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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争霸》


第一章 烽火大陆

七月的夏日,天气炎热异常,一股淡淡的风吹拂而过,远处的天边刮过一片浓黑的乌云,本来闷热的天气清凉了许多,不多片刻,黑压压的云好似天要塌陷了般的压下地面,隆隆的雷声从云层中传出,好像打鼓一般的震天动地,咔嚓,一道紫色的电弧从天而降,让整片黑洞洞的天空闪过一道明亮。(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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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盘锦,康桥小区三栋五零二室,一个只穿着一个大内裤的夏羽正在玩着即时战略网页游戏,网页游戏就好像一阵风一样,从无到有,几乎仿佛一页之间冒出无数的春笋一般,不过也正是迎合了象他这种时间多的没处用的宅男的需求,不断的积攒资源,升级建筑,招募士兵,攻占资源点,与那些资源点守军进行着战斗。

夏羽现在玩的网页战略游戏叫做烽火大陆,一个不知名的公司开发的,以地球为原本,进行扩大,将自文明时代以来所有的历史都融入到了这个游戏里,而关公战秦琼这样的戏码也可以在游戏内上演,夏羽此时可谓是酣战正欢,带着自己大汉御林军跟大清八旗铁骑战成一团,突然窗外一道紫色闪电划破天际,夏羽只觉得全身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身体内好像被抽出什么东西似的,倒在了桌子上。

银河系内,一艘十四级文明的智脑在收集地球文明的历史的过程中,无意中看到这个叫烽火大陆的游戏,作为拥有独立智慧文明的智脑,在收集资料无聊的过程中,终于将这个叫做人类的星球上的游戏装载并进行优化后,自己玩了起来。

烽火大陆,十四级文明智脑按照地球进行千倍扩展之后,又将大批大批的扫描后,按照原体基因,灵魂分割重新生成的人们随机丢到了大陆之上,不过在复原的过程中,要将系统制定的法则输入每一个新形成的人体之中,所以导致了复原后的人们大脑陷入短暂的思维混乱之中,而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智脑却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的虚拟世界内,一群来自地球上的人类复制品表演规模宏大的战争电影。

夏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身上依旧穿着那身大裤衩,因为是炎炎夏日,所以他根本就没穿上衣,而智脑很是忠实的将原貌进行了复原,啊!头好疼啊!夏羽感觉好像自己喝了几瓶子二锅头,脑子昏沉沉的。

“烽火大陆欢迎你,来自地球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我是十四级文明智脑蓝,你现在身处的世界是我制造的虚拟空间,烽火大陆,一个以地球为原型改造的庞大的大陆,整个大陆集中了战国到二十一世纪一共三十个纪元的上千亿人口,这些人散落在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你将作为一个普通人参与到整个游戏之中,在大陆上散布着无数的代表着英雄的传承的道具,只有获得英雄传承,你才具备争霸烽火大陆的资格。”

“请问,那个如果死了能够复活么?”夏羽不愧是宅男,平素YY小说是没少看的,所以接受起来并不算很困难,反而很冷静的询问起智脑问题来。

“不能,如果死亡,你将被取消资格,你的灵魂将回归本体,当然如果你能成为英雄,并在烽火大陆上有所建树,你将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比如可以向现实中兑换黄金。”智脑很显然对地球上的人类做了很深入的分析,在夏羽脑海里才有一个直接自杀的念头的时候,适当的抛出了一个诱饵。

果然夏羽听到黄金立刻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很是贪婪的问道:“你是说,这个世界内的东西可以兑换到那个世界,你没有骗我?”

“智脑至高法则第七条,不能欺骗任何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好了,你的问题够多了,希望你能有所好运。”

“喂,别走啊!我还没问那个英雄传承是啥样子的呢?”夏羽张牙舞爪的乱抓着,不过这些都是徒劳的,不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杀!”一声大喝之声从不远处的山岗那边传来,夏羽犹豫了一下,爬上了山包,放眼望去,眼睛顿时被草地上的一处五芒星祭坛上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道具所吸引,那个应该就是所谓的英雄传承了吧,不过好像有好几波人在相互厮杀。

头带黄色丝巾,手拿一把笨重的锄头,一脸菜色,面色却有些狰狞的农民居然悍不畏死跟一个身上穿着致密的铁叶铠甲,手中拿有长矛,背后号衣上标着一个大大的宋字的士兵打斗着,黄巾农民军跟大宋禁军血战,结果居然是身穿铠甲的宋兵被打的落荒而逃,我靠。

而另一边虽然也是宋兵,却一身杀伐之气的弩兵却站在战场不远,将几个企图杀上前来的士兵射杀,殷红色的鲜血顺着锋利的弩箭流出胸膛,滴落在草地之上,不过这个弩兵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一个手持长戈,卷着发髻的,身穿铜铠布甲的秦人战士挥动着手中的青铜长戈,瞬间弩兵的脑袋滚落老远,而身体依旧站立着久久不愿意倒下。

夏羽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不过中间的那个英雄传承的道具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娘的,大不了死了回去,反正也没啥损失,从智脑的对话中得知,似乎只有得到了英雄的传承才能拥有一些特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总之是好东西,围绕着祭台四周杀戮依旧在继续,夏羽连滚带爬的冲入人群之中,将别人身上的血摸在身上,一边装着死人,一边往祭台那里爬。

发现这处英雄道具的人足有上百人,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平民,见到死人都躲的远远的,真正厮杀的大部分都是全身披挂的士兵或者农民起义军,四周的士兵越杀越少,终于在长达二十分钟的战斗中,一个野蛮胡人用手中的狼牙棒将最后一个大唐士兵的脑袋拍成了西瓜,成为在场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并最终看向祭台上那个天神的宝物,野蛮人的瞳孔猛的收缩放大,眼睛瞪的比灯泡还大,因为一个全身是血,身上只穿个大裤头的家伙正伸手碰触到那宝物之上,野蛮人猛地一声大吼,刚要冲上前去,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强光。

“恭喜你,幸运的勇者,你获得了英雄传承,双龙护腕,顺利的成为烽火大陆上的英雄,英雄界面开启,你将获得一个村落基石,可以建设村落来作为你的起点,随机获得一项英雄天赋技能,野蛮血统。”

第二章 英雄的传承

耀眼的光芒闪烁而过,野蛮胡人终于能睁开双眼,看到消失了的宝物,啊啊的大叫起来,手中带着鲜血的狼牙棒对着夏羽劈头砸来,夏羽吓的双腿一哆嗦,脚下一下没站稳,轱辘着滚到草地上。(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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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棒一下落空,打在祭台之上,顿时石屑飞溅,打在身上生疼,夏羽看着野蛮胡人迈着步子,一脸胡子邋遢的大声猖狂的笑着,神色有些惧怕,手中却碰到一件冰冷的硬物,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被割掉了脑袋的宋兵手里的弩箭,夏羽双手还有点颤抖的将弩拿起,歪着头按动扳机,只听嗖的一声,那胡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夏羽偷眼望去,那胡人的脖子上正插着一根锋利的弩箭,胡人捂着咽喉,不甘的伸着手看着夏羽,终于摇晃着身体向后倒去。

呼,夏羽放下足有七八斤重的弩弓,目光扫过四周,呕的一声,扶着祭台大吐特吐起来。

溪水之中,夏羽洗干净了身子,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泊,看起自己的英雄属性来。

英雄:夏羽,零级,体质:3,力量:3,谋略:2,敏捷:1,统帅:2,魅力:1。

英雄天赋:野蛮血统,拥有此血统的人,体质+1,力量+1,英雄麾下士卒受血脉影响。

英雄装备:双龙护腕,属性:牺牲部分防御,让士兵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算上天赋加的2点,总共才12点属性,还真是小气,体质代表血量和防御,体质为3,血量为30,防御为3点,力量代表攻击力,1点力量代表1点攻击,谋略代表着智力,谋略越高,使计的成功率也越高,敏捷代表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和闪避度,统帅代表着可带领英雄数量和士兵多寡,1点统帅可带英雄1,普通士兵100,魅力决定运气,以及可触发任务的几率。

“谁,出来。”夏羽拿起手边的一把铁剑,看着身后的树林,一个躲在树后的穷秀才连忙跪倒在地,双手作揖的道:“大爷,小的不是纯心冒犯,请大爷开恩放过小的吧。<<>>”

夏羽看着地面的五十多岁穿身一身长袍马褂的老者,皱着眉头的问道:“哪个朝代来的,叫什么。”

“大爷,小老儿是崇祯十七年的秀才,叫李德福,刚才有幸看到老爷雄威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悄悄的跟着过来,小老儿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跟我干什么?难道是想杀人抢夺我身上的宝物。”夏羽握紧了手中的铁剑,板着脸厉声的道。

“大爷,小老儿手无缚鸡之力,手中更是没有寸铁,怎么是大爷您的对手,小老儿只是想跟着大爷,也好保着一家人的性命而已。”

“你还有家人?”夏羽有些迷惑的望向林子,转身走了进去,果然在林子里的草丛里面藏着好几十个人,好像都是刚才混战的时候躲起来的平民。

“大哥哥!”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仰着头,睁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软绵绵的声音叫的夏羽心里软软的,哪里还板的住脸,笑着将小丫头抱了起来,这叫一个沉,心里却快速的盘算起来,好像获得英雄身份的时候,还有一块村落基石,应该是用来建造村庄的吧,如果有村子自然要有人口,看这些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道:“如果大家信得过我夏羽,那就跟着我吧,以后我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大家饿着。”

果然夏羽话音一落,一群人权都跪伏在地上,感激涕零的五体投地,这一刻,夏羽就好像是他们救世主一般。

“李德福,你过来,将这些人做个统计,我寻个地方看看哪里适合建村子。”夏羽将怀里的小丫头放下,出了林子,前面不远就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湖,顺着湖边往东走了没几里的地方,就看东岸一条宽三十多米的河流注入大湖之中,而河水两侧则是一片土地肥沃的土地,远处不远就是树林,有水,有湖,有林,土地也肥沃,正适合建立村子,从英雄空间里拿出建村基石,直接挖两个坑埋了下去。

“恭喜你,夏羽,你已经迈出了英雄第一步,奖励村政中心一座,白银50两,粮食一百斤,基础建筑图纸数张。”

夏羽看着眼前拔地而起的村正中心,眼圈里滚满了泪水,对着天空竖起了中指,靠,一个破茅草房子也拿来糊弄人,不过夏羽还是走了进去,茅草屋里还是很干净的,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椅子,一个箱子,几个摞起来的麻袋。除此之外,比脸都干净。

桌子上放着一本村薄,翻开第一页,系统提示再次的响起:“请为你的村子命名?”

“华夏村?”

“对不起,此名字已经被使用,请更换其他名字。”

“夏村!”

“村庄夏村与烽火大陆纪元元年建立,是为夏村的起始,特此记录。”村簿上自动的浮现出一条重大事件记录来。

以夏村中心基石为原点,周围十里都属于夏村的范围,可以进行建筑,开垦,从桌子下的一个木箱子打开,一份份破旧的图纸被夏羽拿了起来,这些都是村落可以建造的建筑,上面都标示着建筑的面积和需要的材料等等。

而玩过不少网页网游的夏羽自然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建,在了解了一下图纸上设定的比例,以10×10米为一个方格,每一个建筑都有不同的占地,而不象一些游戏里,建造的位置都是设定好的,而这里却需要自己的来划分。

土路,占用方格1,连接建筑的必备道路,夏羽出了正中的村子,看着自己的村落,一面是河水,一面是大湖,而村政中心夹在之间,占去了大半可用的土地面积,看的夏羽直肉疼,土路建造只需要人工,甚至连工具都不用,将地面上的草拔干净有个模样就算符合要求。

沿着村落中心前方,划出一条土路出来,李德福也统计好了人手,跑到夏羽的身前道:“老爷!”

“别叫我老爷,叫少爷,我有那么老么?”夏羽直接打断的道。

“哎,少爷,算上老朽一共六十三个人,女人二十一个,孩子老人十二人,剩下三十个都是能干活的壮劳力。”李德福乐呵呵的说道。

夏羽心里想了一下,道:“让那些女人去将那些人的武器都捡回来,孩子老人都该干嘛干嘛去,壮劳力一役十人,分成三队,一队负责整理土路,一队去打茅草和竹子,另一队人盖房子。”

“少爷,那些孩子,老人都不容易,您这让他们走了,怕是很难活下来,少爷你行行好!”李德福来自崇祯末年,生活可以说糟糕透顶,乱世人命如草芥,听到夏羽说的该干嘛干嘛去,就误以为是新主子要将人赶走,心里不由地悲戚戚,想起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脑袋里还没有清醒过来,就看到那些士兵相互搏杀血腥的样子,心里早就吓破了胆,不过他好歹也是一个秀才,也算是这群穷哈哈里的主心骨,自然不忍看着那些老头孩子被赶走,心里自然有些忐忑的求情。

夏羽哪里知道整个老头子会这么想,听到李德福求情,不由地皱了下眉头,道:“我有说过赶他们走么?”

李德福听到夏羽这么一问,连忙感激涕零的道:“少爷宅心仁厚,自然不会,老朽这就去让他们干活去,少爷您回屋休息。”

茅草房可以用竹或者木头搭建架子,然后用草做顶做墙壁,现在的天气还是夏季,不用担心会冻死人,一个茅草屋占用一格,分布在土路的两侧,按照村子里的一些介绍事项,建造建筑需要编成五人,十人,或者更多人的役,取为徭役的意思,如何分配人手也是一个学问,将三十人分成三役夏羽也是考虑过的,十个人搭建一个茅草屋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旁边山上有大片的竹子和高到腰间的茅草,而房子提供人口上限,并可以吸引附近的流民,而人口是发展的基础,夏羽自然要多多的建造。

基础转换属性点1

第三章:渔猎小屋

土路的建设很快,只不到一个多小时就清理出一条十格长的土路,眼看着日上三竿,李德福突然跑夏羽的身前,道:“少爷,日头快到正午了,大家都忙碌了一个上午,是不是让大家弄些食物回来,否则饿着肚子大家没有力气都干不动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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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猛的一拍脑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荒,貌似系统给了一百斤粮食,不过好像没有锅,夏羽看向不远处的河,快速的跑到村落中心,从箱子里翻出基础建筑渔猎小屋的建设图纸来,虽然里面还有农场小屋的图纸,不过就算是马上种粮食,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可能有产出,除了农场小屋外,就只剩下渔猎小屋和狩猎小屋两个能狩猎到猎物的建筑。

而狩猎小屋需要弓箭,现在就算建成了也用不了,只有渔猎小屋可以马上建造,左边就是河,南面就是一望无边的大湖,自然不缺鱼。

渔猎小屋:初级生产类建筑图纸,建筑面积:4格,水陆各2,建造费用,白银:10两,木材:2单位。需要一级村落中心方可建造。

虽然无法砍伐木头,不过利用拣回来的武器,砍竹子却是很方便,而竹子也算是木材中的一种,将修建土路的一役派去收集竹子和藤蔓,并让老人和孩子组成一役负责清理土路,虽然速度慢点,但聊胜于无了,至于那些女人都是干活利索的妇人,编个渔网来跟玩似的,直接让夏羽派去编渔网,拣木柴。

渔猎小屋被建在清澈见底的河水边,烽火大陆上的自然环境没的说,水,可以直接饮用,而水中更是游弋着大群大群的鱼儿,河水普遍只有一米五深,刚没过脖子,随着竹子不断的被运送回来,一个竹木架子很快就搭了起来,并用茅草覆盖,虽然简陋了点,但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轮廓。

之后用藤蔓和竹子扎出两个竹排来,十个人的役再次的分成两组,一组撑着一条竹筏开始在和缓的河水上捕鱼,不得不说这里渔产丰富,几乎网网不落空,只是半个小时的功夫,就打捞上四网活蹦乱跳的鲜鱼,每一条都有小臂长,各个肥嫩的很。

女人们用编织好的竹篓装着鱼在河边挖了数个坑,开始处理起鱼来,因为没有锅,所以只能用火烤着吃,总算能填饱肚子,直到傍晚时分,二十座茅草房全部建造完成,一个茅草房可以住四个人,让李德福这个临时管家将房间分了,还空出几间来,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吸引点流民过来。

晚上在失眠中滚着床度过,翌日的清晨,当晨曦的阳光照进茅草屋内,李德福突然冲了进来:“少爷,少爷醒醒!”

夏羽睁开还有点朦胧的睡眼,看着李德福道:“大清早的还让人清净不,外面是谁在大声嚷嚷?”

“少爷,村外来了大批的流民,其中还有几个受伤的士兵,我怕他们又歹心,让他将他们堵在外面了。”李德福连忙道。

“流民!”夏羽听了之后,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快步的走出屋子,好家伙,之间土道的尽头,三十个人堵两三百号人,真不知道李德福那老头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三步赶两步的跑到一个大石头上,对着吵杂的人群大声的喊道:“大家静一下,我是本村村长夏羽,大家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

“我们也要进村子,村长给口饭吃就行,我们都饿了一天了。”

“是啊!给我们口饭吃,我们以后就听你的。”

夏羽呵呵一乐,大声的道:“大家都先安静一点,想进我们村子可以,不过要事先登记下名字,李德福马上去统计去,另外让那些女人把昨天弄的鱼都烤了,送过来,昨天打渔的那十个人继续捕鱼去。”

“好嘞,老朽这就去安排。”

一大早上在乱哄哄中度过,到了正午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平静,李德福作为村里目前学问最高的人井然将自己当成了村里的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夏羽的身旁,跟夏天里的蝉一样唠叨着:“少爷,人数都统计出来了,总共有人二百三十六口,其中能干活的男人一百四十二个,女人六十七个,剩下的全都是老人和孩子,其中这里面还有四五个伤兵,武器都收缴了,另外还弄到白银十七两,铜钱三千多枚。”李德福说着将一口袋重重的铜钱放在了桌子上。

我靠,人才啊!招募流民都能收刮出钱来,不过十七两还真不多,聊胜于无了,不过那些铜钱,拿出来一看,发现这些铜钱虽然新旧不同,但形状字迹都做了改变,上面大书烽火铜币四个字,显然是经过更换了。

“恩,干的不错,从男人里面分出一个十人役负责土路建设,另外那些老人和孩子也继续修土路,剩下的男人分成十三个役,七个负责砍伐竹子,四个修建房屋,两个在河边在修建两座渔猎小屋出来。”夏羽直接做了任务分配后,李德福见没有吩咐,转身离开了木屋。

可能是因为夏羽天赋的缘故,来到村子里的男人好像都变的强壮了许多,虽然日头正晒,但夏羽并没有呆在草屋里纳凉,走在已经初具规模的村落内,干活的农民们并没有因为是来自不同的时代的人而感到有什么不妥,很有可能是因为智脑对这方面做了一些改动也为不可知,反正中国老百姓适应能力超强,有口饭吃就很满足了。

夏羽拿着铁剑出了村落,想探探四周的地形,村落的南端是一望无际的大湖,西面是一条河,北面则是一片竹林,夏羽沿着河向东走,来到自己洗过澡的小溪,沿着小溪折向北,则绕过了林子,看到座高达两三百米的山,在山脚下走过没多远,就看到了刚才自己待着的山岗,山岗下面是一片大草原,顺着山再次拐向西面,则能看到一座连绵的山,显然自己村落的河就是发源自这座大山之中,看来自己选的位置不错,依山靠水,除了东面外,三面都比较安全,夏羽看着前面挡路的山和茂密的林子,想了想还是折返了回来。

再次回到村内,茅草房已经又建成十几座,两个渔猎小屋也有了模样,不过走到一处茅草屋前,却听到几声痛苦的呻吟声,不由地好奇的走了进去。

屋子内有一股刺鼻的药草味,而在竹板茅草床上四个受伤的伤兵正发出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呻吟,而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少女正给其中一个伤兵灌着黑糊糊的药水。

夏羽皱了皱眉头,看着姿色上等,好像小家碧玉的少女问道:“你是大夫?”玩游戏的都知道,医生对一个村庄是很重要的职业,如果真的是医生,那就不用担心村子里出现病患了。

少女抬起头,看着夏羽,微微的点了下头,声若黄莺般的道:“落莺见过村长,小女并不是大夫,只是跟着家父日久,所以略通医书而已,让村长见笑了。”

谦虚啊!夏羽嘿嘿一笑,道:“看小姐能治好几个伤这么重的士兵,怎么可能是略通而已,这几个士兵是怎么伤的。”

落莺叹了口气道:“小女到现在还迷糊着呢?突然之间沦落到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幸好遇到了大家,昨晚的时候,突然杀出一些号称是义和拳的农民来,是他们保护了我们,为了躲避那些人,我们连夜向西走,到了前方几里的地方,脑海里又冒出一个声音,说发现了夏村,大家虽然迷惑,但却加紧了脚步赶了过来,后来的事情村长都知道的。”

“少爷,你在这啊!”

“怎么了?”

“刚才打渔的时候,顺着河水飘下几具尸体来,老朽连忙跑来找少爷。”

夏羽哦了一声,对着李德福道:“给落莺小姐单独安排一个茅草屋,另外派几个女人过来帮忙。”夏羽出了茅草屋,深呼了口气,看来这个烽火大陆还真是到处烽火吧,夏羽想着向着脚下大步流星的向着河边走去。

第四章 黄巾民兵营

走到河边,就看到四具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几个头蒙黄巾的黄巾军,黄巾军是汉末三国时期最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直接导致了东汉统治的瓦解,想起三国时期,大良天师张角高喊“苍天以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掀起了着数十万人的农民军的起义浪潮,是何等的气势。www.65txt.com-====-

“村长,这是在他们搜到的牛皮纸,另外还有黄金三两,珠宝若干。”一个村民将从几人身上搜到的东西递给了夏羽,夏羽有些激动的看着那散发着金光的黄金还有几样造型别致的簪子,很显然这几个黄巾兵是在抢掠的时候被复活过来的,而在那个世界上掠夺到的财物也随着跟了过来。

按照烽火大陆上的钱币换算,一两黄金换一百两白银,一两白银换一千铜币,三两黄金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资财了,将黄金和珠宝放入英雄百宝箱内,又展开那卷还滴着水滴的羊皮纸。

黄巾农民兵营:初级军事类建筑图纸,招募训练一阶兵种黄巾农民兵,建造费用:白银:两百两,木材:12单位,建筑面积:25格,每周拥有50个训练名额,可进行训练,周期:3天,拥有一级村落中心才可建造。

好东西啊!虽然建立村子后,得到许多图纸,但大部分都是生活建筑,却没有军事建筑,这让夏羽还头疼了半天,没想到居然直接送上门来,显然想要这种军事类建筑图纸只有从士兵身上才可能得到。

如今村子了有人口三百多人,草房也建了不少,渔猎小屋也建起了三个,靠着一条河和一个大湖,粮食问题是不用担心,但从智脑那里,他知道烽火大陆初期是最混乱的一段时间,所以如何在这个时候保住自己的村落,并快速的发展起来才是当务之急,而建立起自己的武装自然怠慢不得,不过手里的木材还差出许多。

看了看手中的图纸,夏羽再次的将人员进行划分,从修改房屋的四个役的人手调出两个,凑成九个役,加快竹木的开采速度,另一边让老人和孩子组成的一个役顺着河流方向开辟出一块25格的大型场地,不过这块场地不是用来建立黄巾营地的,而是用来建立农场小屋。

农场小屋:初级生产类建筑图纸,建筑面积:25格,建造费用,白银:5两,木材:5单位。需要一级村落中心方可建造。

在建立村庄的时候有智脑给予50两白银作为启动资金,后来大批的流民进村,又提供了17两白银,3000多铜币,合计也有20两,从黄巾军身上搜刮到3两黄金,以及珠宝若干,不过珠宝还不能变现,也就是说他手头上有370两白银,不过茅草小屋一间要1两银子,一单位木材,现在至少建造了40间,加上三个渔猎小屋每一个10两白银,这就花去70两,黄巾军营地要200两,也就是说他手里只有100两了,不过农场小屋是必须建造的建筑,可以提供种植粮食。

烽火大陆收获按照月计算,四个星期则代表四个季节,而第一个星期则代表着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农场小屋制造时间要两天,而今天已经是游戏七月的第二天,建造完成后,剩下三天的时间播种,否则迟了时候,就不用种了。

目前整个村落有十七个役,每役十人,十个砍伐竹木,一个铺设土路,两个修建茅草屋,两个修建渔猎小屋,还有两个负责打渔,另外还有一个老人孩子组成的役负责拔草整理出适合建筑用的格,剩下的女人则负责编织渔网,采集藤蔓,收拾打捞上来的鱼,做饭等等。

下午时分,两个渔猎小屋也投入了使用,两个役的人自动变成打渔的役,房屋也修建到五十个,可供两百人居住,不过还远远不够村内所有人的居住,下午,在凑齐五个单位的木材后,调集两个役负责修建农场小屋,交修土路的工作交给老人孩子,修路的役则加入砍伐序列。

到了傍晚,终于制造出80个茅草屋,分成整齐的四列,而手里的钱也只剩下60两,如果再不弄点钱回来,怕是很难维持下去,真不知道修建建筑的钱给谁吞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羽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再次的转到了几个伤兵的居所,一个轻伤的士兵已经伤好了,从聊天中了解对方是大唐的府兵,属于二阶的兵种,因为已经归顺了夏村,所以夏羽可以看到对方的属性。

张冰:大唐府兵,二阶三级,血量:35(+10)攻击力:4(+1)防御力:2,敏捷:1。

张冰虽然属于低阶兵种,但是一看等级就知道是一个老兵,士兵升级将增加血量,攻击或者防御中的一项,而一个二阶兵种基础血量应该在20左右,每升一级增加5点血,攻击力加了2点,防御加了1点。因为夏羽的天赋是野蛮血脉,所以治下的居民获得体质加成,而士兵则获得体质和力量双加,显然这个野蛮血统是一个很牛逼的天赋。

从拣来的兵器中选了把劣质的刀,可惜不加攻击,几个伤兵除了张冰外,其余的几个都伤势很重,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好,但胜在这些士兵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比自己现招募的兵不知道强上多少。

不过张冰的身上并没有军营的建筑图纸,这让夏羽有点遗憾,让张冰继续休息,夏羽将修建房子的两个役全也划到了采集木材的行列,在中午的时候,总算收集到了12单位的木材,在村子东头划出一个兵营占地,调集了四个役建造,大概两天就能完成。

七月四日正午,耗时两天的农场建立完毕,占地25格的农场足有四亩地大小,而进入农场内部,可种植的粮食只有稻米,几十斤的粮食全都做了稻种,从女人中选出10人负责农场小屋的日常管理。

看着10个人在农场很快的开始劳作,夏羽心情不错的回到自己的村落中心,下午的时候,夏羽带上张冰顺着河水,沿着竹林边缘向北走去,因为上次那几个黄巾兵顺河而下,显然上游并不保险,一阵微风拂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突然,竹林内发出嗖的一声,之后就听到一只野猪发出哼哼声。

夏羽和张冰连忙躲在一处草丛后面,缓缓的拨开眼前的草茎,七八个身穿汉甲的汉兵与一头带着尖锐獠牙的野猪进行着搏斗,虽然汉兵凶猛,但一头健硕的雄性野猪发起狠来,可是连老虎都要让上三分,野猪顶着獠牙疯狂的乱撞,几个压着野猪的汉兵被撞飞了出去。

嗖的一声,一个汉军伍长手持长弓,在野猪冲上他的时候,猛的松开弓弦,箭若流星的射入野猪的眼睛,野猪嘶吼着冲向汉军伍长,却被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撞断几根竹子。

几个早守候在一旁的汉军士兵拿着削的锋利的长竹狠狠的刺向野猪,一声长吼嘶叫,野猪终于挂掉,而几个汉军士兵也筋疲力尽,在小校的指挥下将一头几百斤重的野猪拉着向竹林另外一边走去。

夏羽和张冰悄悄的跟在后面,终于在一处宽阔的草地上看到了几个汉军的营地,大概有十个人,其中两人重伤,营地正中堆砌着一辆大车,上面堆着不少的麻袋,显然这些汉军是辎重兵,而飘下去的那几个黄巾军估计跟这几个汉军降落在不远的地方,两者本身就是敌对的,自然少不了一场厮杀。

看清楚人数,夏羽跟张冰离开了这片开阔地,再次的回到村落,那辆辎重车上装的肯定是粮食,而那些汉军两个重伤,三四个带有不同程度的轻伤,只有几个完好,而辎重兵战斗力肯定不会太强,或许可以拼一下,而其中一个很显然是汉军小校,或许在他身上会有兵营图纸也说不定。

第五章 马贼

七月五日,黄巾民兵营终于建设完成,夏羽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冲进了这个大兵营,黄巾民兵营,可以将农民训练成士兵,本周目前可招募人数36个,每招募一个就会减少一个劳力,招募费用:500铜。(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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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最廉价的炮灰部队,一个才500铜,大手一挥,直接招募出30个,花费15两白银,看着从三个役的强壮农民走入兵营,摇身一变,就带上黄色头巾,唯一让夏羽郁闷的就是进去啥样出来啥样,也不送把兵器,真小气。

不过变成了黄巾兵后,这些农民身上好像强壮了不少,民风彪悍啊!夏羽心里想着,已经看起黄巾兵的属性来。

黄巾兵:一阶一级民兵,血量:10(+10)攻击力:1(+1),防御:1,敏捷:1。士气:70。

不愧是一阶的兵,还真是够单薄的,如果不是有他野蛮血统的加成,黄巾兵简直就是一白条,属性全都是个棍,不过黄巾兵手里全都空空如也,总不能拿拳头跟人拿刀的对砍吧,虽然黄巾兵很廉价,但也浪费了不少钱不是。

让人砍了三十根竹子,头削尖了,使起来跟长矛一样,经济又实惠,将村落里的工作交给老秀才张德福,带着张冰河和三十个黄巾小卒浩浩荡荡的杀向汉军营地,不知道是不是夏羽选的时间比较好,营地内只有一半人,三个完整的,两个重病号,真是天赐良机啊!

借助英雄道具,夏羽可以直接看到汉军的属性:汉军小卒:二阶辎重兵,血量:15,攻击力:1(+1),防御:2(+1),敏捷:1,士气:50。

作为辎重兵,虽然阶位高了一阶,但战斗力却不比黄巾军高上多少,不过手中和身上却穿着不错的武器和铠甲,三十人被分成三队,每队十人,分成三路围杀,五个汉军小卒有两个没有多少战斗力,剩下的三个自然也翻腾不起多少大浪来,三十对五,一顿群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悬念。

最后只是伤了一个黄巾军的代价,就将五个汉军辎重兵剁成了肉泥,夏羽也获得了20点经验,战斗没有任何悬念的结束,在巨大的人数面前,算不上精锐的辎重兵只有被屠杀的份,战斗结束后,夏羽绕过被杀的血肉模糊的地方,不过光是看了几眼,夏羽就有些头晕,这可是杀人啊!真正的杀人!

夏羽缓了好一会,这才走到汉军营地正中的辎重车上,掀开蒙布,差点没把夏羽眼睛瞪了出来,辎重车上除了粮食外,居然还有数十副全新的铠甲,若干兵器,甚至还有十把长弓,数捆铁箭,夏羽看着这么多的物资,差点没把舌头给吞了,口水顺着嘴角就留了出来。

不过就在夏羽沉浸在幸福之中时,嗖的一声脆响,一道寒光一闪,一个站在外围的黄巾士兵啊的一声痛喊出声,夏羽回过神来,放眼望去,原来是出去行猎的剩下六个汉军抬着一头鹿站在竹林中。

夏羽冷笑一声,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过来,双龙护腕的龙眼再次闪烁,再次的给整个队伍提升了一部分力量,队伍依旧是十人一组,冲上前去,将五个汉军围在一起,不过比起之前的汉军来,这对汉军小卒明显要比之前留守的士兵厉害许多,五个汉军相互配合,手中的竹枪和砍刀成了黄巾兵的噩梦。

谁能想到五个汉军小卒接着竹林的阻碍,最大限度的压缩了夏羽手中优势的兵力,黄巾士兵本身就是民兵性质,根本就毫无配合可言,打仗就是一窝蜂的往前冲,尽管几个汉军砍杀了数名黄巾民兵,但毕竟人数上占有弱势,黄巾民兵手中长竹枪,足有两米多长,从四面八方不断的刺向汉军小卒,尽管汉军小队长十分威武,连着砍断数根长竹枪,欺身又砍下两个黄巾民兵的脑袋,那断了脑袋的脖子不断喷出血雾,看的夏羽呕的一声直接跪地吐了起来,而一颗黄巾民兵的脑袋正滚落在一旁,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看着夏羽,呕,夏羽再次吐了起来。

不过汉军伍长的生命也到此为止了,当他砍掉两颗人头,准备再次冲出,两道竹枪已经刺入他的胸腹,竹子那锋利的切口穿透了他的身体,鲜血顺着竹枪潺潺流淌。

战斗结束了,夏羽手下损失不小,而夏羽更是吐的脸都白了,而本以为可以获得一张汉军军营图纸的夏羽并没有如愿以偿,只是获得了一个红色汉军小旗。

汉军小旗:(伍),汉军伍长佩戴的令旗,可凭借此旗招降十名汉军。

很不错的旗子,尤其是在弄到大批的粮食军械物资,夏羽嘿嘿笑个没完,直接让黄巾军们拉着辎重车,向着村里开去。

张德福见到夏羽带着人出去,回来后居然拉着一车的粮食和武器,笑的合不拢嘴,连忙招呼着人将东西往村落中心的院子里搬,夏羽让张冰去营地训练士卒,并将那个快挂了的黄巾兵亲自送到落莺医师那里,再次的回到村落中心,张德福笑着凑了上来。

“少爷,这次出去收获不小啊!总共有麦二十麻袋,一千斤,粟米三十袋,一千五百斤,另外还有汉军精致铠甲五十副,铁剑铁刀四十二件,另外还有十把长弓,一百支的箭捆二十捆,只可惜牵引辎重车的牲畜没了。”

夏羽对缴获这么多东西十分的满意,不过看着院子里堆成几堆的粮食,武器,看着张德福到:“这些东西你不会打算都放在我这里吧。”

张德福看着夏羽不悦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道:“少爷,目前村子里还没有建仓库,而这些东西都十分的重要,所以?”

夏羽拍着脑袋,之前每天都是弄到多少粮食就吃多少,几乎没有多少剩下的,自然不需要盖什么仓库,现在这么多粮食,总不能放到他这里,有点不舍的从怀里掏出30两银子拿出图纸道:“赶紧把仓库建起来,就挨农场边上,另外让人把这些武器送到兵营里去交给张队长。”

“哎。”张德福连连点头,拿着银子和图纸转身离开了。

下午又视察了下村中各项建设事宜,来到农场附近,看着已经发了芽的农田,心里乐和的看着一干人在建造仓库,而老头子张德福则在一旁指手画脚,夏羽直接招呼了一声,张德福快速的跑了过来:“少爷,有事?”

“恩,咱们村子里有没有猎户?”夏羽问道。

“猎户,好像有几个,少爷打算建立狩猎小屋。”

“恩,你去找几个人来,需要的花费来我这里支取。”

狩猎小屋:初级生产类建筑,建筑面积:4格,靠近山林的地方建造,建造费用,白银:15两,木材:2单位。需要一级村政中心方可建造。

一转眼的功夫,手里就剩下三十两银子了,看来钱还真是不禁花啊!得想点办法去弄点钱来,否则接下去的建设就要停下来了。

黄巾兵营内可以将普通的黄巾兵进行训练,训练后成为精锐的黄巾兵,不过花费比招募费用贵出一倍去,有这钱夏羽宁愿再招募出两来,不过目前村子里三百多人口,就已经有三十个兵,几乎十分之一的比例。

要知道象渔猎小屋,农场小屋等等是需要支付工钱的,而税务所却要等二级村政中心才可以建造,而且伐木场也要兴建了,否则劳动的效率实在是太低,如果将这些工钱加上军费等等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村子如果长期负债经营的话,会导致村民大批离散,最后发生暴动等等。

而想要获得钱财,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劫那些散落在各处的士兵,如果能发现一些资源矿脉那就更好了,想到这,夏羽直接将兵拉上,开始对自己领地内进行清扫,一路往东,这次直接过了小溪,绕过一道山梁,眼前是一片沃野千里的大草原,而在山梁的阴面,四周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大石头,显然这里是一个上好的石矿,夏羽的运气不错,在乱石中间,一群足有十余人的马贼正嘻嘻哈哈的吃着烤肉。

躲在石头后面偷偷的观察着这伙马贼,夏羽心里有些犹豫,看着马贼腰间带有的刀鞘,一看就是好刀,最关键的是马贼都有马,骑兵对步兵可有着天生的优势,一个骑兵打五个步兵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四周的乱石似乎可以利用一下,夏羽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将这支马贼吞下来,因为在马贼骑的马上,可是有着几个鼓鼓的皮囊,而且马贼目前跟马有一定距离,骑兵要有马才叫骑兵,没有马就自然另算。

第六章 柔然后裔

夏羽没有再犹豫,让张冰带着一对黄巾兵来到不远的绑马的地点,战马见到生人,立刻嘶叫了起来,马匹一叫,马贼自然发现了夏羽的行踪,站起身就好冲向战马,夏羽心道哪里会那么容易让你们得逞,几乎挨马贼站起身的时候,夏羽直接跳起,大声的喝道:“杀!”

三十余黄巾民兵随着夏羽的命令举着缴获的铁刀,向着马贼杀去,不过马贼的战斗力十分彪悍,各个都有不弱的武艺,也都是通常所说的草莽好汉。(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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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贼:5阶,血量:25,攻击力:6,防御力:2,敏捷:2,这还只是马贼下马后的属性,如果骑上战马属性会大幅度的提升。

对付这群马贼只能利用优势的兵力扑杀,由于夏羽事先派张冰等人堵住了靠近马匹的石路,让马贼无法快速的穿过抢夺战马,而另一边夏羽则带着二十余人疯狂的冲击堵在乱石之间的马贼。

马贼被打了一个伏击,顿时手足失措,见四面被围,只能抽刀砍杀,这时候夏羽的英雄道具再次的发挥了作用,随着龙之护腕的光芒闪过,冲上前的黄巾民兵只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喷涌而出,顿时士气大振,虽然马贼武艺不差,但在这种狭小的地方,根本就无法施展,而夏羽带领的黄巾兵几乎全都是无赖打法,几个人狂殴一个,拉出马贼就给扯到人群里,一顿拳打脚踢外加刀砍,几乎被拉出一个死一个,不过挡在前面的黄巾民兵也是死伤惨重。

三十多人,砍十几个人,最后以死十二个,其余各个带伤的结果,这才将马贼全都杀了。

战场缴获,马匹:14匹,金:12两,银:300两,完好的兵器:14把。-====-其他珠宝古董若干。

看着丰厚的缴获,夏羽却长呼口气,马贼身为五阶兵种,战斗力可能比正规士兵要低上一些,但如果是骑上马的马贼,攻防几乎翻倍,敏捷更是能打到六到七,到时候就凭夏羽手里这些黄巾兵,只有送死的份,而夏羽支持几乎就是在,赌这些马贼没有了战马战斗力大减,果然,失去了马匹的马贼根本就没有马贼那凶悍的战斗力,只比黄巾兵强上一些,但面对优势的黄巾兵他们注定了没有胜算,人海战术永远都是经典。

这处裸露出来的山峰几乎就是一个巨大的石山,除了表层拥有不到一米厚的土层外,主体几乎全都是坚硬的青岩,是用来建筑房屋和铺设道路的最好材料,二级村政中心升级好像需要5单位的石矿和15单位的木材,另外领地内还要有5种不同的基础建筑,木材的问题很好解决,不过这石矿的开采就不那么简单了,石矿距离村落大约有两公里远,中间还要穿过一条小溪,如何将开采出来的石矿运回村子都是一个问题。

虽然领地有一辆缴获的辎重车,还有数匹缴获的马匹可供拉车,但这条十米多宽的小溪却成了一个不可逾越的天堑,辎重车是绝对过不去的,而且村子里目前只有不到15个役,这几天来,增加的流民少的可怜,而征募过三个队的役当兵后,算上新来的才15个役。

15个役里,三个用来打渔,两个负责修建茅草房,吸引流民,其他的11个役则有一部分开始砍伐木头,竹子用来替代建造茅草房才可以,建造村政中心就不行了,回到村子里,夏羽直接叫来张德福这个临时管家。

“张德福,咱们现在储备多少木材了?”夏羽直接问道。

“回少爷,目前竹木有六个单位,树木材只有一个半单位。”张德福道。

一个下午才一个半单位,这鸟速度,看来伐木场必须要建了,不过村子没有铁匠铺,没有铁匠铺就没有工具,而没有工具建造伐木场也是白搭,而想要建铁匠铺就需要有铁匠还要有铁矿才行?而且开采石矿也需要大批的工具,头疼啊!

“行了,我知道了,出去的时候把张冰叫进来。”夏羽看了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明天就是六号了“村长,你叫我!”

“恩,从明天开始,把士兵散出去,给我探查村落四周,无论是矿产资源还是小型营地之类的全都给我打探清楚,距离可以放远一点。”

“知道了,村长!”

六号,天微明,村子里又多出二十几个流民,张德福忙活着将人安置了,而心里有事的夏羽则跑出来晨练,呼吸下清晨的新鲜空气,正看到这些人高马大的流民,虽然这些流民身上穿着汉人的衣服,但骨架却异常高大,不论男女都有些罗圈腿。

夏羽走了过去,对着张德福道:“张德福,这些流民统计了么?这些人怎么看起来不象是汉人。”整个烽火大陆确实有够乱的,不同的王朝,不同的民族交汇在一起,幸好智脑对某些地方进行了模糊化,要不然宋朝的人看到汉朝的人那还不以为诈尸了!

“恩,确实不是,他们说自己的柔然族的后裔!看他们的样子就差不多是了,跟蒙古胡人一样高大粗鲁。”张德福还有着天朝大国的那份气量,对于这些异族很是瞧不上眼。

柔然,南北朝时期北方最大的游牧部落,也是蒙古和契丹人的祖先,柔然自称是草原狼神的子孙,他们是最好的骑手,夏羽想到这里眼睛里已经满是小星星,骑兵最低也属于六阶兵种,在冷兵器时代,绝对是最凶悍的存在,尤其是游牧民族的骑兵,那就更不用说了。

而这群柔然人显然是一大家人,夏羽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可以组建精锐骑兵的机会,烽火大陆招募兵员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直接从那个世界复生的士兵,如果你能招降过来,那么就可以直接使用,另外一个就要建立兵营,然后从平民中征募,然后经过短时间的训练就是士兵了,而眼前的柔然人,显然就是天生的士兵。

夏羽让张德福叫来这家的主事人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那男子看到夏羽后,很是恭敬弯腰行礼:“尊敬的村长大人,谢谢你的收留,我赫连博定当报答您的恩情。”

夏羽拍着赫连博的肩膀,呵呵笑着到:“赫连博,你会骑马么?”

赫连博抬起头,目光好像草原上的雄鹰一般的锐利,夏羽被这目光一盯,心里一颤,娘的,柔然人怎么可能不会骑马,他肯定是以为自己在讥讽他了,夏羽连忙道:“你别误会,我这里正好从马贼那里缴获了十余匹骏马,不过整个村子里没有人懂得骑马,而我想组建一小队的骑兵,保护村庄,你从外面来,应该知道附近有多乱。”

赫连博听到夏羽解释,目光柔和了起来,道:“如果村长大人不弃,我愿意带着家奴为村长保护家园。”

“呵呵,好,好,从今天起你就是夏村的骑兵队长,那些马匹都归你调配,另外在兵营里还有兵器铠甲也优先装备你们,对了,张管家,去将我那里放着的七把长弓也拿过来。”

第七章 紫晴村

“哎!”张德福爽快的答应,虽然他一直在村子里忙上忙下,但夏羽却从没有把他当管家,而今天夏羽高兴,顺口就叫了出来,张德福自然心里老大的宽慰,就差摸眼泪了,士为知己者死啊!虽然张德福只是一个老秀才。(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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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赫连博的家里,黄羽再次的回到村政中心,打开村薄,看起村子的发展情况,目前村子拥有民房96座,可供近四百人居住,另外农场一座,种植着稻米,渔猎小屋三座,也是整个村子赖以生存的粮食来源,狩猎小屋一座,由于有了上次缴获的长弓,加上村里有几个老猎人,所以狩猎小屋也已经开始出产肉食,另外就是黄巾营地,升级到二级村政中心需要五种基础建筑,而手中的图纸还有初级的城防栅栏,伐木场,铁匠铺,铁矿场,石矿场五种,伐木场,铁匠铺还有铁矿场三者是相辅相成的,有矿才能建造铁匠铺,有铁匠才能生产各类工具,目前村子里使用的几乎都是那些破损的武器,砍竹子还勉强,但砍树木就差了许多,到目前为止,一天多的时间,树木材才收集了不到两个单位,竹子倒还够用。

夏羽想了半晌,还是决定用多余出来的竹木来建造栅栏,城防也是升级村政必须的条件之一,至于另外三个建筑,则要等发现铁矿之后,在进行建造,看完村簿,夏羽又跑了趟黄巾兵营,营地内只有几个士兵把守,而其他的人四出去探听消息去了,夏羽又看了下本周可征募的士兵数,已经又有了近13个,夏羽并没有将兵直接招募出来,等外出的探听消息的黄巾兵回来后再说吧。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快到黄昏的时候,张冰等黄巾兵们陆续的赶了回来去,其中还有两个受了轻伤,问了一下才知道碰到一头草原狼:“村长,我已经将士兵们打探到的情况统计了下来。”

“哦,快说来看看。”夏羽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恩。”张冰点了点头,道:“这次士兵们主要往东西两个方向探索,在上次过了山梁后的那个石矿场往东五六里的一条河流旁发现了数个毡包,估计是游牧民族的聚集地,除此外,顺着河流往下游走,还发现了土堡,里面有不少的人,另外在我们西面,穿过一片五六里宽的山林地带,我们发现了一个叫紫晴村的村落,在附近的山上还发现一个大铁矿脉以及石矿场。~~~~”

“紫晴村?”夏羽听到整个名字不由地一愣,夏羽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山地和湖水的接合处,四周山峦叠翠,树林茂盛,只有东西两侧的一些溪谷山涧通向山脉另一端的大草原,显然这里应该是北方大地,至于是哪里,夏羽却无法推测,毕竟地球被扩大一千倍,估计一个小水洼都成了小湖泊了,小山包也可能变成大山,所以很难知道目前的地理位置,东面的出入口,只有一条溪谷,而且最近的游牧部落也在二十里开外,应该不会没事往大山里跑,而西面的紫晴村却只隔着一个密林带,两个村子居然意外的没有被重合在一起,但也相差没多远,对方早晚都会发现自己的存在,虽然有条河挡着,但不能给夏羽一点安全感,卧榻之前岂容他人安睡。

“兵力情况如何?”夏羽沉吟了片刻,抬起头问道。

“应该不比我们夏村差,似乎战斗力还能强一些,今天一天我都在那里观察,对方兵力至少在20个以上,茅草屋大概有一百三十多个,人口大概在五百上下,房屋也是采用竹木建造,另外还建造了铁矿场,铁匠铺以及伐木场,而且铁矿场旁边就是石矿,不过暂时没有开采。”

听着张冰的报告,夏羽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娘的,发展比老子还快,人口都到了五百以上,自己没建的几样建筑全都建了,简直就是不能容忍,有这样的邻居存怕是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不行,必须趁对方还没有发展起来,马上行动,否则一错过机会,怕是没自己好果子吃。

周紫晴很郁闷,是的,作为周氏集团的孙女,周紫晴漂亮能干,大学毕业后就任职周氏集团下属公司的总经理,不过却被带到整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来,而在这个靠湖的地方,还有一个五芒星祭台,里面还有一个紫色娇艳的泪型耳环,周紫晴作为女人,自然没有犹豫的就抓在手里,同样也被一行军伍发现,不过继承了英雄后,她发现这妖艳的耳环居然有魅惑的作用,可以招降那些意志不坚的士兵,而那一个小旗七八个士兵本就是一片混沌迷茫之中,直接被周紫晴给招募到麾下。

随后周紫晴直接在这里建立了村落,取名紫晴,并开始发展,本身就是学的管理系的周紫晴打理这点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魅力比较高的缘故,每一天都会有七八十人的流民前来投奔,而且这些流民身上通常还有不少的钱财,紫晴村就这么快速的建立了起来,而靠在附近,就是一个大铁矿山,加上投来的流民中还有数个匠人,于是铁矿场,铁匠铺还有伐木场等其他人可望不可及的建筑全都建了起来。

不过到了第六天,周紫晴却郁闷了起来,心里有些烦躁不安,因为她手里的钱没有了,而石矿场的建立还差着一笔资金,早知道就不招募那三十个卫所兵了,投奔周紫晴的明军小旗来自永乐大帝时代,可以说各个都不弱,同样还为周紫晴提供了一张明军卫所军营的建造图,可以招募明朝的卫所兵,昨天突然冒出二十几个白莲教的教民,周紫晴一个冲动就招募了三十个卫所兵,结果本还有差几十两的口子达到了百两,而那些白莲教徒也是兜比脸还白净,居然一点钱都没有留下,就象夏羽一样,周紫晴这位一辈子没为钱发过愁的大小姐也发起愁来。

算了,等明天早上,再有流民过来,应该能上缴不少的钱吧,想到这,周紫晴心里明快了许多,出了村政中心,望着湖上的夕阳,不知道现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是不是也在这片大陆上,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周紫晴低声的呢喃着。

七月七日一大早,有些熊猫眼的夏羽匆匆的赶到军营,将本周最后的二十个黄巾兵的名额招募出来,而赫连博也带着本家十一个家丁到了军营内部,五十件铠甲在与马贼的战斗中毁坏了十件,剩下的优先装备赫连博,武器也同样如此,另外七张长弓也给赫连博等人装备上了,而剩下的四十个黄巾兵则只有二十八人穿戴铠甲,武器也略有不足,只能削竹为枪,黄巾军最大的特性就是不管啥都能当武器,这也跟是农民军有关系。

而带着长刀,长弓骑着战马的赫连博等人可以说是威风凛凛,这可是真正的草原骑兵啊!

赫连博:草原狼神的子孙柔然勇士组成的柔然铁骑,六阶轻骑,血量:65(+10)攻击力:16~22(+2)防御:7(+1),敏捷:7。技能:群狼扑击

群狼扑击:柔然族世代敬仰草原狼神,并向狼学习团结的力量,当柔然骑兵聚集在一起发起冲锋的时候,每十人增加1%杀伤效果,最大人数不得超过一千人。

强悍啊!有这支柔然骑兵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大手一挥,出发,如果以后能弄到英雄传承的宝贝,一定要给赫连博佩戴一个,组建一个柔然铁骑,绝对是纵横天下的最佳选择。

用竹筏度过溪水,一路小心翼翼的穿过树林,来到树林西面的尽头,一个祥和宁静的村落,黄巾兵被分成三队,有武器铠甲的二队,一队十五人,一队十四人,剩下的十二人一队,骑兵自成一队。

“赫连博,你们暂时先不要露面,等我的传唤,你在冲杀出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夏羽对着赫连博到。

赫连博点了点头,夏羽带着张兵等三队黄巾兵冲出了树林,迈动着整齐的步伐,出现在湖边的平地上,而周紫晴也很快接到了报信,心里一喜,看来有人送钱上门了,连忙召集明军小旗焦作带着卫所士兵冲了出来。

在村外的草地上,双方近百人对峙起来,夏羽看着对面那个穿着紫色衣裙,性感撩人的美女,竟微微有点恍神,没想到这个村子居然是一个美女所有的,夏羽流着口水,对着对面的周紫晴道:“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跟我一个时代的人,看你这么娇滴滴的大美女,我实在是不忍心下手,如果你肯投降的话,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省的我们还要兵戎相见,伤感情!”

周紫晴看着穿的怪异的夏羽,下身一个大裤衩,上身套着一身麻衣,目光中透着不屑,樱红的嘴唇抿动,如玉般粉雕玉琢的瑶鼻发出一声冷哼,抱在胸前的玉腕轻轻的在耳垂边的泪型耳环上轻轻一碰,一道紫色光芒闪耀,夏羽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周紫晴微微愣了一下,心里暗道,死色狼,本来还想留你一条性命,居然还敢调戏本小姐,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看我不把你的士兵杀光,让你给本小姐当奴隶。

第八章 魅惑之眼

周紫晴轻声哼了一声,队伍被划分成两队,虽然比夏羽兵力要少一点,但她有自信将夏羽击败。(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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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所兵卒:大明士兵,血量:15,攻击力:2(+1),防御力:1,敏捷:1,士气:9。

一般招募出来的士兵士气只有6,只要吃饱喂足了,士气就能到7,而在上一次战斗中如果取胜的话,士气还会加1,而周紫晴的魅惑耳环除了能有一定几率招降敌军为己所用外,还有在战场上提高士气一点的作用,而士气越高,士兵能爆发出比本身要强大的战斗力来。

夏羽身前就是周紫晴的士兵,身后是密林,左边是湖泊,右边是大山,可以说是一场面对面的对撞,周紫晴的士兵手里全部拿着铁刀,攻击力获得一点提升,而卫所兵本身战斗力要比黄巾兵强上一筹,不过夏羽的士兵却有着夏羽的天赋技能野蛮血脉提供的一点体质和一点力量,这样在总体上,黄巾兵却要比卫所兵多出五点血,加上还有二十余人穿有铠甲,防御还高出一点,从实力对比上看周紫晴的卫所兵都处于劣势。

周紫晴并没有主动的发动进攻,而是让卫所兵围成了一个圆阵,而她则居中指挥,另外她手下的头目卫所兵小旗焦作此时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只是片刻的功夫一个圆阵就出现在夏羽的面前。

周紫晴的圆阵在夏羽眼中就好像是一个刺猬,无论从哪个方向攻击都讨不到好处,而且最关键的是夏羽一向赖以为生的人海战术在这场面对面的战斗中根本就无法发挥,因为周紫晴的兵力只比他少那么几个。-====-

难道现在就动用赫连博,夏羽有些犹豫了,因为眼前的地势并不适合骑兵冲锋,而且一旦骑兵出现,夏羽知道对方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撤入到村子里,然后发动村中的壮丁来发动人海战术。

夏羽不怕她拼命,就怕她跟自己玩人海战术,黄巾民兵就算全军覆灭了,夏羽也不觉得太心疼,但如果宝贝的骑兵被人围殴而死,那就冤了,所以夏羽打算先消耗对方一部分兵力,让战场胶着起来,然后在召唤赫连博围杀对方后阵。

打定主意,夏羽一挥手,双龙护腕再次闪动光芒,力量喷涌,士兵们力量获得一丝提升,黄巾民兵们嚎叫声冲杀了上去,周紫晴冷哼一声,对夏羽那毫无指挥艺术的蛮冲充满了不屑:“举刀,杀!”

而在镇内的周紫晴对着夏羽的士兵发起了英雄技能魅惑众生,紫色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笼罩在一部分黄巾士兵的头上,而智脑的声音也在夏羽脑海里响起:“敌方英雄发动技能魅惑之眼,你的士兵陷入一秒混乱状态之中。”

“敌人英雄使用技能魅惑众生,招降你的士兵,魅惑失败!”

夏羽有些意外的看着周紫晴,嘴角笑着道:“美女,你不是打算招降我的士兵吧,开什么玩笑,招降也要分个时候吧,玩过游戏没啊!”

周紫晴却是樱桃朱唇一抿,那双妖媚如水的大眼睛瞥向夏羽,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来:“游戏确实没有玩过,不过对付你足够了。”周紫晴话音刚落,一个系统消息就传了过来:“魅惑众生使用成功,对方的一队黄巾民兵发生叛变,临阵倒戈!”

夏羽听着系统消息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睛瞪的跟铃铛一样圆,怎么可能,士气高涨的队伍,居然能发生叛变,神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羽看着笑魇如花的周紫晴,道:“这怎么可能?”

周紫晴咯咯的笑了起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你兵多,装备好就吃定我了,真是好笑,让姐姐我告诉你吧,士兵除了显示出来的几个属性外,还有隐藏属性,幸运,忠诚,幸运决定着士兵发动技能的成功率,而忠诚也决定着你士兵的忠诚度,你的士兵士气虽然高昂,但忠诚度却并不高,而我的天赋技能,魅惑之眼,则是通过魅惑你的军队,让你的军队忠诚度降低,当忠诚度降低到一定程度,你的士兵就有哗变,叛乱的危险,而我在使用英雄技能魅惑众生进行招降,你的军队就有很大几率临阵倒戈,现在我占有人数上的优势,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你都落了下风,怎么样,还要打么?”

夏羽哼哼了两声,周紫晴却是自顾自的笑着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投降给我当个奴隶,二,我送你回去,你想选择哪一个!”

夏羽冷笑一声,道:“你确实很厉害,不过我还没有败呢?这么早的就下结论是不是太快了!”

“这么说你是想拼一下喽,好吧,我成全你,让你彻底的死心。”周紫晴说着开始指挥士兵发动了反击,本来因为一队黄巾士兵临阵倒戈,让夏羽的士兵士气大降,周紫晴一发动反击,夏羽一方顿时溃败。

周紫晴指挥着士兵屠杀着夏羽的士兵,看着那满地的狼藉,脸色微微有苍白,对着夏羽道:“你真的不投降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还忍受胯下之辱,给我当个奴隶就那么可怕吗?好歹人家也是一个大美女哎,别人可是求都求不到这个机会呢?”

夏羽继续后撤,嘴里却道:“想要我投降,你做梦去吧,从来都是男人骑女人,被女人骑身上还不如直接去死的痛快。”夏羽嘴里说着,对着后面的大声叫喊道:“赫连博,你这个混蛋,还不给我出来!”

周紫晴也不生气,如果对方那么容易认输了,游戏就不好玩了,最好一直顽抗到底,然后本小姐在一点点的击溃你那点所谓大男人的自尊心,队伍前冲,将对方逼到战场角落里,看他怎么跑,除非他放弃了军队控制权,如果那样的话,正好一路杀到对方的老家,对方家里不可能还有更多的兵力,前期能拥有一个兵营就已经很幸运了。

两人就是一冲,一退,夏羽很快就被压缩到树林边上了,再次的开口道:“你真的不投降么,你已经没有可退的路了哦,你不会是想在这么大的空间里跟我一直玩藏猫猫,别忘了我可是会魅惑之眼的哦,虽然你的最后一支队伍很难缠,但不代表我不可能招降过来哦,大不了就是浪费一些时间而已,对了,你身上有钱吧,别一会我杀了你的时候,让我白欢喜一场,说起来这两天我还一直为钱着急呢?没想到你这么善解人意,送钱给我!”就在周紫晴嘟囔的时候,一声马嘶的声音传到了战场之中,夏羽精神顿时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第九章 翻盘

哈哈哈,看着一支骑兵突然从后面树林内冲杀了出来,人数虽然不多,但却是货真价实的骑兵,夏羽就忍不住的大声笑了起来,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对着一脸诧异之色的周紫晴,得意的道:“美女,没有想到吧,这就叫是绝地逢生,超级大翻盘,现在是不是轮到我开取条件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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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哈哈大笑着伸出手指,道:“第一条,给我当暖床丫鬟,第二条么?还是给我暖床丫鬟,哈哈,还是投降吧,骑兵的威力你应该知道,看你还有三分姿色,乖乖的给我当个压寨夫人,伺候本少爷,本少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无耻,流氓!”周紫晴贝齿咬着下唇,没了刚才那份镇定,骑兵已进入战场,他就看到了骑兵的属性,虽然她现在士兵占有优势,但却绝对没有一点胜算,骑兵那高达65点的血量,高达20点的攻击力,根本就不是步兵能够抗衡的,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将她手上士兵冲散。

周紫晴眼睛红润的看着对面那个邋遢的男人,胸前剧烈的起伏着,不过周紫晴好歹也是管理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对着夏羽道:“我可以投降,不过你的条件恕我不能接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追求我,但绝对不可以对我用粗,否则我宁愿死,也要跟你拼到底,你不光得不到我,连这三队士兵你也一个别想得到,前期人口紧张,这五十多个士兵有多宝贵你应该清楚!”

夏羽听着周紫晴那平静的口吻,呵呵一笑,道:“看来你是吃定我了!”

周紫晴笑了下,道:“如果你稍微有点头脑的话,就应该接受我的建议,我们合则两利,如果真要拼死拼活,最后谁也得不到好。”

夏羽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咯咯的笑着,胸前波涛起伏,真是一个妖精,那双眼睛不仅能勾魂,还能看透人心,夏羽转动着脑子,对方说的不错,如果真的要拼,自己的骑兵也难免会有损失,道:“看在这五十多个士兵的份上,我绕你一命,不过我希望能得到你宣誓,否则有你这么一个狡猾的女人在身边,我还真有点不安啊!”夏羽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嘿嘿的想着,等你投降了,你还不是任我摆弄,哼,先保住这几十个士兵再说。

“这点不是问题。”周紫晴很快起草了契约,契约属于烽火大陆独有的条约,具有很高的约束性,如果违背的话,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周紫晴将条约起草完成后,递给了夏羽,夏羽接了过来,念道:“条约第一条:不得对乙方动手动脚,第二条:不能强迫乙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第三条:不能限制乙方的自由权利,第四…,第四十九条…,靠啊!你起草的哪门子不平等条约,怎么全都是限制我的,就没有你半点事情。”

周紫晴讪笑两声,抢过契约道:“怎么没有,最后三条不都是你的权利么?而且谁让人家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呢?我当然要把这些东西写清楚一点,否则被你吃了,我不亏大了。”

夏羽哼哼两声,道:“在合理的范围内,可以指派乙方做任何事情,什么叫合理的范围?”

周紫晴撩动耳边的发丝,俏皮的笑道:“就是不违背前面七十二条的前提下的一切事情都在合理范围之内,怎么样,你的权利还是很大的吧!”

夏羽直接拿过契约撕成漫天的纸片,轻笑道:“这样的条约你爱找谁签找谁签,别拿来碍眼,别忘了,现在是我是赢家,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就算我现在要了你,你也得给忍着,有本事你就直接了断,你看我拦你不。”

周紫晴咬着下唇,杏眼圆睁瞪着夏羽,心里就跟火烧了一样,什么男人,一点都没有风度,下流,下作,无耻,就知道欺负女人:“我不想死,不过让我立刻接受你也不可能,我可以听你的命令,但你不可以对我用强。”

夏羽轻哼一声,道:“我说过了,不要跟我讲条件,至于怎么处置你是我的事情,如果你不爽,可以自杀!”

周紫晴皱着柳眉,心里虽然恨透了眼前这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但她是在是不甘心就这么被淘汰出局,如果他真的用强,到时候在自杀不迟,周紫晴心里想着,咬着贝齿,收回英雄战场,安置了军队,带着夏羽来到村政中心,系统的信息再次弹出:“初出茅庐的英雄夏羽,你占领了这座村庄,获得1点声望,请选择,占领,摧毁或者放弃。”

夏羽看也没看,直接选择了占领,而紫晴村也变成了夏村的旗号,周紫晴拿出村簿道:“这个村子里的账目,大事记,你看一下吧。”

夏羽随手翻看了几眼,道:“这是你的村子,你该比我熟悉,给我念着听。”夏羽说着闭上了眼睛,翘起二郎腿,就好像古代地主大爷一样,心里更是爽翻了天,这么一个大美女当丫鬟,嘿嘿,说出去还不让那帮人羡慕死,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周紫晴白了夏羽一眼,将村簿放在一边,整个村子连哪所房子在哪里她脑子都有,这村簿一点用处都没有:“整个村子目前有平民五百三十一人,士兵三十九人,加起来共五百七十人,竹木结构的茅草屋一百五十间,渔猎小屋四座,农场一座,明军卫所军营一座,伐木场一座,铁矿场一座,铁匠铺一座,另外还有余银70两437铜,铁矿:7个单位,木料:10单位,其中竹木:3单位,另外还有两头牛,本来还想建造一个石矿场来着,不过没有那么多银两了。”

听着周紫晴那空谷幽兰般的声音,夏羽感叹着,这个女人确实有才啊!伐木场,铁矿场,铁匠铺光是这三个建筑就要花费一千两白银,还有至少二十单位的木料,现在全都便宜他了,本来他的村子里就缺少这几个建筑,现在几乎全都全了,不过石矿场还没有。

夏羽想着拿出五两黄金递了过去,道:“这些钱用做这边的发展资金,另外制造出来的铁器往我那边运送一部分,两个村子间隔并不远,不到十里的路程,中间的那片林子派人开出一条道路来,我会派人来运送物资。至于士兵,我将之前的士兵留下来,其他的我带回去,不过明天刷兵后,你将兵都买出来,带到我那里,我们去攻打一个游牧营地。”

周紫晴接过五两黄金,心道这个家伙从哪里弄的这么多钱,不过有了钱,石矿场就能开建了:“恩,我一会就让人开石矿场。”

“我看你这边劳力似乎很多,给我抽调一点出来,我在我那里建立一个伐木场,另外工具也准备一些,省的来回跑,麻烦!”夏羽补充的道。

“恩,除去开辟石矿场的五十人,给你抽调五十人,可以把!”周紫晴用商量的口吻道,她现在可不想去触这个不懂得怜花惜玉的家伙的霉头。

夏羽带着五十个人回到夏村,虽然损失了十几个黄巾兵,但却获得了一个村子,可以说赚大了,以现在手里的实力,攻打那个游牧村寨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在靠近树林的地方建立起一个伐木场后,夏羽回到了村政中心。

经过与周紫晴一战后,夏羽已经升到了二级,属性自动增加2点,并且获得一个技能点,可以用来学习和升级技能,而夏羽的属性为:

英雄:夏羽,1级,血量40,攻击力(力量):4,防御力(体质):4,谋略:2,敏捷:1,统帅:2,魅力:1。拥有技能点:1。

英雄天赋:野蛮血统,拥有此血统的人,体质+1,力量+1,英雄麾下士卒受血脉影响。

第十章 游牧营地

七月八日,来到烽火大陆已经是第二周,清晨,夏羽再次的招募了七个黄巾士卒,而周紫晴也带着卫所兵赶了过来,卫所兵每周招募的名额只有四十个,在之前几次战斗中损失了几个,再次招募了五个后,卫所兵达到了四十四个,而夏羽这里也有黄巾兵三十六个,加上柔然骑兵十二个,总兵力接近一百。www.65txt.com-====-

周紫晴随身带了数把加一攻击力的刀:“这些武器给你的士兵装备,可以加1点攻击力,对了你的天赋技能是什么,好像我的士兵都增加了血量,连攻击力也加了1点。”

夏羽呵呵笑道:“我的天赋技能是野蛮血脉,增加1点体质和1点力量。”

“有了这个天赋,那不是无敌了,各个都是血牛一样,尤其是前期兵种都比较弱的前提下,我们可是占着绝对的优势。”周紫晴眯缝着眼睛,心里却在想,难怪他的士兵都那么难对付,要知道前期可招募的兵种几乎都是血薄低攻低防的兵种,除非兵营升级,才可能获得相应的晋阶兵种,不过在初期能获得兵营就已经运气很好了,就别说那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兵营升级图纸了。

就因为兵种的薄弱,周紫晴才会见到那十余个骑兵就直接认输了,就这么一队骑兵就算是对付上百个全副武装的步兵小队也是轻飘飘,光是那速度达到七的速度,就让人望而兴叹了,除了弓手能给予对方一些威胁外,前期兵种几乎没有能抗衡轻骑兵的。

周紫晴作为一个英雄被编入夏羽的队列之中,接受夏羽的节制,夏羽统帅为2,所以可以带两个英雄出战,编入到队列后,夏羽也可以看到周紫晴的英雄属性。

英雄:周紫晴,等级1级67%,血量20,攻击力(力量):1,防御力(体质):2,谋略:2,敏捷:1,统帅:3,魅力:3。~~~~

英雄天赋:魅力之瞳,释放魅惑之眼,诱惑敌人,降低敌人忠诚度,一定几率造成混乱,只可对男性使用。

英雄装备:魅惑耳环,增加己方幸运1,士气1,可以招降士气低下,忠诚度不高的英雄或者士兵。

还真是一个妖精,英雄天赋和英雄装备都具有魅惑效果,难怪能在战斗中对他的士兵进行招降,一路东行,顺着小溪谷地出了这片山地,进入到广袤的大草原上,按照黄巾士卒的侦查,在出了溪谷五里外的一条河流旁拥有一个游牧农民的营地,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英雄存在。

“喂,你连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有打探清楚,就带着士兵前来攻打,万一对方里面有英雄存在,还有骑兵在怎么办,游牧民族可是上马就是骑兵!”周紫晴本来看夏羽自信满满的样子,还以为他将情况都打探了清楚,这才询问,然后看接下来的战斗怎么布置,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只知道这里有一个游牧民族的营地,其他的一概不知,她现在有点后悔投降了,自己怎么跟了这么一个家伙。

夏羽看着周紫晴那一脸急切的模样,双手抱着头,满不在乎的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放心好了,有赫连博这队骑兵在,那几个游牧民根本就不是对手。”

周紫晴彻底的无语了,狠狠的瞪了夏羽一眼,扭过头去,这时,赫连博已经驱马而来,翻身下马的对着夏羽道:“村长,情况都已经打探清楚了,对方只是一个百多人的游牧部落,没有看到英雄,除去老人孩子,顶多能有三十多个青壮,除此外,对方手里只有不到百只的羊群和六七匹骏马。”

夏羽哦了一声:“知道了,加快速度赶过去,别让这些人跑了,只要将这些牧民吞下,咱们就能有自己的牧场了,以后组建骑兵也不用担心马匹的问题了。”

博尔金是大元帝国的一个百夫长,可以说是一个百战老兵,自从沦落到这片广袤肥沃的大地上,就成了草原上的一匹孤狼,昔日的同伴,家里的女人还有成群的牛羊,骏马都成了过去,在草原上流浪的几天理,博尔金很幸运的获得了一个天神恩赐的宝物,英雄的传承,博尔金因此成了一个英雄,在流浪了六天后,在这片青山溪流下的肥沃草场上,他终于看到了一个游牧营地,草原部落最敬重勇士,他用自己的武力征服了这个小的不能在小的部落,并成了这个部落的族长。

在拥有这个部落的两天时间里,博尔金并没有去发展这个小部落,而是霸占了部落内最年轻漂亮的扎姆,并沉沦在扎姆的温柔中,博尔金是一个最好的勇士,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族长,习惯了听从命令的博尔金除了睡女人和战斗外,他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一点谋划的能力。

当赫连博率领着十余骑铁骑出现在这个百人的小部落的毡房外,混乱的牧民惊醒了仍躺在美人怀里的博尔金,一个牧民冲进了帐篷,看到酥胸半露的扎姆,不由地的咽了口口水,不过在博尔金牛铃般的大眼注视下,牧民很快就回过神来:“大人,不好了,有一支十多人的骑兵出现在山坡上!”

博尔金冷哼一声,**在空气中的雄健身躯就好像一头成年的公牛一般健壮,博尔金站起身,一脚牧民踢开:“哼,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挑战我草原上的勇士。”博尔金掀开大帐,一缕阳光照射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看着混乱不堪的营地,博尔金大怒,一把拦住一个从身前跑过的牧民,直接丢了出去,大喝一声:“都给安静,能战斗的给我上马,区区几个骑兵也将你们吓成这样。”

有了主心骨的营地,在博尔金的大吼下,安静了下来,而七个草原牧民也骑上了马,汇合其他强壮的牧民在博尔金的率领下迎了出来。

“喂,你这人还真够坏的,要是那些草原牧民踩上去,估计全都成了瘸子。”周紫晴看着夏羽让人在斜坡上挖着陷坑,又在陷坑内插入尖锐的竹刺,心里对夏羽的评价又多了一条,阴险狡诈。

“嘿嘿,等下就等着看好戏吧,赫连博,你们撤下来吧,我们在山坡下面列队迎接。”夏羽嘿嘿笑着说道。

“村长,对方队伍中似乎有一个英雄率领,三十多个强壮的牧民全都冲了出来。”站在山坡上打量这片游牧营地的赫连博打马绕过这片陷阱区,来到夏羽身旁道。

“嘿嘿,就怕他不来,列队,迎接客人。”百余个士兵分成两队,在山坡下排成行,夏羽所在地方可以说是要地利没地利,要天时没天时,除了人多一点几乎没有一点优势,而现在正是上午,东方的太阳照射的阳光正晃眼。

只要有点常识的人看到夏羽的布置就知道是一个菜鸟中的菜鸟,不占据坡度,迎着阳光,可以说是犯了兵家的大忌,不过结合了之前的布置,夏羽的布置却成了一个杀人的陷阱,他就要是让对方拥有不顾一切冲下来的勇气。

博尔金冲上了山坡,看着在山坡下正在列队的上百士兵,嘴角不禁冷笑了一声,一看对方就是一个菜鸟,居然不占据山坡顶端,反而聚集在坡底列队,而站在山坡上,正是背光,而对方却是迎光,看来对方只是一群菜鸟,只要自己一个冲锋,就能将对面的杀败,向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元骑兵让他充满了自信。

夏羽用手遮挡着阳光,看着山坡上出现的草原骑兵,嘴角同样露出一丝冷笑,双龙护腕发动,英雄战场瞬间笼罩在这片坡地上形成一个小型战场:“赫连博,弓箭袭扰。”

第十一章 义和拳

嗖,嗖,嗖,数道箭矢划破空气,发出犀利的啸声,汉军使用的是两石力的牛角弓,射程在两百步远,赫连博一行作为柔然后裔,可以说是弓马娴熟,七支箭羽一只不落的全部射入博尔金一行。(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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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民骑兵:临时征募的牧民组成的骑兵,三阶,血量:40,攻击力:10,防御力:4,敏捷:6,士气:55。

博尔金:大元帝国百夫长,六阶四级,血量:120,攻击力:28~31,防御力:8,谋略:1,敏捷:7,魅力:1。

力量臂环:英雄道具,装备后,提升力量2,增加士兵弓箭射程50米,附带技能,箭雨。

天赋能力无法探测,技能箭雨:箭矢密集阵,可覆盖(队伍人数/1000)×10×10的范围,增加10%的攻击伤害。最低使用人数:100人。

虽然烽火大陆上征召士兵只有两种,从兵营内征募或者征募那些本身就是士兵的人,而游牧民族则是一个特例,游牧民族上马就是士兵,下马就是牧民,不过牧民骑兵只有经历血的历练才能蜕化成真正的骑兵,不过就算如此,牧民骑兵的属性也要比一般的士兵高出一截,主要是胯下马匹的加成。

七道利箭,打出145点伤害,全中博尔金一行,扣除36点防御,依旧有两个牧民闷哼一声被射程了塞子,另外还有一人受了伤,站在高坡上的博尔金大怒,挥着手中的蒙古弯刀,大叫一声,率先冲下山坡,而其他四骑也随之发起冲锋。

虽然只有五骑,但依旧有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不过只是数秒之后,战场上就响起数声哎呦的尖叫之声,在山坡的中间,夏羽让人挖了密密麻麻的陷马坑,这种只有两个马蹄子大,一个巴掌深的坑,山坡上土质很是松软,一个人一分钟能挖出两个来,而在短短的三四分钟里,夏羽就让人在这片土坡上挖出上百个连环陷马坑出来。

战马是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斜坡虽然有利于骑兵加速,但当马蹄子踩到陷坑,巨大的冲势加上战马的重量,直接让战马的跪倒在地,如果博尔金手中有上百骑,这点陷坑自然不在话下,顶多损失一点骑兵,但博尔金手中只有不到五骑,上百的陷坑自然成了骑兵的墓场,博尔金等数个牧民就好像皮球一样顺着山坡滚了下来。

而跟在博尔金骑兵后面那些没有马匹,甚至可以说是手无寸铁的牧民看到前面的族长被摔个屁股朝天,战马嘶鸣,自然明白山坡上有陷阱,立刻停止了冲锋。

夏羽嘿嘿一笑,对着身旁的周紫晴道:“那些牧民就交给你了,其他人听我指挥,攻击。”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一战,博尔金是一个勇士,却缺少最基本的治理能力,只知道欺压牧民,这些牧民士气本来就不高,对博尔金更是没有多少忠诚度可言,之前臣服不过是看在博尔金的武力,草原上从来都是信奉弱肉强食,现在博尔金被层层围困,士兵再降,周紫晴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将这群陷入混乱的牧民给招降。

而那几个跟在博尔金的牧民自然都死在乱刀之下,饶是博尔金是一个高阶高等级的骑兵,但好虎架不住群狼,何况是失去了爪子的老虎,在拉上一个黄巾士兵垫背后,博尔金被赫连博直接砍掉了脑袋。

英雄战场自动收缴战利品,英雄传承:力量臂环,受伤的马匹:7,蒙古弯刀:1,村落基石1,游骑兵训练书册一本,另外还有32个牧民俘虏,战后,夏羽也获得了100点经验,而周紫晴则直接升级。

夏羽直接将象征着英雄的传承的力量臂环丢给了赫连博,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游牧民族的族长,带上吧!”

赫连博翻身下马,单膝跪倒在地,道:“谢村长,赫连博定不负村长所望。”赫连博说着将力量臂环佩戴在右臂上,一阵青绿色的光芒闪过,赫连博比之以前好像又高大强健了不少,而夏羽也打开赫连博的英雄属性面板,查看了起来。

赫连博:草原狼神的子孙,转职英雄,隶属势力:夏村,目前等级:0,血量:40(+40+10)攻击力:7(+15+2)防御:4(+5+1),谋略:2,敏捷:2(+6)。技能:群狼扑击。(括号内为坐骑属性叠加以及装备叠加效果)

“恭喜你,又得了一员虎将,而且占领了这处游牧营地,日后你就拥有了一个专门生产骑兵的营地,假以时日,这周边应该没有可以跟你抗衡的力量。”周紫晴悠悠的说道。

夏羽呵呵一笑,扭过头看着话音里带着一丝酸味的周紫晴道:“好像我的实力扩充了,你并不高兴啊!”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走,去营地里瞧瞧去!”周紫晴心里哼哼两声,如果不是你运气比我好,现在也轮不到你颐指气使的,周紫晴说着,爬上马坡,向着简陋的营地走去。

“这个野蛮的家伙,也不知道将这营地好好的修缮一下,难怪这些牧民一招降就全都倒戈了,对了你不是缴获了一枚牧民营地的基石吗?”周紫晴走在一片破旧的毡包内,四下的打量着,脑中突然想起些什么,扭回头对着夏羽道。

夏羽白了周紫晴一眼道:“早就给了赫连博了,还用你来提醒,不过算上这个游牧营地,咱们有三个村落了,我手里积攒下的钱可不够发展的,马上村落就要晋级到二级村政中心了。”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如果夏村升级后,势力范围肯定增加,到时候对流民的吸引程度肯定会增加,光是安置这些流民就很伤脑筋,不过到了二级村政中心应该就可以缴税了,情况应该没有想象的那般严重。”周紫晴也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村子发展最离不开的就是钱,在这个时候,资源可以开采,但金银却全靠流民的捐助,或者是掠夺,远远跟不上发展的速度。

“村长,在附近游弋的骑兵发现一行百余人正在向我们这里赶过来,打头的还挂着义和拳的旗号,估计是某一方的势力想要攻占这里。”赫连博匆忙的跑了过来,对着夏羽道。

“义和拳!我还没去寻他们的晦气,他们倒先找上门来了!”夏羽呵呵笑了起来,想起落莺照顾的那些士兵,好像就是被这群义和拳的人伤的,而且好像那一群流民中,有很多人都被义和拳的人抓去了,显然这伙义和拳的拳民实力不弱。

义和拳属于清末的最大的一股农民义军,不过说是义军不如说是在满清思想毒害和时代浪潮中的一群可怜的农民,不过当农民凶狠起来所爆发的灾难比任何的灾难都要可怕,夏羽在学习历史的时候,最恨的就是满清王朝,第二恨是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麻木人民,可以说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就没有比那百年更加黑暗的。

“走,咱们去会会这些拳民!”夏羽扭头对着周紫晴说道,而麾下的几个小队长赫连博,焦作,张冰快速的整理队伍,排列整齐的出了营地。

第十二章 狐狸精

游牧营地南两里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微风阵阵,草浪翻滚,蔚蓝色的天空中,白云朵朵,不时的将太阳遮掩在身后,身旁的河水发出潺潺的水声,夏羽突然站住,抬起胳膊,百人的军队立刻停了下来。www.65txt.com

夏羽这一百人,黄巾农民兵和明朝卫所兵各占一半,另外还有十余骑的柔然铁骑,虽然队列不甚整齐,但百多人矗在那里也是不小的阵仗,沿着河流,放眼望去,上百多的义和拳拳民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木桥,拉着队伍过了河。

虽然夏羽手中的黄巾兵没有多少秩序,但好歹也被张冰训练了数天,基本的行军还不至于太乱,而眼前的义和拳却让夏羽跟看到了什么叫乌合之众,百十来人的队伍竟拉出三四百米的队伍来,前锋已经过了河,而后队还有一部分距离桥面百多米的距离,乱民就是乱民啊!

周紫晴那如弯月的柳眉也不禁的轻挑几下,扭过头对着夏羽道:“看来这百十来人根本就是送菜来的,只要骑兵一个冲锋就能奠定胜局,这些人应该很好招降!”

夏羽却是露出一丝冷笑的道:“这一战,不要俘虏,只管杀就好了!”

“为什么?”周紫晴不解的看着夏羽:“这可是百多个壮劳力,不光能干活还能当兵招募!”

夏羽没有回答,而当先的义和拳拳民已经走到夏羽百米的距离,而这些义和拳拳民一个个喊声震天,几个身着破烂的拳民抗着一尊太上老君的雕像,周围数人扛着旗,嘴里念叨着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佑我平安之类。

夏羽突然扭过头,对着周紫晴道:“你看他们象不象一群小丑!”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夏羽只是历史书上了解过义和拳,但真正的看到,才更觉得伤心,堂堂华夏竟愚昧到如此程度,怎能不让愤青的夏羽满腔怒火!就如鲁迅先生所写的那样,他们是一群封建王朝下的可怜的人们,同样他们也是一群麻木不仁,没有了思想的人们,在满清二百多年的奴役下,华夏失去了最宝贵的民族之魂,汉唐之精神早就泯灭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民族的悲哀啊!

周紫晴望着眼前这群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辈子在土地上刨着食,最后却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的农民,心里的弦也不由地的被触动,百年国耻是每一个中华儿女都忘不了的:“他们也都是一群可怜的人,身处在那个时代,他们又有什么选择!你真的要杀这些拳民。



夏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夏羽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至少在看到那一张张黄皮肤的脸,他也有些迷茫了。

“前面是何人,为何挡我去路!”从义和拳民中走出一个肌肉发达,身穿青衣布衫的年轻大汉,望着眼前的夏羽和周紫晴两人,夏羽一头短发,穿着一身的汉军甲,手拿铁剑,虽然看着有些别扭,但还算入的眼,而大汉看向周紫晴的时候,却是眼前一亮,周紫晴身材那是没话说,身上一身紫装衣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经典,两条玉臂暴露在空气之中,紫色吊带衫紧紧的包裹着上半身,下半身是却是紫色的百合裙,只遮挡着到膝盖上端,紫色的妖媚,加上周紫晴那漂亮妖娆的脸蛋和婀娜多姿的身段,哪里是这位十九世纪末的乡下农民见过的。

在二十一世纪,周紫晴的穿着打扮或许还算保守,但在眼前这个二师兄眼里,简直就可以被惊为天人,人靠衣装马靠鞍的道理是亘古不变的,否则夏羽也不至于对周紫晴下不了狠手,只见义和拳的二师兄嘴角口水晶莹,眼冒红心,这也跟周紫晴的附带的魅力太高有关系。

夏羽看着整个白痴大汉,道:“看来你的魅力不小,瞧把这帮人迷的,七魂估计丢了三魂。”

“怎么,还不动手么?”周紫晴有些厌恶的看着对面那些人色咪咪的目光,好像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一般,虽然女卫悦己者容,但被人这般猥琐的瞧着,谁都不会很爽。

一个拳民将二师兄从花痴的状态中召回魂来,二师兄有些贪婪的看着周紫晴,对着身后的人群道:“兄弟们,前面就有两个二毛子,那个女人更是妖孽所化,是坏我祖宗江山的狐狸精,今天定要将其生擒,敬献各路神灵。”

“请二师兄做法定妖!”身后的拳民听到狐狸精立刻全身打了个哆嗦,在他们眼里哪里看过这身艳丽打扮的女人,听到二师兄所说,自然认定了周紫晴是妖孽所化,纷纷喊打喊杀。

夏羽听着对方的对面,不禁哈哈笑了起来,倒是周紫晴脸上表情丰富,手指在夏羽腰间一拧:“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居然说本小姐是妖孽,能是一群愚民!”

夏羽看着周紫晴动了肝火,嘻嘻的道:“别说是他们,我看你也像个妖精!”

“你!”

“……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定!”随着二师兄随手一抛,一道黄光从二师兄的手里电射而出,正中周紫晴,周紫晴动了动,居然无法挣脱,夏羽看了也有点惊讶起来,难道这个二师兄真有神通不成。

“二师兄法术无边,二毛子快快受死!”二师兄身后的拳民大声的齐喝着。

“杀二毛子,保我江山,冲啊!”随着二师兄的叫喊,拳民蜂拥而出,向着夏羽这边冲了过来,夏羽冷哼了一声,大喝道:“赫连博,给我射,其他人给我前进!”

夏羽手下的士兵被分成三队,黄巾兵一队,卫所兵一队,剩下的则是赫连博的骑兵一队,而拳民则比较混乱,大的十人一队,小的三五一群,可以说杂乱无章,而面对夏羽这百十人,对面的农民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相反还义无反顾的冲了上来。

而在冲锋的过程中,还高喊老子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之类的屁话,赫连博登人的弓箭射程可以达到上百步远,完全可以覆盖整个战场,不过人数太少,无法发出箭雨,赫连博挑选的人都是三五一群的杂兵,几乎一次射击就能灭掉一队。

夏羽眼睛眯缝着,看着不断前冲的拳民,看着拳民的属性。

义和拳拳民:一阶,血量:10,攻击力:2,防御力:1,敏捷:1,士气:80。

这种属性,甚至比黄巾士兵还有不如,而且这些拳民手中的武器无外乎铁耙子,铁镐等农具,真正有刀的没有几个,而在赫连博等人的射击下,几乎一个回合就能消灭五六人。

几轮攻击后,在队伍后方的二师兄就停下了脚步,而眼前的五十多拳民,只剩下三十余人,而在他的身后,则是新入战场的十几人的拳民小队,而师兄对着太上老君的雕像又是磕又是败,好像他的虔诚得到了神灵的认可,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照射了下来,将战场的义和拳拳民全都笼罩上。

而这群拳民似乎也变的更加魁梧,士气也更加的高涨,而弓箭再次射击,竟只能掠走两三人的性命,三十多个拳民终于与夏羽的八十多人的两队士兵撞在了一起,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夏羽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

第十三章 信仰狂热

三十多个拳民就好像集体打了兴奋剂,各个跟天神下凡似的悍不畏死,只是一个冲锋,竟将足有三十六人的黄巾小队打死了十二人,伤三人,虽然很多黄巾兵并没有传铠甲,但有夏羽的野蛮血统在,这些黄巾民兵的体质和防御自然不是盖的,但一吃冲撞下来,居然被人干掉十来个。(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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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再次看向拳民属性,却发现这些拳民的攻击,防御属性几乎翻了三倍,我靠,作弊也没有这么作的。

义和拳拳民:一阶,血量:10,攻击力:6,防御:3,敏捷:1,士气:100,状态:信仰狂热,处于此状态中,攻击防御属性增强三倍,士气全满,持续两个回合。

士气全满,什么概念,一个士兵基础士气是60,而士气越高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也越强,持久力也越高,而当士气低于60则会产生撤退,逃跑之类的念头,而士气最高昂的满值,则可以爆发出百分之两百的攻击,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就好像中世纪的欧洲,为了信仰,可以逐渐庞大的舰队去东征耶路撒冷,每一次死伤都十分的惨重,而这群义和拳的拳民此时也陷入这种信仰狂热的状态之中,根本就会管你前面是千军还是万马,只是拼死的往前冲,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被这么一次冲锋,本来有着80士气的黄巾兵士气一下就降低到了60,差点没有将这一队打散了。

夏羽靠了一声,手上却是发动英雄技能,力量喷涌,给黄巾民兵增加一些信心,另一边赫连博的骑兵队也是后发先至,高达7点的敏捷,几乎直接从后方冲到拳民的身前。~~~~

赫连博的柔然铁骑就好像是一群狼,嘶吼着一齐扑了上来,群狼突击,虽然只有十余骑,但造成的伤害却丝毫不比四十多卫所兵差,加上10%的冲阵骑兵加成,直接让义和拳的拳民剩下了零落的6,7人,其余的人全部被撞飞了出去。

而黄巾兵却被义和拳凶猛的攻势吓破了胆,居然无法还击,而义和拳的拳民虽然只剩下猫崽两三只,却依旧没有退却,再次的发起攻击,趁其不备,再次的夺走2个黄巾兵的性命。

而在后方的二师兄也看到不好,匆忙后撤,并大喊大叫的让拳民往前冲,企图阻挡夏羽的兵锋,随着三十多人的拳民被全灭,位于后方的二师兄见势不妙,终于不在叫嚣,转身就跑,而二师兄的逃跑也让造成剩下拳民溃败。

夏羽看着在河边疯狂乱窜的拳民,哪里还有刚才那疯狂的本色,各个象是丧家之犬,疯狂的跑向临时的浮桥:“赫连博,带着你的骑兵队,给我杀!”

这一战后,夏羽终于再次的升了一级,等级达到了2级,获得两个属性点依然加在了体质和力量上,似乎自己的天赋有点向野蛮人发展的倾向啊!

对于夏羽下的攻击命令,周紫晴没有问为什么,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说,虽然只是短兵相接,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的前提下,居然挂了15个黄巾士兵,虽然没有花费多少钱,但人口却是宝贵的,尤其是壮劳力,而眼前这些义和拳的拳民,夏羽却没有心思将其纳入治下,谁知道这群人到了自己的村落会不会制造出一些麻烦来。

二师兄逃跑的速度比兔子还快,过了河之后,直接让人将河上的浮桥上的绳索砍断,而在浮桥上的十多个拳民全都掉落到河水之中,随后被赫连博带人用羽箭射杀。

周紫晴看着那被染成红色的河,不由地扭过头,夏羽一脸刚毅的道:“是不是很残忍,将来你会看到更多比这残忍的事情,这片大陆本身就是一片让人残忍的地方,想要生存,就只能做强者!”

周紫晴抬起头,眨着眼睛,道:“我知道,只不过还有点不适应,对了,看看战场缴获多少,有多少银子!”周紫晴脸上浮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的问道。

夏羽呵呵一笑道:“大头给跑了,不过这样也得了200多两的白银还有不少的首饰,不过首饰这东西现在还换不了钱,只是看着好看,走吧,回营地里,这件事还没完,看今天的情况,这群拳民是冲着这片游牧营地来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周紫晴点了点头,对着夏羽道:“当务之急是派人尽快查清楚对方的实力,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恩,我让赫连博派人去探听情况,虽然那些拳民只是一拳乌合之众,但对方的那个信仰狂热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幸好对方人数不多,否则这一次损失可大了!”夏羽感叹的道,如果那个二师兄将一百多人全都聚集在一起,集体发动攻击,估计这场战斗的胜败还是两说,信仰狂热攻防连番三倍,士气满值,发动搏命一击再次的翻倍,就算他这边装备好,也敌不过一群疯子。

而夏羽也深深的感觉到黄巾兵的脆弱,打顺风仗那是没有问题,但打硬仗却是不行,尽管黄巾兵也是有信仰的,但比起义和拳来,还差了许多。

“那个二师兄很可能是一个英雄,而英雄技能就是信仰狂热,今天没有将他杀死,日后可是一个大麻烦!”夏羽想着这群农民在信仰的支撑下爆发出恐怖能量,也不由地后怕起来。

周紫晴在战场里也看到了义和拳拳民前后的不同:“是啊!本来以为是很轻松的一战,但没有想到居然损失这么大,如果不是那些拳民组织性差,面对百人的狂热的拳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抵挡,黄巾兵的问题也很严重,虽然很廉价,但本质却依旧是农民,打顺风仗还可以,象刚才,被对方那么一冲,如果不是这些兵士气高,估计直接造成士兵溃败,从而影响其他的士兵的士气。”

“不过也没有办法,咱们现在三个村子,总不能靠你那一个兵营四十来人来维持,如果能弄到其他的兵营建筑图纸就好了!”夏羽也有点感慨,如果当初弄的是汉军军营的图纸而不是黄巾兵营,他也不用这般的闹心了,不过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如果,他已经够好运的了。

第十四章 二级村政中心

夏羽和周紫晴两人对游牧营地进行了初步的规划,游牧营地与村落略有不同,建筑物要少上许多,不过在一级的游牧大帐就已经有牧场的建设图纸,可以蓄养马羊等牲畜。(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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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小屋:初级生产类建筑图纸,建筑面积:25格,建造费用,白银:200两,木材:2单位。需要一级游牧营地大帐方可建造。

除此之外就是可供居住的毡房帐篷以及初级的生产类建筑,羊毛毡房和屠宰毡房两种,夏羽将这次的缴获加上三两黄金给了赫连博,将柔然骑兵也全部留下,将游牧营地交由赫连博打理后,并让其密切注意东面的义和拳拳民,夏羽和周紫晴带着余下的士兵开始返程。

夏羽目前又有两个村子一个游牧营地,人口激增到一千一百多人,但遇到的问题也越来越多,首先就是资金短缺,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自然是要让村子拥有最基础的税收,而升级行政中心显得刻不容缓。

回到村政中心,已然将自己当成大管家的张德福已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看着他胡子一大把,年纪也不小的岁数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精力:“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村子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么?”夏羽微微皱了下眉头的道,一旁的周紫晴则自己倒了杯热水,捂在手中小口的抿着,耳朵却是灵动的听着。

“从紫晴村运来的石料木料加上我们这边积累下来的资源已经够升级村政中心了。”张德福笑着说道。

“是吗?”本来夏羽还想问问这件事,没想过张德福比他还要积极,一切都准备好了:“那还等什么,立刻升级!”夏羽说着拉着周紫晴走了屋子,说实在的这间连木屋都比上的破房子夏羽早就住够了,不知道升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打开英雄面板,城市建设一栏,看着资源选项都已经达到了要求,直接点选升级,系统自动的将附近的三个役的劳力拉了过来,资源也被牛车从仓库拉到了院子里,三十个人对着房子就是敲敲打打,看进度至少要到后天才能建设完成,没办法,只能跟着周紫晴到紫晴村暂住。

“喂,你晚上不是打算住我这里吧?”周紫晴仰着那张绝色天香,让人失魂的脸蛋,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的口吻,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是心虚,只能强硬点来掩饰自己的害怕。

夏羽扭过头,倒坐在椅子上,下巴托在椅背上,看着周紫晴,嘻嘻的笑道:“当然,而且不止今天晚上哦,按照建筑的时间,我想我要在这里呆上两个晚上,怎么,你不愿意?”

周紫晴看着那双闪烁着狡黠目光的家伙,贝齿轻咬朱唇,好像豁出去了般:“那好吧,你住在这里,我到外面去住!这总可以了吧!”

“如果不怕被蚊子咬的话,我没意见!”夏羽嘿嘿的笑着道,说着直接站起身,爬上周紫晴那张铺着羊皮毛的柔软木床:“哎呀,还是这里舒服,还有一股股的香味道,哪里象我之前那张床,那叫一个硬啊!”

坐在床边的周紫晴看着夏羽无赖似的霸占着自己的床,气的牙根痒痒,跺着脚甩着胳膊气鼓鼓的走了出去,而夏羽却是哼着小调,仰面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入夜,皎洁的月光如水一般的照射在村落内,周紫晴走在没有一人的土路街道上,劳累了一天的农民全都已经休息,而村落里也没有多余的房屋,这让周紫晴很郁闷,回到行政中心的小院子内,坐在门槛上,望着天空中繁星点点,皓月明亮,晚风阵阵的吹在她的身上,哈欠,周紫晴嗅了下鼻子,看着自己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裙,有些恶狠狠的瞪着屋内,听着里面那节奏高昂的大呼声,臭男人,坏男人,把她这么一个大美女丢外面,居然不管不问,还能睡的这么香。

周紫晴猛地站起身,凭什么让他霸占房间,这可是她的卧室,周紫晴想着推开门,走了进去,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房间内,如银似水的光芒让周紫晴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床上睡着的人,虽然只是一张木板床,但却是足够大,就算是躺上三个人也宽绰的很,而夏羽睡觉的姿势却好像一个虾米一样蜷缩着,侧脸对着内里的墙面,留下大半张床。

周紫晴微微有些犹豫,不过听着夏羽那隆隆的打呼声,反正他都睡着了,自己就躺在外面小睡一会,应该不会有问题,周紫晴实在是不想面对外面的冷风和蚊子,心里找着理由开脱着,恩,自己警觉一点,应该不会有事,周紫晴走到床边,眼眸还是闪烁不定,双手将盖在夏羽身上的被子拉了下来,然后卷成一道墙挡在中间,这才满意的点了下头,躺在床的外面迷糊的睡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射进窗子,照射在木草屋内,夏羽喉头动着,口水流着,一脸笑意的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清凉的风吹过窗,卷动周紫晴那犹如黑绸缎般的青丝,搔痒着夏羽的鼻子,夏羽有点痒痒的伸出手去抓,意识也清醒了三分,不过才抓了两下,夏羽就猛的张开了眼睛。

如瀑布般的黑发散落在那张如玉般雕琢的俏颜,头发上散发的阵阵发香不断的窜入鼻息中,少女呼吸匀畅的躺在他的臂弯里,那玲珑起伏的曲线让夏羽热血沸腾,下身不自觉的起了反应,周紫晴睡的很香,整个人和一个婴孩一样,蜷缩在夏羽的怀里,而自己被压着的手臂正覆盖着那对丰盈的酥胸之上,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依稀可以感受到那饱满的弹性和柔滑,夏羽看着宛如睡美人一样恬静可爱的周紫晴,有些痛苦的再次躺下,脑袋里思考着禽兽与禽兽不如到底哪一个更好。

阳光随着太阳的转动,渐渐的洒落在床上,沐浴在阳光下的周紫晴,就好像一个纯清的天使,那冰肌玉骨般的肌肤泛着乳白色的光泽,那张吹可弹破,带着一丝粉红色的玉颜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葱白的玉指似乎碰到一个有些坚硬的东西,有些清醒过来的周紫晴感到脑袋有些昏沉,而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抓着,什么东西抓着,周紫晴脑海里又想了一遍,突然整个人好像触电一般的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身旁仰躺着,歪着头正看着她的夏羽。

“如果想尖叫就叫吧,不用憋着!”夏羽语气平静的说道。

周紫晴没有叫,目光闪烁的看了眼夏羽,快步的下了床,走到了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周紫晴双手捂着胸口,心里好像有几只小鹿似的,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魂不守舍的来到湖边,靠在一棵榕树上,呆呆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七月十一日,经过三天建造的夏村村政中心建造完毕,夏羽看着这座占地三十六格的石木结构的宽敞庭院,心里很是满意,而就在村政中心最后一块木板钉好,智脑蓝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恭喜你,夏羽,你的村落升到了二级,村落的势力范围被扩充到方圆十五里,势力范围内,拥有紫晴村一座,请选择兼并或是废弃!”

这还用得着选吗?“兼并”夏羽直接选到,蓝的声音也再次传来:“紫晴村被夏村吞并,成为夏村的一部分,势力范围得到提升,你出色的表现获得了智脑的承认,村落声望加1,获得天赋类军事建筑图纸:野蛮弓手营。”

第十五章 真正的开始

当紫晴村被兼并,智脑蓝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你的村落已经获得了一定的发展,开启财税经济管理页面,开启建筑升级页面,开启兵营晋阶页面,开启任务界面,如有疑问,请查询村政日志!”

夏羽听着数个页面开启,也不由地一愣,忙打开英雄界面,果然在村落选项下,以前只有建筑选项,如今却多出财税经济管理页面以及任务界面,另外之前不可升级的建筑也变成可升级,显然这跟村政中心升级有很大的关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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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打开村政日志,夏羽才知道在升到二级村政中心前,基本上等于新手适应期,而到了二级,就等于脱离了新手期,升级后还获得了四份建筑图纸,酒肆,税务司,市场,磨坊。

酒肆的效果是可以招募在野英雄,也就是那些没有获得英雄传承但却拥有强大的武力和较高智力的人物,这些人也可以看成是英雄,只不过没有英雄道具附带的技能以及相应的天赋能力。

税务司,顾名思义,就是收税的地方,建造了税务司后,每天村民都会上缴一定数目的金钱,可以用来招募士兵,建造房屋,同样,税务司的出现也意味着村子经济模式的改变,之前他可以任意的驱使村内的劳力帮他干活,而不需要支付工钱,就好像奴隶主对待奴隶一样,而现在却是进入了封建时代,这些农民不在担负免费的徭役,想要人干活就要拿钱。

市场,是私有化的代表,同样也意味着他不需要在免费去供养这些村民,村民们想要吃饭,住好房子,都将需要花钱,而贸易的过程也要收取财税,也就是说夏羽不用一点小事都要亲力亲为,只要宏观掌控,把住大的方向,村子就会自己发展。

而同时开启的还有建筑升级界面,建筑升级可以说是为了发展的需要,获得更大的收入,更多的人口,不过在烽火大陆上,这里的建筑升级不是片面的直接升级,而是与村民的收入,市场繁荣度,环境以及政治的清明等等挂钩的,夏羽不在免费为村民提供住所,村民需要花钱采买,然后随着家境的富裕程度,会主动升级房屋,也就是说一些私有性质的建筑,将不在是夏羽想升级就可以升级的,他只能去升级那些生活服务性的建筑,比如市场,比如整治街道等等。-====-

私有化的开启,也意味着夏羽成了村落的管理者,也不是控制者,而村民也随着私有化的开启,出现了阶级,村民按照贫富程度划分为:下农,贫农,中农,富农,小地主,大地主,豪门七个等级,而每一个阶层的数量多寡也决定你的发展好坏。

军队,国家的暴力机构,这个部门依旧是夏羽完全掌控的,无论是升级还是招募,兵营建筑后都属于最低级的状态,不过可以升级,但升级需要相应的资源以及村政等级,兵营升级后,将获得晋阶的兵种,比如初级的黄巾兵民营升到中级后,黄巾农民兵可以升级到黄巾力士,等阶自动上升一阶,不过晋阶的花费并不小。另外就是训练的问题,兵营招募不在是拿钱后,直接就招募,而是需要相应的时间训练,只有训练完成的士兵才可以进行招募,而招募士兵除了花费一定的招募费用,还要担负士兵的饷银日常的伙食,阵亡后还要赔付阵亡金。

这些都是关系着士兵战斗力和士气的,总之升级后,一切都更加的贴近现实。

夏羽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介绍,直感觉头大了一圈,网页游戏的那点玩意怎么跟这里比:“李德福,马上去将周小姐找来,就说我有要事请她!”想起周紫晴,夏羽不自觉伸出了手,在空气中微抓着,脑海里还浮现着早晨这只手握住对方的饱满,不过整条胳膊都麻木了,也没有什么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

周紫晴脸上依旧有些酡红,走进房间后,侧着身子低着头,只留给夏羽一个美好的侧面,还被那长发遮挡的严实,咳,夏羽不知道该怎么开头,不过这个时候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他自己有几把刷子他还是知道的,让他玩玩网页游戏还凑合,真的让他发展一个村子那肯定乱套:“早上的事……。”

夏羽才张口,周紫晴已经站起身,冷冷的道:“我还有事情要做,就先出去了!”周紫晴说着就要出去,夏羽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绕过桌子,一把拉住周紫晴,将她按在椅子上,道:“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昨天可是你主动爬到床上来的,可不是我,别说没把你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了,你也没有可说的,这件事我不想过多的纠缠,找你来,是关于村子的事情,你的紫晴村已经被彻底的兼并了,现在只是夏村的一部分,行政小屋也已经被系统收回了,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另外,这是村子升级后,新出现的页面,你是学管理的,应该比我在行!”夏羽说着将日志丢了过去,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周紫晴显然被夏羽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镇住了,愣了几下后,目光有些幽怨的白了夏羽一眼,心里更是将夏羽放入了十恶不赦的恶人之首的位置,不过手上却将日志拿了过来,翻看之后,周紫晴的柳眉也不由地皱了起来:“如果按照上面的介绍,这已经不在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了,而更象是一个现实,日后每升一级,所牵涉的范围也越来越广,现在还只是一个小村子,我自己一个人还做的来,但现在我们就应该储备些人才了,否则之后会严重影响发展。”

夏羽点了点头,一个方圆十几里的村子管理起来不难,但当村子升级到镇,再由镇升级到城,那就不是一个人能管理的过来的:“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人才也不是想有就有的,希望这个酒肆能带给我们一点惊喜!”

“这个怕要让你失望了,酒肆建造的前提是要有酒,我们现在连最基本的粮食都无法保证,拿什么去酿造酒水,而且就算有粮食,我们现在也没有酿造师,这件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建造税务司,还有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之前你分配的人手都已经停工了,显然之前的徭役形式已经无法在实行了,不过象是渔猎小屋等建筑都出现了招募人工的信息,只要给出报酬,才会有人继续劳作!”

“什么,这不是造反么?再说咱们现在哪里还有钱去支付工钱!”夏羽有些上火的道。

周紫晴却是心平气和的道:“这很正常,想要人干活就要支付工钱,而且你不支付他们工钱,哪里来的税收,而且象渔猎小屋,猎人小屋,农场小屋这些完全没有必要还把持在手里,完全可以承包给村民,我们只收取税金,这样既省却了许多麻烦,还能提高效率,让市场自动去调节,而我们只要宏观控制就可以了,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吧!”

“少爷,周小姐,外面有几个村民有事情要跟少爷谈,您看?”李德福探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里,对着两人道。

“村民找我什么事。”夏羽有些纳闷的道,而周紫晴却是妙目流转,对着李德福道:“李管家,去将人请进来。”

第十六章 私有化

二级的村政小屋已经有了是砖木结构的大庭院,分成正厅,办公地,以及后院的东西厢房,还有一间密库,存放各种珍贵的物品,堂前正厅,夏羽坐在主位,周紫晴则坐在另一边,颇有点管家婆的味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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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村民被张德福带了进来,五个人都穿着破旧的麻布补丁,脸上还有几丝红光,显然小日子过的还不差,一行人进来后,直接向着夏羽和周紫晴点头哈腰,而一个年级稍大的年长者上前恭手的道:“村长,周小姐!老朽张生财,宋朝一个商户出身,虽然不知道为何沦落到此,但村长收留我等,给我等屋住饭吃,活命恩情我等永生难忘,老朽忝为各位村民信任,今天来找村长,实在是有事相求!”

夏羽哦了一声,脸上有些不悦的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张生财脸上笑容依旧的道:“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小民还是大胆向村长相求,我等想要出钱买下一些陋室田产,真正的拥有一个家,希望村长能够应允?”张生财说着跪倒在地,而后面的四个人也同时跪倒,附和的道。

“出钱,你们哪来的钱?”夏羽连忙将人扶起,有些纳闷的问道。

“小老儿来到这里,身上还有几两碎银,加上之前,村长建造房屋,我等也得了一些收入!”

听到张生财这么说,夏羽才明白,原来建造房屋所花费的银两除了一部分归入了系统,很大一部分都被充当人工费用归了这些村民,只不过之前的村子属于计划经济,所有的东西都属于他一个人的,连吃饭住所都是他提供的,不过还是受到系统规则的限制,而村子升级后,智脑对这些控制放宽了,所以这些村民也有了私心,毕竟住着几个人一个房间的茅草屋并不是谁都乐意的。

夏羽还想要说话,却被周紫晴在身后一拉,周紫晴眉开眼笑的道:“几位叔伯,你们的意思我懂了,你们都是背井离乡之人,现在想要在村子里有一个自己的家,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不过现在草屋刚刚够用,如果你们买下一间,就要有人失去住所,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这样吧,我和村长商量一下,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来,到时候不光是房屋地产,象是渔猎小屋之类的也可以转包给各位。



张生财听到周紫晴的话,胡子都快翘了起来,笑的满脸褶子的道:“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等回去等着村长和周小姐的好消息!”

送走了张生财一行,夏羽坐回到椅子上,看着一脸娇笑的周紫晴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周紫晴却是呵呵一笑,眼若弯月的道:“我还能打什么主意,只是顺手推舟罢了,如果操作的好,你就不需要为钱担忧了,这些人兜里估计都有三瓜两枣的,这批流民来时,难道没有人上缴些金银之类的。”

“有,不过不多,只有二三十两?”夏羽不知道周紫晴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呵呵,看来你的魅力有够差的,智脑将我们降生到这个神秘的大陆上,我们随身的物品也跟我们携带了过来,咱们兜里的人民币自然没有什么用,但别忘了古人带的可都是金银铜钱,所以这些人身上多少都会有一些,我的村子就是靠着流民的捐献才发展起来的,光是铁匠铺,伐木场还有铁矿场就花费了我上千两银子,你说这些人兜里能没有钱,现在只不过是让他们主动掏腰包出来而已!”

“我说呢?那咱们的房子地,怎么卖?”房地产啊!这可是最赚钱的行当。

周紫晴看着夏羽那兴奋的样子,掩口笑道:“你还想一下将人给掏空不成,卖是卖,不过却是半卖半送,那茅草屋本身就值一两银子,就卖二两好了,这个价格相信大部分村民都能买的起,而且手中还能有余钱,这样才好收税金,另外大头就是那些渔猎小屋等生产类建筑,将这些外包出去,每月只收取税金,而这些人要招募村民干活,支付工钱,而村民有钱自然会买房子,有了房子的需要更好的房子,而我们能收取的税金也越多,税金多,我们能建造的也越多,只要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村子很快就能发展起来!现在咱们吃亏些,日后赚的可是咱们!而有钱了,才能招募更多的兵,侵占更多的地盘!”

夏羽点了点头:“这事情你看着办吧,道理我懂,但操作起来就不行了,我给你打下手!”

周紫晴看着夏羽,突然笑道:“知道么?你这人虽然不怎么地,但就有一点好!”

夏羽哦了一声,看着周紫晴道:“这么快就发现我的优点了,难道你爱上我了!”

“做美梦去吧,让我爱上你,你还要多努力,不过你这人最好的一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行,也没有为了面子去死撑,有我帮你,村子很快就能走上正轨,对了,你好像得了一个新的兵营建造图纸?”

“恩!”夏羽点了点头:“跟天赋相关的兵营图纸,不知道建造出来有什么不同!不过这个兵营花费要一千两白银,三十单位的木头,十五单位的石料才能建造,花费太高了!目前还造不起!”

七月的第二周,夏村几乎都是在围绕着私有化进行发展,茅草房全部以低廉的价格卖了出去,获得的钱大部分都投入到新的房屋建设,不过这一次,所花费的工钱不在是被智脑侵吞,而是要支付给劳动的工人。

而伐木场,铁矿场,渔猎小屋等生产类建筑也多出一个新的属性,在原有属性后面多出一个人员使用的范围和工钱,比如渔猎小屋的属性变化后是:初级生产类建筑,建筑面积:4格,水陆各2,建造费用,白银:10两,木材:2单位,招募人手:5~10人,工钱每人每天最低30文,需要一级村落中心方可建造。5到10人是维持渔猎小屋运转的劳力需求,而工钱则是招募人手来工作的基础条件,如果村子里人口过剩,那么最低的工钱也可以招募到人手,但如果人口缺乏,则只有提高工钱才能招募到充足的劳力。

而利用这几天,周紫晴还将除了铁矿外的其他生产类建筑都包给了村内的有积蓄和有意承包的人,这批人也将是第一批富裕起来的农民,夏羽以后使用木材和石料都需要向这些人采买,并收取这些矿场,伐木场利润的三成作为税金,而这类建筑大部分都是随着村政中心的等级进行升级的,当然,承包出去后,夏羽也不在为升级的事情操心,只要有利可图,这些商人自然会自己扩大规模。

而村子升级之后,随着声望的提高,对周边的影响力也有所提高,流民增加的数量每天都能保持在六七十的模样,周紫晴专门从村民里选出一些念过书的秀才等,来帮忙登记人口资料,而村子里谁要买房子,房子升级等都要在村长办公室内报备,经过审核后才可以升级,而对于生产类建筑的控制则更加的严格。总之三四天的改造后,整个夏村已经焕然一新。

专门用于中农居住的砖木房屋也已经盖起了十几座,而随着人口的增加,渔猎小屋,猎人小屋等也有所增长,而按照农民的等级不同每天能缴纳上来的税金也有所不同,比如下农属于那种流民几乎连饭都吃不饱,而进了村子后则住进几人一间的茅草屋,等有了自己的茅草屋就会升级为贫民,贫民每天可以缴纳10个铜币的税金,而中农则可以缴纳30个铜币,另外还有市场交易税金,以及各类生产建筑的税金,夏村每天的收入可以打到30多两白银,而随着人口的不断扩大,这个数字仍在提高。

“村长,村头的大市场已经建造好了,已经有人在进行交易,是不是去看看!”张德福最近几天越发的年轻了,腿脚却是软了许多,没办法,五十来岁的来头子娶了个正如狼似虎的小寡妇,能下得了床很不错了,张德福现在也算是村子里一个小富,手里握着石矿场,生意自然差不了。

市场:初级生活类建筑,建筑面积:72格,建造费用,白银:300两,木材:20单位,石料:15单位,可建造商铺数:12,市场获取税金百分之三,增加村落繁荣度2%,需要二级村落中心方可建造。

市场的税率可以在百分之一到百分之十之间,不过按照周紫晴的建议,初期还没有人开得起店铺,基本上都是一些散户,所以税率定的很低,现在也不图这个市场能收取税金。

第十七章 埋伏

因为村子的升级,兵营的招募形式也发生了一点变化,以前是每天固定刷新一定的名额,拿钱就可以招募,这样更象是网页模式,而村子升级后,兵营的招募方式变成训练模式,也就是说,兵营每周可招募人数改成了每周可训练人数,最大上限不变,也就是说你在这一周内只能训练固定的士兵,而训练时限为三天,训练期限跟兵种有关。(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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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变化,在每周一招募到人后,在周四的时候才能将士兵归入手下,另外士兵在兵营内训练也增加一定的经验,而英雄也可以查看自己麾下的士兵经验多寡,而士兵每升到五级和十级可以获得一次提升阶位的机会,成为更加精锐的兵种。

七月十五日,上周训练出来的50个黄巾士兵被夏羽一口气全部都招募了出来,另外还有40名卫所兵,经过三天训练的士兵出了兵营就已经获得了半级的经验,25点,之后每在兵营内呆一天,将获得1点经验,一阶兵种升级经验为:50-100-200-400-600,满五级后可以到兵营内升为二阶兵种,也可以继续升级。

夏羽手下,已经有黄巾士兵72个,卫所兵84个,其中有22个黄巾士兵和44个卫所兵要升到1级,夏羽如今的属性为2级,统帅依旧是2,可以带两个英雄和200直属士兵。

中村的庭院内,夏羽坐在大厅内看着赫连博送来的情报,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因为村落升级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加上本身兵力不足,所以对义和拳只是监视为主,没想到这义和拳内却有人才,按照赫连博所写,义和拳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土坞堡,全土草堆成,而义和拳的人数也在两千左右,其中大半为抓捕的流民,而整个义和拳至少有三个英雄,而情报内还报告了另外一个消息,发现新的村落,而且距离义和拳的土堡并不远,双方正在交战。~~~~

“你叫人找我!”周紫晴脱去了那身晃人眼的紫衣裙装,换上了一身还算干净整齐的粗布衣服,这样的穿着让她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朴素的淡雅,不过美女就是美女,穿什么都无法遮掩那绝美的姿色,周紫晴落落大方的坐在夏羽身旁的位置,拿着桌子上的一个竹筒喝起水来。

夏羽欣赏的看着周紫晴扬起的侧脸,而周紫晴对夏羽的目光也算是有了免疫力,或者说是麻木了,夏羽直接将赫连博的情报递给了周紫晴道:“我们的这个邻居发展速度很快啊!上次战斗后,赫连博去的时候对方人数还不过五百,短短三五天,就已经激增到两千之数,人口居然比咱们还多出一点,等那个村落落败之后,怕是下一次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周紫晴这些天忙着村内的大小事务,对外面的情况并不了解,但看了情报后,却也有点担忧,良久才抬起臻首:“你打算出兵,就算你将士兵全招募出来,也不到两百之数,上次你也领教过了,虽然那些拳民实力很弱,但那宗教狂热的技能太强大了,对方在人数上有优势,我们根本就挡不住!”

“义和拳发展太快了,我们在不出手,以后付出会更大!你是留在村里还是跟我一起去!”

周紫晴想了想,道:“我也去吧,义和拳内大部分都是被强迫的流民,我的能力应该能发挥一些作用!”

“恩,对了,记得把那身裙装换上,嘿嘿!”夏羽说着,坏笑的在周紫晴的身上扫动。

村子已经走上正规,小事有张德福这个管家就能处理,夏羽和周紫晴则带着一百七十多士兵浩浩荡荡的东出溪谷,跨过山岗,来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向东北方向走了没多远,就碰到了赫连博派出的侦骑。

赫连博的游牧营地如今已经大变了样子,毡房围成一个巨大的圆,牧民也激增到三百余口,这几日除了侦查义和拳的东向外,赫连博还抓到一群不到五十匹的草原野马,大大的充实了营地的实力。

赫连博亲自出营地迎接了夏羽和周紫晴,来到正中的大毡包内,夏羽道:“赫连博,这次来的目的我想你也知道,义和拳实力越来越大,已经成了我们发展最大的威胁,所以这次来就算不能将其彻底的拔除,也要将其重创,你的骑兵这次可是主力!”

赫连博笑了笑道:“大人请放心,前两日我带人围捕了一群草原野马,各个膘肥体壮,经过这几天的打熬,野性已经去了大半,如果大人要打,我随时可以带出六十余骑,加上大人提供的武器,就算是遇到数倍的敌人也不在话下。”

“好。”虽然牧民骑兵只属于四阶骑兵,但骑兵就是骑兵,总是比步兵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

绵延的山脉,横亘在巨大的夏湖的北麓,茂密的林木从山峰绵延到草原之上,义和拳土堡旁的河流一路蜿蜒南下,绕过一道树林,在山内形成一个谷地,最后注入到夏湖之中。

山林犄角处,南下的河道突然转了个弯,形成一个巨大的弯折,大片的冲击沙滩上长满了红草,如果顺河而下,肯定会沿着河道拐过一个大的弯路,而这里就是最好的埋伏地。

虽然只是在村落不到五十里外战斗,但依旧要消耗大量的粮食,上次缴获的汉军辎重,除了一部分用于下月的耕种外,其余的全部都做成了干粮。

赫连博的侦骑四出,将河谷内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了回来:“大人,那些义和拳又败了下来,正往回撤退!大概再过两刻钟就能到达尖嘴弯的红草滩。”

“让你的人都回来吧!准备按照计划行事!”这伙攻击河谷内的村落的义和拳足有五百之数,死伤百人后,只有近四百人,只要对方绕过尖嘴弯,赫连博的骑兵就能切断前后,而夏羽这些兵就算不能全部吞下,也能吞下一半,击溃一半。

夕阳西下,红霞映着和缓的河水,整片红草滩就好像是新婚的新娘,穿着大红的嫁衣,闪动一抹羞红般的艳丽,森林南面,一支士气低落的义和拳拳民组成的队伍拉着巨蛇阵缓慢的走在河道旁,拳民中还有不少受了伤的农民,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而在队伍正中,几个人抬着一尊齐天大圣孙悟空的雕像,四周则打着义和拳的招牌帆旗。

义和拳只是一群被愚昧的农民,根本就没有一点组织性,更不用说探路了,何况这条路他们走了不知道多少次,所以也没人会想这里会有人埋伏,当稀稀拉拉的队伍有一半折过尖嘴弯,从树林内突然冲出几十骑高大的骑兵,气势凌人的冲向义和拳的中腹。

第十八章 河谷内的大地主

六十余骑以赫连博率领的柔然铁骑为箭头,好像一把凿子一样直接将义和拳的队伍一分两半,赫连博的英雄技群狼扑击发动,六十余骑就好像一支张开獠牙的狼群,紧密的配合着厮咬上敌人的咽喉。(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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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拖的很长的队伍,在赫连博的冲锋下,只遇到零星的阻挡就将义和拳一分而半,而夏羽也挥起手中长刀:“全军出击!杀!”夏羽带着一百七十多士兵好像下山猛虎,汹涌洪流一般冲出茂密的森林,本身就士气低落的义和拳拳民们看到大群的士兵冲了下来,士气再次降低,纷纷四散而逃。

夏羽的野蛮血脉为他提供了强悍的体质和力量,拿着手中的铁刀,对着一个面带菜色的拳民就砍了下去,鲜血从对方的咽喉处喷溅而出,溅落夏羽一脸,呕,夏羽跪在地上,哪里还有刚才的那股凶狠劲,这也是普通模式对战的真实性,而英雄模式是看不到鲜血的,只能看到一个个死亡的数字,不过不经历鲜血,怎么能成为一个战士。

夏羽吐无可吐,再次的站起身,用手擦去脸上的血渍,再次的抽刀寻找敌人,这一刻他就好像是被激发了野性的野兽,本能驱使的让他变的残暴厉色,近四百人的义和拳,被截断的足有两百六十多人,只有一百余人在前方。

赫连博驱着马来到夏羽身旁,翻身下马,对着夏羽抱拳道:“大人,前方的义和拳拳民已经顺河向上逃跑,是否追击!”

“追,如果能留下对方的英雄最好!”夏羽扭过头对着赫连博道,“是”看到夏羽一身血渍,仿佛一个杀神一般,本来心里还有几分轻视的心也烟消云散,心悦诚服的躬身,上马,拉动马缰,动作一气呵成。~~~~

“大草原的勇士们,跟我来,杀光那些杂碎!”赫连博说着已经带着牧民骑兵飞快的绕过尖嘴弯,追向败逃的义和拳拳民。

赫连博追了出去,夏羽这边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近三百人的义和拳,死伤大半,只有五六十人被周紫晴纳降得以逃脱被杀的厄运,夏羽拿着那把已经有些卷刃的刀来到周紫晴的身边道:“不是说不要俘虏么?这些人已经都是信教的,带回去只会是一个麻烦!”

周紫晴扭过头,看着一身是血的夏羽,心里吓了一跳,以前的夏羽虽然坏了点,下流了点,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但杀了人的夏羽却好像一个暴虐的君王一样,双眼微红透着侵略性,周紫晴不由地干呕了几下,拉住夏羽的手来到河边,双手一推将夏羽推到了河里:“让你清醒清醒,好好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周紫晴说着又跪倒在河边,干呕起来,战斗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战斗结束后,周紫晴这才反胃的吐了起来。

浸泡在水中,夏羽清醒了许多,看到红草滩上满地的鲜血,也不由地大吐特吐起来,最后吐的肠子疼这才好了一点,让人挖坑将尸体掩埋,看着正徐徐落下地平线的夕阳,道:“总算是体会到杀人是什么滋味了,这普通战场模式还真够血腥的!”

周紫晴白了夏羽一眼,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世界虽然好像是一场游戏,但又何尝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英雄战场模式只是让我们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日后象这种血腥场面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

“要不,以后你就在呆在村子里!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是我们干的。”夏羽歪过头,提议的道。

周紫晴哼了一声,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花木兰,穆桂英还是女的呢?再说呆在村子里干什么,给你当管家婆,哼,想的倒是美!”

“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啊!就是让人很不爽!天啊!智脑啊!让我碰到传说中的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要不洛神,蔡琰,苏小小,柳如是随便哪一个都行,要是能将四大美女都送给我,那就更爽了!”夏羽YY的想到。

“死去吧,大色狼!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周紫晴冷哼一声,站起身,嘴里酸酸的道。

“村长,这些人太穷了,根本就没有一点油水,身上连半个铜板都没有!”

“算了,就算有也都敬天神了,想要弄到钱,估计得打下那个土堡。”夏羽爬上河岸,打了个哈欠,对着周紫晴道:“我们去河谷谷地看看,虽然义和拳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但屡次被打败,显然对手也不是善类。”

宽不到五十米的河水好像一把蓝色的巨剑,直接将连绵起伏的山脉给拦腰斩断,两侧形成一道天然的悬崖峭壁,只有河道两侧有一条宽不到百米的路通往河谷内部,而在谷口处,一道十余米高的木围墙,挡住了前方的去路,而在谷口前面,十几个壮汉正将地面上的尸体处理干净。

而这些人的身上全都穿着民国时期的土色军装,我靠,不会是带枪把的吧,夏羽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一脸郁闷的道:“这还玩个屁啊,哪怕这些人手里拿的的中国产的汉阳造,垃圾枪,一枪也能要了咱们的命,这还让不让人过了!”

周紫晴也颦蹙起眉头来,对着夏羽道:“智脑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就算真的有枪械,也应该受到限制才对!”周紫晴说的没错,智脑早就考虑到了这个方面,否则百万拿着枪械的共和**队,哪怕手里只有一梭子子弹,也能无敌了,所以系统在进行军队士兵的处理时,并没有将太现代化的武器复制过来,甚至连合金钢造的兵器都属于禁物,只是将人复制到了过来,除了手脚拳头上厉害了许多,并没有那般可怕。

而夏羽现在看到的却是民国的一个土财主,不过这个土财主的运气比较好,正准备搬家,结果套了十几大车的财物连带着家里建的保安团也被一起复制到这里来,仗着兜里有钱,手里有人,虽然枪没了,但好歹也是百十来个汉子,招募点流民,土财主就成了这片的一个霸主,又过起了地主的幸福人生。

谷内的土财主叫周金财,村里的雇农背地里都管他叫周扒皮,可以说是一个为富不仁,专门吃穷人骨头的大地主,周扒皮小日子过的很舒服,因为手里有钱有人,很快就让他造到了二级村政中心,小山谷内成了他的世外桃源,躺在那竹子造的躺椅上抽着大烟泡,腿边昨天刚抢来的丫头小翠双眼红润的一下一下的给他捶着腿。

“我说小翠啊!你说老爷我把你领进门,是让你享福的,你这么哭哭啼啼的象什么样子,再说你那老爹都穷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你嫁过门来,他就是我老丈人,这还能短了他吃食,只要你日后好好的伺候老爷,生个一儿半女的,老爷这点家当还不都是你的。”周扒皮苦口婆心的说着,没办法,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跟那七八个婆姨失散了,为了延续香火,周扒皮自然要纳小妾来填补房里的缺。

第十九章 周扒皮

“张冰,带两个人,去摸两个舌头过来。(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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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也豁出去了,就算对方手里真的有枪,子弹也有限,只要想法子将子弹耗光,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子弹加工厂,现在可是冷兵器时代。

张冰带着两人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山谷外面,抓了两个正搬运尸体的民国兵,很快就将人带到了谷地旁的林子里:“村长,人抓来了!”

夏羽看着眼前两个骨瘦如柴,面容无精打采,鼻涕横流的男人,知道这是抽大烟抽的,两个家伙看到夏羽都吓的要死,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好汉爷爷饶命,我金五这辈子可没有干过坏事,而且我家里上七十八岁老太太,下有三岁好好待哺的孩子,您老就当我是一个屁直接给放了吧!”

夏羽看着这两个磕着头比捣蒜头都要勤快的家伙,一脸的郁闷,心道怎么就碰上这种货色,而一旁的周紫晴却是掩着小口咯咯的笑个不停,夏羽白了她了一眼,对着那个叫金五的人道:“现在我问你话,你要如实的回答,如果你骗我,我你知道后果的!”夏羽说着还将手里带着鲜血的铁剑拉了出来。

“小的不敢,我保证什么都说!只求您老绕小的一命!”

“好,我问你,你们是哪个时代来的,手里有没有枪,谷内有多少人,村长是谁!”夏羽问道。

“这个,小的是民国十七年,我家老爷,就是村长叫周扒皮,恩,这个是村民叫的,大名好像是叫周金财,本来我们手里有五十来条长杆,不过不知道怎么就没了,幸好村里有几个铁匠大师傅手艺不错,要不,村子早就被那些义和拳的家伙给攻破了,至于谷内有多少人,现在足有一千五六百人,本来还应该更多些的,只不过前段日子有人要造反,老爷一气之下砍了百多个脑袋下来,另外这几天战斗还损失了一些,能打的也就三百多人。



这金五虽然说的话来回颠倒,但却将夏羽最想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了清楚,夏羽听了对方手里没有枪,立刻就放下了心,而一旁的周紫晴却比较仔细的问道:“村里为什么会有人造反!”

“这个好像是因为村子升了级,那些土赤佬居然跑到老爷那闹着要工钱,分田地,真是不知道死活,老爷一怒之下,就将闹得最凶的人全都给抓了,直接当众砍了脑袋,这才将这帮人镇住!”金五道。

看着金五那张略显狰狞兴奋的脸,夏羽和周紫晴面面相觑,还真是够狠的啊!周紫晴拉过夏羽,走到树林旁,瞥了眼金五道:“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哦。”夏羽哦了一声,看着周紫晴,道:“你不会是想深入虎穴,然后抓个虎崽子吧,你就不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周紫晴白了夏羽一眼,娇巧的鼻翼里轻哼了一声,道:“这深入虎穴还不是为了你,如果那个周扒皮真的砍了村民的脑袋,而那些村民肯定是敢怒不敢言,我相信凭借着我的技能,完全可以发动一场骚乱暴动,得了这个村子可以说易如反掌。”

夏羽看着周紫晴道:“你打算怎么进去,进去后又怎么做,那个周扒皮可不是一个善类,如果你被他抢去做了小老婆,我怎么办!”虽然夏羽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些意动,周扒皮建的这个土木结构的土围墙虽然只有十几米高,上面也只有两座箭塔,但真打起来,缺乏攻城器械的他肯定损失不小。

“这个我自有打算,我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女强人还会怕民国的老财主。”周紫晴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还有点小甜蜜的,虽然夏羽讨厌了点,但好歹两人来自一个时代,周紫晴再怎么强势也是一个女人,而身处这么一个混乱的世界,自然会想要一个肩膀依靠,虽然这个肩膀不怎么结实,还很龌龊,下流,但比起那些酸腐的古人强多了。

夏羽见周紫晴主意已定也不在坚持,反而和周紫晴定下一个完全的计策,虽然两人没有学过孙子兵法,但电视剧里成天演的那点东西却是印象深刻,两人在商量片刻后,带着人马和金五两人撤离了河谷,绕过尖嘴弯,迎面碰上赫连博的骑兵队。

赫连博隔着十几米外就翻身下马,一脸的狼狈,头发都卷了起来,身上更是有不少的血口,显然经过一场大的厮杀,而赫连博身后的牧民骑兵情况也差不多如此,各个受了一些轻伤,夏羽大骇,迎上前去,托起要跪倒的赫连博,道:“赫连博,你们这是怎么了?遇到伏击了么?”

赫连博却是眼圈一红,低头道:“赫连博愧对大人。”

夏羽被赫连博弄的也是一愣,周紫晴在一旁拉了下夏羽,也伸手去托起赫连博:“赫连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们说清楚!”

赫连博点了点头,这才将事情说了一遍,赫连博遵从夏羽的命令,带着几十骑牧民骑兵一路尾随杀入义和拳拳民之中,而那个义和拳的拳头三师兄却一个阴狠的家伙,手中的英雄道具拥有一个很强的技能,碎羽龙卷,可以释放出一道小型龙卷风,这个三师兄将身后的拳民都组织了起来,让赫连博的骑兵与其搅成一团,而自己却躲在后方释放出龙卷风,而赫连博一时不察,被卷入其中。

待龙卷风结束,六十余骑,死三人,重伤七人,其他人也人人带伤,这还是因为夏羽治下的人都获得了野蛮血脉的影响,血量要厚一些的缘故,否则这么一下,非全军覆没不可,被这么一吹,那个三师兄也跑回了土堡内,赫连博只能悻悻而归。

听了个大概,夏羽对剿灭这个义和拳的念头越发的坚定了,显然这个义和拳内有三位领头的,现在就知道了两人的英雄技能,一个是宗教狂热,让愚民们瞬间爆发强大的战斗力,几乎就是自杀性技能,另一个却是范围性的龙卷风,控制类法术,更是一个宝贝,而还有一个神秘的大师兄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英雄道具。

英雄技能的学习方法主要有两种,一是有奇遇打到技能书,二是在升到城市级别后,拥有建筑国子监才能研究一些英雄技能出来,可以说技能是十分宝贵的,而除此之外,就是英雄道具上附带的技能,而英雄道具的佩戴并没有限制,所以在初期,获得英雄道具也是提升实力最快的办法。

“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好好厚葬死者,如果有家人要妥善安置,好了,我们先回营地!”

游牧营地内,夏羽又和周紫晴仔细商量了下细节,反复确定无误后,夏羽这才靠在毡包内的一个靠椅上,端详着周紫晴的侧脸,不远的火堆发出盈盈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闪动着红色的晕红,夏羽刚要张口嘱咐几句,周紫晴也转过身:“你(你)!”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又同时没了声音。

夏羽看着周紫晴扭过头,笑了下,站起身道:“好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周紫晴却回过头看着夏羽走出了毡房,脸上有些火辣的小声嘀咕道:“哼,想要关心人家就那么开不了口!”周紫晴说着将头蒙在毛茸茸的羊毛毯内。

第二十章 美人计

七月十六日,河谷,蔚蓝色天空上飘着几朵点缀的云,好似草原上的白色绵羊,地面上,青青绿草地仿佛一条绿色的毯子,从脚下铺到天的尽头,静静的河水潺潺的流淌,向着峭壁内的河谷之中流去。www.65txt.com

河谷边的小树林内,夏羽看着穿上一身紫裙,头发虽然散乱,俏颜也有些象小花猫一般的周紫晴,不禁笑了起来:“你现在的样子象及了一只到处乱拱的小猪!”夏羽停下手,看着自己精心的杰作,很是满意的笑道。

周紫晴却哼哼两声,粉拳砸了夏羽一下,道:“你就糟蹋我吧,这种损主意你也想的出来,脏死了都!”周紫晴摸着自己一脸的泥土,糟乱的头发,一向爱干净的周紫晴狠狠的白了夏羽两眼。

夏羽却道:“你这可冤枉我了,你现在可是流民,要是让人看到你们穿着整齐,白白净净的,脸上还带油光满面的,鬼才信你们是流民呢?做戏就要做全套的,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周紫晴抬起头,道:“好啦,我的村长大人,反正只是这么一会,进了河谷就洗干净了。”

“你到里面后,要小心一点,我会派人在附近专门候着,我让焦作,张冰两人跟着你,如果见事不好,立刻撤退,千万别逞强知道么?”夏羽还是忍不住的嘱咐了两句,这可不是一般的网游,死了还可以复活,这片大陆上如果死了就是死了,永远都不会再活过来。

“知道啦,怎么跟女人似的啰嗦!”周紫晴眉开眼笑的说着:“放心吧,等着我的好消息!”

夏羽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焦作和张冰两人道:“此去的任务我不想在重复,记住要将她完好无损的给我带回来,你们两个也要小心,都给我活着回来!”

焦作和张冰两人抱拳躬身,道:“大人放心,我们会拼死保护紫晴小姐的周全,除非对方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绝对不会让小姐掉一根毫毛!”

“好,我相信你们两个!”夏羽说着,又来到金五和麻狗的身前,道:“多的话我不想说,如果这次事情办成了,河谷内的烟膏烟土都是你们两个的,另外每人一百两白银的赏。~~~~如果你们敢坏我的事,我保证你们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夏羽说着面色有些狰狞。

金五和麻狗连忙跪倒在地上,对着夏羽道:“大人,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那周扒皮平素就不待见我们哥两,上次还用鞭子抽老子,这回定叫他也尝尝老子的鞭子的滋味。”

顺着河流,一伙三十多人的流民向着河谷内逃散而去,这一群人各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来到河谷边的土围:“什么人,站住,在往前走,可要射箭了!”

土围子上,十几个手持弓箭的大汉张弓拉箭的对着下面的流民,周紫晴看着城头上架势,对着一旁的金五递了个眼神,金五可不敢直视周紫晴,这个女人太漂亮,多看两眼魂都能散了,不过周紫晴的意思他却是领会了,跑前几步,出了人群,对着土围子上的人喊道:“呦,这不是常六爷么?我是金五,你开开门,下面的人是一伙流民!”

在悬崖峭壁内的这座土围子足有十余米高,在这个时候也算是坚墙了,被金五唤作常六爷的是常老六,家里排行六,也是苦哈哈出身,不过却有一身虎背熊腰,是周扒皮手下几个得力的臂助,常老六看着下面衣衫褴褛的一行人,对着金五道:“你小子和麻狗昨天怎么夜不归宿,是不是被义和拳那帮子人给抓了鳖,这会想来赚城,你真当你六爷我没脑子么?”

金五哎呦一声,心里倒,我倒是没被义和拳抓去,倒是被别人抓去了,不过金五也是一个混混老油条,自然不会被常老六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给弄的不知所措,金五嘿嘿笑着道:“我说常六爷,你这话说的,兄弟要真被义和拳那帮玩意抓去了,还能走回来,不死也得脱层皮,常六爷,要不是你先将我拉上去,我有点话想跟你单独说,我一个人你总不会怕吧!”

常六看着金五那德行,不屑的哼了声,不过还是让人吊下一个篮子,将金五吊了上来:“有啥话,快说!六爷我没工夫在这里跟你晃点!”

金五嘿嘿一笑,道:“六爷,有些话在下面不方便说,其实昨天我和三狗子搬尸体的时候,看到林子里有动静,就好奇的摸了进去,嘿嘿,你猜怎么着,让我们两个碰到这群流民,不过昨天这里打的惨,把这群人吓掉了胆,所以窝在林子里,本来我和三狗也没有把这个把人放在眼里,不过在这群人里,可是有一个绝色美人,老爷的妻妾不都失散了么?我就想这等女人只有老爷才能配得上,弄好了,老爷还不赏两斤上好的大烟膏,这才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劝服了这帮子人,一大早的就给带了来,而且上次老爷杀了那些人,矿上人手不够,这不都是劳力么?”

常老六听着金五的话,半信半疑,金五趁热打铁的道:“六爷,这可是一个机会,您是老爷手下的擎天柱,深的老爷信任,但却每每被周老四那个狗仗人势的东西骑到头上,不就是因为他的妹子给老爷当七姨太,现在那个浪蹄子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只要六爷……。”

常老六终于被金五给打动了,不过他还是对着金五放了句狠话:“如果那娘们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小子可怪我手狠,来人,开寨门,放人进来。”

大门前,金五站在常老六的身边,对着人群指指点点的道:“六爷,就是那几个,那边两人应该是对方的护卫,一看就知道这娘们是大家出身,要不然怎么会有保镖,一会上去先将那两保镖给按住,然后将人请到老爷那里去,然后六爷就等着老爷的赏吧!”

“啧啧,看样子还是流过洋的小姐,不过脸上也太花了点,不过是个麻子吧!”

“要不六爷先将人洗干净,先过下眼,然后在送过去!”金五提议的道。

“嘿嘿,就这么办!”常老六点了点头道。

金五带着三五个大汉来到人群之中,对着周紫晴眨了下眼,然后对着身旁的几人大声道:“给我将这两人抓起来。”几个大汉直接扑了上去,张冰和焦作直接被按倒在地,金五这才道:“小姐,你算是时来运转了,将这位小姐请到老爷那边去,别粗手粗脚的,碰坏了老爷可饶不了你们!”金五对着身后的两个虎背熊腰的老妈子道。

两个老妈子亲自伺候着,让周紫晴沐完浴,整个人仿若是出水的芙蓉,看的两个老妈子直撇嘴,虽然衣服上还有些尘土,不过这身紫色的衣裙却是诱惑十足,看的常老六差点没把眼睛瞪下来,嘴角直流哈喇子,金五用手碰了碰常老六道:“六爷,注意点形象,还是赶紧将人送老爷那边去!”

常老六真想将人据为己有,不过四周这么多人都看着,他要是还想呆下去,只能放弃,只要有老爷赏识,什么样的娘们找不到,等老子握了兵权,哼,她早晚都是自己的,常老六想着道:“带着人去老爷那去!”

周紫晴剧烈的挣扎一阵,被两个老妈子架到了周扒皮的正厅,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犹如一个高傲的天鹅,身材娉婷绰约就好像一朵盛开的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看的老胖子周扒皮将老鼠眼差点没瞪的跟牛铃一样!

第二十一章 挑拨

两日后,一个士兵将第一份山谷内的情报带了回来,这两天来,夏羽并没有回到夏村去,每天都是张德福不远十几里地的跑一趟将村子里的大事小情汇报一遍,由于前几天过度阶段十分顺利,夏羽并不用操心多少,而张德福虽然年纪大点,但处理事情上却是不怠慢,正应了那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话来。www.65txt.com

放心的将村内的事情交给张德福处理,夏羽就驻扎在赫连部落的营地内,有些不厌其烦的等待着河谷内发回信息,夏羽随手将情报递给赫连博,赫连博看了一会,不禁叫好道:“紫晴小姐干的漂亮,如今已经成功取得了周扒皮的信任,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夏羽却没有多少高兴,简单的一句成功了,不知道这背后又有多少惊险,夏羽虽然二十一世纪的宅男,但骨子里却是大男子主义,让一个女人深入虎穴,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但眼下却也没有办法,无论是这处河谷还是义和拳的土堡,这两个势力都要比他强大许多。

周紫晴发回的第一份情报很详细,其中就包括了河谷内的士兵数量,建筑发展情况,人口等等,周扒皮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当了多年的土财主,手上还是有两下的,河谷内有士兵近三百人,拥有民团募兵所一座,特殊属性是强制,也就是说能够强拉壮丁冲入队伍,不需要训练,但壮丁的忠诚度和战斗力都异常的低下,而周扒皮的河谷村虽然比夏村还早升入二级,但这些日子却没有一点发展,这也跟周扒皮的管理手段有关,整个河谷就好像是周家的天下,所有的村民都是周扒皮的雇农,周扒皮的压榨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弄的整个村子敢怒不敢言。

“紫晴在信里也提到了进行第二步计划,周扒皮那个老家伙现在对她是百依百顺,跟个哈巴狗似的,而紫晴也开始在村内开始收买村民,招募忠于她的士兵,明天早晨按计划将第一批士兵和流民送过去。

”夏羽说道。

“义和拳的土堡有什么动静么?”夏羽问道。

“没有,我派了骑兵在土堡附近巡弋,落单的全部杀掉,如果是大队出城,则后撤,他们拿我们的骑兵没有一点的办法!”赫连博拍着胸脯的说道。

“恩,将你的牧民骑兵都招回来吧,只留下一些在我们这个方向进行监视!”夏羽想了想说道。

清晨的河谷村,阳光透过院子正中的大榆树,照在院子内,周紫晴躺在凉凉的竹椅子上,周扒皮一脸的猪哥相的坐在一旁,给周紫晴打着扇子,嘴里吃着野生的樱桃,酸酸的,还算好吃,周扒皮看着躺在那里,身段匀称婀娜,胸前饱满起伏的周紫晴,嘴角流着一丝晶莹的口水,眼睛眯缝的都看不到小眼睛:“我的小祖宗,你还想吃什么,我这就让给你弄去!”

周紫晴扭过头,心里有些厌恶的看着周扒皮,这人就是不能比,虽然夏羽那个混蛋色咪咪的目光也很讨厌,但比起眼前这个猪头来不知道好了不知道多少,如果夏羽知道某人将他跟一头猪比较,估计直接被气疯过去。

“不吃了,再吃就胖了。”周紫晴说着还在自己的小蛮腰上捏了一把,那一颦一笑的风情就好像春风一样直接将周扒皮带到了天堂,魂都快没了:“喂,你不是说家里有不少漂亮衣服么?我总不能老穿这么一身啊!”

“对,对,看我这猪脑子,走,我带你去地窖里去瞧瞧,看上什么直接跟老爷我说!”周扒皮连忙站起身,身上的肥肉一动三个褶,屁颠屁颠的带着妖娆的周紫晴来到后院的地窖,也就是村政中心的储物空间,东西放到这里,除非村子被攻下来,否则就不用担心被偷。

周扒皮带着周紫晴进了地窖,点上煤油灯,顿时不大的空间就被照的雪亮,两侧的墙壁上,几个竹架子上,拜访着成根的小金鱼,大金鱼,另外就是袁世凯发的袁大头,吹着都带着响的,一块大洋值一两银子,而这里光大洋就两大箱子,周紫晴看到这些钱,眼睛都冒出小星星来。

周扒皮看着周紫晴惊呆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能不能拿下这个仪态万千,美丽妖娆的小妖精全看这些钱了,砸也要将她砸到床上去,周扒皮如是想着:“小祖宗,只要你随了老爷我,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周紫晴媚眼如丝的看了眼周扒皮那满眼闪烁不停的目光,还有那淫笑的德行,心里不由地一颤,心里快速的转动,周紫晴哎呀一声的拉过周扒皮的胳膊,也顾不得恶心的道:“老爷,你说过要追求人家的,我们要自由恋爱,才能结婚的。”

嗲的让人魂飞魄散的声音,带着不可拒绝的魔力,周扒皮本来想直接扑上去的身子一下就软了:“好,好,你们这些留过洋的小姐就是麻烦,不过老爷心情好,就陪你玩这一遭。”周扒皮心道,如果那么容易得手倒显不出珍贵来,这样的尤物就要慢慢的来。

“来,看看,这两箱子都是请最好的洋人设计师剪裁的衣料,一会我让人都搬到你屋子里去!”老家伙箱子也舍得投本钱,反正穿在身上也是给他看的。

“谢,老爷!”周紫晴直起鸡皮疙瘩的应道,回到院后的东厢房,周紫晴浑身打着哆嗦,这辈子都没这么酸过,而且还是对一头肥猪发嗲,想想就浑身不舒服,张冰和焦作两人匆匆的来到后院,一人守在门口,一人走了进去。

“紫晴小姐,大人来消息了!”张冰将一块丝布递了过去,周紫晴接过后,道:“安排进来的士兵你们两个都小心的安排着,你们两个现在也都是保安团的小队长,要尽快给我拉出一只队伍出来,记住人手都在那些村民里找,不要那些抽了大烟的兵!”

“小姐请放心,我们两个已经选了三十来个还算精壮的壮丁,只要多吃几顿饱饭,就能将养起来。”

“恩,记住行事千万小心,别露出马脚让人发现,另外那些保安团的头目你们也都注意结交一下。”打发了张冰和焦作两人,周紫晴用火柴将丝布给烧了,嘴里嘟着自言自语的道:“还真能给人家找麻烦!”

七月二十一日,周紫晴进入河谷村已经足有五天时间,仗着被宠信,张冰和焦作两人自然也跟水涨船高,手下也有了六七十人,而谷内的士兵也多达四百余人,接下来就是将周扒皮手下的那几个走狗给清理掉,当然不能自己动手,周紫晴自然少不得又要酸麻几句,抛几个媚眼,将周扒皮给迷的神魂颠倒,同意派兵去攻打义和拳的土堡,出征的人马足有三百人,清一色的马刀,由周老四,常老六两人带着,周紫晴也鼓动着周扒皮离开了安乐窝,也随同出战。

而在游牧营地,偃旗息鼓多日的夏羽也开始磨刀霍霍,赫连博的牧民骑兵不断的消息传回:“大人,紫晴小姐已经成功将河谷村的人马拉了出来。”

“好,这次就来一个一箭双雕,让大家准备出击。”

第二十二章 借刀杀人

从河谷村到义和拳的土堡只有不到二十多里的路程,中间路过尖嘴弯的红草滩地,马车的车轮轱辘轱辘的转动着,周紫晴却是眉开眼笑的对着周扒皮道:“老爷,这一次一定要将那些没开眼的泥腿子全都砍了脑袋,居然敢欺负到老爷的头上,真是不想活了!”

周紫晴不动声色的添材加火,让周扒皮这个乐的安逸的胖子也不由地轻飘飘起来,随声附和道:“老爷早就看这帮子闹事的泥腿子不顺眼,就算小祖宗你不开口,我早晚也要收拾他们,可惜我的保安团的那百十杆枪,如果有枪在,早就灭了这些家伙。www.65txt.com<<>>”

周紫晴心里嘿嘿一笑,今天不知道谁最后收拾谁,不过这不关她的事情了,过了今天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成天跟这个死肥猪在一起,简直就是要人命:“老爷,我可是听说那些泥腿子手里可有着不少金银财宝,这次要是能打进去,估计又能发一笔小财!不过对面的那些家伙好像都是有法术的!”

“嘿嘿,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他们有,老爷也有,你就瞧好吧!”

三百人的队伍也算是不小的规模,沿着河顺流而上,绕过尖嘴滩,又走了没十几里路,在午后时分这才来到义和拳的土堡前,义和拳的土堡四面墙壁都只有六七米高,说是土堡其实就是一个用泥巴和草混合堆砌而成的土围子,外面还有一排的渔猎小屋,用于打捞鱼吃,当看到穿色灰色衣服的民国兵,这些拳民呼啦的全都进了土堡内。

“大师兄不好了,那个土财主带着三百来号士兵杀到堡外头了!”三师兄汗流浃背的冲到村政中心后院,推开东厢房,大师兄躺在床上,怀里搂着两个皮肉白花花的女人,大手正不老实的揉捏着,看着老三急匆匆的赶进来,不悦的道:“老三啊!怎么有闲来我这!”

“大师兄,你快起来看看吧,那个土丘八周扒皮带着几百号人围了土堡,正在外面叫嚣着!”

“什么,你二师兄呢?”大师兄听了一大滚跳了起来,忙活着穿上裤子。<<>>

“二师兄已经到堡上去了,大师兄你是不是在施法转出些拳兵来。”大师兄穿好衣服就往外头走,三师兄瞥了眼床上两团白肉,心里不由地一动,这可是堡内最水灵的两个女人,三师兄瞥了眼门,嘿嘿的笑着将门关上,对着床上两个女人淫笑着扑了上去。

大师兄来到堡头上,看着下面三百来号人,不由地冷笑一声:“老二,我去将堡内的人转化成兵,一会你就带着人出去会会他们!”

二师兄点了点头,瞥了眼大师兄道:“老三呢?不是让他找你去了么?”

“老三!”大师兄突然神色古怪,想起老三在房间里看着自己床上两个娘们那贪婪的目光,老三最好色,堡内有点姿色的女人都被他玩了个遍,这个家伙不会是!大师兄想着,额头上不由地青筋绽出,带着百十来个拳民就往回村政中心走。

果然,才进到后院,就听到房内传出男女的声音,大师兄气的脸都绿色,带着七八个拳民就冲了进去:“给我将他们三个给我砍了!”

“老爷,不要,是三爷逼我们的!”两个女人抹着眼泪,跪在床上楚楚可怜的道。

而三师兄也不由地一愣,手上的戒指青芒一闪,就要发动攻击,大师兄连跳到一旁,一道风刃直接一个拳民一分两半:“都给我上!”

三师兄的风戒很厉害,不过好虎架不住群狼,何况是在房间那么大点的房间内,很快房间内就响起几声啊,啊的惨叫声,一个拳民将风戒取了,递给大师兄,大师兄这才面色狠厉的离开,将堡内的村民都聚集在正中的一片小广场上,头上的一道头环内的宝石一闪动,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照射在广场上的村民身上。

大师兄的天赋技能是普度众归,可以将普通村民转化为拳民,每天都可以转化一百人,其实就相当于是一个兵营的作用,而英雄道具附带的技能是愚昧,20%几率欺骗对方。

大师兄带着上百新拳民汇合了二师兄,近一千二百多人的拳民浩浩荡荡的从吊桥内蜂拥而出,这些拳民里老弱妇孺几乎都占全了,拳民其实就是农民,不过就是将其变成一群暴民而已,战斗力可以说弱的可以,不过当有了二师兄的信仰狂热的加持,这些拳民所能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可不是说着玩的。

周扒皮看到对方呼啦一下拉出一千来人,差点没吓的尿了裤子,如果不是周紫晴在一旁看着,他估计直接转头就跑,不过这个时候却只能硬着头皮的道:“周四,常六,给我将这些暴民都给我砍了,一个脑袋一块大洋,一两大烟膏。”

果然周扒皮的重赏让三百来人士气一振,加上周紫晴给队伍带来的一点士气,民团非但没有被吓退,反而有些跃跃欲试,毕竟眼前的这群人几乎上跟难民一样,手里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周扒皮的队伍里只有一个周四拥有英雄道具,而且是一个土魔戒,增强两点防御,并拥有攻击技能地刺,而周四的天赋能力则跟大烟有关,也是技能系的吞云吐雾,可以释放三米范围的鸦片烟云,吸入后让敌人陷入短暂的混乱中,持续时间30秒。

率先发动攻击的二师兄,直接躲在后面对着前方的百人释放了信仰狂热,这也是他一次施法最大的数量,狂热持续三分钟,士气满值,攻击翻三倍,防御减为零,技能间隔五分钟。

上百个信仰狂热的拳民悍不畏死的冲了出去,而榜样的威力是无穷的,后面上千拳民蜂拥而出,周四对着身前吐出一团鸦片烟雾来,穿过烟雾的十来人顿时陷入混乱之中,地刺,一道土刺从草地上刺出,顿时两个冲上前的家伙串了糖葫芦,另外还击飞数人,三百人的民团挥舞着马刀大喊一声也冲了上去。

远处的山坡地上,夏羽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义和拳和民团,对着身旁的赫连博笑道:“猜猜这一场谁会胜!”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那群拳民,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虽然那些民团的人也英勇善战,手中的马刀也很锋利,但他们的数量太少!好虎也架不住群狼!”

“呵呵,你说的不错,好虎是架不住群狼,不过那些拳民并不是狼,而是羊,只不过是一群发了疯的羊,这场战斗最后的结果只会两败俱伤,而我们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第二十三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上百拳民就好像发狂的狮子,根本就不顾自身的生死的冲入保安团的队列之中,说起这些保安团来,让他们去打仗肯定是碰着就逃,但让他们去欺压老百姓却个个如狼似虎,彪悍的跟个土匪一般,而周扒皮的悬赏也刺激了这帮子大烟鬼,眼看着拳民冲了上来,抡起手中的砍刀就劈。www.65txt.com

拳民虽然在信仰狂热的加持下,变的悍不畏死,但手中却只有拳头,木棍,好一点的也就是拿一把锄头,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可能挡得住锋利的马刀,只是扑一交锋,就响起一片惨烈的叫喊声。

马刀闪过耀眼的寒光,刷的一下将眼前一个握着拳头的拳民半个膀子给卸了下来,鲜血顺着断臂喷射而出,但拳民却依旧大喊撞向那个拿刀砍下的士兵,将其撞飞了出去,拳民无谓生命的冲击,让在一线的民团陷入混战之中。

一个保安团的士兵有些禁受不住的想要后退,却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顿时坐倒在地,刚想要爬起来,两三个拳民已经冲了上来,一顿拳打脚踢,尽管身旁有士兵提着带血的马刀前来解围,但这个士兵依旧死的很惨,半个脑袋都被石头砸个粉碎,什么红色白色一股脑的流了出来,让人看着就想吐。

百十个拳民用生命发起的攻击将民团搅的一团乱,但当最后一个狂热的拳民被周四的地刺杀死,保安团的士兵再次的爆发了凶悍的匪性,而没有狂热的拳民在前面带头,剩下的拳民就是一群农民,保安团就好像露出锋利爪子的狼,开始了对绵羊的屠杀。

胜利的天平再次的倾斜到保安团这边,刚才那些狂热的拳民的一次冲锋至少杀了五六十个保安团的士兵,而之后基本上是保安团在杀拳民,呆在最后方的马车内的周扒皮看着战局,总算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而周紫晴却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老爷,我就知道那些拳民都是一群泥腿子,根本就不是老爷的保安团的对手,让那个周四在努把力,我们就能打到土堡里去!”

周扒皮嘿嘿笑着,得到美人的夸奖自然是浑身舒坦,对着马车旁边的一个士兵道:“让周四给我使劲杀,第一个杀进土堡的,赏小黄鱼一根,大烟膏一斤,给我大声的喊出来,让大家都能听的到,知道么?”

“哎!”那士兵连忙点头,小黄鱼啊!一根可值不少大洋,还有那大烟膏一斤,够抽多少日子的啊!士兵连忙招了旁边的几个兄弟一合计,杀吧,再不上去,狗屁都抢不到了,于是一把跑,一边大声的喊:“老爷说了,第一个杀进土堡的,赏小黄鱼一根,大烟膏一斤,都卖力的杀啊!”

随着几个士兵的喊声,这些保安团的士兵各个好像打了兴奋剂,一个比一个冲的快,本来一千两百人冲阵的拳民被这么一打,反而调转了方向,向后方跑去,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可是抢着做的,不少人直接杀进拳民之中,往着土堡大门冲去。-====-

不过大师兄和二师兄早就在拳民冲上去的时候就溜回了堡内,并将吊桥抬起,拳民们自然全都在堡下,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不过随着信仰狂热的五分钟冷却结束后,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再次的降下,顿时一百个正惊慌失措的绵羊双眼血红,好像野兽一样嗷的一声再次的迎上保安团。

而保安团内的人此时大部分跟拳民混合在一起,百个好像受了刺激样的拳民就好像冲入狼群的狮子,开始发了疯的攻击,许多落单的保安团士兵都被周围数量众多的狂热拳民带着普通拳民给围殴致死,这么一打,顿时保安团有些吃不住,周四则不断的释放地刺,不过地刺的冷却时间却是三十秒,等到保安团将这批狂热的拳民给解决掉,保安团的人数再次的缩水。

战斗是惨烈的,双方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拳民虽然损失惨重,但保安团这么拼下去也绝对剩不下几个,而大师兄跟是阴人一个,不断的对着下方释放风刃,虽然间隔也有二十五秒,但却一次攻击都能杀死或重伤一人。

不过就算是这样,在保安团还剩下一百来人的时候,拳民能站起来的已经不到五百个,保安团的士兵彻底的杀出血性来了,甚至有的人直接升了级,杀起人来更加的利索,连着释放了四次信仰狂热的二师兄也终于顶不住了,信仰狂热这个技能很强,但也有使用次数限制,每天只能使用五次,使用完后,需要时间进行恢复。

“大师兄,我的技能只能使用最后一次了!”二师兄对着身旁的大师兄道。

大师兄此时也感觉到有些头昏,使用道具技能是会消耗隐藏属性精神力的,当使用过度的话就会头晕目眩,大师兄咬破下唇,带着腥味的鲜血和疼痛让他为之清醒,对着二师兄道:“等会我释放一次龙卷风,然后你用最后一次狂热!”

“好!”风之戒上的青芒再次的闪烁,一道龙卷风逐渐在土堡下形成,起初还是若有若无的旋风,渐渐的,风越来越大,吹起草茎碎石将一部分保安团和拳民给笼罩在内,而二师兄的最后一次信仰狂热也落了下来。

龙卷风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而大师兄也因为精神透支倒了下去,二师兄站在土堡上看着浅浅散去的龙卷风,咬牙切齿的指挥着一百个狂热的拳民再次的杀向还有些晕头转向的保安团,最后一场厮杀终于开始了。

位于队伍后面的周紫晴看着被围起来的周四等人,脸上惊慌失措的道:“完了,周四常六被围住了,估计他们凶多吉少了,老爷还是赶紧回河谷村吧,晚了,被那帮泥腿子围上来,就全完了!”

周扒皮此时也有点荒了:“老爷,快走吧,咱们村里还有上百人,这些拳民奈何不了我们的,等我们回去在招兵,下次再来的时候,他们肯定撑不住了!”

“对,对,回村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周扒皮说着让人赶着车就往河谷村内跑。

“大人,紫晴小姐已经往河谷村内去了!”赫连博看着河边一辆马车向后飞奔的道。

“也差不多了是时候了!”随着夏羽点了点头,隐藏在山坡后面的两百多士兵缓步走上土坡:“将士们,下面该轮到我们了,让这些乌合之众们见识见识你们的厉害,冲锋!”随着夏羽一挥手,首先是赫连博手下的牧民骑兵,犹如一阵风般的冲下山坡,而后一百八十余士兵分成两个方阵杀了下去。

夏羽对时间的把握十分的好,几乎就在牧民骑兵杀入人群之中的时候,保安团跟狂热的拳民正拼个光光,保安团还剩下不到七八个能站立的,而拳民虽然还有三百多,但没有信仰狂热加持的拳民根本就不是夏羽这群生力军的对手,纷纷的溃败逃散,或者是跪地求饶。

第二十四章 发财了

赫连博带领着十余骑柔然铁骑冲向骑在马上的周四,周四全身上下可以说是到处都是血水,胸口剧烈的喘息着,杀人也是一个力气活,而他手中的那把马刀早就劈砍的卷了刃,上面还挂着一截人的肠子,鲜血顺着马刀往下趟。(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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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确实是一个猛汉子,但剧烈冲杀已经让他精疲力竭,而赫连博却是体力正足,而且就算周四全身完好,也不会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赫连博的对手,赫连博没有搞那些虚套子,让周四休息下,身下的战马直接冲向周四。

周四使用土之戒时间次数太多,精神力本就十分疲劳,眼前看到的人影都是三,赫连博直接错马与周四齐肩,战马嘶的一声人立而起,而赫连博手中的砍刀却是手起刀落,周四的脑袋轱辘轱辘的滚落在地,而剩下的七八个站立起来的保安团士兵也在其他柔然骑兵过后倒在了地上。

等到夏羽带的步兵赶到,三百多拳民逃散一百余,跪地求饶的也近两百,战斗没有任何的悬念,而土堡上的门也很快被打开,整个土堡内还有数百女人孩子,而老人却一个都没有见到。

“恭喜你夏村的村长,你用你的智慧和谋略打败了强大的敌人,你的声望在这片地区获得了提升,义和拳积累的财富已经成了你的战利品,是否占领义和拳土堡,占领,掠夺,废弃。”

夏羽直接选择了废弃了,并派人去挖了村落基石,这个土堡并没有多少存在的价值,里面没有几样的像样的建筑,而且整个位置也不需要一个村落存在,有一个夏村和发展的不错的河谷村就已经够用了。

“大人,这是从敌人英雄身上拿到英雄道具,还有在土堡上抓到了昏迷的一个敌方英雄!”赫连博说着,对着身后一挥手,两个士兵托着大师兄走了过来,夏羽嘿嘿笑着拿出刀,直接对着大师兄的胸口就捅了下去,大师兄软软的倒了下去,赫连博将对方身上的两件英雄道具取了下来,递给了夏羽,而算上周四的那个英雄道具,他手里又多出三件英雄道具来。

“抓到二师兄了么?”夏羽问道,二师兄的英雄道具是夏羽影响最深的。

“没有,在攻入土堡后,有一伙拳民四散逃散!估计应该是逃了!”赫连博回道。

打开英雄界面,夏羽查看起自己的属性来:

英雄:夏羽,4级67%,血量80,攻击力(力量):5,防御力(体质):6,谋略:3,敏捷:1,统帅:2,魅力:1。拥有技能点:4。

英雄天赋:野蛮血统,拥有此血统的人,体质+1,力量+1,英雄麾下士卒受血脉影响。

英雄装备:双龙护腕,土灵之戒,疾风之戒,愚者头环。

土灵之戒:英雄道具,增加英雄2点自身防御,耗费精神力释放一道伤害在20~30的地刺,并让对方陷入混乱状态3秒,使用间隔30秒。

疾风之戒:英雄道具,增加英雄敏捷2点,可以释放出伤害在12~15的风刃,使用间隔25秒以及释放一次范围性法术碎羽龙卷。

愚者头环:英雄道具,英雄佩戴后,将提高20%的欺骗几率,让对方相信你的话。

我靠,看着最后那个愚者头环,夏羽彻底的无语了,英雄道具里居然还有这种搞提高骗术的道具,这玩意要是给神棍佩戴绝对是锦上添花,相得益彰。

“大人,缴获都已经清点出来了,其中人口有一千零五十一人,其中男人两百七十八人,女人六百四十二人,孩子一百三十一人,另外有金条十三根,每根十两,白银:四千三百一十二两,铜钱:两万一千多枚,另外各类首饰若干!”

“分出一队人马将人和东西都送到夏村里去,让张德福将这些人单独安置在一片区域,并派人监视着,你带着我去河谷村,不知道紫晴那边做的如何了!”

夏羽这边战斗结束了,周紫晴也一路回到了河谷村,河谷村内留守的士兵里张冰和焦作控制了七成,剩下的三成全都突然抓了起来,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当马车到达河谷村,周扒皮还不知道自己的村子已经易手了,还对着周紫晴现着殷勤。

不过周紫晴却站在马车上,对着周扒皮的殷勤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将他抓起来,将村民全都聚集起来,今天咱们打土豪,开批斗大会!让大家有冤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我的小祖宗哎,你这又是闹什么!”周扒皮被按在地上,还不知道悔悟的对着周紫晴叫喊道。

“呵呵,一会你不就知道了,哦,对了。”周紫晴跳下马车才走出几步,突然回过身,让张冰和焦作将人抬起来,将挂在周扒皮脖子上的英雄道具扯了下来:“可惜这么漂亮的项链,居然挂在猪脖子上了,一会得好好洗干净才好!”

听着周紫晴的自言自语,周扒皮差点没气晕过去,不过他现在也知道自己中了这个小娘皮的道了:“周紫晴,你不得好死,老子就是下地狱也跟你没完!”

周扒皮被开了公审大会,被愤怒的村民给活活的给打死,而周紫晴则带着人将村政小院给保护了起来,这里可是有着一笔巨款,有了这笔钱,完全够夏村迈上发展的快车道,很长时间不用去担心资金缺乏的问题!

“小姐,村长大人和赫连族长来了!”张冰前脚刚说完,夏羽后脚就已经进了屋子,而张冰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夏羽看着一身紫色旗袍装扮的周紫晴,如果说之前的装束让她全身上下有着一种妖精的魅力,那么这身旗袍衬托出的却是端庄却不失性感,高贵又不失妖娆的气质。

紧身的旗袍将娉婷婀娜的身姿衬托的淋漓尽致,饱满的酥胸,挺翘的翘臀,平滑的小腹,还有露出的白皙修长的光洁**,周紫晴左手拿着沉甸甸的大金鱼,转过身,看着夏羽道:“这下咱们可发大财了!”

不过周紫晴话音还没落,夏羽已经将她抱在了怀里,周紫晴伸手要挣扎,夏羽的声音却在晶莹如润的耳垂边吹着气:“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居然让自己的女人冒这么大的危险来达到目的,我真是该死,还好你没事!”

周紫晴双手终于没有推出去,心里有些甜蜜,虽然他这人有那么一堆的毛病,但至少心里还是有她的,不过过了那么十几秒,就听夏羽哎呦的一声,周紫晴杏眼圆睁的看着坐倒在地上的夏羽,一脸的怒火的道:“你这个下流无耻的好色胚子,亏我信了你会变成一个好人,居然敢吃本小姐的豆腐,看我不打死你!”

夏羽却是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着道:“你的小屁屁好挺好翘,我真后悔那天早上没有把你吃掉!”

“死去吧你!”周紫晴将手里的金条举了起来,不过却没有丢下去,这么一大块,砸上估计会很疼,周紫晴将金条丢在一旁,翻出一个箱子内的衣服,对着夏羽发泄着羞怒。

良久,夏羽趴在一张土炕上,眯缝着眼睛,嘴角笑的合不拢嘴的道:“嘿嘿,这下咱们再也不用愁钱不够使了!有了这些钱,直接将村子升到镇级都不是难题!”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些钱看起来足有近十万两,但真正花费起来那可是跟流水席面似的,河谷村这边我还要呆上一段日子才能理顺了,村长人选你决定了么?”

“在村里选一个!你在这呆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选么?”

“还真没有,估计能有点本事的都被周扒皮那肥猪给砍了,要不让张德福过来当村长!”

“他能行么?”

“如果不行,那就只能我留下了!”

“那算了,还是他吧!”

周紫晴白了夏羽一眼:“看你那德行,告诉你,本小姐可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呢?你别高兴的太早!”

“呵呵,你就算是孙悟空也逃不过我这如来佛的手掌心,你就是月亮也得围着我地球转不是!”“你就凑美去吧你!”

第二十五章 野蛮弓手营地

夏羽只在河谷村呆了一个晚上,翌日的清晨就带着一半的士兵绕过草原,回到夏村,其实除了这条绕了一个大弯子的远路,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就和夏湖,夏村本身沿湖而建,而河谷村虽然不挨着湖,但却连着一条大河,顺河而下五六里就是夏湖。(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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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级村政中心并没有船坞,目前仅有的一些竹筏也就是打渔之用,在外五六天的功夫,夏村如今已经大变了模样,光是土路两侧的房屋变化,就能清楚看到这种变化,以往四周多是茅草屋,而如今已经大半都升级为更加干净整洁的石木屋,而在村政中心旁的市场如今也十分的热闹,虽然还没有商铺建成,但各类买卖的叫嚷声也让村子有了一些繁华的影子。

而在河岸,几处哨塔也耸立而起,监视着村落周围的动静,而在河面上,一条用竹木搭建的临时浮桥,一直连通着树林尽头的紫晴村,如今夏村的一部分,回到村政中心,才坐了没一会的功夫,张德福已经走了进来。

“少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紫晴小姐怎么没回来!”张德福瞥了一眼,问道。

“恩,她要留在那边一段时间,怎么你有事!”夏羽问道。

“是的,少爷,老朽刚才看少爷带回不少的财物,想必村内的资金也不那么缺乏,象磨坊之类的建筑是不是可以动工修建了!”张德福对着夏羽道:“眼看过两天就是收获的时候了,收获的粮食要当成种子,现在村内只有一处农场,实在是满足不了东西两村的消耗,而现在村落内有大量村民还无工可做,所以这农场也需要大建。”

眼看着就到了七月的第四周,而一个初级农场只有25格地,相当与四亩地,因为采用的月产制,所以所需要的人工在十人上下,农场只有大小,并不会干扰亩产量,因为夏羽所选的地方,靠着河流和湖泊,可以说土质十分的肥沃,亩产稻米可达到三石半(一石约合60公斤),也就是说一亩地产出210公斤,如果用现代的水稻,一亩地产上千公斤都是正常,也就是说一个初级农场小屋一月只能提供850公斤的粮食,而按照食量,一个成年男人每天要消耗五两的粮食,以及同样重量的肉类和蔬菜,也就是一个成年男人一个月要吃七点五公斤的粮食。

而村落内不可能提供那么多的肉类,蔬菜跟别提了,除了一些野菜外,夏羽还没看到蔬菜的模样,估计需要寻找获得,所以如果以稻米为主食,一个月每人至少需要十公斤的粮食,老人和孩子则要减少,但就算如此,一个初级农场提供的食物只够90个人一月之用,而夏村如今有人口两千四百多口,游牧营地那边又人口六百多口,河谷村那边也至少有近两千的人口,全部加起来就是五千人的规模,而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扩大,也就是说下个月种植的粮食必须要满足八千左右人口需要,需要建造农场小屋近百座。

村级的农场小屋全都是初级,要到中级得要镇政中心,建造百个农场小屋需要2500格的地,白银五百两,木材五百单位,木材和白银都还好说,目前夏村有伐木场三个,每天都能提供木材60单位,加上之前储备的木材,完全足够,白银跟是不缺,唯一缺的就是地。

夏村的位置位于连绵的大山的南麓,河流的冲击平原上,这片土地狭长,宽度却只有不到五百米,只有河道附近,面积稍大,东村(原夏村)西面过了河倒是有一片没有开发的地,不过将来随着人口的增长,那片区域是用来做富人小区的。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张管家,你将村内能用的人手统计一下,另外派人到河谷村,给紫晴带个消息,问问她那边能分出多少土地来建造农场!至于磨坊,暂时留出空地,咱们目前也没有粮食可以加工,等下月在进行建造!”

夏羽说着将农场小屋的图纸翻了出来,不过还看到那份野蛮弓手营的建造图纸,之前因为这份图纸需要花费的资源太过庞大,所以夏羽没敢建造。

野蛮弓手营地:天赋类中级军事类建筑,建造面积48单位,建造费用:白银1000两,木材:30单位,石料:15单位,建造限制:英雄拥有野蛮血脉。

将要出去的张德福叫住,道:“另外派人将这个营地建造出来,越快越好!”

目前夏羽的村子只有三处募兵营,明朝的卫所营地,黄巾营地,河谷村内的民团营地,游牧营地暂时还没有募兵营地,只能临时征募牧民骑兵,这几处营地想要升级还需要升级图纸,不过这些图纸去哪里弄夏羽却没有一个头绪。

野蛮弓手营的建造时间是三天,夏羽则用这段时间在东西村内来回的视察建设情况,河谷村虽然地势险要,但地形却限制了河谷村的发展,所以能够提供出的土地面积有限,分担了三十个农场小屋,而夏村这边则要建造七十个,这七十个农场小屋几乎直接将河西岸大块的土地全都占用,只零碎一些不大的土地,建造了几座仓库。

七月二十六日,第四周的第四天,野蛮弓手营地终于建设完毕,对于这个天赋类的军事建筑,夏羽可是充满了憧憬,别的不说光是弓手最低也是四阶的兵,虽然防低了些,但攻击力却绝对首屈一指的。

野蛮弓手营:可招募四阶上品兵种野蛮弓手,对蛮族具有10%的吸引度,自行招募,无人数上限限制,野蛮弓手:血量:80(+20),攻:12(+2),防:6(+2),谋:0,敏:3,士气:8,兵种契合度:S级,力量和体质受英雄血脉影响,属性加倍,野蛮弓手,来自身体强壮的野蛮人训练而成,对森林,山地地形拥有10%的攻击,敏捷加成,拥有技能:强力,训练费用:10两白银。

逆天啊!野蛮弓手唯一的缺点只有一个,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过无论是攻击,还是敏捷都可以说是属性超强,不过这个自行招募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弓手营的招募不受他的控制,夏羽想了下,还是将修建营地的几个壮丁放入其中,果然传来智脑的声音:“体质不符合标准,无法训练!”

靠啊!看来这野蛮弓手营虽然很逆天,不过如果没办法招募兵,那说什么都是白说啊!夏羽郁闷的看着这个巨大的兵营,看来好东西果然不是那么好得的。

回到村政中心,夏羽将张德福叫了过来,一手拿着茶壶,一边抿着嘴道:“张管家,你也算是最早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了,村里也有许多倚重你的地方,不过我还是让你挪个地方!”

张德福听到夏羽这么说,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连忙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少爷,是老朽不对,不该收了那张老头那二两银子,请少爷看在老头子尽心尽力的份上,就饶过老头子这一回吧!”

我靠,这就开始**了,夏羽板起脸,道:“张德福,你也不把年纪了,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你,别在钱上面犯错误,你家里承办石矿场,你好像不缺钱花,我也自认没有亏待过你,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过再有下次,可别怪少爷我不念情!”

“知道,知道,少爷你放心,回去我就将钱退回去!”

“算了吧,他给你钱,你给他办事,也算是你该拿的,这次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去河谷村当村长,帮着我打理那边的日常事务,行了,事情就这么着吧,你回去收拾收拾,就过去吧,至于这边的石矿场,你自己找个人打理。”

“谢少爷,少爷的大恩老朽无以为报,此去定会帮少爷好好打理河谷村!”张德福这心简直就是从地狱到天堂,心里是五味杂陈,老泪纵横,又表了一番忠心这才施施然的离开。

第二十六章 任务系统

张德福离开了夏村带着家人接替了周紫晴,有着前面的经验和周紫晴这几天制定的规矩,很快就进入了正轨,周紫晴回到了夏村,而摆在两个人的面前的则是之后的发展的方向。(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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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四天的建设,已经陆续有四十多座农场小屋被建造出来,并挖掘了水道沟渠,除了靠湖沿河的区域都种上了高产的稻米,在靠近大山附近的较为干燥的土地上则种上了麦子和粟米,走在农场小屋内的土路上,夏羽和周紫晴在道边看着平整出来的土地,缓慢的走着。

清风和畅,蔚蓝色的天空上白云朵朵,夏羽望着大片大片的田地,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这可是自己的村子啊!而且是真实的村落:“紫晴,现在咱们方圆三五十里内几乎没有大的势力,夏村,河谷村和赫连部落三处地方加起来也有了五千人口,按照目前的发展情况,估计夏村很快就能升级到三级村落,不过我这心里却有点空空的,不知道接下去该做点什么好了!”

周紫晴扭过头,白了夏羽一眼,道:“你倒是清闲的不知道该干什么,本小姐却一天到晚累的要死,你不会真以为咱们没有事情做了吧,告诉你,虽然咱们清除了附近的威胁,但我们的麻烦可一点没少?村落发展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我们急不来,但有些东西却不得不去计划,咱们现在养了不到近三百兵(新招募的,三个兵营招募出来的),但每个月开销就有四百五十两银子(一阶兵种月俸一两五钱,兵阶越高俸禄越高)。”

周紫晴说道这顿了一下,看夏羽全神贯注的听着,这才继续道:“河谷村现在刚理顺,想要收上税金至少要到下个月,赫连部落的收入还不够吃食,还需要我们这边接济,我回来的时候赫连博刚将游牧营地升了级,牧场还需要进一步扩大,而赫连博也派人到草原深处去找野马,野羊,野牛群,如果真被找到了,估计又是一大笔开销,而夏村情况最好,目前有人口两千三百多人,一千三百多户,其中贫农有八百多户,每天税金不足10两,中农四百多户,税金20两,另外还有十几户富户,加上市场上的税金,我们一天收入不过四十两,这些钱去掉养兵,不过只剩下800多两,看着不少,但花起来,一下就没有了,要知道你新造的那个兵营就需要上千两银子,训练一个士兵就需要10两银子,这还不算武器,铠甲,如果不是咱们打劫了两个大户,发展早就停顿了!”

“有那么严重!”夏羽对这些数字并不是很敏感,虽然他是村长,不过有周紫晴在,这些活计他都推给了周紫晴这个高材生,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所以他只看到村子里到处都兴建的建筑,繁华的市场,还有整齐划一的农田,倒从来没想过,原来村子里一直都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周紫晴轻哼一声,事情当然没她说的那么严重,虽然他们在大把大把的花钱,但却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循环,看着是在大亏,但村子的各项建设却没有停下来,而金银都流入到村民的手中,有了钱的村民自然会提出更高的生活要求,这些也刺激着村子的发展,不过这种发展势头早晚都会停止,毕竟这村子再大,需求也有限,而贸易的必须的,不过想要贸易需要贸易货栈,至少要到镇级才能建造,而且还需要去探索更多的地方,而这样就需要更多的士兵,总之,事情很多也很杂,而某人却居然闲的说心里空空的,这不是纯心气她么?

“跟你说你也不懂,如果你真的闲了,就带着士兵去做任务吧,顺便训练下士兵,虽然我们现在比较安全,但随着我们村落的影响力的扩大,麻烦早晚都会来的!”周紫晴道。

“恩,任务,对了,好像升级村落后,还有一个任务界面开启,我只瞥过一眼,不过没什么任务,也不知道现在有任务可做么!”夏羽一拍额头,他早就将智脑开启的任务系统给忘到了脑后,跟周紫晴回到村政中心,夏羽直接翻开村政日志内的任务界面。

任务界面上的任务只有寥寥几项,主要分英雄任务,寻宝探险任务,清剿任务以及爵位任务,英雄任务需要英雄等级的限制,最低级也需要英雄5级,而英雄任务也是获得英雄道具和英雄技能的主要途径,寻宝探险任务则主要是对未知区域的探索,可能会获得意外的好处,清剿任务顾名思义,就是清扫辖区内匪盗之类,最后一项就是爵位任务,也是主线任务。

烽火大陆上群雄争霸,当一个英雄在区域范围内拥有很高的声望和强大的实力,就可以去做爵位任务,爵位分成十二等,从上到下一次为:王、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开国公、开国郡公、开国县公、开国侯、开国伯、开国子、开国男,每一级爵位都代表着自己实力多寡,象最低的开国男也至少要拥有方圆五十里的土地。

爵位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拥有俸禄,也算是额外的奖励,不过想要爵位,夏羽至少要将村子升级到镇,这样他才能控制方圆五十里的土地,做完封爵任务后,才能获得爵位,而拥有爵位就真正成了一方诸侯,具备了争霸烽火大陆的资格。

不过当前的任务界面内只有几个剿匪任务可做,剿匪任务可以获得士兵训练经验,士兵五级和十级则可以进行一次晋阶的机会,当然前提是兵营获得升级,拥有新的兵种出现。

三个剿匪任务:任务一:剿灭纵横草原上的匪寇骑兵,匪寇数量在:50~80之间,等阶:5,难度度:难,奖励经验:15000点。

任务二:剿灭隐藏在大山之中的黄巾乱兵匪巢,乱兵数量200~500之间,等阶:1,难度:易,奖励经验:30000点。

任务三:剿灭湖面上劫掠的水盗,水盗数量150~200之间,等阶:2,难度:中等,奖励经验:25000点。

三个任务难度分别是容易,中等,难三个档次,匪寇骑兵虽然数量最少,但等阶最高,速度最快,也最难剿灭,而任务二则容易的多,只要找到乱兵匪巢,想要歼灭并不难,而水盗,夏羽现在还鞭长莫及,因为他根本就没造出船坞。

夏羽将三个任务递给周紫晴,道:“这些任务都是发生在我们控制的区域内,黄巾乱兵还可以理解,毕竟我们就靠着莽莽群山的边缘,如果大山内确实有匪巢,倒也说的过去,但草原上赫连博却从来没有说过附近有匪寇骑兵啊!而且湖里面居然还有水盗,我们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影子!”任务上提示的信息让夏羽很吃惊,本来以为村子已经十分安全的他哪里想的到在自己村子附近具有这么三股危险的势力。

周紫晴接过看了眼,道:“如果不是看了下任务,我们还不知道我们四周还是危机重重,赫连博那边可能是因为部落升级,所以覆盖的范围扩大的缘故,草原上的势力范围划分比我们的要大的多,我们二级村落只控制方圆十五里的范围,而赫连博的牧民营地却控制着草原上一百二十里的范围,在这个范围都属于他的部落的放牧区,而他手上的骑兵有限,没有发现也是正常的,至于湖面上的水盗,想必是我们刚发展,对方还不屑抢掠吧,不过早晚他们都会来的!”

第二十七章 蛮族来投

夏羽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四周危险还真不少,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看了眼任务,还真不知道我们四周又这么多潜在的威胁,草原上的匪寇骑兵就交给赫连博的来处理,想必他会给我们带回好消息。www.65txt.com<<>>”

“恩,匪寇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人数不多,四处流窜确实很难寻找,不过现在赫连博手中的力量也不一定能剿灭对方,不妨让他加强警戒,防止被匪寇偷袭,对这些马贼,能剿就剿,剿不了也不能让其影响部落发展!”周紫晴考虑的更加详细一些,夏羽知道自己有多少料,所以对周紫晴的建议完全接纳。

“就按你说的办,湖面上的水盗我建议放一放,不过为了防止这群水盗袭击村子,我打算在湖边修建一些哨塔,另外利用竹子制造一些障碍物,放置在沿岸附近,我们目前的竹筏吃水浅,不会受到干扰,如果那群水盗不来还好,来了,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夏羽的这个对策,周紫晴连连点头,没有提出其他的异议,夏羽看周紫晴点头,继续道:“除了这个,我们现在唯一能对付的就是山内的黄巾乱兵,不过这伙人隐藏在大山内,我们只能先派人到四周的山上寻找,找到目标后,再做打算,既然是在我们的领地范围内,那么范围就比较有限了,派人进山,应该三五日就能找到这伙乱兵的匪巢。”

“恩,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我主管内政,负责帮你把家看好。”周紫晴很识趣,她虽然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但在公司内一年多的时间,也让她学会了圆滑,揣测别人的心思,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么,而不会喧宾夺主的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至于对夏羽,虽然他不是很帅,没有什么气质,才华跟是一点没有,平时好色下流了点,可以说是三无人员,如果非要找点优点,就是有点小聪明,不过让周紫晴这般卖力帮他的原因主要还是对方有自知之明,不像一些男人明明不行,却死要面子,而夏羽却是不同,虽然有点大男子主义,但对她提的建议从来没有红过眼,每一次都欣然接受,这一点让她很舒服。

夏羽听到周紫晴的话,嘿嘿一笑道:“紫晴,你还真是我的好贤内助啊!都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女人,看来这话还真不假,要是没有你,估计我现在还在为村子里麻烦事闹心呢?”

周紫晴听着夏羽有些酸麻的话,打了个哆嗦的道:“酸死人了,不管你了,我去税务所查看下账目,你自己呆会吧!”虽然周紫晴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有点小得意,至于那句贤内助,她也就不追究了。

流火的七月终于敲响最后的钟声,时间进入到全新的八月,夏村进入了一个月最繁忙的时候,八月一日,当东方的天空蒙蒙大亮,地平线上泛起一片鱼肚白,整个夏村的东西两部分所有的村民就早早的起床,开始了一日的忙碌。

近七十座农场小屋容纳了七百个劳动力,加上其他的渔猎小屋,猎人小屋以及数处矿场的人手,本来还算宽裕的人手,一时间竟显得有点不够使了,除了不能劳动的老人和孩子,整个村子几乎就没有一个闲人,就连每天都兴建的土路,茅草屋也因为人手不足停顿了下来。

农场小屋的耕作以高产的稻米为主,其次是麦子和粟米各一部分,主要是为了丰富饮食,夏羽打着哈气的东厢房走了出来,正伸着懒腰,看到穿着利落的周紫晴也推门而出:“起的好早,你穿这么朴素干什么去?”

周紫晴翻了个白眼道:“当然是下地了!你这个甩手掌柜啥事不管,我自然要忙的要死!”

夏羽愣了一下,看着虽然穿着麻衣,但魅力丝毫不减的周紫晴道:“你下地,种稻子,你会么?”虽然周紫晴做事干净利落,偌大的一个村子被她摆弄的井井有条,但这也只能证明她的能力,而种地可不是看文凭的,而且他很怀疑这个大小姐分得清麦子和稻子的种子有粟米不同。

“种稻子我自然不会,而且你舍得我去做那种事情么?我只不过帮大家端端水而已!”周紫晴很有自知之明,种稻子,算了吧,让她吃大米还凑合。

“那你等会,我陪你一块去,这种面子工作我这村长也得做做才是!”夏羽的话自然又引起周紫晴一阵白眼,他居然把收拢民心的事当成面子工作,还真是无可救药了。

“村长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身上背着猎弓的猎户匆匆的跑进行政小院,慌里慌张的大声叫喊道。

刚来到正厅的夏羽听到猎户的声音,脸色微变,急急的问道:“是不是山上有人打过来了,娘的,我还没去寻这些乱兵的晦气,他们居然找上门来了,马上给我集合士兵,杀他丫的!”

夏羽说着就要冲出去,却被周紫晴一把拉住胳膊:“别急,听老伯将话说完!老伯,你慢慢的将事情说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猎户舒缓了一口气,这才道:“是,紫晴小姐!事情是这样的,造成天刚亮,我就和几个同伴去后山上去收捕兽夹,却不想在山上的土路上发挥一片凌乱的大脚印,几只捕兽夹上的猎物都被撕扯的烂糊,那处地方就离咱们村子没有二里地远,我和其他几人一商量,决定前回来报个信,他们几个则继续在大山里监视着!”

周紫晴颦蹙起眉头,对着夏羽道:“不管是不是敌人,还是要做好准备的好!”周紫晴话音才落,村子靠山处的哨塔就发出呜呜的牛角号声,夏羽大惊,来的好快,马上奔向离后山不远的黄巾兵营,如今黄巾士兵足有上百人,其中有一半都参加过两次战斗,等级都在二三级之间,就是新招的兵也快到一级了。

一百多个黄巾士兵随着夏羽和周紫晴就奔向后山,才在伐木场旁摆在阵势,从莽莽丛林之中就出现无数道的人影,当第一个**着半身,下身只有一条虎皮围裙,个头足有两米五高,全身肌肉健硕,脸上涂着兽血,脖子上挂着兽骨项链,强健的身躯上有密密麻麻的伤口,胸口处跟是有一条犹如大虫一样的伤疤,看着十分的狰狞,头发散乱的披在肩头,脸部刚毅,双目犹如鹰隼一般锐利,手中拿着一条木质的刺矛,背上背着一把树枝和兽筋做成的简易弓箭,当他从树林内走出来时,夏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那野蛮人来到夏羽的身前,将手中长矛丢在地面上,单膝跪倒在地,对着夏羽道:“感召天神的召唤,我乞木扎率领一百二十名勇士前来投奔您,野蛮血脉的传承者,望您能够收留!”

智脑蓝的声音也再次的在脑中响起:“野蛮血脉的继承者,感受到你的血脉的强大,蛮族部落乞木扎率领族人前来投奔与你,并向你发誓效忠,是否接受乞木扎的效忠,如果接受请支付白银一千二百两,如果拒绝,你的声望会降低1点!”

我靠,这还用选么?他现在一共也才赚到4点声望值,虽然不知道声望值具体有什么用处,但降低绝对不会是好事,如果换成之前,一千两白银他绝对拿不出来,但现在这点银子虽然多,但对于那满库房的金银,这点钱不算什么。

“你选择了接受乞木扎的投奔,作为野蛮血脉的继承者,你获得了一百二十个蛮族勇士的效忠,你体内的野蛮血脉被激活,血脉开始复苏!英雄主线任务,血脉的崛起开启,如有疑问请查询英雄日志内的相关内容!”

第二十八章 英雄主线任务

听到智脑的声音,夏羽也不禁一愣,好像这个血脉很牛逼啊!让人将乞木扎安置在野蛮弓手营,并派人在靠近山地附近搭建出一批茅草屋,夏羽这才有时间查看起整个关于血脉的任务来。www.65txt.com

每一个英雄在得到英雄道具获得英雄传承后,都会开启自己的英雄空间,在空间内拥有一本英雄日志,跟村政日志有着一样的作用,英雄日志可以查询跟英雄相关的属性,技能,和英雄任务,而之前这个英雄任务是灰色的,根本无法开启,而现在这个任务界面却绿色的。

打开英雄任务,果然里面多出一个主线任务:野蛮血脉的崛起,而在任务右侧则有相关的内容解释,当看完之后,夏羽才知道自己的运气有多好,每一个获得英雄道具被获得传承的英雄一生只拥有一次开启天赋的机会,这个天赋会陪伴着英雄一生,而不会象英雄道具那样被人夺去。

英雄天赋主要分为三类,技能类,传承类以及超人类,技能类,天赋能力就是一项技能,比如周四,因为吸食大烟,所以天赋技能就是喷云吐雾,释放一团让人混乱的烟雾,而传承类就中呢好比夏羽这类的血脉传承,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比如信仰传承,又或者是技艺传承等,至于超人类则比较特殊,通常是某一个属性上异变,远远超过其他英雄。

在三大类英雄天赋中,有一些则比较罕见,比如传承类的血脉传承,这类传承通常都代表这个英雄具有王八之气,而夏羽的野蛮血脉则代表着他继承着蛮族的正统血液,就好比是野蛮人中的王者一脉,受到所有野蛮人的敬仰,对野蛮人具有很强的凝聚力。

野蛮血脉的崛起:作为野蛮血脉的传承者,你将担负起整个蛮族的崛起的任务,收服五支野蛮族部落,并教化他们使其融入文明的进程,成为你最忠诚的子民。

看完任务启示和任务目标,夏羽找到乞木扎,乞木扎虽然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但在夏羽面前却异常的恭敬,坐在两块平坦的石头上,夏羽问道:“乞木扎,难道你的部落没有女人和孩子么?”

乞木扎摇了摇头道:“当然有,他们现在都在大山之中,这次我们过来是得到了天神的启示,天神说我蛮族的王族血脉在白山黑水之间出现,所以我才会带着人前来打探情况,刚刚我已经派人回去,将孩子和女人都接过来。”

“哦,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们找的那个血脉继承者!”夏羽有点好奇的道,至于说天神,估计就是智脑蓝搞的鬼吧。

“因为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感觉到全身的力量都得到了提升,只有王的血液才能让我们这些战士的血燃烧沸腾,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所以你就是我要找的王!”乞木扎说道。

“呵呵,在这片大山中还有其他的蛮族部落么?”夏羽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因为他要收服五个蛮族部落,想必之后没有那么容易获得野蛮人的投效吧!

乞木扎摇了摇头道:“王,在这片方圆三百里的群山里,只有我们一个部落,如果有其他的部落我们不会不知道,这片大山就好像是我们的家,每一寸土地我们都很清楚。”

“那你们跟其他的蛮族部落有联系么?”夏羽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乞木扎依旧摇了摇头,道:“天神让我们降临在这片奇妙的土地上,我们到现在只将附近的大山了解的清楚,范围从来都没有出过大山,所以其他的部落情况我并不清楚。”

“这样啊!”看来这个血脉任务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光是想找这些隐藏在大山深处的野蛮部落都十分的困难,而且找到后,估计还要费些心思收服才是,看来这个任务是任重而道远,急不得:“对了,乞木扎,你说你对这片大山十分的了解,那么你知道大山内有一群脖子系着黄巾的乱兵么?”

乞木扎点了点头,道:“好像距离王的村落大概有两个山头的一个半山腰上有一群这样的人,数量不少,这些人企图对王不利么?我这就带着人去将他们收拾掉。”

“先等等,你们手里的武器实在是太差劲了,还有你们也要接受一点训练,然后在去剿灭那些乱兵。”夏羽说着让乞木扎带着人来到野蛮弓手营内,果然这次夏羽得到了可以进行训练的提示,不得不说野蛮弓手的训练简直就是吞银子,之前被智脑收去一千两百两不算,训练费用又收去一千两百两,将张冰喊来,这些野蛮人天生就是最好的战士,不过还需要教导一些规矩,让他们能够令行禁止,将这一摊子交给张冰,夏羽跑到田间地头,找到周紫晴。

“紫晴,咱们现在的铁匠铺能造出强弓不!”夏羽问道,对于这些琐事,周紫晴最是清楚。

“强弓,好像那些铁匠只能造猎弓,好一点就是曲木弓,强弓好像打造不了,对了,在河谷村的时候有一个老匠户,曾是宋代的大工匠,好像专门造弓的,如果他说能造那就能造,不过这个老头脾气古怪,之前被周扒皮那头肥猪给折磨的够呛,现在还在养伤呢?”

“这样啊!总要问一问,你跟我一块去吧,顺便看看河谷村那边的耕种情况!”

由于不通水路,要到河谷村还要通过溪谷,过山岗,到草原上后,在赫连部落内吃了中饭,下午这才绕了个大弯子来到河谷村,来到土围下面,夏羽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下次说什么也要把骑马给学会了,这么走实在太累人了!”

周紫晴呵呵一笑道:“算了吧,让你骑马我们都感觉生命受到威胁,还有你上次说这辈子再也不骑马的,等村子升级了,造出船坞就好了,走水路的话就快捷的很了。”

“少爷,紫晴小姐,你们来了,快请进村子!”张德福一脸汗水的迎了出来,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气喘的道。

“呵呵,就是过来看看,在这边还习惯吧!”夏羽看着张德福头上的银白发丝,好像几天没见,这老头好像老了不少。

“都还习惯,村子里现在对少爷可是感恩戴德,干活都十分的带劲,估计明后天就能将地全部种完,另外村子里都走上正轨,按着紫晴小姐定的规矩来,也没有多少事忙!”

“呵呵,这就好,你办事我放心,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拜访一下欧老爷子!”

“少爷说的是那个臭脾气的老欧,呵呵,少爷要去的话可要有心里准备,那个老头子性格怪的很,不过老家伙比较好酒!”

“酒,这玩意咱们夏村好像没有啊!这让我去哪里弄去!”现在连粮食都不够吃,再说了酿酒也要有人懂才行,要是能解决酒的问题,他早就将能吸引野英雄的酒肆建造起来了。

“我记得好像周扒皮的地窖里好像有几坛子来的!好像记得你不喝酒,就都留给张老爷子了,应该还剩下一些吧!”周紫晴看着张德福道。

“嘿嘿,那欧老鬼的馋虫都是让这酒给勾起来的,不过平日里我也不舍得喝,都藏在窖里,就怕少爷有事需要用到,我这就去取来,这下可便宜那欧老鬼了!”

第二十九章 铁胎弓

欧老爷子自称是欧冶子的子孙,至于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不过他确是宋代军器监大匠师,当然这些都是他对外吹的,至于是否真是有本事,谁都没见他亲自打造过武器。www.65txt.com<<>>

夏羽带着周紫晴和张德福三人来到一处茅草屋内的院子内,一个老汉敞着肚子趴在一个竹榻上,手指打着点子,哼唱着小曲,鼻子里好像突然闻到了酒香味道,一下跳了起来,看到张德福手里的大酒坛子立刻就来了精神,一瘸一拐的来到张德福的身前道:“老家伙怎么想开了,恩,这酒香就是二十多年的上好女儿红。”

张德福躲过欧老头的爪子,对着他道:“欧老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村长,夏羽少爷,紫晴小姐你之前就认识的!”

欧老头瞥了眼夏羽,品头论足的看了几眼,咂巴着嘴道:“可惜了这么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哎,可惜了了!”

“老家伙,你还想不想吃酒了!”张德福听到欧老头这么说,眼睛差点没瞪出来:“少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越来越活回去了。”

夏羽摸了摸鼻子,这老头还真是一点面子都给啊!不过一般有本事的人都有点脾气,如果这老头能打造出强弓来,自己受几句骂倒也没有什么,夏羽呵呵笑着,道:“欧老爷子,我听紫晴说你是欧冶子的传人!军器监的大匠师,不知道是真是假!”

欧老头白了夏羽一眼,转过身又躺回自己的竹椅上,道:“小子,不用套我的话,告诉你,想让我给你干活门都没有,还有让张老头将东西拿走,一坛子酒就想收买老夫,哼!”

“这,欧老头你别给脸不要脸,少爷亲自上门是给你脸面,别忘了你现在吃的用的住的课都是少爷的!”张德福也翘了胡子,指着欧老头大声的喝道。

周紫晴连忙拉住张德福,淡笑着对着欧老头道:“欧老爷子,你是个大匠师,难道就想一辈子窝在这草窝里过活,不说你那一身的本事可惜了,你拒绝了村长的事要传出去,知道的是你瞧不上他,不想帮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是满嘴大话,不敢应承,这市井之言可是最要命的,三人成虎的事情也是不少!”

欧老头眯缝着眼睛,看着周紫晴道:“你这女娃,一脑袋的鬼机灵,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要相貌没相貌,要啥没啥的男人!”

周紫晴呵呵一笑,心道有戏:“他虽然毛病不少,不过优点也有不少,至少您老这臭脾气换了个人早就摔门而去,反驳相击了,您老又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罪,本来您老伤还没好,我们不该来麻烦您老,不过夏村后山的一个半山腰上发现了一群山匪,那匪巢位置险要,如果强攻不知道要死多少的士兵,他也是为了村子着想,我这一说,他就抛下手里的一大堆的事情就跑了过来,您老多少也给他点面子不是!”

欧老头听到周紫晴的软言软语,鼻息里哼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嘴就是甜,算了,老家伙我这辈子干别的不行,也就还有点打铁的手艺,不过事先说好,我要给你干活成,这工钱可不能少,另外老头子我指挥人惯了,这手下你得给我安排个个把人的。”

夏羽婷到欧老头答应出山,乐和的连忙应承道:“成,一个月给您老三十两银子,到夏村那边我在专门给您老盖个铁匠铺子,至于帮手您老看上哪个直接跟我说,看您老腿上也不方便,我再给您安排两个伺候的人。”

“恩,这个待遇还马马虎虎,不过要到夏村,我这腿可走不长路。”

“嘿嘿,没问题,我让人用马车送你过去。”夏羽可是殷勤万分,欧老头很是满意的道:“那就麻烦村长了,那个张老头,把酒拿过来,再让人弄点下酒菜过来,没看我和村长要喝酒,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

汗,张德福被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不过他知道这老头日后要发达了,忍了。

二日,夏羽一行回到夏村,在野蛮弓手营地附近找了片地,盖了一座铁匠铺子,而欧老头也从村民里挑选了五六个机灵的收了学徒,另外还让夏羽找来十几个野蛮人过来。

“欧老爷子,您这是准备打造什么弓啊!”夏羽有些不解的问道。

欧老头一边喝着酒,一边道:“你那些野蛮人战士我都看了,各个都是臂有千斤力,很不简单啊!如果是普通的曲弯弓,牛角弓怕是不够力,发挥不出这些人的力量,复合弓倒是符合要求,不过那玩意造起来复杂,没有熟练的工匠和大把的时间很难造出来。”

“所以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弓比较适合,就是铁胎弓,这种弓力道大,三百米内绝对能穿透一般的步兵甲,通常都是给那些天生神力的将军制造的,不过你的这些野蛮士兵却正合适,这打造弓的事情就交给老朽了,西村那边的的铁匠铺子,手艺才凑合,这是昨晚上我画的狼牙箭的制造方法,你给送过去,那边应该能打造出来,对了,让人多送点铁矿石过来!”

铁胎弓,夏羽自然听过这种强弓,成吉思汗手里使用铁胎弓弯弓射大雕的,平素这种弓可以说使用的人很少,毕竟对身体的要求太严格,也只有这些天生就是大力士的野蛮人能运用自如。

夏羽张罗了一个上午,快到正午的时候,终于第一把铁胎弓造了出来,弓身粗鄙,没有经过一点装饰,却金属的色泽和粗犷的外形却十分的大气,弓长四尺六寸,弦用金属丝和兽筋缠成,整把弓重六斤七两,按照欧老爷子的说法,要张这把弓至少需要三石的力才行,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强弓了。

当然三石弓兵不是最强的,还有更强的四石五石弓,不过这种弓就不适合弓手使用了,就算是野蛮人天生力大也不可能长时间使用四五石的强弓,而且也没有必要使用那么强的弓。

铁胎弓:全身用铁打造出来的强弓,攻:6,速:0.4,射程:150~300米,需三石力方可张开,附带重射击退效果。

强悍,铁胎弓的属性简直就是杀人利器,加6攻,虽然要两秒多才能放出一箭,但射程却是超级远,按照欧老头的话说,也只有宋军的神臂弓可以与其相比,而神臂弓那可是要用脚蹬的。

第三十章 山蛮弓箭手

夏羽身上有着野蛮血脉,这种血脉虽然才复苏,但给夏羽带来的变化却是巨大的,作为宅男在家的的夏羽可以说四肢不勤,腰间跟是堆着一层肉,肌肉那更是不曾想象的梦,但来到烽火大陆后,夏羽的身体几乎几天一个样。www.65txt.com-====-

身上的赘肉早就消失不见,小腹处也有了肌肉块,双臂也不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反而充满了力量,虽然拉不开三石的铁胎弓,但却能张开欧老头特意给他打造的近两石的铁胎弓,虽然只能张开五六次,但这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夏村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了周紫晴处理,他做起了甩手掌柜,在他的心理,早就将周紫晴当成自己的贤内助,而周紫晴也默认了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两人都默契的没人去捅那层窗户纸,各行其是。

夏羽在野蛮弓手营内与乞木扎等人一起训练,不过夏羽是练习箭术,而乞木扎等人则是训练令行禁止,至于弓术,这帮人野蛮人在残酷的大自然的环境下,早就练就了百步穿杨的本事,而夏羽要做的只是让他们正规化,听从命令,服从指挥,成为一个真正的士兵。

也许是血脉的关系,夏羽并不排斥这些行为野蛮的家伙们,反而有一种亲近的感觉,而这些野蛮的大汉也没有花花肠子,绝对是最好的士兵,不过夏羽也知道这些野蛮人很难放上台面,因为野蛮人是典型的力大无脑,而这就需要有一个好的统帅来率领他们,而夏羽的肩膀上又背上了一个很重的担子。

八月的第一周过去了,上百座农场已经全部耕作完毕,可以适当的解放出一部分劳力,也缓解了村落这些日子因为劳力缺乏的紧张,夏村内前后共建造了一千六百多茅草屋,人口也增加到了近三千人,其中有三分之二都拥有了自己的房子,从流民变成了贫民,而这些人里有许多都已经结成新的家庭,并向着中农阶级迈进,只是不知道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能升级到大村落。

八月第一周,除了卫所兵营仍然训练士兵,黄巾兵营和民团营都不在招募士兵,不过夏村的军事实力却没有降低,反而提高了数个高度。

野蛮弓箭手:等阶:4,血量:80(+20),攻:12(+2),防:6(+2),谋:0,敏:3,士气:8,兵种契合度:S级,力量和体质受英雄血脉影响,属性加倍,野蛮弓手,来自身体强壮的野蛮人训练而成,对森林,山地地形拥有10%的攻击,敏捷加成,拥有技能:强力,训练费用:10两白银。

当乞木扎率领的一百二十个野蛮人弓箭手训练完毕,本来预计训练三天就可以完成,但由于野蛮弓手营地的特殊性,训练周期长达一周,幸好训练没有上限,不过就算如此,这一百二十个弓箭手的花费就让夏羽感到肉疼。

由于是送上门的所以被智脑扣除了一千两百两白银,之后训练费用又是一千两百两白银,除此之外,一张铁胎弓的造价达到了六两白银,那个欧老头简直就是一个穷鬼,一点也不记得他现在住的房子是谁给的,铁匠铺是谁给盖的,家里的那个小丫头是给请的,连点折都不给打,一百二十张弓,又花了七百二十两,一壶三十支装的狼牙箭,居然也卖到了一两银子。

狼牙箭:发射后发出尖啸的风声,重箭,攻:2,耐久:5,附带属性:穿刺。

另外给野蛮人还定做了一套轻便的铠甲,由于材料有限,所以只能用一些兽皮鞣制后与铁片绑合制成简易的护甲,将关节,胸口等要害护住,就算是这样,一套也花费了一两八钱银子,花了近两百两,也就是说为了这一百二十人的四阶弓箭手,夏羽付出了足足三千五百两银子,这还是装备训练花销。

一个一阶的士兵月俸是一两五钱,而四阶却是五两的白银,另外每日在军营内的吃食,这些野蛮人一个顶五个普通士兵的饭量,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不是有周扒皮那厮的财富,这一百二十个士兵能让整个夏村喝四个月的西北风,根本就供养不起,而现在加上另外的近三百人一阶士兵,夏村一月收入不过一千多两,但花销已经达到两千两以上,其中一半以上是用在士兵身上。

当周紫晴给夏羽算完这笔帐后,夏羽才知道自己原来并不富有:“好了,别哭丧个脸,虽然这些野蛮弓箭手花销大,但也不是没有好处,在当前这个时候,谁要是敢打我们夏村的主意,绝对有命来,没命回,对了,你不是要去剿那些黄巾乱兵么?怎么还不走!”

“嘿嘿,这不是来跟你说一声么?谁知道你又跟我算起帐来,乞木扎在外等着呢?我去了。”

“恩,记得小心一点!”

夏村身后的大山按照乞木扎所说连绵三百多里,就好像一面阶段的屏障挡在草原与夏湖之间,而这座山估计以前也只是一个无名的小土坡,地球变大了,土颇都成山峰了,不知道那些名山大川得变成什么样,整个后山上说不上巍峨奇秀,但也是充满了灵气,过了大片的竹林,翻过一座两百多的山,七拐八拐的在林中穿行而过,可是苦了夏羽了。

虽然两座山看着近在咫尺,但走起来却足走了两个小时,而随着深入山峰,四周的树木也明显更加的茂密,而夏羽也见识了这些山地野蛮人的厉害,在山地上行走依旧健步如飞,丝毫不受阻碍,攀爬树木矫捷如猿猴,尤其是这些人擅长隐藏,这片树林就好像是他们的家一般,藏起猫猫来,根本就找不到影子。

一颗大树之上,夏羽扶着身旁的树干,用手按住自己有些颤抖的腿,娘的,老子可有恐高症啊!乞木扎撩开身前的一条树枝,顿时不远处的黄巾营寨出现在眼前:“王,这个就是那些系着黄巾的乱兵的营寨了。”

夏羽放眼放去,果然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坦处,这些黄巾兵开辟出一个简陋的营寨来,显然这处营寨内拥有一个英雄存在,这个营寨虽然简陋但却有村落的雏形,在营寨的木门两段还建有两个简陋的哨塔,上面还有几个黄巾小卒在巡视四周,营寨内还有一处营盘,里面有上百黄巾士卒在进行着训练,除此之外,就要属营寨靠山的一处大一点的一处院子,没想到在这大山里还有这么一方势力存在。

不过只有几百人的村落,夏羽并没有看在眼里,凭借着手中的野蛮弓箭手,想灭掉这群黄巾兵易如反掌:“乞木扎,让大家准备进攻吧!”

嗖,嗖,两支利箭闪过两道寒光,划破空气,两个站在哨塔上的黄巾兵听到声音,刚扭过头,两支利箭已经透胸而过,铁胎弓在三百米内那强大的力道直接将两个黄巾士卒击飞了出去,显然是铁胎弓的附带属性,重射击退的效果,两个黄巾士卒掉下哨塔,被钉在地面上,可见这一箭之威。

营寨门口的声响立刻惊动了营寨,顿时从四周的茅草房内涌入上百黄巾士卒,而在训练场内的士兵也匆匆的跑出营地,看着涌向寨门的两百多号黄巾士卒,夏羽露出一丝冷笑:“给我射!”

随着夏羽的一声命令,隐藏在树林内的野蛮弓箭手们纷纷张弓拉箭,一百两十支强劲的狼牙箭就好像飞蝗一样在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飞入黄巾营寨之中,顿时一片啊啊的惨叫声,强劲的狼牙箭甚至从前面的士兵身上投射而出,射入身后的士兵的身体内,狼牙箭上附带的穿刺属性对于这群只穿着麻布衣服的黄巾士卒来说,几乎就是一场噩梦。

仅仅是两轮箭雨,两百多个黄巾士卒没有一个还能爬的起来,看着横七竖八,惨叫连连的黄巾士卒,夏羽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造成的,铁胎弓和狼牙重箭,简直就是死神的镰刀,如果他手中有一万野蛮弓箭手,就算是重甲骑兵也一样要倒在他的脚下。

第三十一章 黄巾将周仓

只须臾眨眼的功夫,两百多黄巾士卒血流成河,没有一人能在站立而起,就算是侥幸没有受伤,也不敢再爬起身来,夏羽这一百二十人的野蛮弓箭手实在是太牛了,如果加上铁胎弓和狼牙箭的加成,攻击都达到了二十多,不比一个骑兵差上多少,而弓箭手可以说是冷兵器时代的战略打击兵种,在军中地位是还是还是很高的。www.65txt.com

经过两轮箭雨飞蝗扫过,整个黄巾营寨只剩下痛楚的呻吟声,而其他的黄巾兵似乎也被吓破了胆子,没有再出来,等了良久,夏羽这才带着野蛮弓箭手向着黄巾营寨而去,重重的木门被推开,野蛮弓箭手们三五一群的进入营寨内。

弓箭兵的主武器是弓,但除此外,夏羽还给这些野蛮人配了一把木短矛,矛尖用精钢枪头,这样就算是被人近身,以野蛮人的蛮力和在大自然中锻炼的搏杀技巧相信不会比步兵差。

将那些没死的黄巾兵都直接捅死,野蛮弓箭手开始清剿四周躲藏的黄巾兵,不片刻的功夫就听到一声声惨叫声:“王,勇士们已经将附近的茅草房清剿了干净,只剩下最后一个院子没有进去了!”

乞木扎说的院子就是在树上看到的那个好像村政中心一样的小院,院墙用土泥围成,夏羽来到小院前,对着里面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我还能饶你们一条活路,如果你们继续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手狠了!”

果然,夏羽才喊完,里面传出一个粗声瓮气的声音:“小娃娃,你凭你就想让你周仓爷爷投降,你还是别做美梦了!”

周仓,我靠,历史名将啊!夏羽听到这名号先是一惊,之后就是狂喜,说起来,到现在为止,夏羽还没见过一个在历史有名的人物,而周仓那可是黄巾将领,后投奔关羽的猛人,据说周仓双臂有千斤力,虬髯虎背,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猛将,天啊!你终于张开你的双眼了。~~~~

“周将军,我看你还是投降的好,否则伤到你可就不好了,而且你想一辈子在这片大山中当山大王么?不如投效与我,我夏羽虽然只是一个小村之长,但相信不久的将来定会在这片大陆上闯出一番基业,如果能得周将军相助,那最好不过!”

“哈哈,一个无名之辈也敢口出狂言!”雷人啊!不过想想,夏羽也就释然了,周仓那是三国时期的猛将,虽然现在还比较落魄,但随随便便的就投降了,那夏羽反而看不上了,这人就是这么的贱没办法,看来只有先将人抓起来,再慢慢劝说了。

“来人,给我冲进去!”两个野蛮士兵慢跑几步,猛的撞在院门上,顿时两扇大门被撞开,十几个野蛮人士兵跟着冲了进去,不过片刻后,就听啊啊的惨叫声,随后冲到里面的野蛮人勇士全都被丢了出来,而院门也再次地被关上。

“哈哈,小子,你的士兵也不怎么样么?三下两下就全都解决了,有种的再放马过来!”

夏羽脸色微微变色,这些野蛮人的力气他可是知道的,看来这周仓果然是天生神力,而且武艺精湛,否则凭借他这些野蛮人是不可能被打的如此狼狈:“人怎么样!”

“只是断了胳膊和腿,没有生命危险!”乞木扎脸上没有愤怒,反而十分的兴奋,显然里面的人激起了他好战的血液:“王,让我去吧,我想跟他较量一番。”

夏羽没有理会乞木扎的请求,而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周仓,我敬你是一个英雄,称你是将军,你别欺人太甚!”

“哈哈,我欺你太甚,你又能奈我何!”周仓哈哈大笑的道。

夏羽阴冷着脸,冷哼一声,对着左右怒道:“全体后撤十步!”

“王,你……。”

“听命令!”夏羽瞪了眼乞木扎狠声的道,“是!全体后撤十步!”

“怎么,小娃娃,这就怕了,我还没有去找你这娃娃的麻烦,你倒欺上门来,真当我手下无人乎!”周仓在里面大叫的道。

哼,难怪史书上说周仓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还真没有多少脑子,夏羽对着周围道:“张弓搭箭,给我射。”

随着夏羽的命令,野蛮弓箭手们相互望了一眼,随后纷纷张开弓箭,对着院子就射了起来,狼牙箭的箭头都是上好的精铁打造,长三寸有余,锋利无比,而眼前的院墙基本是用泥土混合堆砌而成,在铁胎弓那强大的力道下,根本就起不到一点防护作用。

嗖嗖嗖,密集的箭矢好似飞蝗群起,又好如密集的雨点倾斜而来,院子里的周仓显然没想到夏羽会这么狠,虽然有一道土墙,但只是将狼牙箭挡了挡,密集的箭雨透过土墙,木门纷纷的射入院内,噗噗噗,箭矢入肉的声音相继传来,而周仓也大声的骂道:“你这小子,居然敢暗算你周爷爷,看我……,当,当!”

哼,跟我斗,就算是关羽亲自来了,这么近的距离面对这密集的箭雨也只有死路一条,三轮箭羽过后,夏羽挥了挥手,让两个野蛮弓箭手将门打开,确认里面没了危险,夏羽这才被簇拥着走进院内。

院子里二十几个肌肉大汉被射成了马蜂窝,倒在地上,鲜血将地面给染成了红色,而一个虬髯大汉腿上中了一箭,坐在院内的一把椅子上,用刀砍去了箭杆,面色有些微黑,朱唇银牙,双目挑起,一脸愤怒的看着走进来的夏羽。

“哼,居然被你这么一个小娃娃打败,我周仓死不瞑目已!”

夏羽将一个椅子扶起,坐在周仓对面,淡笑着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今你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还是投效与我如何,就象你说的,如果你就这么死了,可真是死不瞑目啊!”

周仓哼了一声,道:“让我投降与你,这是不可能的。”

第三十二章 黄巾力士营

这古人还真有够执拗的,夏羽霍的站起身,道:“虽然你不仁,但我不能不义,看你是一个英雄的面上,我不杀你,来人,帮周将军弄副担架,抬过去好生医救!”说完也不顾周仓的怒目而视,让人直接将周仓绑在了一块木板担架上,小样的,咱们回去慢慢来,铁杵都能磨成针,何况一个人乎。(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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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这是从里面搜出来的财物!”乞木扎让人抬出两个大箱子,放在院子之中,夏羽看着这两个大箱子,如果里面装的全是金银那可就发了:“快,快快打开!”

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望,当两个大箱子被打开的瞬间,没有扑面而来的金光银芒,也没有绫罗绸缎的色泽温润,有的只是两个空空如也的大木箱,夏羽愣了一下,然后很愤怒的直接将箱子踢翻在地,而在一旁被绑的结实的周仓扭头哈哈大笑,显然夏羽吃瘪让他很开心。

“哼,居然还敢笑,你这穷鬼,娘的,给我再绑上几道,别让他挣脱了!”夏羽看着周仓冷哼一声,虽然没弄到金银之类的,但能抓到一个历史名将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王,这个好像是兵营的建筑图纸!”乞木扎从倒地的箱子内,拿出一层垫底的压箱纸,却不想上面居然画着一个兵营样的图画,对着夏羽说道。

夏羽哦的一声回过身,哦的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乞木扎的近前,夺过图纸,眼睛扫了几眼,然后再次的仰天大笑起来:“真的是天助我也,黄巾兵晋阶兵种黄巾力士,有了这个我就能将黄巾民兵营扩建一番,走,回去!”

夏羽一路心情无比的好,回到村子,智脑的声音也再次的在脑海中响起:“英勇的夏村村长夏羽,你用武力成功的消灭了辖地内的黄巾霍乱,成功的完成任务,获得一点声望奖励,村落繁荣度加1%,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接着还有三万经验的分配,夏羽可以拿总经验的一成,加上之前杀伤黄巾士兵的经验,夏羽总共得到了3980点经验,等级直接升到了6级,力量和体质都各自增加了2点,另外到达5级还获得了一个可选属性点,夏羽将这个属性点加在了统帅上,不过看着那高高的体质和力量,估计这属性是打算野蛮到底了,夏羽很郁闷,因为他不想做肌肉发达的家伙,他想做智将啊!

英雄:夏羽,6级7%,血量110,攻击力(力量):7,防御力(体质):8,谋略:3,敏捷:1,统帅:3,魅力:1。-====-拥有技能点:6。

英雄天赋:野蛮血统(复苏),拥有此血统的人,体质+1,力量+1,英雄麾下士卒受血脉影响,天赋开启度:20%,

英雄装备:双龙护腕,土灵之戒,疾风之戒。

还有周紫晴的魅力耳环以及从周扒皮手中得到的蓝晶石项链,其属性是增加1点谋略,隐含属性是降低所在村落的叛乱几率

乞木扎等弓手也获得了三万多经验的分成,平均每人也有200多点,等级直接升到了2级,属性也获得了一点提升,血量增加,力量也得到一点提升。

夏村:中级村落,村长:夏羽。发展度:1.7%,繁荣度:1.3%。

英雄数目:4(夏羽,周紫晴,赫连博,乞木扎)

英雄:周紫晴,等级3级23%,血量50,攻击力(力量):1,防御力(体质):2,谋略:3(+1),敏捷:1,统帅:4,魅力:5。

英雄天赋:魅力之瞳,释放魅惑之眼,诱惑敌人,降低敌人忠诚度,一定几率造成混乱,只可对男性使用。

英雄装备:魅惑耳环,增加己方幸运1,士气1,可以招降士气低下,忠诚度不高的英雄或者士兵,蓝晶石项链,增加英雄1点谋略,降低所在村落的叛乱几率。

英雄:赫连博:草原狼神的子孙,等级:3级98%,血量:80(+40+10)攻击力:9(+15+2)防御:5(+5+1),谋略:3,统帅:3,敏捷:2(+6)。天赋技能:群狼扑击。(括号内为坐骑属性叠加以及装备叠加效果)

英雄装备:力量臂环:提升力量2,增加士兵弓箭射程50米,附带技能,箭雨。

英雄:乞木扎(先天英雄)等级:2级4%,血量:150(+10),攻击力:12(+1),防御力:8,谋略:2,统帅:2,敏捷:3,魅力:1。天赋技能:野蛮体质,每升一级,体质提升1,力量提升0.5。山地之子,在山地中行军增加20%的速度,不受山地地形干扰,隐匿,隐藏在山林内,降低被发现几率。

俘获英雄:周仓(三国名将)。

拥有下属村落数量:2,赫连游牧部落(赫连博),河谷村(张德福)。

辖内人口:5783人,户数:2078户,军队:417人,每日税金:67两白银(随时波动变更)。

拥有生产类建筑:农场小屋(102座),游牧牧场(4座),渔猎小屋(47座),猎手小屋(11座),伐木场(4座),采石场(1座),铁矿场(1座)。

内政类建筑:夏村村政中心,河谷村村政中心,游牧营帐,市场(2座),各类民房(2612座),铁匠铺(3座),木匠铺(1座),哨塔(18座),其他暂无。

军事类建筑:黄巾民兵营(1座),明卫所兵营(1座),民团兵营(1座),野蛮弓手营(1座)。

夏羽没有将乞木扎转换成英雄,虽然他手里有几样英雄道具,不过这些道具并不适合他,而英雄道具的佩戴似乎对天赋有一定的影响,所以夏羽还是决定弄的更好的英雄道具在将其转为英雄。

夏羽凯旋而归,让人将受伤的士兵都送到落莺那里医治,虽然落莺的医术不错,但却不是被系统承认的医师,所以连一个简易的医所都无法开办,看来智脑也受到封建余毒的残害了。

“这次收获如何?”这种问题只有管家婆周紫晴才会问的出来,刚从落莺那里回来的夏羽直接被抓了正着,就被追问着收获如何,伤心啊!

“你就不问问,我受伤了没!”夏羽很吃味的反问道。

“你怎么了,受伤了,看你不是挺正常的。”周紫晴颦蹙着柳眉绕了夏羽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快说,到底收获如何?”

“如果你说的是金子和银子,那我很不幸的告诉你,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夏羽说着耸了耸肩头,周紫晴瞪大了眼睛,道:“怎么可能,好歹也是几百人的营寨吧,再穷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吧!”

“事实证明,那个山寨就是这么穷,不信,我让人将两个箱子带回来了,里面一个铜板都没存下?”

“那其他的收获呢?”周紫晴妙目流转,很快就发现夏羽没有那般的失落,要知道这个家伙向来都是什么都写在脸上的。

“嘿嘿,想知道么?想知道的话,就亲我一下!”夏羽淫笑伸出爪子的道,啪,才伸出一半的手直接被周紫晴打掉,嘟着圆润朱唇,诱惑十足的一甩秀发,轻哼道:“不告诉我拉到,我自己看村政日志去!”

“哎,我说,我说还不行,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有趣味呢?一点都不配合,没情调啊!”夏羽看着周紫晴皱起眉头,有点要发飙的样子,嘿嘿笑道:“今天虽然没弄到金子银子,不过却弄到一个三国名将来,另外还有一张黄巾力士营的图纸!”

“三国名将?谁啊?你怎么抓到的?”周紫晴听到三国名将立刻瞪大了眼睛,追问道。

“周仓,就是关羽那个跟班,这个家伙倒是力大无穷,连我的野蛮弓手都奈何不了他,最后逼我万箭齐发,把腿射瘸了,现在在落莺那边治伤呢?”

“周仓!你真的抓到周仓了!真是太棒了,咱们村子有历史名将了,嘿嘿,这回看谁还敢来找麻烦!”

“喂,你别高兴那么早行不,那个家伙脑袋一根筋的,压根就看不起咱们,收服起来不容易啊!”夏羽说着还叹了口气,谁得到一个历史名将都会兴奋,但无法收服那就是郁闷了。

第三十三章 惊现水匪

掀过周仓这件事,夏羽拿着黄巾力士营的图纸凑齐了各种资源,对着黄巾民兵营开始进行了升级,黄巾力士属于二阶兵种,属于黄巾军中步兵的精锐,虽然野蛮弓箭手虽然战斗力强,但用来两军对垒就简直是有钱没处花了,所以训练一批物美价廉,可以正面对敌的步兵就显得十分重要。www.65txt.com~~~~

黄巾力士营:晋阶军事类建筑,可用于兵营升级,建造费用:白银:五百两,木材:18单位,石料:5单位,建筑面积:50格,黄巾民兵营的晋阶兵营,可以将训练有素的黄巾民兵训练成精锐的黄巾力士,每周拥有100个民兵招募名额,30个晋阶名额,兵营最大驻扎人数:500,训练周期:3天。要求:民兵等级大于5级。

黄巾力士:黄巾民兵的晋阶兵种之一,拥有比民兵最强烈的战斗意志,是黄巾步卒的精锐士兵,血量:40(+10),攻:3(+1),防:2(+1),敏:2,技能:连斩,连斩:有50%几率发动两连斩。

晋阶后的兵种,属性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看起来比一阶的民兵来属性几乎提升了一大截,但夏羽知道这个属性只比升到5级的民兵多出1点的体质而已,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二阶兵种已经具有一定属性技能,比如二连斩,如果成功发动,一次攻击可以抵得上普通攻击的一点五倍,而且黄巾力士已经是精锐的士兵,战斗意志得到加强,不用去担心这些士兵在面对大批敌人的时候临阵脱逃。

夏羽手里目前只有不到百人的黄巾兵,这些士兵在兵营内呆着每天只会增加很少的经验,虽然大部分都已经升到1级,甚至一些老兵都快到4级了,但却没有一个5级,看来晋阶的道路依旧任重而道远啊!

剿灭了后山中的威胁,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湖面和草原,草原上的马贼始终没有出没,而赫连博也加大了斥候的侦查力度,就算马贼去袭击游牧大营也讨不到一点好处,夏羽现在最操心的就是湖面上始终没有路面的水盗。

夏村包括东西两村,相互之间间隔着五六里的路程,而东西两部分都靠着紧贴着夏湖,可以说很容易被偷袭,虽然夏村在村子不少地方都建有哨塔,但这样被动防御,始终让他感觉不爽。

村落升级到大村的事情依旧没有着落,随着农忙时期过去,村子里又多出许多劳工,周紫晴跟夏羽商量了下,开始将一些虽然还使用不上,但却是基础建筑的图纸都拿了出来,然后让这些空闲的劳工去建造,以免月末的农忙后没有充足的人手应付。

磨坊:基础加工类建筑,碾磨粮食,榨取植物油的必备建筑,水车畜力驱动,建筑面积:36格,建筑需要:白银:300两,木料:24单位,石料:8单位,牲畜:0/4,建筑费时:7天。

酒肆:基础服务类建筑:有一定几率招募在野英雄人物,建筑面积:8,建筑需要:白银:200两,木料:8单位,石料:3单位,建筑费时:2天,经营需要:初级酿酒师1人。

医所:初级基础服务类建筑:用于治疗伤病的地方,建筑面积:8,建筑需要:白银:150两,木料:5单位,石料:3单位,建造费时:3天,经营需要:初级医师1人。

这三个建筑都是二级村政中心拥有的基础类建筑之一,不过一直以来夏羽都没有建造,磨坊是因为没有必要那么着急修建,毕竟要有粮食磨坊才有作用,至于酒肆和医所则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来经营,酿酒师是根本没有,而医师明明有一个,但智脑也歧视女性,结果有跟没有一样,虽然可以治疗病人,却不能入驻医所。

将这些建筑都建设之后,夏村的一些基础建筑就都建造了,但村落再次升级显然不是建筑建成之后,有了足够的资源就可以升级,这里面还牵扯着发展度和繁荣度,甚至治安,住户的对村落的满意程度等等,总之很复杂。

八月十四日,医所建设完成,而酒肆则在昨天建设完成,而建成后没有半天的时间,就有人前来行政中心,找到相关的公务人员(周紫晴从村里找出的几个酸秀才),想要入驻酒肆,不过没有足够的钱,所以就找到了夏羽的头上。

“这是好事,那个人是新来的流民么?”夏羽点了点头,回道:“可以让他先欠着,先将酒肆开起来!”

“等等,钱虽然可以借,但要有利息的,也不高就要3%的月利息,另外库房里还有一些储备的粟米麦子可以卖给他!”周紫晴补充的道。

“是!”那秀才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没想到,酒肆才见完没一天多的功夫就来了一个酿酒师,早知道的话,上个月就建起来了。”夏羽心情大好的道。

“恩,可能是建筑对相关的人员具有一定的吸引作用,看来以后建造建筑不能节省。”

“也不知道这村子要发展成什么样子才能升级,连个提示都没有,这不让人干着急么?”夏羽说着又开始抱怨起来。

“我想应该快了,村子里目前拥有房子的贫农已经占了九成,有一定财富的中农也已经有了一定的数量,我想在发展一段日子,就应该能达到升级的要求!”周紫晴想了想道。

“村长,紫晴小姐不好了,去打渔的村民捞上来几具尸体,你们快去看看吧!”一个村民急匆匆的跑到院子里,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尸体?”夏羽大惊失色,跟周紫晴相互望了一眼,快速的跟着这个村民向湖岸上跑去,不到两百多米的距离,在湖滩上,四具被浸泡的有些发白的尸体躺在那里,四周围拢了大批的村民,夏羽将人都推开,大声的道:“都没事做了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夏羽一开口,顿时围聚的人群呼啦的都散开了,只剩下几个打渔的渔民。

“你们在哪里发现这些尸体的,还有这些尸体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么?”夏羽冷静的问道。

一个渔民摇了摇头道:“这几个人不是我们村子里的,应该顺着水流漂过来的。”

“能不能说的具体点!”

“恩,是这样的,由于我们在湖岸附近打到的鱼数量越来越少,已经无法供应村子里的食用,所以只能向着更深的湖内去打渔,早晨的时候,我和老王他们几个划着筏子划出大概五六里的地方,放了网,结果打捞的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具尸体,老王他们几个下网也打到了尸体,我们不敢耽搁,连忙划着木筏回来了!”

“看这些尸体上衣服,应该是普通的平民,再看伤口,应该是被铁器击杀,不过我们附近十几里地已经没有其他的势力,如果是顺着水流漂浮过来的应该不会太远,否则早就被鱼吃没了,所以这些尸体应该跟那群水盗有关!”

“水盗?”夏羽皱起了眉头,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可是这几个人都是平民,而我们附近就只有我们一处村落,而几个人明显不是我们的村民,那是从哪里来的。”

“对了,村长大人,虽然清晨雾色氤氲,但似乎隐约间在湖深处有一个小岛存在,会不会是岛上的村落被水盗抢掠!这尸体则随着水流飘到我们这里!”

“也有这种可能!”夏羽点了点头,这个被夏羽命名为夏湖的湖泊很大,至少一眼望不到边际,湖内有岛屿村落也未必不可能。

第三十四章 村落升级

让人将尸体处理了干净,夏羽和周紫晴则再也不吃湖内的鱼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人肉,想想就有点恶心,还好夏羽利用职权,将仓库内存储的部分粮食拿了出来,这些粮食虽然不多,但两个人吃却绝对够吃两三个月的,而在流民的身上,还弄到了一些普通蔬菜的菜种,蔬菜的种植时日短了许多,在中旬种植月末正好收获,于是又让人开出几个农场专门种植蔬菜。www.65txt.com

晚上的时候,夏村则进行戒严,巡逻都加了双岗,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三天,八月十九日晨,夏羽才爬起身,脑袋还迷糊着,突然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恭喜你辛勤的夏村村长,在你英明的治理下,你的村落已经获得了长足的发展,村民安居乐业,对你的统治十分满意,为了适应越来越多的人口需要,你的村落将再次的扩张,发展成为一个大村落,获得1点声望,夏村在湖畔区域已经有了一点威望,四周的流民听到这个消息,正四处的赶来!”

“升级了,这就升级了!”惊喜总是在人不在乎的时候来临,夏羽愣了半晌,突然一下跳下了地,一路跑过小院,来到周紫晴的西厢房。

“怎么了,大清早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正在梳妆打扮的周紫晴在夏羽急促的敲门下,拉开了门,不过才说一句话,整个人已经被夏羽搂在了怀里,夏羽还趁机在周紫晴的脸上亲了口,周紫晴被夏羽的样子吓坏了,挥舞着粉拳想要反抗。

不过夏羽却是得了便宜就松口,闪过周紫晴的粉拳,道:“升级了,我们的村子升级到大村了,哈哈,再抱一下,今个是在是太高兴了,哈哈!”

“死去吧!”闪过夏羽的熊抱,周紫晴一脚踢在夏羽的小腿上,夏羽哎呦一声,直接将周紫晴扑倒在地,唇对唇的再次吻上了,周紫晴猛地瞪大了眼睛,双手就要去推,不过夏羽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贪婪的吻着周紫晴那又柔有软的香唇,舌头跟是撬开对方的贝齿,与那条丁香嫩舌纠缠起来。

周紫晴面色酡红一片,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夏羽则一边贪婪索取着对方的香津玉液,另一边,大手已经顺着那玲珑有致的身躯,攀上那饱满的酥胸之上,不过才隔着衣服揉捏了几下,周紫晴闭合的双眼就再次的睁开了,本来柔软下来的身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将夏羽推来:“你这个大色狼,我要腌了你!”周紫晴不边呸着嘴,一边要扑向夏羽,夏羽嘿嘿笑着,一个驴打滚,站起身就跑,啧啧,美味啊!

三级村政中心的升级条件为建筑面积为54,木料:45单位,石料:15单位,银:500两,可以说花费并不是很高,夏羽直接用仓库内堆积的材料就点选了升级,升级时间长达一周的时间。

而在升级的过程中,并非没有事情可做,夏羽和周紫晴再次的坐在一起,不过周紫晴的目光瞪的大大的,恨不得直接将夏羽直接吞了似的,夏羽却是一本正经的道:“现在先处理正事,从智脑传来的消息看,这次村政中心升级的一周内,我们可能会很忙,首先会有大批的流民赶来,所以我们要建造足够的茅草房进行安置,另外粮食问题也很突出,我们现在几乎都靠着夏湖内的渔产来充当食物,以目前的渔猎小屋的产量勉强够村落近三千多人的食用,河谷村那边也是如此,如果有大批的流民到来,粮食问题将会十分突出,而收获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星期,这段时间我们的日子可不好熬,另外就是目前的各项产业基本上都已经人满为患,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岗位来安置更多的流民,这些问题都十分的棘手,而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土地了!”

是的,夏村没有可以安置大批流民的土地,夏村的建造选址虽然对前期的发展很有利,易守难攻,四周敌人稀少,但问题也很大,那就是背山靠湖,平原面积狭小,之前的河西岸的大量土地被用做耕作,而西村那边也没有多少可发展的空间,所以夏村现在面临一个很严重的发展问题,也是一个瓶颈。

周紫晴听到夏羽所说的问题,也是深感忧虑,这个问题她早就看到了,夏村的发展势头很好,优势也有,但限制也有不少,靠山,面湖,让夏村具有天然的地理优势,土地肥沃适于耕种,靠着湖泊不用担心缺少粮食,但这里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发展的土地,就算这次问题能完美的解决,但下次升级到镇级村落,夏村不可能再回避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夏村发展的极限就是一个大村。

“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过了,如果想要发展,我们就必须另寻出路,夏村的空间太小了,顶多到达一级镇子就已经是极限了,所以注定了夏村只是我们初期的基础,幸好我们手中还有八万多银两,加上夏村打下的基础,我们的兵员也不需要担心,是时候跳出这个地方,找一片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了。”

“这个早晚的事情,不过当前是如何度过眼前这一关,这批流民的数量我想不会少,安置在哪里才合适!”夏羽皱着眉头道。

“就放在河西岸到西村的那片树林吧,经过这段日子的砍伐,已经平整出不少的土地,我们可以让信赖的流民去将那片树林砍光,这样既有了土地,又得了资源,还节省了不少的资金。”

“恩,这个主意不错,就这样吧,至于粮食问题,只能让渔户们加把劲,是在不行就在修建一些渔猎小屋,只要支撑几天,等月末收了粮食,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上万人的食物。”夏羽想了想说道。

“村政中心暂时无法居住了,咱们趁这几天,到赫连部落和河谷村走一圈!“夏羽提议道。

“恩,也好,等我将事情都布置一下!”

周紫晴很快就将事情都分配了下去,对于安置流民,几个秀才也都有了经验,有了周紫晴定下的方针,几个人也能照着做好,而且夏村距离赫连部落以及河谷村都不远,就算有问题也可以随时处理。

赫连部落,升到二级游牧部落后,正中的游牧大帐显得气派了许多,两百多个毡包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将大帐围住,外面还有一圈木栅栏,位于部落的各个角落,哨塔上还有牧民在瞭哨,赫连部落如今有人口八百余人,这些都是草原上的牧民,不过牛羊马匹都少了不少,虽然上次抓捕了几十匹野马回来,但却是杯水车薪。

当夏羽和周紫晴来到大帐的时候,赫连博正跟几个主要家仆商量着圈马圈羊的事情,见到两人进了帐篷,赫连博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有些惊讶的道:“大人,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属下也好出外迎接!”

“呵呵,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套,看你们围在一起好像在谋划什么,如果不是秘密的话,能不能跟我们也说一说!”

“大人说笑了,这两天我们在草原上发现了不少野生的马群,牛群和羊群,都聚集在距离我们这里一百五十多里的一处湿地湖泊处,所以我们部落现在有牧民八百多人,但马牛羊加起来连五百都不到,如果不是大人日日接济,怕是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所以这次我们准备去围猎,如果成功了,咱们就能多出万只牛羊,上千马匹。”

“真的么?那可好,这事我可要凑凑热闹,万马奔腾的模样我还没有亲眼见识过,这回可要好好的开回眼。”

第三十五章 万马奔腾

赫连部落往西北一百五十里,是一片庞大的草原泽地,低洼的地形让这里常年积水,形成了一片水草丰美的水泽,而在水泽四周,成群的野牛,野马,野羊分散在水泽四周,尽情的戏水玩耍。www.65txt.com-====-

天是蓝的,地是转动的,夏羽才一下马背,整个人就晕乎乎的趴在了草地上,鼻息间,绿草芬芳夹带着泥土的厚重沁入心肺之中,好似一股清泉涌入混沌的脑海,让他清醒了许多,不过天旋地转的感觉并没有减弱。

仰躺在半人多高的草地上,绿色的浪随着风好似那大海无尽的波澜,一波接着一波,发出沙沙的乐声,赫连博等人也纷纷的下马,在四周围成一个圈,拿出干粮和水吃了起来。

夕阳暮霭,草原上又是别有一番的滋味,水天一色之地,残阳夕照在那汪洋水泽之上,正应了那句半江瑟瑟半江红来,红霞映了漫天,就好像飘絮的丝带,将整个草原装扮的如梦如幻。

夕阳残照中,周紫晴一身白色劲装,那如丝绸般柔滑的秀发在微风中飞舞,几缕发丝遮挡在那张娟秀的面庞之上,鹅蛋型的脸庞上,迎着夕阳的余晖,俏红满面,如玉般柔滑白皙的皓腕轻扬,擦拭着颚下的汗珠,娉婷袅袅的身姿好似那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又似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胸前的饱满挺拔随着呼吸上下波澜起伏,仰望着夕阳的美景,跟凸显那对玉兔的丰满。

葱白玉指拿着一把马鞭,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与这天地之间融为一体,微风轻拂,劲装衣摆轻摇,秀发飘舞,虽然每日都会看到她,却从来没有象今天一样,她美的让人窒息,让人泛不起一丝的淫亵心思,她就仿佛是这片自然之中的美丽精灵,将夏羽看的呆了,痴了。

周紫晴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水,全身上下都好像不那么的自在,斜眼望去,那个色色的家伙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周紫晴心里怦怦的跳动了几下,竟有些慌乱起来,脸上更是浮起一道羞红,周紫晴不会知道她的小女儿模样对男人有怎样的杀伤力,至少夏羽彻底的完蛋了,陷入了那被男人称为死亡墓地的爱恋之中。

周紫晴轻哼了一声,从马匹上取下另一囊水和一包吃食丢在夏羽身边的草地上,声音里有些冷淡的道:“跑了一天的马也不能让你的眼睛休息会!”

夏羽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我头晕的很,四肢没有一点力气,不吃了,就这么趴会,这该死的马,骑起来就跟世界翻了个天似的,我这头里面跟浆糊一样,都粘一块去了!回去的时候我宁愿走着回去,也不骑马了!”

“瞧你那点出息,连个马都驯服不了,以后怎么指望你称王称霸的!”周紫晴嘴里说着,走到夏羽的身旁,侧坐在地,用手托起夏羽的头,道:“张嘴,先喝几口水!”

夏羽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不行,回去还要骑马,与享受比起来,遭受的那点罪是完全值得的,恋爱恋爱享受的不就是这么一个暧昧的过程,夏羽喝了水,得寸进尺的爬动两下,脑袋趴在周紫晴的大腿之上,然后赖皮的大声道:“头疼死了!让我趴一会!”

周紫晴看着夏羽那蹬鼻子上脸的无赖样,牙根咬的直响,粉拳举到半空却又放了下来,夏羽全身缩的跟个虾米似的,那可怜的样子让周紫晴心里没来由的一软,算了,就当是可怜他一回。

夏羽贪婪的吸允着周紫晴身上的那淡淡的处子幽香,美人如花啊!果然不假:“我饿了!”

周紫晴低下头,看着夏羽,杏眼瞪的老大的道:“夏羽,你别太过分了!”

“可是我真的饿了,你就当行行好,喂我吃几口!”夏羽仿佛是要撒泼耍赖到底了,第一步已经成功迈出去了,这第二步能不能走出去,就全看运气了,而且这女人有种随遇而安的心理,只要有了第一次,嘿嘿,早晚她整个人都是自己的,哥要的不光是征服的结果,还要享受那征服的过程,那才有成就感。

夏羽是不要脸皮了,周紫晴却是执拗不过的从自己的干粮上撕下一块面饼来塞到夏羽的嘴里,虽然是很不客气的,但事实证明,夏羽又赢了一局,开心啊!夏羽心里乐着,嘴里吃的也香,没味道的大饼吃的跟鲍鱼鱼翅似的津津有味。

就在两人“缠绵”的时候,大地突然猛地颤抖起来,而在水泽旁边的数万野牛,野羊全都狂躁不安的嘶鸣起来,那天地之间的一抹夕阳尽头,一条淡淡的黑线从地平线处升起。

赫连博有些惊乱的站起身,瞥了眼声音的方向,又伏在地面上,听了一会,脸上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上马,全都上马,快!”

“大人,请速速上马,晚了就迟了!”赫连博连忙跑到夏羽的身边,惊恐的道。

“出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惊慌!”周紫晴不由地皱了皱柳眉,赫连博这人虽然是柔然没落的贵族子弟,但为人沉稳,饱读诗书,颇有大将之才,此时能让他如此失态的事情,估计肯定是大事吧!

“马群,至少有数万匹之多,正冲向我们这边,再不跑就全完了!”赫连博跺着脚,说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可是大人不善马,总不能还绑在马背上!”赫连博咬着牙道:“我的体重太重,带着大人马跑不起来!”

“让他跟我一匹马,快走,再不走就迟了!”

夏羽对着赫连博投过一丝赞许的眼光,不错不错,回去之后一定要重赏,他哪里知道赫连博根本就往其他方向想,上了马,夏羽搂着周紫晴的小蛮腰,弹性十足,一点赘肉都没有,周紫晴颦蹙着眉头,不过看着那天地一线之间,那条逐渐变粗的黑线,双手扬着马缰绳,娇喝一声:“架”打马如飞的跟上了赫连博的马队。

赫连博带着人飞快的往南面冲,希望能躲过那庞大马群的铁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刚才还拉出一条细线的马群已经有了拳头粗,而且也依稀能看清对面那群奔腾扑来的马群的规模有多大。

夏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万马奔腾的场面,那数万匹骏马就好像一片乌云踏过,将绿色的波浪踏碎,又好像一支锋利的箭矢,迅如闪电一般的疾驰,数万匹骏马,让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好似滚滚的大海怒涛,要让天塌地陷,山河碎裂。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这群草原上的精灵的步伐,所有的阻碍都会在那铁蹄下被踏上粉碎,如果他们不能逃过去,连他们也不能幸免,随着马群的临近,水泽旁的野马群也长嘶一声,犹如涓涓细流般的汇入大马群,让马群再次的壮大,而夏羽也看清楚了那庞大马群的前端,一匹全身乌黑,四蹄踏雪,好似来自地狱的黑焰马一马当先的跑在整个马群的最前方。

那比普通骏马要高出一头,全身犹如黑炭一般漆黑发亮,又好似那无边黑夜中的精灵,强健的四蹄上,那白色的杂色就好像是一片白雪,就好如一片乌云踏雪一般,就算夏羽不识马,也知道这匹马是马中之龙,万马之王,突然心里有一股想要去征服的感觉,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夏羽心里突然涌现出无限的豪情,双眸中只有那匹黑色的骏马存在,舌头微微舔舐着干裂的嘴唇,眸子里射出的贪婪目光一望无余,要得到它,我要得到它,一个声音在夏羽的脑海里,心中不断的响起,并不断的充斥着他的神经,终于,夏羽满脑子已经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它,夏羽猛的放开周紫晴的腰,双臂后推,整个人就好似一条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在草地上。

第三十六章 乌云踏雪

在草地上连打了七八个滚,这才停住去势,待周紫晴发现身后的人已经跳下了马,胯下的战马已经跑出几十米外,而那好似大海汹涌波涛样的马群已经不过上千米之遥,周紫晴侧身回看,夏羽已经站了起身,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只在狩猎的野兽,双膝微屈,双臂自然下垂,双目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猎物,等待着最佳发动的时机。(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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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夏羽你这个疯子!”周紫晴迎着风,大声的娇喝着,玉手紧紧的攥着马缰,贝齿将下唇咬出血滴来,虽然她现在恨不得用鞭子抽死那个色狼混蛋的家伙,但眼角却流出一滴清泪,划破秀美却有些冰冷的面庞,周紫晴扯动马缰,要调转马头,而在一旁的赫连博却靠了上来,挡住了马的去路。

夏羽瞥了眼在草原上飞奔的赫连博一行,看样子应该能在马群到来前跑掉,夏羽扭过头,双目再次的盯住那批在马群前方十余米的乌云踏雪,这群野马群中的王者,目光中透出的不是害怕,而是贪婪。

夏羽疯了么?或许他疯了,数万匹野马奔腾而至,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马群的奔跑,就连大地在马蹄下呻吟颤抖,而夏羽可能在这万马奔腾的铁蹄下存活下来么?不过夏羽知道,自己并没有疯,在这万马之前,他就好像是大象脚下的蚂蚁,根本就没有抗衡的可能,但他的身体却不受大脑的控制。

体内的鲜血随着马蹄阵阵而沸腾,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豪气从体内喷薄而出,夏羽很清醒,也很冷静,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或许只有一次,而这一次机会还是九死一生,但他却压抑不住自己的血液的沸腾,强烈的**让他想要去试一试,这种强烈的念头,让他忘记了自己有多么的不擅长骑马,甚至坐在马背上颠簸还会晕马,甚至为此他还成了周紫晴的笑料。

如水般平静的双眼中,一头漆黑的犹如蛟龙的骏马在绿色的海洋上飞腾而起,那长嘶的声音直入云霄,野马王似乎也感受到了远处挡在身前的男人的战意,四蹄飞奔,泥土飞扬,野马王再次的发力,再次的与马群拉开了距离。

乌黑如黑珍珠般的野马鬃毛在风中飞扬,俊逸的身姿让人如痴如醉,数百米的距离,眨下眼的功夫就到,野马王就好像是一支无可披靡的箭矢,电射而出,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夏羽的身前,野马王仰天长嘶,前蹄扬起,人立而起,前蹄就好像是两个巨大的铁锤,对着夏羽的践踏而去。

夏羽几乎一动不动,直到野马王长嘶而起,身体四周突然旋起一道旋风,不断的向外扩散,龙卷风,疾风之戒内的范围大招瞬间释放了出来,一团旋风将夏羽和野马王包裹其中,两道黑色的闪电带着白芒踏下。

“啊!不要!”已经逃离了马群范围,停在一处小山包上的周紫晴猛地闭上了双眼,大声的尖叫出声,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乱,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难道他就是死了,如果他死了,自己怎么办,周紫晴从来都没有这么慌乱过,但今天却为了一个讨厌的男人心慌了,而且还有种心被撕裂的感觉,有些疼,有些空荡荡的。

嘶律律,野马王再次的长嘶一声,铁蹄踏了个空,而那个讨厌的人类居然爬上了自己的背脊,身为野马王,自然不会甘心被一个人类趴在它高傲的躯体之上,野马王再次的奔跑起来,就好像一阵风一样。

是的,它就好像是一阵风,夏羽紧紧的抱着马脖子,感觉全身上下都要被颠散架了,但他的双臂却好像一道铁箍紧紧的缠住马脖子,就仿佛是孙悟空额头上的金箍圈,夏羽强悍的体质也起到了作用,野马王使劲浑身的解数但就是无法将身上的人给甩出去,只能继续奔跑,不停的奔跑,这是一场耐力与毅力的较量,如果输了,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快,追上马群!”赫连博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夏羽跳上野马王的身体,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的血液都在沸腾,野马王那可是只有大型马群中才会有的,野性十足,就算昔日柔然部落强大时,围捕野马王也要出动数千人,一点点的将马群驱散,然后将野马王孤立围起来,一点点的消磨它的体力,最后才有可能抓捕到,而且抓捕之后还无法乘骑,骏马通灵,会自己寻找主人,只有获得它们的认可才能成为它的主人,并一生不离不弃,没想到这个大人居然这般的胡闹,一个人就要生擒野马王,如果有个闪失,赫连博不敢往下想,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祈祷这位大人能撑下来。

夏羽几乎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连普通的马跑起来他都会晕头转向的,别说野马王这批野性十足的马中之王了,夏羽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没有一块还是自己的,脑袋也晕啊晕的有些神志不清,不过双臂却依旧紧紧的箍在野马王的脖子上,不能输,输了就全都结束了,夏羽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继续坚持着。

夕阳沉入地平线中,黑夜拉开了夜晚的序幕,闪烁的星斗好像一颗颗耀眼的宝石般璀璨,那皎洁的皓月高高的挂在天边,挥洒着银白色如水的月光,为黑色的夜幕带来一丝光亮,阵阵夜风冰冷的吹袭在夏羽的身上,让他有些昏沉的头清醒了许多,但随着清醒,身体上的骨头却好像断裂般的疼痛,夏羽咬着牙一点点的坚持着。

身后的马蹄声渐渐的弱了下来,风驰电掣的野马王为了将后背上的人甩下去,已经脱离了庞大的马群,只有数百匹身强力壮的骏马依旧在野马王身后追随,夜幕下,野马王就好像是黑夜的的精灵,身体融入到夜色之中,而在后面数百匹骏马跟随在后,在后面百十米则是赫连博等人,不过从速度上看,赫连博等人已经开始拉开距离,渐渐的跟不上前面马群的步伐。

当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黑夜再次的被白昼取代,野马王依旧不知道疲累的奔驰着,鼻息里打着响鼻,不断的剧烈喘息着,这样高速的奔驰,就算是野马王也会禁受不住,不过一想到后背上的人,野马王执拗的脾气让它不可能向一个人类认输,于是继续在草原上奔跑。

一路上,不知道错过多少的草原部落,遇到多少流民,夏羽已经不记得了,他已经昏迷了,不过就算是昏迷了他的双手已经紧紧的夹着野马王的脖子,不知道奔跑了多少时间,当白昼与黑夜再次的交替,终于野马王放慢了速度,疲惫不堪的停了下来。

来到一条河边,低下头开始河水,而身上那个顽固的人类却顺着脖子滚到了草地上,野马王打了个响鼻,眼睛瞪的大大的,心里好像在想,早知道这么容易,自己何苦连跑了好几天,勒的脖子难受的要死,野马王虽然是一只牲畜,但却有灵性,夏羽能坚持这么多天,自然赢得了野马王心里的认可,所以野马王没有离开,反而围在夏羽身边,照看起昏迷的夏羽来。

草原上的一个山坡上,几匹骏马站在那里,马匹上面几个牧民打扮的人远远的望着河边,野马王警惕的将目光望向山坡。

“想不到,他居然真的驯服了草原上最烈的马王!”

“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看样子野马王已经认他为主了!我们费尽了心思,没想到居然全给人做了嫁衣裳。”一个女子在一旁嘟着小嘴,不满的道。

“闭嘴,能征服野马王的只有草原上最强大的勇者,就算我们能抓到野马王,也无法驯服野马王,这样也好。”

“公主,那人的手下已经追踪而来,距离我们这边不足十里的路程。”一个侍从打马飞驰而来,干净利落的停在一行人几米外,跳下马恭敬的弯腰道。

“我知道了,回汗帐!另外派人悄悄的跟着他们!”

第三十七章 智多星吴用

夏湖方圆三百多里,水域面积广阔,岛屿众多,星罗棋布,不过在湖中却有着一块方圆百里的大岛,如果从天空往下看,就好像是一个人眼睛,而整个岛屿就是黑色的眼珠。www.65txt.com~~~~

这片大岛上,北面悬崖峭壁,礁石嶙峋,崇山峻岭,难以攀登,而面向南面,却有着一片内凹进去的水湾,从北面高山峻岭森林中流出的溪水在南面的平原上汇聚成一条大河注入湖中,平原上土地肥沃,面积广阔,加上北面的山麓森林覆盖,木材,石料资源丰富,四面据湖,水产丰富,这个大岛可以说是一片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不过事实上,这个岛屿上却是一片混乱,兵征不止,杀伐不断,岛屿上总共有六伙大的势力,分别占据着最肥沃的平原,不过占据着肥沃的土地,不等于拥有了实力。

靠在湖边的三个势力可以说是最强大的,不为别的,因为他们可以建造数量众多的渔猎小屋,可以养更多的人口,而靠在内陆的三个势力则拥有更多的石料和木料等资源,为了争夺发展的资本,六家就好像春秋战国一样,相互攻伐,相互合纵连横,这六个大势力都是从众多的小势力内脱颖而出的,所以各个都不是弱者,一时间六大势力相互牵制竟隐隐形成一个平衡之局。

而位于北面悬崖的一处隐秘的湖滩上,还有着一个简陋的小村子,而村子内的人只有一百余人,而在湖滩靠近大山的一处石洞内,智多星吴用那把羽毛扇轻轻的摇动,身上的衣服虽然多处破陋,但却面目清秀,面白须长,有着读书人的那种儒雅。

智多星吴用,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中的天机星,梁山泊机密军事,坐梁山第三把交椅,道号加亮先生,自比诸葛孔明,是梁山泊最重要的谋臣,而在吴用的身旁,一个身材并不魁梧的汉子坐在一张木榻上,很是清闲的吃着桌上的烤鱼。~~~~

“我说军师,来到这地方快一个半月,该打听的消息也都打听的差不多了,今后我们该怎么办,是我们自己干,还是去找公明哥哥,总要拿一个主意出来!”混江龙李俊说道。

话说梁山泊一百零八好汉大聚义,突然天空一道乌云飘来,闪电雷鸣,风雨交加,一道霹雳突然从天而降,正中聚义厅,结果,再次的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么个鸟地方,而智多星吴用和混江龙李俊运气比较好,居然出现在一座岛上,不过当时李俊是独身一身,拉了百十个人做起了老本行,水盗,这个时候的岛上还是一片大混战,而李俊在一次抢掠的时候,正碰到了蓬头垢面的智多星吴用被人追杀,两人就这么相遇了,而之后,为了不卷入岛上的纷争,两人避入在后山悬崖上发现的一个凹壁,这里有一块十分隐蔽的湖滩,于是就在这里扎了根。

“哎,你我沦落到这片未知的世界上,可以说两眼一抹黑,我就算有千般主意也使用不上啊!”智多星吴用此时真的很无用,智多星吴用虽然心有谋略,自比诸葛,但他却不是诸葛亮那样的大才,吴用在梁山中属于天机星,是谋臣,头脑灵活,最适合的就是给人出主意,当幕僚,而让他自己开创事业,那结果却可能落个悲惨的下场。

张俊是梁山水军统领,文武全才,吴用虽然足智多谋,但这段日子却让他有些失望,一点都没了之前那自信的模样,不过不要说他这个读书人,就算是自己也消化了一段日子,才勉强适应了这个新的环境:“实在不行我们就当个水盗好了,反正也是老本行!再将南面那几个家伙收拾了,想以你的谋略,对付这些人应该不难。”

吴用摇了摇头,道:“这些人似乎得到了天神的恩赐,所以拥有很神秘的力量,而且他们可以肆意的招兵买马,而我们却只有这些跟从我们的流民,想要占有此岛,并不容易,就算用谋,让其自相残杀,但之后呢?以我们这些人就算最后胜利了,也是损失惨重,最后连人都没有,我们能做什么,这个岛就好像是一个笼子,我们的出路还是湖外。”

“你是说前段日子我们夜里探到的那个村子,不过那晚我亲自靠近侦查了一番,那个村子的实力要比岛上的势力还要强大,而且防御异常的森严,我们这百多人想都别想!”

“谁让你去占那个村子了,你跟我都不是当大哥的料,既然找不到公明哥哥,那就只能转投他人,只要有了根基,你这混江龙才能游的起来,我这智多星才有用武之地!”

“你的意思是,投奔那个村落的主人!”李俊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虽然自诩文武全才,但却是水盗出身,让他抢劫打仗行,让他去操心别的,那就没辙了,不过自己去投奔,能不能获得赏识还是一个问题。

“这倒不急,我打算亲自去瞧瞧,如果对方确实有雄才大略,你我两人投奔自然有用武之地,如果对方只是图有虚表,没有容人之量,我们只能另觅良主!”吴用摇着扇子颇有些无奈的道。

“这样也好,不过你打算怎么进去!”

“呵呵,以流民的身份,想必不会受到阻拦,不过你在这边还要密切关注岛上的局势,如果对方却是我等寻找的良主,正好送上一份大礼。”

就在夏湖上,两位名人交谈之际,我们的主人公,夏羽却头脑昏涨欲裂,不过脸上被什么东西舔舐着,勉强的睁开眼睛,正看着野马王的大舌头在自己脸上舔啊舔,夏羽只能闭上眼睛,想要翻个身,不过全身的骨头却好像散了架一样,酸疼不已。

周紫晴等人也是狂奔了三天三夜,其间只是休息了不到两三个小时,周紫晴跟是一脸的憔悴,朱唇早就干裂起皮,一个牧民在爬到山坡上看到了那匹黑马王,以及躺在地上的夏羽,连忙叫喊,周紫晴跟赫连博远远的跳下马,有些踉跄的奔向夏羽。

赫连博摸了摸夏羽的脉搏,总算是舒了口气的对着一脸紧张的周紫晴道:“呼,还好,大人只是一路颠簸,筋疲力尽,昏迷了过去,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个死鬼,就让人不省心!”周紫晴虽然嘴里忿忿不平的说着,但还是用手将夏羽的头轻轻的搬到自己的腿,让人洗了条水帕来,帮夏羽擦拭着脸。

“小姐,大人驯服了这匹马王,哈哈,这可是一匹宝马良驹,以它的脚程,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居然连奔三日三夜都不停歇,而且追随着马王的那几百匹野马,都是马群中最健硕的骏马,可都是能做上等战马的好马,这下我们可发了!”

“哼,都是这匹死马,你要是喜欢就牵走吧,反正他也不懂得骑马!”周紫晴对这匹马可没有好心情,直接将这匹万马之王送了出去。

第三十八章 八旗骑兵

赫连博听到周紫晴的话,微微摇了下头,他知道眼前这位小姐日后会是大人的夫人,所以平素对她十分恭敬,而且这位夫人也确实有本事,将偌大一个村落打理的井井有条,大家心里都很敬重她,不过夫人在厉害也是夫人而已,代替不了大人,男尊女卑的思想在他的心理刻着很深的烙印,这个是无法改变的。www.65txt.com<<>>

“小姐,这匹马属下可不敢要,这宝马通灵,虽然不能说话,但心里却是明白着呢?它只认同比它厉害的人,而大人已经获得了宝马的认同,所以这匹宝马只有主人才能乘骑。”赫连博淡淡的笑着道,不过目光却没从眼前的马王身上挪开过,游牧民族对马的喜爱甚至超过了生命,而赫连博自然看的出这匹宝马的不俗。

周紫晴听到赫连博这么说,目光看着那苍白如纸的面孔,心里也是一软,豁出性命弄到的马,要是被自己这么送出去,不知道他要折腾出什么事情来,想到这,周紫晴轻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就请赫连族长暂且先照顾一下吧,看他这个样子,没有十天半月的怕是想站都站不稳!”

赫连博自然是欣然同意:“小姐放心,我会亲自照顾这匹乌云踏雪!”

“恩,暂且先扎下营地,等他醒了,我们在回去!”周紫晴用手帕轻柔的给夏羽擦拭着额头,心里却松了口气的道,虽然夏羽在有些地方很讨厌,但作为一个女人,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是需要一个依靠,夏羽虽然不是她理想中的男人,但能有一个同来自一个时代的人已经很幸运了,不知觉的周紫晴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营地很快就扎好了,夏羽枕着周紫晴的大腿睡的很香,直到天空群星璀璨,月上柳梢头,这才悠悠醒了过来,扑鼻的淡雅馨香,让夏羽大脑清醒了许多,虽然依旧头重脚轻,但已经好了许多,而张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恬静的俏脸。~~~~

在火光的映照下,周紫晴的绝世容颜带着一分高雅,两分恬静,三分可爱,淡抹的红光让她的脸看起来好似有些娇羞,整个人就好像睡梦中的美人,让人如沐春风,在焦躁的心看到她也会化成一潭平静的水,兴不起半点的波澜。

夏羽嗅着周紫晴身上的处子幽香,强撑着要抬起胳膊,想要去抚摸下她那张俏颜,不过浑身酸疼的骨头,让他每动一下都好像生锈的机器人一般,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额头上也沁出汗水,终于距离那张绝美的容颜只有咫尺之隔,但似乎这点距离仿若天堑沟壑,终于夏羽的胳膊在空中打着哆嗦,无力的垂了下来,功败垂成啊!

不过夏羽的眼睛却猛地瞪的如灯泡一般,因为…,因为,那只手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周紫晴那随着呼吸起伏的玉女峰上,那饱满高耸柔滑的所在,让夏羽不自觉的喉头涌动,吞咽着口水,周紫晴睁开眼帘,那长长的睫毛好似在愤怒的边缘,微微的颤抖,贝齿紧紧的咬合,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一双如秋水愁思的双眸,闪烁着点点的星辰,如水中映月般的泛起丝丝的涟漪。

夏羽知道周紫晴很愤怒,后果会很凄惨,尤其是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解体了,想跑都跑不掉,一顿粉拳是免不了了,夏羽缩着身子,将头埋在周紫晴平滑的小腹间,嘴里大声的道:“我不是有意要摸你咪咪的,我只是想摸下你的脸,谁想到一不小心就摸到你咪咪上去了!”

周紫晴看着浑身微微颤抖的夏羽,本身举起的粉拳也落不下去了,心里的火气一下就散了,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反而看着夏羽那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模样,掩着口咯咯笑了起来,夏羽被周紫晴弄的一愣一愣的,侧脸瞄着周紫晴,难道被自己刺激疯了。

周紫晴目光如电的看着夏羽偷瞄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快拿开你的手,要不是看你是一个病号,非打断你的胳膊。”周紫晴说着将夏羽的头挪开,自己要站起身来,不过长时间的被枕着,让大腿都麻木了,差点没有站稳。

“小心!”夏羽想要去扶,不过才一动就全身疼痛的要死,周紫晴笑道:“老实的呆着,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吃着周紫晴喂的烤肉,夏羽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呵呵,我觉得我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周紫晴听了却是哼哼了一声道:“我觉得我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女人了,下次你要是在这么不要命的胡闹,看我们还管你,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好了,这不还活着么?我的乌云踏雪呢?就是那匹大黑马,啧啧,我看上它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它是我的了,那种热血沸腾,想要去征服的感觉就好像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想要不顾一切的占有你一样!”

周紫晴听了,只是鼻息里哼哼两声,不过心里对夏羽却有了一些改观,没想过这个吗,貌不惊人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霸道的一面,不过也好,他如果甘于平淡,自己说不定会找机会离开,如果他真有野心,或许也不是那么很差劲。

正午,夏羽在休息了一夜都,已经好了大半,虽然身体依旧不怎么舒服,但却强撑着爬上了这匹被成为踏雪的野马王的身上,而为了不让夏羽掉下马背,周紫晴只能跟其共骑一骑,而踏雪似乎真的很神,居然没有对着周紫晴尥蹶子,倒是让赫连博有些意外,要知道自己靠近踏雪就会被踏雪敌视,想要获得踏雪的认同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努力。

“我们还有多远才能回到夏村啊!都走了一天了!会不会走错方向了!”夏羽看着茫茫大草原,问道。

周紫晴轻哼了一声,道:“还不都是你惹的祸,为了追你,我们跑了三天三夜!”

赫连博却在一旁看着太阳的方位道:“方向没错,一路向西南走,肯定能回到部落,只要到了部落的范围内,我们就能识的路!”

一群人赶着数百匹马,渡过一条不深的河水,才到达对岸,一道寒光在阳光下闪烁飞来,不过这一道攻击并没有射人,而是射在马群的前方,但就算如此,也让夏羽等人心里微微一阵,遇到敌人了,众人纷纷看向对面的山坡,不过有阳光晃眼,并不能看到对方的脸的模样,但从对方围在脖子上的长辫子,夏羽却认的出来:“大辫子清兵!”

夏羽惊呼出声,而山坡上也陆续出现六七十骑,虽然夏羽这边也有差不多的人数,但却多是牧民,而对面那可是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清兵,而且看样子,似乎不是清末时期的那些二世主,而是女真崛起的那支精锐铁骑。

“现在怎么办,满清初期的八旗骑兵可是能征善战的士兵,我们现在打不过他们的!”周紫晴也颦蹙起柳眉,问道。

“对方占据着优势的地形,而且看样子都是百战的精锐老兵,而我们这边虽然人数不比对方少,但打起来,却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一会我带着人去阻挡一会,大人和小姐赶快逃离,我们现在距离村落应该不远了,只要一直向西南走,就能找到,以踏雪的脚程,这些骑兵追不上的。”赫连博思考了一下,说道。

“不行,怎么能让你们在这里给我们挡路,我们自己逃跑,我夏羽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这种事情还做不来,而且我们未必就会输,一会让人驱赶着马群,裹挟着马匹给我冲上去,我就不信,他们能挡得住几百匹骏马的马蹄!”夏羽目光炯炯发亮,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跃跃欲试,他不知道他身体内的野蛮血统正悄悄的改变着他,让他骨子里充满了好战的血液。

第三十九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山坡上的满人(也是女真人)对着夏羽一行指指点点,嘴里说着满语,夏羽和周紫晴自然听不懂,不过从对方抽出腰刀,马蹄开始刨地,就知道对方很可能要发动攻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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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紫晴心里有些忐忑扭头看着坐在身后的夏羽道:“咱们能打的赢么?”

夏羽搂紧周紫晴的柳腰,脸上自信的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虽然我们实力不济,但如果转身逃跑,那就只有失败一途,如果拼一下,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何况咱们裹挟着这数百匹马冲锋,对方留不住我们的。”

山坡上的满骑来自镶蓝旗牛录(1牛录300人),为首的是牛录额真觉西哈,自从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觉西哈的一个牛录就只剩下身边这六十七人,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而觉西哈来自的时代正是努尔哈赤大举进攻锦州的战斗的时候,觉西哈这一个牛录正在冲锋攻城,谁想一下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一个多月的时间,为了生存下去,觉西哈带着手下开始在这片丰美的草原上开始四处掠夺,维持生计,而今天运气似乎比较好,才出门就碰到一群肥羊,而且这群人手中还有数百匹骏马,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而对方只有几十个牧民,觉西哈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猎物,召集起手下,抽出腰间的弯刀,举在头顶,用满语大声的喝道:“给我冲!”说着一马当先的率先冲下山坡。

战马顺着山坡跑,速度自然要快上许多,而且他们是背着阳光,以他手中的精锐,杀死几十个牧民不成问题,觉西哈并不是一个善谋的人,而是靠着勇武获得战功才升任牛录额真,而且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这些牧民已经是待宰的羔羊,只要自己一个冲锋,对方就会立刻溃逃。

不过觉西哈面对的不在是明末的明军,所以他注定要失望了,随着觉西哈一马当先冲下山坡,赫连博也扬起胳膊,重重的挥下,裹挟在马群之中的牧民都是草原上的子民,或许打仗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但抡起牧马放羊的本事却是最好的,数百匹野马在十几个牧民的驱赶下,开始跑了起来,冲向迎面杀来的清军八旗骑兵。

踏雪的四蹄不断的刨动着地面上的草地,看到自己的子民已经跑动起来,再也站立不住,四蹄扬起,泥土飞溅的窜了出去,而在一旁的赫连博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踏雪就已经一个加速来到了野马群的前方,赫连博本来打算随在马群后面,趁着冲散对方的阵型,或许还能击杀几人,但看到夏羽跑了出去,哪里还敢耽搁:“柔然铁骑,跟我冲锋!”

赫连博带的几十人里,真正称得上柔然铁骑的只有赫连博的十二个家奴,至于其他的全都是牧民,算不上真正的草原骑兵,本来被驱赶而起的野马群看到迎面而来的几十人,还有些不情愿的往前冲,但随着马王的到来,整个马群的气势也为之一变。

踏雪不愧是王者,它就好像是一个军队的统帅,一个人的大脑,当它来到马群的前方,并发出一声长嘶,整个马群就好像听到了战场上的擂鼓,紧紧的跟随着踏雪身后,一往无前的发起了冲锋之势。

六百多匹健硕的骏马,就好像一道洪流,向着迎面而来的觉西哈一行冲来,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都是骑兵一千多米的距离几乎眨几下眼的功夫,觉西哈在看到冲上前的马群,立刻意识到不好,没想到眼前这群牧民居然打算用马群冲阵,眼看着两者距离只有不到两百米,如果撞上马群,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他手里这几十个骑兵就算全完了。

觉西哈虽然有勇无谋,但作为女真人,自小就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对马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觉西哈知道不能跟马群碰撞,就算自己的一牛录骑兵全在,他也不敢跟马群正面碰撞,关键时刻,觉西哈的手下表现出了骁勇善战的一面,六十多骑在奔跑中扭头,打算从两翼让开马群,然后跟在马群后面,一点点的宰杀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牧民。

两军阵前,八旗铁骑就在一百多米的位置上,猛然一分两半,而以踏雪为首的马群就好像一个楔子穿了过去,而八旗兵从两翼擦着马群而过,而在马群一侧的赫连博等人也与迎面而来的二十余骑迎面相撞。

柔然族和满族都是草原上宠儿,柔然铁骑曾经呼啸草原,而女真骑兵也建立过庞大的王朝,来自不同时代的草原精骑在这片异世界上的土地上爆发了第一次战斗,而这样的战斗在将来还会有无数次。

刀剑相交,电光火石之间,鲜血好像飘散的秋叶在呼啸的风中溅落,一条大辫子在半空中飞舞,那错愕惊恐,满目不敢相信的人头滚落在草地上,而他的身体依旧坐在马背上,继续保持着冲锋的姿态。

赫连博的那张俊秀的脸上,此时显得有些狰狞,鲜血溅了一脸,当砍杀了第一个骑兵后,赫连博快速的收刀,拉住缰绳的手臂紧紧的拉住马缰,顿时,身下的战马前蹄飞扬而起,整个人停在半空,手中的战刀就好像一道流星,闪烁着寒光重重的劈了下去,刀锋砍在错身而过的八旗骑兵肩头,巨力的劈砍直接让那骑兵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整个人跌落马背,被落下马蹄的战马直接踏碎了脊梁。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是眨眼的功夫,两支草原上的劲旅从相撞到交锋,再到结束,只持续了短短数秒,而就是这几秒钟的时间,一场生死的对决结束了,赫连博的柔然铁骑死二,伤七,牧民死六,其余几乎各个有伤,而八旗骑兵死四,重伤二,另外还有几人受伤。

死去的骑兵并不是全都是被兵器所杀,而是跌落马后被践踏而死,一次碰撞后,赫连博马不停蹄,呼啸而去,而调转马头的八旗骑兵则在后面紧追不舍,显然是铁了心要灭了这伙胆敢反抗的家伙。

赫连博纵马追上一马当先的夏羽,大声的道:“大人,我们已经到了我们的部落的草场,在往前不到百里,就能看到部落营帐!”

夏羽听后,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这次逃亡,也让夏羽暗自决定一定要弄到骑兵军营建筑图纸,否则光靠那点牧民组成的杂牌骑兵根本就无法保证草原方向的安全。

赫连部落,乞木扎,张冰两日前就到了赫连部落,因为距离夏羽离开时所定的日子已经过了两天时间,作为主心骨的夏羽迟迟不归,一干人等自然是焦急万分,村子里的事务很多都需要夏羽和周紫晴点头才行,短时间内两人不在还行,但这么长时间没消息,那就要乱了。

张德福赶着一辆马车也匆匆到了部落内,看到营地内的乞木扎和张冰两人道:“少爷还没有回来么?这都走了快十天了,怎么连个消息也没有!”

张冰站起身,点头道:“早就派了人去查看,四周也几十里内也多派了人手,如果发现,一早就回来报了,真是急死个人了!对了村子里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暂时安稳住了,不过村子里建设停了两三天,但村里已经有流言蜚语传出,如果少爷和紫晴小姐再不回来,这民心一乱,我们可就撑不住了!”张德福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

“几位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还驱赶着数百匹骏马,距离我们只有十几里。”

“真的么?太好了,快,出去迎接!”张德福一颗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位少爷在乱跑了,否则自己这心脏早晚都受不了。

第四十章 忧患

看着越来越近的赫连部落营地,夏羽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一声苍凉的牛角号声从哨塔上传出,本来刚涌出营地的众人听到声音,立刻意识到不好,乞木扎甩开步子,将在几处篝火处烧烤着牛羊的手下大声的吼道:“敌袭,敌袭!”

乞木扎这次随行带着三十人的野蛮弓箭手,这些人虽然纪律性差了点,但听到乞木扎的大喊,却一个个跳起身,在乞木扎的指挥下,在营帐外聚成一团。www.65txt.com-====-

夏羽咬着牙看着越来越近的营地,身后的八旗骑兵已经坠上了马群的后方,这一路上,赫连博几次带着牧民骑兵到后方阻拦,组成骑兵的最精锐的赫连家奴死伤不到一半,近七十多牧民也伤亡大半,马群也被驱散了一部分,不过能坚持到这里,他们已经胜利了。

夏羽一拉马缰,踏雪扭动着脖子,一声长嘶响起,犹如黑色的绸缎的马鬃在空中飞扬,随着夏羽的控制,踏雪在营地前方五十多米的位置转过一道弯,贴着营地外围奔腾而去,而紧紧跟随着踏雪身后的马群也随之改变方向,这一下剩余的五十余骑八旗骑兵一下就暴露在野蛮弓箭手的视野之内。

“放箭!”乞木扎看到那些脖子上围着大辫子的骑兵,狠狠的挥下了手,顿时,数十道寒光在半空中呼啸而至,噗噗,砰,沉重的狼牙箭发出一声声闷响,八旗骑兵就好像是秋风落叶在势大力沉的箭矢的重击下倒飞而去,一抹鲜红的血花在空中绽放,好若那冰天雪地中的寒梅。

觉西哈只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一疼,就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那箭矢上的强大力道差点让他的身体飞出,锋利的箭头直接透过肩膀,那闪烁着金属光芒的勾牙锋齿滴落着一滴滴鲜血,剧烈的疼痛让觉西哈差点没有晕过去,关键时刻觉西哈咬了下舌头,鲜血顺着咽喉咽下,总算是让他神志清醒了些。~~~~

第一轮重箭,倒下了七八个骑兵,不过作为精锐的八旗骑兵,觉西哈等人并非浪得虚名,一个侧马藏身,就让野蛮弓箭手失去了所有的目标,这些八旗骑兵隐藏在马群之中,从容的跑出弓箭手的射程。

觉西哈知道,对方已经回到自己的部落,再想将这些人全部杀死是不可能了,在跑出几百米后,觉西哈一声呼啸,顿时,还剩下的四十余骑从马群中分出,向着远处的草原上奔去,着,而在这时,上百个牧民骑兵也冲出了营地,追了上去。

“呼!”八旗骑兵的离去,让夏羽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八旗骑兵确实是草原上的劲旅,这次虽然得到了几百匹骏马,但在八旗骑兵的猛追之下,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赫连博几次带人冲杀阻截,牧民死伤大半,最精锐的十余柔然铁骑,也死伤一半,而这群离去的八旗骑兵很显然就是剿匪任务中的那伙马匪,对方还有四十多骑,如果不解决的话,怕是日后有的头疼。

踏雪在营地下游的一条河边停了下来,夏羽和周紫晴全身酸疼的下了马背,直接躺在草地上,一动也不想动的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听着四周和畅的风声,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少爷,你没事吧?”张德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狂奔而来,身手矫捷的让人以为他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的小伙,张德福跪在地上,那双有些象树皮似的手在夏羽身上摸着,夏羽翻着白眼,可惜却没有一点力气去将他踢开,只得狠狠的道:“我还没死呢?哭丧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德福总算是将一颗心放下了,要知道自己这个落魄的老秀才,能娶老婆,住大房子,可全都是因为这位少爷,点水之恩还以泉相抱呢?何况还是有再造之恩的夏羽。

“王!”乞木扎单膝跪倒在地,一脸的自责,心里更是暗暗决定以后不管去哪,都要随身跟着。

“起来吧,领地现在怎么样了?”夏羽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不过却没看到赫连博,想到赫连博一路舍生忘死的掩护他们,否则他们早就成了八旗骑兵的刀下亡魂了,不过赫连博连番大战,身上也多了不少的伤。

“还好,不过少爷再不回来就不好了,还是请少爷和紫晴小姐赶快回夏村吧,现在村落内各项建设都停顿了下来,加上近日来越来越多的流民到来,得不到有效的安置,现在村里已经有些恐慌情绪,如果少爷再不回来,我们可就支撑不住了!”

“马上回村!”夏羽知道这次离开的时间太长了,本来只想在赫连部落和河谷村走走,就算有事也可以快速的解决,没想到这一去就是近十天,虽然现在村落内的事务有几个秀才能处理一些,但关键的一些地方却要夏羽的命令,尤其是钱财和资源的使用,这些没有夏羽点头,就算是周紫晴也无法拿出来。

“赫连博,你也跟我回去吧,让落莺将你的伤治下。”张德福套了马车,夏羽坐在马车上,对着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下的赫连博道。

“不用了,都是一些皮外伤,而且部落内还有不少事情要做,马群也需要妥善的安置,暂时还离不开人!”

夏羽也没有强求,回到夏羽,夏羽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天村子里的问题有多严重,由于几个秀才没有财权,当以前造出的茅草屋分配完后,就没有钱和资源去建造其他的茅草屋,而村政中心再次升级后,各类建筑也要进行升级,而这些都需要夏羽的批准才行,而现在这些数百流民无处可居,只能临时搭建一些窝棚,而食物则靠着村民的接济,而村内也有了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人心涣散,如果夏羽再不回来,怕真会出现大麻烦。

周紫晴很快就开始了工作,有夏羽的授权,周紫晴充分的调用资金和这些时间堆积在仓库内的资源,各项建设工作再次的开展起来,流民很快得到安置,各个可升级建筑的申请也得到了批复,停止转动的村落再次的忙碌了起来。

周紫晴跟夏羽忙了一个下午总算恢复了村里的秩序,稳定了人心,直到傍晚时分才有时间吃晚饭,在饭桌上,夏羽对着周紫晴道:“明天的时候组织些人先将船坞建造起来吧,另外箭塔也要建起来,我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出现!”

“好的,你是担心那些水盗么?我们在两村都存有不少的兵力,就算那群水盗来,也讨不到好处的!”周紫晴安慰的道。

“呵呵,夏村这边我倒是放心,不过河谷村那边都是一些新招募出来的民团兵,战斗力不高,是不是派些弓箭手过去!”夏羽犹豫的道。

“不要,你已经抽调了三十人戍守在赫连部落,现在只有九十人,夏村东西狭长,这些人手尚不够使用,你在调出,夏村的防御就成了问题,要抽调也只能抽调一些卫所兵过去。”

“这些问题都是次要的,这次我们两人不在村内,村子里就出了这么多麻烦,我看我们的管理有些问题,应该适当的分些权利给下面的几个基层管理者,否则我们不在的时候,村里就是一片混乱,这次幸好有张老爷子压着,才没出大事!”周紫晴补充的说道。

“恩,管理上的事,你拿主意吧,只要可行,我没意见。”夏羽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村落管理方面还是交给周紫晴来做,而他则主要关心怎么解决外部问题,那几十个八旗骑兵还有到现在还没有踪影的水盗都是心腹之患,不解决的话,就好像一个钉子一样让人不舒服。

第四十一章 吴用李俊投效

夏村酒肆,承包酒肆的老板姓吴,长的有点坨,曾经给大酒楼里给人当伙计,为人精灵,从酒楼里的酿酒师那里套了不少的酿酒的绝活,本来打算在积攒点钱,自己开一家小酒馆,但却出现在这片世界来,后来随着流民来到了夏村,正好看到一座新盖的酒肆,而且酒肆外面还贴着招募酿酒师的牌子。(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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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从村长那里借了钱,粮食的问题也解决了,然后又让铁匠打造了酿酒的酒具,七八日的功夫,他的酒肆就开张大吉,卖的酒是最次的粮食酒,而且价格还不便宜,但在这个世界里能有酒喝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所以有几个钱的村民也会来这里喝上几杯。

混江龙李俊嗦着小酒,手里拿着一个野猪腿,一边啃着一边对着吴用道:“我们也来了好几天了,这个村子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虽然有不少的士兵,实力还凑合,但却连流民都没有安置,而且最近几天街上有不少的流言,好像是那位村长出事了,看起来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去处。”

吴用却摇了摇头,对着李俊道:“呵呵,你看到的直是表面现象,这处村落已经发展到了相当规模,说明之前这里的主人精通经营之道,这几日我走访了整个村子各处,整个村子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东西两村各种资源产地都十分齐全,士兵已经装备了铁刀,甚至还有一队很强悍的弓箭手,另外在河对岸连绵的稻田足有数百亩之多,可以说是兵精粮足,至于流民的安置和流言这些不过疥癣之疾。”

“而且我还从村民口中得知,这位村长在山外的草原上还控制着一个游牧部落,在另一处河谷内还有一个村子,前些日子更是从两处掠夺了不少的财物回来,至少有几大箱子,我看这事十有**的真的,有钱有粮又有兵,比起咱们去的附近的村落要强上许多了。”

“这么说,你很看好这里喽。”李俊抬起头,又抿了口酒道:“这酒还真够难喝的?”

吴用呵呵一笑,摇动羽扇对着李俊道:“既然难喝,你还要每日喝上几大碗。

”就在吴用和李俊两人相互聊着,酒肆外面却是一阵动静,吴用撇过头,对着本家的掌柜吴胖子道:“老吴,外面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吴胖子听到吴用的喊叫,从门外跑了回来,呵呵笑着道:“是村长和紫晴小姐回来了,这不,有事的都一窝蜂的跑去了!听说村长这些日子跟着赫连族长跑到大草原上去了,抓了一匹大黑马回来,好像说是一匹马王,刚瞥了一眼,还真不是盖的,光个头就比普通马高大出一头来!”

“哦,这热闹得去瞧瞧去!”吴用说着给李俊使了个眼色,李俊会意的放下酒碗,站起身,对着吴掌柜的道:“这酒给我留着,等下我还要回来吃的!你可别给我倒了!”

“呵呵,你们去吧,我给你们看着!”

行政中心的前院,经过扩大如今也有不小几百平米的面积,踏雪则在几个蛮人弓箭手的看护下悠闲的吃着打来的嫩草,而远远的不少村民都对这匹大黑驹品头论足。

“这就是村长亲手抓的那匹野马王,啧啧,还真是神俊无比!”

“你以为呢?听那些蛮子说,村长他们遇到了几万匹马的大马群,而这匹就是马群的王,村长为了驯服这匹野马,足足在马背上坚持了三天三夜,最后野马受不了了,这才被村长给驯服了,没看村长回来的时候都是趴在马车上运回来的,也只有村长才能驯服这么厉害的宝马回来!”

李俊和吴用也挤进人群,瞧着热闹,听着村民们的议论,李俊虽然是梁山水军统领,对马匹的好坏倒是分不清楚,不过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匹马的不俗,而吴用的眼瞳更是猛地收缩,两人相互望了一眼,似乎找到了一些答案。

再次的回到酒肆,吴用要了一碗酒,一饮而尽,仿佛自言自语的道:“在万马群中,驯服一匹野性十足的马王,这等勇武已经值得你我投效了,而且看里面,不时的有人笑着而出,显然事务处理的十分快捷,这说明对方十分善于处理政务,一个勇武过人,才智出色的村长,难道还不值得你我偷笑的吗?”

李俊这回倒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之前我还有些疑虑,不过看到那匹马,我就下了决定,虽然我不懂马,却也常听马通人性,只有英雄了得的人物才能拥有如此宝马良驹,看来这次你没看走眼!不过我们就这么找上门去,会不会让人小瞧了?”

吴用摇了摇头,笑道:“呵呵,这不正好可以看看对方的品性,虽然他勇武过人,才智高绝,但如若没有容人之量,也无法成就大业,我们主动送上门去,如果对方确实求贤若渴,那以你我的本事自然不难出人头地,如果对方只是泛泛之辈,那你我再做打算不迟。”

“好,听你的!”李俊知道这位智多星观人的本事也有一套,对方是真的有雄才大略还是虚妄之辈,这肯定逃不过他的双眼,李俊自然点头答应。

周紫晴和夏羽正在商谈如何改革村内的管理,将权利下放,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下放多少,怎么下放,这些都要有一个章程,既要让下面办事的人有些权利,以方便做事,又不能让这些人权利太大,造成以权谋私的事情,关键的问题还是一个制度的问题,周紫晴管理过一家大公司,不过公司的章程显然不能拿到一个村子的发展上,虽然两者有很多共通之处,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合适的政务人才确实很是头疼。

“王,外面有两个人自称是吴用,李俊的人前来拜见大人。”一个蛮族少女盈盈而入,虽然野蛮人的男人各个都是悍勇之辈,但女人却跟水做的似的,比如眼前的这个蛮族少女身上充满了野性的美,那双黑亮的眼睛闪动着灵动的光芒,而且身手不比男人差,这个女孩子是乞木扎的妹妹,幽蓝,本来乞木扎还派了不少的人,铁了心要让夏羽在严密的保护之下,弄的夏羽哭笑不得,但心里对这个蛮族的族长的举动很是感动,最后商量后,就将幽蓝负责内院,外院则由四个蛮族弓箭手负责。

“吴用,李俊?”夏羽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了幽蓝,又扭过头看向周紫晴,道:“不会是水浒里的吴用和李俊吧,难道是重名了?”

周紫晴哪里知道,不过水浒传还是看过的,智多星吴用,混江龙李俊,那可是梁山好汉之一,水浒传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周紫晴也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出去看看,如果是真的,那就要想方设法将人留住了!”

夏羽连连点头,一下就窜了起来,跑到院内,吴用一身宋代的衣着打扮,长发须髯,手持羽扇,有点诸葛亮的风范,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知识分子,而混江龙李俊也是仪表堂堂,一身粗布麻衣,身形并不算魁梧,剑眉倒耸,有几分绿林之气。

夏羽来到两人身前,微微弯身握拳,道:“在下夏羽,忝为夏村村长,不知两位可是梁山智多星吴用吴军师,混江龙李俊李统领!”

夏羽一语道出两人的出处,倒让吴用和李俊有些诧异,而且夏羽那看到历史名人的激动表情,被吴用看成了礼贤下士的典范,吴用点了点头,抱拳回礼道:“在下正是智多星吴用,只是不知道村长如何认识我二人!”

真的是智多星吴用,夏羽觉得自己幸福的快晕了过去,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老天你给我送这么大的礼,夏羽听到两人承认自己的身份,如果刚才心里还有一丝理智,那现在已经完全的失态了,对着满天的星空放声大笑起来,看的吴用和李俊都有点傻眼,夏羽笑了半晌这才想起两人来,一手拉住一个道:“我实在是太高兴了,紫晴,马上去换一桌最好的酒菜上来,我要好好的招待军师统领。”

第四十二章 吴用论势

夏羽殷勤的为吴用和李俊倒酒,心里激动的有些不知所以,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难得,人才啊!而且眼前的两人那可是传说中的人才,如果放游戏里那可都是历史名将,夏羽的姿态让吴用和李俊两人更是暗暗的点头,心里感叹自己没有来错。www.65txt.com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夏羽这才对着两人问道:“吴军师,李统领,今天能结识两位实在是我夏羽三生有幸,虽然我这夏村人少村小,但我对两位的敬仰可是由来已久,所以我希望两位先生能够留在我夏村!”夏羽说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说实话他这心一点底都没有。

虽然夏村升到了大村,但夏羽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本事能招揽到厉害的文臣武将,他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一个标准的混吃等死的宅男,唯一长处就是玩的游戏多了,小说看的多了,认识不少古代名人,以及对这片全新的大陆的适应力,但这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所以他依仗的就是知道谁是猛将,谁是忠臣,谁有本事,但知道这些反而让他很痛苦。

就好像周仓,明知道对方是一个猛将,但人家就是不鸟你,你能怎么办,砍了,心疼,不砍吧,还来气,白白的浪费粮食,他只能希望铁杵能磨成针,狼狈啊!很显然虽然智脑虽然对复制而来的人类进行了相应的处理,但却依旧保留着这些人生前的思维智力和武力,比如周仓他敬佩英雄,但他知道谁是岳飞,谁是杨家将,他只知道关羽,吕布,张飞,曹操,所以比起夏羽来,他更容易认同这些来自同一时代的人。

同样,智多星吴用和混江龙李俊是梁山泊的好汉,他们对梁山的认同肯定要比夏羽高,如果左边是梁山,右边是夏羽,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人家肯定选梁山,谁认识你夏羽是哪根葱,哪瓣蒜啊!

夏羽目光灼灼的看着两人,吴用和李俊却是相视一笑,齐齐站起身,来到夏羽身前,一同弯身恭手道:“吴用(李俊)拜见主公,望主公收留!”

夏羽傻眼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他不敢相信啊!两人真的就投奔他了,夏羽有些痴痴的对着身侧的周紫晴道:“紫晴,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周紫晴咯咯一笑,自然是很高兴的在夏羽腰间重重的掐了一下,啊,夏羽一下跳了起来,狠狠的瞪了眼这个狠婆娘,早晚把你就地正法掉,夏羽转过身,笑的合不拢嘴的道:“两位先生快快请起,有两位相助,我夏村更是如虎添翼,前途一片光明啊!来,再喝一个!”

一碗酒下肚,吴用呵呵笑着道:“主公,既然我和李俊投奔了你,有些话就不得不说!”

“军师请讲,我洗耳恭听!”夏羽说着将酒碗放在桌子上,正襟危坐的听了起来。~~~~

吴用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对夏羽的好感又提升不少,吴用这才道:“我这几日在夏村内行走,对村子也有一些了解,夏村的选址前期可以说无懈可击,后有山峦屏障,前有大湖阻隔,只有数条溪谷出山,临湖而居有取之不尽的粮食,可以说是一块易守难攻的地方,不过夏村的优势也是夏村的劣势,大山和大湖之间的土地有限,严重的限制了村落的发展,这几日我走了东西两村,夏村发展的潜力不大,如果主公想要建有一片基业,就要另迁他地,图谋发展!”

夏羽听了点了点头道:“军师所言,我也思量过,不过还没有找到一处可供发展的地方,所以只能暂时搁置,而且现在大陆上群雄并起,烽火不断,想要占有一块可供发展的良地并不容易啊!”

吴用浅浅一笑,道:“我倒有一地,可以满足主公需求,而已主公手中之兵也足以应付。”

“哦,军师所说的地方是哪里?”夏羽耸起了耳朵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呵呵,我和李俊这几日陆续走了一些地方,对周边的情况也有一些了解。”吴用说着将桌上的盘子碗推到一边,用手蘸酒在桌子上画着:“这是夏村前方大湖,北面大山,大山之北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片山横亘东西数百里,多河流,我和李俊知道的村落就有四个之多,不过发展的速度比主公要相差甚远,至于其他方向我和李俊没有去过,情况不明,不过在湖中有一处大岛,岛屿面积十分庞大,北面是群山峻岭,最高峰足有七八百米,岛上林木丰富,石料不少,在岛的南面则有一大片广袤的平原,平原上土地肥沃,如果可以开发出来至少可以养民三十万,除此之外我和李俊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那有多大,快说说看!”女人对秘密一类的事情最是好奇,周紫晴也有点憋不住的追问道。

“呵呵,这个秘密还是李俊为了追一头野猪才偶然发现的,我们发现了一条金河谷,里面的河沙内蕴含着储量丰富的金沙,如果开采出来的话将是一大笔财富!而且我怀疑这片山上应该有一个金矿矿脉。”

“嘶,金矿?”夏羽听了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谁都知道想要发展就要有钱,但钱从何来,初期的建设需要钱,招募士兵需要钱,做什么都需要钱,有钱才有发展,这是一个铁律,而如果能占据一个金矿,那等于占据一个无限提款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在为金钱的问题而头疼,虽然夏羽现在很有钱,但没人会嫌自己钱多不是。

周紫晴显得比较冷静的问道:“想必岛上还有其他的势力吧!”

吴用点了点头,道:“岛上的平原地区,有六家势力,各势力相互征伐不断,不过这一段时间却相对平静,不过不是这些势力不想打,而是他们已经无力去打,大岛虽然面积广阔,但人口有限,经过前段时间的消耗,岛上壮龄男子死伤无数,如今剩下的也成了宝贝,而不打,六家相互牵制,最后谁都无法发展。”

夏羽不解的看着吴用,吴用会意的继续道:“因为这六家分布在平原的不同位置,张村,余村还有龙村三个村落占据着南面的湖岸,三家共分了湖面上的渔产,而剩下的三家,胡人,客村,则分别占据着东西山麓,控制着石料和木料的产地,只能靠山内的野菜和猎物维生,人数较少,不过招募的山民却异常凶狠好战,而中间的白村则位于平原上最大的河边,仅靠河上的渔猎来维持生计,也占有一部分的山麓,其实在这六家鼎力之前,大平原上几乎是一片混乱的战场,经过一个多月的厮杀才剩下六家,六家相互制约,相互攻伐,几次大战后,本就缺乏的人口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剩下的人勉强能保卫村落,并获得食物,而发展根本就无从谈起!”

“也就是说,如果我带人上岛,可以一举攻占大平原,以你之前所说,这片平原面积十分广阔,完全够我们发展之用。”

“恩,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湖面上的水盗很猖獗,经常会掠夺大岛上的村落,所以想要安稳发展,还要打击水盗!”吴用道。

“水盗,难道你们之前不是?”夏羽惊呼出声,不过看到两人,连忙捂住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呵呵,主公不用解释,之前我们也算是一伙水盗,不过我们只是在湖内打些鱼,并没有杀人,靠近主公夏村这边,岛屿稀少,所以只有少数的水盗存在,而大岛南面,水域宽阔,岛屿众多,水盗就多如牛毛,这些水盗虽然实力不强,但却好像一群蛆虫,如果不除,早晚都是一个大麻烦!”

“水盗的问题我也很头疼,不过我这里没有水军,就算是船坞也要明天才建。”

“呵呵,主公不会忘了我的身份吧,我可是梁山水军统领,只要有船,我完全可以给主公训练处一支水勇出来。”李俊笑着拍着胸脯,道。

第四十三章 梁山水军大营

船坞:初级生产类建筑,建筑面积:16格,靠近湖河的地方建造,水陆各8格,建造费用,白银:500两,木材:30单位,石料:20单位。(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需要匠人:10~15,建筑周期:2天,需要三级村落中心方可建造。

八月二十七日,夏羽在沿湖的位置建造了初级船坞,吴用被夏羽认命为幕僚军师,出谋划策,而李俊则划着木筏再次的回到了湖中大岛,准备将在岛上上百人接回来,以组建水军。

按照村落发展的等级,行政中心每提升一级可以增加一处士兵招募建筑,也就是军营,夏村如今拥有卫所营和升了级的黄巾力士营,村政中心升到三级后,可以再进行建造一处军事类建筑。

而作为梁山水泊的水军统领,李俊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被智脑追认为英雄,在烽火大陆上,英雄主要分为先天英雄和后天英雄,先天英雄就是在自己所处的时代具备了相当的影响力,并具备不弱的实力的人物,这类人降生后就属于英雄,而后天的英雄则是靠得到英雄道具,从英雄道具中获得力量从而成为英雄,而李俊和吴用作为史书上记载的人物,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自然被系统追认为英雄。

而作为英雄李俊获得的物品就是梁山水军营建筑图纸,而吴用则获得了诸葛羽扇。

梁山水军大营:军事类招募建筑图纸,初级(可自动升级)附带梁山水卒营建筑图纸,可安置兵营数目:1/2。目前可招募二阶梁山水卒,建筑面积:180格,水陆各90格,建造费用:8000两,木材:300单位,石料:240单位,建造周期:15天,建造要求:船坞,初级村政中心。

梁山水军大营分为四级,初级,中级,高级,顶级,整个大营分为水寨和兵营两个部分,水寨内包括容纳五十条船的泊位栈桥,还有三处船坞的规划位置,而兵营部分则划分出数块兵营建筑土地,安置各类水军营地,初级可安置两个兵营,每提升一级,可增加两个兵营位置,可以说梁山水军大营完全就是一个大型的水寨,看到李俊拿出的图纸,夏羽的眼睛就一直眯缝着,笑的脸都快抽筋了。

造,二话不说,直接从新开辟出来的树林内划出一大片土地,先规划了船坞的位置,然后以船坞为核心建造梁山水军大营,不过梁山水军大营花费的资源是在是太过庞大,为了满足建筑所需要的材料,夏羽不得不增加石料场,伐木场的数量,以满足夏村的日常资源所需。

八月二十九日,第一个船坞建成,梁山水军大营的建筑前提已经满足,而按照建造周期,周紫晴陆续拨发各类款项,采买各类资源,而大规模的生产建设,让大部分村民都得到了实惠,金钱大量流入到村民的手中。

而村民有了钱,流民第一件事情就是买下一所属于自己的房舍,而拥有房舍的村民则开始对自己的茅草屋进行升级,获得更舒适的生活环境,而月末粮食大规模的入库,两个大磨坊陆续的投入使用,生产处了稻米,面粉以及粟米,吃了两个月的鱼的村民终于不在用鱼来充当主食。

村民吃的方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让村落的繁荣度直接提高了1个百分点,村民建设家园的热情得到了提高,凝聚力再次提高,而夏羽这个村长在村民中的声望也得到了提高,获得了村民们的爱戴,而直接的好处是夏羽的声明在附近流传开来,越来越多的流民来到夏村生活居住,而这些人里自然有许多手艺精湛的匠人。

医所的人选也得到了解决,一个老医师坐镇医所,落莺则从旁打理,总算是告别了有医所却没有医生的日子,医所的开张也让夏村的医疗条件得到了改善,对村落的繁荣度和民心也得到了小幅的提升。

八月末,李俊终于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上百个投靠他的流民,这些流民大多在湖面上生活,各个都熟识水性,也成为了第一批水军士卒。

梁山水卒营:初级军事类建筑,可招募梁山水卒,每周训练名额:60人,训练周期:3天,建造面积:36格,建造费用:500两,木料:30单位,石料:10单位,建筑周期:3天,建造要求:初级村政中心。

梁山水卒:二阶兵种,血量:20(+10),攻:3,防:2,敏:1,兵种天赋:如鱼得水,在水面上全属性加1,增加潜水时长:10分钟。

虽然夏村内的士兵已经达到了四百之多,每月花费七八百两薪俸支出,但夏羽还是毅然让李俊放手招募训练水卒,而其他的三个兵营则早就停止了招募,卫所兵,黄巾民兵,民团兵每个兵种保持在一百人上下,而山蛮弓手营,则因为没有新的蛮族投奔,短期内只有一百二十人的弓箭手。

李俊的回归除了给夏羽带来了上百个精通水性的士兵,还带回了大岛上的最新消息,在吴用和李俊离开的这段时间,岛上的局势发生了一个大的变化,本来相互牵制的六家村落终于在平静了一段时间后,再次的掀起了烽火。

不过这一次为了打破僵持的局面,沿湖的张,余,龙四家联盟河中的白村,联手攻破了靠近北面山区的客村和胡村,四家联手开发北部山区的石矿和木料,不过这个联盟很快再次的分裂,白村以放弃客村和胡村的的利益联合了龙村和张村联合攻下了余村,获得了沿湖的地理位置,三家在瓜分了利益后,三足鼎力而成。

夏羽看着李俊在地面上画出的大岛上的局势,有些头疼的道:“这么说来,剩下的张,龙,白三家之前的问题在这一战后得到了解决,三家会很快发展起来是么?”

吴用点了点头,用木棍指着土上圆圈道:“本来在这六个村落里,客村和胡人的村子最弱,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粮食养那么多的人口,之前六家都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杀伐,元气未复,也无力再兴征伐,所以才造成了六家相互牵制相互制约的局面,但这个平衡之局并不稳定,湖边三村,张,龙,余三村有充足的粮食,却没有足够的木材和石料来发展建设,而客村,胡村拥有资源,却没有人口和粮食,只有白村能缓慢的发展,但这之中又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整个大岛是一个封闭的环境,人口无法流通,资金也无法流通,所以这么僵持下去,六个村子都会被拖垮。”

“我之前说过,大岛的地理位置很好,十分利于前期的发展,但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在一个势力的统治下,并充分利用初期的优势,建造船坞,打通和外界的联系,这样大岛这盘死棋才算解开,而岛上各个势力相互征伐,让岛上人口大减,严重的阻碍了发展,这就注定了岛上的势力败亡之局,就算他们现在打破了局面,但也阻止不了这种败亡之势,只要主公将水军建起之后,大岛就是主公的囊中之物!”吴用说着轻摇着羽扇,指点江山的模样倒真有三分诸葛论天下的气势。

第四十四章 来自草原的威胁

夏羽和周紫晴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吴用说的没错,大岛面积广阔,资源丰富,有一个优势,就是大岛四周的大片水域,在前期没有村落能够制造船舶打上大岛,一个相对平静的发展环境,这是大岛的优势,但同样也是大岛的劣势。www.65txt.com-====-

岛上人口有限,资金有限,这些都决定了大岛上的势力必须在前期集中有限的资源快速的发展,然后打通水路,这样大岛就能成为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可惜大岛上各方混战,将时间推迟了两个月,而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足以让湖四周的势力拥有很强的实力,于是大岛上的势力已经失去了发展的契机,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无论他们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败亡的结局。

分析清楚了局势,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既然岛上的局势已经无法影响到他们占有大岛,那么唯一需要的就是快速的组建一支可以在大湖内战斗的水军,夏羽在这里直接放权给李俊,并任命李俊为水军统帅。

另一方面,夏羽督促着梁山水军大营的建造工作,保证资源能够按时到位,而这个时候,从周扒皮那个大财主那里获得的庞大资金成了夏羽能够快速崛起的坚实后盾。

三座船坞陆续修建完成,而各类匠人的招募工作也完成了大半,初级船坞可以制造的船只只有三种,平底的运输船,载人的乌篷船以及用来作战的斗船。

平底运输船:底平的的平船,适用于内河湖泊的运输之用,建造需要:白银:80两,木材:1.5单位,钉铁:5斤,可载货:5吨,建造周期:18小时。

乌篷船:船上有乌篷,可以挡风遮雨,用于湖泊河流载人之用,建造需要:白银:50两,木材:1单位,钉铁:3斤,可载人:6~10人,建造周期:15小时。

斗船:船头挂有撞角,两弦耸有女墙的水船,建造费用:120两,木材:3单位,钉铁:12斤,可载士兵:10~15人,建造周期:30小时。-====-

船坞内人手齐备后,三个船坞就开始昼夜制造斗船,以用来训练水军,按照夏羽和吴用的计划,要在九月中旬发动攻势,这样才能保证在十月的农耕,而为了这个计划,除了建造若干的斗船外,还有建造一定数量的运输船,以用来运输人员。

“夏村目前有人口两千一百四十二户,民五千六百余人,赫连部落有口八百六十七人,河内村有口三千四百余人,虽然这一段时间很少有流民涌入,但我们和河内村的土地已经到达了容纳人口的极限,张德福前几天跟我商量河内村要沿河下游扩建,我已经同意了,不过就算如此,河内村的发展也跟夏村一样有很大的限制,如果你要迁移人口到大岛的话,我估计两村至少能迁移两三千人,不过我们需要付出一定的补偿,否则已经在这里扎下根的村民是不会跟随我们去大岛的。”周紫晴对着夏羽说道。

“行,至于补偿多少你看着办,以后河内村和夏村只能作为对外的窗口存在,为大岛不断的补充人口,我们的建设重心要移到大岛上,那里有足够的土地来发展,所以我们必须要迁移大部分人口过去,动员工作从现在就开始吧,只等我们的水军训练完成,就开始行动。”

九月的第一周,夏村可以说忙碌的很,农耕需要大量人口,水营的建设也进行的如火如荼,采石场,伐木场,铁矿场也都加班加点,铁匠铺也是连轴转,而李俊也训练处了第一批水军,并利用建造出来的两艘斗船开始进行训练。

而在夏村为征服大岛进行准备的时候,赫连博派人带了一个消息,在赫连部落的草场上出现了另外一个部落的骑哨,而从服饰上看,这个新到来的部落并不是那些八旗骑兵,双方已经几次接触,并爆发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

坐在大厅内,夏羽将这份消息递给了其他几人过目:“赫连博既然派人回来求援,显然不是冲突这么简单,赫连部落作为我们在草原上的钉子,位置十分的重要,虽然有了船坞后,我们跟河内村已经从水路相连,但赫连部落却是我们北上的重要据点,如果被人侵占的话,我们将无力难进,所以这支新来的游牧部落必须要消灭!”

夏羽定下了调子,军师吴用也颔首点头,道:“北面的沃野草原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这不仅仅关乎着我们未来的发展,还关系着我们夏村和河内两村的安全以及地位,现在夏村和河内两村是我们的基础,就算我们占据大岛,两村也将是我们与岛外联系的窗口,如果这个窗口被另外一个游牧部落堵上,影响将会很深远,所以这一战必须要打,而且必须要打赢,赢了的话赫连部落的实力会获得提升,将成为我们日后北上的基石。”

“北面不能放弃,占据大岛的计划也不能放弃,这样吧,你和军师带着士兵去赫连部落,村内有我和李统领在,可保村内安然,不过北面的事情要尽快解决,以免耽误了南下大岛的时间!”周紫晴也点头道。

“恩,这次出击,我将卫所营留下,只带黄巾民兵和山蛮弓手去支援,我们走后,你可以在招募百人的黄巾兵,另外周仓那里你要勤跑几趟,如果他肯出山相助,日后黄巾兵也将成为一支可用的力量。”夏羽交代的道。

“恩,夏村的安全倒不需要担心,李统领已经派人到湖内去寻找那股水盗的踪迹,正好用作练兵之用,你就放心北上吧!”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夏羽当日就和吴用带着近两百士兵来到赫连部落,如今的赫连部落也已经有了一丝人气,上次回来后,赫连博只养了两天的伤就再次的带着人跑了趟水泽,再次的驱赶回数千头牛羊,如今整个部落已经是欣欣向荣。

在部落外的一处土坡上,赫连博早早的候在那里,看到夏羽和吴用到来,连忙迎上前,恭手道:“大人,军师!”

夏羽恩了一声:“部落内情况怎么样!”

“还好,几次冲突,只是伤了几个牧民,不过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对方距离我们不到五十里的地方安下了营地,显然是打算长期放牧在这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之间早晚都会发生更大的冲突,尤其是这次我从水泽那边有赶回数千头牲口,草场本来就不够用。”

赫连博所占有的草场也还算是水草丰美,不远处就有河流穿过,方圆百里的地方都属于他的部落放牧区,而这也是他赖以生存的基础,但如今却有一个部落在他的放牧区内扎营,这直接就是在说我要吞并你的草场,你走吧,如果不走的话,那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对方的实力怎么样!”夏羽皱了下眉头,抬头问道。

“实力很强,上次跟八旗骑兵一拼后,我的手下死了一半,算上能战斗的牧民也不过两百人,而对方却有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大概有百骑左右,如果要真的打起来,我们很吃亏!”

赫连博苦笑的道。

听到赫连博这么一说,夏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的道:“也就是说对方有骑兵军营,训练出了草原骑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训练出来的骑兵最低也是六阶的轻骑兵,而牧民骑兵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骑兵,两者一比就好像是正规军跟农民组成的乡兵,用来对付一些一二阶的初级步兵还可以,但对付正规的轻骑兵,那简直就是送死,看来这回不是有麻烦了,而且是麻烦大了。

第四十五章 祁连纳雪

赫连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夏羽也被赫连博搞糊涂了,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赫连博苦笑的道:“我们也不知道,我派出去的牧民只发现了对方有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但却无法深入到对方的营地附近,所以是否有骑兵营地并不确定!”

夏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用手摘了根草茎,放在嘴里,双眼转动着望着蓝天白云,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夏羽这才说话:“我要亲自去一趟,至少也要探清对方的虚实,否则接下来这仗没办法打。www.65txt.com~~~~”

赫连博听了连忙阻止的道:“大人,可不能冒险啊!对方的骑兵在方圆二十里撒网,草原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这些哨骑的眼睛,一旦被发现,就会有成群的骑兵包围过来。”赫连博看夏羽铁了心,心里焦急的同时,看到一脸泰然自若的吴用,对着吴用道:“吴军师,你倒是说句话啊!”

吴用轻捋须髯,手摇羽扇的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主公说的在理。”赫连博听到吴用这么说,也急了起来,吴用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急,嘴里却继续道:“不过,让主公亲身犯险也不足取,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主公身系上万百姓的安危,前车之鉴不能不慎啊!”

吴用所指的就是夏羽前些日子离开后,夏村陷入混乱的事情,夏羽还想辩解,但吴用却抢先开口道:“主公有主公该做的事情,事必躬亲,反而一无所成,在主公还无子嗣的情况下,以后这种提议我们是不会允许的。”

夏羽白了吴用一眼,有些丧气的道:“那你说怎么办?”

吴用呵呵一笑,道:“区区小事而已,哪里用这般的麻烦,赫连族长,你附耳过来!”

赫连博自幼除了学习弓马,还接触了中原文明,对中原的文化十分的仰慕,而吴用这一身打扮,就让人有一种指点江山的大智慧的感觉,赫连博走过吴用身前,附耳过去,吴用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就见赫连博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妙计!”赫连博说着对着夏羽躬身一礼:“大人,我要先回去安排,就先告退了!”

“恩!”夏羽点了点头,看着赫连博大步流星,飞奔而去,不禁有些好奇的看着吴用,道:“你出了什么鬼点子,让他这么兴奋?”

“呵呵,也算不上是什么点子,只不过是交给他一些声东击西的法门而已,相信晚上的时候,应该能得到一些对方的消息!我们去营帐内等候吧!”吴用对着夏羽道。<<>>

赫连部落西北六七十里的地方,一个中型的部落正在落户,跟汉族的村落不同,游牧民族的中心大帐是可以移动的,各类建筑建筑之后不需要再次的花费,只需要付出一些驻扎费用就能再次的使用。

草原蛮部古尔济特中心营帐,穿着一身兽皮的祁连纳雪侧卧在背靠上,兽油的油脂发出黯淡昏黄的灯光,映着祁连纳雪那白皙修长的**发出淡淡的乳白色光泽,胸前的饱满被紧绷的兽衣束缚,鼓鼓的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双美目好似草原上碧蓝色的湖泊一样湛蓝的宝石,晶莹闪烁着流水一样的光芒,娇俏的的脸庞,吹可弹破的肌肤,并没有因为恶劣的生存环境而变的粗糙,长发如绸,黑亮的如同黑珍珠一般,用雪白兽皮条轻束着的青丝垂在胸前,那天鹅般欣长白皙的雪颈上,一个黄金色,上面镶嵌着璀璨的蓝色宝石的颈环在青丝半遮半掩间闪烁着流光溢彩。

一阵清风从毡房外吹入,带着清凉的风吹过发梢,带动那黯淡的灯光,影影绰绰,一个硕壮的高头大汉梳着几道小辫子大步而入,在祁连纳雪的身前五米处停了下来,半膝跪倒,单臂放在胸前,那双带着杀气的虎目牛铃在那双蓝宝石一样的双眼的注目下,竟闪躲闪烁。

“齐哈拉,有什么事情么?”带着三分慵懒,两分娇柔的声音在大帐内响起,那声音就好似百灵鸟的清脆歌声,又好似空谷幽兰的幽鸣,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人沉迷在那悦耳的声音中。

“公主殿下,按照您的吩咐,营地已经驻扎完毕,第一批族民已经赶到,目前都已经安置好了,另外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派人去监视了那个草原部落。”作为古尔济特部的头号勇士,齐哈拉不光能武善战,处理部落事务也是一把好手,但就是这样一个勇士,在眼前这个女人的面前,却连头都不敢抬,心里对她更是又爱又敬又怕,因为她不仅仅拥有高贵的血统,还有着让他也甘拜下风的武力,草原上最敬重的就是强者,否则再漂亮的女人都只是男人的玩物。

齐哈拉之前并不是这个部落的人,他拥有一个自己部落,聚集了数百人,但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他的部落没有坚持两天就被吞并了,而他也成了她的手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摄于她的武力,还是被对方的绝色所吸引,又或者是被对方拿带有魔力的声音所迷惑,总之他成了她的属下,古尔济特部之前在一片丰美的草原上,四周又着丰美的水草,四周的大小部落全都被收入旗下,但有一天这位公主回来后,就下了一道让所有人都不解的命令,举族迁移,而这一迁就是上千里,来到这片水土不丰饶,背靠连绵群山的贫瘠之地,是的,就是贫瘠之地,而且在不远的地方还有另外的部落存在。

祁连纳雪看着低着头的齐哈拉,妩媚的笑着道:“你很好奇本公主为什么要迁移到这么一片贫瘠的草原上是不是?你也很好奇本公主为什么会对一个小部落感兴趣是不是?”

齐哈拉点了点头,声色雄浑的道:“是的,我们古尔济特部落已经占据了草原上最丰美的草原,拥有十万牛羊,上万族民,已经成为中部草原上最强大的势力,日后称霸整个大草原也不是难事,但公主却在部落最强盛的时候,放弃了我们的家园,这让我很不理解,您手下的族民也都不理解!”

祁连纳雪浅笑一声,道:“想知道为什么么?”祁连纳雪看着齐哈拉抬起的头,继续的道:“还记得之前我们发现了那匹草原马神么?”祁连纳雪想着,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数天前:“那天我遇到了草原上的王,身体内蕴含着蛮族王者血液的人,他以一人之力在万马之中降服了了那匹草原马神。”

“这怎么可能!”齐哈拉声音里带着惊讶,眼睛里更是透着不敢相信的目光,不过祁连纳雪的目光分明已经证实了一切:“所以您要投靠他么?甚至要嫁给他么?可是您了解他吗?或许那只是一个巧合?”齐哈拉觉得自己心乱了,因为那双冰冷的双眸中融入了一丝温柔,他心目中的女神似乎在远离他。

“不了解,所以我才会来,给他一个机会,草原上永远都只敬佩强者,如果他能证明比我强,我会嫁给他,整个古尔济特就是我的嫁妆。”祁连纳雪轻轻的舔舐着樱红的唇,我的王,你准备好了么,接下来我会倾尽全力来证明你究竟是不是值得我托付一生的王。

第四十六章 不对称的实力

听了吴用的建议,赫连博回到部落后,调用了百余牧民,百余匹骏马随后飞驰出营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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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前面就到了对方警戒的范围!”一个亲信家奴打马追上赫连博,对着赫连博道。

赫连博恩了一声道:“按照之前的吩咐去做,去吧?”赫连博说完一拉马缰,带着剩下的几骑家奴缓缓的停了下来,并让战马趴伏在地,而那亲信拍打着马臀,大喊一声架,驱马带着百余牧民驰骋向对方的警戒线。

牧民骑兵虽然打仗不行,但御马的水平却并不比普通骑兵差,而且这些牧民骑的骏马都是上次随同马王踏雪狂奔上千里仍没有掉队的马匹,各个都是俊逸非常,速度比起普通的草原马要快许多,所以当吴用给赫连博提出声东击西的主意后,赫连博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上百牧民骑兵就好像一支离弦的箭,飞快的穿越古尔济特部落设置的警戒线,两骑轻骑哨兵看到上百牧民骑兵呼啸而至,并没有冲上前来,而是策马狂奔,并吹响了手中的牛角号。

牛角号那呜咽的声音好像冬雷一般,在绿色的草原上响起,接着从远处的地方不断的响起牛角号声,通过声音,分散在四周的蛮骑兵们纷纷调转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狂奔。

上百牧民骑兵就好像是一群飞掠而过的蝗虫,快速的向着古尔济特部落大营飞奔而至,而分散在四周好似蜘蛛网一样的骑哨好像碰到了猎物,快速的收缩,向着猎物尾随而去,而那无处不在的骑哨一下就露出了无数的漏洞。

牧民骑兵就好像是投入湖水中的一块石头,将古尔济特这潭还算平静的湖面彻底的打破,呜咽的牛角号声从远处一直传到了营地内,正在中心营帐内的齐哈拉听到牛角号声,不由地站起身:“是战斗的号角,那群不知道死活的牧民居然还敢袭击我们的大营,真是不知道死活!公主殿下,属下先行告退!”

看着齐哈拉的背影消失在营帐门口,祁连纳雪嘴角轻抿,露出一丝淡雅的笑容:“现在就开始了么?真的好让人期待!”

齐哈拉很生气,他的心早就被祁连纳雪给征服,不过他知道祁连纳雪并不是他能得到的,她的双眼就好像是大草原上最晶莹的湖水,她的身体就好像是大草原上空的白云,圣洁无暇,她那高贵的血统,更不是他这个粗鲁的人可以拥有,他无法去拥有这么一个大草原上的精灵,但他却可以默默的去喜欢,而任何想要得到她的男人都要先过他这一关,齐哈拉双手紧握着缰绳,咬着钢牙想着。

“古尔济特的勇士们,跟着我,去杀光那些胆大包天的入侵者,让他们见识到我们古尔济特骑兵的厉害,大草原上的荣耀是属于我们的!”

“杀,杀,杀!”上百骑兵快速的从四面八方的汇聚在一起,随着齐哈拉的身后快速的奔出营地,迎向了那上百牧民骑兵。

眼看就要到达对方的营地,但前方却突然冲出上百骑的骑兵出来,带领队伍的亲信回头望了望尾随在身后的三十余骑骑兵,突然一拨马头,大声的喝道:“赫连部落的勇士们,证明你们勇气的时候到了,冲啊!”

齐哈拉对着迎面冲来的的牧民骑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凭借一群骑马的牧民也想要跟他手中南征北战的精锐骑兵一较长短,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齐哈拉催动身下战马,一马当先,犹如锋锐的箭矢那最锋利的尖芒,整个人在马背上站起,手中的长刀往前冲动:“无敌!”

“无敌!”上百骑兵好像一只苍鹰,扑打着双翅,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虽只有白余骑,但那一往无前,仿佛一道不可阻挡的尖锥掠过绿色的波涛,冲向牧民骑兵的骑兵阵。

不过齐哈拉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他眼前的牧民骑兵根本就没打算跟他对碰,发起冲锋不过是约定的一个撤退的暗号,随着那亲信骑兵的一声大喝,虽然牧民们加快的战马的速度,迎向齐哈拉装备精良的骑兵精锐,但就在两支队伍还有整百米的时候,牧民骑兵快速的一分而二,就好像一个八字形让开了中央,然后在草原上转了一个大圈子,分别向东南和西面跑路。

看着逃窜的牧民骑兵,齐哈拉暗骂一声懦夫:“给我追,一个不留!”齐哈拉有种被人欺骗的愤怒,他们亵渎了勇士的称号,一群胆小懦弱的懦夫。

随着齐哈拉的命令,轻骑兵也分成两队快速的追击而去,至于营地的安全,齐哈拉并不担心,对手除了那群牧民外,根本就没有一支善战的骑兵,而在营帐内还有百骑直属公主的女卫,虽然都是女人,但战斗起来却丝毫不弱于男人,

赫连博带着几个家奴骑兵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古尔济特部落的外围,在山坡上将整个古尔济特的情况看的清楚,而看清楚了对方的实力,赫连博很庆幸自己没有贸然的攻打,否则自己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连绵数里到处都是毡包,一圈又一圈,足有数千人的规模,要知道草原不像是汉人的村落,一个村子就好几千人口,这很正常,但是一个部落的聚集中心能有两三千人就已经很繁华了,通常草原上的牧民都是几十户,十几户占据一片草原,这也是为了避免一片草原被过度的啃食而退化,而眼前的部落却足有数千之众,一个强大的部落,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族长,对方不光有骑兵营,而且还不止一个,另外光是聚集的牲畜就足有数万头!”

赫连博感觉一场灾难已经近在眼前,他不知道一个这么强大的部落为什么会来他们这里,虽然这里水草还算丰美,但却绝对养不活这样的一个庞大的部落,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赫连博没有想下去,而是冷静的想了一会,道:“我们先回去!”

日暮低垂,赫连博已经完成了侦查回到了部落,径直的来到中心大帐,而夏羽和吴用正在大帐内有说有笑,看到赫连博回来,夏羽站起身,笑着道:“怎么样,探听到什么情况!”

赫连博苦笑一声,道:“大人,这回我们碰到了大麻烦,对方实力太强大了,正面对抗我们根本就没有一点胜算!”

“哦!”夏羽看着赫连博一脸的沮丧模样,知道他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对方确实表现出了强大的力量,否则赫连博不会如此悲观:“把你看的情况,慢慢的说来!”

赫连博点头,将自己到达对方营地外面看到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大人,对方是一个足有数千人的大部落,而且还有至少两个以上的骑兵营地,骑兵的数量至少不少于三百之数,或许更多,而我们连骑兵训练营地都没有,仅靠这几百牧民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实在不行,只能放弃草原,死守住溪谷,那里是山地,有乞木扎的蛮射手在,对方还奈何不了我们。”

夏羽听了赫连博的叙述也不由地愣住了,拥有数百骑兵的大部落,怕是只要一个骑兵冲锋,赫连部落就会跟河水一样一溃千里,根本就挡不住,甚至可能会损失惨重,夏羽不得不权衡这其中的得失。

第四十七章 拜访古尔济特

ps:今天腊月初九,月鼠生日,这章本来是腊月初八发的,改在今天零点发了!!!另外今天还会有三章更新,月鼠不常在章节上拉票,叫收藏的,不过今天生日,破例一次,有票的尽量都砸给月鼠,没收藏的也收藏一下,也算是给月鼠的生日礼物啦!

夏羽坐在羊毛地毯上,目光闪烁不定,静静的沉思着,良久他依旧找不到答案,如果放弃了赫连部落,那就等于失去了在草原上立足的支点,很可能他将失去北面广袤的草原之地,就算日后他在湖中大岛内站稳了脚跟,但在想要踏足草原,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www.65txt.com

但如果不放弃,赫连部落根本就挡不住对方的一击,如果非要逞强,下场一定会很惨,说不定自己手中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实力会在这一战后大损,而一拼之后,结果还是保不住赫连部落,夏羽突然觉得很痛苦,这种放弃的选择让他感到自己的弱小,让他感到自己的无奈。实力,没有实力,一切都将是空谈。

撤退,这是唯一的选择,或许说,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敌人太强大了,但他也很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个强大的部落会来到这片并不算丰饶甚至有些偏僻的草原边缘上来,夏羽越想越是好奇,最后开口将自己的好奇说了出来。

赫连博摇了摇头,道:“看对方的样子,并不象是被人逼到这里的,对方的营帐没有一丝的混乱,而且牛羊众多,秩序井然,如果是被人追赶,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牛羊,如果是为了远遁仇家,似乎也没有必要到大山与草原的边缘地带,大草原上有很多丰美的草场,都比我们这里适合发展,而位置也比较偏远。”

“军师,你有什么高见么?”夏羽扭过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吴用,问道。

吴用轻摇羽扇,道:“既然大家都很好奇,而且也找不到可以说得通的答案,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呢?”

赫连博大惊失色的道:“你是说,我们上门去询问,他们可能会告诉我们么?说不得才到对方的营地,就被砍了脑袋!”

吴用却是摇了摇头道:“刚才主公和赫连族长都说了好几种理由,但又都说不通,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如此强大的部落会到我们这里,是为了草场吗?很显然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因为赫连族长刚刚已经说了,我们这里的草原算不上最丰饶的,那么他们为了什么从大老远迁徙到这里?草原上的游牧部落虽然也会迁徙,但却是从一个丰饶的草场到另外一个丰饶的草场,而让这个部落从丰饶的可以养活上万牧民的丰美草场来到一个显得贫瘠的草场上来,原因无外乎几个?”

“外敌或者是内乱!但事实证明,这个部落并没有外敌,更不象是有内乱出现,那么一个强大的部落为什么会从一个草场丰饶的土地来到我们这里,为了跟一个小部落抢草场,为了吞并这个部落,显然,这些都不是,没有理由可以说明对方这种不符合道理的举动,但对方却做了,那么就肯定有一个理由,只不过是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理由罢了,既然是我们不知道的理由,那我们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索性,就正大光明的问一问,或许别有收获也说不定!”吴用说道。

“可是对方对我们很显然充满了敌意,我们主动送上门去,那不是自投罗网!”赫连博道。

“呵呵,这可不一定,现在对方占尽了优势,如果想要摧毁咱们的部落,只要一次数百人的骑兵冲锋,赫连部落就算是完了,而且两军交锋不斩来使,对方既然占据着主动,也没有必要为了几个使者而落人话柄。”

“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亲自走一趟,我倒要看看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夏羽目光闪烁了片刻,直接拍板决定道,这一次吴用并没有阻拦,而赫连博虽然有心阻止,却被吴用一个眼神阻止。

“赫连族长,明天我会陪主公去对方的营地,而你则负责镇守部落。”

翌日,夏羽和吴用,乞木扎一人一马向着古尔济特部落前行,走到对方部落的警戒线,有两骑哨迎了上来,对面的骑兵身上穿着鞣制的牛皮缝制的硬皮甲,散落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头,浓眉虎目,脸庞刚毅,身型硕大,四肢孔武有力,往那里一站,一股彪悍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羽直接说明来意,两个骑哨也是微微一愣,并没有阻挡,而是召唤了四周的骑兵,“护送”着他们来到部落内部,夏羽骑着踏雪,进入到对方营地,而营地内的走动的牧民看到夏羽和夏羽身下的踏雪,就好像看到了神灵一样,全都跪拜在地,不敢抬头。

齐哈拉带着数骑巡逻过来,看到地面上的牧民跪拜在地,也有些纳闷,难道是公主出来了,绕过前面的毡房,瞳孔不由地收缩,马神,那个人就是公主殿下所说的降服了马神的男人,齐哈拉目光如电的打量着夏羽,不由地的发出一声冷哼,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成为公主未来的男人。

齐哈拉骑马走到夏羽的身前,面色不善的道:“他们是何人,为什么进到营帐!”

护卫在夏羽身旁的一个骑兵连忙道:“齐哈拉大人,这几人说要面见公主殿下,有要事相谈,所以?”

“哼,公主殿下怎么会有时间见他们,将人驱逐出去,以后不要用这种小事来劳烦公主殿下!”齐哈拉一脸的不屑的道。

齐哈拉的不屑自然被夏羽等人看在眼里,不过三人的反应却是不同,吴用依旧是眯缝着眼睛,好像刚才没有人说过花一般,乞木扎则是双眼冒着怒火,摩拳擦掌时刻都可能扑上去跟对方拼命,而夏羽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齐哈拉道:“不会是你们公主长的实在是太难看,不敢见人吧?”

“你敢侮辱公主殿下!”齐哈拉剑眉上挑,手中弯刀已经抽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刀身上闪烁着寒光点点,好一把饮血的刀。

看到齐哈拉抽出战刀,四周的骑兵也纷纷的拿出武器,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夏羽胯下的踏雪却突然双蹄扬起,发出一声长嘶,双蹄重重的踏在地面上,马中之王就是不一般,这一发威,顿时四周的战马没有一个还站得住的,全都双膝跪倒在地,而马上骑士则一时没有准备,狼狈的摔落下马。

齐哈拉的战马也不能幸免,齐哈拉整个人在地面滚了一圈,不由地怒火中烧,挥舞着武器就要去砍夏羽,说时迟那时快,齐哈拉的刀对着踏雪平削而来,如果被砍中,最少要断一双腿,踏雪打着响鼻,发泄着自己的不屑情绪,前蹄再次的扬起,轻松的躲过齐哈拉的横劈,马蹄对着齐哈拉就踏了过去。

齐哈拉见一击不成,还想挥刀再砍,但那里还来得及,看到马蹄踏来,匆忙横刀护在胸前,砰的一声,铁石交鸣一声响起,弯刀在踏雪的铁蹄下直接断成两截,而齐哈拉则象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去,一口鲜血在半空中喷出,形成一道血雾,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四周的士兵看到齐哈拉被震飞出去,眼睛顿时就火红一片,举刀就要冲上前来,关键时刻,一个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全都住手。”一个身穿紧身皮甲,身上披着白色披风,长发飘絮的少女,飒爽英姿的推开人群,瞥了眼重伤的齐哈拉,又看了眼夏羽,口气冰冷的道:“公主殿下有请,请随我来!”

第四十八章 想要我就请征服我

中心汗帐,夏羽三人紧紧的跟随在那少女的身后,穿过层层叠叠的毡包,来到部落中心的巨大汗帐前,巨大的汗帐足有数百平米,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蛋糕,少女撩开汗帐的搭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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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目光闪烁了一下,大步流星的迈入巨大的汗帐,紧随在后面的吴用和乞木扎却被少女伸手拦住:“请两位在外面稍等片刻!”

夏羽顿了一下,回过头,思绪了片刻道:“你们在外等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夏羽说着扭过头,向着汗帐内走去。

汗帐很大,全部都用兽皮阻隔,不过却没有那种难闻的兽皮子的味道,撩开两道兽皮帘,终于走到营帐的中心,汗帐四周全都被厚厚的兽皮围住,但里面却没有一丝的闷热,反而有股淡爽的微风从掠过身体,抬头看向顶端,原来整个汗帐设计的十分巧妙,整个顶端是开合式的,正中心就好像有一处雨伞比四周的顶棚高出一米多,这样风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大帐内部,而雨水却无法滴入。

汗帐的设计独具匠心,不过却吸引不了夏羽的眼球,真正让人叹为观止的是汗帐正中,那个躺在一张雪貂皮毛缝制而成的卧椅之上的妙人儿。

青丝如瀑,扎起的小辫垂在额前,犹如黑珍珠一样亮泽的发丝好像绸缎一般,轻柔的披散在肩头脑后,一张异常精致,吹可弹破的瓜子脸,一双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闪烁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就好像那秋夜之中,飘絮着落叶的水潭,明明如晃,闪烁如光,荡漾着雾的涟漪,让人顾盼流连,如玉般雕琢的玉脂琼鼻高挺尖巧,樱红的朱唇轻抿,好似蝉翼般的轻薄,又如绽放的芬芳,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天鹅般欣长白皙的玉颈上戴着一道闪烁着金黄色光芒的颈环,顺着脖颈的弧度,成一个小V字型,一颗水蓝色的宝石镶嵌在上面,闪烁着水的温润,让那金黄色的光芒不再刺眼夺目,欺霜赛玉的娇嫩皮肤好似冬日的白雪般白皙,一袭雪貂皮束胸将胸前的饱满紧紧的包裹,纤柔光滑的小腹显现着美好的轮廓,芊细紧绷,那丰挺的翘臀包裹着一袭雪貂皮短裙,勉强遮掩着那夸张的曲线,两条在黯淡的烛光中闪烁着乳白色光泽的**交错横陈,修长而性感,两只天足好似晶莹剔透的水晶,巧夺天工。

比起周紫晴来,眼前的女人更多了几分性感,那丰腴的身体,娉婷袅娜的身姿曲线,让夏羽不由地咽了几口口水,带着白莲花般圣洁和红玫瑰的性感,眼前的这个公主用绝色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拥有着野蛮血脉的王,您能来到这里,真是让本公主的汗帐蓬荜生辉,请坐吧。”祁连纳雪安百灵幽鸣般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让人有种沉醉的错觉,夏羽也是微微的一愣,连说话都如唱歌一般妙曼的女人,夏羽体内的血液又开始有些沸腾了起来,就好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的流遍全身,夏羽知道这又是那野蛮血脉在体内作祟。

祁连纳雪一边说着,一边坐正了身体,玉足踩在柔软的貂皮毛毯之上,莲步轻移,身姿袅袅的来到夏羽的身前,娇俏的脸庞上挂着淡雅的笑容,葱白的玉指牵住夏羽的手,坐在毛毯之上,半个身子都快贴在夏羽的身上,芊芊玉指在夏羽的胸前衣襟上划过,看着夏羽有些紧绷的身体,咯咯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也很好奇我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夏羽强压着体内已经燃烧着的血液,眼前女人的一颦一笑都在牵动着他的神经,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身子,只能闪躲着目光看向汗帐的一角:“那你能告诉为什么么?”

祁连纳雪掩口娇笑的道:“难道本公主就那么不堪,连让你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么?”

夏羽咳咳了两声,这话这声音怎么有点怨妇的感觉:“是你太美了,美的闪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呵呵,没想到蛮族的王脉居然也会说这样的话,好吧,我之所以带着部落过来,自然是来投奔你的,那天你在万马群中降服马神,本公主可是看在眼里,整个大草原上,也只有你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成为本公主的男人。”祁连纳雪闪烁的目光带着侵略性的望着夏羽。

夏羽扭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双闪动着光芒的眼睛,道:“你说你是投奔我的,呵呵,早说啊!弄的我这两天都没睡好觉,你要投奔我,我自然是举双手欢迎!不过你怎么也不派人打个招呼!反而跟赫连部落起了冲突。”

祁连纳雪侧跪着身子,听着夏羽的叨咕,直到夏羽说完,这才嬉笑道:“我的王,草原上最敬重的就是强者,虽然您征服了马神,但是您似乎还没有征服本公主,所以你要拿出让人家信服的实力出来,否则就算本公主有心将整个部落作为嫁妆送给你,可你没有实力也是白搭不是!”

“那怎样才算征服了你呢?”夏羽体内的雄心壮志又被激起,双目望着祁连纳雪,道。

“很简单,用你的武力将那些不服从你的人打服为止!”祁连纳雪朱唇轻动,笑着道。

夏羽哈哈大笑,道:“好,就如你所言,我会让你和你的部落心甘情愿的投入我的麾下。”

夏羽说着大手在祁连纳雪胸前摸了一下,然后放肆的大笑的向汗帐外面走去。

祁连纳雪看着夏羽消失的背影,站起身摸着胸前,道:“还真有够狂妄,不过本公主喜欢,希望你不会让本公主失望才好,否则你的爪子可就保不住了。”

离开了古尔济特部落,三人回到祁连部落中心营帐,夏羽将今天的情况跟两人说了一遍,吴用摇着羽扇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有些难办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夏羽不解的看着吴用道。

吴用摇着羽扇道:“事情已经闹的明白,对方既然是来投奔主公的,但草原部落信奉实力,强者为尊,所以主公要拿出相应的实力才能微服这支蛮族部落,既然这些人将来会是主公的下属,百姓,那自然不能妄开杀戒,因为每杀一人就是在削减主公的一分实力,所以主公要征服这个比自己强大几倍的部落要难上加难。”

夏羽听了也确实如此,既然这些人将来都是自己的手下,那自己杀了一个,不就是在削弱的自己的力量,但是不杀又怎么能让这些人臣服呢?对方可不会跟自己讲究那么多:“那我们该怎么办。”

“呵呵,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说它难是因为以武服人难得人心,而杀人就是在自损实力,所以主公要武徳兼施,让那些草原蛮子心服口服,甘心驱策,又不能过多杀戮,所以说它难,说它易是因为对方有心投奔,那样在很多方面并不会在过为难主公,而这其中的尺度该如何把握方是关键?”

“军师可有良策?”

“今晚可能会有大雨?”吴用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

第四十九章 雨夜突袭

夏羽听着吴用答非所问的一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大雨,可是外头风轻云淡,怎么会有雨?”

“呵呵,草原上的气候虽然变化多端,但还是有迹可寻的,在回来路过河边的路上,隐隐有鱼儿出水透气,营地内的炊烟也是略显下坠,所以我估计今夜会有场大雨,而雨夜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候!”吴用十分笃定的道,吴用虽然只是一个秀才出身,但却上知天文,下懂地理,也算是一个奇才,每每会有奇谋闪现,否则也不会被称为智多星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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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张开嘴,惊讶的道:“军师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我们去偷营!”

“好主意,对方肯定想不到我们才去拜会,晚上就打上门去,如果真的下了雨,视线受阻,正好掩盖我们的行踪,偷袭的成功性还是很大的!”赫连博听了后,兴奋异常。

夏羽也点了点头,吴用的这个主意却是很好,连他听到后都觉得有点意外,对方估计也想不到:“恩,就听军师的建议,今晚我们就去偷营!”夏羽坚定的道。

吴用摇着羽扇,继续道:“晚上的偷营,主要是要表明主公的态度,展示我们的实力,所以今天晚上非但不能手软,反而要表现出主公铁血的一面,草原部落向来只信奉鲜血和战刀,为了日后我们争斗之中尽可能少的损失,今晚一定要杀的狠,杀的让所有人胆战心惊,让这支部落的心里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这样这支部落投奔之后,才会真心的为主公效命!”

夏羽听了吴用的话,眼睛差点没瞪圆了,刚才还在跟他说什么武和徳兼行,转眼的功夫就要让人大开杀戒,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会不会引起麻烦,毕竟他们日后要投奔我的,如果今天杀的太多,让部落内的人产生误会,那岂不是适得其反!”

在一旁的赫连博却是呵呵笑道:“大人,草原部落与中原的文化是不同的,草原上最敬慕的是强者,不怕你杀人,也不怕你手狠,就怕你不敢杀人,怕你心慈手软,只有大人表现出强大的一面,这些人才会真的敬畏你,臣服于你,至于那些道德之类,作为锦上添花却是正好,如果大人以道德来让他们屈服,反而会被他们认为是大人的软弱!”

草原蛮族和中原汉族是两种不同的文明形态,蛮族之所以野蛮是因为生存环境恶劣,为了生存而战,所以奉行的是丛林法则,只有强者才能获得蛮族人的仰慕,如果用狗屁的道理来跟说服他们臣服,显然是不可能的,夏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吴用看到夏羽点头,颔首继续道:“这次偷袭,以乞木扎族长的弓箭手和赫连族长的牧民骑兵为主,黄巾兵为辅,乞木扎族长的人分成两队,从两个方向杀入对方部落,杀进去后,要尽力驱赶普遍的牧民,制造混乱,黄巾兵则故弄玄虚,壮大声势,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另一部分,赫连族长要带着人袭击对方的西面营地,那里是对方圈养牲畜的地方,赫连族长的任务只有一个,将牲畜放出,驱入敌方大营,引起更大的混乱,如果能将战马都迁回来,那就更好不过。”

“恩,就按军师说的做!”夏羽点头同意,如果乞木扎的攻击只是引线,那么赫连博这一路绝对是一个爆炸筒,能将对方炸的粉身碎骨,夏羽脑海里已经在想那位公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了。

“另外一点最重要,入夜后,部落要迁移,全部都迁移到夏村,我们挡不住对方明天的反击!”吴用说道,夏羽全盘采纳,并让吴用负责整个迁移工作,而夏羽则跟赫连博,乞木扎开始做夜袭的准备。

晚风袭袭,天空中可以说是月朗星稀,根本就没有一片乌云,风吹拂着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为了不被对方的哨骑发现,一行人只能远远的躲着,趴在草地上,等着天气转变。

临近午夜时分,就在夏羽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草原上的风向开始有了变化,风更加的凛冽,刮起一层层深绿色的浪花,远处的天边,一团乌黑色的积雨云好像一个巨大的黑锅从头顶上罩了下来,黑压压的好像天塌地陷了一般。

看到天色变了,夏羽反而心情好了起来,隆隆的雷声在云内发出,好似那巨大的牛皮鼓不停在敲打,本来还有些亮光的草原被乌云一遮挡,顿时陷入了一片黑幕之中,几滴雨点从天而降,开始还是三两点的打在脸上,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打在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夏羽还没眨几次眼的功夫,稀稀落落的银线已经犹如天上露了个大洞,瓢泼的大雨啪啪的就打了下来,那足有黄豆般大小的雨点打在身上,还有点疼,夏羽站起身,仰天大笑起来,不过在那隆隆的雷声和不绝于耳的雨声之中,夏羽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渺小。

“出发!”一场大雨让整个天地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完全遮掩了夏羽一行的行踪。

古尔济特部落的哨骑大多分布在距离部落二十里左右的位置,一般都是两骑一哨,一前一后,以便出事后可以及时将消息送出,不过在这个瓢泼大雨的夜晚,这样的设置则显得有点不合时宜,因为视野几乎被挡在七八米内,再远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对面的人。

“谁!”一个哨骑终于发现前方的不正常,本来还在抱怨这该死的天气的骑兵大声的喝道,但当看到前方雨幕之中出现的人影,心里顿时浮现一个不好的念头,哨骑调拨马头,想要跑回去报信,但在雨幕之中,一道寒芒穿过雨幕正中马上骑士的咽喉,噗通,马上骑士双手捂着咽喉,双眼渐渐的没了光彩,任由这大雨打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雨夜影响视野,但这对乞木扎的蛮弓箭手影响却不大,弓箭手的视野本身就要远上不少,加上箭矢可以远距离射击,双方在同时发现目标的时候,对方绝对没有跑出去的机会。

雨夜之中,古尔济特部落的部落营地就好像是一头安静的野兽,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毡房之上,嗖,嗖,两道寒光再次的穿过雨幕,站在营寨大门两侧的箭塔内巡查的士兵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烁,下一刻就感觉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不片刻的功夫全身就力量就渐渐的消散。

夏羽带着山蛮弓箭手快速的穿过雨幕,不过好巧不巧的是才到一个毡房前,就碰到一队十人的巡逻兵:“给我杀!”夏羽手中的土之戒上厚重的土元素一闪,一道地刺猛地从地面上窜出,将这队巡逻兵的后队直接打散,一人被刺死,剩下几人也被撞倒在地,而跟随在夏羽身后的山满弓箭手手中的弓弦嗡的一响,数道利箭电射而出,将站立的几个巡逻兵射成了马蜂窝。

剩余的几人虽然打声的呼喊,但在瓢泼大雨的雨幕之中,隆隆的雷声足以将一切遮掩:“分散开来,将牧民都驱赶出来,凡有反抗者杀,另外放火烧了这些毡房!”夏羽用铁刀解决掉最后一个巡逻兵,擦拭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着左右大声的道。

夏羽带着这一路有一半的山蛮弓箭手,另外还有一半的黄巾兵,一百多号人,就好像是一群杀入羊圈里的狼,露出了锋利的獠牙,锋利的刀剑撕开毡房,带着邪恶的笑容冲了进去,一个个的牧民好像绵羊一样被驱赶出暖和的毡房,被拳打脚踢的聚集在一起,并向营帐内部驱赶而去。

第五十章 乱如麻

雨幕之中,片片溅起的血红就是最好的恐惧催化剂,当数十上百的牧民被驱逐出毡包,被象牲畜一样向前驱赶,落后的人得到的是带着寒光的刀剑,没有任何的怜悯,这就是战争,想要去征服一个野蛮部落,赢得对方的尊敬,只有用手中的刀剑去证明你比他要强大,虽然对这种残忍的方法夏羽有些不屑一顾,但事实证明,唯有强盛的武力才是让人臣服的基础。(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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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哀声在雨幕中断断续续,隆隆的雷声遮掩着这夜晚的残忍,雨水冲刷着那流出的鲜血,尽管百般掩盖,但依旧无法遮掩杀戮的景象,站在雨水之中的夏羽,任由雨点打在身上,打在脸上,第一次杀人,他会呕吐,第二次杀人,他依然会呕吐,但当第三次,第四次之后,身体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不适,反而那沸腾的血液在呼唤着他,野蛮的好战的血液在支配他的身体,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当刀剑刺穿人的身体,那种感觉让他的血液仿佛在燃烧,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他就好像是一头野兽,被鲜血激起了身体内的兽血,变的嗜杀残忍,变的没有理智,夏羽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方,越来越多的牧民被驱赶出自己温暖的毡房,尽管大雨倾盆,但从内点燃的火焰依旧吞噬了兽皮毡包。

一个个雨中的火球,在雨水中顽强的燃烧,喊杀声,惨叫声,雨滴的拍击声,随着被驱赶的牧民不断逃亡部落中心,夏羽一行终于遇到了抵挡,从四周的毡包内涌出的草原勇士好像一只只受了伤的狼,双眼血红的冲向夏羽一行。

嗖,嗖,嗖,冰冷箭镞穿过雨幕,射入挥舞着弯刀冲来的草原勇士的身体,狼牙箭那重铁箭头,带着强大的穿透性,透过那薄薄的牛皮铠甲,发出噗噗的入体的声音,鲜血顺着箭杆流出,那草原勇士只觉得身体一阻,强大的力道带着身体向后跌去,扑,一捧在草地上积聚的水洼内水溅起一片片的水花,那草原勇士为了不让自己向后倒去,竟单手按地,双膝跪在水洼之中,手中的弯刀刺入地面,任由那狼牙箭矢刺透自己的身体,在后背露出一根带着鲜血的箭头。-====-

“杀!”草原勇士才顿住身体,就咬着钢牙一跃而起,再次的冲着夏羽等人冲来,嗖嗖,寒光在雨幕中仿若夜晚划过的流星,带着不舍的眷恋坠入地平线,生命的脉动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仰面趴在草地上的勇士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脸庞,一滴水珠从眼角流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中心汗帐,终于有人将消息送到了汗帐,祁连纳雪慵懒的伸着娇躯,樱桃般的小口打着哈气,有些无精打采的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么?”

护卫公主的女侍从连忙道:“回公主,王,带着人杀过来了!营地外围的毡包有许多已经燃了起来,大批的牧民被驱赶着向我们这里涌来。”

祁连纳雪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非但没有出现一丝的阴沉,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胸前两团玉兔颤巍巍的上下跳动,祁连纳雪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异彩,慵懒的身子站立而起:“没想到我们的王真想得到人家呢?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杀了过来,本来还想休息两日的,不过游戏既然开始了,本公主也只好配合一下了,传令,让人驱散牧民,侍卫营列阵,如果有冲阵者,格杀勿论。”

“着甲!”祁连纳雪对着另外两个侍从道。

漆黑的雨幕之中,赫连博的马队就好像是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等待着猎物的狼,当火光从南面的天空生起,绕过西面的赫连博举起手臂,大声喝道:“草原狼神的子孙们,跟在我的身后,冲!”

赫连博的声音很大,不过在雨幕之中,并而有传出多远,不过当周围的人开始跑动,四周的牧民也开始驱动着战马向着远处的平静的大营冲去,西面是古尔济特部落牲畜聚集的牧场,而他们的目标就是驱赶着这些牲畜冲击部落大营。

赫连博的手下没有几个正经的骑兵,几乎全都是牧民,如果是打仗,自然差了许多,但如果用来驱赶牲口,却再没有逼他们还厉害的人了,牧民们四散而开,手中的长鞭在雨幕中发出一声声的惊响,在大雨中聚成一团的牲畜,被驱赶着开始缓慢的移动。

距离西面牲畜圈附近,一个骑兵营地就安置在这里,当部落内出现火光,营地内的骑兵已经纷纷上马,策马出了营地,冲向营地中心的位置,当骑兵冲出一半的时候,大地仿佛在颤动,虽然雨水打在地面发出的声音将其掩盖,但地面上的水洼内的水仿佛是在沸腾,正指挥着骑兵出营的百夫长,突然瞪大了双眼,一个翻身上马:“快跑!”百夫长扯住马缰,驱马跳过不高的营墙,消失在夜幕之中,而没有反应过来的骑兵则瞪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汹涌而至的牛羊群,被裹挟着向着营地内跑去。

乱了,整个营地都乱了,大批的牧民被侍卫营的卫士向两侧驱逐,祁连纳雪穿着一身紧身的铠甲,骑在一片雪白如玉的白马之上,虽然比不得夏羽的踏雪俊逸,却也是难得的宝马。

“大人,前面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人群突然向两侧奔跑,是不是对方的援兵来了!”张冰混在人群之中,发现四周的牧民并没有按照他们驱赶的方向跑,反而一个个的让开前面向两侧跑去,有些警觉的道。

夏羽被张冰这么一拉,也不由地皱了下眉头,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前方的人群突然大开,一支气势汹汹的草原士卒已经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向着夏羽一行扑来,夏羽看了一眼被众星捧月一般护卫在正中的那道身影,对着四周大声吼道:“撤退!”

夏羽并没有与其纠缠,这里毕竟是对方的营地,如果被缠住,那根本就没有活路,他可不想在这里损兵折将,夏羽一边撤退,一边聚集四周的士兵,借着雨幕的掩护,快速的逃离古尔济特大营。

“张冰,清点人数!”一口气跑出五六里,夏羽这才停了下来,对着身边的张冰道。

不一会的功夫,张冰这才回到夏羽的身边道:“大人,山蛮弓手还有43人,黄巾士兵31人,有35人没有跟上来!”雨夜虽然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同样也让他们无法左右兼顾,散开的士兵很难聚齐。

夏羽皱了下眉头,这些掉队的人可能有很多人依然在对方的营地内,不过夏羽不可能在返身去找,只能祈祷他们好命了,事前他下过命令,如果遇到对方的士兵,可以逃跑,最后在夏村集合,这样的天气只要不被围住,活下来的希望应该很大吧:“先撤回赫连部落!”

第五十一章 血性

草原上的天气变幻莫测,刚才还瓢泼大雨,好像天都露了个大窟窿,但夏羽等人还在路上,雨势就嘎然而止,倾盆的雨水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天空中,皎洁的月亮照在草地上,照在一行灰色的匆匆的背影之上。(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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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赫连部落后,吴用正指挥着人在营地内挖掘着陷阱,上面铺上树枝,盖在浓密的草丛,就算走的近了也无法发现,吴用看到夏羽回来,连忙迎了上去:“主公!”

“军师,乞木扎和赫连博回来了么?”夏羽看到吴用,有些气喘的问道。

“还没有消息,主公,先到里面换身衣服吧!”吴用摇了摇头道,看着夏羽浑身湿漉漉的,引着夏羽来到一个中心营帐,夏羽一边换衣服,一边道:“牧民,牲畜都转移了么?”

吴用摇着羽扇,点了点头道:“老弱妇孺都已经冒着大雨送到夏村了,村里应该有地方安置,另外牲畜也陆续的送了回去,估计已经到了夏村里,现在部落内只剩下一些强壮的牧民,我打算在这里在打一仗!”

夏羽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身上觉得舒服多了,听到吴用这么说,也不由地一愣:“在这里打,这次虽然是偷袭,但大雨磅礴之下,很多士卒都走散了,就算乞木扎和赫连博赶了回来,估计也只能聚齐两百多的战斗力,现在大雨已经停了,天光马上就要大亮,到时候对方的骑兵肯定会飞驰而来,光靠那几道陷阱,两百多步兵弓手怎么可能挡得住对方数百骑的冲锋,如果被对方纠缠上了,在想离开那可比登天还难。虽然对方有意要投奔我,但那还是没有影的事情,在没有证实我的实力前,对方可不会手下留情,何况对方刚刚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吴用却是笑吟吟的道:“主公说的没错,不过主公似乎忘了我们的目的,想要征服一个部落,就要先赢得对方尊敬,而如何才能赢得一个草原蛮族的尊敬,晚上的偷袭或许会重创古尔济特部落,但主公想没想过,如果我们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赫连部落后,那些草原蛮子的心里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想,对方是一群取巧的家伙,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偷袭手段,连面对面的战斗不敢,这样我们非但得不到对方的敬重,反而会被对方轻视,谋略只是手段,或许能帮助我们消灭对方,但我们的目的却是驯服这支桀骜不驯的部落,让他们从此成为我们的一支助力,所以我们必须在面对面的厮杀一场,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力量与决心,只有用鲜血去赢得对方的尊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的获得他们的认同与投效。<<>>”

夏羽沉吟了片刻,抬起头,道:“军师的意思我明白了,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只是不知道这一战后又要损失多少士卒!”

吴用笑着道:“比起将要得到的,我们付出的并不多,如果大人能够得到古尔济特部落,那么我们将直接拥有一支争霸草原的骑兵力量,这支力量或许我们还无法收服,但我相信它早晚都是大人的手上最重要的一支长矛。”

“而眼下我们的水军正在建设之中,而想要征服古尔济特部落并不是几天时间就能办到的,所以赫连部落注定要舍弃,利用我们背后的大山,我们可以轻松的挡住对方的脚步,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占据大岛,并安稳下来,到时候我们将有广阔的回旋空间,就算失败了,大湖这个天然的屏障也能让我们安然无忧,只要我们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古尔济特部落早晚都会被主公征服的。”

夏羽点了点头,吴用说的没错,虽然祁连纳雪有意投奔,但就如英雄传承任务上的任务介绍,想要获得蛮族的承认让其成为自己霸业的助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当前自己的实力还无法与古尔济特部落那强大的实力对抗,只有暗暗积蓄力量,等有了与其一较长短的实力才能去挑战,不过眼下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这些草原蛮族的勇士在心里刻下一个烙印,一个虽然实力不济但却毫不退缩的勇士形象,就算最后不敌退走,也可以赢得对方的认同。

吴用看夏羽同意,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他就怕这位主公心里不够狠,为了这两三百人的士兵的生命而心软,虽然今天会死很多的人,但只要打出血性,让那些草原蛮子见识到他们是一群英勇无畏的战士,这样才能为将来收服古尔济特部落埋下伏笔,勇士对勇士是心心相印的,就好似英雄惜英雄,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成为一方霸主,而用几百人的生命去换取一个强者的形象,这笔买卖是只赚不赔的:“后路我也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只要打掉对方骑兵的气焰,就可以后退,河面上的木筏都已经就位,顺着河流一路而下,我们就能进入大湖之中。”

“王!”一个硕大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夏羽不由地松了口气,夏羽扭过头看着手臂上受了伤的乞木扎,连忙走到近前:“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快,坐下!”

乞木扎看着夏羽紧张的模样,心里感动的摇了摇头道:“只是皮外伤而已,流了点血没什么大事?”

“你带的士兵损失情况如何?”夏羽抽出一块布一边帮他包扎,一边开口问道。

“还好,对方一反击,我就让人后撤了,不过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一大群牲口,队伍被冲散了,跟我回来的不到五十个!其他的人不知所踪!”乞木扎苦笑的道,本来他们后撤十分的顺利,谁能想到正遇到被驱逐而来四处乱跑的牲口群,一下子队伍就被冲散了,当时情况危急,乞木扎只能带着身边的人又汇聚了一些士兵跑了出来。

夏羽一听,差点没郁闷死,娘的,赔大发了,如果是黄巾兵夏羽还可以忍受,但是山蛮弓箭手那可是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来的底牌了,而且想要招募还要看有没有野蛮部落投奔,乞木扎这支部落所有能战的勇士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全都编练成弓箭手,他这边损失十几个,乞木扎这边损失更多,而且撤退后,还要靠这些山蛮弓箭手负责将古尔济特部落的人挡在山外面。

“主公,只是被冲散了而已,我们事先有下过命令,这些士兵就算被击散了,只要不被包围,还是有很大希望活下来的。”吴用在一旁开解的道,他也知道夏羽心疼这些山蛮弓箭手,毕竟这支力量是夏村最强大的武力了,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

“事已至此,再说那些有什么用,乞木扎你让士兵都抓紧时间休息,我们一会可能还会有场恶战。”夏羽将吴用要在赫连部落打一仗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乞木扎自然不会有异议,直接站起身,出了营帐。

夏羽扭头对着吴用道:“必要的时候,一定要先保全这支弓箭手部队!”

吴用点了点头,道:“这点请主公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安排好的。”

第五十二章 战马长嘶

古尔济特中心汗帐,八个管理部落事务的达鲁花赤(蒙元官制,译为镇守者的意思)跪伏在兽皮地毯之上,透过那雪白色的兽皮搭帘,氤氲的雾气从偏侧的位置滚滚涌来,祁连纳雪坐在巨大的木桶内,双眼闭合的靠在木桶边缘,两个侍女轻柔的用梳子梳理着她好似绸缎般顺滑亮泽的青丝,几片花瓣漂浮在温水之中,荡漾着丝丝的涟漪。www.65txt.com

“公主殿下,我部在昨晚损失牛羊三千余头,逃散牲畜不计其数,被毁毡包一百五十四座,幸好天降大雨,火势很快就熄灭了,另外牧民死伤数目在一千以上,具体数目仍在统计,昨晚牲畜袭营,导致铁木百户营地被毁,士兵死伤三十余人!目前部落各项秩序仍在恢复之中。”

“公主殿下,昨晚近卫营和五个百户分别夹击来犯之敌,共围杀敌方士兵百多人,其中箭手20余人,步卒60余人,另外还有牧民30多人,目前札木合百户,莫扎百户,哈拉百户带着手下骑兵正追击对方的牧民骑兵。”

“公主殿下,我部这次损失严重,牛羊死伤无数,这片草原本就不够丰美,实在难以维持部落需要,请公主殿下允许外出放牧移居。”

“好了!”祁连纳雪的声音从内间传出,祁连纳雪的部落是东征西讨,最后融合而成,为了能更加方便管理,祁连纳雪在内设置了八个千户达鲁花赤用于管理部落各项事务,为了集权,八个千户主管民事,财务,人口等,而军权则被祁连纳雪把握在手中,尽管祁连纳雪手中有骑兵营地三座,可供训练的成年男人也有许多,但限于财力和物资的限制,祁连纳雪只设置了五个军百户每百户辖人口百人,一个近卫百户辖一百五十人,其中贴身女卫五十人,总共拥有精锐骑兵六百五十骑,这六百多骑属于常备的力量,南征北战十数场,征服若干大小部落,也是祁连纳雪最强的实力。

祁连纳雪能在古尔济特部落说一不二,主要就是因为手里握着这支力量,否则她一个女人早就被人当成男人的玩物:“将死去的牧民,勇士好生安葬,损毁的毡包尽快建好,至于游牧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先派人将跑散的牲畜抓回来,将部落秩序安顿好,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下去吧!”

“是,公主殿下!”八个千户达鲁花赤纷纷叩拜,后退出汗帐,祁连纳雪却从木桶中站起,水花顺着那娇嫩的好似百合花样的肌肤滴落,荡起丝丝的涟漪,那饱满的酥胸好似玉兔一般颤巍巍的乱跳,平滑光洁的小腹芊细紧绷,**之间,一丛浓密的黑森林隐隐可见,两条修长白皙的**站在毛毯之上,前凸后翘的身材亭亭玉立,娉婷袅娜,黑珍珠般亮泽的秀发滴落着晶莹的水珠,她就好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光彩照人,让人顾盼流连。

祁连纳雪伸开双臂,任由侍女擦拭着身体,穿戴着衣裳,炯炯有神的妙目流转,嘴角微微上翘的呢喃着:“王啊王,你这份大礼还真够重的,难道你以为本公主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么?”换上一身干爽的皮甲,全身透着飒爽英姿的祁连纳雪站在铜镜之前,从侍女的手中取过自己那把镶嵌着宝石的战刀,挂在腰间,如果说之前的祁连纳雪是一朵娇艳柔弱的花,那么现在她就是一把随时都会出鞘的战刀,锋利无比,煞气十足。

“迁我的白雪来!”祁连纳雪身姿矫捷无比的骑上那一身没有一点杂色的白雪,身后,五十个贴身女卫也齐齐的上马,为了骑马方便,祁连纳雪身上穿的皮甲只能包裹住要害以及关节,大片的皮肤暴露在外,为她们增添了几分野性美。

“架。”祁连纳雪一拉马缰,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那白色的骏马就好似一片白云在飞,在她的身后一百多骑拱卫在左右,向着赫连部落冲去。

“呜,呜!”夏羽和吴用出了中心营帐,还没走出七八步,位于西面的哨塔就传出急促的牛角号声,夏羽脸上露出一丝惊色,来的好快,天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对方就已经发起了反击:“快,快,将牧民都撤出去,将乞木扎叫起来,准备战斗。”

“大人,跑在前面的是赫连族长!”站在哨塔上的牧民对着下面大声的叫喊道。

“赫连博,快,让他从两侧迂回,千万别往营地里冲!”夏羽急匆匆的大声叫道。

赫连博带领的两百骑兵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被三个精锐的百户铁骑一路追赶,陆陆续续的死伤六七十人,加上在古尔济特部落走散的,逃回部落后只剩下不到百人的牧民骑兵,跑到队伍前头的赫连博看到营寨门前发出的信号,没有犹豫,带着队伍绕过一个大圈,向部落侧翼绕了过去。

而紧随在后方的三个百户铁骑却缓缓的停了下来,在距离营地五百米外重新整理队伍,五十里的奔跑,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劳累,三个百夫长聚集在一起,望着赫连部落,商议了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夏羽看着从后方赶来的赫连博,一夜的厮杀让他显得有点狼狈,不过赫连博的双眼却是闪烁着精光:“没事,都是些皮外伤,按军师的计策,我带着人掀了对方的牧场,将牲畜全都驱赶了出来,就算给他们造成不了太多的损失,那散落的牲畜群也够他们忙活一阵子的。”

呜,随着牛角号声响起,从骑阵之中走出三十骑,三十个骑兵拉着缰绳,驱动着身下的战马,马蹄如飞,乱泥飞溅,虽然只有三十骑,但冲锋起来,却不下一支军队,骑兵的速度很快,就好似一道掠空而过的风,刮过草地,转瞬就到了眼前。

“弓箭手,准备!”夏羽对着分散在营帐左右的山蛮弓箭手大喝的道,虽然连跑了五十里路,回来后只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但这些对常年与大山为伍的山蛮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在夜里的袭杀,却浪费了不少珍贵的狼牙箭,要知道狼牙箭目前还无法量产,夏村的工匠也有限,所以每次使用完狼牙箭都要进行回收,知道耐久用光,不过昨晚战斗激烈,深陷敌营,还下着磅礴大雨,根本就不可能有去回收箭矢,现在这些弓箭手身上都只有不到一半的箭矢,少的甚至只有十支左右(一壶三十支)。

第一波攻击无非是试探,但夏羽没有的选,现在他手中能战斗的只有七十多的山蛮弓箭手,二十多个黄巾士兵,以及一百多牧民骑兵,总兵力加起来也只有不到两百,而对方光骑兵就有三百多,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而夏羽知道自己顶不住对方几轮攻击,所以要打就狠狠的打,等对方一拥而上,就没有机会了。

三十骑,分成三波,前方十骑才进入一百米的范围,弓箭手第一轮精准的打击已经到了,强弓配合着带有穿透属性的狼牙箭,一箭就能掠过对方三十多点血,而只穿着牛皮铠甲的骑兵顶多能抗两箭,第三箭必死无疑,三十余箭就好像闪烁的流行,划破空气,尖啸着射入前方十骑的身体。

战马长嘶,一轮箭后,十骑没有全部倒下,还有两骑骑兵在听到箭啸声,及时藏身马腹,狼牙箭射中战马,战马吃痛之下,非但没有倒下,反而加快的速度,紧随第一轮箭后的第二轮箭,再次的扫过,这一次有了准备的骑兵只有四个倒霉蛋躲的慢了,被射落战马,摔的半身不遂,幸好后面的骑兵不多,否则这一落马非被践踏成肉泥不可。

第五十三章 火烧大营

四轮箭雨过后,三十骑骑兵只剩下八骑冲到了营地外围,骑兵从腰间抽出弯刀,杀,虽然只有八骑,但在夏羽的眼中这八骑就好像是千军万马,没有胆怯,没有畏惧,那双眼睛里带着视死如归的冲锋,是不畏死亡的悍勇,而不远前的排列整齐的士兵,举着弓箭的弓箭手,仿佛不存在一般,直直的冲撞了上去。www.65txt.com

突然奔跑在最前方的一个骑兵突然马失前蹄,整匹战马向前摔倒,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而马上的骑兵随着战马的摔倒,直接被摔飞了出去,摔在黄巾士兵的身前,三个经历了数次血战的黄巾老兵举着有些卷刃的刀冲上前,快速的结束了这个骑兵的生命。

嘶声不断,前几匹战马都不幸的踩到了最外围的陷阱,陷阱虽然只有不到半米深,但对战马来说却是一道天堑,马失前蹄,失去平衡后,在强大的惯性下,马上的骑兵好像一发发的炮弹飞了出去,有的直接大头着地,撞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有的则被摔出老远,被黄巾士兵围杀。

位于后面的几个骑兵看着前方的骑兵猛地摔倒,知道前面有陷坑,但此时战马已经达到了很快的速度,根本就无法停顿,当先一个骑兵一拉马缰,双腿夹紧了马腹,战马好像明白背上主人的意思,后蹄猛的发力,一跃而起。

马鬃在半空中飞扬,战马嘶吼,马上骑兵面目狰狞,手中的弯刀闪烁着点点寒芒,嗖,一道寒星闪烁而过,那划破空气,尖啸而过的箭矢透过那骑兵的咽喉,战马力尽落下,前蹄踏在草地之上,却猛地下陷,咔咔的骨裂的声音传出,战马仰天长嘶,前腿尽废。

而另外的三个骑兵虽然躲过了箭矢,却躲不过地面上的陷坑,纷纷中招,转眼化作一缕亡魂飞天而去,战斗只有不到两三分钟,三十个骑兵全军覆灭,不过挖在外围的两道陷坑已经暴露,而箭矢也无法支撑十轮。

呜,呜,一长一短两声号声再次的响起,这一次,一个百户的精锐尽数出马,百匹战马排成两线,百户长哈拉亲率手下骑兵发起了冲锋,一百骑,就好像是天边的一道乌云,发出隆隆的马蹄践踏之声,草原上积下的水沟迎着逐渐大亮的天空,随着大地的颤抖,而泛起丝丝的涟漪,一个马蹄践踏在水中,顿时一幅美丽的蓝天白云画卷化为粉末,无数的水花飞溅而出,洒落在片片嫩绿的草茎之上。

“射!”两百米的攻击,一轮箭雨呼啸而至,就好像天降大雨一般,强劲的力道让弓弦发出嗡嗡的鸣叫,尖啸刺耳的声音划破空气,噗噗,数骑骑兵中箭倒地,顿时被身后紧随而至的战马踏在身上,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传出,尽管这一轮是一次齐射,但在对方有防备的情况下,只射倒五六人,而两百米的距离,战马呼啸而至。

五轮箭雨覆盖后,一个百户还有七十多人,几乎是践踏着同伴的尸首冲向营地内部,两道陷坑并不能阻挡几下,这些野蛮的骑兵几乎是用自己的身体开出一条道路,夏羽看着这群悍不畏死的骑兵眼睛里也带有一丝恐惧。

虽然夏羽也参加过数次战斗,也杀了一些人,身体不会在出现不适,呕吐,但他还是第一次跟比他强大的对手战斗,尽管他身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但这压抑不住他内心的惧怕,眼前的景象告诉他,对方不是那些乌合之众,而是草原上最精锐的骑兵,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一个狼群。

“杀!”虽然内心有些恐惧,但隐隐的却让夏羽更加的兴奋,骑兵终于冲了进来,夏羽抽出手的刀,双目闪烁异彩的冲了上去:“去死吧!”

“当。”夏羽的长刀被挡,两把武器交击而过,那骑兵借助马力,从上而下劈下,力道沉稳有力,而夏羽却是天生异柄,因为血脉的作用而力量大增,这一刀竟拼的势均力敌,长刀被阻,夏羽顺势将刀向下劈砍,锋利的刀锋直接划破了战马的小腹,鲜血从体内喷射而出,将夏羽染成一个血人。

那腥膻的鲜血就好像是最好的催化剂,让夏羽的血液彻底的燃烧了起来,战马仰天长嘶,前蹄扬起,骑兵被甩到马下,还没站立而起,夏羽已经冲到近前,一个跳劈,直接将对方一分而半,舔舐着嘴角的鲜血,夏羽看着四周陷入混战的士兵,双龙护腕上的龙眼闪烁,顿时四周的士兵体内好像涌出一股力量出来,本来疲惫的身体再次焕发了生机,与冲入的骑兵对杀了起来。

“后退,后退!”吴用看到山坡上又冲下来的骑兵,知道今天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只能利用营帐杂物阻挡骑兵的冲势,然后撤退到河边,乘坐木筏离开,不过在离开前,还要尽可能的杀伤对方,让对方永远记住今天的痛。

夏羽身边的黄巾老兵拼的已经所剩无几,赫连博的牧民骑兵也早已经下马拿着武器堵了上来,不过这些跟牧民的战斗力甚至比不上这些黄巾老兵,但却成功的将冲进来的骑兵黏在营地之中。

夏羽猛地挥手,一道青色的风刃飞出,噗的一声切过一个举起武器的骑兵的手臂,啊的一声惨叫,那骑兵的手臂带着弯刀掉落在地,地刺,一道土黄色的地刺猛的从地面刺出,一匹战马直接被刺穿了肚子,如果说刚开始夏羽心里还有些畏惧之心,那么打到现在夏羽脑海里除了杀就是杀,根本就想不到其他。

赫连博从后方扑了过来,一把拉住夏羽,道:“大人,我们支撑不住了,对方的大队骑兵已经冲进来了,军师让我们撤退,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夏羽呼呼的喘着粗气,看着已经倒下大半的士兵,以及越来越多的骑兵,夏羽知道自己这一战已经结束了,夏羽咬着牙,疾风之戒上一道龙卷风旋起,快速的笼罩在附近的空间,然后大喝一声:“撤退!”他们已经用鲜血证明了他们的勇武,接下来就是如何保住生命。

夏羽带着人冲到河边,跳上竹筏,而对方的骑兵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夏羽一行,而早早就撤离到河边的山蛮弓箭手早就等待在这里,一轮密集的箭雨射过,暂时阻挡了骑兵的追截,而这些骑兵手中并没有多少弓箭,只要逃到了河面上,再想追击根本就不可能,随着山蛮弓箭手撤退到木筏上,那些杀进营地的骑兵只能望河兴叹。只有寥寥无几的箭矢在射击。

来到河面上,吴用摇动着羽扇,对着身侧的乞木扎道:“乞木扎族长可以放了!”

最后一轮箭雨,燃烧着火焰的狼牙箭终于露出了最后的獠牙,随着嗡嗡的弦动,那仰射的狼牙箭飞上云霄,然后在半空中抛射而下,落在营地内,虽然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但在事前,吴用却让人收集了大量的干柴,牧草放置在毡包之内,当燃烧着火焰的箭雨撕破营帐的兽皮,落入营帐之内,干柴碰到烈火,顿时燃了起来,没片刻的功夫,整个大营都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而混乱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没来得及逃开的骑兵被烧死或者被自己人践踏而死。

远处山坡之上,一骑白雪之上,祁连纳雪看着那燃烧的大营,嘴角露出一丝说不清的笑容,而三个冲入赫连营地的百夫长都是一身狼狈的跑到山坡下,来到祁连纳雪的身前,单膝跪倒在地:“公主殿下,属下未能完成任务,甘愿承受责罚!”

祁连纳雪浅浅一笑,目光望着那流动的河面之上,道:“回去自己领十鞭子,将死去的勇士好好安葬,回营!”

第五十四章 征剿水盗

站在木筏之上,看着沿着河边追逐的骑兵逐渐驻足步伐,转身脱离,夏羽这才有些脱力的躺在木筏之上:“军师,损失情况怎么样!”

吴用扭过头,有些默然的对着喘着粗气的夏羽道:“回主公,弓箭手还有六十多人,黄巾兵只余六人,牧民也只剩二十多个。(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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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微微皱了下眉头,只是短促的交锋,居然就折损一百多号人,望着依旧火光冲天的大营,夏羽握紧了拳头,早晚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木筏顺着河流一路南下,穿过山峦中峡谷急流,眼前也再次的开阔起来,波光粼粼的大湖反射着耀眼的阳光,木筏转过方向,贴着湖岸向西行进。

绕过一道突出的岬角,湖面上,六艘大斗船在水面上进退有序,船上的水卒士气高昂,夏羽一行才绕过岬角,就被斗船上的瞭望手发现,六艘斗船快速变幻着战阵,左三右三,好像一只大鸟的双翼,展翅飞翔,斗船成半弧型截住了木筏的去路,夏羽在乞木扎的搀扶下站起,看着迎面而来的斗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一条斗船快速的划过水面,来到夏羽所乘的木筏,混江龙李俊站在斗船甲板之上,对着夏羽道:“主公,军师,快上船来。”

夏羽点了点头上了斗船,斗船并不算是大船,长不过十几米,宽不过五六米,属于小型的战斗船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斗船在大湖上却是无敌的存在,斗船两弦有折叠的女墙,可用来阻挡弓箭的袭击,前置一个尖锐的撞角,斗船在水面上就好像一条飞鱼,十分的灵活轻快,而驾驶的水卒经过训练架起船来如履平地,一点也不摇摆颠簸。

“李统领,水军训练的如何了?何时可用?”赫连部落的失守,意味着夏羽暂时失去了向北面发展的桥头堡,而想要发展,只能尽快的占据湖中大岛,利用大岛特殊的地理优势,快速的发展,积聚力量再与古尔济特部落一较长短。~~~~

“主公,水军随时可用,虽然我们只有六艘斗船,但目前大湖上的水盗大多还是用小船或者木筏,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只等几艘运输船制造完成,我们就能进军大岛,在这之前,我想带着水卒拿二十几里水域外的那伙水盗练练兵。”李俊自信满满的回道。

夏羽扭过头,看着李俊道:“那伙水盗的实力如何?”夏羽现在实力损失惨重,一百黄巾兵死的就剩下六个,两百牧民死的不到二十,山蛮弓箭手也是损失惨重,剩下的兵力还要防备北面的古尔济特打过山来,还要征伐大岛,可以说兵力有点捉襟见肘,而兵营训练士兵不象一般游戏内,还会刷新出人来,可以无限的刷,烽火大陆虽然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但却贴近与现实,招募一个士兵,就会减少一个壮劳力,过度的穷兵黩武只会让村子的发展停滞不前,甚至是倒退。

李俊回道:“实力并不强,只有不到五十人的规模,只靠我们水卒就可以应付,我已经让人观察了好几天,这伙水盗没有多少组织纪律性,连晚上的警哨都没有,说是乌合之众也不为过,晚上打个突袭,保证能一网打尽。”

李俊这般说了,夏羽自然同意,斗船的速度要比木筏快了几倍不止,很快就到了夏村中心位置的梁山水军大营,如今的大营已经建设的七七八八,三座船坞正赶造着运输船,而在水寨内的码头上已经停靠了六艘崭新的运输船。

告别了李俊,夏羽和吴用沿着街道向村政中心走去,虽然只是两三天没有回来,但街道上的变化却十分的明显,可能受梁山水军大营建设的影响,村子里又有不少人家有了钱财正在对房屋进行改造,吴家酒肆如今也是生意兴隆,手里有两个钱,平素爱喝两口的庄稼人都不会吝啬一两个铜板,买上一碗并不算精纯的粮食酒。

进了村政中心,如今占地54格的村政中心可以说初具了规模,前后三进的院子,第一进用来做政务,安置了几个秀才分别处理村内各项事务,第二进则是正堂,是夏羽和周紫晴等人的办公地,而第三进,则是一个雅致的小院子,分成正屋,东西厢房数个房间,吴用,李俊,周仓都住在这里。

夏羽走进正堂,正看到周紫晴正在整理着村落账目,听到脚步声,周紫晴抬起了头,嘴角不由地撅起,颦蹙着柳眉的站起身,数落的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不是让你别逞能,你以为你是关羽,赵云啊!万军里面杀个三进三出的,充什么大英雄,疼不疼!”周紫晴小心的碰触着夏羽身上的伤,妙目中含着泪水,心疼的道。

夏羽呵呵一笑,道:“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哼,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在洗个澡,我让人去将落莺叫来,给你敷点药!”

大堂,夏羽换了身衣服,坐在上首,落莺将药草敷在夏羽的伤口之上,弄的夏羽直趔趄:“别动!”

吴用轻吹着茶杯,里面虽然没有茶叶,但那姿态却是十足,喝了口热水,吴用抬起头,道:“主公,这次虽然失了赫连部落,不过并非是一件坏事!”

“哦!军师为什么这么说?”夏羽不解的看着吴用,哦了一声,吴用却是笑着道:“呵呵,很简单,古尔济特部落有心投效,这是其一,赫连部落只是一个小部落,虽然发展迅速,但却要占用村落开支来支撑,如今没了赫连部落正可省下这一笔,全力经略大岛,这是其二,其三么?草原上部落众多,古尔济特部落实力强劲,但却是兼并了无数小部落才有的规模,这一段时间正是各部落,势力大力开拓生存空间,不断巩固自身实力的时期,所以四处征伐兼并在所难免,古尔济特从外而来,我想除了有心投效外,还可能是来避祸!”

“避祸?”这回连周紫晴都有点不解了,两个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吴用。

吴用继续道:“是的,古尔济特拥有人口近万,这样的大部落想必在草原上成了一个很强大的势力,从她的部落规模和牛羊数量,这个部落肯定占据着一片水草最丰美的草原,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古尔济特实在太强大,这对周边的部落自然不会是好消息,所以这些部落为了生存肯定会联合起来对付古尔济特,而为了应付这场危机,纳雪公主巧妙的运用了主公,迁移了整个部落,让出了最丰美的草原,来到依靠着大山的贫瘠之地,这样不仅仅减少了四面的敌人,还能引起那些联盟部落为了那片草原而相互争斗。”

“如果真的按照军师所言,那她也太厉害了点吧,只要等那些联合起来对付她的部落为了草场而相互征伐,那以她的实力横扫草原也并非不可能!那样的话,我们再想夺回草原就难上加难了!”夏羽有些急红了眼的道。

“呵呵,主公当先要务是经略大岛,至于古尔济特部落,我们目前没实力去管,也不需要去管,用它来做我们北面的看门犬,我们只要密切注意其动向就可以了。”吴用依旧是风轻云淡的道。

夏羽脑袋里快速的转动着,算了,就算现在想去争,自己也没有那个实力,车到山前必有路:“紫晴,现在村子里能调拨出多少壮丁来,这次兵力损失不小,整个百人队的黄巾兵都损失殆尽,而远征大岛也需要不少的兵力!”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在你离开后,我就已经在两个兵营进行了征募训练,明后天就能有不少六十卫所兵,一百黄巾兵可用。”周紫晴说道。

“真的么,抽调这么多壮丁不会影响发展么?”

“会有点影响,不过问题不大,村落里现在人口充足,而且各项建设都趋于饱和,如果不募兵还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这些人。”

“恩,今天晚上李统领要夜袭水盗,以作练兵之用,估计后天大后天,也是九月十八日左右,我们就要出兵大岛,争取一周下拿下,所以这两天,我们就要开始准备了!”

第五十五章 虾子岛

九月十五日夜,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华如水般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六艘斗船每一艘都承载着十二个水卒,借着那明亮的月光,在湖面上划过六道波纹,就好像一条条飞鱼,在黑夜之中快速的游动。(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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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站立在船头甲板之上,手上扶着栏杆,夜晚微凉的风吹在脸上,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浑江龙李俊站在夏羽身后,整个人就好像一个钉子一样扎在脚下的船板之上,任由船只左右摇摆也丝毫不动,盈盈皓月之下,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漆黑的怪兽,张牙舞爪的露出那狰狞的面庞。

“主公,前面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此岛形似弯着腰的虾子,所以我们给他取了个名叫虾子岛,岛北虾头部分是悬崖乱石,水里还有暗礁,不过虾子头尾护住的腰身却有着一片不小的湖滩,整个岛面积不大,不过林木却十分的茂盛,我们今晚要征缴的水盗头目叫何老麻子,脸上长了不少麻子,昔日在大岛上也曾碰过一次面,为人阴狠手辣,手底下的水匪大半都是流民,战斗力不高,只有十余个是跟随何老麻子的老匪。”李俊给夏羽介绍道。

斗船在虾头一里外停了下来,不多时,就看到虾头上有一堆火光传来,李俊看到夏羽有些迷惑,笑着道:“这是我派去的探子,点一堆火就意味着一切安然无事。“李俊说着,又对身后的水卒道:“给各船发信号,我们绕过虾头,从虾尾登陆。”

有火光作为指引,斗船沿着火光绕过虾头,虾头处为悬崖,也是整个岛上的制高点,绕过虾头后,火光已经在侧后方向,而这时,前方又出现一道火光,不用说,夏羽也知道这里就是预定的登陆点。

虾子岛还真如形容的那般,虾头和虾尾成一个半月型,不过虾头全是乱石峭壁,而虾尾却异常的平坦,斗船是尖头船,不能靠到湖滩上,不过这片虾子尾湖滩水十分浅,除去守船的水卒,夏羽和李俊带领着六十人趟过没过膝盖的湖水,来到虾尾滩上。

“村长大人,统领大人!”守在岛上的探子从一块石头后面闪出身影,来到近前,躬身施礼的道:“那些水盗这会已经睡了,只有两个负责瞭哨的,已经都解决了!”

“做的不错,你在前面带路!”李俊笑着道:“主公,看来这一战轻易可下,本来还想练练手,这下连练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从虾尾滩上绕过一片林子,顺着虾腰摸向水盗的巢穴,虾腰的一片水滩上,靠近林子的地方足有二十余座简陋的木棚,几堆篝火只剩下余温,依旧散发着最后的光和热,六十人快速的将水盗的巢穴包围。

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挡,夏羽也有点意外,虽然李俊一直都说这支水盗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这也太乌合了点,这让本来还打算小心一点的夏羽彻底的放开了手,大手一挥,六十多号人三五成群的冲进对方的木棚,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直接打晕在说。

连续清剿了十余个木棚,连点大的动静都没有发出来,就更别说战斗了,这些被何老麻子抓来的流民大多是受与何老麻子的阴狠,这才做了水匪,此时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吓的尿都快出来了,哪里还敢反抗。

本以为今晚就这么结束了的夏羽,刚想跟李俊说两句话,突然从一处木棚内传出一声惨叫声,在平静的夜里,这一声喊叫显得十分的突兀,刀兵交击发出的撞击声也传了出来,显然是遇到了抵抗。

夏羽和李俊相互望了一眼,非但没有气愤,反而有些跃跃欲试,发起反抗的都是跟着老麻子的老水匪,各个身上都有着几条人命,打杀起来十分的凶悍,自然不是这些新兵水卒能够抗衡的。

夏羽和李俊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水卒被击杀在地,另外两人也是左支右挡被人打的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夏羽看着那三个袒胸露背的彪形大汉,冷哼一声,一道地刺从地面下穿出,啊的一声,一个水匪直接被穿了巷,另外两个也被击飞了出去,跟上前的水卒一拥而上,顿时将两人砍成了肉泥。

在匪巢内最大的木棚内,何老麻子面色阴郁的踢开了门,上半身**在外,胸前有一道三尺长的巨大疤痕,就好像东非大裂谷一样显得十分狰狞,何老麻子身材高瘦,在火把下闪烁着古铜色的皮肤,胳膊处夹着一个少妇,一只大手好像揉面团一样的抓着少妇那饱满丰盈的**。

五六个悍匪也从另外一个木棚内冲了出来,围在何老麻子的身前,手中的长刀在火光下明晃晃的闪着寒光。

“主公,这几人就交给我吧,好久都没活动了,身子都有点锈住了!”夏羽点了点头,李俊提着一把钢刀,一脸轻松的来到几人的面前,伸出手指好像逗弄小猫一样的勾了勾手指。

李俊:混江龙,先天英雄,隶属势力:夏村,目前等级:1,血量:50(+10)攻击力:8(+1)防御:5(+2),谋略:3,敏捷:2,魅力:2.天赋技能:蛟龙入海,水下战斗力提升30%。

作为先天英雄,先天属性要比传承英雄的基础属性高出5点到10点,每提升一级属性点增加也要略高于传承英雄,达到2到5点,当然这个属性不可能无限增加,是按照人物拥有的潜力来进行计算的,当达到一定高度之后,如果潜力值已经开发殆尽,那么再升级只会获得1点的属性加成,李俊的先天属性点就有16点,升一级后增加3点属性点,比起夏羽要强一大截,当然夏羽是受先天限制,虽然获得了极品天赋血脉传承,但依旧比先天英雄差了些。

李俊是梁山水军统领,昔日也是河上的一个水盗大头领,象何老麻子这种不入流的家伙实在是入不得他的法眼,尽管不是在水上作战,但李俊依旧表现出了他作为先天英雄强悍的一面,五个老水匪齐喝一声,冲杀上来,但在李俊手上没走两合,便两死一伤,还有两人被震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何老麻子终于动了,单手将手中的少妇甩在地上,一脚踏在那少妇的胸前,顿时一阵肋骨断裂声传出,那少妇双目圆睁的吐着鲜血死了,何老麻子却是意犹未尽,手中的分水刺直接在身前一划,那锋利的刀锋直接从前面两个吓破了胆的老水匪的腰间扫过,分水刺上滴血不粘,甚至还有一层淡淡的水雾萦绕其间。

“哼,居然敢找我何麻子的麻烦,我看你们是活的腻歪了!”何老麻子冷哼一声,手的分水刺已经向着李俊刺出,当,李俊用钢刀架住分水刺,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在我面前撒野!”

李俊说着要抽刀愈砍,谁知道他这一用力,钢刀竟当啷啷一声,脆生生的断裂开来,李俊大吃一惊,跳出圈外,看着手中的断裂的钢刀,又看向何老麻子,不由地咂巴了下嘴,道:“好一把分水刺,我要定了!”

第五十六章 水下大战

“是英雄道具!”夏羽看着那把在月光下闪动着水蓝色光泽的风水刺也有点意外,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小水匪头子居然能拥有一把英雄道具,而且还是武器系的。www.65txt.com~~~~

英雄道具主要分为三大系别,首饰系,武器系,装备系,到目前为止,夏羽见过最平常的英雄道具就是首饰,比如戒指,耳环,头环,再有就是装备系,比如夏羽手腕上的护腕,赫连博手臂上的力量臂环,而三大系别中,武器系可以说最珍贵的,首饰系主要增加魅力,士气,敏捷以及一些特殊能力,装备西则主要增加防御,提高抗打击能力,而武器系则主加攻击力,一个武力型英雄,可以没有好的衣服,可以没有那些辅助首饰,但却一定要有一把好武器。

进入这片虚拟的大陆已经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夏羽却是第一次看到一把英雄武器,而且这把武器简直就是为李俊量身打造的,这分水刺是水下作战的利器,如果能得到这把武器,对李俊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不过何麻子手中的分水刺显然十分的厉害,李俊的钢刀只是在两三秒的时间就被分水刺上附带的技能给弄断,钢刀断裂处还有一层冰霜,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一把钢刀都变的脆化,可见这把分水刺的强悍。

李俊从身旁的水卒手中再次拿过一把钢刀,对着何老麻子劈去,何老麻子论武艺哪里是李俊的对手,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这把武器,但李俊的刀却好像游龙一般,根本就不跟他硬碰,刀如飞花,片片刀光在月光下闪烁好似那瓣瓣梨花,疾风吹过,漫天散落,一刀赶一刀,一刀快过一刀,那雪白的梨花飘散着,沾染着一点点鲜红,犹如那娇羞的少女酡红的面庞,让人心动。

刀疾如风,快如闪电,那劈天盖地般的攻击连绵不断,却没有发出一声金属交鸣之声,这就是李俊的刀法的厉害之处,那把钢刀就好似一条游动的龙,每刀只用三分力,看似每一刀凶狠无比,劈上就是致命伤,其实不然,每一刀都留有七分余地,每每在对方用武器迎来的瞬间,刀势快速的变化,然后再去攻击对方的要害,让对方攻无可攻,防无可防。

游龙刀法一使用出来,被攻击者就会失去主动,就好像被一条龙纠缠,无法挣脱,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拼,不顾生命的拼,你砍我一刀,我也要砍你一下,不过这种办法很可能是饮鸩止渴。

果然,随着神上伤口越来越多,何老麻子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虽然受的都是不深的皮外伤,但血这么流下去,不死也得死了,何老麻子知道论速度自己是拍马也赶不上的,而且分水刺是刺击的武器,不利劈砍,被逼的有些恼怒的何老麻子一咬牙,终于使用了分水刺上附带的技能,水之屏蔽。

随着分水刺上的蔚蓝色的宝石一闪,一团水从宝石中涌出,那水就好像有灵性一般,快速的在何老麻子身上形成一道致密的圆形护罩,将他整个人罩在其间,随着水之屏蔽的开启,李俊的刀虽然能劈砍到护罩内部,但巨大的阻力却让李俊那快如闪电般的刀变的跟蜗牛有一拼。

何老麻子好像也意识到大势已去,继续在这里纠缠下去自己肯定没有好下场,仗着水质屏蔽架开李俊,一个闪身向着湖中跑去,夏羽哪里会让他逃跑,对着四周的士兵大喝到:“放箭!”

嗖,嗖,嗖,箭如飞蝗,不过这些水卒手中的短弓比起山蛮弓箭手的铁胎弓可差远去了,虽然准头不错,但射到那流动的水之屏障上,纷纷掉落,根本就穿不透那层水蓝色的屏障。

何老麻子大步流星,如入无人之境的奔向湖面,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而紧随其后,李俊也一个猛子追了上去,两个人就好像是水中的两个蛟龙,相互纠缠在一起,李俊的先天天赋就是蛟龙入海,在水中战斗力可提升30%的战斗力,可以说在水中他非但不会受到阻碍,反而会跟到了家里一样,混的如鱼得水。

而何老麻子的水之屏障最大的用处就是隔离水层,制造出一个有氧空间,从而可以大大的增强水下的潜伏时间,只要精神头够用,可以在水里呆上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事,看到李俊也跟着下了水,而其他的人都在岸上,何老麻子一个调头,嘴角露出一些阴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上来,既然如此,老子就成全你。

何老麻子好似一条在水中游泳的鱼,用分水刺刺向李俊,李俊这个混江龙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自小就在水中摸爬滚打的李俊就仿若水中龙蛟,一个旋转,分水刺就从李俊腹下穿过。

站在岸上看着两人消失在水面下的夏羽心急如焚,但他也就是懂得狗刨,能憋气一分钟都算是记录了,哪里象这两个人,一下到水面就是五六分钟,连个气也不换。

两人在水中你来我往,由于有水的阻力,让两人的攻击速度都缓慢了许多,但论起惊险却比陆地上的战斗还要激烈,李俊知道这么下去,自己肯定无法耗得过对方,单腿踢在对方的身上,一个借力,翻身就要往湖面上跑,边游边吐着水泡,装作无法憋气下去的假象。

何老麻子以为李俊已经憋不下去了,想想也是,两人在水下足打了十几分钟,这已经很了不得了,而对方可不象他一样拥有神器在手,不用担心呼吸问题,何老麻子自以为对方已经撑不下去,自然不会轻易的让李俊浮出水面,双腿快速的蹬水,追了上去。

李俊就等着他追上来,身体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手上取出腿上别着的匕首,双腿踏水,一个猛子,再次的窜了下来。此刻,混江龙李俊才是一条真正翻云覆雨的龙,这一个大翻转,让何老麻子也吓了一跳,忙送上分水刺,准备刺死李俊,但李俊哪有那般容易中招,这水面下就是他的天下,两人一个向下,一个向上,错身而过,而李俊手中的匕首划破水之屏障,利用惯性,在何老麻子胸前再添了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哗哗的好像不要钱的往下淌,肠子也兜不住的往外掉。

何老麻子惊慌失措的伸手去堵伤口,不过李俊怎么可能会给他喘息的机会,趁势夺了对方的分水刺,一脚踩在何老麻子的肩头,向上游动。

“是统领,是统领大人赢了!”岸边上的水卒兴奋的大呼小叫的道。

“主公,李俊幸不辱命,已将匪首杀死!”李俊说着双手奉上那把水蓝色的分水刺。

夏羽哈哈大笑的拍了下李俊的肩头到:“这是你的战利品,不需要上缴,这把分水刺正好是水下的利器,你用着正好,打扫战场,我们准备回去。”

李俊点了点头,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把分水刺:“谢主公恩赐。”

不得不说现在水盗不好干啊!收光了整个巢穴也就翻出不到百两的白银,如果说收获,就只有那把分水刺能拿得出手。

“大人,在后面发现了一个水牢,里面有十几个人!”

“哦,带我去看看!”夏羽说着让人前面带路,绕过那大木棚,来到树林内的一处水牢。

第五十七章 天赋建筑师

水牢分成两个,一侧关押着十余个女人,这些女人身上没有一点遮拦,全身浸泡在水中,而另一侧则关押着七八个男人,夏羽让人叫来一个俘虏,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关押在水牢之中。www.65txt.com<<>>”

那俘虏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跪在地上听到夏羽的询问,忙不迭的道:“大人,这些人都是大,不,那该死的何老麻子前几天去抢来的,这些女人是用来给他那些亲信和自己淫乐用的,那些男人则是骨头硬,不愿意当水匪,所以被何老麻子关在这里说是要磨磨血性!”

“将牢门打开,另外弄点衣服给这些女人穿上。”夏羽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几个士兵说道。

牧易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开着一家叫做易精品建筑设计公司,家里颇有资产,年纪还不到30,长着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可以说是二十世纪末最受欢迎的钻石王老五,而他自然是春风得意,但谁能想到,一场电闪雷鸣过后,他就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就好像是穿越了一般,不过这个时候还不流行穿越,网络文学还没有兴起,所以牧易很是彷徨了一阵。

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晃,为了追一只兔子,牧易来到一片树林之中,并在林中的一处平地上,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物品,当他的手碰到那件散发着金光的尺子,牧易就感觉全身金光大作,之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什么英雄,就好像是英雄无敌里的英雄似的,还带有属性的,牧易玩过电脑游戏,但并不擅长,而且他这个英雄倒也跟自己的老本行息息相关,天赋居然是建筑之魂,建筑之魂:可以将实体建筑进行临摹刻画成图纸,图纸可使用(1/1)。而他手中的英雄道具,就是那把尺子,尺子技能是:缩地成寸,可以自动调整比例,精确:误差不超过0.01厘米,相当精确的一把尺子,而且这把尺子可长可短,就象金箍棒似的。

尺子还能当作武器使用,自带攻击5~7,这把用来画图的尺子就这么被一个肚子饿的快造反的无良建筑师给当成了打狗棒,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只兔子杀了。-====-

之后的日子,牧易自己建造了一个村子,并利用自己的专业本行,设计了一个宏伟的村落,不过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生逢乱世,他这个生活类英雄注定了要一事无成,当他的村落才建造起来,就遇到了流匪,没有基本防御能力的村落直接被流匪洗劫,聚集起来百多村民再次逃散,而作为一个钻石王老五,春风得意的他似乎到了这个世界后,好运就全部使用光了,流匪洗劫了村子,他沮丧了两天,刚振作起来,就再次传来噩耗,这次是来自附近的一个村子,那个村长带着几十个士兵直接毁了他的村子。

牧易狼狈的鼠窜,总算逃出对方的魔爪,混入一群流民之中,但老天似乎在捉弄他一般,他们正要向一个村落里走,就被一伙五六十人的水盗拦腰截断,反抗的人全都被当场杀死,剩下的人则被捆绑着带回了湖上的一个岛屿,在岛上的两日,对于牧易来说就是一场噩梦,是的,每天听着水盗奸淫女人,虐待那些不愿意加入水盗的农民,这对来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精神上的摧残。

就在他已经绝望了,只盼着那些水盗给他一个痛快,但谁知道,上天却仿佛给了他一个新的希望,是的,当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后来从水牢上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并听到上面的人要放了他们,牧易感觉自己的灵魂终于再次的回到体内,连带着夜晚的星空都比往日要明亮了许多。

被拉上地面上的牧易被夜晚的凉风一吹,打了个哈欠,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了转身离去的夏羽身上,夏羽身上穿的衣服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了,那是只有他们那个时代的人才会穿的裤子,亲人啊!牧易这个坚强的大男人此时此刻却掉出几滴眼泪来,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比看到一个出生在一个时代的人更加让人兴奋的事情么?

饿了两天多的牧易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冲向夏羽,不过就还差那么一只手臂的距离,牧易就感觉眼睛里充满了小星星,整个人跟断了线的纷争倒飞而出,而在夏羽身侧两个彪形大汉虎目圆睁注视着这个妄图偷袭的家伙。

两把锋利的刀剑被架在牧易的脖子上,而夏羽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转过身:“王,这个人刚才从背后想要偷袭你,您看是不是直接杀了!”

夏羽还没开口说话,牧易已经吓的没了往日的沉稳,毕竟那刀架在脖子上,可闪着幽幽的寒光,尽管头昏脑胀,但牧易还是大声叫道:“兄弟,冤枉啊!我是1998年的人啊!”

夏羽听了一愣,对着两个山蛮士兵挥了下手,两人收了武器,而夏羽则走到牧易身边,蹲下身,道:“你真的来自98年!”

“我没事骗你做什么。”牧易听到对方这么问,就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我叫牧易,一个建筑设计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里,四周的人什么年代的人都有,闹的我都晕头转向,没想到今天能碰到一个同乡,太不容易了!”

夏羽看着牧易眼泪哗哗的,知道他没骗自己,这才道:“起来吧,既然碰到了也算是有缘,跟我回村子吧!”牧易连连点头,总算是拨云见日,重现蓝天白云了。

简单的打扫完水盗巢穴,一行人再次回到夏村,东边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村落内已经有早起的村民开始洗漱,准备上工,李俊带着水卒回了梁山水军大营,而夏羽则带着牧易向村政中心走去。

“兄弟,你这村子发展的很不错啊!就是规划的差了点!”牧易看着四周的建筑,品头论足的道,不过随即就拍着胸脯道:“以后有我在,这村子建设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好了,保证让你这里变的井井有条的。”

夏羽白了牧易一眼,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当然这话夏羽没有说出口,但心里却对他有点小疙瘩:“你到后面先洗洗,我让你给你拿换衣的衣服!”

而牧易也是身逢大难,先是大悲又是大喜,情绪起伏太大,兴奋的让他有点不知所云,但看到夏羽转身离去,牧易这才回过神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牧易啊牧易,枉你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怎么这会这般的失态,牧易心里有些忐忑的随着人去清洗,而夏羽却回到后院的正屋。

“回来了,情况怎么样!”周紫晴摆好碗筷,看到夏羽从外面回来,扬起头问道。

夏羽磋了磋手,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大米粥,一大盘馒头,道:“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你做的早饭么?”

“不早了,天都放亮了,饭是请的大妈做的,你回来的点正好,我还怕你回来都凉了!”周紫晴说着坐了下来:“赶紧吃了,然后去睡一觉!”

“恩!”夏羽说着拿起一个馒头,就着米粥喝了一口,然后这才道:“比想象的还顺利,除了那个水盗头子有点麻烦,不过收获也不多,倒是弄到一把武器系的英雄道具,正好合李俊的手,对了,这次还救回来一个跟咱们差不多时代的家伙,是98年的!”

“哦!”周紫晴和夏羽都是来自零九年的,整差了十年:“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说是建筑设计师,也没有具体问!”夏羽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而就在这时,幽蓝已经带着牧易来到后院正屋:“王,人已经带来了!”

“恩,过来,一起吃吧!”夏羽对着幽蓝说道,不过幽蓝还没有答话,牧易已经犹如一头狼样的窜了过来,本来还想保持几分沉稳,给夏羽一个好印象的牧易还是敌不过桌子上的馒头和大米粥的诱惑,在水盗那里饿了两天半,跟着流民的那段日子也是饥一顿饿一顿,就没吃过饱的,此时看到馒头简直就比爱人还亲,什么好印象都是狗屁,肚子才是最大的。

不过牧易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也让他日后在夏羽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牧易经常对着月亮感叹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了几个馒头之上,让他这辈子都生活在馒头的阴影之中。

第五十八章 征战大岛的序幕

吃完了饭,夏羽直接将牧易打发了出去,然后回房里补觉,直到日上三竿这才爬起来,吃了点东西,就来到二进的正堂,却发现那个让人看着很不爽的牧易居然很不识趣的围着周紫晴晃悠,将周紫晴视为自己禁脔的夏羽皱了皱眉头,站在门口咳了两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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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紫晴抬起头,看了夏羽一眼,道:“你起来了,快过来看,牧易大哥刚才给我们新的村镇画了一张草图,不单规划更加的合理,而且还为日后村镇升级都做了许多的考虑,这样我们就可以省却许多拆迁和重复建造的麻烦。”

夏羽看着周紫晴为牧易说话,心里顿时不悦起来,这才多一会的功夫,连大哥都叫上了,还叫的那么亲热,夏羽望向牧易,不得不说,这个家伙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后,还真比他上象,而且比起夏羽这个宅男来,身上更多出一种气质,如果不是早上看到这个家伙那狼吞虎咽没有一点形象的德行,夏羽还真有点自卑,夏羽鼻子里哼哼了一声,对周紫晴的话不置可否,直接坐到周紫晴对面的位置坐下,道:“虾子岛的位置很好,虽然面积不大,但却夹在我们这里和岛之间的水域,用来周转物资再好不过,所以我打算现在开始往虾子岛运送物资,为后天登陆大岛做好准备。”

周紫晴想了片刻,道:“也好,目前我们几个仓库都已经收购了足够的石料,木材,以及粮食,首批要运送过去的青壮和匠人也都已经确定完毕,回头我就让人开始运送。”

夏羽点了下头,站起身,道:“我去找军师和统领商议登陆大岛的事情就不打扰了!”夏羽有些阴阳怪气的说着,还瞥了牧易一眼,这才转身向着前院走去。

牧易看到夏羽那有些狠厉的目光,以及那话中带的醋味,就知道自己要有麻烦,而周紫晴却是一点也没有在意的拉过牧易:“牧易大哥,你刚才说这边要建造出一条商业街道的设想我完全赞同,等拿下大岛之后,还要牧易大哥你多操劳,这个要尽快做出蓝图,回头我去找他商量。



牧易看着若无其事的周紫晴一脸的苦笑,不知道这样是福还是祸,夏羽来到前院吴用所在的办公房,房间很宽敞,一侧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并不完整的手画地图,虽然有些粗糙,但却能清晰的看到夏村附近的情况。

夏羽有些气闷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一脸的不爽,吴用自然看在眼里:“谁惹主公生这么大的气,不会是那个新来的牧易吧!”

夏羽扭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吴用,道:“军师怎么知道?”

吴用呵呵一笑道:“都写在主公的脸上,一看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对主公讲!”夏羽哦了一声,道:“不知道军师有什么话!”

“主公年岁也不小了,也该娶婚生子,紫晴小姐无论是相貌还是胸中才情都是上上之选,不过以学究(吴用的字)以为,紫晴小姐心性太过刚强,并不适合做主母,而且紫晴小姐目前还不是主母,就已经主理村务大事,手握财政大权,虽然处事公正,将村落打理的井井有条,在村民中素有威望,反而主公经常在外,不理村务,长此以往对主公却不是一件好事。”

夏羽听着吴用的话,抬起头,看着吴用,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在二十一世纪,女强人比比皆是,以往男主外变成女主外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夏羽对周紫晴的强势自然没有太多的反感,但他却忽略了一点,这个世界是集合了三千年各个断层的人口,而在这三千年的时光内,女人有地位也不过是改革开放之后,要真正的算起来,也就是从七十年代之后的女人才在大环境下变的比男人强势,不在甘心成为男人的附庸,但面对三千年来说,四十年的时间可以说短的不能再短了。

他可以接受周紫晴的强势,是因为他所处的年代大环境造成的,但对于这些来自几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的男人们,他们会怎么看,对于他们来说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周紫晴的表现在他们的眼里可以说是一种另类了吧,而吴用能憋这么久才说,显然也是顾忌着夏羽,夏羽虽然算不上聪明,但至少不是傻子,而且随着夏羽渐渐的成为上万人的统治者,他的心态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和野心也在悄然的发芽,但想要他快速的完成性格上转变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军师有什么可教我的么?”

“如果主公想要紫晴小姐做主母,那此事不宜再拖,成婚之后,让主母隐与幕后,帮主公处理一些杂务,倒也可,不过这样,以紫晴小姐的性子怕是有些困难,如果主公并不打算将紫晴小姐纳入房中,那就更加好办,只要逐渐夺其手中权柄,再好生安置,也就可以了!”

夏羽脸上变了又变,显然是在激烈的心里斗争,良久这才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日后也不要再提了,这次找军师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我们登陆大岛的行动计划,李统领一会就到。”

夏羽话音刚落,李俊就已经走了进来:“主公,军师!”

“恩,坐,刚才我已经让人逐渐将这些日子囤积下来的物资向着虾子岛转移,原定计划,我们将在18日登陆大岛,不知道军师和统领可有详细的计划!”夏羽问道。

吴用点了点头,站起身,道:“计划我和李统领已经制定完成,目前大岛仍有三大势力,张,龙,白三家,岛上大河将大岛一分而二,张家村和龙家村各占一方,而白家村则在大河中游,位于整个大岛平原的中部,如果从距离上看,攻打张家村和龙家村区别不大,两家分别在岛内山区获得了一个村落,但两个村落距离湖边村落距离却足有二三十里,资源获取不便,如果我们攻占任何一个,都会引起另外两家的联合,而有白村存在,我们很难获得岛上山内的资源,所以我们选择率先攻占白村,虽然张家村和龙家村都在上次征伐后获得了一定的发展,但却没有发展处水军,只有为数不少的木筏,很难对我们造成威胁,如果我们攻占河口白村占据的村落,并沿河而上打下白村,就可以将张村和龙村一分而二,虽然会有两线作战的危险,但以我们夏村的实力并不难办到,而占据了大岛上广袤的平原之地,利用夏村的资源,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另外两村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也就是说这次登陆战的地点是河口村落!这个村落实力怎么样?我们攻击的时候,另外两个村子会不会支援。”夏羽点了下地图上的村落道。

“从我们探查到的情况,这个村落只是二级村落,村落内应该有不多于二百人的防御队伍,这个村落东面是大河,所以河对面的张村就算救援也要花费半天时间才有可能到达,而且过河也是一个问题,而三个村落虽然表面上平静,实际上却是暗斗不断,就算我们攻击那个村子,两家也要考虑一下,而不会立刻出兵相助,而唯一能来的援军就是上游白村的士兵,如果用木筏顺河而下,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前来支援,不过有斗船在,完全可以将这些援兵阻截在河面上,而按照军师的谋划,白村如果不派援兵或许能多支撑一会,如果派了,那我们就顺路直接收下白村。”李俊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道。

“看来军师和统领都是成竹在胸了,就按照计划来办,明日队伍休息一日,晚上三更起床,四更出发,在十八日天明时发起攻击!争取一击拿下河口村落。”随着夏羽的拍板,大岛争夺战也拉开了序幕。

第五十九章 黎明前的悸动

十七日,已经造好的八只运输船日夜不停的将物资运送到虾子岛,虾子岛位于大道西北侧,从夏村到虾子岛要近三十里水路,而从虾子岛到大岛南面平原却要走六十余里,如果事先将物资运送到虾子岛,这样可以节省来回路程六十里,目前的运输船可载重量是5吨,不过实际上,一艘运输船撑死只能运送3.5吨的货物,否则运输船的速度可以慢的比蜗牛快不了多少。(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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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送到虾子岛的物资主要有粮食50单位(吨),可供三千人食用一个月,木材30单位,壮丁500人,这些人和物资要在运送完士兵之后,快速的回航运送人员和物资,然后送往占领的村落,以便能快速的站稳脚跟。

经过十七日一天的准备,十七日夜,三更时分,村落内的三个兵营已经在夜幕下蠢蠢欲动,这次出战,除去不到96人的水卒,主力是160人的卫所兵,另外还有黄巾兵40人,山蛮弓手30人,总计兵力336人,其中六艘斗船全部装水卒和山蛮弓手,每艘15人,剩下24人3人一组操控运输船,运输船每艘可装人25,正好装满卫所兵和黄巾兵。

整个行动可以说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看着陆续上船的士兵,夏羽也松了口气,一旁的吴用却拉了下夏羽的袖子,对着夏羽道:“主公,那个好像是周仓周壮士!”

夏羽也是愣了一下,周仓的伤口早就在半个月前就好了,夏羽几次三番上门,却都遭受到了拒绝,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夏羽也就没有在上门,难道这些名人都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夏羽心里大奇,和吴用两人登上了黄巾兵登上的运输船。

自从上次雨夜突袭古尔济特部落,后又在赫连部落阻击古尔济特的骑兵,两战下来,一百多黄巾兵最后只剩下了六个,这六个可以说是百战余生的老兵,回到村落后,夏羽就直接让这六个人进行了第一次转职,成为了黄巾力士,比起一阶的黄巾兵来,二阶的黄巾力士无论是属性还是气势都不愧是精锐之兵。

六个黄巾力士往那里一站,一看就是百战老兵,铁血之士,比起周围那些还有些懦弱的黄巾兵来不知道强出多少,而周仓此时也传着一身黄麻衣坐在力士群中,这几个力士则围坐在周围,井然将周仓当成了首领。

夏羽的到来,让这几个力士心情有些忐忑,纷纷向左右挪动,让出路来,夏羽一脸笑意的看着周仓,道:“周将军,你不是拒不投靠与我,怎么跑到出征的队伍里,改变主意了!”

周仓翻了翻白眼,看着夏羽,冷哼的道:“一个被女人护着的小崽子,还不值得我投效,我只不过是怕某些软蛋害了我这些兄弟而已!”

周仓话一出口,吴用就知道事情不好,前日他之所以提醒夏羽除了是要让夏羽有所警觉,还有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村里传出的流言蜚语,自古男人是天,女人主政则意味着男人的积弱,这种积弱一种是年纪上的,一种是能力上的,如今主公正当壮年,而夏村却是女人当家,难免给人一种错觉,而且这个女人虽然可能会是未来的主母,但毕竟还不是,所以一些流言蜚语自然而然就传了出来。

夏羽听了也是一愣,随后脸上却是一会红一会白,还好有夜色遮掩,只是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周将军既然愿意率领黄巾士卒,夏羽求之不得,我现在宣布从今天起,周将军就是黄巾士卒的统领。”夏羽说完转身就下了船。

“大人,你这么说会不会太重了,村长大人还是很有血气的,跟着我们冲杀古尔济特大营,那可是冲在最前面,后来跟对方骑兵对战,可也是身先士卒,连劈数人,大人怎么说村长是软蛋呢?”一个黄巾力士在一旁为夏羽说道。

周仓却是咧嘴一笑,道:“老子只不过看不惯他而已,如果不是听了你们所说,我今天又岂能跟你们上一条船!”周仓只顾得自己一时的痛快,却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夏羽面色铁青的走下运输船,虽然听到吴用所说,夏羽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周仓的讽刺却让夏羽突然意识到一个强势的女人对自己的影响会有这么大:“军师,象周仓这样的话你还听过多少?军师不要瞒我!”

吴用苦笑一声,道:“我也是回到村落后才听到的流言,大多暗表主公无能,这才以一女人主政,而且紫晴小姐太过强势,导致村内大事小情都要经过紫晴小姐的手,这些平民哪里懂得其中内情,便拿出吕后武皇之类的话来说,流言一起,自然是三人成虎,越来越邪乎!不过这事情对主公影响甚大,如果不加以控制,怕会酿成大祸!”

夏羽平静了下气息,他没有想到在二十一世纪那种男女平等在这些古人眼里居然成了男人的软弱无能,而女人强势自然是象那些垂帘听政的皇太后之流,夏村内的人口基本上都是古代各个时间断层的民众,男尊女卑的思想延续了五千年,可谓是根深蒂固,就算是二十一世纪女权强势也无法将这种影响彻底的抹去,看来这种时代的不同所造成的文化差异如果处理不好,也将酿成大祸。

船队离开了水军大营,而夏羽则陷入了沉思之中,吴用也知道要给这位主公一些时间消化整理,吩咐人不要去打扰,天空中月朗星稀,在月光的照耀下,夏羽一行来到大岛南方的一片水域之中。

大岛就好像是一头沉睡中的怪兽,平静如常,水浪不停的拍打着湖岸,发出哗哗的声响:“主公,我军已经到了大岛南岸河口附近的水域!”

“哦!”夏羽回过神来,看了下天色,再过不久天就要放亮了,于是对着吴用说道:“那就开始进攻吧!”

吴用点了下头,对着船员道:“给李统领发信号,准备开始进攻!”

李俊接到信号后,派出水卒跳入湖面潜向村落,村落南面,两个哨塔上的士兵靠在栏杆上打着盹,突然脖间一疼,嘴被一只湿漉漉的大手捂住,发不出一点声音,随着咽喉被划破,哨兵软软的倒了下去,水卒解决掉哨兵,在地面上点起一个火把,在半空绕了三圈。

船队接到信号,运输船开始快速的滑动,与斗船不同,运输船是平底船,可以直接冲上湖滩,八艘运输船上岸,大批的士兵下船,居然没有惊动这个村落,不能不说这里守备松懈。

其实也不能怪村落内的人守备松懈,这个村落内本来驻扎着一百五十人的士兵,因为这里的重要性,从白村又派出一支六十人的队伍驻扎,也就是说这里驻扎着二百一十人,这个数量在大岛上可以说是很强大的一支力量了,而且三家刚刚瓜分了另外三家,都急需时间消化所得,所以最近一段日子都很平静,加上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人最困的时候,这才会被夏羽悄无声息的兵临城下。

二百多士兵快速的冲入到村子内,黑压压的一片,快速的奔向兵营和村政中心,如果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那正常战斗就能速战速决,不过命运的天平并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一个早起上茅房的农民发现了村口那黑压压的人,那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的刀吓的他尿都缩了回去,村民快速的捡起一个铁盆,拿着勺子一边敲,一边喊:“敌袭,敌袭!”

嗖,村民才叫喊了两声,一道寒光带着呼啸的风声穿破他的喉咙,村民软软的倒了下去,喉头还在涌动,不过他这两声大喊已经惊动了沉睡中的村子,夏羽知道,偷袭已经失败,只能强攻了:“跟我杀,有反抗的杀无赦!”夏羽说着带着人向着兵营的方向冲去。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而平静的村落随着夏羽的喊声,仿若一声惊蛰,悸动起来。

第六十章 凌厉的反击

河口村兵营,此时已经乱做一团,村口村内驻扎的士兵有些混乱,三分之一是李家村的降卒,三分之一是新训练的新兵只有三分之一是白家村派来的精锐士兵,虽然看上去两百多人的士兵数量不少,但降卒士气低下,在短时间内还无法恢复士气,此时村中意乱,喊杀声大作,这些降卒本身就低落的士气直接让其丧失了最后的斗志,衣衫不整的就往大营外跑。www.65txt.com

降卒的表现直接影响到了那些刚训练出来的士兵,本身就不高涨的士气顿时下挫,各个人心惶惶,整个大兵营内,二百多士卒最后可战之兵只有来自白家村派来的六十白衣军在短时间内装备齐全,整装待命。

这支白衣军的统领是一个老卒,方子脸,剑眉倒竖,双眼如鹰隼般锐利,身材壮硕,孔武有力,身上穿着一身白衫,老卒叫方瑞,此时的方瑞看着混乱的营地以及身前列队整齐的白衣军,目露精光:“兄弟们,敌人犯我家园,身为将士,自当守卫一方,保一方民安,白衣军打仗向来没有孬种,有怕死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方瑞看着一动不动的白衣军,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然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多是给后方那些新兵讲的,果然随着方瑞的大喝,那些新兵也逐渐安静了下来:“既然没人愿意离开,那么就跟在我的身后,杀光那些来犯者!”

“杀,杀,杀!”六十白衣军老卒同举长枪,虽只有六十人但那气势却仿若千军万马,方瑞看着村内燃起的火光,大手一挥,一百多士兵尾随着向兵营外冲去。

夏羽带着卫所兵一路前突,到达前方一个路口,对着带领着黄巾兵的周仓道:“周将军,你带着人去攻打村政中心,我去阻截援军!”

夏羽带着一百多卫所兵快速的来到村西面,而此时的军营却混乱成一团,不少士兵从营内向外奔逃,看的夏羽有些愣,难道炸营了,夏羽一刀砍飞一个慌不择路的溃兵,然而就在这时,营内传来阵阵喊杀之声,接着一队人马从里面冲杀出来,看人数竟不比他的手下少。

夏羽暗道晦气,嘴上却是大喝一声:“跟我杀!”说着还张开双龙护腕,一道火红色的光芒闪动,左右的士兵只感觉体内好像一团火在燃烧,力量也有所提升,不由地的士气大振,悍不畏死的冲杀上去。

“风刃!”夏羽挥动的手臂,一道肉眼可见的青色锋芒快速的划过空气,噗的一声,将冲在最前方的一个白衣士卒击飞而出,两军本就距离不远,夏羽释放完这一击后,双方就好像两个拳头,重重的碰撞在一起。

“杀!”夏羽被激起了血性,整个人就好像一头下山的猛虎,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刀,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只有劈砍,横扫两个动作,但在他那蛮横的力量下,那把刀却好似冬日的暴风雪,寒光点点,每一刀劈出都会有血红色的血花溅出。

啊,夏羽双眸微红,长刀猛地下劈,一个举刀冲上前来的新兵被夏羽吼声吓的一滞,双目中闪过一道寒光,整个人就好像那秋天飘零的落叶,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胸前那一道长达三尺多巨大豁口,已经足以要了他的性命,夏羽刚站稳脚跟,两个身穿白衣的白衣士卒已经挺枪而上,两把长枪就好似两道吐着芯子的毒蛇,在夏羽小腹上咬了一口,夏羽双手抓住枪杆,随着那入骨的疼痛,整个人好像陷入狂暴之中,嗷的一声大吼,两把长枪竟被夏羽直接折断。

双手拿着双枪枪头,大步上前,直接扎入两个举拳冲上前来的白衣士卒的胸口,长枪直接从胸前贯穿到胸后,夏羽蹲在地面上,微微气喘“大人,小心!”焦作一声大吼,夏羽猛地抬头,身子侧躲,不过还是没有躲过,肩头又被咬了一口,焦作放倒身前的士兵,将刺夏羽的白衣士卒杀倒在地,单手持着有些卷刃的砍刀,一手搀扶住夏羽,对着身边大喊道:“护卫大人!”

夏羽的勇猛让卫所兵们士气高昂,近三百多人完全混战成一团,战斗也逐渐进入白热化,焦作将夏羽搀扶到后方,夏羽虽然勇猛,但却只有一身蛮力,本来他还想跟李俊学点武艺之类的,不过李俊的身手只适合水战,并不适合冲锋陷阵,夏羽只能作罢,而今天面对几个精锐士卒,他都杀的艰难,险象环生,这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强大的武力。

“王!”夏羽微微气喘着,乞木扎已经带领着山蛮弓箭手跑了过来,弓箭手之前都在斗船上,本来以为这场战斗会很轻松,没有想到却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血战,这大大的出乎了夏羽的预料,同样在湖滩上的吴用也注意到了村内的喊杀声的不同,为了稳妥起见,迅速的让李俊将在斗船上的山蛮弓箭手都送了过来。

看着三十个山蛮弓箭手,夏羽微微松了口气:“给我将那些身穿白衣的士兵全部射杀!”夏羽看出来了,那些船着白衣的士卒都是精锐的士兵,也是对他们伤害最大的敌人,虽然两军绞杀在一起,但夏羽相信山蛮弓箭手的准头。

乞木扎点了点头,三十个山蛮弓箭手散成一个弧,在外围抽冷子放冷箭,顿时将白衣军的气焰给打压了下去,而与对方纠缠的卫所兵也不傻,纷纷的摆脱纠缠,向后后退,在弓手的帮助下,逐渐消耗着那些白衣士卒。

方瑞气喘吁吁的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卒,再看四周已经形成包围圈的敌人,眼角上的鲜血让他微微的眯缝着眼,视野微微有些变红,夏羽看着被包围的七八个士兵,忍着腹部的疼痛道:“你们是我见过最精锐的士卒,放下武器,我给你们一条生路!”

方瑞冷笑一声,道:“我们白衣军,只有战死的鬼,没有偷活的人,让我投降,做梦去吧。”

方瑞说着看向两侧仅存的兄弟,大声的道:“兄弟们,我先去了,将军会为我们报仇雪恨的,杀!”方瑞说着举起卷刃的刀,冲向夏羽。

是个真汉子,夏羽心里想着,手中的疾风之戒已经闪动青色的光芒,一道旋风将方瑞等人笼罩在内,强劲的风力让已经脱力的几个白衣士卒摔倒在地,待风散去,卫所兵已经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将这些士兵给抓了起来。

这边战斗结束,周仓那边似乎也取得了突破,智脑也给夏羽传来是否占领河口村的信息,夏羽自然是点选占领,让焦作带着人清理尸体,夏羽带着人向村政中心走去,在村政中心汇合了吴用和李俊。

夏羽,吴用,李俊,周仓分坐在正堂左右,焦作很快将伤亡损失报了上来:“大人,军师,卫所兵出征160人,经此战后,共死62人,重伤13人,其余各有轻伤!绞杀敌方士卒96人,俘虏27人,其中白衣士卒6人!”

“周将军,黄巾兵损失如何?”

“死了12个兄弟,还有几人重伤!”周仓也有点恼的道,他没有想到他第一次出战居然死伤这么重,不过那些白衣士卒的战斗力也确实强悍。

夏羽听了不由地苦笑起来,出战300余人,一战之后,竟失去三分之一战斗力,剩下的也已经无力再战,只有水军还有一搏之力,这让本来想要一举拿下白家村的夏羽吃了当头一棒:“军师,以我们现在的战斗力似乎很难再去攻打白家村,而岛上各村的战斗力也要重新评估。之前的计划我看要修改一下了!”

吴用站起身,躬身道:“都是学究思虑不周,没想到岛上的士卒如此善战,让我军士卒损失如此惨重!学究愿受责罚!”

“军师也不过自责,河口村已经打下来了,我们也取得了一个立足点,估计很快岛上三家就会得到消息,当务之急是如何守住河口村,然后在考虑下一步!”

第六十一章 白马军神

白家村村政中心,村长白素端坐在正堂椅子上,一身雪白的素装,衬托着她那张淡雅的瓜子脸,白素来自民国二十一年,父亲任着国民党高层官员,世代书香门第,而受过很好的教育的白素可以说知书达理,外表虽然有些柔弱,不过在那个同样混乱的年代,白素内心还是很坚强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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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素再也不坐不住的站起身,从门外走来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只有不到一米七,甚至显得有些瘦弱,不过那双眼睛却散发着摄人的精光,一身白袍军甲,腰间悬系宝剑,一副古人大将打扮,白素看到来人,略显焦急的脸庞上总算露出一丝轻松:“陈叔叔,你可算来了,河口村已经被人攻陷了,这可怎么办好?”

被白素称为陈叔叔的人是南北朝时期南梁大将陈庆之,他有一个好听的称号,白马军神陈庆之,手中的白衣军跟是军中精锐,英勇善战,所向披靡,陈庆之,字子云,出生寒门,在那个寒族和士族界限十分严格的年代,陈庆之一直都得不到重用,直到四十二岁才第一次带兵。

随后的十余年里,陈庆之这个武不出众的将军开始了他百战百胜的战场生涯,而在数次大战中,多是以少胜多,后来更是带领着七千白衣军,北上洛阳,在睢阳七千白衣军打破敌军七万,缴获无数,后在荥阳,三千白马军背城而战,大破北魏二十万军队,创造了战场上的神话。

白素与陈庆之的相遇很老套,在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白素有些茫然的躲在一片小树林里,却不想还是被几个地痞发现,幸好被外出寻找食物的陈庆之的亲兵所救,而当时,陈庆之身上带伤,到了这个世界后,就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白素自小跟姥爷学过几年医术,将陈庆之救醒,陈庆之对白素这个小丫头十分的喜欢,又感恩她救了自己一命,带着几个亲卫帮着白素这个小丫头建起了白家村,白家村能在这混乱的大岛之上三足鼎立,完全靠着陈庆之的军功。-====-

陈庆之看着一脸焦急的白素呵呵一笑,道:“急什么白丫头,有我在,那些人伤害不了你!”

白素看着陈庆之一脸的镇定,也放了不少的心,这些日子她可是见到陈庆之的厉害,这位叔叔既然这么说,她自然安心不少,陈庆之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才道:“河口村那边有我的亲兵方瑞驻守,以他手中的白衣军就算守不住河口村,也不至于损失太重,我已经派人去河口村和龙,张两村打探消息,这两个家伙,看来是铁了心要先拿我们开刀了!”

“陈叔,河口村那边可驻扎了二百多士兵呢?会不会是龙,张两家已经秘密同盟了,否则以他们的兵力怎么可能打的下我们的河口村呢?”白素虽然不懂军事,但这些日子跟在陈庆之身边耳濡目染,加上陈庆之有心教导,就算是她之前一点不懂,此时也明白了三分。

陈庆之摇了摇头,道:“素丫头,这行军打仗可是谁兵力多谁就能赢,河口村内有三分之一的降卒,士气低下,根本就没有半点战斗力,还有三分之一的新兵,是连血腥都没见过的农夫,打顺风仗还可以,但遇到强敌,不跑就算好的,唯一可战的就是我们带出来的老兵,方瑞跟我多年,作战勇武,但毕竟人手不多,以你得到消息的时候算,对方显然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发动的偷袭,两家人是预谋已久,不过这两家能悄无声息的避过我派出的耳目,倒是我以前小瞧了他们,不过只要方瑞能带着兵卒回来,加上村内留守的兵力,就算是两家联合来攻,我也不会怕了他们。”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天已经大亮,从河口村逃散出来的兵丁也终于跑回了白家村:“柳七,你怎么独自一人跑回来了,方统领呢?”守门的白衣兵卒对着狼狈跑回来的柳七询问的道。

“王五,快,快,带我去见将军,我有紧急情况报告!”

行政中心,陈庆之正给白素分析河口村丢失后,岛上局势发生的变化,其实以陈庆之那百战军神的本事,横扫整个大岛并不难,不过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陈庆之又是一员智将,善于用兵,却无匹夫之勇,如果给他三百白衣军,并有足够的银子给他训练升级手下的兵阶,他肯定能横扫整个大岛,但问题是他没有那么多的白衣军,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白衣军作为特殊的兵种,每招募一个都要花费大量的钱财,而要提升等阶又是一大把银子,就好像夏羽的山蛮弓手,每一个都花费不下几十两。

手中无可用之兵是陈庆之最郁闷的事情了,然而就算是这样,仗着他的运筹,白家村还是一点点的发展了起来,并最后鼎足大岛,但大岛上的问题也越发的严重,之所以在近期会发生几次大的征战,也跟岛上日益严峻的发展问题有关,每一家都没了发展资金,也严重缺乏人口,连续一个半月的杀伐让大岛人口齐缺,而尽快升到三级村落,造出船坞已经成了当务之急,而三家表面上平静,但私下里却是合众连横,斗的不亦乐乎。

柳七一身血污的被人搀扶了大堂,看到陈庆之和白素,柳七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将军,小姐,属下无能,河口村已经丢了!”

白素看着柳七跪在地上,连忙上前扶起:“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谁能想到那张,龙两家会私下联盟要瓜分我们,难怪昨天那张仪还信誓旦旦的要与我结盟联合攻打龙家村,原来是想蒙蔽我们,让我们疏忽防备。”白素想着不由地叹了口气的道。

柳七听了白素的自责也是一愣,哭诉道:“小姐,攻占河口村的不是张村也不是龙村!”

听了柳七的话,一旁的陈庆之也不由地站起身来:“柳七,你说不是张村也不是龙村,你可确定?”

柳七点了点头,道:“张村和龙村的兵虽然多,但我们也不会怕他们,而且在东西两侧前出一里多的地方,我们还设了明暗双哨,对方要是偷袭,肯定躲不过明暗哨卡的监视,但这次来敌是从湖面上打上来的,那里的防备最弱,直接就被人打到村子里,那些降卒直接就炸了营,四散的跑了,方统领好不容易将新兵压制住,对方就打到了兵营前面,双方混战当场,拼了个旗鼓相当,对方的头领也是一个狠角色,连劈了我们好几个人,不过也受了伤,双方都打疯了,就在这时候,对方后队出现一队强弓手,兄弟们顿时损失惨重,随后渐渐被削弱,方统领见状不好,这才让我回来报信。”

“那方瑞呢?”

“我和几个兄弟杀了出来,方统领被对方的士兵给包围了,估计,估计…。”柳七说着又掉起了眼泪。

陈庆之看着柳七背后被鲜血染红的白衣,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先下去包扎伤口,早晚我会为方瑞报这个仇的!”

白素坐回了椅子,看着陈庆之,问道:“不是张村和龙村,岛上没有其他的势力了啊!”

“是岛外的势力,我们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大岛本来地形不错,非常适合发展,不过岛上却征伐不断,我的白衣军又投入过大,导致一直实力不足,这么一拖下来,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方瑞等人估计此时已经战死沙场了,为了防备另外两村攻打河口村,我调派了80人的白衣士卒过去,如今我手中只有不到50人的老兵,还有50人的新兵,要想统一全岛跟是遥遥无期了!”陈庆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苦涩,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底被虾戏,他就算是百战军神,没有士兵也没折啊!

第六十二章 趁火打劫

龙家村,在白家村得到消息的时候,龙无极也得到了河口村被人占领的消息,不过跑到他这一边的都是初期的炸营的降兵,这些降兵只是听到喊杀生就吓破了胆,直接逃散,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谁攻打了河口村。(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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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无极是一个传说中的江湖中人,也是所谓的绿林人物,打小就磨练一身不错的把式,不过这些武功没有传的那么邪乎,什么飞檐走壁,水上飞之类的不会的,但也比一般人厉害许多,一个打七八个很是轻松,靠着这一身的本事,他才建起这个村子。

整个村子江湖气味很重,这也是跟他有关系,龙无极将自己会的把式选出一些适于实战的交给手下的士兵,倒也让他弄出一个变异的兵营,绿林营,可以训练出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绿林兵,绿林兵个人的战斗力不错,不过就是纪律散漫,不适合大规模的战斗,不过就算这样也仍然让他在这大岛上获得了一席之地。

正堂大厅,龙无极坐在一只虎皮椅上,颇有点土匪头子的做派,在下首是龙无极的几个得力的手下,在青石板上,跪着一个降兵:“我问你答,如果你要敢骗我,看到外面的笼子里的人没,他就是你的下场?”

那降兵虽然长的五大三粗,胡子邋遢,但眼睛却是贼眉鼠眼,胆小的很,当时在兵营内,听到外面传来喊杀声,就是他胆小的大喊两声,想要命的快跑啊!本来就士气低下的降兵们看到有人逃跑,也有样学样这才一哄而散,而这个家伙则跑在最前头,一口气连跑了二十多里跑到龙家村附近。

薛二狗听到龙无极的话,连忙叩头,外面笼子里的人他被带进来的时候可是看到过,整个人都给晒的虚脱了,跟皮包骨头似的,那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抖索的道:“大人,您问,小人知道的一定说。”

龙无极很满意对方拿小心翼翼的德行,道:“你是从河口村逃出来的!”

“恩,小人以前是李村的士兵,又来被编入村内士卒里,本来这两天挺平静的,但谁想,晚上突然杀出一群人来,进到村子里就是大开杀戒,村子里全都乱套了!小人见敌人凶猛,是在抵挡不下,这才逃了。



龙无极心里纳闷,那张家的兵怎么也谈不到凶猛吧,不过看这家伙应该是被吓破了胆,说的夸张点倒也正常:“我在问你,张家村那帮人派了多少人去袭村,河口村可被打下!”龙无极根本就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大岛上如今只有三家,龙,白,张三家,自己没动手,那么只能是张家打白家,不过好像听说那个张家的胖子昨天还去白家村好像是商谈联盟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够狡诈的。

薛二狗哪里知道这些个,有心想撒谎,但看到龙无极那吃人的模样,连忙道:“这个当时天还没有大亮,小人只听到耳边到处都是喊杀声,看那样子没有三百也有两百多,至于有没有被打下来,这个小人却是不知道,小人逃出来的时候,好像那个方统领带着白衣军跟对方战成一团,我估摸着,这么打下去,最后能活下去的没几个。”

龙无极突然一拍桌脚,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老大,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么?”一个手下看着龙无极突然失态大笑,不由地的问道。

龙无极听到那胖子手下问,指着他道:“死胖子,平时让你多动动你那猪脑子,你就是不听,那白衣军的厉害你们还不知道,我和张家那边最怕的就是那些白衣军,别看咱们有几百号人,但真打起来还真不是那一百来号的厉害,而前几天斥候带来消息,那老家伙在河口村驻扎了一百来号白衣军,至少有一半多是老兵,就是防备老子去打河口村的,而我也怕在那里损失太重,反而让张胖子吃了便宜,所以一直都没有动,没想到张胖子反而先沉不住气了,嘿嘿,就算他的手下也不好,但最后打下来,估计是两败俱伤,正好便宜了我们,来人啊!给我点齐士兵,我们要趁火打劫。”

“老大,要不先派人去河口村看看情况,等那两家打的差不多,咱们在去捡便宜!”一个手下提议道。

龙无极嘿嘿笑了两声到:“谁说我要去打河口村了,我要去打白家村,白家小娘子,大爷我来了,你可要等着大爷我哦。”

那几个属下看龙无极哈哈大笑,连忙拍着马屁道:“老大英明,恭贺老大得了那白家小娘子。”

“哈哈,跟着老大走,有老大一口肉吃,就有你们一口汤喝。”龙无极江湖气十足的道。

“报,村子西南面的暗哨发现大批人马正向我们白村赶来,看旗号是龙家村的绿林兵。”一个白衣士卒冲进行政中心,对着正忧心忡忡的白素和陈庆之道。

白素一听这消息,心一下就提了起来:“陈叔,那龙无极八成是来趁火打劫的,这下可怎么办好!”

陈庆之目光闪烁,拍案而起:“龙无极,哼,欺我白家村无人乎,召集人马我倒要会会这个江湖痞子有几分能耐!”

陈庆之说着大步流星的出了行政中心,急的白素直跺脚,只能跟出外面,随着几声号角的声音,陈庆之已经到了白马军营。

白马军营:白马军神陈庆之特有兵营建筑,目前等级:初级,可升级,可招募二阶兵种白衣义军,建造费用:白银:2千两,木材:32单位,石料:8单位,建筑面积:54格,可晋阶三阶兵种白衣死士,每周拥有40个白衣义军训练名额,训练费用:白银8两,20个晋阶死士名额,训练费用:白银20两,兵营最大驻扎人数:300,训练周期:5天。

白马义军:等阶:2,血量:30,攻:4,防:2,谋:0,敏:1,士气:6,兵种契合度:AAA级,附带技能,白马军魂(隐),激发后,可提高士兵忠诚度2点,降低士兵叛变几率50%,提高士气2点,面对优势敌兵恐惧降低30%。

白马死士:等阶:3,血量:50,攻:6,防:2,谋:1,敏:2,士气:6,兵种契合度:AAA级,附带技能,白马军魂,死士之志:当血量降低到10%以下,以生命的代价获得翻倍的攻击力,持续时间:每滴血持续5秒,直到死亡为止。

白马义军也就是白衣军,不过义军训练完成后并不具备白马军魂,需要激发才会获得白马军魂,而获得白马军魂后,白马义军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兵,就象方瑞手下那几十士兵一样,战斗力强悍,而且悍不畏死,哪怕身临绝境也不会投降。

人有灵魂,军也有军魂,只有拥有军魂的军队才能称得上是最精锐的士兵,而这个军魂并不是这一种,比如三国高顺的陷阵营,鞠义的先登步卒,这些都是拥有着强大意念的军队,而这种意念就是军魂,所以这些精锐在战斗中总能爆发出超乎想象的战斗力。

“白马军的将士们,龙家村的村长带着数百绿林兵正朝着我们开来,而我们只有区区一百之兵,告诉我,你们怕吗?”

“不怕!”

“那面对那些敌人,我们要怎么做?”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虽然只有百人,但齐声的大喝声却是惊天动地,直入云霄,连远在远处的龙无极都听的清楚,不过探到对方虚实的龙无极却是哈哈大笑:“只有不到百人,也想跟我斗,给我冲进入,除了白家小娘子,其他的女人和财物谁抢到就归谁。”

“老大万岁!”比起白马军那整齐的呼号,这群绿林兵的叫声就显得杂乱无章,此起彼伏,让人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这些绿林兵全都跟狼似的,眼睛都变绿了,呼啸着冲向白家村。

第六十三章 水淹绿林

白家村哨塔,白素看着呼啸而来的绿林兵,仿若百合花般的素雅俏颜变的苍白如纸,贝齿轻咬薄薄的朱唇,那宛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斗的双眸含着水雾望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人头,几百个人头此起彼伏好似一片黑色的海洋,喊杀生好似锋利的刀子不断的刺着白素的心脏。www.65txt.com<<>>

尽管这样的杀戮场景她已经看过数次,但每一次,当鲜血在空气中绽放那娇艳的花朵,当绝望的呼喊在空气中回荡,她的心会随着那惨烈的场面变的脆弱,仿佛是玻璃一样,只要一碰就会啪的一声碎了,但每一次她都会倔强的站在一旁,看着那厮杀,看着那让人苦痛的叫喊,看着鲜血顺着伤口染红每一块青绿的草地,柔弱的她在用鲜血告诉自己去坚强,然而每一次她都会吐的稀里哗啦,面色如纸。

呜,一声凄厉的号角声响起,一百白衣军卒听着号角声,步伐整齐划一的向前迈了一步,尽管他们的身上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麻衣,无法带给他们一点安全的安慰,但每一个士兵都没有犹豫,尽管他们面对的是数倍于己的敌人,但他们的步伐坚定有力,每迈出一步只会传回一个声音。

用长竹为杆,钢铁为头的长枪被扛在肩头,那长达五米的巨型长枪犹如一片枪林,直插云霄,阳光闪烁着金属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相比起一百白衣军的秩序,绿林兵就好似被赶着跑的羊群,东一群,西一簇,根本就没有一个章法,尽管数量众多,但给人的压力却十分有限,龙无极站在一处略高的土坡上,望着那只有不到百人的白衣军,心里差点没乐出来,看来消息是真的,此时白家村只有不到百人的军队,而自己却是倾巢而出,他不相信四百人还冲不垮对方一百人。~~~~

陈庆之泰然自若的转过身,攀上白素所在的哨塔,高达五米的哨塔可以说是附近最高的建筑了,而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方圆几里的动静,陈庆之拍了拍面色苍白的白素,这个柔弱却倔强的丫头,白素看到陈庆之脸上现出一丝红润,脸上挤出一丝淡雅的笑容,不过此时看着却显得有些凄美:“素丫头!”

白素回过头,道:“陈叔,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虽然我帮不上忙,但至少我也是白村的一员,不能亲自上阵打仗已经很惭愧了,如果因为害怕而躲在后面,那真对不起为了村子而浴血奋战的将士了!”白素摇了摇头,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陈庆之欣慰的露出一丝笑容来,他之所以会默默的守在这么一个丫头身边,除了她救了自己之外,不就是因为这个丫头有时的倔强,不自觉的他将这个丫头当成了女儿,想要去关心,守护着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昔日为了一统中原,建立大梁王朝的心思早就随着风飘散,失去了为之奋斗的一生,他也曾迷茫过,但在她的身旁,他似乎又找回了新的目标,以他的本事在这片陌生的大陆上,想要闯出一片天地并不是绕不可及的事情。

陈庆之撸着自己的须髯,什么是大将之风,泰山压顶而不变色,乱军之中犹若泰然,陈庆之那双好似鹰隼般犀利的眼神望着那冲上前来的绿林兵,思绪仿佛又回到那远去的记忆,昔日征战沙场,几千白马军硬撼对方数万甚至十几万的士兵,那杀破天地,让天地动容的豪情,好久都没有那么兴奋过了,陈庆之略有些失望的看着冲锋而来的绿林兵,那双眸子好似是血河地狱一般,泛着一丝血腥,而眼前这些人仿佛已经是一具具的尸体。

陈庆之叹了口气,堂堂白马军神居然沦落到被一群乌合之众欺负上门的境地,也着实让人有些郁闷,右手上扬,一声号角声再次的响起,白衣军士卒形成一个半月圆阵,就好像是一把死神的镰刀,白家村是陈庆之精心设计过的,经过一个月的建设,整个白家村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营盘,到处都充满了机关陷阱。

随着号角呜咽的声音响起,白衣军士卒将长枪平举,顿时一个满身是刺的半月阵出现了,而绿林兵则呼啸着冲了上来,刺,随着几个小队长的命令,一百根长枪猛地刺出,那锋利的长枪尖好似一条条毒龙刺入前方绿林兵的胸膛,小腹,大腿,惨叫声在旷野中回荡,就好似是一曲死亡的挽歌悲凉而苍寂。

抽,刺,动作只有两个,简单无华,一百人整齐划一的动作让这简单的动作化成了这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长枪抽回,鲜血乱溅,甚至还有被带出的肠子,再刺,一个个冲上前的绿林兵倒了下去,五米的距离仿佛是一道天堑,让人无法穿越。

龙无极在后面看着这群上不得台面的白痴,难道就不能长点脑子么?:“给我砍了那些竹子,一群废物!龙无极说着一个驴打滚已经出现在枪林之中,竹枪长达五米,五米是一个死亡线,但过了这条线,竹枪就没有了杀伤力,龙无极贪婪的舔舐着嘴唇,手中的宽背大砍刀大开大合,霸道无比的砍向身边依旧的长枪。

锋利的刀锋将竹子拦腰砍断,顿时密集的枪阵出现了缝隙,几个绿林兵有样学样的也冲了上来,劈砍着长竹,白素看着已经欺上前来的绿林兵,有些着急的看向陈庆之,但陈庆之却是平静的看着战场,右臂再次的抬起,一声号角声再次的响起,白衣士卒听到号角声后,开始徐徐后退,边退边阻拦着绿林兵,没有一个人转身而逃。

白家村的整体布局有些奇怪,如果从天空上看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乌龟壳,呈现椭圆形,层次十分鲜明,当白衣士卒退到第二环形边缘,一声短促的号角声再次的响起,后退的白衣士卒顿时停住脚步,失去了长枪优势的白衣士卒抽出了长刀,与绿林兵纠缠在了一起,四周的建筑让两军交锋的数量有限,大批的绿林兵只能向两侧茅草屋冲去,企图打出一条通道,杀向白衣士卒的身后。

不过陈庆之没有再给这些人机会,手中的小旗挥动,分布在村落内的几个大点空地的地方,都有着一个类似水井一样的绞盘,壮丁们看到哨塔上红旗挥动,顿时赶着牛开始拉动绞盘,随着绞盘被拉紧,发出紧绷的吱嘎声,埋藏在地面之下的立柱被拉动,随着牛不断的使力,终于那些本身就被锯断一半以上的木头支柱被横向拉断,巨大的声音响起,让在上面砍杀的士兵也有些诧异,但没人停下手里的刀,因为战斗还在继续,愣神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一点。

然而随着地下不断的响起声响,地面似乎在微微的颤抖,好像发生了地震一般,随着一根支柱的倒塌,终于地面再也支撑不住地面的重量,轰然倒塌,三分之二被堵截在后面的绿林兵瞬间消失了身影,汹涌的水流吞噬着这一片塌陷的土地,没掉下去的绿林兵全都傻眼了,而站在身旁的白衣士卒却没有愣着,将这些绿林兵推入身后的深渊,而一些绿林兵在清醒后,纷纷杀红了眼,太***邪恶了,只是一下子三百多人就没了。

第六十四章 霸刀刀法

白素看着眼前被在水流中挣扎着的绿林兵,这些士兵不是掉落水中的时候被四周的乱木砸伤,就是被湍急的水流卷走,结果被两岸那突出的竹刺刺穿了身体,三百多绿林兵就好像下了饺子一样,瞬间全军覆灭。(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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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想起了当初陈庆之选择这里建造村子的情景,白家村的土地其实是在一处与陆地不相连的河中岛上,岛与陆地之间有一条十多米宽的水道,当时将白家村建在这里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抵御四周的乱兵。

随着村落的升级,河中岛面积太小不够发展,白素就按着陈庆之的方法让人用巨木做支撑,并在这条十余米宽的水道上铺设了木板,并在上面铺设了一层不厚的土,让这里看上去跟四周的平地没有任何的区别,当时这些事情全都是陈庆之负责的,而陈庆之在铺设完这段路后,还对白素说,将来这里将是他们最后的一道防线,当时白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明白了。

没有人想过陈庆之做这些的时候考虑了这么长远,也没有人去想当初陈庆之为什么要选择这片河中岛建设村子的原因,现在当三百多绿林兵瞬间消失在眼前,被滔滔河水卷走,面对那弧线的河岸边那密密麻麻的竹刺,能有多少人侥幸的逃离这条死亡的水道,又有多少人在逃离这里之后还能活下来。

白素突然意识到,这里或许就是陈庆之为了应付将来有一天他们被人围攻败亡的时候,最后一道防线,岸边上所剩无几的绿林兵在配合默契的白衣士卒的围杀下,全都倒了下去,龙无极也在天塌地陷的时候陷入了水流之中,生死不明,这一战,龙家村四百绿林兵全军覆灭,这也直接宣告龙家村的灭亡,就算龙无极还有命在,回到了村子里,他也再无法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过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结局,一百白衣士卒只有三十余人活了下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这一战将白家村最后一点的力量也摧毁殆尽,如果此时再有数百人围杀上来,白马军神也只有对之苦笑,然后血染沙场来结束一生。

“素丫头,这一战过后,龙家村已经彻底的完了,不过我们白家村也耗尽了最后一分元气,失去了发展的基础,在这大岛之上想要有所建树是不可能了!”陈庆之清楚现在的情况,河口村被人占领,白家村已经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了,就算现在去占领了龙家村获得一些资金,也于事无补,毕竟岛上还有两头狼在虎视眈眈,或许不用多少时间,对方就会扑上前来,将他们撕个粉碎。

如果在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或许岛上的格局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以他手中积蓄的力量,完全可以吞并另外两村,统一大岛,然后利用岛上丰富的资源加快发展,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白素也知道,他们手中筹码都拼光了,如果岛上剩下的两个势力得到消息,白家村很快就被人瓜分,白素脸上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道:“陈叔,真的没办法了么?”她不想离开这里,这个村落是她一点点建设起来的,里面的村民她认识一大半,这些人就好像是她的家人一样,和蔼可亲,可是现在却要让她放弃这一切,她的心里真的好难受。

陈庆之看着白素,道:“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放弃白家村,带着剩下的人我们离开大岛,到外面更广阔的空间里,开始可能会很艰难,也许会死,但也有可能建起一座新的白家村,另外一条,就是投靠岛上现在的两个势力之一,并帮助对方夺得大岛的统治权,然后在大岛上获得一席之地,这样或许可以保住白村,我们也不用四处的流浪,但却要寄人篱下。”

白素犹豫了片刻,抬起头看着陈庆之道:“陈叔,我不想离开这里,也不想离开这些村民,但我也不想投靠那个色咪咪的臭胖子!”

陈庆之凝神看着白素,良久,陈庆之点了点头,拍着白素的肩膀道:“我明白了,素丫头,只要你陈叔还有一口气在,没人能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不过事不可为,你也要做好离开的准备。”

河口村,随着五百壮丁的加入,在吴用的指挥下,整个村子很快就恢复了秩序,而夏羽却坐在村政中心郁郁不乐,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周紫晴了,他心里面是喜欢这个天之娇女的,在二十一世纪,周紫晴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女神,根本就不是他这么一个宅男能高攀的,但在这个世界,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可能是这种地位上的差距,让夏羽对周紫晴的娇蛮,任性甚至是强势都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认为是理所应当。

确实是理所应当,这也是环境造成的,但被吴用那么一提醒,夏羽猛地发现,他现在不在是二十一世纪在家里窝着的宅男,他已经是管理着上万人的大村村长,他之前考虑的问题太简单了,他以为村落只要管理的井井有条,各种事务有条不紊,他就是一个合格的村长了,但事实上,他做的远远不够。

有些事情不可能假手他人,五千年的中华文明是灿烂的,同样也是复杂的,他不可能再去用二十一世纪人的思想去统治百年前,千年前的人们,每一个世纪,每一个王朝,都造就了不同的中国,而在这个跨度三千年,包含着无数朝代精英,无数时间断层的民众的烽火大陆上,统治一个村落或许容易,但当你手上的村落增加,控制的领域扩张,管理的民众越多,那种来自不同时代的文化,思想相互碰撞在一起,夏羽越去想,就越害怕,或许就算是中国历史上那些伟大的皇帝也会为之苦恼不已吧。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大村村长,就已经开始遭遇到了这种思想理念上差异所造成的影响,他对周紫晴的放纵已经影响到他对夏村的统治,三千年文明,只有不到三十年是女权主义盛行的年代,这也意味着在这片大陆上,你不可能去高喊解放女权,提高女性地位,让女人当官,那样,整个大陆上九成以上的男人会视你为异类,鄙弃你。九成以上的女人会认为你在发疯,非但不会接受你,反而会将你纳入疯子一类,而且夏羽对古代那种三妻四妾还是羡慕的,估计是个男人都会希望回到那个男人的时代,让所谓的女权见鬼去吧,不过怎么处理周紫晴确实有点难办。

哎,头疼啊!夏羽摇晃着脑袋,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大人,不好拉,在河道上发现大批尸体顺河而下,看样子足有几百具之多,您快去看看吧?”

夏羽听了一下就跳了起来,跟着报信的人跑到河道旁的山坡上,李俊的船队已经拉起了网,将尸体都拦住了,那密密麻麻的死尸,看的人发麻,就算夏羽已经经历几次血战,也被场面镇住了,那可不是几十个,而是几百个,而到目前为止,昨天晚上几乎三百人的大战已经是夏羽见过的最大的场面了,但比起河面上浮尸片片比起来,却差的远。

“主公,前面抓到一个活的!这是从他身上弄下来的英雄道具还有一本刀法书!”吴用将两样东西递给了夏羽。

英雄道具是一个装备系的腰带,居然是带有一个立方米空间腰带,除此之外还有增加1点力量的属性,属性差了点,但贵在这个腰带拥有一个单独的空间,这就珍贵了,另外还有一本书,霸刀七式,低级武功,记载了基础刀法,最低学习等级:5级,居然是一本武功秘籍。

第六十五章 幸福的晕了过去

夏羽有些迫不及待的翻开霸刀七式,不过与游戏不同,智脑并没有直接提示已经学会霸刀七式,夏羽只能看起书页上的小人,小人手持一把长刀,刀法简单朴实无华,第一式:劈,第二式:斩,第三式:抹,第四式:撩,第五式:刺,第六式:格,第七式:挂。www.65txt.com七式刀法全都是最基础的用刀方法,夏羽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有何特殊的来,将书放在这新得到的空间腰带里,夏羽向着坡下走去。

被打捞上来的人正是被顺着水流被冲下河来的龙无极,龙无极在地面坍塌的瞬间也逃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跟着那三百多绿林兵一样掉到水流中,被水流卷走,整个水道弯曲曲折,两侧全都布满了锋利的竹尖,龙无极在那条不到三百米的水道耗尽了体力,进入大河河道后,就全身没有力气,意识模糊的浮在水面上,顺河而下。

吐出来几口水的龙无极总算是活了过来,不过抬起眼看着四周的人,却不由地心里发出一声苦笑,才出狼口又入虎穴,夏羽走到龙无极的身前,用脚踢了踢孱弱的龙无极,道:“别装死,能说话就答应一声!”

龙无极艰难的恩了一点,声音微弱的点了点头,轻恩了一声,夏羽蹲了下来,对着龙无极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水面上为什么又这么多的尸体,还有你是什么人!”

龙无极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不过待看到四周的景色却猛地愣住了,是的,愣住了,转头再次看向夏羽等人,然后中了魔一样的爬起身,手脚并用的爬到山坡上,眼前的村子是那么的熟悉,想起张,白,李,龙四家联盟的时候,四家村长就是在这里夜谈,随后,他和白家那小娘子又出兵灭了李家,占了这里,他对这里怎么可能不熟悉。

龙无极一张脸变幻着颜色,仰面躺倒在地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就好像疯了一般,看的夏羽和吴用等人面面相觑:“军师,这个家伙不是疯了吧?”

吴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可能,三百多兵丁被人拿水淹了,估计连翻身的老本都没了,我想这人应该是西面龙家村的村长龙无极,顺着河而下,那十有**是被白家村的人给算计了一把,全军覆灭了。



“那就是说,现在龙家村是一座空村!”夏羽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的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这个还需要眼前这人证实一下!”吴用轻摇羽扇的说道,不过脸上却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在一旁的乞木扎听到两人谈话,大步流星的走到龙无极的身前,粗如碗口似的手臂将至少有百八十斤的龙无极一下拎了起来,象丢小鸡似的丢在夏羽的身前:“小子,还想活命的话就知道的通通说出来,否则可别怪我的拳头不认人。”

龙无极大笑之后,也晃过神来,垂头丧气的将自己怎么得到消息,将夏羽等人当成张家村的人,之后为了趁火打劫,聚集所有的士兵攻打白家村,结果被白家村那一老一小给阴了一把,直接全军覆灭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夏羽拍了拍龙无极的肩膀,感动的差点痛哭流涕:“好兄弟啊!乞木扎,先将他绑了看押起来。”夏羽说着回过头,对着吴用道:“军师,真是天助我也,听他所说,龙家村已经没有任何的兵丁,我们直接就能占领,而白家村这一战之后估计也是元气大伤,本来我还担心我们兵力不足,为如何守住河口村不被攻打而苦恼,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白家村就算还有兵丁,估计也所剩不多,我们手中的兵丁完全可以一举拿下白家村,大岛三家势力去了两家,剩下的一家也是独木难支,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吴用听了夏羽的分析,点了点头:“主公可尽快发兵,我让李俊的水军顺河而上,助主公一臂之力,这一战定一战而下,大岛已经尽是主公囊中之物,可以让紫晴小姐征发更多的农户前来。”

夏羽听了,点了点头,不过却道:“让紫晴坐镇夏村,就不用过来了,把那个牧易叫过来,或许用的着。“夏羽补充了一句,转身向村内走去,而站在河岸边的吴用看着夏羽的背影却是欣慰的一笑,看来这位主公又成熟了许多。

夏羽才到村内,乞木扎和焦作,周仓已经整理好了士卒,虽然白家村可能元气大伤,兵卒所剩无几,但夏羽却不敢轻敌,造成的战斗给他的印象很深,那些白衣军的战斗力超乎他的想象,而且个个悍不畏死,宁战死也不投降,这种勇士是最让人敬佩的,而以一百之数的士卒竟灭了四百多人的龙家村主力,这种谋略更让他心里有些压迫感,那个白家村或许有狠人也说不准。

卫所兵,黄巾兵,还有山蛮弓箭手除去留下一部分驻守河内村,集合了一百多士卒沿着河岸向北而去,河面上则是李俊的船队,两军并肩而行,互为犄角,不过才走出没二里地,前方就出现了一支十人左右的小队,看身上的白衣却和昨天遇到的那群白衣军卒一般,夏羽伸手停住队伍,而河面上的李俊似乎也发现了异常,指挥着船队靠了过来。

陈庆之撸着须髯,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百余士卒,虽然身上的衣服有些杂乱破损,但却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显然这些士兵都是经过数次血战的老兵组成,混在队伍中的山蛮弓箭手也张弓拉箭,箭尖上还闪动着点点寒光,河面上,六艘斗船虽然不大,但在这个时候却绝对是实力的象征,对方至少有一个三级的大村落,而且实力雄厚。

看对方的架势,显然是得到了消息,正北上白村,而从对方那戒备的神色和谨慎的行军上,陈庆之也看到了一些东西,显然自己灭掉绿林兵主力的消息已经被对方知道,所以对方才会如此忌惮,不过对对方的行为他只能给一个中规中矩来评价,但他对接下来的谈判却更有信心了。

陈庆之挥手让左右侍从站立不动,独身一人走上前,夏羽看着对方走出一个中年军将,显然这位就是龙无极口中的那一老:“没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我上前看看!”

夏羽说着也独身一人走上前,两人在相距三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夏羽清晰的看着对方,脸庞儒雅清秀,没有那种粗犷的菱角,更像是一个儒生,一身白甲,腰挎宝刀,年纪大概在四十余岁,嘴角淡笑,双眼微眯,让人看不出底细,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却让夏羽知道眼前的这个将军估计是历史上的一个名将。

夏羽恭手一礼,很是礼貌的道:“在下夏村村长夏羽,请教将军姓名!”

恩,倒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家伙,陈庆之对夏羽的评价又好了不少,恭手抱拳回礼到:“在下陈庆之,不知道夏村长可是带兵去白家村!”

夏羽并不知道陈庆之的名头,南北朝在历史上并不算辉煌的时代,就连历史书上也是一笔带过,夏羽知道唐宗宋祖,知道秦皇汉武,但陈庆之是谁夏羽却是不晓得,这也不能怪他孤陋寡闻,就象他知道的吴用,李俊,还是因为四大名著的关系,从小到大,从评书,电影,甚至到网游都无数次出现,不知道的人还真不多,但陈庆之,没印象。

“正是!”夏羽也没有什么避讳,直接承认的道。

“哈哈,倒是爽快,这次我来,正是应了我家村长的命令,前来商议事情,我白村愿意接受夏村长的统治,但我也有几个条件,如果夏村长同意,我白村从此接受你的统治,如果不同意,那就只能刀兵相见,尽管我白村兵卒不多,但也会拼死一战!”

夏羽呵呵一笑,点头答应了,不是为了一个村子,而是为了眼前的将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夏羽是绝对不会放过可能到手的武将的,只要对方的条件不那么苛刻,答应又能如何:“我应下了,不过是在白村谈,还是去河口村谈。”

“这个夏村长决定!”

“这里距离河口村不过2里路程,如果将军不介意的话,可否随我回村一谈!”夏羽说着邀请道,其实他也是在考量对方的胆气,宁缺毋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不过他如果知道眼前的名将是白马军神,那肯定不会说这些,只要对方肯投降,那绝对是一百个条件都不带考虑的。

“本来我也是要亲去河口村一趟,前面带路!”陈庆之哈哈大笑的说道。

第六十六章 兼并白家村

河口村,吴用在河岸边指挥壮丁清理尸体,迎面正看到夏羽一行折返,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到村口:“主公,您怎么这么会时间就回来了,白村拿下了!”

夏羽呵呵一笑,拉过吴用到一旁道:“还没有,不过也快了,看到没,那个是白家村的一个领军将军,叫陈庆之,他代表村长来向跟我们谈条件,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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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咋听到陈庆之的名字有些吃惊,撇过头,上下打量着陈庆之,又走到陈庆之的身前,恭手到:“请问将军可是南梁白袍将军,七千白马军大破三十万北魏兵将的陈庆之!”夏羽不认识这位南梁的军神,但吴用却是晓得,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里对陈庆之的评价非常的高,在梁书一章内多有描写,能在这里碰到这么一个六百多年前的英雄人物,也难怪吴用会有点激动。

在一旁听到吴用所说,夏羽跟是惊讶万分,虽然他不晓得陈庆之是何人,但七千人破三十万这也有点太悬了点吧,夏羽目光有些不正常的看向陈庆之,但见陈庆之一恭手,也有些诧异,不过想想这个世界奇怪的事多着呢?也就恢复了常态道:“正是在下!”说起来,陈庆之来到这个世界前,正是打破北魏三十万军队,一路冲杀的过程之中。

这下夏羽也被惊到了,能以七千破三十万那可是不一般的名将啊!怎么自己就从来没听说过,夏羽一把拉过吴用,小声的嘀咕道:“军师,这个陈庆之很牛逼么?”

吴用知道这个主公说的牛逼就是很厉害的意思,很是点了点头,道:“主公,这个陈庆之在资治通鉴中,可是大书特书,从领兵出战以来未尝一次败绩,可以说是百战军神,民间更是给他取了个好听的诨号,白马军神陈庆之,而他最大的战绩就是率领七千白马军大破北魏三十万军队,一生征战中,缕缕以少胜多,有胆略善筹谋,带兵有方,可是难得的一方将帅,如果主公能收下此人,那对主公大业可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夏羽听了吴用所说,体内的血液又加快了流动,在看陈庆之眼神都放光,幸好之前没失礼,夏羽哈哈笑着,走到陈庆之的身前:“陈将军,恕小子眼拙,没认出您来,咱们里面坐!有什么条件都好商量,哈哈,哈哈!”

夏羽转身,又对身旁的焦作道:“焦作,上次抓的那些白衣军俘虏你没虐待他们吧!”

“哪能啊!这些人都是好汉子,我们怎么能虐待他们,不过怕他们自杀,所以都捆了起来,您看是不是帮他们洗干净,换身衣服,然后…。

”焦作是老兵油子,自然明白夏羽的意思,顺着杆子出主意道。

夏羽连连点头,道:“恩,恩,一定要打理好,去吧!”夏羽心情好啊!幸好当初没激动,要不浪费几支箭是小,将人射死了,那可就不好了,虽然对方不一定会追究,但有个疙瘩总是不好。

河口村,正堂,分宾主入座,夏羽笑着给陈庆之介绍在堂上的几人:“这是我夏村军师,智多星吴用,这位是水军统领混江龙李俊,这两人都是北宋朝的,您可能不认识,不够这位您肯定认识,黄巾将周仓。”

陈庆之从白素口中知道了许多后世的事情,比如各个朝代的兴替,这让他沉默了好久,没想到他为之奋斗的南梁只传了三代就被取代,而后世中国又有无数王朝兴衰:“幸会,幸会。”

一行人客气了几句后,陈庆之也道出今天来的目的:“说起来惭愧,白家村无法抵挡你夏村兵锋,本来我还想另寻出路,但我那侄女舍不得白家村,我不忍她伤心,所以只能厚颜上门,白家村可以归附夏村,不过希望夏村长能让我那侄女继续呆在白家村!”

夏羽见对方只是说这个,别说一个村子了,就是在过分的条件也没问题:“让她继续管理白家村也可以,不过白家村不能再有自己的武装,陈将军日后也要听从夏村的调配,为我夏村四处征战,如果陈将军答应,那就一切ok!”

“ok?什么意思?”

“就是好的意思!”夏羽连忙解释的道。

陈庆之呵呵一笑道:“当然,既然白家村日后归属夏村管辖,我自然也要听从村长吩咐,不过这两战下来,我手下的士卒已经拼的精光,怕是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元气了!”

夏羽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十分爽快的道:“回头我就拨给陈将军一万两白银,给你训练征募士兵之用,整个夏村范围内的男人,你看上哪个直接拉走!总之您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满足将军。”

“哈哈,爽快!那我就回白村等村长大驾,到时候我和我那侄女出村五里相迎村长!”陈庆之哈哈大笑着站起身,就准备告辞而去,夏羽也站起身,对着门口的焦作打了个眼色,回过头对着陈庆之道:“之前两军交战,将军训练出来的士卒可是凶悍的很,而且一个个的都不怕死,最后还是费了些小手段才算是留下几个白衣军将士,我夏羽平素最敬重有血性的汉子,本想将这几位留在军中帮我训练兵卒,却不想这几位宁死也不妥协,没办法,将军的兵我是没福气使了,这就还给将军,也好用来训练那些新兵。”

夏羽话音刚落,就见焦作押着几个白衣军进了大堂,看着那白衣军全都捆着绳子,夏羽脸色就有些阴沉,焦作连忙上前解释,道:“大人,不是小的不想解开绳子,实在是一解开,这几位就拼命,好几个兄弟都被打伤了!”

“哼。”夏羽冷哼一声,亲自上前去帮着解开绳子,才解开绳子,方瑞等人就扯开嘴里的布条,跪倒在地:“将军,属下给您丢脸了!”

陈庆之走上前,眼角含着泪水的扶起方瑞,方瑞几人跟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可以说是最亲近的人了,看到方瑞没死,陈庆之这个杀神也不由地感慨道:“好,好,没死就好。”陈庆之转过身,对着夏羽道:“村长大恩,我陈庆之无以为报,日后这一身就卖给大人。”

夏羽很是满意这个效果,对着焦作道:“先带几人去冲洗下身子,换身衣服。”

送走了陈庆之,夏羽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吴用李俊则在一旁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得了一员大将,如今我们要地盘有地盘,要人有人,只要一段时日发展,主公羽翼丰满,就是主公一鸣惊人之时。”

下午三点左右,运输船再次运送了一批物资过来,包括粮食,一箱子银子以及不少壮丁,另外踏雪也被人送来,同行的还有建筑师牧易,夏羽没有直接见牧易,而是骑着踏雪跑了一趟龙家村,更换了村落旗号后,在黄昏前赶了回来。

吃过晚饭,夏羽和吴用坐在村政中心的院子里的石椅之上,望着璀璨的星斗:“军师,如今白家村,龙家村都已经是归属我们,唯有河对岸二十余里外的张家村还没有占领,军师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兵,拿下这最后一个村子。”

吴用摇了摇头道:“主公,这张家村已经是主公的囊中之物,跑不掉的,而按照陈将军给的消息,张家村有兵不少于三百,我们现在去攻打,只会得不偿失,而且按我估计,不需要多久,张家村的村长就会主动将村子双手奉上,主公又何必麻烦亲自去取。”

“哦!”夏羽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了,军师的意思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呵呵,主公说的不错,如今我夏村已经占据白村,龙家村,河口村,而只剩下一个张家村,可谓是独木难支,而且岛上一直的资金不足,导致发展缓慢,而长期征战,让几个村子都没有升到大村,也就无法与岛外联系,而我们的水军会日益壮大,不需要一两个星期,对方就会向主公纳城投降,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征服张家村,而是怎么利用大岛的资源,快速的积累实力。”

“军师可有了腹稿,说来听听?”夏羽问道。

“呵呵,大岛可谓是一个宝岛,整个大岛方圆百里,足有上千平方公里的面积,,北面多山,林木茂盛,南面和中心区域河流纵横,土地平坦肥沃,可耕种土地占了大岛面积的一半,所以我想另起炉灶,在大岛平原的中心位置,建一座布局更合理的新城,这个是那个觉牧易的人画出的城市布局图,画的很不错。”吴用说着拿出一张图纸铺在桌面上,不过很明显图纸并没有完成,上面只画出了最中心的部分。

第六十七章 新村规划

ps:题外话,关于格的问题,本文中建筑都被用于格来计算占地多少,但占有多少格并不意味着建筑都是方方正正的,这样只是让大家有一个直观的印象,恩,在加上一句,有推荐票的给砸几张,没收藏的也帮着收藏一下,月鼠在这谢谢啦。www.65txt.com

“去,将牧易带过来!”夏羽虽然对这个同属一个世纪的同类人并没有多少好感,或者说这是他的自卑心理在作祟,想要改变这种心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

牧易对夏羽有种不好的感觉,在商场上混了这么久,对人的心理自然有一番了解,而那个虽然跟自己来自一个时代但却对他有些敌意的男人让他心里有些忐忑,如果这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那么牧易肯定会将对方的敌意当成屁,甚至连正眼都不会看对方一眼,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担心,因为对方想要杀他,甚至不需要理由。

这个该死的世界,牧易诅咒着贼老天,但除了诅咒之外,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能从水盗那里活着他已经觉得这是老天最大的恩赐了,至于逃跑,他想都没想过,在这里一个野蛮又陌生的世界,凭他,说不准跑出没多远就被人砍死了,死了甚至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虽然会被某人敌视,但好歹对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在心里他还是觉得这里比较安全一点。

“村长,你叫我!”牧易没有象其他人叫大人,他实在是叫不出口,所以只能叫村长,至少并不会让他难以接受。

夏羽发出一声恩的鼻音,头也不回的指着图纸道:“这个图纸是你画的,给我们讲讲你的设计理念,如果做的可以的话,就按照这份图纸建设新的村落。”

牧易点了点头,建筑设计是他老本行,而且这个世界内的建筑基本上都有一定的模板,他不需要做太多的改动,只要对村落进行合理规划就可以了,牧易将图纸挂在一面墙壁之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树枝,言谈清晰的道:“这份图纸我只完成了其中一部分,也是核心区,也是镇级之前的村落布局图纸。~~~~”

“按照我的设想,未来我们建造的这个村落还将扩大,成为镇级中心,城级中心甚至是皇城,所以初期的设计要具备很大的柔性,以方便之后的扩建改造,按照目前的村落建筑所占用的面积,三级大村,预计拥有村政中心一座,磨坊两座,市场一到三座(含商铺类建筑),医所一座,民居三千到四千座,存储物资的仓库若干,这些都是基础建筑用地,大概需要占用六千格左右的面积,也就是差不多一千亩的土地,以村政中心为原点,东西,南北两条主干道在村政中心前方交汇,前方可以建设一个广场,主干道两侧设置为市场,以布置商铺铺位,市场后方则建造民居,按照目前村落的规模,大概可以分成四坊,每坊安置八百户到一千户。”

“另外除了主要居住区外,在河岸还要建造一片码头区,预计距离居住区在一里外,工坊也独立出来,建在居住区南面,除此之外,还有农牧区设置,而这样设计,也更加方便管理,也集约化造成的规模效应也会发挥作用,而随着发展,城镇规模扩大后,城市会不断向外扩展,到时候比如农牧区,工坊区等都要分散到周边的区域,也就是建立卫星村镇。”

夏羽连连摆手,道:“想的太远了,先将核心村落这部分建成在谈其他的,你估计我们建成这个村落大概会花费多少钱!”虽然村落不大,但每一样东西都需要花钱的,比如民居,一个一级的茅草房要一两白银,还有0.5单位的木材,由于村落采用私有制的关系,木材需要向伐木场采购,1个单位木材要2两到3两的白银,1单位的石料要6~8两白银,虽然花出去的钱很大一部分都会以税金,股金的方式收回,但这么花下去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初期估计要五万两白银,不过这些钱很大部分都会回流财政,另外一部分则会提升村民的生活水平,而村民有钱后,会不断翻新民居,促进村落各项生产的发展,我之前跟周小姐聊过,村落的升级似乎跟村落繁荣度,居民满意度以及很多隐藏属性相关,繁荣度主要的体现就是民居,市场,以夏村的之前升级的情况对比,估计要有九成以上的民居要升级到二级,还要有相当一部分到三级,而市场至少具备一定的交易能力,这样才有可能达到镇级水准,而居民满意度如果百姓安居乐业,那自然不会有问题,所以新村想要快速的升级,只有不断的用钱去砸!”牧易提到周紫晴的时候还小心的瞥了一眼夏羽的反应,这种小心翼翼的心态让他有点苦笑不已,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只能小心一点,至少在对方倚重他之前,还是有点顾忌的好。

夏羽拍了下额头,用钱砸,这确实是一个捷径,不过却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大岛上如今六个二级村落,这些村落的位置并不算好,而且布局都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在这些村子上发展还不如另起炉灶,夏羽想了片刻,咬着牙下了决心的道:“好,就听你的,用钱砸,新村选址和建设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要用多少钱就跟我说,不过我提醒你一点,把你的精明用到正地方,否则这个世界上杀个人可是没有人管的。”

看着牧易离开的背影,夏羽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决定什么,吴用在一旁悠闲的摇着扇子,老僧入定般的坐在那里,良久,夏羽这才睁开双眼,钢牙咬着嘴唇,目光闪烁着光芒的道:“军师,明日你回一趟夏村,将夏村库内的东西全部搬到大岛上来,另外催促一下,尽快将人口转移到大岛上来,至于夏村村务,就由周紫晴代为打理,水营由李统领负责,村内只留一个卫所兵营,黄巾兵营和山蛮弓手营全都搬到大岛上来。”

吴用听到夏羽所说,暗暗点头,知道这位主公要架空夏村,另起炉灶了,吴用站起身,对着夏羽恭手道:“学究会妥善处理的。”

“恩,早去早回!”夏羽作出决定后,感觉心里松快了不好。

九月二十日,占领大岛半壁江山的夏羽骑着踏雪带着山蛮射手向白家村进发:“王,前方有一队人马在路边山坡上张望,似乎是陈将军。”

夏羽哦了一声,顺着乞木扎所指方向望去,果然在一处山坡上有七八人等在那里,不过夏羽并没有打马跑过去,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自己死了,那可没有重生再来一次的机会:“乞木扎,派两人去看看是不是陈老将军一行!”

而在山坡上,早早就跟着白素出村相迎的陈庆之和白素则站在山坡上,而仿若一团黑色的乌云一般的踏雪扑一出现就让陈庆之击掌赞叹不已:“好马!”

白素有些不解的看着陈庆之,撇了撇嘴,昨天陈庆之回来后,可是将夏羽好好的夸了一番,言语中对夏羽颇为满意,这倒让白素有些好奇,心里更是想要看看这个被英雄了得陈叔叔夸的人会是什么德行,待看到对方不徐不缓的走着,又派出两人上前,嘴里不依不饶的道:“陈叔,这就是你说的气度不凡,怎么看样子有几分散漫,而且这般的小心,分明是没有诚意。”

陈庆之呵呵一笑,看着白素那挑刺的样子,笑道:“他能有这份谨慎才是难能可贵,年轻人,不骄不躁,如此稳重,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走,咱们上前两步,日后可是要在人家手下,你可不能还那般任性。”

白素鼻子里哼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跟在陈庆之的身后,陈庆之一行下了山坡,前出出迎,夏羽也加快了点速度,来到近前,翻身下马,这一套夏羽练习不知道多少次,当初见马就晕的主如今也是有模有样:“让陈将军久等了,这位,想必就是那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白村长了吧?”

白素看夏羽言语轻佻,心中虽有不悦,但依旧很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哪里有夏村长说的那么夸张,白素不过蒲柳之姿,可堪不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白素这话说的不悲不抗,倒是让夏羽心里暗自点了点头。

第六十八章 白素

ps:有位兄弟在书评内指出白素的性格刻画有矛盾,分别是六十一,六十三,和六十七章,月鼠看了之后,马上就进行了修改,并在这里对大家说声抱歉,恩,白素这个人物的形象应该是外表柔弱,内心坚强,但骨子里却有着江南女子的纤柔,有古代女人的魅力,知书达理,又受到一些近代西学的影响,是一个有些复杂的人物,月鼠可能描写的不那么尽善尽美,如果哪位仁兄有高见,可以加入诸侯QQ群,或在书评区留言,给月鼠些建议。(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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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一身素衣白裙,上面有一些百合花的图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好像是一朵圣洁绽放的百合花,青丝如墨,在微风中起伏飞舞,淡淡的发香随着风沁入鼻息,难怪都说美人是花做的。

身姿娉婷婀娜,胸前素衣紧紧包裹着两团玉兔,那圆润的形状夺人眼球,估计一手都难以把握,堪比纤柔柳条的细蛇小蛮腰,好似大点的风都能将她吹倒,下身百折花白裙,随着风打在那双修长的**之上,月白色的布料透着那翘臀,**的轮廓,光洁如玉的小腿上好似那藕白色的茎,盈盈而立,一张淡雅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好像是画师最美的的画卷,眉角上挑,琼鼻微翘,嘟着的朱红樱唇好似晨曦水珠的下的花骨朵,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半眯缝着,半个身子躲在陈庆之身后,如果这样也是蒲柳之姿,那真正的美女要什么样子。

夏羽裂开嘴轻笑一声道:“白村长太谦虚了,如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样的词语都无法形容白村长,那我还真不知道能用什么样的词语去称赞你了。”

白素看着夏羽那巧舌如簧的样子,心中对夏羽的评价自然又多了几分不好的观感,不过脸上依然笑容可掬,给人一种如遇春风样的笑容,夹在两人之间的陈庆之岔开话题的看向夏羽身边的踏雪来:“夏村长,这匹马可是一匹难得的宝马良驹啊!”

夏羽呵呵一笑,转过头道:“陈将军不用如此客气,日后你我都是一家人,叫我夏羽就好了,踏雪是我从草原上抓回来的马王,为了抓它我可是吃尽了苦头,差点连命都没了,我夏村里还有数百匹草原骏马,虽然比踏雪差了一些,但也都是好马,这两日就能运来,到时候定让陈将军第一个来选。-====-”

陈庆之听了夏羽的话,大喜的道:“夏村长居然有数百匹草原骏马,这真是太好了,村长昨日所言可还作数!”

“呃!”夏羽被陈庆之这激动的样子弄的一愣:“不知道陈将军说的是哪一句话!”

陈庆之呵呵大笑的道:“当然是那句只要我有什么要求,你都尽力满足!你不会只是敷衍老夫吧!”

夏羽连连摇头,道:“我对陈将军说的话自然作数,难道将军是看上我的踏雪了,这个,踏雪是灵物,已经认我为主…。”

“呵呵,君子不夺人所爱,老夫怎么可能要村长的坐骑,不过村长手下有数百骏马,不知能否分给我一些,说起来我这白马军,还真是有点名副其实呢?”

夏羽听明白了,心里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一般的军事类建筑都有一些严格的限制,而村落每升一级都会有一些基础的图纸,而靠这种附带的基础图纸的话,夏羽要想组建起骑兵,如果有牧民营地至少是三级牧民大帐,而如果是村落中心则要三级大镇才会拥有骑兵营地图纸,才可以组建骑兵。

赫连部落如今已经没了,所以组建骑兵的路变得更加遥远,而也有一个特殊的情况,那就是英雄的特有兵种兵营,这种兵营不受村镇中心等级限制,只要支付足够的金银和资源就可以建造,不过这类兵营很多都属于高级兵营,建造费用不菲,训练士兵的费用同样也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而在智脑扫描降临这片大陆的时候,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好运的带着大笔的财物。

以白马军的厉害,扫平一个大岛几乎是小菜一碟,但问题是,白家村没有足够的财力去支撑白马军的组建,一个白马军营就花费了白家村半个月的储备资源,连白马军最基础的白衣步卒都没有超过150人,这些百战的精锐,早就可以晋阶成更高阶的兵种,但却因为没有钱一直无法晋升,而好不容易打下村口的李村,收刮了一笔钱财,才又招募了一百多白衣步卒,只要在过几天,训练完成后陈庆之就能横扫龙,张两村,但却被夏羽横插一杠子,只能说陈庆之时运不济,而夏羽运气太好,否则大岛上的局面还不定变成什么样子。

“陈将军可是要建立马军?”夏羽激动的问道。

“恩!”陈庆之点了点头,道:“骑兵比起步兵的优势太大了,如果我能有50骑白马骑兵,早就横扫整个大岛了,而且骑兵训练不易,光是新兵训练就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成为一个合格的骑兵,至少要半年以上的磨练才算得上是精锐。”

“干了,不过马匹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运来,陈将军还需要什么,都给我列个清单,我回头让人专门处理。”夏羽拍着胸脯保证的道。

“哈哈,好,爽快,走,咱们还是先回村里,正好我还那还有一点省下来的酒,一直都不舍得喝,今天高兴,就将它解决掉。”

白家村的旗帜也改成了夏家村的旗帜,一个上午,夏羽都和陈庆之在一起对就着小酒边喝边聊,而白素则在一旁安静的给两人倒酒,比起周紫晴的强势,精明,白素那江南女子的贤淑,聪慧相处起来似乎更让人舒服,至少在席间,白素没有插过一次嘴,只是默默的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

酒是烈酒,夏羽在来到这个世界前顶多也就喝些啤酒,虽然有一大半酒是被陈庆之喝掉,但夏羽还是醉了,而且醉的很厉害,如果说在山坡上夏羽还有所顾忌,那么在对酒的时候,夏羽已经放弃了最后一点戒备,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一个感觉,一种可以去相信的感觉。

这一醉再次醒来就已经是月上柳梢,昏昏沉沉的夏羽这才爬起身,用手拍着脑袋,感觉口里干涩的很,想要下地,刚把脚放在地上,就听一声门响,白素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看着夏羽起身,将木盆放在桌子上,从桌上的竹筒内倒出一些水来,对着夏羽道:“这里没有茶水可以解酒,所以只准备了一些温水,喝了能舒服一点。”

夏羽点了点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而白素则洗了条手巾,递了过来,道:“擦擦脸吧,外面还有一个叫牧易的人找你呢?好像有事要跟你说。”

夏羽伸手去接手巾,不过不知道是酒的原因,眼前还有些模糊,这一抓,却碰到了白素的芊芊素手,那软弱无骨的触感让夏羽心弦好似被挑动了一下,而白素却退后一步,闪电般的让过夏羽的手:“赶紧出去看看吧,我先出去了!”白素说着转身离开了屋子。

夏羽看着白素离开的背影,呆了一会,这才站起身用手巾擦了把脸,总算是清醒许多,这才有些摇晃的来到前院正堂,白素此时就坐在椅子上跟牧易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看到夏羽进来,只是点了下头,夏羽直接坐在上首,对着牧易道:“找我有事么?”

牧易点了点头,道:“初步的选址已经定了,就在白村西南两里的地方,那片地十分平坦,向左边还有一条十几米宽的河,可以通往西北面靠山的客家村,可以用运输船运送石料,木料,而且那里的位置大概在大岛的中心位置,无论是到大岛的哪一个位置都不远,如果能在右边的大河上建起桥梁,快马的话,到达任何一个地点都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来回。”

“恩,位置就定在那里吧,丈量的工作要抓紧时间,另外人工上的调度上你也多劳累一点,只要你好好的做,我不会亏待你的,女人,金钱地位,只要我夏村的势力越强,你拥有的也就越多,所以不要吝啬你的才华,时候也不早了,回去睡吧!”

牧易点头离开,夏羽说的话并不高明,但却抓住了人心,他一辈子打拼,不也就是为了这三样,而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他能获得更多,弄个某朝的公主,郡主当小妾似乎也不在是梦想,这些女人可比那些现代野蛮的女人们好多了,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三妻四妾的,而且还不用担心这些女人给他戴绿帽子,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男人都梦想着穿越回古代了。

第六十九章 灵夏村

夏村,行政中心,周紫晴目送着吴用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那双漆黑的犹如星辰闪烁的双眸闪动着巨大的波澜,吴用的话仿佛还在耳畔处徘徊,夏羽,你真的这么狠心,周紫晴紧握着粉拳,仍然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对待自己。www.65txt.com<<>>

“紫晴小姐,大岛上的局势已经掌握在主公的手中,新的夏村的建设已经提上日程,大人要小姐尽快将人口,物资送到岛上去,村内储备的资金也全部运过去,另外黄巾兵营和山蛮弓手营地也要迁移到大岛之上。”

周紫晴并不是一个笨女人,相反她十分精明,从吴用的话中她察觉出了一个很危险的信号,人口物资运送到岛上是早就定下的,但村内的全部的资金和兵营也要一同迁移,这等于是另起炉灶,这个她也可以理解,但整个命令却一句都没有提到她,而且吴用在话中着重的提到了新的夏村,这是什么意思?

“军师,他这是什么意思!”周紫晴皱着眉头问道。

吴用却是轻摇羽扇的对着周紫晴道:“紫晴小姐,女人有的时候精明一些很好,但处处都显得精明就不那么好了,主公正值当年,虽然平庸了一些,但也知人善用,紫晴小姐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但是紫晴小姐似乎忽略了些东西,也许说这些话有些冒犯,但学究一直当紫晴为夫人看待,然而紫晴小姐似乎并不懂得避讳,这夏村毕竟还是主公的夏村啊。”

周紫晴被吴用的几句话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对方明显是有所指,尤其是最后一句,夏村是主公的夏村,自己从来没有想要据夏村为己有啊!周紫晴有些纳闷。

而幽蓝扭这时来到正堂,正看到吴用消失的背影,对着周紫晴道:“紫晴小姐,刚才那个是吴军师吧,难道王回来了!”

周紫晴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他怕是不会回来了,幽蓝,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风声!”周紫晴说着将吴用的话又转述了一遍。

幽蓝听着周紫晴的苦笑抱怨,静静的听完,这才来到周紫晴的身旁,拍着她的肩膀道:“有些话,幽蓝不知道该不该说,大道理我也不懂,但我只知道男人是女人的天,这天是男人支撑起来的,那些大男人不需要我们去帮他们撑着天地,只要我们在他们累了的时候能够给他们温柔的怀抱,去安慰他们就可以了,我不知道王是怎么想的,但很多时候,我觉得这个村子可以没有王,但却不能没有紫晴小姐,或许这就是症结所在吧。-====-”

周紫晴听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幽蓝,心里却是一动,脑海里顿时大悟,但随后换来的却是一阵苦笑:“哼,大男子主义,难道有什么事情他就不能当面说出来,居然还派人来说,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有能耐了么?真是没良心的。”

烽火纪元元年九月二十二日,历经两天的土地丈量工作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丈量工作。

蔚蓝色的天空中,朵朵白云好似牧场内的羔羊随风飘动,新村建设地址上,绿色的草地连绵到天地的尽头,牧易在前方带路,夏羽,吴用,白素,周紫晴等人跟在后面,夏羽对着吴用投去恨恨的目光,一行人很安静的走在草地上,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事情要从前天时间说起,经过幽蓝的开解后,周紫晴对自己进行了一些反思,并跟幽蓝两人嘀咕了很晚,翌日清晨,周紫晴没有被动的去接受夏羽要冷处理她的安排,反而找到吴用,她知道吴用的能力,她想知道这位在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心里有着很重要地位的谋士究竟是怎么看自己的。

吴用好像早就在等着周紫晴的到来,将自己的心里所想的跟周紫晴说了一些,而听了吴用的话后,周紫晴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或者说错的不是她,也不是那个没良心的家伙,而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周紫晴是新时代的女性,成长在一个男女平等女权思想盛行的年代,女人跟男人有一样权利,甚至取代男人的地位成为一家之主,所以她的强势在那个时代显得很正常。

不过换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所处的大环境变了,因为构成社会结构的人群变了,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历经,秦汉,三国,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民国,整整近三千年的时光里,女人始终作为男人的附庸存在,尽管她很想否认这一点,但不得不承认重男轻女的思想哪怕在新时代也依然根深蒂固,无论是百家争鸣还是独尊儒术,漫长的封建统治时期,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已经深入人心,武则天那样的奇女子在漫长的历史中也只有一位。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寻花问柳,而女人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怕有半点肌肤之亲也是坏了名节,这种严重的不平等周紫晴很是不屑,但却又有点无可奈何,而她面临的也是这样的麻烦,她认为是正常的事情,但在村民的眼中已经有些“大逆不道”,思想上的差异是她无法去改变的,难道要她去告诉那些大家闺秀我们要男女平等,争取女人的合法权益,估计她刚说完,就被当成异类,网络上有句话有的好,既然我们无力去改变这个世界,那么就只能去适应这个世界。

当然周紫晴还有第二个选择,放弃生命,离开这个世界,不过想想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不符合她的性格,而且她也不想放过那个“负心人”,没人会愿意没日没夜的忙活,既然你是男人,那么好,今后我什么都不管了,你们男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男人来做,做个小女人而已,虽然有点不服气,但她还是对着残酷的现实低下了头,女人是靠着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的,周紫晴默默的在心里想着,或许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平衡一些。

周紫晴很洒脱,洒脱的让吴用很劳累,吴用足足花了一天半的功夫才算是将夏村的事务接了手,这让他苦笑不已,难道这就是报应,在筹备完第一批运送物资,吴用再次的回到了大岛,而周紫晴也随行而来。

牧易回过头,指着地面上的一个挖好的坑,对着一行人道:“村长,村落基石埋在这里就可以了,四周的土地已经经过丈量,只要村政中心完工,就可以按照村政中心为基准进行建设。”

夏羽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建村基石,建村基石是无法损坏的,如果一个村子被灭,如果基石不被取出,那么这个村子依然存在,如果一个村子的基石被挖,这个村子很快就变得荒凉,不需要多久就会消失,建村基石将随着村落的升级而升级,夏羽拿出的这颗则是义和拳土堡内的那一个基石,已经升级到二级,所以并不会象一级的村政中心只要几个小时就出现,而是需要三天建设时间。

将建村基石埋入一个早就挖好的坑中,智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请为你的新村命名?”

“灵夏村!”夏羽回道。

“灵夏村建立完成,因为使用的是二级建村基石,需要花费普通提升资源的1.5倍,建设周期3天。”

随着智脑的声音弱下,在地面上出现一个建筑轮廓,不过还需要运送资源和工匠才能建设起来,将这里的事情交给牧易,夏羽带着人回到了白村。

正堂之内,夏羽拿着牧易送上来的资源需求数量,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顿时觉得头大,有心想让周紫晴帮忙,但想起周紫晴略带着幽怨的眼神,夏羽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军师,客家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客家村是大岛西南上靠近大山和森林的一个村落,后被龙家村吞并,后来由夏羽接手,不过这个村子人口只有一千多人,其中老弱妇孺占了八成还多,所剩下能干活的男人只有不到两百人,而且还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刚成年和上了些年纪无法干重活的人。

“情况并不好,整个客家村可用的壮劳力只有一百七十六人,能加入到采石场和伐木场这种重体力劳动的人不足百人,客家村一共有采石场两座,伐木场两座,规模并不大,而我们要现在急需大量的资源,初期至少需要四座初级采石场,六座初级伐木场,之后,随后还要陆续的增加,才能满足各处地方的建造所需,目前我们从夏村,河谷村抽调壮丁一千八百人,如果急需抽调就要影响村落几天后的农收,而当前我们需要利用这段时间开辟出足够多的农场小屋和牧场小屋,以用来耕作和畜牧,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的人手会很紧张!”

第七十章 农为本

夏羽脑海里快速的思考着,过了今天就是九月二十三,后天就是每月农收的季节,而接下去的两周时间内,将是领地最忙碌的时候,夏羽占据的大岛因为不时的爆发战乱,加上资金的短缺,基本上是靠着鱼类来充当食物,目前整个夏羽控制的区域,只有夏村和河内村两处有大片的土地耕作,不过这些土地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六百亩的规模。(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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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靠着大湖,所以尽管土地不大,但却十分的肥沃,种植高产的水稻每个农场小屋可以产出14担的粮食,大概850公斤左右,如果是粟和麦则只有10担和12担的产量,在兼并了大岛上的四个村子后,夏羽控制的人口从一万人上下直接攀升到两万三千多人。

而上个月一共产出1120担水稻,100担的粟和120担的麦子,一担粮食六十公斤可供10个人一个月食用,也就是说两村目前的粮食也只是够1万2千人吃用一月,民以食为天,历朝历代都以农为本,夏羽自然要也不能例外,如果领地内的村民连肚子都吃不饱,怎么可能为你拥护你,为你效命。

按照一月四季的划分,距离下个月农耕还有8天,而收获则用夏村和河内村现有的人手就能忙碌的过来:“采石场暂时先不考虑,伐木场先开起来,灵夏村的建设也往后推迟,当前我们要赶在农耕前开发出足够的土地出来,现在已经是九月末,按照村落日志上列出的规则,12月,1月,2月这三个月我们这里是不能耕作粮食的,也就是说给我们积攒粮食的时间只有10月和11月两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在入冬之前我们能存储多少的粮食,就能在这个冬天获得多大的好处。”

周紫晴竖着耳朵在一旁听到夏羽的话,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虽然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开不管了,但她的心里却是有些放不下,尤其是粮食的问题,在夏村的时间里,周紫晴经常走街串巷听取村民的意见,耳濡目染之下,她这个从小就不愁吃穿的千金小姐也明白粮食的重要性,虽然他们旁边就有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但随着人口的增多,大湖内的鱼在多也有被捕捞光的时候,而且她最担心的就是冬季的到来。

她不知道如果入冬后,整个大湖会不会因此而结冰,如果结了冰那么连鱼都无法保证,而没有粮食,村民的满意度就会急剧下降,降低到一定程度就会再次出现流民,甚至是农民暴动,而她之前一直担心夏羽会为了新村的建设而耽误了农耕,那样就算在在短时间内堆砌出一个新镇来,也绝对是得不偿失。

吴用听到夏羽的话,也微微一愣,但随后就是会心的笑了,看来这位主公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吴用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赞赏之词:“主公英明,是学究欠考虑了,自古民以食为天,百姓辛劳一辈子不过就是为了能填饱肚子,衣食无忧而已,主公能认识到这一点,那离霸业之成也不远已。”

夏羽乍听到吴用的赞叹也有点飘飘然:“军师不用夸奖我,是人就要吃饭,如果吃饭的问题不解决,那也谈不上其他的了,这点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吴用却是轻摇羽扇的道:“主公不用推让,道理易懂,但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何况此时四处烽火不断,谁又会去管百姓的死活,唐代宗李世民曾说过民似水,国似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就这样浅显的道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当初我和众位哥哥在梁山落草不也是因为活不下去的缘故。”

夏羽点了点头,道:“夏羽受教了,日后还望军师在旁能时刻提醒我,军师,目前我们能使用的壮丁究竟有多少人。”

吴用胸有成竹的一一道来:“这次从夏村和河内村共迁来一千五百壮丁,而白家村,河口村,龙家村,客家村四村所有的适龄的男子加起来也不足两千人,其余皆是老弱妇孺,一些村妇可以做些打理农场,耕作,农收之类的活计,但开田建农场却还是需要男人来做,而这三千五百人还要拨出五百人来保证木材的供应,客家村靠近小灵河(灵夏村西面的河流被命名为小灵河,东面的大河为大灵河。)所以不需要运输,直接将木材推入河道,就可以到达灵夏村附近的水道,只要在河上设置些拦截绳索,就可以将木材送到建设地点。”

“在小灵河边,从夏村迁移过来的铁匠和木匠已经在搭建新的工坊,可以快速的将圆木加工成使用的粗木材,除去这部分人,大概还能有两千七八百人用来垦田建造农场,如果赶工完全可以建造出八百座农场,开垦出三千多亩的土地来,这也是在耕种播种前最快的速度了!”

夏羽听了吴用的话,暗自沉吟,低声嘀咕道:“八百座,如果全部种植高产的水稻,大概能产出1万1千多担粮食,也就说下个月我们可以种植出十万人一个月的口粮。”夏羽算计着,抬起头对着吴用道:“到了下个月我们在分出一部分人继续建造的话,完全可以在建造更多的农场,到时候应该可以耕作出足够的十万人过冬的粮食吧!”

噗嗤,周紫晴终于听不下去了,圆润的樱桃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而白素则侧目看向周紫晴,夏羽和吴用也扭过头看向周紫晴去,夏羽看着笑的前仰后合,胸前的**上下的颤抖不已,暗自咽了口口水,强板起脸的对着周紫晴道:“我很好笑么?让你笑成这样?”

周紫晴转过头,眼角笑出几滴眼泪来,对着夏羽强忍着笑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道:“你确实好好笑,咯咯!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

夏羽咬的牙根作响,一下跳了起来,走到周紫晴的身前,面色不郁的伸出手,抬起周紫晴的头,看着那双眯缝着笑的流出眼泪的眼睛道:“你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可别怪我等会收拾你!”

周紫晴睁开柔媚的水润大眼,脸上的笑容退去,坐直了身子,咳咳了两声,几秒的功夫,就恢复了那干练精明的本色,不过显然周紫晴对吴用还有点忌惮,转过身对着吴用道:“军师,你也看到了,人家也不想插嘴的,只是某个家伙要挟人家!”

吴用知道,论起管理来,他这个号称智多星的谋士比起这位女主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而且对方显然也吃到了教训,而且这是在内部议事,听听这位女主有什么好法子也好,吴用并不是那种不开明的腐儒:“学究也想向紫晴小姐请教一二。”

周紫晴听到吴用点头,这才转过头看着夏羽,手指头戳了下夏羽,道:“真不知道你这大学怎么念的,丢死人了,前面计算的还算准确,不过十一月的时候,你认为你能积聚到十万人三个月的口粮么?”

“目前我们管辖的村落有六个,夏村,河内村,河口村,白家村,龙家村,客家村六村,拥有大灵河西岸广袤的土地,这些土地平坦肥沃,不用担心土地不足,但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的人口只有2万3千7百多人,其中夏村和河内村抽调3千人到了大夏岛,目前两村人口总数只有不到6千,可以说人力等等还十分充足,而在大岛上的人口有1万7千多人,但连连战乱,导致中适龄的壮年男子只有不到3千5百人(14岁以上50岁以下),分配到伐木场300人,负责木材加工还需要200人,也就是说只有3千人左右可供使用,本月确实可以建造出八百座农场出来,但下个月初,农忙的时候每个农场至少需要5到8人进行农耕,才能保证不会耽误农时,也就是说下个月农忙时我们需要5千到6千5百人来进行耕作,耕作的时候一些强壮的农妇也可以参加劳动,而大岛上人口中有1万3千多老弱妇孺(老人比较少,一般很难在前期活下来),其中适龄的农妇大概有8千人左右,其余皆是14岁以下的少年和50岁以上的老人。”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这意味着我们现在的劳动力在农忙的时候只够1千6百座农场之用,超过这个数字,我们的人力根本应付不过来,如果你将夏村和河内村能用的人全都调集过来,也绝对不会超过1千8百座农场,而这个数字还意味着在农忙的时候,包括灵夏村在内的所有村落建设要处于停滞状态,因为我们没有人力去建设,也就是说不管你怎么努力,我们也只能储备出5万人的过冬粮食,别忘了,3月虽然可以耕作粮食,但却不生产粮食,实际上我们需要多准备出一个月的储备粮,还有足够的粮食种子,所以整个我们可以养活的人口还要下调。”

周紫晴的话就好像晴天霹雳一样让夏羽呆立当场,连带着吴用也用复杂的目光看向周紫晴,自己善于谋计,而不善政务,而村内的一些秀才也都不堪大用,看来想要解决问题还要靠这个精于管理的女人,吴用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让他不得不让步,毕竟粮食的多寡决定着主公大业。

第七十一章 解决之道

周紫晴看着夏羽和吴用的目光心里有些小得意,哼,让你们合起伙来给本小姐难堪,现在知道本小姐的好处了吧,白素在一旁也侧耳倾听着,白素学过西学算术,加上自小天资聪颖,在周紫晴说着的时候,白素也在心底快速的计算着,最后得出的结论也不是很乐观。(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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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周紫晴说的还不具体,因为在具体的开垦过程中,问题并不会象这些数字一样简单,比如靠近小灵河地带的土地建设的时候肯定会快一些,但随着距离河道越来越远,那么木材的运输问题也需要加入考虑,而且以目前建成的三座木工坊,两座铁匠铺能支撑起那么庞大的木材加工量吗?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攀比,还是想要较量一二,白素也忍不住的插嘴道:“其实,就算我们能在短时间内建立起如此多的农场,伐木场那边也可以在同时提供足够的原木,但那三座木工坊还有铁匠铺能够及时对原木进行加工么?一座木工坊每天最大可加工粗木料100单位而已,这已经是极限了,三座木工坊每日只能加工300单位,而一个农场小屋就需要5单位粗木料,也就是说我们一天才能满足60座农场小屋的建设所需,如果按照这个算,整个九月末,十月初能建造出来的农场不过500座,根本就达不到最大的800座。”

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惊人啊!一个周紫晴就已经很惊艳了,这会连那个平素几乎不会发表自己的言论,十分恪守着自己大家闺秀的本分的白素居然也张口发言,而且还指出这么一个明显的错漏。

周紫晴转过身,嘴角微微上翘,那犹如秋水的水眸之中绽放出一丝绮丽的色彩,望着白素的柳眉大眼,心里不禁啧啧有声,在周紫晴的眼里,白素就好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小女孩在一个大学生面前般幼稚的可爱,对这个比自己老七八十岁的美女她可是自傲的很,虽然对方骨子里有一种古典美人的纤柔,又有一些近代女性的开放,不过比起周紫晴这个在商海中游荡一年有余的人精比起来,白素简直就是纯真的让人好笑,但对方的小模样让自己都有些禁不住的想去怜惜,何况是一个男人,不过周紫晴根本就没将这个小美女当成是一个等级的对手,在自由恋爱横行的二十一世纪,对付男人的招数可是信手拈来,对夏羽她更是吃定了,否则她也不会那般干脆的放弃了所有,不过白素刚刚的表现,让周紫晴看到了对方的挑战,是的,那双弥散着月华光芒的眼睛透出的是倔强和跃跃欲试。<<>>

周紫晴轻笑一声,对着白素道:“白小姐可是深藏不漏呢?不过刚才那些都是基于某个自大的家伙的基础推算的,如果真的要算起来,那么可是连伐木场那边都会产出不足,每座伐木场,满员三十人,每日最大可产出30单位的木材,十座也仅仅是300个单位原木,而原木经过粗加工后,这三百单位的原木顶多只剩下270单位的粗木材,损耗可是达到一成的,恐怕连三座木工坊都无法满足。”

白素轻轻一笑,对周紫晴的继续的道:“你只计算了在客家村的那十座伐木场而已,在大灵河上游,我白家村还建立了三座伐木场,每日也可以产出90单位的原木,而且我们还可以攻占东面的胡家村,那里至少还有5座左右的伐木场,根据我掌握的情况,那里至少还囤积着200单位以上的木材,这些木材完全够支持最大的消耗。”

周紫晴冷笑一声道:“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去攻打胡家村,当前的重心是建设,而不是陷入无休止的战斗之中。”

白素还要反驳,夏羽终于忍不住的拍着桌子,大声道:“够了,我们是在商量解决的办法,不是比谁算术做的好!”夏羽确实很气愤,娘的,老子不就大学的时候上课的时候睡觉来着,居然被两个女人给鄙视了,让他怎么能在忍下去。

“哼!”周紫晴把目光投向夏羽,琼鼻轻哼着坐回椅子,而白素却对着夏羽轻轻一笑道:“我可没有跟周小姐比,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吴用看着夏羽很是尴尬的样子,也不由地的叹了口气的走到夏羽身边,轻声嘀咕道:“主公,都是学究无能,不能解主公烦恼,眼前能否解决农庄的问题可是关系到主公的大业,只要能解决粮食的问题,足可抵上上万兵卒,待主公基业有成,自然会有有识之士前来投奔,到时就不用主公如此操劳了!”

夏羽叹了口气,道:“军师也不用自责,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有军师已经可抵万人精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招揽到治国良才。”夏羽说着站起身,走到两女的身前,看着两个绝色倾城的女人,夏羽也不由地的感慨自己的变化。

如果换了以前,在这种要貌有貌,有才有才,要家世有家世的美女面前,估计对方说东,自己不敢往西,别说拍桌子,估计连大声叱责都不敢,还得小心翼翼的将她当女神供着,但现在对着周紫晴说一句软话都觉得有些难以开口,这大概就是心态上的变化吧。

“紫晴,别闹了,有什么抱怨的咱们回去在说,你也知道这个冬天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抓住了这个机会,我们的实力才能快速的扩大,只要有粮食,我们可以聚集起十万二十万的人口,而这些人口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夏羽还是没有说出软话来,换了之前,估计开口就是承认自己错了,请求原谅吧,而现在居然隐隐的还带着一丝叱责,夏羽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周紫晴的表情变化。

周紫晴扭过头,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夏羽,心里却是掀起一丝波澜,变了,真的变了,当初周紫晴被迫加入夏村,她还是不甘不愿的,而对方对自己也是百般的呵护,就算有事也是和自己商量,一句重话都没说过,现在倒好,敢和自己拍桌子瞪眼睛了,本来求着自己办事,居然带着一丝叱责的口吻,哼,把本小姐当成刚出学校什么都不懂的毛丫头啊!

按着周紫晴的性子,夏羽这么对她说话,她绝对会理也不理的甩身就走,大不了一拍两散,真当本小姐上赶着投怀送抱不成,周紫晴赌气的想着,不过纵使她有才华,但一个女人想在这片大陆上闯出一片名堂太难了,而且现在也过了最佳的时期,哼,你就横吧,在外人面前本小姐给你面子,周紫晴心里想着。

“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虽然小灵河流域的土地肥沃,容易开垦,但人力毕竟有限,铁匠铺的欧大师懂得怎么打造铁犁,在夏村的仓库里还有十副打造好的铁犁是我之前预备下的,不过我们的畜力严重不足,马羊倒是不少,但那些马都是上好的战马,不可能用来拉犁,九月还有8天,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只有尽力完备各项基础建筑,为十月内的第二周和第三周两周农闲扩张打下基础,所以你有两周的时间去你另一位情人那里弄到一批牛,数量越多越好,只要有了这些畜力,我们就能尽可能的节约人力,并扩大产出。”

夏羽听完,扭头看向吴用,吴用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当前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第七十二章 主动被动

“主公可是忧心那古尔济特公主会不卖主公情面!”周紫晴在道出解决之法后,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说了声累了就回到后院,白素也没有继续留下,对着夏羽眨巴着大眼睛,追着周紫晴的身后离开,似乎急着追问某人的另一个情人的问题。(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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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点了点头,道:“上次在草原,我们先是偷袭,后又一把火烧了大营,可是折了她不少的骑兵,这次贸然上门请求援助,怕是有点困难啊!”

吴用却是摇了摇头,道:“谁说我们是请求援助,我们是为古尔济特部落提供援助去了,古尔济特公主非但不会责怪主公,反而会好好款待主公才是!”

夏羽扭过头,看着轻捋须髯,手摆羽扇,一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在两女身上碰壁的样子,夏羽知道吴用是谋士,就算在梁山之上,吴用的位置也是军机枢密,主理的是军务而不是政务:“军师何出此言?”

吴用呵呵笑道:“冬天的到来伴随的可是严寒和大雪,对于我们来说是瑞雪兆丰年,但对不事生产,以畜牧为主的草原牧民来说却是一场灾难了,草原上的人对大雪叫做白灾,如果这个冬天雪不多还好,如果下起连绵大雪,不需要十天半月大批的牲畜就会死亡,而草原部落的食物就是这些牲畜,牲畜一死,就会让整个部落陷入危机。”

“游牧民族抵御自然的能力差,大灾之后,粮食短缺,大量牧民面临死亡的威胁,而对我们农耕民族来说却没有太大的影响,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白灾后游牧民族都会纵马南下掠夺我们农耕民族,我想在这个世界,这个规律也不会有所改变,只不过能给他们掠夺的粮食并不多,而雪灾越大,我们越能从中得利,而前提就是粮食。”

“而这次主公去古尔济特,是送粮的,这也是主公为收服古尔济特放下砝码,只要我们帮着古尔济特度过这个冬天,加上古尔济特公主有心投奔主公,只要主公能收服那位公主,纳为妻室,主公就能平添一大助力。”

夏羽听着吴用所说,不禁哈哈大笑道:“按军师的说法,我们非但不是去求援的,反而是送礼的,妙,妙,太妙了,只要对方想要粮食,就要给我们足够的畜力,还能送个大大的人情给古尔济特。”夏羽说着,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有点一厢情愿了:“可是军师,这个是不是有点一厢情愿了,对方会相信我们的空头支票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为今之计只有试试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谈谈其他条件了,不过到时候我们就是被动的一方,就算谈成了,我们也会损失不少,学究凭着这三寸之舌,定为主公办成此事。”

送走了吴用,夏羽又想了半晌,主动和被动,其中的差别可是天差地别,前者是夏羽牵着对方的脖子走,而后者却是是自己被人牵,只希望此行能够顺利,回到后院,周紫晴和白素正在小院内的石椅上赏月聊天,看到夏羽满面春风的走来,两女心态不一。

“啧啧,看这脸上春光满面的,是不是马上能见到那蛮女人,全身上下都舒坦的紧。”周紫晴巧笑着走到夏羽身边,葱白玉指在月光下泛着乳白色的光泽,指尖在夏羽胸前划过,整个人妖媚的贴在夏羽身侧,胸前的两团玉兔顶着夏羽的手臂,让夏羽心里泛起丝丝的涟漪。

不过随后,一丝剧烈的疼痛从腰间传来,不用说,那欣长的葱白玉指就好像小铁镊子一样夹在腰间软肉上:“哼,你是不是欺负人欺负上瘾了,之前的事情本小姐不和你计较,你倒是得势不饶人了,哼哼,什么叫别闹了,本小姐在你眼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是么?亏我还一心一意的帮你管理夏村,你居然背后里给本小姐下刀子,这个我忍了,谁让咱们处在的环境如此,我不怪你,但你今天那算什么,耍威风,当本小姐不发威,你就拿我当病猫是不是!”

夏羽被周紫晴说到软处,说到底之前的事情确实有点对不起周紫晴,当初管理夏村是因为自己偷闲,当甩手掌柜,而且跟周紫晴来自一个时代,周紫晴跟他也最亲近,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情怀在里面,加上周紫晴本身就是祸水级别的妖精,被她那水汪汪,可怜楚楚的大眼睛一看,夏羽的心直接就软了,硬挺了这么一掐:“这下你舒坦了!”

周紫晴说了半晌,手指跟是在夏羽腰间掐了又掐,最后累的没有多少力气,这才停下,没办法夏羽现在也算是皮糙肉厚级的人物,腰间拿全都是肌肉,硬邦邦的掐的费劲,听到夏羽扭过说了一句,周紫晴吐了吐丁香小舌头,点了点头,道:“恩,下次你在欺负我,我还掐回来,你不准生气,在这个世界上,人家只能依赖你了,你要是对不起我,我拉你当垫背的,然后再自杀!”

周紫晴难得的露出一丝少女的青涩,让夏羽看的一呆,而在旁边的白素却掩口一笑,站起身道:“就不打扰两位赏月了,白素回房了!”

九月二十三,夏羽一清早就起了,吴用因为要跟着夏羽去古尔济特,所以岛上的事情只能由两个女人负责,不过这次为了避嫌,两女坐镇行政中心,具体事务则由陈庆之代理,陈庆之能文亦武,是一个儒将,虽然处理政务的水平比不上自己领兵的水准,但有两个精明的女人在后方谋划,陈庆之只要在前台发布命令就可以了,这样也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安排好一切后,夏羽乘坐李俊的斗船来到夏村。

夏村的人口被抽调后显得少了许多,不过街道上却越加的繁华起来,在灵夏村建起来前,夏村依旧是夏羽控制区域内最富饶的村落,在夏村内转了一圈,便匆匆的过了溪谷,而在溪谷内,乞木扎手下的山蛮弓箭手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夏羽等人的左右。

“王!”乞木扎对着夏羽恭敬的唤了一声,便站在夏羽的身侧,这处溪谷和前方的山岗是连通草原和夏村的唯一通道,为了防止古尔济特部落穿过溪谷对夏村造成威胁,夏羽让乞木扎带着士兵守在这里,草原骑兵无法骑马深入谷地,在这里几十个山蛮弓箭手就能封锁住整个溪谷,让草原勇士无所寸进。

“恩,古尔济特部落最近有什么动静么?”夏羽问道。

乞木扎回道:“大的动静倒是没有,不过前两天,陆续有几支队伍分了出来,在几十里外扎下了新的营帐,现在我们北面的草原全都被古尔济特部落占据。”

吴用望着远处的山岗道:“这个古尔济特部落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的多,不过族群太多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这里毕竟只是一个角落,草原算不上丰美,显然这位公主也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不得不分出一些部落到远处开辟新的草场,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夏羽点了点头,道:“乞木扎你带着一队弓手随我们去古尔济特,其他人继续在山内埋伏。”

第七十三章 龟甲占卜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微风和畅,拂动着祁连纳雪那漆黑亮泽的青丝,一缕如墨的绸缎垂在胸前,白色的水貂皮制成的胸围将两团饱满的玉兔紧紧的包裹其中,光洁而富有弹性的小腹露在空气中,一袭白色水貂裙束在胯间,裙摆随风飞扬,露出那条修长白皙的**,仿若白玉温润的皓腕搭在膝盖之上。www.65txt.com-====-

坐在草地上的祁连纳雪背靠着一颗不大的树干,侧耳倾听着周围那风的呜咽,任由它轻轻的爱抚自己那欺霜赛雪的肌肤,葱白的玉指半握着一条紫金白束马鞭,那双透着灵气的双眼仿若是大草原上最美的精灵,长长的眼睫毛在微风中颤动,犹如那白玉精心雕琢的玉脂琼鼻微微翘着,两片薄唇轻抿,好似那晨曦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在山坡四周,十余女卫分守在坡下,警戒着四周的动静,从远处看向山坡,靠坐在树干上的祁连纳雪就好像一个下凡的仙女,白衣飘飘,清丽脱俗,而在她的身旁,她的坐骑白雪甩动着那好似扫把一样的白色尾巴,高贵优雅的吃着地面上的青草,一人一马就好像是草原上白色的精灵,相得益彰,让人目露流连。

祁连纳雪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清闲,作为一个古尔济特部落的公主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煦的风吹在身上,却无法带给她一丝的安慰,古尔济特部落如今拥有一万五千余人,牛羊马群总数有三十万,这片草原的富裕远超乎想象,部落内的每一个人都洋溢着满足幸福的笑容,但只有祁连纳雪才知道,两个月后,将有一场毁灭灾难降临。

事情发生在六天前,祁连纳雪带着手下的精骑兵横扫西部两百里外的十余个中小部落,并在一个叫做觉乌尔达部落内发现了草原上的巫师,乌思,一个足有八十余岁的老巫师,巫师的地位在草原部落内很高,大多是由部落酋长充之,而中国的巫师(方士)的黄金时代是周朝之前,战国后期也则再次的复兴,秦后,随着巫师的没落,大部分巫师转行做了道士,只有藏区和草原还有巫师的足迹。

巫师在草原人民中的形象是无所不能的,占卜以预测未来,驱鬼治病,指引人们的方向,就算祁连纳雪也对这个老巫师敬重有佳,恭敬的请回古尔济特,随后祁连纳雪请老巫师为部落占卜未来,老巫师利用龟甲占卜了一卦。-====-

占卜的结果是大凶之相,二月后的双十二**大作,视为大雪灾前兆,老巫师手中拥有的龟甲是英雄道具,具有提高预测准确的效果,也就是说在十二月十二日将会有罕见的大雪席卷整个北方大地,而这片草原也在其中,饶是祁连纳雪心性刚硬,也不由地面色苍白,那儿时的记忆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之中。

白灾,祁连纳雪仿佛有看到了昔日的古尔济特,那个古尔济特是一个几万人的大部落,她的父亲就是整个部落的汗王,而在她6岁的那年,草原上降临了一场罕见的白灾,她亲眼看到了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连续半个月的大雪毁灭了一切,十数万只牛羊冻死,数千牧民被掩埋在大雪之中,永远失去了生命,好不容易熬过了白灾,部落内幸存的人又遭遇了另一场草原上的毁灭灾难,瘟疫,瘟疫还没有结束,部落就被另一个部落占领,四万多人的大部落仿佛一夜之间从有到无,只是半年的时间,古尔济特成了历史,祁连纳雪的父汗也死在了那一场瘟疫之中,而她则跟随自己的母亲则在一群忠心的古尔济特护卫的保护下逃离了那里,并在草原上开始了流浪。

祁连纳雪对草原上的灾害有着莫名的恐惧,焦躁忧郁的心情不断的折磨着她,怎么才能躲过这场灾难,苍狼神,给你的子民一点提示吧,祁连纳雪望着那蔚蓝色天空,对着天祷告着。

仿佛是命中注定,就在祁连纳雪乞求上苍的时候,夏羽一行来到了古尔济特,接待夏羽的是那个被踏雪踏飞出去的齐哈拉,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齐哈拉看到夏羽也差不多如此。

夏羽此时已经有了一些上位者所谓的气势,看到齐哈拉见面就要拔刀,讥笑的道:“难道堂堂古尔济特部落就是如此款待贵客的吗?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踏雪仿佛明白主人的心意,前蹄不由地抬起落下,并不停的打着响鼻。

齐哈拉挺到夏羽的讥讽,哪里还按捺得住心里的怒火,腰间的弯刀直接拔了出来,对着夏羽道:“上次是被你偷袭,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下马我们一对一决斗。”

夏羽呵呵一笑,看着齐哈拉,摇着头道:“你的身份似乎还差了点,如果你想玩,我自然奉陪到底,不过在这之前,你先过了我手下这关,乞木扎。”

“是,我的王。”乞木扎跃跃欲试的迈出几步,单臂捶打着胸前,用自己的方式对着齐哈拉发起了挑战。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女卫出现在人群之中,看到马上的夏羽,出声阻止道:“住手,齐哈拉,这位是公主特意交代下来的客人,还不将刀收起来。”那女卫的地位不低,显然是祁连纳雪的身边人,齐哈拉虽然有所不甘,却还是将刀收了起来,转身出了人群。

那女卫对着夏羽等人恭手道:“不知道王怎么有空驾临我们古尔济特!”女卫们作为祁连纳雪的贴身人,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拥有着蛮族正统血脉的王族,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汉人会拥有蛮族血统,但智脑在他们的大脑里却置入了一种潜意识,让他们将这种血统认为是他们的王脉,至于听不听号令在其次,但这种王族血脉却是要尊重的。

“你们纳雪公主呢?”夏羽没有回答,反而直接问道。

那女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公主在河边的山坡那里!”

碧草连天,清风拂面,夏羽翻身下马,径直走向山坡,吴用等人自然守在山坡下,夏羽上了小山坡,目光有些贪婪的在祁连纳雪那婀娜多姿,曼妙唯美的身子上扫过,目光最后落在那双显得有些忧郁的双眼,祁连纳雪用手拍了拍身边的草地,对着夏羽道:“我的王,很高兴你能来,人家还以为你不打算在露面了呢?”

夏羽呵呵笑了下道:“怎么会呢?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你呢?只不过你将我在草原上唯一的一个据点拔了,断了我北上的发展之路,没有办法,只能花费一些时间在南面讨回来了。”

祁连纳雪咯咯一笑,对着夏羽道:“这么说,你还要感谢人家喽,上次你让我可损失了不少精锐骑兵,你就不怕我找你算账。”

“呵呵,当然怕了,所以我这不是上赶着送份大礼给你,让你平平气,也好联络下咱们两个的感情。”夏羽说着将手臂伸到祁连纳雪身后,搂住祁连纳雪的柳条小蛮腰,说道。

祁连纳雪没有挣扎,抱拢了双腿,脑袋歪在膝盖上,一双明月一般明亮的大眼睛眨动的道:“人家倒想看看你的礼有多重,如果你没点诚意的话,我可不会介意把这只爪子剁下来权当是礼物哦。”

夏羽呵呵一笑,道:“纳雪公主如果忍心下手的话。”夏羽笑了下,也没有得寸进尺,一脸认真表情的道:“看你眼睛里好像有心事,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解决呢?”

祁连纳雪咯咯一笑,葱白的玉指扯动着手中的鞭子,眨动着明亮的眼睛道:“既然是想帮我解决问题,那是不是应该有些样子,而不是想着占人家的便宜,人家看起来是那种很容易欺负的人么?”

夏羽看着祁连纳雪笑的有点魅人,但带着一丝让人敬而远之的清冷,主动将快要攀上那对诱人的乳峰上的大手停住,尴尬的笑了笑,收回手臂,正襟危坐的道:“那这个样子如何!”

祁连纳雪不置可否,夏羽却继续道:“我想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许能帮你度过这个难关!”

“哦,那你说说,我担心什么,你又能帮我什么?”祁连纳雪转过头,柳眉颦蹙的看着夏羽道。

“再过两个月就是冬天了,也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冬天,而现在整个大陆到处都是混乱的征战,占领地盘,建立自己的势力,所以很多人都会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片大陆上的气候,有多少人能够在冬季来临前做好御寒的准备,又有多少人开始储备粮食,现在大陆上群雄并起,就算有人预料到了危机,但这混乱的大环境下有多少人能积攒下大批的粮食。我想你是为你的部落担忧吧,这大雪一下,损失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三个月漫长的冬天可以摧毁一切生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的部落度过这个难关。”夏羽望着祁连纳雪的双眼,很是认真的道。

第七十四章 推倒不成反被推

祁连纳雪眨动着那双明亮的双眼,那深邃的双眸好像要将夏羽的心看透,但她注定要失望了,夏羽的眼睛十分清澈,即便是四目相对,那双眼睛也没有一点的波动涟漪,祁连纳雪端详了良久,脑海仿佛陷入了那灾难的回忆之中,目光从迷乱变得有些犀利,对着夏羽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我可以去相信你么?你能让我去相信么?你又凭什么让我去相信?”

祁连纳雪每问一句,就觉得自己的底气少了三分,而每一次问自己,都好像是在对自己的问题在回答,夏羽看着那双闪动着复杂神色的眼眸,没想到这个草原上的铁血公主也有软弱的一面,夏羽的手臂使了几分力气,一把将祁连纳雪揽入怀中,那仿若深谷幽蓝的芬芳沁入鼻息,那淡雅的馨香就好似致命的催情毒药,扑一进入五脏六腑,就点燃了体内那团悸动的火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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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碰触在那光洁平滑的小腹上,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紧绷带着惊人的弹性,好似在一条极品丝绸上划过,那犹如瀑布一样垂落的青丝散发着淡雅的发香,夏羽好似一头被点燃了贪婪火焰的恶魔,忍不住的大口的呼吸着那带着馨香的空气:“似乎你并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你连我都不去相信,你还能去相信谁呢?”

夏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霸道,那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壮志豪情充斥心田,这种情绪让他说不出的爽快,在那个世界,他窝囊的活着,作为一个胸无大志,没有太多追求的宅男,很多的情绪被他掩埋在内心的深处,庸庸碌碌的活着,只因为活着而去活着,志向,理想,未来,仿佛早就被遗忘了不知道多久,用行尸走肉来形容那时的他也不为过,但今天,他体内被掩埋很久的情绪似乎都涌了出来。

没有人天生就庸碌无为,也没有人天生就甘愿平凡,在怀拥美人的这一刻,夏羽就仿佛是一只化茧的蝴蝶,从一只丑陋的毛虫变成一只翩翩起舞的蝶,不在是那个无所追求的宅男,也不在是任由时间掠去自己生命而无所谓的青年,来到整个陌生的世界,随着他身边环境的变化,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掩埋在内心深处的野心在萌芽,金钱,美女,权势,没有男人不会为之轻狂,而他只不过唤醒了那沉睡多时的另一个自己。

心仿若大海般在咆哮,任由那怒涛在体内奔涌拍打,祁连纳雪从夏羽的怀中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夏羽,那双漆黑色的深邃的眸子中闪动着如水的月芒,耳畔紧贴在夏羽的胸前,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两人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夏羽心情有点复杂,那一涌的豪情过后,他发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尴尬,祁连纳雪的身子侧卧在怀中,臻首贴在胸前,那犹如莲藕般玉臂轻搂着他的腰,一条**伸出裙摆压在他的大腿之上,那修长紧绷的**晃动着乳白色的光泽,祁连纳雪就好似一只被无骨的美女蛇,顺着圆润的肩头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在那芊柳细腰间束起,在翘臀处又扬起一道诱人的抛物线,夏羽低下脑袋,祁连纳雪那饱满的胸脯顶在他的腰间,那浑圆的玉兔被压成面饼的形状,让夏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面饼顶端那两点红梅的坚硬凸起。

有些暧昧的姿势,加上祁连纳雪那清凉诱惑的打扮让夏羽心里好似那酝酿了许久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下身更是硬如钢柱,身为宅男,美女永远都只存在与意淫的幻想中,而这般真实的抱着一个绝色美女,说起来,夏羽还有点晕乎,别看他平素口花花,手上也很不客气,但那也只限于如此,他骨子里可是一个实打实的没经验的初哥。

不过看过无数推倒的经典案例,让他心里还是很期待的,不过他心里又有些担心过分的话,会不会影响气氛,不过眼看着小兄弟闹意见,脑海里更是有一个小恶魔在耳边指挥,终于理智战胜不了**,搂在祁连纳雪腰间的右手轻轻的移动。

手指装作不小心的碰触到那一团柔软,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夏羽心神荡漾,忍不住的想要把玩,但每每碰到后,又快速的闪开,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靠啊!夏羽,你真娘的窝囊废一个,又不是没摸过?大不了也就是被扇个耳光而已,至于前怕狼后怕虎的躲闪吗?夏羽轻呼了一口气,是啊!自己有什么好怕的,他已经不是那个窝囊的宅男,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女此时不也趴在自己的怀里么?

下定了决心,手向着那团饱满抓去,不过才到半空,夏羽却仿佛中电了一般,祁连纳雪从夏羽怀中坐起,目光有些狡黠的看着夏羽,身子翻过,好似小猫一样跪坐在夏羽的腿上,上半身前倾着,一张俏颜距离自己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那张略带几丝清冷的脸庞此时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可捉摸的浅笑:“本公主想了半天,还是很难去相信你,你这么帮本公主,本公主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而且你们汉人最是狡诈,虽然你体内有蛮族王脉,如果我信了你,而你却毫无信义,我古尔济特两万多牧民岂不是白白的冤死。”

夏羽看着祁连纳雪,那个抓空的手在半空中虚握着,郁闷啊!有些不甘的咬牙切齿道:“这件事似乎你没有其他的选择,除了相信我,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或者你可以赶在冬季前筹集到足够的粮秣来支撑过这个冬天。”

祁连纳雪双眸微眯着,好似一只狡猾的猫,目光扫过某人胯下昂扬顶起来的大帐篷,突然咯咯的一笑,之前那种高贵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为之一变,一双妙目中水光流转,丁香小舌好似挑逗样的舔舐着朱唇,风情万种的妩媚一笑,竟让夏羽有些魂飞色舞,一只滑若无骨,温柔似水的玉手朝着夏羽的帐篷抓去,呃,夏羽全身好像突遭雷击,看着握住自己命根子的玉手,微微用力,惊的夏羽浑身一抖,声音急切的道:“你,你要干什么,就算你不相信我,也不用这么干吧,快松开,会死人的。”

祁连纳雪咯咯一笑,玉手上下轻轻摆动,夏羽直感觉一股强烈的电流游遍全身,体内本就汹涌如潮的血液终于沸腾的燃烧起来,血液刺激着大脑,喘息声也变得粗了起来,眼睛看着那在胸脯前颤巍巍的**,还有那张好似含苞待放的样的性感薄唇,夏羽终于精虫上脑,**支配着身体,张开双手,抓住了那对跳动的玉兔,那一手握不住的饱满,那惊人十足的弹性随着夏羽手掌的揉捏不停的变幻着形状,祁连纳雪的放任让夏羽终于忍不住的低吼一声,想要将祁连纳雪推倒在地,这个时候他在去犹豫,那就不是一个男人。

夏羽满脑子就一个心思,将祁连纳雪推倒,管她是心甘情愿,还是霸王欲上弓,上了再说,夏羽使足了力气想要将祁连纳雪扳倒,按在地上,不过事与愿违,刚才还不反抗的祁连纳雪突然动了,那柔弱无骨的双臂好似有千斤巨力一般,竟硬生生的将夏羽给反推了,脑袋撞在树上,夏羽眼前晃着星星,下身突然感觉一凉,命根子已经被祁连纳雪握在手中。

她想干嘛?自己不就摸了她两下,不至于让自己当太监吧,那也太狠了点吧,如果变了太监,那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什么争霸啊!美女啊!都***扯淡,不行,绝对不行,夏羽就好像一只被大灰狼抓住的小绵羊,做着临死前的挣扎,这***都什么世道啊!

不过夏羽的抵抗是那么的无力,脑袋被撞的晕沉沉的,好像全身都没有了力气一样,想要睁开眼睛却好像灵魂出窍一样,眼皮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就在夏羽心生绝望的瞬间,自己的小兄弟却好像被一团温热吸入,那种感觉让他浑身一震,一股电流直击大脑,双眼猛的睁开,整个人好像呆傻了一般,愣住了。

那似草原上最圣洁的花朵,驰骋风中的精灵,古尔济特部落的公主竟然低着高傲的头颅,用那樱桃小舌舔舐着自己的命根子,夏羽只觉得天好像轰的一声,塌陷了下来,从地狱到天堂居然真的只有一步之遥,就在夏羽呆愣的时候,祁连纳雪坐直了身子,丁香小舌舔舐着红唇,一丝银白色的津液在阳光下闪动着银白光泽,双手解开束在裙摆上的腰带,裙子被脱了去,祁连纳雪伸手按在夏羽的胸前,另一只手却抚弄着夏羽的脸庞,那性感的嘴唇张合,好若是空谷幽兰般的声音好似带有魅惑的魔力,道:“来吧,我是你的了。”

祁连纳雪恬静的说着,那双眸子就好像那无边的夜空,空洞的没有一丝感情,好像对夏羽的呆愣有些不满,葱白的玉指抓住夏羽的昂扬,身子微微的下沉,那好似火烫的铜柱穿过那粉红的贝肉,进入到一片滑腻湿热的甬道,那紧凑的褶皱不断挤压着那入侵的物体,直到碰触到一道隔膜,啊!那比百灵鸟的低唱还要动听,比那悦耳的风铃还要清脆的娇吟随着风声飘散,站在山坡脚下的女卫队长望了眼山坡,对着四周的部下挥了挥手,而吴用则是淡淡的笑了,似乎主公处理的比想象的还要好,不用自己去浪费口水了。

第七十五章 歪打正着

天色蔚蓝如海,朵朵白云随风飘动,四周和煦的微风淡淡的吹拂着,掀起一层层的绿浪,青丝垂落,微风在发梢之间悄无声息的掠过,顺着那散发着乳白色光泽的娇躯滑走,祁连纳雪就好像是马背上的御手,疯狂的颠动着,青丝在风中飞扬,双颊一片酡红,那双深邃的双眼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樱桃红唇张合着,发出一声声动听的音符,阳光透过那细细碎碎的枝叶,洒落无数的碎阳,几缕光亮照在祁连纳雪后仰的脖颈上,那水蓝色宝石闪烁着流水一样温润的光彩。(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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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尽情的在这风中飞扬,在这草原上驰骋,微风卷动着她光洁背脊上的香汗水珠,她好似在发泄着对一切的不满,使劲的动作着,好似蛇儿小口一般不断的撕咬着夏羽的昂扬,夏羽微眯着眼睛,任由身上的妙人儿不停的动着,那硬如钢铁的昂扬被泥泞湿热的甬道紧紧的套住,那好似潮水般涌动的褶皱不断挤压发出惊涛拍岸的水声,那**迭起的快感顺着身体的每一条神经冲刷着夏羽的大脑中枢。

在天地之间,纵情的,让夏羽的全身的毛孔都张开着,难怪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为美人而弃江山的人前仆后继,夏羽知道自己在品尝过滋味后,怕是再也离不开女人,周紫晴那妖媚的脸庞在脑海中闪过,大脑不受控制的幻想着那个高傲的女人如果脱去衣服,会是怎样的场面,祁连纳雪终于还是没了气力,在一声娇婉的啼鸣声中软软的倒在夏羽的胸前,一直养精蓄锐的夏羽将祁连纳雪按在地上,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下,对夏羽这个还有点封建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对他的宣战,夏羽自然要为自己扳回场子。

夏羽被野蛮血脉强化的体质确实不同凡响,至少在某些方面让他兴奋不已,祁连纳雪这个草原上铁血公主此时仿佛化成了一团柔水一样,软软的趴在草地上,而夏羽就好似一头凶猛的野兽,不知道疲累的在她的身上肆意驰骋着,祁连纳雪樱嘴里不断的浅声低唱,但那双漆黑的双眸却依旧张的大大的,不服输的与夏羽对视。

直到日落黄昏,夕阳西照,一场不亚于战争的这才告于段落,夏羽脚步有些虚的站起身,穿起衣服,而祁连纳雪也固执的站起身,不过一个下午的鞭挞让她下身受创颇重,扑一站起身险些摔倒,夏羽忙上前要扶,却被祁连纳雪摆手推开,夏羽哼哼两声,拉住对方的玉臂,向怀里一扯,祁连纳雪站立不稳的倒在夏羽的怀里。~~~~

“我这样算不算是征服你了!”夏羽很是龌龊的揉捏着怀里的祁连纳雪的酥乳。对那两点鸡头肉更是轻捻浅揉,看来**除了能让女孩变成女人,还能让男人变得更加无耻下流。

祁连纳雪却是扭过脸,声音里带着几丝冰冷的道:“别以为本公主将身子给了你,你就拥有了古尔济特,我只是要怀上你的种,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骨肉相残的悲剧。”

夏羽听了祁连纳雪的话,愣了一下,转瞬就明白了祁连纳雪的意图,啪的一声,夏羽重重的在祁连纳雪雪白的翘臀上打了一下,这什么女人啊!居然用这种方法来绑架老子,而且自己还真有点害怕,如果自己真对不起她,而她也怀上了孩子,那骨肉相残的悲剧岂不是要在自己身上上演,女人啊!果然都属蛇蝎的:“你什么意思?”

祁连纳雪抬起头,白了夏羽一眼道:“你明白的,今年的冬天将会很难过,也是天神对我们最大的一次考验,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敢负我,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考验,什么考验?”夏羽有点吃惊,他和吴用推测冬天有雪也不过是推测而已,他并不知道这个陌生的世界冬天会冷到什么程度,而现在大岛的局势稳定,才让夏羽有心力去考虑两个月后的冬天,不过就算这样,他只也是想利用冬天可能出现的粮食的危机来渔利而已,并没有更多的想法,而听祁连纳雪所说,她好像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内幕一样。

下身的疼痛让祁连纳雪微微颦蹙着眉头,两团颤巍巍的酥乳靠在夏羽的胸前,那圆润饱满挺拔的样子好似发面的大馒头,诱人至极:“这个冬天将会有一场罕见的大雪灾,你之前不是算到了么?”

“算,我和军师倒是考虑到这个冬天可能会有雪,而且因为这几个月的混战,无论是草原上的各个部落还是汉人的村落都不会有太多的粮食储备,而草原受灾的几率可能会大一些,至于是否有大灾害我怎么算的到。”祁连纳雪的问话让夏羽呵呵一笑,他之前说的都只是推测而已,但听祁连纳雪的话头,好像不幸被吴用给言中了。

祁连纳雪张大了樱唇,粉拳锤在夏羽的胸前,贝齿咬着嘴唇,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她之所以主动的被夏羽占有,主要就是因为两月后的大雪灾,而夏羽到来后,说出的话就好像是天神派来帮助她的使者一样,她还以为夏羽是知道雪灾的事情所以才会来找她,想要达到控制古尔济特的目的,而为了对方真心帮她,不会从中作梗,加上对方体内拥有王族血脉的关系,她才会主动的献身,没想到一切都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这怎么不让祁连纳雪郁闷。

祁连纳雪虽然有些愤恨,但还将气压了压,咬牙切齿的对着夏羽道:“我部落内的一个大巫师在几天前占卜了一次天象,今年的冬季将有一场罕见的大雪灾,波及的范围十分的广阔,而我也正为这件事发愁,否则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让本公主委身于你么?”

夏羽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如此,他就知道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不是自己歪打正着,怎么会有这么一场风花雪月,夏羽看着磨牙的祁连纳雪,双臂再次紧紧将其搂在怀里,而祁连纳雪也张开虎牙,在夏羽肩膀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咬痕。

“咬也咬过了,现在说正事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整个冬季将很难过了,我之前跟你说了,我已经占据了南面大湖内一个方圆百里的大岛屿,岛上水土肥沃,很适合耕作,而且与世隔绝,很稳定,距离十二月还有两个月时间,我要种出足够多的粮食支撑我们度过这个冬天,这次雪灾固然是一场灾难,但同样的也是一次大的机遇,只要我们把握好,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聚集起强大的实力,不过光靠我现在的人手很难完成整个计划,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祁连纳雪身体没有多少力气的靠在夏羽的怀中,虽然很讨厌那双大手,但浑身酸软的她却无力阻止,只能任由对方的大手在自己曼妙的身躯上游走,琼鼻轻哼的道:“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说吧,想要我帮你什么!还有粮食耕作出来后,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信守承诺。”

夏羽摸着祁连纳雪的**,捧着对方的俏颜道:“哼,你之前不是已经打好算盘了么?居然拿肚子的种来威胁我,如果你真有了孩子,我还不乖乖就范!”说起来夏羽就有点不爽,他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大增,才让人投怀送抱,弄了半天白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祁连纳雪扭过头,目光狡黠的一笑的道:“你知道就好,如果你能帮古尔济特度过这个冬天,也不会没有一点好处的,古尔济特的人民会记住你这个王的。”

夏羽点了点头,道:“不提这些了,我来这里是想要你给我弄一批耕牛和普通的马匹,以减少人力的使用,提高耕作的面积,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冬天来临前储备出足够的粮食。”

祁连纳雪哦了一声,手指卷动着胸前的一缕青丝,心里盘算了片刻,双眸闪烁的道:“好像你手里还有数百匹骏马吧,你放弃那个部落的时候,可是一只牲畜没留下呢?”

“是没有剩下,但全转移了也没有多少,而且多是羊群,只有少量的牛,根本就不够用,至于那些马,那可是上好的战马,你不会让我拿这些战马去当牲口使唤,去耕地吧!”夏羽苦笑的道。

祁连纳雪嘿嘿一笑道:“我这里也没有多少牛,不过前些日子在草原上碰到过一个大水牛群,我可以帮你圈来,少说也有一两千头,不过我不能白帮忙,毕竟在部落还没有归入你的手下前,我要考虑部落内部的声音。”

“你想要什么?”

“铁器还有银子。”祁连纳雪闪动着水润的大眼睛,目光好似如水的月华一样明亮。

夏羽想了想道:“可以,银子我这也很紧张,只能拨给你几千两,至于铁器,你需要什么,给我列出个清单,我会让夏村和河内村的铁匠铺给你打造,那些水牛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搞到手。”

“这两三天内!”恢复了三分力气的祁连纳雪打掉夏羽在她胸前肆虐的大手,捡起地面上的兽裙,穿着好后,仿佛又回到那个高贵清冷的公主身份,用一种坚定的口吻说道。

第七十六章 野牛群

夜晚,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四周虫鸣声此起彼伏,有些烦躁的夏羽坐起身,双眼有些发红,初尝禁果的他可以说是食髓甘味,只要一闭上眼睛,祁连纳雪那婀娜窈窕的身段就会浮现在脑海中,那充满了诱惑的娇躯**,让夏羽内心燥热难耐,仿若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头上爬,但想起祁连纳雪那张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俏颜,夏羽却有些摸不准对方的心思。(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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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凄凄,那忝噪个没完没了的虫让夏羽终于耐不住的站起身,偷偷的掀开毡房的增帘子,夏羽被安排的毡房就在祁连纳雪的汗帐不远,躲过两拨巡逻的士卒,夏羽成功的摸进了祁连纳雪的汗帐之中,借着这里面昏暗的灯光,夏羽摸到了内层的祁连纳雪的寝闺之地。白色的帘遮挡在外,透过那薄薄的白纱,依稀能看到床上的丽人,祁连纳雪的身子侧卧,那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显现无遗,顺着圆润的肩头,划过那芊柳细腰,再往上划过那丰满的翘臀,那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的娇态让夏羽心如火烧。

夏羽咽着口水,掀起了白色的纱帘,就好像一个得到一个好玩的玩具的孩童,爱不释手,依依不舍,夏羽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疯狂了一个下午没有多久居然又想那种事情,而且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比之前还有急切,祁连纳雪穿着的很少,胸前只盖着一层薄纱,而那肥硕的胯部之下只盖着一丝轻薄的毛毯,夏羽的手指微微颤抖的摸向几近袒露在外的嫣红两点樱桃,不过还差那么一丝距离,祁连纳雪那双眼睛已经睁了开来,带着一丝亵玩的意味打量着夏羽:“我的王,您难道不知道晚上偷进女人的闺阁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么?”

夏羽看着好似挑衅似的祁连纳雪,尤其是看到那张好似带有魔力之音的双唇开合,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想起下午时,那双火热的唇包裹时的云飘雾渺,双目有些血红的夏羽那里还忍受的住,低吼一声扑了上去,而祁连纳雪却是咯咯笑着,抱住夏羽亲吻着自己胸前两点的头。

一夜巫山**,直到很久两人才沉沉睡去,祁连纳雪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双颊上浮现一片酡红,就好像醉人的成熟的蜜桃,那绸缎般柔滑的肌肤在投射进的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乳白色的晕华,肤若凝脂,欺霜赛雪,一切都让人仿若在梦中。

夏羽也醒了过来,轻揉的把玩准备手掌中握着的酥乳,那挺拔的饱满让自己的大手都无法掌握,祁连纳雪那柔软的身子就好像一滩水融化着夏羽的身心,嘤咛,被胸前的疼痛弄醒的祁连纳雪睁开了那双闪动着明亮光彩的眸子,琼鼻之中吐纳着轻微的呼吸,将那只在胸前肆虐的手按住,带着一丝哀求似的语气,道:“就这么安静的呆一会好么?”

夏羽看着祁连纳雪那张化去了寒霜的俏颜,好像撕去了伪装一般,露出一丝青涩少女的柔弱,睫毛眨动,人面桃红,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点了点头,仰面趴了回去,想起昨夜的疯狂,他依旧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而他也好像是瘾君子一般,疯狂的爱上了这种男女之爱,压抑在体内多年的情绪仿佛都随着这一夜的放纵也释放,感觉自己好像重生了一般,不在会去逃避,不在会去悲观,自信的种子在体内发芽,野心的瞻望在扫视,在这一刻他不在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宅男,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如果说这句话之前只不过是天边飘渺虚无的梦幻,那么现在他已经鼓起了勇气去追逐这个虚无的梦。

“公主殿下,已经日上三竿,该起了!”女卫队长隔着层层帘摆,提醒着帐内的两人。

“知道了!”祁连纳雪有些慵懒的应道,虽然很不愿意动弹,但还是坐起了身,夏羽歪着头,看着因为坐起身,而酥胸半露在外的祁连纳雪,青丝如瀑,垂在脑后胸前,那张带着几分慵懒的俏脸还带着一抹酡红,就好像是桃花般让人流连,一双美目顾盼生辉,让人心生摇曳,樱桃小口打着哈欠,玉腕轻抬,掩在胸前,欲遮还羞的模样让夏羽再次的咽起了口水。

祁连纳雪双眼媚笑的站起身,那好像用黄金十字分割雕琢而成的玉人一般,增一分则肥,减一分还瘦,窈窕绰约的身姿一丝不挂的矗立在夏羽的眼前,让夏羽狂咽口水,绝色尤物,那具完美的**几乎每次目光扫过,都会让他心潮澎湃,想要去征服。

当两人穿着完毕,日头已经偏向了下午时分,饥肠辘辘的夏羽狼吞虎咽的吃着手抓羊肉,而一旁的祁连纳雪则优雅的用银制的小刀小口的进食着,酒足饭饱后,祁连纳雪站起身,不紧不慢,却又不容置疑的道:“集合队伍,我们出去围猎。”女卫队长点了点头,直接下去命令去了,虽然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出猎的时辰。

祁连纳雪进到大帐内去换骑装,吴用则坐在夏羽的身前,轻摆羽扇对着夏羽道:“恭喜主公驯服了这匹草原上的野马,不过主公,有些事还需要有所节制,温柔乡,英雄冢,沉迷女色并不是英主所为!”

夏羽呵呵一笑,道:“军师过虑了,我会注意的。”

祁连纳雪集合了五百牧民,两百骑兵浩浩荡荡的向着草原深处行去,位置依然是上次来过的草原沼泽附近,祁连纳雪与夏羽并肩而行,不过她的坐骑白雪却是比踏雪差了半个马头,显然也摄于踏雪的气势,祁连纳雪对着夏羽道:“这片沼泽是我们附近最大野兽群集结的草场,最近一段时间,有大批的马群,鹿群,还有牛群,羊群从北面南下,在这里休息几日后继续向西南方向迁徙,只是不知道前几日看到的那个大野牛群还在不在。”

“纳雪,你的部落以前在哪个位置,肯定是一片不错的草场吧。”夏羽扭过头问道。

祁连纳雪点了点头,道:“在这片沼泽继续北上三百里,那里有着一片广袤无垠的巨大湖泊,湖泊旁边水土丰美异常,不过那里也聚集着无数的大小部落,在经历了一段厮杀过后,小部落都灭绝了,只剩下一些实力强大的部落,我们古尔济特只是其中略强的一个,虽然那里草场丰美,但同样为了草场争夺也十分惨烈,所以我才会带着部落向南迁移,避开部族中的混战,虽然其他地方的水草要差一些,但却没有那么激烈的争斗,更适合发展壮大,待我们积攒了足够的实力,我还会回去占领那片神赐的土地。”

“公主,出去的探马已经回来了,之前看到的那个野牛群不在了,不过我们却发现了另外一个更加庞大的野牛群,根据探马回报,至少有五千只以上。”

“五千只!”夏羽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野牛群比草原上的马群,羊群规模要小的多,同样数量也少的多,但野牛群在这些兽群中无疑是攻击力最高的一类,疯狂跑动的野牛比起马群的危险还大,尤其是野牛皮糙肉厚,就跟一辆重型坦克一般:“数量太大了,我们能吃的下来么?”

祁连纳雪也摇了摇头,道:“肯定拿不下来的,只能想法子将牛群分割开,再说你那里也用不到这么多牛吧。”

一头成年的水牛如果使用铁犁,不需要一天时间就能将一个初级农场的土地开垦出来,之后翻地等等,一头水牛完全可以给三到四个农场使用,如果能有个一千来头,那他们就能在短时间内开垦出两三千座农场小屋,而且不用担心人工不足,不过牛这种牲畜数量自然越多越好,毕竟这里还是一片原始,能用畜力代替人力已经是生产上的一个巨大进步,至于机器,夏羽从来都没有想过,那太过遥远了。

“自然是越多越好,量力而为吧!”夏羽道。

“今天天色不早了,就在附近扎营吧,具体怎么围捕还需要商量一下。”

几百人的营地内,夏羽,祁连纳雪,军师吴用,女卫队长柔米哈,以及齐哈拉聚在篝火旁:“情况大家都了解了,这群野牛群少说也有五千之数,这么大规模的牛群我们不可能吃的下,齐哈拉你最擅长围猎,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齐哈拉听到祁连纳雪问,连忙答道:“部落之前最大的一次也只围捕过一只五百头野牛组成的牛群,野牛群不比马群,很难驾驭,只能耗尽野牛的力气才能抓捕成功,而驱赶这么多的野牛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畜群骚乱,操作起来有点困难。”

“也就是说你没法子了。”夏羽轻笑的说道,齐哈拉眼皮子颤动着,强压着火气的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齐哈拉,这事关部落存亡,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有什么方法就说出来。”祁连纳雪及时的插口的道,尽管齐哈拉恨不能将夏羽碎尸万段,但祁连纳雪脸色一阴沉下来,他就软了下来:“是的,公主。”

“在前几次围猎的时候,我发现兽群迁移的方向是西南方向,而在西南两百多里的地方,也是兽群迁徙的必经之路需要经过一片山峦的余脉,而在那里有一处崖谷,面积不大,但崖谷的开口却很大,四面也都是悬崖峭壁,陡不可攀,如果可以将牛群驱赶到谷内去,牛群无法跑动,自然不会再有威胁。”

“你说的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崖谷,恩,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不过牛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继续迁徙南下,你能等么?”祁连纳雪转过头询问道。

夏羽寻思了一会,现在只有七八天就到农耕了,就算是牛群现在南下,也赶不上土地开垦和农耕了,看来只能指望十月份能开垦出足够多的农田,在十一月的时候有一个大丰收:“可以,不过这样十月的粮食产出就相当有限,只能指望十一月了,所以这次围捕要尽可能多的抓捕野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十一月的产出够供给我们这数万人数月之用。”

第七十七章 混世魔王

定下了调子后,众人纷纷回自己的毡帐休息:“军师,将咱们这里的消息发回夏村,并让她们加快木料的储备,铁犁也要多多打造,十月的收获是指望不上了,咱们只能孤注一掷,全力而为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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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主公,学究这就书信一封,让陈将军加紧准备。”

一夜无话,翌日天蒙蒙亮,呜咽的牛角号声就在整个临时营地响起,平静的营地顿时如沸腾的开水,当朝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一支人马从营地内分出,径直向西南而去。

崖谷,属于横亘在大夏湖的北侧的连绵山脉的余脉,林木茂密,山石众多,而在这郁郁葱葱之中,几个衣衫褴褛的农民打扮的人趴在一片草丛之中,只露出两个黑悠悠的眼睛,数道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群从草原上飞驰而来的百余骑。

狗六大口的咽着口水,嘴里不干不净的道:“***,这草原娘们还带劲,看那小细腰,大长腿,不知道盘上是个啥滋味。”

啪,一个大巴掌扇在狗六的后脑勺上,顿时让狗六吃了个狗啃泥:“他娘的,狗六子,你***眼睛除了女人还他娘的能看点别的不,赶紧回寨子里,给大当家的报信,赶紧滚。”那马脸汉子将狗六撵走后,自己却趴在那里,啧啧有声的望着百米开外的女人。

一路狂奔,两百多里路终于在快要暮霭黄昏前跑完,一百多人在一处避风的山坡地附近扎了营地,眼看着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在去崖谷显然不合适,只能住了下来。

距离夏羽一行驻扎的营地只有不到二里路的深山老林之中,穿过一座山岗,越过一片密林,顺着潺潺的流水声一路往上,一个土寨就屹立在溪水流下的半山腰上,土寨分前后两寨,已经有不小的规模,前寨位于山脚,属于山寨门户,完全用巨木深埋地面修筑而成,在寨门两侧还有两个箭塔,象征着这个山寨规模,而在寨门之上,还悬挂着两面旗子,左面的旗子上书,混世魔王,右面的旗子上则大书一个程。-====-

“叶老赶,赶紧给六爷开门,***这破路真他娘的难走,李王八那个混蛋,就他妈知道折腾老子能耐!”狗六一面叫门,一面骂骂咧咧的嘟囔道。

“狗六,你不是刚出去么?怎么这就跑回来!”寨门上露出一个人头,对着下面的狗六道。

“发现大买卖了,李王八让我回来给大当家的抱个信,赶紧开门,耽误了时辰,小心板子。”

“好嘞,这就开门。”听到有买卖,寨门上的人立刻有了精神,忙将大门打开一条缝,让狗六进了来。

狗六一路不停,过了前寨,走在足有五六米宽的山道上,来到半山腰上的后寨,前寨驻兵,后寨则住着女人和孩子,也算是一个居民区,走到不到百米长的街道,径直来到寨主的聚义厅:“兄弟,大当家的在么?山下有笔大买卖,我来报信的。”

守门的一个瓦岗义兵穿着一身布衣,手里拿着把钢叉,虽然搞笑了点,但狗六的目光里却是满是羡慕之色,瓦岗穷啊!能拿着带铁的武器那都是精锐,象狗六这样的斥候队连毛都没,身上的衣服还破烂的够呛,想打个补丁都没有布料,守门的瓦岗义兵听了,那了无生气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快,快进去,这两天为了寨子里的事,大当家可是要愁白了头发,总算是又能开荤了。”

程咬金站在一个桌面前,双手拄着桌面,双目如电的盯着桌子上的一副自制的山水图,虽然不甚准确,但方圆数十里的地形都画在上面,倒也详尽的很(隋唐演义中的程咬金和史书中的人物有很大的出入,史书中的程知节估计也没有几人知道,所以本文用隋唐演义里的程咬金的形象。)作为瓦岗五虎将之一的程咬金可以说是一员福将,自创三板子半可以说路人皆知,而那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更是耳熟能详,后为开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封卢国公可以说位极人臣。

来到这个世界后,程咬金重建了瓦岗山寨,并高举混世魔王的旗号,仗着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三斧子半,倒也在这片土地上打出了一片小天地,如今的瓦岗山寨有人口两千余人,精壮也有八百,在这附近五十多里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王。

不过程咬金面临的压力却是极大,光是日益增多的人口,每天人吃马喂的就要消耗不少,而他只能靠着山林内野菜野物来支撑,两个多月下来,之前一进山林就野兽乱窜的林子如今可谓是空荡如野,想要打个野味比登天还难,不过幸好前一段时间,陆续有不少兽群从北面南下,程咬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他手下只有少量的马军,面对成群结队的兽群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只能巧妙的运用地形,这才猎杀了不少牛羊,让寨子不至于断粮。

狗六的到来并没有让程咬金抬头,而狗六也是自顾自的在说道:“大当家的,我们在山下发现了百来人,各个都骑着膘肥体壮的骏马,里面还有一个娇娘皮,正适合给大当家的当压寨夫人。”

程咬金哦了一声抬起头,不过是不是为了后面的娇娘皮而是前面的百余匹骏马,这半个多月来,程咬金费尽心力也不过圈出三十多匹野马回来,寨子内有铁匠,但却没发现铁矿,而没有马鞍马镫,想要组建骑兵显然不那么容易:“对方是什么来路,知道吗?”

“这个,看模样和打扮应该是草原上来的,具体的就不晓得了,不过对面人人手里都有把武器,大当家的如果做了这一票,咱们瓦岗就能鸟枪换炮了,而且有了那些骏马,牲口也能多抓一些。”

程咬金思绪聊片刻,道:“带我去瞧瞧!”

月朗星稀,虫鸣鸟啼,几个篝火将营地四周照的雪亮,夏羽悠然自得的趴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闪烁的星空,那种融入自然的感觉,让夏羽十分舒服,祁连纳雪在一旁烤着几只肥嫩的野兔,那金黄色的油脂映着红通通的火光,滴落在火焰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十余骑兵和山蛮弓手则充当了巡逻队,程咬金则带着狗六从寨子中出发,汇合了李王八一行数人,又摸到了营地附近的一片灌木丛中,仔细的打量着这处营地,一旁的李王八则在一边道:“大当家的,对方防卫的十分严密,之前我们几个想要靠近一点,差点就被那些巡逻的家伙发现,尤其是那几个弓手,差点没将何老七给射到,吓的那老小子尿了裤子,幸好我们跑的快,这才逃过一劫,不过这些人手里可真有货色,每个人都有一匹高头大马,马鞍子啥的都齐全的很,人手都配了适合劈砍的弯刀,如果能做了这一票,咱们寨子实力可是大增。”

程咬金没有理会身旁的恬噪,而是仔细的打量着整个营地,看了片刻后,程咬金就道:“回去吧!李桂,你带着人手继续守着,不过不要靠的太近,如果对方有什么动静要及时回报。”

“大当家,不做这一票了!”

“我还不想死,对方已经有了防备,而且这些人各个装备精良,不是靠人多就能吃下来的。”程咬金对着几人道,程咬金虽然直爽,但却粗中有细,对方虽然只有十余人巡逻,而营地内却相互围坐篝火旁吃喝,看似很正常,但从李桂口中知道对方已经能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但却没有派人四处的追踪,这显然不是很正常,对方是外松内紧,就等着自己冲上门去,程咬金相信只要他们一出现,对方的骑兵肯定会给他雷霆一击。

“王,那些眼睛退了,不过在几百米外还是留下了几个人监视。”乞木扎就好像山鬼一般出现,对着夏羽道:“我们的人也随后跟了过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夏羽微微皱了下眉头,而吴用却摇着羽扇道:“让出去的骑兵回来吧,看样子对方是看出来我们这里有陷阱了,今晚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夏羽听了打了个哈欠,还以为今晚会有场热闹,看来是空欢喜一场,还是搂着美人睡觉去吧。

第七十八章 筹谋

翌日清晨,天刚放亮,夏羽伸着懒腰的走出营帐,夜夜笙歌的日子自然让他欲罢不能,祁连纳雪的娇躯也有着十足的吸引力,不过夏羽每日清晨还是坚持着早起,这也算是对自己意志的一种考验。www.65txt.com-====-

自从得到霸刀刀法,在陈庆之的指导下,夏羽知道无论多少高超的武艺,归结到底都是从基础的那些招式上演化而来,而战场上,不需要多么精湛的武艺,要的只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而这个刀法看似只有七个动作,但如果能融会贯通,在沙场上厮杀却在合适不过,有陈庆之的告诫,夏羽自然也收起了轻视的心里,用心的习练起刀来。

刀是所有武器中最容易上手的武器,而陈庆之交给夏羽的功课也很简单,每日清晨劈砍一千次,看似简单,只有一千下而已,但真正的劈起来的时候,却差点要了夏羽的小命,夏羽的身体经过这两个月的变化,腹部,胳膊上的肌肉也都隆起,比不了施瓦辛格那肌肉块,但也比起以前那身肥肉强了不知道多少,而就算是这样,劈砍三百下夏羽就开始觉得双臂酸麻,五百下就仿若在胳膊上挂了两个五十斤重的水桶,第一天练刀的时候,夏羽为了不在周紫晴和白素面前丢人,压着牙齿,也才劈了六百五十六刀,然后双臂就象灌了铅块一样,基本上没有多少知觉,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

不过为了日后不在战场上被人砍死,夏羽还是坚持着每日都要劈到自己没有一点力气为止,坚持了三五日,如今夏羽已经能劈到七百一十二刀,不过比起陈庆之定的一千刀还差的远,而且随着刀数的增多,夏羽几乎每多劈砍出一刀都是在对自己身体极限进行挑战。

夏羽**着上半身,在不远处的溪水旁一下一下用心的劈着,乞木扎则匆匆的走来,对着夏羽道:“王,昨日派出的两个探子回来了,带了一些消息,在我们现在驻扎的地方大概两里多的大山内,有一个规模很大的山寨,上面还挂着两面旗子,两人不识字,就照着画了下来,这个山寨守卫十分的严密,除了表面上的明桩外,还有不少暗桩,两人守到天亮,也没有办法深入,清晨的时候就赶了回来。



夏羽气喘吁吁的咬着牙劈出筋疲力尽的一刀,七百二十一,又多出九刀来,不过被乞木扎这么一打岔,本来还能坚持下去的,但这一停歇,双臂就酸疼的厉害,根本就抬不起来了,乞木扎也有了经验,直接上前接过着刀来,而夏羽则耷拉着膀子向营内走去。

吴用将那画的跟蚯蚓似的字摊开,字迹使用的是繁体,加上写的歪斜,夏羽只认出其中一二个字,吴用也辨认了一会,这才道:“上面写的是混世魔王,程,前面是诨号,后面应该对方名姓,只是不知道这个混世魔王是上面来路,他们的位置离着我们要去的崖谷只有七八里路程,看来事情变的有些复杂了。”

夏羽皱了下眉头,道:“对方不会不识趣的找我们的麻烦吧,这次我们随行的精锐骑兵就有两百人,对方能有多少人,实在不行在围猎的时候,分出一些人手来监视他们,免得对方打扰。”

吴用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在这草原上,就算对方有再多的人手,也无法骑兵对抗,而且这么一个山寨又能训练处多少士兵出来:“咱们还是先去崖谷一看,看是否跟齐哈拉所说的那般。”

随着天光大亮,祁连纳雪也起了身,简单的吃了些烤肉,一行人骑着马向着崖谷的位置走去,崖谷位于两山之间,山头好似被巨斧劈过一般,说是利壁千仞也不为过,崖谷的谷口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老虎口,足有三五百米宽,而进入之后,里面的空间却越来越窄,最后两山交错,形成一个锋锐的剑尖,整个崖谷就好像一把剑模一样,如果能将牛群赶入其中,在守住谷口,被圈在里面的牲口只有束手就擒一条路可走。

看完崖谷的地形,又顺着余脉走了许久,在之前已经有数波野兽南下,所以草地上的痕迹很是明显,祁连纳雪身姿卓雅的跳下马背,仿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蝶,轻盈曼妙,在地面上看了片刻,又张望下四周的地势,这才对走到身边的夏羽道:“如果那牛群南下,估计也会走这条路,从这里到崖谷足有七八里的路程,我们想将牛群按我们的目的驱赶,似乎不容易。”

如果是成群结队的羊群和马群,那五百牧民绝对能驱赶数万头按着自己所想行动,但这个牛群却很特殊,牛群的规模都不大,而这回的牛群显然是数个小族群组成的,而一旦驱赶,这些牛群很可能会四分五裂,向不同方向奔跑,那样的话最后就算能圈得一批野牛,但数量上却无法保证。

夏羽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突然脑海中闪过西班牙斗牛士来,:“我有办法让这些牛按照我们所想的方向移动,不过可能会有些冒险,你得给我派点人手才行。”

祁连纳雪有些好奇的望着夏羽:“什么办法,说说看!”而一旁的吴用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位主公究竟有什么法子来解决这个困难的问题。

夏羽呵呵笑着把法子说了,吴用和祁连纳雪则有点怀疑,但看夏羽那么笃定,也只有试试了。

而在瓦岗寨,程咬金也得到那行马队离开的信息,似乎是向北去了,不过没过多少时间,又有消息说那些人又回来了,这让程咬金有些摸不清头脑,但结合对方去了崖谷的举动,程咬金觉得对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否则不会在这片区域来回的折腾。

张开地图,程咬金在崖谷的位置放像一个石子,北面,北面,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程咬金看着北面,突然脑海中想起那万马奔腾,羊群浩荡的大迁徙:“我知道了,他们是要围猎,肯定是了,北面七八里远的地方就是兽群必经之地,然后在崖谷西面的山峦的位置顺河道南下,而崖谷那里,口大,腹小,难道他们想将牛羊驱赶到崖谷内,然后来个瓮中捉鳖。”程咬金突然大声叫嚷,转瞬又低声呢喃,弄的下面几个人以为大当家发疯了。

“李桂,马升,你们两人带着斥候队给我密切注意那行人的动向,曲福,你带着人骑马向东北方向搜索,如果有大规模的兽群南下马上回来报我。”

“是,大当家的。”三人躬身退下,而程咬金却看着地图嘿嘿笑了起来:“看来这次要大赚一笔了。”

不说程咬金要做什么,夏羽将随行的百人散了出去,让他们多抓些活的野兽回来,另一边则让人将几个随行而带兽皮毡帐给拆了个七零八碎,祁连纳雪有些不爽的看着夏羽干的起劲,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一个毡帐都不留,难道他要本公主睡在露天下吗?

“主公,活兽都抓来了。”吴用对着夏羽道。

夏羽点了点头,走到一些草原勇士的身前,道:“恩,将这些兽皮绑在木棍上,做成一面面的棋子。”

“主公,这是何意?”吴用在一旁提醒道。

夏羽扭过头,道:“嘿嘿,野牛的野性十足,而且对飘动的东西会感到兴奋,将其视为挑衅,所以只要这般做些挑衅,就能轻易将这些野牛引入瓮中。”

第七十九章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九月二十八,夏羽等人终于得到了牛群已经南下的消息,而这个时候的牛群再次的扩大到六千头左右,除了大部分都是水牛外,还有一些野生的黄牛,比起皮糙肉厚的水牛,黄牛显得要高出一头,而且奔跑起来速度也更快,而且水牛跟适合水田耕作,黄牛则适合拉车,以及肉食。(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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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南下,庞大的牛群终于距离夏羽等人的埋伏地点只有不到十几里,紧随在后的牧民好似侍卫一般,分散在牛群的四周,而这一群野兽里,除了这六千头牛群,还有一群鹿羊混合的大兽群,以及两三支数量不大的马群,浩浩荡荡的足有六七万只,连绵二十余里。

这么大的兽群,夏羽自然无法全部吞下,而羊群马群对于夏羽没有太多的作用,古尔济特部落,如今拥有牲畜三十多万,如何让这么多牲口过冬都是一个大问题,此时就算抓了更多的牲口也是白浪费力气。

“公主,兽群已经距离我们不足十里,牛群位于整个队伍的中间,前面是浩浩荡荡的羊群和鹿群,而牛群往后则是几个不大的马群,我已经吩咐下去,等行动的时候,将这些马群引开,以免冲撞了队伍。”齐哈拉很是质疑的道:“不过那些牛真的会跟着我们的步子走么?”

夏羽淡淡一笑道:“成与不成,待会就会见分晓,我只希望你一会能跑的快一点,别被野牛给踩了屁股,乞木扎,你们护卫军师去崖谷那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看好戏吧。”

几乎每七八分钟就会有探马回报,随着那天边越来越粗的兽群逐渐的接近,夏羽心里也微微有些忐忑,他可不想被人当成一个笑柄,庞大的鹿群和羊群密密麻麻的蜂拥而来,就好像是一朵巨大的云彩飘过,足足等待了一个小时,羊群和鹿群这才陆续通过,而眼前,那黑压压的水牛群一路不紧不慢的赶了过来。

“吹号!”夏羽对着身侧的号手大声的道,可能是因为激动,所以夏羽的声音有些颤抖,随着呜,呜,呜的牛角号声在草原上响起,夏羽拍了下踏雪的脖颈,踏雪打了个响鼻,撩开蹄子跑了起来,而祁连纳雪的白雪则随后跟上,在两人身后六十余骑则压着速度,距离两人数百米的距离缓缓跟随,而一马当先的夏羽和祁连纳雪则迎向了庞大的牛群。~~~~

踏雪的速度被夏羽压制在一定的速度,当夏羽来到牛群前方没有二十米远的时候,夏羽牛头对着祁连纳雪道:“行动!”夏羽降下速度,拿出缠绕着毡布兽皮的木杆,好似西部牛仔甩动套马索一般在空中划过几个圆圈,那缠绕在木杆上的兽皮被逐渐展开,一面杂色的五米长,一米宽的毡布形成的旗帜迎风招展,夏羽猛地一勒马缰,踏雪前蹄扬起,仰天长嘶,夏羽挥舞着手中的木杆,那兽皮做成的旗帜在半空中迎风舞动。

随着夏羽不停的抖动手中的旗子,水牛群前方上百头水牛全都这飘动的旗子所吸引,而夏羽如此嚣张的在野牛群前单马而立,挥舞旗帜,对这群色盲的野牛来说,就是在挑衅,前方百余头水牛打着响鼻,四蹄不安的刨动着草地,泥草飞溅,闷,一只要比其他野牛大上一圈的水牛顶着头顶上那犀利的好似长枪的犄角,对着夏羽发动了攻击,而榜样的作用是无穷的,左右的野牛见状也纷纷发动,百余头野牛红着烟的冲向二十几米外的夏羽。

夏羽一拉马缰,双腿微微用力,踏雪会意主人的意思,放开四蹄,由缓到快的跑了起来,夏羽扭头看着身后跟着的百余头水牛嘿嘿一笑,将手中木杆插入马鞍后面临时做出的插槽内,那五米多长的旗子好似一条巨大的尾巴,迎风四处的飘摆,让身后的野牛更加气愤的狂追不舍。

“干的漂亮!”祁连纳雪就在百米外的位置,看到夏羽一人就吸引出百多只野牛,飞驰而去,顿时拉动马缰,冲向还有些茫然四顾的野牛,有了夏羽的示范,祁连纳雪有样学样,不过那动作姿势可比夏羽要赏心悦目的多,手腕轻甩,手中的旗子就翻天飞舞,几乎马不停蹄的飞到野牛前方五米,整个人踏着马镫站了起来,双臂不断的挥舞着旗子,比起夏羽保守的挑衅,祁连纳雪简直就是在人家眼前嚣张狂妄,野性十足的野牛哪里会知道什么是诱敌之计,各个都眼红脖子粗,喘着粗气的追上祁连纳雪。

夏羽和祁连纳雪的成功让齐哈拉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草原汉子一是一,二是二,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他虽然不喜欢夏羽,但此时也露出一丝钦佩,而且比起夏羽这个半吊的骑术来说,他们还是有些不屑的,而祁连纳雪那嚣张的表演自然赢得一片欢呼声,齐哈拉伸出手臂,指着天空,大声喝道:“草原上的儿郎们,放情的去表演吧,出发!”

六十余骑陆续出发,每一波都能引诱上百头甚至更多的野牛追击,整个六千多头的大牛群就这么被肢解了,那迎风飘展的旗帜就好像指引方向的明灯,而身后狂追不舍的野牛就好像是那愤怒的骑兵,紧紧的跟随着前方的头领,悍不畏死的冲锋陷阵。

草原上的一处山坡上,程咬金骑着马,看着对方居然有这种方法将这么庞大的一个牛群肢解,心里也微微有些吃惊,还好自己事先也做了准备,看来也能从中分得一杯羹,程咬金嘿嘿笑着,对着身后到:“兄弟们,把东西都亮出来,跟我转上一圈。”

当夏羽带着第一批牛群来到崖谷前方不到百米的位置,夏羽将插在马鞍上的木杆取了出来,骤然加快了马速,纵马飞驰而入崖谷之中,待人与牛相距百米的距离,夏羽将木杆丢弃,一扭马缰,从宽阔的崖口绕过一道弯子,拐了出去,而一路狂奔的野牛则惯性使然的冲入了崖谷之中,而紧随在后的祁连纳雪也有样学样的摆脱了身后的野牛,拐个弯子来到崖口旁的土坡上。

吴用看着二百多头水牛就怎么被请君入瓮,笑的眼睛都眯缝了起来,看到夏羽骑马而来,连忙上前恭手笑道:“主公的请君入瓮可谓是神乎其神,这一下这几千头野牛全都成了瓮中之辈,任我随意宰割。”

“呵呵,军师,有了这么多的牛,我看短时间内我们都不用担心畜力不足的问题,不过将这些水牛运往灵夏岛,却是有些麻烦。”虽然夏村的船坞几乎就没有停止过造船,但到目前为止也不过制造了二十多条运输船而已,一次能运送两三头就算顶天了,想要将这六千头牛全部运到大岛上去,怕是没有两个月时间根本下不来。

“主公不用担心,我们完全可以打造大型木筏,由运输船牵引,就算无法全部运送,但保证运送足够的畜力过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正应了那句话,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夏羽的布置可以是很完美,不过当程咬金的十余骑逆向出现后,局面就有些变化,程咬金做的更加的嚣张,夏羽是单骑单旗,而程咬金却做出两骑并行才能拉动的长达十余米的大旗,这一跑动,就好如神龙摆尾,拉风的紧,一些跟随着牛群队伍侧后的野牛被迎面而来的更加嚣张的家伙所吸引,转了个方向跟上了程咬金的队伍,由于两支队伍是相反逆行的,程咬金这一跑,顿时五六批野牛群被分出一半多出来跟在程咬金队伍的后面,这一下就被分出六百多头出去。

而程咬金看着身后跟上来的牛群,嘿嘿一笑,带着队伍向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而牵引牛群的骑兵对程咬金的举动可以说恨得咬牙切齿,但却无可奈何,毕竟在他们身后还有着一半左右的野牛,如果放弃追上去的话,那肯定是得不偿失,而随行的骑兵有一部分被派去程咬金大寨附近监视,还有一部分去引开马群,还有一些驱赶羊群,夏羽和吴用自认为算无遗漏,但他们却小瞧了程咬金,程咬金在这片山区混了两个多月,可以说地形十分熟悉,在程咬金辨明了夏羽等人的目的后,就想着怎么虎口夺食,而夏羽这几日让人演练的东西自然都传入程咬金的耳中,程咬金让人依葫芦画瓢制造了一些,不管能否派上用场,总不会是坏事,程咬金粗中有细的性子让他获得了意外的收获,数百头牛对于他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如果换成之前,就凭借他这几匹人马,能弄回几头就算是顶天了。

程咬金带着这群牛向着附近的另一个山谷而去,没有人比程咬金更熟悉附近的山区,他自信只要进了大山,对方就算是想要找上门来,他也能利用自己的优势让对方有来无回,至少那些骑兵在山林之中是发挥不出多少作用的。

消息很快被传到夏羽等人的耳中,夏羽气的鼻子都歪了,本来因为这六千野牛照单全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他娘娘的,居然敢老虎嘴里刨食吃,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如果让夏羽知道打劫他的正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程咬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第八十章 丰盛的收获

尽管被人半路上阴了一把,但夏羽此时却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眼看着被困在崖谷内的野牛达到了五千之数,密密麻麻的将整个崖谷堵的实成,越往内部空间就狭小的崖谷就好像一个口袋将这五千多头野牛圈在了里面。(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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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将谷口给我封住。”眼看着最后进入的野牛有的已经转身,夏羽此时也没有心思在去管那数百头被劫走的牛了,先将谷内的大头留住才是正题,大声的对着下面人喝道。

崖谷谷口宽阔,足有五六百米宽,而越往里面宽度越窄,此时崖谷内塞满了野牛,已经是没有多少空隙,而最后引入的野牛只要转身就能离开,虽然从牧民们已经从四面八方赶来,但几百牧民根本就无法堵住想要冲出重围的野牛。

不过夏羽早有筹谋,在崖口外围,几乎每间隔十米就有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干,树干被深深的埋入地下,地面上只露出不到两米的三米的高度,随着夏羽的命令,合拢而来的牧民纷纷策马而出。

不得不说这群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牧民马术的高超,几乎每一个树干之上都缠绕着无数的坚韧藤蔓,牧民们几乎是纵马而过,脚下踏着马镫,犹如燕子掠水一般,轻易的就将藤蔓抓住,然后跑过另外一个树干前,甩马套的本事被用的神乎其神,数百牧民就好像飞蝗一般在崖谷来回奔波,一道道藤蔓被拉起,一个天然的大围栏就在众人的眼中一点点的形成。

不过有不少在外围的野牛意识到不好,转身向外冲,比大拇指还粗的藤蔓可以说韧性十足,而给野牛们的发力冲锋的距离又太短,三四道藤蔓或许困不住这些兽性坦克,但随着藤蔓栅栏的数量越来越多,想要冲出的野牛无一不被那些藤蔓缠住。

尤其是当越来越多的野牛反过身,将本就不宽裕的空间全都填满,想要冲出生天已经成了一种遥远的梦,看着简陋的兽栏将野牛困住,无论是夏羽,还是祁连纳雪都松了口气。

不过依旧有一些在兽栏做成之前就冲了出去,,四散在外的牧民们则尽力围捕,不过野牛的吨位在那里摆着,一身的蛮力更是难缠,几乎三四个牧民才能套住一头野牛,并让它安静下来,而山谷内牛群则因为拥挤根本就无法转身,而谷口的位置,只留下一个三米多宽的口子,一百多骑兵分列两侧给平静下来的牛群加上绳套,蒙上眼睛,一点点将牛群清理出来。

牛的眼睛被蒙住,脖子上也被套上了坚韧的藤蔓,立刻就老实了许多,随后的工作就是统计数字,并准备将这群野牛送到夏村并进行转运,看着一片片的野牛在原地吃着草,夏羽的心彻底的放下了,有了这几千头牲畜,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最大限度的开发整个大岛的农业潜力,并囤积下无数的粮草,以帮助他度过这个可能会很难熬的冬天。

“看样子,今天至少抓了近五千头牛,你要怎么答谢人家!”祁连纳雪走到夏羽的身侧,看着草原上一堆堆的牛群,侧目对着夏羽望去。

夏羽呼吸着从身侧袭来的扑鼻香气,歪过头,伸手揽住祁连纳雪的芊腰,那小蛮腰上惊人的弹性和滑腻,让夏羽有点爱不释手:“嘿嘿,公主今日大恩大德,夏羽实在是难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祁连纳雪一把拍掉夏羽攀上自己骄傲乳峰的大手,冷艳的俏颜露出一丝狡黠,轻哼一声道:“想的美,我可不要你这个坏人,我只要粮食,至少要你们产出的一半粮食归我古尔济特部落所有,否则这些野牛你一个都别想得到。”

夏羽眨了下眼,看着祁连纳雪一脸认真的模样,也收回笑脸,两人虽然有了亲密的关系,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都固执己见,不肯相让半分,夏羽自然也不会让步,道:“一半的粮食,抢劫都没你快,而且你的部落才多少人,撑死不到一万五,而我这边至少有三万以上的人口,光是人口就是你的两倍,而且出钱出力的都是我,就算是抓这些野牛你也不过只是帮帮忙而已,就凭这个你就想要一半的粮食,你做梦都做不到这么好的美梦。”

祁连纳雪却转过身,那双犹如皓月的明眸闪动着如水的月华,纤柔的素手抚上夏羽略显菱角的刚毅脸庞,罕有的露出一丝少女的温柔,撒娇的娇嗔道:“人家可不爱做梦,而且人家连人都给你了,你还这么斤斤计较,再说古尔济特部落发展成什么样子最后不都便宜你。”

夏羽可不是以前那个容易糊弄的初哥,伸手在祁连纳雪那白嫩的脸庞上轻轻一捏道:“呵呵,那可说不准,除非你现在就将古尔济特并入我夏村,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至于粮食,只要有我一口吃的,那自然少不了你的。”

祁连纳雪听到夏羽这么说,脸上那抹温柔顿时如入了寒冬腊月,瞬间变成了冰艳:“你的人口多不假,但我的部落内还有数十万的牛羊,我总要为部落内留下一些幼崽,否则就算挺到了明年,没有牛羊,我拿什么生活,你总不会大方的一直供养我古尔济特吧。”祁连纳雪声音里透着一丝清冷,大有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不讲情义。

“王,公主,出去打探的探马回来了,劫了我们的野牛的确实是那个混世魔王,此时野牛群还在一个山谷之中。”乞木扎走上前来,恭手道。

夏羽一听发现了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立刻火起,对着祁连纳雪道:“咱们两的事稍后在谈,先把这个虎口拔牙的家伙给废了,居然敢从我们手中抢食吃。”

祁连纳雪也轻点颔首,在整个草原南部可以说都是古尔济特的势力范围,这里虽然处于边缘地带,但也算是她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被人给抢了,作为古尔济特的公主怎么能容忍的下去,整个古尔济特的所有牧民都知道,他们的公主可是用铁和血来征服敌人的,铁血公主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崖谷东十五里的山涧谷地,一条溪流从山涧内流出,溪水两侧有着一条狭长的平原地带,六百多头野牛此时就在这条溪谷内悠闲的吃着青草,喝着清凉的溪水,谷内绿草如茵,丛林葱郁,景致十分的优美。

谷口两侧,是略显陡峭的山峰,山坡上乱石嶙峋,杂草丛生,偶有几颗歪脖子树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而顺着谷口向内望去,成群的野牛分散在溪水旁,悠闲的吃着草,和畅的风声在耳边呜咽,坐在踏雪身上的夏羽也不由地犹豫了。

前方的山谷太过安静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而谷口的地形也十分利于埋伏,夏羽虽然打过几仗,但那都是面对面的厮杀,不需要动太多脑子,本来吴用也要跟来,却被夏羽留下,毕竟那边有着几千头牛,如果那个混世魔王偷袭,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吴用被留下压阵,而夏羽则和祁连纳雪带着一百骑出现在这片谷口。

以往看电影上,看那些谋士,将军斗智斗勇,还觉得没啥,但身临其境才知道这里面的差别,对方是故布迷阵,还是有的放矢,夏羽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看来自己日后要弄几本兵书看看,充实一下自己。

第八十一章 折戟

谷口很狭窄,不过二三十米宽,两侧山壁陡峭,而且光秃秃并不容易藏人,百余骑陆续顺着谷口进入到山涧谷地之中,山涧要比谷口宽大,但两侧依旧是峭壁悬崖,比之谷口更加的陡峭几分,整个谷地就好像是从一块巨石被拦腰劈开一般,阳光透过那山涧上方的缝隙,照射在河谷中央,走入谷中,整个谷地依旧是那般的平静无奇。(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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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种平静却好似午夜的幽魂敲击心房,让人心里承受这莫大的压力,谷中溪水哗哗的流淌,牛群散落四周,放眼望去,没有丝毫的不妥的地方,但心头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纳雪,你有没有觉得整个山谷有点不对劲。”夏羽不自觉的向着祁连纳雪的身边靠了靠,不是夏羽胆小,如果是面对面的冲杀,哪怕是让他冲在最前面,他也不会皱下眉头,但是此时他却有种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的那种窒息感,心房的跳动频率也越来越快,握着马缰的手心也渗出汗水,夏羽此时知道诸葛亮的空城计为什么能骗走司马懿十万大军,这种心里上的对战对人的考验比起面对千军万马也不遑多让。

祁连纳雪也感觉到四周的氛围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这种从感觉是她从无数次战斗中才领会到的,不过祁连纳雪比起夏羽要平静也冷静的多,经历了太多的杀戮,让她的心也有些麻木,没有什么比血腥的战场更能锻炼人,祁连纳雪一挥手臂,顿时百余骑骑兵齐齐的停下。

风似爱人那纤柔的手,轻抚过身上那柔软的毫毛,突然地面微微有些颤抖,那山呼海啸般的震动由远而近,好似由万马奔腾一般,夏羽和祁连纳雪猛然回身,脸上不由地闪过一丝慌乱,火牛阵。

从刚刚过来的谷口处,无数只火牛燃烧着冲了过来,火牛的身上那燃烧的火焰让野牛双目血红,全身散发着一种焦糊的味道,每一头野牛就好似一头燃烧的战车,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

而这并没有结束,在前方的野牛群中,从地面下爬出十数人,用火石点燃手中的火把,直接将附近的十余头野牛点燃,然后四散逃去,野牛身上似乎被扑了火油,这一点燃,顿时一股股火焰窜起老高,火牛被火灼痛,顿时疯狂的跑动,本来悠闲的在地面上吃着草的野牛顿时混乱了起来,不是被撞翻在地,就是被火苗引燃。

疯狂冲撞的火牛根本就不管前方有什么,低着牛首,顶着犄角就往前冲,夏羽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竟六神无主,还是身侧的祁连纳雪冷静异常,对着夏羽一声娇喝:“跟我来。”

祁连纳雪一勒白雪的马缰,白雪人立而起,后蹄转过方向,向着旁边的溪水中冲去,夏羽从惊惧中清醒过来,忙拉动马缰,扭头跟上祁连纳雪身后,而就在这时,队伍后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夏羽扭头望去,却是后方冲来的火牛将一个骑兵顶翻在地,而那个滚落在地的骑兵刚想爬起身,就被冲上前来的火牛踩断了大腿,而随后惨叫声戛然而止,那名骑兵已经变的血肉模糊。

不过祁连纳雪带出来的骑兵大多都是精锐的铁骑,除了一些战马受惊,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骑兵,其他的人纷纷掉转马头,冲向旁边的溪流,但这个时候,躲在河对岸的程咬金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这个火牛阵真正的杀着不是火牛,而是这条溪流,在潺潺的流水之下,隐藏着最大的杀机,溪流之中生长着一种犹如丝线的水草,这种水草坚韧无比,对踏入其中的物体会如跗骨之蛆一般纠缠,溪水虽然不深,但如果被纠缠住滑倒,被这些水草缠住身体,死人也是很正常的。

当初程咬金发现整个谷地的时候,就因为一个士兵不小心,被缠入其中,如果不是身旁有人及时相救,说不得就死在溪水之中。而今天这条只有十余米宽的溪水就是一条真正的亡命之河。

白雪最先踏入水中,前进三五米还不觉什么,但才到溪水中间,白雪的四个蹄子顿时被纠缠在河水之中,任由祁连纳雪使尽招数,也一动不动,白雪也不断的嘶鸣,但蹄子却好像陷入其中,一动不动。

夏羽的坐骑进入河水之中也被水草纠缠,夏羽明显的感觉到踏雪的腿被什么东西纠缠住,不过作为马王,踏雪可不是一般的寻常货色,见势不妙,猛地发力,一缕鲜血顺着溪水流出,不过踏雪还是挣脱了束缚,三下两下跳上了岸边,不过就在这时,程咬金已经带着三百瓦岗兵从掩藏的地点冲了出来,夏羽惊慌的扭过头,看着被困在和溪水之中的马匹,对着身后道:“溪水里有古怪,赶快弃马上岸,千万别碰水。”

祁连纳雪心中虽然千般不愿,但看着已经不足三四十米的瓦岗兵,双腿一踏白雪的马背,整个人好似一只展翅飞翔的蝶,落在了夏羽的后背之上,而其他的士兵也纷纷弃马,跳上溪岸,虽然恨不得冲上那群冲上前的瓦岗军,但以数十对数百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在祁连纳雪的命令下,这些草原健儿只能撒开脚丫子往谷外跑。

尘土飞溅,踏雪一路狂奔向谷口跑去,而在身后,祁连纳雪搂着他的虎腰,脸上犹若寒霜,嘴角微微的抖动,胸前的怒起坚挺跟是上下起伏不定,看着越来越远的白雪,粉拳终于控制不住砸在夏羽的后背之上,咬牙切齿,目露火光,踏雪快速的冲向谷口,而谷口两侧却已经是伏兵四起,旌旗飘展,踏雪犹如草上的精灵,飞一般的跑过那几十米长的谷口,让上面埋伏的瓦岗兵丢下的石头滚木纷纷落了空,但夏羽身后的弃了战马的骑兵就没有那好日子了。

无数乱石,滚木从天而降,朝着草原勇士兜头砸了下来,谷口本就不宽,在这么密集的打击下,顿时无数凄厉的惨叫声从身后的谷内传出,那刺耳的声音听的夏羽都浑身颤抖,踏雪跑出谷口两三里远,四蹄上的伤口终于支撑不住的跌倒在地,而夏羽和祁连纳雪被抛飞而出,在空中,夏羽一把拉住祁连纳雪,将她搂在怀中,用自己的背部着地,事实证明,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夏羽这一摔,差点没将苦胆都摔破了,好在是在草原上,肥嫩的草铺了厚厚的一层,而且地面上没有尖锐的石头,否则这一下夏羽就得来个半身不遂。

在草地上,打了两个滚总算是停了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能从那个谷口中跑出来,但这一次战斗对夏羽来说无疑是最惨痛的教训,被人打的根本就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连逃亡都这么的狼狈至极。

败了,败的让人有点窝火,夏羽侧身回头,看向山谷方向,咬牙切齿的冷声道:“今日之仇,他日定当百倍报之。”夏羽狠狠的说着,眼角余光却看向一言不发的祁连纳雪,用冰霜来形容祁连纳雪此时的面孔都有些轻了,那双水样的眸子里闪动着浓浓的杀意,虽然不发一言,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连夏羽都有些胆战心惊,显然这个混世魔王激起了铁血公主的怒火。

而在山涧谷地内,程咬金却是哈哈大笑着看着手下缴获来的六十几匹完好无损的战马,还有几十套牛皮铠甲,马鞍马镫,上好的骑兵弯刀,加上谷内还剩下的五百多头水牛,而自己一方只有一个家伙过度紧张,摔断了腿,这一战可谓是大获全胜。

第八十二章 大开垦

吴用看着一脸寒霜走进来的夏羽和祁连纳雪,心里就咯噔一下,忙站起身,小跑到夏羽身前,道:“主公,可是遇了埋伏?”

夏羽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吴用看着心情不郁的夏羽,劝慰道:“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武圣人关羽也不免败走麦城,而今当务之急不是与那山贼纠缠,眼看着时日已经快到十月初,咱们得要抓紧时间会赶,否则会耽误了主公的大业。www.65txt.com



夏羽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对着吴用道:“军师,这次所获可统计出来!”

“恩,去除那些伤病老弱,共得水牛三千七百六十四头,黄牛五百二十四头,总计四千二百八十八头,其中有七百四十二头为幼牛,有了这批牛存在,我们可以建造更多的农场小屋而不需要担心劳力不足。”

听到这些,夏羽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虽然被人半路掏了一笔,但光是这近四千头大型畜力也足以让他底气十足,不需要在去为粮食的问题发愁。

又在崖谷外驻扎了一夜,翌日天蒙蒙亮,数百牧民以及一百多骑兵驱赶着牛群向东方移动,一路上,可能是在山涧里受了耻辱,祁连纳雪并没有随行,而是带着少数的精骑脱离大队伍,前期返回了古尔济特,夏羽知道这位公主可不是吃亏的主,这次回去,估计就是去搬兵的。

不过这些事情很快就被夏羽抛到了脑后,十月三日,经过四天的日夜兼程,夏羽和吴用一身疲惫的赶到了夏村,自从周紫晴被调回大岛后,河内村的张德福再次的被调回夏村,而河内村则由张德福的副手管理,虽然为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夏村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大岛上,但作为起源之地,夏羽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而将张德福这个最早跟随他的老秀才安排在夏村也有一些思量在里面。

“少爷,您回来了。”张德福匆匆的赶回行政小院,看到正在牛饮的夏羽,忙上前道,叫夏羽少爷的整个村子里也只有张德福一人,也算是独一份吧,至少张德福将这视为尊荣。

夏羽将竹筒放下,用手擦了下嘴角的水珠,道:“恩,张统领在梁山水营么?”夏羽直接问道,他和吴用打马先行回来,就是来打前站的,不要半日大批的牛群就会陆续到来,如果不妥善安置,会闹出不小的乱子。

“张大人么?好像在湖面上操练水军,老朽这就让人唤他回来。”张德福说着抬腿就要往外跑,夏羽却是笑笑招呼到:“派个人去就行了,你岁数也不小了,这么跑来跑去可别累倒了,这夏村除了你,我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坐镇呢?”

张德福被夏羽这几句话说的是老泪纵横:“老朽也只能帮少爷做些杂事,只要不拖了少爷的后腿,老朽就已经满足了!”张德福一边说着,一边唤来一个下人,去叫李俊。

“老管家,夏村虽然不在是我们的中心,但毕竟是我等发源之地,你要守好这里。”夏羽说着话音一转,道:“这次我们从草原上捕获了数千头水牛,不要半日的功夫就会陆续赶来,你看村里有什么地方可以临时安置!”

“恩,昔日的黄巾兵营和野蛮弓手营搬迁后,那片地还空着,可以暂时安置在那,另外在附近找些地方,应该可以勉强挤的下,不过少爷,我们夏村和河内村是不是也分上一些牛。”

“恩,给你们六十头水牛,十头黄牛,应该够用了。”夏村和河内村附近平原面积狭小,耕作面积不过数百亩,这些牛可以说是绰绰有余,甚至还多出不少,这也算是夏羽变相的补偿吧。

李俊一身水雾的走进大堂,看到夏羽和吴用笑着恭了恭手:“主公,军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陈将军可是一日三催,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夏羽呵呵一笑道:“今日已经是三日,距离十月的农忙还有三天半多的时间,这三天多的时间可是至关重要,李统领,我让人送回的信可收到。”

李俊点了点头,道:“五天前就收到了,按照主公的吩咐,我和张村长两人召集了村内所有可用的人手,在这几天打造了大型双层竹筏三十多个,每个大型竹筏可装牛十头,不过速度上可能会慢上许多,以往半日的水程,如今至少需要一日,如果日夜不停,两天可以来回三趟,如果加上二十余艘运输船,我想这三天多的时间,至少能运上一千三四百头过去,这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夏羽暗自沉吟了一下,一千多头牛,这个数量够用了:“够用了,你负责水营的调度,马上就开始准备接受第一批牛群。”

当第一批数百牛野牛闷叫着出现在夏村的领地,整个村子里的村民都驻足观看,这些世世代代的老百姓一辈子在土地上刨食,而一个人家里能有这么一头牛,那都已经是不错的家境,如今看到这么多牛,免不了要大惊小怪的指指点点,而始作俑者的夏羽自然也成了这些普通的老百姓眼中的天。

夏羽和吴用跟着第一批三百五十多头牛在半夜时分才到达大岛上的河口村,平静河口村就好像一潭平静的水面被丢入一块大石,荡起的风波不比夏村的小,无论哪一个朝代的老百姓都逃不脱土地的诱惑,而这些牛在他们的眼里可是比自家的孩子还亲的宝贝。

夏羽和吴用在河口村休息了半夜,而消息早早的有人传回了灵夏村,因为九月末都用在囤积资源和加大基础设施的建设,以保证十月的开垦,所以九月里还有大批的劳动力被投入了灵夏村的建设中,短短不到十日的时间,灵夏村内的民坊犹如雨后的春笋冒了出来,虽然一些生活设施还没有完善,依然要靠着其他几个村子供给,但居住的房屋却已经建设了一半以上,村落已经初具雏形。

陈庆之接到夏羽等人回来的消息后,并没有立刻赶去河口村,而是美美的睡了一大觉,直到天微明,这次起身,打马如飞的赶到了河口村,看着村子外面那黑压压的一片,陈庆之心情自然也清爽了许多,看来这位主公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陈将军,你怎么来了!”刚刚洗漱完的夏羽看到陈庆之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转过头,问道。

陈庆之笑着道:“昨晚上就听到消息,不过想村长一路劳累,也要好好休息一番,这才等到天亮才赶过来,看来村长这次可是大获而归啊!”

夏羽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坐在主位上,点了点头,道:“还好,这只是第一批,后面陆续还有几批要运送过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岛上可好?”

陈庆之点了点头,道:“恩,有周丫头和白丫头在后面帮衬,倒也井井有条,原木和加工的粗木都积累了不少,那个牧易也是一个精明人,将田间地亩都规划了出来,这些原料都运送了过去,可以为建设的时候省却不少时间,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另外就是张家村的那位似乎也坐不住了,可能对方也意识到不是我们的对手,派了人来接洽,不过村长不在,我们也一直拖着。”

“继续拖着吧,最近几天没时间去理他,走吧,先将这匹牛赶到灵夏村那边,准备开始大开垦。”夏羽道。

第八十三章 疯狂的扩张

十月七日,随着本月的耕作进入尾声,一场声势浩大的大开垦运动在小灵河西岸拉开帷幕,灵夏村的行政中心,由于还是一级的村政中心,所以只有一个宽阔大大屋,此时这里已经成了最繁忙的地方。www.65txt.com

夏羽亲自坐镇,陈庆之,吴用则带领为数不多的识字的秀才对各项资源,人力,畜力进行最后的调度,只有不到几十平米的外院的石桌旁,吴用翻弄着用树叶杂草破旧的麻衣制造而成黄纸片子,纸张的质量并不好,不过这已经是当前能制造出来的最好的纸张了,这还是白素这个博学的女才子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的一段古人记述,并寻人试验多次才制造出来的。

这份纸张上记载的数据有很多都是周紫晴和白素两人统计计算得来的,记录的相当详细,吴用照本宣科的念着:“目前我们拥有伐木场15家,木材加工坊7家,每日可以生产出500单位的粗木材,加上之前我们积蓄的资源,大概有原木400单位,加工出来的粗木料有5200单位,铁匠工坊4座,这些日子全力打造铁犁头,已经打造出800余个,现在已经全都做成铁头木犁,另外我们手中的金银,除了这些日子消耗,还余有白银3万7千余两,按照目前的规划,十月间,我们可以建造出近2千4百多座农场小屋,需要花费白银1万2千两,木材1万2千单位,以我们目前的能力完全可以支撑,因为农场使用耕牛,人力可以减到1/4,也就是每个农场只需要2人就可以完成过去6到8人工作量,人力的问题将不在是瓶颈。”

夏羽心里暗自计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每一个农场可产14担计算,大该能产出4万2千担,按照1担粮食可养10人1月,整个冬天3个月加上3月的不能生产,也就是4个月,4万2千担除以4乘以10,也就是说如果完成3000座农场的建造,完全可以支撑10万人度过冬天,如果减少食用,还可以多养活1,2万人不成问题。

“既然全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开始干活吧,军师负责资源,后勤调度,陈老将军负责人力的调配,我亲自坐镇灵夏村,争取在本月结束前,我们要建造出3千座的农场小屋出来。



轰轰烈烈的建设**在小灵河西畔开始了,九月末期,只建造出不到400座的农场小屋出来,比预计的500座还少出100座,九月产出的粮食依旧只有不到1200担,不过夏湖内丰富的鱼类资源补充了巨大的粮食缺口,不过随着十月的大建设**,整个小灵河流域将成为一个最重要的粮食生产地。

而就在小灵河河畔紧张忙碌的时候,周紫晴和白素却骑着马在大岛上闲庭信步的悠然,两女只是进行了一些前期的策划,至于具体的事务则一点也沾手,既是为了偷闲,也是为了避嫌,微风吹拂着草地,掀起一**的绿色的波浪,已经过了正午的阳光也不在那般的炽烈,和畅的风吹过丝丝秀发,露出那粉雕玉琢的白嫩雪颈。

马儿徐徐的走着,一身紧身束腰的骑装将两人那婀娜多姿的芊柳身姿衬托的淋漓,两团高耸挺拔的胸脯随着马儿的走动上跳下窜,芊芊玉手握着一条精致的马鞭,仿佛高傲的女王在巡视着她们的领地。

“白素,去前面那颗树下歇歇。”经过十余日的接触,周紫晴发现这个外表纤柔的江南女孩并不象看到那般软弱可欺,白素既有着出身书香门第的那种女孩的淡雅娴静,又有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可人,而骨子里还有一丝倔强的个性,虽然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周紫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而且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博学,让她这个高等学府出来的高材生也有点钦佩,至少她不会知道怎么用简陋的工具制造出纸张来。

两人翻身下身,走到树下,虽然日头已经弱了下来,但那份灼热依旧让两人香汗淋漓,汗珠顺着额头沁出,简单的用手绢擦拭了下,两女坐在大树的树荫之下,望着前方那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色,平静了良久,周紫晴才开口说道:“估计那边正干的热火朝天呢吧。”

白素听着周紫晴有些落寞的神色,浅浅的一笑道:“那边有吴军师,陈叔打理,还有夏村长坐镇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这种苦累的活计,咱们女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周紫晴嘟着嘴,没有往下说,其实做哪些事情都好,但这么闲着实在是有些浑身难受,她本来就习惯那种快节奏的生活,让她突然无所事事,她还真有点享受不来,周紫晴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劳碌命:“可是就这么清闲的实在是有些难受,我可不象你,随便拿起根针都能绣上半天。”周紫晴躺在草地上,望着透过细密的枝叶洒落的碎阳,突然坐起身,扭过头道:“对了,你不是很喜欢芬兰的那种风车么,要不咱们自己弄一个出来玩玩。”

白素看着有些人来疯,闲不住手的周紫晴,心里也有点异动,白素虽然在上海的学校接触的是西方式教育,但却从来没有到过西方,不过从一些书籍中她却喜欢了欧洲的荷兰,那个郁金香的国度,而荷兰的大风车也很浪漫,白素那时就希望有一天能去荷兰去看那些大风车还有成片的郁金香,不过这个愿望怕是实现不了了,而周紫晴的提议无疑对她很有诱惑力,沉吟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就在周紫晴和白素清闲的要做荷兰大风车的时候,夏羽却是忙碌的不可开交,数千人的组织调度,资源运送让夏羽显得有些焦头烂额,夏羽现在有点后悔在学校里没学什么东西,全都跟周公下棋来着,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一刻他想起了周紫晴,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周紫晴固然有能力,但他却不能事事依赖她,毕竟这是他的王国,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将来他的势力越来越大,手下的人越来越多,他总不能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懂,夏羽知道现在不光要努力修炼肌肉,还要努力修炼自身,让自己完成一个质的蜕变,一个从宅男到英主的变化,也许会很难,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肯下功夫,早晚他会功成名就。

从十月八日到十月二十三,十五天的时间内,小灵河河畔西岸从一片荒野草原变成了沃野良田,虽然在前期夏羽有些手忙脚乱,但随着自己的角色进入状态,夏羽发觉自己并非那么无可救药,至少数千人在他的手里也井井有条,整个农垦大扩张也是有条不紊的进入了尾声阶段,而经过半个多月的开垦,小灵河河畔开垦出上万亩良田,农场小屋栉比如鳞,整齐排列,让人远远看去,颇具气势,而这些良田就是自己争霸大陆的基石。

十月二十三日夜,夏羽一身疲惫的踏入白家村后院,而坐在院子正中的石椅之上的周紫晴却微张着樱口,除了月初对方回来时,见了一面外,接下来的日子对方好似都在灵夏村那个还很简陋的行政中心居住,而周紫晴和白素两人则找来几个木工和铁匠,打造出了一个萎缩版的荷兰风车,采用风力轴动,加上有牧易这个建筑设计师的天赋能力,一个有着西方浓郁色彩的风车磨坊就这样跃然纸上,比起那个系统自带的普通畜力磨坊使用人数更少,加工的粮食更多,效率更高,唯一一点残缺就是花费的资源是普通磨坊的1.5倍。

半个多月没见,夏羽变了许多,在皎洁的月光下,那张本来白净的脸被晒的有点黑,但身上却多出一种沉稳的气质,以前的夏羽更象一个玩世不恭的青年,而现在的他已经象一个敢担当的男人,那双温和的双眼也更加的深邃明亮,让人有些望不透的感觉,白素看着周紫晴脸上的变化,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正看到那双闪烁着光芒的双眼,四目相对,白素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站起身,道:“夏村长,你回来了,那边的事情都做完了。”

夏羽沉稳的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走到两女近前,道:“今天已经收尾了,算上九月建造的农场小屋,一共3千余座,后天就是十月的收获周,所以明天给大家放了个假,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回来好好的睡一觉。”

周紫晴走上前,伸出葱白玉手拍了拍夏羽身上的尘土,道:“跟个泥人似的,我让幽蓝去烧水,你将衣服脱下来,我拿去洗。”周紫晴看着夏羽那张清瘦了不少的脸,有点心疼的道。

夏羽抬眼看着周紫晴,微微的一愣,周紫晴的动作和话语好像是一个见到工作回来的丈夫的妻子,让夏羽有些错愕,周紫晴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中暧昧,娇嗔的吐了吐舌头,推着夏羽向他的房间:“赶紧去换了衣服,脏死了。”

第八十四章 张家村

张温,祖上历代都是地主,经过七八代人的积累,到了张温这一代家里可以说是家财万贯,而为了免税免徭役,打小张温就读四书五经,虽然没有考上进士,但好歹也是一个秀才,在县里也算是一个高门大户,几年的奢侈生活过着,张温本来还算俊朗的身材越发的臃肿起来,大脸蛋子上全都是肥肉,将眼睛挤的小小的,用句成语来说就是贼眉鼠眼,那双鼠眼里不时的射出的光芒,带着一丝阴霾,让人望而却步。www.65txt.com<<>>

虽然张温是个土财主,但却相当精明,加上是一个秀才的身份,在一群泥腿子眼里那就是了不得的人物,靠着这个身份,加上他的精打细算,算也让他在这陌生的乱世打出一片小天地出来,张家村正堂,张温眯缝着眼睛,那双本就内凹的眼睛只露出一条缝隙,让人看不到那双眼睛里究竟隐藏着什么,而熟悉张温的人都知道,这位村长一眯缝眼,那肯定是有了主意。

能从大岛上无数的小势力里脱颖而出,最后三足鼎立,不能不说张温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表面上张温与白家小娘子热络的很,隔三差五就联络一次,主动的抛出联盟的橄榄枝,但私下里,张温却派人暗中联系龙家村的龙无极,准备合兵先灭白家村。

虽然表面上龙家村有四百绿林好汉,而白家村只有一百多的白衣军,占领河口村后,收拢河口村残兵并征募一些兵卒后才勉强拥有三百余人,但张温知道,他要想称霸大岛,白家村是最大的障碍,而他更是利用龙无极那个蠢货对白家小娘子的垂涎,说好打下白家村后,将白家小娘子让给对方,而自己则积极与白家村沟通,作出一副要联白打龙的姿态,而他则在其中左右逢源,希望做个渔翁。

本来策划好的一切,被一股外来的势力一举打破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也打了空,驻守村口村的两百多人,居然被人清晨而下,而随后事态的发展更是出乎他的预料,龙无极那个蠢货不去攻打外来河口村的势力,反而带着人想要捡漏子,杀向了白家村,由于河口村建在河西,消息传到张温的耳朵里要晚上半天还多,待他准备好出兵,龙家村的那几百绿林好汉被白家村的那个老将一把水全都给淹成了王八。

本来只要趁着那股外来势力与白家村拼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将对方消灭在河口村,而后两家合兵一处迂回去打白家村,就算白家村那个老将有翻天的本事也只有落败一途,但事情就是这么让人不如意,龙无极兵败白家村,手中的绿林死伤殆尽,白家村跟是受此重创,本来这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谁能想到,那个小娘们居然投靠了那股外来势力。

大岛三大势力,三去其二,而广阔的河西平原区全都成了对方的囊中之物,而他也有些拿捏不准对方的实力,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本来还以为对方会携大胜之威攻取张家村,但对方却偃旗息鼓,按说对方不应该如此,虽然张家村偏居河东之地,控制着两个村落,影响着河东大片的土地,是对方兵力不足,实力不济,还是对方根本不屑与他。

张温心里犹豫着,为了掌握一分主动,张温主动派人联系了白家小娘子,希望她能牵线搭桥,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对方就算现在实力不济,但坐拥河西广袤的土地,不需要多久,发展乏力,几乎在原地打转的张家村也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他也算是想要主动投诚,当然前提是对方要继续让他留在张家村当一村之长。

但派去的人带回的消息却并不好,对方找了个理由推脱不在,但派去的人却看到白衣军营看到了一丝危险的端倪,当初张温想要联合龙家村同灭白家村,就是因为他忌惮对方手中的白衣军,那可不是他手下那群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如果不是岛上资源被平白消耗无数,导致对方财力上的困乏,也轮不到他来岂觑岛上的霸权,白衣军营在日夜操练,而且人数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只是这一个消息就让张温坐卧不宁。

只有一百余人的白衣军就能在无数的势力中脱颖而出,光是这份战斗力就是张温羡慕不来的,如今有了外来势力的资金支持,张温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场,他更加的重视与那边的沟通来,但连续多次都吃了闭门羹,而河西面的发展让他已经心神不宁,对方实力越发的强大,而自己可谈判的砝码也越来越小,虽然他现在只是一村之长的,但手下却掌握着三千多人的生死大权,都说权利是魔鬼,缠上了再想离开就难了,让他放弃一次,从来做一个普通人,张温心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经过数天的煎熬,张温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轻了不少斤,连上女人都没有兴致,眼看对方大势已成,自己如果急需坐以待毙,那就跟等死没有什么区别,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另想他策了。

“老林,交代你办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既然对方早晚会来拿张家村,而自己就算抵抗到底最后也只有败亡一路,而投降对方又不接受,那么就只有离开这片崛起之地,到外面另寻出路,乱世出枭雄,他张温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了,拼一次赢了或许能弄个皇帝当当,如果败了,那也是命中如此,而他手中这五百精壮组成的兵丁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林田东身材瘦长,鼻子下面留着一撮山羊胡,曾经在衙门里当个书吏,做的就是看人眼色的活计,比起张温这个肥老鼠,林田东则象个瘦猴,两人半斤对八两,也算是王八瞧绿豆,对上眼了,林田东帮着张温处理村里琐事,长在衙门里走,对付这些来百姓自然手到擒来,张家村在他手里也算是秩序井然,民风安乐。

“回老爷,在靠东边的山崖下面的滩上,已经打造了二十多个大木筏,不过只能装下千八百人,如果在给我点时间,日夜赶工,不屑几日就能打造出足够的筏子。”

张温点了点头,眯缝的小眼睛微微的睁开,对着林田东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有这些筏子足够使了,时间上拖不得了,明晚入夜时分我们就走。”

林田东一听还要说些什么,张温却摆了摆手道:“老林,我也不想抛弃这么多人,但此时此刻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人如果都跟着,我们拿什么填饱他们的肚子,还不如让他们留下,对方在不济也不会为难他们的,这次出去只将工匠和精壮带走,至于你那相好,你要带也带上,不过不要在向外泄露了消息。”

林田东心里压抑着,脸上却感激涕零的点了点头,退出了行政小院,林田东开始思量起来,前几日从张温要自己小心安排人手到东山那边打造木筏,他就知道这位村长是打算离开了,他连续往河西那边跑了十几趟,但对方却都爱答不理的,林田东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这大岛上,想要跟对方掰腕子显然已经不可能了,而他也知道对方手中有斗船,整日在湖面上游弋,为了躲避对方的视线,他都是在晚上安排人前往东山那边,但他没想到张温居然要丢开这两千老少,林田东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离开,前面的路可以说又窄了不少,岛上这个封闭空间都乱成这样,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就算躲过了对方,到了外面,没有根基的他们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林田东只是一个衙门书吏,这辈子最大的野望也就是能弄一个师爷当当,而那种颠簸,前途不明的的旅程可以说前景黯淡,如今他已是不惑之年,一动不如一静,而且他也并不认为张温能带给他怎样美好的前程,心里思虑一番,林田东回了自己的石屋小院,在这张家村能住得起这样的小院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林田东才进了屋子,一条胸前挂着鸳鸯肚兜的一条白蛇纠缠了上来,林田东的相好是一个二十七岁的丰韵俏妇,身子丰满异常,眉宇之间挂着一丝妩媚,胸前的肚兜被两团丰满的酥胸顶的老高,厮磨间,透过屋内那昏暗的油灯散发的光晕,可以依稀看到那白馒头上的嫣红一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俏妇直接伸手就探入林田东的裤子里,抓住了那条大虫,林田东对这个女人可以说爱的紧,不过此时他心中有事,按住了对方在自己胯下揉捏的白嫩玉手:“真是一个缠人的狐狸精,老爷一会要出去,你先上床睡去。”林田东拍了拍对方光洁如玺,形如银盆的雪白翘臀,心神也有点把持不住的道。

那俏妇嘟着嘴不满的哼了一声,抽出手来,撒娇的道:“这么晚了,又有什么事做,是不是又看上哪个毛嫩的小娘皮了。”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欢你这丰满的,今晚真有事,可关系咱家以后的日子,如果办好了,老爷说不准还能富贵一把,你也跟着有光,不成的话,你就等着继续饱一顿饿一顿吧。”

显然林田东后面半句话让俏妇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也不再纠缠,帮着林田东整理好衣服,道:“那老爷您快去快回,我在房里等你。”

林田东在俏妇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然后打开房子的后窗,离开了屋子,借着月光消失在夜色里,而在林田东家里面,随着油灯被吹熄,两道影子来到窗下,似乎听到房内那男女的呻吟声,相互淫笑着望了一眼:“五哥,看来这林猴子那块挺行啊!让那俏娘们爽的直叫唤。”

被唤作五哥的人也是淫笑一声,想起张巧儿那前凸后翘的身子,如果不是村长重用林猴子,他林猴子凭什么能弄到整个俏妇,听着里面越来越大的叫声,五哥也有点心潮澎湃,恨不得踢开门,进到里面好好的爽一把:“娘的,这真不是人干的活,也不知道村长是咋想的。”

第八十五章 告密者

林田东一路西行,轻车熟路的绕过几个暗桩,沿着湖岸来到河口,河口上几艘斗船在波光粼粼的月光下游弋着,林田东搬了几块大石头,对着河面就砸了下去,几声噗通的声音在这夜色如水,平静无奇的河面上还是十分突兀的,一艘斗船听到声音靠向河西这边,打着灯笼发现了招手的林田东。(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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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是张家村的林田东,有紧急的事情要见你们村长,能否通融一二。”林田东拱手,一脸笑意的对着斗船上的士兵道。

斗船上的士卒虽然有所疑惑,但这深更半夜的跑到河口,还引起几人的注意,显然不会是奸细,如果真有紧急的事情给耽误了,那可就有麻烦了,但如果真有其事,那就是大功一件,斗船上的伍长想了一下,看着那个瘦弱麻杆的家伙,就算他想惹事也得掂量下分量,让斗船靠了河岸,将林田东接上了斗船,跟其他巡逻的伍长说了一声,驾着船只开往白村上的栈桥。

林田东被送到白村的行政中心时已经是月上柳梢的时候,而夏羽也刚刚洗了澡正要睡下,还没闭眼,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村长,外面有一件紧急事情需要你马上处理。”

夏羽心情很不好,本来忙碌了半个多月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好不容易忙完了,刚想睡个饱,却又被人打搅,换了谁都不爽,但夏羽还是一骨碌的爬起身,跳下了床,打开了门,敲门的是一个值夜的下人:“什么事啊!”

那下人摇了摇头,道:“不晓得,不过那人好像很急的样子,说非要见您一面,否则要出大事。”

夏羽一听,也加快了步子,不过他这边的动静还是惊动了西厢房的周紫晴和白素,两女显然也没有睡下,打开门,走了出来:“出什么事了?”周紫晴上前问道。

夏羽摇了摇头,道:“还不清楚,也累了一晚了,回去睡吧。”说着转头就走,周紫晴还想追上去,却被白素一把拉住,看着消失在院子里的夏羽背影,道:“好拉,都是他们男人的事,你去凑什么热闹,该我们知道的你不问他也会说,要是实在睡不着,咱们就在院子里坐会。~~~~”

周紫晴扭过头,如华的月光照在她光洁如玉的脸庞,泛出淡淡的白皙光泽,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眨动着,琼鼻微微上翘轻哼一声道:“就你会做人。”周紫晴嘴里这般说,但还是顺从的坐在了石椅上,不过那翘起的嘴角无不在说她很不爽。

正堂,夏羽第一次看到眼前的这人,身材瘦长,近一米七多的个子,外面套着一身有些破旧的长衫,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旧官靴,嘴角上挂着两撇山羊胡,两个眼睛泛着光,见到夏羽出来,腰身微躬,脸上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只是这一架势,夏羽就知道眼前的家伙可能是出身官场的。

“您可是夏村长,果然是气宇轩昂,本人林田东,暂为张家村主事。”林田东走上前,对着夏羽说着,那样子即显得谦恭无比,又不给人一种做作的印象,显然这一套已经深入对方的骨髓,就好像是贵族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气质一般随和。

夏羽听了林田东的介绍还微微有点愣神,对于林天东这个名字倒有几分印象,好像是陈老将军跟他提过,白素也曾说过,这些日子自己在灵夏村那边,这个人倒是屡次三番的来白家村,夏羽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不动声色坐在主位上,对着林田东道:“林主事是吧,从白村长那里听说过你的大名,只是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登门造访有何要事?”

林田东也听出对方话音里不耐,但林田东既然将宝压在这,自然不可能在走回头路,索性也就豁出去了:“夏村长,林田东却有一件大事要跟村长说!”林田东说着将张温的打算和盘托出,一边说着,眼角还一边观察夏羽脸上的变化。

夏羽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虽然沉稳成熟了许多,但喜怒哀乐的情绪还是无法收放自如:“你说的可是真的?”夏羽听到那个张温要跑路,心里也是一凌,本来他只是想拖一阵子,等这边的农忙结束,在和张家村那边谈,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丝威逼的意图,为到时候谈判的时候能占尽先机,免得对方有所依仗,狮子大张口,没想到对方有如此魄力,居然要放弃根基,壮士断臂,以图重头再来,不得不说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当初陈庆之在大败绿林兵后,自身元气大伤,就提过要离开大岛到外面另起炉灶,如果不是白素不愿意离开,加上陈庆之生逢大变,一切都看的淡了,少了几分争雄的野心,夏羽还真得不到这个历史名将的投效。

林田东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真的,整件事情都是**办的,只是没想到张温为了自己断然舍弃了两千多百姓,作为张家村主事,整个村子从无到有,可以说倾尽我的心血,我实在不忍抛弃,这才前来禀明前后,希望村长可善待我张村两千老弱。”林田东说着眼角还沁出两滴泪水。

夏羽看着林田东,不管对方打的是什么心事,至少这个人有能力,夏羽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对着林田东道:“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且回去,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夏羽不露声色,但林田东可是衙门中的老油子,他还是从夏羽的脸色里看出了什么,恭手退了出去。

夏羽心里想着,回到了后院,却看到周紫晴和白素坐在院内的石椅上,仰头张望着天边那轮下弦月,月弯如眉,月华如水,洒落在两个姿色不相上下的少女身上,周紫晴年岁要大一些,二十三岁,在他那个时代应该算是年轻的很,但看在什么时代,至少在这里,周紫晴绝对算是大龄青年,而白素则正是双十年华,两人虽然来自不同的时代,但却相处甚欢。

白素的作为正对着正堂南面,正看到夏羽回来,不过白素一向不主动跟夏羽搭话,只是颔首轻点,保持着那分少女的矜持,周紫晴却显然少了几分淑女,坐在这里,担心思全都在外面,看到夏羽回来,终于忍不住的跳了起来,香风扑面的来到夏羽的身边,也不避讳的抱住夏羽的胳膊,樱唇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雪亮的大眼睛盯着夏羽看,那眼中的闪动显然是最好的询问。

似乎这个向来无所顾忌的女人也学会了迂回,换了以前怕是早就问了出来,而现在却是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但里面的意思却是一样的,夏羽呵呵一笑,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对着白素问道:“这个林田东你了解么?”

白素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轻声宛若流水般的轻柔:“这个林田东说不了解但我却知道不少他的事情,但要说了解,却也谈不上,不过这个人在张温的手下,却绝对是心腹一类,而且颇有能力,张家村能有如今的局面可以说离不开他的操持,好像他曾是一个县衙内的书吏,在衙门里浸淫了半辈子,可以说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物,但此人性情人品我就不晓得许多了。”

夏羽点了点头:“回去睡吧,晚上天凉。”

翌日的清晨,夏羽早早的起了,将事情和吴用,陈庆之说了,商量了一下,这六七百的精壮无论是夏羽,还是吴用陈庆之都无法割舍的,如今粮食压力不大,人已经成了困扰发展的瓶颈,而人口多寡无疑决定着未来的发展,如果人力充足,夏羽也不用千里迢迢的去草原弄野牛了,而且大岛上的人口男女十分不均,两个多月的杀伐,让大岛上的精壮都成了宝贝,而女人老弱的数量是精壮男子的三倍以上,精壮不够,劳力不足不说,光是募兵的兵员都是一个大问题,这也是夏羽处心积虑筹备粮草,准备在这个冬天多弄些人口的原因。

一艘斗船快速的前往夏村,去将驻扎在那边梁山水寨里的张俊唤来,夏村的三座船坞前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停止生产过,如今水寨内拥有斗船二十五,运输船三十艘,已经初具了规模,后来还是因为建设灵夏村所需大笔的资金,而夏羽手中只有不到三万两的银子,这才停止建造。

第八十六章 月夜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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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五日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林间地头上,蛙声虫鸣在夜色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通往东面悬崖陡坡的一片林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透过那如华的月色,张温拿肥胖的身躯立于悬崖峭壁之上,而紧随在后的则是十余心腹。

悬崖的尽头上,一颗老榕树扎根在这里,那好似无数蟒蛇缠绕而成的树干垂下无数的须根,在张温的身后,好似竹竿一样的林向东越众而出,来到老榕树前,从榕树根部摸索了片刻,掏出一个绳梯,丢下了悬崖:“村长,从这里可以直接下到下面的溶洞内。”

林田东自从前日回来后,便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而那俏妇则被他丢在了张村,为此他还编了一套说词,总之张温听了后,拍着胸脯对着他承诺,日后发达了,娇妻美妾一个都不会少,但林田东表面上虽然高兴万分,但心里却对此嗤之以鼻。

顺着藤梯下到山崖下方,在月光下,一个被大浪冲击而成的天然溶洞仿佛张着巨口的鳄鱼,想要将一切吞噬,在溶洞边上,安排了不少岗哨看守,士兵看到张温的到来,还很尊敬的行了个礼:“村长!”整个村子力的精壮九成以上都被集中了这里,而这些人得到的命令是今晚要去突袭那个外来势力的根基,趁对方兵力驻扎在大岛,一举拿下那里,然后在回援与那股势力争夺大岛的控制权,张温的这个谎撒的还说得通,下面的士兵也没有几个人怀疑,反而一个个神情激动,准备好好的干一把。

如果要是这些人知道张温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根基在哪里,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骗局,他只想远离大岛,另寻他路,而他们在张村的家和女人都被抛弃的话,那肯定会发生一场哗变,不用对方老攻,张温就会身首异处,当然张温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只要他们离开了大岛,并在岛外站住脚跟,攻下一个新的村子,那么张温自然还有后着,让这些士兵顺着他的意思走。

溶洞内的面积很大,二十余个木筏在里面并不显得拥挤,这几日来,张温尽量将村内的粮食以及其他物资都积聚在这里,可以说是准备的完全,张温没有在去拖延,直接将手下的心腹分散到每一个竹筏上,安排好其他的士兵之后,木筏顺着水流离开了溶洞。

二十余个木筏好似一只巨大的蜈蚣,排成一排的向着东南方驶去,月色如水,照在片片水波之上,显得波光粼粼,一轮明月映在湖中,被木筏一分为二,张温心情不错,至少第一步已经迈出,凭借着他手中这七百多人,他相信打下一个村子应该不会太难。

不过事情注定不会象他想的那般美好,就在他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从黑暗之中窜出数条动如蛟蛇的斗船,轻灵的船身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波纹。

“村长,左边出现数条斗船,正快速的向我们追来。”一个士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从黑暗之中正静悄悄的靠近的鬼魅,而随着这个士兵的呼喊,彷如整个水面都变的热闹了起来。

“村长,前面也出现了数条斗船,将我们前方的去路挡住了。”几个士兵有些惊慌失措的大声呼喊。

“右边,右边也有。”恐慌不可抑制的在整个队伍之中蔓延,木筏只能载人,无论从灵活程度还是速度,结实程度都无法跟这种可用于战斗的小型斗船相比,而这些斗船并没有靠近,而围成一个圆圈将这些木筏团团围住。

站在圈外的一艘斗船之上,夏羽站在船头,李俊站在夏羽侧后,望着月光之下的木筏群,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道:“主公,他们这回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喊话,让他们投降!”夏羽点了点头,对着李俊道。

“张村的士兵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的村长已经背叛了你们,他抛弃了你们的女人和孩子,放弃了整个张家村,他要带着你们走上一条不归之路,我们村长承诺,只要你们肯投降,你们就能回到张家村,想要当兵吃粮有丰厚的军饷,想要回家务农分给一头耕牛。”

随着劝降的声音在湖面上响起,仿佛一个惊雷一样在这些士兵的脑中炸响,张温一听对方的喊话就知道对方知晓了自己的计划,张温脑海中闪过几个人影,逃亡计划可以说只有少数几个心腹才知道,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去抓内奸的时候,张温眯缝着那道鼠眼,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别听他们的话,只要我们放下了武器,我们就跟菜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宰割,你们的女人会被他们奸淫,房子会被烧毁,想要有条活路,就跟着我冲出去。”

张温很冷静,分散在各个木筏上的心腹也随之起哄,顿时让本来人心惶惶的人心安稳了不少,但恐慌就好像是一枚种子,一旦在心中发芽就会噌噌的生长。

夏羽倒是很欣赏对面那个胖子的临机应变,事到临头居然还能如此镇定:“李统领,看来这些人脑袋还不是很清醒,看不清形式,不如让他们洗个凉水澡,也好清醒清醒。”

李俊会意的点了点头,牛角号一长两短,围绕着圈的斗船纷纷调转船头,冲向那一字长蛇状的木筏,斗船这种灵活的小型战船,除了灵活外,最大的作用就是船头的撞角,撞角使用生铁打造,成尖状,随着斗船的加速,十余条斗船就好像是电动切割机,砍向一颗苍天大树。

木筏本身就是用藤蔓,竹子缠绑而成,根本就不结实,此时被斗船从侧面冲撞,顿时竹子被撞裂,整个木筏虽然没有散架,但剧烈的晃动,还是让上面的三十余人站立不稳,不少站在木筏边缘的人被撞入水中。

李俊训练的水军经过多日的训练磨合,可以说各个都是水上的蛟龙,哪里是这些有些连水性都不识的旱鸭子可比,一轮冲撞,就让木筏上的人纷纷告饶。

不过依旧有一些死硬分子,也趁着碰撞,攀上了斗船,与船上的人爆发了战斗,不过在斗船上的士兵除了操船的士卒,其他的士兵大多为战斗配备,三人一组,守住船上的一个位置,三个战斗小组配合默契,刀枪弓的配合娴熟无比,冲上斗船的人几乎没有一合之敌,不是被长枪刺倒,就是被欺身而上的刀手砍倒,在不就是中了弓手的冷箭。

林田东也不善游泳,不过他早有所准备,在他所在的船上有不少的羊囊泡,相当于游泳圈一样的东西,眼看斗船冲上来,林田东直接跳入湖水中,然后一阵狗刨的向外围那艘斗船游去。

乞木扎也发现了水面上游过来的身影,张弓拉箭就要射,水面上的林田东心里一急,忙大喊道:“夏村长,是我啊!前天到你那里去的林管事!”

从白素那里得知,这个林田东还算是一个能吏,如今他手中有六个村,算上张家村和客家村,就有了八个村,如果灵夏村在建好,就是九个村,而他手中能拿得出手的人却少的可怜,他也不求来个张居正,谢安,房玄龄之类的能臣,但至少能打理一个村子的人才多几个也好,可是问题是他手上的人连这九个村的村长都凑不齐,虽然他手中有十余个秀才,但这些秀才算算账才算凑合,让他们管理村子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而象林田东这种在衙门内混的小官吏,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拉他上来。”夏羽伸手将阻止了乞木扎,对着一个士兵道。

林田东一身湿漉漉的爬上斗船,呼呼的喘着粗气,听着前方混战的场面,一个轱辘的站起身,来到夏羽身前,拱手道:“大人,这里许多人都是被张温蒙在鼓里的人,现在如此反抗,不过是因为张温手下的心腹从中挑逗,只要将各竹筏上闹的最凶的人射杀,剩下的人很快就会投降的。”

夏羽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李俊会意的将命令传到各船,在这些斗船上,几乎都会有一个山蛮弓箭手存在,得到命令后,这些百发百中的神箭手纷纷瞄准船上上串下跳闹的最欢的家伙,果然这些打头的人一死,木筏上剩下的人就跟泄了气的气球,纷纷瘪了,饶有几个还顽抗的也被射杀,其他的人纷纷趴在木筏上,连头都不敢抬。

局势很快就被控制了下来,位于后方的运输船也纷纷上前,将落入水中的士兵打捞上来,而胖子张温则失去了往日的那种颐指气使,脸色苍白,抖如筛糠的被人拖着丢到了夏羽的脚下:“张村长,我们终于见面了,不过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知道不知道,因为你,无辜的死了不少的人,不过也省却了我不少的麻烦,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张温那鼠眼瞪的老大,那肥胖的身子灵活异常的爬到夏羽的脚边,抱住了夏羽的小腿,哭丧着脸的道:“夏村长,夏大人,夏爷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张家村给您了,我那些女人也都是您的了,只求您饶过我这条贱命。”

夏羽撇了撇嘴,有些不悦的想要将对方蹬开,但奈何对方抱的死死的:“张胖子,不是我不饶你,而是你自己给自己寻死路,如果放了你,我怎么面对那些被你抛弃的村民和那些因为你的自私而死去的士兵。”

两个士兵嘿嘿笑着将张温的手掰开,拖到船头,李俊拔出分水刺,锋利的刃闪过一道寒光,张温就身首异处,而那些投降的士兵也纷纷大了个哆嗦,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夏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林管事,日后你就是张村的村长,暂管河东两村之地,尽快恢复村落的秩序,知道了么?”

第八十七章 村政

湖面上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斗船拖着木筏向着张家村驶去,因为有林向东的通风报信,张温前脚刚走,后脚陈庆之就带着白衣士卒将白村占领,而占领过程中没有半点波折,随着夏羽等人拖着木筏回到张家村,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轮朝阳正冉冉升起,霞光射入湖中,闪烁着粼粼波光。(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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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家村内留下五十士兵驻扎,将村务交给了林田东打理,自此整个大岛已经全部被夏羽占据,治下人口也达到2万余人,良田万亩,而大岛上的环境也稳定了下来,十月末期,之前耕作的六百座农场陆续产出,让夏羽手中的粮草有了富余,岛上居民的满意度逐步提升,灵夏村的建设也迈上了轨道。

十月,可以说是一个大丰收的月份,不过随着治下的村落的增加,花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而随着大岛局势的平稳,产业私有化也再次的提到了前台,之前为了能集中全力发展,在大岛上采用的最初级的徭役制度,岛上所有的产业,伐木场,石矿场,农场,渔猎小屋等等全都属于夏村所有,而当局势平稳后,再由村落统筹安排显然无法满足村民的需要。

十一月的耕作结束后,私有化进程被放到了日程,因为有之前夏村和河谷村两村改革的基础,所以这次改革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灵夏村,如今已经升到了二级村政中心,随着基础设施的不断建设,加上搬入其中的居民手中的富裕,作为大岛中心的灵夏村已经开始渐渐的繁华了起来。

灵夏村,村政中心,吴用正襟危坐的向夏羽汇报着这半个多月来的村子发展情况:“目前,我们拥有村落9个,其中三级村落1座,二级村落8座,总人口达到了2万2千6百余人,农场3千2百座,民坊:9千3百余座,渔猎小屋:142座,猎人小屋:69座,石矿场:7座,伐木场:21座,铁匠铺:13座,木工坊:11座,还有船坞4座,在建2座,各类军营:11座,其中特种兵营2座,异化兵营1座,目前我们拥有士卒:830人,其中骑兵80人,目前农耕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两个星期,灵夏村的建设将提上日程,另外就是产业私有化的问题。”

陈庆之捋着须髯,显得十分悠闲,看夏羽的目光移了过来,陈庆之含笑道:“我不善政务,就说说军队上的建设吧,我们夏村树个村落,兵营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夏村的卫所营,河谷村的民团兵营,张家村的义军营,龙家村的绿林营,加上我们这边的黄巾营,村长的野蛮弓手营,我手下的白衣军营还有客家村的刀兵营,胡家村的狼兵营,每一个兵营内训练出的士兵战力不一,管理起来也是复杂的很,日后指挥上也会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我建议从中选出几样兵营,重点建设,另外就是统一旗帜,日后对外只有夏军,而没有什么绿林兵,白衣军,抑或是卫所兵之类。”

“恩,陈将军所说不错,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根基,军队上还如此混乱确实不宜管理,马上就要到冬季了,如果我们手上的士兵依旧是自成体系,不能融为一个整体,对接下去的军事行动会造成很多的麻烦。”吴用也赞同的点头道:“现在主公还没有得到正式的封爵,不能开府建衙,不过我们可以将这些先做起来,灵夏村的发展速度很快,估计月中就能达到三级村落,十二月中旬之前完全可以达到镇级,到时候主公就能拥有最低的爵位,到时候就能封官募吏,建立正式的行政,军事管理机构,到时候就不会象现在这样没有一个章程。”

夏羽也暗自点头,村落一级在烽火大陆上几乎上就大浪淘沙的过程,而达到了镇级,拥有了封爵,才算是拥有了争霸大陆的入门资格,开国县男虽然是最低级的爵位,但却可以开衙建帐的权利,开衙就是可以建立完善的行政机构,可以任命官员,使吏,而建帐就是拥有了一支被系统承认的军队,所辖范围内的兵营都会自动化为所属势力的系统兵营(特殊兵营除外),也就说卫所兵,黄巾兵都会变成灵夏兵,可以说村和镇是两个不同概念的划分。

“恩,军事上的事情就靠陈老将军多操劳一二,除了这些,就只有私有化的问题了,当前我们手中仅有的两万多两白银已经所剩无几,而当前我们采用徭役的方式集中发展,虽然可以加快建设,但收入的税金却可怜的很,村民手中握有大量的钱财,却无处可花,正好农耕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会清闲许多,我想将现在所属于村落的产业都进行私有化处理,一来可以减少我们的管理压力,二来也可以将村民手中积攒的钱财收回,以用来填补日渐空虚的库房,并加快金钱的流通,促进灵夏村的繁荣,三来,将这些产业分包到每一户人家可以提高人们的生产力,也可以增加村民的满意度。之前有夏村和河谷村的经验,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陈庆之和吴用都没有意见,村子里管理人员本身就少,而要管理上万亩良田,以及各种各项的产业,压力大不说,效率还上不去,如果将这些都有偿的分出去,不仅仅能得到一笔金钱,还能让村民加大积极性,提高生产效率,有利益自然有动力,有**自然有发展,而夏羽等人只要宏观控制大方向就可以了。

夏羽回到灵夏村后院,随着灵夏村的发展,距离不过三里的白村已经成了一个鸡肋般的存在,白村建设的位置本身就是一个靠近河岸的河心岛,发展本身就有局限性,加上陈庆之水淹绿林,至少将白村的三分之一毁了,现在白村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加上灵夏村的发展速度很快,也急需要人口填充,所以夏羽一直在想废弃白村,将白村的人口迁移到灵夏村的问题。

不过废弃白村有一个绕不过的问题,就那是白素,白素本身没有什么,无非就是拥有绝色之姿,但他不能不想一直很维护白素的陈庆之,当初陈庆之肯投效与他,固然有一些客观因素存在,但白素的影响才是关键,陈庆之将白素视为女儿,所以这里面的东西夏羽不能不去想。

夏羽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跟白素摊牌,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这个女孩就好像是一团风,如果不是那张绝色的面庞,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存在,不过细细感受,却又给人一种春风拂面,很是舒服的触感,她就好像是爱莲说中那盛开的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细细的品味,夏羽觉得白素是一个懂得藏拙的女孩,在这一点上她比周紫晴要聪明的多。

芊芊素手轻捻针线,在一段布帛上游走翻舞,婀娜多姿的身姿犹如出水的芙蓉花,凝肤玉脂,在透过密密的枝叶的碎阳的照耀下,泛着乳白色的光晕,青丝如瀑,散落肩头,一缕青丝搭在胸前,盖在那饱满的酥胸之上,白素显然感觉到身侧有人,臻首轻抬,看到夏羽,如月牙弯弯的眼睛闪烁着如水的涟漪,温文尔雅的脸庞对着夏羽浅浅一笑:“村长事情都处理完了。”

夏羽点了点头,目光在院内扫了一眼,道:“周紫晴呢?”

“在屋内睡午觉呢?怎么有事找她么?我去帮你叫醒她。”白素说着,站起身,那芊细如柳的窈窕身段让夏羽有些失神,夏羽连忙摆手道:“不用,有件事需要你同意,所以找你商量一下。”

第八十八章 金矿

白素的樱口微张,如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不过举止依旧落落大方:“坐下说吧,还真不知道夏村长会有什么事情找我谈。www.65txt.com”

夏羽呵呵一笑,坐在石椅之上,虽然已经到了11月,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树上的黄叶也多了起来,随着风的摇曳,纷纷的脱落,在半空中打着旋的飞舞,纵情着最后的时光:“那我就直说了吧,这次来主要是关于白家村的,你也知道,白家村的地理位置并不好,加上靠在正在发展起来的灵夏村不远,加上村内如今已经坍塌了一部分,无论从居住还是发展前景来看,白家村的存在都显得没有必要,而灵夏村不断的扩张后,人口缺口也越来越大,所以我想废弃白家村,将白家村的人口迁到灵夏村,不过白家村毕竟是你和陈将军的起源之地,我想听听白小姐的意思,如果实在舍不得,那就此作罢。”

白素嘴角含笑,有些好笑的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不的不说环境很锻炼人,白家村的情况她在清楚不过,虽然她对这个一手创建的村子有几分感情,不过她顾念的更多的是那些村民,白家村当初建立的时候就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想要发展只有向西,不过行政中心却是河中岛上,只这一点白家村就注定日后的发展的黯淡,就算对方不提,她早晚也会说,不过对方能如此顾忌她的感情,还是让她很欣慰的,细致之处才能看到一个人的品性,白素也深感自己当初的选择。

“对于白家村我是有感情的,不过我更要为白家村上下千余人着想,我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感情就让众多的村民看着灵夏村的繁华,而自己居住在破旧的白家村,而且随着灵夏村的发展,早晚这里都会是整个大岛的中心,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拒绝夏村长的提议,而且就算下村长不提,我也会提,夏村长能考虑我一个小女子的心情,白素心里很高兴,自然再也拒绝的道理。”白素知书达理的浅笑的说道。

夏羽心里轻呼了口气,白素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让夏羽感觉很舒服,没有周紫晴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或许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人选,夏羽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很快他就摇了摇头,而一旁的白素却注意到了夏羽的走神:“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如果早知道白小姐这般通情达理,我也不用准备那么多说辞了。-====-”夏羽半开玩笑的道。

白素掩口咯咯一笑,道:“夏村长,我在你眼里很蛮横,不讲道理么?”

“那倒没有,只不过……。”夏羽也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白素却岔开话题,对着夏羽道:“既然说到这了,我倒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想跟夏村长讨论一下。”

“哦,说说看!”夏羽来了精神,追问道。

白素点了下臻首,声音曼妙如歌:“整个大岛上的情况我也了解不少,虽然没去过夏村和河谷村,但听紫晴姐姐所说,两村位置虽然重要,但发展前景却不大,所以夏村长的经营重心自然是整个大岛,大岛北面多山,森林密布,而中心和南面却有沃野良田,就算开垦十万顷也绰绰有余,所以将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大岛的地位都将是一个无法取代的中心,封闭的环境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这里的安稳,只要善加开发这里就是夏村长一展宏图的根基之地,十月的大开垦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过想要将大岛的资源和优势开发出来,还有几点要做。”

“大岛上目前有七座村落,除了要废弃的白家村外,灵夏村将作为大岛的行政,经济中心存在,而另外五村则各有千秋,龙家村,河口村,张家村分别在南面靠湖一侧,可以说是通往外界的窗口,而客家村和胡家村则位于岛中靠近山林丘陵地带,那里资源丰富,未来将是我们资源基地,五个村子各有优劣,互补性十分的强,但现在五个村子可以说还保持着那种各自为政的状态,如果能通过灵夏村的中心的位置,将五个村子整合起来,我想岛上完全可以形成一个自给自足的经济体。”

白素很认真的说着,夏羽也不时的点头,最近一段时间忙碌的昏了头,加上手中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内政管理人才,这让整个大岛上管理显得有些混乱,而他之前只顾着发展灵夏村,确实是忽略了大的方面,看来自己的目光放的还不够长远,如果不是白素点出这一点,他还云里雾里的找不准脉搏。

“继续。”夏羽若有所思的对着白素道,白素点了点头,继续道:“而想要让整个大岛成为一体,那就只有修筑出一条连通五村的通道,而在大灵河面上还要建造一条跨河桥梁出来,这样才能将河东河西连接起来,之后就是五个村子的定位,我建议将五个村子的名字都进行修改,如今大岛已经统一,如果还叫张家村,龙家村这样带有明显旗号的村名显然不合适,为了让村民真正的融入其中,村名必须要改,另外各村的定位也很重要,张,龙,河口三处靠近大湖,应该作为面向岛外的窗口,所以首要发展造船业,只有船业发达我们才能走出去,而客,胡两个村子则作为资源基地建设,我建议将木工坊,石料坊等初级加工的作坊都集中到这两村,而灵夏村将作为一个经济中心,行政中心来打造。”

听了白素的剖析,夏羽脑海里也形成了一个系统的发展路线,如今大岛还有没有一个系统的道路体系,连灵夏村到小灵河西岸都没有一座桥梁,而通往另外五个村落更是没有道路,要想富,先修路,多么耳熟的口号啊!看来还要找一下牧易才行,只是不知道他这个建筑师懂不懂道路规划。

“你们两个背着我聊什么呢?”周紫晴打着哈欠,抻着懒腰从西厢房内走了出来,不过她着一展身子,胸前两团饱满的酥乳顶起老高,本就贴身的吊带衫遮掩不住那小腹处的圆润的小肚脐,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细柳小蛮腰堪堪一握,而顺着那玲珑的曲线下移,在仿若银盆般的挺翘的翘臀处划过一道夸张唯美的抛物线,紫裙裙摆下方,两条紧绷修长的白皙**中好似丹顶鹤般的高挑动人,眼角处还挤出一滴晶莹的泪花,显然这一觉睡的很舒爽。

夏羽看着周紫晴那慵懒的俏模样,也不由地被她的媚态所颠倒,心神一荡,回道:“最近你可清闲的很,也不怕睡成小肥猪。”

周紫晴在白素身边坐下,用手挡着哈欠不断的樱口,道:“变成猪也不要你管。”

夏羽心里哎的叹了口气,两个女人坐在一起,一个好似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让人心情愉悦,而一个则好似那炎炎烈日,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酷夏让人不爽,但却又发不出脾气,什么时候她能娴静温柔一点,不过想想如果她安静了下来,那还是那个百无禁忌的周紫晴么?

“库房里还剩下多少钱可用。”夏羽苦笑一声对着周紫晴问道。

“三千两不到,照现在的花法,支撑不了三五天了。”

“我已经让人开始将那些农场以及其他产业包出,应该会有很大一笔钱入账。”夏羽道。

周紫晴却是打了个哈欠,道:“这种法子解得了一时之需,但随着建设的进度,我们手中的钱还是不断的减少的,除非你想这放慢发展速度,否则你必须要尽快开源,要不然发展早晚会停顿下来。”

“如果你还想修路建桥的话,那么你现在就要去找财路了,否则这么大的计划根本就无法开展。”白素将刚才对夏羽说的对着周紫晴简略的提了下,其实这个之前她和周紫晴已经聊过不少次,两女虽然不能亲自出面处理事务,不过发挥的作用却相当于一个智囊,在后面对领地政务作出一些合理的建议,除非夏羽能找到一个内政高手帮他处理这些事情,当然就算有这样的内政高手,在很多方面,周紫晴那比古人多出不知道多少年的知识也具有前瞻性。

“开源,开源!”夏羽念叨着,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李俊和吴用投奔的时候,曾对他说过,在岛上的北面的山间有金矿的存在,如果能找到这个金矿,那么一切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么。

第八十九章 龙潭镇

大岛北方群山密林之中,一片候鸟惊起,扑扇着翅膀飞离了密林,踩着厚厚的枯枝烂叶,穿过一片密林,顺着沿上的陡坡行了半日,来到一座巍峨起伏的山峦半腰,身体有些羸弱的吴用嘴里喘着粗气,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指着不远处的山涧瀑布,道:“就是这里了,这座山是一座死火山,长年累月的形成了一个火山湖,湖内的水温很高,这条瀑布就是从火山湖流下形成的,瀑布下的水潭里就蕴含着金沙,上次要不是为了追赶一头野猪,正追到这里,看到水潭内金光闪闪,就下水捞了一些,没想到居然是纯度很高的金沙,说起来也是运气使然。(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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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潭水居然是温的,岂不是跟温泉水一样了。”周紫晴伸出手在潭水中划动,感受着那暖暖的水温,眼前一亮的道。

“金沙,真的有金沙!”陈庆之也吹着胡子,瞪大了眼睛蹲在一处长年累月形成的石潭处,看着潭水中闪烁的金光,伸手一捞,几粒比米粒还要小上几圈的金沙在手心中闪烁着金黄色的光晕。

“这里的金沙都只是一些零头,在瀑布的后面还有一处溶洞,洞内的金沙足有几厘米厚,如果开采出来,几年内我们都不用担心资金上的问题。”吴用眯缝着眼睛,这块富金矿可以说是他想要迫不及待占据大岛的主要原因,拥有了大岛就等于拥有了一个大宝盆。

夏羽等人又在吴用的带领下,穿过那温热的瀑布水,来到一处幽深的溶洞,溶洞内好似有几眼泉水,潺潺的流水顺着溶洞内的水道,悄无声息的流入水潭之中,而在水道内,那淤积的沙子在火把的照耀下,将整条水道都照的金光闪烁,就好像整条河流都是金子打造。

夏羽伸手抓了一把金沙在手,心情就别提多激动了:“有了这批金沙,我想短期内我们都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不过这里要作为村内最大的机密,不准向任何人泄露出去,至于开采用的人手,军师要找一些忠心耿耿的人,另外还要做好保密措施。



“主公且放心,学究已经有了打算。”

在山内待了一个中午,直到夕阳西落一行人才回到灵夏村,吃过晚饭,夏羽,吴用,陈庆之,周紫晴和白素,以及周仓,李俊,牧易,林田东,卫文华,张德福围坐在大堂之内,夏羽环顾了一下众人,道:“资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接下来要有几项具体的变动,第一,废弃白家村,建立五村驰道,第二,夏村控制的地域,分成四处行政区,分别为夏道上的河西,河东以及灵夏三处,加上北面夏村和河谷村组成的夏河行政区,张,龙,河口,客,胡五村更名为东夏,西夏,中夏,林夏与石夏,河西区下辖西夏村和林夏村两村由秀才卫文华打理,河东区下辖东夏村和石夏村由林田东打理,灵夏村和中夏村则划分为灵夏行政区由牧易负责打理,至于夏河行政区则由张德福负责打理,争取在农闲的时候完成产业私有化,另外,紫晴和白素这些日子研究出的东西很有意义,所以我想组建一个科技研究小组,鼓励研究发明,提高各类工艺技术,这个就由你们两人负责。”

“除此之外,就是陈老将军的军事一块,上次我们聊过一些,这次就算是正式的下达了,夏村目前有士兵近千,兵力并不算少,但平均分配下来,却太少了,如今我们没有金钱上的担忧,所以按照军师的提议,将整个夏村的军队分成一线二线两类,一线士兵由白衣军营,山蛮弓手营,黄巾力士营以及梁山水营组成,组建近卫营,东西南北中五营,水营以及防备营八营,每营编制兵力为5百,不过鉴于目前我们的人口和实力的限制,暂时组建近卫营,由乞木扎的山蛮弓手和赫连博的柔然铁骑组成,组建东营,由陈老将军的白衣军为主体组成,分编步卒和骑兵,组建西营,由周仓的黄巾义兵为主体组成,组建水营,由李统领管辖,组建防备一营,二营,兵力由卫所兵,民团兵等二线兵营的兵力组成,分别由焦作和张冰任两营统领,防备营主要用于维持地方,防备村落为主,组建的各营尽快补满兵员,加紧练兵,时不我待,希望大家能精诚合作,为冬季的扫雪行动做好一切准备。”

随着第一波的改革开始,初步制度化的夏村在11月中旬散发出强大的活力,被任命为四个行政区的负责人的几人开始积极推进私有化,并将村落管理进一步的规划,五村连通的驰道也在两天之后同时开始建设,小灵河上的桥梁也开始扎下桥桩,东夏,中夏和西夏三村大力发展起造船业,林夏和石夏两村则加大了伐木场,石料厂等初级资源生产建筑的建设。

另一方面,军事上的改革也开始进行,当前组建的六个营,近卫营将赫连博近日训练的100铁骑算上才有172人,东营稍好有300余人,西营也有170余人,水营有200余人,至于两个防备营加起来也不过200人,可以说各营缺员严重,夏羽的近卫营是最难招募的,因为他的专属营地属于特殊限制兵营,只有蛮族才能进行训练,而已经很长时候没有蛮族投效,加上前期的消耗,让120个山蛮弓手如今只剩下72人,这让夏羽显得有点无奈,而东营对士兵的选拔也很严格,虽然只有300余人却是岛上最精壮的男人组成,而比起东营,西营无论从兵员还是待遇都要差了许多,为此,周仓几次闹到夏羽面前,要求增加资金投入,不过西营的要求比较低,训练费用也少,反而是最快满员的,水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兵种,只能慢慢来,倒是两个防备营在吸收了岛上各村以前的败兵快速的充实起来。

在各兵营加紧时间整军备战的时候,夏羽带着乞木扎,赫连博两人乘坐着一艘运输船开往了夏湖的南面,被夏羽命名为夏村的大湖,水域面积方圆三百余里,水域面积十分的广阔,而在东面跟是有大辽河穿湖而过,东面是滔滔的江水,被扩大上百倍的地里,让这条北方最大的水系如今已经成了一条大江,江面宽达十余公里,一眼望不到对岸,而湖南面,被大湖和大辽河夹杂的千里沃野,可谓是一马平川,上面村落林立,甚至已经出现了最低级的贵族。

龙潭镇,位于夏湖的最南端的一点,借助大湖内那丰饶的渔产以及偏僻的地缘,让龙潭镇躲过了最密集的烽火战乱的袭扰,并利用粮食的杠杆作用,左右逢源,经过三个多月的发展,龙潭镇已经成了附近少有的镇子之一,而镇长文龙则是来自19世纪的留美华人,是一个买办商人,虽然得了一个武将的英雄传承,但说实话,他这个武将没有半点的武将的气质,可能是在美国长大,文龙可以说是人高马大,身上穿着一件龙纹铠,倒也有三分英武之气,但看到那张挂着永远那么商业化笑容的嘴脸,那三分英武立刻就半点皆无,说的难听点,就跟孔乙己一样有点不伦不类的。

龙潭镇是李俊手下的水卒在南岸发现的第一处镇子,镇内拥有一处中型的码头,船坞内可以建造出更好的打渔船,不过这个文龙似乎只对做买卖感兴趣,镇内的六座船坞几乎建造的都是运输船和渔船,只有寥寥无几的斗船和蜈蚣船,这可能跟镇内有没有合适的水军将领有关,但龙潭镇的镇外,却拥有着让人望而却步的防御塔阵,光是码头上就足有齿形交错的七座箭塔,当夏羽乘坐的运输船到达码头的时候,夏羽还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升级到镇级,可以说与村级有着天壤之别,而这一点在防御设施上就有很明显的表现,初级的村防箭塔,是全木结构,对上面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一点防护作用,而且易燃,而镇级的箭塔则石木结构,耐久度高不说,而且拥有的石墙可以为塔上士兵提供最大的防护,这七座箭塔往这里一放,没有攻城器械,想要拿下码头几乎是痴人说梦。

第九十章 坐井观天

龙潭镇的商业贸易十分的发达,靠近湖面上的水道上的运输船可以说是络绎不绝,往外运送是渔产和特产黄麻和亚麻,黄麻可以制造麻袋和绳索,而亚麻的纤维则堪比棉花,可以作用纺织原料,用来制作亚麻布匹,而运往龙潭镇的则是木材石料以及铁矿等资源矿产。www.65txt.com

夏羽等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作为一个贸易城镇,龙潭镇内每天都有不少的人流来往,交给码头上的税吏十几个烽火铜板,三人就畅通无阻的来到龙潭镇内,小镇贸易的繁荣带动了经济的发展,看着街道上那宽达十米的青石铺就的街道,街道两侧那成排的店铺,各种小商贩不绝于耳的叫卖之声,夏羽突然有种坐井观天的感觉。

他还在为统一大岛而暗自庆幸的时候,别人已经将村落发展到如此的繁华的地步,不知道什么时候,灵夏村也能有这般的繁华,走在并不算拥挤的街道上,两侧的双层小楼式的建筑格局让夏羽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乡下的土包子,和这里比起来,夏羽唯一的自豪的就是自己控制了一片很大的区域,拥有无限的发展潜力。

走了一路,让夏羽有些唏嘘不已:“大人,那边有一所饭馆,咱们去那边歇息一下吧。”

被赫连博这么一提,夏羽摸了下肚子,赶了一天的水路,确实有些饿了,三人进了那家饭馆,店小二热情似火的迎了上来:“三位爷,这边请,想要点点什么。”店小二用麻布擦拭了下桌面,待三人坐下,这才发问道。

“店里面有什么好吃出名的,上几道上来。”夏羽随口说道,“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大人,你发现没有,这一路行来,就连镇内的一些要道之处也立有箭塔,整个镇子可以说防卫的相当森严,就算是突袭,攻下这里也要有不小的损失。”赫连博喝着白水,左右瞥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对着夏羽道。

夏羽点了点头,他现在都怀疑这里的镇长是不是有箭塔癖,整个镇子到处都能见到箭塔的身影,他真以为是在玩魔兽箭塔防御呢?夏羽心里有点苦闷,别的不说光是码头上的七座犬牙交错的箭塔就让他脑袋仁疼,就算可以悄无声息的拿下靠近码头的三座,但后面的四座不可能一点都不惊动,除非对方都是摆设,何况就算上了码头,镇口街道两侧还有四座箭塔并肩而立,就好像是守护者一般卡在那里,而这里就算是攻破了,镇内的主街道上,几乎每隔两个市场的缝隙就会有一座箭塔存在,娘的,整个龙潭镇就如名字一般,龙潭虎穴,还真不好闯。

店小二很快就端着四道菜肴上前,两道鱼,还有两道素菜,夏羽尝了一口,恩,差点没流出眼泪来,盐啊,自从夏村内那几十斤盐被吃光后,夏羽等人就只能靠乞木扎部落在大山内发现的一口盐泉晒出的粗盐来补充盐分,但这也只是吃点盐味而已,毕竟人多盐少,勉强能保持着身体不会出大问题,而那口盐泉内的盐可以说十分苦涩,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吃到好盐了。

“小二,你这里的盐是从哪里运来的,好像是品质不错的盐吧。”柴米油盐酱醋茶,人要生活就离不开这七样,不过现在他的领地还没有解决掉这最基础的问题,勉强能用盐水煮饭加上一些烤鱼,能吃饱肚子就算是幸福了。

店小二咧开嘴笑了下,道:“这位客官好像不是这附近的村落的人吧。”

夏羽点了点头,道:“恩,我是从大辽河东面来的,想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值得我买卖的物品,来回赚点差价。”

“呵呵,这就难怪了,这盐是从南面百里外的盐镇运来的,盐镇霸着南面的一处大盐湖,靠着买卖盐发了不小的财,前两天传过来的消息,南面八家联盟联军举兵万人被盐镇大将徐荣设伏盐湖岭,被杀了个大败而回,再也无力染指盐湖,这一战让盐镇声威大震,自此再也有人敢打盐镇的主意了,而盐镇一家独大,这盐价却也公道,如今方圆几百里的村落都是从盐镇买盐,或者用其他特产以物换物。”

夏羽哦了一声,这徐荣,那不是三国董卓手下的战将么?不知道是谁能降伏这样的猛人,夏羽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大约有二两多,递给店小二:“小二,跟你打探一些消息,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河西边这边的事情还真不晓得,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也好心理有个数。”

店小二看着那二两银子,笑咪咪的收在怀里,反正这个点也没有几个客人,于是便讲了起来:“要说这附近的事,还真没我包二不清楚的,咱们龙潭镇也算是繁华,所以听到的消息还真不少,恩,在这大湖南边,除了我们龙潭镇外,还有不少的大村落,比如我们西边三十多里的榕树村,本来那里是我们龙潭镇最大的竞争对手,不过村长的脾气不好,四处得罪人,上个月本来要升镇了,却被两家联合攻打,最后虽然守下来了,但也损失惨重,现在还在那里舔伤口,龙潭镇再往南,有几家大小联盟,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雷家,再有就是巾帼镇,雷家七鹰各个都有不错的武艺,雷家堡势力范围百十里,归附的村落都有几十个,而与雷家针锋相对的就是巾帼镇了,镇长叫做武黛莲,与手下十一位女将并称十二巾帼,啧啧,听说这十二个女人各个貌美如花,绝色倾城。”

“恩,除了雷家和巾帼镇,还有几个零星的小联盟,大多是为了自保,雷家堡东面靠临近大辽河上还有一伙势力挺大的水贼,首领似乎是叫毛文龙,手下一群匪兵无恶不作,恶名远扬,而巾帼镇东面的一片森林里,则有着一群食古不化的渤海人,也是一群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蛮子,再往南一点就是势力庞大的盐镇,或许东面还有一些大势力,不过距离我们这都有几百里,消息倒是时有时无,就不说了。”

夏羽点了点头,听了店小二所说,夏羽倒是心里有了个底,看来日后强敌不少,这还是西面几百里的大势力分布,而夏湖西面也是一望无边的平原,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势力存在。

“对了,我还有一个事情很好奇,怎么镇上到处都是箭塔林立,难道龙潭镇不太平么?”夏羽装傻的问道。

店小二呵呵一笑,道:“这个就跟我们的镇长有关了,我们镇长不喜欢去打别人,不过这世道这么乱,自然要有点自保的能力,也幸亏镇长将镇子打造的跟个刺猬似的,以前不少想打我们镇子主意的势力都碰的一头刺,否则镇上也不会这么繁华了。”

“原来如此。”见夏羽不在说话,店小二很识趣的站起身,而夏羽则一边吃着馒头,一边道:“这龙潭镇我们怕是难吃到嘴,今晚上在这里睡一夜,然后去那个白龙村瞧瞧。”

第九十一章 玉面小白龙

在龙潭镇休息一晚,为了掩人耳目,夏羽还是在街上买了些半船的亚麻黄麻放入船中,随后,运输船顺着湖岸,一路折向西方,不过还未驶出十余里,前方的水域就被一片密密麻麻的芦苇遮挡,时值晚秋,嫩绿的芦苇已经发黄,无数的芦花好似飘飞的柳絮在湖面上方飘动。(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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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芦苇荡中的水道中穿梭,接天蔽日的苇荡连绵到天边,望不到尽头,苇荡之中各种鸟类隐藏其中,船儿荡起层层的水波,哗哗的水响激起无数的鸟儿飞翔,顺着芦苇中的水道驶出十余里,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四通八达的芦苇水道掩藏在苇荡之中,而在白龙村附近的两里水域却是空荡荡的。

比起龙潭镇的繁华,白龙村这个三级大村显得有些破败不堪,村内码头依旧是破旧的木制码头,运输船靠在码头上,一行人陆续而下,一个穿着麻布衣,在衣前衣后都染着两个歪曲斜扭的税字,一张鼠脸露出两个大黄牙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那瘦弱麻杆的身体尽力的挺着胸,让自己看起来雄壮一点:“船上运的都什么啊!”

夏羽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税吏,难怪这白龙村跟龙潭镇一个是村,另一个是镇,差别只是从这码头上就可见一斑,夏羽倒也没有在这码头纠缠的意思,直接掏出二两碎银递了过去:“这点钱留着喝茶,船上只有一些龙潭镇买来的亚麻,不信可以去查。”就如那句话一般,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这次出来是踩点的,可没心思惹麻烦。

见了银子,那税吏眼睛立刻就眯缝了起来,板着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打着哈哈的道:“恩,都是正经的货物,上缴十个铜板的码头税就过去吧。”

白龙村,好歹之前也是要升到镇级的大村,虽然有些破败,但规模却摆在那里,街道不比龙潭镇的青石路面,但黄土路面倒也干净整洁,两侧的房屋则显得有点参差不齐,有的还是一层的砖石房,有的则是两层的小楼,街道上的人流也要比龙潭镇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在街道上溜达了一会,夏羽等人走进街面上的一个二层的酒楼,在二层临窗的位置坐下,吃饭的客人并不多,只有零星的一两桌,叫了几个菜上来,三人坐在桌前边吃边道:“大人,这白龙村似乎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没有那密集的践踏,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几个兵丁都是无精打采,士气低下,估计只要一个夜袭,拿下这白龙村不费吹灰之力。”

夏羽也是点了点头,比起那犹如刺猬一样的龙潭镇,这白龙村就好像一个破庙,四处漏风,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退三家联盟的,就在夏羽思绪间,楼下的街道上却传来一阵吵嚷声,顺着窗户往下看,一个身着白衣,手持折扇,面似白玉,貌若潘安,一个十分俊朗的翩翩美少年左拥右抱着两个娇艳的女子,而身前一群五大三粗的恶奴围住了一个身着麻衣,黑发如墨的女子,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庞相貌,但胸前那颤巍巍的胸脯,还有挺翘浑圆的翘臀,以及那芊细如柳的蛮腰,光是这身段就堪称极品,让人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小二,下面的那个白衣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民女,怎么村上也没有个人管管。”夏羽有些不解的问道,毕竟这种举动可是会影响村民的满意度的,就算还没有开衙但基本的秩序也应该有人管理才是,否则闹起骚乱,对村庄的发展影响很大。

店小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偷眼瞥了眼下面,道:“呵呵,看几位是外地来的吧,那白衣公子是本村的村长,自称玉面小白龙的西门希,西门大官人,你说谁敢去管,而且下面那个女人也是一个泼辣的女子,听那些街里的老者说,这女子是狐狸精转世,啧啧,你看那身段就不说了,那脸蛋也是一脸的狐媚相,能把人馋死,也难怪西门大官人垂涎三尺,穷追不舍,这样的场面三天就得上演两场,村里人都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啧啧,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村长带恶奴当街调戏民女,村民都习以为常了,这位西门村长也确实是烽火大陆上的一支奇葩啊!”夏羽匝着舌头,忍俊不禁的道。

“大人,看,打起来了,这女人确实不是一个善茬。”赫连博皱着眉头,说道。

只见那女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紫金鞭,鞭如残影,又似惊雷,啪啪的鞭响如狂风暴雨的前奏,欺身而上的那些恶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转头就躲,而玉面小白龙西门希则一打折扇,拍了拍腻在身畔的两个靓丽女子的翘臀,两个女子娇笑一声的躲到后面。

“茜茜,你就从了本少爷吧,象本少爷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的极品美少男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要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为了你下辈子的幸福,你就放下矜持依了本少爷如何!”西门希一甩头发,摆了个自认为十分潇洒的poss,嘴角露出一丝甜笑,眼眉一挑,电力十足的打向潘倩。

潘茜满脸羞红,绕是她这个江湖儿女,不忌讳那些纲常妇德,也是听的心如火烧,面红耳赤,这世界上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呢?潘茜玉腕一甩,手中的紫金九龙鞭已经随着心中怒意抽了出去,啪的一声惊响,鞭若游龙,直扑西门希的面门,西门希张口疾呼:“我的乖乖老婆,你这是要毁了我吃饭的家伙,真是不够乖,看我怎么好好教训你。”

西门希伸手也不弱,身子竟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让过鞭影,身若柳絮一般在鞭影中上下舞动,这潇洒飘逸的步姿,配上西门希那张小白脸,倒也相得益彰,在二十一世纪估计比那些天王巨星也不遑多让,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纯洁的小女生。

西门希心头轻笑,这套柳絮纷飞的身法,结合了他十二级几乎全敏的点数,造就了他现在的矫捷,加点几乎是系统自动分配,而西门希的点数除了三五点加在了魅力上,其余的全加在敏捷上,另外加上数点技能专精升级,说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也不为过。

啪,西门希一个潇洒的转身,大手伸手,在潘茜那浑圆挺翘的翘臀上拍了一下,那弹性十足光滑细腻的触感让西门希仿若身处天堂,脚踩云端,恩,西门希猛的吸着手指尖的香气,那猥琐龌龊的样子让四周的恶奴们纷纷高呼,大官人万岁,而潘茜却是满面霞光,手中紫金鞭频频出动,犹如金蛇出鞘一般犀利的击向西门希,西门希知道对方已经恼羞成怒,一脸淫笑的退出战圈:“小的们,我们回去了。”说着一行人一哄而散,只留下潘茜站在原地又羞有怒的跺着玉足,咬牙切齿的看着西门希离开。

还真是打开眼界啊!外面的世界果然很精彩,不过这也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夏羽随后让赫连博去打探白龙村的军力和部署,而他则带着乞木扎转了白龙村附近的二十里内的三个村子,这三个村子也是上次联军攻打白龙村的三家,而在三处村子走了一圈,夏羽才知道那个只知道调戏女人的西门希怎么打败三家联军的了。

这三个村子虽然附近水土肥沃,但却因为战乱而无法正常生产耕作,导致三个村子缺粮,而没有粮食也意味着村内的村民数量稀少,加上西门希那个家伙也确实够阴,用粮食吸引三个村子里的村民,这也是导致三个村子联兵攻打西门希的原因,不过三家被人扼着咽喉,根本就没有多少粮食储备,向龙潭镇买了粮,却被西门希带人半路给劫了,这也是为什么三家打到了白龙村边缘,最后却黯然退兵。

夏羽还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势,虽然这一带是以平原为主,但也有一些山包矮丘存在,加上龙潭镇的存在,让白龙村这附近显得有些寥落荒凉,就算被夏羽打下这里,消息也不会很快就传出去,而最主要的是这附近拥有一处石山,以及两片树林,这些资源在这附近可以说是十分珍贵的,而占领了这片区域,夏羽完全可以打造一个南方的桥头堡,为一个月后征战这片土地打下基础。

第九十二章 攻占白龙村

十一月十六日,夏羽再次回到夏岛,短短的一个星期,灵夏村再次的大变模样,在无数劳力和资金的投入下,灵夏村成功的晋升到三级大村,灵夏村正堂,夏羽坐在上首位,吴用,陈庆之,周仓,李俊,乞木扎,赫连博六人分坐两旁。(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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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村位于一片巨大的芦苇荡中,地形利于隐藏行踪,陆上的位置位于大湖西南,周围还分布着三个二级村落,分别是赵家寨,冷家堡以及丁家岭,赵家寨位于两片森林边缘,伐木业十分发达,冷家堡则以是一个猎户村落,村内居民只有不到千人,但善射者十之五六,而且这些猎户擅长在林间穿行,对我们的威胁也最大,另外就是丁家岭,位于一座丘陵山峦旁,附近盛产上等的青石石料,三地环绕白龙村左右,可以说是一个屏障也不为过,占据白龙村,拿下这三地,我们就能在湖南岸建立起一个稳固的桥头堡,为我们提供后方根基,眼看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进入冬季,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拿下这里。”

吴用看着简易的地图,道:“白龙村的位置虽然偏了不少,不过作为一个桥头堡却还是不错的,加上这里经过一次内耗,实力不强,拿下这里应该不会损失多少兵力,另外这里有地形可守,加上这里外来人流不多,只要我们行动够快,想必能封锁一段时间的消息,为我们下一步扩张打下基础。”

陈庆之也点了点头,道:“从赫连族长摸到的情况看,白龙村如今只有不到6百兵力,而另外三地全部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千人,正适合我们练兵之用。”

“陈老将军,各兵营整合情况如何?”夏羽看陈庆之兴致高昂,不由地的问道。

陈庆之转过头,对着夏羽道:“除村长的近卫营依旧有不到二百人的外,东营如今已有兵士450人,其中骑兵100人,死士亲兵50人,剩下还有300普通士卒,不过大多都是新兵,还需要在战场上好生磨练一番,另外周将军的西营已经满编500人,其中精锐近百人,可堪一战,这除此外,两个守备营也分别有300余人加入,不过考虑到几日后的农忙,所以暂停了招募训练,等待农忙结束后,再进行招募守备士卒。-====-”

夏羽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目光炯炯的道:“也就是说如今我们已经有千员兵将可用,李统领,你的水军如何?”

李俊见夏羽询问,站起身,拱手道:“回主公,如今我水营有斗船30艘,运输船50艘,兵员376人,虽然还没有满编,但已初步拥有一定战力,随时都可出征。”

“好。”夏羽拍案而起,目光扫视了四周道:“这次本村长亲自领兵出征,近卫营随行左右,另,学究为随军军师,陈老将军的东营和周将军的西营同时出征,水军沿途护卫,这一战只要一个字,快。”

几人相继站起身,齐齐的对着夏羽一礼,异口同声的道:“遵令。”

十一月十六日,经过一天行船,船队兵甲来到苇荡外围的一座荒岛之上,夜,千余兵丁在荒岛上临时扎营,埋锅造饭,月上柳梢,三更以后,只休息了四五个小时的士兵在低沉的号声中被叫起,全军分成三路,陈庆之的东营顺着夜色行至白龙村东头三里上岸,周仓的西营则在白龙村西头二里的地方上岸,两营就好像是螃蟹的两个钳子,从左右迂回,与夏羽的中军夹击。

夏羽与李俊同船,他这一路兵力最少,不过也是最精锐的一支,随行的还有骏马30匹,这也是能带过来的最大数目,连陈庆之的马军都光着脚板,船行至苇荡之中,皓月当空照在苇荡之中,寂静的湖水卷动着芦苇发出沙沙的声响,不时的有几声虫鸣鸟叫传出,为这夜色添加几分自然的乐章。

还未出苇荡,突然天降大雾,随行的吴用不禁击掌叫好,对着夏羽喜道:“已近冬日,这些天清晨时有晨雾缭绕,没想到今日也有大雾,简直就是天助主公,白龙村唾手可得尔。”

随着雾色的缭绕,能见度越来越低,不过夏羽等人也逐渐出了苇荡的范围,本来还担心一出了苇荡,就会被对方巡逻的士卒发现,但天降大雾,这简直就是最好的天然屏障,近十五艘运输船和七八艘斗船在雾色之中缓慢前进,出了苇荡后,剩下的路只有不到两里空荡的水域,只要顺着大致的方向,也不渝会迷路。

“主公,算时间,陈老将军和周将军应该就绪了。”虽然大雾有助于遮掩隐踪,但同样也让三方断去了联系,不能同时发动攻击,不过就算差,也应该差不了多久,何况对方在大雾天气里也摸不清他的底细。

嗖嗖,几条藤绳从船只上抛出,挂在栈桥码头之上的木桩之上,夏羽跳下船,脚踩在码头之上,看着不断下来的兵丁,心里一喜,这防备也太稀疏了,三十匹战马被逐一牵下运输船,一个骑兵为夏羽牵过踏雪,夏羽一个翻身上马,对着李俊道:“留下几艘巡弋四周水域,其余的船只马上去运送马匹粮秣。”

夏羽吩咐完后,已经将踏雪口中的嚼子取下,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声喝道:“士兵们,跟我冲进去,但有反抗者杀无赦。”

夏羽说着一马当先冲进了白龙村的街道,三十余匹战马踏着有些凌乱的马蹄声呼啸而至,打破了白龙村清晨的安静,马蹄阵阵,好似道道惊雷打在四周百姓的心房之中,家家户户都紧锁门窗,或是透着窗户缝隙看向街道上的情况,但只见迷雾之中,兵甲叮当,却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杀了进来。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白龙村的村政中心,夏羽对着紧随其后的乞木扎道:“乞木扎,带着你的弓手控制各处要道,占据制高点,但有风吹草动,一律杀无赦。”

夏羽这边几乎没有悬念的将行政中心团团围住,而另一边,陈庆之也对着村北的兵营发动了袭击,在这种大雾天气中,除了能看到身边的人外,几乎就是一片混乱,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而训练有素的白衣军却两三人配合默契的冲入兵营之中,凡有抵挡反抗着一律杀无赦,从兵营内传出的惨叫声传入村内,让本就不安的人心更加的慌乱。

西门希几乎是在被窝内被惊醒的,随着他坐起身,撩起身上的薄被,身旁两侧的两个**的少女胸前的嫣然两点,半遮半掩的露在空气中,那滑腻的白皙玉兔颤巍巍的跳动着,一个迷糊着眼的少女脸颊酡红一片,好似没睡醒样的用手擦着眼睛,胸前的两点粉红的樱桃在昏暗的油灯下闪动着诱人的春色,西门希贪婪的咽了口吐沫,大手在少女胸前摸了一把,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被窝:“你们继续睡,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西门希才出房门,管事的一个中年人就着急忙慌的冲了过来:“村长不好了,打进来了,敌人打进来了。”

西门希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前堂传来一阵喊杀声,这个时候,西门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才怪:“老木,你赶紧从后门逃出去,装成普通百姓藏起来。”西门希说着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跑去。

“燕儿,茹儿,赶紧起身,跟少爷我逃命天涯去,快。”西门希一把扯开床上的被子,两具白皙娇嫩的小白羊就暴露在空气中,两个少女还没睡醒的坐起身,撒娇的对着西门希道:“少爷,您怎么掀人家被子,好冷的。”嘴角这么说,那胸脯却是挺起,两个圆润饱满的小乳鸽坚挺的耸立,鸽头上两点嫣红更是如樱核一样坚硬。

“赶紧穿衣服,敌人打进来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西门希将两女的衣服丢在床上,一脸的焦急之色,不过看到两个明艳少女惊慌失措站起身,那光洁的脊背,平坦无滑的小腹,还有郁郁葱葱的黑色芳草,手上却是不老实的攀上了两女的胸脯。

“少爷。”茹儿杏眼圆睁,如水样的桃花眼妩媚动人,看的西门希尴尬的笑了笑:“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砰的一声,房门猛地被踢开,夏羽手持单刀走了屋内,而在他的身后十余山蛮弓手也一拥而入,将整个卧房堵的水泄不通。

“啊!”看着一干人冲了进来,还没有穿好衣裙的两女尖叫一声的躲在西门希的身后,怯怯的样子好似受了惊的小麻雀,而西门希却伸开双臂,将两女护在胸后,对着冲入的一行人道:“你们不过是想要我性命而已,放了她们两个如何?”

第九十三章 风流还是多情

夏羽从桌子下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将单刀放在桌面上,刀刃上依旧有一抹鲜艳的红昭示着它刚刚饮了不少的血,夏羽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极品美男,轮相貌,这家伙可比宋玉,潘安,用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也不为过,可以说这身皮囊看的夏羽都有点嫉妒,那天在酒楼之上只是远远的一瞥还不觉得,但今日这么近看,看的夏羽心里有点小自卑。(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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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官人,啧啧,你这名字取得够好的,只是不知道你跟那西门庆有什么亲戚关系,死到临头还想着你身后那两个小美女,啧啧,说你是风流成性好呢?还是说你多情博爱好呢?”夏羽咂巴咂巴嘴,对着玉面小白龙西门希道。

西门希却仰头哈哈大笑,道:“风流也好,多情也罢,该享受的温柔我也享受过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不过我死可以,只希望你能放过她们两人,别让你的手下欺凌她们。”

夏羽呵呵一笑,道:“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我可不认为你现在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还有你身后那两个小美人倒是可人的很,我手下还有不少光棍汉子,正好分给他们当老婆。”

被唤作燕儿,茹儿的两女抖若筛糠,芊芊玉手紧紧的抓着西门希的胳膊,显然是被夏羽的话给吓坏了,而西门希也没了刚才的泰然自若,脸色一片铁青:“你在逼我。”

“呵呵,就是逼你又怎么样,我知道你的轻功不错,不过我不认为你能在这样的距离躲过密集的箭雨,当然就算你能躲的过,你身后那两个小美女怕是可没你这般的本事?”夏羽发觉这种将人握在手心里,与杀与夺的感觉让他隐隐有些兴奋,看着对方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灰败,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夏羽知道自己变了,变得让自己都感觉有些陌生。

“将人绑了,现在带我去密室,如果你肯合作的话,我不会为难这两个女人的,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想你不会想看到我会怎么对待她们的。”夏羽没有再继续下去,站起身,离开了卧房。

密室,看着那两三箱子的白银,还有几匹丝绸夏羽倒有些惊讶,没看出来这白龙村还有点底子么?将建村基石改变旗号,建村基石白光一闪,管理权就归属了灵夏村所有。

白龙村正堂,吴用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夏羽道:“主公,北面的兵营已经平定了,死伤1百余人,其余尽皆俘虏,没有逃出去的。”

“好,怎么没见陈老将军和周将军。”夏羽有点奇怪的问道,按理说白龙村都打下来了,两人应该来见他才对。

吴用呵呵苦笑了声,道:“主公,当初你分建东西二营,为了军饷,武器,兵员的事情陈老将军和周将军可是闹的不愉快,这次偷袭,陈老将军虽然距离远,但却率先到达兵营,发起攻击,而周将军则慢了半拍,这让周将军有些不服气,于是在平定了兵营之后,两人留下一部分人马,分别带着4百士卒袭占赵家寨,冷家堡还有丁家岭,非要较量出个高下来,刚才来人就是通报情况的,现在估计都跑出二里地出去了。”

夏羽倒是会心的笑了起来,手下将领相互竞争,倒也不错,有竞争才有进步么:“军师,天马上就要亮了,大雾一散,两人就只能强行攻村拔寨,怕是会有不小的损失。”

吴用却是轻摇羽扇道:“放心吧,主公,陈老将军经验丰富,不需要担心,周将军勇猛异常,对方也没有一合之敌,加上那三村粮食缺乏,前一段时间更是不败而败,士气怕是十分低落,就算不能一攻而下,但也不会损失太多的,倒是白龙村内,还有众多事务需要处理。”

夏羽点了点头,以军神的厉害,这附近不可能有敌手,而周仓虽然无谋,但勇武过人,加上手中兵力要比对方多出一些,攻打二级村落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随着太阳冉冉升起,晨雾逐渐散去,陈庆之的东营和周仓的西营成一个八字形向着两个方向扑去,赵家寨位于白龙村东南,位于一片森林的边缘,烽火大陆上的自然环境可以用原始来形容,但也能用资源丰富来形容,从森林内流出数条大小不一的河流,向北注入夏湖,河流两侧芦苇丛生,泥沼遍布,加上人烟稀少,这条芦苇带就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隔离带,只有在赵家寨的位置,因为地势较高,光照充足,这才形成一条可以通往外面的道路。

赵家寨的的寨主赵广体内有半个契丹人的血液,母亲是一个汉人女子,被掠去北方成了一个女奴,而他则随母性赵,至于他那个父亲,早就不知道埋到哪一个坑里了,赵广有着北方人的高大粗犷,虎背熊腰,勇武过人,马上步下无一不精,不过唯一遗憾的是,他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太少,典型的有勇无谋,练兵倒是有一套,但论起发展却跟一个小孩有的比,而且好战成性,不思发展自身,而一味的抢掠,导致赵家寨发展极度缓慢,人口也是有减无增。

“寨主,不好了,有一支军队杀过来了。”因为雾色散去,隔了两里地,陈庆之的行踪就都被对方的哨兵发现,然后快速的通报到寨主赵广那里。

正在练着石锁的赵广一听有人来打仗,非但没有怯战畏敌,反而隐隐有些兴奋:“可看到对方有多少人马?”

“大概两百来人,而且看样子是长途跋涉而来。”那哨兵道。

“哈哈,一群疲兵也敢猖狂,集合队伍,出兵迎战。”赵广大喜,**着有无数疤痕的上身,提拉着从北面巾帼镇买来的鬼头刀冲了出来。

陈庆之在五百米外就让士卒停下了脚步,看到对面迎面冲出三百余士卒,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组织着手下的兵丁迎了上去,不过往日那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的白衣军卒此时却好像在女人身上太过劳累的软脚虾一般,一触即溃,甚至可以说兵器还没有碰上边,就转身就跑,一路上丢盔弃甲,旗帜都丢了,撒丫子就往西面跑,那速度看的身后的赵广都微微一愣。

“寨主,还追么?”一个士兵上前对着赵广问道。

“废话,到嘴的鸭子能让它飞了么?给我追。”赵广说着撒开大脚丫子就追了上去,剩下的三百来人见寨主这么勇猛,士气一阵,也追了上去。

陈庆之带着散兵折过这片土包树林,回头一看,那赵广的队伍至少被甩出二里地,已经有不少人都掉了队,转过头,看着眼前渐渐近了的土木结构的围堡,虽然只是二级,但比起那些没有多少防御的村落要坚固的多,冷家堡位于两片森林结合部的凹处,两侧有着大片的林木遮挡,所以当陈庆之带着三五一群乱哄哄一片的士卒出现的时候,堡上的人是看不到仍在林木另一侧的赵家的士卒。

堡上的士兵看到下方跑来一群乌合之众,快速的飞报堡主,冷家堡的堡主是一个地主大豪,一个身材臃肿,浑身富贵的大胖子,冷胖子膝下还有一子一女,儿子可以说是一个败家子,长的跟冷堡主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学了两手武艺,看了两本兵书就自命不凡,狂妄自大,自认老子天下第一无人能敌,而女儿却是长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而且此女才高八斗,还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可惜有一个食古不化的老爹,加上一个败家子的哥哥,她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从施展,只能唉声叹气的看着冷家堡一日不如一日。

“哥,你不要命了。”看着聚集着一帮士卒想要出堡袭杀那伙溃兵的冷俊,冷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人不知道自己这位哥哥有几斤几两,她这个做妹妹的可是清楚的很,这战场上刀枪无眼,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冷家可就绝后了。

“让开,对方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拿下。”

冷晴却是不撒手的道:“哥,那些可不是乌合之众,虽然各个披头散发,衣甲不全,阵型混乱不堪,但仔细看去,却暗藏玄机,每个人手中兵器整齐划一,或是三五成群,或二三人一伙靠拢,看似杂乱,实则攻守兼备,一看就是一伙精兵,贸然冲上前去,可是要吃大亏的。”

冷俊却是挣开自己的妹妹的手,道:“我自幼熟读兵书,难道看不出对方是否在做戏,就算对方是做戏,就凭那百余疲惫不堪的士卒能耐我何,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哥哥的威风,省的你把眼睛长的脑袋顶上。”冷俊说着打马而出,两百士卒鱼贯而出,杀向数百米外的所谓乱兵。

陈庆之眯缝着眼睛看着对方冲出,自言自语道:“看来比想象的还要简单。”想起战前陈庆之与夏羽的一番交谈,陈庆之就几件事中就将三村的村长有了个大概的印象,赵家寨寨主赵广刚猛如虎,悍勇非常,是一员猛将,不过猛则猛已,却嗜血成性,极为好战,而冷家堡堡主则是一个土豪老财,堡中主事则是他唯一的儿子,按照夏羽所述,这位应该是一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败家子,根本不足为虑,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的比想象的还容易,反而让他觉得没什么意思。

第九十四章 力举千斤

ps:虎年到来,祝各位读者:逢虎年,办虎事,做虎人,走虎运,发虎财,虎气冲天嗷嗷叫,生活幸福哈哈笑,去年的心情还不坏,今年的日子更精彩!今天继续三更,算是月鼠的过年礼物。www.65txt.com~~~~嘿嘿!

“直娘贼的,跑的倒比兔子还快。”一个亲兵气喘吁吁的直起腰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对着赵广道:“寨主,怎么这片区域看着有点眼熟啊!”

另一个亲兵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刀更是直接插在土里,双眼瞄了眼四周,道:“能不眼熟么?再往前,绕过那道山梁,就能看到冷家堡了。”

“冷家堡!寨主咱们是不是回去的好,那群兔子不会是冷家堡设下的套吧,让我们跟到这里,然后和冷家堡的人来个里应外合。”那亲兵头上顿时冷汗直流,心里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赵广看着那亲兵那胆小如鼠的德行,直接飞起一脚将人踢翻在地,一脸不在乎的道:“哼,就凭那花架子牛皮王那两下本事,他要是敢来,我一刀劈了他的脑袋。”

冷家堡和赵家寨可以说老冤家了,两村从建立之前,赵广就曾与冷家的人在这片土地上大打出手过,当时冷家拖家带口,足有五六十人,而赵广身边却只聚集了七八个流民,正好碰到颇有家资的冷家,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头肥羊,仗着自己手中的鬼头刀杀了过去,差点将冷家大儿子给直接砍了,最后还是被冷家大女拦下,将他打翻在地,赵广虽然在草原长大,但毕竟是汉家的母亲养大的,骨子里还是受了不少汉家文化的熏陶,被一个女人打翻在地,让他视为平生大辱,而冷家大少爷在数十人面前丢了面前,也算是将赵广这个猛夫给彻底恨上了,冷家和赵寨的恩怨也算是结下了,之后两家更是三天一打,半个月前,三家摄于白龙村的威胁这才走到一块,但内部心不齐,本来集合了三家之力足有千人的队伍就算是拼人也能将白龙村拿下,但冷家赵寨相互掣肘,谁也不愿意当冤大头上去跟白龙镇拼个你死我活,加上去龙潭镇的运粮的队伍被偷袭,这才导致三家短暂的联盟瞬间瓦解,各回各家,勉强度日。

不过赵广这两个亲兵却是当过两年兵的兵油子,擅长拍马溜须,有好处绝对是冲在最前面,但这要命的事自然是个高的顶着:“寨主,你看咱们兄弟追出十几里地,各个都疲惫不堪,要不咱们先整军休息片刻,恢复些体力,让冷家的那个家伙在前面等着,等的不耐烦了,他们自己会跑过来的,到时候我们体力正足,有寨主的威武,定能将那冷家败家子一刀砍了。”

赵广回头看着身后那稀稀拉拉的队伍,才跑出十几里地,就各个气喘吁吁,连腰都站不直,只能点头答应,赵广一点头,本就没有模样的士卒更是不堪,不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就是直接躺在地上,手中的武器更是丢在身旁,更有甚者,甚至连草鞋都脱了,干脆翘起了二郎腿,抽了根草茎,嚼了起来,那懒散的样子简直就是在野游,哪里有半点士兵的样子。

陈庆之带着士卒绕过山包,本来还担心对方会因为追不上而返身回去了呢?没想到居然就在不远的地方休息了,不过这休息也就休息了,这么刺啦啦的或坐或卧,悠闲自得的模样让陈庆之额头都划下几道黑线来,想他一代名将居然沦落到欺负一群叫花子的地步,实在是有损威名啊!

“白衣军列阵。”陈庆之心里唉声叹气,但面上却是十分严肃,并没有因为对面的士兵懒散就轻视敌人,随着陈庆之一声令下,一百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白衣军立刻组成一个整齐划一的方阵,虽然衣甲不全,有的士兵跟是披头散发,但当百人列阵之后,一支带着凛冽杀气的虎贲屹立在赵广一行前方百米。

“箭矢阵,杀!”陈庆之一挥手,手中的铁枪朝天一举,直插云霄,枪头顺势落下,指向前方,“杀,杀,杀!”百余白衣士卒声嘶苍穹,整个队伍气势为之一变,缓步跑了起来,十人队列快速的变幻,以陈庆之为箭头,一道锋利的箭矢快速射向那散乱的赵广一方。

“杀,杀,杀!”三百黄巾步卒犹如一片蝗虫般蜂拥而入,丁家岭这座建立在一处山包上木寨仿佛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瞬间被大浪打翻在地,时间追溯到数分钟前。

周仓带着三百黄巾步兵赶到丁家岭,丁家岭背靠一座大石山,左右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包沟壑,唯有这座石山与东面的森林之间有一片平坦的土地,丁家岭是一座石木结构的木寨,寨墙高达七八米,外围用石头砌起,可以说坚不可摧,至少在没有攻城利器前,根本就打不动,而丁家岭内最不缺的就是石头,如果贸然攻打,只会碰的头破血流。

丁家岭的村长丁雄曾是一个士兵,虽然不是什么将才,但也参加过不少战事,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丁雄按照印象中的扎营的基本建造了这座丁家堡,用巨木为柱,以满山的巨石为基建造了这座石堡,加上地势比较高,可以说丁家岭就是一个乌龟壳,除非有抛石车,否则根本就打不破这道防御。

丁雄虽然大字不识三,不懂什么兵法,但好歹是上过战场的,面对对方的气势,倒也怡然不惧,站在城头,一边组织村**送石头,一边鼓舞士气,倒也让整个村子的士气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

周仓虽然是猛将,但也不是没有脑子,对方摆明了要仗着整个乌龟壳据堡死守,而对方占据着地利,贸然冲上去,只会碰的头破血流,而对方似乎只有一个弱点,就是缺粮,按照村长的介绍,北面三个村子都比较缺粮,平素都是靠着森林内的兽类以及对外换取粮食来维持,只要围上三两天,对方就会耐不住的出来主动出战,不过周仓现在可没有时间去等,他可不想被那个老头给比下去。

周仓看着丁家堡,目光在堡上和坡下来回扫着,周仓的目光最后落在一块足有半人多高大石之上,周仓径直走到那距离堡门不足三十米处的乱石堆,双手摸了摸手边的巨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马步正蹲,双臂抱住巨石的菱角,周仓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两军的注意。

丁雄目光急速的收缩,不屑的冷哼一声,难道他还想搬动石头砸我不成,真是可笑,而另一旁的黄巾士卒也是相互对望,不明白周仓的举动,啊!周仓一声大叫,犹如龙啸九天,双臂上的青筋绽出,双臂在这一用力的瞬间好似变大了一圈似的,周仓的天赋技能,力举千斤,双臂的力量瞬间提升三倍,持续时间30秒。

周仓:三国时期的猛将,先天英雄,隶属势力:夏村,目前等级:6,血量:120(+10)攻击力:34(+2)防御:8(+2+1),谋略:2,敏捷:3,统领:2魅力:1,天赋技能:力举千斤,双臂的力量瞬间提升三倍,持续时间30秒。

随着周仓一声大喝,那嵌入地面的巨石竟被硬生生的挪动,那双手臂就好像拥有龙力一般,将千斤巨石举在头顶,看到这一幕,丁雄立刻就傻了眼,而下面的那些黄巾士卒在瞪了半天眼后,士气顿时大振,山呼海啸般的呼声从黄巾士卒的口中喊出:“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周仓步履艰难的向对方的石寨的寨门走去,整个石寨除了那道木门之外其他地段都是巨石围成,所以那里也是唯一的突破口,周仓虽然步履维艰,但却一步一步的向寨门靠近,二十米的距离内,丁雄终于惊醒,声嘶力竭的对着四周大喊道:“给我砸,给我砸死他!”

丁家岭的士卒在丁雄的呼喝声中,终于醒了过来,纷纷举起石头砸向越来越近的周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摄于周仓那力举巨石的威武,这些士卒丢出的石头纷纷落在周仓左近,只有少数落在周仓身边,还是打在周仓举起的巨石之上,丁家岭的士兵乱丢石头,黄巾兵内的一百猎手转职的弓手不用吩咐,纷纷上前,对着堡上的士卒进行压制。

来到十米左右的距离,周仓突然站住不动,虎背微微颤了一下,右脚突然前伸,啊的一声巨吼,周仓竟原地转了一圈,而脚下每挪动一步都带着千斤的力道,在地面上踩出一道道不浅的凹坑,犹如投掷铁饼一样,旋转三周后,周仓的双臂猛的松开,巨石仿若天外流星一般砸向那巨大的木门。

咔嚓一声,那木门在千斤巨石的巨力下,直接被砸出一个大洞,周仓喘息了两声,步履如飞,矫捷如猿,赤手空拳的冲了进去,而身后的黄巾士卒喊杀冲天,犹如飞蝗一般冲入丁家岭。

第九十五章 冷家堡攻防

周仓身先士卒,犹如一个力神一般杀入丁家岭的街道之上,而完全用石块搭建而成的房屋成了最后的防御工事,丁雄是一个老兵,十分懂得如何笼络军心,所以丁家岭虽然被周仓打破,但村内的士卒却依然顽强的利用石巷街道阻击着那飞蝗一样涌入的黄巾士卒。www.65txt.com

周仓那钵大的拳头就好像是石头一般坚硬,碰到人身上,就是一片骨折断裂的脆响或者是一声声痛不欲生的惨叫,丁家岭的士兵见识了周仓的巨力,但依旧悍不畏死的冲上前,想要阻止这个杀神,不过在周仓那舞的密不透风的铁拳下,几乎靠上前的士卒纷纷倒飞而出,鲜血喷出一片片的血雾。

丁雄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卒,两眼发红,这些士卒都是跟了他两个多月的兄弟,丁雄向来与这些士卒吃同食,住同房,但此时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倒在地面上,丁雄终于挣开两个将他往后拉的士卒,从地上捡起一把铁刀,冲向了周仓:“你丁爷爷在此,受死吧!”

丁雄的刀没有一点花俏,这也是从战场上学来的,朴实无华的一刀,直接劈向周仓的臂膀,那锋利的刀锋刮过一道冷风,当的一声,寒光一闪,丁雄手中的刀打出一声脆鸣,胳膊竟被一股巨力震的酸胀难忍,铁刀在半空中旋转落地,插入地面之中,那刀身竟被这一拳打的内凹三分。

周仓一击得手,脚步丝毫不停,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将丁雄抱在怀中,那犹如大象一般的手臂猛然发力,只听嘎嘎的骨头脆响,丁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那火红的双眼突然凝聚,然后瞳孔发散,逐渐黯淡了下来,周仓活活勒死了丁雄,让丁雄的几个亲兵急红了眼,不顾一切的就冲杀上前。

但周仓身边的黄巾力士也不是吃闲饭的,一拥而上打了起来,抡起装备和武器来,丁雄这个穷村自然无法跟夏羽这个雄踞**个村落的势力相比,几乎是一个照面,丁雄的手下就鸟兽飞散,四处逃命去了。

周仓径直冲进了行政中心,用丁雄身上的密匙打开密室,将丁家岭打上了灵夏的旗号,而就在周仓拿下丁家领的同时,陈庆之埋伏在赵家寨外的两百白衣军在赵广带着士兵跑的没影后,直接杀入赵家寨,解决掉几十个防守的士卒,成功的占据了赵家寨。

战场回到冷家堡树林的东面,就在陈庆之的箭矢阵冲入乱哄哄一片的赵家寨士卒之中,赵家寨失守的消息也在赵广的脑海中响起,赵广呆立当场,几乎忘了这还是在战场之上,陈庆之可不会管你为什么会发呆,手中的大铁枪犹如群蛇狂舞,化作无数的飞花,几乎碰上就要一条命,陈庆之的等级可比周仓高了不是一星半点,不过陈庆之的主要提升的是谋略,其次才是力量和体质,这也决定了他的武力只是二流水准,但他的谋略却堪比一个谋士,所以他是一个儒将,但就算如此,面对起一群步卒和赵广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野将他却丝毫不用顾忌。

本就散乱的赵家军几乎没有任何抵挡的就被杀了个对穿,赵广之所以没被砍死全靠那两个亲兵及时将神不守舍的赵广拉开,这才躲过一劫。

“啊哈,没想到居然在这碰到那个野蛮子,真是天助我也,小的们,给我杀过去,砍了那个姓赵的脑袋,赏白银百两,丫头一个。”紧随在陈庆之身后的冷俊带着两百士卒绕过山梁,正看到那些被自己追赶的乱兵将那个仇敌的士兵打散,冷俊几乎想都不想,就拿起手中的刀,指着前方大声喊道。

一百两白银对于这些穷士兵来说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还有一个俏丫头,这些没老婆的大头兵自然是垂涎三尺,士气大振,撒开脚丫子就冲上前去,生怕自己跑慢了,被别人占了先。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从村落失守的失魂状态中清醒过来的赵广几乎怒火中烧,尤其是看到对面一马当先冲上前来的冷家大少,更是双眼血红,哪里还管这是不是有人故意挑拨,举着鬼头刀看着对面冲上前来的冷家大少,道:“冷俊你这个娘希匹,这次老子不把你脑袋砍下来,我跟你姓!”说着整个人已经狂奔而起,冲上冷俊。

在赵家军阵中穿过对穿的陈庆之在两百米外重整队形,这一次冲击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斩获,赵家军没有一点军纪,休息的时候都是哪舒服坐哪,看着人不少,但三五成群散在周围,加上见势不妙撒腿就跑的,这让陈庆之有点铁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过陈庆之才转过头,就看到赵家军和冷家军对撞在了一起。

如果说赵家寨的士卒对突然变的犀利起来的这支乱兵还有点害怕,那么对上冷家的士卒却是各个凶性大发,两村的仇从最先的村长之仇已经演变成村子之间的仇怨,几乎是见到面就是你死我活,根本就没有其他可讲,看着那混战中你来我往,打的好不乐乎的两村士卒,陈庆之倒是成了局外人。

不过两家的士卒能针尖对麦芒的打下去,陈庆之自然乐得如此,百余士卒在陈庆之的命令下全都坐下,当起了最忠诚的观众,看起了大戏,直到一个百人队的白衣士卒与其汇合,陈庆之这才上马,指着前面的依旧打个不停的战场道:“给我压上去,但有反抗者,杀无赦。”

陈庆之带着两百士卒犹如下山的猛虎,冲入了战团,训练有素的白衣士卒这一上,两家正打的欢的士卒立刻就如阳春白雪的冰山,瞬间崩溃:“投降不杀,投降不杀。”虽然白衣军都是精锐,但面对数量众多的两村士卒,还是有些力有不逮,想要是不可能的,而且陈庆之也没想将这些人全都杀光,大岛上可是严重缺乏劳动力呢?

而在两军阵中,突然传出一声哈哈大笑出来,赵广一把拿着鬼头刀,一手拎着冷俊那张英俊狰狞的头颅,哈哈大笑着:“这下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赵广才笑出几声,脑后就传来一阵阴风,几乎是下意识的向身旁滚去,悬而又悬的躲过那长枪的刺袭,赵广在地面上狼狈的翻了几个跟头,刚想要站起身,脖子上就被架上数把钢刀,两个白衣士卒用藤绳将其捆了,这时候赵广才发觉四周的士卒已经所剩无几,全都蹲在地上,任人捆绑。

“将这些人送往白龙镇,交给村长处置,其他的人跟我杀会冷家堡。”

冷家堡,从自己哥哥出去后,冷晴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总感觉好像要有大事发生,那支所谓的溃兵总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就好像验证她的第六感一样,一个哨兵突然指着远处的山梁道:“小姐,看,好像有一支人马回来了。”

冷晴驻足翘首而望,但随着那支军队越发的近了,冷晴的心却仿佛跳了出来一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那位哥哥怕是凶多吉少了,冷晴只是呆了一会,便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对着左右的士卒道:“命令所有的士兵立刻上堡,发动堡内的青壮拿起武器帮助守村,另外发动村**送滚木礌石。”

冷家堡与丁家岭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堡内有不少的石料,本身就有不少是用来当作防御之用,所有的士兵得令而去,片刻,一声仓促的锣声在整个村落内响起,村内仅有的三百精壮也被聚集在一起,拿着简陋的武器和农具冲到围墙之上。

陈庆之抬起手,一百多白衣士卒停在冷家堡百米外,列阵整齐,两面旗帜迎风而展,哪里还有刚才那混乱不堪,狼狈逃窜的样子,两军对峙冷家堡,一场攻防战在所难免。

第九十六章 巾帼英雌

陈庆之骑坐在马上,目光望向冷家堡,冷家堡建于一片密林的凹处,三面都是森林,只有北面空旷如野,整个冷家堡都是用巨木深埋地下,围寨而成,顶上设有一米多高的女墙,可防弓箭,四周还有数座简易的箭塔,互为犄角,可以提供远程支援。(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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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上,虽是人头闪动,却乱中有序,丝毫没有因为外出的两百多士卒被败而有半点混乱,看着对方严阵以待的样子,陈庆之反而有些犹豫起来,想要拿下冷家堡并不难,一把火足已,正值晚秋,天干物燥,而冷家堡建于森林边缘,建筑材料也多以木材为主,这一烧起来,那就是燎原大火,冷家堡固然拿下了,但堡内那两千余人却是一个都跑不掉,陈庆之思量前后,最后还是决定劝降的好。

陈庆之拍马向前,来到中间位置,五十米的距离,已经能清晰的看到上面人的面孔,在正人群之中,居然有一女子,看年岁比起白素也不差多少,眉清目秀,长发束在脑后,一身衣甲披肩,居然还是一个女将,陈庆之微微皱起眉头。

“在下灵夏村东营统领陈庆之,奉我家村长之命拿下冷家堡,如今你们兵力已经大半被歼,继续顽抗下去只会徒增伤亡,如果能弃堡投降,我可保尔等安全,以我家村长的大度,一番富贵是少不了的。”

冷家堡寨墙之上,冷晴看着下方那白面须髯的老将,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不管自己那位哥哥怎么混帐,毕竟是冷家的独子,如果死了,那冷家可就断子绝孙了,道:“陈老将军,我那兄长可还安好!”

陈庆之一听上面的女子这么问,只是叹了口气的道:“实在抱歉,你那兄长已被赵家寨的寨主所杀。”

“死了!”冷晴身子摇了摇,扶着女墙强自镇定的对着下面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我冷家堡是不会降的,老将军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

“晴儿啊!”就在冷晴断言拒绝投降的时候,冷家堡的堡主,冷贵冷胖子一脸悲泣的样子跑了上来:“你那混帐哥哥真的就这么没了么?我冷家八代单传,没想到居然身遭此祸,老天爷,我冷家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让我冷家断子绝孙。”

冷晴看着自己那抹着眼泪的父亲,也不由地落了几滴眼泪:“父亲,你放心,我定会将那杀我哥哥的凶手杀死,以慰他在天之灵。”

才四十多岁,年富力强的冷贵仿佛一息之间苍老了十余岁,拉着冷晴的手,道:“晴儿,全都靠你了。”说着冷贵站起身,步履蹒跚,背影寥寂的向堡内走去。

“将军,对方是铁了心要顽抗到底了,是不是发动攻击。”一个亲卫凑上前,对着陈庆之问道。

陈庆之却摇了摇头,道:“那女子可不简单,短短时间竟纠集了数百精壮帮助守堡,而且现在我方没有几样攻城器械,如果强攻怕是损失太大。”

“将军,那冷家堡几乎全木建成,如果用以火攻,肯能打开缺口。”

陈庆之还是摇头道:“火攻危害太大了,加上如今风向向南,如果火攻,搞不好就是一场大火,那冷家堡上下两千多普通百姓岂不是要被活活烧死,不到万不得已,这火攻使用不得,后退三百米,扎营,另外送信给村长,将这里的事情转告。”

“小姐,对方退了。”堡上的士兵全都松了口气,陈庆之那队列整齐,杀气凛然的东营士卒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了,如果不是有一个坚固的围墙挡着,他们早就转身跑了。

看着退后数百米扎营的冷晴,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下来,心里苦笑的看着对面那支训练有素,进退有据的士卒,这样的精锐士卒可不是她手上这百余士兵和数百青壮能抗衡的力量,显然对方不想在在这围墙上损失太多的兵力,否则只要几个全力冲锋,冷家堡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回事。

不过堡上的人才微微松了口气,有人却不想让他们太过放松,周仓在占领了丁家岭后,留下一百士卒,带上剩下的两百士兵快速的向冷家堡而来,不过似乎还是晚了一步,到了冷家堡后,正看到陈庆之在堡前几百米处扎营。

“陈老将军,怎么连一个木寨都攻不下来么?要不要让我西营上去冲一下。”周仓得了机会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

陈庆之却轻锊须髯的道:“呵呵,那老夫要想看看周将军的威武,不过可千万别碰得头碰血流才好。”

周仓轻哼一声,道:“区区一个木寨而已,又有何难!”周仓说着带着西营两百将士立于冷家堡下,或许西营士卒没有东营的精锐,队列也不甚整齐,但杀伐之气却一点也不遑多让,丁家岭一战后,周仓不出意外的又升了一级,力量再次的提升的周仓自然是自信满满,没理由一个石寨都被他打破了,而一个木寨却打不破。

周仓双目扫了一圈,这里没有双目合适的巨石可用,不过四周的林木却是不少,立刻吩咐人去林中砍出五六颗巨木而出,每一根巨木都有一人合抱粗细,长七八米,至少八个人才能拉动,去除枝叶,将头削出尖来,就好像是巨型箭矢一般。

周仓摩拳擦掌的走到一颗巨木前,嘿嘿冷笑两声,因为升级之后身体状态恢复,他不需要休息就可以再次使用一次技能,三十秒,足够他将这几根巨木射出去的了,周仓虎背熊腰的弯下身,将其中一颗巨木抬起,可能是重量要轻上许多,加上他的力量又有提升,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将一颗巨木举起,向前助跑七八步,整个人斜过身子,双臂猛然发力,巨木就好像一道火箭一样穿射而出,砰的一声,巨木直接洞穿木墙,巨木余势不减,接连洞穿两座附近的木屋,插在一座石屋的墙壁之上。

陈庆之也是第一次看到周仓使用蛮力,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力量居然打到如此地步,简直比一座抛石车也差不了多少,而且精准度更是没地说,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六根巨木在木墙之上竟活生生的破开一个大洞出来。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东西两营三百余士卒同时举起武器,高声喊喝,声音直冲九霄。

陈庆之对着周仓笑眯眯的道:“周将军,好神力,这一场你胜了!”

周仓也知道若是真打起来,自己肯定打不过这个老将,自己不过是有几分力气而已,战场上可不是一人武力就能决定胜负的,见对方主动认输,周仓也算是扬眉吐气,自然见好就收:“哪里,我周仓也不过是一猛夫而已,比起老将军的谋略来可差的远呢?”

“周将军,你我就不要在这里相让了,既然堡已破,就一同出击吧,也省的损失太多的士卒。”陈庆之呵呵笑着,说道。

“老将军请。”周仓说着返身回到西营,对着那堡上的大洞道:“兄弟们,跟我冲。”

陈庆之也是长枪一指:“东营的将士,随我杀进去。”

而在冷家堡上,面色有些苍白的冷晴却是贝齿轻咬下唇,鲜血的腥味刺激着她的大脑,她没有想过对方收中还有如此猛将,居然凭着神力就轻破冷家堡最骄傲的防御,看着那一哄而上的敌军,冷晴并没有吓破胆,反而越发的冷静:“冷家堡的男人们,为了你们的妻女家人跟我一起堵上缺口。”冷晴说着,一个纵身而下,几步就跑到那巨大的缺口处,从腰间的宝剑上拔出剑芒,那剑光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意“杀。”一声娇喝的冲上那虎背熊腰,身材伟岸的周仓。

第九十七章 纷起的战事

冷晴的举动让冷家堡的精壮们感到一阵血液沸腾,本来还有些心生胆怯的精壮翻身从地上抓来木棍或者农具发了狂一样的涌上缺口处,而冷晴那三尺青锋仿若群星点点,剑如蝶舞,上下翻飞中,不时的带起几片鲜艳的血花。

修长的玉腿飞踢而出,将一脸凶神恶煞般冲上前来的士卒踢的倒飞而出,手中剑芒划过一道清冷的月华,宛若流星闪烁,一道凄美的花瓣随着那秋的悲凉黯然洒落,整个人恍若那枯黄的落叶,被秋风吹着,落在地上。

“小娘皮,接我一招。”眼看着数个冲杀在前的士兵都好似落叶一样飞了出来,冲到缺口处的周仓,伸手将一处断木从木寨上扯下,伴随着那一声虎吼,健步如飞般的冲上前,几个冷家堡的士卒还想上前阻止,却还没有近身,就听耳旁阴风大作,那比篮球还粗的木头好像棒球棍一样,打在几个士卒的脑袋上,顿时红的,白的,一股脑的洒落在地,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成了无头的风筝,跌落老远。

周仓那勇不可挡的身形让四周冲上前的冷家堡的士卒,精壮齐齐的站在当场,周仓今天那力大无穷用巨木当巨弩,他们可是看的清楚,对方那勇武的形象可以说深深的印在他们的心里,好不容易激起的一点血性在看到那几具无头尸体后,立刻土崩瓦解。

周仓脚步不停,手中的巨木对着冷晴就是劈头砸下,砰的一声,巨木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冷晴手持宝剑,抬眼看着那虎背熊腰的周仓,胸脯剧烈的起伏着,那饱满的酥胸好像要冲破那衣甲的束缚,让人想入菲菲,头发有些散乱的搭在肩头,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藕一样玉臂流下,那青丝遮挡的肩头上,一道木屑插在其中,虽然她躲过了周仓那霸道的一击,但巨木砸在地面迸飞出的木屑却还是让她受了伤。

周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丝毫没有因为对方一个女子而有一点留情,手中的巨木不断的抡起,也只有他这双臂神力才能将这几百斤重的木头挥舞的密不透风,周仓身前两米几乎形成一个真空带,而那些呆滞片刻的精壮和士卒终于在几声接连响起的惨叫声中回过神来,丢自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逃。

当有一个人逃跑,产生的骨牌效应是十分可怕的,瞬间在缺口处的防御就宣告崩溃,周仓那根挥舞的巨木就好像是压在冷家堡众人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将这些人的心里防线压塌,纷纷化作鸟兽散,四处逃走。

冷晴见大势已去,终于不在与周仓缠斗,随着流血的越多,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的冷大小姐终于跳出圈外,身姿矫捷如猿的混入人群之中,周仓在想追却慢了一分,只能眼看着对方逃去。

冷家堡西南三百里一个依山傍水的宁静小镇也迎来了自建立起来最大的一次危机,那山呼海啸般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自开始之后就没有停下过,太平镇,自建立伊始就少有战乱,背靠太平岭,前方有小凌河,凭借着地利,太平镇的发展并无太大的挫折,唯一的战事就是征服附近的几个村落,太平县男乐天曾经是一个骨灰级的游戏玩家,而这次穿越可以说是他做梦都渴求的机会,这么一个可供他大展拳脚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从前期开始,乐天就凭着自己玩游戏玩出来的经验,快速的发展着,并在三天前终于成了开国男,可以统御一个方圆数十里的小县,这几天可以说是乐天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然而乐极生悲,就在太平镇升级的三天后,一股带着辫子的士卒杀到了太平县境内。

太平镇下辖一镇三村,太平镇,柳家庄,项家沟,张家屯三个村子,三个村子成品字形的围绕在太平镇周围,而作为太平镇沿河上方的柳家庄也是太平镇西北方的屏障,然而这个屏障只不到一个小时就宣告沦陷,这可是一个三级大村,虽然附近比较太平,但也驻扎了三百士卒加上十数个箭塔,当柳家庄沦陷的消息传回来时,乐天几乎呆立当场,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打在心头。

不过乐天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一边征募精壮,一边布置城防,另外还让人去另外两个村子调兵回援,乐天手下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名将之流,但也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能人,他现在只希望能打退敌兵,否则他这三个多月的努力就全都付之东流了。

太平镇驻扎着士卒五百人,这些全都是升了三四级的精锐老兵,加上临时组织起来的两千精壮,虽然太平镇的镇级防御措施并没有建设多少,但凭借着这些人应该能坚持下来吧,乐天心里也有点忐忑的想着。

乐天看着镇外那成片的青苗,再过一周的时间,这些水稻就可以收割了,居然抢在这个时间来,就算自己能成功击退敌人,这次的损失也足以让他心疼死,太平镇外,虽然没有夏羽在灵夏村那般夸张的大肆垦田,但也至少有八百以上的农场小屋,如果加上另外三个大村,太平镇这个月的产粮加上以前的结余足够供养五万以上的人口过冬,甚至还有闲粮去西面的盐镇换取一些食盐。

但当那至少有三千以上好似一群飞蝗飞掠而过的士卒顺着大道杀到太平镇后,乐天脸色有些苍白,他娘个棒槌,难道碰上了暴兵流,看着那铺天盖地的士兵山呼海啸般的席卷而来的士兵乐天终于知道柳家庄为什么那么快就沦陷了,在被突袭的情况下,能顶住一个小时了柳石明那个村长也算是难得了,不过估计那个家伙八成已经死了吧。

如果太平镇的镇墙防御能建设完,或许这一战还有一拼之力,但现在,乐天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老巢八成要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趁着对方还没有合围,乐天再次的派出几人去往另外两村,既然事不可为,那就只能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不过乐天并没有直接放弃太平镇,既然你让我不舒坦,我也不会让你舒服,而且整个时候对方已经开始发动攻击,如果跑路,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而且那边也需要一些时间进行转移,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让乐天选择了狠狠的给对方一棒子,因为对面那群人分明都留着大辫子,而留有这种辫子的人在历史上似乎只有那些八旗满人才有。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愤青,乐天对这些大辫子可没有什么好印象,今天既然碰上了,那就来一战吧,乐天心里打定主意,快速的组织村民搬运滚木礌石,虽然村级的防御偏弱,但也好歹是防御不是,至于能挡上一挡。

当那些飞蝗一般的人头冲到镇墙,无数简易的攻城梯被搭上城头,那攻城梯前端,有两个弯钩,随着人爬上攻城梯,锋利的弯钩直接勾入巨木围成的城墙之中,乐天看着那七八条攻城梯,并没有多少恐惧的指挥着:“滚木礌石给我砸准了,弓箭手给我使劲的射。”

攻城的士兵很显然是一群杂牌兵,各个衣着褴褛,几乎没有半点防御用的衣甲,手中的刀也大多是卷了刃的,而且这群士兵的组成也没有几个是满人,而全部都是汉人和其他民族的人,这些人虽然甲不着身,兵无利刃,但却如同一群野兽一般,根本就不在意身边的兄弟的死亡,看着这群亡命的家伙,乐天的脸色可以说是难看至极。

在对方这种几乎不计伤亡的攻势下,终于开始有人冲了上来,绞杀从城下转移到了城头,三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乐天适应这种惨烈的厮杀,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乐天举刀砍杀了数个冲上前来的八旗走狗,鲜血溅落在他的脸上,却熄灭不了他心里的燃烧的怒火。

看着四周依旧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八旗走狗,乐天知道这道城墙是他唯一的依仗,绝对不能失守,乐天咬了咬牙,伸出右手,一个古朴的青木手环露了出来:“青藤缠绕!”随着乐天的喊声,青木手环闪过一道青芒,那道青芒仿若一条小蛇一般钻入到脚下的木墙内。

时间静止了一秒后,突然从那木墙之上,那枯死的木身上好似老树开花一般,抽出无数的绿芽,绿芽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生长,形成一条条青藤,将百米之内的木墙上下的敌人全部缠绕。

乐天使用完这个英雄道具附带的技能,大喊一声,杀,手中的刀快速的在一个一脸惊恐的汉人少年的脖颈上划过,几乎一瞬间,这百米距离内的八旗兵被快速的屠戮一空,木墙上的压力顿时大减,乐天快速的组织人将附近的木墙上的八旗兵杀光,再次的控制住了木墙,青藤缠绕的持续时间只有30秒,30秒后青藤失去了韧性,变的枯黄,但八旗士卒的攻势也为之一缓,再次杀上前来,气势已经没有第一次那般骇人。

第九十八章 多尔衮

距离太平镇不到千米的一处山坡之上,一队彪悍的骑兵列队整齐的出现在土坡周围,而在山坡上,一员身着亮白百折束银甲,头带亮银雪缨盔,背上背着一把五尺开山刀,虎目微睁,犹如一头打量猎物的百兽之王,胯下骑着一匹神俊矫健的枣红马,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就好像是巍巍不动的山峦,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威压感。

“贝勒爷,这个镇子是方圆百里最富裕的地方了,只要能攻下这里,我们这个冬天的粮食就能解决一半。”一个有些猥琐的汉人站在马旁,一脸的谄媚的说道。

骑在马上的多尔衮没有理会那人的话语,目光始终落在那太平镇上,眼看着这一波攻击受挫,多尔衮不由地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意的对着身侧的一个领军将领道:“觉罗,带着你的牛录从右面猛攻一点,给我撕开对方的防线。”

“是,贝勒。”觉罗双手抱拳领命,拉动手中的马缰,向着太平镇方向冲去,而在他的身后,百余女真骑兵紧随而出,杀向太平镇,女真部落采用八旗牛录制,八旗为正黄,镶黄,正白,镶白,正蓝,镶蓝,正红,镶红,每旗有牛录二十五,每牛录三百人,不过具体的编制随皇帝喜好,而多尔衮这支正黄旗目前有牛录六个牛录,每个牛录人数在一百到一百五十之间,总数不足千人。

觉罗是多尔衮手下目前六个牛录额真之一,向来以勇猛著称,对于多尔滚来说前面那些各部族的混合士卒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群奴才而已,死在多他也不会心疼,作为炮灰是再好不过了,不过眼看着接连几次攻势都被打下来,多尔衮知道这群奴才的士气已经差不多了,在这么打下去,十有八九会出现溃散。

觉罗一行的加入对猛烈攻城的奴隶们好像一剂强心剂,本来已经失去锐气的士气再次被提高不少,攻击起来也有力不少,显然对于这群凶悍的女真人这群奴隶有着刻骨铭心的烙印。

觉罗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弯刀,湛蓝色的锋芒在阳光下闪烁着流动的光泽,咬在口中,脚下健步如飞的来到城墙右侧的一处攻城梯,将一个挡路的奴才一把丢在一旁,整个人以与身形不相符的矫捷爬向墙头,上方一道滚木突然被人从上方丢下,觉罗却双手一转,整个人躲在梯子内侧,滚木直接砸在下方刚要攀上梯子的一个女真士兵的脑袋上,顿时头破血流,脑浆迸裂而出。

滚木一过,觉罗再次回到梯子正面,双臂如猿的快速的攀援而上,几个起落就来到城头,两道长矛闪烁的寒光直刺而来,觉罗却是在半空中侧身让过,单臂一夹,一个肘击将两个矛杆击断,单手握住口中弯刀,在前方划过一个优美的扇面,两道细小的缝隙猛的溅出一片血雾,两个士兵直接向后倒去。

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的觉罗就好像一头棕熊,挥舞着爪子将靠上前来的士卒纷纷打飞出去,手中那把闪动幽蓝色梦鬽鬼影的弯刀上下的翻飞着,在人群中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而刀身之上却没有沾染到一丝的血滴。

觉罗很快就在城头上占据了一席之地,而他身后的八旗兵也越聚越多,开始向左右不断的扩大占领的区域,乐天手下的一个英雄百夫长带着十余士卒杀上前来,脚上好像踩着风一样快速的闪避着刀光剑影,手中的刀不断的夺取着杀上来的八旗兵的性命。

觉罗很快就注意到了对方这个英雄的存在,看那犹如梦幻一般的脚步,好似穿着一件装备类的英雄道具,而那浮光掠影般的步伐应该是道具上附带的技能,觉罗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杀向对方英雄。

三刀如影,再次的夺去三个士兵的头颅,鲜血顺着斩断的脖颈喷溅,好似喷泉一般让人炫目,一滴鲜血顺着那湛蓝色的刀锋滑落,滴落在那早就被鲜血积满的木槽之中,荡起一丝丝的涟漪,涟漪之中,那蓝色的刀锋再次的斩落,犹若那坚固冰冷的冰,划过一道蓝色的弧。

觉罗看着落空的刀,不由地发出几声啧啧声,好久没有这种可以让他血液沸腾的敌人了,觉罗将身后的辫子盘在脖子上,舔舐着带着滴滴血丝的唇,大声一吼,整个人好像下山猛虎猛扑而来,而那锋利的爪刃再次的划下,而对方的英雄在这闪电般的劈砍中竟跨步躲开,整个人好似一发炮弹一样的冲上前,手中刀尖深藏腹下,猛地刺出,就好像一条毒蛇,吐出那犀利的毒牙,觉罗快速的侧身回刀,但对方这一击太快了,快的让觉罗身体才动,刀尖已经刺入他的身体。

觉罗的双眼瞪的有若牛铃,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腰间那足有三寸多长的大口子,殷红的鲜血几乎瞬间就将衣服染红,觉罗扭过头,愤怒的看着杀入八旗兵中的那道身影,手中的刀锋不由地的紧了一紧,整个人好似地狱罗刹一般凶恶的追上前去。

当,对方的英雄迎面一挡,湛蓝色的光芒中闪过几点耀眼的火花,对方英雄手中的砍刀应声而断,好在对方躲的快,这才没有被伤到,不过这并不是结束,觉罗鼻子里发出一声犹如死神一样的冷哼,蓝色的刀光从下而上再次的滑动:“月影浮光。”一道水蓝色的水刀从湛蓝色的刀身上幻化而出,直袭那人的背心,噗的一声,蓝光穿过对方英雄的胸腔,在木桥上留下一道发丝粗细的痕迹。

那英雄努力的翻转过身,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倒在地上,在远处的乐天看到自己手下英雄被杀,心疼的要死,而城墙的失守也已经成了定居,乐天咬碎钢牙,终于吐出几个字来:“放弃城头,撤回到镇子里。”

城头失守,手下英雄战死,乐天的手中只有不到三百的士卒以及还有不到一千的精壮节节败退进入镇中,乐天知道太平镇已经完了,看着这座他亲手建造的镇子,心里犹如刀绞一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乐天会回来的,乐天一边组织人手抵御那些八旗士卒的追击,一边快速的赶回行政中心的密室,带上一些重要的东西,向镇外逃离。

太平镇南面的项家沟,乐天带着不足两百人的残兵赶到这里,汇聚了在这里的三百士卒以及从张家村赶来的两百士卒,还没有喘口气,以多尔衮为首的八旗骑兵就杀到了项家沟,乐天知道这群八旗的厉害,自己这几百的步卒根本就挡不住对方,索性直接放弃从后沟逃亡太平山密林。

太平镇被多尔衮纳入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而在东面的百里的天雷镇和巾帼镇两镇接壤的几个村落爆发了一场争夺战,雷家五子二女合称七鹰,由于自幼习武,各个都是人中之杰,天雷镇镇长雷彪擅于刀法,二子雷宁善谋略,三子雷豹四子雷鸣也是猛将,五子雷军则善统兵,而大女雷颖更是有着雷狐之称,比起雷宁还要强上一头,至于小妹雷倩也舞的一手好枪法,至于巾帼镇,那就更不用说了,镇长武黛莲,文武都有建树,余下十一女将薛羿荷,金尚妍,项伊依,甄琰,岳奴娇,谭欣茹,李若彤,李若杉,夏梓裳,长孙娴,纪馨雨也各有千秋,无论是文才还是武略之上都有一方所长,而最重要的是这十二个女人都颇有姿色。

太平镇这个刚升级的镇子跟天雷镇和巾帼镇这两个镇子比起来几乎差了数个档次,天雷镇附近盛产各类基础资源,加上小凌河就在镇旁而过,在拥有一定实力下,快速发展是必然的,而巾帼镇则占据着大量的煤铁矿藏,是有名的武器生产基地,方圆数百里内的兵器大部分都出自这里,而这一次两镇大战,则是围绕着一个附近拥有一个大铁矿的三级大村展开的争夺。

小王沟,自建立以来就命途多舛,村长的更换更是频繁的让人眼花缭乱,因为附近的这座优质铁矿的存在,总有人想要将其纳入囊中,这种动乱从小王沟建村的半个月后就开始,到后来这个村子最初是谁建立的都已经没有人记得,但小王沟西面的那条大沟如今早就被众多的尸体填平。

直到十月中旬,当天雷镇和巾帼镇陆续升级到镇,开始不断攻占四周的村落,两家的触角伸到了小王沟,两镇的冲突就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最初小王沟是被雷家四子雷鸣,小妹雷倩耗费两百多人才攻入村中,但在攻占最后的行政中心时,巾帼镇的二姐薛羿荷带着老六岳奴娇,老八李若彤和老九李若杉带着六百巾帼军半路杀出,大败损失惨重的天雷军,此战雷鸣雷倩两人手中的四百士卒损失殆尽,只带着数个贴身亲卫得以逃脱,随后巾帼镇占据了小王沟,天雷镇则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两镇的较量第一场是巾帼镇大胜,但随后天雷镇的狗头军师雷宁就挑动一个被巾帼镇刚占领的村庄叛乱,镇长雷彪更是带着主力以此为踏板,向巾帼镇腹地屏障孔雀坪杀去,好似一把尖刀直接刺入对方的胸膛,而在孔雀坪只驻扎着老四项伊依的两百人,驻守小王沟的薛羿荷带着三百士卒驰援孔雀坪,而另一方,雷狐雷颖带着雷豹和雷鸣在天明时分突袭小王沟,岳奴娇带着李若彤和李若杉奋起抵抗,但奈何对方已经攻入村内,而己方兵力不足,最后只能含恨而去,小王沟再次落入天雷镇之手,而在孔雀坪,得知被欺骗的薛羿荷则带着项伊依,以及陆续赶来的谭欣茹,长孙娴,集合近千巾帼军在孔雀坪对着天雷镇发起了一场大战。

不能不说薛羿荷这个女人的厉害,虽然抡起武艺雷彪稳占上风,但若抡起兵法谋略却差之太多,两军在孔雀坪厮杀,从日上正午一直打到日头偏西,最后薛羿荷趁两军都精疲力竭之时,拿出了杀手锏,长孙娴带着五十骑骑兵仿若一把刺刀从天雷军侧翼杀入,顿时天雷军崩溃,一路狂退近五十里,死伤士卒近半,连沿途攻占的三个村落再次易手,直到回到自己势力内村子才止住颓势。

两镇的第二次较量结束,天雷镇以惨重的代价得到了小王沟这个重要的铁矿产地,而巾帼镇也损失不少,双方这一战胜负相当,打成平手。

而这一次则是两镇的第三次较量,以巾帼镇的女帅薛羿荷为主将,老四项伊依,老六岳奴娇,老八李若彤,老九李若杉,老十一公孙娴为副将,集合了十二巾帼中的六人在两线发起攻势,一支由薛羿荷为主走北路,打小王沟,另一路则则由岳奴娇为主带着李家双姝出南面的东黎村攻打一河相隔的西黎村,战斗从十一月中旬月圆之夜开始。

巾帼镇的十二巾帼来自不同的年代,在四处烽火的大陆上聚首可以说是一种缘分,受尽了折磨,也受尽了男人们的欺压,十二个虽然时代不同,但却自认不输男子的女人们在月下盟誓,结成姐妹,共建巾帼村,谁也想不到这十二个女人会建立起一个占据三镇二十九村,方圆百里的大势力。

岳奴娇出身镖局之家,可以说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典型,性子泼辣,颇有点小辣椒的味道,而老八老九李氏双姝则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两女家承将门,两杆梨花枪的合击技出神入化,防不胜防,若比较其俩或许比起杨门女将也不遑多让。

“六姐,日头已经上柳梢了,该行动了吧。”李若杉撅着小嘴巴,望着天上明亮的月色,对着身旁一身红妆劲打扮的岳奴娇,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道。

“着什么急,等那片云将月色遮住的,等会你们两个跟紧我,可别在跑丢了。”岳奴娇扭头嘱咐着身后的两女道,说起来这两个丫头哪里都不错,武艺比起她还强上三分,但就有一个毛病,有点路痴,虽然不是大毛病,但常常会惹出不小的乱子。

第九十九章 天赋合击技—落花飞雪

乌云遮住月色,整片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岳奴娇对着身旁轻声道:“行动。”隐藏在东黎村下游的一片林中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数道漆黑的人影从林中跑出,哗啦,一个个竹筏被滑入水中,岳奴娇一身火红,在黑暗中犹如一团跳动的火焰,带着李家双姝上了其中一个木筏之上。

夜晚的黎河静静的流淌,这条不过五十米宽的河流也是巾帼镇和天雷镇两大势力的分界线,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木筏借着黑暗,快速的向着黎河东面划去,五十米的距离瞬息就到,当木筏靠在对岸,这一路近六百士卒纷纷下了木筏,潜行向不远的东黎村。

东黎村久经战乱,到如今也只有二级,人口不到千人,其中驻兵就占据了三分之一,不过这个二级村落却有着让人望而却步的防御体系,虽然本村行政中心等级不够,但却隶属天雷镇的范围,所以东黎村可以建造低于主镇一级的所有防御建筑,而代价是超出自身等级多少资源花费则加倍多少,比如东黎村如今是二级行政中心,而天雷镇是一级镇政中心,所以东黎村可以建造三级大村的防御建筑,但花费却是三级大村建造建筑花费资源的一倍。

东黎村可以看成一个小型的战争堡垒,八米高的木墙,共计十六座木制箭塔,甚至还有一条五米宽的简易护城河,村内驻扎的士卒有三百,另外七百也大多是精壮,随时都可以帮助守村,并可以当做炮灰抵挡一阵。

岳奴娇趴在草地上,缓缓的向东黎村爬动,而在他四周,那密密麻麻的人影犹如一片蚂蚁一样,不过月亮被乌云遮挡,让黑夜里的视线受到很大的限制,岳奴娇抬头看着两百米外那闪烁着昏暗灯光的墙头,几个打着哈欠的巡逻兵没精打采的走过,而站在箭塔之上的士卒则依在栏杆上,打着瞌睡。

自从上一战开始,已经足有半个多月两镇都保持着和平的状态,所以很多一线的士卒都懒散了起来,当然这还跟东黎村的主将有关,驻守在东黎村的主将是雷家七鹰的老四雷鸣,雷鸣是一员虎将,长的是人高马大,论起武艺虽然不是最强的,但也是雷家七兄妹里排在前三的,不过这人一身的江湖气,好赌好色成性,上梁不正下梁自然也歪,下面的士兵自然是有样学样,好好的士兵被他带成一群绿林土匪一般,这晚上能有人巡逻,站哨还是因为他二哥定下的严格的军规。

“呦,这不是张大人,怎么来查岗,我们刚巡完逻,来,玩两把解解觉,精神精神!”一个巡逻小队长在巡视了一圈后,带着手下的两个兵窝在一处犄角旮旯玩骰子,正碰到查岗的一个小官,这些人都是上头派来监察的,不过在这里久了,难免也混上了一身的匪气。

张剑生呵呵一笑:“你们这群混蛋,一看城头上没人,就知道跑哪旮旯赌博来了,你们也不怕西面那群娘们打过来,到时候看你们怎么交代。”

那巡逻小队长却是打着哈哈,不以为然的道:“张大人,哪有那么巧,就碰到我们精神的功夫就打过来,而且这都太平十多天了,也没见对面有什么动静,再说了,一群娘们能翻起多大的风浪来,就算她们真敢来,来一个爷们射倒一个,让他们领教领教爷们的厉害,哈哈!”

“阎老二,那帮娘们可各个手辣着呢?你就不怕没射呢?就先软了!”张剑生怎么不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随口就回了一句:“赶紧下注,玩两把,一会还得回去向监军报告呢?”

“好嘞,买定离手……。”

就在城头上玩的热闹,岳奴娇手下的五十多精锐士卒已经来到了那条不宽的护城河边,在往前就能内城头上的灯光照到,岳奴娇细眉轻佻,如月亮般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从身后取下弓,张弓搭箭,一阵微风掠过,卷动她那纤柔的细发,一缕发丝飘逸飞舞在挡在眼前,千钧一发的瞬间,只听嗡的一声弦响,一道寒星划破空气,直接命中那依靠在栏杆上的弓手的咽喉,那弓手双手捂着脖子发不出半点声音,脚下一扭,直歪歪的掉到墙下,发出一声闷响。

“什么声音!”张剑生竖起两个耳朵“哪有什么声音,张大人今天手气可真不错,咱们兄弟几个可快被你赢光了。”

张剑生注意力再次被拉到赌盘上,不由地哈哈大笑:“运气,运气,这次买大。”

木门两侧的箭塔很快就被解决掉,岳奴娇也微微有些紧张的擦拭了下额头,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几个建议的梯子被架在那简易的护城河上,岳奴娇带着四十多个精锐老兵来到城下,从腰侧取出一个连着绳子的抓手,快速的摇动,嗖的一声,抓手飞出,直接抓在城头之上,岳奴娇使劲拉了几下,确定很坚固,双手拉住绳索,身姿矫捷如猿的快速的攀上木墙的墙头。

随着四十几个老兵陆续上了城头,岳奴娇带着人快速的冲下城头,向着吊桥的绞绳盘处杀去,才来到绞盘不远,就被几个躲在不远处黑暗旮旯偷懒的几个士兵发现:“敌袭,敌袭!”

一个士兵更是拿出一面锣来,使劲敲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岳奴娇手起剑落,绞盘上的绳索顿时断开,巨大的吊门砰的一声落地,而城外早就严阵以待的数百士卒看得吊桥落下,直接从地上跳起,口中大喊:“杀啊!”

当蜂拥而入的巾帼镇士卒杀入村内,东黎村那坚固的防御彻底的成了摆设,那些听到锣声匆匆忙忙杀出的士卒迎面碰到了岳奴娇的巾帼军,反应慢的直接一命呜呼,反应快的直接跪地投降,还有一些还没出门的,自然逃回房内,将甲衣一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平民。

东黎村行政中心,披头散发光着上半身的雷鸣手上拿着一把金环刀,冲出小院,还没将四散的士卒集合在一起,李家姐妹已经杀到近前,马上两女看到上半身赤裸的雷鸣,眼前顿时一亮,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李若彤看着雷鸣道:“雷鸣,上次你在小王沟戏辱我们姐妹两个,今天就跟你好好算算清楚!”

雷鸣将头发甩在脑后,嘿嘿一笑道:“李若彤,上次要不是你跑的快,怕是现在你已经成了我的小娘子了,这次你主动送上门来,我可就不客气了!你就等着和你那妹妹一同和你家雷爷共赴云雨吧!”

“哼,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接招!”李若彤被雷鸣说的面红耳赤,脚下轻跺,长枪亦如灵蛇探珠,刺向雷鸣的前胸,雷鸣却是轻哼一声,手中金环刀直接挥刀劈下,当啷,刀枪相击,发出一声脆鸣。

“姐姐,我来助你!”三招过后,身为女人的李若彤自然落入下风,不是她的武艺比对方差,而是力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每次兵器相交,吃亏的都是李若彤,李若杉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一把子蛮力,武艺也不比她们姐妹差多少,所以李若杉直接挺枪加入战团。

李若彤和李若杉是一对双胞胎,有着一种心灵感应,而在成为英雄后,两女的这种心灵感应更是达到了心灵相通的地步,两人距离三米以内,对方脑海中想些什么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两女合战的时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攻防都翻了好几倍。

而两女的天赋技能更是罕见的组合天赋合击技,如果拆开来用,招式只能算是精妙,但当两女一同使用,那么所爆发出来的战力简直可以让人叹为观止。

三人在纠缠了数个回合后,李若彤突然撤枪跳出圈外,而李若杉亦是如此:“哈哈,怎么才打这么一会,就身子软了,要不要雷爷好好疼疼你们!”

李若彤与李若杉相互对望一眼,两杆长枪同时抬起,李若彤娇口轻咂一声:“落花!”脚下已经犹如阵风,吹向雷鸣,而李若杉则紧随李若彤身后,也是一声娇喝:“飞雪!”两杆枪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顿时化作两片白芒,击向雷鸣。

当当两声,李氏双姝手中长枪再次变幻,两道白光幻化为四,再次击出,雷鸣将手中的金环刀舞的密不透风,淡淡的金黄色光芒从刀身上闪动,犹如一个小太阳一样,将那白色的梨花融化,不过四道白光刚过,两女的长枪再次如青龙吐珠,四变八,八化十六。

随着两女身姿不断的移动,那白芒化成的落花飞雪越发的密集,点点寒星犹如天空上的璀璨星斗,又好似那梨树花开,漫天的花絮纷飞,又好如是那寒冬腊月,漫天的雪花飞洒,炫目的让人眼花缭乱。

噗,随着枪花不断的增多,雷鸣终于有些抵挡不住,手上的金环刀慢了一步,立刻被一道白芒啄在肩头,殷红的鲜血彪射而出,然而这只是开始,那万树梨花飘絮舞,千里鹅毛白雪飞的枪芒越发的密集,带起的血花就好似那寒风冷冽中的梅花点点,那飘逸的身姿,优美的舞动,让人看的心醉。

落花飞雪,李家姐妹最强的天赋合击技,随着招式的展开,观赏的人会被这万点梨花,亿朵雪花的美丽炫目惊叹,而被笼罩在其中的人则会痛不欲生的想要发疯,那每一枪都会带走一片血花,但却不会让人快速的死去,直到里面的人完全成了一个血人,最后失血而死,炫目的凄美,让人心醉却又心悸。

当两女停下手中的长枪,被笼罩在狂风暴雪之中的雷鸣已经面目全非,全身流淌着鲜血雷鸣想要伸出手,却又没有半点力气,咽喉处想要发出声音,最后却只发出呜咽的声音,那双空明的双眼带着一丝不甘终于闭上,乌云散去,皎洁的月色如水,照在这片安静下来的村庄,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

第一百章 盐镇

龙潭镇到天雷镇本来是没有道路的,不过正应了那句话,世界上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这条完全是从荒野中开辟出来的土路可以说尘土飞扬,凹凸不平,也幸好夏羽一行是骑马南下,并不担心会吃灰。

随着冷家堡的堡主逃离,冷家堡被占领已经过去三天时间,以白龙村为中心,赵家寨,冷家堡,丁家岭三村围着的方圆几十里范围内的土地纳入了夏村的势力范围,白龙村的码头区被扩建,另外三村的防御也重新进行规划,焦作,张冰的两个守备营也被派到这里,分别驻守赵家寨和丁家岭,夏岛上的各个兵营再次的招募新兵,以满足兵员上的不足。

等这些事情都上了轨道,夏羽这才腾出身,带着军师吴用,乞木扎,赫连博,周仓以及五十个士卒装扮成一个小商队,从龙潭镇买了不少的货物南下,目的地则是南面三百里外的盐镇,当然这一路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打探附近的村落分布以及军力情况,以为日后的南下做准备。

天雷镇,是沿着这条路南下的第一站,同样也是夏羽重点侦查的对象,尽管在龙潭镇得到一些天雷镇的消息,不过这些大多都是传言,很多都不足为信。

“夏公子,过了这个龙图村,再往前走五里就能看到天雷镇,这天雷镇在这方圆百里都是最繁华的地方,附近资源十分的丰富,在那里还能买到精美的瓷器,如果运到其他地方可是翻倍的卖,老朽要不是本钱不多,实力不够,只要跑上几趟,说不准能买房子置地做个大地主了。”说话的是一个老翁,也是夏羽一行在路上认识的,老翁的商队也有三架大牛车以及几个伙计,这一路上紧随在夏羽车队的后面,没办法,谁让夏羽队伍里有二十余高头大马,虽然没有穿着铠甲,但也各个孔武有力,有一股凶悍之气,除此外,五辆大车上除了有货物外,还有二十余弓手,也是各个威武的很,从天雷镇到龙潭镇这一段路可不并不太平,跟着夏羽这一行,安全有保障多了,一来二去的,夏羽也和后面的老头混的熟悉,从对方嘴里也得到不少消息。

夏羽眼睛一转,从村子升到镇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能拥有属于本镇的特产,并与其他镇子建立贸易关系,比如龙潭镇附近就盛产各种麻,而龙潭镇的制麻业很发达,什么麻衣,麻布,麻绳这些和生活息息相关的物品运出去那就是钱,而天雷镇附近则有上好的粘土,可以用来制陶烧瓷,而随着制陶烧瓷业的发展,天雷镇已经隐隐形成了方圆数十里的中心。

“这一次去定要买上一些,说不得这一趟买卖就能让我身家翻个倍。”夏羽也附和的道。

当日暮西陲,车队终于进入了天雷镇的视野范围,才进入镇门却发现整个镇子的气氛有些压抑,街道上到处都挂着白帆,那种粗制的麻纸做成的纸钱漫天的飞,而前面一行吹吹打打的送丧队正沿着街道移动,前面十几个彪悍的士卒在前面开道:“让开,让开,别挡着路!”

夏羽一行的马车被挤入一条巷道,夏羽跳下马,来到街道上,对着身旁的一个本地人问道:“这位兄弟,这天雷镇死了什么重要的人么?怎么弄的这么大的排场。”

本地人扭过头,眼睛扫了夏羽一眼,道:“外地人吧!”

“恩,北面做买卖的,第一次过来,就碰到了这种事,还真是丧气!”夏羽笑着说道。

那本地人一副理解的表情的叹息道:“死的是镇上的四将军,也是镇长的四弟,当然要有点排场了。”

“哦,不是说雷家的七鹰各个武艺不凡么?怎么就死了!”夏羽也有点惊讶的道。

那本地人叹了口气道:“你还不知道吧,巾帼镇的那些娘们发飙了,大军分两路攻打我们天雷镇,四将军驻守的东黎村与巾帼镇占据的西黎村隔河相望,那群女人半夜偷袭,四将军寡不敌众对杀死在阵中,听说被送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跟血葫芦似的,真狠,难怪都说最毒妇人心,那些女人可招惹不得。”

夏羽默然没有继续追问,看着出殡的队伍出了镇子,车队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并让人去打探消息,在夏羽包下的小院内,夏羽和吴用听了赫连博从外面探听到的消息,心里都不由地一惊。

“这么说,天雷镇在这次的战斗中处于下风喽!”夏羽沉吟了片刻,说道:“乞木扎去把那老翁画的简易地图拿来!”老翁是商人,走南闯北,到过的地方多,每到一处地方就绘画出来,虽然地图很粗糙,但胜在大致的位置以及附近的地形都有个大略的描述,这对于夏羽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了。

将地图铺在桌面上,借着灯光看着,吴用轻摇着羽扇,在地图上找出几个赫连博说的几个地方:“对于巾帼镇和天雷镇我们了解不多,不过将最近得到的消息整理一下,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的,巾帼镇和天雷镇是这附近两个最大的势力,两镇在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极力向外扩张,而最重要的就是这里,小王沟的争夺,小王沟位于这条六盘山支脉上,附近拥有一个极品铁矿矿脉存在,咱们先看巾帼镇!”

“巾帼镇占据着方圆百里的土地,而六盘山都在其控制的范围下,六盘山上盛产煤铁,这也让巾帼镇拥有了比较发达的武器制造业,从龙潭镇以及白龙村附近的情况看,巾帼镇的武器贩卖辐射范围很广,这也是巾帼镇的基础产业。”

吴用说着,又用羽扇在天雷镇的势力范围划出一个圈,道:“而再看天雷镇,天雷镇附近也有数座大山,但却都是独立的山包,可以提供石矿,木材等资源,而这里还盛产粘土,所以天雷镇的产业趋向商业性,也就是瓷器制造业,虽然同样是暴利的商品,但身处乱世,武器的重要性自然要高过瓷器,而两镇的势力范围已经重叠,两个大势力的冲突自然难免,而在这种冲突中,很明显天雷镇占了下风,连武器都要依赖巾帼镇的买卖,可以说受制于人,而巾帼镇要想用武器来控制天雷镇的发展,那么就要霸占附近的铁矿出产,也就是要制于人,所以两镇注定会为了小王沟反复争夺,直到一方放弃,这也是关系到两镇在这场争霸中谁会胜出。”

“而这次巾帼镇两路出击,北线在小王沟处僵持不下,而南线却是势如破竹,自从两日前东黎村被迫后,两天之内,陆续又有三个村落被打了下来,主公在这张图上可以看到,天雷镇这个圆形的大烧饼已经被巾帼镇咬下了一大口,这让天雷镇中心区域的屏障只剩下最后一个,撕破了这里,那么天雷镇核心区域就处在巾帼镇的攻击范围之内,而天雷镇不可能任由巾帼镇打到这里,如果这里被破坏,那就是让天雷镇大伤元气!那么天雷镇就只有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可以说巾帼镇这一手玩的漂亮。”

夏羽眉头紧锁,抬起头道:“确实够厉害,天雷镇如果要小王沟,那么就会被挖根基之地,如果想保根基之地,那就只能放弃小王沟,无论如何这一战结果如何,巾帼镇都会稳占上风,不过有没有既不会失去小王沟,又能保住根基的办法呢?”

吴用笑了笑,道:“这个学究也没有办法,毕竟天雷镇和巾帼镇有多少的底牌我们并不清楚,不过从当前的局势上看,南路这一支孤军已经碰触到天雷镇的心脏,触动了天雷镇的神经,不管如何,天雷镇都必须作出决策,是放弃小王沟,围杀这支孤军,又或者是其他的策略,但不管怎样,只要巾帼镇的女将不犯大的错误,这一战后巾帼镇会将天雷镇压制在身下,假以时日,天雷镇被吞并也不是没可能,当然这不包括外力介入的情况。”

夏羽抬起头道:“军师,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这两个拦路虎不管将来谁坐大,对于夏羽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日后南下的时候,两镇都将成为敌人。

吴用摇了摇头道:“我们不需要做什么,至少当前还不用,现在两镇的实力还不足以吞并对方,如果强行吞下,只会被胀死,让两镇相互消耗,而我们安心发展,等到我们积蓄了足够的实力,挥军而下,这两个拦路的石头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夏羽点了点头,他知道以他现在军力刚过千人的实力就算想插手也还差的远,在天雷镇睡了一夜后,翌日在镇内买卖了一些货物,再次装入一些瓷器,车队再次的出发,继续向南,向百里之外的另一个大势力盐镇进发。

盐镇距离天雷镇足有一百三十多里,沿途多是一些二三级的村庄,比起比较平静的天雷镇,这片空荡区域内因为还没有大势力侵入,所以争斗十分频繁,而且盗匪丛生,如果不是夏羽手中的力量不弱,很可能会被人吞了。

不过走了五十多里后,进入盐镇的势力范围,环境好了许多,对于盐镇,夏羽了解到的情况更少,只知道盐镇大将是三国时期的徐荣,在前一段时间大发神威,象败数村联军,之后引兵连平一镇十六村,威名赫赫,另外一个就是知道盐镇位于一个盐湖附近,霸占了整个盐湖出产的盐,靠着盐利大发横财,是一个比天雷镇还繁华的地方。

终于在离开天雷镇两日的行程后,夏羽一行来到盐镇的核心区域,不过随着越像盐镇行走,土地也越发的贫瘠起来,除了一些芦苇生长外,就只有一些荒草遍布,而地面也泛着碱白色,不过这里的路面似乎都被扛平过,比起之前走的那些坑坑洼洼的土路不同,这里的路平坦许多,而在路面上,还能看到许多牲畜拉的水车向着盐镇行去。

盐镇,位于盐湖三里外的一处高坡之上,顺着斜坡进入盐镇,一眼就能看出这里跟天雷镇的不同,完全是用青石垒成的镇墙虽然不显得巍峨壮观,但也向人展示着盐镇的坚固,城墙上光是城楼上就有四座箭塔,左右,更是五十一塔,百米一堡,甚至在那小堡垒上,还有着小型投石机的轮廓,城墙上五人一队的巡逻兵精神饱满的巡弋着,城门口还有一个城门官以及几个税吏,城门官显然是个中老手,几乎只是对着货物瞥了几眼,就能飞快的算出入城税,而交了入城税的商贩则不需要在缴纳其他的税金。

城门官走到夏羽一行人前,看了眼货物,对夏羽倒是颇有深意的多瞧了几眼,然后唱喝道:“上好兽皮两千张,麻布五十匹,瓷器一百二十件,按最高税收50两!”为了鼓励商贸,城门税对货物一般都抽取百一税金,但为了保证税金和鼓励商人贸易,还设定了最小税金和最高税金,最低税金3文,最高税金则是50两,而夏羽这些货物的总价值估价超过了五千两以上,所以直接收取最高的税金上限50两。

盐镇的街道比天雷镇还要宽敞许多,路面上铺的全都是上好青石,而两侧的商铺更是繁荣的紧,而在商铺前面,在两侧街道上摆摊的人家也有不少,叫卖声可谓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而从街上的人流来看盐镇的人口绝对在两三万以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镇子也能这般的繁华就好了!”夏羽看着眼前繁荣的景象,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灵夏村虽然建设速度很快,但有些东西是要时间积蓄的,尤其是夏岛与外界还一个天然的屏障,让人口流通困难,这也是夏岛最大的劣势。

“主公,我们想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然后在探听下镇上的消息,这买卖盐怕是要找对方的的官吏才行。”封建时代的盐都是官营的,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税金收入来源,而这里的盐显然也是官家经营。

“也好!”

第一百零一章 盐货交易

第一百零一章

盐货交易

清晨,客栈对面的一家饭庄,夏羽几人来到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殷勤的在一旁问道:“几位客官,本店新换大厨做的狗肉包子最美不过了,刚出笼的要不来上几屉!”

夏羽点了点头道:“再加几样腌菜,稀饭,去吧?”

不多时,小二就已经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几位,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夏羽直接叫住转身要走的小二道:“小二,我们想买些盐货,不过不知道门路,不知道能否指点一下!”

店小二回过身,正看到夏羽放在桌沿上的一小坨银子,眼里顿时『露』出一丝谄媚的笑来,热情比起刚才还要多上几分:“这位公子可是要贩盐,这你可问对人了,这盐镇虽说大有衙门盐吏,小有盐商,就算是大宗购买,也不见得能多便宜几分,如果公子只是小打小闹,在这镇上随便找一家盐栈就成,价格大概在1斤2钱银子上下,如果你要买上几千斤,能降到1钱8,9的模样。”

夏羽哦了一声,这盐是人体不可或缺的东西,自古以来都官办,而1斤盐有多贵,唐宋最繁荣时期,大概20文到70文左右,偏远地区价格更贵,而战『乱』时期,一斤盐的价格攀至两三百文很正常,而到了明万历年间,更是一斤盐卖到了三钱银子。

盐镇的盐卖上2钱左右并不算贵的离谱,而夏村目前有人口3万2千多人,其中算上白龙村等新并四村的人口,按照每个人1天10克计算,一公斤盐可供百人一天食用,也就说每天至少需要300多公斤将近6担(一担60公斤)尽食盐才能满足需要,从夏村通往盐镇这一路就有五百多里地,路上的贼盗就不说了,光是走就要六天以上,而且随着入冬后,本就难走的土路更加的难行,而且盐湖到时肯定不会继续产盐,就算有库存盐,估计价格也会大幅度上扬,这一次就要买上至少四个月十万人食用的量,十万人每天就要消耗20担盐,四个月就是2400担,按照目前的盐价2钱,一担盐至少要24两银子,也就说至少需要花费6万两银子才能满足需求。

夏羽心里默算着价格,抬眼看着小二,道:“刚才你好像说除了镇上的盐吏和盐铺外还有其他地方卖盐么?”

店小二神秘一笑道:“当然,这盐镇的上的盐都是从哪里来的想必公子也是了解的,如果你去盐湖那边买盐,盐价大概只有一钱五六,只不过并不是谁都知道这个信的,这还是因为我新娶的婆姨兄长在那边做工头,一次喝酒喝多了才透『露』出来的。”

“哦,你是说盐湖那边也卖盐,那这不跟镇内的商家有冲突了么?难道上面的人不管!”夏羽有些惊讶,按照盐湖肯定是被控制县衙手里的,但看这意思,好象这并不是一个相互统辖的机构,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嘿嘿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虽然名义上这盐湖是官家管,但实际上却是镇长和将军两人的私产,盐湖上的盐池大多都被两家把持,按照比例分入内外两库,这内库自然是镇长和将军的口袋,而外库才是镇上的财政,盐湖内卖出的盐卖给镇上的官铺以及私商,这就是在经过一道手,挣得钱直接入外库,这就和两位大人家没有上面关系,而盐湖那边卖出的盐价卖给镇上是一钱二三而已,如果你去盐湖那边买,最多只有一钱五六,多出的差价则直接冲入内库。”

经过店小二这么一解释,夏羽顿时恍然大悟,这大概也是因为私有制的关系,私有制就是为了打破大锅饭,让镇上的居民靠着劳动和置业来换取金钱,促进流通,繁荣经济,而作为盐镇的主产产业,镇上最大两个家族自然不会让其他人『插』手其中,所以搞出内外两库,内库为私库,而外库则为镇库,内库养着两大家族,这样就减少两家的人挥霍镇库,而镇库则专门用来发展领地之用,这就相当于那些古代皇帝一样,有国库还有一个内帑。

夏羽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回去也置办点属于自己的产业,虽然整个夏村的势力都是属于他的,但问题是他不可能随便的拿那些钱来供自己花销,别到日后,弄的他的地盘很富有,而他这个做主公的却很贫穷。

如果是一钱五,那就能省去四分之一的钱,那也是四万五千两,虽然一样是一笔天价,但并非筹不出来:“那我们怎么去交易,用不用中人介绍!”

“不用那么麻烦,如果公子相信我,我可以去找我妻兄,由他牵线,保证没有问题。”

夏羽从怀里取出一块二两多重的金子,放在桌子上:“如果这事能做成,中费少不了你的,我就住在对面的客栈里,随时都可以找我。”

小二拿着金子,一脸兴奋的点头哈腰的退走,吴用这才开口道:“主公,你打算采买多少的盐货。”

“马上就要入冬了,这一路上有多艰辛你也看到了,不光道路艰难,沿途的盗匪也是多如牛『毛』,所以这一次我打算直接采买十万人过冬之用的粮食,我想军师也不想在去吃那种苦涩的岩盐吧。”

吴用也是心有余悸,不过还是道:“不过主公,如果要买十万人的吃盐,至少也要四五万两银子,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银子!”

“嘿嘿,军师论计谋我不如你,但若抡起做买卖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等下就去镇上将我们带来的皮货都卖了,让乞木扎赫连博把姿态做的足了,我想会有人来主动找我们的。”夏羽嘿嘿一笑的道。

盐镇的县衙后院,徐荣正练着武,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快步的走到后院之中,县衙的后院可要宽敞的多,除去正房外,左右还有两个精致的小院子,而中间则是一个正方形的花园,假山湖水,亭台水榭,翠林修竹也算是精致的景『色』,管家此时却无意去欣赏周围的美景,径直来到东侧院,正看到在黄叶翩翩之下的舞剑的徐荣,驻足观看半晌,直到徐荣收剑这才道:“将军!”

“是管家啊!这么一清早匆匆跑来,可是大人那边有好消息了。”徐荣坐在一张椅子上,端起一侧的大花瓷,虽然做工还显粗糙,但现在能使上这种东西也算是奢侈了。

“还没有,不过以大人神勇之威,大胜而归是必然的。”管家不『露』痕迹的拍了一记马屁,徐荣点了点头,能让他徐荣甘拜下风,俯首称臣的人物自然是英雄了得:“那是什么事,让你走的这般匆忙!”

“将军,镇上来了一个商队,刚在徐记皮货上卖出数千张上好的皮子,光是这些皮子就能卖上万多两,而且这么大宗的皮货买卖可还是第一遭,其中还有二百张上好的水牛皮,这东西制造铠甲最好不过了,而且对方的护卫好似是草原上的人,每人胯下都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各个神俊非常,比起将军的那匹还要好上不少。”

如果之前的皮货还不会让徐荣有太大反应,但之后管家说的马却让徐荣眉头一挑,虽然盐镇在方圆百里的地界都富得流油,但同样大型的牲畜却十分的稀少,而可以用作战马的马匹更是少的可怜,整个盐镇如今也不过只有百人的骑兵,不是训练不出来,而是没有马:“那人如今住在哪里?”

“悦来客栈!”

“能有这么多的皮货出售,想必定是一个不小的势力,你去探探对方的口风。”徐荣想了片刻,沉『吟』的道。

管家点了点头,出了衙门,直奔悦来客栈之内。

“吆,这不是徐管家,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店!”客栈掌柜的看到走进来的徐管家,连忙上前问道。

“没事,你们这里是不是住着一群新来的客商,有些人是草原上的打扮!”

“有,有,他们包了一个大院,我带管家过去!”

“鄙人,徐家管事徐维,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徐管家双手抱拳,微微的躬身一礼道。

夏羽心想对方的办事效率挺快啊!他前脚才回来,对方后脚就找上门来,夏羽脸上笑着道:“免贵夏,单名羽!”

“夏公子,呵呵,刚才夏公子在我家店铺里卖了一大笔货物,铺上没有足银,我已让人带了过来,不知道夏公子到鄙镇可还有其他的买卖!”

“呵呵,不瞒徐管家,这次来除了清点皮货外,主要还是想买些食盐回去,只不过还没找到门路!”夏羽道。

徐管家心里一笑,要买盐那就好,要不然这白花花的万两雪花银被运走,他可要心疼死:“不知道夏公子要多少盐,我徐某多少在这镇上还能说上话的。”

“呵呵,这一路路途甚远,而且马上就要入冬了,所以我想一次买个足,只是不知道徐管事能不能做的了主。”

“多少!”徐管事问道。

“不多,3000担!”夏羽伸出三个手指,对着徐管事道。

“3000担!”徐管事听了也不由地深呼一口气,虽然卖盐很赚钱,盐镇一天出货量也不少,但一次3000担却还是头一遭,那可是36万斤盐,盐镇如今三大盐池,每日也不过产出600担而已,如果要卖的话,可是要动用库存盐才行。

“夏公子,你这笔买卖可不小,还容我回去跟主家汇报,告辞!”

“不送!”夏羽站起身,对着匆匆而去的徐管事道。

第一百零二章 徐荣

第一百零二章

徐荣

“三千担!”当听了管事说出的数字,徐荣也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三千担食盐用于过冬,那也可以供养十余万人之用,而似乎在盐镇北面倒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势力,这可是数万两白银的交易,虽然盐是生活必需品,但如今盐镇的交易每天也不过二三百担而已,偶有大宗交易也不过三五百担:“你确定他说的是三千担!”

“千真万确,如果只是三五百担,我就能当场答应下来,但对方一张口就是三千担,我几番确定后,这才匆匆赶回向您汇报,这样大的买卖,可是要动用库房内的存盐。”徐管事的在一旁道。

徐荣沉『吟』片刻,抬起头看着徐管事道:“三千担盐那可是四五万两白银,对方打算用什么来交易!”

徐管事摇了摇头道:“据我了解,对方目前手中顶多能有一万七八千两,想要吞下这笔货物显然不可能,那么就只能是以货易货的方式老结算。”

“也就是说对方很可能用兽皮或者牲畜来交换喽。”徐荣抬起头问道:“你一会下张请帖,将对方请到府上!”

“主公,看来对方上钩了,这是对方刚送来的请帖,要主公今晚务必赴宴!”吴用拿着一张请柬中,笑着走到屋内,对着夏羽道。

“晚上么?那还有不少时间,一会跟我去趟盐湖溜达溜达!”夏羽结果请柬,瞥了一眼,直接丢在桌面上,站起身对着吴用道。

盐镇建在盐湖北三里的地方,通往盐湖的路面都是黄土碎石扛实的路面,十分平坦,而这条黄土大道上,运送盐的盐车可以说络绎不绝,骑在踏雪之上,夏羽扭过头,对着身侧的吴用道:“军师,这一路来,可看出什么来!”

吴用轻摇羽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笑着道:“主公可是考教学究,这一路上,全都是碎石垫底,黄土糯米扛实的土路,能铺出这么一条道路来,这盐镇的财力可见一斑,而路上虽然人流络绎不绝,货车往来如织,但却十有八九都是人力手推车,而大型牲畜却少的可怜,显然这里缺乏大型畜力,主公可是打算用畜力来换盐。”

夏羽点了点头,道:“上次在草原上抓捕了四千多头水牛,如今还闲置不少,而且我们已经跟古尔济特达成协议,陆续会有大批的牲畜运送到夏岛之上,我们那里畜力充盈,虽然我们有座金矿,但我们却不能太过依赖这个,想来想去,我们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牲畜了,就算在天雷镇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南方的平原似乎并没有多少大型兽群存在,这也为我们创造了一条财路!古尔济特部落有牛羊二十余万,这个冬天不知道要死多少,还不如给我们赚点钱花。”

吴用也点了点头,古尔济特部落牛羊众多,但如果这个冬天真如那个巫师预测的那样会是一个罕见的寒冬,那么这些牛羊估计能剩下的不多,而如果一到春天开化,这些死尸就是瘟疫最大的滋生地:“距离十二月的大雪还有二十余天,时间并不充裕!”

“呵呵,能换到多少就多少,而且这些牲畜也可以大幅度的消减对方的粮食储备,如果事先没有足够的准备,这些牲畜就能将他们拖垮掉!”夏羽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来。

“主公是打算卖马!”吴用有些惊讶,本来以为这个主公只是打算买些牛羊而已,没想到连战马也在其列,这就不能不让吴用犹豫了,但同时就如主公所说,马匹在这里绝对是十分宝贵的,换个时候,这些马肯定能让这些势力实力大增,但这个冬天并不是那么好过的,而一匹马如果没有充足的草料补给,那就只能用粮食来喂,而一匹马一天至少能吃掉二十个人的口粮,这还是按少的算的,也就说对方养一匹马就相当于多出二十个人,而五百匹马就变相让对方多出一万人来,而战马不象牛羊,可以随便宰杀,在这个纷『乱』的大陆上,战马可是重要的军备,只要能坚持过这个冬天,那五百匹马就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来,相信只要他们放出点风声来,肯定会有大批的人来购买战马。

夏羽点了点头,道:“恩,将这些卖出去有两个好处,第一能赚回大笔的财富来,第二嘿嘿,能大幅度消耗各地的粮草储备,变相的让这些人为我们驯养,等到两三个月,冬天快过去了,各个势力最虚弱的时候,我们就将这些地方占领,这些战马还是我们的。”

“好,好一个一箭三雕。”吴用也不由地对眼前这个主公另眼相看起来,战马的诱『惑』绝对是巨大的,以战马套钱,削弱各地的财力,然后用战马消耗各地的粮草,而在冬天战马的消耗是一个天文般的数字,就算是夏村会有一个大丰收也不敢驯养太多的战马,而将这些战马卖出去,既能达到前两个目的,而当各地方势力最虚弱的时候,再一举将这些全都拿回来,这就等于自己什么都没有损失,反而实力会空前的提高:“主公,我看我们要加紧准备才好,得要赶在大暴雪降临前好好运作一番!”

“不急于一时,前面就是盐湖了,我们看了再回去布置。”夏羽也对自己一时的突发奇想感到兴奋,不过『操』作的关键还在冬天的最后一个月和入春的第一个月,这两个月内如果他们不能达到目的,那么这些战马就将为当地的势力添加一股强大的力量,到时候就不是一箭三雕,而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居高临下,巨大的盐湖映入眼帘,白花花的一片从脚下一直绵延到天的尽头,整个盐湖几乎被一层几十厘米的盐层所覆盖,显然这里曾经是一片海,只不过地壳运动加上日晒才生成了这片盐湖,在盐湖内几乎有着三个巨大的盐池,不停的对盐进行加工,然后生产处的盐也就是可以食用的精盐。

在盐海的附近还有一个兵营驻扎,不时的会有巡逻的士卒进进出出,想必在另外几个方向也应该有同样的布置,看着整片盐田,这简直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在盐海附近呆了不到半刻,夏羽就带着人赶回了盐镇,写了几封书信,让人送回夏村交给周紫晴。

晚上,夏羽带着吴用,乞木扎和赫连博来到县衙,被徐管事热情的迎了进去,而夏羽也终于有缘目睹了徐荣这位三国名将的风采。

徐荣原籍辽东襄平,也就是如今的辽阳,徐荣在正史上可谓是一员一流的名将,败曹『操』,破孙坚可谓名噪一时,后在长安守卫战中战败,不过这还是因为胡轸投敌最后寡不敌众这才战死沙场。

徐荣身上没有穿着铠甲,只是穿着一件布衫,不过却遮掩不住他的锋芒,那魁梧的身形,精亮的双眼一看就是一员猛将,见到夏羽的到来,徐荣站起身,很是豪爽的道:“这位想必就是夏公子了吧,快,请坐,来人,上菜!”

夏羽拱手一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荣这才开口道:“听闻夏公子要买三千担的盐,不知道是拿去贩卖,还是自用!”

“自用,不过这只是一个保守的数字,可能会更多,只是不知道徐将军这里可有足够的货物!”夏羽道,倒不是夏羽夸口,这些盐买回去自然也是要卖的,至少亏不了本,但对提高民心却是个好东西,而想要用古尔济特的牲畜那自然不能白用,而草原上除了缺少粮食外,就是盐铁茶三样是最大宗,如果算上古尔济特那近两万的牧民,三千担还真是少说的。

徐荣听了心里一惊,对方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如此:“三千担盐,就算用最低价也要四万五千两白银,不知道夏公子打算用什么来交易!”

夏羽呵呵一笑,道:“这可就多了,可以用肥羊,还可以用上好的耕牛,或者是驼牛,亦或是马,上好的战马!只是不知道徐将军想要哪样!”

徐荣虎目圆睁,看着夏羽那翘起的嘴角,拍案而起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夏羽点了点头,道:“自然当真,想必徐将军也看到了我带来的马匹,就算比不上这些马但也差不了多少!”

徐荣坐回椅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夏羽道:“你真的要卖战马,你就不怕么?”

“呵呵,我有什么可怕的,既然我敢买,那自然不怕别人来找我麻烦。”夏羽自信满满的道。

徐荣沉『吟』片刻,夏羽的自信让他有些错愕,不过想想也就通了,对方既然敢卖马,那自然是有所依仗,而且从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对方的名头,显然这个人的势力距离这里很远,两者并不冲突:“不知道夏公子打算如何买卖!”

“那就要看徐将军是否有诚意了,一批上好的战马我想到哪里都应该是抢手货吧!”夏羽打着马虎眼,道。

徐荣点了点头,骑兵的威力可不是步兵可以比拟的,如果他手里能有五百骑兵这附近就根本没有能与其盐镇比肩的力量,而能用那到处都能挖到的盐换取战马,那他自然乐意至极:“夏公子是打算以货易货对吧,一匹上好的战马8担盐如何!按最低价算,这8担盐可值150两左右,如果夏公子拿到更远的地方贩卖,那至少能赚个翻倍。”

夏羽摇了摇脑袋,道:“徐将军,账可不是这么算的,盐镇占据着盐湖,这可是一个天然的大宝库,你们只需要花费一些人手而已,开采一担盐的成本估计不过一钱银子,一匹战马就换了不到1两白银,可没有这么算的。”

“夏公子,如果这么算的话,那我们不妨换个方法交易,一匹战马多少白银,我们用真金白银来支付,至于夏公子到时候拿银子做什么,我们自然管不到,如果夏公子有本事买到一钱银子一担的盐,我们也不会嫉妒的!”徐管事在旁『插』话的道。

“住嘴!”徐荣大手拍在桌子上,显得很是愤怒,吓的徐管事连忙退后一步,不过徐荣眼中分明透出一丝赞赏,转过头,对着夏羽道:“如果夏公子真的认为很亏的话,用现银支付也可。”

靠,夏羽瞥了眼那个徐管事,娘的,居然坏老子好事,不过夏羽还是笑了笑道:“徐将军,你我就不要打马虎眼了,你手里的盐是垄断货,我手里的战马也不是谁都卖的,而现在你要我的马,我要你的盐,那我们就拿出一点诚意来,一匹战马换你十五担盐,如果你同意,那就换,如果不同意,我就凑银子买三千担的盐!”

徐荣眼睛转了转,一匹换十五担盐,对于徐荣来说还是很划算的,不过徐荣还是长了个心眼,对着夏羽道:“恩,我去查看一下库存盐还有多少,然后在决定,请夏公子在这稍等片刻!”

走到院外,徐荣站住脚对着身后的管事道:“一匹战马十五担盐,这笔买卖亏也不亏!”

徐管事笑了下道:“将军,这笔买卖亏,也不亏!”

“什么意思?”徐荣毕竟不善这些杂事,听到管事这么说,倒也拿不准主意。

“说亏,按照盐价上看,我们亏了不少,至少少收入不少的银两,说不亏,因为这些盐开采出来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而换回来的却是实打实的战马,我们盐镇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盐!”徐管事道。

“那你的意思,这买卖做得!”徐荣问道,徐管事的点了点头:“可以做,反正我们也不缺盐,而这个价格也不算夸张,而且有了战马,我们盐镇的实力可以上升一大截。”

“那盐仓里目前有所有存盐!”徐荣问道。

“一万零五百二十担,这些都是积存下来准备在冬天售卖的,不过我们不可能完全将这些存盐都换了战马!至少要留一部分备用,如果要换的话,用七千担换五百匹马,对方应该会答应下来!”

“恩,就这么办!”徐荣对这个管事还是很信任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回到大堂之上,徐荣直接对着夏羽道:“刚刚我和管事的查了下库存,库内只有不到六千担的库存,如果将市面上的盐加上,大概能凑齐七千担,这些盐换五百匹战马,不知道夏公子以为如何!”

夏羽知道这是对方商量后的结果,至于对方说只有七千担的存货,夏羽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七千担盐也不少了,至少供养十五万人过四个月不成问题,至于五百匹战马,对于古尔济特那七八万的大马群来说可以说是小菜一碟。

夏羽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这七千担如果运回去却成了问题:“徐将军,这战马还需要到我那边才能交割,而且这七千担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能否派出几百士卒随我回去,一来震慑路上的宵小,二来交割后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徐荣自然是欣然答应,这五百匹战马他自然要亲自查验才好,省得对方做了手脚。

翌日,夏羽手下的人开始在盐镇上雇佣过往的商队马车,牛车,总之是一切能运盐的交通工具都被他重金雇下,七千担足足堆满了二百多辆大车才算装下,而徐荣这次更是亲自护送,随行的还有三百精锐士卒,算上车夫足有六七百人的大队伍浩浩『荡』『荡』的北上。

这一路行来,之前那猖獗的盗匪全都蔫了,因为他们看到了车队左右那队精锐,上面还挂着一个大大的旗帜,上书徐,在这片区域内的盗匪有大半都是被徐荣灭了村子逃散而出的,见了徐字,各个都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敢打其他的主意,一路上倒也太平,只是这速度却始终快不起来。

从盐镇到巾帼镇足有近一百公里的路途,竟足足走了四天还多,这才到达巾帼镇的势力范围,至于为什么不走来时的天雷镇,这也是因为夏羽想看看这个让天雷镇吃了大亏的巾帼镇有多少实力。

而夏羽这一行浩浩『荡』『荡』的行军,在巾帼镇内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驻守在巾帼镇的镇长武黛莲,金尚妍,蔡琰,夏梓裳,纪馨雨这五个主要负责巾帼镇各项政务的女子围坐在县衙正堂。

“消息大家都听到了,对方言明只是一个商队,要借道北上,而按照那边村长所说,对方至少有三百精锐士卒护卫,为首的正是那盐镇大将徐荣!”武黛莲率先开口说道。

“大姐,那盐镇不是正与南面的势力大战,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招惹我们吧,就算盐镇实力在强,也不能两线作战。”蔡琰也张开樱口说道,这个蔡琰并不是三国的蔡琰,不过那婀娜多姿的身段,明眸皓齿的铅华,吹可弹破的嫩白肌肤都是极品绝『色』,丝毫不比那三国蔡琰差上多少。

“四姐,盐镇野心非小,如今二姐等人都在东面与天雷镇对峙,如今正是我们内部空虚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老三金尚妍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而且还是朝鲜族的女子,身材算不上高挑,那丰腴的娇躯以及胸前的豪『乳』却绝对引人入胜,成熟妖媚的气质绝对是极品御姐。

武黛莲听着几个姐妹的讨论,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梓裳,点拨人马,既然人家来了,而且还送上拜帖,我们总不能将其挡在外面,如果对方真有心攻打我们巾帼镇,也不必那般麻烦,那位将军的厉害我想你们也了解,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老三,老五,你们坐镇巾帼镇,严阵以待,我亲自出去相迎护送!”

第一百零三章 易货交易

第一百零三章

易货交易

巾帼镇南方三里庄,夏羽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不由地的皱起了眉头:“借个道有这么难么?眼看都到十一月末了,时间可不等人啊!”

吴用从一旁的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夏羽笑道:“主公,借个道本来不难,不过咱们这队伍很让人为难,如果光是青壮还好,但徐将军在这边可是威名赫赫,虽然只有三百兵卒但也是一支不能小看的力量,何况如今巾帼镇主力外出,对方这般谨慎小心本无大错!”

夏羽翻身跳下马,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道:“她们要是在谨慎个几天,咱们被拖在这,赶不回去,那之前的定计可就作废了!”

吴用却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羽扇指着三里庄道:“主公不必焦急,那不是来了么?”

夏羽听闻,一下跳了起来,从三里庄内迎出数百人的队伍,而相当打头的却是三个英姿飒爽的巾帼女将,武黛莲带着夏梓裳,纪馨雨策马赶到队伍前方,身姿若蝶,飘然下马,武黛莲走到队伍前方,那如皓月般明亮的双眸突然闪过一道亮『色』,不过武黛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着队伍拱手一礼的道:“在下巾帼镇武黛莲,不知道徐将军可在!”

武黛莲一张口就直呼徐荣,让准备走上前去的夏羽很是尴尬,而在人群之中的徐荣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看到对面的武黛莲,道:“武镇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徐某有礼了,没想到正还亲自劳烦武镇长亲来相迎,徐某可是有点受宠若惊啊!”虽然徐荣在北面威名赫赫,但却从来没有跟巾帼镇的女将们打过照面,大多都是听闻,只是知道巾帼镇的十二女将各个貌美如花,『色』艺双绝,没想到今日一见却让他眼前一亮,刚三十出头的徐荣如今还没有家世,这一眼就看中了眼前的这个风华绝代的妖娆尤物。

武黛莲轻笑一声,却不假辞『色』的对着徐荣道:“要说受宠若惊,也是黛莲才是,不知道徐将军这次来我这巾帼镇目的何在,一支商队好像还不用劳烦徐将军大驾才是!”武黛莲刚在马上也是瞧了眼那长如龙的商队,这样大的商队让武黛莲更加的小心,谁能保证对方不是计。

徐荣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一侧的夏羽道:“夏公子,商队可是以你为首,徐某只是护送而已,下面交涉的事情我就不掺合了!”

武黛莲听到徐荣这般说,这才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夏羽的身上,一身麻衣,身材健硕魁梧,眉宇之间带有一丝英气,乍一看很普通的一个人,但那双眼眸却是散发着精芒,尤其是那人身边的那匹神骏异常的黑马,两者站在一块竟隐有几丝王霸之气。

夏羽望着那道投『射』过来的目光,这武黛莲年岁顶多二十五六,明眸皓齿,青丝如瀑,柳眉如远山青黛,轻描素写,睫『毛』眨动,水眸中闪动着月之涟漪,朱唇轻抿,好似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让人想要一品香泽,天鹅长颈如白玉雕琢,上身穿着一身白锦金丝祥云甲,那用金丝绣出的祥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腰间系束鸾丝带,下身穿着祥云碎鳞裙,脚上踏着祥云长筒靴,那似水流云样的裙甲,将对方拿成熟妖娆的身段衬托的淋漓尽致,那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样子就好像一朵牡丹,华美的让人流连忘返。

虽然武黛莲很美,不过美女看多了也有点免疫作用,夏羽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对着武黛莲一拱手,道:“鄙人夏羽,这支商队就是我的,想必武镇长也看到了,这次车队足有两百余辆,沿途到处都是盗匪横行,光靠鄙人随身带领的几十随从根本就对付不了,这才请动徐将军护翼两侧,以保万全,而且这次贸易是易货交易,徐将军带着士卒也是要去收取等价的货物。”

武黛莲月牙般的眉头轻挑,道:“不知道夏公子要交易的货物是什么,居然要徐将军亲自带兵北上!希望夏公子可以为我解『惑』!”

夏羽心里一笑,就怕你不问,问了你就等着给我送钱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五百匹战马而已!”

夏羽说的轻松,武黛莲三姐妹听了却是睁大了眼睛,五百匹战马,这盐镇本身力量就让周边害怕了,如果在让对方得了这五百匹战马那还不是如虎添翼,这周边在也没有什么可以抗衡的力量,武黛莲脑海中快速的转动,眼睛眯成一条月牙,心头已经有了打算,道:“战马么?夏公子的商队要借道北上,黛莲身为地主自然要夹道欢迎,不过在借道之前,能否让我们检查一下货物!也好让黛莲安心。”

夏羽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希望你快一点,我赶时间!”

武黛莲对着身后的夏梓裳道:“梓裳,去查验一下货物!”夏梓裳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进了商队之中,而武黛莲则对着夏羽定睛一笑道:“不知道夏公子可以借步说话!”

夏羽一听就知道有戏,点了点头,离开众人几十米远,武黛莲这才说道:“不知道夏公子手中可还有多余的马匹!”

“怎么,武镇长也想买马么?我这马可不便宜!”夏羽脸上作出错愕的表情道。

“多少钱,你开个价吧!”在武黛莲身后的纪馨雨挺着小胸脯,樱唇轻启的道。

“如果是现银的话,三百两一匹!当然你们有拿得出的货物,也可以易货交易!”夏羽没有在去抬杠,而是直接开出价码的道。

“三百两一匹,你怎么不去抢!”纪馨雨一声惊叫,显然是被夏羽的狮子大张口给吓到了。

“这可比抢快多了,抢劫可是有风险的!”夏羽『色』『迷』『迷』的看着纪馨雨上下起伏的小『乳』鸽,嘿嘿笑道。

武黛莲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夏公子,三百两是不是太贵了点!”

“呵呵,不贵了,我和徐将军谈好的价钱可比三百两还多,一匹马十五担盐,算起来可是一匹马要三百六十两,我说三百两已经是打了折的!”夏羽一脸『奸』商样的说道。

武黛莲咬了咬牙,道:“我们同样也可以用易货的方式来交易,我巾帼镇生产处来的武器在附近也小有名气!”

夏羽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武镇长的巾帼镇的武器做工精良,不过这东西我并不缺,换不换的没有必要,如果武镇长没有其他拿出手的货物,那就抱歉了!”

纪馨雨看着夏羽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恨的牙根痒痒,夏羽看着纪馨雨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道:“不过听说巾帼镇除了武器还盛产一样东西,如果武镇长肯割爱,那自然能皆大欢喜!”

武黛莲抬起头哦了一声,不解的道:“我巾帼镇好像除了武器,并没有其他的物产了啊!”

“怎么会没有,武镇长的风姿可是让人魂牵梦绕,这位小美女虽然身子没长开,但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巾帼镇的美女可比武器要诱人多了!”夏羽话音没落,武黛莲就已经断然打断道:“夏公子,这话我就当没有听过,再有下次,可别怪小女子不客气。”

夏羽看着一脸杀气的武黛莲,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我这北上还要过武镇长的地盘,这样吧,武器的话,我确实不怎么需要,如果巾帼镇有粮食的话也可以,一匹马换五十担粮食,怎么样!”

“不行,我们的粮食还不够过冬之用,怎么可能卖给你!”纪馨雨抢口道。

“馨雨!”武黛莲断喝一声,对着夏羽道:“夏公子很精明,不过粮食我们是不会换的,倒是夏公子有粮食的话,可以卖给我一些!价钱好商量!”

嘿嘿,被套出底来了吧,夏羽眼睛转了一圈道:“好了小美女,你别拿你那杏眼瞪着我,我心里怕怕的,这样我在让一步,三百银子一匹不变,你们可以付一半现银,另外一半可以用武器或者精矿来顶替,恩,武器的价格就按市价算,不过可说好,不准抬高武器价格!”

武黛莲呵呵一笑道:“成交!只是不知道我们要到哪里去买马!”

“巾帼镇北面的白龙村想必武镇长已经听说过,我就在那里等候大驾,哦,对了,马上就要入冬了,所以交易的时间截止到十二月十日,过了日期,可就对不起了!”夏羽说道。

两人谈妥了后,再次回到队伍之中,夏梓裳已经从车队内走了回来:“大姐,没有问题,全都是盐!”

“恩!”武黛莲点了点头,道:“夏公子,徐将军你们可以通过了,不过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会亲自护送你们离开巾帼镇!”

“呵呵,求之不得,这一路上可是无聊死了,能有美女相伴那再好不过了!”夏羽目光『射』出一道贼光,瞥向纪馨雨,看的纪馨雨脸上一红躲到武黛莲身后。

徐荣自然更不会拒绝,如果能娶了武黛莲,那盐镇和巾帼镇自然是一家同好,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徐荣自然千般乐意。于是这七百多人的队伍再次的壮大了一圈,增加到千多人,浩浩『荡』『荡』的向巾帼镇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 阳谋

第一百零四章

阳谋

“三妹,现在我们能拿出多少两银子,武器库存还有多少!”当将夏羽一行送出巾帼镇的势力范围后,武黛莲匆匆回到巾帼镇,风风火火的进了县衙,对着金尚妍道。

金尚妍在巾帼镇的地位很高,管理着巾帼镇三镇二十七村内的财政大权,相当于户部尚书,管理着巾帼镇上的矿山开采,武器贸易,以及镇内的银库和其他仓库:“大姐,你真的想的要去买马么?”金尚妍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臻首看向武黛莲。

武黛莲坐在椅子上,接过蔡琰递过的水,一饮而尽,这才缓过气来,道:“恩,要买,而且要马上买!”

“大姐,你一向不是很精明么?怎么这会也糊涂了,那人分明就没安好心,上好的战马那可是很重要的资源,有谁会这么大张旗鼓的买卖,而且眼看就到了冬天,我们辖下的三镇二十七村,人口将近七万,就算之前我们四处筹措粮草,但也不足使用,眼看过几天就到了冬季了,买来的战马我们拿什么喂养!”金尚妍并没有妥协,反而坚持着自己的观点道。

“就是啊!大姐,而且那人出的价码那般的高,如果买几十匹,无关大雅,如果买几百匹,这能将我们的银库和武库都掏空,而且我们也没有粮食去喂养这些马匹,这不是平白浪费银钱么?”蔡琰也附和的道。

“九妹,你也是这个意见!”武黛莲转头看向夏梓裳,夏梓裳出身世家官宦人家,一举一动都十分的幽雅,虽然只是一杯白水,但在她的手里却好像品着香茗一般,看到武黛莲的目光投『射』过来,夏梓裳将瓷杯放在桌上,恬静的一笑道:“这件事,对方确实是没安好心,不过对我们来说却并不算是坏事!”

“哦,三姐倒想听听九妹的高论了!不知道九妹又想到了什么!”金尚妍出身大商之家,精于计算,但她也知道论理财做买卖巾帼镇无人能比过她,但论起谋略却是夏梓裳最为厉害,对方的出身决定对方看待问题往往要比她们更加的深刻,这也是环境熏陶出来的,这不是她一个商家女可以比的。

“是啊!看看我们的女诸葛是否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夏梓裳听着两个姐姐的打趣,却是淡淡一笑,道:“说对方没安什么好心,两位姐姐已经说的明白,对方这个时候卖马,打的主意就是用战马将我们的银库和武库掏空,最大程度的削弱我们,虽然战马能提高我们的军事实力,但对方选的时候却让战马能发挥的力量被限制在了最小,而且这一个冬季,光人吃的粮食尚且不够,何况战马,就如三姐所说,这些战马买的数量小,还不如不买,但买上几百匹,则会加大我们的粮食缺口,让我们整个冬天更加的难熬,而且这些战马是花了大价钱买的,我们不可能将这些马杀了,那么还不如不买,平白浪费银钱,但我们却又不能不买,因为盐镇已经买了五百匹战马,以盐镇的实力完全能撑过整个冬天,到时候这五百匹战马将会让盐镇的实力更加一个台阶,到时候盐镇完全可以横扫巾帼镇。”

“何况战马这种资源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人卖的,对方也是出于削弱我们的目的,才会出卖,我想这种机会不会有第二次,所以我们必须要抓住整个机会,固然这批战马会耗尽我们的财力和资源,并让我们在这个冬天很难过,但同样的如果我们熬过了这个冬天,我们的手中将有一支可以快速的机动骑兵,到时候不论是攻还是守我们都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九妹的意思是倾向于买喽!”金尚妍开口道。

夏梓裳点了点头,道:“买,而且要大张旗鼓的买,对方既然这么大方,我们为何不买,而且我们买不算,还要带着其他人一起买,比如说天雷镇!”

“九姐,你不会是被那『色』『色』的家伙气糊涂了吧,怎么说胡话啊!既然战马能提升我们的实力,自然也能提高天雷镇的实力,我们现在跟他们打的旗鼓相当,这些战马完全能让我们赢得胜利,如果他们也有战马那不又是旗鼓相当了么?”纪馨雨嘟着小嘴一脸的可爱的道。

“呵呵,我们的小妹也动脑子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不过你说的只是表面想象而已,我问你,对方为什么要卖我们战马!”夏梓裳对着纪馨雨笑着问道。

“九姐,刚刚你们不是说了么?他想要掏空我们的家底,让我们为了养战马更加的缺粮,哼,只以为他是一个登徒子,没想到他心眼也这么坏,要不是几位姐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阴谋,还不被他骗了!”纪馨雨咬牙切齿的狠狠的说着,粉拳也挥舞着,好像夏羽就站在眼前一般。

夏梓裳听着纪馨雨的话,掩口咯咯笑了两声,道:“馨雨,你说的很对,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对方这不叫阴谋,而是阳谋,明目张胆的挖了一个大坑,但我们明知道是个坑,却还得往下跳。”

“好了,梓裳,说说你的想法!”这时候武黛莲『插』口打断的道。

“是,大姐,既然我们明知是坑还要往下跳,那么其他人也会如此,如今我们和天雷镇虽然是棋逢对手,不分上下,但前期我们却是占了不小的优势,尤其是攻下了对方的孔雀坪,从那里我们可得了两千多担粮食,这一加一减之间,我们虽然还会缺少粮草,但却要比天雷镇的情况好上不少,如果我们买了数百匹战马的消息传到了天雷镇的雷彪耳中,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夏梓裳淡淡的一笑说道。

“以雷彪的『性』格,自然不会让我们占据这么大的优势,所以天雷镇也会买马,至少数量不会比我们的少!而对方的粮食比我们还要拮据,那么就算垮也是天雷镇先垮,而我们只要坚持到天雷镇最虚弱的时候,在给他最后一击,天雷镇就再无转机!妙,九妹,这种主意也只有你能想的出来!”金尚妍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好坏来,这就是因势利导,利用不利的局面来达到有利的结果,看来九妹的眼界确实比她们都要高出一筹来。

“而且,以我对那个自诩风流的夏公子的了解,对方可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天雷镇的特产是瓷器,而以对方的『性』子,十有八九不会接受这种华而不实的物件,所以这次天雷镇可不会太好过,估计得将老底都掏出来吧!”

有了夏梓裳的话,武黛莲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其他几女也点了头,巾帼镇上下立刻就忙碌了起来,准备第一批贸易用的货物。

就在巾帼镇全镇上下忙碌的时候,夏羽一行也终于回到了白龙村的势力范围,经过半个月的发展,白龙村已经恢复了不少热闹,虽然还比不上龙潭镇的繁华,但也算是人流不断,有了几分生气。

而在白龙村外的军营旁边,一个巨大的牲畜市场已经有了大致的模样,将徐荣一行交给吴用安置,夏羽一身疲惫的回到白龙村的村政中心小院,前脚才踏进后院,就愣在了那里,而在院中的大树下,周紫晴回头一看,脸上『露』出一丝甜笑的,步履轻盈的走上前,拉住夏羽的胳膊道:“你总算回来了,等你好几天了,怎么这么迟。”

夏羽哦了一声,走进院内,看着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身段婀娜多姿,让人有些魂牵梦绕的女人,数日不见,对方好像又漂亮了几分,不由地苦笑一声,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祁连纳雪嘴角『露』出一丝阡陌的笑来,对着夏羽娇嗔一声,道:“本公主在不来,怕你就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而且这次你书信里可是一开口就要我古尔济特一半的牲畜,你不会以为就凭着几句话,就将本公主给打发了吧!”

夏羽呵呵一笑道:“哪能啊!从你那离开之后,我就在想,反正你部落内的牲畜大部分都熬不过这个冬天,与其让这些牲畜白白死了,等着开春的时候腐烂造成瘟疫还不如换些实用的东西,而这些牲畜也可以帮我们节省些粮食,那些粮食我打算在关键的时候才用,放心吧,我不会赖你一颗粮食,另外这一次我换了不少上等的白盐回来,回去的时候分你两千担,我会让人陆续给你送过去,这应该不会让你为难了吧!”

“还算你有良心,不过这次来,你还要给我弄一批武器出来!”祁连纳雪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对于夏羽分出的两千担盐,她可是欣喜的很,食盐在草原上可是金贵的东西,一担盐换几匹马都算是占大便宜了,一次两千担,自己在部落内的地位将会更加的稳固。

“上次不是给你一批了么?你要那么多武器做什么!”虽然祁连纳雪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但古尔济特一天没有臣服在他的脚下,他就不能不去防范一下,而武器自然是限制物品之一。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打仗了,上次抢了我的白雪的那个山寨已经让我平了,只有少数人沿着大山跑了,不过武器也损失不少,这个你得给我补齐吧!何况我还将那些俘虏送到你的村子里,你总不能一点都不表示吧!那我就直接将人带回去,当奴隶!”

夏羽将目光看向周紫晴,周紫晴点了点头,夏羽这才道:“好吧,回头我让人和盐一起给你送过去,这几日你们运送多少牲畜过来!”

周紫晴道:“大概有马匹一千多匹,其他的牛羊等五千多头,也幸亏这段时间运输船造了不少,否则还真运送不过来。”

“恩,多让人运些马匹过来,牛羊的数量可以适当的减少,这一路可是累死我了,我去休息一会,有什么事情晚上说!”

夏羽洗了个热水澡,才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就听门吱嘎的一声清响,接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入耳边,夏羽睁开眼,祁连纳雪那张精巧的脸庞落入眼中,夏羽还没有说话,祁连纳雪已经上了床上,挤入夏羽的怀中,软玉温香,抱着柔软丰腴的祁连纳雪,夏羽的小兄弟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别动,就这么趴一会!”祁连纳雪声若蚊蝇的嘤咛的道。

夏羽将头埋在对方的发丝之间,手指轻轻的『揉』捏着那粉红的樱桃核,另只手放在她纤滑平坦的小腹上,舒服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十一月二十九日,当晨曦的阳光再次的照耀在大地之上,那已经几分清冷的北风带着最后几片枯黄的树叶离开了树端,冬季已经悄无声息的到来,而白龙村外的牲畜交易市场此时却是人山人海,消息在夏羽将信送到周紫晴的手中,周紫晴就开始了运作,太远的地方通知不到,但方圆两百里内的村庄镇子估计都得到了白龙村有战马和其他大型牲畜出售的消息。

“人还真不少呢?”夏羽看着牲畜交易集市上,那密集的人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的道。

一旁的周紫晴却满不在乎的道:“要不是时间太紧,来的可不止这么点人,而且这些人都是方圆百里内的,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看消息是否是真的,大头还没有来呢?可惜时间太短了,否则咱们能大赚一笔!”

夏羽呵呵一笑道:“好了,日后这个牲畜市场会一直开下去,不过经营的牲畜,只有牛羊,战马只卖这一次就够了,对了,徐将军的马准备好了么?”

“放心吧,咱们可是诚信为本,虽然这些马比咱们手中的战马差了点,但也绝对是上好的战马,对方正在检查呢?估计还得有一会,不过你卖出这么多战马去,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周紫晴道。

“呵呵,这本身就是一个赌博,对了,各个兵营现在招募训练多少兵丁了!”夏羽问道。

周紫晴一听夏羽问这个问题,心情好像好了不少,道:“这几天是农忙所以没敢招太多,东西两营本来是500人编制,如果扩大了1千人的规模,西营现在有800人了,但陈将军的东营如今只有6百余人,另外你不是让我和白素也自建一营么?也已经招募了100多人,算上焦作和张冰的后备营,加起来也快有3千了,另外你不是让那个龙无极重整绿林兵营,如今也招募了第一批兵,按照你的吩咐这些人都是安『插』到各地去了,不过要想弄到有价值的情报还需要些时间。”

“恩,下个月开始,各兵营满员招募兵丁,尽快给我将训练处足够的士兵出来,以免在接下来的扩张之中,兵力不足,这次借助买卖战马,我想资金问题应该不是问题!”夏羽说完也有点无奈,他手中能拿得出手的人才实在有限,连周紫晴和白素也只能拿出来顶缸,不知道自己什么手里能猛将如云,幕僚谋臣一大把,可以任他挥霍啊!

“徐将军,这批战马你可还满意!”夏羽看着一脸春风迎面的徐荣,呵呵笑着道。

徐荣是满面红光,夏羽的这些战马现在可正是膘肥体壮的时候,各个都健硕的很,虽然比起夏羽的那支亲兵骑的还差上一点,但他这样已经很满足了,有了这五百匹马,他相信南面僵持不下的战场很快就会结束,而盐镇的势力将再次的扩张。

“不错,我很满意,这次过来,是想跟夏公子告个别,出来也有近十日,我也有点担心盐镇那边,就不多呆了,希望日后还能合作,不送,告辞!”徐荣拱手道。

“一路走好!下次再见!”目送着徐荣一行顺着大路南下,下次再见,也许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吧,不过那时候就是兵戎相见了。

送走了徐荣还没有半日,巾帼镇的武黛莲就带着夏梓裳和纪馨雨联袂而来,随行的还有二十几辆大车:“武镇长,你们的速度好快,这才不到两日的功夫就准备齐全了!不知道你们准备买多少匹战马!”

武黛莲嫣然一笑,对着夏羽,道:“我们巾帼镇可没有盐镇那么富裕,将家底都扫空,也才凑了三百匹马的费用,所以这次来除了要买马,还有件事与夏公子商量。”

“哦,说出来听听,不过如果是赊欠的话,那就算了!”夏羽说着目光又瞥向小萝莉纪馨雨,就好像找到一个好玩的玩具一般,尤其是对方那羞红的脸蛋,让人恨不能使劲的捏两下,见到夏羽的『色』咪咪的目光扫来,纪馨雨脸上又腾起一片红润,躲在武黛莲身后『露』出一半小脑袋瓜,对着夏羽挥舞着小拳头,怒视之。

武黛莲笑了声道:“不知道夏公子能否降低下银两的标准,我们手里实在是筹措不到那么多银子,所以问问能否提高武器或者铁锭换货的比例!”

“可以,不过银两不能低于三成!”夏羽看着武黛莲,巾帼镇做了一个多月武器买卖,就算花销大,但也不至于只有这么几万两存银,能刮多少算多少,而且他这些天要加大招兵力度,自己生产武器肯定来不及,这样也好!

第一百零五章 开衙封爵

第一百零五章

开衙封爵

十一月的末尾在火爆的交易之中结束,时间进入烽火纪元元年十二月,虽然只是一天之隔,但扑面而来的寒气却已经席卷了整个北方大地,随着最后一片树叶的掉落,大地被一片枯黄所替代,不过冰冷的冬季来临并没有让白龙村的喧嚣热闹清冷下来,反而随着更远之地的村镇的到来,越发的繁荣。

十一月三日,夏羽带着军师吴用,东营统领陈庆之,西营统领周仓,近卫营统领乞木扎,赫连博,以及管理牲畜市场贸易的周紫晴,负责规划白龙四村的牧易,在李俊水军的护卫下赶回了灵夏岛,半月多没有回来,灵夏岛也算是大变了模样,中夏村,昔日的河口村如今已经成了三级大村,按照周紫晴的介绍,中夏村作为灵夏岛上最大的码头,船坞基地,更是灵夏镇附近水道的下游关口,建设速度丝毫不比灵夏镇慢,所以升级到镇级的规模也是指日可待。

虽然夏羽让牧易规划了大岛上一镇五村之间的驰道,但到目前为止,建设最快的灵夏到中夏的驰道也只进行了一半,所以夏羽并没有在中夏村下船,而是直接顺着大灵河而上,昔日白村的地方,虽然已经不适于作为一个村落存在,但这里却成为了灵夏镇的码头区,那条将白村分隔的水道被疏浚加宽,成了仅次中夏村的船坞建造基地。

灵夏码头上,北夏区(原夏村和河谷村)总管张德福,东夏区总管林田东,西夏区总管卫文华三人在码头上迎接,夏羽一行走在驰道上,回到了灵夏镇,饶是夏羽见过几个繁华的镇子,但当看到灵夏镇的时候心里依旧是激动难平。

灵夏镇没有龙潭镇那遍布镇外镇内的箭塔群,也没有盐镇那厚重的城墙以及防御工事,整个灵夏镇完全是开放式的,驰道直接通入镇中,远远的就能看到镇中那条完全由市场组成的长街的繁华景『色』,象灵夏镇这般不建造任何防御的城镇如果建在其他的地方,那就跟一个赤『裸』的少女站在一群强盗眼前一般,是不可想象的,但灵夏岛的地理位置,四周的环境决定了灵夏镇可以不用顾忌威胁,而且灵夏镇不建造城墙,除了是未来发展需要,也表达了夏羽在未来的日子不会安于现状,只有不断的开拓进取,向四周征伐,以攻为守的战略思想。

当灵夏村升级到镇的时候,夏羽也得到了系统智脑蓝的提示,灵夏村正式列入一方小诸侯的行列,灵夏村村长夏羽封爵为灵夏县开国县男,虽然是最低等的爵位,但也有了执掌一县之地的权柄,赐灵夏县县志,灵夏县县印,灵夏男男爵封诏,数张九品官员封告,以及升级到镇后的各种基础建设图纸。

灵夏县县志:由村落日志升级而成,由专人记录灵夏县各大事纪,以及县内诸事。

灵夏县县印:开一地之衙,持此印者自动成为一县之长,可以处理一县军政,可以建立初级县衙,威望+2,威望:对平民具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灵夏男男爵封诏:男爵爵位的象征,持此诏书将具有贵族爵位,拥有开府建衙之权,全兵营提升等级1。增加3%英雄投奔几率,威望+2。

九品官员封告:可以任命九品官员,威望+1,附带技能:官威,可以招募胥吏。

灵夏镇的县衙再次的扩大,前后分三进大院,一进为县衙,二进为办公地,三进为内宅,二进正堂,分宾主落座,夏羽坐在上位,其他众人则按文武分成两派,左侧,以张德福为首,依次是牧易,林田东,卫文华,右侧,以陈庆之为首,周仓,李俊,赫连博,乞木扎,张冰,焦作,寥寥十人。

“此次,让大家齐聚一堂,是有几件事要办,如今我已经封爵,拥有开府建衙的权利,也就是说大家也可以拥有一个正经的官职,而不是我们自己封的口头官位,各位这些日子一直鞍前马后,随我奔波,功劳苦劳的今天就全都算算,该封官的封官,该赏的赏。”夏羽说着对着身旁的吴用一挥手,吴用会意的上前。

“封赏:令军师吴用为县衙都尉,总理军务,陈庆之为东营校尉,赏黄金30两,白银500两,绢布5匹,五级层式院落一套,周仓为西营校尉,赏黄金30两,白银300两,绢布5匹,五级层式院落一套,李俊为水营校尉,赏黄金30两,白银300两,绢布5匹,五级层式院落一套,赫连博为近卫骑营校尉,赏黄金30两,白银300两,绢布3匹,五级层式院落一套,乞木扎为近卫弓营校尉,赏黄金30两,白银300两,绢布3匹,五级层式院落一套,张冰,焦作为防备营校尉,赏黄金10两,白银300两,绢布2匹,四级层式房屋一套另,张德福为北夏总管,牧易为白龙总管,林田东为东夏总管,卫文华为西夏总管,各赏黄金20两,白银300两,绢布:5匹,五级层式院落一套。”

这些封赏早在灵夏村要升级到镇夏羽就和吴用商量过了,不过原来可没有这般丰厚,不过在牲畜市场大赚特赚,这才让夏羽有了点底气,而封赏的厚薄也是仔细考虑过的,虽然分封了多位校尉,但实际上,这些校尉的地位也有所差别,比如陈庆之,周仓,李俊则地位最高的一类,赫连博和乞木扎作为夏羽的近卫地位自然不差,不过夏羽却想两人摆在其他三人之下,也属于抬高三人的意思,毕竟现在夏羽手中只有这么几个拿得出手的武将,另外就是张冰和焦作二人,这两人本身就是大头兵出身,比起其他人先天上就差了不少,能得一个校尉已经是受宠若惊,至于封赏少一些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至于四个总管,夏羽明面上是一碗水端平,但私下里对几人却是另有赏赐,总之这一场封赏是每个人都很满意。

“好了,都知道自己的封赏了,那么就进行下一件事,根据可靠消息,一周之后,将会有一场罕见的大风雪降临大陆,这将是一场巨大的雪灾,所以我要你们做好充分的准备,张德福,牧易,林田东,卫文华,你们四人回去后,要尽快做好防灾的准备,千万别给我捅出篓子来。”

“大人放心,我们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在做准备,每家每户都备有足够的柴火,兽皮被褥,房屋也都进行了加固,另外还特意安排了救援队,保证不会出现大的事故!”

“恩,如果没事,你们就先下去吧!”四人陆续走出后,夏羽又将目光落到武将的身上,道:“冬季扫『穴』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这一战么,就是我们南面的出口,白龙村东三十里的刺猬龙潭镇,大家回去好好的商议一下吧,怎么才能将整个难啃的骨头啃下来,对了,军师,让木工坊打造的雪橇制造多少出来!”

吴用随口答道:“回主公,大型雪橇已经制造出一百多具,中型雪橇四百多具,另外还有小型雪橇二百多具。”

夏羽点了点头,道:“让木工坊继续打造,这些雪橇可是我们在雪地里行军的保证,对了,好像防御武器里能制造小型投石车,让木工坊的人打造几架出来,这东西也许用得到。”

“恩,回头我就去木工坊!”

送走了众人,夏羽踱步回了后院,祁连纳雪已经回了部落,夏羽虽然有点不舍,但心也放下不少,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当了一辈子守法公民,面对两个女人的时候,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梅院,虽然后宅的面积变大了,但两女依旧住在一起,而夏羽则单独住在一个院内,迈入两女所在的梅院,感觉就是比自己冷清的院子热闹,北方特有的火炕上,周紫晴和白素正拿着一张任命书调笑打闹着,那满屋的春光萦绕,倒让夏羽愣在门边,没想到整个冷艳白素也有这么闹的时候,那小脸红扑扑的霎时好看。

“咳咳!”夏羽咳嗽了两声,两女这才看到夏羽走了进来,连忙翻身坐好,整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周紫晴抬起头,看着夏羽道:“开完会了!来找我们可有什么事,我的男爵大人!”

“给你的任命书还满意否!”夏羽一屁股坐在火炕之上,笑着问道。

“还凑合吧,对了,你让我们两个帮你打理产业,你就不怕我背后给你下刀子!”周紫晴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呵呵笑着问道。

“你敢!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开花。”夏羽看着周紫晴,心里在想是不是找个时间将这个女人推倒,要不然还真有点拿不准对方心里到底怎么打算的:“好了,说正经的,战马买卖只能做一次,你要想个其他的法子赚钱,日后咱们日子过的好坏可都看你的本事了!”

“什么叫咱们的日子,谁跟你过日子,你可把话说清楚了哦!要不然我们白妹妹可是会误会的。”周紫晴目光狡黠的笑着,对着白素道。

夏羽看着一脸羞红的白素,瞪了周紫晴一眼道:“懒得跟你说,这事你好好想一想,有什么主意了过来找我,我先回去了!”夏羽说着站起身,对这个妖精魔女他还真是头疼,不知道把她办了后,会不会能有点改观。

第一百零六章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第一百零六章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就如同古尔济特的那名巫师占卜的结果一样,十二月十一日夜,本来还皓月当空的天空转瞬就变的一片苍茫,整个天穹都好像被一片浓稠的云所笼罩,漆黑的夜被染成一片土黄『色』,阴冷的寒风呼啸着吹,那呜咽的风声好似那婴儿的夜啼,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任由那风扫动着每一寸土地。

那已经没有了半片树叶的枯木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肆虐的风好似冰冷的刀剑扫过每一个人家的门窗,带着凄厉的嘶吼,好似那玉兰鬼节万鬼出笼一般,而天空中,那土黄『色』的天空渐渐亮如白昼一般,突的,狂风似乎突然间停止,那被风摇动的枯枝停止了摇摆,被撕扯的旗子也落了下来,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

天空中,一片好似鹅『毛』一般的雪花好似那天使少女一般姗姗来迟,飘飘遥遥的在空中飞舞,落在那枯木的枝条上,落在那瓦片屋顶,落在那无人的街道上,一片,二片,三片,千万片,无数片,当整个天空被白『色』的雪花笼罩,那龟甲的预言终于在十二月十二日的子时开始,夏羽拉开房门,走到院内,望着飘洒而落的雪花,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庆幸的是大雪如同预言一样的如实的下了,而他的一切布置将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机遇,然而在庆幸的同时,他更多的却是悲哀,不知道这一场大雪后,会有多少人会死去,更不知道整个冬季过后,又会有多少人活着。

只片刻的功夫,地面上就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夏羽迈着步子,向着二进的正堂走去:“军师,雪下了,而且看样子不会小,如果真如预言那般,这场雪将会持续半个月之久!”夏羽坐在椅子上,对着吴用道。

吴用撸着两鬓须髯,浅浅一笑道:“恭喜主公,马上就会多出一个镇子,数千百姓!”

“哦!”夏羽被吴用弄的有点糊涂,吴用却已经开口继续道:“陈校尉已经有了攻下的龙潭镇的主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尔,今天这场大雪按期而下,不屑两日,龙潭镇就将为主公所有!”

“哦,陈校尉可有何妙计!军师快快道来!”夏羽兴奋的站起身,龙潭镇的防御可是最让人头疼的,那个龙潭镇的镇长文龙甚至被夏羽戏称是刺猬,别的不说,根据他们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龙潭镇如今拥有箭塔一百四十二座,几乎可以构成全方位立体打击,这些箭塔的覆盖范围几乎笼罩了整个龙潭镇,如果配合上龙潭镇那好似龟甲纹路一样巷道,攻打这座龙潭重镇简直就跟啃一块满身是刺的鱼骨头上的肉,弄不好就被刺到喉咙。

但龙潭镇又不能放着不打,虽然夏羽拥有了白龙村并占据了赵家寨,丁家岭,冷家堡三地,但这片区域明显有些偏僻,白龙村四周被芦苇『荡』围绕,虽然足够隐蔽,但同样也是限制,而且白龙村的码头虽然经过改造,但档次比起以商起家的龙潭镇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拿下龙潭镇那么从灵夏岛到夏湖南岸的距离将会缩短至少二十多里的水路,还将拥有一个完整的可以容纳上百条船的石木码头,而拿下这里之后,夏羽还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路被切断,全力南下。

雪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两夜,依旧没有任何要停息的念头,龙潭镇,这个昔日繁华的贸易商镇此时却冷冷清清,街道上少有行人,阴冷的寒风如一把剔骨小刀,透过厚厚的麻布衣在骨头肉上割动,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买的起那小羊羔皮的皮袄子,街道两旁的客栈,此时已经少有客人。

悦来客栈,掌柜的在火炉旁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计算着一天那少得可怜的账目,当当当,客栈的门被大声的敲击着,在火炉旁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店小二在掌柜的眼神下,快步的跑到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喝道:“来了,来了,别敲了。”客栈的门被打开后,一骨寒流戴着风雪顺着门缝吹了进来,让算账的掌柜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他娘的,这鬼天气,可是要了命了,小二赶紧打几壶酒,热乎的菜全都端上来。”进了门的大汉掀去斗笠,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取下头上的皮毡帽子,走到炉火旁烤火。

何掌柜的抬头看向眼前这二十几个汉子,也有点诧异,毕竟这大雪一下就是两三天,来往镇上的客商已经少的可怜了,而且眼前这些汉子各个魁梧有力,腰间还挂着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何掌柜的自然多瞧了几眼:“这位客官,这大雪都下来好几天,这路都封了,你怎么怎么过来的!”

“还能咋过来的,一步步走着过来的被,他娘的,谁知道这雪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之前在前面村子还想等雪停了再走,谁曾想还没有这一下就是一天一夜,实在没办法,总不能让货都砸手里,这才赶着大雪往这边赶,半天的路愣的走了一天一宿,差点没把兄弟们给冻死!”

何掌柜哦了一声,道:“不知道客官做的什么买卖,这要是往哪边去!”

“河东边,之前听人说西边有地方产盐,我和弟兄们就凑了笔钱,买了几百担盐回来,本打算运回去能卖个好价钱,谁曾想这雪越下越大,别说是回东面,就是来这个镇子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一下不知道被困在这多久呢?也不知道这一趟能把本钱收回来不!”那打头的壮汉有些抱怨的骂骂咧咧道。

何掌柜呵呵一笑道:“这盐可是好东西,肯定亏不了就是了,不过这几日你们怕是走不了了,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停!”掌柜的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高兴的要死,这二十几号人吃喝拉撒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恩,这菜价得好好涨一涨。

酒足饭饱,店伙计带着这二十来人来到一个独院,离开后,那二十几个大汉却聚在一起,坐在炕沿上一个大汉对着旁边的人道:“你们几个一会以推销盐的空『荡』,去联系一下分散在镇内的兄弟,陈校尉说今夜子时的时候动手,让大家都麻利一点,别出了篓子!”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陈庆之望着远处那笼罩在一片白『色』轻纱之中的龙潭镇,在他的身侧,三百身披着白『色』披风的东营士卒安静的趴伏在雪地之上,如果不仔细的看,很难发现在雪地上居然还有着一群人,随着天『色』渐暗,冷风渐起,呼啸着带着雪花四处的飞舞,眼前的能见度骤然降低,陈庆之这才扭头对着身后的士卒一声轻喝道:“匍匐前进!”

龙潭镇箭塔之上,虽然箭塔完全是石木结构半封闭建筑,可以有效的为箭塔上的士卒提供防护,但面对起那无孔不入的寒风,箭塔之上就好如一个冰窖一般寒冷无比,好在在箭塔中间,有一个火堆,可以为巡逻的士卒提供一丝温暖,不过比起那剔骨般的寒风比起来,这一丝温暖只能给他们一点心里上的慰藉。

“他娘的,大冷天的还巡哪门子的哨啊!这种天气撒泡『尿』都能结成冰溜子,四周的道都被大雪给封死了,一天到晚连个鸟『毛』都看不到,让我们在这活受罪,那些当官的在家搂着老婆睡着热炕头!”

“行了,老周,你抱怨有啥用,等你啥时候也当上校尉了,你也能搂着老婆赖在被窝里不起来,来喝两口酒,顶顶寒!”一个士卒取下一个水葫芦,喝了两口,然后将葫芦递给那个抱怨的家伙,站起身,向着外面张望起来。

“别看了,见天的风雪,根本就看不清楚东西,来,老吴,这是我婆娘种的辣子,吃两个,烧烧心,娘的,小柳,去下面弄点柴火去,没看这火都快灭了!”

“为什么有是我!”

“小兔崽子,还学会顶嘴了,老子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哼,也就欺负小爷能耐,家里婆娘被人睡了都放不出个屁来!”那新兵骂骂咧咧的下了箭塔,箭塔是内部是回字形梯,底层有一个门,通往街上,虽然有个门不过那冷风却从门缝里往上吹,让新兵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在底层的空间里,里面堆满了木柴,新兵打着哆嗦的拣着木头,突然身后一阵冷风吹袭,底层的木门突然被推开,新兵回过头,眼睛却被灌入的风雪吹的睁不开,当木门被闭合,新兵的咽喉之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个大汉正冷冷的看着他。

新兵伸出手,嘴唇上下开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匕首被拔了出来,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溅落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就成了血冰珠子。

“赶紧上去,将剩下的解决了,然后准备给校尉发信号!”几个大汉快速的冲上回子楼梯,向着箭塔顶端跑去,嗖嗖,两道飞刀飞『射』而出,一把『插』在那周姓老兵的张大的口中,而另一把则『插』在另一个人的咽喉之上。

“好飞刀!”几个大汉对眼前这个绿林出身的家伙竖起大拇指,虽然正面拼杀这些绿林好汉差了许多,但如果抡起这些旁门左道却是驾轻就熟,而依靠那座变异特殊营地,龙无极培训出来的绿林如今已经成了灵夏镇最重要的情报机构,而眼前这个抛飞刀的就是埋伏在龙潭镇的一个探子。

趴伏在雪地之上的陈庆之忍受着那冰冷的雪水,虽然身下有一个简易的木架压在身下,但依旧不可避免的被雪水浸泡其中,那种刺骨的冰冷简直就是对意志力最大的考验,但就是这样,整个东营的三百将士却没有一个随便动弹,他们现在距离龙潭镇只有不到七十米的距离,虽然风雪让人视野受限,但在往前爬,却依然会增加被发现几率,而一旦暴『露』,随着锣声一响,一场突袭,就将变成一场攻坚,想要拿下从内到外全都是箭塔的龙潭镇不知道会付出多少人的代价。

陈庆之将希望全都寄托在那近百个事先安『插』在龙潭镇内的内应身上,只要这些人能直通龙潭县衙这条街上的二十四座箭塔全都瘫痪了,那么就能为他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只要拿下县衙,龙潭镇那如刺猬一样的防御就会土崩瓦解。

“校尉,看,是火光!马六他们成功了!”陈庆之的一个亲兵睁大了眼睛透过风雪,发现两道火光,连忙对着身旁的陈庆之道。

陈庆之抬起头,定睛望去,西门的街口的两个箭塔上,两团火把正来回的晃动,虽然在风雪中看不太清楚,但那跳动的确实是火光,陈庆之看着那火光就知道成了,刚要从地面上跳起来,腿却一阵酸麻:“赶紧都给活动活动,然后冲进去!”

“马六,情况如何!”陈庆之来到镇口,正看到从箭塔上下来的马六问道。

“大人,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沿途二十四个箭塔,全都是咱们的人守着,大人可以放心攻打县衙!”马六拍着胸脯说道。

陈庆之点了点头,紧随着三百士卒,悄然的进入了龙潭镇内,冲向镇中的县衙。

“老鬼,你听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黑漆漆的火炕上,一个女人坐起身,刚要侧耳倾听,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拉住胳膊:“哪有什么动静,有也只有你那猫叫声,嘿嘿!”说着整个人压了上去,而房中很快就响起一声声的缠绵的叫声。

三百白衣士卒仿若那冰天雪地中的雪花,融入天地之中,本来视为龙潭虎『穴』一般的龙潭镇,居然这么轻松的就被突入到县衙门前,陈庆之看着那朱漆的大门,对着身旁的手下道:“砸门,杀进去!”

随着八个士卒扛着一段木头,咣咣的开始砸门,那朱漆的大门在连续被砸数下,终于轰然开打,一百多士卒直接冲入其中,直到进了二进的院子,才遇到零星的抵抗,不过面对优势的兵力,很快这些抵挡就被瓦解,直接冲入三进的院子,陈庆之才碰到像样的抵抗。

文龙此时脸『色』铁青一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苦心经营的龙潭镇居然被人悄无声息的就打开了,亏他还自以为龙潭镇的防御天下无双,没有数千人休想正打开拿下这里,而自己视为最强的防御,在实战面前居然这般的不堪一击,文龙现在可以说是恼羞成怒,看着对面的那员将领,陈庆之,那个什么白马军神么,文龙咬着唇,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死也要将他拉上,拿着一把砍刀就冲了上去。

当,一个白衣士卒的刀好像砍在了铁板之上,发出一声金属的交鸣声,咦,那士卒微微愣了一下,眼前却是寒光一闪,再想去躲已经来不及了,扑哧,冰冷的刀锋刺入那士卒的心脏,一股鲜血彪『射』而出,溅了文龙一身,文龙却丝毫不停,继续杀向那站在阵中的将领。

两个士兵有些不信邪,相互对望一眼,杀上前,文龙却是一声冷笑,左手半臂挥出,一道冰箭突然从腕上的冰蓝护腕上『射』出,噗的一声,正中其中一个士兵的胸口,那冰箭的冰冻效果顺着血『液』的循环,将胸前一大片区域完全冰冻,『露』出冻青之『色』,而另一个士兵的刀也再次的砍在了文龙的身上,同样还是一声金属交鸣之声,文龙的刀再次的递出,刺穿了那士兵的腹部。

“咦!”混『乱』之中,陈庆之终于发现那冲着自己而来的文龙的古怪,三名训练有素的老兵居然就这么惨死,让陈庆之有些意外,对方肯定使用了什么英雄道具,对于是先天英雄的陈庆之来说,这种东西他并看不上眼,不过他却不得不承认这种神赐之物有的时候能发挥出让人想象不到的效果。

陈庆之挺枪而出,相比起一流的武将来说,陈庆之的武力并不强,他精于练兵,善于谋略,但出身寒门的他,自幼身体就不好,但武力不强也要分对谁,如果对上秦琼,关羽之流那自然是上不得台面,但对上同样不懂什么武艺的文龙,陈庆之却要厉害的多,文龙仰仗的无外乎是英雄道具,出其不意倒能让他吃点亏,但前面的三个士兵已经帮他套了对方的底,陈庆之自然不会轻易中招。

长枪如毒龙吐珠,闪过一道寒光,枪尖刺在对方的胸膛,但却再也无法寸进,陈庆之更加确定,对方身上应该穿着什么宝甲护身,文龙被长枪顶在胸前,固然没有受伤,却也无法冲上前,给对方一刀,冰箭才使用一次,还没有冷却完全,文龙只能向后退了数步,不过陈庆之却挺枪一步不让。

文龙正阴冷的看着对方,甩手就是一道冰箭,陈庆之早就有所防备,这种英雄道具内附带的技能通常都有时间冷却,陈庆之见对方再次使出冰箭,身子一个翻滚,让开冰箭,长枪卷了个枪花再次的刺来,不过这一次陈庆之的长枪却不在去刺对方的身体,而是对方的四肢以及头颅,噗,陈庆之的长枪在文龙的大腿上啄下一块肉来,殷红的鲜红立刻染红了大腿,文龙一个站立不稳单膝跪倒在地,陈庆之长枪从上而下,一个力劈华山,打在文龙的肩头,虽然刺不透那层铠甲,但这种巨力却不是能抵消的,文龙的肩头传来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陈庆之说着一脚将文龙手中的刀踢飞而出,单手就擒了过来,半膝跪倒在地的文龙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万雨梨花刺!”

陈庆之看对方抬起头,心里突然感觉一阵不妙,擒出的手快速的收回,长枪在手,顿时化作无数漩涡,噼里啪啦的脆响不断的响起,但那密集的的针刺却是无孔不入,就算陈庆之全力抵挡,依旧无法全部挡下,数道针刺刺在身上。

“哈哈,我看你中了我的软猬针刺还能多活几日,能拉上一个历史名将做垫背的,值了!”文龙显然认得陈庆之,其实夏羽等人在白龙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文龙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之所以在大雪天依旧让人放哨站岗,也是防备夏羽一行,但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人心,天气这些对战争同样十分重要的因素。

陈庆之手中长枪嗖的『射』了出去,直中文龙的咽喉,不过文龙就算死,嘴角也『露』着一丝笑意,死前能拉上一个历史名将给自己陪葬,值得了,陈庆之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针刺处,血『液』已经泛起了紫黑『色』,果然有毒,没想到还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陈庆之不由地苦笑一声。

“大人,你中毒了!快,扶大人进屋!马上去镇上的医所,将大夫请过来!”

“我还撑得住,让外面的人尽快平息镇上的『骚』『乱』,另外派人通知大人和军师,龙潭镇我拿下了!”

“你说什么?”夏羽啪的一声拍案而起:“你再说一遍!”

“陈将军中毒昏『迷』,龙潭镇的医生说,毒已进五脏六腑,已经没救了!”

夏羽脑海中好像要炸开一般,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手头上可就那么几个可用之人,而陈庆之无疑是他最看中的一个,难道一代军神就这么死了,夏羽呆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吴用也是叹了口气,如果陈庆之死了,那可是一百一千座龙潭镇都换不会来的巨大损失,不过此时他却不能不冷静:“主公,陈将军吉人自有天相,现在还只是昏『迷』,我们可不能束手待毙,召集镇上的医师,镇上的不行,就重金聘请周围村镇的医师,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对,马上派人去将灵夏镇辖内所有的医师都给我找来,让李校尉的水军护送到龙潭镇,还有立刻准备船只,我们这就去龙潭镇!”

“主公,那白素小姐那边!”

“我去通知!”夏羽风风火火的跑回后宅,将事情简短了说了一遍,白素听了一下就跳了起来,周紫晴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怎么凭空就传来这么一个噩耗来,那可是白马军神啊!那损失可不是一个人,估计他一死,那白马军当场就要解散,灵夏村一半的军事力量就当场就要垮掉。

第一百零七章 千金方残本

第一百零七章千金方残本

千万片雪花飘落在湖面之上,瞬间消逝在那碧波『荡』漾的湖水之中,湖面之上,雾『色』氤氲,好似一团化不开的愁,添堵在人的心上,斗船飞快的在湖水中前进着,拨开那满是冰碴的湖水。

龙潭镇已经被攻克,虽然文龙的死亡,镇子被占领,龙潭镇的士兵士气顿时大降,战无士气,仅有两个驻扎在兵营的英雄带着数十亲兵趁着混『乱』逃窜而出,而东营的士兵也没有心思去追这些残兵,在肃清了镇内的反抗之敌,安抚好镇内的百姓,数百兵丁就站在县衙前的小广场,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镇长来了!”不知道哪个士卒叫喊了一声,数百士卒哗的一声转过身,一双双期盼的双眼全都落在了夏羽的身上,夏羽感叹陈庆之善于御兵的同时,也深感压力,不过身为一县之长,数万百姓的领头人,夏羽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的疲惫和焦躁,反而十分平静的对着这些士卒道:“都回去吧,我已经派人去方圆百里的大夫,马上就会到,陈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熬过这一关!”

夏羽说着,步履匆匆的走进县衙之内,县衙内已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御森严,走过两进的院子,在一个士卒的引导下,夏羽来到陈庆之暂居的院子,一股浓郁汤『药』的味道从内里传出,夏羽微微皱了下眉头,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摆放着三个大火盆,将整间屋子烤的暖融融的,不过众人的心里却是冰冷一片,床上,几天前还生龙活虎,面『色』红润的陈庆之,如今已经是面容枯槁,脸『色』如纸,走到床边,除了那浓郁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汤『药』味道,却还有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

一个穿着布衫的大夫见到一行人走来,也知道这些人是大人物,连忙站起身在一旁候着,周紫晴看了眼陈庆之,又看向大夫道:“大夫,陈将军的伤势如何,真是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那大夫看着一个穿着紫貂袄袍,身段婀娜曼妙,妙目闪烁的娇艳女子开口询问,眼前微微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低头恭手道:“夫人,陈将军中了剧毒,幸好左右士卒及时用嘴帮其吸毒,虽然无法阻止毒『液』的扩散,但也减轻了不少毒势,如今陈将军四肢百骸都被毒素蔓延,要不是老朽前几日收了颗百年的人参,加之赶来还算及时,这才吊住了将军一口气,不过这解毒之法,恕老朽医术不精,实在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一屋子人听到医师所说,心立刻就凉了一半,如今陈庆之这条命全是靠着一颗人参吊着,随时都可能丧命,白素看着咬破嘴唇一脸自责的夏羽,心里也不由地一抖,尽管心里伤心欲绝,却还是『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大人,我义父不是还没死,而且这位大夫也说,解毒不是他所精通,或许正赶来的医师里有人能救我义父『性』命呢?还没有到最后关头,我们还有希望不是么?”

夏羽抬头看着白素,重重的点了点头,一个女子尚且这般的坚强,自己怎么能那般的悲观,人还没死,就一定会有转机。

“大人,灵夏镇内二十六位医师已经全都送了过来,正在院外等候!”一个士卒站在门边对着里面轻声的道。

夏羽转过身,迈着大步走了出去,看着二十余个大夫,道:“事情我不多说了,陈将军中毒,命在旦夕之间,你们都是我灵夏镇最好的大夫,谁要是能救活陈将军,赏赐黄金五百两,大型医馆一座,并奉为我灵夏镇神医,请各位大夫随我进去!”

外厅,看着一个一个摇头晃脑走出的大夫,夏羽好不容易涌出的希望在一点点的消散,周紫晴看着脸『色』不好的夏羽,心里叹了口气,莲步款款的走到夏羽身后,让夏羽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之间,葱白的玉指带着一丝冰凉按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揉』动:“这个时候,你要镇定下来,陈将军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顶多是白衣军的魂没了,如果你要是打不起精神来,那整个灵夏镇的魂都没了,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要振作,这一次也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如果你连这一关都挺过去了,那以后还有什么困难能击倒你呢?”

夏羽松了口气,任由自己无力的靠在周紫晴的柔软之上,道:“紫晴,你说我作为一个领头人是不是很不合格啊!我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奢望过什么,金钱,美女,权势,我也顶多是做梦想想,我知道我自己有几斤分量,所以我从来都不奢求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志气。”

周紫晴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怀里男人轻声的呢喃:“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心动,知道么?当时我最大的奢望就是能有你这么个女人,如果在那个世界里,我肯定会装作没看见,然后从你身边擦肩而过,出身豪门之家的你注定不属于我,但在这个世界,我突然有了丝占有的欲望,在得到军师和李统领的投奔的时候,是我第二次心动,那个时候我有了一丝改变的渴望,或许我不会一辈子都只是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有着两个历史强人帮忙,或许我能拥有一个不一样的生活,所以我试图去改变,我想要变强,想要变的象一个英雄一般的万人敬仰的大人物,或许只有那样,才能让我内心的卑微被抹去,那样我跟你在一起,才没有那种别扭的感觉。”

“但那个时候我的志向也不过如此,能有块属于自己的地盘,能有个象你一样甜美的妖精做一生的伴侣,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我也知足了,然而陈将军的出现却让我的心再次的悸动起来,那种不安的躁动就好像是个潘多拉的宝盒,我的心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或许我不用只当一个大土豪,大地主,有这么一位军神存在,或许我可以象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样在这片大陆上建立一个属于我的王国,称雄一方,不过现在想想,这就好像是一个美妙的梦境,如今那个美好的梦境好像要碎裂了,我之前的奢望就仿佛那浪花中的落雪,一点点的消融,你知道么?当听到陈将军命在旦夕的时候,我就觉得再好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就算怎么奢望也不属于我,是我太过贪婪,太过奢求了,所以老天才会这么惩罚我,用这种方法打破那梦境,让我清醒过来!”

周紫晴听着夏羽的心里话,心里却犹如浪花翻滚,久久难平,他只是一个小男人,一个曾经连现实都要去躲避,只想无忧无虑过一辈子的小男人,她能想象的到,当他得到很多曾经连想都是奢侈的东西的时候,所面临的压力有多大,他曾经的卑微让他缺乏足够的自信和勇气,所以他用不存在的梦境来建立那种自信,而陈庆之的存在就是那个梦境,是建立起他自信城堡的基石,因为有这块基石的存在,所以他象一个大丈夫一样撑着天,支着地却没有一丝的畏惧,但当这块奠基之石轰然碎裂,那么建在上面的一切都将如同沙滩上的城堡,一个浪花就会土崩瓦解。

周紫晴双臂环绕在夏羽的脖颈之上,臻首搭在夏羽的肩头,那轻抿的朱唇好似花瓣一般开合,吐气如兰的芬芳沁入心脾:“羽,你的自信就只有这么点么?是啊!本小姐虽然出身豪门之家,而且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长的不说绝『色』倾城,也是貌美如花,咱们两个在一起,不光你觉得不般配,我也有这种感觉,在刚开始的时候,你也知道我有多少不情愿的跟在你身边,不过看着你慢慢的变化,慢慢的从那个让人家不屑一顾的小男人变得有担当,有霸气的大丈夫,以前你在人家面前连句重话都不会说,现在不也在人家面前指手画脚,对人家呼来喝去的,稍有不如意,就动不动的要打人家屁股,你的心里早就已经变了,只不过你一直都没有觉察到而已,军师,李统领,甚至是陈将军其实就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你掩埋在内心深处埋藏的箱子,你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夏羽了,可是你的思维还在用曾经的那个夏羽的思维方式去看问题,所以你看到的都只是悲观,看不到半点的希望。”

夏羽扭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周紫晴,那双好似皓月般明亮的眸子闪烁着星空的璀璨:“真的么,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夏羽么!”

“当然,你现在可是人家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衰!”周紫晴眼睛如月牙一般的眯着,笑着将唇递了过去,滚热的双唇紧密的接触着,良久这才分开,周紫晴看着夏羽那双灰暗的眼眸里绽放出一丝光芒,嫣然一笑的道:“恭喜你,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夏羽呵呵一笑道:“我还要谢谢你,不过下一次你在说本少爷指手画脚,呼来喝去,我可真打你的小屁股哦!”夏羽说着还瞄向周紫晴那挺翘的『臀』部,那凸翘的弧线很吸引人啊!

周紫晴看着那双『色』『色』的眼睛,心里有点愕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主公,所有的大夫都看过了!”吴用走上前,看着本来眼神黯淡无光的夏羽眼中闪烁着光芒,不由地的一愣,但旋即就恢复了过来,之前他还担心陈将军的不治会让自己这位主公受到大的打击从而一蹶不振,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情况怎么样!”夏羽问道。

吴用摇了摇头,夏羽叹了口气,道:“或许这就是命吧,陈将军一死,白马军的军魂就会消散,白衣军的士气会大降,军师马上书信白龙镇,让周校尉带兵接手龙潭镇的防御,白衣军要重新打散整编,以免出现不必要的动『荡』!”

“是,主公!”吴用点了点头,转身就要下去布置。

偌大的房间突然空『荡』了下来,走到内屋,白素嘤嘤的流着眼泪,房间里已经没有一个大夫看护,显然是已经宣布了陈庆之的死亡。

周紫晴走到白素身前,轻声的道:“白妹妹,还要节哀!”

“那个…,大人!”一声有些懦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夏羽抬起有些伤感的双眼,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是落莺姑娘啊!你怎么没走。”

落莺也是最早加入到夏村的一批村民了,与周紫晴倒也交好,平素的时候则在医馆内帮着做帮手,落莺看了眼夏羽,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陈庆之,声若蚊蝇的道:“或许我能有办法治好陈校尉的毒伤!”

房间内,顿时安静的落针可见,夏羽猛地睁大的双眼,双手直接拉住了落莺,狂喜的对着落莺大声的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小声点,小心吓到人家!”周紫晴连忙站起身,将落莺从夏羽的魔爪中解救出来,但语气里还是抑制不住那种喜悦的问道:“落莺妹妹,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是啊!你真的能救我义父么?”

落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周紫晴也有点被弄糊涂了:“到底能还是不能啊!”

“落莺也不知道,毕竟落莺没有用过!”落莺说着从怀中掏出半本发黄的古书:“这个是落莺随身带的医书,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了一些变化,里面有解毒的『药』方,不过落莺从来都没有配过,不知道效果如何!”

夏羽忙接了过来,千金方残本,『药』王孙思邈作,里面记载了一百种治病良方,史诗级文本。

“落莺,配『药』的事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就尽管开口,如果你能救醒陈将军,我的承诺依旧有效!”从绝望到希望,巨大的喜悦让夏羽全身兴奋不已,心情更是雨过天晴,笑着对落莺道。

第一百零八章 白银级软猬甲

第一百零八章

白银级软猬甲

当落莺将陈庆之的伤势已经平稳下来的消息传出来,夏羽终于长吐了口气,吩咐落莺好好照顾陈庆之,夏羽来到二进院子的正堂,军师吴用,以及赶来的周仓等人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脸。

“陈校尉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如今龙潭镇已经拿到手中,第一步行动也算是圆满结束了,陈校尉这一段时间无法参加战斗,东营士卒军心不稳,加上龙潭镇的位置至关重要,就让东营的士卒来防守龙潭和白龙二地,各位以为如何!”夏羽道。

“全听主公安排!”陈庆之虽然已经没有了大碍,但作为东营士卒的主心骨的陈庆之一日没有出现在兵营内,东营的士卒的士气就不会有起『色』,让他们这个时候上战场,根本就发挥不出来本身的战斗力,反而平添伤亡。

夏羽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吴用,吴用会意的站起身,对着两侧的人道:“龙潭镇拿到手,我们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下面我来发布第二阶段的作战任务,水营校尉李俊出列!”

“末将在!”李俊上前一步,站起身抱拳道。

“你的水营任务有二,一,组织船队护送后续辎重粮草屯于龙潭镇与白龙村,二,在夏湖西面和南面挑选一二个岛屿作为物资中转,并配合西营周校尉攻取凌家渔村。”

“末将领命!”

“西营校尉周仓出列。”

“末将在!”

“你的西营同样也有两个任务,一,西出丁家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夏湖西南方凌家渔村,二,向南沿途扫『荡』势单力薄的村庄,掠夺人口,粮草,屯于二地,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末将领命!”

“你们下去吧!”吴用说着挥了挥手,看着两人离开,这才坐下对着夏羽道:“主公,本来我们打算以张冰的守备营守两地,东营与西营一东一西同时南下,如今陈校尉受伤,这东路的人选!”

“我来统领东路兵,张冰的守备营虽然比不上东营的精锐,但张冰也从来没有懈怠过,加上我手中的近卫二营,有军师从旁协助,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夏羽想了想道。

“恩,不过后方还需要有人从中调度,以保证供应粮草军需以及各项事务安排。”

夏羽沉『吟』片刻,最后叹了口气道:“我们手里可用的人才太少了,让周紫晴和白素新组建的女卫营负责吧!”吴用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像整个灵夏镇似乎还真找不出比周紫晴更合适的人来:“对了,主公,这几件是从龙潭镇镇长身上搜出的英雄道具!”

“哦,听下面人说,陈校尉是中了暗算才中的毒,不会是这里面的一件吧!”夏羽看着吴用递上来的三件英雄道具,一一打量起来。

软猬甲:白银级英雄道具,由金丝和千年藤枝编织而成的内甲,防御+25,附带技能:刀枪不入:可抵挡白银级以下兵器的撕裂和穿刺效果,万雨梨花刺:在生死关头,可瞬间『射』出一百八十道附带剧毒的毒刺,『射』击范围5米,技能冷却时间:1个月。

碧蓝护腕:刻着水之波纹的护腕,可凝聚空气之中的水汽化成冰。附带技能:冰箭,冰箭:玄术攻击力:8,附带效果穿刺,冰冻效果。

象牙算盘:青铜级英雄道具,商人专用,增加账目整理效率10%,内政能力+1,附带技能:明察秋毫,有50%几率检查出账目中的错漏。

夏羽看着这三样宝贝,差点眼睛没瞪出来,烽火大陆上的英雄道具同样分有等级,不过数量最大的就是白板,也就是普通的英雄道具,这些英雄道具虽然也有不少好的附带技能,但比起上档次的英雄道具就差的远了。

英雄道具可分为,普通,青铜,白银,黄金,玉器,传奇,史诗,神话八个级别,前五者可以在建立国家后,拥有神兵坊可以锻造出来,但后三者却无法锻造出来,传奇,史诗,神话这三个级别的英雄道具全都由历史上顶顶闻名的人物持有,比如曹『操』的倚天青虹,西楚霸王项羽的霸王枪,汉武帝刘彻手中的龙泉等等。

不过到目前为止,夏羽看到最高等级的英雄装备就是这件白银级的软猬甲了,别的不说,刀枪不入,白银级以下的武器穿刺,撕裂效果无效,加上那超高的防御,根本就无法伤到身体,而最后那个万雨梨花刺更是保命的技能,在近距离,就算是史诗级的猛人出现,毫不防备的来上这么一下,估计也足够要人命的。

软猬甲直接穿在身上,碧蓝护腕他使用不上,而且样式偏向阴柔,给周紫晴或者白素带都可以,至于那象牙算盘,肯定要给周紫晴用,夏羽从盐镇回来后,也开始筹备自己的小金库,并让周紫晴这个商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发挥一下余热,而且周紫晴要负责后勤物资调度,有这么一个算盘可以帮上一点小忙。

走进后宅,汤『药』的味道散去不少,走进陈庆之休息的房间,白素依旧守在床边,再看床上的陈庆之脸『色』已经有了丝红晕,身上那些毒疮黑血也被挤出,重新包扎,再也没有那股刺鼻的腐烂味道。

“大人!”落莺看到夏羽走进来,忙站起身,施礼道。

“恩,不用拘束,这次全都亏了你落莺,给你的赏赐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另外在灵夏镇我给你划出一块地,建立一座专门的官医署,你就是第一任医署院长,回头我给你发给九品官的封告,领地内其他的医生从今天开始都接受医署的领导。”夏羽的赏赐不可谓不重,让一个女人当官,在封建时期绝对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大人,这可不行,落莺可是一个女子,而且才疏学浅,怎么敢做医署院长,还请大人收回成命!”落莺吓的一时慌了手脚,竟有点不知所措的跪在了地上。

夏羽看着落莺的反应,心里叹了口气,道:“院长不做可以,不过我允许你开馆医人这个总可以把!”落莺本来还想拒绝,不过抬头看着夏羽虎目圆睁的样子,吓的一缩头,道:“好吧!”

“哪有你这么赏赐人的,落莺妹妹快起来!”周紫晴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吹可弹破的小脸被火烤的红扑扑的,对着夏羽娇嗔一声,上前扶起落莺来。

“你做什么去了!”夏羽回过头,对着周紫晴问道。

“还能做什么,去龙潭镇的密库里走了一圈,查了下账本,别说这龙潭镇还真富裕,存粮就有五大仓,足有9千多担的存粮,另外还有各类麻织品也有几仓库,另外还有存银两万多两,黄金三百多两,还有珠宝若干!”

“有这么多东西!”夏羽虽然知道龙潭镇富裕,但也没有想到龙潭镇居然有这么多东西,其他不说,光是存粮就赶上灵夏镇的四分之一强,要知道那可是灵夏镇三千农庄的一月的产量,这才本来还精打细算的粮草一下就宽松了许多。

“还骗你不成,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富裕,要不咱们在去打下几个镇子,尤其是南边的天雷镇,上次在牲畜贸易市场,被我敲了那么多资源,居然眼睛都不眨一眨就答应了下来,还有那个巾帼镇,听说镇里的女人可各顶各的漂亮,抓来给你当小妾怎么样!”周紫晴眼睛眯缝着,好似老鼠见了大米,满眼都是小星星。

夏羽直接给了周紫晴一个暴粟道:“就怕我真带回家里,你被醋淹死,而且天雷镇和巾帼镇可不象龙潭镇,只是一个贸易商镇,势力范围有限,要知道巾帼镇光是镇子就有三个,天雷镇也有两个,周边的村落基本上都被两镇征服,光是悄无声息的靠近都很困难,别说偷袭了!”

“对了,这次我让你和白素的女卫营负责下一步作战的后勤调度,你们注意一点,坐在幕后调度,让别人跑腿就好!”

整个十二月的后半月基本上都是在断断续续的大雪之中度过,地面上的积雪厚度足能将人的膝盖淹没,方圆两三百里的夏湖也终于封冻,冰的厚度足够在上面跑马,而事先准备的上千个大中小型的雪橇在冰面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大批的物资军械被运送到龙潭镇,白龙村,以及两个作为中转的岛屿之上,这两片岛屿面积也有十几平方公里,在上面分别设立了两个村落,并在上面盖了不少仓库以储备粮草以及军械。

十二月二十九日,大雪终于停了下来,久违的太阳再次的出现在天空之中,但放眼望去,天地之间竟被披上一层银装,一眼望不到边,丁家岭,作为白龙村西南方向的村子,跨过丁家岭与森林之间夹道,过了一片『乱』石山,折向西南直到位于夏湖向内陆凸出的部分的凌家渔村,沿途有村庄七座。

发源自巾帼镇北面的崇山峻岭的河流一路曲折北上,在凌家渔村的位置注入夏湖之中,而在寒冬之中,这条银带冰河可以说是南下最快捷的高速公路,只要沿着河道南下,利用雪橇可以在两天时间就到达巾帼镇北,而想使用这条河道,凌家渔村是必须要拿下来的一个要地。

冬日的严寒,吐出个吐沫都能化成钉,冷冽的北风呼啸着吹着,一个个鼓起的巨大风帆在厚重的积雪上快速的滑动,完全使用质地轻的曲柳木打造的雪橇好似一辆辆雪地快车,经过数日的苦练,驾驶着这些雪橇的士卒已经能熟练的控制方向,并最大程度的借助风力。

帆布大型雪橇:可以在雪地上飞快移动的大型雪车,可运送1吨以下的人或物,建造费用:20两白银,柳木:2单位,铆钉:150个,5x4米的巨大帆布:1张,麻绳若干,建造时间:8小时每架。

这种帆布雪橇优点很多,一就是使用风力,速度极快,还可以在冰面上行驶,但缺点也很明显,必须借助风力,也就是说只能朝着风吹的方向移动,所以使用的时候受到很大的限制。

“校尉,前方就是三星村,按照探子发回的消息,三星村是一座三级村落,拥有民兵270多人,精锐士卒50余人,村内拥有初级箭塔12座,拥有简易的木墙,村内有居民2千4百余人,村长是一个举人,并没有攻击『性』的英雄装备!”自从陈庆之差点死在英雄道具之上,象周仓李俊这样的先天英雄再也不敢小瞧这些装备,而龙无极的绿林探子也多了一个任务,就是打探各村各镇的英雄,以及英雄技能,英雄装备,装备附带技能等等消息,以防止再次出现意外。

周仓根本就没有遮掩身形,直接大摇大摆的将雪橇开到三星村下,一千西营士卒快速的在雪地中列好十个方阵,而三星村内此时已经『乱』成一团,木墙之上,很快就人头涌动,刀枪如林,那举人正值壮年,面对这种阵势竟是怡然不惧,反而沉稳有度的布置着城头上的防御,而下方的周仓则眯缝着眼睛,从腰间拿起一个酒葫芦,咕嘟咕嘟灌着酒,丝毫没有要攻城的打算。

“大人,对方已经摆好阵势了!”一个亲兵在一旁提醒的道。

“知道了,待我去叫降!”周仓说着撒开脚丫子,在雪地留下一串的脚印,走到一箭之地,扯着嗓子道:“三星村的人听着,我乃灵夏镇西营校尉周仓是也,识相的乖乖的开城投降,我家大人承诺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而且还有足够过冬的粮食让你们过冬,如果你们胆敢不识相,那么就别怪你家爷爷我将你这村子拆了,然后押着你们回去。”

“哼,一个匹夫也敢放肆,我三星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本事就招呼,咱们真刀真枪的比划比划!”那举人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腐儒的迂腐,往城头上一站,倒有三分宁折不弯的风骨。

第一百零九章 鸳鸯阵

第一百零九章

鸳鸯阵

周仓站在墙下,看着大义微言的狂书生,不由地的捧腹大笑,半晌这才站直身,嗓门大如惊雷般的对着城头喊道:“一介书生尔,也敢在本校尉面前猖狂,今天本校尉就好好教训教训你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周仓说着转身回头,回归本阵,而阵中,早有亲兵准备好了巨石石锁,这种石锁可以说是夏羽听闻周仓的神力以及那蛮力破城门的架势而特意吩咐石场制造的,而为了增加攻击力,石锁呈不多边菱形,并在石头上开凿出一块可以握住的把手,就好像是超大号的流星锤一般。

每个石锁重六百公斤,也只有周仓那力举千斤的天赋能力才有可能玩的转,石锁的攻击力毋庸置疑,村级的木墙防御根本就挡不住这人形大炮的威力,周仓活动活动肩膀,啊的一声闷吼,好似下山的猛虎一般,双臂随着吼声噼里啪啦的作响,肌肉迅速的膨胀起来,肌肉上的青筋纷纷爆出,犹如蛇舞龙蟠,双手抓住石锁,深呼了一口气,脚步好似千斤坠一般踏在雪面上,啊,脚下连续的移动,周仓再次的完成那神乎其技的转身三周半,石锁好似一道巨大的流星锤,直奔城门击去。

站在城门上的举人张枫双目猛地收缩,看着飞『射』而来的石锁,心脏有些不听使劲的猛烈的跳动,尽管是寒冬腊月,但额头上却流出一丝冷汗,被冷风一吹,冰冰的划过脸庞:“大人”

眼看着石锁越来越大,张枫却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咒,竟移动不得,百无一用是书生,饶是张枫也见过数次血腥的搏杀,但他毕竟不是武人,面对那生死关头,竟发觉自己如此的无用,连反抗的心思都行不起来。

就在张枫闭上双眼的瞬间,一个士兵去而复返,猛地将张枫扛在肩头,砰,石锁没有命中城头,而是打在城门上方的小城楼上,石锁带着狂暴的力量瞬间将四周的木制的城楼摧毁,喀嚓喀嚓的木头断裂声刺人耳膜,无数的木屑飞溅而出。

啊!张枫跌倒在地面上,屁股上火辣火辣的疼,伸手一探,一块木屑竟刺入他的屁股之中,转头再看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是满目疮痍,心里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大人,你还好吧!”

“恩,只有受了点伤,没有什么大碍!”张枫在士兵的搀扶下,正要站起来,砰的一声巨响再次的传来,那山崩地陷的颤抖让张枫心有余悸的再次趴倒在地上,而等了半晌,城头上并没有受到一点的攻击,不过城头下却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喊杀生,张枫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一下蹦了起来,看着那十个百人方阵犹如大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冲了上来,而低头看向身下的城门处,竟被硬生生的砸出一个口子。

城头上的士兵显然是被对方的神力给吓的不轻,眼看着对方的士兵就冲到城下,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反抗,张枫见是不可为,继续呆在城头上别说是那些士兵,就连他的脚下都有点发软,刚才那两下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砸在心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撤下城墙,到城门口堵截敌人!”听到村长大人的命令,士兵们好像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飞一样的跑下城头:“将士们,自古军人的宿命就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你们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每个月的月饷,也不是为了那所谓的荣誉,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的家人,有你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有你们的女人,有你们的儿女,你们都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就算天塌下来,你们也要顶着,你们没有退路,你们的女人孩子在后面看着你们,如果你们今天害怕逃了,那你们就跟那些阉人一样,不是一个男人。”

看着『乱』糟糟的士兵,被吓破胆的士兵们好似鸟兽一般四处的逃散,张枫看着那混『乱』的士兵,爬上城门前的一个木桌子上,大声的对着下面的士兵喊道,而张枫的话语也立竿见影,本来还混『乱』的士兵全都停下来了奔逃的脚步,躲入民宅内士兵也纷纷走了回来,张枫的天赋技能:鼓动,可以利用言语激起民心,士气,具体提升多少,视具体情况而定。

“村长,你说的对,我们是男人,要是这么跑了,那跟那些太监有什么区别,他娘的,都是身上长两个蛋的,谁也没多出两,怕个『毛』,弟兄们,跟我冲上去,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三星村的男人的厉害!”话糙理不糙,有第一个人站出来,很快刚才还惊惧不定的士兵们随着脏口骂出来,竟多出几分胆量,士气也是一振。

“杀!”第一个西营士兵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入三星村内,在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人头好像『潮』涌一般的挤了进来,张枫眼看不好,振臂一呼,大声的道:“鸳鸯阵,列阵迎敌,让他们见识下三星村的男人的厉害!”

鸳鸯阵,明朝戚继光为对付倭寇而创造的阵势,鸳鸯阵阵型以十一人为一队,由一个队长和两个次队长组成,次队长一人持重盾,一人持轻便的滕盾,腰配腰刀,以用于劈砍,后二人为长枪手,以竹为枪,枪身长三米以上,前端斜削成锋利的尖头,长枪兵居于次队长身后,以掩护两人推进,之后是四个手持铁枪的长枪兵,保护左右两翼,最后则是短刀兵,用于近战搏杀,鸳鸯阵还有两个变阵,也是两才阵和小三才阵,此阵最大的优势就是长短皆具,攻守兼备,只要经过短期的训练就能做到攻防有序,在对敌的时候占有一定的优势。

三星村的士兵也都是见过血的老兵,虽然没有一个强力的将领率领,但有这个鸳鸯阵的存在,也让三星村在附近的数个村落里成了最难啃的骨头,随着张枫的一声大喝,三百余人,化作三十队,每十一人为一阵,阵阵相连,形成一个半弧弯月将冲杀进来的西营士兵挡在了村门口。

比起三星村的鸳鸯大阵,冲入的西营士兵则显得『乱』糟糟的一片,虽然相互之间会有一些配合,但比起专门训练过鸳鸯阵的三星村士兵来,却显得脆弱无力,攻击的势头直接被阻断,而且冲入村内的士兵还有被不断挤压出去的危险。

“校尉,对方的士兵摆出一个阵势,攻防有序,我们的攻势受阻,弟兄们怎么冲也冲不过去,反而被对方不断的进『逼』,在不想点办法,说不准就被赶出村子了!”在后面恢复气力,才缓过气来的周仓才到村门前,就听到一个亲兵上前诉苦道。

哦,周仓倒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的士兵这么坚韧,要知道之前他拿下的村子基本上被两块石头一砸,上千士兵一冲,基本上就没有人敢反抗的,没想到一个狂书生建立的村子倒有这般的表现。

周仓直接冲进村内,果然冲进来的二百多人几乎是被压着打,地面上的尸体也大多都是西营士兵的,而对方受伤的都寥寥无几,而且随着对方不断的上前,他们在村内占据的空间也越发的小,周仓看着对方拿配合有序的阵势,确实很精妙,前方的盾牌提供保护,三米长的竹枪护佑盾牌手,并不断暗地里下狠手,一不小心就被那超长的长枪刺到,而两侧还有四个枪兵守护左右,阵型内还有两个刀兵,可以进行近战,难怪他手下的士兵被打的这般狼狈,没想到那白脸书生还有几分本事。

周仓冷哼一声,分开身前众人,从背后抽出他那把特制的八十公斤重的厚背大刀,这把刀只是普通货『色』,不过却是按照唐朝的陌刀打造的,虽然不得其神,但却得其形,厚足有两指的刀背,长足有五尺的刀锋,不求锋利,但求厚重,这一把刀足有近八十公斤重,笨重无比,不过在周仓手中却是轻飘飘,单手拖着刀柄,径直来到队伍最前方。

当前的两个士兵见校尉亲来,立刻让开位置,对面两道竹枪好似毒蛇的芯子吐出,周仓冷哼一声,眼光如聚,出手如电,直接将一个竹枪抓住,往后一扯,对面的长枪手感觉一股巨力从武器上传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打了一个趔趄,右手的拖刀猛地一个上撩,突地一片寒光乍现,刀光如影。

一刀下去,那挡在身前的重盾手身前的包着铁皮的大木盾被硬生生的一分两半,而重盾手也受到这狂暴的一击之力,吐着鲜血的倒飞而出,砸在身后的刀手身上,只是一击,就直接将整个攻守兼备的鸳鸯阵生生的破掉,正应了一力降十巧的俗话。

刀身在半空中猛地一个一个翻转,刀身带着呼啸的狂风,狂啸而下,那滕盾手竟被直接一刀两半,血腥的场面让身前这些自认也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一阵反胃,周仓就好像是一个杀神,手中的巨刀挥舞处,刀光咋泄,血花飞溅,碰到那刀身上的士兵,重则被肢解,轻则吐血飞了出去,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身前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张枫站在后面看着那些被打直接腰斩的士卒,那血腥的场面让他终于忍不住的呕吐起来,而随着周仓那杀神一般的杀戮,本来激起的那点士气渐渐的开始流失,他们虽然还在坚持,但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战意,而剩下的就只剩下一边倒的杀戮。

但就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转身逃跑,因为他们是真正的男人,哪怕是用血肉之躯也要去保护身后的妻女,家园,张枫直起身,看着那随着阵破,越来来多的敌人涌了进来,一阵无力感从心底传来,张枫迟疑了数秒,但很快就站了出来,对着那疯狂的杀阵大声喝道:“住手,都住手,三星村降了!降了,别在杀了!求你们放过他们吧!所有的罪责我张枫一个人承担”张枫跪倒在地,流着眼泪哀求道。

“村长!不能降啊!二百多兄弟都没有降,我们怎么能降,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堂堂正正的战死!”

张枫却摇了摇头,道:“大家都是好样的,你们不愧男子汉大丈夫的称呼,如果是战斗,我张枫第一个冲在前头,但这已经不是战斗了,是屠杀,一边倒的屠杀,我不能看着你们就这么死去,投降吧,他们想要的是整个村子,有我的脑袋就够了,你们的血已经流的够多了的。”

张枫说着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那血杀战神一般的周仓身前,再次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一切都是我张枫的错,三星村现在是你们的了,不过希望你们不要追究那些士兵的过错,他们也只是听从我的命令而已,另外希望你们能善待村里百姓。”张枫说着从地面捞起一把砍刀,就要抹脖子。

周仓看着身下的书生,也不由地有一丝的感动,飞起一脚直接将人踢飞出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是生是死也要由我家主公决定,来人,给我捆了,如果他敢寻死,我就用这一村的人给他当陪葬!”周仓虽然不爱动脑子,但眼前这个狂生却给他不少好感,似乎是一个人才,主公每日都在念叨手中无人,这个家伙应该能入得了主公,军师的眼吧。

拿下了三星村后,周仓命人发布迁居告示,按照夏羽的计划,附近的村落的人口要尽量的向夏岛转移,以充实夏岛上的人口,壮大自身的实力,至于这些抛弃的村庄,待日后有充足的实力后随时都可以在取回来,人才是根本。

“校尉大人,我方士兵死伤一百二十七人,其中死亡九十四人,其余皆重伤,轻伤没有统计,此战后,又有十余人有所突破!另外对方士兵三百四十余人,死伤二百一十二人,剩余也有不同程度的轻伤!”

“恩,我知道了,好好将死去的士兵安葬了,这次损伤这么大,倒是出乎预料,不过对方那些士兵也很不错,待回去看看能否收入营中,吩咐下面的人,加紧休息,埋锅做饭,下一个目标是狼牙村!”

第一百一十章 巅峰力量对决

第一百一十章

巅峰力量对决

将一些受了轻伤的士兵留在三星村,周仓带着西营八百士卒径直杀向了十里之外的狼牙村,狼牙村位于一处平地之上,四周连一点遮挡物都没有,远远的就能看到村内散发出的袅袅炊烟,狼牙村的村长狼牙是一个渤海野蛮人,靠着强大的武力称霸狼牙村,狼牙村内的村民有三成都是渤海人,十分好战,粗鲁,村内更是靠着抢掠为生。

狼牙身高二米以上,力量奇大无比,为人凶残残暴,在外村烧杀抢掠不够,对村民也同样实行残暴的统治,狼牙村内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二级村落,甚至还有不少还是最低级的茅草屋,根本就无法御寒,连续半个多月的大雪,居住在茅草屋内的村民至少有数十人被冻死,不过狼牙却只吩咐手下将人带到村外,远远的丢了。

村民们几经反抗,不过结果都遭到渤海人的血腥镇压,而附近的村子虽然明知道这群渤海人是群祸害,但却无可奈何,渤海人英雄善战,根本就是一群不要命的野蛮人,单独围剿,肯定会全军覆灭,而联盟,每个村子都各有心思,心不齐根本就联合不起来,所以周围的村子都十分默契,只对付来到自己村子的渤海人,却从来不主动出击。

村正中心后院厢房,一声声糜烂的呻『吟』声从屋内传来,甚至还夹杂着几声痛楚的轻呼以及低声的哭泣声,啪,狼牙那平底锅样的巴掌重重的打在身下女人清秀的脸蛋的:“他妈的,贱货,你在哭,老子打死你,给老子叫,大声的叫!”狼牙就好像是一只凶残的狼,哈哈大笑着听着身下女人痛苦的呻『吟』。

哐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穿着破烂兽皮,头发蓬『乱』的渤海野蛮人冲进了屋内,看到族长身下压的那白嫩的小娘皮,不由地咽了口口水:“族长,不好了,村外面有人打上门来了!”看着狼牙回过头,那渤海人才想起自己跑来的目的,连忙说道。

狼牙哦了一声,随手将身下的女人丢在床上,穿好裤子:“嘿嘿,正浑身的力气都没有地方使,就有人送上门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开眼,居然敢来惹我狼牙!”

狼牙说着迈着大步要走出门,不过看到门口的家伙满嘴的口水,一脚踢了过去:“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那娘们老子玩腻歪了,你们玩吧!”

“嘿嘿,谢谢族长赏!”那渤海人乐的合不拢嘴,上前直接将那瘫软在床上的女人用被子包了起来,扛在肩头悻悻的跑了出去。

吱嘎,狼牙村那破烂的村门被缓缓的拉开,狼牙率众迎了出来,而对面,周仓带着八百士卒刚刚列队完毕:“啧啧,这村子还真有够破的。”

“校尉大人,这村子应该就是狼牙村,按探子的说法,里面全都是一群不开化的野蛮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村内的人敢怒不敢言,村长是一个渤海小部落的族长,叫狼牙,能力么?好像跟大人一样,力大无穷,此人杀人手段十分的凶残,经常将人一撕两半,场面十分血腥,方圆五十里的村子没有人敢惹。”

周仓听完立刻来了兴致,对方居然也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家伙,嘿嘿,正好可以较量一二,周仓正想着,狼牙已经上前几步,声音粗鲁的对着周仓这边大喊道:“喂,对面那个领兵的,可有本事出来跟你家狼爷爷一战!”

周仓一听乐了,居然还主动挑战上门来了,周仓哈哈大笑着走出阵中,来到两军中间,对着狼牙道:“敢,有什么可不敢的,听人说你的力气不小,正好本人也有一身的蛮力,咱们比比如何!”

“就凭你!”狼牙看着要比自己矮上半头,虽然还算得上强壮,但比他那夸张的肌肉山来说,可是差的远了:“好啊!我就陪你玩玩!”狼牙说着摆了个扑击的姿势,就要准备将对方撞飞出去。

周仓连连摆手,道:“等等,既然是玩,那总要有点赌注吧,咱们玩点刺激的如何?”

“哦,说来听听!”狼牙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说道。

周仓呵呵笑了一声道:“我看你们那村子也挺穷的,估计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玩意,这样吧,看你们身后还有不少人头,咱们赌人头如何,一局一百个脑袋!够刺激吧!”

“哦,不知道怎么个玩法?”狼牙也有点吃惊,不过看对方那一副你敢不敢的样子,狼牙自然不会认熊,拍着胸脯问道。

周仓笑着道:“很简单,画圆为界,被丢出圈外的就算是输,不过为了不赖皮,我们每方出一百人,用绳子捆绑,如果哪一方输了,就派另一方人去将赌注杀光如何!”

狼牙哈哈大笑道:“好。够刺激,我跟你赌了!不过不知道你那边是不是有人愿意做这个赌注!”

周仓看着狼牙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那边吧。”周仓说着转身回到本阵,大声道:“本校尉需要一百人志愿者,愿意的向前一步!”

周仓话音还没有落,八百人就整齐划一的向前迈了一步:“哈哈,都是好样的,第一卫出列。”

很快两百个赌注就被对方的士兵捆绑的结实,在比试的圈外左右三十多米,站成一排并用铁钎子钉在地面上,加上对阵的两军,将圈内围个结实,早有士兵在雪地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圈,周仓和狼牙分别站入圈内,一个士兵大喝一声道:“第一局较量开始!”

狼牙活动着拳脚,『露』出一丝残暴嗜血的笑容,对着周仓道:“等一会你会亲眼看到你那些士兵的人头被砍落掉地,希望你到时候能撑得住!”

“呵呵,说大话谁都会,手底下见真章吧!”周仓说着整个人已经如一头巨熊扑向狼牙,狼牙也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两个人相互抓住对方的肩膀,较量起了力气,比起身形来,周仓微微有些吃亏,狼牙仗着身体上的优势,明显占了上风,不断的将周仓向后推移,周仓心下暗惊,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力量还真不小,如果不拿出全力来,还真有点悬。

周仓心里想着,脚下猛的一跺,那坚硬的地面就微微的下沉,周仓双臂之上再次灌注一股巨力,瞬间将局势搬了回来,而与周仓较劲的狼牙心里也微微一震,眼中带着一丝愤怒,小子,居然还敢小瞧你家狼爷爷的力量,狼牙想着,不断的加重力量,双臂上的肌肉逐渐的鼓胀起来,隆起一座狰狞的小山包。

两人足足对峙了三分钟,力量居然不分上下,狼牙知道这么持续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分出胜负来,渤海人的摔跤架势使了出来,脚下力道一松,对方身上的力道扑面而来,狼牙单手抓住对方压在自己肩头的胳膊,另一只手绕过对方的手臂,抓住周仓的腰带:“给我起!”

周仓直接被狼牙拔地而起,不过周仓可不是没有反抗之力,在被提带起来的同时,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住对方的肩头,卸掉了对方要将自己抛出去的力道,身子转过三百六十度,双腿顺势落地,借住这道强大的回旋力,猛地一发力,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不过狼牙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对手,另一条手臂直接撑住周仓的后背,不让对方发力,而周仓见摔不起来,脚下一撩,本来就向后用力的狼牙被着一拉扯,整个人立刻失去了重心,拉着周仓就下倒去,砰的一声,两人摔倒在地,不过这一回合较量却是周仓占了上风,在跌倒的时候,周仓的手肘重击在狼牙的胸口,这一下打的狼牙差点闷过气去,周仓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双手抓住狼牙的双腿,啊的一声大喝,双臂上青筋绽出,脚下飞快的旋转:“给我飞!”狼牙直接向一个飞碟一样的被抛飞出去,砰的一声,又是一声剧烈的震动。

“威武!威武!威武!”八百士卒齐声高喝,一时间声震九霄,经久不息,而从队伍中跑出百人,来到那百个渤海人赌注身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百多个渤海士兵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拼命的挣扎,想要脱逃束缚,不过那些绳子可都被绑的结实,几乎就是屠杀,一百个脑袋好像球一样的滚落在雪地上,为雪地上染了几片落梅。

周仓看着摇头晃脑的站起身的狼牙,摇着手道:“你还真够弱的,还比么?”

“比,为什么不比?刚才老子一时大意才让你得逞,这次我一定要撕了你!”狼牙愤恨的吐出一口鲜血,站稳了身子狠狠的说道。

“呵呵,好啊,本校尉随时奉陪,不过你那边的赌注!”周仓说着拉长了声音,说道。

狼牙回过身看着有些畏惧害怕的二百多人,道:“给我站出一百人来!”狼牙的声音狠厉,不过这些平素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家伙此时却各个蔫了,让他们冲锋陷阵可以,但这么被人砍实在是太冤枉了,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狼牙面『色』阴沉的走到阵中,双臂直接抓住一个家伙就丢了出去,而周仓这边的人则十分配合,在后面捆住那些被丢出来的人,直到凑够百人,狼牙这才一脸阴沉的走回圈内:“你把我惹生气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周仓呵呵笑了一声,道:“是么?我倒想看看是谁会生不如死!来吧!”

狼牙狠厉的望了周仓一眼,从脖领之中掏出一个牛骨项链,那缩小版的牛头头骨上下透着一丝血腥的暴虐气息,狼牙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匕首,在手腕上划破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口子潺潺的流出,滴落在那牛头头骨之上。

砰,砰,砰,好似心跳声在跳动一般,那牛头头骨上好像附着着一股神秘的力量,随着鲜血的激活,狼牙那张狠厉的脸也变的狰狞可怖,一个若隐若现的牛头浮现在狼牙的身上:“狂暴之力!”随着狼牙仰天一声嘶吼,狼牙的上半身快速的膨胀起来,衣服直接被撑爆开来,本来就健硕的狼牙,此时就好像天神下凡一般,全身上下犹如一头斗牛一般。

“去死吧!”狼牙大步流星的冲向周仓,那粗如牛腿的手臂带着呼啸的风声对着周仓击打而来,那一拳好似要打破空气一般,带起一道旋风,扬起大片的雪花,周仓看着那狂暴的一击,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周仓直接击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噗,周仓单臂撑起身体,嘴角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口鲜血,另一条胳膊软软的垂在胸前,显然已经是骨头脱了节,周仓抬起头,看着狼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好,不错,不过想打败我还没有那么容易!”

周仓说着,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瞳竟沁出一丝血丝,一股狂暴的气息从身体内喷薄而出,咔吧,那条错位的骨头被硬顶了回去,周仓的身上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一股无名火在体表燃烧,啊,周仓仰天长吼,身上的衣服随着炽烈的火焰燃烧化作一片飞灰,血『液』之中仿佛被点燃了般,猛烈的燃烧着,沸腾着,一股股力量不断涌出,让周仓迫切的想要一战:“杀!”那双好像充满血『色』的双眼好似要喷『射』出火焰一般,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举拳攻想狼牙。

力量的巅峰对决,黄金道具,神牛附体所拥有的狂暴之力对上因为突破极限,而衍生出的第二个天赋技能燃烧之血,两个力量至强之人的刚猛对决,那划破空气的流星,猛然间的对撞,空气被瞬间压缩,刮起一阵狂暴的旋风。

雪花片片的飘落,两个人依旧保持着那对拳的姿势,噗,两个人同时吐出一口鲜血,不过这还只是开始,更加狂暴的拳头带着无匹的气势再次的碰撞,两侧的士卒全都已经看的傻了,眼睛瞪的比牛铃还大,两个人你打我一拳,我给你一拳,完全是拼命的架势,每一拳下去都会带走一口鲜血,这已经不是力量的对决,而是意志上的较量。

砰,狼牙再次的击中小腹,已经连中十多拳的腹部终于忍受不住这样连续的打击,一阵剧烈的绞痛刺激着大脑,那强如牛式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恢复了原样,“哈哈哈,你牛啊!还是不行了吧。”周仓也有点站立不稳,身上的那附着的火焰也渐渐的消散,不过在最后的时刻,周仓还是拉住狼牙的腿,再次将人丢了出去:“第二局,你又输了!将士们给我杀!”周仓说着向后倒去。

八百士卒愣了一下,然后轰的一声,好似一群脱闸的猛虎,扑向那已经胆寒的渤海人,这一战,八百士卒没有任何损伤,轻取这附近战斗力最强悍的渤海人,周仓那英勇威武的形象深深的刻印在这些士卒的心中,就好像一颗种子,缓慢的发芽。

龙潭镇后宅,夏羽突然拍案而起,大叫一声:“好!”这突兀的一声直接将身旁的周紫晴和白素吓了一跳,周紫晴直接白了夏羽一眼,道:“吓死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兴奋!”

“哈哈,周校尉那边送回来的战报,一天之中连下四村,只损失不到一百人,而且后面两村几乎是兵不血刃轻易拿下,这些还不是最好的消息,周仓在与对方一个英雄大战之后,再次获得突破,不但获得了新的天赋技能,而且力量更有大幅度的增加,最可喜的是居然弄到一件黄金级的英雄道具,牛骨项链,现在要说比力气,绝对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周紫晴拿起桌面上的战报,看了一会也不由地啧啧的咂巴嘴:“对了,之前落莺还来过,陈校尉也获得了一个新的天赋技能,不过比起周校尉的来要差了些。”

“快说,是什么?”夏羽扭过头,一脸急切的看向周紫晴,兴奋的道。

“是百毒不侵,可能是与这次事情有关,我想每十级一次的突破,估计都是要有相应的机缘,然后才会获得相对应的能力!就如周校尉的血『液』燃烧和陈校尉的百毒难侵这样,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到了十级后,就必须面对一次极限的挑战,才能获得突破!”周紫晴道。

“恩,应该是如此,不过最后还要看机缘,对了,周校尉那边已经打到了凌家渔村的附属村落了,咱们这边也该动动了,真有点期待呢?”夏羽说着撮着手,显然心里有些亢奋,他目前等级才到八,得赶紧升到十级才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强势出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强势出击

十二月三十日,烽火纪元元年的进入最后倒计时的第二天,灵夏男夏羽率领近卫二营3百人,守备一营1千人,大小雪橇5百余,马匹1千6百匹,出龙潭镇,南下第一个目标龙潭镇附属村落左家庄。

当,当,当,清脆的锣声打破了小村清晨的宁静,左家庄内仅有不到1百人的士兵在锣声之中快速的从自己家中冲了出来,左家庄庄主左守道更是匆匆的赶到城头之上,村外那被银装覆盖的土地上,一支足有上千人的队伍列成十二个方阵,在方阵两翼足有四个骑兵方阵,战马打着响鼻,不安的刨动着身下的地面,虽然厚重的积雪让骑兵的速度受到限制,不过正左守道并不认为以自己这个刚升到三级的村落以及那被削弱到只有一百士卒的队伍能阻挡住眼前这支装备整齐的精锐。

左守道在数天前就得到了龙潭镇被人攻打下来的消息,这些日子左守道还在奇怪对方为什么迟迟不派人南下接收他的左家庄,左家庄盛产黄麻,拥有大片的麻田,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左家庄扼守着南下商道之上,这条商路虽然破烂不堪,但至少还是一条路,比起周围的荒野来说,好走不知道多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左家庄靠着这条商路兴起,同样在战『乱』的时候也绝对逃不开。

看着下面那雄壮的军队,以及那上千匹战马,左守道能想到的只有占据了白龙村周边四村之地的那个势力,那个大型牲畜贸易市场左守道还亲自去过,战马实在太昂贵,所以他只买了5头耕牛,数十头羊羔回来,这个大势力似乎是来自北方之地,不过北面却是一望无边的大湖,左守道一直都很好奇,对方是怎么过来的。

“三叔,下面的人让我们投降,否则就攻村了!究竟是战还是降,您倒是给个主意啊!”就在左守道发呆的时候,身旁的士兵卫长(一卫百人)扯了扯他的衣服,对着劳守道小声的道。

劳守道这才回过神来,轻哼一声道:“战,你拿什么战,真不知道你小子脑子里都想什么了,让大家把武器放下,随我出村迎接!”

吱嘎,村门大开,左守道带着村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匆匆的出了村子,来到夏羽阵前:“大人,我是左家庄的村长左守道,大人一路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快请进村休息,我们左家庄已经准备好了上等酒席款待大人,另外还准备了三头牛,十头猪,二十头羊慰劳将士!”

夏羽骑在踏雪之上,看着身前挂着一丝谄媚笑容的中年,虽然有些不齿对方的阿谀,但对方如此识趣还是让夏羽多看了几眼:“大人,小心有诈!”赫连博在一旁对着夏羽小声的提醒的道。

“让下面的人小心谨慎一些,另外近卫营随我进军,不怕他们掀起风浪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眼前这人会不会那文龙的心腹之人,如果对方执意要为那文龙报复,也只有在在酒宴的时候下手了,夏羽说着转过头,对着劳守道,道:“前方带路!”

左家庄行政中心后院,酒席之上,夏羽坐在主位之上,赫连博和乞木扎,张冰分坐两侧,左守道和他的侄子左义勇则在席上陪酒,这一桌酒菜倒也能上得了席面,至少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能做出这么一大桌子菜来可不容易,不过夏羽却没怎么吃,左守道也是玲珑剔透般的人物,也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拉着他的侄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大人,我左家庄昔日被龙潭镇辖制,也是万般无奈的事情,而那文龙对我们这些依附之人并不信任,左家庄内的精兵全部都抽调到龙潭镇驻守,只留下一百杂兵驻守,在经济上更是对我左家庄百般的盘剥,收入的十之七八都被那文龙收刮,本来以左家庄扼守着南下商道的优势,就算升级到镇也不算难事,但这么久,却只升到三级村落,然而我左家庄实力不济,村内还有上千百姓,不得已只能以身事贼,今日大人义军前来,我左家庄也终于有了一丝希望,我左守道虽然不算什么人物,但却与另外三村村长交好,如果大人肯给小人一个机会,左守道立刻去说服他们,让他们归降!”

夏羽看着跪在地上的左守道,以身事贼,这张嘴倒是巧舌如簧,虽然不知道对方有几分真心,但对方却是一个精明的人,只要不是那种愚忠刻板的家伙就好,不过夏羽还是打算试试对方,道:“左家庄既然投靠了我灵夏镇,我自然不会亏待各位,左村长,左家庄库上有多少存粮,又有多少资金可用!”

“回,大人,左家庄存银只有1千5百两,不过小人私下里还私藏了5千两的资金,这些都是暗地里扣下的,至于存粮,在入冬前,左家庄的存粮被文龙又抽调了一半,现在只有不到三百担,差不多够一个半月食用。”

在来之前,周紫晴曾给他分析过龙潭镇附属的四个村落内的账目情况,那文龙对四村的盘剥确实很重,基本上财权都被文龙把握在手中,这样四个村子就算想反抗也没有实力,只能老老实实的依附在龙潭镇的羽翼之下。

“也就是说你们左家庄一个半月后就会断粮喽!”夏羽眯缝着眼睛说道。

“不瞒大人,确实是这样的!”左守道之所以这么利落的投降,粮食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如果没有了粮食拿可是要死人的。

“看你也是一个精明的人,我给你准备了两条路走,一个是到灵夏镇本镇的一个村落当村长,二么,留在左家庄,不过左家庄的村民我要迁走一大半,恩,还有一个前提,劝服另外三个村落的村长,放弃村落,将人口迁移到龙潭镇去!”

左守道抬起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夏羽,心里那叫一个凉,调到另一个村子做村长,好像并没有什么损失,但却要夹着尾巴做人,依附龙潭镇虽然被盘剥的狠了,但至少还能漏出点汤水,而且这左家庄他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离开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而继续留下,同样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迁走大半的人口,这是要断左家庄的根啊!狠辣,而且要劝服另外三人放弃一切,整村的迁移,这不是为难人么?

左守道摇头苦笑“怎么,左村长对我的建议不满么?”左守道连忙摆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大人,这左家庄是守道一块砖一块瓦建起来的,离开实在是舍不得,守道选择第二个,至于另外三村的迁移,如果大人肯将那几百骑兵借我用用,守道倒可以试试!”

夏羽呵呵一笑,站起身,伸手扶起左守道,拍着对方的肩膀道:“赫连博,你随着左村长走一圈吧,对了,左村长,以后你会为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而庆幸的,黑夜到来了,黎明还远么,我在这等你的好消息!”

烽火纪元元年在一片雪花飘摇下敲响了新的一年的到来,左守道确实有不小的本事,凭借着一张嘴,轻取余下三村,三村的村长也答应了迁移,至于左守道的左家庄,两天时间,大半的百姓被迁到后方,不过整个村子并没有因为百姓迁移大半而冷清下来,相反整个村子比起以前更加的热闹,由于没有了农历阳历之分,新年就在岁末举行,虽然一切简陋了些,但也十分的热闹,陈庆之身体已经渐好,在左家庄过完年后,他就回了龙潭镇坐镇后方,周紫晴和白素则带着女卫押送着更多的军械物资,以及焦作的守备二营的五百士卒来到左家庄,左家庄在短短数日已经成了一座大军营。

而选择留下的左守道似乎也明白了夏羽那句黑夜来临,黎明不远的内涵,尽心尽力的帮着周紫晴打理那些繁琐的后勤事务,烽火纪元二年一月六日,经过短暂的调整,位于通往天雷镇的商道重地左家庄内,聚集了近卫二营三个卫,守备一营十个卫,守备二营五个卫,后勤营三个卫,共计二十一个卫二千一百士兵,战马八百匹,驮马一千八百匹,大中小雪橇八百个,小型投石车三台,在整个左家庄内聚集了整个灵夏镇一半军力。

“军师,一切都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我们灵夏军表演的时候了!”夏羽看着桌面上那张简易的地图,大手重重的拍在天雷镇的位置上,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拥有二镇三十六村拥有兵力近万的天雷镇。

六日清晨,灵夏军主力在灵夏男爵夏羽的亲帅下,强势而出,两千多军队护卫着庞大的车马辎重好像一支重箭离弦而出,又好如一条蛟龙,翻身入海,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已经刮起了冰冷的寒风,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南方大地将不会在平静下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绝户计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绝户计

“杀!”在土镇不足二里的位置,一支从周边村落赶来的近百人的土镇士兵才『露』出头,就被巡弋在四周的骑兵发现,才跑出没几百米,就被骑兵团团围住,然后慢刀子一刀一刀的帮围在当中的士兵进行瘦身。

围成一圈背靠着背的土镇守备兵本来就不是什么精锐士兵,在村子里作威作福还可以,但面对上百个一身杀气的骑兵,除了十几个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士兵鼓起胆子挥舞着手中的刀妄图杀出重围,但却一一被骑兵的杀死,那弯刀每一次挥舞,就会溅起一片美丽的血花,炽热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之中化作红宝石一般,鲜艳欲滴。

当弯刀再次的举起来的时候,哐当,被围在中央的守备兵立刻跪地投降,十六支驰援的队伍,跑了两支,混入镇中三支,还有十一支被俘获,清点一下俘虏,居然抓了九百多人,险些就比夏羽所带的士兵还要多出点。

军营大帐,夏羽站在桌前,军师吴用则端坐一旁,赫连博大步流星的走入营帐之内,一股『逼』人的血腥味道传入夏羽的鼻中:“那些俘虏说了什么!”

“回主公,正如军师所言,土镇将周围村落内的士兵全都抽调到了土镇,加上之前还抽调了不少青壮协助守城,土镇内至少有二千以上的兵力,另外还有至少三千以上的青壮,另外,其余各村内所有的粮食都被对方搬入土镇之内,只留有不到一周的口粮,至于防御,基本上没有!”赫连博拱手说道。

“恩!”夏羽点了点头,转过头,对着吴用道:“军师,看来对方是铁了心做王八了,对方的兵力胜过我们,还占据着地利守城之势,加上城内的粮食十分充足,除非我们将东西二营的士兵全都拉过来,否则没有攻陷这里的可能!”

吴用轻笑一声,扶摇羽扇,站起身,对着夏羽道:“主公,既然他不出来,那不正成全了我们,我们第二步计划目的只是掠夺人口,并占据要地,为第三步计划打下基础而已,我们并没有必要去攻打防御齐全的城镇,而且对方已经将自己最大的弱点『露』给了我们,我们又何必太过客气,这里只要留下大半的士兵起到威慑作用,其余的士兵完全可以散到四周的村落内将村内留守的人口全部输送到后方去,民是根基,失去了这近两万人,他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好一招绝户计,我就不信这样他还不急,最好在迁移这些百姓的时候让镇上的人看到,我看他这王八能忍多久!”夏羽一拍桌案,当晚,除了日常巡逻的骑兵依旧在土镇下方晃悠,营内只留下两个卫的人充当门面,而其他的人则散开向土镇联盟内的其他村落赶去。

十六个村落内,各村的村长只有三个还留在村内,其余的全都携家带口的到土镇之内避祸去了,加上村内的守备兵力大多被抽调一空,剩下的大多都是女人孩子还有一些老人,村内本就没有多少粮食,当夏羽的士兵来到村内,只承诺了几个条件加上一点点的武力,大多数的人就动员起来,大包小包的开始迁移。

而得到消息的周紫晴也带着后勤营匆匆赶来,手下的十余个秀才对着人口进行简单的统计,并让沿途准备充足的热饭,图兰村的防御被东营的两个卫接替后,预备营的五个卫就腾了出来,夏羽手中再次有了十五个卫的士兵。

“军师,按照你的计策,那些被抽调的青壮的家眷都聚集起来了,大概有二千多人,嘿嘿,这要是到城头下这么一哭一叫,我就不信对方还能稳坐泰山!”在迁徙了大部分人口之后,吴用再次的出了一招,当初西楚霸王也败在了这种招数之上,由此可见这招的威力。

旭日东升,土镇再次迎来了新的一天,孔有德最近几天眼皮总是跳个不停,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镇内粮草足有五千担,士兵二千多人,协助守城的青壮也有三千,加上城防的不断完善,土镇的防御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对方除非有上万士兵以及足够的攻城器械才可能拿下他这里,不过在这个时候,能抽调出上万士卒攻城略地的势力似乎还不存在吧。

孔有德洗漱一番,象往常一样穿好铠甲,腰系宝剑,然后骑着马开始巡视城防,不过才走到街上,孔有德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往常街上虽然也很冷清,但是运送滚木礌石的青壮却是不少,但地上那被丢弃了一地的滚木礌石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如果是大事为什么没有人来报信,难道土镇被攻陷了,不可能啊!没有听到任何的喊杀声。

孔有德眼皮跳的越发厉害,驱马向着街口镇门处看去,一到镇口,看着镇强上那密密麻麻的人头涌动,孔有德也有点愣神:“你,站住,城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孔有德翻身下马,一把拉住一个士兵的肩膀,问道。

“你谁…!”那士兵的粗口在看到身后的人立刻就立刻咽了回去:“大帅,城头上的事您自己看一下就明白了,城下那帮混蛋实在是太没人『性』了,居然用家眷威胁我们!”

孔有德听了那士兵的话,心里突然一震,一把推开那士兵,大步流星的冲上墙头,扯开挡在身前的人,孔有德看着城下那两三千号女人孩子,眼前突然一黑,良久这才恢复过来,好厉害的『乱』军计,孔有德看着四周那同样对着镇下大喊大叫的青壮,这些刚才在他眼里还是他守卫土镇最坚强的后盾,现在却好似一个巨大的炸『药』桶,随时都有可能轰的炸裂,然后带着土镇一起毁灭。

不行,得赶紧控制住局势才行,孔有德脑海飞转,现在这些青壮就好像是烈『性』火『药』,只要有一点火花就能整个局势失控,在北城头上只有不到六百人驻扎,根本就不可能镇压住这三千多人,孔有德下了城头,对着身后的几个亲卫道:“马上去另外三门,调派三百人过来,速度一定要快!”

孔有德的反应不能说不快,但他还是棋差一招,在墙头之上,数道寒光突然『射』出,箭芒在空中发出一声尖啸,噗的一声,站在镇下面的五六个女人孩子血溅当场,箭羽微微的颤抖着,鲜血顺着箭杆流了下来,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雪中,将身下的大地染红,那一抹的红『色』就好似一支兴奋剂,让城头上本来就不稳的人心,立刻失去了控制。

“兄弟们,孔家兵不拿我们当人看,平日里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调戏我们的妻女,今天更是对着我们的家人下此毒手,还是个男人的,就杀了这些侩子手,为你们的妻女报仇雪恨!”

人情激愤,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镇墙之上立刻混『乱』了起来:“兄弟们,打开城门,放义军进来,消灭孔家兵!”失去理智的人们是疯狂的,根本就没有人去想这样做对不对,只是有人喊了出来,而这些人找到了一个宣泄愤怒的口子,三千人的涌动立刻让固若金汤的土镇变的岌岌可危来。

而在镇外,夏羽让人快速的将这些女眷送往大后方,倒下的七个女人孩子抢救回了三个,其余四个还是死了,夏羽望着喊杀生冲天的土镇,对着身旁的吴用道:“军师,真的有必要牺牲这些无关的百姓么?”

吴用让士兵将几个已经失去了体温的人抬走,望向镇墙之上,道:“主公,这是一个『乱』世,『乱』世中没有人是无关的,主公要想在这『乱』世称王称霸,就不能有『妇』人之仁,如果主公心有自责,就多多善待那些活下来的百姓吧!”

夏羽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军师,只有结束了这『乱』世,这样的事情才不会在发生,我会努力的!”夏羽看着缓缓打开的镇门,转身上马,抽出手中弯刀,对着身后列阵整齐的近卫铁骑大喝一声道:“破城就在现在,将士们,随我杀进去!”

踏雪长嘶一声,四蹄如飞,身后两百骑兵整齐划一,就好像一道锋利的箭矢杀入镇内,孔有徳看着已经被破开的镇门,以及那冲进来的墨黑战马,看着迟迟没有到来的援兵,咬牙切齿的对着身旁的亲卫道:“撤退!”

孔有德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带着亲兵,汇合了另外三门来援的士兵,再次聚集了千人放弃了土镇,从南门而出,却不想才跑出没五百米,那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之上,突然出现无数道人影,箭若飞蝗,惨叫声此起彼伏,而狼狈逃窜的孔家兵根本就没有心思抵挡,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总算是过了箭阵,跑出三五里,在雪地上奔跑本就耗费体力,孔家兵们纷纷驻足躺倒在雪地上休息,不过还没休息片刻,地面上突然传出一片马蹄践踏地面发出的震动声,孔家兵们纷纷跳了起来,不过还没拔出刀来,百余骑已经好似一把利刃拦腰斩下,而在阵中的孔有德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显然是愤怒异常,双手之中,一片火焰正灼灼的燃烧,被『逼』到这个份上,孔有德也终于压抑不住的内心的愤怒,大喝一声:“红莲之火!”

第一百一十四章 芦花盗匪

第一百一十四章

芦花盗匪

只听孔有德一声大喝,双手之上的火焰快速的窜上双臂,猛地挥舞而出,一片片火苗好似一颗颗莲珠,漂浮在空气之中,越燃越炽烈,一片片的火红『色』的花瓣一层层的绽开,形成一朵朵火红『色』的火莲花,每一片凋零的火『色』花瓣掉落在地上,都会经久不散的燃烧。

一个躲避的慢的亲兵,被火莲碰到手臂,红『色』的火莲好像碰到了火油一般,再次的窜起老高,好像一头野兽一般,不断的吞噬着人的身体,那亲兵剧烈的挥舞的胳膊,但红莲之火却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亲兵趴伏在地面上,用雪去埋住火焰,但火焰却在白雪之上燃烧起来,非但没有被熄灭,反而越燃越炽烈起来。

百十朵红莲之火『射』出,杀向前的骑兵也纷纷被点燃,数百朵燃烧的莲花一层层的绽放,直到最后一片红莲花瓣凋零,一个个鲜活的人化作一阵飞灰随风而逝,只有那地面上的印记还证明刚才这里曾有人存在。

孔有德的天赋技能,红莲之火,使用后释放出九十九朵红莲,二十米范围内无差别攻击,九瓣莲花绽放九次,

所有碰触到的生命都会被燃尽为止,使用后二十四小时陷入虚弱状态,使用要求,怒气满值。

孔有德是第二次使用这个技能,上一次使用,直接将周边十六村不服气的村长和英雄将领直接烧成了渣滓,不过这个技能使用的条件十分苛刻,必须要怒气值全满,怒气属于隐藏属『性』之一,所以只有被『逼』到一定程度才可能达到使用要求,而且使用后还会有很鸡肋的虚弱状态。

不过孔有德的这个大招显然将四周的人都震慑住了,附近的十数个亲兵连忙将跪倒在地的孔有德扶到马上,然后拍马就跑,而其他的人也纷纷化作鸟兽散,而剩下的守备骑兵在短暂愣神后,纷纷举起弯刀,追上那些步卒,狠狠的将刀挥下,为那二十多个失去的兄弟报仇。

土镇内敌人很快被肃清,土镇内的防御措施基本都在,而且镇内发展度十分不错,尤其是孔有德一行慌『乱』逃走,虽然派了人去烧毁仓库,不过火还没有点着就被冲进来的近卫营士兵按住,随着行政中心被攻占,土镇也宣布易手,夏羽终于拿下了南下道路上第一个拦路虎。

镇政中心,张冰匆匆的走到正堂之内,对着上首坐着的夏羽施礼的道:“主公,属下无能,让对方的统帅跑掉了,还损失了三十多个骑兵!”

夏羽哦了一声,抬起头,道:“怎么会损失这么多骑兵,对方连番失利,难道还能纠结起士兵反扑么?”

张冰有些惭愧的道:“不是,对方的士卒并没有多少战意,不过对方的将领却异常的强悍,本来十多个兄弟扑上前去杀他,就在快得手的时候,对方突然发威,手心处放出一团火焰,大喝一声红莲之火,无数的火焰绽放出近百道红莲,粘上就扑不灭,周围二十米之内没有一个活口,连具尸体都没有留下全都化成了灰,近三十个兄弟就这么走了,连骨灰都随风飘散,没有留下!”

嘶,夏羽知道对方的统帅肯定是一个厉害的英雄,但没想到居然强大到如此地步,一个大招直接灭了三十个骑兵:“知道了,将死去的将士统计出来,抚恤加倍,另外寻找一些身前之物下葬。!”

“主公,不要太过伤心,军人就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就是他们的归宿,而且主公这般对待他们,相信他们在下面也能走的心安了。”

“我没事,军师继续说吧!”

“我方占据了土镇,也就占据了周边五十里的土地,而继续南下则有下关镇,往东百里则是芦花镇,往西百里内有凤凰镇,薛镇两大势力,占据土镇之后,我们占据的领地已经凸出一大片,左右都受到其他势力的窥测,如果继续南下下关镇,很可能造成补给线加长,运输线面临的压力加大,加上我方目前兵力在占据了图兰,土镇后,已经显得十分淡薄,短期内已经没有能力继续出击了,所以我建议接下来的战斗以小规模的袭扰为主,掠夺人口为辅!”

“恩,接连吐下三万人口加上周校尉那里势如破竹,已经打到凌家渔村,短短数日我们已经多出四万多人口,确实需要点时间消化,陈校尉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在休养数日,领军出战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下一个目标是凤凰镇还是下关镇确实需要考虑!”

土镇四周还有四大势力芦花镇,下关镇,凤凰镇,薛镇,芦花镇位于土镇东北方,距离土镇近百里外,位置相对偏远,而且芦花镇附近属于土匪流寇的窝点,散沙一片,而且那里处于一片芦苇『荡』中,不熟悉环境贸然进入,很容易被打埋伏,所以夏羽还不想去捅这个马蜂窝。

下关镇位于天雷镇的北面,可以说打下下关,就是天雷镇,而想要吞并天雷镇下关非打不可,而且下关也是天雷镇北上的一个屏障,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想要染指富裕的天雷镇就必须拿下这里,不过问题也很突出,如果打下关,那么夏羽拿下的地盘就好像是一个拳头伸出一个手指,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而且下关镇与薛镇还是战略同盟,要打下关镇还可能要面对薛镇可能派出的援军。

至于凤凰镇,凤凰镇北面的一个村子就靠近夏羽拿下的赵家寨,两者只有不到十五里的距离,攻打下关,夏羽肯定要全力以赴才可以,而后方空虚,很容易被凤凰镇拣了空子,在白龙村的时候,这凤凰镇的镇长还有缘得见,是一个十分难缠的人物,而且十分善于长藏拙,凤凰镇在夏羽从盐镇回来的时候曾路过,看外表凤凰镇可以说没有一点出彩之处,但就是这样的镇子,居然买下三百匹战马,光是这份实力就不能不让夏羽高看一眼。

“报,后方刚刚送来的紧急军报!”一个士兵从外面快速的跑进大堂,单膝跪倒在地,气喘吁吁的拿出一份军报递了上来。夏羽和吴用相互对望了一眼,快速的打开军报,一目三行的扫视而过。

啪的一声,夏羽拍案而起,一脸的怒容,吴用看夏羽那咬牙切齿要吃人的样子,拿过那份军报看了起来,军报是陈庆之发来的,原来就在夏羽攻打土城的时候,一支从图兰出发向着左家庄而去的后勤卫护卫着一批二千人的『妇』孺以及部分从各村掠夺的财物被一支神秘的势力劫掠,护卫的百人后勤卫,几乎全军覆灭,二千『妇』孺除去少数逃跑出来的,其他不是被杀就是被对方掠去,而从逃出来的人所说的情况,以及对方逃跑的方向,初步可以判定是芦花镇的盗匪所为,而且对方下手十分狠辣,小孩子基本都被残忍杀害,只有一些姿『色』漂亮的女人才被掠去,至于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本来夏羽的打算是河水不犯井水,等待理顺了周边的势力,再去对付这个土匪巢『穴』,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惹上门来,那些财物倒是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万两银子,但那两千『妇』孺,可是最重要的资本,那些孩子不需要三四年就将是灵夏镇的中坚力量,现在却大多被杀,而对方这种惨绝人寰的行为已经刺动夏羽的底线。

吴用看了一遍情报,将情报放在桌面上,沉『吟』片刻道:“主公,芦花盗的事情就交给陈校尉处理吧,相信以陈校尉的手段定能为这些死难者讨回一个公道,另外灵夏镇新近训练出来的士兵都没有上过战场,都可以让陈校尉代为训练一二,至于我们这边可以作出一些策应。”

夏羽点了点头,土镇被攻下后的影响不会小,下关镇的镇长如果不是傻瓜肯定会作出反应,而驻扎在土镇内的一千多人不可能抽调出许多人去剿匪,那些匪盗本身就是滑不流鳅,一旦碰到厉害的对手,绝对会立刻逃跑,进入百里芦苇『荡』中,想找都找不到影。

夏羽恢复了一些理智,虽然经过两个月的准备,但实力想要提高并不是说提高就能提高的,尤其是灵夏镇之前要忙于农事,根本就抽调不出青壮劳力来训练为兵,后来虽然大力招募兵员,但却不可能快速的训练处一支精锐的军队,陈庆之的东营有数十百战老兵作为底子,可以快速的搭起架子,而且选上的士兵都曾参加过几次战事,只要稍微整合,就初具战斗力,而西营虽然兵员要差了一点,但西营内的士兵基本上从夏村建立起就开始南征北战,大小也参加过十余战,而这两营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最关键的是还是选将之上,将是兵的胆,将是兵的魂,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陈庆之和周仓就是两营的胆,两营的魂,所以两营才是夏羽手下最精锐的存在,就算他的近卫营也无法相比,有的时候夏羽很羡慕,不过威压这种东西是一点点的积累的。

实力不济,夏羽就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将剿匪的任务交给在后方坐镇的陈庆之,一有练兵的意图,也有让陈庆之在多休息一段时日,将身体养好的意思,而夏羽只能再次的积蓄力量,准备重拳出击。

芦花镇,位于百里芦苇『荡』之中,位置十分的隐秘,夏羽之所以对这里这么熟悉,还要多亏了龙无极的绿林兵营,作为兵营的变种,绿林兵说是士兵却纪律散漫,里面出来的人都带着一丝江湖味道,个体的战斗力会比普通士兵高出一个档次,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士兵,在灵夏镇升级为镇后,纳入灵夏镇的四大兵营都提升了一级(军营的数量取决于所属村镇的等级,一级村子一个兵营,而一级的镇子,则是第四等级,可以拥有四个兵营,以此类推)

白衣军营(2级),黄巾力士营(3级),山蛮弓手营(2级)以及绿林营(2级),而绿林营升级后,可以训练处密探,可以隐藏身份,刺探敌人的情报,而第一批密探就有三个成功混入各大盗匪之中,并将里面的消息不断的传出来,但芦花镇的具体位置却没有打探出来,因为进入芦花镇无论是什么人都必须蒙黑巾,由人送入,而且每一段都有不同的人负责,可以说想要找到芦花镇比登天还难。

今天的芦花镇要比往日热闹的多,李贵李四狗坐在一家小酒馆,点了叠花生米,坐在那里小酌,芦花镇的存在可以说为这些黑路子出身的盗匪提供了一个花钱快活的地方,不过相应的这里的物价也绝对比外界高出三四成。

外面熙熙攘攘的引起了李贵的注意,李贵站起身,探出半个身子,镇内的街上,几个大汉手持大锣,一路敲打一路大喊:“镇衙前口广场,有大批上等货『色』拍卖,价高者得,先到先得!”而在那龟奴的身后,足足八百多女人被捆着绳子拉扯着前进,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惊恐和绝望。

李贵看着下面那些女人,要凑齐这么多有姿『色』的女人可不容易,难道他们的打下几个村子,不可能,如果是这种大行动他肯定会得到信的,李贵想了想,丢在桌面上十几个铜币,走下酒馆,随着人流前去小广场上。

“谁!”肩膀上多出一只手,让李贵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熟人:“胡子,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胡子拉了下李贵,使了个眼神,两人向着外面挤去,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胡子这才道:“这些女人都是大人送往镇上的,一行二千多人,在去左家庄的路上被白眼狼,熊瞎子,座山雕的人合伙劫下了,护卫的百多人全都被杀,那些没有姿『色』的,孩子都被杀了,只选出这八百多人送了回来!”

“妈的,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总头有消息发过来没!”李贵对着胡德生道。

“还没,赵小子在外面,如果有消息会来找咱们两个,不过这一次,这帮家伙算是捅了篓子了,不知道镇长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肯定饶不了这帮畜生,不过镇长那边好像正在攻打土镇,估计短时候抽调不出人手来,对了,到芦花镇的路线搞清楚了没有!”

“快了,那帮兔崽子,每次都会换一条路走,不过根据我的判断,进入芦花镇应该有三条路,只要在走几次,我就能闭着眼睛走下来!”

“嘿嘿,胡子,我就知道你这脑袋厉害,赶紧抓紧时间,我估计不要多久总头的消息就能送过来!”

陈庆之在接到夏羽的回信后,立刻开始了布置,东营这次因为他受伤则被坐镇后方,让他心里憋了不少火气没处发泄,这帮盗匪直接撞到了枪口之上,陈庆之二话没说,直接派人去将龙无极这个绿林扛把子请了过来,龙无极对于这个差点把自己给淹了的老将军可不敢怠慢,坐着冰橇就来到龙潭镇,两人在房间里合计了一个下午,龙无极才匆匆离去,而陈庆之依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土镇的易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下关镇,土镇的孔有德在整合土镇各势力前,以五百士卒在沙家坝大败三千下关联军,让下关镇损失惨重,从此两镇维持了一段难得的和平时期,而也是那一战后,孔有德快速的霸占了土镇以及周边十六村,硬生生的从下关镇的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下关不比土镇,土镇在强势的孔有德的控制下,虽然名义上是一镇十六村,但实际上却是孔有德一人天下,而下关却是一镇二十二村联盟,其中核心是一镇以及七个老牌大村,抡起实力,下关镇比起土镇要强上两倍以上,军力最强盛的时候足有一万两千人,英雄三十余人,这些村落虽是联盟,但为了利益却相互倾轧,形如一片散沙,否则也不会被孔有德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自从土镇被灭,孔有德败亡东逃,下关联盟的各个元老村长再次的在下关聚集,开始了漫长的讨论,而核心自然是战还是和,下关镇的镇长陈亮,是一个骨灰级的游戏高手,不过游戏高手不代表现实高手,在游戏里风光无限的陈亮在经过前期的意气风发后,现在已经没有之前的雄心壮志,利益之争让这位有些自闭的游戏男彻底发狂了,沙家坝一场稳胜的战斗,被这群老老少少的嘴给弄个大败而归,而他这个当初的联盟发起人,所谓的军队统领却背上了无能的包袱,自此之后,陈亮对于这种桌面会议,向来左耳进右耳出,最后甚至直接溜号想美女,打死他也不去当出头鸟了!

“陈镇长,你身为联盟的盟主,究竟是战还是和,你倒是给个话啊!大家都听你的!”

听我的,哼,光是嘴上听我的,要真牵扯到你的利益,你还听我的,陈亮不屑的哼了哼,不过二十多双眼睛看着他呢?他不可能一句话不说,于是面容严肃,咳嗽了几声,一本正经的道:“不知道大家的意见呢?”众村长绝倒,感情他们争了半个下午,这位盟主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笑里藏刀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笑里藏刀

沿途村村长牛金贵老来精,年过古稀之年,却十分硬朗,瘦弱的身子骨好似老松一般挺拔,两个时常眯缝的小眼睛『露』出一丝和祥的笑容,正作为下关镇周边的老牌大村之一,早已经有足够的晋升资本,但升到镇的事情被他屡次推后,但下关二十二村中,至少六成都以牛金贵马首是瞻,而下关镇的陈亮却好像是被推出来的傀儡一般。

牛金贵是一个老狐狸,也是支持会议上主战的领军人物,沿途村位于下关镇南方,天鹰镇北方,而夹在两镇之间,金牛贵的策略很简单联一路,挡一路,单抡起兵力来,牛金贵靠着地利,往来贸易,养了至少三千士兵,比起下关镇优胜一筹。

“陈盟主,老朽虽然巍巍老矣,上不得战场,但这双眼睛却亮着呢?那灵夏军先霸龙潭,后侵土镇,沿途村落百姓全都后迁,如今更是陈兵土镇,情况明摆着,对方就是一头下山猛虎,要吞了我们下关联盟,以壮大自身,我下关联盟有兵员一万八千丁,而对方不足两千,而且与那孔有德连战数日,必定兵疲马伐,趁着对方在土镇立足未稳,我们纠集大军北上,打他个措手不及,土镇周边一十六村唾手可得!”牛金贵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却都仔细听着,毕竟刚才争论的时候,这只老狐狸也是一言不发,颇有点看热闹的架势,不过向来与老狐狸共进退的数村村长却已经言明他的立场,此时老狐狸说话,大家也不显得突兀。

陈亮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很是赞同的点着头,这时,一个方脸剑眉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张宝胜,胜利村村长,七大老牌大村之一,曾经与牛金贵势均力敌的家伙,但上次沙家坝大战,被老狐狸阴了一把,非但依附他的八个村落被孔有德占据,连带着他也元气大伤,躲在私底下『舔』了近一个月的伤口,可以说跟老狐狸是势不两立,对方同意的,他绝对反对,摆明了是要跟对方过不去。

张宝胜一站起来,被两方夹在中间的陈亮却是心里开乐,闹吧,最好打起来才好:“牛村长的建议我倒有几点不同的意见,对方虽然占了土镇,但却并没有进军我们下关联盟的势力范围,如果对方并无意开战,贸贸然的带兵杀上门去,会不会落人口实,反而给了对方一个理由,而且我的人送回的消息,土镇之内如今只有士兵千人,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如果以千人来打我下关联盟,那我胜利村定一家就足够了,而且眼下正值寒冬,如果出外征战,快速打下土镇还好,如果打不下,只会让我们不多的粮草上雪上加霜而已,沙家坝的惨败,犹在眼前,前车之鉴,不得不防啊!”张宝胜说着还意味深长的望了眼牛金贵,不过牛金贵却老僧入定一般,根本不予理会。

陈亮看双方已经剑拔弩张,各表看法,自己再去装糊涂,那连这个傀儡也显得有些不称职了,和稀泥吧:“恩,牛村长和张村长的说的都有几分道理,我看这样吧,既然牛村长主战,张村长主和,那就牛村长挂帅,各家出一部分兵力和粮草,组成联军北上,张村长作为东道主,则坐镇后方,管理粮草配给,各位看如何!”

如何,简直就是胡闹,连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牛金贵都『露』出一丝诧异,没想到这个小子也学会借力使力,这个建议看似迎合了双方的口味,但只要有心人一听就知道里面带着刀子,牛金贵的势力在下关镇南,与天鹰镇接壤,张宝贵的势力在下关镇北,则面对着土镇,牛金贵主战,就是要祸水南引,借刀杀人,除去张宝贵这个向来与自己对手的家伙,至于陈亮这个嘴上没『毛』的盟主,并不放在他的眼中。

但没想到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家伙居然学会倒打一耙,牛金贵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北上去打土镇,最后无论胜败与否都是得不偿失,打败对方,固然能增加自己的威望,不过北面的村子与自己隔着下关镇,却与张宝贵接壤,这打下多少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而打败了,实力大损,更是的得不偿失,何况按照小家伙的意思是由老对头做后勤,哼,这仗打的赢才怪。

转眼之间,牛金贵就将其中的利弊看的清楚,而张宝贵也不是蠢人,没『毛』小子的建议可以说正和他意,迫不及待的道:“盟主所言有理,牛村长老成持重,挂帅北征可以说是众望所归,我胜利村出兵500,粮草200担,希望牛村长能马到功成,我们也好借借光!”

张宝贵这一开口,下关镇北面的六个村子纷纷附和,出兵出粮,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而牛金贵这边的人却是骑虎难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好,十余道目光刷刷的看向牛金贵,希望这位老狐狸发话将这个劫渡过去。

张宝贵看对方蔫了下来,得势不饶人的继续道:“牛老村长不会以年老的借口推辞吧,在座的各位可是知道,牛老村长老当益壮,万里长青不老松,半个月前好像才收了一个水灵的小妮子,好似还不到十六吧,啧啧,牛老村长可是好福分啊!”

张宝贵一提话茬,众人立刻煽风点火,牛金贵眼睛眯缝着,缓缓的站起身,道:“既然各位如此抬爱,老夫就不推让了,不过还请盟主为副帅,在旁帮衬一二,事情就这般定下,各位回去准备准备,粮草士兵全都到胜利镇集合如何?”

下关镇内的龙争虎斗终于告一段落,各村村长纷纷回到自家筹备,暂且不提,西路,周仓的西营数日连克六村,人口,存粮,总之能搬走的一样没落下,全都往后方迁移,而之前抓到的举人张枫因为周仓在狼牙村角力,透支了体力昏『迷』了过去,所以被没有被立刻送往后方,反而在得知周仓等人的所作之后,毅然的留下帮助疏导百姓。

张枫并不是一个腐儒,三星村在周边的情况还好一些,粮食虽然也不足,但省吃俭用,凿冰捞鱼也勉强能应对过去,但周边的村子可就没有那般好运气了,因为狼牙村的掠夺,加上各村村长大多都是庸碌之辈,只顾自己,所以各村的储备粮食顶多熬过一月,甚至有些连月中都熬不过去,而从那些士兵的手中,张枫知道这个灵夏镇储备了大量的粮草,而迁徙人口就是为了增加人口基数,在张枫看来,对方确实是高瞻远瞩,能提前两个月的时间就开始筹备,在『乱』世之中,人是最不值钱的,同样也是最值钱的,只有充足的人口才能有足够的劳动力,招募到足够的兵员,拥有更多的税金收入,积累更多的钱粮,而有了钱粮人,就能快速的扩张,从而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而不是固步自封。

万事开头难,张枫虽然有几分本事,但周边环境的复杂让他很难发展起来,而发展不起来一切都无从谈起,而这个灵夏镇所作也符合他的价值观,至少对待百姓十分的可亲,张枫索『性』『毛』遂自荐,帮着周仓处理起那繁琐的琐事来。

周仓是一员猛将,却不爱动脑子,跟人拼力气他在行,看那些账本,统计人口等等只要看一眼他就能晕过去,能者多劳,周仓也不怕张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耍什么花招,派了四五个亲兵陪同,连绳子都省了下来。

就在夏羽将土镇拿下的时候,周仓的西营也来到了凌家渔村,说是村其实渔村早就升级到镇,不过名字叫顺了口,便一直叫了下来,此时的灵夏军西营早已经变了模样,在张枫的帮助下,各村之中的精锐士兵在张枫的鼓动下,全都加入了西营,每一个村子都有一百多人,加起来就足有八百多人,让西营的数量直接翻了一倍,而战斗力并没有下降多少。

凌家渔村在吴用两路南下策略中,占据着很大的分量,虽然只是偏师,却肩负着袭杀巾帼镇后方的重任,而发源自巾帼镇北麓山脉的凌河,则是一条最便捷的冰路,而凌家渔村所在的凌河河口则显得十分重要,拿下这里,冰橇才能顺着河道长驱直下,深入巾帼镇后方。

西营临时驻地,水营校尉张俊大步流星的来到中央营帐,营帐内,周仓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侧耳倾听,而在一旁,一个眉清目秀,带着三分俊儒气息的书生对着桌案之上的一张草图讲解着,张俊掀帘而入,看着两双目光望来,笑着道:“我说老周,这就是你书信里给我的那个书生,呵呵,看着不错!”

周仓嘿嘿笑着站起身,迎向张俊道:“坐,岂止是不错,这几天可是我老周过的最舒坦的几天,不用每天去看那些账目,文案,也不用『操』心粮草辎重补给,我真有点不想放他走了!”

“呵呵,这样的人才主公那边可也缺的紧,如今咱们地盘又大了不少,但能使的人却少的可怜,来之前,坐镇龙潭镇的陈校尉还向我抱怨没人可用来着,你倒好偷偷的藏了一个!就不怕主公知道罚你!”

“只要人能留下,我认了,好了,不说这些,这次叫你来,是商量怎么攻打凌家渔村的!”

周仓说着,转过头对着张枫道:“张书生,这位是我跟你提过的水营校尉李俊,这次攻打凌家渔村李校尉会协助我们!”

“李校尉大名可是经常听到,有李校尉助阵,凌家渔村指日可下。”张枫说着用一节木棍再次的指向桌案上的草图:“凌家渔村升级到镇已经有两月有余,整个镇子分成两个部分,陆镇和水寨,镇子内防御森严,尤其是周边村落陆续被攻占,凌家渔村的防御更是严密,这几天更是加固镇墙,筹备城防,光是箭塔就足有十八座之多,镇门也用巨石堵死,再想故技重施显然不成,而水寨部分则以木墙为主,深入湖内,如今大湖冰封,这水寨就成了唯一的弱点,水寨只有初级木制箭塔十二座,虽然这几日又有建造,但比起陆地来却要好攻占许多,只要拿下水寨,凌家渔村的防御就算瓦解大半,在水寨码头上,还有着数座箭塔,也是第二道防御,箭塔不远的地方就是镇政中心,所以战斗的重点有二个,一是攻破水寨,二是拿下码头,完成这两个任务,凌家渔村就等于被攻陷了下来。”

张枫看两人认真的听着,继续道:“这凌家渔村我来过数次,对里面的几个重要的人物也有些了解,村长凌渔娘,是一个寡『妇』,自幼习武,善使长枪,一手梨花枪法使的出神入化,

曾与狼牙对阵时,伤了狼牙而全身而退,这也是狼牙劫掠四村,危害一方,但凌家渔村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快速发展的原因,凌渔娘手下还有两个英雄,一个是方霸,一个是齐哈良,方霸也是一个猛将,有着一件虎头镶金铠,防御惊人,齐哈良则是一个异族的儒生,自诩文武双全,也是凌家渔村的狗头军师,这个人倒有两把刷子,不过为人却胸襟狭小,瑕疵必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甚至对凌渔娘也有不轨之心,只是摄于凌渔娘的一身武艺,凌家渔村兵力大概在一千五百人左右,不过现在有没有增加就不知道了!”

李俊听了张枫所言,道:“对方的实力我们大概清楚了,我们这边西营现在有近两千人,我这边还有六百余人,不过我的水营善于打水战,对陆战差了许多,所以你们也不要太指望我,不过这次来我倒是带了两具新造出来的投石车,应该对攻城有所帮助!”

“有投石车那就好办了,水寨以木为结构,加上天寒,很容易打断,不过不管怎样,一场血战还是免不了的。”张枫说着,对着周仓和李俊道:“张枫还有一件事拜托二位!”

“哦,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哥哥能办得到!”周仓看着一躬到底的张枫,拍着胸口,爽朗的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位校尉武艺高强,只求你们对上凌渔娘的时候,能否手下留情!”张枫说着脸上也是一热:“如果为难,就算了!”

“哈哈,这倒是一桩美事,不过那小寡『妇』知道你帮我们打下她的镇子,不知道会不会恨你牙根痒痒!”周仓哈哈大笑的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凌家渔村攻防战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凌家渔村攻防战

凌家渔村水寨木墙头,一张旗子随着劲风飞舞,那宽达一米半的墙头之上,凌渔娘一身武装紧身打扮,漆黑的秀发被风卷动,上身披挂着柳叶祥云甲,腰束凤金流苏玉带,下身穿着柳叶裙甲,脚踏凤凰镂空祥云靴,那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俏丽身影让人目『露』流连,凌渔娘虽然是一个寡『妇』,却年芳二九妙龄,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但身上却没有半点青涩少女的味道,反而那身丰腴饱满的身段透着一股成熟的水蜜桃,眉目之间更是有一丝任君采撷的妩媚。

站在凌渔娘的侧后,则是张枫口中的凌家二将,猛将方霸,风流书生齐哈良,方霸浓眉大眼,一张如被刀削样的方脸,人如其貌,虽然有些粗鲁,但『性』情却豪放爽朗,对凌渔娘忠心耿耿,尽心尽力,此时看到湖面上人头涌动,不由地横眉立竖,脸『露』凝重,而另一侧的风流书生齐哈良却又是一副嘴脸,此人仪表堂堂,相貌端正,一身书生装扮,倒也有三分儒雅,不过这张脸上却长着一双三角眼,贪婪的目光在凌渔娘那窈窕玲珑的身段上来回的扫着,那目光好像能透视一般,嘴角不时的流出一丝晶莹的口水。

凌渔娘的眉头轻挑,既是对面前那人头涌动,欺到近前的灵夏军蹙眉,也是为侧后,那道赤『裸』『裸』的目光的不悦,凌渔娘知道自己的姿『色』,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风姿绰约,足以让很多男人窥觑,如果不是她有一身的武艺,在这『乱』世之中早就沦为男人的玩物,不过对齐哈良,凌渔娘还有几分借重,至少对方还是有一些学识的,所以尽管心里对齐哈良十分不喜,但也没有将齐哈良赶走。

可能是看到了凌渔娘的不悦之『色』,齐哈良目光望向下方军阵之中,一副成竹在胸的道:“渔娘,你就放心吧,凌家渔村的布局可是我精心布置的,凭借着他们这些士兵就妄图吃下这里,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哼,他们以为我们凌家渔村是那些三流村落么?一会就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齐哈良自我感觉很不错,眼中对下面的士卒充满了不屑。

凌渔娘可没有齐哈良那么自恋,对方军阵虽然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但每一个士兵身上都有着一股彪悍的气息,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仿若凌家渔村的防御对于他们只是一层纸,一捅就破,目光扫向下面军阵之中的一辆雪橇,雪橇由两匹骏马拉扯,雪橇上站着三个男人。

准备的说是二个灵夏村的将领以及一个书生,正中的一个将领身高近两米,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就好像一头猛兽一般,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气息,那粗壮的手臂比她大腿都要粗上两圈,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人就是对方那员猛将,三国时期的周仓,传说中力臂千斤的猛士,也就是他在前些日子与狼牙较力,将狼牙活活撕成了两半,每每攻城掠地,都会用千斤巨石或者粗木破坏对方城门,打击对方抵抗的士气,凭借一人之勇,连克周边五个村落。

而左侧的人她没有听说过,不过穿着的水牛皮甲的样式与身旁的周仓相同,而且与其并肩而立,显然也是灵夏村的大将,妙目扫向右侧,在那膀大腰圆的大汉右后,一个身材算不上伟岸,甚至可以说略显单薄的身影落入她的眼帘,三星村的张枫,那个狂放不羁,却满腹经纶的举子书生,抡起才学,这人比起假道学的齐哈良要强上百倍,而且此人心有沟壑,她曾几次相邀,却都被对方拒绝,她知道对方心里瞧不起她这个嫁过人的寡『妇』,而且她命中克夫,所以接触过几次,就没太多的联系,没想到此人居然投奔了灵夏镇。

柳月弯眉颦蹙而起,如果只是面对猛士周仓,她还有三分应对之策,但有那人在,自己那点小伎俩估计逃不过对方的眼睛,真是命运弄人,凌渔娘轻开朱唇,声若流莺:“方霸,你说这一次我们能赢么?”

方霸还没开口,齐哈良已经哈哈大笑道:“渔娘,这个石头知道什么,只要你按照我设计的办法做,我保证他们有来无回!这一战我们胜定了!”

凌渔娘没有理会齐哈良,而是扭头看向方霸,方霸憨厚的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我还没死,就没有人能欺负你!”

“开始吧!”随着两台小型的投石车已经安装完毕,投石车按照东西方而有所不同,不过远离都是差不多的,可以抛『射』石弹,对城防有着很强的破坏作用,是最重要的攻城器械之一。

小型投石车的打击聚集只有五百米,可弹『射』三十公斤重的石弹,『操』作人员四人,发『射』效率在每分钟一发左右,随着周仓的命令传下,士兵停在距离凌家渔村两箭地之后,保证箭塔上的弓箭手也『射』不到,因为附近石头比较少,远途运输又太费事,所以直接就地取材,远远的挖取大块大块的尖冰作为炮弹。

冰块的坚固程度或许不如石弹,但效果却不比石弹差,两座投石车很快就发『射』了第一次试『射』,两道寒光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木墙,打在水寨之内,巨大的冰块砰的一声落地,巨大的冲撞力让冰块立刻炸开,无数的冰凌好似刀子一样『乱』溅,十余个虽然没有被直接命中却被激『射』而出的冰凌刺伤,一声声惨叫声从水寨内传出。

第一次『射』击,通常是属于较『射』,通常二次到三次才能调整好角度和落点,而周仓手下这几个兵都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投石兵,每人都有丰富的经验,第二次发『射』,就直接命中了城头,砰的一声,无数冰凌直接击倒了一片守卫墙头的士兵。

“看起来,效果不错,给我将那些箭塔端了,盾车,前进!”周仓很满意这两架投石车造成的效果,不过显然数量太少,如果靠这么一点点的啃,估计十天半月都不会有结果:“张书生,这里你帮我看着,我下去玩玩!”

周仓说着跳下冰橇,带着士兵跟在盾车身后,这些盾车其实就是李俊带来的冰橇,不过在张枫的建议下,在冰橇前方加装了一面用木头捆绑而成的盾牌,斜度七十五度角,可以避免步兵被箭塔和城头上的弓箭手『射』杀,盾车排成一排,怡然不惧的向前冲着,凌渔娘面『色』严峻,对着齐哈良道:“希望你的布置有用!投石车,给我抛『射』火油!”

站在木墙之上,从高处往下看,可以清楚的看到冰面上还画着不少的横竖,还有不少的白点,这些都是投石车的较『射』留下的痕迹,齐哈良虽然心思不正,却也有几分歪歪道道,用这种方法可以减少试『射』的步骤,缺点就是落点单一,比起周仓手中的两台投石车,凌渔娘手中的投石车要多的多,八台投石车在码头之上,看到前方旗台上旗帜旗子变幻,一拉绳索,八个土瓮林空飞了出去,啪啪啪,土瓮本就不结实,一碰触立刻碎裂成无数碎片,虽然伤不到盾车的后面的人,但火油却溅『射』的到处都是。

“放火箭!”嗖嗖嗖,站在箭塔之上的弓箭手抛『射』出数十道数箭,数十支火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红『色』的光芒,落在一百五十米的冰面上,盾车之上,火一碰油,立刻燃烧了起来,推着盾车前进的士兵立刻被大火烧上身,整个阵势立刻就『乱』了起来。

“用兽皮,快!”几个士兵反应的快,从盾车后面拿出一张张缝合在一起的大兽皮毯子,这些兽皮盖到地面上,就会隔绝空气,将火熄灭,只不过片刻,盾车再次的前进。

“嘿嘿,终于到我了!”五十米的距离,头上箭若飞蝗,好似下着箭与一般,打在盾车之上发出啄木鸟的咄咄声,周仓一手拿着一个一百公斤的大冰坨,对于别人来说能扛起来都是厉害了,但对于周仓来说却好像玩玩具一般,百公斤重的冰坨直接被他抛了出去,精准的命中一座箭塔,水寨的箭塔不似镇中的石木结构的箭塔,而是木制的初级箭塔,根本就禁受不住这样的重击,整个箭塔摇摇晃晃的发出吱嘎的声响,然后砰的一声倒下。

“杀!”随着周仓点『射』箭塔,躲在盾车后面的步兵终于开始了攻城,带着铁钩的梯子被一个个的搭在城头上,而在后方的张枫,心里也有几分热血澎湃,对着剩下的士兵大吼道:“建功立业就在现在,将士们冲啊!”

呜呜呜,牛角号声呜咽起伏,两千士兵山呼海啸般的冲向凌家渔村的木墙头,凌渔娘手持蜡杆枪,枪头如寒星,吞吐如蛇芯,冲上墙头的西营士兵纷纷中枪倒地,而方霸则使着两把宣花板斧护在凌渔娘的身前,左劈右砍,顿时搅起一片血雨腥风。

面对犹如『潮』水一般冲上前来的西营士兵,水寨变的岌岌可危,凌家渔村本身只有一千五百兵丁,为了对付侵袭的灵夏军又招募了三百人,一共一千八百人,镇内布置了近八百人,水寨布置了八百人,另外还有二百守卫码头,水寨本身就是凌家渔村防御薄弱之处,加上周仓李俊率领的士兵杀上墙头,不断扩大占领的面积,让越来越多的士兵攻了上来,凌家渔村的士兵的优势渐渐的易手。

“渔娘,是时候放弃了,在拼下去损失太多,接下去我们就不好防守了!”齐哈良早就知道水寨守不住,所以守寨的八百人,有三百是新招募的新丁,此时撤退,整体损失并不大,而且在水寨内他还准备了一道大餐。

凌渔娘枪头闪过五朵枪花,宛若那梨花一样,在风中飞舞飘落,噗噗,两个西营士兵才举起刀,咽喉上就多出两个口子,不断的喷『射』出血水,眼神黯然的倒下。

“方霸,走!”凌渔娘不是优柔寡断的女人,壮士断腕的勇气她也有,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拉住绳索,滑下墙头,向码头跑去。

主将退去,守城的士兵自然都不是笨蛋,纷纷有样学样的逃向镇子,溃败不可避免,周仓哈哈大笑着将两个凌家兵的脑袋撞开瓢,看着那犹如赶鸭子下水的场面让他兴奋不已,大声的指挥着手下士兵猛追不舍,要一举攻占码头,拿下凌家渔村!

不过周仓小看了齐哈良的阴狠,就在追击的西营士兵要杀上码头的时候,八块巨石从天而降,几个倒霉蛋直接被砸成了肉饼,而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当巨石砸在冰面之上,那厚厚的冰面竟裂了开来,冰裂缝的吱嘎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快跑啊!冰面要碎了!”不知道谁叫喊一声,站在冰面上的人狼狈四窜。

而天空中,那死神的笑声似乎在闯『荡』,又是八块大石砸落,终于将齐哈良做过手脚的冰面砸的七零八落,那厚重的冰面碎裂成开来,站在上面的士兵手足无措的滑入冰水之中,在这种天气下,掉入冰水之中,不用几十秒的功夫就会全身冻僵而死,而凌家渔村的这一击,基本上无差别打击,死的人中有不少是凌家的士兵,但更多的却是灵夏军,而那些反应的快,跑上码头的士兵,也被凌家优势的兵力包围,血战之后纷纷败亡。

一瞬间,整个战场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周仓和李俊的神『色』都有点阴沉,而张枫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做的这么狠,连自己的人都不放过,张枫一拱手对着周仓道:“周校尉,李校尉,是张枫失策了,造成这么多的士兵枉死,张枫甘愿受罚!”

周仓面『色』阴沉着,看着张枫,伸手拍着张枫的肩头,大声的道:“这事怪不得你,不过你家那婆娘太狠了点,等娶过门来,你可要好好的教训一二,现在怎么办,通往码头的冰面全都碎了,还有其他办法拿下凌家渔村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借刀杀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借刀杀人

张枫看着抛射大石的凌家渔村,道:“这事八成是那三角眼的齐哈良做出来的,只有那个家伙才如此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好了,别为你那婆娘说好话了,到底有没有办法拿下这里!”周仓可不管是谁,反正屎盆子是扣到凌渔娘的脑袋上了,而张枫对周仓基本就是秀才遇到兵,根本就说不通,只能瞪着眼睛认了。

“办法倒是有,招也不新鲜,只不过要花费点时间,有点麻烦!”张枫沉吟了片刻说道。

“哦,不愧是书生,脑袋里东西就是多,快说来听听!”周仓和李俊纷纷侧目望向张枫,好奇的追问道。

胜利村,一镇二十二村的兵员与粮草陆陆续续的到来,而这一次牛金贵也算是下了血本,手下三个英雄大将带了二个,剩下一个坐镇沿途村,防备天鹰镇,士兵也足足带了一千八人,可以说是兵力最雄厚的一个,连本来还想找油头打击牛金贵的张宝贵愣的闭上嘴,不在言语。

除了正牛金贵出兵一千八百人,与牛金贵交好的四个老牌强村的村长也纷纷慷慨解囊,至少拿出家里六成的兵力参加会盟,加上下关镇,以及余下村落的士兵,足凑出一万二千人大军,占了整个下关镇联盟的三分之二的兵力,这样的大手笔也只有老牌镇,天雷镇,巾帼镇,盐镇等少数镇子能拿的出来。

胜利村村政中心,牛金贵坐在盟主下首的位置,老家伙虽然是这次联军的主帅,但人老成精,知道枪打出头鸟,表面上对陈亮这个盟主还是十分恭敬,事事都将盟主放在前面,其他的人虽然都心里明白,但没人去揭这层纱,毕竟下关镇要想不被别人吞并,团结是必要的,至少表面上要团结,让其他的势力有所忌惮。

“各位,这一次是我们下关镇最大的一次会盟,本来不该老朽坐这个位置,不过蒙大家抬爱,盟主器重,将这个风头让给我这个老头子,既然老朽坐上了这个位置,自然要对联盟一镇二十二村这个整体负责,老朽不希望在关键的时候,有人故意扯联军后腿,此次大家都拿出了大部分家当,说实话,各村都损失不起,所以这一次我希望各村能精诚合作,拿下土镇之后,一起都按照出力大小来分得利益,我想大家不会有意见吧!”

“牛村长请放心,我们大家都信任你,您老说东我们绝对不往西,谁要是抗命不尊,我钱明第一个不答应!”

“是啊!大家都听您老的,您老怎么说我们怎么做!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一碗水端平了,其他的您老的话就是圣旨,我们全都照办!”

“哈哈,老朽还没老迈到昏庸不堪的地步,这一碗水自然端的平,只要大家肯出力,一切都好说!不知道张村长可否赞同老夫的话呢?”牛金贵这一说,众人的目光一下就看向一旁的沉默不言的张宝贵。

张宝贵抬头看了眼老家伙,这个时候如果还拧着干,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于是站起身,道:“牛老村长所言甚是,我张某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关下关镇二十二村的大事,张某自然会小心谨慎将自己手上的事做好!”

“呵呵,既然张村长如此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今天在胜利村休息一夜,大军明日开拔!盟主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吩咐么?如果没有,那老朽就让大家散了!”

“恩。”陈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胜利村东厢,张宝贵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一个如花少女穿着小肚兜,外罩轻纱,小心翼翼的给张宝贵锤着肩,声音楚楚动人,温柔如水的道:“爷,谁惹您生了这么大的气!”

张宝贵轻哼一声,搂过身旁的小娘皮,略显粗糙的大手直接探入那温柔的怀抱,攀上少女那乳白色的小乳鸽,在那尖巧的樱桃核上轻轻的揉捏:“还能有谁,那个该死的老混球,那么大的岁数不好好的颐养天年,却好死不死的搅风搅浪,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爷,跟一个老不死的人你争什么气,他还能活出几年去,爷可是青春鼎盛的年纪,他那点地盘早晚不都是爷你的!”那少女妩媚的娇吟一声,身子软弱无骨的依偎在张宝贵的怀里,吐气如兰的说道。

张宝贵触摸着少女微微有些发烫的娇躯,轻纱遮不住少女那活力十足,柔美的胴体,张宝贵一把将那肚兜扯下,嘿嘿淫笑的咬上那乳鸽,惹的少女一阵娇喘:“爷,你轻点!”

“小浪蹄子,就知道勾爷的魂!”张宝贵将刚刚的不快抛在脑后,直接将怀里少女抱起走到床上,重重的压了上去,不多时,一声声翠莺婉转的叫声在帐内响起,透过那摇动的帘,依稀可见少女那红润如潮的雪嫩肌肤,被暖炉烤的暖暖的房间顿时满室皆春,风情无限。

在村内最好的客栈内,陈亮却是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皓月,月芒如水的照射进窗内,映在少年的脸庞之上,陈亮年岁不过二十,正是年少风流的年纪,在那个世界还是一个只知道玩乐的孩子,但此时的他脸上却多出几丝成熟稳重,残酷的现实让人不得不去改变,不能学会去适应就只能死亡。

在陈亮的房间内,那跳动的火苗闪动着昏暗的光芒,床上,一个身着丝绸汉服的女子端坐床榻之上,少女娇柔弱质,美艳大方,尤其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时的眨动着,释放出一阵阵的精芒,少女名叫大玉儿,出身蒙古贵族之家,体内流淌着黄金家族,成吉思汗的血液,少女还有一个蒙古姓名博尔济古特布木布泰,除此外她还有一个让无数人都铭记的尊封孝庄。

陈亮遇到孝庄可以说是一个很巧的事情,两个多月的沙家坝,陈亮率领的三千联军被孔有德大败,逃回的士兵十不存三,在逃回的路上,遇到了被盗匪劫掠的一辆马车,陈亮出手相助,却没想到居然救了个历史名人,康熙的祖母孝庄,不过此时的孝庄年不过二十,嫁给皇太极已有六年之久。

在宫廷之中耳濡目染的大玉儿虽然没有后世那般阅历,但这一个小小势力的内部争斗还是躲不过大玉儿的眼睛,可能感受到窗前男人的低落,大玉儿朱唇轻启,曼妙的声音缓缓的道:“有什么烦心事么?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开解一二!”

陈亮转过头,看着这位比自己还小上一岁,却沉稳端庄,自信刚毅的女子,如果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这般年纪就如此厉害的女孩估计比大熊猫还要珍奇,比起那些只知道衣服,首饰,化妆品的女人不知道强上多少,不过也让他有点畏惧,自己在她面前好像没有一点秘密,她对他的了解,比他对自己的了解还多,陈亮不知觉的爱上了这个女人,但理智却告诉他,她不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

“我是不是很窝囊,就好像一个玩具一样被人捻来拿去,想起了就玩两下,没用了就丢在一边,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但我却又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或许我真的很没用,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太残酷了,也太现实了!”陈亮看着那双在黑夜之中闪烁着光芒的双眼,叹了口气的转过身,再次望向窗外,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发疯!

大玉儿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是的,就是大男孩,在她的面前他显得那般的笨拙,尽管他百般的去遮掩,但只要一眼她就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大玉儿站起身,走到窗前道:“你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人总有无奈的时候,在你的眼里我很厉害是么?呵呵,可是谁一开始就懂得那么多,汉人不是有句话么,吃一堑长一智,经历的多了,面对的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明白许多。”

“下关镇内部的关系并不算复杂,以下关镇的力量想要整合周边二十二村并不算难事,下关镇目前有三股势力,第一股牛金贵的多数派,第二股则是张宝贵的少数派,以及你这个孤立派,其实这两个势力的矛盾在你说服两家联盟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种子,牛金贵的实力很强,甚至比你的下关镇还强,但为什么他现在还是一村之长,而不是一镇之长,不是因为他没有实力,而是因为他不想做出头鸟。”

陈亮虽然与大玉儿聊过几次,不过聊过几次后,他就很受伤的避开了这个精明的让他无地自容的女人,而这一次,却是大玉儿主动找上门,要求随行,说是出外面透透风,陈亮也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今天实在是心情郁闷,这才跑到大玉儿的房里,但来了之后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面窗思过,不过大玉儿主动帮他分析起形式来,陈亮也不自觉的转过身,坐到椅子上,认真的听了起来。

大玉儿点了点头,还好,这男人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继续的道:“牛金贵的沿途村位于天鹰镇和下关镇的中间,天雷镇的强势让他压力很大,而你那时候已经升到镇级,便迫不及待的想建立起周边的势力,牛金贵老奸巨猾,你主动上门,几次接触他就摸清楚了你的底细,于是为了对抗天雷镇那边的压力,他主动投入你的联盟,企图利用你的力量帮他抵御周边的威胁,而随后他的村子也到了升级镇子的条件,但他却迟迟没有升到镇,原因有二,一是低调,不想刺激你和天雷镇,暗暗的积累实力,二么?就是这个联盟让他看到了更多的利益,所以他百般的助你将这个联盟发展壮大,并将你高高的捧起,而这时你的建立的这个联盟已经有了不弱的实力,威胁道了北面的胜利村等村子,这些村子为了不被你吞掉,自然加入这个联盟,寻求庇护,这也是下关镇联盟形成的原因,不过不能不说你建立这个联盟的时候,想法太过简单,而且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大肆的扩大势力,加上你的单纯,不难想象你被架空的原因。”

“随后,牛金贵利用崛起的孔有德危害联盟利益,让人提议攻打这支刚刚崛起的势力,用孔有德占有的数个村子做砝码,让在联盟中隐隐与他平起平坐,分庭抗争的张宝贵出力攻打,而你作为盟主年轻气盛,自然又中了老狐狸的道,连张宝贵也鬼迷心窍,一心要壮大自己,结果你们两个都被老家伙阴了一道,沙家坝大败,失败的原因至少有一半是因为他,还有一半原因就是因为你,虽然这么说很打击你,我在之前分析过那场战斗,你的指挥没有一点可圈可点的地方,完全就是依仗兵力猛冲猛打,接连中了对方的陷阱,士气大降,连番失利后,非但不知道收敛,反而一味的想要报复,所以你注定要败,这一战后,张宝贵连失八个村落,在联盟内的地位一下就成了弱势,而你出色的指挥,也让你失去了最后一点威信,所以你成了现在这个傀儡,如果牛金贵愿意,随时都而可以取而代之,这一手借刀杀人运用的十分到位,削弱了联盟内的敌对势力,打击了盟主的威信,抬高了自己势力的地位,可是一举多得。”

陈亮听了大玉儿那不留一丝面子的剖析,双手抱着脑袋,亏了他还是骨灰级游戏玩家,不过这烽火大陆与其说是一款游戏,不如说是另一个现实,虽然很多东西都数据化,但隐含的东西却更多,而且只有身临战场才能体会到战场之中那种压迫感,而不是以往在纸上谈兵,那种摇摇羽扇,樯橹灰飞烟灭的大神级的谋士是他仰视都看不到伟大存在。

“行了,你也不用懊恼,如果你不想继续当这个傀儡,有两条路可以选!”大玉儿撩起耳边的秀发,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让陈亮看了一阵失神:“哪两条路?”

“一,投奔灵夏镇,以下关联盟作为礼物,借对方的刀将着两个让你受气的家伙杀了,你出气了,对方而已如愿了,我想对方不会亏待你的,不过你想日后不会被人卸磨杀驴,就放弃兵权,并安心做一镇之长,说起来你唯一能让人入眼的也就是这下关镇的发展了,二,也是投降灵夏镇,老狐狸借刀杀人,我们也可以借刀杀人,联军大败之后,就是你的机会,好像土镇只有两千的兵力,就算联军大败对方也不会太好过,只要你能快刀斩乱麻,将下关镇二十二村势力整合起来,再次北上,攻下土镇,那么你就能稳坐下关镇,与周边势力相抗衡,不过前提是你要有这个本事,也要够狠辣,说实话第二点我并不看好。”

陈亮抬起头,道:“看来我还真的很没用啊!说实在的,如果是两个月前我肯定会选第二个,不过现在,呵呵,我想做个富家翁也不错!”

大玉儿恬静的一笑,道:“你第二个优点,就是做人有自知之明,很好,不去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你今天的选择会为你带来十足的好处。”

陈亮呵呵一笑,心里好像舒爽了许多,看着大玉儿道:“你帮我安排好后路了,是不是也要走了,去找皇太极么?”

大玉儿站起身,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对着陈亮道:“我可不想在做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以前是没有选择,但现在我发现我又有了一个选择机会,你说我会跑回去么?我想到处的游历一番,或许能找到一个我喜欢的男人,然后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陈亮站起身,道:“路上小心一些,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随身也没有带许多,不过以你的本事想弄点钱并不难,我回去了!”陈亮说着走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眼里多出一丝落寞,她不是我这样的男人可以拥有的,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土镇,镇政中心,正与周紫晴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的两人被一阵敲门声惊起,幽蓝推开门,看着正整理着衣襟的周紫晴,偷偷一笑道:“王,夫人,军师有紧急军务要找您!”

“哦,我这就去看看!”夏羽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一本正经的对着周紫晴道:“剩下的账目等我回来在看。”周紫晴脸上浮起一片红晕,白了夏羽一眼,轻哼了两声,这人越来越无耻了,居然还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晓得脸红。

夏羽快步走到二进正堂,人未到,声先到:“军师,有什么急事这么匆忙!”

吴用苦笑一声,将一封密信递了过来,道:“刚确认的消息,土镇发兵一万二千人北上,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将土镇团团围住!”

“啊!怎么会这样,不就是派些士兵去掠夺点人口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夏羽也吓了一跳,说起来灵夏镇的发展还是有些滞后了,大岛那封闭的环境带来的后遗症在这一刻暴露的彻底,尽管灵夏镇快速的募兵,但短短时间内,兵力也才达到五千人,与这些老牌强镇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主公,就算我们不去掠夺,他们也会北上,显然对方并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而且我们在土镇立足未稳,根基不牢,加上连日用兵,可以说是疲兵,对方就算看准了这点想吞下我们,趁机扩大实力。”

“哼,打的好算盘,真以为兵多就了不起么?书信给陈校尉,让他集合人马,前来支援!”

“主公,陈校尉昨天已经尽起可用之兵去打芦花镇了!”吴用在一旁小心的提醒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势不可挡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势不可挡

“啊!”夏羽微微一愣,站起身,在大堂内来回的踱了几步,道:“看来守卫土镇只能靠自己了,还好土镇的城防完好,仓库内还有些许资源,马上发出告示,让镇内的木匠石匠到镇内的木工坊和石匠坊集合,全镇进入战争状态,另外送信给陈校尉,就说土镇被围,敌人势大,希望陈校尉速战速决,尽快驰援!”

夏羽说完返身又回了后院,消息已经传到了后面,夏羽才进屋,周紫晴就迎了上来,拉住夏羽的手道:“跟我来,带你看一些好东西!”

在土镇一处十分偏僻的仓库前,周紫晴对着守护在仓库前的几个大汉道:“将门打开!”

“紫晴,这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这都火烧眉毛了,我还有一大堆…!”夏羽被周紫晴拉到仓库之内,夏羽下面的话立刻就哑了,不由地咽了口口水,两眼好似看到赤裸的美女一样绽放精光。

“这些是,这些是…!”夏羽走到仓库内,用手抚摸着那充满震慑力的庞大防御利器,不敢相信的回过头,大声的叱责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缴获的账目中没有写!”

周紫晴一脸委屈的道:“这个仓库也是才发现的,人家看了眼后,就忙着寻找制造这些器械的匠人和图纸,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夏羽看着周紫晴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呵呵一笑,伸手在她的俏脸上捏了一下,道:“这次饶你一回,下次在知情不报,你知道下场的哦!”夏羽说着目光带着一丝邪恶的瞄向周紫晴挺翘的臀部,周紫晴嘿嘿一笑,扭着小蛮腰,凑上前来,笑道:“晓得了,我的大人!”

“这些器械都应该是孔有德让人打造的防御利器,不过对方还没有来得及使用这些杀手锏,就被赶出了土镇,这下就全都便宜了我们,这个仓库建的十分隐秘,与其他的贸易货栈似的,要不是我手下那帮人查的仔细,还真被它给漏了过去,过来,这后面还有一件厉害的家伙!”

周紫晴说着神秘的拉着夏羽来到仓库内的一个角落,将一块厚重的油布掀开,一尊足有五百公斤重的铜炮露出了狰狞的獠牙,那粗重的炮口,修长的炮身,让夏羽再次被惊喜到了,居然是一门火炮。

“别高兴了,这门火炮能看不能用,在仓库里没有发现炮弹,显然才铸造出来没多久,而且这尊炮也是一门残次品,耐久度只有不到一千点,估计打上十几炮就会炸掉!现在的科技发展度根本就制造不出好炮来,只是平白的浪费银子和资源。”周紫晴不无打击的道。

“让人将这些守城器械搬到城头上的护堡里去,到关键的时候在用,嘿嘿,有了这些家伙,这土镇固若金汤!”夏羽信心满满的道。

就在夏羽这边被围城,陈庆之却带着八百东营兵马在小冰河一带与一支数量在一千五百人左右的盗匪厮杀,小冰河左右都是凹凸起伏的丘陵,积雪厚重,两军就在小冰河厚厚的冰面之上爆发了一场正面的绞杀战。

陈庆之在龙潭镇大张旗鼓的宣扬要攻打芦花镇,几乎是一出镇,消息就传回了芦花镇的巨匪手中,这些盗匪虽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庞大的数量比起那些大势力还要多上几倍,看得到陈庆之八百人就要攻打芦花镇,这些盗匪头目就决定给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一个当头棒喝,而在小冰河拦路的啸天狼白小七,白小七的势力在芦花镇只能居于末席,手底下有着一千五百人,虽然有大半都是逃难的流民被裹挟加入的,但长时间的抢掠让这些流民也成了凶悍的盗匪,不过白小七手下最厉害的还是三百亡命徒,被白小七命名为啸天军。

小冰河上,陈庆之骑在白马之上,在身前是四百白衣步卒,左右两侧则是四百白衣骑兵,白衣步卒各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站在最前方的是身着水牛镶铁铠,腰挂厚背砍刀,手臂上挂着一面小圆盾的刀盾兵,人数在二百左右,身后则是身披水牛轻皮铠,腰挂轻便砍刀,背上斜背着牛角长弓的弓箭手,这些士兵的身后都披着一个白衣披风,在猎猎风中,迎风飘舞,四百白衣士卒就好似一座山,给人一种无法逾越的感觉。

两侧骑兵,身着水牛皮铠,关节要害处都镶嵌铁叶,战马身上也裹着一层水牛皮马铠,马上挂着丈许长枪,腰间佩戴着骑兵专用的弯刀,马背上还有一把备用,四百匹战马都是精挑细选而出的矫健白马,士兵则身披白披风,比起兵卒来,白衣骑兵更加的英武气势,虽然只是八百白衣军,但却倾注了夏羽大量的金钱和资源,如果拿这些钱去装备普通的士兵足够翻上三番上去!

绞杀是从密集的箭矢飞掠开始的,白小七狂妄的直接拦在小冰河上,列队相迎,这在陈庆之眼中跟白痴一样,盗匪就应该有盗匪的样子,居然跟正规军排兵列阵,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脑袋被驴踢了,如果对方打个埋伏,或许能给陈庆之带来一点麻烦,不过正面对垒,简直就是给他练兵之用,三轮箭雨过后,陈庆之在不束缚手下将士,发动了冲锋。

四百骑兵仿若两道冰刺从左右直接刺入盗匪的阵型,长枪挺刺间,无数惨叫声响起,四百骑兵一个冲锋就将眼前的盗匪群杀个对穿,而两百弓手也弃弓拔刀,随着刀盾兵杀入密集的盗匪群。

一声嘹亮的鹰鸣从天空中响起,那盘旋在天空之中的海东青俯瞰着身下的冰面,一团密密麻麻的人头相互碰撞在一起,那庞大的灰色快速的吞没了白色,就好像一个大浪迎面砸下,吞没了一切,但转瞬之间,大浪碎成千堆雪,无数的白点好像那浪头的沧澜,快速的吞没着那灰色。

血,滴答,滴答,在一片喊杀声中,无声的浸润着那白色的画卷,一朵朵娇艳的昙花绽放着鲜艳的生命绝唱,生命不息,杀戮不止,四百步卒硬抗一千余盗匪,非但没有被吞没,反而象一头巨兽不断的啃食着对方,每前进一米,就会倒下几十具尸体,带着一丝寒冷的北风呼啸着,呜咽着,好似在为那死去的生命哭泣,当白马骑兵转过身,再次的杀入盗匪群中,崩溃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盗匪虽然凶残,杀戮成性,但在这一刻,面对比他们还凶残,还要狠辣的敌人他们胆怯了,惧怕了,那死亡的乐章在心中不断的盘桓,让他们的心终于承受不住的炸裂,一片喊杀声,刀剑交鸣声中,一声当啷的金属落地声显得那般突兀,那已经被杀戮弄的崩溃的盗匪转身要逃,却还没迈出脚步,死神的镰刀已经砍下,鲜血顺着那狰狞的伤口滴落,感受着生命在体内徘徊,一点点的消逝,那盗匪睁着眼睛看着那白色死神踏过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挥舞死亡的镰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白小七心中只感觉脑海里有些天旋地转,白马骑兵的再次冲锋,让他引以为傲的啸天军脆弱的仿若玻璃,一个冲锋,就碎的四分五裂,而他也被那尖锐的长枪刺入胸膛,虽然身前的护甲让他的心脏没被洞穿,但生命的悸动却随着那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一点点的消逝。

陈庆之一步没动的站在远处,左右亲卫护在两侧,自从上次毒伤之后,夏羽就禁止陈庆之冲锋在前,他可以损失千军万马,却不能再一次的失去这位名将。

“报校尉,东营马步兵八百人,战后还剩八百人,盗匪全军覆灭,无一人脱逃!”虽然没有死亡,但却有许多受伤的士兵,不过大多都是一些皮外伤,这些盗匪实在太差了,不过用来练兵正合适。

接下来,陈庆之让芦花镇的盗匪头目门见识到了昔日白衣军那锐不可当的气势,好像在向人们述说白马军神并不是叫着好听的称号而已。

小冰河战场,杀盗匪一千五百六十人,黑风岭外,火烧山林,盗匪头目斑斓虎领大小盗匪三千人,大败,仅有百人逃脱,芦花沟,白眼狼,熊瞎子领芦花镇五柳三十六寨七千盗匪迎阵,却只能任由白马骑兵在阵中杀的七进七出,白马军神的杀势越来越浓,八百白衣军越战越勇,如果有人看到,就会发现,陈庆之的天赋军神之魂正散发着血色光华,而手下的白衣军受到不灭军魂的影响,已经融为一个整体,军神之魂衍生技能,势不可挡,每胜一战,战力提升30%,体力恢复速度提升30%,士气提升1。

士气满值是10,但陈庆之的这个衍生技能却不在限制之内,士气达到满值,战斗力加倍,之后每上升1点士气,战斗力在原基础上再次提高20%,无限次叠加,效力可持续时间三天,随后每天将降低50%。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六十万两白银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六十万两白银

陈庆之的八百白衣军在杀败白眼狼,熊瞎子等各大盗匪聚集起来的七千匪盗精锐之后,战力已经被提升了三倍以上,八百士卒也死伤两百六十余人,余下五百多人,而在芦花匪巢内至少还盘踞着两万以上的盗匪。

芦花沟血战一天一日后,陈庆之在百里苇塘前驻足,七千盗匪精锐至少逃跑三成以上,全都躲入了这片天然的庇护所,一望无边的芦苇荡,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饶是陈庆之也有些迟疑。

在芦花沟旁建立一处营盘,埋锅造饭,在击杀第二股盗匪的时候,陈庆之就接到了土镇送来的书信,所以他才日夜马不停蹄,两日内连战三场,虽然高强度的战斗让麾下的士兵恢复的很快,但同样损失也很大,二百多人战死,数十人重伤,其余人皆带着伤,可以说惨烈非常。

芦苇荡内,胡德生用黑布蒙着双眼,李贵和另外一个中年人刘岩跟在一旁,李贵看着刘岩道:“刘兄,你的消息准确不,别我们走出去几步就被人射成刺猬!”

刘岩很是自信的道:“放心吧,昨天晚上回来前,陈校尉的人马已经过了黑风岭,今天早上白眼狼和熊瞎子带着七千精锐出了苇荡,沿途上的哨卡全都收了回来,不过陈校尉此行有些托大了,只带了八百兵,不知道对上白眼狼和熊瞎子结果如何,就算胜了,这芦花镇内还盘踞着两万多盗匪,想拿下这里难。”

“好了,陈校尉有没有力量拿下这里不是我们说的,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将进入芦花镇的路线图交给陈校尉,余下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帮忙的了,胡子,全都看你的了!”

胡德生深吸了一口气,道:“相信我好了。”胡德生说着开始按照记忆对来时的道路进行逆向推演:“前方一百四十步,左转,前行八十步,有一个水坑,过了水坑……。”

胡德生的记忆力十分的惊人,如果去考状元绝对榜上有名,不过胡德生自小家贫,没有那个财力,给地主家放羊,并从地主家的护院武师手里学了一些防身的功夫,后来就混了绿林这条道,成了一个独行侠,现在更是龙无极手下重点培养的密探之一。

月朗星稀,冷风呼啸,刮的芦苇荡内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双手拨开眼前的一些芦苇:“终于转出来了!”虽然胡德生记忆惊人,但还是出现了一些小的偏差,不过还好偏差不是很大,距离入口只有三百多米的距离,倒是硬生生的被他们探出一条路来。

胡德生将黑布撕去,虽然冷风袭人,但身上还是冒出一头的汗水:“路上的记号做好了吧!”

“那还用说,走吧,赶紧去找陈校尉!”三人说着沿着苇荡边缘开始寻找起来,在苇荡中的时候,他们看到不少逃奔而回的盗匪,这些以前不可一世的家伙狼狈至极,不过没有人带领,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回到芦花镇去,但这些残兵也给三人提供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陈校尉胜了,以八百人对七千盗匪,虽然白衣军装备精良,训练严格,而盗匪在精锐也是盗匪,但以一打十这样悬殊的差距还是让三人有点震惊,而震惊之后对这一行也充满了期待。

“校尉大人,外面有三人自称是龙大人派出的密探,想要拜见大人!”虽然已经月上柳梢,时近午夜,但陈庆之依旧没有睡下,一个亲兵走进临时营帐,轻声的对着陈庆之道。

陈庆之哦的一声,连忙站起身,道:“快,快带进来!”

“李贵(胡德生,刘岩)拜见校尉大人!”进来的三人对着陈庆之行了一个大礼,在临时营地的外面,那依旧燃烧个不停的尸山,让三人心中除了崇敬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所以进了营帐,直接一躬到底,表达自己的尊敬。

“快快请起,你们三个深夜到访,估计是给陈某送大礼的吧!哈哈,陈某正愁怎么进到苇荡之中找到那匪巢,你们就来了,看来这是天意啊!”陈庆之十分兴奋的道。

李贵呵呵一笑,道:“校尉大人说笑了,大礼谈不上,我们也是完成上面下派的任务而已,进入芦花镇的路线已经探好了,不过贵有句冒犯的话不吐不快!”

“哦,有何话可尽管说!”陈庆之撸着两鬓须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的道。

“校尉大人能以八百破七千确实出乎我等预料,不过似乎大人手下也有不少伤亡,我们在出芦花镇的时候,镇内还有盗匪二万余人,说句大不敬的话,以校尉大人手中的残兵想要打下两万人防守,而且防御完善的芦花镇会不会太过托大了!”李贵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惹的眼前这位军神不悦。

陈庆之却哈哈大笑,道:“两万人,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五百士卒足矣,你们三人谁给老夫带个路,这一战定要杀得他们惧我灵夏十年,见我灵夏旗号望风而逃!”

李贵看着一身气势澎湃的陈庆之,也不由地心里一荡,站起身,恭手道:“校尉大人好气魄,我等也不是孬种,愿意为校尉带路!”

“好,来人啊!吹号整军,随我杀到芦花匪巢!闹个天翻地覆!”

“校尉,难道不休息一夜么?”李贵三人绝对这位校尉绝对是疯了,居然说走就走,貌似白天才打过一场大战!

“哈哈,这里冰天雪地的哪有芦花镇睡的舒服!”陈庆之说着已经穿起衣甲,看的李贵三人面面相觑。

五百白衣军,拖着伤兵钻入到无边无际的芦苇荡中,陈庆之牵着自己的马,跟在李贵三人身后,不由地的感叹的道:“如果不是你们带路,这苇塘怕是进得出不得,难怪芦花镇会聚成匪巢!”

“校尉大人,这芦花镇周边数百里全都是芦苇荡,如果不是胡德生记忆惊人,想要探出一条出路来难如登天,当初那些盗匪在苇荡之中建立芦花镇也是出于这里的隐蔽,后来更是对出入的道路进行严格管理,除了一些心腹之人,很难有人知道如何进出这里,芦花镇可是盗匪们的销金窟,如果校尉大人能拿下这里,这数万盗匪的财富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陈庆之听出三人嘴里还有些怀疑的口气,只是抿嘴一笑,也不多说,清晨,大雾降临,能见度不足五米,芦花镇在雾色缭绕之中显得影影绰绰:“大人,前面就是芦花镇了,镇门口有四座箭塔,平素镇门附近只有十余人把守,不过这个时辰,估计就算有人也都打着瞌睡!”

刘岩说的没错,当十数个东营精锐拿着匕首将那些打着瞌睡的盗匪全都悄无声息解决,到镇门打开,基本上没有闹出一丝的声响,芦花镇外有数十里苇荡,这是最天然的防护,而且镇上对出入人员严格把关,很少有人知道进出的道路,所以芦花镇内的人没有一点大敌当前的紧迫感,相反防范十分的稀疏。

当城门大开,陈庆之哈哈大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将士道:“将士们,给我大声的喊起来,壮壮声威!”

“灵夏军威武,灵夏军威武,灵夏军威武!”

“杀,杀,杀!”喊杀声震彻九天宇内,平静的芦花镇就好像水滴入油锅之中,立刻炸了开来,那浓雾之中,几个躺在地上的酒鬼被这震耳的喊杀生吓的打了一个激灵,才抬起头就看到身前人影翻腾,有一两个见识过这些身着白披风的士兵,酒立刻全都醒了,转身就跑,边跑边打声的喊:“白马杀神来了,快跑啊!”

整个芦花镇乱成一团麻,五百白马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杀,就人就砍,整个芦花镇就是一个大匪窝,丝毫不用担心里面有平民百姓,五百人见人就杀,逢人就砍,随着进入镇中,人也四散开来,不过已经被白马军打的魂飞魄散,胆战心惊的盗匪们此时根本就提不起一点反抗念头,虽然整个镇内有两万多盗匪,但往往能看到两三个身披白披风的士兵追着上百人抱头鼠窜。

陈庆之带着一百亲兵直扑镇政中心,几乎一路没有碰到一点像样的抵挡,来到镇政中心的时候,镇衙府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甚至还有一些趁机抓着大把金银想捞一票的盗匪,不过看到陈庆之进门,全都愣在当场,然后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你过来,你们镇长呢?”陈庆之一把扯过一个瘦弱的家伙,大声的质问道。

“镇长?哦,您是问座山雕,熊瞎子他们吧,跑了,带着亲兵卷着一些金银跑了!”

“腿倒是够快,想要活命就带我们去密室,另外让这些人将身上的东西都放下,现在芦花镇归属灵夏镇管辖了,这里的一切都要充公!”陈庆之看着地上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他的东营就是一个吞金大户,而夏羽也是痛快,在困难也不会少了他一分,伸手伸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而这次弄到一大笔,可算是解决不少问题。

芦花镇闹腾了一个上午,李贵三人揉着自己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是真的,足有一万五六千人被三百人看押在镇衙广场之上,旁边还有不少帮着维持秩序的盗匪,看那些家伙的嘴脸好像这些披着白披风的家伙才是他们主子似的,而芦花镇也在下一刻宣布纳入灵夏镇。

“大人,这下可发达了!密库内整整一库的银子,大批的金银首饰,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这下可发大了!”一个亲兵几乎兴奋的要晕过去,拿着一大厚落的账册送了上来。

陈庆之接过账本,看着账本之上的盈余,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百两的大银锭一千五百个,五十两的小银锭三千个,其他散银杂银合计九万两,百两的金锭五十个,五十两的一百零三个,散金八百多两,另外还有金银器物首饰五大箱,光是这些现银就足有近四十万两,金子一万一千两,全部折算下来至少有六十万两,这下主公可不用缺钱花了!”

“大人,这边还有粮册,记录在案的粮草就足有两万担,真不知道这些盗匪从哪里弄来的粮食!”那亲兵疑惑的道,要说全是抢掠的话,也不可能抢夺这么多的粮食来。

“大人,这个我听说过一些消息,芦花盗并非是这大辽河上最大的匪盗,顺河往南数百里还有一个势力更大的毛家军,据说这毛家军镇已经升到二级镇所,光是水军就有五千人,甚至能造出载重五十吨重的大驳船,来往这宽无边际的大辽河,河东那边虽然乱,却比我们这边太平的多,产出的粮食不少,芦花盗这些粮食大多都是从毛家军镇买的。”

“呵呵,这个暂不去管他,只是这芦花镇位置偏僻,留之无用,镇内的盗匪都是精壮汉子,带回去丢到兵营,只要在军营内磨练些日子,匪气自然能去掉,不过镇内还有许多青楼妓馆,老夫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么?”

“大人,这青楼妓馆内的女子大多都是被盗匪们掠来的良家女子,数量足有数千之多,这些女人进了风尘,就算想要从良也要多生出不少的波折来,我看这样不如先留在芦花镇,让主公决定吧!”

“主公如今被困土镇,老夫没有时间在芦花镇耽搁,这些盗匪老夫可以押着离开,能派上用场,但这些女人留在这里,如果那些盗匪打回来,可就麻烦了!”

“大人,如果相信我等,我们愿留下,只要大人让我们从降匪之中选出些人来驻扎在镇内,以芦花镇的防御,就算对方打回来,也可守上几天,只要校尉大人快去快回,定不会有危险!”

“好吧,我留下一百将士助你,给老夫五日时间,定会回返!”

第一百二十章 瞒天过海

第一百二十章

瞒天过海

陈庆之留下两千盗匪和一百白马士卒驻守芦花镇,自己带着四百骑兵驱赶着一万三千盗匪出了芦花荡,浩浩荡荡的奔向土镇的方向。

土镇镇墙之上,夏羽浑身浴血,仿若从血盆中爬出来一样,每一声喊杀,每一次挥刀,每一次感受那滚热的鲜血溅射在脸上,夏羽都能感觉到自己在远离,远离那个曾经的自己,是的,他现在已经不在是那个窝在家中的宅男,而是掌握一方权柄,生死大权的诸侯。

当啷,当城头上最后一个敌兵被砍杀,那凄厉的惨叫声仿若死亡乐章最后的音符,西方,云霞漫天,残阳似血,与土镇城头交相辉映,城头甬道内,尸体横七竖八,千姿百态,那一双双灰白的双眼中还保留着死前的狠厉以及生命逝去的不甘。

北风啸,旌旗舞,随着一阵鸣金之声响彻大地,宣告着一天的血战的结束。

夏羽靠在城头之上,张冰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夏羽近前:“伤亡多少!”

“回大人,防备一营死伤二百一十六人,二营死伤一百五十七人,青壮死伤四百五十六人,敌人死伤人数大概是我方两倍,目前我一营二营加起来还有五百三十余人可用,青壮还有一千八百人,不过在这么消耗下去,不要两日,土镇就无兵可用!”

“我知道了,收敛好将士们的尸体,抓紧时间吃饭休息!”夏羽挣扎着站起身,步履有些蹒跚的下了城头,街头巷道之中,到处都是伤兵,周紫晴和白素两女带着还没送走的一些百姓照看着伤员。

“等等!”夏羽叫住两个运尸的士兵,将那白帘拉开,士兵的胸前被刀劈出一条两尺长的大口子,虽然被简单的缝合,但还是流血过多,不过那鼻息之间还有微弱的呼吸,夏羽不由地的皱起眉头,大声的喝道:“这人还没死,为什么要搬走!”

两个抬尸的士兵一脸哭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夏羽哭诉道:“大人,我们也不想啊!他可是我们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光是今天就劈了六个敌人,可是没办法,镇里没药可用了,医师说这种伤早晚都要死,不如腾出点地方给其他人,呜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夏羽嗓子眼也微微发紧,眼角流出一滴眼泪来,凝视了几眼担架上的人,叹了口气,将白帘拉上,道:“记清楚他的名字,好好的安葬!”

“羽!”周紫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迹,连着三天在城头之上,面庞粗糙苍白了许多,但那双眼睛却越发的有神,犀利的仿若一把剑:“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你可是大家的主心骨,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人家在这个世界还怎么活!”

夏羽裂开有些裂口的嘴,伸手抚摸着周紫晴顺滑的秀发,呵呵一笑问道:“镇内的情况怎么样!”

周紫晴嘟了一下嘴,白了夏羽一眼,道:“还好,咱们粮食充足,水源也不缺,民心士气都还算稳定,都三天了,陈校尉怎么还不来!”

“快了吧!”夏羽也有点不确定的道,本来他倚靠着土镇的防御,以及充足的兵员,以为守上八九天的不成问题,不过谁能想到下面的下关镇联军居然不要命似的猛攻,连着三天都是如此,除了第一天攻势弱一些,接下来的两天基本上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往往是天光大亮就开始溺战,直到日落西陲才鸣金收兵,一天打下来,伤亡巨大,看的夏羽心底直往下沉,说起来这样的血战他还是第一次面对。

土镇苦苦支撑,下关联军中央大营内也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宁静,牛金贵已经没了老僧坐定的那种稳当劲,连续三天的攻击,一万二千将士,不算各位村长,还有二十六个英雄,轮番上阵,英雄将领死六,重伤三,余下也有轻伤,而一万多士兵,如今已经损失四千以上,可以说各村的实力都被削弱了三成以上。

牛金贵面色阴沉着,不过却没有发作,毕竟每天他都在看着,非是各村保存实力,几乎每一个村长都使上了八分力,但土镇就好像一个超级大乌龟,丝毫不动,任由他们掀起滔天巨浪,那座镇子却岿然不动,伤脑筋啊!

“严村长,土镇四周有什么风吹草动么?”牛金贵揉着眉心,声音苍老许多的问道。

“回大帅,土镇方圆三十里内风平浪静,图兰村内的人也退回到后方的左家庄,一直都没有发现对方援兵的动向!”

“还没有动静,三天了,就算他们反应再过迟钝,也该有援兵发来,对方的镇长不是就在镇内么!”牛金贵问道,不过心里却已经转开了,难道对方已经逃离,然后利用土镇消耗他们的实力,待他们兵疲的时候在出击,一网成擒,不可能,在方圆三十里内他已经布下了大量的斥候,如果对方想吞下他们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难道是对方内部不稳,所以有人想用他们借刀杀人。

“这里面似乎有些蹊跷啊!会不会对方故意在土镇下消耗我们,让我们人困马乏,然后在暗地里下狠手!要一举吞了联军。”张宝贵心里有些不安的道。

“不可能,对方不可能有那么多兵力,根据我们的了解,对方被困土镇的士兵已经是对方的精锐了,后方可能还有,但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三千之数,而且对方短短时间占据大片地盘,需要不少士兵驻扎,就算抽调援兵也不会超过两千人,要知道这片土地上不只有我们下关镇受到威胁!就算我们在攻城的时候损失巨大,但依然有八千之众,加上各村留守的六千人,依旧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想吞掉我们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胃口!”一个村长当即反驳的道。

兵多可不代表一切,张宝贵心里反驳道,不过这话他可说不出口,当初那一战他可是发起人之一,以三千对五百,大败而回,他可不会自揭伤疤:“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瞎想了,是继续攻打,还是撤回,我们听盟主的!”

陈亮看着起哄的张宝贵,不屑的轻哼一声,这个时候还想着挑不离间,牛金贵也扭过头,说实话打到这个地步他心里也有些犹豫,继续打,能不能拿下土镇还两说,但各村已经下了本钱,损失颇大,如果拿不下,这一战就算败了,而他是总帅,这个责任他自然要背,如果不打,同样道理,所以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继续打,拿下土镇,二,撤退,但撤退不能由他说出来,而在座的也都不够资格,想下台阶,那么就只有盟主这个替罪羊了。

“打,为什么不打,虽然我们损失惨重,但同样的对方也是损失惨重,而且对方援兵迟迟不发,所以打下土镇的几率很大,而现在放弃,就等于前功尽弃,大家损失那么多就全都白损失了!所以这一战我们必须拿下,今晚我下关镇的士兵就发动夜袭,就算不能拿下土镇,也要让他们不得安宁!”陈亮双手握拳,两眼放光,一副不拿下土镇誓不罢休的样子。

咚咚咚,午夜时分,正是人睡的正香的时候,一声声擂鼓好似一道道惊雷,从联军中军,再次出现三千人,其中主力是一直没有出战的下关镇的士兵,陈亮这次也是学尖了,这三天他是能推就推,反正他是盟主,双方现在还需要他,所以还要卖给他一个面子,这次出战,陈亮想了许多,对方以两千兵力固守土镇,虽然土镇的城防坚固,但面对六倍兵力的连续攻打,二十余架投石车不断的攻击,居然坚挺了三天,这充分的证明了对方的坚韧,投奔这样的人,才可能在未来有一个好日子过。

陈亮这一次是要演一场戏,一场看似龙争虎斗的大戏,但是戏就可能有马脚,所以他选择晚上来做,这样就可以将众人糊弄过去,一千五百人单独攻打南面,另外一千五百人则在另外三门牵制,巨大的军阵在黑夜里就好似一道狰狞的巨兽,在月下露出犀利的獠牙。

“火箭,射”上百道火蛇随着一声嗡鸣,划过一道绚烂的弧,落在城头之上,好似在宣告战斗的开始,陈亮也微微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对方是否会相信他,与他做这出戏。

城头之上,那火箭之上捆绑的兽皮很快就士兵发现,有认识几个字的士兵看了几眼,连忙将东西送到了军师手中,夏羽也得到了兽皮信,快步的来到一处护堡内,前脚才进护堡,就开口问道:“军师,你看这事有几分靠谱!”

吴用摇着脑袋,苦笑一声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两军交战之中,盟主投敌,让人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军师何出此言!”夏羽也有点纳闷,对方脑袋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下关镇的盟主居然主动投诚,而且还是占尽了绝对的优势的前提下,之前虽然对方攻城猛烈,但晚上却还算平静,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休息的时间,如果连夜攻城,那对土镇影响可就大了,或许土镇连明天都撑不下去就会被攻陷,但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实在是闹不明白了,只能将目光投向吴用,希望吴用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围魏救赵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围魏救赵

吴用将手中的兽皮放在桌面之上,斟酌了片刻道:“下关联盟的具体情况我也只是从探子那里知道一些,按照市井上的流言,似乎下关联盟内部争斗十分激烈,而下关镇的盟主则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傀儡,真正控制着这个联盟的却是另外两人,这两个人明争暗斗,谁都无法把持联盟大权,而下关镇的镇长则成了双方博弈的缓冲区。”

“当然,这个消息是从市井之中流传出来的,谁都不知道真假,不过从今天对方的手法,似乎这种传闻并非流言,而是确有其事,如果真的是这样,对方说要投降我方的举动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主公你看,这兽皮上的开出了明确的条件,并且定下这瞒天过海之计,如果这事成功,那么下关联军就算不会全军覆灭,也会元气大伤,而经此一败,下关周边就在没有能抗衡主公的力量。”

“可是对方如果是用计哄骗我们呢?”夏羽还是拿不准主意,如果对方是计,而自己傻了吧唧的让对方上了城头,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吴用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主公认为以土镇目前的状况还能坚持多久!”

护堡内,陷入一阵沉静,吴用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一个反问已经回答了他,以土镇目前的情况,就算使用上那些巨弩,也顶多是多杀一些人,这三天对方虽然死伤不少,但兵力至少还有六成以上,而反观镇内,城防两营,十五个卫,加上他的近卫营三个卫,如今还有不到六百人,顶多在撑下一天,而从对方猛攻不止的架势,显然援兵还没有踪影,也就是说相信对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不相信对方,或许明天都很难守下来。

城头下,陈亮的一千五百人分成前后两个大方阵,眼看到了对方箭支的打击范围,陈亮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举盾,继续前进。”随着一声大喝声响起,盾牌手整齐划一的举着木制的大盾顶在头顶,为队伍抵挡接下来到来的箭雨。

经过三天的厮杀,镇内虽然有大批的军需物资,但箭矢还是短缺了起来,除了对方大规模冲锋时候才会使用两拨箭雨外,其余时候基本上不会使用弓箭,勉强凑起来的三百弓箭手在乞木扎的一声大喝下,纷纷松开弓弦,三百支箭组成一道箭幕,在银白色的月光照耀下,显的格外的突兀。

咄咄的声音不断打在盾牌上,不过还是有许多箭矢透过盾牌缝隙射了进来,不过中箭的士兵很快发现,那曾经被啄一下就要掉块肉的箭矢只是让身上一疼,并没有那种刺破肌肉那种撕裂的痛楚,消息很快传到了后方的陈亮耳中,陈亮不由地露出一丝浅笑,按照事先约定,如果对方得到消息,并同意了他的条件,那么就用没有铁头的箭来回答,如果不同意,那今晚就注定会有一场血战。

陈亮看着月下的城头,那迎风飘展的旗子,在皎洁的月光下,旗子上那灵夏两个大字显得格外突出,希望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告诉下面的将士,给我演的逼真一点!”在下关联盟之中,陈亮这个盟主被欺负,连带着下面的士兵也抬不起头来,而且陈亮带出的这一千五百人全都是他的嫡系精锐,他这个盟主虽然没有多少分量,但对手头上唯一自保的军队却是揉不得半点沙子,加上他意志消沉,牛金贵和张宝贵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是随便安插了一些人手,不怎么重视,而就在他下了命令的同时,几个亲兵也纷纷带着人四散到队伍之中,将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直接杀掉。

大玉儿走了之后,陈亮反思了一夜,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大陆,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权势地位,他不会在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他已经失去了自己变得强大的机会,那么就只能依附一个强者,大玉儿说的不错,灵夏镇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这三天中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兵权,他会放弃,甚至他会放弃更多,包括下关镇,他从现在开始不会在满足做一个富家翁,闲散的镇长。

“杀!”喊杀声震耳欲聋,无数的登城梯搭在城头之上,数百士兵悍不畏死的攀爬,杀向城头,兵器撞击的声音在两里之外也听的清楚,从城头之上不断的有尸体掉落下来,无数巨大的滚木从城头上砸落,惨叫声,厮杀声在这如水般宁静的雨夜之中响彻天地。

联军营地,牛金贵和张宝贵带着众村长看着南门上的战况,虽然隔着上千米,加上月色朦胧,但依稀能看到那城头惨烈的厮杀,还有那些不断从城头摔落而下的战士,登城梯上,人同蚂蚁一般连成珠线,源源不断的攻上城头,而从那远处传来的厮杀声,金属交鸣声都证明了那里正上演着一场让人热血沸腾的攻城战。

但事实上,他们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一场双方默契的表演的大戏,下关军源源不断的冲上城头,然后跟着城头上的人当当的交击着兵器,而窝在城墙下的士兵却连成一排,好似观众一样指点着站着的人打斗。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了,你们谁上来耍两下!”一个士兵一声惨叫后,趴在地上,然后对着窝在一旁的人问道。

“靠,小五,你打两下好不好,过来,你的衣服怎么连个口子都没,这哪里是激烈打斗的样子,兄弟们,帮帮他!”一个伍长嘿嘿笑骂着,带着几个士兵压了上去,连涂血,带撕衣服,那样子就跟碰到一个娇滴滴美女兽性大发似的。

而在护堡之内,陈亮坐在一张椅子上,这个护堡位于城头后侧唯一,被投石车打中的几率低的可怜,陈亮喝了口热水,道:“呵呵,看来我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啊!你有智多星吴用辅佐,未来不可限量,而且吴军师说的没错,我在下关镇就是一个傀儡,不过以我的力量想要扭转这种局面基本上难如登天,而这时有一个人教我想要不做傀儡就要学会借势,我最初的时候只是想借你们的刀将那些家伙全都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然后放弃手中的兵权,安心在下关镇做个闲家翁,你们肯定会很乐意接受我这个条件的,不过在她离开之后,我的想法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夏羽哦了一声,说起来对方是一个跟自己一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只不过对方运气比他差了点,遇到了一群精明无比的老狐狸,中了算计,虽然这片大陆参杂了游戏的成本,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发现,虽然很多东西被数据化,但每一样东西,都变得更加贴近现实,让人往往有一种置身现实的错觉,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现实的世界。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投奔你,下关镇归你,我什么都给你,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我要让她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窝囊废,我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等下次在见到她的时候,我不会再让她擦肩而过,而我却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陈亮双眼透出一股炽烈的目光,那目光之中带着一股强烈的意志和对自己的幡然悔悟,对方的那种感情夏羽也曾有过,那是一种无奈却又无法抑制的感情,明明不可以抑制的爱上了对方,却要理智的告诉自己她并不是自己所能拥有,那种痛楚,是作为一个男人一生的痛。

夏羽冷静下大脑,对着陈亮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舞台,让你尽情的表演,不过你能达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了,还有能否问一句,你的这个她是谁?”

陈亮呵呵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感兴趣,看过孝庄秘史吧,我爱了那个皇太极的女人,大玉儿!”

“行,兄弟你狠,能否在问一句,她今年贵庚!”夏羽伸出大拇指对着这位仁兄道。

“不到二十!”

“那还好,闲话说完,进入正题吧,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兄弟,只是我的一个下属,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所以上下尊卑有别,我不希望你作出出轨的事情,另外,下关镇的兵丁我会全部打散,你只能有二十人的亲兵卫队。”夏羽面色严肃的道。

陈亮心里叹了口气,难怪自己不如对方,能这么快进入属于自己的角色,确实不简单,陈亮只能学着古人,略显别扭的躬身道:“谨遵主公号令!”

陈亮离开护堡之后,身上已经多出七八条伤口,鲜血浸红了大半的衣襟,陈亮是被人搀扶着回到联军大营的,而跟在他的身后,一千五百士卒已经不足八百,剩余的人全部“阵亡”而这八百人人人带伤,各个挂彩,甚至还有的人身上还挂着一支箭杆,出去的时候一千五百精锐,而回来的时候却是八百带伤之士,打的惨烈模样,连带着迎出来的牛金贵的张宝贵等村长都不好在说什么,只能大赞盟主英勇。

“各位,亮虽然没有拿下南门,却逼出了对方隐藏的五百精锐,对方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各位在加把劲,拿下土镇就在眼前!”

果然陈亮带回的消息让众人一片恍然大悟,然后又眼射精光,对方已经底牌尽出,又是一夜没睡,可谓是疲惫异常,而他们这边还有五千养精蓄锐的士兵,或许这一冲就拿下了土镇,众人想明白这点,立刻精神大振,连忙调兵遣将开始布置攻城。

一片雪丘下,一个隐藏在雪地之上的士兵拿下背上的弓,对着迎面而来的骑兵射了过去,只听嗖的一声,那斥候直接滚落在地,雪丘上的士兵爬起身,飞快的冲下山丘,将被射到肩胛骨的士兵按在地面上,捆绑起来,牵着马绕过一片山丘,进入到一片树林之中。

不片刻的功夫,一份消息就被送到了陈庆之的手中,看着从斥候那里得到的消息,陈庆之不由地皱起眉头,土镇虽然没有陷落,却情况危急,对方已经连攻三日,不知道主公还能挺多久,有心驱兵去土镇解围,但对方在周边三十里内广设斥候,他手中这一万多人万万是瞒不过去的,到时候土镇之围或许好解,但在想拿下下关诸村就难了,而这些盗匪被他余威震慑,平常倒还能应对,但面对下关上万联军,这支全都是匪盗组成的队伍是否能达到解围的目的,会不会弄出乱子,这些陈庆之都无法保证,他手上如今只有四百白马军,如果这些盗匪反噬,那就坏了大事。

思索片刻之后,陈庆之决定冒一点险,他们现在已经距离下关镇的势力范围不足五六里,最近的一个村子就是十五里外,让这些盗匪去和上万联军对抗肯定不行,但去攻打那些只留下少数兵力的村落那肯定不会有问题,陈庆之想着,将自己的亲兵召集了起来,嘀咕了片刻,一万三千多人队伍化作鸟兽散,分成六股,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土镇,七架三弓床弩被抬上了墙头,这种威力巨大的弩虽然机动性差,但杀伤力却十分强悍,可射五百米以上,箭用特殊的长矛代替,可连穿数人。

三弓床弩:攻防器械,床弩安装三张强弓,需要资源:强弓三张,木料:2单位,牛筋:10条,白银:160两,射程:400到600米,杀伤力:450~670,70%几率发生穿刺效果,操作人员:6,射速:2箭/分。

但镇墙下,那好似狂涛巨浪般的士兵踏着已经被踩平的雪地快速的向前移动,密密麻麻的人头让人看着不禁毛骨悚然,投石车的攻击终于停止,墙头之上,夏羽抬起头,看着对方军阵之中分出的千人攻城队杀到近前,不由地冷笑一声。

可能是陈亮的话有了效果,联军这一次攻城没有在四面开花,而是集中在了南门,密集的士兵顶着巨盾缓慢的靠近镇墙,眼看就到了百米之内,夏羽不在迟疑,大手一挥,大喝一声道:“射!”

嗡,那剧烈的弦响震的人耳朵有些嗡鸣,那长达近两米,前方镶着尖锐的铁枪头的箭矢电射而出,七道寒芒就仿若七条蛟龙,直接命中那前进的巨盾之上,砰的一声,剧烈的碰撞声响起,无数的木屑飞溅,百米的距离,巨箭的劲道强悍无匹,顿时就洞穿了手指长的重盾,射入盾后的人群之中。

几乎是瞬间,方阵中就出现了七道坍陷,就仿佛是被巨兽抓了一把,又好似是出现地裂一般,每一道巨箭都至少掠走了十余条性命,穿过那百人左右的方阵,重重的刺入雪地,枪身上,那鲜红的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在半空中凝固成血晶,滚落在地面上。

看到如此杀器,下面的士兵全都受了惊吓,不过在带队英雄的催促下,再次的行动起来,不过这一次却散了开来,巨弩的杀伤力量小了不少,不过散开的阵型却让弓箭有了用武之地,乞木扎的山蛮弓手不断的索取着下面士兵的生命,不过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第一波千人还没打到镇墙下,第二波千人已经出动,对方显然是不打算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以这样的攻势,夏羽手中的力量是绝对防御不住的,三天的防御战几乎消耗了全部的滚木礌石,连带着附近的民居都拆了不少,就连箭矢的数量也越来越少,而且可用的士兵也只有六百余人,青壮倒是多一些,但却不堪大用,往往三四个人才能对付一个士兵,也幸好昨天陈亮留下的七百精兵,这也是夏羽最后的底气所在,按照与陈亮的商议,他今天要在镇墙上尽量给对方杀伤,而他将在这些士兵最疲惫的一刻从背后发起进攻,就算不能灭掉这些联军,也要重创联军,以解土镇之围。

当然夏羽不可能那么相信对方,对方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如果就如对方所说,是利用他来借刀杀人,清楚异己,而那个时候夏羽手下也是最虚弱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对方完全可以从容的整合下关各村,再次变成一个拦路虎,而对方如果真有如此的心机,那就太可怕了,但夏羽似乎并没有多少选择,除非他放弃土镇,放弃占据的大片地盘。

到了这个时候,夏羽也完全是拼了,不过为了自保,夏羽将自己的近卫抽调了出来加上后勤营的两个卫,就算实在不敌,逃跑还是没问题的,但土镇的失败,肯定会对制定的计划有所影响,所以夏羽这一刻必须要咬牙坚持,是前功尽弃,还是拨开云日见晴天,全看今天了。

战斗仍在继续,每一分一秒都好似一天一个月一年那般漫长,土镇的墙头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尸体堆中,鲜血冻成一块块的红色云石,折射着让人迷醉的光彩,就在日暮逐渐西落,墙头已经岌岌可危的关头,位于后方督战的各村村长本来兴奋的脸色突然好像吃了死苍蝇一般脸色憋的青紫起来,让在一旁准备伺机发动攻击的陈亮也愣了一下,心里纳闷究竟发生什么事,让这些村长突然脸色变得这般难看!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败沙家坝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败沙家坝

就在土镇墙头即将沦陷的时候,下关镇联盟二十二村村长中足有一半还多的人脸色突然变成猪肝色,联军统帅牛金贵立刻发现到众人脸色的变化,连忙上前问道:“诸位,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土镇眼看就拿下来了,怎么脸色却如此不好!”

张宝贵目光狠厉的瞥了眼牛金贵,鼻子里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对着身后的亲兵道:“传令胜利村的士兵马上撤出战斗!”

牛金贵看张宝贵突然发难,在关键时刻居然要撤兵,脸子一下就拉了下来,一脸的皱纹皱的更深,好似老树皮一样,双眼鹰勾眼却越发的犀利:“张村长,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这联军统帅可不是摆设!这联军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牛金贵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杀机尽显,只要张宝贵坚持,他不介意直接杀了这个死对头。

“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妈的,当初就该知道你要统军打土镇就没安什么好心,没想到你居然直接要吞了我们下关二十二村,你个老不休也不怕被撑死!”张金贵冷嘲热讽的道。

“张宝贵,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牛金贵见对方扯破脸皮,怡然不惧的上前一步,身后的亲兵们也纷纷刀剑出鞘,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之事。

陈亮看着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点摸不清头脑,就在这时,一个属于牛金贵势力的一个村长一脸苦笑的上前,拉住牛金贵,轻声道:“统帅,这事怪不得张村长,如果没猜错的话,张村长的村子也被人攻下了吧!”

烽火大陆开启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基本上已经走入正轨,而智脑蓝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而在村落大战时期,如果攻陷某一个村子智脑都会将敌方势力公布给该村的村长,但进入镇级战争,智脑却只会在村落被攻陷后发给该村村长一条村落失陷,并要求在三日内打回村落,否则就视为失去村长资格,麾下的士兵也会士气低落,渐渐的散去,如果拥有爵位,则会保留爵位,但却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贵族,除非再次获得一片领地。

牛金贵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那些脸色几乎同时变色的众人,道:“你们的村落也都失陷了!”

众人苦笑一声点头应着,牛金贵点算了一下,蓦然发现,二十二个村落,除了南面他的沿途村已经在偏远的数个村落外,基本上在下关镇周边的十几个村落全都在同一时间沦陷,这也太巧合了吧,除非对方是有意如此,瞬间,牛金贵就想到了灵夏军的援军,虽然天雷镇也有这样的实力,但如果对方北上,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沿途村,而不是北面的十几个村落:“各位,土镇转瞬即下,如果众位退兵,正中了对方的围魏救赵的诡计,到时候我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请各位以大局为重,在坚持这一天,只要拿下了这土镇,明日老夫就带联军南下,光复各村!”牛金贵苦言相劝道。

张宝贵却是冷冷一笑,对着牛金贵道:“牛统帅,别来这一套,谁知道这次是不是你有意为之,或许早就在开始,你就将大家都算计了进去,借用灵夏镇的手来铲除我们这些人,拿下土镇,不过是给某人的脸上增光添彩,我们这些没了根的浮萍怕是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张宝贵,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有意为之了,而且就算我不铲除你,这下关联盟也是听老夫的,何必多此一举!”牛金贵也是被逼急了,大声的反驳道。

“哼,我看您这是老骥伏枥啊!不过你这般直言不讳,可曾将盟主放在眼里,哼,我看这下关联盟散了也罢!”张宝贵说着挥手转身就走,夹在两人中间的众村长左右犹豫了片刻,七八人选择了退兵回援。

而留下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陈亮却是诡异的一笑,带着人回了营帐,而在墙头之上,已经落入下风的夏羽心里的希望已经越发的渺茫,眼看着大片的城头失陷,而他手中的士兵也越发的少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数声鸣金的声音从下方响起,而且还有数十个士兵在墙头下大喊:“胜利村的士兵听着,立刻停止战斗,撤离土镇!”

这样的喊喝声,还有数个,本来士气正高昂的联军队伍被这一下弄的一愣,那些被叫的村落士兵茫然的看着下方,又看了看马上到手的土镇,大半人都选择了退却,只有少数人心有不甘的留在墙头上继续厮杀,不过这一弄,联军的军心立刻就散了,那高涨的士气立刻被压了下来,夏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近卫营,给我上去,将墙头夺回来!”

这一股生力军的加入,加上对方突如其来的变故,夏羽在土镇墙头上再次的占据了上风,虽然还是无法将对方驱逐下去,但情势也不是那般的危急了。

联军大营内,数个村长看着退下来的残兵,心里都在滴血,带来的士兵基本上都折损了一半多,能不能拿回自己的村子都成问题,而就在这个时候,陈亮终于抓住了机会,派人去找各个准备退兵的村长来营帐一叙。

本来各村村长不想去的,但对方的人却撂下一句话,众村长犹豫着还是来到陈亮的营帐,陈亮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副帅,盟主,但好歹也有个牌子,看到众多失意的村长进来,陈亮笑脸相迎的道:“各位,陈某虽为盟主,但空在盟主位上,却从来没为众位做过什么,今天招各位来,主要就是商谈如何将各位村落拿回,各位的军力在这土镇之上消耗近半,如果不团结起来,只靠各自的力量我想大家很难拿回自己的村落,甚至还可能被人各个击破,陈某既然还是盟主,就不能不为各位着想,下关联军毕竟是一体同根,如果就如此散去,待灵夏镇恢复元气,我下关各村早晚都会被一个个的吞掉,如果各位相信本盟主,本盟主就出这次头,与各位同进退!”

陈亮说的话也是正中众人的心底,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炭才见真情,此时眼前这个盟主不在是那个他们不屑的家伙,而是一个大救星,有心思活泛的人立刻躬身施礼道:“只要盟主愿为我等夺回村落,日后苗家村唯盟主马首是瞻,再无二心!”

众人纷纷有样学样的表忠心,陈亮呵呵一笑,道:“好,既然众位信得过我,那我就尽力而为,下关联盟是一体的,对方居然在同一时间攻下我们十数个村落,显然是约好如此,而对方的兵力肯定不会太少,而我们下关联军在攻城战中损失近半,如果集合全部联军还有几分可能夺回各村,如果兵力分散,只会被对方分而食之,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取得联军的控制权,各位可愿意助我!”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片刻,一同躬身道:“愿听盟主吩咐!”

“好,既然如此,那本盟主这就是召集其余村落村长开会!”陈亮看着陆续离开的村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真是天助我也:“来人!”一个亲兵快速的跑了进来,陈亮在亲兵耳旁小声的嘱咐了几句,亲兵连连点头,闪出营帐,向着土镇而去。

至少有一半的村落退兵,牛金贵无奈也只能暂缓攻城,夏羽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但对对方拿莫名其妙的举动却心有狐疑,问吴用,吴用却也是苦笑一声,这场仗打的实在是太诡异,不过看局面很显然是对方阵营出现了分歧。

陈亮亲兵的到来为夏羽和吴用解了疑惑,夏羽眼睛眨巴着,看向吴用,道:“军师如何看待这变故!”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陈校尉为之,不过陈校尉如何做到同时攻下众多村落,学究实在是猜测不到。”吴用纵是智多星下凡,也猜不到陈庆之不光拿下了芦花镇,还裹携了上万盗匪为他冲锋陷阵:“陈校尉围魏救赵,土镇之围算是解了,不过陈校尉显然是打算断了联军退路,然后趁势击溃回援的下关联军,不过不知道陈校尉手中究竟带出多少人马!”

“那陈亮的这个计策!”夏羽心里也盘算了一下,虽然后方有东营坐镇,但东营在各军中人数并不算多,而且要分守众多地域,顶多能抽调出千人就已经顶天了,而联军此时至少还有六千多人,就算有陈亮这个内应,也很难将联军全歼,但却能在很大程度上打击联军。

“可用,东营将士在灵夏军中实力是最强的,而且联军失去根基之地,士兵士气低落,如果陈亮在来个中央开花,我想下关联军的崩溃在所难免,只是不能全歼,倒是不能尽善尽美了!”吴用点头道。

“既然军师认为可用,那我这就书信一封,送往陈校尉处!”

下关联军营帐,牛金贵此时面色灰败,没想到老头子一辈子打蛇,此时却被蛇咬,没想到那个嘴角没毛的小子居然选这么个时机,联合了众多村长将他的军,而且那些支持他的村长中除了三两个铁杆外,大半在观望,还有一些村落失陷的则直接摆明旗子站在了陈亮一方。

牛金贵苦笑一声,站起身道:“既然众位如此决议,老夫也没有不赞同的道理,这统帅之权就交由盟主,老夫正好放下这担子,希望盟主能为大家拿回村落!”牛金贵知道这一失势,就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此时他却无可奈何,以一人之力是无法与众人抗衡的。

陈亮如愿的坐上主位,对着正在座的村长一拱手道:“蒙各位村长信任,本盟主自然要为大家做主,如今后方失火,连着十五个村落失陷,敌人显然蓄谋已久,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在继续拖延,所以本盟主决定,明日一早就立刻回救,今夜各位整顿士卒,好生休息,营帐四周广派明暗哨,以防对方偷营。”

天还未明,胜利村外,数个身影就出现在木门下,木门之上,旗子早就更换成灵夏的旗号:“站住,下面是何人,再靠前可要放箭了!”

“慢,我是灵夏军近卫营骑军校尉赫连博,陈校尉可在村中!”赫连博对木墙上大声喊道。

墙头上的盗匪听到下面的人是灵夏军的校尉,连忙换了个嘴脸,对着下面道:“各位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说起来这些盗匪也不认识对方,只能去找那些白披风的士兵。

“赫连校尉,您不是在土镇,护卫大人,莫非……。”

赫连博直接飞出一脚道:“别乱说话,主公还好好的,土镇之围已解,陈校尉在哪里,我有要事相商!”

“校尉大人在十里外的东明村!”

“好,我就去找他!”赫连博说着也不进村,直接打马如飞,向着东明村而去。

沙家坝,位于沙河北,土镇通往胜利村的中途,昔日归属下关联盟,后归属土镇,如今沙加坝已经空无一人,沙河河面宽数十米,横在胜利村到土镇之间,河面上只有一座木桥,不过沙河如今已经冰冻。

沙河的河面略高于四周,河道两侧凸出,形成一个天然的坝子,所以这里又被称为沙家坝,当初在沙家坝,孔有德就是利用沙加坝坝子高,两侧低的地形,埋伏在坝上,居高临下,突然而出,联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陈亮带着联军走了一个上午才到了沙家坝下,沙加坝高七八米,犹如一道天然的城墙挡在前方,坡陡难爬,只有一条人工开出的之字形土道通往坝上,而当初夏羽运盐没有走这条路,也是因为这条河,毕竟当前造桥的技术还差了许多,无法通过太重的货车。

“停下休息一会!”陈亮看了眼太阳,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赶得急布置,这周边的地形大多以平原为主,唯一能利用的地势就是这沙家坝,如果对方突然出现在坝上,定然能让联军士气大跌,而他在临阵反戈一击,这一战联军必溃,失去了这最后的力量,下关联盟就彻底完蛋了,而他也将走上另一条路。

陈亮这边才埋锅造饭,众多士兵三五成群的散开休息,炊烟刚起,就见一人一马立在坝上,此人白马白披风,手持长枪,白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马上将领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诸位,陈某已经等待多时了!”

陈庆之说着长枪举在头顶,刚才还没有一个人影的坝上突然山呼海啸般的出现数千人,声势震天,在坝下休息的众人面如土色,底下的士兵看到那密密麻麻连绵数里的人影,顿时吓没了魂,顿时乱如蚂蚁。

陈庆之长枪一下,大声道:“冲锋!”从坝下到坝上十分费劲,加上坝坡上全都冰雪,根本无法攀爬,但从坝上到坝下却只要滑下就行,数千人顿时冲到坝下,一脸凶狠的杀向混乱的敌军,而就在紧要关头,一直都在阵中的陈亮却早有准备,八百下关军在陈庆之下令冲锋时,就发动了攻击,将各村村长围在当场,陈亮坐在马上,看着被围的各村村长,冷笑一声,道:“但有反抗者,杀!”

“盟主!”一个村长被这瞬间的变化给震的不知所措,而牛金贵却是眯缝着眼睛,指着陈亮道:“陈盟主,你好狠的心机,这下关联盟已经被你握在手中,为什么还要勾结灵夏军,斩尽杀绝!”

陈亮哈哈大笑,道:“因为我想你们死,你们给我的屈辱,只有用你们的鲜血来洗刷,至于下关联盟盟主,哼,你们何时当我是一个盟主了,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一点么?给我杀!”陈亮咬牙狠厉的对着左右的士兵道。

乱了,一切都乱了,各村的村长被围杀,群龙无首,前方是数不清的灵夏军,而中军之中,盟主居然临阵倒戈,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让整个联军的士兵都傻了眼,打,哪里还有心思,众人纷纷逃散,昨天还在土镇墙头刀枪不惧的士兵,此时却象一群无头的老鼠,四处乱窜,被人追着砍杀。

“陈校尉,这些士兵可都是久经杀阵幸存的老兵,是不是…!”看着那六千人被赶鸭子一样的杀戮,赫连博也有点不忍,说实话这些士兵可都是十分勇猛的士兵,只要稍加训练就能转化为灵夏军的中坚力量,灵夏军现在最缺的就是士兵。

陈庆之点了下头,对前面的亲兵道:“告诉前面,投降不杀!”

数十个亲兵领会的站在坝上,齐声大喝:“校尉有令,投降者不杀,校尉有令,投降者不杀!”

扑通,随着喊叫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如没头苍蝇一样的下关联军纷纷跪倒在地,这根本就不是打仗,而是屠杀,既然有希望活命,没人愿意去死,这些士兵纷纷的投降,除去少数逃跑的外,六千余人的联军死伤一千多人,余下尽皆投降!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型攻城桥车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型攻城桥车

凌家渔村,自从三日前攻打主镇失败,周仓和张俊就在张枫的建议下暂时偃旗息鼓,连续三天,周仓让手下将附近占领的四个村落的木墙全部拆了下来,巨大的粗木全都运往凌家渔村外的军营之中。

一辆巨大的攻城器械在上百匠人和无数青壮的手中一点点的显出狰狞的面目,攻城桥车,整个桥车就好像是一个倒锐角三角形,全封闭结构,桥车上扬的桥面宽五米,长十五多米,完全可以通到凌家渔村那高达近八米的墙头,不过整个桥车的重量也十分惊人,达到了恐怖的三十多吨。

不过为了将这辆巨大的攻城桥车运到渔村城墙之下,从周仓等人的军营一直到凌家渔村的墙头,地面上的积雪被压平,然后从湖内凿水泼地,形成一层层厚厚的冰层,而在车内,足足安排了二十多头黄牛以拉动这座桥车。

攻城桥车:大型攻城器械(简易粗陋),所需资源:原木:50单位,白银:300两,耐久度:5万,灵活性低,使用时,与城墙对接,形成一道宽五米的斜坡。

这种攻城桥车可以让城墙变成坦途,不过使用条件也十分的苛刻,比如灵活性,因为攻城桥车的吨位巨大,所以移动速度相当的慢,而且需要大型牲畜做牵引,不能做长途行进,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正是寒冬时节,以当前的科技水平根本就造不了攻城桥车,只不过用光滑的冰面取代了移动的轱辘。

总之这攻城桥车只能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下才能发挥出作用,一月十六日晨,攻城桥车隆重登场,在桥车内部二十头负重黄牛的迁移下,桥车以龟速在厚达至少一尺三寸厚的冰面之上,缓缓的向着凌家渔村前进,而在桥车左右,两千西营士兵紧随两侧,压向凌家渔村。

而在距离凌家渔村四百米的位置,四座用木头已经冰雪堆砌的十米高的巨型冰塔上,四座安置在上面的投石车,纷纷开始投弹,这四座木头和冰堆砌起来的巨塔建造起来的过程可是不容易,四百米的位置完全在凌家渔村内部的投石车的攻击范围,在建造五米以下的时候,可以说要面对十数架投石车的攻击。

不过在严寒的天气下,张枫让人准备了无数麻布袋,里面装着冰和土的混合体,然后在夜间快速的堆砌起来,并用水浇灌,连续两个晚上,四座巨大的冰塔就屹立在凌家渔村外面,太高十米的高度,投石车抛射距离立刻就增加了不少,对凌家渔村的墙头开始了压制。

“射”凌渔娘眼睛里冒着火花,那个该死的书生,居然弄出这么无赖的东西来,十数个瓦罐砰砰的砸向那工程桥车,无数的火油浇在车上“放箭!”凌渔娘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这个庞然大物给摧毁,否则一旦被那攻城车成功的接上墙头,那眼前的城防就等于是一个摆设,面对对方那两千多士兵,凌家渔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子。

火箭一碰到火油,立刻燃起熊熊的大火,火焰附着在攻城桥车之上,不过却难伤桥车分毫,在桥车的正面,用兽皮和冰水冻结在桥车前端,火油一燃烧,最外面的冰层立刻化了开来,而这时那一块块的兽皮自然的脱落下来,而攻城桥车却丝毫无损。

攻城桥车一米一米的向前移动,凌渔娘的眼里也露出一丝绝望,看来着凌家渔村是难保了,凌渔娘手中紧紧的握了下长枪,而在一旁的三眼角齐哈良却已经快速的转动着小眼睛,凌家渔村虽然还有实力,但沦陷已经成了定局,对方的势大,就算能挡得了一时,也挡不了一世,是时候给自己寻条后路了。

攻城桥车越来越近了,十米,五米,三米,砰的一声,桥车终于与墙头对接,一条斜坡直通墙头,方霸对着左右,大声的喊道:“上热油!”在桥车对接的两侧,两个巨大的大锅内,烧的滚热的热油被五六个大汉抬着,就要往桥车上浇。

桥车正面虽然用冰粘了不少兽皮,但斜面却没有,毕竟是要走人的,如果浇了冰,在想上前就费劲了:“弓箭手,给我射!”周仓也在下面大声的喝道,如果被这兜头浇下来,那麻烦就大了,周仓一边喊着,一边从身旁枪兵手中取过两米长的木杆铁枪就往墙头上掷去。

嗖的一声尖啸声,啊!一个端着铁锅的大汉被从背心穿过,枪头依旧不停,直接打在锅底上,那强大的力道直接让几个大汉端不稳这大锅,滚热的火油因为摇晃而溅射出来,泼在另一个大汉身上,顿时,一阵滋拉的肉皮被烫掉,一股人肉的香味飘散而出,那大汉一声惨叫一声,双手自然我不稳锅边,一锅的滚油全都洒了出来,两个倒霉的大汉下半身被浇了个透,疼的从墙头直接跳了下去,不过周仓阻止了一边,另一边还是成功的将滚油浇下,透过那桥面的缝隙,滴落到桥车内部,七八头被淋到的黄牛发出一声声哞的叫声,并开始不老实的乱撞起来:“快,将绳子割开,快!”那士兵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头黄牛顶了出去,撞在一个木桩上,昏迷了过去。

桥面上还是燃起了一道火墙,不过想要将桥车烧毁显然不可能,桥车的车面是用半径一尺多的原木直接捆绑而成,另外还有巨大的铁钉钉住,想要烧毁可要一段功夫,而周仓可不会给对方一点时间。

双手赤手空拳一人当先,三步并作两步,就窜上了城头,那蒲扇一样的大手掌带着呼啸的风声,打谁谁飞,顿时将墙头清出一块空间来。

“敌将休得猖狂,看我方霸的厉害!”方脸的方霸手持一队宣花板斧,半裸着上半身,对着周仓搂头就是一劈:“力劈华山!”宣花板斧之上闪现一道青色的冷芒,速度又快了三分,直砍周仓肩头。

周仓嘴角一声冷笑:“萤火之光也敢于皓月争辉,力举千斤!”周仓没有去躲,反而迎上前去,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而对方的两把板斧距离他的肩头也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但就是几厘米的距离,方霸的额头却冒出丝丝的冷汗来。

双手好似被铁箍给握住,任凭他怎么使力,板斧就是挥不下去,周仓直接飞起一脚,踢在方霸的胸口,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方霸的胸口塌陷进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去。

“方霸!”凌渔娘大叫一声,挺枪刺向周仓,周仓呵呵一乐,道:“我说弟妹,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武刀动枪的容易伤到,还是给我过来吧!”周仓说着探手就要去抓凌渔娘刺来的枪尖。

凌渔娘轻哼一声,那犹如莲藕般的玉腕猛的一抖,那蜡杆枪就好似磕头虫,瞬间闪出数道枪影:“梨花枪法!”枪影闪过无数道寒光,犹如一片片的梨花飘落,罩向周仓的拳头。

周仓脸色一变,突然想起张枫所说,这个娘们可曾将狼牙个莽夫给刺伤,这说明这女人的枪法十分精湛,可别阴沟里翻船,小心为妙,周仓想着,拳头猛的收回,脚上铲住一具尸体,向前一踢,封住了凌渔娘的枪花。

间不容发,凌渔娘反手抬枪将那尸体打落,在想挺枪刺杀周仓,却已经晚了,周仓那虎背熊腰的高大身材好似一面墙壁一般出现在凌渔娘的身前,手刀举重若轻的击打在凌渔娘的脖颈,凌渔娘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凌渔娘被击倒在地,城头上再无周仓一合之敌,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打上墙头,凌家渔村被攻陷只是时间问题,而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突然出现数道巨大的冰块,砸向墙头,周仓瞳孔猛地收缩,健步如飞,矫若猿猱,飞身出现在凌渔娘的身前,啊!

全身肌肉猛地收缩膨胀,外面的衣甲直接被震裂,“血液沸腾”,周仓的双眼之中好似有一团燃烧着烈焰,望着飞来的坚冰,猛的一声大喝,好似虎啸山林,震彻苍擎,拳头猛然击出,砰的一声,那足有半米多高的坚冰被这霸道的一拳直接击个粉碎,而周仓而蹬蹬蹬的倒退三步。

不过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周仓那霸道的力量,几块冰块直接砸在城头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顿时血肉横飞,周仓怒火炽烈,直接跳下墙头,冲向码头区。

齐哈良在指挥着人射了两轮冰弹后,就看到犹如猛虎下山一般的周仓杀到码头前,连忙组织人杀上前去,而自己见势不妙,转身消失在附近的巷道之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西营士卒杀入镇中,凌家渔村在坚守了六天后,被攻破,自此,夏羽制定的第二步计划中,仅剩下最后两块拼图,凤凰镇和薛镇。

一月十八日,凌家渔村被攻陷两天后,一骑飞驰而来,将一封密信交给了周仓,周仓取过信后,直接递给了张枫:“书生,给我念念,看主公信里写了什么!”

“校尉大人,主公让大人留下一部分兵力防守凌家渔村,立刻回灵夏镇!”

周仓拿回信,看了眼,道:“没说具体的事情么?”

“没有!”张枫回道。

“哦,那你收拾收拾吧,随我一起回去,凌家渔村内的百姓安置暂时交给随行来秀才就行了,对了,弟妹可还好!”周仓说着抬起头看向张枫!

“不怎么好,到现在也不肯说一句话,送给的饭也不吃,哎!”张枫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愁容来。

“书生,照我说,你就直接生米做成熟饭,保证她以后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你越是迁就她,她就越蹬鼻子上脸,这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周仓粗声粗气的道。

张枫摇头苦笑一声,生米煮成熟饭,以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就算凌渔娘两天没吃饭对付他也是一手一个,而且他也不想那么下作:“慢慢来吧,不过随你去灵夏镇的事就算了吧!”

周仓哼哼了声,道:“书生,你别欺负我不识字,这上面的张字我还是认识的,主公在信上肯定提到你了,这次攻破凌家渔村你是功不可没,放心,主公不会亏待你的,凭你的本事,当一地总管没有问题。”

灵夏镇,夏羽等人再次的回到这里,灵夏镇已经是一个相当繁华的镇子,在建镇的时候,多建造出来的一千多座房屋全都住满了人,如今的灵夏镇有四千余户人家,光是人口就达到了一万三千人,不过大部分都是强制迁移过来的人口,这些人的生活还是贫困线上,还需要依靠灵夏镇免费的救济过活,但是等到春天来临之际,整个夏岛就会焕发出强大的生机。

下关镇及其附属村落也全都落入了夏羽的掌控,不过沿着简易商道,夏羽只留下了几个村镇,其余全都放弃,绝大部分人口全都被迁移到相对安全的夏岛之上,攻打土镇,下关镇,芦花镇以及凌家渔村四处地方,不光光扩大了下羽控制的区域,更重要是这四处地方为夏羽的辖内提供了近七万人口,而这些人口中有一半都是青壮,剩下的也大多是女人和孩子,老人的数目则很少,在烽火大陆混乱之初,不适合生存的人已经被剔除了一遍,数个月的厮杀,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而能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年轻力壮或者有一技之长的人。

灵夏镇二进正堂,连个火盆内的火炭不断的释放着热量,让整个大堂暖融融的,夏羽坐在上首位置,而下方,吴用,陈庆之,周仓,赫连博,乞木扎,,李俊,张冰,焦作,陈亮,艾锋(陈亮手下英雄)以及张枫分坐两侧,夏羽看着两侧的将领,开口道:“我将诸位召集回来,主要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势力膨胀太快,降兵俘虏人数众多,占据的村镇也有五六十个,但我们可用兵力却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所以这一次叫各位来,目的只有一个,在最短的时间内,整合军力,提高自身的力量,这次陈校尉在芦花镇内带回了近七十万两金银,除去一半要留作各地建设之用,二成用于驰道的建设外,剩余三成则用于军费,二十余万两银子究竟怎么分配,各军的编制等等都需要出一个章程,大家就都说一说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青楼红院

第一百二十四章

青楼红院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周仓出身草莽,目不识丁,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出头,陈庆之也似乎有意缄口,乞木扎出身异族,李俊,吴用出身北宋,不过宋朝向来软弱,其余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沉默良久竟无一人出言。

“怎么,没有一个人能为我解忧么?”夏羽目光扫视了一眼,各将表情各异,环视了两圈后,夏羽也有点失望,哎,夏羽微微的叹了口气,可恨当初没去学历史啊!手下人除了陈庆之似乎没有几个有地位的,而陈庆之却缄口不言。

就在这个时候,张冰站起了身,小心翼翼的道:“主公,张冰来自盛唐,虽然只是一个小什长,但对大唐军制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恩,你继续说!”大唐是中国两千年封建史上最强大的王朝,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无论是风气还是思想都有借鉴之处,万国来朝,世界中心,直到二十一世界,全世界各地的中国人还以唐人自居,居住地更是以唐人街为名。

张冰受了夏羽的鼓励,继续道:“大唐采用的军制是府兵制,全国上下有数百军府,称为折冲府,依编制规模大小分置上、中、下、三等,府长官折冲都尉(正四品),副长官左、右果毅都尉,在府下设有团(又称营),官校尉,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三伙,每伙领五位什长,各领十丁。以营为基本单位。按军种的功能和配备还可分中垒、屯骑、射生、越骑、步伍、长水等。其部属官品级依次为:别驾、长史、六曹尉、参军。主管各地戍军及军户,另在中央设十六卫将军衙门,总管天下兵马,在偏远地区还设有都护,节度使,都督等职,除此之外,还有皇家近卫左右羽林军,左右龙武军,左右神武军。”

张冰开了个口子,其余人也活跃了起来,赫连博最先站了起来道:“主公,赫连出身柔然遗贵,在大唐生活数年,府兵制确实有不少好处,天下府兵每年五番轮换,既不会耽误农事,也可保证兵员充足!”

“军师以为如何?”夏羽听了一会,扭过头看向吴用问道。

吴用斟酌了一下道:“府兵制有利有弊,不过却并不一定符合我们目前的情况,毕竟如今天下诸侯并起,我们没有一个稳固的后方,人口也有限,并没有建立这种府兵制的土壤,按学究的想法,只要抽取唐制的骨架,然后填充血肉,这样才能得到一个符合我们灵夏镇的军制。”

“军师所言极是!”夏羽点了点头,拿来主义虽然好,不过任何制度都有好有坏,生搬硬套自然不可取:“既然大家没有其他的想法,回头我会让军师拿出一个章程,然后大家就按新的制度来执行吧,散了吧!对了,陈校尉留下!”

待众人离开,夏羽这才对着陈庆之道:“陈校尉,你这次袭破芦花镇,可是为我们解决不少的麻烦,不过也带回不少麻烦,那三千多女妓现在安排在何处!”

陈庆之淡淡一笑道:“暂时都安置在龙潭镇外的一个空出的村子里,已经派人看顾,不过这些女人大多都是被逼迫走上风尘,至于如何处理还要看主公打算怎么办!”

丫的,没想到这个陈庆之也是个人精,夏羽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也下去休息去吧,军师军制的事就拜托了!”“主公放心,学究会尽快拿出章程!”

离了正堂,夏羽直接回了后院,周紫晴白素正坐在屋内聊着天,看到夏羽推门入,白素不由地理了下衣襟,周紫晴殷勤的凑了上来:“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对了,陈校尉护送回的银两已经入库了,光是金银就价值六十四万两,还有其他首饰也价值不菲!算上从其他各地收刮来的金钱,库内至少有八十多万两白银,这下咱们不用为钱的事情发愁了!”

夏羽伸手在周紫晴那俏丽的脸蛋上轻轻一捏,很是随意的躺在炕上,对着周紫晴道:“才八十万两,待开春了,你就会发现这些钱少的可怜了,别忘了咱们的地盘也扩大了一倍还多,人口更是增加了二倍以上,到时候光是道路建设就要花去一大笔,想想就肉疼!”

“好拉,人口多,咱们的税收也能上来了,有这笔启动资金,你不用担心破产的危险拉,恩,你是不是还有事要说!”周紫晴搬过夏羽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随着两人关系的拉近,这种情侣间的情迷接触已经稀疏平常,周紫晴虽然还会有些羞涩,不过很快就适应了夏羽的这种得寸进尺,除了最后一步外,似乎两人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夏羽闻着从周紫晴身上散发出来的沁人馨香,由于身旁有白素在,也没有做过分的举动,只是舒服的躺着,嗯哼一声的道:“有些事情事先没有告诉你们,陈校尉从芦花镇不光得了近两万的盗匪,以及近七十万的财物,还有三千多姿色中上的妓女,恩,这些都是芦花盗匪们四处劫掠强抢的女子,被抓到芦花镇后,就成了一些盗匪头目赚钱的工具,现在芦花镇被废弃,这些女人也被送了回来,不过怎么安置这些女人却有些头疼!”

周紫晴颦蹙着月牙般的柳眉,粉拳锤在夏羽的胸膛,哼哼的嘟着嘴道:“哼,一群混蛋男人,早知道就还让陈校尉将他们杀个干净,一群畜生,你还想什么,既然这些女人也都是被逼迫的,自然是放了,让她们重新做人,恩,你不会对这些女人有什么看法吧,还是说你有些不可告人的企图!”

夏羽连连摆手,坐起身,道:“拜托,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看法或许会有,但还不至于到歧视这些可怜的女人,至于不可告人的目的,嘿嘿,你认为我需要打她们的主意么?”夏羽说着目光还扫了眼白素,那目光中的意味不言而喻,白素脸色一红,撇过头去。

周紫晴轻哼一声,撒娇的道:“夏羽,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混蛋,下次在调戏白素,别让我看到,否则你别想在碰我。”

“好了,跟你说正事呢?我对这些女人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你也知道咱们辖下百姓,虽然来自众多朝代,但思想却是大同小异,这些妓女要是分开,融入到各村之中,你能保证她们就能获得新生,而不会受到歧视!你能保证所有的男人都会大度的看待这些可怜的女人。”

“那你什么意思,让她们继续靠卖肉为生,哼哼,我看你是动机不纯!”周紫晴瞪圆了杏眼,争辩的道。

“紫晴,你一会在争辩,我想夏镇长心里应该有一个谱,先听听在说。”对于这些女人,白素也不能置之不理,张开檀口,声音柔和的道。

“呵呵,还是白妹妹乖,这些女人已经遭遇到不幸了,我们自然不能在让她们承受更多的不幸,我们无论怎么安排,都不会做到尽善尽美,索性我在附近建立一个村子,单独安置这些女人,至于这些女人是继续做妓女,还是愿意从良,都依她们自己的选择,她们都是自由之身,没有人限制她们的自由,这样无论她们怎么选择,未来的生活是好是坏,都是她们自己选的,怪不得任何人,你们两个觉得我这样安排如何!”

夏羽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用心良苦,他虽然已经是一个小诸侯,治下百姓的生死都握在手中,但并不是每一件事他都可以任意为之,他必须要考虑很多方面,当然他也会考虑自己院中的两个女人,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惹的不快,所以他需要两女的谅解,因为青楼红院的诱惑对他是在太大了。

青楼红院:特殊的服务产业,可整体提高领地税收1%,繁荣度提升2%,5%的几率吸引青年俊才到访,1%几率吸引各路英雄豪杰,提高领地知名度5。

光是这些属性,每一样都让夏羽垂涎,领地税收整体提高1%,可别小看这1%,这可是在每个月征收税金的基础上格外多出的税金,如果每年税金收入为一千万两,那么在这个基础上会多出十万两白银,可以说基数越大,增加的越多,简直就是极品属性,繁荣度不说了,只有繁荣度高了,商业才能繁荣,所在的城镇才能不断的发展,而吸引青年才俊,英雄豪杰也是让夏羽兴奋的原因之一,毕竟酒馆的能吸引人才的几率才在1%左右,而且草莽居多,至少到目前为止夏羽没在酒馆之内发现什么特殊的人才,除非酒馆升到一定程度,几率才可能大一些,凭借现在那些粗糙的粮食酒,夏羽从来都不抱什么希望,而领地知名度也是吸引人才的一个隐藏属性,知名度越高,对周边人才的吸引度也越强,总之,这青楼红院简直就是一个让他无法割舍的宝贝。

夏羽说的不错,她们虽然同情这些女人,但却不能替她们做选择,周紫晴靠在夏羽的怀里,道:“对不起,人家错怪了,这样做也好,是幸福还是悲惨,都看她们自己的选择,不过你要保证,不会让人从中作梗,如果她们要离开,不准有人阻拦!”

“放心,我回头就让人制定个章程,如果谁敢不遵守,妨碍这些女人选择的自由,我定会严惩不殆。”夏羽保证的道,得到夏羽的保证,两女也算是默认了夏羽对这些女子的处置,不过谁都不会想到,这个胭脂村会在日后发展成为比秦淮河那八百船坊还要热闹的红灯区,成为达官贵人,大商富豪,风流才俊的聚集地。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扩军

第一百二十五章扩军

胭脂村的事情定了下来,不过在开春之前,是无法进行建造建筑的,所以只能委屈这三千多娇滴滴的女人继续寄居在一个空村之中:“对了,紫晴,咱们陆续拿下了土镇,下关,凌家渔村,这些地方之间还没有一条好一点的道路,这会极大的限制我们的发展,所以你要多忙一些,对连接这些地方的驰道做个预算出来,八十多万两银子看似很多,估计花起来,几下就没影了!”

“恩,回头我去找牧易和他商量一下!八十万两银子虽然不算多,但却能解了眼下之急,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大金矿打底,嘿嘿,金矿溶洞外面,可有一个大温泉池群,我还想去泡泡呢?”

“等有时间的吧,行了,你和白素休息吧,来回奔波也够累的,我去外面看看!”

灵夏镇的建设在十二月来临时就停下了,不过经过一个多月的投入,灵夏镇比起土镇,下关等镇都有一个优势,这些在岛外的镇子面积都很有限,也就是说发展空间受到制约,毕竟这些村镇在前期都面临战乱,所以都修有城墙,而想要向外扩张,就只能拆掉旧的城墙,然后在划出一个新的范围建立城墙,重复花费,浪费大笔的资源和资金,而灵夏镇则完全没有这个忧虑。

灵夏镇位于夏岛之中,北面被群山环绕,南面被几个村子拱卫,在湖内李俊的水营也在日益的扩大,虽然湖面被冰封,但密封的船坞完全可以在陆地上作业,根本不会受到限制,而为了避免夏岛被外人入侵,在夏岛外围的众多岛屿上都建有哨塔,冰面上还有水营的冰橇巡弋,保证整个夏岛的安全,可以说整个夏岛环境十分的安全。

灵夏镇开放式的建筑模式,可以无限的向外扩张,小灵河和大灵河之间大片的平原都处于空置状态,就算是建成一个数十万人的大城市也绰绰有余,只要有钱投入,灵夏镇就算发展成为皇城也不是不可能的。

街道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张酒肆还有一些客人,铁匠作坊的打铁声从远处的工匠区传来,整个灵夏镇内除了铁匠作坊,木工作坊外,其他的象石料场,矿石场都处于停工状态,唯一还运转的伐木场,也是半停工状态,这种严寒的天气并不适合采集资源,由于夏岛上相当的平稳安详,加上前几个月的混战,男人死伤众多,夏岛之上男女的比例并不协调,女人明显占据优势,而比如象张德福这样开了数家伐木场,率先富裕起来的小地主阶级,也开始贪图享乐起来,至少张德福整个老秀才娶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后,又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给自己做小,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甜美,而在夏羽,周紫晴制定的最低工资,以及先前缺乏劳力,各个生产资源的产业都会出较高的月薪雇佣劳力,所以各地做工的青壮也大多有不少余钱,有了自己的房子,虽然不能住上那两层小楼带跨院的房子,但砖木结构的农家小院却也建的起。

有房有钱又不缺吃穿,自然不会缺老婆,加上灵夏镇人口缺乏,烽火大陆面积广阔,根本不用担心会出现土地不够用的情况,所以灵夏镇对百姓施行鼓励性生育计划,鼓励多生,多育,充实人口,而这一个冬天,估计每个人家都在进行着生育大略,街头上的人自然不会太多。在街上转了一圈,眼看天要黑了下来,夏羽这才回了镇衙。

“主公,你回来了,军制的章程我已经做出来了,您看下,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下发下去,开始整军!”吴用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略显发黄的纸,递了过来。

灵夏军之前的军制,只是设定了营,卫,什,伍,一伍五人,一什四伍,一卫五什,一营五卫,不过后来随着士兵的扩充,一个伍基本上按十人算,而一个营的人数有七八百,也有象西营周仓那样,一下就膨胀到近两千人的规模,加上陈庆之在芦花镇剿匪战,沙家坝歼灭战这两战之中,光是俘虏就足有两万人,其中芦花盗匪一万五千多人,下关各村联军四千多人,加上土镇中获得的三千青壮,虽然经过土镇守卫战,人数不足八百,这些青壮加起来足有两万人,所以在沿用以前的军制显然不合时宜。

至于唐朝的府兵制,那种制度并不适合他当前的情况,毕竟天下正值混乱,各路小诸侯并起的初期,那种轮募兵制显然无法满足战争的需要,一直常备的军队是必须的,本来在没有拿下土镇,下关,凌家渔村等地的时候,灵夏镇势力范围内人口不过三万,去除老弱妇孺,青壮不过一万两三千,既要满足各类建设,又要募兵训练,财力上不说捉襟见肘,光是人力上就紧缺的厉害。

而经过对几地的人口掠夺,灵夏镇的人口突破了八万,青壮至少近四万,人口的压力大减,加上一笔外财,夏羽这才有了扩张的本钱,吴用按照夏羽的意思做出了一份十分详尽的军制,灵夏军将暂设东西南北四大营,取消守备营改为城卫营,四大营下设,卫,队,什三级,每什十人,每队十什,每五队为一卫,每什设长枪兵四人,弓箭手四人,刀盾手两人,每队增设一什斥候,每卫有一队轻骑,另增设一什伙夫,一什救护人员,以及三什的随军工匠辎重,每卫标准满员兵力六百人,每五卫为一营,营下除了正规配置,增设直辖斥候一队,骑兵四队,伙夫三什,救护人员五什,还有随军工匠辎重兵一队二什,加上三队亲兵护卫,共计四千人,按照这个配置,每个营有斥候三百五十斥候,骑兵一千二百人,算上辎重运粮,一营将有马匹牲畜一千八百左右,这个数字也只有夏羽才能配置的起。

每什设什长一人,队设队正与两名副职,卫设卫长,营设校尉,另外营下设录事参军,总管全营各曹文簿,设辎重曹长一人,伙夫曹长一人,救护曹长一人。总管营内辎重工匠,伙夫以及救护人员。

这样一个营的配置,如果不算战马的投入,光是人员训练,长枪兵(三阶)3.5两每人,1千人要3500两,弓箭手(四阶)5两1千人要5千两,刀盾手(二阶)2.5两5百人要1250两,骑兵训练费用轻骑12两需要14400两,斥候15两要5250两,加上武器,一件水牛皮皮铠要4两,一件马铠要6两,一张木长弓要2两,一把刀2.5两,一把长枪要3两,林林总总的算起来,一个营光基础配置就需要花费六万余两,这还是不算战马的。

不过好在俘虏大多是训练完成的士兵,只要重新装备,然后再训练一下就可以了,不需要进行新兵训练,所以花销大减,二十万两银子,满打满算正好配置四个营,不过这一次,各营配置并没有全按这个方案来,比如陈庆之的东营,其中有两个卫全是骑兵编制,全部骑兵加起来至少有两千两三百,而东营的花销也是各营最高的,而挑选士兵也是最优先级,围攻土镇的四千多下关联军中直接被选出近两千,加上在盗匪之中选出为七八百,加上白马军之前招募的兵员,这才凑够了四千人,不过战斗力还参差不齐。

西营校尉依旧是周仓,南营校尉则为张冰,焦作则为副手,两人已经获得了英雄道具,转职为英雄,虽然属性没法跟周仓,陈庆之比,但胜在忠诚,两人同为校尉,西营和南营比较中规中矩,挑选的人手多是下关联军和盗匪中的皎皎,而北营校尉则为投诚的陈亮,副手为他的手下英雄艾枫,只配备了三千人手,骑兵八百,大多编制空缺,至于能否补满这些人手就全看陈亮的表现。

四个营编制人马一万五千人,多余的俘虏则继续被关押在一处,进行再教育,而唯一没变的就是夏羽的近卫营了,近卫营只补充到五百人,全是骑兵,而本应作为主力出现的山蛮弓手却因为人手太少,成为夏羽的贴身护卫,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新的蛮族投奔,这让夏羽很不爽,不过不爽之余也只能暗叹自己时运不好。

除去了四大营以及近卫营外,昔日的防备营因为转正,所以一旦爆发战事,后方无人可守,而为了维持秩序,并抵御小规模的敌军,还将组建二线部队,也就是城防营,城防营编制为三百,日常维护城内治安,战时负责保护百姓,并作为一线部队的预备队存在,每个重要村镇设立这种城防营。

另外这份章程之上,还列出更高级的军事规划,比如营上将会建立府,设都尉,府上还有军,设将军,总之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夏都不需要为军队编制的问题发愁了,大致看了一遍后,夏羽道:“麻烦军师将这份章程颁布下去,让各军抓紧时间整备军马,尽快形成战斗力。”

“主公放心,学究会密切关注的!”

就在夏羽将人口运往后方,只留下数个重要村镇,然后军力全面收缩后,位于赵家寨上方的凤凰镇和薛镇同时都松了口气,薛镇势力范围内的西面的一个三级村落枫林村内,乐天和手下六位英雄正密谋夺下薛镇。

枫林村原主人已经被乐天亲手斩杀,在被多尔衮赶出太平镇,失去了太平一镇三村的根基之后,乐天一路东逃,在凌家渔村被凌渔娘枪挑了两个手下英雄,带着七八百手下狼狈的逃过凌河,趁夜拿下了防备并不算严密的枫林村,不过他前脚刚得手,后脚薛镇的兵就到了,乐天只能委曲求全,臣服薛镇。

不过乐天是一个不服输的人,被多尔衮赶出老家,又被人欺压上门,非但没有让他丧气,反而激发了他要变强的决心,一月二十日,薛镇的镇长薛庆将娶妻,薛镇各村自然要送上贺礼,而乐天就是要在那一天刺杀薛镇镇长,然后夺取薛镇控制权。

说起来,这薛庆倒是一个精明的中年人,留着一撇小胡子,为人稳重,有心机,善于笼络下属,唯一一点缺点就是魄力不足,不过这薛镇在他的经营夏倒也是蒸蒸日上,灵夏军南下攻打土镇,并与下关联军对战数日,薛镇如果派出两三千人,都会让这场战斗变的更加复杂,不过薛庆却担心惹了灵夏军那衰星,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夏羽从盐镇买盐的那一趟。

两百多架大车浩浩荡荡的薛镇走过,让薛庆见识到了灵夏军的强大,后来白龙村牲畜贸易,薛庆更加相信这个灵夏军不好惹,数千匹战马说卖就卖,那自身的实力得多大,他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在灵夏军南下攻城略地,薛镇采取了龟缩防御的架势,直到夏羽撤军留下几个沿着简陋商路的村镇后,薛庆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就将一直延后的婚礼定在了20号。

薛庆要娶的女人可不一般,是靖康年被金人掠到北方的皇室公主,不过到了这个世界,这个苦命的公主自然有了另一段不同的遭遇,赵卓雅长的高雅气质,亭亭玉立,有着皇家那高贵的气质,也有着女人的端庄婉约,不过自古红颜祸水,薛庆在镇上遇到赵卓雅立刻惊为天人,直接金屋藏娇,不过薛庆却不知晓,这赵卓雅已是他手下英雄公孙康(三国时期,辽东太守公孙度长子,后斩了袁熙袁尚两兄弟)的女人,公孙康当初随薛,也是因为当时破落,而后来,这薛镇几乎是公孙康一手打下的基业,而如今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抢夺,公孙康怎么能不心生怨隙。

其实这事并不怪薛庆,如果薛庆知道这个赵卓娅是薛庆的女人,他绝对不会金屋藏娇,但怪就怪当时薛庆被赵卓娅迷的神不守舍,也没问赵卓娅来自哪里,赵卓娅本身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宋都被灭,随二帝北上,一路受尽了金人凌辱,让赵卓娅有些自怨自艾,想要寻个能保护她的人,公孙康对她虽然好,但却是别人手下,而薛庆是一镇之长,两相比较自然分出高下,赵卓娅欣然被薛庆收入后宅,金屋藏娇,却不知道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选错了潜力股,为薛镇埋下一桩祸事。

乐天知晓此事也是机缘巧合,毕竟当初带兵兵压枫林村的就是公孙康,所以他对公孙康格外的关注,专门派人收集公孙康的一举一动,在得知了薛庆那个老匹夫抢了公孙康的女人,乐天差点没乐岔了气,这红颜祸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虽然公孙康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乐天这些日子却从中不断的挑拨,他相信只要有一个引子,这两个人就会象爆炸桶一样的炸开,而那个时候就是他渔翁得利的时候了。

眼看时日将近,乐天终于开始出手,薛镇镇衙,薛庆坐在一处向阳的房内久久不语,在桌子上有一张纸条,里面揭发了公孙康将在婚礼当天举兵造反,虽然上面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但薛庆却沉思了半晌。

良久薛庆抬起头,对着那拾到纸条的仆人道:“这纸条你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知道了么?”

“是的,大人!”“你下去吧!”看着那仆人离开的身影,薛庆微微皱起眉头,想起这数日来的点点滴滴,虽然公孙康依旧对他恭敬有加,但却透出一股子生分,而且着薛镇有如今的规模,公孙康功不可没,怀疑的种子一旦在体内发芽,就会像魔藤一样快速的生长,对方的而每一个举动都被贴上了可疑的标签。

终于,薛庆站起身,对着外面叫道:“来人啊!”一个略微有些肥胖的管家走了进来:“老爷,您有吩咐!”

“恩,派个可靠的人去看着公孙将军,另外查查他最近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老爷!”

“快去!”薛庆大声的道。

公孙康的家并不在镇衙旁边,而是在一条略显偏僻的巷道内,外面虽然平平无奇,但内部却占地十分广大,三进的院子,带有一个不小的花园,从规模上看一点都不比镇衙差,反而能多出一丝雅致。

薛庆这边才有动作,密切注意镇衙的公孙康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拳头重重的打在桌面上:“薛老匹夫,抢我公孙康的女人,现在还派人查我,哼,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公孙康无义了。”

那送信的小厮出了公孙府,拐到街头,来到一个人身前:“事都办妥了!”

“放心吧,爷,全都按您办的!”

那人从怀中取出十两黄金递了过去,道:“这是你的了,不过你从没见过我,知道么?”

“公子爷放心,小子从来就没见过您,更没来到这里!”

乐天看着那离开的薛府小厮,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饵已经下了,下面就看好戏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魔王军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魔王军

一月十九日晨,雾色笼罩大地,能见度大幅度降低,月亮岛位于夏岛西侧,距离西岸临湖村,只有三十里远,岛上林木繁茂,北高南低,北侧山崖之上,在突起的悬崖之上,一座石块堆砌而成的哨塔屹立在山岩之上。

夏湖之中岛屿众多,除了面积广阔的灵夏岛外,还有数座面积在1平方公里以上的岛屿,而月亮岛就是其中之一,月亮岛形状似个弦月,岛上林木茂盛,岛北的狭长地带遍布乱石,峭壁悬崖,而岛南尖细的部分却有着一片平坦的沙滩。

在水军校尉李俊的探查下,夏湖东西南北的情况都有一个大致概况,夏湖东面,连接着大辽河,北面是天横山横亘东西,将夏湖与北面草原割裂开来,而天横山西麓余脉,分布着数量众多的村落,而临湖村就是其中之一。

湖西岸分布众多村落,对位于湖中的灵夏岛可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尽管有水营巡弋,这些村落的实力还无法与李俊这个混江龙对抗,但这些村落发展起来后,不断的向夏湖内部探寻,面对西面和南面两面的势力,夏羽本身就力量不足,不可能兼顾两面,同时发动南进西侵,所以只是在西面各岛之上建立起了一条岛链,岛链之上设置了哨塔和简易的烽火传讯台,只要岛上被攻击,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灵夏岛。

在没有进入冬季以前,凭借着李俊的水军巡弋西面,灵夏岛的安全太操心,有监视哨塔的配合,湖西各村根本就无法与李俊抗衡,但随着冬季一场寒风暴雪,整个夏湖三分之二的水面都结了冰,水上屏障不复存在,而李俊这个水军统领的任务也加重了许多。

整个十二月大雪纷飞,倒没有什么问题,但进入一月之后,湖西岸终于不在安宁,似乎知道在夏湖内拥有一个很庞大的势力一般,临湖村不断的派遣士卒试探灵夏镇的反应,比起灵夏军在南面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西面却显得有些窝囊,面对各村的挑衅只能给予警告,却无法给予报复。

不过虽然西岸各村频频挑衅,但却没有越过雷池半步,两家倒也相安无事,但持续到十九日,一支潜伏而来的士卒打破了这种平静,领军将领是临湖村英雄吴正,吴正奉命袭击月亮岛,不过月亮岛北端的哨塔正面向西方,白天方圆十里的动静都逃不出岛上岗哨的眼睛,晚上能见度降低,借着月色,也能发现两三里外的风吹草动。

吴正带着百余士兵天黑出发,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月亮岛与在冰面上的一座冰木哨塔的夹缝之间,这两座哨塔之间相隔不过五里,可以说是遥相呼应,为了不被左右两处哨卡的视线发现,吴正等人穿着白色披风斗笠,躺在冰车之上(一块木板,下面箍上两条铁条)然后在临近清晨,人最疲惫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穿过这条岛链防线。

而似乎老天也有心助他们一臂之力,天还未亮,就降下大雾,这让哨塔之上的人视野再次受到限制,一路潜行,向北侧的悬崖上的哨塔摸去。

哨塔内,拥有士卒十人,日夜轮守,可以说日子十分枯燥,不过好在每三天就会轮换,权当是放假休息,小狗子年纪刚满十六,按照古代已经是落冠之年,可以娶老婆了,小狗子是一个孤儿,不过自小就在河沟里打滚玩耍,有着一身不错的水性,因为灵夏水军待遇优厚,为了娶老婆,小狗子随着几个在村内认识的大哥一齐参了军。

天还没亮,小狗子起床尿尿,哨塔上巡视的王大叔看到眯缝着眼睛一副没睡醒样子的小狗子,打趣的道:“小狗子,昨晚做春梦了,啧啧,小帐篷挺的老高,要不要等回去,大叔给你介绍两个黄毛丫头,我看隔壁张寡妇家那小丫头就不错,年纪不大,屁股奶子都不小!”

“老王头,你打张寡妇主意别拉扯上我行不,那张寡妇家的小妮,身段倒是够劲,不过那满脸的麻子你要啊!”小狗子说着站在哨塔边缘,拉开裤子,对着下面就尿了起来。

不远处林木之中,几声若有若无的鸟鸣从林中响起,在大雾之中,一片飞鸟扑打着翅膀从天空飞掠而过划过一道道黑影,小狗子迷糊着眼,瞅了一眼,嘴里呢喃着:“大清晨的,怎么飞起这么多鸟来!”

小狗子嘴里嘟囔着,林中却又惊飞不少鸟来,小狗子猛地清醒过来,对着身后大叫道:“老王头,快过来,有情况!”

“怎么啦!”王得贵走上前,小狗子急道:“老王头,你前天不是告诉我,这林中的鸟就是我们最好的伙伴么?如果有人打过来,这些鸟肯定报信的,刚才林子里传出不少鸟叫,从咱们头顶上飞过去一大片鸟。”

“真的假的!”老王本来还打着哈欠,听到小狗子这么说,连忙问道。

“我没事拿这事开玩笑!”小狗子一本正经的道。

“马上去将哨长叫起来,我去点烽火!”不过看到外面大雾弥漫的样子,怕是太阳出来前是散不了了,如果是真的,那对方肯定摸上来了,要知道月亮岛北悬崖出入只有一条路,固然是地势险要,但同样想逃跑也是后路无门,而且哨塔旁边的烽火台上的木柴全都被雾汽打湿,根本就点燃不了。

“哨长,烽火点不上怎么办!”

那哨长思考了片刻,道:“马上走,咱们先躲起来,如果对方真的打过来了,肯定要拔了咱们这里,现在雾大,就算是点燃了烽火,远处也看不到烟,咱们先到路口确认一下,然后在把想办法将消息传回去!”

哨长带着九个哨兵刚出那条唯一的下悬崖的小路,就听到不远处雾色之中传来兵甲交击的声响,不多时,上百人陆续摸了上来,为首的一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断催促着身后的士卒快点,看着这些人上了悬崖小路,哨长松了口气,拍了下小狗子的肩头道:“回去就给你小子请功,得了赏,够你娶一房小媳妇的,走,咱们得赶到十五里外的熊瞎子岛上,将消息送出去!”

借着雾色,哨长一行赶到了熊瞎子岛,随着太阳的出现,雾色也渐渐的散去,烽火快速的被点燃,浓浓的烟雾直上云霄,远处的哨塔看到烽火,也连忙点燃烽火,一道道的相传,不到半个小时,西面出事的消息就送到了夏羽的案头。

“军师,看来咱们的计划又要变变了,本来还想平定了南面,在转头向西,现在看来,对方是不打算给我们这个机会了!”夏羽手指敲打着桌面,沉吟半晌的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本来夏羽想要将凌云山支脉以北的土地都据为己有,利用凌云山天险暂且挡住巾帼镇和天雷镇,然后腾出兵力向西,不过西面这一动,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夏羽不得不抽调兵力与西面刀兵相见,而南面的还有大片土地没有拿到手中,就好像一颗钉子威胁着南面的安稳。

吴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李俊道:“李统领,西面众多岛屿哨塔都是你的水兵驻扎,还没有具体的消息送来么?”

李俊摇了摇头,道:“想得到具体消息最快也要正午时分,不过对方并不熟悉夏湖,可能会隐约知道我们的存在,不过具体的应该不清楚,所以对方不会贸然深入。”

“从之前的情形看,对方是蓄谋已久,怕是这次真要在西面打上一场了,不过各军如今都在整合军力,能抽调的兵力不多,李校尉,这次以你的水军为主,在从各营抽调一千士卒,我倒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欺上门来!”

就在夏羽这边调兵遣将,临湖村也得到了前面的消息,临湖村村长张高,现下是魔王镇的一个附属村落,李俊说的没错,不过他却低估了魔王镇对大湖之中的了解,虽然湖面上一直以来都是李俊的水营占优势,严密的封锁湖面,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临湖村陆续派出数批人手,多则四五人,少则两三人,早就将灵夏岛上的情况探了个大概。

灵夏岛上只有不多的兵力,但却拥有不菲的财富,当然这都是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也确实没错,这些探子确实没在灵夏岛上发现许多士兵,充其量只有不到千人的防备营,还分散在数个村落之中,至于不菲的财富也没错,灵夏村的私有制实行的很彻底,无论是军饷还是劳力的月钱都足额发放,这些钱都被百姓用来升级自己的房屋,促进岛上的发展,所以从外表上看,灵夏岛确实很富裕,两个消息直接促使魔王镇对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充满了窥觑。

程咬金很穷,虽然他占据了天横山西麓众多村庄,势力范围快速的扩张到两镇十七村,但在南面却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号称大金的多尔衮,在十二月初两军交战几个回合,最后都平分秋色,程咬金成功的遏制了多尔衮的劫掠,在魔王镇站稳了脚跟,不过魔王镇的问题也很多,缺钱缺粮,这已经是绑在程咬金脖子上的绳索,让他喘不过气来,而灵夏岛的出现几乎成了一个救命的丹药,于是一场有预谋的试探在月亮岛上演,然而程咬金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捅了一个不该去捅的马蜂窝!后果会相当的严重。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先下手为强

第一百二十七章先下手为强

灵夏镇内的反应很快,一千精锐兵力被调到李俊的麾下,在这次扩军之中,水军并没有在计划之中,不过水军的扩张速度却是最快的,不过夏湖冰冻,许多新招募的兵丁都无法进行水上训练,所以水军的扩张主要是以船只为主,而人手却保持在两千人左右。

水军的编制与陆军不同,按照船只数目编练成数个船队,其中大型蜈蚣桨船三艘,沙船六艘,斗船十五艘,人数在四百五十人左右,总计编练四只船队,另外就是在各个岛屿上设置的哨塔人手,约计在两百余人,因为夏湖三分之二部分都被冰冻,船只都行了相应的修改,变成了能在冰上滑行的船只,动力除了帆布外,还有撑杆,马匹。

因为前期灵夏镇主要攻略的重点都是南方,加上一个合格的密探训练不易,所以在西面的布局显得要差了许多,加上西面战事不比灵夏镇攻掠土镇,下关规模小,许多村镇相互攻伐,还要面临多尔衮整个比草原狼还凶狠的屠夫,大多村落都实行很严格的军事管制,夜晚禁足,白天也大多是紧闭门户,对村镇内的探子可以说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所以西面的消息大多都是凌乱滞后的消息。

不过当时夏羽等人得到西面打的热火朝天,无暇东顾,加上夏湖岛链的封锁,夏羽等人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西面的局势发展,李俊算是比较了解岛西的局面,不过那也限在只是知道哪块地方有村落,对方有多少船,其他时候,李俊通常不会派人过了岛链岗哨去西面,只要能维持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保证对方不会威胁道灵夏岛就行了。

但整个西面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内,变故频频,程咬金这个混世魔王从天横山中逃到南面,三百残兵一路攻城略地,利用严寒天气,轻取数个村落,然后整合各村兵力,继续攻掠,用调虎离山之计拿下天横山南麓城镇天山镇,以武功折服天山镇数个英雄为他效力,然后以天山镇为中心,进行短期的休息,快速的向周边扩张,在西南面的上原镇更是与多尔衮手下将领多哈大战一场,败多哈拿下上原镇以及周边七个村子。

随后多尔衮派八百建州骑兵,三千奴军北上攻打上原,两军对垒上原镇,开始了为期十天的拉锯战,而程咬金的势力并没有因为在上原大战就停滞,程咬金下属英雄张高带着八百人一路东进,拿下沿湖四村,建立起天山镇东面屏障,而在天横山南麓的临湖镇位置居中,成了张高的驻扎地。

连续十日在冰天雪地中的拉锯战,据城而守,并频频派兵骚扰建州军后方运输队,很快多哈就支撑不住,率兵后撤,却被程咬金趁势追击,杀败而回,这一战,奠定了程咬金在这一片土地上的霸主地位,与南面的多尔衮建立的建州对峙。

而这些灵夏镇的情报系统只发回只言片语,所以对西面的局势,李俊也是两眼一抹黑,还以为沿岸各村还是独立的村落,在得到夏羽调派的一千精锐,汇合了两支水军士卒,来到熊瞎子岛。

两支水军船队的队正分别是黄圃,丘石,也是两个后天英雄,资质虽然不怎么样,但指挥二十余条船却能胜任,熊瞎子岛上建有一个小型的后勤补给基地,主要是为湖面各岛各哨卡提供足够的物资补给之用,在岛上的一个木屋之中,暖融融的火焰跳动着,李俊听着月亮岛上哨卡上的哨长的汇报。

良久,李俊这才道:“这么说,这支百人左右的队伍很可能是从三十里外的临湖村而来的喽,哼,居然敢打我灵夏军的主意,真是不知道死活,那些人留人在月亮岛上么?”

“没有,他们一走,我们就派人上了岛,岛上北端悬崖上的哨塔被拆除了,除此之外,没有人留下!”那哨长道。

“哼,既然他们主动欺上门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整军,立刻出发,我要打对方个措手不及!”李俊沉吟片刻,站起身冷哼一声,如今灵夏军兵强马壮,一个小小的村落也敢欺上门来,真是不知道死活,李俊也没有等对方再打上门来的道理,而且如今各营校尉在南下的时候都建立了不少功勋,惟独他这水营校尉打了一仗还是配合西营攻陷凌家渔村,好不容易让他当主角,哪里还有拖着的道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李俊还是明白的,而且他也认为是时候立立威了,否则谁都敢上门踩上一脚。

近五十条大小船只,在马匹的带动下,在冰面上快速的滑动起来,也许刚跑起来的时候会显得有些缓慢,但一旦有了速度,却十分的轻松,跑起来的速度可不是划船能比,一路呼呼带风,四十多里的路程不到两个小时就到。

骏马长嘶一声,眼看就要冲上岸上,控马的车夫连忙减速,而从船上射出几个巨大的三角冰钩,船尾处,两个翘杆也放下,巨大的冰凿打在地面上,在冰面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冰沟。

在湖岸两侧,冰面略高,加上几样减速的物品,滑冰船缓缓的停了下来,靠在湖岸不远处,两千个过足了滑冰瘾的士兵快速的跳下船舷,冲向湖岸之上,杀向临湖村。

临湖村可不是凌家渔村,有着八米多高的石木镇墙,在水面上还有一个大型的水寨,临湖镇虽然发展到三级大村,距离镇级只有一步之遥,但村与镇的差距是明显的,光是那木墙就显得有些单薄。

临湖村行政中心,张高听着外面的混乱,一个亲兵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道:“不好了,大人,对方打过来了,足有一千多人,村门马上就守不住了,大人快走!”

“这么快!”张高虽然有些武艺,但此时也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毕竟面对的敌人不是几百,而是上千,虽然他能控制的兵马足有一千五百人,但却分散着沿湖四个村子里,临湖村内只有五百余兵力,而且谁都没有想过,对方居然会这么快的发起反攻,距离清晨月亮岛被攻陷不过八个小时,太阳还在西边的天上挂着,对方居然聚集了近两千兵力围攻上门,如果不是因为他让人向去偷袭的月亮岛哨塔,他都会以为对方是蓄谋已久。

张高没有迟疑,带着亲兵以及一些重要的账簿就离开行政中心,向西门逃窜,张高可没想过在敌人打进村内,占据优势兵力的前提下,带着人去死拼,当初程咬金拿下天山镇,他就不曾为镇长死战,此时就不可能了。

张高一逃,临湖村内顿时大乱,夕阳西下,余晖霞光普照大地,临湖村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平静,不过这个村子的主人再次被更换了一个,这种事情村内的百姓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真穷!”查看了密库和村内各个仓库后,李俊不禁破口大骂,临湖村内的仓库里老鼠都没有一个,那叫一个干净,而密库内也是空空如也,除了地面上还有几个铜板外,狗屁都没有。

“校尉大人,村内的百姓要不要迁移回灵夏岛上去!”丘岩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当然要迁移,这个村子穷的连粒米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些村民怎么活过这个冬天,马上发布告示,挨家挨户的通告,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不过今天晚上就算了,派个人送个信回去,并让主公准备出一些房屋,安排这些村民!”经过对土镇,下关,凌家渔村附近百姓的迁移,灵夏岛上村镇事先建造出来的房屋差不多都分了个干净,在往里装人就要借助各个百姓家里,这么晚了,回去也没办法安排,这寒冬腊月的在外面呆一晚还不冻死人。

李俊在这边意气风发,而张高在逃出临湖村后,并没有继续往西回到魔王镇,而是绕了个圈来到南面的老树村,然后派亲兵去更南面的双鱼村将兵调集过来,手头上立刻就凑出八百多人的队伍。

吴正满头是汗的带着双鱼村的三百兵丁回到老树村,对着张高道:“大人,双鱼村的三百兵丁全都带来了,是不是通知北面的河阳村也派兵配合!”

“算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河阳距离临湖村足有二十余里,道路难行,等他们到了,天怕是大亮了,再说偷袭这八百多人就够了,对了,你单独带着一百人去将对方的船给烧了,居然敢偷袭老子!”张高的脸在火把昏暗的光芒下显然有些狰狞,不过也不能不说张高确实有几把刷子,谁能想到他前脚被赶走,后脚就纠集了近千人就偷袭回来。

“出发!”八百多人几乎马不停蹄,乘着冬日刺骨的寒风,在冰雪之中前行,老树村到临湖村不过七八里,四更梆子还没有响,张高就已经带着人来到平静如水的临湖,对着吴正点了下头,吴正会意的带着一百兵丁抄小路下了湖面,沿着岸边坝子向码头区潜行而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多事之秋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多事之秋

临湖村内,宁静的如一潭水,突然,在码头区上,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火光越来越多,火焰越燃越大,迎着火光,守在码头附近的士兵在看到码头区上涌现出上百道人影,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敌袭,敌袭!”

刺耳的叫声随着呼啸的北风传入到村内,村外,看着火光燃起的张高抽出腰间的刀:“给我冲进去杀!”在张高身旁八百在地上潜伏的士兵听到命令马上爬了起来,抖动下身子,蜂拥而上。

李俊听到敌袭的喊声,就翻身坐了起来,脸色有些阴沉的走出居住的屋子,迎面两个亲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校尉大人,对方又打回来了,还放火烧了码头区的船!”

“慌什么慌,马上纠集士兵,对方这么快打回来,兵力肯定不会太多!”李俊脸上很沉静,不过心里却将敌将恨的牙根痒痒,李俊快速的出了行政中心,沿着街道向着南门而去。

沿途,略显混乱的士兵被纠集起来,渐渐的李俊身后已经聚集了七八百人,而且数量还是增加,距离南门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南门终于禁受不住撞击,轰然倒塌,南门是上次张高拿下临湖时就毁掉一次,事后有临时安上一个简易的,本想待日子宽裕了,在行更换,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南门大开,本来守在汇聚到南门的士兵就不多,不到百人的士卒挡着那蜂拥而来的潮水,但也只是在大浪之中激起一片小水花,很快就被数百人淹没在身后。

李俊手中的分水刺从袖筒中露了出来,那湛蓝色光芒在如华的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李俊大步流星的冲入那翻滚而起的大浪,手中的分水刺快若闪电般的递出,那锋锐的兵锋点在对方士兵的咽喉之处,出现一道红色的血口,鲜血好似喷井一样狂涌而出,兵器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双手紧捂着咽喉,嘴里张合着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李俊人如其号,犹如一条真正的翻江龙翻江倒海,手中分手刺就好似那龙爪一般,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而跟随在他身后,数百精兵不断的在敌人涌起的浪潮之中开出一条口子,将那大浪一分而二。

张高手下的士兵编练自临湖周边四村,虽然这些士兵也是在战乱中禁受过洗礼,手头上或多或少都见过血,不过比起夏羽给李俊调派过来的精锐却差的远着,夏羽对士兵的装备,军饷向来不吝啬,人手一套的水牛皮甲,肩头关节要害的地方都镶嵌着铁叶,武器就更不用说了,领地内有一个大匠存在,打造出来的兵器锋利而且坚固,而且这些士兵刚经过土镇,下关镇大战的胜利,士气高昂,加上主将英勇,这里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虽然李俊属于被偷袭,但随着村内的士兵不断的涌来,张高带来的八百人非但没有将李俊的士兵冲散,反而有被分割包围的架势。

李俊再次刺倒一人,虽然他是水军校尉,在水中的战斗力会提高三成,但在陆地上他这条龙同样也能翻云覆雨,前方不远的地方就是地方的英雄将领,李俊眯缝着眼角,几滴血水顺着脸庞滴下,手中的分水刺犹如毒蛇芯子,不断的吐出,而每一刺都会有一个人捂着咽喉倒下,那样子就好像是中了蛇毒。

“杀!”狂暴的戾气形成一道气场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旋风让周围的人打了个寒战,分水刺闪过一道湛蓝色光芒,刺向那个举刀刚劈倒一人的英雄。

张高感觉到身周的空气好像一窒,阴冷刺骨的寒风透过他身上厚厚的兽皮衣,让他全身打了个哆嗦,眼角余光扫了眼身侧,只见一道好似昙花一般绚丽的寒光直刺张高的咽喉,张高眼瞳猛然收缩,想要躲避,但腿上却好像被冰冻在地上一般,竟无法移动。

“不好!”张高心里惊呼一声,一道血色的花瓣就在半空中绽放,那绚丽的色彩足以让任何的颜色都失去光彩,李俊微微一愣,竟被对方逃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步上前,分水刺再次刺出。

张高偷偷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刚才那一下好险,幸好他脚上穿的靴子不是普通货色,豹眼浮云靴,青铜级,可以增加英雄20%移动速度,持续时间一分钟,另拥有技能逃窜,在紧要关头发动,50%几率躲避一次要害攻击,冷却时间:3小时。

这豹眼浮云靴可以说是张高的宝贝,尤其是那个逃窜的技能,在关键的时刻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而就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眼看着那散发着蓝色幽光的分水刺刺向自己的咽喉,张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发动了逃窜技能,悬而又悬的躲过那要命的一刺,不过就算这样,他的肩头还是被刺出一个小口子。

伤口不大,但有一股寒气入体,让半个肩头都好像被冻结,分水刺属性水,除了技能水之屏蔽外,同样也有着转水化冰的属性,张高半个身子动不了,而李俊却是穷追不舍,大步流星的紧随在后,挡上前去的士兵没有一个能挡得住杀意冲天的李俊。

李俊对张高恨的牙根痒痒,这次攻打临湖村可是他一人发动的战争,做的好,那回去自然也有炫耀的本钱,但这个家伙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本来李俊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所以也有些大意了,而造成的后果却是战船被烧,死伤的士兵还不知道多少,这要是传回去,自己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张高可没有李俊那般有闲情想事情,他现在只想逃出去,逃过对方的魔掌,豹眼浮云靴上的加速技能发动,张高的身形明显加快了许多,不过李俊却好似一个阴魂不散的魂魄一样,依旧紧随在后面。

分水刺上鲜血覆盖了那蓝色的幽光,死亡的恐惧在蔓延,那一步杀一人的气势让张高一方的士兵都望而却步,再也不敢上前去挡这位煞星的路,李俊一个人杀入敌阵,与身后的士兵的断了节,不过却没有一个士兵敢上前围杀他,反而绕过他去与李俊后方的士兵拼杀。

张高心如火烧,额头上的汗水丝毫没有因为现在是寒冬时节而停止,对方的脚步声就好像是死神的来临的倒计时,张高不时的回头,全身上下都陷入这种莫名的恐慌之中,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一点战斗的意念,就好像一头本人驱赶的绵羊,脚下突然被东西一绊,那是一具尸体,张高向前倾倒的一瞬间,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李俊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脚下三步并作两步,出现在张高的身前,手起,光闪,一道绚烂的血花在半空中绽放,扑通,张高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望着地面,李俊看着对方脚上那双战靴,眼睛立刻就挪不开了,自从陈庆之差点被毒杀,李俊这些先天英雄就对这些英雄道具有了浓厚的兴趣,而夏羽也不小气,只要他们能用的英雄道具直接拿着,只要把用不上的上缴就行。

看似这个很公平,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想获得英雄道具就只能从敌人英雄手中夺得,那就只能打仗,靠自己的本事去抢,去夺,而李俊是水军校尉,攻城掠地的机会太少,不像另外几个校尉,每人身上都有两三件,他手里到如今只有一把分水刺,这个靴子算是第二个了,靴子很威风,高筒,在战靴外侧有两个硕大的豹眼,豹眼四周都是一些浮云图纹,图纹朴实无华,线条芊细和畅,在战靴根部,还有两个略微突出的好似羽翼一般的浮云翼,而最让李俊高兴的是这靴子居然不是一个白货,而是一个青铜的,而那个逃窜技能也让李俊乐开了花,这等于给自己一个保命的机会,李俊二话不说,直接将靴子换上,这感觉就是比这牛皮靴舒服!

李俊在这边拔人靴子,另一面战斗也接近尾声,本来就落于下风的张高一行因为张高这个主将的死,士气下滑,再也没有刚开始时的那种势如破竹的架势,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汇聚过来,对方的兵力立刻处于下风,有些外围的士兵已经悄悄的潜入到黑夜之中逃跑。

此消彼长,张高带领的士兵终于崩溃了,被包围起来的士兵跪地投降,也有一些杀了出去,李俊脸色不善的看了眼俘虏,对着几个上前的亲兵道:“马上统计损失,另外加派岗哨巡逻!”

虽然打退了对方,但李俊也完全收起了轻视之心,一次教训就足够了,这次运气好,打退了对方的偷袭,但如果不长记性,下次就等着全军覆没吧。

很快损失情况就被送上了李俊的案头:“校尉大人,咱们死了二百八十二个士兵,重伤六十七人,其余轻伤不计,另外码头区摆放的战船三十二艘,被烧毁十八艘,损坏七艘,只有五艘还算完好,物资方面倒没有太大损失,另外俘虏敌军三百七十人,死三百五十人,其余都跑了,不过从这些俘虏中得到消息,这些士兵是来自我们南面的老树村和双鱼村,现在这些村子都属于一个叫魔王镇的势力!”

“魔王镇!难怪对方被打败后,能这么快纠集近千人反击!马上将这个消息传递回灵夏镇!”李俊沉吟片刻,之前他还纳闷对方从哪里弄来的兵,现在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但问题也严重了,看来对方的所图不小,闹不好又是一场大战!

一月二十日,风轻云淡,太阳高高挂在天边,为这寒冷的冬日带来几丝暖人的气息,不过这一日,却是一个多事之日。

这一日,在薛镇整个镇子都被囍字迎头,吹吹打打的热闹非凡,但镇内热闹,镇外却是暗流涌动,公孙康坐镇军营,而乐天却带着乔装的士兵混入镇内,在那大红花轿的下面,另一种红色在酝酿。

魔王镇衙,张高手下英雄吴正一身狼狈,满身是血的站在二进大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声色俱茂,添油加醋的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魔王大人,你要为张统军报仇啊!”

程咬金看着下面的吴正,道:“你先下去清洗一下,好好的休息。”看着吴正离开,程咬金这才道:“苏俊,看来对方并不象我们之前想的那般软弱!目前我们对对方没有一点了解,南面虽然被打退了,但这个时候再和另一个势力开战,很可能会造成两线作战。”

苏俊,也算是一个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颇有谋略,被程咬金发现后,招到身边做了幕僚参军,苏俊举止文雅,脸上总挂着自信的笑容,苏俊只是沉吟了半刻,便道:“那吴正口中所言有真有假,不能不信,也不能尽信,对方兵力很可能真有两千之数,这个数字并不多,张高这人武艺虽然不高,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能被打败后选择偷袭,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个法子不错,不过他低估了对方的武将,所以偷袭不成,反而被围,对方这支军队很可能是对方手下的精锐组成,从先前探的一些情报,对方有粮有钱不错,不过兵力不可能那么弱,这一点张高已经证实过了,而从对方数个村子的规模上看,对方拥有的兵力也不会太多,顶多有五六千人就已经是极限了,所以我们只要吞下这股敌人的精锐,剩下的士兵不足为虑。”

程咬金沉吟半晌,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对对方的底细知之不详,我总觉得这里面或许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苏俊年轻气盛,但却没有年轻人的那般毛躁,听了程咬金的话,也点头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样吧,我们马上派人去打探那岛上的情况,不过这边这两千人也不能放虎归山!东面张高算是全军覆没,对方武将颇为厉害,只能请魔王大人亲自走一遭了,至于情报方面,我会密切注意的!”

程咬金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吧!”程咬金当日就点齐手下诸位将官,带着五千人离开了魔王镇,向东面而去。

而在灵夏镇,李俊送回的消息也放在了夏羽的案头,魔王镇,怎么这个名字听着这么耳熟,啪,夏羽猛地拍案而起,魔王,混世魔王,那不是一个山寨么?后来被祁连纳雪调集上万草原健儿先围后攻的闹腾了半个多月,才算攻破了那里,被俘虏的百姓还安置在夏村之内,不过当时那个头目却逃了,没想到对方居然穿过大山,跑到南面作威作福,势力更大了,看来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上次是祁连纳雪报了仇,这次轮到他讨回面子了。

夏羽直接让人将四营校尉前来大堂议事,东西南北四营校尉分坐两侧,吴用将李俊送回的情况给众人讲述了一遍,夏羽这才道:“诸位,西线已经不太平了,李校尉连下对方三个村落,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这次叫你们来,就是问问,你们几日能整军完毕!”

陈庆之沉吟了片刻,道:“主公,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陈校尉请说!”

“主公,我灵夏镇事先制订的战略是先南后西,如今南面还有凤凰镇,薛镇两镇没有征服,下关镇那边也要面对天雷镇的兵锋,南面还未稳,就贸然西征,两线征战,哪方为主,哪方为次,固然我们灵夏军力大增,但分兵而战,此乃兵家大忌,望主公明察!”

“不管南面,西面,只要有仗打就好,西营已经整合的差不多了,只要打几仗就能成为一支精兵!”周仓可不管什么南面,西面,只要让他带兵打仗就行,而且他的西营纪律本身就不强,但打仗却很凶猛,这也跟主将性格有关,所以他的西营兵力装备齐备就算整合完毕,至于磨合训练,周仓相信只要上几次战场,打几仗,菜鸟也能成老兵,至于损失方面反正而已用不着他操心。

夏羽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先南后西确实是事先定下的战略,陈庆之说的也不错,南面没有稳定,就出兵西征,确实有点舍本逐末了,不过就这么放弃他又点不甘,毕竟当初差点就被对方给俘虏了,他可是发誓要报仇的,而且现在对方欺负上门了,不打回去,心里总是不舒服。

吴用这时候摇着羽扇,笑了起来道:“陈校尉说的不错,主次要分明,不过以学究以为,南面已无太大的战事,适当的向西转移并无不可。”

“哦,军师何出此言!”夏羽看着胸有成竹的吴用,追问的道,而座下四将也侧面望了过来,都想听听这位智多星有何高论!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好一坏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好一坏

吴用浅浅一笑,眼睛扫过众人,道:“最近几日,各位都忙着整合军力,所以对周边的事情并不了解,这是我们在薛镇的密探发回的情报!”吴用说着将一份信札给众人传阅,陈庆之看过之后,脸上也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想必军师早有所安排了吧!”陈庆之抬起头,看着吴用,笑道。

吴用点了点头,道:“这还多亏了龙无极的密探发现的这个秘密,呵呵,那薛庆抢了手下大将公孙康的女人却不自知,败亡不远矣,不过事情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在密探继续探访的时候,还发现一件趣事!”

“薛镇下辖的村落中有人也得知了此事,并从中作梗,本来我还有些为难怎么从中挑拨,不过全都被人做了去,也省却了我们不少麻烦,公孙康虽然是薛镇大将,手握重兵,不过那薛庆手中还是有一支忠于他的近卫,人数虽然只有五百,但只要能撑到那从中作梗之人发动,公孙康肯定会腹背受敌,而且薛庆已经密令各村带兵到薛镇平乱,公孙康手中的三千人马一旦陷入薛镇之中,十有八九会被重创,就算最后杀了薛庆,薛镇最后也不会是他的,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薛镇都会实力大减,而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军师,就算薛镇打乱,实力大减,我们在外面的军力勉强能够守住城池不失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兵力去趁火打劫,今天好像就是二十日,就算现在调兵遣将,似乎也来不及了!”夏羽有点着急的道,薛镇大乱可以说是最好的一个吞并机会,但为了消化那上万的俘虏,灵夏军却在整合各营军力,现在还没有结束,外面那些士兵能守住那些重要的村镇都算是极限了,不可能在调兵去捞取好处。

吴用却是淡淡一笑道:“我早想到这点了,灵夏军整合军力,消化掉那些俘虏这是必须的,也是为了日后打下基础,所以四营兵力在士兵整合完成前都不能动,不过我们不出手也会有人帮我们出手,在南面除了薛镇,还有一个凤凰镇,我专门派人了解了下凤凰镇的情况,发现凤凰镇的镇长钱凤儿是一个野心极大的女人,这个女人长的有几分妖媚,利用美色成了当时村长的女人,随后又引诱下属,联手杀了老村长,自己坐上了村长之位,随后她就用种种手段不断拉拢占领周边村落,直到凤凰村升级到镇,在当上镇长没多久就将昔日那助臂将领也杀了,将军权独揽,这个女人心机很重,野心极大,所以我将薛镇可能大乱的消息让人不小心的透露了出去,我想这个女人会帮我们去打薛镇的。”

夏羽看着吴用,不愧是智多星吴用,这搞阴谋诡计就是有一手,自己几乎不动什么手脚,就将对方全都算计了进去:“军师,那女人真的会打薛镇么?我们在后面虎视眈眈,她就不怕我们从背后偷袭她!”

“主公放心吧,这个女人精明着呢?我想灵夏镇这边早有对方的探子,我们这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我们连续侵占土镇和下关数十个村落,俘获众多俘虏,这些都给她很大的压力,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的去拿下薛镇,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以期待有更多的筹码对抗我们,而我们现在按兵不动,我想她肯定会尽出主力全力攻打薛镇,以最短的时间拿下薛镇。”

“薛镇虽然大乱,但根本犹在,凤凰镇就算拿下薛镇也会元气大伤,而想要消化薛镇的地盘,还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就是凤凰镇最虚弱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只要出兵,凤凰镇和薛镇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军师,你简直就是天才!”夏羽双目闪烁着精光,吴用这一手玩的太高明了。

吴用看着夏羽那高兴的样子,却是摇着头,道:“主公,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事情会不会按照我们预想的发展谁都不知道,而且这里面充满了变数,如果凤凰镇大军压境,薛镇不抵抗,凤凰镇就会平添一分实力,而我们所要面对的除了由两个变成一个,其他的并没有改变,甚至可能凤凰镇更加难对付!所以一切都要看这两天的事态发展,各位的任务就是加快整军速度,争取尽快让士兵形成战斗力,到时候无论是南下,还是西进,都需要你们去打,至于西面,可以暂时偃旗息鼓,让李校尉尽快回撤,对方如果不来还好,如果欺上门来,我灵夏军一万七千士兵也不是摆设!”

吴用说的不错,如今灵夏军主力四个营全都驻扎在灵夏岛上,虽然四个营还在整合之中,但力量却无疑是最强大的时候,任何人想要打灵夏岛的主意,都会踢到铁板上,让他们有来无回:“军师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是各营主将,你们才是我灵夏军的柱石,只要灵夏军强大,我们就能横扫一切敌人,所以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只要你们还在,灵夏镇这片天就不会塌,其他的事情你们都明白,我就不多说了,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四个整合完成,随时可以出战的营。”

大红的花轿,大红的绸缎,赵卓雅坐在那红色轿子里却没有一点喜悦,身为一国公主,她的命运是多难的,薛庆并不是她心目中的男人,但她却没有选择,这乱世之中,她只是一个有些姿色的女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如果当初碰到的不是公孙康,而是几个盗匪,她现在或许已经沦为妓女,一点朱唇万人尝,一支玉臂千人枕。

外面敲敲打打,热闹非凡,虽然没有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但也是人声鼎沸,观者如云,坐在轿子前的一匹骏马之上,镇长薛庆骑着一头高头骏马,身穿大红袍,胸带大红花,坐在马上对着四周百姓频频挥手抱拳,脸上的兴奋劲就别提了,到了下一条十字路口,人群之中,突然出现一阵骚乱。

薛庆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脸上除了几分阴沉,还有几分叹息,他已经知道自己花轿里坐的女人原来是自己手下大将公孙康爱慕的女人,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只是露出一丝苦笑,将人送回去,薛庆摇了摇头,大婚在即,全镇百姓都知道他要娶亲,周围各村也派人送来贺礼,就算是推了,他和公孙康也回不到以前了,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根本就由不得他了。

“公孙康,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还是让开吧,这件事是我亏待了你,日后我会补偿你的!”薛庆虽然脸上不悦,但心里却还存着一线,公孙康是一个难得的将才,薛镇能有这般光景,他能有这般荣耀大半功劳都是公孙康的,如果公孙康与他决裂,薛镇的前途未来堪忧。

公孙康却是冷哼一声,对着薛庆道:“省省吧,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一个人回去,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公孙康,你别逼我!”薛庆也气火上涌,毕竟他才是这薛镇的王。

“我逼你又如何,今天不是我将人带走,就是你踩着我的尸体上走过去。”公孙康一人一马站在那里,手中已经不知觉间握住了一杆长枪,拉马向前走去!

哒哒,哒哒,马蹄踏在青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四周的百姓已经被这一幕给震到了,镇长那是他们的天,但那马上的将军却是他们的英雄,这是怎么回事,薛庆看着一步步走上前的公孙康终于扬起了手,无数隐藏在街道两侧房屋内的兵丁涌了出来,将公孙康围在中间。

“呵呵,薛庆,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看来今天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了!”公孙康说着一拉马缰,胯下骏马仰天长嘶而起,四蹄踏着青石路,杀向近前。

“杀!”薛庆身周的三百近卫直接冲了上去,不过这些人怎么可能挡得住公孙康,一把长枪犹如毒龙吐珠,不断的出击,那枪花带着鲜红的花瓣在半空绽放,无数的长枪刺向公孙康,公孙康冷笑一声,双脚离蹬,脚踏马背,飞跃而起:“花开花落!”长枪幻化出无数道枪影,那散发着寒意的兵锋幻化出万千的雪花随风飘落,噗噗噗,每一片雪花飘落,就会带起朵朵梅花。

双腿落地,四周已无可以站立的人,公孙康身体微微有些摇晃,撑着长枪站起,步履有些虚浮的跨过前方的尸体,走向那被团团守护的薛庆,薛庆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公孙康的厉害他早就知道,但没想到三百人上前居然也奈何不了他。

“弓箭手。”薛庆看着上前的公孙康,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无缓和余地,薛庆在无犹豫,直接召唤弓箭手,街道两侧的房屋的屋顶,玄窗纷纷被打开,露出一张张开合的长弓。

赵卓雅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掀开了轿帘,拉下头上的红巾,那张让人顾盼流连的妙目望着眼前的杀戮,脸色不由地的苍白了许多,美目望向踉跄前进的公孙康,心里好像被揪了一下:“公孙康,你这是在做什么!”

公孙康歪过头看着赵卓娅,露出一丝笑容道:“当然是来接你,你可是我公孙康的女人。”

赵卓娅微微一愣,目光瞥向左右的弓箭手,不禁有些恼怒的道:“公孙康,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还是离开吧!还有,我现在是薛镇镇长的女人,镇长夫人,你不该来这里阻止我的婚礼!”

“公孙康,你还是离开吧,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别怪我不讲往日的情谊!”

“哈哈,哈哈!”公孙康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道:“往日情谊,如果你顾念往日情谊就不该抢我的女人,让你的情谊见鬼去吧,杀了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薛庆终于被猖狂的公孙康惹怒:“放箭,给我射死他!”

箭雨如注,整个街道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瞪大了双眼,望向街道上的场面,两百羽箭没有射入公孙康的身体,而是将马上的薛庆射成了靶子,街上的一个茶楼里,乐天站在窗边,淡淡的露出一丝笑意,薛庆死了,顿时整个街道上乱了起来,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上百蒙面大汉,杀向公孙康,公孙康恢复了几丝气力,在百人中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已经呆傻的赵卓娅身前,直接将人扛在肩头,向外杀去。

百余大汉都有几下功夫,各个都是悍不畏死之辈,拼着被公孙康刺死,也要给公孙康一刀,公孙康为了保护赵卓娅,身上接连受伤,鲜血不断的流淌,如果这么下去,不需要多久,公孙康就会死在乱刀之下。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镇口冲出三百余骑兵,转瞬就杀到近前,为首的一个大汉直接跳下战马,看着浑身浴血的公孙康,道:“将军,属下来迟了,护卫将军撤离!”

公孙康在三百骑兵的护卫下,出了薛镇:“将军,营内的将士在东面的梨树村等着我们,你可要挺住啊!”公孙康已经失血过多,已然晕了过去。

“我们快走吧,晚了就迟了,公孙将军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暂时死不了,到了梨树村会有医师治疗的!”

三百余骑兵一路向东狂奔,还没跑出两里地,薛镇外就陆续杀出数支军队,扑杀到镇内,不过此时的薛镇内部却是另一番模样,前来恭贺的村长全都被抓住,而薛镇也从此更换了旗号,改为乐。

薛镇内乱的消息象蝴蝶一样的传了出去,接到了消息的钱凤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带着六千士卒直接北上,杀向了薛镇。

公孙康终于醒了:“卓娅,卓娅!”

“大人,卓娅小姐刚去休息!”齐洋连忙上前道。

“齐洋,我这是在哪里,我记得我好像在薛镇,差点死掉,后来就记不太清了!”

“大人,多亏了胡秘使,否则我们就看不到大人了。”公孙康要去抢人的事情并没有对手下人说,他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让这些手下跟着自己以身犯险,不过这个胡秘使是什么人。

胡德生看着公孙康的目光看了过来,连忙拱手笑道:“鄙人灵夏镇密探胡德生,承蒙主上看得起,所以给了鄙人临机专断的权利,鄙人对公孙将军十分仰慕,对将军的遭遇十分同情,实在不忍将军死在那种小人之手,所以贸然的闯了军营,幸好齐大人愿听小人一言,否则后果难料啊!”

“灵夏镇!我现在在灵夏镇?”

“那倒不是,这里是梨树村,将军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只能停下来帮大人处理伤势,既然大人已醒,马上就要出发赶路了!”胡德生道。

“不行,我要回薛镇!”公孙康皱了下眉头道,薛镇如今群龙无首,薛庆死了,他要是离开,那镇内百姓怎么办。

“大人,薛镇已经改变旗号,你就算回去也无济于事,而且凤凰镇已经发兵南下,连克三个村子,一路势不可挡,我们这里也不安全,还是离开为妙!”

“薛镇被人占领了,谁!”

“乐天,整个事情都是他从中挑拨,让薛庆和大人两败俱伤后,他趁乱拿下了各村村长,占据了薛镇!”齐洋在一旁说道。

“乐天,没想到居然是他!”公孙康愣了一下:“好吧,我去灵夏镇,齐洋,你去将卓娅叫来!”

一切就如吴用推算的那样,公孙康杀了薛庆,薛镇大乱,被人趁势夺取,凤凰镇的钱凤听到消息后,果然发兵南下,一路攻城掠地,用了一天时间打到了薛镇,而薛镇新的镇长乐天在镇外五里设伏将钱凤儿的前锋八百人给打败,借助小胜之威固守薛镇,如今两军在薛镇相持不下。

而在这两天之内,还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公孙康带领三千薛镇精锐投奔了灵夏镇,坏消息是李俊的两千人被围在临湖村。

“李统领被围在临湖村,临湖村内没有坚固的防御措施,所带的军粮挺不过两日之用,必须马上出兵救援!”夏羽在得到李俊被围临湖村,立刻召集众人,凤凰镇和薛镇打的不可开交,加上有公孙康的加入,夏羽可以用的筹码又多了许多,南方虽然还未平定,但也没有大患,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在西面打上一场!

“主公,我的西营早就整合好了,就派我的西营去吧!”周仓大大咧咧的站起身,道。

“这次名为救援,但我和军师商量了一下,这次不打则已,打就要打场大的,将对方打疼,并在湖西占据一片桥头堡,为下一步西进打下基础,众将听令,西营校尉周仓。”

“在!”

“你部为先锋,距敌外五里扎营,不准擅自寻衅!”

“遵命”

“东营校尉陈庆之,北营校尉陈亮!”

“属下在!”

“你二人为中军,随我出发。”

“遵命!”

“南营校尉张冰!”

“属下在!”

“你部驻守灵夏岛。”

“遵命!”

第一百三十章 针锋相对

第一百三十章

针锋相对

临湖村,魔王军急攻一天一夜,死伤八百余人,但临湖村依旧顽强的矗立在夏湖湖畔,临湖村西门外三里,魔王军营地中心大帐旁的营帐内,一身俊雅之气的苏俊颦蹙着眉头,对着下首的士兵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营帐内安静的落针可见,随着毡帘被掀开,一股冰冷的风灌入帐内,昏暗的油灯闪动着昏黄的火苗,忽暗忽明,苏俊半跪在桌前,再次将那探子送回的密信摊开,这密信是刚刚送回的最新情报,上面记载着灵夏镇大概的军队数量,装备,另外这支军队已经开拔,先锋数量就有四千人,明日正午之前就会抵达临湖。

一万五千人装备精良的精锐,历经数次战斗,而被他们包围的这支军队仅仅是对方的水营,苏俊看着那密信上的内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看来自己是小瞧天下英雄了,还妄把临湖的两千人当成对方精锐,却没想到这支阻挡魔王军一天一夜攻势的士兵居然只是一支不善攻防的水营士卒。

苏俊猛然站起身,拿起密信,急匆匆的掀开营帐,走向中心大帐,中心大帐,程咬金感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抬起头,却发现是苏俊:“发生什么事了,这般的慌乱!”

“大人,事情不妙啊!这是探子刚送来的密信,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鸡蛋,而是一块大石头。”苏俊苦笑的将密信递了过去,程咬金哦了一声,接过密信,一目三行的扫了一眼,然后将密信放在一旁,面上却毫无表情。

“大人,还是撤退吧,临湖守军顽抗,我方损失近千,依旧没有拿下,这还是对方的一个水营的战斗力,明日上午,对方四千先锋营就会到达,到时候我们在想撤离就难了!”苏俊焦急的道。

程咬金却露出一丝浅笑道:“撤走,对方已经摆开了架势,我们退能退到哪里去,对方光是先锋营就有四千之数,半日后还有七千主力到达,一万多军队,显然是想将我们吞下,如果我们现在就退,士气先失,接下来我们还怎么打,所以我们退不得,不但不能退,反而要打出威风,否则这一万多军队就是魔王镇的催命符,而我们就算捡的一条性命也要如丧家之犬一般!”

“将攻城的士兵撤回来吧,巡逻加倍,其余士卒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好好的见识一下对方的实力!”程咬金语气坚决的道。

临湖村,望着退去的魔王军,李俊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一千水兵精锐,一千其他步兵精锐,一天一夜居然损失了将近一半,这一千水军可是他呕心沥血一点点的带起来的,居然全都耗在了这无谓的攻防战上,不过李俊并没有将这种表情显露出来,连续一天一夜不停歇的攻势,让他心疲力竭,他都如此,就不用说那些士兵了,让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并让人将刚出锅的姜汤分发,然后统计损失,修补破损的木墙,已经一天过去了,援军该到了吧。

一月二十四日晨,牛角号的呜咽声在平坦的大地上连绵不绝,西门外三里魔王军营地,随着牛角号声,一队队的士兵涌出营帐,在营地前方的空地上列阵整齐,这四千余人全都是魔王军的精锐,每一个都历经了两到三场血战才成长起来的老兵。

不过这些士兵的身上却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穿着铠甲,大多还穿着毛皮毡衣,在衣服上缝上几块铁片用来作为防护,就是这么一支衣衫褴褛不堪的魔王军,却屡屡败退多尔衮的兵锋,当这四千人站立在一起,一股冲天的煞气让这支军队拥有着一种强大的气势,那种在战火中锻炼出的顽强意志,那种在死亡中得到明悟的悍勇,还有那种一往无前的坚定目光,这支身经百战的士卒已经形成了一支精锐军队该有的魂,只要还有一个人存在,这种魂就会延续传承下去。

四千余人在程咬金的带领下,直接从临湖村两翼穿过,临湖村那破败的木墙之上,一千余士兵心有余悸的握着手中的武器,昨天一天他们见识过这支军队的悍勇,夏羽调给李俊的一千人都是各军中抽调出老兵,参加过数次血战,但面对这支连铠甲都装备不齐的军队,却有了一丝惧怕的感觉,攻防战,攻城通常是守城方损失的两到三倍,但就在昨天一天,这支魔王军用他们的刀让灵夏军领教了对方的厉害,攻防战损一比一,这还是在有木墙防护的基础上,如果是在野战,没有人往下想。

看着这支军队从临湖村两侧鱼贯而过,在湖面上列阵整齐,正在众人不解的时候,远方,一团黑边从那雪线处出现,随着那黑线越来越粗,越来越近,木墙上的守军立刻欢呼了起来,是援军,是援军来了。

呼啸而来的西营仿佛一阵强风,一股肃杀之气扑向对面列阵整齐的军队,旌旗猎猎,牛角呜咽,大地仿佛随着那马蹄声中颤抖,周仓一马当先,手中的厚背大砍刀被高高的举起,顿时身后四千士兵快速展开,与对面的魔王军针锋相对。

寒风冷冽,卷起无数的雪花飞舞。

对比起有些穷酸的魔王军,周仓的西营显然奢侈无比,西营以步兵为主,但就是这样,也配备了一千骑兵,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身鞣制镶铁叶的牛皮铠甲,牛皮铠甲可以提高3点防御,要害处的防御更是达到了5,全制式的铠甲,全制式的武器,随着阵型的展开,一股澎湃的气势犹如狂涛巨浪袭向对面那支军队。

步军居中,两翼为马军掠阵,两军主帅位于己方军队前方五米,程咬金打量着眼前的这支四千人的军队,嘴角不由地的露出一丝苦笑,同时发出一声感慨,看来先天的情报确实没错,灵夏镇富裕流油,四千军兵全都穿着整齐的镶铁牛皮铠,而自己一方只有不到四百人穿着破损的牛皮铠,魔王军虽然是一支劲卒,但魔王镇穷啊!穷的这些士兵连升阶的钱都没有,至于装备能人手一把刀就已经不错了。

“在下魔王镇镇长程咬金!敌将来者何人!”输人不输阵,就算对方兵甲齐备,但战场之上不是穿的好,就可以赢的,程咬金对自己这支军队有十足的信心。

周仓扯着大嗓门,回道:“在下灵夏镇西营校尉周仓,奉我家主公之命,取你项上人头,识趣的话,乖乖下马投降,免得受那刀兵之苦!”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擂鼓!”咚咚咚,牛皮鼓的声响震天动地,四千魔王军整齐划一的向前迈了一步:“杀!”鼓声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四千人排列成一线在程咬金的带领下杀向灵夏军。

周仓看到程咬金主动冲击,心里乐开了花,这可不是老周我抗命不尊,是对方自己打上门来的:“擂鼓,冲锋!”一千骑兵犹如两个拳头,率先击出,数百米的距离,转瞬即到,带着强大的冲锋力的骑兵就好像是两把弯刀,直刺魔王军两翼,不过魔王军却丝毫没有停顿,仿佛被攻击的不是他们一样,步伐依旧坚定不移的向前移动。

两个翻天巨浪终于在那一瞬间撞击,无数的血花喷洒,只是一次冲锋,双方就直接倒下上百人,魔王军和灵夏军就好像是两个大力士,相互较量着力量,周仓的厚重砍刀足有一百多斤重,挥舞起来呼呼带风,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而程咬金也杀入灵夏军营,那巨大的板斧同样虎虎生风,所过之处,刀枪不是磕飞而出,就是被拦腰砍断。

魔王军与灵夏军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而周仓也终于与程咬金面对面的碰上,周仓嘿嘿笑着,大步流星的向着程咬金走去,砍刀托在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痕:“给我死!”一个托刀式,砍刀从下而上,划过一道弯月,那强烈劲风形成的风斩打在程咬金的身上,那铠甲竟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胸口前的铁叶竟向内凹去。

“好猛烈的刀!”程咬金微微色变,让过一刀,非但不退,反而欺身而上,程咬金也发现周仓是一个力量型的英雄,手中的砍刀重量不小,这样的刀挥舞起来速度不会很快,程咬金上前一步,成名绝技三斧半使了出来。

手上金雀开山斧力劈华山,呼呼带风的就往周仓脑袋上砍,边砍还边大喝一声:“劈脑袋!”周仓听那呼呼的风声,就知道这一招威力不小,手中砍刀挡在前方,当的一声刀兵交击,激起一片电光火石,程咬金一招不成,立刻就转动斧头,递出斧攥:“小鬼剔牙!”

斧攥直击周仓咽喉之处,周仓没想到程咬金变手这么快,蹬蹬蹬连退三步,砍刀挡在胸前,程咬金却是一副阴谋得逞的一笑,左手一推斧背:“掏耳朵!”那巨大的金雀开山斧改刺为扫,风声呼啸灌耳,周仓那叫一个郁闷,居然被对方带着走,但却无法反击。

周仓干脆一个侧滚翻,让过程咬金的掏耳朵,在冰面上打了几个滚,滚出五六米远,几个魔王军兵见有空可钻,举起长枪就刺,周仓单臂夹住这些长枪,一个翻身而起,五六人直接被摔飞而出,周仓对着程咬金怒目而视,手中砍刀已经遗落,一把抓过一个魔王军对着冲上前的程咬金抛去。

程咬金的天赋技能就是三斧子半,一旦陷入就会被他带着节奏打,除非武艺高强之辈,否则很容易在他手底下吃亏,当然程咬金并不只这两下而已,接过周仓抛来的士卒,那强大的力道居然让他生生后退数步才重新站稳。

两军完全乱成一团,喊杀声震天,临湖村上,李俊看的热血沸腾,但从高处也看出,周仓的西营竟隐隐占了下风,李俊不在迟疑,立刻召集手下,集合八百可用之兵从临湖村呼啸而出,直杀两军之中。

“大人,临湖之兵也来增援,在打下去,魔王军精锐就全都完了,撤退吧!”苏俊看着儒雅,但身手却是不弱,身上那整洁的麻衣已经染满了血污,头发也显得凌乱起来,程咬金咬了咬牙,放弃继续跟周仓正打下去的想法,开始汇聚周边的士兵,准备杀出去。

临湖战场东二十里,夏羽带着东营和北营主力姗姗来迟,探马将临湖大战的消息快速的传到夏羽等人这里:“这个周仓,让他不要贸然出击,牵制敌军,居然还是打了起来!”

“主公,现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既然双方是在混战,那就没有理由在放过对方离开。”

“恩,陈校尉,你带领东营骑军增援西营,务必将对方留下!”夏羽命令道。

两千东营骑兵分成数个方队,步伐凌乱的踏在冰面之上,向着西面呼啸而去,而临湖战场上,程咬金身边逐渐汇聚了近千魔王士卒,眼看着还有士兵还是混战之中,想在去冲杀一阵,但远处却见一片白色骑兵呼啸而来,程咬金咬着牙齿,大喝一声道:“撤退!”

李俊周仓哪里肯放程咬金走,立刻组织一支人马纠缠,程咬金毅然留下两百士卒断后,带着八百人离开了临湖战场,而临湖战场上,有了陈庆之这两千人加入,兵力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被困的魔王军卒竟无一人投降,全部死战到底,而这些临时的魔王士卒给灵夏军造成了难以想象的损失。

日暮西陲,冰面上已经被血水染成一片红色,临湖行政中心,夏羽面色铁青的看着统计出来的报告,这一战竟损失三千士卒,西营整个被打个半残,李俊的水营几乎损失三分之二的战力,如果加上临湖村的损失,竟整整损失了近四千精锐。

整整一个精锐营啊!居然就这么没了,也难怪夏羽面色铁青,就是下首的几个将领也各个倒吸了口冷气,灵夏军在占据绝对的优势之下,居然战损比还是一比一,魔王军的强悍已经远超出想象,不过夏羽等人却不知道这五千魔王军基本上是程咬金最精锐的军队,如今十去七八,剩余的军队虽然还有七八千,但战斗力却下滑了几成。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孙康投奔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孙康投奔

夏羽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整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周仓,魔王军在得知灵夏军主力来临,还选择正面交锋,按照张俊的说法,如果不是水营剩下的八百多人加入战场,西营已处于下风,所以对周仓的惩治也有点不痛不痒,出师未捷,新组建的四个营,直接打残废一个,水营也遭受重创,这让夏羽对接下去的战事有些迟疑不定。

“主公,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对方这数千人能与周将军的西营打个分高下,战斗力异常的强悍,而从对方士兵的装备来看,这魔王镇的底气并不足,这数千精锐应该是魔王镇最强大的力量了,不过我们部署在西面的情报网太过薄弱,让我们对魔王镇认识不足,如今沿湖数个村落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完全可以让龙无极加强魔王镇周边的情报工作,探得对方的虚实,然后再做打算!”

周仓被赶回灵夏镇重整西营,短时间之内已经不堪大用,只能用来防守后方,夏羽手边只有东营和北营两营可用,相继占领了的老树村和双鱼村后,陈亮的北营又北上河阳,轻取河阳村,灵夏湖西北四个村落全部落入灵夏军的手中,除了西南面还有两三个村落外,整个夏湖已经成了灵夏镇的内湖。

二十五日,从灵夏镇传来一封书信,夏羽接到书信后,直接将西路军的指挥权交给了陈庆之,让其临机应变,而自己赶回了灵夏镇。

中夏村河口,夏羽带着灵夏镇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亲自站在村外迎接,寒风轻吹,远处的冰面上,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一支足有三千人的队伍迎面而来,张冰的南营也列阵整齐,挺胸抬头站在两侧,这些兵丁除了是用来欢迎之外,也有震慑显威之意。

队伍缓缓的近了,三千人的武器早已经被收缴,在队伍最前方,一匹枣红马上,一个身着皮衣,面色略显苍白,但却浓眉立目,双眼绽射精芒的青年武将,而在枣红马左后,则是穿着大红嫁衣,身披雪狐裘的赵卓娅,而右后则是一身不起眼布衣的胡德生。

离着二十余米,三人就已经拉住马缰,翻身下马,胡德生率先走上前,直接单膝跪倒在地,对着夏羽道:“属下胡德生,参见主公!”

夏羽笑着搀扶起胡德生,拍着对方的肩头,道:“这次事情你做的好,回去后,定有重赏!”

“谢主公!”胡德生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连忙退向一旁,虽然他很受器重,不过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他。

公孙康脸色虽然不好,不过伤势已经稳定了许多,走到夏羽的近前,不由地的打量起眼前这位日后他要效忠的主公,身材魁梧,剑眉英目,双眼炯炯有神,绽放着自信的光芒,年纪虽然不大,却别有一番沉稳的气度,嘴角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如遇春风般的亲切感觉,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些穿着虽然朴素,但明显却是灵夏镇有头有脸的人物,显然为了迎接他,对方下了一番心思。

而在众人身后,那两千欢迎的兵丁,铠甲鲜明,排列整齐,身上散发出铁血精兵才有的血气,能在一月之内连吞两镇数十村,确实不是庸碌之辈,看完这些,公孙康已经来到夏羽身前一米处,直接撩开衣襟,单膝跪在地面上,单手放在胸前:“蒙镇长大人出手相助,我公孙康才能苟活于世,公孙康没有什么可报答的,只有这一身还算过得去的武艺,如大人不弃,我公孙康愿做主公座下马前小卒,为灵夏军冲锋陷阵。”

夏羽呵呵一笑,连忙上前,将公孙康扶起,道:“公孙将军请起,我夏羽何德何能,不过公孙将军既然投奔与我,我定当重用之,这位想必就是公孙夫人吧,呵呵,真是天造地设的一队,村里已经备了马车,公孙将军身上有伤,就不要在骑马了,在灵夏镇我已经准备好接风宴席,今天不醉不归!”

一行车队缓缓北上,夏羽拉着公孙康与军师吴用坐一车,而赵卓娅则被周紫晴拉走,车上,暖炉散发着融融的热气,将车厢烤的暖和无比,吴用看着俊朗不凡的公孙康,对着夏羽笑道:“恭喜主公,又得一良将,有公孙将军相助,南方定已。”

“公孙将军,这位是灵夏军军师吴用!”夏羽看公孙康一愣,笑着给他介绍着,公孙康一笑,对着吴用道:“军师过奖了,公孙康不过一个匹夫尔,难当军师大赞!”

“呵呵,公孙将军也不用过谦了,薛镇能有今日光景,公孙将军功不可没,可笑那薛庆居然自断擎天柱,可算是帮了我灵夏军一个大忙!”夏羽呵呵笑着说着,又侧过头,对着公孙康道:“公孙将军,对南面局势有何看法么?”

公孙康对夏羽的印象不错,至少对方看向赵卓娅的目光里并没有透出那种赤裸的欲望,公孙康为赵卓娅能反叛薛庆,可见此女的魅力,而现下他已经投奔了对方,自然要展示出自己的本事,这样才不会被人小瞧,只有自己有足够的力量,那赵卓娅就不会离开他。

“既然主公要听,公孙康就现丑了,眼下薛庆死掉,薛镇定然会大乱,而凤凰镇的时机把握的非常准,两日间就已经打到了薛镇城下,不过我想大家都小瞧了那个乐天,这几天前面的消息源源不断的送回,从这两三天的战事来看,这乐天确实有些本事,薛镇身遭大乱,却被他快速平定,两天时间内就整合了各村派出的援军,薛庆虽然没有过人的本事,却很善钻营,所以薛镇还算富裕,薛镇的城防经过数次的加固提高,以及其他防御设施的建造,不说固若金汤也差不远已,而在镇内还储存着数个仓库的军械物资,粮草足够一月之用,如果薛镇乱成一团,凤凰镇还有希望拿下薛镇,不过这两天时间,就让凤凰镇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以薛镇的防御,一万人马没有十天半月根本就难以攻下,所以薛镇与凤凰镇之间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我想这也是主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不错,凤凰镇那边得到的消息还是我们透露出去的,本来就是想要坐山观虎斗,然后渔翁得利!”夏羽也没有隐瞒,直接道。

公孙康却是点了点头,他心里早就猜到这里面会有灵夏镇的影子,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就有人来救自己,薛镇这边才乱,凤凰镇那边就出兵南下:“主公,坐山观虎斗确实不错,不过主公似乎忽视了另外一个力量!”

“另外一个力量。”夏羽不禁的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刻,道:“你是说南面的巾帼镇!”

公孙康点了点头,道:“没错,其实薛庆与那巾帼镇之间有一些私下的交易,薛镇看似独立,其实早就与巾帼镇暗通萧曲,薛镇在凌云山北麓有两个大的煤矿山,这也是薛镇最大的收入来源,加上从巾帼镇到薛镇之间的凌云山夹道,虽然能行大车,但两侧却是悬崖峭壁,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巾帼镇几次三番北上,想要夺取煤矿,却都被我拦下,后来在夹道外,我还建立了一个寨堡,驻扎了两千士卒,这才断了巾帼镇北上的念想,如今薛镇大乱,乐天虽然占据了薛镇,但对薛镇其他村落的控制十分低下,如果这时候巾帼镇北上,那寨堡很可能被攻下,到时候打通了凌云山夹道,巾帼镇的巾帼兵就能长驱北上,吞并薛镇南方大片土地,而以巾帼镇的实力,可不是凤凰镇可能比的!”

吴用沉吟了片刻,看向公孙康道:“公孙将军,那寨堡内驻扎的士兵可是将军统辖!”

“恩,不过已经过了五天,巾帼镇就算反应在慢,此时也该北上了,我虽然给寨堡内的士兵下了死守的命令,但薛镇被围,寨堡内的粮食顶多能支撑一周之用,此时还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如何!”公孙康叹了口气道。

“就算我们现在就南下,也都迟了,巾帼镇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不会放过整个机会,天雷镇虽然牵制着巾帼镇大半的军力,但两军几次交锋,天雷镇都吃了亏,如今巾帼镇兵威正盛,如果北上,那南面的局势怕是又要乱了!”

吴用虽然号称智多星,但就如史书上所说,此人多有谋略,但全局观念却差了些,虽然他将薛镇,凤凰镇都算计了,但却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潜在敌人,巾帼镇,那个全都是女将的地方,这些女人可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至少跟他们打几回交道,夏羽是领教了她们的难缠。

既然多想无用,夏羽将这些烦心事抛到脑后,在灵夏镇为公孙康一行举动了一个大欢迎宴会,随后将其安置在一套层式宅院,安置好后,天已经大黑。

周紫晴和白素两人将夏羽搀扶到他的房中,丢在床上,脱去鞋子,周紫晴闻着那身酒气,不禁皱了下琼鼻,对着白素道:“白妹妹,你看着他点,我去弄点水给他擦擦,不能喝还逞能,几碗米酒都能醉成这个样子!”

白素看着满嘴胡言乱语的夏羽,咯咯一笑,确实如此,就是她也喝了不少,却安然无恙,偏偏这个身材魁梧的镇长就醉的不省人事,周紫晴起身出门打水,白素却走到床边,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给夏羽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热,好热!”

“热么?”白素看着屋内的两个大火盆,房间里确实热的厉害,才这么一会她额头上都沁出汗珠了,白素将一个火盆搬到外间,回到床边,看着夏羽脸色通红,呼吸急促,连忙上前,想要帮夏羽脱去外衫。

夏羽是典型的三杯倒,就算是啤酒一瓶都会满脸通红,米酒虽然喝着软绵绵的,但后劲不小,这一上头,夏羽那脸就跟猴屁股似的,白素两个晶莹白嫩的小手去解夏羽的衣服,却被夏羽乱动的手按住。

白素的玉手带着丝丝的凉爽,让夏羽就好像碰触到冰块一样,拉着对方的手按在自己火烫的脸上,白素玉手被抓,脸上浮起两片腮红,想要挣脱,却哪里挣的开夏羽的大手掌,不片刻的功夫,白素的那冰凉的小手都暖的热乎乎的,而夏羽显然是感觉不到那丝冰凉的感觉,开始向上抓去。

白素惊的连忙要站起身,如藕一般的玉臂上传开一股大力,身子柔弱的白素哪里是夏羽的对手,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都扑倒在夏羽的身上,一张精致的俏脸贴在夏羽的脸上,白素杏眼圆睁,双手按在夏羽的胸前就要使劲挣开,却不想夏羽那炽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香和男人的气息扑鼻而入,恩,白素只觉得自己俏脸微微发烫,身子好像被点了软穴似的,竟使不出半点力气。

夏羽的手开始四处的游弋,寻找着让自己凉快下来的地方……

白素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贝齿轻咬着朱唇,忍受着夏羽对她的轻薄,而她似乎并不讨厌对方对自己的身体的爱抚,想起无数次这个家伙与周紫晴又是亲又是摸的亲热场面……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一时间竟有些迷乱。

蹬蹬蹬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白素,快来帮忙!”周紫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白素犹如一个受惊的小兔子般坐起,这突然一动,夏羽竟没来得及抱住对方,被白素挣脱而出,白素飞快的整理了下衣衫,脸色红润如霞的走了出来,帮着周紫晴将水盆搬了进来。

周紫晴投了一条手巾,帮着夏羽擦拭着脸,不过夏羽的手可没有老实,加上周紫晴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凉冰冰的,夏羽直接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大手肆意的游走:“啊!你个大色狼,白素还在呢?”

白素脸上一红,转过身,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你早点回来!”白素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坏家伙!”看着白素离开,周紫晴也不在反抗。

……

那一头犹如丝绸般柔顺的青丝散落在床上,一个如玉雕琢的耳朵好似挂着一滴洁白的梅瓣,那张恬静又有些娇蛮,青春却又妩媚的俏颜让人如痴如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那粉嘟嘟可爱的唇让人恨不得一亲芳泽,夏羽望着这具好似艺术品般的美女春睡图,终于抑制不住的内心涌动的澎湃,欲火在体内燃烧着,好像要将他烧个一干二净。

自从上次祁连纳雪陪他一夜后,至少有一个多月没发泄过了,平素周紫晴顶多与他亲热一下,但最后一步却始终不让夏羽突破,不过这一次,夏羽是恶从胆边生,

哪怕她这回有千般的理由,也要将她给办了!

……

日上三竿,春宵几度风流,初经爱的滋润的周紫晴一扫往日那女强人的模样,完全一副十八岁少女情怀的羞涩,蜷缩在夏羽的怀里,撒着娇,尽管不想起床,就想这般躺下去,但事实却并不允许,幽蓝推门而入,看着床上的两人道:“王,夫人该起了,都日上三竿了,可有好些人来找了。”

“都谁啊!”夏羽也不避讳幽蓝,这位乞木扎部落内的第一美女对正夏羽可是百依百顺,他相信自己要是想品尝她的身体,对方绝对会乖乖的脱去衣服,躺在床上,任由自己摆布。

“军师来过两次,公孙将军也来过一次,恩,还有白小姐也来过两次,祁连公主也来了,不过听到屋内的声音就去了白小姐的屋里,说是等你起来,叫你过去一趟。”

“白素!”周紫晴叫了一声,然后很是夸张的坐起身,对着夏羽娇嗔的道:“都怪你,这下可要被白素笑话死了,大坏蛋!”

“好了,小心冻到,幽蓝你服侍紫晴起床,我去看看纳雪找我什么事情!”夏羽将被盖在周紫晴的身上,自己跳下床道。

“不准你去,你这坏人,刚把人家那个了,你就要去看你旧情人,人家恨死你了!你要是敢去,这辈子别想在碰我!”

“我的小姑奶奶,你要再闹,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哦!”夏羽可不听对方的威胁,直接掀开被子,对着那挺翘滚圆的翘臀就是几巴掌,打的周紫晴啊啊大叫:“看你在任性,老实在这趴着,我一会就回来!”夏羽说完穿上衣服,不顾周紫晴的眼泪攻势,径直走了出去。

“哼,坏人,等晚上回来看姑奶奶不榨干你,看你怎么粘花惹草。”周紫晴坐起身,琼鼻微皱,哼哼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布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布局

祁连纳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走进来的夏羽,而白素而微微低垂着臻首,如丝绸般柔顺的青丝好似一道帘,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庞,夏羽很是随意的坐在炕沿之上,自己倒了杯水,拿着桌子上白素做的酥饼,边吃边道:“怎么来了!”

祁连纳雪眨动着眼睫毛,狡黠的一笑,道:“怎么不能来么?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本来人家心里还有点想你,看来你一点都不想人家。”祁连纳雪的眼睛盯着夏羽的脸上,一脸的幽怨之色,弄的夏羽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似的,连忙咳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祁连纳雪咯咯一笑,道:“好了,说正事,这次来是要你兑现承诺的!”祁连纳雪收起笑容,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夏羽道。

夏羽点了点头,道:“恩,你打算对北面动手了!”

祁连纳雪点了点头,妙目流转绽放着一丝精芒,道:“火候差不多了,按探子送回来的情报,北面十数个大部落上百万的牛羊马群损失三分之二还多,到处都是被冻死的牲畜,现在各个部落的恐慌在蔓延,等到春天来了后,那些冻死的牲畜就会腐烂,各个部落都会陷入缺粮的危机和大瘟疫的侵袭,我已经让人在一些小部落散发我古尔济特有充足粮食的消息,已经有一些部落派人来与我联系。”

“你要那批粮食拿回去做砝码,兼并那些小部落!”夏羽一听就知道祁连纳雪打的主意,不过不能不说这种简单的办法对于草原各部落的作用十分明显,不过这种好事夏羽怎么能不分一杯羹呢?

如今灵夏镇粮仓内的粮食堆积如山,五百担一个满仓(小型粮仓),足足有两百余座,加上从土镇,下关掠夺回来的粮食,足装满了三百多座,这些粮食分成四处存放,以保证安全。

整个冬天,灵夏镇内的居民都是以冻死的牛羊为食物,粮食为辅,最大限度的保存粮食,以用来对于春荒。

两个多月的牛羊肉管饱,让整个灵夏镇内的居民各个满面油光,身子骨健硕,而充足的粮食也保证了灵夏镇民心的稳定,对灵夏镇的认同感也大幅度增加,民心也小幅度上扬,达到了80以上,夏羽在灵夏镇的威信也逐步的建立起来。

“五万担粮草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夏羽沉吟了半晌,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祁连纳雪微皱了下眉头,脸上挂起一丝清冷的道:“你想背约!”夏羽抬起头,呵呵一笑道:“怎么会,只是担心你那里能不能放的下,五万担粮草,你知道是数目概念么?就是堆成一座小山也够了,你就不怕这些粮草堆放在部落内,不会有人起了歹心,一把火烧了。”

“这个不用你管,只要你兑现你的承诺就好,另外,我还要一千担的盐,一万具马鞍马镫,一万五千把弯刀,三千张长弓,箭十万!”祁连纳雪一点都不客气,直接狮子大张口的道。

夏羽听的把眼睛都瞪了出来,道:“盐可以给你,这也是我当初承诺给你的,但一万具马具,一万五千把弯刀,三千张长弓,箭十万,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夏羽摇了摇脑袋:“不可能,就算把你自己卖给我,我也拿不出来这么多东西!”

别说他现在真拿不出来,就算能拿的出来,他也不会给,就这一个冬天,夏羽陆续已经给对方提供了八千具马具,一万一千把弯刀,一千张长弓,三万支箭,这都是用来换取古尔济特那些牲畜的,有了这些古尔济特部落在草原上已经是很强大的部落了,至少那些连铠甲都缺乏的草原部落,是没法与她争雄的,如果真的给了她,那祁连纳雪就能组建起两万人的庞大骑兵队伍,充足的粮食,还有草原上紧缺的食盐,强大的武力,到时候对方还会依靠自己么?虽然说祁连纳雪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但只要古尔济特一天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他都不会放松对这个女人的限制,野马也要套个套才会乖乖的听话,他可不希望在草原上树立起一个强大的敌人。

祁连纳雪那刚才还冷若冰霜的脸庞转瞬化成阳春三月的如水温柔,窈窕玲珑的胴体靠了过来,芊芊玉手拉着夏羽的大手探入自己的皮袄内,朱唇玉润,无限娇柔的道:“我的王,人家可是你的女人呢?古尔济特说到底还不是你的,这批武器对人家真的很重要!奴家只要征服了那些不开眼的部落,就乖乖的到你身旁做王的女奴好不好,到时候随你怎么样,你就答应奴这一次么?”

那柔媚撒娇的声音,好似带着魔音一样,让夏羽差点脱口答应,轻咬了舌尖,疼痛让夏羽清醒过来,大手在这草原妖精的硕大的胸脯上使劲的揉捏了几下,祁连纳雪鼻子里轻轻的恩哼了两声,那满含着秋水一般的妙瞳,好似罩着一袭轻纱,朦胧曼妙,勾人魂魄:“你就算勾引我也没用,如果你现在就将古尔济特纳入灵夏镇,我就算砸锅卖铁也给你凑齐了这些东西。”

祁连纳雪嘟着樱唇,恨恨的看了眼夏羽,将夏羽的大手拍掉:“那你以后别想在碰人家!”祁连纳雪扭头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夏羽却是理也不理的继续埋头吃着酥饼,折腾了一个早上,体力消耗太大:“白素,还有吃的没,在给我拿点来,饿死了!”

白素坐在一旁一直很尴尬的看着两人较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听到夏羽的话,立刻如临大赦,逃也似的离开,脸上那少女怀春般的羞涩楚楚怜人,看的夏羽也是一愣,香风扫过,倩影已然消失在门庭。

“就那么好吃么?比本公主还好吃!”祁连纳雪看夏羽理也不理,终于耐不住的回过头,看着夏羽狼吞虎咽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的道。

夏羽喝了口水,将食物咽下去,道:“没你好吃,不过还是不行!”

“你能给多少,我拿东西来换还不成!”祁连纳雪咬着贝齿,狠狠的道。

“换,你那点家底好像也没有多少了吧,剩下的东西也都是从我这里拿回去的,你准备拿什么跟我换!”夏羽头也不抬的反问道,祁连纳雪还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的部落真的没有什么可拿得出的东西,可恶的男人。

祁连纳雪双目狠狠的瞪着夏羽,樱唇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忘恩负义,可恶,无耻,下流总之贬义词全安在夏羽的身上,夏羽心里一笑,没看出来这铁血公主也有小女孩的一面,看着对方那幽怨的大眼睛,夏羽呵呵一笑道:“你要的太多了,我这里真没有那么多,五千副马具,甲胄,七千把弯刀,一千二百张弓,五万箭!”

“真的么?”祁连纳雪本来就没打算能从夏羽这里要到那么多东西,无非是坐地还钱那一套,只不过她这生意人水准太差,就算使上美人计,也只是肉包子打狗,现在听到夏羽主动开口,虽然东西都降了一半还多,但也能让古尔济特实力提升一个台阶,兴奋的祁连纳雪直接扑到夏羽的身上,送上了香唇。

一个长吻结束,祁连纳雪那满面的喜悦依旧压抑不住,夏羽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坐起身道:“这些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就当我之前什么话都没说!”

“什么条件!”

“你知道我以前在草原上有一个部落的,只不过被你给毁了,我要在草原上建立一个部落。”夏羽直接摊牌的道,古尔济特毕竟不是自己人,夏羽不得不防,如果对方真的崛起了,那倒霉的肯定是自己,将赫连博派到草原上去,建立起一支属于他的草原骑兵,压制一下这个女人的野心,另外也能为灵夏镇提供一个源源不断输送优良战马的牧场,受制于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祁连纳雪妙目转动,良久这才盯着夏羽道:“我答应了,东西什么时候送过去!”

“只能说尽快,我的水营受了重创,损失了不少船只,所以需要一点时间,我先送一批粮食过去,其余的你找紫晴商量。”夏羽想了想道。

夹杂了利益的交易,夏羽也没有心思亲热,离开了小院后,夏羽径直来到二进的大堂,在旁边的签押房内找到了吴用:“军师,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确实有事,不过都是预料中的事情,这是快马刚送回来的消息!”吴用站起身,从桌子上取出一份信札,递给了夏羽。

“巾帼镇果真过了凌云夹道,凌云寨堡被攻占,巾帼镇长驱直入,连占薛镇南方八个村落,好快的速度,如今已经兵临薛镇城下,三方对峙薛镇!看看南面的形势变得复杂了!”夏羽颦蹙着眉头,道:“对了,凌云寨堡内的两千士兵呢?战死了,还是投降了!”

吴用摇了摇头,道:“据说是守了两天,最后没有粮草了,所以突围了,不过暂时还没有这支军队的消息!对了,还有情报说,沿途村南面的天鹰堡最近也频繁的调兵,看样子也有北上的意图,我想巾帼镇和天雷镇很可能达成了妥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妙了,陈校尉那边有什么消息么?”夏羽沉吟半晌,抬起头问道。

“陈校尉那边进展顺利,那魔王军在损失了数千精锐后,已经全面收缩,陈校尉已经拿下了鹿鸣村,沿途已经在无障碍,不要一日就能打到魔王镇城下!”

“派人给陈校尉带信,让他退回来吧,让陈亮校尉的北营驻扎鹿鸣,临湖,只要对方不来攻,就不要轻举妄动!”夏羽想了想,道。

巾帼镇北上,天雷镇也疑似北上,两镇之间到底有没有达成共识,夏羽并不知道,不过这两镇的北上却让本来快尘埃落定的南方局势变得复杂起来,与魔王军一战,水营半残,损失了两个卫,只剩下一个卫的底子,大批精锐水卒战死,没有两月恢复不过来,西营更是伤筋动骨,四千人只活下不到一千,整个刚建立起来的建制直接被打残了,而短时间内,夏羽已经没有能力在组建满员的西营,只能调拨了五万两白银给周仓让他在后方重整旗鼓,并防御灵夏岛发挥一下余热,让这个猛将军反思反思。

赫连博的近卫骑兵营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架子,失去了草原后,就等于失去了血液,近卫骑兵营很难发展起来,但在草原上,祁连纳雪的强势让夏羽根本就无从发展,而这一次也算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将赫连博派到草原上去,重整旗鼓,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壮大自己,平衡渐渐一家独大的古尔济特。

赫连博一走,近卫营就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的山蛮弓手,这也是让夏羽最郁闷的一点,因为从乞木扎的部落投奔后,到现在也没有第二支部落投奔,这让夏羽身边的近卫营一直都是有名无实,而随着手下将领的权柄日重,就算这些人忠心耿耿,但手上没有一个强大武力保证,他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但他却有点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算算,手里目前可用的兵力,东营四千人,南营四千人,加上新编的中营公孙康的三千人,一共一万一千人,看似不少,但用起来,却是捉襟见肘,下关镇如今只有不到一千人的城卫营,这些人大多是俘虏组成,沿途村只有不到三百人,如果天雷军北上,根本无法抵挡,所以肯定要派出一营镇守下关,如今巾帼镇北上,之前的驱虎吞狼显然就不能在用了,面对巾帼镇,凤凰镇的钱凤儿不可能在攻打薛镇,三方如今对峙在薛镇,无利可图的钱凤儿肯定会主动退却,稳定既得利益,所以下一步就是趁着凤凰军没有回撤之前,攻打凤凰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兵发凤凰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兵发凤凰镇

一月二十七日,经过两天的修整,公孙康的伤已经大好,骑马已经没有问题,手下三千人也全部更换了灵夏军制式的铠甲,兵器,战马也获得了补充,规模完全参照陈亮的北营设置,虽然比起几个老营要差了不少,但比起在薛镇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加上两天大鱼大肉的吃着,这些士兵对加入灵夏军没有多少怨言。

陈庆之的东营也从西线退了回来,留在灵夏镇休整一日后,就南下下关镇,攻打凤凰镇夏羽只带了张冰焦作的南营和公孙康的中营七千人,预计从赵家寨出兵南下,攻打凤凰镇北面屏障荷村。

吴用为随军军师,周紫晴则留在后方调派军械物资,而张枫也被从西营调出,暂归辎重营,帮助周紫晴出面打理各项事务,赫连博已经带着五百骑兵和大批的的物资离开灵夏,前往草原上,建立全新的赫连部落,夏羽用两天多的时间布局完成后,开始了第二次南征。

七千余人轻车简从来到白龙村,白龙村曾作为西营攻打凌家渔村的后勤补给点,所以储存的物资不少,加上这两日调派的物资,夏羽从白龙村接收了八辆小型投石车,一辆撞车,以及二十辆厢车,进行补给之后,军队马不停蹄的来到赵家寨。

一月二十九日,夏羽在赵家寨休息一夜之后,兵发凤凰镇,开始了第二次南征的第一战。

荷村,位于赵家寨南方六十里,距离凤凰镇九十里,是南方商路上的一个枢纽,往东通往龙潭,往北通往白龙,荷村外有一个小湖,湖内遍是荷花,秋日之时,千亩荷塘绿映红,端的是一方美妙精致,而荷塘内盛产莲藕,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可是少见的好东西,荷村也因此而得名。

荷村守将付明,一个后天英雄,本事稀疏平常,却善于溜须拍马,当初付明是钱凤的一个下人,就是靠着这张嘴才坐上了一村之长的位置,当然也有人说他与那钱凤有一腿,至于真假,不得而知,总之,付明在荷村过的日子很美,宽敞的房子住着,家里俏丽的丫头搂着,在荷村里他说一不二。

寒风卷起一阵霜雪,刮的枯死的树枝沙沙作响,暖融融的房间内,付明享受着怀里丫头的甜美,一个身材干瘦,长相猥琐,犹如一个没进化完全的猴子般的人奔走如飞,气喘吁吁的冲入房内,看到管事冲进来,坏了自己的心情,脸上不由地一沉:“侯管事,你难道不知道进来前,要先请示么?坏了老子的心情,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尖嘴猴腮的侯管事一脸苦笑,连忙将目光从那对雪白的奶子上移开,这位主可不是一个好伺候的,那可是真打啊:“爷,小的也不想打扰您的雅致,可是外面来了一支大军,眼看着就到了村外,爷,你是不是去看看!”

“军队!哪里来的军队?”付明瞪大了眼睛,一个跳了起来,怀里的俏丫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眼泪唰唰的就流了下来,一脸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付明。

“看旗号好像是灵夏军的!”这灵夏军是哪个,付明自然知道,那可是一月之内连下龙潭,土镇,下关三镇的军队,好像西面的什么渔村也被打了下来,作为距离灵夏军只有几十里远的荷村村长,付明对这支军队充满了敬畏。

“灵夏军!赶紧的,给老子更衣,大开村门,准备牛羊,迎接!”付明一脚踢在那俏丽丫头的挺翘的肉臀之上,火急火燎的道。

那尖嘴猴腮的候管事听了付明的话不由地的一愣:“村长,你说的是大开村门!”

付明啪的一下就给候管事一巴掌:“爷我说的不够清楚么?还是你想让爷死,那是灵夏军,咱们荷村把带卵子的全加起来也不够八百人,难道不开村门,还负隅顽抗不成,你傻啊!”

候管事恍然大悟,对自家老爷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脑袋瓜,难怪人家是村长,自己是一个管事的:“爷英明,我这就去办!”

“主公,前方就是荷村,荷村有人口二千三百余人,守军不过五百,钱凤南下薛镇,又抽调了三百人,如今荷村内只有两百守军,防御还算齐备,村长叫付明,是一个后天英雄,英雄道具是羽纶巾,之前是钱凤儿的一个下人,一个多月前就任荷村村长,据说此人还参与了钱凤夺权杀人的内幕,是钱凤儿的心腹。”吴用早就将荷村的情报搞的清楚,钱凤如今退守薛镇北面的一个村子,并没有立刻回凤凰镇,毕竟巾帼镇就在不远虎视眈眈,而漩涡中心的薛镇却显得异常的平静。

夏羽哦了一声,还没说话,一旁的公孙康已经拍马上前,道:“主公,这一战就交给我吧,黄昏之前,定拿下荷村!”

夏羽点了点头,他知道公孙康新投,迫不及待的想要表忠心,夏羽自然不能扶了他的意思,何况他也想看看公孙康的能耐,公孙康得命立刻打马而出,身后,八百骑兵呼啸而出,组成一个巨大的箭矢冲向五里外的荷村。

公孙康立功心切,他知道只有自己变的强大,才有足够的资本去保护自己的女人,赵卓娅的天生丽质让他感受到一种危机,他害怕再次失去这个女人,所以公孙康急迫的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获得承认,然后彻底的拥有这个女人。

所以这第一战,公孙康要打的漂亮,不过事实总是那么不可预料,当八百骑兵来到荷村前方,没有想象中门户紧闭,木墙上是严阵以待的士兵,荷村大门敞开,数百娇弱的女子站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挥舞着手绢,而在正中,一个身着儒衫,脸上却挂着谄媚笑容的家伙站在那里,好似翘首而望,看到公孙康的到来,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那样子好像是迎接贵人一般翘首以待,而在人群之中,还捆着十数头野猪,牛羊等等。

这哪里是要打仗,分明是迎接仪式,难道是对方故意摆的龙门阵,那样子好像不象,而就在这时,付明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在马前三米处,单膝跪倒在地:“大人,可算是等到你们了,罪人付明迎接来迟,切勿见怪,荷村已经备好最好的酒宴,请各位大人一定要赏光!”

公孙康看着眼下这个面容诚挚的家伙,刚才军师好像说此人是那钱凤儿的心腹手下,难道这里面有诈,公孙康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付明还以为是对方是有所顾虑,连忙站起身道:“大人,我荷村两百一十八人士卒已经全部卸去兵器铠甲,在那边迎候,村内绝对没有任何的埋伏!”

“大人,确实是二百余人,好像不是埋伏!”一个亲兵在公孙康耳边说道。

公孙康嘴角一笑,跳下马,道:“付村长弃暗投明,让百姓免受刀兵之苦,实在是大义也,我家主公就在后面,须臾就到,付村长可与我在这等候!”

“自然,自然!”付明没想到对方这近千人的骑兵统领,居然还不是最大的那头,那得来多大的人物啊!不会是灵夏镇的镇长吧!付明咽了口口水,心脏砰砰的剧烈的跳动起来。

公孙康站在村口,对着亲卫卫队使了个眼色,骑兵们纷纷下马,立在村门两侧,另外一支人马则进入村内,一切都井井有条,而眼前,那数千军马也踏着隆隆的步子,出现在荷村前方。

看着那数千兵马,付明不由地咽了口口水,幸好自己没有发傻,否则哪还有命在,夏羽坐在踏雪之上,也有点意外,这好像才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就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夏羽还没有反应过来,付明已经正屁颠的迎了上去,伸手要给夏羽牵马,不过踏雪可不给这个最喜欢拍人马匹的家伙面子,低头一个前撞,付明就被撞飞了出去。

“主公!”公孙康知道夏羽胯下坐的那个一匹宝马,极有灵性,连忙上前道:“主公,这位是荷村村长付明,他已经弃暗投明了!”

公孙康这么一说,夏羽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翻身下马,对着趴在地上哼哼的付明道:“付村长,可还好!”

付明挣扎着站起身,手捂着胸口,咧着嘴笑道:“还好,还好,大人的马没伤着就好。”

“让士兵在外面扎营,我们进去吧!”一行人陆续进了荷村,付明在前方带路,一路进了行政中心中的大堂,分宾主入座,夏羽直接坐在上首,而付明却只能站在门边,陪着笑脸。

“付村长能弃暗投明,看来你也是识时务的人,灵夏军这次来的目的我想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夏羽喝了口水,拿着架子的道。

“明白,明白!”付明连连点头,道。

“付村长,听说你是凤凰镇镇长钱凤儿的心腹亲信!”夏羽语不惊人的来了一句,吓得付明连忙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大人,我冤枉啊!钱凤儿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为了权势无所不用其极,我就是一个没权没势的下人,哪里敢违抗她的命令,只不过是为了苟活不得已才助纣为虐,如今大人解救小人与水火之中,小人决心弃暗投明,哪怕为大人牵马也是小人的福气!”

“行了,起来吧,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又一件事,你得帮我办了,办的好,日后荣华富贵该有的一样不会少,如果办不好,你知道后果的!”

“大人,您吩咐,只要我付明能做到的,定尽全力!”付明拍着胸脯,保证的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小人物大作用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小人物大作用

看着付明离开,坐在下首的张冰微微皱眉,对着夏羽道:“主公,这种背信弃义,谄媚小人能相信么?要是他临阵倒戈,可不是白白牺牲了数百将士!”

公孙康却是皱着眉头,对夏羽的主意不置可否,倒是吴用撸着两鬓须髯,嘴角露出一丝得色的道:“主公这一手确实漂亮,付明,小人也,不过这种小人却能发挥出大作用,这付明能讨得那野心极重的钱凤儿的信赖,定是心思玲珑之辈,在咱们眼里,他是背信弃义,但在他眼里,谁能给他荣华富贵,谁就是他的主人,这人能打开村门,弃暗投明,就说明他看好我们灵夏军,相信跟着主公能换得一个更好的前程,所以他定会尽心尽力,不屑两日,主公就能坐在那凤凰镇的镇衙里。”

夏羽浅浅一笑,道:“军师说的不错,这种小人用的好,比起千军万马还要厉害,公孙校尉你带你的中军在后方接应,只要赚开了城门,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吧!”

“属下明白!”

一月三十一下午,走了一天半,付明终于带着手下五百精壮来到凤凰镇下,虽然钱凤儿带着主力南下,但作为老巢的凤凰镇却依旧留有两千人驻守,而驻守北门的英雄杨忠与付明一样也是钱凤的所谓心腹。

杨忠与付明也算是半个仇人,钱凤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权利欲望极重,而她控制手下人的办法无外乎恩威并施,威么自然是杀人,谁敢忤逆她她绝对手不留情,一个字,杀,而这恩,则是成为她的入幕之宾,钱凤虽然淫荡,但却有让男人为之倾狂的本钱,当初钱凤勾引老镇长的手下亲信大将,联合起来杀了老镇长,待坐稳了镇长之位,又勾引了杨忠,付明这些大将的亲信手下,联合起来杀了将军,从此军政独揽。

付明和杨忠都是钱凤的入幕之宾,付明的嘴甜,不过付明却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今天还如胶似膝,明天就能拿着刀子捅人,所以自己寻了个过错,让杨忠抓到把柄将他赶出了凤凰镇,不过钱凤念着他的一点好处,所以赶到了荷村做村长,所以两人也算是半个仇人。

“赶快打开镇门,才什么时候就他妈的关门!”被看付明在夏羽等人面前卑躬屈膝的,但到了凤凰镇却绝对是耀武扬威,狐假虎威,隔三差五的付明也会来一趟凤凰镇,哄哄钱凤儿,毕竟他离开了凤凰镇这个权利中心,谁知道她那些姘头会不会趁他不在递小话挤兑他,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付明跑的也算勤快,有好东西都会送上去,所以他才能在荷村吆五喝六,吃喝玩乐的快活。

守门的士卒显然认识付明,挤着笑脸的对着门前的付明道:“吆,这不是付爷么?您今个怎么想着来了,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大老远的看着几百个人往这来,我们不得精明着点,您这是闹的哪一出!”

“赵老三,你个老混球,赶紧开门,老子没空跟你在这瞎掰扯,这不是听说镇长在前线吃紧,我将村里年轻的壮丁都拉了过来,能帮上多少忙是多少不是!”付明大声的道。

赵老三知道付明跟镇长有一腿,转过身,一脸的不屑,不过谁都知道他那是嫉妒:“把城门打开,让付爷进来。”

吱嘎的一声,两扇包铁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付明径直走了进去:“赵老三,你顶头上司呢?怎么没看到他呢?”

“跟着镇长去前线了,这城门就交给我守着了,军营里都空着,你将人安置在那里吧!”

“行,等老子明天去了前线,肯定给你美言几句!”付明拍着赵老三的肩头,说道。

“呵呵,那小的在这先谢了!”赵老三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付明带着五百人直接来到距离城门不远的兵营,兵营内已经没有多少士兵驻扎,倒也好安置,进了军营内的一个帐篷内,付明立刻收起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身子也矮了半截,对着身后的一个魁梧大汉道:“校尉大人,您坐,大家先在这休息,我让张罗些酒菜送过来,等天黑了,我就弄点蒙汗药,给那些守门的灌了,保证一点都不误事!”

“蒙汗药!”张冰听了一愣,倒不是没有听过,只不过在这片大陆上各种物品极度的匮乏,有些东西根本连买都没地方买去,这蒙汗药就算搁在太平年景也不是谁都能弄到的。

“嘿嘿,这大人就不晓得了,这蒙汗药是那钱凤儿的秘方,当初可是派了不少用场,小人有幸看到过药方,而小人的脑子一直都比较好用,所以就记在脑子里,今天算是派上了用场,校尉大人休息,我出去打点一下!”

看着付明离开的背影,张冰冷笑一声,对着身侧的亲兵道:“让大家吃干粮,对方送来的东西一点都不准吃,小心处理了,另外让兄弟们警觉一点,如果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只能来硬的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寒冷的北风吹袭着镇门,北门正处在大风口,显得格外的冷,付明带着四个下人来到北门,看着几个被冻的跟缩头乌龟似的巡逻兵,道:“你们家赵头呢?”

“付爷,赵头在垛堡里头呢?您有事!”一个士兵上前回道。

“没事,跟你们赵头喝两杯,兄弟们这大半夜的也受苦了,这还有两坛子烧刀子,你们省着点喝!”付明道,倒不是付明小气,而是这烧刀子是凤凰镇最大的酒馆里的特产,其他地方还没有产出的,凤凰镇的烧刀子在这附近都是出了名的,同样也是贵的紧,这一坛不到三斤的量,却要十两白银一坛,等上这些大头兵四个月的饷银了。

“谢付爷!”那亲兵忙亲热的将两坛子酒抱在怀里,嘴角都流出几滴哈喇子:“叫兄弟们过俩,两坛子一人一碗,热乎热乎,平常可是连一碗都喝不到的好东西!”

在垛堡里将赵老三也灌倒之后,付明收起笑脸,抽出赵老三的刀,直接给赵老三来了个对穿:“娘的,别以为爷不知道你背后说爷什么。”付明杀了赵老三,走出垛堡,对着身后的人道:“人都倒了!”

“恩,都已经捆上了!”一个士兵道“走,去军营!”

城外三里,公孙康带着人在冰天雪地里体验着寒冬的冰冷,小北风呼啸的吹,尽管身上穿着羊皮袄,但依旧冷的让人受不了,就在公孙康快被冻僵的时候,终于看到城头上闪动的几个火把,公孙康一看那信号,就知道成了,压抑着心里的兴奋,跳了起来:“马上嚼子,不许发出声音,跟我进城!”

城门口,公孙康碰到了守在北门口的张冰,张冰上前道:“北门已经控制下了,你马上带着人随着那几个向导,去控制镇衙和另外三门!”

公孙康点了点头,带着三千人马直杀入凤凰镇内,此时已经不用在遮掩行踪,而张冰在看着公孙康离开后,对着身后的付明道:“现在带我去各处仓库!”

一月的最后一个夜晚,二月的第一天黎明,一夜动乱的凤凰镇已经被灵夏军占领,四门紧闭,没有一个人逃离,夏羽知道如果现在就改变旗帜,前方肯定会得到系统的提示,所以夏羽虽然攻陷了镇衙,却没有更换旗号,如果夏羽占据凤凰镇三日,系统会自动认为凤凰镇被占领,但却给夏羽三天的时间。

兵不血刃拿下重镇凤凰镇,夏羽又获得了一大笔财富,这钱凤儿确实有手段,聚敛了整整近三十万两白银,仓库内的粮食也堆积如山,至少还有几十粮仓,另外还发现了一仓库的烧刀子,这东西也算是战略物资,处理伤口,抵御严寒都有效果,另外还在镇衙后院,钱凤儿的闺房里还翻出了那烧刀子的酿造技术以及蒙汗药,金疮药粉的制造方法,据付明交代,这几样东西都钱凤儿巧取豪夺来的,而烧刀子酿造技术则是老镇长家传的手艺。

“各位,凤凰镇已经被拿下了,这一战,付村长功不可没,事后定会重加封赏,不过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凤凰镇被拿下,最多隐瞒三天时间,到时候凤凰军肯定会得到消息,大军北上,根据探子回报,钱凤儿手下如今有兵一万五千左右,其中一部分是吞并薛镇村落,整合而来,战斗力虽然不知道,但我们并不能掉以轻心!”

“主公,在薛镇和凤凰镇之间,有一座山,形似凤凰,所以叫凤凰山,从薛镇到凤凰镇的商路是沿着凤凰山的山麓而过,我们可在凤凰山下设下埋伏,只要凤凰军回撤,定能击溃敌军!”

凤凰山,夏羽脑海里想起运盐回来的时候,走过的路,那座巍峨的山峰,面对商路处的地方就好像是凤凰的羽翼,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丘陵,只有一条路蜿蜒曲折的可以行走,在这里设伏,倒是一个号主意。

“就依公孙校尉所言,焦作带领两千人驻扎在凤凰镇,余下的士兵随我到凤凰山埋伏!”

第一百三十五章 伏击凤凰山

第一百三十五章

伏击凤凰山

顺着残破的商路一路南下,行一日,五千人就来到了凤凰山脚下,凤凰山方圆百里,分成北山和南山两个部分,南北两山仿若凤凰两翼,而那密布的小山包就好似栉比如鳞的凤凰羽毛,一条商路从山包之中蜿蜒曲折的沟通着南北。

大军一路南下,不可避免的在道路留下密密麻麻的脚印,这些痕迹直接就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夏羽不得不花费大把的时间让人将附近十里之内的痕迹进行清理,以瞒过对方的斥候。

就在夏羽在凤凰山做下埋伏,按照事先的约定,驻守在凤凰镇内的吴用在三日清晨,更换了凤凰镇旗号,让凤凰镇投入了灵夏镇的怀抱,而远在薛镇北面村落驻扎的钱凤儿猛地从床上坐起。

一只略显粗鲁的大手从钱凤儿的身后插了过来,攀上钱凤儿那丰满成熟的胴体,钱凤儿在微微一愣之后,眉头轻皱,啪的一声,将在胸前使坏的大手打落,掀开那锦丝被,一具丰韵成熟的好似水蜜桃般的玲珑娇躯暴露在空气之中,钱凤儿年芳二十七八,正是女人成熟的年纪,那丰乳肥臀小蛮腰形成的夸张曲线勾人魂魄,雪白粉嫩的肌肤好似蛋清一样的嫩滑,那风情万种的妩媚妖娆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想要一亲芳泽。

“怎么了,凤儿!”看着钱凤儿起身穿衣,床上的杨忠也跳了下床,对于这个美的动人,放荡似火的女人,杨忠又爱又怕,爱她的风骚,怕她的狠毒,杨忠看对方面色阴沉,连话语里都带着三分小心。

钱凤儿冷哼一声,看着杨忠那昂起的物什,娇笑着走了过去,骤然发力,疼的杨忠眼睛差点都凸了出来,钱凤儿这才咯咯一笑的松开手,面色如霜的道:“凤凰镇被人打下了。”

杨忠捂着自己的小兄弟,窝坐在床上,看着钱凤儿那张略显扭曲的俏脸,他知道这个娇艳的女人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怎么可能,凤凰镇不是留了两千人,凭借这些日子的经营,不说固若金汤,也似水桶一般,就算被攻打,怎么可能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钱凤儿听了杨忠的话,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凤凰镇的防御是她最为重视的,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加固,增加各种防御设施,滚木礌石火油等等都备了几个大仓库,何况她为了保证镇内安全,凤凰镇内留守了两千人,如果有人重兵攻打,镇内肯定会有人派人报信,从这里到凤凰镇骑马不过一天半时间,但现在却依旧没人报信,凤凰镇就被拿下,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钱凤儿颦蹙着眉头,怎么都想不通其中的关节,钱凤儿能将凤凰镇玩弄于鼓掌之中,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但此刻却越想越心烦意乱,凤凰镇是她的根底,她的全部身家全都在凤凰镇内,俗话说关心则乱,钱凤儿此时就好像是一个雌豹子,情绪十分的不稳,一双丹凤眼瞄到床上的杨忠,杨忠只所以能得到钱凤儿的邀宠,下身自然有点本钱,而此时被钱凤儿刚刚攥住的物什已经红肿的厉害,比起平常还要粗大三分,钱凤儿不禁舔舐了夏嘴唇,将烦心事丢到了脑后,象个豹子一样的扑向杨忠。

可怜的杨忠小兄弟还处于半重伤状态,就被钱凤儿这个天性淫荡的女人缠住,下场可想而知,付明带着三百残兵败将匆匆的来到凤凰军驻扎的杏花村,想起那位主上再次将他叫去,付明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而夏羽也是秉着一事不烦二主的思想,再次的将诱敌的任务交给了付明。

说起来,付明还真有点不敢面对钱凤儿,一日夫妻百日恩,那钱凤再怎么狠毒,再怎么水性杨花,付明心里还是有几分喜欢的,而且对方待他不薄,不过出卖了一次,再出卖第二次也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再说付明可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付明进入杏花村与进入凤凰镇一样的畅通无阻,跟着熟人打着招呼,一路就来到了杏花村的行政小院后宅,隔着院子就能听到屋内那男女剧烈喘息呻吟的声音,不过那女人是爽的,那男人却是痛苦的,付明听着那淫糜的声音,就有点意外,难道那边没按计划来。

摇了摇脑袋,自己对他们还有用,而且就算让自己送死,也不会派三百来人随着来,抛去这个想法,付明直接推门而入,用手使劲磋了磋冰冷的脸庞,又从外厅上的水杯里点了两滴水珠蘸在眼角,一切准备就绪,这才一副死人样的冲进了内屋:“镇长,可不好了!”

付明冲进来的时候钱凤儿正是兴奋的时候,只是用眼睛瞄了眼,那丰腴饱满的银盆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大了撞击力度,片刻之后,这才低吟一声的软倒在杨忠的身上,丝毫也不避讳的扭过头,对着付明道:“凤凰镇失守是真的!”

付明摇了摇头,看着钱凤儿那丰腴饱满的身子,下面不由地硬了起来,付明连忙跪倒在地,掩盖自己的丑相,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不知道啊,事情要从五天之前说起,灵夏军突然发兵攻打荷村,我发动全村精壮奋勇抵抗,可是那灵夏军有备而来,精锐尽出,本来我打算为镇长尽忠战死荷村也算是不负镇长您的器重,不过灵夏军趁着镇长南下,显然是想要端我凤凰镇的根基,我只能带着两百精壮杀出重围,在对方的截杀下赶到了凤凰镇,但对方的骑兵实在是太多了,我前脚才到凤凰镇,后脚对方就包围了凤凰镇,我和守城的军兵抵挡两日,但对方的攻势实在是太猛烈了,兄弟们损失惨重,后来我和赵老三几个城门队长商量了一下,决定趁夜色逃出凤凰镇,给镇长报信,我带着五百兵丁从团团围困之中杀了出来,连夜赶路,一路上连饭都顾不上吃,总算是看到镇长您了,您还是快发兵回救吧,凤凰镇的兄弟们都等着镇长您的援军呢?”

付明是把自己摘的干净,功劳苦劳的使劲往自己身上搂,钱凤儿听了付明的话,自然不会全信,对方是什么德行她还是知道的,面对大军还敢抵挡,他怕是第一个逃的,不过对方对自己还是衷心耿耿的,否则也不会连夜逃来给自己报信,钱凤儿恢复了几分力气,从床上站起身,付明眼睛一瞥正看到杨忠那红肿的大了好几圈的命根子,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难怪听他叫的动静跟杀猪似的。

钱凤儿当着付明的面穿好衣服,对着跪在地上的付明妩媚的一笑,道:“你能这么衷心,我很开心,等夺回凤凰镇,我会好好伺候你的!”钱凤儿说着咯咯笑着出了门,付明紧随在后,至于杨忠,估计没十天半月连床都起不来了吧。

在付明的三寸不烂之舌下,钱凤儿心里的问题都有了解释,以灵夏军的实力确实能做到这些,说起来,钱凤儿这些日子最担心的就是灵夏军从后方掏她的老巢,不过薛镇的争夺正在关键时候,自从巾帼镇大军压境,双方对峙以来,武力已经不是解决薛镇的最好办法,所以双方都派人联系着薛镇的新统治者乐天,希望对方能投奔自己,如果自己这一撤,薛镇将永远离她远去,不过不撤,凤凰镇的丢失,直接断了她的根基,以凤凰军目前的粮草,撑不过一周的时间,所以凤凰镇必须要拿回来。

对方应该也是刚刚才攻下凤凰镇,如果自己快速的北上,趁对方人困马乏之际,夺回凤凰镇并不是不可能,所以钱凤儿直接命令大军丢掉辎重,带足粮草快速的北上。

行至一日,大军终于赶到了凤凰山下,距离凤凰镇不过一天的路程,由于一路急行军,斥候的侦查被削弱了到最低点,加上昨晚的刮了一夜的风,那些雪地上没被清扫干净的痕迹也被风吹了个干净,很难看出这里曾有大军走过。

一处山包上的雪洞之内,夏羽透过雪缝看着不远处缓缓而来的凤凰军,等了一天一夜终于来了,虽然雪洞之中并不太冷,但冰天雪地的,还不能点火,这一天竟吃带来的干粮,这干粮在大冷天的一冻,跟冰疙瘩一样,吃着都硌牙,渴了更是直接吃雪,幸好这个世界环境好,没有污染,雪水很干净。

一万五千凤凰军千军还算精锐,都披着铠甲,旌旗猎猎,步伐整齐,这些应该是凤凰军的主力军队,人数大概有三千人左右,之后就是装备精良的近卫军,其中有三百的骑兵拱卫着一个身穿凤凰铠的成熟女子,而在队伍最后面,就是杂牌军了,这些人人数最多,装备是五花八门,行军步伐也是混乱的很,一万五千人拖拖拉拉的两三里地,而且为了尽快回军凤凰镇,这些人各个都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急行军。

不得不承认虽然整个军队队形有些乱,但却没有人掉队,整个女人确实有两下子,对方的斥候在前后左右的不断的前出,爬上附近的山包探查有没有埋伏,不过似乎这些人并不是很尽责,至少有一个斥候就站在夏羽身前五米的地方,往附近只是扫了眼,就转身离开了,随着斥候不断传回情报,凤凰军几乎不停歇的继续前进,一点点的钻进夏羽布下的埋伏。

随着中军过去,那乱轰轰的杂牌军过了三分之一,夏羽终于迫不及待的跳出雪坑,对着身旁的一个亲兵道:“吹响牛角号!”

呜呜呜,一声声呜咽的牛角号声在天地之间回荡,埋伏在山包两侧的灵夏军纷纷跳出,旌旗招展,喊杀震天,夏羽也抽出战刀,对着山下一声大喝:“杀!”身后的上百亲卫紧随其后,杀向山下。

漫天遍野的喊杀声,让正在赶路的凤凰军顿时军心大乱,尤其是夏羽选择袭击部分,让过了最精锐的凤凰军,而是选择了杂牌军的中后部,这两边埋伏的灵夏军一杀下来,这部分人马最先混乱起来,犹如一个没头的苍蝇四处的乱撞。

公孙康从西,夏羽从东,两边同时夹击凤凰军中路,只是一个冲锋就将凤凰军拦腰斩断,后面的凤凰军本就是杂牌军组成,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薛镇辖下各村临时招募的青壮,这部分人一受到攻击,是第一个乱起来的,恐慌是会蔓延的,到了这个时候,兵和将都乱成一团,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来,顿时被纪律整齐的灵夏军杀了个人仰马翻。

“将人向北赶,冲散对方的中军!”后路留下一千人对付那杂牌的六千多人足够,剩下的四千人则驱使着三千多杂牌军冲击凤凰军的中军和前锋,钱凤儿此时可谓是怒火中烧,让近卫军顶在后面,组成一道防线,凡是冲击防线的人一律杀无赦。

钱凤儿此时的狠辣为她赢得了一丝喘息之机,前锋三千人已经开始转身回援,钱凤儿贝齿咬着朱唇,眼睛里仿佛喷着火焰,一个个命令不断的下达,她却没有发觉在她的身边亲卫已经不到二十余人,而更多的则是付明带来的所谓青壮。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付明和这些青壮动了,近三百人分出百人直接扑向钱凤儿,另外两百人则杀向近卫军的后面,前锋营距离钱凤儿这里至少有五百米的距离,而钱凤儿身旁的近卫全都派出百米外抵挡那如潮水般的溃军,可以说钱凤儿周围只有不到二十多亲卫,而那些付明带来的青壮各个都是从灵夏军中选出来的精锐老兵,每一个都参加了几场血战,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将这二十多亲卫全都击倒在地。

钱凤儿张着樱桃般的小口,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目光不由地寻找起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猥琐奴才样子的付明,付明站在钱凤儿的身后,道:“你是在找我么,镇长!”

钱凤儿回过头,看向付明,眼睛里带着一丝质问的神色道:“你出卖我!”

“呵呵,我是出卖了你,荷村是我打开村门让出去的,凤凰镇是我骗开城门拿下的,怎么,你咬我啊!”付明哈哈大笑的说着,钱凤儿抽出手里的刀对着付明就劈砍过去,但付明却早就退开,钱凤儿只觉得脖颈一疼,眼前仿佛昏天黑地般倒了下去。

钱凤儿被抓,近卫营的一千士兵在前后的夹击下也终于崩溃,溃兵如潮水一般的冲向北面,与先锋营撞在一起,而这时在混乱之中,却响起钱凤儿死了的声音,顿时,本来就士气低下的凤凰军迅速的消融了,无数的溃兵向着四周逃窜,规模浩大的凤凰军就这么在灰飞烟灭。

统计战况,灵夏军死伤六百余人,而凤凰军却死二千二百多人,伤者不计其数,而死亡的其中大部分都是被践踏而死,或者是被近卫营砍杀,只有一部分是灵夏军杀的,俘虏六千余人人,逃窜五千余人,而其中就有见势不妙,逃跑的前锋营。

打扫好战场之后,收敛了自己军队的士卒,夏羽大胜而回,凤凰镇的大军被灭后,凤凰镇周边的近二十座村落全都落入夏羽之手,而就在夏羽回到凤凰镇的时候,经过几番的谈判,薛镇也终于敞开大门,迎接五千巾帼军进了薛镇,薛镇正式纳入了巾帼镇的怀抱。

而在凌云山余脉的东面,天雷镇也终于动手了,三千精锐先锋在雷家老五雷军的带领下兵出天鹰镇,攻打由陈庆之驻扎的下关镇,灵夏军将面对两个老牌强镇的左右夹击。

凤凰镇内却是张灯结彩,迎接着凯旋而归的灵夏军,六千俘虏被押入军营之中,这些青壮都是最好的劳动力,稍微训练就是合格的士兵,在眼前这个混乱的大陆上,这些青壮也是最宝贵的财富。

“主公,那钱凤儿要怎么处理!她一醒来就囔囔着要见您!”张冰对着看着翻着凤凰镇账簿的夏羽道。

“听说那女人长的挺漂亮,而且还挺风骚的,你们哪个要是喜欢就带回去,没人要的话,等开春胭脂村建好了,送哪里调教调教!估计她能混的如鱼得水!”夏羽抬起头,撇了撇嘴道。

“嘿嘿,这个主意好!”张冰嘿嘿一笑,点头道。

“张大人,那个胭脂村是什么!”付明这次又立了不小的功,所以有幸参加这个行赏会,不会他却是坐在靠门最末的位置。

“嘿嘿,这胭脂村么,就是青楼红院,专门做皮肉营生的地方!”对于张冰这些人来说,青楼红院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反而对这个地方十分期待,青楼,那可是所有男人向往的花花世界,而且那未来的胭脂村内可有数千姿色中上的女子,灵夏镇内那些还光棍的男人可是日日期盼胭脂村的开张。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李氏双姝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李氏双姝

经过张冰的这一番解释,付明了然大悟,太他妈的邪恶了,居然直接将人送窑子里去,好歹钱凤儿也是一镇之长,头上带着贵族头衔的,当然现在这个贵族光环已经被摘除了,不知道钱凤儿知道自己的命运会不会气的发疯。

“好了,这一次能轻松拿下凤凰镇,付村长出力最大,理当重赏!不知道付村长有什么要求么?”夏羽放下吴用整理出来的凤凰镇内的各种物资清单,可以说这次又大赚了一笔,而且还弄到了几份很重要的工艺图纸,特产烧刀子工艺流程和小金创药,蒙汗药配方。

烽火大陆上,虽然尽量追求现实,智脑蓝对大陆的管理越发的宽松,给大陆上的人更多的发展空间,但一些本质上的东西却按照着固有的模式存在着,比如说各种英雄技能,英雄道具,村落发展的升级模式等等,而图纸也是众多组成部分之一,图纸分成几大类,建筑类图纸,装备制造图纸,特产工艺流程图纸以及其他机械类图纸。

建筑类图纸顾名思义就是各类建筑图纸,拥有图纸就能按照图纸建筑出建筑,系统具有一定的修正,而建筑图纸通常都是通用的,一份图纸拥有一定的使用次数,耐久为零则破损,而这种图纸通常可以临摹,只要是建筑匠师就可以进行这类的工作,比如牧易,天赋就是建筑师,所以直接就可以做这些临摹,规划,设计等工作,而建筑图纸中还有一些特殊图纸,这类图纸具有唯一性和稀有性,比如特有建筑,白马军营,山蛮弓手营,都属于唯一性图纸,拥有很多的条件才可使用。

而特产工艺图纸则属于典型的经济类图纸,比如天雷镇的瓷器制造工艺,特产工艺图纸的来源并不复杂,只要所属的村镇附近具有某一种资源,在村镇升级的时候就会获得相应的发展图纸,而还有一些则属于家传的手艺,也以图纸的形式存在,比如这烧刀子的工艺流程,就是钱凤儿从一个酿酒师里强取豪夺来的,因为有图纸的存在,就算不是酿酒师也可以酿造出纯正的酒来,这也是系统模式化的一个表现,当然酿酒师的存在可以不断的提高酒的质量,而不是没了作用。

得到这么多好东西,而且还有一座几乎没有遭受到半点破坏的凤凰城,虽然付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卑鄙无耻的小人,但他所做的一切让灵夏军少损失上千士兵,获得比想象还多的缴获,这种小人,叛徒,没有人会嫌多,所以心里瞧不起,但面上却要重赏,小人用的好自然好处多多,而且有很多事情小人做的,而君子做不的,夏羽也需要一个小人来帮自己做些事情,所以对待付明,夏羽并不显得亲热,也不显得冷淡,说起来这种不远不近的尺度,夏羽还无法把握的太好,但比起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夏羽都快认不出自己来,有的时候,改变是悄无声息的。

付明眼睛转了又转,夏羽将皮球踢给了他,并没有让他喜上眉梢,反而心里有些忐忑,人心难测,作为一个靠着溜须拍马上位的人,付明这个小人深深的知道,钱财,地位,身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那个人心里想的,只要让上面的人认为他有价值,那么他就能混的很好,当一个小人,不仅仅是要审时度势,还要有玲珑的心思,并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大人,小人就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大人能够成全!”付明思考了不到一秒,便毅然的站起身,来到堂中,跪倒在地,脸上十分认真的道。

夏羽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小人会提出上面样的请求,是继续当他的一村之长,还是要一笔金银,又或者是干脆什么都不要,说出一套大义凛然的恭维之词:“说吧,只要我能给的,不过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好了在说哦!”

付明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道:“希望大人能将那钱凤儿嫁给小人做妾!小人就这么一个要求,希望大人成全!”

“你要娶钱凤儿!”夏羽愣了一下,就连周围的几人也都有点诧异,目光都落在了付明的身上,显然在想这个付明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付明重重的点了点头,很是确定的道:“是的,大人,钱凤儿虽然有千般不是,但也曾是小人效忠的镇长,而且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虽然水性杨花,不过小人也是一个贱皮子,就喜欢她那浪荡的劲,如果大人肯成全,小人日后定会好好的教训她!”

看着付明眼里那骨子淫亵不堪的目光,众人知道,那钱凤儿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夏羽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想要,我就成全你,不过事先说好,如果你驯服不了这个女人,让她日后搅风搞雨,我连你一块不放过。”

“谢大人成全!”付明连忙叩头,想起钱凤儿那白花花的雪臀,那一只手握不住的奶子,他就抑制不住心里头的兴奋。

夏羽继续道:“那荷村你也不要回去了,我让人在灵夏镇给你准备一套院落,另外再赏你白银千两,至于差事,暂时留在我身边,传个话,递个水,不会显得太委屈你吧!”

“哪里,哪里,小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委屈!”这话倒没有说错,端茶倒水虽然做的是不入流的活,但也要分在哪里做,上位那位可是灵夏镇的镇长,灵夏男,灵夏军兵强马壮,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只要把周围伺候舒服了,那以后下面那些掌兵将领看到自己也得客客气气的。

“那就好,至于其他众位,功劳都会记上,待来日平定凌云山以北各地,再论功行赏。”

翌日清晨,窗外的阳光照进院子,幽蓝扯开挡住阳光的帘布,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夏羽打着哈欠的坐起身,看着身前弯腰掀着被子的幽蓝,幽蓝上身穿着紧身紫貂皮短袄,下身穿着罗裳芙蓉裙,高挑婀娜的身段犹如一朵出水的芙蓉,幽蓝出身山蛮族,虽然比起山蛮族的男人来,女人要娇小可爱的多,但幽蓝也有一米八的高挑个子,皮肤也没有蛮人那种粗大的感觉,相反,蛮族的女人皮肤紧凑而滑嫩,由于行走在大山密林之中,显现着一种特殊的白皙水嫩。

本来幽蓝通常是照顾周紫晴的,不过自从两人关系有了突破性的发展,周紫晴就将幽蓝派到夏羽身旁,美其名曰照顾,实际上她那点小心思谁都看的出来,不过将幽蓝派来,似乎有点羊送虎口的意思。

夏羽虽然没有裸睡的习惯,但也绝对穿的不多,清晨起床正是某个地方昂起的时候,这一被掀去被子,那高高的帐篷距离幽蓝的目光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幽蓝看着夏羽的昂起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丝嘻嘻的笑意:“王,要不要幽蓝帮你舒服一下!”

夏羽大手在幽蓝丰满的胸脯上摸了一把,道:“你这算不算是监守自盗,就不怕回去紫晴跟你没完!”

“人家才不怕呢?而且人家不说,紫晴姐怎么知道!”

吃了幽蓝,夏羽有些犹豫,虽然幽蓝身高有一米八,身子比熟女的身材还丰满几分,但实际年纪才不过十六岁,怎么看都有点幼女的味道,残害幼小花朵的事情,夏羽还真下不去手。

在幽蓝那里吃了不少豆腐,夏羽这才不急不缓的来到前院的办公地,按照夏羽的发展思路,

遍地开花,不如重点发展,烽火大陆一切都处于原始状态,从南到北的两条所谓商路,其实就是一片被人踩的寸草不生的土路,雨水一多,全都是泥坑,而天一干,更是漫天的尘土,想要发展,路是必须要修的,没有路,各地来往不便,将严重的制约各地的发展流通,而且也让夏羽对这些地方的控制力不高,所以将周边的人口全都移到两条出现的商路的各个村镇之上,既能促进短期的发展,也能让夏羽对这些百姓的控制得到巩固。

按照这个思路,凤凰镇周边的二十余村,只会留下一个镇以及几个沿着商路的村落,而其余村落的人口全都要搬迁,当然这个工作如果放在其他的时候,绝对是一项规模浩大的工程,但在这个冬天的最后一个月里,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而唯一需要付出的只是一些粮食。

这个寒冬的到来,让无数人处于饥饿之中,各镇为了保证手下的力量,对周边附属的村落都采取杀鸡取卵式的掠夺,将粮食集中在镇中,保证镇子内的粮食供应后,才会为周边村落分发一部分少的可怜的粮食,如果换一个时代,这种残忍的手段,绝对能被人吐沫淹死,但这个乱世之中却显得那么平常。

经过短暂的休整,驻扎在凤凰镇内的南营和中营士兵分成数股,分散到五里八乡,开始迁移各地的村民,没人会嫌弃自己治下人口多,这可都是资源,如今灵夏镇内拥有七万多百姓,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多,但经过长达近半年的混乱,杀戮,各村之间的杀伐,盗匪横行,马贼肆虐,经过一轮一轮的适者生存,劣者淘汰,能存活下来的人用十不存一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乱世出英雄,同样乱世也多草芥。

薛镇,如今的薛镇已经改变了门厅,镇门之上挂着巾帼大旗,宣告着这里已经成了巾帼镇统辖,薛镇之内,十二巾帼来了近一半,巾帼镇的女帅薛羿荷,善使长枪,颇有男子气量的小辣椒岳奴娇,有着狐狸的智慧和狡黠的雪狐谭欣茹,还有那对甜美的孪生姐妹李氏双姝,最后一位就是娃娃脸,鬼机灵的公孙娴。

可以说巾帼镇这次为了得到薛镇可谓是出动了最豪华的阵容,除了这六女将外,还有九千巾帼镇最精锐的巾帼兵,巾帼镇作为一个老牌强镇,早就已经在升级到中级镇子的边缘,只要过了这个寒冬,不需要多久巾帼镇就会升级到中级,而中级镇子最基础的条件就是十万百姓,拥有三个镇子,经济繁荣度达到15,主镇建筑等级达到顶级(主要行政类建筑),中农以上占据50%的比例,而这些不是后期发展起来的灵夏镇可以比拟的。

人口的重要不是只有夏羽才看的到,不过巾帼镇实在是达到了饱和的状态,粮食的供给已经达到了极限,就算拉出更多的人也无法供养,但当得知灵夏镇大肆的迁移百姓北上的消息,巾帼镇的几个女将聚集了在了一起,开始商量对策。

“照我说,直接派兵北上,看他还有没有心思迁移人口,光是一个薛镇就挖出一万多担粮草来,不知道凤凰镇能挖出多少来,那凤凰镇这几个月可没少用那烈酒划拉钱!”说话是性格火爆的小辣椒岳奴娇,虽然性子火辣,但是身材却差了许多,虽然姿色靓丽,但胸前就平坦了点。

“六姐,你就不能不打打杀杀的,在这么下去看哪个男人还敢要你!”公孙娴吐着小舌头说道。

“去,大人说话,小屁孩边站着去!”岳奴娇瞪着大眼睛剜了公孙娴一眼,道。

“切,人家才不是小屁孩呢?可比你大多了呢?”公孙娴说着还挺了挺胸脯,公孙娴年芳十七,不过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不过十二三岁,加上个头只有一米五多,所以看着很小,但这个小却不代表她别的地方小,至少胸前的两团大白兔就很让岳奴娇自卑。

“好了,别闹了,灵夏镇的发展太快了,当初对方路过巾帼镇的时候,大姐就说对方可能会是一个强敌,但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凌云山北面差不多都被灵夏军吞下,这次要不是大姐亲自与天雷镇和解,估计这凌云山北麓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灵夏镇的实力雄厚,根据探子回报,对方的兵力并不逊色我们,而且装备精良,主将也各个都很厉害,不过对方的优点也有一个,就是错过了前期的扩张,对方每打下一地就大肆的迁移人口,很可能对方人口不足,虽然巾帼镇已经无力在接收更多的百姓,但也不能让对方吸纳人口壮大自己的实力。”

“二姐,你说怎么做!”

薛羿荷对着谭欣茹看了眼,谭欣茹点了下臻首,张口说道:“对方为了迁徙人口,兵力四散,我们要做的就是袭击这些散出的兵力,利用优势的兵力,不断的削弱对方的兵力,你们的任务就是充当猎人,将这些捕食的野兽射杀,任务么,二姐和我坐镇薛镇和凌云夹道,保证后路通畅,所以这次狩猎就由你们四个去做,记住最大限度的削弱敌人的兵力,至于那些百姓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吧!”那句自生自灭从谭欣茹的口中吐出,显然那样平静,在座的几位女子都有些黯然,不过对这个老七的冰冷无情却有些小嘀咕。

“好了,七妹说的都清楚了吧,如果清楚了就下去吧,对了,若彤若杉你们两个就一起吧,手下的兵留下一千,那个乐天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还是防备一点的好!”薛羿荷道。

“知道了二姐!”

夏羽站在靠山村的一颗老树下的石台之上,看着百姓们带着自己那点破当家在村口集合,靠山村属于薛镇东北面靠近凤凰南山的一个村子,村民以伐木,挖石为支柱,靠山村只有百姓一千两百多人,其中青壮不过四百,女人六百多,还有一百多的孩童,至少老人却一个都没有,靠山村是靠山吃饭的,青壮都很健硕,所以村内的青壮被抽调的厉害,如果不是薛镇需要木材和石料,估计这剩下的四百青壮也不会剩下多少。

在凤凰镇呆了一天多,夏羽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于是带着乞木扎的近卫营和张冰调派的三百骑兵出了凤凰镇,一路南下,散散心的同时也找点事做。

“大人,靠山村一千二百十二人全部都在村口集合完毕,是否现在就出发!”

夏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出发!”

出了凤凰南山的山岭,一路向北,不过还没有几里地,几骑斥候就从后方快速的追上队伍,对着队伍中的夏羽道:“大人,不好,后方突然出现两千多人的士兵,看旗号似乎是巾帼镇的巾帼兵。”

“巾帼镇那帮女将,嘿嘿,正愁闲得无聊,居然就送上门来了,分出五十人让百姓加快速度,前方二十里外就是南村,到了那就安全了!我到后面挡一挡!”

“大人!”

“不要说了,按命令行事!”夏羽厉声的道。

而就在南面,李若彤和李若杉两姐妹却在相互抱怨着,原因无他,因为两姐妹又搞错了方向,而两女的副手在一旁却都是无奈的苦笑,因为这个女人都很固执,而且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路痴,两人带路的时候都是异常的坚决,那样子就好像这条路走过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走个来回,但每一次,事情都会变成这样。

“姐,你这个路痴,都怪你,非但走这边,看吧,都走了这么远了都没有看到那个十里堡村,八成又迷路了!”

“去,这条路分明是你指的,怎么又赖上我了!”李若彤拒不承认的道。

两姐妹在马上边走边争论着,而几个斥候却跑了回来,对着争吵的两姐妹道:“两位将军,前面五里外发现灵夏军。”

两女相互对望一眼,眼睛弯成月牙儿:“看吧,我就知道这条路是对的!”姐姐李若彤先发制人的道。

“哼,刚才怎么没看你争,这会倒都成你的了!”李若杉哼着小鼻子,扭着头,打着马缰,胯下战马一声长嘶,踏着雪地,向北而去。

当李氏双姝的战马被拉住,停在两百骑军前面,李若杉看了眼队伍前方五米处那一团乌云一般的战马之上的男人,打马上前,道:“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姑奶奶不杀无名之人,报上名来!”李若杉在后面拍马上前,也来了一句。

夏羽坐在踏雪之上,眼睛不由地的一亮,姐妹花啊!而且还是极品的那种,李若彤头戴半月圆珠额饰,外罩凤翅鱼鳞铠,内穿鹅黄色薄皮袄,腰间系数凤头丝玉带,凤眼之中两颗宝石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下身柳叶祥云裙,脚下穿着羔羊皮的高筒战靴,而另一边的李若杉头戴玉石垂金额饰,外罩祥云霓裳甲,内穿柳绿色的薄皮袄,腰间系数金雀翼罗带,下身穿着荷花蝶舞百折裙,两女虽然身上衣着不一样,但两人并肩跨马而坐,容貌却如出一辙,武装本身就贴身,两女身段本就好,在马上这么一颠,可真是乳浪翻天,曲线玲珑。

在曾经,上网看小说的时候,夏羽最羡慕的就是跟一队双胞胎姐妹花玩双飞,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难道这是老天在眷顾我么?夏羽流着口水的想到。

“喂,跟你说话呢?”

夏羽被打断了yy,回过神来,对着两人道:“鄙人灵夏镇镇长夏羽,两位美女上次没见过啊!请教两位芳名!”

“李若彤!”

“李若杉!嘿嘿,姐,看来咱们两个运气不错,如果将这个男人抓回去,我想大姐,二姐就不用头疼了吧!”李若杉说着,已经拉动马缰,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住白蜡枪,对着夏羽就冲了过去,长枪对着夏羽就狠狠的刺去。

“我靠!”夏羽看着刺到胸前的长枪,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心里大骂,娘的,不带不打招呼就开打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俘获双姝

第一百三十七章

俘获双姝

李若杉这一枪可谓是快如闪电,几乎是夏羽眨眼的片刻,枪尖已经到了胸前,噗的一声,枪尖从牛皮甲胸前的铁甲片的缝隙插入,李若杉看着刺入的枪尖,也不由地的一愣,不会这么弱吧,李若杉这一枪试探居多,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是出其不意,但这也太扯了点,居然直接正中前胸心脏。

不光是李若杉有点傻眼,就连李若杉身后的李若彤也微微有些吃惊,本来还暗骂自己妹妹任性,居然这么冒失的冲上前去,却没想到,灵夏镇的镇长居然出乎预料的弱,直接被一枪刺中,亏她之前还在想是不是姐俩用合击之术,毕竟女人比起男人的力气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只是这一愣的功夫,夏羽却突然动了,大手直接抓住枪杆,大喝一声:“过来吧你!”夏羽的体质和力量虽然比不得周仓,但也不弱,野蛮血脉对他身体的影响很大,加上他不断的锻炼,骤然间发力,让微一晃神,没有防备的李若杉立刻感觉一丝不妙,但待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巨力从枪杆上传来,李若杉虽然武艺精湛,但毕竟是一个女人,比力量怎么会是夏羽的对手,这一下竟被夏羽挑飞而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有点措手不及,李若杉也有点想不通,明明已经刺入对方的铠甲,可是突然枪尖就好像碰到了一张网,再也无法寸进,本来李若杉这一击就是试探的一刺,还留了三分余地,以便变招,却没想到,瞬间的喜悦让她中了夏羽的奸计。

夏羽之所以有恃无恐,自然是有宝贝护身,软猬甲那超强的防御能力,除非是用强大的力量透过软猬甲直接重伤五脏六腑,否则白银级以下的武器很强刺穿他身上的防御,而李氏姐妹的白蜡枪连英雄道具都算不上,只是普通的武器而已。

李若杉被巨力挑起,在瞬间的失神后,双脚踏在马鞍之上,人若翩翩起舞的蝶,竟借力使力的一踩马头,临空飞起,右手松开白蜡枪,蹡踉一声,从腰间抽出三尺青锋,剑芒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寒光,直刺夏羽的咽喉。

夏羽看着李若杉那犹若羽化飞仙般的身姿,不由地的咂巴咂巴嘴,胯下乌云踏雪不缓不急的向后退了几步,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李若杉那凌厉的一击,李若杉眼看刺不到人,不由地一恼,但力已尽,只能向前一滚,以卸去力量。

“休伤我妹妹!”李若杉滚落的地方不偏不倚的就在踏雪的身边,在一侧才晃过神来,已经挺枪上前,错身便刺,夏羽却是怡然不惧,手中长刀不管不顾,呼啸带风的临空劈去,以命换命的玩命打法。

夏羽虽然天天练刀,但毕竟已经成年,学武已经晚了,若论武艺十个夏羽都不是李氏姐妹一个的对手,夏羽平素砍砍那些士兵才可以,遇到一个不入流的武将都不一定能赢,但夏羽看了那么多年小说,看的最好的一句话就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一力降十快,当一个人的力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任何的招式,任何的武功在力量面前都好似翻天巨浪中的一个小舟,瞬间被绞的粉身碎骨。

夏羽学了三个月的刀,只练了一招,就是劈,每天上千下的劈砍,风雨无阻,虽然夏羽不懂任何招式,但仰仗着这副强壮有力的身体,他的一劈却仿若石破天惊的一击,锋芒毕露,力量到了极致,划破空气的破空声犹如一声尖啸,声势骇人。

李若彤在那一瞬间,好像被一种无以披靡的气势笼罩,心里竟微微一颤,条件反应式的撤枪回挡,当的一声金属交鸣之声,李若彤胯下的战马不由地后退了一步,那娇俏的面庞流出一丝冷汗,夏羽得势不饶人,一刀而落,第二刀已经呼啸而至,李若彤一失先手,处处掣肘,夏羽根本就没打算给对方还击的机会。

如果说夏羽的力气还略显不足,但别忘了,夏羽胯下还骑着马,骑兵之所以是步兵的克星,除了速度,还有人马之间的配合,那种配合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公式,尤其踏雪还是一匹野马王,瞬间的爆发力可比普通的骏马强上一倍不止,人借马力,人马刀三位一体,所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就犹如狂风骤雨一般。

每日的苦练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纵情发挥的机会,夏羽的招式简单而明了,说白了就一个字,劈,从不同的角度,刁钻而凌厉,一刀接一刀,一刀连一刀,就好似那暴风雨之下的大海,一道道狂涛巨浪席卷着强大的力量一波波的拍打着海岸,卷起万千的雪花,刀光如影,刀芒似雪,夏羽已经完全沉浸在那种莫名的感觉之中。

如果说夏羽正享受着无比的快感,那么李若彤就是痛苦的那位了,两个人就好似一个处女面对着一个身经百战的猛男,完全被对方所控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李若彤却只能咬牙坚持,那一刀快似一刀的攻势犹如排山倒海般的大浪,白蜡枪的枪杆已经微微的变形,虎口处已经酸麻无比,双臂好像挂着三十公斤的水桶使劲的往下沉,那张绝美的俏颜此时却好似一张白纸,苍白的可怕,终于在第十五刀的时候,李若彤支撑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口气卸去,整个身子就好像失去了骨头,好似一滩水样的软倒在马背上。

夏羽嘿嘿一笑,踏雪向前踏出,一个错身,夏羽的大手已经抓住李若彤的衣襟,往上一提,放在自己的身前,从李若彤冲上前,到被夏羽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击,最后被夏羽抓住,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快的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解决了。

李若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才转过身,就看到自己姐姐被人狂风暴雨般的打的还不了手,心下惊骇莫名,那凌厉的刀法化作漫天的刀光,犹如那巨浪拍打在乱石之上激起的万千雪花,难道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是扮猪吃老虎,戏弄她们姐妹,想到这里,李若杉不由地心里一惊,但随即想到对方可是灵夏镇的镇长怎么会是那么不济。

李若杉越看越心惊,越看心里越凉,此时的巾帼镇女将早已经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英姿勃勃,失魂落魄,不知所措,在被人揭去那张坚强的外衣,李若杉就好似一个柔弱无助的少女,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自己姐姐勉力的支撑,作为双胞胎,李氏姐妹两人本身就是心意相通,李若彤此时被对方打的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而作为妹妹的李若杉也仿若置身其中,那狂啸的风雨,竟让她喘不过气来。

李若彤被抓,李若杉却呆立原地,双目微微的失神,直到夏羽调转马头,踏雪那高大的身躯已经来到近前,李若杉这才回过神,此时的李若杉已经不知道反抗,惊慌失措的好似一只小兔子,转身欲跑,不过她怎么可能跑的出大灰狼的手掌心,才跑出两步,腰间的玉带就被人一把抓住,象是抓小鸡一般的叠在李若彤的身上。

抓了李氏姐妹,夏羽直接冲回阵中,看着还在愣神的两百骑兵,大声的吼道:“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等死啊,还不赶紧跑!”夏羽一边喊着,一边已经呼啸而过。

乞木扎等人这才回过神来,山呼海啸般的大喝道:“主公威武,主公威武!”边喊边调转马头,对面那两千巾帼兵已经红着双眼,冲了上来,在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日暮低垂,薛镇之中,薛羿荷腾的一下站起,眉宇之间竟带着一丝怒意,指着下方的士兵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薛帅,李若彤,李若杉两位主将碰到了灵夏镇镇长,两人双双被擒,双人所带军兵被围张家集,怕是已经全军覆没!”那士兵不敢抬头,目光躲闪的道。

“好,好,真好,打猎不成反被猎物打。”薛羿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但谁都知道这位巾帼镇的女帅很生气:“你先下去吧!”薛羿荷很快就按捺住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

“老六,老八老九被抓,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薛羿荷扭过头,看着依旧风轻云淡,没有丝毫急色的谭欣茹,如果不是知道她天性如此,薛羿荷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自己的姐妹。

谭欣茹并不如几人看到的那般冷静,至少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手中的杯子微微的一颤,那杯中的水荡起的涟漪就好似她的内心,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我们对灵夏镇的了解并不多,当初在巾帼镇有幸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对方虽然身材魁梧,但却没有特别之处,没想到对方居然隐藏的这般深,老八,老九武艺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两人的合击之术就算五姐都要败下阵来,能生擒老八,老九,对方的武艺之高出人预料啊!而且两千精兵同时被围,此时怕也是凶多吉少,在薛镇这里我们和灵夏军已经处于下风,只能祈求对方不要南下,让我们有时间巩固薛镇,至于老八老九,想要解救怕是难!那个人可不是善男信女,以老八老九的姿色,你认为对方会放过么?我们根本就拿不出有足够分量的东西换回老八老九。”谭欣茹说着不由地苦笑起来,巾帼镇十二巾帼各个都姿色出众的绝色佳人,或文或武都有所长,不是她自怜自爱,打她们姐妹主意的男人多如牛毛,只不过她们手里有实力做后盾,所以别人才会对她们规规矩矩的,否则她们姐妹早就沦为男人的玩物。

谭欣茹说的没错,众女一阵的黯然,公孙娴目光扫了一眼几人,黯然的道:“那就任由两位姐姐被人欺负么?”公孙娴说着眼角处已经隐含泪光,一双秋水般的水眸荡漾着水波涟漪,让人看着楚楚怜人。

“哼,实在不行,我带着人杀过去,他要是敢不放人,我就杀了他!”岳奴娇火爆脾气的站起身,双眼里全都是怒火,李家姐妹与她的关系最好,此时看着两姐妹落入敌手,岳奴娇这时候才爆发,已经是忍了良久。

“好了,五妹,你就别添乱了,咱们现在的力量就算有心也是无力,那灵夏镇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力量隐藏,贸然打过去,只会得不偿失!”薛羿荷沉吟了半晌道。

“那老八老九就不救了!”岳奴娇说着也急的哭了,薛羿荷看着岳奴娇,这逐鹿天下的主角注定是男人,女人就算在强也是脆弱了。

“救,实在不行让出薛镇,我们退回凌云山以南,老六,你就作为我巾帼镇的使者去凤凰镇去商谈,只要对方的价码不超过这个底线,你就看着办吧,只要能救回老八老九,我们豁出去了,大姐那里我亲自去说。”薛羿荷说出这些话后,显得轻松了许多,巾帼镇当初建镇的时候十二个女人就结为金兰,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讲,她都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救回两女的机会,否则这巾帼镇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

巾帼镇这边是一片愁云惨淡,但灵夏军这边却是欢天喜地,率先逃回报信的人快速的将附近四出迁移的百姓的骑兵聚集起来,众人一听镇长被人追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没多一刻就聚集了上千骑兵呼啸而去,在半路之上追上了落在后面巾帼镇步兵,直接上前就是一阵冲杀,从俘虏那边知道镇长的去向,又云集了三百多骑顺着俘虏所指的方向追去,而其他的骑兵则赶鸭子似的将这些步兵赶入了张家集,在张家集三十里外的一处山坡下,夏羽的两百骑兵与身后追击的两百骑兵混战在一起,待援军赶来时,双方已经拼了个两败俱伤,不过大体上还是夏羽一方占优,巾帼镇的骑兵是最近两月才建立的,哪里比得上夏羽身边这些精锐的老兵。

两百骑兵被飞快解决,而剩余的步兵也被围在张家集,只有少数士兵得以逃脱,这一战可以说打的莫名其妙,但胜的却是酣畅淋漓,一举生擒巾帼镇两个女将,还剿灭了两千巾帼精锐,本来在兵力上占优的巾帼镇此时对驻扎在凤凰镇的灵夏军很难形成攻势。

张家集内的百姓早就已经被迁移,整个村子都是一个空壳,一千三百多巾帼兵被围在其中,而村外是越聚越多的骑兵,夏羽也不让人攻打村子,只是派骑兵在村四周巡逻,另一边广布斥候,打探巾帼镇的动静。

踏雪不愧是宝马,就算驮着三个人速度也依旧不减,两女被放夏羽按在身前,叠在一起,一路的颠簸让李若彤欲仙欲死,本来就在夏羽手中受了一些内伤,身上还压了个妹妹,虽然不是很重,但这么一颠簸,李若彤却是痛苦的晕了过去,而在上方的妹妹李若杉却是不老实,拼命的挣扎,张着一张樱桃小口象一个小狗一样就要咬夏羽,不过夏羽身上都披着铠甲,实在是无处下嘴,气的李若杉如同一个发狂的母狮子,咬牙切齿,瞪着大大的杏眼看着夏羽。

“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吃掉!”夏羽一脸嘿嘿坏笑的看着李若杉,美女就是美女,连愤怒都这么可爱,夏羽伸手在李若杉的俏脸上使劲的捏了两下,肉肉的滑滑的,手感不是普通的好。

李若杉一扭头张大小口一口咬住夏羽的手,疼的夏羽啊的一声叫出声来:“丫的,居然敢咬我,信不信我打你屁屁!”夏羽说着掀起李若杉的裙甲,露出里面的紧身薄皮裤,两瓣挺翘的翘臀将皮裤撑的鼓胀,夏羽照着上面啪啪就是几巴掌,隔着衣裤都能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不知道脱掉会是什么感觉,这个邪恶的念头一在脑海里浮现,就不可抑制的在点燃了体内的欲火,越燃越旺,下身也不自觉的坚硬如铁。

“不要打了!求你了,人家不动了还不行。”李若杉脸上飞起一片绯红,爬上耳梢,这样亲密的举动,对李若杉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李若杉可是传统的女性,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可是深入骨髓的,就算是武人家出身的孩子野了点,被一个男人打了屁股,也会羞愧欲死,而她心里竟隐隐的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下身竟丢人的尿了,李若杉声若蚊蝇,扭捏的求饶着。

夏羽这才不舍的收手:“你姐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夏羽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好像从之前就没在听过下面那个美女的声音。

“啊!”李若杉被夏羽这么一提醒,连忙道:“快,把我拉下去,我姐姐晕过去了,你之前下那么重的手,我姐又不是男人,哪里受得了,都吐血了,你这么一路颠簸的,快点把我放下去啊!”李若杉越想越急,有些语无伦次的道。

夏羽愣了一下,直接翻身下马,该死,怎么把这事忘了,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要死了,哥哥的姐妹双飞可就泡汤了,躺在地上,用手探了下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夏羽急切间,却见一道寒光在眼前一闪,当的一声,一把匕首扎在夏羽的身上。

夏羽抬起头,看着拿着匕首刺来的李若杉,李若杉啊的一下匕首一抖,落在了地上:“你怎么刺不死的!”

夏羽却是看着自己又破了一个洞的铠甲,娘的,要不是有软猬甲护身,今天就死了两次了,夏羽红着眼睛一声低吼就扑了过去,将李若杉按在身下:“丫的,老子不使点厉害的,你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啊!不要,人家知道错了!”李若杉看着对方的对手按在自己胸前,立刻急的哭了起来。

就在夏羽准备攻占对方的双峰的时候,从坡下传来一个声音:“大人,那些……!”那士兵显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愣了下,连忙转过身。

夏羽被这一打断也没了心思,找了根皮条将李若杉双手捆住:“你要是在敢袭击我,我直接扒光你!”夏羽说着在李若杉的身上摸索起来,弄的李若杉身子跟一条美人蛇一样来回的扭动,那双犹如星斗一样闪亮的大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嘴角里嘟囔着道:“不要啊!”夏羽将李若杉搜完,又将李若彤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其过程要多香艳就有多香艳,不过不得不说这两个女人真是危险人物,匕首又搜出两把,身子还有一把的暗器,丫的,这些东西够自己死上十次的了,夏羽铁青着脸,站起身,对着不远处的士兵道:“什么事情说!”

“呃,大人,张家集那些士兵投降了!”那士兵连忙大声回道。

“缴械,绑起来,我们回去!”夏羽说着反身将李若杉放在踏雪身上,又将李若彤叠在她的身上,姐妹两个调了个个,李若彤总算是体会到姐姐的痛苦,大声的叫道:“好难受啊!你就不能给我一匹马么,放心,我保证不逃!”

夏羽鼻子里哼了一声,直接拉动马缰,踏雪直接窜了出去,在踏雪身上,夏羽突然想起自己在与李若彤大战的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夏羽惊喜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突破了十级,而且在天赋技能野蛮血脉旁边还多出一个技能,狂风骤雨。

狂风骤雨:刀法技能,刀如狂风骤雨般急冽,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笼罩对手,让对方陷入刀势之中,一旦陷入刀势就会处于被动受攻击状态,无法打断,连击,每一击的攻击力在前一击的基础上加成10%,无限连加。

我靠,居然领悟了一招属于自己的刀法,而且属性也不错,尤其是那个刀势,让对方处于无力还击的境地,而无限连击,每一击都有前面数刀的加成,难怪才十五刀李若彤就喷血瘫软在马上,如果这么劈下去,当三十刀,五十刀,上百刀的时候,那是什么威力。夏羽想象就热血澎湃,大手不自觉的拍向身前少女的翘臀之上。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关门打狗

第一百三十八章关门打狗

凤凰镇,李氏姐妹已经被关押在其中一处厢房之内,李若彤的伤势并不重,在回来的第二天就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体内受到的内伤却不是那么容易好的,短期之内,李若彤都无法在上战场厮杀,当然她也没有这个机会再上战场了,李若杉则在厢房内照顾她,夏羽虽然没有再捆绑两人,但却禁止两人离开后宅的院子,等于变相的将两女软禁。

抓了李氏姐妹,歼灭两千巾帼军,一下子让灵夏军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至少巾帼镇再想北上凤凰镇要掂量一个自己的实力,而李氏双姝的存在也会让对方投鼠忌器,夏羽倒是没有霸王欲上弓,直接吃了两姐妹,就少了几分征服的趣味,对于野心日益膨胀的夏羽来说,结果虽然重要,但享受过程能让他获得更多的满足感。

一月七日,就在夏羽的中路获得一次小胜,在与巾帼镇对峙之中占据了上风的时候,西路却接连失地丧师,下关镇南面两个重要的屏障相继沦陷,灵夏军与天雷军大小野战不下十余战,虽然不是每一战都败,但就算是胜也基本上的惨胜,短短数日的时间,天雷军在雷军带领下打到了下关镇,并将下关镇团团围住。

东路军统帅是陈庆之,统帅着东营四千精锐,另外还有下关镇近千城卫军,按道理说,虽然天雷镇倾上万之兵,兵强马壮,但以陈庆之的本事,不至于连战连败,就算胜也是丢地失卒,可以说东路军打的窝囊至极,根本就不象是陈庆之这种名将能打出的仗。

但事实就是如此,下关镇在五日的时候就被围住,传到凤凰镇已经是七日晨,夏羽在接到消息,打消了去招花惹草的念头,直接来到前院办公地:“军师,你怎么看!”

吴用看着最新送来的情报,沉吟了片刻,道:“以陈校尉之能,又有东营精锐在,就算正面面对天雷镇一万精锐也不至于落于下风,但接连几日送回的情报,却都是东营且败且退,沿途村,十里堡几乎不下半日就被攻破,这里面似乎有些不正常!陈校尉用兵如神,学究看不透陈校尉的意图。”

夏羽点了点头,陈庆之可不是一个庸碌之辈,而且这仗虽然看似连接败退,但陈庆之却一直都没有发来一份报急的信,显然一切都还在陈庆之的掌握之中:“看不透就不看了,东路交给陈校尉我放心,我相信他能顶得住东路的天雷军,对了军师,北营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北营一直驻扎在临湖,鹿鸣两村,而程咬金的魔王军好像真的是伤了元气,居然在也没了动静,吴用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我们的探子从魔王镇传回的消息,魔王镇内的情况似乎不太好,粮草已经不足支撑到下旬,而且兵力也是捉襟见肘,那面的建州兵最近则是摩拳擦掌,似乎有意再次的北上上原镇,到时候魔王军能否支撑下去都是问题,或许在最后关头,主公又能平添一支精兵!”

“军师,有什么计划么?”魔王镇镇长程咬金,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夏羽立刻两眼放光,程咬金可是大唐凌烟阁二十名臣之一,带兵的本事不用多说,这个人更是一员福将,在临湖的一场大战已经证明程咬金的能耐,与兵强马壮的灵夏军硬碰硬,居然全身而退,而且还直接废掉灵夏军的西营主力和水营主力,光是这一点,让他花费任何代价,只要能将人招到麾下,他都愿意付出。

“魔王镇缺衣少粮,那程咬金只要不是一个真正的魔王,我就有办法让他俯首称臣。”抡起战略大局方面吴用或许有诸多不足,但若论算计人,出点阴谋鬼点子却无比其右者。

就在夏羽和吴用讨论事情,一个亲卫从外面走了进来:“镇长,军师,外面来了一伙人,自称是巾帼镇特使,前来拜会镇长!”

“哦,巾帼镇特使,呵呵,我倒要瞧瞧,对方派老哪一位过来!将人带去大堂,我随后就到。”夏羽嘴角露出笑意站起身,嘱咐了吴用几句,径直来到二进会客大堂。

才走进大堂,就看到一个举止淡雅,脸上更是淡若冰霜的妙人儿,谭欣茹,曾经在巾帼镇有过几面之缘,在十二巾帼之中并不算最出彩的,但却绝对是最难缠的,那一张带着淡淡忧愁的俏颜好似那孤芳自赏的寒梅,用冷傲寒霜来形容她在合适不过,那双永远都是古井不波的双眼,没有女子那千娇百媚,顾盼横波,却有着洞悉一切,看穿人心的玄奥,双绝对是一双让人迷恋却又害怕的智慧之眼。

一身羊皮小袄裹着胸前的饱满,一条无双玉带束在腰间,勾勒出一道迷人的玲珑曲线,端坐在椅子上,那胯骨银盆紧绷着莲裙划过一道诱人的弧,青丝如瀑,很是自然的垂在胸前脑后,一双雪耳好似粉雕玉琢的艺术品,那如玉滴般温润光洁的耳垂上带着一对星月耳环,而在额前,一条紫金玉狐额饰点缀着那张笼罩着冰霜的绝美容颜。

说起来,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那种冰冷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同于周紫晴那种高高在上,优越高傲的清冷,也不同与白素的那种矜持的淡淡的冷,这个女人的冷在心里,仿若她的心就是一块万年寒冰,让人永远无法靠近。

“呵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雪狐谭小姐,不知道来我这里可有事情!”夏羽大步流星的走入大堂之内,坐在上首的位置,谭欣茹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对着夏羽淡淡一礼,嘴角露出一丝清雅的笑容:“夏公子这是明知故问么?”

夏羽坐在椅子上,看着浅浅一笑的谭欣茹,不由地一阵失神:“呵呵,谭小姐的笑容可真美,差点把我这魂都给勾了去!”夏羽没有回答,他在进来之前就做了一个决定,他不打算放这个女人离开,这个女人太危险了!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呆在这里吧。

谭欣茹坐回椅子上,并没有露出一丝其他的情绪,声音依旧古井不波的清雅鸣翠:“夏公子,明人不说暗话,开个条件吧,只要能放过老八老九,我巾帼镇决不还价!”

“老八,老九,你说的是那对可爱的小美人!”夏羽淡淡的一笑,道:“很不好意思,你似乎来晚了一步,她们两个现在可是我的女人了,你想带走可不成!”

“你!”谭欣茹瞪大了眼睛,但看到夏羽那戏谑的神色,立刻就恢复了原状,不过那一丝真情的流露却被夏羽看在眼里,夏羽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不知道这座冰山会不会喷洒出火热的岩浆来呢?

夏羽站起身,走到谭欣茹的身前,弯着腰看着谭欣茹那精致的面孔,笑道:“逗你玩的,不用那么激动,虽然我对那对姐妹花的身体很是垂涎,不过还没有急色到那种程度,本来我还打算慢慢享受来着,不过谭小姐开口了,我也不想为难巾帼镇!”

谭欣茹心里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家伙糟蹋了老八老九的身子,女人不比男人,贞操被人夺去还能满不在乎:“开个价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夏羽嘿嘿一笑道:“看你这么有诚意,如果你肯陪我一晚,我可以放过李氏姐妹,说实在的,你对我的吸引力比那对姐妹花还大的多!”

“你!”谭欣茹瞪大了杏眼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呵呵,我知道这种事情你很难接受,这样吧,你先暂且住到后院,你慢慢的考虑,在你没答案前,我不碰那姐妹花就是!”夏羽直起身子,道,说完也不由谭欣茹分辨直接踏出大堂对着两个下人道:“送谭小姐去后院,小心伺候着!”

天鹰堡,天雷镇势力范围内的第二个镇子,同样也是一道重要的关隘,天鹰堡扼守着从下关穿过凌云山脉南下天雷镇的要道,天鹰堡两侧都是崇山峻岭,猿猴尚不可攀,用天堑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天鹰堡是天雷镇北方的屏障,可以说是易守难攻,尤其是经过天雷镇的苦心经营,镇墙高达十二米,箭塔密布,城防设施完备,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不为过,天鹰堡的存在对于天雷镇是一道屏障,但对灵夏军却犹如一道钉子钉在咽喉之处,让灵夏军随时都面对着天雷军的兵锋。

此时的天鹰堡,沉浸在黄昏暮霭之中,高大的山峰遮挡住了那金色的余晖,让天鹰堡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天鹰堡内的驻军在平常足有三千人,不过随着北进的顺利,靠近天鹰堡周边的村落全部沦陷,天雷军已经包围了下关镇两日,那支并不象吹嘘中强大的灵夏军困守孤城,防线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被攻破,而拿下下关之后,天雷镇就能再次拥有一个战略纵深,以减轻巾帼镇对天雷镇的压力。

天鹰堡东面的一个山谷之中,这处山谷内凹进山中,如果不是有猎户发现山中别有洞天,根本就不会想到,在茂密的树林和峰峦起伏的山涧内,还有这么一处山谷,一个农夫打扮的士卒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树林,穿过两条结冰的溪水,进入山谷之中,他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下关镇急攻不下,雷军手上的士兵已经伤亡近三千,每次下关都要被攻下的时候,总会有一支后备军加入战线,将天雷军打下墙头,战斗异常的惨烈,雷军知道对方是在拼命了,而一直都怀疑对方可能隐藏兵力的想法也随着对方陆续出现的后备兵给打消了,对方显然是打算利用下关镇的城防阻挡天雷军,最大限度的消耗,疲惫天雷军,然后等于援军到来里应外合,雷军在得出这个结论后,立刻从后方调集士兵,投入下关攻防战。

而天鹰堡内那日常的三千守备军此时已经不足千人,除去被调走的两个千人队外,天鹰堡内还负责着整个天雷军的后勤输送,而这个农夫打扮的士兵送来的消息就是与天鹰堡有关。

在天雷镇北上的时候,陈庆之就想好了策略,他没有利用兵力去与天雷军的精锐纠缠,而是跳出了那个战圈,站在全局的角度上做了决策,一万天雷军精锐,天鹰堡,乃至是天雷镇,都在陈庆之的算计之下,节节退让,让天雷军深入下关,让下关吸引住对方的精锐,然后用添油加醋的方法让对方在每每在打破下关的关键时候又功亏一篑,人性的那种侥幸心理会让对方从后方抽调兵力,而这个兵力只能从凌云山要隘天鹰堡出,而下关南面各个村落都沦落在天雷军手中,来往斥候也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对方会放心的调兵到前方。

而一旦对方从天鹰堡调集兵力,那也就是天雷镇万劫不复的开端,陈庆之为了这一步苦心布置了许久,对方终于上钩了,三千驻军被调出两千,还有三百人在特定的时间会带着后方物资送往前线,也就是说天鹰堡的防御力量被削弱到了极点,而陈庆之接下去要做的就是拿下天鹰堡,完成关门打狗的关门,拿下天鹰堡,切断这一万天雷军的后路,失去了后方补给,疲惫不堪的天雷军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全军覆没,而这支万人的天雷军的覆灭,实力大伤的天雷镇又能支撑多久。

陈庆之看完消息,一拍桌案,道:“明日下午行动,拿下天鹰堡,关门打狗!”

随着陈庆之的命令,在谷内呆了一个多星期的白马骑兵们开始摩拳擦掌,一月八日下午午时,按照往日一样,从天鹰堡内出现一直三百人护送的运粮车,运粮车的目的地就是下关,为天雷军提供粮草军械补给,而在三时,沿途村南五里,一支在这里埋伏了许久的士兵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扑上了这支运粮队。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袭破天鹰堡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袭破天鹰堡

锋利的箭矢在冷冽的寒风中穿梭,带着尖啸的破空声,发出噗噗的入体声,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运粮辎重队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波箭雨已经射入队中,那锋利的狼牙箭头,穿破士兵身上那单薄的铠甲,插在身上,剧烈的疼痛让这些不久前还是农夫的士兵大声的惨叫出声。

护卫粮队的队长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了,在第一波箭雨划破空气发出尖啸声,老兵就已经趴倒在地,滚入停下的粮车下方,躲过两轮箭雨,当对方冲击上来时,护粮队长终于跳了出来:“圆阵防御,快,圆阵防御,盾手在外,枪手在侧,给我顶住!”

护粮队长知道这批粮食辎重对于消耗巨大的前线有多少的重要,如果粮食没有按时到达,不需要一天的时间,前线的近万军队就会面临断粮的危险,该死的灵夏军,难道他们没有全被堵在下关城内么?

就在护粮队长想着,就见冲上前的士兵突然驻足不前,非但不前,而且还向后退了几步,但随后那被踩的结实的平坦大路上,一阵地震惊雷般的声响从远处传来,一个在外围的士兵向北方望去,数百匹战马踏着冰雪,好似呼啸的风扑面而来,那让人窒息的冰冷,灌入全身上下:“骑兵,是骑兵!”

整整五百骑的骑兵,就好像是白雪之上的一团黑云,又好似一道寒风,顿时让这些护粮队的士兵胆气全无,自从天鹰堡建成以来,那高大的石墙就是一条天堑,挡住了一切想要打它主意的势力,三千人的驻军除了一些老兵外,其余全都是训练出来的老兵,但这种老兵却不是沐浴鲜血的老兵,而是熬着时间出来的老兵,本质上的差别在最紧要的关头显露无疑。

骑兵就好像一把长枪,那马蹄踏在地面发出的震动不断的刺激着每一个人心底,当恐惧的种子在体内开始发芽,意志的防线终于开始坍塌,当一个士兵丢开武器,撒开脚丫子调头就跑,对,是逃跑,在整个队伍的南面还有一条口子,那里没有任何一个敌人。

一个人的逃跑就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护粮队伍里,除了三百天鹰堡的所谓士兵,还有两百精壮,精壮毕竟不是士兵,没有经过训练的他们就仿若是一只只的绵羊,在有一线生机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去与人拼命,溃逃终于演变为溃败,五百多人就好像五百多只绵羊被人驱赶着向南面而去。

日暮西陲,黄昏的金辉照在雪地之上,树木之上,那好似冰花一般的树挂美轮美奂,天鹰堡大门紧闭,几只巡逻队依旧按照日常的任务巡弋城防,堡内,炊烟袅袅,平静安详,远处,一支狼狈至极的队伍出现在城下,墙头上的士兵看到这般情况,连忙上报长官。

“他妈的,黑老六,赶紧给老子把门打开,放弟兄们进去!”叫嚷的天鹰堡内的一个士兵,眼看着那些追击的骑兵调转马头,显然对方的目的仅仅是那些粮草,这让这些幸存下来的士兵感到莫名的喜悦,不管怎样,总算是死里逃生,只要进到堡内,就安全了。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粗大的黑汉子从墙头上露出头,对着下面的人问道。

“大人呢,粮队被人劫了,对方骑兵太厉害,兄弟们实在挡不住,这一路追杀出十几里,就我们跑出来了,大人,您行行好,开门放我们进去吧!”

城头上的黑大汉对着身边上的人道:“看看,这些人是不是堡里的!”黑大汉说着让人丢下几个火把,将下面的人照的清楚。

“没错,大人,打头那个就是我家邻居的老大,应该没错。”那亲兵道。

黑大汉想了一下,道:“调集五百兵丁到城门处,另外把那几具拒马都搬过来,堵在城门口,打开半扇城门,让他们进来!”黑大汉虽然长相粗鲁,但心思却十分细腻,下面的士兵不过三百余人,就算是对方的计,他也有办法拿下这些人。

吱嘎的一声,门终于被打开了半扇,这些溃兵蜂拥而入,而在队伍的最后方,同样穿着天雷镇的衣着的近百士卒却悄悄的掏出兵器,陈庆之早就想到天鹰镇防御严密,如果用自己人骗门十有八九会失败,所以才会想出这个驱策之计,用骑兵驱赶这些受惊的绵羊,然后不知不觉之中队伍中多出一股同样溃乱的士兵,而随着天色的黯淡,没有人注意身后这多出的百十人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同伴。

“杀!”一把刀光闪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个守在城门处的士兵当场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眼前将刀刺进他的身体的士兵,他伸出手想要去报复,但胸口却被人猛地一蹬,人倒了下去,鲜血顺着那几寸长伤口咕嘟咕嘟的往外涌着。

百十个人的突然杀出,快速的占据了半扇城门,黑大汉虽然早有应对之策,但也没想到真的是对方计策,顿时脸色铁青,不在犹豫的下令道:“堵住缺口,弓箭手给我射!”正在通过拒马的运粮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的晕头转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前的士兵已经纷纷捅出自己的长枪,挥舞着手中长刀,这些运粮兵也被当成了投敌的士兵,被自己人射杀。

随着城门口的喊杀声响起,隐藏在黑暗之中,等待多时的白马骑兵终于在陈庆之的命令下,好似一道离弦的箭,飞快的冲向天鹰堡,凭借百十个士兵在对方有备的情况下根本就守不住城门,但阴差阳错的,那些运粮兵成了他们的人肉盾牌,承受了守城士兵那凌厉的攻击,这为人数不足的夺门士卒争取到数分钟宝贵的时间。

几分钟的时间,足够五里外的骑兵杀了过来,上千骑兵好似惊涛骇浪一般拍打在崖壁之上,冲入了城门,刀锋不断的夺取抢夺城门的守军,随着蜂拥而入的骑兵越来越多,黑大汉知道大势已去,天鹰堡内的守军已经被压缩到最低的水平,聚集在城门口的五百士兵根本就挡不住那上千骑兵的冲击。

随着拒马被毁坏,骑兵长驱直入天鹰堡,这座天雷镇北方最重要的屏障自此被灵夏军占领,清肃残敌,改换旗号,天鹰堡不在是天雷镇的天鹰堡,而是灵夏军的天鹰堡,袭破天鹰堡,陈庆之的关门打狗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打狗了,上万失去了粮草的大军,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黑大汉被抓了,不过又被放了,同时被放的还有上百个俘虏,陈庆之相信随着这些人到达天雷军中,很快恐慌就会在天雷军中蔓延,失去了粮草的军队,就好似一盘散沙,到时候怎么拿捏还不是随自己的意思,陈庆之布置好这些,又开始整顿天鹰堡城防,很快,在这里就会有一场大战,只要将这支被逼急的狗最后一点希望都打掉,这支军队才会象绵羊一样乖巧。

陈庆之拿下了天鹰堡,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凤凰镇,这个消息就好像是一支兴奋剂让几位将领兴奋不已,天鹰堡的位置是在太重要了,拿下这里不仅仅是关门打狗,困住了天雷镇的一支大军,同样也获得了继续南下的跳板,让灵夏军的触角伸到了凌云山南麓。

“好,干的漂亮,我就知道陈校尉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拿下了天鹰堡,天雷镇就彻底的完了,一万多精锐大军很快就会灰飞烟灭,失去了主力精锐,天雷镇在这场游戏里已经被淘汰了,天雷镇完蛋了,我们在南面就只剩下一个巾帼镇,不过这帮女人可不好对付!”

“主公,天鹰堡一战已经定了天雷镇的命运,不过如果被巾帼镇得知天雷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定会先于我们动手拿下天雷镇,而我们目前又没有足够的力量南下,或许我们可以用这一万大军作为筹码,让天雷镇屈服,这样我们不光平添了一支生力军,还能快速的占据天雷镇广大的地盘。”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派谁过去与对方谈判倒是一个问题!”夏羽犯了愁,如果说武将夏羽手里还有几个,但文臣夏羽手里就少的可怜了,除了一个野路子出身的吴用,耍阴谋手段拿手,但谈判可就不行了!

“主公,学究可以举荐一人,张枫,张子识,周校尉的副手,现在帮着紫晴夫人管理后勤辎重调度,整个人倒是一个人才,派他出使应该没有问题!”

“恩,就如军师所言,马上书信一封,派张枫为灵夏特使,即刻前往天鹰堡,具体的谈判事宜让他跟陈校尉两人商议。”夏羽直接拍板的道。

“军师,天鹰堡被拿下,南面的通道已通,我们将要面对的只剩下一个巾帼镇,巾帼镇的实力比起天雷镇还要强,如今又占据了薛镇,凌云堡寨,我们的兵力根本就不足拿下这两地,而就算占领了天雷镇,我们的防御态势反而更加的严峻,而眼看这个冬季就要过去了,春季一到,巾帼镇将会再次的发展,到时候在想拿下它,就难了,所以我打算重走西路,迂回包抄巾帼镇后方,然后东西两路同时发力,争取在三月之前将巾帼镇一口吞下!”

第一百四十章 千里迂回之凌云山蛮

第一百四十章

千里迂回之凌云山蛮

所谓的西路,是当初制订计划时的第三步战略中的一环,周仓当时攻打凌家渔村就是为了给这个迂回策略,从凌云山中发源的凌河一路北上,汇入夏湖,而凌家渔村就位于凌河河口,而顺着凌河河道可以快速的饿穿插到凌云山山麓,只要翻过了凌云山,就能悄无声息的来到巾帼镇的大后方。

巾帼镇绝对想不到灵夏军会千里迂回,攀越那崇山峻岭,有凌云山这道天然的阻隔,巾帼镇不可能在后方放置多少兵力,毕竟巾帼镇的兵力也是有限的,除了驻扎在各处要地,巾帼镇还要分出兵力防备天雷镇,还分出近万人北上薛镇,只要能翻过那道大山,巾帼镇就好似赤身裸体的少女,只能任由灵夏军纵横驰骋,而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东路,西路将成为一对钳子,将巾帼镇死死的夹住,虽然这是一招险棋,但却是能最快打垮巾帼镇,赶在下一轮发展的之前,拿下这个目前对灵夏镇威胁最大的势力。

“主公,走凌河冰道,翻越凌云山,这里面太过危险了,就派其他人的人去吧!”吴用有些担忧的道。

“呵呵,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能抽调出来么?陈校尉的东路也是重中之重,薛镇在巾帼军的手中,就好像是一个楔子钉在我们的身上,南营中营也不能动,北营在西侧,要防备魔镇,想来想去,除了我好似也没有其他的人选,放心吧,如果是不可为,我会退回来的!”夏羽做了决定的道。

“主公,后院内的巾帼镇使者!”

“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既然来了就不能放回去,尽量让巾帼镇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凤凰镇来,中路和东路闹的越欢,我在后面也越安全。”

夏羽定下了调子,吴用也没有再劝,夏羽回了后院,径直来到软禁三个女人的小院,才踏入院内,就看到站在雪中赏梅的谭欣茹,窈窕玲珑的身姿好似一朵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雪颈修长优雅好似一只高傲的天鹅,黑色的发丝搭在肩头,那厚厚的羊皮夹袄包裹着少女丰盈的娇躯,胸前那饱满的酥胸昂首挺立,划过一道柔美的弧,芊细有力的小蛮腰好似羸弱的柳枝,摇曳生姿。

她就好似那清冷的梅花,傲立寒霜,在冰冷的冬季绽放着属于她的美丽,夏羽踱步上前,望着那被无数诗人歌颂的梅花,突然扭过头,看着那冷若冰霜般的绝美容颜,很不和谐的打断道:“我开出的条件,你想好了么?”

谭欣茹扭转回头,好似那梅花一般淡淡的一笑,忧郁的双眸带着一丝望不穿的愁绪,道:“还需要我选择么?夏公子似乎一开始就没打算兑现承诺,就算我答应了,又能如何!”

夏羽呵呵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打算兑现承诺,莫非你对自己的姿色没有信心,又或者你对巾帼镇没有信心!”

谭欣茹浅笑一声,道:“论起姿色,我不说倾国倾城,但也是绝色之姿,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一个野心很大的男人,拥有很强的占有欲,我的清冷会让你很有征服的满足感,你想得到我,让我在你身下屈服,说句心里话,如果用我的身子能换回老八老九,就把这身子给你也没有什么,不过,老八老九姿色可不比我差多少,而且老八老九还有一样最吸引男人的地方,她们两个可是姐妹一体,你会舍得放过,而且以我们几次见面的情况看,你有着商人的精明,用一个换两个这种赔本的买卖你会做么?你不过是在用这种小把戏让我屈服而已,一旦我低下了头,你就会将我踩在脚下,成为你可以肆意玩弄的女人,你认为我是那种甘心被人玩弄的女人么?”

夏羽淡淡一笑,道:“呵呵,你想说你很理智喽,不知道我当着你的面占有那姐妹两,你是不是还能象现在一样理智!”

谭欣茹面色不变,对夏羽的威胁无动于衷的道:“你可以征服她们的身体,但你永远征服不了她们的心,如果你只是想要两具玩偶,那我恭喜你,你赢了,不过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赢了,你又跟输了有什么区别呢?除了能证明你没有胸襟,欺负女流之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之外,你还能得到什么。”

夏羽看着这只冷静的狐狸,呵呵的笑了两声道:“好吧,我承认你说很对,征服女人的方法有很多种,直接占有这种没有挑战性的选择我没有兴趣,不如这样吧,咱们打一个赌如何?”

“哦,你想赌什么?”谭欣茹扭过头,那双深邃的双眸看着夏羽道。

“呵呵,咱们就赌三月之前我灵夏军能否拿下巾帼镇,这个赌局如何?”夏羽淡淡的说道。

谭欣茹看着眼前这个自信心有些过度膨胀的男人,三月之前拿下巾帼镇,饶是谭欣茹智慧出众也想不出在二十天能拿下巾帼镇的方法来:“可以,赌注呢?”

夏羽一声邪笑,双眼好似能透视一般的看着谭欣茹,道:“赌注,如果我赢了,你和李家姐妹的身子还有心都是我的,你们将是我夏羽的女人,我的任何要求你们都不准拒绝!”嘿嘿,跟古代美女玩三飞,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模样,一定会很刺激吧。

谭欣茹哪里知道夏羽满脑子邪恶的想法,如果对方真的能做到,对方确实有让她们臣服的资格,如果她们不想孤老终生,姐妹三个嫁给一个强大的男人并不难接受,毕竟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女人重要寻一个依靠的:“如果你输了呢?”

“我亲自送你们回去,并送巾帼镇五百匹战马!”夏羽斩钉截铁道。

一月十日,夏羽整理了一下就离开了凤凰镇,至于与谭欣茹的赌约,夏羽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虽然最后谭欣茹又让他发誓赌咒的,但作为无神论者的夏羽岂会相信这些,能得到人和心最好,得不到那就只能求其次了,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灵夏军七个营中,近卫营基本上就是一个架子,尤其是赫连博被派到草原上去后,夏羽的近卫营就是亲兵,加起来不到百人,东南北中四营这些是灵夏军目前保持战力最完整的军队,不过却扼守在各处,水营上次大战后,就被打了个半残,三个卫的水营只剩下一个完整的,而且水营是夏羽控制夏湖的中坚力量,轻易动不得,而唯一能动的就只有西营的一千多残兵,虽然编制残废了,但经过一次次铁与血的淬炼,西营剩下的一千多士卒各个都是最精锐的老兵,一千人看似不多,但如果只是用来搅乱巾帼镇大后方,却足够了,有的人多并不是好使。

回到灵夏镇内,夏羽直接找来了周仓,将自己的目的和意图对这个大老粗讲了一遍,周仓早就憋着一肚子的力气,对于夏羽说的什么倒是没听清,不过只要能出去打仗对他来说就是好事,周仓兴奋的屁颠的跑了,召集分散在数个村中充当城卫军的西营将士,准备做好出发准备。

而夏羽则回到了后院,前脚才进了屋子,后脚一股香风就扑面而来,从后面抱住了夏羽,如此激情似火的举动绝对不会是白素,祁连纳雪还忙着争地盘,答案就只剩下一个,感受着身后那柔软的丰满,挤压在后背之上,那饱满之上的两点樱桃核,美就一个字。

夏羽扭过身,张开双臂去搂那个身后的妙人儿,不过却被对方矮身躲了过去,周紫晴嘻嘻笑着,眉眼眯缝成一条月牙儿,笑着对着夏羽道:“夏公子,在外面可还快活!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

从那酸酸的话语里,夏羽听出一丝醋海酸天的味道:“快活,你从哪听说我快活了,我成天忙到晚,累的前脚尖踢后脚跟,你说的那是我么?”

周紫晴娇哼一声,大眼睛睁的雪亮道:“夏羽,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叫你和李家姐妹的身子和心都是我的,还任何要求都不能拒绝,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玩三飞,你也不怕被人榨成人干!”

夏羽大汗,道:“三飞,我可没说过,你怎么能那么想我,你知道的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

“好一个传统男人,那你的意思是三妻四妾一个都不能少喽,你这贪心鬼,我当初怎么没看穿你!”周紫晴挥舞着小拳头砸了过来,夏羽嘿嘿一笑,双手抓住对方的玉腕,一使劲将人拥入怀里,直接吻了过去,对付不讲理的女人就得用不讲理的办法。

小别胜新婚,一夜的激情的免不了的,周紫晴的愤怒也全都发泄在了床上,誓要将夏羽榨干为止,一直从下午战到午夜,这才全身瘫软的窝在夏羽的怀里,疲累的睡了过去,夏羽看着怀里温柔的和小猫一样的少女,那微微颤抖的眼角还挂着一丝泪花,心里叹了口气,不知不觉中他的心变的难以满足,象谭欣茹那种冰山绝色,还有那李家姐妹的那孪生一体,就好像是毒瘾一般的诱惑,让他控制不住的想去霸为己有,欲望一旦配合上能达成欲望的力量将没有人能够去抗衡那种感觉,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尽管周紫晴百般的幽怨,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懦弱的让自己欺负的男人,他注定不会只属于她,如果在那个世界,她会毅然决然的选择放手,然后再去开启另一份爱恋,但在这片混乱的世界里,她不知道离开那个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臂弯她还能去哪里,或许死亡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周紫晴的心里却不愿这样简单的结束自己这一世的生命,她的心也不如外表那般坚强。

夏羽带着周仓的一千士卒在水营冰橇船的运送下一路来到凌家渔村,在凌家渔村内进行了粮食补给后,顺着凌河的水道,一路北上,比起村庄众多,战乱不断的两条商道,凌河左右却是大片的森林,连绵不绝,这是一片还没有许多人踏足的地方,安静祥和充斥在凌河水域四周。

凌河冰冻后,这条天然的冰道成了一条最便捷的道路,一路通往凌云山脚下,如果正常步行,这一段路至少要走上五六天的时间,这里甚至连条简易的路都没有,虽然迟迟没有在西面行动,但大体上凌河水道左右的情况还是有人专门探查过的,在凌河中段,有一个祥和的小村落,雪村,这个村子人口不过五百人,建在凌河和树林之间,夏羽并没有让人打扰这个祥和的小村子,而是在河道上休息了一晚,在翌日继续北上,来到了他们的第一站,双河村。

双河村与雪村一样是一个不大的村子,不过村子里有着七八百人,夏羽早就派人与这个村子的村长联系过,以一些牛羊的代价换取在这个村子驻扎中转的许诺。

不过才到凌河的两条河汇合口,就听到夹在两河之间的双河村一片喊杀之声,还有那些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闹之声,而几缕浓黑的烟也从村内飘出,出事了,这是夏羽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马上集合,跟我上岸!”

因为要翻越凌云山,所以西营并没有马军,全部步军装备,弓箭,刀盾全副武装,一千人留下两百人守护水营冰橇船,其余人分成两部分向着双河村包围过去。

来到村口,夏羽终于看到抢掠双河村的强盗的模样,这是一群山蛮子,大冷的天气,这些人依旧赤着上半身,而下半身则只穿着一张兽皮围裙,手中拿着磨尖的竹枪,山蛮的个头都在两米以上,身材健硕孔武有力,在他们的面前,双河村的那些所谓士兵就跟大人面前的小孩,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支山蛮的数量不多,只有五十余人,但却将这个足有八百人的村落打的落花流水,道路两旁那些男人全都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那些身上的鲜血似乎在说明他们曾经反抗过,山蛮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抢掠粮食和女人,至于在夏羽眼前,一个山蛮左肩头扛着一头羊,右肩头则扛着一个挣扎着的女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山蛮长老苏里曼

第一百四十一章

山蛮长老苏里曼

没人知道夏羽看到这些正在掠夺女人和粮食的山蛮的复杂心情,是的,不会有人知道,夏羽的体内蕴含着野蛮的血脉,那是所有蛮族所共认的蛮族之王的血脉,蛮族是一个大的总称,是对那些没有文明,不开化的部落民族的称呼,蛮族是落后的,愚昧的,是残暴的,血腥的,不过在夏羽眼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可怜的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人类。

蛮族或许野蛮,但这些蛮人却有着比那些拥有文明的人更加简单也更加单纯的思维,而单纯简单意味着忠诚,象祁连纳雪这种历经多少代发展的蒙古落魄贵族,虽然也是蛮族,但却已经不是单纯的蛮族,而是已经形成了特定社会结构的蛮族,对于真正的蛮族来说他们已经不在是蛮人,因为他们具备了严格的社会体系,身为蛮族只是对比拥有更多文明的人所划定的界限,所以对夏羽,祁连纳雪总是若即若离,为了利益她可以奉献了自己的身体,却不会放弃她对部落的控制权,除非夏羽能将她打倒,让她失去一切,她才会安心的做一个女人。

但眼前的蛮族不同,他们与乞木扎的部落一样,拥有着最原始的社会机构,他们还在为生存而与自然做斗争,他们是真正的蛮族,而他们也是夏羽苦苦寻找的目标。

山蛮弓手营自从乞木扎部落投靠之后,就一直冷清的摆在那里,当初的一百二十个山蛮弓手已经只有不到一半,近卫营的编制因为没有部落投效而空有架子,然而当看到眼前这些身高体大的山蛮,夏羽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扭转这个局面,他的麾下将多出一支战斗力更加强大的山蛮战士。

“给我将这些山蛮全抓起来,别弄死了!”夏羽对着身旁的士兵吩咐道,这些山蛮是最适合充当士兵的战士,从小就与自然搏斗的蛮人拥有强悍的体质,他们可以在山林中犹如鬼魅一样狂飙三天三夜而不停歇,他们拥有厉害的搏击技巧,因为为了生存,他们每天都会与强大的野兽战斗,争夺食物,这是一群被上天抛弃的可怜儿,同样也是被战神垂怜的战士。

“呼啦!”那个站在街口看到迎面冲来的士兵,大声的吼叫一声,他没有因为对面涌来无数的士兵而退却,那双好战的双眼燃烧着的是战斗的火焰,羊和女人被他小心的放在墙角,拿着那把竹枪,对着迎面而来士兵冲了上去。

巨大的力量,挥舞着粗大的竹枪,呼啸带风的扫过涌上前来的士兵群,砰的一声,数个士兵被直接扫飞而出,士兵身上的铠甲让他们免受致命的伤害,但那势大力沉的力道却足以让人五脏六腑都被震的错位,几个士兵当场喷出一道血雾来,不过那蛮人手中的竹枪也当场碎裂。

钵大的拳头好似钢铁铸就一般,狂风暴雨般的打在前方的盾牌之上,那铁皮包裹的圆盾竟被拳头打的内凹进去,而盾牌后面的士兵的手臂也传来一声声骨折的声音,狂野的气息让他就好像是山林中的猛虎,彪悍的让人畏惧。

周仓舔舐着嘴唇,好大的力道,技痒难耐的周仓终于忍不住的看了眼夏羽,夏羽点了点头,这些蛮子发起疯来简直就是一群老虎,而不能将他们格杀,让士兵们投鼠忌器,想要活抓这些蛮子还真不容易:“乞木扎,你们也下去玩玩吧!”

乞木扎的部落已经融合在了灵夏村内,灵夏村让乞木扎的部落不在挨饿受冻,不过为了保持蛮族的战斗力,夏羽却给乞木扎的部落制定了一套另类的规矩,夏羽为乞木扎部落的老人受孕的女人和十二岁以下孩子提供一切生活所需,但其余的人则要靠自己收去获得食物,靠着略杀来的猎物换取日常物品,这种日子虽然还是很艰苦,但却比起以往在深山之中好上不知道多少,而且这样的体制也能保证蛮族不会因为生活越来越好而失去了身体内的野性。

周仓和乞木扎等人出现在村内,普通的士兵纷纷的让开,刚刚的接触让他们知道这群野蛮人的力量又多大,或许他们能轻易的将对方的杀死,但如果给这些蛮子装备上武器,那绝对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屠夫。这是群天生的战士。

周仓的力量终于得到了宣泄,这位在临湖村差点全军覆没的猛将,被夏羽打发到后方驻防后,全身有力无处使,差点没被憋的发疯,而现在他要好好的宣泄一下,砰的一声,拳对拳的对撞,那狂暴的力量让对面的蛮子蹬蹬蹬连退三步,而周仓则好似一头挥舞着利爪的棕熊,嘿嘿笑着再次挥出拳头。

狂风暴雨般的打击,那凌厉的拳风带着呼啸的风声将那蛮子直接打飞了出去,周仓犹自不过瘾的冲着从村内各个房屋内冲出的蛮人挑了挑手指,蛮子们愤怒的嘶吼声,动若脱兔一般敏捷,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周仓近前,霹雳啪啦的一阵拳肉相交。

战斗,这才是男人的战斗,狂野的力量肆无忌惮的宣泄着野性,就好像是双虎相争一般,除非有一方倒下,否则就是不死不休,周仓的拳头终于慢了下来,他已经打倒了十六个蛮人,不过他的身上而已挨了不少下,如果不使用能力,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轰的一声,再次雷倒一人,周仓也精疲力竭的倒了下去,剧烈的喘息着,场中的蛮子基本上没有能站起的,被夏羽的士兵全都用嘴坚韧的麻绳捆了三圈。

双河村的村长一个脱顶的小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小眼睛泪汪汪的对着夏羽道:“感谢镇长仗义出手,要不然我们双河村就算是完蛋了,从今往后我双河村就归镇长管辖。”

小老头说的真挚无比,不过小老头却是打着一手好算盘,双河村穷啊!而且位置就在凌云山的山麓,前些日子还好,但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几天,从山里不知道哪里冒出一群野蛮的蛮子,这些蛮子各个力大无比,壮硕如牛,来他们双河村抢粮抢女人,这么下去,不用多久,双河村就得成为一片废墟,现在将村子交出去,由别人保护着,自己依旧当村长,虽然要受制于人,但也好过什么都没有了强。

夏羽没有拒绝,也没有跟小老头多废话,他急着打探这些蛮子的下落,村政中心大堂,夏羽坐在上首的位置,周仓,乞木扎分坐下首两侧,一个好似头目的蛮子被人带了上来,夏羽看着整个受了些伤的蛮子,笑道:“给他松绑,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杀你,还会放了你,不过我需要从你这里知道一些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虎崽!”那大汉揉了夏手腕,虎目圆睁,瓮声瓮气的道。

“虎崽,呵呵,好名字,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我知道!”

“你知道!”虎崽憨憨的瞪大了眼睛,好像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

夏羽呵呵一笑道:“当然知道,你们部落没有粮食了对不对,所以才会从山里出来,掠夺粮食。”

虎崽点了点头,部落里确实没有粮食了,山内的野兽都躲起来了,虽然他们有不错的追踪本事,但想要养活整个部落的人却太难了,所以他们才会下山来劫掠,度过这个冬天最难熬的二十天,等待春天到来,万物复苏。

“我可以给你们过冬的粮食,不过我想见你们部落的族长!”夏羽道。

“族长,我们部落没有族长!”虎崽摇了摇脑袋,夏羽哦了一声,道:“那你们部落谁说的算!”

“苏里曼长老!”

“那就找你们苏里曼长老,你回去就对他说,我这里有吃不完的粮食,只要他出来见我一面,我就放了你的同伴,并送给你们足够的过冬的粮食。”夏羽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好吧,不过你不能伤害我的同伴!”虎崽听到粮食,脑子里已经停止转动了,哪里还会想其他,直接答应道。

虎崽离开了,不过天还没入夜,就再次的回来了:“我们长老说,要你去我们的部落谈,否则就不用谈了!”

夏羽笑了笑,点头答应“还有,你不能带太多的人,长老说两个人就够了,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恩,你们长老还说什么了!”虎崽歪着脑袋想了会道:“没了!”

虎崽带着夏羽等人并没有去他的部落,而是在山林之中的一处临时搭建的窝棚,点了几团篝火,而夏羽也看到了那个苏里曼长老,苏里曼佝偻着身子,瘦弱的好似被一阵风就能吹倒,与蛮人那强壮的身躯简直一个牛,一个柴的差距,不过这个佝偻的老头的双眼却有着鹰一般的犀利,那苍老的犹如枯树皮一样的手拄着一个拐棍,看着到来的夏羽,老人的眼里绽放出一丝光芒,不过很快就消失在那无尽的幽深之中,苏里曼对着夏羽伸了出手,用那略显嘶哑的声音道:“远方而来的王者啊,不知道你的到来将会带给我虎儿塔部落昌盛还是毁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翻越凌云山

第一百四十二章

翻越凌云山

夏羽眨巴了眨巴眼睛,这老头说话有点预言家的意思哦,人是老的精,这苏里曼老头能当部落长老,让虎崽这些部落勇士恭敬有加,定有不凡之处,夏羽笑了笑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不是么?虎儿塔部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不知道虎儿塔部落有多少人可以渡过这个冬天,今年的冬季过去了,还有下一个冬天,如果你不想再看着那些部落内老人黯然离开部落,孤独的死在深山之中,如果你不想部落内的孩子因为缺乏食物而被活活饿死,我想你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苏里曼那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夏羽的话就好像一个钉子刺在他的心口,虎儿塔部落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如果再这么下去,虎儿塔部落或许如其他部落一般,悄无声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残酷的大自然:“伟大的王者后裔,虎儿塔部落可以向你效忠,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长矛,但我希望您带给我们的是一条辉煌之路,而不是一条死亡之路。”

夏羽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虎儿塔为我效忠,我不会亏待部落内的任何一个人,虎儿塔部落内老人从此由我赡养,虎儿塔部落的孩童由我教给他们智慧,提供最好的生活环境,保证他们可以长大,我只要虎儿塔部落的勇士加入我的军队,我走的越远,虎儿塔部落的未来也就越光明,我可以用生命发誓。”

苏里曼丢开拄住的拐棍,双膝跪倒,对着夏羽施了三个大礼:“从今往后,虎儿塔将是王的手中的长矛,虎儿塔部落的勇士将听从王的调遣,效忠于王的麾下。”跟在苏里曼身后的勇士们也纷纷单膝跪倒。

夏羽不禁哈哈大笑,连忙将苏里曼扶起,坐在跳动着火焰的篝火旁,夏羽扭过头,对着苏里曼问道:“苏里曼长老,既然咱们已经是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了,虎儿塔部落还有多少人,凌云山上还有多少部落存在,还有这一次我带人来到凌云山,就是想要翻越这座大山,不知道长老能否帮得上忙。”

苏里曼不缓不慢的道:“虎儿塔部落目前只有八百余人,勇士三百人,至于这凌云山上到底有多少部落,我也说不清,不过与我虎儿塔交好的部落就有五个部落,如果王想要招揽他们,我可以从中穿线搭桥,相信他们不会拒绝,至于王想要翻越凌云山,大山的子民以山为家,想要翻越凌云山并不是难事,但这一路艰险,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山中,王既然要翻凌云山,就要有充足的准备。”

夏羽想了下道:“苏里曼长老,我随行所带粮草不多,可以划给你一部分,你先帮我联系那五个部落,我这次要去攻打另一个镇子,所以需要各部落勇士的帮忙,另外,如果苏里曼长老愿意,可以随水营搬迁到夏岛之上,那里也有山,我会让人单独划出一片领地给各个部落居住。”

苏里曼点了点头,道:“老朽这就回去联系另外几个部落,并让他们将族人带下大山。”

夏羽又与苏里曼聊了不一会,商量了些细节,回到双河村,当即书信一封,另将张俊叫来,又仔细嘱咐了一番,张俊出了行政小院后,直接派人将信送回灵夏岛。

苏里曼的办事效率不错,带着粮食离开两天后,从山内突然出现一支浩浩荡荡的蛮族队伍,六个部落,总人口达到了六千余人,夏羽从中挑选了一千五百最精锐的勇士编入队伍之中,蛮人的身材健硕,灵夏镇库房内的铠甲都明显小了一号,想要装备铠甲是没有那个时间了,只能将这些蛮人手中的竹枪木枪换成铁枪,厚背刀,向来视铁器为神物的蛮人勇士各个喜不自禁,要知道整个虎儿塔部落也不过只有两三个生了锈的铁器,还奉若神器一般的供奉着,只有族长可以使用。

周紫晴亲自跑了一趟,除了送来大批的武器外,就是安置这些蛮族人,周紫晴知道这些蛮人对夏羽的重要性,心思细腻的她将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几个部落内的长老,族长很快就对这位王的夫人敬仰有加,交口称赞不已,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直到第一批人被水营的冰橇船运走,周紫晴这才清闲了点,跑到后院找到夏羽,才进房间就被夏羽拦腰抱住,啊!一声轻呼,刚要说话就被一张大嘴给堵住了,长长的一吻之后,两人才分开,周紫晴被吻的有些呼吸不畅,翻着白眼,酥胸剧烈起伏着,吐气如兰的对着夏羽娇嗔道:“要死了你,放我下来,有事情对你说呢?”

夏羽哪里肯放开这温香软玉般的娇躯,坐在椅子上,周紫晴声若柔水般的道:“天雷军猛攻天鹰堡两日,粮草断绝,军心混乱,天雷军统帅雷军被逼无奈只能投降,下关镇之围已经解了,张枫已经南下天雷镇,准备招降天雷镇,还有薛镇的巾帼军再次派来使者,谴责你扣押特使,并要求交还特使。”

夏羽愣了下,道:“这回来的是哪个?”

周紫晴轻哼一声,捶在夏羽的胸前道:“是一个男的,你这么色,她们在来一个巾帼,hiatus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呵呵,让陈校尉那边加快速度,我不要两三日就会出现在巾帼镇后方,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让他和军师那边加大牵制力度,至于巾帼镇的人,大头来了直接软禁,放虎归山可不是智者所为,如果是普通的使者,就让人拖着,反正不需要多少天,巾帼镇也是我们的。”

夏羽说着手掌上不由地加大了几分力气,疼的周紫晴皱了夏眉头:“听说那十二巾帼各个貌美如花,你难道打算都充你后宫里!”

看着周紫晴皱着眉头,一股子醋味翻天,夏羽笑了声,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还没有那么贪婪吧,陈校尉他们不还没有个家么?剩下的就分给他们吧。”

“这才差不多!”周紫晴眉头舒展,雨过天晴的抬起头,一双秋眸泛着一丝涟漪,玉手已经探入夏羽的裤子里,挑逗一般的扭动着玲珑的娇躯,鼻音里发出一丝淡淡的呻吟声,小猫咪又开始发春了,夏羽一拍周紫晴的翘臀,将人抱起,进了内屋,不多时,一阵喘息声,呻吟声从屋内传出。

凌云山长数百公里,最宽处有三十余公里,凌云山巍峨壮丽,山峦叠嶂起伏,山涧悬崖,羊肠小路数不胜数,如果不熟悉大山,进了这深山之中不知道要多少时间,能活着多少人出来,一夜温纯之后,夏羽带着西营一千士兵还有蛮族一千五百勇士进入了凌云山中,有这些蛮人的带领,一路上穿过深山密林,趟过冰冻的小溪山涧,看似近在咫尺的山头,也要走上半天的时间,尤其是山路被大雪封盖,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是一个雪洞,沟壑,掉下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走了整整一天,眼看着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在不能前进,一行人这才找了处背风的坡驻扎了下来,一团团篝火被点燃,火光跳动间,带着温暖的火焰烤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浑身舒坦。

“王,刚才与那些部落的勇士交谈了一下,这一日的路还算好走,明天就会到达虎啸崖,那里的山路只容得一人通行,稍有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只有过了虎啸崖,接下去的路就没有太危险的了!”乞木扎走到篝火边,对着夏羽道。

“虎啸崖,不能绕路走么?”夏羽皱了下眉头问道。

“他们说如果绕道的话就得绕过那座大山,沿途会遭遇一些不友好的部落,而且要多走出十余天的路程才能绕过去,而且那条路也并不比这里好多少!”

虎啸崖,并不是因为此山似虎,而是因为一条深渊将一座大山拦腰劈成两半,山崖两侧犹如万仞刀削而成,只有一条狭长的石壁小路可以过人,虎啸崖内山风呼啸,好似虎啸一般,摄人心魂,所以才有虎啸崖之称。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里居然危险到如此地步,山风凌乱的吹,那震彻山林的虎啸风声让人风声鹤唳,毛骨悚然,而崖壁上,那一条只能供人贴在山壁上,缓缓行走的石壁小路,湿滑难行,夏羽可以想象只要一步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的景象,这种山路考验的绝对是人的神经。

“王,走山崖小路的时候千万不要往下看,这条崖路有两公里长,我会和虎崽在左右护卫,保障你的安全!”乞木扎道。

夏羽长呼了口气,面对这么一条山崖,还不如让他去跟人玩命,娘的,豁出去了,夏羽咬了咬走上了崖道,如果没走上来,他心里还有一丝勇气,上来后,他已经脑海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强迫自己不要往下看,脚下一点点的挪动着。

啊!走出不知道多远,终于还是有人脚下不稳的掉了下去,就好像被那呼啸而来的老虎一口吞下,恐惧的心里在身体内蔓延,虽然夏羽手下大多都是在战火中幸存下来的老兵,但面对这种极限的挑战依旧有许多人承受不住恐惧,失落山涧之中,一声声的凄厉的惨叫好似惊涛骇浪一般打在夏羽的心里,让他的腿微微有些抖,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拥有的越多,越会惧怕死亡,想着周紫晴那百变妖精的魅人眼神,祁连纳雪那销魂的丰腴雪躯,还有那清纯的一尘不染,让人忍不住怜惜的白素,李若彤李若杉两个完美精致的双胞胎,以及那个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冰冷聪慧的让人想要蹂躏的谭欣茹,老子的幸福人生才开始,要是死在这悬崖上,这算什么事啊!

夏羽脑海里胡思乱想着,脚下却突然一滑,身子一个不稳就要向前倾,那瞬间的死亡降临的感觉让夏羽大脑都在窒息,不过两只大手却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将夏羽紧紧的按在崖壁上:“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呼!”夏羽摇了摇脑袋,让自己将那些胡思乱想都清出去,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夏羽突然想起这句古话来,如果自己注定得不到,自己就是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该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如果注定今天要死,自己就算站在平地上,也活不下去,将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排除,夏羽冷静了许多,开始继续移动。

两公里长的山壁就好像是在生死门前走一圈,当夏羽踏上一块平地之上,整个人都瘫软在地,良久才抬起头,对着一旁的周仓,乞木扎道:“清点人数,在这里扎营,我们明天在走。”

休息了一夜,总算是从那种恐惧之中挣脱出来,他相信这样的天堑都被他征服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阻挡他的么,翌日,当晨光照射进林中,夏羽等人再次的行走在大山之中,虽然没有虎啸崖那种让人心惊动魄的危险,但这一路也是危险重重,四日后,也是烽火纪元二年二月十七日,夏羽带着两千三百多士卒出现在凌云山北麓,翻越了这座巍峨艰险的大山,来到了巾帼镇的后方。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四处开花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四处开花

竹林村,位于凌云山南麓的一片竹林之中,沿着发源自凌云山的黎河源头,一条河原走廊上分布着四个村落,而竹林村则在最北端,百里竹林围成一个半圆,而竹林村就好似一颗珍珠镶嵌在竹林之中。

竹林村特产竹,竹器,竹笋,竹子等等这些都是竹林村的出产,卖到巾帼镇,能换取不少的银钱,竹林村的这片河源走廊被两河相夹,两侧密布竹林,只有中间一片狭长的的平原,特殊的地形,让这片地方成为一片乱世之中的乐土,世外的桃园。

这里也是巾帼镇西北面的后方,长期的平和让这里的人口众多,靠着大山里打来的猎物以及储备的粮食,让这里虽然缺乏粮食,但却还能维持到春季的到来,而在竹林海洋之中,一支略显狼狈的队伍在竹海之中若隐若现,向着数里之外的竹林村而去。

袅袅的炊烟在昏黄的日落夕阳中上升,那白雪覆盖着的竹海显得格外的寂静,凌云山将北风阻挡在山北,比起寒风冷冽的北面,这里就好似一个安宁的避风港,村内的百姓和和美美的过着这幸福的日子。

“王,前方三里外,发现一个村落!”四散而出的斥候带回了一条消息,让疲惫不堪的夏羽眼前一亮,四天的翻山越岭,绝对是对人的摧残,两千多士兵各个都异常的疲惫,因为要过虎啸崖,大批的帐篷,不必要的武器辎重粮草全都丢弃,只带上两三天的干粮,轻车简从的走过虎啸崖,接下来的两天,两千多人饿了就吃冻的梆硬的干粮,渴了就喝到处都是雪,晚上冻的蜷缩成一团,两天的时间就将人折磨的欲生欲死,如果有选择,夏羽绝对绝对不会自己亲自跟来。

夏羽舔舐着有着干裂的嘴唇,村庄,终于可以吃一顿热乎饭,睡在暖和的房间里了,夏羽直接命令到:“周校尉,带着你的人绕过村子,堵在南面,千万别放走任何一人,其余人随我进村,不准随意屠杀百姓,不准奸淫妇女,如有违反按军法处置!”

竹林村祥和了太久了,当夏羽带着蛮人出现在竹林村外,那只有几个摆设的箭塔以及十几个巡逻兵瞪大了双眼,赶忙的敲响了锣声,但似乎一切都有点晚了,完全用竹子修筑的外墙,在这些狂暴的蛮人的冲锋之中顿时七零八落,在这个和平了太久的村子里,夏羽甚至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挡,就占领了整个村子。

竹林村的村长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看到街头上的蛮人,脸上说不出的精彩,步履匆匆的来到夏羽的面前,对着夏羽道:“大王,千万被杀人,想要什么我们给就是!”

夏羽呵呵笑着看着竹林村的村长,道:“算你识趣,我也不想赶尽杀绝,马上准备两千五百人食物,另外给我的士兵安排一个暖和的住处,如果你们不反抗,不会有一个人被杀死,不过如果我手下的士兵有一个死了,那可就对不起了,我会让整个村子陪葬!”

“是,是,大王,我这就去安排!”村长显然将夏羽当成了野蛮人的山大王,看着那些魁梧的野蛮人,哪里说一个不字,而且对方进村之后,似乎并没有立刻烧杀抢掠,只要能保住命就好。

行政小院,竹林村村长钱贵恭敬的将夏羽迎了进去:“大王,村里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土产,你多见谅!”被人请上饭桌,夏羽也没有客气,说起来这几天来,他的胃可是受了非人的虐待,桌子上上的菜只有四个,腊肉炒竹笋,竹笋蛋花汤,一只鸡还有一个烤山猪肉,还有一大碗白米饭,看的夏羽口水直流,直接拿起筷子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夏羽拍了拍肚子,不饿不知道自己能吃,那么多东西全都吃了下去,夏羽都有点惊讶,钱贵一脸媚笑的对着夏羽道:“大王,后面准备好了洗澡水,您且解解乏。”

夏羽没有推迟,直接来到后院的浴房,这种村镇的行政院落说起来大同小异,顶多就是风格装饰不同,但主结构却是一样,所以夏羽也算是轻车熟路的来到浴房之中,所谓的浴房就是一个二十余平空荡屋子,里面有一处烧水用大锅,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木桶,一米五高,一米的直径,里面有座子,可以坐在里面泡澡。

夏羽直接脱去衣服,后背上胸前也多了数道轻重不一的伤疤,也算是自己男人的印记,强健的肌肉堆的如小山一般,胸前六块肌肉块颤抖着,夏羽很满意的看着自己魁梧的身子,比起以前那柔弱的身子骨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坐入浴桶之中,夏羽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淡淡的雾色,笼罩在不大的房间内,夏羽闭着眼睛,享受着全身的舒坦,吱嘎的一声轻响,一股冰冷的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夏羽猛地睁开眼睛,扭回头,喝道:“谁!”

待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个俏丽的丫鬟,夏羽神情一松,不过眨眼的功夫,眼珠子又瞪的比铃铛还大,两个年纪不过十六七的丫头悉悉索索的脱去外面的小夹袄,露出那光洁如玉的肌肤,胸前的两个肚兜鼓鼓囊囊的包裹着两团小乳鸽,两个丫鬟并没有绝色之姿,顶多也就是面庞清秀,带着少女的青涩和害羞……

……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入,夏羽伸着懒腰的坐起,目光中神采奕奕,显然这一夜休息的不错,两个少女依旧窝在床上,被夏羽掀起的被边露出少女那白腻的雪肌,还有那红色的吻痕,大手在两女的胸前摸了一把,两个丫鬟睁开了大眼睛,看着夏羽,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羞涩,连忙挣扎起身。

被两个丫头伺候着穿好衣服,夏羽拍了拍两女的翘臀,对着两女道:“如果还能走的话,就赶紧回家,让家里人收拾收拾衣物粮食,晚了,可别怪我没通知你们两个哦!”

两个女孩不知道夏羽这么说什么意思,但看到夏羽嘴角的坏笑,却低下头,点了点头,夏羽径直出了房间,才走了两步,那钱贵已经凑了上来,对着夏羽道:“大王,昨晚睡的可还好!”

夏羽点了点头,道:“恩,不错,钱村长又心了,对了,昨晚让你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钱贵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的道:“大王,昨晚搜刮了全村的粮食和肉,勉强凑够了五天的干粮,已经给大王的士兵发下去了!”

“呵呵,做的不错,对了,钱村长,你将村民都聚集到村口,我们这又是吃又是拿的,怪不好意思的,怎么也要表达一下谢意在离开。”夏羽淡淡的笑着道,“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大王不用这么客气!”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么?”夏羽脸色微微阴沉了下来,那钱贵连忙点头哈腰的道:“我就这就去,这就去!”

村口,二千多人的士兵整齐的列成几个方阵,而竹林村的百姓却缓缓的聚集在村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些煞星究竟还要干些什么,夏羽站在一块凸出的大石上,对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道:“竹林村的百姓们,十分谢谢你们热情的款待,你们的理智让你们免受了一场无妄之灾,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为了报答你们,还有一个个小小的谢礼,希望你们能够喜欢!”夏羽说着对着一侧亲兵点了点头。

那亲兵会意的对左右挥了下手,顿时那一千多士兵将这些百姓包围了起来,人群中立刻混乱了起来,夏羽微笑着大声道:“大家都安静一下,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不过如果你们作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我手下的士兵会误会你们在攻击他们,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不友好的事情发生,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村民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不过就在这时,一个村民突然叫了起来:“火,火!”浓烟从村内飘出,大火一点点的蔓延,竹林村在不到半刻钟就化为一片火海,炽热的火焰翻腾的热浪,让两百米外的人们都感受到那种置身其中的炙热,村民纷纷跪倒在地,眼角挂上了泪水,在这一刻他们的家化成了一片灰烬,那些侩子手,怒火在村民们的眼中燃烧,拳头不知觉的握紧,但手无寸铁的他们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握着武器的士兵。

眼看着竹林村化为一片灰烬,夏羽这才站起身,道:“多美丽的一场火焰,这是我送给你们的小小礼物,对了,我还为无家可归的你们准备了一些被子和粮食,这些东西能让你们走到巾帼镇寻求帮助,钱村长,再次谢谢你无微不至的款待,不用送了!”夏羽说着对着下面的士兵一挥手,两千余士兵开始南下,而竹林村的村民在恍惚了半天后,也终于捡起那些被子和食物开始离开。

夏羽的动作很快,一天之间连毁三个村子,晚上在河水村休息了一晚,然后故技重施,直接烧了整个村子,留下一部分粮食给这些无家可归的村民,然后过河南下,夏羽的策略很简单,就是要将巾帼镇的腹地给搅的天翻地覆,处处烽火。

二月二十一日,夏羽又攻下两个村落,并继续游走在巾帼镇外围的村落之中,由于西面是森林大河这些天然屏障,让巾帼镇的西面相对太平,所以这里聚集着巾帼镇六成的人口,而随着夏羽的破坏,数万人失去了家园,只有不到几日的粮食的百姓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巾帼镇,蜂拥而来的百姓顿时为巾帼镇带了无数的难题。

巾帼镇镇衙之中,驻守在镇内的武黛莲脸上乌云密布,阴沉的可怕,这位优雅而又有能力的女子可以说用她的智慧和能力支撑着这个由女人担起的天,出身少数民族的朝鲜族少女金尚妍叹了口气的道:“大姐,城外的百姓已经聚集了足有两万以上,而且根据了解,这个数字还在增加之中,在不想个办法安置,怕是会引起骚乱来!”

武黛莲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金尚妍,道:“查出是哪个势力所为了么?”

金尚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从外面的百姓的描述,对方好似从山里下来的野蛮人,因为其中有很大部分人都是赤裸上身,下身只穿着简陋的兽裙,不过这里还有一部分却是全副武装的士卒,而那些蛮子手中拿的武器也都是制式的,而从对方最先出没的地方来看,初步猜测应该是灵夏军所为。”

“灵夏军!”甄琰樱唇轻启,声音里带着几分震惊,道:“三姐,能确定么?”

金尚妍点了点头,道:“从我们刺探出的消息来看,应该八九不离十,灵夏镇的镇长似乎有什么能招募到蛮族为其效命的物品,对方的近卫营中就曾有一支数量稀少的蛮人军队,从对方第一次攻击的地点来看,对方显然是翻越了凌云山,突袭我们的后面,并烧毁沿途村落,并将这些难民驱赶到巾帼镇,如果我们在不解决,巾帼镇的士气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对方就算不来主动攻城,我们也会元气大伤,毕竟这几万百姓是我们的根基,如果不妥善解决,所带来的麻烦足以让我们万劫不复。”

“另外,在薛镇,灵夏军也似乎踊跃了许多,不断的骚乱薛镇,老六,老八老九还在对方的手里,让二姐投鼠忌器,而在东面,天雷镇已经对灵夏军臣服,对方的一个营兵力已经南下天雷镇,天雷镇的几个主要人物都已经被软禁,天雷军也正在被整编,不要几日,灵夏军就会从东面发动攻势,可以说对方已经布下一张大网,正逐渐的笼罩巾帼镇。”

“巾帼镇如今只有两千士兵,东面为了防备天雷镇,四姐和十妹,小妹手中只有五千五百人驻扎在孔雀屏和小王庄一线,根本就无法抵挡灵夏军的东路攻势,灵夏军三路压进,让我们的兵力捉襟见肘,加上后方的混乱,巾帼镇已经面临最严峻的局势了,唯今之计只有收缩战线,将手指握成一个拳头,才有可能顶得住对方的攻势。”甄琰道:“大姐,做决定吧!”

武黛莲苦笑一声,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一片局面居然就这么放弃,她真有点不舍,不过理智却告诉她,五妹说的没错,对方摆下一张天罗地网,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收缩兵力,困守要地,只要支撑住对方的这一波攻势,随着春季到来,万物复苏,河水上涨,道路糜烂,巾帼镇就会换的宝贵的发展时间。

武黛莲沉吟了半刻,终于开口道:“发出命令,让二妹即刻退出薛镇,留下一部分兵力死守凌云堡寨,命令四妹放弃孔雀坪,后撤到黎河一线,以西黎村,小王庄一线为阵地,守住对方的东路攻势,另外马上开放粮仓,在镇外设置粥点,将村民向其他村落转移,同时将各村的士兵,精壮汇聚起来,组建协防营,防守巾帼镇,再令各地严防死守,小心警戒。”

“是!”随着武黛莲下了命令,巾帼镇开始快速的调整策略,重新部署兵力,武黛莲的决定没有错,不过她却还是小看了他的对手的力量和强大。

孔雀坪,天雷镇的西面屏障,当时被巾帼镇的岳奴娇和李氏姐妹联手攻下,后来天雷镇几次反攻无果后,双方就僵持在这一线,可以说孔雀坪就是天雷镇咽喉上的一颗钉子,让人难受之极,驻扎在这里的是十二巾帼中的老四项伊依,手上拥有二千五百人马,可以说是巾帼镇的几支精锐之一。

陈庆之在南下天雷镇后,当即软禁了雷彪几兄弟,天雷军也被打散重组,编成两个新营,一个由雷军率领,另一个则由张枫负责,在这次与天雷镇的谈判之中张枫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而他的领军天赋也不差,这样陈庆之手中可用之兵就达到了一万两千人,对于军队的重组进行的很快,两天时间,这支由老兵组成的军队就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陈庆之丝毫没有拖延时间,因为巾帼镇外的混乱已经被探子及时的发了回来,主公在西面已经大闹起来,而巾帼镇要想坚持下去,肯定会收缩防御,而一旦巾帼镇缩成一个团,那在想拿下巾帼镇就要困难的多,所以毕竟趁着对方的五指没有收缩回去,将其斩断。

留下张枫的一个营驻守天雷镇,陈庆之带着东营和雷军的雷营快速出天雷镇,绕过一道大弯,出现在正孔雀坪的后方埋伏了下来,陈庆之的猜测并没有错,埋伏不到一日,孔雀坪内的驻军就开始后撤,探马飞快的将消息送到陈庆之手中,陈庆之呵呵淡淡一笑,当即叫来雷军,吩咐了一番,然后命令士卒整军列队,准备迎战。

而从孔雀坪驻守的项伊依在接到大姐的命令后,派人一番打探,而天雷镇内的军营依旧混乱,似乎并没有出兵的先兆,她哪里知道早在两天之前陈庆之就预测到巾帼镇的下一步,并抢先做了布置,项伊依在得到消息后,开始命令士兵悄悄的离开孔雀坪,放弃了这处要地,向西而去,却不知道在孔雀坪三十里外的一片树林之中,一直埋伏已久的军队已经枕戈待旦,等着她自投罗网。

第一百四十四章 势如破竹

第一百四十四章势如破竹

项伊依带着两千五百巾帼兵西撤,三十里路,一路急行,在下午三时左右已经来到陈庆之设伏的林子附近,最先出现的斥候队,两人一组前出三里侦查,不过紧急之间,斥候的侦查范围并不广泛,就连那成片的树林也只是深入不到二十米就撤了出来。

斥候刚侦查个大概,两千多巾帼兵就匆匆而来,项伊依根本就没有想到后方会被设伏,所以斥候的侦查大多放在了后面,以防止追兵,却不想在她撤退的路上,早就有人等着她自投罗网。

眼看着两千多巾帼兵已经有一半过了林子附近,伏兵突然从两侧的林中杀出,牛角号的呜咽声响彻天地,三千东营士兵一涌而出,直接将巾帼兵拦腰斩断,被突然偷袭的巾帼兵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乱成一团,而东营的士兵却是三五人一组,相互组成掠杀阵,不断的在乱兵之中杀进杀出。

中军,项伊依紧咬朱唇,在一片喊杀声,金属交鸣声中,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队伍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她根本就没办法整理军队,手中长枪接连刺倒几个杀向她的士兵,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包围上来,项伊依一咬牙,带着自己的亲卫调转马头,开始突围。

两千五百人马随着她突出的不过五百人,听着身后的厮杀声,项伊依心力憔悴,葱白的玉指死死的抓在长枪上,咬牙切齿的道:“走!”

不过项伊依才喊出走字,大地好像在震颤,前方的雪道之上,一支上千人的骑兵好似一条白线冲杀过来,马蹄飞溅,雪花飞扬,数百米的距离,转瞬即到,项伊依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大海中的小舟,在狂风骤雨之中起伏跌宕,冲刺的骑兵带着巨大的惯性,形成一道箭头,直接将数百残兵冲了个对穿,在一个团体面前,个人的武力是那么的弱小,项伊依只是挣扎了几下,就被数骑冲撞,整个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跌飞了出去。

战斗进行的没有半点悬念,优势的兵力加上埋伏,两千五百士兵大半被杀,数百人被俘虏,项伊依也深受重伤,被俘虏,而另一边,当项伊依带着士兵离开孔雀坪,雷军带着雷营快速的袭占了孔雀坪。

陈庆之在打扫完战场,短暂休息片刻后,带着东营两千白马骑兵马不停蹄快速西进,进逼小王庄,在小王庄东五里,与巾帼镇老小纪馨雨碰了个对头,郊外之中,面对两千精锐骑兵的冲锋,只有不到一千五百步卒,骑兵不过五十的纪馨雨呆愣当场,这位在十二巾帼中年级只有十六岁的小丫头眼睁睁的看着手下被白马骑兵穿插包围剿灭,而已经失去判断的纪馨雨此刻哪里还有一个巾帼女将的模样,坐在雪地里跟个小丫头一般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连胜两成,白马骑兵的战斗力士气再次提高,陈庆之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挥兵攻打五里外的小王庄,小王庄本就是巾帼镇和天雷镇争夺的焦点,城防破败不堪,陈庆之连夜猛攻,白马军的彪悍让守城的士兵胆裂心惊,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小王庄的木墙没有坚持两波冲锋就宣布沦陷,小王庄大门被打开,白马军长驱而入,庄内的巾帼兵大半战死,其余投降,不过守城的夏梓裳却带着亲兵借着夜色逃离小王庄。

陈庆之的东路是势如破竹,而北面更是惊险万分,跌宕起伏,得到撤出薛镇,驻守凌云堡寨,主力回防巾帼镇的命令后,薛羿荷立刻开始着手撤退事宜,不过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灵夏镇的探子,本来就在薛镇附近骚扰的中营和南营骑兵被公孙康聚集在了一起,就好像一头隐藏在暗中的狼,等待着给猎物的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薛镇内准备撤退的关头,投奔巾帼镇的乐天趁着镇内局势混乱,再次发动了兵变,当夜薛镇内喊杀声冲天,大火映红了整片薛镇的天空,大批准备南运的粮草辎重被焚烧,呼啸的北风成了帮凶,半个薛镇在这一夜里化为灰烬,尽管薛羿荷及时的做了应对,但奈何大火已经燃起,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

而罪魁祸首的乐天则趁乱抓走了公孙娴,带着数百亲兵趁夜难逃,直到翌日的清晨,薛羿荷统计损失,才晓得公孙娴被抓,而这一夜,巾帼兵也折损上千,灵夏军在外虎视眈眈,薛羿荷不敢耽搁,只能放下找寻十一妹的念头,带着六千略显狼狈的巾帼兵南下。

而公孙康却不在放过这个机会,中营和南营集合起来的两千五百骑兵就好像是饥饿的狼群,紧紧的尾随在后面,死死的咬住了薛羿荷的这六千士兵,不时的冲上前去咬上一口。

“二姐,这么下去对方会一口一口的将我们吞掉,我带兵到后面阻挡一下,你带着剩下的士兵赶紧撤回凌云堡寨。”岳奴娇一脸决绝的对着薛羿荷说道。

薛羿荷紧咬着朱唇,来时姐妹六人,此时竟只剩下两人,薛羿荷的心里好似被针刺了一般,虽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决断,这六千巾帼兵全都要拖死在这里:“五妹,保重,一定要活着回来!”

岳奴娇带着两千人断后,薛羿荷则带着四千人快速南下,两人分开没有多久,公孙康和张冰就已经出现在岳奴娇的阵前:“呵呵,现在就开始壮士断腕了么?张校尉,此处就交给你了。”

“呵呵,没问题,两千狼狈之军,给我留下五百骑兵,我会看住他们的,等到后方步卒赶到,保证一个都跑不掉,嘿嘿,这次主公可是事先有言,这巾帼镇的女巾帼可是谁抓到就归谁,我老张到现在还打光棍,这次承你的情了!”张冰嘴里露出一丝笑道。

“哈哈,这断后的可是巾帼镇有名的小辣椒,武艺可是厉害的很,你老兄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行了,我带人去缠住对方主力,你这边可要快些解决!”

公孙康带着两千骑兵一左一右绕过岳奴娇的圆阵,继续追击薛羿荷,留下五百骑兵纠缠岳奴娇,这让断后的岳奴娇娇怒不已,但却无可奈何,用两条腿的去追四条腿的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对方还留下五百骑兵在一侧虎视眈眈,五百骑兵虽然不多,但也不少,缠住她这两千疲惫之兵没有问题。

张冰不急着攻,岳奴娇也不好动,双方就这么对峙在雪原之上,直到从后方赶来的四个卫的步兵将岳奴娇的两千人马团团围住,岳奴娇没有去突围,就这么与对方对峙一日后,率众投降,岳奴娇本意自杀成仁,免受屈辱,不过张冰哪里能让自己未来的女人死掉,直接放下话,你要死,就让两千士兵给你殉葬,岳奴娇虽然恨的牙根痒痒,却只能听张冰摆布。

北面局势糜烂,巾帼镇南面也不太平,夏羽在连烧了十数个村落,驱赶大批的灾民到巾帼镇的几个要地,搅乱巾帼镇,利用灾民骗开城门,夺取了巾帼镇南面重镇野狐镇,断去了巾帼镇难逃的道路。

一连串的军事行动,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而这种势不可挡的气势让老牌势力巾帼镇一时间狼狈异常,兵力被肢解,十二巾帼被抓的抓,掠的掠,只余下不到一半,虽然还占有大片的地盘,但谁都能看的出,巾帼镇已经大势以去,被日益壮大的灵夏军吞并已经不远矣。

二月二十四日,陈庆之在小王庄休息一夜后,再次突袭,袭占了凌云山南麓的关隘口,封堵住了薛羿荷的南下之路,而另一面公孙康汇聚了张冰的骑步兵六千人袭占了凌云堡寨,将薛羿荷围堵在凌云山夹道之中。

巾帼镇,武黛莲在得知东路北路南路的接连失守,众姐妹纷纷被俘虏,将自己关在后院一天一夜,终于在翌日,作出放弃抵挡的决定,并派金尚妍为使者南下野狐镇,商谈兼并事宜。

二十六日,夏羽在与金尚妍商谈一日后,宣布接受巾帼镇的投降,二十七日,被困凌云山夹道的薛羿荷看着巾帼镇的投降文书,黯然落泪,向陈庆之投降。

二十九日,夏羽,吴用,陈庆之,公孙康,张冰,焦作等灵夏军将领带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灵夏军进驻放下武器的巾帼镇,宣布巾帼镇为灵夏镇所辖,自此,夏羽夺得了包括巾帼镇大部,天雷镇全部,土镇,下关镇,龙潭镇,凤凰镇,薛镇,凌家渔村在内的南方十二镇二百余村落,方圆六百里内的土地。

三十日,夏羽带着近卫营北上,整个冬季三个月,夏羽的南征完成了预定的目标,占据了凌云山南北广大的土地,为接下来的壮大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不过对于走上争霸之路的夏羽,路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划分三县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划分三县

吞并天雷镇和巾帼镇后并没有让夏羽空闲下来,三月二日,刚刚回到灵夏岛的夏羽就投入到那繁琐的工作之中,随着占领土地的急剧增加,人口总数的增长,灵夏镇所面临的局面更加的严峻。

三月的春耕,轰轰烈烈的开展着,不过随着地域的扩大,管理体制无法跟上领地的扩展速度,导致大片新占村镇的农耕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除去灵夏镇所在的灵夏岛外,仅有龙潭镇,白龙村,土镇,下关镇,凤凰镇,凌家渔村提前进行了农耕准备,聚集在这些镇内的大批百姓在一些临时官员的带领下,进行着三月的农耕,尽可能的开辟田亩。

因为人口的集中化管理,让灵夏镇对占领地的控制得到空前的加强,人力的集中使用,牲畜的统一规划,总算让三月的农耕并没有因为战争而拖延,不过对于新占领的天雷镇和巾帼镇大片土地,却受到战争的影响,天雷镇还好,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各村镇自发的组织农耕,虽然耕作面积不高,但只要熬过三月,自给自足绰绰有余,但刚结束战争的巾帼镇却成了一个让人头疼的麻烦。

夏羽当初为了给巾帼镇制造麻烦,造成动乱,一连烧毁十四座村落,加上连续的战乱,导致巾帼镇范围内至少有四万左右的难民无家可归,缺衣少食,这些难民确实给巾帼镇带来很多麻烦,但此时却也落在了夏羽的头上。

灵夏镇后院,夏羽坐在暖和的炕上,所以已经到了三月,春风吹绿了大地,万物开始复苏,夏湖也开始解冻,但作为岛屿的灵夏岛的温度却显得有些寒凉,至少在夏湖内的冰没有化干净前,温度不会提高的太明显。

火坑上,周紫晴穿着贴身的薄衫,那白色的衬底依稀可以看到里面那淡紫色的胸衣,两截如莲藕般的嫩白的玉臂露在空气中,葱白的玉手上拿着一厚本账册,而在她的身边,白素也穿着一身宽松的罗衫,领口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手上拿着一支鹅毛改的自来水笔,沙沙的在纸张上记录着那繁杂的数字,专注的神情让夏羽微微的有些失神,当然真正让他失神的是对方写字的时候,露出的那半透明的白色胸罩罩住的两团玉兔和玉兔上嫣红的两点,还是对方那不时颦蹙的柳眉的专注不得而知。

在桌边,除了两女之外,雪狐谭欣茹也侧坐在炕上,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屋内炽热的温度依旧化不去那张冰山一样寒冷的冷颜,谭欣茹穿着同样单薄,那侧坐的姿势将对方拿婀娜窈窕的身材曲线衬托的更加玲珑完美,之前看到谭欣茹都是穿着厚厚的皮夹袄和厚裙子,虽然遮不住对方那高挑性感的身材,但却没有此时那般吸引人的眼球,优美欣长的雪颈,紧身的鹅黄色罗衣,胸前那饱满的酥胸紧绷绷的贴着小衣,好似随时都要跳出来,那芊细的锁骨性感撩人,胸前那凸起的曲线划过那芊细的小腹,骤然收紧,让人惊叹她那盈盈一握的杨柳小蛮腰的弹性,顺着柳腰,那魔鬼一般夸张的曲线再次扬起,虽然被桌面挡住,但这个冰冷的女人居然有这种火爆的身段着实让夏羽吞咽着口水。

屋内的帘被拉开,李家姐妹穿着一青一黄两件短衫罗裙端着几样点心和冰镇的莲子粥送了进来,两姐妹并肩而入,无论是相貌还是个头都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盈盈的大眼睛泛着淡淡的涟漪,让人顾盼流连,可能是因为练武的关系,两女的身段凹凸有致,曲线曼妙,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精致的玉足,绝对是让男人爱恋的宝贝。

两女理也不理夏羽的上了炕上,将点心和莲子羹放在桌子中间,然后坐在周紫晴的身后,帮着翻动那堆积如小山一样的账簿,李若杉更是对着夏羽那色迷迷的目光哼哼了琼鼻,一副你敢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夏羽很郁闷,一屋子女人,只能看不能摸,更别提双飞三飞那种奢侈的梦想了,丫的,还是小瞧了对面女人的厉害程度,短短时间趁着自己不在,就已经达成了战略同盟,火辣的目光望向翻动账簿的谭欣茹,别以为找到靠山,老子就不敢吃了你,逼急了,把你们一窝端了。

可能是感受到夏羽炽烈的目光,谭欣茹抬起臻首,眼里露出一丝狡黠,似乎在示威一样的对着夏羽舔舐了下朱唇,目光却是瞥向周紫晴,好似在说有本事你就吃了我啊!

“啊!”周紫晴放下了账本,双臂伸展着,伸了个大懒腰,那饱满的胸脯在爱的滋润下好似也长大了不少,有种要破衣而出的感觉:“看什么看,眼球子都快掉出来了!”周紫晴白了夏羽一眼,嘴角颇为得意的道:“总算把账目都统计出来了。”

“哦,咱们现在有多少钱粮!够花几个月的吧!”夏羽这次回来可是将巾帼镇和天雷镇的密库都给搬空了,可足足有十几车。

“想的美事。”周紫晴不无打击的道:“按照账簿上的统计如今我们全部的库银,黄金总数为一百二十万两,各类首饰器物二十大箱,不过这些首饰现在都兑换不出价钱,所以能用的只有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另外各地粮仓总计有粮食一万三千二百四十五担,粗加工木材:两万四千五百六十单位,石料:一万二百单位,铁锭:三千吨,煤矿:两千吨,其余资源若干,这些看起来不少,不过在计算在我们增长的人口和领地面积,二月初,灵夏镇各地有三万七千二百一十六户,七万八千四百七十九人,而三月初,算上天雷镇,薛镇大部,巾帼镇大部的人口,统计有八万六千七百七十二户,人口二十八万七千余人,整整增加了近二点五倍的人口,而按照目前各地的库存粮食,除去农耕之用,粮食缺口达到了一万担,天雷镇情况还能好一点,但薛镇和巾帼镇却是混乱一片,三月的春耕是别指望了,所以我们非但没有一点粮食结余,还要从粮仓内拿出至少一万多担的粮食送往各地,稳定民心。”

“二月的时候,给古尔济特陆续送去近一万担粮草,赫连博那里也有三千担左右,加上二月消耗的粮草,三月能有一部分粮食结余就已经很庆幸了,不过西面的情况随时可能有变,魔王镇那边要预留出一部分接济的粮食,而且探子还送回消息,西面最近不会太平,这样还得省出一些粮食做储备,所以怎么算,我们的粮食都是紧巴巴的。”

周紫晴嘟着樱红的唇说完,端起莲子羹喝了起来,而一旁的白素接过话头,道:“刚才紫晴姐说了粮草方面,我说下各地的建设方面,由于农耕过后,我们将迎来下一个发展高峰期,目前我们除了拥有夏岛外,还有龙潭镇,凌家渔村,土镇,凤凰镇,薛镇,下关镇,天鹰堡,天雷镇,巾帼镇,野狐镇和白枫镇(巾帼镇东南的一个镇子)十一镇,以及如白龙村,中夏村等诸多将要升级到镇级的三级村落二十余座,这些地方都要陆续投入各种资源和白银以进行发展,不过光是目前的几个主管申请的预算银两就超过了五十万两,这还只包括了夏岛,龙潭镇,白龙村等数个地方的预算银两,如果算上新占领村镇,这个数字将翻五倍到六倍,而且各镇之间的驰道也要排上日程,按照规划之中的两条南北向驰道,哪怕是建造最低等级的驰道,按照十米五两白银算(包括资源成本),至少要修筑一千公里以上的驰道主干,也就是要花费五十万两的花销,如果在加上灵夏岛各村之间未完成的驰道投入,数字将达到六十五万两,这还只是连接各镇之间的主干驰道,所以我们手中的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一撒手就没了,如果想要全面建设,缺口至少在三百万两以上。”

夏羽瞪大了眼睛,仰面朝天的躺倒,娘的,怎么地盘越来越大,钱却越来越少呢?缺口三百万两,把这些女人都卖了都不够堵窟窿的,夏羽突然坐起身子道:“税收呢?咱们现在应该有不少的税金吧?”夏羽突然想到好像占领这么多地方,人口增加这么多,每月的税金应该不会太少吧!

不过周紫晴似乎不愿意放过这个打击他的机会,道:“税金,你还别想了,本来巾帼镇能为我们提供一笔不少的税金,不过谁让你连着烧了十几个村落,让数万人无家可归,税金没有了不算,这些难民的安置金就要十五万两以上,至于其他各地除了灵夏道,龙潭镇等数个比较安稳的地方外,基本上都处于贫民阶段,少有资财,税金就别指望了,三月能收上来的税金能有三四万两就算是顶天了!”

夏羽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发觉世界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看似自己拥有大片的地盘,手下的兵力也多了,但面临的问题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周紫晴看着夏羽面面相觑的模样,继续道:“这些问题还不算棘手,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目前占领地内,有一半以上还处于无人管理状态,我们手中可用的政务人才太少了,加上大片新占领地,以往的三五村合并的区级单位已经不能满足管理上的需要,所以体制改革刻不容缓!至于其他的都可以慢慢的来。”

“怎么改!”让夏羽跟人玩命,搞些阴谋倒还能应付,但象这种系统的繁琐的工作夏羽绝对适应不来,而最让夏羽无语的是,整个灵夏镇内没有一个牛逼点的政务牛人出现,山中无老虎,所以他能指望的就只剩下眼前这几个女人,周紫晴出身豪门,对上层建筑和组织机构自然熟悉,白素家出名门,父亲在民国担任要职,耳濡目染下也有些认识,而谭欣茹也是出身官宦人家,官场的那些门门道道也是清楚的紧,什么时候自己手下能有房谋杜断,王安石,张居正之类的政务牛人帮自己打理政务呢?

周紫晴这回倒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按照我们目前占领的地盘大小,完全可以划分县级单位,比如灵夏岛可以单独划为灵夏县,所辖灵夏岛,夏湖内各岛屿,还有沿湖各村镇,另外以凌云山为界,划分两县,凌北县和凌南县,凌北县可以土镇为治所,凌南县可以以巾帼镇为治所,这样将目前灵夏镇所拥有的领地划分为三个县,分别设立县官,分别管理所辖各村镇,至于下辖的官员则先搭建起骨架,只要能保证日常事务的办理就可以了,其他的可以慢慢丰满。”

“恩,以县级为单位管理倒合适,不过我们手里似乎没有那么多管理人员,这些日子难道就没有什么人上门毛遂自荐一下!”夏羽对周紫晴的县级分配管理模式倒没有意见,不过就算是搭个架子,必要的人才也要有才行,但夏羽知道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些基层官员,而想要自己造血那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的。

“人员倒是有一些,但能力和品行却无从判断,只能先用着,另外让龙无极的密探多注意下,倒也可以挺过这一段,等熬过这段最艰难的时期,一切都走上轨道,那时候就能好一点了,所以最近两三个月你就老实一点,别想着四处惹事了!没有一个稳固的基础打底,一味的穷兵黩武早晚会拖垮我们!”周紫晴道。

“这个我尽量吧,不过你也知道有些时候不是我们想太平就能太平的了的,对了,咱们的财政缺口这么大,你打算怎么做!”夏羽皱着眉头问道。

“还能怎么做,重点扶植几处有发展潜力的地方,比如巾帼镇的武器制造,天雷镇的瓷器作坊业,凤凰镇的酿酒业,这些都是一些赚钱的行当,咱们的钱有限,不可能遍地开花,只能想把这些赚钱的行当运作起来,然后为我们输进钱财,然后以点带面的发展,我们现在底子薄,发展起来慢,只能一点点的来,急不得!”

第一百四十六章 蝗虫军

第一百四十六章蝗虫军

“对了,欣茹,巾帼镇的武器好似卖的很火,你们应该有不少的渠道吧!”夏羽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巾帼镇可以说富裕一方,如果不是被夏羽这么一搅和,闹出几万流民出来,也不至于象现在一般,麻烦一大堆。

谭欣茹点了点头,承认的道:“巾帼镇确实与周边的几个势力建立起商贸关系,比如南面的盐镇,黎河下游的毛家水寨等几个大势力的武器供应有大半都是从巾帼镇出去的,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不了解,商贸这一片归梓裳负责!要不就是大姐那边清楚!”

谭欣茹说着还愤愤的瞥了夏羽一眼,因为巾帼镇众女投降之后,就被对方软禁了起来,虽然不限制自由,但出入却都需要有人跟着,而且以对方那好色的程度,谭欣茹在想自己姐妹能有几个逃得过对方的魔掌的。

如果不是自己聪明,搭上了周紫晴赢得了对方的好感,平日与其寸步不离,让某个色狼没有一点发挥的余地,估计自己已经难以身免,但谭欣茹也知道自己这么躲下去并不是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自己早晚都得成为对方枕边人,虽然她已经认命了,但每次看到对方拿色咪咪的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的眼睛,她都有点害怕,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对付自己。

夏羽可不知道谭欣茹这只狐狸这么一会想了这么多,巾帼镇的大小美女确实让他有点头疼,那一个个的可都是娇滴滴的大美女,说绝色倾城差了些,但拿到现代,做个明星绝对火,说实话,是男人都会花心,看着这些各有千秋,姿色不同的娇艳美女,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想充入后宫,那就有点太狗血了。

思来想去,夏羽还是决定冷处理,先将这些女人软禁了再说,待日后再做打算。

“紫晴,你不是组建了我们自己的商队么?既然我们现在有这么多抢手的特产品,也别闲着,将商路先打开,短期内我们以恢复为主,无农不兴,无商不富,接下来我们就以农和商为主要工作重点。”

“恩,回头我就和大家商量一下,只要我们打开了商路,我想镇内的那些商户肯定会跟风而起,到时候商业兴旺,我们既能获得大笔的税金,也能繁荣经济,不过在这之前,道路问题必须要解决,现在的道路太差了,沿途浪费许多时间不说,象瓷器这些易碎的物品很不容易运输,这对我们发展有很大的制约,所以在农耕结束后,道路问题要排在重中之重!”

在后宅内,一件件涉及到整个灵夏三县的大事被敲定,随后一道道命令发布了出去,首先是划分三县的事情,牧易为灵夏县的县令主官,林田东为凌北县的县令主官,卫文华为凌南县主官,而作为老人的张富贵因为年纪太大了,精力不济,自己申请做了个富家翁,回到县衙里又给夏羽当起了管事,看似失去了权利,但实际上却没人敢小瞧整个老人精。

划分了县的范围,确定了主官,又安排了一些重要村镇的管理者,总算是将一个大架子搭了起来,而各地的农耕也进行的有条不紊,灵夏镇所属各地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宁和平静。

不过并不是事事都会那般顺心,就在灵夏镇逐渐走上正轨的时候,雷家老五雷军突然叛变,带着三千雷营的士兵攻入张枫驻守的天雷镇,张枫手下数千人大部分都是老天雷军兵,虽然张枫替换了大部分人,但依旧有一部分人参与的叛乱,张枫随后斩杀了软禁的雷家几兄弟,撤出了天雷镇,固守孔雀坪,得知消息的陈庆之带着东营士兵迅速驰援,与张枫手下的两千残兵汇合再次拿下天雷镇,雷军不敌,放弃天雷镇向东南而去。

天雷镇的变乱让人有点目不暇接的感觉,而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黑幕不得而知,不过作为天雷镇的枭雄雷彪和几个弟弟妹妹以及家人全都死在这场所谓的变乱之中,唯一活下来的只有雷军一人,带兵南逃,随后张枫又在天雷镇大搞清洗,天雷镇的固有势力为之一空。

这场变乱只是激起了一丝涟漪,便很快消失无踪,随着凌南县的成立,巾帼镇和天雷镇两镇都纳入了凌南县的管辖,随后,夏羽又对各营军兵进行了又一个扩充,将每营增加二卫兵马,中营和北营两营补齐编制,另外增加张枫的长风营,按照每营编制五千人为限,这样灵夏军拥有了全额战力的营六个,分别是东西南北中五营,以及长风营,总编人马三万人,另外还有水营一千五百人,而蛮族近卫营也编入三千人的规模,如果算上赫连博在草原上的骑兵,灵夏军总兵力达到了三万七千五百人,成为坐镇一方拥地方圆八百里的一方小诸侯。

三月的第二个星期,随着农耕的结束,各主要村镇开始了驰道的修筑的工程,征募沿途青壮六万人,同时开工,而在中夏村,这个灵夏岛上的船坞制造中心,第一届特产竞拍大会也正式的拉开帷幕。

此次来的都是灵夏三个县内有头有脸的富户,还有商人,虽然烽火大陆属于封建社会模式,但夏羽可不会像古人一样排出士农工商的顺序,并对商人百般的打压,相反有周紫晴这个商家女的存在,灵夏镇的政策绝对是重视商业的,为此还明文确定私有财产的不可侵犯,对商业模式进行了系统的规划,制订了各种各样的完善制度,可以说周紫晴在这方面是一个天才,至少夏羽是这么认为的。

这次大会的主题就是一个,鼓励商业,保护商业,促进经济繁荣,夏羽亲自出席,这也算是表达下自己的立场,随后就是将灵夏镇三县之地内的所有特产都列了出来,做成一份清单,里面设立准入以及经营销售审核等等明细,然后进行拍价,每一样特产从生产到销售都被限制了人数,以保证利润。

这些准入证,销售证都拥有一定的价码,价码分为报价和折返价,比如说建立一个瓷器场,所要花费的本金和投入要五千两白银,所以报价最低为五千两,这是准入这个行业的最低标准,至于折价则是当几个商人在同一个行业进行竞价中的报价高于最低价,高于部分按照五一数进行折算,比如瓷场最低价为五千两,但一个商人为了准入报价一万两,比最低多出五千两,而这五千两则按照五一折算,四千两折返商户,一千两则归灵夏镇所有,每一样特产经营都有固定年限,到期更换。

而有趣的是,这次大会之中还有不少的女性参加,而这些女人大多都是巾帼镇的诸女,而在各种特产准入报价上,这些女人绝对是最抢眼的,至于她们手里的钱么?自然都是夏羽的私房钱,对于周紫晴和谭欣茹让巾帼镇众女帮着打理自己的小金库,夏羽倒是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能给这些女人找点事情做,夏羽也乐得自在。

但不管怎么样,这场特产拍卖大会很圆满的结束了,而相信不要多久,一大批特产生产作坊就会如雨后春笋般的崛起,然后被商人们源源不断的运往各地,换取金银和其他地方的特产品繁荣灵夏镇的经济。

三月中旬,好不容易享受几天安稳日子的夏羽在熟睡中被幽蓝叫醒,一份来自西南面的消息再次掀起了浓浓的火药味道,夏羽匆忙的赶到前院的办公地,此时吴用已经到了:“军师,消息可看了!”

“恩,建州军再次的向魔王镇发动攻势,平原镇岌岌可危,我想要不了多久,平原就会失守,魔王镇的程咬金估计也要扛不住了,我们可以顺利的接收魔王镇,不过也将要面临建州军的攻击,根据密探送回的情报,对方这次集结了五千建州主力还有两万奴军随行,大有一扫魔王镇的架势。”

“是啊!两万五千军队,可不是小数目,建州军就是一群土匪,所过之处哀鸿遍野,我们不可能眼看着魔王镇周边数万人被屠杀,东营和长风营驻扎在凌南县,轻易动不得,凌北位于腹地,倒不需要太多驻军,灵夏岛有夏湖这个天然屏障和水军守护,也不需要多少人驻扎,近卫营,西营,南营,中营四个营都可以动,加上北营,兵力上我们不弱于对方,不过眼下我们正是粮草难以为继的时候,所以顶多能动用两个营西进。”夏羽不禁有些头疼,尽管有一群女人在后面精打细算,但粮草的缺口却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在扩大,而在三月末之前,这十余天是最难熬的时间,尽管可用的士兵很多,但能派出去的却不多,否则就会面临断粮的危险。

“有一万余兵马足已,只要撑过这段时间,春粮下来,我们就能调动剩余的几个营西进,全力解决这个蝗虫军。”建军军所过之处,杀光抢光,男的为奴军,女人为奴隶,但有反抗着就要全家杀光,所过村庄无不哀鸿遍野,寸草不生,与蝗虫一般无二,所以大家都叫建州军为蝗虫军。

“主公,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与建州军在湖西拼个高下,如今我们坐拥三县之地,辖内百废俱兴,想要恢复这些地方不是短时间能达到的,如今在搅到西面,不过是浪费军粮和粮饷,不如暂且放弃湖西之地,垫实基础,待基础牢固后,在西进上野平原。”吴用想了想道。

“军师的意思,以退为进,暂且放弃湖西,先稳固基础,然后在行西进,可是这样就放弃了湖西大片土地,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

“主公,如今我们的三县之地尚且无法全面开发,众多村落都处于空置状态,与其这样,还不如将魔王镇数万百姓迁移到相对安全的凌北县,如今我们财政拮据,入不敷出,而三县之地也需要时间恢复,而西面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再打上两三个月,不说我们能否撑得下去,就算能打下去,也会影响到灵夏镇的后期发展!”

“那按军师的意思?”

“以退为进,坚壁清野,待时机成熟,在西进上野平原。”

第一百四十七章 血腥上原

第一百四十七章

血腥上原

上原镇,位于一望无边的上野平原中部,路通南北,是魔王镇与大金镇之间的战略要地,也是魔王镇阻挡建州军北进的最重要屏障。

上原镇从建立之初就注定了它悲惨的命运,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有着方圆数百里最肥沃的土地,镇外大片的优良野生桑树可以养殖桑蚕,而蚕茧是制作丝绸的原料,当初在这里建村的人是一个蚕娘,但半年多的时间,上原镇早已经是物是人非,昔日的那个善良的蚕娘早已是镇外那密布的山岗中的一员。

有着丝之黄金之称的丝绸可以说就是一座巨大的金山银山,谁拥有上原镇谁就拥有了一座源源不断的可以供血的金矿,而正应了那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上原镇在这乱世之中注定了是一个罪过,从每一任村长到几任镇长的相互交替,上原镇在血腥的黑暗中一点点的成长,就如同镇内百姓所说,这是一个被诅咒了的镇子,注定要被战火和鲜血填满。

程咬金的到来并没有打破这个诅咒,反而让蹒跚前进的上原遭受了更大的苦难,两三个月间,建州军和魔王军在上原交战四次,虽然每次都以魔王军守城成功而结束,但上原镇外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赤红,在镇外三里的乱坟岗上,无数的白帆迎风招展,一身黑羽的乌鸦落在那无名的墓碑之上发出难听的尖叫,上原镇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血色腥味,无论春雨怎么冲刷,也洗不去那个味道。

初春的上原并没有因为春的到来而洋溢着春天的希望,呜咽的号角声好似死亡的啼鸣不断的在上原镇的上空回荡,那天空,好似盘旋着一片挥之不散的阴云,将一切阳光遮挡在这片不幸的被诅咒的土地之上,早春的风带着一丝冰寒吹在上原镇内的每一个角落,轻抚着那一张张没有生气的脸上。

三月十五日,上原镇被围第四天,镇守在上原镇内的两千魔王军,一千青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当清晨的阳光透过那云彩,绽放出万丈的光芒,新的一天的到来,没有带给人们一点希望,呜咽的牛角号声如往日一样,适时的吹响,镇外,那投石车机枢发出的响声,那巨石在半空中呼啸的破空声,伴随着死神的镰刀再次的降临。

那足有上百公斤重的石弹满是菱角,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带着无匹的气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摧毁着每一幢还完好的房屋,掠走每一个倒霉的生命,然而面对这样的漫天的石雨,上原镇内却如死寂一般的安静,没有一声惨叫,没有一个婴儿的啼哭。

连番不断的战火让上原镇居民早就熟悉了战争,每一栋建筑下面都挖了地下室,而在露天上,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有新的,有旧的,一层覆盖一层,已经分不清是那一次战火制造的惨剧。

上原镇的镇墙要比一般镇子高大雄伟,上原镇内贩卖的丝绸几乎都换成了坚固的青石,然后堆叠起这座防御重镇,石墙高大十一米,低宽五米,上宽三米,墙上林立十数座箭塔,这是上原镇久经战火考验的钢铁城墙,无论上原镇被毁成什么样子,但这道石墙却依然巍峨屹立在这里,阻挡着每一个妄图翻越它的敌人。

然而这一次,上原镇似乎丢掉了它最后的一点好运气,上原镇被上原河穿镇而过,而春季随着温度上升,大地复苏,那坚实的地面也变的柔软起来,上原镇的东南角,是一处比较低矮的地势,随着地基的下沉,石墙在那猛烈的攻击中,开始摇摇欲坠。

多尔衮不愧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大金贝勒,数次兵败上原,没有让他惧怕,反而激起了他征服的雄心,为了这一次攻占上原,他筹备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了无数攻城器械,带着大部分建州精锐和奴军呼啸而来,这一次他一定要站在上原镇的镇墙之上。

多尔衮手下数位大将在阵前一次排列,两万人的奴军分成二十个千人方阵,而随后则是五千人的建州骑兵,为了打造他手下最精锐的骑兵,多尔衮横扫了上野平原大半的村庄和镇子,靠着劫掠所得才建立起这支铁血的精锐骑兵,连续四日不停歇的攻势,让上原镇已经摇摇欲坠,虽然他手下损失了数千奴军,但对于他来说,那些与牲畜无异的奴军死活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点的意义,他可以随时随地就拉起更多的奴军为他征战沙场。

“乌哈良,魔王镇还没有半点的动静么?”多尔衮看着马上就会被奴军淹没的墙头,剑眉倒耸的问道。

“回贝勒,数百探马都洒出上百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魔王镇出军的消息!”乌哈良对着多尔衮恭敬的说道。

“哦!”多尔衮微微颦蹙着眉头,不由地的望向更北面,那个让自己屡次兵败的魔王难道认输了么?多尔衮连攻上原四日,主要的目的就是将魔王军调出,然后用骑兵打野战,一举击溃对方,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放弃上原这个要地,丝毫没有要救援的意思。

“命令投石车集中打击东南城墙,今天之内拿下上原,全镇上下一个不留!”看着那墙头上突然又涌出的一股生力军,将已经占据了大半城头的奴军再次的打了下来,多尔衮终于没有了耐性,对着手下几个甲赫牛录道。

东南面的城墙这一弱点多尔衮早就注意到了,不过为了达到围城打援的计划,所以才迟迟没动,四天的时间对方还没有任何要增援南下的消息,那肯定是放弃了上原,多尔衮自然不会在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随着多尔衮的命令发出,一声声的牛角号再次的响起,而这一次不在是一个个千人队陆续攻打。

那山呼海啸般的攻势,形成一道道巨浪不断的拍打在上原镇石墙之上,一个千人队接着一个千人队的冲锋,四面八方犹如蝗虫一般的飞掠,本就已经山穷水尽只剩下不到八百精壮的魔王军面对这声势浩大的攻势并没有后退,但八百人组成的脆弱防线却好像蛛网一般四处的透风。

随着十数发石弹不断的打在东南面的城墙上,终于这从没有被人从外面攻破的城墙骤然倒塌,它就好像是少女遮身的最后一道轻纱被撕去,上原镇终于如同玉体横陈的少女,被人强行的撕光了衣服,打开了双腿,被人狠狠的蹂躏。

奴军就好像是一群失去了人性的蝗虫,嗷嗷叫着冲进了上原镇内,对着每一处值得烧杀抢掠的地方都不放过,见到人就杀,如果是女人更是毫无顾忌的脱掉裤子,当街宣淫,那浓浓的黑色烟雾形成一片乌云遮挡在上原镇上的天空,婴儿的啼哭之声好似最嘹亮的声音穿破了这正在呻吟的镇子的痛苦,久久回荡。

隐藏在地面下的百姓被一个个的找出来,然后被惨不忍睹的砍去四肢,开膛破肚,总之怎么血腥怎么残忍怎么来,点天灯,剥皮,强奸,人的劣根性在上原镇内完全的诠释着。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上原镇化作了一座死城,唯一还能发出声音的就只有那座密密麻麻的营帐之内,还有几声女人逐渐微弱的呻吟。

鹿鸣村北营营地,程咬金带着手下苏俊走进最大的营帐,虽然当初从山内南下时,带着数百残兵就狂扫十数村镇,建立起自己的一方势力,但先天的不足注定了魔王军无法发展起来,粮草,军饷的缺乏让魔王军好似被捆住了手脚,尤其是在临湖一场大战,魔王军精锐死伤惨重,而程咬金却无力在征募出一支新军。

虽然程咬金百般的坚持,但从几日前得到上原镇被围的消息,程咬金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而投奔灵夏军也成了唯一的出路,良禽择木而栖,对于程咬金来说这并不是迈不过去的坎,何况还有那数万嗷嗷待哺的魔王镇百姓,程咬金没有再次的犹豫,在灵夏军的使者再次到来后,他接受了向灵夏军投诚的建议。

两个士兵掀开了营帐帘,程咬金和苏俊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而这一刻也是夏羽与程咬金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程咬金夺了祁连纳雪的坐骑,险些将夏羽擒住,而这一次却是主臣之间的会面。

程咬金穿着鱼鳞虎啸铠,并没有演义中的那般胖,浓眉大眼,方子脸,颇有一代名将之风,程咬金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夏羽,掀战裙半膝跪倒,握着双拳低头参拜道:“罪将程咬金拜见镇长!”

夏羽面色严肃,并没有兴奋的迎上去,在这个位置上坐的越久,夏羽越觉得作为一个君的不简单,一举一动都有着深意,至少喜怒哀乐不行于色是基本,他差的还太多,不过装起来倒也有几分架势,只是伸出手道:“程将军请起,从今往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程咬金抬起头,这一次却是双膝跪倒,大礼参拜:“是,主公!”这一次夏羽没有吝啬自己的表情,面带笑容的站起身,走到程咬金身前,伸手微扶:“快快起来,我能得程将军,灵夏军将如虎添翼,建州蝗虫不日而扫。”

第一百四十八章 坚壁清野

第一百四十八章

坚壁清野

行完君臣之礼,程咬金坐在周仓下首位置,夏羽坐回座位,这一次西进他只带了所属近卫营和西营七千五百人士兵,加上北营的五千人,共计一万二千五百士兵,这已经是当前能抽调出的最大的兵力,营帐内,军师吴用坐在左手第一座,两侧分别是乞木扎,周仓,陈亮,程咬金,艾锋,苏俊。

“我想大家也都已经很熟悉了,言归正传,大金镇的建州军不日可下上原,魔王镇一镇十七村都在建州军的兵锋之下,虽然我灵夏军不惧建州军,但数月以来我灵夏军大小经历二十余战,攻克十余镇之地,如今正值百废待兴,全力发展之机,如果贸然在拖入与建州军的大战之中,会对我灵夏镇所辖三县的发展造成很大的压力,所以经过商议,我打算暂时放弃湖西之地,全力经营三县,用几个月时间稳固发展。”

夏羽的话一出口,立刻就引起了下面几个校尉的议论,而魔王镇的苏俊更是直接站起身,对着夏羽一拱手道:“主公所虑深远,只是不知主公将如何处置魔王镇一镇十七村的数万百姓。”

夏羽淡淡一笑,道:“既然魔王镇归降灵夏军,魔王镇昔日所属百姓自然都是我灵夏百姓,自然不能放弃,湖西之地暂时放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数万百姓的安置我已经让人提出解决方案,目前灵夏三县之地处于百废俱兴,需要大量的劳力,我想这几万人的安置并不成问题,而且凌北,灵夏两县处于腹地,环境比较平稳,适合百姓安居乐业,比起战火连天的湖西不知道好上多少,现在在临湖村码头灵夏镇的运输船只已经开始集结,至于迁移所费粮草,安置的房屋,农具以及其他都有人妥善处置,运送一批,安置一批,保证不会让百姓受了委屈。”

苏俊点了下头,退了下去,夏羽目光扫了眼下面,看着程咬金微微皱眉,不由地的问道:“程校尉,你可有什么问题!”

在投降之初,夏羽已经给了程咬金一营的编制,营号为撼山营,而程咬金则为撼山营校尉,不过程咬金手下如今不满两千人,要想形成战斗力还需要一段时间,程咬金听到夏羽点他的名字,离座起身,对着夏羽一拱手道:“主公,魔王镇下辖一镇十七村分布广泛,要想全数百姓都迁移,非数日之功,而建州军不日可下上原,上原一失,整个湖西平原将无半点屏障,建州军可长驱而入,四处劫掠,时间上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夏羽点了点头,道:“陈校尉所言确实是个我们要面临的大问题,建州军北上就在近日,而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们要为迁移百姓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建州军一向以劫掠发展,所辖精锐除了数千建州主力骑兵,其余皆是奴军,建州军每次大战,都以奴军为主,所以奴军损耗最大,而根据我们的探子回报,此次建州军北上,目的无非人口和粮食,所以这一次我们的目标也很简单,就是坚壁清野,将整个上野平原全都搬空,一粒粮食也不留,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就要拖住即日北上的建州军。”

“按照事先制订的坚壁清野的策略,百姓迁移的路线有两条,一条是南线,魔王镇东面南面的百姓向临湖,双鱼,老树村等几个沿湖村迁移,而魔王镇西面和北面则绕过天横山,走草原,一路往东,我会让人在草原上接应,如果速度快的话,只需要三五日就可以迁移大部分百姓。”

夏羽说完见没人在问,对着吴用点了下头,吴用会意的站起身道:“现在宣读各营的任务,北营校尉,令你抽调两卫士兵以队为单位撤退百姓,对沿途村落进行坚壁清野,其余所众随主力行进。”

“末将领命!”陈亮站起身,回道。

“近卫校尉乞木扎,西营校尉周仓所部随主公南下阻挡建州军。”

“末将领命!”乞木扎和周仓一起站起身,双手握拳道。

“撼山营校尉程咬金,命你部携带魔王镇以及西面北面百姓向北行进,绕过天横山,与北面接应部队汇合。”

“末将领命!”

三月十六日,夏羽带着近卫营,西营,北营五个卫和直属骑兵共计一万一千大军出鹿鸣村,一路南下,行一日,于十七日正午遭遇建州奴军一部。

三清村,位于上原东北二十五里,为一个出家老道所建,村内正中有一座道观,也是一座特殊类建筑,道观具有灵符之效,可以帮人祛除一些小毛病,所以道观十分兴盛,香火不断,三清村是一个很祥和小村子,村内有民一千余人,半数都是道家信徒,不过此时的道观却是另一番模样。

三清观内供奉三位神仙,分别为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太上道君),道德天尊(老子,太上老君),泥胎的三座神仙象已经被打成一片零碎,外面贴的一层金箔银纸全都被扣了下来,观内的小道童被凶狠的奴军一个个的杀死,一个老道被捆在一颗立柱之上,看着那惨绝人寰的景象,吹胡子瞪眼睛的诅咒这些畜生。

姜达是一个奴军统领,手下拥有三千玩命的弟兄,姜达长相粗犷,身高体壮,上半身赤裸着,满身上下满布大大小小的伤疤,有刀伤也有箭痕,甚至在胸口前还有一条致命伤,当初一起成为奴军一员的数百青壮,只剩下他一个,能在众多战斗中活下来,姜达早就从昔日那个连刀都拿不起的男人变成了一只恶魔,为了生存下去,他喝人血,吃人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的他早已经漠视生命,对于他来说,活着就要及时的享乐,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的下来。

“老道士,你不是老子要遭天谴么?天谴呢?告诉你,臭道士老子的命硬着呢?看到没,把长的刀从这刺过去,老子没死了,你那些狗屁神仙见了老子各个吓的屁股尿流,将老子送回来了,哼,天谴,在这老子就是天,我让你死你就死,让你活你才能活!”姜达大口吃着肉,一边肆无忌惮的说着,那满是油污的大手更是直接撕开一个少女的衣服,拦腰抱在怀里,在那团柔软上使劲的揉捏着,弄的那少女脸上一阵的扭曲,却不敢叫出声音。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今日老夫就顺应天意除去你这祸害!”老道眼疵欲裂的说着,身上竟无风自动,嘴里呢喃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灭世天雷劫!”

姜达听到老道士念着符咒,大手微微一顿,但等了片刻,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动静,不禁哈哈大笑到:“老道士,你的天雷呢?不会是咒语念错了,没放出来吧!”众奴军将士捧腹大笑。

老道士脸色也不由地一变,说起来他这天赋技能确实有些邪乎,一直都不曾使过,今天这还是第一次用,却没想到连个雷影都没有看到,不由地心里一虚,但表面上却依旧硬着头皮,小声的道:“难道咒语念错了,再念一遍试试!”

“哈哈,老道士,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哦,如果你还劈不死我,我就让人劈了你,把你胳膊腿全都砍了,然后挖个坑栽里面,当你当个人棍!”姜达狂妄的笑着,一把拉过怀里的少女,正,退掉自己裤子,露出某个狰狞的物件,对着少女的私处就顶了上去。

老道士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对着一个女孩施暴,额头上青筋绽出,手指着天,大声的骂道:“老天,你不堪贤愚惘为天,地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地,老天你就开开眼吧,灭世天雷,轰!”

老道士大声怒骂着,天,骤然变暗,一个乌黑色的漩涡在三清观上形成,风,呼啸吹起,刮的人睁不开眼睛,一团紫色的雷光突然从漩涡之中探出,咔嚓一声,一条手臂粗的雷电犹如灵蛇一般瞬间一闪,风停,云散,快的好似只有一眨眼的功夫。

姜达不敢相信的眨巴着眼睛,全身已经一身焦黑的他好似被人烤了一般,头发顺着风化作一团飞灰,皮肤上还散发着烤肉的香味,自己真的被雷给劈了,老道士也眨巴着眼睛,对着姜达道:“哼,老天已经降下天谴,你们还要执迷不悟么?”

“天谴,天谴也轰不死老子,我先杀了你!”

三清村郊外数里外,夏羽呆愣的看着那突然出现的天雷,对着身旁的吴用道:“刚才好像是打雷了吧!”

“晴天霹雳,这是天之异象!定是有灾祸发生。”吴用在一旁说道。

“报,前方发现一处村落,里面发现建州军的踪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连续行军一日,已经快到上原却还没有看到建州军踪影,这让夏羽等人有些疑惑,现在发现了建州军的踪迹,怎么可能放过。

三清观内没有发现建州军主力,但也有一千余人的奴军,面对上万灵夏军,几乎片刻的功夫这一千多人就没有一个还活着,不过三清村也被糟蹋的没有半点的生气:“主公!”

“问出建州军的行踪了么?”夏羽问道。

“建州军还在上原,没有动弹,听那个黑碳头说,好似前晚在上原镇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女子,随后本来要北上的计划就被取消了,至于具体的情况不得而知!”

“神秘的女子!”夏羽微微一怔,建州军停下了,没有北上,而这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是什么女人能让建州军停下步伐,不管了,建州军不动最好,夏羽道:“马上派出斥候,密切注意上原镇内的一切消息。”

上原镇行政小院,这里是唯一一个受到智脑蓝保护的地方,除非是取出建村基石,否则无法毁坏,后宅,多尔衮一身轻便装扮的坐在椅子上,浓浓的眉毛峭立着,虎目之中散发着淡淡的爱意,一言不发的望着身前为他斟茶的女子,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多尔衮伸出手掌抓住对方拿娇柔的玉手,温柔的道:“玉儿,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好开心,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大玉儿嘴角含笑,玉手轻抚,犹如一阵让人抓不到的风一般,挣开多尔衮的大手,娇嗔一声的道:“你还是没变,别忘了我还是你兄嫂。”

“哼,皇太极,如果不是他抢了我的王位,也轮不到他娶你,玉儿,既然你能来找我,就说明你心里有我,安心的住下来,我多尔衮靠着两只手也能打出一片天下,到时候你就是我大金国的皇后。”

大玉儿淡淡一笑,道:“皇后,如果你这么杀下去,不要多久我就要与你过上四处流浪,被人追杀的日子!”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本事,不过你的策略有问题,这烽火大陆,四处烽火,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成就霸业的好时机,以我这些日子的行走,这片大陆上聚集了无数枭雄,英雄人物,但满人有多少,汉人有多少,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你现在面对的不在是混乱的大明朝,而是其他崛起的诸侯,而你却依旧沿用过去统治关外大地的奴役策略,你能杀多少汉人,能奴役多少汉人,如果你仍看不到正这一点,你的建州军早晚会消失在这片大地之上!”

“你想让我重用汉人,以汉治汉!”多尔衮不是皇太极,他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汉人,就算是用也是象使用奴才一般,如果是别人说这一番话,他早就翻脸了,但说话的却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多尔衮自然要想一想。

“恩,趁你还没有错的离谱,一切都还来得及,汉人是永远都杀不净的,你想要建立万里江山帝国,就离不开汉人,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谢家宝树

第一百四十九章

谢家宝树

“贝勒爷,有紧急军事汇报!”一个奴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轻声的在多尔衮身边道。

“我知道了。”多尔衮一挥手,站了起来,对着大玉儿道:“玉儿,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处理完事情在来陪你!”

帘珠盈落,大玉儿望着那多尔衮离开的背影,坐在椅子上,随身的丫鬟上前对着大玉儿道:“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外人对付贝勒爷!难道你不爱贝勒爷了么?”

大玉儿浅尝着茶水,娟秀的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淡淡一笑道:“我这不是在帮他么?”

“小姐,怎么看你都是在帮那人,对方明显是要迁移那些百姓,而你将贝勒爷拖在这,人家都看的出你的心思,要是让贝勒爷知道,还不伤心死!”

“去你的,别一口一个贝勒爷的,难道我要眼看着那数万百姓被他屠杀了,还有,这也算是还那人一个情!”

丫鬟知道大玉儿说的那个人情是当初在土镇被救的情,那人已经投奔了灵夏军,当了一营校尉,也算是受了重用,不过她却有点瞧不懂这位天生丽质的小姐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小姐,安儿越来越闹不清你了,您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呢?你不会是看上灵夏镇的镇长了吧!那个人花心好色的很,听说巾帼镇那些女巾帼全都被他金屋藏娇了,夜夜与那些女人把酒言欢,笙歌不断呢。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小姐你看重!”

大玉儿伸出玉手,挠着丫鬟的小蛮腰,道:“胡说八道什么,你家小姐又不是找不到人家,要你在这里碎嘴,还有以后这种闲话少说,小心被人抓到,打你板子,对了,让你去办的事情办妥了么?”

“恩,贝勒爷对您可好呢?我去密库里都没有阻拦,织机图和绸缎织法都弄到手了。”那丫鬟说道:“不过,小姐你还真打算经商啊!”

大玉儿浅浅一笑,她之所以会出现在上原镇,除了有报恩之举,同样也有其他的思量,多尔衮毕竟与她爱过一场,她实在不忍心他就这么败亡,所以才出言相劝,至于第三么,她需要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这个势力将是她的眼睛和耳朵,所以她需要本钱,而丝绸的买卖绝对是一本万利:“好了,既然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多尔衮在得知了灵夏军南下,驻扎在三清村当即就决定带兵扫除这个威胁,四散而出劫掠的奴军纷纷被召了回来,开始在上原镇集结,而上原的动向也没有避过夏羽的耳目。

“建州军已经开始动了,估计就是针对我们来的。”夏羽看过斥候的报信,将手下众将招了过来,说道。

“建州军虽然在攻打上原损失四千余人,又在三清村被灭一千人,但聚集起来的兵力也高达两万以上,如果真的针锋相对,对我们十分不利。”吴用道,建州军虽然分成两部分,其中奴军为多数,但这些奴军的战斗力却绝对不可小看,在三清村被万余大军团团包围还死战到底,最后全军覆没,就能看得出这奴军的凶狠,这种凶狠不光光是对敌人的,还有对自己的。

“我们在这里至少要拖延三天以上,否则建州军一旦北上,我们的坚壁清野就宣告失败了,到时候百姓没有迁出来,反而平白浪费不少人力物力。”夏羽说着,眉头紧皱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道:“既然我们兵力弱,那就做出强势,我们不能等着被动挨打,那样我们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以我们的兵力根本就挡不住两万多建州军,哪怕有上千人越过我们的防线,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在座的几个校尉看着夏羽那兴奋的目光,都微微一愣,周仓则直接跳了起来:“这个够味道,以一万打两万,奶奶的,跟他们拼了!”

“或许可以一试,连我们都想不到,对方就更想不到了,只要做一些遮掩,让对方以为我们来的军队不比他们少,并在一开始就打蒙他们,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虚实,拖延上三五日应该不成问题。”吴用沉吟了半晌,说道。

“嘿嘿,既然军师也答应了,那就办吧,整军南下,我们打上门去,这第一战一定要打的狠,让对方知道我们灵夏军不是吃素的,另外后军多拉树枝,多举点旗子,阵型拉大一些,声势闹的大一点,一定要让对方搞不清我们究竟来了多少兵。”夏羽双眼冒光的道。

“主公,这先锋的位置就交给我老周吧,保证打的对方屁股尿流!”周仓上前道。

灵夏镇,募文馆,所谓的募文馆是招募文士人才的地方,同酒馆等招募英雄的地方具有同样的效果,不过募文馆只是最低等级的招募馆,只有不到1%不到的招募可用人才的概率让人十分汗颜,要知道青楼红院还有5%的概率有才子到访,而到目前为止,这座所谓的招纳人才的募文馆基本上就是一个闲置建筑物,除了招募到几个秀才,一二个举人外一直都无人踏访。

募文馆环境还算清幽,为了能招募到人才,位置就安放在主街之上,不过街外人流往来如织,而馆内却是仿佛到了另一个地方,安静的让人无语,一个看门的老头坐在门房内睡着午觉,口水正顺着嘴角流淌一桌子。

而在街头上,一个身穿破旧儒衫,上面补着数个补丁,但却十分干净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募文馆前,中年男子虽然衣衫褴褛,但身上却有一股傲然之气,走入募文馆内,敲了敲门房的门:“老翁,这里可是招募贤良的募文馆!”

看门的老汉睡眼蓬松的抬起头,看着一个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男子站在门前,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面的人说了第二遍,这才惊醒过来,连忙跳起来,拉住中年男子的手道:“这募文馆一个半月没人应募了,怠慢了,怠慢了,快跟我进去!”

“老翁,还请您帮忙通禀这募文馆管事一声!”谢安彬彬有礼的道。

“呵呵,不用,这募文馆从上到下就我一人,有人来应募我就是管事,没人来我就是门房,呵呵,来,来,我给你做下记录,你据实回答就可,可考过科举!有何功名。”

“科举!”谢安是晋朝人,科举那是隋朝才有的东西,谢安哪里会知道,老头看了下谢安的脸色,道:“那就是没考过了,没有功名在身,这个可就不好办了,看你这样子也是读过书的,可曾做过官府文员隶书之类的小吏。”

谢安哑然失笑,想他堂堂一品尚书,都十五州军事的人物,居然被人当成一小吏来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底被虾戏,虽然对方没有恶意,但被这般小瞧还是让谢安有些不舒服。

“也没有做过,那可就难办了,那你可有什么出类拔萃之处,或者说值得夸耀的功绩,镇长说了,功名没有无所谓,没有做事经验也可以,但能力是必须有的,哪怕你写了一笔好字,也算是一种本事。”老翁皱着眉头说道。

谢安淡然一笑,对老翁的话却是暗暗点头,对方脸上那种失望的神色也让他心中一动,对方确实是真心想要选出些人才,谢安看到这不在遮掩的道:“我虽然没考过那个什么科举,却也是出身大家,小吏确实没有任过,却也任过一任吴兴太守,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是我的履历。”

随着谢安念出一个官名,老翁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口水更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脸的惊骇,良久才突然拍案而起,道:“我就说么?看你俊朗非凡,只有一股傲然之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啧啧,对了,还没问你名字!”

“谢安,谢安石!”谢安拱手道。

“谢家宝树,谢安石!”老翁再次脸色一变,老翁可是一个老举人,因为年岁过高,加上无意官场,所以才讨的这清闲的差事,过着清闲的日子,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么个大大的名人,心跳砰砰的:“走,跟我去见大夫人去!”

谢安被老翁一拉,差点被拉个趔趄:“老翁,是不是能容我换身衣裳,吃顿饱饭,然后在行见面。”说起来谢安也有些狼狈,他自幼无意官场,好游历山水,不过出身名门注定他要进入仕途,而此时的他也才刚刚踏入官场,还没有达到他人生的最辉煌的时刻,不过谢安不知道自己的本事,但老翁却是一个举人,看过的书多如牛毛,谢安这种名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对,对,瞧我这一急就疏忽了,我这就让人给你采办一身新衣,在弄一桌酒菜来,你在这等着,千万别离开,知道么?”老翁说着就往外跑,也不给谢安说话的机会。

第一百五十章 虚张声势

第一百五十章虚张声势

上原,厚重的云朵漂浮在天空之上,将大片的阳光遮挡,透过那云缝之中,几屡阳光照在破败的上原镇上,让这座多灾多难的镇子笼罩了一层悲凉的落寞。

呜呜呜,牛角号声再次的在上原镇上空回荡,那悠扬的号角声直入云霄,久久不绝,集结在镇外的一万奴军还没有列阵整齐,远处的地平线上,就传来一阵阵的震天裂地的马蹄嘶嘢声,一条黑色的线越来越粗,越来越近,就好像一道疾驰飞射而来的箭矢,直插上原镇。

西营和北营加起来足有三千骑兵,被充作前锋箭头,周仓,陈亮,艾锋三个英雄在骑兵的最前方,形成了三个锋矢箭头,旌旗飞扬,猎猎风声在耳边刮过,马蹄踏在大地之上,发出声声的呜咽之声。

距离上原镇外还有两里地的时候,陈亮举起手中的砍刀,一声大吼的道:“加速,冲锋!”一直以均速前进的灵夏骑兵们骤然加快马速,灵夏军的战马都是野马驯化而来,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久力都不是驯养的战马可比的,只是瞬间,阵型的速度就被提高了一倍,好似一片乌云一样飘向奴军大队。

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奴军才聚集在镇北口上的平原之上,就遇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奴军在战场上破罐子破摔,视死如生的战斗意志并没有让他们拥有铁一般的意志和纪律,相反奴军这群亡命徒是用生命搏杀那瞬间宣泄,被建州军赶着的奴军就好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而一旦激发他们体内的兽性,就会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奴军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群牲畜,而这群牲畜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变的凶狠,更别谈什么纪律。

建州军主力驻扎在上原镇内,虽然奴军已经开始集结,但建州军的满人却依旧在营内玩弄着女人,吃着滴油的烤肉,没人想到一向只有他们去打别人,去掠夺别人的建州军也会被人攻击,没有人组织奴军防御,虽然奴军也有选出的头领,但这些头领顶多能管理自己手下,至于那些与自己平级的头领,平素就在建州军的挑拨下,充满了仇恨怨气,想要齐心对敌,那根本就不可能。

砰,三道锋利的箭矢终于越过了那两里的距离,而面对的抵挡却只有稀疏的箭雨,这也不怪奴军,多尔衮对奴军向来都是当炮灰来使用,这些奴军身上的铠甲都不齐备,大多都是从战场上自己抢掠而来,上面不知道破烂成什么样子,当然就这样的破烂铠甲也不是人人都有,只有那些头领和亲兵才穿的上,至于武器,除了一把单刀外就再无其他的配备,而就是这刀也有大半是卷了刃的,至于弓箭,这种在冷兵器时代,绝对是战略武器的弓怎么会随意给那些炮灰使用。

就是这上百道稀疏的箭雨还是奴军在不断掠夺的过程中,缴获来的猎户用的猎弓,这种弓用来打猎还行,但用来战场,却明显劲力不足,箭雨虽然射在骑兵群中,却只能在灵夏军骑兵的铠甲上留下一点白痕,有倒霉的家伙,也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

奴军:建州军附属军队,特有兵种,由奴役的青壮组成,特有技能:兽性狂暴,兽性狂暴:被逼入绝境时,体内兽性爆发,战斗力提高二倍,视生死与无物,将毁灭一切生命,弱点,兽性状态结束后,处于极度混乱之中。(书中的兵种将不在以数据的形式来表达战斗力多寡,士兵不在是一个没有血肉的数据,同一兵种中,不同的士兵战斗力也将出现强弱,兵阶限制也将放宽,不在是高阶兵种就一定能打赢低阶兵种,将会涉及到士气,训练度,装备好坏,地形等等要素,这些条件,将以描述的方式提起,而不会是单纯的数据。)

三千灵夏骑兵就好像是三道浪峰咆哮着拍了下来,挡在最前方的奴军士兵举着手中的破木盾,想要挡住灵夏骑兵的步伐,不过高速冲撞的野马所带的狂暴力量怎么是一个人能抗衡的,而且灵夏骑兵装备的精良程度就算是建州的精锐骑兵也比不上,不光骑兵身上穿着牛皮铠甲,要害处都包裹着铁叶,就连战马身上也有马铠,铠甲同样是牛皮,铁链组合而成,将半个马身都包裹个结实,普通的弓箭难伤,而在马头上,还有专门打造的两尺三寸长的马角,锋利的程度不下一把利剑,这种全身马铠的打造的数量不过三千套,除了东营分得一千套,其余各营不过也才分得四五百套而已,然而就是这一千不到装备着最优良的马铠的箭头,就好似三把锋利的刀,瞬间在奴军的大队上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好像三个钻头一般,钻入奴军的军阵之中。

比起灵夏军那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奴军简直就是街上的要饭花子,似乎值得他们引以为傲的只剩下他们拿条不在乎的烂命,对于奴军来说,没有武器就抢,没有铠甲也要去抢,女人,财物通通都能抢来,面对三千灵夏骑兵,奴军上下第一个意识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是的,在这群心里一惊极度扭曲,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奴军身上有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病态。

三千骑兵好似不是在收刮着他们生命的死神,而是一群移动的兵器库,那崭新的铠甲,精良的武器,让奴军士兵的眼中涌现的是贪婪,而这种贪婪让这些奴军士兵好似扑火的飞蛾向着转进中的骑兵杀去。

周仓手中那两百多斤的厚背砍刀就好像是一个大型绞肉机,所过之处无不是断臂残体,胯下的战马隐隐的有些支撑不住周仓那剧烈厮杀,双腿已经开始大颤,虽然野马的体力,耐力,冲刺速度等等都很优良,但毕竟不是哪一匹都有夏羽胯下的踏雪那般神俊,宝马之所以是宝马正是因为它的稀少,嘶屡屡,周仓胯下的战马终于不堪负荷的跪倒在地,周仓如一个球一样的滚出,在那些奴军士兵的眼中,周仓就好像是一块鲜美的肉,十数条长枪对着周仓就刺了过来。

周仓打了一个滚,还没站起身,就见十余道寒光闪烁,双腿猛地一蹬,一个三百六十度螺旋翻转,将那些长枪全都夹在腋窝,啊的一声巨吼,咔嚓声不绝于耳,十余把长枪应声折断,周仓狼狈的擦去眼角的血水,手中的厚背陌刀划出一道道寒光,仿佛要将空气都砍成碎片,每一次劈砍,厚背陌刀碰到什么,什么就会断为两段,无论是武器还是人,那血腥的场面就好似地狱修罗场,饶是这些不怕死的奴军士兵也一脸的惊悚,在凶残的野兽也会害怕。

骑兵在奴军阵中杀个对穿,然后从两翼绕过,又好似一把剃刀一般在奴军两侧削掉一层,短暂的交锋,上万的奴军至少折损两三千人,而灵夏骑兵在奴军那疯狂的扑杀中,也有两百多骑陷入奴军军阵,其余的人也大多带伤,奴军的疯狂给了这些精锐的灵夏军一种另类的震撼,但更多却是杀戮的快感。

三千骑兵一次冲锋厮杀,夏羽所带的中军大队也姗姗来迟,八千人的队伍被扯了五六里长,旌旗招展,人仰马嘶,远远看去至少有两三万人的声势,站在一辆大车之上,看着骑兵杀了回来,而奴军却没有立刻崩溃,这倒让夏羽微微有些诧异,对于这些装备简陋的奴军夏羽骨子里是瞧不起的,一群泯灭了人性的畜生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既然还没溃散,那就让他在加上一把火。

灵夏军如今有八个营,东南西北中以及水营六个老营,还有长风,撼山两个新营,虽然这些军队名义上都是夏羽的,但实际上,这些军队中的士兵更多忠诚的不是夏羽,而是灵夏军这个势力,其次则是各营的主官,比如陈庆之的东营,那些白马骑兵也只有陈庆之才可能是主帅,而他与陈庆之比起来,那些白马骑兵绝对会以陈庆之的命令为主。

夏羽不是一个昏庸的人,既想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饱的事情他不会干,如果成天忌惮这个,忌惮那个,鬼才会跟着他打天下,不过不疑,不代表夏羽甘心主弱仆强,赵匡胤黄袍加身的事情千百年来上演无数次,想要这些骄兵悍将乖乖的听话,除了拥有一支专属他的力量外,在有就是制衡,从内部,从关系,古代的帝王术太过深奥,夏雨也只能摸着路过河。

放赫连博去草原是打造他自己的力量,收取凌云山蛮族同样也是这个目的,过去近卫营只是一个架子,但如今,明里暗里,夏羽已经拥有三千草原铁骑,三千蛮族战士的近卫体系,而这个数字还会不断的加大,除此之外,就是多建山头,分权制衡,现在正是争霸天下,逐鹿江山的时候,夏羽自然不会自毁长城,而且这万里山河的大蛋糕有足够多的利益来分配,只要灵夏镇表现出强大的势头,那么他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反抗。

而今天,也是时候展现一下他新组建的近卫营的力量了,他手下这三千蛮族勇士说起来还没有全部装备完毕,就连训练都没有完成,不过蛮族勇士天生就拥有一颗战斗之心,进军营不过是个程序,倒也不会太影响战斗力,三千蛮族勇士还没有列装铠甲,灵夏镇的武器仓库早就已经空空如野,除去支援古尔济特的武器外,连续三个月的战争消耗了太多的储备和元气,现在一些新编入的士兵还没有完全装备完,这也是夏羽不想在湖西之地在继续发动战争的原因,灵夏镇需要时间发展,需要时间巩固占领之地,也需要时间积累力量。

三千蛮族勇士虽然还是穿着兽皮,赤裸上半身,但没有人会小瞧这些身高平均在两米二以上的蛮人,强健的身体,富有爆发力的肌肉都让人们心存敬畏,虽然铠甲需要量身制造,要一些时间,但武器就要快许多,铁胎弓是找就备好的,直接装备上,另外每一个蛮人勇士还装备了三支短投枪,投枪长五尺三寸,硬木为杆,枪头为锋利的倒刺狼牙,以蛮人的爆发力,可以抛射出两百五十米外的距离。

随着夏羽的命令,三千蛮族勇士在乞木扎和虎崽等蛮族内的族长带领越众而出,三千人就好像是三千头敏捷的豹子,山蛮虽然不善骑马,但奔跑速度却是健步如飞,长途奔袭数十里仍然气不喘,面不白,位于最前方的乞木扎在奔跑了一段距离后,猛然急停,左脚重重的踏在地面之上,一道强劲的霸气从脚下旋出一道空气波纹,整个身体瞬间前倾,右臂猛的挥出,啊!一声长吼直刺云霄之中,乞木扎的长啸就好像是一个口令,两百米内,三千投枪犹如乌云蔽日,将正上原城上方的天空遮挡。

上原镇北面的奴军目瞪口呆的望着那铺天盖地而下的投枪雨,一股窒息的感觉从心底涌出,还在抢夺着那些死去灵夏骑兵铠甲武器的奴军士兵全都呆愣当场,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停顿了一般,我靠,周仓看着那飞翔到天空之中,已经到了最高点,开始落下的投枪雨,直接丢了手里的砍刀,单脚挑起一面门板盖在身上,然后一个窜步猫到一匹死马的身下。

周仓才刚刚躲好,那漫天的投枪雨接踵而至,噗噗噗的声音带着漫天的血雾飞扬,那密集的投枪雨在瞬间完成了一场血腥的屠杀,被罩入其中的奴军士兵们没有一个还能存活,那是一圈以森密的投枪林组成的死亡之地,千奇百态的死人在向人们诉说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那已经没了人性的奴军在这样的震撼下,终于目露出一丝恐惧,哪怕是最凶狠的野兽也会害怕,而灵夏军的两记铁拳就重重的打在奴军的心灵之上,打掉了他们最后的一点勇气,溃散,就犹如他们杀人,奸淫掳掠一般疯狂,每个人都嚎叫着向后冲着,任何挡路的人都会被一刀砍死,他们的兽性不光是对敌人和百姓,也是对待自己的。

多尔衮登上墙头的时候,看到的是如山呼海啸般溃败的奴军,多尔衮声色俱厉的对着手下人道:“让这些奴军给我停下,敢冲击墙头者,杀无赦!”

回答多尔衮的一轮密集的箭雨,铁胎弓那近一百五十米的射程,就好像一把鞭子,抽打在这些溃散的奴军后队,再次掠夺数百条生命,奴军终于来到上原镇墙下,但等待着他们的同样是密集的箭雨,被前后堵截的奴军彻底晕头转向,没头苍蝇似的乱跑,总算奴军之中还有几个清醒的家伙,带着手下向城墙两侧跑去,这才免去被杀的命运。

百米的距离,近卫营再次的射出一轮箭雨,将建州军压制在城头“主公,在上原镇东面发现一个缺口。”

夏羽嘿嘿一笑,道:“既然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那就把势做足了,给我攻,我要让对方看到我们力量,让他们忌惮,让他们不敢出城挑衅。”夏羽自然不会放过眼下这个机会,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可以说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趁你病要你命,只有这一下打疼了对方,接下来他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到时候拖上三五日不在话下。

不能不说夏羽的这一招虚张声势打的漂亮极了,箭雨的一片压制,然后就是五个卫近三千人的步兵攻城,而目标正是那个巨大的缺口,在近卫营的箭雨压制下,灵夏军差点就攻入上原镇内,不过在镇内毕竟还有数千建州主力和上万奴军,这一战打到日头西落,夏羽这边才吹号偃旗息鼓,在上原镇北五里扎下营盘,大有一较高下的架势。

“你说什么,灵夏军打上门来了!”虽然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但大玉儿还是没想到灵夏军居然先手攻上门来,在刹那的错愕后,大玉儿却是莞尔一笑,俏颜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好一招虚张声势,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手里只有不到三个满营的兵力,还真被他骗了过去!”

“小姐,你是说对方只是在吓唬贝勒爷,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少实力是么?”那丫鬟眨巴下眼睛,月牙般的秋眸眯缝着道。

“好了,我们也该脱身了,去准备一下吧。”大玉儿没有回答,而是轻撩发梢,露出那晶莹欲滴的莹白玉耳和那修长的雪颈。

多尔衮有点要吐血的感觉,没想到自己没打上门去,对方却先找上门来,这个灵夏军就应该是玉儿说的灵夏镇吧,被对方这么突兀的一打,多尔衮倒有点拿不准对方的虚实,稳定了城防后,多尔衮带着一肚子的狐疑的向着行政小院后宅走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简化版三省六部制

第一百五十一章

简化版三省六部制

不多时从内院之中就传来多尔衮愤怒的喊声,几个守在后宅门前的侍女全都被刺死,多尔衮面色阴沉的走出内院,好似一头受了伤的狼,目光森冷:“封闭全镇,给我搜!”

多尔衮在上原镇内象只受伤的狼一样怒吼,而夏羽的营帐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从三清村内带回的老道名叫劳守人,道号拂尘,老头子属于穷苦人家出身,五六岁就被一个道士收为门徒,参悟天道,不过眨眼五十年过去了,一生不在悟道之上的劳守人只学了一些道家皮毛,不过此人的运气却是极好,来到烽火大陆非但没饿死,反而混的风生水起,三清村内的三清观在他的操持下倒也香火旺盛,前些日子利用信徒捐献的银子给三清祖师爷塑了金身,没想到还没几天,就被奴军的一个头领给剥了金衣,踏破了金身。

在原来的世界里,老头子顶多也就是装神弄鬼,倒也不会在意这泥塑的金身好坏,但在烽火大陆上却不一样,智脑蓝在扫描了地球三千年的文明时,对于道术这种悬乎的东西也有点分析不明白,所以按照那些网络上的资料,进行了智脑的逻辑分析处理,而后果,本来之是一种信仰的宗教被智脑蓝赋予了实体,道士也不在是一群神棍,而变成一群真神棍,比如老头子的天赋技能,灭世天雷劫就是一种智脑蓝推演出来的自然法术,虽然这种法术使用条件异常的苛刻,但那也是超乎正常的一种能力,这无疑将宗教的作用在烽火大陆上进行了提高,而对与劳守人这个道士来说,混日子更加容易了,所以对于这几座花费巨大的三清祖师爷金身那可是珍惜的紧,没想到就这么被坏了。

夏羽看着劳守人,对着老道士问道:“这么说,那道观还有一些特殊的作用喽,不知道道长可否详细说说!”自从被对方从三清村救了后,三清观是毁了,老道士精明的跟个老狐狸似的,转个眼睛就计上心头,跟着灵夏军来到上原镇,亲眼目睹了灵夏军的厉害,老道立刻就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套上这个潜力股。

劳守人此时穿着一身干净的道袍,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却没有半根白发,道家讲究清静无为,顺其自然,最重养生之道,劳守人当道童的时候可以说是不学无术,但却精通一些偏门,对养生之道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东西却是专门研究过,老头子坐在那里,手上轻撸着山羊胡,一副飘然物外,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道骨样,看的夏羽直想笑,劳守人撸胡子的手顿了下,一脸的蔚然的道:“既然夏镇长询问,老道我就勉为其难的说说吧。”

“如果夏镇长在您的领地内建立三清观,并让老道我开坛布道,可增加民心1到5点不等,可降低辖内百姓的反抗情绪,信徒越多,效果也越明显,另外还能让民众更具有凝聚力,如果夏镇长封道教为主教,还有一些其他的好处,镇长也该知道三清观供奉三位神仙,三位神仙神通广大,只要香火旺盛,信徒虔诚,会降下一些祥瑞和预测,而且三清观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不用镇长多花费许多银两,只要有一个尊崇的地位就可以了。”

“祥瑞!说来听听!”夏羽听的有些心动,道教作为土生土长的宗教,在佛释儒之中最超然物外的,道教讲究天人合一,自然无为,虽然有些消极,但其教义还是有许多值得借鉴的。

劳守人自然不会让夏羽失望,开口继续道:“这个具体的祥瑞我也不太了解,毕竟我之前的三清观属于最低层次,塑造了三清祖师爷的金身后,前来求签的信徒大多会有一些好运,现在想想,前天夜里,祖师爷还曾降临梦中,在梦中有许多血腥场面,只不过当时我以为是做了噩梦,没想到第二天三清村就惨遭奴军残暴。”

预测能力,那不是跟祁连纳学抓到的那个巫师一般,具有一定的预见灾祸的能力,并以梦境的形式告诉了这个老道,如果老道当时知道这是个预见的话,将三清村的百姓迁走,或许就不会有那种惨祸了,这倒是不错,不过劳守人看夏羽一脸的沉思,以为夏羽不以为意,连忙继续道:“如果道观的等级提高了,还能在大旱之际降下霜露,让百姓免受许多自然的灾害!”说到这里,老道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的急切之色顿失,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清净无为的架势,对着夏羽道:“当然这些说起来都比较远,其实建立道观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研究出养生功法,炼制丹药,长生不老虽然不可能,但延年益寿却没有问题,而且对那方面也有着特殊的功效,老头子我年过半百,但不是吹,夜御两女那都不算啥…!”老道士越说越离谱,一脸的淫荡模样,一看就是老淫虫,不过听的夏羽却是心中一动。

男人这辈子为了啥,不就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么,这争天下有文臣武将,只要不太昏庸的家伙都能打出一片天来,但这女人么?可就要亲力亲为了,夏羽虽然身强体壮,但毕竟是年轻,现在让他一晚上对付两个女人也没问题,但架不住年纪往上涨啊!而老家伙年过半百还能玩双飞,这种诱惑不得了,好处这么多,夏羽怎么可能拒绝,反正也不花多少钱“好拉,我可以拨款,划地给你建造一座道观,不过可说好,到时候你可不准藏着掖着,否则我把你变成太监,让你天天看得吃不得!”

接下去的三天,夏羽依旧每日让士兵轮流攻城,甚至有时还挑灯夜战,为了不让对方怀疑,攻城也是虚虚实实,每当对方松懈下来的时候就来一次猛攻,这让多尔衮一直都拿不准灵夏军的虚实,晚上偷营的时候反而被打了个埋伏,平白丢了数百人。

三月二十二日下午,在上原的第四天头,数骑信使从北面来到营内:“镇长,坚壁清野已经开始收尾,沿途村庄内的百姓已经迁移完毕,水营李校尉让我们带信给您,说他会在东面的双鱼村接大军回返。”

“我知道了!”夏羽点了点头,总算是结束了,夏羽说着站起身,抻了下懒腰,对着左右到:“让下面的人抓紧时间打两下,我们晚上撤退!”

上原镇墙头,连续吃了四天鳖的奴军巡逻兵走在墙头上:“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安静,他妈的不会又突然搞一下吧!”

“应该不会吧。”被搞得有点神经衰弱的士兵探了探脑袋:“那些人也不是铁打的,连着攻了好几天也该休息一下了,你说这仗打的憋屈不,这成天躲在墙头,那帮灵夏军的龟孙子就知道放箭,咱们不搭理他们就攻城,咱们一站起来又放箭,真他妈的箭多没地方放了!”

“去,别乱说,不知道那些辎重兵多乐和,这几天光是拣的好箭就有五六万支,全都是上好的狼牙箭,真他妈的有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去,抢他丫的一下,估计就发了!”

“在这白话啥呢?赶紧给老子巡城去,妈的,一群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一个五大三粗的满人提拉着鞭子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两鞭子,抽的两个说话的奴军士兵敢怒不敢言,低着脑袋巡城去了。

“贝勒爷,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啊!都这个时候了,怎么没听到牛角号声!”乌哈良皱了下眉头,望着远处平静的有些诡异的军营道。

多尔衮也望了眼那军营,犹豫了一下:“派几个人去对方军营里看看!”

上百个奴军被箭逼着向着灵夏军军营之中走去,几里的路程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还没到营门前,突然从营内飞射出一片箭雨,当场就有一半多人被射杀,余下的人转身就跑,而留下清场的一卫骑兵看着这群人跑了回去,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兄弟们,上马,我们也撤了!”

多尔衮看着灵夏军营内窜出的五百多骑兵,微微一愣,旋即双拳砸在女墙之上:“可恶,中计了!”而一旁的几个建州将领随机也想到了什么:“贝勒爷,要不要现在追!”

“追个屁,人找就跑远了!”多尔衮气急败坏的直接给了那个将领一鞭子,怒气冲冲的下了墙头,回到行政小院后宅,拉过两个俏丽的少女就好像一头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夏岛,灵夏镇前院,夏羽眨巴着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清秀儒生,嘴里啧啧有声的道:“你就是谢安,曾当过丞相?大败前秦二十万军队的谢安,谢安石!”

谢安淡淡的笑着,对于对方的表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于对方说当过丞相,大破前秦二十万军队,力挽狂澜的事情他已经听别人说过许多次了,不过这时候的他可没做过这些事情,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混乱的让人仔细去想就会发狂的世界,而且没人不喜欢这种敬仰的目光:“回主公,鄙人就是谢安,承蒙众位夸赞,安石愧不敢当啊!”

“呵呵,有什么不敢当的,你是真有本事又不是吹出来的,怕个啥,走,咱们里面坐坐!”夏羽豪爽的道,天啊!你终于肯张开那只瞎掉的眼睛了,知道老子手下缺大腕,就送来这么一个猛人来,虽然夏羽之前不知道谢安是谁,但这并不能阻碍夏羽对这个老家伙的钦佩之情,能被那老举人奉若天人的人才怎么可能是庸才。

灵夏镇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权利的分散,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管理机构,手下武将他还能摆弄一下,但治理领地可不是玩战略游戏,这个点点,那个点点,然后等着涨数据,烽火大陆就好像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任何一个决策带带来的影响牵连着辖下的数十万百姓的民生生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上层建筑引导经济发展,灵夏镇现在是百废俱兴,千万头绪却理不出个头来。

周紫晴倒是见过大世面,巾帼镇的武黛莲,雪狐谭欣茹倒也知道一些皮毛,但周紫晴能打理一个企业,却打理不了灵夏三县,隔行如隔山,而比如武黛莲,谭欣茹等,虽然也接触过,但作为古代女人地位就放在那里,在高能高出哪里去,毕竟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女人当官的例子屈指可数,男人才是官场主体,而就在这种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可是当过一代名相的男人,夏羽能不兴奋么。

强压着心里的狂喜,让自己庄重一些,对着下首的谢安道:“想必这几日你对灵夏也有所了解,说实话,灵夏三县的管理乱的很,一直都没有一个可堪大用的大才主导政务,这对灵夏镇的发展可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没想到在这个关头,老天给我送来了谢家宝树,呵呵,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想请谢先生行那丞相之职,理顺政务,望谢先生不要推辞。”

谢安淡淡一笑,他倒是想推辞,不过可能么?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想要隐居山林都不容易,他既然来了,自然就打算为这乱世百姓出一份力,至于来到灵夏镇,也是因为这里还算有个好点的基础,可以发挥他的能力:“谢安就不做谦虚推辞了,既然主公将政务诸事托付于我,谢安自然竭尽全力,不过谢安也有言在先,乱世用重典,政务干涉诸多,朝令夕改最不可取,所以……。”

“这点我清楚,既然我将事情交给了谢先生,就不会不懂装懂,随意插手,不过私下还请谢先生多多指点,先生也不想我只是一介武夫,不懂朝堂之政吧!”

“这个自然!”谢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夏羽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懂得太少,书到用时方恨少,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既然有一个文武双全的丞相在,不请教那是白痴:“那私下,夏羽就叫先生老师了,希望老师不要嫌弃我太过蠢笨才好!”

谢安连忙站起身,扶起要拜的夏羽,道:“只要肯学就好,谢安定倾囊相授,这是谢安这几日无事四处行走,了解的一些情况,提出的几个奏策,你先看看吧!”

夏羽连忙接过,谢安写的一笔好毛笔字,据说他是师承王羲之,字迹飘然好似活的一般,夏羽定睛看向内容,谢安不愧是有真才实学,针砭时弊,对灵夏镇的几个要命的缺点都指了出来。

灵夏镇虽然划分三县,但三县内的行政架子却始终没有搭起来,一是人才少,二是这几个县令最有为官经验的也只有林田东这个衙门小吏,但一个衙门有多少职位,都是管理什么的,他虽然知道,但他的地位摆在那里,就算照本宣科,他也没那能力,说到底还是一个眼界问题,你不可能奢望一个不入流的书吏直接当七品县令,从抄抄文书变成管理一县之地十万百姓,这落差太大,大的能让人摔死。

谢安在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对三县的衙门进行了简要的规制,眼下一切都是草创,所以一切要行简,但就算这样一套覆盖民生,经济,军事等等方面的机构,在简单也简单不到哪里去,谢安结合了目前在用的唐之三省六部制进行简略后,三省暂时归于一体由谢安一人主持,三省的设立本身就是权利制衡那一套,不过在眼下制衡也没有个人,加上也没有时间去扯皮,暂时归一,日后等灵夏镇领地越来越大,人才渐渐多了,在进行分权,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兵部,工部而进行了简化。

吏部同样谢安担任,不过也只是一个虚的,毕竟现在人才匮乏,不需要考核,也不需要选择官员,要不然也不至于夏羽摆下那么低的条件招募人才来用,户部则管理财政司和户籍司,也是当前最重要的一个部,刑部则以城防营内抽调,组成三班衙役,管理各地治安,兵部就不用说了,直接就是几个营,也不用设个尚书之类的调派,工部则设立武器司和后勤司,在各县也进行详细划分(有兴趣可以去查唐宋的三生六部二十四司的体制)

设立了一个大体的骨架后,谢安又提出了几个当前行政的重点,一是律法的制定,这个可以慢慢来,但一些事务就需要包括其中,以方便各地主官照章办事,二是税金量入,三是作坊管理。

律法就不说了,这是一个根本,而谢安主要提出的要点就是税金,灵夏镇目前实行的税制有点类似人头税,按照贫富收取人头税,对于那些田亩则是属于租卖,先租给那些没有本钱的农民,农民有钱后就买下农庄,然后在纳税,税率普遍为十一税,另外就是市场商业税了,但这些税都没有形成固定的形式,没有一个系统,而税金由关系到灵夏镇发展,所以谢安在里面对税金提出几点建议,一就是取消按穷富收取的人头税,取消田亩租卖这种费事的收取方式,统一税金,按照不同的行业,不同的商品设定税金,田亩按照多寡收入田亩税,按照收入统一设定为十一税,如果是穷人租用土地,则将税率提高到十三税,从收入中提取三成,多出的两成为购买田亩的价格,固定收取几年,商品税只对商品征收一次性税赋,在交易时不在对商品征收交易税,设定各种商品的税率等等。

第三么就是对于一些战略物资进行管制,比如水牛皮,牛蹄牛筋,所以颁布禁止私人杀牛的禁令,而象马匹等也要严格监管,另外还有像粮食,食盐等重要的物资都实行管制,对作坊进行严格的管理等等,而在这里面似乎还有一些周紫晴的影子,显然这位古代的大拿也不是固步自封的家伙,从周紫晴身上学到不少现代的东西。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官学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官学

对于谢安提出的三点,夏羽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无论是简化版的三省六部制的机构,还是税率规划改革,亦或者是战略物资的管制,这些都是当务之急,一个有效的机构可以让百废待兴的灵夏三县快速的回复民生,走上正规,灵夏镇当前的局势还算稳定。

湖西之地虽然拱手相让,但有夏湖这个天然屏障和李俊的水营在,夏羽倒也不怕多尔衮打到灵夏岛,至于凌北县,只要扼守住西面的凌家渔村,依仗凌河水,完全可以御敌与国门之外,整个灵夏三县东面是犹如汪洋一般的宽广的大辽河,被扩大了数倍的地理让这条河流比起长江那宽大数十里的水道也不遑多让,而这条河流就是东面的天然屏障,凌云山余脉北段的凌北县可以说处于相对安稳的环境之下,而凌南县则相对风平浪静,巾帼镇南方的盐镇似乎无意北上,而夏羽也不想与盐镇的大将徐荣正面交锋,从打下巾帼镇后,灵夏镇和盐镇很有默契的遥遥对峙,谁也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相对平稳的局势,才让夏羽暂罢干戈,集中精力发展内政,战争打的不是军队,而是经济,是人口,是后勤,是白花花的银子,没有这些,就算有人中吕布,刀圣关羽也依旧打不下偌大江山。

谢安划定的三省六部的机构可以说很多都是纸面上的,吏部只是一人而兼,礼部空放的摆设,刑部暂由城防营待行,主要就是管理治安,只有户部,工部,兵部三部算搭起了个架子,户部下设财政司,户籍司,仓务司,度支司四司,工部下设四司工建司,屯田司,善水司,虞衡司(丈量天下地理,山川,湖泊。)兵部则暂不设下属,通归夏羽调派。

也就是说灵夏三县使用的三省六部制,只有两部挂牌上岗,而其中户部最重的是财政司的税务以及户籍司掌管的户口统计以及仓务司的仓库统计这三样,至于度支司的职能暂由周紫晴负责,主要就是审核花销,懂得现代做账统计方法的她可比古代的这些秀才强上不知道多少,由于灵夏镇三县地盘不大,人口在接收魔王镇的六万多人才达到三十余万,所以虽然划分三县,但由于可用的人才太少,所以三县的政务都要接受谢安这个丞相的管理,当然这种情况也只有在当前才可能发生,待日后领地扩大,掌管人口越多,就会设立一些中间的管理层。

工部,是除了户部第二重要的部门,工部的工建司掌管着各地建筑的兴建,以及匠作坊的管理,在夏羽看来这个工建司绝对是第一油水衙门,另外屯田司管理各地田亩,也是重中之重,乱世的粮比起黄金还值钱,善水司管理水泽,虞衡司管理丈量天下山川河流,工部四司以工建和屯田司为重,另外两司则空有衙门,却连个主官都没,至少在当下用人的当口是绝对抽调不出人手去管理这些清淡衙门的。

谢安的简化三省六部,可以说是审时度势制订出的,刚好适合当下的灵夏三县,而又有无限发展的空间,随着灵夏镇的壮大,这个机构也会越加的丰满,最后达到管理万里河山的庞大机构。

“老师,你的建议都很好,不过就算在怎么简化机构,我们都要面临可用人才稀少的困境,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想要发展谈何容易!”夏羽将纸张放下,对着谢安问道。

谢安却是泰然自若,淡笑的道:“呵呵,我怎么会忽略这一点,无论多么完美的机构,最后都需要人来实行,紫晴夫人说的一句话,老夫一直深以为然,人才才是发展力,所以老夫思索一夜,也有了个想法,短期内以征募文士才子为主,而为了日后,却要自我培养,老夫打算建立一所官学,接纳一些聪慧的少年作为学生,并在官学内开设短期的官员培训班,传授一些为官之道。”

不用说,这个什么官员培训班绝对是周紫晴的主意,哎,不知道这位古代名相在接受了现代知识的洗脑,不知道得变成什么样,夏羽心里嘀咕着,不过这个长期短期的人才培养计划倒是不错,可以使用:“老师,你也看到了,灵夏三县庙小,影响力有限,对人才的吸引度低的可怜,要不学生也不至于成天头疼了!”

“呵呵,这只是一个因素,却不能成为一个理由,既然在灵夏三县招募不到人才,但完全可以到其他的地方去招募啊!乱世人命如草芥,可不管你曾经是多大的官,多有名的人,老师我在来到灵夏之前,可也是落魄潦倒,几度险些死在兵荒马乱之中,外面的世界太乱了,乱的根本就寸步难行,所以说不是人才不来灵夏镇,而是根本就无法而来,要不就是来了也死在半路之上。”

谢安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夏羽当场惊醒,重重的一拍额头,娘的,老子怎么忘了这门子事,华夏三千年,拥有多少代人,而每一代人中又有多少文士俊杰,灵夏镇在烽火大陆上在不起眼,也好歹是一方小诸侯,在这片土地上还是有点影响力的,但接连几月投奔而来的文士却少的屈指可数,就算募文馆等级在低,但也有一定效果,显然这并不正常,但夏羽却从来没有去想过原因,而谢安的一句话,却让夏羽恍然大悟。

烽火大陆如今已经过了半年还多,经过初期的大浪淘沙,淘汰了一部分人,之后又是小诸侯的兼并火拼,战乱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甚,这也是历史的必然趋势,不想被人吃就要不断去吃掉别人,壮大自己,而战乱阻隔了交通,众多诸侯林立将大陆肢解成无数的小块,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想要通过这些诸侯的领地,一个差池不好就会死掉,而且在这些小诸侯势力之间还有数不清的土匪山贼,马贼等等,在这种环境下,坐等人才登门,那是一件多少愚蠢的事情。

“老师,官学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至于如何从外面招募人才我要仔细想一想怎么做!”夏羽说道。

谢安点了点头,道:“我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做,不过紫晴夫人的统计算法很有意义,谢安也不如也,希望主公能让紫晴小姐开班授徒,为领地多培育些统计方面的人才。”

就算谢安不说,夏羽也会这么做,周紫晴现在是他的女人了,作为未来的主母,皇后必要的避嫌还是要的,所以夏羽的心里趋向于让周紫晴管理后院,打理他的小金库,这也算是她的老本行,坐在高位,有很多时候都会生不由己,野心是在不知觉间滋生的,而他从来都不认为周紫晴回是一个温顺的小女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谢安的主持下灵夏三县的各项工作总算是理出一个头绪,谢安也是连轴转,一天都不得闲,在这期间,三县进行了最大规模的人口统计,并发放户籍,而随着第一届特产拍卖大会的结束,稍微有点经济实力,脑子灵活的人都开始了置产兴业。

各类产业的兴建,带动的不是某一个行业的发展,而是整个灵夏镇的经济体,各种资源类生产作坊大批建设,让木材,石料,铁,煤矿等资源的产量快速的提高,木匠作坊和铁匠作坊也逐步的扩大,而这些匠作的发展也在不断提高灵夏镇的战争潜力,各类作坊的开建兴工,加上主驰道的建设,灵夏三县内几乎没有空闲下来的人,青壮劳力的短缺也成了新的问题。

由于劳动力的缺失,各地的作坊不得不提高工钱,加大福利来争取到足额的开工量,但就算如此依旧存在大量的劳动力缺口,而另一方面高工钱也让灵夏县的百姓更加有钱,百姓除了偿还给灵夏镇当初的援助外,还有余钱给自己的家进行升级,采买更多的生活品,而这也再次促进了各项生活,资源等产业的蓬勃发展,一个良好的循环一旦开启,所带来繁荣生机连夏羽都有点目不暇接。

然而这种良好的势头下面隐藏的却是巨大的危机,后宅,夏羽靠在一张兽皮鹅毛绒靠垫上,微微眯缝着眼睛,李家姐妹一左一右的跪坐在他的身侧,给他捶着腿,不过两女的那娟秀精致的小脸上却是气鼓鼓的模样,贝齿咬的吱吱直响,如秋水一般的大眼睛满是怨恨的瞪着夏羽,炕上正中是一张长桌,桌侧周紫晴同样靠在后面的软垫上,身上说不出的慵懒,而在她的身旁,娇艳欲滴,成熟的好似一颗水蜜桃样的武黛莲侧卧在旁,翻动着桌面上的一些统计数据,而另一边则是与她形成巨大反差的冰美人谭欣茹。(注:蝗虫军那章内容已经做了修改,改为巾帼镇的诸女被软禁,而不是被分给手下,怨念啊!)

官学的建筑虽然还没有建造完毕,但在一处四合院内,周紫晴已经开始教授二十一世纪的会计统计一类学科,比起古代那繁复的流水账记账法,现代的借贷法显得更加清楚,而且在里面还引用了阿拉伯数字,而不是中国汉文大写的数字,这让记账的效率提高了数倍以上。

而巾帼镇的几个才女自然成了最先受益者,比如武黛莲,金尚妍,夏梓裳这几位女子如果在二十一世纪估计想成为千万亿万富翁都不成问题,她们的聪慧让周紫晴都有点嫉妒,巾帼镇诸女虽然被软禁,但夏羽并没有太多限制她们的自由,这些女人闲着无事,则帮着周紫晴操持商队,建立特产作坊,当然这些都是夏羽为了让自己日子过的好一点做的准备,就好像明朝的皇帝,除了有国库外,还有一个内库,国库用于天下用度,而内库则用于皇家的花销,当然夏羽不会将盐铁之类的税收收入内库,那等于从自己一个兜里的钱放在另一个兜里,所以夏羽才会建立一个私人的商队,经商赚钱,当然这也是因为夏羽这里没有太多的桎梏,灵夏镇正是利益形成时期,并不会触动太多人的神经,而且夏羽的政策一直都是重商的政策,不断的提高商人的地位,至少不会出现封建社会那种商是末流的思想,不过夏羽却不知道,他太小看这些女人的能力和野心了,许多年后当他建立起一个万里江山大帝国,他身后的这些女人也建立起了一个同样庞大的商业大帝国。

周紫晴妩媚的看了眼有点象古代小地主一样的夏羽,琼鼻里轻声的嗯哼了一声,虽然她已经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但看着被群美环抱的夏羽,周紫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而作为报复,每天她都会将他最后一点精力榨干,以免对方去碰身边的女人,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做都是一种安慰,早晚他都会占有其他的女人,但她却自动的回避了日后的事情,如果她还是看不开的话,早晚都会被自己的醋坛子酸死。

“这是我们忙了一周做的最新统计,如今灵夏三县拥有户数十四万三千一百六十二户(单独的一个家庭,拥有一所房屋为一户)民三十三万九千余人,可能漏掉的人应该不会太多,由于税率的改革,所以我们目前的税收主要有几项,一是商品交易税,一是田亩税,还有就是市场,商铺等的服务税和营业税,三月一月的税金不会超过两万两,至少田亩税需要下月才能统计出来,而我们三月到目前为止花销达到了九十七万两,赤字高达九十五万两,这其中以驰道建设花销,对百姓的政策贷款为主,预计月末之后,我们手中的银两不会超过五万两,也就是说赤字会高达一百一十万两以上,下个月的情况会稍好,田亩税能收上来一部分,增,各项特产产业的陆续完工也能带来大笔的税金,预计财税收入为十万到十五万两之间,就算四月的投入会降低,赤字也会达到六十万以上,而我们的库存银只有一百二十万两,只能支撑到四月上旬就会面临无银可用的境地。”

“还有,由于各地基建的加大,资源类工场,作坊的数字急剧上升,加上主驰道的建设用工,我们还将要面临巨大的人口赤字,按照最新统计,灵夏三县三十四万百姓,青壮只有十五万不到,而其中近五万是军队,只有十万青壮可以投入各项建设之中,虽然我们有充足的畜力来缓解这个压力,但劳力的缺口还在日益加大,本月缺口可达到两万以上,而下月随着各项作坊的投产,这个缺口将达到五万到八万,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建立起来的发展势头就会如浪头上的泡沫一样,灰飞烟灭。”

“这么严重!”夏羽睁开了眼睛,他找就知道灵夏镇财政赤字高,劳动力也越来越紧张,各作坊为了招工已经将工钱提高到往日的一倍,还面临着缺员的危机,但没想到问题居然已经这么大了。

“我这只是说说,实际情况可能更严重,如果在不想办法,灵夏镇的繁荣就好像是空中楼阁,沙滩上的城堡,随时都可能坍塌!”周紫晴倒不是危言耸听,说起来灵夏镇的这种畸形繁荣就好像一个病人一样,每走一步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赤字太大,实在不行就动用最后的手段,以其为抵押,发放债券来解决,只要有足够的黄金储备,我想应该能撑过这一段!”夏羽说的最后手段自然是灵夏岛北山之上的金矿,那座金矿的开采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一直都由乞木扎部落的人在开采,如今也囤积了不少吧。

“可以,不过有个问题要解决,如何保证不会有人仿制债券,要知道我们的纸张制造工艺本来就不高,根本就无法用来制造流通的债券!”周紫晴道。

“那你说怎么办!”夏羽问道。

“纸张不能用,不过可以用丝绸,最近在市面上流通出十余匹织造工艺精美的绸缎,绸缎结实而且当前这个时候属于稀缺物品,并不是谁都能拿得出来的,我已经让人与对方沟通了,市面上不会出现这种做工的丝绸,至于成本,只要将丝绸做成价值在五百,一千,两千两的票券,完全可以用来流通,另外就是对每一个丝绸进行编号,将所拥有人和交易使用进行严格的记录和监督,完全可以用来流通。”周紫晴道。

“丝绸做钱,呵呵,亏你想的出来,就这么办吧,赤字问题解决了的,但劳动力紧缺的问题怎么解决!”夏羽头疼的问道。

“完全可以到其他地方招募,不过容易引起误会,但到大辽河东面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只要宣传的好,应该会有许多人愿意来我们这里过安稳日子,对了,我们的商队下月会出门探探路子,可能会走很多地方,借这个机会既可以了解周边的事情,又可以宣传灵夏三县,如果做的好,完全可以吸引大批的百姓迁居而来!”周紫晴笑嘻嘻的道。

“下月出门,恩,你看着筹备吧,过几天就是这月的农忙了,到时候我们的粮食危机也该缓和下来了,如果没大事的话,我也跟着出去走走!”夏羽想了下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绸券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绸券

对于灵夏镇严重的财政赤字,谢安可以说是最忧心的一个,不过当夏羽给其讲解了这种具有流通之用的钱券的作用后,谢安拍着大腿连声称妙,灵夏三县利用巨大的财政赤字换取超常规的发展与繁华,可以说脑子灵活一点的人都看出其中的危机,但人都有追众的侥幸心理,看着别人发大财,谁都眼红,而且就算有危机不是还没有发生,这种心里也导致了灵夏县越发火热,而有点脱离控制。

而问题说到底,还是灵夏三县的的经济总量和固有的财富的相差悬殊,财富拥有一个总额,而流通却太快,也就是经济过热,导致钱不敷使用,这种时候应该加印铜钱,增加白银的流通,以缓解这种钱少的局面,然而烽火大陆群雄割据,诸侯林立,战乱不断,这些都导致银钱无法流通,造成匮乏的局面。

而灵夏三县内,除了丰富的石,木,铁,煤外,并没有银矿和铜矿出产,虽然有一座金矿,但黄金属于大额交易货币,不可能用来做主要流通的钱币,灵夏三县内的烽火铜钱,银两都属于从另一时空转移过来的,总量就那么多,而随着钱币流通的加快,这些钱自然不够使用,而这也造成了钱荒,而利用这种丝绸制造的绸券如果能暂代铜币和银两的流通,就能大大的缓解银两和铜币的缺乏。

玉祥绸缎庄,是灵夏镇主街之上一处新近建设起来的大院落,靠街的两层楼阁被当作了商铺,而后面的四合院落,一部分作为丝造作坊,另一部分则作为住人的房间。

“小姐,上次来的紫晴小姐又过来了,不过好像是陪着一个男人过来的,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男人应该是灵夏镇的镇长。”欢儿来到二楼正坐在木椅上打着算盘的大玉儿,贴着耳朵道。

大玉儿抿嘴一笑,对着欢儿白了一眼,道:“这还用得着你猜,能让这位小姐亲自陪着的男人,除了那位还能有谁,人,在下面么?”

“恩!”

欢儿嘟着小嘴,乖巧的点头道。

大玉儿放下手中的算盘,站起身,犹如葱段一样的玉手理了理衣角,精致的蝶儿裙包裹着那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段,芊细的小蛮腰上,一条玉带束着腰肢,显然胸前更加的饱满,臀部更加的挺翘,几缕青丝随意的垂在胸前,欲盖弥彰,半遮半掩的恰到好处,那张清秀俏丽的瓜子脸,精致的好似艺术品,让人有些晃神。

大玉儿下了楼梯,虽然她是蒙古人,但却学了不少汉家的文化,所以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着汉家女儿的婉约温柔,而不似蒙古少女的野性性情:“紫晴姐姐,这才两日不见,人可是越发的漂亮了呢?这位就是我们忙碌的镇长大人吧,小女子大玉儿,在这有礼了!”

大玉儿说着对着夏羽行了一个汉家女子的蹲礼,放下茶杯的夏羽听着那柔绵绵,清脆的宛若黄鹂般的声音,抬头一望,饶是他最近在女人堆里打转,也微微有些失魂落魄,烽火大陆的天气不似现实中,虽然也有春夏秋冬的季节之分,但季节之间的变化速度很快,虽然只是阳春三月,但外面的温度却已经有了二十六七度的模样,半个多月前还穿着羊皮夹袄,但现在却已经穿上夏装了。

大玉儿身上穿着一身鹅黄色蝶儿裙,丝绸的柔顺轻薄让夏羽依稀可以看到少女那白皙水嫩的肌肤,丝绸裹身,加上这蝶儿裙本身就凸出身段婀娜,所以大玉儿亭亭玉立的往那一站,就好似一个模特一般,丝绸的华丽,美人的绝色,可以说是相得益彰,美轮美奂,正如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一个女人美不美,三分靠天生,七分靠打扮。

而最让夏羽感到失魂落魄的就是大玉儿那张不着半点尘嚣的素颜,眼儿似波,荡漾着些许涟漪,顾盼流连间,透着看透人心的狡黠,这种眼神夏羽也只是在冰美人谭欣茹的眼中看到过,琼鼻娇巧,朱唇嫣然,就仿若那寒冬腊月的绽放的梅朵,百里透着一丝红,光洁的额前,一道额饰垂在眼儿间,正中一颗水滴样的水玉宝石闪烁着蓝色的妖媚,配着对方那双月牙眼,简直就有点妖孽,而最让人有些血液喷张的是对方那身段居然比起那熟透的蜜桃武黛莲也不遑多让,智慧中透着一丝矫捷,端庄中透着一丝妖冶,淡雅中又透着一丝火热性感,总之夏羽看的眼直了。

“咳咳!”周紫晴看着夏羽那掉链子的模样,心下哼哼,花心大萝卜,家里那么多女人还看不够,居然跑到外面丢脸,难道八辈子没见到女人么?

夏羽顿时清醒过来,也觉得有点尴尬,呵呵笑了起来,对着大玉儿道:“玉儿小姐太漂亮了,此次来的目的,我想紫晴之前已经与你谈过,这次来只是来看看。”

大玉儿浅笑一声,径直走到一侧,坐了下来,经过夏羽的时候,难免会有一阵香风扑鼻,心神一荡间,夏羽心里也微微有些警惕起来,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狐媚子,太过勾人了,一举一动看似随意,但却让人顿生一种亲近之感:“呵呵,紫晴小姐之前说要用绸缎做绸券,可是让我惊讶了半晌,不过事后寻思却又有可操作性,只是不知道镇长大人信不信得过玉儿。”

虽然大玉儿年纪在二十一二岁左右,但论起精明十个周紫晴都比不过在宫中争斗的大玉儿,而大玉儿这番话自然也是在试探夏羽的态度,毕竟这绸券的事情太大了,一旦真的发行流通,那这丝绸就成了货币,价值增值不是十倍百倍那么简单,还关乎信誉,当前虽然只有玉祥一家能织造丝绸,但这并不意味着垄断,如果出了事情,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她,到时候她是有口说不清,所以她需要一个保证。

“呵呵,我亲自到访难道不就是一个答案么?而且对于绸券的事情自有一套管理办法,你的玉祥丝绸庄只负责生产合格的丝绸就可以了!”夏羽笑着道:“对了,还得问一下,你这里一日可产多少丝绸,你要知道我们的用量可是很大的!”

大玉儿轻轻一笑,飘然起身,道:“自从与紫晴小姐谈过两次,我就着手准备,两位请随我来!”大玉儿前面带路,夏羽和周紫晴随后,夏羽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大玉儿那芊柳细腰,挺翘的玉臀之上,随着对方莲步款款,翘臀左右摇摆,就好像是小猫在心里挠着,喉头不由地咽了口吐沫,周紫晴轻轻哼了一声,在夏羽腰间掐了一下,一双杏眼白了夏羽一眼,看的夏羽直苦笑。

后院织房,大玉儿带着两人走了进去,道:“说来让人诧异,这大陆上确实有些东西让人惊叹,就比如这蚕,居然能吐出带色的丝,颜色色泽圆润,比起沾染的绸缎不知道精美多少,经过多日的培育,也才有那么千十只彩蚕,按照紫晴小姐所说,这种带有天然色泽的彩绸可以用来做大额的绸券。”

“哦,可否拿来看看!”夏羽看着那彩色的丝茧,不由地好奇起来,对着大玉儿道。

“请随我来。”大玉儿带着两人来到一处成品房内,从柜上拿出一个精细的长方盒子,放在桌面上,将盒子打开,道:“由于这种彩蚕稀少,这七八日也不过纺出这几尺的布来,按颜色不同红绸有八尺,青绸五尺,黄绸四尺,黑绸一尺,(宽统一为四尺),另外就是一些白绸,大概有十余匹,(通常一匹布有四丈长,也就是四十尺)目前我们这里有五台织机,每日可产绸缎两匹,不过由于我们采集的野蚕茧不多了,新茧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加上机工逐渐熟悉,产量能提高两倍。”

夏羽摸着那柔然滑润的丝绸,取出那块黑绸,绸子好似被染了墨汁一般漆黑乌亮,好似黑珍珠一般柔滑,这样的彩绸用来做大额的银券在好不过了,而且这种绸券的面积也不用太大,有手掌大就可以了,白色绸缎可以做小额绸券,而彩色的则做大额的绸券。

“能不能将这些颜色搭配起来,这样在白绸内缠入其他的彩丝,这样想要仿造也更加的困难,而且按照绸色不同,代表面值不同,在彩线进行编号怎么样!”

“恩,不错,不过似乎变的复杂了许多,不知道能不能纺的出来!”周紫晴点了点头,目光投向大玉儿。

“我想应该可以,只是减慢些速度,不过怎么搭配颜色还需要给我一份样子,我也好照着制作!”大玉儿想了想道,说起来为灵夏镇生产这种绸缎不一定赚钱,相反还会投入大量人力,明显的吃力不讨好,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接近了对方的权利核心,这对她显得很重要。

“那等回去后,我们就拿出个方案来,争取早日发行这种绸券!”夏羽笑着道。

三月末,农忙终于在紧张忙碌下过去了,夏羽这几天忙的前脚贴后脚,白天要随着谢安学习处理这种政务,虽然不需要他精通,但至少要明白其中的窍门,而且他这个主公需要懂得太多太多,弄到最后他比谢安这个实际干活的人还忙,至于忙什么,夏羽也闹不清楚,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也渐渐的热了起来,夏羽忙活了一个上午,正午的时候回到后宅。

正看到李家姐妹摘花扑蝶,那胸前的小乳鸽一蹦一蹦的,跳的比白兔还欢实,两女身上找就除去了那厚厚的衣裳,换上了周紫晴自己设计的款式,之前那些绸缎全都被周紫晴买来练了手,这李家姐妹两人身上就一人穿着一身丝绸连衣裙,裙摆不过膝盖,跑起来那叫一个裙舞飞扬,修长的玉腿那叫一个白花花,腰间束着一条丝带,简约明了,却也将身段衬托的淋漓,而为了透气,脖领设计成百合花样,宽松的紧,只要一弯腰,就能看到那被半透明的貂内皮做成的胸衣衬托的两团饱满,那雪白雪白的乳沟让夏羽甘心堕落。

夏羽走到院内,来到树下的竹躺椅上,直接趴了上去,对着李家姐妹招了招手,李若彤和李若杉两女都在十八月的花季,但在古代算是大龄女青年了,本来就是对男女之事朦朦胧胧,但每个夜晚听着夏羽和周紫晴大闹天宫,两女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至于对夏羽的心思则复杂了许多,看着夏羽招手,李若杉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愿,但还是跟着姐姐李若彤走了过去,一左一右的拿着个竹椅坐在夏羽身旁。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李若彤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给夏羽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对着李若杉递了个颜色,李若杉不情不愿的侧身给夏羽倒了杯水:“喏!”

夏羽接过水,一口喝光,擦了下嘴角道:“田里的活都差不多了,我也不用去受罪了,紫晴说绸券定版了,中午的时候看看,就早回来一会。”夏羽笑着说着,将杯子递给李若杉:“在来一杯,有点心没,给我拿点去,早上没吃就出去了,饿死我了!”

“我去拿吧!”李若彤说着站起身,却不想她那一弯腰,胸前的那点春光全都被夏羽瞧了去,咕噜,夏羽咽了口吐沫,看着李若彤带着一股香风向屋里走去“色胚!花心大萝卜!”

夏羽扭过头,看着李若杉那明亮的大眼睛,嘿嘿一笑,坐起身,探出双手,一把将李若杉抱住,拉入怀中,大手隔着柔软的绸缎摸着那盈盈一握的雪乳,“咳咳,我的好老公,你的兴致不错啊!”

夏羽扭头一愣,李若杉好似一只小兔子一样跳出魔掌,心惊胆战的站在一旁,一抹绯红飞上脸颊,跃上脖颈,看到身后的周紫晴,连忙跑了过去,一脸委屈的道:“紫晴姐,你也不管管他,总是欺负人家!”

周紫晴坐在树荫下,自己倒了杯水,白了夏羽一眼道:“这是刚织出来的图样,看看行不,没问题的话,就让她们加快速度,争取过几日就进行流通兑换。”

绸券的价值被确定为一两,二两,五两,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五百两,一千两和一万两九种,五十两以下都为白绸底子,一两用红色的彩丝编号,二两用青红两色,五两用黄红两色,十两用黄青两色,五十两用红,青,黄三色,一百两以红绸为底,其余四色辅色,五百两以青绸为底,同样是四色辅色,一千两则以黄绸为底,一万两则以黑绸为底。

绸缎上只有标号,上面还有鱼胶和着墨色标记的面值大小,造型美观,而且方便易带,五十两以上的绸钱所有人交易时需要登记确认方可移交他人,虽然交易的时候麻烦一些,但却免去了被偷去的危险,同样也杜绝了有人仿制的念头。

“恩,手感不错,你打算初期发行多少!”夏羽问道。

“这个不确定,只是打算在官号中尝试着兑换,小额的直接用于支付驰道建设款项,强行推行,不过按照一般的情况,我们可以发行五倍以上储备金的绸券,暂时让他们制作三百万的绸券,可以保证我们近期的财政赤字不会失控,就算是挤兑,也不至于无法应付。”

“行,回头我让张德福跟下面的那些商人透透底,有他们带头阻力应该能小点,对了,商队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四月上旬怕是不行了,暂定在十一号出发,货物已经开始向天雷镇那边送了,不过规模比起预想的要大了许多,许多商家也都要随行,你得在多增加一些护卫兵力。”周紫晴将绸券收好,说道。

“到时候我安排,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让人准备好多吃的!”看着周紫晴起身要走,夏羽拉住她的手道。

“哼,算你还有良心,我午饭前回来,下次动手动脚别让我看到知道不。”周紫晴贴在夏羽耳边小声的道。

夏羽看着周紫晴翩翩而去的背影,一手拉过有点愣神的李若杉:“哼,还学会告状了,看我不打你屁股!”夏羽说着拉过李若杉,大手拍在那弹性十足的臀瓣上,李若杉好似一条美女蛇一样来回的扭动着,眼泪汪汪的看着李若彤走了出来:“姐!”

李若彤看着楚楚可怜的妹妹,只是爱莫能助的一笑,坐到夏羽的身边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脸上却同样霞红一片,姐妹两个本来就心意相通,夏羽打妹妹,就等于打姐姐,李若彤看向夏羽的目光都好似滴着水,双腿更是夹的紧紧的:“只剩下一点酥饼了,先凑合吃一点吧,我已经让人准备玩午饭了!”

夏羽点了下头,道:“对了,过些日子出去,你们两个也随着吧,在家里呆着挺闷的。”夏羽心情不错的道。

“真的么?你可不能骗人!”刚才还哭哭啼啼的李若杉眨巴着大眼睛扭过头问道。

“恩,不过这几天你可要听本少爷的话哦,否则可不带你去!”夏羽狡黠的一笑,看着脸上瞬间变的比哭还难看的李若杉,终于憋不住的笑出声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前往毛家寨

第一百五十四章

前往毛家寨

绸券的发布和使用有些超乎预料的好,预发三百万的绸券,第一天之内就被兑换出五十万两白银,而在驰道修筑上的投入工钱也使用绸券发放,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百姓对这种织造精美,而且携带方便轻盈的绸钱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

而最先富裕起来的商家在张德福的透风下,正逐步将家里的金银换成这种绸币,这种绸币有点象古代票号发行的交子,作用则跟纸币具有相同的流通功能,而在这地镇级衙门内特设的官营银庄内还可以随时将绸券钱兑换成金银货币,而其中只收取少量的费用,绸券的作用可以说集合了银票的兑换和流通货币的功能。

四月的第一个星期,火热的绸券兑换风波过后,灵夏镇内掀起了一场新的发展热潮,换取了大量金银,财政获得缓解的灵夏镇也开始进行二期的驰道建设,主要将赤道连通凌云山南侧的天雷镇和巾帼镇,形成两条主要的输送血脉。

而另一个好消息是随着灵夏三县的稳定,凌南县的混乱也随着粮食危机以及各项管理不断的到位局势也越发的稳定,由于灵夏县和凌北县两县位置偏北,加上有凌云山脉阻隔,导致许多信息无法传播,但凌南县作为凌云山南侧的领地,其发展却被周围有心的百姓们看在眼里,随着这些地方内的一些精明商人的往来,很快就将灵夏三县内的事情传播了出去,乱世之中还有什么比一个没有战乱,繁荣的地方还值得让人向往,于是陆续的开始有临近的百姓向灵夏三县逃去。

起初这些逃到凌南县的人并不多,凌南县周边的村落的村长也没有人在意,但随着那些找到工作,很快就拥有了自己房屋,以及更好的生活后,通过这些人的嘴,越来越多的百姓慕名而来,随后就是一家一家的往北面跑。

这种逃亡,让缺乏劳动力的灵夏三县可以说是久旱逢甘露,但对于那些小村落却无疑是雪上加霜,刚开始这些村落的村长还派人严防死堵,但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这么僵持下去的结果,村长的民心支持率自然直线的下降,而那些村落内的士兵大多都是村民的孩子,在村子里连每月的饷银都拿不到,这些士兵对于灵夏镇充满了幻想,没办法,谁让那些去了灵夏三县的人差点就将灵夏三县夸成世间罕有的世外桃源呢?当然这种宣传在后期已经有了官府的影子,而有针对性的宣传也更加有吸引力,眼看着堵不住,生活又很艰难,一个二级村落的村长索性一仰脖,直接放弃了村子,带着数百百姓整体投入了灵夏三县的怀抱。

于是一个典型被树立了起来,那位英明的村长非但没有失去自己村长的宝座,还被赏赐了不少财物,转个身成了灵夏三县内的一个三级村落的村正,虽然从自己做老大,变成给别人打工,但不用在去操心每月的生计,不用担心被人攻打,往日愁白的头发,瘦了几圈的身子仿佛几天之内就又补了回来,领着丰厚的月银,住着县衙分发的四合小院,小日子别提多美了,榜样的作用是无穷的,万里长堤一旦被打开一个豁口,那滔滔的洪水就能泛滥成灾,到四月十日为止,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灵夏三县竟又多出近万的百姓,这让夏羽乐了半天,对于这次商队的行程越发的重视。

随着大批的特产被不断的生产出来,从成匹的麻布,麻绳,到刀枪武器,瓷器,烧刀子,几乎囊括了大部分灵夏三县内各种特产产品,商队的车辆从最初的两百辆大车,随着越来越多的富户商家的加入也逐渐增加到五百辆,而为了达到宣传的目的,五百辆大车清一色的驽马牵拉,而这些马车也多是特制,两侧都加护的护板,两侧可以加挂铁链,随时都可以组成一个严密的圆形阵势。

负责驱车的车夫全部由近卫营的蛮人充当,另外还有五百骑兵护翼两侧,一千步兵随行,光是士兵就是两千五百人,攻打一个镇子都足够了,除此之外,随行的还有三百人的商人团队,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置办了不少货物,多的一两辆大车,少的两三人合租一辆大车,总之这些商人对这次的行商相当看好。

三月十一日,夏羽将领地内各项事务交给谢安这个老师打理,另外又与军师吴用商谈了半夜,这才放心的离去,顺着已经修建完的宽敞驰道,马车的速度快而稳,往日从龙潭镇南下下关镇至少要走上一天半,而现在几乎不用一天就跑完了二百多里地,不过从下关到天雷镇之间的驰道才开始建设,接下去的路程虽然要短上许多,但依然花费了一天多的时间在夜里八九点才到天雷镇。

天雷镇内管事张枫早早的就在镇门处迎接,因为镇上可用人才不多,张枫可以说是一个人掰成两个用,除了要管理天雷镇的镇务外,还掌管着长风营,可以说是军政一手抓,在古代这种事情绝对是一种避讳,夏羽虽然知道,但也无可奈何,谁让领地能用的人少的可怜,而张枫的能力在灵夏三县内绝对排名前三甲,这个进士出身的文士能文亦武,就连谢安对其都赞赏有嘉,大有要重点培养的意思。

虽然张枫的权柄重了许多,但夏羽倒不怕他会背叛,作为灵夏三县的一员,张枫这个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在灵夏镇如日中天的时候反叛,背叛给他带不来任何的好处,而且张枫的夫人凌渔娘还在灵夏镇内做月子,夏羽不信对方会抛弃怀胎的老婆拥兵自重,更何况在天雷镇西侧的巾帼镇内还有灵夏军中最精锐的东营坐镇。

来之前,夏羽就担心张枫恃宠而骄,但从对方出门两里相迎,而且态度摆的十分端正,没有一点因为自己的掌管军政而冒出自大的念头,对此夏羽很满意,与张枫并肩的走进天雷镇,而张枫却总是错处半个身位,让自己落后夏羽半个身子,这种小小的细节让夏羽对张枫又有了一个认识。

“主公,后宅都已经打扫干净了,被褥也都是新的,洗澡水也烧好了,主公和各位夫人好生休息,枫就不打扰了!”张枫安排好一切,对夏羽告辞后,转身离开了后宅,前往前院的书房。

后宅屋内,周紫晴看着打扫的干净的屋子,还有新的被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老公,你手下那么多人,也就这个张枫可堪大用,之前与他共事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办事精明,没想到还很懂得做人的,难怪谢安老师对他赞许有嘉,委与重任!”

夏羽赖在炕上,打了个滚,道:“你们不上床睡觉么?都矗在那干嘛,来,小宝贝给我暖暖被窝!”夏羽说着就要去拉李若杉,李若杉羞红着脸,退了一步,但看到某人阴沉下来的脸,又连忙靠前一步,被夏羽抱个满怀:“这人识大体,做事精明,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位置,没有恃宠而骄,这夜了,天雷镇街道上还十分热闹,日后自然要大用的。”

周紫晴看着抱着李若杉耍无赖的夏羽白了一眼,道:“你晚上打算在这睡!”

“不睡这睡哪,貌似我这位亲爱的下属只安置了这么一个房间,而且这么宽的炕,睡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不会挤到你!”夏羽躺在李若杉的大腿上,嗅着李若杉身上的淡淡幽香,他终于体会那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至高境界了,曾几何时,自己也能搂着一个女人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跟另一个女人耍无赖了,人生际遇无偿啊!

周紫晴翻了翻白眼,瞪了夏羽一眼道:“那你呆在这里吧,我们先去洗澡,你不会打算也跟着去吧!”本来要坐起身的夏羽呵呵一笑道:“哪能,你们先去洗,我一会洗!”

晚上,夏羽并没有享受到双飞,三飞,四五飞,难怪都说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挑水池,三个和尚没水吃,这女人也是一个道理,一个可以放心的吃,想乍吃乍吃,两个女人也能吃,顶多就是费了点力气,但这三个女人,只能梦里吃,四五个连梦里都梦不到,苦啊!

翌日三月十四日清晨,夏羽一行汇合了找就等在这里的庞大商队,除去夏羽随身带领的一千蛮战士,五百骑兵外,另外从长风营中选出两卫的士卒加入队伍,说起来这五百辆大车之上为了满足队伍的吃食,居然装了近五十大车的粮食,就算沿途不去补给,也足够这三千人的商队吃上一个月的,另外武器箭矢之类的也装备了十大车,如果不是大头是商队,都会让人以为这是一支披着羊皮的狼。

五百辆大车排成一线,顺着荒路转向东南,沿途经过两三个空弃的村落,这些村落内的人都投奔了灵夏三县,这让这一路上少了许多人烟,由于道路艰难,一日竟行不过百里,一直到了黎河水,队伍转而向东,庞大的队伍所过,沿途村寨纷纷紧闭关门,商队只能在野外驻扎,然后又村寨内的百姓来到商队驻扎地采买一些必需品,毕竟在道路阻隔的大陆上,能遇到这种大商队机会小的可怜。

行六日,队伍来到黎河下游的蟒山,蟒山,形似盘成一团的巨蟒,因此得名,黎河碰到蟒山转而变的湍急,沿途的道路也更加的崎岖,一侧是黎河,另一侧则是莽莽山林,加上在进入蟒山之前,从前面的村落得知,这蟒山内有着几伙山盗,经常劫掠四周的村落。

“大人,前方的那出折道上方有上千盗匪埋伏,明显是打算吞下我们的商队!”乞木扎身若猿猴一般从旁边的林木之中窜出,对着夏羽道。

夏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盗匪,打劫也不找个好欺负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夏羽的近卫营的蛮人勇士各个都是笑傲山林的山地战士么,在大山之上,他们就是主宰,居然在这里打埋伏,那就看谁埋伏谁!夏羽说着翻身下马,拍了拍踏雪的脖颈:“带上五百蛮战士,我们去打猎去!”

蟒山盗并不是一伙盗匪的称呼,而是居住在蟒山内的四伙盗匪的总称,蟒山盗以蟒蛇,座山雕两伙最为凶恶,势力也最大,拥有手下六七百号,而另外两个则是凤鸡和蛤蟆,蟒蛇寨老大田玉中本身就是一个盗匪出身的人,自从到了这片大陆上,就做起了老本事,可以说顺风顺水的打拼出现在的基业,在这蟒山是说一不二,不过这一次打劫却是座山雕胡麻子的主意,如果说田玉中虽然四处劫掠,少有杀人,还讲究一点道义,那么胡麻子就是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奸淫妇女什么都做,而这一次一行足有五百辆大车的商队要从蟒山过,胡麻子外出的盘子早早就将情报弄了回来,而其他三寨也都得了信,五百辆大车,兵器,粮草,各种货物加起来至少也值五十万两以上,如果拿下来,那可就是发了,就算坐吃山空,也能吃上几年的。

虽然田玉中兵不赞同去招惹这种大商队,毕竟能组织起这么大商队的势力绝对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不过胡麻子的一番劝解却动了几人的心思,这不是什么太平盛世,而且一片乱的不能在乱的大陆,他胡麻子光是村子就灭了三四个,杀的人都按千算的,也没看谁来找他们的麻烦,而且得了这些东西完全可以藏上两年,变个身份谁知道谁,虽然对方有不少护卫,在在蟒山小道上,骑兵就是一个摆设,谁能有他们熟悉这片大山,其他三家实在是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点头答应了,富贵险中求,他们干的就是把脑袋帮裤腰带上的活计,四家寨子总共来了一千八百多人,许多人还拿着竹枪,四家可以说是翻了锅底要拼一下了。

五百蛮族勇士,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埋伏在山林之中的蟒山盗身后,在山林之中没有人比这些从小就以大山为家的蛮人更加的灵活,拥有了夏羽配备的锋利的匕首,这些蛮族勇士就好似一条条择人而噬的毒蛇,悄无声息的出手,慢慢的蚕食着那些隐藏在山林中的盗匪。

血腥的味道在山林中越来越重,终于有盗匪发现不对,当他们惊恐的回头,却发现那些将自己隐藏在山林中的同伴脖颈上被划出一道血口,鲜血咕噜咕噜的往外冒,尖叫声顿时惊动山林。

“该死,谁他们的乱喊!”胡麻子有些愤怒的望向身后,但片刻后他就喊不出来了,数百个壮硕的大汉,手中挥舞着匕首,奔跑如飞的从山林中掠过,每一次挥动手,就会有一个蟒山盗死去,而在山道上,五百全副武装的步兵从山道上挤压过来,见势不妙的胡麻子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带着几个亲近的盗匪落荒而逃,不过才跑出没几十米,一道锋利的竹刺就穿喉而过,一道矫捷的身影错身而过,几个起落,几个盗匪已经飞了出去,胸口处一条长长的伤疤要了他们性命。

在山林中永远不要与蛮人抗衡,这些在山林中能将战斗力发挥百分二百,在复杂的山林中如履平地的山林王者们,再一次用鲜血告诉那些愚蠢的敌人,不要在山林中打他们的主意。

四个蟒山盗的老巢也被连根拔,还没有到毛家镇,夏羽的商队就有了一笔格外的财富,白银五万两,各种首饰若干,兽皮,人参也有不少,平白发了笔小财,过了蟒山,就进入了毛家寨的势力范围,贺家集,是毛家镇西面的一个刚刚升入镇子的小镇,当夏羽这庞大商队到来,贺家集与之前遇到的村子一般,敲响了鸣锣,之前还忙碌的小镇瞬间变的杀气腾腾,士兵们纷纷登上墙头,箭塔内弓手拿着弓,只要听到命令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出死神的箭矢。

“主公,根据山民介绍,前面就应该是毛家寨的一个新晋小镇贺家集,主要靠着蟒山内出产的兽皮,人参,还有木材为主,兵力情况不明。”

“派人叫门,就说我们是来贸易的,没有恶意,我们将在镇外三里处扎营,希望对方可以派人来谈一下!”夏羽对着身侧的亲兵道。

贺家集的镇长贺长风是一个读书人,当得知一支庞大的队伍出现在镇外,吓的他面如土色,强自镇定的道:“马上向毛大人求救,命令士兵守住墙头,千万不能让对方打进来!”

贺长风这边急的团团转,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大人,对方派出使者,说他们是前来贸易的商队,并没有恶意,现在已经在镇外三里宿营,希望大人能派人联系。”

贺长风听了士兵的话,微微一愣,刚才还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转瞬脸上就淡定了下来,官架子再次架了起来,道:“商队,有说是哪里的商队么?”

“好像是西北面的灵夏镇,大人,要不要回绝了他们!”那士兵小声的询问道。

“恩,这事需要从长计议,这样吧,不过对方既然是商队,还派出人联系,如果我们不讲情理的拒绝,定会影响两镇的关系,在不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前,先派个人过去了解一下情况,去将那个贾林叫来。”贺长风说着眼珠子一转,对着下人吩咐的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 毛文龙

第一百五十五章

毛文龙

贺家集南面三里的一片开阔平地上,五百辆大车围成一个小型集市,货物被商人们从车上取出摆在摊位之上,在不远的地方,炊烟也缓缓升起,隔的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个村庄一般。

按照事先的行程,商队的第一站就是辽河边上的毛家寨,毛家寨是目前灵夏镇所知道的唯一的一个二级镇子,已经快要步入三级,灵夏镇只是一个一级镇子就已经相当繁华,可想一个二级镇子的繁荣程度,不过在离开灵夏岛前,灵夏镇似乎已经有升入二级镇子的迹象,或许这次在外面转一圈,回去就已经升级完毕。

夏羽大张旗鼓的停在贺家集也是有目的的,毕竟夏羽这次随行的士兵不少,说是为商队护卫,但也不排除打劫的可能,二千五百精锐士兵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有些忌惮,所以进入毛家寨的势力范围后,夏羽做足了姿态,并在驻扎在贺家集,他相信不久,毛家寨的毛文龙就会派人前来。

“王,外面有一个自称是贺家集的主簿的人前来,说是镇长派他来与我们接触的人!”幽蓝掀开竹帘,走进营帐,营帐四周开有布窗,顶端也采用伞盖样式,通风却不潲雨,微风在营帐内吹着,十分的凉爽,夏羽躺在一张竹椅之上,李家姐妹一左一右的给夏羽扇着扇子,谭欣茹则在巴拉着算盘珠子,计算着从蟒山盗匪窝里收缴的收入。

夏羽眯缝着眼睛,恩哼了一声,道:“把人叫进来,还有别叫我王,叫我少爷,我现在是这支商队的少东家,名字么,就叫夏林好了,把身份记清楚了,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夏羽身为一镇之长,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有人有歹心行刺,夏羽一死,灵夏三县就会大乱,所以夏羽改变了个身份,反正这个世界也不是信息时代,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啦,少爷!”幽蓝甜甜的唤了一声,浅浅的笑着走了出去,不多时,身后就随着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走了进来:“少爷,这位就是贺家集主簿贾林,贾大人。这位是我家少爷,商队的少东家,夏林。”

夏羽呵呵笑着站起身,一副商人嘴脸的对着贾林拱了拱手,道:“贾大人,请坐,幽蓝看茶,山野土茶,上不得台面,贾大人凑合着喝!”夏羽倒也不是客气,烽火大陆虽然物产丰饶,资源丰富,但那些都存在于原始之中,都没有开发出来,比如这凌云山上的茶,如果不是灵夏镇鼓励人们去发现各种有用的特产,增加收入,估计那些野茶现在还和杂草似的,按照发现茶的茶农说,这凌云山茶品相非常好,不过目前的制茶工艺还差的远,所以炒制出来的茶味道只能说是普通偏上,想要弄那些极品茶,还需要对工艺进行不断的研究,这种研究有点类似与科技的开发,需要投入人和财力才能完善工艺,制作出品相更好的成品茶来。

夏羽所说的山野土茶却是让贾林眼前一亮,贾林出身官宦人家,祖上曾出过知府,自幼就熟读四书五经,后考中进士,也算是光耀门楣了,好不容易熬了两年资历,准备外放一个县令,却来到这片混乱的大陆之上,后来就投靠了毛家兄弟,做了毛家寨的主簿,由于得罪了毛文龙疼爱小妾的弟弟,才被发派到贺家集做主簿,虽然同是主簿却是一个二级镇和一个新镇的区别,等于被变相发配了。

而在这贺家集,镇长贺长风视他为威胁,所以百般打压,贾林的日子并不好过,今日被派来打前站,未免没有对方借刀杀人的意思,贾林轻尝着茶水,细细的品味了一会,不觉得嘴中有些苦涩,竟自作苦笑起来:“茶是好茶,似乎炒制的时候差了些火候,不过能在这里再次喝到这种茶,也是奢望了,只凭这一种东西,夏公子怕是就要大赚特赚了。”

夏羽呵呵一笑:“承蒙贾大人吉言,回头送贾大人一斤,千万别推辞,说起来这次来贵地,除了做一锤子买卖外,也是想与各村镇搭上点关系,方便日后买卖。”

贾林点了点头,道:“如今道路不通,到处战乱不断,盗匪横行,很多地方的物产都难以卖的出去,夏公子组建起这么大的商队,怕是要赚个几番,不过夏公子随行兵马可是兵强马壮,难免会让人担心。”

“呵呵,我也不想带着这上千人马出来,不过贾大人刚刚也说了,各方战乱不断,盗匪横行,光是商队出来,我这五百大车估计才出门就要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就算如此,我这上千兵马的商队过蟒山的时候还被人差点抢了,如果不是事先发现那些盗匪,怕是赔了个底朝天。”

贾林虽然初来贺家集但对蟒山盗也有所耳闻,听到夏羽说半路上遭遇了蟒山盗,心说难怪在一些车上发现了不少带有血迹的皮毛,怕是那些盗匪偷鸡不成蚀把米:“夏公子既然是来做买卖的,我贺家集自然没有将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但你我毕竟是第一次接触,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夏公子既然已经在这里扎营,我看交易的时候就在这里好了,另外贺家集的市场也会对公子开放,不过不能带二十名以上的士兵进镇,另外夏公子这里可有商品清单,能否给我一份。”

“这话说的不错,我出门求财,也是小心为上,回头我会约束士兵,尽量让他们呆在营内,不过在贵地,安全问题也要贾大人多操心,否则闹出不好的纠纷,对你我双方都不好。”夏羽说着,对着身后的李若彤道:“若彤,在箱子里拿一份物品清单过来。”

贾林离去后,夏羽又躺回了竹椅上,李若彤对着夏羽道:“此人倒是有些文人风骨,目光凝而不聚,透着一股精明,进来后,态度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你是商人就心存不屑,始终彬彬有礼,倒是一个人才!”

而在夏羽一旁的李若杉也随声附和道:“恩,姐姐说的不错,而且最可贵的是对方看到我们目光里没有那种贪婪的欲望,只是望了一眼后,就恢复了清明,不像某人好像色鬼投胎一般,眼珠子都带色的。”

夏羽扭过头,不禁的气急而笑的道:“谁眼睛不带色的,要是都是白的那是瞎子,还有他眼睛清明就代表他正人君子了,在说了正人君子哪有我这般享受。”夏羽说着搂过李若杉的娇躯,大手攀上对方的酥胸,隔着衣服揉捏着,弄的李若杉翻着白眼的哼哼两声。

“欣茹,回头让人查一下这个人,这次来除了买卖,主要的还是看看能不能弄点人才回去。这人似乎在这里并不得志!”夏羽不理李若杉鼓起的腮帮子,对着一旁轻笑的谭欣茹道。

贾林回去不久,贺家集的警戒就松了不少,不过依然没有人出镇子,夏羽也不急,毕竟五百大车的货物整理摆放也需要点时间,知道翌日,贾林才带着十余个提心吊胆的商人来到商队之中,这些商人有几个是贺家集的商人,也有其他地方过来的商人,贺家集临近蟒山,蟒山出产人参,兽皮,还有蛇胆之类的药材,而如今战乱不休,药材属于紧俏货,大有利益可图,商人么,能为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践踏一切规则,而眼下的大陆那绝对是十倍,二十倍的利润,甚至一颗千年老人参能卖出上万两的天价。

人参之类的大补之物在凌云山和天横山上也有出产,蛮族是最好的山林专家,所以夏羽倒是不缺这些东西,但蟒山上却大量出产制作止血药的药草,自从得到止血药的配方后,夏羽就让官医院开始大量制造,这些药在关键的时候就是救命药,不过材料出产的并不多,没想到蟒山附近居然大量出产。

夏羽带来的特产品大多数都是贺家集用的着的,茶,瓷器,烧刀子,还有成匹的麻布等等,贺长风怕死不敢来,就将交易的事情都交给了贾林,而贾林也拟了一分清单,单子上则多是药材,兽皮等特产,夏羽没有参与讲价的过程,夏羽一直以为女人在讲价还价这种活动上具有男人比不上的天然优势,而结束也证明了这一点,看着贾林一脸灰头丧气的离去,夏羽都为他感到悲哀,被四五个绝色美女围着,能看还不敢看,触之可及却不能碰,绝对的煎熬啊!所以说宁做小人不做君子。

在贺家集呆了三天,毛家寨内终于派来了人,来人正是跟贾林有些仇怨的某得宠小妾的弟弟,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般的人物:“赵总管,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千万别跟我客气!”

说起来这小白脸也真不客气,连客套话也不说,一双贼眼一直在李家姐妹的窈窕的身段上瞟:“呵呵,夏公子不用客气,这次我过来,毛大人说了,一定要小心接待,恩,如果夏公子没意见,明天咱们就上路吧!我家大人在毛家寨等着夏公子!”

夏羽呵呵一笑道:“没问题!商队明天早晨准时出发。”有了毛文龙的手令,至少商队在毛家寨的势力范围内可以畅通无阻了,看着依依不舍的离开的小白脸,夏羽眯缝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周紫晴看人消失在外面,这才冷哼一声道:“总算看到一个比你还色的家伙了!”

“呵呵,这种人才好控制不是么?对了,让人打听那贾林的事情怎么样了!”

“恩,这人倒有几分本事,本来是毛家寨内的主簿,不过被刚才那个叫赵升的小人联合其姐将人踢到了贺家集,在贺家集内则受到镇长的排挤打压,日子并不好过,我让人偷偷的探了探对方的口风,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考虑。”

“呵,不急,让他呆在这里对我们也有好处,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去毛家寨,看看这个附近最大的二级镇子有多繁华!”夏羽有点迫不及待的道。

商队在清晨出发,下午黄昏前就到了百多里外毛家寨,这座建立在大辽河边上的镇子,毛文龙并没有亲自出来迎接,不过却派了他亲信手下带着三百兵丁在镇外迎接,也算是给了夏羽不小的面子,毕竟夏羽现在的身份不是镇长,而是一个商人。

毛文龙是明末将领,一生功绩不少,甚至开镇东江,也算是明末的风云人物,不过却被袁崇焕斩杀,功过是非暂且不论,夏羽对于见到这位大辽河上的霸主却很有兴趣,灵夏湖东接打辽河,顺水北上三百里就到,可以说毛文龙是附近能威胁道灵夏岛的唯一势力,虽然李俊的水营也日渐有了规模,但比起据说有三百三帆大船的毛家水军来,夏羽那只有蜈蚣船和斗船组成的船队根本无法与毛家水军相比。

“夏公子,我家大人在碧江楼上设宴,请随我来!”不能不说这毛家寨的繁华,尽管已经日暮低垂,但街上却已经挂起灯笼,街上的人非但没少,反而又多出许多,宽阔的街道上,两侧是摆着各种小吃的摊子,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碧江楼,位于大辽河岸边,上下三层,极尽奢华,一路上到顶楼,在唯一的房间内,夏羽终于看到了这座镇子的拥有者,毛文龙。

毛文龙长的五大三粗,为人粗豪,看到夏羽进来,哈哈大笑着站起身:“这位想必就是夏公子了吧,五百大车的商队,全都上好的驽马牵拉,好大的手笔,随行上千将士,各个装备精良,灵夏镇可真是财大气粗。”

“呵呵,毛帅过奖了!”毛文龙喜欢别人叫他毛帅,夏羽也算是入乡随俗了,宴席上,人不多,大多都是毛文龙手下亲信,毛文龙一一介绍后,坐在席面上,道:“这烧刀子还是从你那里买来,送过来的,呵呵,以前喝的酒软绵绵的没有味道,这酒好,够劲,听说夏公子手里还有不少的好东西,看来是打算在我这里狠宰一笔啊!”

夏羽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毛家寨物产丰富,少不得要采买一番,到时候说不准就是我倒找钱了呢?而且来之前我听说毛帅的生意做到河东去了,只是不知道真假!”

“呵呵,这倒不假,我毛家寨水营不是我吹,在这大辽河上还没有哪一家敢不给我面子,怎么,夏公子想把生意做到河东去,如果夏公子要卖武器,铠甲,粮食,盐,倒是一个好去处,河东如今三足鼎力,谁也奈何不了谁,正是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如果夏公子想去河东,我倒是可以拨调一些船只!”毛文龙喝着酒说道。

“这个就免了,这次来并没有过河的打算,准备在毛家寨呆几日,就过黎河南下,转一圈,从盐镇回来,不过如果毛帅不介意,我倒是想听听河东的事情。”夏羽笑着道,到河东去,夏羽倒是有这个打算,但却不能对毛文龙说,毛家寨靠着船队来往大辽河,这才在短期内聚集起强大的实力,据说从盐镇内最大的采购商就是毛文龙,而这些盐运送到河东,就能翻倍,这是多大的利润,而且听毛文龙的意思,东面似乎打的很大,不象河西这边小打小闹。

“呵呵,既然夏公子想听,我就讲讲,河东如今三家并立,其一是完颜氏建立起来的大金,其二是耶律家建立的大辽,除了这两家外,还有就是努尔哈赤建立的后金,河东之地如今被这三家瓜分,各据一地,而河东其他诸侯则依附在三家的羽翼之下,三家最近都在喘息,估计不要多久就要再次爆发一场大战,现在河东面,粮草等物资都涨了几番,夏公子能拉起这么大的商队,也应该能弄到不少的粮食吧,这一转手可就是几倍的利润!”

夏羽摇了摇脑袋,道:“粮食,算了吧,乱世的粮食比黄金都金贵,哪那么好买的,有粮也囤积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战火就将蔓延过来了,既然那边要打仗,我就不过去了,虽然手上有一千多人,但过去估计连个骨子都剩不下,钱好赚,也得有命花才好,如果毛帅有意,就提点价,我把武器,什么的卖给你,剩下的毛帅受累,赚多赚少的我也不眼馋!”

“哈哈,好,痛快,夏公子却是个爽快人,来,喝一个!”毛文龙看着摇头晃脑,吃瘪的夏羽,哈哈大笑,他之所以将河东的局面透露出来,就是让夏羽知难而退,事关利润,毛文龙可不想被人赚去,这大辽河毛家水军就是王,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如果对方不识趣,那就不能怪他手黑了。

两人交杯换盏,夏羽本就酒量不济,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迷糊中好似被人抬着,但头昏沉的要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是听到毛文龙说了句“好好伺候之类的话。”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伏击鸡鸣岭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伏击鸡鸣岭

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滑腻,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挤在嘴角,上面还有一丝晶莹的唾液,乳尖坚挺饱满的胀大着,好似一颗红樱桃,散发着淡淡的乳香和女人的胭脂香,夏羽头疼欲裂的抬起头,望向枕边的女子。

秀发如丝,遮着那白皙的饿雪颈之上,上面还有几道吻痕,一张娟秀的鹅蛋脸,素雅如芳,红若若的樱唇好似玫瑰花的花瓣般艳丽,轻轻抿着,好似晨露中的花骨朵,娇巧的琼鼻吐纳着芬芳,很是宁静,琼鼻上方,少女的那长长挑起的眼睫毛微微的颤动,眼角处还挂着淡淡的泪痕,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公子,昨夜休息可好,毛帅昨晚留话,下午会派人到夏公子那边,谈谈交易方面的事情。”碧江楼的老板就是毛文龙手下的小妾的妻舅,长着一副猥琐的样子,嘴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说话间还偷瞄了眼房内,一脸的淫笑。

夏羽懒得与这种人多说,只是嗯哼的点了下头,道:“秦瑶儿你叫人好好伺候着,如果有半点委屈,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担待着办。”夏羽说完转身下了碧江楼,虽然毛文龙在镇内给夏羽等人安排了单独的院落,但商队却依旧留在镇外三里。

毛家寨是二级镇,常年走水运,东西道上的利益占了得大头,而毛家寨内有点头脑的人来回一趟就能赚个钵满肠肥,所以毛家寨内有钱人多,而眼下又是烽火连天,物质极度匮乏的阶段,一件普通的瓷器,换做太平年景,少说几钱,多说一二两银子,就算带点名气的景德镇出产,也不过躲过七八两一件,然而在眼下,一件普通的瓷器却能卖出三五十两的天价,全套的家用瓷器,小二十几件,包括杯,碗,碟等等就能卖出六百两的价格。

就连亚麻布匹,一尺也能卖出五钱银子,亚麻布要是换成那个世界,大多都是穷人家穿的,而在这里却是无论穷人富人都争相着买上一些,区别只是富人一买就是十数匹,几十匹,而穷人则是买上三五尺,为家人做一身新衣裳。

走在商队车队组成的贸易集市上,看着络绎不绝,人流往来如织的场面,夏羽脸上别提有多高兴了,看着那些有钱的富户带着几个家仆疯狂扫货,连价都不讲的样子,夏羽心里就在盘算这一天能赚多少。

车队形成的车阵仿若一个八字形,下面的大圆是集市,而在坡上的小圆却被兵丁把守,正中有一座大帐,就是商队的核心,夏羽有些踟蹰的站了一会,还是掀开了帘,不过被众女围着询问去向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帐内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几个女人各坐一片,盘算着账目,李家姐妹则满头是汗的跑来跑去,好似蝴蝶一般辛劳。

被无视了,除了进来前,众女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就仿佛他不存在一般,被当成空气无视了,这种感觉怎么有点站在悬崖上望下看,心里没底的感觉,夏羽挠了挠鼻子,嘿嘿笑着走到周紫晴身边,擒贼先擒王:“紫晴,昨天酒喝多了…。”

周紫晴回过头来,看着夏羽,道:“不用解释了,男人么,还能没个应酬,头肯定还疼吧,去那边休息会,我这边有点忙,就不陪你了了哦!乖!”

夏羽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对劲,有猫腻,绝对有猫腻,以周紫晴的性格,就算改了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她表面上对夏羽粘花惹草睁只眼闭着眼,算是默许了他对宅内女人的不轨,但那也只限摸摸,抱抱,亲亲,周紫晴那要强的个性,既然不能独享,那就要做大的,所以在她怀孕前,夏羽只能在她身上播种,而自己夜不归宿,她居然不吵不闹,不闻不问,这让夏羽反而有点不安心了,要不咋说人都是贱皮子呢?虽然满腹狐疑,但夏羽还是来到后厅的榻床上,他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的时候,周紫晴的嘴角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

迷糊了一觉,夏羽就被李若杉推醒了,一把抱住李若杉的小蛮腰,道:“几点了!”

“快晚上了,紫晴姐叫你起来吃饭了!”李若杉嘟着小嘴,虽然很不满自己又被欺负了,但已经习惯被搂抱的她很是柔顺,不过嘴上却依旧是不依不饶。

“晚上了,那毛文龙派来交易的人呢?”夏羽猛地坐起身,问道。

“紫晴姐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嘿嘿,又赚了一大笔!”提到钱,李若杉那水润的大眼睛也不由地弯成月牙儿,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夏羽站起身,看着李若杉那小财迷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天赚了不少,连忙站起身,走到帐篷前厅,那厚重的兽皮毯上,一个长条方桌上面摆着十数道精美的菜肴,主位空着,两侧,周紫晴,李家姐妹,武黛莲,谭欣茹分坐两旁,每一个都是绝色佳人,美女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但夏羽却是眼球猛地收缩,头皮顿感发麻,难怪中午的时候无声无息,等着晚上开审判大会呢,李若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她的身旁,分明就是那个昨晚陪了他一夜的女人,秦瑶。

周紫晴好似一个狡猾的狐狸一般,站起身,拉住夏羽的胳膊,按在主位上,嘴角挂着一丝浅笑道:“桌子上也没有外人,坐下吃饭吧,秦瑶妹妹可是说你连午饭都没吃,饿了一天,饿了吧。”

夏羽看着周紫晴,这个女人似乎变的更加狡猾了,夏羽坐在座位上,目光不由地的瞪向雪狐谭欣茹,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初多纯洁的一个女人啊!虽然要强一点,精明一点,醋味大了一点,但好歹也很是很单纯的,现在全都变质了,在他面前也懂得掩藏,也懂得策略,虽然从面上看,让人很舒服,但心里却总觉得隔了一层东西,他不想让周紫晴变的那么有心机,虽然她以前也会耍些小手段,但这却是两个概念,他不想两个人在一起,但心却越来越远。

夏羽霍的站起身,直接将周紫晴拦腰抱起,脸上挂着一丝怒容的走向帘布遮掩的后厅卧室,坐在榻床之上,撩起周紫晴的裙摆,对着那白皙挺翘的臀瓣就啪啪的打了下去:“让你跟我耍心计,玩心眼,我告诉你周紫晴,就算所有人可以对我玩心眼,就你不能,你可以闹,可以任性,甚至可以不理我,甚至不让我上你的床,发动那些女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但我不想看到你挂着虚伪的笑,对我百依百顺,知道么?你不光光是我的女人,还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你我来自一个时空,我了解你,就好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们可以为了生存,为了适应而改变,因为这是一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大陆,或许我比以前变了许多,变的更有野心,更加的贪婪,变的更加富有心计,但我不希望你也变成这样,我希望这片大陆上还有一片纯净的天空,有一片平静的港湾可以让我休息,如果连你也变了,我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周紫晴听着夏羽的述说,回过身,看着夏羽,伸手摸了摸夏羽的脸,眼角流出一丝晶莹的泪珠,将头埋在夏羽的胸前,粉拳不断的捶下,道:“坏蛋,你以为人家愿意么?谁让你是花心大萝卜,竟惹人家操心,而且那些女人一个个都不比我差,还一个个那么精明,我要不变得有心计一点,谁知道哪一天你就听别人枕边风,把人家给抛弃了。”

“好拉,不哭,我抛弃谁也不能抛弃你啊!而且你还攥着我的小金库,还怕我跑了不成,以后不准在跟我耍心眼了,知道么?”夏羽伸手给周紫晴擦着眼泪,闻声软语的道。

“哼,谁跟你耍心眼了,只不过是让人打听了下那个叫秦瑶的女孩,发现她挺可怜的,再说了,你把人家都糟蹋了,就打算丢之不理么?万一她怀上了你的种,怎么办,你偷腥,还得人家给你擦屁股,这会又是打人家,又是弄哭人家的,你打算怎么补偿人家!”

“呵呵,这个,大不了,让你给我生个小夏羽怎么样。”

“讨厌,别闹了,去吃饭吧,姐妹们还等着呢?”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面,周紫晴面色绯红,低着头道:“都看什么,还不快吃饭,早晚你们也有被欺负的时候!”

酒足饭饱后,夏羽靠在软垫之上,眯缝着眼睛,听着几女汇报这一日的交易情况,武黛莲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那张性感的朱唇,更是让人一品香泽:“今日交易的物品中,瓷器,麻布,茶三项为大宗,总计清货四成,赚取黄金两万八千余两,白银一百三十万两,另外还有一些商家的订货,预付了五十六万两,余下一百一十万两代付,如果支付这些货物后,我们所带的货物就将被清空七成五。”

谭欣茹接过话,继续道:“另外,我们带来的武器铠甲,除了我们要用的外,其余的也都卖给了毛家寨,五千件钢刀,五千件精铁枪,一千副牛皮铁叶铠甲,三千副马具,两千张弓,五万箭,按照武器十五两一把,铠甲一百二十两一副,马具五十两,弓一张四十两,箭一壶十两的价格,总计卖出五十万八千两,银两全部支付。”

“看样子,这一天我们赚了不少,对了,我们到现在采购多少物资了!”夏羽张口问道。

“毛家寨内的物品并没有多少必须采购的物品,倒是有几个商人想用铜来换些商品。”

“铜,是矿石,还是精炼的铜锭!”铜的作用十分广泛,而最重要的就是制造铜钱,虽然领地内的钱荒有所缓解,但流通量最大的铜钱依旧缺口甚大,如果能采购一批铜回去,打造成铜币,既能缓解局势,又能赚取不少利益。

“应该是矿石,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这些铜矿似乎是出自南面,而且这些商人出价比较高,反正我们也要南下,不如到产地去收购。”

“货物也清的差不多了,我们在呆两天,该处置的处置,该买的买,尽量别让车空着,毕竟这货物换个地方也能卖个好价钱,总比空车好。”

夏羽确定了行程,往东是不可能了,灵夏军的水营还需要一段时间发展,虽然夏羽很羡慕毛家寨内三桅帆船,但夏羽也知道这船只图纸绝对是毛家寨的核心机密,估计是英雄所带的图纸,不能东去,就只能南下,南下的目的地他也打听了清楚,是同属完颜家的完颜宗翰,势力据说是占据着大辽河下游一段,势力方圆八百里。

按照毛文龙所说,在大辽河两岸,完颜家的势力最强大,河东有完颜阿骨打,河西有完颜宗翰这位大金开国重臣,如果不是有大辽河这天然的阻隔,完颜家的势力完全可以横扫辽河上下,而这里毛文龙的水军则扮演了一种杠杆的角色,但就算完颜家势力被分成两部分,光靠河东之地就稳压另外两路诸侯,可以说锋芒毕露。

这次南下除了要进行贸易外,也有打探这完颜家的势力的打算,毕竟过了盐镇就要面对完颜家的兵锋,而以盐镇在灵夏镇南下攻打天雷,巾帼两镇的无所作为,夏羽不会认为盐镇是缺乏侵略的野心,而只有一种解释让盐镇无力北上,那就是南面的完颜宗翰给盐镇的压力太大,盐镇不想两面树敌,所以只能一攻一守,所以夏羽才能趁势而下巾帼,天雷两镇,甚至接下来连半点威胁都没有遇到,显然这是盐镇发出的一个希望和平的信号。

两天后,采买了足够多的物品的商队再次的上路,过黎河,一路南下,一日后,来到一片山岭,鸡鸣岭,盛产野生的山鸡,因而得名,山岭上下,林木茂盛,只有一条山道穿山而过。

鸡鸣岭上十八盘,处处都是可埋伏的地方,而就在这鸡鸣岭上,早就两日之前,就陆续有几路人马窜入鸡鸣岭,埋伏了起来,而目标自然是夏羽的商队,早在贺家集的时候,夏羽就已经让人散布消息,将蟒山盗被灭的事情传播了出去,目的么,自然是震慑盗匪,让沿途的盗匪睁大眼睛,这不是你们能动的商队,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买这个帐。

如今在鸡鸣岭上,光是埋伏的势力就有四家,一路为当日叛出天雷镇的雷军,一路是被抄了老巢的芦花盗匪,而另外两路的身份则不甚明晰,四路人马相继埋伏在鸡鸣岭,四家都很默契的固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等待着灵夏商队的商队。

十八盘的老爷盘,雷军的两千天雷军就埋伏在这里,旬月的功夫,这位青年才俊已经胡子邋遢,脸上更加的成熟,一双眼睛犹如老鹰般犀利无比:“另外三家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回信,不过外出的盘子已经回信,灵夏商队到了鸡鸣驿,在驿外三里扎下了营,估计今晚是不会过山了。”

雷军微微皱了下眉头,道:“让下面的人都小心掩藏,别露了形迹,如果另外三家发来消息,及时通知我!”

“知道了,大人。”

就在雷军得到消息的时候,另外三家同样也得到了灵夏商队扎营的消息,黄昏之中的鸡鸣岭,在一片风之飒飒声中摇曳,那野鸡的咕咕鸣叫声好似那动听的歌曲随风飘散,接到天雷军发来的合作信号,三路劫匪的头目在沉吟了一会,还是同意见面商谈,一场针对灵夏商队的暴风雨已经缓缓的刮起。

第一百五十七章 血战鸡鸣驿

第一百五十七章

血战鸡鸣驿

鸡鸣驿,位于鸡鸣岭山下三里,这是一个人口不到五百人的小村落,村长曾是一名驿卒,而来到烽火大陆后,智脑蓝给了他一份驿站的图纸,驿卒就用这份图纸建立了一个驿站,因为靠近鸡鸣岭,所以这座驿站就被叫做鸡鸣驿。

灵夏商队过了黎水之后,行了两日,才在下午时分来到这处驿站,本来打算过了前方的鸡鸣岭在扎营的,但到了鸡鸣驿后,夏羽却停留了下来,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鸡鸣驿的驿站。

驿站在封建时代是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担负着各种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的信息传递任务,可以加快信息的传递速度,在封建时代,并没有网络,信息十分闭塞,而驿站的存在相当与如今的网络干线,可见其作用,而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信息的重要性,一条通畅的信息通道就仿佛是人体的神经元,如今地盘小,还好说,方圆七八百里,快马一两天就能到,但当领地不断扩大,信息的传递就显得十分重要,否则东面被人一口吃掉了,而消息却在十天半个月后才传递过来,那黄花菜都凉了。

鸡鸣驿是一个十分完备的驿站,主要由居住的宅院,马厩,前面驿楼等组成,驿站后宅为了接待不同等阶的官员,还设立了不同档次的宅院,而夏羽等人就居住在其中,驿站的所有人是叫木山,十六岁就在驿站当差,到如今足有三十年,对驿站的运作可以说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夏羽坐在炕上,周紫晴,李家姐妹,武黛莲,谭欣茹都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老人讲解驿站的运作。

中国的驿站文化足有三千年的历史,经过历代的发展,形成了一个十分严密的机构,驿站的管理也十分的严格,使用驿站要使用特殊的印记,比如官文使用的是堪合,而军事上则使用火票,有些类似与现代的邮政体系。

“木老,这建立一个驿站大概花销有多少!”夏羽听完木山介绍完,不由地问道。

木山想了片刻,并没有说具体的数字,而是计算着道:“这驿站可大可小,就看怎么设置了,但总的来说,十几匹马是要有的,另外大车也要有两三辆,如果是老朽所在的这种驿,有一个驿长,六七个驿卒就能打理,平日花销主要就是人员的饷银,马匹的草料,为使用驿站的人提供食宿,如果路线清淡一些,每月三四十两,繁忙的话,百十两也是要的,这就看提供什么样的伙食了。除非是有马病死,平日里也没有大的花销。”

夏羽点了点头,又聊了一会,木山就起身离开,一旁的周紫晴开口道:“老公,你要设驿站,你可要想好了,这驿站虽然好处多多,但花销并不小,尤其是第一次投入,虽然咱们这一趟赚了不少,但可架不住花,而且灵夏三县的驰道建设完后,信息传递速度并不慢,可以缓一缓,等我们有了一定基础后在建。”

夏羽知道周紫晴的打算,驿站虽然日常维护花费不多,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按照一般的设置,三十里设一驿,只在主要驰道上建立,从龙潭镇到巾帼镇,也有四百多里,就是要十驿以上,一驿最低设十马,两车,就需要上百匹马,而将两条干线打通,至少要两百匹马,而建设驿站的投入每座至少四百两白银,因为夏羽在草原上有专门的牧场,畜力倒是不用担心,否则光是马匹一项,就能让夏羽吐回血,而且目前灵夏三县的税收收入不过几万两,而二十几处驿站一设,每月就要两三千两,对于百废待兴的灵夏三线来说,设置驿站并不是那么急迫。

“恩,驿站早晚都要设,我的意见是早设立,虽然我们领地暂时面积不大,但迟早会扩大的,而将驿站体系设立起来,日后扩充的时候就可以按部就班,随着我们势力扩大而外延,而且我们灵夏最不缺的就是畜力,两百多匹马从哪都能拿的出来,反正也只有一万多两银子,之后每月才两千多两。”夏羽想了下,道。

周紫晴看着夏羽那轻描淡写的样子,撅起小嘴在夏羽胸前捏了一下道:“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一万多两银子,说的倒是轻巧,当初为了几十两银子可是愁的直上火,算了,反正刚发了笔横财,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打算将木老也带回去。”周紫晴问道。

“恩,这个自然了,虽然木老说的明白,但听的明白跟做的明白是两码子事,将木老请回去,驿站的事情交给他,咱们也免得花大头钱,结果弄个四不像来。”

“可是木老愿意走么,这鸡鸣驿可有四百来号人呢?木老舍得!”

“实在不行就全都带走,咱们也不差这四百多人的伙食!”夏羽嘴上说的随意无比,弄的周紫晴很无语,还真是甩手掌柜当惯了,感情麻烦的不是他了。

就在众人聊天的时候,幽蓝从外间走了进来,道:“王,我哥哥在外面,说有要事面见王。”

“恩,乞木扎,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叫进来吧!”夏羽下了地,来到外间,刚坐下,乞木扎就走了进来。

“王,虎崽他们在鸡鸣岭内发现有人埋伏。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的。”“什么。”夏羽拍案而起,睁大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好,好,老虎不发威,他们还真拿我们当病猫,看来蟒山盗的下场并没有让所有的人都清醒啊!埋伏的人有多少,正好去锻炼锻炼筋骨。”

乞木扎看着有些好斗的夏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王,这次有点麻烦,来的人不止一路。”

“哦,怎么回事,你仔细给我说说!”夏羽愣了一下,看来在毛家寨有点赚的太多了,毕竟那可是两百多万两银子,在毛文龙的势力范围内,对方不敢动,这才出了毛家的势力,对方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上来,看来他们这块香饽饽可很吸引人呢?

“是,王,今天下午,王让驻扎在鸡鸣驿,虎崽那些家伙闲不住手,就提议去前面的山里打些野味回来,不曾想在山内发现了大批的脚印,虎崽那帮家伙虽然看着没头没脑的,但精的很,一看痕迹,马上就派人回来报告,然后自己带着人潜入山中,他在山里晃荡一圈,发现了至少四伙人马,每队人马都有两三千人埋伏着,虎崽他们没有打草惊蛇,飞快的赶了回来,随后我又派了人又去确定了一下,结果发现,其中有两股势力都与我们有些仇怨,而另外两伙则身份不明。”

“哦,是谁!”夏羽问道。

“曾经的天雷军统帅雷军,还有就是被陈校尉抄了老家的芦花盗。”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啊!他们四路人马是一起的,还是分开的!”夏羽咂舌的道,当日用一万天雷军胁迫天雷镇的雷彪投降后,夏羽就让张枫和陈庆之将雷家军肢解成三个部分,而雷军则自成一营,事后,为了彻底解决雷家祸患,吴用用计逼反了雷军,并趁势将雷家上下杀了个精光,并拔除了天雷镇那些雷家的势力,但计策才完成一半,雷军才占据天雷镇,随即就出镇南下,让随后而来的陈庆之扑了个空,可以说是放虎为患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碰到,那就不能不分个你死我活了。

“分开的,但埋伏的位置都相差不到两三里。”乞木扎道。

“恩,我知道了,明天不用急着赶路,我们在鸡鸣驿多休整两天,连着赶了两天路,怪累的!”夏羽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的道,说完,站起身回了内间,抱着美女睡觉去了。

晴空万里,阳光火辣辣的照在大地之上,进入四月下旬后,日头也越发的毒辣了起来,只有不时吹起的微风还能带来一丝的清凉,鸡鸣驿外的一处草坡之上,一颗老榕树张开那枝繁叶茂的手臂,撑起一片树荫,树下,夏羽躺在冰山美女谭欣茹的大腿之上,呼吸着少女身上的芬芳,李家姐妹则一左一右的给夏羽捏着腿,秦瑶则侧坐在夏羽身旁,给夏羽哼唱着词曲,周紫晴躺在一旁的竹椅上,看着一副老太爷一样的夏羽,哼哼两句,道:“没见过比你在坏的了,不过他们四伙人加起来可足有八九千人,咱们满打满算只有正两千五百士兵,万一他们联合起来,强攻怎么办!”

“呵呵,就是要他们从山里面爬出来,一起都给解决了,省的麻烦,怎么,不信,别看他们人多,不过除了雷军那两千多摸爬滚打走出来的天雷军,另外三路都是野路子,而且人多心不齐,反而容易对付,有这空,还不如多享受会这美丽的风景,清新的空气。”夏羽很是放松的道,好像在前面埋伏的九千人都是摆设似的。

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藏身大山之中的雷军终于忍不下去了,而另外三路的头目也都忍不住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对方肯定知道鸡鸣山中有埋伏,于是四路埋伏的头目再一次的碰了头,很快就达成了瓜分协议,然后四路埋伏的盗匪纷纷从山林中杀出,在鸡鸣岭下摆开了阵势。

而几乎在鸡鸣岭山林中鸡飞狗跳的时候,夏羽的临时营地内也发出一连串的牛角号声,呜咽的嘶鸣声在风中响彻,由车队组成的临时营寨缩成一团,铁链连接每一辆货车,厚重的木板也被安放好,组成一面面的矮墙,五百长枪兵站在车上,从车的缝隙处探出长枪,就好像是一只刺猬一般,那森冷的长枪透着丝丝的寒,而在长枪兵身旁则是刀盾兵,左手擒住圆盾,右手握住刀柄,护住枪兵身侧,而在车阵之中,一千蛮族勇士则聚集成行,每一个蛮族勇士都穿着量身定做的牛皮甲,这些铠甲为了方便在山林中行动,就好像防弹背心一般,而下身也只是铁叶裙,只在关节处增加了护臂和护膝,另外小臂上悬挂一面圆盾,身上背着一张五尺铁胎弓,腰间一侧悬挂一壶狼牙箭,另一侧则挂着一把开山刀,背上还有三支一米五长的长枪,身高普遍搞过两米的高大蛮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按照四家的商议,四家每家抽调一千人组成冲锋队,冲锋次序抓阄决定,四家盗匪虽然列阵整齐,但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四个不同的势力,天雷军穿着的还是天雷军的铠甲,不过已经破旧了许多,上面布满了刀枪剑痕,虽然铠甲破旧,但却没有人敢小视他们,芦花盗匪的匪军则显得邋遢了许多,纪律性也差了许多,而这四伙人中,夏羽更关注的另外两伙,位于最左侧的一群衣衫褴褛的盗匪,腰间系着白腰带,而在军中甚至还有两三百马军,而另外一群则身着一些藤蔓编织而成的衣服,打头的还悬着一面旗帜,上书铜山军,不过除了前方那五六百人有武器,后面的人却多是滥竽充数的青壮而已。

第一波出阵的就是芦花盗,这些在芦花镇时闹的很大的盗匪,因为他们,三千多被抢掠为妓的女人让夏羽到现在还是头疼,一千芦花盗就好似一群被人驱赶的惊马一般,毫无章法可言,几乎就是一拥而上,夏羽甚至不愿意为这群人浪费狼牙箭,任由对方冲撞自己的车阵。

“杀!”芦花盗就好似一群蝗虫,撞到了车阵之上,车阵的高度只有一米五,但就是这一米五的高度,却好似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壁,挡住了芦花盗那汹涌的冲撞,锋利的长枪在队正,伍长的指挥下,错落有序的刺出,有几个盗匪想要穿过那车阵之间的缝隙,却被那粗如大拇指般的铁链拦住,而下场只有被刺成一个筛子,居高临下的长枪兵们不断的用自己长枪刺向下面的芦花盗,几乎每一轮刺杀,都能带走数十条生命,而受伤的盗匪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只能被从后面拥挤上前,直到被刺死。

鲜血在这一刻好似那漫天的花絮,不断的喷射着,惨叫声,喊杀声此起彼伏,震的人耳膜嗡嗡直响,金属交击的声音越发的密集,冲上前来的人也越来越少,就在芦花盗拼光大半,第二波由白腰带的盗匪组成的方针已经再次扑打下来,连接车阵上的铁链被斩断,而更多的人却踩着死人的尸体翻上车阵,不过等待他们的是刀盾手的锋利的开山刀,寒光每一次掠过,都会彪射出一道鲜血,虽然冲锋的盗匪损失更重,但夏羽这一边也不时的有人退到后面。

“大人,天雷军动了!”乞木扎站在夏羽身边,看着天雷军的队列中分出十个百人队,好似层层波浪一般的推进,立刻对着夏羽道。

“弓箭手,准备!”夏羽目光森冷的望着那如波浪一样前进的天雷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仰射,放!”仰射的射程要比平射远出五十米,射程能达到两百余米,当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天而降,保持着波浪阵型的天雷军的两个百人队顿时成了一片箭林,而被箭雨覆盖的士兵几乎没有一个还能站的起来。

“仰角降低五度,放!”第一蓬箭雨才落地,第二阵箭雨已经从天而降,这一次倒霉的跑在前面的两个百人队,,那箭雨就好像是死神的亲吻,所覆盖的地方一片哀泓,几乎没有人能完整的活下来,两阵箭雨,瞬间将连续的攻势被阻断,本来岌岌可危的阵势再次的平稳了下来。

“散射。”登上车阵上的蛮族弓手,就好像是狩猎的猎人,开始了精准的射击,几乎每一箭都准确的收割一个人的生命,这群从山林中长达的蛮人们,拥有着让人惊叹的力量,还有那敏锐的直觉,只是经过短期的训练,这些很少使用弓箭的蛮人就成了最好的猎手,很少有猎物能逃得出他们的弓箭。

雷军看着上千天雷军精锐冲到车阵之前的士兵居然不足三百人,牙齿咬的吱嘎直响:“白头领,你的人是不是该动了!”

白樊离浅浅一笑,对着身边的一个将领点了点头,那群衣着藤条的士兵乌拉怪叫着冲了出来,箭雨,再一次覆盖而来,而这群身着藤条的士兵却举起手臂上的滕盾,当当当,一捧箭雨过后,那满地死尸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三百身着藤条的士兵身上还挂着狼牙箭,却依旧向前冲着。

看到这一幕的夏羽猛然一愣,突然想起三国之中,似乎好像有一种兵种叫做藤甲军,身着千年藤蔓编织而成的藤甲,藤甲坚如钢铁,刀剑不入,甚至能在水面上浮起,唯一的弱点似乎是火。

“藤甲军!”并不是夏羽一个人看出这种刀枪不入,身上穿着藤甲的士卒,武黛莲小声惊呼着,这藤甲虽然弱点是火,但因为侵入桐油,并不容易燃烧,除非是有可燃之物:“对了,酒,用酒泼,然后火攻!”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火烧藤甲军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火烧藤甲军

“用酒火攻!”夏羽低声嘀咕了一声,眼神瞥了眼武黛莲,对着身旁的士卒吩咐道:“马上将所有的酒都搬出来。”

就在夏羽发布命令的时候,藤甲军已经与车阵最前方的刀盾兵和长枪兵相撞,这些藤甲军身上的藤甲果然不是凡品,虽然编织的十分不雅,纹路粗细不一,但是防御效果却绝对堪称刀枪不入的典范,长枪的枪尖刺不进去,用尽力气的一刀斜劈也只是给藤甲上留下几道白色的印痕,根本无法斩断那柔韧性十足的藤甲。

藤甲军的数量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人,却就是这三百人,却形成一道无坚不摧的箭矢,在那坚若磐石的车阵之上硬生生的切开一个口子,挡住三千人撞击的车阵被不到三百的藤甲士兵攻破,本来一个圆形的防御阵地被打开一个缺口,那些堵在车阵外面的四家联军好似一群闻缝就叮的苍蝇,又如决堤的洪水,咆哮着冲上缺口处。

而在后方的四路盗匪之中,四家头目看着车阵被破,芦花道的熊瞎子不由地叫了一声好:“白兄,没看出来,你这一身破烂的手下蛮厉害的,今天总算是开了回眼,看来咱们分配利益的时候应该调整一下了。”

“是啊!某人自吹精锐的军队居然连边都没靠上,就被人射死一多半,这车阵能被打下来可全赖白兄的藤甲军。”

一侧的座山雕也闻声附和。

两人一唱一和,白樊离脸上依旧风轻云淡,仿佛此事与自己无关一般,而一侧的雷军却是紧握双拳,面色阴沉,就如夏羽所说的那般,四路人马虽然人多势众但却并非一条心,危难的时候还能联合起来抗敌,但一旦有了好处,自然想自己多占一份,事先分配的利益里,白樊离的手下装备最差,战力也最低,所以分配最少,雷军有两千精锐,自然拿了大头,两人这一挑拨,就是要联合起来废了雷军,然后剩下的三家平分。

白樊离看到雷军已经是爆发的边缘,开口道:“两位头领,此言差矣,正是因为雷兄的天雷军在,对方才会如临大敌一般,对待天雷军也是重点攻击,否则以天雷军的战力早就打破了车阵,小弟也只是恰逢其会,钻了空子,否则就凭我这些连武器都拿不全的手下,想拿下车阵无异于痴心妄想,至于利益分配的事情,战斗还没结束,随时都可能有变故,大家是不是尽最后一把力。”

“对,对,眼下还是以大局为重,战斗打到这份上,兄弟们还保留实力就不仗义了,我芦花匪军就先行一步。”熊瞎子,座山雕说的大义凛然,对着几人一拱手,抢先上马,带着手下就冲了上去,车阵都破了,剩下的就是抢夺战利品,利益分配,狗屁,好东西得抢到手才算。

两人带着剩下的手下一哄而上,站在后面的腰系白腰带的白莲军首领也坐不住了,对着身后两人一拱手,三百马军打头,一千多士兵也一拥而上,两波人马就好似两道洪峰一般,扑向岌岌可危的车阵。

“雷兄,小弟也去了。”白樊离虽然手下三千,但真正精锐却只有那三百藤甲军,其余尽皆滥竽充数的青壮,所以白樊离在分配利益时拿最小的那份,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拿最少的那份,只不过他心机深沉,早就料到四家的合作只是临时的,而最强的那伙,如果表现出足够的实力,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天雷军被对方视为大敌,上来就是几蓬箭雨,灭了大半的天雷军,算是将天雷军的士气打到了谷地,否则芦花盗的头领也不会跳出来,而对方跳出来既然把事情挑明了,既有挤兑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询问之意,能当上几千人手下的头领,脑袋自然不是蠢笨之辈,虽然明面上谁都没说什么,但心底里却早就有了盘算,而分配利益最多的天雷军自然会是三家实力弱者的眼中钉,而在这种争斗中,有出色表现的藤甲军为他赢得了足够的资本,在之后的利益分配里,绝不会少了他的那一份。

且不说四家头领心怀鬼胎,但四路盗匪却陆续的驱使着剩下的士兵准备抢夺到手的桃子,在他们的眼里,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的灵夏商队就好如被撕去遮身衣物的少女,只能叉开双腿,任他们宰割。

车阵之中,以藤甲军为首的四路联军不断的冲击着节节抵抗的灵夏军,随着越来越多的四路联军蜂拥而入,商队的防御似乎已经快要崩溃了,但从内圈之中,却突然冲出一百的蛮族勇士,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个陶罐,装酒的坛子比较坚实,砸人身上不一定能碎,所以只能花费一些时间将酒倒入到陶罐之内,陶罐比较脆,一摔就会裂,用来做燃烧瓶正好。

“抛!”两百多个陶罐劈头盖脸的砸向三百藤甲军,只听噼里啪啦的一串响,陶罐砸在藤甲之上,应声碎裂,里面的酒顿时泼了这些藤甲军一身,而这些藤甲军只是被大力的阻挡了一个,便又举起刀大声的厮杀了起来:“火。”

与之纠缠的灵夏军士兵快速的撤退,而在第二环车阵上,上百道火把被抛了出去,轰,火把一碰到酒水,顿时燃烧了起来,烧刀子本身就是烈酒,酒精浓度很高,这一烧,顿时这些藤甲军全身上下都置身火海之中:“弓箭,射。”

趁着藤甲军引发混乱的时候,已经再次列好防线的蛮弓手们在距离不到十余米的距离张弓拉箭,几乎只听到一声弦响,箭矢已经划破空气,留下一串虚影,随着一声惨叫,一条生命在一片鲜艳的火花中倒下。

“骑兵出击!”早就在阵中列阵整齐的骑兵开始缓缓的发力,从车阵后面的打开一个缺口涌出,绕着车阵外开始跑动,切到前方车阵缺口的时候,五百骑兵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剃刀,快速的将堵在缺口处的四路联军士兵一片片的割倒,骑兵就好似蝗虫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缺口处被骑兵犁过后,出现一段真空,而这一点真空,为蛮族战士夺回缺口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当一个向要逃出去的士兵被硬生生的击飞出去,已经破裂的车阵再次奇迹般的恢复了圆阵,而被包围在阵中的数百士兵,在不断的弓箭打击下,几乎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的被一个个点射绞杀。

但战斗并没有结束,十几分钟的时间足够后方的四路盗匪蜂拥而至,不过近卫营的獠牙也露出了狰狞:“投枪准备”五百蛮战士从身后取下那一米五长的投枪,投枪用全铁头打造,重量足有十余公斤重,拿在手中可以说是沉甸甸的,铁头打造成鱼叉样,布满倒刺,一旦刺入体内,根本就无法拔出。

车阵上的士兵突然如潮水一般的退去,而冲在最前面的芦花盗却是士气一振,熊瞎子更是大声的道:“下的们,对方已经吓傻了眼,给我一鼓作气的冲进去。”芦花盗匪的步伐不由地加快了三分,但就在这时,只听圆阵之中,传出一声放的大喝声,眼前突然出现无数道让人望而生畏的投枪。

投枪的铁头在阳光下闪动着冰冷的寒光,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组成一道铁幕的枪林阵几乎在瞬间就与冲上来的芦花盗碰撞在一起,噗噗噗,血肉之躯怎么能与那锋利的铁尖对碰,由这些蛮族勇士所投掷的投枪,在近距离下比起那床弩发射出的巨箭威力也不遑多让,长枪在穿过一个人的身体后,再次撞上身后的士兵的身上,然后从身体内透出,带着人飞出一米多,再次的刺在后面的士兵身上。

五百道投枪就好似一片片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刚才还蜂拥而上的芦花军瞬间就全部倒下,而最倒霉的就是骑在马上的座山雕,熊瞎子,两人几乎冲在队伍的最前方,而且又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当第一波投枪结束后,熊瞎子看着身上那一个个巨大的血洞,几乎不敢相信的抬起头,伸出手,但手臂才抬起一半,整个人就力竭摔倒在地,身上那具熊头铠甲没有能救的了他的性命。

一千二百人,除去不到一百余人逃过这死神的降临,其余全都倒在车阵前方那不到五米的距离,密密麻麻的尸体将五十米内的地方堆满,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投枪,准备,抛掷!”车阵之中再次响起一声响亮的命令声,在被近乎屠杀似的收割下,第二波白莲教徒已经被吓的傻了眼,整个战场上落针可闻,安静的让人害怕,而当那恐怖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直到那好似乌云一般的投枪雨从天而降,这时才有几个白莲兵一脸惊恐的丢下了武器,转身就跑,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而天而降的投枪在达到最高点,开始下落,那厚重的枪头在重力加速度下,发出尖啸的声音,

呼啸着插了下来,噗噗噗,虽然没有第一波投枪那么恐怖,但从天而降的投枪还是掠走了两百多人的生命,投枪从人的胸前穿过,从背心穿过,那士兵就这么站着,失去了生命,而更有悲惨的家伙,居然被投枪穿头而过,大腿还条件反射似的抽动,但半个脑袋已经碎成了西瓜。

两百多人的代价并不算高,但其造成的恐惧压力却好似一道原子弹的威慑,将人心中最后的那丝战斗意志消除的无影无踪,当死亡的情绪在蔓延,当恐惧的种子在体内发芽,就算在强大的战士也会变成一个胆小鬼。

当又一蓬投枪雨飞临而至,白莲兵们恨不得自己爹妈多给自己生双腿,也好跑的快一些,这个时候没有人还回去想着那些价值不菲的货物,逃命是他们唯一的念头,而这种逃跑的情绪也会快速的蔓延,当白莲兵冲入第三波由青壮组成的铜山军,一部分的溃逃逐渐演变成大规模的溃败。

铜山军说到底就是一群农民拿起了武器,除了那精锐的三百藤甲军其余都是一群农民,如果是打顺风仗,这些农民绝对是一群狮子带领下的狼,但当失败的时候,这些狼就会露出狼皮下的羊身,本来只是溃退,局势并非一发不可收拾,但放铜山军的青壮看到人疯狂后逃,也不管不顾的转过身就跑,而这种逃跑也终于引发了大规模的溃败,四千多人在车阵前混乱成一团,而最后到来的天雷军也倒霉的被转身逃窜的白莲兵,铜山军卷入其中,纠缠在一起。

而就在这时,死神的号角终于吹响,一千多还能战斗的灵夏军士兵拿着武器,在卫长,队正,伍长的带领下疯狂的冲出,不需要整齐的队列,就好似一群遇到了羊群的狼一般,疯狂的冲出,然后见到肥嫩的肉就大口的咬下,而在一旁的骑兵也在转了一圈后加入战局,好似一阵风一样的在这些溃兵的周围咬上一口,掠去一条条生命。

四千溃兵向着鸡鸣岭内快速的逃窜,但两条腿的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骑兵一发力就绕到了溃兵的前方,然后驱动着溃兵向鸡鸣驿的方向跑去,总之就是不让这些溃兵逃入山林,而后面健步如飞的蛮族战士们不知疲倦的奔跑着,用手上的刀,短枪不断的收割着每一个被追上的人的生命,这种狩猎的游戏终于在黄昏到来前结束,四千人剩下一千五百余人终于累的跑不动的停了下来,他们也好像知道逃跑已经是无望的事情,都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再也不肯动一动。

鸡鸣驿血战终于落下了帷幕,金黄色的余晖照在鸡鸣驿的大地之上,那被层层轻纱笼罩的残阳,好似血一般的鲜红,一声鸡鸣从驿站内传出,好似在为那些死去生命做着最后的祷告。

“大人,伤亡统计出来了,我方战死四百六十二人,伤一千七百五十四人,其中重伤一百零一人,在随军大夫的全力救治下,大部分都脱离了危险,敌方战死五千八千多人,俘虏二千六百多人,其中重伤八百余人,轻伤不计其数,另外四路盗匪的头目除了芦花盗匪头目,全都抓住了,从这些人身上缴获了英雄装备十六件,武器两件,另外还有藤甲制造图纸一份,白莲教的印信和书信一封,其余缴获若干!”一个随军的辎重官很快就将战果统计了上来,可以说是缴获颇丰。

“王,那些俘虏打算怎么处置!”乞木扎在一旁对着夏羽问道。

夏羽沉吟了片刻,道:“将匠人,认识字的人挑选出来,其余人都杀了吧,雷军也抓住了吧!”

“是的,王。”

“给他个痛快吧,让他去地下陪他的兄弟们,免得活着痛苦,其余的头目也全都斩首,钉在木桩上,以儆效尤,哦,对了选出几十个胆小的放了,把消息传出去,我看谁还敢在半路上打劫我灵夏商队!”夏羽狠厉的说道。

“知道了,王!”乞木扎单手行礼退下,而夏羽却回到车阵之中,看到忙前忙后的周紫晴道:“损失情况怎么样!”

“还好,贵重的货物事先都放在了第二环车阵内,车辆损失了三十辆,修修能凑出十几辆好的,不过那么多伤兵还得腾出三十多辆大车,另外还缴获了不少能用的战利品,匀一下都能拉走,不过随军大夫的意思是在鸡鸣驿在呆两天,等那些重伤的士兵稳定一些,再上路!”

“恩,就在停留两天吧。”夏羽点头道,回到鸡鸣驿的驿站后院,夏羽从怀里掏出那藤甲制造图纸和白莲教的书信,至于那些英雄道具几乎都是普通货色,夏羽直接分发给手下,看着两份东西,夏羽还是拿起藤甲军的藤甲制造方法。

千年藤甲:青铜级铠甲,挑选千年藤蔓在桐油中浸泡一月,然后日晒一旬,再次浸泡,三次后得到坚韧无比的藤蔓,用其编织成甲,轻便坚固,普通刀枪难入,可浮水,忌火。

青铜级铠甲,啧啧,还真是好东西,千年藤蔓倒不难找,这玩意在烽火大陆的深山老林里随处可见,不过桐油却是桐树身上出产的,这玩意可不好用,先收着,早晚都能碰到,虽然藤甲有缺点,但优势也很大,用来武装轻骑兵再合适不过了。

将藤甲制造图纸放入怀中,又拿起那方白莲印信,和那封白莲教的书信,白莲教在中国封建时代中延续了数百年的历史,据说明太祖朱元璋曾经是白莲教徒,借助白莲教起家,但随后就将白莲教列为邪教封杀,但白莲教却没有消失,而是延续到了晚清,与义和拳的拳民掀起了不少起义,总之乱世之中必有白莲的身影,没想到自己也碰到了白莲教,而从书信上看,自己杀的那人在白莲教地位不低,倒是有些麻烦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东进西伐北掠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东进西伐北掠

白莲教源于净土宗,南宋时茅子元创建白莲宗,为佛教一支,不过随着发展,到元代时,白莲教吸纳其他教义,分出大小教派十数个,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弥勒教,在元末时期,白莲教还以弥勒降生,明王出世的口号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野史记载,明太祖朱元璋就是当时红巾军起义的一员。

白莲教在下层百姓之中具有很深厚的基础,甚为各朝统治者忌惮,所以元朝,明朝,清朝对白莲教屡绞不止,而夏羽这次所杀的就是白莲教中的一支,而从书信上看,似乎白莲教已经开始收纳各处白莲教徒,而负责联系的人则是白莲教的圣女,回去得让龙无极他们仔细查探一下领地内是不是也有白莲教徒流入。

在鸡鸣驿又休息了两日,商队再次的出发,过了鸡鸣岭十八盘山道,夏羽还心有余悸,如果当日不是见到鸡鸣驿的驿站停留了一天,而是贸然进了山,怕是很难在全身而退,过了鸡鸣岭,绕过黄龙山,一路南下,终于在两日后,来到了大金完颜宗翰的地盘,从毛文龙的最里得知,虽然两支大金的势力被大辽河分成东西两部分,但每一部分的势力都不小,而在河西面,完颜家并不是势单力孤,正相反,在完颜宗翰的西南面,完颜阿骨打的四子,完颜宗弼也拥有不弱的力量。

完颜宗弼又叫金兀术,进军南下大宋,掠的靖康两帝,数百皇室成员北上大金,就是金兀术一生最大的功绩,而金兀术与大宋岳飞之间的战争也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上演了精彩的一幕,黄龙庭,完颜宗翰的起家之地,位于黄龙山南八十里,是一片十分肥沃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黄龙庭这个刚步入二级的镇子的繁华小城外也迎来了灵夏镇的商团。

在烽火大陆上,一个庞大的商团的到来绝对是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黄龙庭的镇长并不是金人,而是一个汉人,比起同出一脉的满人来,大金的政策沿自大辽,采用汉番两制,设立南北两院,可以说是古代版的一国两制,番人治番,汉人治汉的政策也是统治者的一种妥协,汉民族的强大的生命力注定了无法用武力征服,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巩固自己的统治,而这种政策虽然赋予了一个少数民族王朝的强盛,但汉民族那博大的文化每每都会将这些少数民族同化,契丹人如此,金人也是如此,失去了狼性的少数民族最后不可避免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成为华夏各族中的一支。

吴刚得到一个商队到来的消息后,很是高兴的派人出去接待,其实早在一天之前,吴刚就已经知道了这支武力强悍的商队的消息,而从毛家寨内探子的回报的消息,这支商队拥有许多当前稀少的物资,比如茶,酒,北方游牧民族以牛羊肉为主食,而茶是必不可少的生活物资,在这之前他还没有见到周边有哪个势力买卖茶这种货物。

夏羽的商队依旧是在黄龙庭外三里驻扎,夏羽则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拜会,毕竟他的身份是一个商人,吴刚很是亲热的迎接了夏羽,并拍着胸脯保证灵夏商队在大金地界上的安全,可能都是汉人的关系,两人相谈甚欢,从吴刚的嘴里,夏羽得知了许多消息,也同时惊叹大金那日益膨胀的势力。

商队围成的交易场的一处土坡上,夏羽并没有在镇内居住,而是居住在车队之中,吴刚派了五百人驻扎在一旁,帮着维持交易场的秩序,同时也有监视的目的,中心营帐内,夏羽脸上有些愁眉不展,躺在武黛莲那性感欣长的玉腿之上,嗅着那盈盈的暗香但却没有半点的歪心思,在一旁坐着的李若杉看着夏羽这么老实,还有点不适应的道:“你今天怎么了,回来后就闷闷不乐的!往常你可不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夏羽扭过头,这丫头似乎有点受虐倾向啊!一天不欺负她,居然心里痒痒:“说不上是坏消息,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武黛莲听着夏羽这么说,也哦了一声,低着头问道:“说出来就好了,闷在心里怪难受的。”

夏羽拱了拱脑袋,碰触到武黛莲那对丰挺的酥胸,坐起身子,靠在背靠上,反手将武黛莲拉入怀中,大手穿过那宽松的裙领,攀上那白皙嫩白的硕大双峰之上,轻轻揉捏着那坚硬的樱桃,道:“当初在毛家寨的时候,就从毛文龙那里得知了一些河东的消息,如今河东之地三分天下,已经从小方小诸侯发展到坐拥上千里,拥有数十镇子,上千村落的大诸侯,而东南诸多的小诸侯不是被灭,就是被兼并,在不就是依附一方势力,也就是说,这些大诸侯每个人都拥有方圆上千里的土地,拥有兵甲十数万,而三方势力最强的就是完颜家的大金,完颜阿骨打快速的整合了这片土地上所有分布在各地的大金势力,在河东占据方圆两千里的土地,据说主城已经达到了一级城市的级别,手下番汉大臣上百,可谓是人才济济,而在河西,还有完颜宗翰,完颜宗弼这两个大将,从黄龙庭的镇长吴刚那里得知,大金在河西面的领地也有上千里之大,南面已经到达了万里苇塘,西面的金兀术正猛攻渤海人建立的势力,而北面,则与盐镇打的不可开交,而盐镇的战争潜力在这漫长的战争中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我怕盐镇支撑不了多久了,而大金一旦北上,我灵夏镇就要首当其冲,面对大金这个怪兽,我们能不能挡得住。”夏羽说到最后自己都没有一点底,辽东之地自古就属于蛮荒之地,而不是汉民族的中原之地,汉人在辽东根本就不占任何的优势,反而以游牧为主的少数民族更加英勇善战,每想到这些,夏羽就头疼。

夏羽并没有往下说,在冬季之前,盐镇就有成为一方大势力的可能,薛仁贵,徐荣这两人都是数一数二的一流名将,如果不是有大金这个怪胎存在,也轮不到灵夏镇后来居上抢夺了巾帼,天雷二地,而冬季过去后,盐镇坐视灵夏镇一点点的消化掉两镇,不是因为盐镇要与灵夏镇友好共存,而是自身势力不济,长达半年的战争,就算有盐湖这个巨大的聚宝盆,但是长期的战争,光是兵员的问题就足以难倒众人,而夏羽现在对盐镇的薛仁贵越发的敬佩不已,以弱势之兵堵住粘杆完颜宗翰近半年的时间,让大金的实力一直被限制在黄龙山以南。

如果这里不是辽东之地,而是中原之地,以薛仁贵之能,就算是完颜宗翰和金兀术加在一起也对付不了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贵吧,不过说来说去,形式并没有改变,反而越发的严峻了,随着他越了解南面的大金,夏羽就害怕,当这头猛兽脱离了唯一的枷锁,那么等待着灵夏镇的将是狰狞的利爪,而夏羽自问以灵夏镇目前的力量就算能挡得住完颜宗翰,也会陷入与大金的消耗之中,而似乎这种消耗最后先倒下的绝对是灵夏镇。

灵夏三县方圆三百余里,东面虽有大辽河阻隔,但却能挡得了一时,却挡不了一世,毛文龙固然水军强大,但当周边的势力被侵占一空,毛文龙早晚都会败亡,不是走向毁灭,就是被吞并,到时候大辽河东西再无阻隔,大金很可能建立大金国,就算只是一个候国,也足以在大辽河两岸称雄。

无论怎么看,灵夏三县都要在不久之后面对残酷的现实,那就是大金,虽然灵夏三县需要时间发展,需要时间稳固,更需要时间休养生息,但似乎时间并没有给夏羽更多的时间考虑。

众女都沉默的没有说话,任由夏羽皱眉的思考,不能在这么被动的等待别人打上门来,必须要主动出击,否则灵夏镇的败亡就不远矣。

晚上,夏羽做出了二日后回灵夏的决定,周紫晴等女都顺从的点头,翌日,货物被快速的清理干净,就算是这样,价钱依旧维持在很高的价位,足以抵消之前在鸡鸣驿的损失,而在黄龙庭的集市上,夏羽还发现了铜的踪影,这是些高品位的铜矿石,出产自黄龙山西麓的铜乡,而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夏羽还得知了一个消息。

铜乡曾经发生过一次叛乱,不过叛乱才爆发没多久,就被完颜宗翰血腥的镇压了,不过当时还是跑出数百矿工,这倒跟那些铜山军盗匪有些相似,而经过细心的打听,果然在铜乡的山上还生长着一种桐树,在飞快的扫完货后,灵夏商队就前往铜乡。

铜乡位于大山一角,而旁边就是一座天然的露天铜矿山,而且是品位十分高的铜矿石,铜乡的铜制品业十分兴盛,铜器无论在哪一个时代都是一种十分贵重的器物,属于一种奢侈品,而在这种乱世,铜器的买卖并不红火,甚至可以说是冷清,夏羽要买的就是铜器,而方式自然是易货的方式,这也算是钻偏门,因为铜矿属于严禁买卖的矿石,但作为奢侈品的铜器却不是,或许在太平盛世,用铜器融掉做钱是一笔赔本买卖,但在眼下,却绝对是赚钱的行当,毕竟夏羽的货物的价格被抬高了数倍,而作为奢侈品的铜器的价格却远低于它的价值。

买卖进行的十分顺利,比起这些能看不吃的铜器来,那些茶叶,烧刀子,甚至是难得一见的丝绸布卷更加的可爱一些,于是在铜乡镇的番人镇长的慷慨下,夏羽直接将铜乡囤积了四个月的铜器,装满了两百大车,这才浩浩荡荡的离开铜乡。

之后,灵夏商队绕过盐湖西侧北上,进入了盐镇的势力范围,本来按照计划,夏羽的商队还要往南走,但了解了大金如今的现状,夏羽觉得有必要提前进行布置了,自从十月的时候从盐镇买下大批的食盐后,三月初的时候,夏羽又以易货的方式买了大批的食盐,不过这次交易的不是战马,而是武器铠甲,缺乏铁矿的盐镇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撑这种物资的消耗,只能不断的采买,要不是有盐湖这片免费的白色黄金在,盐镇早就油尽灯枯了。

再次到盐镇,迎接夏羽的只是徐家管事,而徐荣已经押送一批物资和兵员南下,人不在,夏羽只能再次的采购了一大批食盐北上,而交易的方式则用武器支付,五月初,从天雷镇出发,在南面绕了一个打圈子的灵夏商队回到了凌南县治所巾帼镇。

陈庆之亲自出镇迎接,而这时巾帼镇已经升级为二级镇半月有余,城内的武器作坊已经形成了相当的规模,大老远的就能听到打铁的声音,而镇上的街道两侧,也越发的繁华,用车如流水马如龙来形容也不为过。

县衙前院,夏羽与陈庆之相对而坐,夏羽将这一路所见所闻给陈庆之讲了,又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陈庆之放在茶杯,看着夏羽道:“主公所言甚虑,自从我坐镇巾帼镇以来,就一直注意着南面盐镇的动态,就如主公所言,盐镇的局势并不乐观,如果形式真如主公所言,盐镇迟早会支撑不住,到时候我灵夏三县将面临大金兵锋,如今灵夏三县正缓慢的恢复,百姓安居乐业,大好的局面不能就此被破坏,不过主公想要招降盐镇的薛徐二人,怕是火候还不到。”

“难道非要盐镇被抽光最后一滴血的时候,才能招降么?”夏羽有些无奈的道。

“倒也不必如此,雪中送炭也要分轻重,时间要拿捏的好才行,早了,我们的情谊显得轻了,晚了就有落井下石之嫌,以我看,最好是盐镇主动提出依附,而在此之前,我们则旁敲侧击一番,那两人应该也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他们真的是愣头青,在关键时刻出手也不迟。”陈庆之锊着两鬓须髯,淡淡的道。

“这如何拿捏就由陈校尉看着办吧,我还要赶回灵夏县。”在巾帼镇休息了一夜,夏羽和周紫晴一行在近卫营的护卫下脱离了车队,率先而行,过凌云山夹道,经过这二十余天的修筑,驰道已经在夹道汇合,而在夹道险要处,一座堡寨正逐渐的形成,这座堡寨扼守着凌云山夹道,也是作为一道屏障修建,过了凌云夹道,一路北上,队伍的速度快了许多,被焚毁的薛镇也已经在不远处另起炉灶,由于投入甚大,两个月的时间,一座新镇已经屹立在驰道一侧。

在薛镇吃了午饭,继续赶路,过凤凰镇,在晚上的时候才到龙潭镇,如今的龙潭镇已经是一个小型纺织城镇,周围的土地并不耕作粮食,而是生产亚麻等纺织原料,用来制造麻绳,麻袋,麻布等等,五月五日,夏羽回到灵夏镇,这座布置的时候就按照大型城市布局的城镇。

虽然随着势力的发展,固守在一个岛屿上的灵夏镇并不适合作为都城存在,但作为一个大后方却再合适不过,哪怕日后必须迁都,这里也将作为陪都存在,夏湖的存在让这里冬暖夏凉,避暑在合适不过,灵夏镇已经成功晋升二级镇,规模又变大了许多,因为发行了数百万的绸币,平安的稳定了局势,兜里有钱的谢安也大刀阔斧的进行各种改革,完善着各种机制,而灵夏镇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除了规模大了许多,需要建筑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沿街的商铺已经不在是二层,三层的建筑比比皆是,抡起繁华,这里比起巾帼镇等镇子丝毫不让。

而夏羽这次带回了贸易赚来的利润,刨除夏羽私人出资和各个随行商人的一份,剩下的也有一百七十万两,另外还有两百大车的铜器,这些钱充入镇库后,谢安的腰板都直了许多,虽然灵夏镇的人才依旧短缺,但随着临时培训的人员陆续走上岗位,一些简单的政务还是能处理的,灵夏三县的发展开始走向了快车道。

在镇内休息一日后,五月六日,夏羽就召集了全部文武大臣,开始讨论灵夏镇面临的局势和解决办法,谢安作为文臣之首,并没有横加阻拦,反而大力支持,这让会议进行的顺利,而达成的计划也很简单,总结起来六个字,东进西伐北掠。

东进,并不是说派兵到辽河以东,而是以发展李俊的水营为重心,全力打造一支强大的水营,升级到二级镇子之后,船坞也可以再次升级,而制造的船只也增加了新的船型,桅帆船,不过因为技术的原因,还只能建造二桅的大船,而不是三桅甚至更多桅干的船只。另外就是派出人员打探河东局势,并以非军事为主的形式进驻河东,简而言之就是商贸。

西伐就是夺取湖西走廊上的上野平原,上野平原面积广阔,除了多尔衮外,就没有其他大势力存在,拿下湖西之地,灵夏镇就多了一丝转圜余地,至少丢了盐镇,巾帼,天雷之后,还可以固守凌云山,用湖西之地来弥补凌云山南面的损失。

西伐迫在眉睫,北掠也要提上日程,古尔济特最近风头正盛,祁连纳雪那匹野马也有点脱了笼套的架势,赫连博的部落发展速度也很快,已经占据了大辽河西面的大片草原,并在更北面发生了其他的势力,收服祁连纳雪这匹野马,将古尔济特部落纳入灵夏的管辖,灵夏镇就能凭空多出三万精锐铁骑,就算是与大金硬碰,夏羽也有足够的底气。

三个目标,东进和西伐同时进行,而这次行动,而行动的负责人则由昔日白龙村内抓到的风流子西门希负责,西门希本来就不是什么骨子硬的人,加上潘茜劫狱,被抓个正着,为了心上人,西门希和潘茜双双投降,两人也成了谍报系统内的夫妻特工,之前一直都在盐镇那边打探消息,这次则被派去河东打探具体的情报,而西伐的准备工作也随之开始,动用乞木扎的近卫营,赫连博的近卫骑兵营,周仓的西营,陈亮的北营,张冰的南营,程咬金的撼山营,总计两万八千人马,其中骑兵数量过万人,分成两路夹攻多尔衮占据的湖西之地。

第一百六十章 湖西烽火

第一百六十章

湖西烽火

五月九日,整军备战的灵夏军乘坐着数百舟船从中夏镇出发,过熊岛,月岛,先锋营两个卫的步兵在双鱼村南面五里下船,奇袭双鱼村,打下只有三百奴军守护的双鱼村,随后船队大部从双鱼村码头陆续上岸,并再次袭占北方十里外的老树村,吹响了西攻湖西走廊的号角。

而另一路,由程咬金的撼山营和赫连博的近卫骑兵营组成的北路也在同一时间绕过天横山,沿着两月前的后撤之路,再次的南下魔王镇,程咬金的撼山营以魔王军的老底子为主,按照主力营进行配置,五千人马拥有一千五百骑,三千二百步兵,三百辎重后勤兵,而赫连博的近卫骑兵营则完全都是骑兵,一人双马,装备着最精良的轻铠甲,草原上的男人自小就精于骑马,善弓射,可以说他们是天生的骑兵。

北路绕过天横山后,一路攻城掠地,一日连下十数村落,只在魔王镇碰触微弱抵抗,损失甚微,十日,北路八千人马再次南下上原,与东路的主力在上原城郊成功的汇合,近三万人的灵夏军在短暂休整后,便对还没有恢复元气的上原发动了强攻。

上原镇经过建州军血腥的清洗后,几乎是十室九空,整个上原镇就就好像一个死亡地狱一般,到处都是尸体,地面上鲜血淤积起来的鲜血形成一个个小水泊,然而再来上原,这座死城已经再次有了生气,也不在象前面攻掠的村庄,几乎没有什么人把守,上原镇内的守军显然是收到了消息,紧闭门户,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一座死城彻底的复活,城东南的缺口虽然已经被堵上了,但在接连的投石车打击下,还是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驻扎在上原镇内的建州鞑子是觉哈,也是多尔衮手下数个牛录额真之一,手下拥有五百建州鞑子精锐,以及两千五百奴军,觉哈是多尔衮的家奴之一,对多尔衮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同样也是屠杀汉人的一个侩子手。

觉哈勇悍却无谋,当一个冲锋大将在合适不过,但却不适合单独领军,多尔衮自然想到了这点,所以为觉哈安排了一个汉人书生,在完全占据上野平原之后,多尔衮也开始改变之前的血腥政策,开始休养生息,这里面有大玉儿的提醒,也有他自身的考量,多尔衮本身就是一代雄主,并不是一个庸碌之辈。

不过来自努尔哈赤时代的多尔衮还是一个英锐青年,在政治上还可以说是一个菜鸟,虽然他接受了大玉儿的建议,却依旧以满人为主,汉人为次,虽然汉人的地位被略微提高了,但他骨子里对汉人依旧没有什么信任感,提拔汉人不过是主子给奴才的一根骨头而已,而这也注定了在关键的时候,汉人的建议往往不会受到半分的重视。

而在上原镇内,这种满重汉轻的事情就在发生,觉哈是满人,更是牛录额真,而张良臣虽然是多尔衮派来的副手,但在大事小情上,几乎都是觉哈一言而定,可以说张良臣就是一个摆设,当城东南的城墙开始摇摇欲坠,觉哈终于忍不住性子:“来人,整军,我们出镇一战。”

“大人,万万不可,固守上原还有一线生机,出镇那是死路一条,大人,只要我们能坚守上原三天,贝勒爷大军就会驰援上原镇,上原城围自然而解,大人!”张良臣苦口婆心的劝道。

觉哈却对张良臣的话嗤之以鼻,反驳相击的道:“固守上原,不到一个时辰,镇墙已经摇摇欲坠,上原镇内只有兵卒三千,箭塔,滚木礌石少之又少,守在这个大棺材里,不要说三天,就算是一天都守不住,哼,我看你是另有图谋。”

“大人!”张良臣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当初为了家人而投降了金人,弯下了脊梁换得苟且偷生,究竟是值还是不值,张良臣心里满是苦涩,但这一步已经迈了出去,自己已经做了鞑子的奴才,这辈子就算是死也洗刷不掉自己身上的污垢。

“哼,备马,从西门突围!”觉哈一甩马鞭,头也不回的离开。

吴用坐在一辆塔车之上,这种高五米的塔车制造十分简单,在战场上可以观望的更远,而在一旁,夏羽却是望着上原镇那残破不堪,随时都可能坍塌的城墙,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片土地之上,埋藏的人骨又何止千万,投石车不断的抛射着巨大的石弹,打的城头上的守军不敢路面,镇墙下方,五个卫的士兵犹如潮水一般拍打着上原镇的城头,随着简易的攻城梯被勾到城墙之上,投石车终于停下了攻击,而城头上,露出脑袋的奴军士兵纷纷举起滚木礌石砸了下来。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永远都是对人心的考验,那血肉横飞,鲜血喷溅的场面就仿若一场噩梦,将人变成魔鬼,慢慢的让人心在暖热的血水浇灌下变的坚硬如铁,战场是真正男人战斗的地方,无数的士兵好似蝼蚁一般不断的顺着登城梯向上攀援,顶着城头上滚木礌石沸腾的油不断的攀爬。

一个卫长身先士卒的冲在最前方,身若猿猱一般的攀上登城梯,矫捷的身影几乎三五步就要到了城头,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那是一块比人脑袋还大几圈的大石,如果被砸上,他的脑袋绝对会象摔碎的西瓜,千钧一发之际,卫长猛地挥出手臂,就好似在临死前的最后挣扎,然而就在那手臂与巨石交错的那一刹那,碎裂的却不是手臂,而是那块石头。

石头被光滑水平的截成两半,从那卫长的两侧掉落,而躲过那致命一击的卫长,脚上一瞪,人若金雕一般,落在城头之上,而在手臂上,一个青绿色护腕还在闪烁着淡淡的青光,英雄道具,这片大陆上最神奇的物品,也是让这些生存在这片大陆上的人们还记得这里是一场真实的虚拟游戏的唯一物品。

智脑蓝对大陆上的干涉越来越少,限制也越来越低,除了发布一些爵位任务,英雄任务外,对大陆的运作几乎不在插手,而这些任务无外乎是占领多少土地,多少城镇,拥有多少人口,达成目标才可以晋升爵位,而英雄的任务却越发的多了,而任务的发布,也由智脑改为大陆上的居民,奖励也分成两个部分,一是发布任务的人颁布的奖励,二则是智脑按照任务的难易程度奖励的经验,这些任务已经融合到日常的生活之中,让人习以为常,不知觉的人们已经适应了烽火大陆,适应了这片拥有一些另类存在的大陆。

青光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就消失了,但就这片刻的功夫,卫长已经将周围两米内清除一空,在墙头上,几具被平滑切割的尸体内脏横流,说不出的血腥,而卫长却视而不见,能升到卫长的士兵,已经是几经生死,哪怕是看着死人吃饭,也依然吃的津津有味,卫长护卫的登城梯上一个个的士兵陆续爬了上来,这些士兵有老兵,也有一些新丁,老兵对卫长的残忍手段似乎司空见惯了,除了看向卫长手腕上的护腕露出一丝羡慕外,便没了其他表情,而新丁们则弯着腰哇哇大吐起来。

老兵们踢着新丁的屁股,大声的道:“赶紧起来,他妈的,一群毛没长齐的软蛋们,拿着刀给我杀!”老兵们一边喊着,一边冲向身边,与四周围上来的奴军们绞杀成一团,老兵们如此英勇是有理由的,按照灵夏军的军规,战场缴获可自留三成,余下七成上缴,而英雄道具则谁得到就归谁,除非是达到一定级别才要上交外,余下的只要登记在案就可以了,他们的卫长以前还是队正的时候,就是身先士卒,杀了一个英雄,从对方身上夺了手腕上的护腕,能放出一个两尺来长的臂刀,臂刀锋利无比,甚至能切断普通的刀剑,虽然只能维持十余秒,但在关键的时候却绝对是救命的东西,而且拥有英雄道具的士兵将会获得额外的饷银,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都给了老兵们一个勇猛杀敌的目标。

欲望是原罪,也是动力,这是夏羽在网上看来的话,欲望驱使人变的贪婪,自私,奢华,更具有野心,但另一个方面,欲望也促使了社会的进步,生产力的提高,人因为有太多的欲望,所以才会有矛盾,才会有争端,才会有战争,也正是因为有更多的欲望,所以人们发明了无数供自己吃穿住行的发明,并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轰的一声,那段曾经坍塌的城墙终于再次的倒塌,就好如在坚固的乌龟壳上敲出一个大洞,无数的士兵蜂拥而入。

而就在这时,已经集结完人马的觉哈带着五百建州骑兵,一千五百奴军打开了西门,决然而去,这次攻城,以东面南面为主,北门和西门则只部署了少量的兵力,当建州军出了西门,攻破驻扎在那里的一个卫的阻截,消息也被传到了南门的夏羽耳中。

“还真是自己找死,赫连博带着你的近卫骑兵营给我将他们的脑袋带回来,湖西之战,我不要一个俘虏!”夏羽对着赫连博道,赫连博单膝跪倒,手臂拍在胸口,道:“请主公放心,赫连博定不会让一人跑掉!”赫连博说着,翻身上马,一拉枣红驹,一声嘶屡屡的嘶鸣,战马四蹄腾飞而起,越出军阵,对着一侧整齐的骑兵军阵一挥手,三千骑尾随其后,追向西方。

觉哈弃镇而去,上原镇内守军不足千人,在蜂拥而入的灵夏军铁蹄之下,就好像是一朵小火花一般,被快速的扑灭了,经过一个半月的恢复发展,上原镇内那断壁残垣的废墟被清理了差不多,中心街道两侧则盖起了一片砖木房屋,很显然在屠尽上原后,多尔衮从其他地方迁移了一些居民过来。

不过多尔衮的屠杀政策的副作用还是太大了,虽然将一切反抗的敌人都杀了精光,但同样也让自身的发展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以上原镇周边那肥沃的土地,以及附近山岭上的野桑树,想要发展并不难,不过大玉儿偷走了上原镇最宝贵的两样东西后,整个镇内几乎没有人懂得养蚕织布,否则这丝绸一旦出产,哪怕是乱世,也不用发愁销路。

觉哈并没有逃出多远,就被赫连博的近卫骑兵围住,就如那张良臣所言那般,固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突围绝对是死路一条,镇衙前厅,李若彤端上一杯茶递给夏羽,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一个头发散乱的汉人身上,对着夏羽嫣然一笑,回了后厅,李家姐妹本身就是好动的性子,李若彤还好一点,李若杉却绝对是一个爱动精,本来军中是不准带女人的,不过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堕落日子,每个人服侍还真有点受不了,加上夏羽有点私心,于是就带上了两人。至于闲话,灵夏镇老子最大,谁敢说个不字。

“知道么,本镇长生平最恨汉奸,知道什么叫汉奸不,就是背弃祖宗,没有骨气的人,也许你有很多理由来说服你自己当汉奸,不过我没兴趣知道,现在我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如果你的做的好,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前程。”

张良臣抬起头,看着夏羽,露出一丝惨笑,夏羽却置若罔闻,继续道:“回到多尔衮那里,你就对那些弯了腰杆的汉人说一句话,我灵夏军来了,是重新做人还是继续当狗,让他们自己看着办,机会我只给一次,当我灵夏军南下之后,我手上的刀不会放过一个满人鞑子,也不会放过一条鞑子的走狗!哦,对了,记得带上那满将的脑袋给多尔衮看,告诉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我!”

“主公,上原镇内的百姓有三成都是满人,另外还有七成是汉人和其他少数民族的人,这些人都是从大金西南面迁移过来的人口!主公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吴用径直走到了厅内,喝了口茶水,对着夏羽道。

夏羽沉吟了一刻,嘴角露出一些邪笑的道:“将所有的百姓都驱赶到郊外,我们看一场好戏去!”

上原镇郊,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夏羽站在上方,身后诸营校尉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那些被士兵们驱逐而来的百姓们,夏羽淡淡的笑了,一个卫长上前,单膝跪倒,对着台上的夏羽道:“大人,上原镇的百姓共有三千六百七十二人,全部都在这里!”

“恩。”夏羽点了下头,轻轻一挥手,让那卫长下去,上前一步,大声道:“我知道你们很害怕,很恐惧,你们很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待你们,嘿嘿,放心,我不会像你们的满人主子那样,动不动的就砍人脑袋,也不会不把你们当人看,不过血债血偿的道理我想你们也都知道。”夏羽说着指向不远处的上原镇,道:“你们身后的那座镇子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想你们都有所耳闻,数千人在一夜之间被屠戮一空,男人全部杀死,甚至包括那些襁褓中的孩子,女人沦为发泄的工具,被活活的玩死,这就是那些主子的所作所为,你们当中有和我一样的汉人,有渤海人,有鲜卑人,还有其他部族的人,你们在死亡面前弯下了你们的脊梁,低下了你们的头颅,为的只是苟且偷生,本来对于你们这些甘愿做走狗的家伙们,我是不介意让刀上多沾染一些鲜血的,不过我还是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

夏羽说着,对着下面的士兵点了点头,包围着百姓们的灵夏军士兵就好似一群饿狼一般,冲进百姓群中,将那些满人抓了出来,夏羽对着那些按倒在地的满人们道:“他们就是骑在你们身上的主子的家人,谁愿意在他们身上插一刀,我就给你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夏羽说着转过身,坐到身后的一个椅子上,静静的看着。

“主公,男人都杀了,那些女人怎么办!”在一旁的周仓问道。

“胭脂村不正是一个好去处,日后这些女人世世代代都为奴为妓,他们的子孙也是如此。”夏羽想也不想的道,胭脂村内的女人虽然入了风尘,但毕竟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灵夏镇内富人多了,饱暖思淫欲,这些女子当不了妻室,当妾室却是可以的,三千多人的胭脂村如今空出大半去,在不补充点人,这红灯一条街才开张没两月就关门大吉了。

总是有人出第一刀,当第一个人站出来后,接下去的场面就显得有些失控了,这些被压抑了太久的人们爆发出来的凶狠,让那些老兵都有点心有余悸,数百满人几乎被剁成了肉泥。

大金镇,多尔衮的起家之地,也是一座几乎由满人组成的镇子,多尔衮衣甲不解的回到这里,径直来到镇衙:“乌哈良,上原那边有消息了么?”

“贝勒爷,您总算回来了,刚得到的消息,觉哈牛录已经全部战死,上原镇已失,灵夏军不日就会南下大金镇。”乌哈良对着多尔衮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决战烈马原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决战烈马原

烈马原,位于上原镇西南百里,是南下大金镇的必经之路,烈马原是一片水草丰泽的草地,生长着一种十分优质的牧草,马尾草,马尾草就如骏马的马尾一般叶面欣长而柔软,每一株草茎都有上百道叶片,随着风吹,就好似奔驰中的骏马的马尾,而吃食这种马草的骏马显得异常的神俊,长的也加高大,在烈马原上出现上等好马的概率也更高。

烈马原被多尔衮占据之后,就一直被充作马场,里面驯养着从数万匹抓来的野马,如果这里被灵夏军占据,那么多尔衮就等于被断去一双腿,建州军将会面临缺少战马可用的境地,而没有了马匹对于建州军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得到上原失守后,多尔衮几乎想也没想的就让集合手下各牛录,建州军如今有女真骑兵五千人,组成十个牛录,多尔衮手下有五个重要的将领,觉哈,乌哈良,博尔术,偌密纳,赫鲁,每人各领一个牛录五百人,而多尔衮自己则率领剩下五个牛录,除此之外,建州军还有规模巨大的奴军,这些奴军来自不同的民族,有汉人,渤海人,甚至有鲜卑人,鞑靼人,契丹人,规模有四万余人,而这些奴军则按照一千人为一个建制编成一千人队,设千人长,总分成四十个千人队,这也是多尔衮征战四方的最重要的战斗力,女真人的数量太少了,虽然作战勇猛,战斗力很高,但死一个就少一个,多尔衮也承受不了这种损失,但奴军却不存在这个问题,就算全都死了,多尔衮也不会心疼,想要组建奴军在容易不过了。

留下乌哈良率领五个千人队镇守大金镇,多尔衮带着八个牛录以及三万奴军浩浩荡荡的离开大金镇,北上烈马原,而就在多尔衮出兵之际,在上原镇内,夏羽和手下众将领也围坐在一起。

“根据探子绘出的上野平原地形图,上原西南百里的地方就是建州军最重要的养马场烈马原,在这里,拥有数个规模中等养马场,每个马场都驯养了四千到六千匹的野马,总数大概在三万余匹,另外还有数千匹新出生的马驹,多尔衮绝对不会坐视烈马原这个驯养战马的牧场被我们占据,所以在烈马原定会有一场血战。”军师吴用指着地形图,说道:“而这一战很可能是我们与建州军的决战,胜了我们将占有整个湖西走廊之地,败了,数月之内将元气大伤,灵夏镇也将失去在这片大陆继续发展的基础,所以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军师说的大家都听到了,这一战关乎灵夏镇的未来,也关系着每一个灵夏镇子民的未来,如今的局势有所危急我想大家都心里有数,能否在短时间内具备足够的力量自保,在诸多诸侯争霸中生存下来,并不断的壮大,这一战至关重要,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大军立刻挥军烈马原。”

就在多尔衮北上的同时,灵夏军也快速的南下,这将是一场避无可避的正面较量,烈马原地势平坦,可以用一马平川来形容,在这种地方没有任何计谋可言,比的就是实力。

五月十三日,一个十分晦气的数字,在烈马原上,灵夏军与建州军的斥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碰面了,敌人见面自然要打一声招呼,担任灵夏军斥候伍长的柳勇看到对面的八骑建州军斥候,舔了舔嘴唇:“兄弟们,看来今天能吃块肉了,速战速决。”柳勇说着一拍胯下战马,整个人都好像飞腾了起来,耳旁风声呼啸着,身后的九骑成扇形紧随其后,而对面的建州军斥候,也不示弱,呼啦一声,八骑斥候抽出腰刀迎面而去。

女真人自小生存在白山黑水之中,恶劣的生活条件让他们个个英勇善战,而当前的建州斥候长更是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砰砰砰,一阵兵器交击的声音伴随着一串火花激起,双方斥候错马而过,调转马头,再次纠缠在一起。

柳勇与对面的女真斥候刀对刀的砍了一下,巨大的力量震的膀子发麻,虎口竟有些拿不稳战刀,柳勇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如对面的斥候头目,错身而过后,柳勇一拨马头,收起腰刀,从胯下马鞍上抽出长枪,一寸长一寸险,枪尖如毒蛇一般,刁钻的刺来刺去。

军中,能担任骑兵斥候的无不都是最精锐的战士,因为斥候的工作相当于现代的特种兵,追踪,探查,还要面对各种危险的情况,所以柳勇这些人平素还要从那些绿林好汉中学习拳脚,学习刀枪,以及追踪,从细小的痕迹上辨别敌人的踪迹,数目等等,这些绿林好汉虽然打仗不行,但不能不说这些人的本事在单打独斗的时候却有出奇制胜的能耐。

军中有言,三月刀一年棍七年枪,枪是兵器中的贼,想要用好非要下苦功不可,而柳勇的枪则没有花花肠子,只有一个动作,就是刺,看似只是一招,但他苦练三个月才算入门,此时也算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长枪如蛇,玄刺便走,绝不停留,而对方想要欺身而上的时候,下一枪已经刺向另一处要害,一招受制,处处受制,噗,枪尖在对方的身上叼下一块肉来。

那建州鞑子怒急,再次拨转马身,让过一次,整个人竟好似八爪鱼一般,消失在马背之上,柳勇微微一愣之际,突然身下闪过一道寒光,那建州鞑子居然从马腹下窜出,一手托刀从下而上划来,柳勇再去躲开已是不急,刀尖顺着马侧划过柳勇的大腿,由于有铠甲铁叶阻挡,加上刀的距离,只是在大腿上划过一道长长的伤口,噗,柳勇只是愣了一下,手中长枪已经在对方坐在马背上的瞬间递出,直取对方要害心口,一股鲜血从胸前迸射而出。

短暂的交锋柳勇的斥候小队赢了,付出的代价却是三死四伤,这样的战斗在烈马原的各个地方都在上演,而随着斥候小队的越发密集,战斗也达到了高峰,而随着两军主力的到来,斥候们的战斗才算告一段落。

烈马原,建州军和灵夏军几乎同时到达,相互之间间隔十里扎营,一时间烈马原上好像拥堵了许多,灵夏军中军营帐,周仓对着夏羽和吴用请战:“主公,周仓愿打先锋,定叫那些建州鞑子知道我们灵夏军军威。”

夏羽和吴用并没有阻止,点头让周仓去打头阵,春风和畅,晴空万里无云,火辣的太阳散发着灼人的热力,微风在草原上不时的吹过,带给人丝丝的凉意,呜呜呜,牛角号声在广阔大平原上悠扬的响起,周仓率领着西营将士出了军营,前往建州军营挑战。

多尔衮看着欺负上门来的灵夏军,怒不可遏,当即点齐兵马出营迎战,战鼓轰鸣,旌旗猎猎,建州军营前,上万奴军在两侧犹如鹤翼展开,而中军两千建州骑兵列阵整齐,多尔衮等一干手下列在骑兵阵前,周仓手里拖着那把大型陌刀,独自一人出阵来到两军阵中,对着对面的人大声叫嚷道:“建州的蝗虫们,我是你家周爷爷,今天过来跟你们这群乖孙打个招呼,哪一个不听话的过来比划比划!”

周仓的话顿时激起了一片愤怒,一个渤海千人长越众而出,这渤海人身高两米二,长的虎背腰圆,上半身赤裸着,身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脸上甚至还有一道从眼角划过脸颊的长疤,头发编成一个个的小辫子,手中拿着一个狼牙棒对着多尔衮道:“我渤海人哈特鲁愿意出战!请贝勒爷成全!”

多尔衮点了点头,哈特鲁站起身,扛着那一看就有不小分量的狼牙棒就向两军阵中走去:“我哈铁鲁前来领教一二,接招!”哈特鲁说着,双手就握住狼牙棒,一个力劈华山,对着周仓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吼!”奴军士兵们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哈特鲁是四十个千人长中力量排前三的人物,手中的狼牙棒足有上百公斤重,死在他的狼牙棒上的人不计其数,而这些人大多都是被哈特鲁用狼牙棒砸碎了脑袋而死。

狼牙棒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下,周仓却是嘿嘿一笑,手中陌刀用手一顶,当的一声,哈特鲁只感觉自己这一击砸在了一块巨石之上,巨大的反震力将虎口震的发麻,而在看看周仓除了脚掌入地三分,竟纹丝不动,周仓放在手中陌刀,对着哈鲁特道:“现在轮到我了!”周仓说着双臂握住那长达两尺多刀柄,从身后抡过一道刀影,啊的一声大喝,双臂的肌肉瞬间膨胀了一圈,巨大的陌刀就好似闪电划过一般,当,陌刀停在狼牙棒上。

这一刀并没有切金断玉,但那婴儿拳头粗的狼牙棒的杆却硬生生的弯曲出一个角度,在看哈特鲁依旧也纹丝不动,静,死一般的安静,一阵微风从两人身前刮过,哈特鲁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接着是鼻子,耳朵,扑,哈特鲁双腿弯曲跪倒在地,全身的骨头好似都断裂了一般,一动不动。

周仓一脚踢开哈特鲁,对着建州军大声喝道:“真是没用,居然连老子一下都接不住就死了,难道你们就没有厉害一点的家伙。”

“我去。”多尔衮手下第一勇士赫鲁驱马奔出,巨大长斧呼啸带风,借着马力砸向周仓,周仓我靠了一声,向后跳了几步道:“来了,也不打个招呼,真是没教养,让你周爷爷教教你怎么和人打招呼,托手刀!”

赫鲁再拨马头,长斧再次的劈下,而周仓却是怡然不惧,巨大的陌刀从下而上闪电般的划过,当的一声巨震,赫鲁连人带马竟后退一步,而周仓也被一股巨力后推了两步,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这人马合力,周仓虽然挡了下来,但也受了些内伤,看来下次不能这般逞强了,周仓想着,全身的血液好似沸腾了起来,沸腾血液,周仓的天赋技能,随着血液的燃烧,全身上下好像都充满了无匹的力量:“再来!”

赫鲁冷哼一声,催动战马,再次的呼啸而至,战马猛地人立而起,巨斧借着战马下坠的力道好似要砍破空间,而周仓却再次的使出托马刀迎击,砰的一声,好似惊雷一般炸响,天空中下起一片血雨,巨大的斧头连带着好似一个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十余米远,那巨斧的斧柄已经断成两截,而赫鲁的胸前一条巨大的切口,从小腹到肩头,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森森的白骨和五脏六腑,而赫鲁骑着的战马更惨,直接被那强烈劲风直接分了尸,连叫唤一声的机会都没,而周仓手中的陌刀也内凹了一大块,这块几乎百炼精钢打造的巨大陌刀算是彻底的报废了,周仓拄着陌刀,在血雾之中就好似一个魔王一般,哈哈大笑着,那样子看的建州军士兵都有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几个周仓的亲兵知道自己这位大人肯定又用了那招,连忙跃出军阵,几乎是抬着周仓就跑,多尔衮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立刻意识到对方肯定是用了一种副作用很大的技能,对着左右一挥手,骑马追出。

而西营军阵之中,两翼的骑兵则迎面而出,将周仓包围在身后,短军相接,灵夏军的骑兵虽然很吃亏,但周仓却将士气提高了不少,数百骑兵竟生生的挡住了多尔衮的骑兵兵锋,待西营开始缓缓后撤后,这才退出厮杀,多尔衮再次想追,灵夏军两翼却奔出数千骑兵,只能作罢回营。

第一回合交锋,灵夏军声威大震,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当朝阳从东方升起,朝霞映照整个烈马原,战鼓声再次的响起,牛角号的呜咽声再次嘶吼,这一次不在是试探的攻击,而是双方正对面的决战。

灵夏军以近卫营三千蛮族战士为中军,两翼分别为西营,北营,南营和撼山营,一字排开,旌旗猎猎,随着晨风飞扬,而近卫骑兵营则在后方作为预备队,而对面,多尔衮的建州军为中军,三万奴军分散在两翼,抡起兵力,灵夏军总计拥有兵丁两万八千人,多尔衮的建州军则有三万四千人,建州军占据兵力优势。

然而在装备上看,灵夏军的六个营,全都是按照主力营配置,每营战斗人员有六个卫以及一个直属骑兵卫,每一个人都装备着牛皮铁叶甲,配置长枪,腰刀,而步卒也同样如此,配置圆盾,长枪,长刀,另外还有数量不少的弓箭手,而在夏羽的中军近卫营,三千蛮族战士中其中有五百人身穿全副武装的铁叶铠,铠甲自重四十五公斤,另外还有一杆二十公斤重的两丈长的长戈,腰间配备着长刀,重甲步兵,五百重甲步兵花费夏羽银二十万两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才打造出来,也是夏羽的杀手锏。

重甲步兵的防御已经达到了让人汗颜的地步,三十米内用铁胎弓和狼牙箭才能穿透,而这种穿透是穿透身前的铁叶甲,并不少直接穿过,而使用三石力的铁胎弓的人本来就不多,而想要对付重甲步兵,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重甲骑兵,不过想组建重甲骑兵可不那么简单,光是合适的战马就比较难找,负重要高,爆发力要强,否则很难支撑住那数百公斤重的铠甲和战士,其次,花费也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就算生产力水平提高了,想要组建一支万人的重甲骑兵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反观建州军的装备,除了中军那些女真精锐骑兵人人装备铠甲,精良的武器外,那些奴军的装备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除了一部分亲信老兵有资格装备铠甲和最好的武器外,其余的人装备都是用的卷了刃的武器,铠甲那是想都不要想了,而士气上,经过昨天一阵,灵夏军连下两成,斩杀建州牛录额真,士气大振,而建州军则仍是心有余悸,士气普通不高。

“前进!”对峙了数分钟后,夏羽指挥着士兵开始缓缓的移动,数万人的整齐划一的向前移动,那种声势让夏羽热血沸腾,而建州军主帅多尔衮也不示弱的指挥着手下开始前进,不过走在前方的奴军,而建州主力则压阵后方。

两片乌云在青绿的草地上越来越近,近卫营中军,夏羽看着越来越近的建州军,伸出一只手臂:“投枪,预备!”两千五百蛮族战士从身后拿出投枪,开始缓缓的奔跑起来:“射!”

蛮族战士猛地悬停,手中的长枪被抛掷而出,形成一片密集的枪雨,而天而降,那好似蜜蜂群般的枪雨直接插在一片奴军的阵中,顿时一片人仰马翻,本来整齐的队列好像被人咬了一口,掉了一块肉:“投枪,预备,射!”但两军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步伐,又是一波投枪射出,中军阵前的奴军再次被削掉一块,夏羽淡淡一笑:“全军,停!”随着命令,军中挥舞起一道红色的旗帜,在旗手的挥舞下,很快全军都停了下来:“方阵,弓箭手三连射,裂阵,骑兵出动!”早在对阵之初,夏羽和吴用就商量好了对策,建州军的奴军属于炮灰,用灵夏军主力去拼,绝对是得不偿失,所以在两军对撞前,为了大幅度的削弱奴军的数量,将各营之中的弓手全部抽调出来,组成弓箭手方阵,置于军阵后方,利用的就是对方远程弓手的劣势,以及没有足够的防护,只要打击突然,奴军根本就无法防守,只有继续向前或者是后退,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正中下怀,灵夏军的骑兵也是一个优势,建州军的骑兵只有不到五千,而夏羽手里的骑兵却足有上万之多,以万人骑兵冲击奴军军阵,就不信冲不垮它。

第一百六十二章 重甲步兵出击

第一百六十二章

重甲步兵出击

骑兵犹如螃蟹的两只大螯从左右两翼呼啸而去,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剪刀,杀向建州军后路,接连的打击并没有打垮眼前的奴军,灵夏军的强大反而激起了这些奴军的战意,在身后的建州鞑子的驱逐下,踏过无数同伴的尸体,杀气冲天的继续冲向灵夏军的军阵。

奴军,这支由各民族青壮组成的军队,在建州军那血腥的杀伐之下,心里已经极度的扭曲,承受不住的人早就已经战死,而活下来的奴军无不是将自己置身地狱,过着活一天是一天,不将自己当人看的日子,当一个人不在惧怕死亡,那还有什么能阻挡这支疯狂的野兽。

数轮箭雨虽然掠夺了上千人的生命,但却无法阻挡奴军那依旧汹涌的冲锋浪潮,夏羽深呼了口气,该来的始终要来,灵夏军在这场战斗中是全军覆没还是如同浴血凤凰般展翅重生,就全靠双方的意志谁更加的坚强,谁先退,谁先败,这是一场不死不休,不灭不退的战争。

擂鼓声,直插云霄,旌旗猎猎,大风飞扬。

“全军,冲锋!”冲锋的号角再次的吹起,一声声呜咽声,快速传遍整个灵夏军阵,各营校尉听到号角声,举起手中的武器,猛地前挥:“前进!”

整个军阵好似精密的机器,再次的动了起来,五十米,夏羽猛地一拉马缰,对着身旁的近卫营大声的喊道:“重甲步兵出列,箭矢阵,冲阵!”随着夏羽的喊声,在夏羽身旁的五百重甲步兵整齐划一的前踏一步,手中的长刀拍打在胸前的铁甲之上,发出铿锵有力的金属交鸣声。

重甲步兵最前方,乞木扎带上重重的头盔,单手持戈,仰天一声长啸:“近卫营,无敌!”说着,人已经开始缓慢的加速,“无敌,无敌,无敌!”五百重甲步兵以乞木扎为箭头,开始缓慢的将加速,重甲步兵所过之处,那肥沃的土地上浮现出一个个的入土三分的脚印。

三十米,各营已经以主将为箭锋,形成了一个犬牙交错的利齿状:“举盾,抬枪。”刀盾兵与枪兵快速的形成一个个小队,盾兵护在前方,长枪兵位于侧后,弓手位于核心,阵型乱而有序,继续以匀速前行。

十米,五米,终于两道波涛浪头还是碰撞在了一起,发出轰的对撞声,金属交鸣,惨叫不绝,灵夏军那数千长枪就好似刺猬一般,扑一交手,就让奴军碰到的头破血流,奴军虽然要装备没装备,要武器没武器,但却有着近乎畸形的变态心里,生命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眷恋,家,家人,这个世界上让他们留恋的东西全都被毁灭了,而他们也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杀戮,

奸淫,抢掠不断的让他们心底的黑暗面无限放大,在杀戮奸淫中享受着黑暗的快感,他们就好像是得了一场怪病,让自己成了地狱的魔鬼。

没有盾牌,就用血肉之躯去挡,没有武器,就去抢,抢不到就用牙齿,他们就是一群丧失了最后一丝人性的野兽,鲜血如同梅花一般绽放,凄冷而美丽,中军,夏羽的三千近卫营自成一支箭矢,以五百重甲步兵为前锋在第一轮撞击中就深深的刺入了奴军的军阵。

重甲步兵的长戈长达两丈,也就是近六米,戈是一种很古老的武器,在战国时期运用十分广泛,在刃尖中段有横刃,杀伤部分成三部分,前端的戈头,主要用于刺,横刃内有内刃,主要用于割,外刃则可用于推杵。(这里的戈是干和戈的合体)。

在前刺的时候,因为有横刃的存在,让长戈既能刺穿人的身体,又能快速的拔出,而不会窜糖葫芦似的,因为这种长戈是加长加重版,所以威力巨大,几乎隔在五米的距离就可以大规模的杀伤敌人。

有的奴军士兵躲过了干戈的刺,才要向军阵中冲锋,大腿却突然一痛,回头一看才知道是长戈回拉,内刃直接割住了身体,那锋利的刃在几乎没有任何防御的奴军士兵身上划出一条大口子,鲜血快速的带着力量消失,五百重甲步兵就好似坦克一般,在奴军军阵中横冲直撞,有几个拿着弓箭的奴军举箭便射,但他们受中的猎弓在十米之内射出的箭只是在那厚重的铁甲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以五百重甲步兵为装甲,以上千蛮族弓手为炮弹,无数的狼牙箭从近卫营阵中射出,近距离下,强大的力道加上狼牙箭的穿刺属性,带来的杀伤力让人惊叹,有的狼牙箭设置穿透人体,射入身后的人身上,虽然劲道大减,但对于没有铠甲防御的奴军士兵来说,这依然是致命的一击。

近卫营的前行速度依旧保持在匀速,任何挡在前方左右的奴军纷纷被击杀,而似乎也明白了眼前这支钢铁组成的军队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力量,奴军士兵们纷纷让开道路,杀向两侧的灵夏军。

夏羽并没有去帮助左右,而是直接凿穿了奴军的军阵,奔向五十米外的建州军,而两翼呼啸而来的灵夏骑兵一左一右好似巨大的钳子夹向建州军主力,三路包夹,只要歼灭了这支建州军主力,余下的奴军很快就会崩溃,所以关键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消灭这支骑军。

多尔衮并没有多犹豫,两翼的骑兵都在五千之数,如果要击溃任何一面,只会让建州军陷入敌人的人海之中,而一旦建州军撤离,前方那数万的奴军很可能会如大坝坍塌一般,快速的崩溃,灵夏军摆明了要灭建州主力,而不是与奴军对耗,给多尔衮的选择并没有多少,转身逃跑,或许能保住手中精锐不失,但一旦后撤,这场战争的结果不言而喻,唯一的出路似乎就只有冲破前方那三千步卒,与奴军大队汇合,只要奴军不溃,拼到最后最多就是两败俱伤,多尔衮说着抽出背后的长柄战刀,对着前方的灵夏军阵大声的道:“跟我杀!”

五十米的距离并不足以让骑兵的速度提升到最高,但依旧可以产生巨大的冲势,夏羽看着发动的建州军,冷笑一声,大喝道:“盾牌手护翼在前,重甲步兵防御阵型,投枪兵,最后一轮投掷。”

为了抵挡骑兵,夏羽的近卫营中还有配备着五百面一米五高的方盾,盾用硬木打造,外包一层铁皮,盾侧有波浪形凹口,可以用于长戈的搭放,盾牌手将身体埋在盾牌之后,全身抱成一团,后腿蹬着地面,而后面的重甲步兵则将长戈的尾部刺入地面,然后压倒戈身,以盾牌上的凹口为支点,五百道长戈形成一道圆形的刺猬阵,戈手压住长戈,身体前倾,将重心前移,以防止冲撞的时候,长戈会被撞歪方向。

而在后方,事先放出两轮投枪的投枪兵们也释放出最后一轮投枪雨,多尔衮密集的骑兵军阵给了夏羽的投枪一个十分明显的靶子,当上千投枪分成三波陆续射来,多尔衮的眼中猛地绽放出一丝精芒,啊的一声大喊出声,手中的战刀飞快的在空中划动,多尔衮的第二天赋技能,刀幕流转,随着多尔衮飞速的挥舞战刀,战刀化作漫天的寒光,无数刀影在身前形成一道光华流转的刀幕。

一杆投枪带着强大的冲力冲入刀幕之中,噼里啪啦的一阵金属交击声,那势大力沉的投枪居然被刀幕中变幻了方向,从多尔衮身侧飞出,刺入身后一个骑兵的身体,强大的冲力,直接将那骑兵带飞了出去。

三波投枪过后,多尔衮身后的建州骑兵损失近千,然而密集的冲阵并不会因为有人死亡就会停止,那高大的战马几乎想转头都不可能的撞在近卫营的防御阵上,那骑兵强大的冲力碰撞上那锋利的长戈,顿时卷起一片血雨腥风,一个女真骑兵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撞上眼前的那闪着寒光的戈尖之上,那锋利的戈头和横刃外刃几乎瞬间就在他的身体上穿过,在一刹那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中,幸福的死去,但身体却顺着长戈继续向盾阵冲去。

尽管损失了数百人,但建州骑兵还是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浪,一波一波的不断的冲击着近卫营的军阵,狼牙箭在喊杀声中呼啸着,发出一声声急促的嘶鸣,每一次弦响,都会有一个人倒下,生命在这里犹如草芥一般廉价。

随着骑兵那如大浪一般的拍击,盾阵终于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出现了缺口,虽然重甲步兵很强大,但数量太少了,如果此时他手中的重甲步兵在多两倍,那对面的四千轻骑根本就不可能冲破重甲步兵的防线,除非对方使用上千重甲骑兵冲阵。

不过重甲步兵的制造成本在眼前实在太高了,如果不是绸币的发放,夏羽根本就拿不出二十万白银来打造这支成本高昂的重甲步兵,一个士兵的装备就要四百两,如果装备轻步兵,足够装备二十个人的,而在这种大型会战中,尤其数万,十数万人的大会战,如果没有成建制的重甲步兵,所能发挥的作用并不明显。

多尔衮还是杀入了防御阵中,五百重甲步兵根本无法防御近十倍的骑兵,当防线被撕开一道口子,建州骑兵们便如泄闸的洪水蜂拥而入,不过失去了冲势的骑兵也失去了优势,面对依旧占优的蛮族战士,多尔衮发觉眼前的这些士兵似乎个头都比较高大,而且战斗力都十分的凶悍,各个都有不俗的力量,打斗起来,自己的手下居然稳落下风,而多尔衮也被十余个蛮族战士包围在一起,分身不得,尽管多尔衮身上的英雄道具不少,时不时的发出几道地刺,风刃之类的攻击,但丝毫不能改变他的局面。

而那些数十米外的奴军们,对于建州骑兵与灵夏军大战有点隔岸观火的意思,居然没有人回头围攻灵夏军的近卫营,如果此时奴军抽出几千人疯狂的攻击近卫营后阵,夏羽的近卫营很可能在两翼骑兵到来前,就被冲个七零八落的,然而一切都是假设,奴军们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破了胆,又或者是对于女真主子吃瘪乐见其成,总之没有奴军转过身攻打近卫营,而赫连博带领的骑兵在这时终于赶到了。

上万骑兵就好似两把弯刀深深的刺入建州军的后肋,本就损失惨重的建州骑兵面对三倍以上的骑兵,顿时就从攻变成了守,不断的分割,包围,吞噬。

“族长,建州骑兵已经被分割成数块,已经形不成威胁了。”一个千夫长拍马走到赫连博的身边,对着满身是血的赫连博道。

赫连博点了点头,道:“分出两千骑兵护卫主公,其余人随我攻击奴军后阵!”

兵败如山倒,随着大批的骑兵攻击奴军后阵,奴军在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后,在无法吞食掉眼前的灵夏军后,终于开始了溃散,而溃散很快就演变成了大规模的溃逃,就如多骨诺米牌一样,快速的蔓延着,最终整个奴军阵营崩溃了。

多尔衮在数百蛮族战士的包围下终于力竭被抓,手下的几个牛录额真全部战死,烈马原一战,灵夏军以巨大的代价歼灭了多尔衮的建州军主力,所余奴军四散而逃,不过在一马平川的烈马原上,两条腿的始终跑不过四条腿的,一场草原猎杀一直持续到月亮初升,才告于段落。

浩浩汤汤的大辽河水泛着万千的波纹,向下游流着,被扩大十倍(之前写的一千倍,有点太夸张了,所以做了修改)的大辽河宽达三十多公里,一望无边,坐着灵夏镇最新出产的双桅货船出夏湖,入辽河,一路东行,历经半日终于跨越这道天然的屏障,来到了河东之地。

白石桥,大辽国耶律休哥建立的东辽势力的一个附属藩镇,虽然在名义上归属东辽,但实际上的统治者却是汉人,或者说是一个辽国汉人,名叫赵延寿,赵延寿本姓刘,乃是后唐驸马,后兵败契丹人,成了一员辽初名将,曾任幽州节度使,后驻守中京,权知南朝军国事,为辽国丞相,可以说赵延寿是一个文武全才,不过此时却已经有五十余岁,少了征伐之心,所以就在这白石桥任镇长,管理一方百姓。

货船顺着一条内河而上,上游五里,到达了白石桥,在货船甲板上,风流子西门希手拿桃花扇,身穿华锦袍,腰系玉佩,脚上穿着金丝筒靴,加上他本就俊朗白皙的外表,整个就是一个小白脸,而在他的身旁,身穿丝绸罗裙衫,粉嫩白皙的肌肤隔着丝裙若隐若现,身姿娉婷,玉颈欣长,亭亭玉立的犹如一株出水芙蓉,西门希看着脱去短衣襟短打扮,换上一身女装的潘茜嘴里啧啧有声,双眼在潘茜胸前,小蛮腰上来回扫动:“夫人,你真美!”西门希眼睛一亮就伸手去揽潘茜的腰肢。

潘茜却是杏眼一瞪,鼻音轻哼:“你要在往前一步,我就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生活不能自理,最后劳累的还不是你,要不咱们商量商量,怎么说我也是八抬大轿把你抬回来的,无论从身体还是心里哪一个角度上看,你是不是都应该对我温柔一点。”西门希嘿嘿笑着道。

“哼,要不是当初我猪蒙了心,跑去救你,也不至于被你无耻小人算计。”潘茜一想起这个无耻的家伙对自己做的坏事,她杀人的心思都有,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潘茜也不过是发发脾气:“算了,任务要紧,不过你别想那些歪歪心思!”

西门希连忙点头,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看晚上夫君怎么教训你,白石桥是一个水镇,白水将镇子一分为半,而在白水之上则有数座白石堆砌而成的桥,白石桥镇因此而得名,货船缴纳了码头税后,西门希和潘茜这一对夫妻就带着家人仆从下了船,石桥街上的一个商铺前停了下来,灵夏商铺,这是周紫晴逐渐的商队开设的一家下属商铺,在白石桥开设没有半月,主要售卖一些杂货,烟酒糖茶全都买卖,没有半月的时间就已经小有名气。

而西门希和潘茜的身份则是灵夏商铺的掌柜和掌柜夫人,以这个身份为主来打探东辽的各种情报,并尽量与东辽上层接触,试图建立联系,而根据事先的情报上看,白石桥的镇长赵延寿就是一个很好的中间人,所以他们的任务就是与赵延寿建立一个友好的友谊。

“钱掌柜,这次上面的任务还需要你多多配合。”西门希对着一个胖的成球的胖子笑呵呵的抱拳道。

“西门官人客气了,小人自当竭尽全力配合两位的行动,后院已经清扫出一个干净的院子,西门官人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随时告诉我,另外赵镇长比较好茶,几乎每隔几日就会派人来买些茶回去,西门官人或许可以以此为突破点。”

“茶么?呵呵,多谢钱掌柜相告,这次随船倒是带了不少的新茶,倒有一些精品,明日我们夫妻就上门拜访一下!”西门希想了想道。

第一百六十三章 金都军变

第一百六十三章

金都军变

烈马原长风牧场,作为烈马原上最大的一个牧场,长风牧场内有着完善的居住设施,在烈马原一战大败建州军后,夏羽的灵夏军就进驻了这里,长风牧场有野马七千匹,另外还有两千三百多匹幼驹,以及牛羊上万头,如今这些都成了灵夏镇的财富之一。

走在长风牧场的土坡之上,看着那些在牧场内悠闲的吃着草叶的牲畜,赫连博站在夏羽的身后,道:“主公,这烈马原是一块难得的牧场,这种马尾草是最好的马草,那些建州骑兵的战马明显要比咱们的战马高出一些,骨架也更加的匀称,如果选用最好的马种,完全可以培育出一种负重大,而且耐力更好,爆发力强的战马,用来组建重甲铁骑赵合适不过了!”

夏羽回过头,道:“从你的部落里分出一部分牧民过来管理这些马场吧,追缴残兵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虽然建州军败,但奴军还是有很大一部分逃掉了,虽然及时追缴了其中的大部,但仍有很多流窜在外,这些奴军无非是杀掠成性,根本就没有改造的价值,而湖西之地成了灵夏的一部分后,很可能会成为一块顽疾,所以能清理干净,夏羽自然不会放过,免得日后造成大麻烦。

“回主公,大部分都已经绞杀干净,不过仍有一部分逃了出去,咱们的人手不足,而且时间也不充裕……。”赫连博拱手说道。

烈马原一战,虽然歼灭了建州军大部,让建州军的主力彻底的完蛋了,但灵夏各营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重创,尤其是面对着优势的奴军疯狂进攻的四营,西营情况好一些,毕竟都是老兵组成,而且有周仓这个杀神在,奴军对西营的攻势虽然也很大,但比起其他三营则要好许多,就算如此,抽调了骑兵后,六个卫的步卒也打残了三个,剩下三个也元气大伤,全营各个带伤,战损比达到了三成五,也就是至少打空了两个卫。

西营都是如此,另外三营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南营,北营以及撼山营战损分别达到了五成五,四成八,六成五,也就是说普遍折损了一半的人马,而撼山营因为成营最晚,新兵最多,所以损失也最多,基本成拼光了四个卫,六个卫只剩下个架子(每卫600人)。

而夏羽的近卫营因为面对四千建州骑兵的冲锋,三千蛮族战士也折损近千人,五百重甲步兵也损失一百余人,而为了抓多尔衮,蛮族士兵就损失二十余人,这还是因为多尔衮的等级并没有提升起来,天赋技能还比较少,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骑兵损失比较轻,由于建州骑兵当时被近卫营困住,所以近万骑兵几乎已五倍的优势围攻二千多建州骑兵,就算如此,骑兵也损失了近千人,综合起来,夏羽西进湖西走廊的上野平原,统共六营二万八千人,战损上万人,几乎打空了两个营,这对只有不到四十万人口的灵夏三县来说,几乎一战就打空了十五分之一的青壮男人,如果这样的战争多打几次,灵夏三县的发展就要受到严重的制约,甚至可能面临崩溃的危险,灵夏镇刚刚有点起色的发展将面临灭顶之灾。

这就是小诸侯的悲哀,不想被人吞并就要不断的去吞并,而任何一场战争的失败都将导致整个势力的崩溃,可以说小诸侯的路就好似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走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因为失败了,就很难在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灵夏军胜了,但也元气大伤,整个灵夏镇总共就只有十个营的兵力,加起来四万多人,一次折损近万,几乎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军队,而想从领地内招募人员补充,则会影响到领地发展,夏羽想想就觉得头疼,好在烈马原上的数万战马,十几万其它牲畜给他带来一点好消息。

夏羽想到这,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各营应该都安置好了,虽然建州军主力全军覆没,但在南面的建州金都还有上万人马,我们还大意不得。”如果说烈马原是建州军最重要的牧场,那么金都附近就是建州军的基础,建州军八成以上的人口,财富都集中在金都,而拿下金都,才意味着多尔衮这支诸侯势力的覆灭,而拿下金都,夏羽的爵位也会获得提升,从开国男提升到开国子,不过这次自身实力受到很大的削弱,否则一鼓作气升到开国伯也说不定,爵位代表着烽火大陆上的地位,按照经济,军事,人口,交通等方面给出一个大致的标准,只有各方面都达到了这个标准爵位才会获得提升,换句话说,爵位也是一种实力上的认可。

牧场小屋后院,一干将领齐聚院中,李家姐妹送上茶水后又退了出去,夏羽抿了口茶水,道:“各营的损失我想你们心里都有数,回头做出一份名单,该奖励的奖励,该升的升,战死的士兵也要收好骸骨,做好标记,这件事一定要做好,不得有半点马虎,烈马原一战我们胜了,不过我们的力量也受到很大的损失,南面的建州金都还有上万人马,现在还不是我们该放松的时候,所以这次叫大家来,就是商量下南下的事情。”

“主公,多尔衮你打算怎么处置!”陈亮想了下,这多尔衮可是历史名人,电影里可是经常演,那可是大清的摄政王。

“还能怎么处置,明天南下的时候,直接砍了祭旗。”夏羽对多尔衮可没有半分的好感,或许说对满清没有一点好感,如果不是这群败家的满人,中华大地也不用忍受百年的屈辱,虽然他以前只是一个小宅男,但这并不妨碍他爱国。

“杀了也好,用贼酋的头颅祭奠亡去的战士的魂灵,也可以提升士气。”吴用也没有反对,对于建州军那蝗虫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留的血腥,吴用显然也没有半分的好感,夏羽,吴用都开口了,下面的几个校尉自然都点头表示赞同,至于多尔衮这个猛将收服的意见,自始自终都没有人提过。

“主公,如今各营损失都不小,伤员也需要修养,而且各营的步兵几乎都受到重创,只有骑兵还保存着战力,我看不如将各营骑兵与近卫骑兵营组成一军,然后南下,虽然建州的金都还有上万奴军在,但建州主力已失,金都上下定会一片混乱,只要主公大军一到,定会让群龙无首的金都乱作一团,到时候主公携大胜之威,金人或许就这么降了也说不定。”

“呵呵,如果降了,那倒省却了许多麻烦,就依军师所言,抽调去骑兵南下,张校尉,负责留守烈马原,负责看顾各营的步卒,其余众校尉随我一同南下。”夏羽最后拍板的道。

建州金都,多尔衮的起家之地,金都建立在金山北麓,金水河从金山流下,在金都下方流过,金都附近土地肥沃,资源丰富,金山之上除了盛产木料石料外,还盛产矿石锡和铜,而金山只所以被称为金山,更是因为山上的有一种黄金树,树皮色泽雪白,割开树皮后却流淌出一种金黄色的树漆,仿若流动的黄金,故而称为金山。

金都在多尔衮的掠夺不断充实下,发展的速度堪比癌细胞,吸取了周边村落的养分,而让自身发展壮大,竟有要突破二级镇子到达三级的迹象,金都镇内人口四万人,堪比一个小城,不过这里面的人中,只有一万余满人居住着豪华的房屋,拥有宽广的宅院,而其余的人则全都是家奴,几乎每一个满人家庭都会有几个汉人或者渤海人等其他种族的家奴,这些家奴就好似主人家养的狗,是打是杀都没有人会过问,金都可以说是城市发展的畸形存在。

而此刻金都之内,却是暗流涌动,张良臣,这个饱读十年圣贤书的读书人被夏羽放回后,仗着脑袋好使,竟将满人糊弄了过去,虽然不在受到重用,但也没有被砍了脑袋,多尔衮离开金都之后,张良臣就有些举止不定,按理说他是一个汉人,在这种时候应该站出来反抗,但满人的屠杀政策却给他的心里造成太多的阴影,那成村成村的屠杀给人的震撼,可以让人彻底的疯掉,但多年的所学却让他十分痛苦的煎熬。

多尔衮离开后,张良臣就开始联络驻扎在金都的五个千人长中的三个,因为这三人都是汉人,而另外两人一个是渤海人,一个是鲜卑人,不过张良臣并没有就这样发动叛乱,反而是在等,等前线的消息,如果烈马原上灵夏军胜了,张良臣马上起兵占领金都,送上自己效忠的礼物,如果败了,张良臣则伺机而动,总之他并没有盲目的发起叛乱。

五月十六日夜,张良臣在家内有些局促不安的来回走动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良臣愣了一下,便将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个仆人打扮的下人,那下人额头上满是汗水,一路的风尘仆仆:“大人,胜了,胜了!”

张良臣被这仆人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内心却隐隐有一种激动,连忙问道:“哪一边胜了,快说!”

“是灵夏军,是灵夏军胜了。”

“真的么,快细细的道来!”张良臣激动的手有点颤抖,胜了,终于不用梳这狗尾巴辫子,不用看人眼色生活了,张良臣听着对方缓慢的讲述着战争的经过,才到一半,张良臣就站起身,道:“够了,来人,马上通知,哦不,备车,我亲自去军营。”

金都大营,张良臣快速的来到奴军大营,与三位汉家千人长接触,开门见山的将多尔衮大败烈马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道:“三位,该怎么选择我想不用在多说了吧,烈马原一战,多尔衮全军覆没,多尔衮十有八九被抓,选择是各位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如果灵夏军南下,就在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到时候还有可能被当做敌人扑杀,当日在上原镇内,灵夏镇的镇长曾当面对我说,只要我们这些愿意投诚,并拿出诚意,对方会看在我们同是汉人的份上饶过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机会只有这一次,能否抓住就全看今晚了!”

“张兄,老子早就厌倦了被人当狗使唤来使唤去,妈的巴子的,那些女人都敢对老子指来指去的,说吧,怎么干,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反正这条命当初就是捡回来的。”周方是一个老实的农民,虽然成了奴军,但平素对属下还算约束,虽然奸淫掳掠的事情也没少干,但那也是没有没办法,现在有了希望,自然没人在愿意在刀头上舔血,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的日子。

“是啊!我们都是大老粗,道理不懂,但也知道这日子混的真他妈的憋屈,而且过了今天没明天,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连个烧纸钱的婆娘都没有,这种日子老子早就过够了,反了他娘的!”

“反了!”另一位更是干脆直接抽出刀,将头上的辫子割了,另外两人也有样学样:“张兄,怎么干,你发话,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绝没有二话!”

“好,既然大家信得过我,我就不客气了,一会哥三个就去派人将另外两个千人长请过来,就说是喝酒,如果他们识趣,那自然没二话,一起反了,如果哼哼,直接宰了,省的废话,记住行动一定要快,控制住奴军大营后,我们就分成三路,一路杀向建州军营,另一路占领四门,还有一路攻占县衙,要求只有一个,快,还有让弟兄们手下都干净点,咱们也是要投奔灵夏军的人,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的事可不能在干了,还有拿下建州军营和县衙后,马上派人将那些满人的富户,还有各个仓库都封上,这些都是我们的投名状,日后能不能混个好前程全看这一次了。”张良臣头头是道的说道。

“恩,张大哥放心,这帮小崽子要是谁敢手脚不干净,不用你老哥说,我第一个砍了他们的手。”二更天,奴军大营突然发生兵变,渤海人骨木勒不识抬举被黄征斩杀,另一个鲜卑千夫长斥斤儿木同意反叛,奴军的渤海人在睡觉之中,就被围杀,随后四千奴军兵分三路,快速的占据了城墙,本来这城墙的守护工作就由奴军担负,只不过负责的长官是满人,在得知反叛的消息,巡逻兵们直接杀了顶头上司,接管了四门,随后只有百人防护的县衙也被攻破,驻守在县衙内乌哈良被乱刀砍死,县衙被叛军占领。

建州大营,犹豫多尔衮带走了建州大营主力,如今营地只有不到四百人,这些满人平日里本就骄横惯了,半夜里,依然在饮酒作乐,玩女人,当奴军士兵冲进来的时候,甚至还有几个满人拿出鞭子对着奴军士兵抽来,结果被往日里卑躬屈膝的奴才们直接砍成了肉泥。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金都军变已经结束,四门,县衙,建州大营,还有各处仓库,要道全都被控制,满人们被封锁到家中,发动军变厚,张良臣带着周正,黄征,柳石以及斥斤儿木四个千人长带着数百穿着整齐的奴军士兵北出金都三十里出迎,直到日上三竿,从北方出现一支庞大的骑兵军阵,路面上,尘土飞扬,大地为之颤抖,而张良臣身后的四人则感叹自己动作够快,否则在晚,那可就不是投诚,而是投降了,而两者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待遇可是天差地别。

“主公,前方的土坡之上有数百人挡在道路之上!”

“哦,前面看看!”夏羽说着一拉马缰,飞奔上前,隔了百十米,夏羽算是看清了对面的人,当先一人不正是那个自己放过的那个张良臣,张良臣远远的看着一彪人马到来,那匹黑色的犹如一朵乌云的战马在好辨认不过,连忙带着四人匆匆上前,对着马上的夏羽道:“罪人张良臣恭迎灵夏镇镇长大驾,我与四位千人长已经控制了金都镇,就等大人南下。”

夏羽翻身下马,听到张良臣的话,呵呵一笑道:“辛苦你了,来人,给几位牵几匹好马,我们一起进金都。”

虽然夏羽并没有承诺什么,但这一句话却已经让张良臣的心放了下来,几人连忙谢过,再次前进的时候,马速就放缓了许多,金都已经拿下了,这对夏羽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不管这个张良臣是不是助纣为虐,但此时却是识时务,夏羽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以自己的喜怒去看一个人的功过是非,而且灵夏军受损严重,也需要一些老兵补充,这些奴军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四千人并不算多,拆拆分分,融合起来也容易的多。

第一百六十四章 急转直下

第一百六十四章

急转直下

近卫营快速的接管了金都城防,奴军被要求回到奴军大营之中,金都行政前院大堂,分宾主入座后,张良臣以及黄征,周正,柳石,斥斤儿木跪在地上对夏羽行君臣之礼,礼成后,夏羽淡淡的笑着道:“诸位请起,都坐下吧。”

“你们几个做的很好,不过为了能让奴军快速的融入到灵夏军这个体系之中,奴军将会打散分配到目前各营之中,而你们也将成为各营副官,待你们熟悉了灵夏军的体系,日后会委以重任。”夏羽直接开门见山,剥夺四人手上的军权,而目光却在几人脸上扫视着。

“我等谨遵主公之命。”以周正为首的四人知道他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根本就没有发对的资格,既然已经投了灵夏军,自然就不能还搞以往那一套,而且事先张良臣已经反复的告诫他们,想要有好的前程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夏羽对四人的爽利倒是有点意外,不过看向张良臣,心里又好像想通许多,转过头,对着张良臣道:“良臣,这次任务你完成的很好,既然你们已经是灵夏军一员,按例该赏,你想要些什么。”

张良臣豁然站起身,对着夏羽拱手道:“良臣所求一事,望主公答应!”

“哦,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定成全你!”夏羽微微皱了下眉头的道,周正四人看到夏羽微微不悦的脸色,都为张良臣担心起来。

而张良臣却丝毫没有胆怯之色,对着夏羽一躬身,道:“良臣谢过主公,请主公将查抄金都满人的差事赏给良臣,给良臣一个雪耻的机会!”

夏羽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道:“好吧,既然良臣执意如此,就封你个查抄使当当,给你两天时间,灵夏各营军兵会全力配合你。”

“金都虽然被我们拿下,但隶属于建州的村镇仍然众多,这些地方都需要派兵占领,良臣对建州军政颇为了解,可有什么好的意见!”夏羽继续问道。

张良臣拱手道:“主公大可放心,以灵夏军威,只要看到灵夏军旗,各地定然望风而降,建州拥有四镇七十六村,烈马原一战,建州军主力为之一空,后方仅有一万军兵把守各地,除了金都有五千人外,在金湖,卫镇,太平镇三镇之地各有千人把守,其余各地的驻兵十分分散,这三镇的主要官员都由满人担当,对我们这些汉人向来驱之如狗,只要书信一封,这三镇内的千人长定会遵从主公号令,三镇得到后,附近的村落定会随之而降,主公只要派遣上千骑兵在各地转上一圈,只管接收各地便是!”

“呵呵,如果真如良臣所说,倒是省却了许多麻烦,湖西之地如今全部纳入我灵夏镇辖下,按照湖西之地面积,湖西之地将分置三县之地,以良臣之才,管一县之政倒是绰绰有余,好好办你的差事,我不会亏待认真办事的人的!”

其后的两天之内,绝对是广大被欺压的各民族百姓最幸福的日子,同样也是满人特权阶层的末日,张良臣确实有手腕,有魄力,利用夏羽赏赐的头衔在当天就开始对金都进行血腥的清洗,在金都内犯下罪大恶极之辈,全都被押往镇中的小广场,当街问罪,斩首示众,并借此宣扬灵夏军的形象,就差将夏羽夸的比秦皇汉武还要英明百倍,罪首伏诛,其余满人也按照男女被贬为奴,男人世代为苦力,女人世代为娼妓,全部都编入奴籍,家财全部充公,被源源不断的运往县衙之中。

李良臣在金都生活数月,曾给满人们充当账房,所以对于满人家财十分了解,而这些满人向来在金都内高人一等,相互攀比财富,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藏白,这被李良臣一查抄,连个铜板都没给剩下,而金都的富裕也让夏羽开了眼界。

前庭,夏羽看着一箱子一箱子的真金白银,还有数箱子的金银头饰,玉器漆器,直看的是眼花缭乱,而在一旁的李良臣却是认真的将一箱子一箱子的财物记录在账上:“主公可是惊讶这金都一镇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财富!”

夏羽点了点头,光是眼前这一百多个大箱子,就装了不下一百万两,而且还不断有箱子被运送而来,真不知道这金都是不是金子打造的,李良臣却是笑了一下道:“这些满人鞑子不事生产,却善于抢掠,几乎每到一地就会刮地三尺,但有一人反抗就会全村屠尽,这湖西走廊昔日拥有数百村落,人口众多,但在满人的抢掠屠杀下,几乎每日都有村子被劫掠一空,男人被充作奴隶,女人则沦为满人的玩物,各村的匠人也都被集中在金都镇内,为这些满人们打造那些奢侈品,可以说半个湖西方圆数百里内的财富几乎都积聚在这座镇内,大人也知道奴军虽然是士兵,但其实却是一群奴隶组成的炮灰,平日根本就无一份军饷,全靠抢掠过活,而且抢到好东西还要上缴,只能留下一些满人看不上眼的东西,所以金都之中,满人瓜分了全部的财富,而其他各族十数万人,却贫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因为所有的财富都是满人的,就连人都是他们的财物。”

“而且金都紧靠金山,金山产一种十分珍贵的黄金漆,用这种漆制成的漆器华美富贵,是不可多得的奢侈品,价值难以估算,不过曾从西面来过一些游商,曾用万两白银买下一个漆盘。后来,陆续的又交易了几次,林林总总交易了三十余件漆物,至少为金都带来七十万两白银的收入,这些白银都存储在密库之中。”

夏羽倒吸了口冷气,一是感叹这种漆器的珍贵,也是感叹这些满人积聚财富的手段,夏羽并没有继续呆在前厅,而是让人将几大箱子的首饰全都抬到了后宅之中,李家姐妹早就巴巴的等着夏羽,尤其是看到夏羽身后那几口箱子,李若杉这个人精美美的赏了夏羽一个香吻,然后就扑到那些首饰箱子上,比起这些满人的享受来,夏羽还真是自愧弗如,同时也惊叹金都镇上的那些巧匠的手艺,那些金银首饰一个比一个的精美,漂亮,也难怪两女在前院看了几眼,回来就扭捏的跟他撒娇。

“行了,脑袋上都带满了,你也不怕歪了脖子,还有别把好东西挑没了,给家里那些女人剩点,要不然下次你们两个想出来都难,”夏羽笑着道,就算李家姐妹在怎么爱武,也抹杀不了女人的天性,对金光闪闪的东西有着执着的迷恋。

“可是这些东西都很漂亮,让人家怎么选,都好舍不得哦!”李若杉晃着眼睛,道。

“主公!”就在这时,吴用突然匆匆的从前院走进后宅,看到李家姐妹不由地一愣,弄的两姐妹扭捏着跑进了屋子,夏羽呵呵一笑道:“将箱子都抬进屋子里去,军师,走的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吴用点了点头,道:“主公,凌南刚送回的快马急报。”虽然夏羽已经拨付了资金建立驿站,不过如今驿站还处于筹备阶段,并没有形成体系,所以传递消息仍是靠着快马传递,但这种传递方式比起接力式的驿站传递要慢上许多,毕竟人需要休息,不可能日夜不停的跑马。

消息是两天半以前的,如果算上凌南得到消息的时间,至少要四天多时间,也就是说这份军报上的内容是在灵夏军大战烈马原的同一时间发生的,消息来自凌南,陈庆之亲笔,而内容自然是南方的盐镇的消息。

经过长达七个月的僵持,盐镇南方要隘清风要隘终于被大金的粘杆给攻破,薛仁贵带着两千残兵被迫放弃清风要隘,北退到清风峡口,在清风峡口埋伏了紧追不舍的金军,打了个回马枪,但这依旧阻止不了盐镇的颓势,随后清风峡道全线被大金占据,薛仁贵退到清风岭北二十里外的北庄。

从情报上看,似乎与夏羽的灵夏镇并没有多少关系,但清风要隘的失守却意味着当前稳定的局势急转直下,盐镇与大金之间的攻守易势,从此盐镇将面对大金不断的兵锋,腹地将会被战争的阴云笼罩,而大金控制了清风要隘后,则进可攻,退可守,占据了战略上的先手。

而对灵夏军的影响也是巨大的,盐镇就好似一个屏障,挡在灵夏镇与大金之间,如果盐镇失守,灵夏镇将面对大金数万,甚至十数万精锐士兵,虽然夏羽已经占据了湖西广袤肥沃的土地,但这片土地被多尔衮的建州军弄的乌烟瘴气,人口锐减,从金都编录再案的人口,居然只有十五万多人口,其中金都人口就占据了三分之一,而这十五万人中青壮人数在三万左右,满人人口六万余人,余下皆是女子,而根据张良臣之前的估算,冬季之前,湖西之地方圆数百里,至少有人口七十万以上,可见多尔衮这支蝗虫军名副其实。

“军师,清风要隘失守,以盐镇目前挖无可挖的战争潜力,战败是迟早的事情,看来想要拖延一些时间的打算是不成了,如今我军元气大伤,虽然补充了数千奴军,但依旧不足四万军队,而这些军队还要驻守各地,湖西之地新得,也少不了要驻扎一些士兵,可供我们使用的兵力不多啊!”夏羽眉头紧锁的道:“而且一旦与大金那头怪兽正面硬碰硬,我们之前积累的一点底子很快就会被消耗一空。”

“主公,当务之急是稳住局势,不能让局势再度恶化了,灵夏军始终是避免不了这一战的,而且盐镇我们也失不得,那百里的盐湖产出的食盐可是重要的物资,如果被大金夺去,我们将失去的可不光光是整个盐湖,同样也失去了捆住古尔济特的一条枷锁。”吴用说着抬起头,道:“如果主公能收服古尔济特,并让古尔济特的骑兵南下,那样以我灵夏军的力量完全可以与大金分庭抗争,让大金不敢轻举妄动,而我们则可以利用时间抓紧发展,扩充实力。”

“古尔济特,古尔济特!”夏羽念叨了几遍,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跟野马一样狂野奔放的祁连纳雪,虽然夏羽拥有了对方的身子,但对方却始终不愿意将古尔济特纳入夏羽的怀抱,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之前并不影响灵夏镇的发展,夏羽也没有强求,如果古尔济特羽翼渐丰,如果在不收服,待其展翅飞翔之时,不知道对灵夏镇是好,还是坏,是时间解决了。

“军师,让各军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准备回灵夏,另外书信给陈校尉,盐镇局势危急,我给他临机专断的权利,另外张枫的长风营,驻扎凌北的公孙康的中营都归其辖制,让他务必给我稳住盐镇局势,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兵南下,帮助盐镇挡住大金的兵锋,给我稳住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带主力南下驰援!”夏羽斩钉截铁的道。

“主公,可是要北上古尔济特!”吴用问道。

“早晚都是要解决的,古尔济特羽翼渐丰,在不收服,就会从狗变成狼,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让灵夏镇方面断去输送到古尔济特的物资,再次之前,让赫连博的部落马上南迁,放弃北面的草原,烈马原这里面积广阔,比起北面可要丰饶的多。”

“知道了,主公!”

五月十九日晨,金都镇北门,浩浩荡荡的大车从北门而出,随行的还有数万满人奴隶,这些奴隶中男人将会送去矿山充当劳力,有点姿色的女人则会被送进胭脂村,世代为妓。

“良臣,这金都附近就交给你了,我回去之后,很快就会有正式的任命下来,金都附近会自立一县,你就负责掌管金都县政,至于县的范围,会有人来确定,另外在密库内我给你留了二十万两白银,给你做运营的资金,金都的根底不错,我想发展起来不难,我走后,南营校尉张冰会驻扎在金都,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可以与他商量。”

“主公,良臣定会为主公打理好金都县,待南方战事稍转,还请主公带着诸位夫人赏光驾临!”张良臣有些呜咽的道。

“好了,回去吧,如果能闲的下来,我定会再来的。”

两百多辆大车驮运着三百万两白银黄金以及数不清的价值的奢侈品向北而去,到达烈马原后,南营开始南下金都,驻扎金都,陈亮的北营则继续北上,驻扎上原,程咬金的撼山营则驻扎魔王镇,三营在之前的战斗中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创,不过兵员有限,在保证了西营的补充后,余下的奴军分散在三个营,随着三营驻扎湖西之地,灵夏三县变成了六个县,人口增加到五十余万,不过兵力并没有得到增加,反而人口的缺口越来越大。

二十一日,车队到达双鱼村,双鱼村的码头早就经过扩建,驻扎了水营的一个卫,夏羽等人率先乘船回了夏岛,灵夏镇内,举行了盛大的凯旋仪式后,夏羽便回到了后宅,将几大箱子首饰珠宝给众女分了,而后便开始谈起正事。

灵夏镇如今有两套情报系统,一是由江湖中人组建的情报系统,这个情报系统是明面上存在的,主管人员就是龙无极,江湖中人路子广,三教九流都能搭的上,可以说为灵夏镇提供了许多方面的情报,而另一个则是依托日益壮大的灵夏商会建立起来的商业情报系统,如果说龙无极的情报系统主要是探查各方势力,兵力部署等等,那么灵夏商会的情报系统则注重经济领域和地理民生方面的情报,而且灵夏商会属于私人的情报系统,任何特权部门都要有所制衡才能保持不会变质,而两套情报系统就是夏羽搞平衡的一个手段,另外情报就是耳目,夏羽如果想要做个兼听则明的明君,自然要有不同的消息来源。

周紫晴作为众女之首,自然由她来汇报情况,已经习惯穿上古装,带着金银头饰的周紫晴少了几分现代的开放之美,却多了几分古代的婉约之美,倒是让夏羽耳目一新,眼前为之一亮:“按照你的命令,本来要运送给古尔济特的粮草和盐茶都以你刚停运了,我想不需要几日,你的那位公主就会翩翩而来,另外领地的发展也走上正轨,行政部门虽然人手少,但效率却很高,加上谢安老师居中调度,领地内各项发展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另外西门希和潘茜也有一些收获,东辽目前面临着大金的压制,各处战场都处于劣势,而昔日的盟友后金的努尔哈赤却偃旗息鼓,大金和后金本身就同出一脉,所以两者之间很可能达成了什么约定,总之形式对东辽十分不利,赵延寿这个人虽然不愿出山相助耶律休哥,但却同意为我们牵线搭桥,东辽目前急缺各种军械物资,他希望我们能以货易货,或者用矿石来抵账,至于价钱方面也要求我们不要要价太狠,老家伙倒是将我们的目的看的很清楚,所以也有点有恃无恐,吃定我们的样子。”

“呵呵,只是少赚点而已,只要东辽给我们拖住大金,这点钱我们不在乎,他们不是有矿和其他的特产么,拿这些抵,钱赚不来,赚些特产也好,咱们转手卖其他地方去,一样的暴利,还有,商队除了向东发展,也向西探探,从金都那里得到消息,在湖西走廊西面还有一条大凌河,河对面可能还有众多势力存在,等我们在湖西走廊站稳脚跟,势力会很快向西发展,让商队打个前站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收服祁连纳雪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收服祁连纳雪

简单了了解下最近领地的发展情况,夏羽又来到前院,谢安的办公地,与谢安确定了湖西三县的划分,以及官员的任命:“老师,湖西三县问题很多,最严重的就是人口的匮乏,当初从魔王镇和上原周边迁移了数万百姓安置在凌北县内,导致这一片区域人烟稀少,大片土地被荒废,想要开发的话,首先人口问题就必须解决掉,所以选任的官员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才行。”

谢安点了点头,道:“湖西三县的地理位置很好,而且整个湖西走廊以平原为主,河流纵横,十分适合发展,不过人口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湖西三县,只有金都附近人口众多,上原虽然拥有大片野生桑树,但屡经战乱,反而破败不堪,魔王镇更是人口被迁徙一空,恩,我这里倒是有两个可用的人,陈儒,陈道合,王劲君,王三石,这两人都是从河东而来的,经过这几日的考察,两人都是官场老手。”

“哦,不会是老油条吧!”夏羽哦了一声,道,官场老手,就意味着两人熟悉官场那一套,这种人能力有,同样也更老奸巨猾,糊弄人给玩似的,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贪污,以现在灵夏镇的管理体系,想要贪污简直到处都是漏洞,虽然有谢安压着,但谁能保证两人不会做手脚,所以对于这种人夏羽向来是又爱又担忧。

“呵呵,很担心这种是不是!”谢安也看出夏羽对两人的不信任,于是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利字,人为什么会向往权势,因为有权势才会有数不清的金钱,美女,才能享受到享受不到生活,人之间的争斗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利字,不光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每一件事都不会是莫名其妙产生的,这里面都牵扯到一个利字,只要你能从中看到利,就能抓住每一个人的心,而身为君者,你所要做的不是争利,而是分利,如何将人与利益捆绑在一起,如何让利益为你而服务,这才是为君之道,君者看到是不是利,而是利背后所带来的更多的利。”

“你听我说两人是官场老手,很自然的就会想到这种人精通官场,也擅长以公谋私,欺下媚上,所以你会担心,其实每一个人都会有私心,如果没有的利益好处,谁会为你卖命,没日没夜的辛劳,这一点不会因为这个人是老手还是新手就有所区别,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引导,如何在确保政务畅通的情况下,满足这些人的利,让他们有优越感,另一方面还要不时的敲打,让他们知道什么利益该拿,什么不该拿,而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这种潜规则比起那些明令更加能约束手下,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他们既得利益,所以主公要做的除了制定明文法规,另一方面还要在法规允许的范围下,制定一种为官员牟利的潜规则,而这种明暗规则一旦形成惯例,就会形成一种强大的惯性,带动整个机构的运转,而为君者只要监督整个机构运转的时候是否完好,就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当然利益之争所牵扯的远远不止这些,这就需要主公用心去看。”

“老师受教了。”夏羽很是恭敬的给谢安躬了一礼。

“现在在说这两人吧,陈儒,正是而立之年,以落冠之年就中了探花,可以说是一个小神童了,官场生涯也有十年之久,曾任过一任县令,一任知州,政务练达,最难能可贵的是没有官场上的那种暮气,长的也是仪表堂堂,举止儒雅,不过倒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点,就是为人风流,这几日做完我交代的事情,就会流连胭脂街,不几日的功夫,便成了胭脂街上不大不小的风流人物,不过人不风流枉少年,倒也不是大问题。”

夏羽有点无语了,貌似现代社会上,那些贪官污吏大部分都是因为作风问题才被抓的,而且作风问题事关前途,十分严重,到古代倒好,逛妓院,流连青楼倒成了风流雅事,不过好色总比贪财好,只要能办事,烽火大陆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没办法,成天打仗,男女比例严重的失衡。

“另一个呢?”夏羽问道。

“这王三石则风雅的多,好茶好美食,在河东,咱们的凌云山茶可是大卖,预订都排了上百号外去了,主公也知道,这茶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出产,而好茶者众多,这王三石就是好茶之人,以往无茶倒也凑合了,有了茶自然憋不住,而咱们的茶有难买,所以就带着家人,辞去官职,来到咱们这边。”

夏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娘的,这也行,这古人的思想确实不能以常人度之:“那以老师看,两人该怎么安排,说起来,上原镇虽然破败,但却有桑树存在,发展养桑养蚕很快就能日进斗金,而这魔王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资源!”

“陈儒安排到上原镇,此人在经济上颇有建树,上原在他手里应该能发扬光大,王劲军则安排到湖西镇(魔王镇),此人颇有头脑,想必人口的事情难不倒他。”

“就如老师所言!”翌日,夏羽就颁布了最新的任命,湖西划三县,天横山以西,以南,夏湖以西,上野平原北面大部划归湖西县,治所原魔王镇,如今的湖西镇,第一任县令王劲军,上野平原中部,烈马原全部,夏湖以西的狭长地带为上野县,治所为上原镇,第一任县令陈儒,而烈马原南面,金山周围,一直到太平镇的广袤土地则为金山县,治所金都,第一任县令为张良臣,由于灵夏各县草创,县令可以说握着一县大权,拥有除调兵之权外的所有权利,受灵夏六部指导。

除了任命三地主官外,连接凌北与金都,金都到上原,湖西的主驰道也被纳入建设规划,除此之外,驿站的建设也加快了速度,以各镇为原点设立中型驿站,每三十里设一小型驿站中转,驿站除传递重要军报,为沿途官员提供住宿外,还将担负起民间信笺传递,日常信息提供等,总之驿站将肩负现代邮政的使命和用途。

就在夏羽跟着谢安学习各项政务的时候,盐镇却再起战事,五月二十四日,攻占清风要隘的大金军在偃旗息鼓五日后,再次起兵三万,以完颜宗翰为帅,金将巴恩,契丹人古乞为先锋,再次挥军北上,是日与退守北庄的薛仁贵再次交战,薛仁贵兵力不足,被迫放弃北庄北撤。

二十五日,在洢水河,薛仁贵与徐荣的援军汇合,薛仁贵佯败,退入洢水河滩,涉水向树林中逃窜,巴恩率领两千大金兵紧追不舍,两千军兵才过洢水河,就被从树林中杀出的盐镇军兵团团包围,巴恩被徐荣一枪刺死,两千军兵损失大半,在关键的时候,古乞所部杀来,薛仁贵和徐荣只能率领三千盐镇士兵撤退。

二十六日,盐镇士兵脱离清风岭山林,来到平原之上,一路撤退到盐镇东南的吉庆寨,古乞猛追不舍,当日夜于吉庆寨外扎营,翌日五更天,天降晨雾,薛仁贵偷营,却古乞识破,薛仁贵败退吉庆寨,古乞趁势攻寨,战斗正酣处,徐荣突然率领八百精锐从后方偷营,营帐破,粮草尽毁。

二十七日夜,古乞率前锋后撤,在碎石山附近再次被伏击,前锋损失甚重,古乞落荒而逃。翌日,粘杆亲帅主力来到吉庆寨,大军团团围住吉庆寨,当日,一封来自薛仁贵的求救信被送到了陈庆之的桌案,接到求救后,陈庆之立即点起兵马,并传令长风营从东路南下,两日内赶到吉庆寨。

而接到书信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九日,也就是说,陈庆之率领的东营,中营和长风营三营一万五千人马已经赶到了吉庆寨附近:“军师,看来金军是咄咄逼人,势要北上了,看来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一战,只要将完颜宗翰打疼了,才有可能让他安稳一段日子。”

“主公,如今南北,撼山营还处在恢复时期,而且要震慑湖西三县,轻易妄动不得,唯一可用的军队只有主公手下的近卫两营和西营,人数在一万二千人,加上陈校尉的东营,公孙校尉的中营和张校尉的长风营,人数在两万七千人,如果算上盐镇如今残存的三千兵马,也只是与金军持平,这一战,怕又是两败俱伤之局。”吴用叹了口气的道,灵夏镇再也损失不起,象与建州军的大战,就足以让灵夏镇元气大伤,并就不充裕的士兵更加的捉襟见肘,如果在与金军一战后,以对方的骄兵悍将,这定是一场苦战。

夏羽也颇为头疼,但时不我待,就在这时,县衙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声“都给我滚开。”祁连纳雪阴沉着一张俏脸在县衙内横冲直撞,身后的两个草原汉子将挡道的仆人推开,祁连纳雪径直的走进夏羽所在的侧院。

夏羽站在窗前,看着一脸怒容的祁连纳雪,美女之所以是美女,就是因为她们连生气的时候都那么勾人魂魄,祁连纳雪穿着一身百合连衣裙,周紫晴设计的,全白丝绸布料,绝对的诱惑般,尤其是穿在祁连纳雪这朵草原上的雪莲花身上,那双紧绷修长性感的美腿白皙的炫目,脚上穿着白兔皮的镂空筒靴,十分可爱,胸前饱满的玉兔随着呼吸起伏着,依稀间可以从那半透明的丝绸上看到那殷红的两点。

光洁如玉的皓腕玉手,拿着一把金丝紫藤鞭,额前的青丝用红绳缠成一缕一缕的,所以的搭在胸前,肩头,清纯而富含野性,可爱却又不失性感,看的夏羽不禁咽了口吐沫,祁连纳雪怒气冲冲的走入房内,两个草原汉子则堵在院前,吴用看着这架势连忙站起身,对着夏羽道:“主公,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哼!”看着吴用离开,祁连纳雪鼻子里轻哼一声,坐在夏羽对面的椅子上,那皓眸犹如圆杏一样的撇向夏羽,朱红的唇微微嘟着,一副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模样。

“啧啧,这是谁欺负我家小野马了,居然发这么大脾气,来,老公帮你消消火气!”夏羽呵呵笑着,拿起扇子,扇了起来。

祁连纳雪霍的一下站起身,对着夏羽道:“谁是你家小野马,哼,今天你要是不跟本公主讲清楚,本公主跟你没完没了,还有以后你别想在碰本公主。”

夏羽却是打着扇子,给自己扇起风来,嘴角依旧露着笑容的道:“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也没耐心继续等下去了,古尔济特不能在游离在灵夏军的体系之外,如果你还顾念咱们两人的情谊,就主动纳入灵夏军中,成为其中一员,如果你还是坚持你以前的看法的话,那我们只能成为敌人了,我会用草原上的方法来解决古尔济特。”

祁连纳雪呆了一下,她也没有想到夏羽回突然之间这么强硬,古尔济特的快速发展可以说有很大一部分是依靠灵夏镇,从粮食,茶,盐,布帛,生活用具,甚至是骑兵装备的武器,铠甲,马鞍,几乎全都是灵夏镇出产,虽然古尔济特势力越来越大,但对灵夏镇的依赖也越发的强,草原上的牧民希望过富足的生活,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古尔济特的发展才会如此的迅猛,但当灵夏镇突然断掉了输送到草原上的物资后,只是短短的十天时间,古尔济特就出现了乱相,势力变大,实力固然变强,但同样部落内的各方大小势力也越来越多,这些天那些投奔她的部落族长们已经开始有了谣言,在这么下去,说不定今天的古尔济特就会瞬间崩塌。

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祁连纳雪的大脑快速的转动着,似乎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让灵夏镇恢复供给,因为古尔济特就好似吸毒上瘾的人,根本就戒不掉灵夏军那源源不断的物资输入,祁连纳雪想着,已经站起身子,轻盈的身段好似花丛中的蝶,靠到夏羽身边:“我的王,人家错了,能不能先把物资运送过去,投效的事情咱们两个仔细的谈一下好么,你也知道古尔济特现在内部成分复杂,也不是人家一个人就能说的算的,总要给人家一点时间么?”

祁连纳雪撒娇的坐在夏羽的怀里,吐气如兰的对着夏羽发着嗲,夏羽大手放在祁连纳雪那光洁的大腿之上,另只手揽着她的弹性十足,芊盈有力的小蛮腰,笑道:“没的商量,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答复,因为我没有时间给你扯皮了,而且我给你的时间并不少,但每一次你都敷衍我,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至于你说的内部成分复杂,呵呵,你确实应该担心,如果你这么不听话,我只能扶植另一个势力了。”

“你!”祁连纳雪跳站起身,望着窗外,贝齿紧咬着朱唇,道:“真的没有商量余地!”

夏羽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给你余地,而是时局如此,我现在需要古尔济特的力量,纳雪公主,我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一下,你毕竟是我第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有必要,我不会逼你,如果你真的选择跟我对抗,那我只能用些手段,把你的手上的东西夺过来,是主动送上来还是被夺走,你该明白这里面的差别!”

祁连纳雪望着窗外许久,目光又落到夏羽的身上,牙齿被咬的吱嘎直响,突然一个转身,好似一头小豹子一样扑到夏羽身前,狠狠的在夏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来吧,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夏羽嘿嘿一笑,拦腰将祁连纳雪抱起,来到内里的一个卧室内,直接掀开祁连纳雪身上的裙子,外面骄阳似火,屋内也是战斗尤酣,浅唱低吟的悦耳呻吟声好似一曲美妙的乐章,撩动着人的心弦,让上面的男人的怒龙更加的壮硕,一声声雨打芭蕉的啪啪水声听的人热血沸腾。

一番云雨过后,夏羽抱着祁连纳雪那饱满丰腴的娇躯,道:“我要古尔济特出动三万骑兵随我南下。”夏羽微微喘息着,嗅着祁连纳雪身上散发的女人香,道。

祁连纳雪动了动翘臀,感受着那男人根的变化,嗯哼了一声,歪过头,道:“三万骑兵,难道你的领地被人攻打,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去你的。”夏羽挺了挺身子,道:“南面崛起了一个大势力,我需要时间发展,但对方却咄咄逼人,眼下已经攻到盐镇,虽然还没有到达我的领地,但也快了,所以我必须稳住局势,虽然我手上的兵力可以打退对方,但我却损失不起,而盐镇也不能有失,否则你的部落也会面临断盐的危险,如果能有三万骑兵相助,我就用微小的代价歼灭对方的主力,从而争取到半年甚至一年的发展时间。”

“三万骑兵,好吧,不过你要准备一万五千骑兵的装备,你总不能让手下士兵给你打仗,还不给发武器吧!”祁连纳雪狮子大张口的道,灵夏镇虽然会提供她一些武器装备,但数量却是严格限制,既然已经同意并入灵夏军,她自然不会客气。

“你回去后,带着骑兵从天横山南下,到凤凰镇后,统一进行更换武器铠甲。”

“这还差不多,恩,人家休息好了。”夏羽看着祁连纳雪那勾人的眉眼和呢喃的鼻音,一个翻身上马,不一会,房内再次传出高亢的呻吟声。

第一百六十六章 金营偷袭战

第一百六十六章

金营偷袭战

五月二十九日,吉庆寨被围两日,吉庆寨是一个将要升级到镇的大村落,不过持续半年多的战争,也让这座村落的鲜血流干,青壮劳力的缺少,让吉庆寨的发展处于缓慢而停滞的状态,人口非但没有增多,反而日益的减少,如果不是有盐镇的盐向外不断的输出,而吉庆寨就位于东进商路的要道上,吉庆寨早就因为十室九空了。

吉庆寨作为盐镇西南面的一处要道屏障,位置显得十分重要,随着清风岭的要隘失守,盐镇在战略上就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境地,而让盐镇更加难受的是,持续的战争,将盐镇的战争潜力已经挖掘到不能在挖的地步。

薛仁贵和徐荣两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名将,甚至是优秀的一军统帅,但不能忽视的是两人建立的功业都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一个可以依靠的势力,两人都是将军,却不是治国良臣,这就是两人虽然在对金军的战争中,屡战屡胜,但最后被迫放弃清风岭,原因无他,盐镇缺乏优秀的文臣,虽然靠着盐,盐镇发展迅速,但同样,盐镇附近缺乏其他的资源,比如说铁,当然这些并不算是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全部原因,两人似乎还缺乏了一点运气,在扩张的时期被金军牵制在清风岭,因为武器的原因,不得不考虑攻打巾帼镇的后果,而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失去了最佳发展时期的盐镇在发展上过度依赖与盐,这也导致了盐镇的畸形发展。

而这些都导致了盐镇这个前期的强大的势力在近一年之后,被众多的势力甩到了后面,吉庆寨内,薛仁贵和徐荣在墙头上巡弋着城防,点点星空璀璨,薛仁贵背负双手,望着村外那连绵的大营:“这次,不知道你我兄弟能不能平安的度过。”

“来之前,我已经派人送书灵夏镇,相信灵夏军很快就会南下,而且我在书信上已经提出纳盐镇为灵夏一县的请求,我想灵夏军不会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而且这个时候插手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只不过你我二人日后就要仰人鼻息了,呵呵,不过也好,少了那些俗务缠人,你我才有更广阔的发展舞台不是么?”

薛仁贵并没有回答,目光依旧深沉的望着远处的星光和篝火,目光突然一阵收缩,大声的喝道:“立刻整军,出寨袭营!”徐荣也被薛仁贵这反常的举动弄的吓了一跳,但看到薛仁贵那目光如炬的火热,放眼望去,却猛然发现,在那五里联营的金军后翼,分明有一串火把涌动,灵夏军来了,徐荣瞬间就浮现了这个想法,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在去多想,连忙开始调集部队。

当日在灵夏镇采买的五百战马,加上之后陆续弄到的战马,加起来足有八百匹,虽然连续的战争损失了不少,但依然有一半战马可以使用,薛仁贵手持长槊,腰挂铁胎弓,率领着四百骑兵呼啸而出,杀向金军大营,而在金军大营后方此时已经喊杀声震天,无数火焰照亮了半个黑夜。

陈庆之是二十七日接到书信,当日就领兵南下,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进入盐镇的势力范围,为了掩藏踪迹,东营和中营一万人马顺着黎山脚下南下,绕了一个弧线,来到吉庆寨东北方,斥候四散而出,全力绞杀金军外出的斥候,以争取时间,另一方面则打探吉庆寨的情况。

这时已经是二十九日黄昏,行军大帐内,陈庆之和公孙康两人听完斥候的带回的消息,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吉庆寨只是一个三级大村,城防设施有限,三万金军猛攻两日,吉庆寨估计已经是岌岌可危,如果等金军的辎重器械到位,那盐镇主力定会全军覆没,时不我待啊!”

“是啊!没想到金军在与盐镇僵持了这么久之后,还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三万精锐兵马,可不容易对付,如今我灵夏军各营能抽调到南面的只有一个西营和主公的近卫营,加上张枫的长风营也不过是二万余人,兵力上相差不大,不过我们却损失不起,烈马原一战,虽然让建州军全军覆没,但我们也损失近万,南北两营,撼山营几乎都打残了,如果我们三个营折损太大,那我们的力量将被削弱到最低点,如果金军还有后续兵力北上,灵夏镇一旦被拖入战争的泥潭,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了,说不准也会落个盐镇的下场。”公孙康也叹了口气的道。

“还没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吉庆寨已不可守,而且我们也不能坐视盐镇的精锐被消耗殆尽,眼下金军还不知道我灵夏军南下,我看今夜就在后面打他一下,让金军有所顾忌,尽量的拖延时间,只要吉庆寨能多坚持几日,待主公南下,汇合我灵夏各营,我想金军如果不想拼个鱼死网破,肯定会退兵的。”

定下了袭营之计,陈庆之和公孙康一边让人扎营,一边埋锅造饭,等待夜晚的降临,而金军大营的帅帐内,粘杆却坐在兽皮之上,听着手下千夫长的汇报:“将军,北面的斥候队到目前为止仍没有消息,另外盐镇方向依旧平静无常,没有任何的动静。”

“在北面加派斥候,仔细的探查,另外让各营今晚小心防备,岗哨加倍,完颜兀术那边有什么消息么?”粘杆对手下问道。

“回将军,兀术将军已经数日前已经攻占白马镇,随后就开始抽调主力北上,不要两日就能过清风岭北上。”

粘杆点了点头,继续道:“明天,加强对吉庆寨的攻势,黄昏之前必须给我拿下这里。”

众将离开后,粘杆完颜宗翰这才揉了揉眼睛,拿起那封来自河东金主完颜阿骨打的亲笔信,信上的内容并不多,只是要他和金兀术两人夹击毛家军镇,胁迫毛家军彻底倒向大金,从而得到毛家水军,有了水军的支撑,河东和河西的大金势力就能连成一片,从而席卷大金北面所有的势力,为建立大金国打下基础。

而为了完成整个目的,挡在金军前方的盐镇必须要清除,而盐这种重要的物资也必须拿到手,要知道利用盐货,毛家军镇从大金手上掠夺了多少财富,所以拿下毛家军镇势在必得,毛文龙如果聪明就会乖乖的投靠大金,否则失去了根基之地,就算毛家水军在强大,也是无根浮萍,早晚都会败亡。

粘杆对盐镇是势在必得,不过他却忽略了北面的灵夏军,虽然大金在北面也有探子存在,但对于粘杆来说,灵夏军自始自终都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手,以他估计,对方就算驰援盐镇,兵马也不会多过万人,而只需要一天时间,他就能消灭盐镇主力,就算对面那两人在厉害,这一次也难逃他的手掌心。

粘杆的轻视注定了金军接下来的倒霉,三更天刚过,在金军大营后面,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夜空,灵夏军的偷袭显得有点画蛇添足,更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别人偷袭都恨不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半点声音,而灵夏军偷营却是打着火把,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偷营。

结果隔着两三里地,早有所防备的金军就已经严阵以待,等着灵夏军打上门来,黑暗之中,一处山坡之上,陈庆之和公孙康骑在马上,望着远方那密密麻麻的火光,公孙康扭头对着陈庆之道:“陈校尉,不知道那金将看到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偷营,会有什么感想!”

“呵呵,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们这一。”陈庆之浅浅一笑,目光再次望向金军大营。

“杀啊!”

“兄弟们,跟我冲!”

灵夏军偷营的士兵们扯着嗓子大声的喊着,每一个人都里都拿着一个火把,而在队伍之中,更有两个士兵一头一尾扛着一个登城梯,梯子上每隔一段就插上一个火把,隔的远远望去,这支袭击营地的灵夏军至少有三四千人,而且声势浩大,根本就没有一点偷营的觉悟,倒好像是要强攻一般。

而这一段上的金军则已经是严阵以待,弓手垂着手臂,右手擒弓,左手拿箭,只等对方进入射程,就张弓拉箭,而其余的士兵也纷纷来到营寨的拒马阑珊后面,等待着对方的到来,粘杆和手下的十数个将校也已经出了营帐来到一处高台之上,看向正汹涌而来的灵夏军。

“弓箭手,准备!”一个弓手校尉看着闪烁的火把渐渐的近了,对着列阵整齐的弓手大喝一声,上千弓手同时拉开弓,只等那校尉的下一个命令,然而就在这时,让人瞠目结舌一幕发生了,数千道火把

突然开始熄灭,刚才还喊杀震天,一副要猛攻的架势,但随即十数秒后,前方就变得一片死寂,好像之前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金军还没有从这个变化中回过神来,突然在另一个方向上,无数的火把燃起,百米的距离,在急速奔跑下,几乎不需要一分钟的时间,而这处金军首先受到的却是铺天盖地般的箭雨,顿时无数守在营寨拒马后方的金军被箭雨扫过,惨叫声了连绵不绝。

而灵夏军的突然杀出,让这里的守军有些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灵夏军的套绳索已经抛出,拒马被一个个的拉翻,一个个缺口露了出来,灵夏军疯狂的涌入这处金军营盘,大有一攻而破的架势。

粘杆看着那处营盘快速沦落,不在犹豫,立刻指挥士兵全力向此处营盘围杀而去,而攻入营盘的灵夏军却好像是属兔子的,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风紧扯呼,回手还将火把丢在营帐之上,让大火烧的更旺。

金军这边以挤压,灵夏军就退出了金军大营,不过这边还没有消停,在前营,薛仁贵带领的四百骑兵已经杀到,注意力被吸引到后营的金军没想到被围两天的吉庆寨内的盐镇士兵居然还有力量反击,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薛仁贵更是纵横金营无敌手,一时间连挑十数座金军营帐,斩杀金军数百。

薛仁贵并没有在金营之内纠缠,而是保持着马速,见到营帐就烧,见到少量金军就杀,遇到一点大的抵挡绝不停留,转身就跑,而这种无赖打法,立刻让注意力被后方吸引的金军再次将目光投向前方,然而,陈庆之并没有给金军这个机会。

几乎就在之前突破金营的地方才偃旗息鼓,之前正面冲锋的灵夏军却好似黑夜中的一道影子,突然杀出,这一次,灵夏军没有在点燃火把,暴露身形,而是悄悄的摸到金营之前,在火光照射到地方,突然暴起,被缠着布,带着蹶子的战马从黑暗中冲出,无数的套索抛出,拉住那些拒马,拉开一道道的豁口,而灵夏军安静的好似一个个煞神,步伐整齐,只听一声声金属交鸣的声响,灵夏军在粘杆的眼皮底下发动了强攻。

六个卫的士兵好似潮水一般突入金营,而挡在前方的长枪兵就好似一道破败的堤坝,瞬间就被冲毁,而接下去倒霉的就是那数百弓箭手,在近距离下,面对刀盾兵和长枪兵组成的三才阵,就好像是一大坨肉被放入绞肉机里,一片血肉横飞,大火点燃了一个个营寨,灵夏军就好像是一道锋利的箭矢,不断的钻入金军的身体之中,进行着破坏。

而灵夏军也发现了一处高台上的异样,那里的有数百精锐的金军防御,显然那高台上的人是金军的将领,几乎没有人去命令,无数的灵夏军士兵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杀向那处高台,灵夏军的这一击明显射到了金军的心脏部位,散布在四周的金军不在退却,开始疯狂的向高台杀来,喊杀声,金属交鸣声,战马长嘶声,在这里上演着一场生死的绞杀。

金军主帅的位置被攻打,金军各营士兵纷纷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之前还具有优势的灵夏军,变的寸步难行,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过也牵制了大部分的金军。

金军大营外,陈庆之对着身旁的一个卫长道:“破天,该你们出动了。”石破天,是陈庆之手下的亲信手下之一,可以说是白马军中的老兵了,吉庆寨内的盐镇士兵在两日强攻下,肯定损失惨重,而想要坚持下去,就只能为吉庆寨补充兵力,以提高士气,加上灵夏军主力在外虎视眈眈,想要多僵持几日还是没问题的。

石破天点了点头,这一次陈庆之从东营还有公孙康的中营抽调了四个满编的卫,步兵一千八百人,骑兵六百人,每个人背着十公斤的粮草,骑兵三十公斤,足够吉庆寨坚持三五天,石破天带领的士兵攻击方位,还是之前被攻破的那处金营,这里虽然经过短暂的修补,但依旧是一片混乱,六百骑兵打头,只是一个冲锋就杀出一条通路,而后面的步兵则跟在骑兵身后,快速的穿过金军营帐。

金军四面围城,就算集合两个方向的兵马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而随着粘杆处被猛攻,大部分金军都被调派向那里,而这二千多灵夏军出现,顿时将兵力不足的金军大营凿了个对穿,成功的进入到吉庆寨前方,而薛仁贵也适时的杀出,

两军人马汇合,也没有多言语,直接进了吉庆寨。

这边凿营成功,陈庆之这边就响起鸣锣之声,刚才还杀的红眼的灵夏军转瞬就如同一个胆小鬼般,转身就逃,而逃跑的时候,还保持着一种稳定的阵势,而不是一拥而散,交替的掩护着周围的同伴后撤,灵夏军从容的从金营之中撤出,金军还想追击,却被一捧箭雨堵住了门,平白损失了上百人,最后只能看着灵夏军消失在黑夜之中。

粘杆自始自终都站在高台之上,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因为灵夏军的军队打到脚下而有丝毫慌乱:“灵夏军,没想到我大金又多一劲敌,马上派人给我全力打探灵夏军方面的情报。”一战而知强弱,灵夏军最精锐的东营在这一场偷袭之中让粘杆看到了一支强大而且精锐的军队,深陷敌营,丝毫不乱,进退有据,没有一丝的混乱,尤其是最后退兵的时候,交替掩护,没有一个士兵转身就跑,这种精锐不是训练出来的精锐,而是从无数战斗中才能锻炼出来的。

而且对方对兵法的掌握让他居然有种处处被算计的感觉,每一步都被牵着走,显然对方的将领也是一个不输于吉庆寨内的那两人,以不到万人的兵力硬抗金军半年多的攻势,让他一直止步在清风岭,就算清风岭被破,依旧打了个回马枪,将他的前锋营给打散了架,然而这样的敌人又多了一个,看来这次北上,并不是那么轻松。

第一百六十七章 盐镇攻防

第一百六十七章

盐镇攻防

石破天带着两千多人马进驻吉庆寨,顿时让困守的守军士气大振,薛仁贵和徐荣亲自接见了石破天,石破天将陈庆之的意图转述给两人,薛仁贵沉吟了片刻,道:“陈校尉的意思是在吉庆寨拖住金军主力,等待贵主带领主力南下,不过吉庆寨内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城防已经破败不堪,如果金军猛力进攻,就算有你们的士兵加入,也顶多多支撑一两日而已。”

“大人放心,我家校尉大人在外面会牵制金军的攻势,而且驻扎在天雷镇的张校尉的长风营也已经南下,估计明日就能到达,到时候我灵夏军虽然兵力还处于劣势,但想必金军也不敢小瞧,而且我家大人经常在我等面前说起两位将军,以两位大人之能守住这吉庆寨定不是难事!”石破天还有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实在不可守,就点起三堆火,陈庆之会牵制金军,让守军突围,当然这是万不得已才能实施的手段。

金军大营,燃烧的营帐已经全部都熄灭,只有篝火还在燃烧着,那些躺在营帐下的伤残士兵低声的呻吟着,好似在诉说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中心营帐内,粘杆坐在主位之上,听着属下报告着损失情况。

“好了,吉庆寨新得援军,再次攻打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而灵夏军在一旁虎视眈眈,不知道实力,继续围攻吉庆寨已经不可为,明日全军后撤五十里扎营,等待完颜宗弼将军的主力。”完颜宗翰沉吟了片刻,还是打断了手下诸将的话语,道。

五月三十日,晨,三万金军放弃了继续攻打吉庆寨,退出五十里再次扎下营盘,陈庆之的东营和公孙康的中营在吉庆寨外三里扎下营盘,与吉庆寨互为犄角,三十日正午,张枫带领的五千长风营赶到吉庆寨外,与陈庆之汇合,吉庆寨附近包括盐镇军兵,已经增加到一万八千人,金军的兵力已经不在占据绝对的优势。

而在这一日内,两军的斥候之间则爆发了一场斥候之间的战争,金军大营,粘杆稳坐营中,听着斥候们送回的情报:“又有一支五千人的队伍与吉庆寨外的灵夏军汇合,那么对面的兵力

应该在两万上下,与我们相差不大,看来这一次灵夏镇与盐镇是要共存亡了,也好,金兀术的军队到哪里了!”

“回大人,兀术将军的军队已经过了清风要隘,不过随行所带的辎重甚多,所以行军速度比较慢,预计明日正午之前才会到达,”

“恩,密切注意吉庆寨的动静,如有异动,及时回报!”

清风岭,夹道左近的一片山林之中,一道身着迷彩绿军服的人影在山林中快速的奔跑着,手中那合金钢打造的匕首如同一道流星,划破空气,正中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的咽喉之上,几道箭羽也不甘示弱给予回敬,但那道身影在密林之中快速的移动,竟将这些箭矢躲了过去,转瞬间,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这几个金军斥候相互对望了一眼,缓缓的后退,啊!一个斥候脚被一个套环套住,立刻被倒吊了起来,而随后几道锋利的木刺横扫而来,在斥候的身上留下几个血洞,而就在斥候们惊恐的瞬间,从树上突然倒吊下一个同样身着迷彩,脸上摸着彩色图纹的人,手中的匕首轻快的将一个斥候的脖子抹出一道刀痕,鲜血喷溅而出,形成一道血雾,剩下两个斥候跟遇到鬼一般,飞快的向林外逃跑,却不想没跑出十几步远,脚下就是一空,随后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在临死前,两人看到坑上,两个穿着古怪,打扮更是古怪的人蹲在坑上,嘴里叼着一个冒烟的东西,不过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去问那是什么,虽然鲜血的流出,生命一点点的衰落,直到失去意识,再也不会醒来。

蓝羽抢过李志宇嘴上的香烟,使劲吸了两口,靠在一颗大树上“我靠,你不知道少吸两口,最后一根了!妈的,这鬼地方连个卖烟的地方都没有,比远古大陆还远古,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穿越到什么异大陆上来了!”

“屁,这不是穿越,是克隆,克隆知道不,咱们现在都是人家高级文明的试验用的小白鼠知道不,那些外星人弄出这片大陆,然后把咱们克隆到这大陆上,然后观察我们,恩,肯定是这样。”蓝羽一本正经的说道。

“丫的,什么鸟白鼠,可惜了我的宝贝了,你说为什么就变成一堆废铁了呢?明明各个零件都完好无损,子弹也是好的,可就是打不响,娘的,如果有我的宝贝在,杀这几个人用得着这么费劲!”李志宇抱怨的道。

“行了,你在骂娘也没用,貌似除了死了,咱们是回不去了,咱们这个身体应该也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比克隆还高级,连脑子里的东西都复制下来了,如果你不腻歪了,那边有绳子,自己吊起来,不用我教你吧!”

“滚,不管老子是不是克隆出来的,这么死了多憋屈,马勒个把子的,你说咱们两个好好的当个猎户当把古人杂就这么难呢?娘的,可怜我的小妮了,那些该死的金狗!”李志宇想起村里的那个爱羞红脸的丫头,心里又泛起酸酸的东西来,眼角也不由地湿润了。两人出身特种兵,但在这里却是一个猎户,那天两人出去打猎,却不想清风岭要隘失守,金军尾随而来,北庄随后也被攻破,两人回到村里的时候,北庄已经成了一个大军营,至于庄内的百姓则一个都没看到。

于是两人将刚来到这片大陆上穿着的迷彩服和武器再次拿上,开始为庄内的人报仇,今天杀几个金兵,明天宰几个斥候,利用他们学到的各种技巧在山林中几乎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他们,不过这个世界很让人无语,两人手中的阻击枪,手枪全都莫名其妙的失效了,明明全都完好无损,却是射不出一颗子弹,幸好两人的搏击水准也不低,否则还真有点混不下去了。

“行了,十六岁的小丫头,你还真打算娶她不成,拜托你差她一轮呢?你也不怕被人说你残害祖国花朵。”蓝羽哼哼两声,道。

“滚,我乐意,知道这是什么社会不,你还当在社会主义呢?古代十六岁的美女当妈的一大把,再说了,古人不就讲究一枝梨树压海棠么,别说差一轮,就是差个五六轮的那也叫风流佳话!”

“完了,完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无耻了,党这么多年的教育你都吃狗肚子里去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蓝羽哀叹的道。

“行了,你也不是啥好鸟,没事来往人家寡妇门里钻,我都替你羞的晃。”

“靠!”蓝羽大骂一声,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今天山道上好像斥候特别多,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恩,要不去看看!”两人说着,顺着山林,跑到夹道附近,找了处地方埋伏了起来,日头才爬到头顶,从远处那座山隘内,迎面走出一支骑兵,骑兵数量足够两千人,缓慢的行进着,而骑兵之后则是大队的步兵,那长达十数里的队伍,少说也有五六万人的规模,而在队伍后面还有上百辆大车,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全都是白花花的稻米。

蓝羽扭头看向李志宇,小声的道:“兄弟,哥们刚才数了数,少说也有五万人,光是骑着马的骑兵就有一万七八千,这是要打大仗啊!”

李志宇皱了下眉头道:“好像是!不过咱们盐镇好像只有几千士兵了吧,征兵都征咱们头上来了,估计是没几天蹦跶的了,几千人用几万人打,这也太给面子了吧!群殴都没这样的。”

“管他群殴还是单挑,跟咱也没多大的关系,不过能给这些金人找些麻烦倒也不错,嘿嘿,走。”

蓝羽突然一笑,对着李志宇道。

“干吗去!”

“换身打扮,先混进去,然后在说!”

五月三十一日正午,完颜宗翰和完颜宗弼汇合,金军主力由三万攀升到八万,其中骑兵两万,步卒六万,手下将官上百员,两军汇合后,完颜宗翰和完颜宗弼两人在中心营帐碰了个头,随后大军马不停蹄继续北上,与黄昏在吉庆寨南十里处扎下营盘。

吉庆寨,陈庆之,公孙康,张枫,薛仁贵,徐荣齐聚一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面容严峻,薛仁贵率先说话道:“根据探马回报,金军的另一路主力完颜宗弼带着五万大军北上,如今已经和完颜宗翰汇合,驻扎在吉庆寨南方十里,另外探马还看到一些攻城器械,以吉庆寨的防御能力,根本就挡不住对方的攻势,而以贵军目前的兵力,想要拖住金军八万人马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建议,撤退到盐镇,以盐镇的城防来阻挡金军。”

“盐镇,似乎盐镇的水源很是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被围在盐镇,数日之内就要面临缺水的危险,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张枫沉吟了一下道。

坐在一旁的徐荣突然笑了下道:“盐镇缺乏水源我们自然知道,不过既然盐镇是我等的立身之地,那自然要有完全的准备,早在年前,清风岭要隘的局势变坏以来,我就已经让人在盐镇内挖取水窖,选择几乎每家每户的地下都有这么一个水窖,而且这些日子里面的水都是储存的满满的,如果节省一点,坚持一个月也未必不可能,而且灵夏军主力不是几日内就会南下么,到时候盐镇之围自然迎刃而解。”

“而且,盐镇周边五十里的范围内都处于盐碱地,寸草难生,打的地下水生涩难喝,所以想要取水都要到盐镇北面的黎山脚下,往来一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八万军马,人吃马喂,每日需要多少水,没有专门打造的水车想要运送这些水,我想就够他们头疼的了!”徐荣说着露出一个阴谋的表情。

“呵呵,看来徐将军早就有了谋划,如果金军真的要围盐镇,怕是正落入圈套之中,如果我们在派出一支骑兵在外游弋,袭击金军的运水车,或许盐镇之围不需要主公大军南下,也能逼迫对方放弃攻打盐镇。”陈庆之听了之后,脑海里顿觉得妙的很,如果主公能适时的南下,或许能击败这支金军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撤回盐镇防御,另外还要麻烦陈校尉,安排骑兵在外面埋伏。”

“这个自然。”

六月一日,清晨,金军在一阵号角声中,向吉庆寨推进,但金军得到的却是一座已经空空如也的吉庆寨,完颜宗翰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支军队,大军再次跟进,进入了一毛不拔的盐镇周边,随后八万人将盐镇团团围住。

金军大营内,完颜宗翰此时却有点头疼,因为盐镇周边根本就没有水源,仅有的水源也无法用来饮用:“大人!情况都问清楚了,平日盐镇的用水都是从北面的黎山上流出的河水打来的,在盐镇内,水的价格也十分的昂贵。”

“这么说,我们这边没有水喝,盐镇内部也没有水喝喽!”完颜宗翰问道。

“据探子回报,盐镇内应该有一定的存水,不过应该支撑不了几日,现在我们将盐镇围住,没有水源的补充,盐镇内的存水很快就会用光,到时候盐镇自然不攻自破了!”

“哼,你认为能挡住我半年之多的将领会是那种没有脑子的家伙吗?他们既然把大军引到盐镇,自然是有所依仗,如果盐镇内存水真的不多,那就是近日内灵夏军还会有大队的人马驰援盐镇,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有恃无恐,除此之外,那就是盐镇的水十分充足,想要与我们拼消耗,看谁先耐不住谁,在外面肯定还有对方的骑兵在。”完颜宗翰轻哼一声:“以为这样就能难得倒我么?兀术呢?”

“宗弼大人带着人往北去了,说是去找水源!”

金兀术带着上千骑兵一路北上,找到了附近百姓所说的河水,翻身下马,蹲在河边,喝着甘甜的河水:“从大营到这里足有四十里路,往返一次就要八十里,而八万军马每日消耗至少几十吨的水,哈泽,你有什么办法运水么?”

“回大人,运水自然是用水车,不过眼下想要弄大型的木桶却不容易,如果要随军工匠打造,连夜赶工也需要数日才行。”

“是么?八十里,对方肯定是算准了我们会面临吃水难的问题,所以才会退入盐镇之中,不过他们的吃水问题怎么解决!”金兀术自言自语的说着,目光扫向河对岸山上的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眼前不禁一亮道:“有了!”

“哈泽,命人去河对岸砍伐竹子,将中间的竹节打通,然后用木塞塞住竹口,之后直接用大车拉运这些竹子。”金兀术对着管理辎重的哈泽说道。

哈泽听了也是恍然大悟,道:“大人妙策,如果对方知道大人这么轻松就破了他们的算计,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运输的事情是解决了,不过运输安全问题却没那么容易,对方肯定有埋伏,运水队,日后最少由千人以上的护军护卫,一定不给对方半点可乘之机!”

“知道了,大人!”

一日下午,完颜宗翰率领金军开始试探性的攻击盐镇,盐镇作为薛,徐两人的起家之地,如今已经是二级镇所,本身镇子就是一个山坡之上,加上镇墙全都是成块的大块青石堆积而成,所以防御异常的坚固,而镇内的箭塔也是如刺猬一般,密密麻麻,数目不下百个,而大部分都是近期修建的青石木结构的大型箭塔,每一个箭塔都具有相当的防御能力,可以抵御小型投石车的打击,只要不是同一个地方被连续攻击,箭塔就能承受十次石弹的正面撞击。

每一座箭塔之上都能布置弓手十人,射程因为镇子的高度被提高了两倍,也就是说可以射到三百到四百米的距离,而盐镇所在的山坡道,则是交叉之字型,这也意味着想要攻打盐镇的城门,就要从这之字型回廊上攀爬,而这也将面临六座箭塔射击,而上到山坡后,因为坡上的面积有限,所以同一时间攻打盐镇的兵力都被限制在一定的数量上,总之盐镇就好似一个刺猬,如果想要硬攻就会碰的头破血流。

三波试探性的攻击,损失了上千人马,却始终无法对盐镇的城防造成太大的压力,完颜宗翰在试探几次后,就鸣金收兵,翌日,金军开始对盐镇进行大规模的强攻,数十架投石车疯狂的打击着盐镇的防御设施,另一方面,大批的士兵冒着箭雨的攻击,抗着沙袋开始对盐镇所在的陡坡进行填充,耗费两天一夜,终于在盐镇前方铺出一条平缓的斜道,为金军大举的攻城打下了基础。

在盐镇攻防进行了三天后,祁连纳雪也率领三万草原骑兵绕过天横山,走湖西走廊南下,通过两条河流,从凌家渔村东进,与六月四日到达凤凰镇,并开始进行装备,而此时,盐镇的攻防战也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

第一百六十八章 铁浮屠

第一百六十八章

铁浮屠

粘杆的掘土计,让盐镇赖以防御的土坡成了一片坦途,由于盐镇缺水,加之建立在一处高坡之上,所以镇外并无护城河以及土壕之类的防御设施,当土坡失去迟缓敌人的目的,盐镇就面临了金军丝毫不知道停歇的攻城。

不过盐镇毕竟在徐荣和薛仁贵的这两位名将手中经营近一年时间,盐镇的财政因为盐货贸易也富裕得很,所以对盐镇的防御两人是下了很大的心思的,盐镇的镇墙并不是独立式的,更确切的说是梯状三层分布。

第一层外墙高十米,宽近五米,而在第一外墙后面,还有一道高约十三米的中墙,外墙和中墙之间有木梯相连,如果外墙被攻破,可将木梯毁去,让敌人无从登上第二道城墙,在第二道城墙后方则暗设第三道矮墙,矮墙与中墙之间只有数条甬道相连,而夹在中间的空间则是一个长条状的小型瓮城,矮墙平素用来运输兵力,军械等等,因为隐藏在中墙之后,所以可以使兵力调配更加的安全,免受敌人投石车的威胁,同时矮墙是单甬道设计,设有吊桥,如果中墙也被迫,则断去矮墙上的吊桥,让敌人就算上了城墙也无从下来,而中墙的设计也是向外的部门坚固高大,而内侧则只有矮小的女墙护翼,就算被占领,也要面临矮墙上那十数座箭塔的弓箭压制。

盐镇的防御可以说是别出新裁了,加上盐镇内水源,食物充足,兵员也有近两万,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任由金兵那潮水一般的攻城,三日来却依旧岿然不动。

城头一处暗堡,从暗堡内可以清晰的看到城下金兵那人头攒动,杀气腾腾的模样,而在堡内,热茶的芬芳暗自飘逸,薛仁贵,徐荣,陈庆之,公孙康,张枫等人坐在此间,丝毫不以外面的那震天的喊杀声为意,反而颇有兴致的闲聊着。

“金兵猛攻盐镇三日,如今已是人困马乏,主公的大军到今日还没有动静,想必是北上向古尔济特借兵去了,看来主公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不能大败金军,也要从金军身上撕咬下块肉来,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至少还要坚守三五日的时间。”陈庆之抿着茶水,一点也不担心的道。

“以主公与古尔济特公主的关系,这借兵应该不难,不过这古尔济特始终不愿意纳入灵夏体系,早晚会成一个祸患,主公在这方面似乎有些过于仁慈了!”张枫用茶盖拨弄着茶叶,淡绿色清茶好似片片的绿色花瓣在淡青色的茶水中摇曳生姿,绽放出淡淡的茶香,随着盐镇茶庄的工艺越发的完善,所产的凌云山茶馨香沁肺,入口留香,品相比起那武夷山的极品大红袍也不差,这烽火大陆上可谓是物产丰饶,物华天宝,呆的越久,烽火大陆的魅力也越加的让人不可自拔。

公孙康并没有对两人的对话发表自己的看法,一来他是新降不了解情况,二来那位主公初次见时或许还有些稚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发的成熟,身上也有种让人难以言明的威势,所以公孙康更加的谨言慎行,至少在自己地位稳当之前,这种言论还是少掺合。

“呵呵,说是仁慈,不如说是笑里藏刀更合适,你真的以为主公和紫晴夫人象看起来那般平易近人,如果不是偶尔从吴学究那里听到,我都不知道,早在主公用粮食换取古尔济特的牛马羊等牲畜的时候,主公就开始落棋了,你真以为每旬都会调拨出一部分粮食,军械,食盐,茶,布帛等等这些都是因为主公迷恋那位公主的美色,古尔济特早就被主公捆绑在灵夏镇的战车之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主公之所以迟迟没有发动,主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加上咱们手上人太少,如果将那上千里的草原纳入辖下,如何管理就够头疼的了。”陈庆之虽然是行伍出身,但却是一员儒将,在政务上也有一些建树,只不过比起军事上来,差的远。

“好了,不说这个,薛将军,徐将军,两位既然已经答应投奔公主帐下效命,日后就是同僚,有些话还是说明的好,主公虽然年岁不大,但却是一位明主,对我等也是信任有加,恩赏厚禄也不曾小气过,所以两位将军该放弃的就不要太过坚持,想必主公是不会亏待两位的,另外以两位将军的本事,日后也会自领一营军兵,还希望两位多以主公为忠。”

薛仁贵和徐荣自然明白陈庆之话里的话,盐镇的盐货是一种重要的物资,柴米油盐酱醋茶,人生活离不开这几样东西,盐镇之所以能活的这么滋润,就是因为盐货交易获得的暴利,这种利润足以让任何人发狂,两人如果要投奔灵夏军的话,这盐自然不能在把持在手,让出去是必然的,两人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而且这近一年时间,两家也赚了不少。

至于第二个,则是让两人向夏羽尽忠,不要拥兵自重,试图弄权,两人都是心领神会,对着陈庆之拱手道:“谢陈将军提醒,我二人既然决定投效主公,自然用心竭力,忠心耿耿。”

金军大营,灯火通明,

连绵十余里的大营内,犬牙交错,让人有些进入迷宫的感觉:“站住,粮草重地,任何人不准靠近!”一个护卫粮草的士兵看着两道人影从远而近,连忙出声喝止道。

李志宇对着蓝羽瞥了一眼,蓝羽扶了扶头上的铁盔,迈着别扭的步子,来到近前,嘴角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来:“乞力大哥,是我和宇子。”

“哦,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不在伙房干活,跑这来干嘛,这个时间好像不是运粮的时候。”

“瞧您说的,好像我们两个没事就不能找您似的,当日要不是大哥你帮忙,我们兄弟两还不知道受多少罪呢,大恩不言谢,这不趁着伙头不在,我们兄弟两偷着弄出点盐腊肉,几条烤好的羊腿,还有一坛子酒,来孝敬大哥来了。”李志宇在一旁还特意的将酒坛子盖打开,顿时一股酒香扑鼻,这酒在营中本就是稀罕物,乞力虽然是百夫长但在金军中排不上门号,哪里分得到这种好东西,闻到酒香,顿时馋虫涌动,口水直流,哪里还想其他。

“呵呵,倒是知恩图报的家伙,没白瞎老哥我给你们说话,走,里面喝,你们几个把好门,回头给你们一人留一碗。”乞力说着带着两人进了储藏粮草的内营之中。

通常在军中,都有两个防御最森严的地方,一个是帅帐,再有一个就是粮草辎重存放的地点,通常周围都会驻扎重兵看护,而根据蓝羽和李志宇两人这几天的查探,虽然这粮草重地看护森严,但却是外紧内松,只要过了那外面的一片连营后,看护粮草的巡逻队,几乎每半个时辰才会转一圈,而守门的军兵则只有百人左右,而两人等了几天,就是在等这位所谓的恩人老大哥执勤。

两人随着乞力进入粮草内营,一边与周围的士兵聊天,一边大量着四周的地形以及粮草堆放的情况,来到一处营帐前,蓝羽对着李志宇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点了点头,进入营帐内,一行人围坐当场,便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吃到一半,李志宇突然捂住肚子,站起身道:“各位大哥,对不住,这肚子疼的厉害,茅房在哪边!”

“哪里有茅房,随便找块地,挖个坑,别拉在粮食上就行!”其中一个什长一边啃着肉,一边笑着道,李志宇捂着肚子跑了出来,眼睛扫了眼四周,快速的躲入一片营帐的阴影处,守卫在粮地内的士兵并不多,由于这里不准点火,所以只设立了一些暗哨,李志宇抽出匕首,开始在黑夜之中潜行,将之前确定的暗哨一个个的拔除,随后抹了抹带血的匕首,再次的回到营帐内,对着蓝羽点了点头,两人一边敬酒,另一边却是杀机大现,手中匕首犹如毒龙一般,刺入两个大汉的胸口,匕首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快速的刺入拔出,待营帐内的人反应过来,两人已经防范了六人,剩下五个由于喝了不少酒,动作有点迟缓,很快就被两人解决掉。

“外面的都解决了!”蓝羽一边正从这些家伙身上搜银子,一边抬头问道。

“丫的,我发现你不该去做特种兵,应该去当解到的土匪,连死人都不放过!”

“靠,老子不发死人财,难道喝西北风去,不管什么世界,有钱的才是大爷懂不,兜里没两钱,这日子怎么混,难道成天钻林子打野味,你没吃腻歪,我还吃腻歪了呢?这两天从那些伙房里不是听说,盐镇北面的有一个灵夏的大势力么,听说那里生活不错,这次放把火,也算是为村里百姓报仇了,咱们也得过日子不是,不搞点钱,去那要饭去啊!”蓝羽没好气的道。

“早说啊!娘的,这些家伙怎么这么穷!”

“好了,走吧,然后四处放火,然后在门那集合。”两人说着再次消失在夜色里,不过很快,一道道火光就从粮草堆上燃了起来,这六月的天本就天干物燥,加上晚上风大,顿时火借风势,

越燃越大,不多时,四周的巡逻兵就发现了粮草着火,锣声顿时响彻金军大营。

金军的动响自然瞒不过盐镇上的士兵,薛仁贵,徐荣,陈庆之等人都被叫起,望着熊熊大火燃烧的金军大营,薛仁贵几人先是一愣,随即就是兴奋的双眼放光:“骑兵,骑兵集合。”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情不做,还等什么时候。

盐镇的城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三千骑兵从镇内一涌而出,金军铺平了斜坡,这时倒成了灵夏军的助力,三千骑兵直接杀入混乱中的金营,不过金营主将,粘杆和兀术并不是庸碌之辈,在粮地着火后,一边组织人抢救,一边让人严阵以待,以防盐镇趁火打劫,两人反应不能说慢,但毕竟粮草被烧,人心惶惶,加上薛仁贵和陈庆之等人都是见缝插针的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出兵夜袭,顿时金营更加的混乱。

金兀术看着混乱的大营,披挂上马,开始整顿周边人马,很快在金兀术身旁就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金军队伍,金兀术带着人直接杀向骑兵突袭的地方,收拢沿途混乱的金兵,金兀术的快速反击,让陈庆之,薛仁贵率领的骑兵很快就遇到了阻力,这数万金兵并不是一群新兵,各个都是百战精锐,在经过初期的混乱后,已经开始有组织的组成圆阵进行阻挡,而不是溃逃,这就是老兵与新兵的区别,眼看金兀术带领大队人马扑来,两人见无利可图,立刻抽身而去,丝毫没有纠缠。

虽然没有达到预想的目的,但粮草辎重被烧,却大大的降低了金军的士气,几乎天才刚亮,金军就开始有建制的撤退,然而就在撤退的途中,金军的斥候却发现从北面来了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

正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凤凰镇装备铠甲,马鞍等等后,三万骑兵在祁连纳雪这位铁血公主的带领下随着夏羽快速的南下,算上近卫骑兵营,以及西营一部,总共三万六千骑兵几乎一人双马,马不停蹄的呼啸南下,而步卒则紧随其后,就在金军发现灵夏军大队骑兵的时候,夏羽也接到了斥候的报告,得知金军后撤,立刻追了上来。

盐镇东面的荒草滩,因为附近盐碱性比较大,地面上只生长着一些低矮的植物,看上去没有半点的生机,撤退中的金军在粘杆和兀术的命令下,停止了后撤,在这个时候,碰到了灵夏军主力援军南下,对金军来说可以说祸不单行,两人甚至在想,昨晚的大火是不是对方蓄谋已久,否则时间怎么会赶的这么巧。

但也正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的话,三万六千骑兵就犹如一片乌云一般,踏的大地也为之颤抖,这让正在列阵迎击的金军中的粘杆和金兀术都有点惊讶,金军中的骑兵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两万余,说起来,粘杆和金兀术从建村的那一天起,就无时无刻不在打仗,并在战争中不断的充实壮大,但同样,这种以战养战固然能让金军快速的壮大,但同样也注定了金军占领之地发展的不足,所以这两万骑兵已经是两人竭尽全力打造的精锐,但没想到,灵夏军居然有如此庞大的骑兵队伍,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骑兵的作用就好如二战时期的装甲军团。

灵夏军主力到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盐镇之中,陈庆之,薛仁贵,徐荣,张枫,公孙康知道决战之机到了,纷纷带领手下出镇赶往两军对垒的地方,虽然金军的数量依旧占据优势,但灵夏军也有近五万人,其中骑兵近四万人,这一战谁胜谁负由不可知。

“属下拜见主公!”陈庆之等人纷纷来到夏羽身前,在马上拱手道。

“诸位免礼,这位就是薛将军吧,上次来盐镇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夏羽脸上虽然笑意融融,却没有了往日那种仰视的眼神,语气里带着说不出气势,比起当日的青涩,现在的夏羽更加的从容不迫:“各位归阵吧,今日就在这荒原之上与金军好好较量一番,也让金军知道我灵夏军的实力!”

一旁的祁连纳雪翻了翻白眼,轻哼了一声,拿着人家的手下充大头,看这次回去怎么祸害你,铁血公主心里闷闷的想着,目光也望向了前方,丝毫没有一个女人该害怕畏惧的表情。

“呜呜呜!”随着牛角号声响彻天地,灵夏军并没有停下休整,一鼓作气的事情夏羽还是知道的,眼下灵夏军赶了一路,正是疲惫的时候,如果此时休息下来,那么很可能会失去锐气,短时间内很难恢复,索性就这里打一场,金军失去粮草定不过太过纠缠。

“波浪阵,冲锋!”当头出阵的是古尔济特的草原骑兵,这些天生的骑兵战士每一个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骑兵天赋,在马上比走在陆地之上更加的灵活。五千人一波的冲阵整齐划一,进退有据,丝毫不乱。

而在另一面,金兀术目光如炬的看着对面杀出的骑兵军阵,对着身后骑兵大声道:“箭矢阵,迎敌!”金兀术位于箭矢头部的中央,而组成箭头的却是金兀术亲力打造的八百铁浮屠,铁浮屠属于重甲骑兵,士兵全身披挂重铠,马身上也装备着厚重的马铠,史书上曾记载,铁浮屠三人为联,贯以韦,冲锋时犹如一面墙壁,所向睥睨,后来被岳飞用斩马腿的方式大破之,自此铁浮屠成了历史,但实际上,铁浮屠并不是用铁链相连,因为马速不一,骑兵很难做到如影随形的地步,而相连铁链,一旦一马速度不均,就会造成一队战马无法行进,所以铁浮屠并不是相连的骑兵,而只是重甲铁骑。

夏羽虽然不想让祁连纳雪冲锋在前,但这支草原骑兵毕竟是新来,祁连纳雪在这支骑兵的军中有着绝对的权威,夏羽不可能临阵去让陈庆之等人去指挥,而祁连纳雪能纵横大草原自然有着她的本事。

两军骑兵眼看就要碰撞在一起,而祁连纳雪也看到了箭矢阵的箭头那数百身着重甲的骑兵怪物,波浪阵作为骑兵大阵,具有连绵不断的冲锋态势,一波一波连绵不断,就好像是海浪一样,不过波浪阵的攻击面大,无法形成力点,而箭矢阵则好似一个楔子,正好克制波浪阵,祁连纳雪自然不会傻到用面去攻点,突然人站在马镫之上,手中抽出一面旗帜,左右一番摇摆,只见刚才还犹如大浪翻涌的波浪猛地从中间裂开,赫然是波浪阵的变阵之一,裂浪阵。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居正九令策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居正九令策

波浪阵以及变阵共有三种,主阵波浪阵,变阵为裂浪阵和狂涛阵,波浪阵作为骑兵最常见的进攻法阵,是一种攻防兼备的推进式阵型,就好像一浪接着一浪的海浪不断拍打对方的军阵,不过使用波浪阵具有严格的人数限制,至少需要三万以上的骑兵才能发动,而每一波波浪至少需要五千骑兵组成一次波峰,波浪无穷无尽,连绵不绝,攻势不断,一旦被波浪阵压制,那么就会失去主动,落入下风,除非能挡住全部的波浪冲阵,否则就是被波浪卷走。

不过波浪阵并非没有缺点,比如波浪虽然有诸多的好处,但面对击中一点的箭矢阵却显得有些单薄,而一旦波浪被从中凿穿,那波浪阵也就算是被破了,所以面对波浪阵的攻势就好手段不是防御,而是集中全力攻其一点。

祁连纳雪当初得到阵图的时候,除了学会了波浪大阵外,还得到一份波浪阵变阵图,也就是裂浪阵和狂涛阵,两阵属于波浪阵的变阵,比如祁连纳雪所使用的裂浪阵,就是专门针对箭矢阵这一阵势而演变而来的,如果将箭矢比作一处坚固的磐石,波浪打上去,只会让自己溅起万千雪花,而裂浪阵则是从波浪拍击海岸岩石后,会顺着岩石形成两道回流,从而成阵。

就如那两道顺着岩石回流的波浪一般,第一波五千骑兵一分为二,分成左右两路,让开箭矢刺入的方向,波浪阵的阵型宽广,所以变阵比较容易,不过就算如此,也需要很高的马术才能做到临时变阵而丝毫不乱,而想要做到这一点,至少是三四年以上的训练才能做到,而草原健儿们却可以轻松做到。

草原上的勇士在没有马鞍的情况下可以在马上如履平地般作出许多动作,用双腿来控制战马,并腾出双手控制弓箭,而在拥有了马具,已经更加精良的武器装备的草原儿郎,想要做到这一点,更是轻松,浪头分成两半,并不意味着逃跑,在形成回流的瞬间,骑兵们纷纷持弓搭箭,马上控弦飞射,同样是草原勇士们的拿手好戏,随着骑兵转向前的那一刻,一阵箭雨飞扬而起,飞射到箭矢阵两侧,尽管打头的铁浮屠们丝毫不畏惧那长弓射出的利箭,但并不代表它们后方的骑兵也不畏惧箭雨的打击,数千箭雨飞射而下,顿时无数人仰马翻,箭矢阵的侧翼立刻清减了一层。

箭矢阵作为一个冲锋凿穿阵势,最大的优点就是集中兵力攻其一点,但同样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一旦成型就很难变化,尤其是重甲骑兵的铁浮屠,马上的人和甲加起来有上百公斤,对马的负荷十分的大,所以在冲锋的时候,重甲骑兵就是一台横冲直撞的坦克,无法转弯,否则胯下的战马很可能会因为负荷太大,而腿骨断裂,导致人仰马翻。

而轻骑兵虽然没有那么坚固的防护,但胜在灵活,加上裂浪阵就是为了对付箭矢阵为设立,所以两军一碰面,金军就吃了不小的亏,转过弯的骑兵,再次的奔回后方,形成下一波波浪,周而复始,在后方的粘杆知道金兀术的今天算是吃瘪了,弄不好全军覆灭也不可知:“擂鼓,全军出击!”

灵夏军骑兵众多,但步兵却少的可怜,而正相反,金军步兵占据绝对优势,而骑兵一旦失去了速度,就失去了优势,到时候以金军的数量优势,这一战谁胜谁败仍不可知。

“传令,骑兵不要冲击对方军阵,以箭雨射之,只要缠住他们,不断打击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就行!”夏羽冷哼的看着全线出击的金军,想要正面交战,想的倒是美:“薛将军,陈校尉带着步兵给我缠住那支铁浮屠,务必全歼。”

重甲骑兵在短时间内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冲击力,但却无法持久,在一阵无劳的冲锋下,马速渐渐的弱了下来,祁连纳雪的裂浪阵也改换了目标,开始阻挡金军不断前进的步兵,而金军也不是靶子,不断的用箭雨回敬祁连纳雪的轻骑兵,而另一方,夏羽则带着手下众将以及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开始围上失去力道的一万五千多骑兵,颇有点蟒蛇吞象的架势。

虽然在局部上,是夏羽的兵力占优势,但毕竟那是一万五千骑兵,而他的兵力也不是倍于敌人,只是略微占优而已,想要快速的歼灭这一万多骑兵显然不可能,但却能最大程度的绞杀金军的精锐骑兵。

陈庆之的白马军,张枫的长风营,以及公孙康手下的中营,士兵的组成大多都是老兵精锐,战斗起来,当两支精锐面对面的进行战斗,那绝对是最惨烈的战斗。

战斗从上午打到正午,烈日炎炎,对士兵的体力消耗巨大,无论是攻城数日的金军,还是连夜赶路的灵夏军,除了与对面的敌人较量的同时,还在与天斗,与自己斗,这是一场毅力的比拼,谁先挺不住,谁就会败。

三万草原骑兵将金军牢牢的困在原地,寸步难行,之前夏羽还为了保全实力而尽量避免正面绞杀,但打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夏羽想保存实力的时候,于是草原骑兵们开始对金军的军阵开始波浪式的冲击,而这种波涛汹涌样的打击,让金军只能龟缩防御,而无法寸进。

血水与汗水相互交织,金属交击的声音和人那痛苦的呻吟声和奏,这是一场用灵魂铭刻,用鲜血书写的战争,阵风吹过,夕阳西下,天空中那漫天的火烧云笼罩在当头,火红色的云,血红色的大地,交相辉映。

呜,呜,呜,一声连着一声延绵不断的牛角号声突然从远处响起,手臂已经有些痉挛的夏羽在几个骑兵的护卫下,剧烈的喘着粗气,脸上,汗水与血水混杂在一起从下巴处滴落,听到这呜咽的号角声,夏羽扭过头,在远处的,上万人正如一条黑色的线,杀向战场,待得近了,那在地面上奔跑如飞的蛮人战士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是被骑兵拉在后方的西营和近卫蛮营,虽然这万余人姗姗来迟,但却犹如一支兴奋剂,让已经力量枯竭的战士们,再次涌起一丝力量,开始疯狂的反扑。

灵夏军士气大振,而金军的士气却是一落千丈,金兀术仰天长叹一声,聚集身旁三千骑兵,以及休息了半日的铁浮屠开始了突围,金军骑兵败退而走,被拦下的金军则随着近卫营的加入,陷入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的境地,被一一的绞杀。

粘杆汇合了金兀术杀出的骑兵,也开始缓缓的后退,金军稳扎稳打,没有露出一丝的弱点,而疲惫不堪的灵夏军也无力在战,夏羽见事不可为,也开始撤兵,只留下一支骑兵尾随金军,主力则退往盐镇。

盐镇之战也宣布结束,此战,灵夏军包括草原骑兵损失过万,但歼灭了金军主力骑兵大部,以及数千步卒,至少两万余人,虽然没有让金军元气大伤,但也是伤筋动骨,尤其是骑兵的损失让金军失去了最锋利的长矛,短时间内无力在挑衅灵夏军。

薛仁贵和徐荣变换了盐镇的旗号,成了灵夏军的第七个县,盐县,两人交出了所有盐场,夏羽也顺水推舟的让两人带走了这一年来收获的家财,不过就算如此,盐镇的密库内,仍有可观的存银,而且得到盐湖,等于得到一个巨宝盆。

在盐镇呆了一日,由西营驻扎在盐镇附近,监视金军动向,夏羽则带着主力北上,陈庆之的东营和长风营依旧驻扎在凌南县边境,随时南下,二万五千草原骑兵则分成两个部分,一路万人驻扎在黎水,由陈庆之辖控,另一路则北上,与赫连博的近卫骑兵营合成一支近卫军,下面四个骑兵营,一个蛮战士营,成为夏羽直辖的军队。

六月十日,夏羽带着薛,徐两人家眷回到灵夏镇,以盐镇老兵为基础,编练薛仁贵的箭雨营和徐荣的烈火营,夏羽回到灵夏镇没一日,大金特使团由辽人萧朝宗带队,亲来灵夏镇,递交议和书,以双方目前实际占领线为分界线,互不侵犯,另外在议和书上,还提出双方商队可以自由贸易,并接受对方的保护等等条款,夏羽并没有回复,而是以旅途劳顿需要休息为由,将特使团打发去休息了。

县衙前院,谢安的办公地,夏羽前脚才踏入屋内,就听屋内传来啪的一声:“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吓的夏羽吓了一跳,走进屋内,对着只穿着一身薄衫,有些衣衫不整的谢安道:“老师,遇到什么好事了,居然让您这么失态!”

谢安用湿手巾擦了夏额头,拿起扇子自顾自的摇了起来:“回来了,拿去看看,这个张叔大确实是不俗,这十条谏令条条发人深省,确实是一个人才啊!”

夏羽疑惑间,接过谢安递来的谏书,不过并没有立刻去看,而是站起身叫来院内的仆人,道:“让夫人给老师房里送些冰来。”夏羽说完,对着谢安道:“实在是学生疏忽了,让老师受苦了!”

“呵呵,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紫晴那丫头三天两头往我这送些冰镇的水果,只不过我时常不在这里,你也不用责怪她!”谢安淡淡的笑着道。

夏羽点了点头,拿起谏书看了起来,谏书上的字中正方圆,自有一股大气磅礴的架势,由字观人,光是这手好字,就不会是一个庸才,掠过开头部分,看向那谢安都赞不绝口的十谏令。

一:劝课农桑令:鼓励灵夏三县百姓种植粮食,对百姓开垦出来的土地只收取少量的费用,耕作三年以上者,田亩归其所有,一年免去徭役,全部赋税,两年内支付一半的税赋,税赋按照田亩数进行统一收取,并由官府统一收购粮草价格,保证百姓的利益。

二:移居令:为鼓励流民入驻灵夏诸县,免费办理户籍,拥有户籍者可在当地的官府获得一间简易的房屋以及农具,种子,以及三个月的口粮,各地用工作坊优先使用,不得以任何理由无故辞退,少给工钱。

三:租借令:为拥有户籍的灵夏百姓提供官府担保租借,租借范围包括耕牛,农具,以及按照偿还能力提供十两到百两不等银两借单,利息每月千分之五。

四:鼓励生育令:为增加领地人口,鼓励生育,按照自身的家庭条件,允许一妻多妾,一家生一子一次给予白银十两的资助,女子给予六两资助,生两子,官府给予免除三个月租税,并按月发放一百文补助,长大后,官府负担其入蒙学的全部费用,奖励按照生育多寡而分成等级,官府不得有任何的拖欠,并将人口生育纳入官员考评之中。

五:水利令:为保证日常农田灌溉,以及雨季来临后的洪涝灾害,实行水利令,又官府为主建立完善的水利设施,对河流堤坝进行稳固,建立专门的河工营,负责各地的堤坝水利建设。

六:荐举令:为增加领地人才,灵夏各地官府有荐举人才的责任,允许百姓荐举隐藏在民间的隐藏文士学子,荐举的人才一旦入用,则按照贡献大小,进行金钱或者减税的鼓励。

七:推商令:允许灵夏百姓经商,按照灵夏镇的商业法,灵夏镇将保证私人财产不可侵犯,对小商人给予资金上的扶持,商人可以通过捐助慈善机构获得荣誉的称号甚至官府的荣誉官职,并得到商人信誉,信誉高的商户可以获得官府的资金扶持和政策上的保障。

八:匠人令:对领地内的匠人实行等级划分制,按照不同等级的匠人设立不同的最低用工保障,并按照不同等级,领取每月发放的固定资助。

九:募兵令:灵夏境内,二子以上皆在成年者,必须有一人服兵役,一人服役免除一年田税,两年徭役,如果家中只有一子,不在其征召范围之内。

此九令包括了诸多方面,对于灵夏镇来说这九令可谓是针砭时弊,从士农工商的阶层,到水利,人口,军事几乎都有囊括,夏羽倒是觉得着九令还应该加上一令,税令,不过这一条前一段时间经过改善,已经获得了不小的效果。

而在末尾,则是落款,张居正书,张居正字叔大么?夏羽不知道张居正的字是什么,但他却知道张居正此人,明万历年间的大明内阁首辅,中国历史上最优秀的政务人才,改革家,可以说正是因为他,风雨飘摇的大明朝才焕发了第二次生机。

“老师,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夏羽抬起头,对着谢安道。

“来了有些日子了,据说是从西面过来的,前不久在灵夏三县各地晃荡,几天前在文士馆毛遂自荐,当时也没有太过注意,今天倒是给老夫来了个大惊喜!”

惊喜,确实够惊喜的,这不来则已,一来竟是猛人啊!张居正啊!有谢安和张居正给自己当家,自己还担心领地发展不起来么?好像东面的白石桥还有一位大能,西门希给自己的密件里对这位五旬的老头可以推崇备至,赵延寿,好似是辽国的一位宰相,如果能收入手下,管理那些番人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老头子难请,至少东辽还在的时候,是不可能投靠灵夏镇,为灵夏军出力了,夏羽并没有急着去见张居正,而是将事情交给了谢安,而他则回了后宅之中。

后宅并不算宽敞,东西四个院落,都注满了人,而且都是漂亮的女人,巾帼镇的大小美女全都住在里面,这回加上祁连纳雪也住了进来,本来就热闹的院子更是热闹了,周紫晴看祁连纳雪不顺眼,祁连纳雪看周紫晴也不爽,大有一争大老婆的架势。

直接进了梅院,祁连纳雪果然带着两个丫鬟坐在屋内,和周紫晴大眼瞪小眼,看到夏羽走了进来,嘴里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那软的好似没骨头一样的娇躯跟水似的,夏羽一拍祁连纳雪的翘臀,道:“别闹,有事情要谈!老实坐着!”

周紫晴看着祁连纳雪发骚的样子,贝齿吱嘎吱嘎的响着,嘟着小嘴看向夏羽的目光都有点不善,夏羽在周紫晴脸蛋上捏了下,道:“你们两个在瞪下去,都成斗鸡眼了,紫晴,金军派来特使要和谈,内容里还有允许商队通行的条款,嘿嘿,既然他们主动开了口子,你也别客气,怎么赚钱怎么来,上野县的丝绸,金都的漆器,凌北的茶,凌南的陶瓷,怎么奢侈怎么来,对了,回头你去找龙无极,看他手下有没有精通赌术的,给我开点赌场,大金的商队来了,什么好吃的好玩要弄成一条龙,丫的,我让要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经济侵略,糖衣炮弹。”

“你就坏去吧,不过这事我喜欢,嘿嘿,回头你就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他们从我们着赚不走一分钱。”周紫晴拍着饱满的胸脯,自信满满的道。

第一百七十章 小日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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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兴奴隶贸易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兴奴隶贸易

夏羽呵呵一笑,猪一般的家伙,但也算是贴切的很,不过扶桑国据说可是世界上韧性最强的民族,虽然个头矮小了点,但去挖矿却正是合适:“呵呵,这种身材矮小的奴隶价格可要低一半!”还没有谈价钱,夏羽已经把价格砍下去一半去。

古里却是没有任何异议,道:“可以,那么咱们还是谈谈交换奴隶的价格吧,大汗还在等着我回报!”古里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乐坏了,因为这些小矮子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一无是处,倒是那些矮子的女人还凑合,在床上够味道,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有周紫晴这些精明的女人在,夏羽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讨价还价,而他则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的想着怎么安置这些扶桑国鬼子,貌似最近各地的矿场,石场因为危险,虽然设立了高薪,但依旧很少有人问津,已经严重的影响了领地对各种基础资源的需求,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矿山,石场倒是一个号去处,死了也不用担心赔偿问题。

恩,修路也可以用到,这样就能省去不少劳动力,应该能缓解一些领地的人口压力,至于那些扶桑国女人,嘿嘿,貌似岛国的色情业相当发达啊!那扶桑国庞大的舰队貌似都是靠扶桑国女人卖肉卖出来的,正好可以丰富一下灵夏镇的红灯区,也算是人尽其用吧。

“夏公子,我要去大汗那里回报,就不多陪了,这几个人留给你们当向导,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吩咐!”古里脸上露出一丝还算满意的笑容,说完带着人匆匆离开。

夏羽这才转过身,看向周紫晴,道:“谈妥了!”

“恩,嘿嘿,大赚,我们按照金银算账,之后折算成丝绸,盐茶和布帛结算,那些其他部落的战败士兵要贵一点,不过纳雪说这些人弄回去就能上马打仗,所以价格贵了点也值得,一个强壮的战士才要二十两白银,女人八两,没成年的一律五两计算,至于那些扶桑国,男的一个二两银子,女人三两银子,小的当送头。”周紫晴双眼放光的道。

“这扶桑国还真是够不值钱的,二两银子一个,对了,你问他们能提供多少奴隶了么?”夏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嘿嘿,你还怕没有买不到么,放心吧,只要着第一笔生意做成了,日后我们就直接在这里设置一个分部,专门做奴隶买卖,那些尝了甜头的草原人肯定会很卖力的。”周紫晴嘿嘿笑道。

夏羽在额木达部落呆了三天,将额木达部落内能买到的奴隶全都弄到了手,加起来竟有万人之多,虽然在北面还有几个大部落,不过却都要通过额木达部落,索性夏羽直接与沾特阿大汗商量了一下,由额木达从中搭线,将北方几个部落的贸易交给了额木达部落来做,而夏羽则在额木达部落建立一个奴隶贸易市场,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价钱收购奴隶,为了交易方便,灵夏镇的绸币也算是走出灵夏七县的范围,成了奴隶交易市场的主要货币凭证。

随后夏羽就带着商队开始南下,赶在雨季来临前,再次的回到了灵夏镇,一万奴隶中扶桑国只占了不到三成,毕竟以往这些扶桑国都是直接在屠杀之列,而根据夏羽了解,这些扶桑国很多都是扶桑国所谓的关东军以及扶桑国向东三省的移民,在北面大辽河和浑河周边建立起了不少村落和势力并与那里的汉族以及其他民族争夺着土地,具体的情况夏羽并不清楚,但很显然在扶桑国失去了枪炮之后,并没有在争斗中占许多的便宜。

北面的情况还很遥远,夏羽的手也伸不到那边,只能利用奴隶贸易的方式来打击扶桑国,相信有利可图的草原各部会象狼一般不断的撕咬这些扶桑国鬼子,这一万奴隶除去扶桑国被送入各地的矿山,石场外,女人都是挑选的姿色中上的,全都丢到青楼妓院里先养养,然后准备开门做买卖,至于年老色衰的则给扶桑国当婆娘,让他们繁衍下一代,为灵夏镇提供源源不断的的奴隶来源。

夏羽一行才回夏道,季雨时节就纷至沓来,绵绵的夏雨好似永不停歇似的,一连下了数日,这让各处水位明显的上涨,大辽河河水猛涨,倒灌夏湖之内,夏湖水位上涨,幸好沿湖的两三个镇子都建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这才免受水淹之祸,不过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这样的好运气,灵夏七县内的几条主要河流全都涨水,数个靠河的村落被摧毁,大片良田被淹没,死伤上百,各地官府都积极的进行着防备,总算是没有在出现什么大的险情。

前院谢安办公地,夏羽心情愉悦的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老师!”

“恩,这是刚送来的灾报,这次大雨,不少村落被毁,良田被淹没,还有几处矿洞也到倒塌了,虽然还没有统计出具体的数字,但我们这次可是损失不小,加上原材料供应不足,导致各处作坊都陷入停顿状态,这一个多星期可是损失不少,想要恢复生产至少需要两三日的时间!”谢安将几分驿站送来的各地县报递给夏羽道。

连接天雷镇和巾帼镇的驿站已经全部建成,正式使用,虽然人员不足,但已经可以每日传递各种消息,而湖西走廊三县则还在完善之中,而这次大雨也暴露了一个情况,就是夏岛所处的封闭空间,已经不在适合担当灵夏镇大脑的位置,不过这里毕竟是灵夏七县和北方草原的中心,想要迁移需要考虑的甚多,而且当前的局势也并不是那么太平。

夏羽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又看了眼这处并不算宽大的房间,作为整个灵夏镇的大脑,整个房间并不大,却绝大多数政令却出自此处,而在这里办公的人员也不多,加起来不超过五六个,而就是这五六人却是三省六部全部的人员,基本上都属于那种光杆司令那一种。

“张居正呢?”夏羽看了一眼,屋内只有谢安一人和另外两个书吏,而作为夏羽另一个器重的文臣却没有看到人影。

“叔大早就上地方去了,上次虽然拨付了他一些钱财用来筑堤坝,挖沟渠,通水利,不过人手太少,加上时间甚短,根本就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怕是他回来,肯定会向主公提出这些事情,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吧。”谢安道。

“说到底还是人力不足,我已经跟北面的草原部落进行了沟通,相信不久就会有大批的奴隶被送过来,到时候老师也能轻松一点了,老师,湖西三县的情况怎么样了!”夏羽问道。

谢安抿了口热茶,伸了伸腰,道:“湖西三县,金山县基础最好,人口也多,加上金山上的特产和金都内的漆器作坊,倒是发展的不错,加上张叔大的九令策实施的不错,中大型农庄也出现不少,可谓是欣欣向荣,现在比起凌北凌南两县也不遑多让,上野县情况也有所改善,养蚕养桑加上丝绸作坊,还有烈马原的大牧场存在,倒也吸引了一些人口,而湖西县则差了许多,毕竟湖西县是一穷二白,不过最近在大山内倒是发展了一些矿藏,不过苦于无人开采,倒是一个死结一般,如果我们不加大一些投入,湖西县很难有所起色。”

夏羽点了点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湖西县要人没人,要物产没物产,难发展也是正常,眼下各处都是缺钱缺人,只能尽最大的可能倾斜,毕竟我们也还不富裕,做什么事情都要精打细算!对了,老师,盐县那边情况如何!”

“恩,盐县的盐场都收到了官府,我专门在户部设立了盐务专营,直接归属中央调派,利税按照三七开,三分留盐县,七分直接归入府库,这一个多月来,倒是赚了不少,缓解不少财政压力,不过这几日大雨,估计盐场也要停产一段时间了。”

夏羽对此只能无语,毕竟他管不着老天下雨,与谢安又聊了一阵,夏羽这才向后宅走去,雨水依旧顺着房檐滴答滴答的落下,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外的花树照在房内,走进房间,李若彤和李若杉两姐妹正裹在被窝内说着悄悄话,看到夏羽走了进来,连忙羞涩的用被蒙住脑袋,两姐妹由于是双胞胎,有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所以就算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显得比其他人更加的敏感,而且双飞对于两个深受三从四德教育的古代女子实在是禁忌一般的挑战,哪怕两人是形影不离,跟一个人一般的姐妹两。

“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快起。”夏羽说着还将大手探入被窝内,摸上一团饱满的乳峰之上,细细的把玩着。

李若彤掀开被子,嗯哼的哼哼着,刚被破身的身子显得格外敏感,双眼含着秋水一般的水珠打着转,雾色朦朦的:“不要,痒!”

“啧啧,难怪昨晚不来人家房里,原来是把这对姐妹花给吃掉了,王,你真是大色狼!”祁连纳雪突然从门外蹬蹬蹬的跑了进来,看到两姐妹那满身红晕的模样,娇笑的道。

“你怎么过来了!”

“紫晴叫我过来唤你们吃午饭。”祁连纳雪一点不避讳的凑上前,跟夏羽一般在李家姐妹两胸前摸了一把,啧啧有声的称叹道:“难怪王这么爱不释手,这皮肤好滑呢?”

饭桌之上,秦瑶和幽蓝两人将一道道菜摆上桌子,谭欣茹妙目流连的瞥了夏羽一眼,那眼神里几乎有一丝嫉妒,又有一丝醋味,而周紫晴却早有了心里准备,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也只是怒视了夏羽一眼,便热情的招呼李家姐妹吃饭,至于武黛莲则眯缝着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

“白素呢?”夏羽看了眼桌面上,随口问道。

“上午去作坊那边了,看时间该回来了!等等吧!”周紫晴话音没落,白素已经款款的走进了屋子,道:“让各位等久了吧,正碰到东面刚发回的商会的消息,整理完了才回来!”

“河东那边怎么样了!”夏羽问道,自从西门希和潘茜到了河东,已经成功的与东辽上层搭上了线,到目前为止,两家已经建立了一个友好的关系,虽然还不是盟友,但灵夏镇已经开始运送武器到河东,以支持东辽对大金的作战。

“雨季到了,那边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两家都偃旗息鼓,暂时算是太平了,上次我们运送的武器装备东辽反应不错,不过说是价格太高了,希望可以用资源矿产来代替。”白素坐在椅子上,看着脸色明显艳丽许多的李家姐妹,眼睛不由地的幽怨的瞥向夏羽。

夏羽却没有注意这道目光,而是道:“矿产资源难道我们这边没有么,还不够人工钱。”

白素突然又想起什么,道:“对了,你们回来后,让问的消息有信了,说是北面倒是发现过扶桑国人,还有过几次冲突,让耶律休哥的手下大将萧达岭杀了不少,后来就没动静了!”

“嘿嘿,发现就好,吃晚饭给西门希发消息,就说矿产什么的除了金银铜外,其余的我不需要,让他们用这些扶桑国人换,或者是战俘之类的都行,如果东辽那边答应了,就把奴隶贸易市场开到东辽去,对了我们南面也是如此,最近不是有几家金人商队到么,我看这几家都有点背景,把做奴隶贸易的事情跟他们谈谈,只要能换到人口,多给他们点甜头就是。”

“你还做人口贩子做上瘾头了,不过倒也不视为一种办法,毛家军镇那边也得开一家才是。”

“这事,你们看着办,总之能弄来人口就算是胜利,只要有人,那些东西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夏羽笑着说道。

灵夏镇,胭脂区,如今的胭脂区已经初具规模,拥有大大小小的青楼红馆上百家,其中光是上了规模,在这行出类拔萃的就有七八家,而里面的女人除了当初堕入红尘的良家女外,还有从多尔衮那里掠夺来满族女子,而与前者不同的是,后者属于官妓,入了贱籍,一辈子都只能当妓女,而赚的钱则八成交给官府,二成留给青楼,除此外,里面最近还多出许多扶桑国女子。

怡红楼,是胭脂区最红火的一家青楼之一,老鸨本身就出身红尘,可谓是颇有经验,这怡红楼当初从一家普通的青楼成为这胭脂区内数一数二的青楼,老鸨可谓是煞费苦心,而怡红楼内的女人也各个都是上等之姿,怡红楼内的一间房外,蓝羽和李志宇两人脚下有些轻飘的走出了屋子,被龟公热情的送出怡红楼。

“我说兄弟,没想到在这地界,居然能品尝到扶桑国小妞的滋味,啧啧,不愧是色情业发达的岛国,这女人就是不一样!”蓝羽啧啧有声的道。

“哎,不能不说人家才是专业出来卖的,国产的就是不能比,兄弟,走,去那边酒楼喝两杯去,对了,咱兜里还有多少银子,丫的,我看上新来的那个扶桑国丫头了,听那老鸨说还是个雏!今晚上咱非得干的扶桑国跪地就饶不可。”

“靠,都这德行了,你还想着玩女人,这两天,连银子带精子全都被榨个精光,恩,我这还有几文钱,够买两包子的!”

“我靠,知道没钱,你还玩双飞!你就不能省点伙食费!两包子够个屁用,我这两天可是元气大伤!”

“靠,我那还不是为国争光,从扶桑国身上讨回点利息来,实在不行,咱们两就去当兵去,听说这里当兵待遇不错,一个月好几两银子呢?”

“不够睡一晚上女人的,要不咱到南面在干几票,反正这年头杀人没人管!”李志宇想了想道。

“我看你上辈子当特种兵委屈你了,你他妈的就该去当土匪,绝对有前途!”蓝羽骂道:“当兵属于浪费人才,咱哥两不算这身本事,好歹也是正经大学科班出身,应该也算是文士吧,听说灵夏镇人才短缺,可谓是求贤若渴啊!去了就送银子,弄不好,咱们也弄个县令当当,没听说那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么?”

“行,咱们就去瞧瞧,反正也没啥损失。”李志宇一边啃着肉包子,一边点头道,两人勾肩搭背的到了募文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地主阶级的强势

第一百七十二章大地主阶级的强势

蓝羽和李志宇并不知道,他们迈入募文馆的那一步,造就了烽火大陆上最神秘也最庞大的一个谍报组织,灵楼,一个让人闻风丧胆却也臭名昭著的组织。

整个七月,在断断续续的连绵阴雨下度过,而从大山,丘陵地带,无数小流汇聚成河,汇入大河之中,滔滔不绝的注入夏湖,流入大辽河,因为雨季的影响,七月的粮食收获大幅度的减产,灵夏七县(含盐县)最新统计出的大型农庄五百五十座(一百亩),中型农庄两千八百座(五十亩),以及小型农庄七千座(五亩),统共拥有良田二十三万亩,按照土地丰饶程度不同,种植高产的水稻每亩地内产出为二点五担到三点五担之间,也就是一百五十公斤到二百公斤左右,(二十一世纪最新稻种据说亩产能达到一千公斤以上,由于是游戏大陆,所以粮食的生产改成月,而产量也做了大幅度的删减。)而二十三万亩,每月产出的粮食能达到七十万担左右,按照每三人一月消耗一担粮食计算(前文中写的是十人,这里做下修改),灵夏镇产出的粮食可以支撑二百万人的食用。

不过事实上产量并没有达到那么多,劳动力的严重缺失,导致农庄开工不足,每月实际上的粮食产量只有不到预计产量的60%,不过就算如此,每月灵夏镇都能节省出二十万担的粮食作为储备,然而七月的大雨,导致大片良田被淹,实际产量不到预计产量的40%,也就说七月的粮食产出在二十八万担,只比收支超出八万担。

看似还有的结余,但烽火大陆上只有九个月可以生产粮食,加上各种天灾人祸,人口不足等等原因,相当于将二十一世纪最大粮食产量分成九个月按期支付,而灵夏镇要储备出来的粮食,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为冬季储备,而多出的才是军粮,因为士兵打仗的时候,粮食消耗是日常的两倍,而频繁的战争,也让灵夏镇的粮食有点捉襟见肘。

而按照烽火大陆上的人口生长速度,在十六岁以前是正常速度的两倍,也就是说经过十月怀胎,只要八年时间一个婴儿就能成年,经过前期的混乱,各路诸侯崛起,战事的频率已经开始缓缓的下降,而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人口表现出匮乏的状态,或许总的基数显得还十分的多,但分散到广袤的土地上,就显得十分单薄了。

灵夏七县的总人口加起来有近六十万,看似不少了,至少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小的地级市的人口规模,但灵夏七县的土地面积至少有十三万平方公里,这还不算方圆上千里的草原面积,相当于半个辽宁,人口不足,导致生产力不足,而衍生出一系列的问题,这也是夏羽为什么极力的避免战争,而采用经济以及其他的方法打击对手。

八月初,天气终于一扫上一月的阴霾,晴空万里,白云飘飘,而在灵夏镇单独辟出的奴隶贸易市场也迎来了第一批客人,近三万人的奴隶,而其中扶桑国人就占了一多半,而草原各族的奴隶却少的可怜,而这种变化从商会传回的信息上看,额木达的大汉不愧是一个草原霸主,巧妙的利用灵夏商会的奴隶贸易手段,开始从其他几个草原大部落收购奴隶,当然这个价格是加了码的,这一来一回,所赚取的利润比打仗赚的还要多,草原人也不是笨蛋,明白了好处后,立刻开始展开了联合,开始大肆的对附近的农耕民族的村庄,镇子发动掠夺,一改当初杀人放火的风格,重点抢人,而且待遇上也好了许多,毕竟一个完好健康的奴隶价格更高一些,能换到更多好东西。

其实早在夏羽从北方草原回来之后,就与谢安,张居正讨论了奴隶问题,作为深受汉家儒家文化教育的张居正虽然并不赞同这个,但时局如此,张居正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而且奴役的人大部分都是外族,这点张居正倒是没有太多异议,不过对待汉人奴隶的问题上,张居正提出了几点建议。

也就是说,灵夏七县的最高层对奴隶贸易的合法性已经取得了共识,而问题主要集中在北方草原人送来的汉人奴隶身上,按照不同种族区别对待奴隶,给予奴隶不同的待遇,这一点也获得了夏羽的赞同,而经过几天的讨论,在七月末的时候,灵夏镇也颁布了第一条奴隶法令。

这条法令首先确定了奴隶贸易的合法性,并确定了三级奴隶体系,第一级奴隶由汉人奴隶为主,汉人奴隶仅是失去自由,依旧拥有各项权利,比如降低标准的工薪,人身受到官府的保护,主人不能随意殴打,如果致死,要受到法律制裁,如果犯了法,也要接受官府的审理,不能由主人自行审理,一级奴隶为主人工作满十年既拥有自由之身,自动脱离主仆关系,脱离奴籍,成为一个合法的平民,拥有一切平民享有的待遇,除此之外,如果对灵夏镇拥有特殊的贡献,或者由主人特赦,都可以提前获得平民待遇,第一类奴隶相当于卖了十年自由的合同工,除了没有自由,工钱比较低外,其他的与平民没有区别。

第二级奴隶则由众多的民族组成,比如金人,鲜卑人,契丹人,渤海人,乌桓人,蒙古人等等组成,这一类奴隶则没有第一级奴隶的那么好命,要免费为主人工作二十年后才能获得自由身,如果被主人殴打或者打死,主人将受到金钱上处罚,并给予警告,而不会受到牢狱之灾,奴隶可以顶替主家的兵额,只需要缴纳一定的钱财,奴隶如果在战场上获得功劳,将会提升到一级奴隶待遇,如果获得重要战功,将直接获得特赦,成为平民,而主家也将免受三年征兵,总之第二级奴隶虽然苦点,但也有获得自由的希望。

第三级奴隶属于特殊的最低奴隶等级,主要由倭奴组成,以及被夏羽判定的人群组成,比如多尔衮手下的满人,第三级奴隶将永远失去自由,子孙后代永世为奴为妓,属于奴籍中的贱籍,这一类奴隶将不受到官府的保护,主人可以自行决定这些奴隶的生死,只需要缴纳一定的除籍的手续费就可以了,也就是说被划归第三级奴隶后,地位比起牲畜也好不了多少,当然如果第三级奴隶的女人生了平民的孩子,孩子虽然不会沦入奴籍,但也会失去继承家业的权利,唯一的出路就是参军建立功勋。

三级奴隶制度的颁布,以及第一次奴隶贸易市场开张,在灵夏七县内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几乎几日时间内,经过人们奔走相告,立刻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而对于那些工坊缺工,农庄缺人,矿山,石场严重开工不足的地主,商人们来说,这几乎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奴隶市场开张前两日,这些地主,商人们就齐聚灵夏镇,而胭脂区也再次迎来了火爆的繁荣,而夏羽从周紫晴手里拿到最新的消息,看的差点眼睛没瞪出来,还愣愣的问了一句,咱们灵夏镇的百姓都这么有钱么!丫的,两天内各妓院上缴的利税都达到了十万两以上,这可相当于每月利税的三分之一强了,虽然夏羽对妓院收取的是高额利税,但也不至于这么猛吧!

本来夏羽还不打算去奴隶市场露面的,但看到这恐怖的数字,夏羽毅然决定,出席奴隶市场的开张,而周紫晴等女也会到场,在一片人山人海,花团锦簇间,灵夏镇第一届奴隶市场拍卖会终于开张了。

拍卖会内的奴隶按照不同的等级,以及是否有技能等等来进行拍卖,为了加快拍卖速度,拍卖时还采取捆绑式,有五人一组,十人一组,三十人一组,或者是百人一组,拍卖场是一个露天的大广场,花费一钱银子就能买一个竞拍号码,然后进行竞拍,而竞拍员也是周紫晴特别教导的。

“各位,都请安静一下,我们的第一届奴隶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本人刘阿斗十分荣幸的成为本届拍卖会的竞拍师,下面我来介绍一下买拍会的交易规则。”虽然没有现代的音响,但为了声音能扩散到更远,在竞拍台下面却埋入数十个大缸,可以引起声音的共振,以让声音传播的更远。

“拍卖主要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主要竞拍各级普通奴隶,这些奴隶来自不同的种族,身体都十分强健,他们将解决在座各位缺少劳力的问题,第二个阶段则主要竞拍拥有一技之长的匠人,第三个阶段则主要竞拍各族的女人,其中就有大家最喜欢的倭女,想必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废话不多说,马上开始我们第一轮拍卖,第一轮拍卖主要是十人一组的奴隶,起拍价一百两,每次加价十两。”

“第一组奴隶是由强壮的鲜卑人组成,看看这身板,还有这体魄,用来看家护院,做些苦活绝对是最佳的选择,好,一百六十二号出价一百一十两,八十九号出价一百二十两,还有没有……。”

“紫晴,你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懂得煽动人的家伙!”看着一组组奴隶被交易出去,而价格普遍都在二百两以上,而这十个奴隶的购买价格在草原上不会超过二十两,难怪奴隶贸易被称为最赚钱的买卖。

“哪里找了,张管家新纳的第三房小妾的弟弟,整天油嘴滑舌,没一个正经,看他嘴尖舌利的就找来试试,没想到这家伙倒不简单,还是一个英雄呢?天赋正是铁齿银牙,死的都能让他说活了,活的能被他气死,干这行也算是物尽其用。”周紫晴已经对一夫多妻的万恶社会彻底的习以为常了,张德福这个跟着夏羽的老人,五十来岁的身子也真敢来,前面刚娶两房三十岁正是如狼似虎年纪的俏寡妇,这回更好,直接娶了个二十来岁的丰韵小寡妇,每次看到这个老家伙,夏羽都怀疑刮一阵风会不会把他吹走,不过老人家战斗力很强悍,两寡妇都怀了种,丫的,他这么努力,杂一个都没怀上呢。

从十人一组到五十人一组,在到百人一组,

拍卖场的氛围彻底的煽动了起来,当第一批一百人的扶桑国奴隶被拉上交易台,刘阿斗那张喊了半天的嗓子依旧声音洪亮,丝毫不见疲惫之色:“各位,也许你们看着这群小矮子都觉得不怎么地,这种小身板别说干活了,简直就是浪费粮食,大家肯定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这些小矮子绝对是物超所值,前些日子,我姐夫的矿山就弄了两百来个,这些小矮子一天一个馒头,两碗粥,几条咸菜就能从白天干到黑夜,产量比往日高出三倍来,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我们敬爱的镇长大人颁布了奴隶令,这些小矮子就是那些三级奴隶,就算是死了,也就花两银子销个籍,如果多给两馒头,能干个十年二十年的,保证大家赚到了,起拍价只要八百两银子,每次加价一百两!”

那些本来还有点犹豫的人,听到张管家的小舅子这么说,一扫刚才的犹疑,开始踊跃的叫价,八百两银子底,不一会的功夫就被抬高到两千七百两“我出三千五百两!”一个声音洪亮的从下方人群中响起,众人目光望去,却看到一个身穿布衣的农民打扮的人,高举号码牌,道。

“三千五百两,三千五百两还有更高的么?三千五百两一次,……,成交!”

接下来的拍卖似乎都在一片议论声中度过,如果说拍卖前期是作坊主们相互叫价的战争,那么到了后期,就成了另一伙人的一言堂,而这群人各个都身穿着麻衣,一身的农民打扮。

夏羽看着那群几乎不把银子当银子,有人出价就直接用银子砸,硬生生的砸出一个无人敢在叫价的霸气手段,微微皱起了眉头,而在一旁的的龙无极连忙靠了上来,对着夏羽和周紫晴等女道:“镇长,夫人,这群人都是咱们灵夏七县内最大的大地主,一共九家,这九家都以陶家为首,就是那个穿着麻布衣裳,脑袋上还围着头巾的那个,就是现在陶家的家主陶忠旺,据说与军师吴大人和水营校尉李大人都有些交情,陶家发起自凌北县的薛县,不过这两月时间却大举进军上野和湖西两县,在两县购置了至少五十座大型农庄的土地,连同另外八家,至少购置了四百座大型农庄。”

“四百座大型农庄,那至少是四万亩土地,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钱!”夏羽听了也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就算上野,湖西两县的土地价格很便宜,甚至不过一两银子一亩,但也需要四万两,而这并不是主要的,开发四万亩土地需要多少钱,别的不说,光是四千头牛,就需要十万多两,这还不算人工,虽然如今每担粮食最低价都是一两二钱,灵夏镇官府几乎都是以这个价钱来收购,那以八家的实力,也不至于短短几月的功夫,就拥有数十万两银子,至少眼下,光是购买奴隶的花费就达到了五万两,买下了大约一千五百人。

“去,告诉刘柳,把奴隶的数字增加到五百,低价六千,叫一次一千两。”夏羽对着身旁的一个侍从道。

“一次叫价一千两,你疯了!”周紫晴惊愕的张着樱桃小口,对着夏羽道。

“嘿嘿,继续看吧,四百个大型农庄,如果想要正常运转,至少需要一万二千人才可能,我倒想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财力,吃下多少人!”夏羽靠在椅子上,淡淡的笑着道。

疯狂依旧在继续,五百人一组的奴隶吓退了许多人,由于是月产粮食,将春种,秋收等工作都集中在一个月内,所以烽火大陆上的粮食生产注定了是一项劳动力密集的产业,所以所需要的人手绝对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虽然在夏羽和周紫晴的作用下,各地作坊也有了资本主义的萌芽,进行大规模的生产,但这个规模依旧在两三百人左右,还没有出现一个作坊有上千人的规模,所以五百人吓退了许多商人,而唯一还在竞价的只有陶家为首的地主和象张富贵这样的资源生产地才能消耗这么多劳力。

尽管最低价被提高,竞拍单价也被抬高,但竞拍的价格还是没有下降多少,五百人一组竞拍,最高的价达到了一万八千两,随后价格低了许多,但也维持在一万五千两左右,五百人一组的交易,只持续了十组,几乎将全部的扶桑国人都拍卖一空,而全部的成交价钱加起来足有十六万八千两,其中被陶家为首的人收入八组,四千人,加上之前拍卖到的人足有四千八百人。

而这一次拍卖会,也让夏羽见识到了下面的百姓究竟有多富裕,虽然商业发展迅猛,让夏羽一度以为,商人在他的领地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今天他却看到了传统的地主阶级的力量,烽火大陆的乱局,让粮食的价格居高不下,灵夏七县因为官府的严格把关,也要一两二钱一担的价格,如果是太平盛世一担粮食不过五六钱而已,当然乱世的价格不能这么衡量,一些没有缺粮的地方,一两银子甚至一斗米都买不来。

粮食的高价位,让地主阶级的大小地主们赚取的利润比起商人们赚取的利润还要恐怖,而夏羽则忽视了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永远都不要小看农民,看来这句话永远都不假,接下去的拍卖会夏羽并没有继续坐下去,而是带着众女回了县衙,而从眼下的情况看,第一场奴隶拍卖获得了空前的成功,预计灵夏镇至少能获得五十万两白银以上的收入,可以说赚的钵满。

第一百七十三章 水军老将刘仁轨

第一百七十三章

水军老将刘仁轨

后宅之中,夏羽坐在靠椅之上,喝谭欣茹送上的冰镇梅汁,对着周紫晴道:“没想到这些地主居然这么有钱,我算了算,这以陶家为首的几个大地主至少花费三十万两以上的白银,能聚合出这种力量,我们却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情报系统是怎么办事的!”

灵夏七县内的百姓,几乎都是白手起家,很少有人身怀巨资,而能在短短数月以农发家,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但在这种乱世之中,却又没有那么稀奇,三十万两白银,相当于灵夏七县目前一个月的税收收入,而且目前灵夏七县一共才有多少的良田,不过二十三万亩而已,而陶家为首的大地主一次性就开辟了这个数字的六分之一的土地。

周紫晴靠在夏羽身边,小心翼翼的道:“别生气了,人家已经白素去前院去查了,一会就会有消息传来!这么大笔的交易应该有记录的。”

周紫晴话音刚落,白素就已经走进了梅院,来到大榕树下,直接坐在竹椅上,端起一杯凉茶幽雅的喝了一大口,这才开口道:“我去问了屯田司,主事的人说,这件事情是那个王劲军,王县令搞的,为了吸引人口,这个家伙私下里和这几家大户商议,以官府为担保,从户部租借了大约三千头水牛,另外土地田亩也是白送,为了补偿湖西县官府,陶家等数家地主将会以一两白银的价格出售其60%的粮食出产给官府,至于耕牛则按照租借条令,按时支付使用费用。”

“屯田司的主事点头了!”夏羽瞪大了眼睛,妈的,这古人还真他妈的是人精,貌似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法子是现代才有的,利用地方官员急于建立功绩,然后官商合作,到时候各取所需,没想到古人也会利用法令的空子。

“恩,还通报了谢丞相,丞相也点头了!”白素点头道。夏羽扭过头,对着周紫晴道:“你学经济的,这空手套白狼的事,你怎么看!”

周紫晴也是摇头苦笑,没想到居然闹出这么一出来,道:“看从什么角度看了,如果从全局的角度上看,这种事情必须要避免,因为我们的资源就那么多,如果都用这种方法,空手套白狼,那最后损失的只会是官府,而且还会将大批的资源套在其中,这对我们的发展很不利,但从地方发展上看,这种方式却能快速的刺激经济,湖西县几乎是一穷二白,不用点手段确实发展不起来,不过这种免费赠送土地的方式就有点考虑不当,这种口子不能开,否则开了口子,日后就说不清楚了,现在我们人少地多,所以对土地似乎重视不够,我建议尽快将屯田司内部完善起来,并出台一些土地政策,以杜绝这种现象。”

“恩,回头你想一想,拿出个方案来,我和老师讨论下,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不过王劲军那边以正式批文的方式给予警告一次。”夏羽想了想,道,湖西县发展不容易,用这种手段也无可厚非,总比什么事情都不做的强。

募文馆后院,夏羽带着乞木扎和几个侍从来到一个院落之中,院内居住的正是蓝羽和李志宇,正在做俯卧撑的两人注意到拱门外走进数人,一下跳了起来:“你是谁!”

夏羽看了眼两人的身板,又看了眼两人脚上脚上穿的战靴以及匕首样式,立刻对两人身份有了些了解:“看样子,两位还是军人!不用那么紧张,我是灵夏镇的镇长,你们既然来到募文馆,也算是投奔我的,呵呵,正好你们那把匕首我很熟悉,网上看过,好像是特种兵用的!可不是谁都能买的到的货色!”

蓝羽淡淡一笑,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同一时代的人,兄弟小小年纪就成了灵夏镇的镇长,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我们哥两沦落到此,可是要厚着脸皮讨口饭吃!”

夏羽呵呵一笑,走到一个竹椅前,坐了下来,道:“不用客气,今天我们就当是朋友见面,以前只在网上,电视里看到过特种兵,今天倒是有缘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在募文馆内申报人才的时候,会有来自哪一时代的一项,以方便安排,而夏羽也是看到两人来自的时代,才决定要见见这两人的。

“客气,客气,不知道兄弟打算怎么安置我们两个!”蓝羽倒也没有客套,说起来,古人那一套他还真学不来。

夏羽微微想了想,道:“两位出身特种兵,想必本事不小,说实在的,我这些手下虽然也都是大山出来的,但抡起战斗技巧却差的远了,所以还请两位多费心,担任我近卫营教官一职,帮着我训练训练这些不成器的手下!”在两人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夏羽就知道捡到宝了,二十一世纪的人在烽火大陆上并不一定就会混的很好,这是一个错乱的世界,任何历史知识在这片大陆上都不在适用,在这个充斥着冷兵器的时代,现代用惯了枪械,坦克,大炮等等现代武器的现代人并不一定比古人强,现代人唯一的优势就是多出的技术,以及知识的沉淀,这是古人所不具备的,对于出身大山的山蛮来说,他们与生俱来的敏锐感,速度,爆发力,这些优越的身体条约是他们为了适应大自然的结果,说到底他们只是靠着战斗的本能在战斗,他们就是一块块没有打磨的翡翠,钻石,只有开光了才会更加的价值连城,而经过无数检验的特种兵训练课程绝对是最好的打磨机器,夏羽相信经过训练后的山蛮们将拥有更加强大,也更加恐怖的战斗力。

“可以,不过这待遇问题!”李志宇在一旁插言道。

“呵呵,只要两位同意,现在就可以搬进我为两位准备的院子,我想两位会满意我的安排的,如果缺少什么,直接和院子里的管家说,他会汇报给我的,我希望你们能很快的进入到状态,这片大陆可是危机四伏,我可不想被当成猎物,所以我要有一支强大的棍子,全都拜托给两位了,乞木扎,你留下,带两位走走。”夏羽说着站起身,转身要走,不过才迈出两步,又转过身来,对着两人道:“你们是军人中的军人,下一次见面,我希望我们并不只是朋友,还是将军和士兵,不用送了!”

八月六日,细雨,海面上蒙蒙的看不清前方,海鸥们在雨中上下翻飞,争相竞逐,三艘悬挂着龙旗和大唐旗号的三桅五帆的大船破开海浪,顺着季风向着海岸线航行。

三艘战船的主舰之上,身穿唐军水师铠甲的副将江天华匆匆的走到船舱内部,来到一处较为宽敞的房间:“统帅大人,前方已看到河岸,是否寻地方进行休整补给!”

唐军水军主帅刘仁轨年近六十,这是他第一次领军出战,统帅大唐水军两百战船,大战倭国的水军,虽然只有两百战船,但大唐水军的战船却拥有五层甲板的大型帆船,可以说是公元五世纪最庞大也是最优秀的战船,然而在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水军大部全都失散,所余二十余船在长达近一年的迷航,风暴,暴风雨等等恶劣天气下,只剩下三艘破损稍轻的战船,扩大十倍海域的黄海和渤海,已经变得广阔无边,而失去了航向更加让人心灰意冷,刘仁轨虽然老了,却但依旧坚忍不拔的带着手下在大海上转悠,遇到海岛就补充充足的水源和粮食,然后继续出航,寻找大陆,这一年来,二十多艘战船,只剩下三艘,一千五余人只剩下不到三百人,然而他们依旧在航行。

“天华,我们在海上漂浮了多久了!”刘仁轨靠坐在椅子上,任由战船左右的摇晃,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刘仁轨虽然年过花甲,却是老骥伏枥,雄心不老。

“回大人,算算日子,有一年零一个多月了!”江天华拱手道。

“转眼一年多了,两百艘大小战船如今只剩下三艘,七千多将士只剩下不到三百,眼看着找到了大陆,为什么我这心却是放不下,这片世界究竟还是我们认识的世界么?”刘仁轨等人在海上漂了一年,对于大陆上的形势一点都不了解,刘仁轨不知道战船靠到大陆上,面对是将是什么,而这种莫名的彷徨让船上所有的人都有些忐忑不安,他们怕一下了船,将再看不到昔日的大唐国土,而是一片陌生的土地。

“大人,这个世界或许将是一片我们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世界,但毕竟我们还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只要大人还在,大唐的水军就还在。”

“呵呵,要是大唐不在了呢?大唐的水军还有存在意义么?”刘仁轨苦笑的道,不过转瞬老人脸上就露出一丝坚毅,站起身道:“不过你说的不错,我们还活着,经过一年的艰辛,尝过无数的苦头,我们还是活了下来,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能轻易的放弃,就算是前面是一片陌生的世界,我们也能很好的生存下去,命令,船队靠岸,我们进行简单的休整,然后再行出发!”

刘仁轨的三艘战船在辽河口休息了一日,随后顺着那宽广的大辽河开始顺河北上,八月八日,刘仁轨的战船在大辽河上碰到了毛家水军的斗船,毛家水军命令刘仁轨的战船立刻投降,靠向毛家军镇,刘仁轨怎么会被几艘小斗船吓到,当即命令战船撞了过去,撞沉四艘,轻伤逃跑一艘。

半日后,刘仁轨依旧顺着辽河北上,沿途寻找可以靠岸的地方,却不想观望手发现十数艘三桅帆船正快速的逼近,刘仁轨一想就是刚才那斗船叫来的援军,毛家军镇的水船,虽然也很大,是三桅杆帆船,但从体积上却明显小了唐军的艨艟战船一号,同样是三桅,但唐军的船却显得更加的坚固。

刘仁轨并没有去拼,说到底他根本就没有与对方一拼的实力,虽然他手上的战船都受到轻伤,但毕竟是在大海中搏击了一年的大船,所谓的轻伤看起来也很重,至少船上那大大小小的补丁就足以让人有点担心这船会不会散架,而且战船上的武器也被拆除了大半,腾出的货仓全都用来装运水和食物,刘仁轨当即命令船队加速北上,而毛家水军却是穷追不舍,也许这三艘大船实在是破烂,没有什么抢的价值,但真正懂得门道的人才知道,这几艘烂船的价值堪比万金。

刘仁轨在前面逃,毛家水军在后面追,一路追追停停,在十日的清晨终于来到了灵夏水军巡弋的地段,灵夏水军虽然还没有毛家水军那么强大的力量,但经过长时间的发展,也拥有了五千人,大小战船近两百条,以二桅帆船为主力,蜈蚣船斗船辅助,倒也有模有样,不过与灵夏陆军不一样,水军除了绞绞水盗外,至今都没有打过什么像样的战斗,首先是水军实力不济,再有就是敌人实在太强,而这个敌人自然是毛家水营。

毛家水军纵横大辽河上,与灵夏水军已经发生过几次冲突,但双方都似乎对这种冲突采取了漠视的态度,该合作的还合作,该做的买卖依旧在做,但双方都清楚,这种蜜月期早晚都会结束,灵夏水军早晚都要挑战毛家水营对大辽河下游段的霸权。

作为水营主将的李俊显得有些清闲,每日除了巡视几家造船厂外,就是坐着自己的混江龙号到处转悠,夏湖的水位因为丰水期变高了许多,有些岛屿的面积都缩小了不少,如今整个夏湖都是灵夏水军的势力范围,水盗早就成了稀缺物种。

连接夏湖河大辽河的湖口处,有一片好似老虎尾一样的半岛,半岛形状狭长,将大辽河和夏湖一分为二,而在湖口北端,一个大型水寨正在日益完善着,这座水寨扼守着大辽河和夏湖之间的出入口,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在大辽河上有着毛家水军的存在,所以这座水寨的重要性再次的被提高到一个高度。

夏羽的政策就是打不过就先忍着,慢慢的积攒实力,打过去,而在这之前,却要将自己的地盘防守的固若金汤,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所以对于虎鞭水寨的建设,夏羽投入了许多,甚至连刚制造出来的大型抛石车也全部安置在虎鞭水寨的山腰上。

李俊刚刚靠近水寨,位于虎鞭水寨瞭望塔上的瞭望手就发现了几乎亦步亦趋的两支水军,消息被快速的传递到李俊的耳中,不过瞭望手发现的时候是有一支二十余艘战船组成的舰队正向水寨方向而来,李俊一听这还了得,在大辽河上能纠集出二十多艘战船的势力只有那么几个,东辽缺乏水军人才,加上耶律休哥对于水军的不重视,导致东辽根本就没有什么水军,而在这大辽河下游段,水军势力只有三支,灵夏水军,毛家水军以及金军水军,金军的水军位于大辽河最南端,实力比灵夏水军还弱小,根本就不可能跑过来挑衅,那就只能是毛家水军这个冤家对头。

几次冲突中,灵夏水军因为船小所以总是吃亏,但奈何实力不济,李俊打破牙和血吞,认了,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打水寨,是可忍孰不可忍,李俊当即点齐驻扎在虎鞭要塞内的两个水军卫,六十余艘大小战船扬帆出寨,迎向毛家水军。

“统帅大人,左前方又出现一支水军,大小五十余艘,正冲向我们这边!”江天华对着刘仁轨大声的道。

刘仁轨听了后,直接命令道:“转舵,迎过去。”刘仁轨也是在冒险,三艘战船在对方抛石车的攻击下,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如果在被砸几下,不散架才怪,如今前方出现的这支船队就是他的救星,如果不是救星的话,那他们就只能战死在这水域之上了。

“校尉,好像不对劲啊!前面那三艘大船似乎不是毛家水军,看那破烂的样子,好似在被毛家水军攻击!”

“娘的,管那么多,给我将他们都围起来,哪个敢反抗就给我灭哪个,回头有镇长问起来,什么事情我挡着!”李俊拍着胸脯,双眼斗志昂扬的道。

“嘿嘿,早就等着大人这句话呢?这些日子兄弟们可是憋屈着呢?今天非给这些狗娘养的一点教训。”

李俊的水营虽然而有经过多少大战,但却训练有素,出身水盗的李俊打水战还是有一套的,六十多艘战船在宽阔的水面上绕过一道优美的弧,好似一个张开大口袋要将前方的战船都装入其中。

而毛家水营的这支船队的头目是毛文龙的手下大将之一姜超,在水战之上也颇有建树,看到灵夏水营摆出一个一窝端的阵型,当即就乐了,既然你们要打,那今天就好好较量一番:“来人,给各船发信号,组成排阵,给我压过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艨艟战舰

第一百七十四章

艨艟战舰

毛文龙的水营在大辽河上可谓是纵横阖闾,所向无敌,手下数个水将自然也是眼高于顶,平素对其他的水营不屑一顾,仗着自己的战船坚固,高大,象个螃蟹似的横冲直撞,不过这几个水军将领还是有一定的水准的。

当姜超这边命令一下,刚才还是一窝蜂般前突后追的船队,或是转动方向,或是加快航速,又或是收帆悬停,几乎在一炷香的功夫,一个混乱的水营就排列成整齐的两排,排阵是水军对垒时候的一种战阵,这种阵势与骑兵的波涛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当然摆出排阵碾压,属于战船强大的一方冲击弱小一方的阵势。

“投石车,火弩准备!”在冷兵器时代的战船上,没有所谓的远程攻击武器,最远射程的船用型抛石车和弩车的有效打击射程也只在三百米到五百米,而精准度可以说十分的差,弩车还好点,但弩车主要是攻击船上的人,而在一百米左右则属于弓箭对射,之后就是接舷战。

比起现代水军隔着几公里远甚至还看不到对方的战舰的模样就开始发炮,冷兵器时代的水战显然更加的难以指挥,在没有有效的信息传递方式,水军想要做到如臂驱使需要很长时间的训练磨合。

排阵在没有发动的时候,就好像是火器刚刚出现的时候,双方的人排成排,面对面的站立,然后对着靶子射击,以增加精准度,毕竟水船在移动的时候,会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导致发射出的石弹偏离航道,或许说冷兵器时代的远程武器,基本上就是凭借老水兵的感觉在打,纯属瞎猫碰死耗子。

李俊虽然只是一个水盗出身,但水战经验却很丰富,看到对面列出排阵,立刻让旗下船只四散而开,保持一定的船距,这样可以减小对方的投石车打击面,石弹从排阵之中抛射而出,由于投石车是固定在船上的,所以在打击方向,和打击角度都有着十分苛刻的要求,靠着密集的投石形成一个打击网,以增加打击的精度,不过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方法,冷兵器时代的所谓中远程的投石车的打击效果都让人不敢恭维。

不过巨大的石弹落在水面上,抛起的巨大浪花,在不远处形成的巨浪,对小型船只的威胁还是很大的,一个站立不稳,掉入河中的人不在少数,然后闯过三百米的距离后,投石车的作用已经不大,而此时的武器则换成了巨弩。

床弩由于体积大,灵活度不够,所以使用的地方不多,但用来守城,或者是安置在战船上,却能发挥出奇效,比起投石车那不知道抛到哪里去的抛物线,直来直去的床弩的命中就显得高出许多,而在弩箭的箭头上点上火油,形成火箭,对于全木质打造的战船的威胁也最大。

毛家军的水营战船属于三桅战船,甲板分成了三层,除了在船头安置了一个投石车外,整条战船上还安置了六张床弩,分别在船舷两侧,比起投石车体积庞大,不能移动,只能依靠调整船头来寻找射角不同,床弩虽然移动不便,但却可以移动,当床弩的弦被绞上,长达一米五左右的犹如长枪一般的弩箭被放入其中,随着命令,绷紧的弦猛然一松,那犹如婴儿小拳头处的弩箭在水面上空划过一道火红色轨迹,射向靠上来的灵夏水军。

一道弩箭直接穿过一条斗船的帆布,顿时火焰就犹如一个恶魔一般,开始大口的吞噬帆布,很快这艘船就失去了帆的动力,只能依靠划桨前进,哆哆,巨弩不断的钉在灵夏军的战船之上,箭头上燃烧的火油依旧在燃烧着,将木板烧的的吱吱直响,尽管船身上图了防火的漆,但这依然无法阻止火焰的燃烧,水兵只能抗着水桶四处的灭火,然而却不知道从哪一个地方,传来一阵破空声,随后一道锋利的寒芒就从身体上穿透而出,强大的力道,甚至带着人飞出老远,最后钉在甲板的另一边。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对人的考验比起现代战争要冷酷的多,那断臂残尸,血流成河,五脏六腑横流的场面比起电影中看到的要血腥的多,如果将老美那些所谓的士兵丢到古代战场上来,绝对九成以上都得战争综合症。

两轮弩箭过后,毛家水营的战船纷纷放下帆布,开始了移动,好似推土机一般冲向灵夏水营,战船上的弓箭手纷纷的站在船上女墙的后面,相互射击,比起弩箭,弓箭的精准度更高,杀伤力也更大,弓箭也是水军对战的一种主要武器。

李俊看着近在咫尺的毛家水军,对着身边士兵道:“释放水鬼队,给我凿船!”混江龙李俊对凿船这一行当可以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水鬼们拿着凿子和楔子叼着竹竿纷纷跳入河水之中,八月的河水温度并不低,正适合水鬼的使用。

毛家战船上,姜超看着那水面上浮现出的涟漪和上下浮动的竹竿,冷笑一声,道:“弓箭手给我对水面射击,拍杆给我砸,命令船上的枪兵下到船体,给我从漏洞上刺。”

就在两家水军大战之际,刘仁轨的三艘战船却已经脱离了危险,江天华站在船只甲板之上,对着刘仁轨道:“统帅,我们已经脱离了战场。”

刘仁轨看着不远处的战场,道:“让另外两船跟在我们后面,组成三角阵,我们从侧面冲过去!”

“是,大人!”江天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执行了命令,三艘唐朝战船在河面上绕过一道弯子,出现在毛家水营的侧翼,并利用南风,满帆冲撞而去。

喀嚓,唐朝战船的龙骨使用的是坚固的铁梨木打造,这种木材十分结实,而且由于是整根的铁梨木被制造成龙骨,所以承受撞击的能力更强,满帆状态下,比毛家军的战船高大一号的唐朝战船瞬间就撞进一条毛家战船的中部,整个侧舷甲板全都凹了进去,站在甲板上的士兵不是被那蹦起的木屑击倒,就是在剧烈的晃动下跌入河面,倒霉的更是直接被撞成了肉泥,而唐朝战船只是顿了顿,依旧向着毛家水军其他战船推去。

三艘唐朝战船的加入,顿时打乱了毛家水军的阵型,本来就在速度上占据着优势的灵夏水军自然不会放过整个机会,纷纷借机靠上前去,这时候船大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大船船甲板高,居高临下,弓箭手可以压制全场,而灵夏军的水兵却只能仰着头与其对射,吃了不少亏,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船靠上前,十数条抛索爪抓在船舷之上,两军终于开始了接舷战。

如果比战船的优劣,灵夏军绝对处于劣势,尽管有数量上的优势,但战争从来不是以人数多寡来决定胜负,不过在面对面的接舷战,训练精良的灵夏水军士兵终于可以一展拳脚,而且人数的优势也发挥了出来,一条条毛家水军的战船开始沦陷,而一直被撵着的唐军士兵也带着弩弓居高临下的给予灵夏水军给予支持。

姜超面色铁青的看着数条战船沦陷,知道今天败局已定,继续僵持下去,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而姜超不可能让自己的嫡系人马损失惨重,毛家军镇内势力可以说十分繁杂,有各路匪军,也有不少昔日兵败的诸侯,全都投奔其中,在毛家大旗下恢复着势力,姜超往日也是这大辽河上的一支水盗,后被毛文龙收服,也算是毛文龙的嫡系,而最近毛家军镇并不象看上去的那般平静,金军狼子野心,屯兵在毛家军镇外,而作为毛家军镇唯一的依仗,水军的力量绝对不能有太大的损失,姜超在想了一遍后,立刻作出撤军的命令,毛家水军的战船开始纷纷脱离战场。

“校尉大人,我们俘虏了四艘轻微受损的毛家战船,另外还有四艘重创,估计只能拆除弄些木料下来,另外我军损失大小战船十七艘,其中双桅帆船三艘,蜈蚣船七艘,斗船七艘,损失士兵还在统计之中,但死伤不会少于八百。”

“知道了,对了那三艘大船上的人派人联系了么?”李俊道。

“恩,已经派人过去了,对方会跟随我们身后,进入虎鞭水寨!”

中夏镇,位于夏道大灵河河口,也是通往灵夏镇水路的关口,而在中夏镇南面则有着夏岛最繁华的水运码头,由于夏岛是整个灵夏七县的大脑所在,而为了让消息,各种资源,商品能正常流通,所以夏岛上的造船业也越来越发达。

当初只有十数个小型船坞的中夏村,如今拥有拥有中型船厂数家,可以制造双桅帆船的船坞就有七八座,如果不是造船的匠人数量不足,而新培训的学徒经验不够,所以很多船坞只能建造一些运输船和小型战船,制造中大型战船却还实力不够。

造船不象是打造陆军,这是一个技术活,技术积累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事情,所需要的花费也更庞大,而想要快速的突破这种瓶颈,让灵夏军的造船技术达到一个高度,不是两三千匠人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且灵夏镇也没有那么庞大的财力,可以无限度的投入这个无底洞。

李俊率领的船队并没有在虎鞭水寨停留,而是分出一部分在李俊的带领下护卫着三艘到处都是补丁的唐朝战船进入了夏湖水域,这片灵夏军的核心水域,比起大海上惊涛骇浪,夏湖可以说是一波万顷,水波不兴,在航行了半日之后,十数条船这才看到夏岛的轮廓。

李俊对着身旁的老将军刘仁轨热心的介绍道:“老将军,前面就是夏岛,也是灵夏七县的中心。”

刘仁轨看着湖面上往来如织的船队,也有些惊讶这里的繁华,待看到那繁荣的中夏镇码头区,那商贩叫嚷的声音,车马如龙的有些吵杂的码头,也露出一丝笑意,整整一年的时间没有看到这种热闹的情景了,而和对方的聊天中得知,眼下天下混乱一片,这一片区域内就有数个大诸侯,但惟独没有大唐的势力,这让他不由地一暗,不过他很好的将情绪埋在心底。

十数条好像打过仗一般的战船进入了一旁专门的军用码头,李俊对着刘仁轨等人抱了抱拳道:“还要委屈老将军和众位一二,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的通知主公,想必很快就会有回信,这之前还请众位先暂时安置在水营营地里,好好休息一番,食物和衣物,马上会有人送过去!”

“麻烦李大人了!”

夏羽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时,日头偏西了,但听到消息却直接骑上踏雪,在十数个护卫下,马不停蹄的赶往中夏镇,终于在黄昏之前赶到了中夏镇的水营营地:“主公,你可算来了!”

“人呢?”夏羽翻身下马,风风火火的问道。

“在军营内,洗完澡,吃了东西就睡了,我这就让人去叫!”李俊道。

“算了,晚上我在镇衙睡一晚,明天早上在过来。”夏羽犹豫了一下,道:“对了,你从那老将军那里打探到什么情况没有,他们有没有什么船只图纸之类的。”

“没有,那个老将军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不管我怎么探风都一点口风不露,那些士兵也是如此,不过从他们得知,他们是唐人,东征高丽的水军,这一年多来在大海上漂泊,最近才靠岸,顺着大辽河北上。”

“镇长,镇长,码头上的那三条大船是哪里来的,你可要给我们船厂弄一艘来,这可是一个好东西!”灵夏船厂的匠师鲁海气喘吁吁的跑到水营门口,看到夏羽,连忙跑了过来,老人家五十来岁的年纪,看那一头大汗的模样,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我说鲁老,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唤个人过来,你要是累个好歹的,我这船厂还不倒闭了,有啥话,咱们回镇衙里去说去。”

“嘿嘿,这不是着急么?看到码头上那几条大船,我就知道碰到好东西了,虽然船身上破烂的很,但拆吧拆吧绝对能让咱们的那些船匠学到不少东西,对咱们突破三桅的大船瓶颈可有着大用。”鲁海喘匀了气,对着夏羽道,鲁海是一个老船匠,打小就跟着老爹在船厂混,可以说是一个老船工,同样鲁海也算是灵夏镇内造船技艺最厉害的匠人了,夏羽对其自然是象宝贝一样的对待,这造船不是几个铁匠,木匠鼓捣鼓捣就能鼓捣出来的,从画图纸,分配船工,安排制造流程等等没有个十几年经验的老船工根本就玩不转,造小船只需要几个人,而象造双桅杆的帆船就需要数百人分工,从铺设龙骨,木料打工,装合等等,复杂程度足以让一个外行人看到头昏眼花,双桅的帆船都这么难造了,就别提更大的战船了,说不准动则两三千人的,要不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几十年的经验可不是混出来的。

“鲁老,你放心,我保证给你弄一艘过去,你想怎么拆都行,不过这些船还不属于咱们,怎么也得明天跟对方商量商量才好不是!您老今晚就先回去,明个一早我谈妥了,就派人将船给你送过去!李俊,安排人送鲁老回去。”

翌日清晨,夏羽早早的就起了床,来到水营大营之中:“刘老将军,真是久仰久仰!昨天听了李校尉述说您老带船撞沉了一艘毛家战船,听的我是热血沸腾,老将军镇是壮心不老,呵呵。”夏羽看到胡须花白,但老眼却炯炯有神的老将,真是应了那句老骥伏枥壮心不已的话来。

“呵呵,镇长不必客气,说起来还要感谢李校尉及时出现,否则老夫这一把老骨头找就喂了鱼,大恩不言谢,老夫这把年纪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如今故国不知在何方,但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老夫只能厚颜请镇长收留我们这数百无家可归之人!”刘仁轨说着撩起衣襟就要参拜。

夏羽哪里能让这六十岁老人给自己下跪,连忙起身扶起,道:“老将军免礼,老将军愿意留在我这灵夏镇,我是欢迎之至,数百水兵的安置老将军不用担心,我回头就让人腾出住所,一定安置妥当。”

刘仁轨呵呵一笑道:“那老夫在此就替那些士卒谢谢镇长了,老夫身无长物,不过在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前,倒是得到过一张图纸,或许对镇长有用,今日就献与镇长,以答谢镇长的恩情!”

夏羽心情激动的接过那个图纸,只是看了几个字,眼前就是一亮,艨艟战舰制造流程图,在古代战舰之中,主要有数种战船,最大的楼船,其次就是艨艟战舰,然后是走舸,斗船等等,而艨艟战舰应该就是湖边码头停着的那三艘庞然大物,如果真制造出这种艨艟战舰,那灵夏军在对毛家水营的战斗中就不会因为船只矮小而屡次吃亏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谍间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谍间

艨艟巨舰:近战型战船,长达三十到四十丈,宽达五丈到六丈,高七到九丈,拥有四到五层甲板,三桅五帆或是四桅七帆,最大可装载人数三百五十人,甲板空间可安置投石车1~3架,或者是床弩:12~16台,拍杆:4座,船上可载运物资三百五十吨,造价:4万两白银,资源:木材:800单位,铁:15单位,漆:20单位,帆布:若干,麻绳:若干,生产花费时长:30天到45天。

四万两白银,娘的,还真是个吞金巨兽啊!造一艘的价格够武装一个满员步兵营的,难怪都说是水军是拿钱砸出来的,幸好这一月灵夏镇财政还算富裕,虽然花销依旧庞大,但靠着绸币的发放,倒是不用担心出现财政紧张的局面,让刘仁轨好生的休息,夏羽亟不可待的找到了鲁海。

“鲁老,这是刘老将军拿出的艨艟巨舰的图纸,你看咱们现在能制造么?”夏羽将图纸递给了鲁海,鲁海双手颤抖着接过图纸,看了几眼,就连声叫好,不过片刻之后,鲁海就将图纸放在了桌案之上,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对着夏羽道:“镇长,虽然有图纸,灵夏船厂扩大一下倒也可以造,不过问题也不少,要想制造一艘巨舰就得用工一千余人,除去那些打杂的,光是匠人就需要三五百号,如今船厂里老师傅人数没有几个,这么大的工程量光靠我们几个,就算是能造,花费的时间也会很长,而且耗费的银两绝对不是四万两可以打住的,而且制造出来的船顶多能达到图纸八成水准。”

“技术不够!”夏羽抬起头,问道。

鲁海点了点头,道:“我们之前的研究一直就到双桅帆船,而这张艨艟战舰的图纸以我们目前的技术水准和匠人的水平建成后,能打到八成水准都算是高的,花费至少要多出30%以上,不过制造这种大船对经验的积累也是很重要的,如果我们能多一些大匠师和匠师级的船匠,对于建造这种大船的把握就大了许多,而且建造这种大船需要消化,所以不能马上就大量投产,再者我们没那么多船工。”

“回头我就让人拨付十万两白银给船厂,你们是拆老船,还是要怎么地,务必给我将这种新船的技术学到手,第一艘建成成功之后,会陆续建造多艘这种大船,人手的事情我想办法解决!”夏羽沉吟了半晌说道。

“恩,还有一个问题,艨艟巨舰的龙骨部分最好是整木打造,这样才能提升战船的坚固程度,不过高达上百米的适合造船的巨木并不好找。”鲁海说道。

“上百米的硬木!”夏羽有点头疼的拍了拍脑袋,而在一旁的乞木扎道:“高达百米的大树在大山深处也有不少,在天横山上就有,凌云山中更多,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适合造船!”

“真的么,适合不适合老头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回头带我上山看看!”鲁海眼前一亮,对着乞木扎道。

“鲁老,你还是老实呆在这里,山路难行,您老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乞木扎,回头让人到山上砍伐一些巨木出来,运到船厂里,让鲁老辨别一下,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夏羽在船厂呆了一个上午,正午后回到灵夏镇,将刘仁轨安置好后,夏羽回了后宅,院内很是安静,夏羽直接坐在躺椅上,寻思着去哪弄些船匠,突然身侧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馨香,侧头一看,却发现是秦瑶,秦瑶自从在毛家军镇的望江楼被夏羽醉酒给稀里糊涂的上了,就随着商队回了灵夏镇,不过自从那一次后,夏羽倒是没有在碰过她。

不是秦瑶不够漂亮,相反这个女子有着江南女子特殊的柔美,尤其是那双眸子,水灵灵的让人顾盼流连,秦瑶穿着丝绸做的裙子,丝绸薄而透气,不过就算如此,正午的太阳也酷热的厉害,汗珠打湿了衣裙,裹在那饱满丰挺的娇躯之上。

秦瑶的腰好似杨柳枝一般,芊细若柳,盈盈一握,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了一般:“她们呢?”

秦瑶坐在夏羽身边的小椅上,给夏羽倒了杯冰茶递上前,道:“午睡呢?还没起,要我去叫么?”秦瑶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夏羽一把拉住,往怀里一拉,人就倒在怀中,大手顺着那丰满的臀划上芊腰,将人反手搂过,大手解开上衣的蝴蝶结,穿过衣服缝隙……

“恩,大人!”秦瑶鼻息里轻哼一声,欲拒还羞的模样勾人心神,一丝绯红飞上脸颊,攀上玉耳:“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秦瑶听听!”

夏羽揉捏着对方的玉兔,手指轻挑慢捻着那坚硬起来的樱桃,倒也没有避讳的说了一遍,秦瑶嗯哼的趴在夏羽的怀中,吐气如兰的道:“昔日,秦瑶在望江楼的时候,曾对毛家军上层的事情有些耳闻!只是不知道能否帮到大人!”

“哦,什么事情,说说!”秦瑶是望江楼的头牌,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当然这也是那老板懂得人心,知道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一直都将秦瑶捧着,如果不是上次夏羽所带的商队给毛文龙带去大笔的利润,并考虑到日后的买卖,也轮不到夏羽夺了秦瑶的初夜。

“大人也知道秦瑶之前的身份,在望江楼里倒也有着花名,所以那些附庸风雅的粗人经常要奴家去演奏添彩,那是半年多前的时候了,当时是冬天的第二场雪,所以我还记得,那一日毛文龙与手下水将司徒瑞商议事情,我当时在旁作陪,偶尔听到对方说什么造船大匠,楼船之类的,好似那个人被关押在毛家军镇的某个地方,而毛家军现在建造的大船几乎都是那个冬季之后建造出来的,之前的船虽然也很大,不过却多是两个桅的帆船,后来还有两三次听那些人酒醉说些什么,好似那个被关押的船匠不合作之类的。”

“船匠,毛家军镇!”夏羽紧锁着眉头,看着秦瑶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好似毛家军镇船匠不少呢?”夏羽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句,拍了拍秦瑶的翘臀,道:“晚上洗干净等着爷,我还有点事去办!”秦瑶这下连脖子都羞红一片,低着臻首点了点头。

夏羽骑着马一路驰骋,来到镇北方的大山下面,在夏山之下,是蛮族们的聚集地,夏羽也已将这片区域划分出来,自成一区,供给蛮人各个部落居住,为了保持蛮人们的战斗力,对这里实施着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除了派出一些人教导这些蛮人忠诚爱国以及文字之类的知识外,战斗就是这里主旋律,按照夏羽的规定,老人孩子,妇孺由灵夏镇负责赡养,而孩子到达八岁之后,就要接受战士的训练,十二岁就要进入山林中与自然,与野兽战斗,只有活下来的并长大的蛮人才能加入近卫营,成为夏羽身边的一个战士。

对于这些思维单纯,绝对忠诚的蛮人,夏羽倾注了大量的心力,作为蛮族的王者,夏羽根本就不用担心蛮人们会背叛他,这里也是他唯一不需要防备的存在,而此时的蛮族营地之中的一个大训练场上,蛮族战士们每个人都扛着近达三百公斤重的巨木在烈日炎炎之下跑着圈,或者是身体绷的直直的站着军姿,而在一侧的一颗老树下,蓝羽和李志宇却是躺在舒服的躺椅上,旁边两个蛮族少女左右侍奉着,眯缝着眼睛在蛮族少女身上游走。

“王!”两个蛮族少女年纪都在十六岁,由于在大山中锻炼的缘故,少女全身都充满了野性的活力,身材更是凹凸玲珑,尤其是那身兽皮装,大片肌肤赤裸在外,给人刺激绝对不是一星半点,而蓝羽和李志宇这两个二十一世纪的色狼怎么可能放过这种诱人的小美女,就算不能压到身下,意识上也要推倒两人。

“恩,你们先下去吧!”夏羽直接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着两人道:“看来训练的不错。”

“是的,大人!”两人站起身,行着军礼的道,夏羽呵呵一笑,道:“坐吧,找你们是有件事情给你们做,你们也该知道,我们虽然表面上太平,但实际上却是危机重重,与南面早晚要有一场硬仗要打,而最近毛家军镇也有投靠金军的迹象,而一旦毛家军镇倒向金军,河东河西的金军就能连成一体,金军则能从水路攻击灵夏各地,所以这一次,我要你们去毛家军镇帮我绑些人回来!”

“什么人!有具体的目标么?”蓝羽面露凝重的道,毕竟这不同于在现代,手里有枪,还有很多现代化的器械辅助,而且绑架的人长什么样都不晓得,实在是有点难度。

“没有具体的目标,你们去了之后,给我将毛家军镇那些船匠和他们的家人能绑的全都绑过来,还有在毛家军的某一个地方应该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被关押着,应该也是一个船匠,如果能找到那就最好,找不到也没关系,还有办事的时候还利落,如果绑不回来,也不要手软,不能为我所用的人,也不能留着给敌人,你们就随着商队南下,到了之后,去找一个叫付明的人,他会知道该知道做!”

“大人,我们能否带些人过去!”李志宇看着夏羽的眼神,大声的问道。

“我只要结果,过程你们自己决定,我可是很期待你们带给我一些惊喜。”

看着夏羽离开的背影,李志宇对着蓝羽道:“兄弟,没想到咱们两个居然对个毛小子敬礼,不过那小子的目光倒是够犀利的!看的人心里有点毛!”

“你那是心虚,行了,想想怎么完成任务吧,怎么说他给咱们的待遇不薄,正好这些蛮子也该好好的操练操练,就一并带去,检查检查训练成果!”蓝羽坏笑的道。

毛家军镇,作为连接河东河西两地的中转之地,贸易的繁华带来的繁荣让毛家军镇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攀上了三级镇子,并达到了城镇的瓶颈,在这片大陆上有没有出现城市不得而知,但在灵夏镇周边两千里内却没有一座城市出现,而灵夏镇也只是达到二级镇子的瓶颈,向着三级镇子迈进。

作为目前周围两千里方圆内的唯一一座三级镇子,毛家军镇的繁华可想而知,来往自河东河西的船只往来如织,而毛家水军却把持着大辽河上的水道运输,从中获得大笔的利润,以维持毛家水军日益庞大的水军和城镇发展。

镇子主街之上,两排商铺栉比如鳞的排列着,虽然是炎炎烈日当空,但街面上的人却络绎不绝,随着无数小诸侯被吞并,诸侯的势力越来越大,战争已经不在是烽火大陆上主题曲,每一场战争都意味着人口,经济,军队以及众多方面的比拼,而不在是单纯的军事较量,而连续一年多的战争,也让大陆上狼藉不堪,各家诸侯都急需积蓄实力,就好似拳击手在全力一战后要喘息休息,等待着下一场厮杀。

在主街道上的一条巷子里,幽深的小巷安静优雅了许多,穿过那青石道,来到一处被红绸覆盖的门面前,那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门面,带着扑人的胭脂味道香气袭人,而在大门上方,一方横匾之上,大书三个龙飞凤舞的字,浮香楼。

比起主街上的繁华,这浮香楼却显得冷冷清清,只有几个丫鬟打扫着卫生,蓝羽和李志宇并肩而入,而一个龟奴看着两个一身富贵打扮的公子哥走了进来,连忙笑脸相迎的凑了上来:“两位公子爷,咱们这白天不营业,要来请黄昏后在来。”

“呵,怎么得,瞧不起爷不是,知道不知道叫得志的猫儿雄似虎!”蓝羽很是别扭的对着暗话,心想这是谁搞出来的,这么没有水准,那龟奴听了,眼睛扫了眼四周

,小声道:“咱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两位客官后院请,我这就去给你叫掌柜的!”

这浮想楼的掌柜的说起来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骗开凤凰镇城门,然后又勾凤凰镇上万军兵回军凤凰镇,结果半路被伏的付明,付明当初放弃了那些没有用的权势,却得了不少的夏羽赏赐的金银,当时灵夏镇胭脂村正在建设,付明就拿钱办起了青楼红院,后来又成了情报下线,将青楼开到了毛家军镇,由于他与上面有些交情,加上为人处事圆滑,所以总能弄到一些好货色,什么满女,倭女都能搞得到手,加上毛家镇本身就富的流油,愣是让他日进斗金,加上他溜须拍马的本事,很快就在毛家镇内上下吃的很开,消息也源源不断的送入灵夏镇。

这龟奴将蓝,李二人带到后院,让丫鬟上好茶,这才一溜烟的上了后楼,离的老远,就能听到楼内传来的淫乱不堪的声音:“掌柜的,上头派人过来了,现在在榴园,您是不是去看看!”

屋内,付明拿着小鞭子抽打着钱凤儿那丰满的肥臀,听着对方拿淫声浪语,正在兴头之上,听到外面的喊声,道:“你先下去,我马上过去。”付明说着,拉开裤子,直接从后面入了巷,啪啪的抽动起来,两分钟后,付明在钱凤儿的饱满的胸脯上捏了一把,道:“小娘匹,等回来在好好的伺候你。”

后院,付明人还没动,声音已经先到了:“两位久仰久仰,不知道两位到来,没有出门远迎,勿怪勿怪,去,将我藏的上好的凌云山茶拿出来,给两位沏上。”付明是自来熟,也不管对方见没见过,上来就好似是老朋友多年没见一样,热情的让人有点受不了。

“付掌柜的,就不用麻烦了,这次过来主要上头要绑些人,需要你的合作!”蓝羽抿着茶水,客气的道。

“呵呵,这个自然义不容辞,这毛家镇上,还没有我付明不熟的地头,你们想绑谁,我马上让人去打听!不出一天就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给你问出来!”付明拍着胸脯道,这倒不是他说虚的,钱和女人那是通路子的不二法宝,什么人在这两样武器下都得倒下,加上付明会来事,跟这毛家镇上上下下都混的熟,打听个人的事情自然难不倒他。

“这次事情可不简单,主上看中了毛家军的那些船匠大师,还有,据说毛家镇内还秘密关押着一个大匠师,此人懂得楼船制造之法,所以,按照上面的意思,是将这些人全都一网打尽,以打击毛家水营的建造战船的基础!”

付明听了也是一愣,皱着眉头道:“这倒不好办了,你们不知道,毛家军镇的造船厂不在这里,而是在离岸五里外的河中岛上,那些匠人全都居住在那个岛上,看管十分严密,周围至少有十数艘战船整日巡弋,想要混进去都不容易,更别说想要从岛上带人了,至于你说的那个大匠师我倒也有所耳闻,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也应该在那座岛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有些麻烦了!”蓝羽沉吟片刻的道。

“如果你们想要到那个岛上,我倒是有点门路,不过怎么绑人,怎么将人运出来,我就帮不上许多忙了!”付明道。

“只要能进去,其他的我们会想办法,那就拜托你了!”蓝羽说道。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不过最近毛家军镇不太平,毛文龙和几个手下重臣频频与金人接触,好像有倒向金军的意图,所以你们行动最好快些,免得夜长梦多。”付明说着,低声对着两人道:“如今掌管着那处河中岛日常生活物资的主事叫做贾林,曾与主上有过一面之缘,经过我们的发展,已经成了我们的人了,你们两个去找他,他会帮你们进到河中岛上!”

贾林在贺家集当了两月主簿后,因为毛文龙下面的人手脚不干净,被毛文龙杀了后,由于没有合适的人可用,在付明的运作下,贾林再次的回到了毛家军镇,担任仓管主事,管理河中岛每日的食物以及物资运送,并暗中收集着灵夏镇需要的情报,平常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来找贾林,以免被人发现。

贾林在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后,管家对他说有客人来访,如今在贾林的这个家里只有两个小妾,并没有娶妻,另外就是这个管家和几个丫头仆人,贾林点了点头,来到后院之中,蓝羽和李志宇直接表明来意,贾林想了一刻道:“此事倒不难办,只是要委屈两位了,明日就有运粮船运送补给上岛,你们可以随船而上,我会派忠心之人带路,至于上岛之后,就看你们的本事了,那里不是我负责管理的,至于你们要找的人可以从岛上的守军头目那里得知点消息,如果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这个暂时还不需要,我们需要上岛查探一番,然后再作打算,如果有需要帮助,我会让人联系你。”

次日,江面上雾色蒙蒙,蓝羽和李志宇两人船着一身麻衣装扮着力工扛着粮袋子走下河中岛的码头,河中岛上有一座不到百米的小山,四周都是平地,占地面积不到一平方公里,整个岛就好像是一个大型的造船厂,在雾色之中,都能看到那战船高大的身影,两人混入河中岛后,又伪装成几个负责运送木材的工人,开始探查岛上水平比较高的匠人的居住情况以及家人情况,并开始设计绑架方案。

八月二十日,经过三天的侦查,两人已经初步确定了一个方案,并回到毛家军镇内,与付明和贾林两人商量了一番后,再次回到河中岛,当日午夜,数十人从水面上游到河中岛上,这些人大多都是精通水性的灵夏水营士兵,在分配好任务之后,一行人分散行动。

这些水兵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找到刻有记号的人家的门,然后悄无声息的将人绑了,河中岛上防御森严,不过进了岛中却是防御松懈的紧,加上一年多来,河中岛一直太平无事,所以守军难免懈怠,蓝羽和李志宇则直奔岛上驻扎的水军首领的院落而去,院落中倒是有一些士兵把守,不过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被两人干掉了,看守河中岛的是毛文龙手下第一水军将领纪纲,纪纲身材矮小,脸色发黑,有点水獭的模样,不过此人却熟知水性,能在水中闭水一个小时不露头换气,而且智慧水战也是一把好手。

蓝羽和李志宇轻悄悄的打开房门,听着里面那啊啊的声音,径直走到卧房内,进去一看,差点没让两人把眼睛瞪下来,只看一个黑水獭一般的男人骑在一个身材修长,丰满白皙的女人身上,不停的耸动,女人恩哼的发出好似很满足的声音,不过身上却好似有些被人窥探的感觉,睁开眼,看到两个穿着黑衣,拿着带着血的匕首的两人,顿时啊的一声尖叫出声,纪纲也愣了一下,扭过头,看到有刺客,身子灵活的跳了起来,虽然人长的小,但下面的物件倒是够大的,一个扭身,就从床上抽出一把单刀来。

不过纪纲反应够快,蓝羽和李志宇也不慢,自己在瞬间,蓝羽的匕首就飞射而出,正中纪纲拿刀的手臂,纪纲手臂一麻,单刀落地,而李志宇则欺身上前,一个过肩摔就将纪纲摔在地上,跟摔蛤蟆一样:“丫的,好白菜都被畜生给拱了!”李志宇看了眼那姿色不错的女人,从那女人咽喉上抽出匕,叹了口气道:“现在怎么办!”

蓝羽呵呵一笑,走到纪纲的身前,抬脚将纪纲翻了过来,对着纪纲道:“我们不杀你,把你们关的那个人在哪告诉我,如果不说的话,我非常愿意帮你做个太监。”蓝羽说军靴已经踩向对方的胯间,大有你不说,我就不客气的架势。

纪纲浑身打了个颤,死他不怕,但做太监,那就太狠毒了:“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你们要保证不会为难我!”

“放心,只要我们见到人,不会为难你的,先把衣服穿好,马上带我们过去!”蓝羽说道,三人很快就离开了院子,而李志宇在走前,则一把火点燃了房子,而火焰也是行动的信号,看到火苗,隐藏在暗处的十余人纷纷点燃火把,开始纵火。

“快跑啊!着火了,快跑啊!着火了!”水兵们在岛上制造混乱,随着大火越烧越大,聚集艾河中岛上的船工村顿时陷入一片大火之中,上千人慌乱的逃窜,而在河面上游的黑暗中,一支由三艘双桅运输船组成的船队开始顺流而下,向着河中岛驶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船匠孟康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船匠孟康

河中岛中心处有一座高约百米的石山,蓝羽,李志宇两人抓着纪纲在混乱之中离开了河中村,来到石山脚下,石山坡度陡峭,极难爬行,三个人无法并肩而行,蓝羽让李志宇在前方,自己拿着匕首顶在后面,将纪纲夹在中间,以免其逃跑。

借着山下越来越大的火光,三人爬到了山腰处,突然前面出现几个急促的脚步声,眼前的两块巨石夹杂在一起的一条甬道处跳出四个手持长枪的士兵来,蓝羽见状忙上前,锋利的匕首尖顶入纪纲的后心:“让他们让开,否则给你来个满堂彩!”

纪纲眼睛转了几转,连忙点头答应,抬起头,对着几米外的甬道上的士兵大声的道:“马了个巴子,连你纪爷都认不出来了,山下有人潜入,我来看看山上有情况没有!”

四个士兵听到纪纲的那特有的声音,立刻放下了武器,对着甬道另一边道:“原来是纪将军,山上倒还太平,不过这山下闹的太凶了,弟兄们难免有点紧张,得罪了。”

四人说着让出一条路来,李志宇快步的跨过这三米多的甬道,这处甬道两侧是三米多高的平滑巨石,好似从中劈开一般,甬道只够一人穿过,而且还是上坡,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两人是特种兵出身,也难以在四个长枪兵的手上平安的上到甬道上方。

李志宇才窜上甬道,呵呵笑着走到放松警惕的四人面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然而就在下一刻,李志宇手中的匕首却好似毒蛇芯子一般,飞快的吐出,李志宇和蓝羽手中的合金匕首在进入这个世界后,就自动被认定为青铜级英雄道具,具有技能一匕噬喉,只见一道白芒好似流星在夜空之中闪烁而过在,锋利的匕首在两个长枪手的咽喉处快速的划过,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李志宇已经步履轻盈的向另外两人扑去。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甬道本身就地形狭窄,加上长枪的长度,两人还没有将枪举起,眼前就是一道白光闪过,锋利的匕首在喉间闪过,两个士兵举起手,张口要说话,但一个你字才出声,咽喉处就好似漏水的水管,一股鲜血喷溅而出。

“前方还有没有埋伏!”蓝羽将匕首放在纪纲的咽喉处,威胁的道,纪纲看着四个士兵被这么干净利落杀死,直接向跑很困难,连忙道:“没了,没了,当初为了保密,这里只安置了不到一什的人马,山脚下有四个,这里有四个,山里的牢洞中还有两人!”

“哼,要是你敢骗我们,下场绝对不会是一匕首的事情,我会让你知道死有的时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知道了么?”蓝羽声音阴沉的说着:“走!”

河中山山腰上方,有一处溶洞,溶洞宽三米,高两米,就好像是一只张开大口的鳄鱼一般,李志宇手上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着,拐过一道折弯,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寒光,李志宇连忙侧身躲避,却不想,溶洞地面湿滑,脚下一滑,依旧没躲过那道寒光,肩头上被枪尖咬了一口:“小心!”蓝羽出声喊着,脚下已经大步迈出,单手握住那道长枪枪杆,手中匕首已经刺了过去。

噗的一声,鲜红滚热的鲜血溅射蓝羽一手,蓝羽连刺数下,这才将人推开,而前方的溶洞内,突然闪过一道火光,一个拿着长刀的士兵看到身穿夜行衣的两人,先是惊愕了一下,看了眼两人脚下的同伴,咬着牙扑了上来,不过他怎么会是两个特种兵的对手,几下就被打掉武器,摔飞而出。

“那黑水獭呢?”蓝羽用棉内衣的布条给李志宇做了简单的包扎,这才发现那个黑小个子没了踪影,李志宇咧着牙道:“跑了,咱们赶紧进去救人,然后离开这里,时间不多了!”

李俊亲自带领三条双桅货船顺河而下,直接冲入到混乱一片的河中岛附近,从河中岛上划来十余条小木船,在银白色的皓月下,木船顺利的靠到货船之上,很快木船上的人被拉到货船之上,三艘货船在水面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逆河而上。

蓝羽和李志宇在溶洞深处找到了衣衫褴褛,但精神还好的船匠,找到人后,没有半点停留的快速离开,躲藏在码头附近的一处木材堆中,而在木材堆围成的空间内,至少还有两百多号人安静的呆在里面。

河中岛的火光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五里外的毛家军镇,不用说也知道河中岛出了事,作为毛文龙水军最重要的地方,河中岛就等于是毛家军的命根,上面居住着毛家军镇大半的匠人,生产着水军最重要的战船,如果那里出了事对毛家军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毛文龙得到消息后,直接从女人身上跳了起来,慌乱的穿好衣服,面色阴沉的大声吼叫着:“备船,给我将河中岛团团围起来,四周的水域不准有一艘船离开。”毛文龙登上自己的坐船,一艘比起其他三桅帆船还要大出一号的水船,在甲板之上,毛文龙望着大火冲天的河中岛,眼疵欲裂,不过毛文龙也不是毛头小子,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

河中岛作为毛家水寨最重要的战船建造地,对以水军起家的毛家军可以说是命根子一般,毛文龙对这里的防卫一直都没有松懈过,然而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情,是谁做的,他怀疑的对象只有两个,北面的灵夏,南面的大金,灵夏镇与毛家军镇有着天然的利益冲突,尽管目前两家关系好像是穿着一条裤子的哥两一般,但那都是明面上的事,两家的暧昧早晚会随着利益冲突的升级而爆发一场大水战,毛家水营牢牢的把持着大辽河下游段的航道,而灵夏水营则是屡次试图冲出那个大湖,占据辽河河道,以打通河东河西的贸易水道,而一旦灵夏水军打通水道,那毛家军镇目前的繁荣就犹如镜花水月一般,快速的湮灭。

灵夏镇的崛起和发展都太快了,从一个个默默无名的小诸侯,成了抗衡大金十万兵马的一地诸侯,现在更是盘踞盐镇,占有了这个十分重要的盐货产地,加上灵夏镇出产的丝绸,瓷器,茶,布帛,武器,如果再让灵夏水军打通了辽河水道,那毛家镇覆灭的时候就不远了。

所以灵夏镇有充足的理由来毁坏河中岛。

不过大金方面似乎也有不少的理由,金军在与灵夏镇争夺盐镇失败后,大军主力并没有退回清风岭南面,而是囤聚在洢水湖附近,看似是在给灵夏镇以威胁,但实际上,金军可以随时度过洢水东进,侵占毛家军镇的势力范围,毛家军虽然在大辽河上处于霸主地位,但陆地之上却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加上毛文龙向来注重水军建设,大笔的资金都砸在建造战船,训练水兵之上,陆地上军兵则只能吃水军剩下的那点零头,当然最重要的是毛文龙手下的陆军势力繁杂,归属他的军兵不过万余人,全都驻扎在毛家军镇左右,而其他的军马则大多是投奔而来的势力,比如孔有德,芦花盗匪,以及当地的势力,表面上这些势力都打着毛家军的旗号,但却暗怀鬼胎。

大金狼子野心,想要不战而夺毛家军镇,让毛文龙为大金效力,毛文龙在这件事上一直都是虚以委蛇,迟迟不做答复,宁为鸡首不为牛尾的道理毛文龙还是懂的,投降大金,看似荣华富贵,但失去了手上的实力,还不是任人拿捏,他可不想看人脸色过日子,而金军为了给他一个警告,逼迫他早做决断,作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也很高,一时间毛文龙竟有些看不清究竟哪一方人做的,反正不会是自己着起火来。

“大帅,纪纲,纪统领求见!”纪纲趁着蓝羽和李志宇两人疏忽的当,逃出溶洞,快速的来到山下,他知道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毛文龙肯定不会放过他,而逃跑,能跑到哪里去,而正巧有驻扎在码头上的军兵将之前有帆船在河中岛附近停留,并接了一批人上船北上的消息,纪纲眼球一转,快速的寻思出一个对策来,一边派人出船北上拦截,另一面则组织人抢救岛上的匠人,村子烧就烧了,只要这些匠人完好无损,就一切都好说,一边布置着灭火,另一边则组织人上山去抓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刺客,当手下来报,毛帅来了的消息,纪纲这才坐着船来到毛文龙的坐船上求见。

“传他上来!”毛文龙脸色阴沉如水的道。

纪纲快步的走上甲板,看到毛文龙的脸色不善,连忙单膝跪倒:“卑职罪该万死,被灵夏军歹人潜入河中岛,大肆的破坏,卑职已经带人杀退了对方,不过仍有一些匠人被掠,卑职已经派船北上拦截,相信很快就会消息传回,另外河中村虽然已经被焚毁,但万幸其他匠人都完好无损,码头区和船厂也都完好无损,卑职已经派人严密的保护,以保证不会出现纰漏,另一方面卑职还派人去搜查残存的刺客,相信有毛帅坐镇,这些刺客很快就会落网。”

“灵夏军!”毛文龙眉头一挑,看着纪纲肩头上的绑着的布条上的鲜血,怒气也往下压了压,而且听到损失的只是一个村子,匠人们都没有事情,心下的气又小了三分,烧了一个村子,损失在大也有数,以毛家军的实力,这么点损失他还看不上眼,尤其是码头和船厂都安然无恙,毛文龙更是松了口气,上前将纪纲搀扶起来道:“辛苦你了,起来吧,命令各船靠近码头,派人上岸给我搜岛,务必将岛上残存的刺客抓获。”

就在各船靠岸的时候,蓝羽和李志宇也带着人悄悄的登上了众多船只上的一条,开始缓缓出了码头,看着河面上数十条大船围在周围,而他们的船却畅通无阻的向着毛家军镇航行,蓝羽就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贾大人,这次任务之后,你也不要在呆在毛家军镇了,随着我们回灵夏吧,相信镇长是不会亏待贾大人的。”

“呵呵,贾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贾林知道这次事情后,随着大批的老船匠,高级匠师的被绑走,加上那个大匠师也被带走,毛家军镇将面临一场大清洗,贾林可不想继续留在暴风雨的中心,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而且相信有这次的功劳,他也能在灵夏镇混上一个不错的位子,从此平步青云也不可知。

船上的船工基本上都是贾林的心腹,贾林要走,自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离开,无论做什么事都得有可靠之人,将人送到码头后,贾林就召集了这些心腹手下,道:“各位,你们都是跟着我贾林风里来雨里去的手下,我贾林平素怎么待你们如何,你们也都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我贾林早就投靠了北面的灵夏镇,毛家军镇内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毛家上下霸道无理,排挤贤良,各地村镇也是心怀鬼胎,暗藏祸心,如今大金步步紧逼,毛家军镇早晚都有一乱,近日之后我贾林就要离开这里,如果你们想跟着我走,会有人去接你们的家人,如果不愿意,我贾林也不为难你们,这里有一千两银子,权当是给大家的辛苦钱。”

能入得贾林法眼的人哪有一个是笨的,当在河中岛上看到两百多号人上船,一行人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如今贾林摆下两条路,其实在座的都跟明镜似的,谁要是说是不字,后面那些人肯定上来就是一刀,贾林也算是厚道,如果换了个人,怕早就杀人灭口了,哪里还会跟你在这里废话,众人全都点头答应,贾林也算是松了口气,匆忙的带着人上了码头:“各位,今天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们也算是彻底的与毛家决裂了,现在毛家战船大半都被吸引到河中岛,我们也不要客气,拿上家伙,给我将仓库全都点了,咱们也来把大的,等到了灵夏镇,大家都少不得有封赏,最不济也能混上一官半职,一家老小不用发愁。”

蓝羽和李志宇快速的闪入浮香楼,不能不说这浮香楼的生意就是好,河中岛上大火冲天,这里却依旧歌舞升平,那些身穿薄纱,内里穿着性感内衣的风尘女子媚眼四处抛着,莺莺燕燕的多看几眼都有点热血沸腾,两人来到后院,付明早就等在里面道:“该送出去的人都送出去了,镇门那边的城门官也是我们的人,你们尽管坐车出去,不会有人上来盘查。”

“你们呢?”蓝羽看着付明还有付明身后那个娇艳妩媚的好像跟水一般的钱凤儿,问道。

“呵呵,我们还得继续驻扎在这,放心他们查不到我们这里的,你们赶紧走吧!”付明自信的说道。

十数辆大车轱辘轱辘的从镇门而去,而在毛家镇的码头仓库上,一股大火却烧了起来,毛家镇的码头区拥有一个大型的仓库群,里面装着准备运往河东的各类货物,以及从河东运来还来不及卖出的货物,这些货物加起来足有四十多个仓库之多,价值两百万以上,贾林走之前这一把火,可以说能让毛文龙的心尖尖都揪下来。

毛家镇镇西的一片小树林内,贾林带着二十来人匆匆的赶到这里,蓝羽和李志宇看到脸上还带着一片黑的贾林道:“你们在镇里放火了!”

“恩,将码头上的仓库都点了,至少两百万两的货物,估计这一晚上烧下来,一点渣滓都不会剩下,快走,估计,毛文龙手下很快就会追过来!”贾林心情痛快的道。

“兄弟,还是你猛,回头镇长非赏你万把两的,说不得还有几个扶桑国娘们,嘿嘿,走!”

车辚辚马萧萧,一行人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至于毛文龙会怎么暴怒已经不是他们的事情了,当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后,贾林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贺家集附近,而且看车队的情况似乎是直往贺家集:“蓝兄弟,李兄弟,前面就是贺家集,里面可有上千士兵驻守,咱们过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呵呵,放心吧,昨天之后,这里就不姓贺了,听说你与这里的镇长关系不怎么样,等到了地方,那人就交给处理,是杀是寡,悉听尊便!”这乱世人,人命如草芥,不过两人却十分喜欢,至少杀个人不用理会什么国际影响,想杀就杀,对于他们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贾林在这谢过两位了!”贾林当初在贺家集可没少受那镇长的排挤打压,越是读书人心眼也越小,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要是得罪了他,那就等着报复吧。

攻占贺家集,无非是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界,顺便也是考察一下那些山蛮战士的训练情况,这次两人带了两百个山蛮战士,而第一次任务就是拿下贺家集,当然只是拿下贺家集很是轻松,但必须不能走掉一人,并封锁住消息,那就不简单了,不过看情况这些山蛮做的不错,镇内的百姓都插门闭户,街上冷冷清清的,而在镇上的大营内,八百多号人光着腚蹲在校场之上,而镇衙也被攻陷,这些山蛮正不断的收刮着财物,按照灵夏军的战利品规定,七成上缴,三成归自己,这一点对山蛮也同样如此,山蛮在缓缓融入社会的过程中,在满足了温饱之后,自然对生活又了更多的需求,而钱的重要性也终于被山蛮们接受并印记在心里,所以打起劫来,比起那些刮地皮能刮下三尺的老兵们也不逊色。

在贺家集短暂的休整了一个上午,一行六百多人这才离开,走蟒山山道,向天雷镇赶去,而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从毛家镇追来的骑兵就进了镇子,不过留给他们只有一缕微风带着的几片叶子,以及在镇衙上悬挂的一具尸体。

“这么说,你是孟康,那个水浒里的孟康!”蓝羽大声的尖叫道,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四大名著除了红楼梦太那个外,他们几乎是从小就从三国,水浒,西游记中长大的,孟康在水浒中并不算名声赫赫,但却是数一数二的船匠,善于制造大小船只。

“水浒!”孟康愣了一下,孟康作为宋朝人,怎么可能知道后世人写的水浒传,倒是李志宇接过话,道:“呵呵,猛人啊!难怪毛家军那边的水船都这么厉害,让我们吃尽了苦头。”蓝羽和李志宇也算是将自己融合到灵夏镇中,说起话来都是我们我们的,显然心里已经有了认同感。

“不过是三桅大船而已,我脑袋里还有不少船图,比这船大的还有,本来还以为这辈子都要藏在脑袋里,没想到你们却救了我!”

“呵呵,回头你把这些船造出来,到时候让水营那帮家伙帮你报仇雪恨,平了毛家镇!”李志宇拍着胸脯道。

“刚才我看了眼,你们倒是抓了不少船厂的大匠,这一下那毛文龙怕是要吐血了,只要给我半年时间,保证能让灵夏水营建造出比毛家水营更好的战船来。”孟康对于造船可谓是自信的很,而且他曾作为宋朝船厂的官匠,打小就混在船厂,宋朝或许军队不强,但抡起科技却十分发达,尤其是内河行驶的各类船只,什么桨船,沙船,轮叶船,楼船等等都在他脑袋里有着图,只要花费一些时间画出来,有足够的工匠就能建造出来。

“想必镇长听到这个好消息,肯定会高兴的要死,不过这次咱们在毛家军镇闹的不轻,怕是两家从此交恶,少不了一场大战!”蓝羽在一旁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唐弩

第一百七十七章唐弩

就在毛家镇发生混乱的时候,灵夏镇内的武器制造作坊内,却正生产着一种全新的武器,弩,弩是弓的一种,相传是轩辕黄帝所创,战国时期弩已经广泛运用,汉代时代,弩分成成双臂张开的擎张弩以及脚踏的撅张弩,三国时期,诸葛亮制造的连弩,可连射十支,到了晋代,弩越来越大,有万钧神弩之号。

而弩到了唐宋时期才算是广泛运用,而宋代最为出名的就是李宏发明的踏张弩,也叫神臂弓,根据宋史记载,神臂弓长三尺二寸,弦长二尺五寸,箭木羽数寸,射三百四十步(古代距离单位,一步五尺,大约在一米五左右),入榆木半箭,可见弩比起弓箭的射程远,威力也更大。

武器制造作坊:(中型)研制武器,制造武器的场所,由铁匠铺,木匠铺升级而来的建筑,可增加3%武器研究成功率,加快打造速度5%,拥有打铁炉五十座,木床十二座,最大可容纳工匠两百人,每日可生产各类武器上百件。

武器制造作坊可以说是升级到二级镇子后出现的第一个综合型建筑,二级镇子之前,铁匠铺和木匠铺属于各归各的,打造武器的时候也是各制造各的部分,之后进行组合,而升级到高级铁匠铺和木匠铺后,则可以再次升级为武器制造作坊,武器制造作坊属于单纯的军事类的建筑,而不在负责打造生活用具,归属工部管辖,关门制造和研制各类武器。

虽然各类武器都有制造图纸,安置图纸流程打造的话,也可以生产处图纸上的武器,然而在武器的属性上却只有图纸上数据的六到七成,这里面也有熟练度的问题,而之前由于铁匠,木匠各自负责一摊,相互之间没有配合,所以越是复杂的器械,武器制造出来的数据越低,大抵只有标准数据的一半左右。

而拥有了武器制造作坊之后,武器制造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个熟练度和研究度,熟练度是对匠人打造武器的时候的经验要求,而研究度则是不断开发挖掘图纸上流程技艺,将这些还无法掌握的关窍进行研究,随着研究度的不断提升,制造出来的武器无论是精度,锐度,还有坚固程度都会大幅度提升,并无限接近图纸上的数据。

比如在之前,灵夏镇由于拥有凌云山内出产的铁矿和煤矿,经过一年的发展,已经拥有众多的匠人,在打造刀剑之类武器上的熟练程度都拥有了很高的水准,所以打造出来的普通武器锐度都能达到6点到9点左右,耐久度也能达到50以上,也就是说灵夏镇打造出来的铁质武器攻击力普遍在6到9,耐久50,可以说在周边的势力内,灵夏镇制造的武器质量最好,而以这样的武器,能撕开防御在4到6点牛皮铠甲,连续劈砍上百下才会出现卷刃之类的现象。

作坊大匠师欧老爷子亲自操锤,老爷子来自宋代,属于官匠,打造了一辈子武器,弓弩之类的也做过一些,不过烽火大陆毕竟是游戏的虚拟世界,没有图纸,而单纯的研究发明一种武器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手反复的制造,研究锻造流程,最后才能以图纸的形象出现。

欧老爷子手中只有一些弓类的制造图纸,并没有弩的制造图纸,虽然夏羽一直都想制造这种威力更强,使用也更方便的弩,但奈何灵夏镇的财力不济,加上时局不稳,所以此时一直拖延了下来。

弩与弓比较起来,更容易装备,因为弓是使用臂力,而弩使用机括,弓对于人的要求更高,一个弓手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弓手至少需要数年的训练,才能做到百发百中,箭无虚发,而且弓对弓手的双臂臂力要求很高,无强力者不能挽弓,夏羽手下的弓手多出自蛮族力士以及草原勇士,大多是自小善射之人,所以虽然没有弩,但远程打击上,也丝毫没有被削弱。

不过弩在很多方面都具备优势,使用机括的弩,射程更远,威力更强,可持续发射的时间也更长,而不想弓手连续拉动弓弦数十次,就会双臂酸胀没有半点力气,而在战斗中,尤其是大规模战斗中,任何一点体力都是宝贵的,所以在刘仁轨献上弩弓制造图纸,夏羽就将图纸交给了官办的武器制造作坊,开始进行试制。

唐朝是中国封建时代的一个顶峰时代,版图也扩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而这一切也跟大唐军队的战斗力有关,根据记载,唐朝时期一军拥有一万二千五百人,其中装备弓一万两千五百张,附弦三万七千五百条,箭三百七十万五千支,平均每人拥有箭三百支,另外还装备有弩两千五百张,附弦七千五百条,箭二十五万支,装备率达到了百分百和百分之二十,由此可见大唐的军威之盛。

弩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机括部分,这也关系着弩的威力大小和射程,欧老爷子亲自出手,花费三个小时,终于制造出了灵夏镇的第一张弩,唐朝时期,弩分七种,其中有臂张弩,角弓弩,木车弩,大木车弩,竹竿弩,大竹竿弩和伏远弩,而两种属于单兵弩,后五者则属于重型弩,角弓弩属于骑兵弩,而刘仁轨给夏羽的则是单兵的臂张弩。

唐代臂张弩:单兵轻弩,完成度(82%)射程一百八十步到二百二十步,有效射程一百二十步,弩臂长一尺五寸,弦长一尺二寸,装备弩箭:八寸铁箭羽,弓弦力度:24~28,弩箭锐度:6~8,穿刺属性:40%几率穿透铠甲。制造费用:35两白银,全部打造时间:48小时。

弩完成之后,很快就被送到了夏羽的手中,虽然这张弩的完成度只有82%,但属性已经让夏羽眼前一亮,如果装备了这种弩,那灵夏军的战斗力至少飙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不过弩的制造成本略高了些,一把就要35两白银,这还不算弩箭的价格,而且制造的时间也太长了,欧老爷子最后打造机括弹片,安装都需要3个点,可见这弩并不是那么容易装备的。

虽然灵夏军的武器制造作坊足有十座之多,每日可产各类武器上千件,箭矢上万支,但毕竟夏羽的势力有限,匠人也有限,不可能将其他武器都停止生产,来生产弩,而且这种弩到目前为止还属于比较珍贵的武器,夏羽打算暂时用来装备水营和近卫营以及各营将校的亲卫,至于大规模的列装,还需要时间慢慢来。

随后夏羽拨付了二十万两白银,用于弩和弩箭的打造,而另一面则开始扩建灵夏船厂,准备开始进行艨艟大船的建造,八月二十三日,从驿站快马回报,挖洞计划完美的完成,共掠的经验丰富的老匠师三人,高级船匠二十一人,还有大船匠师一人,加上众多的家眷,以及贾林以及心腹手下和家眷总共有三百余人已经到了天雷镇,正向灵夏镇进发。

得到消息之后,夏羽心情好的不得了,有了这批人,灵夏镇的造船水准能提高一个档次,不需要半年的时间,灵夏镇的水军就能打破毛家水军独霸辽河的封锁。

心情不错的夏羽回到后宅,看到院中休息的谭欣茹,这个冰雪美女,大步上前拦腰将其抱起,放在腿上,大手直接穿过那宽松的脖领,攀上那冰肌玉骨般清冷的肌肤:“有什么喜事么,让你这么高兴!”谭欣茹脸上虽然冷淡,但对夏羽的亲热却没有抗拒。

李若彤和李若杉两人也从屋内迎了出来,对夏羽那做坏的手瞄了眼,也习以为常的坐在一旁,夏羽嘿嘿笑着,道:“当然有好事了,武器作坊那边,弩弓的样品已经制造完成了,不用多少时候就能装备,而南面的毛文龙这次可算是被我狠狠的挖了回墙角,抢了他二十几个高级船匠,嘿嘿,半年以后,我看他怎么跟我狂。娘的,想起每天进他腰包那些金银我都肉疼!”

“啊!轻点!”夏羽说着手上微微有了几分力气,捏的谭欣茹直翻白眼,李若杉却是看夏羽高兴就不顺眼,嘟着嘴抬杠道:“你挖人墙角,他还不狗急跳墙,万一他现在打过来怎么办,咱们的水军好像跟人家没得比!要是被对方的水军打入夏湖,我看你还笑的出来!”

“呵呵,不过是抢了他几个人,他应该还不至于打上门来,再说每个月光是从我灵夏镇运送过去的各种货物的价值就有上百万两以上,他一转手就能赚个翻,他总得掂量掂量,再说了我死不承认,他能把我怎么着。”夏羽很是无赖的道。

“你打还真是好算盘,不过你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驿站送回的是报喜的信息,事情的经过没有写,这是咱们情报部门秘密送回的情报,快马加鞭刚送回来了。”夏羽话音刚落,周紫晴和白素,武黛莲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三女来大树荫下,周紫晴将一份详细的情报递给了夏羽,然后坐在一旁倒着冰茶水喝着。

谭欣茹拿过情报,声音犹如空谷百灵一般,将具体的事情经过念了一遍,听的夏羽直接蹦了起来,笑骂道:“这帮龟孙子,我让他们挖人墙角,可没让他们断人命根子,我靠的,等他们回来的,看我怎么罚他们!”

“行了,我看你是幸灾乐祸,河中岛一把大火,虽然码头和船厂没有被波及,但却烧了不少木料,村子全毁,估计半个月内没法继续开工,如果只是这样,毛文龙那边或许要考虑考虑得失,但后面这一下,却捅了马蜂窝,仓库区大火,波及到毛家镇北面数条街道,死伤不算,初步估计损失至少也在三百万两,你说毛文龙会咽下这口气,而且你那手下还嚣张的拐带了一个仓储主事,加上一个城门守将,大张旗鼓的从毛家军镇离开,最后更是直接攻占贺家集,杀了两百多号人不说,其余士兵全都脱光了衣服,蹲在校场之上,最狠毒的是将镇长吊在衙门口,你这不是挑衅是什么,毛文龙要是还能忍下去,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男人!”周紫晴白了夏羽一眼,道,不过嘴角不断的抽动的笑容却是遮掩不住,显然这一次她心里很爽。

“看来,要不了几天毛家水军就会北上,这倒不是什么好消息。”夏羽面容严肃的道:“我去前院,商量下对策,对了,让商队那边也都停了吧,现在过去,估计是白送上门去。”

夏羽来到前院,正碰到张居正从外面回来,不到四十岁的张居正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不过因为常在外面跑,所以被晒的有点黑:“张主事,这是从哪回来的,这一身的泥!”

“去了趟大灵河河工营地,听人说河东那边送来一批奴隶,这不来看看!”张居正笑着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整理了下身上,不过身上的泥水却是弄不掉的,夏羽呵呵笑着道:“还是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这事一会在说!”

“老师,毛家镇那边的消息知道了么?”夏羽前脚刚进门,声音已经传到里面。

“来了!”谢安对着夏羽点了点头,夏羽扭过一看,原来老将刘仁轨也在其中,立刻就知道老师知道了南面的事情,李俊虽然精通水战,但毕竟是一个盗匪出身,无论从哪一个方面都不会是刘仁轨这个大唐水军统帅比,而请来刘仁轨显然是问策的,虽然谢安也通军事,但对于水军却不在行。

“刘老将军也在!”夏羽呵呵着笑着坐在一旁,刘仁轨则起身对着夏羽抱了抱拳,笑着道:“这些小家伙闹的实在是太大了,不过干的痛快,哈哈。”

“刘兄,就不要笑了,我灵夏水营的力量你这几天也有了了解,跟毛家水军实力差距不小,如果毛家水军趁机攻来,打入夏湖之中,到时候对我们灵夏各地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刘仁轨面容认真的,轻笑道:“我已想到应敌之策,毛家水军势大,不过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当日从下游一路而上,曾在辽河一段看到两岸有大批的苇荡,苇荡茂密,可藏小船,而那里水道也窄小许多,既然对方要攻打我们,我们不知道时间,却可以选择地点,在这里我们可在苇荡中藏无数火船,在毛家水军北上之后,利用南风放出火船烧之,而在上游位置,我们可以用巨木削尖后做成木排,阻截毛家水军,如此前后夹击,定可一战而成。”

第一百七十八章 火烧芦天荡

第一百七十八章火烧芦天荡

浩浩渺渺的大辽河上,从夏湖湖口处向南方延伸,陆地与河水交接的地方,生长大片的芦苇,铺天盖地,随风摇曳而动,仿若绿海波涛,芦苇也算是大辽河下游流域生长最广泛的一种植物,当初的芦花盗匪就隐藏在这片天然的庇护所中。

芦天荡中段,也是芦苇最为茂盛的一片区域,芦苇深入河水十余里,将不到五十里的水道夹出一条比较大约二十多里的细长水道,而周围的苇丛也长到两米多高,密密麻麻的覆盖着大片的水域,可以说这里是最好的藏兵场所。

在老将刘仁轨设下计谋,既然无法避免即将到来的水战,灵夏军却可以选择战斗的地点,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夏羽连发数条命令,夏岛,龙潭镇,白龙镇,临湖村,双鱼村,老树村等等临着夏湖拥有造船船坞的地方都接到了全力制造小型斗船的命令。

斗船:船头挂有撞角,两舷耸有女墙的水船,建造费用:120两,木材:3单位,钉铁:12斤,可载士兵:10~15人,建造周期:30小时。

斗船作为初期的主要战斗船只,随着各地的发展,已经渐渐成为辅助的小型船只,而这一次夏羽制造的斗船在原基础上坐出了修改,将船舷两侧的女墙都去掉,加大了风帆,撞角也做了修改,装上了更加锋利的箭头型,以让其可以刺穿坚硬的船体。

而这样的改造也让斗船的制造时间缩短为24小时,各个造船厂全面停止建造其他的船只,全力打造这种斗船,另一方面,夏羽集结了整个夏湖水面上一切能战斗的船只,甚至包括一部分运输船,集结了灵夏全面水面力量,在虎鞭水寨,三千水营组成的六个卫主力,一共拥有双桅杆战船42艘,每艘最大载人100人,另外斗船238艘,包括各地巡逻的船只,蜈蚣船104艘,中小型运输船231艘,光靠着三千水军是不可能操作这么多的战船的,哪怕象斗船和运输船之类的都是需要消耗的,但也需要至少两千人以上,为此,夏羽还下了征召令,招募灵夏七县内所有精通水性的青壮。

斗船大都隐藏在芦苇荡中,直到黑夜降临才离开,前往芦天荡附近的水域左右的芦苇荡中埋伏起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灵夏水军已经向芦天荡左右埋伏了起来,灵夏水军做着破釜沉舟,不成功就成仁的准备,可以说在短时间内发动了一切可以使用的力量,每天都有数十艘的斗船被制造出来,然后装满干燥的稻草,油以及木炭,酒,等等易燃之物,在黑夜里到芦天荡埋伏。

除此之外,数十艘双桅大船加上一些护卫的斗船,蜈蚣船也来到芦天荡细长走廊的北口,将毛家水营派来刺探消息的船只驱赶,然后遍布探船,另一面则从有无数的运输船托拉着无数被简单处理过的巨木,巨木大多长达二十余米,前端被削成尖锐状,而在前部的尾部则划出几道箍,用数道坚韧的藤条反复缠绕,三四个巨木一组,形成一个筏子,底部用巨石垂吊,可以掩藏在水面下十几厘米。

每一组巨木之间则用铁链连接,间隔距离十米,为此,夏羽至少停下了几条驰道的建设,集结了至少三万人力都投入到砍伐原木的工程之中,幸好烽火大陆上,森林密布,根本不像他那个世界,树都是人栽种的,覆盖率低的可怜,但就算这样,短短两天多的时间,至少砍伐了百年以上的老树二十万多颗,而这些老树都被经过简单的加工被运送到了芦天荡北口,组成三条水下长城。

而就在灵夏水军积极备战的时候,毛家水营也终于有了动静,这几天毛文龙在清理老窝,抓了不少人,加上物资仓库被烧,河中岛上的村落也被毁,这些都要时间处理,尽管毛文龙当日就想打上门去,但理智还是告诉他要忍耐,所以他只是派了些侦察船去侦察情况,没想到却得到灵夏水军正积极备战的消息,并开始向芦天荡地区移动,听到整个消息,毛文龙反而乐了。

在经过几天时间处理毛家军镇上事务,八月二十九日,毛文龙终于下令,从四面八方聚集在一起的毛家水军主力出动,北上芦天荡,灵夏镇在短时间内至少集结了战船商船上千艘,不过主力作战的战船却不过只有一百五六十艘而已,而相比之下,毛家水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军,整整五大水营,每一个水营都拥有三桅战船二十艘,双桅战船二十艘,斗船,冲船,蜈蚣船这些辅助船只更是成百,一个水营编制人员就有五千人,大小战船加起来有一百五十艘,这并不是象灵夏水军那般大部分都是小船和商船凑数的。

而毛文龙的中军水营,更是拥有三桅战船五十艘,双桅战船三十艘,斗船,冲船,蜈蚣船之类的护卫小船二百艘,编制达到了恐怖的三百艘,整个中军水营的水军人马就有一万两千人,如果将毛文龙五大水营全部算上,水军人马三万二千人,大小战船千余艘,就算拿出一个水营来也能跟灵夏水营打个不分高下。

而这次北上,毛文龙足足带上了三大水营,其中就有他的主力中军,其中大型战船就有一百六十艘,小型斗船等也有四百余艘,加起来足有五百六十多艘,水军人数两万余人,毛家水军手下四大统领,纪纲,姜超,文达,蒋和,纪纲号称黑水獭,最善水性,虽然人长的又黑又矮,但在水面上却是一把好手,姜超则是一个魁梧的汉子,长相虽然粗鲁,却心思细腻,善于审时度势,文达则有着一股俊朗的英气,常年的水上生活,没有让他的肤色变的黑亮,反而越发的白皙,被称为水上小白龙,平素不爱说话,显得神秘兮兮,如果前面三人都是颇有心计,善动脑子的人,那么最后一位水上金刚蒋和却人如其号,长的五大三粗不说,脑袋还有些愚笨,不过对毛文龙也最是忠心耿耿,这样的手下,谁会不喜欢。

毛文龙这次北上带着四大统领的纪纲和文达,姜超的水军在上次追击唐军的时候损失了几艘,而蒋和则是毛文龙看家的,就算如此,毛家水军在对灵夏水军的时候也具有着绝对的优势,在大辽河上称霸近一年的毛家水军自然有其骄傲的资本。

毛家水军浩浩荡荡北上的消息很快就被快船传回了位于芦天荡北口的灵夏水军中军主舰之上,这艘由唐军大船改建而来的船只外表虽然还是有许多补丁,但结实程度却丝毫不弱,毕竟是大唐为海战而特意建造的三桅巨舰,而此时在船上,夏羽,刘仁轨,江天华,李俊站在甲板上,听到毛家水军的规模,不由地苦笑一声。

“各位,今日一战,不成功则成仁,我们已经退无可退,如果被毛家水军打到夏湖之内,就等于我们的大脑被人控制住了,所以今日只能胜不能败,老将军,这一战的指挥就由你来担当,我不要过程,只要结果,哪怕是整个水军都拼光了,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下来!”夏羽面色严肃的对着刘仁轨道。

刘仁轨微微抱拳道:“镇长放心,既然老夫应了这件事,就定会用尽全力。”刘仁轨说着,转过身对着江天华和李俊道:“这一战能不能成功,全看你们的配合,天华你管理前方船队,负责阻拦毛家水军前进,将毛家水军捆在这芦天荡的狭长水域之中,李校尉,后方的火攻就全靠你了,机会只有一次,一定不要错过。”

刘仁轨吩咐完任务,江天华和李俊抱拳离去,不多久,代刘仁轨指挥水营的江天华就命令水军开始缓缓南下,进入到芦天荡北面狭长水道,等待毛家军的到来,日头偏西,毛家水军终于姗姗来迟的进入到芦天荡之中,尽管芦天荡水域面积只有二十余里,但依旧宽广,上百条大船横行也不会太过拥堵,毛家水军采用的纺锤阵,前后细,中间宽。

前军由纪纲率领,中军自然是毛文龙的主力中军,而后方则是文达的后军,数百条大小战船帆股张扬,旌旗猎猎,船上水军士卒昂首挺胸,士气十足,对于他们来说,在这片水域他们就是数一数二的王,没有人能挫其锋锐,尽管灵夏水军算是这片水域上的老二,但实力不及毛家水军十分之一,这次带着三个水营北上,已经是十分看得起对方了。

前军,纪纲看着远处帆布收起的灵夏水营,嘴角不由地冷哼了一声,穿着着竹甲的纪纲站在甲板之上,眼角露出一丝阴霾的笑意,扭过头对着手下道:“居然还敢横在水道之上,还真是不把我们毛家水营看在眼中,不知道是有信心,还是妄自尊大,通报中军毛帅,灵夏水营抛锚阻在水道之上,正可用火攻之!”

帅船之上,夏羽看着越发的近了的毛家水军,心里有些忐忑的对着刘仁轨道:“老将军,对方会用火攻么!”夏羽对于刘仁轨的自信倒是有点不解,以毛家水军的实力,完全可以一冲而上,到时候,灵夏水军根本就扛不住对方的攻击,有必要还放火么?

刘仁轨却是笑了笑道:“咱们摆出这么个挨打的阵型,甚至连锚都刚起,想要掉头逃跑的几率相当的低,而用火攻,既可以让我们自乱阵脚,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消灭我们,既然有这种简单的方法,又何必跟我们拼消耗,何况对方显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除了之前还有几艘侦查船外,居然连侦察船都不派,所以他们肯定不会知道我们的布置,骄兵必败,再强大的军队也会败在这一点上!这一战胜矣!”

刘仁轨看着对方的船队之中分出无数的小船,脸上就淡淡的笑了起来,毛文龙果然同意了纪纲的建议,派出了火船,上百条火船张着帆,快速的逆流而上,在距离灵夏水军一里的地方点燃了火船,而船上的水手纷纷跳下水,向着后面的小船游去。

而位于前方一艘双桅战船上的江天华看着那上百条火船以及后方紧随而至,压上前来的毛家水军,不由地不笑,对方果然是采用火攻为先导,以打乱他们的阵型,然后主力压上,一战而定胜负,如果两军是偶然相遇,毛家水军肯定会胜利,不过他们面对的是在这里准备了三天时间的灵夏水营,对于怎么打这一战,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命令水鬼出动,割开沉石,船上的藤索尽数砸断。”江天华看着火船来到前方三百米的时候,终于下了命令,顿时,从大小船上,无数水鬼纷纷跳下船只,而在纪纲那边看来,却是灵夏军阵脚已乱,所以那些水兵才会纷纷跳河,以免被烧成烤王八。

水鬼们纷纷游到前方百米处,用匕首割开水下拉着巨木的大石,石头向河底沉去,而强大的浮力却让巨木筏浮出水面,随着牵连在大船上的藤蔓也被割断,顿时,一条特殊的铁索网顺流而下,兜头就将冲上来的火船尽数的拦住,然后在强大的推力下,铁索网向着下游飘去。

整整三道铁索巨木组成的网顺河而下,第一道铁索网罩住火船,以极快的速度就冲到了纪纲的水营前方,纪纲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来的变故,那三五一群的巨木排前端削的尖锐无比,而且中间都连接着铁索,这兜头罩来,那自己的船队还不象自投罗网的鱼群。

“转向,立刻转向!”纪纲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有些惊慌失措,尽管这个时候转向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不过纪纲在惊慌失措之间的命令却帮了灵夏军大忙。

砰砰的碰撞声,夹杂着吱嘎的木头碎裂的声音,前进的毛家水军顿时一阻,巨木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撞在船身之上,如果船队依旧前进,巨木的冲撞或许没有多少效果,顶多就是用铁链将船队困住,但纪纲的命令却让前军水营转了向,船只打横在水面上,顿时船的一面就成了被打击面。

巨木就好似一道道箭矢一般,撞入船只之上,三桅战船和二桅大船倒还好,顶多就是剧烈的一震,船侧被砸出几个漏洞,短时间内是沉不了,但那些在大船左右的斗船,蜈蚣船之类的船只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几乎被巨木撞上就是船毁人亡的下场,而这还不是结束,之前毛家水军放出的上百火船全都被疑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顿时几艘倒霉的船就燃了起来,而随着后方的两道铁索网也顺流而下,将毛家前军水营团团的困在了水道之上,而中军和后军则一窝蜂的堵在了这片水域之上。

芦天荡两侧的芦苇荡中,看到前方大火燃烧涌出的浓烟,李俊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响炮,拉响炮,所有的船只都给我冲出去,烧他娘的!”随着几声响炮直窜天际,从芦苇荡中,顿时杀出无数的斗船和小型运输船。

这些斗船和运输船的数量足有六七百之多,从两侧的芦苇荡中不断的划出,逐渐的汇聚成密密麻麻的一片,而位于后军的文达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当看到后面不断涌出的小船,立刻知道了对方的筹谋。

这些行动快速的斗船不需要半刻就能冲到他的后军之中,看那密密麻麻的规模,少说也有数百之多,此时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救不了这支船队了,文达思考了片刻,立刻做出了决断:“船队马上向两侧芦苇荡中分散,船只上挂上白旗。”临阵倒戈,文达只用了瞬间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文达作为毛文龙手下四大水军统领之一,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平素更是深居简出,沉默寡言,这并不是因为他性格如此,而是他懂得藏拙,在他看来,毛文龙固然在短时间内拥有庞大的势力,垄断了河东西的贸易,但毛文龙只能当个土皇帝,成不了盖世基业,水军在强大而已只能纵横江湖之上,而广袤的大陆才是争夺的焦点,而毛家军中水营占据绝对的主力,而陆军却少的可怜,不过两万余人,而其中还有许多都是地方势力和杂七杂八的投降势力,这些人就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早晚会爆炸,而那时,失去了陆地依托的毛家水军就算在强大也不过是一伙流匪而已,文达自然不会为这种人付出自己的全部,而灵夏军这个新兴的势力,早已经落入他的眼中,而前几日灵夏军的刺客大闹毛家军镇,劫掠数十高级船匠,并火烧仓库区,他已经在想今日的问题。

不过文达没有想到灵夏水营这个弱小的力量居然给他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让他在关键时刻倒戈的打算落空,不过这样也罢,毛家水军这一战后,定然会势力大减,毛家军镇内定是风起云涌,如果毛文龙战死,毛家军分裂必成定局,如果毛文龙不死逃了回去,也逃不过四分五裂的结局,据他所知,姜超并不是安分的家伙,以前有毛文龙的中军水营这支强大的力量弹压着,现在这支力量消失,姜超定然会寻一个新主子,而大金是他唯一的选择,这一战后,大金和灵夏之间怕是又要有一场龙争虎斗了。

文达在一瞬间想了许多,但作出了决断的他却早就将这些念头推开,既然决定了那就没有必要在后悔,文达的水营内虽然有许多毛文龙的心腹,不过在他命令一下的时候,各船之上就上演了一场兄弟相残的悲剧,快速的夺取了水营的控制权,后军船队飞快的让开水道,向两侧的芦苇荡中冲去,尽管船只会陷入其中,但却能避开火船,反正也是要投降的,被陷不被陷的也没有什么关系。

文达的举动让驾驶着货船的李俊差点瞪大了眼睛,但那些战船之上挂出的白旗可不是假的,而且对方主动让开了水道,什么意思,假降还是真降,李俊没有多想,对方的船队是开往芦苇荡中,小船或许能逃走,但大船进入后却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没时间给他改变布置,李俊咬着牙,看着露出的毛家中军水营,道:“点火,弃船!”

在不到三百米的距离,李俊打破了船上的酒坛子,用火把点燃了那堆积的跟小山一样的稻草和木炭,然后一个鱼跃跳入河中,爬上后面的舢板,望着那数百道火船燃烧着大火向毛家水军冲去。

中军水营之上,毛文龙差点被气疯了,大声嘶叫着,位于船尾的投石车纷纷发动攻击,但投石车的发射频率太低了,几乎只能发射两轮就被火船冲到了近前,尽管船上有拍杆可以将火船拍碎,但奈何对方的火船实在是太多了,而后军的突然倒戈更是让毛文龙措手不及,船只大多面对着北面,能攻击的手段少的可怜,而在此时调转船头,已然已经来不及了。

两条火龙一前一后,将毛文龙的主力给包了饺子,毛文龙不愧是精通水战的将领,尽管在这种不利的局势下,快速的恢复了冷静,在这种时候,只能壮士断腕,毛文龙一边组织船只挡在后方,组成一条人肉长城,挡住火船,另一面则命令附近的船只快速的转向,向后方进行突围。

毛文龙的反应很快,很坚决,而这也救了他一命,在混乱之中,大多数船只都陷入了举足无措的状态,被前方冲上前来的灵夏水营靠了上来,然后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无数的士兵跳入河中,游向芦苇荡,期望逃出,不过却被无数的斗船和蜈蚣船上的弓手射杀,只能无奈的投降。

毛文龙带着十数艘大船狼狈的冲破火海,顺流而下,而位于后方的灵夏军却多是小船,无法阻挡毛文龙的大船,只能看着毛文龙狼狈而逃。

夕阳西落,暮霭黄昏,夜归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回到芦苇荡中,而水面之上,那燃烧的船只照亮着整片水域,喊杀声越来越小,渐渐的沦入沉寂之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毛家镇的覆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毛家镇的覆灭

芦天荡一战,历时一个下午,灵夏水营以弱势之兵,经过精心的准备歼灭毛家水军大部,毛文龙身免,所带的两个水营统领一死一降,俘获近万,可以说芦天荡水战改变了灵夏军对毛家水营的弱势,具备了与毛家水军一较长短的资本。

而毛家水军统领文达在关键时刻的临阵倒戈,未免没有添火加柴的作用,如果不是他在关键时刻倒戈,毛文龙的中军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反应过来,或是反攻,或是逃走,仅仅失去了两个水营,而中军水营安然无恙的话,灵夏水营的日子依旧不会太好过,因为灵夏水军的力量仅相当于毛家水军的五分之一,兵力的十分之一。

而没了事先这么多准备,面对毛家水军那强势的水军,灵夏镇依旧逃不了败亡的危机,而文达的倒戈投奔,却让灵夏水军有了争夺大辽河下游霸权的实力,所以对于文达,夏羽摆了一个很大的摆场来招待。

帅船之上,文达居于下首,夏羽脸上的喜悦无法遮盖的笑着:“文统领能投入我灵夏军旗下,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亏待文统领的,只是让毛文龙逃了,怕是要连累文统领的家人了!”

文达却是拱手对着夏羽道:“多谢主公关心,文达在毛家军镇内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老管家,在数日之前也已经送到了灵夏镇。”

“那你的那些手下呢?”夏羽愣了一下,问道,事先就安排好了后事,难道对方早就有投奔的打算。

“这个倒不需要担心,毛文龙如今是自身难保,芦天荡一战,毛文龙的嫡系水营十去七八,仅剩下的不过十余大船,数十小船而已,在毛家军镇之内本身就是派系林立,山头到处都是,毛文龙非但不予整理,反而任其自流,在往常,有毛家水军在,这些人自然不敢造次,不过毛家水军五大水营,除了毛文龙的嫡系外,另外四大水营只有蒋和对其忠贞不二,其余人都是靠着利益走到一块,共分水运贸易这块蛋糕,尽管毛文龙向各水营内安插着自己的人手,但各水营并不是一条心,这次纪纲战死,留守的两个水营中,有姜超和蒋和,姜超此人早年就是附近的一支水盗,后投奔了毛文龙,这才慢慢的做大,在之前就有自立之心,不过奈何毛文龙手上实力强大,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暗勾结金人,这次毛文龙大败而回,姜超肯定会发动兵变,金军得到消息,肯定会快速的东进,取毛文龙而代之。”

文达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众人的神色,见众人都听的仔细,继续道:“其实早在半年之前,我就看出金军气候已成,而毛文龙却重水军轻陆军,大批的银两被投入水军的打造之上,而不是利用优势扩大地盘,舍本逐末,早晚都会败亡,所以那时我就开始寻找出路,直到两月前,灵夏军异军突起,盐镇大战,将优势的金军打败,我才开始关注灵夏镇,而经过比较,主公虽然现在势弱,无法与金军相较,但整个领地都散发着勃勃生机,百姓生活安居乐业,不过那时缺少一个时机,本来我是打算在金军不断紧逼毛文龙,导致内部崩坏的时候才带兵北上,不过主公的手下却是闹的太欢快了,让这个时间大大的提前,不过这也打乱了金军在毛家军镇的布置。”

“姜超得到毛文龙兵败的消息后,肯定会马上举兵,否则毛文龙与蒋和汇合之后,实力仍比他强出一截,而损失颇大的毛文龙不会允许姜超手上有这么一支游离不定的力量,而姜超提前发动,就让远在洢水湖附近的金军无法与之配合,金军想要攻占毛家军镇至少需要两天以上的时间,而这两天时间则是一个势力空白,如果主公运用的好,非但可以获得大批的船匠,还能将毛家军镇这一年来赚取的大批财物都收入囊中,据我所知,光是毛文龙所居住的县衙内,就至少有五百万两白银,如果主公将毛家军镇上的几家主要势力的老巢都抄一遍,那么至少能捞取到上千万两白银的收入。”

“上千万两!”听到这个数字不光是夏羽倒吸了冷气,连刘仁轨等人也是倒吸了冷气,上千万两光是堆在一起就有小山一般高了。那白花花的能把人眼睛晃花掉,如果被金军得到这笔财物,实力将得到极大的扩充,到时候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和平就要宣告破灭,金军肯定会再次北上,这对灵夏镇绝对不会是一个好消息。

南下,夏羽脑海里瞬间就冒出一个念头,但他毕竟不在是过去那个毛头小子,虽然这里面利润巨大,但危险也很大,里面的变数太多,文达仿佛是看出了夏羽的疑虑,道:“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次虽然冒险,但姜毛两人之间火拼的几率很大,如果两军内乱一起,毛家军镇定然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只要主公把握好进入的时间,那毛家军镇这一年来的积累将举手可得!”

“主公,文达说的不错,富贵险中求,而且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就算捡不到桃子,也能从容的离开。”李俊也是激动不已的道。

一旁的刘仁轨也暗暗的点头,道:“既然这次行动是文达统领提出的,就由文统领在帅船上居中指挥这次行动,另外灵夏军损毁大半船只,就安置在降船之上,如果真如文统领所说,今夜毛家军镇定有一乱,我军可以抓紧时间休整,明早出发,正午时可到,这数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他们打生打死了!”

夏羽之所以犹豫也是拿不准文达这个人,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谁知道文达这不是诱敌之计,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夏羽可一直将这句话当成自己的座右铭,而老将刘仁轨则思虑周详,让文达在帅船上指挥,轻描淡写的就将夏羽的疑虑解除掉,除非这个文达肯牺牲自己来成全毛文龙,不过以这人的精明会为毛文龙这个过气的人陪葬么?

毛文龙在午夜的时候才回到毛家军镇,不过离着镇码头还有十数里的时候,突然从四周平静的河面之上响炮齐鸣,在黑夜之中划过几道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漆黑的河面之上,突然杀出一百多艘战船,正如文达所说,在毛家水军在芦天荡被火攻,毛文龙率船杀出南下,一艘快船就飞快的回到毛家军镇内,姜超只是犹豫了一会,便命人去找金使,金使得到消息,立刻让姜超想法设法除去毛文龙,占领毛家军镇,而金使则派人快马加鞭的向着金军大营奔去。

姜超得了金人的许诺,立刻开始布置,先是带着人袭杀了蒋和所在的水营的军营,不过蒋和却不在营中,待姜超叛乱,水营被困的消息传到在浮香搂的蒋和耳中,蒋和立刻带着亲兵离开了毛家军镇,尽管水营被破,但蒋和手上的力量并没有被完全的绞杀干净,在大辽河上还有一支护送着商船的船队在外。

姜超这边破了蒋和的水营,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将这些俘虏全都给砍了,战船则补充到他的水营之中,然后就在河中岛北面的开始耐心的等候毛文龙的水军残余,黑夜之中,船上灯火通明,两军就在这黑夜之中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

毛文龙虽然损失大半的战船,但毕竟是他的嫡系部队,手下将士穿着的都是最好的铠甲,使用的是最好的武器,挑选的也都是最厉害的士卒,尽管占据着弱势,但在黑夜之中依然与姜超打了个平分秋色。

但随着天色蒙蒙放亮,姜超因为在黑夜之中无法发挥的战斗力终于得以释放,六十多艘大战船,纷纷围住毛文龙的战船,毛文龙再也无法利用黑夜的来掩护,巨大的实力差距让毛文龙很快就开始落败,然而就在姜超快要消灭毛文龙的时候,异变再生,漏网之鱼的蒋和带着一支有二十余艘大船的船队突然杀出,将被围的毛文龙救出,然后顺河而下,狼狈而逃。

姜超本想要追,但毛家军镇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在他全力围剿毛文龙的时候,毛家军镇再次的有人发动兵变,而这次兵变的主角却是一直不被重视杂牌陆军,一万多人分成几股实力在毛家军镇内绞杀,而争夺的自然是毛家军镇内那大批的财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是亘古不破的。

姜超无奈只能带着水军快速的回到毛家军镇内,与金军招揽的一股势力汇合之后,五千多人开始清洗那些同样厮杀了一夜的叛军,战斗一直持续到正午,毛家军镇不复往日的繁华,家家关门闭户,街道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尸,间或的还有一些被砸开的商铺大门,里面也是狼藉一片。

尽管叛军大半都被杀,余下也都被抓,但混乱并没有结束,杀上了兴头的士兵就好似一头头被点燃了兽性的人,在失去了对手了,就开始抢掠百姓,奸淫掳掠什么都干,以发泄他们被点燃的兽性,这一天一夜毛家军镇从天堂沦为了地狱,无数的哭声在镇内响起。

侦察船很快就将消息送到了距离毛家军镇只有十余里路程的灵夏水军之中,夏羽这次再无一点的犹豫,两百多艘船直接冲入毛家军镇的码头,而码头上的水营战船上却少有人烟,大部分人都已经冲下码头,参加抢掠的行列,所以灵夏水营几乎没费多少时间就控制了码头,而在战船上的水营士兵也纷纷冲下码头,并在码头上开始建立防线,占领了县衙正搬运着大笔大笔白银的姜超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立刻开始召集士兵扑向码头,准备将码头区夺回来。

不过灵夏军却已经占据了码头区的各个箭塔,并以此为要点,对姜超的士兵进行防御,下午三时,从大辽河北面,密密麻麻的运输船满载着士兵杀来,这些都是夏羽的近卫营士兵,得到了这群山蛮战士的加入,之前还处于防守的水营士兵们纷纷的退后,补充到五百的重甲步兵端着长枪,就这么整齐的迈着步子向前推进,挡路者死,刚才还冲击着码头区的守军快速的崩溃,狼狈而逃,灵夏军则快速的控制了四门。

夏羽在乞木扎等一干亲卫的护卫下来到毛家军镇的县衙之内,里面已经是尸横遍野,横七竖八的躺着,而在县衙内部还有一些金属交击声,当夏羽来到内宅,那满地的箱子和散落在地面上大块白银沾满了鲜血,而水营统领姜超则被十余个重甲步兵团团围住,尽管姜超手中的英雄道具不时的发出一道道的凌厉的冰刺,但面对那重甲步兵的重甲来说,这种攻击跟挠痒痒差不多,顶多能迟缓一下重甲步兵的动作而已。

噗,一根长枪刺入微微有些头晕的姜超的小腹,剧烈的疼痛让姜超瞬间清醒了许多,手中战刀被他甩了出去,击打在重甲士兵那厚重的铠甲之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不过这也是姜超最后一次反击,七八个长枪随后就从四面八方刺入姜超的身体,姜超亡。

灵夏军快速的的清理了毛家军镇上残兵,然后开始了规模庞大的大迁移,无论是人口还是财务,通通都装运到船上,本来夏羽还担心为了收刮财物,少不了要暗中做些手脚,但没想到昨晚的混乱之中,这些毛家军镇内以往横行霸道的官员和富商家大多都被抄了个底朝天,男人被杀,女人则是先奸后杀,只要是活物就没几个剩下的,不过密库内的财物也被那些乱兵抢走不少,不过还好灵夏军打扫战场十分干净,就是死人身上的钱也不放过一文。

帅船之上,周紫晴等女眼前冒着小星星的看着一箱箱的白银,黄金,珠宝被运上船,拿着毛笔做着简单的记录,大致的估算一下这些财物的价值,而这种地毯式的收刮从白天到黑夜,然后又到白天,几乎没有白天黑夜,参与的士兵没有一个人觉得劳累去休息睡觉的,虽然在几处重要的缴获没有他们份,但在街道上以及其他地方的劫掠却将有他们一成的收入,也就是说财物全部上缴记录,等回到灵夏镇他们将得到一成的返还,尽管只是一成,但也不是一笔数目,要知道毛家军镇长期垄断着河东河西的贸易,赚取巨额的利润,能在镇内住的没有一个穷人。

而对于这些人,夏羽也是极尽收刮之能事,一般的平民,夏羽就漏过了,只是统计下家庭的财富,然后就允许上船,而那些有些钱的富户则要缴纳一半的家产当做上船费用,在刀枪逼着下,没有人敢反抗,毕竟交了一半还有一半,总比被那些连死人身上的钱都搜刮的士兵盯上强。

两天半的时间,毛家军镇在上万士兵的搜刮下,几乎变成了一个空镇,往返在大辽河上的船只络绎不绝,待带金军的骑兵日夜兼程来到毛家军镇的时候,毛家军镇已经在一片火海之中燃烧,夏羽站在船上的甲板之上,望着浓烟滚滚的毛家军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才叫三光政策,连个针都不给你留。

第一百八十章 迂回大后方

第一百八十章迂回大后方

毛家镇随着夏羽的一把大火也宣告彻底的覆灭,毛文龙带着手下蒋石以及百十艘大小战船不知所踪,金军晚到一步,看着毛家镇被大火付之一炬,粘杆和金兀术脸上却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尽管毛家镇被毁,财富和人口被掠夺干净,但灵夏军带走的也只是一镇的百姓,而其他毛家镇的村镇势力则全都被金军吞并。

而失去了毛家镇这个位于灵夏东南角落的势力阻隔,金军与灵夏的交接处已经从盐镇连接到了天雷镇一线,九月初,刚刚回到灵夏镇内,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的夏羽就被紧急的书信叫到了前庭,金军在吞并了毛家镇后,并没有偃旗息鼓,反而磨刀霍霍的进逼蟒山以及黎水,兵锋直指凌南县腹地。

而在盐县,凌南县内,夏羽之前只布置了东营,西营,长风营以及一万草原骑兵,共计二万五千人马,而金军的兵马在吞并了毛家镇内的势力后,兵力再次的达到了八万,在各处村镇缴获各类水船数百艘,金银上百万,也算是极大的补充了自身的力量。

经过简短的商议,夏羽只是犹豫了一会,就派出徐荣和薛仁贵两人带领烈火营和箭雨营南下,之所以派这两人,主要是两人带兵经验丰富,而且与金军作战近一年,对金军比较熟悉,再者灵夏军在得到草原骑兵后,实力得到了空前的扩充,但同样,财政上的压力也很大,武器,物资辎重的补给,每月的饷银等等,这些后勤部门也需要同样的扩大,以保证战时所需。

而且兵力扩张,不代表可用的士兵就变的多了,灵夏军在扩充了三万多草原骑兵后,兵力也达到了八万人左右,北营驻扎湖西,撼山营驻扎上野,南营驻扎金都,这三个营经过湖西走廊一战,实力缓慢的恢复着,不过由于西面无战事,所以补充的速度并不快,拖拖拉拉的到了八月中旬才再次的满员,战斗力还有待提高。

另外在上野县的烈马原,驻扎着近卫军的四个骑兵营,近卫山蛮营则驻扎在灵夏县,公孙康的中营则驻扎在凌北县,可以说灵夏军目前能动的不过是夏羽的近卫军以及中营并从湖西抽调出一个营,大致三万五千人,也就是说在南面夏羽最多能聚集六万人马与金军再战。

在徐荣和薛仁贵南下之后,夏羽尤不放心的将四个近卫骑兵营也从驻地烈马原派到了凌北县,随时南下阻击金军,夏羽不可能放弃凌南县,凌南县连接着盐县,而且拥有除了灵夏镇外最大的武器制造作坊,天雷镇也是瓷器制造中心,凌南县的发展在灵夏七县中都属于前三位的,每月都为灵夏提供不少的税金以及大批的特产,加上盐县重要的物产盐,夏羽就算有心避其锋芒,也不可能放弃。

前院的小内阁,谢安和张居正坐在椅子上,夏羽抿着茶水,谢安和张居正都不是单纯的文臣,两人在军事方面都有着很高的建树,由于灵夏采用的唐朝三省六部制以及明朝内阁制度的融合体,不设丞相,设立内阁以代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由于制度还不完善,人手少,如今的内阁只有谢安和张居正两人,所以称为小内阁,灵夏七县的所有政务几乎都出自这里,就算夏羽不在,也能很好的运作。

“两位老师,金军如今屯兵黎水,蟒山一带,随时都可能北上攻打凌南县,凌南县连接盐县,位置至关重要,看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只是可惜如今大好的发展势头!”夏羽叹了口气道,他虽然不害怕战争,但战争对灵夏镇的影响太大了,灵夏镇的人口还无法承受这种大战的损失,可以说他现在就好像是在薄冰上前进,稍有不慎就会掉进万丈深渊,前程尽弃。

“主公,这一战早晚都会爆发,如今毛家镇的势力已经烟硝云散,主公奇袭毛家军镇,虽然烧毁了毛家军镇,将大部分船匠都带了回来,但短时间内我们还无法消化,金军的水军虽然实力比我们还弱,但得到毛家镇靠河村镇内的船只,也足以沟通辽河两岸,金军势大,在河东已经频频发动对东辽的攻势,东辽虽然实力不弱,但面对庞大的金军却屡屡丢城陷镇,情况越发的严峻,而一旦河东金军缓过手来,支援河西金军,那么我们面对的将不在是八万军马,而是更多的金军。”谢安沉吟了片刻,说道。

“老师的意思是倾向于打!”夏羽颦蹙了下眉头道:“张老师的意见呢?”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主公手上骑兵众多,而反观金军在盐镇大战时却是骑兵损失颇重,这一战完全可以放开了打,尤其是从毛家军镇内掠夺到大批的财物,只是初步估计就有上千万两白银,有了这笔钱,我们不用担心财政上的问题,加上最近陆续有几批奴隶被运送而来,大大的缓解了劳动力的缺口,领地上的发展倒不会受到太大的波及。”张居正见夏羽问他,也表态道。

“既然两位老师的意见都倾向于打,那我们就好好准备准备,一战而定胜负。”夏羽心里犹豫了一下,便下了决心,心里已经暗暗盘算将调集哪些兵力南下,既然决定要打,那就将金军主力全歼,以剪除日后的麻烦。

“主公,在这片土地之上并不是只有我们灵夏才是金军的敌人,据我所知,在盐县西南面广袤的森林的另一面还有着一支渤海人的势力,如果我们能与对方联合,那定会让金军首尾难顾。”谢安拿起一张简易的图纸,指着盐县西南面说道。

“渤海人!”夏羽想了一下道:“不过派谁去与渤海人联系!而且时间上似乎也来不及了。”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九月,正是和风气爽,马羊健硕的时候,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个时候更适合大规模的大战了。

“如今金军主力全都位于北面,囤聚在清风岭,洢水湖周边,威胁盐县和凌南县,而金军后方定然空虚,盐县西南面是茂密的森林地带,仅有的小路固然会有金军把守,但想必也不会太多,以主公的山蛮营想要通过这里应该易如反掌,只要主公在金军后方搅动的天翻地覆,金军定然不能稳坐泰山,到时候我灵夏诸营趁势而下,定能一举而定胜负。”

夏羽苦涩了笑了笑,那条山林小道上次绕道的时候走过,仅有的几条山道也都有金军建造的寨堡,地势易守难攻,盐县这边也有几道寨堡守着北面口子,所以想要走小道穿过密林是不可能的,只能穿山越岭,看来自己又有的苦吃了,上次翻越凌云山,可是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不过这事也只有他能做,毕竟那山蛮子对别人的命令向来都是不怎么听,夏羽只能亲自出手了,而且他亲自去渤海人那边,有什么事情也能当即决断,而不需要来回折返。

“看来除了我也没有别的闲人了,回头我让人准备一下,后天就出发南下。”夏羽点头答应了,在两人的又一阵嘱托小心之类的话后,夏羽回到了后宅,后宅内可谓是大小美女齐上阵,乞木扎还专门派来二十多个大汉来帮手。

院子内堆满了小山一般的金银,众女打着算盘计算着这些金银的重量,然后重新装箱封存,(采用一公斤十两)每一个箱子内都装有五千两白银,光是统计出来的箱子就堆了半个院子,另外还有大批的珠宝首饰暂时无法计入价值的物件堆砌的到处都是,如果有人走进院子,绝对会眼晕目眩的晕倒在地不可。

夏羽并没有打搅周紫晴她们统计银两,而是走到树下,躺在一张竹椅之上,闭目养神,而这时一支温凉的玉手却抚上他的脸,夏羽张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炫目,看着全身已经被首饰带满的祁连纳雪嘴也合不拢的笑着,夏羽拍着额头,天下女人都是一个德行啊!就算是草原女人也不能例外。

统计在晚上时分才进入尾声,周紫晴拿着厚重的账簿,捶着肩头来到夏羽身边,道:“你倒是舒服!”

夏羽嘿嘿一笑,揽过周紫晴的小蛮腰,在酥胸上轻捏了下,道:“统计完了,收获怎么样!”

听到钱,周紫晴两个眼睛眯缝成月牙儿,笑着道:“你肯定猜不到,统共银一千一百八十万两,金五十万九千两,铜钱八千一百多万枚,这还不算那些首饰器物,按照现在的金银比价一比十算,这一趟收获在一千六百万两左右,这一下我们在两三年内都不会担心缺钱花了。”

“这么多!”虽然早就知道这笔金银超过一千万两,但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千六百两,这是什么概念,大清王朝每年也不过八千万两白银的收入,而他从一个镇子就收刮到五分之一的一国的财政,可见这一年时间毛文龙从辽河垄断运输贸易带来的巨利有多恐怖。

“是啊!没看到真的无法想象,一千六百万两白银,就算换到咱们的那个世界也是一个百亿富翁了吧!”周紫晴望着天边的星星,感慨的道,这打仗果然是最快的赚钱买卖,可比她家的集团赚钱多了。

夏羽呵呵一笑,捏着周紫晴的脸蛋道:“我后天要去一趟盐县,这一次一走不知道要多少时间,今晚我好好疼疼你!”夏羽说着大手已经钻进周紫晴的衣襟,攀上了那高耸的乳峰。

周紫晴嘤咛了一声,白了夏羽一眼道:“南面真的要打仗了么,你手下那么多将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老往前面跑什么,刀枪无眼,要是伤了碰了,我们怎么办!”

“呵呵,我也不想啊!不过这次还非得我亲自出马才行,这次不是去跟金军正对面打,而是去掏金军的老窝,上次我们回来的那条林间小道你也见识了,

怕也只有我手下的山蛮绕过金军的寨堡到金军后方,这次还要去联系下那边的渤海人,准备在金军后面大干一把,金军主力积聚在黎水和洢水湖附近,后方没有多少危险,再说还有乞木扎和虎崽在我身边保护,你担心什么,这天都夜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要紧,我还等着你生个孩子给我呢?”夏羽拦腰抱起周紫晴道。

周紫晴惊呼一声,粉拳在夏羽胸前捶了一下,脸上羞红一片的道:“还没吃晚饭呢?而且人家那个来了,要不你去找李家姐妹,或者祁连纳雪。”

“呵呵,那我今晚抱着你睡好了!先去吃饭!”

夜深似水,房内,一具起伏玲珑的曼妙曲线将薄丝蚕被勾勒出一道优美的曲弧,夏羽洗完澡赤裸着上身走进房内,看着被子中的妙人儿,轻轻掀开被角,大手探了进去,入手的滑腻弹性带着微微的颤抖,夏羽微微愣了一下,伸手掀开被子,却发现床上躺着的不是周紫晴而是穿着性感内衣的白素。

……

温柔乡,固然让人回味,但九月四日,夏羽还是带着五千近卫山蛮南下盐县,由于这次是敌后作战,所以夏羽还将特种兵出身的蓝羽和李志宇带在身边,另外五千山蛮的装备也进行了更换,厚重的铠甲被脱去,装备上特意打造的轻质牛皮铠甲,这套铠甲属于丛林战的装备,是蓝羽和李志宇针对丛林战特意改装出来的,重点防护胸,关节以及身体要害,而铠甲不会影响人在山林中的行进和动作。

牛皮丛林铠甲全套:包括护胸,护臂,护肩,战裙,护腿,护膝,战靴七个部分,属于分离式铠甲,重量:5公斤,要害防御:4~6,在丛林中,可提高5%的行进速度。

铠甲上还设有许多小构件,比如在战靴上配有匕首槽,战靴底部采用钉式,可更好的抓紧地面,护腿上加固了铁块,护臂上安有小圆盾,护胸后面带有插放投枪的套子,战裙之上还有一个三十支狼牙箭的箭囊以及一个装有五十支弩箭的弩箭囊,随身带有五到六件武器,刀,投枪,双截枪,匕首,铁胎弓,弩,另外每个人还有一个能装二十公斤重的贴身牛皮背包,里面装着干粮,水,止血药以及一小瓶用于消毒的白酒,总之夏羽给这支队伍装备上了最好的装备。

夏羽是随着近卫骑兵营一同南下的,到达巾帼镇后,让赫连博听从陈庆之的指挥,然后认命陈庆之为抗金主帅,薛仁贵为副帅,统帅灵夏军南下的十二个营共计六万人马,而夏羽在停留一日后,继续南下,于九月七日来到盐县西南面的镇子,山青镇,山青镇是一个新镇,人口不足五千人,镇外拥有大片的野生果林,出产苹果,梨等水果,在山青镇进行补给之后,夏羽带着近卫营并没有多停留,一路南下直接钻进了这片宽上百里的森林带。

在林中,由蓝羽和李志宇两人对近卫营的士兵进行野外训练,一路翻山越岭,用了四天时间才走过这直线距离不过百里的林带。

密林之中,夏羽等人在林中休息,蓝羽和李志宇在探查一番后,回到林中,对着夏羽道:“镇长,在林外三里外有一个月亮村,我们打听了下,这个村子属于渤海人的势力范围,不过周围经常有金兵出没,而且村内也没有能够补给我们粮食的能力!”

“不是说附近有金兵么?难道这附近有金军的村子或者是堡寨么!”夏羽问道。

“在东面七八十里倒是有一个朱子堡,里面驻扎着不少金兵,另外在月亮村南面还有一个驻扎不足两百金兵的村落,这一片区域因为战火以及比较偏僻人烟并不多。”

“恩,我知道了,对了往渤海人的主镇的方向打听清楚了么?”

“恩,往西南走一天半左右的路程,就能看到渤海人的重镇白马镇,那里也是抗击金军的桥头堡。”蓝羽道。

“先去将那两百多金兵的村子拔了,弄一点吃食,休息一晚,明日清晨我们赶往白马镇!”夏羽想了下,说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渤海同盟条约

第一百八十一章渤海同盟条约

金兵驻扎的村子是一处荒废的村庄,村庄早就没有了人烟,这里也是金兵前出的一个据点,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蓝羽和李志宇带着数十个经过训练的山蛮悄悄的摸到了这个村庄的外围,狼牙箭划破空气,发出尖啸的呼声,几个站在村口哨塔之上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捂着那刺入身体的箭矢从哨塔上跌落,五十人快速的来到村口,用绳索套住木墙垛口,快速的攀爬而上。

村庄内的小广场上篝火闪动着明亮的火光,一抹鲜血喷射而出,溅落在火焰之上,发出滋拉的声响,皎洁的月光如水一般的照射在这个平静的小村庄,祥和宁静,五十个经过一月训练的山蛮已经精通刺杀,潜伏等等技巧,这些本身就是大山上最好的猎手经过蓝羽李志宇两人的教导,已经具备了一个精英战士的资格,至少在很多方面两人都自叹弗如。

尸体很快就被掩埋好,五千人进驻到村落之中,虽然村子里完好的房屋不多,但比起在山林之中忍受虫蚁撕咬,吃着冷水硬干粮的好,从村内搜出数十担的粮草,虽然不多,但却够五千人吃上一顿热乎乎的干饭。

眼看着到了金军的大后方,随时都可能碰到金军,而带着五千人潜入到渤海人那里显然不可能,所以夏羽跟蓝羽和李志宇商量了一番,夏羽带着两百人前往白马镇,联系渤海人,而蓝羽和李志宇则在敌后方进行特种作战,边训练边实战,靠抢掠来维持补给。

之后又确定了几个联络方式和地点后,翌日清晨,夏羽带着乞木扎虎崽带领的两百亲卫开始向西前进,而蓝羽和李志宇也分成了两部,分别由经过特训的山蛮领头四散开来,至于目的,只有一个,打砸抢,让金军后方遍地开花。

沿着旷野之地一路向西南行进,沿途的村庄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不过这些村庄大部分都是断壁残垣,根本就没有人烟,这些地方都曾经是渤海人的地盘,被金兀术占领后,经过一番抢掠,而剩下的根本就所剩无几,被说粮食,就是根鸡毛都没见过。

好在他们一行只有两百人,烽火大陆上物产十分丰饶,没有粮食光靠狩猎也能满足一行人的吃食,终于经过一天多的时间,夏羽一行来到了白马川。

白马川位于白马山前方,四周河流密布,拥有大片丰美的草场,而这里更是盛产一种全身雪白的白马,故而被称为白马川,白马川内川连川,河网纵横,不适合大规模的军队交战,而周围还有大片的沼泽地存在,而唯一能通过白马川的道路只有白马镇一条,否则就要绕上数百里,所以白马川上的白马镇是抵御金军的桥头堡。

金兀术战无不胜的铁浮屠在这片土质松软的土地上根本就派不上用场,而金军数量上的优势也发挥不出来,所以在白马川金军与渤海人进行了反复的争夺,甚至几次,白马镇都被金兀术占据大半,最后却因为渤海人的亡命拼搏,而功亏一篑。

渤海人是由粟末靺鞨族为主体的民族,也是女真人的先祖,渤海人在唐朝时期广泛使用汉姓,比如,大,高,张,杨,窦,冯,安,王,史,吕等等,到源自鲜卑的契丹人统一八部,灭渤海国后,渤海人的姓氏也经过完善,比如完颜意为王,赤盏为张,等等,而在玄菟建镇的就是被灭国后迁入辽东一带的渤海人建立起来的势力。

镇长为大明信(姓:大),渤海人王族后裔,一个试图恢复故国的亡国王族,大明信利用是渤海王后裔这一点,举起渤海人复国大旗,广纳渤海人,快速的在凌云山南建立起了周边八百里的庞大势力,拥有兵力十万人,不过大明信为人孤傲,穷兵黩武,渤海人四处征伐,不事生产,导致力量没有增加,反而越来越弱,金人兴起之后,渤海人连番失利,失去赤哈一带广袤的土地,大批渤海居民和依附的高句丽人被金人掳掠,渤海人势力被虚弱一半以上。

而在金兀术北上的时候,渤海人甚至有被金军灭掉的危险,然而关键时刻,金兀术带兵回师北上,只留下手下大将中孛木律斤哈带领万人驻扎在白马川上的蓝水川,白马镇的危机这才度过。

白马川有十六道河川,绕过金人所驻扎的蓝水川,来到白马镇周边,虽然两三个月没有战事,但白马镇周边肥沃的土地上却依旧是坟头连片,到处是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的生气。

白马镇的城墙显然经过修缮,上面依旧有着无数的巨石碰撞后留下的痕迹,城头上士兵无精打采的在骄阳之下打着瞌睡,吊桥上没有多少人影,夏羽手下这两百余人显然十分突兀,看到夏羽一行到来,那些打瞌睡的士兵纷纷站起身,虽然身上的铠甲乱七八糟的,但双眼却透着只有在战场上经过血战后的老兵才会有杀气。

一个穿着着六成新的铠甲的将官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而来,对着夏羽等人大声的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将官看着夏羽等人就好像在看一堆白银一般,双眼放光,显然把夏羽等人当成了一只肥鸭子。

夏羽淡淡笑着,上前一步,对着那将官道:“鄙人灵夏子爵夏羽,今特来拜见渤海镇镇长,有要事相商,还请将军让条路给个方便。”

那将官哦了一声道:“灵夏子爵,倒是没有听说过!你是从哪里来的!”

夏羽这叫一个汗,难道自己这么低调么,他一直以为在这片土地上他的大名虽然不至于如雷贯耳,但也已经小有耳闻才对,看来是他太想当然了,不过这倒不能怪对方孤陋寡闻,而是白马镇战火不断,导致外界信息十分闭塞,加上灵夏镇的势力与渤海人没有太多的交点,只是在大西北面的凌云关口与灵夏镇的金山县有些交集,在西北面灵夏镇还是有些名声的,但在渤海人的东南面就根本没有接触,不知道也是正常。

“灵夏镇位于金军北面,这次来,主要是与你家镇长商谈联合抗金一事。”夏羽道。

“抗金!”那将官虽然粗野,但知道对方的来意后,也慎重了许多,对于渤海人来说金人就是最大的敌人,半年的战争,让渤海人失去了半壁江山,汤水以西的广袤土地全都沦为金人之手,无数兄弟姐妹被金人掠去成了奴隶,如果不是白马川地形复杂,让金军无法施展,否则玄菟镇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

夏羽被将官恭敬的请到了白马镇内,随后又派出一支两百人的队伍护送着夏羽一行向玄菟镇而去,而在玄菟镇的大明信则早一步接到了消息,对于一个盟友,大明信十分的重视,派了手下重臣高建和窦远两人出城五里迎接夏羽一行。

高建和窦远虽然是渤海人,却深受汉家文化熏陶,一言一行都跟汉人一般无恙,夏羽与两人相谈甚欢,玄菟镇位于发源自凌云山的大河清水河中游段,四周土地肥沃,一路行来,可以说是良田千顷,而玄菟镇也是一个二级镇子,镇内十分繁华,不过各种商品却显然匮乏许多,不过还是能看到许多从灵夏镇买来的各种商品,而价格自然是不菲。

“夏大人,我家大人今晚会在县衙内设宴款待大人,大人一路旅途劳顿,就暂且休息,晚上的时候我会派人来请大人赴宴。”高建对着夏羽十分客气的说道。

夏羽点了点头,回礼,看着两人离开,夏羽回到屋子内,这又是穿林,又是赶路的,这一路倒是疲累的很,夏羽也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洗了澡,然后就睡聊过去,直到晚上时分,高建再次登门,这才起来。

脱去铠甲,换上一身清爽的儒衫,夏羽跟着高建来到了县衙之内,终于看到了周围渤海人的王族后裔,大明信,大明信身高七尺,长相端正,浓眉大眼显得炯炯有神,而在他的身旁一个身姿相对小巧玲珑的美丽少女站在大明信的身旁,身上穿着一身紫绸百合裙,量体剪裁,十分合体,其实这美女看上去小巧,但夏羽估摸着身高不会低于一米七,不过跟身材高大的大明信比起来要矮小的很。

大明信十分豪爽,看到夏羽笑着道:“灵夏子爵夏镇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次你要是不来,过几日我也会派使者北上去联系你,呵呵,对了,我给你介绍,这位我的夫人,吕娥,是一个汉人女子。”

夏羽呵呵笑着点了点头,道:“尊夫人真是端庄漂亮,可惜这次来是为了打仗,否则我也带上夫人前来一叙了。”

“那倒是好,我可是很期待夏镇长的夫人的样子呢?”大明信说着对着夏羽做了个请坐的动作:“坐,我这里可比不得你那里物产丰饶,不过乡村野味倒也有些吃头。”

一场酒吃的宾主尽欢,吕娥知道两人有话要说,提前退下,大明信这才开口道:“夏镇长的来意我已经明了,你我两家都深受金军侵害,我渤海国连番失地,损失不轻,联手对抗金军自然是义不容辞,不过这一次夏镇长主动前来,除了结盟外,是否还有其他事情!”

夏羽呵呵一笑道:“我也不瞒大镇长,金军集聚主力与洢水湖和黎水河附近,与我灵夏军主力对峙,这次过来,我带了五千精锐,除了结盟一事外,还有心请大镇长共同出兵东进,掏了金军的老巢,让他首尾难顾。”

大明信一听要出兵,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夏羽似乎看出点什么,于是道:“大镇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说出来听听,你我既然要结为盟友,有什么困难,我灵夏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大明信有些尴尬的道:“想必夏镇长来时一路也看到了,金军上半年连番进攻我渤海国,我渤海国十万健儿奋起抵抗,但奈何实力不济,粮草短缺,加上武器铠甲供给不足,导致连番失利,如今我渤海国虽然还有兵员五万,但普遍士气低下,而且我们的财政状况很不好,已经两月发不出粮饷,虽然我很想出兵攻打金军,但这种事情下出兵很显然会造成一些麻烦。”

夏羽一听,眼睛不由地的一转,呵呵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既然你我要结为盟友,我可以提供一批金银来帮助你脱离财政危机,并以较低的价格出售一批武器,铠甲给渤海国,帮助渤海国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如今金军主力在外,后方空虚,到时候只要从各地的收缴就应该能偿还这笔借款,或许还能有不菲的收入,让渤海国解除危机,你看如何!”

大明信一拍桌案,道:“夏镇长爽快,如果你的承诺兑现,我渤海人定出兵攻打金军后方。”

“呵呵,一言为定,不过大镇长,我们汉人有句话,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既然我借钱给你,你总要给我点保障才是,毕竟我那边也不富裕。”夏羽一副奸商一样的道。

“哦,夏镇长想要怎样的保障!”大明信对于夏羽的样子,并没有反感,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说明白点反而更加的安心。

“大镇长的军队深入金军后方,收获定然不菲,所以请大镇长允许我灵夏商人进驻渤海国,并受到渤海国的保护,我灵夏镇的商人愿意以合理的价格优先收购各种缴获,至于偿还借款,也可以用矿石,物产,奴隶,甚至是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进行偿付,不过如果大镇长无法偿还借款的话,那就只能用渤海国内的各种资源顶账了,不过我想这个可能性不高,毕竟金人富裕,除去偿还借款,应该会有大笔的结余。”夏羽笑着说道。

大明信点了点头,道:“可以,灵夏镇的商人可以到我渤海国内自由行商,并优先收购各种缴获,我答应了。具体的盟约条款夏镇长与我手下的大臣沟通一下,从今天以后,我渤海国和灵夏就是兄弟之盟。”

“呵呵,痛快,来喝!”夏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情畅快无比,嘿嘿,借款,当我灵夏的钱是那么好拿的么?有周紫晴那个女扒皮在,就是铁公鸡都能给你拔下几根毛来,只要灵夏的商人们进入到渤海国,随之而来的将是大批的奢侈品,而这些奢侈品将会换成数不清的资源,金银以及渤海国士兵的各种缴获输送到灵夏镇,而进驻的商会就如同癌细胞一样,快速的在当地扎下根基,利用渤海国内的劳动力来发展灵夏镇的产业,当灵夏镇的商人们控制了渤海国内的经济,渤海国就将不复存在,被灵夏镇同化一体,成为灵夏的一部分。

财大气粗的夏羽对于这个完全用钱砸的经济控制政策信心十足,加上有周紫晴这个在商场上混的女强人在,保持吃人都不带吐骨头,夏羽微微有些迷糊的被人送进一个香气扑鼻的房间,然后就有一团柔软的扎入自己的怀里,睡梦中,夏羽酣畅淋漓的发泄着自己全身的力气,直到疲劳的睡去。

翌日的清晨,夏羽捂着头,坐起身,酒量不行啊!手上好似碰触到一团柔软,扭头看去,原来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侧躺在旁,不用说,夏羽也知道昨晚那个不是梦,看着床单上的血,这是他祸害的第几个女人了,夏羽倒在床上,在少女那顺滑的皮肤上抚弄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想那么多做什么,这年月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上了就上了。

上午,夏羽和高建,窦远两人商讨结盟事宜,并在结盟书后,附带了一张借款条约,渤海国将向灵夏镇借款三百万两,每月偿还利息百分之一,渤海国以势力范围内的各类矿藏为担保,另外灵夏镇将以平价卖与渤海国一批武器和铠甲,渤海国允许灵夏镇的商人进驻渤海国经商贸易,渤海国给予保护,渤海国在金人后方劫掠的物资,灵夏镇的商人具有优先收购权。这也是灵夏与渤海之间签署的渤海同盟条约。

条约看似对等的,但实际上,双方却是一个不对等的存在,灵夏镇内产业兴旺,商业发达,各类特产已经初具规模,而灵夏县只有六十多万百姓,远远不足以消耗如此多的商品,而倾销就成了首选,倾销多余的商品,换取大额的利润,以增强自身的力量,就好像是蚊子一般,不断的抽取别人的鲜血,以供养自己。

而渤海国内,本身就是以农业为主,穷人众多,当面对灵夏镇带来的各种诱惑面前,渤海国内的百姓很快就会沦为灵夏经济体的附庸,被不断的同化,而当这些老百姓已经无法脱离灵夏镇的商人的时候,就是渤海国成为灵夏镇的一部分的时候,就好如十八世纪的大殖民时代,落后的地方会被统治,地方经济会被大批的商品充斥而崩坏,从此沦为被掠夺的殖民地。

协议签署的很顺利,当天,夏羽就派人快马赶回灵夏镇,随行的还有渤海国的使者高建,而夏羽在渤海国内呆了两日后,带着两百亲卫东进金军大后方,寻找蓝羽和李志宇的踪迹。

第一百八十二章 遍地开花

第一百八十二章

遍地开花

蓝羽与李志宇各带着两千四百人从金人驻扎的村落离开后,将手下的队伍按照百人一组分成了二十四组,由各队的队正负责带领,然后按照蓝羽和李志宇制订的敌后战法开始对金军的村庄,运输队,小型寨堡开始不间断的偷袭。

两个深受党教育多年的社会主义大好青年,将毛主席游击战的精髓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这支山蛮部队,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进,敌疲我打,山蛮人在大山内锻炼出来的强健突体魄以及夏羽这个王者潜在的影响,让山蛮战士拥有更加的体力和耐力,在大山中奔跑如飞的他们在平原上更是拍马难追。

金军的主力本来就在清风岭以北地区,而广大的后方驻扎的军队加起来不过三万之数,分散在金军建立的五县之内,赤哈周边广大的平原地区,可以说是一片土地肥沃之地,这里曾经是渤海人原来的一个大县,拥有渤海人三分之一的人口和二分之一粮食产地的平原地区。然而经过半年多的战争,赤哈县内,十村去了九村,分散在各地的人口除了被杀外,全都聚集到了赤哈镇周边百里的地区,以方便管辖。

金军在赤哈镇周围设立赤哈县,以汤水以西,蓝水川以东,北面到密林带,南面到大定,保宁州,全县拥有人口三十一万,主要集中在赤哈镇,朱子堡镇,镇马军,汤镇,大定,保宁州六处比较大的镇所,这样将人口集中除了便于人口管理,同样也是发展需要必要的劳力,连续的战争让各地人口都显得十分稀薄,不得不放弃大片土地,以便集中发展。

赤哈县的县令主事是契丹人,姓罗,并不属于契丹人全盛时期的耶律(刘)和萧两大姓,罗中正此时正坐在赤哈镇的镇衙之上,能成为一个金军委任的一县之长,罗中正自然不是一个庸碌之辈,善于管理政务的他也是提出人口集中发展,停止对人口的屠戮,以掠夺为主,以补充各地人口不足的人口政策,另外他还提倡土地开垦,对治下的百姓,无论是金人,契丹人,或者是渤海人都一视同仁,为了消减渤海人的仇恨,他提出划分单独的聚集地以安置渤海人,总之罗中在任上作出了许多的努力,也让金人与渤海人百姓的仇恨消减了不少。

然而就在赤哈县逐渐走上正轨,摆脱战争阴云的时候,一支神秘的军队在赤哈县出现,这支军队神出鬼没,常常小股小股的出没在各地的官道之上,劫掠烧杀,断去了各地之间的联系,而这还不是最让他苦恼的。

两日前,位于镇马军东面十五里外的一个三级村庄被攻破,镇马军守军将领是金人独斤扎达接到消息之后,从报信人那里得知对方只有不过三百人马,便带着镇马军内五百人前去救援,然而就在快到那被陷村落前的官道上,被两侧林中突然杀出的八百人团团包围。

独斤扎达被山蛮战士的投枪插成了塞子,最后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倒下,五百金兵片甲无存,独斤扎达刚战死,另一边镇马军就被另一伙人马攻击,不过幸好守军的副将反应及时,及时的关闭了四门,让缺乏攻城器械的敌人无功而返,半夜后,镇马军四门外,用十字架捆绑着五百具死尸出现在门外的的荒野之中,孤零零的吊在那里,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镇马军内军兵成了惊弓之鸟,整日紧闭镇门,派去赤哈请求援军的求救信一天三催,而另一边,这支神出鬼没的队伍依旧在不停的攻打落单的金人,不是商队被劫掠,就是哪一个村庄被攻破,又或者是某一个小型寨堡被破,总之连续数日来,就没有一个好消息,罗中正的桌案之上被各种各样的求援书信堆的满满当当,头大如斗。

罗中正的夫人是一个温柔贤惠的汉人女子,芳名冷晴儿,说起这冷晴就是一年多前在白龙村南的冷家堡内的大小姐,当日陈庆之大破冷家堡,冷晴带着老爹以及十数心腹逃入密林之中,一路南下,辗转来到渤海国,当时的渤海国正是强盛的时期,整个赤哈是渤海国的一县之地,借助从冷家堡内带出来的银两,冷晴在赤哈镇内开设了一家酒馆,勉强度日,后来遇到了穷书生罗中正,两人暗结连理,待金军攻来之后,一家人侥幸躲过了兵灾,后来罗中正投了金人的招贤馆,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成了赤哈县令,而冷晴儿也成了县令夫人。

冷晴儿文武双全,嫁为人妇后,便不在舞刀弄枪,做起了女红,恪守着妇道,眼看着天色渐晚,而夫君迟迟不回后宅用饭,冷晴儿自然等不得的站起身,莲裙青衫摆动间,那少妇才有的丰韵柔情尽显,饱满的胸脯撑着紧俏的衣衫鼓鼓涨涨,好似一双玉兔随时都可能跳出来,那宽大的莲裙遮挡不住那芊柳细腰下骤然起伏的挺翘丰臀,莲步款款的来到前庭,挥退下人,冷晴儿那鸣翠悦耳的声音响起:“夫君,黄昏都过了,该吃饭了!”

罗中正嗅着靠前的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乳香和发香,沉闷的脑海里晃过一丝清明,抬头看着娇艳似花般的俏人儿,单手搂过冷晴的蛮腰道:“哪里还有心思吃饭,这桌子上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为夫办理。”

冷晴嘟着小嘴,随手抄过两份书信,罗中正也没有阻止爱妻的举动,而是静静的环抱着爱妻,让自己烦躁的思绪能安静一会,冷晴只是扫了几眼,将书信放到桌面之上,玉手拉住罗中正的胳膊道:“夫君先去吃饭,晴儿倒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

“哦,夫人可有良策,快快说来!”罗中正知道这位夫人才学过人,而且还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当日不正是美人救书生,才成就两人的姻缘,罗中正一直认为这位夫人是自己的福星,否则也不会在娶了她之后,自己一个穷书生就成了一地主官,可谓是鲤鱼跃龙门。

“先去吃饭,然后在告诉你!”冷晴儿低眉浅笑,脸颊两侧浮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罗中正看着夫人那秀色可餐的可爱模样,笑道:“还吃什么饭,夫人可是秀色可餐,夫君早就饱了!”

冷晴儿一拍罗中正使坏的大手,杏眼轻瞥,撒娇的道:“去,小心让人看到。”

吃过晚饭,冷晴儿端过一杯茶水递了上来,罗中正舒服的躺在竹躺椅上,拉住冷晴儿道:“夫人,这会可说了吧!”

冷晴儿被拉入罗中正的怀里,脸上绯红一片,尽管已经结婚半年多,但两人却依旧如胶似膝,冷晴儿眼中好似荡漾着水波一般抬起臻首,道:“你担心的不过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士兵而已,从各地回报的情况看,对方攻打各地村落,寨堡,利用各种手段围杀我们的士兵,抢掠来往的商队,夫君所担忧的不过是这些人制造的混乱不可收拾而已,如今金军主力都在清风岭北面,虽然我们赤哈驻扎着孛木律斤哈将军手下万人,但却要镇守蓝水川,不可妄动,而赤哈各地,只有各主要镇子有着上千驻兵而已,如果我们被对方牵着走,就会越发的被动,所以想要对付他们遍地开花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置之不理,随他们折腾。”

罗中正听的目瞪口呆,大手啪的一声在娇妻的翘臀上重重的打了一下,打的冷晴嗯哼一声:“你这是什么主意,我身为一县主官,如果放任对方在县内各处进行破坏而无所作为,那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夫君我,你想当寡妇不成。”

冷晴嘤咛一声,白了罗中正一眼,道:“人家还没说完呢?不知道夫君有没有注意到那些求救书信上,除了少数几处标注了士兵或者商队的人员被杀外,各处陷落的村庄可有人口被屠杀的消息。”

“这个还真是没有,各地报上来的消息,都是村庄被毁,财物被抢掠,但却没有人口被屠杀这点!怎么了!”罗中正回想了一下,还真如夫人说的那般。

“这不明摆着么,对方的目的就是要弄的我们疲于奔命,如果我们派兵出去救援,就会被对方半路伏击,而我们的守兵本来就不多,这样下去,早晚对方都会抓到机会打进各地镇子,如今金军主力在清风岭北面,近期可能对北面的灵夏动兵,而渤海人那边有孛木律斤哈将军的一万金兵驻扎蓝水川,渤海人根本就打不过来,那么在我们境内这股神秘的敌人,可能性最大的就只有灵夏军了,而北面大战在即,灵夏军却派出军队来到我们腹地,目的是什么!”冷晴儿一点点分析,很快之前还迷雾重重的局面立刻清晰了起来。

罗中正看着自己的娇妻,连忙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对方怎么可能过得来,从清风岭么,那里驻扎着数千军兵,地势险要,除非他们是飞过来的。”

“咯咯,飞倒是不可能,不过夫君似乎忘记了,朱子堡北面的密林带虽然地势险要,只有一条小径可行,我们虽然在那里驻扎了士兵,可以说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对别人来说是不可逾越的天堑,但别忘了,灵夏军中有一支蛮人士兵,这些蛮子可是最喜欢穿山越岭的,而穿过密林这支军队数量不会太多,以目前各地的回报上看,最多不过一两千人而已,如果我们被对方带着走,那就会自乱阵脚。”冷晴浅笑的道。

“那我们怎么办!”罗中正是个典型的文人,对军事上半点不通,而金军将领又大多打仗勇猛,没有脑子,真算起来,他还真找不到一个比自己夫人还厉害的。

“之前不是说了任他们折腾去,夫君只要收缩下防线,放弃一些偏远地区,将人口迁居到镇边的村落之内,然后在这些村落内设有烽火台,发动青壮组建临时乡勇,一旦被攻打就可以快速的支援,对方兵马有限,只要我们驰援的队伍数量在两千人以上,对方就没有那么容易吃下我们,而我们收缩防线后,各地的军兵都相距不远,随时可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到时候我们在用网捞鱼。”

罗中正思索了一会,觉得夫人这话确实有理,在冷晴那脸蛋上轻轻捏了下,道:“为夫该怎么奖赏你好呢?我的宝贝夫人!”

罗中正翌日,神清气爽的发布了数条命令,包括放弃村庄,收缩防御,组建护乡队,来往商队都聚集到一定规模由军队护送,各村镇建立简易的烽火台,在关键的时刻可以燃放浓烟,由于是九月的天,可以说是微风徐徐,浓烟可以传送到很远。罗中正的对策一出,蓝羽手下的日子顿时显然不好过起来。

尽管他再次的攻陷了几个村落,但却在也无人来救援,而对于村落中的百姓,蓝羽约束着手下可以抢掠烧拿,但就是不能杀人,奸淫妇女,至于原因么,自然不是蓝羽受党教育多年,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而是这些人口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成为奴隶被运往灵夏七县,补充灵夏县的人口,如果杀伐太多,那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见袭扰无效,而攻打被布置成刺猬一样的村镇防御面前,想要打开缺口却不容易,毕竟在大镇附近,村落密集,往往村与村之间不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对方采取大规模的移动,这让蓝羽的狩猎小队很难在短时间内歼灭对方,而无法快速撤退,就会被对方包了饺子。

夏羽在绕过蓝水川后,来到赤哈附近,花费了点时间这才在一个村子里找到蓝羽一行,蓝羽身边只有四百来人,其余的小队都分散在四周,蓝羽将近几日的时间对夏羽说了一遍后,夏羽沉吟了一会,对着蓝羽道:“怎么这附近就你在,李志宇呢?”

蓝羽哦了一声道:“不晓得,从那个金军堡寨离开后,我们两个就分散了,前两天还有点联系,之后联系就断了,也不知道他带着人跑到哪里去了!”

“哦。”夏羽抬起头,道:“渤海人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只要我们的援助一到,渤海人就会从西面发动进攻,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拿下蓝水川,蓝水川属于白马十六川之一,是白马川东面的桥头堡,渤海人想要进入赤哈地区,就必须要拿下这里,而在这里有着金军一万人驻扎,领兵的将领是金人将领孛木律斤哈,据说是金兀术手下第一大将,颇有谋略,而蓝水川这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既然在赤哈地区占不到便宜,那我们就到西面,配合渤海人吃掉这支金军,一旦渤海人拿下蓝水川,定然会长驱而入,到时候以赤哈地区不足万人的守军,肯定无法支撑,赤哈一失,我想金军怎么也会有点动静吧!”

就在夏羽和蓝羽两人准备西进的时候,李志宇却带着手下两千五百人绕过朱子堡,跨越几条河流,在密林中穿梭,赤哈地区虽然是金军一片很重要的领地,但毕竟是新得之地,就算搅的天翻地覆,也不一定会刺痛金人的神经,而且赤哈地区人口不多,五千人在这里折腾显得有点拥挤,所以李志宇在想了想后,毅然带着手下向东而进。

过了一片密林,就到了金军的起源地之一,黄龙府,黄龙府位于清风岭南端,汤河以东,黄龙府地区是金军人口最密集,经济发展度也最高的地区,而在这里搅动风雨,肯定会比赤哈地区要更能刺激金军的神经。

经过两日时间,李志宇一行才穿过大片的森林,这也就是这些山蛮组成的部队,换成其他的士兵,除非是老山民,否则很难在这种方圆百里的森林里穿行,迷路还是小事,毕竟烽火大陆是一片原始没有开发的大陆,各种野兽,凶兽在森林里多如牛毛,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穿过密林之后,李志宇也看到了他们的第一个目标,竹蛇村,竹蛇村位于密林边缘,一大片青竹连绵一片,微风一吹,有种绿林竹海的感觉,竹林内,盛产竹节蛇,这种蛇的蛇胆是一种药材,可以增强体质+1,还具有一定的解毒功效。

竹蛇村人不多,只有不到八百人,但生活却十分富足,在密林中行进两天,十分疲惫的士兵正好需要休息,当夜,李志宇就带着上百人悄悄的潜入村子木墙之下,将几个打着瞌睡的守军士兵杀掉后,用绳索攀上墙上,然后打开了村门,蛮人战士们蜂拥而入,没有半个小时,这个只有八百人的村落就被攻陷。

蓝羽在赤哈地区还有所控制,而李志宇却有点百无禁忌,直接放纵手下抢掠奸淫一番,凡是拿得起武器的男人全都被杀死,休息一夜后,更是带着收刮的财物,直接放了一把火,然后在一群愤怒的百姓的目光下,向着另外一个村子而去。

由于位于大后方,金军根本就没有想到黄龙府附近会出现这么一支穷凶极恶的军队,本来就防御不强的各个村落纷纷被攻陷,青壮男子纷纷被杀,村落被烧毁,农田也被驱赶着牲畜践踏一空,总之被这支军队碰到的就没有一点好下场。

狼军,李志宇带领的队伍被金人百姓取名为狼军,一群贪婪嗜血的狼,只是短短的三日,就有五六个村落被摧毁,三千多驰援的金军被半路伏击,用各种方式杀死,一时间歌舞升平的黄龙府地面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黄龙府主官,吴刚此时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赤哈县尚且还有上万军兵把守,但黄龙府地界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五千之数,屡次调集金军剿灭那支狼军,却反而自己损失甚大,如今黄龙庭内兵力不足一千,而其他各个镇县更是兵微将寡,只能发动青壮帮助防守,几乎每天都会有村落被攻陷的消息传到吴刚的耳朵中,吴刚无奈,只能派出信使北上,通报粘杆和兀术,让两人调回一部分士兵,否则黄龙庭难保。

李志宇这一路烧杀抢掠,可以说是正刺中在金军的软肋之上,作为金军最富庶的黄龙府,如果有失,那么对金军的打击绝对不下失去大半的军队,甚至一两年内都无力在发动任何的战争。

九月十六日,洢水湖金军大营,一骑快马冲入其中,信使气喘吁吁的被带到金军主营:“报,灵夏军突入我军后方,在黄龙府各地大肆烧抢掠,我守军失去大半,局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吴县令奏请两位大帅拨万人兵马回援黄龙庭,以剿灵夏匪军。”

“灵夏军,他们怎么到黄龙府的,你确定吴县令没有搞错!”沾杆皱着眉头对着那信使道。

“回大帅,确实没有错,来时,县令还千叮咛万嘱咐,小人出发前,黄龙庭西面连失一十六村,村村被毁,男子被屠,已然靠近黄龙庭附近,如今黄龙庭驻扎兵马不足千人,其余各地几乎无兵可守,吴县令说再无援兵,黄龙府的局势就彻底的失控了。”

“可恶的灵夏军!居然用如此毒剂!”金兀术握着拳头,拍打在桌案上:“我亲自带兵回去,我就不信这几千灵夏军能翻过天来!至于北上的计划就全靠你了!”

完颜宗翰想了下,点了点头,道:“你需要多少兵马!”

“一万足已!”兀术并没有托大,毕竟黄龙府地域广阔,如果兵马太少,对方完全而可以跟他绕圈子,而抽调一万人对北伐大计影响并不大。

“灵夏军这招釜底抽薪确实打在我们的软肋上,只希望你能尽快肃清这些灵夏兵,稳住后方,保证粮草供给。”完颜宗翰对着兀术道,金兀术并没有迟疑,当即当兵一万,三千骑兵,七千步卒离开金军大营,回援黄龙府。

第一百八十三章 锤击技-山崩地裂

第一百八十三章

锤击技-山崩地裂

蓝水川,发源自北面群山之中,也是白马十六川的第一道川流,密密麻麻的支流形成了一条条沟壑,仅有的道路上也有十余座大小木桥架设,才能畅通无阻,蓝川寨堡就在蓝水川众多水流之中的一块比较大的平地上,左右由两条川流流过,水面虽然不深,但却多泥沙,唯一的通道就是一条巨大的木桥。

如果是小股人马尚可另寻他路,绕道而行,但如果是数千人马穿行,就必走蓝水川这唯一的一条通道,蓝水川上游的一处水源密林处,夏羽和蓝羽带着山蛮战士藏在其中,等待着渤海人从西面攻打蓝川堡。

二千多人每日消耗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尽管从各地掠夺了不少粮食,但渤海人什么时候发动还不可知,加上赤哈采用铁桶一般的防御策略,让他们无从补充,所以粮食都要节省着使用,幸好烽火大陆山多水多,野生的动物也多,每日靠着打猎掠取的食物倒也能满足所需。

自从上次在夏羽在突破后,依旧每日不间断的练习着那霸道刀法,虽然只有几式,但每一次挥砍都会有不同的变化,越是熟悉才越觉得陌生,在挥出一千三百刀后,夏羽终于力竭坐在草地之上,打开了英雄面板,查看自己的属性来(很长时间没写属性了,大家都有意见了,在这里给大家统计一下主角的属性和装备,让大家有一个了解,别嫌占字数哦。)。

夏羽:17级15%,血量:320(满720),力量:28,防御力(体质):36,谋略:5,敏捷:2,统帅:4,魅力:1。拥有技能点:11。

英雄天赋:野蛮血统(中级),拥有此血统的人,体质+2,力量+2,英雄麾下士卒受血脉影响,天赋开启度:40%,

衍生技能:狂风骤雨:刀法技能(中级),刀如狂风骤雨般急冽,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笼罩对手,让对方陷入刀势之中,一旦陷入刀势就会处于被动受攻击状态,无法打断,连击,每一击的攻击力在前一击的基础上加成10%,无限连加。

英雄道具:软猬甲(白银级内甲),风之戒(青铜级)可释放风刃,土之戒(青铜)可释放土刺,白石腰带(白银级)增加负重,可佩带三样武器挂件,凤凰额饰(白银级)可在周身形成一道火系光环。

装备:牛皮丛林铠甲全套包括护胸,护臂,护肩,战裙,护腿,护膝,战靴七个部分,属于分离式铠甲,重量:5公斤,要害防御:4~6,在丛林中,可提高5%的行进速度。

铁胎弓:全身用铁打造出来的强弓,攻:6,速:0.4,射程:150~300米,最大伤害射程:80米到120米,需三石力方可张开,附带重射击退效果。

狼牙箭:发射后发出尖啸的风声,重箭,锐度:2,耐久:5,附带属性:穿刺。

百炼刀:经过千锤百炼而得到的战刀,完成度(91%)锐度:5~7,耐久:62。

夏羽所佩带的英雄道具并不多,因为英雄道具除非是白银级以上,或者是青铜级的小极品,否则与打造出来的装备属性相差不多,而且还不是成套出现,所以夏羽身上除了软猬甲外,只佩带了两个戒指,一个男式的额饰和一条腰带,当然如果夏羽要弄一身白银以上的英雄道具倒也不难,不过却是七拼八凑而来,穿上不伦不类的,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夏羽如今的技能只有两个,一个是天赋技能,一个是刀法技能,可以说少的可怜,不过他却很满足,毕竟他一个四肢不勤的宅男一下成为绝世武将那只能是一个梦,而且烽火大陆上英雄想要拥有技能需要太多的机遇和突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绝世武将的。

九月十五日,灵夏镇,高建作为渤海国的使者带着夏羽的书信亲自拜访了谢安和张居正这两位灵夏镇的重臣,看完夏羽的书信之后,两人相视一眼,随后找了个借口让高建暂时住了下来,两人对夏羽大笔借款的事情并不理解,但夏羽这么做肯定大有深意,于是两人找来了周紫晴这个内账房。

如今灵夏镇的财政还属于内外不分家,所谓的户部虽然有了一个架子,但想要独立正常的运转却还差了许多,所以灵夏镇的银库分成内外两个账房,内账房自然是由周紫晴和其他女人坐镇,主要负责统计灵夏镇的税收,其余收入,负责管理银库,而外账房则是搭起架子的户部,具备收取税收,对各地的支出以及各种建设项目进行审核,并提交给内账房,内账房许可之后,才会支付现银,而谢安和张居正则拥有同内账房同样的权利,两人签押的支出文书同样能取出银两,不过两人却很少直接派人去动钱财,都要绕一道手,毕竟内账房的存在是夏羽默许的,君臣之间也保持着这种默契。

周紫晴看了眼夏羽递回的同盟文书和那个借款协议,噗嗤一声差点没笑出来,这整个就是异界般的南京条约,虽然没有割地赔款的条约,但为借款做抵押,将渤海国内的矿藏,资源等等作为抵押,允许灵夏镇商人进驻渤海国,进行商业活动,偿还贷款的利率不过百分之一而已,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但只有周紫晴才会知道财富的不均衡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好比一个发达国家对一个发展中国家一样,巨大的剪刀差利润让富者越来越富有,穷者越来越贫穷。

“两位老师,这条款看似平常不过,其实里面却是暗藏玄机,这大借款只是一个由头,只要他们敢借,就等于是跳到了陷阱之中,现在还看不出来,但当灵夏镇的那些富有商人跑到渤海国办起工坊,大量吸取渤海国的劳动力,哪怕以我们灵夏镇支付的工钱三分之一老算,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渤海人也会蜂拥而入,而我们则利用渤海人的劳动力大量生产各类资源,输送到我们灵夏镇,之后我们在用一些奢侈品,比如瓷器,布帛,茶叶,等等在将钱赚回来,这样就等于,渤海国成了我们的一个生产工厂,为我们生产廉价而紧缺的资源,而我们失去的只是一些造价并不贵的奢侈品,而当大批的渤海人习惯了在我们的作坊内做工,渤海国内就会越发的依赖我们灵夏镇,因为他们需要的一切东西都是我们灵夏镇生产的,我们控制了他们的经济命脉,除非他们愿意破坏同盟条款,没收我们各地的产业,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和渤海国之间的力量已经不是一比一的关系,他们就算要撕破脸皮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实力,到时候我们可以兵不血刃的占领整个渤海国的地域,而且按照这上面的条款看,只要渤海人东进,攻打金人后方,我们借出去的钱应该很快就能收回。”

谢安和张居正也是第一次了解到这种看不见的战争,经济战,虽然实施起来要漫长而麻烦,但副作用却小,得到的也更多,两人与周紫晴又聊了一会,这才告辞,翌日,才让人找来高建,表示会按照夏羽的意思办,而第一批武器物资也很快起运,由张冰的南营护送着一百万两白银以及两万套武器装备,合计二百万两白银送往渤海国,另外一百万两则也是按照一半白银一半武器的方式支付,算起来,灵夏镇又小赚一笔,至少节省了七十万两白银。

大明信九月下旬得到这笔武器和银两,经过两天的装备和休整,得到了全新铠甲和充足饷银的渤海军兵士气大振,与二十六日东出白马镇,向着蓝水川进发。

“镇长,来了,他妈的,终于来了!”在山林里居住的日子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就算是蓝羽这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也不免抱怨,比起在胭脂区内的温柔乡,这里简直比地狱还地狱,在苦等一周的时间后,渤海人终于有了动静,怎么能不让他兴奋。

“谁来了,是渤海人么?”夏羽挥汗如雨,再次的劈下一刀,扭过头问道。

“恩,斥候刚刚回报,在蓝水川外的三道川发现了渤海士兵,而且身上都穿着灵夏军的牛皮铠甲,人数在三千左右,应该是渤海人的先锋,渤海人显然是打算攻击蓝水川了!”

“算算时间也该来了,准备准备,我们也要动动了。”夏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道,在这些天,夏羽也并没有闲着,蓝水川因为地形的缘故,所以周围种植的粮食不多,而作为一个屯兵堡寨,一万人每天吃喝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几乎每三天都会有一支运粮队输送粮秣到蓝水川内。

而这些日子,夏羽也终于得知了李志宇的踪迹,李志宇跑到了黄龙府,闹的鸡飞狗跳,而得到这个消息的赤哈的防御明显松懈了下来,夏羽并没有再次出动,而是潜伏了下来,让赤哈的金军以为他们已经到了黄龙府,而他要从背后给蓝水川的金军致命一击,彻底击溃赤哈地区金军最精锐的军队。

夏羽并没有急着发动,渤海人的攻势很猛也很疾,好似压抑在身体内多日的憋屈在这一刻全都得到了释放,得到了灵夏军源源不断的武器支撑的渤海人身体内那好战的血液再次的沸腾了起来,成千成千的渤海人前仆后继的冲击着蓝川堡寨。

蓝川堡寨作为一个军事堡垒,建的十分坚固,由于地形原因,渤海人根本就无法纠集大规模的军队一同攻打,每一次只能千人千人的上,所以猛攻蓝川堡两日,依旧无法攻下这座由万人据守的蓝川堡寨,反而渤海人在这里碰的头破血流。

九月二十八日,又到了赤哈运粮队前往蓝川堡的日子,夏羽带着两千六百山蛮战士早早的埋伏在运粮队必经之处,潜伏在两侧的山林之中,因为夏羽的销声匿迹,以及黄龙府闹的欢腾,罗中正也以为在赤哈闹腾的一伙人已经去了黄龙府,加上前几次运粮队都平安无事,所以护送粮草的士兵从最初的三千人,降低到如今的一千五百人,不过就算如此,一千五百人护送着数百担粮草以及各类蔬菜等等也绰绰有余。

护粮的队伍领头的金人兀颜那可,一个金军千夫长,长的五大三粗,善使一个巨锤,也是罗中正手下第一大将,粮队轱辘轱辘的走进林荫道,兀颜那可骑在马上咕噜咕噜的喝着水,挥舞着马鞭道:“你们这些渤海狗,都给我加把力,今晚之前要把军粮全都送到蓝川堡寨,要是误了时候,小心老子的鞭子。”

驱赶着马车的是一群渤海人奴隶,各个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本来这条土道就难行,进入到林间道路更是坑坑洼洼,畜力不够,全拿人推,而兀颜那可对待这些奴隶自然不会客气,鞭子抽的是啪啪作响,浑然不觉四周的树林之中,有着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动手!”看着整个粮队钻进了包围圈,夏羽一声闷喊,顿时数十道尖啸的狼牙箭穿刺而出,铁胎弓在百米之内的力道那可不是吹着玩的,加上狼牙箭本身就带有穿刺属性,而这支金军的二线军队大多穿着的铠甲都是竹甲,所谓的竹甲就是用竹片填充在布甲之中,由于竹子坚韧,对刀剑具有不错的防护能力,但防御力也不过只有3~5点,不具备防穿刺能力,而且制造成本低廉,所以被大量装备二线守城士兵。

不过这些竹片或许能帮这些士兵挡住一两次刀剑,却无法防御近距离的狼牙箭的锋利,几乎只是尖啸声起,护粮队伍中就有几十个士兵应声而倒,那箭矢入体发出的噗噗声伴随着士兵的痛苦的呻吟声在山林中响起。

“就地防御,防御!”兀颜那可挥舞大锤,打落几道箭矢,对着有些混乱的士兵大声的命令着,这些二线士兵可不象金军的主力那般精锐,不过在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很多人还是被逼到了一起,面对着死亡的呼嚎,这些士兵也开始围成圈,试图防御。

“杀!”夏羽大喝一声,身旁的亲卫同时呼喊,一时间喊杀声震彻山林,惊起无数的飞鸟,夏羽就如一个普通士兵一般,挥舞着刀剑,夏羽的力气经过不断的提升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当初每升一级还会有三点升级点数,如今已经不到二点,显然他的自身潜力已经不多,除非他能突破自身的极限,不过极限哪里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不过就算如此,夏羽如今也算是一个大力士了,就算跟乞木扎这些蛮人也能比比力气。

夏羽所练的刀法叫霸刀刀法,只有几个最基本的招式,但既然叫做霸刀自然有其特殊之处,而夏羽也是最近才有所体悟,所谓霸,就是一往无前,要有视死如归的意识,这样才能挥出那霸道的一刀,夏羽的每一刀都力道十足,划破空气发出的破空声好似刀的霸气,噗,鲜血顺着刀的走势,劈入人体,顿时无数的鲜血喷溅而出,收刀,举刀,再次劈去,当的一声,武器交鸣,对方金兵的刀被夏羽一刀震飞而出,夏羽第二刀紧随而至,人也随之飞出。

杀人,对于夏羽来说已经不在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反而每一次看到那鲜血喷溅,他的血液都会在沸腾一般,这种感觉好似天生融入在他的血液之中,让他浑然忘我,沉浸在杀戮之中。

兀颜那可愤怒的瞪着眼睛,看着围上前来的蛮族战士,那些个头身板全都不比他弱的士兵,兀颜那可愤怒的大喝一声,手中的长锤划过一道圆弧,逼退上前蛮族战士,左手突然抓住锤柄,双手紧握,在巨锤挥舞到身后的瞬间,左脚前迈,啊,一声巨吼:“山崩地裂!”双手握住锤柄猛地向下劈来,轰的一声,那重达上百公斤的巨锤头砸在地面之上,顿时地面上出现一道裂缝,不断的向前蔓延,十数个山蛮战士脚下一空,摔倒在地,兀颜那可的天赋技,山崩地裂,巨锤旋转三百六十度后,利用旋力下砸,造成周围五米内大范围眩晕,持续时间一秒,并造成一条长达十米以上的裂纹。

一秒的眩晕以及足够再次让挥动巨锤,长柄巨锤虽然只是白板英雄道具,并没有增加多少属性,但却势大力沉,碰着伤,砸上死,在他身旁的蛮族战士才从瞬间的眩晕状态下恢复过来,耳边劲风大作,顿时十数人被巨锤抡飞出去,骨骼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兀可那颜的这一击可谓是石破天惊,让守军士气为之一振,夏羽看着那挥舞着巨锤的金将,双腿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健步如飞,猛的一个跳起,手中百炼刀当空劈下。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破蓝川堡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破蓝川堡

当,的一声脆响,百锻刀劈在兀颜那可的巨锤之上,划过一片火花,夏羽这一击可谓是势大力沉,竟让五大三粗的兀颜那可后退一步,夏羽却是得势不饶人,刀法狂风骤雨顿时使出,狂风骤雨拥有一个十分强悍的属性,就是压制,一旦对方陷入被动,那么在想取得主动就十分困难,除非对方的武艺比夏羽高出一大截,两者完全不是一个力量级数的。

兀颜那可虽然勇猛好战,但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将领,所以在夏羽取得主动权后,刀光犹如大海狂涛一般不断的拍打着兀颜那可,每一击,刀的力量都会加重一分,兀颜那可憋红着脸,起初还硬挺着坚持不动,但随着对方那劈砍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从锤柄上传到虎口上的力量让他双臂渐渐的发麻,身体就好似在大浪中被冲刷一般,顶过一浪又有一浪拍来,好似永无止境一般。

就在兀颜那可双臂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变故突生,随着又一击的到来,一声金属交鸣的脆响在喊杀生中显得格外刺耳,咔嚓,夏羽手中的百锻钢刀居然硬生生的拦腰而断,这突然的变故让夏羽愣了一下,但随着身体前倾,夏羽后腿猛的发力,一头撞入兀颜那可的怀里,断刀直接刺入对方的小腹。

剧烈的疼痛让兀颜那可凶性大发,双臂丢开巨锤,抓住夏羽的手臂,一个后仰摔将夏羽摔飞出去,说起来,刚才那一瞬间不光是夏羽愣了一下,兀颜那可也是一愣,然而在反应上却要慢了半拍,而这半拍足以致命。

兀颜那可捂着小腹上的伤口,虽然深入体内,但由于有铠甲抵挡,加上失去了刀尖,刀没入身体并不深,反倒是被摔飞出去的夏羽,摔的七荤八素,全身好似散了架子一般,兀颜那可站起身,虎目圆睁,操起手中的巨锤就大步流星的向着夏羽走来。

“去死!”兀颜那可咬着钢牙,忍受着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抡起巨锤,要砸向夏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一道寒光从一旁猛然射出,兀颜那可好似感应到危险一般,扭过头,然而拿着巨锤的他反应太慢了,几乎他一转头的瞬间,那寒光已经射入他的咽喉,殷红的鲜血顺着那匕首的血槽喷溅而出,兀颜那可双臂的力量快速的流失,巨锤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不…,不…可能!”

兀颜那可说完,跪倒在地,死在了血泊之中:“镇长,你还好吧!”出手相救的是蓝羽,抡起力量,蓝羽可能比不上夏羽,但说起技巧,却是夏羽拍马也赶不上的,刚才蓝羽那一招也是他的天赋技能,流星赶月,一个暗器技能,五米之内,百分之百几率发动致命一击,每天只能使用一次,可以说这个技能是暗杀的最强技能。

兀颜那可的死亡,对于剩余还抵抗的金军来说无异于最后一根稻草的沉没,一千五百金军几乎没有活口,夏羽也不需要活口,清理好战场后,一把火将尸体和部分运不走的粮草全部烧毁,带上死去士兵的骨灰,夏羽一行来到蓝川堡后方的一处密林之中埋伏了下来,失去了粮草支撑,蓝川堡内的金军支撑不了多少时间,尤其是战争期间,消耗军粮的速度是正常速度的两倍,如果是日夜连战,这个数字还要多,而以蓝川堡内的粮草积存,没有粮草运送,能坚持两天就算是极限了。

夏羽这边等待着蓝川堡守军内部崩溃,而在黄龙府,李志宇却是在骂娘,完颜兀术作为金军一员大将,完颜阿骨打的儿子,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武将,完颜兀术一生征战沙场,对战场之上的时机把握和用兵手段可不是李志宇这个现代人可以比拟的。

李志宇作为一个特种兵唯一的优势就是那比古人更加科学的训练方式以及更加完善的知识,如果是单打独斗他并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些古代军将,而且他就是一个兵,指挥过的人最多没有多过五六个,而让他指挥二千来人跟一个战场老将厮杀,那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而且特种作战,需要各种先进的器械辅助,而且作为一个阻击手,他最擅长的是阻击枪,而不是冷兵器那种长枪,让他拿着长枪跟人单挑,他比一个小卒都好不了多少,不过李志宇在吃了完颜兀术两次亏后,也学的尖了,既然打不过你,还躲不起你么,毛爷爷可是游击战的祖宗,作为伟大的党教育出来的兵怎么可能没学到两手,化整为零,百人一队,李志宇带着人就钻进了林子,在平原上打不过你,但在丛林里,却绝对是这些山蛮的天下。

李志宇带着人钻林进山,跟完颜兀术打起了游击战,利用山蛮在丛林之中依然健步如飞,不受太多影响的优势,转战各地,打完就跑,让围剿他们的完颜兀术气的将头盔都摔了出去。

但好在随着他的到来,这些灵夏军的蛮子也无法在对黄龙府内的镇子造成太大的危害。

九月二十五日夜,在完颜兀术带领一万军兵离开大营两天后,完颜宗翰也撕毁了与灵夏签署的和平协议,金军主力悍然北上,利用从毛家军镇各地收集来上千各类船只运送军兵渡过宽达千米的黎河。

而在黎河对面,警戒的黎河上动静的哨塔上的士兵被几个摸上来的金兵射杀,然而在这段适于登陆的河岸,张枫却布置了明暗双哨,明哨上有火光,而暗哨却隐藏于明哨不远处,金军兵才射杀明哨,暗哨已经敲响铜锣,顿时岸边,锣声大作,而位于黎河岸边与金军对峙的长风营的张枫和箭雨营的薛仁贵听到锣声,立刻起身,整个灵夏军营立刻动了起来,无数士兵离开兵营,来到河岸边上早就布置好的阵地。

“弓箭手,火箭,射!”上前弓箭手拉动弓弦,顿时无数的火箭划破天际,照亮了附近的黑暗,咄咄,火箭落在河滩之上,河水之中,顿时无数的篝火被点燃,而在河面上,数个漂浮的火点也被点燃,而在黑暗的河水上,密密麻麻的金军船只好似蚂蚁一般,蜂拥而来。

山坡之上建立的投石车阵地疯狂的打击河面上的渡船,也不管什么方位,只管装石,然后发射,虽然有点用大炮打蚊子的感觉,但胜在金军的渡河船只也不少,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砸到一两个,就算砸不到也能掀起不小的波浪,让金军渡河的难度增加。

完颜宗翰早就有被发现的准备,渡河依旧在继续,倒不是他不想从其他地方渡河,实在是附近的河段只有这里适合大军渡河,当然这次出击并不是单独的行动,早在正午的时候,蟒山,另一路金军则从蟒山小道杀向金军预定的渡河地点,配合金军主力渡河,领军的将领是契丹人萧不离,然而在薛仁贵等人的眼里,又怎么会让金军那么轻易的渡过黎河,蟒山西麓口,本来还担心会在蟒山山道上遇到伏击的萧不离带着一万多金军平安的下了蟒山山道,前方已经是大片的平原地区,可以说一眼就能望到边,不可能会有伏兵存在。

然而就在萧不离刚松开一口气的时候,从西麓山口的一处山坡后,却猛的杀出一标人马,这支队伍基本都是骑兵组成,而领军大将则是徐荣,徐荣根本就没有跟萧不离费话,直接带人就杀入金军前队。

可以说徐荣选择的伏击地点充分的利用了地形和人心里上的变化,眼前已经是一眼就能看到远处的平原,谁能想到道了这里还会有人埋伏,然而蟒山山口侧面却多山坡,这里就好像是眼睛的视觉陷阱一般,让人不会太过注意,然而没有来过这里的萧不离肯定不知道这些顺着山体的斜坡完全可以藏上两三千人而不会被人发现。

山道狭窄,金军自然排成一线前进,徐荣挑选的攻击事件正是对方心里放松,而金军来到山口的人马只有两三千的时候,这两三千人也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在容易埋伏的蟒山山道没有人埋伏,却在离开蟒山的时候,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两千草原铁骑直接两阵箭雨抛射,然后就径直冲入金军阵中,徐荣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犹如吐着芯子的毒蛇,每一刺都会有一人应声倒地。

金军副将术虎(董姓)博列见徐荣一人连杀数人,拍马而上,术虎博列出身普通的部落家庭,自小就善骑射,力大如牛,擅使狼牙棒,马冲上前,人借马力,术虎博列站在马上,挥动狼牙棒就击向徐荣,狼牙棒也属于重型武器之一,重量至少六十公斤,挥舞起来,呼呼带风,徐荣听到这凶恶的风声,竟躲也不躲的大喝一声:“虎啸!”徐荣身上那身华丽的铠甲前方,那虎头胸铠随着徐荣的大吼,就好像活过来一般,那虎头栩栩如生,咆哮一声,张开大口咬向袭来的狼牙棒。

虎头咆哮铠:黄金级上身铠,肩若虎爪,胸似虎头,防御力:25~36,要害防御力:40~56,50%几率防穿刺,50%几率防撕裂,附带技能:虎啸:护体技,可抵消千斤力,

术虎博列势大力沉的一击顿时被阻,攻势内消与无形,而徐荣却在间不容发的瞬间,长枪已经刺出,噗的一声,锋利的枪尖已然刺入术虎博列的心脏处,顿时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枪尖转动,骤然抽枪,错马而过,动作犹如行云如水一般,一合之中,徐荣已经击杀对方一员副将,两千骑兵在金军前锋部队杀了个三进三出,这才在徐荣的率领下撤退,而萧不离却是眼疵欲裂的看着徐荣从容撤退。

黎河之上,金军的船只已经靠上了岸,然而面对灵夏军覆盖而来的箭雨,金军却在河边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尸体,幸存下来的士兵也躲在船板后面。

“将岸上的火堆都熄灭,快,你们几个,给我上!”由于是夜晚,尽管月光如水,但视野还是受到限制,而为了更精准的杀伤金军,在河岸上,布置了大大小小的火堆无数,当

“盾牌手,树盾,树盾!”几个金军千夫长不断的驱逐着躲避的士兵组成盾阵,随着上岸的金军越来越多,渐渐的一条脆弱的防线在河岸边上的组成,而在投石车所在的山坡上,薛仁贵和张枫却看着天空上的皓月,随着篝火逐渐燃烧殆尽,或者是金军熄灭,河岸上金军的情况也越发的不清楚,尽管箭雨还是能射杀不少金人,但效果却不明显。

“两位大人,徐校尉的骑兵已经回营。”一个亲兵匆匆赶来,对着两人道。

“知道了!”张枫转过头,对着薛仁贵道:“薛校尉,我们是不是该撤退了!”

薛仁贵笑着点了点头,道:“是时候了,撤退!”这是一场决定着灵夏未来的大战,只有彻底打败眼前这支金军,灵夏还能拥有更广阔的舞台,如果失败,那将失去凌云山南面大片的领地,对于灵夏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为了这一战,吴用,陈庆之,薛仁贵,徐荣等诸校尉齐聚一堂,定下了这个诱敌深入,迂回包抄金军主力的策略,而主战场也被设在防御更加完善的天雷镇。

就在灵夏军与金军主力开始了新一轮的绞杀,而蓝川堡内,却陷入了危机,渤海人悍不畏死,日夜不停的猛攻蓝川堡,让蓝川堡内的滚木礌石等城防器械损失殆尽,而最糟糕的是蓝川堡内的粮食在百般节省的使用下,还是宣布告罄,这对守军的士气无疑是巨大的,蓝川堡守军主将孛木律斤哈聚集了两位副将道:“今天粮食已经全部吃光了,而赤哈的运粮队已经晚了一天,而我们派出去的探子至今还没有一人回来,显然也是遭遇了不幸,如今渤海人日夜不停的猛攻,一旦粮草告罄的消息传开,定然士气大降,蓝川堡已经不可守,所以我决定今晚子时撤离蓝川堡,不过堡内却需要一支队伍断后。”

这断后的任务显然不可能在幸存下来,两个副将,一个是金人,一个是契丹人,而孛木律斤哈本身就是契丹人,所以任务最后落在了金人仆散(林姓)哈的头上,孛木律斤哈没有给对方争辩的机会:“你的家人我会让人妥善安置,相信大将军也会重赐你的家人,你只需要守到明日清晨,亦可撤退!”孛木律斤哈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对方坚守到明晨,但孛木律斤哈后撤带走堡内仅剩的六千多人马的五千人,而被抛弃的士兵能坚守下来才怪呢。

但仆散哈却不敢说个不字,如果他现在拒绝,怕是直接就被砍了脑袋,索性利落的答应了下来,渤海人在夜间的攻势加强了许多,主要是因为蓝川堡上的抵挡越来越弱了,前两日渤海人每天都会损失三千多人,然而到了今天,损失的人手明显降低了三分之二,渤海人的将领冯玉虽然不是什么名将,但也是沙场征战的老将,蓝川堡防御乏力,士兵屡次攻上城头,而金军的反击却有气无力,从前面下来的士兵也带回一些消息,结合这些情况,冯玉知道,金军已经抵挡不下去了,于是晚上加大了攻击力度。

子时,孛木律斤哈带着五千军兵出了蓝川堡,孛木律斤哈前脚刚走,仆散哈就带着亲信而已出了蓝川堡,留下一千多残兵在城头抵抗,然而随着渤海人加大攻击力度,城墙顿时被撕开无数的口子,渤海人趁势杀入蓝川堡,所有抵挡的金人全部都被杀光,渤海人并没有善罢甘休,老将冯玉从金兵口中得知金人趁夜撤离的消息,立刻带着军兵追击而出。

蓝川口,白马十六川最东面的一个入口,过了蓝川口就出了白马十六川的区域,蓝川口两侧的山林之中,斥候们带着金军撤退的消息回来,夏羽闻之大喜,终于等待这支金军撤退了:“命令下面,小心埋伏,杀他个片甲不留!”

孛木律斤哈带着五千疲惫的金兵才到蓝川口,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捧密集的投枪雨,然后从山林内又陆续射出一捧箭雨,金军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蒙了,他们不知道渤海人什么时候居然跑到了他们后面,一时间无数哭号之声以及惨叫的声音响彻蓝川口,孛木律斤哈骑在马上大声喊着,试图恢复秩序,然而他的声音被那连连惨叫声覆盖住了,连日的攻防战已经将这批金兵的精力消耗一空,已经一天多没吃饱饭的他们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此时别说反抗的念头,就是逃跑的念头都没有多少。

金军前方大乱,而紧随而出的渤海人也恰如其分的到来,顿时将金军包了饺子,金军大败,金将孛木律斤哈带着副将亲兵趁乱逃入山林之中,蓝川堡被破,驻扎在这里的一万精锐金军几乎全军覆没,夏羽与渤海人成功的汇合,而赤哈那广袤的土地也脱去了最后一层轻纱,以赤哈地区那薄弱的防御,夏羽已经能想象愤怒的渤海人会带给这片土地怎样的报复,而这已经跟他没有多少关系,他只关心这片土地会带给他多少的好处。

第一百八十五章 疯狂的掠夺

第一百八十五章

疯狂的掠夺

赤哈镇,作为金人赤哈县的中心,在数日前已经沦陷,这座昔日渤海人建造的镇子如今已经是第二次遭受到战火的侵袭,在靠近城墙处的房屋还有十余座不幸被投石车发射的巨石砸塌的断壁残垣,数日前还繁华的街道如今却是门可罗雀,几处房屋还散发着没有燃尽的青烟。

自从蓝川堡被攻陷,驻扎在蓝川堡的一万金军主力全军覆没,金将孛木律斤哈带着不足三百人狼狈逃出蓝川口,渤海人拿下蓝川口后,军队蜂拥而入赤哈县,赤哈县内散布的守军根本就无法与如狼似虎的渤海士兵对抗,沿途村镇纷纷被攻陷。

赤哈镇尽管城墙坚固,但守军却不足一千余人,加上军心以散,罗中正倒是想守,但手下军兵逃的逃,跑的跑,总不能靠他自己去防守城墙,无奈只能收拾细软逃亡其他地界,渤海人只是用投石车砸了一通,就打开了城门,占领了赤哈镇。

如今的赤哈已经是渤海人的天下,不过在赤哈镇上还活跃着另外一批人,一群手里持着灵夏和渤海国共同签署的行商文书的商人,灵夏素来不抑商人,反而给予商人一定的地位,所以灵夏七县的商人在各地都表现的十分活跃,而商人带给灵夏的除了大批的资金外,还有各地的情报,可以说商人已经成了灵夏的另外一股力量。

王晨宇是典型的九零后,年纪不到二十,却头脑灵活,而对于他这样的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来说,能挺过烽火大陆初期并在各路诸侯征战中幸存下来的并不多,但大浪淘沙,总会有一些人在残酷的现实里存活下来,而王晨宇就是其中一员。

他没有夏羽那么好的运气,成为一个英雄,建立自己的村镇,王晨宇一直对他能在这片残酷到残忍地步的大陆生存下来感到不可思议,作为九零年代出生的他来说,可以说是独苗,往上数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几个叔叔,舅舅,唯一就他一个男孩,可想而已,他会受到什么待遇,对于他这样一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人来说,很难在这片充满了危险的大陆上活下来,然而上天却好似在考验他一样,让他活了下来。

看惯了厮杀死亡,经历了太多磨难的他在一年的时间里从那个稚嫩的什么都不会的大男孩变成了如今这个圆滑世故的男人,既然他没死了,那么就要努力的活下去,王晨宇之前在酒馆内做帮徒,跟着有点黑心的老板跑前跑后的当伙计,这份伺候人的工作也是他改变的第一个转折,酒馆内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在起初几乎天天被人大骂过来的他却坚持了下来,而且昔日什么都不懂的他也学会了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的本事,圆滑世故本不应该用来形容一个十九岁少年的词语也在他稚嫩的脸上显现。

而第二个改变他的转折却是八月的那场奴隶拍卖会,只在电影或者游戏小说里才能见到的奴隶贸易就在他眼前展现的淋漓尽致,而当日那疯狂的场面更让他记忆尤深,受尽了磨难的他对于钱的重要性已经有了刻骨铭心的印记,而没有什么比奴隶贸易来钱更快的行当,在酒馆内做工的他对于消息可是灵通的很,灵夏七县劳动力人口匮乏,而各种作坊,资源矿场却如雨后春笋般林立,各处都在为劳动力而争夺,工人的月薪找就超过灵夏制订的最低限额的五倍以上,然而就算这样也无法招募到充足的工人。

王晨宇很快就辞去了酒馆的工作,利用灵夏镇的租借条款,借了一百两白银的启动资金,加上他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二十余两银子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大宗的商品他买不起,只能一点点做起,他与一些小商人合伙租借一辆大马车,采买并赊购了一批价值三百两的货物,然后随着灵夏商队北上额木达部落,而他的运气似乎很不错,居然正赶上额木达部落从北面掠夺了一批奴隶,而他用很低廉的价格就买到了近一百个倭人奴隶,甚至还附送了两个倭人小丫头。

一次回转,他手上的三百两银子转手就赚到了十倍以上的利润,一百个倭人奴隶卖了四千两白银,偿还债务后,他居然净赚了三千七百两,这笔钱放在以往他连想都不敢想,然而就这么轻松的一个来回就赚到了,说起来他也是幸运,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好运气的碰到大批的奴隶送回,而且奴隶贸易的暴利也让参与者甚重,如果不是他平素在酒馆内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想要抢下这批奴隶那是痴心妄想。

三千七百两,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本钱,就在他寻思着是不是再次北上的时候,灵夏与渤海人签署借款条约的消息流传出来,而条约内容上,那个优先购买权加上近日酒馆内流传镇长带领着最精锐的近卫营到了金人大后的情报,让他决定再次赌一把,三千七百两银子采买了部分丝绸和茶叶以及金山的漆器和大量其他货物雇佣了一辆大马车就从金山县西南口南下渤海国内,由于有灵夏发行的商人文书,一路上基本上畅通无阻,到了玄菟镇,他用丝绸和茶叶,漆器买通了一个渤海人千夫长,并与其达成了合作的协议,而这个千夫长运气不错,在攻打蓝川堡的时候他那个千人队损失八九,而他居然捡回条命来,之后他被升为副将,王晨宇借着之前与其建立的良好关系,跟随这个渤海副将后面,什么奴隶,贵重物件,只要能换钱的东西都被卖给了他。

而他则用那个渤海副将派给他的百个渤海士兵做起了二道贩子,大批劫掠的物资被他抬高部分价格卖给一些实力雄厚的灵夏商人,换取大量的绸币,如今的绸币已经成了大宗买卖的主要货币,由于从毛家军镇掠夺大批的铜钱,缓解了灵夏对于铜币这种小额货币的需求,加上丝绸大量的制造,小额绸币逐渐退出了舞台,但产量稀少的彩色丝绸却依旧紧俏,制造成的千两以上代币用于大宗的买卖,由于绸币编织精美,管理严格,加上利于携带等原因成了他们这些商人的最爱,而这种绸币随着灵夏商人也带到了渤海国内,堂而皇之的流通起来,那些渤海人倒也没有疑虑,同样使用,却不知道渤海人的举动可谓是正中夏羽的下怀,让他差点没乐过气去。

随着赤哈镇内占领,王晨宇的买卖也开到了赤哈镇,镇内有些钱财,消息灵通的富商都已经跑路,不过家里大批的财物却无法运走,全都成了渤海人的战利品,金银被送到上面,以偿还灵夏的借款,而各种物资,器物着贱价卖给了这些尾随在后的灵夏商人,而换的的财物大半都揣入了这些将领的腰包,士兵们着分了一部分好处。

而最大宗的买卖却还是人口,对于给渤海人开出的价码也比草原上高出了许多,一个成年男子要八两左右,一个女子着要四两,而孩子则要减半,按照男女价格不同,这个价格比起在灵夏的奴隶贸易市场来说,可以说十分的低廉了,但对于贫穷的渤海人来说却是一笔天降横财,现在这些渤海士兵最懊恼的就是当初怎么杀的那么顺手,将那么多已经投降的金兵都给砍了,要知道那可是上万两白银,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渤海人为了钱已经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地步,对赤哈地区的掠夺也文明了许多,至少除了负隅顽抗的家伙,渤海人几乎不在动刀,用的更多的是绳子和木棍,因为一个完好健康的奴隶的价格和受了刀剑伤的奴隶可是差了不少钱。

赤哈镇内固有人口一万六千余人,除了跑掉的,还有一万四千人,渤海人进镇后,全部人口无论是金人,契丹人,汉人,朝鲜人又或者是那些昔日的同胞渤海人通通都成为了奴隶,用绳子捆绑之后,卖给了灵夏商人,而这些将官则用低报数目等手法,将部分所得放入自己腰包。

如果说半个月前王晨宇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奴隶贩子,那么现在他已经是赤哈镇内数一数二的奴隶商人,他用各种物资和各地的资源换取大批的现金,然后全力收购人口,他那还在酝酿之中,目前还没有伙计的晨曦商会如今已经拥有各类奴隶六千余人,其中青壮男人就占了七成,略有姿色的女人着有上千人,其余都是一些十三四岁的孩子,他打算培养这些孩子成为他的家仆。

如果他将这批奴隶卖掉,那么他瞬间就会成为灵夏诸多大商人之一:“古尔达副将,这是我之前答应你的酬劳,另外这次回去,我还会以你的名义在灵夏镇内买下一间三进的大宅院,至于剩余的报酬,我回来后,一并算清,对了,上次送给大人的两个女人怎么样,还能入眼吧!”

“哈哈,入眼,入眼,兄弟,我古尔达就喜欢你这善解人意的性子,我打算在捞上几笔,就到灵夏去享福去,这他娘的兵谁爱当谁当去,听说灵夏镇那边才是花花世界,光是青楼馆子就上百家,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啧啧,回头,我一定去看看。”古尔达将桌子上的一小碟绸币收入怀中,一脸猥琐淫笑的道。

“呵呵,入眼就好,此行沿途不怎么太平,还得你多照拂一二,这批奴隶可是我们的家底,出不得半点差错。”王晨宇敲击着桌面,沉吟的道,至于上次送的女人,本来是从草原上免费送的两个扶桑国小丫头,本来他带在身边,还想养两年,然后在开苞的,没想到却被古尔达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看上了,王晨宇虽然心里有点可惜,但还是当晚就送了过去,等他这笔生意做成了,什么样的女人买不到,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扶桑国欠干,但两个十三四的丫头片子被古尔达这个体重至少两百斤以上的渤海大汉压在身下,想想就他妈有点邪恶。

“恩,我在从亲兵队里调两百个人帮你押送奴隶,不过这些人的吃喝你可要负责。”

“呵呵,这个交给我了,亏待不了这些兄弟,我这就回去准备准备,明个就出发,对了,我这还有一笔银子,如果有人口你就留下来,等我回来,趁这个好机会,多赚他几票!”

“要得,这事就交给我吧,正好我手下这三千来人要南下业镇,那里的人口少说也有几万,多了不敢说,万把人的还是弄的到手的。”

在赤哈,在镇马军,在大定,在保宁州象王晨宇这样的奴隶贩子还有许多,灵夏商人用金银驱动着着渤海人抢掠着他们需要的一切,无论是人口还是资源,或者是各地的物产,总之能卖上价钱的都是灵夏商人的目标,而灵夏商人盯上的东西,渤海人这条狼犬会毫不犹豫的上前撕咬,刮地三尺的满足着灵夏商人的需求。

根据灵夏商会在玄菟设立的分会据点统计,从九月二十八到十月十八日这二十日间,赤哈县沦陷八成村镇,仅有数个靠近黄龙府的村镇没被占领,另外赤哈县南端的大业州,也有三成村镇沦陷,中心大业镇面对着渤海人的兵锋,而这些地方全部的人口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四十万,除去一些逃亡大山的,以及被杀的,总共有三十三万人口被渤海人掠为奴隶,被灵夏各个商会以及新兴的奴隶贩子陆续输送到灵夏各地,大批的奴隶人口涌入,让灵夏各地严重的劳动力缺口得到了缓解,经济受到人口增加的刺激,各类产业再次升级,战争没有让灵夏倒下,反而好似一针兴奋剂,让灵夏镇快速而蓬勃的发展。

随着赤哈地区逐步沦陷到渤海人手中,渤海人利用劫掠所得不断的从灵夏买进武器,武装渤海人,一时间渤海人仿佛回到了全盛时期,不但夺回了赤哈地区,还向着金人南面富裕的大业等地区进逼。

渤海人进逼神速,夏羽也没有闲着,十月初,夏羽带着两千余人穿过密林,来到黄龙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占黄龙庭西面屏障黑水村,而此时的完颜兀术依旧在掖川北部的丛林中绞杀着李志宇和他的手下。

为了避免消息走散,夏羽不得不对黑水村实施血腥的政策,并布防周边五里,一切进入其范围内的人和物杀无赦,在黑水村进行短暂休整的夏羽一边派人打探着李志宇的消息,一边让人刺探金军的动向。

“镇长!打听到志宇那边的消息了!”蓝羽冲进屋子里,对着夏羽道。

“哦,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一直都没有消息!”冷兵器时代的消息闭塞,确实是让人很头疼的一个问题,不过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更容易隐藏行踪。

“他现在的情况可不怎么好,九月下旬,金军大将完颜兀术亲帅一万金兵回援黄龙府,并将李志宇他们一行逼到了掖川北面的丛林之中,金军主力着聚集在掖川周边与其僵持,不过看样子,李志宇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抡起丛林战,没有人比得上那些在大山里生活的蛮子,另外从那个商人那里还得知,北面的战场似乎吃紧,金军已经兵临天雷镇城下,而且还有一个不好消息,河东金军抽调了数万兵马已经渡过大辽河加入了战场。”

“河东金军也动了,难道东辽那边支撑不住了!”前面两个消息夏羽都没有什么太过意外,黄龙府是金军的大后方,别的地方能乱,这里不能乱,然而,河东金兵渡河西进,这意味着什么,却不得不让夏羽深思。

夏羽想的并没有错,八月下旬的时候,完颜阿骨打就带领着数十将校带领二十万大军再次北上攻打东辽,耶律休哥不是对手,连连败退,连失抚阳,盘山,青瓦等地,已经被金兵打到了陈桥,如果陈桥一失,也意味东辽失去了半壁江山,东辽虽然占地极大,耶律休哥也是一员名将,但比起金国开国君主完颜阿骨打的雄才大略却差了许多,手下的将领更是差了不少,能支撑到这个时候,已经很不错了,耶律休哥手下损失不少,也让金军建立减小不少,完颜阿骨打也得以抽调出五万精锐到河西,加入到河西战场,这样完颜宗翰的河西金军已经不是在是七万人,而是十二万人,兵马再次的是灵夏军的两倍,而本来脆弱的金军后方,也再次的稳固起来,让灵夏军企图迂回包抄,试图全歼金军的策略失败。

“镇长,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河东金兵支援河西,我灵夏各营兵力再次处于弱势,如果我们在后面不闹腾点大的动静,估计北面是不会有反应的!”蓝羽说道。

“闹出点大的动静!”夏羽看着桌子上灵夏商会的商人制造的简易地图,想了想道:“如果想造成大的动静,似乎只有攻击这里才能做到。”

“黄龙庭!”蓝羽也没有想到夏羽居然这么狠,凭借两千人马去攻打大镇黄龙庭,黄龙庭之前兵力不济,倒还有这个可能,但完颜兀术南下后,手下一万人分出三千驻扎在黄龙庭,虽然只有三千人,但对于防御完善的黄龙庭来说,想要拿下这里,靠着没有一点攻城器械,甚至连武器都有不足的近卫营来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般。

“对,黄龙庭,金军主力全都在清风岭北面打仗,而黄龙庭就是金军的大后方,这里肯定囤积着大量的粮草,只要我们打下黄龙庭,烧掉金军粮秣,我看他还能支撑多久,如果他真的那么想要凌南县,大不了我们一地换一地,渤海人不是拿下了赤哈么,如果在拿下黄龙府,金军就会被拦腰斩断,而我们只要守住了清风岭,金人失去的将是整个大后方。”

第一百八十六章 智取黄龙庭

第一百八十六章

智取黄龙庭

黄龙庭,位于清风岭南五十里,是一个三级大镇,其规模已经有了城的雏形,常驻人口三万以上,拥有一条十字形主街道,街道两侧,各类商铺足有两三百间,可以说相当的繁华。

作为一个快要晋级为城的大镇,黄龙庭的防御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底面宽十二米,上宽八米,高十米的城墙就好像一块磐石一样守护着这座城镇,而在城墙之上,那高达八米以上的箭塔林立,十米一堡,二十米一塔,各类城防器械齐全,光是守城用的床弩就有上百架,在城墙下方的几个大型军械仓库内,滚木礌石满满登登,除此之外,作为金军河西的最大的主镇,黄龙庭内还囤积着数不清的粮草,武器,铠甲,如果有人攻打这里,黄龙庭可以快速的组织五千以上的青壮成立民兵,辅助守城。

而夏羽这边,如果是灵夏军大举南下,六万人马围城,攻城器械齐全,也需要猛攻数日,损失上万才有可能拿下这里,

然而夏羽如今手中,只有穿着丛林轻甲的近卫山蛮,而数量不过二千三百多人,这个数字甚至比黄龙庭内的守军还少一倍,没有兵力优势,没有攻城器械,想要拿下防卫牢固的黄龙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然而夏羽想了就做,硬攻黄龙庭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能智取,虽然金和灵夏在交战,商队也早已经断了,而在黄龙庭内的灵夏商人也早就离开的干净,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离开。

十月四日,夏羽和蓝羽两人乔装打扮成普通的百姓挑着一些地方土产来到黄龙庭西门,虽然前一段日子,黄龙庭还一片惊慌失措,整日紧闭大门,惶惶不可终日,然而在完颜兀术的回归,却好似一针镇定剂,迅速的让黄龙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繁华,而前些日子的戒严也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在缴纳了十余个铜币的入城税,夏羽和蓝羽两个很顺利的进了黄龙庭内,青石铺地的主街道整洁明亮,两侧商铺大开其门,门外,挂着酒,茶,布等等招牌,迎着秋日的微风发出当当的撞击声。

夏羽进了黄龙庭反而不那么着急起来,闲庭信步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对着蓝羽道:“前方战火连天,后方却依旧歌舞升平,没有半点战争的气味,拿下这样没有防备的黄龙庭,我想只要仔细谋划,未必不可成。”

如果说来之前,夏羽心里还有几分忐忑,但进了这里,夏羽却放下了心,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的快了几分,然而一声骏马的长嘶和一片马蹄踏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却从身前传来,夏羽抬头一望,只见前方街道人仰马翻,人们争相躲避两侧,而那些倒霉的商贩的小摊子也跟着倒了霉,眼看着人群在夏羽身前分开,而那个让街道上混乱的罪魁祸首也出现在夏羽眼前。

只见前方一匹俊逸的枣红马上,一道鲜艳的火红映入眼帘,定睛望去,竟是一个花季少女,少女上身穿着彩凤罗红衫,下身穿着落樱百褶短甲裙,玉腿修长白皙,脚上穿着长筒火狐靴,靴上有着一只狡黠阡陌的狐狸透纹,透过那纹路能依稀看到对方那光洁如玉的玉足,少女坐于马上,如莲藕般的双臂赤裸在外,左手持缰,右手擒鞭,长发飘逸如柳絮纷飞,白皙的雪颈前带着一条耀眼的火红项链,垂在身前,闪烁着阳光,少女有着一张鹅蛋脸,五官精致,却带着一丝娇蛮任性,樱红的朱唇性感的抿着,好似一朵晨曦之中的花骨朵,那皓月一般的明眸此时却眯缝成一条缝,不时的回头望着身后的人,洋溢着一种快乐的笑意。

完颜岚玉(编纂而来,没查到具体的人),完颜阿骨打的小女儿,号玉岚公主,这位小公主自幼马上步下样样皆通,丝毫不下男儿,深的完颜阿骨打的喜爱,完颜岚玉平素跟随完颜阿骨打南征北战,这一次,跟着她的二哥完颜宗望一并来到了河西之地,不过在乘船来到黎水之后,完颜宗望却强行将完颜岚玉送到了后方,美其名曰帮助完颜兀术稳定后方局势,其实完颜宗望也是怕了这个小妹,平素有完颜阿骨打在,还能管束一二,而现在离开了完颜阿骨打身边,他可不敢带着这个小妹上战场,这要是伤到哪里,他可难辞其咎。

完颜岚玉被强制送到了黄龙庭,心情自然很不爽快,整日变着法的发泄怒气,在大街上骑马更是家常便饭一般,而整个黄龙庭也没人敢管这位小姑奶奶,吴刚更是苦笑不已,在后面擦着尾巴,完颜岚玉策马扬鞭,眯缝的月牙眼正看到前方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百姓打扮的男子呆立街道中央,好似吓傻了一般,竟一动不动,完颜岚玉轻哼一声:“架”,非但不停,反而加快了马速。

手中的紫藤纹鞭说着就摔了出去:“让开!”“啪”的一声脆响,鞭影如蛇身,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呼啸着向夏羽抽来,夏羽看着鞭子来到近前,探手抓去,却不想,完颜岚玉嘴角露出一丝狡黠,娟秀的眉毛轻挑,玉腕一动,鞭子就甩出一道波浪似的水纹,好像是蛇在摆动一般,夏羽的手顿时抓空,啪的一声,鞭子抽打在夏羽的肩头之上,尽管有软猬甲护体,这一鞭子仍让夏羽闷哼一声。

“娘希匹的!”夏羽也是一怒,眼看那枣红马已经冲到近前,却丝毫不躲不避,全身上下涌出一股野性的气息,正是夏羽的天赋技能野蛮血脉所拥有野性气息,这种气息随着杀戮的增加而越发的浓重,虽然还没有形成一种新的技能,但夏羽有种感觉,在他二十级的时候,或许这种野心气息会形成一个新的能力。

所谓的野蛮,就是粗野狂暴,就好似野兽一般,浑身上下还充斥着自然的气息,蛮人只所以为蛮,就是因为身上具有这种兽性的野蛮之气,这种气息是人最原始的一部分,不过随着文明的发展,人用智慧文明取代了野蛮,但这并不是消灭,而是掩藏,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还有着这种最原始的野蛮气息,也就是兽性,而只有当人在某种时候才会爆发的气息,比如杀戮之心还有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占有欲望,这些都是最原始的兽性使然。

只不过蛮族将这种兽性表露了出来,而文明人将这种兽性完好的隐藏了起来,而此时夏羽就好似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好像是一头狮子或者老虎,当他们强大的气息散发在四周,那么其他的野兽就会敬而远之,当然把这种气息称为王者之气更好听一些。

枣红马在夏羽身前一米的位置突然惊慌失措的人立而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上的完颜岚玉心里没有一点准备,顿时被突然惊起的战马摔了出去,跪坐在青石地板之上,跟随着完颜岚玉身后的亲卫看着这位公主居然摔下马,连忙跳下马,围住完颜岚玉,完颜岚玉用小手捂着摔的好像碎了一般的屁股,手里的鞭子啪啪的抽打在身前的侍卫身上:“都给我让开!”

完颜岚玉挥开众人,在去看街道之上,竟没有一个人的影子,顿时气牙根痒痒,对着四周的侍卫道:“把刚才那个人给我找出来,找出来,我要生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我说镇长大人,你就不能不玩这么悬乎的,兄弟我可是把身家都压你身上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下辈子幸福找谁去!”蓝羽虽然对夏羽用的是尊称,但让他改掉二十一世纪的风气,跟古人一样对夏羽毕恭毕敬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夏羽却是看了眼街道之上,道:“走吧,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夏羽直接转身向着巷子深处走去,绕过几道弯,终于来到一个三进的大院落,地理位置倒不是很偏僻,不过前面的街道比起主街却差的远,不过街道上却是车水马龙,这里是黄龙庭的作坊街,两侧都是这种大院落,后院住人,前院则做工。

抡起发展商业,古人却没有夏羽这些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有魄力,象黄龙庭这种家庭式的作坊,用工不会超过二三十人,就算是木匠铺,铁匠铺也多是这个规模,除非是官办的作坊,而比较起来,灵夏则因为夏羽和周紫晴的存在,对作坊进行大型化,规模化,集约化发展。

这种大作坊模式,让灵夏镇的作坊拥有更庞大的生产能力,采用流水作业的方式,提高商品质量和生产效率,提前触发资本主义萌芽,这让灵夏七县的富贵阶级不在是封建时代的地主阶级一家独大,而是地主阶级和资本商人阶级并存的局面,按理说两者是天然的敌对关系,资本阶级的诞生就是以消弱地主阶级而发展来的,各种大型作坊可以带来大笔的利润,从而吸引农民转为工人,这种收入是土地带来的利益的数十倍以上,而利润让固有的地主阶级瓦解,转化为资本阶级,而这种根本上分歧让两个阶级注定了对立,然而烽火大陆的特殊情况,却让两者在一个平衡点上得以共存,原因就是大规模的战争,落后而原始的生产力以及闭塞的交通造成粮价的居高不下,而粮食价格不减,就为地主阶级提供了足够的利润空间,而在资本阶级还在萌芽阶段时期,两者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平衡点。

这家染布坊就是灵夏的一个秘密产业,归属龙无极掌管军事情报衙门,龙无极出身绿林之家,在绿林道上有着不弱的人望,不过龙无极毕竟能力有限,而随着灵夏的不断发展,情报方面显得越发重要,而夏羽更属意吴用来掌管这个明面上的灵夏情报司衙门,对于吴用的才能来说,他更适合这种充满阴谋的领域,而不是大规模的战场之上,毕竟他出身的时代背景以及所学让他在战略上的眼光很有局限性,而作为灵夏军的军师,暂时还能应对,但随着灵夏地盘越来越大,军队越来越多,战争的逐步升级,对战双方的人数不在是十几万,二十几万,甚至会越来越多,而这个时候吴用的才能就显得过于局限,而这次回去之后,夏羽就想跟这位最早跟随他的老人好好谈谈。

染布坊的生意很清淡,因为这里采买的布帛都是从灵夏各地购买而来的,所以除了院子里晾晒的布帛外,院子里只有几个下人在整理着库房,一个下人看到夏羽和蓝羽走进来,连忙上前阻拦,夏羽却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那下人看了一眼,连忙恭敬的给夏羽施了一礼。

下人或许不认识夏羽,但却知道那个牌子不会有假,因为那是神赐予的诸侯令,只有一地诸侯才能持有,除非那诸侯死去,否则诸侯令是永远不会掉落的物品,说到诸侯令就要提高爵位任务和爵位的晋升,爵位分成十三级,每一级爵位的提升都有着一个任务,而这个任务就是主城达到相应的级别,军师,民生,经济等指标达到最低标准,并且吞并五个同类型的诸侯令就可以晋升下一级,这个任务是永久性的,直到裂土奉天,自立一国,成为开国皇帝为止。

“大人,您里面请,我这就去叫掌柜的!”那小人有些慌张的跑开,夏羽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正堂,自有下人沏好茶端了上来,不多时的功夫,一身丝绸缠身富贵打扮的胡德生一溜小跑的跑了进来,胡德生的见过夏羽的,连忙躬身一礼道:“镇长大人,怎么会来这里。”胡德生说着抱拳一礼,来到厅门大声的喊道:“德福,徳贵,马上把大门关了,让厨子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送到后院亭子里,无关的人不准靠近!”

“镇长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移步后院!”

后院是一个十分精致的花园,引了一方活水流入一个占地半亩左右的池塘,塘边栽种着柳树,而深入塘中,还有一方凉亭,亭若尖塔,倒也别致,正中是一个石桌,四张石椅,全都是上好的汉白玉打磨而成,坐着十分凉快。

胡德生是龙无极的情报衙门的几个主事之一,昔日,芦花荡盗匪剿灭战,就是他跟另外两人合伙打探的消息,才能让陈庆之穿过那好似迷宫一般的芦苇荡,找到芦花镇的位置,随后,胡德生又在上原,金都几处地方打探过情报,五月的时候,才被派到黄龙庭组建了这处秘密情报据点,主要打探黄龙庭内的各种情报,不过随着灵夏与金开战,这个情报部门也相对闲暇了下来。

“镇长大人不是在赤哈县那边,怎么来到了黄龙庭,可是要打探另外一部兵马的下落!”

“你是说李志宇那伙人,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下落了,这次来找你,主要是要你协助,我们要占领黄龙庭!”夏羽直接将来意说了出来道。

“占领黄龙庭!”胡德生嘴咧开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道:“大人,此事万万不可,据我所知大人此次行动只带了五千近卫山蛮营,而现在还有一部被困在掖川左近的密林之中,大人手下不过两三千人,而大人知道黄龙庭的兵马有多少么?”

夏羽点了点头,道:“原来黄龙庭有两千驻兵,加上完颜兀术带回的三千军兵驻扎,大概五千人,如果智取的话,应该能拿得下!”

胡德生苦笑一声道:“大人有所不知,如今黄龙庭内拥有兵马万人,除了大人所说的五千人外,前几天从北面来了一个大金公主,随行的护卫就有五千人马,如今就驻扎在黄龙庭内的军营之中,所以大人如果要占领黄龙庭,要面对的可是上万人!”

“上万人!”夏羽倒吸了口冷气,如果是五千人,夏羽倒有很大几率拿下黄龙庭,毕竟只要进到城内,以山蛮战士的战斗力,一打二,而且是偷袭,拿下黄龙庭希望很大,然而是万人,虽然只是多了五千人,但兵力是灵夏军的四倍,对方就有充足的兵力调度,在想拿下黄龙庭可就是难上加难。

“镇长,这黄龙庭可是一个刺猬,以我们目前的力量就算最后拿下,也剩不下多少人马,到时候完颜兀术一驰援,我们还是达不到目的。”蓝羽道。

夏羽闭上眼睛,沉吟了半晌,良久才道:“那就想办法调动他们的人马,咱们先回去,南下汇合李志宇,然后在南边搞出点大动静来,想方设法调动黄龙庭内的金兵南下。”

“想让金军驰援南下,那可不容易!攻打一些小村镇,金人根本就不在乎,重镇我们又拿不下来,金军怎么可能南下!”

夏羽呵呵一笑道:“如果完颜兀术出了问题,那么金军会置之不理么?”

蓝羽很晕,这位兄弟还真是敢想,那可是完颜兀术,打的北宋灭亡的主,虽然宋朝很弱,但也不是吹出来的啊,而且对方手上有七千兵马,可比他们还多出三千来人,如果给他一把阻击枪,一扣扳机的事,然而现在可是冷兵器时代,在金军人马之中杀个七进七出,他可没那本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尽管蓝羽觉得夏羽疯了,但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跟着疯狂一把,离开了染布坊后,两人顺利的出了镇,回到临时驻扎的黑水村,两千兵马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夏羽一行只能等到天黑,才沿着道路旁的荒野南下掖川镇。

掖川镇位于黄龙府中部,是一处十分重要的交通要道,掖川东部是广袤的丛林,而西部却是土地肥沃的沃野良田,这里也有着金人最大的粮食产区,所产的粮食除了供给日常所需,全部都用来供给前方将士,而这里也是金人人口最密集的地区。

掖川北面的一个靠在山林之中的小山村,山林位于丘陵之中,靠着狩猎山上的野物毛皮以及砍伐树木为生,山村人口不多,夏羽一行占据了这个不大的村落,并派人守住了四周的通路,这一次夏羽并没有象上次在黑水村一样大开杀戒。

村政中心之中,夏羽躺在一张摇椅之上,喝着一个怯懦的小丫头递过来的茶水:“张福是吧,你不用害怕,只要你们合作,我也不想杀人,所以村里的百姓你要看管好,如果我发现有人妄图通风报信,我不会手软的。”

“大人放心,我一定约束好村民,保证不会作出有损大人的事情来!”张福只是一个老实的农民,为人忠厚老实,当了村长后,与村民们的关系也十分融洽,而突然杀出这些个煞星,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而这群人明显跟前一段时间闹的凶的那些狼军是一伙的,听说那些狼军可是吃人肉的凶狠家伙,就算是对方不说,他也要约束村民,免得惹恼了这些杀星,给村子带来灾难。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还有本大人不喜欢毛都毛长齐的小丫头,也一并带下去吧,没事被打扰我!”夏羽说着挥了挥手,而被夏羽说成小丫头的少女却是抬起头,杏眼白了夏羽一眼,使劲挺了挺胸脯,心说人家哪里小了,你才是小丫头呢。

而在山林之中,蓝羽则带着数十个蛮人战士穿越在丛林之中,利用那些只有蛮人们才懂得的记号寻找着李志宇等人的踪迹。

就在夏羽准备在黄龙府大干一场,天雷镇却上演着一场最惨烈的城防战,黎水之战后,薛仁贵,张枫以及徐荣三人带着队伍边打边退,在九月末退守到天雷镇,天雷镇作为凌南县的第二大镇,已经具备了升级三级镇子的条件,唯一差的就是最后的行政中心升级完毕,三级镇衙升级至少需要三个星期的时间,而这场攻防战却正在这升级的关口上。

人口,一直都是灵夏最宝贵的财富,早在金军囤积黎水的时候,天雷镇南方的村镇内的百姓就已经做好内迁北上的准备,一部分居民被安置在天雷镇内,一部分则通过天鹰堡进入凌北县,而经过人口迁移的天雷镇拥有人口二万三千多人,算上一万多驻军,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幸好在之前制定计划的时候,就将天雷镇作为一个十分重要的要地,所以镇内充足的粮草和军甲器械,城防也经过一次升级,变的更加的牢固。

本来在预想中,以三个营在天雷镇拖住金军主力,然后集中优势的兵力从巾帼镇,盐镇出兵,先集中打击驻扎在洢水到清风岭一线的金军,断了金军后路,然后迂回包抄金军主力,在天雷镇内全歼金军,只要薛仁贵,张枫,徐荣能守住十天,那么这个计划就有很大的成功率,然而,计划永远都没有变化快。

在西路,陈庆之的东营,周仓的西营,公孙康的中营,陈亮的北营还有程咬金的撼山营五营外加上四个近卫骑兵营,九个营,近四万五千人几乎就在金军渡过黎水一日后,从盐镇出发东进,接连攻下金军占据的十几个村镇,占据金军囤聚的粮草中转地,温庄,断了金军从清风岭运送粮草的输送通道。

随后兵分两路,陈庆之,周仓还有近卫四个骑兵营北上,袭击金军位于洢水湖和黎水之间的金军大寨,而中营,北营还有撼山营则南下袭取洢水,北庄,进攻清风要隘,试图打开金军南下通道。

按理说以金军所占据的位置,应该一盐镇为主要攻击目标,毕竟出了清风岭地区,就要面对侧翼盐镇的威胁,而灵夏军在这里驻扎了不少的军队,但金军却置之不理,渡黎水而北上,企图拿下天雷镇,威逼巾帼镇,就好像是一只饿极了的蟒蛇吞噬大象一样,在不占优的情况下,选择了这种破绽百出的策略。

不过金军露出的弱点太明显了,作为老将的陈庆之等人一眼就看出金军这么部署的弱点,金军主将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想不出是什么原因的陈庆之等将领就布下了这个将计就计,顺风插针的策略,迂回包抄金军后路,然后分成两路,一路北上,一路南下,以探金军的动向。

就如陈庆之等人所料,就在十月三日,陈庆之,周仓,赫连博带领的三万人猛攻金军只有一万人马固守的洢水湖大营的时候,河面上突然上千船只,随后大批的金军陆续进入洢水湖大营,浩浩荡荡的足有两三万人之多。

陈庆之的到消息后,立刻停止的进攻,并召回了公孙康,程咬金,陈亮三人,洢水湖金军大营西十里,灵夏军大营内,数个灵夏军主力营校尉齐聚营帐之中,陈庆之作为夏羽认命的主帅坐在首位:“各位,斥候刚送回的消息,河东派来数万金兵驰援河西,我想这就是金军放弃攻打盐镇,而直接北上攻打我凌南县的最大依仗,目前虽然还不知道河东金军会派多少人驰援河西,但形式对我们来说已经十分的不利,主公南下金军后方和渤海人已经拿下了金军的赤哈县,渤海人正不断的攻击着金军的村镇,不过金军却依旧没有退兵的迹象,显然金军是打算破釜沉舟了,金军如今多出数万兵马,后方大定,我们要想拿下金军后路,十日之内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天雷镇那边只有一万多人马,面对数倍的金军猛攻,十日已经是极限,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了!”

“金军从河东抽调数万人马,难道北面的东辽大败,否则金军怎么可能抽调出这么多的兵马驰援河西,如果真是是这样,那我们的局势可十分的严峻了,本来那七万多金军就够我们喝一壶的,在多出数万,我们在兵力上又处于绝对的弱势,而且金将也不是泛泛之辈,之前的包抄迂回之策显然不可在用,只能固守盐镇,主力回师巾帼镇,以解天雷镇之围。”陈亮沉吟了一下,道。

“回援,万万不可,如今金军势大,如果我们主力北撤,洢水湖大营的金军完全可以再次攻打盐镇,上次是好运气,金军大营粮草着火,这才让金军主动退却,如果我们不加以牵制,金军肯定会攻击盐镇,到时候,我们首尾难顾,局势将更加不堪!”公孙康摇了摇头道。

“那就打,只要打败了眼前这支金军,一切问题不都解开了!”周仓吼着嗓门道。

程咬金却摇了下头道:“周校尉,我们兵力本身就不足,加上灵夏根本就承受不住大量兵员的损失,如果我们损失一半人马,那这场仗就算打赢了,我们也输了,打退金军的前提是我们不能超过我们承受的极限。”

“那你说怎么办,退,退不得,打又打不得,天雷镇那边形式危急,这打和退总得选择一样吧!”周仓扯着嗓门道。

“好了,眼下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虽然不利,但还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局面,如今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死结,这个结想要解就只能从外面解,我们要做好放弃凌南县的打算,只要我们的军队还在,我们就没有输,我命令,程校尉和周校尉和两个近卫骑兵营驻扎在这里,牵制金军,以保存实力为主,必须的时候可以放弃盐县之地。其余几营随我北上,尽量拖延金军进攻步伐。”陈庆之想了想道。

陈庆之在作出决断后,又亲自书信一封,对着亲卫道:“送往驿站,特级权限,火速送往灵夏镇。”就如他所讲的那样,金军将领并不是碌碌之辈,而金军也是百战之兵,占据绝对的优势的情况下,只要稳扎稳打,不露出一点大的纰漏,这一战灵夏肯定会败,想要去解开这个结,只能跳出这个圈子,从外面去解,让金军主动退却,面对强大的金军,如今的灵夏还是太单薄。

而就在北面战局错综纷杂的时候,李志宇和蓝羽在丛林之中汇合,集合了分散的队伍后,近卫营再次聚集在小山林内,而连续的敌后作战,五千的山蛮战士折损了五分之一还多。

“这次作战计划很简单,李志宇你带两千人作出突袭千石镇的姿态,让金军斥候探到我们的动向,完颜兀术肯定会起兵去围剿你,完颜兀术肯定不知道,除了你们外还有一支军队的存在,我就趁着整个空当,连夜拿下掖川,并放出风声,说我在,完颜兀术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抓住我,我就跟他玩捉猫猫,蓝羽和李志宇你们两人则趁机带着人北上黄龙庭,给我拿下那里,我就不相信老巢丢了,金军还能稳坐泰山。”夏羽狠狠的说道。

“可是这样,王太危险了!”乞木扎在一旁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能拿下黄龙庭,我就是危险一点又能如何!”夏羽已经彻底的豁出去了,河东派出大批援军,如果他不能让金军退兵,那么灵夏很可能会丢失凌南,盐县,而这两地都是灵夏十分重要的地区,丢失之后,灵夏至少要损失三成的实力,而进军得到两地之后,实力肯定会暴增,一增一减之间,高下立判,夏羽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掖川镇,完颜兀术带着六千人驻扎在掖川,震慑着那支灵夏来的所谓狼军,说起来这支狼军确实十分难缠,虽然他几次设计,让狼军折损不少,但每一次对方都能逃脱,而最近更是学的聪明了,根本就不上当,总是东一下,西一下的没有头脑,不断的袭击着落单的金兵,这让完颜兀术十分头疼,在他看来这种恼人的战斗方式比起战场上的那种酣畅淋漓简直就是喝了假酒和名酒的区别,让人憋屈的很。

十月的天气,秋老虎很是厉害,空气中偶尔刮过几缕清风,带来一丝清凉的秋意,完颜兀术躺在摇椅之上,闭目养神,一个副将快步的走了进来,对着完颜兀术拱手道:“将军,斥候来报,说发现了那支狼军的踪迹,人数大概在两千人,正奔袭千石镇!”

完颜兀术坐起身,拿起简略地图,道:“千石镇,那里好像没有什么大的目标可供他们聚集在一起抢掠的吧!”

“回将军,千石镇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镇子,不过却从南面的业县逃出许多富有的商人,而且最近两天里,从苏庄那边运来的粮草应该到了千石镇附近,我想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那批粮草。”那副将思考了会道。

“最近渤海人那边闹的太过分了,等收拾了北面,看我不杀光这些渤海蛮子!”完颜兀术有些微怒,但奈何他手上只有不到万人,还要镇守黄龙府,其他各县只能放任不管了,而且渤海人只是疥癣之疾,随时都可以清理,而北面的灵夏才是心腹之患,如果在不清除,早晚都会形成毒瘤。

“留下两千人马守掖川,其余人马随我南下,这一次不能在让这群土匪跑了!”完颜兀术回头说道。

掖川西面的丛林之中,蓝羽来到林中深处,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林内,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这里隐藏着两千山蛮,来到一个草叶堆砌的窝棚下,蓝羽对着夏羽道:“完颜兀术已经离开了掖川镇,看人数,至少有五千人。”

“好,今晚就行动,给我拿下掖川。”夏羽目光坚毅的道。

夜晚的掖川镇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月色之中,掖川镇的城墙之上,巡逻兵三五成群的走过,看似防卫严密,却实际上却是十分疏松,数十道黑影借着云朵遮挡住月光,快速的跑到城墙下,然后拿出爪钩向城头上抛去,借助绳索,几个人快速攀爬上城头,躲藏在黑暗处,一队巡逻士兵无精打采的走过,几个人手中的匕首闪烁着一道月光,捂住对方的口鼻,飞快的在咽喉上划过,解决了几个巡逻兵后,蓝羽对着城墙下的士兵挥了挥手,数十人飞快的攀上城头。

“你们几个去解决箭塔上的人,你们跟着我去打开城门!”蓝羽吩咐一声后,众人快速的分散,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蓝羽等人下了城头,准备去放下吊桥,一个声音却从前面传来:“站住,什么人!”

回答对方的是一把闪烁寒光的匕首,正中脖颈咽喉,然而在那人身旁的士兵却是一愣,大声的呼喊道:“敌袭,敌……!”

“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巨大的城门缓缓的被打开,早就守候在外面的夏羽快速的带着士兵杀入城中,与那些在军营内刚起身,还迷糊着士兵们相撞,高大的山蛮战士就好似一个个人型收割机,快速的夺走金兵的生命,尽管这些金军很快就被组织起来进行抵挡,但面对优势的的山蛮战士的利箭和投枪,没有什么人能挡得住这些战士的步伐,很快掖川镇就被拿下,守将带着数百金兵狼狈而逃,说是逃,不如说是被夏羽放走的。

“今天晚上,随意!”看着跑掉的金兵,夏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情不错的对着身旁的乞木扎等人到,夏羽说的随意,自然是想做什么都而可以,蓝羽眨巴眨巴眼道:“真的随意!”

“我有说过假话么,难道你不知道什么金口玉言,还有碰到好货色给我找两个!”夏羽说着走下城头,蓝羽眨巴下眼睛,道:“啧啧,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蓝羽也没有让夏羽失望,从几个大户家里,找了几个正嫩的雏给夏羽送了过去,而掖川镇上,已经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鸡飞狗跳,哭嚎声伴随着呻吟声盘旋在整个掖川镇上空。

“距离千石镇还有多远!”接近黄昏的时候,完颜兀术对着身侧的副将问道。

“回将军,还有十几里地。”副将话音刚落,前方的斥候拍马而来,对着完颜兀术道:“将军,千石镇那边并没有受到攻击,那群狼匪钻了林子,不知所踪!”

完颜兀术听了一愣,并不明白这支灵夏军到底是打的什么鬼主意,只能带着士兵进驻了千石镇,然后派出大量斥候,四处寻找对方的踪迹。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夺取黄龙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夺取黄龙庭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露打湿了草叶,晨曦的朝阳好似蒙着面纱的朦胧少女,羞涩的从东方冉冉升起,千石镇北的官道之上,石抹(萧姓)扎布带着三百余残败的金军狼狈的逃进了千石镇。

千石镇镇衙之内,完颜兀术半阖着双眼,脸上看不出的喜怒,石抹扎布跪在青石地面之上,额头上满是汗水,不时的偷眼望向完颜兀术,突然看到完颜兀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禁心里一凉,完颜兀术站起身,走到石抹扎布身侧,道:“降为百夫长,戴罪立功,集结队伍,北上掖川!”

就在完颜兀术再次从千石镇北上,隐藏在密林中的李志宇却是嘿嘿一笑的道:“让下面准备准备,我们去千石镇打猎去!”在确定金军确实走远了,李志宇这才带着两千山蛮杀向千石镇。

李志宇的两千人突然出现,让千石镇陷入一片混乱,城门尚未关闭,就被蛮族战士冲了进来,顿时千石镇一片鸡飞狗跳,然而就在李志宇准备大肆的劫掠一番,天空中却是响起数声响炮,刚才还混乱的千石镇街道两侧的巷子里猛然杀出无数的金兵,城头上,成排的弓箭手露出狰狞的寒光。

烈日之下,城头上除了那面金字大旗迎风招展,另一面书写着完颜的大旗也立在城头之上,在风中猎猎飘舞,完颜兀术站在城头之上,哈哈大笑道:“无知鼠辈,今日就是你们的葬生之地,射!”

随着完颜兀术的命令,万千箭雨犹如飞蝗而至,顿时上百山蛮战士被射倒在地,李志宇此时在傻也明白自己中计了,看着城下的山蛮一个个的倒下,李志宇眼睛赤红,大声的喝道:“撤退,撤退!”

然而完颜兀术苦心设计的圈套岂是那么容易躲过的,砰砰砰,又是三声炸响,从镇外猛然杀出两千骑兵,断去了李志宇等人逃窜山林之路,李志宇看着前面堵截的金兵,以及后面的骑兵,顿时苦苦一笑,他娘的,老子白比古人晚生上千年,居然还是被人设计包了饺子,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逃得过去。

李志宇苦笑不迭,但也没有灰心丧气,快速的纠集残余的山蛮战士,脱离城头弓箭手的射击范围,不过两千骑兵却成了挡在他们身前的一座大山,而眼下想要脱逃就只能穿入山林,否则他们根本就无法逃离金军的围追堵截。

李志宇从一个山蛮手中拿过一把投枪,振臂一呼道:“兄弟们,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冲过去我们才能有活路,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冲!”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后面的金军大队在快速的集结成军阵,好似碾路机一般压来,至于说投降,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李志宇也知道那些金军对他们可是恨之入骨,而且他身后的山蛮也不是投降的主,如果投降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而且中国军人似乎没有投降的习惯。

以步兵冲击骑兵,李志宇这个后世中国的特种兵在冷兵器时代上演了一场最让人无语战斗,然而跟随在他身后冲锋的山蛮也同样让人感到敬佩,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犹豫,哪怕前方是两千蓄势待发的金军骑兵。

完颜兀术带领的骑兵都是轻骑兵,而不是铁浮屠那种重甲骑兵,铁浮屠经过上次盐镇绞杀之后,损失七八,而以金军的实力也无力在打造另外一支重甲骑兵队伍,而且黄龙府周边并不产马,金人使用的战马大多是从渤海人手中抢掠而来的,然而就是两千轻骑兵对抗数量只有一千五百人的步兵那也是杀鸡用牛刀。

看着那支狼军居然悍不畏死的冲向他们,骑兵千夫长蒲察纳兰抽出手中的弯刀,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骑兵,冲击!”骑兵们缓缓的驱动战马,马速一点点的提升,冷兵器战场,骑兵就是战场上的装甲兵,快速机动,强大的冲撞力赋予了骑兵对步兵的绝对优势,而以两千对一千五如果还不能赢,那他真该去死了。

按照常理,骑兵对步兵正面冲撞,除非是重甲步兵才有可能硬抗轻骑兵的冲锋,而山蛮战士虽然各个都是身强体壮,可以穿着重甲,但是为了这次敌后行动,山蛮们穿着的是适用与丛林战的牛皮轻铠,李志宇跑的速度并不比这些善于奔跑的山蛮快,就在对面的骑兵距离他们还有一百余米的时候,李志宇终于发出了第一个命令:“弩手,射!”

李志宇手下的这些山蛮力拥有手弩的人并不多,大概只有三百来人,弩的初速高,威力大,在一百米的范围内,属于有效杀伤射程,三百多支八寸多长的铁箭应声射出,在他们身前形成一道铁幕。

正面飞驰而来的骑兵可以说是硬撞上这道铁幕,顿时人仰马嘶,骑兵军阵被消弱一层,百米的距离,骑兵几乎只需要几秒的时间就能赶到,就在弩手的弩箭射出,李志宇的第二个命令也随之喊出:“投枪阵,投掷!”

山蛮战士屠杀的利器,投枪,在山蛮们快速的奔跑,然后骤然急停,投枪好似离弦的利箭,在山蛮队伍前方组成了第二道铁幕,投枪投掷而出,李志宇也不看结果,再次回头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噗噗噗,投枪那强劲的穿透力不断的穿透轻骑兵的铠甲,贯胸而过,如果说弩箭只是一片阵雨,那么投枪就是一片狂风暴雨,尤其是金骑是以一定的速度迎面撞来,这种对撞让投枪的威力大增,投枪上附带的穿透效果屡屡发动,在从前方士兵身上贯体而过后,又再次射在另一个骑兵的身上,造成连环伤害。

一千五百山蛮战士组成一个箭矢冲阵,而骑兵组成的也是一个箭矢阵,以冲对冲,在瞬间的较量下,本来已经胜算十足的骑兵却吃了大亏,前方箭头竟被硬生生的打断,而大量的跌落的骑兵和战马也迟缓了骑兵冲锋的速度。

数秒过后,山蛮战士和金兵的轻骑兵直接碰撞而上,尽管骑兵的速度被迟缓,但仍具有很大的冲击力,在被战马猛然冲撞的瞬间,就算是人高马大,身强体健的山蛮战士也会被硬生生的撞飞出去,不过山蛮战士并没有退却,他们用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壁。

李志宇双眼血红的看着被骑兵冲撞飞出,口吐鲜血的山蛮战士,他从来都没有象现在觉得这些脑袋笨的让他骂娘的大家伙们也有可爱的时候,或许他们并不聪明,或许他们脑袋里一根筋,但此时他却眼角流着泪水,心里好似针扎一般的难受:“给我死!”骑兵的冲势在这种硬对硬的对碰中还是缓和了下来,李志宇从地面上一具尸体上抽出一支弩箭,反手投掷而出,蛇吻,作为李志宇这个阻击手的天赋技能,智脑给了他一个如同阻击手一般的强大机能,不过比起阻击手八百米外取人性命,蛇吻这个暗器技能的有效射程只有五米,30%几率发动致命一击,50%几率发动撕裂属性,伤口无法愈合,而且蛇吻这个技能比起蓝羽的天赋技流星赶月来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没有使用限制,只要他还有力量,手里有可投掷的东西,就能无限的使用。

一个骑兵瞪大了双眼,紧紧的捂住咽喉,在马背上摇了三摇,晃了三晃,终于不甘的跌落马上,李志宇和蓝羽一样会开飞机,坦克,甚至是各种游艇,汽车,但这些东西在这里一样没有,唯一有的就是马匹,而两人骑马的水平跟草原上六岁儿童有的一比,所以他没有去骑马,而是拉住马缰,调转马头,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扎了一下,战马受惊,前蹄扬起,向着前面的骑兵军阵冲去。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就失去了最大的优势,虽然借用马力,骑兵仍占有优势,但这个优势已经不是之前那么的难以接受,而且山蛮战士各个身高两米多,力气大如牛,就算是战马挨他们一拳也吃不消,虽然这些山蛮脑袋瓜子不好使,但看到李志宇驱马冲阵,也是有样学样,顿时混乱的军阵里,受惊的战马四处乱跑,倒是给金兵造成了不少麻烦,李志宇终于杀穿了金军的骑兵,进入了山林,然而两千山蛮战士,却只有不到五百人逃了出来。

“将军,属下罪该万死,请将军责罚。”蒲察纳兰咬着钢牙捂着手臂单膝跪倒在完颜兀术身前,对着完颜兀术请罪的道,两千骑兵居然拦不住一千多步兵,还让对方对方跑了数百人,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完颜兀术瞥了眼蒲察纳兰,道:“你也尽力了,起来吧,先去将伤口包扎好,整顿队伍,北上掖川!”完颜兀术玩了一手漂亮的瞒天过海,从镇内组织了一支青壮和二线的金兵护粮队穿上金军服装,然后匆匆北上,以引诱那支消失了的狼军,本来他之前还有所疑惑狼军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但掖川被迫的消息却让他恍然大悟,对方这是在调虎离山,不过此时他还猜不准眼前这支狼军是不是对方的疑兵计,但今日一战却让他心头疑云全消,对方并不是一股,而是两股。

当完颜兀术带着兵丁来到掖川,掖川镇已经成了半个废墟,虽然不是尸横遍野,但也绝对是人间地狱般,乌黑的浓烟依旧燃烧着,两千金军守军全都被钉在十字架上竖立在镇南的郊野上,引来无数的乌鸦落在这里啄食,而镇内早就已经是十室九空,活下来的人全都被驱赶出镇,赶往北面的黄龙庭。

而这些难民还带着一个大大的消息,黄龙庭,完颜岚玉颦蹙着秀眉听着一个侍女从外面听到的传闻消息,良久才道:“这么说,那个什么灵夏镇的镇长此时就在我们这边,前晚攻打掖川镇的也是他了!”

那侍女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恩,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呢?还有的说在蓝川堡,孛木律斤哈将军就是被那人从后面偷袭,这才全军覆没的,之后渤海人这才趁势而入,占领了赤哈全境,而之后就没有了对方的消息,没想到居然潜伏到了黄龙府,让兀术将军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完颜岚玉杏眼圆睁,妙目流连,好似看到了世界上最精美的首饰一般道:“如果本公主亲手抓了这个家伙,那灵夏岂不是不攻自破,哼,让二哥在前面打去吧,看我这次立一大功回去,去,让我的亲卫营准备准备,我们去掖川和四哥汇合。”

丛林之中,李志宇面容憔悴的见到了夏羽:“对不起镇长,……。”

“起来吧,完颜兀术本来就不是一个白痴,说到底咱们还嫩,玩手段可不是这些古人的对手,不过这次他让我损失这么大,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暂且休息,接下来我们还有的跑呢?”

三十六计中最后一计走为上,既然兵力不比对方多,力量相差悬殊,那么就比一比谁跑的快,当年红军就是一双腿跑赢了扶桑国的汽车和坦克,有他这个大馅饼在,他就不信对方不咬钩,最后看谁拖垮谁。

随着风声越刮越烈,以及前线送回的消息,确定灵夏镇长没有出现在前线各军之中,加上这支军队特殊的装扮以及强悍的战斗力,完颜兀术也相信了对方就在眼前这支狼军之中,就如夏羽所想的那般,他已经成了一个香饽饽,完颜兀术无法在前线建功,但只要能抓到夏羽,那灵夏也是不攻自破,同样是奇功一件,而且还不用损失众多将士,这功劳他自然要抓到手中。

完颜兀术和完颜岚玉就好像是两只猎犬,跟着气味对夏羽穷追猛打,追的夏羽是鸡飞狗跳,天天都在刀尖上打转,而夏羽也似乎不遮掩自己的行踪,不停的袭击金军村寨,好杀抢掠,无恶不作,几乎每到一地就祸害一地,而夏羽的行军路线也渐渐的偏离黄龙府,从掖川向东,又折向南方,绕着大山山林来到汇川,在汇川打了半日,又南下泷水,沿着大辽河向汤河进发,目的地似乎是汤河以西面的苏庄。

一路跟随夏羽而来的完颜兀术和完颜岚玉看着夏羽的行进路线,安静了许久,完颜岚玉道:“四哥,看来对方是打算渡过汤河,绕过苏庄,然后北上与渤海人汇合去了。”

完颜兀术点了点头,道:“斥候已经探的消息,对方已经在汤河上打造木筏,我看我们又要晚了一步,这个家伙倒是属老鼠的,居然这么能跑。”

“那我们还追不追!”完颜岚玉抿着嘴,道。

“为什么不追,我们驻扎在黄龙府不就是为了对付这支四处破坏的狼军,如今他们不在黄龙府,我们自然也没有必要驻扎在黄龙府,而且最近渤海人太过猖獗了,正好顺路教训一二,免得让他们欺负我金军无人!”完颜兀术脸上露出一丝杀气的道。

“听四哥的,就算最后抓不到那个老鼠,杀几个渤海人出出气也不错!”完颜岚玉嘟着嘴,咬着贝齿,哼着道,显然这些天,紧随在夏羽后面,让她吃了不少憋。

汤河,夏羽带着两千五百多人乘坐木筏渡过了汤河,然后在苏庄左近露了一面,随后再次隐入山林之中:“镇长,金军已经渡河,前往苏庄!”

“呵呵,总算是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走吧,渡河,我们回去,奔袭黄龙庭!”夏羽看着缓缓流淌的汤河水,淡淡的笑道。

两千多山蛮从密林之中再次渡河来到汤河中段的汤山地区,穿山越岭再次的来到黄龙府,一路走荒野,行小路,在十月二十四日,再次的来到黄龙庭左近的一片山林中埋伏了下来。

十月二十五日,黄龙庭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随着狼军被赶跑,黄龙府又恢复了平静,从商道之上,一支规模足有数十辆大车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黄龙庭的镇门口。

黄龙庭南门守军的一个千夫长叫乞石烈迈,作为城门官,除了负责城门安全外,还负责检查来往的商队,收缴税金,可以说是一个肥缺,听到手下人上报说有一个不小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过来,乞石烈迈带着亲卫就下了城门楼,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大商队往往都是肥肉,通常都会有不少的孝敬。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胡掌柜的,你不染你的布,怎么做起别的行当来了!”被称为胡掌柜的自然是胡德生,灵夏军密谍之一,胡德生在黄龙庭的买卖并不小,由于是从灵夏镇低价收购的布帛,所以他除了一个染布坊外,还有几间布庄,垄断着黄龙庭的布料市场,可以说是黄龙庭内数一数二的大商。

“呵呵,乞石烈将军近来可好,这不最近北面打仗,北面的布进不来,咱们这边的产的布太少,我这一家老小总要生活,只能临时换个买卖,先撑过这段时间,待咱们的大军打下北面,到时候我的苦日子才算熬到头了。”胡德生是做买卖的,而且还是一个谍间,这黄龙庭上有点脸面的人物自然都要打交道,有的时候小人物往往会带来一些大惊喜,所以他对乞石烈这种在金军中排不上号的二流守军千夫长也十分客气,两人交情虽然不深,但也有一些。

“谁说不是呢?这打仗打的镇里物价涨了好几倍,好些东西还都买不到货,你这里倒是有不少好东西。怕是又要大赚一笔了吧!”

“呵呵,托福,托福,北面是指望不上,这些都是我雇了几条船,到河东那边花了大价钱收来的,这个冬天全指望卖了这些东西好过个好日子,这点碎银子给诸位兄弟买二两茶叶喝,这十月的天也有点凉了,回头给将军府上送几批上好的料子。”胡德生说着从身后下人手里取过一个不小的包裹,少说也有四五百两。

“胡掌柜客气了不是,你们这些兔崽子都利落点,别耽误了胡掌柜进镇,对了,胡老板,你车队里怎么这么多高大的汉子!”

“还不是狼军闹的,从掖川走的时候,保不准路边就有几具尸体,这不到了河东那边,花了一些银子买的奴隶,都挑的个头高大的,能不能打的说不准,但好歹也能壮壮胆不是。”

“呵呵,倒是那么个理。得了,胡掌柜你走好!”

“我说虎二,你发现没有那些人给人的感觉有点阴森森的!”一个守门兵小声的对着同伴道。

“行了,被卖为奴隶的八成都是战场上的俘虏,阴森点没啥,赶紧走,一会赏钱可都被别人领没了!”

胡德生进了镇子,回到染布坊,这才轻呼了口气,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转过身,微躬着身子对着身后一人道:“大人,黄龙庭的情况都探听清楚了,前几天西面渤海人猛攻汤镇,汤镇吃紧,从黄龙庭调派了两千兵马过去,昨个就有一千多人护送着粮草北上去清风岭,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加上前些日子金军公主带着亲兵去追大人,所以黄龙庭如今只有兵马二千多人,四门各有三百,其余的着在金军大营里。”

穿扮成下人打扮的夏羽坐在椅子上,道:“今晚子夜时分行动,兵分两路,一路打开南门,另一路袭占金军大营,以最快的速度清剿守军,完颜兀术的主力如今都在苏庄那边,想要赶回来至少要三四天时间,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布置,今晚之后,这黄龙庭就会改换旗号,哼哼,我现在倒想看看金军得知消息后,会有什么表情!”

“大人,这是手下绘制的黄龙庭主要的仓库和粮仓以及镇内主要将领家眷,官员府邸以及财富过万两的商人之家的地图。”胡德生不愧是做情报的,早早的就将这些打探的清楚,而今晚也注定了是一个不平静夜晚。

第一百八十九章 福金帝姬

第一百八十九章福金帝姬

十月十五日,坚守了近两个多星期的天雷镇终于宣告失守,驻守在天雷镇内的一万五千军兵以及一万余青壮损失超过七成,在陈庆之和赫连博的草原骑兵策应下,薛仁贵,徐荣,张枫护送着万余百姓退守凌云山天鹰堡。

到十五日,灵夏七县的凌南县失去了半壁江山,金军兵锋直指凌云山和西面的巾帼镇,十七日,巾帼镇守卫战爆发,驻扎在巾帼镇内的有中营的公孙康和北营的陈亮以及一万近卫骑兵共两万人,加上部分青壮,防御比起天雷镇还要强上几分,而另一个方面,陈庆之和薛仁贵,徐荣,张枫退入凌北县。

徐荣和张枫带着残兵屯守要隘天鹰堡,并紧急调派南营校尉张冰从金都南下凌云夹道,守卫巾帼镇通往凌北县的通道口,而这样的布置已经是将凌南县完全让给了金军,除了巾帼镇还在抵挡外,诸多村镇已经被迁移一空,被金军占领,十八日,就在夏羽带着完颜兀术和完颜岚玉绕圈子的时候,陈庆之和薛仁贵着回到了灵夏镇。

灵夏镇,尽管南面打的热火朝天,但这里却依旧是安静祥和,不过街道上的人们并不象黄龙庭内的人那般悠闲,每一个人都匆匆而过,熟人见面也只是打一个招呼便擦肩而过,在谢安和张居正的管理下,灵夏进入了一个高速运转的状态。

各处作坊几乎日夜不停工,三班连倒,各类资源矿场陆续开设,源源不断的提供着各类的资源,来自凌云山的煤矿,天横山的铁,被武器作坊打造成长枪,弯刀,斩马刀,匕首,铁叶等等,来自草原上的牛皮,牛筋,牛角等被送入军械作坊,制造出牛角弓,牛皮铠甲,丝绸坊,布坊,茶坊,酒庄甚至是官医所全都在连轴转。

大批的军械物资被送往两处要隘,还有一部分被送往东辽和渤海,换回大批的财物,矿产以及奴隶人口,各类奢侈品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减少销量,反而因为渤海大肆掠夺赤哈,业县等金军地盘,渤海人快速的致富,有了钱自然少不了享受,以往望而却步的货物进了家门,灵夏用这种几乎吸血的方式不断的吸取着财富和人口,这让灵夏非但没有被战争拖垮,反而自身积累越发的雄厚。

从九月下旬到十月中旬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东辽,草原额木达部落以及渤海输入的奴隶人口就达到了三十五万,让自身只有六十余万人口的灵夏获得了大量珍贵的劳动力,劳动力的增加,让金山,上野,湖西三地快速的发展,以陶家为首的大地主们大量购置土地,开辟农田,短短时间光是三地就被开垦出二十万亩良田,极大的提高了灵夏粮食的产量,另外大批奴隶按照张居正的九令而顶替主家被招募到兵营内,被源源不断的充入到几个主力营内,这让拼的差不多只剩下架子的三个营快速的恢复了元气,虽然战斗力还有待磨合,但防守凌云山要隘却足够使用。

而随着毛家军镇的覆灭,大辽河上形成了灵夏和金军犬牙交错的情形,不过总体上还是灵夏水营实力更胜一筹,文达率领整个水营投奔,加上在毛家军阵的缴获,让灵夏水军组成了三个规模相对中等的水营,而水军总帅着由老将刘仁轨担任,三个水营则由文达,李俊以及江天华三人各持一营,编制人马七千五百人,共有大小战船四百余艘,初步具备了一定的实力。

陈庆之和薛仁贵回归灵夏,自然不是跑回来玩的,陈庆之在洢水湖金军大营的时候,就早已经有所盘算,凌南县和盐县基本上无险可守,金军势大,而且将领稳扎稳打,没有太大的疏漏,这让他们只能被动挨打,所以想要击败金军,就只能拖,拖到金军打不下去为止,或许是让金军主动退兵,而想要金军退兵,那就只有打到金军的痛处才行。

夏羽虽然带着兵马南下,但毕竟只有五千人,就算能掀起风浪来,也无法掀翻金军这艘大船,所以陈庆之才会打算借用水营的力量顺着大辽河南下,突击金军老巢黄龙府,逼迫金军从前线抽调兵力,这样灵夏军才有可能打败金军。

水军老将刘仁轨轻抿着茶水,十分轻松的道:“以我灵夏水营如今的战力,完全可以一战,金军虽然战船众多,但以中小船只为主,一旦我们突破金军水营,顺流而下,并将陈校尉和薛校尉两营送上黄龙府,金军后方必然大乱,到时候西有渤海人,东面黄龙府有我们的上万人马,我想金军在怎么坐得住,也要想想失去后方的代价。只要金军从前方撤出一部分兵马,那接下来就是我们反攻的时候了!”

“恩,纳雪公主已经在草原上再次纠集了一万五千骑兵,不日就可南下,另外还从额木达部落借了五千骑兵,另外加上新成立的两个奴隶营,我们将会有有三万人马在近期南下,而在天鹰堡,长风营和烈火营也已经补充齐备,西面还有南营驻扎,到时候我灵夏军军力将达到八万以上,如果陈校尉和薛校尉能找到主公,与渤海人联手,金军这一次说不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谢安淡淡的一笑道。

“也多亏了毛家军镇掠夺来上千万两白银,否则我们现在光是钱就够我们发愁的了。”张居正也十分轻松的道,有道是兜里有钱,全身不愁。

十月二十二日,经过几日时间的整合,灵夏水军全数出动,携带着上万士兵顺河而下,沿途遇到金军水营的拦截,不过金军水营却没有一个拿得上台面的水营将领,加上金军水营船只多为中小船只,在接连几次战斗中,金军水营损失惨重,灵夏水军顺利突破金军水营防线。

二十四日,天空下着小雨,灵夏水军出现在黄龙府东面的水陆重镇辽水镇外,在战船上的投石车的打击下,灵夏军顺利的登陆辽水镇码头,虽然迅速的占领了这处只有不到一千士兵驻扎的重镇。

而与此同时,灵夏水军南下的消息也快马加鞭的被送往完颜宗翰和完颜宗王两人的手中,不过想到黄龙府有完颜兀术的近万人马以及完颜岚玉的五千人马加上各地的守军就算无法打败对方,也能坚守一段时日,所以两人只是书信一封给完颜兀术,让他坚持半个月时间,两人将拿下凌南诸地和盐县。

然而两个人不知道的是完颜兀术早就被吸引到大业县的苏庄附近,接到书信的速度还不如各地汇报的快,攻占了辽水镇后,陈庆之和薛仁贵合兵一处,短暂休整后,与二十五日一路攻城略地,快速的推进。接连占领黄龙府靠近辽河的大片土地。

就在陈庆之和薛仁贵两人快速向黄龙庭推进的时候,黄龙庭却已经是血流成河,二十五日夜,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挡,天空中下着豆大的雨点,带着冰冷的气息席卷着整个辽河大地。

十月下旬的雨水,已经带着丝丝秋的凉意,大概到了午夜子时,从胡德生的染布坊内三百多大汉身着麻衣,手中拿着钢刀鱼贯而出,分成两路分别扑向南门和金军大营。

大雨为这支队伍提供了最好的掩护,本来就因为狼军离去而松散下来的城防,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会有人攻打这座大金的河西第一大镇,而在南门,胡德生在晚上之前还派人送去了十几坛酒,此时的乞石烈迈正醉醺醺的打着酒嗝,唱着花曲。

而守城的金军士兵也不是傻的,外面大雨磅礴,这些人自然各个找地方躲藏,尤其是城门洞处,更是聚集着五六十号,乞石烈迈虽然贪财了点,但对手下还算不错,分了三坛酒给下面人,雨水带着寒意逼人,当兵的哪一个没点血性,这三坛酒没半刻钟就下了肚,这些可都是高度的烧刀子,虽然没有喝的烂醉,但也是晕乎乎的。

当十余个人影从雨幕中杀到城门洞,这些金兵的反应还慢了半拍,当第一个人的惨叫声响起,这些人才酒醒了大半,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有更多的山蛮战士扑了上来,很快城门处已经是尸横遍野,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快,将城门口清理出来,打开城门。”

李志宇用手擦了把脸上的血水,对着左右的士兵道:“你们几个跟我到城门楼看看!”

城门没有半点悬念的得手,而另一路,由夏羽和蓝羽带领的两百人却扑向了金军大营,几道强劲的狼牙箭直接将雨中的两个金军哨兵解决掉,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金军大营,金军大营内拥有的兵马不过千人,而且这个时间差不多全都睡着了,夏羽等人基本上一个个营帐的摸,用匕首挨个解决,竟顺利的消灭了大半金兵,然而他们还是被一个出来尿尿的士兵发现了,那士兵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敌袭”便被砍倒在地。

不过这也让附近的两个营帐内出现了一些动静,待夏羽等人杀进去的时候,锣声终于响了起来,不过已经晚了,幸存的金军人数已经没有多少,几乎被守在营帐口的山蛮战士一个个的砍杀,几乎没有多少悬念,金军大营就被攻陷。

“大人,全都解决了!”蓝羽全身上下被雨水打湿,但脸上却兴奋异常,夏羽点了点头道:“我们去黄龙庭县衙。”县衙的位置距离金军大营不远,尽管大营内有些骚动,但却被雨水的声音遮盖住了,并没有引起周围的注意,当夏羽带着人攻入县衙之中,几个下人还愣了半天,大喊:“大胆。”不过这几位的下场却是被砍倒在地。

夏羽很快就占领了县衙,而从南门外涌入的山蛮战士也快速的占领了黄龙庭另外三门,黄龙庭这个河西金人最大的镇子就这眼落入了夏羽的手中,那宽大的城墙,完善的防御基本都是一个摆设,没有发挥一点作用。

黄龙府县令吴刚被捆绑着送到夏羽的身前,在看到座上的夏羽时,吴刚还震惊的张了张嘴,最后苦笑的道:“没想到,一别半年有余,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与夏公子再次见面,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夏公子就应该是灵夏镇的镇长吧。”

“呵呵,看来吴县令记性不错,黄龙庭能有今日之繁华,吴县令出力良多,如今黄龙庭已经在我手中,如果吴县令愿意降了我灵夏,我可保你一家平安!”夏羽对这个吴刚记忆很深刻,当日听到灵夏来了一个大商队,亲自派人出城迎接,给足了夏羽面子,而且在随后的几次接触中,这人给夏羽的印象是一个一个务实办事的官员。

吴刚浅浅一笑道:“吴刚难道在夏镇长眼中是那种苟且偷生,叛主求荣之辈么!”

夏羽听之一笑,道:“难道你想为了一群异族主子大义捐躯,吴县令别忘了你是一个汉人!而且良禽择木而栖的道路我想你应该了解。”

吴刚笑了笑道:“此时就算是夏镇长占领了黄龙庭,但你又能守住多久,北面我大金军队已经打下天雷镇,不需要数日,灵夏凌南诸地就都是我金军之地,而在黄龙府还有兀术大将军和岚玉公主的上万兵马,如果我投了夏镇长前途可不怎么光明,或许明天,或者后天,我就要过着逃亡的日子了,吴某是一介文人,可没有那个体力四处逃窜。”

夏羽浅笑一声道:“呵呵,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不过你现在不选择的话,可能这辈子就没有机会了,跟着我或许前途不怎么光明,但至少不会现在就掉了脑袋不是么?我想吴县令是明白人,该知道怎么选择不是吗?”

吴刚轻轻的笑了:“夏镇长总是用这种方法来招揽手下的么?难道就不怕吴某敷衍与你。”

“哈哈,倒是一个问题呢?对了,在后宅居住的应该是完颜宗翰和完颜兀术的家眷吧!”夏羽突然一拍额头道:“我倒是想出一个让你投奔的方法来,而且还不用担心你敷衍我。”

黄龙庭后宅,三十多个女眷被驱赶在大厅之中,夏羽眼睛扫过人群之中,尽管他房里藏了不少美女,也不由地眼前一亮,女人喜欢收藏金光闪闪的物件,而男人着喜欢收藏艳光四射的女人,两个金人的家眷倒各个都是上等之姿,而其中还有几个则有着沉鱼落雁之色。

“大人,刚才我都问过了,这几个都是正宗的宋朝公主,宋徽宗的女儿,那个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福金帝姬,啧啧,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惜不是原装货。”蓝羽啧啧有声的对着几个女人品头论足。

夏羽在几个女人脸上多扫了几眼,对着蓝羽轻声说了几句,不是原装货,但好歹也是公主不是,尤其是那个福金帝姬长的确实是我见犹怜,蓝羽侧耳听着夏羽的吩咐,嘴角露出一丝淫笑,对着夏羽露出一个大拇指,然后用可怜的目光看了眼吴刚,可怜的家伙,便宜你了:“来人,将她和吴县令带下去,脱光了衣服,绑在一起。”蓝羽指着一个年近三十的一个丰腴胡女道,这个女人是完颜宗翰的老婆,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却是风韵犹存,体态丰腴,倒也不算亏待这个老鬼,至于那几个公主,嘿嘿,绑回去当个丫头也不错。

第一百九十章 邪恶的夏羽

第一百九十章

邪恶的夏羽

当蓝羽一脸猥琐的下着命令,在一旁侧立的吴刚感觉自己脑袋上都在着火一般,有辱斯文啊!太阴险了,太无耻了,饶是吴刚通读百家,自负学富五车,然而面对那两个嘴角挂着坏笑的家伙,他已经无法用语言去反驳,全身颤抖着,指着夏羽:“你,…,我宁愿一死,也不受此辱。”

夏羽啧啧的咂巴着嘴,坐回到椅子上,轻抿了口茶水,抬起头道:“如果你非要以死明志,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也没让人堵住你的嘴,不过你死了,我可不打算放过你,你说如果完颜兀术赶着军队回来了,看到城门楼上挂着一对狗男女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啧啧,会不会当场气的吐血而死,如果真的是那样,吴县令也算是立了一大功。”

面对夏羽的无耻,整个屋子内的女人全都打了个寒颤,不由地向后退了退,而那个完颜宗翰的正室夫人却是已经面红耳赤,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想不到灵夏镇镇长居然是这等无耻之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要侮辱与我,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夏羽看着出来争辩的胡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想死容易,在座的各位哪个想死我都不会阻拦,不过你们可要想好下场哦,反正也被你们说成无耻了,我不介意把你们的尸体吊在城门上,供人观赏。”他无耻么,夏羽反问自己,或许比起金人来,他还无耻的不够,靖康之耻的时候,宋王朝可是有上万王女,族女,贵女被宋人送给金人当赔款,被折磨死的女人可谓是数不胜数,他倒不是同情暗弱的宋王朝,不过是享受一下胜利者的特权而已。

夏羽说着扭过头,看着吴刚道:“吴县令,我是敬慕你有才学才会给你机会,似乎你并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本,不过好歹你以后也会在我手下卖命,我作为主子自然也不能太过小气,这么吧,如果你嫌弃这个女人太老了,除了那几个宋朝的公主,其余的人你自己挑选一个中意的,是活着有机会光耀明媚,还是这么死了被吊在城门楼上供人观赏,你自己看着办,我可没逼你哦!”

夏羽的通情达理,让吴刚脸上一会红一会紫,可谓是比女人的变脸还想精彩绝伦,吴刚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关己抿着茶水的夏羽,牙根咬的嘎嘎直响,尽管他很想冲上前去,将眼前这个家伙撕成碎片,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在残酷的,他不是一个腐儒,一个人读书无谓为的就是光耀门楣,光宗耀祖,有点抱负的就是造福一方,换一身好名声,在远大一点就是名垂青史,让后人能以他为傲,而脱光衣服跟一个女人绑在一块悬挂城楼,在挂上一个告示牌,那他就算是死了,到了地府也抬不起头来,不能不说夏羽这一招狠啊!

“吴县令不用担心今晚的事情会传出去,我也不会让自己的手下恶名远扬不是!”夏羽看着吴刚的心里好像是在进行着挣扎,再次抛出一个砖头,文人么,在乎的就是一个名,只要拿住这一点,反抗是徒劳的,当然夏羽这么做,除了对方是一个人才外,还因为这个人帮着金人打理黄龙府,对黄龙府内的各项事务可能比起完颜宗翰和完颜兀术都清楚,他时间不多,所以需要有人帮着他收刮黄龙庭的地皮。

夏羽的这块砖头终于将吴刚最后一道挣扎的心里防线击破了,吴刚正是三十余岁的壮年,家里虽然有两个小妾暖被窝,但对于后宅的那些莺莺燕燕没有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完颜宗翰和完颜兀术的女人个顶个的漂亮,哪怕是那个完颜宗翰的正室夫人虽然三十余岁,但也是丰韵犹存,别有一番风味,既然心里已经下了决断,吴刚咬着嘴唇,对着夏羽拱手道:“夏公子,你赢了,我吴刚从今天起也算是上了您的船,那也就不和你客气了。”吴刚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从人群中拉起两个十六七岁身穿绸裙的漂亮少女就离开了房间,那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模样看着夏羽和蓝羽面面相觑。

半晌,蓝羽这才回过神来,挥舞着拳头,道:“他妈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刚才要死要活的,这会就转了性了,那两小娘皮可是老子先看上的。”

夏羽却是笑骂道:“滚,党白教育你这么多年了,国之不幸啊,那几个给我留下来,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女人永远都是战争的牺牲品,尽管她们是无罪的,但身为女人,长的漂亮就是罪了。

夜雨之中,黄龙庭沉浸在一片沉郁之中,后宅一个院落,夏羽推门而去,四个宋朝公主或站,或坐,四双美眸带着一丝惊慌,也带着一丝绝望的阴霾望向大步走进屋内的夏羽,四个帝姬年岁都在十八到二十岁之间,各个都有着一副精美的面庞,果然是皇家出品,必属精品,话说那个文采在历史上都有一号的宋徽宗,长的也是美男子模样,加上老婆漂亮,生出来的女儿自然个顶个的水灵。

其中以福金帝姬赵如月最美,这位第一个被金人糟蹋的大宋公主确实有着让男人疯狂的本钱,头上梳着蝴蝶髻,青丝如柳飘逸垂落胸前,红绸的罗裙紧腰束胸,酥胸芊腰翘臀,勾勒着一副魔鬼般的性感曲线,鹅蛋脸,五官精致,杏口明眸,那如水一般娴静温婉的模样,让人有种恨不得上前狠狠蹂躏的冲动。

而另外三个,分别是如福帝姬赵巧云,柔福帝姬赵香雪,仁福帝姬赵香云,另外三个也是长的我见犹怜,美的动人,夏羽的目光在四个女人身上来回的游走一圈,喘息不由地急促起来,铁血的战场总会给人各种负面影响,而此时女人则是最好的宣泄物,夏羽自然不会怜香惜玉,摆着美人装君子。

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柔情蜜意,在夏羽眼里都是狗屎,男人上女人是本能,虽然是四个只见过一面,还只知道名字的女人,夏羽在四女身上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目光定在了福金帝姬赵如月的身上,几步走上前,大手抬起赵如月的尖巧的下颚,道:“给本镇长笑一个。”

赵如月目光涟涟,好似有泪要流出来,夏羽却是淡淡一笑,大手顺着雪白欣长的脖颈滑到对方饱满的胸脯之上,轻轻的揉捏了一下,感受着那丰满的弹性,不禁啧啧有声,可惜不是处了,倒是有点让人遗憾,男人总是希望美好的东西只属于自己,大手按在那胸脯之上,手中的风之戒缓缓的亮了起来,风之戒是青铜级的英雄道具,只要输入自己的精神力就能释放出风刃,就好像是异界的魔法一般,不过这种辅助的道具并不强,哪怕是灌输了大量的精神力,也穿不透镶嵌了铁叶的牛皮铠,除非命中对方裸露在外的脖颈等地方,才有一定的杀伤效果,在关键的时刻还是有一定的作用。

夏羽舒服的哼哼了声,目光看向另外三女道:“还用我给你们脱衣么!”……

夏羽浑身舒爽的伸展着懒腰,昨晚上太过疯狂了:“镇长,昨晚睡的还好!”

“还不错,对了,那个吴刚怎么样了!”夏羽收回手臂,对着蓝羽问道。

“呵呵,镇长自己到前院看看不就知道了!”蓝羽神色狡黠的一笑,道。

夏羽哦了一声,快步的走向前院,看着院内那些被搬运出来的箱子,以及在那边指挥着人手的吴刚,叹了口气的道:“上帝欲使人死亡,必先使人疯狂,马里个巴子,以后谁在跟我说礼贤下士那一套,老子跟谁急。”

吴刚很勤奋,既然已经下了决定,还干了完颜宗翰的两个女儿,他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既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就闭着眼睛走到黑吧,吴刚就如夏羽所想的那样,隐藏着许多连完颜宗翰和完颜兀术都不知道的秘密,大批的财物从各地地方被运送而来,甚至连完颜宗翰和兀术私下藏的密库都给搬了个精光。

看到夏羽到来,吴刚脸上春风得意的走了过来,没有一丝昨天那种沉重的心思,这让夏羽很感叹女人的强大,话说经过昨晚的发泄,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上许多,女人对男人来说果然是一剂良药:“主公,这些是完颜宗翰和完颜兀术两人这一年多来抢掠而来私密的财物,大约有纹银三百二十万两,还有数十件青铜级以上的英雄道具以及六份工艺图纸,加上黄龙庭本身的财物,大概有纹银五百五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另外李大人已经带着人挨家上门抄家,估计至少能搜刮出两千万两以上的财物,还有黄龙庭内有大型粮库两处,存储着大约十二万担粮草,这些粮草是支撑前线作战的主要物资,不过想要完全将黄龙庭收刮干净,并带走至少需要五六天时间才行,而我们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大概今天午后,前日去清风岭押送粮草的一千余金兵就会回镇。”

夏羽对黄龙庭能收刮出两千万两白银并不意外,金军劫掠四方之地,将四方财富囤聚在黄龙庭,如果将黄龙庭内有点权势,有点财富的人家都收刮一遍,这个数字应该是保守的估计,不过就如对方所说,他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两天,我只给你两天时间!”

“两天,时间太紧了,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人手!”吴刚皱着眉头,倒不是抱怨,夏羽手上的人马只有两千余人,除去四出的探马斥候,四门城防,顶多能有千把人来搬运收刮财物,偌大一个黄龙庭想要搬空哪里是这点人能做到的。

“报,紧急军报,斥候在南方发现大队军马正向黄龙庭而来!”夏羽还没说话,从外面就冲入一个亲兵,对着夏羽报道。

夏羽愣了一下,道:“可看清对方旗号!”完颜兀术和完颜岚玉手上的一万人(经过地方城防士兵的补充)是他们看着渡过汤河,到达苏庄的,难道对方看穿了他的计谋,如果真是那样,那可麻烦大了,别说抢掠黄龙庭,能不能逃出去都是一个事,黄龙庭附近可是一马平川,没有山林可钻。

“对方没竖旗号,不过却是一路急行!”

“随我到城头看一看!”夏羽此时也是没有办法,跑是肯定跑不掉的,对方手上的骑兵可不是吃素的,而且对方只有一万多人,以黄龙庭的防御,抵挡上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至于以后怎么办,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夏羽带着人匆匆上了南城楼,黄龙庭是大镇,城墙坚固,由于没有禁受到太大的战斗,所以城防设施完备,想要攻打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那两个粮库幸好没烧,十二万担粮食够他们吃上一年有余的,而且黄龙庭至少有五万人以上,包括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大不了强制拉壮丁守城,只要他控制着粮食,那些人也只能拼命,一万人攻城的话,守上几个月应该没问题吧。

就在夏羽打定主意死守黄龙庭的时候,在南面,拿下掖川地区的陈庆之和薛仁贵马不停蹄,连夜北上黄龙庭,准备打黄龙庭个措手不及,拿下黄龙庭,由于是在金军后方,所以他们没有竖起大旗,而那斥候也是离得远远的望到有大军来袭,哪里想得到是灵夏军来了增援,只当是金兵袭来,快马加鞭回镇汇报。

而在另一面,从北面也有一支金军快速的南下,不过数目上只有千多人,而带队的正是丢了蓝川堡的副将孛木律斤哈,由于他损兵折将,所以被降职当了个守城的千夫长,由于夏羽并没有更换旗号,所以黄龙庭虽然被占领,但却还是金军的城池,加上昨晚夏羽一行紧急突袭,借助大雨悄无声息的占领的黄龙庭四门,让黄龙庭被攻陷的消息迟迟没有传出,孛木律斤哈到现在还不知道黄龙庭已经改弦易辙。

两路人马就这么在黄龙庭外向着黄龙庭开进,而在夏羽看来却是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罩来,让本来占领黄龙庭的他,心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夏羽的野望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夏羽的野望

东营白马军斥候快马加鞭回到正往黄龙庭前进的两营主力,看到陈庆之和薛仁贵,气微喘的对着两人道:“校尉大人,黄龙庭北面出现一支为千人的金军步卒,正快速的向黄龙庭进军。”

听到斥候的汇报,陈庆之和薛仁贵相视一望,陈庆之锊着胡须道:“难道是金军发现我们的行踪,提前做了布置!”

薛仁贵望向已经远在天边的黄龙庭道:“水师南下定然瞒不了多久,消息肯定会传到金军大营,很可能是金军派回的前锋,不过数目似乎少了点!”

“按行程看,盐镇的金军很可能部分回援,不过这支军队应该是从清风岭南下的金军,否则不会只有千人之数,或许对方的大军就在不远的地方。”陈庆之思索了片刻,道。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既然只有不到千人,那我就去探探对方的虚实,如果金军主力确实南下,我们也好从容撤退。”

“也好!”陈庆之对着薛仁贵说道,薛仁贵的箭雨营本身是以盐镇老兵为基础构架组建的,不过补充了大批新兵后,在黎水,天雷镇数次战斗中再次折损七成,老兵数目更少,不过好在从东辽和草原上贩卖的奴隶里有许多都是战俘,虽然忠诚度还有待培养,但经过沿途数战的胜利,倒也士气高昂。

而按照灵夏镇的奴隶令,一二级奴隶拥有建功赎身的条款,所以这些奴隶并非一辈子都会是奴隶,但想要脱离奴隶身份成为自由人那最快的办法就是在战场上立功,按照颁布的奴隶法令,一级奴隶卖身十年,二级奴隶卖身二十到三十年不等,而立一次攻可减少一月到数年的时间,如果立了大功,将被直接赦免奴隶身份,拥有平民籍,拥有一切平民所拥有的权利。

而奴隶主则可以获得一定的税金减免,甚至免徭役,兵役的待遇,可以说灵夏的奴隶法令随着奴隶贸易的发展,越发的完善,而这次金军大举北上,也检验了这条法令的作用,而效果远远超出了预想。

按照募兵法规定,灵夏诸地的百姓都具有当兵的义务,这个义务是强制性的,毕竟灵夏各地生活水平在目前的乱世上算是十分优越的了,而当兵赚取的钱财比起一个店伙计高不了许多,而且还有性命危险,加上灵夏人口有限,征募的难度就更高了,而排除一般独子家庭,可招募的士兵也不多,但随着奴隶法令的推进,灵夏人口猛增,其中奴隶人口已经占据灵夏总人口的三分之一还多,而这个数字还在激增,大批的人口涌入,平抑了因为劳动力紧缺而造成的工薪增长,而随着谢安和张居正推广一些有利于奴隶所有者的政策,采买奴隶来顶替固定的徭役,减免部分税金,甚至是家中子女的兵役已经成了灵夏各地有些财产的百姓的普遍做法,而选派到军中的奴隶如果建立功勋相对的他们这些奴隶所有者也会受到相应的奖励,可以说是一举多得,而一个奴隶的价格不过三五十两而已,这对于那些开设作坊,资源矿场甚至是地主阶级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数目。

而一旦自己送出的奴隶建立了功勋也能成一件可以夸耀的事情,富人之间的攀比是可怕的,如果说之前大家只是为了获取一些好处才将自己买来的奴隶送到军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选送奴隶参军已经成为各商人地主们攀比的对象,谁家的奴隶在前线立功了,谁家的奴隶才上战场就挂掉了,有钱人最看重什么,不是越来越多的钱,而是脸面,不蒸馒头争口气,谁都丢不起那个人,于是还不用上面发布征募令,被送来的参军的强健奴隶就排成排。

薛仁贵手下由七成的奴隶组成,各个都是身体强健,而且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组成,这些奴隶兵可比之前那些新兵蛋子强多了,看到这批补充的士兵,薛仁贵差点没笑出来,薛仁贵拍马而出,点出一千骑兵,这些骑兵有九成是从草原部落运送过来的牧民奴隶,各个都是马上好手,比起他以前的盐镇骑兵还要精锐几分,经过前几日的整合,如今这支骑兵也像模像样。

一千骑兵呼啸而出,好似离弦的利箭射向黄龙庭,而在城墙之上,夏羽却看着那一千骑兵狂奔而来:“弓箭手,准备!”随着夏羽的命令,位于那高高箭塔之上的山蛮士兵们纷纷搭箭,等待着那支骑兵来到镇墙之下的射程内,然而就在夏羽下命令攻击的时候,眼前的骑兵却是方向一转,在眼前横穿而出,打了个转的绕过了镇墙,向北而去。

薛仁贵策马扬鞭,座下的骏马虽然不是什么宝马良驹,却也是一匹烈马,比起以前乘骑的那匹要好上不少,绕过黄龙庭,骑兵突然出现在一千金军前方,拦住了对方进入黄龙庭的官道。

金将孛木律斤哈能官拜万夫长,掌管一万军兵,被完颜兀术单独安排在蓝川堡防御渤海人,那自然不是一个庸碌之辈,孛木律斤哈使用的兵器是银柄狼牙棒,重达六十七公斤,胯下枣红马,是金军中一员猛将,孛木律斤哈的这支千人护粮队,只有一百匹战马,其余皆是步兵,眼看着薛仁贵策马扬鞭的呼啸而来,孛木律斤哈立刻组织圆阵防御。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孛木律斤哈居于圆阵之中,跨坐在战马之上,对着对面最前方的一员冲锋将领大声的喝道。

薛仁贵放眼望去,只见圆阵之中,一个虎目鬓髯,虎背熊腰的金军大汉手持狼牙棒对着他大声喊着,薛仁贵冷笑一声,翻手从自己腰间的犀牛金玉带上取下裂金弓,武器系的英雄道具本身就十分珍贵,而弓在武器系内也十分的稀少,裂金弓弓身金黄,弓身正中的凹处好似一轮太阳一般耀眼,弓身上雕琢着一些简朴的花纹,十分的漂亮。

薛仁贵一边驱马,一边从腰间取下一支狼牙箭,脚蹬猛地前抬,人借马力,右臂上的肌肉堆积如座小山丘,顿拉了个满月:“金贼,看箭!”嗡的一声,薛仁贵松开弓弦,狼牙箭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啸的声音,犹如长虹贯日一般射向孛木律斤哈。

孛木律斤哈看到一道黑点呼啸而至,就知道不好,忙举出狼牙棒去挡,但这一箭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当的一声,整个人马都倒退一步,箭矢被狼牙棒挡了一下,偏了方向,但依旧余势未消,噗的一声射入孛木律斤哈的肩头。

孛木律斤哈闷哼一声,疼痛的直皱眉头,让开挡在眼前的狼牙棒,定睛望向前方那射箭的敌将,但是他才让开狼牙棒的瞬间,狼牙箭的呼啸之声已经在耳边大作,这一次孛木律斤哈没有再次挡住那箭羽。

狼牙箭属于重箭,箭头全是精铁打造,箭头两侧是倒刺,箭头长三寸三离,具有一定的穿刺效果,而薛仁贵的这一箭却是正中头颅,顿时孛木律斤哈的脑袋犹如西瓜一般被射个粉碎,红的白色好似雨花一样飘落,失去了重心的孛木律斤哈的身躯在马背上摇晃几下,跌倒在地。

两箭之后,薛仁贵已经冲入金军圆阵前,裂金弓被挂上腰带,从马环上取下那把紫金枪,人枪合一,枪间虚晃,幻化出万千的枪花,枪是兵中之贼,三个月练刀,一年练棍,十年练枪,可以说枪是十八般兵器中最难练的。

薛仁贵在大唐,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将,三箭定天山可见他的弓技之强,几乎的瞬间,三团血花从三个金军士兵的咽喉处彪射而出,薛仁贵就好似一个锋利的箭头,金军中没有一合之敌,瞬间在错愕之中的金兵阵中挑开一个口子,这一千金兵虽然是二线部队,但也大小打过仗,不过面对一千强悍的骑兵,这些金兵在失去了主将后,顿时失去了控制,恐慌的情绪在蔓延,抵挡被快速的瓦解,金兵的防御阵型崩溃。

面对骑兵,永远不要把后背露出来,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但却是对战场上面对骑兵最好的警言,面对骑兵,如果悍不畏死的冲锋,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希望,但转过身就将永远的失去生命,在平原之上,没有人可以跑过战马。

一千骑兵折损不到五十,就全歼了这支金军,在抓捕的金兵口中,薛仁贵知道这支金兵并不是他们所想的从北面派下来的驰援金军,只是黄龙庭内的一支运粮队伍,而黄龙庭如今只有不到两千守军,得到这个消息,薛仁贵带着骑兵飞快的回到了中军。

而在城头之上,得到一千北面南下的金兵被一千骑兵击溃,全军覆没的消息,差点没张大嘴巴,这是什么意思,窝里斗,还是狗咬狗,貌似都是一个意思,就在夏羽疑惑的时候,陈庆之和薛仁贵已经带着主力来到了南城城下。

“那个镇长大人,下面的士兵好像有点眼熟!”蓝羽在一旁提醒的道,而这时突然一阵凉意阵阵的风吹过,那耷拉的旗子猛地张开,陈,薛两个大字映入眼帘,定睛看去,从对方军阵之中走出的两员大将,夏羽猛地瞪大了眼睛,道:“我靠,是陈校尉和薛校尉,把弓箭手给我撤了,打开城门,出门迎接。”

陈庆之和薛仁贵刚出军阵,想要讨敌骂阵,但谁想,两人才驱马走出几步,前面的大门就吱嘎一声大开,看的两人面面相觑,就在两人疑惑间,却见镇内涌出一队人马来,夏羽这次为了穿过密林,所以没有骑踏雪,只能随便挑了匹杂毛马骑着出了镇,来到陈庆之和薛仁贵不远处,大声喊道:“陈校尉,薛校尉。”

陈庆之和薛仁贵远远的看到从门内走出的人有点眼熟,待距离近了些,两人差点眼睛没掉出来,连忙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来到夏羽马前,半膝跪倒,拱手道:“主公!”

“两位校尉,快快起来。”夏羽翻身下马,将两人搀扶而起,脸上洋溢着雨过天晴般的笑容,道:“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陈庆之呵呵一笑道:“倒是主公为何从黄龙庭出来,难道…!”

“哈哈,走,我们进镇再说,对了北面的局势如何了,前些日子我听说好像天雷镇陷落了,还担心了好几天,看到你们两个,我这心就放下不少!”夏羽倒没有说假话,金军势大,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也都不是易于之辈,虽然灵夏镇有几个牛人坐镇,但兵力对比相差一倍,在冷兵器时代,士兵多寡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强弱。

黄龙庭县衙,吴刚此时可谓是从天上掉到地下,然后又飞到天上,这几个小时的落差好似经历了一辈子一般,让他这个心差点都停止跳动,但谢天谢地消息不错,本来还以为过不了两天就得要大逃亡,但谁能想到,对方居然出现一支万人的援军,有了这一万人那意味着这黄龙府的局势已经不是金人在控制,现在看来昨晚的决断还是正确的。

赵如月,赵巧云两女端着茶杯送上了茶水,然后退了下去,夏羽急不可耐的道:“凌南县的局势如何?”

陈庆之道:“凌南局势并不乐观,金军南北出击,完颜宗翰攻占天雷镇后,挥师攻打巾帼镇,我们提前坚壁清野,将人口撤离到凌北县,只有巾帼镇还是抵挡,另外盐县局势也不容乐观,完颜宗望率领四万金兵打到了盐镇城下,我军只能撤退到天鹰堡,凌云夹道固守,等待转机出现。这次我和薛校尉带兵乘坐水师南下,就是希望与主公汇合,拿下黄龙庭,断去金军主要的粮草供应,谢大人和张大人已经征募了三万奴隶兵,除去补充各营损失,还有万人剩余,另外纳雪公主北上再次征募了一万五千骑兵,加上我们从额木达部分借了五千骑兵,已经开始南下,只要金军撤退,我灵夏军各部就能全力反攻。”

夏羽呵呵一笑道:“看来形式并不是不可收拾,关键还是在黄龙庭,如今我们占领了黄龙庭,金军失去了主要粮草来源,光靠水营从河东运送远远无法支撑十万大军的消耗,得知黄龙庭失守的消息,金军定然会全力南下,而被我调开的完颜兀术说不定已经在北上,不过只要我们能守住黄龙庭,并挡住南下的金军,不屑数日,缺乏粮草的金军就只有败退一途,到时候我们不光能光复凌南,盐县诸地,甚至能占领毛家军镇到黄龙府的广大土地。”夏羽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更加强大的灵夏的诞生,夺取了广袤的南方,在吞并了渤海人,灵夏才算真正的成为一方诸侯。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夺取凌云山要隘,只有占领了这里,我们才能挡住南下的金军,而只要坚持到金军被迫退往河东,我军就能全力南下黄龙府,夺占金军河西之地!”薛仁贵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倾斜的胜利天平

第一百九十二章倾斜的胜利天平

十月二十七日,进入晚秋的雨水带着淡淡的凉意为布满烽火的大陆上降着温度,那绵绵的好似丝线一般缠绵而落的雨点,润物无声的浸润着每一寸土壤,在叶片上形成斗大的水珠。

清风岭,黄龙庭北面的一片山峦屏障,清风岭内的山峦普遍都在三五百米高,但却分布很广,山岭之上密林茂盛,沟壑纵横,猿猴亦难行,而在清风岭正中,却有着一条好似被仙人劈砍出来的陡坡直道连接着清风岭南北两端。

这条山道并不是曲折,位于周边大山之间,不过却好似一个上下滑梯一般,中间地势高,两侧地势低,而两侧则是陡峭的绝壁或者是高达数十丈的沟壑,山道最宽处有五十余米,最窄处也有二十余米宽,这条路也是南北沟通的最重要的一条道路。

尽管在清风岭西北面的鸡鸣驿也有一条山道可以通过,但十八盘却曲折难行,而且山道只有不到五米宽,夏羽上次走鸡鸣驿就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而且那里到处都是可埋伏的地形,上次夏羽如果不是停留半日,说不定就被几伙埋伏的盗匪给吞了,所以通常南北两面行走,多是走清风岭,而不是走鸡鸣驿。

在清风岭山道中部,一年前薛仁贵在那里建立了清风要隘,把守着这个要道,而正是因为这里地势和易守难攻的地形才让薛仁贵在这里阻挡了完颜宗翰近半年多的时间,然而清风要隘虽然易守难攻,但在兵力使用上,攻守方却都是一样受到道路宽窄的限制,攻方每次都无法投入成千上万的兵力,只能数百数百人的冲杀,而守城方能防御的人数也是如此,所以双方在这里进行了一场铁血的绞杀战,整个清风岭的土地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一侧的沟壑内被尸体堆起一座小山。

也正是这种绞杀让盐镇的不断的流失着鲜血,始终无法壮大起来,最后才有了夏羽南下盐县的一幕,薛仁贵带着牛皮盔,头盔的前端微微外伸,让雨水不至于滴入眼中,蒙蒙的细雨让视野降低了许多,不过对于这片山岭,薛仁贵可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由于要隘建立在山道最高处,加上山道上没有阻碍物,所以很难悄无声息的靠近要隘,并发动突然袭击,而根据抓捕的送粮金人交代,清风岭内只有守军两千人,其中一千人驻扎在要隘内,另外一千人着在要隘北面两里的一处山寨内驻扎。

那处山寨的位置薛仁贵也依稀知道,那里是两山交夹的一处类似谷地的地方,有一条溪流流过,如果将那里清理出来,驻扎一两千人绰绰有余,而且只有一千米的距离,一旦要隘上有事发生,只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寨内的金兵就会驰援要隘,要时候在想攻打清风要隘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次行动,薛仁贵只带了五百军兵,并不是夏羽不舍得派,而是派多了也没有用,这五百人中有两百人都是山蛮战士,由蓝羽和李志宇带领,另外三百人则是从军中精选出来的神射手,各个箭法不俗。

“清风要隘曾经就是我和徐荣两人精心建造的,由于是用来防备金人,所以南面比起北面的布置要多许多,尤其是这里地势高,加上几个箭塔位于紧要处,只要我们进入要隘百米范围内,肯定会被哨兵发现,就算今天下雨,我们也没有办法悄无声息的靠上前去,如果惊动了要隘上的金兵,到时候我们在想拿下这里就难上加难了。”

“薛校尉,既然正面不行,那就从天而降,我想金人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从那绝壁之上降临吧。”蓝羽笑着说道。

薛仁贵愣了一下道:“清风要隘左右就好像是用斧头劈开一般,近乎是绝壁,山壁甚至是八字形,平日的时候都无法攀援,更别说今天下雨,山壁湿滑,就算是山蛮战士精于攀爬之术,也是不可能的。”

蓝羽却是嘿嘿一笑道:“薛校尉有所不知,昔日我和志宇两人就居住要隘北面的小北庄,平日就在附近山上狩猎,也来到几次清风要隘,虽然清风要隘两边都是绝壁,但并非不可攀援,只不过需要浪费一些时间绕上山壁之上,以山蛮战士攀爬的本事,应该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你就瞧好吧。”

薛仁贵将信将疑,不过对方既然这般说,那定然是有所依仗,夺取清风要隘关系到灵夏军下一步的计划,能否将金人赶出河西之地,就全看能否拿下这里,拿下清风要隘,十余万金军就等于被斩断了根底,成了无根的浮萍,虽然金军占据着从毛家军镇到凌南县,盐县大片土地,但是这片土地却犹如一片牢笼死地,被灵夏军南北两军虎视眈眈,如果灵夏水军在封锁了辽河水道,那以这片土地将是失去粮草补给的金军的葬身之地。

蓝羽倒也不是忽悠薛仁贵,当初他们两个就曾攀爬到山壁上方,然后趴在上面,看着下面打杀,免费观看战争大片,得到薛仁贵的点头,定下暗号,蓝羽和李志宇只带着不到五十人离开山道,离开这片区域,然后在一处山峦起伏的密林处钻了进去。

如果计算直线距离,从蓝羽钻入的密林处到清风要隘的直线距离大概只有不到一千五百米,在平地上走顶多也就是一刻钟的路程,然而这里是山道,直线距离是一千五百米,但爬起来却远远不止这么点距离,尽管山蛮战士自小就在大山内转悠,对大山熟悉无比,但也是前进艰难。

就在薛仁贵试图夺取清风要隘的时候,夏羽则和陈庆之开始从黄龙庭内抽调青壮,黄龙庭内的金人只占据很少一部分,就是契丹人也比金人多,而汉人和其他民族的人口着占据了大半,本来夏羽想要将黄龙庭上下刮地三尺,然后一把火将黄龙庭烧了,毕竟他手下两千来人根本就抵挡不住金军的反击,然而陈庆之和薛仁贵的到来却让他有了底气跟黄龙府周边的金军一较长短。

那么放弃黄龙庭自然不可取,索性夏羽手下在收刮的时候,都是先从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家开始的,并没有波及广大的平民阶级和小商人小地主阶级,既然决定要占领黄龙庭,那么自然不可能在进行毁灭性的掠夺,在当天,夏羽就连发安民告示,禁止扰民,并让吴刚开始在镇内征募青壮,协助守城。

开始的时候还无人敢应,但当吴刚推出一大车的银子,当场开箱堆放,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金人对待他们这些平民向来都不怎么样,立刻就有人应征,有人开了口子,那接下来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本来作为快晋升城级的黄龙庭拥有的人口就有五六万人之多,加上灵夏军控制了城内的粮草等,很多平民家庭为了粮食也会加入到守城青壮之中。

黄龙庭内那些装着大批城防器械的仓库被通通的打开,布置到城墙之上,等待着完颜兀术的到来,不过夏羽很怀疑只有一万多军马的完颜兀术靠什么来打下这座防御完善,拥有一万守军,一万多青壮协助防守的大镇。

而在北面的灵夏镇,新组建起来的四个奴隶营,分别由武黛莲,岳奴娇还有李家姐妹四人带领,谭欣茹这个智狐成为随军军师,巾帼镇的女将被夏羽金屋藏娇,可以说被软禁之后,就没有带兵的机会了,然而这次是关乎灵夏兴亡之战,加上女人上战场也不是没有先例,于是四女在周紫晴的举荐下,再次成了带兵的将领。

四女在与南下的祁连纳雪的草原骑兵在凤凰镇汇合后,四万灵夏新军正式加入了战斗序列,这时,灵夏军的军力已经从东西南北中,长风,撼山,箭雨,烈火,近卫四个骑兵营一共十三个营,六万五千人马增加到十万人马,比起金军的数量来,已经不在是巨大的差距。

而从另一方面,灵夏军在夺得毛家军镇的巨额财富,凌北各县发展快速,粮草充足,后方稳定,可以说兵精粮足,蓄势待发,而反观金军,后方被渤海人侵占了赤哈县全境,业县大半,黄龙府也被搅的一团糟,作为最重要粮草储藏地的第一大镇黄龙庭被占,等于主要粮草被断,如果说在战争初期,金军占据着强势地位,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胜利天平的两端已经出现了变化,天平在向着灵夏军倾斜。

二十七日下午,细雨终于停歇,不过天空依旧是乌云密布,好似在酝酿着更大的暴雨,蓝羽,李志宇带着四十六个山蛮战士也终于从山后陡峭的山坡攀爬上来,尽管山蛮战士是大山的宠儿,但大山的危险永远都不是人能猜想的到的,从峭壁顶端到下面的清风寨大约有二十几丈的距离,蓝羽顺着山顶向下望去,一股眩晕的感觉在脑中升腾:“就在下面!”

从山林中砍下大量柔韧的藤蔓,编织成长长的绳索,然后牢牢捆绑在大树之上:“将我们放下去!”蓝羽说着,将藤蔓一头绑在腰上,双手抓住藤蔓,跳下了山壁,双腿蹬着山壁,被上面的人缓缓的放下。

十余个山蛮战士就好似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本身阴雨天气,金兵大部分都窝在营帐内,加上清风要隘险峻,易守难攻,而南北两面都是金军,前两天才有运粮队过来,天下一片太平,防御自然十分的松懈,就连几处哨塔之上的金兵也是打着哈欠,看着那空荡荡的山道。

没有人能想到危险会来自上方,然而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终结,箭塔属于半封闭城防设施,上方都有顶,不过当十余个山蛮战士被垂落下来,突然出现在这些哨兵眼前的时候,这些哨兵惊讶的还没有发出声音,一支支强劲的弩箭就从他们的咽喉或者是张大的嘴里射了进去。

成功落地的蓝羽看快速的用匕首割断藤绳,召集十余个下来的山蛮战士,快速的冲到寨门处,将十几个正在赌博的金兵直接堵在门洞处,一顿乱刃砍杀:“快,打开寨门,发信号!”

联络的信号是一声牛角号声,当呜呜呜的悠扬号角声在山岭内荡漾,本来还有些担忧的薛仁贵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成了:“跟我杀上去。”薛仁贵说着已经带着四百多士兵快速的从掩藏处冲出,杀向数百米外的清风要隘。

而这时清风要隘内的金兵也听到号角声,纷纷从房屋内窜出,向着已经聚集了三十来人的蓝羽等人杀来:“弩箭,给我射!”蓝羽带着的五十个人并没有携带宽大的弓,只佩戴了弩箭,一人双弩,虽然弩箭装箭困难,但蓝羽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三段连环射这种东西已经是古董级的战术,在现在战争中自然是看不到的,但在冷兵器时代却还是十分先进的战术。

清风要隘狭窄的空间,以及那只有五米多宽的寨门,注定了能同时围杀上来的金兵只有那么数十人而已,而这也给了蓝羽拖延时间的机会,尽管金军蜂拥而上,但这只能增加弩箭下的亡魂而已,近距离,高射速,弩箭的穿透属性频频发生,造成二次目标伤害。

“弓箭手,给我射!”终于在一片混乱之后,金军的守将出现了,破锣一般的嗓子大声的吼着,而这个金将的出现也让蓝羽等人陷入了空前的危机,金军不在冲上城门,盾牌手纷纷举盾上前,弓箭手置于后方,纷纷张弓拉箭,嗖嗖嗖,伴随着弦响,一声声破空声从金军阵中射出。

啊!蓝羽这一边终于开始出现伤亡,山蛮战士的防御武器只有一面小型的臂盾,可以阻挡刀剑劈砍,但面对这么密集的箭雨,根本就无法完全遮挡,不过山蛮战士也确实强悍,七八个山蛮战士直接冲上前,硬生生的用身体挡住了大半的箭矢。

蓝羽眼睛微微有些红润,这些大道理懂得不多的山蛮在他们眼里可比那些美女还可爱,蓝羽回头望了望山道之上,还有三百余米,至少需要一分多钟才可能冲到近前,而对方的射箭速度,却足以在数十秒后,将他们全都射杀,难道就这样失败了么?

就在蓝羽有些绝望的时候,从山壁之上,却猛然跳下十余人来,这些人从天而降后,快速的抽出腰间的砍刀,对着身边的金兵大杀特杀起来,在场的金兵都是呆愣当场,没有闹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蓝羽却已经大喝一声道:“近卫营的战士跟我冲。”蓝羽说着已经大步流星的冲向前方金军,举起腰刀对着一个盾牌手就劈砍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金军再次的混乱了起来,金军将领也是愣了好一会,望着天空,怎么也没想明白这些人是怎么从上面下来的,然而就在他一错愕的功夫,金兵已经乱成一团,待他重新组织人进行弹压的时候,宝贵的时间一点点的流失,眼看着三十多个山蛮战士被包围成一团,一个个的倒在乱刃之下,就在这时,一道仿若流星一般的箭矢却划破空气发着尖啸的声音射入那员守将的咽喉。

百步穿杨,薛仁贵的天赋技能之一,就在最关键的时刻,薛仁贵终于带着数百士兵冲了上来,薛仁贵收弓换出长枪,紫金枪犹如毒蛇吐芯,频频出动,每一枪刺出都会有一个金兵倒地,每一枪横扫,都会传出武器崩飞,金兵被击飞的惨叫,薛仁贵就好似下山的猛虎,冲入了羊群,大肆的屠杀。

“薛仁贵,是薛仁贵,妈丫,快跑!”终于有金兵认出了薛仁贵,在金军之中不知道薛仁贵还真不多,因为这个人曾在清风要隘前方一人独挑金军五将,手下没有一合之将,就算是他们的大帅完颜宗翰也只是走了数十回合,就在此人枪下败退而回,肩头上挨了一下。

守着要隘的金兵终于发现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他们根本就打不死的敌人,失去了指挥的士兵们连最后一份勇气都消失的干净,纷纷调头而逃,尽管他们的人数仍然比对面的人多,如果他们在支撑一会,就会有更多的金兵冲入要隘之内,将敌人彻底的驱逐出去,但是已经失去了胆量的他们此时只知道逃跑,哪里还是会想那么多。

清风要隘的快速陷落,让驰援而来的金兵碰了个头破血流,薛仁贵在占据清风要隘后,对着亲兵道:“马上快报主公,增兵清风要隘,不屑两日,金兵定然大举南下,暴风雨要来了!”

就在清风要隘的失陷,在大业镇连败渤海人三阵,俘虏三千的完颜兀术面色阴沉如水,拳头终于抑制不住愤怒的砸向桌子,喀嚓一声,足有大拇指粗的桌面应声而断,完颜兀术大步流星的走到营帐外,对着一个副将吼道:“杀,给我全都杀了!”

三千渤海士兵在完颜兀术的愤怒中丢了脑袋,完颜岚玉此时也沉着脸色,她觉得自己被玩了,这对向来自负的完颜岚玉来说,夏羽的这一手调虎离山让她颜面无存,好像被打了一个大耳光,完颜岚玉紧握着粉拳,咬牙切齿的道:“四哥,那家伙只有不到两千多人,我们立刻北上,我就不信他这次能逃到天上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连环计—大败渤海军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连环计—大败渤海军

渤海军老将冯玉统帅五万渤海兵卒猛攻大业镇数日,却屡屡不能占,而完颜兀术的到来更是让渤海人那势如破竹的气势为之一窒,接连数战,渤海军连番战败,金军士气大涨,就在冯玉苦苦思索怎么才能拿下大业镇的当口,大业镇内却是南门大开,完颜兀术和完颜岚玉带着近两万士兵以及壮丁从南门而出,金军离开没多久,大批的业镇百姓拖家带口的从南门呼啸而出,那样子就好像是世界末日了一般。

渤海军大营,斥候飞报:“将军,金军打开南门,全军撤退而走!”

老将冯玉一拍桌案:“什么!金军撤退了,你确定!”

“是的,将军,金军趁夜而逃,根据我们抓回的人那里得到的消息,似乎是黄龙庭被攻占,完颜兀术聚集了全部的金军和城内壮丁火速回师意图夺回黄龙庭。”

“黄龙庭被攻占了,这怎么可能!”冯玉觉得自己头皮都有点炸开了,黄龙庭那可是金人第一大镇,防御有多森严,怎么可能被人攻下,要知道眼前这个大业镇不过是一个刚晋升的三级镇子,就让他五万渤海大军被阻数日之久,无法寸进。

“报!”就在冯玉一脸的无法相信,大脑思考间,一个信使飞快的跳下马背,匆匆的冲入大帐内:“报,北军急报,灵夏君主在二十五日攻占黄龙庭,北军已经从汤镇东向,以策应灵夏君主,北军统帅高建陵让我们拖延住大业镇的兀术大军,为北军攻占黄龙府争取时间。”

冯玉闭上嘴,背着双手,胡子上下抖动,在大营内来回走动,脑袋里快速的转动,在灵夏大力的扶持下,本来已经日益萎缩的渤海人的势力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再次拥有了强大的战力,除了他手下有着五万渤海人主力大军外,渤海国君主大明信还以近卫为核心建立了北军,经过这半月多的扩充,兵马已经达到了三万之数。

老将冯玉是大明信父亲的老臣,位高权重,这一次更是一路势如破竹,抢占大批财物,渤海国的军队几乎尽数归属其率领,大明信毕竟年轻,尽管对冯玉十分的倚重,但也心生疑虑,加上随着灵夏商人进入到渤海国,并快速的成了渤海国的财神爷,很多商人都成了渤海人的座上宾,经过有心人的挑拨以及灵夏商人的承诺,大明信建立了北军,各种补给全都优先供给北军,而对冯玉却是连续几次克扣粮草。

冯玉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弄鬼,而这次北军小儿居然以命令的口吻让他拖住兀术大军,而自己却度过汤镇,去摘桃子,这怎能不让冯玉气愤,然而反复权衡一番之后,冯玉还是叹了口气,道:“全军拔营,追击金军!”

业镇东北有座山,山名鹿鸣山,因为在山上经常会有鹿鸣之声传出,从大业镇前往苏庄,有一条土道从山下通过,冯玉带领五万渤海人连夜拔营,追击金军主力,行至鹿鸣山已经是天光大亮。

“将军,前方树林中发现不少金军行军灶,在林内还有一些散落的旗帜和铠甲兵器。”四出的斥候快速探查了一番四周的树林,然后回报的道。

冯玉哦了一声,翻身下马,来到树林之中:“这里有多少灶!”

“回将军,约八百之数!”一般的行军大锅,可烧二十人的饭,而八百个灶也就是说金军人马在一万六千左右,而根据昨晚抓到的金兵回报,金军强征了一些壮丁后,人马应该有两万左右,灶内的烟火还没全灭,显然金军才过去没有两三个小时,而从散落在林内的铠甲,兵器,旗帜上看,显然是黄龙庭被破的消息传了出来后,金军士气大跌,沿途出现大量的逃兵。

“让将士们在加把劲,金军丢失黄龙庭,士气大减,兵无斗志,只要我们追上去,完颜兀术命不久矣,报仇雪恨就在今日。”冯玉站起身,道。

五万渤海人马不停蹄,一路向东,在土道上还依稀能看到金军慌乱撤退的足迹和车辙印,在路边的草丛中不时的能发现一件金军的号衣,甚至还能看到几具金兵的尸体,显然是在逃离的时候被射杀的金兵。

过了鹿鸣山,来到一片沃野平原,放眼望去,甚至依稀能看到前方有一条烟尘在急行,冯玉立刻拉动马缰,快马加鞭的督促着渤海士兵追上去。

苏水原,是一片沃野,也是苏庄西面的一片平坦的草地,完颜兀术骑在战马之上,望着身后追来的渤海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完颜岚玉看着紧随而来的渤海大军,笑着对着完颜兀术道:“四哥,这些渤海人还真的追上来了呢?”

完颜兀术浅浅一笑道:“传令,后军佯作溃败,命令骑兵在前方十里列阵。”完颜兀术命令传达结束后,扭头对着小妹道:“黄龙庭被攻占的消息既然传到我们这里,自然也会传到渤海人那里,黄龙府对我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可以丢失赤哈,可以丢失业县,却不能丢失黄龙府,我们知道,渤海人自然也知道,所以我们放弃业镇,他们肯定会认为我们是仓促撤离业镇是为了回援黄龙府,不过他们不会想到,我的目的不是黄龙府,而是渤海大军。”

“嘻嘻,渤海人注定要吃个大亏,不过四哥,黄龙庭就不管了!”完颜岚玉眨巴着眼睛,狡黠的一笑,但是提到黄龙庭,她还是有点烦闷。

完颜兀术笑道:“黄龙庭已经被攻占了,这次损失可有点大了,不过就算我们匆匆赶回去,也无济于事,对方一把火就能将黄龙庭内的粮草烧个干净,我们这次北征已经失败了,既然无法挽回败局,那么就要讨回些利息,这一次一定要先将渤海人杀个干净,免除后患,然后在积累力量,蓄势北上!”

金军后军看到冲来的渤海人,顿时散成一团,践踏着四周的稻田地疯狂的逃跑,什么旗子,铠甲,武器丢了一地,混乱的样子让追上前来的渤海人士气大振,冯玉不疑有它,指挥着士兵追击金兵,然而就在渤海军马上追上金军的时候,溃逃的金军却向着两侧让开,地面微微有些颤抖,马蹄践踏在地面上的声响从吵杂的金军乱兵前方传出。

完颜兀术手上的骑兵并不多,只有不到三千之数,然而就是这三千骑兵却好像是一道锋利的箭矢,象流星一般的划破星际,完颜兀术一马当先,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青光的长刀,刀名:虎背双刃刀,

虎啸斩,几乎是瞬息之间,几个呼吸的功夫,三千骑兵已经冲撞到渤海人身前,完颜兀术双腿夹住马身,双脚踩蹬,双手握住刀柄,长刀之上,那栩栩如生的虎纹好似活过来一般,心脏在跳动,吼,随着虎背双刃刀的挥出,刀身之上的虎象竟脱刀而出,那双刃就好似两颗虎牙,露出狰狞的嘶吼,对着同样冲在前方的老将冯玉斩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冯玉几乎没有太多的反应时间,眼看着完颜兀术一刀斩来,冯玉也快速的发动手上戒指的护体罩,风之缠绕,二股旋风从手中的上戒指上卷起,随着青光的闪动,两股旋风好似螺旋一般围绕着冯玉的身体快速的缠绕着。

冯玉的戒指是白银级的货色,可以说守护功能很强,然而完颜兀术的虎背双刃刀却是黄金器,展开的虎口瞬间将冯玉笼罩,那纠缠的犹如一张网般的风之护罩只支撑不到一秒就宣告破裂,当的一声,冯玉架着长枪挡下虎背双刃刀。

不过冯玉虽然挡住了刀,却挡不住刀势的侵袭,瞬间冯玉身上的牛皮铁叶铠便条条碎裂,半个肩膀鲜血淋漓,战马错身而过,冯玉还没有晃过劲来,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寒光,碎阳,完颜岚玉紧随其后,枪击技瞬间使出,数道枪影出现在冯玉眼前,冯玉只觉得眼前有点眩晕的感觉,但下一刻,脖颈处却是一阵冰冷,好似有什么挡下钻入,然后大股大股的热血喷溅而出,冯玉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从马上一头栽下。

三千骑兵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当头砍下,让渤海军刚才还气势如虹的士气一落千丈,老将被杀,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而这些并不足以让金军大败五万渤海军,就算是五万头牲口,也需要杀上半天。

完颜兀术设下连环计,利用黄龙庭失守,连夜退出大业镇,让渤海人上钩,随后又用战国时期,孙膑对付庞涓的减灶计吸引渤海人猛追不舍,最后在渤海人追上前来,又佯装溃败,让渤海人大意轻敌,而这时的渤海人早就在马不停蹄的赶路之中浪费了大量的体力,早晨甚至连早饭都没吃,反而是金军虽然同样是赶路,但却是走走停停,可以说是以逸待劳。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渤海人本身就靠着那一鼓作气的气势在支撑,然后随着金军骑兵迎面杀出,顿时犹如当头棒喝,让渤海人清醒了过来,身体上的疲劳,肚子咕咕直响,全身上下都使不出多少力气,而被金军骑兵这么一冲,五万渤海人顿时失去了胆气。

而当那些佯装溃败的金军步兵也山呼海啸的冲杀上来,渤海人顿时犹如鸟兽散,彻底的崩溃了,完颜兀术为什么不选择在鹿鸣山下伏击,而选择在苏水原这片一马平川的地方打个回马枪,此时就起了作用,一马平川的苏水原成了一个猎杀场,骑兵快速的穿插迂回,步兵从后面掩杀,而崩溃的渤海军根本就没有半点组织反抗的心思,都恨不得父母多给自己生双腿。

五万渤海人大败苏水原,老将冯玉战死,两万多人被杀,两万多人被俘虏,其余逃散,而金军损失者不过千人,大胜。

渤海南面的军队被大败,五万军兵损失八成以上,只有不到万人逃回大业镇,而北军却是一路长驱直入,夏羽攻占黄龙庭后,就书信一封给了汤河西面的渤海人,让他们出兵东进,帮他分担一些金军的压力,高建陵本身是大明信的亲信心腹,表面上是仪表堂堂,但骨子里却是贪财好色,而在灵夏商人的美女,金银夹攻之下,加上承诺让其拥有更大的权势,这让高建陵已经成了灵夏的一个走狗。

当然夏羽并不知道这些,这些都是在后面的周紫晴在操作,高建陵在接到夏羽的书信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他没有想过这是夏羽让他帮着挡枪子,不过阴差阳错之下,陈庆之和薛仁贵的到来让黄龙庭局势突变,本来当挡箭牌的高建陵也幸运的成了那个摘桃子的角色。

十一月初,完颜兀术和完颜岚玉姗姗而来,在掖川附近停止了前进,斥候已经带回了最新的消息,驻扎在黄龙庭的军队不只狼军,还有从灵夏来的上万军马,以及上万渤海人,夺回黄龙庭已经不可能。

完颜兀术有点束手无策的同时,完颜宗望在得到清风岭失守的消息,就停止攻击盐镇,三四千多军队飞快南下,猛攻清风要隘,意图夺回清风岭,打通黄龙府的北大门,然而驻扎在这里的薛仁贵却已经得到了五千渤海人的支援以及黄龙庭内数不清的军械物资的供给,可以说是稳坐泰山。

十一月四日,完颜宗翰也停下了攻城,退出巾帼镇附近,金军的动向被快速的传到了凌云山北,早已经蓄势待发的灵夏军撼山营,长风营,南营,以及四个奴隶营,两万草原骑兵,共计五万五千人分两路南下,一路由薛羿荷带领四个奴隶营和张冰的南营南下巾帼镇,另一路,则由程咬金,张枫,祁连纳雪组成东路,企图包抄完颜宗翰后路,将北路金军主力全歼在黎水以北。

完颜宗望在南攻清风要隘数日不下,便挥师回到洢水湖大营,而北面完颜宗翰却被三万多骑兵纠缠,艰难南下,金军集结十二万大军北上大战灵夏,连续攻破凌南县诸多村镇,占据了除去巾帼镇和盐镇外的广大土地,然而随着后方根基被断,一切都成了虚幻的水花,非但没有夺取到灵夏两个重要县,反而丢失了后方领地,可谓是功亏一篑。

十一月十二日,李氏姐妹带着两个奴隶营通过清风要隘,进驻黄龙庭,而此时渤海人的大臣高建也来到了黄龙庭,与灵夏商议瓜分金军领地的事宜。

黄龙庭后宅,李若彤和李若杉坐在靠椅之上,李若杉敌视的望着赵如月四女,而李若彤虽然轻抿着茶水,但眼角余光也不时的在四个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心里显然将赵如月,赵巧云这四姐妹当成了劲敌,虽然四个女人不是双胞胎,但却个个身姿婀娜窈窕,前凸后翘的,古时候的女人深受儒家的女徳影响,就算是被看了身子都要非其不嫁,对贞洁视的比生命还重,尽管李家姐妹对夏羽没有什么爱,但上过床之后,两女的心思却全都在夏羽身上了,毕竟对方是自己一生的男人,女人是要从一而终的。

虽然对三妻四妾的她们并不算太反感,但毕竟与人分享男人心里总不会舒服,谁都不想守着空房,熬一辈子,争宠是难免的,尤其是眼前这四个一看就是狐媚子的女人,夏羽面色不郁的从前院走到了后宅院内。

晚秋时节,碧绿的叶也开始枯黄飘落,走进房内,平素里绝对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跟夏羽抬杠的李若杉好似欢快的蝶儿,扑进了夏羽的怀中:“夫君,你怎么才过来,人家想死你了!”

夏羽看着怀里撒娇的李若杉,单手搂住对方的小蛮腰,练过武的就是够细够劲道,另一只手则攀上对方的丰胸之上,如果是往常,李若杉绝对是白夏羽一眼,然后拍掉夏羽的手,但今个李若杉却是媚眼如丝,长长的眼睫毛那叫一个闪,弄的夏羽都是有点不习惯的道:“你不会是惹什么大祸了吧!”

“去你的!”对着赵如月四女发出挑衅眼神的李若杉听到夏羽这么说,顿时原相毕露,夏羽捏了捏对方的胸脯,道:“这才是小老虎么?呵呵!”

李若彤却是淡笑着上前,道:“夫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郁郁不乐的样子!”

赵如月在一旁轻笑着,斟了一盏茶端了过来,也不说话,夏羽接过,喝了口道:“那些渤海人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居然跑到我面前讨价还价来了,哼,要一个赤哈县不够,居然还想要大业,也不看看自己脸皮有多厚。”

李若彤当然一笑道:“为了渤海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对了,在过几日紫晴姐也会南下,还会带来一些官员上任。”

“恩,完颜宗望他们真的全都撤出河西了!”夏羽抬起头问道。

“恩,不过他们损失也不小,刘仁轨大人在金军最后一批士兵上船后,在水面上与金军水营大战了一场,金军损失不小,现在毛家镇一带也已经被接收了,不过人口被劫掠不少,沿途的村子,几乎都被毁了。”

听到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离开,夏羽并没有高兴,这两人不愧是金军名将,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依然跟占据优势的灵夏军打了个平手,损失不到两万人马,如果算上其他的攻城损失,金军也才损失了四万多,主力犹在,而剩下的八万金军一旦到了河东,本来就强大的金军就会更加强大,东辽危矣。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升爵扩县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升爵扩县

周紫晴并不是一个人来到黄龙庭,随行的还有灵夏商队的数百辆大车,上百个经过三个月底层官员考核的文人秀才,另外徐荣的烈火营,程咬金的撼山营也进入到黄龙庭,可以说周紫晴摆下的阵仗不小。

本来在黄龙庭内就驻扎了两万灵夏军兵,然而在黄龙府地区还有着三万渤海军,另外渤海人还占据着赤哈全境,大业镇周边大片土地,完颜兀术着收缩兵力,固守在苏庄沿着辽河一带区域,可以说在金军的原来的土地上,目前有着三股势力,渤海人被完颜兀术摆了一道后,也无力在继续围杀兀术,甚至连继续南下的力量都没有,只能固守在业镇一带与苏庄的金军对峙。

多出两个营的兵力,被夏羽分别派到了靠在大辽河上的辽水镇和南面与苏庄隔河相望的望河村,薛仁贵的箭雨营分出一部驻扎在掖川,掖川虽然被夏羽一把火给烧了大半,但地理位置却十分重要,随着周紫晴带来的官员到位,重建工作会马上开始。

县衙后宅,周紫晴,谭欣茹,武黛莲三女一前两后,裙角飞扬的刮起一阵香风,枯黄的叶脱离老树,在半空中飘摇飞舞,淡淡的秋风带着丝丝的凉意吹过,却刮不走那紧张的气氛。

周紫晴身着紫貂裘做成的坎肩,下身穿着紫貂裘裙,腰间束着一条紫玉带,紫色妖媚,将周紫晴那性感婀娜的身段和妖冶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只见周紫晴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托着尖巧的下巴,一副观赏的模样绕着赵如月四个姐妹花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夏羽的身边,吐气如兰的道:“品味不错么?”

周紫晴说了一句就错身而过,坐到椅子上,道:“这次过来,主要是统计一下黄龙府各地的的库银,财物,并盘查一下各地的账簿,两位老师来时嘱咐,让你不要因为好恶而择人,如果金军地方官员里有可堪使用的官员要以怀柔为主,尽量争取过来,还有这次带来了一百来人,都是两位老师带出的学生,在下面也有过一些治政的经验,让你放心使用,这个是名单,上面有两位老师的评价,路上我也接触过几人,却有才学。”

“这个是两位老师根据各地情况重新划分出来的郡县图,灵夏镇升级还有几日完成,到时候你就能获得开国侯的爵位,如今灵夏镇在升级的过程里,还在大力扩展空间,争取在今年底,让灵夏镇从大镇升级到城级,帮你的爵位提升到开国县公,以正式划分县政。”

夏羽当初正式拥有爵位的时候,获得了开一地之衙的权利,建立了灵夏县,地位相当于一县的县令,虽然他拥有的领地有数个县大,但他并没有划分县政的权利,也就是说他只能任命,但却不会被系统承认,除非他升到开国县公,才能拥有正式任命七品官员县令的权利。

按照烽火大陆的爵位制度,爵位分成十二等,从上到下一次为:王、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开国公、开国郡公、开国县公、开国侯、开国伯、开国子、开国男,从村到镇级将获得开国男的封号,每一等级都要收缴五块爵位令牌,爵位令牌属于不可丢失的物品,除非主镇被破或者是拥有爵位的人死亡,爵位令牌自动归属胜利的一方。

比如打下黄龙庭,作为开国侯爵的完颜宗翰就会失去这一爵位,成了一个无地诸侯,而无地诸侯有名而无实,除非能夺回黄龙庭,另外完颜宗翰的爵位令也有融合度,这个融合度会主动融入夏羽的令牌,也就是说完颜宗翰之前只差在收集一块令牌升级到下一级爵位,然而主镇被攻下后,这块融合了四块令牌的爵位令在与夏羽的融合后,夏羽等于获得了五块令牌,完成了任务要求的一项。

而开国侯下四等爵位属于最低的诸侯,拥有的权利可以招募文人武将为其效力,并拥有任命九品官员的能力,这里的官员等级是按照智脑蓝设计的官爵,跟夏羽的爵位令一样,拥有相应的属性和技能,而自己私下设立的官爵则没有这个待遇,除非夏羽成为一个王国的王,才具有打造赦令和官员令牌的能力。

如今夏羽只有九品官员的封赏权利,九品官员的赦令只具有增加一点威望,附带初级的官威,可以说只能算是最底层的一个芝麻小官,而以他目前拥有的领地,北面广大的草原不提,湖西走廊就可以建立五个县,凌北凌南两县可可以拆分出四县之地,加上盐县,毛家军镇,黄龙府,至少能建立起十二个县,而这么大的领地,已经可以建立更高一级的管理衙门。

虽然正式的划分还达不到要求,但只能先将架子搭起来,谢安和张居正这两个内阁大臣着就着历史上行政区域的花粉,设定了行省,郡,县三级划分,县是最低的行政单位,县上设郡,每郡可拥有五到八县不等,目前灵夏还用不到行省这个大的行政单位,到郡级已经可以应付。

湖西走廊由于大批的奴隶的充入,半年前,荒无人烟的地界如今也在大力开发,耕地面积不断增加,之前在湖西走廊只设立了三个县,分别是湖西,上野,金山三县,不过三县都是靠着灵夏湖设立,在西面地广人稀的广大土地,基本上都属于闲置,当初被多尔衮屠杀一空的地方如今也有了不少的人前去开荒,加上灵夏商队打开通往西面的商路,这片同样丰饶的土地已经焕发了新的生机,而在由三县代管显然不可行,所以按照谢,张两人的建议,湖西走廊由三县之地扩充到五县,分别沿着大凌河设置(地图会在近日更新)。

而随着凌北县的发展速度和激增的村落和人口,本来因为占地极广,却因为人口不足而设立一县的凌北县也要拆分成两县,分别为薛县和土县,而凌南虽然经过金军的浩劫,但毕竟资源底子还在,随着金军的撤退,大批人口回流,开始重建家园,而凌南县也被拆分为巾帼县和枫林县,天雷镇更名为枫镇,盐县西北部的潭乡镇划入到巾帼县内,原来的毛家军镇改为黎水县,大致的地区为蟒山,洢水湖东的区域,随后黄龙府也被拆分为两县,黄龙庭和辽水县,而以凌云山为界,

建立两郡,凌北郡和凌南郡。

也就是说凌北郡拥有八县之地,灵夏,湖西,上野,金山,凌河,商洛以及薛,土八县。而凌南郡则有六县之地,分别为巾帼,枫林,盐,黎水,黄龙庭和辽水县,另外除了已经张榜公布的两个郡外,两个内阁大臣还暗下将渤海人的大片土地也设立成了渤海郡,下辖数县之地,可见两人已经将渤海之地看成是自己家的了。

夏羽看完划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两位老师太过贪心了吧,这渤海国还没占领呢?就先把郡县都划分出来了,这要是让渤海人知道还不反了天了,就按老师说的办吧。对了,渤海人的借款还清了么?”

周紫晴浅浅一笑,脸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接过赵如月递上的茶水,也不理睬的回道:“这渤海人可是把赤哈地区祸害的不轻,说是刮地三尺也不为过,三百万两的借款按照之前的条款,不到一个多月就还清了,咱们基本上没赚到什么利头,不过根据前几天的统计,渤海人在这两个月里给我们输送了大约三十五万奴隶,价值在两百五十万两左右,另外各类资源,特产等折算也有百万上下,另外我们还用各种丝绸,瓷器,漆器,布帛,茶,武器等换回金十万余两,白银四百多万两,总价值大概在五百万左右,另外我们还在玄菟,柳河,赤哈等地区建立了上百座作坊,不断控制着渤海人的资源矿场,不需要多久,渤海人就会成为我们的经济奴隶,恩,忘了说了,那个渤海北军将领高建陵也已经被我们买通了,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控制这支军队。”

夏羽眯缝着眼睛,道:“看来咱们这两月赚了不少啊!”其实借款的时候,有一大部分都是用武器铠甲抵消的,虽然降低了不少价格,但比起成本来,还是有不菲的利润,而这部分也是赚头,这么算下来,这两月赚了至少七八百万两,而赤哈地区估计也成了一片荒野,真不知道渤海人怎么想的,居然还非要这片土地。

周紫晴嫣然一笑,打开夏羽探过来的爪子,道:“摸你旁边的女人去。”周紫晴白了夏羽一眼,继续道:“赚的多,花的也多,算上东辽和草原输送过来的奴隶,就足有六十万奴隶了,这些奴隶都快比咱们平民的数量多了,除去一半左右卖给各地作坊主,矿场主,地主外,剩下一半可全都吃着官家饭,每个月光是粮食就好上万担的消耗,还有,枫林县不少村镇的基石都被金军拿去了基石,直接毁了,虽然我们已经填补上了基石,但重新将基石的等级提升起来,没个百八万两的想都别想,现在光是枫林县,黎水县还有湖西那边的凌河和商洛四个县就砸进入上千万两,加上其他各种花销,咱们抢掠的那点钱财还真不够塞牙缝的,这次过来,就是看看这边能挖出多少银子来,添补下花销。”

夏羽有些惊讶的道:“六十多万奴隶,怎么这么多!东辽那边不是前些日子被金军打的打败么,哪弄来的奴隶输送到我们这边!”

“还能哪来的,北面被,东辽的耶律休哥是打不过完颜阿骨打和他那几个儿孙,但是掠夺北面倒是厉害的很,加上他好像跟北面辽河大平原上的一个不小的势力也联系上了,从那边好像弄了不少奴隶,全都转手到我们这边了,不知道从中捞了多少利润。”

“北面的势力,搞清楚君主是什么人了么?”夏羽皱着眉头问道,夏羽北面是一片草原,草原面积大概在方圆一千多里左右,额木达部分左边就是连绵的山岭,而东面则打大辽河,而一直以来夏羽的重点都放在南面,辽河中上游的势力倒是知道的不多。

“恩,是明末的著名的辽东总兵李成梁,李家在辽河平原之上势力极大,根据东辽商人说,李家拥兵三十万,占据着浑河流域和辽河流域大部,拥有九州二十七县。”周紫晴正轻抿着茶水,樱唇嘟着道。

李成梁,万历年间的辽东总兵,镇守辽东三十年,辽东太平无事,享受着皇帝祭告郊庙,受廷臣贺,穿蟒袍金缯,岁赐稠叠,可以说李成梁是大明两百年来最具武功最盛的边帅,而努尔哈赤这位清朝的建立者,也曾是这位总兵的一个侍卫而已,李成梁死三年后,努尔哈赤才敢反抗大明,可见李成梁在辽东的威名。

又是一个猛人啊!李成梁在明末经营辽东三十年,犹如铁桶一般,而在当时,与李成梁并称的另一位猛人就是戚继光,然而比起戚继光这位民族英雄,李成梁却更狡诈,也更懂得官场之道,戚继光因为杀光了敌人而被人遗忘,而李成梁在辽东却三十年兴而不衰,这里面的玄机就值得人深思。

从周紫晴这里得知到渤海人将赤哈,大业附近都收刮的干净,夏羽对这些白地也没了太多的兴趣,毕竟这里的人口都被卖到了灵夏,就算占领了这里,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来重新整治这里,而且眼看就到了冬季,占领了也无法发展,与其如此,还不如用这里来消耗渤海人的精力。

不过谈判不可能因为自己不要就立刻放弃,经过两天多的协商,灵夏与渤海以汤水为界,划河而治,另外渤海人出白银五十万,由灵夏军牵制苏庄的完颜兀术,协议很快达成,高建飞快的回了玄菟,而高建陵也带着渤海北军徐徐退出黄龙府。

从黄龙庭内掠夺的财富很快就统计了出来,大多抄家的都是金人将领以及金商,这些人拥有着黄龙庭九成的财富,经过最后统计,黄龙庭内共收缴黄金五十二万余两,白银一千九百万两,铜币七百八十万贯(一贯千枚铜币),其他财务若干,不过在金人其他村镇检点的财物却是差强人意,总数不超过三百万两。

按照吴刚的说法,金人在占领各地的时候,将当地财物都收刮一空,由上层将领瓜分一空,很多人都沦为奴隶,随后在金人治理各地的时候,为了加强控制,各地税金,粮草都要按月统筹缴纳到黄龙庭内,然后在审核用度下发,已增加中央集权,当然这个主意当初就是吴刚提出的,而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只要黄龙庭还在,金军就算失去大片区域,在短期内都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个主意可以说避免了各地被占领后,大批财物钱粮资助了敌人,并快速的提升着主镇的经济潜力,帮助黄龙庭快速的提升着等级,但谁能想到这么坚固的黄龙庭就这么被人给打下来了,这下全都便宜了夏羽。

有了这批财物的支撑,灵夏又可以松快一些度过这个冬季,十一月中旬,夏羽将黄龙庭交给了吴刚打理后,携带着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一千五百万两,铜币六百万贯,与周紫晴,李氏双姝,谭欣茹,武黛莲,赵家四姐妹在近卫营的护卫下,一路北返,赶在入冬前回到了林夏镇。

如今的灵夏已经是一个大镇级别,规模更是已经达到了城级,所差的不过是一些指标数据而已,回到县衙之后,夏羽并没有功夫空闲下来,来到前院的小内阁。

由于县衙再次升级后,规模至少扩充了一倍,甚至还多出一个小校场和马厩,可以驻扎三百士兵,而县衙的布局也增大了不少,前院分成左右两个大院落,中院正厅也多出十余个房间,后宅的四个小院也变成了八个,中间还有一个占地五亩大小的水榭花园。

当初设计灵夏镇的时候,就是按照主城设计,所以县衙四周居所不多,扩张起来也不用兴师动众,而县衙的扩大,让前院的小内阁的空间也变大了不少,而由于数月的发展,内阁内也不在是空空荡荡,谢,张两人身旁也多出十余个笔试贴,作用类似与秘书,当然这些人都是两人精选出来的文士,在两人身边学习如何处理政务。

夏羽走到明亮不少的屋内,谢,张两人正在讨论着关于河工的事宜,见到夏羽进来,两人都站起身,对着夏羽微微一礼,夏羽也对两人施学生礼:“两位老师,从外面就听到你们在争论什么,有什么事情么?”

“呵呵,还不是那些繁琐的事情,眼下要进入冬季,各项村镇建设陆续都要停下来,不过有几个大的工程却要实施,各地的驰道要陆续开工,驿站也要设立,还有河工,各地沟渠等等,虽然我们现在人手多了不少,但这么多项目同时上工,人手也显得有些不足,还有咱们手头上也有点紧,不能不精打细算一番!”

“这次不是带回了大笔的金银,应该够使了吧!”夏羽愣了一下,这当家的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个都马虎不得。

张居正却是摇了摇头道:“差的远呢?看两千万两银子看似很多,砸下去却连个水泡都冒不出来,别的不说光是各地的大小河川的堤坝,如果敞开了弄,没有数百万两就下不来,这还只是主要地段,我们是百废俱兴,什么地方都要花钱,不精打细算不行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锻器白家

第一百九十五章

锻器白家

不算不知道,一算夏羽都脑袋疼,几千万两银子确实不少,但奈何花钱的地方更多,如今的驰道只连接了凌北,凌南,湖西走廊三县,而如今西面扩充两县,凌河县和商洛县,两县虽然人口少,但地方却比湖西三县的面积还大出许多,沿途只有几个主要村镇,主要建成一条驰道,连通大凌河。

而南面的驰道建设就比较多了,从巾帼县道盐县,枫林县到黎水县,黎水到盐县,再到黄龙庭,光是这四条主要驰道预估的距离就有二千多里,预计用工二十万人,花销在八百万两白银左右,另外还有几条主要河段的堤坝建设,主要是雨季爆发时出现洪涝灾害的地段,就算如此也需要花费三百多万两,以及五万人工。

除此之外,各地的灌溉渠道,村镇建设,这些都要消耗大量的劳动力,看似几十万人劳动力不少,但到处都需要用人,毕竟烽火大陆是一片白纸,一切都要一点点的建设。

闹心的事情不少,不过成就也不低,随着奴隶大批的涌入,灵夏固有良田二十余万亩,到达十月底统计的时候,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一百一十六万亩,其中大型农庄的数量达到了三千多个,在湖西县上野县已经连成一片田海,而灵夏在十月就产出粮食一百六十万担,除去日常消耗掉的粮草,至少还会有一百二十万担的剩余。

粮草充足,金军败走河东,而渤海人还没有实力挑战灵夏,所以灵夏再次进入了一个稳定的发展期,政务有谢,张两人操持,夏羽也不需要太过费神,随着冬季第一场雪缓缓的飘下,烽火纪元二年的冬天终于到来。

飘飘洒洒的雪花飘落大地,刺骨的北风跨过天横山吹到夏湖之上,灵夏后宅,夏羽窝在暖融融的土坑之上,身上只穿着一身薄衫,尽管外面风雪大作,但屋内却是暖意融融,偌大的坑上,大小美女围坐一团,各有千秋,仿若置身花房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赵如月,赵巧云四个宋朝的帝姬公主端着茶水,点心从屋外走了进来,赵如月温婉的对着上首的周紫晴甜甜的道:“紫晴姐姐,众位姐姐,先歇息一会,喝点茶,吃点点心!”

虽然身为帝国公主,但四个女人身上那份高高在上的贵气早就被磨的干净,察言观色的本事让人挑不出毛病,就算是周紫晴百般挑剔,四女也都逆来顺受的,看的让人可怜,久而久之的弄的周紫晴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坏女人似的,加上夏羽很少宿在她们的房中,周紫晴也不在为难,相处起来倒也融洽了许多。

赵如月心灵手巧,懂得讨人欢心,总是弄些小点心的来收买人心,也算是对了周紫晴等人的心思,就连李若杉这个刺头现在也只是撇撇嘴,说不出她们个不好来:“行了,你们也别忙活了,到炕上来暖暖!”

赵如月哎了一声,脱去外裳,姐妹几人上了炕,两个凑到周紫晴一旁,帮着整理那堆的小山一般的账簿,两个帮着夏羽锤着腿,勤快的让李若杉嘟着小嘴,往夏羽身上紧了紧,白素在一旁看着,淡淡的笑着,继续道:“凌河镇上的船厂已经开始生产单桅的帆船,能运五十吨的货物,近日我们输往凌河西侧的商品数量逐步增加,加上冬季来临,各路诸侯也先后偃旗息鼓,已经有不少凌河西侧的商人来到灵夏各地,采买货物,另外我们在凌河西侧设立了十二家商铺,都已经开始正常的运转,已经有情报发回。”

“凌河西侧多山地,平原面积狭长细碎,所以势力众多,我们目前接触到的势力一共有六家,向阳镇的李家,沐风镇的段家,倾城镇的易家,宁城的袁家,承安的祖家以及乐安的罗家,六家势力的关系庞杂,占据着凌河水域西侧大片的土地,每家都拥有兵力三到五万,其中宁城的袁家和承安的祖家是同气连枝,相互之间有姻亲关系,所以两家势力最大,不过由于那里多山,关隘众多,易守难攻,所以处于僵持,不过在沿河平原地区却多战事,除了这六家势力外,根据我们探听到的消息,在更西面,还有两个更大的势力,燕王国和大辽国,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们的谍报人员还无法触及,所以情况不是很清楚。”

夏羽轻捻着李若杉胸前的樱桃,嗅着那淡淡的芬芳馨香,如今灵夏已经初步建立了三个谍报组织,官面上的谍报司,一个直属夏羽的部门,主管吴用,随着灵夏军实力的扩充,吴用的在指挥战斗的时候,虽然屡有建树,但吴用山善用奇谋,在大局观上却差了许多,加上夏羽有陈庆之和薛仁贵这两个名将,军师一职已经可有可无,所以夏羽将吴用调到了重新整合的谍报司。

谍报司分成内外两部,在内具有监查百官,以及市井民生的职能,对外着刺探各种情报,执行暗杀,绑架等等任务,主要人员以绿林江湖人为主,这个也是明面上的谍报衙门。

除此之外,夏羽手里还有一隐一暗两个谍报组织,一隐就是虽然隐藏在下面,但却有迹可循,主体就是灵夏商会,这个谍报组织主要以商家信息为主,间或的还具有打探各种消息的职能,属于半官半私的兴致,毕竟有些情报这些商人跟容易获得,而从经济上的变化也能推断出一个势力发展情况,这个情报组织由周紫晴等人负责。

虽然夏羽相信吴用和周紫晴等女不会作出什么背叛他的事情,两个谍报组织也能做到相互制约,相互促进,不过夏羽还是组建了另一套谍报组织,也就是花雨楼,执掌花雨楼的两个主官则是蓝羽和李志宇这两个精通刺杀,藏匿的特种兵,不过花雨楼的建立是一个秘密,两人明面上依旧是近卫营的特种教官,但私下里却秘密的训练忠于夏羽的隐秘势力。

通常吴用的谍报司注重军事上的情报,比如各地驻军,武将的能力和喜好,军队的调派等等方面,所以吴用送来的情报具有很大的局限性,而周紫晴的商谍则因为接触着各处势力的上层人物,所以对一些上层的关系以及隐秘的事情比较敏感,而这些隐秘的事情却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么,河东面的情况如何了!”随着他的势力扩大,越接触外界,夏羽越觉得自己周围好像就没太平的时候,消灭了那么多小诸侯,却又冒出数不清的中等诸侯,而中等诸侯周边却有数不清的大诸侯,似乎这片大陆就是为了真正而出现的。

“要说特别的事情么,倒也不是没有,最近易家和段家似乎闹的不可开交,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而周围的几家也有介入的意思!”白素道。

“哦,查出原因了么?”夏羽从李若杉怀里抽出手,从赵如月手里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的问道。

“根据我们的人送回来的情报,好像是因为联姻的事情闹腾的!”白素道。

“段家和易家要联姻!”夏羽愣了一下,抬起头道,段家与袁家比邻相望,摩擦不断,而袁家有祖家帮衬,段家自然要吃些亏,不过联姻怎么能闹起来,难道是子女不愿意,搞的鸡飞狗跳。

白素摇了摇头,道:“不是两家要联姻,而是两家要与人联姻,易家家主的妹妹和段家的女儿同时嫁给白家的大公子,两家谁也不愿意放弃,所以差点打了起来。”

夏羽搂过身姿丰腴的赵如月,大手伸入对方的薄衫之中,揉捏起来,赵如月双眼好似要滴出水来,嗯哼的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惹的周紫晴等女白了夏羽一眼,夏羽却是满不在乎的道:“这有什么课争的,一个做大老婆,一个做小老婆,不过那个白家公子很帅么,两家居然抢着嫁女人,我怎么没碰到这种好事!”

“说正经的呢?”白素翻了翻白眼,妙目扫了眼脸色绯红的赵如月,换了个姿势道:“那白家公子帅不帅我不知道,不过送回的情报上看,这白家公子是白家锻器坊的少当家。”

“打铁的!”夏羽又愣了下道:“什么时候打铁的也这么流行了!”

白素看着充愣的夏羽,扁了扁嘴,道:“什么打铁的,盛唐白家,很有名望的锻造世家,根据了解,白家在大唐是官坊督造,大唐使用最多的陌刀就是白家打造出来的(纯属编纂),在段家和易家两家相邻的一座山上,有着一个白家堡,而白家锻器坊就在这堡内,说起来,这白家声名鹊起还是因为易家前些日子从白家堡采买了八百陌刀,这批武器质量上乘,能轻易断去一般的铁刀,长枪,帮助易家大破段家骑兵,白家堡的武器精良这才为人所知,由于白家堡位于山上,地势艰险难行,易守难攻,两家都想得到白家锻造坊,强攻不成,所以就用联姻的方式。”

“两家想到一块去了,那白家什么态度!”

“就因为白家没表态,两家才要打起来,而且白家堡位于两家势力交界处,答应一家就得罪另一家,是你你会答应。”白素对眼前这个见了女人就有点迟钝的男人很无语的道。

夏羽呵呵一笑道:“有啥的,直接两边都娶了,谁也不得罪!”“色狼!”夏羽却爬起身,一个虎扑扑了上去:“嘿嘿,这才叫色狼懂不,这个白家我要了,想个法子弄过来,是直接绑过来还是怎么弄,总之这个白家不能放过。”

夏羽的地盘上虽然有欧老爷子这个大匠师在,但拥有的图纸只是一般的武器图纸,而不像白家这种传承下来的名刀,陌刀是唐朝兵士的主要装备武器,而经过发展到了宋代时期,以陌刀为原型发展处了斩马刀,可以说是十分犀利的武器,陌刀属于长柄重武器,重达多五十多斤,长达三尺三寸,锋利无比,唐朝时期,重甲步兵就用陌刀对抗草原骑兵,可将战马拦腰而断。

白家堡,位于赤红岭主峰,之所以叫赤红岭,因为这里盛产一种特殊的红铁,打造出来的刀,刀身带着深渊纹路,好似一头嗜血的刀一般,让人看着都会毛骨悚然,寒气逼人,世界上主要有三大主要刀系,大马士革平面花纹刃,糙面焊接花纹刃,平面碎段复体暗光花纹刃,三类,然而这三大刀系都是发源自中国,根据《吴越春秋》及《越绝书》记载,花纹主要有龟文、缦理、流水、芙蓉、深渊、高山、大川、流波、冰释等纹样,汉代人叫它松纹剑及蟠钢剑,不过秦始皇焚书坑儒,销兵禁铸,导致各种锻造术流传到外面,从而出现这三大刀系。

而白家则是传承了战国时期的古代锻造术的家族,锻造出的武器带有自然纹路,锋刃极为坚韧犀利,锋口具有暗藏锯齿的作用,杀伤力大增。

而烽火大陆上,虽然极尽模仿地球大陆,但也吸收了许多网络上内容,智脑蓝将之类幻想出来的东西也加入到了烽火大陆,比如这种在玄幻异界小说里才有的红纹钢,白鸿涛用半年时间摸透了这种红铁的特性,并用其铸刀,所产八百刀,尽数卖给了易家,易家用这种陌刀大破段家三千铁骑,一刀可斩马颈,可见此刀的锋利。

这一战易家大胜,而白家堡的锻造坊也同样扬了名,大败而归的段家自然要查明情况,得知了白家锻造坊,便悄悄的接触白家,而消息很快就泄露了出去,之后就闹出易段两家联姻的事情。

“鸿涛,段,易两家的使者已经催促数日,定要今日给一个说法,究竟是娶哪家的女儿,你倒是拿个主意,为娘也好回了他们,照为娘看来,那两个丫头都不错,就是段家丫头年岁大了一点,不过为娘仔细看了,绝对还是一个处子,而且屁股又大又翘,保准能生个儿子,不过那易家的小娘子也不错,长的细皮嫩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招人喜欢,就是身子骨偏弱了点。”白鸿涛的老娘,白李氏年纪已经有五十余岁,也算是老来得子,换成其他的人家,孙子都能满地跑了,所以老人难免唠叨了些。

“娘,那段易两家答应谁拒绝谁我们白家都不会有日子过,拖一天算一天吧!”白鸿涛年纪也有二十多了,因为醉心锻造,所以一直未曾娶妻,在古代他这也算是大龄青年了,段,易两家的女人他也看过,倒也长的上眼,不过他对女人的要求不高,能过日子生孩子就行,但他醉心打铁不代表他不懂世事,段易两家所图无非是白家的锻造技艺,白家堡虽然易守难攻,但可不能一辈子呆在山上,所以他现在也是左右为难。

“哼,就你这样,为娘要多久才能抱孙子,实在不行,就两个都娶了,咱家也有些积攒,再多点人也养活的起!”

“娘,这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这事容我在想想!”

上野县,一个外表朴素,但内里却装饰豪华的大车厢内,夏羽躺在谭欣茹的大腿上吃着对方递到嘴边的栗子,一旁,李若杉欢快的跟个小鸟一般的道:“总算又出来了,不用整天看那几个狐媚子,奴娇姐姐,你等会我!”李若杉说出跳出马车,骑上马,奔了出去。

在决定将白家弄到灵夏来后,夏羽就在家里坐不住了,虽然每天都窝在女人堆里是种享受,但有的时候也是种痛苦,每天光上缴的作业就让他有些不堪重负,出来缓缓劲,夏羽支持是偷着跑出来的,就带了谭欣茹和李家姐妹两个,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过李若杉临了却将岳奴娇也带了出来,因为她们三个关系向来最好,岳奴娇是一副野性子,窝在后宅有半年多,跟夏羽也没碰出个火花来,平素也不怎么到周紫晴的屋子,倒也有郁郁寡欢的模样,李若彤这次就偷着带她出来,自然是希望能被夏羽看中,她们这些被软禁后宅的女人如果不想孤老,就只能从夏羽身上找出路。

夏羽对一身骨感的岳奴娇倒没有太多的想法,他身边美女太多了,都应付不过来,加上岳奴娇本身姿色并不出众,也难得入他的眼,但其实说起来岳奴娇还是一个美女的,只不过夏羽身边美女太多了,显得她差了点,而且夏羽心里在想着怎么把身后这只冰狐狸给吃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了。

夏羽此行只带了不到百来人,带着六七大车的货物,装成一个普通商人,此行的目的就是将白家弄到灵夏来,如果有必要的话,就算是绑也要绑来,实在不行,就只能杀人越货了,有些东西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被敌人所用,就好像曹操曾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名刀的摇篮—精工坊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名刀的摇篮—精工坊

顺着上野的驰道南下金都,金都这座多尔衮起源的村镇在经过夏羽的一番清理之后,满人几乎被清理一空,男为奴,女为妓,而张良臣也确实是一个能臣,借助金都南面的金山上盛产金色的树漆大力发展金都镇的漆器行业,漆器作为一种大富之家才能使用的奢侈品,除了具有实用价值外,还有很高的观赏价值,尤其是金都产的漆器用的是自然的金漆烘焙而成,制作出来的漆器辉煌大气,透着一股大富大贵的气息,所以深受一些达官贵人,富商地主的喜爱。

由于是偷跑出来的,夏羽也没有去惊动张良臣,坐在车厢内,透过车厢上的窗望着街道上的繁华,第一场冬雪并不似去年一般,一下就是半个来月,只是洋洋洒洒的飘了一夜的鹅毛,给大地穿上了一层银装,便晴空万里,街上小北风好似剔骨的小刀来回的刮着,而金都的街道上,却没有出现一个因为寒风而瑟瑟发抖的人,在这乱世之中,街道上却连个乞丐都看不到,确实让人有点惊讶又惊奇。

乱世的人,街边的草,人命就是那么的不值钱,一阵北风灌窗而入,激的夏羽身上一抖,连忙放下帘,车内小暖炉散发着灼灼的温度,将车厢内烤的春意融融,谭欣茹这只雪地中的狐狸,被夏羽搂在怀中,一只大手穿过那狐裘外氅,透过贴身薄衫的缝隙探入其中,冰肌玉骨,入手温润还有着一丝丝的凉,两团高耸丰满的玉兔在夏羽的手中变幻着形状,两根手指又捏又捻的拨弄着那玉兔顶端的红樱,惹的谭欣茹白眼连连,娇喘吁吁。

李氏姐妹两个却司空见惯,笑意盈盈的聊着,而夏羽的另一边,岳奴娇却好似一块山石一般僵硬着身子,不时的颦蹙着眉头,显然是看不惯夏羽的举动,李若彤心眼灵活,看着岳奴娇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有疙瘩,连忙打岔的道:“夫君,咱们这算不算是微服出巡,寻手下的晦气!”

夏羽呵呵一笑,倒是想起往日看过的康熙微服私访记,这种感觉倒有三分相似,恩,感觉不错,夏羽想着手上又用了一分力气,谭欣茹那月牙儿般的凤眼一皱,猛的睁开,瞪了夏羽一眼,玉手按住夏羽使坏的大手,道:“捏的人疼死了,去搂你那边的人去!”

谭欣茹人精一个,怎么会不知道李家两丫头将岳奴娇带来的意思,这姐妹之间也有亲疏之分,谭欣茹也是做个顺手人情,听到谭欣茹这般说话,岳奴娇的身子倒是一颤,不禁的向后缩了缩,双手抱在胸前,杏眼警惕的望着夏羽。

夏羽倒是好笑的笑了一声,这男人么,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谭欣茹平素让夏羽占占便宜,但到最后一步却每次都逃开,吊着夏羽的胃口,而在后宅内女人多,夏羽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毕竟和谐最重要,本来他对有些暴脾气的岳奴娇并没有多少兴趣,毕竟比她漂亮,有味道的女人还有不少,轮也不轮不到她,但她此时的反应却激起夏羽心里征服的欲望。

从谭欣茹怀中抽出大手,扭过身,抓向岳奴娇,岳奴娇几乎想也不想的伸手欲挡,不过车厢内空间有限,饶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施展的空间,玉腕被夏羽的大手一把抓住,用力一拉,岳奴娇嘤咛一声跌倒在夏羽怀里。

岳奴娇身上并没有穿着那种皮裘,而是穿着一身软体的女铠,衣服内缝入铁片,用浸泡数月的的千年藤蔓拉出的丝缝制而成,虽然没有藤甲那般惊人的防御,却也有8~8的防御,能挡住一般的刀剑劈砍,虽然是软式的,但铠甲大多都是连体裹身,只在侧面有绳索系住,夏羽探手拉过绳结,却不想岳奴娇这么一挣扎,绳结反而弄成了死结,这下夏羽有点傻眼了,总不能掏出匕首去割对方的铠甲吧,貌似很无耻的说。

岳奴娇看着夏羽干眨巴眼,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轻笑,却不想,这一笑惹怒了夏羽,直接用嘴封堵过去,丫的,袭不到胸,还亲不到嘴,有本事你把嘴也打个铁笼套,夏羽心里想着,舌头已经撬开岳奴娇的牙关,追缴着对方的丁香小舌。

长长的舌吻,就好似上了战场一般,夏羽松开口,岳奴娇已经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杏眼圆睁的怒视着夏羽,而夏羽却很无良的再次袭向谭欣茹的胸,一边无耻的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还有,下次把铠甲脱掉,又不是让你上战场,裹着那身硬邦邦的铠甲你也不嫌咯得慌!”

岳奴娇心说呸,要不是穿着铠甲,今天还不被你轻薄了,以后见你的时候,还非铠甲不穿了,而另一边,谭欣茹也坐起身,打掉夏羽探过来的手,娇嗔道:“欺负别人去,捏的人家胸口都青了。”

在金都只停留了一个中午,吃过饭,一行人再次的西向,而在城墙之上,张良臣却是长松一口气,作为地头蛇,夏羽这一行到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夏羽的行踪早有密探送了过来,不过街道上的繁华倒不是他弄虚作假而来,由于长期的稳定,让金都的人口增加了许多,虽然各个诸侯都对人口严格把关,但人的智慧是无限的,所以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投奔过来,为的就是灵夏良好的风气和有奔头的希望。

过了金山县,就到了新划分出来的商洛县,比起已经繁华许多的湖西三县,商洛县面积要比金山还要大的多,但人口却只有金山县的二成不到,只有两个大一点的镇子,以及一些位于商道上的沿途村落,这些村落的发展主要就是靠沿途越来越多的商队,为商队提供夜宿,吃食等等,这一次的行程,商洛镇并不在路线之上,晚上只在一个不到两百人口的小村落歇息了下来,村落虽然小,但村内的客栈规模却不小,一百多人的队伍很快就安置了下来。

又经过一日的行程,商队这才到了商洛县内的另一个镇子,千云渡口,千云渡口外的水滩密布,而水滩之上还生长着芦苇,秋天的时候,苇花飘絮,犹如白云一般,而冬日,被雪覆盖也好似一片片云朵,所以这里也被称为千云渡口。

千云渡口的发展是最近三四个月的事情,当初这里被多尔衮打下后,只驻扎了五百奴军防守,奴军投降后,这里一直都只有为数不多的百姓在河岸边开垦农田为生,直到灵夏商队的目光转向西面,这里才开始踏上发展的快车道。

就如周紫晴当初说的一般,灵夏商队所过的地方,就会一片兴旺,千云渡口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二级村落发展到二级镇所,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奇迹,由于附近的沙洲比较多,让白云渡口附近的水流和缓,水深适中,所以这里的造船业也快速蓬勃的发展了起来。

在得到毛家军镇大批的船匠之后,灵夏的造船水准也上了一个台阶,三桅的艨艟巨舰(书内的艨艟设定是大船,按书内写的为准)也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只要试航结束,灵夏就拥有了制造艨艟巨舰的的技术,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熟练,制造出来的战船也会越发的坚固耐用,威力也更大,到时候大辽河下游就将是灵夏水军的天下,目前灵夏水军有三支水营,李俊,江天华还有文达各有一支,由于大凌河航道的兴起,刘仁轨也将三支水营中的一支调派到了大凌河道上,以维护灵夏商队的安全。

如今的千云渡口水面上虽然用不上旌旗招展,白帆盖天来形容,但也是熙熙攘攘,水面上船只往来如梭,热闹的码头上,奴隶们驮着货物来往与船只和码头上下:“咱们先住下来吧,然后联系下商船。”

这一次夏羽除了带着乞木扎等一百个经过训练的山蛮外,就只有付明这个猥琐的小人跟随,虽然是小人,但付明办事的效率比起拍马屁的功夫也不弱,当然夏羽带他的目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付明这人圆滑世故,奸诈猥琐,这种人一看就是唯利是图的家伙,做个管家在合适不过了,付明是贪财好色真小人,但这种人也最知道审时度势,夏羽也不怕他会背叛自己。

付明办事很利落,这也是媚上的基本功,说到底历史上的那些大奸臣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都是个顶个有大才学的,否则也不会居于高位,呼风唤雨,而且忠臣有忠臣的用法,奸臣也有奸臣的用处,全看怎么用了。

“公子爷,船定下了,咱们的货现在已经开始装船了,明天巳时(九点)发船!”付明来到夏羽的房门外面,对着屋内道。

“恩,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夏羽享受着李氏姐妹的温柔,哼哼着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大凌河位于大辽河西面,而夏羽的领地位于辽中南的辽河下游平原,由大凌河,大辽河以及浑河三条大河冲积而成,这片地区水网密布,大凌河河道最宽处大约有六七公里,窄处也有三四公里,水波浩荡,付明租借的船只是一艘单桅的帆船,载重数十吨,船夫是一个渔民,这艘船是他用全部家当并利用借了一笔钱才买下的,专门负责给往来的商队运输货物,以赚取运输费用。

这个渔民只是灵夏内无数小有资产的中农的代表,由于是冬季,大凌河处于枯水季节,所以河面上有许多暴露出来的河滩滩涂,就好像一片棋盘上的旗子,星罗棋布,正午时分,船到达了段家的鲁公渡,这里也是距离千云渡口最近的一个渡口,鲁公渡因为北面的鲁公山而得名。

凌河西面多山峦,河川纵横,将这片大地分割成无数的小块,地形复杂,所以这片区域内并不象其他地方已经是大诸侯林立,李,祖,袁,段,易,罗六家各占一地,上演着诸侯战国,而六家的实力大体相当,谁想灭掉谁都不容易,所以六家都很克制,以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段家势力的家主是段杰,年岁三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这次段易两家争夺白家堡,段杰送出了他的妹妹,段嫣,段嫣正是双十年华,放在现代那是一朵花,放在古代却是一个老姑娘,段嫣的姿色不说是沉鱼落雁,却也是燕瘦环肥,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五官也是十分精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美人,不过此女却是自视甚高,加上是老来得女,被段家视若掌上明珠,这才听之任之的拖到二十芳龄仍未出嫁,而这次段杰也是豁出去了,一来那白家公子相貌堂堂,为人还算忠厚,是一个不错的妹夫,二来他也是铁了心要夺了那白家的精工坊,这才将妹妹送出去。

夏羽一行在段家的沐风镇停留了一日,夏羽便带着人南下到了白家堡,白家堡位于赤红岭的一座山峰之上,这里属于易家和段家势力交界处,而出山的道路只有那么一条,段家和易家虽然没有强行攻上白家堡,除了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外,也是怕白家玉石俱焚,毁去那精工坊,最后闹的人财两空。

所以两家只是在山口派了一支人马驻扎,却不禁止人往来,另一方面,两家的送婚使者则常驻在白家堡,催促白家尽快定下娶哪家的女子。

夏羽一行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因为夏羽身边带的人只有四个女人,八个仆人,而夏羽的打扮也是一个公子哥暴发户的装扮,为了装逼还弄了把扇子装文人,左拥右抱的颇有二世主的味道,而身后的几个仆人装扮的侍卫各个孔武有力,加上那个一脸猥琐的管家付明,这种搭配就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欺男霸女的阵型。

白家堡建造在半山腰,弄的有点武侠小说里面的什么什么山庄的样子,只不过在白家堡前面的一块红色巨石上,刻着精工坊三个大字,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饶是他这不懂得艺术的人也能看出这字的不凡来。

白家堡说是一个村子,不如说是一个人家,也就是白家,堡内上下人口只有两百来号,大部分都是白家的老仆:“这位公子到我们这精工坊可有何贵干!”

夏羽打着折扇,道:“没啥事,只是听说你们这打造的武器不错,过来看看,顺便谈笔买卖!”

那老仆听到夏羽那嚣张的口气,却是不生气,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来者是客,各位里面请,不过鄙主人最近有些烦扰,所以见不见还需要主人点头。”

“呵呵,没事,你就说,本公子爷就是给他解决麻烦的,说起来,这女人确实挺麻烦,不过本公子最擅长解决女人的问题,恩,你就这么跟你家少主说!”夏羽恬不知耻的说着,谭欣茹却在一旁掩口痴痴一笑,而李氏姐妹也是白了夏羽一眼,至于岳奴娇更是不开面的直接冷哼一声。

白鸿涛放下手中的大锤,转过头,对着老人道:“白伯,那人真的是这么说的,白伯您慧眼,那人说话有几分真假!”

白伯淡淡一笑,道:“见见无妨,或许对方真能帮少主解决问题也说不定!”

白家后庭,夏羽携着几女在后园子里转悠,白伯来到几人面前道:“我家少主有请,请随我来!”

白家后院的正堂,分宾主入座后,白鸿涛对着夏羽伸了下手道:“这是用雪水熬制的上好凌云茶,刚才夏公子来时说,有办法帮我解决麻烦,不知道夏公子可有什么高招,还望指点,白某感激不尽!”

夏羽抿了口茶水,低声嘟囔道:“这雪水煮茶也没变味啊!”夏羽放在茶盏,道:“那个,能不能先把段家,易家的小娘子请来!”

白鸿涛有些不解的道:“夏公子这是为何!”白鸿涛现在是躲都躲不及,请来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夏羽却是呵呵一笑道:“这解决问题,总得先找问题对不对,不看看麻烦的根源,我怎么知道怎么解决麻烦,只管请来就是。”

白鸿涛沉吟了一下,还是对着白伯点了点头,而在这个空挡,夏羽又道:“白少主,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在下,这问题的根源除了那两个女人外,最主要的还是你这精工坊,不知道白少主可否泄露一点天机,也让我好有点底,顺便满足下在下的好奇心!”

白鸿涛心里恍然,原来又是一个有心要夺精工坊的家伙,债多了不愁,反正已经有两家麻烦了,多一家少一家无所谓,白鸿涛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我白家得天神眷顾,得到了这精工坊,精工坊属于特殊类的锻造作坊,按照不同等级,可打造不同的精兵,初级精工坊可提升10%打造效率,提升10%武器锋锐程度,3%几率打造出青铜级兵器,0.1%几率打造出白银级兵器,另外还具有研究各类矿石属性的熔炉。”

“可升级特殊类建筑!”夏羽眨巴眨巴眼睛,靠,打造出青铜级装备,那不就是英雄道具么,他娘的,还真是极品建筑啊,貌似在到达城级之后也有这一类的锻造坊,不过效果肯定没有这个强:“那升级有什么条件!”

“初级到中级,需要打造三件白银武器,一千件青铜级兵器,并投入白银二十万两就可升级!”白鸿涛想想这个升级的难度,就脑袋疼,青铜级还好说,他现在打造出二十几把,但白银级的影子都没见到过,倒是那二十万两白银并不难,因为他打造出来的普通武器,都能卖出一个不菲的价格来。

夏羽啧啧咂了咂嘴,这升级条件还真有够那个的:“这个条件是以你为准,还是整个精工坊制造的产量。”

“是精工坊的!”夏羽听了后,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个人任务就行,人多力量大,以灵夏的锻造大师的数量,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加上欧老爷子,打造出上千件的青铜还不是玩似的,想想一批拿着青铜级英雄武器的士兵,夏羽就咽口水。

夏羽本来还想问问,这时,白伯已经走进了正堂,而身后来的还有两个妙龄女子,女子身边都有两个丫鬟跟着,根据送回的情报上看,段家送来的是妹妹,年芳二十,那就是应该是这个身材窈窕,曲线玲珑,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那么易家送来的易小妹就应该是这个个头稍矮的,啧啧,极品小萝莉啊!

易小妹还不到二八年华,但身体却发育的十分丰满,一米六多的个头,一张稚嫩的娃娃脸,看上去好似十一二岁一般,不过对方那身前的玉乳规模却不小,粗略的看看,比起祁连纳雪那对雪乳也不遑多让。

段嫣穿着一身红色绸裙,红艳的如寒风白雪中的冬梅,确实是一个冷艳的美人,不过比起谭欣茹来就差了一个档次,倒是那个小萝莉易小妹很合夏羽的胃口,如今他后宅里美女如云,成熟性感的如武黛莲,妖娆妩媚的如周紫晴,清纯如雪的如白素,可爱的双子李氏双姝,狂野奔放的祁连纳雪,冷艳狡黠的谭欣茹还有温柔如水的秦瑶,开个小花园都够了,不过这么个天生娃娃脸的萝莉女却没有,夏羽也有点收藏癖,而收藏的自然是各类型的美女。

夏羽绕着易小妹走了两圈,啧啧有声,弄的易小妹颦蹙着眉头,却又不好发作,就在她忍无可忍的时候,夏羽突然上前,对着白鸿涛道:“办法有了,绝对是一箭双雕,你满意,我满意,大家都满意。”

“哦,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白鸿涛虽然不怎么相信,但对方那么笃定的样子还是让他站起身,催促的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无耻到下流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无耻到下流

夏羽嘿嘿一笑,道:“白少主头疼的事情无外乎是因为这两个女人都想嫁给你,而白少主挑花了眼,不知道该娶一个好,对不对,恩,虽然我和白少主是萍水相逢,但一回生两回熟,咱们也算是一起喝过茶的交情,我也不好看着兄弟你这么为难,我这个法子就直接帮你解决了问题,恩,这个段家的冰美人就给白少主,这个易家的小妹妹我就勉为其难帮白兄你消受了,这个主意怎么样。”

白鸿涛眨巴眨巴眼睛,还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好主意,有些失望的道:“夏公子,如果你能说服易家,并让易家将女儿嫁给你,白某自然无话可说。”

夏羽嘿嘿一笑,转过身,来到易小妹的身前,道:“我说小妹妹,给公子我做十六房小妾如何,公子我长的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赛过潘安,比过柳下惠,可是最好的丈夫人选,而且白兄年纪也不小了,你还是一个毛嫩的小丫头,要啥没啥的,白兄肯定看不上你,我要求低,就不嫌弃你长的矮了,怎么样,考虑考虑!”

夏羽这无耻的话语顿时让一旁的段嫣掩口轻笑起来,胸前的玉兔上下的颤抖,而易小妹却是气的面红耳赤,指着夏羽道:“你是哪来的无耻的登徒子,本小姐哪小了,就凭你还赛过潘安,比过柳下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长的跟大狗熊似的,个子高了不起啊!”易小妹说着一个飞腿对着夏羽小腿踢来。

夏羽也不躲,易小妹一下就踢到夏羽腿上,就好像踢到铁板上一样,捂着腿,疼呼出声,夏羽嘿嘿一笑,从腿上取出一块铁板,笑咪咪的道:“啧啧,幸好我今天带了防护,要不然还不被你把腿踢断了。”

“你!”易小妹看着夏羽真从腿上取出一个铁板,气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你欺负人,我让我哥杀你了你!”

夏羽张开双臂,一脸无所谓的坐回椅子,抿了口茶水,一本正经的对着白鸿涛到:“白兄,做兄弟的就吃亏了点,那个霸道的小萝莉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你也不用娶两个老婆感到头疼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恩,那个白伯,你把她们带下去吧,我跟你家少爷还有点悄悄话说。”

“噗嗤!”岳奴娇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而李家姐妹也是憋的辛苦,谭欣茹却始终面上露着笑意,但从胸前微微抖动来看,应该也是笑的不轻。

白鸿涛摇头苦笑,道:“夏公子,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白伯,请两位小姐下去。”

夏羽听着白鸿涛的话,一拍桌案,吓了堂内的人一跳,脸上略带一丝阴沉的道:“怎么,白兄以为我是说大话,哼,今个这事我说这么定了,就是定了,谁要敢说个不字,哼!”夏羽冷哼一声,倒也有三分杀气,霸道的样子让李若杉扭过脑袋,对着李若彤道:“姐,夫君他是不是被欣茹姐刺激到了啊!怎么说话不着调呢?”

易小妹疼的一蹦一跳的看着王八之气乱射的夏羽,娇哼的道:“无耻狂徒,想的倒美,本小姐是你想娶就娶的,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哪里凉快到哪里呆着去。”

夏羽目光扫到易小妹的身上,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走到易小妹的身前,道:“小丫头,公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知道不,别不识好歹,惹火了本公子,我让你知道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

易小妹却是轻呸一声,道:“本小姐识字,用不着你教,还有别叫人家小丫头,人家可不小了!”

夏羽点了点头,看着易小妹的胸脯道:“恩,确实是不小了,至少有36的,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

易小妹听着夏羽的无耻下流的言语,终于忍无可忍,抬腿就欲踢去,但想起刚才踢到铁板的事情,转身走到门口,拿起一把扫把对着夏羽的腿打去,夏羽啧啧的咂巴一下嘴道:“子不教,父之过,今个本公子就好好的代岳父大人教训教训你这个小丫头!”夏羽说着抢身上前,硬挨了一下,大手拦腰抓住易小妹的小蛮腰,直接将人扛在肩膀上,对着那挺翘浑圆的臀部啪啪的打了下去。

少女的屁股哪是随便碰的,被当众打了翘臀的易小妹羞愤欲死,使劲的挣扎着,而座上的白鸿涛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夏羽的胡闹倒真是解了他的难题,不管怎么样,他都有了可以拒绝易家联姻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放在现代是很荒唐的,但在古代却将女人贞洁看做天,屁股被人当众打了,这样的女子能嫁的出去才有鬼。

段嫣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看着那个教训易家丫头的男子,她的目光又瞥向另一旁的四个女人,一个淡静如水,好像千里冰封的冰湖一般没有一丝波澜,抿着茶水,一个却是冷哼连连,一脸不屑的扭过头,而另外两个姐妹花,却是一个兴奋的咯咯叫好,另一个却是恬静的微笑,坐在那里看着对方胡闹,四个女人神色不同,但却没有一个为对方的行为感到不妥,或者说是害怕,难道对方的来路不俗。

大堂的闹剧很快就结束了,被当众打了屁股,羞愧欲死的易小妹狼狈而逃,段嫣则十分礼貌的告退,看着两女离开,白鸿涛这才笑意盈盈的站起身,走到夏羽身前,道:“多谢夏公子帮我解围,白某赶紧不尽,白伯,准备一桌酒席,我要请夏公子喝一杯。”

“喝酒就免了,酒席么,倒是有点饿了,对了,记得给我十六姨太送一份过去,她现在肯定很后悔跟我顶嘴。”夏羽想起自己每次喝酒都会闹出点事情来,还是把酒略过了,他可不想在稀里糊涂的睡了某一个女人。

要说这易家倒也不是无名的小家族,而是延承了姜尚(姜子牙)的五服之内的直系后代,不过这一支易家倒也没有出过太有名望的人物,然而易家当官者不少,如今的易家家主易堂风,就官拜辽国一地郡守,而易堂风还有一个儿子,叫易中天,颇有武略,大败段家骑兵就是易中天的杰作。

酒桌之上,白鸿涛吃了七分饱,夏羽突然提出要看看精工坊打造出来的武器,白鸿涛刚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欣然应允,而谭欣茹几女则回了后堂安排的院落休息。

精工坊位于整个白家堡的靠山的位置,除了一部分露天外,还有一部分位于山洞之内,夏羽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还有一个山洞,难道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

白鸿涛摇了摇头道:“玄机倒是没有,不过倒也算是一个秘密,当初我在这山中采挖矿石,无意中在山中发现一片露天的红石,这种石头看起来赤红如血,但经过我初步鉴定,这石头居然是一种矿石,之后我就在山下开始用红石提炼金属,经过三个月的时间,才研究透这种矿石,这是一种属于这片大陆的特殊矿石,我叫它血钢,这种铁矿提炼十分不易,然而融入到普通的铁中却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让打造出来的武器耐久更高,也更加的锋利,而且还会普遍带有一个被动技能:断刃。”

白鸿涛说着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长刀递给了夏羽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夏羽接过长刀,因为他是英雄,所以在装备上武器后,可以看到武器的属性,血牙长刀(普通):锐度:7~11,耐久:140,具有技能:断刃,每一次劈砍可消耗对方武器1%~5%的耐久,被动技能。

靠啊!附带被动技能的武器,而且是砍对方耐久的,一般的铁质武器,百锻刀属性最好,锐度也只有5~8,耐久普遍在80左右,如果两把无比对砍,谁胜谁负一目了然,而从白鸿涛的话里,夏羽还了解到,对方的天赋技能很可能是鉴定或者探查之类的天赋,否则就算他发现了这种石头,也不会将他看成矿石。

“能不能给我看看你这里的陌刀!”陌刀是唐刀的一种,属于针对骑兵而设计的一种长柄重兵器,白鸿涛也没有拒绝,带着夏羽来到精工坊内的一处锁住的房间道:“这里是藏兵室,精工坊打造出来的精品都在这里。”

陌刀:唐代四刀之一,长三尺二寸,重55斤,(青铜级)锐度:18~21,耐久度:320,附带技能:血杀:可吸收鲜血,然后释放出血箭,被动技能:断刃:每一次劈砍可消耗对方兵器5%~8%的耐久度。

强悍,不过让夏羽惊奇的是陌刀虽然也是青铜级,但却不是英雄道具,难道英雄道具只有智脑蓝制造的那些么,而他们打造出来的,具备英雄道具的属性和技能,却不具备开启英雄身份的能力,虽然略微有些失望,但陌刀的强悍仍让他震惊,一般青铜级武器的的锐度普遍在10~19之间,就算是重武器,加厚刀背,耐久也不会超过300,然而这把武器,却明显比系统的英雄道具还要强悍上一分,而且最恐怖的就是断刃的被动技能,简直就是兵刃的杀手。

夏羽倒吸了口冷气,更加坚定要将白家搬到灵夏的念头,夏羽想着,回过头道:“白少主,我想你该知道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白鸿涛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夏羽,纳闷的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精工坊的存在说实话让人垂涎三尺,而白少主拥有精工坊,白家大富大贵举手之劳,不过白家似乎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这份财富,易家,段家联姻的目的我想你也清楚。”夏羽笑着说道。

白鸿涛点了点头,道:“恩,不过不知道夏公子想说什么!”

夏羽呵呵一笑,手指在陌刀锋利的刀刃上刮过,顿时流出一滴鲜血:“我的目的跟易家,段家一样,不过我没女人送给你,不过有段家那个冷美人在,倒也不会让你没老婆,明说了吧,我要白家堡跟我走,作为交换我保证白家百年的富贵,怎么样!”

白鸿涛沉吟了一下,道:“我看的出来,夏公子不是一个凡人,不过可否告之身份,关乎白家上下两百余口,白某不能凭夏公子一番话,就做决定。”

“呵呵,灵夏夏家,不知道这个分量比起易家和段家如何!”夏羽自信满满的笑着道,有实力就是有底气,说起话都中气十足。

“你是夏家……!”

夏羽拍了拍白鸿涛的肩膀道:“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这一次我可是为了你偷跑出来的,行不行的给个信,当然,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精工坊我都要定了,咱们好说好商量,别让我动手绑你回去!你慢慢想吧,一路劳累的很,我回房趴会!”

白鸿涛看着夏羽转过而去的身影,脑袋里快速的转动着,灵夏的夏家或许在几个月前还名声不显,实力跟易,段这几家差不多,但这几个月的时间,夏家就已经一战功成,从一个中等的诸侯一跃而成拥地千里的大诸侯,而且这个大诸侯跟段易两家只是相隔一个大凌河,大凌河上兵没有太强大的水军,因为六家摩擦不断加上领地有限,建不起花费颇大的水军,而灵夏的一个水营就已经独压六家的水营,而那些三桅的大型战船也让人见识了灵夏的强大。

而前一段时间在东面纵横无敌的金军也被其打败,退往大辽河东面,而渤海人虽然占据着大片的区域,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有灵夏的资助,渤海人早就完蛋了,灵夏一统大凌河东,早晚都会西来,而大凌河西却是散沙一片,白鸿涛虽然醉心锻造,但也不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子,作为家主,除了拥有不俗的打造技术,审时度势的能力也是最起码的。

难怪对方有恃无恐,当众就敢打易家女儿的屁股,如果被易家得知,女儿被灵夏的君主打了屁股,甚至纳为后室,怕是不会有半分不满,反而回敲锣打鼓的筹备嫁妆,跟灵夏攀上亲家,易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第一百九十八章 金蝉脱壳

第一百九十八章

金蝉脱壳

白鸿涛左右思量一番,夜里来到母亲的房内,白母年过五旬,虽说女人无才便是德,但白母却出身官宦之家,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何况是历经风霜的老人,白鸿涛将来意说明,白母却是神色如常,轻抿着茶水,对着白鸿涛道:“呵呵,倒是与老身想的没有太多出路,儿啊!你知道白家为什么临六朝,换九代,却依旧延续下去的秘诀么?”

白鸿涛沉吟了一下,缓缓的摇了摇头,对着白母恭敬的道:“鸿涛愚钝,还望母亲教诲!”

白母放下茶盏,对着白鸿涛道:“我们白家是制器之家,掌握着天下之兵(兵器),兵乃凶器,最为各朝各代的上位者所忌惮,所以想要很好延承白家的锻造之法,并将白家延续下去,祖宗除了广散白家分支,自立门户,还定了审时度势,顺势而为,谨小慎微,忠贞不二这十六字祖训,你身为家主,器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看天下之势,并顺应这个势而为,前八字是白家寻良主而侍,而后八字则是教训白家子弟,一旦认定了良主,要严格要求自身,小心翼翼,以免受人把柄,忠心耿耿的侍奉一主。”

“这十六字祖训,就是白家安身立命之言,白家每分一次家,就会断去来往,发展全靠自身,而选择一个好的君主,也是白家发扬光大的根本,守住根本,白家就能开枝散叶,荣华富贵,儿啊!你如今是白家这一支的家主,怎么选择是你的使命,为娘的不能帮你决定,只能靠你自己去看大势,如果你认为他值得追随,那就要义无反顾,如果你认为他不值得追随,就直接拒绝,为君者最忌惮的就是反复无常,优柔寡断。”

白鸿涛点了点头,道:“谢母亲教诲,儿知道怎么做了!”

翌日清晨,白鸿涛早早的来到夏羽居住的小院子,此时夏羽早已起身,正孜孜不倦的联系着劈刀式,以夏羽如今的臂力,每挥出一刀,都会刮出淡淡的刀风,而每一刀劈砍的力度都惊人的相似,不过细细看去,每一次劈砍的角度却由不同,武之一道,自身的领悟最为重要。

白鸿涛并没有打断夏羽的修炼,而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与昨日那个放荡不羁,喜怒变幻无常的人相比,聚精会神的夏羽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势,尽管夏羽不是很英俊帅气,但专注的男人总是能吸引人的目光,白鸿涛对他的选择也更加的坚定了几分。

李若杉慵懒的伸着小蛮腰,曼妙的酥胸曲线透过丝绸的小衣,顶起樱红的两点,朱红色的唇翕张着打着哈气,随手拿过床边的大氅裹在身上,看到坐在窗外的姐姐,道:“姐,看什么呢,这么起劲。”李若杉走到窗前,顺着李若彤的目光望了出去,原来是那个把人折腾的骨头都快散了的坏蛋,李若杉贝齿轻咬着唇,妙目流转的望着,尽管那张让人有点可恨的脸她看了无数遍,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起来却格外的顺眼,有种莫名的东西吸引着她的目光,本来还想抱怨几句的她就这么站立着同她的姐姐一般,望着,想着。

冬日的清晨带着一丝丝的薄凉,然而夏羽却赤裸着上身,流着汗水,当第一千五百刀挥舞完毕,夏羽气息微喘,而从那挂满树霜的林旁,谭欣茹好似等待了许久一般,迈着款款的步子来到夏羽身旁:“喏,快披上,喝口热茶。”

岳奴娇对于谭欣茹的殷勤有些嘀咕,但还是递上了热茶,脱去了武妆换上红妆的岳奴娇确实是别有一番味道,可能是因为练武的缘故,所以身段显得格外芊盈,不由地让夏羽多瞧了几眼,夏羽喝了口茶水,转身对着白鸿涛道:“看来白少主已经有所决断了!”

白鸿涛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承蒙夏主看重,白某愿追随左右,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却可锻造精兵十万以助主公成就霸业!”

“呵呵,屋里说吧!”夏羽淡淡的一笑,似乎并没有太多意外,几人陆续进了屋子,直到正午时分,白鸿涛这才起身拱手告退。

而夏羽却一把将谭欣茹搂在怀里,道:“你这个雪狐狸,狡猾的让人抓不到尾巴,本公子实在是有点急不可耐了!”

谭欣茹却是微微一挣,见脱身不出,这才俏脸晕红的道:“你就那么想抓人尾巴,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时候,等回了灵夏,奴家定好好的伺候公子,如何!”

夏羽爽朗一笑,拍了拍谭欣茹的翘臀,道:“那本公子可就拭目以待喽。”夏羽说着,目光又瞄向了扭过头去的岳奴娇,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邪笑。

白鸿涛离开夏羽的小院后,就直接召来了易,段两家的送亲使,将自己的意思言明,自然是一家欢喜一家愁,易家的送亲使当众就冷哼一声离去,而段家的送亲使却眼睛笑合不拢的看着白鸿涛:“辛济大人,既然已经定下婚事,我看此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虽然我拒绝易家的理由,易家只能独个吞了,但你也知道,易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的,加上我母亲急着抱孙子,所以就选了个好时候,这个月的十五是良辰吉日,辛济大人看可否。”

辛济思索了一会道:“十五的话,还有两天时间,虽然急了点,但有辛某在,定然将这婚宴办的妥妥当当的,让少主和小姐满意。”

易小妹这边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尽管她对白鸿涛没有多少好感,这婚事纯属是联姻性质,但古代的女子大多在结婚前都未曾见过面,倒也没有多少逆反的心里,不过此时她却气愤的很,原因无他,就是夏羽当众打了她的翘臀,她的贞洁就这么被那个无赖登徒子给毁了,日后让她怎么嫁得出去,就算嫁出去,也要面对风言风语。

“小姐,别砸了,您消消气!”

“消气,我现在想杀人,我的剑呢?我要杀了那个登徒子!”易小妹说着四处找着自己的佩剑,然后不顾两个女仆的劝阻,怒气冲冲的杀向夏羽的院落。

易小妹踢开夏羽的房门,走进内屋的时候,本来就气的煞白脸色微微泛起几丝红晕,只见,夏羽斜躺在床上,头枕着一女的怀中,而另外两个姐妹花则一左一右的跪坐一旁,给其喂着水果,这些倒没有什么,关键的那两姐妹花胸前衣衫半解,露出半个滚圆的酥乳,被那双坏手来回的揉捏着,变幻着形状,这简直就是不堪入目,败坏风气。

岳奴娇着背坐在椅子上,看到提着剑冲进来的易小妹也不由地轻轻一笑,目光瞥向夏羽,心道,这回遭到报应了吧,夏羽却是在被吓了一跳后,依旧赖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易小妹道:“我说小丫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一天没见本公子,心里就痒痒了,哎,都说本公子玉树……。”

“闭嘴,我杀了你这登徒子!”易小妹本来还有点犹豫,但听到夏羽那口花花的挑逗之言,本身就在火上的她,直接提剑就冲上前来,挺剑就刺。

李若彤看着那三尺青锋刺向夏羽,轻吒一声,玉手犹如毒蛇出动,直接抓住易小妹的玉腕,手心微微向上一用力,直接夺过那剑,然后手上一拉,易小妹本就前冲的身子直接跌倒在床上,而且很不巧的是,那张娃娃般的俏脸正面对着夏羽的胯间。

夏羽看着那张虽然愤怒却酒窝迷人的易小妹,在看对方的那个姿势,不由地身下一动,正打在易小妹那性感的樱唇檀口上,易小妹快要抓狂了的跳起身,不过还没有张开嘴,就被夏羽揽住了小蛮腰,轻轻一扯,人就倒在夏羽的怀里,一个翻身被压在床上:“啧啧,谋杀亲夫啊!你胆子可真不小,看来昨天那顿手板打的还是不够啊!若彤,若杉,给我将她裤子扒了,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为夫的厉害!”

易小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耗子洞钻进去,想要反抗,但对方却骑在自己的腰上,那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要害,让她全身都酥麻一片,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脸上羞红的快要滴出水来,犹如皓月一般的大眼睛泛着一层水雾,泪水涟涟,几欲夺眶而出:“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啊!”易小妹近乎恳求的呢喃着,李若彤还有点犹豫,但李若杉却是睁大了眼睛,好似找到了好玩具般。

夏羽打的累了,这才放过易小妹,而易小妹在爬起身后,并没有象夏羽想的那般发泼,上来一阵粉拳,而是跪坐在床上,低垂着臻首,好似撒娇一般的说着,从骄横不讲理到现在比猫儿还温顺,前后的反差让夏羽大脑有点接受不了,娘的,这就是古代的女人,泡起来就是简单容易上手,哪里象现代,女人一个比一个油滑,爱情三十六计都显老套,这让夏羽万分感叹世风日下,还是古代好啊!

十二月十五一大早,整个白家堡就在一片热闹吵杂声中,虽然没有鞭炮齐鸣,但是敲锣打鼓,吹拉弹唱却样样齐全,虽然操办的匆忙,过程也简化了许多,六礼之中,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项全都简略而过,而最后一项迎亲也是从白家的一个院落到另一个院落,段家的家主段杰作为家长亲来,行天地之礼,跪拜双亲,最后夫妻对拜,一干程序走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最后就是喝合欢酒,闹洞房。

“主公,易家家主易堂风亲来恭贺新禧,随行而来的只有二十余个侍卫,另外山下易家军已经与段家军对峙起来,看来是联姻不成,打算直接抢了。”付明来到后院,对着夏羽说道。

夏羽淡淡一笑道:“易家家主和段家家主都到了,好戏也该开演了,白少主呢?”

“在前面宴席上敬酒呢?”付明道“白老夫人呢?”“已经借口劳累,到了后院,被我们的人保护着。”

“让白鸿涛喝几杯就回来入洞房吧,良辰美景的,可是春宵一夜值千金的好时候。”夏羽笑道。

“知道了,主公。”付明淡笑着离去,宴席之上,付明出现在人群之中,对着白鸿涛打了个眼色,白鸿涛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来到众人之前,道:“谢谢各位能够到来,白某本应陪众位宾客不醉不归,不过夫人还在后院里等着,春宵一夜值千金,白某少陪了!”

众多宾客哈哈大笑,白鸿涛离开了前厅,而厅堂之上,段杰对着一个手下点了点头,那手下会意的离开,显然是打算听听墙根,白鸿涛离开前厅,径直回到后宅囍房之中,红烛映着屋内亮堂堂的,段嫣一身红妆嫁衣端坐在床边,大红盖头盖在头上,白鸿涛看了眼新娘子,来到桌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来,正是当日从凤凰镇内的来的上等蒙汗药,一小勺就能迷倒一个大汉,在酒中掺入少许,白鸿涛端着上前,对着段嫣道:“娘子,喝了合欢酒,就歇息吧!”

饶是段嫣是个冰美人,听到这话也是面红耳赤,在婚礼之前,有专门的婆子教导房事,想起那些羞人的东西她就有些扭捏,接过合欢酒,两人环臂喝了个交杯酒,段嫣心里如小鹿乱撞,玉手交缠着等着对方连掀盖头,但脑中却微微迷糊了起来,呻吟一声的倒了下去,白鸿涛看着迷倒的段嫣,吹灭了蜡烛,让莹莹的月光照射进来,走到床边,轻轻的道:“对不起了夫人,待回头,为夫在好好补偿你!”

白鸿涛说着对着一旁的柜子敲了两下,衣柜被拉开,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来:“白福,今晚之事就全靠你了,如果你和玉兰能到灵夏,我定不会亏待与你。”

“少主,我白福能为少主做事,是一辈子的荣幸,如果能到灵夏,我还做您的仆人,少主,还是快走吧,夏公子在后山等着呢?”白鸿涛点了点头,将段嫣抗在肩头,从衣柜后面的洞口离开,而白福却是拉着玉兰,道:“玉兰,虽然没能八抬大轿把你抬进门,不过今晚却是咱们的春宵夜,如果能活着离开,我白福一定用八抬大轿把你抬进门。”

不多时,房中响起一声夹杂着几丝痛楚的尖叫,以及那细细的呻吟声,躲在墙根之下的人嘿嘿一笑,翩然向前厅而去,白家堡后山,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壁,难以攀爬,在别人眼里这里是绝壁,不过对于乞木扎这些山蛮来说,没有他们不敢过的山,这两日的时间,他们就在山中探出一条可以通行的小路,可以绕过前山唯一的通道。

坐上篮筐之中,绳索缓缓的垂吊而下,过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白鸿涛这才到了山脚,而夏羽等人早就等在了这里,这两日,白家堡内的匠师和家人大半都被偷偷的送了下来,而精工坊在被白鸿涛拿走最关键的锻造之宝后,也变成了一般的打铁作坊。

“走吧!”看到白鸿涛安然下来,夏羽这才松了口气,为了隐藏形迹,一行人不敢点燃火把,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山外前行,在黎明来临前,终于出了赤云岭,顺着小道向赤云河而去,在赤云河边的一片林中,一艘单桅帆船正停泊在水面上。

成功的上了船,夏羽心里这才松了下来,当船夫扬帆返航,向着大凌河而去的时候,在白家堡内,却已经闹开了花,两个新人日上三竿还没有出来请安,加上白家大院内好像突然少了许多人,这让段杰心生疑惑,派人去后宅新房,去请妹夫,妹妹,但下人却道,两人已经不在房中。

白家院落前庭,段杰看着五旬上下的易堂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易家主好大的手段,居然悄无声息的将人劫走,不知我那妹妹现在可还好!”

易堂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段杰的那样心里就乐开了花,道:“段家主何出此言,昨日我可是醉的人事不省,你妹夫,妹妹丢了,怎么怪到我的头上!”

段杰脸色阴沉的看着易堂风,冷哼一声,道:“给我搜,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到天上去!”

就在这时,易家的一个侍卫突然匆匆走到前庭,对着易堂风道:“家主,小姐不见了。”

“你是说小妹不见了,昨个不还在房内休息的么?秋兰,冬梅呢?”易堂风皱着眉头道。

“回家主,也不见了,小姐只留下一封便条!”那侍卫说着将便条递给了易堂风。

“爹爹,小妹不孝,不能在爹爹身旁尽孝了,小妹跟坏人走了,请勿挂念,小妹敬上!”

“坏人,坏人!”易堂风看着这字条,有些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并不是被人强迫而走的,而是心甘情愿,而心甘情愿的话,怎么又叫那人为坏人。

“家主,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禀明家主!”易家送婚使,易风上前对着易堂风道。

“说!”易堂风阴沉着脸道。

“小人怀疑小姐说的坏人就是那个轻薄了小姐的男人,刚才小人稳过下人那人和他的手下也都消失不见了,显然带走小姐并劫走白家老小的也是此人!”

“哦!”

这时一旁的辛济也想起了什么道:“此事应该与那人脱不开干系,当日也是此人轻薄了易家小姐后,白家少主立刻就宣布要与段家联姻,并匆匆举办婚礼,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对方这是使的金蝉脱壳之计,怕是此时,人已经离开了赤云岭。”

“那人叫什么!”这时段杰也知道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精工坊没得到不说,自己的妹妹也被人顺手牵羊劫去了,这事换成谁,都觉得窝心。

“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那人姓夏,从小姐身旁的丫头说,那人虽然放荡不羁,每每作出惊人之举,却又霸道不惧,似乎并不怕得罪了段易两家,当众轻薄易家小姐,又拍板做主的将小姐嫁给白少主,当时好似狂言,但翌日白少主就与臣商量婚事,显然这里面并不简单。”辛济想了想道。

“姓夏,能让白家少主不顾得罪我们两家离去,呵呵,如果没猜错,除了灵夏的夏家外倒也没有人敢这般的狂妄!”易堂风突然一笑,撸着胡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段杰也是一愣,同样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对着易堂风道:“易家主,段某还有事,就不多陪了,走!”

“呵呵,人倒是精明,可惜就是定力差了点,还需要多磨练啊!”看着走掉的段杰,易堂风呵呵笑着道。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吃掉雪狐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吃掉雪狐

帆船破浪东向,出了赤云河,进入到大凌河水道,在大凌河上,四艘三桅战船先后靠了上前,护翼左右,夏羽一行也转到了三桅大船之上,凌河水营是由文达的水营组成,编制比起毛文龙的时候要小许多,大约只有十二艘三桅战船,二十四艘双桅战船以及若干小船组成。

由于文达手下大多都是在毛家水军的时期的老人,所以战斗力并没有战船的减少而削弱,而在大凌河下游段,还没有能威胁灵夏水营的势力,战船甲板之上,夏羽站在船头,看着大船破开波浪,驶向河东,文达着站在夏羽的身后,对夏羽介绍着大凌河周边的势力情况。

“主公,这大凌河水道之上并没有比我们灵夏水军还强大的水军,所以在水道之上我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沿河的五个势力,祖,袁,段,易以及在往下的张家,只有祖,袁两家组建了一支水营以及张家组建的一个船队,祖家水营统领是祖家家主的三弟祖桓,也是娶了袁家小姐的那位,这个祖桓在来之初,曾与我交过手,水战倒是有几把刷子,不过祖家的造船工艺却有点滞后,造出的双桅战船也不甚结实,甚至被我们撞沉过三艘,而在损失几艘战船后,如今祖家船队主要在领地附近水域活动,而易家南面的张家着有一个规模很大的船队,不过战船很少,张家主要进行对渤海人的贸易以及出海贸易,虽然占领的领地不小,但却不喜欢战争,我让人查过这个张家,发现张家的兴起是以商发家,并用金钱将对手砸倒,而真正经历过的战争少之又少,不过这个张家的实力却绝对不小。”

夏羽听着文达的介绍,倒是皱起了眉头,拿钱砸出个偌大的地盘,倒也是一个有趣的人,此人圈钱的本钱定然不弱,难道是现代的某个人金融大亨,夏羽嘀咕着,不过很快,夏羽就将这些想法抛到脑后,道:“段,易两家的实力如何!”

“如果是水军的话,那么两家的实力很差,不过抡起骑步军来,两家倒是各有千秋,段家的势力范围内曾有一些马群存在,所以段家的骑兵一直都比较强,在沐风镇所在的沐风原上占据着优势的地位,而易家的步兵则比较强,根据了解,易家招募了许多身材魁梧的山蛮战士当兵,组建了一支重甲步兵,上次大败易家骑兵的就是易中天带领的三千重甲步兵的杰作!”

“三千重甲步兵!”夏羽愣了一下,我靠,难道易家这么有钱么,要知道重甲步兵的铠甲,打造一套所花费的人工和金钱可不少,易家能装备出三千重甲步兵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花费百万都算是少说的,灵夏虽然有钱,但也拿不出百万两白银专门打造一支重甲步兵来,除了花钱的地方多,还有就是太耗费时间,打造一套重甲出来,够制造五六套牛皮铁叶甲的,而灵夏的武器铠甲一直都处于供不应求的地步,除了自身消化外,还要支援东辽,剩余的也要进行贩卖。

文达对夏羽的惊讶并没有意外,当初他知道易家有三千重甲步兵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好像主公的手下有一个山蛮营,但也只装备了两个卫大概一千二百人的重甲步兵而已,不过经过他的调查后,他才知道这三千套重甲是怎么来的。

易家的势力范围位于三座大山之间,北面的赤红岭,西面的白云山,南面的枫叶林,东面则是大凌河,平原狭小的易家不适合建立骑兵,所以就在步兵上下功夫,而在枫叶林,这里有一座银矿山,这里也是易家主要的经济来源,自从开采以来到逐渐稳定,每月至少能为易家带来十万两白银的收入,至少能开采十年以上,而多山的地形还让易家拥有众多的矿产,铁矿,煤矿,锡矿,铜矿甚至是青石,大理石,汉白玉石等等的储量都十分的丰富,众多的矿产让易家冶炼制造业相当发达,但就算这样,这三千副重铠也是一批一批先后装备出来的,而不是同一批次打造。

不过就算如此,易家的实力也不容忽视,没有人比夏羽更了解这些来自大山的山蛮有多少恐怖的战斗力,这群人数虽然稀少,但却在最残酷的环境下生存的蛮人,可以说是最好的战士,只要经过训练,并装备上铠甲,他们拥有的战斗力足以让人疯狂,穷山恶水多刁民,来自白山黑水的民族多次入主中原,不是因为他们的文明有多深厚,而是因为他们那为了生存下去而拥有的战斗意志。

船只在千鸟渡口停靠,码头上早有一支近卫等候在这里,夏羽等人下了船,临时被安置在千鸟渡口,翌日清晨,一行人乘坐十数辆马车向着灵夏腹地缓缓行去。

金山县,金都,上一次张良臣目视着夏羽一行离开而没有露面,而这一次,张良臣却是带着金山县上下文武官员十来号人以及部分城守士兵出镇十里相迎,进了金都,张良臣上前道:“主公,县衙后院都已经打扫干净,随时都可以入住,接风宴也已经摆好了,就等主公开席了!”

“呵呵,不错。”夏羽笑着说道,酒足饭饱后,夏羽和张良臣来到偏厅,两个侍女送上茶水后退出,夏羽这才道:“良臣,良臣,呵呵,这金都在你打理下倒是越发的繁华了,做的不错。”

张良臣浅笑着回道:“主公夸奖了,良臣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都是靠着谢,张两位大人指导,这才没有出什么大的差池,加上咱们底子本身就不错,所以发展起来也快,不过这些日子随着人口增多,事情倒是增多不少,对了,主公,我这里还有一个好东西献给主公!”

“哦!”夏羽愣了一下,而张良臣则起身来到桌案上,拉开一个匣子从中拿出一大张羊皮卷来,在桌子上摊开,对着夏羽道:“主公,请看!”

夏羽本来还纳闷张良臣拿出个什么来,但仔细看向那羊皮卷,目光却被吸引了过去,居然是一张地图,不,或者是说一张十分精细的地图,在地图之上标注着山川,草原,平原,沼泽,河川,以及一些重要村镇以及势力划分,甚至一些偏僻的小道在地图上也有显示,在冷兵器时代,地图是作为战略物资存在的,属于军事机密,不过古代地图没有比例标尺,很多地方都有点失真,只能大致的辨别位置和大概的地形,而这张图却惟妙惟肖的将山川河流,城镇道路全都画了出来,而拥有这么一张地图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夏羽清楚。

这张地图上画的主要是大凌河附近的势力图,祖,段,易,罗,袁,李,张,自身是西面的辽和燕的东部都在图上,而大凌河东面渤海人凌河以西,灵夏的商洛和北面的凌河县也都有显示,而地图一直到金都为止,显然此人游历了这些地方后,才画出的这副地图,否则不可能这般的详细。

“画图的人是谁,可还在金都!”夏羽急切的问道,说起来,灵夏建立的三省六部制内,二十四司衙大半都属于摆设空缺,而工部四司衙门中工建司,屯田司,善水司,虞衡司(丈量天下地理,山川,湖泊。)工建司,屯田司和善水司都搭起了架子,工建负责建筑建造,驰道,驿站等等的建造,屯田司负责管理灵夏田亩,善水司负责水利沟渠,而唯有虞衡司没有人打理,牧易倒是拥有制图的天赋能力,但却是建筑类的,不可能让他画地图,而这个人的出现简直就是天助与他。

“此人乃一游方道士叫陈阳明,是一个阴阳风水师,看风水可有一套,这图就是他所献!”

“人呢?”夏羽问道。

“呵呵,说来让主公笑话,这个道士虽然有本事,但行为举止却有点不着边际,言语不羁,估计此时还在春风楼里给女人看风水,每日都是日上三竿后才会醉熏熏的回到府上!”张良臣说这也有点无奈的笑了笑,道。

“呵呵,道士不忌酒肉,女色,估计这一年多憋的够戗,今日就罢了,明日待他清醒时,带来与我认识一下!”夏羽笑着道:“这图收好,一路劳顿,我到后院歇息去了!”

“若彤,欣茹呢?”夏羽看了眼屋内,没有发现谭欣茹,不禁问道。

李若彤嫣然一笑,道:“和奴娇姐在兰院呢!”夏羽呵呵一笑,在李若彤胸前抓了一把,道:“等回头在来收拾你,走了!”

兰院,浴房,一个半径足有一米的大浴桶内,谭欣茹和岳奴娇坐在浴桶之中,青丝上粘着水珠,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桃花红,腾腾的水汽在水面上缭绕而起,朦胧袅袅,岳奴娇的手轻划过谭欣茹那娇嫩白皙的仿若婴儿般的肌肤,感受着那肌肤的光洁柔滑,羡慕的道:“欣茹姐,你的皮肤真好,跟羊脂玉似的,又水又滑,不过今晚你真的要陪那个色胚睡觉么。”岳奴娇说到睡觉两个字脸上微微泛起丝红晕。

谭欣茹嗯哼一声,伸出玉臂撩起一片水花道:“呵呵,还色胚,早晚都是你男人呢?你那脾气就不能改一改,要不然将来吃亏的可是你!看看人家若杉,脾气比你可倔强多了,不过人家知道怎么讨好男人,该闹的时候闹闹,该温顺的时候就得温顺,否则他早晚都会把你忘到脑后,你不想守一辈子空房吧。”

“哼,我才不要他当我男人!”岳奴娇冷哼的一声道。

“看,又说气话,你以为你还能跑得掉么,如果换做之前,或许你还有机会,不过在路上,你可激起了他的征服的兴趣,你想嫁别人是别想了,你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得到你,不过得到手后,他尝了新鲜,很快就会厌烦你,所以你得搞懂对方的脾气,说简单点,就是要把握住一个尺度,永远都给他一个甜头,这样他才能老惦记着你,想着你,等你生了他的孩子,下辈子也算有了着落。”

岳奴娇听着谭欣茹的话,沉默了一会,良久才道:“可是人家就是真个脾气,改了还象自己么,而且哪里是那么容易改掉的!”岳奴娇是直肠子,不懂得拐弯抹角,喜欢就是喜欢,厌烦就是厌烦,让她学谭欣茹那么多花花肠子,比让她拿毛笔写字轻松不了多少。

夏羽在浴室外面听着两女的谈话,心道,这狡猾的母狐狸,确实是懂的男人的心思,总是勾搭的人欲火上升,然后又脱身离去,这种女人骑起来才有成就感,夏羽推门而入,关上浴房的门:“既然改不掉就不要改了,都顺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偶尔有个犟脾气的也不错!”

“啊!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岳奴娇哪里管夏羽说什么,连忙沉入水中,夏羽却是走到木桶前,道:“叫吧,叫吧,叫破了喉咙今个都没人进来,你叫的越欢,少爷我越来劲,嘿嘿,还是小狐狸乖巧,帮少爷更衣,咱们一起洗!”

“你!”岳奴娇瞪大了杏眼,看着夏羽那无耻的模样,你了半天也没了下文,倒是谭欣茹咯咯笑着站起身,露出两团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两团玉兔光洁如玉,颤巍巍的挺立,仍有夏羽的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上扫视,玉手帮着夏羽脱去衣衫。

夏羽进入水中,水温暖暖的正好,脑袋靠在谭欣茹上,谭欣茹目光如月牙儿般狡黠一笑,对着夏羽道:“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夏羽点了点头,道:“呵呵,就喜欢你这份机灵狡黠的样子,你越是聪明狡猾,我这个猎人就越有成就感不是,不过今晚上你这狐狸别想在逃走,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人家也没有躲啊!不过你不会打算在这里,当着奴娇姐的面吃掉人家吧!”谭欣茹声音甜甜的好似蜜糖一般,带着一丝魅惑的气息,看似在哀求,但听在人心里却好像是暗示。

“狐狸精!”夏羽心里想着,反手将谭欣茹拉到身前,搂其在怀里道:“提议不错,奖励你一下!”夏羽说着对谭欣茹的樱唇吻了下去,而岳奴娇着羞赧的要逃出浴桶。

第二百章 城级瓶颈

第二百章

城级瓶颈

夏羽哪里会让她跑掉……

皓月当空,月华如水,风声带着一丝呜咽游走在黑夜之中,转战到卧室之中的三人依旧在疯狂的上演着精彩的好戏,经过初次的痛楚,品尝到男女欢爱滋味的岳奴娇就好像是一个女将军与夏羽在床上,桌前,窗前开始搏杀,而早已经瘫软在床的谭欣茹却已经满足的酣睡梦中。

陈阳明吹着小曲,带着一身的酒气混杂着女人的胭脂香迈着八字步回到募文馆,仗着他那幅地图,陈阳明可是得了不少的赏金,陈阳明是一个酒肉美色不忌的道士,说起来他这个道士倒是有点不称职,一不炼丹炼药,二不抓鬼降魔,三不算卦知天命,甚至连道观里供奉的神仙他都识不全,而他的师傅也给他取道号十不道人,可以说他是道门之中的败类,师门的耻辱。

不过说陈阳明一无是处倒是过分了,陈阳明醉心杂学,他不炼丹却熟识各种矿物,对山川地质的形成有着莫名的兴趣,而来到这个世界后,陈阳明也如愿以偿,他的天赋居然是百里行图,也就是说他走过的地方他都能绘制出详细的地图,而地图上的距离精准到步,也就是说他绘制出来的地图不在是笼统大概的位置分布,而是详细的连距离都有的精准地图。

得知自己的天赋之后,陈阳明就开始大山小川的各地游走,不过这乱世日子不好过,他只是靠着在道宫内学到的两手剑法,杀杀野兔,欺负欺负游鱼,一路躲避着战乱寻着风声来到了灵夏,话说这灵夏确实如传闻一般,其他地方还是修罗地狱,到处哀泓,而这里却是繁华竟逐,车水马龙,陈阳明到了金都之后,身上只有一身脏的不能在脏的道袍,本来他的目的地是灵夏内的三清道宫,正所谓天下道士一家人,虽然他是道门的耻辱,但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碰到一个道宫是多少的激动人心的事情啊。

不过看到了花花世界的他自然不想在去荒郊野岭去打兔子和鱼填饱肚子,于是他就进了募文馆,由于金都的繁华,加上大量人口的流入,倒也有不少饱读的文士或者曾是官吏的人前来应征,加上张居正当初颁布的荐举令和随后颁布的募文恩令,对于应征的文士都给予了很多的待遇,比如应征合格,就会可以凭着官凭领取月俸,领取到的银两比起一些匠人都要高。

而象陈阳明,本来是要扫地出门的,不过上面交代过,进入募文馆,不管水平如何,都要好生款待,不能以貌取人,或者是以衣识人,这也主要是因为来到这乱世里,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文人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弄的跟野人一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陈阳明前脚才踏入募文馆,守门的门房老丈就笑脸盈盈的迎了出来,对着陈阳明道:“陈道士,你小子可转了运了,赶快去把身上这酒气胭脂洗个干净,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跟我去县衙。”

“县尊大人找我么?”陈阳明愣了一下,道。

“呵呵,可比县尊大多了,是开国侯大人到了金都,点明要见你呢?快点吧!”

“主公,这位就是陈阳明,道号十不道人,就是他献上了地图!”张良臣笑着介绍着陈阳明,如今灵夏二郡十四县,有十四个县令,但郡守还处于空悬,虽然这个郡守并不是系统认定的官职,只是灵夏设定的官职,但只要能坐上这个位置,早晚都会成为一个正牌的郡守,而如今管理吏部的谢安对于各地县令都进行着考察,除了当地的民生发展,经济繁荣度以及一些其他条件外,对于荐举人才多的县也会有相应的加分,而这个陈阳明可是他辖下举荐出去的,按着主公的意思,此人是要进二十四司的,而虞衡司现在还没有一个架子,此人如果被选中,定是虞衡司主事,那他也会获得不少的恩泽。

“呵呵,陈阳明,这地图如此精细,不知道刻画起来难不难!”夏羽询问道。

陈阳明知道自己的运道到了,当初让人瞧不上的本事,此时怕是他转运的大机缘,他自然要紧紧的抓住,于是道:“不难,不难,我的天赋能力是百里行图,只要走过的地方都会印在脑海里,只要花费一两日就可画出百里地图。”

夏羽听了为之一笑,道:“不错。”夏羽说着扭过头对着张良臣道:“听说你的金都募文馆内可是招募了不少的文士,此次正好回去,就让他们随行吧,还需要两位老师把把关,不过此功我会让人记下。”

“都是臣的本分!”张良臣虽然这般说,但脸上的笑容却是做不得伪。

又在金都停留一日,夏羽一行这才浩浩荡荡的出了金都,不过这次没有北上上野,而是走卫镇,太平镇的驰道来到凌家渡,凌家渡也就是当初的凌家渔村,凌渔娘被张枫娶为夫人后,这凌家渡就交给了其他人管理,由于凌家渡位于凌河河口,从凌云山上砍伐出来的巨木都会顺河而下,到达凌家渡,所以在这里有着一家凌家船厂,虽然灵夏径直女人参政,但却不禁止女人行商,对于当了官宦的人家,只要不以权谋私,允许官宦人家行商,而由于有周紫晴这个特例,夫人行商持家已经成了灵夏的一种的风气,而这凌家船厂也是凌渔娘置办的产业。

由于凌渔娘当初在凌家独人脉不错,所以船厂内的匠人和工人都保持在80%用工以上,就算奴隶贸易还没兴盛的那一段,船厂的运转也不错,加上河上贸易的兴盛,船厂的利润不错,如今的张家也算是灵夏内的大户之一,夏羽一行到了凌家渡,凌渔娘亲自带领着一艘双桅运输船迎接。

作为手下主要的将领的夫人,凌渔娘与夏羽后宅内的女人都有着不错的关系,而夏羽对凌渔娘也不陌生,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和水一般,但抡起陆上,水下的功夫却不比一般的男子差,而嫁给张枫后,更是勤俭持家,利用借款办起了这凌家船厂,加上夏羽为了照顾手下,除了主要的作战船只外,象双桅运输船这样的大船图纸也都对凌家船厂公开,这让凌家船厂在打造中大型运输船上的水准比起灵夏船厂这个官船坊也不遑多让。

李家姐妹与凌渔娘很熟,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凌渔娘给夏羽请礼后,三人便叽叽喳喳的站在船侧聊起天来,至于谭欣茹和岳奴娇则坐在软椅之上,继续恢复着下体的创伤。

运输船在中夏镇的码头停靠后,一行人顺着驰道而上,回到了灵夏镇,如今的灵夏镇已经初具小城的规模,只是在人口,民生以及经济繁荣度等方面还没有达到标准,不过来到小内阁后,却得知黄龙府已经在几日前晋升到小城级别。

“主公,虽然吴县令的集中策有失偏颇,但在短期内却能快速提升主城的综合实力,以达到快速晋升的目的,如今灵夏镇已经到了晋升城级的瓶颈,想要在今年内突破城级,就只能采取这种办法,迁移各地的富商落户灵夏镇,并将财富转移到灵夏镇内,这样虽然要耗费一些精力,但却能节省许多时间,只要灵夏升级到城,主公的爵位就能达到县公,灵夏就能正式设立县级行政单位,快速提高各地县衙办事效率。”夏羽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张居正就已经拿着一道文书走上前,道。

“黄龙庭升到城级了!”夏羽愣了一下,早在他打下黄龙庭的时候,黄龙庭就已经在升级的过程之中,只不过夏羽的到来让晋升的进度推迟了而已,而如今过去了一个多月,黄龙庭这才姗姗来迟的升到城级。

“恩,除了黄龙庭已经晋升外,如今灵夏镇,薛镇,金都,土镇,巾帼镇都已经步入晋升城级的瓶颈,而从这份文书上所述,晋升到城级以后,将拥有更强大的城防体系可以建造,另外还衍生出许多种类的建筑,另外村镇基石也会发生变化,变成城市之心,并开通了与系统神的交易界面,不过黄龙庭并非主城,所以很多交易都无法进行,而具体的内容,吴县令也一时陈述不清楚,所以具体的好处还不清楚,不够从吴县令的书信上却能看出镇到城后,会有意想不到变化!”

夏羽手指点着桌案,沉吟了片刻,道:“既然两位老师已经有了腹案,就弄份造城计划吧,争取在这个冬天结束前,让我们的数个大镇都晋升到城级。”

“对了,吴县令还在书信中提到,到了城级之后,无论是城防还是其他都将需要大批的石料,木材资源来支撑,而道路也可以升级到辉煌大道,总之各种建设都将需要大批的资源,所以我们要赶在冬季结束之前,囤积到足够的资源,以便在四月来临后,对晋升的城市进行全面的升级,这两天我让人核算了目前灵夏所有石料场和木材场,目前灵夏拥有大中型石料场二百一十二座,(大型日产500单位,中型日产300单位),每天可产出石料八万单位,大中型木材场三百七十二座(大型日产木材800单位,中型日产500单位),每天可产出二十二万单位木材,木材加工坊六百九十四座,大约每日可处理十八万单位,而根据吴县令所提供的城墙,主要道路修缮等主要城建工程,大概需要石料一百八十万单位,木材四百二十万单位以上,而由于还要影响到各地作坊,民居等等,这个数字还会增加,而以我们目前的产量远远无法满足这些城级的建造,何况还有众多的村镇需要升级!”

夏羽想了想,道:“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面对的将是资源不足,劳动力方面怎么样!”

“如果数个新城同时升级,以我们目前的劳动力至少有四成以上的缺口,不过我们不可能停止其他村镇的建设,所以青壮力的缺口至少要达成六到七成。”张居正道。

“也就是说我们除了资源不足,劳动力也将再次紧张起来!”夏羽苦笑的说道。

第二百零一章 沮授田丰

第二百零一章

沮授田丰

烽火大陆,从村到皇城,一共有十一个等级,分别是村三级,镇三级,城四级,最后升级到皇城,如果说村级是让整个大陆上的人适应这片大陆,镇级相当于各路诸侯的起步,那么步入到城级,烽火大陆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诸侯割据时代。

村级人口不上万,镇级人口则在五万左右,尽管各路诸侯都已经拥有数十万上百万的人口,并拥有数万军队,方圆数百里的领地,但是无论从经济发展还是地域的开发都处于一种初级阶段,甚至连最基础的行政构架都没有形成,而进入城级时代,最大的变化就是划分县治。

也就是说,领地内具有了最低等级的行政构架,而这个构架是系统承认的,而作为一方诸侯,行政上,具备了任命七品以下官员的能力,军事上,也拥有了统一兵营,建军的权利,而还有一个改变就是开启了外交,可以设定敌对诸侯,同盟诸侯,并在诸侯会战中获得系统的额外的奖励,另外还将开启与系统的兑换机制,可以用金币换取一些种子,兵器图纸,各类工艺流程图纸,甚至是各种建筑图纸,可以说,步入城级后才是一个真正主持军政的诸侯。

不过让夏羽郁闷的是,第一个晋升到城的不是自己的主城,而是一个新占领的镇子,不过他也十分庆幸,如果不是打下了黄龙庭,并将金军赶到了河东,夏羽将面对的是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

张居正汇报完关于城级晋升的事情后,谢安也递给夏羽一方奏章:“这是各县送上来的荐员名单,都是经过了初步考核的文士,估计在月底前,会陆续的被护送过来,进行吏部的选拔考试。”

吏部一直都是谢安支持的部门,不过由于领地规模小,人也少,吏部一直都处于只有一个架子,却没有多少实权的角色,而随着谢,张两人划县立郡,以及来到灵夏的文士逐步增多,吏部这才添加人员,拥有了部分的权利。

按照三省六部二四司的定制,吏部采用明代的吏部四司职能,既清吏司、验封司、稽勋司和考功司四司衙门,设四衙主事,七品官员,四衙门中,文选清吏司掌考文职之品级及开列、考授、拣选、升调、办理月选。验封司掌封爵、世职、恩荫、难荫、请封、捐封等事务。稽勋司掌文职官员守制、终养、办理官员之出继

、入籍、复名复姓等事。考功司掌文职官之处分及议叙,办理京察、大计。

不过灵夏目前并没有这么多的事务可办,所以四衙门中只有清吏司正常运转,另外三司还只是一个纸上文章,清吏司的主要职能就是选拔人才,管理升调,谢安和张居正虽然是夏羽内设的内阁大臣,但毕竟不是系统承认的官员,所以在升到城级之后,谢,张两人的品级也只有七品而已。

“考试的题目定了么?”夏羽问道,只要学点历史的人都知道中国古代的选拔在隋之前采用的是各地官员提举,而隋后,则大兴科举选拔考试,科举考试从设立到完善施行经历了一千五百年左右,科举到了清王朝,由于施行严酷的文字狱,愚弄文人,导致中国近代的衰落,科举考试也成了禁锢人的思想的枷锁。

“还没有!”谢安道,对于怎么出考题,谢安和张居正两人谈过几次,谢安来自晋代,而张居正来自明朝,两人所处的时代也让两人的思想多有不统一,不过能位居一国宰相的人物自然不可能是庸碌之辈,夏羽的大学是竹篮打水,基本上是一点没落下的还给了学校,不过周紫晴可是正经名牌大学毕业,加上天资聪颖,平素也很关注各方面的新闻,所以涉猎很广,这对两人来说有很多都是匪夷所思,但思量一番后,却又很有道理,而两个古人的学习能力,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让夏羽很汗颜,至少他是拍马都比不上了,新的思想与旧的思想的碰撞,会爆发出怎样的变化,夏羽不晓得,估计当事人的谢,张两人也搞不清自己。

“也不用那般麻烦了,题目就以发展为主题来论述吧,让那些文士都提出自己想法,怎么才能搞好发展,提升领地的实力,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发展,并强大。”夏羽思索了一下道,他记不清是谁说过,发展是永恒的主题了,不过用来考验那些文人有没有本事,是真有学问还是死读书,这一题应该能有奇效吧。

“发展为题,恩,这个好,既能考验那些学子的文笔,又能考验他们的能力!”谢安赞同的道。

凌北县被一分二,划分为土县和薛县之后,原先的凌北县的县令林田东成了土县的县令,看似还是县令,但无论从管理的人和地域都缩小了不少,不过林田东并没有太过抱怨,而在前期同他一样职务的后起之秀卫文华却已经调派到盐县主持盐政,林田东虽然眼红,但他自身能力有限,作为一个县令就已经是他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成为土县县令后,他越发的努力,县内大小事情倒也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林田东知道自己这辈子或许就是一个七品县令到头了,不过人这辈子总要争一争,虽然现在成为一郡之首不可能,但只要他做出一番成绩,加上他是最早投奔灵夏的老人,以他现在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总能熬出头来,到时候也算能光宗耀祖,恩泽子孙了。

林田东再次走在木山村那坑坑洼洼的土路之上,不禁皱起眉头,对着随行的官员道:“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让你派人将整条路修修么,怎么还这般的破烂!”

管理此事的小吏一脸苦笑的走上前道:“县尊大人,不是小的没让人修,而是这条路实在是坏的快,大人您也知道这木山村有几个大的木,石场,每天都有上百大车碾压,加上这条路本身土质松软,地形低洼,除非修建一条象主驰道那般的坚固道路来,要不然一场雨水咱们修修补补的地方就全恢复了原样。”

林田东听着小吏的抱怨,只是点了点头,曾经作为书吏的他知道这些小吏的劳累,当官的张张嘴,小吏跑断腿,办的好那是你的本分,办的坏了,那就等着吃板子吧,哪里管你有三七二十一的理由:“修驰道那般的路,得花多少钱,这段路少说也有二三十里,没有五六万两银子可下不来,咱们县衙里哪有那么多钱来修这条路,回头你找那几家石场,伐木场的掌柜过来,就说我请他们吃饭,看能不能捐一部分,我在到工建司衙门讨要点款子,争取将附近的道路好好修修!”

木山村位于凤凰北山山脚,由于烽火大陆还是一片原始之中,所以这个靠山的村子四周还是绿林如茵,风景如画,春天的时候,荒野地里也是花团锦簇,别有一番自然风味,木山村西南面,一处不大的梅林当中,有一座草庐,草庐四周是用木头柳枝围成的篱笆,小院内还有十余只野鸡正在冰冻的地面上刨食。

整个一副乡村野景,林田东之所以来这,并不是因为他雅致大发,跑到这山沟脚下赏梅来了,而是因为这梅院之内住着一个隐士高人,就如书中所讲那般,有点本事的都喜欢装逼到山脚旮旯地区盖个草庐,装农民,然后等着人上门请,就跟刘备三顾茅庐一般。

自从灵夏境内颁布了九令,后来由陆续颁布了募文恩令,盐令,工坊令,币令还有很多很多的令法后,各地管理也变得有据可依起来,而作为一个县令除了打理好县政外,努力提高县内的经济度,人口等等都是一项重要指标,而推举人才也成为了各地县令考勤的一个重要指标,林田东还有上进的心思,如果县内没有人才他也就算了,但如今县内有一个高人,无论怎样,他也要将人推举到灵夏镇区,好为土镇争点门面,为他脸上贴点金,如果那人日后真的飞黄腾达了,自己作为荐举人,也算攀上了交情,早晚都是一份助力。

“公与兄,数日不见,可还安好!”林田东笑呵呵的走进院内,透过窗户,看着屋内一人正奋笔疾书,由于对纸张制造工艺流程多方改进,灵夏造出的纸张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价钱也不昂贵。

被林田东叫做公与的不是别人,而是三国时期袁绍手下重要的谋臣沮授,沮公与,沮授此人从小有大志向,喜欢谋略,曾任过两任的县令,曾在韩馥手下任别驾,后被推举为骑都尉,袁绍入主翼州后,为翼州别驾,此人多次对袁绍献过良谋,但奈何袁绍不取,袁绍败后,沮授被曹操抓,不过沮授宁死不降。

沮授并没有回话,依旧是在奋笔疾书,良久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墨,对着笑容依然的林田东,道:“林县令难道就无政务可理么,来到小人这简陋的茅屋打发大好的时间。”

“呵呵,政务都已经安排妥当,自然有下面的官吏处理,不过公与兄大才,难道想到一辈子居于草庐之中,碌碌无为,我林田东被开国侯大人信任,将土县十余万百姓托付与我,不是因为我林田东有才能,而是大人手下实在是人才匮乏,之才轮到我这一员小吏身上,虽然我林天东出身平民,但也知道学以安邦,谋以定国,如今我等来到这个陌生的大陆,各路诸侯群起,战乱不断,民生多艰,无数无辜百姓死在荒野却无人埋葬,如今灵夏虽强,但四周诸侯环绕,公与兄就算不为自身着想,也要为灵夏上百万百姓着想,如果灵夏败亡,这平静繁华又能持续多久,这百万百姓又能有几人存活。”林田东知道越是这种大才越要用大道理去压,可不是搬来一箱子金银就搞定的。

沮授呵呵一笑,道:“林县令是拿天下苍生来压我啊!如果我在推辞,岂不是要成了罪人。”沮授在这草庐之中半年有余,亲眼目睹着四周的变化,他也有点心动,那颗被袁绍寒了的心也再次的跳动起来,或许是上天再次给他一次重活的机会,所以才让他从死亡前的一刻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沮授的心结打开后,也萌生了在这片大陆上建立一番大事业的心思,而林田东的几次来访,更加坚定了他的念头。

林田东感觉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连忙对着沮授一礼道:“公与兄愿意出山,大人定会以要职委之,日后飞黄腾达,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不知道公与兄何时可行,我好安排车马迎接。”

沮授呵呵一笑道:“呵呵,还用什么车马,我沮授身无长物,唯有这一方草庐安身,随时可走。”

而就在林田东请动了沮授的时候,灵夏十四县内的县令都在为这次吏部选试而费心竭力,一些隐居在各地的有些名声的人被请出,沮授只是其中一员,随着日期的临近,沮授在林田东的举荐下,被送到了灵夏镇,这座繁华的城镇。

募文馆早已经经过扩建,以招待各地保举的能人,尽管几次经过土镇,也知道如今灵夏的繁华,百姓和乐,但到了灵夏镇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如此的多姿多彩,早已经不是刚来时,那片蛮荒之地,进入募文馆后,有吏部清吏司的官员为来此的文士进行登记,堪合。

沮授递过林田东开出的正身文书以及户籍资料等,那记录的小吏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眼沮授,不禁啧啧有声的道:“平日里还真不知道咱们这灵夏还真是藏龙卧虎,又来了一位三国名人!”

沮授有些好奇,那小吏呵呵一笑道:“怎么不信,你来看看,这田丰,田文皓你该认识吧!”

沮授探头望去,却不由地的惊呼出声,所谓的正身文书,主要记载着来到烽火大陆前的一些经历,由于烽火大陆上从春秋到现代,三千多年的时间,人的思想,所处在的背景都不同,所以在使用这些人才上,也要按照不同的时期来进行区别,以安排最适合的地方,而按照时代不同,主要分成,春秋战国时期,秦汉时期,三国晋代时期,之后的十六国南北朝,隋唐时期,宋元时期,明清时期,民国现代时期这些阶段,而在统计之中,与沮授身处同一时代的田丰居然也来到了灵夏,怎么能让沮授不惊讶。

沮授放下文书,结果小吏递过的明签道:“这个将是你的考试号,背面有你居住的房间号,那个田丰与你是同一个院子!”

沮授早直接夺过明签,脸上压抑不住的高兴,大步流星的向着标注的三国晋字眼的院落冲去,前脚才踏入院中,声音已经在院内响起:“元皓,元皓,你在哪呢?我是公与啊!”

啪的一声,从屋内猛地冲出一人,虽然发梢已有些许斑白,但行动却依旧矫健,那人站在门口,看到沮授,举着手,颤巍巍的道:“沮授,沮公与,你还活着!”

“哈哈,你还没死,我怎么就不能活着,不过你怎么到了灵夏之地,难道也是降临在这附近!”沮授上前与田丰抱成一团,呵呵笑着道。

“呵呵,走,咱们到外面酒楼里边吃边说!”田丰哈哈笑着拉着沮授两人并肩出了募文馆,来到主街上的一家酒楼之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也相互的道完苦楚:“还是你运气好,没受多少苦,我可是几经生死啊!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怕早就成了荒野上的一团尸骸,呵呵,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在燕地幸好遇到了一伙来自灵夏的一队精锐士卒,这才被一路护送着回来,那些人不仅好酒好肉的伺候着,言语里还恭敬的很,呵呵,来到这里之后,看到周边的安稳太平,在想想西面燕辽大战,真是恍若隔世一般。”

“以你田元皓的本事,难道没弄个一官半职的。”沮授有点惊讶的道。

“呵呵,哀莫大于心死,我是无心辅佐而已,本身一死了之,但每次却又不甘这般死去,矛盾啊!喝酒!”

“那这次,可是打算出仕了!”沮授问道。

“呵呵,你呢?”田丰一仰脖喝下一杯烧刀子,道:“这酒劲大,过瘾!”

“既然没死了,老天都给了我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我总要再争上一次,不管如何,也不枉来此一次了!”沮授也是一饮而尽,道。

“说的好,为了重来一次,干!”田,沮二人相谈甚欢,不多时便醉的伏案而醉,他们醉的酣畅,醉的泪流,为了重逢,也为了重生,而这一天又有多少人能再次聚首,又有多少人天人永隔,一醉而已。

第二百零二章 纵横之法—范雎出世

第二百零二章

纵横之法—范雎出世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募文馆,春秋院落,这里居住着来自春秋战国的人物,月朗星稀,霜挂玉树,北风袭袭,春秋院比起其他的院落都要冷清了许多,整个院内只有一人入住,风树摇曳间,屋内却传出一阵朗朗之声,或激昂阖闾,或抑扬顿挫,让人听之心潮澎湃,好似站在那狂风暴雨中大浪之上,大气磅礴,却又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

屋内,一人身穿麻衣,腰束藤绳,虽然粗鄙,但衣着却十分干净整洁,发髻捆在脑后,剑眉挺鼻,脸似刀削,不说面似如玉,却也是一个美男子,男子年纪不大,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但周身却自有一种不可着夺的气质,仿若就是那风在大,也无法让他弯折。

激扬的文字在他的口中一个个的吐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强大的自信,此人在募文馆上登记的姓名叫做张禄,然而他真正的姓名却是范雎,纵横家鬼谷子众多弟子之一,远交近攻战略思想的提出者,一代纵横大家,而一代军神白起也因他一句:“白起左迁,怏怏不服,口有余言,恐为后患!”而被秦昭王所杀。

纵横家是战国时代以从事政治外交活动的一派,纵横家活跃在战国到秦汉时期,是中国最早的特殊外交家,他们的出现主要是诸侯割据纷争,需要在国力富足的基础上利用联合、排斥、危逼、利诱或辅之以兵之法不战而胜,或以较少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收益,可以说在那段历史上,纵横家创造了世界上最为耀眼,也是独一无二的一段历史,纵横家人物多出身贫贱,在最艰苦的投机倒把下是一种人类智慧的超常解放、创造和发挥,他们以布衣之身庭说诸侯,可以以三寸之舌退百万雄师,也可以以纵横之术解不测之危,这就是纵横家的纵横术。

在那一段历史上,最为著名的纵横家有苏秦,佩戴六国相印,连六国而逼秦废弃帝位,而化名张禄的范雎也是其中的佼佼。

范雎的天赋技能就是纵横术,另外他还有《鬼谷子》残篇,大约四篇内容,而他此时正在朗诵的就是其中一篇,范雎降临烽火大陆的时候出身在北面的广袤平原之地,那里有着一条大河穿流而过,浇灌着那片肥沃的土地,不过越是肥沃的地方战争也越不休,范雎并不是一个甘于沉寂的人,他需要一块土壤,来发挥自己的能力,然而多日的寻访并没有让他找到理想的目标,纵横家想要发挥自己的才能,就要找一个强大的诸侯,一个富裕稳固的基础,否则他就是天纵伟略也无法发挥一分。

尽管那片肥沃的平原之上,先后出现数个强大的诸侯并立的局面,然而长期的战争,连绵的战乱,导致民生废弛,经济衰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其中一家他最看好的势力,并上门拜访,然而就在街道上,他却看到了一群身着丝绸,身边带着全副铠甲,武器的奴隶兵的商人,这些商人的做派可以用财大气粗来形容,挥手一掷千金,这立刻就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支商队是灵夏商队的一支,尽管每个月从额木达部落以及东辽都能有不少的奴隶送来,但灵夏那好似恒星爆炸一般的发展速度,非但没有因为奴隶大量的进入而让劳动力的缺口缩小,反而因为经济的不断增长,劳动力的缺口居然出现增大的迹象,加上随着灵夏内部的稳定,商品生产越来越多,灵夏也需要新的市场来消化,所以北面那片草原部落口中的黄金平原自然成了灵夏商队的目标。

商队的领头者是巾帼镇的金尚妍,这个身材高挑的朝鲜族美女如今是灵夏商会的一个管事掌管,这次北上主要就是打通商路,与当地的商户建立贸易关系,并接近当地势力的上层,打探周边势力的情报信息,顺路采买一些奴隶和当地的特产等等。

经过范雎的打听,他也知道了这支商队的来路,一个南方很远的一个诸侯势力,通过他多方的打探,他发现这支商队的规模居然有五百大车,护卫足有二千人,全都装备着制式的铠甲,兵戈,而这支商队已经在这座城市里卷动了一场大的风雨,他们一掷千金,一口气买上上万战俘,甚至他们还明码标价的收购奴隶,无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是他们的目标,城内所有有价值的商品几乎全都被他们收刮一空,他们甚至还无耻的挖人墙角,用钱砸走了十数个作坊的作坊主,答应迁移到他们那里重新开始,而当地的只要有点才名的文士,几乎全都被他们重金聘请,甚至包括那些自由身的匠人,如果大规模的收刮,几乎可以用掠夺来形容,不过他们付出的是真金白银。

范雎跟在商队后面两日,便放弃了那个他准备投奔的诸侯,而选择了随同商队南下,经过两个多月的行程,这支膨胀到四万多人的庞大商队才终于到达目的地,数千草原骑兵欢呼而至,迎接商队的回归,那些奴隶被骑兵们押送,而商队的速度这才快了不少,终于在冬天的第二场雪后来到了夏岛之上。

夏岛之上,那长达两三里的巨大码头,那高耸入云的庞大战船,还有远远就能看到巨大船坞,整齐而平整的驰道,富足的百姓,繁华的街道,熙熙囔囔的市场,往来如织的车队,哪怕是在寒冬,依旧让人感觉到一种强大的生命力在悸动着,范雎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挥他才能的平台,一个富足而强大的诸侯。

十二月下旬,天空中再次的飘洒起朵朵雪花,顺着大灵河北上的一条驰道之上,车轮轱辘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透过窗户上的帘,夏羽道:“好久没到灵山上走走了,正好上去泡泡温泉。”

一旁的周紫晴慵懒的依偎在夏羽的身旁,玉手轻抚着小腹,之前还担心到了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没了生育能力的周紫晴现在可以说幸福的很,尽管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男人被很多女人瓜分着,自从上个月大姨妈没有来,月初的时候,总是反胃,经过柳落莺的把脉,这才确定周紫晴这是有囍了。

“恩,上次去的时候那里还是一片大池子,也没个遮拦,不过那个劳守道虽然没几分本事,不过这看风水的本事倒是不差,手不拨拉就将温泉囊括了进去,说是这是福地,前些日子想起冬个要到了,所以就从内库里拨了十万两银子给劳守道修修池子,在池子边上盖几间房舍,也好休息,也不知道建成什么样了!”

“这个我晓得,前两天我们还去看过,这老道士现在可威风了呢?听说前些日子还在奴隶市场买了两百多个童男童女,那个三清宫好像都升了两次级了,从山脚底下一直延绵到半山腰,规模可是大着呢?比咱们的县衙都富丽堂皇,听说那个主殿的三清祖师相都是拿金子打造的,那得多少黄金啊!”李若杉在一旁咂舌的道。

“黄金打造的,如果是主殿的三清祖师相怎么也得有两三米高吧!要是拿金子打造,那少说也得十万两黄金,他哪来那么多钱!”夏羽也有点不相信的道。

这时周紫晴开口道:“你还真你小瞧了那个道士,当初咱们拨给了他十万两白银在山上盖个三清观,这个家伙道法倒是不怎么地,心眼可是灵活着呢?除了一半被他盖了道观,剩下的他全投了几个作坊,还跟咱们并了股,每个月少说也有一二十万两的收入,另外咱们灵夏百姓手里有点余钱,加上老道会张罗,这信徒倒是与日俱增,每天光是香火钱就能数到那个老道士手软,老道士还参与奴隶贸易,利用信徒的关系,大办道观旗下的作坊,由于咱们当初给道观一些优惠和税收上的减免,倒是愣让这个老道士弄的风生水起,不过老道士倒也厚道,赚的钱开了不少善坊,也没有装神弄鬼的愚弄信徒。”

“善坊!咱们灵夏连个要饭的乞丐都没有,他开善坊给谁看呢?不行,这道观这么赚钱,怎么也得分出一部分来,如今财政可不宽裕,尤其是开春还有几座镇子扩建到城,可要花不少,咱们打劫来的钱可是跟流水式的都花了出去!”夏羽说着有点心疼的道,这钱看着多,不过这一块,那一摊的,分吧分吧愣的没够用,又弄出个赤字出来,尽管现在灵夏的税收每月至少有数十万两,但对于花销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

周紫晴杏眼圆睁,白了夏羽一眼道:“什么人,这次到道观,可还要求求神仙,保佑咱们孩子能顺利降生呢?跟神抢起银子来了,也不怕……,哼!”周紫晴愣是没说出生孩子没屁眼的话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

“你什么时候还信上这个了!”夏羽看着周紫晴,眨巴眨巴眼睛道,貌似这个女人以前最爱钱的,就是铁公鸡身上都能拔下根毛来,怎么突然转性子了,难道是因为……,夏羽瞥了眼周紫晴那不显的肚子,深深感叹道母爱的伟大。

三清宫,对,就是宫,而不是当初的观,李若杉的形容似乎还少了些华丽的修饰,只站在山门口,夏羽就感受到这座三清宫的奢侈,妈的,老子要死要活都没这般的奢侈过,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汉白玉石打造的高大九点九米的巨大牌坊,象征着天界九十九重天,牌坊全都是用洁白如玉的汉白玉石打磨而成,要知道一单位的汉白玉石就能卖上数十两白银,丫的光是这块牌坊都得花上几十万两白银才成。

在牌坊正中的位置上,铁画银钩的大书三清宫三个字,两侧还有贴帘,而劳守道那个不要脸的道士更是将自己的大名刻在了上面,看的夏羽那叫一个不爽,劳守道带着一百年岁在十三四岁的童男童女下山迎接,倒是隆重的很,不过为了儿子,强忍着不能敲诈这个胖了好几圈的老道士的念头的夏羽自然没有搭理他,径直上了那蜿蜒曲折的青石道。

山道并没有采用汉白玉,但用的却也是青石中上好的雨青花,这种石头色泽青绿,好似雨水打在上面一般圆润自然,这也得五两银子,这至少八米宽的山道,铺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夏羽都在想,自己大把大把的花出的钱是不是最后都流到这里来了。

台阶二百九十九级,上来之后,映入眼帘是一块占地百米见方的汉白玉石铺就的小型广场,广场正中有一巨大的铜鼎,沿着广场又是九级台阶,而台阶两端,分别是九鼎,象征着九州天下,鼎内烟雾缭绕,给人一种氤氲的感觉,而台阶之上着是金碧辉煌的三清宫主殿,主殿高达九点九米,里面供奉着三尊神像,看着那金光闪闪的神像,夏羽终于忍受不住了:“丫的,你个老道士,你真拿黄金造的神像!”

劳守道看着面沉如水的夏羽,嘿嘿的笑着道:“都是托了大人的福,否则还不知道何日能为祖师打造金身,这我劳守道这辈子算是没白来一趟啊!”

夏羽紧握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不过旁边的周紫晴却是虔诚的走到蒲团前,对着神像祈祷,弄的夏羽愣是发不出气来,低声对着劳守道道:“这笔账以后跟你算,如果我老婆生的不是儿子,你就等着我带兵上山给你这三清宫砸了!”

“呵呵,大人放心,咱们这三清官升级到宫后,加上百姓虔诚,已经积累了不少信力,加上老道带着两百童男童女为夫人祈福,保证会生个儿子下来,不过为了让大人的儿子更聪明,夫人还需要斋戒七日,之后我会开坛做法,乞求神灵降体,如果能招到神灵降临,大人的儿子定然天赋异禀!”

“哦,新出现的属性么?”夏羽愣了一下道。

劳守道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恩,升级到宫后,出现的属性,不过有一定的概率,需要花费一万的信力才可使用一次,一个人最多受三次降体,不过降临的神灵是随机的,如果是文曲星下凡,则智力非凡,如果是武神下凡,则武力高超,这个具体的就不晓得了,只能孩子长大后才知道,不过由于咱们的神像是金身所塑,所以降幅的几率提高了30%,如果信力达到百万,甚至可能出现祥瑞。”

夏羽听到金身有这么多好处,气也消了大半,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虽然拥有一个好的天赋,但奈何他的资质不高,所以日后的成长度会越来越低,而他自然希望他儿子天赋异禀,为了这个,别说花上几百万两银子,就是在多也值得。

“这次考试,本来是打算在募文馆内举行的,不过这次来的文士超过五百多人,募文馆地方太小了,所以有人建议将考试地点搬到你这里,本来我还有点担心你这里简陋,看来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呵呵,大人日理万机,管理着上百万百姓,自然不能面面俱到,事情,谢大人已经知会我了,后殿已经清理出来了,容纳五百人同考应该不算拥挤,另外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厢房,那些文士随时都可以搬过来,在后面还给大人专门盖了个温泉宫,是紫晴夫人拨款建的,大人可到温泉宫内暂时歇息,那里不会有外人进入的。”

后山温泉宫,位于半山腰上的另一处平台之上,从这里可以一眼看清方圆数十里,整个三清宫也映入眼帘,而这座温泉宫几乎全都是用最上等的汉白玉石打造,雕栏玉砌,水榭楼台,温泉水雾色袅袅,池中更是开着成片的荷花,弄的倒有三分天宫一般。

夏羽看着这奢侈到奢华,能把眼睛都晃花的温泉宫,这里简直就是用来金窝藏娇的最好去处,如果将众女都带过来,夏羽绝对堪比隋炀帝,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而已。

温泉宫是一座三层的楼阁,有着唐宋之风,雕梁画栋,祥兽绘画栩栩如生,宫内伺候的女子都是十二三岁小丫头,各个都出落的的漂亮,这老道士真是一个马屁精啊!他现在有点体会那些古代的皇帝那般宠信奸臣的缘故了,光是这份舒心就足以潜移默化的让人认同。

夏羽看着这温泉宫,回过头对着周紫晴道:“下面不是还有几个精致的宅院么,让老道士空出来,将内阁搬过来,咱们这个冬天就住在这了。”

“嘻嘻,这个法子好,最近两位老师可是累的不轻,正好泡泡温泉,去去疲劳,办起事来也能畅快些。”周紫晴赞同的道。

十二月二十六日,五百各县荐举以及自荐的人才全都进驻了三清宫,随后灵夏的大脑,小内阁也整体搬到了三清宫后院,对于夏羽的这个贴心的提议,谢,张两人自然没有拒绝,反而十分欣慰。

例行考试的时间定在二十九日,所以还有三天时间,而夏羽已经在温泉宫内,查看着送上来的各文士的正身文书,而越看下去,夏羽脸上的笑容越盛,没想到他这小小的地方居然能挖出如此多的人才,而其中几人更是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而就在夏羽这边为选才而费心的时候,段,易两家却不约而同的派出使者向着灵夏而来,段家是段杰亲自带队,而易家也是易堂风亲来,可以说为了这次出使,两人都做了充足的准备,而易家就如当日白鸿涛所说的那般,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备了一份厚厚的嫁妆,显然是要做这个便宜的老丈人。

金都,张良臣接过密探送来的情报,看着上面所书,不由地一笑,段,易两家家主同时来访,而且架势都不小,看来是有备而来,张良臣自然不能堕了灵夏的威风,找来一个手下,道:“去将赫连校尉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灵夏采用军政分体,张良臣虽然管理一县之政,但却管不了驻军,所以想要调动兵马必须要跟驻军长官沟通才行,赫连博的部落早就迁移到了烈马原一带,距离金都不过五十多里的路程,而易,段两家来访,自然要让其见识到灵夏的军威。

赫连博对于张良臣的建议点了点头,虽然主公并没有制定西进大凌河的策略,但如果能威服两家,让两家见识到灵夏军的厉害,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赫连博当即点齐两营骑兵,着甲整齐,呼啸西去。

整齐的马群在平原上呼啸而过,那万马奔腾的场面,震天动地,段易两家的车队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千云渡口,随后两家并没有发生什么争执,而象是老朋友一般坐在了一起,并肩而行,段杰和易堂风两人则交谈着,不过两人的话里却没有几句是正题,基本上都是天南海北的扯着。

当天边突然出现一片乌云,那震彻天地的马蹄声让段易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后站起身,向着远方望去,只见那白雪覆盖的大地之上,无数的骑兵长嘶呼啸奔来,一万骑兵整齐划一,百人一排,就好似惊涛骇浪一般汹涌的拍打而来。

段家也拥有骑兵,但数目总共也不超过八千骑,就算如此,段家也在沐风原上陈雄称霸,连袁家也不敢轻弑其锋,而易家这次护送更是带了五百重甲步兵随行护卫,这些都是精锐老卒,看到呼啸而来的骑兵,立刻在易中天的命令下,组成一个密集的圆阵,护住了车队,静待着骑兵的到来。

第二百零三章 易段两家来访

第二百零三章

易段两家来访

上万骑兵仿若一片乌云蔽日,山呼海啸般的拍来,赫连博一马当先,飞跃而出,举起手中长刀,疾驰而来的骑兵骤然减速,一支精锐的骑兵是否训练有素,从前进停止的时候就能看的出来,上万人马并不几十,几百,想要做到如臂驱使,不仅仅要经过严格的训练,同样也需要精湛的骑术,以及整体配合。

赫连博手下的两万近卫骑兵可以说是从草原骑兵以及奴隶战俘之中挑选最精锐善射的草原勇士组成,战马也都是挑选最精良的战马,每一个营的战马颜色都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杂色,所以近卫骑兵的四个营,分别以飞雪,乌云,烈火,黄龙为名。

而今日赫连博带领的两个营骑兵,分别是一片雪白的飞雪营和犹若黑云的乌云营,一白一黑随着赫连博手中战刀的摆动猛然在段易两家前方五十米处一分为二,从侧翼呼啸而过,而赫连博则缓缓的停下战马,身后则是十个骑兵营的千夫长,虽然草原骑兵纳入了灵夏体制,但夏羽依旧保留了草原上特有的骑兵构架,以百,千,万为单位任命百夫长,千夫长和万夫长,这样既是为了方便指挥,也是考虑到骑兵大兵团作战,不需要像步兵一般,划分出各种配合的兵种。

赫连博并没有翻身下马,而是坐在战马之上,对着围成圆阵的易段两家道:“鄙人灵夏近卫骑兵营万夫长赫连博,奉我家主公之名前来迎接段家,易家两位家主!”

“呼!”听到来人的目的,饶是易堂风这个古井不波的老狐狸也不由地轻松了一口气:“来人,扶我出去!”易堂风从车厢内走出,并没有下车,而是站在车厢口,对着赫连博微微颔首,道:“赫连将军果然英武不凡,灵夏骑兵果然名不虚传,段家小子,这骑兵比起你段家铁骑如何,哈哈!”易堂风看着那整齐划一的骑兵,还有那些骑兵身上配备的武器铠甲,老家伙虽然年纪大了,但那眼睛却贼精,只是一眼就看出这灵夏骑兵的不凡之处,比起段家的铁骑还要强上几分,这灵夏夏家的老丈人他做定了。

段杰脸色不变,不过鼻音里却带着一丝轻哼,显然对老家伙使绊子的小花招很不屑,不过他却不得不承认抡起实力,段家拍马也赶不上灵夏的财大气粗,也幸好事情并非没有转机,根据段家的探子回报,在灵夏的金都内看到自己的宝贝妹妹跟随着白家小子一起出入,有这层关系在,也算是能拉上几分交情,不过坏消息是,易家那个小丫头似乎被灵夏的家主看上了,这让段杰有点耿耿于怀,他的妹妹可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比起易家那个娃娃脸可艳丽多了,他哪里会知道夏羽的恶趣味。

段易两家在赫连博的护送下,一路来到了繁华的金都,虽然段家的沐风镇和易家倾城也是三级大镇,但在繁华上比起金都来却显得差了许多,而且从那来往各主要村镇的主驰道上看,这灵夏果然是不同凡响,驰道:可增加20%的行进速度。

在金都,张良臣略尽了一点地主之谊,便安排了人手护送着两家人顺着驰道东向,向着凌家渡驰去,至于为什么不选择北面的临湖或者是老树镇,主要是上野和湖西两县虽然也发展了起来,但毕竟底子薄,上野还好一点,有桑蚕,纺织作坊带动当地发展,而湖西县全靠着大地主开发农田以及山内发现的矿产一点点的积累着元气,而比较起来,选择凌家渡则有宣扬灵夏强大的目的。

凌家渡只是一个二级镇,但造船业却十分兴旺,而建造船只不会因为冬季到来而停止,所以凌家渡依旧十分的热闹,由于这个冬天并没有去年那般冷,所以夏湖只有北面部分结了冰,而南面的冰只结了薄薄的一层,被装着铁撞角的大船来回走了几圈,就形成一条水道。

运输船上的一个大的舱室里,段杰,易堂风两人坐在榻上,榻的中间则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桌,香茶散发着袅袅的雾气,易堂风轻抿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桌面之上,叹了口气的道:“我说段小子,咱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想必今日该看的都看了,对方这两手可是在宣威啊!你小子打什么主意,瞒不过我这老狐狸,我那点心思想必你也看在眼里,说到底,段,易两家并没有多大的仇怨,只不过是利益之争而已,你跟我都不是英雄,更不是枭雄,这争不争天下,我这把年纪也不指望,只求我易家能在这片大陆上生存繁衍下去,你亲来灵夏,怕也跟我打的一般主意,既然咱们目标一致,日后还可能同殿称臣,今天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如何?”

段杰呵呵一笑,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一番言语就等于将自己套在他的话上:“易老,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老可是打的好算盘啊!这女儿的嫁妆都筹备个齐全,不过您老是不是太急切了点。”段杰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您老不是向来坐得住么,怎么这一次却这般的急切起来了,就算是要投奔也要探探对方的口风,才好谈价钱不是,这样上门,岂不是等着被人宰。

易堂风却是浅笑一声道:“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小妹那丫头是我老来得子,向来是当掌上明珠的握着,为了白家,老夫已经很愧疚了,那夏家的小子打了我那女儿的屁股,这人就是夏家的人,我这当爹的总要讨个公道不是,不过看你小子还算可以,老夫就送你一句,吃亏才是占便宜,算的太清楚反而不清楚。”

段杰看着老狐狸,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良久这才对着易堂风挥了挥手,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啊!自己还是差了些道行。

十二月末,随着三清宫大考结束,谢安,张居正和夏羽也显得忙碌了起来,虽然这次考试以发展为主题,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以内政见长,所以又加考了一课自述题,也就说让这些文士将自己擅长的东西写出一篇文章来。

经过两天的批判,三人总算是整理出个头绪,这次考试主要是为了看看各文士的水平如何,按照不同的水平分成优良普通三等,然后按照不同等级安排职务,毕竟如今灵夏拥有两郡十四县,基层官员急缺,所以只要念过书,有些底子的人都会安排些短期的培训,视能力而分配职位,也可以说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了,当然这也是因为灵夏初建,急缺人才所致。

而经过整理后,谢安和张居正则一脸笑意的对着夏羽报喜,因为这一次的荐举确实选出不少可用之才,而其中更是有一些大才:“主公,这田,沮两人博学多精,善谋攻略,是不可多得谋臣,可安入军中,这绘图的风水道士,陈阳明可去虞衡司当一个主事,主理灵夏十四县的山川河流,汇成图册,也好方便管理,除此之外,还有这辩才张禄,也是一个惊艳之才,尤其是其在文中提出的远交近攻之策,虽然老套,却别有一番见地,如今东辽在对金作战中,接连败北,损兵折将不说,领地也丢失了一半,如果再不制止,怕是不要多久,金军就能独霸河东之地,成为我们东面的一道铜墙铁壁,挡住我们向东发展的道路,既然此人提出联后金(努尔哈赤)以抑制大金之策,不如派此人去后金,说服后金的努尔哈赤与我们联合,如果我们三方合作的话,最差也能抑制住金军的扩张势头。”

“这个……!”夏羽沉吟了一下,虽然这个张禄他没见过,如果不是谢安刚正不阿,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借刀杀人,毕竟后金和大金同出一脉,所以后金努尔哈赤的态度一直很暖昧,东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也是因为努尔哈赤毫无作为的结果。

夏羽虽然知道努尔哈赤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主,但那都是从电视剧上看到的,谁知道真的假的,而且这烽火大陆与那个世界也不一样,努尔哈赤面对的不是太监当权,日益腐朽的明王朝,而是同样雄才大略的完颜阿骨打,一个比努尔哈赤还有号召力的女真人。

完颜阿骨打能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内,齐聚手下众多将领,慑服象完颜兀术,完颜宗翰这样的将才,让他们随着他的命令动作,除了他的号召力外,还有就是他本身实力的强大,否则这些完颜家的势力不会相继依附到完颜阿骨打的身旁。而是形成几个核心,为了权利相互争斗,可以说完颜阿骨打就是完颜家的灵魂人物。

“主公,臣接触过张禄,对方确实有辩才,而且全身上下有着一股自信的气质,将事情交给他或许会带回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说不定!”张居正在一旁也附和的道。

夏羽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道:“一会散后,将此人招到温泉宫,我还有几句话想要嘱咐,除了这些人外还有其他的么?”

“另外还有六人也颇有才学,文平,司马硌,洛安,毛致远,向涛,欧阳楚,此六人提出的发展之道也颇有建树,其中司马硌还提出兴建夏凌运河水道,沟通东西,既灌溉了湖西上野,凌河三县大片土地,还能连通大辽河到大凌河之间的水道,此人在水利上颇有建树,所以调派到了工部,任善水司主事,另外几人也对各县发展提出了相应的策略,所以我打算让这些人为派员,任命为村镇主官,积累一些经验后,在给予提拔,除了这些人外,优等还有三十二人,这些人里有不少人都为过官员,下派也能检验一下这些人是否真有能力,另外良等两百五十六人,余下则是三等,这些人也采用同样办法,以具体政绩为考核标准,以明年六月为期,相信就会有一个结果!”张居正道。

“就按两位老师的办吧,对了那个提出运河方案的司马硌让他做出一个具体的章程送上来!”夏羽说道,说起来,从大辽河到大凌河要绕上好大一个圈子,至少需要五六天左右的时间才能从夏湖绕到千云渡口,如果能开通从夏湖到大凌河上的运河,这个路程只需要半日,不管从经济角度还是军事角度这条运河都有建立的必要,不过夏羽也知道要想开出这么一条运河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那耗费不是一星半点,所需要的人工也不是几千人,别说现在灵夏财政不宽裕,劳动力奇缺,就是宽裕也不是想挖就挖的。

夏羽离开了内阁小院,回到温泉宫内,由于这处温泉宫建在温泉之上,所以四周的温度并不低,夏羽回到楼上,易小妹扭捏着身子,楚楚可怜的靠了上来,双手搀住夏羽的胳膊,两团丰满的玉乳顶着夏羽,声音绵甜的唤道:“相公!”

自从被夏羽打了屁股,易小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经常粘在夏羽的身边,好像夏羽的跟屁虫一般,加上她本身就长着一张娃娃脸,清纯可人,让人爱怜,连带着众女也吃不起醋了,夏羽在易小妹那豪乳上摸了一把,看着对方那眼中含着水花的模样,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相公我去帮你欺负回来!”

易小妹扭捏着身子,满脸红晕,羞涩的低下头,而旁边坐着玩牌的谭欣茹却是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八筒,夫君,小妹的父亲来了,估计此时应该到码头了,这妮子跟你跑出来快一个多月了,估计是想爹了,所以跟你撒娇呢?”

“欣茹姐!”易小妹轻跺着脚,娇嗔的道。

“呵呵,我当是什么事呢?不过你爹来干嘛来了!不会是打算把你要回去吧!你现在可是我的宝贝,就算你爹想拿走也不行!”夏羽看着易小妹那粉嘟嘟的脸蛋,用手捏了下,那粉嫩的肌肤好似婴儿一般,仿若能捏出水来。

“夫君你可说错了,人家来可是来做便宜老丈人的,张县令从金都来信说是易家光是嫁妆就带了十好几大车,啧啧,这不是一个小手笔,估摸着这次易家除了嫁女,还有投靠之意,你可是美了!”周紫晴说着还白了夏羽一眼,不过她现在身怀六甲,心情好,所以说出的话也多是调侃之意。

第二百零四章 出使后金

第二百零四章出使后金

夏羽看了眼粘在自己身上的易小妹,浅浅一笑,拍了拍小妹的挺翘的臀,道:“既然便宜老丈人来了,你总要见见,我派人送你过去!”

易小妹欢笑的离开了温泉宫,夏羽搬了张椅子坐在几个打麻将的女人身边,周紫晴身怀六甲,夏羽自然不能让她在整日操劳,不过闲下来的周紫晴为了打发时间,也将麻将,扑克牌让匠人弄了出来,之后如何打法也被流出,如今每户小有家底的百姓都会购买上一副,据说当日做麻将的那个大匠人,赚的钵满肠肥,乐的嘴都合不拢,而连带着灵夏的民心指数居然大幅度攀升了两个百分点达到了72点,倒是让夏羽意外的惊喜了一下。

烽火大陆虽然是个游戏,但由于是十七文明智脑模拟的大陆,近乎真实,而在没有网络电视,娱乐业仅有妓院,茶楼等地方的封建古代,可以说一到了晚上,除了玩造人游戏外,似乎就没有其他打发时间的东西,而麻将,扑克的出现可以说让灵夏的晚上生活丰富了许多,而民心的变化,也让夏羽知道,领地发展除了政治,军事,民生还要考虑到百姓的一些需求,这样民心才可能会提高,灵夏的凝聚力也越强。

“糊了!糊了,都拿钱来。”周紫晴小嘴上翘,最近周紫晴可以说心情大畅,连带着打麻将也是连赢,一旁的李若杉从桌下的小匣子内翻了翻,看着不多的几个银两,哭丧着脸的看着周紫晴道:“紫晴姐,你在这么打下去,人家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体己钱全都被你赢光了,不玩了,奴娇,你上来打!”

被夏羽占了身子的岳奴娇虽然还有点无法融入到这个圈子内,但关系却亲近了不少,岳奴娇看李若杉这般说,连忙摆了摆手,让她看着别人打行,她自己上去,估计比李若杉还不济事,如今夏羽的后宅内,都由周紫晴负责打理,被夏羽收入房中的女人则会有一份丰厚的月赏,除此之外还会分到几个作坊划分到她们的名下,至于打理依旧由商会负责,她们只要按时拿钱来花就可以了,如今灵夏内帑外库分的清楚,夏羽这个君主按惯例每月只能从外库获得百分之一的税金花销,大概也就是万把两,不过夏羽如今花钱的地方还真不多,加上有个能赚钱的老婆,灵夏商会每月的红利少说也有三五十万两,内帑的钱可以说是充盈的很。

岳奴娇怎么也不肯上,主要是她手里确实没钱,这月发下来的月钱让他去精工坊买了把长枪,没剩下几个钱,反正她也不愁吃穿,要钱也没有什么用,就在几女推搡中,金算盘夏梓裳从外面款款的走了进来。

夏梓裳是巾帼镇众女中的老十,年芳二八,可以说正是妙龄,夏梓裳在巾帼镇众女中,可以说别有一番气质,相较起来大姐武黛莲的性感成熟,薛羿荷的刚强韧性,雪狐的狡黠阡陌,李若彤的文静,李若杉的活泼,岳奴娇的任性直爽来,夏梓裳的性格显得好似太平洋一般无风无浪,而言谈举止上看,她哪里是一个十六岁芳龄少女,处事沉稳,举止端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丝优雅的曼妙,她就好像是水中的精灵,让人钦慕又让拒人千里之外,而这种感觉与谭欣茹的那种冰冷不同,她更好像是一团风,明明感觉的到,却又抓不到。

夏梓裳平素很少开口,不是因为她的声音不好听,正相反,她那带有磁性好似天籁之声的声音比起祁连纳雪那带有英雄道具发出的声音也不遑多让,每一次听着她说话,看着她那张樱唇翕张,夏羽都会有种邪恶的念头,让她那张小嘴帮他吹箫,不过跟岳奴娇一样,此女也是对夏羽敬而远之,根本就不给夏羽下手的机会。

夏梓裳走进室内,对着在座的几女微微欠了欠身,玉手抱着一个厚厚的账簿扣在胸前,将那青笋般挺立的胸脯遮挡,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金光闪闪黄金算盘,这个黄金算盘是周紫晴特意让匠人给她打造的,原因无他,在灵夏商会内,周紫晴负责着总账核算以及资金的预算,而夏梓裳的工作则是分账汇总,以及检较账目,可以说她是除了周紫晴外唯一一个接触到灵夏商会总账目的人。

周紫晴怀了孩子,不能太过操劳,她毕竟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加上身处这么个世界,她自然会很紧张,尽管都说前几个月工作也不会有什么事,但周紫晴还是放下了工作,而接替了周紫晴工作的自然是夏梓裳,而周紫晴现在只抽出一点时间,查看一下账目。

“是梓裳来了,快来,三缺一。”周紫晴站起身,亲和的拉过夏梓裳坐下,然后开始了搓麻,瘾头之大让夏羽都有点汗颜。

“梓裳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夏羽看着夏梓裳那张樱红的朱唇,咽了下口水问道。

夏梓裳一边摸牌,一边张启朱唇道:“我们在渤海那边的人送回消息,最近渤海国王(自封)大明信正纠集一些亲信大臣,想要改变经济,民生日益被我灵夏控制的局面,准备对我们灵夏的商人下手。”

“高建陵送回来的消息么?”高建陵是大明信的近卫军统领,如果想要清剿灵夏的势力,可用的士兵也只有这支力量可用。

“不是,是一个叫王晨宇的奴隶主从近卫军的一个参将那里听到的,那个参将的家眷如今都在灵夏镇内,王晨宇给他在东街上置办了一个二进的四合大院,养了好几个女人在里面,另外对方的家当也全都在大院里,所以这个消息应该很可靠!”夏梓裳代替周紫晴工作,所以商会的情报也会递给她一份。

“白素呢?”一直以来商会的情报统计都是白素负责的,所以夏羽才这么问道。

“白素姐估计正布置人手,打探消息的真实性,并知会在渤海内的商人注意风声,现在估计忙的前脚贴后脚吧!二条,糊了。”夏梓裳一边打着牌一边道,一心二用的本事让人刮目相看。

“不管是真是假,渤海人如今也是被逼到悬崖边上了,咱们的商会几乎霸占了八成以上的渤海国内的作坊,矿场,甚至是农庄,大明信如果不想当个傀儡,发动是早晚的事情,不过这一次高建陵会不会站在大明信那一边,毕竟他是一个渤海人,而且此人好色贪财,并不是一个忠诚的走狗,如果被他反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夏羽道。

“从王晨宇传回的消息来看,也不排除渤海国主那边发觉到这个高建陵并不可靠,但他在近卫军中颇有势力,所以也有渤海国主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密谋联系一些中层将官,准备夺取兵权的可能!”谭欣茹分析的道。

“不管怎么样,渤海这块肉都不可能吐出来,咱们在那边可是投入不少,而且当地人都已经绑在了咱们灵夏的战车上,大明信如果想要赶走咱们灵夏商人,可不那么简单,但咱们也该早做打算,没有必要的损失还是要避免的好,本来我还打算留下大明信当个傀儡,现在看来是不成了。”夏羽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来到一侧的桌案,对着一旁伺候的赵如月道:“我说你写!”赵如月等四个帝姬虽然被夏羽收入房中,但却没有其他女人那般好的待遇,毕竟几个女人都是残花败柳,夏羽的骨子里总有点耿耿于怀,所以四个女人的地位明显要低上一级,平素则负责端茶倒水,只比普通的下人待遇高那么一点。

夏羽的书信内容很简单,知会在黄龙庭内薛仁贵随时做好进入赤哈地区的准备,本来建立郡县后,相应的夏羽也要将军制进行改编,进行扩编整合,以适应更大规模的战争需要,而陈庆之和薛仁贵两人则是夏羽心目中的最佳人选,不过夏羽想等到灵夏主镇升级到城后,在进行军队方面的改制,直接一步到位,陈庆之的东营早就被抽调黎水县驻扎,而黄龙庭附近,着驻扎着薛仁贵的箭雨营,两个奴隶营,以及张枫的长风营以及程咬金的撼山营五个营,两万五千人马。

除此之外,夏羽还调动回驻在商洛,金都的近卫四个骑兵营,张冰的南营和陈亮的北营开始南下凌云隘口,随时下隘口,进入渤海腹地,与薛仁贵一左一右蚕食掉渤海人,渤海人如今拥有五万军马,其中骑兵只有五千人,至于铠甲,武器装备几乎全都是灵夏出品,而渤海人的近乎八成的作坊,七成的矿产资源矿场,七成的农庄都被把持在灵夏的各个作坊主,矿场主以及大地主手中,可以说渤海人的被灵夏吃的死死的,如果在不改变,渤海国将名存实亡,成为灵夏的一个郡也不远矣。

大明信的反击对夏羽来说并不算意外,只不过有些地方超出预料,但总体上,渤海人想兴风作浪是不可能的,这渤海国广袤的土地早已经是煮熟的鸭子,想要飞那是痴心妄想。

以如今灵夏的力量,对付一个日暮西山的渤海国并不需要夏羽劳师动众,写完书信之后,夏羽直接搂过赵如月那丰腴的娇躯,大手穿过对方的衣襟,探入怀中,一边对着众女道:“有去洗温泉的没!”

“你去吧,咱们这还有四圈才打完呢?”周紫晴连头都没抬,直接拍出白板,那兴奋劲头让夏羽深深感到自己的魅力不足,不过很快他就淫笑着招呼着赵家四姐妹向着后宫的温泉池内走去。

日落黄昏,夏羽元气大伤的出了温泉池,而赵家四姐妹却是休息片刻后,便生龙活虎,皮肤上更显亮泽,真是应了那句话,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在接下来的家宴上,除了后宅的女人外,还多出七人,除了谢,张两人外,这些人有田丰,沮授,张禄,还有要挖运河的司马硌,擅长画地图的陈阳明。

夏羽端起举杯,站起身对着几个人道:“在座的几位都是此次选拔的佼佼者,随后都会被委以重任,希望你们几人能够发挥所学,为我灵夏尽一份心力。”夏羽说着一饮而尽。

几人也都站起身,回礼,将杯中的酒喝干,夏羽呵呵笑着道:“

今日咱们不醉不归,这里没有外人,都随性而来,不必拘束,紫晴你们也敬杯酒,然后就去休息吧!”夏羽知道有女人在,这些人很难放的开,于是对着周紫晴等女道。

周紫晴也不矫情的款款上前,端着酒杯,对着在座的几人道:“紫晴身怀有孕,不能喝酒,就以茶代之,几位都是谢,张两位老师选出的俊才,我相信有你们的辅佐,我灵夏会更上一层,紫晴就代着众姐妹先干为敬。”田丰,沮授等人大受感动,连忙站起身,对着周紫晴一礼,然后一饮而尽:“还望夫人以贵体为重!”

周紫晴等人款款离去,酒桌上就剩下了一群男人,夏羽也不是端架子的人,说到底也还不到端架子的时候:“女人都走了,大家可以随意了,我酒量不济,就不跟你们拼酒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夏羽虽然只喝了几杯,但还是有些微醉,但头脑还保持着清醒的道:“诸位都是大才,且不说田公,沮公之谋略,张兄的辩才,就是死马的那道运河策也足以说明你们心中才学,我灵夏虽然在乱世中打下一片基业,但比东面的金,西面的燕,辽等却差了许多,尤其是东面的大金,眼看就要一统河东之地,到时候金军定然卷土重来,到时候又是一场龙争虎斗,而我们除了加强军队,巩固发展,还要从其他方面来入手,张兄提出的远交近攻之策很是精辟,不过出使后金之事,我灵夏之内却找不出一人能办到。”

张禄站起身,对着夏羽道:“如果主公看得起在下,出使后金的事情交给属下来办,张禄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完成使命!”

夏羽叫了一声好,站起身,道:“如果张兄能办成此事,礼部大臣虚席以待,其他的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尽管开口!”

张禄笑了笑道:“此次出使,属下只要五百近卫营兵卒随行,另外还要一辆奢华的马车,以及金银百万,绫罗绸缎五百匹,望主公予以恩准!”

夏羽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你这人还真是不客气,回头写上个奏章交给谢张两位老师,这笔钱从内帑里拨,不过这可算是我借的,两位老师日后可是要还的。”

夏羽之所以没有在正式场合或者是直接委任一张任命状的与张禄说,也是免得寒了人心,人心这东西最是古怪,所以夏羽选择了这样的场合来说,一来可以与手下人交心,二来也能给手下一种亲和的气质,虽然夏羽是一方诸侯,但毕竟还只是一路小诸侯,手下人心齐不齐关系到未来,至于君臣之道那些东西还是等建国之后再谈不迟,至于礼部大臣,礼部本身的职责就是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

礼部下属四司(明制)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不过作为六部之一的礼部在职能上在六部之中并不靠前,由于六部始建在隋唐,正是中国最强盛的时候,属于万国来朝,所以礼部的职能只是接待,而不象战国时期外交可以决定军国大事,也不如后世那般重视外交,所以在对礼部的任命上,夏羽是有所打算的,外交有的时候比起军事行动更能取得效果,当然前提是你够强大。

而派出张禄出使后金,也是夏羽考验他的一道考题,张禄的出使在翌日就开始筹备,夏羽特地从蓝羽和李志宇手下抽调了一百人训练中最出色的山蛮武士护卫,武士是夏羽领地内最新出现的一个兵种,也算是山蛮勇士的升级版,山蛮武士不在是一群依靠战斗本能战斗的野蛮人,而是经过系统的训练,具备了潜行,马术,武器以及体力强化等等能力,才获得武士的称号。

经过智脑蓝不断的优化烽火大陆,当初从电脑游戏中吸取的兵阶划分已经被蓝进行了修改,不在将兵种划分成不同的等阶,而是各兵种在同一起跑线上,根据一年多来的人物行动运算,加入了数百个影响战斗胜负的因素,所以现在每一个士兵装备了武器,拥有的能力等综合方面会有一个综合战力值,不过综合战力值并不是绝对的,并不是战力值高就必胜,战力值低就必败,只是相对的战力值的高低决定了双方的胜率比。

也就是说系统细化了每一道因素,让人不在脸谱化,每一个人的思想都被模拟出来,而智脑蓝也不得不为此腾出更多的运算空间,以满足烽火大陆的需求,兵种不在是绝对的因素,而士兵本身才是主要的值,而根据新的运算法则,士兵脱去武器铠甲,包括其他任何辅助道具后,所拥有的战力值为实际战力值,而按照这个战力值,重新进行了等阶划分,10点战力值为一阶,30点为二阶,100点为三阶,200点为四阶,400点为五阶,700点为六阶,1100点为七阶,1600点位八阶,2200点位九阶,2800点位十阶。

按照新的划分,三阶以下为普通士卒,三到四阶为精锐士卒,五阶为不入流的武将,六阶为三流武将,七阶为二流武将,八阶一流武将,九阶位超一流武将,而十阶则属于逆天级的武将。而这个划分是将六围属性全部加起来后运算的结果,至于兵种称号则是人为设立,只具有象征意义,不具备实际意义,而在装备上武器和铠甲以及英雄道具后,战力值会加入新的因素而重新计算,也就是说一个不入流的武将仗着装备好完全能打败三流武将,甚至二流武将。

夏羽派出的山蛮武士平均综合战力值在320左右,比一般的武将也差不了许多,另外四百山蛮战士,综合战力值也在250以上,都属于精锐中的精锐,这些士兵全部装备了铁叶重铠,武器为投枪,三截可合体式长枪,护盾,唐弩,铁胎弓,血刃弯刀(精工坊打造)以及血牙匕首(精工坊打造),除此之外,作为使者的马车,四匹没有一丝杂色的黝黑战马,车厢宽大装饰奢华,内衬都是用丝绸包裹,车厢全部都用上等的紫檀木打造,另外外层还用黄金漆涂抹刻画图纹,可以说这辆车就代表着夏羽,而在车前,象征着使者的假节,全黄金打造,另外装满黄金白银以及绫罗绸缎的箱子足有数百大箱。

张禄离开灵夏的时候,夏羽携着众女出送出镇,可以说是给足了张禄面子,这次任务,夏羽还将李志宇也派给了张禄,做护身的保镖,虽然李志宇的冷兵器作战能力算不上强,但作为后世的特种兵比起山蛮武士来,怎么也要机灵的多。

而张禄出使的路线,经过挑选则选择了水路,由于东辽屡次败仗失地,与努尔哈赤的后金之间已经失去了接壤的土地,导致陆路上的危险增大,所以只能采取水路方案,顺着大辽河南下,然后到渤海东进,从浑河口北上,虽然同样要经过金军的领土,但金军的水军可比起陆军弱多了,不过由于灵夏水军并没有到达过浑河水域,所以危险性也不小。

送走了张禄之后,夏羽并没有立刻去见他那个便宜老丈人,而是让谢安去接触,而易家老丈人显然有些迫不及待,易小妹每个晚上都会回到温泉宫,然后嘟着小嘴在夏羽身边嘟囔,也不说话,这让本想拖拖的夏羽有点不厌其烦,打屁股这招似乎也有点不灵了,反而每次弄的自己欲火难烧,恨不能立刻吃掉这个可爱的小萝莉。

第二百零五章 渤海动乱

第二百零五章

渤海动乱

渤海国玄菟镇,作为渤海国内第一大镇,玄菟镇内拥有百姓六万余人,随着前一段时间掠夺式的发展以及大批灵夏商人的资金注入,玄菟镇也已经到了城镇的瓶颈期,渤海人的两极分化十分的严重,除了官僚之外,渤海人本身建立作坊少的可怜,而渤海上层对于百姓征收重税,耕作农田交完税款,几乎连一家的口粮都不够。

本来已经被金军打的元气大伤,几乎被逼到绝壁的渤海国因为灵夏渤海同盟条约,好似被打了一针兴奋剂,让这个本来已经生命垂危的人再次的活了过来,资金,援助源源不断的进入到渤海,成了渤海国新的血脉,这条血脉在救活渤海的同时,也让渤海走向毁灭。

就犹如十九世纪的工业革命一般,疯狂涌入的灵夏作坊主们利用同盟条约的保护灵夏商人的条约大肆的在渤海境内开设作坊,建立矿场,打压渤海本土势力,利用强大的经济基础快速的吞并这些弱小的本土势力,几乎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玄菟镇那萧条的街道上变的越发的繁华,人流往来如织,用车如流水马如龙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玄菟镇的繁华非但没有让渤海上层高兴,反而随着这种繁华而越发的烦忧起来,随着各地灵夏商人们不断的扩大自己的作坊,原本那些耕作着土地的农民全都被那高额的月钱所吸引,而给人打工不需要面对那几乎要将人吸干净的苛捐杂税,赚到的钱完全可以供一家人舒舒服服的过着日子,还有点余钱可以买点肉或者酒改善生活,人性是趋利的。

老百姓懂得的东西不多,但心里却有本精明的账,农民几乎一窝蜂的跑到如雨后春笋般兴起的作坊之中做工,以换取报酬,而自家的土地则全部低价卖给了前来收购的灵夏大地主们,本来势不两立的地主阶级和作坊主阶级就这样完成了一次漂亮的组合拳,侵吞了渤海国七成以上的资源矿场以及良田。

烽火大陆上,一切一切的基础就只有两样,粮食以及资源,民以食为天,没有粮食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沙滩城堡,脆弱的不堪一击,而资源则是领地发展的基石,从木材,石料,铁矿以及众多的经济作物,矿物这些全都是资源范畴,任何一座城市都需要大量的石头,木材,铁以及金钱来建造,而想要钱除了从百姓手中收刮,就只有买卖经济作物制造出来的商品或者是原料来换取,而当这些决定着一个势力发展的基础被另一个势力占有,那么这个势力已经距离破败不远。

经济战,没有战争那般的血腥,发动一场经济战争不需要死人,但却需要一个强大的实力来支撑,才能达到兵不血刃的目的,而这场侵吞渤海的经济战,灵夏光是各种投入就达到了八百万两,主要用于控制各地矿场以及重要资源,而非官方的资金投入的数目至少要比这个数字翻出两倍甚至更多。

用周紫晴的话来说,这并不算是一场经济战,因为他并没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所以这场无声的战争,更好像是各个灵夏的利益阶层瓜分蛋糕的盛宴,而渤海国就是桌面上的蛋糕。

灵夏如今已经形成了三大利益阶层,以灵夏官员,将领为首的士族阶层,以张富贵(矿产主),李易(作坊主)为首的商人小资产阶层,还有就是以土地为主的陶忠旺(大地主)为首的大地主阶层,灵夏的政策由于是农商并重,并不限制官员家庭经商,只不过管制十分严格,而且官员不能插手经营,只能由管理家事的夫人或者管家来打理,但就算如此,有着周紫晴这个带头者,士族阶层的力量也最强,而另外两个阶层紧随其后。

作为渤海国的国主(自封)的大明信可以说是郁郁而不得志,本来打败了金军,占领了赤哈地区和大业地区广袤的土地,让渤海国的势力空前庞大,然而势力大并不等于实力强,经过金军的连番进攻,本来就已经损失大半国力的渤海,为了报复以及利益的刺激,对两地进行了疯狂的收刮掠夺,而换取短暂的富足,那一段时间整个渤海国仿佛置身天堂一般,然而随着金军的败退,收刮的结束,一切都仿佛是一片云彩,随风而逝。

尽管在渤海的小王庭内堆积上数百万两白银,但是大明信却发现他已经丧失了对这个国家的掌控,这种感觉让他害怕,在每日朝议的时候,他发现下面九成以上的官员好似都不是渤海人而是灵夏人,而仅有的几个忠臣也是默默不语,面对那一边倒的大臣们他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击,因为他们的家人也倒在了那糖衣炮弹下,他们的心也在摇摆。

大明信终于在这种沉默中爆发了,尽管他知道面前的路漆黑一片,但内心还有雄心壮志的他不甘心做一个傀儡,于是他开始召集心腹,密谋反击,而诸多大臣中,窦远已经明确的站在了灵夏的阵线上,他就好像是灵夏的马前卒,而渤海国另外一位重臣高建却站在了大明信一边。

高建出身并不显贵,但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在他的门前挂着灵夏商人送与的礼物,以明确他不收受礼物,有精明的灵夏商人趁着高建不在家的时候,将礼物送给高建的夫人,然而高建回来后,对着他那身怀六甲的夫人道:“如果不将礼物送回去,那你也不要回来了!”

可以说就在渤海国上下官员贪污腐化成分的时候,他高建就是那众人皆醉中的清醒者,大明信也听说此事,这才倚重高建,问他怎么能祛除灵夏对渤海国的影响,高建对着大明信道:“唯有握住军权,才有胜利的希望!”

大明信有些惊疑的问道:“如今的渤海军队,起源自近卫军,都是寡人心腹,难道寡人还没有控制住这支军队么?”

高建轻笑的回道:“大王,渤海军队早已经腐蚀不堪,忠于大王的士兵不是被排挤就是被杀害,如今这近卫军早已经是高建陵的近卫军,而高建陵不过是灵夏一走狗尔。”

大明信听后,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没想到他一直信任的近卫军统领居然是灵夏的走狗,这让他怎么相信,不过看高建那肯定的样子,大明信还是决定相信他,于是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近卫军虽然被高建陵把持在手中,但他还不敢公开违抗王命,大王可派人将其招到王庭之中,四周埋伏忠勇之士,拿下这个乱臣贼子,然后降下王命重整近卫军,微臣已经和田望等人拉拢了不少忠诚大王的中层将领,只要大王杀了高建陵,我们立刻清理高建陵的党羽,控制住近卫军,分兵驻扎赤哈的汤水和背面的凌云隘口,挡住灵夏军的兵锋,然后在慢慢的接收那些灵夏商人的作坊,到时候,我渤海的实力将会大增。”高建出计道。

大明信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高建陵这个财色之徒能爬到如此高位自然不是那么的草包,他就花钱买通了大明信身旁的近侍,所以高建的话在半个多时辰后,一字不拉的就传到了高建陵的耳中。

高建与高建陵虽然名字相仿,但两人却没有多少交情,更别提什么亲戚关系,高建陵听到大明信和大臣高建密谋杀他夺军权,正搂着女人看歌女弹唱的高建陵当场摔碎了酒杯,捏的怀里少女疼呼出声,高建陵一脸阴沉的冷哼道:“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为臣的不义了!来人,召军中各营将军议事!”

玄菟镇街道上的一处裁缝铺子,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匆匆而外来跑了进来,对着打着算盘珠子的掌柜小声嘀咕了几句,那掌柜朝外面看了几眼,然后拉着伙计进了后厅:“消息确切么?”

“绝对错不了,是我们买通的高府管家和小人两头传来的消息,经过核实高建陵今夜可能会有所动作!”那伙计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的道。

掌柜的沉吟了半刻,道:“你守着铺子,我出去一趟!”

高府,管家飞快的奔往后院,隔着门对着里面道:“老爷,宫里头来人了,说有谕旨发下来!”里面的高建陵冷哼一声,对着几个心腹手下道:“今晚就是摊牌的时候了,你们都回去坐好准备,赵乐封锁四门,李笃负责带兵戒严街道,高承负责将高建那老匹夫和那些乱党都抓起来,张岱负责带兵攻打小王庭。”

吩咐了一番后,众人这才散了,高建陵不紧不慢的来到前庭,看着那个传召的侍卫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回大人,大王命你今晚入王庭赴宴,请你务必遵时到达!”

“赴宴,赴的什么宴啊!今个好似什么节都不是,也没人打胜仗,大王召我不会是另有所图吧!”高建陵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侍卫,道。

“大人,您……。”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本将军会按时到场!”高建陵脸上刚才还乌云一片,片刻间就雨过天晴,变脸的本事比海上的天气还快,看着那侍卫离开,高建陵这才阴冷的笑了笑。

高建陵一身铠甲,腰挂佩剑的进入小王庭,说是王庭,其实也就是一座三进大院落,盖的精致一点而已,高建陵这边进入小王庭,城门处,高建陵手下心腹将领赵乐看着低垂到地平线下的夕阳,对着手下将官道:“从现在起,封锁四门,任何人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准离开一步。”

玄菟镇四门很快就关闭,李笃带着兵马对街道进行戒严,而另一个方面,张岱带着一千士兵围住了小王庭,二话不说,直接杀入其中,而此时,高建陵却被数十人围在当中,大明信站在圈外,对着高建陵道:“高统领,本王自认待你不薄,委以重任,让他率领近卫军,没想到你居然暗中投奔了灵夏军,今日,如果你交给军权,我可留你一句全尸,否则……。”

大明信话音还没有弱,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兵刃交击的碰撞声,一个侍卫身上带血的冲进前来,对着大明信道:“大王,不好了,叛军打进来了!”

高建陵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大明信道:“大王,看在你往日待我不薄的份上,我会给你留具全尸的,至于夫人,高某就笑纳了!”

高建陵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只听一声尖啸之声传来,噗的一声,一支利箭从高建陵的脖颈咽喉处穿出,而这时冲入庭院的张岱的队伍的后方突然射出一团密集的箭雨,顿时无数人仰马翻,凄惨的叫声连绵不绝,杀入小王庭的队伍与张岱的队伍混战成一团,张岱看着突然杀出的队伍:“李笃,你居然背叛大人!”

李笃冷笑一声道:“背叛,哼,是大人背叛了王,我只不过是清除惑乱而已!杀!”李笃说着举起一把砍刀对着张岱劈去。

“王,微臣来迟了!”在队伍之中的高建来到惊魂不定的大明信身边,躬身道。

大明信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道:“高大人来的正是时候,正是时候!”

张岱的实力只相当于一个不入流的武将而已,不过李笃比他也强不了多少两人对打起来也算是棋逢对手,而在人群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突然举起一把金黄色的长弓,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几乎弦响,箭已经到了,噗的一声,强大的力道直接将张岱带飞而出,而李笃也是吓的不轻,因为刚才那一箭就是从他耳边穿过,那冰冷的冷锋还带着一丝透心的寒。

那士兵放完一箭之后,并没有停止,而是转过身,看了眼不远处的大明信,冷笑了一声,弓弦再响,利箭穿过数人的缝隙噗的一声穿入大明信的胸膛,贯胸而过,大明信几乎不敢相信的低着头看着那还在颤抖的箭羽,眼神惊慌的失去了最后一点光彩,高建看着倒下的大明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将军,剩下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这时那个士兵走到李笃的身前,倨傲的说了一句,态度哪里是一个士兵对待一个将军的口吻,更像是一个命令的口吻。

“薛将军放心,我会处理妥当的!”李笃连忙点头应着,他面前的人就是薛仁贵,高建密谋除高建陵的事情早就被灵夏探知,传回了灵夏,其实不用夏羽命令,薛仁贵就已经做了应对,带着十余亲卫来到玄菟,渤海军内早就已经被灵夏渗透,薛仁贵很容易的取得了部分渤海军的控制权,并顺着这个局,摆了个局中局。

翌日,玄菟镇内就传出高建陵谋反,渤海王大明信被杀害,随后高建陵被平反的军队扑灭的消息,这一切事件没有跟灵夏有半点关系,而在朝政之上,大明信身死,高建伤心欲绝,窦远把持朝政,提出渤海纳入灵夏的章程,大明信的夫人吕娥是一个温良的女人,在众人苦苦的逼迫下,哭着点头答应了,随后窦远写下纳降文书,乞求灵夏军派驻渤海,划渤海郡,呈交灵夏君主。

第二百零六章 后金局势

第二百零六章

后金局势

渤海重臣窦远上交的纳降文书,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被传回灵夏,值守内阁的书吏看到书信后,立刻冲到了给谢,张两位大臣安排的温泉独院:“两位辅老,渤海发回八百里文书,渤海国王大明信被叛军高建陵杀死,高建陵的叛军随后被清剿的军队剿灭,渤海群龙无首,左相大臣窦远上书,乞求我灵夏军进驻渤海,划渤海郡。”

谢安和张居正,一个年级四旬,一个三十出头,都是年富力强的年级,不过由于没有合适的女人给两人当正室,所以大房空着,但两人却都有两三个小妾和数个丫鬟伺候着,虽然来到烽火大陆,但人的思想却依然保留着,传宗接代的事情可是大事,就算是谢安和张居正为人正派也无法拒绝夏羽的好意。

夏羽如今身旁有女十数人,时尚妖娆的周紫晴,因为是他第一个爱的女人,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大老婆,其后,狂野性感的草原公主祁连纳雪,是他第一个拥有的女人,意义也不一般,李氏姐妹,李若彤李若杉,一似水般的平静淡薄,一似火苗般活泼开朗,那精致的一般无二的脸庞和身体带给夏羽的是内心火热的悸动,里面有爱怜也有征服的欲望,羞涩纯清的白素,总是让人爱怜多过欲望,让夏羽忍不住的想要多呵护她几分,而她那如水一般的怀抱,总能让夏羽安然的酣睡。狡黠的如同狐狸一般的精明的女人谭欣茹,冰冷的性子,那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举止,总能挑拨男人的心弦,对于她,夏羽内心征服的欲望占据绝大多数,对她夏羽是爱有之,防有之,刚烈直爽的岳奴娇,这个女人似乎是一个意外,因为夏羽从来没有将目光放在这个在后宅众多绝色之中并不出众的女人,那一晚上的激情更多的是欲望,而没有爱意,不过随着她走入他的视线,夏羽这才多注意了这个女人。

除了这些,还有毛家镇内带回的秦瑶,一个很出众的舞女,总是象水一般的恬静淡然,她更象是一个红颜知己,总是聆听夏羽的烦躁,赵如月,赵巧云,赵香雪,赵香云四个高贵却又浪荡的帝姬,夏羽对她们更好像是嫖客和妓女,没有丝毫的心里负担,只是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这些女人都跟夏羽有着亲密的接触,每一个女人都有着绝美的容颜还有那让男人发狂的胴体,然而对她们,夏羽却有着不同的心境。

除了她们外,夏羽的后宅之中还有一些女人,性感成熟的御姐武黛莲,英姿勃发的女将薛羿荷,还有金尚妍,项伊依,甄琰,夏梓裳,纪馨雨,以及萝莉女易小妹,夏羽并没有将这些女人也全部收入后宅,薛羿荷被他送给了还没娶亲的薛仁贵那里,项伊依成了吴用的好帮手,甄琰则被大老粗周仓给看中,而金尚妍则带着商队在外来回跑,夏羽都快忘了此人,而纪馨雨则太小,夏羽实在是不忍心摧残,只能当妹子养着,倒是武黛莲,易小妹和夏梓裳三人成了夏羽新的目标,当然,如果夏羽用强的话,这些女人早被他吃掉了,但有的时候女人多了,过程显得比结果更加的重要,欲望有些时候也需要压抑一下释放的时候才会更加的猛烈(分出去几个女人,大家体谅一下吧,主角身边女人有点多,之后还要出现许多历史上的极品女人,为了将来,总要空出点位置来)。

温柔乡,英雄冢,不过这句话对于本就不是英雄的夏羽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在谢安,张居正两人从小妾身上爬起身,兴奋的冲到温泉宫的时候,夏羽还在温泉池内享受着一男多女的鸳鸯浴,颇有点纣王亡国,隋炀帝杨广荒淫无道的意味。

幽蓝身着着贴身小衣,进入温泉池没多会,那丝绸的衣衫就被打湿,紧贴在身上,显露出她那婀娜丰满的窈窕曲线:“王,谢辅阁,张辅阁联袂而来,好像有什么急事,您是不是出去看看!”

夏羽贪婪的在幽蓝那双饱满的胸脯上扫了一眼,哦了一声,道:“这个时间了,两位老师前来,想必是有大事发生,我这就出去!”夏羽说着松开怀里的满脸羞红的白素,赤裸着身子上了池上,幽蓝舔了下朱唇,看了眼夏羽身下昂扬的挺起,对着夏羽抛了个媚眼,夏羽大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道:“也不知道回避一下,赶紧给我更衣。”

夏羽匆匆的出了温泉池,来到温泉宫大殿,谢,张两人看到急匆匆而来的夏羽,脸上洋溢着笑容的上前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渤海国动乱,大明信身死,这是渤海国发来乞降文书,让我们的军队进驻渤海,划渤海郡!”

“呵呵,这么快结束了!”夏羽先是一愣,但随后就呵呵的笑了起来,对于渤海国灵夏可是布局良久,花费无数,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既然渤海国发来请求,就让张冰和张枫两人进驻渤海,从渤海军队内选拔精锐之卒,编入灵夏军,另外官员的下派,渤海人的安置,就要多劳烦两位老师了!”

“渤海诸地虽然面积广阔,但奈何连番大战加上渤海人的掠夺,赤哈地区荒芜数百里没有人烟,但好在这几个月里,我们灵夏的商人进驻了渤海大部分地区,打下了一个基础,按照之前的奏策,新得的渤海之地,将划分一郡,七县之地,分别是西北面的凌云县,西面的凌河县,西南面的凌湖县,中部的玄菟县,东北和东部的赤哈县,东南面的业县以及南面的宽甸州,如此,灵夏将具有三郡二十一县之地,人口将达到一百八十万左右,实力又有所提升!”

在渤海郡的下面,还有着广袤的土地,不过那是浩荡连绵数千里巨大苇荡,辽河苇荡,是世界第二大芦苇荡,而扩充十倍之后,这片苇荡的面积更是如绿色的海洋一般,钻进去能不能走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主公,如今渤海国成了渤海郡,我想消息一旦传入到易家和段家家主的耳中,定然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趁此机会,灵夏能获得一块大凌河西岸的踏板,对未来灵夏向西发展布局有着很大的好处!”谢安趁机说道。

夏羽点了点头,如今大辽河和大凌河之间的广袤土地,北起广阔的草原,那到一望无边的苇荡之间都已经是灵夏的势力范围,如果整编完渤海军,灵夏的军力将达到恐怖的十五万以上,这对只有不到两百万人口的灵夏来说,是一个让人头疼的比例数字,几乎十三个人就要养一个士兵,如果不是灵夏重商的政策,让灵夏百姓比较富庶,光是捐税就能逼得农民造反。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毕竟烽火大陆诸侯并起,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所以每一个诸侯都在走钢丝,谁能在这连绵的战争中支撑下来,谁就能笑到最后。

“段,易两家的态度如何!”夏羽问道,接触段,易两家的是张居正,由于灵夏礼部还只是一个空头衙门,所以这种接待的事情只能落在两位辅阁的身上。

张居正沉思了一下道:“总是的来说,两家都有投靠之意,不过两家的态度却又不同,在这件事情上易家显得更加急迫,也更有诚意,不过这个易家家主似乎表现的太过急切了,而段家的家主则显得慎重了许多,提出了许多的条件,这些条件并不算苛刻,如果我们要谈,段家还会让步。”

“哦!”听了张居正的评价,夏羽倒是有几分好奇了,道:“易家太过急切了,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易家没有提任何一条条件,不,或许说易家只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条件!而且是主公很愿意达成的条件,如果主公答应,易家马上就会交出军权,交出诸侯印信,以融入到灵夏体系之中。对于易家的旧部如何安排,官员如何处置没有一点异议,全部交给我们处置。”张居正笑着道。

谢安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易家倒是有趣,看来是将一切都压在了女儿身上,如果那易小妹真得到了主公的宠爱,易家失去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易家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主公如果不能给易家一个安置,定会寒了其他想要投奔主公的势力的心,易家老狐狸这一招可不简单,看似让出了主动权,实则是在将主公一军,如果主公想成就霸业,这易家就只能竖立起一道标榜,非但不能削权,反而要委以重任,加上女儿是主公的宠妾,谁敢不卖易家一个面子,易家这买卖可是注定要赚的钵满。”

“想比起来,我更喜欢那个段杰,虽然提出了一大堆的条件,但相比起来处置也容易的多。”张居正怎么会猜不出易家老狐狸打的主意,人老成精这句话果然不假,无所求才是最大的要求,老匹夫是深得其中五味啊!

夏羽再猜不出易家的条件那就是白痴了,无外乎就是从夏羽这里得到一个承诺,夏,易两家婚姻的承诺,可以说易家这是在押宝,赌上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也赌上了整个身家,夏羽还真想不到什么理由去拒绝这么一笔上赶子的买卖,如果他拒绝了,这只能说明他脑袋被驴踢了或者是被门夹了。

夏羽沉吟了良久,这才道:“消息,我会让易小妹传出去,估计这个便宜老丈人不要还不行了,既然易家将宝押到我灵夏的身上,咱们也不能亏待了易家,本着宁缺毋滥的前提,最大限度的安置吧,反正现在空缺多,也不差那几个人。”

渤海国投降,划地为郡的消息在第二天就被易小妹送到了易堂风的耳中,而自然有人将消息传到段杰那里,听到偌大一个渤海说降就降了,段杰先是一惊,随后又陷入了沉思,想起路上老狐狸曾对他说过的话,段杰绝对自己是否有些保守了:“来人,给张大人送入拜帖,就说段某今日上门拜访!”

由于烽火大陆上兵没有划分农历,公历,所以年节就按照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为三十,第二天为大年初一,去年的年节并没有多少热闹,除了那时候基本上是白手起家,根本就没有好东西可以过节,加上连绵的战乱,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所以去年的年过的没有一点滋味,不过随着灵夏的稳定,百姓的富足,今年的年节就热闹了起来,二十八往后,街道上就洋溢着一种过年的气氛,而灵夏唯一的一个鞭炮作坊的老板张大炮可以说乐不可支,早在十一月的时候,他这个作坊的订单就叠成沓,让他数钱数到手软,过年么,要的就是一个喜庆,而爆竹是怎么也不可少的。

噼里啪啦的响声中,烽火大陆纪元二年在欢声笑语中度过,进入了纪元三年元月,而灵夏这边热闹非凡的时候,承载着灵夏特使团的船队进入了浑河水域的范围,浑河水域对于灵夏水军来说,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水域,而老将刘仁轨也派出自己的心腹手下,江天华亲自带队,携带着一艘建造完毕,正在试水的艨艟巨舰以及十数艘三桅战船向着浑河江面上进发。

沿途并没有遇到金军的水军或者是后金的水军,直到向上游行了二百多里的时候,船队终于遇到了有人的村落,打听后才知道,想到后金还需要向上游行走百里的距离。

曲兰镇,位于浑河东岸的一个曲折处,由于有江心洲的阻挡,将浑河一分为二,而流向东岸的河流异常的和缓,曲兰镇就建立在浑河边,曲兰河穿镇而过,一个十分幽静却又平和的镇子。

曲兰镇内汉满百姓数量相差不大,虽然依旧有上下之分,但比起多尔衮势力范围内,汉人就是牲畜来,这里的情况要好的多,汉人虽然大多穷困,但却还能生活,守着家里的石头房子,也算是过的不错。

曲兰镇上有着一支水上巡逻队,不过拥有的船只最大的不过一桅的战船,与灵夏那三桅的大船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大象一个老鼠,曲兰镇上守军不多,只有一个牛录三百人,佐领是女真人赫图那,赫图那是靠着军功升到的佐领的位置,后金对大金采取守势,妥协的的态势,不过并不意味着后金就停止了扩张,后金的地盘除了一部分在浑河以西外,大部分都在浑河以东,并不断的向东,北,南三面扩张,以积蓄实力。

所以西面无战事,赫图那也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不过来自码头上清脆锣声让他的好心情一下就全都没了,看着衣衫半解的女人,赫图那愤怒的吼了一声,在女人胸前抓了一把,然后将退下的裤子再次穿上,拿起佩刀就愤怒的冲了出去:“哪个兔崽子坏老子的好事,他妈的脑袋不想要了!”

“佐领大人,不好了,有好多的大战船靠过来了!咱们的水船都被冲散了,您快带着兵过去看看吧!”一个哨兵狼狈至极的跑到赫图那的身前,匆匆的道。

“马里个把子的,都给老子集合,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居然敢欺上门来!”赫图那不屑的哼了一声,金军那些船他又不是没看过,比他们码头上的船也好不上哪里去,肯定是水军这些混蛋被打败的推脱。

赫图那骑着战马带着二百多士兵冲到码头,不过才来到码头,赫图那就傻眼了,高达七八丈的大船,好像一个庞大的巨人一般,那三个巨大桅杆直耸入天,让人看的眼晕,而在大船船弦两侧,那巨大的床弩还散发着夺人的寒光,在看四周,足足有十余艘大战船,妈妈咪啊!那些大金人什么时候能造出这么大的船了。

“都他妈的愣着干嘛,都给我退到镇子里去,站在这里等着送死啊!”赫图那几乎在瞬间就调转了马头,站在那大船之下,没有半点的安全感,虽然他的官是打仗打出来的,但这不代表他不怕死啊!

在赫图那等两百士卒的注释下,从最大的那艘大船之上,突然伸出三道木桥,搭在了码头之上,随后,两百武装的山蛮战士陆续下了战船,在码头区警戒,十余艘大船陆续卸着船,而张禄也在众星捧月的护卫下,下了船:“派个人与镇内的官员联系一下,说明我们并没有恶意!”

曲兰镇的镇长是鄂弼.西林觉罗,是满清大姓之一,鄂弼饱读诗书,深受汉家文化熏陶,当他接到消息说有人攻击曲兰镇,这位镇长并没有逃跑,反而带着十余个包衣奴才拿着武器来到码头,看到缩在小巷中的赫图那,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赫图那佐领,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赫图那回头看到鄂弼,心道晦气,平素两人就是文武不合,赫图那仗着手下有兵,在镇内欺男霸女,强抢民女,让鄂弼很没有面子,两人几次交锋都没有结果,毕竟赫图那是女真人,而且有军功在身,欺负的又是汉人女人,他在怎么处理,也顶多罚些银两,而这次则不同,赫图那身为驻军佐领,遇到敌人非但不思杀敌,反而龟缩在镇内,给他安上一个怯敌怕死的罪名,看他还怎么嚣张。

赫图那看到鄂弼心里不屑,冷冷的回道:“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么?”

鄂弼推开人群,来到街口,正看到一队杀气腾腾的兵马正走过来,鄂弼当场腿一软,但想到身后的赫图那,还是佯作镇定,对着前来的人大喝一声,壮了壮胆气道:“来着何人!”

随行护卫的虎崽看到有人跳出来,呵呵一笑,对着身后的士兵挥了挥,大大咧咧的道:“叫镇上主事的人过来,我家大人出使后金,也没个人前来迎接,这是哪门子的待客道理,这是出使文书,赶紧叫人来迎接我家大人!”虎崽的嗓子大啊!就跟一头下山猛虎一般,吼的鄂弼全身颤抖。

鄂弼接过虎崽丢过来的文书,手上颤抖的打开,满洲上层人士除了要学满语外,还要学习汉家文化,所以这字他看得懂,看了一遍文书,鄂弼的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既然是使臣那就不是来打仗的喽,幸好刚才自己没露怯,鄂弼对文书上写的灵夏还是有了解的,金军大败大辽河西岸,丢了数万人马,狼狈而回,当时可是大新闻,消息被传的神乎其神,不过他知道金军大败是真的,而灵夏也是一个很强大的诸侯势力,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镇长能得罪的。

尽管对镇内的汉人,他是趾高气昂的,但对于来使的汉人他却放下了架子,说不上谄媚,但态度也极尽谦恭:“不知道贵使大人在哪,鄙人曲兰镇镇长鄂弼,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准备好房舍,我家大人一路劳累,需要好好休息,还有请你们通报你们的金主,沿途给予方便。”

在后金,灵夏商会的触角虽然也探了过来,但却规模很小,主要是因为汉人在这边地位低下,很不好行动,而唯一的联系则是大玉儿的丝绸铺在这边有几家分号,为灵夏提供一些消息,大玉儿是蒙古人,不过却是皇太极的女人,在后金地界还是有些人脉的。

如今的后金主要的势力有三股,金主努尔哈赤,四子皇太极,十二子阿济格,三伙势力相距都有数百里,不过随着势力的崛起,三股势力最终合流,成立了如今的后金,不过三股势力虽然混为一股,但并不同心,不过努尔哈赤是两人的父亲,实力不弱,这才汇成一股,不过这个时候的努尔哈赤与儿子皇太极年纪相差并不大,智脑蓝在截取人物的时候,截取的都是这些人人生最得意的时期,而被复活在烽火大陆的皇太极同努尔哈赤一样也是一个君王,虽然是父子,但在权利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

大玉儿之所以会离开皇太极,也是因为后金的这种混乱,三个同样野心勃勃的人汇合在一起,带来的不会是更强大的后金,而是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尽管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暗底下却是暗流涌动,而这也是烽火大陆上最残酷的地方,混乱而复杂的关系,想要理顺可并不是简单,而这种关系的混乱,也让烽火大陆上充满了变数,而想要成为最后的枭雄,就肯定会面对这张庞杂而复杂的网,是成为千古一帝,还是成为历史洪流中的一朵浪花,都只是转念之间。

第二百零七章 晋升城级后的变化

第二百零七章

晋升城级后的变化

曲兰镇只是使团到达后金领土的第一站,而张禄一行所行并不快,主要是为了收集后金的情报,在大把金黄挥洒而出之后,后金的局势已经越发的清晰。

后金虽然表面上是一个整体,但实际上却被划分为三块,浑河下游流域,东到连绵的山区,西到浑河之西的这一片广袤土地是属于皇太极的地盘,主城镇是阿纳兰图,而中间部分的区域着是努尔哈赤的地盘,这一片区域蕴含着大量的铁矿(大概位置是鞍山附近),所以努尔哈赤的实力也最强,而北面则是阿济格的地盘,阿济格的领地已经北临着黄金平原(沈阳周边)不过再往北就是李成梁父子镇守的领地,阿济格几次北伐都被大败而回,只能向着东面的山区前进。

在烽火纪元二年初,东辽还与后金合作对抗日益强大的大金,不过在浑河东面的势力只有皇太极而已,努尔哈赤和阿济格并不支持皇太极对抗大金,而倾向与坐山观虎斗,而他们则趁机吞并其他几个方向的小诸侯,以积蓄力量。

没有人会愿意放弃得到的一切,尽管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古来为了争权夺位,弑父杀兄,骨头相残的悲剧不知道上演了多少,而在烽火大陆之上,这种行为并没有消失,反而在各处都上演着,皇太极和阿济格都不可能放弃已经得到的地位和实力,所以后金看似整体,实则一分为三。

皇太极的领地有很大一部分都在大金的兵锋之下,加上大金和后金同出一脉,认同度很高,而完颜一家的存在对于后金的统治可以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威胁,女真人大多凝聚在越来越强大的大金周边,而这样后金的统治阶层就显得越发薄弱,而大金的这种潜在影响对于皇太极的领地最大,所以皇太极才会不於余力的与东辽合伙打大金,除了是为了消除大金的影响,还是因为两者同出一脉,打败了大金,皇太极就可以全盘接收大金的势力,而实力膨胀后,他就能名正言顺的逼迫父汗努尔哈赤交出自己的手上的实力,而阿济格到时候就算在怎么想要自立,也只能仰他的鼻息,到时候他就能建立一个方圆千里的庞大疆域,自立一国。

皇太极的野心很大,然而努尔哈赤也不是傻的,皇太极积极推动的联辽抗大金在努尔哈赤和阿济格拖着后腿的情况下,还是宣告破灭,皇太极只能愤恨的沿着海岸继续向南攻略,增加实力,并与大金签订了和平协议。

不过皇太极知道,一旦东辽覆灭,下一个倒霉的就将是他,所以虽然他积极扩展自己的后方,增加战略纵深,并积累力量,适时的时候放弃河西之地,退守浑河以东,以保实力。

皇太极的放眼旁观,导致的结果是东辽的节节败退,大金已经将东辽打的溃不成军,如果不是冬天到来,对粮草的消耗过于巨大,估计东辽已经覆灭了也说不定,皇太极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尤其是在金军实力又得到加强之后,皇太极就已经开始布置撤退浑河以东的部署。

张禄得到的消息并没有那么的确切,但从这些得到的消息之中,张禄却能分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李志宇看着这些汇总的情况道:“看来,这后金的局势十分是繁杂的很,一个老爹和两个儿子各拥有一摊,表面上和和气气,但私底下却是明争暗斗,想要说服后金出兵进攻大金后方似乎并不太容易!”

张禄却是浅笑一声,道:“因为有利益,所以才会有争端,其实后金的局势只要站的高一点来看,其实很简单,无外乎利益分配的问题,努尔哈赤是皇太极和阿济格的父亲,不过努尔哈赤的实力在两个儿子面前并不占优,而这个皇太极和阿济格也不是庸碌之辈,自然不愿意放弃既得的权势,地位,所以三者之间虽然有血脉的关系,但因为利益的不统一而无法达成一致,所以只要给三者设定一个共同的目标,这个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哦,听这话我怎么越发的糊涂了呢?”

张禄看了眼李志宇道:“后金与大金之间,皇太极所控制的区域位于大金的后方,而努尔哈赤控制的区域却到浑河为止,阿济格的利益则在北面,与大金没有交集,目前这三者的实力应该是不分高下,就算有点差距也不会很多,皇太极之所以联合东辽打击大金,因为打败了大金,皇太极在吸收了大金的财富之后,实力会空前膨胀,这对于皇太极来说,他将具备吞并努尔哈赤和阿济格的力量,成为浑河两岸最强霸主,而这个消息对于无法享受到利益的努尔哈赤和阿济格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好的消息,所以两人自然更愿意隔山观虎斗。”

“而一旦东辽败亡,在浑河西面有着不小地盘的皇太极定然是大金下一个征战的目标,不管皇太极放弃还是不放弃这里,都注定了皇太极实力大损,而皇太极的力量一弱下来,努尔哈赤就有机会吞并皇太极的实力,之后在吞下阿济格的力量,从而成为浑河东面的霸主,而消化了这些之后,努尔哈赤也有了与大金一比高下的实力。”

“而后金的三伙势力中,无论打还是和都不会有太大干系的阿济格则是在寻求平衡,因为这样才最符合他的利益,三个人有着不同的利益诉求,自然不可能走到一块!”张禄很是精辟的分析道。

“怎么说这三人也是一个老爹,两个儿子,难道还能刀兵相向不成!”李志宇毕竟出身在太平年景,对于这种利益之争没有什么概念,而不象张禄一般混迹在战国混乱时代,这种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关系早就看穿了。

“呵呵,这个可说不准,如今外界强敌环绕,三人都会保持着克制,至少在表面上会给人恩一种很强大的感觉,但如果外面的压力降低到一定程度,三家刀兵相见也并非不可能,最是无情帝王家,想成一代王者枭雄,亲情是最要不得的。”张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将三人的利益绑到一起!”李志宇好奇的问道。

张禄却是躺在柔软的车厢内,享受着两个扶桑国女奴的拿捏,道:“见机行事吧!”

张禄在路上走走停停,不慌不忙,而时间却在滴滴答答的流过,时间终于在正月十五那一天停顿,经过一个月时间的系统扩建,灵夏镇终于突破了镇级瓶颈,到达了城级。

而这一天,居住在温泉宫中的夏羽携着众女也回到了城内,升级到城,最大的变化就是正中的县衙,如今的县衙已经再次扩大两倍的规模,就好似一个小内城一般,在晋级后的那一刹那,一连串的系统消息也在夏羽的脑中响起。

“恭喜你,灵夏诸侯夏羽,你的主镇已经晋升为城级,管理模式进行了增加,具体情况请参考诸侯志!”

“你自动获得灵夏城城主之位,村镇基石自然变化为城市之心,城市之心具备与系统主神的联通功能,具体情况请自行摸索。”



恭喜你,开国侯爵夏羽,你的主镇已经达到了城级,你已经成功的获得了五块开国侯爵诸侯令,你的爵位自动晋升为灵夏县公,威望增加50点,你的领地的声明获得提升,方圆三千里内的势力都将知道您的名声,您现在的名声为小有名气的诸侯。”

“由于诸侯夏羽你不断的努力,系统主神认可了你的实力,你已经具备了一方争霸诸侯的实力,成为烽火大陆第476个诸侯,威望增加10,声望增加5。”

“你获得了诸侯令,获得了诸侯诏书,获得了七品以下官员的任命的权利,获得了诸侯将印,获得了特殊图纸一张,获得了一年时间10%粮食增产的降福!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晋升城市之后,一连串信息在夏羽脑海里响起,而翻开英雄附带的一个小型空间内(只可存放诸侯令等系统默认的物品),拿出诸侯志,诸侯志其实就是之前村志,县志的升级版本,不过里面除了记录功能外,还增加了许多新的能力。

任务界面内,除了固有的爵位升级任务外,城级城市的升级也不在是象以前那般只需要资源就能升级,一级到二级城市需要三样城市之灵方可升级,至于城市之灵则是一种智脑制造出来的一种特殊类的宝物,就好似异界里的水晶球一般,城市之灵具有强大能量,是城市之心升级的必需品,而城市之灵的出现在每个月的月初,以各种祥兽的样子随机出现在领地内的各个地方,祥兽的综合实力普遍在1000以上,也就是相当于二流武将以上,祥兽的实力是随机的,按照城市平均水平而会有不同的出现几率,也就是说在当前一级城市的时候也可能碰到逆天级的祥兽,如果贸然绞杀,后果将十分严重,祥兽降临后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城市和人,但如果被攻击,祥兽就会变成凶兽,除非死亡或者时间到,否则就会一直毁灭下去。

除了这个外,升级到城市后,基础建设图纸不在是免费附送,只能靠建筑师设计,或许是通过城市之心购买系统的图纸,而这些图纸的价格看的夏羽都心惊肉跳,除了图纸,系统还出售各种英雄道具,不过标价实在是让夏羽有点流汗,一件青铜级道具价格都在五千金以上,一件白银级道具直接攀升到十万以上,一件黄金级直接标价百万,往上的玉级更是达到了千万以上,而玉器以上的道具则没有了,传奇,史诗级装备都是有来历的,数量都有数目的,而神器更是只有区区百件而已。

英雄道具外,城市之心可以交易的物品可谓是五花八门,甚至还能直接跟系统购买武器器械,只需要提前一天预订就可以,而价格只是现实制造花费的一百倍,除了这个外,就是各种植物的种子,这些种子也不便宜,人家按斤卖,系统按颗卖,从一颗一铜到一颗种子上万金不一而足。

夏羽看了这么一会,总的体会就一点,跟系统做交易就等着被当成冤大头,狠狠被宰吧,不过值得说明的是,智脑真的开通了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兑换,一两白银相当于他那个世界的一块钱,一两黄金相当于十块钱,虽然这个比例太他妈的悬殊了,但对夏羽却是一个不小的刺激,因为在烽火大陆上时间相对现实来说是无限缩小的,烽火大陆一百年,现实时间才过一百秒而已。

如果真让自己弄出一个庞大的帝国,兑换上几亿白银回去,他也算是一个亿万富翁了,不过前提是他能活到那个时候,烽火大陆上的时间可不是无限的,而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消耗,该老还是会老,除非花费百万两白银购买驻颜丹,这玩意唯一的好处就是就算生命流逝,身体也不会变老,总是保持着年轻的模样,一颗能持续一年时间。

夏羽合上诸侯志,回味着得到的信息,另一边拿出系统大神赏赐的诸侯令,不过从刚才系统所说,他是烽火大陆第四百七十六个获得诸侯争霸资格的人,这个数字倒是让夏羽有点心惊肉跳,他觉得自己发展就够快了,没想到前面居然还有几百号诸侯,要知道获得诸侯争霸资格是从各个方面权衡之后才具备的,也就是说比夏羽强大的诸侯有四百多号,当然还有不知道多少紧追在他身后的诸侯势力。

诸侯令:灵夏县公爵位,持有此令者为一方诸侯,威望增加10,带有初级贵族之气,附带技能微服:可让爵位低者对其恭敬有加,增加领地3%人才出现几率,不可交易,不可丢失。

七品赦令:七品官员任命诏书,可任命七品官员。

特殊图纸:(随机产生),雪鸽驯养流程图,雪鸽,一种生长在东北地区的野生鸽子,通体雪白,可远飞,经过训练具有归巢技能,可传递书信之用。

啧啧,极品图纸啊!虽然灵夏建立起了驿站,但驿站的传递速度怎么也不可能跟会飞的信鸽比,如果建立起一个信鸽传信的体系,那信息传递就通畅多了,在冷兵器时代,信息的重要性更加的重要。

第二百零八章 皇太极

第二百零八章皇太极

沿着土道,一路东进,走过十数村镇,张禄一行在正月七日方才到达皇太极所在的阿纳兰图,阿纳兰图位于浑河冲积出来的广袤肥沃平原之上,富饶的土地也让这一带显得富足平和。

阿纳兰图已然到了晋升城级的最后时期,主建筑县衙正在缓慢的建设升级中,阿纳兰图与灵夏镇整齐划一的规划比起来,显然有些杂乱无章,新区旧区几乎一目了然,而在阿纳兰图内还有着一个规模不小的贫民区。

这个贫民区就好像是一块疥癣之疾一般贴在城区之中,不过城镇晋级的要求并不是绝对的,一般只要求50%到70%的百姓富裕程度达到一个标准就算是达到任务条件,而城市级别越高,人口越多,这个标准数字也会逐步降低,全民富有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除非是高度发达的共产主义,然而以冷兵器时代的生产力水平,连吃饭都困难,阶级产生是必然的。

阿纳兰图是一个标准的农业镇,周边五十里方圆的土地都被开垦成良田,不过跟灵夏不同的是,后金三家势力虽然面和心不合,但在最基础的制度上却是一致的,包衣奴隶是组成后金的最底层,所有的土地都属于女真贵族老爷们,而平民只拥有很少量的土地,却要承受这大部分的捐税。

皇太极最擅长的不是打仗,而是心智,而他比起多尔衮来显得更加睿智,对于满汉与各族的关系,他采用比较和缓的方式,在女真牛录的基础上,他还组建了一支由汉人,朝鲜人,以及鲜卑人等民族组成的牛录,对待汉人文士的态度上,皇太极则十分重视,他收拢了一支汉人幕僚团,来为他出谋划策。

皇太极的民族共存政策,虽然还有着奴役其他民族的影子,但老百姓都是有奴性的,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们就不会去反抗,所以皇太极的势力范围内出现了一种欣欣向荣的情景。

这一日,皇太极召集了手下几个重要的幕僚谋士,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人就是汉人范文程,范文程,明朝官宦人家出身,自称是宋臣范仲淹的后代,很受皇太极的倚重,对皇太极的决策有着很大的影响。

竹兰苑暖阁,两个巨大的铜炉香烟袅袅,淡淡的紫檀清香让人神经为之一振,皇太极坐在上首明黄绸缎包裹的大椅之上,而左右首则坐着以范文程为首的汉人幕僚,以及鄂尔旺为首的女真大臣。

皇太极浓眉虎目微眯,脸上古井不波的道:“想必几位都已经知道了,来自灵夏的使者已经到了阿纳图兰,召集各位来,就是要商议商议如何应对眼下的局势!”

坐在左侧的鄂尔旺对着皇太极拱手道:“四贝勒,眼下东辽已经成了断了爪子的老虎,尽管还在苟延残喘,但败亡已经不远矣,大金如今拥有兵力二十二万,东辽一败,大金的军队肯定会调转马头,席卷我们位于河西的十里镇和西伦镇,到时候不管是坚守还是退却,我们都要承受不小的损失,臣听闻灵夏在大辽河西大败金军完颜三雄,兵力强盛,如果能与其联盟,大金定然要有所顾忌。”

皇太极点了下头,鄂尔旺说的话还算中肯,不过却不是皇太极心里所想,皇太极将目光落在了范文程的身上,范文程哪里不明白皇太极的意思,于是道:“灵夏派来特使,恐怕不只是要联盟后金以对大金造成威慑,对方肯定会要求我们出兵浑河南方,攻击大金腹地,以减轻东辽的压力,然后三路出兵,瓜分大金。”

“大金虽然兵威强盛,但这是大金的强大的地方,同样也是脆弱的地方,大金将太多的资源用于打造这支军队,而内部发展显得明显不足,根基不稳,钱粮不济,除非大金能快速拿下东辽之地,以战养战,否则定会难以为继,如果灵夏出兵东辽,只要能顶住金军春季的攻势,那大金的数十万大军将不战自溃,而我后金则位于大金侧后,如果在紧要关头给大金后面来一下,大金的崩溃是必然的,不过我们要担心的不是外部,而是内部!”范文程虽然没有将最后的话说出来,但皇太极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会不明白。

“文程可有解决的办法!”只要能击败大金,与大金同出一脉的后金自然能顺理成章的接收大金的一切,而后金并没有强大的水军,所以他是在这场倒金大战中最大的赢家,不过北面的两位不会坐看着他崛起的。

“这个可能就要靠灵夏的特使去办了,如果他们能说服大汗,我们自然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范文程说着轻笑了起来。

皇太极看着范文程也笑了起来,他和努尔哈赤的关系一直都不温不火,努尔哈赤一直想要皇太极的兵权,并让皇太极臣服,如果换成以前,皇太极的权利几乎都来自努尔哈赤,他肯定会隐忍,躲入幕后,伺机而动,然而在烽火的大陆之上,皇太极手下的势力是靠着他一手打下来的,如果这么交出去,他失去的将不是数万军队,还有无数投靠他的人的信任和忠诚,这些人肯定会被努尔哈赤杀掉,到时候他只能是一个万年的四贝勒,除非努尔哈赤死掉,然而在烽火大陆上,他的这个爹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想熬日子都不一定能熬的过对方,皇太极是有野心的人,所以他是不会将手上的一切交出去,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老爸也不行。

县衙前堂,皇太极居住在上首的位置,张禄一身锦衣玉袍,身上玉器琳琅,这一身装扮可以用奢华来形容,烽火大陆才到了第三年头而已,各种产业发展都处于起步阶段,可以说是在白纸上作画,从头开始,少了时间的积蕴,根本就形不成独有的文化文气,而张禄这一身打扮也算是鹤立鸡群。

张禄对着上首的皇太极只是微微躬了下身,道:“灵夏特使张禄拜见后金四贝勒!”

皇太极伸手道:“贵使请坐,我这里有些简陋,还望贵使不要嫌弃,来人上茶。”

张禄没有去坐,而是上前一步,目视着皇太极,大声道:“四贝勒已经大祸临头矣!”

皇太极虽然早有腹案,对对方的目的也有了解,但乍然被张禄这么扯了一嗓子还是被吓了一跳,皇太极脸上只是微微一变,便恢复了那泰山压顶不动于色的本色,道:“贵使何出此言!”

张禄却是面容严肃的道:“外有唇亡齿寒之危,内有萧墙之祸,四贝勒却无动于衷,听之任之,如此大祸,四贝勒岂不危矣。”

皇太极虎目微睁,看着下面的张禄,果然不是一个易于之辈,虽然后金三大势力不合,但这个消息却为上层知晓,而此人新来,虽然沿途查访,但没想到居然能看到后金内部的危机,不简单啊:“以贵使之言,我该如何处之?”

张禄却是含而不笑的道:“唇齿之危好解,萧墙之祸难解,自古以来,坚固的城堡不是从外面被攻破的,而是从内部被攻破的,人心思异,四贝勒如果想解萧墙之祸,我这有上中下三策,不知道四贝勒愿意听否!”

皇太极点了点头道:“请贵使赐教!”

张禄负手而立于堂,与皇太极对目而视,怡然不惧的道:“上策,四贝勒放弃得到的权势,归权与你的汗王努尔哈赤,后金自此一统,萧墙之祸自然解矣,后金内部团结,自然不惧大金的威胁,不过这之后也没四贝勒什么事情了,四贝勒也不可能放弃,再说中策,自古以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后金汗王之所以反对四贝勒出兵大金腹背,自然是担心四贝勒实力大增,让平衡之局被打破,所以四贝勒要做的就是消除汗王的疑虑,权不可放,但却可以在利益上让步,如果四贝勒愿意分出一半的缴获,掳掠,并放下身价,承认汗王的地位,萧墙之祸同样可解,至于下策,选精锐之士,刺之,并用重金买通汗王手下将臣,汗王一死,势力必然大乱,趁势而夺之,山无二虎,萧墙之祸同样可解。”

皇太极看着张禄,心道这叫什么上中下三策,三条路,最后选来选去自由中策还算可行,但让出一半的的俘获和掳掠,他这不是送上门的冤大头。

张禄却好似看出皇太极的心思,道:“兵法有云,欲先取之必先与之,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四贝勒的势力居于南方,汗王的势力居于中间,汗王不费一兵一卒而得大批人口和财物,而四贝勒却自损实力,一强两弱,如何处之。”

皇太极猛然睁开眼睛,听到张禄的话,就仿若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透出一道阳光,心头的阴霾顿时一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一强两弱之中也有差距,汗王实力大增,压过两头,自然要吞并两个儿子的实力,而最先下手的肯定不会是他这个乖巧,并送上大批财物的儿子,阿济格那个猛夫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么,不会,两者之间肯定会大打出手,到时候他自然有机会夺取大权。

“来人,备上等酒席,我要与张先生好好一叙!”

张禄在皇太极的阿纳兰图停留三日,便再次的北上费拉阿城,费拉阿城位于浑河西,靠近东方连绵的大山之中,在这片大山之中盛产上等的铁矿,打造出来的武器质量精良,武器制造作坊的兴盛,也让费拉阿城也渐渐成了铁城。

而就在张禄北上费拉阿城,灵夏镇晋升的前夕,一场持续了两天一夜的大雪席卷了整个北方大地,不过对于灵夏来说,大雪预示着丰年,堆满数十个巨大粮仓的粮食是灵夏最大的保障,而在冬季之前,草原上除了留下一部分繁育用的牛羊马外,大批牛羊就都被送往灵夏各地,被加工成肉干,皮毛被制成皮衣,牛角,牛皮被制造成角弓,铠甲,冬季对灵夏来说,是储备军械,养精蓄锐的时候。

这场大雪对灵夏各地影响并不大,除了道路被阻,信息不便外,就没有其他的麻烦,然而对于草原来说,却是噩梦一般,依附在灵夏羽翼之下的古尔济特的牧民们自然不需要担心家中粮食不够,将家里的牛羊卖出的钱,足够他们买上一家过冬的食物,甚至还能添置不少的家具和器具。

灵夏对于粮食采用私营官管的制度,私营也就是说粮食由大地主买卖,不过这个私营却要受到官府的指导,官府设定最高粮价上限,以及正常粮价,允许粮价浮动,但浮动的大小却由官府决定,另外每一笔粮食买卖都会受到严格的记录管理,以免粮食被卖往异地,在乱世之中,粮食就是黄金,在灵夏内一担粮食大概在一两二钱白银,但到了外面却要翻出一倍甚至两倍之多,可见粮食贸易的暴利。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草原部落都有古尔济特这般强大的依靠,虽然古尔济特占据着天横山北面千里的草原,但依旧有为数不少的小部落和游散的牧民居住在广袤的草原上,而在北面的额木达部落等数个大部落更是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大批的牲畜被冻死,而对于草原部落来说,牲畜就等于财富,是他们的命根子。

草原上最大的两个自然灾害,白灾和瘟疫是草原牧民们永远的痛,尽管他们不需要担心整个冬季的生活,然而当春天到来,失去大批牛羊的牧民将面临严重的粮食危机,而想要恢复,至少需要几年时间,而大批死亡的牲畜也会随着温度的上升带来更大的灾难,瘟疫,而缺乏药材和医生的草原部落在瘟疫面前是那般的脆弱。

不过对额木达等大型部落的灾难,就等于是灵夏的机遇,草原人那英勇善战的身躯想要打征服需要花费太大的代价,而比起战争,夏羽跟喜欢兵不血刃的夺取,祁连纳雪并不适应灵夏镇的那种宅女生活,她就好像是一匹野马,只能奔驰在无边的草原之上。

祁连纳雪每个月只会在灵夏镇呆上十天左右,然后就会回到草原之上,夏羽对这个狂野的女人也没那般约束,反正她这匹野马跑的再远也会回来,祁连纳雪带着自己的女卫来到温泉宫,自然少不了一番缠绵,小别胜新婚,祁连纳雪是深得其中五味。

祁连纳雪软软的趴在夏羽的胸口,任由夏羽将她的身体填满,没了力气的祁连纳雪声音甜蜜的呢喃道:“前两天的大雪倒是损失不大,只有数十人伤亡,留下的牲畜也损失不多,不过估计北面那些大的部落就没有这般好运气了,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额木达部落肯定会派人来,到时候你打算怎么收服这些部落!”

夏羽抚摸着祁连纳雪光洁如玉的皮肤,享受着温泉的温度和女人的温柔,懒洋洋的道:“你觉得这些大部落会臣服么?”

祁连纳雪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么容易,搞不好这些部落肯定会四处掠夺,以度过难关,不过北面被他们自己掠夺的干净,人口都被卖给了我们,估计他们在北面很难掠夺多少粮草,至于河西面,他们没法过去,所以很可能会南下。”

“你是说他们会攻打我们!他们不会是脑残了吧,就凭他们那些连兵器都不齐全的骑兵也敢南下。”夏羽不屑的冷哼一声,如今灵夏拥有五万草原铁骑,这些骑兵可全都是装备了上好的马铠,骑枪,弯刀,角弓等等装备,可以说就算面对两倍以上的其他部落骑兵,也有把握胜利。

恩,胸前饱满的胸脯被大手揉捏着,祁连纳雪微微吃痛,小虎牙在夏羽胳膊上咬了一口道:“就我所知,额木达等大部落加上那些小部落至少能聚集起二十万骑兵出来,虽然装备差,但数量毕竟惊人,如果南下,你还真拿骑兵去硬碰,到时候就算能打败这些草原部落,咱们损失也绝对不轻。”祁连纳雪嘟着樱唇的道。

夏羽想了想,倒也是那么回事,这些草原部落可不是他们,那可是全民皆兵,二十万骑兵就算是光着膀子让他们杀也够他们杀上几天的,而且二十万骑兵一旦冲锋起来,那可是山崩地裂的架势,上去硬碰硬,除非夏羽脑残了:“那你说怎么办!”

“你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这会这么笨,灵夏不是粮食多的没地方放了么?把大批的粮食卖给几个部落,这样不用我们动手,他们就自然先打起来,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咱们在一口气将他们吞掉!”祁连纳雪眨巴着水一般的大眼睛,动了动小蛮腰,感觉到身体内的那根火热的棒子的挺动,不由地妩媚的白了夏羽一眼。

夏羽嘿嘿一笑道:“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咱们可不能这么上赶子上送上门去,你不是说额木达部落会派人来么,等他们来了,咱们在好好谈谈价,不过现在么,嘿嘿!”夏羽说着翻身将祁连纳雪按在一块光滑的石块上,狠狠的压了上去。

第二百零九章 编练七大营

第二百零九章

编练七大营

过了正月十五,随着灵夏镇的晋级,灵夏镇正式变成城级,变化之后,除了夏羽爵位的提升,村镇基石变成了城市之心,并开启了系统交易平台外,最大的变化就是夏羽拥有了七品官员的正式任命权利。

灵夏三郡二十一县,经过升级之后,正式任命的七品县令二十一人,七品以下官员二百二十一人,从主簿到九品班头,可以说都是鸟枪换炮,拥有了正式的官印以及赦令,而拥有官印之后,还附带了不同的官威等被动技能,可以说有了打印这才算是一个官。

基本上这一切并没有多少改变,在谢,张两人的合作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不过拥有了正式官印的县令们却是欢欣鼓舞,这冒牌的怎么也不能跟正式的比啊!而这些县令们的干劲也更加的足了,都憋着劲的发挥着自己的能力,要知道县令之上还有三个郡的郡政长官,虽然说是自封的,但按照这个架势,只要上去了,干出点成绩,等领地在一升级,这郡级官员的帽子就算是戴上了。

文官是鸟枪换炮,武将自然也要有一番大变化,在击退完颜兀术和完颜宗翰后,夏羽就想对军制进行一下改革,不过想到升级到城后,会有很多变化,所以夏羽就将这个改革推后了,在灵夏镇升级后的两天后,夏羽也拿出了一份最新的军制改革。

为了适应灵夏自身和周边的局势,五千人的营显然不在适合接下来的战斗,而且作为营级单位,五千人显得有些臃肿,按照夏羽的改革,将建立军一级的建制,编制人员在一万二千五百人,一军设立五个营,每营二千五百人,营下设五卫,每卫五百人,卫下设五队,每队一百人,队下设五什,每什二十人,什下设四伍,每伍五人。

每伍设伍长一人,每什设什长一人,副什长一人,什长为从九品武官,每队设队正一人,副手两人(由伍长担任)队正为九品武将,副手降一级,每卫设卫长一人,为八品武将,设副卫长两人,降一级品级,每营设校尉一人,为七品武官,副校尉两人,降一级品级,每军设军都尉一人,为六品武官,以七品代之,设副都尉两人,降一级使用,以七品代之。

而按照新的编制,灵夏诸营都将进行重新整合,以之前的编制,灵夏军目前拥有东西南北中五营,撼山,长风,箭雨,烈火四营,近卫骑兵四个营,近卫山蛮弓手一个营,另外还有六个组建的奴隶营,以及新招募的三个营的草原骑兵,整编渤海军后,编练了六个渤海营,另外还有金军降卒一万余人,大概两营,总计三十一个营,兵马十五万五千人(不算各地城防护军,营),另外还有三个水营,水营的编制略大,每营拥有大小战船百艘,编制每营八千人,不过三个水营并没有满编,全部加起来只有一万八千余人,全部统计下来,灵夏共有水陆军马十七万三千人。

按照目前灵夏设立的军级编制,夏羽设立了七军,近卫三军,编制两个草原骑兵军,骠骑军和飞骑军,一个步兵军,虎卫军,两个骑军军都尉分别为赫连博和祁连纳雪手下第一勇士觉西哈,设六品,暂以七品代之,虎卫军军都尉为乞木扎,三军编制人马三万七千五百人。

除去近卫三军,另设东,西,南,北,中,五大行营,行营设立行营总管,设四品总管一人,副总管两人(五品),暂以七品实授,东营行营总管陈庆之,副总管张枫,周仓,下编三军,陈庆之的白马军,兵员由东营,一个渤海营,以及半个奴隶营编练而成,周仓的黄巾军(代号,没有实际意义),以西营人马为主干,填充一个渤海营,半个奴隶营编练而成,张枫的长风军,以长风营人马为主干,填充一个渤海营,半个奴隶营编练而成,总人马三万七千五百人。

西营行营总管薛仁贵,副总管李笃,陈亮,下编两军,薛仁贵的箭羽军,兵员由箭雨营为主干,填充一个渤海营,半个草原骑兵营编练而成,陈亮的飞羽军,以北营为主干,填充一个奴隶营,半个草原骑兵营编练而成,总人马二万五千人。

南营行营总管程咬金,副总管苏俊,张冰,下编两军,程咬金的撼山军,兵员由撼山营为主干,填充半个渤海营,半个草原骑兵营,半个奴隶营编练而成,张冰的镇山军,兵员由南营卫主干,填充一个渤海营,半个奴隶营编练而成,总人马二万五千人。

北营行营总管徐荣,副总管赵乐(渤海降将),耶律承乾(金军降将),下编两军,烈火军,兵员由烈火营卫主干,填充一个奴隶营,半个草原骑兵营编练而成,赤火军,由两个金军降营,半个奴隶营,总人马两万五千人。

中营行营总管公孙康,副总管拟编易中天(易家),段风(段家)暂编,暂编一军,拟编两军,黑水军,以中营为主干,填充一个奴隶营,半个渤海营编练而成,拟编沐风军,由段家精锐组成,拟编倾城军,由易家精锐组成,暂人马为一万二千五百人。

除此五大营外,另设水军大营,行营总管刘仁轨,副总管:李俊,文达,江天华,编练三水军,每军编练八千人,暂有人马一万八千人。

按照这个编制,灵夏将拥有七大营,水陆军十四个,总兵马十七万三千人,而按照每一军的的编制,侧重也有所不同,按照不同的风格,配置的武器也有不同,而拥有如此庞大的军队,灵夏每月支付的钱粮饷银就拥有六十万两,而灵夏三郡目前每个月的税收不过八十余万两(含商业税金),可以说为了养这些军队,灵夏每月的收入只剩下很小一部分,而行政的投入资金以及军械的打造这些全部加起来,灵夏每个月的赤字都达到百分之四百以上,如果不是有老底支撑着,破产是早晚的事情,不过赤字经济带来的经济繁荣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编制下发后,夏羽开始对灵夏各军进行整编,分派五大营,按照不同的位置,东大营设立在天横山以北的古尔济特附近,西大营则放在渤海的玄菟城,北大营则驻扎在黄龙庭,南营则驻扎在巾帼镇,近卫军一部驻扎在烈马原,一部驻扎在灵夏,中大营则放在了商洛镇,各大营并不是按照方位摆放,而是按照所需放置。

接下来的时间,灵夏开始了最大规模的军事调整,各营开始进行调防,到驻地进行整合编练,以尽快形成战斗力,而易段两家的谈判也逐渐进入了尾声,易家唯一的条件就是夏羽答应迎娶易小妹,而段家的要求的条件也全面让步,只要求保证段家的荣华富贵,以及主要家族成员的任命。

正月二十日,段,易两家家主分别递交了自己的诸侯令,正式对灵夏俯首称臣,随后夏羽任命段杰和易堂风分别为沐风县县令,段堂风为倾国县县令,而灵夏除了安插一些必要的官员外,其余官员皆由两家自理,其实以段,易两家的地盘面积,划分出四五个县都没有问题,不过目前并不好轻动,只能一步步的来。

而两人在接受了夏羽的任命之后,也没有继续呆在灵夏,而是返回的治所,除了要更改旗号外,还要对辖内军队进行整编,选拔一军主力后,除去一部分改为城卫营,作为日常治安管理和后备兵力外,其余都全部遣散,另外随行的还有户部派去的官员,主要负责接收两家的财政,并编练成册,而夏羽允许两家拿走密库内一半的财富,其余归入衙门。

就在夏羽在后方进行军制编练,并秘密接收段,易两家地盘的时候,张禄则在费阿拉城内与努尔哈赤对视,努尔哈赤比起内敛隐忍的皇太极来,身上的武人气息更加浓郁,听着张禄振振有词的样子,哈哈大笑道:“按照贵使的说法,我大难将至喽!”

张禄并没有因为努尔哈赤的笑声而心怯,浑身上下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害怕,直到努尔哈赤笑声渐停,张禄这才说话道:“大汗雄才大略,不过也生了两个好儿子,一个雄踞北方,不听号令,一个霸占南方浑河两岸,时刻虎视眈眈,大汗虽未后金之主,但却仿佛被困笼中,东面群山,西面大河,南北被夹住,就好像是一头凶猛的老虎被捆绑住四肢,纵使凶猛却不过是凶相而已。”

努尔哈赤虎目圆睁的看着下方的张禄道:“如果特使是来挑拨我父子之间的关系,让我们互相残杀,那么你的算盘可打错了!”

张禄却是轻轻一笑,看着努尔哈赤的道:“我无意挑衅大汗父子关系,只是在说大汗的处境而已,如果大汗真的打算坐视大金击败东辽,借大金的手削弱四贝勒的实力,大汗的算盘可算是打错了,我初来贵地的时候,就看到浑河之上往来的船只甚重,无数的人口偕老带幼渡江而来,显然四贝勒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而迁居人口后,四贝勒只是丧失了西进的跳板,损失并不大,而四贝勒要防守的地盘缩小了,兵力也越发的集中,加上四贝勒不断的向南探索,似乎并没有碰到实力强大的对手,假以时日,我想大汗在想收拢两位贝勒的心思怕是更难完成了。”

努尔哈赤看着张禄,道:“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主意教我!”努尔哈赤也不是刚愎自用的笨蛋,阿济格在北面虽然实力有所提升,但却被李成梁一家打的丢盔弃甲,能守住地盘就算不错了,他唯一担心就是四子皇太极,这个儿子面表上谦逊,不争,但实际上却是最有心机的一个,努尔哈赤有的时候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到了这片陌生的大陆上,父子之情本身就不怎么亲的两人,更好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张禄呵呵一笑,道:“先前大汗中断了与东辽的盟约,而与大金签订了和平条约,这无异于与虎谋皮,我已经跟四贝勒谈好了,四贝勒会交出一半的俘获人口,一半的缴获财物给大汗,并表示愿意臣服大汗的麾下,我想有了这些,接下去的事情,大汗不需要张某多言了吧!”

努尔哈赤能以十三副铠甲起家,建立起后金,为大清南下中原打下基础,自然不是庸碌之辈,他自然能听出张禄的话中话,那意思是,我已经把路给你铺好了,也争取到了最好的条件,至于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财物和俘获,努尔哈赤并不看重,他看重的是后面那句话,哪怕只是表面上的臣服,也会给他一个大义的立场,虽然很多时候这个大义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有的时候大义这种东西却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张先生如此帮我,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一个强大的后金似乎并不符合贵地的利益吧。”努尔哈赤问道。

张禄呵呵一笑,道:“强大的后金需要一个强大的君主,就算没有我的帮忙,早晚后金都会成就霸业,而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灵夏的利益,毕竟我们两家还没有利益冲突,至于之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努尔哈赤呵呵一笑,用美女歌舞,上等酒宴招待着张禄,而张禄来者不拒。

灵夏北方,一场大雪冻死了大批的牲畜,额木达部落内,大汗沾特阿心情十分不顺畅,在一个侍女身上发泄完全身的火气后,依然觉得很气闷,这一年来额木达部落可以说是最好过的一年,奴隶贸易让部落的财富增加了数倍,昔日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堆成小山,女人们穿着汉人那做工精美的绸缎,带着金银饰物,抹着香粉胭脂,勇士们也有钱去买上好的武器和马鞍器具,可以说没有什么时候比今年过的更顺畅的了。

不过随着冬季的到来,不顺心的事情却以件接着一件,随着能抓到的奴隶越来越少,他们赚取的利润也越发的稀薄起来,而道路的不便,让各种商品的价格也升了许多,然而这并不是让他头疼的问题,因为大批牲畜被冻死,牧民们损失惨重,尽管冻死的牛羊可以食用,但开春之后,却要面临粮食的危机以及瘟疫的到来。

“古里,那些灵夏的商人怎么说!”沾特阿的心情焦躁的看着走进来的古里,问道。

“回大汗,灵夏的商人们说,粮食属于军事管制物资,他们平素采买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就算能挪出一些,也是杯水车薪,而数目太大,很容易被发现,所以这些商人都不敢做粮食生意,不过有几个商人给我透露的了一点消息,今年灵夏大丰收,仓内堆满了粮食,如果想要购买粮食的话,必须要经过灵夏县公的允许才可以,那位县公大人上次与我们有过一次很好的会面,如果我们派出使者,请求交易粮食,只要我们肯出高价,对方肯定会卖给我们粮食的。”

沾特阿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道:“唯今之计,只有如此了,古里此次我任命你为我额木达部落的使者前往灵夏,一定要买回粮食来!”

古里是随着灵夏跑商的商人们一起南下的,额木达等部落死去大批的牛羊,上百万只的数量就算是吃又能吃掉多少,但对于灵夏商人来说,那牛皮,牛角,兽筋可是很好的材料,只需要花费很少的价钱就能收购到,转回灵夏,送进武器作坊,转手就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正月末,古里一行终于到达了灵夏城,晋升城级有半个多月了,不过由于是冬季,很多建筑都无法进行升级,而夏羽却开始为了二月初的祥兽降临做准备了,尤其是第一次经历祥兽降临,所以夏羽等人也拿不出个可行的办法,只是将祥兽的消息散布灵夏各地,如果有发现比较奇怪的兽类出现就立刻报告当地的官府,可以领取到一定的金钱奖励。

祥兽只在每月的一日出现在有人烟的地方,随后就会隐遁到深山老林之中,祥兽的出现几率是按照城市数目多寡来判定的,按照城市数目除以十,获得的整数为最多的上限值,而出现的几率为一到上限值中的随机个数,杀死祥兽可以获得灵核,可以补充城市之心的能量,以用来升级,另外祥兽的身体也是最好的制造武器的材料,将具备同英雄道具一样具有特殊效果的武器,铠甲甚至是首饰。

可以说是祥兽的身上全身都是宝,将来也会是烽火大陆上争夺最多的资源,祁连纳雪似乎也喜欢了上温泉,平素最烦居住在屋子里的她罕见的在温泉宫内住了半个多月,闲时则跟岳奴娇,李家姐妹单挑武艺。

“古里来了!”祁连纳雪得到消息后,飞快的找到了夏羽道。

“我知道了,你去跟他接触接触,探探风声,另外好酒好肉的招待着,拖上两日再说!”夏羽现在是深的做买卖的精髓,就是要坐得住,就算是天大的买卖也要不动声色。

“恩,我晓得了,对了,组建女卫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祁连纳雪的肠子是直的,基本上说话都不带打弯的,估计是李家姐妹和岳奴娇都不敢上来说,所以让她过来说,而这个丫头也是没点避讳,说起女卫来,夏羽想了一下,道:“可以,不过数量不能超过三百,另外武器,月饷别指望从我这里掏钱,你们自己想办法去。”

“小气,才三百个人够干嘛的,人家打仗都带着好几万人,那才叫过瘾!”

“过瘾,你带几万女人上战场看看,那群男人红着眼睛冲过来才怪呢?”夏羽一想到那种场面就有点意淫,妈的把子的,数万人一起干事,那得什么场面,夏羽连忙摇晃摇晃脑袋,道:“行了,再说话,三百人都不让你们建!”

“好啦,好啦,三百就三百,我去找紫晴要点钱去,还得去找白家娘子,让他男人弄批好武器来!”祁连纳雪边走边盘算的道。

第二百一十章 造币铸造所

第二百一十章

造币铸造所

关于女卫的事情,夏羽只当是给后宅的女人找点事情去做,也没指望这些女人能搞出什么名头,虽然历史上有许多巾帼女将,什么杨家女将,穆桂英,花木兰之类的,但夏羽实力虽然不算数一数二的,但还不至于去让女人出征打仗。

升级为城后,以往的县衙升格为城主府,空间再次扩大数倍,内部空间划分也更加的详细,总分成左右前中后五个大的空间,左边为马厩,以及小型的跑马场,右侧则由一个小校场组成,可供五百士兵驻扎,训练,前院划分出左右两个大院,院分前后两进,左边为政务堂,右边为军务堂,中间的院子为内阁三省办事处,以及会客,接待贵宾之用,后宅则是夏羽的家宅,中间位一个占地十亩的园子,另外还有院落十六座,厢房三十二间,可以说十分的宽敞。

中间的院子的主要建筑并不是单层的建筑,从镇到城后,建筑升级不在是以往那般固定的模式,千篇一律,而是可以按照自己的风格进行规划,而作为首席建筑师的牧易也提出了数种方案,最后由夏羽和周紫晴等人敲定了这套方案,中国古代建筑史上,隋唐和明清属于两个建筑的高峰期,隋唐之风庄重朴实,雄浑厚重,而明清建筑则多精致华美,由于生产技术的提高,所以建筑显得更加华丽,而夏羽的府邸则采用两者的合体,前中院属于政务之用,所以要显得庄重大气,而后院属于居所,所以采用更加华丽精美的明清样式,而作为中间的三省阁则属于分界线,而作为分水岭,这座建筑被设计成为三层八角塔式建筑。

塔楼被命名为三省塔,三省塔高十八米,全木结构,采用唐风,所以出檐深远,斗拱比较大,而整座塔的核心为八大立柱,全部都是三五人环抱不拢的万年巨木,本来立柱应该只有六根,象征着六部,不过夏羽却多做出两根,也是大有深意。

站在三省塔的顶端可以看到城主府外的灵夏主街,当然后宅也在视线之中,而为了解决这个麻烦,在三省塔与后宅的连接位置,移栽了上百颗苍天古树,以遮挡后方视野,由于建筑是坐北朝南,所以不用担心会被遮挡阳光。

三省塔犹如一个中空的陀螺,中间部分是一个空心的大厅,而环绕着八大立柱,才是一圈的房间,底层二十四司,中层为六部,顶层为三省内阁,而在正中悬空位置,由一条浮桥连接的一个空阁,则是夏羽的办公地,悬在空中,也意为天,位置高于三省内阁,意味着这里才是最高的权利中心,可以说这座三省塔建造的时候有许多的讲究。

正中的天阁内,夏羽坐在上首的位置,抿着茶水,房间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谢,张两人则一左一右居住在下首,作为夏羽的左膀右臂,谢安管理着吏部,户部,而张居正则管理着工部,刑部,兵部由夏羽主理,谢安从怀中取出一份奏章,递了上来,道:“这是汇总各地空缺后,精心挑选出来的位置,可以让这批文士都有一个可以发挥的舞台。”

上个月末后,五百多文士全都进入到谢,张两人的短期官员培训班进行一个月的培训,如今已经到了月末,这些文士也该出师了,夏羽接过奏章,扫了一眼,这些人大多按照初试时候的评价成绩被安排到灵夏三郡二十一县的各个中下层位置,基本上都是能发挥才干的地方,夏羽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上面似乎没有看到司马硌,陈阳明等人。”

“恩,这些人大多都有才干,不需要经过历练,所以直接就可以任命,司马硌已经被分到善水司充当主事,陈阳明则被派到虞衡司做主事,另外几人也都被分配到六部之中。”

夏羽对谢安处事还是很信任的:“田丰,沮授的安排还没着落吧,这样吧,任命两人为兵部主事,随军参政,发七品衔,田丰派到东大营,沮授派到西大营,就这么安排吧!”

谢安和张居正都点了下头,不过也意识到了点什么,结合灵夏目前的局势,以及还有一月的时间就到了开春,万物复苏,也许战争马上就要到来了,谢安并不排斥战争,他本身就是文武丞相,如今灵夏的局势虽然好了许多,但俗话说的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灵夏不可能固步自封,唯有不断的扩张,变的更加强大,才可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生存下去。

“主公,如今城市升级到城,我们已经可以自己铸造货币,绸币虽然方便携带,但随着丝绸纺织工艺的不断完善,我们已经不能垄断这种绸币的制造技术,虽然目前还没有出现有人私造绸币,但我们不能不及早的考虑!”作为户部主官,谢安打理着灵夏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而财政方面则是重之之重,户部自古无小事,因为这里关系着灵夏百姓的日常生活和秩序,任何一个决策都会造成很大的风波。

当初以绸币代替金银来流通,主要是因为灵夏的金银少,所以才不得以用这种方法来缓解赤字,然而随着灵夏势力范围的扩张,实力的增强,绸币的方便携带,以及兑换机制的及时可靠,已经让绸币成了灵夏独有的一种货币形式,彩色蚕丝的使用让绸币的仿制十分的艰难,不过作为货币,绸币所具备的购买力已经远远超出本身价值的上千倍,而其中的暴利可想而知,尽管灵夏有着一整套的绸币管理制度,但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总会有人铤而走险,而一旦出现假的绸币流通,那对灵夏的财政体系打击可是毁灭性的。

夏羽沉吟了一会,道:“绸币如今使用广泛,想要立刻作废停换并不容易啊!而且我们的财政有那么多钱可以支付兑换么?”

谢安既然提出了绸币的事情,自然是早有腹案,拱手道:“绸币的使用不可能立刻停止,不过为了预防可能发生的伪绸币的出现,我与紫晴夫人谈了几次,如今的绸币有百两,五百两,千两,五千两,万两等数种规格,而流通量最大的却是百两的绸币,由于流通的关系,很多人为了避免麻烦,都私下里进行交易,毕竟百两的银子对于那些商人来说并不算太大的数目,这导致了小额绸币的使用的混乱,而我们没有很好的办法进行管理,而小额绸币由于采用的彩色蚕丝单调,也比较容易做伪,所以臣建议取消小额绸币,提高最低绸币标准,另外对绸币的纺织技术也要进行提高,绸币上的图案也要细化,让人难以仿制,另外对于制造绸币的工人进行严密的监管,以免泄密。”

“看来老师已经有了腹案了,具体的递上一个条陈来。”夏羽点了点头,初期的绸币由于使用量大,所以制造的时候做工比较粗糙,如今上野的纺织业兴盛,纺织作坊日益增多,而纺织匠的技艺也大幅度提高,绸币的价值和价格相差太大,难免会有利益熏心的家伙,所以提前预防还是很必要的。

谢安点了下头,继续道:“关于造币作坊,我们可能需要采买系统的图纸来建造,牧主事此前并没有这个方面的经验,另外就是造币作坊制造的铜币样式,牧主事也制作出几套纹样,请主公挑选合适的。”

夏羽接过几张纸张,上面画着几个铜币的正反图案,图案大同小异,外圆内方,左右刻录灵夏纹样,上下则刻录烽火纹样,背面着有一个繁体壹的字样,除此外上面还有几道麦穗的图纹,图纹好像很复杂啊,夏羽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老师,以我们目前的工艺能制造出如此精细的图纹模具吗?”

一旁的张居正笑了笑,他主掌的工部监管着官坊,所以这个问题他最有资格来回答,道:“我已经找欧老爷子和白家精工坊的坊主看过,纹路虽然复杂了些,但能制造出模具,不过随要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另外紫晴夫人还提出水压冲币的构想,我已经让官坊的匠师们去试验了,不过这个能否成功还没有底。”封建时代铸造铜币,都是采用火融法,也就是将铜融化后倒入模具,然后冷却成型,这种制造工艺耗费颇多,而且制造出来的铜币显得十分粗糙,制造的效率也十分低下,而现代制造硬币都直接用机器压制,不过烽火大陆毕竟是冷兵器时代,去哪弄那么精密的机器,不过简单的水利冲压机应该可以制造出来,毕竟这东西并不复杂,唯一的问题就是思想,有些东西就是隔着一层窗户纸,而为了捅破这层纸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然而作为后世来的人,夏羽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千百年来积累的智慧,哪怕一个想法都能促进进步。

比如这个水压冲币,如果不是周紫晴说出来,以谢安和张居正脑袋里的东西,打死他们也想不出能用这种方法来制造铜币,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夏羽虽然没有古代那些名臣,帝王的名望,却具备着后世积累的知识,这也是他唯一的优势了。

“恩,造币作坊的图纸我稍后会送来,不过如果想要用水力冲币,作坊图纸可能要进行修改,可以让白坊主,欧老爷子还有牧主事在加上一些高明的匠师聚集起来,专门攻克这个问题,满足一切的花费,对了,老师,除了制造铜币,我们完全可以制造银币和金币。”夏羽说道,中国古代使用的白银和黄金大多都以两为单位,一般最小单位的小银锭也需要五两银子,而往下则用剪子剪出的碎银块,可以说衡量并不精准,加上银块容易磨损,不如银币使用的方便。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制造铜币,银币和金币,通常是要添加比如锡,铅锌等矿石,以增加硬度和韧度,比如说一两整的银币,可以采用九钱银,一钱锡,铅锌的添加物,而铸造出的银币依旧等价一两白银,而实际上却可以节省一钱银子,而这种银余也是铸造银币的利润,通常可以节省出一笔不小的数目。

听了夏羽的话,谢,张两人都在心里盘算了起来,越想,眼睛就越亮:“主公,铸造银币,金币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不过如何配比还需要反复试验,我会组织人专门负责此事!”

谢,张两人离开后,夏羽也回了后宅内的密库之中,密库也因为升级而发生了变化,形成几个大小房间,而正中的大厅内一颗象征着城市的城市之心悬浮在半空之中,而在下方则是一个八角盘龙座,这东西倒是跟智脑一般,在夏羽打开交易界面后,在空中形成一个光幕,光幕上则密密麻麻的有着一大堆可供交易的物品,夏羽打开建筑图纸一栏,拣选出造币铸造厂的图纸,看了一眼花费,娘的,居然要一百万两白银才能买下。

夏羽咬了咬牙齿,买了下来,系统的交易图纸通常分为普通和特殊两种,一般普通的建筑完全可以由建筑匠人们来完成图纸设计,不过一些特殊的图纸却不可以,比如这种造币厂,除非你找到一个曾经建造过铸币坊的建筑匠人,否则你只能花大价钱去跟系统买,而系统卖的东西通常都是贵死人不偿命,一百万两,如果换成一些小的势力,估计得积攒两三个月才可能买得起。

不过铸币作坊是进入城级后所有人第一时间进行建造的建筑,原因无他,因为烽火大陆上目前流通的钱币,金银大多都是从原世界带过来的,这些钱远远不够流通之用,如果不是目前战乱纷飞,生产力低下,货币流通受到阻碍,恐怕很快大陆上的很多地方都会面临没钱可花的地步,而制造货币则意味着一个势力拥有了造血的功能,当然前提是你的领地内拥有,铜矿,银矿和金矿,而很巧的是,这三种矿藏在夏羽的领地内都有分布,三清宫后山的温泉洞内有一个金矿,而在黄龙府的清风岭还有一个大型铜矿,夏羽当初在那里买下不少的铜器,现在还在仓库里放着,另外就是投靠的易家的领地上,还有一个中型的银矿,再加上灵夏东征西讨,以及商队四处的倾销,大量金银流入到灵夏内,保守估计灵夏三郡至少拥有上亿两白银和上百万两黄金的量,如果制造成金银币的话,一亿两白银完全可以制造出一亿一千万银币,等于凭空多出一千万两来,这种买卖如果不做,夏羽的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

而且一旦灵夏的货币开始在大陆上流通,所带来的好处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点,灵夏完全可以利用货币来操控其他势力的经济,影响其他势力的决策,也就是所谓的经济捆绑,而货币上刻录的灵夏字样也会随着货币的流通让灵夏的声明越传越远,而这一点也是夏羽最迫切得到的,夏羽来自后世,所以他基本上白手起家,哪里比得上古代那些皇帝,枭雄一挥百应,望风景从的声望,如果不是夏羽运气比较好,估计早就成了历史的一片尘埃。

随着时间的推移,七大营都已经完成了汇合,开始了初步的整合训练,夏羽之所以建立七大营,也是为了开春之后即将到来的战事,东面,东辽丧失大片的土地,势力不断的北移,而大金也越发的强势,东辽的各路势力内部已经出现裂纹,将无决胜之心,见到金军就望风而逃,士气低落到这个地步,指望东辽牵制大金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夏羽早晚都要挥师东进,在河东站稳脚跟,以打开东进的通道,而在西面,段,易两家的投奔,让夏羽拥有了一个绝佳的桥头堡,有两个地头蛇的存在,灵夏很轻易的就踏上了大凌河西岸,不过大凌河西面多山岭,地势复杂,易守难攻,所以想要占据这片地方,也需要投入不小。

看着陈阳明送上的精确地图,夏羽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信心膨胀了,居然想要同时发动东西两线的战争,而东西两线的敌人没有一个是弱的,东面的大金暂且不说,西面,除了段易两家外,袁家的袁崇焕,祖家的祖大寿,罗家的罗士信,光是这三家就足够让夏羽脑袋疼。

不过幸好这里是烽火大陆,袁崇焕不是辽东都师,手下也没有三十万关宁军,也没有大明那个庞然大物在后方支撑,没有一个高的起点,袁崇焕也不过只是一路并不强大的诸侯,但夏羽知道能在历史上闻名的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小心无大错。

不过让夏羽信心膨胀的主要因素还是陈庆之和薛仁贵两人,陈庆之是南北朝时期的军神人物,而薛仁贵也是大唐最有名的将帅,两人都是戎马一生,有这两人,加上灵夏目前的实力,并非不可能造就一个奇迹出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薛仁贵一箭杀白鹿

第二百一十一章

薛仁贵一箭杀白鹿

烽火纪元三年二月初一之时刚过,位于凌云山脉南端玄菟县东北的敕不勒竹海上空突然闪过一片耀眼的白光,白光犹若白日的太阳,明亮照人,与耀眼的光芒之中,一通体雪白的白鹿从天而降。

敕不勒竹海边缘的一个小村子,这座名叫竹村的小地方只有人口百十口,户不过三十,就算是在灵夏的地图之上,也找不到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竹村位于敕不勒竹海边缘,村子里人靠着编制竹制品,买卖竹笋为生,日子不算富裕,却也还算太平。

秦二狗,大名叫秦午阳,之所以叫这么个名字,听他爹说是因为他娘生他的时候,正是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所以他就有了这个一个名字,不过乡下孩子都讲究贱名好养活,所以他小名就叫二狗。

“二狗哥,外面好亮啊!跟白天似的!”秦二狗算是村子里有文化的人,小时候曾念过两年私塾,到了烽火大陆后,秦二狗就跟着村子里着百来号人躲在这片竹林之中,由于位置偏僻,倒也算过的太平,前一段时间村长外出,说是外面又改换了旗号,好像是叫什么灵夏,不过这并没有让这个平静的小地方掀起多大的波澜,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不过在一月中旬的时候,从玄菟镇上来了几个官员,还带着十来个士兵过来,不过很快就又离开了,而从村长口中,大家也知道竹村从今往后就是灵夏的一个村子了,并正式任命了老村长为村长,每月都有三两的薪俸,不过被官府登记了,也意味着他们村子从今往后就要开始缴纳税金,不过听老村长的话头,好像那个灵夏有什么政策,他们这些生活困难的村落非但不用缴纳税金,反而有钱拿,说是什么救济金。

秦二狗活了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官家不管老百姓要钱,反而还给钱的,至于真的假的谁也不晓得,不过从村长那边那厚厚的一叠子灵夏法令上,秦二狗却知道灵夏的不少政策,不过这当官的向来两张口,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他也从来没把这些放在心上,该挖笋挖笋,该套兔子套兔子,生活依旧是日复一日。

不过一月末的时候,那些离开的官员再次来到竹村,那个官员居然当着全村百姓的面给每家每户发了两斤白盐,按人头,一人发了二百文的所谓救济金,这可不算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一文钱就能买一张带着点肉的大馅饼,这二百文足够一人吃上一个月的肉馅饼,而且那白花花的盐,可不便宜,村长每次出去卖笋顶多买个一小坛子,一个月上百号人吃,也就能混个盐味,如今这一家两斤白盐,简直就是做梦一般,除了这些,每家还能分上五斗白米,说是过冬之用。

那官员没有一点的官气,说话也和气,送完东西,又给村民讲解了一些上头颁布的政策法令,并给全村的人上了户籍,遇到这么好的官对他们这些苦哈哈的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做梦一般,老村长感动的泪流满面,秦二狗也对这个灵夏有了几分好感,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灵夏究竟有大。

秦二狗年纪十六岁了,已经成年了,由于在烽火大陆上跟父母离散,所以秦二狗早早的就自立门户,而推着他的女孩是小丫,姓柳,不过却没有名字,柳小丫是秦二狗救回来的,年纪十四了,古代女人早熟,十四嫁人很正常,柳小丫打定主意给秦二狗做老婆,不过秦二狗嫌她太小,所以一直都当妹妹照顾。

虽然已经过了午夜,但柳小丫却失眠了,因为她的大姨妈来了,黑暗之中睁着两个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一旁熟睡的秦二狗,小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然而就在这时,窗户外面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柳小丫吓了一跳,连忙推醒秦二狗,秦二狗睡眼朦胧的坐起身道:“小丫,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睡觉!”

柳小丫却是拉着秦二狗的胳膊来回的摇晃,嘴上有些磕巴的道:“二…,二狗哥,…外面,有…一道白光,跟个太阳似的掉下来了,会不会是妖怪!”

秦二狗揉着眼睛,道:“哪里有什么妖怪,那些都是老道士编出来骗人的!”

“可是人家真的看到了!”柳小丫不依不饶的道。

秦二狗被磨的没有办法坐起身,穿上柳小丫给他缝制的兽皮袄,跳下地道:“那我出去瞧瞧,你老实呆在被窝里,千万别出去听到没!”

还是寒冬的天气,夜晚的风带着刺骨的寒刺着秦二狗的略显瘦弱的身子,天空中,一轮皓月如水一般,给这无边的黑夜带来一丝光明,秦二狗双手抻了下兽皮袄,裹的更紧一些,这才走出院子,乡下地方就是这点好,随便圈块地就是自家的院子,走出篱笆桩,来到村头,还没走出七八步,本来还嘀咕着闹什么鬼的秦二狗猛然顿下了身子。

嘴张大合不拢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之上,那全身通体雪白,散发着莹莹白芒的白鹿,白鹿很是悠闲的用蹄子抛开雪地上的积雪,露出雪地里的草芽,秦二狗用双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放眼瞪了过去,是白鹿,那闪耀着光芒的身体,绝对不是一个凡物。

秦二狗突然想起前两天到来的那个官员带来的一个告示,由于灵夏主镇升级为城,所以每月的月初会有祥兽降临,至于祥兽的具体模样,有什么特征谁也不晓得,不过秦二狗清楚的记得如果有发现祥兽被上报给官府的人会奖励白银千两,耕牛二头等等奖励,秦二狗由于年纪小,虽然挖笋很厉害,但笋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挖的,所以这日子过的紧巴巴,加上他身子骨弱,刨不动地,每个月都是靠着村里其他人的接济才算没有饿到肚子。

眼前这只,明显就是不是一般的动物,那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神态就好似说书人说的天上仙物一般,祥兽,肯定是祥兽,响起小丫之前所说,肯定没错,秦二狗没有敢靠上前去,因为那当官的说,祥兽不能轻易靠近,否则会招来危险,如果真的看到了,立刻通报最近的官府,如果证实真有此事,就能获得赏金。

秦二狗想到那白银千两,那是多少钱啊!还有两头牛,如果有了牛,他也能开垦出几块良田来,到时候就不用跟小丫饥一顿饱一顿的过了,秦二狗越想越是这个理,撒腿就跑向村子里,咚咚咚的敲响村长家的大门,竹村的村长姓郝,叫郝仁,加里八代的农民出身,老实和气“谁啊!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闹人清静!”

“郝爷,快开门,快开门,有大事!”

郝仁打开院门,看着秦二狗,道:“二狗啊!这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来敲什么门,是不是小丫病了!”这穷苦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得病,看秦二狗那般着急,老人家自然想到这个。

“没,郝爷,我看到祥兽了,一头通体雪白的白鹿,就在咱们村口外面的山坡的竹林边上,前两天那当官的不是说,遇到祥兽就上报官府,有上千两银子赏呢?我这就跑去报官府,郝爷你带着人去监视那祥兽的动静,可千万不能给放炮了,上千两银子呢?”

“祥兽,真的是祥兽!”郝仁听了全身颤抖,连忙道:“回来,骑那头驴去,到敕不勒镇上二十几里路呢?路上不好走,骑着驴能快点!我这就唤人看着那祥兽!”

敕不勒镇衙,外面的天还是一片黑的,几个守着镇门的巡夜士兵在寒风中打着哈欠,突然从镇外,跑出一个小毛驴,毛驴上还有一个小家伙:“几位官爷,给开个门,小的有要事跟镇长禀报!”

守门人是一个中年汉人,以前是一个混混,不过这年月混混也不好混,尤其是镇上来了几个官,带着几十个兵,索性投了营,当上一个城门兵,每月也有一两八钱的银子拿,前不久还混上一个寡妇当媳妇,也算是过上了安稳日子,不过这人性子不是说改就改的,看到一个小毛孩,也不禁打趣道:“小屁孩能有多大的事,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折腾,也不怕冻着,这城门要早上鸡打鸣才能开,贸然开门可是要挨板子的!”

秦二狗看上头的家伙死活不给开门,终于耐不住的道:“赶紧开门,晚了,让祥兽跑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祥兽,哈哈,你…,你刚才说什么……!”看门的张大了嘴,他这看镇门的,可还管着贴告示,别看他是一个混混,但混混也是要有文化的,所以关于祥兽的告示他可是给人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虽然将信将疑,但也知道这玩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因为自己给错过了,他有两脑袋也不够砍的,而且就算弄差了,顶多挨几个板子,如果是真的,那可少不得赏:“妈的,都别窝着了,赶紧开门!”

敕不勒的镇长是一个渤海人,姓吕,名赫,学过汉家文化,考上过进士,所以被任命为敕不勒的镇长,在任上也算是勤恳,吕赫听到家里管事的敲门,刚要起身,却牵动了身旁的小妾,吕赫是读书人,所以讲究门当户对,尽管沦落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他也坚守着这一点,所以他纳了个小妾,却没有正室,不过他对这个小妾也是十分喜爱:“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的吕赫吸了口冷气,心情不算很好的对着管家道:“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唤门!”

“老爷,小的也不想啊!可是竹村那边有个小子说发现了祥兽白鹿,说的一套套的,小的哪里敢怠慢!”

“祥兽!”本来心情不是很愉快的吕赫听到祥兽两字,本来还有点迷糊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你怎么不早说,还不快走!”说着,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

不多时,敕不勒镇上就有三骑带着加急字样的看快马从镇内飞奔而出,向着玄菟镇跑去。百十里地,天刚放亮就看到了城墙,虽然还是大清晨,但玄菟镇这个马上就要晋升为城的镇子却已经热闹了起来,做早餐买卖的小商贩在街两边摆着摊子,出工的男人们花上两三文就能吃个饱。

玄菟镇外西大营,薛仁贵正操练着兵马,就见玄菟县令窦远急匆匆的来到辕门:“快,通报薛将军,就说窦某有要事相见!”军中辕门不能轻入,如果有擅闯者,可杀无赦,所以窦远虽然紧急,也不敢犯了军规,只能在辕门外急的团团转。

薛仁贵虽然不知道窦远有什么事情,但让一县的县令这么急匆匆的找上门来,肯定不会是小事:“明达,你来操持军操,我出去看看!”被唤作明达的将领是薛仁贵的家将,原本姓杨,不过现在却改姓薛,善使一把长刀,也是薛仁贵的左膀右臂。

“窦县令,这一大早的来到我这军营,可是有要事!”薛仁贵对着窦远抱了抱拳,灵夏军政分家,军不管政,政不管军,没有以文抑武的讲究,而且两人虽然都是七品,但薛仁贵是实授七品,而一个总管是四品,一方大员,窦远是降臣,所以两人的身份差了许多。

窦远看到薛仁贵出来,连忙躬身施礼道:“可算是见到总管大人了,敕不勒急报,有人在敕不勒辖下的一个村子发现了祥兽白鹿,通体雪白,散发白光,不像有假,所以这才匆匆赶来,请薛总管调派兵马,围杀白鹿!”

祥兽的事情,薛仁贵作为主要将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过祥兽是随机降临领地内的某个地方,加上祥兽本身也有等级,最低级的也有三流武将的实力,而薛仁贵如今的等级属性也只是在六阶综合实力,相当于三流武将,不过算上他身上的两件黄金道具,以及其他装备的话,实力大概在三流武将中上游,本来薛仁贵也没指望他能杀死祥兽,毕竟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然而事情就是这般凑巧,有送上门来的祥兽,薛仁贵自然不会放过,这可是一个号兆头。

“窦县令辛苦了,薛某这就去点齐兵马,猎杀这头祥兽白鹿。”薛仁贵说着转身就回了大营,而窦远也松了口气,只要能猎杀到白鹿,他这功劳是怎么也跑不掉的,而这是灵夏第一头祥兽,就算在诸侯志上怕也要浓浓的写上一笔,窦远想着,不禁心情大好。

薛仁贵当即在军营内点了一千实力在四阶左右的精锐骑兵,直奔敕不勒竹海,从玄菟到竹村大概有有一百六七里地,薛仁贵一行一人双马,以最快速度飞驰到竹村的时候,才过了午时,竹村一共才一百来人口的村子,猛然间出现一千个生龙活虎,装备精良的骑兵出来,全都害怕的退后几步。

从竹村之中,走出来的敕不勒镇长吕赫,身后跟着的是村长郝仁,以及瘦弱的秦二狗,吕赫看着翻身下马,身着将军铠,披着雪白披风的薛仁贵,连忙上前道:“鄙人敕不勒镇镇长吕赫,敢问将军姓名!”

“西大营行营总管薛仁贵,发现白鹿的人在哪!”薛仁贵直接报上姓名,而吕赫则是一愣,靠啊!大boss啊!如今灵夏七大营,除了主上的近卫三军,东西南北中五大营的总管那可是位高权重,兵权在握,就算是县令大人看着估计也得矮上一截。

吕赫连忙将秦二狗拉了过来:“就是这个小子,半夜看到一团白光从天而降,于是外出查看,这才看到那头祥兽!”

“祥兽可还在!”薛仁贵点了点头,问道。

“在,在,我们一直在远处看着,不敢靠近,那白鹿也不攻击人,只是在竹林边啃着草。”

竹海旁,白鹿正吃着埋藏在底下的嫩笋,而村民和官员都离的远远的看着,生怕惊道了这头祥兽跑掉,薛仁贵看着远处的白鹿,对着身旁的士兵道:“取弓来!”

薛仁贵接过白银裂金弓,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狼牙箭,啊的一声轻喝,弓拉了个满弦:“百步穿杨!”薛仁贵的天赋弓击技,精准提高50%,两百米内百发百中,提高20%威力,这一箭好似石破天惊的一箭,随着薛仁贵的一声轻吼,狼牙箭嗖的一声射出,那尖啸的声音短促而迅疾,好似流星一般划过。

白鹿听到尖啸之声,才抬起头的瞬间,那倒刺的狼牙箭硬生生的刺入白鹿额头正中,嗷的一声,白鹿轻哼了一声,双%绿色小说网%速的充血,刚才还散发着祥和之气的白鹿,身上煞气大起,四肢变大,然而还没有完全变化成凶兽,那传入大脑的一箭已经彻底的夺去了它的生命,一击致命,白鹿黯然的倒地,身上浮现出一团白色光团,光团笼罩着一个白银色的白鹿指环飞到薛仁贵的身前。

第二百一十二章 铁锁横江

第二百一十二章

铁锁横江

白鹿之灵:城市之心升级必需品,蕴含水系能量,使用后可使城市周边五十里内粮食产量增加3%。

白鹿之戒:白银级英雄道具,可增加10%冰系抵抗效果,可释放守护守护冰墙,冰墙耐久度:200,技能冷却时间30秒,无叠加限制。

薛仁贵看这两样祥兽留下的宝物,用专门准备的檀木盒装入之后,递给了身后的士兵,然后迈着步子来到死去的白鹿的身边,随着白鹿的死亡,白鹿身上散发的白光也逐渐的内敛,最后形成一层淡淡雪白色光泽,薛仁贵用手摸这白鹿的尸体,果然这仙物就是不同:“来人,将白鹿装入马车,连带紫檀盒一并送往灵夏城。”

薛仁贵下了命令之后,道:“吕镇长,这次祥兽出现在你的辖地,看来你这里治理的不错。”薛仁贵说完,又叫来秦二狗和村长:“祥兽的封赏会在近日全数送来,吕镇长此事就交给你了。”

“是的,总管大人”吕赫躬身道。

灵夏城,看着那四蹄微曲,尽管已经死去两日,但依旧仿若活着一般,栩栩如生,如果不是白鹿额头钱的那道伤口,还会以为它还活着:“啧啧,这就是祥兽么,皮毛好好哦!”一旁的李若杉睁大了眼睛,瞪着那祥兽,说出一句让在场的人全部吐血的话来。

“主公,薛将军一箭杀祥兽,我灵夏有此能将,可是我灵夏之福啊!”

“祥兽降临不足半日,就被猎杀,说明我灵夏深的民心,天意,我灵夏之福,主公之福,。”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从谢,张两人口中说出这种恭维话,还是让夏与很受用的。夏羽一高兴,自然是大赏有功之人。

在灵夏城狂欢三日,瞻仰祥兽白鹿的时候,夏羽已经将灵夏六大营的主官全都召集到了灵夏城内,随着冬日渐渐的过去,春天的脚步已经缓缓到来,居坐在上首位置的夏羽率先开口的道:“众位都是我灵夏的中流砥柱,我灵夏能有今日,全是大家精诚所至,然而我灵夏虽然已经成为周边一个强大的诸侯,然古语有云: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灵夏想要在这片烽火大陆上闯出一片天地,就不能满足当前的局面,大家请看,这是最新绘制出来的我灵夏周边势力分布图。”

“如今我灵夏雄踞在大辽河和大凌河之间的广袤土地,北方占据着千里草原,然而近日从古尔济特传来消息,在我们西北方发现了大队的草原骑兵的踪迹,疑似有大的草原部落已经向南迁移,在大辽河东面,我们的宿敌大金正秣兵厉马随时都可能对退守陈桥的东辽发动一次打规模的攻势,以图一次消灭东辽,雄霸大辽河西,而在西面,尽管,段易两家已经投入我们的怀抱,然而周边却还有这数家势力,好像一道枷锁一般紧紧的扼住了我们向西发展的路途,虽然我灵夏内部环境已经缓解许多,但周边的局势依旧堪忧。”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主要就是商量一下之前定下的东征西进策略,是集中一路攻打,还是两线出击,我希望大家能够畅所欲言,不用有所拘束。”

众人都看这那份地图,良久,陈庆之才出声的道:“如今我灵夏初建七大营,各部刚刚集结,配合上还不够纯熟,如果大规模的动兵,同时发动东西两线的攻势,怕是力所不怠,而且北面发现草原部落,春季是草原最难过的日子,如果草原部落大举南下,凌河县北面几乎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骑兵可大举直入湖西走廊,所以西路建议采取守势,大凌河西面各诸侯林立,山峦众多,地形易守难攻,如果强行攻打,只是徒耗兵马,同样,段易两家从河西起家,与诸多诸侯并立,如今,段易两家实为一家,防守绰绰有余,而相比之下,我们东面的局势却不容乐观,大金兵强马壮,拥兵二十五万众,更有完颜宗望,完颜兀术,完颜宗翰等名将,而东辽却在数次大战之中屡屡损兵折将,丧师失地,依附东辽的各路小势力纷纷倒戈大金,让大金的实力越发的强大,如果东辽败亡,大金将雄踞河东,到时候我们在想向东发展,将面对更强大的阻力,所以臣主张东攻西守。”

夏羽点了点头,虽然灵夏如今拥有马步兵十五万多人,但是面对一个大金都有点捉襟见肘,虽然在很多时候,兵力多寡并不是决胜的条件,但在很多时候兵力的多少决定着双方的势,灵夏不可能抽调全部精锐置于河东争霸,北面草原部落虎视眈眈,尽管他已经用粮食去拉拢分化辽河附近的草原部落,但是在更加广袤的西北部,却有着更多的他还不知道的草原势力存在,他不能不去考虑这一点,天横山就好像一个帽子一般挡在灵夏北面,然而广袤的湖西走廊却在草原部落的兵锋之下,只是这一点,夏羽就必须留下一个大营的兵力作为机动。

薛仁贵对于陈庆之的话并没有意义,不过陈庆之的西防策略显得过于保守,作为西大营的主将,薛仁贵的防地在西面,所以打大金肯定是排不到他了,不过在打凌河西面,却也有他的发展空间,于是薛仁贵道:“主公,陈总管的东攻西守策略为臣赞同,不过还望主公允许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允臣可以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自主发挥。”

夏羽笑了笑,薛仁贵兵不是蠢人,夏羽将西大营安排在玄菟就是让他成为西面的主帅,同时也有让他跟陈庆之分庭抗争的意图,二薛仁贵所说的自主,用专用的术语来说就算被动防御和积极防守,陈庆之作为灵夏当之无愧的头号战将,薛仁贵无论从武艺,还是谋略都不输与他,武将之间的争胜之心自然是好事:“我相信薛总管不会让我失望的,准你的请求。”

而这时,在一旁一直不发言的田丰,也开口道:“西面之策或许可以更加积极一点,目前我们知道的河西各路诸侯中,完全可以分化处之,袁,祖两家同气连枝,互为攻守,在河西的力量最强,而且袁家位于沐风平原之上,所以袁祖两家只能打,而沐风平原地形平坦,适合骑兵行动,完全可以发挥我灵夏铁骑的威力,而对于位于大山之间的李,罗两家,完全可以采用内部分化的方法,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崩溃的,对于两家我们以积极拉拢为主,就算不能让其投靠,也要让其不敢乱动,而南面的张家以商发家,似乎对兵事十分的厌恶,我灵夏以商,农并重,所以完全可以派出使者劝降。”

“至于东面,虽然不知道后金的态度,但我灵夏却无退路可选,出兵河东已是必然,臣这些日子与吴主事多次商讨河东的局势,从情报中可以看出,大金虽然兵强马壮,然而百姓却穷苦不堪,各地发展严重滞后,除了一些主要重镇外,其余地方都处于二级镇以下,而且金军主力主要分为两部,大部主力全在与东辽接壤一线,另一部则位于与后金交接处,而在广袤的内腹却兵力薄弱,所以伐金之策可采取数路并进的,北防南攻,正兵牵敌,奇兵攻掠的方式,迫使金军分兵,然后步步为营,逐步蚕食,金军根基不稳,如果是拼消耗,以我灵夏的实力完全可以拖垮大金。”

这时,沮授也发言道:“配合兵策,还可运用拉拢之策,大金以部落为单位,大部分都是依附其的部落和势力,我们完全可以重金拉拢,施行分化之策,并不断的散发不利金军的谣言,动摇金军根基,这样,就算金军有百万兵马,也是无根的浮萍,不足为惧!”

啧啧,不愧是两个谋士啊!夏羽扫了一眼四周,看没有人发言,于是道:“看来大家都赞同这个意见,东征为主,西进为次,此次东征拟近卫三军,东大营,南大营,北大营共计十军人马一并出动,西进之策以西大营和中大营为主,由薛总管全权负责,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摧毁大辽河上的金军水营,此事就交给刘总管的水军来做了,务必在三月初全歼金军水军主力,让大辽河上只有我灵夏的战船。”

烽火纪元三年二月七日,灵夏特使张禄经原路折返曲兰镇,搭乘江天华的水军返回灵夏,夏羽亲自迎接张禄的回归,并按照约定夏羽正式任命张禄为礼部主事,主持礼部,几日后,张禄再次离开灵夏,前往大凌河西面的张家。

而在中夏镇外的灵夏船厂,经过数个月的建造,灵夏船厂已经积聚了足够建造艨艟战舰的经验,建造速度也提高许多,不仅仅如此,经过建造大船,灵夏船厂培训出了大批船匠,虽然这些船匠等级还不高,但却大幅度的提升了灵夏造船厂的建造水准,给灵夏的造船业积累了基础。

在灵夏造船厂外面的湖面之上,十艘最新建造出来的艨艟巨舰一字排开,这种每艘造价在十万两白银的庞然大物,可以说是除了楼船外最大的内湖内河战船,随着这十艘战船的加入,灵夏的水军实力再次增强不少,以艨艟巨舰为主力的水师经过简短的整编,全部开往虎鞭水寨。

虎鞭水寨,位于夏湖与大辽河的连接口处,是灵夏最重要的水上屏障,水军老将刘仁轨再此召集来李俊和江天华两位水军将领,水军下属三军,不过文达驻扎在大凌河上,所以征讨金军水军的任务就落在了剩下的两个军的身上。

水寨之上,迎着冷冽的北风,刘仁轨背负双手,走在水寨那巨大的木寨桥上,望着那水波袅袅的湖面,道:“主上将征讨河东的第一仗交给了我们水军,所以这第一战必须要打的漂亮,如今金军水军虽然拥有大小战船上千艘,但却没有什么像样的水军将领,同时在战船的制造工艺上也差了不是一两个档次,加上我们是顺流而下,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这一战必须一战而下。”

“主管放心,金军水营虽然船只众多,但却多以双桅战船为主力,蜈蚣船,斗船占据一半以上,而我们如今装备了大型艨艟战舰,光是靠着这打家伙,一字排开冲过去,金军水军就会一泄千里。”李俊自信心膨胀的道。

“呵呵,李都尉有这份自信是好事,不过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否则掉了链子可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此次作战,尽起我灵夏水军主力,顺流而下,不准任何一艘金军的船只还在大辽河上漂浮。”

烽火纪元二月中旬,灵夏水军分为左右两翼顺河而扫,一路没有阻碍的来到金军水营驻扎地,江源镇,江源镇金军水军大营,早在灵夏水军过了黎水县,金军就已经得知灵夏水军大举南下的消息,金军水军统领是一个辽人,名叫萧楚,萧楚年纪二十出头,出身大辽贵族之家,自小学习兵法,对水军也深有研究,金军本身就是出自白山黑水的游牧民族,对水军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所以对水军也不是很重视,所以才轮到萧楚这个辽人担任都统。

萧楚看这探船送回的情报,不禁冷笑起来:“一字阵,顺河而扫,灵夏水军欺人太甚,以为我大金水军无人乎。”

江源镇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属于一块内凹的水面,而在湖面之上还有一块淤积出来的江中岛,这个江中岛其实就算一个淤积而成的沙滩,雨季的时候是不会露出来的,只有在冬天才会露出头,而这个江中岛的存在也将辽河一分为二,让江源镇成了一个天然的良港。

萧楚知道如果正面对战,虽然他的水军船只是对方的两倍还多,但比起战船来,灵夏已经制造出三桅艨艟大船,主力更是普通的三桅战船组成,双桅战船也不过是辅助船只,二相比起来,金军的战船整体上就低两个档次,双桅战船为主力,而蜈蚣船之类的辅助船只却多如牛毛,加上如今是冬季,正刮着北风,灵夏水军顺水顺风南下,如果正面交锋,后果想都不用想,萧楚虽然没有多少水战经验,但却熟读兵法,此时也是赶鸭子上架,拼一把了。

灵夏水军来道江源镇北面十几里的地方,突然从南方出现一支规模庞大,足有两百多主力战船的金军水营主力,站在主船之上的李俊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看来金军真是无人可用,居然派了这么一个笨蛋来管辖水军,逆水相迎,哼,传令下去,一里位置,燃放火船,随后冲上去。”

作为辅助船只的火船密密麻麻的被放入河面上,扬起风帆,在这种顺风顺水的情况下,火船基本上都不用操作,就连成一片的顺流冲了下去:“弓箭手,准备火箭,都给我瞄准火船,射!”

嗖嗖嗖,无数火箭顺着北风呼啸而出,借着风力足射出两百多米远,随着一艘艘的火船贝点燃,河面上出现了一条火龙,好似一张大网一般向金军水军笼罩而去。

金军水军顿时大乱,纷纷掉头,不过结果却是让船碰船,相互纠缠在一起:“巨弩准备,给我射!”为首的三艘艨艟巨舰好似三支利箭冲了上去,挤入金军水船之中,艨艟巨舰拥有四层甲板,而最上层和第二层甲板上装备三十余巨弩,随着李俊的命令,船舷门贝打开,露出一个个锋利的箭头,一个伍长拿这火把点燃巨箭上的油布,顿时巨弩箭上燃起火焰:“三蛋,你小子给我瞄准点,给我射那几个当官的。”

“大哥,你就看好吧!”新设计的巨弩在尾端设计了两个小木轮,可以用来左右移动角度,并在后方悬挂滑轮,连接到上甲板,用此来调节角度,虽然依旧有很大的限制,但已经大大的提高了巨弩这种强大的冷兵器武器的威力。

嘣,与弓箭弦声不同,巨弩的弦响好似炸雷一般,而那长达两米,粗如婴儿小臂的巨箭好似一道离弦的箭,飞射而出,噗,跟后世的重型狙击步枪一般,被巨箭射中的几个金军水兵顿时身体支离破碎,带飞而出,四个人被串成一串最后死死的钉在船甲板上。

砰的一声巨震,还没右来得及高兴的几人,顿时被这一顿,跌倒成一团:“妈的,那帮操船的兔崽子,撞船也不说一声,还让不让人活了!”

金军水军大败,数十艘战船不是燃烧这大火就是直接中间断裂,开始沉没,而在冬天,掉入到河水中,不需要两分钟,那些金军的水兵就会成位鱼食。

“大人,灵夏水军已经尾随而来。”一个亲兵对着站在一个高高的观望台上的萧楚道。

“知道了,奎哥将军的船只过了中线后,立刻传令,拉起铁链。”萧楚冷笑这看这远处天边浩荡南下的灵夏水军,心道:“就算我大金水军全军覆灭,他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为我殉葬。”

随着奎哥率领的百余艘残余金军主力过了江中岛,几面红色的旗帜在江源水寨之上迎风招展起来,二位于码头之上的士兵看到旗帜后,立刻催促这牛马开始拉动那拳头粗的巨大铁链,三道铁链缓缓从水面上升起,组成一道巨大的水上屏障,而在李俊的一半船队进入到江源镇水域,两道同样的铁索也缓缓的升起。

铁索横江,瓮中捉鳖,早在萧楚成为水军统领之后,就开始打造这江源镇水营,而这五道铁索可以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才造成,为的就是这么一天的到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风云涌动,烽火再起

第二百一十三章

风云涌动,烽火再起

李俊看着横在江面上的三条铁索,脸上不由地一沉,没想到还是轻敌了,不过李俊毕竟是在水面上混生活的,并没有太过慌乱,吩咐道:“派出斗船前出,将铁索用火烧熔,后甲板上的投石车做好准备向江源镇内释放火油弹。”

李俊的命令才下,从江源镇外的两侧小山之上,数十道巨石已经从天空呼啸而下,巨石上都裹着树脂煤油等易燃物,此时就好像是陨石从天而降,砰,砰,砰,燃烧着火焰的大石砸入被铁索拦截住的水军战船,顿时成了一个最好的靶子。

嗖的一声呼啸,一块燃烧的巨石拖着长长的黑烟呼啸而至,砰的一声,巨石砸在艨艟巨舰的侧船舷的栏杆之上,顿时木屑飞溅,几个倒霉的士兵,被余势微消的巨石记在身上,顿时发出几声骨骼碎裂的声音,而巨石的杀伤力被这么一挡已经消去许多,杀伤更大的却是那些飞溅的木屑,虽然有一层皮甲遮挡,但身体上总有地方被木屑射伤,顿时倒下一片。

就在李俊冲入江源浦,在后方略慢一步,解决金军水军残兵的江天华也看到了李俊的情况危急,连忙找到刘仁轨道:“总帅,李都尉被困江源浦内,还是想想办法救他出来!”

刘仁轨轻哼了一声道:“出发之前,我已百般告诫,千万不可轻敌大意,让他吃吃苦头也好,那些新兵蛋子也需要捶打一番,命令船队在江源浦上游五里靠岸,点齐三千步兵沿江而下,与水军并行。”

李俊的大船之上终于射出第一轮的石弹,不过目标却不是对方的投石车,投石车本身就属于精准度很差的武器,加上安装在船上的投石机都是改造过的,用于三百米内战斗还行,但距离再远就打不过去了,而萧楚布置的投石车显然都是大型投石车,投射距离在一千米以上,威力更甚,而且这些投石车都已经有固定的打击范围,所以也算是他倒霉。

奎哥度过铁索之后,便顺河而下,萧楚并没有打算用金军全部的水军去跟灵夏拼命,这一战就算是他早有准备也顶多伤其一指,无法动摇对方的根本,两军的水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所以萧楚一开始就只打算用自己的一部分水军去换灵夏水军一部,然后彻底让出大辽河,进入到浑河流域。

作出这样的决定,萧楚也是无可奈何,一旦金军水军让出大辽河,就等于将长达数百里的边境线让了出来,而灵夏可以肆无忌惮的从任何地方登陆,进攻大金的后背,但凡有一点胜算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灵夏水军的强大不是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抗衡的,不过打不过,不代表他会放弃,这一战最后的胜负还未曾可知。

斗船上,几团火烧着那粗大的铁索,不过想要烧断这么一个大铁索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才成,而前方还有三道铁索,也就是说李俊的船队将被困在江源浦内三个小时,然而仅仅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李俊那因为水域狭小而挨到一块的船队,就有五六艘双桅战船燃起大火,其余众多船只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放火船!”站在高高的瞭望塔上的萧楚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三百条斗船,蜈蚣船从江源镇边上的一条小河内划出,这些小船的出现立刻让被困的李俊心下一寒,对方好深的心机,好狠的手段,居然硬拼着上百艘主力战船的损失也要诱使他钻入圈套,铁索就好如勒着他的脖子的绳索,而现在对方再次放出杀手锏,准备一把火将他们烧成王八。

“马格巴子的,双桅战船立刻后退,在后方形成圆阵,蜈蚣船,斗船给我拦截对方的船只,所有的投石车给我调转方向,给我砸那些火船!”李俊撸起袖子,虽然焦躁但还是快速的命令道,这个时候灵夏水军那长久的训练终于有了一丝效果,虽然四周巨石不断落下,但得到命令之后,靠在后方的双桅战船还是缓缓的退后,并在船队后方形成一张拦截网,斗船和蜈蚣船则纷纷前出,拦截顺流而下的火船。

火船顺着水流好似一道道火箭一般冲向李俊的船队,尽管投石车不断的发射巨石,在河面上掀起滔天的水浪,将附近的火船掀翻,但萧楚为了歼灭他这一部主力可以说是破釜沉舟,将全部的家底都压上了,要的就是以船换船,反正金军的船都是小船,而灵夏的船都是主力大船,怎么换都是他占便宜。

不断的有战船被点燃,不过李俊及时的应对却让大部分战船免受了火船的攻击,火船燃烧是有时间的,当船体燃烧到一定程度就会散架,而位于外围的半圆形双桅战船则成了一张火网,将火船全都挡在后面,任由大火将其烧毁,水兵用小船逃向后方的大船之上。

李俊面色铁青的看着损失的十数艘双桅战船,双桅战船虽然打造费用只有一万余两,不及艨艟巨舰的十分之一,然而损失是小,面子是大,想到出行前,刘仁轨的嘱咐,这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水军并非表面上的铁板一块,李俊是最早投奔夏羽的老人,自然自视甚高,刘仁轨出身名门,江天华也是贵族出身,都是正规军人,官宦人家,而李俊却是野路子出身,碰到一起难免会有摩擦,而文达则比较聪明,绕过刘仁轨,自己独自跑到大凌河上,虽然说平素好事找不到他,但同样麻烦也远了不少,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总没有自己当头的爽快。

水军虽然说以水战为主,但必要时上岸作战也是必须的,就犹如后世的海军陆战队,三千水军的兵器以弓箭,战刀为主,甚至还有一些人装备着弩,武器制造作坊虽然已经掌握了唐弩的制造方法,然而弩毕竟是一个比较精细的活,产量一直都不怎么高,而且还优先装备了近卫军,其次才是水军,另外还有五大营也要分去一部分,所以水军拥有的数目不过千具而已。

水军普遍装备的装备是水牛角制造的角弓,水牛角弓质量轻,弹性好,在八十米内具有很强的穿透性,而且对臂力的要求并不没有复合弓和铁胎弓那么高,最适合水兵之间的船舷战。

江天华亲自率领三千水兵从陆地靠近江源镇,看到前方那座小山之上的不断冲天而起的火石弹:“跟着我冲过去,杀光那些金军!”江源镇内的金军守卫并不多,金军的主力部落大部分都在陈桥,通城,压迫东辽以及赫拉,金乡东部防范后金,剩余的兵力还要防守主要的城镇,所以江源镇内除了两万水军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金军。

这座位于江源这北面的小山,高不过五十米,不过却位于河边不过两百米处,萧楚让人几乎将整座小山顶都削平了,构建了一个投石车打击台,从这里可以封锁住江源浦北口,并延伸到江源浦内的水域,小山易守难攻,虽然只有不到八百士兵驻扎,但却扼守着上山的唯一一条通道。

为了打下这里,江天华几乎是用人命往上填的,角弓不断的用弓箭压制,就这样还是死伤三百余人,这才冲上山顶,随后又是一场血战,这才夺下这座投石车台,细细数数,这里居然安置了三十台投石车,大型十架,中型二十架,如果不是因为萧楚手头上实在是不宽裕,没有多少钱可以让他打造这座水上重镇,在这座山上建立起一道木寨,扼守上山的山口,估计江天华这三千人死光了都拿不下这里。

金军兵强马壮不假,不过金军的总人口不过一百余万而已,但是却拥有着二十五万军队,近乎四比一的程度,加上金军以掠夺为主,各地恢复速度缓慢,加上金军的横征暴敛,这就好像是一颗根短而枝茂的大树,看似欣欣向荣,但如果风太大了,这颗大树很可能会被连根拔起,金军将能搜刮的财物都投入到了骑步兵上,而不是不受重视的水军,尽管萧楚费心竭力发展江源周边的经济,然而没有一个强大的实力做后盾,他的努力效果并不大。

江源镇地理位置十分好,如果精心打造,这里将是另外一个毛家军镇,而江源镇经过两年时间的建造,却才达到三级镇的规模,加上灵夏封锁对金贸易,水上生意基本上停滞,如果能投入上百万两白银,江源镇完全可以打造成大辽河下游的水上重镇,然而此时这座镇子远远没有达到重镇的程度,战争追根到底打的还是经济实力。

随着北面的投石车台被攻下,江天华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大型的器械,让手下调转方向,投石车对准了江源镇,开始清除江源镇内的投石车,这座投石车台除非封锁江源浦北口,同时也能覆盖住只有一河之隔的江源镇。

随着打击的不断落下,江源镇内的城防,投石车纷纷被破坏,而江天华派出的人也找到了铁索绞盘,打开了北口的封锁,灵夏船队络绎不绝的冲入江源浦内,而整个江源浦几乎都已经成了灵夏的天下,除了几艘双桅战船还燃烧着熊熊大火,水面上已经已经平静了下来。

萧楚并没有在江源镇内死守,在灵夏拿下北面的投石车台后,萧楚就带着一千人出了江源镇,大局已定,萧楚虽然没有消灭掉那支船队,却也给予重创,而进军的一部主力早已经离开百里之外,顺河而下进入渤海,转道浑河流域。

江源一战,灵夏水军损失三桅战船七艘,双桅杆战船二十六艘,两艘艨艟巨舰被重创,一艘轻伤,其余大小战船损伤近百艘,战死士兵两千三百余人,而金军水军,损失主力双桅战船一百零七艘,单桅杆战船九十六艘,其余大小战船四百余艘,损失近万余,除逃离的近两百艘战船外,金军在大辽河上已经没有成建制的水军。

萧楚确实是一个行动坚决,善于把握战局的金将,在知道不可战后,立刻放弃了江源镇,并放了一把火,留给灵夏的只有一座燃烧的镇子以及近万无家可归,无食可吃的百姓,不过他的举动却也埋下了大金败亡的种子,失去了百姓,就等于自掘根基,他想用这些百姓给灵夏增添点麻烦,却不知道对于灵夏来说,宁愿用一百万两银子去交换一万百姓,乱世民如草芥,但同样,在这片烽火大陆上,百姓就如同黄金般的珍贵,灵夏想要强大,人口永远都是一个瓶颈。

李俊在此战中有轻敌冒进的过错,夏羽也给予了李俊很重的惩罚,罚去半年俸禄不说,还发去敕令,让其思过,并将他那个还没带热乎的都尉头衔摘去,以校尉之身领一军水营,可以说这是夏羽第一次因为战事而给予手下将领处罚,李俊也是晦气,不过夏羽的处罚还不算赶尽杀绝,颇有维护之意,至少没剥夺了李俊的领军权,只有手下还有兵,那么早晚都能立上几个功劳,在把帽子拿回来。

在此战后,老将刘仁轨除了汇报了江源战事后,还提出建立江源水镇的建议,如今在大辽河上,水军的主要驻扎地有两块,一个是虎鞭水寨,扼守着夏湖口,另一个就是昔日的毛家军镇的位置,这里位于黎河河口,可以说是一个位置十分优越的地方,天雷镇和巾帼镇的生产的武器,瓷器甚至是盐镇生产的盐都能顺着黎水而下,利用运载量大的水船来运输。

不过这两个地位位于灵夏领地的中上位置,无法覆盖灵夏沿途全部的水域,尤其是对下游水域的控制,而得到江源浦后,如果在这里建立起一个水军重镇,那么大辽河中下游区域就全都在灵夏水军的覆盖范围之内,而且江源镇完全可以当成是进军大金的一个桥头堡,从这里可以进攻金军的大后方。

夏羽从地图上看了眼江源的位置,与谢,张两人商议之后,很快就给予了批复,尽管灵夏如今花销巨大,但对于这种事情,谢,张两人从来都不会跟夏羽为难,而且随着铸币所的建造,只要能造出灵夏自己的货币,那么如今财政的紧张情况肯定会获得很大的缓解,尤其是夏羽的币值改革,打造金银币的想法,如果成功,通过兑换的方式,灵夏凭空就会多出上千万两白银,两人自然也不会在乎这区区百万两。

随着江源水战的结束,时间也进入了二月下旬,而灵夏军主力也开始逐步向东辽前进,这次对金作战,夏羽出动了四个大营,近卫大营三个军,东大营三个军,南大营两个军,北大营两个军,而按照田丰定下的伐金之策,采取北守南攻,北面以正军抗之,南面以奇兵扰之,步步为营,逐步蚕食金军的根基的方法,所以第一批主力,夏羽将东大营派往了东辽,帮助大辽稳定住局势,而夏羽的近卫大营将计划在三月中旬到东辽,而南北两个大营,则分别从大金中部和南部登上大辽河东面,对金军后方进行袭扰掠夺。

东路主攻,而西路则采取积极防御的策略,段,易两家每家都有三万余兵力,不过按照新的军制,两家只准保留一个军的正规建制,而随着西面策略的变化,裁军也随着被推移,西大营增编了一个军的建制,两家主力的编练速度加快,而其余的段,易两家军队也被按照二线军队安排,而不是遣散,随时都可以更换装备,成为一线编制。

这也算是烽火大陆这两年多来战火连绵的好处,只要强壮年轻的男人基本上都拿过刀,上过战场,可以说这些人都是合格的兵员,东北之地本身苦寒,而且又多异族,居住在这里的汉人也多是民风彪悍,而这些也让夏羽不用发愁兵员的来源,只要他养的起,随时都可以拉起一支庞大的军队出来。

也就是说西线上,西大营,中大营,两个大营拥有了六个军的编制,如果算上二线的军队,还可以随时拉出两个军的军队出来,这样算起来,西线的兵马丝毫不比东线少许多,可以说夏羽给了薛仁贵很大的发挥空间。

随着东大营进驻东辽,西大营也开始离开驻地玄菟,乘坐文达的水军战船来到易家的倾城,而中大营则移驻沐风镇,开始进行军队的整编扩充,大批的灵夏制式装备被运往两大营,源源不断的粮草也被输送而来,本来段,易两家因为地盘内多山,所以粮食产量勉强够他们消耗,而灵夏军的入驻也意味着接连的战场的来临,而以两家的粮食产量远远无法满足消耗,处于战争状态下的军队消耗是正常的二到三倍,尤其是灵夏军中骑兵占据很大的比例,消耗更甚。

段,易两家突然变幻旗号,灵夏军进驻河西,就好像是这寒冬末尾的一股寒气,让周边的势力都不由地紧张起来,与段家毗邻的袁家可以说是受到影响最大的一个,袁家和段家共分沐风原,袁家占据东北和北面,段家则占据着东北和中西北,不过长久以来,在对袁家的作战中,段家都处于下风,原因么,自然是因为袁家身后有祖家撑腰,如果不是段家有八千铁骑压阵,怕是早就败亡了,而在与易家一战,八千段家铁骑损失三千,袁家就已经蠢蠢欲动,这也是段家急于寻找大靠山的原因。

随着灵夏的布子,辽中南的局势也是风云涌动,再翻波澜,随着春风的吹过,一股刺骨的寒凉却吹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平静了一个冬天的烽火大陆,终于再次点燃了烽火。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战争导火索

第二百一十四章战争导火索

战争不需要理由,同样,战争也需要理由,人们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然后名正言顺发动战争,之后顺理成章的上演一场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大戏。

袁家宁城,作为明末名将袁崇焕的主镇,宁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这位在明末的辽东总兵是对抗清军的最得利的将领,他精通城镇防御战,在锦州城头炮击清军,导致努尔哈赤身死,不过袁崇焕虽然是一员明末的名将,颇有才略,然而与历史上各朝代的将领相比,袁崇焕能力并不算最出众的。

一个腐朽的王朝无法造就一个辉煌的名将,只能成就一个让人悲泣的名将,袁崇焕就属于后者,他的一切都只来自与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他的定辽策虽然高明,却也成了明王朝的催命符,在当时明王朝内部乱民四起,太监当政,导致民怨沸腾,而他的定辽策却以筑城防守为主,耗费无数,让本就窘困的财政雪上加霜,不得不屡屡加征税赋,连绵的战争,内部的起义,最终导致一个王朝的覆灭,而他袁崇焕也成了明王朝的坍塌前的祭品。

宁城,采用是袁崇焕最得意之作菱堡式城防体系,城墙成波浪折度,就好似女人的百褶裙一般,不规则的城墙,让攻城方很难攀爬,更加利于城头上的弓箭手射击,城门也采用瓮城,整个镇子与其说是镇子,不如说是一个要塞,而宁城的防御体系并非是孤立的,不能不说袁崇焕筑城的本事,宁城周边有十二副镇,成环形围绕宁城,就好像是乌龟的龟壳一般。

袁崇焕的天赋技能:固若金汤,初级,城防耐久增加5%,箭塔射程增加10%,全城防杀伤增加3%,可以说整个天赋技能让本来就坚固的城市更加难攻,全城防杀伤力提高,意味着不管是滚木礌石,还是箭塔,士兵,只要属于城防设施,攻击力都会获得加成,而这个天赋的等级如果达到顶级,那么他驻扎的城镇绝对是一个让攻城方噩梦般的存在。

宁城的面积比起无城墙的灵夏城比起来,面积至少小了一倍,整个镇内显然紧凑,但并不混乱,袁崇焕虽然说文不成,武不就,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在得民心这一点上颇有建树,宁城在他的治理下倒也欣欣向荣,百姓安居。

宁城最繁华的主街道上,位于十字胡同口,有一家装饰的富丽堂皇的春香楼,闻名便可得知,这春香楼不是卖酒的,而是卖笑的,不能不说灵夏在色情业上的发达,在灵夏城南有着一个以青楼红院为主的红灯区不说,在各地还有着青楼分院,而这春香楼就是灵夏十大妓院之一的四季春阁的一家分院。

妓院在古代的地位十分复杂,既是色情场所,同样也是娱乐场所,文人才俊以风流自诩,而青楼头牌则如同后世的明星一般受到追捧,因此也上演了许多为人所知的故事,而灵夏的青楼还有着另外的作用,青楼内人多嘴杂,三教九流,达官贵族,就如那句话,温柔乡英雄冢,枕头风永远是强大的,所以青楼内也是信息流通最快的场所,同时还可以收罗一些风流的文人,古代里嫖妓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反而是一件雅事,不能不说一个时代一种风情。

青楼红馆为了招揽顾客,经常会举办一些节目,比如选头牌,斗花魁等等,而春香楼自然也不能免俗,二月二十五,春香楼头牌会,可是早早的就在宁城大街小巷内传开了。

宁城内大小商人,甚至当官的才士文人都已经得到了风声,而这次的头牌之争据说是几个媚儿香,还没开苞的处,而当天除了选头牌也有赏花会,想要博得美人一夜春宵,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谁不知道这春香阁的老板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不管是那些草原上的性烈的蛮女,还是江南水乡温顺的碧玉,又或者是异域风情的金发美女,玲珑风骚的倭女,以及羞涩的棒子女,都能搞得到,而且各个都是上等货色,不过有些遗憾的是,这些女子很少是完璧之身,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有几个处子争头牌,这在一向平静的宁城里可算是一场不小的风波了。

春香楼最精致的雅阁,正中一桌美酒佳肴,而在桌子两边,则坐着两男两女,男子分别是灵夏谍报司主事吴用,而另一边的则是春香楼的大老板,奴隶商人王晨宇,王晨宇如今早已经不是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伙计,与渤海人的奴隶交易让他身价倍增,如今他已经是灵夏数十个奴隶大商人之一,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不过随着战争的结束,北面奴隶贸易也显得后劲不足,王晨宇将积攒的钱投入了一个前景远大的行业,青楼业,从此,灵夏九大青楼中多出一家,成了十楼,而王晨宇二十出头的年纪,俊朗的相貌,也为了他博得了一个玉面郎君的雅号。

王晨宇上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又朝一日会成为奴隶商人,又成了青楼老板,做起了这份前途无限的行当,扶桑国的色情业发达啊!王晨宇也是受害者之一,如果不能在青楼业里干出个名堂来,他都白受了那么多年的毒害。

坐在王晨宇身边的女子就是一个倭女,不过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倭女,这个女人是扶桑国谍报机关的一名少佐,虽然年纪只有不到二十岁,但却精通忍术,以及房中术,最重要的是此女漂亮的一塌糊涂,比起那些片子里的女优漂亮不知道多少倍,这个女人是扶桑国精心打造的花蝴蝶之一,本来是打算对付张学良的,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处女,至于王晨宇怎么抓到此女,又怎么驯服此女的就是秘密了,去参考岛国的片子吧。

而坐在吴用身边的也是此次参与竞争的一个头牌,是一个宋朝的郡主,说这个郡主命好还不是不好呢,说她命好是因为她没被金人糟蹋,还在这乱世平安的活到现在,而没有被男人抢去开苞,说她命不好则是因为她倒霉的遇上了王晨宇,于是一个落难的凤凰成了鸡。

“大人,二十五日头牌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那一日会有很多宁城的商人官家过来!”王晨宇虽然是后世人,但环境造就人,王晨宇早就融入了这片烽火大陆之中,让他适应了这种上下尊卑的体系。

吴用点了点头,吴用虽然从军师的位置上下来,但权势非但没有被削弱,反而变的更大了,谍间司负责内外谍报,拥有监察百官,为主上巡视民情的职责,而光这一条就足以让很多人忌惮了,而谍报司也属于主上心腹,而以吴用的阴谋手段,可以说正是如鱼得水一般。

“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王掌柜还是换个地方吧,不要多久这宁城就要大乱了!”吴用喝着一旁宋国郡主倒上的酒水,淡淡的说道。

王晨宇是一个聪明人,虽然他不知道吴用为什么要他散布争头牌的消息,而且还放出这么大的彩头,但吴用这一句话就足以解开他的疑惑了,灵夏是要动兵了,而目标就是袁家,作为春香楼的大老板,王晨宇早就已经跟灵夏的谍报司签署了秘密协议,而只有真正接触到上面,才知道灵夏在不知觉间已经拥有了如此庞大的地下势力,除了明面上的谍报司,他还加入了青楼红院组成的魁楼,这个魁楼说白了就是青楼红院组成的商会,而这个商会其中一项业务就是买卖情报,而最大的客户就有灵夏商会,如今还有谁不知道灵夏商会是上面那个大boss的老婆开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支十分隐蔽的势力也曾找过他,而那个人手中拿的是金赐的腰牌,花雨楼。

只有接触了,才会知道可怕,王晨宇也算是彻底了放弃了更大的野心,这年月不是谁都能参与一把玩一回争霸,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富家翁吧,不过断了某些心思,不代表王晨宇心满意足,他现在顶多是一个小有资产的富家翁而已,他可是要做国商的,而还有什么比奴隶贸易更加赚钱的买卖么。

王晨宇笑着站起身,亲自为吴用倒上一杯酒,道;“多谢大人指点,王某定不会忘,在下也没有什么可送给大人,这如香郡主如果大人还看得上眼,不嫌弃她在我这春香楼呆过一段日子,就给大人做一房小妾如何。”

王晨宇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一点不比那些英雄的技能差,虽然吴用面上没有一丝波澜,不过几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是让王晨宇观察到了,而且根据了解,这位谍报司的主事到目前还没有娶妻,而这位如香郡主虽然落了难,但毕竟曾经身份高贵,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宋朝公主,而吴用是一个宋朝人,以他对人心的了解,对方应该不会去拒绝他的好意。

吴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的笑了笑,道:“虽然你,我身份不同,但也都是为主公效力,日后少不得还要倚重,今日吴某就不多打扰了。”吴用说着站起身。

王晨宇知道他这是攀上了关系,乐呵呵的送走了吴用后,回到房中,自斟自饮了一杯,看着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的如香郡主,也不在意的拉过风信子,在对方丰满的酥胸上抓了一把,风信子的身体敏感的一颤,嘤咛的一声软在王晨宇的怀中,王晨宇抬起头看着赵如香,不屑的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攀上吴大人,争取做个正室夫人,你好歹也是一国郡主,虽然落了难沦落到风尘,但毕竟还是一个处女,至于相关的人我会处理的,当然如果你非要选择做个头牌我也不会勉强,但你可想好了,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滋味可不好受。”

赵如香虽然对眼前这个卑鄙无耻龌龊的男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里:“你就不怕我将来报复你!”

“吴大人可不是一个被女人摆布的人,还有善意的提醒你一点,不要试图去控制男人,还有把你那臭脾气收起来,在有人的时候,你可摆摆你那郡主的架子,私下里,你就当你是一个淫荡的妓女,记住我的话,对你有好处。”王晨宇嘿嘿一笑,继续道:“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会送你到吴大人那里。”

时间匆匆而过,二月二十五日这一天在黎明的阳光下到来,随着冬季一点点的结束,空气中已经能嗅到春的暖意,头牌会是在黄昏日落举行的,在春香楼大堂正中,搭了一方台子,台上用丝绸装扮,可以说是姹紫嫣红,早早的就有人买票入场,气氛热闹至极。

而在二楼还有十数间雅间,可以临空看到下面的表演,随着夜幕的降临,龟公这才弯着身子走上台上,对着在座的客人拱手道:“欢迎各位到来,今晚我们春香楼一月一度的头牌争霸大赛也要开始了,开始之前介绍下游戏规则,大家在进门的时候都得到了一个小木牌,这个就是大家手中的票数,一个木牌等于一票,一个银牌顶十票,一个金牌顶一百票,银牌一块是十两银子,金牌一块百两,将牌子砸给你看重的姑娘,最后合算票数,票数最多的当选为下月的头牌,而哪位在姑娘身上砸的票数最高,也将获得她们的初夜权,下个月拥有半价入幕之宾的权利,本届的头牌会总共有三位精挑细选的姑娘,而且各个都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好了,我就不在这里站着碍眼了,有请第一位如意姑娘。”

如意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大家闺秀,有着水一般的肌肤和眼睛,娇巧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相貌,芊盈的娇躯,就好若是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身上穿着一层浅蓝色绸裙,腰间束着一条玉带,将那饱满的酥胸,杨柳般的细腰和挺翘的臀衬托的淋漓,如意手抱琵琶,端坐在软榻之上,纤柔的玉手轻撩琵琶,檀口轻启,一曲李清照的声声慢顿时在场中响起。

一曲终了,如意抱着琵琶退在一旁,而下面叫好声一片,十余人纷纷将木牌投入如意的箱中,不过下面还有两人上场,所以头牌之争只是初开了一个头,接下来的一女则是典型的北方女子,身材欣长,有着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而为了凸出那双腿,王晨宇还特意订做了一身百合短裙,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大胆的暴露,直接刺激着众人的眼球,与之前保守装束的如意形成强烈的反差,气氛就好像是火焰一般,越燃越旺。

上场的姑娘叫做红莲,是一个契丹官家女子,不爱红妆爱武装,上身穿着束身的镂空软皮甲,丰满的胸脯被托的高耸俏丽,小腹处几乎赤裸在外,下身穿着软皮百合短裙,紧身的皮裙,让臀部更显俏丽,红莲手持一把木剑,上演的是剑舞,身着大胆暴露,配合上剑舞的动作,简直就是一场诱人的舞蹈,舞才到了一半,就听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阵投票的声音,甚至还有阔绰一点的商人直接拿出银两,顶替票数。

红莲剑舞结束,众人良久才从那丰臀肥乳的荡漾中回过神来,而第三位姑娘也上得台来,之前消失的龟公的声音也再次响起:“第三位姑娘香雪,此女肌若白雪,并暗藏盈香,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女人,极品中的极品,我们大老板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拿出来的。”

就在众人一片期待之中,香雪款款走出,步似莲花,摇曳生姿,青丝垂落,尽显曼妙年华,那一颦一笑,就好似夺人魂魄一般,让人魂飞魄散,有如似喝醉了酒,醉的如梦如幻,一张羽扇,唰的一下张开,遮挡在那绝美的容颜之前,一双皓月般绽放月华的双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人惊叹的张大了嘴,一身雪绒衣,恰到好处的包裹着那具诱人的胴体之上,手腕,脚踝上,一个带着铃铛的手环脚环随着她的移动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她就好似翩翩飞舞的蝶,又好似那含苞绽放的花朵,她的舞姿就好像冬日内的春风,让人心中一暖,让心脏如到了春天一般,怦怦,怦怦的悸动个不停,她的身影就好似那寒霜的梅花,高傲而曼妙,在万千花朵凋零的时候,她迎风绽放,暗香扑鼻,随着她的舞动,一股股的淡淡的梅香盈动。

“香气,真的有香气!”靠在舞台边上的一个人突然惊叫一声,果然引起周边众人的注意,众人纷纷使劲的嗅着鼻子,越来越多的人惊叹声起:“投票,投票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下面的人纷纷慷慨解囊,身怀异香的极品女人啊!谁不想一亲芳泽。

而下面熙攘声还没高于段落,位于上面雅阁内的贵客也开始纷纷出手,能坐上雅阁的人自然不是大富就是大贵之人,而其中就有袁崇焕的儿子袁文弼,袁文弼作为宁城的少主,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袁崇焕对这个儿子也是十分的喜爱,而袁文弼也有出息,小小年纪已经是一个举子之身(情节需要,就这么安排,大家就别寻根问底了)

袁文弼不算是一个好色之徒,但也被香雪的舞姿给迷住了,而在一旁强拉他过来的好友祖大寿的养子祖可法也是眼露精芒:“袁兄,这香雪果然如那雪中的寒梅,独傲寒霜啊!嘿嘿,不知道晚上会是怎么个滋味。”

祖可法说着对着下面道:“下去拿三千两白银买三十块金牌送去!”

而在舞台之上,龟公也得到消息,立刻对下面的人道:“一号雅阁出三十块金牌!目前排名第一!”

“三十块金牌也想抢了我的香雪,我在出两千两!”一个下面的散商从怀里当众掏出两张绸币来。

“这位白掌柜的投了金牌三十五枚,银牌十二枚,目前票数最高,还有没有其他的客人叫价!”龟公笑呵呵的接过绸币,然后重新在花板上计数的道。

“六号雅阁陈公子出五十枚金牌!”龟公结果厚厚一沓的绸币,尖声喊道。

“靠,五千两,我手里只有两千两了,袁兄,你那里不是还有两万两,拿出来,今天非得把那个香雪砸上床!”

“不行,这两万两是用来采购军资的,怎么能用来买妓!”袁文弼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的道,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动心,不过动用军费,祖可法看到袁文弼的犹豫的神色,嘿嘿一笑道:“兄弟,这女子可是万中无一,最可贵的居然还是一个处子,这可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到的,大不了算兄弟从那里借的,初夜也算你的如何!”

“我说袁文弼,不就是两万两银子,别跟我说你连这点钱都没有,下面的人就没有孝敬你小子的,要不要我给你写个拮据,不过等老子抱着美人爽快的时候,可别怪做兄弟的没想着你!”祖可法说道。

袁文弼看着下面那亭亭玉立的香雪,终于狠下心来,从怀里拿出两万银票道:“这女人我要了,你小子被打她的主意了。”

祖可法嘿嘿一笑,道:“如果换了别人,我可不让,不过是袁兄么,我自然要给你几分面子!”祖可法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早就有了打算。

竞争逐渐进入了高潮阶段,而参与初夜权竞争的人也只剩下一号雅阁和六号雅阁,“妈的,来人在下去给我买二十块金牌来!”祖可法眼睛猩红的道。

“少爷,咱们手里没那么多银子了!”

“还有多少!”祖可法愣了一下,回头问道。

“还有八百两!”

“给我砸下去,妈的,老子不信了!”

不过很快,祖可法就暴怒的掀翻了桌子,因为在他报价没多久,六号雅阁就直接抬出三十块金牌来,好像是在羞辱他一般,香雪最后当之无愧的成了头牌女,而一些小商人见香雪是指望不上了,在另外两女身上也是竞争激烈,这让上面一直看着的王晨宇乐的合不拢嘴。

祖可法和袁文弼出了雅阁,正碰上了六号雅阁出来的柳姓商人,商人身穿绫罗绸缎,富贵至极,一身的肥肉来回的颤抖着,要多猪哥有多猪哥,那商人看到面色铁青的两人身前,啧啧有声的道:“两位就是祖公子和袁公子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不过两位公子爷,这玩女人也是要看实力的,没钱就不要充那大头蒜,这香云姑娘我就笑纳了,哈哈!”

袁文弼面色一沉,并没有应话,转身欲走,而祖可法却是愤怒的跳了起来,尤其是想到那香雪那娇盈的身子被这头猪给拱了,他就怒不可竭,都说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祖可法也是冲冠一怒,挥起那钵大的拳头,对着柳姓商人就挥拳打去。

祖可法那可是练过武的,这一拳下去,柳胖子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门板之上,顿时进气多,出气少:“老爷,老爷!”一个瘦管家冲上前去,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然而那胖子却脑袋一歪,挂了:“你们还我老爷命来!”

瘦管家愤怒的冲上前去,就去抓祖可法,祖可法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再次挥出一拳,瘦管家也是应声飞出,呜呼一声,一口气没上来,挂了。“死人了,杀人了,袁家公子杀人了!”顿时青楼混乱了起来。

而在一旁的三号雅阁之中,赵家郡主却是温柔的倒着酒水,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一抹淡淡的轻笑在对方的脸上浮现,那笑容中分明有一种阴谋的味道,不过想起前晚的一夜风情,脸上却浮起一片红晕,心里涌出一丝羞涩的甜蜜。

是夜,袁家祖家公子在青楼为一女子大打出手,当众杀死两个商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是翌日清晨的太阳升起,消息已经传遍全城,成了大街小巷上的议论的话题,尤其是得知那两个商人是灵夏来的大商人的时候,消息也是越传越邪乎。

而在城门处,吴用乘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宁城,而两日后,来自灵夏的使者就赶到了宁城,要求袁家惩办凶兽,并赔偿灵夏商人的损失,袁崇焕自然不可能将唯一的儿子交出去,断然拒绝,三月初,当春风吹过大地,地面上露出一丝绿芽,西征大总管薛仁贵正式宣布与袁家进入战争状态,为灵夏商人受到不公平待遇讨个说法。

商人的地位在封建时代一直低的可怜,为商人讨个说法,简直就是笑谈一般,不过灵夏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死的人不需要有多重要,重要的是理由,一个可以出兵征伐,而对方又显得理亏的理由。

随着薛仁贵的宣战,袁家也作出了回应,与当日开始集结兵力,而作为袁家一体的祖家也开始进入战争状态,河西烽火一触即发。

第二百一十五章 祭天—麒麟降福

第二百一十五章

祭天—麒麟降福

三月一日,烽火纪元三年的春天终于来临,这一日清晨,夏羽携带着后宅内众女,以及文武大臣乘车前往三清宫,进行春祭,升级到三清宫的道观具有祭天的功能,不过并不是每一个时间都可以去祭奠天地。

祭天:可从春夏秋冬四季开头的第一天进行祭拜天地,以换取祥兽的降福,祭天需要花费一万信仰值。

祈神:通过虔诚的祈祷,拥有40%几率获得神灵降体的赐福,每次花费一万信仰值,每一个人限使三次。

占卜:每一个月可以使用一次,可以预测吉凶祸福,并获得神灵的启示,启示的多寡受道士的道法高低限制,每一次使用花费一千信仰值。

祝福:通过消耗信仰值而获得祝福,30%几率获得运气加成,每祝福一次消耗信仰5点。

前三个属性也是三清观升级到三清宫后出现的三个技能,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使用的,不过信徒积累的信仰值倒是不少,足有十多万点,信仰除了虔诚的祈福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拿钱砸,十点银子一点信仰值。

道宫上的技能讲解十分的简单,只说是能获得降福,至于这个福是什么样的,谁都不晓得,不过反正是要出征了,祭拜祭拜天地,说不准能得到神灵庇护,夏羽虽然不迷信,但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祭一祭天也花费不了多少银子。

道宫前殿的小型广场上,已经搭建起一座祭天台,说起来具体怎么祭祀法夏羽也不明白,反正老道士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祭天选择正午午时正中的时候,在搭建的祭天台边,十二祭天圆鼎焚烧着紫檀香木,弄的四周烟雾缭绕,香气扑鼻,而在祭天台上,老道士还设下法坛,装神弄鬼的。

由于灵夏礼部初建,也没有那么多规矩讲究,所以夏羽只是带着家里的一些文武来到道观广场参加,随着时间的推移,老道士在祭天台上蹦跶的差不多了,走到台边,一抖拂尘,道:“请灵夏主君上祭天台,叩拜天神,乞求天神赐福。”

夏羽苦笑对着身旁的周紫晴笑了笑,周紫晴却是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去啊!”

随着夏羽走出人群,红色的地毯两侧,十二道悠扬的牛角号声响彻天地,登上象征九重天的九层台阶,夏羽来到法坛前方,低声的对着劳守道道:“老道士,接下来怎么做!”

老道士对着夏羽眨巴下眼睛,道:“听老道吩咐就是!”老道士说着来到法坛前,用龙脚青铜杯斟了杯酒,端了过来,念念有词的道:“灵夏主君跪下!”

夏羽看着老道士,瞪大了眼睛,娘的,找打是不,老道士却是对着夏羽挤眉弄眼的道:“大人,这是程序,不能破的,您就委屈委屈,大不了回头我给你跪回来!这么多人看着呢?您给点面子啊!”

夏羽靠了一声,撩开衣襟下摆,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老道士额头上渗出几滴汗珠,将酒杯递给了夏羽道:“将酒杯里的酒倒一半,剩下一半喝了!然后对着天,叩拜三次,叩拜的时候一定要虔诚,这样能提高降福的档次。”

“不用说两段祭天祷文么?”夏羽眨巴了下眼睛,貌似看电视上祭祀天地都有那么一段要对天祷告的段子,虽然这个祭天很节俭,不过也不用这么简单吧,完全没有什么气氛啊!

老道士苦笑道:“要不你就说两段!反正还有点时间!”夏羽连忙摇晃着脑袋,没办法,他刚才收刮了下脑袋里的词,还真不是该说点啥,就不露那个丑了,道:“算了,还是直接磕头吧!”反正跪天跪地跪父母,不丢人。

夏羽说着按照老道士的吩咐,将酒杯里的酒水倒了一半去,然后将酒水一饮而尽,不过喝完酒后,夏羽又卡壳了,不是因为他不想跪,而是没跪过,又没人教他怎么跪,总不能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后咣咣的磕三个脑瓜响吧,太粗鲁,不适合他的身份啊!

不过夏羽只是愣了一会,脑海里看的那些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依葫芦画瓢有什么难的,双臂前伸,端视前方,然后行俯身叩拜大礼,夏羽这一拜可谓是五体投地,差点没把腰抻了。

“啧啧,没看出来老公还有这么两下子,本来以为他要出点丑的,没想到居然拜的有模有样的!”周紫晴看着夏羽那三拜九叩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娇笑,三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微微凸显了出来,周紫晴也算是彻底放下了手头上的一切事情,全都推给了白素,夏梓裳以及其他众女,自己落了个清闲,除了偶尔看看账目,就全身心的安起胎了,有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不过毕竟是大姑娘头一回,她可不敢马虎,毕竟这不是后世,法律上只准一夫一妻。

周紫晴敢拿夏羽说笑,其他女人可不敢,何况这是拜祭天地的事情,女人们心里都虔诚着呢?谁也不想得罪了神仙,毕竟她们的肚子可都没个信呢。

夏羽可真是虔诚的很,本来老道士只是让他随便磕三个头,走过过场,然后他在接个尾,把程序走完,道观的祭天技能自然会发动,不过夏羽做戏做上了瘾头,三拜九叩大礼一个没少,那虔诚的模样,比起劳守道这个老道士还虔诚,倒是看的劳守道一愣。

夏羽叩拜完成,劳守道则对着下方大声的道:“祭祀三牲,众生祈天!”

三牲就是猪牛羊,每样三头,本来只要一头就够了,不过夏羽觉得太小气,于是大笔一勾,一样三,反正九头牲口也花不了两百两银子,该大方就大方一点,九头牲口被排在祭台下,由蛮战士们持刀,清一色的血红花纹刀,那叫一个锋利,几乎刀落,头掉,九个牲口脑袋被装入盘中送上祭天台,摆放整齐,随后在谢张两人的带头下,前来观礼的文武,百姓同时跪倒在地,祈天降福。

随着这最后一道程序走完,富丽堂皇的三清观主殿突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冲入天,那蔚蓝色的天空顿时风云大作,云朵顺时针的顺着光柱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从漩涡之中,突然一声仿若惊雷般的叫声从漩涡中响起。

一头麋身,牛尾,马蹄,一角,全身披着水蓝色的鱼鳞甲的灵兽麒麟从漩涡中踏空而出,麒麟是与龟,凤,龙并称的四灵之一,是长寿,祥瑞之兽。

而在半空中踩云踏雾的麒麟在天空中盘旋三周,然后降在三清宫上方,口吐人言的对着众人道:“听到尔等虔诚的祈福,天神惊动,灵夏君主仁爱大义,虔诚向道,天神特来命我为尔等降下福祉。”水麒麟说着对着天空一声长吼,吼声声若惊雷炸响,四蹄猛然浮空踏起,整个身体化作万千的蓝光绽放射出,一道水蓝色的巴掌大的蓝宝石般的水麒麟闪动着蓝色光芒的飞到夏羽身前。

夏羽伸出双手接过那栩栩如生的麒麟,却听一声智脑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恭喜你获得下位神器水麒麟的祝福。”

水麒麟的祝福(下位神器,伪):因为你和臣民虔诚的祈福,惊动天神,天神降下祥兽为你的领地赐福,您的领地势力范围内将会风调雨顺,农作物产量将获得大丰收,水灾的出现几率降低到1%,受麒麟祝福影响,你的领地获得5%的攻击,防御加成,士兵获得10%攻防加成,士兵受伤恢复速度提升20%,行军速度提升2,士气提升1,放入主城之中,发挥效果,持续时间:一个月。

我靠,神器啊!这也太牛逼了点吧,夏羽贪婪的看着这水麒麟,看来这祭天确实不是吹着玩的,还好自己很虔诚,要不然还不被雷劈,娘的,看来这烽火大陆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啊!看来自己得好好摆正一下心态了。

将水麒麟的祝福的属性告诉给谢,张两人之后,两人全都激动万分的道:“天助我灵夏啊!”

夏羽想想,这算不算是一个好兆头呢?回到灵夏城后,水麒麟的祝福自动生效,而出征之外的灵夏将士们也同时得到了智脑提示获得水麒麟的祝福,顿时士气大振,而砺兵秣马的陈庆之和薛仁贵也是脸上一喜,士气可用矣。

而烽火纪元三年的第一场战争,不是在东辽和大金之间爆发,而是在西面的沐风原,薛仁贵在宣布与袁家进行战争的当日,就集中两万骑兵闪电般的杀入袁家领地,在袁家还没有做好布置前,连下五镇,兵锋直指宁城核心,一场由一个商人引起的战争,正式爆发,而此战的爆发,也获得了广大灵夏商人高度支持,灵夏的举动让他们这些商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自古重农轻商,让商人们始终低人一等的地位也因为这一战的爆发而改变,许多商人纷纷捐献家资,从家中抽调精锐的奴隶,以支援征伐袁家的战争,而战场战争所带来的好处并不仅仅如此,在易家南面的张家也因此战正式的与到了多日的张禄开始了正式的会谈。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先发制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先发制人

沐风原本身就是一片肥沃的平原,四周没有任何险要可守,可以说这里是骑兵的天堂,薛仁贵抽调各军中的骑兵营,组建起一支由两万骑兵组成的骑兵队伍,与公孙康两人分兵两路,一路疾驰,在袁家所属城镇还没有反应过来,骑兵一日下四镇,歼灭守军三千余人,逃跑数百人。

薛仁贵并没有停下马蹄,而在短暂的休息了三个时辰后,骑兵好如一道锋利的箭矢,直穿袁家心脏宁城,沐风原显半月型,而段家的沐风镇与宁城就位于月的两弦处,不过直线的距离,不过两日马程而已。

几乎是在宣战的第二天,薛仁贵带领的灵夏铁骑已经来到了有着七星连城之称的宁城核心,而水麒麟的祝福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军队士气提高,战斗力旺盛,而体力恢复速度也有显著的提升,这些也让灵夏军的整体实力上升了半个台阶。

宁城七星连堡是以宁城为核心的防御要塞体系,也是袁家倾尽全力打造的城防工事,宁城位于中心位置,而在宁城二十里到三十里的位置分别散布着六座比宁城小一号的镇子,成犬牙交错的态势,挡在宁城前方,而细细算来,几乎每一个镇子相距的距离都不过十余里路程,也就是说想要增援只要半个多小时就能赶到。

菱堡城防:好似波浪一般的菱形城墙,花费比正常城墙多50%的资源,换取提升20%的城防坚固程度,提升5%城防伤害加成,削弱攻城器械30%攻击力的城防工事。

薛仁贵骑着战马爬上一处矮坡,放眼望向眼前的一座镇子,这个镇子属于七星连堡最突出的一座,薛仁贵早就从谍报司那里到了七星连堡的一些大体情报,七星连堡核心为宁城,其余六堡为卫镇,宿镇,牛子堡,杨柳镇,田镇,兴子堡。而眼前这座镇子就是牛子堡。

牛子堡四周虽然是平原,然而在镇边上却有着一块巨石,石高三丈,足有数十丈宽,深埋地下,而牛子堡的一面城防就以这块巨石为基准建造,所以这块区域显得陷入一块,而两侧的角楼则显得突出,就好像是牛角一般,所以这个镇子也被称为牛子堡。

灵夏铁骑奇袭袁家领地的消息,在清晨就被逃兵带了回来,镇守牛子堡的是袁崇焕手下一员副将张平,张平是山东临淄人,但却被金军掠到东北,随后逃出,加入了袁崇焕麾下,张平曾经是打铁出身,有着一身不错的力气,在战场倒也练就了一身不错的本事,后来在袁崇焕麾下任亲兵,得其点拨提拔成了一个副将,来到烽火大陆后,张平也成了袁崇焕的核心心腹之一,带领三千兵马驻扎在牛子堡这座要镇。

“派出一波骑兵试探一下!”小心谨慎是为将者必须谨记的一点,薛仁贵并没有因为自己兵多而小视敌人,从探子发回的情报上看,这座有着奇怪城墙的镇子其实就好似一座要隘,镇子面积结构紧凑,那波浪形的城墙,可以有效的削弱投石车对其的打击,而凹凸不一的墙面,也制造出许多射角,可以隐藏众多的弓箭手,加上错落分配的箭塔,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刺猬一般。

得到命令,一千草原铁骑飞奔而出,他们就好似是一群蝗虫一般飞掠而过,势如千钧般的冲向牛子堡的城墙,好似不撞南墙不回头一般,比起经过大规模战争,士气高昂的灵夏军来,站在牛子堡上的袁家军可就显得有点势单力薄,虽然他们见过段家的骑兵,然而三四千和两万比起来那可是一个池塘和一个湖泊般的区别,骑兵一上万,那可是铺天盖地,光是那份气势就能吓破人胆。

袁家军很多士兵只是与段家,或者罗家有过一些不大的摩擦,战争的规模从来都没有超过五千之数,倒不是因为他们不想打大战,而是这片地区的形势相互掣肘牵扯,而且而且这里平原面积的狭小,导致粮食产量有限,所以他们不具备打一场打仗的实力,谁也不愿意先露出破绽,被人吞并,所以这种局势一直持续到烽火三年。

袁家军虽然训练精良,然而距离精兵的标准却还有一段距离,通常想要提升综合战力值只有两种方法,一是经过训练,二是上战场杀敌,士兵不象英雄,拥有英雄道具,属性属于隐性值,除非突破兵与将之间的坎,成为一个后天英雄,不过士兵同英雄一样,都需要经验升级自身,以获得自身的提高,训练只能提升少量的经验,而且训练提供的经验会随着自身实力提升而越来越少,也就是说,在战场上搏杀是士兵提升实力,抬高等阶的唯一方法。

而从普通士兵升阶到精锐士兵后,将获得杀气值,也就是势,拥有了势,士兵对抗一些负面的影响大大加强,心里抵挡力提高,战斗意志更加坚韧,不会在因为面对强大的敌人而产生怯懦退让的心里,面对紧急情况,也有了很强的应变能力,而往往从普通士兵晋升到精锐士兵淘汰率至少是二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二十个人中可能只有一个精锐士兵产生,而其余的则将战死沙场,当然这个比例并不是绝对的。

如果有一个强大的统帅,这个数字完全可以缩小,毕竟每胜利一场战争,士兵或多或少都会获得一些经验分配,也就是说如果你运气好,一直活着,但却参加过上百场大小战阵,你同样也能熬出头,成为一个精兵,毕竟在上百场战争中活下来,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灵夏军拥有十数万军队,这些军队的组成,大部分都是大浪淘沙般生存下来的士兵,从村战时期这些士兵就南征北战,一路杀过来,而那些草原骑兵更是从来没有停止过战斗,加上与大金的几场大战,对灵夏军都是一种淬炼,所以灵夏军卒基本上都是精兵组成,只不过这个精兵也分几等而已,与袁家军比起来,灵夏军无论从素质,兵力人数,还是装备都要强上一筹。

城头之上,几个十分紧张的士兵看着已经冲到城下的骑兵,几乎不停的冲上来,终于承受不住那马蹄的践踏之声,手上一松,箭矢应声而出,而四周同样紧张的士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纷纷松开弓弦,箭矢稀稀落落的射出,而城下的骑兵却在城前四十多米处,猛然左右分开,双腿夹住战马,从身上拿起角弓就是一片密集的箭雨飞射。

城头上还呆若木鸡的士兵纷纷传出一声声惨叫之声,张平面色铁青的看着下面贴着城墙飞驰的骑兵,大声的喝道:“都给我镇定点,他们打不上来,弓箭手准备,齐射!”或许是张平的喊声给这些士兵带来一些底气,第二轮箭雨明显密集了许多,不过草原骑兵并没有给他们机会,已经转过马头,飞身离去,箭羽纷纷落在马后,就算有些倒霉的被箭射中,但有着牛皮铠甲抵挡,也受伤不重。

“看来这袁家军并不象传闻中的那般精锐。”一旁的公孙康看着呼啸而回的骑兵,除了数十个受伤的士兵,居然没有一个死在城下的,公孙康不由地轻视几分的道。

薛仁贵却是笑了一声道:“但也不能小瞧,这牛子堡的菱形城防可不是摆设,对方只是一时被我军气势所摄,如果缓过神来,我方损失不会太小,别忘了我们前面可不是一座城镇,而是一个七星连堡,这些镇子互为犄角,可不好对付,退出五里扎营,等后方步兵到来,我们先研究对策!”

薛仁贵先发制人,连夺十数村镇,而后方的东大营和中大营两个军的步兵也快速的接收着这些地方,并快速的推进着,而这里最高兴的就是段家,大树底下好乘凉,以往想要攻下这么一个镇子也要损失不少,不得不计算是否合算,权衡之后才敢出兵,哪里有现在这般,几乎是摧枯拉朽一般,一日之间连下十数村镇,整个沐风原中部肥沃的土地全都纳入怀中。

西路军的首战大胜,兵锋直指宁城七连堡的消息被探子快速的发回,罗家乐安镇,罗士信看着眼前的探子发回的情报,对着下首身着儒衫,手持羽扇的俊雅谋士徐世绩,徐茂公道:“军师,灵夏军一日连下袁家十数村镇,兵锋直逼宁城,看来这灵夏可是来者不善,我们该如何处之。”

徐茂公,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英国公,不过为了避李世民的讳,改名李绩,听到罗世信询问,徐茂公却是轻抿着茶水,道:“这凌云山茶味道清醇,香气黯淡,入口却回味无穷,比起龙井茶来也不逊色半分。”

“军师!”罗世信听着徐茂公顾左右而言他,不由地叫了一声道:“军师不用绕圈子,有话就直说好了!”

徐茂公呵呵一笑,不答反问:“罗家与灵夏兵力相比,孰强孰弱!罗家与灵夏的经济相比,又孰强孰弱,罗家与灵夏的人口想比,又是孰多孰少!”

罗世信听到徐茂公的询问,闷声的道:“比兵力,灵夏拥兵二十万,我们兵马不足四万,自然比不得,比经济,我们勉强自给自足,而灵夏却商通四边之地,百姓富庶,比人口,我们不过占据一牛角人口不足三十万,而灵夏坐拥三郡二十一县,加上段,易两家,人口少说也有两百万,我们虽然与其相差悬殊,但有关隘险要驻守,对方还耐不得我们,如果联合袁家,祖家,李家,集合四家联军未必不能打败对方。”

徐茂公却是浅笑一声,道:“如果罗将军你志在片瓦之地,不妨与其他三家联军抗夏,不过如果将军想要有一片更广阔的天空,展翅翱翔,却要等!”

“等!”罗世信不是笨蛋,徐茂公说的这么明白,他在不明白就是傻瓜了:“军师是让我投灵夏!”

徐茂公依旧不答,道:“将军虽有大志,却无君王之相,良禽择木而栖,大树底下才好乘凉,遍观左右,北方有草原部落,东方有灵夏,西方有辽,燕,草原,大辽乃胡族,自然不是好的投奔目标,大燕虽有明君,武有乐毅,文有郭愧,然而北方却有同样强大的大辽,双方互为攻伐,战争连绵不休,百姓疾苦,而只有灵夏坐拥两河夹地,占有大片丰美平原,灵夏主君重农商,施良政,灵夏崛起已经不容阻挡,天下大势,顺势而为,顺着昌,逆着亡,将军如果想要建立一番盖世功勋还需要找一良主。”

罗世信听后,点了点头,他知道徐茂公才略高绝,他既然说了灵夏将会崛起,那定然不会错,不过既然决定要投,为什么不现在就投,反而要等,徐茂公似乎看出罗世信的想法,道:“既然是寻良主,自然急躁不得,且看看局势发展,再做决定不迟,不过近日定会有灵夏的使臣到来,将军还要尽心安置。”

张家的领地占据着枫林岭南方,铜山以东的狭长土地,虽然打出旗号张,但实际上这个诸侯势力却是四家联盟,而以张家势力最大,所以打出张家的旗号,但真正做出决断的却是四家的家主联会。

张,王,赵,钱四家分别操持一行,张家的船,王家的镖,赵家的铜,钱家的田,这个势力说起来就是四个清末闯关东的内地商人组成,由于四家人都是商人,所以争夺天下对于他们并没有多少诱惑,商人的精明就在于他们知道自己斤两,不会去做那些不可能实现的梦,乱世之中,到处商机,他们用自己的头脑打造了一个他们的商城,并控制着一大片区域。

张家占据数个沿河村镇,网罗了众多工匠,大力发展造船业,通过南下渤海,探索海域,打通海路,成了最大的船商,并拥有自己的大船队以及众多的作坊,王家的镖,王家以前是开镖局的,控制了商地大部分的镖局,拥有上万镖师,并开设了镖局会所,主理各项委托,还兼有守卫商地的职责,而这个镖局会所的性质相当于西方的佣兵工会,商人们在这里发布任务,而镖局接任务,完成后获得佣金,如果是有外敌,则由四家一同发布任务,招募整个商地的可战的镖师,保卫商地。

赵家的铜,赵家的势力主要在铜山附近,铜山生产铜铁,所以赵家的锻造作坊十分出名,而钱家的田,则是因为钱家是做粮食买卖的,并占有着商地一半的良田,可以说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大地主,四家各操持一块,互不干涉,反而结成密切的关系,主导着整个商地的发展。

当北面袁家大败,连丢十余村镇,灵夏兵锋直插宁城,四家家主终于坐不住了,虽然他们有着一支不弱正规军的镖师队伍,然而镖师毕竟是镖师,单打独斗或许占有优势,但真的正面来上一场,肯定败的连裤子都不剩下。

张家家主叫张明德,年纪四十余岁,十六岁就跟着商队跑关东,收购皮子,人参等东西,在这行当里做了二十余年,也是一个老字号了,所以另外三家才会让出盟主的位置:“这么晚了还将三位找来,实在是形式逼人啊!灵夏势大,早晚都要打过河来,本来我还有些犹豫,毕竟我等是商家,怕就怕投了过去,这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全都败了,最后还不得善终,不过灵夏此次对袁家大战,却是因一商人而起,虽然里面或许有许多由头,但也表明了一种态度,所以我才找三位商量一下,究竟是投还是不投,投的话怎么个章程,不投的话怎么个处置。”

在座的三人听了张明德的话,都陷入了沉思,王福在家排行老七,因为吃不上饭,被送去了少林当了个和尚,后来还了俗,走上了镖,王七虽然大道理不懂多少,但却为人豪爽,仗义疏财,所以结交的朋友最多,黑白两道都吃的开,对张明德,他是很敬重的:“老叔,我王七绕那些花花肠子不如你们,投不投的三位做个决定,咱们四家打碎了骨头连着筋,有福一起享,有难一同挡,谁也跑不了谁,你们说打,我立刻召集兄弟,怎么也不会堕了我们商地汉子的威风。”

“你个大老粗,就知道打打杀杀,我那妹子跟了你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不过你话说的倒在理,咱们四家同气连枝,只能同进退,打不打,不在咱们,如果他们肯给咱们一条活路,咱们就算损失点也不算啥,凭借咱们的本事,早晚都能赚回来,如果对方欺人太甚,就只能拼一下了。”说话是在钱丰,一个略微发福的汉子,走关东道上哪一个都不是善茬,没有一点胆气也不敢走这条路。

“我没意见,还是听张老的,这里您最大,吃的盐最多,走的路最长,究竟怎么个章程,还得先接触接触对方,看看对方是怎么个态度,咱们才好随机应变。”赵广德身着一身绸缎,不过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但说起话来却能听出是念过几年书的。三人都表了态度,纷纷看向上首坐的张明德,希望这位老叔给拿个主意。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天罗地网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天罗地网

张明德抿了口茶水,听完几人表过态,这才放下茶杯,脸上波澜不惊的道:“既然几位都是这个意思,那就发帖子,怠慢了贵客几日,总要备点礼物打点。”

商城最豪华的凤凰楼,是张家的一项产业,凤凰楼高四层,前后院落三十二间,按照不同的档次分成上中下三等,而张禄作为灵夏特使自然是被安排在上等院落里,由于作为使者经常要到危险的地方出使,所以张禄身边专门配置了上百精兵作为贴身护卫,另外蓝羽也随行跟随,布置警戒,虽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蓝羽如今在战斗力上甚至不比身边的蛮兵,但毕竟他是受到正规系统训练的特种兵,加上有后世总结出的前人经验和知识,这些不是蛮人战士能学会的,而且蛮人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心眼,蓝羽这个教官的位置可是坐的稳当,只要他不想着叛变,一生荣华富贵的少不了的。

张家的管事带着几大箱子的礼物送到天上阁,递上请帖转身就走,待下人前来汇报蓝羽和张禄,人已经离开,蓝羽放在酒杯,对着几个蛮战士道:“去将箱子抬上来,我倒是想看看这张家打的什么主意!”男人之间关系熟络的快,喝顿酒就能熟稔,加上蓝羽是夏羽器重的人,连那些蛮子都叫他教官,虽然灵夏军中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些蛮子是近卫体系,高着一层,而近卫军的教官,那得多受器重,张禄虽然还不至于巴结,但也是平易相交,两人自然很快相熟。

几个蛮子抬着五口大箱子走了上来,蓝羽挥了挥手道:“打开!”如今这些蛮族战士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听从命令,当然,在他们心中夏羽的命令最大,其次才是长官的,蛮族士兵就这一点好,忠诚,一根筋。

几个蛮族战士听令,将几口箱子陆续打开,在房间内的烛光照耀下,四箱白银,一箱黄金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箱子里,照的人眼睛闪光,不过蓝羽却只是多瞧了几眼,便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如果换成以前,他绝对会冲上去,光是那一箱子禁止就够他活几辈子,甚至包个明星玩玩,不过现在他可看不上这些东西。

“五千两黄金,两万两白银,这见面礼还真够丰厚的,这张家是打的什么主意!”蓝羽咂巴着嘴,说道。

张禄却是笑了笑,对着蛮族士兵道:“既然送来了,就收下吧,咱们二一添作五,我这礼部衙门刚建,正好用来修修门面!省的太寒暄了。”

蓝羽也是咂巴咂巴嘴,点了点头,能有点外快拿也不错,正好用作花雨楼的运作资金,虽然说上头有拨付,但毕竟到处都要用钱,大头还得自己琢磨,待蛮族战士抬着箱子下去了,张禄这才抿着酒水道:“薛总管那边不是来了消息么?这些人消息倒是不慢,咱们打着为商人报仇的旗号去寻的袁家麻烦,也是表明了一个态度,这商地打的是张家旗号,但却是张,王,赵,钱四家是商人联盟,兵力多以镖师为主,单打独斗或许厉害,但真正的较量起来,却不是正规兵卒的对手,而且他们之所以迟迟不愿意见我,自然是因为咱们还没有对他们造成直接的影响,另外就是他们还摸不准咱们的脾气,所以打算拖一拖,看的清楚点,在落子。”

蓝羽对这种政治层面上的花花肠子是在是绕不过来,岔开话题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禄呵呵一笑,道:“见招拆招,只要他们几个愿意合作,并入灵夏,到时候还不是随便咱们拿捏,只要他们的野心没有用岔地方,主公也不会斩尽杀绝。”

大辽河上,千帆竞逐,祭祀天地之后,夏羽也终于启程东进,三个近卫军陆续被调派到东辽地界,东辽上都城,在三月初的时候也终于步入到城级,不过比起灵夏城来,上都城则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城内虽然热闹,却也显得有些凌乱。

夏羽在一军骑兵的护卫下来到东辽上都城,而此时的上都城外已经成了一个大型的兵营,灵夏东大营三个军在二月末就已经陆续就位,加上冬季前的大败,东辽已经全面退守到晋水以北,晋水以南的大片土地全部沦入金军手中,就算还有抵抗的村镇,也已经形不成气候,不过经过一个冬季的缓和,耶律休哥再次征募兵员,将人马补充到十万,不过此时的东辽军虽有数量,但精锐之兵不足四万,早已经不复一年前拥兵二十万雄狮,与金军龙争虎斗的场面,如果不是灵夏在后方不断给东辽输送血液,怕是东辽早就败亡了。

夏羽的到来,东辽的耶律休哥亲自出城十里相迎,可以说给足了夏羽面子,而夏羽也算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大辽中期的名将,耶律休哥长相俊朗,脸上线条犹如刀削一般刚毅,智略宏远,料敌如神,不过俗话说的好,一个好汉三个帮,耶律休哥确实很厉害,但与他对阵的完颜家也同样是猛虎如云,完颜阿骨打,完颜宗望,完颜宗翰,完颜宗弼,一君三臣,各个都是名将,耶律休哥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几人联手。

晚上一行人把手言欢,没有去谈政务,夏羽也再次的醉了,不过这一次夏羽却没有偷到惺,为了防止夏羽在带女人回家,周紫晴一口气将懂得武艺的李家姐妹还有武黛莲,幽蓝都给夏羽带在身边,夏羽对此只能傻笑以对。

翌日清晨,夏羽捂着脑袋爬起身,酒后乱性的事情是没发生,不过搂着个美人却是真的,武黛莲这个熟的不能再熟的水蜜桃酥胸半露搂着他,嘴角间口水流了一床,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个白花花的乳房,还有那粉嫩的樱桃,武黛莲的胸不算是最大的,至少比起易小妹来差了一码,但也绝对堪称豪乳了,闻着淡淡的乳香味道,夏羽毫不犹豫张口咬了上去,大口的吸允起来。

嘤咛的一声,睡梦之中的武黛莲终于杏眼微睁,感觉到胸前的异样,低头看去,一抹绯红浮在脸颊之上,武黛莲虽然年纪有二十五,是个老姑娘了,男女情事并不算陌生,但毕竟是一个处子,被男人咬住羞处,难免会害羞。

“夫君,该起了,这都日上三竿了!”李若杉推开房门,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某人正吸食着女人的奶子,笑话的道:“夫君没羞,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武黛莲嗯哼的睁开眼睛,看到床边不远的李若杉,顿觉浑身发烧,推开夏羽,手忙脚乱的穿上贴身小衣,不过夏羽哪里肯放过她,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大手攀上乳峰,不顾武黛莲的挣扎,肆意的把玩起来:“懂个什么,这叫按摩知道不,如果不是夫君我帮你,你那小乳鸽能长那么大么?”

李若杉被夏羽说到羞处,不依的道:“夫君坏死了,就知道欺负人,再说了,人家那里本来就不小,哪里是你的功劳,哎呀,不说了,赶快起身吧,陈总管在外面等着咧。”

夏羽嘿嘿一笑,在武黛莲胸前又抓了两把,这才站起身,道:“不早说。”两个女人笑着给夏羽穿好衣服,少不了一番揩油,待李若彤也进了屋,夏羽这才嘿嘿笑着向外厅走去。

“陈总管,田先生,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夏羽坐到上首位置,结果侍女送上的茶,喝了一口,道。

陈庆之坐在椅子上,道:“还是让田先生来说吧!”

田丰并没有推辞,道:“主公,我们之前的定金策应该做些修改,之前我们定下北守南掠,以北方为主战场,拖住金军二十五大军,而后方派出南,北大营袭扰,让大金陷入到连绵的战争之中,最后自我瓦解。”

“怎么,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夏羽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田丰点了点头,道:“变故确实有,三月融冰期,大金境内几条河流水位暴涨,加上前几日连下两日暴雨,导致金军粮草运送不济,月初的耕作也因为发水而受到影响,以目前的情况看,金军三月的产粮会比往常降低一半左右,而如今金地已经是苛捐严重,民不聊生,金军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马上北攻东辽,以掠夺粮食度过难关,另一个办法就是转攻为守,以军屯粮,坚守过两个月,徐图恢复,再做打算,不过从前方探子发回的情报,金军似乎打算走第一条路,陈桥,通城附近的金军已经开始频繁调动,不过如今道路泥泞难行,金军行军会受到很大限制,而我军却有神助,在泥泞道路上亦可保证正常的行军速度,所以与其等对方上门来攻,不如我们打上门去,另外广布密探,在金军各地散播金地大灾的消息,到时候金军必然大乱,而我们趁势而下,金军覆灭不远。”

夏羽抬起头,看着田丰道:“金军境内发生水灾,好,真是老天相助,嘿嘿,耶律休哥那边联系了没有!”

田丰摇了摇头道:“正是要与主公商谈东辽的事情,如今金军已经是待宰的羔羊,天时,人和都在我们一方,加上还有后金帮忙,大金断无在支撑下去的道理,不过大金覆灭,东辽也将从盟友变成敌人,所以此战中,我们除了要覆灭大金,还要让大金覆灭东辽。”

夏羽愣了一下,道:“先生所言我有些听不懂了,这个是不是有点矛盾,再说那金军会听从我们的么?”

田丰却是淡然自若的笑了笑,道:“如今金军汇聚陈桥,凡州,青瓦三地,对东辽形成一道长长的网,根据情报驻扎在陈桥的是完颜宗望率领的五万精锐金军,而凡州,青瓦两地分别驻扎着完颜宗翰和完颜兀术,两人手中拥有兵力四万人,同样也是从黄龙庭撤退而出的八万精锐,跟我们可是老对头,另外在通城还有四万金军,随时可增援前方,我们完全利用金军内部水灾,粮秣短缺,军心不稳这一点,提出兵分多路,近卫军骑兵最多,可攻北方凡州,陈总管的东大营则攻南方青瓦的兀术,而辽军数量最多,以十万攻打中路的陈桥,耶律休哥应该不会拒绝这个建议,另外我军的南北大营按照原定计划兜回大金后方,目标直指龙牙金帐,以彻底覆灭大金,而东辽军虽然有十万之众,但精锐之兵不足四万,面对宗望的五万大军还不一定谁胜谁负,而且通城距离陈桥只有不到一百二十里,不需要两日即可到达。如果我们将消息透露给金军,嘿嘿!”

靠,太他妈的坏了,不过他喜欢,不过完颜宗翰和完颜兀术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想要击败可没那般容易,不过夏羽是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接下来,夏羽按照田丰的设计找来耶律休哥,将探子送回的情报与耶律休哥说了一遍:“金军如今自顾不暇,很有可能会倾尽全力攻打我们,如今金军在晋河一线,摆下十三万兵力另外在通城还有四万兵马可以随时驰援前线,如今东辽军拥有兵马十一万,我军此来只有七万大军,加起来丝毫不逊色大金,既然大金已经开始布子,我们就抢先下手,打乱他的布置,让金军陷入混乱,一旦金军混乱,我们就有了可乘之机,另外可以在金军的领地上散播传言,煽动民心,金军内部一乱,就是大金败亡之时。”

耶律休哥也是眼前一亮,道:“既然选择先手,我们该从哪里下手。”耶律休哥说着看着桌面上的地图,目光落在陈桥之上。

夏羽看着耶律休哥的目光落的地方,笑着道:“陈桥地势狭长,不利于我们近二十万军马展开,而且一旦陈桥有变,北方的凡州,南面的青瓦,还有东南面的通城都可以支援,到时候我们将在陈桥这块小地方混战,四十万兵马根本施展不开,不如这样,我灵夏军负责将凡舟和青瓦的完颜宗翰和完颜兀术牵制住,而耶律将军的大军则攻打陈桥,我们三路进兵,金军定然首尾难顾,另外我还派出一军人嘛,从金军后方北上,如果后金那边也同时动手,我们将形成一张的天罗地网,从四面八方罩向金军,金军到时候就算有再强大的力量也会土崩瓦解。”

耶律休哥沉吟了半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具体的策略定下之后,上都城外也开始了忙碌,由于东辽损失大半的地盘,根本无法提供灵夏军的后勤,所以一切物资都要从灵夏转运,三月八日,经过两天准备后,近卫三军随着夏羽开始北上,而另一边,陈庆之的东大营三军也开始南下,而再此期间,南大营和北大营的兵马也开始从辽水县运往河东的江源镇,斥候已经散布方圆百里。

就在大辽河东砺兵秣马,张禄和蓝羽两人却是享受着春风,欣赏着曼妙的歌舞,丝竹声,声声入声,美人舞,摇曳生姿,这已经是张王赵钱四家家主第三次与张禄接触,而前两次都是简短的接触,双方都是天南海北的胡扯,言谈中扯皮,张明德是老奸巨猾,但深的纵横之法的张禄也不是初哥,两人这么接触两次,一点实质的内容都没有谈到。

张明德也算是见识了眼前这位特使的本事,知道想套话是不可能了,索性就不在弄虚的,张明德挥了挥手,堂上的舞女和乐手纷纷离开,屋内只剩下四家家主和张,蓝两人,张明德用手绢擦拭了下嘴,开口道:“张大人,这两日,咱们也算是天南海北的扯了一番,这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也算是熟悉了,老夫也不打马虎眼了,虽然我们四家有心投奔灵夏,不过我们四家家大业大,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而且您上面的那位主君能不能容下我们,我们都需要考虑,张大人今天能否给老夫个心底话,上面那位是打算怎么安置我们四家的。”

张禄呵呵一笑,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心说总算是开门见山了,这才开口道:“来时主公曾给张禄留下话,我灵夏施用农工商并重之策,对商人并不排挤,相反只要遵守我灵夏颁布的法令,还将获得我灵夏的庇护,就象袁家那一档事,就可充分说明我灵夏并非空谈而已,至于四家的安置,主公也给了一个底线,铜,铁矿山事关军国大事,所以必须收归官有,不过可以在官府缴纳一定的金钱,就可以办理开采文书,获得一定的开采年限,不过账目要受官府稽查,至于兵器作坊,可以私有,但制造出来的兵器必须要有官府记录,每一笔买卖都需在官府登记在案,至于田地,我想钱家主当初得到这些土地都是直接圈占而来,主公允许地主拥有大片的土地,不过这些土地要按照灵夏的法令缴纳购置土地的银两,如果四大家并入灵夏,自然会享受到最优惠的土地政策,至于镖局,我灵夏还没有一家专业的镖局,所以这个行当的规矩也不算他懂,但镖局的作用是巨大的,主公很乐意看到领地上的商人有一个安全的保障,不过王家主的镖局人手似乎有点太多了些,可否分出一部分,具体的标准,灵夏会专门制定出一个法令,到时候免不得还要与王家主商讨,至于张家的船厂,我灵夏有许多私人船厂,主公也鼓励探索未知的区域,到更远的地方行商,所以张家可以保留船厂以及产业,不过各地的行政权却是要收回的,四位作为商家,日后也要按照灵夏的法令缴纳税金,当然这个税金不会厚此薄彼,都是一视同仁的,不知道我这个答案还合几位的胃口!”

张明德听完,几乎直接拍案而起,对着张禄躬身道:“如果灵夏君主真是如此,我四大家族愿降。”

张禄却是站起身,将其搀扶起来道:“呵呵,张家主能如此通情达理,我想主公定不会亏待大家,你们虽然放弃了一些权利,不过你们会得到更多,还有如今我们两家并未刀兵相见,怎么谈得上降,良禽择木而栖,几位家主愿意投奔灵夏,免受两地之苦,这等深明大义当是商人楷模。”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战青瓦川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战青瓦川

三月十一日,按照原计划,夏羽带领近四万人马的近卫三军沿着克州,利用灵夏水营战船顺利到达晋水之南,距离青瓦镇的完颜兀术大军相距不到五十里。

由于春天的到来,万物复苏,冰雪解冻,让各地都陷入一片泥泞之中,加上晋水泛滥,淹没了周边大片土地,让行军变的艰难,不过获得了水麒麟的祝福的灵夏军却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每个人的脚上仿佛多了一层蓝色的水靴,踩在泥泞的道路上,居然不会陷入泥水之中。

金军的地盘内不象灵夏,驰道几乎贯通了主要的城镇,金军占领区,大部分地方都只有一条土路,坑坑洼洼的,十分难行,而这种破烂道路,对行军具有减速的效果,而对军械辎重的减速效果还会加倍。

青瓦原先属于东辽的一个州,相当于灵夏的一个县,由于位于晋水河旁,所以这里有一片肥沃的土地,在金军没有打到青瓦的时候,这里曾是东辽一个十分重要的粮食产地,不过随着战争的到来,昔日的粮仓却成了一片荒原。

金军不是不想在这里进行耕作,而是金军拿广袤的土地上,只有不到百万的人口,而这百万人口中,军队数量占据了四分之一,而且还是最重要的劳动力,在剩余的七十五万人口中,男女比例达到了一比四,也就说女人占据了六十万,男人只剩下不到十五万,除去因战争残疾的士兵,年纪小的孩子,金军广袤的地盘上只有不到十万青壮可用于生产。

而在金军中,数百个金人上层的部落头领,金人贵族还拥有超过三十万的奴隶,这些奴隶中女人虽然占据了绝大多数,但男子也有五万以上,而按照金人的法令,贵族是不用缴纳任何税赋的,耕作所产的粮食都会成为这些头领,贵族的私有财产。

如果这么一减去,整个金军所拥有的十五州县中,用于生产的人口居然不过超过四分之一,而其中女人占据八成,而这些人都属于平民,他们要面对那种类繁多的苛捐杂税,生产的粮食九成被上缴,而且这些平民可没有灵夏的农民那么好命,可以赊欠农具,耕牛,如果耕作田亩数量达到一定标准还将获得一定的奖励,在灵夏固有的凌北和凌南两郡十一县,经过一年时间的发展,耕地面积已经达到了二十万顷,大约有三百万亩土地,而其中占地五百亩的大农庄的数量就有四千座,而灵夏也涌现出了上百个拥有十座大型农庄以上的大地主,如果算上新得土地,灵夏的耕地面积已经超过了三十五万顷,大约五百万亩(包括商地,沐风原,渤海郡,凌南郡黄龙庭,辽中县,易地)。

而相比之下,金军拥有十五州县大部分都是土地肥沃,然而金人的政策上就是以掠夺为主,以战养战,而按照自身的造血功能,金军每月所产出的粮食不足金军消耗的三分之一,余下的几乎都是靠着掠夺而来。

而此时,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的优势和劣势几乎很容易得出,游牧民族富有强大的攻击性,庞大的军队,强悍的战斗力是他们所向无敌的基础,游牧民族不善生产,以掠夺为主,就如当初金国兴起时,几乎靠着攻下大辽,以及南下大宋,从两国接手了大批的金银,粮食,奴隶,女人,这才维系了大金的强盛,而相比之下,农耕民族则相对柔和,缺乏主动攻击性,富有的大宋就是过于的软弱,从皇帝到百官几乎没几个有骨头的大臣,最后才有了靖康之耻。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农耕民族具有顽强的生命力,拥有灿烂的文化,而这些也造就了农耕民族的富庶。

不过大金很倒霉,出现在混乱成一片的烽火大陆之上,东北之地自古就是边陲蛮荒之地,穷山恶水出刁民,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汉人也如同那些胡蛮民族一样,身材高大,骨子里善斗好战,何况这片土地上,不弱于金人的游牧民族多如牛毛,鲜卑,蒙古,契丹,匈奴,满清,奚人,靺鞨,突厥等等。

大金的猖狂,得罪了左右的邻居,尽管大金兵锋正盛,但是面对丝毫不逊色他的联军,靠着掠夺而生存的大金很快就会如断了奶的孩子,只能说大金生不逢时,碰到了狠角色,而又很倒霉的遇到了天灾。

沿水,是靠着晋水的一个村庄,村内早已经是十室九空,在废弃的村子内找了几处地势较高的地方,搭建起营帐,夏羽,田丰,乞木扎,赫连博,觉西哈几人围在一张桌案旁,看着那张只标注了大致地形的地图。

由于看惯了陈阳明画的详细地图,再看简易的地图,夏羽还有点不适应,地图上只标准了寥寥几个地方,而地形如何,周边情况如何都没有任何的标注,不过他在抱怨也没用,虞衡司如今初建,但真正干事的就陈阳明一个,如今光是灵夏各地的详细地图还没有完全绘制出来,更何况是敌境了。

“顺着沿水南下五十里就是金军驻扎的青瓦,根据斥候探回的消息,金军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动向,不过从我们这里到青瓦之间只有一条破败的土路,道路泥泞不堪,不过这些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大,如果急行军,大概一日就可到达青瓦,不过在青瓦镇内驻扎着四万金兵,完颜兀术应该探知我军到来,定不会坐以待毙,据斥候探的的地形,从沿水到青瓦之间这一路上,只有一处地方可以用于伏击,就是这里。”

几人看向田丰所指的地方,在那里是根据斥候形容而填补的地形,发源自周边森林内的沿水只是一条宽不过十米的河流,不过前些日子,冰雪融化,让沿水水位上涨,虽然随着进入三月中旬,水位逐渐下降,但在这块沿水的折弯处,却形成了一块巨大的烂泥滩,而这片折弯处是由于一片山坡凸出而形成,四周林木茂盛,也是最适合伏击的地方。

“不过根据臣多方的了解,对完颜兀术此人的战法的分析,此人是一个很有谋略的将领,他不会猜不到我们知道这里适于伏击,并作出应对,所以对方应该不会在这里伏击,不过根据我们的了解,青瓦虽然是东辽的一个重要粮食产地和储藏地,但在东辽撤军时,放火烧了数个粮仓,金军就算救下来,也不会剩下太多粮食,加上这一个冬季的消耗,青瓦应该十分缺乏粮草才对,所以完颜兀术不会拖延战机,而会选择一个有利金军发挥,而不利我方骑兵发挥的地方来一次正面对战。”

夏羽点了点头,金军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经过一个冬天的消耗,靠着掠夺而延续的大金已经到了最虚弱的时候,大金虽然有强盛的武力,但如果不能及时掠夺到足够的粮草,很可能会自我崩溃,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大金最虚弱的时候与其纠缠,困住对方的拳脚:“那金军会选择哪里作为战场。”

田丰笑了笑道:“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这里,青瓦川,青瓦川位于青瓦北面十五里,根据斥候的反馈,青瓦川是一块十分肥沃的土地,水道纵横,面积足够大军施展,却又不利于我军骑兵攻击,而最重要的是这里距离沿水河湾只有不到几里路程,如果我军战败,很可能会被追至沿水河湾的那片巨大的烂泥滩。”

“也就是说金军会放我军渡过沿水河到青瓦川,并在这里与我军正面较量,不过他就那么自信他能打败我的近卫军么?”夏羽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如今他的近卫三军,由两个骑兵军和一个步兵军组成,就算是骑兵军在这里发挥不了大用场,但凭借着全是蛮族战士组成的虎卫军,他也自认不会被金军轻易打败。

田丰却是呵呵一笑道:“我军此战必须要败,而且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只要能将金军引到沿水湾,这里就将是金军的葬生之地。”

青瓦,金军大营,完颜兀术皱着浓眉,听着手下书记官的汇报:“我军粮草如今只够坚持三日之用,四周可供征用的粮草已经全部征用,不过也只能多拖延两天,而从后方的运粮队很可能因为道路问题至少要延迟三五日才能到达,而且后方的粮草也不会太充裕,按照前几次的情况,这次粮草补给可能只有正常的一半,顶多够我军十日之用。”

完颜兀术挥了挥手,道:“粮食的事情要注意保密,以免动摇军心。”

“报,将军,斥候在沿水发现灵夏军踪迹,大约有四万左右人马,其中骑兵占据大部分,看旗号应该属于近卫军编制。”

完颜兀术只是眨动了一下眼皮,灵夏军来的好快:“马上通知各军将官前来议事大帐。”

完颜兀术手下有四个将军,分别是都烈伯颜,翰准可列,抹顔斤察,温迪罕舍利,这四人是完颜兀术手下的四个万夫长,掌管万人,完颜兀术自从在苏庄与陈庆之交战数次后,自身损失不小,加上没有后方粮草,只在苏庄坚守了半月就撤退到河东,并被完颜阿骨打任命为左翼大将军,在冬季第一场雪前,从山阳北上,一路克抚阳等地,占据了东辽的青瓦州,之后就一直驻扎在青瓦。

“灵夏军如今已经到达沿水地界,距离青瓦只有五十余里,如今南下不需要两日就会打到青瓦,根据我们探子的回报,此次灵夏援兵东辽,派出了至少十万人马,集中了三到四个大营,而在东辽上都已经出现的旗号上,就有两个,东大营和近卫大营,而此番前来的就是对方的近卫大营三个军,人马近四万,其中骑兵人马占据三分之二,装备精良,可以说是一个强悍的对手。”完颜兀术对灵夏军可以说是印象深刻,当初完颜宗翰袭破清风要隘,挥师北上,就是因为这个灵夏军的南下才请他的西路军北上,随后两军在盐镇大战一场,却莫名其妙的粮草失火,导致大军不得不后撤,随后在吉庆寨附近两军大战一场,导致他精锐的铁浮屠近乎全丧,那一次也是金军征伐周边以来第一次在正面对战中吃亏。

随后的局势也随着这个灵夏的出现而变得失去了控制,后方被数千狼军搅的天翻地覆,被打得魂飞魄散的渤海人再次纠集起了大军反攻金地,而作为大后方的黄龙庭居然莫名其妙的失守,导致十数万金军粮草无法为继,后方局势突变,而灵夏军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数万军队,居然与大金军马不相上下,随后就好像是绝地大翻盘,本来只差一步就可以夺下凌云山南方大片的领地,占据盐湖,然而最后却功亏一篑,失去后方和粮草的金军不得不撤回河东,放弃了经营日久的河西之地。

伯颜在四个万人将中属于最善把握战机的,加上作战经验丰富,是一员谋略和武艺都不错的将领,也颇为完颜兀术信任,道:“对方实力与我军不相上下,但骑兵众多,不过从沿水到青瓦河川众多,加上冰雪融化,道路泥泞,骑兵很难发挥出战斗力,而且灵夏军初来乍到,不占地利,而我军对青瓦周边的情况了若指掌,如果灵夏军南下青瓦,我军完全可以在这里伏击,沿水河虽然不宽,水流也不疾,然而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的冰雪融化,导致河水上涨,沿水河周边如今泥泞不堪,只要在灵夏军半渡的时候,发动攻击,灵夏军定然会大乱。我军可趁势追击,大败灵夏军。”

不过此言却被一旁的抹顔斤察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伯颜万夫长,就算灵夏军初来乍到,不过对方难道是傻子不成,只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适于伏击,对方会没有半点准备么?”

“那不知斤察万夫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说来听听。”伯颜也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善茬,两人似乎天生就是一个死对头,不管什么都要争一争。

“好了,让你们来是让你们商量战局的,不是来吵嘴的,沿水河湾虽然是最佳的伏击地点,但就如斤察所说,对方不会愚蠢到一点防备没有,而此战我们要一举击溃对方,让对方没有任何的翻身机会,半渡而击固然能取得小胜,但却很难伤其筋骨,如今后方粮草供应不济,我军已经没有时间在拖延了,必须尽快攻过晋水,拿下东辽上都。”

“所以此战我打算在清瓦川与灵夏军正面对战,青瓦川地形平坦,不过却多沟渠小流,加上冰雪刚融不久,地面十分松软,骑兵很难发挥战斗力,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只能成为一个最好的靶子,只要我们能击溃灵夏军,将灵夏军赶到沿水河滩,灵夏必然大败,我军可趁势北上,直渡晋水。”

沿水村,根据田丰的建议,夏羽下令让一万草原骑兵下马成为步兵,另外七千五百步兵上马成了骑兵,用这种方法隐藏下五千步兵,埋伏在沿水河川附近的山林中,行军时让骑兵间距拉大,内部的马上弄些草人,这样一番布置后,灵夏军这才出了沿水村,一路南下,渡过沿水。

就如田丰所说那般,金军在沿水并没有任何的布置,不过为了谨慎,夏羽还是派出多批斥候四处的侦查,确认确实没有伏兵,这才开始渡河,渡过河后,五千最精锐的虎卫军埋伏到附近的山林之中,而其余的灵夏军则继续南下。

青瓦川,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川,不过众多发源自锦山和附近森林内的小河流却将这片平原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就好似天然的沟渠一般,充足的水源,让这里的土地十分富饶,夏羽跳下踏雪,看着微微陷入地面的马蹄,伸手攒了一把泥土,那黑色的土壤随着夏羽的用力,居然肥沃的流出油来。

黑土地可以说是上天恩赐给这里的人民最大的奖励,黑土:最肥沃的土壤之一,可增加粮食产量5%。整个大辽河平原,几乎都被这样肥沃的黑土覆盖着,如果不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丝毫不逊色有着天下粮仓的湖广荆湘大地,在后世,这里可是有着两个最为重要的粮食产区,松嫩平原,东北平原。

不过此时,这片肥沃的流油的土地却成了灵夏军最大的障碍,骑兵在这种松软的土地上很容易陷入地面,虽然有些地方表面上已经很坚硬了,但地表下面的冻土却刚刚融化,这样就导致看着坚固的地面很可能是一个个的陷阱,马蹄很容易陷入其中,比起陷马坑的威胁可大多了。

“传令,让各军将士都打起精神来,前方很可能会有金军出现!”夏羽命令才下没多久,地面上就传来一片震动,从远处的天边,一支庞大的人马从南向北杀来,而对方军队多以步兵为主,少有骑兵。

夏羽翻身上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来的倒是够快的,准备迎敌。”这是从骑兵变为步兵的草原勇士们纷纷端起盾牌,拿出弓箭,整齐划一的列成三列,然后缓缓的向前推进。

金军分成四个冲锋箭头,前排以盾兵为主,后排是枪兵,刀兵以及弓箭手,而这样以步兵为主的军团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作为游牧民族的金军身上,不过金军内真正的女真人并不多,而多以渤海人,奚人,北化汉人为主,(北化汉人,被中原王朝抛弃的汉民,大多居住在幽州,东北之地,这部分汉人已经与契丹人建立的大辽和女真人建立的大金同化,认为大辽或者是大金才是他们的祖国),加上地面不利于骑兵,所以完颜兀术直接将骑兵变成步兵,只保留一部分骑兵压阵。

金军几乎没有任何停留,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哪里还有那么多客套,进入一箭地,夏羽命令道:“弓箭手,仰射!”

位于夏羽身边的传令旗手,快速的摇动令旗,并大声的喝道:“弓箭兵,仰射。”得到命令的各营,纷纷停下步伐,重重的将盾牌撞入地面,弓箭手快速的上前,组成一个个百人方阵,然后随着队正的命令,顿时一片片的箭雨从灵夏军中飞出,每一丛箭雨就好似一片乌云一般,呼啸着飞入天际,然后从天而降,犹如一阵雨水一般,插入金军军阵之中。

“举盾,他妈的,不想死的,就把盾举平了!”金军的将官也是百战中杀出的老兵,经验丰富,对面才传出一阵阵的嗡声,就开始对着手下大声的叫喊起来,金军的盾牌主要是用木头包裹着兽皮做成,属于轻盾,防御:4~4,20%几率抗穿刺,这样的盾牌如果遇到带有穿刺效果的重型狼牙箭,肯定一箭穿,跟摆设一样,不过面对从天而降的普通箭羽,却正好合适。

密密麻麻的箭羽铺天盖地降临,哆哆的响声不绝于耳,尽管金军士兵用盾牌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伞盖,但毕竟还是有裂纹存在,而那密密麻麻,无孔不入的箭雨总有穿过这些缝隙的射入,一时间金军阵中惨叫不止,不过在大规模的战争中,死人是正常不过的,军阵几乎没有停留,死了一个士兵自然会有另一个士兵补充缺口。

角弓虽然弹性不错,但毕竟属于轻弓一类,对装备了盾牌的金军军阵造成的杀伤并不大,六十步,夏羽面色如常的再次下令道:“投枪手准备,三轮投射!”投枪是灵夏近卫军的杀手武器,几次与金军较量都造成金军大量伤亡,就算是要演戏,也要演全套。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败沿水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败沿水

投枪,比起角弓的羽箭来,完全铁头打造的一米五长的投枪就好像蚊子的嘴和鳄鱼的牙齿,投枪光是重量就足有五六斤重,在蛮族战士的助跑投射后,在百米的距离内,投枪的威力可以说恐怖来形容。

当一片片乌云遮天蔽日般的从天而降,前进的金军方阵尽管撑着盾牌,但面对斜着倾泻而来的投枪雨,那大拇指厚的木盾就好像纸糊的一般,伴随着一声声砰砰的碎裂声,以及那贯体而过的痛楚的惨叫,金军前进的步兵方阵在恐怖的投枪雨面前显得那般脆弱。

一片片的金军士兵倒在了前进的路上,一个百人组成的方阵被投枪雨覆盖之后,一百个人能有两三个幸运的家伙能完好的站立,就已经是祖上积德,而更多的是被透体而过,有的直接是被爆了头,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水流淌满地,而还有的直接被投枪那锋利的倒刺割破了肚子,钉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想要爬起身,但每一次挣扎却只能让伤上加伤。

金军的前方方阵被打开了几个缺口,不过没有半刻的时间,大批的金军已经涌入缺口,这支金军可以说从建立之初就一直南征北战,能够幸存下来的全都是精锐的士兵,战场之上是没有任何侥幸而言的,对于死亡,他们已经做到了漠视,他们踏过昔日战友的尸体,无视着战场之上那些惨烈的画面,在那些将领的指挥下,前进,前进。

一蓬蓬的箭雨,从灵夏军中射出,也从金军的方阵中射出,遮天蔽日的箭羽遮挡着青瓦货川上方的天空,箭羽的呼啸声,风的呜咽声,士兵的惨叫呻吟声,组成了眼前这幅惨烈的战场画面。

不足百米的距离,灵夏军的盾阵猛然打开,无数的骑兵疯狂的奔出,向着前方一往无前的冲锋,骑兵们拉着马缰,目视前方,听着耳畔旁划过的风声,在数个千夫长的带领下,形成一道道箭矢阵型,射向金军阵中。

而后方上万步兵也是仰天大吼一声,齐举着手中的兵刃,拍打着手中的盾牌,在一声声呜咽的牛角号声中,踏出整齐的步伐,向着前方的金军冲去,就如同所预料的那样,这片肥沃的土地并没有站在夏羽的一方,尽管有水麒麟的祝福,但却不能免除地面上隐藏的陷阱,骑兵刚冲到中场,马蹄就纷纷陷入到地面中。

飞驰中的骑兵,被猛的抛了出去,躲避不及的骑兵撞在前方倒下的战马,也滚落马下,而在大量骑兵冲阵的时候,倒下的骑兵就算没有受伤,也很少有能活下来的,挡在那滚滚的铁流面前的任何人和物,都会被践踏成一片碎肉,战场之上,不会因为你是战友而心存怜悯。

金军阵中,完颜兀术看着大片大片倒在冲锋路上的骑兵,不由地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亲兵道:“吹起号角,全军冲锋。”

面对面的大战,不需要任何的花俏,完全是真刀真枪的对战,哪一方最先坚持不住,哪一方就会落败,整个青瓦川上,数万士兵绞杀成一团,混乱的连天上的苍鹰都分辨不出哪边和哪边。

夏羽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磨练的机会,而在他的身边,武黛莲,李家姐妹,幽蓝四人也全都一身紧身武装打扮,虽是女儿身,但杀气人来,比起夏羽还要凶狠,武黛莲使用的是一条长鞭,鞭长九尺,鞭头之上带有锋利的刀刃,武黛莲作为巾帼镇的老大,平素并不怎么出外打仗,但这并不代表武黛莲的武艺不高。

正相反,武黛莲的武艺跟祁连纳雪不分上下,如果李家姐妹不使用合击技,甚至连武黛莲周身两米内都无法靠近,金丝缠龙鞭:黄金级,鞭长九尺三寸,鞭头镶嵌四面刃,锐度:27~31,耐久:280,附带技能:龙蛇舞,范围攻击技能,有效范围三米,冷却时间:12小时。

武黛莲就好像是一头被关久了的母狮子,杀入战场之中,几乎是鞭鞭夺人性命,那三寸蛇牙随着鞭身甩动,神出鬼没,几乎没有人能靠近武黛莲身边,前方一员金将也注意到了武黛莲,策马冲了过来,巨大的狼牙棒对着武黛莲那火爆的身体就砸了过去。

武黛莲却是冷哼一声,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如皓月一般泛着淡淡光泽的玉腕快速的甩动,那在外的鞭子在半空中啪的一声,那柔韧的鞭身打在狼牙棒上,不过却无法阻止狼牙棒的砸下,眼看武黛莲要被砸中,金丝缠龙鞭却一弯折,蛇牙直接咬上金将的咽喉,噗的一声,那四面刃的尖端直接刺入金将的脖颈,武黛莲双腿向后一跳,身体一个侧旋翻,手上抖动鞭身,金丝缠龙鞭带出一道血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蛇牙已经卷向另一个金兵。

而在夏羽左侧,李若彤,李若杉两姐妹却仿若两只蝴蝶一般,两杆白蜡枪好似隐藏在花丛中的毒蛇,心灵相通的两姐妹在配合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当初要不是两女轻敌,被夏羽那巨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至于被夏羽俘虏。

唯一一个在夏羽身旁的幽蓝,也手持一把血刃,段,易两家依附灵夏,赤红岭上的血钢开采自然也恢复了正常,不过精工坊毕竟不是普遍的武器作坊,每建造一件武器都需要很高的要求,所以产量一直不高,夏羽也只是装备了三千近卫军,另外还给各军的主要将领的亲卫队装备了为数不多的数量。

比起天生蛮力的五大三粗的蛮人汉子,蛮人女人却是出落的水灵,身材高挑,曲线玲珑,而且脸蛋也一个个比一个漂亮,丝毫不象是大山出来的野蛮人,蛮人女人如果放在后世后,各个都有当模特的潜质,蛮女虽然温柔乖巧,但也要分跟什么人比,对于蛮人确实很温柔很乖巧可爱,毕竟在普遍两米个头的蛮人面前,一米八并不算高,但搁在汉人之中,幽蓝绝对比一般男人都健壮,蛮女的身子很软,杀起人来丝毫不比男人差,而且更具有技巧性,高敏捷的运动神经,让幽蓝好像一个鬼魅的刺客,将靠近夏羽的金人全部杀死,当然不时的还会落过一个,让夏羽不至于那么无聊。

夏羽很后悔带这几个女人上战场,娘的个呸的,四个女人一左一右,一前方,几乎过来的金兵都被她们三个杀了,也不知道她们哪来这么多力气,难道是这两天冷落了她们,所以有气无处发。

当,当,当,就在夏羽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后方突然响起一阵鸣金的声音,原来不知不觉之中,灵夏军已经被金军显半包围的状态,左右两翼金军已经开始合围中心的灵夏步兵,夏羽听到鸣金声,一刀将前方的一个金兵砍了,对着身边的几女道:“风紧,扯呼。”

青瓦川大战,灵夏军投入三万余人,金军主力尽出,经过半日多的厮杀,金军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在完颜兀术的指挥下,左右两翼迂回,想要断去混战之中的灵夏步兵后路,灵夏军军师田丰早就看出完颜兀术的打算,果断的鸣金后撤,让金军的分割包围失败,不过主动撤退的灵夏军虽然依旧稳扎稳打,但已经落入下风,被金军缓步挤压,逐渐后退。

又过了两个时辰,太阳已经西悬,夏羽看着节节败退的灵夏军,对着军师田丰道:“军师,差不多了吧,在打下去,咱们损失就太大了。”

田丰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眼战场,道:“差不多了,金军应该快出杀手锏了,等这波金兵的生力军到来,咱们就可以后撤沿水湾。”

伯颜骑着战马,身上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沾了一身,打马来到完颜兀术身边,大声道:“大将军,灵夏军快要支撑不住了,日头也不早了,是不是出动后备军。”

完颜兀术点了点头,战斗打到这个地步,双方几乎都损失不小,最重要的是双方从早晨打到下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不过完颜兀术却有一支三千人的后备营,一支都没有派上去,眼下差不多是时候了:“传令,秃噜,带领后备营杀上去,给我一举冲垮灵夏军的防御。”

金军的这三千生力军一上来,早就在苦苦支撑的灵夏军终于全线崩溃,开始疯狂的后撤,而在后撤的过程中,那些步兵纷纷去抢夺战马,而战马上的骑兵却狼狈的跌落战马,然后撒开脚丫子往后逃,灵夏军这般狼狈的样子,在金军的眼中无异于战争的结束,剩下的只是往前冲,然后挥动手中的武器,将一个个逃跑的灵夏士兵杀死。

这一切在完颜兀术的眼中,也没有任何的纰漏,然而他却不知道,在战前,按照军师田丰的建议,一万骑兵下马成了步兵,七千不善骑兵的野蛮战士却上了战马,这么一掉个,看似还是那些士兵,但所造成的影响却是巨大的,而田丰这般布置,则是要引君入瓮,让灵夏军失败的过程看起来不会有一丝破绽。

骑兵被换当步兵,步兵被换当骑兵,结果骑兵和步兵的战斗力都直接打了半个折扣,不过在逃亡的时候,两个兵种的士兵却开始了调换,幸存下来的骑兵纷纷抢夺战马,而那些步兵则跳下战马,比起四条腿的他们更相信两条腿,而这种混乱在金军看起来却是灵夏军已经彻底崩溃的前兆。

已经看到胜利希望的金军士气大振,撒开脚丫子疯狂的追击同样疯狂逃命的灵夏军,不过他们混乱之中,金军并没有人去注意,这些灵夏军的逃跑速度要比他们快上一线,在泥泞的道路上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沿水湾,两万多灵夏残兵乱糟糟的冲入沿水湾上的泥滩地上,拥挤着,叫嚷着,疯狂的向着河对岸前进,而金军则尾随其后,也杀入了沿水湾,与灵夏军后队杀了个你死我活。

渡过沿水的夏羽骑在踏雪之上,看着已经日暮西山的天色,对着一旁有些狼狈的田丰,道:“军师,金军已经入瓮了,是不是该收网了!”夏羽看着蜂拥杀来的金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不惜用上万灵夏士兵的生命来换取这个歼灭金军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田丰看了看河对岸,大概还有两三千灵夏士兵还被金兵纠缠在烂泥滩上,而身边大部分灵夏军已经在各级将领的指挥下,快速的恢复着建制,队形虽然还是凌乱不堪,但乱中却有着一种秩序,:“可以收网了,传令,击鼓鸣号!”

咚咚咚,那十数面牛皮鼓,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响声,好似天边的惊雷一般,而另一旁,牛角号声那悠扬的呜咽声也在黄昏之中的沿水湾上响起,惊起无数归林的鸟类。

隐藏在密林当中的五千近卫军在副将虎崽的带领下,如一群下山猛虎一般杀出山林,冲入金军侧翼,而在沿水河岸,一批批的灵夏军,转过身,快速的形成一个个方阵,弓箭手们纷纷斜过身子,仰天拉动弓弦,随着一声“射”的命令,嗡的一声,无数的弦声响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飞蝗在金黄色的夕阳余晖中闪过,然后落入混乱的金军之中。

虎崽身上穿着一身牛皮镶铁铠,手上拿着一把重达五十多斤重的陌刀,那血红的刀身映着残阳的红晕显得格外的狰狞,噗,一个托手刀,巨大的陌刀从下而上划过,一个挡在虎崽身前的金兵直接被锋利的陌刀来了个一刀两断,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倒向两边,身体内的器官流淌了一地。

五千蛮族战士的出现,就好像是一把锋利的战刀从后心处捅过,顿时金军从胜利的喜悦中惊醒,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作为胜利者的他们已经从猎人变成了猎物,那密集的箭雨飞蝗不知疲倦的射来,失去了军阵的金军士兵几乎就是一个最好的靶子,由于追击灵夏军,所以金军的士兵和将领几乎全都跑散了,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下,金军立刻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地面下泥泞,让金军士兵陷在了这里,面对身体要比他们灵活的灵夏士兵,刚才还凶若豺狼的金兵顿时全都阳痿了,夏羽看着混乱的金军,举起手中的战刀:“近卫军,无敌,跟我杀啊!”夏羽一马当先,冲入那水流和缓的沿水,向着对岸杀去,而两万多灵夏军也随着夏羽发动了大反攻。

位于金军之中的完颜兀术看着左右两侧的杀伤声,不由地的大惊失色道:“灵夏主君,难道是我大金的克星不成。”

“大将军,还是快撤吧,在不撤,就走不掉了!”完颜兀术手下大将翰准可列带着一百多亲兵满身都是泥的杀出人群,看到完颜兀术,连忙上前道。

“翰准可列,伯颜,斤察,舍利他们三个呢?”完颜兀术问道。

“斤察已经被一个高大的汉子一刀砍了脑袋,伯颜和舍利不见踪影,或许还在乱军之中,或许已经逃了,快走吧,大将军。”翰准可列看着后方冲过来的喊杀声,再次催促道。

第二百二十章 白莲踪现

第二百二十章

白莲踪现

夕阳依依不舍的落下了地平线,让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沿水河湾,却是一片火光通明,上万金兵被灵夏军包围在这条完全被烂泥覆盖的河滩之上,大战一日的金兵早就已经精疲力竭,在追击灵夏军的时候,都是靠着士气大振,所以并不觉得劳累和饥饿,然而随着形式的逆转,金兵士气一落千丈,而随之而来则是各种负面影响。

军中的几个主将此时也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没有人组织的金兵各个如同丧家之犬,失去了斗志的士兵哪怕在精锐也只能任人宰割,沿水河北侧的一处小山坡上,田丰看着已经军无斗志的金兵,对着夏羽道:“主公,我军连番作战,各部损失严重,金兵已然没有了再战之心,可迫其投降,既能减轻我军的损失,也能补充我军此番的损失。”

夏羽点了点头,遂下令道:“全军都停止进攻,劝降敌兵,另外派出信使联系水军,让其准备接收俘虏。”这些金兵不可能直接编入到近卫军体系之中,作为夏羽的近卫,近卫军主要的兵员都是蛮胡,倒不是夏羽偏心,谁让他具有野蛮血脉,对蛮子和胡人具有特殊的加成效果,而且这些蛮胡虽然野蛮,缺少教化,但认准的事情却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完全不用担心忠诚问题,要不怎么说学问越高,心眼越多。

如今灵夏的人口组成已经成多级化,最顶层的自然是夏羽,其后是组成灵夏核心的将领和文臣组成的官僚阶层,之后是大地主,大作坊主,大奴隶主,大矿产主组成的富裕阶层,然后就是人数最多的平民阶层,也是灵夏的基础,而平民阶层下面还有一个奴隶阶层,当初为了缓解灵夏劳动力瓶颈,而大肆采买奴隶,如今奴隶阶层已经追逼平民阶层的人口数量,成为最底层。

而随着奴隶的不断增多,灵夏的内阁也不断的颁发关于奴隶的法令,以规范奴隶的地位,权利和义务,奴隶分为私奴和官奴,在三级奴隶体系中,虽然有的人是奴隶身份,但还具有一定的人权,除了第三级的奴隶,不过奴隶作为补充灵夏劳动力不足的最要组成部分,所以灵夏法令明文规定不管是官奴还是私奴都有最基本的权利,生存的权利,吃饭的权利,居住的权利,这些都是为了让奴隶用心卖命干活而设定,奴隶虽然归属奴隶主所有,但奴隶主却不能剥夺奴隶的生命,违反者要承受一笔不小数目的罚金,甚至要接受官府的质询,如果情节严重,还会受到刑法,奴隶干活虽然不用给工钱,但必须保证三餐,一稀两干,而在这一点上甚至明确的做出一顿饭的量是多少。

夏羽并不是良心发现,所以才对奴隶这般的体贴,而是因为灵夏虽然人口突破了两百万,但从广阔的疆域上看,依旧是地广人稀,所以作为灵夏第二大人口组成部分,甚至是可能超过平民成为第一大人口组成的奴隶已经成了灵夏基础支柱,如果灵夏采用残酷的苛政,很可能会造成奴隶的逆反,而一旦奴隶暴动,灵夏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要知道灵夏如今承受不起内部的动乱,尤其是占据着半壁江山的奴隶人口的动乱。

而且作为后世人,夏羽知道有的时候怀柔政策比起强硬更容易达到目的,给奴隶一个过得去的生存环境花费并不多,比起奴隶所产出的价值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给奴隶们一个摆脱奴隶身份的希望,也能让奴隶们更有干劲,而事实也证明,灵夏颁布的奴隶法令对奴隶阶层可以说是一个救世的福音,这也让奴隶阶层空前的稳定,因为除了第三级奴隶外,前两个阶级的奴隶只需要辛勤劳作十年,二十年就可以获得自由,还可以参加军队建立功勋,快速的脱离奴隶身份。

如今的灵夏,几乎稍微有些家产的人家都会有上一个二个的奴隶,帮着家里干活,而象大地主,大矿场主,手下的奴隶更是数以千计,不过数十万的奴隶并不能缓解灵夏的劳动力缺口,随着领地的扩大,需要的劳动力也日益增加,所以夏羽自然不能放过这一万多强壮的金兵,这些人可以干多少活啊!就算卖掉,以当前灵夏奴隶市场上的价格,一个强壮的奴隶已经涨价到五十两以上,这一万多人可以赚取至少数十万两,足够在武装起一个近卫军大营了。

夏羽的西路军是一战而成,而东路的陈庆之却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陈庆之来到东路的金州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渡过晋水,不过陈庆之也没有去攻打凡州重镇,而是跳过凡州直插克州,沿途拔村陷镇,陈庆之的天赋衍生技能势不可挡,也开始发挥作用,不过这个技能发生效果,却有了些限制,就是打败的敌兵至少要相当于他兵力的一半以上才会发挥势不可挡的加成效果。

不过好在具有坚固城防的镇子会提升守军的实力,而陈庆之为了增加灵活性,带的全都是骑兵,注重快速的突破,以不断增强手下士兵的士气和战力值,而另一方面,由周仓带领的一军步卒,则在凡州镇外扎下刺猬一般的营盘,一不攻城,二不挑敌骂阵,只是窝在营盘里,一动也不动。

东路军的一动一静让驻扎在克州的完颜宗弼有些摸不清头脑,所以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守在克州城内,静观其变,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的静观其变却成全了陈庆之,陈庆之的军魂衍生技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变态的属性,无限制的叠加,虽然每一次叠加效果都会减弱,持续时间也只有三天,但这三天之内,效果也会不断的流失,但是战斗力也绝对会达到一个恐怖的层次,甚至能让麾下士兵在短时间内全部成为精兵的顶点,甚至成为不入流的武将级别。

陈庆之正在努力的积攒力量,而中路的东辽军可就没有那般幸运了,作为老冤家对头,完颜宗望和耶律休哥是一对宿命之敌,两人连续交手十数次,虽然互有胜负,但总体上,却是宗望占据上风,不过陈桥之战却从一开始就大跌众人的眼镜,完颜宗望好像是阳痿了一般,先在是晋水河上的阻击战被耶律休哥打败,手下降将萧温被耶律休哥斩杀,损失三千多人马,随后,陈桥并耶律休哥十万东辽军包围,完颜宗望困城死守,而后,耶律休哥的狗屎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在陈桥南方三十余里,发现了运往陈桥的金军粮草,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深知金军缺粮的耶律休哥在截杀了这支粮队之后,除了每日按部就班的攻城外,就只是加固营盘,等待金兵粮草用尽。

而西路的夏羽也在青瓦驻足不前,青瓦川一战,近卫军战死八千七百余人,重伤两千一百余人,其余轻伤不计其数,随后沿水河湾一战,近卫军再次战死三千(多为前期断后的士兵),重伤八百余人,伤者无数,经此一战,三个近卫军损失了四成兵马,只余下两万二千余骑步兵可战,基本上拼光了一个军的编制。

损失是巨大的,但收获也不小,完颜兀术手下四万精锐,只有少数逃脱,战死一万七千余人,被俘虏的有一万五千余人,其中还有一个倒霉的金将,都列伯颜,居然被自己的马掀翻在地,晕在了烂泥滩上,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好,那种混乱的场面都没被人踩死,反而活了下来。另外的金兵也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的逃散,而虎崽自然不会放过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如今他们这些蛮人生活也富足了,不过没人会嫌弃自己家里的钱多,养女人孩子可是很花银子的。

攻占了青瓦之后,夏羽一边广布斥候,一边休整队伍,等待后方的粮草补给,并密切的注意着中路的战局发展。

而在夏羽这边在青瓦川大战的时候,灵夏的南北两个大营,分别在程咬金和徐荣的带领下从江源镇出发,一南一北,开始攻占大金的西南州县,而后金也终于在三月中旬,姗姗的派出三万兵马开始试探的进攻金军位于东南防备的大金军,一时间大辽河东面可以说是战火纷飞,热闹非常。

而除了正面战场外,敌后战场也同样热闹,吴用在大凌河西策划了一个阴谋后,就辗转来到了东面,按照夏羽的要求,开始煽动大金的百姓叛乱。

烽火大陆之上,百姓是有民心一说的,一个地方是否清明,是否富庶,百姓过的如何,都可以从民心值上看出来,而这个民心值也会出现在各县的县志之上,同样这个民心也是灵夏审核官员是否称职的一个重要标准,而这种民心的出现也让当官的苦笑连连,这昏官清官庸官还是能官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般一个地方民心在六十,百姓对这个地方就会满意,通常会有百姓迁移而来,而低于六十,说明这个地方不尽如人意,但还说得过去,低于五十,就说明这个地方有庸官酷吏,课税严重,百姓生活饥苦,低于四十,百姓就会想法设法逃离,而低于三十,百姓就会揭竿而起,反抗官府,而如今的大金境内,一些大镇还好些,但一般的村镇民心普遍低于五十,甚至有的地方低于四十,苛捐杂税,繁重的劳役,让大金境内的百姓苦不堪言,但想逃跑,就会被抓回来,放入困笼之中,当街暴晒数日,不准喝水,不准进食,直到死亡。

民心思变,需要的只是一把点燃这团大火的火星而已,位于大金中部的林镇,是一个资源大镇,这里盛产坚硬的黄杨木以及其他众多的木材,黄杨木,梨花木等都是用作军械的重要原料,所以这里也是大金比较繁华的大镇之一,不过繁华并不意味着百姓生活的好,正相反,林镇是一个以大金贵族为主的城镇,镇内1%的贵族却拥有着90%人口的生杀大权,换句话说,这座人口足有三万的大镇,贵族只有几百人,其余九成都是这些贵族的奴隶,剩下的一成才是平民。

由于贵族在大金境内是一个特权的阶层,不需要缴纳税赋,不需要应征劳役,所以很多平民宁愿做奴隶,也不愿意做平民,以换取一口饭吃,不过卖身为奴,就意味着失去了人身自由,甚至是生命的权利,大金境内的奴隶可没有灵夏的奴隶那般好的待遇,虽然都是奴隶,但在灵夏,奴隶虽然没有人身自由,但却是一个人,拥有人的身份,而在大金的奴隶却连猪狗都不如,全凭主人喜好想杀就杀,想打就打。

金人贵族多为蛮胡,暴虐成性,所以金人的奴隶日子都不好过,而林镇内剩下的那一成的平民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种地吧,耕作的粮食最后弄的连自己的口粮都剩不下哦,打猎吧,猎杀的猎物皮毛要进贡给贵族,兽筋是军用物资同样要上缴,然后兽肉也要被税吏光顾一番,好肉全都被挑走,只剩下一些骨头棒子连带一点肉皮,而这些不算,每个月还有徭役要服,可以说过的日子简直就是暗无天日。

选择林镇,吴用自然有一番考量,一,林镇远离金军的龙牙大帐,附近的驻兵稀少,二,林镇内人口多以奴隶,困苦的平民为主,而且这些奴隶,平民被压迫的几乎没有活路,而贵族却整日歌舞酒宴,可以说民心低的可怜,容易煽动,三,这里是金军重要的梨木弓,黄杨弓以及其他军用器械的产地,四,这里属于交通要道,而南方却多丛林,是攻是守都可以进退自如。

吴用来到这里是用一个走私商人的身份,由于大金与灵夏属于敌对关系,所以两地属于禁止贸易的关系,对大金禁止贸易,灵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大金没有什么可以让灵夏惦记的东西,不过大金则不同,大金虽然在沿海的地方建立起几座煮盐作坊,但所产的盐根本就无法跟灵夏的盐比,质量差不说,数量也不多,加上大金内部生产力低下,几乎上奢侈品少的可怜,正所谓有需求,就有供给,百分三百的利润就能让人践踏世间的一切道德法律。

不过灵夏的走私商队却全都是官营,而走私的货物也以奢侈品为主,什么丝绸,黄金漆器,精美的瓷器,另外盐也是大宗,总之是变相的掠夺的金人贵族们收敛的财富,而灵夏的走私商人在大金也是最受欢迎的。

吴用就是用这个身份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大金境内,受到了宾客的待遇在金人贵族的家里居住,与街道两侧那众多的茅草房屋不同,金人贵族的院落甚至比起灵夏的一些房屋都要富丽堂皇,三进的大宅院内,楼台水榭样样齐全,而在宅院内的一个小院落内,吴用却手持着一本书,听着窗外的黄鹂鸣柳,惬意的喝着茶水,看着书。

而在一旁,已经成为吴用夫人的赵如香身着一身华丽的丝绸,青丝曼妙低垂,俏颜之上略施粉黛,这雍容的打扮,赵如香哪里还有之前那般落魄的模样,那自小就透入骨髓的贵气彰显无疑,不过赵如香却知道自己能再次过上锦衣玉食,婢女成群的日子,全都是靠着身边的男人,所以赵如香就如同那日某个无良的奴隶主所说那般,人前端庄大方,十足的贵妇,而在人后,却如同一只波斯猫一般温顺,讨好眼前的男人,而靠着她的机灵,吴用也许诺等此间事了就三抬大轿的将他取回家。

“大人!”一个身姿矫捷的武人步履轻盈的走入院中,在烽火大陆之上,虽然没有那些邪乎的吓人的武功,但武功却是存在的,比如眼前此人,就是深通草上飞一类轻功的绿林侠客。

就如同有人说的那般,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在烽火大陆上,绿林侠客之流也是存在的,何久本身是一个飞贼,平生最佩服的就是锦毛鼠白玉堂,不过他这个飞贼却混的比较惨,才做了一笔买卖就被抓了,而后,他就莫名其妙,几经辗转的成了吴用的手下侍从,由于他有着一身不错的草上飞的绝技,虽然飞檐走壁有些悬乎,但却比很多人要敏捷许多。

草上飞:中级,增加敏捷30%,传说中修炼到顶级后,可以在草上飞行而过。

吴用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对着抱拳的何久道:“让你打探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大人,按照大人所说,我已经摸到了对方的门道,对方却是是那个什么白莲教,这些人正煽动镇内的奴隶和百信暴动,我们散出去的消息,在他们的帮助下,传播的很快,周边的村镇也已经有所流传。”

吴用轻捻着胡须,望着窗外,似乎在想些什么,而在一旁的赵如香却是内心欣喜,对方没有让自己回避,说明对方已经认可了她,吴用沉思了片刻后道:“没想到主公曾让我密切注意的白莲教居然在大金地界上生根发芽,而且还有了不小的气候。”白莲教的出现并非是第一次,早在第一次夏羽率领商队南下毛家军镇的时候,在鸡鸣驿,四家盗匪截杀夏羽的商队,其中一股就有白莲教徒,而头目在白莲教内还有一定的地位,他们还收缴了白莲信物和密信。

自从那之后,主公就似乎对这个白莲教十分关注,而他作为夏羽的耳朵和眼睛,注意白莲教自然也成了他的任务之一,不过数个月来,在灵夏境内却没有发现这个白莲教的踪迹,没想到这个白莲教居然出现在大金。

“何久,现在交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从手下挑选几人打入到这个白莲教之中,尽一切手段务必爬到核心层,掌握这个白莲教的一切情况,如果完成了这个任务,我保你三代荣华富贵。”吴用目光阴霾的说道。

何久连忙单膝跪地,道:“属下定尽心完成任务。”

何久离开后,吴用又坐回了椅子,赵如香乖巧的来到吴用身后,玉手轻捏着吴用的肩膀:“老爷,这个白莲教很厉害么,居然让老爷这么费心。”

吴用靠在赵如香饱满的胸脯之上,嗅着对方身上的胭脂香,道:“这白莲教可不是简单,昔日主公就曾遇到白莲教匪截杀,此后主公就十分重视白莲教,而后数月,直到我接掌谍报司,也没有查出这个白莲教的蛛丝马迹,可见他们隐藏之深,而这次好不容易发现了白莲教的踪迹,自然不能放过。”

赵如香哦了一声,吴用这时却猛地回头,看着赵如香道:“如香,知道为什么今日我没有让你避讳么?”赵如香摇头不知,吴用却呵呵一笑道:“因为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已经逃不过这个宿命,我是主公的耳目,位不高却权重,而你作为我的夫人,也要谨言慎行,以免遭受杀身之祸,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日后该怎么做!”

赵如香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吴用在敲打她。

林镇附近的一个小村落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茅草屋中,而屋内还有十数个汉子,如果仔细观看,就会发现眼前的男人十分眼熟,昔日的义和拳二师兄赵达如今已经是白莲教的一个白莲使,尽管义和拳和白莲教不是一个宗派,但说到底都是一套东西,赵达仗着有信仰指环,蛊惑了不少的信徒:“各位,白莲圣女已经驾临林镇,三日后,就是我白莲出世,净化这个污浊的世界的时候了,林阿大,如今我们能纠集的信徒有多少。”

“回使者大人,三村五店的大概能有三百多青壮,不过我们没有多少武器。”

“武器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回头你马上联系这些信徒,两日后我们在林镇外的密林中集合,等待起义的信号。”

第二百二十一章 掘水破堡

第二百二十一章

掘水破堡

就在河东战场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大凌河西面也是战火纷飞,张,王,赵,钱四家对于张禄所提出的底线可以说满意至极,尽管他们失去了很多的特权,但同样却获得了一个强大的靠山,他们本身就是商人,商人自然是求财,争霸江山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遥远。

达成了初步的底线之后,之后就是具体的商谈,由于有了灵夏的承诺在,商谈进行的很快,三月中旬,商谈进行了一周之后,作为灵夏特使的张禄与四家家主也达成了最终的协议。

张家,主要的产业为造船业和水运船队,除了几家船厂之外,只留下部分田产土地,其余土地全部上缴灵夏,并从签订协议之日起,开始向灵夏缴纳税金,张家承认灵夏的一切的法令,将商地所有的村镇的所有权在其后半个月内进行移交。

赵家,由于主导的产业的矿山和铁器制造作坊,这些都是关系重大的产业,所有处理起来也要小心的多,对于赵家目前开采的十余个大中矿场,灵夏收回所有权,并以6成的价格包给赵家开采三年,三年之后,则按照其他商家一样,支付全额开矿金,不过作为关系重大的铜矿则收归灵夏所有,而对于武器制造作坊等铁匠铺,则以改制为主,所生产出来的武器都将进行编号,并在官府成立后,进行报备,一切都要按照灵夏的武器管制法令进行运作。

钱家,是商地的大地主,拥有商地上一半以上的良田,生产着整个商地六成以上的粮食,对于钱家,则按照田亩数目征收7成的土地采买金,这些土地将全部归入钱家,不过按照灵夏粮食管制条例,粮食作为军需物资,不得擅自买卖,出去部分平价卖给当地百姓外,其余都要以市场价卖与官府,以作储备。

王家,主导着商地的武装,两万多镖师看起来也十分吓人,经过最后协商,允许王家拥有不多于一千人的镖师,所有镖师的都要登记在案,武器也要在官府登记,至于多出的镖师是自立门户,还是参军则看镖师的意愿,灵夏允许王家将镖局开设到灵夏各县。

对于四大家,张禄没有一丝半点的为难之处,在具体的协议出来之后,张禄代表灵夏签署,并送往内阁报备,并请内阁派人接管商地,自此,大凌河西侧的段,易,张三家势力全都成为灵夏的领地。

而在北面,宁城的战局也进行了数日,陷入僵持阶段,薛仁贵在第一日试探攻击了牛子堡后,便远远的扎营,等待步兵的到来,半日后,以易家的易中天,段家的段风,渤海人李笃带领的四万步兵陆续来到牛子堡。

随着夜幕降临,大营内却是篝火连天,仿若群星点点,中军大营,西营大总管薛仁贵,中营大总管公孙康以及沮授居于上位,四个副总管,陈亮,李笃,易中天,段风四人坐在下首。

李笃:等级17级34%,血量:260(满690),力量:15,体质:26,谋略:10,敏捷:2,统帅:15,魅力:2。天赋技能:行军术,初级,可提升所属部队行军速度5%。刀法:展翅一击,中级,刀速提升20%,攻击力提升50%。

易中天:等级18级21%,血量280(满720),力量:18,体质28,谋略:12,敏捷:3,统帅:18,魅力:3,天赋技能:坚固:中级,可提升所属士兵6%的额外防御。第二天赋技:重甲突击,初级,可提升重甲步兵10%的速度,战斗力提升5%,持续时间半个小时。

段风:等级16级12%,血量:240(满670),力量:17,体质:24,谋略:13,敏捷:2,统帅:16,魅力:3,天赋技能:刀法:天地轮回,范围攻击,可爆发200%的攻击力,使用后1秒僵持,第二天赋技能:提速,初级,可提升骑兵3%的移动速度。

三人属于大众的武将,就算提升到顶级,也顶多是二流武将而已。

薛仁贵将眼前的局势说了一遍,而作为沐风原上的主人之一的段家,段风抱拳出列的道:“大人,这袁家七星连堡,各个易守难攻,然而由于六堡的位置,如果我们想要攻打宁城,就必须打下其中的三到四座,才可能在进攻宁城的时候不会受到其余堡垒的袭扰,牛子堡属于面向南方的第一座堡镇,由于要面对我段家的骑兵,所以这座镇子修建的格外坚固,镇内的城防设施也十分的完善,想要强攻定然会损失不小,昔日我段家几次打到这里,最后都无疾而终,不过对于这一代的情况,我也很了解,牛子堡似乎建立在一块巨石之上,如果我们能将堡外的那条河川断去,牛子堡就会失去水源,只要天不降雨,牛子堡很快就陷入断水的境地。”

一旁的沮授哦了一声,站起身,道:“你确定牛子堡内没有其他水源!”

段风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段家几次在这牛子堡下折兵而回,所以光是密探就派出不知道多少,这牛子堡内的情况早就摸的一清二楚,牛子堡内确实没有一口水井,全部的水源都来自穿堡而过的那条牛子河,昔日我段家几次打到这里,虽然想到过要掘水,但奈何每次都会因为兵力或者是补给不足而退回,如今我大军占据优势,袁家其他各镇定然不敢轻易出镇驰援,这牛子堡已经是死路一条。”

沮授听了之后,道:“看来这牛子堡不攻可破,不过这袁家七连堡互为犄角,相持而守,如果想一座座攻打,至少要近月有余,不如好好利用一番,那祖家不是与袁家是姻亲关系,两家向来一体,如果我军断去袁祖两家的联系,将不时的送出一些或真或假的消息,让祖家自乱阵脚,以两家的关系,祖家定然会出兵解围,我军完全可以围城打援,先灭祖家,然后在慢慢去啃袁家的连堡。”

薛仁贵在一旁点了点头,道:“沮先生所说不假,攻城骑兵排不上用场,可在连堡之间来回游弋,断去各镇之间的相互联系,以及对外联系,段都尉,掘去牛子河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其余的人严守各军大营,一旦牛子堡内断去水源,用不了多久,守军就会突围,这几日大家多辛苦一点。”

牛子堡确实如同段风所言,建立在一块巨大的石壳之上,与那块凸出地面的巨石连为一体,因为地面下是石壳,加上有牛子河传堡而过,所以堡内没有一口水井,本来在平时,这个弱点并不算什么大的弱点,因为附近还有两座镇子就在左近,随时而可以增援,不过那是面对袁家那只有一两万大军的时候,而眼下的灵夏军超过六万,光是骑兵就比段家昔日的士兵多。

段风是高兴万分的接过任务,翌日清晨就带着一千多士兵出了营帐,牛子河并不算什么大河,河水宽不过五到十米,深不过大腿根,而想要给牛子河改个道十分的容易,用沙土堵住一处较为狭窄的水道,然后在水道前方挖出一个潜坑道,引入到附近一个低洼处,上千士兵挖这么一条小河,没用一天的功夫,牛子河就断了流。

而当牛子堡内的人发现牛子河水位一点点的下降,到了黄昏的时候,居然开始干涸,一层阴霾笼罩在每一个堡内的人,灵夏军断去了河流,守将张平听到这个消息,啪的一下拍打着额头,瘫坐在椅子上,道:“怎么忘记了这一点。”

“将军,如今水源断绝,今天还可维持,但最多能挺到明天,后天堡内就会断去水源,到时候军心涣散,就算是镇内百姓也会闹腾起来,还是快想些办法解决才好!”

“解决,怎么解决,灵夏军兵马强壮,数量众多,我牛子堡只有不到三千守军,而离我们最近的两镇也是如此,他们连自身都难保,不可能派兵出来救援,那样只会让灵夏军一点点的将我们吃光,堡内如果断去水源,断然是不能继续坚守的,否则不用敌人攻打,我们就会自乱阵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突围,既然可保兵力,还能加强另外几堡的防御力量。”

张平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破解的办法,想来想去只有突围,至于能否成功,他也很怀疑,不过既然是突围,那总要有突围的方向,如今东西南三门都有灵夏军在,只有北门空着,但知道点兵法的人都知道,越是没有人的那一面,就越是危险重重:“突围就定在午夜时分,陈豫你去聚集两千百姓,更换军装,然后以五百人押送出东门,纪光和,你带着一千军午时一刻出北门,余下的人随我出西门,突围出去后,立刻投奔附近的村镇,都下去准备吧。”

“大人,今晚就突围,是不是太急躁了点,我们的水还够支撑两天时间。”

“哼,既然你们都想不到我们会立刻弃城而去,对方肯定也想不到,我们就今晚突围。”

午夜,皓月当空,皎洁照在沐风原上,灵夏三处营盘依旧并没有任何的动静,站在城门之上的张平对着手下点了点头,东门缓缓的被打开,两千多人陆陆续续的出了城门,不过在皎洁的月色之下,这一大队人马的出现,并不能掩藏行踪,还没到灵夏军营前方百米,一声号角声就已经响起,顿时平静的大营犹如一锅开水一般沸腾起来,由于上面的命令,士兵几乎的甲不离身,兵不离手,听到号角声,便快速的集合,没有一刻钟的功夫,两千多突围的队伍就被团团围住。

而就在灵夏军吹响号角的时候,纪光和带领的一千步兵也出了北门,并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而掩藏在四门左近的暗哨,却拿出竹笛,快速的将消息传了出去,不多会,西大营内就亮起无数的火把,浩浩荡荡的追上向北门逃去的袁军。

张平嘴角露出一丝淡笑,对着陈豫道:“打开西门,我们从西面的大营冲出去。”

嗖嗖,两根利箭划破黑暗的夜色,两个守在哨塔之上的士兵应声而倒,数条绳索从黑暗中飞出,套在营盘上的拒马和木墙之上:“拉,使劲!”

营盘很快就被打开一个个缺口,张平举起长刀,转头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士兵们,跟我冲过去!杀!”张平说着率先冲了出去,而营盘内的士兵好像全都出去截杀北面逃跑的士兵去了,只有少数的巡逻士兵,在看到他们冲进来后,丢下武器转身就跑了。

张平带着一千五百士兵冲过大营,马上就要出了营盘,变故突生,三道响炮突然在半空中炸响,而之前空荡如野的大营四周突然杀出无数的灵夏士兵,张平看着这突来的变故,也如那八爪鱼一般,手足无措了,但他毕竟也是在战场上打杀出来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大声的喝道:“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张平话音还没有落下,一道小拇指粗的狼牙箭划破空气,噗的一声张平的咽喉处穿喉而过,箭羽带着强大的力道,将张平拖走几步,才摔倒在地,而在身旁,一个声音仿佛惊雷一般的响起:“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上万士兵的吼声在黑色之中荡漾,那惊天动地的声音也吓破了这些袁军士兵的胆气,当啷,当第一把武器落地,随后袁军士兵全都跪倒在地,武器丢在一旁,至于抵抗,他们也不傻,四周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灵夏军可不是摆设,怕是他们一动,就有一捧箭射过来。

当夜,牛子堡不攻自破,三千守军除了一小部分逃掉,其余人全部俘虏,而按照灵夏的缴获令,这些抓获的俘虏将会成为奴隶,而作为抓捕到奴隶的军队,通常会得到奴隶价格的三成获得回返,也就是说捕抓了这些奴隶,是有钱得的,虽然分摊下来不多,但士兵们却是乐此不疲,而对于薛仁贵这些统兵大将,自然不在乎这点小钱,但他们也知道人口对发展的重要性,所以这种没有悬念的战斗,只要不是死硬分子,通常抓捕为奴,填补后方的劳动力缺口,毕竟他们自家的产业也需要劳动力。

第二百二十二章 地质教授

第二百二十二章

地质教授

牛子堡这座七星连堡的第一座堡垒不攻自破,这让与牛子堡形成一个防御三角的杨柳镇和卫镇的位置暴露了出来,没了牛子堡这个前突的支撑,这个突出的三角,也成了倒立的三角,就仿佛是从进攻的态势变成了防御的态势。

拿下牛子堡后,薛仁贵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驻扎在牛子堡内,继续对剩下六镇堡进行封锁,断去六镇之间的联系,六镇之间的距离都不远,相距都不足十余里,骑兵在其中快速的穿插巡弋,甚至不需要半日就能兜个来回。

牛子堡坚固的城墙之上,薛仁贵摸着那高近十米,全部用青石堆砌的城墙,不由地唏嘘不已,不能不承认这袁家的城防确实有一套,如果强攻这座牛子堡,怕是至少损失六七千也不一定能打的下来,镇内各类滚木礌石,箭矢,武器堆积如山,虽然品质上差了一些,但如果卖出去还是能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

沮授沿着城头走了一圈,来到薛仁贵的身前,拱手道:“总管大人,我刚看了下这牛子堡的城防,颇感惊讶,筑造此镇者定是一个善守的大将,波浪褶断似的形状,至少让投石车的攻击力降低一半以上,而在城墙上,箭塔也形成三角形犬牙交错状分布,就算是我们登上城墙,依旧要面对弓箭手的威胁,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这座城墙比平直的城墙多出三成的防御来,唯一的缺点就是筑造这种城墙花费要比正常的多出50%。”

薛仁贵却是笑了笑,道:“沮先生,昔日我刚到灵夏城时,看到灵夏城居然没有一寸城墙,便为主公这座城为什么不建造城墙,知道主公是如何回答的么,有尔等良将在,我灵夏城就有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在,又何必去浪费那些金钱,再去建造一面墙来,而且城墙会束缚我们的手脚,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如果你们这面墙没了,我就算建十面城墙出来,这座城也守不住。”

沮授被薛仁贵这句话说的一愣,随后却是一股热流充斥全身,夏羽的话里分明表达了两层意思,第一,主公很自信,认为灵夏不需要去防守,而靠着不断的进攻,就能让一切敌人无法进攻他们的后方,第二,主公对他们这些武将谋士有着强大的自信,并视他们如城墙,只要他们在,灵夏就没有被攻破的可能,士为知己者死,能遇到如此良主,沮授心情也有些激动不已:“蒙主公如此信任,我等敢不效死。”

薛仁贵看着沮授感动的样子,浅浅一笑道:“主公心有天擎,虽然行事不羁,但每每之言中却透着王霸之气,如今我灵夏蒸蒸日上,只要灭掉袁祖两家,凌西之地可以尽得,到时我灵夏又可添置一郡,不过近日草原上的游牧部落蠢蠢欲动,在北方的沼泽地附近也发现了其他游牧民族的踪迹,所以我们也要加快速度了,湖西,上野之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那里又是我灵夏重要的粮产地,疏忽不得。”

沮授作为随军参军自然也知道这份情报,虽然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游牧民族向来神出鬼没,草原广袤,如果发现了行踪,那么就是八九不离十了:“游牧民族南下定然是为了粮食,如今是三月中旬,至少要等我们收割了这月的粮食,游牧民族才会南下掠夺,所以我们至少还有十天的时间布置,之前我在城墙之上,突然想出一妙计来。”

薛仁贵哦了一声,道:“什么妙计,参军说来听听!”

沮授笑着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袁家七星连堡,互为犄角,每镇相邻不足十余里,如今我灵夏骑兵纵横期间,六镇就好如大海中的六个岛屿,无法联系,而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封锁六镇,就等于割去他们的耳,十余里地,视力就算在好,也看不清状况,我们完全可以虚张声势,围而不攻,如此这般之后,宁城内袁家肯定坐不住,一旦他们向祖家求援,我们就可以先拿祖家下手,祖家一亡,袁家就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到时候晓之以理诱之以利,面对数万大军围城,宁城内就算还有存粮,又能支撑几日,到时候再坚固的堡垒也会从内部被破,我们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这七星连堡。”

薛仁贵听后,顿时眼前一亮,沮授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明白,心里一转,拍腿叫道:“妙,果然妙,自古用兵以奇制胜,参军这一手虚张声势,瞒天过海可谓是神来之笔。”

天横山,就如同一定帽子盖在夏湖上方,成为一个天然的屏障,湖西县的河阳村,河阳村位于湖西县东北,靠近夏湖,在其余各地作坊如雨后春笋般兴起,各地船厂日益兴盛的如今,河阳村却好像是一块被遗忘的土地,河阳村四周遍布林木,只有一条破土路通往外界,在临近湖面之上,则有三个造船船坞和一个木制的小码头,村内的百姓不到三百户,大部分以渔猎以及打猎为生,除了偶尔能从山上挖出几个珍贵的山参外,村内的百姓基本上是三餐无忧,但也没有余钱去买些布帛之类的奢侈品。

谢石是一个来自现代的地质矿物学家,是一个有着很丰富经验的中年教授,到达这么一个豺狼虎豹遍地行,人命如草尸骨如野的世界,可以说让谢石很不适应,他来到这片烽火大陆时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型的地质勘探队,人员有六个,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这片完全是蛮荒的土地上生存下来,队内的两个随队的学生在经过初期的兴奋后,很快就承受不住,自杀了,两个同伴遇到了山匪,被杀,只剩下谢石和一个年轻的女研究生安诺由于被追的紧,不甚掉入一个沟中,这才狼狈的活了下来。

作为地质学家,谢石经常要在荒野之中风餐露宿,虽然身上的电子设备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连那瑞士产的手表也停止了走动,但身上的一把匕首还是能用的,谢石出身大山内的农村,打小就在山中转悠,抓个图纸,捕个鸟那是手到擒来,在大山沟内,谢石在清醒之后,却从山沟内发现了一种十分奇怪的石头,作为地质学家,谢石当即就来了兴致,而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在观察这种石头的时候,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这块石头的一些“属性”对,就是属性,谢石突然想起自己儿子曾玩过的网络游戏,貌似自己来到这世界时,好似脑海里有人在说话,而自己成了什么英雄,经过谢石的鼓捣,他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属性。

谢石:0级血量:40,体质:4,力量:3,知识:4,敏捷:2,统帅:0,魅力:3。

天赋技能:勘探术,辨别术,勘探术,初级,10%可勘探到周边百米内的矿产资源,辨别术:初级,30%几率查看到矿石的属性,等级越高可查看属性越详细。

双天赋先天英雄,如果有人看到肯定会十分惊讶,虽然不是武将系,而是生活系的,但也足以让人羡慕了,而被谢石查看到的那块黑色的石头,也因为辨别术的缘故,浮现出属性:黑铁:一种具有特殊效果的铁矿石,可用于冶炼锻造。

黑铁是什么铁,谢石研究矿物二十余年,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金属,对所学的酷爱让他很快就沉浸到对这种未知金属的研究之中,之后他跟安诺一路风餐露宿的出了大山,并发现了河阳这个小村子,村子很平静,村民也都很纯朴,两人就这么安置了下来,由于河阳的位置偏僻,所以战乱并没有延续到这里,而谢石也是一工作起来就不顾其他,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点也不在意,而淳朴的村民们对于谢石这个成天研究石头的人也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安诺和谢石在烽火二年的年末结了婚,因为两人同来自现代,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两人只能相互扶持,尽管谢石在另个世界有老婆还有孩子,谢石年纪四十出头,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而安诺年纪也有二十七岁,对于这个带着自己的教授早就心生爱慕,以前是有顾忌,到了这个世界,哪还有那么多顾忌,终于在她的主动下,两人成了一家子。

三月初,万物复苏,搬迁到灵夏两三个月的精工坊也已经步入正轨,比起当日在白家堡时,精工坊的面积足足提高了十数倍,光是从各地精选的匠师级别的铁匠就有四百多人,这些人的充入,让精工坊空前的壮大,而精工坊下属也有专司金属冶炼的冶炼作坊,专司打造的锻造作坊,专司勘探矿石,寻找矿脉的矿物司,以及专司研发的精工坊和普及技术,训练学徒的锻造学院。

为了完成内阁交付的铸币设备,由欧老爷子,白鸿涛以及数个技术精湛的大匠师和精通画图设计的牧易组成的专项小组成立也有一月有余,牧易作为现代人,虽然学的是建筑工程,但是一些基础的工具却十分了解,就算他不懂怎么造,但是其中的原理还是明白的,所以牧易经常出出点子,而剩下的则由欧老爷子,白鸿涛等人负责实践,随着一个个难关被攻克,一个在牧易眼中简陋的不能在简陋的水力冲压机成型了。

不过这个水力冲压机只是一个雏形,别说冲压钱币了,估计能留下一个印记都了不起了。

“冲币完全使用血钢来锻造,可以利用血钢特有的切金断玉的特性来完成对金属的切割,这样靠着水力完全可以带动冲顶,不过血钢虽然血钢的韧性较大,长时间的运转,会造成模具变形,而下方我们也需要熔点绝对高,以及足够坚硬的金属座,否则不需要几下,整套机器就会损坏,无法继续造币。”

水力冲币机的原理很简单,利用水力推动水车,水车带动铁轴,最后传动一个重达数百斤以上的四方铁块,随着转动,铁块会一定频率抬起落下,从而达到冲压的目的,传动轴的精度可以用打磨一点点的达到,有牧易这个行家在,这个倒不难,而上面冲顶也能解决,无法制造后世那种上来就几百吨,上万吨的冲床,但却完全可以利用血钢这种只有在异界才有的金属来完成对金属的切割,不过问题也很明显,金属是有熔点的,而血钢的熔点不够,几次接触后,就会产生变形,而下方的底座也是一个难题,血钢的切金断玉的特性往往将铜板切割的同时,也将下方的底座造成了一定的损伤,而归根到底,还是缺乏一种坚固度高的金属。

而灵夏的探矿队也在几人的带领下四散到灵夏境内的大山之中,开始寻找一种矿石,希望能碰碰运气,牧易如今是工部工建司的主事,管理着灵夏的基础建设等等,流过他手里的金银数以百万,可以说让来自后世的牧易差点心脏停跳,按照他那个世界上一克黄金都二百多块的行情,每天从他手中流过的资金都超过数亿,要是这些黄金能带回去就好了,不过牧易也只是想想,这些钱他可不敢往兜里放,因为他刚冒出个心思,就有人送上一封信,信是来自谍间司的,吴用主笔,上面字数不多,只写了寥寥两行,却将他吓的不轻,他现在才体会到明朝上到百官,下到百姓全都害怕锦衣卫的滋味,灵夏的探子可丝毫不比那些锦衣卫差,想起吴用那个家伙,牧易浑身都打个哆嗦,妈的,连老子晚上干了几回事,多长时间都记录的清楚,这还让人活了不。

探矿队的人大多都是铁匠出身,一般都由一个匠师级别的铁匠带队,前往大山之中寻找矿石,三月六日,小雨,周铁锤带着五个学徒赶到了河阳村,因为下雨下个不停,道路泥泞不堪,一行人只能在村长家里避雨。

河阳村的村长是一个六旬的老翁,古人以长者为重,老村长年纪最高,辈分也最大,所以这老村长在村内也颇受百姓敬重,村长虽然年过六旬,但身子骨却十分健朗,说到底,他要是不健朗也活不到这个时候:“几位大人,能来到我们这荒野小村,实在是荣幸之至,没有什么可招待的,都是些山上产的干果,各位随意。”

周铁锤长的五大三粗,尤其是双臂要粗几圈,明显的上重下轻,周铁锤抡的大锤足有八十公斤,甚至有人说他换身衣服,上战场当个将军也不成问题,周铁锤为人豪爽,对着老村长一拱手道:“老村长客气,我们不过是些打铁的铁匠,可不敢称什么大人。”

河阳村虽然消息闭塞,但还不至于一点都不了解外界,如今可不是以往的年头,这灵夏的皇帝(老百姓认为的)颁布了什么令,士农工商如今也没个高下之分了,这世界变了,皇帝变了,这规矩自然也变了,老人倒是没认死理,反正外面在怎么变,一天能吃上三顿饱饭就已经是老天爷保佑,皇帝恩德了。

“呵呵,不知道几位来我们这荒野小村有什么事情么,说起来,我们这河阳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以往来过几个商人,不过来看了眼就摇头走了,之后就在没有人来过。”老村长呵呵笑着道。

周铁锤喝了口热水,抬起头道:“我们是官家的探矿队,专门钻大山,找矿石的,这次来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矿脉。”

老村长听了连忙站起身,道:“几位官爷,你们可得好好的给我们探探,前些日子县尊大人召集我们各村镇的村长,镇长训话,老朽可是走了几个村,现在各村可都是一日三个变化,只有我河阳村不温不火的,老朽这心里可是难受的紧,不过老朽寻思来寻思去,这村里也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如果真能探出矿来,肯定会有不少商人过来。”

“对了,如果你们要找矿石的话,可以到村北口那片坡上的谢家看看,那谢石头可是成天摆弄石头,说这些都是珍贵的矿石,咱们这些人也不懂,不过咱们这片大山,这谢石头却是熟悉的很,基本上每个山沟都被他翻过。”

周铁锤听了老村长的话,立刻就坐不住了,道:“村北口,我们去瞧瞧去。”

谢家在一块山坡地上,距离村子有几百米的距离,倒不是因为谢石为人孤僻,不愿意与人亲近,而是因为他经常打铁,鼓捣火炉,怕影响邻居,弄出个火灾来,这才搬的远一点,谢家的院落很简陋,一座木头的房子,四周是竹子篱笆,院内一半种着菜,一半则是有着几个露棚,其中几个棚子下还堆着成堆的石头,周铁锤一眼就看出这些石头都是矿石,而在其中一个稍大的棚子下,则有一个铁炉,炉内的火还燃的很旺。

“谢石头,出来迎客了。”老村长进了谢家的院子,一点也不客套,背着手,径直的走向房门口,嘴里还道:“这都几时了,还搂着媳妇不起来。”

正在房中搂着老婆的谢石听到外面的话,脸上一红,安诺为人高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带有一种知性的美,听到老村长的声音,安诺从谢石怀中挣出,白了谢石一眼,以前怎么没看出这块石头还很会甜言蜜语的呢?上当受骗啊!:“老村长,快进来。”

“石头,还在摆弄你那些石头疙瘩呢?嘿嘿,几位快进来,这就是我说的谢石头。”

不用老村长介绍,周铁锤已经冲到桌前,两个大眼睛瞪的如牛铃铛一般,看着谢石头手中的石头道:“这个也是矿石!”

谢石随口道:“恩,这个叫黑铁,其质坚硬如钢,熔点极高,我研究了一年多,依旧无法掌握这种黑铁的特性。”

“黑铁,黑铁!”周铁锤连念了两声,伸手夺过那块黑石,入手冰冷,不由地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谢石是吧,这次你立了大功了,赶快收拾收拾,跟我回灵夏城。”

谢石和安诺几乎是被半拉半劝着离开了河阳,在老村长殷切的嘱咐下,一行人坐着小船离开了河阳,在月亮岛上换了水军的巡逻帆船,来到中夏镇,如今的中夏镇已经达到了大镇的水平,造船业十分发达,靠着河湖的方向,可以说千帆竞逐,沿着湖岸,十数个大型的造船船坞上正不断的建造着大小船只,而在一旁还有数个船坞正在建造之中。

谢石和安诺两人来到这烽火大陆,还是第一次离开河阳,谢石看着外面的繁华,不觉得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不曾想咱们两个居然也成了落后的人了。”

安诺娇嗔的看了眼谢石道:“还不都怪你,整日就知道石头,人家不管了,我要穿丝绸,我要带首饰,结婚连个戒指都没有,我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怎么就爱上你了呢?”

谢石哈哈一笑,搂过安诺的腰肢道:“我也想给你买,不过咱们兜里可是穷的叮当响。”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问过周铁锤了,凭你的本事进那个精工坊不成问题,每个月至少有上百两的银子,啧啧,可比咱们以往的工资高多了,对了,如果你研究的那个黑铁如果真能派上用场,少不得会得一笔赏金,咱们在这城里买所房子吧,那茅草屋人家可住不下去了。”

谢石看着安诺,心里不由地有些愧疚,安诺出身富裕的家庭,没有受过什么苦,可是跟着自己却吃糠咽菜,偶尔能有顿肉还要分给自己大半,让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陪着自己过苦日子,谢石就算真是一个石头,也会感动的:“安诺,嫁给我这个石头,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保证让你吃好的,穿好的,顺便再给你买几个丫鬟伺候着。”

安诺听了谢石的话,温柔的点了点头,不过片刻后,却猛的抬起头,道:“你不会也想搞三妻四妾吧,我可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不要想。”

谢石听完那叫一个大汗,这女人的思维跳跃太快,他真有点跟不上,到了灵夏城,周铁锤在交谈中得知这个谢石居然懂得两个技能,知道这次自己挖到宝了,光是将人带回来,他就能得不少赏金,自然对谢石是贴心加爱护,就差结了把子。

“谢兄,你的事情我已经跟上面汇报了,老爷子让我明天带你过去,这房子你们临时住着,随后会给你们安排个好的,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你们回去换身衣裳啥的,对了,一会会有户籍司的过来帮你们调户籍,并做些登记,我们如实回答就行,千万别瞒着,象你这样的双技能天赋的人才可是很受重视的,日后咱们两家多亲近,呵呵,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

第二百二十三章 祸不单行—凶兽降临

第二百二十三章

祸不单行—凶兽降临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用来形容如今大金的局势却是在贴切不过了,随着西路金军大败沿水,灵夏军占领青瓦,兵锋直指陈桥后方,中路陈桥金军大营,完颜宗望接到兀术兵败青瓦川,四万大军全军覆没,兀术至今生死不知的消息后,顿觉眼前一黑。

“大帅,如今兀术大将军的西路已经兵败,青瓦已被灵夏军攻占,而东面,东路大将军也被困在克州,我军如果继续与东辽大军僵持陈桥,很可能会被断去后路,如果被东辽和灵夏联军包抄,我大金将损失十数万精锐,属下认为如今局势,应放弃陈桥,退守通州,然后与东路宗弼大将军会师一处,握成拳头,一举击溃当面之敌,灵夏军毕竟是客军,不熟地理,我们完全可以解决了东辽后在围歼灵夏军。”

“塔术,你的意思是我大金要退避三舍,将陈桥拱手相让不成,难道我中路五万精锐还奈何不了东辽临时拼凑出来的土鸡瓦狗不成,而且你说退守通州,难道你不知我军粮草刚被东辽军烧掉,如今粮草已不足一周之用,退守通州,那之前制定的计划难道就全盘放弃不成。”

“黎木达,既然不同意后退,那我军该如何破开东辽大军,土鸡瓦狗,如果真是土鸡瓦狗,我等何必在此争吵,早就越过河去,抢女人粮食了。”

完颜宗望听着下面的众将吵成一片,不由地哼了一声,众将纷纷闭嘴,望向宗望,完颜宗望道:“大军立刻休整,今夜撤出陈桥,前往通州。”

青瓦,夏羽和田丰坐在一处山坡之上,享受着春风和畅,芳草馨香:“田先生,我们既然打算要让金军来解决东辽,只要止步不前,或者南下抚阳,为什么还出兵东进,威逼大金后路,这样不是帮助东辽么。”

田丰轻抿着茶水,望着天上的蓝天白云,道:“田某如此做,自然是为主公日后着想,虽然我们定下借刀杀人之计,但我灵夏和东辽目前毕竟是同盟,而且耶律休哥是一位颇有谋略之主,如今我们攻占青瓦,大败完颜兀术的消息是遮拦不住的,耶律休哥自然会知道,如果我们止步青瓦,或者南下,而不是动进威逼陈桥金兵后方,耶律休哥定然会觉察我们的企图,而且陈桥距离东辽只有一水之隔,耶律休哥可以得到充足的物资粮草,比拼消耗,大金肯定会先挨不住,所以不如先逼退金军,让耶律休哥进入大金腹地,我想完颜宗望不是一个庸才,只要我们适当的做出一个暗示,对方是不会放过东辽大军的,而主公想要坐拥东辽之地,定然要用众多辽人,所以我们要占据大义,一旦耶律休哥战死,我们则打出为耶律休哥报仇的大旗,到时候接收起东辽如今的五州之地也就顺理成章了。”

“大人,梓裳小姐来了。”一个侍卫走上前,恭敬的道。

夏羽哦了一声,抬头望去,只见穿着一袭百合裙的夏梓裳从军营之中走来,田丰淡淡一笑,道:“主公,臣先告退。”

夏羽点了点头,田丰离开后,夏梓裳也来到夏羽近前,坐在一侧的竹椅之上,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的对着夏羽道:“这是紫晴姐托我送来的信。”夏梓裳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的信札递了过来,夏羽接过飞快的浏览一番,抬起头道:“紫晴肚里的孩子可还好!”

夏梓裳轻点臻首,脸上多出一丝表情的道:“恩,如今已经会闹人了,大家都说生出来的肯定是一个小子,否则不会那么淘气,哦,对了,谢,张两位阁辅也有信给你。”

夏羽这回没有结果,然后摆了摆手,躺回座椅,道:“你念来听听。”夏梓裳对夏羽的懒惰行为嘟了下唇,不过还是抽出信笺,念了起来,两人的信在开头问候之后,就以政务为主,主要说了下灵夏各地的发展状况,还有近期要颁布的几条法令,最后还提到了铸币所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四月中旬就能打造灵夏币。

“这个谢石是什么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夏羽听完信笺,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虽然夏羽记不住许多人,但一些重要的官员,精工坊的那些熟练大匠,他混的都很熟,但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夏梓裳开口道:“谢石,谢教授么,是一个探矿队在湖西县的河阳遇到的,可是拥有两个先天天赋的人才,诺,两位阁辅不是要任命他为工部的一个主事,专门署理矿务么,对了,好像还是跟你来自一个时代的呢?他还有一个夫人,跟紫晴姐谈的很欢呢?”

夏羽哦了一声,说起来现代人能在烽火大陆上活下来的数目好像并不多,这一点从灵夏近两百万人口的户籍统计审查中就能看出来,基本上五十年代后的人中,连五千人都没有,至于象夏羽这种八零后,更是少的可怜,而经过夏羽和周紫晴的琢磨,现代人在这片烽火大陆上的适应能力远远不及古人,没有了电脑,电视等等高科技,过惯了太平日子的后世人很难在烽火连天的烽火大陆上生存下来,想想也是如此,城市里的那些八零后,如今还认识五谷杂粮估计少的可怜,而面对那些残忍的战场,能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就算不被杀,估计也会自杀吧,当然他也不排除会有一些坚强的活下来的,甚至也发展出不弱的实力,不过在灵夏附近,夏羽倒是没有发现。

夏梓裳将走神的夏羽唤了回来,夏羽呵呵一笑的看着阳光下的少女,大口的呼吸了一口空气,道:“很香呢?“夏羽说着拉过夏梓裳的玉手,夏梓裳略一挣扎,却哪里挣脱的开,只能挨靠在夏羽的身边,怯生生的让自己的身子不要挨到夏羽的身上。

夏羽伸出手,摩挲着夏梓裳的那光滑白皙的脸庞,食指挑动着对方的下颌,道:“我有那么吓人么,老躲着我。”

夏梓裳杏眼白了夏羽一眼,站起身欲走,不过却被夏羽搂住腰肢,身体一下软倒在夏羽的怀中,恩,夏梓裳趴在夏羽的胸口,嘟着嘴唇道:“你这花心大萝卜,放开我。”

夏羽嘿嘿一笑,道:“知道我是花心大萝卜,还往我身上扑,你这不是明摆着诱惑我么?”

夏梓裳翻了翻白眼,脸上气愤的红如苹果,道:“分明是你拉的,再说我才不会诱惑你好不好,分明是你见到女人就想做坏事。”

“嘿嘿,这也不能全怪我不是,谁让你们各个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来,亲一个。”夏羽笑着对着夏梓裳嘟着的小嘴吻了过去,恩,恩,夏梓裳的嘴被堵住,眼睛睁的大大的,甚至剧烈的挣扎着,不过她哪里挣脱得开夏羽的双臂,知道挣扎不起作用的夏梓裳只能闭上双眼,认命了,而夏羽自然不会满足过过嘴瘾,大手从对方的脊背穿过,抚上对方的酥胸,夏梓裳的身材在众女中算不上傲人,两个小乳鸽也不大,堪堪一握,胸前被袭的夏梓裳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按住夏羽的胸口,猛地挣开:“大坏蛋,就知道欺负女人。”夏梓裳说着转身就跑,留下夏羽回味着刚才那一吻的风情。

三月十六日,黄昏,林镇犹如往常一般,安静祥和,到处都是炊烟袅袅,映着晚霞显得格外的安逸,一座院落之中,吴用端坐在正堂之上,一个身着下人装扮的士兵走入堂中,对着吴用道:“大人,何久送回消息,今晚就是白莲教举事之日,还请大人和夫人离开林镇,以免遭遇不测。”

吴用轻摇羽扇,道:“放心吧,我们居住在普通的木屋之中,白莲教是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的,这白莲教倒是会挑时候,北大营的徐总管才到晴川吧,如果北上,至少还需要一两日,不知道能否赶上这一趟,要不然咱们的努力可全都便宜了那些白莲匪盗。”

“这个时候徐总管应该接到大人的书信了吧,如果快马加鞭,以骑兵的速度,大概明日正午就能赶到,而且我们随行的士兵还有三百余人,关键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吴用点了点头,道:“看来之能选择几个大头下手了,这白莲教倒是可以暂时利用一番,不过清除起来倒也要费些心思,让手下的士兵都准备好,一旦乱起,就马上占领那几家,劫掠一番后,立刻隐藏起来,等徐总管的骑兵到达。”

亥时,平静的林镇上空,突然一朵白莲炸开,本来平静的黑夜,猛然变的吵杂起来,无数的火把从四面八方汇聚,平民区,奴隶区内大批的平民和奴隶拿着平日干活的农具纷纷走出家门,在白莲教徒的带领下,开始猛攻林镇内的大户商人,以及贵族。

暴乱的火星终于在大金境内被点燃,并成燎原之势,十六日夜,以林镇,中州,桃水,南安军四地为主的白莲惑乱几乎同时爆发,暴乱的百姓纷纷攻打附近村镇,杀死当地的金军驻兵,抢掠大户,疯狂起来的来百姓的破坏力比起兵灾还要恐怖,疯狂的老百姓破坏着一切可以破坏的东西,奸淫女人,烧毁大户房屋,当众将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剥皮点天灯,百姓用自己方式对那些骑在他们头上的主子们进行着报复。

正所谓祸不单行,当民乱初起,智脑蓝也要在其中参与一杠子“大金统治残暴,治下民怒涛天,导致暴乱纷起,君王无道,地出血煞,从十六日午夜起,在金地将会有凶兽随机降临。”

凶兽,与祥兽对立的存在,如果说祥兽是为各地送入祝福,以及宝物的,那么凶兽带来就是灾难和毁灭,凶兽降临将会带有各种自然灾害伴生,比如鼠灾,蝗灾,甚至会引发野兽凶化等等。

突如其来的凶兽降临,并没有让白莲教的暴乱受到限制,反而进入了另一个高潮,因为白莲教将这当成了天神对金人的惩罚,而他们所做的是顺应天道。

徐荣接到吴用的书信是在去往晴川的路上,看完书信后,徐荣立刻挥军打下了晴川,其实晴川之内早就已经人去楼空,守军跑了个干净,徐荣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就带领五千骑兵向北奔向林镇。

不过在前往林镇的道路之上,却出现了一批不速之客,一群眼睛血红的凶化林狼。

凶化林狼:受到凶兽影响而变得暴虐的林狼,血量:500,力量:22,敏捷:4,防御:5。

可以说这是第一批出现在大辽河附近的凶化猛兽,这些猛兽已经不在是普通的兽类,受到凶兽的影响,这些猛兽变得嗜血,就如同生化僵尸一般,会杀光一切活着的生物,而唯一阻止的办法,就是杀光它们。

这群凶化林狼数量足有两百多只,就挡在道路中间,看到大批的骑兵呼啸而来,林狼非但没有惊慌的逃窜,反而在头狼的组织下,迎着灵夏的骑兵奔跑了过来,徐荣看着拦路的一群畜生,冷笑一声,身上的虎头咆哮铠上的附带技能,虎啸立刻使出,一个虎头张开巨大的血盆大口嘶吼着出现在徐荣身前,不过凶化的林狼却并没有被吓退,头狼直接飞跃而起,张开五爪,对着徐荣抓去。

“连环斩。”徐荣抽出腰间的砍刀,只见闪过一道耀眼的红色血光,前方突然出现数道看不清的光影,那头扑击的头狼几乎连痛苦的声音都没发出,就化作一捧血雾在空中炸开,五千飞奔的骑兵几乎势不可挡,两百冲上前来的林狼几乎是一个冲锋践踏就全部成了肉饼,不过徐荣的骑兵也有数十人在林狼的扑击下跌落马下,成了这些林狼的殉葬者。

徐荣并没有停下步伐,只是靠近林镇,就遇到一群凶化的畜生,不知道林镇此时变成什么样子了,徐荣跟吴用虽然没有太深的交情,但吴用还没到谍间司的时候,两人之间也有过数次接触,而且徐荣知道吴用是跟随夏羽的老人,颇得信任,徐荣自然不能看着对方死在林镇之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凶兽—三眼黑乌

第二百二十四章

凶兽—三眼黑乌

十七日正午,徐荣带领近五千灵夏铁骑来到林镇郊外,然而,整个林镇已经是浓烟密布,镇内充斥着各种惨叫以及鸡飞狗跳的声音,林镇四门大开,不断的有腰系白巾的奴隶和平民从门内出入,而这些人手中大多还拿着带着血的武器或者锄头,耙子,肩头上或是扛着口袋,或是扛着还在挣扎的女人,那凶恶的模样甚至给人一种错觉,这些人真的是那群淳朴的来百姓么。

徐荣并没有多想,如今找到吴用一行才是最重要的:“骑兵一卫,二卫围剿四门匪徒,三卫,四卫随我进城。”徐荣大声喝道,拉起马缰,战马嘶吼一声,哒哒的向着林镇冲去。

一支彪悍的骑兵冲向林镇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到了镇内,作为起事首领之一的原义和拳二师兄赵达立刻大惊失色,道:“你确定来了数千骑兵!看清楚旗号了么?”

那白莲教徒气喘吁吁的道:“没看,只看到铺天盖地的一大片呼啸而来,外头的师兄弟们在全力抵挡,使者,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教徒话音还没落下,街道口处已经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的是白莲教徒的惨叫之声,赵达心道来的好快,不过脚下却是不慢,挥舞着武器道:“我白莲教替天行道,除恶扬善,乃是正义的使者,任何邪恶在我们的光明之下都会土崩瓦解,众教徒听令,随我上前杀敌。”赵达大义凛然的说着,不过方向却是与那骑兵所来的方向正相反,而众多教徒也是云从其后,一边大喊着杀,一边加快脚步。

抵挡的白莲教徒在精锐的灵夏军面前很快从一头凶狼再次便了了温顺无比的兔子,在一处简陋的民居前,徐荣浑身是血的翻下战马,走进这座民居的小院落内,可能是这里的卖相实在是破旧的很,白莲教徒也没有心思跑这里来闹腾,所以尽管外面闹翻了天,但是这里却依旧平静如常:“吴主事,徐某总算没有来迟一步。”

吴用对着徐荣拱了拱手,道:“徐总管来的正是时候,这林镇作为大金后方一个很重要的军械生产地,可是有着一笔不小的财富,我手中力量不足,只能抢先运出部分,徐总管还是先封锁四门,全力收缴残余下来的财物。”

徐荣呵呵一笑,这种好事他怎么会忘呢?而且就算他不吩咐,手下那些将校也会布置,按照灵夏最新颁布的军规,缴获七成上缴,三成留在军中,而这部分除了一部分以战利品的形式下发,而还会有一部分成为军中基金,基金主要是为战死或者致残的士兵提供更多的抚恤金以及生活保障,或者是提高军中福利,不过军人自身不能去经商,只能交给指定的商会来代办商号,并接受商盟的监督指导,这点也是经过夏羽点头答应的,而这种机制也能快速的增加士兵的凝聚度,因为他们收缴的每一份战利品最后都会落实在他们自己的身上,而且战死后,自己的家人也将由基金保障。

而这种基金的出现也成了灵夏七大营相互攀比的一点,哪个大营基金多自然吸引力也高,招募兵员的时候,自然也能征募到更多优异的士兵,所以几个大营的总管哪个都不会在这件事上怠慢。

不过徐荣还是对着身后的亲卫命令了一声,随后对着吴用道:“镇内似乎还有不少白莲教的教徒,这些人该怎么处理,全都杀了,还是抓回去做奴隶。”

吴用沉吟了半晌,道:“白莲教始终是一个祸根,短短时日居然在大金遍地开花,至少团结了十数万奴隶,平民作为教徒,固然这里面有大金的暴政关系,但想想也着实可怕,不过十几万精壮的奴隶,如果这么杀了也着实可惜,这样吧,我书信一封给主公,让主公来定夺,再次之前,但凡有敢反抗者一律杀无赦,至于投降的,则关押起来,专门看管,暂时就不要拿去拍卖了。”

徐荣也知道此番事大,点了点应道:“我会让人小心处理,不过来时,路上却出现一群凶化林狼挡道,这凶兽降临实在是一场灾难,大金如今内乱丛生,外有大军压境,再加上凶兽天灾,纵使大金控有近三十万军队,也难以支撑太久,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要面对的就不是大金的军队,而是东辽和后金了。”

吴用却是淡淡一笑,道:“东辽,不足为虑,如果不是有我灵夏支撑,东辽早就已经垮了,而且主公在东辽早有布置,此番战后,河东之地我们尽可占去三分之二,唯一需要担心的敌人就是后金,后金的人口组成结构比起大金要严密的多,我们的探子很难打入其中,不过根据张大人出使回来所言,后金也不是铁板一块,此番吞并大金一部,定然会激化内部的矛盾,必要时,我们完全可以放弃一部分利益,以促成后金的内乱。”

“呵呵,这种事情我就不操心了,林镇拿下之后,下一地就是大金龙牙金帐的南方屏障,南安军,怕是要有一场恶战啊!”徐荣换了一个话题的道。

吴用却是笑笑,道:“徐总管倒不需要急着去攻打南安军,其中还有许多事情未明,凶兽降世,还会带来哪些灾难我们还不清楚,还是暂且静观其变,大金已经是独木难支,此番内乱之后,怕是很快就会有人来联系,我们坐等岂不是更好。”

克州,被围困了八天之后,完颜宗弼还是决定试探一下城外的灵夏军,从城内涌出上万军兵,前来灵夏大营挑敌骂阵,这让憋在营帐之中的周仓终于坐立不住的望向主位之上的周仓,虽然抡起勇武,陈庆之不是他周仓的对手,但对方的统兵之法也不是他能学会的,周仓知道自己只适合做一个猛将,所以对于其他人当上了大总管,而他只捞到一个副总管,并没有多少怨言。

陈庆之也是两日前结束了对克州后方的扫荡,彻底的断绝了克州与外界的联系,可以说如今的克州已经成了一座孤城,回来之后的陈庆之依旧是稳扎营盘,也不攻城,此番听到完颜宗弼的士兵出城挑战,顿时嘴角露出一丝弧度,抬起的目光正看到跃跃欲试的周仓身上,笑道:“在营中也呆了数日,确实需要活动活动筋骨了,传令,点兵列阵,我们去会会金军。”

咚咚咚,东大营中战鼓齐鸣,营门大开,从营内冲出一队整齐的步兵,成双龙出海一般,一分为二,向左右两侧列阵而去,随后数千骑兵也组成两个方阵护住左右两翼,不出一刻钟,灵夏军已经摆下鹤翼阵。

金军之中,完颜宗弼手下猛将众多,其中温奴尔是力气最大的一个,身高马大,体型若猿,脸上更是胡子拉碴,头发缠着小辫,善使一对浑天锤,在完颜宗弼手下也算是第一猛将,温奴尔看到灵夏军列阵,如周仓一般,浑身痒痒的对着完颜宗弼道:“大帅,这第一战就交给我温奴尔吧,保证让那些瘦弱的灵夏人知道知道我大金的厉害。”

完颜宗弼看了眼温奴尔,点了点头,温奴尔催促着胯下的枣红驹,那健硕的战马吭哧吭哧的迈着步子,总算是来到两军阵中,温奴尔指着灵夏军阵,大声的喝道;“灵夏军的小娘皮,有种就出来跟你家温爷爷打一场。”

周仓看着那身材壮大,手持双锤的大汉顿时就乐了,对着陈庆之拱手道:“大总管,这首战就交给我老周拉,看我不双手撕了他。”陈庆之知道周仓在灵夏众多大将中是数一数二的猛将,尤其是黄金级道具牛角项链,臂力惊人,面对对方那种力量型的武将,周仓是最好的人选,陈庆之想着,点了点头,周仓兴奋拍动胯下的黑云驹,飞快的来到两军阵中。

周仓虽然也是人高马大,但是跟体型壮硕无比的温奴尔却没法比较,温奴尔不管力气大,这身材也不小,周仓催促着战马,手上已经将一把巨大的陌刀从马鞍上的武器套上抽了出来,巨大的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嗜血红芒,这把陌刀是为周仓专门打造的精品中的精品,断刃的效果被提升到了10%,锐度更是达到了33~38,属性上堪比一把极品的黄金武器,唯一相差的就是没有道具上附带的攻击技能,不过断刃这个被动属性可不比一般的技能差。

“接我一刀!”两马交错的瞬间,周仓双腿夹住战马,站在马镫之上,那特制的重达九十五斤的陌刀携带着呼啸的风声,就削向温奴尔的脖子,温奴尔也是久经沙场的猛将,虽然周仓这一击有些骇人,但他却啊的一声大叫,手中的双锤砸了出去。

当,一声惊雷般的撞击声伴随着一片火花响起,喀嚓,温奴尔胯下的战马终于承受不住中呢温奴尔那庞大的体重以及那巨大的力道,腿骨断裂,向前跌去,温奴尔就跟滚球一样向前滚动几圈,站稳脚步后望向身后的周仓,却见周仓的战马也已经是一瘸一拐的,周仓也已经跳下战马,手中拖动着那把红色的巨刃,一脸狞笑的缓步走来。

啊,周仓犹如猛虎一般的咆哮着,脚步由缓而快,手中近百斤重的巨型陌刀在地面上划过一道道深深的痕迹:“给我死!”拖马刀,从下而下,一道血红色的光影闪过一道耀眼的圆弧,当,巨力之间的碰撞,让周仓不由地倒退一步,而温奴尔却是蹬蹬蹬的连退三步才站稳。

温奴尔看着自己那一个有四十斤重的浑天锤上,居然在碰撞中,被削出一道半寸的刀痕来,不由地的惊恐的看向周仓手上那把红刃,居然能将白银级的浑天锤给砍出这么大的痕迹出来,那把红刃难道是黄金级的武器。

温奴尔只是想了一下,便抡起巨锤,他知道今天如果不使出真本事是别想打赢对方了,温奴尔想着,双腿猛然叉开,左脚提起重重的落下,然后右脚提起也重重的落下,两只脚竟踏入地面一寸有余:“千斤坠。”

温奴尔:等级18级,力量型武将,血量:380,力量:39,体质:38,敏捷:1,谋略:3,统帅:5,魅力:2,天赋技能:千斤坠,锤舞轮回,千斤坠,中级,可提升30%力量。

周仓看着温奴尔使用压箱技能,不由地一笑,力举千斤,中级,可瞬间提升三倍的臂力,可持续45秒。三倍的臂力就相当于三倍的攻击力,他倒要看看对方能撑住他的攻击么,周仓想着,人已经如苍鹰拔兔,高高的跃起,双手握住陌刀那两尺长柄,砍向下方的温奴尔,那巨刃在风中呼啸带风,好似要划破空间一般,温奴尔见状,将双锤举在头前方,咬牙大喝一声:“破”。只见一道红芒闪烁而过,温奴尔的双腿猛地向下陷入三分,电光火石的瞬间,一场力量的比拼已经结束。

温奴尔眼角处突然裂开一道一寸多长的口子,额前的几绺小辫也随风飘落,尽管周仓的刀没有砍到人,但是那迅疾的刀风却也能伤人,温奴尔的一只眼睛被血弄的有些模糊,不过周仓却没有给他停下来擦血的机会,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如同水银般倾泻而出,红光交织着一团血色的迷幻,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温奴尔完全处于下风之中,双腿陷入地面一尺有余,好似周仓要将他锤入地面一般,温奴尔猛然一声大吼,双锤荡开周仓的陌刀“去死吧,锤舞轮回!”温奴尔的必杀绝技,锤舞轮回,一道巨大的锤影从锤上浮现,那金黄色的光芒晃人眼球,周仓举刀去挡,只听当的一声,周仓竟被硬生生的击飞出五步之外。

周仓狼狈的站起身,就好像是一头受伤的狼,双眼微红的看着温奴尔,大手将陌刀插在地面之上,对着温努尔道:“你不该惹我生气,找死。”周仓说着,全身血液好似要沸腾燃烧一般,身体表面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色光芒,不仅如此,在发动燃烧之血的时候,周仓还拉出脖颈上的牛骨项链,发动牛骨项链上的附带技能,牛神附体,燃烧之血可以在三分钟之内让周仓力量,防御,敏捷提升三倍,而牛神附体也将提升三倍的力量。

可以说在瞬间,周仓就变成了一个牛头巨人一般,全身泛着红光,而且还有一个牛般的幻影在周身浮现,连续两个技能使用后,周仓人若一阵风一般冲向温奴尔,温奴尔惊惧的举锤就砸,然而周仓却躲也不躲,直接探手去迎,温奴尔只觉双锤砸在一块钢铁之上,居然拔也拔不出来,看着周仓那近若咫尺的狞笑,温奴尔浑身打了个冷战,周仓却是将双锤一拉,有些失神的温奴尔,顿时失去了平衡,周仓探手一把抓住温奴尔的腰带,另一只手撑住对方的胸口,啊的一声用力,将温奴尔从地面上拉了出来,然后双手往上空那么一抛,接住对方的双腿,使劲那么一拉。

就如同周仓出阵时所说那般,他竟生生的撕了温奴尔,那漫天的血雾飘散在空气之中,看的两军将士都傻了眼,靠啊,太彪悍了,片刻之后,灵夏军的士兵这才回过神来,大呼:“周将军威武,威武,威武。”声音震天动地,士气大阵,而正相反,大金军士气为止一降。

不过这并没有结束,周仓在撕了温奴尔,并没有停下脚步,一手握住陌刀刀柄,一把拉住一支温奴尔那只倒霉的枣红驹的后腿,原地旋转三周,投了出去,由于燃烧血液的关系,周仓的速度达到了惊人的12点,可以用行走如飞来形容,几十米的距离,眨眼就到,几乎是赶着飞出的枣红马炮弹,杀入金军阵中,那把巨大的陌刀就好像是绞肉机一般,所碰触到的武器几乎没有一把能完好无损,金军的铠甲好似纸糊的一般,在巨型陌刀面前,一切都是那般的脆弱不堪。

陈庆之看着发疯了的周仓,这个家伙:“传令,击鼓,鸣号,全军突击。”咚咚咚,牛皮鼓那震天动地的响声有节奏的响起,而悠扬呜咽的牛角号声而已随之传荡,五千骑兵率先出阵,呼啸着向金军冲去,陈庆之带领骑兵在外面连下数镇,尽管势不可挡的效果已经被减弱了许多,但却仍有40%战斗力的提升,两百米的距离,以骑兵的速度几乎是转瞬即到,尽管完颜宗弼早有应对,但是因为士气降低的缘故,金军的弓箭手大失水准,箭雨虽然密集,但却有气无力。

弓箭手只来得及发挥一轮,白马骑兵就已经飞奔而到,东大营的骑兵也分成三类,一是陈庆之手下最精锐的五千白马骑兵,这些都是跟随着陈庆之征战的老兵,随后是张枫和周仓手下的骑兵,这些骑兵则差了许多,不过战斗力也很强悍,最后就是奴军骑兵,战斗力不比张枫周仓手下的骑兵差,因为奴军骑兵的组成大部分都是草原各部的奴隶。

陈庆之的白马骑兵战斗力普遍都在四阶中上水准,如果算上武器,战马的加成,这些骑兵的综合战力值能打到400以上,不过之前陈庆之带领白马骑兵在外连攻数座镇子,势不可挡的效果虽然经过两天时间减弱许多,不过依旧保存着40%的战斗力提升,也就是说如今的白马骑兵基本上具有五阶中级的水准,相当于不入流的武将水准。

五千白马军就好像一道锋利的弯刀,直接在虽然同是精锐,但战斗力普遍在200上下的金兵盾兵防线之上直接开出一个豁口,面对五千骑兵的冲锋,完颜宗弼只能弃车保将,留下数千士兵断后,自带余下将士退守克州城。

灵夏军直追到克州城下,将被放弃的金兵尽数斩杀,这才在城头上的弓箭威胁下,撤回大营,而就在克州城下爆发大战的同时,在通州北面的鸡公山同样也有一场战斗在爆发。

完颜宗望放弃了陈桥后,一路退往通州,而深知金军缺乏粮草的耶律休哥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派出大将耶律信,萧华带领两万兵马为先锋火速追赶,然而两人才到鸡公山下,就被刚才还狼狈而逃的金军打了个回马枪。

完颜宗望之所以放弃陈桥,一是因为陈桥距离东辽上都太近了,只有一河之隔,物资粮草补给快捷,而耶律休哥只要固守,就能将他拖垮,二是因为灵夏军威胁后路,如果被断去退往通州之路,很可能被十数万辽,夏联军包围,以他这五万粮草短缺的金军一旦被包围,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所以完颜宗望采取了以退位进的策略,也就是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走为上。

成功的调动了东辽军后,在鸡公山处成功的杀了个回马枪,金军虽然粮草不济,但毕竟是百战金兵,而辽将耶律信所带领的东辽军却只有一万精锐,一万新兵面对突然杀个回马枪的金军,东辽军顿时大乱。

不过辽将耶律信毕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聚起圆阵御敌,等待后方的主力到来,一方急攻,一方坚守,顿时在鸡公山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而两军在战斗的时候,在锦山的山林之中,却有一只全身乌黑,但体表却燃烧着火焰的三眼黑乌从冲天而起,而在下方,一个只有数十户人家的一个小村落已经没有一个活物,而村内的草房也燃烧着熊熊火焰。

三眼黑乌盘旋在空中,似乎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顿时扯着那难听的嗓音,嘎的一声鸣叫起来,而在下方的树林之中,无数体型变大了一倍有余的黑色乌鸦飞出,这些乌鸦眼睛通红,羽毛黑亮,爪上闪烁着红芒,随着三眼黑乌的叫声,越来越多的乌鸦聚集在它的身边,不多时,一片黑色的乌云就在锦山上方形成,随着黑乌拍打着翅膀,鸣叫,黑云开始向着北面飞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黑暗寄生

第二百二十五章

黑暗寄生

三眼黑乌:七阶凶兽,战力值:1300,血量:3500,攻击力:58~63,防御:12~12,敏捷:18,技能:腐蚀之爪,腐蚀黑炎,烈焰护体,黑暗寄生。

凶化变异乌鸦:四阶中段凶兽,战力值:280,血量:400,攻击力:18~22,防御6~6,敏捷:12,技能:腐蚀之爪,吞噬。

七阶的凶兽已经具备二流武将的战力值,在当前烽火大陆主流武将水准都在20级左右,战力值普遍都在700点左右的水准,也就是在不入流和三流武将之间,如果算上装备的提升,也只在三流中上等,可以说出现一只七阶的凶兽并不是一件好事。

凶兽与祥兽最大的区别就在与,祥兽不会主动去攻击人,而且就算发怒也只持续一天时间,随后就会恢复正常,之后隐匿山林,不会攻击人类的村庄和城镇,而且祥兽出现除了因为领地发展到一定阶段,每月月初都会出现外,还会因为百姓们的幸福祈祷而出现,不同的祥兽可以带给当地某样提升,比如提升田产,矿物产量,或许是提升作坊产出商品的质量等等,持续时间大概在一个月左右,可以说祥兽的出现都会意味着祥瑞,也是一个势力欣欣向荣的体现。

而凶兽则完全相反,凶兽主凶,当一个地方战乱频繁,苛政如虎,百姓民不聊生,乱民四起时,百姓的怨念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有凶兽降临,凶兽的降临带来的则是大凶之兆,比如鼠疫,蝗灾,水灾,地震,瘟疫等等,而这个时候,只有除掉主凶的凶兽才能平抑灾难,凶兽存活的时间越长,灾难所造成的损失也越大,甚至可能赤地千里。

不过凶兽和祥兽的出现也会带来一些英雄道具,英雄道具并非不可损坏,而且烽火大陆初建之时,散布大陆之上的英雄道具大多以普通为主,只具备开启英雄空间和属性的效果,作用并不大,比如普通的风之戒,释放出来的风刃只能在牛皮甲上留下一道印痕,甚至无法穿透,除非是打在人的要害,比如咽喉等处,才会造成死亡,而这类道具也渐渐的被淘汰,甚至在专门的店铺上只需要花上几十两白银就能买得到,而且随着英雄等级的提升,以及各诸侯势力的崛起,也需要高级的装备武装,技能,所以智脑开启了祥兽,凶兽的任务。

猎杀祥兽,凶兽可以得到两者身上的皮毛,骨骼等,这些都是珍贵的制造武器的原料,另外猎杀两者还能获得高级的英雄道具,通常一个六阶的祥,凶兽会有50%爆出白银级别的道具,100%爆出两件以上的青铜,5%几率爆出黄金,而逆天级的祥,凶兽可能爆出神器,而神器是能否建国的最重要标准,除此之外,祥兽和凶兽固有的技能,也会在死亡时随机掉落技能,当然也可能不暴,这个就要看隐藏的属性幸运值了,可以说这也是烽火大陆加入了游戏元素后的设定,为的也是让烽火大陆更具挑战性。

三眼黑乌带着至少两万以上的凶化变异乌鸦向北而去,而在通州北面的鸡公山下,东辽军和大金军依旧绞杀在一起,不过在双方的对比上,却是东辽军稳落下风,防御圈在大金军的不断挤压下,逐渐的缩小,不过就在东辽军死伤过半,苦苦支撑到黄昏时候,东辽大军终于姗姗来迟。

站在鸡公山下的一个小山坡上,完颜宗望望着东辽的主力大军,不由地的叹了口气,道:“还是差了一步,传令,鸣金收兵,准备撤退。”半日多的时间,如果换做以前,这两万东辽兵肯定已经士气降低到低点,然后崩溃投降了,然而,突然变化的局势却对大金太不利了。

如今的大金可以说是外忧内患,尤其是大金采用的以战养战的发展模式,一个冬天的消耗,大金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本来以东辽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大金的对手,可以说是砧板上的鱼肉,等着他们去宰割,然而灵夏从中横插一杠子,让本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东辽被注入了一阵兴奋剂,不过这并不能让东辽军变的强大,完颜宗望完全有把握打的这支十万人的东辽军再次抱头鼠窜,然而,灵夏军的强大战斗力,却让他不得不考虑更多,完颜兀术大军覆没,本人不知所踪,而北面的完颜宗弼也被灵夏军纠缠,内部缺少粮秣,军心不稳,这些他不得不去考虑。

而唯一能让大金喘口气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歼灭了眼前的十万东辽兵,然后从陈桥打过晋水,釜底抽薪,只要能从东辽获取到粮草,大金的军队在河东之地依旧是所向无敌的,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东辽军,可能是知道了眼前的大金只是一只纸老虎,加上沿水大胜,灵夏军已经从后方包夹过来的缘故,东辽军本身已经失落的士气正逐渐上升,认为这场战争肯定会胜利的士兵自然不会象以前那般碰到大金军就会腿软的只想着逃跑,根本就没有要打一场的心思,拥有希望的军队是坚强的。

失去了歼灭这支东辽前锋最后的机会,完颜宗望虽然感叹,但却没有任何的迟疑,还不是与东辽军大战的时候,而在北面,耶律休哥却是脸上有点难看,没想到完颜宗望在这个时候还回咬一口,不过他很庆幸耶律信居然坚守到他的到来,数万东辽军赶入战场,顿时,一方撤退,一方冲入,而正中的东辽兵则是软到在地,总算是挺到了主力的到来。

然而就在三支军队快速的进行着自己的部署时,那血红色的晚霞上方却浮现一团黑色的浮云,起初几个士兵只是不经意的望了一眼,并没有注意,然而随着那黑云越来越近,终于有人惊叫起来,

嘎,三眼黑乌那难听的叫声在夕阳黄昏下传荡开来,这一声叫声也引起了双方十数万士兵的注意,完颜宗望和耶律休哥也在同一时间望向天空,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两人虽然不知道这群乌鸦什么来路,但肯定不是善茬,或许就是那个什么凶兽。

“组成圆阵,弓箭手对准天空,严阵以待。”几乎同时,两军统帅都做出了最快的反应,毕竟凶兽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还属于一种新生的事物,小心无大错。

上万凶化乌鸦盘旋在战场上空,不时的有凶化乌鸦落地,吞食失去的尸体,吞噬:凶化乌鸦的特殊技能,通过吞食死去的尸体,从而提升自身的实力,每吞食一具尸体可吸收对方身前5%的战斗值,尸体在二十四小时内有效,一只普通的乌鸦大概只有三十多厘米长,就算是大的了,然而凶化变异的乌鸦已经将近半米长,翼展也足有近两米,而可以说是大鸟了,而通过吞食尸体,这些凶化乌鸦身体也微微的在长大,翅膀更加的黑亮,爪子也更加的锋利。

几乎没有半刻的功夫,倒在这里的一万多具尸体就被啃食一空,地面上只留下一片森森白骨以及斑驳的血渍,然而凶化乌鸦的数量足有两万多只,这点尸体根本就不够看,于是这群凶化乌鸦开始瞄准那些移动的活人。

凶化乌鸦可不会管哪边是金人,哪边是东辽人,在它们眼里都不过是食物而已,很快凶化乌鸦就分成两波,一波杀向大金军,一波杀向东辽军,看着那黑漆漆的乌鸦铺了过来,士兵纷纷的咽了口口水,耶律休哥也从马背上取出自己的弓,搭上箭,大喝一声,弓至满弦,开,嗖的一声,正中一只凶化乌鸦开张的口中,噗的一声,那乌鸦直接被透体而过,从空中掉落下来。

耶律休哥的箭就好像是命令,身后的弓箭手纷纷松开弓弦,随着一片尖啸声起,密密麻麻的箭与射向扑击而来的凶化乌鸦,不过弓箭的设计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凶化乌鸦体表的羽毛黑亮,好似有金属光泽流动,箭头射在上面,发出当当的脆响,一捧箭雨射去,竟只有十数只凶化乌鸦从半空跌落,余下的好似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凶化乌鸦的防御达到了六,而东辽所使用的箭基本上都是普通的羽箭,羽箭是用竹木为杆,配以箭头而成,本来穿刺能力就不强,加上使用的是牛角弓,在百米之外只能穿过牛皮甲的防,却造不成多大伤害,如果镶嵌了铁叶,根本就射不穿,只有在50米左右,牛角弓的威力才会达到最大。

第二轮箭雨的效果果然要好的多,几乎每捧箭雨都会射落上百的凶化乌鸦,不过以凶化乌鸦的速度,并没有给东辽士兵太多时间,第二轮箭雨才射完,凶化乌鸦已经来到东辽军头上,那些身长达到半米,翅膀足有两米的大乌鸦,血红着双眼,爪子上带着绿油油的颜色,看着不怎么样,但却能轻易的穿透东辽军身上的皮甲,而那爪子的上绿可不是指甲油,而是腐蚀之毒,有的士兵被爪子抓伤,当时还没有多大的感觉的,但没有十几秒的时间,伤口处就会搔痒难耐,皮肤变黑,被腐蚀掉,而毒血也会随着血液进入到五脏六腑,不多久,这些被抓伤的士兵吐血而亡,而身体也开始腐烂。

不过凶化乌鸦虽然数量不少,但是下面的士兵更多,虽然开始的时候还有人会心生恐惧,但在将官的指挥下,队伍很快就恢复了秩序,并开始三五成群的扑杀这些袭来的凶化乌鸦。

三眼黑乌则没有去找大金军的麻烦,而是直奔人数更多的东辽军而去,足有五米宽的巨大羽翼,让它好似一架战斗机一般,从而空盘旋俯冲而下,比起凶化变异乌鸦来,三眼黑乌的攻击更具有威力,那双锋利的爪子,几乎比钢刀还锋利,十数杆长枪几乎被那爪子一下抓断,几个士兵躲避的慢了,直接被爪子抓在后背,那牛皮甲好似纸做的,几乎没有任何阻拦,而三眼黑乌的腐蚀之爪可比凶化乌鸦来要强上不知道几个档次,几乎两三秒的功夫,被抓到的人就被腐蚀成一滩血水,散发着阵阵腥臭。

一个千夫长从士兵手中夺过一把长枪,对着三眼黑乌的背后就投掷过去,然而那把锐度只有7~9的灵夏产普遍的制式长枪居然打在三眼黑乌的背后,硬生生的磕飞了出去,而三眼黑乌居然只留下一道阴痕,在烽火大陆上,如果武器无法撕开对方的防御,虽然会给对方造成伤害,但却无关大雅,除非你的力量强横到一定程度,才能给对方造成内伤,所以武器的锐度很重要,重要撕裂了防御,力量和武器的锋利才能叠加攻击效果,造成巨大的伤害。

现如今一般的士兵防御所穿的铠甲大多是牛皮甲,防御在4~6,镶嵌铁叶后,防御在6~8,而攻击7~9的长枪完全可以破去对方的铠甲,不过三眼黑乌的防御就有12点,所以根本就不破防,被攻击的三眼黑乌飞掠而起,在半空中转过身,对着那偷袭的千夫长就吐出一道腐蚀黑炎,那千夫长几乎愣了一下,但下一刻,那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黑炎已经穿透了千夫长的护心镜,从胸前穿了过去,黑炎并没有完全消散,而是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不小的坑,这才消散干净,而那千夫长已经跪倒之地,做成齑粉,随风消散。

三眼黑乌太厉害了,耶律休哥召集了手下众将聚拢上前,合击三眼黑乌,另外让人不断的用弓箭射击,耶律休哥作为辽国名将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而他的天赋技能是烈焰箭,烈焰穿甲箭,中级,可在箭支上附着火焰伤害,提升20%的破甲几率。

耶律休哥让众将纠缠三眼黑乌,而自己则在一侧频频发动技能,这种天赋技能对精神力要求不高,但也绝对不是可以无限制使用的,使用的多了,就会出现大脑昏沉,全身疲惫等副作用,耶律休哥的运气不错,虽然前两箭没有发挥破甲效果,但第三箭却直接命中三眼黑乌的一只眼睛,可能是眼睛防御最弱,加上发挥的了破甲效果,三眼黑乌立刻受到了重创,嘎的一声惨叫飞起。

三眼黑乌使劲扑扇着翅膀,无数黑色的绒毛从三眼黑乌的身上飘落,众人起初还以为是三眼黑乌受伤才掉落的黑色绒毛,但谁想到这些黑色绒毛一碰到人,就好像冰雪一般融化,消失无踪,三眼黑乌压箱底的绝招,黑暗寄生,碰到的人将会失去神志,成为一个嗜杀的凶兽一般的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瘟疫爆发

第二百二十六章

瘟疫爆发

黑暗寄生:碰触到的人和兽将会快速的凶化,变的嗜血好杀,没有理智。

随着大片的人被黑暗寄生影响,这些士兵的眼球从黑变红,就如同那些凶化乌鸦一般,举起刀砍向身旁的伙伴,耶律休哥再次拉开弓,不过刚开松开弓弦,一道寒光从身前闪过,耶律休哥大骇,手指一松,嗡的一声,箭羽没入到一个被寄生凶化的士兵的额头,被射杀的士兵身体快速的腐烂着,最后只剩下一堆白骨和铠甲。

三眼黑乌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东辽和大金之间的战斗,大金军在解决了扑来的凶化乌鸦后,快速的脱离这片区域,向通州而去,而耶律休哥也在附近寻了个地方,扎下营盘。

三月二十四日,东辽大军在通州镇外再次的扎下营盘,与镇内的大金军对峙,耶律休哥一边稳固营盘,一边派人书信夏羽。

止水,位于锦山脚下,通往通州的一条主道的要道之上,当夏羽的先锋骑兵来到这座镇外,然而,在走在主道之上,夏羽却是忧心忡忡,当来到镇外,看到那满镇的白色的镇魂帆,以及漫天挥洒的纸钱,夏羽呻吟一声,灾难还是来了。

夏羽当即传令在镇外一处地方驻扎,不准任何人靠近小镇,随后派人侦查当地的情况。

“不容乐观啊!止水镇内如今十室九空,几乎家家带丧,还活着的也跑的差不多了,而最关键的是这些离开的人里很可能还有许多人携带的疫病,一旦传播开来,整个河东大地将一片哀泓。”得知了止水小镇的情况,夏羽头疼的呻吟了一声。

田丰也是一筹莫展,对于这种瘟疫天灾,已经非是人力所能制止的了,夏羽倒是知道瘟疫的厉害,古代医疗水平有限,一旦爆发瘟疫就是一场灾难,甚至是一个镇一个镇的百姓死亡,而他活着的时代,瘟疫算是绝种了,不过各种变异的流感也让人头疼:“主公,如今瘟疫已经开始蔓延,我们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传播,如果我们继续呆在这里,很有可能也会被传染上,不如我们暂且后撤回青瓦,在做从长计议。”

“可是耶律休哥已经几次三番派人催促,如果我们就此撤军,东辽军会不会也因此后撤。”

“主公完全可以以军中发生疫症来推辞,如今耶律休哥已经驻军通州城外,他就算想走,也要看看完颜宗望是否愿意放他离开,而且这瘟疫来的相当迅猛,止水镇五天前开始发现瘟疫,只是短短两三天,至少有两三千人被传染,并快速死去,可见这种瘟疫传播速度之快,疫病之烈,如今我们还没有什么办法治疗疫病,如果军中真的有人传染,那就太可怕了。”

夏羽知道这瘟疫是凶兽带来的,止水镇内也是因为出现了一只乌鸦,随后就爆发了瘟疫,可见这瘟疫绝对跟凶兽的出现有关,夏羽大脑快速的转动,如今灵夏虽然各种产业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但毕竟是从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发展,短短两年时间能有多大的建树,而且他们所在的地方又不是中原之地,人才满地跑,牛人多如毛,虽然夏羽十分重视医疗,甚至出资几次扩建官医院,并不断网罗医生,但是效果并不显著,整个灵夏登记在案的医生不出千人,不包括学徒,学徒没有出医的资格,而这些千多人里,却多是普通的郎中,要不就是军医,少有医术突出者,治疗个小毛病还可以,遇到疑难杂症那就倒霉了,至于瘟疫,那更没招。

“撤军青瓦,另外火速传信,水军从今天起封锁大辽河河道,没有允许不准片板过河,另外将河东的消息传回灵夏城,让两个阁辅做出应对之策,另外传信陈总管,徐总管,程总管让他的东路军注意防范瘟疫,如果有士兵发病,立刻隔离,凡是接触到的人全都看押,还有不准喝生水,衣物也要用水煮过再穿。”夏羽也不知道这种方法好不好使,不过曾经在网络上看小说,貌似这么提过,不过那种瘟疫多是鼠疫或者大水之后引发,跟眼前这个有点不一样,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了。

夏羽匆忙的撤兵回到青瓦,而瘟疫却在以极快的速度蔓延着,虽然在鸡公山下,东辽军和大金军斩杀了大部分凶化乌鸦,并伤了三眼黑乌,但依旧有少数飞窜出来,四处的危害各地,而一旦有人被凶化乌鸦伤到,那腐蚀的尸体就会成为瘟疫的最好的温床,在三天内散发出淡淡的瘟疫气体,一旦有人靠近,身体强壮的人还有可能抵挡过去,但如果是受了伤,或者是身体虚弱的人靠近,很容易被传染。

东辽军大营,从鸡公山到通州的三日里,陆陆续续的倒也死了不少人,然而大多都是受伤严重的士兵,倒也没有引起注意,然而,随着瘟疫的扩散,疫病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甚至一些受了轻伤的士兵也发现自己本来开始愈合的伤口,居然开始腐蚀化脓,而随着身体抵挡力的降低,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当耶律休哥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东辽大营已有近千人死亡,而受传染的人数还无法确定。

耶律休哥知道此时不是他妇人之仁的时候了,他果断的下令将有一点瘟疫症状的人直接圈禁到制定的营地,军营内的士兵严格监督身旁的同伴,任何与有疫病的人接触的士兵也要被隔离,以确保没被传染,耶律休哥大营内鸡飞狗跳,金军也不好受。

退守通州的完颜宗望也很快发现了瘟疫的征兆,并快速的做出了处理,不过在存放尸体的地方,一群老鼠却啃食着这些尸体,就在完颜宗望等人以为瘟疫已经被控制住的时候,老鼠们已经携带着病源开始满镇散播。

被瘟疫影响的老鼠眼珠微红,而且富有攻击性,而一旦被中了瘟疫的老鼠咬中,就会传染上鼠疫,不过这种传播是在百姓之中,并没有人去注意,而当鼠疫已经形成规模的时候,完颜宗望已经无力回天,只能使用血腥手段进行处理,然而就算这样也很难清理干净,依旧会有人得鼠疫,并慢慢的死去。

克州,困守此地两周之多的完颜宗翰终于放弃了继续僵持,准备后撤通州与完颜宗望汇合,然而一封书信却让完颜宗翰陷入了沉思,通州爆发了大范围的鼠疫,完颜宗望放弃了通州,已经南下沙洲,此时,完颜宗翰知道大金算是彻底油尽灯枯了,天灾人祸,已经彻底的断送了大金的未来,尽管如今的大金仍有二十多万的精锐,但是如今大金境内四处烽火,加上白莲起义,如今又爆发了瘟疫,鼠疫,可谓是祸不单行,大金本身就以掠夺为主,自身发展落后,根本就没有能力面对这种天灾加人祸,完颜宗翰不能不考虑以后。

克州目前虽然还算安稳,但镇内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几,而镇外,灵夏军数万军马虎视眈眈,随时都会上前咬上一口,而以大金如今的局势,他就算是后撤,能撤退到哪里去,如今后方大乱,大金自身所产的粮草本就入不敷出,可以说就算到了后方,也没有粮草可以供给,而没有军粮,不出三日,士气就会涣散,他手上这几万精锐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投奔后金,完颜宗翰想了下后,便摇了摇头,后金虽然与大金同处一脉,但完颜宗翰并不看好后金,后金看似地域广阔,人口也有上百万,辖地内也算是太平,但是完颜宗翰却知道后金的局势并不是看起来那般平静,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大金这个强大的敌人,所以后金才会聚成一团,而大金一旦消失,而灵夏在河东之地的势力又过于薄弱,后金的外部压力就会降低到最低点,后金内部的矛盾就会爆发,就如同大金内部一般,完颜兀术,完颜宗望,以及他之间都有着自己的利益诉求,相互之间也会明争暗斗,只不过有完颜阿骨打在,三人才可能汇聚在一起,并肩作战。

思来想去,完颜宗翰召来了契丹人萧庸,萧庸出身大辽没落的贵族家庭,属于那种怀才不遇的类型,也是完颜宗翰手下最重要的幕僚之一,完颜宗翰将当前的局势对着萧庸说了一遍,最后道:“如今大金局势糜烂,就算有汗王支撑,也怕是独木难支,不知道萧先生可有什么教我。”

萧庸不是个笨蛋,完颜宗翰招他来,又对他说这些,自然是要从他这里得到一条出路,萧庸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水,嘴角露出一丝淡笑,已然成竹在胸的道:“以大金如今局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大金亡不久矣,如今摆在大人身前有三条路,一,寻图自立,二,投奔后金,三,投灵夏,三条路各有优劣,最关键的还要看大人如果选择。”

完颜宗翰哦了一声,继续问道:“不知道萧先生可否明示一二。”

萧庸呵呵笑了一声,对着完颜宗翰道:“寻图自立,好处是大小决断皆出大人之手,所谓宁为鸡头不为牛尾,坏处么,如今各路诸侯已然成了气候,再想自立发展非要有一片安身之地,遍观四周之地,西面有灵夏,东面有后金,北面有东辽,四面没有落脚之地,唯有南下,绕过后金,前往东面的大山之中,不过这条路也是好坏参半,而且沿途的粮草问题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再说投奔后金,优点是后金与我大金同出一脉,不过后金却是三分天下,儿不服老子,老子要并儿子,难免要爆发一场大战,如果大人投奔任何一方,都会改变这种局面,而大人想要获得一个显赫的地位并不难,劣处也十分的明显,后金与我大金虽然政策不同,采用怀柔政策,领地内也算是安稳太平,不过以萧某浅见,后金命数多则五年,少则三年必然如大金一般,所以大人投奔后金只能求得暂时的安稳,而不是长久之计,一旦后金灭亡,大人还会面临今日的抉择。”

完颜宗翰听了萧庸的话,不由地皱眉道:“萧先生是打算让我投靠灵夏喽。”

萧庸却是摇了摇头,道:“还要看大人最后的选择,不过灵夏确实是大人当前最好的选择,萧某闲来无事,所以对灵夏的注意难免多些,灵夏的发展已经形成了气候,内部政通人和,体制逐渐完善,各级官吏勤奋爱民,加上灵夏政策深得人心,领地内的百姓拥戴,而且灵夏的主人与其他的汉人不同,重农的同时也重商,农是根基,商是血脉,如果在发展之初,还有可能将其兵弱之时扼杀,然而此时,灵夏粮食堆满粮仓,各类作坊生产着各类商品,由商人们换取领地发展的各种资源,金银,灵夏兵甲已成,面对一个内部平稳,欣欣向荣,同时又有一支日益壮大的军事力量,灵夏已成大势,就好比那顺流而下的辽河水,已经无法阻止。”

“不过,投灵夏也有一些坏处,毕竟大人是大金的主将之一,转投灵夏,难免要仰人鼻息,受制于人,甚至还要面对一些不公平的待遇。”萧庸说着还偷眼看了眼完颜宗翰的脸色。

完颜宗翰只是沉吟了一会,便笑道:“既然要投奔,自然不能象自己自立为王般的自在,受点责难也是正常的事情,既然萧先生对灵夏知道的甚多,不知可否代我去一趟灵夏军营。”

萧庸并没有推辞,这个时候虽然投奔过去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然而随着投奔过去的还有四万精锐的大金士兵,这支精锐的士兵无论到了哪里都绝对是抢手货,有这么一个筹码他相信灵夏没有拒绝的理由,除非灵夏愿意拼个鱼死网破,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当萧庸来到灵夏军大营,婉转的提出完颜宗翰有投降的意思,果然让在座的众人有些惊讶,唯有上首的陈庆之沉吟不出声,良久这才抬起头,对着萧庸道:“既然宗翰有意投奔,那就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来,还请转告宗翰,如果他想投奔灵夏,就亲自到我灵夏大营内商谈。”

北面局势因为瘟疫的蔓延而几出变故,而南面还暂未受到影响的大金领地,此时却是烽火不断,白莲教的起义就如同是燎原之火,短短十数日,白莲教就裹挟了超过十万青壮在内的二十余万白莲军,

这支白莲军的组成主要以奴隶为主,另外还有一部分是平民,受到残酷剥削的大金百姓在白莲教的蛊惑下,纷纷揭竿而起,白莲军以滚雪球一般的速度壮大着,白莲教军攻打村镇,杀贵族土豪,开私仓,周济百姓,这种行为立刻成了困苦不堪的老百姓眼中的救星,这也让白莲军快速的在大金腹地站稳了脚跟。

以大明城,桃水,冶图,南安军等地为中心,白莲大军声势浩大,大有推翻大金统治,取而代之的架势,徐荣在吴用的建议下,暂且坐山观虎斗,牢牢控制着林镇以南的区域,白莲教的异军突起,让大金本就衰弱的身体上再次重重的被打了一拳,龙牙金帐内只有不到三万兵马驻扎,完颜阿骨打可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主,虽然白莲教闹的欢腾,但他却是不屑一顾,不过内乱一起,对大金来说可谓是致命一击,完颜阿骨打亲自带出两万金兵,出龙牙金帐,南下绞杀白莲军。

然而白莲教经营日久,在大金境内可谓是耳目众多,完颜阿骨打前脚出了龙牙金帐,后脚龙牙金帐就陷入到奴隶暴乱之中,虽然这次白莲起事很快就被扑灭,但是完颜阿骨打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这群乱匪,不得已,只能从东面的赫拉抽调出一万兵马回防。

而这时,后金军则在皇太极的带领下绕过金军因为抽调兵马而出现的防御漏洞,快速的穿插到大金后方,趁火打劫。

铁蒺藜山,程咬金的南大营两万五千兵马拿下瓦镇和大金最南面的一州治地天兴府后,并没有北上,与北大营的徐荣会师北进,而是得到吴用的书信后,来到了东南路大金与后金对峙的赫拉地区。

铁蒺藜山位于赫拉南方五十里,附近只有数个大金的村镇,不过由于大金与后金之间的协议,所以这附近相比大金腹地地区,要相对平静许多。

“总管,如今赫拉地区大金军和后金军打的正欢,咱们何必参合一脚,而且这里距离后方太远,粮草都有些接济不上了。”张冰站在山林之中,透过那茂密的树叶,细碎的阳光洒落身上,两万多士兵正在休息,食用着干粮。

程咬金却是将嘴中的草叶吐掉,翘着二郎腿,对着张冰道:“富贵险中求,谁让咱们南大营运气不好,实力最差,被安排到最南边,加起来没几个村镇,毛都没抢到多少,北面如今乱的很,白莲起义打乱了咱们的部署,北上龙牙金帐短时间内是没戏了,现在北上汇合北大营讨不到一点好处,还不如到这里碰碰运气。”程咬金嘴里这么说,但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灵夏与后金现在可以算是半个盟友,联手攻金,不过这年月协议就是一张白纸,能有多大的效用,加上大金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也用不上后金来虎口刨食,所以程咬金打算在后金后面来一杠子,趁火打劫。

第二百二十七章 四宝将尚师徒

第二百二十七章

四宝将尚师徒

黑水,后金皇太极拥有的浑河以西两地之一,也是进攻大金的桥头堡,黑水与大金的赫拉地区交接,如今也是后金和大金军犬牙交错的地方,黑水城位于浑水边,也是浑河上十分重要的水港。

数月之前,皇太极还在从浑河以西的两地不断的运送人口,资源到浑河东面,以免大金兵锋东进,让他赔的血本无归,然而随着大金局势的变故,才不到一个月,强盛的大金就如纸糊的一般,被大风吹的七零八落,本来还想坐看的皇太极也等不及的派出精锐的四万士兵进入到黑水之地,与金军较量起来。

大金在广袤的东面只部署了五万兵力,要防守众多要地,兵力分散,加上完颜阿骨打抽调一万精锐回援龙牙金帐,让本就兵力并不充沛的东线可以说是四处漏洞,而皇太极则握紧了拳头,集中优势的兵力四处突破,以掠夺人口,财物,资源为主,大批的人口物资被源源不断的送往后方的黑水城,并在这里转运到河东之地。

程咬金的目标自然不是黑水城,因为那里是后金腹地,他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无法隐藏行踪,他的目标是已经被后金打下的大金图伦州,图伦州位于赫拉下方,铁蒺藜山南端,黑山以西的一片富饶之地,由于这里远离龙牙大帐,加上与后金并没有太多的战事发生,所以图伦的人口和农业基础在大金各地中都属于前列,虽然这里的百姓同样要面对众多的剥削,但还能活得下去,所以在大金四处烽火到处动乱的时候,这里却异常的平静祥和。

不过随着后金的突然爆发,大金军节节败退,图伦州很快就被后金的铁蹄践踏,大批的人口,财物被后金拥有,并不断的汇聚在图伦城,分批的运往黑水。

从铁蒺藜山南下,由于后金军的掠夺,整个图伦州几乎是村村空,镇镇空,只要能带走的全部被后金军收刮一空,人口,牛羊,财物,粮食,只要能搬动的,一点不留。

“报,两位总管大人,我们从山林之中找到几个躲避山中的村民。”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对着两人道。

“哦,快带过来。”虽然图伦州内有灵夏的密探在,不过随着后金军的三光政策,基本上连人影都找不到,更所提密探了,而且这片区域也不是重点区域,所以连个简易的地图都没有,程咬金是过来碰运气的,对于着周边的情况可谓是两眼一摸黑,听到手下找到一些藏入山林的村民,程咬金立刻将人叫了过来。

几个村民应该都是奴隶,身上还有着奴隶疤痕,看到山林中那密密麻麻的士兵,几个奴隶吓的腿都软了,一个年级稍大的奴隶,更是跪倒在地,磕头的道:“大人饶命,饶命啊!”

“都起来,本将军有话问你们,如果你们老实回答,这一锭金子就是你们的。”程咬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黄金,大概能有五两,在手上掂量着,道:“想好了,就选个说话的。”

几个奴隶虽然眼热,但却不敢多看,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哪里还要得了金子,不过打头的那个年长的奴隶,却是恭敬的弯着腰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知道的定不会隐瞒,至于着金子,我们实在是承受不起,只要大人能言而有信,放了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程咬金呵呵一笑道:“你这人倒是识相,你对这片地区的事情知道多少,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年长的奴隶眼睛转了几圈,刚要开口,身后一个一直打量四周的奴隶却开口对着程咬金道:“大人的军队想必来自灵夏吧?”

程咬金放眼看向那说话的青年,却是有些惊诧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奴隶呵呵一笑,虽然脸上脏的要死,但是牙齿却雪白,跟黑人有一拼:“呵呵,这点似乎不难猜测,如今大金周边,除了北面的东辽,就只有西面的灵夏和东面的后金,后金军在麒麟河与大金军僵持不下,如今这图伦州内早已经是后金的后花园,而我大金的军队要防守数地,兵力捉襟见肘,怎么也凑不齐这两万多精锐,如果有,这图伦州也不至于失陷了,而如今在大金的土地,除了大金和后金,就只有从江源那边打过来的灵夏军了,不过我很好奇,大人为什么不北上攻打龙牙金帐,反而跑到图伦州。”

程咬金看了眼谈吐清晰的奴隶,道:“你这番话,可不象是一个普遍的奴隶能说出来的。”

“在下西城良,东北军事学院毕业,还未请教将军大名。”西城良,可以说是很少的复姓,西城良是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年纪二十五岁,东北军事学院毕业,曾经自修中国古代历代战争,是一个冷兵器战争爱好者,不够还没分配到部队,就先被发配到了烽火大陆,而且很不幸的是被金人抓了成了一个奴隶。

程咬金可不知道什么军事学院,不过对于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家伙倒是有几分兴趣,对着西城良道:“鄙人,程咬金,灵夏南大营行营总管。”

西城良张大了嘴,道:“你是程咬金,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让我来猜猜将军藏在这铁蒺藜山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程咬金哈哈一笑,眼前这人倒是有趣,道:“那你说,我来到这里打的什么主意。”

西城良沉吟一会道:“将军虽然带兵来到赫拉与黑水交接处,然而却藏身大山之中,隐藏行踪,以如今两军交战的位置,那么就不是为了与后金夹击大金,而图伦州如今被后金占领,后金对图伦各地村镇大肆收刮,人口,财物,牛羊,粮食,资源等等全部运往图伦城,而灵夏似乎允许奴隶贸易,那么将军的目的就只能是图伦的人口和财物,也就是说将军打算袭击图伦的金军,然后将后金抢掠来的人口和财物全都运走。”

程咬金淡淡一笑,道:“你对图伦州的情况很了解!”

西城良也笑了起来道:“一般吧,不过经常跟着贵族老爷四处走走,所以这图伦州各处地方都有走过。”

“你猜的不错,我就是冲着这批财物,人口来的,如果你能帮我得到这些,我可以带你回到灵夏,并给你一个伍长当当。”程咬金倒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不错,而且似乎通点兵法,虽然是奴隶出身,但他的军中也有不少奴隶,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道。

西城良心里快速闪过,程咬金是隋唐时期有名的将领,而最可贵的是程咬金是一员福将,辅助了唐朝三位皇帝最后老死,可以说是当将领的少有得善终的一位,如今他已经对这片大陆有了一些了解,如果想要出人头地,那么当兵打仗是最快捷的一个方法,西城良作为军事学院的高才生,而且自修了冷兵器战争史,心里早就跃跃欲试了:“承蒙将军看得起,我就却之不恭了,如果将军打算奇袭图伦城,我可以带路。”

就在灵夏在大辽河和大凌河上布子下棋的时候,在黄金平原之上,却陷入了罕见的平稳,黄金平原由大辽河,浑河冲积而成,平原面积广阔,土地为肥沃的黑土,同样这里也是辽中南地区人口最密集的一片区域,而在这片区域内也有着数个强大的势力存在,大隋的靠山王杨林,大唐的辽东行营大总管苏定方,明朝的辽东经略熊延弼,大明辽东总兵李成梁,这四大势力是最强大的四家,而在其中,还有众多中小势力。

而东辽北面与大隋的杨林相毗邻,杨林手上有四员大将,秦琼,尚师徒,张须陀,韩擒虎,四人都是隋代名将,杨林乃是隋文帝杨坚的叔叔,可以说威望甚高,手下拥兵二十万,雄踞黄金平原西南一角。

黄金平原的形势十分有趣,四角处分别是四大势力,而中部却是四分五裂,分成十数个小势力,经过数次的征战和扩展,如今的大隋拥有三十二州县的地盘,人口三百万,占据着浑河和大辽河中上游段大片肥沃的土地,可以说实力强盛。

而杨林手下有四大将,分别任命为东西南北四方大将,四宝将尚师徒则为南方大将,统帅兵马四万,镇守大隋南方,在大隋南方有众多的倭人村镇,好似一条飘带一般分布在黄金平原各地,不过随着尚师徒不断巩固南方,并向外扩张,大隋的爪牙也伸到了东辽的北面边境。

东辽与大隋的关系还算不错,相互之间也有贸易往来,杨林这个靠山王可是允文允武,无论是打仗还是治国都有一套,由于占据着富饶的两河黄金平原一部,加上人口基数不低,所以发展的速度相当快。

之前大隋的主要精力都用在稳固势力,并吞并周边弱小的势力,自然不会与东辽这个拥有十数万兵力的诸侯动刀兵,然而随着东辽日益势微,黄金平原局势逐渐安稳下来,大隋周边能吞并的肥肉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大隋的注意力也移到了南方。

通过探子得知到东辽如今的情况,尚师徒得知如今东辽后方空虚,可以说如果大隋兵马南下,东辽北方诸地将成为大隋的囊中之物,尚师徒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在安顿好后方后,亲帅三万兵马南下东辽北方重镇大月镇。

大月镇守将为耶律休哥手下大将萧玉,能文善武,是一员智将,而尚师徒也不是一个善茬,乃是大隋第一儒将,同样也是文武兼修,两个大将相遇,尚师徒拥兵三万,而萧玉手中却只有精兵三千,兵力相差十倍,不过萧玉却仰仗着大月镇的城防愣是挡住了尚师徒的三万大军一日的猛攻。

黄昏暮霭,尚师徒站在土坡之上,看到远处那坚固的大月镇,对着身后的副将道:“攻城器械可拼凑完成?”

那副将闻言,上前道:“回将军,工匠营正紧急加装中,如今已经完成三座攻城塔车,十架中型投石车,如果今晚赶工,明日清晨我军可有四座攻城塔车,两架冲车,十五架中型投石车。”

攻城塔车:大型攻城器械,塔车靠近城墙后,可放下塔桥,将塔内士兵直接运送到城头上的城防器械,耐久:5000点,火抗:20,移动速度:1,建造需要:白银300两,木料:30单位,藤蔓若干,牛皮若干,建造时间:8小时。

尚师徒点了点头:“将士兵分为十队,每队攻城半个时辰,不让守军有半点时间休息,明日一早发动总攻。”

在占据着绝对的兵力优势下,尚师徒选择了直接攻城,他知道城内只有几千守军,面对整整一天不间断的攻击,虽然他损失了两千多人,但是守城的东辽士兵损失也不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他损失的起,而镇内的东辽军却损失不起。

翌日的清晨,东辽守军刚刚眯了一会,镇外隋军大营内,就传来一阵呜呜的牛角号声,随着鼓声响起,一对对精神饱满的隋军士兵走出营盘,来到阵前的空地列阵,而从军营之中,四架高达十米的攻城塔车在大型牲畜的拖拉下缓缓的出了营寨,向着大月镇从去。

萧玉熬了一个晚上,眼睛微微有些发红,看大隋推出的攻城器械,顿时对着旁边的士兵大声道:“让城内的投石车准备,目标对方的塔车,给我烧了它。”

投石车手快速的放上石弹,然后调整角度,一块块巨大的飞石飞射而出,不过投石车的精准度实在是低的可怜,只有数块大石砸入隋军的军阵之中,造成一片伤亡,不过一般投石车前几轮射击都属于校准,随着三轮石弹结束,终于装上了一坛坛装着菜油易燃物的的坛子,“发射!”

大月镇内有十具投石车,八具中等,两具大的,就安置在镇内的校场之内,为了能让命中高些,几乎是五个投石车负责一量塔车,一个个燃烧着尾巴的火坛子飞天而起,从城墙上飞掠而过,砸向靠近的金军方阵。

金军躲在棚车的后面快速的前进,棚车,一面由木头缠绕而成的巨大木盾,可以帮助步兵阻挡箭矢,棚车可以成功的阻挡住投石车的石弹,但是面对燃烧的火坛,却显得有点不足,纷纷被大火点燃,而溅射出的火油也将躲在后面的隋军士兵烫伤。

两座被重点攻击的塔车,一个被砸中一下,一个则被三个火坛命中不同的部位,塔车正面虽然蒙有牛皮,然而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牛皮遮挡,很快塔车就燃起了大火,塔车顶端的隋军在大火下,被烧的哇哇直叫,从塔车上方跳了下来,活活摔死。

而被砸中一下的塔车上的火焰却很快熄灭,继续前进,而随着东辽军的投石车发威,隋军的投石车也开始了打击,隋军的攻城依旧采用围三缺一,三面同时发动攻击,而塔车集中在北面。

“将军,隋军主攻北面城头,是否从东西两面抽调部分士兵过来,否则咱们很难顶住隋军的猛攻。”东辽军唯一的劣势就是兵力太少了,就连可以抽调出来的青壮都少的可怜,因为青壮都已经被征募,被耶律休哥带到南方参与与大金的作战之中,可以说如今的东辽后方兵微将寡,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力。

萧玉有些犹豫,虽然他没有跟隋军交过手,但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如果对方是故意让他抽调两面兵马,那么兵力本身就缺乏的大月镇,很可能被隋军破镇而入,不过此时也容不得他想太多,随着隋军投石车的压制,城内的投石车已经被砸坏三具,攻击力降低大半,而随着塔车距离城墙越来越近,投石车已经发挥不出多少作用,关键时刻,萧玉一拍城头,大声道:“给我选出两百死士。”

萧玉知道,大月镇坚持不过今日了,十倍的兵力,如果镇内有青壮可以帮助协防,他还能多坚持几日,不过镇内却没有多少可用的青壮,加上隋军昨日连续攻击一日,甚至晚上也不停歇,士兵已经疲乏不堪,如果被隋军登上城墙,大月镇被破就是早晚的问题。

“将军,还是属下去吧,您还是驻扎在城头,大家还需要你。”副将上前就要去夺过萧玉手中的火油和火折子。

“高副将,大月镇守不住了,你带着剩下的士兵逃吧,将消息带给耶律主上,让他带兵回来为我们报仇。”萧玉说着对着城门士兵道:“打开城门,随着杀出去。”

“将军!”

萧玉带着两百士兵身上带着煤油,引火之物冲到镇外,望着已经不远的金兵,萧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分成两队,烧毁那些塔车,走。”萧玉说着挥手带着一百人,杀向金军团团护卫的的塔车。

第二百二十八章 顺手牵羊

第二百二十八章

顺手牵羊

看着大月镇镇门大开,从中涌出两百死士,杀入塔车的防御方阵之中,在后阵之上的尚师徒不禁冷笑一声,单手拉动缰绳,胯下黑宛驹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快速的杀向镇前。

萧玉手提雁翎刀,犹如一只下山猛虎,凶猛异常的杀入隋军阵中,萧玉:等级16,血量:300,体质:30,力量:17,敏捷:3,谋略:20,统帅:18,魅力:4,天赋技能:组织术,可提高兵力部署的效率。

雁翎刀:白银级,锐度:19~24,耐久:220,增加攻击速度1,附带技能:浮光掠影,提高50%攻击速度。

只见萧玉从入到隋军士兵中,雁翎刀仿若一道光影,从上千的隋军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身体上就传来一阵剧痛感,死亡的阴冷笼罩在身上的每一个神经,惨叫声抑制不住的叫出声来,浮光掠影,萧玉手上的刀速已经达到了肉眼那辨的地步,挡在前方的隋军甚至不知道怎么中的刀就已经倒了下来,以萧玉为尖头的一百死士硬生生的从隋军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放火油,烧塔车。”萧玉气喘吁吁的对着身旁的士兵说道。

然而就在要点火的瞬间,一道螺旋气劲带动一股旋转的红缨钻了出来,那点点的寒光就好似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露出锋利的毒牙,噗,那点火的事实咽喉之上露出一个血口,四肢百骸的力量好像卸了气的皮球,快速的流失着,双腿一软,倒伏在地。

“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尚师徒抽回提庐枪,冷笑一声,长枪的尖头还滴答着鲜血。

尚师徒:三流高等武将,等级:22,血量:420,体质:42,力量:31,敏捷:4,谋略:25,统帅:21,魅力:4,天赋技能:枪击技:龙战四野,流星赶月,中级行军术:可提高10%的行军速度,初级兵种专精:枪兵:所属部下,枪兵获得5%战斗加成。

提庐枪:黄金级,枪上有环,用锁链挂上一个香炉形的铜砣,锐度:29~35,耐久:350,增加20%穿刺效果,增加10%撕裂效果,增加10%攻击速度,附带技能:铜坨飞链,攻击范围:8米。

尚师徒的突然出现,让萧玉等人一惊,但片刻之后,二十余死士举刀就杀向尚师徒,烧毁一个塔车,那里比得上杀死对方一个统兵大将,这些东辽的死士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杀出来的,就没有打算能活着出去,虽然根本就是悍不畏死,不过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已经达到了三流武将顶峰的尚师徒。

龙战四野,提庐枪顿时划出一道耀眼的寒光,枪尖划破空气,隐约间仿佛有龙吼之声,龙战四野本身就是范围攻击技能,从到尚师徒近前的十余死士几乎哼都没哼一声就倒飞而出,每个人的胸前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甚至隐约可见那心脏的跳动,尚师徒使出一招龙战四野,

将身边的死士逼退半步,手中提庐枪尖或挑,或扫,只是片刻功夫,二十余人已经倒在杀向他身前的地面上。

萧玉喘匀了气息,举起雁翎刀,脚下猛然用力,高高跃起,双手握住雁翎刀刀柄,重重的劈落,尚师徒从一个死士身上抽出提庐枪,看着已经当头劈来的萧玉,手中握住那提庐枪上的铜坨,铜坨成八面菱形,宛若婴儿的拳头,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尚师徒一个翻转,铜坨随着旋转的力道飞射而出。

咔,一声脆弱的骨裂声传来,噗,萧玉一刀走空,跌落在地,胸骨已经塌陷下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单手握着雁翎刀刀柄,强撑着身子,双目冷望着身前的尚师徒,尚师徒没有啰嗦,提庐枪刺出,抽回,萧玉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而跟在他身后的一百死士也是死伤殆尽,只有几人被隋军士兵团团包围,已经伤痕满身。

随着两座塔车搭上城墙,源源不断的隋军士兵杀上城头,那员副将带着上百士兵含泪离去,三月二十三日,东辽北方大月州治所大月镇陷落,隋军长驱而入,近三万精锐南下东辽最后的乐土,上都。

与此同时,程咬金的南大营此时却兵分两路,西城良的出现让本来只打算碰碰运气的程咬金,对图伦州的局势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如今的图伦已经沦落后金之手,而后金军此时在麒麟山脚下的麒麟城与大金军辘战不休,可以说麟水以南地区大金军的势力已经全部瓦解,成了后金的天堂。

西城良虽然不知道后金的部署,但这些却可以猜测的出来:“如今大金与后金大战麒麟城,麒麟城我曾去过,整座镇子建立在一块凸起的小山之上,城高墙厚,内部防御完善,水源也很充足,大金军在连番失利后,就将散布各地的守军全都撤到几处要地防御,包括周边的可用粮食和精壮的奴隶,以麒麟城的坚固,只要守将不降,至少能拖上一月,而在麟水以南的麒麟州,和图伦州则成了后金的后花园,如今后金在这两地派出无数的小型队伍,搜刮沿途村镇,看方向,应该是运往图伦城,然后经过图伦后北上,绕过黑水山,到达黑水城,然后东运,另一条路则南下,走岐山,过岐镇后,到达后金的纳克图,不过后金水军规模不大,船只有限,从纳克图运输的话,要费许多力气,多走很多路程,所以后金肯定会以北线为主,而且后金的粮草辎重大部分都是从两地就地征收,然后送往麒麟城前线,所以图伦上方的纳察兰图将是最后的集散地,只要我们打下这里,就能将从图伦运往黑水的人口财物拦截下来,还能截断后金的粮道。”

西城良说着,看了眼程咬金几人,见几人都很认真的在听,继续道:“这次总管大人所带兵马足有两万余人,完全没有必要一起行动,后金在后方不会布置太多的兵力,而除了纳察兰图外,在图伦州南方的千石镇,那里盛产石英矿和玉石矿,那里的金人贵族最是富庶,而这里靠近岐镇,所以后金肯定会走祁镇到纳克图这一条线,既然将军此行是来顺手牵羊的,那这头肥羊也不能放过。”西城良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程咬金手上兵马充足,而后金不大可能防范,所以这次的顺手牵羊很可能成功,而成功了,那么后金可有的笑话看了。

一旁的苏俊听了西城良的分析,很是点了点头,道:“不过我们没有熟悉这附近地形的人,而沿途各地到处都是后金士兵,很容易暴露行踪。”

“这个问题没有问题,我可以带将军走北路,另外老三大叔也曾去过千石镇,让老三大叔带路,至于后金兵,这个也好解决,大人手上有不少骑兵,可让这些骑兵穿上后金军装束,然后散布大军四周,如今图伦各地村镇十室九空,沿途能遇到的人不会很多。”西城良并没有多说,虽然他现在也适应了这片大陆,然而他毕竟没有杀过人,说到头,他还很嫩。

程咬金当即拍板,兵分两路,一路由张冰率领,由苏俊陪同,两人南下千石镇,另一路则由他亲自带领,向东攻打纳察兰图,两军最后在正白水湖附近汇合。

程咬金领一军人马,在西城良这个向导的带领下,快速的东进,铁蒺藜山东面的一个交通要地,真武镇上,驻扎着一个牛录的后金军,按照后金的编制,一个牛录大概有五百人左右,这个牛录的佐将叫齐兰.富察,也算是满人望族中的一个子弟,齐兰是大清乾隆朝人,不过犯了些事情被发配到盛京吃苦,乾隆朝的满人已经没了昔日打天下的那份武力,齐兰就是一个典型的酒囊饭袋,不过齐兰有着一张善于溜须拍马的嘴,还有一双八面玲珑的眼睛,加上为人机灵,鬼主意多,在皇太极四处征战中立下一些功劳,这才被任命为一个牛录,不过这个牛录却是二线的,但对于齐兰来说,二线的才好,有油水捞,又不会去打仗。

真武镇算是方圆五十里内,唯一一个还有人烟的镇子,这周边地界的村镇人口和财物都会向这里集结,然后用马车拉到后方去,真武镇镇衙,如今可以说是乌烟瘴气,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齐兰打仗不行,但抡起吃喝玩乐赌博嫖女人那可是门清,他手下这些兵本身就是二线的士兵,平素打仗靠不上他们,只是维护维护治安,看守下城门,所以在齐兰的传染下,这些士兵很快就不学无术,好的一样没学到,坏的门门清,吃喝嫖赌,敲诈钱财,整就一个兵痞牛录。

不过虽然是一群兵痞,但雁过拔毛的本事却是不是吹的,打仗虽然不行,但搜刮起钱财来,却是熟手的很,这周边五十里在他们的手上几乎连地上一根针都没剩下。

“大人,今个弟兄们又抓到几个好货色,姿色上等,那叫个皮嫩。”

“嘿嘿,让人洗干净了,送我房里去,对了,今个算是最后一批了,明个咱们也该挪娜屁股,到后面去了,让弟兄们今个都早点睡,明个一早还得赶路。”

“好嘞,奴才这就去吩咐。”那士兵笑着走了出去,不过心里却不以为意,估计说是赶早,但他明天正午能爬起来就不错了。

真武镇的夜色很平静,城头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士兵打着瞌睡,程咬金手下也有一票练过武的绿林,这些人打仗差点,但做翻个城墙,潜入敌城,侦查消息,却是一把好手,所以在每个军中都专门设有一个卫五百人的绿林卫,专司这类工作,程咬金派出手下的绿林卫去夺门,而一万多大军则潜伏在镇外的一片树林中。

萧索的风吹在程咬金的身上,随着天气的变暖,空气中已经没有了那份阴冷,程咬金看着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城墙,只是一刻钟的功夫,城头上就闪过三道表示成功的火圈,程咬金挥手道:“进镇。”

一万多大军悉悉索索的过了镇门,绿林卫的卫长走上前来,对着程咬金道:“大人,这后金的防备实在是太稀松了,属下带人上了城头,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全都猫在楼堡内赌色子,不过这些金兵倒是挺富裕,光是赌资就收刮了不下三千两。”

“传令,封锁四门,不准放走一人。”真武镇的夺取顺利的让程咬金以为这里是自己家的城镇一般,从封锁四门,到占领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结束了,真武镇的镇衙大厅,几个士兵搀着只穿着一个大内裤的齐兰,丢在厅内的地面上。

“总管大人,这个人就是驻守真武镇的牛录佐领,齐兰.富察,人都瘦成这个德行了,居然还玩一龙双凤,也不怕精尽人亡。”

程咬金鼻音里恩了一声,还没问话,下面的齐兰已经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对着程咬金大呼道:“将军饶命啊!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佐领,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一个屁,给放了吧,镇内收刮来的美女,金银都算是小人孝敬您的,您尽可拿走,只要您饶了小人一命,您要什么我都给。”

程咬金嘿嘿一笑道:“这些东西不用你给,现在也都是我的,你想要命,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将你收刮到的财物多寡,还有这些东西都要运送到哪里去,都给我详细的说一遍,如果有一点隐瞒,嘿嘿,我也不杀你,只断了你子孙根!”

“大人,我说,我全说。”齐兰本就没有什么骨气,要他命都吓的要死,更别说要他的宝贝命根子,还不如死了呢?“我在这周边五镇十数个村庄一共掠夺了黄金三万两,白银一百三十二万五千余两,各种珠宝首饰三大箱,小人自己还吞了一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分给手下每人一百两,另外还有人口四万一千多人,不过之前已经运送出去两批,如今镇内只有白银三十万两,以及一万三千多奴隶,这些东西都是送往纳察图兰,然后集中后,送往黑水城运走。”

“送到纳察图兰后,会马上运送走么?”程咬金皱起眉头问道,虽然这个镇内有一万多人,也不算小数目了,但银两却不多,将这小子和分出去的金银都收刮到,才不过一万黄金,五十五万白银而已。

齐兰连忙摇头道:“不会,通常要几天运送一次,这个时间也不一定,不过通常是从黑水镇的大车运送来粮草,然后在用这些大车去拉积累起来的财物和押送人口,上次运送是在两天前,这次应该会等我们这边的人回去后,才会起运。”

纳察图兰,一个中等镇子,位于黑水山脉北端,就好像是一颗皇冠上的宝石一般,纳察图兰是一个主要的资源镇子,主要出产石料和木材,以及药材,兽皮,整个镇子有人口六千余人,由于位置的关系,这里曾是大金和后金的前线战场,不过被后金攻打下来后,纳察图兰成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运输要地,从图伦州和麒麟州南部收刮到的财物,人口要从这里送往东南的黑水城,而黑水城内发出的粮草也要经过这里运送到前线,一时间,战场让这座镇子变的异常繁华。

纳察图兰拥有一个甲喇的驻兵,按照金军的编制,一个甲喇有五个牛录,大概两千五百人,守将肃慎,一个沙场老将,纳察图兰虽然来往人流众多,但多是从各地运来的奴隶人口,金人对待这些奴隶可不比大金好多少,奴隶以千人为单位被分散在镇外的一个个大型牲畜栏般的栅栏内,四周盖有哨塔监视。

“大人,情况都探的差不多了,看守那些奴隶的士兵有三个牛录,一千五百人,相当分散,镇内守军只有两个牛录,要看守四门,想要夺下城门并不难。”

“恩,你带着他去叩门,占领一门后,放出响箭,你们要快速控制住整个镇子,我会派人在外策应,记住一定要快,不能走漏一人。”程咬金在奴隶人群中掺杂了三千精锐士兵混在一万多奴隶中,以这些人想要拿下纳察图兰不成问题。

“大人放心,我们会处理的干净利落。”绿林卫的五百士兵全都身穿后金军装,有齐兰打头,他们能顺利的靠近城墙,而城门处,只有不到半个牛录的守军,突然拿下城门不成问题,三千多人如果还不能快速拿下这个镇子,那可真是笑话啦。

绿林卫卫长齐威,打小练的就是长林的长拳,一双铁拳也算是颇有名声,齐威带着五百装扮成金兵的手下护卫着一万多奴隶,以及十几大车的财物浩浩荡荡的出现在纳察图兰西门,金军倒是派出一支十余人的骑兵出镇飞马而来,在队伍身旁飞掠而过,齐兰熟络的对着那个骑兵头领抛过去一块不小的金锭,说了几句满语,那马上士兵哈哈一笑,一挥手,呼啸而回,齐威看着齐兰道:“你刚才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客套了一句,并说回镇后给他送去几个小娘们。”

“哼,你知道骗我们的下场,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城门口,几个城门官却拦在前面,齐兰自然又上去一番客套,不过心里却是感叹一声,花了点银子打发了这些人,齐兰来到齐威身前,一脸谄媚的道:“大人,我都打点好了,大军直接进镇,然后在发动,我带着大人直接去镇衙,放心不过有人阻拦的。”齐兰不是一个蠢人,纳察图兰被攻占是必然的,他想要活命,就要让自己有价值才行。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名医李时珍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名医李时珍

齐兰的合作,让本来的强袭变得更加的顺利,齐威略一沉吟后,立刻改变了之前的计划,由齐威带着伪装的五百金兵在齐兰的带领下前往镇衙。

镇衙门前有十数个侍卫站岗,看到数百金兵过来,为首之人立刻上前阻拦,不过那头目还没说话,嗖的一声,一道寒光已经刺入到他的胸前,齐威也不在遮掩自己一行,对着身后道:“跟我杀进去。”

纳察兰图守将肃慎听到外面的兵器交击声,霍的站起身,对着门外的侍从道:“是哪个杂种,居然跑到镇衙门口撒野,给我直接抓了。”

肃慎的话音还没落,院门处,几个侍卫已经倒飞而去,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胸前的铠甲上已经被人割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潺潺流出,肃慎不是傻瓜,看到这情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从墙壁上摘下一把弯刀,蹡踉一声抽出,对着冲进来的金兵打扮的士兵道:“尔等何人,居然敢擅闯镇衙,难道要叛乱不成。”

齐威听了一愣,因为肃慎说的是满语,他哪里听的明白,不过看那人身上的穿着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当下对着手下道:“用弩射。”嗖嗖嗖,六具唐弩几乎是同时发射,在十余米的距离下,弩的速度不比子弹差,而且肃慎身上并没有穿着铠甲,而是穿的普通布衣,虽然肃慎在千钧一发之际挥舞起弯刀,磕飞一道弩箭,然而噗噗噗的弩箭入体声还是让他正身体一震,肃慎看着身上那没入数寸,只余箭尾的弩箭,抬起胳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将齐兰带过来,认认人,这个是不是守将。”

“大人,此人就是纳察兰图守将肃慎,我与他见过几面,不会有错的。”齐兰看着被射的跟塞子一样的肃慎心里为他暗暗默哀,然后一脸笑脸的对着齐威道。

“你拿着他的腰牌,将四门的守军都抽调到镇外西郊,你们几个跟着他,千万别耍小聪明哦,这弩箭三十米内可是百发百中。”

有腰牌在身,几门的守兵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按着做了,而就在他们转身出了镇,齐威立刻让手下关闭四门,随后从身上拿出响箭,对着天空放出,看到镇内突然射出的响箭,两个牛录就算在傻也知道中计了,不过纳察兰图虽然城墙不够高大雄伟,但也不是他们这一千个连登城梯都没有的士兵能够打下来的,两个牛录佐领一寻思,立刻前外镇外奴隶大营,去汇合另外三个牛录。

不过他们才走出没多远,就见奴隶大营内突然传出一阵阵的惨叫声和刀兵交击的声音,两人相互望了一眼,立刻带着手下转道向北,不过他们才跑出没两里地,身后就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望去,顿时傻眼了,至少三千骑兵从后面追来,他们两条腿的就算是飞也跑不过四条腿的啊,一些后金士兵干脆停了下来,将武器一丢,趴在地面上喘着粗气,要是往南跑或许还有点希望,北面可是一马平川,连个大点的山包都没有,往哪里跑。

纳察兰图几乎没损失几个士兵就拿了下来,一万多士兵彻底的接管了纳察兰图,驻扎在纳察兰图的一甲喇后金兵,死伤一千余人,其余人尽数投降,纳察兰图镇衙,齐兰匆匆的走到正厅,对着上首的程咬金,点头哈腰的道:“将军大人,我刚才去审问了一番,运粮队大概两天后才会来,不过明天会有一批从图伦运来的财物和至少五万人口,押送的队伍有一个甲喇三个牛录的士兵。”

“另外小人已经清点了下账目,如今从各地运来的财物大概有黄金十一万五千二百余两,白银六百七十二万八千余两,另外小人还从肃慎的房内搜罗出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还有珠宝一箱,上等海东珠三颗,千年人参三十余株,上好的虎皮七张,除此之外,在奴隶大营内关押了男奴四万三千五百余人,女奴七万六千九百余人。”

“恩,你先下去吧,将奴隶人数清点清楚。”程咬金挥了挥手,让齐兰下去,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啧啧有声的道:“看来还是无本的买卖好做,明天还会有一大批的财物送到,嘿嘿,这次可算是发大了,说不准我这南大营也该扩充扩充,弄个三军的编制。”

西城良看着下去的齐兰,心里暗道,这些满洲狗,确实是天才奴才相,不过此人倒是能派上一些用场:“大人,按照那齐兰所说,明日将有大约四千后金兵马护送,对方还不知道纳察兰图已经落入我们手中,我们可以张开口袋等着对方送上门来。”

程咬金点了点头,道:“这次后金得到的好处全都便宜了我,嘿嘿,让人下去布置吧,这次回去后,如果我的大营再添一军,我保你做一个校尉。”

就在程咬金万分得意的时候,河东战事却是一波三折,再起波澜,大隋的突然南下打了东辽一个措手不及,也打了夏羽一个措手不及,当消息传到青瓦川的时候,夏羽气的直喘,将桌子拍的直响:“他妈的,居然敢在虎口里抢食吃,真当我灵夏是摆设不成。”

一旁的田丰看完东辽后方送回的消息,眉头也是皱了皱,道:“主公,看来此番是不能速战速决了,东辽我们布置日久,不能放弃,大隋此番只出三万人马南下,应该只是试探攻击,只不过东辽后方实在空虚,才给了大隋可乘之机,前番陈总管不是送来书信,完颜宗翰有意投奔我灵夏,如果完颜宗翰真的打算投降的话,那我们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如今河东之地瘟疫蔓延,耶律休哥也已经退守陈桥,手下兵马损失颇多,已经有退回晋水之意思,不如这般如此。”

夏羽听了,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在陈桥吃掉东辽大军,然后北上驱逐大隋。”

田丰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如今河东之地瘟疫灾害严重,受到感染的村镇十室九空,而在腹地,白莲教闹腾的欢快,大金正集中力量清剿,而南面已经被我灵夏军所占据,大金如今已经是一块腐木,就算能扫除白莲,河东之地也已经没有多少人口,彻底的失去了生机,大金已经没有继续争霸的实力了,不如留下来,当成诱饵,让后金争夺,后金占有了河东之地,非但不会获得实力上的加强,反而会因为获得了更广阔的领地,而不得不分散仅有的兵力,而我们一旦退出河东,后金没有了外部压力,只要略微挑拨,后金内部早晚会乱起来。

而北面的大隋不同,大隋位于黄金平原西南部,占据着一片肥沃的平原,人口基础也比较浓厚,比起已经死气沉沉的大金,大隋对我灵夏的威胁更大,而且从灵夏内发回的消息,北方的草原部落频频出现在天横山以北的草原之上,随时都可能南下,我们不能不防。”

夏羽点了点头,道:“完颜宗翰并不是普通的角色,手中四万人马虽然损失数千,但元气仍在,不过有陈总管在,应该能压的住他,发信给陈总管,具体细节让他看着办,在粮草上卡住金军的脖子,协同完颜宗翰的金军南下,我们在陈桥东南面五十里汇合,命令水军大营的刘老元帅开始减少对东辽军营的粮食,药材供给,准备在晋水上夹击东辽军。”

凌云山中,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背上背负竹篓,手上拿着一个药铲,小心翼翼的将一株人参从土中剥出,男子面如冠玉,成熟英俊,那专注的目光绝对是女人的最爱,男子看着手掌中那几近人形的人参,将其放置在一个精致的盒子中,然后放入怀中,然后拄着木棍又在林中寻觅起来:“鹿尾草,低级药材,可用于炼制回血药。”男子目光落在一丛矮小草丛中,看着那一团团犹如鹿尾一般的草茎,低声念出声,用铲子挖出一些,然后在一个纸张上记录上发现的地方以及大致的形状。

时过黄昏暮霭,男子这才背着竹篓出了大山,来到一个类似山寨一般的小村落外,村口有一颗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榕树,村子有一半都建在这颗巨大的榕树上,大榕树村,是薛县位于大山之中的一个较为偏僻的村落,整个村落村落位于山脚下的一个山谷中,以前这里的百姓为了自保,依靠着大榕树建立起一个山寨,而过了寨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个四季如春一般的溪谷出现在眼前,一个大瀑布从山涧上落下,在谷中形成一个水潭,潭中生长着一种十分古怪,但却很美味的龙鱼,可以说这里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大榕树村的龙鱼在薛县之内已经是闻名遐迩,外地富商前来吃鱼的人络绎不绝,不过龙鱼产量稀少,所以一条龙鱼的价格已经被抬高到一两黄金一两肉的地步,是当之无愧的金龙鱼。

“李先生,你回来了,霞儿都等您半天了,饭都凉了!”村口,一个系着大辫子的纯朴少女看到李时珍,眼前顿时一亮,快速的跑上前,就要去抢李时珍身后的背篓。

“不是说以后不要等我了么。“李时珍看着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女,不由地苦笑,但却执拗不过的让过背篓,古代美女早熟啊!十六岁已经在待嫁的年龄了:“村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围着这么多人。”看到村口处,老少爷们的围了不少人,李时珍不由地问道。

沈霞是一个穷苦家的女孩,虽然没上过私塾,但却精灵的很,别人说过的东西都会记得很牢,小胸脯摩擦着李时珍的胳膊,嘴角翘着道:“是官家的告示,大辽河东面的大金因为统治残暴,百姓困苦不堪,所以天神降下凶兽,凶兽导致了瘟疫,为了拯救河东百姓,并预防瘟疫蔓延到我们灵夏,所以官家再次发出征医令。”

征医令就如同征兵令一般,不过这种征募是完全自愿的,而发布征医令一是发掘领地内的隐藏的高人,另一个也是为了预防瘟疫蔓延到河西,将郎中聚集起来,也好交流商谈办法。三个臭皮匠定过一个诸葛亮。

“瘟疫!”李时珍皱了皱眉头,征医令上次曾看过一次,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上次的征医令类似于皇帝选拔太医一般,李时珍厌烦那种生活,所以没有当回事,但是这一回,他可不能当没事了,医者父母心,尤其是瘟疫之事,弄不好,尸横遍野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时珍走入人群,又仔细看了眼征医令,良久这才回家,沈霞的父母亲人都被马匪杀死了,所以一个人生活,而李时珍则是远道寻药而来,正碰到因为发高烧而倒在林中捡柴的沈霞,之后李时珍就在这里居住了下来,每日除了上山寻找药材草药,晚上则给村民诊病,所以村内的百姓对李时珍都十分的敬重。

“霞儿,我打算去灵夏城。”吃过了晚饭,沈霞开始收拾桌子,坐在一旁的李时珍抬头对着沈霞道,在古代老夫少妻很平常,尤其是明代,一支梨花压海棠那是佳话,而经过半年多的接触,李时珍也习惯了沈霞的存在,两人之间只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去灵夏城,好啊!”沈霞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水珠打着转的望着李时珍:“你要离开霞儿是么?霞儿不让你走。”沈霞说着跑到李时珍身后,抱住李时珍的后背。

李时珍虽然三十余岁,但也是血气方刚,沈霞身上那少女的芬芳和背后那两团柔软的饱满挤压着,李时珍也有了反应,连忙道:“好了,我没说要走,这不是瘟疫来了,我打算去灵夏城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去去就回,如果你真怕我走了,就随我一起去好了,你不是总囔囔去灵夏城内看看。”

“真的么!”沈霞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道。

翌日清晨,沈霞和李时珍带着贴身衣物和积攒下来的一点碎银离开了大榕树村,来到薛县,由于是征医,所以要在当地官府报备,而李时珍的名声虽然还没有传开,薛县的县医署内的人却都认识李时珍,看到李时珍来了,医署的官医罗大通可是兴奋坏了:“老弟,我就晓得你这次肯定会出山,哈哈,来,快进来,喝口茶水,我让你去给你备案,呵呵,怎么还带着个小媳妇一起,不过分开几天都舍不得吧。”

“罗大叔,你笑话人家,人家可不依。”本来以罗大通的年纪做沈霞的爷爷都够了,不过毕竟差了一辈,沈霞鬼精鬼精的,如果叫爷爷,那不跟李时珍差了一辈。

“行了,快进来歇歇,这次去灵夏城,有官家的马车送,你们也能省下路费,县上还有十两银子的补助,虽然不多,但一路花销也够了,以你的医术,我想这次肯定会被官医馆选中,到时候飞黄腾达可是不远了。”

“罗大叔,李某无意仕途,此次只为百姓,瘟疫一退,李某还会回来的。”李时珍说道。

“呵呵,行了,这件事以后再说,这次的瘟疫想必你知道的不多,我从上面得到的消息,此次瘟疫是因为凶兽作怪,所以要退去瘟疫,只有杀死凶兽才行,不过河东如今乱如一团麻,县公爵爷如今也因为瘟疫也止步不前,听说河东还爆发了白莲起义,啧啧,乱的要死,如今大辽河上,都已经封锁了,除了官船不准任何船只不准到河对岸去,估计这瘟疫还传不到咱们这边来,但凶兽的行踪也无人知晓,如今各地都提高了防备等级,就怕那凶兽跑到咱们这边来。”

李时珍没有多说,凶兽的存在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不过他知道无论什么瘟疫,都会有办法治疗,到了灵夏城在说吧。

乘坐着官家的马车从薛县一路北上,来到龙潭大镇的码头之上,看着那一艘艘巨大的船只,沈霞张大了樱口道:“好多的大船,先生,咱们要坐哪个。”

李时珍看着眼睛提溜转的沈霞道:“按照罗大叔介绍,我们到了码头去找一个有着红色十字的大船,应该就是那艘了。”船帆上有十字血红图案的大船在码头上很明显,沈霞看着眼前的大船,不禁的道:“好大,这真是属于官医院的专用船么?先生要是能在官医院里就好了。”

李时珍笑了笑,走到船下,对着下面的一个穿着红十字衣衫的人道:“我薛县的郎中,李时珍,这是我的荐书和户籍。”

那人连忙站起身,呵呵笑道:“李大夫,客气,请上船,这是你的房间号码,这位是?”

李时珍还没说话,沈霞已经抢先道:“他是我夫君!”

“原来是尊夫人,请上船,船会在正午准时出发,两位可在船上暂时休息一下。”

第二百三十章 暮霭黄昏—休哥之死

第二百三十章

暮霭黄昏—休哥之死

李时珍的出现,让已经有了五个多月身孕的周紫晴也不由地精神一振,那可是写出本草纲目的医学牛人,本来因为没有高人坐镇的官医院这下可算是有了着落,周紫晴立刻吩咐人要将李时珍伺候的细致周到,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城主府后院,周紫晴跟着白素学着女红,为自己没有出世的孩子准备着小衣服,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躬身道:“大夫人,白夫人,谢辅阁,张辅阁联袂而来,在外请见。”

周紫晴放下手中的活计,脸上洋溢着要做母亲的喜悦,对着侍女道:“请两位老师进来。”

谢安和张居正一前一后走入精致的小阁,两人微微一礼,道:“打扰夫人休息了,不过有些事情还要请教夫人。”

“可是关于银行的成立事务。”灵夏一直以来都是以官府作为官家的票号,百姓可以到官府进行赊欠一定数目的银两和耕牛农具等,以用来起家,另外官府还发布了绸币这种货币,以用于大宗买卖,不过绸币的特殊性也让绸币的流通受到限制,不过这种发行贷款,收取利息,发行货币,管理金融市场的行为,已经有了银行的雏形,而随着灵夏的发展,这种由官府代办的业务,已经占据了官府内部大部分资源,所以不如单独划分出来,成立银行。

谢安,张居正显然经常到访,所以也不拘谨的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两个侍女端上茶水退出,所谓达者为师,两人都不是迂腐之人,谢安率先开口道:“这几日我和张辅阁对夫人所说的内容反复钻研了一番,这灵夏银行的职能我二人也有了一些了解,不过夫人也知道,我灵夏虽然有人口近三百万,精壮之士到处是,但能操持如此重要的部门的文士却难为了我两人。”

周紫晴怎么会不知道,这灵夏银行建立起来后,虽然暂时挂靠在户部,但是早晚要独立出来,自成体系,地位相当于如今的中央银行,是一个国家重要的金融部门,可干系着未来灵夏命脉,如果所托非人,那可是要动摇根基的,周紫晴作为豪门之女,自然经常跟银行打交道,加上在学院里对金融有所涉猎,所以她也明白该如何运作,但毕竟她不是专业的,如果能找到一些现代银行业的人就好了,不过这点也不容易,在现代遍地能找到的银行职员,到烽火大陆却跟达熊猫有的一拼。

周紫晴沉吟了片刻,抬起臻首,对着两人道:“灵夏银行事关领地命脉,必须要忠心可靠,还要有专业知识之人才能托付,两位老师可在再次发布人才招募令,如果能招募到几个金融人才最好,银行之事已经拖不得了,铸币坊的修建已经进入了尾声,最新的灵夏币模板也已经定型,这银两兑换金银币的事情越早办,对灵夏越有好处,如果两位老师不介意紫晴手长,银行之事就暂时就由白素来挑这个大梁,我在后面指导,另外我会将一些金融知识写成册子,然后找一些聪慧机灵之人学习,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完全掌握,但只能边学习边实践了,等到灵夏银行走上正轨,又有合适的人选,我们在让位。”

谢安,张居正连忙起身:“夫人如此深明大义,臣等惭愧,灵夏银行之事离开夫人确实不行,我二人没有任何意见,至于灵夏之内,也没有人不知道夫人的生财之道,相信不会有人反对,至于招募令之事,我们回去后就会签署。”

周紫晴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道:“听说商地的王家镖局会所落户灵夏城了,这个镖局不是登记了数万镖师么,这些镖师走遍南北东西,不如在会所内发布一个任务如何,只要能找到适合的人才并送到募文馆内,就算完成任务,赏金可以定的高一点,两位老师以为如何?”

周紫晴不经意的提议,却没想到让这个东方式的佣兵组织彻底的脱离了原有的发展轨道,从专业的护送镖局,开始向综合性的佣兵道路迈进,而因此也诞生了一个全新的职业,赏金猎头,专门以搜罗各种人才为目标的绑架团伙。

谢,张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答应,周紫晴则继续问道:“水力冲币机制造的如何了。”水力冲币机虽然是采用一些水力传动原理,但是却跟她熟识的后世机器并不一样,比如那有两百公斤重的冲板,采用的是有断刃切割效果的血钢打造,而不是完全靠着机器动能转化为冲能,不过所能达成的效果却是一样的,至少之前试验时产出的铜币样品,上面的字迹十分的清晰,图纹也有棱有角,十分精致。

说到冲币机,谢安眼前一亮,很是自豪的道:“实在是精妙的很,由于有谢主事的加入,以及黑铁的发现,让几个难题都得到了解决,不过在精度上还需要做些调整,另外已经有三架新的冲币机在赶制中,预计在四月中旬就可投入使用,在略微调整后,就可全天生产,按照当前的冲币效率,一旦机器运行,会以一分钟一板的速度进行生产,(一板五十枚),每日可产三十六万枚,如果四台机器同时运转,可产一百三十万枚。”

周紫晴点了点头,道:“四台机器怕是不够使用,如今灵夏境内流通的烽火铜币数量就至少在三十亿枚以上,如果要想让灵夏币快速的更换,这个速度还要提高几倍才行。”

谢,张两人点头,张居正道:“以目前铸造所的水力至多安置四台机器,已经是极限了,只要在选一处地址,再行建立一座铸币坊,不过这要花费一些时间,怕是赶不上四月中旬的新币发售。”

周紫晴沉吟了片刻,虽然几台机器生产速度很快,但如果面对兑换风潮,那么这些产量基本上是杯水车薪,看来发售新币的事情急躁不得,周紫晴想到这里,道:“将新币发售推迟到五月初,先积累一部分新币,另外新币发行后,旧币同时流通,分成几个阶段来完成新旧币的置换工作,不过当务之急的招募一些熟练的账房,暂时充入到银行体系,将眼前这一关挺过去。”

陈桥,耶律休哥端坐大营,脸色微微有些灰暗,大营之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外面,呼啸的东南风刮动猎猎旌旗,整个东辽大营就好像一座死营一般,从遇到那只三眼黑乌到今天,大概过去了近十天,然而这十天里,却是东辽军从天堂走向地狱的漫长时间。

十一万东辽军,在与金军对阵之中,损失不过三万人,然而一场瘟疫,却在十天之内,夺取了四万士兵的生命,开始发现疫病的还只是那些受了重伤的伤员,因为他们的抵挡力最弱,然而因为前期的疏忽,没有做出及时的防护手段,瘟疫快速的在大营内蔓延起来。

军营之中,基本上一座大的营帐之内要睡上几十个士兵,而一个人得了瘟疫,就意味着整个营帐内人全都要隔离,在冷兵器时代,人可没有那么好的命,有专业的医疗治疗,落后的交通,落后的医疗水平,让瘟疫爆发之后,通常会出现成村,成镇的人死亡,甚至一次瘟疫爆发后,死亡数十万也不算是稀奇的事情,得了瘟疫就意味着被宣判了死亡,更别说一切都是从零开始的烽火大陆了。

耶律休哥不得不放弃了数万感染瘟疫,或者是还没感染但却和瘟疫接触过的士兵,本来士气旺盛的要一战而下通州,恢复东辽故土,但一场瘟疫却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东辽军营内挂着白帆,数万将士缩在营帐内,士气低落的东辽士兵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斗志,在瘟疫的淫威下瑟瑟发抖,祈祷着能够活下来。

“将军,灵夏商船运来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了,甚至不足士兵一天食用,这样下去,早晚会酿成大祸的。”一个副将在帐外对着帐内不见人的耶律休哥道。

“我知道了。”耶律休哥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脸上那略显生硬的面孔上却露出一丝狠厉的神色,但很快,那目光有好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黯淡了下去,从桌前拿起那把随身佩戴的弯刀,蹡踉一声的拔出,那雪白色的寒光在昏暗的大帐内闪过一道耀眼的白芒,耶律休哥的佩刀是一把寒铁弯刀,是一把黄金武器,附带着迟缓效果,刀身冷寒,吹可断发,当初耶律休哥在一年内打造了强盛的东辽,征服周边数路诸侯,可谓是意气风发,大有横扫天下的气势,然后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东辽却已经只剩下五州之地,靠着援助苟延残喘,此时看着这把弯刀,耶律休哥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完颜宗翰降了,三万多人的大金军放下了武器,打开了克州城门,迎接它的新主人,虽然距离通州不远,但由于陈庆之之前横扫克州周边地区,将附近的人口全部驱散,剩下的人也为了躲避兵灾逃亡深山或者南方,所以瘟疫一时间并没有扩散到克州。

投降的完颜宗翰说不上黯然,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陈庆之位于上首位置,对着在座的众将道:“完颜将军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主公发来书信,表示尽弃前嫌,以都尉一职代之,自领一军,暂编我东大营旗下,至于编配问题要等此战结束之后,再做安排,目前金军仍有完颜将军率领,粮草每日会由辎重配发,等同我灵夏军。”

完颜宗翰起身,抱拳,道:“主上能宽厚待之,我完颜宗翰定效犬马,忠诚不二,一切都依总管安排。”

陈庆之点了点头,脸上肃穆了许多,道:“众将听令,主公有令,东大营移军陈桥东南五十里的周庄,亥时埋锅造饭,午时拔营出发,两日内,赶到预定的地点。”

四月初,陈桥外,灵夏云集了近九万人马聚在周庄附近(近卫大营二万二千人,东大营六万六千人。),周庄灵夏大营,主营帐内,夏羽居住在主位,下首位置上,分别坐着田丰,以及近卫大营的乞木扎,虎崽,赫连博,觉西哈,另外李家姐妹,幽蓝,武黛莲也偏居尾席,另一侧,陈庆之为首,周仓,张枫,完颜宗翰,萧庸(谋),塔克塔(武),奎哥(武),萧干(武),刘玺(武)。

一时间帐内可以说是武将如云,而其中有完颜宗翰手下四个万夫长,两个女真人,一个契丹人,一个汉人,夏羽扫了眼在座的将领,开口道:“此番聚集近卫大营和东大营,目的只有一个,逼降东辽军,然后全军撤离金地,北面黄金平原的大隋已经南下到上都附近,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各位回营之后,立刻拔营起兵,成泰山压顶之势压向东辽军。”

如今东辽军不过四万人,而且军心涣散,将无斗志,兵无士气,而且粮草辎重把持在灵夏手中,可以说东辽军已经是四面楚歌,随着夏羽的命令,九万灵夏军拔营起兵,大军压向陈桥。

陈桥东辽大营内,一个斥候飞快的奔下战马,冲入营帐之中,高声喊道:“报,灵夏大军已经距离我军大营不足三十里。”

一刻钟后,斥候再次来报:“报,灵夏三万铁骑分成左右两路压向我军大营东西两侧,对我东西两营虎视眈眈。”

“报,灵夏主力大军,至少五万人马距离我军大营不足十里,预计半个时辰后到达我军营前。”

随着一份份斥候的战报,耶律休哥终于抬起头,看着下首的十数个将领,道:“如今我东辽兵微将寡,辎重不济,灵夏此番是打算吞下我东辽,我身为东辽县公,当以战斗到最后一刻,来人,着甲。”耶律休哥说着站起身,两个亲兵快速的走上前,为耶律休哥换上铠甲,佩戴上腰刀,耶律休哥也不在说话,一脸决然的在众将之间走过,跃上帐外的战马,高声的喝道:“亲卫营,随我出战。”

帐内众多谋士,将领相互对望一眼,耶律信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站出来道:“休哥大人平日待我等不薄,士为知己者死,我耶律信虽然不懂那么多狗屁道理,但却还知道忠义两字,众位,我耶律信去也。”耶律信说着大步迈出营帐,骑马飞奔己军大营。

萧术里也是哈哈大笑一声,对着走出大帐的耶律信大声叫喊道:“耶律兄,等等我,我也陪你一同。”

“哎,我等苦读四书五经,却不如几个武将明理,为臣者忠,固然死又有何惧,众位,我耶律乾先走一步。”

耶律休哥的最后的沉默和落寞深深的触动着在场的众人的心,看着耶律乾转身出了营帐,耶律不理,淡笑道:“为君死节,为君死忠,不能让灵夏人小瞧了东辽文武,众位也一起吧。”

陈桥南,灵夏中军列阵整齐,虎视对面的东辽军,然而说是东辽军,却只有不过一千人,耶律休哥单手持枪,勒着马缰,望着对面那声势浩大的灵夏军阵,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惧,大丈夫者,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一个士兵的宿命。

“耶律休哥,没想到再次见面,你我会站在对面。”夏羽催动踏雪,向前走了几步,不由地唏嘘的道。

耶律休哥却是一笑道:“夏羽,你我之间早晚都会有这么一战不是么,只不过这个时间早到了一些而已,今日,你我酣战一场,就算是战死也足以慰藉平生了。”

夏羽笑了笑道:“不过你不会是打算以千人对战我数万大军吧。”

“有上千士卒愿意随我,足矣,不过还望你能善待我的部将谋士。”耶律休哥话音未落,从后方大营之中,猛然杀出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几息的功夫,耶律信已经来到耶律休哥的身旁,大声的喝道:“主上,我耶律信来陪你。”

“哈哈,光有你耶律信怎么行,这种场面怎么少得了我萧术里。”

“我耶律乾没有大才略,可助主上称霸诸侯,不过慷慨赴死怎么少得了我。”

耶律休哥看着身边的文武之臣,眼角不由地一湿:“大家这又是何必呢?”

“我等为主上之臣,自然会为主上忠,主上此举,难道要陷我等与不忠不义之地,我东辽之将,东辽之士,岂有贪生怕死之辈。”

“好,好,今日就让我等最后一战,鸣鼓,吹号。”耶律休哥眼中闪烁起一道摄人的光彩,有如此之臣,如此之将,如此之兵,死也足矣。

耶律休哥和众将只带领了三千亲兵,在耶律休哥的带领下,三千人好似一支离弦的箭,冲向灵夏军阵,夏羽望着眼前的东辽将士,心里也为之悸动,但目光里却依旧平静如常,成王败寇,这就是烽火大陆的规则:“投枪手,准备,投掷。”

“左右骑兵,冲杀。”对待一个好的对手,最大的敬意就是全力的迎战,在绝对优势的灵夏军面前,三千东辽兵就好似大海中的沧海一粟,面对着左右波涛澎湃的大浪,人数一点点的减少,然而东辽军却依旧向前冲着,为他们人生最后的辉煌冲着。

第二百三十一章 挥戈北上

第二百三十一章

挥戈北上

三千东辽军陆续的倒下从向灵夏中军的道路之上,然而那如波浪一般不断拍打而去的灵夏军兵没有能阻止住东辽军前进的步伐,耶律休哥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锋,硬生生的破开一道道封锁。

夏羽骑在踏雪之上,望着前方那惨烈的厮杀,脸上没有多少波澜,耶律休哥冲到夏羽身前二十多米的时候,三千东辽士兵,身边已经只剩下数十人,而在夏羽身前的灵夏士兵层层叠叠堵在他前进的道路之上。

耶律休哥气喘吁吁,全身上下被鲜血染红,迎着夕阳的黄昏,让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浴血的战神一般,追随在他的身旁的士兵在无数长枪的攻击下,一个个的倒下,每一个倒下的士兵身上都布满了伤痕,那涌动的鲜血在夕阳斜晖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悲怆。

厮杀声在继续,兵器交击的声音也逐渐零落,耶律信身上的铠甲已经破烂的无法遮住身体,索性一把扯下,露出那一身的伤痕,有旧伤,也有还在流着鲜血的新伤,耶律信喘着粗气,手中的战刀早已经因为剧烈的劈砍而卷刃,严重的体力透支已经让他眼前有些昏沉,耶律信用牙齿咬了下舌尖,剧烈的疼痛瞬间刺醒了大脑,耶律信回过头,看着耶律休哥,喝道:“主上,耶律信先走一步。”

耶律信说着大踏步的上前,对面的十数个灵夏士兵纷纷举枪刺来,耶律信好似回光返照一般,虎吼一声,全身肌肉蹦起:“大浪滔天。”卷刃的战刀泛起一道蓝色的光泽,一股好似澎湃的波浪的能量随着刀锋的划过,击向近在咫尺的灵夏士兵,轰,十余个枪兵被一股强大的推力击倒而出,胸前的铁叶铠被这一刀划出一道严丝合缝般的切口,胸口处也被划出一道尺长的伤口。

耶律信使劲全身力气的最后一击的同时,十数个长枪同时刺入他的身体,耶律信瞬间被刺成了刺猬,“好兄弟,我来陪你。”萧术里急喘两下,让自己气息均匀了许多,健步如飞的窜出数步,脚下猛的跺在地面之上,整个人飞身而起,犹如一只展翅金雕:“去死。”萧术里将手中的长枪当成了武器,向着夏羽的位置抛射而去。

长枪如电,瞬间来到夏羽身前,然而夏羽却是稳若泰山,身边的陈庆之手中长枪依然刺出,数道枪花好似雪夜落梅,席卷而去,电光火石的瞬间,陈庆之猛地低吼一声:“给我回去。”陈庆之长枪挑动那杆长枪的方向,一个反转,枪身砸在那长枪的尾端,嗖的一声,长枪原路返回,噗,长枪好似流星一般,刺入萧术里的身体,贯胸而过,余势未消的钉在地面之上。

耶律休哥身旁的最后两个将领也相继陨落,只留下耶律休哥一人被千军万马包围其中,夏羽看着前方,淡淡的道:“结束了,都结束了。”

随着刀盾兵不断的压缩耶律休哥身边的空间,已经没有力气的耶律休哥丢掉手中的长枪,狞笑着抽出寒铁弯刀:“痛快,再来。”说着踉跄的向前挥舞着战刀,然而他这一步再也没有迈出去,只听嗡的一声响起,一支狼牙箭从耶律休哥的胸前穿刺而过,耶律休哥颓然的跪倒在地面上,目光望向天边那日暮低垂的夕阳,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眼中光彩逐渐的归入灰暗。

“给予休哥将军和手下最隆重的葬礼。”夏羽吩咐的道。

“主公,东辽大营竖起白旗,降了。”

“在陈桥休整一日,联系水军,准备船只,大军明日挥戈北上。”

大金东南图伦州北端,纳察图兰,浩浩荡荡的从图伦城而来的护送奴隶和财物的后金军终于在翌日午后姗姗来迟,投靠了灵夏之后,齐兰可谓是尽心尽力,带着两百来号伪装的金兵出了城门,一路飞马而出,来到押送的后金军中:“额布泰将军,你们可算是来了,一路辛苦,肃慎将军已经等待多时了,还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特来让我来请大人和众位同僚,万勿赏脸。”

额布泰倒是跟肃慎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不过对齐兰还是认识的:“你小子倒是够勤快,这次可是捞了不少吧。”

“哈哈,全靠主子信任,小人哪敢啊!不过今晚如果有空,可要玩几把,大人可要赏光哦。”

“一定,一定,哈哈,走,进城。”

“大人先行一步,小人还得安置下弟兄们,随后就到。”齐兰满脸谄媚的道。

一行人每人带着三五亲兵,百来号人骑马奔向纳察兰图,而剩下的人则被齐兰带着向镇外安置好的大营而去,齐兰天生就是自来熟,谁都能套上话,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跟下面的那些副佐领打聊个熟络。

“齐兰大人,吃食都安排好了,是不是现在就上!”一个亲兵连忙凑上来,小声的道。

“那还等什么,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别怠慢了各位兄弟。”齐兰嘴上含着笑容的道。

“是,大人。”正亲兵说着退了下去,但眨眼的功夫,几支响箭窜天而起,齐兰身边的十几个士兵也抬起头,露出一丝狞笑,抽出腰刀,对着与齐兰聊天的几个副佐领,就是一顿乱刀,而在建立起的营盘外面,大批的灵夏军从地下钻出,将大营团团包围。

与此同时,进入镇内的额布泰才踏入镇中,身后的镇门就被关闭,额木泰还有些纳闷,街道两侧突然推出数个刀盾车挡住了去路,而两侧的房屋上,也出现了众多的弓箭手,负责狙杀的校尉站在城头之上,一声冷笑,下令道:“杀!”

顿时从四面八方,万箭齐发,被围在城门口的额布泰和手下的六个佐领以及数十亲兵瞬间被射程了刺猬,一命呜呼,而营外的战斗也很快结束,失去了头目,又被突然包围,在无数弓箭的逼迫下,除去一部分顽固分子,其余人全部被俘虏。

“大人,我们这回可是发大了。”才一日时间,齐兰已经不将自己当外人了,在处理完后大营后的事情,就带着十几个账房去统计图伦运来的财物数量,大金的掠夺政策,导致了金人贵族富的流油,而百姓穷的吃草根,由于图伦在这两年里一直都比较太平,所以聚集了不少金人上层贵族家眷,而随着大金败退的太快,这些财物全都成了后金的战利品。

程咬金正与西城良谈论下一步该如何走,看到齐兰兴冲冲的跑进来,脸上略微一沉,问道:“没看到我们正在商谈军事么。”

齐兰之前的兴奋劲一下就消失了,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程咬金看着齐兰那麻杆的德行冷哼的道:“什么事?”

齐兰连忙翻出那厚厚的账本,道:“将军,图伦收刮出来的财物统计出来了,这是账本,这次咱们可发大了,光是黄金就足足有三大车,足足有十五万两,另外白银足有八百六十七万两,还有烽火铜币至少两百万贯,其余丝绢布帛有两千三百余匹,金银铜器物,首饰五大车,算上咱们之前得到的八百多万两,加起来,少说足有两千万两,对了,这次运来的奴隶还有精壮男子五万多人,女人近十万。”

程咬金和西城良面面相觑,眼睛里全都是金光,程咬金有些不解的道:“之前图伦不是送过来两批财物,怎么还有这么多。”

齐兰嘿嘿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图伦这两年由于太平,战火最少,所以发展比较快,金国的大半的有权有势的人都在这里置产,加上金军的四处掠夺,这些财物大多被这些权势之人私下里分了,只有少部分上缴,所以积聚起来数量可不少,而图伦城外的黑山上还有一个小型金矿,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黄金,小人已经询问了那些俘虏,图伦州这次方圆两百里的所有村镇都被搬空了,而第一次运送出去的财物只是府库之内的,只有不过百万两而已。”

“看来我们得赶紧撤退了,这么多财物和人口可不是那么容易运走的,我们在这里的行踪隐藏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西城良,你刚才说从图伦河顺流而下可赶到白水湖,而过了白水湖就出了图伦州,这条路真的可行。”

西城良点头,道:“我们可以先派出一部分士兵赶到图伦,在图伦附近有大片的竹林可以用来制造大竹筏,图伦河水宽,水流和缓,如果顺流而下,可比走陆路要快的多,只要进入到白水湖中,后金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好,我分出两营士兵给你,马上带着三万精壮的奴隶南下图伦,尽可能的编造竹筏,木筏,其余人也会随后出发,将镇内的粮食都搬出来,给那些奴隶喂饱了,告诉他们只要到了灵夏都可以获得平民的身份,我想这样他们应该能腿脚快点。”程咬金沉吟了片刻,道。

“遵命!”

西城良当日就带着三万奴隶和两营士兵南下,由于有了解除奴隶身份的承诺,加上又吃了一顿好的,这些看到了希望的奴隶也格外的热情,浩浩荡荡的开始南下,而程咬金则带着一营的士兵加上从奴隶中挑选出来的五千精壮奴隶守在城中,而城外的奴隶营内则只有几个还有人。

大金的运粮队如约而至,由于后方几乎都属于后金的地盘,所以看押的后金士兵并不多,只有两个牛录,不用多说,在齐兰那张谄媚的笑容中,又有一千士兵倒霉的中了埋伏,不过这次程咬金没有手下留情,而是全部射杀,之后让留下的三万精壮奴隶每个人背上二十多斤的粮食,带走五千担,剩下的五千担则与纳察兰图一起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程咬金带着士兵和奴隶们快速的南下图伦,在图伦北面二十多里的地方遇到了提前一天出发的大队人马,一行人快速的进入到图伦,而在图伦外的河岸两侧,已经造出无数的木筏出来。

三月末,后金军连攻麒麟城一周,始终没有拿下这座重镇,就在这时,催粮的骑兵飞马回报,纳察图兰被毁,粮草被烧,皇太极听了后,差点没回过神了:“那聚集在纳察图兰内的人口和财物呢?都运到黑水城了么?”

“这个还不知道,不过已经联络黑水城了,消息在今明两天之内会传回来。”

“可恶!”皇太极愤怒的拍打着桌子,差点没被这个消息给气死,他辛辛苦苦的打了半个多月,居然一点好处都没落着,这还不算,他当初可是答应要给努尔哈赤一半战利品的,如果此时说战利品全都消失了,谁信,只会以为是他隐藏起来:“马上派出斥候,给我搜,翻遍整个图伦黑水也要给我找出来。”

就在皇太极气急败坏的时候,程咬金的人马已经顺着图伦河西进白水湖,此番除了得到了近两千余万两的财物外,还有人口近二十余万,可以说这一次他是赚的钵满。

而程咬金派出的另一路,由张冰和苏俊带领的一军也在千石镇扑了个空,不过两人可不是空手回去的主,当即决定东进岐镇,岐镇位于黑水山和岐山之间,可以说是一个要地,在这里驻扎着一个甲喇的后金军,不过由于图伦州沦陷,加上源源不断的奴隶,财物运往岐镇,守城的后金军自然也从中捞了不少油水,镇内几乎日日酒色笙歌,防备可以说松懈到最低点。

当张冰河苏俊的大军到达岐镇外,几乎没有一个人报信,两人没费多少力气就夺占了岐镇,也追上了他们扑空的那批财物和奴隶,千石镇内的金银并不多,大概只有不到两百万两,但是却有很多玉石胚,奴隶也有四万多人,这些东西在两人眼中也不算少了,当即回师,向着约定的地点而去。

四月三日,灵夏军近卫大营,东大营在水军的帮助下,渡过晋水,快速北上大都,由于耶律休哥战死,休哥也没有继承人,所以领地四分五裂,不过灵夏在东辽经营日久,有着不浅的根基,虽然被尚师徒连下十数镇,占据了北面的大月州和上都北部,不过尚师徒手上毕竟只有三万人马,后续人马还需要些时间才能补充,所以拖延了几日,当尚师徒的大军来到上都城郊外的时候,灵夏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入到上都城。

“大隋军已经拿下旧水,南下上都,根据斥候回报,隋军兵马在近日得到了补充,人马增加到五万,看来是打算一举占据上都,不过隋军此次南下事先并无准备,所以后续人马不济,这给了我们一个可乘之机。”

“田军师说的可是包抄大隋后路,重取大月州,将这支隋军吞下。”陈庆之一眼就看出了田丰的意图,说道。

田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灵夏在东辽经营日久,隐藏在各地的探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通过对这些消息的分析,隋军此次南下完全是大隋南军统帅临时起意,大隋并没有准备,虽然在南下东辽后,大隋及时做了调整,但是在这之前,却需要一段时间调兵遣将,如今南下的大隋军马有五万,不过除去要镇守各地的隋军人马,只有四万人马南下,我灵夏大军北上的消息一路严格控制,我想就算现在对方得知我军北上,也不会想到,我灵夏大军此番南下,非但兵力没有折损,反而多出两万兵马,以九万之精锐面对五万隋军,此战有九成以上的胜算。”

夏羽也开口道:“以有心算无备,我想这次大隋非但讨不到好处,还会被我们断去一支手臂,免得大隋手伸的太长了,此番我打算由完颜都尉领一军骑兵和陈总管一左一右,攻占隋军后方的大月州,断去隋军后路,我会在上都亲自迎接隋军。”

夏羽发话了,那众将自然没有二话:“谨遵主公吩咐。”

众将纷纷下去准备,夏羽这才坐下,道:“西大营那边最近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田丰从众多的消息里取出一份来,道:“这是六天前的战事简报,刚送过来的,薛总管在新洲西北的将军山下伏击了祖家援袁的大军,祖家一战损失惨重,残兵缩回承安城,估计现在袁家已经撑不下去了吧。”

大凌河西,薛仁贵成功的用了瞒天过海之计,先断去宁城周边镇子的通讯,然后佯装攻打,以三日一镇的速度向宁城推进,由于城外都是灵夏军骑兵探骑,所以袁家根本就搞不清楚外围的堡垒是否全都被拔除了,但随着灵夏军开始围攻宁城,袁崇焕终于坐不住了,虽然他有十足的信心守住宁城不被攻陷,但是宁城内的粮秣却已经不多,本来经过一个冬季的消耗,仓储就没有多少了,支撑过三月,就可以收割到三月的粮产,谁能想到灵夏在这么一个时候下刀子,正扎在人软肋之上,如今城内粮食顶多支撑到四月中旬,这还是每日只有一顿稀粥才能保证,袁崇焕坐不住,只能向同气连枝的祖家求救,祖大寿知道袁崇焕亲自求救,那事态就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自然明白,于是尽出四万精锐进发沐风原。

第二百三十二章 薛仁贵大破将军山

第二百三十二章

薛仁贵大破将军山

新洲,袁祖两家势力交界重镇,位于大凌河和千岗山交夹之地,地势狭长,早在灵夏军北上宁城,祖大寿便命自己的儿子,祖大成,祖大弼率领一万精兵进驻新洲城,三月中旬,随着宁城方向消息日少,祖大寿再起两万精锐由自己亲自率领赶到了新洲,屯兵四万与新洲地,随时可援宁城。

不过对于援助袁家一事,祖家内部却是分歧不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祖家的位置,在薛仁贵北上袁家,攻打七星连堡的时候,灵夏三大水营都尉之一的文达也没有闲着,灵夏造船技术因为毛家大批船匠的加入,更有水浒中的造船名匠孟康,艨艟巨舰的技术攻克十分顺利,除去去年年底前建造的几艘大船外,灵夏陆续又投建数艘,一是随着艨艟巨舰建造技术的掌握和船匠水准的提高,让艨艟巨舰的造价略有下降,建造时间也有缩短。

三月初,八艘艨艟调配了三艘充入文达的水营,并有三桅普通战船十数艘,双桅战船三十余艘,并补充兵员两千人,一时间文达的水营实力空前强大起来,一直以来,灵夏水军内部都有着一种若有如无的隔阂,李俊是元老派,出身虽然不好,但却是最早追随主上的一位,而另一位水营都尉,江天华,那是水军总帅刘仁轨的亲信手下,而只有文达是投降派,属于叔叔不疼,姥姥不爱那种,而文达在毛家军镇,能成为毛文龙四大水营之一的统领,自然不是靠运气上位,而是文达的眼光和韬晦,隐忍,文达寡言少争,但并不代表他清心寡欲,他很清楚的看着灵夏一步一步的前进,并用实际行动去积累自己的实力。

文达在为人处事上极为严谨,按时上报水营训练以及兵员,船只等情况,但从来不主动向刘仁轨伸手要钱,要船,要人,在主动献好的同时,又不亲近,而对手下的水营,文达却是加紧训练水兵,排练阵型,训练时一丝不苟,平素则与士兵打成一片,虽然文达的水营在三大水营中实力最弱,但战斗力却并一点不差。

上一次年底分船时,三大水营,五艘艨艟,三十余艘三桅战船,上百艘双桅战船中,文达的水营只分到一艘艨艟,也是文达如今的坐船,三桅战船八艘,双桅战船二十二艘,其余小船则数目多些,按理说三大水营,船只分配应该平分,就算差,也只是差上一两艘,然而刘仁轨却以大辽河要进行水战为由,从划分文达的战船中拨出一部分划归另外二营,尽管刘仁轨私下给文达去了书信,讲解原由,但如果文达要闹起来,刘仁轨肯定会十分被动,加上文达被派到大凌河驻防,以及文达投降的身份,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刘仁轨小气,排挤手下。

但文达却不象一般的武将,脾气暴烈,吃不得一点的亏,他给刘仁轨回了一封书信,表示自己服从安排,闭口不谈船只之事,说了一些不温不火,可圈可点的回复,随后此事就不了了之,然而拿到文达书信的时候,刘仁轨却当着江天华的面道:“此人心机深沉,能屈能伸,日后必有一番大成就。”

文达的坚忍也有了回报,在三月的新船的分配中,刘仁轨非但没有克扣船只,反而补齐了上次的船只,并抽调了两千新兵派给了文达的水营,优先补充,文达得了这二千人,还得到刘仁轨可自己就地征募余下兵员的文书,这一下让只有四千余人的文达水营快速增加到七千人,拥有艨艟大船四艘,三桅战船三十二艘,双桅战船八十七艘,其余小船若干。

实力得到极大的扩充的文达在大凌河上可算是可以称王称霸了,往日里,灵夏水营在大凌河里横着走,如今实力得到提升,那更是所向睥睨,而文达也不打算继续沉寂下去,趁着水营扩充,正好用祖家船队来练练兵,于是一直龟缩在承安的祖家水营遭受到了灭顶之灾。

祖家领地相当于灵夏一个大县的规模,由于大凌河西复杂的地形和盘根错节的势力,让祖家的发展受到很大的制衡,本来组建水营就是为了向大凌河外发展,然而祖家没有多少可用的造船人才,所以水营发展速度缓慢,甚至连三桅战船都少的可怜,巨大的实力差距,让祖家水营在一个照面就全军覆灭,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文达甚至连阵型都没摆,直接让四艘艨艟巨舰开路,一路迎着撞了过去。

艨艟巨舰的建造本身就是为近战设计,高大船身,四层船甲板,可以最大程度的装配床弩,三桅五帆可以提供强大的推进力,穿透装备了巨大的撞角,用于冲撞之用,另外船上还安装了六个巨大的拍杆,让艨艟巨舰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由于艨艟巨舰的龙骨几乎是一体而成,所以比一般船只更加坚固,哪怕在近海之中,艨艟巨舰也可以当成主力使用。

祖家水营的覆灭,让祖家那狭长的领地内主要的城镇都暴露在灵夏水营的目视之下,而一旦祖家兵马南下,很可能会被灵夏趁势夺了后路,所以祖家内部一直都不赞同倾尽全力南下。

祖大寿也很犹豫,虽然袁祖两家同气连枝,但如果真是为了救袁家,而导致祖家有失,尤其是面对实力强大的灵夏军,很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两头都捞不到好。

然而,祖大寿也知道,一旦袁家败亡,祖家也将是独木难支,就在祖大寿犹豫之时,袁崇焕的亲笔信送来了,信使身上插着羽箭,在将信送到后,就一命呜呼,这让祖大寿没有再去怀疑这书信的来源,信上确实是袁崇焕的亲笔所书,七星连堡以破,灵夏军兵围宁城,城内粮草不济,望复宇援之,让袁崇焕求救,显然情势已经危及到了一定地步,祖大寿当即不在迟疑,点齐兵马,南下,驰援宁城。

而祖大寿却不知,他的一切都落在沮授的算计之中,当祖大寿正调兵准备南下,消息就被信鸽传出,雪鸽,灵夏升级到城后,获得信鸽驯养工艺,夏羽当即就让人去凌云山中捕获这种雪鸽。

雪鸽全身雪白,额前有一抹梅红,拥有识路的能力,可用于千里传信,速度极快,雪鸽在严冬之中,冷冽的北风中仍能飞翔,不受严寒的影响,可以说是最佳的传信信鸽,雪鸽通常在冷杉木顶端筑巢,十分灵巧难抓,不过夏羽手中却有着一群以大山为家的蛮人,雪鸽虽然难抓,但还是被抓了十数只回来,并交由蛮族女子负责饲养,而此次使用雪鸽,还是驯养雪鸽以来第一次,也有考量雪鸽饲养成功与否的意思。

雪鸽除了有固定的飞行路线外,还有一种呼唤的方法,就是用细竹制成的鸽笛,这种笛音可以传达百里之远,被雪鸽听到,而听到声音,雪鸽会立刻飞来,不过每一只雪鸽都会有不同的呼唤音律,所以饲养雪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将军山,位于新洲南三十里,位于新洲和宁城之间的要道,可以说这里在祖家的视野范围之内,然而,早在半月之前,薛仁贵和沮授就开始暗中布置,以斥候侦查的方式,开始向将军山内隐藏兵力,一次二三百人,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将军山内隐藏了五千灵夏军,当祖家大军开始调动的消息被几只雪鸽被分别送往将军山,文达水营,宁城灵夏大营后,灵夏军也开始了秘密的调动。

之前一直围困的灵夏军突然发起猛攻,薛仁贵命着李笃坐镇大营,而自己则带着两万骑兵呼啸北上,而几乎同时,文达也下令出航,船队向大凌河对面的新洲进发,而在船上的还有西大营副总管陈亮率领的一军人马。

三十余里路,不过半日不到的路程,而从宁城到将军山也不过八十余里,骑兵不须半日就能到,几乎就在祖家四万精兵到达将军山下,祖大寿的前军刚过将军山,前方突然一阵烟尘缭绕,地面微微颤动,祖大寿的几个子侄都是从军中混上来的,只是一听声音,就知道不好:“敌袭,盾阵御敌。”

尽管祖大成反应机敏,但是行军之中排成一线的大军哪能这么快列阵,如果是精锐老兵还成,但祖家的兵马却少有经历如此众多骑兵冲锋的阵势,当即就有些混乱,而混乱延缓了盾阵的组成,当祖大成勉强在前方组成一道防御阵,薛仁贵已经杀来。

薛仁贵手上的武器已经换成血钢打造的方天画戟,属性丝毫不比之前的黄金枪差,虽然没有附带技能,但以薛仁贵的武艺来,技能多寡并不影响他的战斗力,如今的薛仁贵提升迅速,每一场战争之后,他都的等级都提升个一两级,让自己的属性快速的提升,实力已经达到三流武将巅峰(日后就不列具体属性了,以阶位为准,三流武将巅峰为六阶顶级)。

尽管战马长途奔袭半日,战马已经到了极限,然而薛仁贵却一挺方天画戟,两万骑兵就好似一道离弦的箭,又好似山呼海啸般的巨浪,重重的拍击在岸边,砰的一声,方天画戟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血红色的残影,断刃的属性发动,在薛仁贵的力量下,身前的几面厚木牛皮盾几乎瞬间一分二半,连带着几个巨盾的士兵胳膊上也被锋利的戟尖划出一道几寸长的口子,鲜血滴答滴答的留下,不过那几个士兵还没来得及叫喊,下一刻他们的眼睛猛地凸起,啊的一声被汹涌而来的骑兵洪流卷入其中。

祖大成手下的士兵虽然也有一部分骑兵,但多以步兵为主,而步兵也以轻步兵为主,不象易家还组成数千重甲步兵,而轻甲步兵在面对汹涌的骑兵冲锋,连阵型都没有列好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阻挡骑兵的冲击,瞬间,两个匆忙建立起来的防线就被撕裂。

祖大成只能咬牙带领手下五百骑兵迎战,不过在两万灵夏精锐骑兵的红留下,这五百骑兵显得那般渺小,祖大成是祖大寿的兄弟之一,颇有武艺,打起仗来一点都不含糊,然而面对薛仁贵,祖大成就好似一个萤火虫在皓月前炫耀自己的光亮,萤火之芒怎能与皓月争辉,面对来势汹汹的薛仁贵那劈头的一戟,祖大成狼狈的举枪去挡,当的一声,电光火石间,祖大成只觉得双臂发麻,虎口震裂,手上的长枪竟握不住,而薛仁贵手上一攥,方天画戟转动,月戟勾住长枪,往上一挑,祖大成手中长枪应声飞出,两人一击而分,错马而过,就在祖大成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啸之声,噗,一股巨力将他的脊髓瞬间击个粉碎,噗,祖大成一口鲜血喷出,全身瘫软的倒在马背之上。

薛仁贵就好像似下山猛虎,手下没有一合之敌,而前军在薛仁贵的骑兵冲锋下,开始纷纷溃败,冲向中军,中军之中,祖大寿快速的组织兵马,在身前组成数到盾阵,长枪兵顶起长枪,组成了一道道刺猬一般的防御阵,而后方的弓箭手也纷纷的张弓搭箭。

祖大寿毕竟是沙场老将,可以说临机遇敌没有一丝的慌乱,然而面对预谋已久的灵夏军,祖大寿已然落入下乘,就在祖大寿摆好阵型的时候,在身侧的将军山内,突然数道响箭齐飞而出,在半空中炸开,五千隐藏在将军山内的士兵,可以说是衣衫褴褛,脸上带着十足的怨气杀了上来,没办法,在将军山内隐藏了这么多天,不准点火,不准弄出大的声响,后进去的还好说,最先进入大山的可是受尽了折磨,尤其是开春时节,雨水比较多,加上万物复苏,林中虫子多的很,幸好这个开春蚊子不多,否则光是这几天,就能让这些士兵被憋屈死。

带着强大的怨念,五千灵夏精兵一出现就动摇了祖大寿之前的布置,由于为了抵御骑兵冲锋,祖大寿将盾兵都调派在前方,对侧翼的防御可以说低到了极点,根本就没有给祖大寿再次调兵的机会,骑兵和埋伏的士兵同时攻到,由于伏兵的出现,乱了军心,五千兵马说多不说,说少也绝对不少,正好在祖家军的软肋上来了一刀,顿时祖家军大乱,前方负责阻挡骑兵的盾阵也受到波及,破了祖家军前军的灵夏骑兵正是士气正盛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丝停顿的撞在军阵之上。

灵夏铁骑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子,撕裂一道道动摇的防线,被打个措手不及的祖家军面对士气大胜的灵夏军尽管兵马占据优势,但却逐渐的陷入下风,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父亲,还是撤吧,在不撤,怕是要全搁这了,灵夏军显然是早有预谋,我们中计了,在打下去,袁家没救成,反而将我们祖家搭了进去。”祖大寿的大儿子祖泽润大声的道。

祖大寿看着眼前已经败相初露的形势,心中叹了一声,道:“撤退。”

祖大寿开始组织身边的人马撤退,准备回到新洲驻守,以挡住灵夏军,在图日后,祖大寿这一撤,本就在崩溃边缘的祖家军彻底失去了抵挡之心,顿时犹如决堤的洪水,造成大面积溃散,祖家之地地势狭长,却以平原为主,正适合骑兵追击,两条腿跑的再快也跑不过四条腿的,顿时局面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祖大寿带领三千骑兵以及数千溃兵一路急赶来到新洲镇前,新洲是祖家第二大镇,城防坚固,祖大寿等人来到城前,对着城上士兵大声喊道:“还不快开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上空寂无声,就在祖大寿等人不耐烦的时候,从城墙之上,哗啦一声出现上千弓箭手,而城头上的祖家大旗,也被换上了灵夏旗帜,陈亮站在城门楼上,哈哈大笑道:“祖大寿,今日就是你祖家灭亡之日,还是乖乖的投降吧。”

祖大寿大惊,高声道:“撤!快!”祖大寿说着拍马而逃,放箭,城头上顿时箭入飞蝗,祖家溃军顿时死伤无数,祖大寿绕过新洲,继续后逃,陈亮派出骑兵紧追不舍,杀敌数千。

出击时四万精锐,翌日回到承安时,祖大寿手下只有一道千余骑兵,祖家精锐一战尽没。

将军山之战也宣告结束,灵夏军调集四万余人马,布置半月有余,成功阻击了祖家军,并大获全胜,将军山一战后,大凌河西岸,袁祖联盟也彻底失去了阻挡灵夏一统凌河以西的实力。

将军山一战很快就传回了乐安,罗世信与徐茂公再次的聚在了一起,罗世信是唐初猛将之一,与来护儿,尚师徒,辛文礼并称四猛,而罗世信为四猛之首,而猛将都有那么一个通病,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如果单是罗世信,估计罗家早就不复存在了,但罗世信身边却有徐茂公这个天纵奇才,徐茂公的智谋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治天下都有一套。

徐茂公接到将军山一战的结果之后,立刻与罗世信碰了头:“薛仁贵一战而定乾坤,将军山一战打的祖家在无反抗之力,只能龟缩在承安苟延残喘,而袁家失去了祖家的援兵,也坚持不了几日,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依军师建议,我们该怎么做!”罗世信憨憨的问道。

“虽然灵夏军大败祖家军,然而在承安祖家仍有一万精锐驻扎,而且承安城墙高城坚,加上刚收了三月的粮食,想要攻打要花费些时日,所以灵夏军定会回军继续围困粮草不多的宁城,袁家一亡,祖家只靠一城又能坚守多久,不过我们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在去投奔,所以这承安城就是我们的上门礼。”徐茂公淡笑的道。

罗世信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召集兵马,北上承安。”

徐茂公却是一番轻笑,胸有成竹的道:“不急,先吃过午饭,在出发不迟,是时候动用那个棋子了,明天这个时候,祖家将不复存在。”

“哦,军师为何这么说!”罗世信有点不明白徐茂公打什么哑谜,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薛仁贵的骑兵只追到新洲镇下,就停止了追击,毕竟战马剧烈的跑了半日,又大战两个多时辰,就算是在强健的战马也承受不住,新洲镇衙,西大营几个将领落座其间,向薛仁贵通报着此战的结果。

“总管大人,此战我军损失人马五千,其中骑兵两千余人,步兵三千余人,伤者无数,不过多为轻伤,数日可复,歼灭祖家军队一万七千三百余人,俘虏一万六千余人,其余溃逃,收缴战马两百与匹,其余武器,铠甲若干,粮草若干。”

“陈都尉,新洲城内收缴如何?”

“回大总管,具体数字还在统计之中,不过到目前为止,从府库之内收缴的银两只有八十余万,粮草两万余担,不过属下正派人查抄祖家产业,稍后才会有结果。”

“恩,此战有水营很大的功劳,收缴截留的三成,送去一半给水营。”薛仁贵道。

将军山一战后,袁家彻底失去了援军,沮授再次对薛仁贵建议,派出使者招降袁家,薛仁贵点头,就如徐茂公预料的那般,薛仁贵在新洲停留一天,没有继续北上拿下祖家最后的重镇承安,而是回到宁城,宁城也再次陷入到被围困的安静之中。

宁城,灵夏军大营,薛仁贵在署理军务,一个亲兵突然走进道:“大总管,外面有人自称是罗家特使,前来拜会大人。”

薛仁贵微微皱了下眉头,哦了一声,道:“将人带进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夜袭承安城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夜袭承安城

罗家特使是一个身着儒衫的文士,在士兵的指引下来到中军大帐,看到大帐之中,端坐一身着铠甲的俊朗将军,目光不禁扫了一眼,却不禁看到那双犀利如鹰隼般的双眼,顿觉身上一凉,罗家派出的特使是徐茂公手下最得利的手下周文昌,周文昌长相并不算英俊潇洒,反而有些丑陋,身材也不是十分高大,但面对起浑身杀伐之气的薛仁贵,只是心里一寒,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让过薛仁贵的扫视,拱手躬身一礼道:“鄙人罗家使者周文昌,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拜会薛大总管。”

薛仁贵恩哼了一声,也不起身,挥了挥道:“不知道罗家派你来有何要事!”薛仁贵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已经有了点数,如今灵夏先后得,段,易两地,随后张家也宣布纳入灵夏,本来在大凌河西,没有一点根基的灵夏,片刻之间占据了巨大的优势,而这些日子,袁祖两家联盟也逐渐土崩瓦解,被灵夏吞下,那么靠近凌河附近的势力就只剩下罗,李两家。

罗家的罗世信,李家的李穆,根据谍报司汇总传回的消息,罗世信乃一个猛将,善使一把黄金级镔铁枪,武力不弱,如果只是一个猛将,薛仁贵还不会将这罗家放在眼中,关键的是罗家有一个很厉害的军师,徐茂公,也是后世的李绩,一个智谋足以挡半个诸葛般的人物。

如果说罗家是罗世信一枪一枪打下来的,那么罗世信这把枪的背后,却是徐茂公在操纵。

如果不是大凌河西岸多山地,易守难攻,人口不足,发展受到多般的限制,又要受到大燕国从西侧的威胁,罗家早就称霸一地,成为一方诸侯了。

除了罗家,沐风原西侧的李家也不是一个善茬,李穆,北周名将,据传是汉朝飞将军李广之后人,颇有兵略,不过也如同罗家一样,被大凌河西侧那鸟笼一般的连绵大山给禁锢在狭长的山谷走廊之中,难以施为。

周文昌听到薛仁贵这么一说,笑道:“奉我家将军之命,给薛大总管送礼而来。”

薛仁贵听后,不由地一笑道:“送礼而来,那你的礼物在哪里,不知道能否称我心意。”

周文昌却不是不紧不慢的道:“此礼定会让大总管满意,我家将军已经待总管大人去取承安,不出三日,祖家父子就会送到大营。”

薛仁贵哈哈大笑,道:“那我有请使者在我这军营里多呆几日,然后再谈吧。”

承安镇,一个正在步入城级的重镇,祖家的发起地,祖家与罗家交汇,如果说祖家的领地象一条弯着的蛇,那么罗家的领地就好像是一个回旋镖,成一轮弯月,而乐安到承安一路可以说是一马平川,没有半点阻碍,罗世信只带了两万五千人马北上,倒不是罗世信不想多带,而是罗家兵马有限,四万余人,要驻扎千岗要隘,还要在西线阻挡大燕军队,如果不是燕辽两个大诸侯打的你死我活,无暇顾及东面,怕是以罗家之地根本就无法挡住大燕的兵锋。

就算如此,燕国的兵多将广也让罗家备受压力,夹在两强之间,徐茂公纵有诸葛之能,没有实力也是白搭,不过徐茂公毕竟是深谋远虑之人,困在这狭小的一隅,怎么会没有一点布置,西面大燕人才璀璨,加上大辽国也是十分强大,两大诸侯存在的西面根本就没有罗家发展的空间,唯一的出路就是东北面,过大凌河,向外发展,只有到达更广阔的空间,才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一显他的才华。

所以早在很久以前,徐茂公就已经在祖家之地布子,祖家是一个大型的家族式诸侯,祖大寿有兄弟三个,祖大乐,祖大弼,祖大成,还有数个儿子,祖泽润,祖泽远,祖泽洪等,祖家在辽东之地可谓是盘根错节,势力庞大,而祖大寿的侄子吴三桂更是一个冲天一怒为红颜,断送了汉家江山而流传后世的猛将。

祖家是军旅世家,对军队把持极深,基本上全部将校都属于祖家之人或者是心腹亲兵,而这种行为让投奔祖家的豪强,武夫被压制的厉害,根本就没有上位的可能,换在平素,这个问题并不算问题,毕竟祖家势大,这些好强,武夫就算有怨言也只能发发牢骚,然而祖家大败将军山,新洲失陷,祖大寿只带千余兵马回到承安,这个消息一传开,有想法的人就多了。

祖家虽然把持着军队中上层,但却不可能连基层都笼络,所以在最底层的军官大多都是这那些被打压的豪强,武夫,绿林,是人就有往高处爬,谁愿意呆在一个这辈子不管打生打死最终还是一个不入流的伍长,队正之类小军官的地方。

祖家所带的四万精锐可以说祖家军的精华,剩下则主要是城防军,主要负责驻防城池,战斗力并不强,而这里也大多是安插那些不受待见的人的地方,平素这支城防军自然是低人一等,然而祖家大败,城防营五千多人马立刻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城防营的主要将领同样是祖家的亲信,不过城防营的主体包括队正之类大多都是那些受打压的武夫,祖家对城防营的控制则微弱了些,城防营有五个游击,其中有两人一个叫张崇,一个叫黄平,张崇出身绿林,为人义气,豪爽,自小练过武,一手奔雷拳法打的虎虎生风,也使得一手好刀,而另一个黄平则属于豪强一流,黄平出身汉末,正是三国初期的人,汉朝时期,经常有一些好武之人,围聚一起,欺乡霸街,颇有势力,而这些人就是地主豪强,黄平就是一个豪强,有一身好骑术,弓马娴熟,两人都属于不甘屈居人下之人。

祖大寿败退承安没多久,徐茂公的书信就传了过来,张崇就开始小心的布置了起来,张崇让人拿拜帖去找黄平,两人由于平日多受人排挤,所以倒也志同道合,没事就在一起喝酒,黄平接到拜帖,欣然上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崇就开始抱怨了起来:“兄弟啊,咱们兄弟两人,文不行,但却有一身好武艺,俗话说的好,习得好武艺,卖与帝王家,咱们一介武夫,想出人头地不就靠着在沙场上拼杀,用脑袋换么,可现在倒好,居然给人看着城门,成天跟那些市井小民打交道,妈的巴子的,老子活了这么多年没这么憋屈过。”

这酒一喝,黄平的话匣子也打开了,道:“谁说不是呢?当初投奔祖家,就是看着祖家能有点奔头,这才携家带口的投奔了过来,他娘的,老子这身拳脚,马术比起那祖家几个囊包可强多了,可看看人家,各个都是带兵数千的将领,而咱们却是带着几百个城门老爷兵的狗屁游击,叫的好听是一个将军,说的难听点,就一看门狗,不过有啥法子,除非这天变了,要不咱们这辈子算混不出个头来。”

张崇就等着黄平说这句呢?装醉的拍着黄平的肩膀道:“哼,这祖家的天也不远了,你没看今个,祖家的人那狼狈的模样,听说祖家在新洲

南面的将军山被灵夏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精锐尽丧,嘿嘿,如今祖家手上可就这承安城里这一万士兵了。”

黄平也是听说了这事,听到张崇说到,道:“那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祖家只有一万人马,而灵夏军光在河西就有十余万人马,听说袁家已经被打的支撑不下去了,袁家一亡,你不想想,这祖家还能有好,咱们可别好处一点没捞到,反而惹了一身腥。”

黄平一拍额头,脑袋不禁清醒了许多,道:“那张兄有什么打算,投奔灵夏军,就凭咱们手里这几百号老爷兵,人家能看的上眼。”

张崇看火候差不多了,面色严肃的道:“黄老弟,为兄也不瞒你,我是罗家派来的,本来是打算日后罗家攻打承安,我能出点力,不过这天是一天几变,罗家打算投奔灵夏了,有罗家这个大头,咱们还怕什么,这次罗家打算拿承安当见面礼,只要咱们立了一个大功,上头肯定会重赏你我二人,罗家军一旦并入到灵夏军,咱们两个也算是鸟枪换炮,哪怕到灵夏军力当个卫长,领五百个兵也行,灵夏军那装备可不是吹的,就咱们这身,十件都抵不过人家一件铠甲贵重。”

黄平听了沉吟了片刻,道:“行,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光靠咱们那两千来人是不是太少了点,要不要联系下周老六,刀疤脸他们。”

“恩,这事要绝对保密,毕竟这祖家还有不少嫡系兵马驻扎在城内,估计明天罗家军马就会来攻打承安,到时候咱们在后面来一下,将城门打开,这功劳就是咱们的了,日后是吃糠咽菜,还是吃香喝辣,全看这一次了。”张崇双眼闪动一丝火光的道。

“将军不好了,罗家军打过来了,现在距离承安不足十里。”一个亲兵飞快的冲入镇衙,报信的道。

祖大弼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拍案而起:“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罗家居然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他就不怕早晚跟我祖家一样。”

“好了,罗家兵马要驻防西边,应该不会有太多人马过来,承安城内还有上万士兵,谅他也拿不下我这承安城,走,去城上看看。”

罗世信身穿虎啸甲,背披血红披风,胯下一匹枣红马,手中握着镔铁枪,微微抬起,两万多军马停在城头前,罗世信一拉马缰,来到一箭地外,对着城头上大喊道:“祖家老儿,还是乖乖打开城门,投降吧,免得老子打进城去,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祖大寿看着城下的猛将,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两万人马怎么打下我这承安城。”

罗世信也哼了一声:“不识好歹。”说着拉动马缰回归本阵,对着身侧的徐茂公道:“军师,现在就攻城么?”

徐茂公摇了下头的,道:“不,咱们一路行军,人马劳顿,扎营休息,咱们吃过晚饭在战。”

日落黄昏,金辉斜照里,红霞笼罩漫天,罗家军吃过晚饭,行军鼓咚咚的响了起来,罗世信挥舞着长枪道:“都出营集合,我们去消化消化食。”

“投石车,都给我推出来,给我使劲的砸。”眼看着夕阳西落,天色渐渐的变黑,罗世信大声的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吼道。

近十架投石车装入特殊的排木,由煤油,磷粉浸泡过的粗木被火把点燃后,燃起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四周,随着命令,投石车猛然的抛射而出,顿时十个大火球在天空中划过,好似流星一般,砸向城头附近,巨大的排木落地后,就好如一个个的火堆,将城头上的守军照射的清清楚楚。

“跟我冲!”罗世信一人当先,夜间骑马可不明智,由于有黑暗隐藏,所以除了一些冷箭外,守军很难组织有力的攻击,而在城下却能清楚的看清被火木照亮的守军,一时间城头上守军损失惨重。

“扑灭那些木堆,让投石车投掷火弹,弓箭手给我瞄准城下射击。”祖大寿站在城下,看着密密麻麻犹如蚂蚁一般冲上来的罗家军,大声的喝道。

而就在城头上酣战正欢的时候,李崇和黄平等人却聚在一起:“今个是谁把守城门。”

“是周老六,不过还有祖家的两百精锐,以周老六手下那些人怕是有点难。”黄平道。

李崇咬了咬牙,道:“抽调两百精兵出来,将那些人砍了,然后打开城门,只要罗家军进了城,就一切都结束了。”

李崇和黄平两人悄悄的抽调出两百多守城的手下,来到城下,正碰到祖大弼,祖大弼看着李崇,黄平,一脸的狐疑:“你们不去守城,这是要做什么去。”

李崇看着祖大弼,对着身边的黄平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杀。”李崇说着抽出腰刀,对着祖大弼的脖颈砍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白莲圣女

第二百三十四章

白莲圣女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当的一声,祖大弼身体后仰,堪堪躲过劈来的刀,但刀锋依旧顺着刀势在祖大弼的身前划过一道尺长的划痕,也幸好祖大弼身上的铠甲是白银装备,而李崇拿着是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刀,否则光是胸口被划开一个大口子,祖大弼也是非死不可。

祖大弼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自身实力本身就不差,加上全身披挂的英雄道具,实力达到了三流武将,不过祖大弼所带的士兵不足二十人,加上事发突然,而李崇和黄平也各个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实力上要差了点,但是两个末流武将一番急攻下,祖大弼一时间也没有还手之力。

黄平和李崇所带的两百士兵可都是两人心腹中的心腹,而且各个都是有着不弱的武艺,短兵交接,祖大弼带着的二十个士兵哪里会是对手,片刻的功夫就全都被掀翻在地,而这时祖大弼也是险象环生,祖大弼因为有一身好装备,这才将自己的综合实力提升到了三流武将的水准,但从根底上,祖大弼的实力并不比黄,李两人强到哪里去,而且黄,李两人配合默契,祖大弼几乎是被压着打,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随着身边手下一个个死去,祖大弼心中也是一慌,手上难免慢了半拍。

黄平顿时欺身而上,手中长枪抖动,犹如一条游动的毒蛇一般,枪尖闪过对方的刀锋,噗,在祖大弼的大腿上啄了一下,一股鲜血顿时喷溅而出,祖大弼腿上一软,再陷杀机,李崇趁势而上,手中腰刀再次闪动,噗,一抹鲜血从祖大弼的咽喉中喷溅,祖大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双手紧捂着咽喉,但这样却丝毫不能阻止他生命的流失。

“快,清理城门。”李崇一击得手,也不停留,带着近两百人冲向城门口,守卫城门的周老六看到李崇,黄平到达,底气大增,当即不在犹豫:“兄弟们,跟我反了,到灵夏军吃香喝辣的。”

吱嘎,城门被打开一个口子,守在城门不远处的罗世信看着逐渐打开的城门,脸上露出一丝狂笑:“将士们,跟我杀进去。”罗世信说着一人当先,健步如飞的奔向城门。

“报将军,那些城卫兵反了,打开了城门,罗家军已经冲进镇内。”一个校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对着祖大寿道。

祖大寿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大惊失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色铁青的道:“你带人护送泽润几人马上出城,还能战斗的将士随我来,将罗家狗赶出去。”

“哈哈,祖大寿,你完蛋了。”祖大寿话音刚落,就将城头上的士兵猛的被击飞数人,罗世信手握镔铁枪,手上几无一合之敌,所遇的士兵几乎不是被击飞就是被刺死,罗世信边说着,边向着祖大寿走来。

祖大寿知道罗世信的厉害,但此时他却异常的平静,对着罗世信道:“罗世信,你我并非大仇,为何如此落井下石,我祖家覆灭,我倒要看看你罗家能支撑多久。”

罗世信哈哈狂笑出声,一枪将护在祖大寿身前那员小校挑飞而出,道:“你祖家不灭,我拿什么当见面礼,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你是生是死最后还得看灵夏军薛总管的。”

“你罗家也投奔了灵夏?”祖大寿此时在猜不出来,那可是傻子了。

“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要非要动手,可别怪我在你身上开几个口子。”罗世信并没回答,而是两步上前,一脚踢在祖大寿的膝关节处,扑通,祖大寿跪倒在地,罗世信对着身后的几个士兵道:“给我绑了,好生的照应着,别弄死了。”

大金,随着夏羽重新落子,灵夏军开始逐步退出大金之地,北面数万大军直接退出晋水北上大都,与大隋军纠缠一起,而水军则封锁水道,禁止任何船只,人员渡河,而南面,徐荣的北大营也退出林镇,退守晴川,紫竹,并设立关卡,龟缩在江源一县。

“报大总管,南营大总管程大人派人送来书信,希望我军能拨调部分人马前往天兴府接应。”一个亲卫快步的走进大营,对着正处理军务的徐荣说着,递上一封书信。

徐荣撕开书信蜡封,才看了几眼,脸上就变了三变,震惊有之,感慨有之,羡慕有之:“这程咬金,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通知耶律承乾召集五千骑兵准备出发,晴川守卫由赵副总管负责,另外在江源境内收罗车马,送往天兴府。”徐荣说着站起身,拿着一旁挂着的铠甲穿戴起来。

徐荣穿戴整齐后,走出营帐,那亲兵已经迁来徐荣的坐骑,徐荣翻身上马,带着耶律承乾五千骑兵呼啸东去,天兴府,说是一县治所,但却只是一个二级镇子,四周一马平川,几乎没有什么资源,除了外面的农田外,就没有其他的出产,天兴府镇所人口不多,不足万人,全县加起来也不过四五万人口,可以说地广人稀,大多数地方都是人迹罕至。

天兴府在被程咬金攻克之后,程咬金只是将当地的大金贵族,以及一些为富不仁的门阀杀了,便留下一卫兵马驻守,当程咬金在白水湖上汇合了张冰和苏俊的一军人马后,大军浩浩荡荡的度过白水湖,在湖的另一边投靠,然后寻路西进,由于天兴府位于大金最南方,这里地广人稀,加上大金如今内乱不断,南面还算太平,不过程咬金此行还带着近二十万人口,顺着木筏进入白水湖时还不觉得有多困难,但离开水道后,行军速度就慢的跟乌龟爬,而且二十余万人每日光是消耗就不少,虽然程咬金在离开纳察图兰的时候,让人背了不少粮食,但是那些粮食还不够二十余万人三日之用,沿途还找不到地方补给,程咬金只能求助北大营的徐荣。

程咬金是福将,同样也不笨,用大智若愚来形容程咬金在合适不过,程咬金此次东进,可以说是自行决断,而且灵夏与后金目前还是半结盟状态,而程咬金没有带着兵马北上也就罢了,反而到了后金地界,大肆的搜刮了一番,将后金的战利品全都拉了回来,虽然所得甚重,但一个抗命是少不了的,而且他一个人弄了这么多人口,财物回来,枪打出头鸟啊!

按照灵夏军规,缴获七成上缴国库,三成自留,作为军用基金,这个基金挂名各大商会名下,财物受到监管,但作为行营大总管,却有很大的权利决定这笔基金的使用,而这种基金的成立,也是军政分离的前奏,军队日后除了最基础的开销之外,财政不会在多拿一分钱出来,也就是说除了士兵最低标准军费,基本战死抚恤金,标准军用装备采买费用外,户部将不在承担军队的其他开销。

也就是说军队将最大限度的脱离政府的管辖,自成一个体系,而基金的出现,也意味着兵部具有了一定的财权,可以用来增加士兵福利,增加战抚恤金,增加装备采买费用,甚至利用基金开设的商铺,安置伤残士兵以及战死士兵的家属,可以说基金就是让军队自负盈亏,打赢了,就有钱招募士兵,采买更好的装备,拥有更强的凝聚力和战斗力,而如果连番失败,下场可想而知,在军中采用这种优胜劣汰的方式,可以最大限度的增强各军的战斗力,可以说夏羽的突发奇想在日后造就了一支真正的狼军。

而程咬金这次可是运回来两千五百多万两黄金白银,另外其他财物也有上百大车,加上二十余万大金奴隶平民,如果当成奴隶发卖,至少也值上千万两白银,程咬金怎么会不知道这笔钱是一笔多么庞大的巨款,如果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他的南大营按照抽成,至少能获得八百万两的基金分成,如今灵夏一个全副武装的轻骑马军,以一万两千五百人马算,花费也绝对不超过一百五十万两,灵夏有数十个大型牧场,所以马的价格比较便宜,一匹军马的价格在五十两上下,一匹普通的杂马大概在二十余两,而一套标准的只是装备,弯刀,角弓,箭壶,马具,骑兵铠甲,长枪,这些加起来的价格不会超过一百两,一百五十万两就能装备一个全骑兵军,而八百万两,可以装备五支骑兵军,如果全部按照精工坊出产的最精锐的武器,铠甲装备,也能武装出三支精锐骑兵军,那可是连近卫军大营都无法达到的标准。

灵夏陆军六大营,刚一开始,就被他北大营一枝独秀,就算主上大度,但难免会引起其他几军的孤立,程咬金自然要拉拢一个站在自己一边的,如今灵夏六大营,近卫大营,东大营,西大营,中大营四个大营几乎全都是三军编制,而唯独南北两个大营还是两军编制,可以说南北两大营有成为患难之交的基础,八百万两分出一半,一个大营四百万,补充一军后,还能剩下两百余万两,这个数字虽然依旧很多,但至少不会太过扎眼。

天兴府,程咬金先行到达,由于天兴府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战乱波及,所以镇内还有不少的粮食,至少可以支撑到将人口送到江源县,而徐荣的马军也是日夜不停,终于在一日半后的正午,风尘仆仆的赶到天兴府。

徐荣还没有进入天兴府就已经看到那镇外连天接地的人流,二十余万人,连绵十数里,镇外到处都是临时搭建的窝棚,营帐,用于安置这些百姓,几百口大锅在镇外一字排开,分发着粘稠的稀饭和不多的蔬菜,徐荣当即让人在镇外驻扎,自己带着亲兵进了镇子。

镇外虽然人声鼎沸,但镇内却依旧保持着秩序,并没有因为几十万人的到来,而变的混乱狼藉,进入到镇衙,程咬金已经亲自在门前相迎:“徐兄,你可总算来了,看你这风尘仆仆的,先去洗个澡,我备好酒菜,什么事情待会饭桌上说。”

徐荣也不推辞,在侍女的带领下下去沐浴,毕竟连日赶路,他也确实有些乏累,如果不是程咬金所说太过惊人,他也不会这般拼命的赶路,但从今日所见,怕是对方说的非但没有水分,反而还很保守。

酒桌之上,徐荣和程咬金面对面的坐了下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咬金挥手让几个伺候的婢女下去,将门关好,派了亲兵把守院落,程咬金这才叹了口气道:“这次将徐兄叫来,实在是有事相求,老弟我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徐荣怎么会不知道程咬金所说,不由地一笑,道:“这可不见得吧,程老弟以一人之力,虎口夺食,从后金抢了二十几万人口,两千多万两白银,可要是传回去,可是天大的功劳,怎么能说是祸事。”

程咬金抿了口酒,道:“岂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次老弟我是擅自做主,虽然得了天大的好处,但毕竟是违抗主公上命,而且如今我灵夏与后金是同盟关系,所以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呵呵,放心吧,以主公的大度英明,不会多加怪罪的,如今大金败亡之兆已现,命数不久,后金将是我灵夏下一个敌人,如果这批人口,财物被后金所得,反而对我灵夏是一个威胁。”徐荣开解的道。

程咬金摇了摇头,道:“君心难测啊!老弟这一次还要徐兄你拉一把,就说这笔钱财和人口是你,我两大营共同而得,除去上缴之外,我们至少还能剩下这个数,分出四成给主公,剩下六成你我对分。”程咬金说着伸出一个手指,在徐荣眼前晃了晃。

徐荣虽然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咬金将自己拉来,居然是要分赃,将这大功劳分给自己一半,说到底,程咬金这次获得这么多财物,主公就算在怎么怪罪,也顶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毕竟近三千万两白银,能解决多大的问题啊!徐荣虽然不懂得经济,但他家里的正室夫人可是经常跟周紫晴混的,尤其是最近铸币作坊马上就要建立起来,灵夏的新币马上就要投产,他可是知道一枚一两的银元可顶一两白银,但银元之中由于掺入其他金属,以保证硬度和光泽,所以每铸造一枚银元就会赚取一分二钱银的利,这几乎就是一笔暴利,所以他们手中的金银,价格怕是还要往上抻一抻。

徐荣知道程咬金所忌惮的不是主上,而是其余各军总管,其他几个大营拼死拼活的,才捞到那么点钱财,还不够抚恤将士的,而他的南大营却损失不过千人,就得了这笔巨款,别说是其他人,他这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但也感慨对方的好运气:“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北大营什么也没做,就平白的得了这么一份大礼?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徐荣心里很是意动,毕竟那不是几十万两,他北大营连下数个镇子,拿下重镇林镇也只得到两百余万两的缴获,按照三成分利,也不过六十多万两而已,而且还要取出一部分分给谍间司,毕竟人家也是有功劳的。

程咬金呵呵一笑,道:“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要真说不过去也是我老程,拉着你一起受责罚,再说如今几大营各个都是三军编制,就咱们哥两同命相连,这次有了钱,怎么也要在征召一军出来,怎么也不能比其他大营比下去,这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一番,以免出了岔子。”

徐荣这回没有在推辞,毕竟程咬金所说的话正中他的心坎了,凭什么其他大营都是三军,而他的大营是两军,是谁都不平衡:“那愚兄就不在客套了。”两个人就在酒桌之上又合计了一番,然后整理出一番,联名弄了个请罪折子,签上两人大名,递送灵夏,说是请罪,但实际上只要看了内容,自然知道这是邀功的折子。

莲花山,位于山阳县中部,山阳城北面三十余里的位置,莲花山以前并不叫莲花山,而是叫双峰山,不过随着白莲教的起义,双峰山左峰由于酷似层叠的莲花,所以被白莲教奉为白莲圣山,成了白莲教近二十万起义军的大本营。

莲花山霞岭,上百身着白衣的白莲教徒聚集在这里,“圣女驾到。”一个带有魅惑效果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上百白莲教徒纷纷翻身,躬身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恭迎圣女。”

只见从远处,一道白色飘影脚踏树叶飞空而来,在众人身前,犹如一片白云飘然而落,此女一身洁白胜雪,青丝垂落,五官精致,让人有种仙女下凡的错觉,如果此时夏羽在,一定会惊呼出声,这张脸不就是自己后宅内的秦瑶么。

不过比起秦瑶的柔弱芊盈,眼前的白莲圣女却显然远若冰山,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让人高高仰视的感觉:“那只黑乌确定还在山中么?”

“回圣女,我们一直守在这里,那黑乌似乎受到了重创,瞎了一眼,一直都窝在里面不曾移动,不过在那洞穴之外,却有不少的凶兽看护。”一个教徒低垂着脑袋,只能看到对方的脚,恭敬的说道。

“稍等片刻,我已经让人从山阳镇内搬来十数床弩,不管损失多少人,这三眼黑乌一定要得到手。”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十万火急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十万火急

三眼黑乌,导致大金大面积瘟疫扩散的源头,因为被耶律休哥一箭射中眼睛,击伤了大脑,而不得不多如深山之中恢复元气,不过却意外的被一个躲藏在山中的平民发现,继而引来了白莲教。

而身着白衣,白罗裙,娉婷婀娜,好似冰山雪莲一般的女子叫做白瑶儿,白莲教教中,圣女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地位仅次于教主,是白莲教的一面旗帜,具有很大的声望,白莲圣女选拔十分苛刻,不仅要求面容姣好,气质出众,更要是处子之身,终生不得亲近男人,通常都会在几岁时就开始培养,经过层层选拔,而最后留下来的才能成为圣女。

白瑶儿与秦瑶儿就如同李若杉与李若彤之间的关系,同样也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不过与李家姐妹不同的是,白瑶儿与秦瑶儿几乎是冰与水的关系,虽然同处一脉,但却有着天壤之别,秦瑶儿生性柔弱似水,不管是娇柔的身子还是那颗如水一般的心,都如同那古井不波的水,温柔缠绵,而白瑶儿则不同,如果说秦瑶是水,她则是一团冰,从内心到身体,她那圣洁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容貌深处隐藏的是一块坚硬的冰块,没有怜悯,没有感情的心。

白瑶儿之所以要得到三眼黑乌,自然不是因为三眼黑乌能带给她什么英雄道具,而是因为三眼黑乌那如同瘟疫一般的黑色血液,白莲教众虽然足有二十余万人,但面对几万精锐的大金军队,却是节节败退,根本就无法抵挡的大金的兵锋,而完颜阿骨打身边又防卫严密,完颜阿骨打本身也是一个高手,这让白莲教几次的刺杀都失败,所以白瑶儿的目光落在了引起瘟疫的凶兽身上,如果可以将瘟疫引入大金营中,那么几万金军精锐将不攻自破,到时候整个大金周边都将是白莲教的势力。

“圣女,十五张床弩已经安置在各个位置,全部对准了洞口,只要那只凶兽出现,定会将其射成塞子。”一个白莲士兵来到白瑶的身旁,被对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馨香所迷,眼睛扫过对方拿隆起的高傲乳峰,和挺翘的臀部,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白瑶儿森冷的目光瞥了那士兵一眼,冷冷的道:“下次在乱看,小心你的狗眼,让弓箭手将四周的凶兽都清理干净,然后派两个人进去,将三眼黑乌引出来。”

那士兵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低头退了下去,围绕着洞穴四周的凶化野兽,大多都是林狼或者是野猪,蛇蟒,数量不过百个,在一片片密集的箭雨覆盖下,这些个头变大不少,同样防御也提升了不少的凶化野兽也没有坚持多久,就纷纷倒地不起,两个普通的白莲教徒在士兵的推搡下,被送进了洞内,不多时就从洞口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白瑶儿脸上却没有半丝涟漪的道:“弩手准备。”四周成一个扇面分布的床弩手纷纷咽了下喉头,凶兽的厉害他们可是听说过的,所以每一个人都十分的紧张,额头上沁出一丝汗水。

之前被推入洞内的一个白莲教徒狼狈之极的连滚带爬的出了洞内,大声的喊道:“出来了,出来了。”

黑暗之中,三眼黑乌那巨大的身体一蹦一跳的走出山洞之中,那犹如铁钩一般犀利的嘴对着那白莲教徒的后心一啄,顿时一股鲜血飞溅而出,那白莲教徒几乎没有半点挣扎,就被三眼黑乌吞到了嘴里,然后嘎吱嘎吱的大嚼起来。

“射”嗖嗖嗖,大型床弩,大型守城器具,最大射程可达五百米以上,所释放出来的弩箭足有乒乓球粗细,箭头更是三牙倒刺,锋利无比,在战场上,床弩射出的弩箭甚至能连穿十余人仍有余力,可见其恐怖的杀伤力,而此时,床弩对准洞口的位置不足三十米,也就是说弩箭的威力将会翻上几番。

十五道锋利的金属寒光闪电般射出,目标三眼黑乌,当当当,一阵金属交鸣之声从三眼黑乌那合并起来的羽翼上传出,不过三眼黑乌并非美欧受伤,双翼之上,几道弩箭穿翼而过,疼的三眼黑乌黑水直流,滴落在地面上,顿时犹如强硫酸一般,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大洞。

三眼黑乌被床弩的攻击彻底的激怒了,身上猛然燃起一道火焰,黑炎护体,三眼黑乌的绝技之一,可抵消50%的伤害,并对周身一米范围内的敌人照成持续性火焰杀伤,三眼黑乌在召唤出护体技能后,并没有想要放过眼前这群打扰他恢复的人类,腐蚀黑炎从鸦嘴之中射出。

腐蚀黑炎上燃烧的火焰是一团发出滋拉滋拉声音的火焰,火焰速度很快,直接砸在一个床弩之上,顿时火星四溅,床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消融,而四溅的黑炎火星更加要命,溅落在铠甲上,顿时被腐蚀出一个个洞,并一直向身体腐蚀,而黑炎除了腐蚀性外,还具有一切可燃性,只要碰上可燃烧的物体,就会火焰大增,瞬间吞噬了被溅射到的人,顿时十几个白莲教徒被黑色的火焰包裹,惨叫声撕心裂肺般的恐怖,最后被一点点烧成一片飞灰。

白瑶儿看着三眼黑乌大发神威,不由地冷哼一声,声若一片浮云一般,快速的闪避四周溅落夏利的黑炎火星,手中的宝剑瞬间拔出,一道淡淡的龙吟从剑上传出,耀眼的寒光让人闭目,寒冰龙泉剑,玉器级别,乃神器七星龙渊剑的众多复制品之一,削铁如泥,附带技能:冰封。

龙泉一出,剑身之上,一条若隐若现的蓝色龙纹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若要挣脱出剑身一般,白瑶儿本就练着一身极致的轻功,踏雪寻梅,身若飘絮一般轻灵,三眼黑乌连连释放腐蚀黑炎攻击白瑶儿,但却都被她轻描淡写的躲过,那三寸金莲一般的玉足轻点地面,整个人瞬间跃起,寒冰龙泉剑猛然扫出,一条龙形寒气随着剑尖的划过,扑向三眼黑乌。

三眼黑乌具有初级智慧,看到对方来势不善,立刻挥翅去挡,但那刚硬如铁一般的羽翼在龙泉剑下居然如纸一般,平整的被切断,嘎,三眼黑乌剧烈的痛叫一声,不过下一刻,白瑶儿已经落地,脚上再次发力,人已如同飞絮一般来到三眼黑乌身前,噗,龙泉宝剑应声而入三眼黑乌的心脏。

一股乌黑的鲜血顿时喷溅而出,白瑶却已经倒飞出数米之外,手中龙泉连舞,顿时无数雪花飞落,落在三眼黑乌的身上,结出一个小冰碴,寒冰龙泉的附带的技能,冰封,十数秒后,三眼黑乌身上已经结出一层薄冰,三眼黑乌的身体也已经被禁锢,无法动弹,生命力渐渐的消失,最后化作一团黑赤色的火焰飘出体内,落在白瑶儿的手中,一把黄金武器,一本技能书,还有两件白银,可以说十分丰厚。

“将三眼黑乌送回莲花山顶,交给翠翁道人,让其炼制毒药,其余人都回去吧。”白瑶儿翻手将这些道具收入自己的英雄空间之中,英雄空间只能收录英雄道具,面积一平米,也算是作为英雄的好处之一。

上都城,尚师徒连攻三日,上都城那看似摇摇欲坠的城防却每每在关键的时候,奇迹般的支撑住了,虽然大隋在上都城内有探子,但灵夏军一入城,就颁布了只可进不可出的禁令,街道上也全面戒严,不准任何人出入,所以尚师徒此时并不知道灵夏军已经放弃大金之地,全面北撤,这也是冷兵器时代的一个好处,消息闭塞,可以利用消息的不对称性制造战机。

不过尚师徒也并非是一个庸碌之辈,作为与罗世信并称初唐四大猛将的尚师徒除了勇猛之外,对用兵之法也深有心得,上都城连攻三日都无法攻破,这让孤军深入的尚师徒有了退却之意。

不过上都城那岌岌可危,好似只要自己一发力就会攻破的城防却让他下不了决心,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北面出现的五十余骑兵呼啸而至,看守营帐大门的士兵立刻作出警备,当五十几人到达营帐大门前,负责看守大营的巡逻校尉认出了眼前之人:“柳副将,怎么是你。”

被称为柳副将的是尚师徒手下几个手下之一,此次负责镇守后方大月州,沿途护送粮草辎重,并收刮当地的财富运往大隋:“别提了,快,带我进去见将军,晚了就来不及了。”

大隋军营,尚师徒瞪大了眼睛,拍案而起,道:“你说什么,大月州被突袭,驻扎五千人马全军覆没,东辽兵力空虚,哪里来的两万多骑兵。”

“将军,会不会是灵夏军北上了,这几日属下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上都城每每在被攻破的时候,就会出现一支人马,然后堪堪将我挡住,就好像是在给我们下饵一般,让我们死死的咬勾,而且自从数日前上都传回消息以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关于上都和上都南面的任何消息,而我们派出的斥候,也经常莫名其妙的失踪,会不会是灵夏军早就北上,却用上都城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攻打我们的后路,断去我军后退的路线,意图将我们全歼在上都城。”

“灵夏军么,难道他们突然放弃了大金,转而北上对付我们大隋,这似乎不合情理啊!”尚师徒之所以敢倾其所有南下,就是打算趁灵夏军主力被困在大金之地,然后快速的在东辽之地收刮一番,然后撤退,如果灵夏军突然北上了,那岂不是要打一场大战。

“将军,别忘了,如今大金之地瘟疫蔓延,如果灵夏军继续呆在金地也很可能受到波及,所以北上也并非不可能。”

“如果真是的灵夏军,那麻烦可就大了!”尚师徒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如果对方真的已经北上,并且严密的封锁消息,大隋在东辽内探子并不算多,毕竟大隋的主要敌人并不是东辽,而一旦消息被封锁,他们很可能就钻了对方的口袋之中,联想到之前几天的情况,尚师徒立刻坐立不安起来。

不过尚师徒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道:“继续保持攻势,另一边做好撤离准备,我们今晚就离开上都。”

上都城内,夏羽却是稳坐钓鱼台,城内至少有数万兵马可用,不过为了不将尚师徒吓跑了,所以守城的士兵只有数千人而已,既然要钓鱼自然要喂足了饵料,既要让对方吃到甜头,又要让对方无法一口吞下:“已经三天了,三天时间足够陈总管和完颜都尉横扫大月州,并切断大隋军的后方,接下来就是张网捞鱼了。”

“不过就怕这条鱼太滑,在网罩身之前就跑掉了。”一旁的田丰说道。

“呵呵,大隋军步兵多,而我灵夏军,步骑参半,想跑可没有那般容易。”

“王,灵夏城刚刚送来的信鸽急报,十万火急。”幽蓝踏着莲步匆匆的走了进来,显然是有重要军情,如今的雪鸽虽然还处于初创,但已经开始运转了,传递消息的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而眼前的这个密报之上还画有一团火焰图案,那就意味着出现了最紧急的情况。

夏羽连忙拿过密信,打开蜡封,卷开纸条,纸条上字数不多,6日,草原北方,三十万草原铁骑南下,急!急!急!如果说之前灵夏就有北面草原部落南下的踪迹,那么这次就是真的南下了,而且是三十万草原铁骑,夏羽看完之后,将纸条递给了田丰。

“看来,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跟大隋军玩钓鱼游戏了,六日的话,就是昨天发现的,以草原骑兵速度怕是已经出现在天横山以北,如今靠近湖西和凌河县的只有西大营和中大营,人马在八万左右,怕是挡不住草原铁骑的兵锋啊,如果被草原骑兵南下,湖西走廊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这个损失可就大了。”

湖西五县随着发展,已经不是一年多年多尔衮存在时那般四野荒芜,由于这里的土地平整,而且水源充足,随着大地主纷纷在这里修建大型农庄,如今的湖西之地早就是稻海如涛,是灵夏最重要的粮食产地之一,尤其是这里还有灵夏最大的马群牧场,烈马原,以及百分之八十的丝绸出产地上原城,这些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湖西走廊聚集着将近五十多万的人口,无论是哪一个,都容不得半点损失,否则灵夏将遭受十分惨重的打击。

田丰看了之后,也是点了点头:“今夜反攻大隋营盘,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到湖西,以西,中两个大营,怕是堵不住那么长的口子。”湖西走廊上方可以说是一马平川,除了东面有天横山外,其余两百余里基本上没有任何遮拦,加上这一片区域属于后来开荒之地,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口,没有人口城镇自然无从谈起,所以只能面对面的大战一场。

夏羽同意了田丰的意见,虽然呆在上都,只需要两三天,就能将这支大隋军围歼,但他已经却没有那个时间,现在是分秒必争,明日清晨必须乘船顺河回灵夏。

一日的攻防战随着黄昏的降临也宣告结束,而在城内,五万兵马已经列阵整齐,等待着阳光从地平线上消失,黑夜降临大陆,而在大隋军营,也开始悄悄的收拾行装,准备撤退,可以说夏羽的运气好到了极点,如果晚一个晚上,很可能就真让尚师徒的大隋军跑掉了。

夜刚至,皓月从天空的一角缓缓的爬上天空,没有霓虹灯的色彩,闪烁的星空更加的明亮,淡淡的清风吹拂着城头上那摇摆的旌旗,上都城那高大的城门口,三面大门吱嘎的被人推开,城门口还有着白天攻城时候留下的尸体和滚木礌石,率先出来的士兵快速的清理出一条道路,五万兵马分别而出,向着几里外的大隋军营跑去。

五万兵马行军的动静根本就无法完全掩盖,才进入到大隋军军营两百多米,一阵急促的鸣锣声就传了出来,顿时大隋军营内人仰马嘶,军官催促着士兵出了营帐,准备加入战斗,而眼看被发现行踪,夏羽也不在遮掩,当即站起身,大声喝道:“全军突击。”夏羽说着,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这是一场本不该发生的战斗,但它却因为一个意外的消息而爆发了,大隋军的运气很好,也很不好,说好是因为为了撤离,大隋军的士兵全都处于警戒状态,所以在灵夏军靠近大营两百米外,就发现了灵夏军的夜袭,让这次夜袭失去了突然性,说运气不好,那是因为在白天几个副将之间的猜测成了现实,灵夏军确实是布下了大网,只不过发动的时间似乎早了一点。

两百米的距离,骑兵不到一分钟就能赶到,当草原骑兵挥舞出绳套,然后用战马将大营前方的拒马,栅栏掀翻在地,大隋军也做好了御敌的准备,不过面对那成千上万的骑兵,混乱依旧不可避免。

后方的弓箭手也终于到达了百米之内,在军官的指挥下,列成方阵,然后点燃火箭,顿时一片片的火云从天空升起,落下,火箭落在营盘之中,点燃一切可烧之物,顿时黑暗的天空被一片片腾起的火光照亮,那阵阵的喊杀声,惨叫声,兵器交鸣声,注定了这个夜晚不会寂寞。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上都绞杀战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上都绞杀战

尽管偷袭变成了强攻,逃跑变成了防守,双方在上都郊外展开了一场混乱的厮杀,火光穿透漆黑如墨的夜,连成一条条火龙般的在上都城外熊熊燃烧,点亮了半片天空,战斗打成这个局面已经是完全的混战了,灵夏军与大隋军在营盘内犬牙交错,不分你我,到处都在厮杀,到处都有惨叫声传来。

灵夏军分成数个箭头从几面杀入大隋营地,在初期,快速的穿插之后,大隋军的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快速的形成一个个的圆形方阵,让灵夏军的突破变的越发艰难,随着战斗的持续,灵夏军也已经分成无数块,东一块,西一块的与大隋军绞杀在一起,根本就无法组织起大规模的兵力。

而随着战斗的持续,这种绞肉机式的混战,灵夏军开始一点点的占据着上风,灵夏军的兵马本就占据着一顶优势,而且集中在这里全都是精锐的老兵,从无数次战场厮杀中活下来的经验丰富的战士,而夏羽在武装这些士兵时,更可谓是用心颇多,几乎人手一件牛皮铁叶铠,而伍长以上的军官贴身内里还穿着一身用藤甲工艺编织的细藤内甲,虽然没有千年藤甲那般强悍的防御力,却能有效的抵挡刀剑的劈杀,增加存活几率,不过就算这种偷工减料的细藤内甲编造起来也要经历不少的工序,虽然藤条不需要浸泡半年,也要浸泡一个月,以增加藤条的韧性。

而这种内甲的效果却十分明显,在这种混乱的战斗之中,就连五百人以上的战斗都少见,大多是以伍,以队为基础的战斗,在一切指挥都变的多余,基层的这些伍长,队正就成了最高的指挥官,而内家的存在,让这些低层的军官存活率大增,这无疑大大增强了灵夏军的战斗能力。

而且在武器装备上,灵夏军也是极尽奢华,精工坊的武器虽然还无法对灵夏各军全部换装,但是精铁打造的武器在质量上也不差,加上灵夏军内弓弩奇多,甚至是一伍士兵中都会装备两具唐臂弩,这让小规模的战斗之中,灵夏军的士兵往往在一相遇就能先发制人,让只着牛皮铠甲的大隋军吃尽苦头。

战斗整整打了一夜,直到天微明,两军依旧不分你我,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大隋军的韧性和顽强远远超出了夏羽的预期,本来想来个夜袭,让大隋军见识下灵夏军的厉害,吃掉他一部分人马,让大隋军有点记性,别乱伸爪子,但没想到战局僵持到这个地步,陷入了绞杀战中。

上都城头,田丰站在城墙之上,远望几里外的战局,看来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预料啊!:“张将军,速速召集五千兵马加入战场。”张枫听了一夜的厮杀声,早就热火沸腾,听到田丰的命令,立刻双手握拳领命而下,不多时,上都城门打开,五千步兵在张枫的带领下冲向大隋的营地。

大隋中军营帐,战斗打的最激烈的地方,尚师徒的提庐枪连连出击,枪影如梦如幻,每一枪的掠出都会带走一条生命,然而经过一夜的消耗,尚师徒也渐渐的体力不支,气喘吁吁,柳忠魁带着两百士兵杀出重围,看到身边只余百人的尚师徒连忙上前,道:“总算找到将军了,将军,眼看天就要大亮了,如今我军与灵夏军纠缠在一起,明显落了下风,再这么纠缠下去,等灵夏军的骑军赶来,我大隋军怕是要全军覆没,不如聚集四散的将士,杀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尚师徒看着东方冉冉升起的骄阳,剧烈的喘了几口气,尽管他不想承认,但这一战打的实在是窝囊,但这么拖延下去,大隋军怕是有全军覆没的危机,毕竟这里不是大隋的地盘:“撤。”尚师徒缓了口气,恢复了不少体力,带着身边四百多士兵开始转战四周,将散落在各处的士兵聚集起来,几刻之后,尚师徒身边就聚集了三千多人马,不过这些士兵身上几乎人人带伤,各个筋疲力尽。

张枫的生力军的加入,让本来就占据上风的灵夏军快速的侵吞着还在苦苦支撑的大隋军,战争的天平已经彻底的向灵夏一方倾斜,似乎感受到了灵夏军的士气的变化,几支规模较大的隋军纷纷放弃了圆阵,开始向大营外突围。

纠缠了一晚上的灵夏军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走隋军,拼命的撕咬上去,然而大隋军的军官也十分干脆,分出一部分士兵断后,让大部队撤离,当数支隋军冲出大营,来到阔野,立刻汇合了起来,然而清点了一下数目,四万大军竟只剩下一万三千多人,而大营之中仍有众多将士被围困。

尚师徒虽然不舍,但看着已经追上前来的灵夏军,断然命令道:“撤退。”北方大月州如今被攻占,这一路逃亡,不知道能有多少军马回到大隋。

尚师徒运气似乎很糟糕,刚跑出没几里,北面的大地上就传来一阵阵地动山摇的声响,天地交接的地方,一条黑色的丝线变的越来越粗:“灵夏铁骑,这下完了。”

尚师徒双目凝神的望着呼啸而来的灵夏铁骑,提庐枪仰天一举,大吼道:“大隋将士们,你们是我大隋最精锐的勇士,你们南征北战,纵横这片丰美的平原之上,你们是最强大的,提起你们的士气,整齐你们的铠甲,我大隋将士,死也要死在冲锋的战场之上,列阵,箭矢冲阵,杀。”

“杀!杀!杀!”大隋士兵那低落的士气似乎被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厮杀了一个晚上的士兵体内再次涌起一股力量,举动手中残破的刀枪,一股杀气从隋军将士身上冲天而起,一万余将士组成一个箭矢冲阵,缓缓的开动。

地面随着上万马蹄的践踏,震感越发的强烈,远处看时,只是一条细线的骑兵,此时却好似一片乌云,铺天盖地,在队伍正前方,陈庆之一身晨露,显然也是赶了一夜的路,看着发动的隋军箭矢阵,陈庆之抬起手中的枪,大声喝道:“箭矢冲阵,列阵。”

只听陈庆之一声大喝,本来还犹如大浪一般奔涌的骑兵两翼逐渐减慢马速,并向中心靠拢,陈庆之隐入箭头之中,如果从天空往下看,就能看到碧绿的草原之上,两个巨大的箭头快速的接近,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两个巨大的箭头终于相撞在一起。

狭路相逢勇者胜,两支同样不缺乏勇气的军队轰然碰在一起,就好如两道巨浪相互撞击在一起,卷起滔天的水花,猛烈的碰撞,让箭头快速的消融,无数的士兵在冲撞中丧生,然而两军依旧势不减的撞击着,一支是厮杀一夜的疲惫之军,一支是狂奔一晚的风尘仆仆的骑兵,就这样在碰撞中较量着最后的气力。

断臂残肢漫天飞舞,鲜血的味道弥漫着整个战场,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兵交击声奏起生命轮回,身处其中的陈庆之,突然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那悍不畏死冲锋的战士,那酣畅淋漓的血与汗的交织,陈庆之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强有力的跳动,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血液在心脏的脉动下,好似开始燃烧一般,让枯竭的体力获得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源泉,力量从血液之中流动,冲入陈庆之的大脑,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在陈庆之身上绽放而出,就好似原子弹爆发的冲击波:“军魂技—生命不息。”

关键的时候,陈庆之突破了三流武将的屏障,晋阶到二流,并领悟了第二个军魂衍生技,生命不息,随着陈庆之的爆发,白马军将士那疲惫不堪的身体好似枯木逢春一般,力量从体内源源滋生,生命不息,透支生命以获得强大的力量,持续时间半个小时,技能结束后,士兵三天之内将陷入虚弱无力状态。

白马军瞬间的爆发,顿时让战局一边倒的倾斜,在坚固的石头也有承受能力,终于在白马骑兵瞬间爆发出的强大战斗力下,尚师徒的大隋军终于崩溃了。

这场本来不会发生的上都绞杀战随着隋军的崩溃而落下帷幕,大隋四虎将的尚师徒重伤被俘,麾下四万将士只余三千,逃散不足数百人,其余尽没,而本只打算重创大隋军,让大隋军长长记性的夏羽,也是无奈的苦笑,大隋军是全歼了,但是灵夏军的损失也足以让他肉疼的要死,一万八千士兵战死,五千余人重伤伤残,其余将士轻伤不计其数,这一战后,夏羽的近卫大营三个军,经过青瓦川一战,和上都绞杀战后,只剩下不到一个军的人数,三个军都只剩下一个架子,损失不可谓不惨重,而东大营也损失了近万将士,投奔的金军也有不小的损失。

不过夏羽却没有时间在这里心疼,在北面三十万草原大军南下,这一战后,灵夏军又要折损多少人马,夏羽心里没底,但他却无法逃避,大隋军断去一臂,短时间内应该无力在南下上都,夏羽将东大营的张枫带一军留下驻守上都,余下四万多士兵乘船顺着晋水而下,进入到大辽河水道后,过虎鞭水军要塞,进入到夏湖之中。

船队最后在夏岛停留,此番几个大营兵马损失惨重,不得不停留补充,幸好灵夏之中,奴隶不少,而这些奴隶里很多都是战士,在探知草原各部联军南下,灵夏就下发了战争动员令,大批有战斗经验的奴隶被征召,众多渴望建功立业的年轻人也加入了预备营,开始进行训练。

船队刚靠岸,夏羽就匆匆的赶往灵夏城,了解当前的局势,而各军则在中夏镇外,开始进行补充,整编,做好随时出发湖西的准备。

城主府灵楼,听到夏羽回来的谢安,张居正来到夏羽的办公室,夏羽脱去身上的铠甲,身上还满是水露,身体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湖西局势如何了!”

谢安不敢怠慢,连忙道:“根据今早传回的消息,局势还没有到失控的地步,西大营的薛总管,中大营的公孙总管已经暂时阻住了草原铁骑的步伐,不过昨日一战,损失万余,目前草原各部的中军也已经到达,接下来将会一场惨烈的血战。”

“另外,薛大总管还临时征调刚投奔我灵夏的罗家军三万协助防守,另外我们还在镖师会所发布了任务,目前已有万余武艺不错的镖师接了任务,陆续前往湖西前线,加上西大营,中大营近七万人马,我军已经在湖西,凌河两县北端驻下连营,不过面对三十万草原骑兵,依然有些吃力。”

“南北两个大营到哪里了!”灵夏在编的军队数量,如果不算水军,只有十六万多,不过随着这段时间的消耗和补充,西,中两个大营损失不大,加上有罗家军的协助,西路军实力反而提升了不少,而相比之下,东路军则是连番大战,损失颇大,不过有完颜宗翰的投降,补充了三万多精锐,东路军人数上并没有损失太多,加上东辽军还有三万多降兵,这些降兵大部分都是老兵组成,只不过在瘟疫的恐惧下,丧失了勇气而已,夏羽相信在战场上,这些士兵还能焕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本来灵夏军本着宁缺毋滥,对降兵的处理一般都会精简,只选最精锐的一部分加入灵夏军,部分成立二线城卫军,余下的则解散,反正灵夏严重缺乏劳动力,这些人也不用担心吃不上饭,但现在夏羽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本来打算只给完颜宗翰一个军的编制,其余金兵全部打散,但他现在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直接给了完颜宗翰两个军的编制,对部下快速的整编,至于人数也略有超编,不过打完与草原各部的大战,估计超编的问题也不是问题了。

随后东辽军中擅于骑射的士兵挑出,与草原部落的奴隶混编,重编近卫大营的两个骑军,不过作为虎卫的重甲步兵却只补充了三千人,无法满编制,因为夏羽手下的蛮人部落数量虽然有很大的扩充,但总人数也不过五六万人,夏羽不能不给这些部落留下一些种子,随后东辽军的降兵和其余临时征募的奴隶营在建成三军人马,分别充入东大营,南大营,北大营,全部三军编制。

“南,北两大营,估计已经过了枫林县,进入土县,编入的两军已经已经安置在龙潭新城,船队也已经准备好,只要到达,就能立即整编,明日就能派上湖西战场。”夏羽听了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除去西路军的十一万人马,我东路军的四个大营,明后两日就能分别赶往前线,十二个军,大约十五万人马,数量上已经不比草原骑兵差上多少。”

夏羽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随后又脑袋疼了起来,这一战要是打下来,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钱来:“两位老师,银库里面还有多少钱可用,实在不行,就只能发行战争债券了。”

说到钱,谢安和张居正相互望了一眼,谢安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子递了上去,道:“这是南北两个大营,程总管和徐总管共上的请罪折。”

夏羽哦了一声:“他们两个又怎么了。”夏羽说着皱着下眉头,看了起来,看着前面,夏羽脸上还没有什么变化,说起来两人犯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夏羽毕竟不是古代人,也没有那么刻板,当主上的不可能什么都要遥控,他自认没有诸葛亮运筹帷幄与千里之外的本事,所以他很少直接给各军下命令,而计划通常都赶不上变化快,所以他才会成立总管行营,给予他们很大的权利,就是为了让他们能顺机应变,如果事事都要通报,然后决定,估计黄花菜都凉了,不过他也知道,在这些古人脑袋里,这种抗命的事情说大了可以砍脑袋,说小了也会引起上面的不快,所以通常十分忌惮,不过看到后面,夏羽却是喜上眉梢,还真是及时雨呢。

夏羽知道有些时候他不能还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为君就要有为君之道,毕竟他的威望还是要维持的,所以处罚是必须的,但两人此次毕竟是立了大功,无论是那价值三千万两的财物还是二十余万人口,都不是个小数目,有了这笔金钱,他就不愁钱花了,多了二十余万人口,他的基础也能稳固一分。

“两人擅自决议,险些酿成大祸,除两人大总管之职,罚俸一年,目前战事紧张,让两人暂代大总管一职,看情况再行处理,另外纳入两大营的两支东辽军的装备,就由两人自掏腰包,别想从银库里领到一分钱。”夏羽笑着将这事处理了,谢安和张居正也是会心一笑。

张居正这时上前道:“主上,这笔钱水军正押运而来,如今铸币作坊已经完工,这笔钱如果铸造新币又能平添数百万两,应付起眼下的战事应该足够了,加上如今银库内还有部分结余银两,上次讨论的湖西运河之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此事,待度过这个危难再说吧,后勤补给之事就劳烦两位老师多操心了。”夏羽手下如今没有什么后勤人才,全都靠着两个万金油撑着,或许此战结束后,兵部也应该进行一下全面改革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鲜卑慕容氏

第二百三十七章

鲜卑慕容氏

烽火大陆以古代地球为原型进行扩大十倍,而在辽阔的欧亚大陆之上,拥有着一个世界上最庞大的草原,这片草原东起辽东,横跨大蒙古,阿尔泰山以北,延绵西至伊朗阿富汗的干草原,这一条纵向的大草原,连绵二十万里,可以说一眼望不到天边。

而在这片广袤的大草原上,也如同那中原王朝一般,诞生了无数草原帝国,大匈奴,突厥,柔然,契丹,敕勒,党项,回鹘,羌,氐,乌孙,铁勒,大蒙古,女真等等众多的草原部落在这片广袤的大草原之上展开一场狼与狼之间的争夺。

而在这片大草原的东方,辽东草原之上,虽然只是这片广袤的一望无边的大草原的边缘,但依旧存在着数个强大的部落,发源自大兴安岭鲜卑山的东胡鲜卑各部,蒙古黄金血脉的黄金部落,还有那纵横大草原的霸主匈奴部落。

在辽东的土地上,蛮胡部落的数量远远超过汉人的数量,隶属东胡的鲜卑,乌桓都是十分强大的部落,而鲜卑部落之中,拔拓部,慕容部,段部,宇文部,乞伏部落都是其中的皎皎,拔拓部曾建立强大的北魏王朝,慕容部建立过大燕,可以说鲜卑部落在东北具有很强大的实力。

位于辽东草原之上的鲜卑部落为鲜卑慕容部,首领为慕容廆,字弈洛瑰,在西晋时期自称鲜卑大单于,东晋元帝太兴三年(321年),受晋政府命为都督幽、平二州、东夷诸军事、车骑将军,平州牧,辽东公,而他的儿子慕容皝建立了五胡十六国的前燕王朝。

位于辽东的三大草原势力中,慕容家族是当之无愧的老大,而另外两股势力分别为蒙古黄金部落,成吉思汗的后裔子孙,自称林丹汗的察哈尔部落,以及匈奴右谷蠡王伊利扎的五万户。

三大部落每一个部落都有口数十万,比起依附在灵夏的古尔济特来,简直就是大象和小狗之间的区别,三大部落将辽东草原一分为三,慕容家族占据东部,伊利扎居于中央,而察哈尔部落靠在西面,三大部落之间摩擦不断,不过抡起发展,却是以慕容家最为强大,察哈尔次之,伊利扎实力最差。

此番三大部落联军三十万南下灵夏,除了刚刚度过冬季,部落内部损失众多,急需要粮食,物资,人口来补充,而三个部落几乎都是如此,相互之间抢夺损失惨重不说,反而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慕容部率先提议,三部联军南下,攻打富饶的灵夏。

说起来,灵夏的名声传到三个大部落之内倒也不是偶然,三大部落的势力虽然位于辽东,辽西,但在辽中南一代却只有几个附属的万户驻扎在这里,实力跟东面的额木扎等数个蒙古部落差不多,而额木扎部落和周边的数个部落因为与灵夏互市交易,所以这个冬天过的十分惬意,这个消息自然也被流传了出去,让西面的草原部落羡慕不已,加上额木扎等几个部落有心炫耀,自然夸大了一些,就差将灵夏说成遍地黄金,粮食吃也吃不完的世外桃源之地,颇有点象马可波罗的书一般,将东方写成了一个天堂一般的存在。

这个消息自然被下面的几个部落传到了大汗那里,于是又了之后的草原部落南下侦查,而一番调查后,灵夏确实如同所言,土地上种满了粮食,被风一吹就跟金色的海浪一般,顿时这个消息就在三大部落内传开了,正为粮食发愁的三大部落第一个想的不是沟通,而是抢,这也跟游牧民族的习性有关,当然也与中原王朝和草原部落之间的关系有关。

自古以来,中原农耕民族与草原游牧民族就好似一对天敌一般,战争是两个不同习性民族的主旋律,中原王朝王朝更替,草原部落部落兴起衰亡,都无法阻止这个宿命的延续,几乎从战国时代一直打到了最后的清王朝。

慕容廆以儿子慕容皝为主帅,慕容恪和慕容垂为左右大将,领兵十五万,而林丹汗则出兵十万,最弱的伊利扎则出兵五万,组成三十万草原联军呼啸南下,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来到灵夏西北面的湖西凌河两县北端,然而在这里,三十万大军的前锋却遭遇到灵夏军的阻挡。

湖西走廊,就好像是一个瓶子,底座是凌云山,而左右分别是大凌河和夏湖,而顶端则有天横山这半个盖子,但是这个盖子却露出半边瓶口,夏羽将这里命名为湖口原。

这是一片没有任何遮拦的平原之地,十分适合骑兵对战,灵夏的骑兵一直以来都是灵夏的骄傲,然而跟草原铁骑比起来,却差了许多,将灵夏全部的骑兵加起来,也只有不会超过八万,而最主要的骑军,只有东大营的白马军,西大营的神箭军,以及近卫大营的两个飞骑,骠骑军,这四个军完全是以骑兵组成,总计五万人马,也是灵夏成建制的骑兵精锐,其余的骑兵都属于比较零散的,最大的也是以营为单位的骑兵。

湖口原的地形对于灵夏一方十分不利,不过过了湖口原,就是湖西走廊那富饶的土地,灵夏军根本就退无可退,而湖西之地本身就没有几座坚固的城镇可守,如果被攻打过来,灵夏将会损失三分之一的粮食产地,以及五分之一的人口。

随着前锋被打退,草原联军在湖口原上选择了一块草地驻扎了下来,近三十万大军遮天避地,联营数十里,可谓是壮观至极,联军中军大营,慕容家族的主帅慕容皝站起身,笑着迎了出来:“林丹大汗,伊利扎谷蠡王,里面请。”

由于烽火大陆上的混乱,慕容廆,慕容皝这两父子的年纪相差不过十岁,而慕容垂和慕容恪与慕容皝相差更小,不过五六岁,可以说祖孙三代聚在一起,林丹汗点了点头,翻身下马走了进去,而伊利扎却是轻哼一声道:“怎么你父亲没来,将你派了过来。”

说起来,伊利扎与慕容廆还有一些交情,鲜卑和乌桓本身是两个并不算大的势力,至少在匈奴没落之前,鲜卑和乌桓确实上不得台面,不过如今在大匈奴高高在上的谷蠡王却要受着昔日奴仆一般的慕容家的气,伊利扎要是能有好脾气那就见鬼了,而且草原汉子向来都是直肠子,伊利扎虽然有些修养,但看到慕容皝出来,也不由地轻哼一声。

比起伊利扎,慕容皝的修养就要好上许多,毕竟是受过汉家文化熏陶,慕容皝走进大帐,并没有坐上上首座位,此次三家会盟,虽然以慕容家为主,但来的毕竟不是他父亲,比起旁边两人,他的辈分都要差了一些,慕容皝坐在两人下首位置,抱拳道:“实在是抱歉,父亲因为偶感风寒,加上政务劳累,病倒在床上,所以此番让我前来顶替,此次我三家会盟,主要的目的就是拿下灵夏,根据我们的探子回报,我们南面几十里外,就是富饶的湖西走廊,而在这里遍地都是金灿灿的稻米,柔软的丝绸,还有数不清的财物,女人,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消灭掉我们前方挡路的军队,才能无所顾忌的南下。”

伊利扎听了慕容皝的解释,不屑的哼道:“不会是因为最近抢了呼伦达部落的公主,所以太过劳累了吧。”说起来呼伦达部落,是属于草原上一个拥有二十万牧民人口的中型部落,拥有善射骑兵七万余人,不过刚过这个冬天,就被慕容家的十万铁骑打上门去,没半个月时间,呼伦达部落就宣告沦陷,呼伦达部落汗王战死,老婆,女儿按照草原上的规矩自然都是胜利者的战利品,说起来伊利扎也是嫉妒,因为呼伦达部落的公主他可是垂涎许久。

慕容皝却是淡淡一笑,也不生气,继续道:“如今我们三部军马陆续到达,在拖下去每日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粮食,为了公平起见,明日攻打灵夏军,我们三军以抽签决定出场次序,然后每部出万人来进行攻打,如果拿下灵夏军,南下之后,抢夺多寡就看各人手段了。”草原部落行军并不像中原王朝,先集结队伍,然后出发,由于草原部落全民皆兵,所以士兵平素就是牧民,接到征召后,则自己带着马匹粮食,武器前往预定的地点,然后在半路上汇聚成一支军队,选拔出队伍中的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

虽然这个法子看起来公平,但实际上对慕容家却是占了绝对的优势,毕竟慕容家人马最多,这样轮下去,最后剩下兵力最多的仍是慕容部落,而只有五万兵马的伊利扎则最吃亏,如果他的五万人拼光了,那接下来的掠食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但草原上向来以强者为尊,伊利扎就算满心的不满,也只能点头,谁让他此次出兵最少。

四月九日,平静了一个夜晚的湖口原犹如一口大锅一般,里面的水再次的沸腾了起来,呜呜呜,上百道牛角号一同吹响,那呜咽的声音悠扬的传荡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在号角声中映红了半面天空,十数万骑兵从数十里联营之中汇聚而出,组成一个个万骑方阵,铺天盖地的压向远处的灵夏联营。

灵夏军营,经过一夜修整,大营前那两道宽达三米,高两米的坑内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干净,不过那红到绛紫的土壤却依旧述说着昨日这里的疯狂,破损的拒马丢在一旁,被新的拒马所取代,组成一条新的拒马防线,而在拒马后面,一队队整齐的枪兵,目视前方,弓箭手列成百人方阵,分布枪兵身后,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昨天,他们已经领教到了这支草原最凶悍的骑兵的厉害,两万骑兵就好像巨浪一般冲撞着他们军营的防御,尽管陷马坑和面前的两道大坑让对方骑兵吃尽了苦头,然而这些草原骑兵却好似不知道畏惧一般,用身体填满了坑道,让其他的骑兵从到大营之下,随后他们面对的是一浪强过一浪的骑兵冲锋,好似没有止境一般,连续二十波的冲锋,硬生生的让那些草原骑兵在防线上撕开一个缺口,最后损失了数千人,才总算将口子堵住,并将进入大营的骑兵绞杀。

光是昨日那一个多时辰的接战,他们就战死七千多人,还有两千多人重伤,就算恢复,也无法再上战场,尽管对方的损失远远要比他们损失的多,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们被震撼了。

这些草原骑兵身上几乎没有太多的防护,只有少数的士兵穿着铠甲,手上的弓也多是猎弓,严重缺乏箭羽的他们以兽牙为箭头,可以说就是这样一支没有像样装备的骑兵愣是打破了他们的防御,并冲进了大营之中,造成几千人战死。

大营之中,一处观望台上,薛仁贵,公孙康,李笃,陈亮,易中天,段风,罗世信,徐茂公等人站在观望台上,瞭望着远处草原联军大营之中,源源而出的草原骑兵,公孙康看着这般景象,也不由地道:“看来今天又少不得一场血战。”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器械打造的如何了?”薛仁贵问道,通过昨天的战斗,薛仁贵对这些草原骑兵的冲锋力可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光靠拒马防线怕是很难在那种连绵不断,持续的攻势下挺下来,所以他们必须做好方向被撕开后的应对措施,所以他昨晚让人开始打造木盾刀车,就在以辎重车位原型,在车前放上一个布满尖锐的刀尖的巨大木板,一旦前方阵线崩溃,则可以用这种盾刀车组成后方防线将对方的攻势阻挡一二,以给他们组织兵力争取时间。

“打造了两百多辆,不过远远不够使用,看今天的架势,可不是昨天那种试探的攻击。”

薛仁贵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全力打造,我们至少要为主公争取到一两天时间才行,我们身后可没有后路可退。”薛仁贵手上算上那些镖师,至少有十二万人可用,所以防守上一两天应该不成问题,只要主公大军到达,应该有足够的力量与眼前的草原联军抗衡。

灵夏军大营前,慕容皝面色如水的看着那没有一丝破绽的大营,对着林丹汗和伊利扎道:“看眼前的前后左右各营犬牙交错,互为犄角,显然建立大营之人深通兵法之道,虚实结合,没有半点弱点和死角,攻打这样的军营,只能全力为之,如果以波浪阵推进,很可能会被对方逐个击破,不如我们三部,一人负责一个营盘,一同攻打,看看对方的实力。”

两人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慕容景,你一万兵马冲击左边这座营盘,慕容恪你的左路军随时注意情况,是增援还是撤退你自行决定。”

慕容景拉马上前:“是,大帅。”慕容景说着打马扬鞭冲向前方军阵之中,上万兵马随着慕容景的身后呼啸而下,向着远处的灵夏大营冲去,而另外两面,林丹汗和伊利扎也分别派出万骑冲击两处营盘,三支骑兵就好似三道利箭,直刺灵夏军营。

慕容皝选择的攻击地点属于中军与左军营盘的交接点,上万骑兵马蹄飞溅,泥土飞扬,形成一道锋利的箭矢,直射而出,慕容景是慕容部落中众多万夫长之一,使得一个巨大的狼牙棒,重达七十二斤,是一员猛将,鲜卑人跟其他游牧民族一样,自小就生活是白山黑水之间,恶劣的环境造就了他们强壮的体魄,骑射是最基础的学科。

鲜卑人使用的弓叫做角羊弓,使用的不是牛角,而是一种长角羊的角和筋制成,弹性十分强劲,属于轻弓之中上品,十分适合骑兵使用,当一万骑兵冲入到距离灵夏军营不足三百米的位置,骑兵纷纷双腿扣住马腹,双手取弓拉弦。

“放!”随着一声尖啸的哨箭飞射而出,上万骑兵的同时松开弓弦,顿时一片黑压压的箭雨对着前方的灵夏军营落去,而位于箭雨下方的灵夏军早就有所准备,看着骑兵射箭,校尉,卫长就开始命令士兵蹲下,将身边一面面如同门板一样的大木板顶起,组成一个巨大的穹顶。

咄咄,咄咄的声音瞬间覆盖了这片营地,然而,猛烈的箭雨打击持续了三轮才算结束,而鲜卑骑兵已经在这三轮箭雨的时间内冲到了近前,士兵们纷纷被驱赶出来拿起长枪,伸出木栅之外,顿时一道钢铁刺猬出现在大营防御圈上,而灵夏的弓箭手也开始了发飙,不是远距离的抛射,而是近距离的直射,而间杂的还有几个巨大嗡鸣,那是巨大的床弩释放弩箭的声音。

慕容家的骑兵装备要好上许多,大多穿上了铠甲,尽管这种铠甲只是护住了要害位置,大部分身体仍然暴露在外,面对着密集的箭雨,战马上的骑兵纷纷倒地,随后就被那隆隆的马蹄践踏,在这种集团冲锋中,落马就等于死亡,虽然大批的冲锋士兵倒在了这不到五十米的道路上,然而五十米的距离骑兵几乎转瞬即到,尽管那些陷马坑和坑道发挥了一些作用,但是很快这些东西就被踏平了,仍有七千多骑兵犹如洪水一般的撞在拒马上。

慕容景手中的巨大狼牙棒高高举起,一股淡淡的青芒闪烁:“给我破!”随着狼牙棒砸落,一股青色的旋风向四周荡去,轰的一声,拒马在狼牙棒的砸击下,炸个粉碎,慕容景几乎没有停留的来到木栅前面,面对那密集的枪林,慕容景使劲夹住马腹,战马吃痛,嘶的一声人立而起,巨大的狼牙棒借助战马下坠,重重的砸向木栅。

第二百三十八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第二百三十八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砰的一声,那足有大腿粗的木头围拢而成的木栅在巨大的力量面前,变的脆弱不堪,一声巨响,化作万千的木屑飞溅而出,挡在木栅后面的灵夏士兵首当其冲,纷纷被木屑击伤,而慕容景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巨大反冲力,让战马失去了重心,而在枪兵身后的弓箭手,纷纷对准瞬间停顿下来的慕容景。

嗖嗖嗖,十数道羽箭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十余米的距离,眨眼即到,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景一个翻身,弃马滚落,手中的狼牙棒对着前方的士兵大腿就抡了过去,喀嚓,喀嚓的骨裂声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慕容景的狼牙棒可是足有七十二斤重,那硕大的犹如巨大西瓜的棒槌上,布满了锋利的倒刺,而上面的颜色,带有一种特殊的暗红血色,而被鲜红的血液喷溅,显出一种格外的妖异色彩。

慕容景站起身,狼牙棒上下翻飞,碰之既伤,砸上就死,一时间竟让他打开一个缺口,而他的身后,慕容部落的骑兵蜂拥而入,防线的缺口不断的被扩大,眼看慕容景就要攻入到营帐处,关键时刻,从营帐后面突然出现十数辆木盾刀车,形成一个半弧防线,阻住了慕容景一行的去路。

左营盘驻扎的兵马是新投灵夏的罗世信部,罗世信一夜下重镇承安,活抓了祖大寿以及祖家的几个小辈,只有祖泽远只身跑掉,不过失去了全部城镇,兵马,祖家已经彻底的从烽火大陆上被抹去,罗世信攻下承安之后,就和徐茂公两人带着人马一路南下,到了灵夏大营,算是送上投门的见面礼,薛仁贵自然是欣然笑纳。

徐茂公知道袁家七星连堡的难攻,但如今祖家败亡,袁家独木难支,所以献上一计,让祖家去劝袁家投降,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草原三十万铁骑南下,一下打乱了节奏,袁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草原三十万骑兵却是一股足以颠覆灵夏的力量,薛仁贵几乎想都没想,就传令撤军,带领兵马东进湖口原一带,至于祖家的人则暂时被送往后方关押。

对于灵夏面临这么大的危机,刚投的罗世信本来还有点抱怨,但徐茂公却对罗世信分析道:“草原部落虽然有兵马三十万,然而却是经历一冬的消耗,内部损耗严重,粮草不济,第二,草原骑兵缺少足够的武器,铠甲,战斗力被无形的削弱,第三,草原部落三部会盟,实力不均,内部自然不稳,第四:草原部落草木皆兵,恢复力差,所以只要挡住这一次,日后草原三部就难成大气候,而与之相反,灵夏军具体数目虽然不知,但短时间内聚集起二十万兵马却完全做的到,灵夏富足,粮草满仓,而且是本土作战,战士自然是人人当先,士气高昂,第二,灵夏军铠甲,武器都是精良之器,弓弩装备也十分多,战斗力自然很强,第三,内部团结,号令统一,帅将,猛将众多,第四,灵夏气候已成,就算战败,以其积累的底蕴也能快速的恢复过来,而一旦战胜草原三部,灵夏在这片土地上将会强势崛起,无人可挡,而在此危难之际,正应该雪中送炭,而不是日后锦上添花。”

听了徐茂公一番话,罗世信也没有迟疑,当即找到薛仁贵,提出愿效犬马之劳,薛仁贵自然大喜,罗世信的加入,让薛仁贵手上多出三万可用之兵,挡住草原部落的步伐的信心也增强许多。

左大营内,罗世信的罗家军也是少有的精锐,徐茂公可是顶半个诸葛的谋士,练兵自然也不在话下,加上有罗世信这员猛将,罗家军士气旺盛,战斗力十分可观:“将军,中大营和我左大营的结合部被草原骑兵突破,眼下缺口正在被扩大。”

罗世信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道:“军师,此地指挥就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亲卫营出五百人随我来。”罗世信瓮声说着,人已经跳下观战台,大步流星的向着被突破的地方而去。

罗世信人高马大,浓眉立目,面相刚毅,如同刀削一般,身上一身亮银铠,手中提着镔铁枪,似一阵风扬的赶到车阵后面,正看到慕容景大发雄风,一杆狼牙棒挥舞的飒飒风声,砸在刀盾车上,露出一个个大窟窿,几下下去,一辆辎重车竟要被对方的狼牙棒硬生生的砸碎。

罗世信心道,不错啊,脚下却一步未停,反而加快的脚步,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对着大发神威的慕容景大喝一声道:“庶子休得猖狂,看你罗爷爷来教训你。”罗世信说着,人已经窜到近前,镔铁枪抬起,对着前方就是一挺。

轰,刀盾车终于抵挡不住那强大的力量,碎裂当场,而罗世信的长枪正巧赶到,慕容景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连忙收狼牙棒抵挡,不过他是匆忙回防,怎是罗世信蓄谋一击的对手,当的一声,慕容景被震的连退三步,看到已经冲在近前的罗世信,慕容景冷哼一声:“给我去死。”慕容景大喝一声,狼牙棒劈头盖脸的就砸来。

罗世信目光紧缩,镔铁枪举在头顶,双腿扎下马步,同样大喝一声:“给我开。”当的一声巨响,罗世信的双脚向地面沉了一分,却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反观慕容景蹬蹬蹬连退数步,双手虎口震的发麻。

罗世信狞笑一声,道:“就这么几分力气,真是让我失望。接枪。”罗世信说着,镔铁枪已经在眼前划过一道光影,再次挺刺而出,枪是兵中之贼,走的就是刁钻的路子,只见罗世信手中枪影连连,而慕容景却是边退边防,左挡右支,竟被罗世信压的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瞬间的功夫,罗世信已经连出二十余枪,依旧面不改色,而慕容景却是额头冷汗直冒,手心竟微微有些颤抖,狼牙棒竟有些握不住,罗世信看着慕容景那略显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心思在耍,双手握住枪杆,一个力劈华山呼啸劈去,慕容景大惊失色,连忙举狼牙棒挡,只听当的一声,慕容景双臂好似受到巨力挤压,传出几声骨裂的声音,手上再也拿不住狼牙棒,咚的一下落掉在地,而肩膀上也被罗世信那余力未消的长枪砸中,顿时一条胳膊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半跪在地面之上。

慕容景抬起头,双眼却是大骇,张口欲说些什么,但他却再没有这个机会,罗世信一个龙蛇摆尾,长枪再次挺刺而出,正中慕容景的咽喉,枪尖刺入三分,旋转半周,再次抽出,一股鲜血喷溅而出,慕容景双目黯然的倒地,罗世信却是枪不停留,对着身边从上前来的两个鲜卑骑兵就是两枪,那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人马击飞而出,被被击中的战马竟嘶鸣一声,再也站立不起,如果说鲜卑骑兵是一群狼,那罗世信就是一头虎,一人一枪竟硬生生的将缺口挡住。

战斗依旧在继续,第一波骑兵还未完,第二波万余骑兵已经从了上来,第一道木栅在骑兵不断的冲锋下,也终于宣告彻底的沦陷,灵夏士兵撤到营帐后面的第二道防线,在这里有一道宽五米高三米的大坑,坑内铺着大批的稻草木材,随着灵夏士兵退到后方,位于后面的士兵连忙撤去上面的踏板。

“点火。”参杂着煤油的稻草和木材一接触的火,立刻燃起熊熊烈火,组成一道连绵的火墙,将草原骑兵的道路阻断,慕容恪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包之上,看着那大火,不由地冷笑一声道:“掘土填坑。”

鲜卑骑兵纷纷的用随身的布袋装上泥土,然后呼啸着冲向火坑,然后将泥土倒入,不过在密集的箭雨覆盖下,鲜卑骑兵损失不小,然而火坑依旧在鲜卑骑兵这种法子下,逐渐的缩小,当只剩下不到两米宽的时候,鲜卑骑兵停下了填土,而是再次的发起了冲锋,一个鲜卑百夫长身体紧贴在马背之上,躲避着密集射来的箭羽,眼看着到了突出的土台之上,猛的拉起马缰,战马骤然跃起,两米宽的火沟竟一跃而过,不过迎接他的却是十数条长枪,鲜卑百夫长挥舞着手中的腰刀,但面对如此密集的长枪攥刺,他的下场只能是被刺成刺猬,然后跌落到火坑之中,化为飞灰。

血腥的战斗,从朝阳冉冉升起,一直持续到黄昏晚霞漫天,草原骑兵这才停下一个白天的攻势,残阳如血,照耀着布满尸体的大地,晚风,呜咽的卷动着旋,刮动着那残破不堪的旌旗,仿佛在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烈。

就在湖口原上演惨烈的大战之时,灵夏内部也在快速的运转着,战争打的不只是士兵,灵夏各个武器作坊全部进入紧急战时体制,商人们要供应足够的原材料给武器作坊,而武器作坊则开始二十四小时不停工的加紧生产,箭羽,各种器械,铠甲,兵器,马蹄铁等等军械物资被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然后通过紧急征募的车辆顺着驰道运往湖西战场。

而在湖西,人口开始向主要的城镇撤离,甚至向灵夏其他县转移,换句话说,夏羽做好了在湖西走廊大战一场的心里准备,经济遭受重创还可以恢复,只要人还在,不需要多久一切都可以恢复回来,夏羽也是壮士断腕,弃车保帅了。

灵夏军南北两个大营在龙潭城外接收了一个新编军后,只是短暂的休整了一夜,翌日就乘船向着湖西走廊的几个码头开进,而东大营和近卫大营,因为连番大战,损失颇重,尤其是夏羽的近卫大营,几乎都打的只剩下一个架子,所以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

“主公,如今我灵夏已经进入全面战争状态,兵马数量猛增到二十六万,已经丝毫不逊色草原骑兵,草原铁骑虽然战斗力强悍,但却物资匮乏,武器铠甲奇缺,如果交战,吃亏的不一定是我们,加上草原各部南下是因为内部急缺粮草,所以这些草原部落拖延不了多久,而我们占据地利,人和,后方的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往前方,比较起来,草原部落从哪一个方面都不会是我灵夏的对手。”

“而如今我灵夏东方,东辽仅剩的五州已经纳入囊中,大进之地虽然还有十数万兵马,但内有白莲,瘟疫,外有后金虎视眈眈,败亡之相已露,不足为惧,而大凌河西,祖家败亡,袁家只剩下数座村镇,独木难支,除去李家目前还没有音信外,我灵夏已经在凌河以西扎下了根基,如今我灵夏已经具有了足够的生存空间,只要击败了南下的草原三部,并予以征服,内部在用一年时间发展,我灵夏的实力将会大增,完全可以插足北面富饶的黄金大平原。”田丰目光深远的道。

“哈哈,以田军师的看法,这一战我灵夏定然会胜喽。”

“只是如何胜法而已?”田丰胸有成竹的说道。

“哦,不知道军师可有良策教我。”夏羽看到田丰胸有成竹的样子,连忙问道。

“下策,正面交锋,以我灵夏军的实力,正面交战胜率很大,不过损失亦不会小,中策,请君入瓮,关门打狗,将草原铁骑请入湖西走廊,然后利用三部本身的矛盾,分化歼之,此策可以减少兵力损失,但湖西走廊却要深受其害,怕是两三个月难以恢复。”

“上策呢?”夏羽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田丰淡淡一笑,撸着两侧须髯,道:“上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二十万大军驻扎湖口原,据营坚守,摆出正面交战的架势,另外,抽调几支马军,以水军运输,前往额木达部落,额木达等部落上次有欠与我灵夏,加上我灵夏对其加紧了控制,让额木达等部落与我灵夏骑兵一同西进,横扫鲜卑慕容家,匈奴部落和察哈尔部落,釜底抽薪,彻底断绝三部的根基,然后大军南下,南北合围,软硬兼施,逼迫三部投降,如此,我灵夏可平添二十万以上的精锐铁骑。”

一旁的陈庆之也不由地抬起头,看向田丰,这个田丰确实厉害,居然想要一口吞下整个北方草原,不过仔细思索一番,却并非不可能,额木达几个部落靠着与灵夏的贸易关系,牧民日子也越发的好过,加上冬天的时候,灵夏接济了大批的粮草过去,让几个与灵夏交好的部落顺势吞并了几个敌对的部落,加上灵夏对这几个部落内部不断的渗透,基本上就没有人说灵夏的不好,如果只是借兵,一同征讨,并许出足够的利益,想必几个部落绝对不会推脱,到时候凑足十几万骑兵出来应该不难:“主公,军师的上策纵观长远,如果能顺利实施,我灵夏将会远超周边各大诸侯,到时候横扫黄金大平原也并非不可能。”

黄金大平原,指的是大辽河与浑河冲积出来的一片广袤大平原,地理位置相当于今日的沈阳周边,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加之周边还有大型的煤矿,铁矿等矿藏,可以说这里作为龙兴之地再好不过,而灵夏的小内阁也早将目光投向这里,只有占据这里,灵夏才有可能在日后建立起一个强大的诸侯国,并具有向四周扩张的基础,甚至日后挥戈东进,角逐中原。

夏羽也点了点头,田丰的目光长远,可以说是一个战略大师,夏羽还在想着怎么挡住草原铁骑南下,不让湖西走廊被破坏,人家已经想到了争夺大草原,这就是差距啊,虽然随着地位的升高,夏羽的眼界也逐渐开阔了,但他毕竟根底差,又没有天纵之资,唯一一点优点,怕就是有容人之量,知人善用了,至于才能,夏羽早就不去跟唐宗宋祖相比较,出身就不一样,但是混混出身的刘邦应该比得了吧,一个好汉三个帮,只要手下人才够多,他就算有千般的毛病也不算毛病。

“深入敌后的话,就只能拜托陈总管走一趟了,我手下的两个近卫骑军交给你,加上陈总管的白马军,差不多有四万,额木达等几个部落吞并了几个敌对部落,实力大增,凑出十万骑兵应该不难,至于谈判的事情就交给礼部张主事,凭借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应该不成问题,只要能征服草原三部,现在出点血也值得,到时候额木达几个部落也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夏羽自己没多少主意,但却能听得进别人的话,他毕竟是后世人,谁有才没才,谁忠谁奸还是分得出来的,这就是他的优势,而且夏羽还有一个最大的有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不懂就问,虽然掉点面子,但他的好学,纳谏在谢安和张居正的眼里却是明君的表象,所以两人对夏羽是尽心尽力。

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一重甲步兵军—虎卫军

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一重甲步兵军—虎卫军

田丰的暗度陈仓,釜底抽薪之策被夏羽采纳,夏羽将近卫大营刚补充完毕的骠骑军和飞骑军交给了陈庆之统辖,这样陈庆之手上就有了白马军,骠骑军,飞骑军三个军建制的骑兵军,人数接近四万之众。

白马军一直都是陈庆之的看家老本,也是灵夏不多的几个骑兵军建制的军队,白马军就如同名字一样,全部挑选健硕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如果不是灵夏拥有十数个马匹在三万以上的大型牧马场,光是这些白马就难以凑出足够的数目。

白马军建制比普通的军建要多出一些,人数在一万两千五百到一万五之间,装备比起近卫大营也不遑多让,毕竟白马军的战斗力在那里摆着,白马军的一身装备包括一万五千张水牛角弓,另配备五根弓弦,一壶改造的轻型狼牙箭(50支),两壶普通的羽箭(50支),六千只唐弩,另配备五根弩弦,两壶铁弩(50支一壶),除此外,长六尺的精致长枪一杆,上品精致弯刀两把,精致匕首一把,轻质骑兵铠甲一套,另外一套骑兵专用马具,附带有薄铁皮的水壶,干粮袋,各类止血药,纱布,等等,可以说一切能装备上的武器都装备上了,而相比起草原骑兵,一件普通的铠甲,一把弯刀,一把自制的弓比起来,可以说奢侈至极,这样的装备就是水准比起盛唐时期的一个军装备也不差,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而夏羽的两个近卫骑兵军装备也相差不多,这是四万骑兵可以说灵夏最精锐的一部分骑兵了,夏羽全都交给了陈庆之,以完成这次战略大回转,争取一战而定乾坤。

四月十日,程咬金的南大营和徐荣的北大营陆续到达湖口原,距离西路大营五里扎下营盘,东西两大营遥相呼应,并派出斥候严密的监视对面草原联军的动向,十日,以慕容家为首的三家只是草草的进行了一日的攻势,双方互有损伤,但攻击强度却比九日减弱了不少。

草原联军大营之内,慕容皝与伊利扎,林丹汗三人再次围坐在一起,连续两日的攻击,让几人也见识到对面灵夏军的难缠,慕容皝用精致的银制小刀从一头烤的外酥里嫩的羊腿身上割下一块肉,放入嘴中细细的咀嚼着,前方燃着的篝火,闪动的火苗映照在他的脸上,慕容皝道:“连续两日攻击,联军损失至少四万兵马,但对方的营盘依旧牢不可摧,我们所携带的牲畜只够我们数日之用,所以五日之内,我们必须要拿下对面的灵夏军,然后长驱直入湖西走廊,抢掠我们所需的粮草。”

伊利扎一手油腻的抓着一个大羊腿,大口的啃食着,听着慕容皝的话,不由得冷笑道:“慕容家的,有话就明说,不用欲言又止的,咱们草原上的男人有一说一,别跟个娘们似的。”

慕容皝却是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一声,道:“既然谷蠡王这般说,那慕容皝就直说了吧,虽然我三部组成联军,但这个联军却是打着旗号,各行其是,这两天的情况两位也看到了,如果我们内部心不齐,还你一套我一套的,只会浪费人马,所以今日将大汗和谷蠡王请来,就是选一个盟主,大家都令而行,拳头聚拢起来才会更有威力,林丹大汗你说呢?”

慕容皝直接无视了兵马最少的伊利扎,经过着两日的消耗,他手下的五万人马如今只有不到四万,虽然他的损失在三家最小,但毕竟他的兵马最少,在草原之上,实力为尊,而不是辈分为大,慕容皝这么提议,以慕容家的实力这个盟主的位置自然落在他的头上,不过他想做盟主,却不得不与实力第二大的林丹汗商议,如果林丹汗同意,那么一切自然不是问题,如果不同意,那选择盟主的事还需要费些周折。

林丹汗轻抿着酒水,脑子里却在快速的转动,片刻后,林丹汗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笑道:“慕容家人才辈出,慕容少族长年少有为,如果作为盟主,定然会一碗水端平,不让我察哈尔部落吃亏,我林丹汗自然是支持的,眼下打下湖西走廊才是正理,否则我们三部费尽人,物,却什么都没捞到手,那今年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林丹汗同意了,伊利扎就算是反对也无碍大局,伊利扎虽然是一个猛汉,却不是一个白痴,虽然冷笑了连连,却没有开口反对,慕容皝见目的达到了,继续道:“既然两位信得过我,我慕容皝自然义不容辞,三部兵马既然合在一体,那最后的缴获也按照各自出兵多寡来分配,另外这一战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三部一年之内都不能妄动刀兵,有长生天为证,如果有违约定,另外两部尽可联合攻打,并让长生天降下诅咒。”

这一点伊利扎自然不会有异议,因为他的势力最小,如果这一次损失太大,那回去之后,他的部落是第一个被吞并的:“狼神为证,我大匈奴会按照约定,遵从盟主的号令。”

“好,既然两位都没有异议,那本盟主就不客气了,虽然我们三部经过前两日的战斗,损伤近四万,但我们依旧有二十六万铁骑,虽然灵夏又有军队到达,但兵力也只有十余万,我军如今每日消耗甚巨,不如以大部在此牵制,余下的军兵则以万骑为单位南下,一来可节省数万人的粮食,并掠夺地方,补充我们的不足,二来也可以断去对方的补给,让对方疲于奔命,如果对方撤军,我们则趁势而上,如果对方依旧与我们对峙,我们也是求之不得。”

十二日,灵夏军东西两个大营外再次响起了牛角号声,草原骑兵呼啸而出,二十余万铺天盖地,好似蝗虫一般将整个草原遮盖,薛仁贵,徐荣,程咬金纷纷来到营内瞭望台,观看草原联军动向。

“看来这次草原联军打算倾巢而出了,接下来怕是会有一场血战了。”徐茂公看着那一个个巨大的万人骑兵方阵,二十几万人将前方的视野完全覆盖,光是那气势就足以让人窒息。

“列阵,列阵,小兔崽子,赶紧上去,都他妈的给老子争点气,一会别他妈的尿裤子。”一个老兵对着手下招募来的一群新兵蛋子大声的喝道,这些新兵大多是各地的二线城卫军,虽然也打过仗,但大多都是几百,几千人小打小闹的战斗,之后这些士兵主要的任务就是看守城门,巡逻之类的,城卫军是作为一线主力的预备军存在,一旦前线吃紧,各地不多的城卫军就要被送上战场,以补充兵员,虽然战斗力差了些,但比起那些连人都没杀过的平民要强许多,而且新兵跟老兵最大的区别就是见的血多血少,相信这一战打完,能活下来的都会成为老兵。

“妈了个巴子的,这些草原人还真他娘的多,这铺天盖地的跟蝗虫似的,看着就吓人。”

“行了,张三,瞧你那点熊胆,你小子要是能把爬上宋寡妇床的本事拿出来,这点人算啥,一人砍翻两三的,也就不剩下几个了。”

“李老五,你说的倒是轻巧,当人家都是摆设,还砍翻两三个,我看你能拉个垫背的,就算没白活了。”

“要不咱比比,看谁杀的人多,你要是输了,那宋寡妇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靠,李老五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打好主意,不过人家宋寡妇可看不上你那两寸麻杆,你还是省省吧,再说等会你被一个人没砍倒,就被人砍了。”

几个人说着荤话,心里的紧张倒是少了不少,这时队正走了过来,大声的喝道:“等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准往后跑,谁他妈的跑了,就算你活了下来,老子也要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都将身上的铠甲检查检查,看看都系好没有,一会听我命令,我让你们刺,你们就给我把枪往前捅,知道了么。”

随着一声悠扬牛角号声响起,在远处列阵的草原骑兵纷纷开始加速,草原之上虽然有着广阔丰美的大草原,然而却缺少矿产,所以在草原上的部落铁器十分珍贵,而三个部落之中,除了慕容家拥有几个铁矿场和武器作坊,另外两个部落内的骑兵甚至人手一把弯刀都凑不上,慕容家的骑兵则好一些,至少武器人手一把,而弓则十分的少,慕容家十五万骑兵,只有三万张角羊弓,而且一人只有二十支箭,在前两天的战斗里,箭支就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往常那让人有些胆寒的骑兵箭阵这一次也因为缺乏箭支而无法使用。

与草原骑兵的囊中羞涩比起来,灵夏军的弓箭手就好像是一个个暴发户,不怕没有箭,只怕胳膊没有力气,这就是草原民族与农耕民族最大的差距,一个以抢掠为主,一个以自身发展为主,而当农耕民族具有同游牧民族一样的狼性的时候,所带来的影响是毁灭性的。

“射,给我射。”一个弓箭大队队长,声音略显嘶哑的大声喊着,几乎不需要去瞄准,只要斜对着天空,然后张弓松弦,密集的箭雨就会掠去十数人的生命,大规模的骑兵冲锋,无论怎么散开阵型也十分的密集,而草原骑兵身上兽皮远远多过铠甲,面对箭羽基本上没有一点防御力,如果有一声灵夏军穿着的牛皮铠和头盔,那么箭羽的杀伤力至少要下降七成,角弓所用的轻箭除非在近距离直射,否则是很难伤害到穿着牛皮铠甲的士兵的,不过这些如果并不存在,所以面对灵夏军那铺天盖地的箭羽攻击的时候,对于草原骑兵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他们恨不得快点冲到对方的营帐前,而好过面对那不知道从哪落下来的箭雨。

一次十万骑兵的大冲锋,绝对是一个大手笔,然而这十万骑兵中却只有一部分骑兵是对着灵夏军营冲锋的,余下的大部分则从两个庞大的军营之间穿插而过,呼啸而去。

站在观望台上的薛仁贵目光不由地一缩,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薛仁贵的手下家将薛明达道:“总管,要不要派出骑兵追击。”

薛仁贵摇了摇头,道:“算了吧,如果我们的骑兵出击,怕是就中了对方的圈套,命令各营盘,集中精力对付眼前之敌。”

“可是…。”薛明达刚要说些什么,就被薛仁贵打断:“没有可是,你的骑兵要在关键的时候才能使用,至于后方,不是你我操心的。”

与薛仁贵一样,这徐荣和程咬金也对这支数万人的骑兵进入湖西走廊不闻不问,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无力去管,如果说西大营还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兵的话,那么南北两个大营,骑兵的数量加起来才能凑出两个军来,虽然灵夏产马,但装备骑兵的花费仍然不菲,装备一支轻骑军的花费足够装备三个步兵军的花销了,而之后的维护,消耗也要小的多,毕竟一匹战马光是吃食就比五个人吃的还要多,灵夏军养军队是要花钱的,可不象草原部落,是全民皆兵,平时是牧民,战时是战士,体制不同,也让灵夏不可能装备太多的骑兵,灵夏还没有富裕到那种地步。

罗世信看着绝尘而去的草原骑兵,道:“这下灵夏后方可要倒霉了,这几万骑兵足以闹个天翻地覆的。”

一旁的徐茂公却是淡淡一笑,道:“这几万骑兵所能造成的破坏有限,顶多是坏了这个月的收成,以灵夏的堆积的粮草数目,这些粮食的损失还是承受的起的,何况湖西走廊虽然富庶,但也如果一个大瓮,左边有大凌河在,右边是夏湖,而最南边又有凌云天险,这些骑兵就算掀翻了天,也只是在湖西数县折腾,而这几日,你以为灵夏就没有一点准备措施么,灵夏之地,如今划分五郡,夏郡,湖西郡,黎水郡,渤海郡,龙庭郡,湖西郡由于靠近夏郡,连通凌河以西,加上土地肥沃,所以发展比较快,但损失一个湖西郡,并不能伤了灵夏的根基,只要有人口在,不需要两个月就可以恢复过来,我想现在湖西之地的人口都已经在这几天里不是迁移到其他地方,就是进入到附近的重镇城市之中,而对方派着几万骑兵打草谷,怕是很难有所斩获。”

“难怪如此,害的我白担心半天。”罗世信道。

灵夏气候以成,又怎么是那么轻易被灭的,就好比大金,尽管被灵夏东辽,后金三路攻打,内部白莲霍乱,瘟疫横行,虽然因为种种,灵夏撤离了大金地界,但就算继续攻打,想要灭亡大金也需要一两个月时间,这就是一种积累,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薛仁贵虽然没有派兵去追那些进入湖西之地的骑兵,但却书信一封,用雪鸽将消息传给了灵夏城,灵夏城,随着南北大营的到达,本来处于绝对劣势的灵夏军,局势稍安,四个大营兵马加起来也有十六七万,如果固守,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夏羽也不急着立刻赶到湖西之地。

送走了陈庆之之后,夏羽就去了精工坊,随着水力冲压机的完成,这种简易的机器立刻被应用到了武器作坊,不需要像铸币机一般那般精致,用冲压机冲压铁叶,这让复杂的铁叶重铠的制造时间一下就缩短了数倍,中国的重甲与西方的板甲不同,大多是以铁叶锁甲为主,厚重的铁叶如鱼鳞一般的排列,内里用细琐链编织而成,重要部位用护心镜等护住,既不会妨碍行动,也能发挥出强大的防御力,普通弓箭难伤,不过这种厚重的铁叶重铠光是重量就有五十余斤,非力大之人不能穿戴,不过夏羽的近卫营的蛮战士则是组成重甲步兵最好的选择。

不过一直以来,夏羽手下的重甲步兵却只有不到两个营,大概五千人,不是夏羽不想打造出一支重甲步兵军,而是重甲制造十分太过繁琐,一件重铠需要用铁叶三百七十八片,铁叶要厚薄均匀,打造十分费工夫,一件重甲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才能造出一件出来,花费人工无数,有这时间,完全可以制造出牛皮铁叶铠甲三十副。

但当这种水力冲压机的制造完成,简单的工作原理,只有竖起一个大水车,几个传动轴,就能完成往日费时的铁叶打造工作,这让铁叶锁甲这种重铠甲的制造时间缩短到半日,只要将铁叶镶嵌到锁铠之上就可以了,而以灵夏已经形成规模的武器制造业,五千套重铠甲不需要十日就能打造出来,而谢安,张居正在得知之后,就向各地武器作坊订造了一万套重铠,一是花钱完备各地作坊制造重铠甲的技术,另一个也是促进这种冲压机器的普及,提高灵夏制造业水准,同时在周紫晴的建议下,灵夏还发布布告,鼓励发明创造,任何有利于的发明都可以上报当地官府,最后进行审核,如果被选中,可以获得一大笔奖金,以促进灵夏科技的发展。

由于草原联军南下,这批铠甲只打造出五千副,不过加上近卫营本身拥有的重甲,正好可以武装一万人,除此外,重甲步兵的装备还有一根长达两丈的巨型长戈和一面能遮挡半面身子的巨盾以及一把巨大的陌刀,有了这四样,重甲步兵完全可以硬撼轻骑兵,而一万人,在数量上也形成了规模,鸟枪换炮的蛮族虎卫军也正式成为灵夏第一支全副武装的重甲步兵军。

第二百四十章 重甲逞威

第二百四十章

重甲逞威

“拜见主上。”闻听夏羽前来,精工坊的少主白鸿涛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忙的擦拭了把脸,也没有换身衣裳的就来到武器陈列区。

夏羽回过头,看着匆忙赶来的白鸿涛淡淡一笑,道:“只是过来瞧瞧,没想到还是惊动你了,既然来了,就给我当个解说吧,好像精工坊里又打造出不少好东西。”夏羽说着还拿起一把宣花游龙斧,重达三十多斤,由于采用锻纹技术,所以在斧面上还浮现着一头龙样的兽纹。

白鸿涛点头走上前,道:“也谈不上好东西,只不过是将近日收集到的几样兵器打造了出来,熟悉一下其中的流程,不过这些武器大部分并不适合列装军队,打造起来极为繁琐,就拿主上手上这把宣花游龙斧,就是打造了近半个月才打造出来的一个较为成功的成品,完美度也只是达到了71%,不过就算这样,这把武器也堪称半个精品,属性甚至不比白银上品道具差,而且上面还浮现了龙纹,增加了一些锐度,并且挥舞起来隐隐带有龙啸之声,还有一定几率放出斧芒,可让攻击范围增加三寸。”

夏羽点了点头,将宣花游龙斧放下,精工坊打造的武器虽然属性上不比武器系的英雄道具差,但唯一一个缺点就是打造出来的武器附带的技能都是被动技能,比如用血钢打造的武器都会带有断刃属性,如果利用锻纹技术打造,则会多出一个被动属性,被动属性的发动几率一般很低,就算是百分百完美,也不会高过一半几率,比起英雄道具的主动攻击技能来,无疑差了许多。

而且象这种精工打造的武器,都有一个特点,耗费大,费时长,只有少数技艺精湛的匠师才能打造,所以这些武器注定了只能装备极少数人,不过就算如此,也是一个不小的提高,烽火大陆上虽然拥有数以亿计的英雄道具投放,然而这些英雄道具以普通为主,青铜次之,白银则属于极少数,黄金更是少的可怜,而随着各个势力的发展,普通的英雄道具除了能显示自己的属性,并提供一个小型道具空间外,就再无他用,这些普通的英雄道具甚至在一些道具店里都有出售,标价不过几十两白银而已,随着各路诸侯领地逐渐迈入城级,自身生产工艺的提高,白银级别以下的英雄道具除去具备特殊效用的外,大部分已经没有实用价值,一个青铜风戒,发出的风刃,面对防御越来越强的铠甲,只能留下一道痕迹,而发出风刃却需要消耗一些精神力,在烽火大陆上,精神力属于隐藏的属性,一般一个成年人使用五六次,就会精神枯竭,导致头晕目眩,而在战场上,尤其是数万人对战的战场上,只要一个精神不集中都可能会死亡,所以这种低属性的道具已经逐步的退出了舞台。

尽管开启了祥兽,凶兽的系统,但是利用祥兽,凶兽身体打造武器的技术却一直都处于没有半点头绪的阶段,而且目前城市还不多,每个月出现的祥兽数量极少,加上地广人稀,大片土地都处于山林,荒野状态,人迹罕至,所以就算出现了祥兽也很难一一捕抓,祥兽只会在人前出现一天,如果没有把握住机会,祥兽就会隐入山林等人迹罕至的地方生存下来,在想捕抓难度直线上升,这也导致他们对这些祥兽,凶兽的了解不多,或许祥兽和凶兽是打造英雄武器和装备的必需品,但具体的情况,诸侯志上也没有解释,一切都需要自己探索。

灵夏四月之中陆续有数座大镇成功的升级为小城级别,随着灵夏本土不断的开发,以及人口的增加,加上陈阳明这个活动的地图绘制出来的详细地图,灵夏再次细分了郡县,灵夏本土,大凌河与大辽河之间的大片土地被划分了五个郡。

五郡分别是夏郡,湖西郡,黎水郡,渤海郡,龙庭郡,夏郡下辖:古尔济特旗,灵夏县,土县,薛县,凌家港五地。湖西郡下辖:湖西县,上野县,金都县,凌河县,商洛县。渤海郡下辖玄菟县,凌云县,凌湖县,赤哈县,宽甸州。龙庭郡下辖:黄龙庭,辽水县,苏县,汤县(赤哈东部汤河两岸),大业州,黎水郡下辖:巾帼县,枫林县(原天雷镇),盐县,洢水县(洢湖周边),黎河县(昔日毛家军镇)。

除此之外,大凌河西,还将划分出两个郡,商郡和沐风郡,不过鉴于凌西之地还没有完全夺占,所以还未正式定下,另外就是大辽河以东,东辽五州之地可划分一郡,而南方,灵夏还占据着江源县周边的土地,完全可在多出两郡之地,不过比较起来,灵夏五郡是灵夏发展最快,人口比较集中的根基之地。

而从三月到四月之间升级到城的镇子,主要有龙潭镇,土镇,薛镇,金都,上原,玄菟,大业,苏庄,巾帼镇,枫林镇,盐镇十一个大镇,这十一个大镇除了龙潭之外,其余都是各县治所,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地区,可以说稳定的环境,开明的政治,农商并重的政策,让灵夏受益良多,相比起来,周边的诸侯势力,则显得落后不少。

精工坊从搬迁到灵夏城以来,在夏羽大力的投入下,已经不断从各地抽调技艺精湛的匠师,已经升级到中级精工坊,相比起初级精工坊,除了面积更加广阔外,打造效率从10%提升到15%,提升13%的武器锐度,打造各类精品武器的概率也略有提高,但最重要的是升级到中级精工坊后,精工坊内部出现了数个子作坊,熔炼作坊,器造作坊,精工作坊以及研发作坊,四个作坊作用不同,熔炼作坊主要用来挑选矿石,进行熔炼,了解矿石特性,器造作坊相当于一般的铁匠作坊,用于大规模打造武器,器械,铠甲等,精工作坊则专门用来打造极品兵器,只有技艺精湛的人才能进入,研发作坊,主要是对各种打造工艺图纸进行解析再现,以提升打造武器的完美度,分工详细的各个作坊,效率大幅度的提高,打造出的武器不但质量上乘,而且数量也日益增多,井然成了灵夏武器制造的招牌。

夏羽在白鸿涛的带领下在精工坊转了一圈,十分的满意离开,随后夏羽就回了城主府的后宅,扩充的城主府已经有了几分气派,不过抡起精致奢华,还是三清宫后面的温泉宫更上一筹,不过温泉宫用来避寒还好,随着天气转暖,还是城主府内住着比较舒适。

周紫晴已经有了近六个月的身孕,已经成了城主府内的大熊猫,重点保护,光是侍女就足安排了二十几个,整日寸步不离的伺候着,待遇就不用提了,夏羽在外奔波这么些日子,回来自然不能胡天黑地,老老实实的陪着周紫晴身边,享受为人父的乐趣。

周紫晴纤手轻拂着隆起的小腹,看着夏羽帖服在自己的腹部,听着肚中的孩子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容光,周紫晴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的道:“好了,你儿子折腾我一天,估计现在睡觉呢?哪里还有什么动静。”

“大夫怎么说!”夏羽嘿嘿笑着坐在榻上,将周紫晴搂入怀中,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自然关切的多一些。

“一切都好。”周紫晴乖巧的躺在夏羽的怀里,温顺的如同一个小猫,突然,周紫晴抬起头,对着夏羽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的探索船队,在海面上发现几个风景不错的海岛,还在岛上发现了一群欧洲白人,呵呵,这些家伙在海岛上过的可是凄惨,让随行的士兵当成了白猴子给装笼子里运了回来,咯咯,可是笑死我了。”周紫晴一想到那几个身上还穿着传教士服装的白人被装在笼子里当成岛上的白猴被送来,她就忍不住想笑。

“哦,这些白人有什么可稀奇的?”夏羽对欧洲人说不上坏,但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当成猴子装笼子,倒是一件乐事。

周紫晴浅笑一声,道:“那几个欧洲人倒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他们从他们身上却搜出一艘西式帆船的建造图纸,还有一个航海罗盘,以及六分仪,有了这些咱们就能向更远的海域搜寻,而不用担心会迷路,咱们老祖宗什么都好,就是把聪明都没用到正地方,说起来那罗盘还是咱们发明的指南针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现在倒好,成西方人的发明了,想想就可气。”

夏羽呵呵一笑,道:“西式帆船,倒是有不少可以借鉴的东西,图纸呢?”

“交给孟康那些大船匠研究去了,至于罗盘和六分仪的制造流程,我让牧易与那些白人商谈去了,不怕他们不开口,等搞到了这些东西,咱们就能远航大海,大航海时代,想想就激动。”周紫晴脸上露出一丝兴奋道。

“拜托,都是要做妈的人了,小心点行不。”夏羽能理解周紫晴的激动,大航海时代,东西方第一次在世界上地位逆转,导致了后世中华百年积弱,屡受欺凌,这有时国太富有也不是什么好事,严重缺乏对外探索的精神,如果明朝没有锁国,郑和下西洋不是宣扬大国风范,而是殖民,或许中国会走上另一条路也说不定。

“这事慢慢来吧,一口吃不出个胖子,领地越来越大,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待此番击败草原联军后,咱们也要安心发展一段时间了。”

“王,前线送来的飞鸽传书。”幽蓝虽然不想打扰眼前的这份安逸,但传书上的火焰印记,却让她不能不马上传报,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耽误,那可不得了。

夏羽接过之后,扫了几眼,不由地皱起眉头,坐起身道:“对不起,本来今晚想好好陪你的,但看情况我得马上出发了,幽蓝,好好照顾夫人,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么?”

周紫晴虽然不舍,但也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这要当母亲了,她那点任性和小脾气也收敛了许多,昔日的女强人也有向小女人发展的迹象,不过这只是在夏羽身边,待夏羽离开了院子,周紫晴对着幽蓝道:“幽蓝,去将梓裳叫来,这海上贸易将来可是大收入,谁先发现海上商路,谁就等于发现了金矿,可马虎不得,我还得嘱咐嘱咐她。”

夏羽几乎是健步如飞,在三省塔内,与谢安和张居正嘱咐一番后,便带着亲卫离开了灵夏城,来到中夏港,在中夏港的码头区内,一个巨大的兵营内,夏羽的一万虎卫军就在此处驻扎,全部换装的一万重甲军可以说是威风凛凛,站成一排,就好似一道钢铁城墙,夏羽没有在拖延,直接调拨船只,进发湖西走廊。

夜半,夏羽一行来到湖西县东部湖港老树港,这个昔日的小村子,因为船舶业的发展,以及地理位置,快速的发展起来,成了连接湖西走廊与灵夏大岛上十分重要的中转站。

老树港的镇长叫蒲柳,老村长因为无法赶上发展,所以告退开了家酒楼,做起了老掌柜,而蒲柳则是灵夏官员速成班内的一个中等之资的举子,人并不迂腐,也没有古人那般咬文嚼字:“主上,你可算是来了,今个黄昏前,接到了湖西县城被围攻的消息,几万草原骑兵四处的掠夺,其中有一股就距离我们老树港三十余里。”

夏羽心道,难怪镇上家家闭户,镇城墙上,巡逻兵那么卖力,不过老树港内只有不到三百的城卫兵,用来管理秩序还凑合,抵御几万骑兵,估计一个冲锋就被打下来了:“让港内的人立刻准备吃食,另外做出四万人,三天的干粮出来,两个时辰后,必须筹齐。”

蒲柳听了啊了一声,连忙应下,对着身边的小吏道:“马上带着人挨家挨户的给我敲,让人准备馒头,大饼等干粮,从镇内账上支付花费,千万别给我弄出岔子出来。”

那小吏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办好了,从吏变成官也不成问题,小吏屁颠屁颠的带着人离开,挨家挨户的通知,整个港内,两千多户人家,全部发动起来做干粮,而夏羽的斥候则出了老树港,向外延伸。

一个多小时候,斥候陆续回来,消息也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夏羽的桌案之上,田丰整理了一番后,道:“草原骑兵十分分散,看来是四处寻找粮秣,通过斥候的侦查,朴树村这里可能驻扎着大约五千人马,可能埋藏在这里的粮食被发现了,否则不会聚集这么多的骑兵。”

“现在是丑时三刻,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半时辰,三十余里,以步兵的脚程,应该能赶到,咱们不等另外两军了,立刻出发,将这五千人包个饺子,吃下去。”夏羽当机立断,站起身道。

一万重甲步兵,背负着重盾,重甲,长枪,全副武装向三十里外的朴树村跑去,一声的装备加起来少说也有上百斤以上,普通人走都艰难,但这些蛮族战士却依旧健步如飞,以均速前进,三十里路,一个时辰多一点就赶到,而东边的天空也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朴树村是一个典型的农业村,周边是一望无边的沃野良田,一片片的麦苗长到膝盖高,青蛙的蛙鸣在夜晚中欢叫个不停,而朴树村内依旧有数个大型篝火依旧在燃烧,村外战马悠闲的啃食着青苗,站哨的草原士兵则打着瞌睡,在他们眼里,对方的兵马都在与主力对峙,后方兵力空虚,而且行了这么远,都没有发现人影,显然人都已经撤走了。

“包抄上去,先将那些哨兵解决掉。”夏羽命令一下,数十个身着轻铠的山蛮战士已经快速的掠出,远远的将弓拿起,搭上箭支,对着火堆旁边映着火光的草原士兵射了出去,嗖嗖,轻微的箭响,几个哨兵捂着咽喉倒了下去,不能不说这些草原士兵防备松懈,安排的哨兵少的可怜。

数千匹战马被牵到了后方,一万重甲士兵将整个小村子团团围住,天边,一抹骄阳冉冉升起,乞木扎来到夏羽身边,道:“王,都布置好了,整个村子都被我们包围。”

“吹响号角,叫这些懒虫起床了,到了别人家里居然还能睡的这般安稳。”

呜呜呜,牛角号那呜咽的声音悠扬的响起,村内终于有士兵发现了不对劲,当看到外面那密密麻麻的黑甲步兵,顿时大骇,一时间整个村子都是鸡飞狗跳,好半晌,这才平息下来,只能听到几个千夫长的声音,不多时,拿上武器的草原士兵从村子口露出了头。

夏羽看着这些身上这些穿着一身兽皮,手上拿着当烧火棍都不合格的武器的草原士兵露出一丝冷笑,失去了战马,这些只拿着寸铁的战士面对自己精锐的重甲步兵,夏羽不用脑袋都能想到后果:“盾。”

“盾”随着传令兵的声音传出,排成两行的重甲步兵前排上前一步,双臂将身后的那面巨盾拿下,轰的一声,遁入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戈!”第二排的重甲步兵将手中那足有两丈长的长戈放入巨盾上的凹槽处,顿时一个钢铁丛林出现在村外,夏羽是纯心想要炫耀一番,但看在这些草原士兵眼里,却是莫名的惊骇,妈妈咪啊,那么长的戈,得用多少铁,能打造多少刀啊!还有那盾牌,是不是太大了点,娘的这还让人怎么冲。

本来等着对方从上来,好看看重甲步兵军阵的威力,但似乎事情发展出乎预料,这几千失去战马的草原骑兵似乎丢掉了勇气,居然没有一个人冲出来:“靠啊,还真是浪费感情啊,难道还要让我把战马还给他们才敢冲上来,算啦,算啦,既然你们不上来,那们就杀上去。”夏羽嘀咕着,抬起头对着传令兵道:“盾阵,收缩。”

在一旁的田丰看着四千一线的重甲步兵将巨盾抬起,然后迈着整齐的步伐顶着盾牌一步步的向着前方走去,重甲步兵全身的装备重达上百斤,走起路来,那铁叶交击的声音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每迈动一步都会引起地面震动。

这哪里是打仗,纯属就是欺负人么,拿武装到牙齿的重甲步兵欺负连战马都被牵走,手上只有一把跟废铜烂铁有的一比的所谓刀的武器的草原士兵,这简直就跟屠杀一般。

事实上,这确实是一场屠杀,随着重甲步兵不断的前进,一个慕容家的百夫长不信邪的带着几十人举起武器冲杀了出来,然而他们还没有靠近那坚固的盾阵,从盾阵中就刺出十数杆长达两丈的长戈,那锋利的戈头,噗噗的穿透他们的身体,那长戈在回抽的时候,那戈刀再次对他们身体进行切割,掺入了一些血钢打造的长戈,带有一定几率的断刃属性,连坚硬的武器都能切断,更别说脆弱的人体了,顿时断肢横陈,血腥味随着风刮到村口。

简直就是人肉切割机,别说那些草原士兵看的眼睛都直了,夏羽也没有想到这些长戈这么血腥,随着重甲步兵不断的缩小空间,那些目瞪口呆的草原士兵还没有回过神来,那长戈已经快速的抽动起来,每一击都会有人倒下,而一些挥起长刀想要反抗的士兵,重重的劈砍着那些巨盾,结果却是被巨震反弹,而迎接他们的是抽回的戈刀,血雾弥漫在空气之中,恐惧迅速的蔓延。

五千草原骑兵被一步步的避入村中,反抗变的徒劳无益,不断的有士兵倒下,而对面的重甲步兵却毫发无伤,巨大的反差终于让这些草原大汉崩溃了,武器,当啷当啷的被丢在地面上,操着很不纯正的汉语大喊着投降。

夏羽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尽管这样的战场他经历了许多次,但每一次问道这种浓重的血腥味道,他还是会感到一点不爽:“将头目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其余人都绑了,派一队人送回老树港,另外让集合过来的两军人马来这里与我们汇合。”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骑绝尘秦叔宝

第二百四十一章一骑绝尘秦叔宝

大隋兴安府,兴安府位于黄金大平原的大辽河与浑河正中的位置,沃野千里,人口集聚,五里一村,十里一镇,颇有盛世太平的年景。

兴安府是大隋一字靠山王杨林建立的隋的中心,兴安府去年十月间就升级到城,如今过了半年,繁华更胜,而城外那十里杨柳木也已经郁郁葱葱,挺拔的如同一个个卫士,黄土驰道之上,一彪人马打马疾驰,呼啸而来,平日里牛气哄哄的城卫士兵乖巧的跟个孙子一般,连忙拉开门障,恭敬的看着那一彪人马奔入城中。

靠山王府,整个兴安府的核心,老杨林年过五旬却依旧壮硕,手中擒着两块石锁,耍弄起来,虎虎生风,秦琼一身风尘,大步流星走进后庭,杨林看到秦琼,手中石锁飞出,落在一旁,接过一旁侍女送来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珠,走到旁边的石椅前,对着秦琼道:“你回来了,坐吧。”

老杨林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几口,淡淡的道:“这是来自灵夏的极品凌云山茶,别有一番味道,你也尝尝。”

“王爷,尚老哥当真兵败战死了么?”秦琼此时哪有心思喝茶,尚师徒与他交好,没想到数日不见,居然天人永隔,这怎么让他不伤心。

烽火大陆内的人本身就是用人本体的一丝灵魂塑造而成,拥有那个世界的记忆,但随着烽火大陆世界的不断完善,这一丝灵魂已经渐渐的脱离本体的影响,也就是说这一丝灵魂在接受烽火大陆上的风土人情后,开始走向另一条与原来世界无关的人生之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将会淡化原来的世界,完全的融入到烽火大陆之中,也许他们这一代人或许还与原来的世界有一丝的牵扯,但是他们的下一代将彻底成为成为烽火大陆上的一员。

杨林放下茶杯,道:“消息并不确定,不过根据逃回的士兵说,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尚将军也是凶多吉少,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但我派出的探子回报,当日大战之后,似乎有一些我大隋受伤将士兵对方抓去,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尚将军,我已经让人进一步打探了,估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回。”

杨林说着继续道:“此番我南方五万军马,折损殆尽,几个被打压的倭人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威胁我松山,宝州等地,我想来想去,这南方还是需要一员大将镇守,如今我们与周围几个势力关系比较微妙,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的战争,你带着你的本部人马到宝州上任去吧,将南方军重新建立起来,顺便将那几个不老实的倭奴收拾掉,至于尚将军的消息,你到了南面打探起来也方便许多,如果还活者想尽办法也要带回来,如果死了,也要将尸体带回来安葬。”

秦琼点了点头:“属下遵命。”

“对了,彩儿一直念叨着你呢?既然回来了,就去见见她吧。”杨彩儿,老杨林的女儿,杨林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杨林向来将其视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而秦琼一表人才,年少有为,自然是杨林最佳的女婿。

秦琼一听到杨林提起杨彩儿顿时头大如斗,倒不是杨彩儿长的不够漂亮,而是对方实在是太活泼了点,没有一点女孩该有的矜持,端庄,但杨林说了,他硬着头皮也得去。

“小姐,咱们穿这身出去,要是被老爷知晓了,奴婢可又要挨罚了。”一个粉嫩的小姑娘哭丧着一张脸,对着穿上男装打扮的小姐,说道。

杨彩儿眨动着那水润大眼,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十分可爱:“你这妮子只要把嘴巴闭紧了,咱们出去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会有谁知道,再说了,你愿意成天呆在这院子里,无聊都无聊死了。”杨彩儿说着转过身:“怎么样,本公子这身打扮可还好。”

两人偷偷的出了院落,才走出没几步,杨彩儿突然脚下一停,眼前为之一亮,一把将身边的小婢女拉住:“快,快,我们回去。”

“又怎么啦,小姐,难道被发现了。”杨彩儿却是不答,拉着人匆匆赶回房间,站在巨大的铜镜前,将那顶小帽子摘下,拉开发髻,顿时如瀑一般的黑亮秀发柔顺的飘落双肩,玉手脱去上衣,露出那粉嫩白皙的香肩锁骨,一袭粉红色的肚兜裹着两团娇嫩的乳鸽,说不出的诱惑:“还呆愣着干什么呢?将我前天做的那身裙装拿过来。”

不多时,一个俊俏的小哥已经换装成为一个绝美的女子,女人年芳二八,正是青春年华,精致无双的面庞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杨林作为大隋的王叔,娶的女人自然不会是一般女人,生下的女儿有这样的姿色也是正常。

“叔宝哥哥,你总算来看彩儿了。”看了眼身上的装扮,杨彩儿十分满意的转了个圈,心里疑惑那秦琼怎么还进来,将门打开,却发现秦琼站在院中,兴奋的扑了过去。

秦琼苦笑连连,连忙退让:“彩儿,咱们到花园走走,此番过来是跟你打声招呼,随后我还要到南方去。”

“怎么刚回来,就要走,人家不让你走。”杨彩儿黏人的道。

秦琼道:“彩儿,不要胡闹,秦大哥这次是有要事在身,尚大哥在南面与灵夏军大战,如今生死不明,南方军几近全军覆没,那些倭人又趁机袭扰我百姓,我过来见你一面,一会就动身去宝州,迟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百姓生灵涂炭。”

杨彩儿哦了一声,也不吱言,不过两个大眼睛却是溜溜的转动,好似一个狡猾的小狐狸。

宝州,尚师徒的南方三州最北,也是南方军的驻地,秦琼到宝州休整一日后,带着兵马赶到了古城,在大隋与东辽边境地带,有着两个比较大的倭人势力,分别是横田川家和松鹤家,不过连番面对东辽和大隋的挤压,两个倭人势力都龟缩在很小的地域之内,依仗着地形的优势才存留下来,尚师徒在时,这两家倭人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乱动,然而尚师徒的南方军才一出事,两家倭人势力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秦琼到了古城之后,便开始招募兵马,筹集粮草,另一方面广派探子深入到东辽上都刺探消息。

灵夏这边打的火热,秦琼也没有闲着,带着五千骑兵在鹤川与松鹤家族的武士大打了一场,结果不言而喻,松鹤家大败,失去了火器的倭人,虽然依旧训练有素,好勇斗狠,但面对大隋军,倭人就如同他们的祖先一样依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矮子,在数千骑兵冲锋下,一边倒的屠杀,最后只能龟缩在坚硬的龟壳要塞里瑟瑟发抖,不负昔日之勇。

“什么,你是说尚将军还活着!你能确定消息准备么?”秦琼看着下面一个身着商人打扮装束的探子,一脸喜悦的道。

那探子连忙点头,道:“回将军,消息绝对准确,当日在上都城外灵夏军与我大隋军激战一夜,我大随军不敌后撤,然而才撤出不到五里,就碰到了一支万人的庞大骑兵,尚将军带领上万将士硬扛骑兵冲锋,最后不敌,全军除少数逃出外,尽数战死,而尚将军由于有宝甲护身,所以只是受了重伤,事后被灵夏军抓去,说出这个消息的人是一个郎中,他亲手为将军治的伤,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比较贪财,将将军贴身的玉环顺到手,又在妓院玩乐时给了一个妓女,连番辗转最后在当铺内出现,正巧被属下看到,之后,属下顺藤摸瓜这才找到的那个郎中,这几番确定后,又打探了一番,得知在白马桥,曾有一队人马护送着一条船去了灵夏,按照船夫所说,似乎有一人深受重伤,我与那人又堪对了几个特征,这才确定无疑,前来回报。”

“这么说,尚大哥是被灵夏军抓去了,探听到在什么地方了么。”秦叔宝微微皱眉的问道。

“还没有,属下得知将军还活着,不敢耽搁,加上似乎有人已经在跟踪属下,属下不敢犯险,于是马不停蹄的将消息送回。”

“恩,你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秦琼沉吟了半刻,刚要起身,就听门外传来争吵之声,正要发怒,却见一个俊俏的男子冲了过来,小脸气的红扑扑的:“叔宝哥哥,你帮我好好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士兵,居然敢拉本小姐的胳膊,还出言不逊,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秦叔宝愣了一下,但那声音和口气,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你们两个且下去。”秦叔宝说着转过头,看着杨彩儿:“怎么就你一个跑过来了,你就不怕路上碰到危险,还有王爷知道你出来么?”

杨彩儿咯咯一笑,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水一饮而尽,道:“怎么可能是我一个人,还有小青跟着我,不过她太笨了,本拦在外面了,还是本小姐机灵,还有如果我爹知道,你认为我能出来么?不过外面真好玩,我要在这里玩个够在回去,你很忙吧,我就自己到后院了。”杨彩儿看秦叔宝脸上有点黑,连忙站起身,向后院跑去。

额木达部落,为了避免走陆路被三家联军的斥候侦查到,所以陈庆之不得不使些障眼法,骑兵掺杂在商队之中北上,还有一部分则坐着大船顺河而上,如果整个大辽河中下游几乎都是灵夏水军的势力范围,大隋虽然也有一个水营,但却是新近才发展出来的,实力甚至不及灵夏三大水营任何一个的三分之一。

额木达部落内,额木达族长对于陈庆之等人可谓是十分恭敬,除了因为受过灵夏恩惠外,更因为灵夏越发强大的实力以及日益依赖灵夏的经济,草原民族自身可以说是一穷二白,除了善于畜牧外,其他的东西基本上都要依靠进口,什么身上穿的布帛,喝的茶叶,吃的盐,做饭用的锅,甚至是手中的武器,都无法制造,一些大点的部落还好,靠着抓来的匠人奴隶,还能打造一些铁器,小部落里一口锅都是十分重要的宝贝。

中国历朝历代,对于游牧民族的政策就是一个,强盛的时候打,弱的时候则守,就算是互市贸易也对游牧民族有着严格的限制,从来都不会去想怎么去同化掉这群游牧民族,并利用这些游牧民族去帮助守护广袤的疆域,自诩天朝大国高高在上,就算是贸易,也是出于一种大国恩典,对这些蛮夷的不屑,让东方这个灿烂的文明失去了太多次机会。

夏羽不是学历史的,这但也知道游牧民族掠夺中原,只是因为他们要生存,要粮食,要各种生活必需品,当他们得不到这些的时候,唯一的手段就是抢,当抢掠成性的时候,就会形成一种习惯,化解草原民族的危机,打永远是打不干净的,强大的大汉王朝,将大匈奴打跑了,但没有多少年,草原上又有了其他的游牧部落崛起,比起兵器,糖衣炮弹的威力更加强大。

张禄喝着略带着腥膻味道的马奶茶,尽管不怎么喜欢,但脸上却没有一点显露:“沾特阿族长,此番到访,目的有二,其一借兵,其二带路,此次如果打败了草原三大部落,按照我家主上承诺,劫掠所得财物一半归各个部落,另外我们还可以适当的降低各类商品的价格,提高一部分羊毛,牛皮等物资的价格。”

沾特阿呵呵大笑道:“我额木达部落与灵夏情同手足,这点小事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这个降低多少价格,提高多少收购价格这是不是要好好谈谈,倒不是我小气,实在是贵地的商人实在是太精明了,价格打压的太过厉害,如果灵夏能够对我们各个部落开放市场,允许我们的商人进入灵夏做买卖,那样就更妙了。”关乎部落利益,沾特阿成天数钱也数出不少东西来,至少他更加懂得算计了。

张禄浅浅一笑道:“这个问题我会回去与主上回报,至于抬高多少价格,降低多少价格,会由族长的财政官古里与我们几个商会的代表来谈,总之会让族长满意的,不过此番借兵,不知道沾特阿族长准备派出多少人马。”

沾特阿犹豫了一下,他知道今天他出多少人马,就能相应的获得多少回报,如今三部主力都在灵夏,后方空虚,如果与灵夏骑兵合作,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如今我额木达部落有固定帐内军两万人,我抽调一万人随行,另外我会发布征召,从各地征召两万骑兵凑足三万骑兵随行,如何?”

张禄点了点头,三万人马,已经不少了,如果另外三个部落都这么顺利,那么至少能凑出十五万骑兵出来,横扫三部后方轻而易举:“这支军队的指挥权我希望族长能交给灵夏,此次如果有兵力损失,全部由我灵夏承担。”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变数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变数

张禄的使命完成的十分顺利,几方部落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受到灵夏越来越大的影响,以往的生活体制也随着灵夏商人的进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以游牧为主,唯一可用来的交易的商品就是牛,羊,马以及副产品,这些东西往日就算是有商人会来收购,也只是小宗的交易,而且由于草原部落相对落后,所以收购的商品价格通常会被压的极低,而交易换来的农耕民族的商品数量很少,只有部落贵族上层才有可能使用,所以对部落影响不大。

而这些游牧民族却碰到了灵夏这么一个农耕民族中的怪胎,非但不对他们禁止贸易,反而大肆鼓励贸易,虽然收购的价格依旧维持在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准,但是他们却能换到众多的商品,从布帛,盐巴,粮食到相对奢侈的漆器,丝绸,瓷器,甚至除了生活用的铁器之外还能买到武器,于是本身就缺乏自我循环经济的游牧民族被灵夏的经济体系轻易的绑架了。

游牧民族成了灵夏重要的倾销市场,而从这些游牧民族手中得到的却是大批马牛羊,大型牲畜不断的涌入,让灵夏一个普通家庭半年之内就能买上一匹马,以及几头牛,而在冷兵器时代,在没有蒸汽机车这些机器动力的时期,畜力占据着一种十分重要的地位。

而作为深受党教育多年的青年,虽然背不上多少党的思想,但要致富先修路这条影响深远的标语却是印象深刻,灵夏不断的扩张,相应的,灵夏的道路体系也在不断的对外扩张着,道路就好比一个人的血脉,血脉畅通与否直接关系着这个人是否健康。

灵夏三省六部,三省依旧遥遥无期,只设立了一个小内阁,然而六部的体系却越发的丰满,吏部,户部,兵部,工部,礼部,刑部六部中,要抡起规模最大,人员最多,当之无愧的就是户部和工部两部,户部掌管整个领地内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银库,可以说是六部之中最为重要也是最基础的部门,所辖事务千丝万缕,关乎民生,自然没有小事,而工部则掌管整个领地内的建设,屯田,水利,以及土地丈量等,重要性也不言而喻。

工部所管理的事务无一不是大投入,城市建设就不用说了,驰道建设,几乎在灵夏财政中的开销比例每个月都占据着一个相当高的数字,而水利也是大头,可以说灵夏财政六成以上的资金都砸在了工部,而灵夏两位能臣,谢安主理户部,张居正主理工部,就可见两个部门在灵夏内部的重要性。

灵夏核心的五郡二十五州县之中,连接各州县主要城镇的主驰道几乎全部贯通,驰道虽然不是现代的柏油马路,但却是用糯米汁合着黄土扛实而成,结实程度丝毫不弱柏油马路,而且这个时候,也没有载重数十吨的大卡车之类的,所以完全可以应付。

驰道的通畅所带来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各州县之间的来往时间缩短,大大的促进了经济上的往来,互通有无,而大批马,牛的输入,让灵夏的造车行业也是兴旺异常,而商业的发达又刺激着驰道两侧的经济发展,大车店形式的小村落入雨后春笋般的拔地而起,俗话说的好,大乱之后必有大治,而烽火大陆这片一清二白的白纸,治理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

朴树村围歼五千余草原骑兵之后,随后而来的两个军携带着干粮和辎重浩浩荡荡的赶来,数万人的大队伍顺着主驰道前往湖西县城,湖西县城的发展并不算慢,但由于基础差了一些,所以比起上原城和金都城要差了一线,但县令王劲军却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才,所作出的成绩就是谢,张两人也经常在夏羽面前提到。

当初湖西三县之中,金都的基础最好,人口较多,加上背靠金山,有着丰富的矿产和特产黄金漆树,依仗着漆器制造,金都发展不可谓不快,而北面的上原,因为土地肥沃,加上镇外有大片的野桑林以及十分珍贵的蚕种,随着养蚕的发展,丝绸纺织业快速的兴起,如今上原的丝绸已然是一个招牌,而作为奢侈品,丝绸所赚取的利润可是十分丰厚的,而且灵夏推出的绸币依旧占据着大额交易货币市场的半壁江山,间接的为上原丝绸打了广告,两县的发展想不快都不成,然而湖西县却是情况最糟糕的一个。

当时为了免受多尔衮的奴军威胁,夏羽将湖西县的数万人口全部迁移到了如今的薛县,土县,仅剩下的人口不足数千,之后虽然有一些百姓回迁,但湖西的人口一直都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在一清二白的土地上,没有人开发就意味着这里是一片荒野,虽然北面靠着天横山,但却没有什么可值得开发的矿山,可以说这样一块要优势没优势,要人没人的地方,想要发展是一个难如登天的任务。

然而这个王劲军却是一个鬼才,他在实地考察了一番之后,立刻又了主意,湖西占据湖西走廊的中北部,可以说是一马平川,沃野百里,加上这里在多尔衮的野蛮屠杀下以及夏羽的那一次迁移,让湖西百村荒废,仅有的镇子也是十室九空,人烟稀少到这种地步,如果换了个人肯定脑袋瓜子疼,想方设法的逃离,然而王劲军却是带着几个随从南下薛,土两县。

由于灵夏地广人稀,对土地的管制可以说几乎没有,甚至你耕种土地,官府还提供无息的贷款,耕牛,农具等等,当然这并不代表土地免费,只不过开发土地的成本很低,甚至几两银子就可以获得一亩地的开发权,灵夏的土地买卖实行双土地所有制,既领地内的所有土地都归属国家,百姓缴纳很少的银两就能获得数十年的土地开发权,除此之外,灵夏允许土地私有,但是价格就不是几两银子一亩了,而是直接百倍计算,而且对于这些私有土地也有着很严格的限制数量。

所以当时王劲军就利用土地开发权上做了文章,他当时找到了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大地主陶家,陶家的家主是陶忠旺,一个很善于种地的农民,由于天赋上对作物具有增产效果,所以他种粮食要比别人种高出10%的产量,而且品质上乘,所以陶家的实力可以说是地主阶级中最强的。

王劲军用官府贷款,以及一些承诺打动了陶家以及其余数个在各地有名望的大地主,将这些人请到了湖西大置农庄,因为这里少有人烟,土地大片荒芜,所以划出的土地都是成片成片的,加上如今乱世,粮食价格居高不下,生产出的粮食不愁卖不出价钱来,两者可以说一拍即合,于是有了后来的大地主在第一届奴隶交易市场上的那一幕,湖西自此也开启了一条光明大道,大农庄产业,整个湖西走廊生产的粮食占据灵夏的四成,而湖西郡五县中,湖西县所产的粮食占据湖西郡的七成,也就是说湖西所产的粮食在整个灵夏中占据了三成的地位,而以陶家为首的大地主也各个成了超级大土地,每家都坐拥数百座大型农庄,拥有良田万顷,成了灵夏主体的组成部分之一。

草原骑兵的南下对湖西县的破坏可以说是巨大的,那一望无边的稻苗被破坏良多,就算成功的驱赶了这些草原骑兵,湖西四月的粮食产量也不会超过过去的三成,不过夏羽耗的起,根据最新的户部统计,仓禀司如今管辖的官仓拥有三十八个,每一个官仓大概有粮仓三十座到一百座不等,而一个大型粮仓可储藏粮草两千担,几乎每一个官仓都是满仓的,也就是说灵夏的储备粮草有三百八十万担,而按照两担粮食可供五口之家一月三餐之用,还有富余计算,灵夏的粮草可以保证一千万人口一月之用。而如今灵夏人口只有二百五十万左右,也就是说灵夏哪怕三个月不种粮食,也能保证没有粮食问题。

内部的积累让灵夏有了财大气粗的本钱,夏羽一行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湖西县城,作为重要的粮食产地,湖西大镇内拥有一座足有一百座粮仓的超大型官仓,几乎占据了整个镇子的三分之一面积,而这种大型官仓在整个灵夏不过只有五座,其中三座位于灵夏城,一座位于盐城,湖口原距离湖西大镇的距离只有七十余里,骑兵半日可到,而慕容家的探子显然早就将湖西大镇的情况打探的情况,当夏羽一行到来时,湖西城下已经是尸横遍野,如果不是正这些牧民不善于攻坚,只有不到五千人驻守的湖西大镇怕已经被攻破。

夏羽大军的到来立刻让本来还有些危急的湖西大镇的安稳了下来,四万大军不可能全部驻扎进湖西大镇,夏羽在镇外两里的位置扎下营盘,王劲军则带着属下一行进入军营之中拜见夏羽。

“臣王劲军拜见主上。”王劲军虽然恃才傲物,但在夏羽面前却十分的恭敬,夏羽挥了下手,道:“起来吧,不用拘束,坐吧,城内的损失如何。”

王劲军刚坐下,听到夏羽的问话,再次的站起身,拱手道:“回主上,草原骑兵来的突然,幸好哨塔上的士兵及时发现,及早的关上了镇门,不过这些草原胡虏的弓箭着实厉害,属下手上的士兵大多没有经历多少军阵,加上有许多帮助驻守的青壮,所以一时应对不及,虽然之后情况好点,但一夜下来,依旧损失了两千多人,伤亡不计其数,也多亏了那些草原胡虏不善攻城,没有什么攻城器械,否则这一天多怕是守不住。”

夏羽点了点头,就算他的大军到来,围聚在湖西大镇外的三万多草原铁骑依旧盘踞不散,显然是对镇内的粮草垂涎不舍,如果湖西大镇被破,那草原联军可瞬间得二十万担粮草,那联军粮草短缺的危机瞬间可解,到时候没有后顾之忧的草原联军怕是更加难对付。

“这次北上,我会留三营人马给你,协助守城,湖西大镇的位置你也知道,关乎前线十余万将士的补给,万万马虎不得,另外抽调出五万担粮草,我会带大军押送到前线。”

打发了王劲军一行后,夏羽和田丰则开始琢磨起这几万渗透到后方的草原铁骑,虽然湖西走廊大部分人口都迁移到最近的坚固城镇,但这几万草原铁骑不清理干净,对他的后方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压力,护送粮草的人马少不得,如果数量太少,估计马上就会被草原铁骑围攻,幸好这是本土作战,虽然耗费大量人力,但还能应付的过来。

“王,那些草原骑兵离开了,斥候跟出三十余里,确定这些草原骑兵分成十数路南下。”乞木扎走入营帐,对着夏羽说道。

“南下的话,就是去上野了,上野县的上原上月中旬就升级到城市,这一个月来,城防已经扩充的差不多了,草原骑兵缺少攻城器械,连一个大镇都那不下来,城市就更不用担心了,只是被这些草原骑兵走一圈,怕是上原的丝绸纺织业要受到重创了。”夏羽叹了口气的道,丝绸属于一种奢侈品,不过灵夏有钱人多,加上没有古代那种商人不得穿丝绸的法令,光是自我消耗就占据绝大多数,而草原各部对丝绸可以说有一种迷恋,加上随着商地的张家船队加入,利用往日的商道,丝绸已经从近海运送到其他地方贩卖,市场上丝绸的需求很旺盛,而丝绸所带来的利润也达到了百分之二百,是上野重要的经济命脉,而从丝绸贸易中,灵夏每月都能获得大概五十万两以上的税金,可见丝绸贸易的暴利。

田丰也曾与沮授携手在靠近灵夏的几个州县游览,对于上原的纺织业有很深的印象,由于有夏羽和周紫晴的存在,所以昔日那种小作坊形式几乎只过度了不到一年时间,随着作坊主日进斗金,生产规模也越来越大,如今光是织机就有三百台上的大作坊就有十数家,而作为领头羊的灵夏商会,更是有着两个织机在八百以上的超大型纺织作坊,而作为织机图纸持有者的大玉儿,锦玉坊也是这个行业的皎皎,虽然实力不及灵夏商会,但也有一座规模有六百多织机的纺织作坊,并且控制着上原郊外众多野桑林中的四成,在纺织行业是当之无愧的巨头,而且锦玉坊当初还参与了绸币的制造,可以在丝绸行业里抡起声望只在灵夏商会之下。

不过比起会受创的上原纺织业,更关心烈马原上的灵夏马场,毕竟这里是灵夏战马的主要来源地:“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烈马原,虽然事先有所转移,但毕竟是三十余万匹种马,这个时候正是母马生育小马的时候,怕是很多种马都无法转移,烈马原只有不到三千士兵驻扎,如果遇到规模较大的骑兵,怕是很难幸存。”

夏羽摇了摇头道:“没有一点损失是不可能的,既然这些草原骑兵撤退了,咱们也准备准备到前线,至于这些深入内地的草原骑兵,还要想个法子清理掉。”

给湖西大镇留下三个营,七千五百士兵,并让张枫协助守城,夏羽带着近两万五千余人来到了湖口原,如今在湖口原上,聚集了灵夏陆军六大营中的五大营,近卫大营,西大营,南大营,北大营,中大营,西路军主营中心大帐,夏羽坐在上首位置,两侧,田,沮两人分坐两旁,下首左右分别是薛仁贵,公孙康,徐荣,程咬金,罗世信和徐茂公。

“如今我灵夏已经尽发精兵,湖口原一代驻扎了近卫,西,南北,中五个大营,兵马几近二十万,而我们面前的草原联军也大抵如此,我灵夏在兵力之上已经不逊色草原联军,所以我们已经没有必要跟个乌龟一样,让人打不还手,草原内部粮草缺乏,如今已经有数万骑兵南下打草谷,咱们这第一刀就拿这些践踏我家园的草原骑兵下手。”夏羽说着对着一旁的田丰点了下头。

田丰站起身,对着在座的人微微一躬身,正色道:“来的路上,我与主公商议了一番,草原骑兵胜在骑兵众多,在机动上占据着优势,但草原部落却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粮草缺乏,装备奇差,如今我灵夏兵力与草原联军兵力相差并不悬殊,所以完全有余力应对那些渗透到湖西走廊的骑兵。”

“如今各军之中,都有成建制的骑兵,首先将这支骑兵进行整合,组成我们的机动骑兵,然后悄悄的从大营内抽出,之后以一队人马运送粮草为诱饵,如今湖西走廊到处都是草原骑兵斥候,只要摆出一个大大的诱饵,这些草原骑兵定然会中计,只要他们敢聚集起来劫粮,我们就用骑兵吃掉他们,一举解决后方大患。”

天横山南部的密林带内,薛明达带领上万骑兵隐藏在密林之中,作为薛仁贵的家将,薛明达也有着一身不俗的本事,此次因为薛仁贵要驻守大营,加上有心让薛明达独当一面,所以将手下的骑军交给了薛明达,比起其他各营,薛仁贵手下的骑军是灵夏为数不多的几个骑兵军之一,主要组成部分为渤海人,契丹人和草原奴隶士兵,这支略显杂乱的骑兵军虽然有数个不同的民族组成,但是战斗力却绝对不弱,渤海人本身就是白山黑水之间的部落,虽然后来衰败,但却是女真人的先祖,而契丹人也同样是善战的骑兵,当初金国打败大辽,就是因为大批的契丹人的反叛,说大金打败了大辽,不如说是大辽自己打败了自己,而草原上的奴隶,更都是一群身经百战草原战士。

薛明达靠在一颗老树之上,烽火大陆上的树都有不短的年岁,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照在身上,身上的铠甲有些潮湿,在树林里的三天日子并不好过,但算算日子,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最迟也就是这两天。

为了能成功诱使草原各部上当,在两天前,大营内还自己放了一把火,烧了大半个粮仓,那冲天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隔着几十里的这里都清晰可见那火红色的天空,随后又将十几个玩忽职守的士兵当众鞭打了一番,砍了脑袋,可以说是把戏做了个十足,而缺乏粮草的大营自然要从后方运输粮草,护送粮草的士兵为一军人马,加上车夫苦力,足有近一万六七千人,直接运送差不多五百辆大车的粮草,差不多有七八万担,这个诱饵可以说足够引起草原各部的垂涎。

草原联军中心大帐,犹豫不决的慕容皝终于拿了主意,拍案而起,道:“此番不管是否有诈,这批粮草都要得到手,就算得不到也要烧光,昨晚的大火不会作假,我们的探子也已经证明确实有大半粮草被烧毁,对方肯定会在这两日内运送一批粮草,到时候我们就算得不到,对方也甭想得到,就算真是埋伏,以我草原铁骑的速度也能轻易摆脱,立即派人联络深入的后方的慕容恪,让他聚集人马,另外从大营之中,在分出两万精骑从天横山麓绕过眼前的两个大营,配合慕容恪,集中六万骑兵,就算对方设下的是陷阱,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慕容皝做了决定,而粮草越来越缺乏的现状也让另外两人表示赞同,他们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过难缠,数日来,对方的大营就好像是乌龟壳一般,根本就攻不破,而缺乏铠甲,兵器的他们在攻坚战中,损失十分大,来的时候是三十万骑兵,但是如今却已经折损近六万,对方的弓箭好像无穷尽一般,总是给他们的骑兵造成巨大的伤害。

如果继续这么僵持下去,最先倒下的绝对是他们,而不是对方,而想要在这场战斗中取得胜利,那就必须解决粮食问题,或者让对方也陷入缺粮的状态,然后进行决战,如果是正面交锋,几乎全是骑兵的联军自然占据着优势,只要将眼前这些士兵打败,整个南方的沃野都将是他们的狩猎场。

慕容恪,鲜卑慕容家十分有名气的将领,建立慕容燕王朝的功臣之一,灵夏大营内部发生的事情他当日就得到了消息,遍布湖西走廊的斥候已经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灵夏军的布置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哼,凭借这点伎俩就想要吃下我们,对方也太小瞧我慕容恪了,三万骑兵,嘿嘿,我倒要看看最后谁吃掉谁,来人,召集各部向湖西集中,有一个大猎物等着我们去吃。”

第二百四十三章 老谋深算慕容恪

第二百四十三章

老谋深算慕容恪

四月十九日,草原联军与灵夏僵持第十三日,湖西大镇,一支万人的护粮队从西门出发,整个队伍好似一条蜿蜒爬行的蛇,在驰道上缓慢的前进,由两匹驽马强行拉动的运粮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虽然驰道很是结实,但也被撵出两道淡淡的车痕。

为了这次诱敌任务,夏羽将手下最精锐的虎卫军当成诱饵,原因无它,只有重甲步兵才有可能抵御住数万骑兵的冲击,为四周布置的伏兵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时间点点滴滴而过,队伍行了二十余里,在往前行进就到了天横山山麓南端的的密林带,在密林带中,潜伏的薛明达已经穿好铠甲,趴伏在绿色的草丛之中,密切的注意着远处的动静:“大人,护粮军的先头斥候已经过来了,护粮军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到达,不过那些草原胡子能中计么?”

“问那么多,老实的藏好了,只要听到响箭声,立刻给我冲出去。”

湖西县与上野县交界的一个大村,因为村内人口都迁移走了,所以整个村子已经沉了游牧骑兵的驻地,这次到南面打草谷的队伍也是三支,慕容家数量最多,三万人,察哈尔部两万而匈奴部只有一万人,不过前番在朴树村被夏羽的重甲步兵围杀了五千,所以慕容家的骑兵只有两万三千余人,其余各部也各有损失。

村落大堂,慕容恪坐在上首位置,位于下首的则是察哈尔部的两个万夫长黎木尔翰和察别里以及匈奴部的万夫长鹰昂,慕容家族虽然也是游牧民族,但对汉人文化却十分的仰慕,学汉文,识汉书,对汉人以师礼待之,除了学习汉人的文化外,慕容家的领地还筑城池,垦农荒,兴修水利,由住毡房为房屋,虽然还有很多地方延续着游牧民族的习惯,但慕容家族已经脱离了原始的游牧民族范畴,成为一个半农耕半游牧部落,而这样的模式也让慕容家的发展远比其他的草原部落要快,虽然自身基础相对薄弱,但却有一定的对抵抗能力,不过慕容家族的快速发展与基础有些脱节,而为了转嫁危机,才会发动这次南下战争,以期待能获得足够的缴获来弥补部落发展的不足。

慕容恪自小就熟读兵法,十四岁就上战场,虽然年不过三十,但却是征战沙场半辈子,经验可是老辣,而黎木尔翰,察别里,鹰昂三人却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大字不识得几个,典型的肌肉发达,虽然也有一些小聪明,但在慕容恪面前却显得稚嫩非常:“几位,想必都听清楚了,这次灵夏运送的粮草足有五百辆大马车,如果我们能夺下来,我们暂时就不需要在为粮草问题而操心,不过汉人素来狡猾,肯定会派重兵护送。”

嘿嘿,鹰昂露出一丝狞笑的打破:“重兵能有多少,我们五万骑兵,他们躲在乌龟壳里,咱们拿他们没有办法,如果出了城,那可就不是他们说的算的了,就算他们有五万人护送,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察哈尔部的黎木尔翰却是沉吟了一下,问道:“不能大意,对方虽然马军不多,但装备却十分精良,虽然我们占有优势,但就怕万一这是一个陷阱,我们贸然冲上去,没有得到粮草,反而损兵折将。”

“陷阱,不可能吧,前日晚上的大火可是经过不少斥候和探子确定的,对方军营里确实失了火,而且烧了不少粮草,这个做不得假,按照对方的消耗看,这两日运送粮草也是顺理成章,唯一担心的是从湖西镇运往灵夏大营只有七十多里路,快马不需要一个半时辰,步兵全速赶往不需要半日时间,所以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而且我们都是骑兵,对方就算是有所准备,我们也能从容撤退,只是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马护送,如果数量太多,那很可能会被对方缠住。”

察哈尔部落的两个万夫长都十分的谨慎,不过对于这批粮食却依旧垂涎的很,不想就这么放弃,鹰昂却是冷笑一声道:“在这里说那么多,不如直接赶过去,如果对方护送的人马太多,我们就离开,如果能吃掉,就直接吞下去,不过事先说好,这次抢到的粮食,谁抢到就归谁。”

慕容恪淡淡的笑了笑,道:“鹰万夫长说的不错,我们在这里说再多也只是猜测,反正我们手下都是骑兵,万一有什么不好,也能从容撤退。”察哈尔部的两个万夫长看慕容恪也这般说,也不言语,点头表示同意。

送走了三个万夫长,慕容恪叫来手下心腹训鹰人慕容达颜,道:“确定那几支埋伏的骑兵的位置了么?”慕容恪之所以能知道灵夏军秘密的调派出数万骑兵埋伏,并不是因为遍布的斥候,虽然斥候能发现蛛丝马迹,但灵夏军的行动十分隐秘,大多是一小股一小股的,不过灵夏的将领能瞒过地面上的耳目,却瞒不过天空上的眼睛。

慕容达颜恭敬的点了点头,在他的肩头之上还有这一头双眼犀利,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斑杂色彩的鹰隼,海东青,一种十分凶猛的猛禽,女真始祖肃慎人称其为雄库鲁,译为世界上飞的最高,最快的鸟,有万鹰之神的含义,是一种产自东北的神雕,十万只雄鹰之中只有一只海东青,而海东青的颜色以纯白,纯黑,天蓝为最,而眼前这只显然是海东青中的翘楚。

慕容达颜是天赋训鹰人,具有与灵性的鸟类交谈的能力,虽然只是简单的交流,但这已经是一个很逆天的本事了,盘旋在高空的鹰就好像是功能强大的侦察机,将地面上的动向侦查的一清二楚,所以灵夏小心的布置,并没有能瞒过慕容恪的眼睛。

慕容达颜点了点头道:“恩,不过又发现了几支大规模的灵夏军,如果加起来,对方的骑兵应该在五万左右,分布在运粮军半个多时辰的路途左右,如果我们杀上去,必须在半个时辰内结束战斗,否则就会四面八方的骑兵围住,以灵夏骑兵的装备,如果骑兵厮杀,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慕容恪淡淡一笑,道:“谁能想到对方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骑兵,一直隐忍不发,倒是差点被骗了过去,不过也好,这次就借他们的手帮咱们清理那些匈奴人和蒙古人。”

天横山南麓,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鹰鸣,地平线上,一直规模庞大的骑兵好似一团乌云一般呼啸而来,四出的斥候好似蚂蚁一般,快速的来回跑动,一处地势略高的土坡之上,慕容恪对着几个万夫人道:“根据斥候回报,对方的人数在一万五千以上,其中有不少是马夫,青壮,士兵只有一万左右,车辙很深,应该是载有重物,不过也不能排除是障眼法,大车全部用毡布蒙住,很可能藏有伏兵,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对方目前是行军队形,如果我们以多箭头冲锋,肯定会打乱对方的布置,以优势的兵力快速的抢掠对方的粮草,如果车上是粮食,则速战速决,如果不是,立刻退走,对方如果这般布置,定然还有后招。”

几个万夫长都点了点头,对于慕容恪的布置并没有异议:“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准备行动吧。”

慕容恪看着几人下去布置,这才对着身边的一个万夫长道:“一会行动的时候,能抢就抢,见势不妙立刻逃走,不准纠缠。”慕容恪说完,望着眼前的风轻云淡,淡淡一笑,翻身上马,消失在山坡之上。

呜呜呜,当悠扬的牛角号再次呜咽的响起,战争再一次的降临,远处那一片绿色的波浪之中,一片斑杂的乌云铺天盖地而来,四道好似蝗虫一般的箭矢疾射飞来,而走在驰道上的护粮军只是微微有些吵杂,片刻后就恢复了秩序,乞木扎看着冲来的草原骑兵,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的大声的吼道:“小的们,都给我赶快穿上铠甲,就地组成圆阵,给我守到伏兵的到来。”

随着乞木扎的叫喊,山蛮战士们齐齐吼了一声,数百辆大车上的蒙布被掀开,里面除了堆满了粮食外,还有着一万重甲士兵的全副装备,在五千多青壮的辅助下,山蛮战士在三分钟内完成了身上装备的更换,一身身漆黑如墨的鱼鳞重锁甲穿在那肌肉健硕的强壮身躯之上,带上头盔,端起巨盾,手持长戈,一切都整齐划一,虽然共和国军队几十年没上过战场了,但训练上却是有一套的,至少这些涣散的山蛮战士在李志宇和蓝羽两人的调教之下已经具备了一个军人最基础的素质。

骑兵的速度很快,看着远在天边,但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眼前,车队本身就拉成一条长蛇一般,很难在短时间内组成一个大型圆阵,所以只能就地防御,组成无数小型圆阵,几分钟时间大车虽然无法形成一个有效的防御圈,却能遮挡住许多空间,组成一道墙壁,组织骑兵的穿插分割。

面对数倍的骑兵,精锐的灵夏军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可以说是从百战余生之中才换来的:“箭阵。”嗖嗖嗖,密集的箭首先从游牧骑兵之中的飞射而出,骑射是游牧民族的基础,在颠簸的战马上依旧如同在平地之上,可以张弓放箭,而这一手看似简单的技术,却至少需要五年到十年才能掌握,这也是汉人比不上游牧民族的地方,汉人拥有强大的生产力,创造力,但在于游牧民族的战斗中,却总是处于防御的地位,就是因为汉人想要训练出一个合格的骑兵需要五年以上,甚至大批的钱粮,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中原王朝能支撑这样庞大的开销。

面对密集的箭雨,重甲步兵们只是将头低下,甚至动也不动,任由箭雨在自己身上落下,那足有半寸多厚的褶皱叶面,并不是看着好看,褶皱条纹就好像是建筑的主体机构,可以增加防御能力,而且铁叶呈鱼鳞状排列,一排压住一排,看似一层,实际上却是两层,就算是铁胎弓,在五十米外哪怕是用狼牙重箭,也只是穿透铠甲,对身体无法造成致命伤,除非是在二十米内直射,而游牧民族本身就缺乏铁,打造出来的箭羽甚至比灵夏的轻箭质量还差,就算是普通的牛皮铁叶铠都射不透,别说重甲了。

而随行的青壮和车夫则躲在车底下,除了倒霉的,几乎也碰不到,倒是那些被掀开蒙布的粮草麻袋被射程刺猬一般,白花花的大米珠圆玉润的掉落,看到白花花的粮食,这些游牧骑兵嗷的一声叫了起来,脸上兴奋的神色更浓,再次催动战马,加快速度。

“放出响箭。”躲过一波箭雨,乞木扎对着身旁的几个青壮大声的道,然后回过头道:“盾阵,长戈,让这些草原骑兵瞧瞧我们重甲骑兵的厉害。”

嗖嗖,两声呼啸的响箭飞射到天空,拉扯着一道黑色的浓烟,然后猛然的炸开,声音能传出数十里远,躲藏在数里之外的薛明达看着响炮,咂巴咂巴嘴道:“等等,再等等,我们现在出去,肯定会打草惊蛇,那些家伙至少要近一个小时候才能赶过来,咱们过半个小时在动。”

在草原之上,一处不大的树林中,慕容恪站在树荫之下,看着远处暴起的求救响箭,淡淡一笑,好戏终于上演了,时间才过了一刻,几个斥候已经狂奔而回,翻身下马,单膝跪倒对着慕容恪道:“将军,灵夏军似乎有所准备,不过粮草确实是真的,白花花的大米散落一地。”

一声清脆的鹰啼从天空传来,从蔚蓝色的天空中,飞出一抹雪花,离得近了才知道,原来是那只雪白色的海东青,慕容达颜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拿出一条干肉,喂给海东青,又交流了一会,这才来到慕容恪的身边,道:“各路伏兵已经出发,距离我们最近的一路大概一刻多钟赶来人,人马大概有六千人。”

慕容恪点了点头,道:“继续监视,灵夏军的铠甲和武器可都是上乘货色,如果换上,至少能提高不少战斗力,传令,让下边士兵都做好准备,这次我要全歼,不准放跑一个。”

第二百四十四章 势均力敌

第二百四十四章

势均力敌

耶律承乾,完颜兀术手下战将之一,在金军大撤退中独自带领三千骑兵断后,被围在黎水之北,血战一日,三千部下伤亡近半,背后是滚滚黎河水,而前方是上万追兵,在徐荣的劝降逼迫下,选择了投降,但投降后,耶律承乾却拒绝领军与昔日旧主征战,徐荣敬重其气节,委以重任。

耶律承乾是辽末贵族,由于吏治腐败,皇帝昏庸,家族被奸臣所害,这才投了金人,家族渊源可追溯到大辽初立之时,自小就受汉家文化熏陶,能文亦武,治军有道,投奔灵夏后,从一营校尉做起,灵夏军制改革后,成为北大营副总管,任都尉一职,手下领两营骑兵。

此次各路伏兵围杀游牧骑兵,耶律承乾作为北大营骑兵指挥,除了手下两营骑兵外,又得到徐荣从各营抽调的一千五百骑兵,总计六千五百骑兵,北大营原属两军编制,尽管在战前增加了一军编制,但由于骑兵编练非一日之功,所以新添置的一军人马以步卒为主,看起来北大营与东,西大营一样三军编制,但从兵种组成上看,却依旧差了一个档次,不过由于程咬金大掠后金后方,得了一笔巨额财富,并将他拉入其中,虽然他会承担一些责罚,但与得到的比却是无关痛痒,得此战结束后,徐荣就打算用这笔钱将北大营重新打造一番。

而耶律承乾善骑射,颇有谋略,治军有方,自然也是日后组建起来的骑兵军都尉最佳的人选,耶律承乾此人虽然有本事,但似乎厄运不断,就在他时来运转的时候,厄运之神再次的光顾了他。

耶律承乾的骑兵距离伏击地点还有二十余里的时候,才绕过一片不大的树林,但面前却不是一马平川,而是黑压压的一片骑兵,之前由于视野的关系,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这支骑兵,突然出现的这支军队,让赶路的耶律承乾大惊。

一时间耶律承乾脑海里百转千回,难道计划被看破了,不过对面的骑兵并没有给耶律承乾太多的时间思考,一万五千余骑兵以泰山压顶的态势发动了冲锋,面对面的骑兵对战,耶律承乾脑海里停止了思考,此时想一切都是白搭:“骑兵,枪阵突袭。”

耶律承乾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虽然对面的骑兵数量远多于他,但对方身上穿着的却是兽皮,手上拿的是并不锋利的弯刀,而跟他的手下比起来,就好比正规军与民兵,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耶律承乾手下的两个骑兵营装备是全套制式的,包括,骑兵长枪,弯刀,弓,唐弩,身上一声骑兵专用的铁叶牛皮骑兵铠,虽然轻薄,但却能有效护住要害位置。

由于事发突然,根本就没有给耶律承乾一点准备,弓自然无法使用,至于唐弩,由于不是主力骑兵军,装备的数量不到两成,而且他们是一路疾驰赶路,阵型混乱,就算使用唐弩也无法发挥大的效果,只是瞬间耶律承乾就做了最好的处置,以骑枪冲阵来突破对方的封锁,依仗装备上的优势,与对方面对面的硬撼。

耶律承乾的两营骑兵在他的调教下,就好比是他的一双手臂,如臂驱使,而且精锐老兵与一个新兵最大的不同,就是精锐老兵除了心里素质比新兵要强外,就是拥有自主的默契,他们可以视情况的不同,而在第一时间内完成自己该做的动作,而不是惊慌失措。

两百多米的距离,骑兵不需要十几秒,然而就是这十几秒的时间,耶律承乾手下的骑兵已经完成了一个冲锋箭矢阵的蜕变,正应了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耶律承乾作为一个久经战阵的战将自然知道,有的时候,生路就是前方,而不是后方,一旦调转马头,士气一失,他们就将成为一支丧家之犬,再无半点斗志,最后被对方一点点的蚕食。

轰的一声,两军在数十秒后碰撞在了一起,就好像两个高速行进的汽车,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声势震天动地,灵夏铁骑骑兵手中的长枪是用精铁打造,长七尺六寸,专门用于骑兵的冲阵之用,当两军碰撞的那一瞬间,位于最前排的骑兵猛然的递出手中的长枪。

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因为高速的战马会带来巨大的冲力,噗的一声,对面的游牧骑兵手上略微卷刃,有些暗红色的弯刀才举起,他的动作就噶然而止,一股巨疼从胸口传遍全身,身体好像不受控制的脱离了战马,骑兵长枪的使用最重要的是力的掌握,在刺入敌人身体的刹那,收回,这样才能避免长枪完全刺入对方的身体,造成长枪无法拔出,而在这样冲锋的战场之上,任何一点的疏忽,带来的后果都是死亡。

两军的第一次交锋,就好像是两个巨浪之间的搏斗,而显然灵夏铁骑强压游牧骑兵一头,锋锐的箭矢冲入游牧骑兵的军阵之中,就好比一个钉子钉入其中。

但老谋深算的慕容恪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们与灵夏在装备上的差距,当两军对撞在一起,前方的骑兵就好像是融雪一般快速的消失,尽管慕容恪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微微有些心疼,不过他知道对方骑兵长途奔袭,只要挡住这一波势头,马力无以为继的时候,就是他们胜利的时候,但这个代价可能会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随着灵夏铁骑不断的凿入慕容家骑兵军阵,灵夏骑兵的伤亡也开始逐渐增大,毕竟在数量之上,他们要少上许多,而面对两侧汹涌而来的游牧骑兵,就算穿着骑兵铠,也不可避免会受伤,毕竟他们穿的是轻甲,而不是全副武装的重铠。

两军的对撞持续了一分钟,尽管灵夏铁骑损失不小,但依旧被他们冲破了两倍以上骑兵的拦截,然而对于灵夏骑兵来说,真正的灾难才刚刚降临,冲出重围后,战马才跑出十几米,前方的战马却突然一声嘶叫的跌倒在地,而马上的骑兵也被巨大的惯性带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那士兵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

“陷马阵。”慕容承乾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看着前方不断有骑兵跌倒,地面上那被马蹄带起的草皮下方,是一个个碗口大小,只有一尺多深的陷马坑,密密麻麻,星罗棋布。

慕容恪的天赋技能,山川倒转,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改变地形的结构,每日限用三次,目前等级中级,可改变方圆五十米内的地形结构。

第二天赋技能:奇门术—星阵图,慕容恪夜晚参悟星象而领悟出来的阵法,暗藏天地玄妙。

可以说慕容恪掌握的能力很强大,山川倒转,可以改变地形,虽然影响范围不大,但在小型的战术战场上却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第二个能力,更是变态,而慕容恪不愧是一代名将,聪慧过人,将两个天赋技能融合在了一起,组成了眼前的星罗陷马阵,70%几率踏中陷坑,这个阵法几乎是骑兵的噩梦。

灵夏骑兵纷纷倒地,战马的马腿骨断裂声与战马嘶鸣组成了最凄惨的乐章,前方是数十米的宽的陷马坑阵,而后方是上万游牧骑兵的围堵,几乎任何的犹豫都会断绝这支骑兵。

耶律承乾的手下的一个骑兵卫长看到前方的情况,使劲一咬牙,对着身旁的士兵道:“牛老三,齐老四,咱们拼死也要挡住这些该死的草原胡虏,项老六,下马,带着都尉大人走过去,快,能走一个是一个。”

位于后方的灵夏铁骑纷纷掉转马头,对着冲上来的游牧骑兵悍不畏的堵了上去,而项英眼泪含泪的跳下战马,果决的对着亲兵队的士兵道:“将都尉大人请下来,我们走过去。”

“项英,你敢!”耶律承乾眼睛红润的大声喝道。

“都尉大人,项英得罪了,只要你能逃出去,咱们北大营的骑兵才有重建的机会,咱们兄弟就算死也值了,给我上。”项英说着一挥手,十几个士兵扑向了耶律承乾。

灵夏骑兵的突然反击,让蜂拥而上的慕容骑兵立刻陷入混战之中,而耶律承乾也被手下强行的带走,陷马坑对于骑兵是死地般的存在,但对于下马的步兵和没有速度的战马来说,却没有一点危险,然而这五十米的路程,此时却好似一年那般漫长,每一秒都会人战死,失去了冲锋速度,没有人数上的优势的灵夏铁骑完全陷入了游牧骑兵的包围之中,在人数上的优势下,武器的优势被削减到最小,然而这些灵夏骑兵的死亡却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耶律承乾和六百余骑兵逃出了陷马阵。

“将军!要追击么?”看着狼狈而逃的几百骑,慕容达颜问道。

“算了,快速清理残敌,换上灵夏的铠甲,兵刃,我们去湖西大镇。”慕容恪目光悠远的望着远去的几百骑,心里却是长叹口气,灵夏骑兵所表现出来的英勇善战,临机决断,甚至是将士断臂,都让他为之侧目,不知道慕容家与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为敌,究竟是对还是错。

就在慕容恪伏杀了灵夏近六千骑兵的时候,护粮军却让前来劫掠粮草的游牧骑兵没有吃到一点好处,以重甲步兵以及马车组成的一个个圆阵,就好似一块块坚固的磐石,面对数万游牧骑兵的不断冲击,却纹丝不动。

乞木扎所在的地方是最大的一个圆阵,光是重甲步兵就有三千余人,防御起来也最是轻松,站在一辆马车上,看着山呼海啸般不断拍打而来的游牧骑兵,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乌瓦,投枪准备,让他们看看我们重甲步兵的厉害。”

“是,都尉大人。”乌瓦是凌云山一个蛮族部落内的第一勇士,虽然与所有蛮族人一样,四肢发达,头脑有些转不过弯,但就连李志宇和蓝羽两个特种兵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脑子简单的家伙才是最合格的军人,头脑简单,一根筋,虽然很多东西绕不过弯,但交给他们的生存技能,格斗术这些用于战争的东西却学的飞快,而且这些人脑袋里东西少,灌输思想也很容易,对于夏羽这个给了他们以前想也没有想过的生活的王,忠诚已经印在他们的心底,而蛮人一旦认准的事情哪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这样绝对忠诚,强悍的军队怕是任何人都奢望得到的。

山蛮战士天生臂力过人,各个都是射箭的好手,不过投枪却是远比弓箭更加可怕的武器,经过数次的改良,灵夏的投枪也从最初的狼牙倒刺铁头,木柄改为全精铁制造,前端采用星尖箭头,拥有四道倒刺,而在凹处则有四条血槽,前端比尾端要粗上一寸左右,可以在自由落体的时候,拥有更快的速度,枪头使用了血钢,具有裂甲效果,投枪长四尺三寸,重量五斤上下,加上专门制造的投枪袋,一个士兵可佩戴五把投枪。

重甲步兵军,按照用途不同,分为盾,长戈,投枪弓弩三种,至于为什么不全部装备,因为重甲步兵的铠甲就有八十斤上下,如果加上各种武器,每一个人的负重都将达到上百斤,一面重盾就有三十多斤,全精铁打造,一个两丈长的戈分量也不比这个轻,如果全装备,一个士兵负重就达到两百斤,虽然山蛮力气大,但也不可能应付的过来。

“投枪,准备,投掷。”乌瓦的声音在喊杀声,战马嘶声中依旧那般洪亮,一千投枪手从身前插在地面上的投枪拿起,随着命令的下达,上千道投枪尖啸着飞射入天空之中。

抬头望去,那全精铁打造的投枪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寒芒,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达到临界点,开始向下垂落,投枪前端略粗,尾端细了一圈,就好似炸弹一般,受到空中气流的影响很小,速度也更快,而十字星尖头在划破空气时,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啸之声,噗噗噗,听到那尖锐的声音抬起头望向天空的游牧骑兵惊骇的看着一片密集的乌云覆盖而来,几乎,没有给他们惨叫的机会,那尖锐的枪尖就撕破了他们身上那脆弱的防御,从身体内穿过,死死的钉在地面上,鲜血顺着那光滑的投枪枪身流下。

死亡之地,投枪雨下,顿时没有任何一点生命的存在,包括战马也被投枪穿透出无数的窟窿,鲜血横流,一阵投枪直接杀死了三百以上的骑兵,密集的冲锋阵上出现了一块血色的空隙。

两声鹰啸突然在天空中响起,慕容忠抬起头看着那盘旋的鹰隼,对着发动冲锋的骑兵命令道:“停止冲锋,撤退。”慕容忠没有丝毫的犹豫,天空中的鹰隼正是慕容达颜的雪白海东青,而两声鹰啼也是事先约定好的撤退信号,四周埋伏的灵夏骑兵已经来了。

慕容忠带着七千多骑兵几乎没有一丝的纠缠,直接往东面撤退,不到半个时辰的冲锋中,死伤两千多人,却没有将那个只有不到两千人的圆阵冲喜爱来,慕容忠虽然有些不甘,但对于慕容恪的命令他是不敢有一点的违抗。

就在匈奴人和察哈尔部的骑兵依旧为了那成堆的粮食发狂的时候,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友军慕容家的骑兵已经缓缓的撤离,而如果从天空俯瞰,就会发现,至少有四路灵夏骑兵已经距离粮队不足三五里的路程,转瞬即到。

不过灵夏此次却是安排了六路骑兵伏兵,分别为一万多人到五千多人不等,总人马五万四千人,集合了灵夏目前全部的精锐骑兵,不过六路之中,一路被吃掉,只余下五路,但如今却只有四路到达。

天横山南麓密林带,薛明达是距离被攻击粮队地点最近的一路,只有不到二十里路程,骑兵两刻即到,所以薛明达为了等待其他各路骑兵,以免自己过早到达,所以等了两刻钟的时间才准备出发,然而就是这多等的两刻钟时间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数。

慕容皝抽派出的两万慕容家的精锐骑兵绕了一个大圈子,躲过了灵夏斥候的侦查,顺着天横山西麓南下,而薛明达晚出发半个小时,正巧碰到了这支骑兵,由于是偷偷南下的游牧骑兵,所以游牧骑兵的斥候并没有派出太多的斥候,这才没有发现躲在密林之中的薛明达一行。

薛明达用手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如果他没有等上半个小时就出发,那么当他与游牧骑兵绞杀一团的时候,这支骑兵突然从后方杀出,那他的这一万骑兵面对数万草原骑兵的前后夹攻,就算不会全军覆没,也会重创,要知道半个小时之内,他将是孤军奋战,至少要等半个小时才会有其他伏兵到达,而突然多出两万游牧骑兵,也将彻底改变两军的实力对比,让一场可能大胜的围杀,变成势均力敌的对战,而结果,很可能会是两败俱伤,就算灵夏军最后占据优势,惨胜,但最后的结局也绝对是大败,因为灵夏在湖西走廊五大营,能抽调出的骑兵只有这五万余人,损失了就没有了,而草原联军损失五万人,不过损失总体实力的五分之一,依旧牢牢的占据着整个战场的主动。

薛明达已经不敢多想,不过幸好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他在为他的好运气庆幸的同时,也快速的做出了决断,这两万游牧骑兵是万万不能放过去的,没有他这一万骑兵,灵夏还有一万重甲步兵,四万多铁骑,依仗着兵尖甲利,依旧有很大的把握大胜,而如果多出这两万游牧骑兵,那足以扭转战局,很可能会让游牧骑兵得以脱逃,让之前的布置功亏一篑,薛明达没有犹豫,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道:“全军准备出击,将这支骑兵给我拦下来,另外派出斥候,联系其他各路骑兵,将我们这里的情况告之。”

慕容皝派出的两万精锐骑兵,带领着是手下的一员虎将,慕容云,慕容云是除了慕容垂,慕容恪之外的慕容家的后起之秀,年纪轻轻就深的慕容廆的器重,此番更是被慕容皝委以重任,然而慕容云似乎运气并不算太好,第一次独自领兵就碰到了埋伏,是的,至少他认为这是埋伏。

薛明达出击的时机把握的很好,直接攻击慕容骑兵的中部,而薛明达并没有猛撞的直接冲锋,在林内,薛明达派出上千人,四处的摇旗呐喊,惊飞无数的落鸟,作足了架势,摆出一副埋伏重兵的姿态,而另一方面,数千骑兵蜂拥而出,气势逼人。

慕容云虽然颇有才华,深的慕容家赏识,但毕竟年纪不大,虽然经历过不少战斗,但却都不是主将,慕容云就好比是马谡,纸上谈兵厉害,但在实战上,却差了一筹,看到山呼海啸一般的伏兵,慕容云立刻就慌乱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当他手下的万夫长慕容冉来到他身边在,让他镇定下来,组织人马反击的时候,在薛明达那几乎狂野的攻势下,慕容家的骑兵已经被一分为二,士气也为之一落。

薛明达得势不饶人,他知道一旦让慕容家的骑兵重新聚拢起来,倒霉的就将是他了,趁着慕容家的骑兵军心大乱之际,击溃一部,这样才能占据主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薛明达目的明确,在这种短兵接触上,装备精良的灵夏骑兵自然在短时间内就占据了上风,而且有逐步扩大优势的趋势,而相反,由于主将没有及时作出反应,导致前后被一分而二,各自为战的慕容家骑兵则混乱一片,一时间陷入苦战之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棋差一招

第二百四十五章

棋差一招

四月的天空,风轻云淡,淡淡的微风带着浓烈的血腥味道传到很远,通往湖口原的驰道之上,那用糯米合着黄土而成的驰道被鲜血浸润成了暗红色,喊杀声,兵器交击声响彻天地,数里可闻,而在远处的绿浪波纹之中,一道黑色粗线越来越浓。

地面再次的颤抖着,位于后方的游牧骑兵纷纷回过头,望向远处的天边,渐渐的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惊骇:“骑兵,是灵夏的骑兵。”一个声音大声的吼了起来,然而他的声音还没有传出就被那数万人的喊杀生所掩盖,注意到后方情况的游牧骑兵并不多。

正在猛烈的冲击着重甲步兵方阵的其他游牧骑兵此时已经在鲜血的刺激下,失去了冷静的头脑,双眼血红的只有杀戮的念头,这是生死的战场,只有你死我活,没有其他的选择,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冲锋,丢下多少尸体,那道钢铁堡垒都纹丝不动,那长达两丈的长戈就好像死亡收割机,不断的夺取着靠上近前的人的生命。

陈亮自从投奔了灵夏之后,南征北战也算是参加了不少,不过却少有战功,当然这里也是跟他自身能力有关,作为一个后世的现代人,虽然他已经熟悉了这种刀头舔血的冷兵器战争,但比起古人差了许多的身体,却让他资质有限,陈亮很有自知之明,他能够上位,主要是因为他是灵夏的老人,本来陈亮也不打算争什么,以他的能力混到眼下这个位置已经是顶天了,不过随着灵夏内部可能的兵部改制,陈亮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灵夏内部已经有军政分家的苗头,最新的军规上划分战利品的分成模式,让兵部拥有了独立的财权,也按照他所想,上面那位同样来自一个时代的人很可能会采用现代兵制,在兵部设立后勤装备,参谋等机构,将军带兵,兵部着掌控粮饷,后勤以及管理军用基金和产业,这样既然避免出现拥兵自重的情况,也可以避免因为过于打压武将,而导致武备不兴。

他打仗不是一把好手,但打理后勤却绝对能胜任,他本身就是管理出身,对于数字十分的敏感,加上他曾经管理过后勤,对后勤体系有一定的了解,而如果按照这种改革,后勤体系将占据一个十分重要的地位,他完全可以在这里发挥自己的能力,有了奔头的陈亮自然也有了更多的想法,而作为他的最后一战,陈亮也打算为自己的武将历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说起来这种血腥的冷兵器战场,他还真的有点难以适应。

陈亮的伏兵算是第一波到达的,数量足有八千人,虽然相比较起眼前的近三万游牧骑兵来,数目少了许多,但他的出现却极大的提升了灵夏军的士气,而八千骑兵从游牧骑兵后方横插一杠子,顿时打乱了游牧骑兵的攻势,战场从一攻,一守变的有些混乱起来。

不过这并不能让察哈尔部和匈奴人放弃即将到手的粮食,察哈尔部的一个万夫长黎木尔翰组织兵马挡了上去,而另外两个万人继续抓紧攻势,然而这种不明智的纠缠让他们彻底的丧失了逃离的最后机会。

相距陈亮不久,另一路伏兵也尽数杀到,灵夏骑兵数目攀升到一万五万余人,从另一个方向冲入游牧骑兵的军阵之中,这一搅和,两军人马顿时纠缠在一起,此时,就算察哈尔部和匈奴人想要离开,也没有那么容易了,纠缠在一起的两军根本就打的乱成一团,就好像是一团乱麻一般,想要分开哪有那般简单。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到两刻钟,陆续又有两路兵马杀到,顿时灵夏军的兵马反而倍数游牧骑兵,黎木尔翰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杀到察别里的身边,大声的道:“快集合兵马突围,我们被包围了,那些该死的慕容家的人都哪里去了。”

“慕容家的人早就见势不妙跑掉了,如今只剩下我们和匈奴人了,我们向哪边冲出去。”

“南面,他们从这个方向过来的,只要从过去就能突围出去,走。”

战场上局势发展让人有着眼花缭乱,本来预计会有五万以上的游牧骑兵,但却只有不到三万人,数量最多的慕容家的骑兵却率先离开,而灵夏一方此次却是调派了五万多精锐,薛明达的一万人在北面与慕容家的两万精锐纠缠在一起,耶律承乾手下只余不到千人,但依旧有三万五千多人,

加上一万重甲步兵,四万多灵夏军与两万多游牧骑兵绞杀在一起,游牧骑兵本身就没有装备和武器上的优势,如今又被优势的灵夏军包围,顿时陷入苦战,黎木尔翰和察别里见势不妙,立刻拉拢周边的人马突围,而似乎是有意的,两人的突围十分顺利,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击。

而余下的两万多游牧骑兵很快就被分割包围,然后一点点的被蚕食,失去了主将的游牧骑兵在数次突围失败之后,终于丧失了最后的斗志,陆续投降,整个伏击战从开始到各路伏兵杀到,最后击败游牧骑兵,持续了两个半个时辰,歼灭近三万五千游牧骑兵,自身损失不过万人,可以说是一场大胜。

耶律承乾的几百人来到伏击地点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结束,见到陈亮,张冰,段风三人,可谓是苦笑连连,将自己的遭遇对三人说了一遍,三人都是微微一惊:“一万多骑兵在二十多里外伏击了你,如果没弄错的话,应该是慕容家的骑兵,刚才我还在想,怎么战场上没有慕容家骑兵的踪迹。”

“不过这慕容家的骑兵怎么会识破我们的计划,听耶律兄所说,似乎并不是一个巧合,对方显然都已经布置好了,可是对方怎么会知道你走那条路,而且听护卫军所说,我们来之前大概五分钟,一支万人的慕容家的骑兵突然停止了攻势,快速的撤离,丢下另外三万人马肚子离开,这似乎并不都是巧合吧。”张冰沉吟的道。

“好像这次出动了六路人马,除了我们四人之外,还有西大营的兵马没到,难道西大营的骑兵也受到伏击了。”段风这么一提,几人这才注意到,除了他们四个大营的人马外,西大营的一万骑兵也没有出现,响起慕容家离开的近一万骑兵,难道…。

“报,西大营骑兵都尉派人过来,说有要事禀告。”一个亲兵快速的走到近前,对着几个人道。

“赶紧让人过来。”陈亮看着数米外,被拦下的一个士兵,连忙让人过来,追问道:“西大营的骑兵也遇到伏击了。”

“回几位大人,不是遇到伏击,而是正碰到一伙南下的慕容家的骑兵,足有两万人,都尉大人已经带着兵马拦截,以免影响到这边的战斗,小人之前一直在周围,不敢靠近,如今战事已经结束,还请各位大人速发兵马北上援助我家都尉。”

“怎么不早说,他妈的,这慕容家的人真他妈的鬼,赶紧上马,我们到北面支援,希望你家都尉还挡得住。”陈亮也是急的直骂娘,这次歼灭三万多草原骑兵,自身战死不足四千,算上受了些重伤的士兵也不过近万余人,可谓是大胜,但是耶律承乾六千余人马,死伤殆尽,只有不到千人跑了出来,这一下死伤就达到了一万五千余人,如果薛明达的一万人在出点上马事,这次就不是大胜而是惨胜了,而且很可能因为损失两万多骑兵,让灵夏彻底失去了主动,只能被动挨打。

薛明达的日子说不上好过,但也支撑的住,他的果断出击,以及疑兵之计确实发挥了一些效果,在初期扰乱了慕容家骑兵的军心,然后摆出强势的架势,一下就将混乱的慕容家骑兵一分而二,然而趁着慕容家骑兵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趁势追击,击溃了一部分骑兵,虽然减轻了一部分压力,但也让慕容家的人有了时间布置反击,本来在人数就不占优,这下一纠缠,两军顿时混战在了一起。

慕容家的骑兵虽然装备在游牧骑兵中算是优良,但比起灵夏骑兵还有一些差距,加上薛明达先击溃了一部分,让慕容家的骑兵人数优势并不是那么明显,所以两军也陷入了僵持,短时间内谁也无法吞掉对方。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上处于劣势的灵夏骑兵还是渐渐落入下风,毕竟灵夏骑兵的装备优势不是太明显,而随着那些被击溃的慕容家骑兵在低级军官的组织下,又杀了回来,顿时天平开始向慕容家倾斜,而薛明达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各路伏兵能快点结束那边的战斗,前来支援。

缠斗持续了一个半时辰,太阳西斜,红霞布满了西方的天空,薛明达手下的骑兵只剩下不到五千多人时,姗姗来迟的灵夏各路骑兵终于赶到,近两万灵夏铁骑的加入,让战场的天平立刻倾斜了过来,慕容云在数百亲卫的护卫下只身败逃,两万精锐骑兵战死近万,溃逃数千,俘虏数千人,不过此战后,西大营的一个骑兵军也被打了个半残,统计下得失,虽然杀伤杀死游牧骑兵五万余人,但自身损失也达到了两万人,轻伤不计其数,而随着几位都尉聚在一起,几人都有点疑惑了,这支两万人的骑兵显然不会是拦截耶律承乾,并在伏击战场上离开的那一拨,那么消失的近两万慕容骑兵哪里去了。

湖西大镇,东大营副总管,都尉张枫坐镇在这里,在黄昏的时候,四千余身着灵夏制式铠甲的慕容骑兵出现在镇外,守卫城门的只有部分是东大营的士兵,大部分依旧是城卫兵,西门的守将,只是一个小校尉,手下有五百多城卫兵。

慕容恪来到墙下,对着镇墙上头大声的道:“打开城门,我乃是北大营骑兵都尉。”

那城门校尉哪里认得北大营骑兵校尉是谁,不过看他们身上的铠甲,应该错不了,而且个个身上都带着伤,今天出城的时候听说要伏击那些草原胡子,难道已经解决了,这些人可不是他一个二线的校尉能得罪的主,连忙点头笑着道:“都尉大人稍等,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校尉大人,难道不用看手令兵符么。”一个士兵上前道。

“看个屁,难道还有人敢装扮灵夏军不成,再说这好几千人,一看就是刚杀完人的,血煞重着呢?你敢去惹,别愣着了了,赶紧把大门打开,另外派人去通知张都尉,也好有个准备。”

吱嘎,湖西镇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越来越大,慕容恪看着虚张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催马上前:“杀进去,冲。”来到城门洞口,慕容恪拿出腰刀,好似一只大灰狼一般露出了锋利的爪子。

镇衙,张枫正和王劲军对弈,一个士兵突然走进来,道:“县尊大人,都尉大人,北大营骑兵都尉带领数千兵马在城下,我们校尉让我来通知两位。”

张枫动作当即就顿了一下,侧过脸,看着那士兵道:“北大营骑兵都尉,那就是耶律承乾了,他怎么会来湖西镇来,就算战斗结束了,也应该回归北大营啊!”

王劲军也是愣了一下,道:“会不会是另有任务。”

张枫将棋子落下,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个耶律承乾也是棋中高手,我曾跟他对弈过几盘,棋力可在我之上,王县令可与他对战几局。”

两人说着走出大堂,然后才进院子,就听到城门口传来一阵喊杀声,两人面面相觑,这时一个小校尉冲了进来,道:“都尉大人,县令大人快走,城门被破,游牧骑兵打进镇内,咱们的兵马已经阻挡不住了。”

张枫立刻就想到这是敌人的诈门之计,一拍额头道:“来人,护送王县令从东门离开。”

“慢着,快带一队人马随我去府库,将户籍文书,县志等取走,这些东西可丢不得。”王劲军虽然吃惊,但脸上却平静如水的道。

“还不快去,我去调集人马,尽可能的拖延一些时间,哎。”

张枫说着大步流星的冲出院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离间计

第二百四十六章

离间计

在湖西大镇内,夏羽在离开的时候,专门分给张枫三个营的兵马以协助防守湖西大镇,因为湖西大镇位于湖口原后方,周转辎重,粮草,十分重要,然而随着城门被破,慕容家四千骑兵却是长驱直入,快速的占据了主要街道,将分驻在各地的灵夏军分成数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灵夏一方显得措手不及,张枫的出现,虽然有效的联系到各处守军,并趁着对方立足未稳,抢占了部分街道,然而慕容家的骑兵并非只有四千人,从伏击地点撤退的近八千骑兵加上慕容恪手下的另外四千余人在城门失守的半个小时内陆续到达,湖西大镇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慕容氏对湖西走廊窥视良久,湖西大镇内的布局并瞒不了探子的耳目,所以慕容恪在打破城门之后,便带着两千兵马直奔官仓,而不是县衙,因为对于占领一个大镇,对于他们没有多少意义,而粮草才是他这次前来的目的。

慕容恪的果决,目的明确,也让他如愿以偿,尽管看守官仓的士兵有一个卫,但慕容家的骑兵来的太快了,大多数守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穿着灵夏骑兵制式装备的慕容骑兵就已经杀了上来,尽管有几个机敏的人跑去放火准备烧毁粮仓,但一切都显得晚了许多。

火还没有燃起,就被慕容恪带着人扑灭,不过慕容恪第一目标选择了官仓,兵力并不算多的骑兵已经无力在组成一路去攻击县衙,所以县衙内的官吏都得以幸存,王劲军在危机之下,还让人了户籍资料,县志,湖西县图,土地文契,账簿等等重要的文件这才在上百士兵的护卫下离开镇衙,退往西门。

随着慕容骑兵不断的增援,张枫也无法力挽狂澜,只能带着三千余汇聚起来的残兵败退,向东面的鹿鸣镇退去,另一方面派出骑兵向大营汇报湖西的情报。

灵夏军十里连营,中央大帐,帐内的气氛略显压抑,夏羽沉吟了口气,打破了沉静的道:“想必大家都了解到情况了,虽然我们成功的歼灭了近五万草原骑兵,然而却也损失了至少两万精锐铁骑,如今湖西大镇被破,虽然镇内大部分粮草都已经运送到大营之中,但镇内依旧有粮草近十万担,以不到两万骑兵怕是很难运送如此多的粮草,不过少说也能运送二三万担,有了这批粮食,草原联盟的粮食危机也暂时可解,我们想要在四月结束战争的打算变的不在可能,咱们之前既定的策略也需要变更了。”

本来灵夏采用的就是坚壁清野,以大军牵制敌军主力,利用草原联军粮草不济的弱点来拖垮对方,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意图,只要草原联军撤退,那么接下来,灵夏就可以软硬兼施,大打经济牌,分化拉拢,以胡攻胡,然而慕容恪的惊艳表现,却让灵夏的既定策略变的遥遥无期,长时间的战争状态,消耗巨大,就算夏羽耗的起,但也会元气大伤,在四周危机重重的环境下,任何的虚弱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这次大帐会议,夏羽将全部都尉以上的武将和谋士都找了来,可以说是灵夏军文武集体亮相,陈亮听到夏羽的沉吟,不象其他的武将都在思考该如何答话,而是将自己遇到的几点疑惑说了出来:“有几点我有点奇怪,为了这次埋伏,我们准备的时候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大营内也是外松内紧,而且我们是利用夜色和各种巡逻任务用数天时间来布局,就算是探子发出的消息,对方得知我们可能会埋伏,但根据耶律都尉所说,慕容家的一万五千骑兵几乎在等在他们去前进的道路上,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这就让人很奇怪了,我们几路人马集合地点都是临时决定的,不可能被探子得知,还有,在匈奴人,蒙古人和鲜卑人一同攻打运粮队的时候,慕容家的那一路人马却在我们各路伏兵到达前的几分钟内走的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按理说,面对那数百大车白花花的粮草,急需粮草的他们,不可能只因为丢下不到两千人就调转马头,而且还是丢下另外两路人马撤退,这似乎是否太过巧合了,当然我这不是怀疑耶律都尉,只是这其中的关键如果我们不搞清楚,我们就去进行下一步,很可能还会面临今日的情况。”

陈亮的话一说出口,顿时在大营内引起一片议论声,陈亮说这些话,对耶律承乾可以说非常不利,毕竟从湖西传来的消息上看,慕容家是利用耶律承乾手下骑兵的装备蒙混过关,骗开的城门,而在事先,都是各路骑兵都尉临机确定的集合地点,汇拢各路小批的骑兵,可以说为了做到隐蔽,灵夏费了很大的功夫,花了数天时间来布下这个局,而耶律承乾的手下兵马被围杀,随后湖西大镇与其失守也有间接的

关系,众人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耶律承乾。

耶律承乾也注意到了四周的目光,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站起身,对着夏羽抱拳道:“主公,我耶律承乾虽然是大金降将,但承蒙主公不弃,并受总管大人的看重,身居行营副总管,领骑兵都尉,对此感激涕零,此次损兵折将,我耶律承乾无话可说,甘受惩罚,不过说我耶律承乾背主求荣,那我万万不可苟同。”

夏羽看耶律承乾有些激动,挥手道:“我相信耶律都尉不会那么不智,背弃我灵夏大好的前程,去投奔几个连吃饭都成问题的草原部落,不过这里面确实有些蹊跷,耶律都尉能否将当时的情况仔细的说一说。”

“谢主公信任。”耶律承乾连忙躬身,道:“当时,我和属下隐藏在距离主驰道大约四十余里外的一个荒废的大村内,在四周派出了不少的斥候,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听到响箭的声音后,我就立刻向粮队发射信号的位置前进,然而就在距离粮队不出十余里的一片小树林外,我们才绕过林子边缘,前方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草原骑兵,随后我就带着士兵强行冲了过去,然而没想到在后方,对方布置了一个很玄妙的陷马阵,显然是精心准备的,我们的骑兵一踏入其中就纷纷倒地,不是属下贪生怕死,而是属下的几个卫长为让属下离开,拼死挡住慕容家的骑兵,属下发誓要重建骑军,为他们报仇雪恨,这才狼狈而回。”

“难道沿途就没有一点的反常之处么?能够这么准确的获悉你们的行军路线,并作出安排,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说句冒昧的话,各路伏兵所选的行进路线都是临时而定,也就是说是耶律都尉临时选择的,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也难不去怀疑啊!”一旁的田丰深思的问道。

耶律承乾也是郁闷至极,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耶律承乾反复想了想当日的事情,最后苦笑的摇了摇头道:“田军师,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路线是临时选择的,而且一路上我们都是快马行进,就算对方有斥候提前发现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做出布置,何况那巨大的陷马阵,没有半日之功是无法布置出来的。”

耶律承乾苦笑着,不过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一道白色的影子来:“不过,有一点倒是挺奇怪的,不知道算不算。”

“哦,说说看!”夏羽倒是想看看他找出什么解释来将自己的责任摘除掉,虽然他不相信有人会傻的放弃大好前程,但世界本身就是没有绝对的事情不是吗?

耶律承乾道:“在村内驻扎的时候,天空中就有一只鹰隼始终徘徊在我们上空,当时几个属下的卫长还聊来着,说是天空上的那只鹰隼不是普通的鹰,而是极品海东青,可是一只灵鸟,后来我们赶着去伏击粮队,这只鹰也一直在我们上方飞行。”耶律承乾越说越觉得没底,说道最后声音也越来越弱。

而就在这时,作为夏羽贴身近卫的乞木扎也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王,说到鹰,似乎在那些慕容家的鲜卑骑兵离开前,天空中似乎有两声鹰啼,当时那尖锐的鹰啼十分响亮,所以在万军厮杀声中仍然听的真切,好像是鹰啼之后,那一万鲜卑骑兵就立刻脱离,向西而去了。”

“鹰?”

“王,在我们蛮族里,有人懂得驯兽这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而且一些有灵性的飞禽如果精心训练,完全可以用来侦查敌情,或许鲜卑人就是利用这个才识破了我们的计划,伏击了耶律都尉。”

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接下去的脉络自然越发的清晰,这时一直闭言不发的徐茂公突然站起身,由于是新投,所以很多时候,徐茂公都是在用眼睛看,耳朵听,很少发表言论,此时他却站起身,对着夏羽一礼道:“主公,蛮人,胡人训练猛禽在古书中也有记载,如果是如此,一切也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的计划虽然能瞒得了斥候和探子的耳目,让对方无法猜测到我们的具体布置,但却瞒不过天上的眼睛,而从各路人马的分布情况来看,耶律都尉的一路骑兵正处于最东面的一路,而且人马数量不算多,也不算少,既然对方提前知晓了我们的布置,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围杀一路伏兵,然后伪装成我军前去诈城。”

“可是鲜卑慕容家既然早就发现了我们的目的和行踪,那为什么还要强行的劫掠运粮队,而且在撤离的时候,却不通知匈奴人和蒙古人,如果有匈奴人和蒙古人一起,以他们手上的马匹数量,至少可以多运三五万担粮草。”夏羽也有些不解的道。

徐茂公却是淡淡一笑,不答反问,看向薛仁贵道:“薛总管最早驻扎湖口原,大大小小经历了十数战,想必对对面的草原联军最是了解,薛总管应该知道这次草原联军三部兵马的组成和近日来三部的损失。”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虽然不具体,但却有一个大概数字,根据我们抓来的俘虏所说,草原三部联军中以鲜卑慕容家为最,出兵十五万人,而蒙古察哈尔部次之,有十万铁骑,最次的就是匈奴右谷蠡王,只有五万兵马,僵持这十数日,除去开始几日外,余下的时间里,三部的攻势并不算犀利,从士兵打扫战场,埋掉的尸体数量上看,鲜卑慕容家折损差不多两万三千余,察哈尔部也折损两万余人,匈奴人也差不多有一万五千余人,这个数字只是保守估计,或许还有一些受重伤不治死亡,这个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徐茂公听了笑了笑,道:“想必大家都听到了,蒙古人有十万人,战死两万人,如今在后方又折损了两万,也就是剩下六万人,而匈奴人本身就只有五万人,战死一万五千多人,现在又死了一万人,也就只剩下两万余人,而鲜卑慕容家,本身就兵马众多,有十五万,战死数目最多有三万,但这次后方大战却损失不超过万人,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慕容家派出一支两万人的骑兵南下,而正巧被我们碰到,并截杀了大部分,那鲜卑慕容氏的兵马至少有十一万,而且还拥有了大批的粮草,我想这其中的关窍大家都应该清楚,草原三部虽然联军南下,但内部却并非一条心,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从中离间,将慕容家的狼子野心揭露出来,我想蒙古人和匈奴人也不会是甘心被吞并的主,只要巧妙的周旋,非但可以大破草原联军,或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夏羽抬起头看着徐茂公:“离间计,徐军师可是有计划了。”

其后数日,灵夏军再次的偃旗息鼓,龟缩在大营之内,而湖西大镇在失守一日后,也再次回到了灵夏的手中,不过除了被带走的粮草外,慕容恪还放火烧了官仓,一时间,湖西大镇上空笼罩着一片黑云,加上春风正劲,虽然最后扑灭了大火,但湖西大镇却是被烧毁了半城,心疼的王劲军直跳脚,毕竟这湖西大镇马上就要晋阶城级,关键时刻来这么一下,估计没有几个月恢复不了。

慕容恪携带粮草回归了联军大营,并带回了两万五千担粮草,而这些粮食加上所剩下的牛羊,足够二十万人吃上十余日,不过慕容家此番组建联军真是只是为了南下抢掠粮食么,鲜卑慕容家仰慕汉人文化,对汉人十分敬重,所以领地内实行半耕半牧的模式,比起单纯的游牧,慕容家已经脱离了传统的游牧方式,除了部分族人仍然以游牧为主,但也有一部分在草原上筑城开荒,所以慕容家虽然也有些困难,但并非不能支撑,只要熬过四五月,两个月的粮食足以缓解粮食所带来的危机。

不过慕容家上下各个都是狼子野心,不甘蛰伏,而慕容廆更是想出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南下劫掠粮草,如果成功,则可以有多余的粮草来充实粮库,壮大部落,如果失败,也可以借机消耗另外两个势力的实力,为慕容家接下来的扩张打下基础,不过慕容皝的运气并不怎么好,慕容恪就是按照这个核心葬送了匈奴和蒙古人三万余骑兵,本来借此慕容家的力量在联军中从拥有一半的军事实力,变成拥有六成以上的实力,在联军中占据绝对优势,但慕容云的惨败却让三个部落的实力对比再次相对平衡,慕容家依旧占据着不明显的优势。

虽然慕容家将这次劫掠来的粮草分给了两个部落不少,但两个部落的人马损失殆尽,只有慕容家的骑兵回来近两万人,虽然慕容家同样损失不小,但在两个部落族长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灵夏大营安静如常,然而草原联军内部却是心生间隙,连带着这几日攻打的力度也减轻了不少,尤其是当一些不好的流言在军内传播,更是加剧了这种裂痕,怀疑就好像是一种毒药,如果疑心一起,那么很快,一切在他们的眼中都值得怀疑。

四月二十五日,随着几日的表面平静,徐茂公终于打算在火上浇点油,让这个裂纹再次扩大一些,夜,风徐徐吹拂,匈奴大营,作为三大势力中最弱小的一个,随着兵马萎缩一半以上,匈奴人在联军中的发言权也越来越弱,伊利扎本身就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主,这几日在联军大营中可是颇受鲜卑慕容家的气,脸上可谓是难看之极。

匈奴大营位于联军的左翼,毗邻慕容家的中军,虽然三家是联军,但也保持着独立性,大营虽然连在一起,却不准许另外两个部落的人随意进出,徐茂公带着几十人,趁着夜色来到匈奴大营外。

伊利扎听到是灵夏来使,就直接回绝,不过伊利扎身侧却有一个狡诈的汉人狗头军师,吴双,自认才华高绝,智谋天下无双,吴双此人其貌不扬,但肚子里却有些墨水,而且善于察言观色,伊利扎对其十分信任:“谷蠡王,灵夏派来使者,定然是想要拉拢大王,如今鲜卑人越发的得寸进尺,不将大王放在眼中,不如看看灵夏人说些什么,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伊利扎听言,也点了点头,遂叫人放行,匈奴大帐,徐茂公一身儒雅装扮,看到谷蠡王伊利扎依旧高傲的站立,只是略微弯了下身,道:“鄙人灵夏特使,徐世绩,今日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拜会大匈奴右谷蠡王。”

伊利扎冷哼一声,对着大帐外,大喝一声道:“来人啊!给我将此人捆绑起来,你难道不知道你我两军正处于交战状态,妄图前来我大营蛊惑军心,拉下去,砍了。”

顿时从帐外冲进十余个大汉,上前就搀住徐茂公,徐茂公也不挣扎,任由几个粗鲁的士兵捆绑,哈哈大笑道:“可笑谷蠡王时日将近,我先到下面备好酒菜,等着谷蠡王大驾。”

吴双看着徐茂公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脸色,连忙上前挡住几个士兵,一脸笑意的道:“都是误会,误会,你们还不下去,大王,且消消怒气,这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听灵夏使者说些什么,再做决定不迟。”

伊利扎之所以虚张声势,只不过是想吓吓徐茂公而已,但没想到徐茂公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伊利扎只能嗯哼的坐了下来,道:“哼,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话说,如果不能说服我,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徐茂公却是浅浅一笑道:“以谷蠡王之智慧,我怎么好在谷蠡王面前班门弄斧,只不过此番前来,送上我灵夏的一点心意而已,来人,抬上来。”徐茂公说着对着身后喊了一嗓子,顿时四十个壮汉抬着二十个大木箱子陆续走了进来。

二十个箱子排成四排,整齐的放置在大帐之内,徐茂公对着几个士兵点了点头,几个士兵将大箱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顿时大帐内珠光宝气,金光,银光闪烁,徐茂公看着帐内两人的神色,心下一笑,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的道:“这些都是我家主公的一点心意,还望谷蠡王笑纳。”

伊利扎收敛神色,嗯哼一声道:“你以为用这点金银就能打动本王么?”

徐茂公却是一笑,道:“大匈奴的谷蠡王怎么会在乎这点金银,不过鄙人还是有个问题想问。”徐茂公知道眼前这个吴双似乎有着不轻的分量,尤其是对方那双贪婪的眼神,徐茂公悄无声息的对着吴双使了个眼神,那意思是只要你能帮忙,金银都是小事。

吴双本来就是察言观色的主,看到徐茂公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帮腔道:“不知道贵使有什么要问。”

第二百四十七章 纵观全局

第二百四十七章

纵观全局

徐茂公目光入慧的道:“谷蠡王此番出兵所为何?”

伊利扎依旧一脸蛮横的道:“还以为你有何要问,去岁草原雪灾,虽然我大匈奴部落情况不甚严重,但按照我等部族习惯,往往会打打草谷,以充不足,不过是惯例而已。”

徐茂公却是浅笑一声,目光不依不饶的看着伊利扎,一脸的不相信的道:“看来谷蠡王所说与我灵夏了解的倒有些出入,本来我家主公还想用互市交易的条件劝谷蠡王退兵,现在看来倒有些多余了。”

吴双听到徐茂公说互市,也是心神一动,道:“互市,不会只是一个攒头吧!”

徐茂公呵呵一笑,道:“我灵夏素来与北方草原部落交好,与数个大中部落建立了互市交易,交易的货物从粮食,盐巴,布帛,丝绸,瓷器,铁器,甚至包括武器都属于交易范畴,而且价格绝对公道,如果谷蠡王不信的话,尽可以去额木达等部落查探,徐某但有一句虚言,就算舍了这个脑袋又如何?”

“那我们需要用什么货物交易。”谷蠡王沉吟了片刻,灵夏开出的互市提议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汉人对于草原游牧民族就算互市也会对铁器,粮食等严格管制,而且哄抬物价,欺压市场,游牧民族从市场上得不到想要的货物,所以只能出兵打草谷,说白了就是买卖不成,就只能强抢。

徐茂公也不着急:“难道谷蠡王不打算给徐某一个座位么!”

“呵呵。”谷蠡王一愣,但随即笑了起来,道:“坐,让侍卫送上最鲜美的烤羊羔。”

灵夏使者来到匈奴大帐的消息很快就被慕容皝得知,慕容皝听后,不由地的冷笑一声:“正愁没有机会吞掉他们,派人严密注意匈奴人的动静,让左翼的慕容霸随时做好准备。”

而同一时间,在大凌河西的向阳李家,也上演着一场劝降的戏目,不过主角换成了大燕,大燕国雄霸锦西走廊的位置,四周多山地,然而靠近海面的狭长地带却是沃野千里,燕国系数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燕,而此时的燕国候正是燕昭王姬职,手下大将乐毅更是顶级名将级别的人物。

燕居于锦西走廊,东接凌河西面群山,北面有强敌大辽,西面则是另一个强大的诸侯三国时期的幽州刺史,公孙赞,燕王朝被三面强敌压制在锦溪走廊这片狭长的土地上,严重缺乏战略纵深,为此与大辽打了两年,以扩展北面的空间,然而燕国有乐毅,大辽却同样有着名将韩德让,耶律斜轸,两年大战,燕,辽谁都没有讨到多少好处,而长期的战争却让两个诸侯势力内部不稳,百姓苦不堪言,不得已,燕辽在武圣关签订了燕辽条约,暂时休战,以恢复生机,以图再战。

燕,辽两国战罢,大燕的目光自然不会全都聚集在北方,而西面的公孙瓒同样不可小觑,手下战将赵云赵子龙和先登鞠义两人一马一步所向披靡,愣是让乐毅吃了几回憋,北面,西面都是死路,就唯有东面可行,东面虽然群山林立,易守难攻,却是小诸侯林立,实力不强,而且随着灵夏的兴起,乐毅也注意到了东面的威胁。

如今燕国北面,西面难以突破,如果东面在出现一个强敌,那么燕国可真是三面受敌,加上地形狭长,缺乏转圜空间,如果三国联兵,燕国就只有被肢解的份了,而如今东部群山之中,如果说势力分成十份,那灵夏已经占据七份,燕国只占据两份,可以说并不占据优势,一直以来燕国对东面都采取守势,利用大山险要锁住东面的诸侯西进,以全力对付北面的大辽,如今北面平息,东面就成了重点。

而在凌西群山各路诸侯中,靠近凌河的祖家以灭,连通大辽的罗家已经投入灵夏的怀抱,沐风原上的袁家是苟延残喘,段家则成为灵夏之臣,在南面的易,张两大势力则与大燕接壤,不过却有险要关隘切断,易守难攻,而唯一还没有倒向灵夏的就只有李家。

李家的向阳所处的位置就好像凌西群山的中心位置,东出沐风原,西连大燕东北,如果能得到李家投奔,那么大燕的触角就能探到沐风原,而如今灵夏正面对北方草原的威胁,本来能剿灭的袁家依旧固守六堡,在凌西之地只部署了不到五万人马,而且分散各地,只要李家投靠,那么大燕就能快速的占据沐风原,将灵夏在大凌河的势力一分两半,然后缓步蚕食,以大河为界限,伺机东渡。

乐毅在机会上的把握十分准确,在灵夏无暇西顾的时候对李家进行了劝降,而劝降的则是曾在湖西走廊有过发展的乐天,乐天的命不象夏羽那般的好,可以说是一路磕磕碰碰,被人追的到处跑,在太平镇时,被多尔衮赶跑,好不容易占据了薛镇,却碰到了灵夏与巾帼镇之间的争霸,投奔巾帼镇后,没多久,巾帼镇就败象毕露,乐天携着巾帼十二女中的老十一长孙娴脱逃,过了巾帼镇后,就四处的漂泊,后来投奔了渤海人,但渤海人却是一群看着强大的矮子,雄霸广袤土地,十万兵马,居然被大金的完颜兀术弄的半死不活,差点被打到主镇,乐天只能再次收拾家眷西渡大凌河,辗转来到大燕。

到了大燕之后,乐天这才时来运转,日久生情的占有了长孙娴,然后又得大燕大将军乐毅宠信,从一个小什长成为一个领兵万人的将军,可以说是从地狱到达了天堂,而多番的磨难也让乐天更加的成熟,而这次他更是得乐毅信任前往向阳李家前来劝说。

之所以乐天会来,还是因为他与李穆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李穆是在领地内出游,惊了马,好巧不巧的差点撞了长孙娴,乐天救下了长孙娴,自己却是被战马撞飞了出去,于是在向阳呆了一段时间,长孙娴则与李穆的女儿李萧儿成了好姐妹,不过那时候乐天并不知道撞自己的人是李穆,而是在长孙娴对他敞开心扉后,两人结成秦晋之好这才得知,而有这一层关系,乐天自然要好加利用。

说起来也巧,乐天的到来正是李穆有些犹豫不定,左右摇摆,到底是投灵夏还是投大燕的时候,其实从心里面李穆是倾向投奔灵夏的,因为灵夏在凌河西面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很是侧目,而且他的领地东南连接沐风原,可以说想防守有些困难,一旦袁家覆灭,他就必须要做出选择,否则就会象袁,祖两家一样。

本来李穆就要下决心了,毕竟袁家覆灭在即,在拖下去情况会很不利,但事情发展却有些出人意料,北方草原三十万兵马南下,位于凌西的灵夏军一夜的功夫全都撤回了河东,抗击草原联军去了,本来风起云涌的凌西之地,变的平和了起来,而面对如此大敌,灵夏能否支撑的住,李穆自然不可能立刻做出决断,于是一拖再拖。

如果在此时灵夏能派出使者到向阳,李穆就算不立刻答应,也会倾向灵夏,然而问题就在于,灵夏全部的力量都用来面对草原骑兵了,而礼部初建,张禄分身乏术,北上额木达部落,处理借兵之事,而吴用则在浑河黑水城内与大玉儿布置阴谋,以挑起后金内乱,张居正管理工部,要处理灵夏七八个郡四十余县的建设,驰道,水利以及最新的湖西大运河等等,忙的前脚贴后脚,哪里有空管其他,而谢安的情况也大抵如此,既要管理吏部,又要主持户部,尤其是马上要颁布新币,筹备灵夏银行的事情,又要筹备粮草辎重运往前方战线,基本上都是连轴转,而李家的事情也并非十分重大,只要草原骑兵大败,李家还做不出正确的选择,那李家不灭都不成。

于是一次小小的忽略,让李家投向了燕国的怀抱,乐天成功的利用长孙娴与李家小姐的关系,以及燕国的实力和诚意笼络了李家,大燕获得了一块宝贵的踏板,而随着李家的投靠,燕国军队也开进了向阳,一场针对灵夏的暴风骤雨在凌西已经形成。

而同一时间,大金的龙牙金帐内的城主府却爆发着一场可怕的瘟疫,完颜阿骨打已经病入膏肓,瘟疫入体,已经奄奄一息,而罪魁祸首就是白莲圣女,白瑶儿,白瑶儿一剑斩杀三眼黑乌,获得黑乌血,制成了瘟疫之毒,然后利用白莲教在龙牙金帐内的势力,以侍女的身份混入城主府,然后将瘟疫之毒投入城主府内,一代雄主完颜阿骨打就这样染上了瘟疫,日益消瘦,不足七日就已经失去了那副雄心壮志,骨瘦如柴,只剩下一口气在,完颜阿骨打的倒下,让大金彻底断了最后一根脊梁,本就内忧外患,但至少还在支撑的大金随着完颜阿骨打的倒下而彻底的倒下,四月下旬,围聚在大名府的白莲军东进,攻陷了大金这座主城,取代了大金成了这片领地的霸主。

然而好景不长,白莲教占据龙牙金帐后,大金也迅速的分崩离析,完颜宗干汇聚了五万大金兵马投奔了后金,驻扎在浑河以东的青州,筑州,努尔哈赤任命完颜宗干为旗主,虽然完颜宗干仍有很大的自主权,但已经成了努尔哈赤的属下,努尔哈赤的力量大增。

而大金三架马车这中,除了完颜宗干投奔后金,完颜宗翰投奔灵夏外,在青瓦川被击败的完颜宗弼也就是金兀术却是出乎预料的出现自傲了北面势力最弱小的阿济格的领地上。大金最后的兵马四分五裂,意味着大金彻底从烽火大陆上消失。

而皇太极这个积极促成联兵攻打大金的主使比起努尔哈赤和阿济格却是逊色了不少,本来收刮图伦,麒麟州掠夺到的大批财物,被人虎口里夺食,而努尔哈赤则以皇太极蓄意隐瞒,妄图私吞百般刁难,让其放弃兵权,皇太极可以说是内外没讨到好,幸好随着大金的崩溃,皇太极收编了大金西南路的四万精锐,并占领了赫拉,白石,水阳三地,加上之前占据的麒麟,图伦两州,地盘扩大了一倍有余,人口也增加不少,不算是空手而归。

而在东辽北部的松山,秦叔宝也没有闲着,一边继续打探尚师徒的情况,一边加紧练兵,并不时的带兵去打松鹤家和横田家,练兵之余也打压两个扶桑国人的势力,让两家之前还野心勃勃的家族彻底的蔫成了乌龟。

随着南方军再次有了一定的规模,秦叔宝则将军务交给了属下处理,而他则带着拖油瓶杨彩儿乘坐马车来到上都,当然上都不是目的地,他的目的地是灵夏城,因为在灵夏城内有一个老熟人,程咬金,秦叔宝在投唐之前,与程咬金曾在瓦岗山大举义军旗帜,程咬金为混世魔王,而秦叔宝则是五虎将之一,他相信有这么一层关系,应该能将尚师徒救出来。

整个四月,可以说是风起云涌,而随着各个势力从冬季的脆弱期内舒缓过来,平静了一个冬天的暗流再次的翻涌起来,烽火大陆新一轮的吞并战争,又开始进入到高潮时期。

徐茂公很快就得到了伊利扎的热情款待,灵夏的互市让伊利扎看到了匈奴兴起的希望,而且徐茂公还很友善的提醒了下慕容家族的狼子野心,而伊利扎听到徐茂公绘声绘色的描述,对鲜卑慕容家更是深恶痛绝。

徐茂公离开匈奴大营后,并没有去蒙古大营,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已经达到了想要达到的目的,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只要找到那个原因,对症下药,小心的点拨,事情就会按照预定的方向行进,匈奴,蒙古,鲜卑三部不对称的实力注定了三家不会同气连枝,相信不要多久,草原上的威胁可除,如果后出的奇兵能发挥效果,灵夏很可能会平添二十万控弦骑兵,实力猛增。

第二百四十八章 青马川慕容城

第二百四十八章青马川慕容城

北方,一望无际的辽北大草原,这片位于辽西北的草原属于大蒙古草原延伸入辽河流域的一部分,草原面积狭长,南北两面被群山环抱,东面则以大辽河为界,河流众多,草原肥沃,居住着众多大小的草原部落,而其中以鲜卑,蒙古,匈奴三家为最,其余如靺鞨,鞑鞳,柔然等都则依附在三家大部落周边。

陈庆之在额木达,库布,土伦,呼贝尔等几个部落内借兵十万铁骑,与自己带来的四万灵夏铁骑组成一支庞大的联军,呼啸西向,在熟悉路途的向导的带领下,十余万铁骑兵分三路相距不过五十里,呈三支箭头一般杀入辽北大草原。

辽北三大部落精兵强将抽调了大半南下,而其余的勇士也多分布在各个游牧毡帐,而陈庆之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彻底的征服辽北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让其臣服在灵夏的脚下。

本就没有城桓防御,加上游牧民族的习惯,在大批的灵夏骑兵到来时,众多散落的草原部落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部落被被数万骑兵团团围住,一阵箭雨过后,这些人口不过千人的部落被血洗一番后,几乎没有能够幸存下来的。

四月十六日,就在湖口川苦战的时候,陈庆之已经杀入到鲜卑慕容家的核心区域,青马川,青马川位于北面连绵大山的南面,发源自大山内河流蜿蜒纵横,好似一条条银白色的飘带散落在青色的画卷之上,充沛的水源让鲜卑慕容家在这里发展起了半耕半牧的模式,在青马川周边的草原上,鲜卑人四处放牧,而在河流纵横的青马川地区则发展出了特有的城镇文明。

陈庆之一入草原就打开杀戒,倒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不得已而为之,三路兵发辽北大草原,其中一路主要的目的就是封锁辽北草原与湖口川附近的联军联系,其余两路则是齐头并进,所遇到的部落全部赶尽杀绝,以免透露风声,按照额木达等部落对辽北三大部落的了解,这三大部落最大的鲜卑慕容氏,人口超过八十万,在青马川地区筑有堡寨城镇十数座,而最大的镇子也有三级城镇的标准,十分繁华。

发展出半耕半牧的体系,自然让陈庆之很是忌惮,因为灵夏采取的就是这种模式,农耕可以提供充足的粮草,放牧则可以提供充足的战马,牲畜,当两者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将爆发十分可怕的力量,慕容家的根基并不算牢固,必须要斩草除根,彻底断绝这个威胁。

陈庆之打定主意后,并没有立刻去动青马川附近的鲜卑部落,而是派出一支商队前往慕容诸地进行侦查,而大队人马则隐藏在青马川附近的一个大山谷中。

鲜卑慕容氏虽然依旧是胡服打扮,但言谈却以汉话为主,风俗习惯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但走在街道之上,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浓郁的草原气息,两侧的建筑不象汉人的那种方正平顶,而是象帐篷一样采用弧顶,而搭建房屋的材料也多以石头,黄土为主,有点中东风情。

陈庆之装扮成一个面容和善的商人,按照向导所说,慕容氏对于汉人十分优待,以拥有汉人奴仆和管家为荣,对待汉人十分尊重,青马川北面的连绵大山内盛产鹿茸,貂以及人参等药草,所以在镇内也有一些来自其他地方的汉人前来易货交易,汉人在这里非但不会被排挤,反而会得到十分热情的接待,因为他们能带来许多这里没有的货物。

“呦,难怪今天早上就听到喜鹊在门口叫,原来是有贵客来,伙计快点将马都牵到后院,用上好的草料伺候着。”一个穿着胡服但却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的鲜卑人笑脸盈盈的迎了出来,并将陈庆之一行迎入大堂:“几位贵客是吃饭还是住店,我们客栈里可是聘请了汉人大厨,手艺可没地说。”

陈庆之目光扫了眼客栈内部,装饰十分简朴,不过还算干净整洁,大堂内摆了十几张桌子,楼上则是住店的地方,陈庆之面带和善,一点也看不出他在之前血腥的屠杀了数个依附慕容家的部落:“既然到了这里,自然是要领略下当地的风情,如果有烤羊上两头,其余的你们看着上。”

不多时,两头色泽金黄的烤全羊就被送了上来,还佩带着十余种不同的酱料,看的陈庆之竟不知道该怎么食用,那掌柜的呵呵一笑,道:“我家的大厨可不是吹的,那可是这个,平素来这吃饭的人可不比外面那些饭馆酒楼少,这些酱料可都是大厨亲自到大山里寻来的种子,然后种出来,精心配制的,别的地方可是吃不到,几位尝尝,这味道可不是盖的。”

陈庆之从一把小刀从羊身上割下一块肉,然后蘸了蘸酱料,细细的品尝了一口,入口香酥,味道香辣可口,陈庆之是一员儒将,不好财色,却惟独在吃上很下功夫,这也跟他出身寒门,小时候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有些关系,不过陈庆之的好吃却不是那种穷奢极欲,一桌饭菜要花上白两银子那种吃,陈庆之不挑食物,但对于好吃的东西却很有欲望,而眼前的这种肉蘸酱料他吃的十分可口,十分好奇的抬起头,对着那掌柜的道:“可否将大厨请来,我这人平素爱吃,倒是头一回吃到这等美味。”

那掌柜的迟疑了一下,陈庆之自然看在眼中,身侧的一个侍卫扮作的管家从怀里掏出一锭足有十两的白银放在桌子上,那掌柜的盯了一眼,眉眼笑开了花的道:“这个我去问问,这位大厨脾气有点傲,如果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您也看到了我这小店可都是指着她过活呢。”

房丹,来自二十一世纪,在北京城内经营着家族大酒店,手艺是家族内传下来的,据说是祖辈曾在大清御膳房当厨子,房丹的厨艺是打小爷爷教的,因为房家在她这一辈只有她一个,而象这种手艺,向来是传男不传女,于是房丹打小是当男孩子养的,性格自然刚烈了许多,长大后,

她继承了家业,亿万富翁加上本身就是一个尤物,身边男人自然比苍蝇多如斗,这让她对男人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看着那掌柜一脸笑容的凑过来,房丹一点都不客气的道:“又有什么事!”

当初房丹沦落烽火大陆,还是被这个鲜卑胡人救的,本来这个家伙是要把她当侍妾的,但房丹以死要挟,这个家伙不忍房丹这样的美人就这么死了,所以也不敢逼迫太过,只是暗地里寻机会,后来房丹偶尔露了一手后,这个鲜卑胡人立刻将房丹供了起来,并用救命之恩让房丹帮他赚钱,并承诺只要赚够了十万两白银就放房丹离开,而他不会在对她有非分之想,房丹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于是便答应了。

那掌柜嘿嘿一笑道:“前厅有位贵客想要见你一面,你是不是赏个脸,对方可是出十两银子呢?”

“不去,下次你在想让我去给人陪笑脸,你信不信我拿刀剁了你。”房丹手中刀舞纷飞,一双凤眼瞥了那掌柜一眼。

掌柜的连忙躲开几步,继续道:“这个可不是街面上那些粗鄙的家伙,可是远道而来的汉人呢?为首的那个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出手阔绰,而且对方可不知道你是个女的,只不过吃了你做的东西后,赞不绝口,一定要见见厨师。”

“汉人!”房丹双手停了下来,两把菜刀深深的陷入木板,将身上的围裙摘掉,道:“哼,看你要是骗我的。”

房丹走到前厅,顿时整个简陋的大厅都有了三分颜色,娉婷信步的走到陈庆之一桌前,莺声悦耳的道:“是你们叫我出来的,怎么做的不好吃么?”

陈庆之正埋头吃着一个羊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抬起头一看房丹,陈庆之露出一丝惊艳的目光,但看到对方略带不屑的目光,陈庆之却是略微尴尬的遮掩过去,道:“没想到作出如此美味的居然是一个美娇娘,你做的这个酱料实在是很对胃口,长途在外,风餐露宿,如果能有这种酱料随身,那可是再好不过,不知道这种酱料是否易于保存,制作起来可复杂,如果这种配方可卖,我愿意出高价购买。”

房丹很美也很有气质,二十七岁的年纪,可谓是一颗熟透了的蜜桃,身上穿着一身紧身的胡服,将翘臀酥胸衬托的凹凸有致,加上房丹很会保养,所以偶一看却好似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般,被她这样的女人吸引很正常,陈庆之四十余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也难免会心生荡漾,不过陈庆之毕竟是沙场老将,虽然只是惊艳,但还不至于见色起意,而引起他关心的却是这种酱料。

烽火大陆上物质极度缺乏,这倒不是因为烽火大陆资源短缺,而是一切都是刚刚起步,没有任何的基础,一切体系都要从空白一点点的搭建,比如吃的东西,烽火大陆刚开始的时候,连大米都没有,只能吃抓来的鱼和野兽,烤着吃,甚至连点盐都没有,之后随着发展,从大山内发现许多野菜,让人再次重温了一把人类发展历程,只不过有了经验,速度快了许多,不过到了今日,灵夏的物质生活已经好了许多,但比起另一个世界,差距依旧很大。

而军队行军在外,有后勤保障还好,象他们这样奔袭敌人后方,身上所带的干粮都有限,所以吃的东西可以说差的可以,如果能弄到这种易于携带的酱料,那食物就能丰盛许多,房丹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为了自己做的酱料,倒是微微的一惊,但看到陈庆之眼中除了那开始的一丝惊艳之后,居然不把她放在眼中,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道:“你要买酱料的配方,好啊!你能拿出十万两白银,我就卖给你。”

房丹看着陈庆之低头沉吟,暗暗得意,居然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哼,不过下一刻,陈庆之却抬起头,道:“十万两白银,倒也合算,不过我目前没有那么多现银带在身上,且容我几日,只要将这批货物卖掉,应该绰绰有余,掌柜的,给我们开几间房,我们可能会在这里住上几日才会离开。”

“哎,哎”掌柜的已经彻底的疯了,一个配方十万两白银,居然有人买,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对方疯了,房丹也是一愣,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知道一头烤羊才不过二两银子,这家客栈一个月能赚六七百两银子都不错了,十万两银子,整个慕容镇内,有万贯家财的也是屈指可数,十万两家财在商人里也算是名列前茅了。

此后的三天内,陈庆之一行人借助买卖货物的由头游走在青马川上的大小镇堡,寨子,十九日,陈庆之的一个亲兵匆匆的赶了回来,对着陈庆之道:“总管大人,我们不能在呆在这里了,大军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慕容家已经发出警戒令,并开始召集周围各个部落内的人马,在不走,怕是这镇也要封锁了,再想走就走不了。”

靠着屠杀沿途遇到的部落,以达到封锁消息的目的看来已经泄露了,陈庆之当初也没指望能瞒多久,如今慕容家的虚实已经探听清楚,对方此时才得到消息已经晚了一步:“准备准备我们离开。”

“那总管大人,那位厨娘……。”作为陈庆之的亲兵自然看得出大人对那位美娇娘有些爱慕,所以才会有这么一提。

陈庆之可没有想到自己这几日吃东西吃上瘾,不经意的赞扬厨娘的手艺,在亲兵眼里成了爱慕:“想法子带走,必须要把配方得到,有了这个日后咱们行军在外,也不用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了。”陈庆之是爱兵如子,常年在军营中度过,自然知道军营之中的食物有多单调难吃,所以能有所改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房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遭到了绑架,被人套在麻袋之中,塞到一个狭小的空间,房丹都要晕了过去,她能感受到车辆吱嘎吱嘎的晃动,显然是在一个车厢内,车突然停下,房丹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几位贵客这就离开!”是那个恶心的掌柜的声音,毕竟在一起住了两年多,她自然不会听错。

“是啊!好像外面出了匪盗,四处劫掠,闹的人心惶惶,怕是不多久就要戒严了,在不离开怕是要常住在这里了,这次买了不少货物,如果拖在这里不知道要损失多少,本来还打算买下那个配方的,但因为这档子事,一时间实在没法凑齐十万,只能下次来时在来购买。”

是那个彬彬有礼的家伙,哼,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在自己面前装君子,哼,这会露出马脚来了吧,房丹心里冷哼一声,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一点害怕,按理说被人绑架了她应该挣扎才对,不过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反抗的念头。

房丹脑海里想着,不知不觉的竟在马车左摇右摆下昏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发觉自己好像被人抬了出来,袋子口也被打开,睁开眼睛,看的人是那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家伙,王小六,王小六一脸笑意的给她解开绳子和堵在嘴里的手帕,赔罪的道:“房姐,小弟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这里很安全,不过您千万别乱走,要不然有个闪失,我对我家大人可不好交代,对了,这一路走来,您也饿了吧,这是从后厨里带来的酱料和刚烤的羊肉,虽然比房姐做的差了好多,但还是先吃一口,小弟还有军务在身,就不多陪了。”王小六说着撒腿就跑,这弄不好可就是未来夫人啊!丫的,想起他们居然将未来夫人绑了,装了麻袋,王小六脖颈就飕飕冒冷气。

房丹看着跑出去的王小六,这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穿着的不在是那身下人衣服而是一身铠甲,房丹将绳索丢在一旁,活动下身子,站起身拉开营帐,却当场定在了门口,这里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军营,看着那密集的营帐,不时走过的士兵,房丹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良久这才退回了帐内,他到底是什么啊!

翌日清晨,王小六再次的来到大帐之内,端来一碗米粥和咸菜,道:“房姐,您昨晚睡的可还好,军营里条件简陋,您凑合吃一口吧。”

房丹还真有些饿了,不过看着那两条腌菜和稀饭,却没有多少食欲,对着王小六道:“小六,外面怎么这么吵,对了,你跟姐说实话,他是干什么的,既然你是一个士兵,那他也应该是一个兵头子吧,他让你把我抓来干什么,当压寨夫人。”

王小六被房丹弄的哭笑不得,兵头子,倒也没有说错,不过是那个最大的兵头子,王小六可不敢乱说话,连忙打着马虎眼道:“房姐,今天大军拔营,我和一伍兄弟被大人派来保护你,一会咱们随着伙房后勤营一行走,您多吃点,否则一会路上该饿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灵夏银行

第二百四十九章

灵夏银行

青马川,慕容族地,呜咽的牛角号声此起彼伏,连天蔽日的骑兵在草原上纵横驰骋,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十万骑兵呼啸着从几个方向同时发起了对慕容族地的进攻,而在十万铁骑前方,则是慕容家仅能聚集起来的不到三万骑兵,而其中还有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孩子。

慕容家南下联军出兵十五万,而驻守在家中的慕容廆虽然对外宣称是病重卧床,然而在联军南下不到一周的时间内,慕容家再次聚集起十万铁骑一路杀向匈奴之地和察哈尔部。

慕容廆和慕容皝不愧是枭雄人物,以联军南下掠夺为由头领十五万铁骑南下以调出匈奴和察哈尔大部分军力,然后慕容廆突然对匈奴人和蒙古人后方发动掠夺,断去两部的生存之根,而在前方则百般消耗两部的力量,如果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慕容家将雄霸辽北草原,建立起一个鲜卑王朝,拥有控弦之兵四十万,往西可争霸更广阔的草原,往南可袭扰大辽和灵夏掠夺更多的资源,不过似乎慕容家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却忽略了灵夏的实力。

虽然慕容家并不对联军打下灵夏的湖西走廊抱太多的希望,他们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消耗两部人马,为此不惜用同样数量的鲜卑战士陪葬,而如果能打下湖西走廊那自然最好不过,而慕容廆则征集鲜卑慕容家的仅有的力量,再次聚拢出十万铁骑,在他的带领下对匈奴人和蒙古人进行犁庭扫穴。

匈奴人和蒙古人在辽北草原之上势力仅次鲜卑慕容家,然而若论实力,两家却与慕容家相差甚远,慕容家半耕半牧的模式,让慕容家面对自然灾害的时候,抵御能力大大的加强,在察哈尔部和匈奴部连饭都快吃不上的时候,慕容家的领地上还有部分粮食可以用来招待客商,而选择这么个时候发动南侵,慕容家可以说是筹谋良久,慕容家拥有人口八十余万,然而除去女人和孩子,精壮男子数量不足三十万,而此次可以说是慕容家进行一场豪赌,赌赢了慕容家雄霸辽北草原,自此成为一路草原诸侯,具有争霸烽火大陆的实力,而失败了,慕容家实力大减,但有北方群山,慕容家还不至于全族覆没,还可以徐图在起。

陈庆之在慕容城四周村寨打探了三天的消息,得到了确切的情报,慕容廆已经拿下了匈奴后方,正与察哈尔部落留守的骑兵的绞杀,尽管慕容廆和慕容皝在两个方面同时封锁草原,然而匈奴与察哈尔部毗邻,是无论如何都封锁不住的,匈奴部落只有人口二十余万,虽然留守的兵马仍有三万铁骑,但面对突然的打击,分散在广袤草场上的匈奴骑兵根本就组织不起反击,就被击溃了,匈奴灭,但绝大部分匈奴骑兵却逃到了察哈尔,察哈尔部落紧急聚拢骑兵,在鲜卑骑兵到达前成功的聚集起数万骑兵,比起只有二十万口的匈奴部落,察哈尔部落却拥有着五十万部众,蒙古黄金家族的旗号在大草原上还是具有很强的号召力的,察哈尔部落的林丹汗此次出征只带了一半的人马,中央大帐部署了三万常备骑兵。

慕容廆失去了突然袭击的优势,只能与察哈尔部落真刀真枪的拼杀,尽管察哈尔部落内部粮草不足,加上初期兵力居于劣势,但随着紧急征召令在草原上散开,各个游牧部落都派出勇士前往中央汗帐,在察哈尔部,慕容家的鲜卑骑兵与蒙古骑兵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

不过慕容家毕竟是有备而来,准备充足,加上慕容家学习汉人,重视自身的发展,耕作粮食的同时,还利用贸易之便,招募到不少铁匠,慕容家自产的武器虽然质量不高,产量也有限,然而在草原上还有许多人没有武器,只能用竹木来充当武器的时候,慕容家占据着武器上的优势,并渐渐的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了优势,蒙古主力骑兵被击溃,然而四散而来的蒙古骑兵却再次聚集起来,与慕容家的鲜卑骑兵纠缠,尽管慕容廆占据了察哈尔部的中央汗帐,但始终无法剿灭这些蒙古骑兵,战事也一直拖了下来。

慕容廆被缠身察哈尔,老家内部却是十分的空虚,陈庆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聚集起十万骑兵直接攻向慕容家的老巢,青马川,陈庆之手下这十万骑兵中,灵夏骑兵两万五千人,余下都是额木达等部落内借的骑兵,陈庆之的手下的精锐就不用说了,白马军的装备水平一直都是灵夏各军中最好的,而另外两支骑军则是夏羽的近卫骑军,自然也是不差。

而数量占据七成五的各部落骑兵虽然在装备上还比不上灵夏军,但是因为各个部落与灵夏交易近一年时间,大宗的奴隶贸易以及牲畜贸易,让几个草原部落获得了许多的金银,而这些金银除了一部分化成了来自灵夏的各种生活必需品以及奢侈品外,最多的就是换成了武器,对于武器的贸易一度还在灵夏内部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波,内阁阁辅张居正虽然支持互市却不支持武器交易,并对众多能提高草原部落实力的货物都要进行禁止,而对于外族的态度上,谢安也是沉默表示赞同,后来还是夏羽费尽口舌,才勉强得到两人的点头,而交易给两个部落的武器铠甲自然不可能如同灵夏装备的那般精良,而为此,灵夏还特意对武器级别做了等级划分,按照武器的完美度分成数等,而其中贩卖的武器只能是最低等和次一等,中等以上的武器禁止贩卖草原各组,另外强弩,强弓等也属于禁止之列,就算铠甲也只是最落后的那种牛皮铠甲,而不是镶嵌铁叶的升级版。

而这些武器在草原部落内的卖家通常是制造费用的五十倍以上,也就是说一把在灵夏没有人买的五钱银子的刀在草原上可以说卖出二十两以上,甚至在灵夏内部,还有些作坊专门找那些刚学艺的铁匠学徒来打造武器,反而那些做工精良的武器卖不出价钱,而靠着卖劣质武器,居然还让灵夏多出不少暴发户。

不过就算如此,这些各部落的骑兵手上的武器也不比慕容家打造的差,以十万敌三万,这是一场几乎没有多少悬念的战斗,何况慕容家的能抽调的精壮都抽调一空,剩下的兵马本就不多,甚至连那些还差一两岁成年的男子都上了战马,但是结果,却依旧逃不过一场大败。

陈庆之可是一代军神人物,最擅长的就是以弱胜强,何况现在是以强凌弱,几乎没有悬念的一战,三万慕容骑兵虽然拼死一战,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半日的血战,青马川上横尸遍野,丧失了最后武力的慕容家族地就好像是被撕开最后一层衣纱的少女,赤裸的暴露在一群粗鲁的大汉面前。

这场以绝对优势胜利的大战,因为在青马川上进行,所以又叫青马之役,虽然这场战争没有任何值得圈点的地方,然而对整个辽中南,乃至整个渤海圈却具有深远的意义。

青马之役打破了枭雄慕容廆雄霸辽北草原,并以此建立慕容王朝的梦想,尽管慕容家依旧拥有二十余万骑兵,但是失去了根基之地的慕容家已经在这场争霸战上落了下风,而一旦被拉开距离,在想追上就难上加难,青马之役的另一个意义就是让本来一家独大,并且相对平静的辽北草原再次陷入了不断的征战之中,从湖口原回来的蒙古人和匈奴人对慕容家展开了疯狂的报复,给了灵夏一个十分宝贵的发展契机,让灵夏在短时间内再次积聚起一股强大的力量,为征服黄金大平原打下了基础。

可以说青马之役是一个可能成为强大诸侯的慕容家的没落和一个诸侯强势崛起的分界点。

世界上兵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慕容家怎样封锁依旧会有所疏漏,四月二十四日,一队蒙古人巡逻骑兵在草原上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牧民,牧民身上还插着箭羽,这个牧民是匈奴部落的一个小部落,由于位置较为偏远,所以得以逃脱,但在南下的路上,却碰到了鲜卑人的骑兵,一路坚持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鲜卑人所说的话不多,但却清楚的将鲜卑人的背信弃义说了出来,几个蒙古人不敢怠慢,快速的回到蒙古营帐,将消息传递给林丹汗。

林丹汗当然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话就贸然退兵,于是派人回老营打探消息,三日后,去时百余人的斥候队,回来时只剩下不到五个全身是伤的人,而从几人的口中得知鲜卑人封锁了道路,到处都是鲜卑人的骑兵,虽然这些士兵没有看到后方的情况,但半路就被人拦截,肯定是有事发生,林丹汗越想越有可能,额头上也是冷汗直流,如果鲜卑人真的借南下而欲亡他察哈尔,那现在部落很可能已经,想到这,林丹汗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命令手下准备离开。

察哈尔部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慕容皝不可能得不到消息,慕容恪一边吃着烤羊肉,一边皱着眉头,道:“会不会后面消息泄露了。”

“很有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那麻烦就大了,那个匈奴人伊利扎也有了回返之意,几日来都是出工不出力,显然是与灵夏达成了协议,如果察哈尔部也要离开,那咱们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慕容皝忧心忡忡的道。

“父亲的意思是今晚就动,不过父亲可要想好了,一旦我们动手,很可能会引起蒙古人和匈奴人联手夹攻,到时候我们这一乱,可是让对面的灵夏人渔翁得利。”慕容恪说道。

慕容皝淡淡一笑道:“要动手自然不能在这里动,我们也收拾收拾,以你爷爷的厉害,我想两家后方就算没有被毁干净,也是元气大伤,面对我慕容家二十万骑兵的兵锋下,他们还能翻起天来。”

草原联军大营内已经准备撤军,但是灵夏大营内却是压抑沉沉,草原联军还没赶走,凌西局势却再次的恶化,向阳李家投奔了大燕,燕军五万人马加上李家三万人马长驱直入,沐风原上的重镇陵原镇,沐河镇,沐风镇先后失守,段家家主如今的沐风县县令段杰且战且退,退守到易县,而这也宣告,沐风原全线失守,而被困在七星连堡内的袁家也投奔了大燕,灵夏在凌西大好的局面,顿时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变的危机重重。

本来连成一片的乐安,承安,宁城,沐风,倾城,商地这六处挨着凌河的新月形领土,因为沐风原的丢失,而分成南北两块,而且时刻要面对来自大燕的威胁,这对灵夏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然而偏偏此时,灵夏却抽调不出一点兵力去争夺沐风原,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主上,如今匈奴人已经出工不出力,显然是有了退意,加上我们最近一段时间不断放出流言,草原联军内部间隙也越来越大,湖口防线压力已经减弱了许多,沐风原是凌西地区最大的一片平原,也是沟通南北的要地,如果被大燕占据,对我灵夏在凌西的几个县威胁巨大,如今我军虽然损失不少,但经过这两日的补充,仍有十五万兵马,而反观草原联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消耗,兵马已经不足二十万,我们完全可以抽调出两军或者三军人马西渡,暂时稳住局势,只要草原联军一退,我军就可以集中兵力从乐安的千云要隘和倾城的白云堡两地南北夹击,锁住沐风原,再次取回沐风平原。”沮授上前道。

“是啊,主公,如今之计还是以稳为主,凌西局势虽然徒增变故,但还没有糜烂到不可控制,只要抽调两军先行稳住局势,我们只要牢牢的占据着乐安和倾城两地,就能随时夺回沐风原,眼下我灵夏最大的敌人依旧是草原联军,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田丰也上前道,生怕夏羽因为气愤而做出不明智的决定来。

“主公,沐风原一片平原之地,无地利可守,只要我灵夏击退草原联兵,便可挥师西进,夺回沐风原,罗都尉和徐军师可带一军回乐安,稳住乐安,承安之地,另派易中天的一军人马回易地,只要两军能阻住颓势,稳住局面,凌西大局就依然在我灵夏之手。”薛仁贵也拱手道。

夏羽压下火气,强行冷静了下来,最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先是北面的大隋,接着就是草原联军,这下连八竿子打不着的大燕居然都已经打了过来,强敌四顾啊!:“罗都尉,徐军师,易都尉你们三人即刻清点兵马,前往千云渡口,回援凌西,等大军打退草原联军,我就带大军西进。”

“属下领命。”

灵夏城,每一个月的月初和月末可以说是灵夏最繁忙的时候,月末的收割,税收统计,以及下月的支出都需要进行结算盘点,而这个月灵夏却有着两件大事被提上日程,一件是讨论已久的湖西运河事宜,一件是灵夏银行的建立事宜,两个事情都干系重大,运河之事从去年就提及,由三清宫钦点的几位干才中的司马咯主持,经过数月对地形的勘探,已经有了一个相对成熟的方案,如今已经快到五月,而辽南地区七月末就要进入雨季,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以免耽误了太多时日,将这个运河项目拖延到明年。

而灵夏银行则是除了运河外灵夏目前最大的一件事了,随着铸币作坊的连夜开工,灵夏已经拥有了完整的造币技术,并通过几日来的运行,铸造机器也运行良好,而在各县内原本属于金融部分的业务也分离了出来,主要是绸币的兑换业务,以及银两的信贷等,这些都将划入灵夏银行的管辖范围内,而在各县,大镇以上的城镇都设立了灵夏银行的分部,由于是初创,灵夏银行的业务只有几样,第一存储,第二信贷,第三兑换,而最重要的就是兑换业务,主要是将中国的银两换成灵夏铸造的铜元,银元以及金元,以替代如今流通的两,毕竟如今的所使用的银子十分散碎,什么形状都有。

而灵夏钱币一旦流通入市场,将具有一个划时代的意义,而一旦灵夏钱币随着交易被周边的势力所认同,那么接下来,随着钱币流通的将是灵夏的触角,要知道铸造银币,金币是有利润可图的,按照灵夏银元算,一个银元重量大约为一两,换算后为31.25克,而通常白银含量为28.1克左右,含银量为90%,也就是说铸造一枚银元可赚取一钱银子,而铸造一千万银元,就可以获利一百余万,如果灵夏元在地区内占据绝对流通地位,光是兑换铸造银元一块每月就能为灵夏带来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而况钱币流通能让灵夏的声望急速扩张,让更多的人知道灵夏的存在,从而提升灵夏的地位,吸引更多的人来灵夏,而且建立银行之后,灵夏就能对经济进行调解,并通过银行来吸纳空闲金银,以积累雄厚的经济优势,而有了钱,能做的事情也更多,可以快速的刺激灵夏的发展,可以说银行的好处众多,然而面临的问题也不少,首先银行人员稀少,管理体制还不完善,所以这些都需要进一步的完整,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灵夏银行的发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但随着五月的来临,预定的灵夏银行开门的日子也缓缓的近了。

第二百五十章 路遇秦叔宝

第二百五十章

路遇秦叔宝

四月二十八,天降大雾,灵夏两个大营巡逻加倍,严密防卫草原骑兵的进袭,然而如往常一样的进攻并没有按时到来,甚至连号角之声都没有发出半点,为了稳妥其间,各营盘都进入战斗状态,随着日头升高,晨雾渐渐的散去,整个湖口原却依旧安静如野。

数百骑斥候被撒网似的派了出去,直到下午时分,才有斥候回报,草原联军尽数散去,听到这个消息的夏羽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撤了。

“斥候加倍再探,以防那些草原联军杀个回马枪。”夏羽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稳妥起见才好,毕竟灵夏骑兵经过上次一战,已经不足三万,如果草原联军只是虚晃一枪,失去了坚固的营盘对于十余万灵夏军来说可绝对是灭顶之灾,毕竟他手上的重甲步兵只有不到一万人,而普通的轻步兵无法主当十数万骑兵冲锋。

尽管草原联军已去,但灵夏军依旧在湖口原驻扎了一天,直到翌日斥候从前方带来了更多的消息,林丹汗撤离的时候,并没有知会鲜卑人,而且明显对其进行防范,并派人联系了匈奴人伊利扎,伊利扎听到自己的部落后方很可能已经被鲜卑人占领,当即暴怒,如果不是身边的狗头军师吴双拦住,怕是当即就要与鲜卑人翻脸,匈奴人与察哈尔蒙古人是一同拔营离开的,一路上对鲜卑人可以说是防范至极。

而鲜卑慕容氏显然不想放虎归山,在距离湖口原两百余里外的草原上,三个部族爆发了一场大战,匈奴人与蒙古人加起来,数量并不逊色于鲜卑人,不过慕容皝从一开始就有所保留,草原骑兵最强大的武器不是弯刀,而是弓箭,草原牧民几乎每家都会制造弓,不过限于条件,草原牧民制造的弓多是曲木猎弓,弓的最大射程不超过百步,有效射程在五十步,而弓的问题还不算大,毕竟草原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兽筋和兽骨,兽角,不过箭支却严重匮乏,草原不产铁,所以铁头的箭羽十分珍贵,更多的是用尖锐的兽齿为箭头,而慕容家利用贸易,招揽了不少匠人,加上对汉人十分的尊重,客气,就算是汉人奴隶也给予良好的待遇,这让许多汉人工匠帮着慕容氏建立起了一个大的武器制造作坊,而这次南下战斗,鲜卑骑兵射箭的次数十分有限,并藏了大批的铁箭镞,不能不说为了这次霸业,慕容家机关算尽,数轮箭雨对于缺乏防护的游牧骑兵的杀伤是巨大的,战斗一开始,蒙古人和匈奴人就落入下风,然而短兵交接后,战局却陷入了僵持,抡起勇猛善战,匈奴人和蒙古人同样不逊色鲜卑人。

三族在草原上厮杀了一日,仍然不分高下,而这么互拼下去,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而这里距离湖口原并不算远,黄昏日落前,三族骑兵这才分开,留下一片尸横遍野的草原和一群野狼,秃鹫。

当夏羽得知草原三部内部纷争,哈哈的笑了起来,将中大营留下驻扎,其余各军则陆续开赴凌西,夏羽并没有跟去凌西,随着草原联军退去,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十余万大军开赴凌西,加上原有的兵马,除非大燕准备在没有遮拦的沐风原上与灵夏来一场大战,给了薛仁贵临机之权,夏羽带着虎卫军回了灵夏城。

连番的战事已经消耗了灵夏不小的元气,接下来重心将向经济侧重,以稳固灵夏的基础,欲速则不达,没有一个坚实的经济基础,他就算打下偌大的江山也依旧守不住。

灵夏城,随着不断的发展,灵夏城这座没有建立城墙的城市扩张的步伐一直都没有停下过,如今整座城市拥有常住人口十二万,早就达到了二级城市的标准,不过到了城市级别,升级城市需要城市之灵,四月的时候虽然有人发现了祥兽的踪迹,然而大军在外,只靠着城卫军的人手根本就奈何不了至少有二级武将实力的祥兽,所以让祥兽跑进了林海深山,在想找可不那么容易了。

不过马上就到了五月初,随着外部危机的解除,夏羽可以利用着两天,布置一番,到时候只要猎杀到两只祥兽,那灵夏城就可以晋升二级城市,影响力将再次的扩张。

而夏羽的声望也随着南征北战中不断的提高,从开国县公以后,个人声望将是影响爵位上升的重要标准,如果说开国县公的标准是一千声望的话,那开国郡公的声望则翻倍,依次类推,开国公要四千,而到达郡公级别要达到八千声望,而达到郡公级别,则可以建立最低级诸侯国,称孤道寡了,而哪怕是最低级的诸侯国也具有分封领地,并具备任意分封官员的权利,然而声望却不是那么好升的,并不是发动一次数十万人的大战争就能提高几百点声望,而是要看影响力,而夏羽的声望与灵夏的声望是相辅相成的,灵夏的声望越高,夏羽的声望也自然水涨船高,而夏羽作为主君,任何一个决定,都关系着灵夏的命运。

夏羽目前的声望已经达到了一千六百三十七点,在大金连番大战,吞掉大金的一路人马,收降一路人马,让大金这个劲敌失去了与灵夏一较长短的基础,因此获得了一百五十点声望,而陈桥血战,直接灭掉东辽仅剩的主力,并杀死耶律休哥,声望狂涨两百点,而这次与草原三十万大军交战,却只获得不到五十点的声望,不过夏羽手下将领四处征战,会提高灵夏的声望,这个声望也会间接提升夏羽的声望,所以他的声望达到了一千六百余点,距离升级开国郡公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虎卫军短暂休整一番后,便被夏羽以两百人一队散布到灵夏各个主要城镇内,以夏羽的虎卫军各个三百多的综合战力,如果加上重甲等武器,将达到四阶顶端的水准,几近不入流武将的实力,不过通常英雄在同阶位之中,实力对比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因为英雄具有先天技能并可以学习技能,而士兵与英雄将领之间有一层膜,而这就是兵到将的瓶颈,突破了,就能成为一个后天英雄,获得后天天赋技能,而无法突破,就算士兵在强大,能单挑杀了高一阶的英雄将领也依旧是兵。

兵与英雄将领之间有一个天然的鸿沟,而后天英雄武将与先天英雄武将之间也有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后天英雄大多是以英雄道具强行提升自身的潜力,前期或许看不出来,但随着阶位的提升,后天英雄与先天英雄之间的差距也会越加的明显,而仅仅在阶位上,是看不出差别的,比如夏羽就属于后天英雄,不过算是后天英雄中顶端的那类。

夏羽在三省塔内与谢,张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回了城主府后宅,周紫晴如今已经是大腹便便,走起路来十分辛苦,烽火大陆真实度太高了,女人生孩子也要十月怀胎,只是在十六岁以前生长速度会被提升一倍,也就是说现实里要十六年才算成人,在烽火大陆,只要八年就能长到十六岁,并恢复正常,这也是没有办法,烽火大陆的混乱远远超乎了智脑蓝的估算,而人类这种生物的好战性已经被智脑列为危险等级,如果发展出星际文明很可能会危害星际秩序,不过人类这种生物所表现出来的战争天赋也让智脑感叹,智脑蓝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抽调更多的资源投入到这片拟生大陆。

后宅内,人并不多,只有赵家四个帝姬侍女,夏梓裳和李家姐妹,而周紫晴则躺在柔软的毛毯之上,听着夏梓裳汇报着各地灵夏银行的筹备工作,虽然灵夏银行许多东西都类似钱庄,但却不同于钱庄,因为中国的钱庄属于私人经营,而且自行发布商票,全靠个人信誉保证钱庄运行,而且业务,也只是异地存取等,而灵夏银行则不同,首先它是属于灵夏的银行,地位相当于国家银行,具有政府性质,信誉度更高,而这个银行具有钱庄的一切业务,并且具有独立唯一的货币发放权,货币铸造权等。

夏羽迈着步子走进内室,众女连忙起身,夏羽呵呵笑着道:“都坐着吧,好像在讲银行的事情,我也听听,后天就要开张了吧,情况如何?”

周紫晴对着夏梓裳点了点头,夏梓裳又从头开始说起:“目前我们已经分别在夏郡,湖西郡,渤海郡,黎水郡,黄龙郡,以及商地,易地,江源,上都几地开设了四十二家灵夏银行,目前都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只能五月一日就开张,四十二家银行内已经选拔出四十二个银行掌银使,每个银行内都配有四个主事,分别掌管前台存当,库银堪合,出当信贷以及银两兑换,每人具有一个账簿,最后由掌银使负责检对,除此外,还在户部设立了银监,每月月中以及月末进行账目盘查,银监的选拔采取公开选录,不定期换人的方法,另外谍间司也设有内部监察,以确保银行正常运转,目前我们已经往各个银行内部转移了大概三万金币,二十万银币以及五十万铜元的新币兑换,兑换将会分为几期进行,在此期间,银两和烽火铜币依旧可以流通,之后会逐渐停止。”

“做的不错,紫晴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银行的事情就全靠你来支撑了,辛苦你了。”夏羽对着夏梓裳淡淡一笑,周紫晴却在一旁笑了起来:“梓裳最近可是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小脸都瘦了,你光张张口就算完了,今个我做主,让梓裳一天假,你带她走走,逛逛街,说起来你这个县公好像很久没有关注城内的发展了。”

夏羽想了想,道:“也好,正好去听听,看看,或许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你也好好休息,千万别累着。”

夏梓裳脸色羞红的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绸裙,裙上还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上身紧束,包裹着那酥胸蛮腰,曼妙的曲线透着一丝略显青涩的青春气息,夏梓裳年纪近二十,已经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让人忍不住的垂涎。

夏羽啧啧的有声的围着夏梓裳转了一圈,搂住对方的那堪可一握的小蛮腰,感受着对方身体敏感的悸动,嘿嘿笑着道:“走吧,我的小娘子,今个想吃啥,想买啥,尽管张口,我全满足你。”

夏梓裳羞红着脸蛋被夏羽带着上了街道,虽然夏羽并不是久居深宫内的皇帝,但也是经常在外,老百姓自然没有多少认识他的,加上他还打扮了一番,倒也没有人认得出他,走在熙熙攘攘,繁华的街道上,搂着夏梓裳逛街,却是让夏羽别有一番滋味,曾几何时,他还是一个只知道玩游戏的宅男,对这种极品女人敬而远之,根本连多瞧几眼都不敢。

“我要这个!”夏梓裳声音低低的指着一个糖人说道,夏羽看了一眼,汗,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精明不下周紫晴的女人居然还吃小孩吃的糖人,不过那怯怯的样子确实可爱至极。

夏羽呵呵笑着,付钱给老瓮,伸手去拿那个最大的猪八戒,然而手还没碰触到,身边就闪过一道香风:“哇,这头猪好有趣,这个我要了。”夏羽目瞪口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糖人被一个少女抢了过去,顿时脸色一黑,道:“喂,这个糖人可是我们买下的。”

那皓齿明眸的少女却是对着夏羽吐了吐舌头,张开樱口,对着猪八戒的脑袋就咬了下去,然后狡黠的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夏羽道:“可是人家已经吃过了,如果你真想要,我就让给你好了。”

夏羽瞪大了眼睛,双眼在对方身上来回扫着,身着青丝绸裙,腰系凤头镶玉带,衬托出对方的略挺的翘臀和芊柳细腰,胸脯不算高耸,却也小有规模,可能是被夏羽那包含侵略性的目光看的有些害怕,少女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跑到一个大汉身后,躲着道:“琼哥哥,这个人要抢人家糖人,还拿那种色咪咪的眼神看着人家,你要帮人家好好教训他。”

秦叔宝远远的就看着这个惹祸包做的事,此时却是恶人先告状,不过他却是无可奈何,只是笑笑的走到夏羽身前:“这位兄弟,我这妹妹少不更事,还请不要怪罪。”

夏羽看着脸瘦,略黄,却是浓眉剑目的大汉,就觉得对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对方身上的那种气息很让人熟悉,在看对方身着,一声麻布衣裳,与躲在他身后的姑娘根本就不搭,如果是妹妹,怎么一个穿丝绸,一个麻衣,不过夏羽也没有多注意,对方既然道歉了,夏羽也没有必要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一般计较:“算了,我在让老翁捏一只更大的就是,不过看兄台似乎是一个武人,难道是来投募才馆的。”

秦叔宝呵呵一笑,拱手道:“不是,只是听说在灵夏城内有一熟人,所以前来拜会。”

“哦,原来如此。”夏羽也没有追问,与对方又说了几句,便相互告别,而夏羽却不知道与自己交谈的人是那个唐初赫赫有明的秦琼秦叔宝,与尉迟恭并称门神的一流名将,而秦琼的到来,也在灵夏城内掀起了一番不小的波澜。

走了半条街,已经到了正午,夏羽和夏梓裳进了一家饭庄的二楼,饭庄内生意还算火爆,一层大厅内坐满了人,小二见有人进来,连忙上前道:“呦,真是对不住两位,小店今日人比较多,只剩下二楼还有两个雅间,需要额外缴纳二两银子,您看!”

夏羽直接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元宝,道:“带我们上去,将你们店里最拿手的菜上个四五样。”夏羽今天要外出,所以穿的十分的普通,没想到居然让一个小二给看低了,不过夏羽如今这身份不同,心胸也开阔的多,自然不会跟一个小二计较。

到了雅间,不能不佩服这个掌柜的会做买卖,在靠窗的位置用木屏风分成数个小雅间,每一个雅间旁对着一扇窗,正好能从二楼看到街道上的繁华,确实是用了些心思,由于夏羽出手阔绰,小二很快就上了几样还算不错的菜色。

“胡掌柜,你不是赶着去草原上收货去么,怎么还没走。”一个身着丝绸的商人走了上来,正看到一处饭桌前,有一个熟人,连忙上前道。

“收货着什么急,上次在草原上我可是找到一个小部落,那部落里可有不少好东西,我与那族长谈好了价钱,所以打算这一次就将那小部落的存货都收了,时间拖久了,怕早晚被人盯上,这不左挪右借的这钱,还不够,这不是听说后天那个灵夏银行开张,据说这个银行对商人有专门的贷款项目,所以打算去贷个几千两”

“好像是有,不过好像需要有东西抵押。”

“呵呵,我当初不是在旁边街上置办了一块地,如今地价涨了几倍,用这个抵押应该能套出不少钱,只要这次回来,非但能把本钱赚回来,利润也能打个滚。”那商人喝着小酒的道。

“那你得想着我点,那批货到时候放我铺子里,我保证不给你吃亏。”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战略的初步形成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战略的初步形成

“对了,听说这次除了发放借贷,还会发行一套新币,我从铺子里听一个老客户说他们准备去炒钱呢?”

“哦,炒钱什么意思!”那药草商人惊愕了一下,看着药铺掌柜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一眼,这才低声道:“我跟你说,你可别到处乱传,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灵夏银行开张那天会发行一种一两一枚的金银元,一个金元等同于一两黄金,不过这种金元更加美观,而且跟铜钱似的,比起咱们日常用的碎银和银锭比起来要轻便也更加容易辨别,这种新钱据说此次一共只制造出一百五十万金元,一千万银元还有八千万的铜元,而下一批至少要半个月后才会流通,日后咱们灵夏就要全换成这种金元银元了。”

药草商人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这跟炒钱有什么关系,药铺掌柜的却是继续神秘的道:“不明白了吧,如果这大陆上货币繁杂,金银碎块大小不一,使用起来十分的不方便,有的一两的碎银,本就没有一两,有的甚至还差出一钱来,所以流通起来很不方便,而那些大商人接触过新币后,就发现这里面大有商机,如今灵夏银行只在灵夏范围内开设,并逐步置换散碎银两,如果我们将这些统一样式,而且制造精美,携带方便的钱币拿到外面去,按照市价可以提高一钱到两钱的价。”

药草商人总算是听个明白,道:“也就是说,咱们一两银子兑换处的一个银元到外面能卖上一两一,一两二,有人会换么?”

药铺商人轻笑一声,道:“不懂了吧,那些大商人会做这赔本的买卖,听说这些大商人最近已经收缩银根,收集散碎银两,就等着银行开门,就准备将钱兑换出来,然后利用商道,到外地去花,听说已经有不少外地商人都愿意接受这种钱币,咱们这一个银元可当一两一,一两钱银子买货物,可不就相当于一个银元能多卖出一两钱银子,而且咱们卖的货物则收取散碎银子,打压下碎银的银价,加上这钱币短期内不可能满足市场流通,至少一两年内,这金银元的买卖都做的,嘿嘿,这里面可利大着呢?”

药草商人听着还真有些动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后天我也兑换些,我手上还有一万两散碎银子,银锭。”

“算了吧,这一波咱们赶不上了,那些大商会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各地银行门口都是他们的人,早早的就排着呢,估计一开门,就被他们给兑换个干净,哪里还轮得到咱们。”药铺掌柜叹了口气道。

“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们能全兑干净!”药草商人不相信的道。

“兄弟,你是不知道那些大商多有钱,就我认识那商人,家产至少上五十万白银,光是矿山就有三座,各地还有铺子二十余家,就这,才在商会里头分到一个银行的三成换额,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只能看着眼馋,奶奶的,一百五十万金元,一千万银元,一个就是两钱的利啊!倒个手就是数百万两的赚头。”

听着身后两人小声的交谈,夏羽转过头,看着浅笑不已的夏梓裳,道:“这事别说你不晓得,究竟怎么回事!”

夏梓裳妩媚的一笑,对着夏羽道:“这个事我是知道,不过最先发起的人却是那些大商会内的商人,对了,有一个叫王晨宇的大奴隶主,你应该有听说过,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他呢?金元,银元制造出来的时候,不是给这些大商人们一些样品,让他们提提意见的么,正巧他正与草原上的人谈买卖,这金元就被看到了,本来咱们铸造的时候就在里面掺入了一丝血钢和黑铁以增加坚硬度和亮泽,但谁想,掺入血钢的金元和银元上面有黑色与红色的丝状纹路,好似花朵一般,精致好看,加上新元每个都代表一两,看着就方便,也容易计算,不象那些散碎的银子分量不足不说,还易磨损,哪有我们铸造的新币既美观大雅又方便,于是就开个玩笑,说是如果买货用这种钱币他宁愿多支付一些货物,那王晨宇年纪可是比您还小两岁呢?脑袋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居然从句玩笑话里听出个发财的机会,便开始四处的张罗,而那些外来的商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愿意提高一钱银子收购这种新钱,这一拍即合,两活人就勾搭到一起了,等我们注意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划分了咱们首批兑换的换额,咱们又不能挡着人家置换,所以紫晴姐就除了一个损招,既然这些钱币要到外地流通,那么就想法子多换回碎银回来,以促进循环,反正咱们铸造新币有利可图,谁还怕赚的利多,而且紫晴姐说,用这种以新币换碎银的法子一来可以增加我们的收入,二来也可以控制周边的货币市场,等咱们的货币成了当地的主流的时候,咱们灵夏的影响力就能达到他们的土地上。”

夏羽不能不感叹这些商人就是他妈的聪明,只要有钱赚的事情啥都能想的出来,炒钱,而周紫晴更狠,直接要让灵夏的货币当成先锋大军,统一货币市场,如果真让她弄成了,那日后灵夏的任何一个决策都会影响到对方,就好比是现代的美国,美元作为世界货币,捞了多少好处啊!简直就是世界吸血鬼。

五月一日,灵夏银行开业,就如同前日所听到的情况,兑换的货币几乎才开门就被一扫而空,而各银行的主事,几乎无语的用大秤小秤称量散碎的银子,而那些兑换的商人却是容易的多,金元,银元大小相差无几,一箱子装多少都是有数目的,差了一箱子,其余的一数数抬着就走,而本来在灵夏内部流通的新币,最后在市场上却是只有可怜的几万枚流通,一时间新币价贵,甚至在灵夏内部,一枚新币也可当一两一,一两二来花。

而一日当天,由于灵夏拥有十余座城市,几乎每一个蒸蒸日上的城市都会吸引祥兽的降临,祥兽降临会带来各种好运,不过按照祥兽的实力不同,范围也不同,最低级的祥兽只能让方圆二十里的土地受到祥兽的祥瑞加成,而由于有了事先的安排,这一日灵夏一共猎杀了四头灵兽,白羽红顶鹤,翠绿玉蟾,冰霜白虎,咆哮紫天狮,这些灵兽大多都只有等级不高的灵兽,最强的咆哮紫天狮也只有三星灵兽水准(二阶武将顶级水准),不过为了抓这四个灵兽,夏羽的护卫军和出动的城卫军也有不小的损失,近两百人战死,上千人受伤。

不过这一次除了获得数个城市之灵外,还有四件黄金装备,十件极品白银,以及两本技能书,枪法鹤翼天翔,内功:咆哮狮子吼,还出了一个金玉蟾蜍,黄金品级,作用是招财纳宝,放在银库内,每个月会增加库内平均库存的十万之三的金钱。

五月初,只用了五个月的时间,灵夏城就开始晋升二级城市,而夏羽的声望也略有提高,而夏羽不会想到,随着印有灵夏字样的金元,银元流通到周边势力后,灵夏的声望顿时大涨,而夏羽一直发愁的个人声望也大幅度的上升,本来预计两三个月后才可能晋升的爵位,几日就达到了标准。

陈庆之依旧没有发回信息,凌西的局势已经缓和了下来,随着灵夏大军回援凌西,刚刚占据沐风原大燕被迫后退,与灵夏大军僵持起来,而薛仁贵则利用大燕缺乏纵深,从千云要隘和白云堡不断袭击燕国的后方粮道,由于凌西地区的山地情况,大燕军队不厌其扰,不需要多久就会退回向阳之地。

三省楼,随着灵夏银行正常的运转,湖西运河的事情也被提上了日程,夏羽的办公室承天阁内,谢安,张居正,张禄,窦远(渤海重臣)四人分坐在两侧,如今三省内,尚书省只有这四人,谢安为吏部尚书兼领户部,张居正主理工部,张禄主理礼部,窦远则负责新组建的刑部,窦远是一个渤海人,不过却学的汉族文化,此人为人圆滑,但却有能力,夏羽不可能让他去主理重要的衙门,所以放他做了一个刑部尚书,掌管灵夏刑法政令,审核刑名。

作为六部尚书自然也能入内阁参政,夏羽抿了口茶水,看着坐下的四人道:“此番将大家聚集在一起,主要是对灵夏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进行安排,如今大金已经被肢解,白莲教虽然聚起五十余万教民,号称百万,占据着大金龙牙金帐以及中北部地区,不过却与后金频繁发生冲突,不足为惧,而北面,蒙古人,匈奴人,鲜卑人已经反目成仇,短时间内不会聚集起力量南下,西面,大燕虽然砺兵秣马但在凌西依旧是我灵夏占据绝对优势,可以说外部的威胁将在一段时间内很难对我灵夏造成威胁,而近一段时间我们连番大战,消耗甚重,加上此番湖西走廊由遭受浩劫,虽然损失还可以接受,但依旧对我们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灵夏将会休养生息一段时日,以恢复民力。”

谢安站起身,对着夏羽道:“主公所言甚是,尽管我灵夏有了一些基础,但仍显薄弱,而且连番大战,所耗甚多,短期之间我们应该安下心来发展经济,而且随着军队规模日益扩大,兵部也应该建立起一套合理有效的体制,并让久战的士兵养精蓄锐,为下次扩张打下基础,所以微臣建议,我灵夏应以发展经济,扩充基础建设,军队养精蓄锐为主,待我灵夏根基日稳,兵精粮足之后,则北上肥沃的黄金平原,黄金平原地处三河交流之地,平原广阔,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只有占据了黄金平原,我灵夏才能拥有争霸天下的雄厚基础。”

张居正点了点头,也站起身,道:“谢辅阁所言不差,黄金平原占据着辽中南地区最肥沃的土地,人口几千万,只要我们能拥有黄金平原,就等于拥有了一个雄厚的基础,到时候是继续北上,东进连绵大山,还是挥戈西进大燕,打通锦西走廊,南下幽云,中原,都将有一个稳固的大后方,进可攻退可守,这样方可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将以北上黄金平原为目标,一切重心以发展经济,并不断完善各地的驰道,整顿军备,完善军制为主,对东面的白莲教和后金的争斗,我们可隔岸观火,甚至可以暗地里支持白莲教,以抵抗后金,另外挑拨后金内部纷争,北面的草原部落,我们可以利用经济捆绑的方式,逐渐笼络各个部落,并利用胡虏对付胡虏,拉一批打一批,既能削弱草原上的势力,又能获得大批强壮的奴隶,至于西面,可利用地形防守,并以渗透为主。”

夏羽点了点头,张居正所说的要具体许多,归结起来,无外乎是对内,富国强兵,对外拉拢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和物,来达到壮大灵夏自身或者削弱各方的目的,而对于同样强大的大燕,则采取要隘防御为主,伺机而动,争取在短时间内,凝聚出一支强大的军队和足以打一场旷日大战的基础。

“说的不错,不过还有除了发展经济,联合可以联合的势力,打压一切潜在的敌人外,我们也不能被动的发展,在外交上,张尚书提出的远交近攻也要发挥作用,大燕不是要吞并凌西吗?既然如此,我们就与大辽联合,压制大燕,另外对于黄金平原各路诸侯,哪个可以拉拢,哪一个可以利用,哪个必须要攻打都要做出分析,我灵夏如今经济在各路诸侯中也算前茅,拥有兵马数十万,我想任何一个势力都不能忽略我们。”夏羽说这话的时候有着一股强大的自信,而张禄也是点头:“主公放心,我张禄定会全力而为。”

“恩,除此之外,经济上,我灵夏如今组建了灵夏银行,而银行的作用可不光是用来存储银两,异地取款,我们可以将灵夏银行开设到其他诸侯之地上去,不断吸收对方领地内流通的银两,发行我灵夏的货币,让我灵夏的存在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中,潜移默化的提升我灵夏的声望,并让商人们走出去,用我灵夏的经济优势垄断其他地方的各种行业,既能不断摄取利润,壮大自身,也能让对方在经济上更加依赖我灵夏,并不断的用钱去腐蚀那些官员,拉拢分化,等到我灵夏大军所到之处,百姓归心,官员投诚。”

夏羽越说越兴奋,声音也渐渐的提高了许多:“还有南面的大海,我们的水军战船越来越多,总不能来窝在河里,我们可以鼓励航海,两位辅阁可颁布一个航海条令,但凡在海面上发现了无人岛屿,带回海图,这个岛屿将以发现者命名,如果岛上有任何资源,十年内开发所得的5%利润归属发现者和组织,如果开辟了同外其他势力的海上商路,可减免部分商税,任命官衔以作为奖励。”

夏羽与四人商讨了整整一日,除了因为各路将帅都领兵在外,对军队整编,整顿军备,重新建立军制无法敲定外,灵夏在已经形成了一个模糊的长期的战略路线,那就是发展,扩张,而在短期内,灵夏的战略主要以攻占黄金平原为目的,外交上,采用远交近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诸侯势力,利用一切利用的手段,以达成战略目的,而在经济上,加大经济侵略的力度,利用灵夏银行铸造的金元,银元高于本身价值的价格优势,不断吸取各地的血液,并利用从对方手里得到的钱反过来垄断对方的基础产业,而从达到经济入侵的目的,军事上,除了重建军制,整顿军备,提高军队战斗力外,将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军队,以骑对骑,并且拉拢一部分草原部落,攻打其他部落,建立一道草原长城。

对内,大力发展工商业,农业,扩大驰道修建,扩大水利修建力度,提高锻造,造船,纺织等等技术水平,并大力培养人才,发掘人才,建立初级教育制度,医疗体系,完善内部法令,建立一个更加平和的发展大环境。

在讨论到最后,关于湖西运河的修建也被提到了战略防御的高度,鉴于草原各族的此次南下,湖西运河从之前的一条,变成了两条,一条横穿湖口原地区,连通凌河县中部,一条则走上原,南下过金都,走商洛最后在在千云渡口入大凌河,两条运河如果贯通,那从大辽河到大凌河水域将从如今的八百多里的水路,变成不到两百里的水路,可节省一天时间。

第二百五十二章 神秘之树

第二百五十二章

神秘之树

灵夏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尤其是核心五郡,湖西郡,夏郡,黎水郡,黄龙郡,渤海郡,这五郡位于大辽河与大凌河之间的的狭长平原之上,而夏郡北方则有一道天然屏障,天横山,横亘在夏湖北面,好似一顶帽子,而南面是万里苇荡,以及无边的大海,而灵夏的造船业在夏羽不计成本的投入下,组建出的三大水营,称霸大辽河,大凌河水域,保障着核心地区不受外界的威胁,可以说是灵夏核心五郡能快速发展,民生安乐,与所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然而湖口原,可以说是核心五郡唯一一块毫无遮拦的瓶口之地,灵夏尽管拥有了古尔济特部落,但骑兵的数量却只占整个灵夏军的三成多,各军仍已步兵为主,可以说骑兵的数量限制了灵夏对草原的控制力度,不过这也不能怪夏羽,因为灵夏养兵是要花钱的,不象草原牧民,战时是战士,平常时是牧民。

湖口原是天横山脉与大凌河之间的一条一百余里的缺口,从北面的草原到湖西走廊,一马平川,没有任何的遮拦,加上湖西郡的凌河县发展滞后,甚至连驰道都没有完全的修通,而这也导致这里中呢成了灵夏核心防御圈的一个盲点,之前天横山以北的草原是灵夏做主,小部落全都被吞并了,一些稍大的部落比如额木达等都与灵夏有很好的关系,然而这次鲜卑人,蒙古人,匈奴人的联军到来,却让夏羽认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是很强大。

深深地危机感让夏羽对湖西走廊上即将上工的运河水道,进行了重新修正,一条运河变成了两条,在北面的湖口地区增加了一条东西向的运河水道,从临湖经过鹿鸣镇,湖西城,穿过整个湖西原,最后从凌河镇进入大凌河水域,因为这条运河是作为战略防御为主的运河,所以除了本身的运河体系以及延伸到四周的沟渠体系外,还布置了一条烽火塔楼,五里设一座可容纳五百人的战争石堡,十里设置一座容纳三千人的小型要塞,这些要塞,石堡犬牙交错的分布在运河周边,形成一道以运河为界限的防御线,也可以将其视为一条巨大的护城河道。

因为挖通运河并不是说挖就挖的,这是一个规模浩大的工程,既要考虑到经济方面,又要考虑到对地方上的影响,同时还要对地形进行勘探,尽可能的利用固有的河道,以减小工程量,而最大的问题则是人力上的问题,人口问题一直是灵夏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尽管在吞并东辽,大金南部以及凌西各地,但算上购买来的奴隶,灵夏户籍上显示的人口总数也还不到四百万,而灵夏的面积有多大,至少有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三个辽宁,四百万人口还不抵一个沈阳城的人口多。

而烽火大陆上可没有挖土机,又是推土机等大型工程车,只能用铁锹一下一下的挖,当初隋炀帝为了挖一条大运河,结果将国挖没了,灵夏的这两条运河规模虽然不能与那个相比,但两条运河加起来也足有近三百多里长,如果算上两个运河将要覆盖的沟渠面积,这将是灵夏继驰道修建后,又一个庞大的工程。

虽然在内阁会议上,对运河的挖通达成了共识,谢,张两人对运河的开挖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主要是因为湖西走廊靠近夏郡,目前湖西郡内经济总量在灵夏核心五郡中占据很重的比例,尤其是湖西县,已然成为灵夏的粮仓,而运河的作用除了连通两大水系外,最重要的就是运河水系将覆盖沿途的土地,只要将沟渠铺设开来,四周将是一片沃野良田,相信那些大地主在得知消息后,肯定会提前进入到湖口原进行圈地,毕竟丰美的水土对粮食产量具有一定的影响作用,而且有运河这条水路在,运输上也不是问题,到时候湖西走廊将成为灵夏巨大的粮仓,让灵夏在未来不需要为粮食问题担忧,盛世的古董,乱世的粮,在混乱的烽火大陆上谁的粮食多,就意味在争霸过程中占据着优势。

“大人。”由于烽火大陆上各个时代的人都有,加上夏羽本身虽然是一个诸侯,但却是一个没有正式建国的诸侯,不能称孤道寡,加上礼部如今以外交为主,对这些礼仪之类的也没有多少规定,不过通常位于灵夏核心圈内的文武对夏羽叫主公,而远一层的则叫大人,领主,或者是县公等等不一而足。

“恩,你来了,张尚书应该找过你了吧。”夏羽放下手上的事情,抬起头,对着司马硌道。

司马硌点了点头,道:“关于主公所提出的北线方案,属下昨晚又查了下地图,从临湖,鹿鸣,湖西城,走湖口原,通凌河县,最后连通大凌河,沿途上地形平坦,不过北线沿途河流稀少,所以工程量不会太小,如今南线运河所需要的劳力仍显不足,两条运河要是同时开工,劳力问题该怎么解决,而且一个南线的运河预算就达到了一千一百六十万两,如果加上北线,两条运河至少要花费两千万两,虽然运河的钱可分月入账,但每月也要近一百五十万方可维持,会不会负担太重了。”

司马硌是一个人才,在筹建的运河也是按照最豪华的标准设计,运河水道北线全长在八十多公里,而南线因为拐了一个大弯子,从上野南下到金都,然后才会西进,所以南线的距离足有一百五十余公里长,北线是以战略防御为主,而南线却纯以经济方面,以及对地方的促进方面考量,运河设计宽度为五十米,可并肩通过八艘单桅运输船,水深八米,因为湖西走廊土质松软,所以整个运河将用底部,两侧都将用青石铺就,而上千万两白银的工程主要就是采买石料,至于挖运河的劳力,以奴隶为主,只要提供粮草就行。

夏羽却是嘿嘿一笑,道:“花费问题你不需要担心,你只要负责将运河给我修建好就行,这两条运河一旦修建好,湖西走廊将会成为我灵夏最大的粮仓,关乎我灵夏几年内的战略走向,所以你要给我将这事抓紧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湖西运河转运使,全权负责两条运河,至于水利司缺少什么,可以与张辅阁去说,另外运河花费我会在灵夏银行内设立专项拨款,一切花费都会有人去处理,你只要专心修建运河就好。”

送走了司马硌,夏羽又整理了下手头上的兵部改革计划,这才站起身,回了后宅,才走到院外,就看赵如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看到夏羽迎面走来,连忙吁了一声,轻声道:“夫人刚吃用过膳睡下,主人有什么事么?”

尽管夏羽说晚上去找她,但赵如月的眼中还是带着一丝失落,夏羽来到后宅内院内的水榭之中,水池内遍植荷花,虽然才是五月,但荷花已经是露出尖尖角,春风和畅,夏羽靠在木椅之上,不多时,夏梓裳在赵如月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夏梓裳额头上还带着几丝汗珠,夏羽倒上一杯茶,递了过去,道:“怎么才从外面回来么,吃过饭了没。”

虽然只是淡淡的问候,但夏梓裳心里却是如蜜一般,点了点头道:“在街上吃了点,急着叫我过来有事么?”

“恩,这次在湖西连挖两条运河,一南一北,花费将在两千万以上,这笔钱户部里怕是拿不出,毕竟刚经历一场大战,上次运回的金银支出抚恤等开销,剩下的估计不会太多,所以这次运河运作的资金由灵夏银行提供,运河完工后,运河上的税金将分出四成给银行还贷,三成交给地方,三成上缴户部国库,另外运河一旦修建成功,肯定会刺激沿岸的经济发展,地价也会上涨,也可以沿岸的土地充当抵押。”

夏梓裳听着,夏羽说完,这才道:“这大概就是紫晴姐说的商业运营吧,银行内存储的金银只要有足够应付兑换,剩余的则可以用来投资,放贷,不过一下拿出两千万,怕是不可能,虽然现在已经有不少商户将金银存入银行之中,但前期全都兑换了金元,银元,咱们手头上并没有多少库存银。”

“谁让你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只要每个月代为支付各种采购石料以及各种工程款就可以了,你可以让那些石矿场的商人在灵夏银行开户,那些商人还能收到钱就全都取走不成,你这边只要将账目一转,银子还在银行里面,又没有多大的损失,还能增加一部分存银。”

夏梓裳大眼睛一转,看着夏羽,道:“原来还可以这样,那不是说我们一分钱不花,就平添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啧啧,难怪你和紫晴姐对灵夏银行这么重视。”

灵夏银行早晚都会独立与户部,并主理灵夏的财政体系,不过夏羽现在有一点担心,就是这里是冷兵器时代,没有电脑存在,灵夏银行如今只有数十座,之间的账目可以快速的清点,但随着灵夏日益扩张,灵夏银行也定然会随之扩大,那之间的账目将如同一个蜘蛛网一般,而账目最后核算将成为一个庞大的工程,夏羽想到了智脑开启的虚拟市场,只有有城市之心的城市才能与智脑进行交易,想到这,夏羽在脑海中联通了城市之心,城市之心就位于城主府下方核心密室内,夏羽只要在城主府内,就可以随时联通城市之心,进入到与智脑联通的虚拟交易市场。

虚拟交易市场内的物品奇贵无比,所以夏羽很少进来这里交易,除了用天价买了一批蔬菜瓜果的种子外,就没在进来过,倒不是夏羽看不上这里的东西,而是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夏羽承受不起,一份工艺流程图纸最低也要一百万两,而这种东西只要用心研究,或者直接找到一个专门的匠人就能获得,花费绝对不会超过千两,如果他买了,那就说明他脑袋被驴踢了,当然有一些图纸是夏羽梦寐以求的,比如说当年郑和下西洋的那种九桅十五帆的宝船制造图纸,直接开价十亿白银,夏羽想买,但估计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他都买不起。

夏羽并没有一项项去查,毕竟虚拟市场上的物品五花八门,千千万万,自己找得猴年马月去,在虚拟市场内,有一个虚拟精灵,智商不高,但却可以帮助寻找各类商品。

“灵夏城的主人你好,我是购物精灵小灵,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哦。”虽然是一个很媚的女声,但看着对方拿僵硬的没有半点表情的脸,夏羽知道这只是一个智脑的一个分身程序而已。

“请帮我查找有没有类似与现代电脑网络之类,可以用于数据统计汇总的物品。”夏羽问道。

虚拟精灵眼睛猛地张大,快速的闪过一道银光,良久才道:“对不起,没有找到符合你需要的物品。”

夏羽哦了一声,略显失望,不过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虚拟精灵却再次开口道:“如果你是想查找关于银行网络结算方面的物品,倒是有一样东西可以帮助你,根据地球上玄幻传说中的神秘之树应该可以做到这一点。”

“神秘之树?那个是什么?”夏羽愣了一下,不过转瞬当看到虚拟精灵调出的神秘之树的种子的属性,夏羽无语了,玄幻传说,智脑居然将二十一世纪网络上的小说也当成史料了,这神秘之树居然是一本玄幻小说中的通灵树,每一颗神秘树之间都有一种神秘的感应,并具有强大的记忆功能,这根本就是一颗异界版的电脑,不过从机器,变成了植物,神秘之树的树根随着年龄进行生长,树根就相当于光纤,每一个树根都能形成一个数据流,传输到主树之上,几乎每一年轮的神秘之树可向外生长十公里,而神秘之树与神秘之树之间还有一种共鸣,距离也是随着神秘之树的年龄来计算的。

妈妈咪的,这个神秘之树的种子居然要五千万两一颗,而促进生长的生命之水,一份居然要五百万两,而效果只是增加一年的年轮,吃人不吐骨头啊!不过夏羽也从这颗神秘之树的种子上看到了更多,既然烽火大陆掺入了玄幻小说上的东西,会不会有魔法师出现,貌似三清观里的狗道士,劳守道就会一种天雷术,西方的魔法,东方的道术,夏羽没敢往下想,一切都有可能,这他妈本身就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就算真有龙出现都不稀奇。

不过这个神秘之树却能解决夏羽的担忧,不过这个神秘之树需要抓紧时间培养啊!只是五千万白银他就算掀老本也买不起,看来只能拖一拖了,夏羽没有继续呆在虚拟市场,因为每次进入,夏羽都有一种穷人的感觉。

凌西沐风原,昔日的段家主城,沐风城外,十二万灵夏大军在沐风城外驻扎了三日,与城内的燕国军队对峙,也不攻打,也不挑衅,不过在沐风城内,乐天,李穆和袁崇焕三人却坐不住了。

被燕军解除了重围之后,袁崇焕知道在沐风原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地,所以他投奔了大燕,燕军快速的夺取了整个沐风原,但接下来却在继续扩大纵深的时候,却是频频碰壁,原因无他,沐风原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兵力多寡决定胜负,而向南北两侧扩张,却要面对崇山峻岭,道路要隘,兵力多寡的优势被削弱到最低,加上灵夏及时派回两路援军,虽然数量不多,但据地势而守,却足够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草原联军来的迅猛,去的也快,才两日时间,灵夏主力就抽调回凌西,大军压境,而向阳通往沐风原的出口,只是一条长不到三十里宽的狭长地带,两侧被千云要隘和白云堡扼住,随时威胁着向阳地区与沐风原通道。

如今灵夏主力回援,两处要隘内不时的有兵马出来袭扰粮道,这让在沐风城内的九万燕军后方不稳,一旦通道被占据,九万燕军将成孤军,而沐风城也将成为一个死地,几个燕军主将自然急着寻出一个解决方法,是打,打撤。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兵部改制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兵部改制

此番东进沐风原,燕军的数量只有三万人,由燕将乐天率领,其中骑兵五千,步兵两万五,而余下的人马中,李家出兵四万,骑兵数量只有不到三千,最后就是袁崇焕还剩下的两万人马,三军加起来组成九万大军,这九万大军中,装备参差不齐,袁崇焕的兵马最差,被灵夏连番猛攻,内外围困,差点连饭都吃不上,如果不是燕军来的巧,袁崇焕甚至已经开城投降了。

而燕军虽然装备齐全,但身上的铠甲却是春秋时期的坚木甲,这种铠甲主体是坚韧的布帛,上面镶嵌坚硬的长方形木片,木片用桐油浸泡,后涂抹树漆,显现漆黑色,长时间浸泡的木片十分坚硬柔韧,可挡刀枪,这种坚木甲制作起来十分简单,花费不高,防御能力也不弱,近战上有不错的防御性,不过这种坚木甲同样有弱点,就是木片之间的缝隙,对弓箭的防御效果并不假,运气好,有木片挡住,运气不好,正好穿过缝隙,那几乎跟穿了一身布衣一样,没有半点防护效果。

而向阳李家,则有一半装备了牛皮轻甲,剩下一半则使用竹甲,竹甲与坚木甲有异曲同工之妙,竹子本身就坚韧,将其削成条片,插入到布袋中,就能成为一件铠甲,比起坚木甲还要廉价,对于劈砍有一定的防护作用。

可以说这九万军队在装备上和灵夏军不在一个档次上,燕军虽然拥有众多兵马,但不断的战争的副作用也是很明显的,大燕比不上灵夏富庶,内部发展也不及灵夏,大燕如今要的是休养生息,以恢复元气,而不是结束了北面的战争,结果又要与东面发动战争,那样最后拖垮的只会是大燕。

乐天是燕国大将乐毅的门客,很受器重,此番带三万人马就足以说明,虽然年纪在三人中最轻,但他却坐在主位之上:“想必两位也知道我找你们的目的,灵夏大军驻扎城外三日,只与我方对峙,却没有露出一丝想要攻城的苗头,显然灵夏北方的游牧部落已经被击溃了,灵夏大敌已除,而我后方的陵原频频发来遇袭消息,我们想要吞下沐风原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如今已经不是我们能否守住沐风城,而是我们能否顺利的回到向阳之地。”

李穆现在心里可谓是苦笑连连,他没有想过灵夏居然这么快就击溃了草原联军,并快速的回援凌西,如果早知道如此,他何必冒险投奔大燕,毕竟与大燕相比,他的地盘与灵夏接触更多,而大燕的方向却险要的野狐岭小道,他能轻松的抵御大燕军,却无法堵住与沐风原的口子,毕竟那里是三十余里宽的平原,没有险要可守。

不过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李穆想到这,开口道:“灵夏军刚刚与草原大军激战一月,就算主力仍在,也是疲惫不堪,对方肯定不会与我们撕破脸皮,毕竟我军也有近十万人马,如果来一场血拼,固然我们会全军覆没,但灵夏军也绝对讨不到多少好处,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肯退出沐风原,对方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我们。”

袁崇焕经过与灵夏军交战,也是见识到灵夏军的强悍,遂道:“灵夏军西路统帅是一个计谋胆略颇大的人,他既然不想攻城损耗兵马,那么肯定不会与我们正面决战,因为他们现在也消耗不起,不过想要撤退,却不会那么简单,对方摆出一副对峙的局面,另一方面却频频在我们后方下手,显然是想让我们意识到后方危急,如果还在沐风原,就有被包饺子的危险,如果我们继续坚守沐风城,一旦后方有失,军心定然大乱,到时候我大燕军将不攻自破,灵夏军自然可坐收渔利,对方是掐准了我们的三寸,让我们进退不得。”

乐天听了袁崇焕的话,也点了点头,当初他们派兵去攻打千岗要隘和白云堡却因为两处要隘地势太过险要,两家又精经营日久,连攻数次都无功而返,而两处地方扼守住向阳与沐风原之间的狭道,如果将向阳和沐风原比作一条蛇,那这两处地方就好比一个大钳子时刻威胁着蛇的三寸之地,一旦掐死这里,沐风原这个蛇头就算在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们不能在沐风城耗着了,虽然城内拥有不少粮草可供我们食用,但一旦对方缓和过来,掐死陵原古道,我们到时候想回去都回不去了,咱们大军摆出严密的阵型徐徐后退,我想对方就算想吃下我们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乐天咬咬牙,道,这次后撤定然是不能没有一点损耗了,但比起被断去后路在撤要好的多。

翌日,沐风城,西门大开,九万燕军护卫着辎重粮草徐徐开出沐风城,甚至不忘将沐风城内的百姓裹挟其中,十余万人组成一个庞大的军阵缓缓的出了城,灵夏的斥候早就探听到了动静,薛仁贵等一干将领也飞马奔来到附近的一处山坡之上,薛仁贵看着那密集的大阵,和裹挟其中的百姓,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想吃下这支燕军有点不可能了,不过这样就放跑了他特太可惜了,让骑兵左右骚扰,见机行事,就算不死也要给我脱下一层皮来。”

湖口原,陈庆之率领三十余万人的队伍缓缓南下,其中有骑兵十万,裹挟的鲜卑人足有二十余万,青马川上的慕容家这一次可算是元气大伤,能被抢的都被抢掠一空,不能搬走的也被烧成一片废墟,除了裹挟而来的二十余万鲜卑人外,还有一部分人口和大批的财物被剩下的草原骑兵带往东面,陈庆之知道灵夏对人口的需求可要比对财物的需求大多了,所以自作主张的用财物换了人口。

不能不说陈庆之的运气比较好,慕容皝手下的近十万骑兵北上时接到了慕容廆的书信,于是调转马头杀向西北面,准备一举将蒙古人打垮,因此错过了南下报信的信使,等慕容廆接到老巢被人偷袭的时候,在想回援已经晚了,索性联合慕容皝,二十万慕容家的鲜卑骑兵在草原上展开了一场血雨腥风,匈奴人彻底的失去了立足的根基,蒙古人也是苟延残喘。

陈庆之顺利的回到湖西走廊后,随行护送的五万草原骑兵则告别而去,五月六日,陈庆之带着亲兵和厨娘房丹坐着水军大船回到灵夏岛,一直居住在青马川的房丹站在船上,看着渐渐近了的夏岛,目光又瞄向了站立船头的中年将领,向来眼高于顶的她对于这个指挥千军万马的男人有了一丝儿女情怀。

“小六,这里就是你说的夏岛,灵夏的中心。”房丹连忙摇晃着脑袋,将那个念头驱逐出去,迎着湖面上的风,发丝飘逸的回过头,对着不远处的亲兵小六问道。

“房姐,还远着,前面那个岛只是一个中转岛屿,看着很大,但上面只有一个小镇,主要驻扎着一个内湖巡逻船队,加上岛上盛产野果,这才兴盛起来,不过整个岛上,大部分都被这森林覆盖,只有湖滩一块有人,跟夏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按船速,咱们至少要黄昏时候才能到呢?,房姐你是没看过,中夏城外的码头可足有十几里长,整个码头,数千船帆遮天蔽日的,那才叫壮观,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叫繁华,就那个慕容家的青川城,跟我们这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是地下。”

小六说着还看了眼船头,这才压低声音对着房丹道:“本来这个要房姐你过门才能告诉你的,你可别乱说哦,我家大人到现在可还是孤身一人,虽然主上给大人送了两个漂亮的侍妾,但大人却从来没碰过,而且我家大人在灵夏城内有着一座五进的大宅院,在城郊还有不少的地,各种产业加起来可数不过来,估计只有老管家能知道,如果房姐你嫁给我家大人,这些日后可都是您管理的,那可是上百万的财富,盖个金房子都够了。”

房丹对于小六这个小家伙实在是无语的很,难道她看起来很喜欢那个人么,怎么老在自己耳边牵线搭桥的,难道是他示意的,房丹家里是有大钱的,对于钱她并不在乎,不过听小六这么一说,为什么自己心里却有些意动呢?

灵夏陈府,位于城主府右面,这一片属于灵夏的贵族区,居住的大多都是灵夏的武将,而左边则是文官,陈庆之的府邸最靠近城主府,也代表着他的地位之高,陈府占地足有二十余亩,前后五进的大院落,内部花园楼台水榭依有尽有,仆人,奴隶两百余人,陈庆之并不讲究这些,这些都是作为陈庆之义女的白素帮着置办的。

房丹家里有一座大酒楼,家资上亿,但也看出这个陈府之奢华,而走进外厅,房丹也看到了小六口中所说的侍妾,两个年岁不过十八的青春少女,而其中一个还是扶桑国少女。

“老爷,您回来了。”两个侍妾连忙上前,对着陈庆之行礼参拜,并送上湿毛巾和茶水。看的房丹心里有些不得劲,恨不能将这两个小狐狸一巴掌扇外面去。

陈庆之轻抿了一口茶水,抬头看着目光闪烁的房丹,放下茶杯,笑着道:“寒舍简陋,还请随意,这次贸然将小姐带回来,实在是迫不得己,不过之前在那客栈内所说依然有效,十万两白银买你的配方,去,叫管家过来。”陈庆之对一个侍妾道。

“干爹,素儿来看你了,这次北上可曾有受伤。”白素上身穿的小夹衣,下身穿着齐膝的月白罗裙,小跑着冲进大厅,看到陈庆之,连忙上下打探。

“大小姐!”一旁的侍妾连忙迎礼,白素恩了一声,坐在陈庆之身边,道:“本来他也要来的,不过谢辅阁那里有事,将他叫了去,所以来不了,让素儿代为问候。”

“大小姐!”白素正说着话,一个五十余岁的老管家在另一个侍妾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到白素,纷纷躬身施礼,在一旁坐着的房丹倒有些捉摸不透,拉着身边的小六轻声问道:“这这个女人又是谁。”

小六连忙低声道:“大人的干女儿,主上的夫人,手里可握着灵夏商盟的谍报机构,房姐你日后可要跟大小姐打好关系,大人可是最疼大小姐了。”

“干爹,这个是女人是谁?不会是我未来的干妈吧,好漂亮的姐姐呢?”白素的目光正巧落在与小六嘀咕着的房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房丹身上穿着的是胡服,紧身束腰的,衬托着她足以骄傲的曼妙身姿,而且房丹身上有种高贵,端庄的大家气质,这可不是衣服能遮掩的,有魅力的女人并一定有气质,但有气质的女人却绝对魅力十足。

陈庆之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别胡说,只不过是这次带回来的人,有笔买卖要谈。”

白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话里有话的看着房丹,道:“什么时候干爹也对买卖有兴趣了,府上那么多买卖,而看还是人家帮着你打理的呢,这回好了,我也可以撩挑子,轻松一下了。”

陈庆之被白素说的呵呵干笑,道:“真的是买卖,我将管家叫来,可就是去提银子的,老何,你去库里提取十万两银子出来。”

“什么买卖,要十万两!”白素也被说的一愣,不会是干爹被迷的鬼迷心窍了吧,十万两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份酱料的配方,可以行军打仗的时候为将士配给,你也知道我们在外面打仗吃的东西有多难吃,有了这个,可有滋味多了。”陈庆之自然知道十万两的价值,但他却是志在必得,因为他知道这一份酱料或许不值许多,但却能换来将士们的忠诚,士兵,是一群你只要付出一笔很小的代价,就会让他们用生命回报你的群体,陈庆之对手下将士向来当成自己家人一般看待,十万两让手下几万将士吃饱喝好,值得。

房丹这时站起身,走上前道:“当初在客栈里,人家只是一句戏言,没曾想你却是当成真的了,不过是一份不值钱的配方而已,如果将军想要,拿去就是,倒弄的人家好像很奸诈一般。”

白素看了眼房丹,呵呵一笑,道:“就是嘛,一家人谈钱不就见外了,既然这个酱料这么好,做出来尝尝,今晚上我就在这吃晚饭,如果真的不错,就专门建立个作坊,为军队提供这个,咱们也不能白忙活不是。”

陈庆之是无语了,这个丫头怎么也跟那个多嘴小六一般,乱管闲事,不过却只能一笑了之。

翌日,陈庆之亲自到三省塔内面见了夏羽:“坐,昨晚上白素回来可是给我讲了,虽然没有见面,但白素能那般夸耀,此女定然不俗,陈总管也该娶门正室夫人,帮着打理家务,也要生儿育女,我灵夏下一代可全指望你们这些老将。”

“主公,这事还是没有影子的事情。”陈庆之很是苦笑的道。

夏羽却是哈哈一笑,道:“昨个白素可是探了底,这女人可是我那时代的女人,听那意思是还没有过其他的男人,陈总管可要把握住了,这女人娶回家,将来陈家兴旺指日可待,昨个拿回来的那个酱料可是不错,如果开了作坊,我做主采购,专门作为行军辅料配带。”

“好了,现在咱们说说正事,这次你带回来二十万鲜卑奴隶可是解了燃眉之急,这些人正好用于开挖北运河,另外,短期内,领地将会被提升自身实力为主,而军队方面,经过连番大战,各大营都需要紧急的休整,趁这个机会,我打算将兵部进行一个整改,这是大致整改方案,你先看一下,昨个凌西那边飞鸽传书,大燕已经退回了向阳,我们已经夺回了沐风原,我已经让各营的主管都回来了,到时候对这个方案进行补充,集思广益,系统完善一下,然后就施行。”

夏羽提出的兵部整改,主要是将兵部工作系统化,原来兵部是一个名存实亡的部门,夏羽直接指挥灵夏各军,就算是兵甲采购也没有一个章程,都是随用随买,支出没有任何预算,而这次就是将兵部职能具体化,兵部将上设枢密院,下设参谋司,预备司,后勤司,兵马司,兵籍司五司,枢密院的地位相当于内政的小内阁,不过灵夏采取文武分家,军不管政,政不管军,可以说着个改革,将武官的地位提升到与文官同等的地位,不过夏羽也知道军人的势力地位提高对自己的统治没有多少好处,所以在里面他还设立了不少分权措施。

夏羽之所以不於余力的提升武人的地位,也是因为他所处的环境和他所知道的历史有关,中国以儒治天下,以文压武,以礼治天下,于是汉人失去了扩张的心,宋代,更是将武人降低到了比奴隶还不如的地步,于是大宋王朝数百年,整个就是一个被人欺辱的历史,而在这片烽火之上,想要夺取一片江山,就少不得武人,提高武人地位,就是夏羽做的第一步,而武人地位的提高,将会吸引更多的武人投奔,而只有不断增强的军队,才能让灵夏在混乱的烽火大陆继续走下去,甚至走的更远。

第二百五十四章 枢密省

第二百五十四章

枢密省

烽火纪元五月十日,这一天在灵夏诸侯志上抹了浓重的一笔,灵夏七大营,近卫大营,东西南北中五大营,加上水军大营内都尉以上的武官齐聚一堂,数十将校参与到了这项影响整个灵夏随后数百年的军事变革中。

新的变革将武官的地位提升到了与文官等同的地位,灵夏采用隋后完善的三省六部制,既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而六部则是尚书省六部,吏部,户部,兵部,刑部,礼部,工部,而一直以来,灵夏因为内部人才短缺,加上人口有限,三省六部制并不完善。

这次兵部单独摘出来,组成了枢密省,全掌灵夏军务,与三省并行,枢密省下设兵部,后勤部,参谋部三部,兵部掌兵,后勤部掌后勤辎重,军部产业,参谋部制订战略,战役部署,为兵部提供参考与指导,兵部下设二军司令部,陆军部,海军部,陆军部掌管陆军,海军部掌管水军,后勤部分为三司,后勤司,产业司,军库司,后勤司主理全军装备采购,战时后勤运输,产业司主理各军产业,军库司管理军备仓库,参谋部下设战略参谋司,随军参谋司以及宪兵司三司。

枢密省三部属于相辅相成的关系,由于这次兵部改制,枢密省获得了部分财权,兵部主兵,后勤部主后勤财政,参谋部主战略,军规法令以及兵马调动之权,不过枢密省的财权属于三级分管,既灵夏银行,兵部派员以及后勤人员三者统管,银行负责账目,对产业资金流动具有监督权,兵部派员负责监督产业,后勤人员则负责打理产业。

兵部的变革牵扯甚多,持续两日后,由兵部的改制逐渐变成了整个灵夏政治体制的改革,因为兵部成立了枢密省,让三省六部制已经名存实亡了,索性就一改到底,尚书省,确定六部尚书,负责政令以及政令的贯彻实行,中书省内设有中书内阁,负责整个灵夏政治走向,政令的颁布,是决策机构,中书省内阁成员由各部尚书,枢密省长官,门下省学士组成,设立一主两次内阁辅相,门下省是审议监督机构,则负责对政令的审议,驳正违失,并对政令的实施具有监督之权。

尚书省经过变革,又昔日的吏部,户部,兵部,刑部,礼部,工部改为,吏部,户部,刑部,工部,商部,外交部,学院,医院,科技院,灵夏银行,既一行三院五部,尚书省的改革重点提升了学院的地位,将对领地内实行全民教育,而不是愚民教育,提升医者的地位,促进医学的发展,建立完善的医学体制,科技院,主要用于各项科技研究,烽火大陆除了融合了正规的史料外,还融合了无数玄幻传说等,所以这片大陆已经脱离原有大陆框架,向着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发展着,而科技院的除了提升科技水平外,最重要是就是发现并研究这些新事物。

灵夏银行也被抽调出户部,这样整个灵夏的财权也分为三个部分,灵夏银行,户部,中书省内阁,中枢内阁决定财政支出,分配,灵夏银行负责审议,拨调,户部负责监督落实。

整个变革,用了九天时间,灵夏形成了独立的政治体制,四省一行三院五部,而作为灵夏最高统治者的夏羽,是灵夏银行的行长,终生制,枢密省最高指挥,终生制,另外就是君权,牢牢控制着中枢内阁,通过这次变革,夏羽加强了集权,同时也适当的分权,夏羽牢牢抓住了军权和财权,而分了政权,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灵夏的军政分家,只要军队不乱,整个国家就不会乱。

这次关系着灵夏未来数百年昌盛的军政变革可以说意义深远,在后世上被称为九日变革,这次变革正式确定了灵夏的军政体制,打破了古代封建,士农工商的传统体制,提高了农,医,匠,商这些社会主体阶层的地位,对灵夏快速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由于是万事初立,所以这次变革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而在这次长达九日的变革中,灵夏也再次确定了未来一段时间的战略方向,行政上,以经济发展为主,鼓励商人对外开拓,外交上,采取积极主动外交,远交近攻,奉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拉拢分化打击,军事上,组建骑兵军团,对步兵则采取多兵种配合,轻重结合的方式,进行重新编练,以新式操典(特种兵课程)进行训练军队,对军队进行忠国教育,宣扬军国思想,忠于的是灵夏这个国家,其次才是忠于这个国家的皇帝,当然很大程度上,皇帝就代表了国家,不过为了避免出现败家子,夏羽将国排在了第一位,水军则从河湖走向海洋,鼓励探索发现,并首次提出殖民概念,水军对发现的岛屿具有一定的所有权,岛屿开发后,可获得部分的利益分成,直到这个岛屿完全融入到灵夏。

这一次变革还分离了财权,枢密省具有独立的财权,而中枢内阁的预算中,将只支付日常军队开销,也就是粮饷,以及标准的装备采购费用,其余对于将士的抚恤,士兵的福利,以及战争开销将完全由枢密省自己负责,同样,陆军在对外战争中,对一切战利品的具有分配权利,四成上缴国库,四成上缴枢密省,二成自留,也就是说,上缴枢密省的钱财将主要用于战死士兵的抚恤,士兵的福利,以及其他各种战争开销,比如新兵的招募,训练等等,而剩下两成则属于格外的士兵奖金,以及采办精品装备的费用,这笔资金各军具有自主权。

夏羽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他的军队时刻具有进攻性,军人想要更多的月薪,奖励,就必须奋勇杀敌,而只有不断的对外扩充,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财源流入腰包,这样才会有钱继续去发动战争,夏羽不知道他的这项政策打造出了怎样的一支军队。

全面改革后,灵夏开始有条不紊开始运转,有了明确目标后,灵夏各个部门都全速运行了起来。

灵夏一品客栈,一品客栈是一家中等的客栈,内部装饰并不豪华,不过这家的酒菜却别有味道,加上掌柜的会来事,生意倒也兴隆,一品客栈内除了楼上的普通间外,在后宅还有两个小宅院,院落不大,却胜在清幽雅致,每一个小院内都有四间房,甚至还有一个小厨房可以自己做些吃食。

秦叔宝已经来到灵夏城近七八日,本来他想找昔日好友程咬金,以求帮助,但程咬金回来后,却只呆了片刻,就被叫到了城主府,之后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这一日,秦叔宝在院内舞着剑,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已经打听到尚将军被关押的地方了。”

秦叔宝收剑吐气,剑眉一挑,道:“在哪!”

“回大人,尚将军被关押在城主府地牢之中,我托了不少关系这才打听到的,不过尚将军安好,灵夏人并没有虐待将军,身上的伤也已无碍了,不过灵夏城主府守卫森严,部署了八百精锐重甲,日夜巡逻,想要将将军救出来怕是困难至极。”

秦叔宝吸了一口气,目光闪烁的道:“让你注意程府,有什么动静么?”

“大人所说的程将军昨日已经回府,今日出城去了军营,午时回来,现在应该在家里,并没有出门的意思。”

秦叔宝听了,站起身,走进屋内,抽出一张白纸,刷刷刷就写了起来,不多时,一封书信已经写好,放入一封信札之中,对着那下人道:“想法子递给程将军,想救尚将军,只有靠他才行了。”

程府,作为灵夏数个大营总管之一,程咬金的府邸自然不会差,程府大厅内,程咬金轻抿着茶水,面色如常,但眼角余光却瞥着下首坐着的儒雅文士,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智多星吴用,灵夏密探头子,虽然没有做过几件大事,但却绝对是让人敬而远之的人物,被他盯上的人可没有什么好结果。

吴用轻抿着茶水,目光却是四下张望着大厅的布局,放下茶杯,笑吟吟的对着程咬金道:“程总管,今日冒昧来访,颇有打扰,不过在下却是有些肺腑之言对程总管讲,程总管如今贵为灵夏五大行营之一的行营大总管,手下执掌数万兵马,如今军政分家,程总管可谓是水涨船高,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或许封侯封王也非不可能,所以在下还想提醒大总管,不要因为私情坏了主公的信任,从古而今,如此重视武将,提升武将地位的君主可不曾有,程大总管是聪明人,我吴用就不多其他,还请好自为之,今日就不多打扰了,告辞,不送。”

程咬金被吴用这一番弄的有些糊涂,他自认投奔灵夏以来,一直兢兢业业,没有做出任何超出职权的事情,但想想对方的语气,却是在警告自己一般,程咬金正在纳闷中,程府的管家已经走了进来,对着程咬金道:“老爷,外面有人书信一封,让小的务必交与老爷手里。”

程咬金微微皱了下眉头,将书信取了过来,将信取出,快速的看了起来:“你下去吧。”程咬金看着管家离开,站起身,回了后院,再次将信看了一遍,良久这才叹了口气,抬头望着那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苦笑不已的嘀咕道:“叔宝,你可害苦我也。”

程咬金背着双手呆立良久,耳边又响起吴用的话语,对方显然是将一切探听的清清楚楚,而那人知道了,主公会不会知晓,自己该怎样选择,程咬金一时间思绪万千,想起昔日的点点滴滴,再次长叹一声。

城主府地下大牢,说是大牢,除了没有自由外,这里跟一个客栈没有任何的区别,而这个地下大牢从建立以来,只关押了两拨人,第一波,祖家老小,第二波,尚师徒以及几个隋军校尉。

吴用手持羽扇,面容依旧古井不波的来到地牢之中,来到关押尚师徒的房间前,对着里面的尚师徒道:“尚将军,别来无恙,数日不见,倒是精神了许多,这牢饭可还入口。”

尚师徒依旧扎着马步,轻哼一声道:“谢谢关心,我现在吃的饱睡的香,如果是劝降的,你可以走了,我尚师徒不会背叛靠山王,投奔灵夏的。”

吴用却是呵呵一笑,手摇羽扇,也不在意的道:“是啊,靠山王确实很在乎你这个四宝将军,甚至还派了一员大将亲来,想刚救你出去,只是不知道他的脚踏在灵夏的土地上,一举一动就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想过不了几日,你就有同伴相陪了,倒也不会太过寂寞,哦,对了,好像你们靠山王的掌上明珠也来了,倒是一个冰雪精灵的小姐。”

“你!”尚师徒听到吴用所说,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过瞪了一会,就舒缓了下来,平静的问道:“能带小姐来的,定然是叔宝无疑,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吴用呵呵一笑,道:“秦将军也是不多的将才,我家主上素来爱惜人才,自然不会作出出格的事情,不过在大隋灭亡之前,我想你们没有机会离开这个大牢了,不过尚将军能放弃己见,劝离他们,或许我可以放他们一马。”

尚师徒沉默了,吴用也不催逼,站起身,道:“尚将军好好想想吧,我就多打扰了。”吴用说着转身来到另一处大牢,里面关押的是祖家一族:“祖将军,你的儿子,祖润泽的消息我们打探到了,他以为逃到海上,我灵夏就找不到他了,呵呵,我想不需要多久,你们一家就能团聚了,哦,对了,袁家已经投奔了大燕国,如果你在不作出选择,我家主公可不会永远记得一个关在地牢中的人。”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新自由贸易港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新自由贸易港

承安夜袭战,罗世信大破承安城,抓获了祖家一家上下十数人,然而却偏偏跑了祖大寿的大儿子祖泽润,祖泽润虽然跑了,然而并逃不过灵夏的追捕,在连番的搜捕之下祖润泽万般无奈之下,带着数十手下抢掠了一艘商船,顺着大凌河水道南下,进入了渤海。

渤海是辽东半岛与山东半岛包夹的一片内海,海面上海浪不大,十分平静,而扩大十倍的海域,十分的辽阔,海面上岛屿众多,不过灵夏目前探的海路却并不多,只有沿着海岸向东向西两条路线,向东则是去浑河河口,进入后金的领地,而向西的海道则主要是与大燕海港进行贸易,虽然灵夏与大燕是敌对关系,但是这并不能阻止灵夏商人对大燕输入奢侈品,灵夏只是对一些战略物资进行了限制,加重了奢侈品的输入,不过连番的战争,让大燕境内贫困潦倒,对奢侈品的需求并不旺盛,所以灵夏的船队开始不断向外扩张,寻找新的商路。

觉华岛位于锦西走廊中部位置,出海一百二十多海里的位置,觉华岛呈椭圆形,岛上最长处有一百余里,最宽处也有五十余里,总面积一千两百多平方公里,岛中有一个环形山,北面,有一个天然的内凹,是一个天然的良港,整个岛屿除了中部的环形山外,河流众多,平原狭长,而在这处内凹的港口之中,一座新自由贸易港就屹立其中,而贸易港上方飘扬的旗帜是一面星月旗。

祖泽润带着人驾驶着商船一路在海面上逃窜,却因晨雾,而导致偏离了方向,在海面上漂浮了数日,终于看了附近海域上的船只,祖泽润直接下令跟随那艘商船,最后船只停靠在新自由贸易港。

新自由贸易港是一个现代人团体组建的,因为岛上远离内陆,所以争斗相对和缓一些,新自由贸易港采用的是议会联盟制,也就是说这座港口并不属于个人,也是属于十余个大小势力所有,新自由贸易港内的议会,现代人占据了七席,而历代的古人却只占据四席,事实上证明,多活了两千年还是有好处的,因为后人的起点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现代人的思想对于古人来说是超然的,只不过面对残酷的现实,现代人比起古代人的素质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新自由贸易港建立的初始是自由的贸易港口城市,整个觉华岛上,三分之二的人口都在这个港口内,而岛上的其他地方多被森林覆盖,只有少数的平原地区有人口耕种粮食,因为觉华岛上缺乏众多的物资,所以这决定了贸易港的外向型。

新自由贸易港可以说是一个现代人的聚集地,由于觉华岛的地理位置,让这里发展快速,现代人在度过前期的不安期后,利用自己所掌握的先进知识快速的建立起这座城市,并在大陆上搜罗现代人的踪迹,于是这座新自由贸易港上人口七成以上都是现代七零后,整座自由贸易港有人口七十余万,虽然建筑采用古代样式,但生活的习惯却依旧保留着浓浓的现代气息。

自由贸易港对于祖润泽等人是新奇的,在觉华岛上暂时安住下来的祖润泽将抢掠的船只卖给了当地人,换取了一笔银两买了几个房产,不过祖润泽的命似乎并不好,几乎就在他以为已经摆脱了灵夏的追捕的时候,几艘张家的商船靠入了自由贸易港的码头,并看到了那艘正在进行改换船号的船只。

“船长,那艘船不是前些日子在大凌河遇害的凌老二的飞鱼号么,怎么会在这里。”瞭望手眼尖的看着了船身上正在被涂抹掉的船名,对着一旁的船长道。

“飞鱼号,好小子,这下可是发了一笔小财,咱们护航的镖师不是有一只报讯的信鸽么,赶紧放回去,哼,以为躲在这里我们就发现不了。”这支船队属于张家的海洋运输船队,而有商队的地方就会有海盗,强盗滋生,加上如今渤海上比起陆地上更加的混乱,所以张家的运输船都经过部分改装,一般行船都是几艘并行,在船上还雇佣了护航的镖师随行,而镖师通常会带上一只信鸽,一旦船队遇到了危险或者是麻烦,则放出信鸽传递消息给后方。

灵夏的镖局可以说日益兴盛起来,商地的王家镖局当初是担负着整个商地的治安,相当于军队一般,随着商地并入灵夏,王家镖局非但没有被削弱,反而更加兴旺,虽然手下镖师少了,但赚取的钱却一点不少,灵夏核心五郡,天下太平,自然不需要镖师护卫,但灵夏商人做的买卖大宗都在外地,而周边地区兵荒马乱,商家自己虽然也有训练精壮奴隶,但毕竟不是专业的,于是随着灵夏商业的发展,镖局也随之水涨船高。

当初王家在灵夏的支持下,虽然将镖局本身的镖师削减到数百人,但却成立了镖局会所,并在灵夏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开设了会所大厅,人们可以在大厅内下各种任务,并悬赏金额,而后会有镖师以及镖局来接任务,当然也可以直接找信得过的镖局,渐渐的这个镖局会所跟游戏内的佣兵大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叫的名字不同而已。

而如今到外地经商的商人,都会雇佣上几个经验丰富的老镖师,给旅途上增加几分安全保障,因为这些镖师大多出身绿林,也就是传说中的江湖,身上都有一身的功夫,单打独斗甚至比起一个精兵还强,而且出身江湖的人自有自己的路数和规矩,讲究的就是一个信义二字,所以花钱雇佣镖师还是很合算的。

书信很快就被雪鸽送回了商地,这自然瞒不过吴用手下的探子,于是几艘大船当日就出海,向着自由贸易港而来。

新自由贸易港内有一支现代军人组成的军队,人数在一个师左右,另外就是拥有一支规模不小的水军,拥有大小战船不下五百艘,不过操作起这些古董,现代人明显比古人差了许多,所以这支水军古人将领占据了六成以上,而当初从毛家军镇败退的毛文龙也在新自由贸易港扎下了根。

新自由贸易港内的香榭大道,这是一条沿海的大道,沿途的地价可以用天价来形容,而在这里,祖泽润买下了一个两层的独楼小院,安顿了下来,不过在祖泽润安下心来,开始琢磨着怎么救出家人的时候,五艘灵夏水军战船靠向了新自由贸易港的码头。

这五艘战船的级别并不高,一艘三桅战船,四艘双桅战船,只是一个普通的巡逻分队,而在战船上除了三百余水军士兵外,还有数十人谍间司的谍卫以及数个灵楼的使者,灵夏有三大谍间组织,一个是官面上的吴用所带领的谍间司,又称做蝶楼,蝶楼内部有严密的分工,打探消息的叫蝶蛹,负责清除工作的则叫蝶卫,而另外两个组织则是商盟的商谍组织,以商铺和妓院等位掩护,是一个相对松散的民间机构,除此外,就是最隐秘的灵楼,灵楼直属夏羽,属于秘密组织,灵楼由蓝羽和李志宇两人负责打理,一对内,一对外,是夏羽的一双耳目。

灵夏战船进入港口,便被自由贸易港的上层人得知,自由贸易港虽然对外开放,但对于战船可是不开放的,当即负责轮值的议员就带着一队人马冲向码头区,而此时,码头上已经发生了冲突。

蝶楼的蝶卫本身就是受过特别的训练的绿林,身上有着一股江湖味道,这也是为了更好的融入底层,而当上了蝶卫的江湖人,虽然不至于眼高于顶,但也是走到哪都让人退避三舍的人物,但才下了船,一行人就被码头上的卫兵给围了个结实,二话不说就要上前夺去蝶卫身上的武器。

码头上卫兵的嚣张自然让蝶卫心里不屑,当即出来十余人,各个都是练把式,噼里啪啦,干净利落的将围上前的卫兵打翻在地,顿时因为一片混乱。

自由贸易港采用议员轮值的方式管理,一个星期一换,轮值议员主要负责自由港的运作,保证港口的安全和正常,遇到麻烦则负责解决,如果是解决不了的大麻烦则可以召开议员会议,举手表决,而这个星期的轮值议员是十个轮值议员中仅有的两个女性之一。

军中之花,艾兰,艾兰在自由贸易港内拥有着不低的实权,手里有两个团的精锐士兵,全都是现代军人,艾兰本身就是一名中校,在这群军人中官衔最高,而且艾兰本身就是特种兵出身,本身不比男人差,精通各种格杀技,而最让人羡慕的是艾兰本身才只有二十二岁,而且多年的训练并没有让她的体形变形,皮肤粗糙,甚至满身伤痕,如果不是穿着军装,艾兰说自己是模特都有人相信。

自由贸易港的士兵穿着的军装以现代为主,艾兰身上穿着的就是一身白领正装,将她那婀娜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那紧凑提臀的夏裙,在那柔美如细柳般的水蛇腰上划过一道魔鬼般的曲线,光洁的小腿在阳光下闪烁着乳白色的光泽,高跟鞋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而那双俊俏的瓜子脸,却好似那平静的大海,一双美目如鹰隼般的犀利,这身打扮让艾兰尽显性感,而性感之中却有着一种飒爽英姿。

艾兰匆匆的赶来,却看到十余个人居然将自己一方五十余人全部撂倒在地,眉头不由地一挑,当下冷哼一声,站立在圈外,身后几个魁伟的大汉却是会意的大步上前,一言不发,对着刚将五十余人撂倒在地的十余个蝶卫发起了攻击。

艾兰手下的这几个魁伟大汉各个都是特种精英出身,每一个都练就着一身硬气功,经过无数代改良的小擒拿手当即使出,顿时刚才尽占优势的蝶卫扑一个接触就被打的每一偶半点还手之力,纷纷被摔飞出去。

而在大船之上,灵楼的三人却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下面的打斗,三人中一人魁梧如小巨人一般,是蛮族中的的佼佼者,双臂力大无穷,叫做熊力,另一个则身材匀称纤柔,如水一般娇美,同样出身蛮族,叫蝶舞,而在两人之间,站立的一个男子俊朗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邪笑,他是三人的老大叫做邪也,蛮族中的一个另类,父亲是一个汉人,母亲是蛮女,邪也的身材随父亲,只有不到一米八的个头,却十分帅气,而且从母亲那里也继承了蛮力,不过比起纯血统的蛮族却差了不少,但继承了一半汉人血脉的邪也却是聪慧过人,学习起来比蛮族人要快的多,智慧有的时候比蛮力更厉害,三人是蓝羽和李志宇两人精心训练的灵卫,抡起战斗力来,就算他们两个都已经不是对手。

蛮族的蛮女可以说是蛮人的另类,与五大三粗的蛮族汉子不同,蛮女可以说娇柔妩媚来形容,身材饱满性感妖娆,一点都不粗糙,个头普遍在一米八左右,各个都是模特的身材,蝶舞能被选中灵楼之中,自然机灵过人,此时蝶舞玉手拿着一把玉折扇,娇笑的看着下面一边倒的战斗,道:“这些的招式倒是跟教官的如出一辙,这个应该是小擒拿手吧,啧啧,看火候应该是练过很长时间的,蝶楼那些家伙怕是敌不过这几人啊!”

熊力脑袋转的慢,但是却是一身熊力,颇有战斗天赋,却是不屑的哼道:“不堪一击的把式,我只要一拳头就能解决掉这几个家伙。”

邪也却是细眯着眼睛,目光扫向一身白领打扮的女子身上:“这群家伙应该是与教官来自一个时代的军人,军姿站的倒是有板有眼,不过听教官说,这些士兵多半是花架子,没有多少人上过战场,杀过人,走吧,我们也下去,来这里可不是跟人惹麻烦的。”邪也说着跳上木桥,向码头走去。

“走吧,这下没好戏看了,真是无聊。”蝶舞刷的一下收起折扇,踏着莲步,跟着邪也身后,走上码头,而熊力却是愣了两秒,这才大步跟上。

第二百五十六章 灵楼十二卫之邪也

第二百五十六章

灵楼十二卫之邪也

砰,喀嚓,又一个蝶楼的蝶卫被小擒拿手卸掉了胳膊,被人一脚踢飞而出,下手果决狠辣,那被击飞出去的蝶卫跌倒在地,一口血吐了出来,虽然对方手下留情,但两个月内休想下床。

邪也三人本来并不想出面的,因为抓捕祖泽润蝶卫的人就足够了,不过显然眼下的事情没有办法善了了,如果就这么被对方打倒十数人,灵夏的脸面何在,要知道灵楼的设立除了保护夏羽的安全外,另一个目的就是维系灵夏的统治,虽然他们平素看不惯蝶卫的嚣张霸道,但被四个人连扫十余蝶卫,而且各个都是受了不轻的内伤,这已经超出他们忍耐的底线了,灵夏的尊严是不容许任何人践踏的。

夏羽秘密设立灵楼,从蛮族少年中选拔天资出色的人交给蓝羽和刘志宇两人训练,并找了不少在江湖上有一号的人物教导这些少年,而经过半年多时间的训练,从数百个孩子中最后经过层层选拔,最后形成了灵楼十二卫,十二卫并不是一个人的称号,而是十二个卫队,而最优秀的十二个人分别是十二卫的头目,这十二人自己选拔属下,搭档,并执行各项任务,十二卫的排名按照执行任务的多寡和难易程度来计算,十二卫不允许任何失败,因为任何一个失败的结果都是死。

邪也自身在十二卫中实力排名并不突出,不过邪也的邪卫三人组却绝对是十二卫之首,此番之所以将邪也三人派来,除了三人正在商地附近执行任务外,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这里已经远离灵夏可控的范围,加上祖泽润此人十分狡猾,否则也不能在蝶楼那样追捕的过程中还逃到了海外。

蝶楼的人虽然各个眼高于顶,霸道嚣张,但对于这三个明显刚成年的少年却不敢露出一丝张狂,因为刚上船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被一个小丫头给打的七零八落,没有还手之力,这还是因为对方根本没有使用全力的结果,而且作为蝶卫他们自然也听说过神秘的灵楼,神秘感加上不俗的实力让他们充满了敬畏。

自己一方十余个人被打翻在地,本就有些拉不下脸的蝶卫刚要上前,却发现一直在船上没有动静的三个少年少女走了下来,立刻分开了一条道路,邪也眼睛瞥了一眼倒在地面上的蝶卫,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道:“你们四个似乎很强,居然能将这些蝶卫打趴下,本来这种事情我不想出面的,可谁让你们下手不轻不重,既手下留情不打死他们,又下狠手让他们几个月下不了床,这可就让我有点难办了,我灵夏可还没有被人欺负不还手的习惯,既然你们要打,那我们也奉陪到底,熊力,蝶舞,下手不要太重了。”

“好久没动过筋骨了,今天就陪你们几个大家伙玩一玩好了。”蝶舞说着,一张玉扇,整个人翩若蝶舞一般,身姿轻灵的已经来到四个特种兵的身前,蝶舞虽然才十六岁,却已经打破了兵与将的那层隔膜,也就是说她已经步入了先天英雄行列,而作为灵卫,夏羽在他们身上可是下了大心血的,自己的内库里的宝贝几乎可着这些人来,比如蝶舞身上的百蝶镂空贴身裙甲,就是用了第一头祥兽白鹿身上的一块皮子制作而成,要知道这白鹿皮只给周紫晴做过一身裙装而已,作为祥兽,虽然本身等级不高,但皮子却是天材地宝,包裹在身上,冬暖夏凉,可以保持身体恒温,另外白鹿是水系祥兽,所以这身裙甲可以在身周形成一层淡淡的水膜,可以抵挡阳光,并对道具附着的元素魔法具有免疫作用,同时,这身百蝶镂空甲还附着一个被动技能,百蝶魅影,可幻化出两道与本体一般无二的水影,让人无法分辨真伪。

蝶舞的全身柔若无骨,在四个特种兵的夹击中辗转腾挪,好似一团可以任意变幻的水,往往以让人无法想到的动作避开四人的合击,身高马大的熊力动作总是慢人半拍,蝶舞已经在四人群中走上一个回合,熊力这才迈着大步子从了上来。

如果说蝶舞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那熊力就是一头狂暴的棕熊,本就有两米五个头的熊力在蛮族中也是天赋异禀,而且力量之大,就连以力量见长的周仓都不是对手,熊力的攻击简单至极,直接就是一个长拳,然而看着简单不代表就能轻易的躲过去,熊力那天生的蛮力挥舞起来,那可是让人惊叹的高速度,虽然拉不出残影,但也是闻风而到,人大脑才反应过来,拳头已经落在了身体,根本就躲无可躲。

砰,咔嚓一声,一个特种兵战士伸手去架,但在那股狂暴的力量下,顿时被震断三根肋骨,顿时倒飞而出,鲜血如泉涌一般的喷射而出,跌倒在地,顿时人事不省,而另外三人被熊力那一拳之威给震住了,别看熊力长的高大,平素反应慢半拍,但战斗起来,却绝对比一头暴怒的熊还凶猛,整个人就好似一台发动机,砰砰砰,仗着自己的蛮力,硬将剩下三人一个不剩的打飞了出去。

蝶舞看着飞出去的三个人,杏眼圆睁的看着熊力,晶莹的小腿对着熊力就是两脚:“死熊力,臭熊力,又抢本小姐的人,人家还没玩够呢,我踢死你。”

几乎是一瞬间,局势立转,艾兰看着地上没有声息的四人,两个士兵上前摸了摸脖颈动脉,对着艾兰点了点头,艾兰本来打算给这群外来人一个下马威,让对方在自由贸易港老实一点,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三个不大的少年居然这般厉害,自己手下的四大金刚居然一个罩面就全都倒地昏迷过去,而那个高大的如一个小巨人一般的家伙,那种拳头也能控制自如,让她微微一惊。

艾兰能在二十二岁就当成中校,自然也是一个天才儿童,十八岁就读完三个博士,自学格斗,擒拿,柔道等课程,年纪轻,但却见多识广,虽然微微有些吃惊,但脸上却是淡淡一笑,快步上前,目标竟是五大三粗的熊力。

熊力冷哼一声,那盆大的拳头呼啸带风的就砸向艾兰,却不想艾兰早就有所准备,艾兰的天赋技能叫瞬析,可根据人身体上的微小动作就分辨出对方的动作,当然这需要大量的计算,不过对于十八岁就得到三个博士头衔的天才少女来说,并不难,熊力的肌肉刚有一点动作,艾兰就已经做出判断,悬而又悬的躲过那呼啸带风的拳头,

不过就算如此,艾兰那秀发仍然在拳风中飘逸而起,几根发丝随风飘落。

艾兰单手握住那有电线杆粗的手臂,身若蜻蜓一般,已经跳起,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踢,正踢在熊力的下巴下,饶是熊力身高马大,也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脑袋,双眼如暴熊一般愤怒。

邪也两步上前,拉了下熊力,熊力这才呼呼喘气的压抑下自己的愤怒,邪也嘴角上扬,行了一个很优雅的贵族礼,邪笑的道:“美丽的小姐,作为一个女人,是否应该矜持一些,要知道你穿着的不是战斗用的甲裙,这样很有损你在我心目中端庄高贵的形象。”

艾兰被邪也这么一说,不由地的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红晕,该死,一时气的糊涂了,今天穿的可是裙子,想起自己刚才的动作,难道春光大泄了,艾兰心里羞涩的想着,但脸上却依旧板着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自由贸易港,既然到达了这里,你们就要听从我自由贸易港的法令,否则我们可以将你们驱逐出去。”

邪也却是伸出手,摇了摇手指,道:“我不管你们这里有什么法令,我的任务是带着目标回去,而你们如果不想惹起麻烦,最好的选择是配合我们将人抓到,如果你们妨碍了我们,你会知道,你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艾兰冷哼一声,道:“没见到你们这般自大的,记住这里是自由贸易港,如果想猖狂回到你们的地盘去。”

邪也抬起头,看着艾兰:“记住,我是邪也。”邪也说着人已经闪电般的消失,闪电步,邪也在铜山上杀死祥兽紫电貂获得的技能书中的技能,看似从人眼前消失,不过却是一种障眼法,闪电步是之字型路线,由于速度非常快,所以看起来好似消失一般。

艾兰惊诧的看着身前的男人消失在眼前,还没有反应过来,杨柳一般的水蛇小蛮腰已经被一双手臂轻轻环住,一股强烈的男人鼻息在自己的玉耳边厮磨,挺翘的后臀更是被一个棍子样的东西顶着:“恩,你身上的香味我很喜欢,我不想惹麻烦,也讨厌麻烦,所以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麻烦,虽然你很漂亮,但我不介意杀了你。”

邪也说着邪笑的松开手,对着灵楼的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将人揪出来,别让眼前的小姐为难。”

艾兰看着转身回到船上的邪也三人,羞愤欲死,双拳紧握,而一旁的一个军官走上前,小声的道:“中校,要不要调派军队,将这些人拿下。”

艾兰目光闪烁了了片刻,道:“不,对方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抓人,定然是一个不小的势力,你派人去看看那些人抓的是什么人,还有准备船只,在他们回航的时候给我将路线探听清楚,并将那个势力的情况给我打探清楚,哼,今天之辱,定然让他百倍偿还。”居然敢摸我的屁股,看我不把你变成太监。

灵夏蝶卫的人来到祖泽润的小楼前,祖泽润正与手下商讨着营救家人的计划,除了几个在外采购生活用品的士兵漏网外,其余人全部被抓,祖泽润身上被砍了两道轻伤,最后被一群人围攻拿下。

辽北草原,慕容廆和慕容皝带着二十万鲜卑骑兵不断的清理着匈奴人和蒙古人的生存根基,匈奴人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草场,伊利扎身边只剩下一万余匈奴骑兵,连人口都被慕容家掠夺了去,以填补灵夏对后方的掠夺,而蒙古人林丹汗的日子也不好受,他带着数万兵马回来的时候,老营已失,全部的财物,粮草全都被慕容家的人运往后方,但好在老营虽然失去,但草场还在,各部落牧民只损失不部分,老营的骑兵虽然损失惨重,但仍有不少的数目。

林丹汗积聚各路被打散的骑兵,与匈奴人合兵一处,再次汇聚了十万人马,不过失去了老营的财物,牲畜,从灵夏又没带回粮食,顿时让十万人处于挨饿的境地。

伊利扎将手里的弯刀扔在草地上,对着林丹汗道:“咱们已经没有任何可吃的东西了,这样下去我们拿什么跟鲜卑人打,照我说,不如去找灵夏汉人,灵夏人肯定会乐意资助我们去打鲜卑人,在这么饿下去,不用几天,手下就得散了。”

林丹汗何尝不知道,但去找灵夏人,无异于与虎谋皮,何况以汉人的性子,能否答应还是一个问题,伊利扎似乎看出林丹汗的顾忌,道:“我已经连老营都没了,手下的人口也都被契丹人抢去做了奴隶,身边只有这一万多人,我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只要灵夏人愿意提供武器,粮食,就算并汉人利用,我也要在鲜卑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自己带着人南下了。”

林丹汗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大不了先依附汉人,只要恢复了元气,到时候在自立门户也不迟,以他黄金后裔的名头,还怕招募不到牧民么:“就这么办,南下去找灵夏人,不过万一灵夏人不同意资助我们怎么办。”

“那就不能怪我们了,反正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灵夏人不给,我们就抢,反正我们也没有多少拖累,只要吃饱肚子就成。”伊利扎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坚定一下林丹汗的想法,因为灵夏已经有人联系到他,答应提供草场和后勤粮食,伊利扎,满脑子只想让鲜卑人付出代价,如果不是鲜卑人,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第二百五十七章 草原长城—以胡制胡

第二百五十七章

草原长城—以胡制胡

天蓝似海,那好似草原绵羊一样的云朵在天空中悠闲的飘着,突然从那万千云朵之中,冲出一道闪电般的身影,伴随着一声响亮的鹰鸣穿梭在云海蓝天之中。

楞木河,辽北草原上一条蜿蜒绵延的河流,好似一条仙女的的丝带一般落在绿色的草地上,阳光照射其中,反射着道道波澜鳞光,楞木河水流并不湍急,水道却有两百余米宽,水深勉强能没入半个马腿的深度。

楞木河两岸是一人多高的牧草,随着风,草叶轻拂,刮起一道道绿色的草浪,正应了那句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句,楞木河两岸有着众多的野生兽群,在这草的世界里悠闲的吃着草,突然,地面发出微微的颤动,敏感的兽群纷纷抬起头,望向远处那高坡之上。

如果从天空俯瞰,在楞木河南岸那茂密的牧草之中,十数万人马趴伏在草中,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雪白色的海东青那声尖啸的鸣叫,已经传入到隐藏在草丛中的慕容皝等人的耳中。

依仗着有神雕海东青这个天空侦察机帮助,匈奴人和蒙古人几乎无处可藏,连番大战数次,折损甚重,而随着草场被一点点的吞食,蒙古人失去了牲畜群,没了粮食,败亡已成定局,尽管后方受到不轻的掠夺,然而只要灭掉了匈奴人和蒙古人,鲜卑慕容家依旧可以再次崛起。

“果然如所料的那般,蒙古人和匈奴人打算南下投奔汉人,不过他们肯定想也想不到,我们早就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这一战后,我鲜卑慕容氏将称霸辽北草原。”慕容霸听着那清脆的的鹰啼,激扬万千的道。

慕容恪也是抿嘴一笑,道:“今天这一战,可是一场苦战,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如狼一般的而蒙古,匈奴,不过只要他们踏入了楞木河,这一战就已经结束了。”

哒哒哒,马蹄声从高坡的另一端传来,声音如闷雷一般,又好似那激昂的鼓声,声音渐渐的急促起来,十万骑兵在草原上奔驰,就好似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所过之处,泥土飞溅,大地颤抖。

不过如果有人看到的话,就会发现,那下面十数万奔腾的马群中,坐有人的不足一二,无论是鲜卑人,还是匈奴人,又或者是蒙古人,他们都是草原的子孙,牧马是他们每一个人从小就会的能力,一个草原牧民可以一个人控制上千的牲畜群。

要说烽火大陆上的草原最不缺少的东西是什么,一是一望无边的草地,另一个就是成群的野马,野牛,五月,草原最丰美的时候,大批的兽群来到水土丰美的楞木河流域,本来这个时候就算蒙古人和匈奴人失去了老营,但靠着狩猎也能维持生计,然而,鲜卑人的围剿追击,却让他们没有一点机会重新发展,除非他们放弃这片草原,向草原更深处迁移,然而,在草原深处,大型的部落更多,没有根基的他们就好如一群离了圈的羊群,会被草原上凶狠的狼群瓜分一空。

萧庸,完颜宗翰手下第一幕僚,谋士,曾劝说完颜宗翰归夏,后担任完颜宗翰军中幕僚长,负责军中后勤辎重等,完颜宗翰在灵夏的情况相对特殊,当初投奔灵夏的时候,完颜宗翰手下有三万余兵马,按照灵夏编制一军一万两千五百人的编制,可以编制两个半军,本来夏羽只给完颜宗翰一个军的配额,余下的人马准备拆散后,打乱到各军中,这样的打算是考虑到完颜宗翰的心里,也考虑到灵夏的承受能力,毕竟三万余人相当于灵夏设立的一个行营,这支力量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夏羽不能不慎重。

然而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才打退了大隋,对完颜宗翰手下还没有进行整编,就闹出草原联盟南下这一挡子事,为了应对三十万草原联军,灵夏可谓是集合了全部的实力,而完颜宗翰的三万余人也避免了被肢解的命运,全部都统归到完颜宗翰手下,不过几次大战,灵夏军马损失数万,北上抵挡草原联军的十九万人马,经过一个月的消耗,最后只剩下十三万,而完颜宗翰的三万多人也折损到不足两军人马,事后完颜宗翰与中大营的公孙康继续戍守湖口原。

这个时候,萧庸再次的赵到完颜宗翰,为完颜宗翰分析了当前局势,三十万草原联军分崩离析,败退回草原,灵夏撑过这最危险的一关,可以说拨开乌云见晴日,而在灵夏的短短一月时间,他们也见识到了灵夏强大的战争潜力,那堆积如山的粮秣,那充足的后勤辎重,对于一直在贫困线上挣扎的金军来说,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完颜宗翰也算是彻底的归心了,但想要彻底的融入到灵夏这个体系来,只做这些是不够的。

萧庸为完颜宗翰提出了制胡策,萧庸本身就是辽人贵族后裔,而大辽实行的就是南北两院分治,也就是说汉人治汉,胡人治胡,如今鲜卑人这次联盟匈奴和蒙古可谓是居心叵测,而匈奴,蒙古现在肯定是狼狈不堪,而他们只要伸出橄榄枝,就能招揽到被鲜卑人逼向绝路的蒙古和匈奴人,之后他们提供粮草和武器让蒙古和匈奴骑兵与鲜卑人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等到灵夏恢复了元气之后,就是草原各部的末日。

完颜宗翰听从萧庸的建议,亲自书信一封将萧庸的制胡策递交了上去,可以说萧庸的制胡策正合了夏羽的心思,而对于投奔的完颜宗翰,夏羽也并不是能完全放心,正好用此事考验一下完颜宗翰,于是将整个事交给了完颜宗翰处理。

夏羽的书信一到,萧庸立刻就自动请命带着上百骑兵北上草原,完颜宗翰虽然不舍,但在萧庸一片赤诚这下,只能同意,萧庸在草原上历经数日,这才算是遇到匈奴人,并亲自找到了伊利扎,将本就被逼得无路可逃的伊利扎说服,并承诺了诸多好处,伊利扎已经失去了老营,失去了草场,畜群和人口,只有手下一万多骑兵,看似不少,但草原上的争斗往往比汉人势力之间的更加的激烈和残忍,一万骑兵怕是连个泡都折腾不起来,加上上次徐茂公的慷慨大方,也让伊利扎觉得投靠汉人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这才有了伊利扎找到林丹汗要南下的一幕。

林丹汗也下了决心准备南下后,萧庸也被伊利扎请了过来,萧庸虽然计谋不如田沮,口才,心智不如徐茂公,张禄,但萧庸正如他的名字,庸,没有太过拔尖的地方,但在每一个方面却都有些能力,萧庸很好的把握住林丹汗和伊利扎被鲜卑人逼迫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事情,上来就直接发问:“大汗和谷蠡王知道为什么鲜卑人总是能未卜先知的对你们进行围追堵截,让你们除了逃亡外,没有时间恢复元气。”

说起来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两人,要知道两人可是试过许多方法,但就是甩不脱鲜卑人,甚至经常钻进鲜卑人提前设下的套子,让他们损失惨重,要知道草原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飘忽不定,根本就无路可寻,就算有最好的斥候,只要十数万人分散开来,也无迹可寻,但他们使尽了浑身解数,也逃不开鲜卑人的魔爪,有种老鼠遇见猫,并人玩的感觉。

“难道贵使知道?”林丹汗很是配合的询问道。

萧庸点了点头,道:“数日前,我们在后方设下埋伏,以粮草诱之,最后,伏击的六路人马中有一路被踏入了鲜卑人的圈套,数千骑兵全军覆没,随后在对围攻粮队的草原骑兵的时候,鲜卑人却提前几分钟从容而退,留下两部人马被围歼,一次是巧合,但两次就不能说是巧合了,而根据我们的分析,鲜卑慕容氏应该训有一种猛禽,可从天空中侦查。”

林丹汗和伊利扎听了萧庸的话,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有一种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的感觉,原来真有一双眼睛在天上盯着他们,要知道他们能摆脱追兵,却无法摆脱天上的眼睛,无论他们怎么分开,在汇合,最后都逃不出去:“那可怎么办好,如果我们南下,岂不是又要被鲜卑人埋伏。”

萧庸轻轻一笑,取出一份并不精准的地图,道:“草原之上一马平川,想要埋伏并不容易,而唯一可以在南下的路途上一举全歼十万骑兵的地方只有一处,楞木河,楞木河两岸水草丰美,草茎可比一人还高,连绵数里,就算藏上十几万人也没有问题,而楞木河虽然水浅,却宽达两百余米,如果在过河的时候,被鲜卑人前后夹击,到时候我们插翅难飞。”由于大批骑兵行进,斥候会前出数里,就算是埋伏,也是迎面堵截,这也是为什么两部每次都会被追上,都有不小的损失,但总体上并不没有遭受惨重的打击。

“看萧先生胸有成竹的样子,定然是有方法助我们平安南下,快说出来听听。”林丹汗呵呵笑道。

萧庸哈哈一笑,道:“萧某却有一障眼法,可躲过天上的眼睛。”

楞木河畔,十余万鲜卑骑兵已经严阵以待,弓上弦,只等蒙古人和匈奴人渡河之时,发出最后一击,彻底解决这支阴魂不散的骑兵,十数万战马奔腾,整个楞木河水都好似沸腾一般,微微的颤动,而在河边的草丛中,那些野生的兽群也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纷纷抬起头,望向北面的土坡。

无数的野马从土坡上奔腾而出,好似一条汹涌的波涛大浪呼啸而下,冲向楞木河,庞大的兽群顿时让平静的楞木河流域如炸开了锅,无数隐藏在草丛中的兽群也随着大兽群开始跑动,近二十万兽群如下了锅的饺子,冲入楞木河中,才行至一半,前排的兽群就纷纷嘶叫着倒在河水之中,不过后方拥挤而来的兽群可不管那么多,践踏着同伴的身体继续向前冲着,鲜血顿时染红了楞木河水,而在楞木河南岸,从茂密的草丛之中,一蓬蓬的箭雨如冰雹雨落,射向河面,越来越多的野兽被射杀,然而却依旧无法阻止庞大的兽群向前移动。

在草丛之中,一些眼尖的士兵惊讶的发现,他们前方的兽群内很少有人影,而这更象是一个庞大的兽群迁移,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慕容皝的耳中,慕容皝等人面面相觑的不敢相信,快步的走到前面的河岸,却如那些士兵所说一般,这是一个庞大的兽群,而不是他们要围杀的蒙古和匈奴人。

“撤,撤,我们中计了。”慕容皝眼睛发红的大声喊叫道,望着已经有冲上岸的兽群,慕容皝也有些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然而慕容皝的喊声在混乱中显然无法传播很远,而在楞木河的下游,一支足有十万人组成的蒙古匈奴骑兵如大浪一般从鲜卑人的侧翼杀来。

楞木河大战,从开始到结束,以蒙古,匈奴人的大获全胜而告终,鲜卑人折损六万余人,其余大部溃散,短时间内已经没有再战的实力,而蒙古,匈奴骑兵损失不过万人。

“萧先生神机妙算,哈哈,这一战后看他们鲜卑人还怎么猖狂。”伊利扎可以说是最高兴的一个,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是充满了希望,或许真投了灵夏人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萧庸的计策其实很简单,那海东青在有灵性,也是一头不会言语的猛禽,一路上,萧庸让两族骑兵不断的驱赶沿途的兽群,汇合在一起,然后将手下的骑兵小股小股的分散出去,海东青自然只盯着那群规模最大的兽群,尽管兽群中两族骑兵越来越少,萧庸的障眼法可以说很低劣,但对付一个牲畜却是绰绰有余,尽管它是受到训练的,但也无法做太过复杂的事情,而为了埋伏的隐蔽性,鲜卑人自然不会派出斥候,于是鲜卑人就这么被瞒了过去,造成了楞木河的惨败。

在灵夏九日会议刚刚结束,八万六千蒙古骑兵混杂仅剩的一万多牧民和近万匈奴人再次踏上了湖口原,并在指定的地方安营扎寨,萧庸一面派快马回报,一面请湖西县先发一批粮草和物资。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灵夏城,三省塔内,例行会议上,得到消息的完颜宗翰可以说是脸上有光,笑的是春风和畅,而其余众人纷纷表示祝贺,灵夏刚刚开完新的体制变革会议,确定了枢密省这个军事机构,被作出了具体的体制,不过对军队的具体整改方案并没有出来,由于连番大战,各大行营都有不小的损失,加上又有降兵新投,这些都需要重新编排,而完颜宗翰作为新降将领,手上拥有两军人马,自然是被整编的对象,就算保留,也最多保留一军人马,而这一次萧庸建功,无疑给完颜宗翰争夺了不小的筹码。

“拜见,主上。”夏羽匆匆走入武躬身参拜,夏羽笑吟吟的道:“众位都坐吧,这次完颜将军手下的萧庸可是建了大功,听闻这个萧庸可是颇有谋略,能力出众,如今枢密省刚立,正是这等谋臣出力的时候,如果完颜将军肯割爱,就让萧庸去参谋部任一行军参谋如何?”

夏羽的询问让完颜宗翰很舒服,如果对方直接定下,他也没话可说,但心里难免会有疙瘩,而且他研究过枢密省的三部,参谋部可是一个职位很重的角色,而且作为一个行军参谋虽然隶属参谋部,但是行军打仗的时候,却是随军而动的,到时候依旧能在一起,而自己手下能去参谋部对他颇有好处,岂有不同意之理:“主上,萧庸虽是我的属下,但也是主上的属下,一切都听主上安排。”

“呵呵,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如今我们凭空多出十万蒙古人和一万匈奴人,如何将这支力量融入到我们灵夏的体系中,还要各位群策群力,暂时先将这十余万人安置在湖口原地区,命湖西县令王劲军暂先负责这十余万人的后勤开销,让他将账目记好,咱们可不是做善人,等他们缓过劲来,就让他们去打鲜卑人,这样有蒙古和匈奴人给咱们当看门狗,咱们也可以安心发展经济了。”夏羽的心情不错,除了大败鲜卑外,后宅又有女人怀了孩子,看来夏家日后要在这烽火大陆先开花结果了。

“有蒙古和匈奴人当打手,我们只要掐住对方的脖颈,并让那些商人去折腾,我想蒙古人和匈奴人早晚都会被我们同化掉,以胡制胡,我们北方凭空多出一道草原长城,我们也可以集中全力发展内部,不要一年,我灵夏就能积累足够的力量,北上黄金平原,与诸路诸侯一较长短。”谢安也是笑呵呵的说道,如今外部暂时没有大敌,内部政通人和,日益繁盛,他这个做辅阁的自然是高兴万分。

第二百五十八章 蝶楼—江湖的聚集地

第二百五十八章

蝶楼—江湖的聚集地

楞木河一战,让灵夏失去了北方最大的威胁,得以全心的发展,然而灵夏内部却并不象想象般的那么平静,蝶楼的总部并没有设立在灵夏城,而是设立在西夏这个小镇子,夏道当初设立六镇,然而发展到今日,除了中心的灵夏城外,只有依靠着灵河河口的中夏升级到了城,繁华丝毫不比作为行政中心的灵夏城差。

西夏镇,昔日三百绿林首领龙无极的老巢,后来,灵夏建立谍间司,龙无极成为第一任主事,而谍间司的主要成员也全都是绿林中人组成,然而随着灵夏的扩张,谍间司的任务也越来越重,人数也越来越多。

西夏镇没有灵夏城和中夏城那般繁华,却有着一种独有的祥和气息,西夏镇以渔业和农庄为主,缺乏地理区位的优势,也没有任何资源可采,所以发展到今日,仍然是一个小镇,不过西夏镇并非一无是处,相反,这里的祥和外表之下却是让人走路都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危险之地,因为西夏镇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江湖。

当初夏羽在占领西夏村,活抓了龙无极后,就将这个村子定为绿林人聚集的村落,而西夏镇的发展虽然缓慢,但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发展出一个与众不同的道路来,西夏镇的街道两侧没有丝绸,瓷器铺子,也没有珠宝,首饰铺子,有的只是铁匠武器铺,有的只是江湖中的茶楼酒馆,客栈,整个西夏镇就是一个江湖绿林好汉聚集的地方,而街道上行走的也都是武侠小说中的所谓侠客,好汉,这里就是江湖人的江湖,江湖镇。

而在江湖镇街道向西北处,连通着一处不高的小山,小山上山荫叠翠,古树苍天,宁静祥和,而如果有人走到山脚,就能看到青石道的尽头有一处高耸的青石矗立一旁,上面铁画银钩的写着两行字,花开花落蝶非蝶,日出日落楼外楼。这里就是整个灵夏让所有人都心存忌惮的地方,蝶楼总部。

蝶楼是一个很特殊的机构,隶属三省统辖,不过又超然物外,至少谢,张等人也无法命令蝶楼做事,蝶楼的一切事务都是独立的,只对夏羽负责,蝶楼的总管是吴用,副总管是龙无极和西门希,下设七大当头,七大当头分别负责七个不同的地方,当头是江湖说法,在蝶楼内为蝶使,手下掌管着一定数量的蝶蛹和蝶卫,蝶蛹用于潜藏刺探,蝶卫负责缉拿办事。

自从吴用当上了谍间主事,将谍间司改为蝶楼,并逐渐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组织,对内监察百官,对外刺探情报,职能相当于明时的锦衣卫,不过蝶楼对内只有监察权,却没有缉拿权,所以蝶楼的存在还不至于像锦衣卫那般权倾朝野,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人愿意去得罪蝶楼,不过好在吴用对蝶楼管理很严格,蝶卫虽然嚣张,但还不会颠倒黑白,仗势欺人。

顺着青石旁的林荫小道,可直上山巅,山不高,只有五十余米,向上走不到十余米,透过两侧的林荫,眼前豁然开朗,整个小山处在一片蝶舞花丛之中,好似一条花毯铺到了山顶,半山腰上有几处平台,有的是小广场,有的则盖满了院落,而顺着眼前的路,直上山顶,却能看到一座四层高的蝶楼屹立在几颗苍天古树下,这就是蝶楼总部的所在地。

之所以将这么一个谍报组织放在这里,这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首先蝶楼的性质决定这是一个保密机构,所以不可能建立在繁华的城市里,加上蝶楼在百官眼里实在有些碍眼,没有人喜欢身旁有这么一双眼睛,耳朵,加上蝶楼的成员组成主要是江湖中人,所以在这么一个以江湖人为主的西夏镇更为合适。

蝶楼的存在为这些成日里闯荡江湖的人提供了一个可以升官发财的机会,蝶楼除了固定的人员之外,还设有同镖局会所一样的机构,百花厅,在这里任何江湖人都可以借蝶楼发布的任务,这些任务大多是刺探消息,绑架,刺杀等任务,并不是每一个江湖人都愿意加入蝶楼这种官家机构,也就是所谓的江湖骨气,江湖人的存在对于官府并不是一个好事,因为这些所谓的江湖大侠从来不会将官家放在眼中,也不会去看什么法令是否允许,他们只做那些他们认为对的事情,而为了让这些闲的蛋疼,没事可做的江湖人不惹是生非,夏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他们不是没事做么,那就给他们找点事做,江湖人不就是玩的冒险,玩的刺激么,那就去做些刺激的任务来。

不能不说百花厅的设立直接形成了一个日后让人恐怖的江湖机构,并让西夏镇这个镇子成了一个江湖人的乐园,因为在这里,只要遵守江湖人的规矩就行,而灵夏也承认这些江湖人的存在,这些江湖侠客也因为百花厅内的任务有了事情做,既能报效国家,又能获得一些虚名和金钱,甚至完成一定任务后,还能获得一些江湖称号,达到一定级别还可以建立江湖门派,所以很是让一批江湖中人把这里当成了江湖圣地。

蝶楼内,吴用悠闲的坐在窗边,窗外是一颗古树清翠的枝摆,透过那并不茂密的枝叶,可以清晰的看到山脚下的江湖镇,吴用品着凌云山上经过精心加工的凌云茶,一旁,赵如香穿着一袭鹅黄色的丝裙,腰间束着一条软玉带,却将她那傲人的胸脯,芊细的蛮腰,挺翘的玉臀衬托的凹凸玲珑,两条皓腕搭在吴用的身后,玉手轻盈的给吴用按着肩头。

赵如香如今是吴用的正室夫人,昔日高贵的血统让她身上有着一种高贵端庄的气质,虽然遭了难,但随了吴用之后,赵如香再次过上了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日子,有男人滋润的她自然是越发的清丽脱俗,温婉动人。

在屋内,邪也三人坐在一旁,正中是五花大绑的祖泽润,吴用眼角瞥了一眼祖泽润,对其并不在意,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子还算有些本事,哪里还用这般费力,直接杀了了事:“呵呵,早就听说花雨楼内有十二卫精锐,现在一看,花雨楼内的精英就是不一样,你们那两个教官还好么?”在江湖里,灵楼的另一个名字就是花雨楼,而灵楼则是官方内部称呼。

邪也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邪笑道:“我们已经旬月没有见过了,应该还活着吧,人,我们已经给你带回来了,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谢谢你的茶,就不多打扰了。”邪也说着站起身,转身欲走,不过才走出两步,却又回过头,道:“还有一个事,这次抓人的时候,带回来几条尾巴,这里是你们蝶楼的地盘,我们就不多管闲事了,走了。”

看着邪也三人离开,赵如香轻声嘀咕道:“真是够狂妄的,居然不将夫君放在眼里,哼。”

吴用呵呵一笑,用手拍了拍赵如香的翘臀,道:“好拉,这些小家伙可不简单,那是主上倾力培养的,来人,去将西门希叫过来。”

“大人,您叫我。”西门希如今已经是蝶楼的副总管,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蝶楼两个副总管,龙无极主要主内,负责训练蝶卫,培养蝶蛹,打理家里事务,而西门希却是主外,主要联系七大当头,对情报进行分析整理,然后选出值得关注的上交给吴用。

“恩,好像镇里有一些外人,你多注意点,如果他们不惹麻烦就不要多管,如果他们要惹事,就给我抓回来。”吴用吩咐了一句,西门希点了点头离开了。

林隐魂曾经是特种部队出身,后成为一个国际特工,专门收集打探情报,不过如今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里,没了现代化的科技辅助,倒是让林隐魂有些不适应,但好在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原始的环境,虽然没有器材,但他的经验还在,数天前,自由贸易港出现一群猖狂之极的家伙,明目张胆的打伤了上百人,并在众多士兵眼皮子底下,让他们眼中的大小姐被人轻薄,随后对方无视他们存在的将人抓走,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耻辱,如果当时他在的话,定然会将那些嚣张的家伙直接踢到海里去。

而这一次,他和他的搭档,一位在军中仅次与大小姐艾兰的美女轩风岚搭伙被派来打探消息,他和轩风岚的关系说起来有点复杂,关键还是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特工,这心更不知道有多深。

两个人身上早早就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装扮,扮作一队夫妇而行,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而沿途上,他们两个也看到了这个灵夏的强大,至少大凌河上的船队,让他们两人知道,这个灵夏也有着一个不弱的水军,然而从湖西走廊走过,最后来到夏岛之上,两人才知道这个灵夏居然这么强大,那湖面上千帆竞逐,那码头足有十余里长,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而城市的繁华程度不比自由贸易港差,不过一路尾随那伙人来到西夏镇,两人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在其他地方并不显眼,然而进了这个古怪的镇子,却显得十分突兀,因为这个镇子里的人各个都是电影里的江湖侠客,短衣襟紧打扮,腰挎宝剑,或者是刀,见面拱手抱拳,两人也是练家子,自然也看出这个镇上的人似乎都练过。

“喂,你发现没有,这个镇子好像跟武侠片里的一样,还有你没觉得我们两个好像被许多人注意么!”轩风岚有二十六岁了,不过看起来却二十一二一般,笑起来媚眼如丝,恬静温婉,有股子小家碧玉的味道,尤其是那张瓜子脸,初一看或许觉得只是一般美女,但越看越耐看,尤其是对方的两个小酒窝,总是在脸颊凹着,十分可人。

“不是他们想注意我们,而是我们这身打扮太突兀了,想不引起注意都不成。”林隐魂喝着茶水,道:“恩,没想到这里还有茶喝,可以建议小姐过来贩卖茶叶。”

这时候店小二脚上没声没息的走到两人身前,林隐魂心道好厉害的轻功,居然都没声的:“小二,你脚上的功夫是轻功吧,居然连点声都听不到。”

店小二呵呵一笑,道:“呵呵,学过两年,让客官见笑了,看两位似乎不是灵夏本地的人吧。”

林阴魂点了点头,店小二脸上笑容,却压低了声音道:“两位客官如果是想游览风景,或者是逛街还是换个地方的好,这里可不是两位能呆的。”

“为什么?”轩风岚好奇宝宝一样的眨巴着眼睛,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被她那傻傻的可爱的脸骗过去,但实际上作为特工,轩风岚可是精明的跟狐狸一般。

店小二站起身,左右看了看,声音压的更低的道:“因为这里是蝶楼总部所在,两位没看到镇内大多都是佩戴刀剑的江湖中人么,这里不欢迎外人的,再不走,小心蝶楼的蝶卫过来,到时候想走都没那么容易了。”

“江湖人,我们两个也是江湖人啊!难道只有穿着那种衣服,佩着刀剑才算江湖人么?”轩风岚眨巴着眼睛,道。

“呵呵,这个当然不是,不过你们两个有江湖令么?”店小二问道。

“江湖令,什么东西!”

店小二呵呵一笑,道:“江湖令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蝶楼发的一种户籍牌,只不过这种户籍是专门给我们这些江湖中人发的,所以也叫做江湖令,在灵夏内的江湖人都要在蝶楼登记户籍,才是被认可的江湖人,否则是不受承认的,到时候惹了事,可是要罪加一等的,而有了这个江湖令,只要不是闹出人命的大事,地方官府通常都会通融一二,交些罚金也就没事了,而且只有有江湖令才能去百花厅里接受任务,赚取江湖声望和金钱。”

“那这个牌子要怎么得到,直接去登记就能获得么?”林隐魂皱了下眉头,道。

“呵呵,江湖令又不是普通的户籍,说办就给办的,想证明你的江湖人得找几个江湖人士作为引荐,另外还要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在身,经过证明验证后,你才能领取江湖令,领取江湖令后,如果从军的话还会多一分俸禄,还可以加入蝶楼,或者去百花厅做任务,但有一点,领取江湖令的江湖人不能在灵夏各地惹事,如果你有什么私人恩怨,可以在咱们这个江湖镇内的擂台上较量,也可以出了灵夏范围,怎么打都可以,但就是不能闹事,否则会被蝶楼追杀。”店小二道。

“倒是有些麻烦呢?”

“呵呵,两位可是新来的,如果想办江湖令,我可以给你们引荐,不过这引荐费用?”就在这时一个光头大汉已经走了过来,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长椅子上,嗓门不小的道。

“这不是光二爷么,好久没见着你了,着么今个有空过来。”店小二看是熟客,立刻熟络的问道。

光头大汉叫朱禄,练的铁头功,能将碗口粗的树给撞断,人称铁头朱禄,朱禄自个倒了杯茶水,酣畅淋漓的道:“呵呵,去后金那边做了个大任务,刚回来,最近有啥新任务没。”

“新任务倒是没有几件,不过听说在海面上发现一个什么自由贸易港,应该有刺探情报的任务,不过没有多少油水,还不如去搞大燕附近的地图和兵力部署的任务油头大,对了,还有一个刺杀绑架的活,听说大燕乐府座下有食客八百,蝶楼今个发出具体的价钱了,绑一个回来,五百两,杀一个一百五十两,如果是排名前面的最高的那个有三千两,杀了也有八百两。”

“啧啧,这价不错,一会去看看去,对了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办江湖令,我给你们作保,一人十两银子,当然你们两个得有点武功底子,蝶楼那些人可不好糊弄,没点本事可不成,如果不成,这银子只退一半,如果行,就走,不行拉倒。”

两人的对话听在林隐魂和轩风岚的耳朵里,却是一惊惊的,明码标价杀人,这里难道是杀手黑窝不成,不过想起两人的目的,有这么一个江湖令应该能方便许多,而二十两银子两人还是拿得出的,于是点了点头,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光头。

“呵呵,爽快,走,咱们这就去。”朱禄说着站起身,领着两人下楼下走,不过站起身的时候,却是对着一旁的一个桌子上的人点了点头。

西门希看着两人离开,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元来,丢在桌面上,清脆的声音让小二眉眼眯缝着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精致的银元来,放在嘴边一吹,放在耳边嗡嗡带着响,这银元可比银子金贵多了,要知道如今灵夏市面上流通的银元,金元屈指可数,相反外地倒是有很多。

第二百五十九章 后金乱

第二百五十九章

后金乱

三月,四月两个月里,完颜氏的大金势力土崩瓦解,二十余万大军也随着龙牙金帐内的完颜阿骨打的疫病死亡而分崩离析,完颜氏的三驾马车,完颜宗翰投奔了灵夏,完颜兀术只身投了后金的阿济格,卧薪尝胆,徐图再起,而完颜宗望则投了后金的表面上的主子努尔哈赤,但手上有五万人马的完颜宗望明里投奔,但暗下却是屯兵住在青州,筑州,河阳三地,与努尔哈赤的势力只有一角接壤,可以说是听宣不听调,自成一脉。

白莲教的声势依旧是如火如荼,不过内里却是危机重重,大金二十二州县,灵夏占了南方的江源和天兴府,林县一部,后金占据了大金东南方的图伦,麒麟,水阳,赫拉,白石五州县,余下之地,完颜宗望分东部青,筑,河阳三地,余下十二州县尽被白莲教所占。

不过白莲教空有教众六十余万,但大瘟疫蔓延的金地上,直接导致了金地十室九空,赤地千里,村镇一片死气,而在获得空前大胜之后,白莲教内部也开始爆发了危机,白莲教本身就是靠着信仰而组成的势力,当他们面前有大金这座大山的时候,自然能团结在一起,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然而推翻了大金之后,白莲教徒们发现他们并没有获得理想中的生活,相反,他们的大肆破坏以及残忍的报复,让本就贫困的金地雪上加霜,大金本就是以战养战,以不断的扩张,抢掠来维持自身的平衡。

这种战略让大金富有很强的攻击性,不断的向外扩张,而随着扩张,军队也会随之扩大,以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然而,这种战略的缺点也十分的明显,一旦受到重挫,就会面临空前的危机,因为是掠夺式发展,内部发展滞后,根本就无法提供充足的粮草后勤,大金连番遭到灵夏,东辽联军二十余万南下,后金从东南也趁势攻打,加上西南方向后方开花,最后白莲内部起义,可以说是四处烽火,战争将大金本就不厚的底子消耗一空,随后就是大瘟疫蔓延,于是留给六十万白莲教徒的是一片赤地,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粮食。

于是六十万白莲教徒好似荒野蝗虫一般,开始了向周边掠夺,不过可供他们选择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北面有晋水,水宽数百米,河面上更有灵夏战船日夜游弋,岸边上更是建立起一条水岸烽火线,以防止白莲教北窜,而西面是款达数千米的大辽河,同样被严密的封锁,一切东岸的船只被发现后都会第一时间被摧毁,至于南面,可以攻打江源县,不过通往江源的几条通道,全都被灵夏重兵把守,建立起一道道堡寨,易守难攻,几次碰壁后,白莲教的目光只能放在东方。

皇太极占据了大金东南五地,算上本身在后金的五州之地,可以说地盘扩大了一倍以上,另外编练了大金东南守军两万余人,并抽取部分精壮,兵马快速的提升到八万,虽然图伦之地的百姓和财物都被灵夏劫掠,但在其余几地也有一笔不小的收获,皇太极的力量快速的膨胀。

皇太极的力量增强了,而努尔哈赤的力量表面上得到了完颜宗望的五万大军,实力更强大,但实际上,努尔哈赤在对大金的作战中兵没有获得什么好处,本来按照皇太极的承诺,缴获有一半要分配给努尔哈赤,但这批财货,人口在纳察兰图被程咬金劫走,纳察兰图被烧成一片废墟,皇太极说这批财物丢了,努尔哈赤自然不信,但皇太极也拿不出人口,财物给他,两父子之间也多了一层隔阂。

是人就有野心,皇太极和阿济格虽然是努尔哈赤的儿子,但两人手中的实力和权利却是他们一手打出来的,而不是努尔哈赤赐予的,而这里面就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亲情重要还是权力重要,不过很明显爱新觉罗家的三人都很有权利欲望,皇太极来到烽火大陆前,已经登上大金的御座,在让他做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的贝勒,他怎么会愿意,而抡起城府,阿济格比起皇太极差的更多,皇太极都不愿意,阿济格又怎么会愿意。

不过周边强敌环绕,三人虽然有分歧,但毕竟是一家人,保持必要的团结还是必要的,所以表面上皇太极和阿济格依旧听努尔哈赤的,但实际上却是三人各做各地,相互制衡,就如同当初张禄分析的那般,在野心和无上的权利面前,任何亲情都是一张纸,这张禄当初利用三家制衡和各自的利润诉求,换的了皇太极从东南方向攻打大金的盟约,而随着大金的土崩瓦解,后金的局势也是一变再变。

吴用在林镇办完事后,并没有立即回到灵夏,而是到了黑水城,黑水城内有一家玉祥绸缎分铺,玉祥绸缎庄,是大玉儿的开设的,起初在灵夏城开设了总庄,利用灵夏发布绸币的契机,快速的发展了起来,不能不说大玉儿的天赋,除了在政治上的敏锐外,在经济上也有一手,大清王朝有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一个就是开启了大清盛世的孝庄皇太后,大玉儿,另一个就是终结了这个王朝的慈禧皇太后。

大玉儿除了开设了绸缎庄,还拥有着上原城周边四成的桑田,城内还有几家大型纺织作坊,可以说是灵夏最大的丝绸商,大玉儿与皇太极在原来的历史上是一对夫妻,不过在烽火大陆上,两人却是行如陌路,大玉儿的婚姻可以说典型的政治婚姻,而如今有了一个新的选择,大玉儿自然不会投怀送抱,到皇太极的身边。

大金已经是苟延残喘,随时都会崩溃瓦解,吴用的目光就已经放在了后金的三大面和心不合的父子身上,而吴用这一次则找到了玉祥绸缎庄的大掌柜大玉儿,大玉儿熟悉后金内部,更了解皇太极,努尔哈赤等人,于是两人精心谋划了一番。

吴用特地从领地内雇佣了数十个江湖中人,以及几千劳力,然后开始了布局,在浑河下游的岚县,也是皇太极势力下的一个县,这里是浑河和太子河两河的交汇处,覆盖着一片原始森林,附近人迹罕至,而在靠近河水的一面,几千人花费数日清理出一片巨大的空地,并搭建成一片木寨连营。

齐兰是皇太极手下的一个甲喇额真,在纳察图兰可是帮了程咬金不小的忙,而这一次作秀,齐兰是最关键的一个人,在黑水城内自然有努尔哈赤派来清点物资的官员以及密探,吴用打听清楚后,便开始了作秀。

四月二十三日,数艘双桅大船在黎明的时候靠在了黑水城的码头,而努尔哈赤的密探则在前一天“不经意”的在客栈里听到几个船工的谈话,于是在翌日的黎明前就偷偷的来到码头,果然看到在上百士兵的护卫下,一干船工正紧锣密鼓的往船上运送箱子,而不知道是不是箱子抬沉重了,两个抬着箱子的船工居然摔倒了,而箱子自然也摔在地上,箱盖被磕开,里面滚落出白花花的白银和黄金,在天光微亮的清晨,显得十分耀眼。

那两个船工自然被一顿拳打脚踢,加鞭子伺候,两个密探偷空悄悄的躲在了船上,然后被带到了岚县的一个秘密码头上,之后两个密探又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奴隶集中营地,里面布满了帐篷,而在外面还有数千奴隶被呼来喝去,由于营地四周有不少的哨塔和巡逻士兵,两人不敢靠前,但从眼前看到的一切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两个密探平安顺利的回到黑水城,将他们发现的情况上报给驻扎在这里的官员,那官员几乎想也没想,就带着人飞快的回了费拉阿城,结合自己的得到的情况以及合理的想象,报告给了努尔哈赤,努尔哈赤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对皇太极的狼子野心十分戒备,他知道如果让皇太极消化了这批财物和人口,他就很难在压制这个儿子了,于是努尔哈赤开始了布局。

不过努尔哈赤身边打仗的将领不少,但搞阴谋手段的人才却不多,而相比较下,重视汉人的皇太极手下却是人才济济,满人有鄂尔旺,汉人有范文程,努尔哈赤策反皇太极的手下将领,几乎还没有实施,就被两人给识破,而这也直接导致了努尔哈赤与皇太极之间彻底的破裂。

五月初,白莲教数十万大军向东压向皇太极占据的大金东南五州县以及完颜宗望驻扎的三州县,不过总体上,还是皇太极承受更大的压力,白莲教虽然是一群普通农民组成,但在信仰的蛊惑下,也有一定的战斗力,而且拿下龙牙金帐,白莲教也融合了不少金军散兵溃卒,加上龙牙金帐内的武库,白莲教也有一支不俗的精锐队伍,而且白莲教那庞大的数量,也足以抵消质量的不足。

皇太极不得不调派人马以抵御来势汹汹的白莲教,而努尔哈赤则在策反失败后,恼羞成怒,得知白莲教数十万人攻打皇太极占领的河西五州县,努尔哈赤这只老虎也终于露出了爪子獠牙,联合另一个儿子阿济格组成八万军马,呼啸南下,皇太极本身就在河西放下重兵,这次白莲来袭,又抽调不少兵马到河西,后方自然空虚,在努尔哈赤和阿济格的联军下,皇太极在东面的五州县快速的瓦解,随后努尔哈赤这只老虎利用分配所得的借口,将阿济格引入阿纳兰图,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阿济格,随后大军将阿济格的兵马围住,软硬兼施下,阿济格所带三万兵马尽数被努尔哈赤整编,而北面的李成梁也不是吃素的,阿济格引兵南下,他自然推断出后金内部的矛盾爆发了,带兵南下,占据了逐马川,赫图一带,威逼奉州。

而投奔阿济格的完颜兀术也不是一个庸碌之人,在李家南下的时机,利用近日夺取的权势,杀了一旗主,躲了兵权,在赫图城抢掠一番后,带着一万余兵马向西而进,与完颜宗望会师一处,两人联手,大败十五万白莲教众,在浑河西面站稳了脚跟。

一时间浑河两岸风云变幻,让人目不暇接,皇太极失去了根基之地,只能龟缩在新占五州之地,一边抵御疯狂的白莲教徒,一边徐图发展,以图再起,而这次变乱最大的赢家自然是努尔哈赤这个依旧未老的老虎,拿下了发展较好的阿纳兰图等地,实力大涨,不过却也失去了北面的屏障,直接与李家打起擂台,说起来,努尔哈赤昔日只是李成梁的一个小侍卫而已,李成梁驻扎辽东十数年,努尔哈赤不敢反,李成梁死后三年,努尔哈赤才敢举旗造反,在心里上对于李家努尔哈赤就有一种畏惧,所以努尔哈赤也奉州为界,承认李家占领之地,李成梁见好就收,损失甚小的占据了奉州以北的大片土地。

浑河两岸的变故对灵夏的影响并不大,灵夏在九日会议后,开始了全面的改革,整个领地可以说是一片繁忙。

程府,程咬金目光复杂的看着下首位置的秦叔宝以及杨彩儿,几个侍女端着茶点送上后,程咬金微微一笑的对着秦叔宝道:“叔宝,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你我如今各为其主,你说的事,实在是让我很为难啊!”

秦叔宝看程咬金一脸的难色,知道自己这有点强人所难,毕竟这种事情闹大了,说不定会影响对方的仕途,不过秦叔宝还是道:“咬金啊!我知道这事很难,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只请你帮着打探一下城主府地牢所在,并置办一身灵夏的兵甲,其余的事情我自有办法。”

程咬金看着秦叔宝,叹了一口气道:“叔宝,就算你能混入城主府,甚至进了地牢,但你怎么带尚师徒离开,不说城主府内驻扎着八百重甲铁卫,可以在几分钟内就戒严整个城主府,就算是你逃出灵夏城,你能逃出这个灵夏岛,我看这事情还是算了吧,我家主上并不曾有任何亏待尚将军的地方,如今他的伤已好大半,主公怜惜尚将军的本事,不会对他不利的。”

秦叔宝道:“咬金,昔日尚师徒救我与危难,让我能活下来,我怎能任其被软禁关押,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试一试,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后路,定然能平安的离开,只是彩儿在身边多有不便,还是请咬金你多照拂一二,得到风声过了,就将人送回我大隋,我在这谢了。”

程咬金内心苦笑,叔宝啊!叔宝,你的那些动作早就在那个智多星的算计之中,你这一去可是插翅难飞啊!但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说,只能求主上不要伤了叔宝才好:“我答应你好好照顾她,不过但有见机不对,立刻离开,千万别逞强。”

秦叔宝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杨彩儿道:“彩儿,你就暂居在咬金家中,他会保你安全,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咬金会送你回大隋。”

杨彩儿嘟着朱红的小嘴,微皱着眉头,虽然她淘气的些,但也知道眼下不是她任性的时候,很是点了点头的道:“放心吧,叔宝哥哥,我会等你来接我的。”

秦叔宝又说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而程咬金看着秦叔宝的背影却是长叹一声,让下人带着杨彩儿下去休息,坐回座椅之上:“吴大人,人已经离开了,出来吧。”

吴用轻摇着羽扇,从侧室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淡笑的道:“程总管,我答应你的事情定会做到,秦将军可是难得的将才,如果死了就太过可惜了,不过那个杨彩儿是老杨林的宝贝女儿,是不能放走的。”

“我知道,我会让她呆在府中不会让她离开半步,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吴某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秦叔宝回到居住的小客栈后,立刻将在灵夏城内的几个密探找了过来:“船只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么?”

“回将军,都准备好了,马车停靠在城主府西面的第三条巷子里,这是接头密语,船只也已经安排好了,是柳记的商船,上下都已经打点好了。”

“恩,事不宜迟,我们明晚行动。”

城主府后宅,夏羽听着吴用的汇报,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道:“秦叔宝,秦叔宝,看来这次大隋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了一个四宝将,又给我送来个秦叔宝。”

“主上,对方还带着一个小丫头,杨彩儿,可是老杨林的宝贝女儿,如果主上将其纳入后宅,与老杨林结亲,到时候我们与大隋不就是一家人,老杨林膝下无子,加上两个手下大将都在我受,或许能兵不血刃的夺了大隋的势力。”吴用眼里闪出一丝狡黠的道。

“老杨林能为一个女儿就放弃么,此事从长计议吧,估计这几日秦叔宝就会来我这城主府闹腾一下,说不得要好好布置一下。”夏羽嘿嘿笑着道。

第二百六十章 秦琼大战薛仁贵

第二百六十章

秦琼大战薛仁贵

五月二十三日夜,秦琼独身一人离开了客栈,一路潜行来到城主府旁的巷子中,远处的街道上,依稀可以听到几声打更巡夜的老头敲打着棒子,喊着夜深人静,小心火烛,秦琼四下打量了周围,见没有人影,从身后的背包内取出一个绳勾。

在月色下,那金属的钩子闪动着银白色的光芒,随着秦琼的手上转动,嗖的一声,抓勾抓住了墙壁,城主府的墙壁足有一丈多高,秦琼拉着绳索,身若猿猴一般,蹭蹭蹭的就爬了上去,秦叔宝所在的位置正是一处偏院,靠着墙角处是半人多高的草丛,秦琼轻手轻脚的落在草丛中,将绳索收好,借着皎洁的月光,拿出程咬金给他画出的城主府的地图。

一般的村镇中心规模布置都大同小异,而到了城级城主府却可以自己设计,所以没有地图,很难找到地牢的位置,秦琼顺着这个下人居住的偏院小心翼翼的来到后院内的花园,沿着走廊来到城主府中央的三省塔,三省塔四周是各个行政办公衙门,而在三省塔左侧有一个小园子,用来供官员劳累休息之用,而在园内有一个假山,地牢的入口就在假山的下面,如果不是有人指点,想要找到这个地牢口都不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琼再次躲过一波巡逻士兵,快速的窜入到这个小花园内,心里这才算松了一口气,来到假山后方,不过他刚要寻找机关,只听石门突然响动,让秦琼大惊,但在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秦琼一个窜步上前,二话不说,一个手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脖颈上,对方瞪着大眼睛,叫也没

叫出来的倒了下去,秦琼用手擦了下汗,将人掩藏好,这才进入到假山内部。

顺着假山旋转的通道,一直下了不知道多深,眼前闪过几抹昏暗的亮光,秦琼连忙驻足,听着里面传出的话来。

负责看守地牢的是几个年岁比较大身上落了一身的伤疤的退伍老兵,身上受过重伤,可以说是从鬼门关上走一遭,虽然将养之后已经好了,但也不想再去当兵,于是就做了衙役官差,被被派来做了牢头,这活也轻松,赚的还不少。

牢头叫做焦大,四十来岁,打了两年的仗,当初一起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也幸好灵夏对战死的士兵家人十分优容,对于那些残疾的士兵也都会给安排些力所能及的活计,焦大也是在一场战斗力九死一生,最后被救了回来,但身上却有一条半尺多长大口子,吓人至极。

“小毛,里面有什么事情没。”说是牢头,但实际上却跟个下人一样,不能打,不能骂,还要笑脸迎着,有什么要求也要尽量给予满足,这哪里是坐牢,去客栈都没这舒服,被老焦叫做小毛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岁,但却是一个地道的老兵,在一次战斗中,断了一条胳膊,成了独臂将军。

毛安将手里灯笼放下,拿起桌子上的一盏茶喝了口,道:“可算是安生了,老焦,你说咱们这牢头当的,跟个下人似的,想想都憋气。”

“呵呵,能关在这里的人可都不简单,谁知道哪天摇身一变,就成了将军都尉,领兵一方了呢?咱们不求能粘到好处,但也不能得罪了,到时候咱们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时候也不早了,要是困了,就去睡一会,我在这守着。”

“狗娃呢?”毛安看了眼,问道。

“我让他去厨房弄点夜宵回来,省的守夜的时候饿,谁,是狗娃么?”两人正说着呢?从过道里传来几声脚步声,焦大刚一回头,一个拳头已经近身,焦大心道不好,歪过身子就向一边倒去,这也是从数次死里逃生中领悟出来的,秦琼没想到自己这一拳居然走空,不过只是神色一愣,变拳为手刀,直接将毛安打晕,脚上急赶几步,一脚踢在焦大的腹部,焦大应声飞出,撞在墙壁上,晕死过去。

秦琼从墙壁上拿起钥匙,快步走入一条漆黑的甬道,打开两道手指粗细的铁门,轻声喊道:“尚老哥,你在哪!”

尚师徒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喊他的名字,连忙坐起身,听着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待声音越来越近,尚师徒大惊失色的跳下床,对着外面道:“是叔宝么?”

秦琼快步来到关押尚师徒的牢房:“是我,我来救你来了,赶快跟我走。”

尚师徒看是秦琼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是跺了跺脚:“你怎么真来了,快走,这是一个陷阱。”

秦琼打开牢门,听到尚师徒所说,道:“还是赶紧出来要紧,我已经准备好后路了,只要我们能杀这里,就能逃出去。”

尚师徒看着秦琼,不知道说些,一咬牙,道:“那边还有我的几个属下,也带上,是一个助力,还有对面还关押着一些人,问问愿意不愿意离开,咱们一起走,机会也能大一点。”

秦琼一行人有惊无险的离开了假山花园,不过还没走出十数步,眼前突然火光一亮,三省塔前顿时亮如白昼,而从四面八方,无数的重甲步兵从黑暗处出现,瞬间将一行人包围住。

“哈哈,秦琼,秦叔宝,你当真以为我灵夏的城主府是你家后花园不成,居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天我看你是插翅难飞,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薛仁贵一身黑甲将军铠,威风凛凛的从人群中走出,看着被包围的一群人,哈哈大笑的道。

“听老程说,你的力气不小,要不要咱们比划比划。”周仓赤裸着上身,只船着一身薄衣,露出健硕的肌肉,双手拄着巨大的陌刀,一脸的跃跃欲试。

陈庆之也从后方走了出来,看着秦叔宝,道:“秦将军,我家主公敬佩你的忠义,为救同伴,只身来闯城主府,不过如今你已经没有后路可走,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你们是绝对逃不出去的。”仿佛是在验证陈庆之的话,刚才还只有不到百人的重甲步兵,但只是短短的功夫,却从四面八方跑出一队一队的重甲步兵。

这些重甲步兵直接亮出那半人多高巨大的重盾,十人一排,组成一道盾壁,而在后面,十杆两丈长的长戈在火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寒芒,而在长戈兵身后,则是一个个张弓搭箭的强弓手,不片刻的功夫就将这一片不大的地方围堵的水泄不通。

秦琼秦叔宝看着四周的布置,目光闪烁的看向人群中的程咬金,陈庆之却仿佛知道秦琼所想道:“秦将军,不要怪程总管,就算没有他,你也无法离开夏岛,从你到了上都,你的行踪就一直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下,你那些手下也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如今他们也都落网了,你还是放下武器吧。”

尚师徒看着四周的重甲步兵,小声的对着秦叔宝道:“叔宝,别动,听我说,一会我带人杀出一个缺口,以你的本事如果一个人走,这些人应该拦不住你。”

“那尚大哥你呢?”

“我伤还没好,只会拖累你而已,这个时候,能走一个是一个,总比全都被抓了强。”

秦琼咬了咬牙,从腰间抽出刀,尚师徒大喝一声,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上。”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薛仁贵冷哼一声,手上握住方天画戟,迎上了冲上前来的人群。

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薛仁贵一方有上千重甲步兵团团围住,而为了不让秦琼跑掉,夏羽将领地内能打的将领都召集了过来,除非秦琼长了翅膀,否则插翅难逃。

而秦琼这边,除了秦琼手上有一把单刀外,就只有尚师徒几人有一把刀,但这种刀面对重甲步兵简直就是拿刀砍铁块,根本就砍不动,何况他们面对的是两丈来的长戈,数百张铁胎强弓。

薛仁贵手中的方天画戟是用血钢和黑铁打造而成,重达六十三斤,长六尺七寸,而反观秦琼手上却只是一把重不到五斤的单刀,只是一个照面,秦琼就吃了大亏,这方天画戟能跟单刀是一个等级么。

而所谓一寸长一寸险,秦琼面对薛仁贵的攻击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狼狈躲闪,薛仁贵似乎也对这种战斗没有多少兴趣,停下了攻势,对着身后的士兵道:“选出一杆长枪来,既然要打,就要公平一点,否则传出去,还以为我灵夏只能靠着人多势众,以多欺少。”

薛仁贵从后面接过一把长枪,丢给秦琼道:“这把长枪同我这方天画戟都是用血钢,黑铁所铸造的精品,接好。”

秦琼丢掉单刀,接下长枪,枪身重达四十余斤,表面泛着幽幽的红芒和黑色的流光,好似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幽冥鬼爪,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秦琼试了试枪,果然不错,但眼角余光却扫向四周,在绝对的优势之下,他们一方几乎是一边倒,而尚师徒也已经被捆绑了起来,他本身就重伤未愈,手上也没有一个趁手的武器,只是两个照面,就被徐荣挑飞了手中长刀,被长枪又重重的打了一下,吐了几口血,估计又得卧床一个多月。

秦琼知道救人是不可能了,对方明显是摆了个套子让自己钻,那肯定就不会放自己离开,何况眼前这人,武艺不比自己差上许多,秦琼当即不在保留,将自己全部的本事都使了出来。

上前脚踢枪尾,枪尖划过一道寒芒,脚上疾步如飞,单臂擒枪,一招长河贯日,好似一道流星流星,带着破空声,刺向薛仁贵的面颊,秦琼这一枪可以说是锋芒毕露,一出手就攻人要害,秦琼不是盖的,薛仁贵同样也不是混大的,他既然敢给秦琼武器,就是对自己有信心,同样也是想好好比试一番,毕竟来到烽火大陆三年时间,还没碰到过能让他用心的武将。

薛仁贵没有躲避,秦琼是挺枪直刺面门,薛仁贵叫了一声好,方天画戟已经举起,脚下同样加速向前,挺戟刺向秦琼心脏部位,说起来秦琼手中的枪比起薛仁贵的方天画戟可要短上那么几寸,两道寒光就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刺了过去,如果刺上,绝对是秦琼先被刺中。

秦琼这一招看似用尽全力,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虚招,如果对方躲避,那就正中了算计,接下来就会面对秦琼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很难翻转被动的局势,但薛仁贵不但没躲,反而挺戟迎了上来,秦琼并没有多少吃惊,眼看着薛仁贵的戟尖在眼前一闪,秦琼拉住枪势,手臂用力回收,侧身让过薛仁贵的戟尖。

薛仁贵本来一刺落空,手上已经变力,方天画戟已经改刺为扫,不过秦琼却早有准备,一个辗转躲过,人借枪的回势,枪随人走,一个飞龙吐珠,枪刺薛仁贵的腰间,薛仁贵冷哼一声,方天画戟快如闪电,当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挡住秦琼的暗枪。

秦琼见一攻不成,手上一抖,借力回撤,一枪变两枪,两枪变四枪,转眼就是四个枪花,好似快速旋转的钻头一般再次刺向薛仁贵,薛仁贵却是不急不缓,方天画戟犹如落梅连点,当当当当,将秦琼来势迅疾的枪招接连挡下。

薛仁贵也不停顿,落梅翩翩瞬间变成狂风暴雪,方天画戟在月光下,闪动着点点寒芒,让人目不暇接,秦琼也不示弱,落叶飞花,枪尖化作漫天飞舞的花瓣,在身前罩出一片银幕,当,当,当,方天画戟与长枪闪电一般的碰撞,每一次撞击,那花,那雪就会消融一分。

两人的对决可以说是精彩之极,薛仁贵的武力在灵夏绝对是排第一位的,两人居然斗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可以看出秦琼的武力有多高,不过秦琼也是有苦自己知,两人看似斗的不分高下,但实际上却是他吃暗亏,虽然他手里的枪是一把好枪,重量也合手,但对方的方天画戟却明显比他的长枪力大,每一次碰撞,长枪都会传来明显的震感,让他的虎口发麻。

秦琼已经很大限度的去避免与对方硬碰硬,但对方的无疑明显不必自己差,甚至可能还高上那么一些,而且对方稳扎稳打,方天画戟用的出神入化,让人找不到缝隙,这么僵持下去,自己必败。

三十回合过去,两人虽然还在继续,但明眼人已经看出秦琼的枪法已经慢了半拍,没有之前那般犀利,不过秦琼毕竟也是久经战阵,虽然落了下风,却仍不失攻守。

三省塔二层,夏羽张在塔上看着两人的大战,打的是昏天黑地的,在一旁,谢安等人则是赞不绝口,薛仁贵的本事可是在那摆着呢?在军队排名,虽然陈庆之要比薛仁贵高上一筹,但陈庆之却是带兵厉害,抡起武力,陈庆之比薛仁贵摇差了一个档次,而薛仁贵虽然也是带兵有方,却比起陈庆之差了一线,两人各有千秋:“主上,这秦琼秦叔宝可是一员大将之才,如今我灵夏军中虽然将领甚多,但却多为普通将领,如果能劝降秦琼和尚师徒两人,我灵夏定然如虎添翼。”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那尚师徒关了快一个多月了,却是宁死也不肯降我灵夏,将不能为己所用,只能是一个威胁。”夏羽是绝对不会放秦琼离开的,如果他不肯降,那就只能杀了,否则将来早晚会是一个祸患。

近百回合过后,秦叔宝终于落入下风,之前还有攻有守,但打到后来,却已经守多攻少,双臂已经发麻的厉害,虎口更是握不住枪,终于,薛仁贵再次挺枪刺来,秦叔宝用枪一挡,薛仁贵单手一转方天画戟,方天画戟那月刃卡住枪身,大喝一声:“破。”秦叔宝一下没有握住枪身,长枪被挑飞而出,秦叔宝被方天画戟抵住咽喉。

重甲步兵军阵猛然分开两侧,夏羽带着一干人走了出来,看着秦叔宝,夏羽呵呵一笑道:“秦将军,我很佩服你的信义,为了搭救自己的同伴,只身来我这城主府,如果秦将军愿意投奔我灵夏,我定然以高位待之。”

秦琼轻哼了一声,道:“我秦琼岂是背主求荣之辈,你也太小看我了,今天落入你手,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夏羽很郁闷,这就是没名声的后果,如果换了是李世民,估计秦琼早就弃暗投明了吧:“呵呵,你是作准了我不会杀你们是不是,呵,也确实如此,不过这个世界上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东西,来人,将秦将军请入地牢里,好生款待。”

夏羽说着又走到祖大寿一家身前,道:“祖将军,我爱惜你的人才,才一而再,再而三,不过我不希望你把我的真诚当成软弱,杀人很简单,如果你真的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天,三天之后我要一个答复,如果你还犹豫不决,那就别怪我拿你儿子开刀。”

夏羽说着转身离开,对于这些人,夏羽说不出的复杂,既希望他们能投入自己手下,又希望他们能忠义到底,很矛盾啊!不过夏羽也意识到,日后他要面对的历史名将名臣越来越多,总不能都关押在地牢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人家就是不降怎么办,自己是够礼贤下士了,但人家不把自己当根葱啊!如果用老虎凳辣椒水,十八般酷刑,固然能让一些人投奔过来,但也肯定会有些怨气,到时候说不准明里一套,背里一套,怎么才能让人心悦诚服。

夏羽能想到是就是威望,不过夏羽毕竟是后世人,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比起古代那些皇帝诸侯那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靠着自己礼贤下士,算了吧,那自己还不如当孙子去,只有当自己站在了一定的高度,自己的礼贤下士才会有人承情,人就这样,你一个白丁,礼贤下士谁拿你当回事,夏羽思索间,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坏主意,丫的,鞭子你们或许不怕,但“软鞭子”看你们怕不怕。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名正言顺的绑架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名正言顺的绑架

回了后宅,院内是其乐融融,在夏羽的大力耕耘下,雪狐谭欣茹还有岳奴娇陆续怀上了孩子,虽然才刚刚查出,但两女脸上那一脸喜悦的颜色却是被人看在眼里,几家欢喜几家愁,连岳奴娇这个夏羽不经常临幸的女人都怀上了,而经常腻在夏羽身边的李家姐妹却一个都没动静,李若彤脸上还看不出什么,但眼眸里却遮掩不住的失落和羡慕,而李若杉的小嘴却已经能挂酱油瓶子,说话都带着几丝醋味。

而周紫晴还有一两个月就到了临产期,而周紫晴将要诞下夏羽第一个孩子的事情也开始在内阁的小会议上被提起,夏羽如今虽然只是一个县公,但却也是一方诸侯的主君,而作为臣下最关心是就是统治的稳固与否,而孩子问题也不在是夏羽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领地的大事。

夏羽含笑的抚弄着周紫晴高高隆起的小腹,道:“今个,内阁会议可是议论了半天你要生孩子的事情,劳守道那个半吊子道士也专程过来了一趟,三清宫内已经做好了接生的准备,在你生孩子那天准备承天祈福,按照几个内阁阁辅的意思,是准备让你现在就去三清宫里待产。”

周紫晴扬起略微圆润起来的俏脸,可能是怀了孩子的关系,周紫晴的性子也安稳温柔了许多,玉手抚着隆起的肚子,一脸笑意的啐道:“人家女人生孩子,你们这群大男人指手画脚的,反正我现在也是除了吃就是睡,也没有事情做,去哪里都一样,不过去了三清宫,就不能经常看到你了。”

夏羽呵呵一笑,道:“那有什么麻烦的,天也渐渐的热起来了,正好去三清宫里避暑去,那里山高林密的,风景也好,再说离着灵夏城也没有多远,来回也方便,我想几位阁辅也会很愿意的。”

“听你的。”周紫晴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抬起头,嘿嘿笑着道:“别只顾着我了,欣茹和奴娇也有了孕,还有那边那个小醋坛子,你在不安慰安慰怕是眼泪都掉出来了。”

夏羽转过头,看着李若杉的撅着小嘴的可爱模样,呵呵一笑,走了过去,伸手在对方的琼鼻上刮了一下,道:“你们两个还不到二十呢,就想要孩子了。”李家姐妹正是花季年龄,加上是一对孪生姐妹,本身对男人就有很大的诱惑,何况两女一静一动,相貌也是上上之选,夏羽在两女那里过夜的时间加起来比其他女人都长,按理说就算是瞎猫碰死耗子也早怀上了,主要还是夏羽不想让两女这么早的怀孕。

象周紫晴,岳奴娇,谭欣茹这三女都过了二十,夏羽毕竟是后世来的,在他的脑海里,二十岁还年纪小呢,这么早生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事,而李家姐妹还不到十九,还是上高中的年纪,所以夏羽自己做了些手脚,故意不让两女过早的怀孕,说起来,这些还都是从劳守道哪个半吊子老道士那里学到的,劳守道道术不怎么样,但在学道的时候对于阴阳之法,养生之术却是有着极高的研究,虽然夏羽体内有血脉的关系所以体质增强了,连带着那话也威猛不少,但他身边可不是一个两个女人,光是被他推倒的,就有十余个,虽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需要夏羽精心的呵护,但就算如此,每天晚上也都是一个苦力活,也幸好从劳守道那里学了些道家的养生,阴阳之法,这才算是让后宅和睦。

“人家都十九了,比人家小的女子孩子都会跑了,可是人家这肚子这么不争气,呜呜。”李若杉说着,眼泪唰唰的掉了下来,那样子看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而李若彤虽然嘴上不说,但那神色也已经出卖了她,两女似乎对久久不能怀上孩子很是在意啊!

夏羽看着李若杉那可怜的小模样,连忙伸手给李若杉擦着眼角的泪珠,道:“好了,哭个什么劲,不是你们肚子不争气,而是我就没打算让你们怀上孩子,本来打算过两年让你们在怀的,毕竟你们这么大的年纪怀孕很辛苦,如果你想要,今个晚上就成全你好不好。”

“真的么?”李若杉瞪大了眼眸,看着夏羽道,夏羽看着一脸认真的李若杉,这古代女人对孩子的执着还真是让人无语啊!夏羽点了点头,李若杉耶的一声跳了起来,破涕为笑的抱住夏羽,道:“夫君,你真好,不过怀孕好像真的很辛苦,要不,等我和姐姐都过二十岁的时候好不好!”

翌日,夏羽带着三省主官到了三清宫里避暑,如今的三清观比起上一次见又有了变化,除了正中的主殿外,也再次向左右延伸,在山腰开辟出两个偏殿,在苍天古树中连成一片,而来此上香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可谓的香火鼎盛,而老道士劳守道也越来越有一代宗师的德行,当然如果不是知道这个老家伙背地里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大师,来到后殿,少了前殿的喧嚣,却多了几分远离尘世的静寂。

一颗三人环抱不拢的老榕树下,夏羽与谢安,张居正两人喝着冰镇的酸梅茶,乘着淡爽的微风纳着凉,草色生香,扑鼻而入,十分的惬意,张居正将手上的精致的大兰花瓷杯放下,很是随意的道:“主上,如今我灵夏各项改革已经开启,这新建的商部,学院,医院,科技院却仍然没有主官,商部是我灵夏首创之举,自然应该以精通商事的人担任,我灵夏虽然不忌商,但让各大商人来担任商部主官,这会不会造成假公济私的事情,如果出任商部官员,是不是应该不在经商,这个问题不解决,这商部的建立就是一句空话,还有,如今我灵夏的商人也分数个团体,比如以奴隶贸易的奴隶商人,有以作坊实业为主的作坊主,还有以运输为主的运输商人,还有以矿业为主的矿场主,以农庄为主的大地主,每一个团体都会有各自的利益追求,而商部管理着灵夏的商贸,涉及我灵夏发展的动脉,所以主官的人选问题变的十分的敏感,如果挑选一个既能服众又能把握商业发展脉络的人很难,紫晴夫人倒是一个人选,不过眼看就要临产了,而且紫晴夫人目前管着灵夏银行,在去管商部,似乎有些不合适。”

夏羽点了点头,灵夏银行已经事关灵夏命脉,交给自己的女人夏羽一是放心,二是也着实没有其他人能主持银行工作,但商部却是各种利益纠结的地方,现在还能分出各个利益团体,但随着发展,这种团体利益之争,很可能会成为阶级之争,经济流派之争,而商部的主官从某个方面上也是决定了灵夏的经济走向,不能不慎重:“商部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学院,医院,科技院的人选有了么。”

谢安和张居正同时摇了摇头,谢安是吏部主事,人选问题他最有发言权:“医院的事情还好办一些,有一个李时珍可暂代医院的院长,无论从医术还是管理上都可以胜任,不过按照主公的设想,医院除了太医院外,还要设立各地方的医院,甚至在各村子也要有医务所,枢密省内也要设立军医院,在灵夏内部建立起一个完善的医学体系,提升灵夏的医疗水准,这个就有点困难了,如今我灵夏有在册的医师六百一十二人,学徒两千一百九十七人,而按照主公设立的各级医院水准,怕是连郡级的医院都无法达到,而且高级医师的数量也不足。”

“可先成立灵夏太医总院,另外在总院下设医学院,让那些医师都不要敝帚自珍,没有交流就没有发展,凡是拿出自己压箱底本事的人咱们可以给予重赏,多多教育处一批学徒,慢慢的从上往下铺设。”夏羽想了想道,不过这样想要达成自己想象的医疗体系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夏羽可没有时间这么等下去。

谢安点了下头,万事开头难,灵夏底子薄,只能一点点的积累:“学院和科学院的问题更严重,科学院是一点头绪没有,而学院则设立了最基础的村学,县学,郡学,村学以启蒙,识字,算术,按照主公的设想,村学为免费教育,一切费用由灵夏财政担当,村学上设县学,可以学习更多的知识,以文武并重,三年一期,如果合格则可上郡学,郡学则设立专科,可学习各种专用的知识,如今我灵夏有七郡四十余县,在册的五百人以上的村落有一千二百二十七座,平均每县要设立三十余村学,而五百人以上的村子,未成年的儿童数目在六十到百人之间,需要启蒙先生两到三人,如果是人口上千的大村和镇子,可能需要十余人,如果按这个数字算,我们至少需要近万书生,另外建立村学也是一笔不小的投入,村学所教比较容易,而县学乃至郡学就需要更多的大儒文士,如今我灵夏凡是识字的不是当官就是被各个商人大户聘去做了账房或者先生,去哪里找那上万个识字的先生来。”

谢安说着也有些发苦,如果这里是中原之地或者是江南水乡,这自然不用发愁,但偏偏是关外的东北之地,自古这里就是蛮荒之地,识字的人本就不多,至于秀才,进士之类的更是与这片土地无缘,倒是想找一些武夫相对容易一些,随便上街上一抓一大把。

人啊人,发展的永恒主题啊!灵夏一直以来就被人口这个瓶颈所困,而此时又牵扯到了人的问题上,如果说前者还可以用钱买些五大三粗的奴隶,那些异族人各个人高马大,力气十足,干起活来正好,但他现在要找的是识字的人,这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夏羽突然想起镖师会所来,既然内部没有潜力可挖,那就只能从外部引进了,不就是人么,咱是魅力低点,招不来人才,但架不住咱有钱,夏羽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跟谢,张两人说了,

两人都张大了嘴巴,张居正张了张嘴,道:“主上,这么做能行么。”

“不行也得行,要不然什么都靠咱们一点点来,得猴年马月去,再说了,人家不愿意来投奔,咱们就主动去请,这有什么不妥的,反正这四下兵荒马乱的,也没个太平地方,咱们灵夏还算是安稳,将人请来,咱们在好生款待,赔礼道歉就是。”夏羽却是不以为意的道。

“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虽然主上的法子粗暴了一点,还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影响,但毕竟主公也是爱才之心。”谢安想了想,似乎这也是一种办法,都是被逼出来的,至于名声,或许这也能从另一种角度成就主公的爱才之名。

灵夏镖师会所,并没有建立在最繁华的那条商业街道上,而是建立在一个稍微偏僻的地界,不过胜在地方大,而且随着镖局的兴起,镖师们也逐渐习惯了从会所内接受任务的形势,随灵夏缺文士,但最不缺的就是能打的汉子,成为一个自由的镖师接受一些任务,赚取金钱和信誉值也成了一种习武人的风尚,而在会所内有了些威望还可以组建的镖局,接受更大的任务,随着注册镖师会所的镖师越来越多,渐渐的镖师会所周边的街道也开始繁华了起来。

而镖师会所也数次升级后,变成了如今眼前这个金碧辉煌,五进的大院落,镖师会所按照走镖的难度,任务的奖金对任务进行了划分,在前四进院子里,分别有四座会所楼,不同级别的任务需要不同级别的镖师才能接纳,前两座镖楼是单个的镖师可接受任务的地方,而后二座则是镖局可接受任务的地方,按照镖楼的楼层,又分成数个档次,比如自由镖师可分从一镖到九镖,一个镖代表一个等级,最高九镖镖师,而镖局也是如此,镖局则分为四等,金银铜铁四级,等级代表着镖局的信誉和能力。

而这一天,镖局会所如同往常一样在六点开门,成长歌手里捏着一个小茶壶,一边喝着,一边踱着步子走到会所大门前:“狗六子,今个可早了点。”

“呵呵,是成爷,好几日没看到你来接镖了,最近哪发财啊!”

“上次走了趟大镖,休息个两天,怎么最近有啥容易又赚钱的任务没。”成长歌是明朝人,曾经在京城里开过一家大镖局,走了趟大镖,却不想被人算计,结果弄了个身败名裂,来到烽火大陆后,成长歌仗着自己的本事,在王家镖局里混了个镖长当,整日里混日子,随着王家镖局解体,成长歌自然也成了一个自由的镖师,好在成长歌是有真本事的,只不过是有些伤心,对世道看穿了,所以显得有些颓败,放浪不羁。

狗六作为会所看门人,对经常来往镖局的人大半都认识,何况是造型和性格都很特立独行的成长歌,别看这个成长歌一身的邋遢,但武艺可是不低,接连十余个任务,无一个失败,在会所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呵呵,成爷又开玩笑,这年月哪有这种好事,不过今个却是有一个大任务,官府发布的永久有效的,价码可是不低,不过难度也有点,不过对成爷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哦,这倒是要瞧瞧去。”成长歌说着踱进了会所,才进了会所楼里,就看到巨大的任务牌上高高在上的有一条大标题任务,而下面已经有不少的镖师围聚在一起,有几个小辈看到成长歌连忙上前搭讪。

“成爷,官家新发布的任务,不限制等级,不限制时间,给的赏钱和信誉值可是超高。”

成长歌抬起头,看向任务面板,才看了几眼,就不禁皱起了眉头,以往虽然也有类似的任务,但说的却是隐晦,但今天这任务却是直接露骨,连绑架的词都用上了:“怎么回事,官家怎么突然发布这样的任务,绑架文人士子,医师,匠人,这不是那些奴隶贩子干的买卖么?”

“呵呵,成爷,你不会这几天一直呆在百花楼里跟你那个小丁香柔情蜜意吧,官家前两日可是发布了告示,灵夏体制大改,设立学院,医院,科学院三院,抓文人士子是因为官家要在每一个村子里建蒙学,免费的,不过咱灵夏你也知道,那些有点才华的都被招去当官了,哪还有人来教孩子识字,官家也是被逼无奈,下了这么一个任务,一个普通识字的就给十五两,秀才级的文人就有三十两,进士级的二百两,啧啧,这下可要发大财了。”

“是啊,成爷,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读书人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就我能一手抓两不费力气,这不是送上门的财路。”

“你们想的简单,虽然说外面到处兵荒马乱的不太平,但这是人不是畜生,而且这些书生都是官家要重用的,你能能绑畜生一样,说是绑,但怎么绑还得斟酌,要不然人家哪天成了官家,找你麻烦,你还活不了,而且咱们这散兵游勇的,这一趟顶多能抓一两,多了也看顾不过来,这一路上,可少不了麻烦。”成长歌看着那任务,别的不管,就冲官家是为了那些孩子念书,他也得出把子力,但这绑人可不是简单的活计,一个人很难发挥什么作用,难道要组建一个镖局!成长歌犹豫的想着。

第二百六十二章 心学大师—王守仁

第二百六十二章

心学大师—王守仁

广阔无垠的渤海海面之上,一支由三条三桅大帆船组成的船队沿着渤海海滨前进着,这是一支由灵夏商会派出的探海船,主要的任务就是沿着海滨前进,然后将沿途碰到的村镇码头记录下来,象这样的海船在整个渤海上还有着十数支,他们的主要人物就是将整个渤海探索出来,并寻找最佳的海上商路。

灵夏对海洋的战略发展,虽然是在九日会议上才正式的提出,然而早在这之前,灵夏就已经开始探寻海上的商路,并对渤海上周边的势力进行探索,而如果易灵夏为渤海中轴线,东面则有大金,后金,然后是营州,而往西,则有大燕,幽州公孙瓒等势力(具体的环渤海图过一段时间会更新。)因为夏羽和周紫晴对于海上的向往,也间接的促进了造船业的发展。

艨艟巨舰已经不在是灵夏最大的战船,随着各个船厂的日益完善,规模越来越大,艨艟巨舰的建造成本和时间都已经降了下来,不在象之前艨艟巨舰只有那么十几艘,各个水营都拿其做帅船,如今灵夏船厂已经开始研制比艨艟巨船还要大的四桅大帆船,不过由于没有现成的图纸,所以进度还很缓慢。

本来四桅的大帆船的制造图纸完全可以在虚拟市场里购买,不过购买这种图纸除了要花费一大笔费用外,对船厂的独立自主发展没有什么好处,尤其是对技术的积累,如果太过依赖系统,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如今艨艟巨舰完全可以应付来自周围的威胁,并不需要急着建造出更强大的战船出来,毕竟造船是一个系统的工程,讲究的是厚积薄发。

四桅大船在缓缓的研究,但对于海洋的探索却在四月中旬就已经开始,这还说起在渤海上的一座岛屿上发现的白人,这些白人属于十七世纪的海上马车夫荷兰的海盗,而他们的那艘威廉伯爵号西方帆船也在暴风雨中损坏,不过抡起海上的发展,十六世纪西方的大航海时代绝对是一个跨越式的发展,在十五世纪,中国伟大的航海家郑和七下西洋回来病逝之后,大明朝就开始闭关锁国,而这一锁就让中国失去了一次历史上的机遇,传说中的郑和宝船也从此成了史书中的寥寥文字,其后数百年,中华再无大船。

这些白人被当时发现的人当成了稀奇的野人关笼子里带回了灵夏城,周紫晴自然知道这群人的价值,从这群白人身上,周紫晴得到了西方最精密的航海罗盘和六分仪,有了这两样航海利器,就能在大海上找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来进行全球航行,而西方列国就是仰仗着这些成了海洋大国。

荷兰人的海上马车夫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而在这群海盗之中也正好有一个航海大师,于是这经过模仿制造出来的六分仪和航海罗盘很快就装备上了灵夏的战船,而第一批就用在了四处向渤海深处探索的船只。

“船长,前方的发现数条渔船在海面上打渔,隐约能看到前方有陆地。”瞭望手兴奋的大声叫喊道。他们这支船队在海上行驶了好几天,一直沿着海岸线前行,连着二十余天,总算在西面发现了陆地。

这支船队的指挥叫做梁鸿,以前是一个渔民,在水上是一把好手,但航海却还是第一次,听到瞭望手说看到陆地,梁鸿也松了口气,大声道:“降低船速,我们靠上渔船,先打探一下附近的势力情况,然后再说。”梁鸿十分小心,因为并不是哪一个势力对外来的船只都十分友好。

不多久,几个渔民就被船上的士兵带了上来,粱鸿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们是来自远处的商船队,第一次来到这片海域,所以有些事情问你们,你们只要老实回答就放你们回去,另外这些银子是你们的报酬。”粱鸿说着丢了一小袋碎银过去,大概有个十余两左右。

一个年老的渔民拿过袋子,看了一眼,掂量了两下,将钱袋收入麻布衣内,抬起头,谄媚的笑道:“大人,请问,我们一定老实回答。”

一番问答,梁鸿终于知道这附近的情况,前方属于幽云十六州,大概也就是天津卫的位置,距离黄河入海口不过三百公里,行船一日可到,而如今的幽云十六州地区可以乱成一团麻,大小诸侯十数个,相互征伐不断,这里有唐宋元明清,辽,金等大势力角逐,还有数十个不同的小势力在夹缝内生存,而他们则属于宋朝大将潘美的势力下,潘美是宋初名将,与赵家兄弟南征北战,灭南汉,南唐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北征大辽,兵败,潘美的势力在幽云十六州地界上兵算不上强,只能用中等来算,不过潘美手下却有着杨门虎将,虽然势弱,但也是自保有余。

得知潘美势力的情况,梁鸿这才决定靠上最近的海港中山港,中山港说是港其实就是一个以渔业为主的小镇,镇内的码头甚至容不下三艘三桅的帆船,而悬挂灵夏旗帜的船只的到来也引起镇内的一片混乱,最后连镇上的镇长都惊动了,带着一票百人的卫军匆匆赶往码头。

潘美的宋军在幽云十六州内可以说是实力并不算弱,宋初时期,宋军南征北战,可都是骄兵悍将,只是后来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以文治武才知道宋的武力衰弱,中山镇属于潘美领地的腹地,又靠着海,所以相对比较平静,加上中国历代诸侯王朝都不重视海军,所以海上多出是一些单桅的渔船,乍看到三艘带着武装的三桅大船,自然反应大了不少。

梁鸿很是客气的下了船,解释半天才算是解释清楚,而那中山镇的县令也是将心放回肚子里,对着梁鸿还算客气,嘱咐梁鸿不要惹事,这才招呼着手下衙役回了镇衙,看着着百来个衣衫不整的士兵,梁鸿就有点好笑,如果真要打,就这百来个人,都不够他手下那奴隶精壮打的,别提船上还有一百五十精锐的士兵了。

中山镇依山靠海,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加上后山重峦叠嶂,郁郁葱葱的正是花开鸟鸣的时候,风景十分的迷人,中山镇是依山而建,城墙虽然不算高大,却是据险而修,易守难攻,但对海面上却是少有防备。

中山镇后山的望海亭上,一群身着儒衫的文士围聚一团,席间有三五薄酒,六七菜肴,席地而坐,坐在亭内,瞭望海边,却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胸怀。

王阳明,又叫王守仁,字伯安,是继一代大儒朱熹后的又一大儒,开心学之先河,是明时的哲学家,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而心学的创立也让王阳明成了一代文圣,对明的影响十分深远。

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之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老师,你快看,海面上好像有几艘大船,好似不象是我们中山的船只。”王阳明的一个学生王畿仰头看着海上之风景,却突然看到三艘数帆的大船从远处而来,不由地轻咦的一声道。

王阳明和他的数个学生如今可算是空有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诸侯混战,民不聊生,哪还有人能潜心修学,而他们这一干人只能在山下盖了几间草庐,学做陶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会不会其他势力前来攻打中山的,听说最近北面的辽人和金人很是猖狂,宣府那边久攻不克,如果出一奇兵袭中山,断去宣府后路,那宣府怕是支撑不了几日。”方献夫皱了下眉头道。

“算了吧,才不过三艘大船而已,能装下多少人,而且遍观附近几个势力,也没有任何一家势力能建造如此大船,或许是来自远方也说不定。”

“快看,那缺门镇长带着兵马迎上去了,莫非真是敌船攻打中山的。”要知道中山在潘美势力的腹地,根本就没有驻兵,唯一算得上武力的就是那一百衙役。

中山镇的镇长姓傅满堂,为人小气吝啬,尖酸刻薄,锱铢必较,一次上街带着税吏征收税金,正碰到关屠夫在山上抓了一只野猪正在卖,就上前收税,这傅满堂是有名的小心眼,喜欢多拿多占,不知怎么三两句话就将关屠夫惹毛了,一拳头门牙被打掉一颗,这关屠夫的表哥也不是一般人,在潘美帐下任一员亲兵校尉,傅满堂被打掉了门牙也不敢怎样,为了面子上前抢了关屠夫二斤肉,美其名曰赔偿。市井上为嘲笑他欺软怕硬,就叫他缺门镇长。

“不是,不是,看缺门镇长又回去了,莫非是商船,老师,你不是说想要离开此地,到处游走,寻一方乐土么,如果真是商船,我们也能出海离开这里了。”潘美的势力四周正是战乱时期,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如果能从海上走那自然再好不过。

王阳明也看了眼码头上的大船,道:“王畿,献夫,你们两人下山打探一下情况,如果可以,我们也外出游历一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是,老师。”

中山镇因为来了一群阔绰的商人也变得沸腾了起来,三条大船足有三百来人,吃喝住这可不是一笔小开销,光是镇里那两家不大的客栈酒馆哪里招待的过来,而这群人各个出手阔绰,这让中山镇的人家纷纷拉上几个回家招待,说不准就多赚几十文来,何况着三艘大船上竟是些镇上没有的奢侈品,那彩色的丝绸,布帛,精美的瓷器,漂亮的饰品等等让人目不暇接,这让来到烽火大陆上过着清苦日子的百姓跟过了年一般,虽然少有人买得起,但却不影响大家的兴致。

王畿和方献夫两人结伴下山,才到了镇内就发现镇内比往常好似热闹了许多,拉过两人一问才知道,这三艘大船果然是船队,拉了好些珍贵的货物,两人也加快的步子凑上去,来回的打听了半晌,这才被人带到梁鸿身前。

“船长,这两人说有事情找您商量,您看。”

梁鸿挥了挥手,看着眼前两人,年岁在三十左右,成熟稳重,一身浆洗的发白却十分干净整洁的儒衫,一看就是读书人,梁鸿也识得些字,不过却跟文人扯不上边,但看到两人,却是很尊重的一礼,道:“两位先生,不知道找了梁某有何事。”

王畿呵呵一笑,回礼道:“实在是冒昧了,我等是居于后山的儒生,在山上看到你们的船,所以就下山来看看,我家老师有志到外游历,寻找一方可以修学的乐土之地,然四周战火不断,寸步难行,今日看到船长的大船,就有搭船的意思,不知道船长可否行个方便。”

梁鸿听了王畿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搭船,没问题,不过不知道先生可有目的地。”灵夏几次三番的发布招贤榜文,梁鸿也是知道领地内缺少有识之士,如今眼前这两位一看就是有才学的人,这不正是送上门来的。

一旁的方献夫道:“目的地倒还没有,想必船长是从远道而来的吧,能否给我们讲讲一路的见闻,船长所在的地方能造出如此大船,想必也是不俗吧。”

梁鸿呵呵一笑,道:“走,我们到船上去说,这里人多吵杂。”梁鸿领着两人就回到了大船之上,王畿和方献夫也没有拒绝跟着上了船,但到了船上才发现船上居然有不少全身铠甲的士卒护卫,不由地相望一眼,这人是打算干什么。

梁鸿上了船,对着身边的一个船员道:“去搬三把椅子,把我房内带来的上等凌云茶泡上来。”梁鸿说着转过头,对着两人一笑道:“船上也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就这茶还算上得了台面,两位先生坐,咱们边品茶,边聊。”

三人这一聊就聊到了日头西垂,两人这才意兴阑珊的站起身,对着梁鸿道:“船长,我们先回去与老师回报,如果老师同意,明日我们就来码头与汇合。”

中山镇后的半山腰上,一片翠竹之中,王畿,方献夫并肩而回,而正坐在院中的徐爱看到两人,打趣的道:“还以为你们两个被人拐跑了,询问个话居然问了一个下午。”

王畿和方献夫呵呵笑着走到院中的竹榻之上,道:“这次收获颇丰啊!老师不是想寻一片净土可以修学育人,还真让我们给碰到了,那三艘大船是一个叫灵夏的势力所有,按照那人所说,这个势力占据着十分广大的地盘,拥有兵马二十余万,内部十分的稳定,正缺少我们这样的文人,我一说要搭船,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还列出一堆的好条件,呵呵。”

“看你们两个的样子,就不怕被人拉去卖了,再说对方嘴上说的好,谁知道具体的情况。”

“呵呵,我们两个又不是顽童,什么都不懂,当我们两个在那这么半天是去玩的么,情况就算不全属实,也是八九不离十,至于去不去还要老师拿个主意,老师呢?”

“在里面和天师下棋呢?”三人说着悄悄的走入屋内,看着桌上的棋盘,张宇初,天师道第四十三代传人,历代天师中的佼佼,号称列仙之儒,著有《龙虎山志》等,天师道源自五斗米教,创教着张陵,据说是张良的八世孙,三国张鲁是其后人,自称太上老君降命为天师,故世称张天师,其后人袭之。

“天师,抡起棋艺来,阳明还是差之一线,认输认输!”王阳明笑着说着,收起用石子木片做成的棋子,道。

“阳明公过谦了。”

“让你们两人下山,这么久才回,可带回什么好消息。”王阳明回过头望着两人道。

“回老师,确实是有好消息。”两人便一五一十的将听到的情况与王阳明一一说了,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王阳明的回话。

张天师听了,道:“怎么阳明公有心离开这里么?”

“身又所学,却不能尽用,只能躲在深山老林之中,哀叹民之艰难,不如出去走走,或有些收获,天师在山中悟道也是悟道,在尘世悟道也是悟道,不如与我等同行,路上也有人对弈棋局,不会太过烦闷。”

张天师随意的笑笑,道:“外出走走也好,窝在这山上一年有余,也是时候走动走动,如果真有那般太平美景,在寄居下来也不错。”

翌日,梁鸿接到手下汇报连忙走到码头上,看到一群儒生联袂而来,嘴上差点没乐歪了,一看这些人就不是普通的读书人,按照灵夏推恩令,如果这些人有真才实学,那自己可又发了一笔小财,加上此番探索了大半了沿海海图,回去也能换不少的赏钱:“你们可算是来了,我已经让人专门腾出几间房间,特意清扫了一遍,不过船上空间小,环境有限,各位先生多多见谅。”

王阳明自然不会计较这些,道:“还要多谢船长不收我等费用,这一路上要麻烦船长了。”

“先生客气,快上船吧,等咱们水和食物补给完,就起帆回航。”

第二百六十三章 蝶舞百花厅—一百零八花牌

第二百六十三章

蝶舞百花厅—一百零八花牌

随着奖励丰厚的绑架任务的发布,灵夏内部可以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镖局会所就不说了,蝶楼的百花厅内同样发布了这个任务,比起镖局会所的镖师来,百花厅内围聚的江湖人显然更精于此道,尤其是那些本身品行就不端的江湖人,在灵夏境内他们虽然不敢惹是生非,但出了灵夏,那可就是肆无忌惮,无论闯出多大的乱子来,最后躲回灵夏就可以了,而且百花厅内除了绑架任务外,之前发布的刺杀任务并没有删除,所以他们绑架不成,杀人一样可以得到奖励,不过仅限与大燕内部。

林隐魂和轩风岚两人在光头朱的引荐在,可以说是一路有惊无险的拿到了江湖令,成了在册的江湖镇的一员,有了江湖令,两人自然要去那个所谓的百花厅去看看,而光头朱禄拍着胸脯带着两人来到百花厅。

百花厅并没有建在镇内,而是建在镇北的一个溪流边上,从镇内街一路而上,出了江湖镇,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蝶舞,光头朱看两人有些惊讶的神色,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们会是这种表情,别看我们这江湖镇一股子肃杀的氛围,但抡起风景可是这岛上数一数二的,你们眼前看到的叫做百花园圃,里面据说栽植了一百七十二种不同的花,你们两个走运碰到了我,所以免受了一场折磨。”

轩风岚看着这连绵数里的花海,心里也是一阵悸动,她虽然是一个特工,但毕竟也还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期盼浪漫,而还有什么能置身花海更让人心情愉悦,舒畅的事情么,但听到光头朱的话,却是不以为然,以为他又要卖弄。

光头朱久经江湖,哪里看不出眼前这个女人的小心思,道:“不要不以为然,这片花海对你们这些女人可是情有独钟,如果不是我,你肯定想跑到花海里面折几朵花,甚至是打算在里面打几个滚是不是。”光头朱看轩风岚脸上露出一丝绯红,继续道:“告诉你们吧,这百花园圃是一座玄门阵法,这阵法是一个江湖人偶然间从一头不知名的野兽身上得来了,如果误入其中,就会被困在幻境之中,想出去难如登天。”

“玄门阵法,幻境?这是什么,朱哥,你能详细的说说么?”林隐魂皱着眉头的问道,这片大陆上出现什么东西不值得奇怪,但这种玄门的东西似乎只存在小说和传说里,难道真的存在么。

朱禄呵呵一笑,道:“想必你们应该知道天神会派祥兽和凶兽降临世间的事情,只有国泰民安,政通人和,百姓的祈福直通天庭,天神就会派下祥兽,而如果一个地方混乱不堪,民不聊生,民怨沸腾,就会出现凶兽,其实除了这两种之外,在深山老林或者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奇怪兽类,比如说这个玄门阵法,就是从一只叫做迷梦幻蝶的生物上弄到的,这种幻蝶居然有一米多大,听人说都快成精了,有了人模样,不过这是真是假就不晓得了,说起来,如果不是蝶楼楼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奇门遁甲也略知一二,那一次怕是就全军覆没了,不过我没缘亲见,这些都是听来的,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因为蝶楼建立是在数个月前,之前一直都是在灵夏城的。”

“呵呵,说多了,所说眼前这个玄门幻阵,这个幻阵采用一百零八座园圃组成,暗藏天地之道,而园圃内部种植的那些花木,你们可别以为只是花香四溢,美艳漂亮,其实这些花草大半都是带着毒的,比如那种曼陀罗,花如玉人,就跟一个绝色美人一般,闻其香就能让人失了魂魄,而那种香虽然不至于死人,却能让人至幻,让你在那种幻境中流连忘返,如果意志不坚强饿死在那里都有可能,还有那边的相思草,草叶如刀一般犀利,碰上就会在你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而这还算好的,相思草内具有一种毒,会让你全身酥软无力,下场不用我去说了吧,这里许多花草都是大人从天神那里换来的,如果不是有人带领,你们误入其中,下场不用我多说了吧。”

林隐魂和轩风岚对望了一眼,那个所谓天神,应该就是智脑,不过古人不信科学,信鬼神,所以将智脑当成了天神,而到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将这看成是天神的恩赐,也正是这种认识上的差距,才会导致现代人很多忍受不住选择了自杀,而古人却受尽磨难但仍然坚强的活着,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他们的命,是神的旨意。

“那如果有人不慎走入其中,怎么办,难道让人在里面等死么。”

光头朱用手抚着大光头道:“当然不会,既然得了江湖令就是镇子里的一员,不过教训一番是免不了的,在里面呆个三天就会有人来救你们出去,不过如果你们运气实在倒霉,碰到了花圃内的那三种能致人死地的花那另当别论,好了,跟在我后面,千万别乱走,记住怎么走,下次可没人好心带你们走了。”

这一次林隐魂和轩风岚都老实了,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紧跟在光头朱身后,百花厅位于百花园圃中央,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从花厅正中穿流而过,而在溪水中,甚至还有一些色彩斑斓的鱼类在溪流中游弋,过了百花厅前的竹桥,走过一片好似屏风一般的绿竹林,就能看到百花厅那融合在自然中的楼宇。

百花厅是一座三层的全木制结构的独搂,而在楼前是一个不大的广场,广场上则有着不少江湖人或蹲或坐在地面上,买卖着一些属性比较好的英雄道具或者是一些奇怪的物品,就跟网游里的市场一般,光头朱这回不等两人询问,就开口道:“这里摆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他们在外面搞到的好东西,很多东西是不允许流到外面的市场上去的,而且很多东西一般都会被蝶楼收购去,剩下的才会在内部做交易,如果你们看上什么顺手的武器,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百花厅内的任务点换取。”

百花厅一楼是一个很大的空间,由数十根一人环抱不拢的巨木支撑而成,而在这些巨木上则有着不同的任务清单,而在旁边则有一个小小的柜台,柜台后面则有一个身着靓丽的少女,专门处理接收任务和任务结算的。

“百花厅内拥有一百零八个任务栏,按照任务的难度,分成三等,一楼的任务栏有六十四个,从刺杀,绑架,劫掠,或者是刺探,帮人报仇,寻找一些特殊的物品等等不一而足,这些任务大多都是用点心思都能完成的,另外这里的任务还分为一次性任务和永久任务两类,一般永久类任务不多,比如猎杀祥兽,凶兽,通常这类任务都是官家发放的,而一次性任务则大多是蝶楼发布,百花厅内的任务通常都是对外的。”光头朱说着,来到一个穿着紫色紧身罗衣,下身穿着蝴蝶褶裙,秀发垂肩,身材婀娜窈窕的清丽少女前面:“紫萝,把那个今个官家发布的任务拿出来瞧瞧,哦,这两个是新人,你多教教他们。”

紫萝笑起来很甜,脸颊两侧有两个迷人可爱的小酒窝:“两位第一次来接受任务吧,我是三十六号花牌紫萝,按照百花厅内的规矩,新人第一次来,需要找一位上线,也就是花牌,如果你们选定花牌之后,日后的任务就只能在选定的花牌这里接,花牌负责挑选任务,提供部分情报,并负责你们完成任务后的任务点结算,奖励发放,选定花牌之后,通常是不能更换的,所以请万分谨慎。”

作为特工的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烽火大陆,两人还以为到了某个杀手集团,两人被光头朱带到这里,怎么也不可能在去其他的地方,只能选择这里登记上来,当然两人也不是蠢蛋,虽然对方跟他们说的很明白,但肯定也隐瞒了一定的事情,果然两人在签下名字后,紫萝又香甜的一笑,道:“欢迎你们加入紫萝牌,目前本牌一层六十四牌内排名第七位,这是你们可以选择的任务,你们是新人,所以我建议你们选择低难度的任务暂时熟悉一下。”

“这个排名是怎么回事!”林隐魂听了紫萝的话,问道。

“百花厅内部共有一百零八张花牌,八天牌,三十六地牌,六十四人牌,目前紫萝牌位于人牌第七,排名是按照各花牌所属的江湖人手完成任务的任务点统计排名,而排名的高低决定我们能接受任务的多寡和难度,如果我们能超过地级的花牌,就可以升到二楼,接受的任务也更多,难度也会更大,不过相对的奖励也更丰厚,排名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两人总算是开了眼界,这根本就是一个杀手组织,变相的将江湖人组成了一个团体,虽然表面上这些江湖人都是自由的。

“啧啧,紫萝这个官家新发布的任务任务点可不少,奖励也够多,这次怕有不少争吧。”光头朱啧啧有声的道。

紫萝眨动那长长的睫毛,一双水润的大眼好似有灵性一般,听到光头朱的话,嫣然一笑的道:“恩,其他花牌内的人都组成大大小小的队伍很多都出发了,咱们紫萝牌也组成三支队伍,两支去了大燕,一支去了北面的隋,不过这次竞争会很激烈呢?如果不加把劲,说不定会被拉下来。”

“牌内还有其他人么?这种绑架任务,一个人可抓不了几个,还是人多配合来的快。”

“牌内的人还有一个断刀小五昨个做任务回来的,应该还在镇上,其他人都已经出发了,还有几个任务还没回来。”紫萝虽然年纪才二十出头,但显然已经是江湖老手,说起话来带着独有的江湖气息:“你们两个第一次做任务,与光头朱搭伙怎么样,这个任务难度不大,而且有人带领,也能熟悉熟悉周边的情况。”

林隐魂和轩风岚这次来本来是来刺探灵夏情报的,本来只打算弄一个合法身份好行走,紫萝这么一问,两人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既然是刺探情报,这也算是一种刺探吧。

“如果是选择路线,我建议选择黄金平原,大燕那边因为还有刺杀任务在,所以去的人很多,现在去估计连汤水都喝不上,黄金平原那边人口众多,只要小心一点,拐带个把人应该不成问题,正好还有几个刺探情报的任务也可以顺手做了。”

“成,那就去北面,我们一会去镇上准备准备。”

百花厅内行路驰,镖师会所内也是热闹非凡,成长歌思虑了一晚,还是决定建立个小镖局,以他的镖师信誉点早就够建立镖局的标准,成长歌建立镖局后,并没有盲目的招人,而是将平素自己看好的七八人召到了凤尾楼,成长歌将自己的打算与几人一说,几乎立刻得到了拥戴,虽然成长歌招人表面邋遢,而且放荡不羁,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于是日后大名鼎鼎的长歌镖局就在凤尾楼的宴席上成立了。

“咱们成立镖局为的就是在这次任务上能有个好的收获,以咱们九个的本事,我想一趟收罗十个二十个应该不成问题,关键的问题是去哪里,绑了人后怎么带回来。”

“成爷,你肯定是计较了,就别考教我们这些粗人的笨脑袋,让我们去打打杀杀行,搞这些弯弯绕可是难为我们了,您是镖主,你指哪,我们打哪。”

成长歌呵呵一笑,抿了口小酒,道:“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说说,咱们西面就不用想了,我认识的一个兄弟说,蝶楼的百花厅有大半都去了西面,那些江湖疯子各个都是此间的高手,加上那边关隘难走,我们去也抢不到好,东面被白莲教祸害的不轻,百里没人烟,咱们能去的地,就只有上都郡北面的黄金平原,黄金平原上有大小诸侯二十余个,其中最大的诸侯有四家,而那里人口众多,咱们想找些读书人应该不难,关键的是怎么运回来。”

“走关隘怕是不成,要不咱们走水道,听说黄金平原上水路纵横,走水路应该最安全。”一个走够水路的镖师道。

“走水路的话,咱们也没人懂架船,而且买一条船价不低,我身上可没多少积蓄。”成长歌兜里那些钱不是奉献给酒楼了,就是奉献给百花楼了,压根就没一点积蓄。

“这个我倒是有个门路,我上次走镖的雇主是一个船商,上次赚了一笔不小的钱,所以去订购了一条双桅的大船,他那艘单桅的帆船有一年多了,现在那些商人各个腰缠万贯,估计这艘单桅的帆船卖不出多少价,我去说说,估计两三百来应该能拿下,咱们凑一凑应该够了,单桅的帆船架势也不费力,我也跟船头学过,应该没有大问题,我在去寻摸一个船头来,应该就能应付,不过走水道,咱们没地图,所以只能摸着过河了。”

“成,就这样吧,我记得会所任务里还有绘制地图的任务,也一并接了,正好我认识一个画师,画个山水应该不难。”成长歌直接拍板定下了。

灵夏城,夏羽象看大熊猫一样的看着下面的王守仁,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啊!夏羽虽然没学过历史,但也知道王守仁,王阳明,那可是大大有明的人物,文可做丞相,武可为将军,无论是政治上,学术上,还是军事上都是万金油,放哪都玩的转。

“阳明先生,你能来到我这灵夏,实在是蓬荜生辉啊,如果先生有心为百姓做些事情,夏某定高官以待。”夏羽这话说的可是十分噎人,王阳明听了呵呵一笑,起身道:“大人这般说,我要是推辞岂不是置黎民苍生不顾的虚妄之徒,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安置我和我的学生。”

“呵呵,自然唯才是举,先生是学术大家,我灵夏初立学院,正缺一院长。”夏羽话音未落,王阳明身后的一个学生已经讥讽的道:“大人,我家老师不说才高八斗,但至少一任学生首辅还是绰绰有余的,至是一个学院的院祭之位,这与大人的唯才是举怕是有些出入吧。”

“住口,大堂之上岂是你等放肆的地方。”王阳明嘴上训斥,眼角却是瞄向夏羽的神色。

夏羽却是哈哈大笑,道:“阳明先生不必如此,想必是各位不了解我灵夏体制才会有所误会,我灵夏内部采用一行三院四省五部制,一行是灵夏银行,总管财政,三院则是学院,医院,科学院三院,四省则是尚书省,中书内阁省,门下省和枢密省,我灵夏政令皆出自中书内阁省,内阁设有阁员,而这学院院长就占一席,而我灵夏的学院不是传统的贡院,只负责一些文书编撰,而是管理灵夏上千间书院私塾的机构,小到蒙学,大到县郡书院都由学院管辖,是我灵夏育人的重要机构,可是重中之重。”

这下轮到下面的人傻眼了,王阳明呵呵一笑,道:“劣徒不明就理,就妄自言语,实在是失礼了,看来我等在就任官员之前,还要恶补一番才行,不知夏主可否容我等几日再做答复。”

夏羽点了点头道:“不知者不怪,各位一路旅途劳累,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房舍,简陋了些,还请不要介意。”夏羽现在心里都快乐开了花,对了随行的好像还有一个张天师,恩,自己儿子快出生了,祈福的事情还是交给大师的好,至于劳守道哪个半吊子,他可不放心。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骑兵军团战略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骑兵军团战略

王阳明一行的到来,可算是缓解了不少人才短缺,尤其是高级人才的情况,王阳明这个心学大师,被夏羽委派为学院院长,入中书内阁,王阳明的众多弟子中,徐爱做了吏部侍郎,分担了谢安一部分担子,王畿和方献夫被派去东辽旧地做了一个县令,先熟悉地方事务,其余的人不是随着王阳明留在了学院就是外派出去做了一个实权县令,不过虽然上层的官员充实了不少,但官员组成依旧是架子大,却人员少,不要说继续对外扩张,就是目前的各郡县的官员都无法保证满员。

随着改革的进行,夏羽的声望也随着灵夏的发展也缓慢的上升着,尤其是灵夏银行的设立,灵夏币在外流通,让夏羽的声望节节攀高,马上就要突破郡公要求的两千声望,而升到郡公后,夏羽就拥有了设立郡级单位的权利,并可以任命五品以下的官员。

政务这边官员得到了充实,枢密省这边也没有停下来,参谋部,兵部,后勤部,三部的主官也已经选了出来,参谋部内设战略参谋和随军参谋以及宪兵三部分组成,主要由田丰,沮授,徐世绩,萧庸,西城良,苏俊等一干谋士组成,战略参谋司由田丰主持,沮授副之,随军参谋司由徐世绩担任司长,宪兵组成则由西城良这个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组建,不过参谋部虽然搭起了架子,但谋士全部加起来不过十余个,可以说是当官的多,做事的少,所以三司的参谋们都是流动的,哪里有事哪里忙。

而兵部,则不在是一个部门,而是划分出水,陆两军军部,水路两军的首脑同为夏羽,水军刘仁轨副之,负责具体的事务,而陆军则以诸大营的总管分属权责,各自负责各大营内部事务。

而后勤部则由主动提出调任的陈亮负责,三部划分之后,参谋部与兵部的各个总管进行了大规模的军改以及对各军发展的规划。

由于在之前的九日会议上,明确提出了灵夏发展的大战略,而军队的目标已经摆在了黄金平原上,所以接下来一切都要为金军黄金平原,并占领黄金平原做好充分的准备。

枢密省的第一次联席会议,参谋部,兵部,后勤部三部门齐聚一堂,以大战略为中心,开始对枢密省的工作进行了具体划分以及改革要点进行讨论,经过连续三日的会议后,向夏羽提交了具体实施细则以及资金预算,虽然枢密省实现了与官府财政的分流,但毕竟是刚刚实施,所以第一笔资金还是要进行投入的。

由于资源,资金有限,加上水军将领奇缺,水军大幅度扩张显得并不现实,刘仁轨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保证原有三大水营的基础上,扩大了水营的编制,并提升大战船的配比,对内,控制大辽河流域中下段,大凌河流域承安以南地段,对外,积极向浑河流域进军,随时为打通黄金平原水路要道做好准备,并适当的向大海扩张。

水军可以说是小幅度微调,但陆军却是要动大手术,冷兵器时代,战争是以人为主,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以说每一次战争都是用铁和血组成的,而在这种战斗主旋律下,灵夏也逃不过这个噩梦,根据统计,灵夏从三月出兵大金,到五月止,两个月的战争,损失不小十万士兵,而要知道灵夏当时的六个大营,总人马不过十六万,可以说折损过半,元气大伤,也幸好灵夏基础还算牢靠,否则换了一个势力,损失如此多的人马早就已经败亡了。

灵夏一直以来对于士兵就采用高薪酬,高福利,高抚恤的政策,哪怕是奴隶参军也会有部分的粮饷分,加上灵夏对武器,铠甲的高投入,所以灵夏军的战斗力一直都很高,也正因为如此,在其他势力拉着青壮给把武器,几斤粮食就上战场打仗的时期,灵夏养一个士兵相当于其他势力养一百个,也就是灵夏富庶也才养的起,但就是这样,灵夏养二十万兵马也已经是极限了。

而这些士兵中,骑兵只占据整个军队的三成,不是灵夏缺马,而是养不起,而黄金平原地区可以说是一马平川,是骑兵的天堂,经过参谋部与陆军各大营总管的讨论,一致认为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军团是十分有必要的,因为辽北草原连通着西面的蒙古大草原,上次三十万草原联军南下的教训是深刻的,如果当时灵夏有十余万骑兵,也不至于龟缩大营,不敢出营迎战。

但问题也来了,组建骑兵军的花销是一个步兵的三到五倍,这还是灵夏本身产马的优势,如果全换成骑兵,显然要花费一笔巨资才能打造出这支大骑兵军团来,当初汉武帝用全国国力才打造出一支大骑兵军团,花光了文景时期的积累,最后匈奴打跑了,大汉也开始衰落了,可见一支骑兵军团需要花费多少。

最后还是西城良提出了一个方案,采用常备与预备的形势组建这个大骑兵军团,常备骑兵为北地汉人组成,北地的汉人自小与草原人无异,学习骑马箭术,除了常备骑兵外,还组建以草原部落部落为主的预备骑兵体制,这也正符合了灵夏内部提出的两院分管。

两院,就是管理汉人的汉人院以及胡人,蛮人,夷人的番院,这个制度在辽国时期就已经存在,而且对统治起到了很大的稳定作用,对草原部落采用不同汉人的统治方法也是夏羽首肯的,毕竟夏羽不可能让游牧民族全都下马开始耕地,这不现实,而且随着灵夏内部少数民族越来越多,已经成了灵夏人口重要的组成部分,对于那些已经汉化的番人少数民族还好说,采用汉制就行,但对于比如游牧部落就必须要用草原上的规矩来管理,否则很容易起矛盾。

两院属于中书内阁,也就是将内阁一分为二,分成汉内阁和番内阁,不过目前这还只是一个设想,并没有具体的实施,不过对于少数民族,夏羽依旧采用部落族长制,而古尔济特部落也成了一个实验田,祁连纳雪依旧是顶着古尔济特公主的位置,对部落具有管理权,当然作为灵夏的一部分,古尔济特有上缴税金,并服从兵役等责任。

按照西城良的方法,纳入灵夏体制的游牧民族将采取轮训战备制度,因为游牧民族的骑兵都是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根本就不需要训练,唯一需要训练的就是纪律和大规模作战时的配合,完全可以从归顺灵夏的各个部落每一年抽调一批人加入军队服役,服役过程中拿军饷,完全享受正规骑兵的待遇,战死也有抚恤,如果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则可以抽调这些骑兵,打完仗则恢复预备役轮训,这样灵夏就不需要赡养一支大规模的常备骑兵,而战斗时却能组建出一支大规模的骑兵队伍。

西城良的方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并上报给了夏羽,夏羽也喜欢骑兵,毕竟骑兵在冷兵器时代象征着一种实力,但要养一支骑兵每个月的花费太高,灵夏根本就承受不起,然而西城良的这个方法却能有效的降低这部分支出,而且这也跟草原上的传统不相抵触,毕竟草原各部落也是采取平时放牧,战时打仗的传统。

灵夏现在的骑兵队伍,大多都是草原骑兵,而草原骑兵中还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归降灵夏的草原部落,由各个部落内的勇士组成的骑兵队伍,另一部分则是奴隶组成,相比之下,后者的花销显然更小,而汉人骑兵的数量则是两三万人之间,而按照这个方法,灵夏可花最少的钱,却能拥有一支强大的骑兵军队。

如今黄金平原上拥有四路大诸侯十数路小诸侯,各路诸侯拥有兵马加起来足有两百万以上,而灵夏要想进军黄金平原,并占领黄金平原,最少需要六十万以上的兵马才有可能,毕竟灵夏周边还有数个强大的势力存在,而按照六十万兵马的编制,灵夏目前根本就无法组建出这么庞大的军队,只能采取分阶段的形式一步步的完成。

第一步就是对现有军队进行整编,灵夏六大营全部按照三军编制,近卫大营,东大营,西大营三个大营采用两个常备骑兵军,一个常备步兵军的编制,而余下南北中三个大营采用一个常备骑兵军,两个常备步兵军编制,

第二步对六大营进行扩编,采用五军制,也就是各大营除去常备两个骑兵军外,另编入两个预备骑兵军,而按照这个编制,灵夏就将有三十个军,四十七万五千人马。

第三步则要另组建新的大营,来达到武装六十万兵马的目的,而将领人选自然是地牢里押着的秦琼和尚师徒,当然如果两人依旧坚挺,只能从各大营另行抽调人手组建。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纳入灵夏体系的游牧部落目前只有古尔济特一个稍大的部落以及若干小部落,这些部落内的骑兵基本上都已经是常备骑兵,所以想要组建预备骑兵只能从新投过来的湖口原地区的蒙古人和匈奴人身上下手,当然这也是不够使用的,想要凑齐六十万兵马,额木达等几个部落也自然不能放过。

但额木达等部落虽然与灵夏有良好的关系,但并非是统属关系,所以在这边编练各营的时候,如果将额木达等部落纳入到灵夏体系里来就要提上日程,而打头阵的自然是外交部的张禄,先礼后兵。

五月就在一片火热的改革中度过,时间匆匆的进入到了六月,随着温度的升高,灵夏的发展也如同温度一样,是热火朝天,大运河工程已经开启半月,大运河工程的建设对灵夏的商人们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尤其是对资源矿场的影响可谓是巨大。

资源是任何一个领地发展或不可缺的部分,灵夏的各种矿场主一直以来在灵夏富裕阶层里占据着一定的席位,而这次大运河的开发,对木材,石料的需求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总计投入两千多万两白银的大工程,七成以上是用来采买这些资源的,而这对资源产业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按照统计,灵夏大中小伐木场的数字是二千六百五十余座,石料场一千一百余座,由于东北地区属于大型森林分布区,所以灵夏并不缺少木材,而且内部有凌云山等石山,资源并不匮乏,一座大型伐木场日产原木八百单位(一单位一百立方米),中型伐木场日产原木五百单位,而大型石料场日常产出石料五百单位(一单位一吨),中型石料场三百单位,平均每日可产出木材一百六十万单位,石料五十万单位,而两条运河加起来全长有二百五十多公里,宽五十米,深八米,这需要多少木料和石料,一条一单位的方条石大概长五尺,宽三尺,厚一尺,也就是说要修建一条百年运河,每修一千米的运河,需要木料八万单位,石料三万五千单位,加起来就就是两千万单位的木材,以及八百五十余万单位的石料。

要知道那日产一百五十万单位木材和五十万石料连供应五郡城镇发展建设都略显不够,何况又多出这么一个庞大的工程来,一面是巨大的蛋糕,一面却是巨大的产出缺口,随着运河的开建起来,可是将这些商人愁死了,原因无他,缺少石料就多开几个矿场,反正他们有钱,但矿开出来了,问题也来了,挖矿的人去哪里弄,招募,算了吧,灵夏劳动力本就奇缺,一些待遇优厚的工坊都找不齐员工,何况是挖矿,伐木这种体力活,而目前这一类体力活大部分都是是奴隶来干的,而为了能让奴隶们大力干活,这些矿场主对这些奴隶的待遇可是一提再提,当然是不可能给工钱的,但一天三顿大米饭管饱,甚至有些时候还有肉加菜,在其他战乱的地方,这些东西可是奢侈物,不过在灵夏却是粮食堆到发霉,肉多的也便宜的跟菜价一般。

市场决定了需求,需求决定了供给,矿场主缺少劳力,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灵夏的另一个富裕团体,靠着贩卖人口发财的奴隶商人,严重的缺乏人口,已经严重干扰了灵夏的正常发展,所以灵夏对奴隶贸易一直都采取鼓励的态度,并承认奴隶贸易的合法性,这也让灵夏的奴隶贸易兴旺异常,第一次举办奴隶拍卖会的市场,早就束之高阁,在灵夏东南方,靠近胭脂区的地方,一个庞大的奴隶交易市场已经成了规模,成了灵夏又一个繁华的地方。

王晨宇最近快被上门采买奴隶的作坊主和矿场主给烦死,按理说生意火爆他该高兴才是,但让人烦闷的是有大把的钱送到眼前,自己却只能干瞪眼,灵夏的战略发布之后,已经开始采取全面防御阶段,在凌河以西,遍立关隘,据险而守,一副死守的模样,河东之地百里没人烟,也不知道瘟疫散了没有,以前奴隶输入大户的额木达等部落也已经是后继乏力,提供的奴隶人数越来越少,灵夏不打仗,他这就没有奴隶来源,他也只能看着钱干着急。

“少爷,咱们灵夏短期内是不会发生大的战争,不过咱们这边不打,但其他地方可不太平,据说在海上探路的船队都陆续回来了,发现了不少新地方,这些地方大多数都兵荒马乱的,百姓可是连饭都吃不上,咱们不需要花多少钱,提供食宿就能招来不少人。”

王晨宇看着手下这个缺德冒烟的管家,却是频频点头,这不就跟清末的时候,列强到中国招收华工一般,说的好条件,实际上就是骗人的,不过王晨宇对此并没有什么抵触,做了这么久的奴隶主,王晨宇的心不能说是铁石心肠,也是没有多少同情心存在:“去镖师会所将路线买回来,咱们家不是组建了一个小船队么,先派出去试试水,如果能成的话,就联系张家的船队,另外听说黄金平原那边又打起来了,派人去打探下,看能不能打开一条路出来。”

“对于那些劳工,咱们也不能做的太绝,让他们签下三年用工合同,并承诺三年之后就可以获得灵夏的户籍。”王晨宇如今是奴隶商会的一个轮值议员,自然要考虑到影响,如果这条路真的成,那么以后劳工将大规模的进入灵夏,到时候这批人该怎么处置也是一个问题,别人可以不想,他却不能不想:“这事我还得知会一下会里的人,如果成了,可是一条大财路,与官家那边也得沟通沟通,你去帮我约见一下户部的张大人,户部管理户籍人口,如果能得到户部的同意,那就简单多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露出獠牙

第二百六十五章

露出獠牙

额木达部落老营,这座在瑞山脚下的蒙古部落聚集地,早已不在是往昔的那座人口不足的万人的游牧营地,游牧民族的领地十分的广阔,随着季节而游动,而为了防止牧民过于集中,导致草场严重退化,所以归属在一个部落下的牧民却可能是散布在草原的各个地方,就如同一盘散沙一般,只有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聚集所有能打仗的男子聚集老营。

不过随着与灵夏贸易的日益深入,在额木达老营已经形成了一个半固定的城镇模子,一些土木结构的商铺分布老营的街道之上,而商铺里面大部分都是来自灵夏的商人,从瓷器店,丝绸店到普通的布帛店,武器店,酒楼,杂货店,粮店依有尽有,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一些游牧的牧民受雇于这些商铺,赚取对于他们来说十分丰厚的报酬,渐渐的在额木达老营已经形成了大的市集,本来按照草原的情况,额木达部落的老营每间隔三个月就该迁移到另一片草场,毕竟老营人口过万,蓄养的牲畜足有数十万,虽然靠近大辽河,水草丰盛,但也架不住几十万张嘴,往年还好说,但今年六月的迁徙却成了一个难题。

老营的人口在过冬的时候因为粮食的关系让游散在四周草场的牧民都围聚了过来,冬天过后,因为牲畜死了大半,所以牲畜压力并不大,加上灵夏商人开设的市集日益的成型繁华起来,许多牧民也都安扎在了老营周边,因为游牧民族的房屋都是毡房大帐,搭建起来十分方便,加上游牧民族对土地没有象汉人一般的执念,所以随便找了块土地就扎下了根。

对于草原部落,夏羽的政策就是经济吞食,打破游牧民族随草而居的模式,而当游牧民族不在游动,就会失去了游牧民族的本性,而随着贸易不断的升级,牧民渐渐的习惯了这种聚居的生活,不用担心缺乏粮食,以往那些不值钱的牲畜,全身都可以卖钱,从兽皮到兽筋,兽骨都会有灵夏商人收购,并给出一个不错的价钱,而用这笔钱,他们可以买到许多汉人制造的精美的物品,以及茶,盐等生活必需品,日子越过越好,谁还愿意去忍受放牧的那种寂寞。

“族长,如今老营周边足有五万族人驻扎在此,想要迁徙到的草场可是一个大麻烦,何况那些灵夏商人是否跟随老营一起行走,还是一个问题,如果处置不好,很可能会引起骚动。”额木达部落的行政官古里对着身材有些发福的沾特阿说道。

沾特阿的大帐内,可谓是富丽堂皇,地面上是名贵的细卷羊毛地毯,绸缎犹如彩带一般从毡帐上空垂落,随着淡淡的清风来回的摇曳,在卧榻一旁的四方檀木桌上,几样做工精美的瓷器摆放在上面,沾特阿的身上裹着一层丝绸围成的长裙,上半身赤裸着那健硕的肌肉,额头上佩戴着黄金打造的头冠,正中还镶嵌着一颗极品祖母绿宝石,手中象征着族长权利的骨仗用白银包裹,加入了血钢,锡硌等矿物,那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泽的骨仗之上浮现着一种好似血脉一般的纹络,栩栩如生好似活着一般,在沾特阿身旁,一个身材称得上小巧玲珑,皮肤光洁如雪,身着半透明的轻纱丝绸短裙的少女半依在沾特阿的怀中,胸前两团与身材不成比例的豪乳被沾特阿那粗蛮的大手来回的揉捏着,不停的变幻着形状。

沾特阿虽然在奢侈的生活中没了往日的雄心,但还不糊涂:“如今周边的草场严重退化,如果我们再不迁移到新的草场,让这里恢复生机,怕是很快这里就会寸草不生,这些日子,为了争夺草料已经爆发了十数起冲突,如果我们不迁徙同样会有大麻烦,古里,你去找那些灵夏的商人商量一下,如果他们同意,我可以派人帮着他们搬迁,并给他们支付一定的赔偿。”

古里点了点头,不过他心里却知道这次很可能要大出血了,但还是恭敬的退了出去,来到灵夏商人在额木达部落的分会所在,一处两层小楼。

“我亲爱的古里财政官,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了过来。”灵夏商会在额木达部落设立了一个分会,具有沟通,保障商人的权益,并维持市场秩序等责任,分会的管事是从在额木达部落做盐茶生意的薛忠。

薛忠本姓张,年岁三十出头,一年多前被薛府招入,做了三管家,薛家起源自盐镇,也是今日的盐县,因为盐货是一种战略资源,所以被收归官家开采,而昔日靠盐业发家的薛家和徐家的盐场都成了官家的,夏羽当初除了承诺了两家的财产不用上缴户库外,还给两家发放了定额的盐引。

盐货专卖,每斤盐定价三十五文,一担盐不过才不到九两纹银,比起当初灵夏大宗买盐一担盐就要十八两纹银可以说是降低了一半,而这个盐价老百姓都吃的起,不过灵夏的盐都是官营商铺买卖,统一定价,售卖所得除去部分开支,全部纳入户部银库,而盐一项每个月都能为灵夏带来上百万两纹银的收入,而在灵夏内部实行盐货专卖平卖,但对于灵夏之外,盐的价格却是成数倍的增长,除了部分官营外,还发放了部分盐引给一些商人,每引每月可买盐一百担,当然这个价格是市面价格的三倍,但就算如此,盐引也是千金难求,而薛徐两家每家每月都可获得两百盐引,也就是说可以高价从盐场提两万担的盐货用以外卖。

盐是暴利行业,而灵夏内部实行平价盐销,如果这批盐运到外面就是七八倍的利润,金钱使人疯狂,所以灵夏对非法盐贩可以说是用重典,一经发现,立刻贬为奴籍,虽然仍然抑制不住有人铤而走险,但数目却并不大,而薛徐两家的靠着每月的两百盐引就能赚个钵满。

薛仁贵娶了巾帼镇的薛羿荷后,家中的买卖就由薛羿荷打理,这也是灵夏的普遍现象,灵夏采用农商并重,并不阻止手下合法经商,而在封建时代,女主内,男主外是一种传统,这内就包括持家经商,薛羿荷成了薛府的夫人,这个马上的女将军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在上战场,只能转战商场,由于有周紫晴等女的照拂,薛府的事业是蒸蒸日上,抡起家财,在灵夏也是能排上号的,而薛忠也是薛羿荷持家后,提上来的管家,因为为人机灵,识大体,深的薛羿荷的信任,被委派操持薛家的盐货交易,后被赐姓薛,成了薛府内的红人。

古里看着笑着春风一般的薛忠,知道这个老狐狸可是笑面虎一类的人物,经常不动声色的给他下套钻,而他却偏偏发不出脾气来:“薛管事,今个来是有事寻你商量一下,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古里说着直接将族长的打算说了一遍。

薛忠轻抿着茶水,心里已经合计上了,作为薛府的总管之一,经常接触灵夏上层的人士,对于灵夏的基本政策他自然心里有数,灵夏一直都不对额木达等部落用兵,反而又是开设集市,又是让他们让利部落,这些都是灵夏的软刀子,他有的时候也不由地不佩服想出这个法子的县公大人,作为额木达部落的分会管事,他自然清楚如今灵夏商人在这个部落内的影响力,基本上整个部落数万人的生计越发的依赖灵夏商人,那些在草原部落眼中并不值多少钱的兽皮,兽骨,兽筋,兽角被大肆收购,换成了金银,然后又从灵夏手里买各种生活用品,武器以及奢侈品,而灵夏则廉价的获得了大批制造武器用的原材料,而在这交易之中,额木达的脉络已经渐渐被灵夏摸清,并抓在了手里。

而现在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就能将额木达等部落如同古尔济特一般融入到灵夏体系之中,兵不血刃的夺取十数万骑兵,而这个契机如今已经送上门来,后方已经飞鸽传书,外交部的尚书张大人已经在来草原的路上,显然是打算对额木达等几个部落出手,想到这里,薛忠淡淡一笑道:“古里财政官,你说的这个可不是赔偿几个钱财就能解决的问题。”

薛忠放下茶杯,目光闪烁着狐狸一般的狡黠,道:“古里行政官,一条商路的建立需要很长时间,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才能建成,就好比现在从灵夏通往额木达部落的道路,足有近八百里,昔日道路未修好时,需要耗费二十余日才能往返一次,你知道我们往里面投了多少钱,多少时间才打通这条商路么,从去年八月的时候我们北上,到如今足有近十个月时间,我们除了在沿途开出一条商路外,在商路上还修建了十数座货栈,如今这些货栈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每个货栈都有两三百人,形成一个个小型村落,这些小村落全都靠着沿途的商队来往过活,而你们一旦换了地方,就意味着我们之前十个月的投入加上辛苦打通并完善的商道彻底的废弃,导致数千人失去工作,如果要赔偿,怕是以额木达部落的家底都拿出来也不够。”

古里听着薛忠的话,他曾几次去过灵夏,这条商路他自然走过,虽然只是一条简易的土路,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开辟的,而且沿途确实有不少的大小村落,专门为商队提供食宿等等,照这么一说,显然对方是不会轻易离开:“薛管事,我也知道你们商路打通不易,但是如今我们部落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附近的草场已经开始退化,这几天为了草场的事情已经发生数次流血事件,如果这样下去,我额木达部落内部会出现骚乱,而且草场退化,也会影响到牲畜的数量,这对你们不也是一件坏事么!”

薛忠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如今我们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个事情我们自然不能不管,但随营迁徙也是事关重大,不是我一人能做得了主的,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容我与其他同行商量一番,再做答复可好。”

薛忠这么说了,古里也是无话可说,只是点了点头,离开了灵夏商会会所。

六月七日,张禄一行来到额木达部落,这一次张禄不是孤身一人,好歹他如今也是外交部的尚书,外交部虽然人数不多,但随行人员也有十几个,加上护卫人员,足有两百多号,张禄到了额木达部落后,并没有立刻拜见沾特阿,而是叫来了薛忠。

薛忠属于商会一员,而灵夏的各家商会除了商人身份外,还有着探子的性质,薛忠得到传见自然匆匆来到临时扎营地:“薛管事,请里面请,我家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薛忠点了点头,在帐外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整理了下衣衫,这才走进了大帐:“小人薛忠拜见尚书大人。”

张禄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到薛忠,呵呵一笑道:“薛管事不用多礼,此番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额木达部落最近的情况,这次主公派我来打个前站,如果能和平解决最好,如果不能就要费些周折了。”

张禄也没有绕弯子,薛忠听的自然明白,道:“大人,此时正是一个契机,如今额木达部落周边草场已经受损严重,加上利益刺激,牧民加大了牲畜的数量,如今部落内部矛盾已经越来越大,沾特阿族长打算迁徙到新的草场以解决这个问题,前两日,鼓励财政官还亲自找了在下,询问可否随营迁徙,被我挡了回去,显然他们也认清了我们灵夏对额木达部落的影响,如果我们不随其迁徙,很可能会爆发大的骚乱,所以额木达部落如今也是左右为难的时候。”

张禄听之,喜上眉梢,道:“真是天助我灵夏,来之前,主上曾给我一个锦囊,正可解决草场不足的问题,有此事做要挟,劝服额木达部落加入灵夏的把握又多了几分,薛管事,我身份不便,有些事情还要你去完成,主上已经下了决心,将额木达等部落纳入灵夏一体,此番我带了大批的财物,你私下里去接触一下额木达部落的政务官,财政官还有军务官,争取到三人的支持,可以适当的给些甜头,你把握好分寸就行,如果此事成了,我亲自向上面为你请功,给你弄个七品商部头衔带带。”

薛忠心里大喜,虽然他知道灵夏成立了商部,但成立后就没了消息,显然这个商部怎么立还没有一个章程,而自己此番立了一个大功,不管如何都会抹上浓浓的一笔,就算得不到官当,老爷和夫人也会对他更加器重。

张禄在翌日清晨前往额木达部落大帐拜见沾特阿,张禄如今是灵夏尚书,全权负责对外事务,所谓弱国无外交,外交是建立在一个强大的实力之上的,而灵夏如今有这个实力,所以张禄对沾特阿是微微一欠身,表示礼数,沾特阿也是不敢怠慢,道:“张大人快坐,上一盏清茶,上次一别,又有旬月没见,甚为想念,不知张大人此番来访又有何事。”

张禄放下茶盏,淡然一笑,道:“当然是为族长解除烦恼而来。”

“哦,不知此话怎讲。”

张禄笑意吟吟的道:“听闻贵部近日因为草场的事情已经闹出不少的乱子,族长有意迁徙部落到其他草场,不知是否。”

沾特阿点了点头,道:“不过那些商人们似乎并不愿意随营迁徙,确实很让我为难啊!”

张禄就等着沾特阿的话头,沾特阿这么一说,张禄早有应对的道:“想必族长也知道这商路开通有多么不容易,而且草原部落三月一迁徙,这样折腾下去,就算是有天大的利也折腾没了,怕是这些商人也有了退意,您也知道这些商人逐利的本性,而且近一段时间蒙古察哈尔部落定居湖口原北面的草原上,距离我湖西郡不足五十里,察哈尔部落已经开始重新畜牧,不要多久就会产出源源不断的毛皮,兽骨,牛角,这个当口,如果贵部要迁徙,怕是这些商人都会放弃这里。”

沾特阿一听可着急了,他之所以迟迟犹豫不决,就是因为怕灵夏商人不随营走,如今额木达部落比往日壮大许多,拥有牧民十五万,精壮骑兵五万以上,光是老营附近就聚集着六七万牧民,如今部落内的人都习惯了与灵夏商人做交易,过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灵夏商人离开了,那岂不是再也不买不到这些精美的瓷器,丝绸,甚至是那些茶,盐,到时候部落里不打乱才怪。

至于南下抢掠,沾特阿可不认为自己能比北面三大部落的三十万联军还强大,何况如今察哈尔部落十万铁骑投奔了灵夏,灵夏的实力大增,已经不是他能撼动的了:“张大人,可万万不可能让这些商人离开。”

“这个可不是我这能管理的了的,商人行商自由,就算是我家主上也不能强制去管。”

“那可怎麽办好!”沾特阿也是急了,看着张禄,突然一笑,道:“张大人刚才说要为我解除烦恼,那定然是有法子了,白白让我着急半天,快说来听听。”

张禄脸上露出一丝淡笑,看着沾特阿,目光深邃有神,好似狼一般露出血腥的獠牙,道:“很简单,将额木达部落纳入到灵夏体系之中,如果额木达部落与我灵夏一家,那自然就不分你我,到时候贵部落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灵夏内部的事情,那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暗子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暗子

沾特阿听完张禄的话,脸色立刻铁青一片,他就算在愚蠢,也明白对方这一番话的意图,纳入到灵夏体系之中,那不就是要夺了自己的权,吞了他的部落,沾特阿冷笑连连的站起身,道:“张大人,鄙人有些累了,就不送了。”

张禄拂袖站起,脸上没有太多波动,好似早已是成竹在胸,不紧不慢的道:“我等着族长的回复,告辞。”

沾特阿看着张禄离开后,拳头砰的一声打在身边那紫檀木桌上,桌上的茶盏碎裂数块:“来人,将政务官,财政官,军务官请来。”

“族长!”额木达部落政务官毛克鲁,财务官古里,军务官巴桑三人齐聚而至,走到大帐内,看着那断了腿的紫檀木桌,就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躬身上前。

“起来吧,今天找你们来是关于迁徙的事情,将命令颁布下去,从明天开始,老营开始迁徙,另外去将老营内的骑兵都召集起来,但有闹事者,当众斩首,家人充奴。”

“族长,万万不可啊!”听到沾特阿那气呼呼的话语,古里就知道不好,连忙上前劝阻道。

沾特阿瞪着眼睛看着古里,阴沉沉的道:“我意已决,颁布命令吧。”

“族长,请你消消气,虽然不知道灵夏使者说了些什么,但请族长一定要冷静下来,迁徙一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如果这么匆匆的搬迁,怕是要闹出大乱子来。”

“古里,难道你也与那些灵夏人沉瀣一气,要造反不成。”沾特阿大声咆哮道。

“族长,古里之心可照日月,对部落,对族长绝对没有半点背叛之心。”古里一听不好,连忙跪倒在地,讨饶的道,目光还对着左右两人打着眼色,昨天晚上薛忠到他的毡帐,送上了一箱子灵夏金币,并许诺了诸多好处,将事情讲了个明白,让他在沾特阿面前帮着说说话,古里没有拒绝,也没说接受,但那一箱子金币却是留下了,这早晨的时候,政务官毛克鲁就将他叫了去,

连同军务官也在,三人将事情交流了下,做了攻守同盟,因为就算投奔了灵夏,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还有天大的好处,早就过惯了奢华的日子,让他们在去受饿,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毛克鲁昨天可是收过大礼,而且还得到不少承诺,不过他也知道沾特阿的脾气,眼下正是气头上,如果求情那就是将自己也扯进去,于是站出来的道:“族长,我马上就去筹备迁徙事宜,古里财政官也是一番忠心,族长就绕过他这一回吧。”

另一边的巴桑也上前道:“是啊,族长,古里虽然与那些灵夏人走的近了一些,但毕竟还是我额木达部落的人,他是不会出卖族长,出卖部落的。”

“哼,都下去吧。”沾特阿冷哼一声,看着三人转身离去,拳头却感觉到一疼,低下头望去,却看那侍寝的扶桑国少女小泽莉亚那张清纯的面庞以及那坚挺的双乳之间深深的乳沟,下身不由地蠢蠢欲动,内心一团火气并着沸腾的欲火,伸出那好似熊掌一般的大手,抓住那饱满的乳房,那丝绸的柔滑和酥胸的弹性让他忍不住的哼了一声,大手一拔动,娇小可人的正小泽莉亚就被推倒在厚厚的毛毯上,丝绸做成的裙子被一双大手撕开,然后一个庞大的身躯喘着粗气的扑了上来。

“你们两个,不是说好了一同进退,这叫什么事啊!”出了大帐后,古里看着两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不由地埋怨道。

“行了,古里,族长正在气头上,咱们说些什么,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再说了迁徙是族中大事,哪是说动就动的,咱们慢慢来,等族长气消了,咱们在见机行事。”毛克鲁年岁最大,吃过的盐最多,人也自然圆滑的多。

“古里,还是听毛克鲁大叔的,他走过的路最多,见识过的事情最多,自然有法子。”巴桑在三人中年岁最小,但却是额木达部落的第一勇士,统领着老营五千骑兵,护卫着老营的安全,随着老营附近人越来越多,老营的骑兵数量也达到了一万余人,这些都是常备的骑兵,而不是临时征募的骑兵。

古里哎了一声,点了点头,低着脑袋走在街上,正看到商会分会的人在进进出出,连忙凑上去,却看到分会内的人正往大车上搬运物品,连忙急着上前道:“薛管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蝶楼,赵如香斟着茶水,步履盈盈,芊腰翘臀好似风中摇曳的柳条,胸前那白嫩的玉兔透过那月白色的轻纱绸子,泛出两点樱红,月白色的旗袍开叉处露出两条莲藕一般白皙修长的玉腿,旗袍本身就是华丽性感的服饰,最能将女人身段凸显起来,这也是白素平日里闲来无事,对比着昔日从民国老地主那里弄来的几件穿旧了的旗袍用绸子改出来的,没想到却是引起了一场旗袍热。

月白色的旗袍上,是一副寒梅凌雪图,完全的将画的意境与婀娜窈窕的身段融合一体,赵如月本身就是皮肤白皙如雪,穿上这身性感的旗袍更添三分颜色,美不胜收,赵如香款款的走到吴用身旁,将茶盏递了过去,偷眼望向吴用手中信函:“是白莲教那边传来的密信?”

吴用并没有叱责赵如香的举动,反而反手搂住赵如香的柳腰,将其揽在怀中,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将信函递给了好奇的赵如香手里,自己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白莲教接连吃了几场大的败仗,几十万教徒折损近半,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显然是挺不过多久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赵如香出身郡王府,自小就聪颖过人,吴用一提点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初在大金林镇发现了白莲教要起义的苗头,当时就安插下去十数个钉子暗子,并暗地里给予帮助,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这十几个暗子虽有损失,但却有几人却成功的爬到了白莲教的中层,手下带着千多白莲兵,白莲教霍乱大金十余州县,让这里赤地百里,几乎没有人烟,并让瘟疫扩散,大金就亡在白莲之手,白莲教的起义可以说是打乱了灵夏之前的布置,让灵夏占据大金之地的意图破灭,但此一时彼一时,大金虽然覆灭,但还有数万兵马犹在,加上后金的吞食,让大金地面上乱成一团麻,而击退草原联军一战,让灵夏损伤不轻,灵夏这是打算集中精力发展内部,积累一定力量后,在重拳出击,厚积薄发,以免后劲不足,陷入战争泥潭,而此时,作为牵制后金和大金余孽的白莲教就成了灵夏手中的一手棋。

这颗棋子用的好,则能为灵夏换的众多的好处,如果过早的浪费掉,则会有不少的麻烦:“相公打算援助白莲教。”

吴用抚摸着赵如向那光洁白皙的大腿,纠正的道:“不是我打算援助白莲教,而是主上欲用白莲教,白莲教如同一匹饥饿的狼,四处的乱咬,而我们已经封锁了北面,西面,南面大海,白莲教这匹狼只能撕咬东方,这一招就叫驱狼伤虎,何久书信上说,白莲教在攻陷龙牙金帐,四处搜刮的时候很是积攒了一批黄金白银珠宝首饰,这笔钱弄回来可能解决不少的问题,反正最近粮仓内还有不少去年冬剩下的存粮,枢密省的兵部各大营也在更换新的武器,旧的武器也可以提高点价钱卖出去,省的还得回炉,都不够煤炭钱。”

赵如香嗯哼的呻吟了一声,胸前的樱桃被吴用的手指摩挲,揉捏着坚挺起来,妙目翻着白了吴用一眼,道:“就你有头脑,不过咱们怎么跟白莲教的人联系,总不能上赶子吧,那样反而会坏事。”

吴用嘿嘿一笑,道:“放心吧,白莲教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我已经让下面人做了布置,不过这事涉及尚书省的户部和枢密省的兵部两个部门,地方上也要打招呼才行,还得让主上下令才行。”

“你这是打算去三清宫!”看着吴用从自己胸前抽回手,赵如香目光带着一丝期盼的问道。

“恩,你也换身衣服,跟我一起去吧,你那几个堂姐妹也在三清宫那边。”

“相公你最好了。”赵如香说着跳了起来,双臂搂住吴用的胳膊,两团饱满使劲挤压着,让吴用大是受用,不禁又食指大动。

江源县,昔日的大金江源港所在,自从大金水军将领萧楚兵败江源口,并一把火将江源镇烧了大半,时间已经过去数个月,在灵夏大批资源的投入下,在原有的江源镇基础上,一个新的江源镇已经拔地而起,新的江源港是水军在辽河下游地区打造的另一个军民两用港,控制着大辽河下游段,与上游的黎水镇(原毛家镇),虎鞭水寨组成了大辽河中下游段的辐射网点,也是灵夏控制大辽河水道最重要的水港。

江源县附近多原始森林,木材资源丰富,加上瓦山地区盛产树漆等,让江源县在短短四个月的发展中,就已经初具规模,港口区除了民用码头外,还有专门的军用码头,以及江源造船厂,江源造船厂属于混江龙李俊与吴用一同投资建设的,加上有大船匠孟康的鼎力支持,江源造船厂也是发展迅猛,虽然还无法建造艨艟巨舰,却也能生产普通的三桅运输船,随着陆续有海上探索船回来,一个个未知的岛屿和新航路的开辟,造船业已经开始进入到兴旺的时期。

江源县本身人口不过五万人,因为在大金后方少有战乱,后被灵夏占领,白莲教的触角也没有波及到这里,所以江源县的基础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而随着程咬金迁移了二十余万图伦州和麒麟州地区的百姓,让江源县一下就成了灵夏为数不多的人口大县,虽然后来分流出去不少人,但依旧有近二十万人居住在江源县。

众多的人口,欣欣向荣的港口发展,让江源快速的追赶着灵夏的步伐,作为灵夏在大金地界最后一个桥头堡,江源县是地位很是特殊,除了驻扎着上万水军,还抽调民壮编练了一个军预备兵,还有不少的城卫兵,随着北方战事结束,程咬金的南大营也再次被派到江源驻扎,一边进行军队整编,一边开始进行训练。

白莲教接连在完颜宗翰和完颜兀术手上打了败仗,而南线对后进皇太极的作战也败多胜少,声势浩大的六十万白莲教徒,如今已经不到四十万,而且还面临着巨大的粮食危机。

白瑶儿作为白莲教的圣女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想从东面抢掠到粮食显然不现实,因为东面的粮食也不够多,而唯一的粮食大户灵夏,还封锁了水道,不过随着粮食越发的匮乏,白瑶儿也只能带着数个教中的骨干来到江源县,看看能否到河西去,白瑶儿自然没有忘记自己的双胞姐姐秦瑶儿。

白瑶打算西渡,然后北上灵夏城,找姐姐帮忙,如果帮不上的话,那就只能绑架灵夏县公,用粮食换人,不过正所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白瑶的一个手下段枫在外出去找船过河的时候却偶然间见到有人偷卖军粮,这让他注意上了。

回到客栈之后,段枫来到白瑶所居住的院落,一身白衣胜雪的白瑶额上佩戴着九天凤凰额饰,是一件黄金级别的信仰道具,清冷的面庞上蒙着一袭白纱,只露出那双如月华一般明亮深邃冷漠的双眸,身上穿着白色贴身鱼鳞软甲,外罩白色轻纱裙,腰间束着一条普通的白带,将芊腰盈臀衬托的淋漓尽致,站在院内,仰望着渐渐黑暗下来的夜空,好似欲乘风而去的仙女,段枫略显贪婪的在白瑶儿的身子上扫了几眼,躬身的道:“圣女,西渡的船只检查十分严密,码头禁止平民使用,除非是有令牌的商人,或者是军人,否则很难坐上船,不过在码头附近的一个酒馆里,属下却探听到一个好消息。”

“哦,什么消息。”白瑶转过身,一双美目瞥向段枫,看着段枫不由地低垂眼睑,不敢直视对方的眼,道:“回圣女,属下特意跟踪了那人,并跟小二询问了一下,那人是水军内部的一个辎重库吏,管着一个大型的粮仓,那人正与人商量买卖粮秣的事情。”

“哦,买卖军粮,这可是大罪,一个库吏有那个胆子么?”白瑶儿怀疑的道。

“回圣女,属下了解下,才知道,灵夏内部最近好像在进行什么改革,兵部单独分了出来,自成体系,连带仓库也要分成地方仓库还是军用仓库,尤其是组建什么后勤部,粮秣管理将由整个后勤部统属,而这些库吏也要另行安排,可能这段时间正是管理混乱的时期,而且对方买卖的粮秣是去年的陈粮,马上会有新粮入库,我想应该在打算趁乱捞上一把,而且这批陈粮当初是用于赈济迁移过来那批百姓的,后来又一批人到了河西,这才剩下的,想要抹帐应该很容易。”

白瑶儿听了,倒是有点这犹豫了,想了半晌之后,道:“你去联系联系,如果真有其事,不妨答应下来。”

三清宫,周紫晴已经开始为临产做准备,自从张天师来了后,以前的老道士劳守道也是自动的让出了宫主的宝座,不过在三清宫内搭了个长老的位置,照样混的风声水起,而且三清道宫因为有了张天师这个正宗的道教传人,也生色了许多,前来拜三清的人也越来越多,香火也越发的鼎盛。

张天师作为道教传人,看到道教在灵夏这般兴旺,自然是满心欢喜,入驻了三清宫,并尽心尽力的为未来的太子筹备承天祈福大典,整个道宫都为这个事情忙碌着。

而夏羽也没有闲着,张天师可是道家正宗传人,夏羽从劳守道那个半吊子老道士那里都弄到不好好东西,从张天师那里更是得了一份内宗不传的道教秘法,要知道道家的人都比较长寿,原因无他正是因为道家的养生之法,而夏羽得的这个养生法叫做无极养生诀,修炼之后不说能成仙,但却能极大的提高身体体质,对房事也有着显著的作用,夏羽得之后自然视若珍宝,除了处理政务,陪陪周紫晴等女,就缠着张天师学习无极养生诀。

“主公,江源发来的飞鸽传书,鱼已经咬钩了。”吴用看着耍完一套剑法的夏羽,走上前道。

夏羽呼了口气,将剑丢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吴用道:“学究,最近看你的脸色可是差了许多,得了娇妻也要多注意注意身体,对了这是张天师给我养生诀,你没事回去也练练,别说只是练了几天,就感觉身上有股气在游走,嘿嘿,晚上可是生猛许多。”

吴用呵呵一笑,双手接过,道:“谢主公关心。”

“恩,既然鱼上钩了,就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将白莲教收刮下来的财物都给我换回来,最近领地的花销颇大,有这笔银两入库,也能缓解一二,还有让你埋下的暗子不要轻易的暴露了,这白莲教经营日久,谁知道他们在我灵夏有没有暗桩,让他们打入到白莲上层,将来是剿是利用也好有个防备。”

“知道了,主公。”

第二百六十七章 损招叠出

第二百六十七章

损招叠出

送走了吴用,穿着一身紫衣霓裳,外罩月白纱衣,好似蜜桃一般娇艳欲滴的武黛莲从廊中竹林走来,人未至,已经脂香宜人,夏羽扭过头,不由地心神一荡,武黛莲年纪要比夏羽还要大上一些,身段丰腴,体态丰美,颇有唐时的肥美,不过这种肥不是发胖,而是丰盈之美。

武黛莲就好似一颗熟透了的蜜桃,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甜美的滋味,让人闻香而心动,武黛莲的成熟妩媚,性感妖娆无一不是熟女的典范,对这么一个女子,夏羽自然不可能没有占有的心思,不过武黛莲的聪慧可一点都不比周紫晴,夏梓裳低,她更懂得夏羽的心思,在夏羽对她探出爪子的时候,武黛莲却是不着痕迹的从夏羽的视线里消失了。

当然这个消失不是离开,而是跑到了女卫之中当起了卫队长,当初夏羽同意组建一支不超过五百人的女卫,主要就是给后宅这些女人找些事情做,而这些女人倒也用上了心,连带着周紫晴也从商会内库里拨出不少的银两,而为了挑选这支女卫的人员,武黛莲,祁连纳雪,幽蓝,岳奴娇甚至李家姐妹是全员上阵,在灵夏七郡开始海选,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就这样精中求精,最后招募到千人,随后几女还找到李志宇和蓝羽两人让两人书写女兵训练大纲,最后经过一番敲定,一支霸王花就这么在灵夏的城主府成立了。

从镇升级到城后,城主府内拥有两个容纳八百人的校场,可以驻扎兵丁,本来驻扎在这里的有一千余重甲铁卫,不过这群女人来了后,很残忍的将这一千多人赶到容不下八百人的校场去了,自己独占了一个校场,而且还对捂的严实,不让任何人出入,夏羽有一切心血来潮想去参观一下女兵的训练风采,但却并几个眉清目秀的女人直接挡了驾,最后被李家姐妹一左一右的拥了回来,弄的夏羽笑骂这群女人要造反。

夏羽哼哼两声,看着翩翩走来的武黛莲,一脸的不善,武黛莲却笑意盈盈的走上前,伸手搂住夏羽的胳膊,两团丰满弹性十足的压迫着夏羽的胳膊:“谁又招惹你生气了,看这一脸冷笑的。”

夏羽看着武黛莲那一脸关切的模样,就感觉脑袋仁疼,看走眼了,真他妈的看走眼了,这女人的手段绝对是专业的,当初装的好像没有一点城府,让自己揩足了油,没想到这才熟悉一些,就露出比狐狸还狐狸的本性来,雪狐谭欣茹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小狐狸,而她才是狐狸精,难怪她能做巾帼镇的老大,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年纪大,而是她这份心智。

“哼,还能有谁,我这城主府都被人割去一小半去,就差着起兵造反,改天换日了。”夏羽没好气的冷哼道。

武黛莲却是目光狡黠的一笑,媚眼如丝,玉指在夏羽的胸前画着圈圈,道:“人家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你犯错误,而且这可是紫晴亲自交代的,怕你掉花丛里出不来,你也知道紫晴身上有孕,这心情可是很重要的。”

“出不来,我有那么不济么?”夏羽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凶恶的道。

武黛莲娇笑一声,臻首连点,目光里满是肯定,夏羽愤恨的瞪了武黛莲一眼,挣开她的手臂,坐在椅子上:“那你还过来干嘛,不怕我受不了诱惑,在这吃了你。”

武黛莲凑到夏羽的身边,嘿嘿笑道:“怎么,生气啦,人家不是说你不济拉,你那么厉害,只是我们的训练场实在是不适合男人进入。”武黛莲说着吐了吐丁香小舌,拉着夏羽的手探入自己的怀中。

大手触碰着那一丝滑腻的薄凉,那两团丰盈丝毫不下易小妹的饱满顿入手中,夏羽出气似的狠揉捏了几下,看着武黛莲颦蹙的眉头,这才顺气许多,将人搂在怀中,道:“看你这么主动的份上,就饶了你一次,在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交代你做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武黛莲听到夏羽询问,不由地嗔怨的白了夏羽一眼:“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家伙,好人都要给你弄疯了不可,还有你当我们女卫是百花楼么!”一说起这个事,武黛莲也微微有些恼怒,不由地在夏羽怀里发起小脾气来。

夏羽呵呵一笑,也不责怪,反而对武黛莲的撒娇很是喜欢,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总不能去胭脂街找些女人来顶缸,再说了,我看了你们那些女卫的资料和训练科目,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一下,这不白白浪费了么,而且成功后,也算是给她们找了一门好夫家,再说了我不是让她们自愿选择么,我可没逼迫她们。”

武黛莲也知道分寸,女人这一辈子不就图个一个好人家嫁了么,虽然这么想,但武黛莲心里却还是有些小疙瘩:“什么叫自愿选择,她们既然当了女兵,自然也要服从命令,你下了命令,就算没人愿意,也得有人去做啊!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夏羽听到武黛莲这般说,却是笑开了花,道:“那两人服软了!”

武黛莲微微点头,道:“是软了,不过还处在犹豫之中,你那法子就算是铁人都熬不住,别说他们还是正常人了,不过他们也真能挨,这都二十多天了,要不是我怕他们疯掉,提前下了引子,怕是还得挺上几天。”

夏羽笑意吟吟的靠在摇椅上,手上却是在武黛莲那饱满的娇躯上来回的游走,思绪却是回到那日三省塔下,秦叔宝,尚师徒被擒之后,当时夏羽也是心生一股邪念,就想出一个损招来。

说起来这还是因为看过一个电视,如果将一个人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没有一点的声音,没有一点的阳光,人能坚持多久,而结果,哪怕是一个意志力在坚强的人也挺不过十天,当然夏羽不可能弄一个不大的铁盒子,将两人装进去,所以只是将两人分别关押在一个密室里,密室虽然不大,却能伸展走动,不过同样的是,密室里保持着绝对的安静,除了每日两餐外,就不会有一点声音。

事实也证明了那一点,无论多么刚强的汉子,无论意志力多强的男人都无法忍受那极度的安静,人在极度安静之中前几日还能自我慰藉,但随着时间推移,各种烦躁的情绪就会一股脑的迸发出来,情绪发泄过后,则会进入到幻想阶段,恐惧,幻想,恐慌等等都会不断的折磨人的神经,最后让人崩溃。

秦叔宝和尚师徒都是一等一的名将,历经无数战阵,意志力不能不说坚强,心里素质不能不说好,但就算如此,两人在极度安静的状态下,也陷入了上述的情况,从平稳到暴躁,从暴躁到安寂,在这个过程之中,人所受到的折磨比起辣椒水,老虎凳,什么烙铁,竹签都要来的猛烈,身体所承受的痛苦远远比不上精神上所承受的压抑,说到底,无论多少强大的人最后都会败给自己。

时间过去十天的时候,武黛莲从女卫之中选出四个无论相貌,体态还是头脑都顶尖的少女开始了另种酷刑,女卫的训练课程除了士兵训练课程外,还要精通琴棋书画,要学习宫廷礼仪,换句话说这些女卫的作用就是宫女,选拔的时候自然都是挑选相貌出众,身材婀娜,而且在琴棋书画上颇有潜力的女子,这些女子要能文亦武,而且都还是处子之身,而作为灵夏的主人,这些女人的服务对象自然是夏羽。

四个少女身着轻纱,尽显婀娜窈窕的身姿,进入到密室之中也不会说话,只会小小的弹奏一曲,然后就离开,连续五日后,待密室里的两人将这几分钟的时间当成黎明前的希望一般,但突然间,几人却不在出现,心里的落差会进一步让两人的心防坍塌。

三日后,对于两人来说,绝对是度日如年,一分一秒的时间都在考验着两个人的神经,第十九日头上,在两人已经绝望的时候,这四个女人又再次的出现,不过这一次,女卫手中没有乐器,而是直接脱光了衣裳,大悲大喜,思绪起伏剧烈的两人,面对眼前两具尽显婀娜体态的少女胴体,体内那积存下来的一切负面情绪就如同那沸腾的血液,涌入到大脑之中,两个人的心防彻底的被打碎了,什么礼法道德,什么忠义廉耻都被抛到了脑后,疯狂的扑向眼前的两个少女,夏羽的邪恶计划这才算告一段落,期间没有一句劝降,没用一点酷刑,但却让两个人恍如再世为人一般。

夏羽嘿嘿坏笑着拍了拍武黛莲那丰满的翘臀道:“走,我们去瞧瞧他们去,如果他们还不打算投降,那就别怪我出杀手锏了。”

秦琼双目有些空洞的望着桌面上那盏晃动的煤油灯,这二十余日的时间里,他却好像从地狱和天堂里来回游走了一番,脑海中空明一片,尽是那两具玲珑窈窕曼妙的身姿,秦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的脑海中却是那每一次的疯狂,那好似歌声一般悦耳的呻吟,好似只有在那个时候自己才是活着的,吱嘎,远处走廊内发出一声微小的声响,但在这种极度安静的环境下却格外的清晰,秦琼感觉自己的心再次的跳动起来,那无神的目光也再次闪烁起来,是她们来了么,脑海里再次的活跃起来,秦琼跳下床,大步流星的来到门前。

门锁被从外面打开,吱嘎,铁门被推开,两道靓丽的身影走了进来,秦琼几乎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但是之前一直都主动迎合他的少女却退让开来:“秦将军,请自重。”清脆的如百灵鸟般的声音让秦琼激动的有些哆嗦:“你说话了,你说话了,你的声音真好听和你呻吟时的声音一样好听。”

雪云脸上微微一红,不过还是推开秦琼的双臂,夏羽和武黛莲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到秦琼的话,我靠,颠覆啊!秦琼居然也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世界是疯狂的,人也很疯狂。

夏羽咳嗽了一声,将秦琼从激动中惊醒,道:“秦将军,我想这二十几天该想的你也都想清楚了,咱们又得老生常谈,秦将军是打算对杨林忠心到底呢?还是打算投奔我灵夏做一个将军,恩,秦将军不用急着选择,选择错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秦琼看到夏羽,人才仿佛回到以前,而夏羽的话也让他的内心再次纠结起来,这二十余日的生活简直比他生活了二十余年还要让他心力憔悴,选择杨林,无疑对方会继续将他关到底,而选择背弃,却与他的忠义相抵触,秦琼的目光又看向了雪云和紫裳两女,心里的挣扎也越发的剧烈。

夏羽看着一脸纠结的秦琼,知道要下些猛料才行,道:“秦将军所担忧无非是与杨林的忠义之情,这一点我想秦将军不必那般纠结,因为我已经以灵夏县公的身份备下一份聘礼,已经送往了大隋,我将迎娶杨林的掌上明珠杨彩儿,这样我灵夏与大隋就是一体同根,到时候你和我不就是一家人,自然就不会有背信弃义,不顾忠孝之举,秦将军的名节具可保全,另外雪云和紫裳两人都曾是出身大富之家,无论是礼教还是相貌才学都是上上之品,如果秦将军愿意,她们两个就是你的人了,无论是为妻还是为婢都随你处置,还有,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她们知,除此之外这个世界上不会还有人知道,秦将军大可放心。”

秦琼听到夏羽所言,脸上平和了一些,夏羽却继续道:“当然,如果秦将军还是执意己见的话,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来了,听说杨彩儿对秦将军一直有些爱慕之情,秦将军不希望看着这个妹妹在你面前被人糟蹋吧。”

秦琼听了夏羽的话,拍案而起:“你敢!”

夏羽却是嘿嘿一笑,道:“我敢不敢的,秦将军试试就知道了,这杨彩儿我倒是蛮喜欢的,不过比起秦将军来,我不会介意毁了她,而秦将军怕是会一辈子都自责吧。”

秦琼看着夏羽的目光,终于坐回了椅子上,艰难的道:“你赢了,秦琼愿降。”

夏羽看着秦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秦将军,你不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的,我就不打扰秦将军雅兴了。”

走出了密室,夏羽哈哈大笑的一把将武黛莲搂在怀中,上下其手,惹的武黛莲娇喘连连:“别闹了,还有一个尚师徒没有说服呢?”

夏羽看着面色桃花,双颊绯红的武黛莲,道:“嘿嘿,暂且放过你,今晚上你别想逃过去。”

秦叔宝降了,尚师徒自然也没有坚持多久,也降了,而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密室内传来的淫糜的呻吟声也更加的刺激着夏羽的欲火,而夏羽修炼的无极养生诀,本身就有御女之法,暗合天地阴阳之道,不仅不会伤身,反而能让人全身通泰。

……

第二百六十八章 祸乱大将军府

第二百六十八章

祸乱大将军府

燕国千湖州,是大燕东部农业最发达的州,碧波万顷的千岛湖就好像是上天恩赐给这片土地最好的礼物,风袅袅的吹拂着,在千岛湖面上刮起层层的涟漪,湖内拥有大大小小的岛屿上千座,星罗棋布的散布在整个湖面上,万千鸟类在湖中寄居,每逢夕阳西下,成片的鸟群外出觅食而归,端的一副夕阳百鸟画卷。

千岛湖内鱼虾丰饶,鸟类成群,而这片大湖周边也孕育了一片肥沃的土地,千湖平原,而在千岛湖东畔,千湖城屹然矗立在湖滨山水之中,作为燕国少数的的几个富裕州县,千湖州聚集着大量的人口,农场提供着整个大燕三成以上的粮食,而作为千湖州的首府千湖城,自然也是繁华异常。

千湖城内有常驻人口近八万,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城市,而最为重要的是千湖城是燕国大将军乐毅的封地,乐毅的大将军府就坐落在千湖城中,乐毅是燕国的脊梁之一,统帅燕国近半的人马,可以说是位高权重,而乐毅的府内还蓄养了八百慕名而来的食客。

乐毅没有齐孟尝府上三千食客,但也是颇有声望,至少在对人才的吸引上,绝对是夏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比得上的,乐毅府上的八百食客可谓是人才济济,从政务到军事,从猛士到豪强无所不包。

然而最近中呢一段时间,千湖城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原因无他,经常会有一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杳无音信,而大将军府也发布了宵禁,城门增加了守卫,

严密监视外地人。

齐猛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走卒,随着乐大将军打过几场仗,立了些功,也受了不少伤,无法在上战场厮杀,就在千湖城内做了一个城卫兵,因为有着些许功劳齐猛当上了一个小头目,手下掌管着十几号人,也算是有些威风。

天高气爽,微风和畅,齐猛身上穿着一身蓝色麻布料的号衣,背面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繁体兵字,腰间挎着一把没有鞘的官刀,随着走动,来回的抖动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寒光,齐猛打着哈气的来到街拐角的一家卖油条大饼的铺子,正看到娇艳的女掌柜的正跟人算账,那麻布裙包裹着两团浑圆的翘臀,看的齐猛口水直流,大手啪的一声就拍了过去:“李大美人,最近看你越来越勾人了,是不是背地里偷男人了。”

张李氏翘臀被袭,微微惊呼出声,回过头来看到是齐猛,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对着齐猛瞟了一眼,娇呼一声,粉拳对着齐猛就砸了过去:“齐老赶,你下次再敢碰老娘的屁股,小心我把你那东西切了丢油锅里炸成油条。”

铺子里其他人听了都是哈哈一笑,齐猛也不在意,对着在座的人道:“都笑什么笑,这李大美人的屁股可是弹的紧,你们想碰还碰不着,去,按老规矩。”

张李氏白了齐猛一眼,扭着翘臀去端大饼油条,不一会,就扭了回来,将盘子往桌子上一丢,道:“看你那没精打采的德行,又去敲哪家寡妇门了。”

齐猛嘿嘿一笑,看着张李氏道:“你这门我还没敲开,哪里还有空去敲别人家的门,最近外面闹的凶,大将军府昨个又有好几个书生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昨晚上又闹腾一宿,到现在才回来。”

听到齐猛说起有人失踪的事情,铺子里面的人也活跃了起来,旁桌的一个屠夫边咬着油条,边道:“这事可不光是咱们大将军府,昨个五里庄的送猪过来的张老实到我来卖猪,他们庄上不是有一家颇有人望的书香之家么,一家人,一个没剩全都失踪了,事后在院子里还发现了几滴血,闹出那么大动静,全庄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到风声,第二天还是一个短工去做工才发现主家一个人都没了。”

“切,你说的这算啥,我前个去北面易山地界去采买皮子,你猜怎么着,易山镇上的县丞一家老小也全都人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那才叫一个震动,当天整个镇子都给封了,全镇大搜索,抓了好几百人外地人,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们说是不是闹了鬼怪,要不然怎么会就这么人间蒸发似的。”

齐猛听到这些人越说越吓人,连忙打断道:“你们也别瞎说,这事哪有那么邪乎,虽然还没有抓到案犯,但却有人看见是有人绑架,什么鬼啊,怪啊的。”

“绑架,那也不是小事,你算算到今个光是咱们大将军府就有多少人被绑了去,少说也有几十个人吧,连打将军府内的亲卫都没惊动,那绑匪得多大的本事!谁知道下一次轮到谁。”

“呵呵,你害怕个啥,绑匪还能绑你这么个屠户去,也不去照照自己的德行。”

李寡妇听着,也插嘴道:“那可说不准,谁知道哪些绑匪是啥目的,张屠夫可是攒了不少钱,万一人家是冲着这钱来的,那还真没准。”

“你跟着凑合啥,是不是看上张屠夫兜里那点钱了,告诉你这小子别看长的瓷实,其实就是一个囊货,瞧吓的那个德行。”齐猛仰头把一大碗的豆浆都灌了肚子里,用手一擦,粗鲁的道。

“那也比你强,人家好歹还有两钱,你呢?除了一身伤疤还有啥?”

“嘿嘿,有啥你还不清楚,行了,我回家里睡个囫囵觉去,晌午在过来。”

大将军府,乐毅面色阴沉的听着管事的回报:“大将军,昨天晚上我们搜查了全城,依旧没有发现失踪的几人,大概是逃出城去了。”

乐毅皱着眉头,拍案而起,大声喝道:“逃出城去了,这像话么,事发是在晚上,四门都已经关闭了,他们就算能飞檐走壁,也没法带着五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逃出去,你当城墙上那巡逻的士兵都是摆设么?给我严密的搜查,四门处加岗,出入的人通通查问清楚,对方一定还在城内。”

乐毅都快气疯了,接连数日自己门下食客都莫名其妙的失踪,这还不算,来自千湖州各地的加急信笺也陆续传来,到处都是有人被绑架的事情,难道这绑架也是蔚然成风,但哪里来的这么多盗匪,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盗匪专绑那些读书人。

“大将军,野狐岭乐天将军快马书信。”一个亲兵快步的走入大厅,单膝跪倒道。

乐毅接过书信,眼睛快速扫了几眼,啪的一声,将书信拍在桌案之上:“简直是欺人太甚,居然用这等下三赖的手段,来人,传令,命令各地驻军严守要道,各城镇严密搜查过往行人,另外将失踪的人的画像下发到各地,如果有人发现上报,重重有赏。”

千湖城外的千岛湖上,一座船舫漂浮在一波荡漾的千岛湖上,那湖中倒影着蓝天白云,鱼儿穿游其中,淡淡的微风吹过那船舫上的轻纱帘帐,在船舫舱中,白楠端坐在一方狐皮毯上,芊芊素手来回的拨动着身前的古琴,琴音时而如百灵鸣唱般婉转,时而如湍流急促般回旋,飒飒风声吹竹柳,碧波荡漾拍案声。

白楠身着一身鹅黄色的丝绢罗裳,发如青丝亦如瀑,黑亮的好似黑珍珠般圆润顺滑,编成一方简易的发髻,额前留着一道刘海,脖颈欣长,肤色欺霜赛雪一般白皙,五官精致,眼中好似那千岛湖内的水,清澈见底,却没有一丝的涟漪,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如莲藕一般的皓腕扬起,将插在发髻上的凤钗拔下,瀑布一般的长发散落双肩。

从船甲板之上,一个年岁只有十七八岁的俊朗少年脚步如踏雪寻梅般轻盈的走入船舫之中,对着眼前的女子道:“大姐头,千湖城内加大了检查力度,对陌生人盐价盘查,看来我们这些日子可是闹的不轻,咱们还要在这里动手么?”

白楠是百花厅内一百零八花牌的上八牌中的紫鸢中的头号杀手,江湖人称落花女,有着一身不俗的轻功和暗器功夫,精通毒药,白楠走到船边,伸手在那微冷的湖水中划过,带起一丝丝的涟漪,嘴角挂着一丝淡笑:“百花厅上的任务除了抓活人外,不是还有杀人的任务,今晚上不抓人,只杀人,让你查的那个臭小子查到了么。”

那俊朗少年听到白楠的轻描淡写的问话,嘴角不由地一咧,不由地想起三天的晚上,大将军府外,刚要出手,就碰到同行了,结果很不好,人被对方抢了两,当时独孤烨就头脑发麻,因为他跟着的这位性子随和,端庄,娇柔的好似风一吹就会被刮走一样女子可不象表面上看的那般,玩毒药的女人有几个心肠不是带毒的,落花女的名头可不是叫着玩的。

“大姐头,能不能把这页掀过去,就当没发生过。”独孤烨一脸苦笑的看着落花女白楠道。

“小烨啊!你应该知道姐姐我的脾气的,千万别惹姐姐生气哦,否则我让你做不成男人。”

孤独烨连忙后退两步,道:“好吧,好吧,不过这个人是姐姐你得罪不起的,那人是花雨楼的人,是花雨楼十二卫中邪也。”

“邪公子邪也,那个杂种蛮子。”白楠撇了撇嘴,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来。

“恩,就是他,不说大姐头,这货从口出,要是让邪公子知道你说他是杂种蛮子,就算姐姐是天姿国色,怕也难逃邪公子的手掌心。”

“哼,怕他作甚,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崽子,有什么可怕的。”

“大姐头,他有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因为那只特殊的闪电貂,太阳花牌的双剑可是被他活活玩个残废,后来有人发现的时候,血都快流干了,还没死了,他还在人身上抹蜂蜜,惹了一群蚂蚁,虫子。”孤独烨打了个哆嗦,道:“想想都觉得可怕。”

白楠轻哼一声道:“几只蚂蚁虫子就把你吓成这样,没点出息,算他运气好,跑的快,否则让我看到他……。”

“看到我,看到我你想怎么样?”白楠话音未落,几道人影已经被丢在了厅内,而从舱门处,三个人影走了进来,正是白楠和孤独烨两人正在谈论的邪也。

孤独烨看这那一脸邪笑的少年,那散落在双肩的发梢,狂野中带着一丝不羁,连话音都有点颤抖了:“邪公子,邪也,大姐头。”孤独烨说着给白楠递过去一个你完蛋了的表情。

白楠年纪比孤独烨大半岁,此时看到邪也,心里也不由地一跳,不过白楠天生的倔强性子,看到孤独烨那表情,反而摆出一副镇定的表情,道:“不怎么样,就是拿你试试小女子最近研究的新药方,看看是不是有效果。”

“你跑到人家的船舫上有事么?还有这几个人是什么意思,你们花雨楼和我蝶楼百花厅好像是井水不犯河水。”白楠说着看向地面上那几个穿着儒衫的文士,不过似乎都被打晕了过去。

邪也没有理会白楠的话,直接坐在一旁的床榻之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仰脖喝了个干净,道:“咱们好像已经井水犯了河水了,所以也算是有些关系了不是,这几个人麻烦你帮着带回去,我们有新任务要去大辽,还有这几个人的钱,我回去会跟你取,事办完了,就不打扰白姑娘弹琴的雅兴了,不送。”

白楠看着邪也转身离开,消失在船甲板上,冷哼一声道:“怎么不淹死你!”

孤独烨看着念叨的白楠道:“大姐头,这些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装箱子里放着,这还要我教你,哼,本小姐等着你来拿钱,就怕本小姐的钱烫手你不敢拿。”白楠说着愤愤的回到里间,从身上掏出一大堆盆盆罐罐:“哼,看我不毒死你,我就不叫落花女。”

夜色降临,大将军府内,白日船舫中的那窈窕少女却已经扮作一五旬的老妪,走在厨房之中,竟没有人发觉异常,白楠将自己配置的五毒散倒入眼前的汤中,那无色无味的毒液很快就消融在汤内,做完这一切的白楠不着痕迹的离开了厨房,换了装束,离开了大将军府。

白楠前脚刚走,大将军府用餐的食客就纷纷五孔流血而死,而幸运的是,由于最近风声鹤唳的关系,而且专门是书生被绑架,导致不少人都没有什么食欲,因此免过了一劫,但就算如此,昔日八百食客的大将军府被这么一番折腾,食客所剩寥寥,不复往日的盛况。

大将军府内,乐毅震怒,后果很严重,乐毅手下有一食客姓关名世杰,眉目须髯,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关世杰是一个谋臣,大将军府被如此祸乱,他作为乐毅的忠诚追随者之一。就来到乐毅的身旁,道:“大将军,灵夏掠我门下书生,毒杀我将军府食客,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也派人到灵夏刺杀重要的文士,臣子,甚至是灵夏君主。”

乐毅顿时来了兴趣,不过他手上的食客走了一空,他也只能叹息,道:“可是将军府食客尽散,手中无可用之人啊!”

关世杰道:“属下这有一人,昔日我去好友田光家中做客,正碰到一个游走四方的豪杰,此人剑击之技十分高超,姓荆名珂,当可任重任,另将军可下悬赏,招集大燕豪杰侠客刺杀灵夏官员,这样灵夏定然也会手脚大乱,再也不会兴风作浪。”

乐毅点头,道:“那荆轲还需要先生代为承请,我定然会重金厚之。”

躺在床上享受着温柔乡的夏羽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下了一个收刮人才的任务会掀起这么大的波澜,而且还招来了刺客的老祖宗荆轲,武黛莲能文亦武,虽然夏羽不曾见过她习武,但从武黛莲那柔韧无比的娇躯上却能感受的出来,武黛莲的身体恢复很快,一晚上与夏羽是胡天黑地,彻底的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乐趣。

夏羽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这熟女的滋味就是不一样,夏羽想着,胳膊上却是一阵酸麻,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这一动,也牵动了武黛莲,武黛莲嘤咛一声苏醒过来,看到一脸坏笑的夏羽,脸上潮红一片,两团玉兔被暖阳照的白皙晶莹,上面还有两排清晰的牙印,武黛莲看着夏羽,羞涩的低垂着头,夏羽忍不住的在武黛莲胸前抓了一把,道:“还害什么羞,今个你就在床上休息吧,我让人送午餐过来,我还得去看看秦,尚两人。”

武黛莲却是挣扎着坐起身,任由丝被从娇躯上滑落,露出那一片雪白的肌肤,让夏羽大饱眼福,武黛莲娇嗔一声,打开夏羽又抚上来的大手,下了地,取过夏羽的衣服道:“还不快起来,被姐妹们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笑话我。”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五部归夏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五部归夏

巍峨起伏的瑞山之角,额木达部落内部,随着沾特阿的固执己见,大迁徙的日程日益的临近,而昔日繁华的部落街道上,灵夏商人的商铺已经关闭了大半,剩下的也都在清理着货物,对于兽皮,羊毛,牛角,兽筋以及药材等收购全部都停了下来,一时间整个额木达部落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大批牧民们积攒下来的皮货全部都积存在家中,无法换取到金银,市面上的生活用品甚至包括奢侈品经过一轮抢购,全部都滞销,随后,灵夏商人都打点行囊撤出了额木达部落,早就已经习惯了买卖货物已换取衣食无忧的生活的牧民们一夜间似乎又回到了昔日艰难的境地。

随着最后一批灵夏商人的离开,额木达部落上空都笼罩了一层乌云,那压抑的气息缓缓的压迫而来,让人窒息,这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沉寂。

额木达部落内的一座毡帐内,行政官毛克鲁站在毡帐内,望着渐渐黯下来的天色,那略带着一丝冰冷的风席卷着整个部落,刮的地面飞沙走石,毛克鲁将毡帐的帘布放下,目光落在席间的古里和巴桑道:“两位,暴风雨就要来了,额木达部落将度过这艰难的一夜,而明天额木达上空的天将是晴空万里。”

“牧民们的愤怒已经在体内积压已久,灵夏商人的离开让他们积蓄良久的货物都成了一堆无人问津的垃圾,我们的生活将再次面临缺衣少食,面对大的灾害我们依旧无力的阻止死亡,作为额木达部落的行政官,我不能让部落的百姓再次过上那种穷困不堪的日子,族长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那种睿智,他的心已经被美色所迷惑,他的欲望就如同草原的马群一般在膨胀,他忘记了额木达部落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什么,他的愤怒已经将整个部落拉入到一场暴风骤雨之中,作为额木达部落的大臣,我想是该选择的时候,我们的忠诚将只属于草原狼神,属于额木达部落。”

古里和巴桑相互望了一眼,对着毛克鲁道:“大叔,需要我们去做什么么?”

毛克鲁回到座位上,道:“古里,你素来与灵夏人关系莫逆,带着我们忠诚的卫士,为来自灵夏的客人遮挡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吧。”

“巴桑,带着忠诚的草原战士,我们一起去面见族长,让他撤销那个愚蠢的命令。”毛克鲁说着站起身,巴桑点了点头,跟从在毛克鲁的身后。

乌云,好似一个巨大的锅盖,黑压压的盖了下来,风,肆虐的在草地上游走,好似一层层的浪花拍打着那一座座好似岩石的毡房,那天,突然裂开一个裂缝,一道紫色的闪电好似巨龙一般张着狰狞的爪子,隆隆隆,那闪电才消失,那好似山呼海啸一般的雷声就传了过来。

一阵电闪雷鸣,好似天公在发泄着自己的愤怒,风,渐渐的停了下来,从那漆黑的云层之中,一滴豆大的水滴飘落大地,砸在草地之上,碎成无数的水花,一滴,两滴,从那数的清楚的水滴渐渐的变成那一条断开的银线,之后,那天好似裂开一般,密集的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好似要将整个大地都清洗个干净。

六月的第一场大雨,意味着夏天的缓缓逼近,辽东的雨季到来了。

随着暴雨的降临,整个额木达部落都好似大海中的一个小舟,在一片风雨飘摇中苦苦挣扎着,咔嚓,一道粗大的闪电再次的划破天际,好似要将那天劈开一条裂缝,那明亮的闪光之下,额木达部落内影影绰绰,上千穿着牛皮铠甲,手持弯刀的战士如潮水一般向着额木达部落中心汗帐涌去。

咔嚓的一声,守卫着汗帐门口的两个侍卫一脸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雨水为他们洗去脸上的鲜血,掀开帘布,一股带着雨水冰冷的风吹入,卷动着那薄如蝉翼的轻纱,那隆隆的雷声之中,隐约之中还能听到几声少女的娇吟,毛克鲁虽然已经年过五旬,风雨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无数的岁月的痕迹,然而透过那湿漉的衣衫,借着电光却能清晰的看到那依旧充满力量的身体,作为昔日额木达部落的第一勇士,有着属于他的骄傲。

冷风让正在伏在小泽莉亚那玲珑娇小的身体上肆虐的沾特阿打了一个寒战,那强健的身体上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疤痕,那是他昔日勇猛的见证,身下的怒龙依旧不断的冲刺着,直到小泽莉亚猛地睁大双眼,那莲藕一般的双臂死死的抱住沾特阿的脖颈,全身抖筛糠一般的痉挛,而沾特阿却是加紧了冲刺,猛地低吼一声,也达到了喷薄的高潮。

两个人软软的倒在那厚厚的羊毛毯上,一道闪电再次照亮了大帐内部,气喘吁吁的沾特阿终于发现不远处站立的两个人影,脸上不禁阴沉了下来:“老毛克鲁,巴桑,你们不在自己的毡帐休息,跑到我这有事么?”

毛克鲁对着沾特阿躬身一礼道:“族长,迁徙一事已经闹的民怨沸腾,灵夏商人已经全部撤离了我们部落,如今整个部落已经乱成一团,毛克鲁恳请族长收回迁徙的命令,重新修好灵夏,以稳部落牧民之心。”

沾特阿站起身,脸上略显狰狞的道:“毛克鲁我看你是越老越昏庸了,灵夏人显然是要一口吞下我额木达部落,如今我额木达部落拥有百姓二十余万,控弦之士足有八万,人人穿衣带甲,武器精良,就算没了贸易,我们也可以去抢。”

“族长,我看昏庸的不是我,而是你,我们额木达部落的百姓穿着的是灵夏人的衣服,吃的是灵夏的粮食和盐巴,喝的是灵夏运来的茶叶,战士穿着的是灵夏人的铠甲,手上握着的是灵夏的弯刀,如果灵夏人走了,我们将没有衣穿,没有食物,不用多久我们就会回到昔日那般,至于去抢,我们比得过鲜卑人组建的三十万联军。族长,收回命令吧,一切还不迟。”

沾特阿看着毛克鲁,冷笑的道:“哼,我看你是打算造反了,来人,给我将这个昏庸老迈的家伙给我绑出去。”

毛克鲁抬起头,叹了口气道:“为了额木达部落的未来,还请狼神宽恕我们大逆不道。”毛克鲁说着,话音一转,道:“族长突然旧疾而发,加上过度劳累,暴毙在夜里,部落一切事务暂由三大主官代为管理。”

沾特阿看着转身而去的毛克鲁,从身边拿出金环弯刀,大声的道:“反了你们,我杀了你。”

巴桑却是冷笑一声,手中的弯刀如一条银色的彩练,在沾特阿还没拔出弯刀的时候,刺进了沾特阿的胸膛:“族长,你的女人我会好生的照顾的,你走好。”巴桑说着,目光瞥向一旁的那个色色发抖的妙人儿,眸子里射出一道贪婪。

烽火纪元三年六月二十一,额木达部落族长沾特阿暴毙,三大主官代管部落,随后,在部落外五里的小山坡上,三大主官与灵夏特使张禄商谈额木达部落的大事,额木达部落正式纳入到灵夏管辖,服从灵夏的命令,张禄代表灵夏任命毛克鲁为灵夏县令七品衔,领额木达部落行政官,全权负责额木达部落的行政事务,任命古里为户部七品主事,领额木达部落财政官,负责贸易,税收等,任命巴桑为兵部后备骑兵训练使,领额木达部落军事官,负责额木达部落的骑兵预备编练和日常治安。

两日后,撤出额木达部落的灵夏商人再次回到部落内,并按照灵夏内部价格,提高了各种货物的收购价格,并大幅度降低了交易价格,额木达部落百姓欢腾,至于那个暴毙而死的族长则被抛到了脑后。

随后,张禄陆续游走库布,土伦,呼贝尔,伦琴四大部落,四大部落族长此时已经闻听到额木达部落的变故,一直以来额木达部落都利用与灵夏交易克扣四大部落,从中赚取差价在,这四大部落实力虽然也不弱,但比起额木达却差了许多,毕竟大头都被额木达部落的差价赚去了,他们赚取的并不多,虽然灵夏对他们的控制不如额木达部落,但在张禄一番威逼利诱下,又有额木达部落的变故,几个部落的族长纷纷低下了头,毕竟灵夏开出的条件并不算苛刻,除了轮训兵备,战时抽调骑兵参战,平素每月上缴部分税金外,其他还跟以往一样,而且还能获得众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烽火纪元三年六月末,五大部落四个族长,以及额木达行政官,纷纷南下,准备到灵夏城拜见灵夏君主,自此,灵夏多出了八十万草原牧民,控弦之兵近三十万,实力大增。

而与此同时,随着大批旧粮和武器流入到白莲教军,本来士气低迷的白莲教士气大涨,这一次,白莲教内的数个将领不在分兵,而是凝聚成一团,以四十万教民齐攻后金,在巨大的人数面前,质量的优势足以抵消,加上皇太极丢了阿纳兰图等河东三州,严重缺乏后勤补给,连番败退,赫拉,白石两州陷落,皇太极退守麒麟城,据坚城而守。

六月的最后一天,晋升城市足有半年时间的灵夏城终于晋升为二级城市,而城市晋升之后,夏羽的声望也是大涨数百点,直接达到了两千三百六十声望,夏羽的爵位也从开国县公晋升为开国郡公。

而爵位的晋升自然少不了好处,第一个好处就是夏羽具有了五品以下官员的任命权,并可以正式建立郡级行政单位,第二个好处就是虚拟市场上的物品又有一部分解禁,可供购买的东西也更多,而第三个好处则是融合了城市之灵的城市具备了一些特殊的属性加成。

一直以来夏羽对城市升级需要城市之灵都有些不解,但这次融合之后,夏羽才知道这个城市之灵可是一个好东西,灵夏城一共融合了三颗城市之灵,两颗水系,一颗土系,而融合之后,灵夏城也多出了两个新的加成属性,城市方圆百里之地,水灵气提升,农作物产量提升7%(两颗城市之灵合在一起),土灵气提升,方圆百里的矿石矿的产量提升4%。

城市的属性加成按照不同等级的城市之灵会有所不同,每提升一星等级,效果会提升1%到5%之间,视城市之灵与四周环境的契合度不同而有不同,比如一个沙漠上的城市,你安上一个水系的城市之灵,那效果有跟没有一个样子。

城市升级的等级越高,可容纳的城市之灵也越多,不过城市之灵的效果是覆盖的,比如二级城市融合了三个水系之灵,但当提升到三级城市的时候,则融合的是土系之灵,就会显现新的城市之灵的属性,而水系之灵的效果则消失。

二级城市需要融合三颗城市之灵,三级城市需要四颗,以此类推,三级城市上还有坚城,雄城,王城,皇城,帝城,帝城可容纳最多九颗城市之灵,而除此之外,城市想要增加属性,还可抓获祥兽驯养,城市达到王城级别,就会出现皇家动物园,将抓捕到的珍瑞祥兽放入其中,也会获得属性加成。

而随着城市的越来越多,城市时代也已经到来,祥兽的出没也越来越多,烽火大陆也开始沿着自己独特的轨道进行发展,一切都开始渐渐脱离原有世界的禁锢,全新世界已经开始形成。

夏羽的爵位提升后,灵夏的行政机构也发生了大的变化,由县级基本行政单位提升为郡级,灵夏下设九郡,分别为核心五郡,夏郡,湖西郡,凌南郡,渤海郡,黄龙郡,以及东西四郡,大金西南部的江源郡,昔日大辽晋水以北的五州之地划分一郡,上都郡,之后,大凌河西面划分出两郡,沐风郡,商郡。

由于吏部尚书徐爱初接职位,对灵夏内部还不熟悉,所以新的郡守任命名单由他和谢安一同主笔,并提交给了夏羽,夏羽看了眼九郡的人员名单,微微皱了下眉头,道:“这王畿和方献夫两人怎么一个都没有当选。”

徐爱见夏羽询问,连忙上前道:“回主上,王畿和方献夫两人刚刚就任县令不足一月,毫无政绩,加上两人目前还没有半点根基,贸然登上高位反而不美。”

夏羽点了点头,对于徐爱能秉公处理很是欣慰,夏羽想着,又看向名单,夏郡属于直辖郡,郡守由颇有手段的湖西县令王劲军担任,金都县的张良臣担任湖西郡郡守,渤海郡的郡守由渤海人吕赫担任,此人曾是敕不川的县令,窦远被提拔到尚书省担任刑部尚书后,他就担任了玄菟县的县令,因为有猎杀第一头祥兽的功劳,加上任上也是勤勉,所以被提拔为郡守,可谓是官运亨通,凌南郡的郡守由张枫担任,张枫本身就出身儒生,懂得一些兵法,一直以来都在军中任职,加上之前曾在枫林县(雷家镇)任过镇长,在凌南颇有些人脉,所以担任凌南郡守倒也合适。

黄龙郡的郡守定为吴刚,吴刚从大金时代,就一直履任黄龙庭的城主,后任命为黄龙县县令,此人对行商一道颇有研究,政绩一直不错,此番提任郡守也是实至名归,上都郡的县令是契丹人萧易,出身契丹贵族,虽然资质并不算出众,但却胜在稳健,而且东辽五州契丹人众,汉人少,加上耶律休哥那一茬,所以选择一个契丹人担任郡守也是大有深意,江源郡在各个郡中最小,只有一县外加两个县的大部分,郡守为林玉树,此人虽然没有进士之身,但张居正和谢安两人对其却评价甚高,用才高八斗生不逢时来形容太贴切不过,林玉树之前为工部的一个主事官员,江源镇被毁后,他被派来主持重建,江源镇建好后,被张居正保举为江源县令,此次又上了一层,可以说是两个月连升四级。

凌西两郡中,沐风郡郡守为段杰,段家在沐风原地区可是根深蒂固,袁家覆灭,祖家如今被拘禁灵夏城,而乐安的罗家,罗世信进了枢密省的兵部,徐茂公成了参谋部的战略参谋,所以沐风郡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至于商郡,则由易家的易堂风担任,怎么说易堂风也是夏羽的老丈人,易小妹在后宅里也深得宠信,而且易堂风本身就是官宦出身,深通官道,自然是不二人选,而商地的四大家族,则专心经商,倒也没有异议,九郡的郡守人选可以说是谢安和徐爱两人精心挑选提交的,夏羽看了一眼,也挑不出毛病,直接盖了自己的诸侯印。

“这些人被提升后,空出的空缺如何安排,还有郡守衙门和县衙门怎么安置,也要尽快拿出一个章程,另外将这九人招到灵夏城来,既然要当郡守,总要有一个发展的章程,正好草原五部的族长已经南下,趁这个机会办一个赏功宴会。”

“主上,既然是赏功大会,那各地的大营总管是否也要邀请。”

“恩,都找回来吧,正好都把官衔升升,这次卖旧粮和破旧的武器不是大赚了一笔么,该赏的赏,该升的升,好好乐呵乐呵。”夏羽心情舒畅的道。

第二百七十章 祈神—玉麒麟附体

第二百七十章

祈神—玉麒麟附体

七月,连绵的细雨将空气洗涤的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草叶的味道,悠扬的琴声好似呜咽流水一般发出叮咚叮咚的欢快声音,追着那欢快的琴声,一座四方亭楼之中,轻纱帷幔随着风来回的摇曳,而在亭楼之中,一盈盈少女端坐在一方细绒毛毯之上,素手轻弹,只见她额前佩戴凤凰纹额饰,身着袭地长裙,裙腰及腋,粉胸半露,外罩一件轻薄透明的宽大长衫,一条轻盈的长帔随意地搭在肩头,丰腴洁白的肌肤隐隐可见,那舒缓、飘逸犹如行云流水的动感与佳人婀娜的娇姿相辉映,显出迷人的韵味。

而在庭院之中,那雨滴顺着廊台上方的青瓦滴滴答答的滴落花丛之中,夏羽手中握着三尺清风剑,剑势时而缓如流水,时而迅捷如雷,高跃如猿猱,腾挪如猛虎,随着那若急,若缓的琴音舞动,一套剑法使完,廊台之中,端坐的数位佳人簇拥而来。

“夫君的剑法越来越像模像样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花拳绣腿,比划着好看,要不,咱们去下面比划比划,杉儿保证打不还手。”李若杉笑语盈盈,凤眼微眯着,一脸诚挚的说道。

夏羽白了李若杉一眼,一把搂住李若杉的那芊柳小蛮腰,手臂一使劲整个人就给拉入怀中,李若杉穿着的衣服属于隋唐时期的衣着,裙摆拖地,裙腰及腋下,而为了凉快,里面只穿了一条小内裤,夏羽直接翻开裙摆,李若杉那修长白皙的玉腿就暴露在眼前,修习武艺的李若杉的腿紧绷而有弹性,而大腿根处,那挺翘的玉臀更是惹人眼球:“打不还手是不是,看我不打你屁股开花,居然想看我出丑。”

“夫君,饶了人家这一次吧,人家认输了还不行么?”当着众多人的面,被当众打了翘臀,李若杉除了害羞之外心里却别有一种紧张的滋味,那种被人窥测的难为情让身体变得更加的敏感,夏羽没打十几下,李若杉下身就濡湿了,连忙求起饶来。

“夫君,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李若彤跟李若杉是姐妹一体,有心里感应的,李若杉被打,就如同打在她身上一般,而身体内有一股酥麻的快感流遍全身,让她也不自觉俏颜如嫣,脸上绯红一片,双腿间不由地的夹地紧紧的。

夏羽轻哼一声,算是饶了李若杉一马,李若杉眼角噙着两地晶莹的泪珠跑到琴桌前的秦瑶身旁道:“秦瑶姐姐,你琴弹的真好听,要不你也教教我吧,省的有些人总说人家只懂得舞刀弄棒,不懂风雅。”

“去,别闹人,秦瑶姐姐还要训练乐坊,过几日宴会之上还要出演呢?哪里有时间教你,再说就你那性子,坐那么一刻都呆不住,还练琴呢?”李若彤拉过李若杉,娇嗔的道。

秦瑶却是掩口而笑,一双美目顾盼横波,闪烁生辉,声音娇柔的道:“且等几日,倒时候姐姐手把手的教你,保证日后多出一个琴艺大师也说不定。”

“哼,还是秦瑶姐姐好,人家肯定用心学,到时候让姐姐羡慕死。”李若杉小嘴甜甜的道。

夏羽看着李若杉那得意的小模样,嘿嘿笑道:“练什么琴啊!你不是会吹箫么,而且吹的还不错呢?每次都能……。”夏羽话音未落,李若杉已经如同一只小狮子扑了上来,面上腮红如蜜桃,粉拳如雨点一般的捶下:“让你再乱说,下次看我不把你那东西咬下来,让你笑话我。”

“好了,别闹了,紫晴姐好像这过几天就要临产了,也不知道那边祈天大典筹备的怎么样了。”李若彤转移了个话题,说道。

“那边不是有白素姐,还有武姐姐她们,应该筹备的差不多了吧。”李若杉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酸酸的,毕竟这种祈天大典不是谁都能赶得上的,她们生孩子的时候,估计就没有这么大的规模了。

祈天大典除了是周紫晴要生孩子外,也正赶上了雨季的到来要祭天,加上夏羽升爵,各地官员也借此都上调了一级,而且草原五部归夏,可谓是数喜临门,所以规模也越办越大,最后索性连各地县令都在应招之列,成了灵夏最大的一次盛典。

工部,虞衡司,虞衡司的主事是陈阳明,陈阳明是一个半吊子道士,不过却有一个不错的能力,走过的路都可绘制成地图,之前的时间里,陈阳明都在灵夏各地来回的游走,绘制灵夏各郡图,而这一次盛典他自然也在列,而这次大典是撞日,也就是说大夫人诞下孩子那天就是祈天大典的日子,主上有后,这可不是小事,自然要送上一份大礼以表臣子之心,而灵夏城内受邀请的人除了官员之外,还有商界豪门之流,这能拿上台面的礼物,都被抬到了一个天价。

陈阳明可长着一颗玲珑心,知道寻常的宝贝拿出去也只是掉价而已,而自古君王富有四海,还有什么礼物比一副江山图更好,陈阳明想到了这一点,而寻常的地图自然难以拿上台面,究竟要怎么才能别出新意,又要达到目的,陈阳明可算是费尽心思。

工部的衙门并不在城主府内,因为工部下设的部门多,官员也多,所以在城主府的街道上有一座专门的工部衙门,打通了七八座院子,组成了工部大院,布局也是颇为宏大,庭院套着庭院,一层层的,如果不认识路,说不准就迷路了。

陈阳明平素里一般都不会呆在大院里,所以认识的人也不多,但却与工建司的牧易有些交情,因为牧易也是绘图的,不过牧易绘画的是建筑以及城市布局,不过牧易毕竟是后世来的,有很多现代的知识,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就熟络了起来,而有了那些后世的绘图技巧,陈阳明绘画出来的地图也更加的精准,也更加的精细,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

陈阳明有一次苦思冥想的时候,实在的烦恼的很,就去了牧易那里,因为牧易是做建筑的,在绘画完图纸后,还会作出一个模型,以便更加直观的看出设计效果,而陈阳明就从着模型上看出点门道,当即将自己的想法与牧易说了,牧易心道,这不就是军事用的地理沙盘么,冷兵器时代,地图通常只会标注大山,大河和主要城市的大体方位,其余什么都没有,而如果制造出这么一个沙盘出来,那肯定会造成不小的轰动效果,而且制造出来后,也可以给枢密省的参谋部使用,也不会造成浪费,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当即联手合作。

牧易虽然没做过沙盘,但毕竟见过,而且有做模型的底子在,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两人制造这种东西自然不可能自己掏腰包,毕竟不是一个小工程,于是牧易手下的建筑师们也都被拉了进来,本来两个人的礼物,成了两个部门的礼物,而这么大的声势,怎么可能瞒得过工部尚书张居正,张居正正发愁送什么礼物好呢,这不是送上门来的,于是这个礼物又从司的级别上升到部的级别,成了整个工部的礼物。

虽然版权不归两人了,但得到了的好处却也不少,本来之打算制造一个数米见方的沙盘图也因为大批资源的不断投入,变成了一个浩大的地理工程,按照张居正的说法,这个地图除了当礼物,之后还能派上大用场,所以尽可能的制造的精细,领导发话了,下面自然要认真的贯彻执行。

之前打算的数米沙盘也被推翻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以县为单位的沙盘,比例按照一米比一百里打造,而按照这个比例,就算是一些小镇子都能在地图上有所体现,而多亏了陈阳明的这个绘地图的能力,他能记住所走过的地形的数据,并按照比例绘画出来,误差不超过十米,比起卫星来也丝毫不差,唯一的差距就是他要靠双腿走。

沙盘被无限扩大了,自然不可能在用一个整体摆放,那样别说一个院子摆放不下,就是在来几个院子也容纳不下,而且怎么搬运也是一个问题,于是制造时分成了无数的模块,一个模块代表着一个县,这样制造起来就容易的多,到时候在拼装起来,就是一个全图。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巨大的沙盘全图也已经日益的完善,逐渐进入了尾声,而眼看着大典的时间也一点点的来临。

烽火纪元三年七月七日,另一世界上的七夕节,三清宫后的温泉宫内,随着一声痛苦的大叫,一声婴啼从宫内传了出来,而守在宫外的夏羽听到这声婴儿的啼哭,总算是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露出一丝笑容。

“怎么还不出来,这都听到孩子哭声了。”并不只是夏羽急切,等在外面的众女也是眼巴巴的瞅着,等着产婆出来抱个信,这一次生产,夏羽可是让太医院特意培训了十余个产婆,并将自己那可怜的卫生知识对着李时珍等人反复的嘱咐,虽然李时珍是医生,但毕竟不知道什么是细菌,也不知道消毒的重要性,在这方面,夏羽不能不承认西医的先进。

没过多久,三清宫内突然又传出一个清脆的婴啼,不会是双胞胎吧,夏羽刚起了点疑惑,就看宫门被推开,一个产妇笑着走了出来,看到夏羽,连忙道:“恭喜郡公大人,夫人产下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紫晴怎么样了!”夏羽嘴角上露出一丝笑容,追问的道。

“夫人身子有些虚弱,昏睡了过去,不过没有危险。”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马上将我的两个宝贝抱出来,祈天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夏羽不禁催促的道,这一下好,儿子,女儿全都有了,夏羽乐的嘴都合不拢,而其他众女也是笑着恭喜,谭欣茹和岳奴娇则抚弄着自己的小腹处,暗道一定要争口气。

祈天大典,是在三清宫的前殿举行,而为婴儿祈福需要在诞下一个时辰之内举起,否则就会过了时候,而因为这两日是临产期,整个三清宫都是严阵以待,就等着消息,当传令兵飞快的将消息传到前殿,各种布置立刻开始运转起来。

劳守道虽然不是宫主了,但却比谁都忙碌,而听到这次产下的是龙凤胎,劳守道先是一乐,随后却是发起愁来了,连忙找到张天师道:“天师,这次有点麻烦了。”

张天师哦了一声,问道:“怎么了,不是传来消息,说是顺利诞下孩子了么?”

劳守道苦笑一声,道:“确实是顺利的诞下孩子了,不过却是龙凤双胞胎,咱们祈福可是准备的一人。”

张天师呵呵一笑,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放心吧,我早就有所准备,将人带来就好。”

三清宫前祈天台,两个孩子被送上了祈天台,分别摆在太极阴阳两侧,张天师走上祈天之台,转身对着祈台之下的人大声道:“拜天祈福仪式开始。”

随着仪式开启,十数道童脚踏五行八卦九宫之位,嘴中念念有词,环绕着祈天台来回旋转着,而张天师则站在祈天台上,全身心的融入到三清宫内,发动了三清宫内的祈神功能,祈神只需要花费一万的信仰,可获得40%几率神灵降临,而获得神灵降幅的孩子将具备一些常人不具备的天赋异禀。

如果让半吊子老道士劳守道来举行这个仪式几率自然不会提高,但张天师可不是一般的道士,是道家正宗的传人,道术非常,有三清宫的40%,加上他的天赋能力,通天之术,这个几率就会大幅度的提升。

随着祈福开始,祈天台上也缓缓的出现了变化,从太极阴阳台上泛起点点的金光,随着信仰值的不断消耗,金光也越来越炽,就算在白天也能看到那一团好似太阳一般的光团在不断的膨胀,而随着金光越来越耀眼,这团光好像终于积蓄到了足够的能量,好似一道闪电一般,直通九天。

而顺着金色的光柱,整个天空却是风起云涌,站在张天师不远的劳守道却是发现了一点异常,因为他是三清宫的长老,所以也能查询三清宫的信仰值,从金光乍现,到通天之柱,信仰值并不只是掉了两万,而是在一下用掉来两万之后,依旧以每秒一百点的速度快速的减少。

通天之术:道教掌门历代相传的道术,可以连通天界,聆听天神教谕。

通天之术可以说与三清宫自带的祈神技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三清宫的祈神技能是碰运气,被动的,如果碰到附近有神灵祥瑞,那自然万事大吉,如果没有,那么祈神就算失败了,而通天之术却是主动的,可以增加搜索范围,将更远地方的神灵祥瑞招过来。

两个技能一同使用,虽然消耗颇巨,但并非没有效果,毕竟这种第一次祈福是十分重要的,祈神仪式点点滴滴的过去,天空之中的黑云已经滚滚压来,整个天地都变幻了一种颜色,连带着广场上的人们也有些心情忐忑,这祈神,自然有可能祈到好神,也可能祈到恶神,如果真招来什么天煞,那可就大条了。

但似乎老天并没有打算让这次祈天以不幸的结局收尾,那黑色的乌云之中,两只有着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马蹄、牛尾于一身的祥瑞麒麟兽相互纠缠追逐着,麒麟乃四灵之首,是长寿的瑞兽,而似乎灵夏与麒麟十分的有缘,这已经是第二次看到麒麟,上一次祭天的时候也是出现了一只水麒麟,不过与那只麒麟不同的是,

眼前的这两只麒麟个头要小上许多,身上光洁如玉,就好似一对双胞胎一般。

两只麒麟在天空中戏耍了半晌,终于纠缠着来到光柱旁边,俏皮的伸出爪子,碰触着金色的光柱,而这一碰,光柱却好似有灵性一样,将两头麒麟给吸入其中,然后顺着光柱射入到祈天之台上,随着两声麒麟的叫声,光柱溃散成无数的光点,而围聚在祈天台上方的天空也多云转晴,阳光照射在三清宫上,不片刻刚才还乌云蔽日的天空就万里无云。

张天师身子略微摇摆了一下,劳守道连忙上前去扶,却被张天师伸手挡住,站稳脚,走到太极阴阳台上,刚才还闭着眼睛的两个小家伙已经睁开了那黑亮的大眼睛,那双眼睛里好像夜空中的最明亮的星斗一般深邃,而两个小家伙身体上两只若隐若现的麒麟纹正渐渐的隐入那娇嫩的皮肤之中。

张天师一手抱住一个,走下祈天台,笑着走到夏羽身前,道:“恭喜郡公大人,喜获两个麒麟子,两个小家伙日后肯定会长命百岁,健康长寿,聪慧过人。”

“借天师吉言,天师劳顿,祭天仪式就交由劳长老代劳吧。”夏羽看张天师脸上有些苍白,连忙道。

“不碍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那就劳烦大师了。”

“呵呵,郡公大人将我道家发扬光大,我身为道家宗主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 图穷匕见—荆轲刺夏

第二百七十一章

图穷匕见—荆轲刺夏

荆轲,战国末期人,作为一个豪杰游侠,荆轲做了一件足以载入史册的壮举,图穷匕见,刺杀秦王,也就是秦始皇。

流浪在烽火大陆上的荆轲隐居在燕境内的一个偏僻小村庄内,而他的好友田光则任附近一座镇子的镇长,田光接到大将军府乐毅的书信,当即就启程来到荆轲居住的木房之中。

荆轲一身的猎人打扮,兽皮裹身,肩上有一张劣质的竹木弓,院内有绿竹三五株,从山中流淌下来的溪水从小院内穿流而过,在木屋的一侧,有几个竹笼,里面驯养着一些花野鸡,田光来时,荆轲正在做饭,看到田光,呵呵笑着迎了上来,道:“田光兄,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今个从山中猎到一只狍子,正在锅中煮食,可曾带了些酒来。”

田光闻着满院的肉香,不禁哈哈大笑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这是从城内买来的将军酒,正好可以开怀畅饮一番。”

两人坐于榻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光脸上微醉,对着荆轲道:“荆轲,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与你商量。”

荆轲仰脖将一杯酒喝进肚中,一手拿着狍子腿啃食,听到田光所言,哦了一声抬起头,道:“我一山野之人,田兄是一镇之长,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田光长叹一口气,喝了一杯酒,这才怅然的道:“你久居山中,却是不知外面已经闹的沸腾起来,数日之前,愚兄曾与你说过的诸侯,夏,可还记得。”

“就是那个破了三十万草原联军,让我大燕弃守野狐岭的那个灵夏?”荆轲闻言道。

“不错,就是那个灵夏,灵夏君主狼子野心,近日来,派出数百刺客在我燕国境内行刺绑架,导致无数文人志士失踪惨死,大将军府八百食客,被人在饭菜中下毒,毙两百余人,余下人心惶惶,全都散去,如今我大燕东部各州县可谓是乱作一团,商铺停业,百姓不事农耕,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已经严重影响了发展,如果在这么持续下去,燕国灭不久矣。”

荆轲是一豪杰剑侠,有着一颗拳拳的爱国之心,听到田光所讲,道:“田兄找我商量,可要需要荆轲去做些什么。”

田光点了点头,道:“大将军的意思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掠我文士,杀我州府,我们就刺杀夏国君主,不过作为君主对方防卫定然十分严密,如果实在不成,退而求其次,可刺杀一些灵夏文武,让灵夏内部也陷入混乱。”

荆轲寻思了半晌,道:“此事我应了,不过此等事大,我需要找一些帮手。”

田光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递给荆轲道:“这里面是灵夏使用的钱币,有三百金币,里面还有一块大将军府令牌,可保你们一路畅通无阻,此去,多加保重,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喝酒。”

荆轲在家休息一日,翌日就踏上了旅途,找到数个在烽火大陆上认识的豪杰侠客,一行五人从野狐岭进入到灵夏沐风郡,置换了一身行头后,来到了灵夏城。

程燕兵是程家刀的第十六代传人,在关外也算是有些名头,善使一对鸳鸯双刀,昔日在大辽境内与荆轲相遇,正碰到一群土匪抢劫沿途商旅,两人同时冲上前赶走了土匪,正所谓英雄惜英雄,三两杯酒后,两人就称兄道弟,此番荆轲上门寻来,程燕兵二话没说就跟着荆轲来了灵夏,一是报酬不菲,二是也想出来闯闯名头。

“我们好像被人盯梢了!”程燕兵和燕小六一前一后的走进客栈之中,燕小六此人长的十分瘦弱,跟麻杆似的,好似一场风就能将其刮跑,燕小六没有别的本事,但却长的一双鹰眼和一双快手,说白了就是小偷。

荆轲对于燕小六还是很不屑的,不过这燕小六却跟程燕兵交好,他也不好说些什么:“盯梢?”

“恩,小六的眼力不会错,就算是在大街上,车水马龙的任何细节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

燕小六很是确定的点头道:“对面茶楼二楼就有三个,街角那个叫卖水果的商贩,还有那个摊上吃着面的走夫,不会差的。”

“我们一路上已经很注意了,怎么还是被盯上了!”荆轲有点奇怪的道。

燕小六皱了下眉头,对着几人道:“你们发现没发现,这里吃饭的人使用的钱币大多都不是我们手中这种精致的钱币,而多是旧币,至于支付银两也多是散碎的银子,那种银币除了几个身着华丽的商人外,似乎没有人使用,而外面的人似乎也是如此。”

“钱币?”被这么一提醒,荆轲几人也回想起这几日赶路时,每次买干粮住店的时候,掌柜都会多望他们几眼,他哪里会知道,灵夏的钱币因为做工精美,而且量足,方便携带,所以一块银元往往能顶一两多碎银使用,而灵夏为了赚取其中的差价,铸造的银币,金币九成以上都外销出去,而因此那些买钱卖钱的庄家还在各地开设了黑市,一灵夏银元最高的价格已经达到了一千两百六十文还多,相当于一两二钱多,也就是说换一个银元就能得二钱多银子的差价,而这样换回来的银两则能从灵夏银行内换取更多的银元,当然这种买卖,灵夏银行从中抽利50%,但就算这样,也是绝对的暴利,几乎什么都不做,钱币转手就能赚取10%还多的利润,而且还供不应求,如今灵夏周边的势力这种灵夏元十分普遍,就算一般的商贩手中也有一两枚,相反,大批银元外流,导致灵夏内部的兑换工作却滞后许多,只有一些对外贸易的商人才会使用这种价格比价值贵的货币,而内部仍以旧币为主,而荆轲等人在灵夏使用灵夏元买卖,而身上的穿着又不象商人富户,自然被列入到可疑的范畴。

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几人悄无声息的回了房间,子夜时分,几人这才从房内出来,相互对望一眼,然后分散开来,消失在黑夜之中。

由于灵夏下发的任务,导致大批的镖师和江湖人到处绑架文士,从而造成了一些不小的波澜,以灵夏如今的实力自然不怕有人打上门来,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方似乎也知道抗议和战争都不现实,于是也采取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也纷纷派出刺客,这让吴用的蝶楼工作量大增。

好在除了蝶楼之外,还有商盟的情报支援,让蝶楼可以快速的掌握情况,西门希面色有些严肃的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这才走到房中,吴用头也不抬的道:“坐吧,如香,沏茶。”

纸页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良久,这才停了下来,吴用放下手中的笔,抻了抻脖颈,赵如香玉手按捏着吴用的肩头,吴用舒服的嗯哼一声,这才道:“有什么事么?”

“大人,最近一段时间我,我们已经陆续抓了近百个来自周边势力的刺客,并顺藤摸瓜的捣毁了几个探子巢穴,眼看着祈天大典就要到了,各地官员都已经陆续抵达灵夏城,咱们手上的力量似乎有些不足。”

吴用端起身前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道:“如今抓回来的文士儒生有多少了!”

“回大人,大概有七百三十余人,不过每天还陆续有人被送来,我查了一下最近百花厅内的情况,一百零八花牌里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回来了,余下的人还应该在执行任务。”西门希说起这个不由地有些哭笑,谁能想事情居然一发不可收拾,那些江湖人非但没有因为重重困难而退缩,反而绑架绑上了瘾。

“恩,在百花厅内发布一个护卫任务,另外去镖局会所找王家商量一下,他那边的情况稍好,应该能抽调出不少的镖师,一定要保障各地官员在城内的安全,至于那些刺客,不要全抓了,留下一些继续深挖,把那些潜伏的巢穴都挖出来。”

“是,大人。”

祈天大典结束没有半个时辰,在三清宫上,又开始了祭天仪式,不过这一次却没了之前两次的那种声势,而这次降临的祥兽也不在是三月祭天时期出现的那头威风八面的麒麟兽,而是一只背上刻画着玄天之纹的玄武,而玄武降临给灵夏带来的好处是所有城镇建筑增加5%的坚固度,防御体系防御性提升5%,矿石产量整体增加2%。

三清宫后方的温泉殿,周紫晴已经醒了过来,脸上略显疲惫的看着两个小家伙,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来,而夏羽则坐在床前道:“这被降幅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要是别的孩子,估计眼睛还没睁开呢?咱们儿子丫头都活蹦乱跳的,看这劲头。”

周紫晴看着依依啊啊,那肥胖的小手和小腿来回蹦跶的小家伙,笑容更浓,脸上浮现出一丝母性的光辉,将夏羽那捏着自家宝贝脸蛋的大手打开,道:“把你那粗手拿开,捏坏了怎么办,对了,咱们儿子,女儿的名字取好了没。”

一旁的白素呵呵笑着道:“夫君想了好些个,不过却没有一个有涵养的,被大家给否决了,倒是张天师给取了个乳名,女的叫麟儿,男的叫麒儿。”之所以取这个乳名也是因为两个小家伙身上被麒麟附体,而且麒麟本身就是祥瑞的象征,叫这个自然无不妥。

“把你取得名字说来听听,怎么就每个涵养法。”周紫晴看夏羽吃瘪的样子,痴痴的笑着道。

“男的这个叫骄阳,女的也叫娇阳,这名字怎么就没涵养了,天师还说这名字好呢?”

“骄阳,娇阳,倒也不算太坏呢?”

“姐姐,这名字听着倒顺嘴,但多没诗意啊!”

“还诗意,你这丫头这辈子看过几本书,等你肚里有孩子了,让他给你取个有诗意的,他要取不出来,就去找谢辅阁,张辅阁他们。”周紫晴笑着啐道。

“主上,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是不是现在就出席。”乞木扎站在门口,对着里面道。

“恩,白素你留下陪着紫晴,我们出去吧。”宴会是在三清宫外的广场上举行,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四周燃起了数个大的火堆和无数灯笼,将整个广场照如白昼一般,两侧摆放了一百余张桌子,两两一席,既然是宴会既然就少不了歌舞助兴。

随着秦瑶带领的乐坊弹出第一个音符,天空已经被群星笼罩,那蛙鸣鸟叫之声伴随着音律响起,当,当,当,随着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音律急转,从舒缓变的金戈铁马一般的急促,而从台阶下方,六十余个蛮族大汉赤裸着上身,嘿呦嘿呦的抬着一个巨大的牛皮蒙鼓走到广场正中,鼓的半径足有三米长,放在正中,就好似一座小山一般。

随着大汉离去,由三十六个舞女组成的方阵敲打着腰鼓而出,鼓声阵阵,好似在战场之上,那飒飒风中,旌旗猎猎,刀兵盾甲相互碰撞发出金属的交鸣,随着那鼓声越发的急促,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奔腾而出,杀向敌兵,短促的鼓声整齐划一的响起,又骤然停止,一声清脆的单鼓声响起,一个身着红妆舞裙的女子从台下缓步走来,舞姿铅华绝妙,盈盈如蝶舞翩翩,飘飘如落花飞舞,突然女子,高高的跃起,踏着那舞女组成的鼓桥踏上巨鼓之上。

“快看,是秦姐姐,没想到秦姐姐不光琴弹的好,连舞姿也这么美。”易小妹眼睛眨的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袭红袍霓裳的秦瑶,她就好像是一只飞舞的蝶,时而跃起,时而落下,时而旋转,时而静止,人如鼓槌,随着她的舞姿,一曲鼓乐已然从高潮到结尾。

乐舞完毕,叫好声一片,夏羽也不是没看过这种大型的歌舞,每年春节晚会都有,但他觉得,那些歌舞跟秦瑶的舞比起来却差的远,倒是没看出来她的舞技也这般出神入化,如果晚上来一段歌舞,嘿嘿,夏羽想着想着就想到某些坏坏的事情上去了。

秦瑶并没有换去衣裳,而是径直上了宫台,而下面另一个节目也开始了,由数十个武班的杂耍艺人表演着各种杂技,夏羽却没有多去注意,对着盈盈拜下的秦瑶道:“跳的很好,嘿嘿,以后回去可要多给我跳几舞哦,来,坐在这里。”

秦瑶哪里不知道夏羽那话中的意思,只是羞红了脸,点头来到夏羽身边坐下,而下面的武班已经下去,由数百将士组成的方阵已经登上了舞台。

而与此同时,在三清宫的一个房舍内,一个管事骂骂咧咧的推来房门:“

他娘的,小狗子,让你送上衣裳你都能送半天,别让我看着你,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那管事才一进屋,脚上就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差点绊了个趔趄,刚要破口大骂,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窜,管事的连忙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吹出一个小火苗,将桌面上的油灯点亮,这一亮可不好,屋内居然横七竖八的摆着数具尸体,管事的看着这些尸体当场就傻了,不过愣了一刻后,立刻疯狂的冲了出去。

管事的跑出房舍,找到守在附近的蝶楼的人,将事情说了一遍,很快,西门希就得到了消息,带着人查看了一下几个已经失去的人,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那管事的道:“是准备献图的文士。”

“献图,不好!”西门希大骇:“最后一个节目开始了么?”就在这时,前方的广场之上响起一阵鼓声,西门希脸上一片铁青,咬着牙道:“走。”

最后一个节目就是工部采办的江山一统,数百将士扛着数十个巨大的沙盘,在广场中央摆出一副巨大的山川图,而最后则由几个文士手持一张巨大的江山图献给夏羽。

“献图!”随着鼓声越来越弱,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荆轲四人拿着那一卷厚重的布帛上了阶台,两个人站在一侧,一前一后捏着两角,而另外两人则徐徐的打开那卷地图,这张地图里包括了大辽,大燕,灵夏,大金,后金以及东辽,大隋等地,正所谓是江山一统。

荆轲将地图缓缓打开,眼看就要到地图的末端,西门希等人终于堪堪赶到,看到那献图之人,大喝一声道:“小心刺客!”然而西门希还是晚了一步,图穷匕见,从地图之中,一道寒光闪过,荆轲握住那柄短刃的握手,身体一个回旋,匕首对着夏羽飞射而去,在火光的照耀下,匕首之上还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显然匕首上是喂了剧毒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秦瑶之死

第二百七十二章

秦瑶之死

那一道寒光快似流星,守卫在附近的侍卫根本就反应不及,夏羽眼看着那白芒到了眼前,身体摄于那匕首上的杀机,一时间竟无法动弹,夏羽心中大骇,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火红的身影扑在夏羽的身前,噗,匕首透胸而过,那将夏羽锁定的杀机也瞬间消失,夏羽看着软倒在怀中的秦瑶,一时间可谓是思绪万千。

回忆如流水一般在脑海里回放,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毛家军镇的望江楼,那时候的秦瑶是望江楼内的红牌,一曲后庭花仿佛犹在耳边回荡,那一夜,夏羽酒醉,虽然意识浑浊不清,但依稀间却能感受到秦瑶的叹息和踌躇。

秦瑶在望江楼内是卖艺不卖身,但那一日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而选择了陪他,随后秦瑶被周紫晴带到了商队,随着他们回了灵夏,而那之后,除了偶尔会想起那琴音,到她那里留宿外,夏羽对她很少有一点的关怀,似乎她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对于她,除了那几夕的露水情缘,好似连对话都屈指可数,就算今日,面对那仿若轻灵的精灵一般舞动,惊艳无双的秦瑶,他的内心除了欲望之外,也没有半点情爱,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为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剑。

夏羽呆呆的望着怀中的女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心第一次浮现对她的愧疚,秦瑶那俏颜之上的嫣红正渐渐的退去,就好似韶华已逝,黯然飘落的花瓣,孤零零的飘啊飘,那樱红的朱唇没了血色,苍白如纸,鲜血顺着那匕首滴答滴答的滴落,血腥的味道不断的刺激着夏羽的鼻息。

看着脸上变的狰狞的夏羽,秦瑶努力的露出一丝笑容,伸出那皓月一般白皙的玉腕,轻拂着夏羽的脸:“夫君,瑶儿怕是没机会在为你跳舞了,瑶儿真的不想就这般的离开,瑶儿也想有一个孩子……。”

泪水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流出,夏羽哽咽的看着这个自己不曾爱过的女人,道:“你不会死的,不会的。”夏羽说着,精神沉入到虚拟市场之中,对着虚拟精灵道:“马上给我找到起死回生的丹药来,不管多少钱,我都要买。”

“对不起,二级主城权限无法购买回魂丹。”听着虚拟精灵那悦耳的声音,夏羽第一次感到厌恶,无法购买,无法购买,夏羽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转着。

“夫君……,不要……为…瑶儿……伤心,……遥儿…知道…知道…自己不行了,瑶儿还有一个……孪生…妹妹,…还望…夫君……。”秦瑶话还没有说完,从口中就涌出一口鲜血,血中还略带一丝黑色,那匕首上抹的毒已经流遍了全身,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李时珍被人护送到夏羽身前,看着目光已经渐渐消散而去的秦瑶,叹了口气,“秦瑶!”夏羽大声的呼喊着,秦瑶的手臂软软的垂落,那略显苍白的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那清澈的双眸之中,遥望着那漆黑的夜空,缓缓的,缓缓的闭合。

台下,早已经打成了一团,从三清宫四周,涌出无数身着黑色重甲的士兵,将广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薛仁贵等众将领与荆轲等人颤抖在一起,荆轲虽然是一个豪杰侠客,武艺不俗,但面对那在千军万马中冲杀的将领来说,却少了一分气势,何况四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荆轲的两个同伴陆续倒在乱刀之下,血肉模糊一片。

荆轲和程燕兵两人身上多少受了不少的伤,相互靠在一起,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程燕兵看着四周那密密麻麻的重甲步兵,苦笑一声,道:“荆兄,今日你我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荆轲喘着粗气的道:“既然来了,荆轲就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倒是连累了老弟你。”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杀一个垫底,杀两赚一个,今个就让咱们来个痛快。”

夏羽将怀里的秦瑶放下,站起身,望着被团团围住的两人,眼中好似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跳动,咬牙切齿的道:“给我将他们两个活抓,死对他们来说太容易了,我要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箭!”盾阵猛然分开,十数个弓箭手擒着角弓对着圈内的两人射去,荆轲和程燕兵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而且不到数米的距离,根本就躲无可躲,噗噗噗,陆续有数箭射入两人的身体,不过却都远离要害,两人大腿,肩膀上连被射中,刚要咬舌自尽,四周的士兵已经扑了上来,上前就摘掉了两人的下巴。

三清观一处院落之中,灵夏的四省要员齐聚一堂,看到从外面走来的谢安,张居正,其他人纷纷上前:“主上现在闭门不见任何人,紫晴夫人带话出来,该罚的罚,该清理的清理,别在闹出什么事来,另外各大营的整编也要加速了,虽然说不准,但主上很可能会对外用兵,枢密省要做好准备。”

田丰,陈庆之等人点了点头,这次幸好是有秦瑶挡着,如果没有,那灵夏的天可就塌了一半,虽然主上有后,但毕竟才刚出生,这对灵夏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危机,说不准大好局面就会功亏一篑,众人想想就有些后怕,毕竟上了灵夏的船,这船一翻可是全船人倒霉。

“好了,都散了吧,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对了,吴主事,夫人知道你那边最近人手紧张,特意从近卫营拨调了一千重甲虎卫,最近灵夏内部也是该清理清理了。”

吴用脸上虽然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早就怒火冲天,离开了三清宫,吴用就对着随行的西门希道:“把之前收集到的情报整理一下,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都给我抓起来,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三清宫后方一处山腰上的开阔地,秦瑶被下葬在这里,周紫晴拖着还显虚弱的身子亲自来祭拜:“羽,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夏羽看着周紫晴,露出一丝苦笑道:“我心里不好受啊,我没有给过她什么爱,也没有多少关怀,就算跟她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想要她的身体而已,但就这样,她却替我死了,紫晴,我这人是不是很差劲啊!”

周紫晴默默无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别这么说,秦妹妹为了你能替你挡剑,可见她是爱你的,爱,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只有付出,如果你感觉到愧疚的话,就对其他的女人好点吧,听她们说秦妹妹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如果能找到人,一定要好好的补偿。”

刺杀风波过去了三天,夏羽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这一日,夏羽将内阁的众人全都召集了过来:“各大营的整编情况进行的怎么样了。”夏羽一上来就直接问道,众内阁成员心里虽然有准备,但也对夏羽这般急切有些担忧。

陈庆之作为枢密省兵部的尚书,总管着灵夏各大营的整编情况,尤其是前两日谢安所提,也让他做了些准备:“回主上,我灵夏东西南北中五个大营已经完成了人员的补充,近卫大营由于兵员问题,只补充了骑兵,重甲步兵不足万人,目前各大营兵马正在进行整编训练,并进行新式武器更换,大概还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完全六个大营的全部换装工作,另外骑兵的训练也已经排上了日程,不过要形成战斗力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训练,至于轮备骑兵的事宜我已经与草原五部进行了商谈,第一批兵部官员已经北上,将会对适龄的草原各部男人进行登记,登记完成后,每一个月都会抽调三分之一兵马进行整合训练,以提高纪律和熟悉军阵变幻。”

夏羽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太慢了,兵员的训练可以放到战场之上,草原五部归降之后,我们可用的骑兵多达二十几万,加上我们现有的骑兵,足有三十万以上,换装工作先集中在近卫大营和东大营,其余大营的换装推后,另外让草原各部挑选出十万骑兵出来,安排到湖口原地区,直接集中登记,并进行武装,现在是七月,九月的事情我要看到至少二十万整编换装完成的骑兵队伍,参谋部,马上制定攻打鲜卑慕容氏的计划。”

“攻打鲜卑部,不攻打大燕么?”这下全场人都傻眼了,对夏羽那跳跃性思维给弄的糊涂了,刺客好像是燕国派来的,就算是发怒也不应该是打鲜卑人啊!

夏羽看着手下文武吃惊的样子,道:“有什么吃惊的么,这不是当初制定战略上就提出过的么,想要北上黄金平原,咱们就得将北面的后院打扫干净,只要灭掉鲜卑人,北面的草原部落就全部纳入到我灵夏的体系之中,而我们也将拥有数十万铁骑可用,至于大燕,与我们接壤的地方都是群山要隘,现在去攻打肯定会得不偿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我会将大燕踩在脚下。”

田丰等人对夏羽能在盛怒之下而不被冲昏了头脑,感到十分安慰,道:“主公放心,我等早就已经做了谋划,鲜卑人经过上次一战,后方损失不小,短时间很难恢复过来,加上察哈尔部落最近经常北上袭扰,鲜卑人现在肯定很是头疼,等我们大军整编完成,就是鲜卑人破灭的时候。”

内阁会议结束之后,夏羽将谢安,张居正和张禄三人留下,道:“大隋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张禄上前道:“回主公,大隋那边已经遣人前来要人,不过被我挡下,最近一段时间大隋的探子频频打探秦,尚两位将军的消息。”

“呵呵,何必那么麻烦,张尚书,明日你就去接见大隋的使者,就这么跟他们说,秦叔宝和尚师徒已经归降我灵夏了,至于那个杨采儿我也留下了,至于聘礼我随后会派人送去。”夏羽嘿嘿的笑着道。

“主上是打算以联姻的方式瓦解拉拢大隋?”谢安微皱着眉头道。

夏羽点了点头,道:“恩,大隋虽然失去了两员大将,不过老杨林手上仍有不少悍将,无论是张须坨还是韩擒虎都是一等一的将领,而老杨林还有十三太保,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能用联姻的法子拉拢分化黄金平原各大势力,就算老杨林不买账,也至少会让其他势力的有些忌惮,说不定就会联合起来打压大隋,到时候不管怎么样,大隋都会内外交困,而我们是与其他势力瓜分大隋,还是与大隋合在一起金军黄金平原都将占据主动。”

谢安点了点头,道:“杨林估计不会轻易的上当,不过一旦我们和大隋联了亲,不管是不是大隋愿意的,黄金平原各大势力也都不会坐视不管,毕竟我们一旦强势介入,黄金平原上的均势就会被打破,而一旦各大势力一齐对大隋施压,就是我们插手黄金平原的最佳时机,不过这个时间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我们内部各种改革还在进行,枢密省的机构才搭起来,所以我们此事的操作,应该徐徐图之,不宜过分刺激大隋。”

“恩,老杨林肯定不会接受我们强迫给他的选择,就算杨彩儿是他的宝贝,不过大隋南方兵马先是被主上歼灭大部,随后秦琼重建南方军,而秦琼如今也被我们抓到,现在黄金平原的局势很是微妙,老杨林肯定不敢贸然与我们开战,就算是打,也不会是大打,如今中大营驻扎在上都郡,应该可保万无一失,而我们可趁此机会抓紧发展,不过还要麻烦张尚书去与大隋使者来回扯皮,尽可能的缓和两家的关系。”张居正点了点头,道。

张禄笑道:“份内之事,想必那老杨林在是气愤,也不会拿我这个送亲使者出气。”

灵夏城内,燕小六最近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提心吊胆,外面被紧急戒严,街道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批兵马,四门也被关闭,整整一天,不知道多少人被那些重甲步兵抓走,随后的两天,外面的风声渐渐的弱了,燕小六这才敢从躲藏的地方出来,而从市井上的流言,燕小六知道刺杀行动失败了,而荆轲等人也被抓了,燕小六想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开再说,不过在路上,燕小六却听到了荆轲和程燕兵关押在一个叫蝶楼的地方。

燕小六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没有离开,来到那个蝶楼所在的中夏镇,不过燕小六前脚才踏入中夏镇,后脚就给人盯上了,才进了镇街口,燕小六前方的路就被挡住了,一个留着山羊胡,佝偻着背脊的老人抬着头,眼睛上两片长眉雪白的垂落:“小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就敢往里面走。”

燕小六摇了摇头,道:“这里不是中夏镇么?难道不让人进么?”

老头嘿嘿一笑,道:“当然让进,不过最近有人惹了上头的人,所以这里外人只能进不能出,小子,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就跟老夫我去大牢里走一圈吧。”老头说着,身体如鹰隼一般跃起,一双枯如树皮一般的手掌却好似鹰爪一般的犀利,燕小六几乎一下都挡不住,就被反扣制住,被老头带到了蝶楼大牢之中。

“鹰老,这怎么才走就又回来了。“一个牢头看着老者,连忙上前笑着道。

“呵呵,才到镇门口就发现这个小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外地人,很可能是一个探子,我就顺手给抓了来。”

“鹰老,麻烦您了,这小子我带着进入就行,最近牢里人满为患,味道可不怎么好。”送走了鹰老,牢头一把将麻杆瘦的燕小六一把提起,打开了牢门,向地下走去,蝶楼下面的山体,早已经被挖空,内部就是一个三层的监牢,进了蝶楼监狱可以说是九死无生,以前整个大牢关押的人不多,但这一次吴用被人打了脸巴子,可是发了狠,将所有怀疑的其他势力眼线不管对错全部都抓了起来,加起来足有好几百人,如今整个地牢已经成了人间炼狱一般,才到甬道,就能听到大牢内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牢头走到一层牢门,将燕小六丢给两个士兵道:“把这小子随便找个牢房关里面。”牢头说着正看到从里面抬出来两具尸体,道:“又打死两个?今天这是第多少个了。”牢头从蝶楼大牢建设以来就呆在这里了,不过在这之前蝶楼虽然也关了一些人,但象最近几天还是第一次看到。

“估计第七个不是第八个了,咱们总头正在气头上,打死几个算是好的,要知道那个刺客可是差点把上面那位…,总头肯定憋了一肚子气,不过这不挖不知道,又挖不少以前不知道暗线来。”

“那两个刺杀郡公的刺客还活着?”牢头好奇的问道。

“恩,不过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像来了一群灵楼的人,各个他妈的都是变态,那两人这下可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都没有人模样了,算了,不说了,还有的忙呢?”那蝶楼的侍卫说起这个还有些恶心的道。

第二百七十三章 新自由贸易港来访

第二百七十三章

新自由贸易港来访

辽,占据着锦西走廊北部,辽北草原南部的大部分地区,是灵夏西方除去燕外另一个庞大的势力,比起被夹在锦西走廊那狭长地带的燕,辽的势力明显要强大许多。

第一任辽国君,是辽景帝耶律贤,不过耶律贤自小就体弱多病,来到烽火大陆后,更是水土不服,长期卧病在床,烽火大陆二年九月,耶律贤在烽火大陆上挺了一年,终于还是在恶劣的环境下逝去,其后,刚刚嫁入帝王家的萧燕燕,萧绰在父亲萧思温,文臣萧孝穆,武将韩德让,耶律斜轸的继任了诸侯位,也是第二任的辽国君。

萧绰从小就聪颖过人,贤良温婉,就任辽国君后没多久,燕国北侵,辽内部人心不稳,文武主和主战打成一团,唯有萧绰稳坐楼台,虽然只是芳华妙龄,但却举止有度,稳若泰山,文以萧思温为北府丞相,萧孝穆为南府丞相,耶律斜轸为兵马大元帅,韩德让为副元帅,对内,励精图治,选用汉人,开科取士,泯除番汉不平等待遇,劝农桑,薄赋徭,一系列的措施让辽本来不稳的局面快速安息下来,对外,整备甲兵,利用锦西走廊北部多山易守难攻的地势,对燕国严防死守,对北面,西北面不断扩张,收拢草原各部。

到了烽火三年八月,辽已经占据了整个辽西北地区,除去锦西走廊北部的连绵群山,还占据了凌河上游平原,以及辽北草原大部,由于重任汉人,大力提拔有志之士,辽的势力可谓是蒸蒸日上,越发的强大,而相比之下,困守锦西走廊的燕却已经走下坡路,四面围城,难以发展。

辽,圣州承天城,大辽的主城,城主府内,萧绰与南北两院丞相和兵马元帅等人齐聚一堂。

萧绰并没有穿着雍容华服,而是穿着一身胡服,上身一件绒绣着凤凰的紧身罗衣,外罩一袭轻纱裳,腰间束着凤鸣金鸾带,下身穿着席地长裙,美目莹莹如水,闪动着月之灵动,秀发顺滑如丝,搭在双肩,额上佩戴着镂空凤凰额饰,玉腕之上带着两个温润如水的玉镯,往上首一坐,人若雨季之中盛开的的花朵,吐露着迷人的芬芳。

萧绰坐在椅上,妙目扫了一眼韩德让,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颔首示意几人坐下,声若百灵般的道:“燕国国君派来使臣,要与我大辽签订攻守盟约,共同进退,显然燕国也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想要与我们修好,以对付另外两个邻居,这盟约是签还是不签,我还拿不准主意,叫大家来,就是听听你们的想法。”

“我们之前不是与燕国签订了停战条约了么,而且我大辽与大燕仇怨颇深,怎么可能与他们签订攻守盟约?这会不会是燕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边打着同盟的幌子,一边准备北上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萧孝穆沉吟了一会,悠悠的道。

萧思温却是淡然一笑,端起茶抿了一口,道:“这茶是来自灵夏的凌云雾茶吧,果然名不虚传啊!根据我们探子最近传回的消息,燕夏之间很可能会爆发一场大战,燕国此番遣使而来,怕是不想两面受敌,要知道燕国地势狭长,不宜防守,如果燕夏大战,而我们趁机南下,燕国很可能会腹背受敌。”

“哼,打的好算盘,不过燕,夏大战又是怎么回事。”萧孝穆作为南府丞相主要就是管理胡番,加上最近一段时日在辽西北地区整顿数个草原部落,刚刚回来,所以对东面的消息有点迟钝。

萧绰含笑的道:“说起来倒要从灵夏说起,夏主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竟放任手下绑架,暗杀燕国名士,燕国大将军府上八百食客,被绑的绑,被杀的杀,剩下的也都人心惶惶的逃开,这事情闹的可是沸沸扬扬,之后,燕国也派出一个叫荆轲的刺客去刺杀夏主,结果人没刺杀成,反而将那夏主的一个妃子给刺死了,而刺客也已经被抓,听探子回报,夏主十分震怒,整个灵夏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可惜我们在灵夏苦心的布置,竟暴露了大半,而近一段时间,灵夏那边的消息也断了,所以究竟会不会打,还无从确定,不过有迹象表明,灵夏有集结兵马的迹象。”

萧孝穆哦了一声,道:“我在回来的路上好像也听闻我们承天城内也发生了失踪绑架案?”

“恩,不过灵夏已经派人将那几家人送了回来,并赔了礼。”萧思温道:“不过这灵夏的手段确实神出鬼没,那几家人在城内也算是书生望门,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送出城去,事后一天后我们才发现不对,这等本事确实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啊!”

“是啊!那些藏于市坊之中的能人异士也是一个不小的力量,哀家已经让人广发文书,招募这些江湖之人,这几日已有不少武林之人前来投效。不需要多少时日,就能初具规模。”萧绰笑了笑,扭过头,望向韩德让一边道:“耶律元帅,韩将军,与燕国是战是和,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么。”

耶律斜轸想了想,道:“如今我大辽内政修明,军备严整,如今西北草原各部已经尽降,我大辽平添十万铁骑,正是鼎盛之时,而燕却是连番大战,被困一隅之地,四面皆战,局势对我们有利,不如作壁上观,燕夏无论怎么打,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好事,所以我们可以承诺不会南下,但攻守同盟却不能签。”

韩德让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道:“燕国北有我大辽,东有灵夏,西有公孙,三面被围,如果不在一个方向上有所突破,燕国就如一只困兽一般,对于这只困兽我们不能放任,也不能过于紧逼,如果灵夏要与燕国大战,那再好不过,我们正可渔翁得利,如果两国相安无事,对我们也没有损害,而且燕国此时肯定不会在与我大辽发生争端,我们正好可以抓紧时间发展,壮大力量,至于最后是联燕抗夏,还是联夏吞燕,可根据形势发展而定。”

萧绰恩了一声,道:“哀家也是这个意思,无论是联燕抗夏,还是联夏吞燕,我们大辽都居于上风,此事就交给北院丞相处理吧,对了,萧丞相,此去西北之地可有什么收获。”萧绰的目光又投向了萧孝穆。

萧孝穆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萧绰一礼,道:“回辽后,此番除了安顿了日连等几个柔然部落,还在西北群山之中发现了一个大型金矿山,属下已经拨付人马进行开采,可为我大辽提供一笔不小的财富,另外那片群山之中,其他矿产也十分的丰富,此次回来,就是想请辽后在西北之地驻城以便于就近开采冶炼。”

萧绰听到发现金矿山,眼前也不由地一亮道:“倒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筑城之事就劳烦萧丞相了,除此之外,从军中抽调一万兵马驻扎在此,在城池建设完全前,保卫安全。”

承天城内,邪也一行居住在辽国驿馆,蝶舞脚步轻灵的如同一阵风,快步的走进院落,对着躺在一个摇椅之上打着瞌睡的邪也道:“邪也,燕国使者此次来是要与大辽签订同盟协议,我从那燕使那里听到,燕国这次打算割让北面的一块土地以换取盟约。”

邪也半睁开眼睛,哦了一声,道:“看来燕国这是害怕了,那大辽是怎么态度。”

“辽主今天召集了南北两院的丞相和兵马元帅议事,应该就是讨论这件事,本来打算过去听听的,但谁想到在城主府内有几个武功很厉害的喇嘛,我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只能退了回来。”

“这些就应该是前两天召来的那个佛家密宗的人吧,倒是想去会会,不过咱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辽国是否与燕结盟,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妨碍,咱们也该整理整理,稍后你去驿馆馆主那里,说明我们要走的事情,在外面好久,也该回去了。”邪也坐起身,伸着懒腰的道。

渤海之上,一场暴雨之后,天空放晴,阳光照在满是海水的甲板之上,透着暖洋洋的温度,新自由贸易港的大型船队一路乘风破浪,披荆斩棘,终于来到了大辽河口。

这支庞大的商船队内,拥有十艘三桅大帆船,不过这支船队的船属于东西方合并的产物,船帆采用的不是中国船传统的横饭,而是采用西方的三角帆,三角帆对风力的运用远胜于横帆,所以在船速上也更快,而且船体也参照后世的战舰尺寸,采用流线船体,这种战船胜在速度,适用于近海航行,由于船舱空间有限,所以不适合远航,船上的武器数量也相对较少,不过却是一种类似火炮一样的弹射炮,利用弹弓原理设计而成,在五百米以内具有很强的杀伤力,而最大的优点在于这种弹射炮可以调解上下,左右的角度,比起投石车的抛物线,更加的精准。

除此之外,在船队内还有一支数量在二十余艘的货船,货船由于考虑到要尽可能的装入货物,所以仍然采用的是中国帆船样式,船底是平面的,虽然在海上的速度不高,但却胜在运输量大。

“艾兰小姐,我们的船队已经按照海图来到了大辽河口附近,前方不远的地方就能看到河口,按照这张海图所标注,进入到河口后,就是灵夏人的势力范围。”

艾兰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完全裹身的军装将艾兰那傲人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前凸后翘,长期的军事教育,让艾兰的站姿笔直,却正好将那婀娜娉婷的身段正显露无疑,可能是天气热的缘故,军装上的纽扣被打开了两颗,和煦的微风轻抚着那露出的白皙欣长的脖颈。

艾兰双手搭在栏杆之上,双目目视着远方,深邃闪动着光芒,道:“给船队发信息,降低航速,如果发现船只,派人去接洽,灵夏人以商为本,应该不会阻拦我们。”

艾兰的话音刚落,从大辽河河口就陆续出现数条大船,船上悬挂着水麒麟的图案,因为连续有两次麒麟降世,张天师也认为这是天兆,所以夏羽没有象历代中国人一样,选择龙凤作为国家的象征,而是选用了麒麟,而水军的旗号也变成了水麒麟兽。

张夏辉是一个普通平民家庭的孩子,因为打小就居住在海边,水性很好,在灵夏刚刚起步的时候,张夏辉就是夏村的第一批村民,后当兵做了水兵,在李俊手下充当一个斗船的伍长,其后,经历了芦花荡大水战,火烧毛家军镇,血战江源浦等几次水军大战,后累积军功做了一个水军都尉,手下掌管着一支十二条大船的船队,可以说是灵夏水军之中的高级将领。

随着大辽河水系下游段被灵夏水军彻底的控制,而海上贸易的不断兴起,大辽河河口这片十分重要的要地也已经被水军纳入规划,江源水港虽然控制着整个大辽河下游河口段,但毕竟是河港,而辽河河口岛屿密布,优良港口众多,所以刘仁轨打算在河口建立起一座控制河口的水军大寨,一是方便控制辽河河口,御敌与外海,另外也是标志着水军从内河开始向海洋迈进的开始,不过由于灵夏大战略的基调,水军分配到的资源并不多,所以在辽河河口建立大型海港并不现实,所以只是在这里最大的一个岛屿上建立了一个水军水寨,一点点的建设,不过分布在辽河河口众多岛屿之上的瞭望塔却已经投入了使用,可以及时的发现每一艘进入辽河河口的船只。

“都尉大人,对方派出一艘船只过来了,应该是打算与我们商谈来的。”

“将船放过来。”张夏辉看着不远处的的那三十余艘大船,对着手下道。

不多时,一个军人打扮的士兵上了船,在灵夏水兵的带领下来到张夏辉的面前,道:“鄙人柳原,来自新自由贸易港,从来往我们自由贸易港的灵夏商人那里得知灵夏的消息,此番前来主要是前来结交灵夏,并做些贸易,还望贵军能让我们过去。”

张夏辉扫了一眼对面的士兵,道:“可以,不过你们的船队之中拥有战船,按照我灵夏的规矩,战船是不准出入辽河的,而且商船上的货物我们也要进行检查,按照十一税进行抽税。”

那士兵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那我们的战船需要去哪里停靠?”

张夏辉笑了笑道:“河口内部有一个水寨,战船可以停靠我们的水寨之中,我们会为你们提供必要的补给,商船则由我们护送进入辽河。”

“此事可否容我回去与议员大人商量一下再做回复。”

经过一轮磋商,张夏辉最后同意对方带领四艘护卫战船进入内河,不过每艘船上都要有灵夏士兵驻扎,其余的船只则停靠在河口水寨,艾兰则坐在张夏辉的艨艟战船之上,庞大的船队好似一排鱼儿一样进入了辽河。

辽河下游河口段,两侧被一望无际的芦苇所覆盖,不过河内的船只却并不少,经过一个正午的航行,当河岸两侧终于开阔起来,而能看到的船只也越来越多,张夏辉在战船上,对着身边这个有着浓郁的军人气质的女子道:“前面就是江源镇,在那里有一个大型的港口,你们可以在这里停靠,办理必要的手续,另外进入到这里后,你们的那四艘战船也不能继续北上,还有辽河东面水域属于禁止航行的水域,具体的情况会有官员为你解释。”

艾兰乘坐着小船被送往民港,昔日的江源浦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港口,江滩也已经用石料进行加固,添置了一条两公里多长的码头区,江滩附近属于军港,而在江源镇的水面则是民港,民港比起军港要大上几倍,那些用巨石和巨木搭建而成的码头深入水面上百米,码头上可谓是人头涌动,船只往来密集如梭,繁华程度比起新自由贸易港口来丝毫不弱。

一支大船队的到来也惊动了江源码头的水运使,加上事先有快船报信,水运使将特意腾出两个停泊码头,一直以来,灵夏的各个水港接待的都是灵夏自己的船队,其他势力的船队还是第一次到来,所以这件事情得到了很大的重视,升任江源郡郡守的林玉树也亲自派人接待,新自由港的船队被很快的安置好,水运使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的接待了艾兰,虽然不知道议员是什么官位,但看四周的人对其毕恭毕敬,应该是一个大官才对:“议员小姐,我们郡守已经在城守府内等待良久,并备下了宴席,马车已经在码头上等着了,至于这些船只,今天我会带人快速的处理好,不会耽误议员小姐的行程。”

艾兰对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而且一地的郡守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官员了,她初来乍到的自然要先了解下情况:“那就劳烦这位大人了,怡情,船队就交给你了,好好配合这位大人。”

艾兰吩咐完,只带了两个贴身的侍卫上了那辆仿西式的马车,虽然没有弹簧,但好在江源镇内的街道全是平坦的青石路面,从码头出来后,马车就拐上了街道,江源县的街道依旧保持着唐宋之风,有着一种浓郁的文化气息,而街道两侧的房舍并非都是一层的,而多是两到三层的建筑,而街道之上,可以用车如流水马如龙来形容,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而穿行其间,才能发现这混乱之中却还有一种秩序,马车多行进在路的中间,而两侧才是行人和商贩的摊子,似乎都有一个明确的线,甚至在几个繁华的路口上还出现了现代才有的立交桥,呈一个穹拱一般的立在十字路上,连通着十字路角的几家大型商铺二层,这个设计可以说巧妙的很,如果想要走立交桥,就要进入几家商铺之中,有这么大的人流,自然好做生意。

马车轱辘轱辘的行进着,透过车窗,艾兰也大略的将江源镇的情况看了个大概,这种繁华显然不是临时做出来的,这里还只是灵夏的一个偏远郡县,就已经如此繁华了,如果到了林隐魂送回心情所说的灵夏城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

新自由贸易港虽然看似繁华,但作为议员之一的艾兰却知道,新自由港的根基不深,发展严重依赖贸易,而陆地上的诸侯对于商人可以说十分的苛刻,百般的盘剥,而新自由港却无可奈何,因为这些陆地诸侯根本就对海面没有兴趣,所以自由贸易港就算想惩治都没有办法,如果想登陆到大陆之上,他们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新自由贸易港水军强大,陆军却只有不到两万人,这么点的人士兵到了大陆之上,连个水花都兴不起来,毕竟失去了强大的火药武器,艾兰手下的那支百战精兵在战斗力上并不一定是那些拿着冷兵器的古人的对手。

自由贸易港拥有十个议员,并非是抱成一团的,由于远离周边的危机,所以内斗更加的激烈,如果不是艾兰手上握有近万精锐的士兵并保持着中立地位,怕早就卷入到这个漩涡中去了,但最近一段时日贸易港的争斗也越发的激烈了,艾兰此次出来除了要拜会灵夏的君主外,也带有一丝想要合作的意向,毕竟从林隐魂送回的消息看,这个灵夏有着很浓郁的现代气息,而且实力也不俗,如果高层中有现代人,那么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艾兰心里想着,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马车夫下了马,将车门打开,道:“尊贵的议员小姐,城主府已经到了。”

艾兰恩了一声,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那两头石麒麟,倒是有点诧异,而看向那镇衙,比起之前看到的那些豪华的房舍,可谓是简朴至极,不过在门前,站立的四个彪悍的战士却为这个不起眼的门面增加了几分威严。

第二百七十四章 联姻大隋

第二百七十四章

联姻大隋

艾兰在城主府内受到了杨玉林热情的款待,而在饭桌之上,艾兰也从杨玉林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灵夏的情况,由于天色渐晚,所以艾兰在杨玉林的安排下在城主府内的一个精致的小院子里住了下来。

这套院落虽然不大,却是别有格调,甚至在墙角还有一方不到十平方米的小鱼池,而沟通鱼池的一方活水小溪,从院中穿流而过,院落正中是一颗老榕树,那茂密的枝叶下,悬吊着一个木制的花藤秋千。

艾兰端着一盏清茶,茶上飘渺着淡淡的水气,那睿智的双目望着窗外那繁花竞逐的小花丛,夕阳的余晖透过那老榕树的枝叶缝隙映射在院落内,为整个精致的院落增添了几分萧索的暮色,小溪哗哗的流淌着,而在水池内那一个竹子制造的小水车有节奏的发出一声声的敲击声。

哎,艾兰怅然的叹了口气,穿上了军装的她应该是坚强的,无论遇到怎么样的困难都应该永远的面对,然而如今她却有些迷失了,昔日忠诚的国家不复存在,没有了可忠诚的目标,没有了要去守护的家园,军人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尽管她已经扎根新自由贸易港,但是从心底深处,她并没有将这个自由贸易港当成自己的家园港湾。

自由贸易港内的权利争斗很复杂,但艾兰却知道,这种争斗是一种必然,时代的差异,思想上的差异,文化的差异,这些都注定了新自由贸易港会出现不同的声音,来自封建时代的思想与现代开放的思想的碰撞,这是一个很难调和的产物,如果新自由贸易港处在四面危难的时候,为了生存,这种思想上的碰撞或许会柔和许多,而在不断的碰撞和融合中,或许能以双方都能接受的让步进行过度,最后形成新的思想,然而新自由贸易港的平静却注定了内部的矛盾重重,尤其是当贸易港内的利益越来越多,封建派和现代派议员之间的争斗,以及对于兵权的争夺,这些已经变得越发不可调和,或许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星,整个贸易港就会陷入到一场权利的争夺之中。

艾兰是一个军人,她不想去掺合政治,然而环境却不能不让去想,她并不是一个人,她的手下还有近万士兵以及他们的家人,这大概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小姐,怡情侍卫官回来了!”侍卫官是议员的心腹亲信,怡情也是艾兰从小长大的闺中密友,尽管比艾兰这个聪明的天才比,怡情要逊色不少,但在同龄人中,怡情却可谓是才貌双全,艾兰去美国就读博士学位的时候,怡情则进了中央军校就读,随后,两人又在军中再次的碰面,而怡情也成了艾兰的副官,一直到了今天。

艾兰从神思中恢复过来,转过身,看着怡情走了进来,道:“码头上的事情还顺利么?”

怡情走进房内,就气喘吁吁的将身上的军装脱了下来,露出那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肤和那包裹着丰挺酥胸的雪白色胸衣,怡情很没形象的将桌上一杯冰镇的茶水仰脖喝光,用手臂擦了擦嘴角,道:“恩,那些税官倒是没有为难,很快就对货物作出了估价,并抽取了税金,还给咱们办理了行船用的通行文书,不过因为我们的外来船只,在继续北上的时候,对方会派出几个官员随从,因为这条大辽河东面属于禁区,除了军用船只外,不准其他任何船只进入。”

艾兰看着袒露肌肤的怡情将一条宽松的裙子丢了过去,道:“将这个换上,会舒服一点。”

怡情接过裙子,当着艾兰的面,将紧身的白领裙也脱了下去,露出那挺翘的丰臀和修长的玉腿,将那丝绸做出的轻纱百褶裙穿上,舒服的靠在软榻之上,道:“总算是舒服了,你这边有什么收获么?”两女平素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姐妹一般,并没有那么多规矩。

艾兰也坐了下来,窗外吹来一阵微凉的风,带来一片花之芬芳:“恩,收获不小,灵夏的领主已经在不久前得到了郡公的爵位,也就是说他的主城已经达到了二级城市的水准,回来的时候想必你也看到了,这座江源镇的繁华程度,在从这一路上看到的往来的船只,灵夏的发展水平已经有一定的基础,而且从江源郡守那里得知,如今灵夏有九郡之地,而江源郡之是最小最落后的一个,真不知道继续北上,会有怎么样的惊喜。”

怡情听了,点了点头,道:“我从那个水运使那里也探听到不少消息,江源镇是半年前才被灵夏拿下的,当时整个镇子被大火焚毁,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重建的江源镇,这座镇子是水军的一个重要的水港,控制着辽河河口段,过了江源继续北上才算是正式进入了灵夏的范围,在这江源郡内驻扎了一支水军大营,除了军港之中的船只外,大半都在河面上巡弋,我大概算了下,驻扎在江源港的战船数量就足有两百艘以上,而且全都是双桅以上的大船,而这样的大型水营,整个灵夏有三支,两支驻扎在辽河之上,一支驻扎在大凌河上,而之前你我乘坐的那种三桅艨艟战船在整个灵夏水军中至少装备近百艘,可见灵夏的造船水平可能要比我们自由港的水平还高,听那个水运官说,在灵夏城的港口船厂已经在研制四桅杆的大船。”

“打探到这么多消息,你不会由对人抛媚眼了吧。”艾兰看着躺在软榻之上,曲线玲珑窈窕的怡情,打趣的道,尽管艾兰在什么方面都要压过怡情一头,但在身材上却差了许多,每每看到怡情那饱满的乳房,她就有点小怨念。

怡情痴笑的白了艾兰一眼,虽然她很多方面不如艾兰,但拥有魔鬼一般性感身材的她却从这一项上足以扳回所有的劣势:“你认为对付那种封建的小男人,用的着抛媚眼么,你太小瞧我的魅力了。”怡情说着话音一转道:“不过你真打算放弃自由港么?”

艾兰也躺在软瘫上,扭过头,道:“我倒是打算放弃,不过真的能放弃么,如果想要找人合作,我们本身就要有合作的本钱不是么,而且我也要手下近万人和他们的家人负责吧。”

“可是我们这样会不会引狼入室,万一他们翻脸不认人怎么办。”怡情扭过头,对艾兰道。

艾兰想了一会,嬉笑的道:“这里的夏主好像是一个大色狼,实在不行就把你送给他,凭你这丰胸翘臀小蛮腰保证能将他迷翻了,到时候你吹吹枕头风,那不就全都有了。”

“好啊你,居然要我送人,看我怎么收拾你。”怡情说着坐起身,软榻之上,一片春光乍泄。

“好了,不闹了,快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怡情最后还是认输投降。

艾兰却是抓上了瘾,也不松手的道:“总要跟夏主见过面才能知道,我现在还不知道答案。”

车辚辚,马萧萧。

一个庞大的队伍从大月州的官道之上浩浩荡荡的北上大隋的松山关隘,而在队伍之中,大隋的使臣杨明昌的心里却是百味杂陈,大隋的四大擎天玉柱瞬间倒了两,虽然他不知道夏主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手段,但秦叔宝和尚师徒两人却是已经成了灵夏的两员大将,而在私下见面时,两人也是不露一点口风,只是保证绝对不会帮灵夏攻打大隋。

大隋的梁子塌了两,这个打击他还能挺得住,但最无耻的是,夏主居然以小郡主为要挟,要与强迫联姻,杨明昌甚至能想象的到靠山王杨林会怎样愤怒,连失两员大将不算,还要搭上一个宝贝女儿,这不明摆着给人上眼药么。

如果换了一个弱小一点的势力,那还好办,大不了兵临曾下,你不让人就打到你放为止,然而这个灵夏的势力一点不弱,而且还强的可怕,北面的五个大型草原部落归降,瞬间就得到二十万兵马,而根据密探的打探,灵夏正在秣马厉兵,兵力快速的增加,光是目前的兵马就有二十五万,而且能随时得到近二十多万的草原铁骑,如果说只轮兵马数量,大隋也没必要害怕,但最恐怖的是这个灵夏经济也十分强大,除了大肆扩军,囤积军备外,居然还有钱大挖运河,那是多么惊人的花销,杨明昌在灵夏的时候四处走了一下,越看越是心凉,尽管大隋的发展也很快,但却缺少一个相对稳定的情况,毕竟黄金平原土地肥沃,人口众多,相对的争斗也要激烈的多,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对灵夏用兵。

过了大隋的松山府和宝山府,就到了大隋的主城安洛城,而此时的安洛城内却早就沸沸扬扬,大隋与灵夏联姻的事情在市井之中早就传出了n个版本,所谓三人成虎,假话重复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的,何况当悬挂麒麟旗,由五百骑兵护送的数百辆大车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入安洛城外时,谣言已经不在是谣言,而已经成了事实。

安洛城主府,大太保罗方焦急的大厅内来回走动,这时二太保薛亮,七太保苏成步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大厅之内,罗方看到两人进来,连忙道:“情况如何?”

“大哥,这次怕是出了大篓子,现在市井上传言越来越凶,灵夏人这大车小车的排成一大排一进城就彻底传开了,刚才我们去见了张明昌,从他那得到了消息,秦叔宝和尚师徒已经归降了灵夏,彩儿一直被拘禁在灵夏城主府,他一直没法得见,不过秦叔宝却带消息说,小妹一切安好。”

“可恶,夏主欺人太甚,这是要逼迫义父承认联姻,如今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就算义父有心不答应,怕也没办法阻止了,而且现在甚至有小妹已经被夏主纳入后宅的流言传出,在不想出点办法平息,怕是就要出大乱子了。”苏成咬牙切齿的说道。

罗方坐在椅子上,反而安静了下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们就算想瞒也瞒不住了,索性将事情告诉给义父,让义父回来处理。”

“可是前方战事怎么办?”

“最近连绵阴雨,我们与大明卫所的激战已经缓和了许多,有张将军和韩将军在,前线可固若金汤,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小妹的事情,而且这次叔宝和尚师徒一同归降了灵夏,怕是对义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怎么处置只能由义父来做。”

两人听到罗方这么讲,也只能点头同意,当即书信一封,将前后始末写了一遍,让人送去前线战场,而对于灵夏派来的送亲使则放到了驿馆,便不闻不问。

而置于安洛城内的张禄却是安顿了下来,对于大隋的冷遇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按照临行前夏羽的交代,在本来就有些升温的市井之言里又添油加醋一番,传到后来,甚至连孩子都闹出来了,不过经过这么一炒作,大隋和灵夏联姻的事情却如同一个平静的水面投入一块巨石,泛起一波波的涟漪。

灵夏城,城主府,杨彩儿狠狠的盯着抱着一对宝贝儿女,自得其乐的夏羽,恨不能上前将那个讨厌的家伙撕成碎片:“本郡主打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色狼混蛋,你别痴心妄想了,乖乖的放我回去,我爹或许能放你一马,要不然你就等着我爹带着数十万兵马将你这里踏平掉。”

夏羽抬起头,看着依旧是小女孩脾气的丫头,这么大的女孩,估计还在读高中的时候,自己这么算不算的猥亵未成年少女,似乎应该大概不算吧,夏羽给了自己一个模糊的答案,不过嘴上却是不留情面的道:“你以为我想娶你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还有你别指望老杨林带兵来踏平这里,我既然敢抢她女儿,自然就不怕他,如果你不想吃苦头的话,还是乖乖的呆着,否则把我惹生气了,我可不介意把你送到胭脂街里卖笑去。”

第二百七十五章 烽火第一把自制道具—冰渊骨剑

第二百七十五章

烽火第一把自制道具—冰渊骨剑

杨彩儿虽然任性,爱耍公主脾气,但被夏羽那冷冽的目光一瞪,向后退了一步,脑海中又想起秦叔宝嘱咐她千万别去惹眼前这个煞星,杨彩儿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被夏羽这么一瞪,倒也有点害怕了,不过表面上却强作镇定,挺起胸前那对小乳鸽,道:“哼,我杨彩儿才不怕你,有本事你就送,大不了,我一头撞死,也不会让你阴谋得逞。”

夏羽将怀里的麒儿递给一旁的赵如月,霍的站起身,前脚才踏出一步,杨彩儿已经调头就跑,在门庭处,还不忘回头道:“臭坏蛋,你敢欺负我,我去找叔宝哥哥教训你。”说着一溜烟的跑掉了。

夏羽看着跑掉的杨彩儿,嘴角露出浅笑,这丫头倒是够活泼开朗的,夏羽回过头,却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正歪着自个那胖乎乎的大脑袋在赵如月那饱满的丰挺上来回的摩挲着,那小手臂则落在一个玉女峰峦之上,用着吃奶的劲抓动着,黑亮的大眼睛眯缝着,显然很享受这种吃豆腐的举动。

夏羽被这个小家伙的举动给气笑了,连忙上前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不过小家伙可是不干了,小胳膊小腿的挣扎着,不过他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挣脱的掉,于是一双大眼睛霎时间就蒙上了一层雾色,水汪汪的看的人心碎,哇,的一声嚎嚎大哭起来,赵如月娇笑一声,伸出双手将麒儿再次抱在怀里,片刻后,那大哭就变成了抽涕声,不一会,就又成了先前那色迷迷的小模样,看的夏羽那叫一个无语,而赵如月几姐妹却都对着夏羽翻了个白眼,那意思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灵夏城精工坊,白鸿涛双目眨也不眨的望着那火炉中的火焰,火炉中的火炽红中略带一丝白带,而在炉中那件跟金属一般坚硬无比的祥兽兽骨随着温度的不断的攀升,也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骨头并没有在燃烧中化作一片飞灰,而是在一种奇妙的能量的牵扯下,化成一滩白色的骨水,粘稠的在炉中半空中流动着。

锻器炉,青铜级,一级城市可在虚拟市场中交易,价格三百万两白银,可锻造道具的器具,提升1%成功率,无特殊效果。

锻器炉的形状就好像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由三条栩栩如生的火龙盘旋纠缠而成的三个支脚,龙头对准着内壁,可喷射火焰,需要填充火系祥兽之灵方能启动,可锻造玉器级别以下的道具。

白家的精工坊属于特殊类的建筑,功能类似于建立诸侯国后才能拥有的顶级兵器作坊神兵坊,升级到城级后,城市内各种建筑的建造不在由系统提供图纸建造,而全部是由建筑匠师来设计并建造,只有少数的特殊类建筑需要系统图纸,不过这种特殊类图纸在虚拟市场的数量也是少的可怜,目前仅有的两样特殊类图纸,也只是建立诸侯国后才有的珍兽园和珍草园。

白洪涛这不是第一次炼器了,随着城级城市逐渐的增多,各地出现的祥兽也有不少,虽然有很多都藏入了深山老林等偏远地方,但仍有一些落网,而尸体和体内的兽灵则被送到了灵夏城,猎杀祥兽除了祥兽之灵可以为城市晋阶提供能量和特殊属性外,祥兽的尸体也是最好的锻器材料,而祥兽之灵也是一种十分特殊的源力,比如这炼器炉就需要火系兽灵开启,一团最低级的二星兽灵可支撑三个时辰的炼器。

由于没有炼制道具的现有工艺图纸,所以一切都属于摸索之中,而这其中的花费可想而知,不过自己锻造道具也是一个大的趋势,随着烽火大陆上百废俱兴,锻造技艺的不断提高,各种精良的铠甲,兵器都被锻造了出来,尤其是加入烽火大陆上奇特的珍稀矿石后,锻造出来的武器铠甲都具有一定的被动属性,而低级的英雄道具的效果自然也大打折扣,普通级道具已经没了往日的那种珍稀,甚至还有人专门开办了道具铺,买卖这些道具,就算是青铜级道具也逐渐沦为大众货色,只要有钱就能买的到。

道具并非是永久存在的,而是有耐久度的,随着使用的次数越多,耐久掉光了,就会破裂,而烽火大陆之上还没有一个人懂得修复这种神赐的道具,所以在没有人懂得锻造道具之前,道具的数量正快速的降低着。

天降的祥兽,凶兽能锻造武器的有兽骨和兽牙,兽爪等坚硬的部位,虽然白洪涛已经知道这些奇兽的兽骨在灵焰之下会化成如同金属液体一般的液态存在,但是下一步该怎么锻造,如何让骨水化形,白洪涛却是苦恼了许久,因为灵焰的温度奇高,任何模具放入其中就会比兽骨还早融化,而将骨水取出在锻造,骨水在离开锻器炉的一刹那就会开始固化,根本就来不及打造成型。

白鸿涛是一个锻造狂人,作为白家的少家主,白鸿涛继承了白家的衣钵,四岁开始就随着父亲在锻器房内学习,十岁的时候就亲自打造出自己的第一把剑,随后他更是将全部精力放在了锻造上,直到他父亲死后,它才开始抽出时间打理家业,而到了烽火大陆后,烽火大陆上那具有奇特属性的矿石,还有一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不断出现,也为白鸿涛开启了另一扇大门。

既然找不到锻造的捷径,那就用嘴蠢笨的办法一点点来,白鸿涛彻底的放弃了一蹴而就的想法,虽然骨水在离开锻器炉后,会短时间内固化,但毕竟还会有一段时间是液态,白鸿涛开始反复的测试骨水的特性,并在抽离的瞬间,对其进行锻打,虽然只是一下二下,但也可以改变一些形状,然后在放入炉中,在骨水融而未融的时候,没有化作一团的时候,再次重复,可以说这种笨法子简直就是对人神经和耐心的考验。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三个时辰,又一团兽灵消耗一空,白鸿涛也早已经全身汗流浃背,段嫣身着一身性感的旗袍长裙款款走了进来,段嫣身材本就高挑,一双玉腿更是修长紧绷,穿上旗袍可以说妩媚迷人,性感妖娆,配上段嫣清冷的脸庞,可以说是冷锁清秋,别有一番韵味,段嫣从托盘上拿起那一大杯冰镇着带着一丝冰碴的茶水递给白鸿涛,白鸿涛对着段嫣裂嘴一笑,接过后,仰脖一饮而尽,而这个时候的白鸿涛没有一点书生气,反而有些粗鲁。

不过在段嫣眼里,白鸿涛却是帅气至极,白洪涛是一个美男子,常年在锻器坊内,并没有让他的相貌有什么变化,反而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下,却有着一副绝对可以当健美教练的强健身躯,段嫣脸颊浮起一丝绯红,将头扭过,看向一旁的锻器,虽然仍显粗鄙,但已经有了一把短匕的雏形:“相公,今天还要继续么?”

白鸿涛取过一条手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坐在一旁,听到段嫣的问话,抬起头望了过去,段嫣的那清冷的俏颜之上,一片绯红跃上双颊,白鸿涛这才记起,为了锻造这把短剑自己已经有三天没有出去了,白鸿涛歉然的笑了笑,伸手拉住段嫣的玉手,将其搂入怀中:“嫣儿,为夫冷落你了,兽灵已经使用完了,估计短时间内是没有了,这些日子好好的补偿你。”白鸿涛也不是一个石头,知道男女滋味的他看着自己这美艳动人,经过精心打扮的妻子,已经好几日没有发泄的他自然食指大动,欲火大涨,拦腰将段嫣抱住,笑道:“咱们先去洗个鸳鸯浴,嘿嘿。”

苏唐,苏定方的势力范围内,位于东南之地,太子河发源地之一的塔山,塔山位于连绵的大山之中,山外被茂密的林木覆盖,郁郁葱葱,而在塔山的半山腰处,有一个被树木和藤蔓遮挡的一个岩洞,岩洞的入口足有两丈多高,六七丈长,就好像是一个怪兽的嘴,阴森的可怕,而顺着岩洞往里走,空间却骤然变大,不时的还有几声滴滴答答的水声滴落,透过黑暗之中,顺着岩洞继续走,就有一个略缓的斜面,岩洞内部纵横交错,甬道也越发的难行。

而随着越发的深入,洞壁之上会出现一些闪动着光芒的宝石,而甬道也不在是崎岖难行,而是仿若刀削一般的裂纹,不知道走多久,空气开始燥热了起来,而且越往里走,一股灼灼的热浪也不断的涌出。

终于来到最后的溶洞之中,接着那火焰的光芒,眼前出现了一个岩浆湖,这座大山的山底下隐藏着一座地下火山,而在通往岩浆湖的众多裂纹之中,透过那被炽热的火焰烤的扭曲变形的空间,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顶着炽热的热浪在做些什么。

男子身上上半身赤裸在外,手臂上却有一个绽放着湛蓝光环的臂环,寒冰臂环,白银级,可降低身体周边温度30%,附带技能:冰环术,可化水成冰,减缓速度,下身围着一条浅蓝色略带白纹的光滑皮毛,整个人头发,胡子,眉毛都在灼灼的热浪下燃烧了个干净,如果不是有手臂上的寒冰臂环,怕是他也无法在这样的温度下呆下去。

男子叫张梦浩,一个跟夏羽一样的宅男,骨灰级游戏玩家,在层次上可比夏羽高多了,张梦浩在到了烽火大陆上后,非但没有任何的迷茫,还充满了兴奋,这可是传说之中的穿越,没想到终于让自己给赶上了,张梦浩自然激动万分。

凭借着自己骨灰级玩家的水平,还玩不转这个异界,张梦浩想着想着已经觉得有大票的美女和无数的金钱往自己怀里钻,张梦浩很走运也很倒霉,说他走运是因为他抢到了一个英雄道具,倒霉是因为他被一群人追杀,张梦浩被逼着进入了深山老林中躲藏,随后他发现自己迷路了,为了躲避风雨,他不经意的找到了这个岩洞。

随后,这个岩洞带给张梦浩的就是不断的惊喜,这座塔山曾经可能是一座火山,而火山喷发通常意味着宝石矿脉,在那漫长的隧道之中,张梦浩不知道疲倦的挖着,各种各项深埋地核的宝石随着火山喷发沉淀在这座山中,就这样在这座山上,张梦浩一个人渡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而他收集到的宝石也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张梦浩在枯燥了一年后,终于出了山,而在山脚下也发现了一个村落,然而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座村庄的村长居然就是当初自己抢英雄道具时被他阴了的那个家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梦浩再次逃入山中,躲避风头,幸好他曾在游戏里玩过猎人这个职业,会做一些简易的陷阱,加上山林中动物众多,倒也让他坚挺了下来。

随着烽火大陆出现了城市,祥兽,凶兽甚至一些奇兽登上舞台,张梦浩的命运也改变了,他很倒霉的碰到了一只水系奇兽,蓝纹水獭,于是长达三个月的人兽战争爆发了,最后张梦浩击杀了蓝纹水獭,获得了白银级道具寒冰臂环,以及一团水之兽灵和一张蓝纹水獭皮毛。

随后在山中又平静了一段日子,张梦浩小心翼翼的再次的下了山,然而这次他却发现之前自己的那位仇人连通村落都消失了,而在昔日村落不远的地方则多出一座乱坟岗,乱坟岗上因为死气凝聚不散,居然形成一只凶兽,噬魂骨兽,张梦浩从系统的消息知道,这种凶兽其实就相当于系统boss,杀了绝对能爆出好东西,于是就设计将这头没有多少大脑,只懂得咬人的骨兽引入他挖出的一个充满了水的陷阱之中,然后利用冰环术解决了这头噬魂骨兽,不过噬魂骨兽是死魂形成,死了之后,灵魂消散,只留下一堆白骨。

张梦浩想起这头骨兽的爪子能将一颗小磨盘粗的古树直接拦腰砍断,就萌生了用其锻造武器的想法,玩什么游戏,武器的好坏程度都决定着成就大小,如果有一把超级强悍的武器,自己也不用东躲西藏,弄的跟个远古猿人一般。

地下熔岩洞内,蕴含的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地心火,比起一般的火系兽灵形成的火焰温度还高,为了炼器,张梦浩特意从熔岩湖中挖出一条沟渠,通到裂纹隧道之中,形成一个简易的火炉,而张梦浩也面临到了白鸿涛所遇到的那种麻烦,虽然骨骼能融化成骨水,但却没有办法塑造形状,要知道游戏里直接点击鼠标就能完成锻造,而在烽火大陆可跟现实一般,张梦浩毕竟是现代人,对于锻造他是一毛不懂,但他却是看着小说,玩着游戏过来的,脑海里自然花花点子也多,难道这个炼器是用精神力去炼制的,张梦浩想着,当下也开始试验起来。

不能不说张梦浩瞎猫碰上死耗子,因为这个锻造器物本身就是智脑蓝吸收了某些神话传说以及玄幻小说改变而来,锻造是靠着精神力去锻造的,张梦浩全身心深入锻造之中,果然骨水有了一丝变化,不过烽火大陆上的人精神都有限,所以张梦浩的锻造也是时断时续,往往一次只能锻造一两分钟,随后就要休息一两个小时,一天下来也锻造不了十几分钟,不过这样也让张梦浩的精神力提高了不少,从之前一天锻造十二三分钟,到现在他已经一天可以锻造二十分钟,虽然依旧少的可怜,但却已经是一个大的飞跃了。

日复一日,不知觉中,四个月过去了,四个月里,张梦浩不停的用精神力捶打着眼前的骨刃,终于骨刃日益的完善,而今日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张梦浩再次沉入那种奇妙的世界之中,在骨刃和骨把之间的护手处,六道骨羽分立两侧,形成一个十分酷的造型,完成最后一点工作,张梦浩将这把骨剑握在手中,然而,骨器略带一丝冰冰的感觉,但触摸处却如羊脂玉一般的柔滑。

看着闪烁着乳白色的光泽的骨剑,张梦浩激动的无以复加,不过触摸着那锋利的剑刃,张梦浩却突然觉得这把武器好像没有灵魂一般,而且好像也没有看到这把武器的任何属性,难道这把武器还没有完成,张梦浩低下头,沉思起来。

按照系统所说,祥兽,凶兽的身体锻造出来的应该是英雄道具,是一种具有主动攻击技能,具有灵识的武器,然而这把骨剑虽然锋利,但却没有生命的感觉,张梦浩突然想起击杀蓝纹水獭和亡魂骨兽的时候,好像都有一股灵魂出现在,只不过蓝纹水獭的魂灵是一团能量一般的存在,而亡魂骨兽的灵魂却在被击杀的那一刻消散了,如果将魂灵注入,是否武器就能拥有生命。

张梦浩想到就做,从自己专属的英雄空间内取出那团水蓝色的兽灵魂魄,入手温润冰冷,精神力再次沉入空寂,大脑中浮现出一把乳白色的骨剑和一团水蓝色的兽灵,精神力控制着两者开始融合,然而融合并不象想象的那般简单,亡魂骨兽虽然灵魂散去,但骨头内却仍然残留着一丝灵魂,而且随着锻造,这丝灵魂似乎已经完全融入骨剑之中,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张梦浩能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力已经开始枯竭,脑袋已经有了眩晕感,不行,这么下去肯定会失败的。

张梦浩使劲咬了一下唇,鲜血顺着口腔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清醒了许多,成不成就这一下了,张梦浩想着,将自己最后的力量全部使出,将兽灵和骨剑拉拢在一起,然后整个人就大脑一片空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昏了过去。

而在昏迷中,张梦浩并不知道,智脑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恭喜你,你是第一次创造了神赐道具的人类,你将获得创师的称号,精神力上限提升30%,并获得创师手札一本,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张梦浩这才悠悠的醒来,使劲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不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电光,眼睛猛的睁大,望向身前那件散发着乳白色光晕和淡蓝色水纹的骨剑,喉头不由地的涌动了一下。

冰渊骨剑:创师张梦浩利用噬魂兽骨和奇兽之魂融合制造的道具,由于是全烽火大陆第一件自制道具,品质提升一等,玉器级下品,具有亡魂和冰霜双属性,锐度:48~56,耐久:500,被动技能:噬魂之毒,冰霜之环,主动技能:亡魂召唤,冰芒,玄冰刺。

噬魂之毒:3%几率让中剑者身中噬魂之毒,七日内,中毒者的灵魂犹遭万蚁啃食,最后魂灭而亡。

冰霜之环:降低周边25%温度,具有迟缓效果。

亡魂召唤:可召唤一具死尸为自己战斗,持续时间:一个小时,冷却时间一天。

冰芒:用精神力激发,在剑身上形成一道冰芒,增加攻击力20%,30%几率造成迟缓。

玄冰刺:精神力激发,可形成一道冰刺剑芒飞射而出,冰芒攻击力:22~28,附带60%冰冻效果。

张梦浩看着自己打造的武器道具,咂了咂嘴,强悍,主动技能三个,被动技能两个,而且还是极品的技能,远近皆有,尤其是那个噬魂之毒,简直就是逆天技能,而且貌似很残忍就是了,握着这把剑,张梦浩大有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情,是时候出山了。

张梦浩想着,将骨剑收了起来,然后离开了熔岩湖,到了岩洞之中,洞内有着一座小山一般的宝石堆,不过这些宝石大多都是没有打磨过的,所以并没有那种耀眼的感觉,除了这座宝石山外,他的全部家产只有一个自己搭的茅草床,一张兽皮的毯子,除此之外,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不过张梦浩却没有一点黯淡,直接用兽皮毯子包了十几块宝石,扛在肩上,走到洞口,对着外面的山林的大声的喊道:“天下的漂亮妹妹,我张梦浩来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骑兵云聚

第二百七十六章

骑兵云聚

湖口川,昔日的一片荒芜之地,如今可谓是繁华热闹无比,北线的大运河开启,让湖口川这片道路不便,位置偏远的地带很快就成了一片热土,首先出手的就是云集在湖西郡的大地主阶级,在运河还没有开挖前,王劲军就已经为当地的大地主们透了些口风,所以在短短时间,这些大地主们,纷纷将家里的粮食降价出售,收拢了大批的资金,并利用自己的土地为担保向灵夏银行进行贷款。

这一次土地的买卖不在是以最优惠的甚至有一种让地的形式出让,而是采用拍卖的方式,将运河两岸的大片土地分成无数的小块,大的有上百倾,小的也有几十亩对外进行拍卖,而事先得到内幕消息的大地主们自然是早早做了足够的准备,准备大干一场。

而在土地拍卖之前,灵夏也确定了一项新的土地令法,允许私人购买一定数目的土地作为永久家族用地,要知道,灵夏采用土地公有,只卖使用权力,也就是说你花钱买卖的土地到达使用年限之后,就会被收归国有,不过这项法令显然不能满足一些富有的人对土地拥有的热情。

灵夏为了促进领地发展,前期使用的法令十分宽松,无论从征税还是从政策上,都给予大力的扶持,也就是让利于民,藏富于民,用大批的钱财来促进领地快速的发展,然而随着灵夏基础日益的稳固,领地面积越来越大,而战争所能带来的收益已经无法满足发动战争的消耗,所以将富从民向国转移就成了灵夏的工作重点。

而为了完成财富的转移,除了开始缓步提高一些暴力性行业的税率之外,还鼓励储蓄,以银行的方式收拢财富,不过由于百姓对于银行的认知不高,除了一些大商人为了交易方便会在银行内存储一部分钱财外,大部分人还是习惯在家中自建一个密室存储,所以要将在民间的钱收拢上来,就需要一个充满诱惑的理由,而这个理由自然就是土地。

土地,是中国人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一种执念,落叶归根是每一个中国人血液里流淌的信念,所以土地私有这个口子一开,果然灵夏各个阶层的富有人士,甚至包括中产阶层纷纷打探消息是否属实,而当土地私有法令颁布之后,立刻引起了一个土地购买狂潮。

按照土地私有法令规定,每一个家庭购买私有土地的面积都是有规格限制的,比如说一个平民可购买的私有土地不能超过三十亩,按照灵夏最新的收支情况对比,制定的阶级分界,可分为贫困家庭,一般家庭,中产家庭,富有家庭,下等豪门,中等豪门,上等豪门,以及贵族阶层(拥有爵位),一共十多个等级,每一个等级都拥有严格的可购买私有土地限制,而且这个限制是以家庭,家族为单位的,三代亲族都要统计在内,只有过了五服之外,分家自立门户,才可以另置田产,而一个上等豪门最多也只可拥有五百倾的田地,相当于六千五百亩地,这些土地不必集中在一起,也可以分散开来,但总的面积不能超过规定范围。

随着大运河的开启,土地拍卖也随之开启,按照运河沿线分布,开始进行拍卖,而最后的成交价格平均在每亩地三两六钱银子到六两银子之间,因为运河就是一个大的灌溉系统,所以刨除自家开通水渠,以及因为有运河灌溉粮食的增产,这笔银子的价格并不高,毕竟如今一担粮食的价格仍然是二两银子左右,很快就能赚回来,但就算如此,光是从运河两岸土地买卖之上,就收回白银上千万两,而私有土地的买卖,更是疯狂,每亩地的起始价格就在五十两以上,如果是接近城区的地段,上百两也不稀奇,整个七月,八月,灵夏从土地大宗买卖上,共得到金九十二万两,白银六千七百五十四万两,一个足够让人疯狂的数字,也足以见得灵夏的商人究竟有多少富有。

而拥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入账,灵夏的财政可以说前所未有的宽裕,各项基础建设全部加快了建设步伐,甚至本来不是下一阶段重点的水军也获得了一笔不小的预算,财政有钱,大规模的基础建设的陆续的投入,反而刺激了灵夏各项产业的发展,一个良性循环已经形成。

八月间,夏羽的直属近卫军四个骑兵军全部整编完毕,这四个骑兵军完全都是常备编制,人员也都是从各军骑兵中选拔,汉人与胡人的比例为二比三,除此之外,陈庆之的东大营的四个骑兵军也提前换装整编完毕,当然代价就是其余各大营的换装工作只进行了不到三成。

湖口川,运河北部十余里,十万蒙古人和匈奴人的临时驻扎地,如今这里已经形成一座庞大的城市一般,毡房接连数十里,黑压压的覆盖在草原上,而在这片毡帐的不远处,则是另外一片骑兵的云聚之地。

夏羽的直属近卫骑兵四个军,陈庆之的东大营两个常备骑兵军,两个轮备骑兵军,薛仁贵的西大营的一个常备骑兵军,一个轮备骑兵军就驻扎在此,除了这十个骑兵军十二万五千人外,从蒙古察哈尔部和匈奴部抽调六万余人,组建了五个蒙古骑兵军,一个匈奴骑兵军,另外由额木达等五个部落还组建起五个轮备骑兵军,加起来是十一个轮备骑兵军,十三万七千五百人,算上之前的十二万多人,总共二十六万二千五百骑兵。

湖口川,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在草地之上,一座高达三丈的巨大塔楼屹立在空荡的草原之上,陈庆之,薛仁贵等骑兵军将都站在塔楼之中,遥望着那广阔的草原。

大地仿佛在震动,几只孤零零的野羊抬起头,惊恐的望着那山坡背面,四蹄飞溅而起,快速的逃窜,而山坡之上,那好似一条墨线的黑甲骑兵犹如海啸一般呼啸而来,马上骑兵身上的铠甲呈现黯黑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九幽地狱一般,阴冷如冰,铠甲上没有一丝的反光,透出一种肃杀的冰寒。

新式的骑兵铠甲采用了冲压机的手法,几块大的部件全都是水利冲压出来的,而这种冲压铠甲具有更好的正面抗打击防御力,而且十分轻薄,犹如铠甲里掺入了黑铁,所以显现暗黑色,具有不折光的特性。

黑铁骑兵铠:采用了冲压技术锻造而成的轻铠,全套重量:6公斤,要害防御:10~14,具有40%抗穿刺效果和不折光的特性。

除了一身骑兵铠甲外,每一个骑兵还发放了一身丝绸制成的内衣,部分骑兵还装备了千年藤条编织而成的内甲,可以说大大的增强了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除了骑兵身上装备了铠甲,战马身上的关键部位也都装备了冲压轻甲,以提升战马的抗打击生存能力,可以说为了组建这支骑兵,夏羽可谓是砸了血本,甚至从买卖土地的款项中,拿出了两千万两白银,装备骑兵。

轰轰轰,整个天边好似雷鸣电滚一般,以军为单位的骑兵方阵在平坦的草原上时而合拢,时而飞散,时而加速,时而减速,并不断的演练着数个骑兵大阵,箭矢阵,波浪阵,鹤翼阵,鱼鳞阵,万马奔腾,阵型随着令旗的变幻而变幻,虽然是十数万骑兵在排演阵法,但却丝毫不乱。

灵夏骑兵的组成,包括三部分,汉人,游牧骑兵以及奴隶,北地的汉人因为常年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尤其是要接触各种蛮胡,所以习俗也受到这些草原部落影响,民风彪悍,各个都是骑射能手,加上东征西讨,早就是精锐之兵。而草原部落的牧民更不用说了,至于奴隶也是各个部落战败被抓的战士,可以说这些骑兵都是精锐的士兵组成。

经过一个月时间的不断磨合训练,二十余万骑兵已经进退有据,小有所成,乌云一般的骑兵铺天盖地的从塔楼前以各种军阵穿过,那架势可比起后世的大阅兵来的还要激动人心。

“看来旬月的训练颇有成效,如今各军之间已经配合有法,虽然不能如臂驱使,却也能令行禁止,是时候北上出征了。”夏羽看着最后一波呼啸而去的骑兵,心潮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不过好歹夏羽身居高位不少日子,虽然不能喜怒哀乐不行与色,但也能学着控制,心里虽然还砰砰的跳个厉害,但脸上已经平静了下来:“陈将军,薛将军,骑兵何时能出兵北上。”

因为夏羽升了郡公,已经能任命五品官员,两人自然也从都尉升到了将军的职位,陈庆之上前抱拳道:“回主上,如今骑兵已有小成,随时都可北上,不过行军调度,后勤钱粮需要两到三日时间筹备。”

夏羽点了点头,道:“此番北上,陈将军为兵马大元帅,薛将军副之,湖口大营内的二十一个骑军都归你们两人节制,另外随军参谋就由田公抽调,此次北上攻打鲜卑慕容氏是检验我灵夏军近日的成果,千万别让我失望。”

李梁境内,天空中阴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的不停的下着,一个废弃的村落之中,成长歌一行人狼狈至极的进入到村落之内,在一间半好的房舍内寻了块干净的地方,气喘吁吁的休息起来。

篝火被点燃,温暖的火焰烤在身上,让众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哈欠,成长歌从怀里拿起一个酒壶,大口的喝了一口,望着那上窜的火苗,时间回溯到了一个多月前,成长歌跟几个熟人组建了长歌镖局之后,在水上蛇赵六的牵线下,众人凑了一笔银子,购买了一艘二手的单桅杆帆船,又采买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一行人就上路了,先是顺流而下,进入了渤海,然后转道向西,进入了浑河流域,不过一行人有些倒霉,在河面上碰到了投靠皇太极的萧楚组建的新水军,虽然萧楚的水军势力不强,但也不是一艘二手的单桅帆船能无视的,被追之下,狼狈进入了太子河,好不容易才逃脱,但帆船也受了些轻创。

不够他们这一行的霉运并没有过去,后金努尔哈赤对于汉人文士十分苛刻,所以根本就找不到多少有名望又有本事的文士,一行人只能北上李梁,在李梁的丹县县城,一行人总算是开了张,抓了一伙外出郊游的文人骚客,但很倒霉的是这一行人中居然还有两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而要是普通女人也就罢了,但这两个女人却不简单,李成梁多子,大儿子李如松威震朝鲜,其余如李如柏,李如樟,李如梅,李如桢,还有族子李如桂,李如梧,李如楠,李如梓等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将才,俗称李家九虎将,而被成长歌劫去的两女之一,其中有一个是任家的官家小姐,任楚楚,任楚楚的爹以前是官宦人员,到了烽火大陆也成了丹县县令,而为了巴结李家,就将爱女许配给了李家九虎将之一,驻扎在丹县的参将李如梅,而与任楚楚在一起的则是她的好友,在丹县内有名的书香门第的张家小姐,张雪儿。

本来任楚楚对于父亲包办的婚姻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便找了张雪儿一同出来郊游,换换心情,正好张雪儿的大哥张卓约了不少卖弄风骚的文士也要出城游玩,两伙人就凑到了一起,而为了方便,两人就女扮男装,不过很不幸的是,他们才出了城,就成了成长歌一行的猎物,在城外十余里外的一片桃花林中,全都被抓了,不过事情很快就败露,驻扎在丹县附近的李如梅听说自己未来老婆被人劫了,当即清点了上千人马开始搜索,于是就有了成长歌等人的狼狈逃亡。

“大哥,这两个小娘子要怎么处理,带上总是一个拖累,不如……。”一个镖师眼露猥琐的目光,嘿嘿的笑了下道。

成长歌站起身,看向将身子缩在一起的两个女子,本来两人跟在人群中,他们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两个雌,不过在逃窜的过程中,张雪带着的文士帽掉了,这头发一披肩,自然就看了出来,不过逃亡的时候他们倒没有空多看,这会一瞧,才发现着两个女子都是极品美人,尤其是夏天,本来衣服穿的就少,加上这雨水一淋,那轻纱的袍子裹在身上,两个女人那性感丰腴的娇躯自然成了吸引眼球的焦点。

“都什么时候了,脑袋里还想这事,把你下面管好了,咱们干的是劫人的买卖,不是来这采花来了,妈的,那群人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死追着咱们不放。”成长歌这一路上可没少放诱饵,甚至还放了数个文人,打算将对方的目光吸引走,但没多久人就又追上来了,成长歌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些不对劲,目光又不由地望向这两个女人。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大玉儿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大玉儿

成长歌话音未落,从绵绵细雨之中就传来一阵人仰马嘶的声音,成长歌嘴里骂了一声,道:“向东面走,我带人上去挡一会。”成长歌咬了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带着几个人在断壁残垣中潜行离开。

虽然灵夏对允许携带江湖令和镖师令牌的武人购买武器,然而并不是什么武器都可以买得到,比如军用的铠甲,以及唐弩,能买到的武器大多都是普通的兵刃,偶尔的极品也只是掺入了一些血钢和黑铁,而这种武器的价格自然不菲,成长歌本来打算做完一笔买卖,赚个几千两银子,也好能鸟枪换炮,淘换一些好点的武器,但谁成想,这一路来却是历经磨难,如今能否安稳的回到灵夏都是一回事。

躲藏在一块半坍塌的破旧墙壁下,任由细雨拍打在自己的身上,成长歌听着村内街道上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同伴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英雄空间里取出一枚散发着淡淡青铜色泽的龙纹之戒,虽然只是一个青铜级的道具,然而这枚青铜戒指却算是一个小极品,

化水成冰,可制造一片半径两米的冰凌。

脑袋里集中精力发动技能,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冰粒从戒指内射出,穿过墙壁的裂缝,落在街道之上,而地面上,那冰粒上散发出一道白色的水雾,四周的温度急速下降,转眼一个半径两米的平滑冰道形成。

李如梅身着锁子甲,头带青铜盔,手上提着一杆白银级别的精钢烈焰枪,胯下骑着一匹枣红驹,脸上略显阴沉的对着手下的士兵喝道:“给我仔细的搜,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李如梅长相并不是五大三粗那种,相反,李如梅有几分英俊儒生的气质,不过在这还算儒雅的背后却是狂傲,目中无人的自大,任家的女儿可是他垂涎已久的尤物,这眼看着马上就要过门了,他都已经在幻想那任楚楚床上的风情,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将人劫掠了去,如果不是随同被劫掠的还有不少文士,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任家故意为之。

“动手!”眼看着一个骑兵已经踏上了冰道,成长歌在没有犹豫,手中提刀,一个拔身飞跃,双臂如鹰隼展翅,从后墙内跃出,数道柳叶镖击散那层层雨幕,落在那一行十余骑兵的队伍之中,而在成长歌的对面,另一个镖师也是暗器频发,暗器的攻击目标并不是马上的人,而是缺少防护的战马,毕竟李如梅这些士兵身上都穿着一声铠甲,柳叶镖很难穿透。

吃疼的战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就向前冲去,然而这么一拥挤,正踏入了那光滑的冰面之上,顿时前面的几个骑兵人仰马翻,骑兵小队立刻混乱起来,而成长歌也趁势来到近前,一个驴打滚,避过一个骑兵劈来的刀光,人穿到马下,手中长刀顺势扫出,断去马腿,战马吃疼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兵也被摔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个水沟之中,溅起无数的水珠。

李如梅面沉似水,看着四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手中的精钢烈焰枪在手中划了个枪花,红色的缨子霎时如火焰一般燃烧,枪如游龙轻舞,闪若流星一般划破雨幕,噗的一声,枪尖透过一个镖师的胸膛,一片血花瞬间绽放着最美丽的刹那。

嗖嗖嗖,三道飞驰而来的柳叶镖没有一丝声音,划破那绵绵的雨幕,当当当,柳叶镖打在那身锁子甲上,发出几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弹飞了出去,不过一个镖师却已经如猎食的飞鹰,高跃俯冲而下,刀光倒转,将那雨帘瞬间划断,直扫李如梅的脖颈。

李如梅却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双腿紧夹枣红驹,枣红驹虽然不是什么通灵宝马,却也与李如梅形如一体,四蹄快步的前奔几步,李如梅轻松的让过那从侧后而来的袭击,长枪顺势抽回,一个回马枪,噗的一声,那还没有落地的镖师直接被贯穿脖颈,软倒在地。

片刻之间,四人连死两人,而剩下的成长歌和另外一个镖师也已经被三四个骑兵团团包围,险象环生,而在四周,也陆续有散布出去的骑兵听到打斗声,纷纷赶来,成长歌再次躲过劈砍而来的战刀,但却没有躲过身后劈来的刀光,成长歌踉跄的在地面上翻了一个滚,长刀再次袭向马腿,然而显然对方早有防备,战马前蹄扬起,对着成长歌就踏来。

成长歌只觉得这次怕是逃不过了,索性闭上眼等死,却不想,那马蹄却迟迟没来,而一声战马痛苦的嘶叫声却让成长歌睁开双眼。

连绵的雨幕之中,一个半身赤裸,下身只着一条兽皮的男子站在雨水之中,雨水打在他那强健的肌肉之上弹开,在那人的手中,一把造型奇特的剑拖在地面之上,剑身上散发着一层氤氲雾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出山的张梦浩,张梦浩看着那中了玄冰刺倒下去的骑兵,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没有想到,在雨中,冰渊骨剑的威力大增,张梦浩杀了一人,顿时豪情大增,一边大笑,一边大声唱喝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当张梦浩念道十步杀一人时,人已经来到战圈之中,冰渊骨剑扫过雨幕,所过之处,雨点凝冰珠,而对面的骑兵举起弯刀对着张梦浩就直劈而下,然而就在劈落半空的时候,四肢百骸却好似被一股冰寒之气入体,动作不由地的迟缓了下来,而张梦浩却是脚步不停,噗的一声,冰渊骨剑直接从骑兵腰间扫过,没有那绚烂的血花飞溅,也没有痛苦的呼号,战马继续前冲数步方才停下,而背上只剩下半截身子,上半身则跌落只水中,那齐腰而断的腰间已经被冰冻结,骑兵伸出手望着已经擦身而过的张梦浩,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冰芒,冰渊骨剑上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雨幕之中的温度再次降低,一道冰凌白光浮现在骨剑之上,剑身立刻增长了两尺有余,噗噗噗,玄冰刺,连斩三人的张梦浩再次的挥剑,剑尖在地面上的水坑中带起一片水珠,随着张梦浩发动技能,雨幕之中,竟生成十数道缩小版的玄冰刺,飞射而向李如梅。

李如梅心下大骇,连忙举枪格挡,当当当,李如梅将枪舞的密不透风,竟生生的将十数道玄冰刺拦下,不过李如梅却是有苦自己知,那玄冰刺上所带的冰寒透过精钢烈焰枪进入到身体,竟让人有种浑身被冰冻的感觉,张梦浩冷笑一声,大步流星的来到李如梅身前,冰渊骨剑刺出,李如梅连忙用枪格挡,然而关节处却好像被固定了板子一般,动作艰难无比,当的一声,长枪挡住了剑,不过骨剑依旧擦破了锁子甲,在李如梅的腰间留下一道尺长的伤口,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李如梅也被对方的剑的锋利所震慑,李如梅虽然自大,但却还没有到不知道进退的地步,眼看着冒出一个奇怪的家伙,而且强的可怕,李如梅也不敢在打下去,一枪挡来张梦浩,调转马头,拍马就跑。

张梦浩依仗着武器强悍,自己什么水准他还是知道的,如果那人不是被冰渊骨剑上附带的冰霜之环减缓了速度,又接连吃下不少玄冰刺,导致体内血液循环不畅,怕是自己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眼看着对方逃离,张梦浩这才松了口气,装逼果然是需要胆量的事情,张梦浩站立在雨中,目光深深的望着李如梅离开的方向,在一旁成长歌的眼中却仿若神一般的高大,显然他并不认为张梦浩是后怕,而以为是张梦浩不屑追击。

跨越两条大河,从湖口原阅完骑兵的夏羽骑着踏雪带着数百亲卫骑兵一路南行,行至半路,天降细雨,这雨就是九月的第一场雨,略带着薄薄的微凉,夏羽一行就在这雨中一路奔腾,直到到了上野县的县城上原城郊。

吱嘎,吱嘎的马车声断断续续,车窗外阴雨连绵,有节奏的击打着车厢,车厢内,一尊盘凤青铜香炉散发着氤氲的香雾,那略带着麝香的香味在车厢内弥漫,而在车厢内的软榻之上,一个如玉般的人儿好似一潭幽静的水般软倒在榻上,而在少女的身下,两个年纪不大的丫鬟轻轻的为其揉捏着双肩,捶打着小腿。

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车厢外面传来,大玉儿却依旧眯着眼,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夏羽一行从马车边擦身而过,夏羽突然一拉马缰,停了下来:“刚才那辆马车是锦玉坊的马车吧?”

“好像是吧?”跟随着夏羽身边的乞木扎也不确定的道。

夏羽调转马头,看着马车缓缓的赶了过来,夏羽道:“老丈,这马车可是上原玉府的马车。”

那赶车的老丈看到对面那被几百士兵护卫的骑着一匹高大不凡的战马的年轻人,也不敢怠慢,连忙道:“回这位大人,你说的没错,这上原城内虽然豪华马车不少,但我玉府的马车却是独一份的。”老丈说着还指了指马车轩窗上雕刻的玉字。

两人正言谈之中,马车的前窗门却是被打开,车内一个娇柔似水,身着曼妙的女子露出头,望着雨中的人,那一汪清潭般清澈的双眸带着一丝浅笑的道:“小女子可是三生有幸,居然在这雨中碰到郡公大人,如果不嫌,可否到我这车厢内坐坐。”

夏羽看着轩窗内的妙人儿,心里也是一动,那秀眉如远山青黛,一双秋眸在雨幕中更显朦胧氤氲,清秀的瓜子脸,精致的好似画一般的五官,似乎从上次灵夏城一别,已有半年未见,夏羽自然不会谢绝美人的好意,翻身下马,进入了车厢,不过到了车厢内,却有些尴尬,为了享受在雨中奔马的畅快,全身都已经湿漉漉的,进了车厢内,身上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滴,将那装扮的跟个闺阁一般的车厢弄的湿漉不堪。

大玉看着夏羽尴尬的样子,掩口娇笑道:“还是先除去湿漉的衣衫,否则要着凉的。”

夏羽呵呵一笑,道:“这不好吧?”夏羽虽然这般说,但却没有阻止上前帮他解去铠甲的两个丫鬟的动作。

大玉儿看着两个丫鬟除去夏羽的铠甲,露出一层裹在身上的内衣,对着两个丫鬟挥了挥手,两个小丫鬟起起身,打开车厢一侧的小门走了进去,夏羽这才发现原来这马车居然还有一个小阁,铠甲虽然脱去了,但内衣也是湿嗒嗒的,裹在身上也是很不好受,夏羽正犹豫是否脱去的时候,大玉儿已经坐起身,挪到夏羽的身前,伸出素手为夏羽解开胸前衣带,那柔若凝脂般的葱白玉指碰触在胸前,夏羽只感觉到一团火在体内燃烧,车厢内那麝香的淡香不断的窜入鼻息中,混着大玉儿身上的女人味道好似催化剂一般,让火越烧越旺。

大玉儿却是帮夏羽接开衣衫,退了开来,从软榻之上的一个百宝箱内,取出一颗红色的珠子,珠子内好像有火焰在跳动,大玉儿将火珠放在一个铜炉内,然后将衣衫放在上面,不多时衣衫上的水汽就不断的蒸发,大玉儿这才回过头,娇笑的道:“在后金的时候弄到一个小玩意,看着漂亮就放在了匣子里,没想到用来烘烤衣裳倒是不错呢?”

夏羽看着半跪在软榻之上的大玉儿,那性感迷人的曲线让夏羽吞咽着口水,大玉儿身上穿着一身贴身的罗裳,外面罩着一袭纱裙外裳,本来大玉儿的身段就婀娜娉婷,这么跪坐在那里,那饱满的酥胸,芊柳般的细腰还有那丰盈的翘臀曲线凸显的淋漓尽致,尤其是大玉儿那回头一笑的风情,让夏羽想起那句你那回头一笑的风情,好似不胜百合花一样的娇羞的句子。

夏羽看着专心烘烤衣裳的大玉儿,心头却乱如一团麻一般,她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是春心动了,所以在暗示自己什么,夏羽心里一时间百转千回,如果换了一个普通女人,或许夏羽此时都不会这么老实,但眼前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孝庄,那个教导出千古一帝康熙的女人,而且从吴用历来给他送回的情报上看,虽然此时的大玉儿还没有史书上所书的那般,但也表现出了她的精明才智,独身进上原索取丝绸工艺图纸和纺织机的图纸,开设锦玉坊,并成为灵夏最大的丝绸商人,只是不到两年工夫,富虽不可敌国,但也有百万家财,而且还配合吴用设计后金,离间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父子,可以说这个女人对政治的敏感和时机的把握有着一种天生的直觉,而这样的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如今这般做作,是为了什么。

夏羽脑海里一时间转过无数念头,尽管他的后宅内有不少女人,但却少有能让他这般紧张的女子,夏羽不怕女人漂亮,但是他怕女人既漂亮又有心计,虽然他如今在谢,张几人的教导下,学到不少东西,但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能应付的了么。

夏羽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但体内的欲火也在快速升腾着,尤其是那若有若无的麝香味道本身就带有一些催情作用,如果不是今天自己临时起意要跑马,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对方有意为之,夏羽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面对这么一个诱人的尤物,夏羽实在是忍受不住这种诱惑,何况对方那么明显的暗示着什么,夏羽低吼一声,窜到了软榻之上,单手直接搂住了大玉儿的那紧绷的小蛮腰,双目有些血红的道:“你这么诱惑我,难道就不怕我吃了你么?”

大玉儿轻叫了一声,看着夏羽那粗重的喘气声和红润的双眼,淡淡的浅笑一声,道:“就算我不去诱惑你,你也会想方设法占有我的不是么?从第一次见你的面起,你那双眼睛里可是露着赤裸裸的占有欲望,所谓民不与官斗,何况人家还是一介弱女子,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过的,就好如今天。”

夏羽看着大玉儿这么说自己,哑然失笑的道:“你是一个弱女子,一个弱女子能靠着自己一双手弄出百万家财,手下有着数千人为你卖命,你要是一个弱女子会冒着杀身之祸到后金犯险,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在我看来你可一点都不弱。”

大玉儿却是呵呵一笑,伸出玉手在夏羽胸前画着圆圈,道:“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很怕人家啊,如果你这么忌惮人家的话,你的手是不是应该拿开,免得到时候被人家缠上,告诉你哦,人家可是很难缠的,就象你说的,我可不是一个弱女子可以任你欺负哦。”

夏羽手嘴角露出一丝邪笑的道:“人的生活总要有点挑战性不是么,征服女人的乐趣可不比征服江山少,而且更有趣味性不是吗。”夏羽看着大玉儿,心里却突然明亮了些,自己有什么好怕的,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孙悟空还能逃出如来的手掌不成,夏羽想着探手伸入大玉儿的裙内,入手一片柔滑,大玉儿也不反抗,对于她来说,这一刻的到来似乎并不出乎她的意料。

第二百七十八章 秦淮八艳之祸水红颜

第二百七十八章

秦淮八艳之祸水红颜

暧昧的气息在车厢内蔓延,空气仿佛也被点燃……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却骤然停下,车身那微微的一停顿,却让大玉儿瞬间从迷乱中清醒过来,大玉儿的手猛地拉住了夏羽的胳膊,双腿也紧紧的夹住,不让夏羽的手继续深入,分开那长长一吻的双唇,大玉儿嫣然的一笑,目光狡黠的道:“可不是玉儿没有给你机会哦,只是你没有珍惜而已,我到家了。”

夏羽看着大玉儿的表情,道:“一个好的猎人是不会让猎物从眼皮子低下逃掉的,听说你在上原的家比城主府还要富丽堂皇,你不会打算拒绝我上门参观吧。”

大玉儿将裙子穿好,淡然一笑的道:“我当然了乐意之至,不过你的手下似乎还有事情向你汇报。”大玉儿话音未落,在窗外,上野县令陈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夏羽在大玉儿的伺候下穿上衣服,道:“稍晚一些我会在来的。”夏羽说着在大玉儿胸前摸了一把,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被一群人簇拥而走,而大玉儿却是软倒在软榻之上,玉手摸向自己的高耸的酥胸,脸上浮想出一丝绯红。

同样的一场连绵细雨之下,不同的地方,同样的倾国倾城的佳人却上演着一场不同的剧目。

锦西走廊西部,有一座据山对海而建立的雄关,关隘长十数里,高十丈,全部用巨木巨石垒砌而成,而这座雄关叫做山海关,历时一年零二个月,征发十万民夫,死伤无数而立起的雄关要塞,雄关正中的将军楼上,雨水顺着瓦片流下,形成一片水帘,两扇开启的门前,一员身材魁梧,面相俊朗,身着四爪升龙铠,腰间悬挂着一柄宝剑的将军站立在雨帘一边,望着那漆黑的雨夜,清冷的风吹拂着披风,一员参将带着十余将士在雨中飞快的跑过,单膝跪倒在地,对着那员大将握拳道:“总兵大人,已经打听到圆圆小姐的行踪。”

“在哪?”吴三桂声音清冷的问道。

“在幽地,日前已经被那田畹献与了公孙瓒。”那员参将不敢怠慢,立即回道。

吴三桂蹡踉一声将宝剑拔出,对着身前的一块栏杆就劈了过去,怒发冲冠的道:“田畹,我不杀你誓不为人,点齐二十万兵马,兵发幽地,踏平公孙瓒。”

“遵命!”

幽地,公孙瓒所居的城主府内,公孙瓒居于上首,而席间两侧分别是他手下文武之臣,而在厅堂正中,一道绝色倾城的美女身着轻舞霓裳在如花丛舞蝶一般轻盈舞动,那手中彩练随着那曼妙的舞姿而摆动,而席间两侧无论文武全都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好似精灵一般的绝美舞姿,浑然不觉自己口水流了出来。

一曲舞罢,舞女纷纷退去,众人仍久久沉浸在那舞姿之中,而席间,唯有居于公孙瓒身边的一剑眉立目,面相晴朗的小将一直保持着清醒,小将在公孙瓒旁轻轻的拉了下公孙瓒,公孙瓒这才从那震撼中惊醒,脸上带着一丝责备的瞥了眼身侧,这才端起酒杯对着下首首位上居坐的田畹道:“田先生,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此等仙乐歌舞,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回味无穷啊!”

田畹乃是崇祯皇帝的国舅,在江南选了些秀女进京,却不想来到了烽火大陆之上,崇祯皇帝也建立起了一方势力,作为历朝历代皇帝,进入到烽火大陆上后,起点通常比一般人要高,除了具有名义上的大统,可以快速招揽到文武将才外,还会有随行的兵将,而作为崇祯的国舅田畹自然十分受重用,不过当时崇祯手下的文武之中,吴三桂无疑握有最大的兵权,烽火一年开始,由于为了争夺地盘,战火连绵,田畹送给崇祯的秀女都被闲置,崇祯是很多方面还是很勤政的。

烽火二年六月,吴三桂打了一个大胜仗,崇祯皇帝设宴款待,因为在烽火二年的时候,崇祯皇帝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地盘,内部没有农民起义,虽然外部势力众多,但君臣共勉倒也打拼出一个不小的势力,然而,坏事就坏在这场宴会上了,宴会之上,陈圆圆作为歌姬献舞,自然是成了焦点,不说陈圆圆可是明末色艺双绝的秦淮八艳之一,那可不是吹出来的,吴三桂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宿命中的女人,本来这也没有什么,然而坏就坏在陈圆圆是田畹送给崇祯的秀女,崇祯日夜操劳,对田畹送来的女人倒也没多去注意,这陈圆圆这一舞跳下来,将崇祯的魂也给勾去了。

当时崇祯一乐,一是遇到如此佳人,二是刚获得一场大的胜利,可谓是春风得意,就对吴三桂道:“吴总兵骁勇善战,屡立战功,今次又取大胜,朕也不知道该赏你些什么好,吴总兵可有什么想要的,朕只要有的就一并赏你。”

按照往常,吴三桂肯定会诚惶诚恐的推辞,不过被陈圆圆迷的鬼迷心窍的吴三桂当即提出了要将陈圆圆纳入家室,崇祯当即脸就垮了,要知道他刚才还在想着宴会结束后,就准备临幸这个陈圆圆,共赴巴山云雨呢?赏吧,舍不得,不赏吧,还不好,田畹当时自然看出崇祯的心思,就拦下了这事,一场宴会不欢而散,至于陈圆圆,崇祯倒是想上来着,但被手下的臣子给拦下了,毕竟这陈圆圆是吴三桂看上的,陛下没有答应就罢了,反而回来就临幸了,那吴三桂肯定会下不来台,于是就出了主意,寻了个理由,将陈圆圆暂时藏了起来,待事情淡了,陛下在纳为妃子,崇祯皇帝是真舍不得陈圆圆,心里这一犹豫就答应了,这下可就引起吴三桂不满了。

崇祯虽然将陈圆圆藏了起来,但还是禁不住陈圆圆美貌的诱惑,时常去陈圆圆那里听曲,观舞,而陈圆圆被藏起来的地方也不知道怎么被吴三桂知道了,吴三桂去了那藏人地,正看到崇祯对陈圆圆动手动脚,这火气自然小不了,随后吴三桂趁着崇祯不在,偷偷的见了几次陈圆圆,这心完全被陈圆圆给勾走了,成天茶饭不思,有一日,吴三桂再次偷偷的去看陈圆圆,却不想才看到人,就被崇祯给碰了个正着,崇祯一看吴三桂这是要给自己戴绿帽子啊,当时虽然没有发作,但脸上却是气的不轻,回来后,就召集了心腹商议这件事情。

烽火二年十一月,崇祯纳陈圆圆为圆妃,那意思是不打算扯下去了,直接让吴三桂死了心,并秘夺吴三桂兵权,而消息被泄露,吴三桂知道崇祯的密谈准备夺其兵权,但他也不是泥捏的,随便人捏来捏去,当即就有了反心,十二月,吴三桂反,崇祯皇帝落荒而逃,陈圆圆也被带走,当时崇祯皇帝手上除了有吴三桂外,还有卢象升和洪承畴,秦良玉等人,不过当时这几人全都出兵在外要不就是驻守边关。

崇祯皇帝到底也没有跑脱,被吴三桂部将杀死,但陈圆圆却被田畹带走,一路落荒而逃,随后崇祯势力爆发了内乱,卢象升,洪承畴,秦良玉三人合兵攻打吴三桂,吴三桂依仗兵多将广,而且占据着后方基地,有钱有粮各个击破,打退了三家兵马,不过这几家一打不要紧,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河北之地整个就乱成了一团,战况持续了半年还多,待吴三桂重新平定领地,已经是烽火七月,崇祯皇帝正式落下舞台,而吴三桂也正式取代其为一路诸侯,手下兵马四十万,雄踞滦河中下游,东据锦西走廊,北接蒙古大草原,南抵潘宋。

不过势力巩固了,但陈圆圆也在兵荒马乱中失去了踪迹,吴三桂自然开始四处打探,而这一次的目标则称了锦西走廊西部的诸侯公孙瓒,而此时的公孙瓒并不知道一场灾难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到来。

正所谓红颜祸水,这陈圆圆的姿色可以是绝色倾城,作为一个女人她应该值得骄傲,但同样作为一个女人,她的一生也注定了悲剧,前世如此,而今生又如何?

第二百七十九章 楞木河大战

第二百七十九章

楞木河大战

烽火纪元三年九月四日,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碧空万里如洗,和爽的微风吹拂着那低垂着露珠的草茎,轰隆隆的大地颤抖之声从远方传来,随着地面的震动,露水在草茎内来回的滚动,滴落大地。

万千马蹄践踏而过,无数草叶带着泥土飞溅而起,由灵夏大将,陈庆之,薛仁贵带领的二十六万灵夏铁骑好似一片草原乌云铺天盖地的杀向辽北草原。

青马川大鲜卑部落,灵夏发兵二十余万北上,目的已经在明显不过了,慕容廆召集了慕容氏族主要的文武商量如何拒夏,王风茂骑着一匹温顺的小马来到城主府门,正碰到慕容家大将慕容魁伟,慕容魁伟可以说是慕容家的一个异类,自小就身材魁梧,身高九尺,双目如牛铃,臂如象腿,一声膘肉横飞,一双打手如同一个小蒲扇,摆动起来呼呼带风,慕容魁伟瞪着眼睛看到王风茂,脸上那横肉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来,那蒲扇一般的大巴掌轻轻的落在王风茂的肩头上,道:“这不是王大人么,真是好巧,在这碰到你。”

王风茂胯下的小马驹被这股大力一压,四蹄都开始发抖,而王风茂的脸也当场绿了一半,另一半也成了紫的,王风茂咧着嘴看着整个有点脑残的慕容魁伟,咧着嘴苦笑道:“真是好巧,怎么魁伟大人也被家主邀来议事?”

慕容魁伟脑袋有点傻,自然听不出王风茂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不过这慕容魁伟对小白脸王风茂却是很瞧不起,要个头没个头,要力气没力气,而家主却什么美女,好东西都往这小白脸家里赏,而他却连个婆娘都没,慕容魁伟虽然傻,但并不是白痴,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当然,这种大事怎么少得了我呢?”慕容魁伟说着扭着脖子,拖着那跟小舟一般大的脚丫子向府内走去。

城主府内议事厅,王风茂来的并不算太迟,慕容廆对着王风茂点了点头,然后从座位上站起身,对着底下低声议论的众人道:“都安静下来。”整个大厅内顿时议论声停止,静可听针,慕容廆环顾一周后,道:“众位都是我慕容家的文武重臣,如今我慕容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灵夏在湖口川地区秣马厉兵三十万,已与昨日发兵北上,目标直指我鲜卑慕容氏,是战,是退各位议议吧。”

灵夏铁骑北上的消息早就已经被在座的人得知,在座的人也是战,退两难,战吧,自家的骑兵情况自己知道,如果真要大战一场,胜了还好说,如果败了,那可就是毁家灭族之祸,而退,往哪里退,北面是巍巍大山,虽然是一个很好的躲藏之地,但进去之后,在想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至于退往西面更广阔的草原,遇到的麻烦不会比现在小,毕竟草原上的混乱比这里更甚。

慕容皝看气氛有些压抑,谁也不原因先开口,而看到慕容廆的目光投向他,慕容皝沉思了片刻,缓缓站起,道:“既然大家都不愿开这个头,就由我来抛砖引玉吧,我鲜卑慕容氏历经大小战事上百起,每一次面对的敌人都不是比我们弱小,但我们最终都将他们打败,并吞并了他们,自此才有了如今的鲜卑慕容氏的辉煌,如今辽北草原之上,蒙古人和匈奴人已经沦为丧家之犬,其他部落也都不成气候,我慕容氏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只要胜了这一仗,我慕容氏就能成为辽北草原上的霸主。”

慕容皝话音未落,一旁的王风茂就开口道:“慕容少主的愿望是好的,不过鄙人倒是要问几个问题,不知道少主可否为王某解答。”

慕容皝嘴角露出一丝淡笑,对着王风茂抱拳道:“王先生请问,皝知无不言。”

王风茂回了一礼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请问慕容少主,可知敌人兵几何,我慕容家兵几何,兵备有如何?”

慕容皝回道:“根据探子回报,灵夏铁骑数量应在二十五万以上,三十万以下,而我慕容家如果将全部可用之兵算上,不会少于三十万骑,至于兵备,灵夏军装备精良,而我军近半无甲。”慕容皝说起这个也有些感叹,不过事实就是事实。

王风茂笑了笑,再次问道:“少主可知道灵夏人口几何,总兵马几何,经济几何,而我慕容家人口又几何,总兵马又几何,经济又几何?”

慕容皝作为慕容家少主,未来的慕容家主,这些自然知晓:“灵夏人口数百万,兵马总数至少五十余万,商通千里,粮秣溢仓,我鲜卑慕容氏不如也。”

王风茂浅浅一笑,转过身,对着慕容廆道:“家主,这简单的对比之后,高下立判,灵夏人口数百万,我鲜卑慕容氏人口不过六十万,灵夏兵马五十万余万,我慕容家兵马抽调全部男子方才凑齐三十万,灵夏粮置荒野,而不能存,而我慕容家却连仅有的几个粮仓还只有半数积粮。”

“哼,我大鲜卑骑兵骁勇善战,岂是一支组建不足三月的骑兵对手,我看某些人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吧。”慕容家一个万骑长慕容启德不屑的讥讽道。

王风茂却是不以为意,反唇相讥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要看死的是否有价值,只知道猛撞,就算你有万夫不当之勇又能如何。”

“好了。”慕容廆挡下慕容启德的话,对着王风茂道:“那先生的意思是,退?”

王风茂却是摇了摇头,道:“虽然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对于我慕容家来说却是半步都退不得,唯有一战而已,胜了,我们就是辽北草原霸主,败了,一切都如流水流逝,成王败寇而已。”

“你?”慕容启德看着这个汉人,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先生既然主战,之前又说那些话又是为什么?”慕容皝垂手问道。

王文茂道:“认清楚差距,我们才好有所准备,这是一场决定存亡之战,如果因为某些人盲目的自大,到时候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战,如何战,在哪里战才对我们有利,这些才是我们今天该讨论的,至于退,如果家主还想要争霸草原,就没有半点退路,只能前进,唯有前进而已。”

慕容廆听了王文茂所说,当即拍案而起,对着王文茂躬身一礼道:“谢先生教诲,为我指点迷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们慕容家就已没有后路,战!”慕容廆眼中燃起一团熊熊的战意,而在座的慕容家臣也各个群情激奋,唯有王文茂嘴角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一抹浅笑。

灵夏湖西郡千云渡口,灵夏水军凌河水营将军文达站在水寨上方的一个塔楼之上,望着大寨之中那排列成行的战船,眼前的战船与其他的战船略有不同,因为这种战船的甲板是一个平面,而且船舷两侧带有凹槽,整条船方方正正的如同一个平面木板,只有船尾上有一个不大的船舱,而船正中的桅杆也是可以放倒的。

桥船:大船匠孟康所创船只的一种,船长四丈六尺,宽两丈,船身采用立体隔板支撑,船舷两侧带有特殊的凹槽,船头船尾有铁环,可插放木板,耗用资源:木材:12单位,铁料:2单位,麻绳若干,银两:一百八十两,制造时间:三日。

桥船的样式几乎上一模一样,船速中小,操作人员只要三人就可操作,桥船采用密度较大的坚木打造,船甲板为一块厚达一尺的硬木木板平铺而成,而为了承重,内部也设计为多支柱挡板结构,两船之间勾连并错时,会形成犬牙交错的一些凹槽,只要将木板放入其中,并固定铁链,就会形成一道天然索桥,而这也是灵夏秘密打造的武器。

整个大凌河中下游水域如今可以说是灵夏的内河,而在水面上,数十条桥船并排而立,形成一条浮在水面上的横桥,而在桥船之上,士兵们正训练着快速的从零散的船只快速的合并成桥的训练科目,五十条船可形成一百二十丈的桥面。

文达望着那船桥不断的分裂,合成,扭过头对着身边的一个船作道:“桥船如今打造出多少了。”

“回大人,如今凌河上六家造船场日夜不停赶工,已经打造出二百五十艘,还差五十艘桥船大概会在明天交付。”船作回道。

文达点了点头,明日交付的话,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九月六日,天一放晴,与湖口原二十余万骑兵出发的同时,文达率领三十余艘双桅战船护送着近三百艘桥船顺流而上,然后在大凌河中段,拐入到楞木河水道,沿河而上。

九月九日,楞木河两岸,数十万骑兵云聚楞木河水两岸,三十万鲜卑骑兵驻扎在楞木河北岸,据河十五里扎下营盘,而与此同时,灵夏骑兵则囤聚在楞木河南岸,扎下营盘。

“报,凌河水营文将军在帐外求见。”一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营内的陈庆之,薛仁贵等人道,这次北上,以陈庆之为兵马大元帅,而文达的桥船营则归属陈庆之调派,听到文达到来,陈庆之抬起头,道:“快快请进来。”

文达一身铠甲走进大帐,拱手对着陈庆之等人道:“文达拜见大元帅,副大元帅。”

陈庆之上前将文达扶起,道:“如今可就是万事俱备只差文将军这阵东风了,慕容家三十万骑兵已经在楞木河北岸扎下大营,看来我们伏下的暗子已经起了作用。”

陈庆之所说的暗子自然不是别人,就是王风茂,上次陈庆之率领十余万骑兵席卷了慕容城,掠夺了二十余万百姓,而当时王风茂因为在山中的矿场之中巡视,所以躲过了一劫,但也被吓的不轻,之后灵夏加强了对慕容氏的渗透,而王风茂作为慕容氏一族十分信任的汉人,自然也成了主要的拉拢对象。

王风茂是一个汉人,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加上悬殊的实力差距,王风茂自然也不是一个蠢人,会为了一个异族背上背祖弃宗的名声,所以王风茂只犹豫了半刻就接受了灵夏的招诚。

而这一次,灵夏用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精心筹备,自然不希望鲜卑人未战先逃,只要战,鲜卑人就一定会败,因为实力的差距在那里摆着呢?而灵夏最怕的就是鲜卑人不打,草原太过辽阔了,鲜卑人如果选择退一步,那灵夏在想将鲜卑慕容氏灭掉就不那么容易了,面对飘忽不定的游骑,将严重的影响灵夏下一步战略实施。

文达站在一侧的椅子上,对着陈庆之等人道:“桥船水营的三百桥船就隐没在楞木河下游五十里外,随时听候大元帅调派。”

陈庆之站起身,道:“恩,我和薛副元帅商量过了,今晚就发动夜袭,天一黑,你就将船桥开过来,不过在组建桥梁的时候必须要隐秘进行,不能点燃灯火。”

文达站起身道:“元帅但且放心,在凌河水道上,我们曾进行过夜晚组桥训练,保证完成任务。”

草原的黄昏显的格外的美丽,那漫天的红霞笼罩着天边,随着夕阳西下,夜幕逐渐被拉下,隐藏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之中的船只纷纷开船,缓缓的向上游滑去。

“快,快,将绳索固定住,拉紧了,将木板都拿出来。”一个水营的校尉跳下岸边将绳索套在草丛中早就扎下的桥墩子,套好之后,又用铁索牵住,桥船的组建就是从第一艘为基点,由于早就进行过训练,每一艘船都着明确的标号,月色如水,整个楞木河面上繁忙而混乱,但混乱之中却有着一种秩序,一艘艘桥船归位,并快速的牵拉铁索,铺设木板,一条通途正快速的形成。

与此同时,灵夏各军骑兵也已经按照编制陆续的开拔,马上嚼头,马蹄缠着兽皮,三条桥船组成宽阔大桥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通架南北,陈庆之接到船桥已经搭建完毕,道:“全军出发。”

就在灵夏铁骑顺着桥船搭建的木桥向北岸前行的时候,鲜卑骑兵大营内却是一片寂静,大营内篝火依旧燃着,释放着零星的火光,巡逻兵卒无精打采的巡弋着,所有的士兵都沉入了梦乡,没有人会想到灵夏人能从那宽达上百丈的大河的另一边飞跃过来。

哈达并不是鲜卑人,而是一个匈奴人,他所在的部落被鲜卑人占领了,所以他成了鲜卑人的一员,草原上弱肉强食是不变的法则,归附强者也是生存之道,哈达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已经是一个优秀的战士,潜伏在一片凹地草丛之中的哈达望着漫天的璀璨星星,对着身边的同伴道:“伊达,你说这一次我们能赢么,听说那些灵夏人很厉害。”

伊达将嘴里的草叶吐掉,道:“哼,那些汉人长的又没有我们强壮,在厉害还能有我们的万夫长更厉害,他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放心吧,鲜卑骑兵是无敌的。”

哈达哦了一声,继续望着星空,但这时,地面上却传来微微震动,哈达连忙将耳朵伏在地面上,不禁大惊失色的道:“不好,是大批的骑兵。”

“怎么可能,应该是兽群吧,楞木河河岸水草丰美,有大群的兽群出没也不奇怪,那些灵夏人都在河的那一边,除非他们插上翅膀飞过来。”伊达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站起身的哈达望向远处的天边,眼睛骤然收缩,全身都僵持住了,那如水的月光之下,那犹如一片乌云一般的骑兵正快速的穿过山包草地,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那无数骑兵身上,漆黑如墨的铠甲上,带着一丝阴冷的气息席卷而来,哈达踢了伊达一脚,拉着一旁战马的马缰,一个飞身上马道:“是灵夏骑兵,快跑。”

隆隆隆,二十余万骑兵的奔腾十余里外都听的清晰无比,正在梦乡之中沉睡的鲜卑骑兵从梦中惊醒,不知所然的走出了营帐,而在瞭望塔上的哨兵看到那月色下的一团黑云,惊恐的吹响了被袭的牛角号,呜呜呜的呜咽之声在鲜卑大营上空响起。

“敌袭,敌袭!”急促的喊叫声在大营内传荡开来,本来安寂的鲜卑大营立刻如炸开了锅的热水,沸腾开来,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马蹄声越来越近,哨塔上的士兵甚至能看清那冲在最前方的那些铁甲骑兵的面孔。

鲜卑军中大帐之内,慕容廆扯开帐帘,看着天空中,一片燃烧而起的火流星雨从天上呼啸落下,无数的营帐被点燃,熊熊的大火照亮了整个天空,而在大营的边缘,喊杀声伴随着轰隆的马蹄声瞬间湮没了那凄厉的惨叫声,决定着两个势力未来的楞木河大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第二百八十章 一语道破玄机

第二百八十章一语道破玄机

十五里的路途,骑兵呼啸而至,薛仁贵一马当先,眼看着鲜卑大营近在眼前,从后背上取下铁胎弓,点燃特制的狼牙火箭,嗡的一声,箭弦发出一阵颤音,箭嘀呼啸而出,直射天空,那一点火焰在空中仿若烟花一般绚烂,而紧随其后,上万骑兵在看到那天空中飞落而下的火箭,纷纷取下弓箭。

嗡,伴随着一阵弦音,一片犹如璀璨星空的箭雨在地面上升起,箭尖上的火苗抖动着,在到达一定高度后,在重力的作用下,开始向下射去,箭镝带着呼啸的风声,发出一声声尖啸,铺天盖地的落在鲜卑大营之中。

一蓬蓬箭雨落下,没有来得及抛开的鲜卑士兵顿时被射成了塞子,箭支透过那一面面毡帐,箭头上的火苗将一切可点燃的东西都燃烧了起来,不多时,火苗就窜起老高,化作一个个的火魔,不断的吞噬着。

火光将整个鲜卑大营照的通明,而薛仁贵也来到了鲜卑大营前方,一些在箭雨中侥幸逃脱的鲜卑士兵刚刚爬起身,就被奔腾而来的骑兵撞飞出去,薛仁贵手持方天画戟,一戟击碎了眼前挡道的拒马,冲入了鲜卑大营之中。

如果从天空向下望去,就会发现整个鲜卑人的大营南部被无数个骑兵箭头突入,战火向着大营内部蔓延,而还没有从惊诧之中回过味来的鲜卑骑兵早已经乱作一团,兵不知将,将不知兵,鲜卑士兵根本就无法组织起防御,往往才纠集起来的队伍,就会被大批的骑兵盯上,然后一个冲锋。

鲜卑大营中帐,慕容廆身边快速的聚集起十数个万夫长,虽然鲜卑大营被奇袭,但毕竟是三十多万人的大营,连绵十数里,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击溃的,就在前面大营不断的崩溃的时候,中军大营已经组织起了部分骑兵,在万夫长等大将的带领下纷纷冲出中军大营迎战,以为后方争取更多的时间组织兵马。

陈庆之带领着三千精锐的白马铁骑就好似一道箭头,瞬间撕开了鲜卑人脆弱的防御,而跟在他的身后是数万呼啸的骑兵,陈庆之知道要想彻底的击溃鲜卑人,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鲜卑人的核心,只要中军大帐被破,鲜卑人就无法在阻止起有效的反攻,而面对突袭而来的灵夏铁骑,鲜卑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随着不断的突入,鲜卑人的阻力也越来越大,渐渐的前方已经出现了鲜卑人的骑兵,显然,鲜卑人已经在组织反击,陈庆之拍动马臀,猛然加速,手中的长枪抬起,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个鲜卑骑兵飞快的刺了出去,噗,枪尖一点即出,战马交错间,那鲜卑骑兵已经软倒在地,被随后冲上来的骑兵践踏成一片血肉。

陈庆之的三千精锐白马精骑仿佛是一把斩落的辉煌圣剑,一切阻挡在这把圣剑面前都显得那般脆弱不堪,军神技,势不可挡,三千人融合成一个整体,瞬间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威力,所有冲上前来的鲜卑骑兵都如春天那融化的冰雪一般,快速的消失,而这种添油加醋的阻挡方式非但没有阻挡住陈庆之的步伐,反而让陈庆之的白马军威势更胜,白马军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越战越勇,越战越强,每击破一波鲜卑士兵,士气都会获得提升。

而另一边,薛仁贵同样是一路势如破竹,手中方天画戟所过之处,不是断裂的兵刃,就是在缺胳膊少腿的鲜卑人,终于在来到中军大营前,薛仁贵碰到了一个身高六尺有余,全身横肉,披着一层兽皮,手中拿着一个超大号的狼牙棒的鲜卑将领。

慕容魁伟肩膀上扛着一把重达两百多公斤巨型狼牙棒,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羊腿,一把大口的吃着,一边望着冲上来的骑兵,耶律魁伟猛地动了,以与他身体不相称的速度挥动着那巨大的狼牙棒,那呼啸的风声带着冷冽的寒意击出,喀嚓的一声骨骼断裂声响起,眼看就冲到慕容魁伟身前的骑兵刚要举起弯刀劈下,战马的身子骨已经碎裂大半,连人带马都被这一棒子给抡飞出老远。

慕容魁伟是一个天生的战争狂,脑袋里有点傻,有点痴的他却是一个猛将,一把狼牙棒站在路中间,竟以一人之力抗住了疯狂冲上前来的灵夏铁骑,薛仁贵看着这员慕容家的猛将,双腿一提蹬,战马已经窜了上来:“蛮将,休得猖狂。”

战马在距离慕容魁伟十余米的距离猛然前蹄扬起,嘶屡屡,战马人立而起,而马上战将薛仁贵却是双腿夹住马腹,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长弓来:“给我死!”三星连珠,一连三箭射出,战马也重新落地。

三箭如一,电射到慕容魁伟身前,慕容魁伟拉过狼牙棒,当的一声挡过一道狼牙箭,狼牙棒再次一个回转,当,再次击飞一道箭光,然而就在慕容魁伟以为结束的时候,第三箭已经来到脖颈前,慕容魁伟不愧是一个痴人,伸手就去抓那疾驰的箭羽,箭尖在咽喉一寸前定住。

然而慕容魁伟那双牛铃一般大的双眼却猛然睁大,一道带着血红色光芒的枪影绽放着星点寒光,噗的一声,透胸而过,借助着战马之力的一戟,直没慕容魁伟的胸膛,慕容魁伟胸前彪射出一道鲜血,一脸狰狞的抓住方天画戟,啊的一声大吼,竟在临死前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薛仁贵连人带戟挑飞了起来。

薛仁贵冷哼一声,人飞跃而起,一手搭住戟身,一手拔出腰刀,那浮动着龙纹的刀身在明亮的火光下闪烁着妖娆的光芒,这把腰刀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用黑铁掺入血钢,精心打造而成的极品腰刀,整个灵夏只有各大营的主官才有资格佩戴,由于采用坚硬异常的黑铁为主体打造,所以十分锋利,而且掺入了不少血钢,让腰刀附带的断刃几率再次提高,用切金断玉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而这样能将刀劈断的宝刀一出手,那刀身龙纹就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啸,随着刀身扫过,一道半月型的刀芒闪过,慕容魁伟的脑袋应声飞出,脖颈之上喷射出一道血雾喷泉,薛仁贵落地之后,丝毫不停,连斩两个试图上前围杀的鲜卑士兵。

慕容魁伟那高大的身躯终于站立了几秒之后,轰然倒下,激起一片尘土,薛仁贵握住方天画戟,往外一抽,嘴角吹出一声口哨,战马已经来到身前,一个翻身上马,再次的奔向前方。

陈庆之和薛仁贵就好像是两把弯刀深深的刺入到鲜卑大营之中,而迂回到鲜卑大营后方的赫连博也露出了锋利的牙齿,陈庆之和薛仁贵所带领的二十万人从南面吸引了鲜卑人全部的注意力,而悄无声息的迂回到鲜卑大营北面的赫连博在等待了片刻后,也发动了攻击。

如果说前面的两刀刺入了鲜卑人的胸口,但鲜卑人还有两只双手去阻挡,然而赫连博的六万人马一出现,就将鲜卑大营最后一点秩序给搅的稀烂,本来组织起来的骑兵被身后突然杀出的骑兵冲的七零八落,一把背后的刀将鲜卑人最后一点翻盘的机会也彻底的击碎了。

鲜卑中军大营,慕容皝看着三把尖刀刺向中军大营,知道此战已经败了,已经没有任何在打下去的必要了,慕容皝找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慕容硌和慕容垂对着两人道:“大鲜卑慕容氏败了,但我们还没有彻底的失败,你们马上带着兵马杀出去,保住慕容家最后的火种,以图东山再起。”

慕容硌和慕容垂点了点头,拉动马缰对着慕容皝深深一拜,对着身后的战士道:“随我突围。”

陈庆之和薛仁贵终于杀入到中军大帐,慕容廆和慕容皝两人带着十数慕容家的战将以及上万骑兵与数万灵夏铁骑碰撞在一起,慕容廆虽然依旧骁勇能战,但毕竟已年过五旬,力有所不殆,面对陈庆之那犹如万树梨花一般的枪影,终于一个迟缓,肩头被枪尖啄了一下,这一下本就慢了半拍的阻挡更是手忙脚乱,破绽频出,陈庆之瞧到一个破绽,枪尖连刺,慕容廆左支右挡,噗的一声,枪尖刺入慕容廆小腹,陈庆之一转一带,慕容廆闷哼一声,腰间彪射出一道血雾,陈庆之得势不饶人,一枪扫出,慕容廆当场被击飞,摔晕在地,被后面冲上来的几个灵夏士兵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陈庆之毕竟是一个儒将,身子骨偏弱,单打独斗不是他的长项,而反观薛仁贵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方天画戟之下没有三合之敌,慕容家的数个万夫人纷纷倒在他的方天画戟之下,不是断了胳膊,就是被腰斩,总之是一片血肉模糊,残忍至极,而在数万骑兵的围堵之下,慕容皝和上前仍在战斗的鲜卑战士被围在一片空地上,各个都是精疲力竭,气喘吁吁。

“调集弩手,给我将这些人全部射杀。”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陈庆之也不想为了这群顽固之敌去让自己的手下将士丢了性命,索性调集弩手过来,灵夏骑兵军团中,弓箭是最基础的装备,几乎人手一张,而唐弩的数量则相对少一些,毕竟相比起来,唐弩制造起来更加麻烦,但就算这样,东大营,西大营和近卫大营的常备骑兵四成以上都装备了唐弩,而一些精锐骑兵营更是整个都配备了弩。

太阳缓缓的爬高,随着中军大营被迫,慕容廆被抓,慕容皝被射死,慕容一族大部分战将战死,整个鲜卑大营内还在抵挡的士兵越来越少,陈庆之,薛仁贵等人也没有停歇,留下部分兵马和文达的水营打扫战场,带着十余万骑兵呼啸北上,杀向鲜卑人的老巢青马川。

楞木河大战,以灵夏铁骑大胜而结束,已经有了雄霸辽北草原之势的鲜卑慕容氏败亡,慕容廆被抓,慕容皝战死,慕容一族的核心死伤大半,只有少数逃脱,慕容一族失去了争霸的资格。

上原城,夏羽靠在一具丰盈的娇躯之中,鼻息中满是女人的馨香味道,大玉儿伸着玉手为剥着葡萄,喂着夏羽,一张绝美的俏颜带着一丝云雨过后微消的潮红,那雪白的胴体之上只着一身轻纱霓裳,遮挡不住那诱人的春光。

看着怀中男人的大手又推开自己的胸衣,大玉儿无奈的啐了一口,伸手打掉夏羽的手,道:“没见过你这般色的,你是打算一直赖在我这里了,紫晴那边你打算怎么交待。”大玉儿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的娇嗔着,自从前天雨夜,眼前这个家伙摸进自己的闺阁之中,就鸠占鹊巢,再也不肯挪地方了,想起这两天里的荒唐,大玉儿脸上就浮起一片红晕,但细细品味起来,却又从骨子里流露出一丝喜欢,欲罢不能的滋味,她发觉自己好像被眼前这个男人征服了,虽然只是身体上的,但很多时候,身体比自己的心更加的真实不是么。

夏羽含着一个葡萄,将大玉儿压在身下,亲吻了过去,大手揉捏着那越发丰满,也更有弹性光泽的雪乳,道:“紫晴巴不得我霸占了你呢?这样你的那些财产也变相成了她的,还有我可没赖在你这里,分明是你这妖精缠着我不让我离开,哎,在这么下去我可真成荒淫无道的昏君了。”

大玉儿呸了一声,娇骂道:“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东西,闹了半天是看上我那点财产,哼,我才不会让你得逞,这些东西我还留给我儿子呢?还有人家有缠着你么,分明是你禁不起诱惑,这怪得了谁。”

夏羽呵呵一笑,道:“好了,说正经的,我今个就得走了,新自由贸易港来了一个议员,等我回来接见呢?

老杨林那边也是闹腾开了,听张禄飞鸽传书说,老杨林很愤怒,一连摔了不少东西,正叫嚣着要发兵攻打我上都郡呢?”

大玉儿嗯哼的娇吟一声,这两日来她算是被夏羽那千奇百怪的招式弄的全身都软的跟滩水一般,这被对方一压,她的脑海里就忍不住的浮现一些羞人的景象,真是个冤家:“老杨林生气归生气,但发兵打上都却是不可能的,这次只要拿下了鲜卑人,老杨林就不得不审视你这个便宜女婿的实力,只要老杨林没老糊涂,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最近一段时间,李家势力增强了不少,而且听说跟完颜家的那两个余孽勾勾搭搭的,后金那边可又要大乱了。”

夏羽嘿嘿一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么,是不是瞒着我藏了些东西?”

“人家还有什么瞒着你,都被你看光了,至于有也不算是我的东西,只不过是利用一下而已,反正后金也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只要你拿下了老杨林,灵夏进驻黄金平原的就已成定局,而且那苏定方与西营大总管薛仁贵有旧,利用这层关系或许能搭上线,到时候直接劝降过来也未尝不可能。”

“这事情我曾和薛总管提过,他也给对方去了几封信,回信倒也有,不过并没有露出口风,八成还要观望观望,如果我们能得了老杨林的帮助,那说服力就大了许多,在这之前,我想难。”

大玉儿却眯缝着眼睛一笑,道:“这件事情并非一定要这般,你要娶杨林的宝贝女儿,联姻大隋的事情怕是路人皆知了,如果你现在派人去苏家不谈归降,而谈联盟,到时候苏家与我们联盟,大隋与我们联姻,到时候黄金平原上,无论是辽东卫所还是李梁都不得不考虑生存问题,两家本身都是明之一脉,李成梁为辽东总兵,那杨文也是辽东总兵(明代第一任辽东总兵),在面对联合在一起隋唐,他们会是什么反应,而两家联合之后,苏家可是被两家包围,到时候就不得不向我们求助,从而投靠到我灵夏的怀抱,而老杨林的事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夏羽眨巴着眼睛,大玉儿看似随意的一席话,却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将黄金平原的局势一下弄的清楚,看着那樱唇的朱唇,夏羽直接狠狠的吻了上去,良久,夏羽这才分开道:“把你弄到后宅里面,真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你要是把你的聪明用到别的地方,可别怪我辣手摧花哦。”夏羽对大玉儿可以说又爱又恨,爱她的精明,恨她的精明,这个女人在政治上太可怕了,如果她没野心还好,如果有了野心,夏羽不敢往下想。

大玉儿被捏的一疼,眼角流出几滴眼泪道:“哼,早知道就不说了,没捞到好处还惹埋怨,我这是何苦呢?”大玉儿说着弄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夏羽看着大玉儿那可怜的小模样,不禁食指大动,道:“那让我好好疼疼你。”

第二百八十一章 乞活军—冉闵

第二百八十一章

乞活军—冉闵

灵夏城驿馆,艾兰已经来到灵夏城两日有余,虽然还未曾见到夏地之主,但却收获良多,在江源县,艾兰从杨玉树那里得知了不少关于灵夏的情况,然而听闻毕竟不如真见,艾兰这两日里游走在灵夏城大街小巷。

九月的秋老虎正是最毒的时候,从街上回到驿馆院子,怡情身上的薄纱裙湿漉漉的裹在身上,将外裳脱去,怡情很不雅的坐在院中一颗枣树下,顿时一片荫凉,怡情舒爽的躺在躺椅上,玉手在额前擦拭着汗水,对着坐在一旁的扇着扇子的艾兰道:“艾兰,都过了两天了,灵夏那边还没消息,这夏主的架子也太大了吧,他真以为我自由贸易港低人一等不成。”

艾兰却是不以为意的道:“你在街上的时候没听到有人议论么,灵夏发兵二十余万北上,你认为这个时候,他会有时间来接见你我么,看看情况吧,咱们也出来有些日子了,也不好拖的太久,而且这一次收获颇丰,也算没白来一趟。”

两人正在聊着,驿馆的驿官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脸上露着谄媚之色:“幽蓝小姐,这两位就是来自自由贸易港的议员。”

幽蓝身上穿着一身紧身的水狸皮缝制的甲裙,上身是绣有镂空纹路的荆棘花纹的皮甲,精致的将幽蓝的双乳束的饱满高耸,蛮腰处露出大片白腻雪肌,下身是一个短皮甲裙,两条修长紧绷的玉腿暴露在空气中,大腿之上还有一个匕环带,一把匕首束在环带之中,幽蓝的打扮可以说的清凉至极,加上她本身就婀娜有致,凹凸窈窕的身段,对男人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艾兰看着幽蓝,有些不解的瞥向驿官,驿官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城主府女卫侍从长,郡公大人的内侍官。”

幽蓝将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伸出藕一般白皙的手,道:“我叫幽蓝,我家夫人听说自由贸易港的议员是位小姐,就派我过来请两位过府一叙,我家大人在湖西郡,可能还要一两日才能回来,但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艾兰笑了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还请幽蓝小姐稍等片刻,我们去换身衣服。”

九月十日,在大玉儿府上呆了三日的夏羽接到了前线的回报,楞木河一战,大胜,鲜卑人主力尽灭,慕容廆重伤被俘,慕容皝乱箭被射死,三十万鲜卑士兵,一夜之间死伤十五余万,被俘六万,其余尽散,各军正马不停蹄的追击之中。

得知大胜的消息后,夏羽也不能在继续徘徊在大玉儿这里,尤其是大玉儿给他支了一个这么好的招,说不定能一举改变黄金平原目前的四强鼎力的局面,夏羽当日下午就骑马向东,在双鱼镇码头乘坐帆船回到了灵夏,夜晚时分,这才赶回灵夏城。

夏羽回来的动静也惊动了后宅,周紫晴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经过将养身子已经恢复如初,加上周紫晴也随着夏羽一样修炼养生功,生过孩子后,肚子依旧光洁平整,丝毫看不出是生过孩子,周紫晴身子好的差不多后,就再次操劳起来。

“怎么这么晚赶回来,累不累,幽蓝去将晚上坐的链子粥热热取来。”周紫晴吩咐的道。

夏羽脱去外衣,在周紫晴的伺候下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这才坐在榻上,牛饮一般的喝了半壶水,笑着道:“这不是想你了么,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夏羽说着还搂上周紫晴的小蛮腰。

周紫晴鼻翼里轻哼了一声,道:“别竟说些好听的,怕你是乐不思蜀呢?”

“呵呵,瞧你说的,这孙悟空就算闹上天宫,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不是,我的两个小宝贝呢?”夏羽眼睛四处的扫了一眼,却没发现两个小宝宝,不由地的问道。

周紫晴小鸟依人一般的偎依在夏羽的怀里,任由对方的大手从自己的小腹攀上玉乳,轻轻的揉捏自己的樱桃,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想到自己的一双宝贝,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还说呢?你那两宝贝才这么大一点,就鬼精灵鬼精灵的,尤其是麒儿,跟你一样整个就是一个小色狼,成天窝在女人怀里,这会闹累了,在如月怀里赖着睡着了,扒都扒不开。”

幽蓝端着一碗莲子粥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的亲昵也没有司空见惯一般,将莲子粥放在桌子上,还带着几个小菜,周紫晴坐直了身子,道:“赶了半天的路,饿了吧。”

夏羽闻着香味,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拿起碗大口的吃了起来,周紫晴笑吟吟一边看着,一边道:“对了,新自由贸易港的那个议员我抽空见了见,言谈中,对方透露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哦。”夏羽抬起头,哦了一声,道:“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新自由贸易港的位置大概是在燕国所在的锦西走廊腹地南方海面之上,岛上拥有人口八十余万,其中四成以上都是和我们一个时代的人,另外还有六成是其他各个时代的人,新自由贸易港采用的是议员制度,拥有十个议员,这位艾兰小姐就是十个议员之一,手中掌握着自由贸易港内一支很重要的军事力量,人数大约有八千余人,而对方在言谈的过程中,明显表现出一丝对自由贸易港的忧虑,虽然对方遮掩了过去,但我想对方这次前来灵夏并非是来贸易的,还应该有其他的目的。”周紫晴不愧是豪门培养出来的商家女,目光还是很独到的。

夏羽几口将粥喝光,又喝了杯茶水,想了一阵,也没有个头绪,道:“你认为她们有什么其他目的?”

周紫晴杏眼翻了翻,好似早就有所预料夏羽回这么问,道:“很简单,无非是利益之争,十个议员来自不同时代,且分为现代开放派和古代保守派,根据我们的探子送回的消息可以清晰的看出两派的矛盾和利益纠葛,而两派的实力也极度不平衡,在十个议员中,开放派占据五席,保守派占据五席,自由贸易港内城市运行和船厂,贸易都被开放派把持,而军队却只有艾兰手中的八千余人,而反观保守派,因为思想上的禁锢,在很多方面,尤其是贸易等方面显得十分保守,所以控制自由贸易港上的粮食等基础资源出产,另外这五个保守派中,几乎每个人都拥有不弱的兵力,拥有两支大的水营以及两万陆上兵马,而贸易港上的利益大头,自然出自贸易和城市税收,眼看着一群没实力的人把持着利益的大头,是你你平衡么,而且听艾兰的意思,开放派与保守派应该已经斗起来了。”

夏羽皱了下眉头,道:“如果新自由港口内部乱了起来,倒是一个好机会,那这个艾兰在这个时候来到我们灵夏,恩,我知道了,她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不过她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么,新自由港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对我们日后攻略锦西走廊是一个很重要的要点,倒是要拿下来呢?”夏羽说道后面已经是自言自语。

周紫晴甜甜的一笑,道:“好了,对方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你明个亲自与她谈谈不就晓得了,不过有一点,对方可是一个大美女,你可不准起花花肠子,谈归谈,别又谈到床上去了。”

夏羽很是无辜的看着周紫晴道:“难道我的魅力又那么大么,嘿嘿,如果你信不过我,那就把我榨干好了。”夏羽说着食指大动的扑上周紫晴。

辽北草原西方,连接着蒙古大草原的一片草地之上,一支无精打采的队伍在草地上缓慢的行进着,整个队伍不足千人,队伍内的人各个衣衫褴褛,衣不遮体,脸上更是胡子拉碴,黑的如泥一般,好似游荡的难民。

不过在队伍的最前方还有这几十骑骑着马的骑兵,身上还穿着着一身满是裂缝的铠甲,铠甲上沾染着暗红色的血液和泥渍,腰间的武器挂环上还悬挂着一把满是缺口的大环刀,肩头上还有着一张轻木弓,而随着骑兵后面的人,则拖沓着脚步,手上不是拿着刀,就是扛着铁棍,或者是叉子,队伍中的人都好像要睡着了般,机器的行走着,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在骑兵中的最前方,一头乌黑神俊的宝马之上,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赤裸着上身,任由那狂暴的阳光晒着他那黝黑的肌肉之上,汗水顺着那满是伤疤的身体流下,手中持着一把金阳丈天槊,槊尖上那金晃晃的锋刃闪烁着阳光,让人睁不开眼。

马上男子微闭着双眼,整个人好似睡着了般,任由胯下战马行走,这是一支没有魂魄的军队,也是一支充满了悲凉的军队,这支军队有一个名字,它叫乞活军。

乞活军,相传是五胡十六国时期活跃于黄河南北的汉族武装流民集团,西晋末年,并州(今山西省一带)匈奴人羯人起兵叛乱,大肆屠杀抢掠,并州大饥,光熙元年(306),并州百姓及士兵官吏两万余户在刺史司马腾率领下逃荒求食,就谷冀州,后形成号为“乞活”的流亡农民集团。

乞活,顾名思义,乱世中乞求活命自保也,其悲壮凄惨情形可见一斑。乞活军的基本成分是汉族流亡农民,虽然其中也有一部分人此前的身份并非农民,而是原并州官吏,士大夫,士兵,但是一方面他们在流民中所占的比例很小,另一方面当他们加入到流民行列后,实际上已失去了先前的身份地位,脱离了原来的组织系统,并参与农业生产,也成为流亡农民的一部分。

由于后来民族矛盾的上升,乞活军渐渐的转变了性质,北上幽州抗击羯胡石赵,而这一支乞活军则是其中的一支,而领头人则是中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杀胡将军,冉魏的创始人冉闵,而最让人耳熟能详的就是他颁布的杀胡令。

哒哒哒,奔马之声从天地之间响起,无数落在草丛中的麻雀飞鸟纷纷惊起,远处山包上,无数的骑兵蜂拥而出,那战马嘶鸣的声音传到这支无精打采的队伍之中,那黯淡无光的双眼抬起,望着那远处奔腾而来的骑兵,那黯淡的双目之中流露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也不是惊慌的惊悸,而是嗜血的兴奋,还有战斗的渴望。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上一代,冉闵建立冉魏,横扫十胡,将匈奴,氐,羌,扶余,乌桓等打出中原,北上草原,然而在对付燕国百万鲜卑铁骑的时候,冉闵却被慕容恪所抓,而在烽火大陆上,历史再一次的重演,让这两个冤家再次的碰了面。

冉闵看着奔腾而来的鲜卑骑兵,舌头舔舐自己干裂的嘴唇,金阳丈天槊高高扬起,仿若一轮金阳闪烁着耀眼的余辉,刚才还无精打采,好似随时都可能倒下,死去的难民,片刻之后就变成了一支纪律严整,骁勇善战的军队,乞活军本身就在严酷的环境下生存,在与无数的胡族争斗的同时,能活下来的乞活军士兵各个都是百战精锐。

九百人出头的乞活军面对上万鲜卑骑兵没有退缩,反而组成了一个严密的阵势,不退反进,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一群骑兵,而是一群绵羊一般,乞活军面对的骑兵是从楞木河一战中突围而出的慕容恪,此时的慕容硌在收拢了不少溃散的鲜卑骑兵后,队伍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余人,不过他却不敢在回老巢,而是一路向西,直奔蒙古大草原,只有到了那里,才能摆脱后面的灵夏铁骑的追击。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昔日勇猛的大鲜卑骑兵此时却是一群落荒而逃的小丑一般,尽管追在他们身后的骑兵数量不比他们多,但已经丢失了胆气的鲜卑人已经没有回头再战的勇气,慕容恪此时已经是丢盔弃甲,一声的狼狈,看到前方出现的一群难民阻挡住去路,而且还不要命的冲了上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处发泄,从马上抽出自己的长枪,双腿猛夹马腹,加快了速度冲了上去。

以九百对一万五百骑兵,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疯子才敢这么做,然而冉闵却做了,黑宛驹犹如一条黑龙一般,直窜上前,轰,鲜卑骑兵就好像是一团大浪一般拍打在岩石之上,化作万千雪花飞溅。

冉闵手中的金阳丈天槊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武器道具,而是一把传说品级的极品,而整个烽火大陆之上,传说品级的武器绝对不会超过一千之数,而冉闵手中的金阳丈天槊就是其中之一。

金阳丈天槊:传说级道具,锐度:102~122,重量:78斤,槊身长八尺三寸,耐久度:1500,被动技能:击退,闪烁,破空,主动技能:金阳贯日,霞光万丈。

冉闵看着冲上前来的鲜卑大将,也不客套,直接发动金阳丈天槊上的技能,金阳贯日,顿时槊尖仿若那光芒乍泄,让人不敢直视的烈阳,金光猛然炸开,直刺而出,这一槊可谓是惊天动地,而且平素十次才能发动一次的破空,闪烁居然同时爆发,闪烁,槊击可瞬间移动半米的距离发动攻击,破空,撕裂空间,导致小范围的空气乱流,在槊尖上形成破空一击,攻击力增加三倍,造成伤口碎裂效果。

冉闵本身的天赋能力就是杀胡令,面对胡蛮的时候天生具有震慑效果,士气增加,战斗力直接飙升50%,说起来慕容恪也是倒霉,本来以慕容恪的本事倒也不会比冉闵差上许多,不过慕容恪却吃亏在他大意小瞧上了,他根本就没将眼前这群衣不遮体的难民当回事,而且他手中的武器只是黄金级别,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冉闵是倾尽全力,一上来就是用出全身的本事迎战,而慕容恪却是轻敌大意,不将对面的人放在心上,这一接触慕容恪就心中大骇,眼前仿若一团金光炸开,眼睛根本就看不清东西,慕容恪本能的就知道不好,身体就往一侧避让,然而他实在是太倒霉了,如果他全力以赴,或许还有一丝胜算,但大意轻敌之下,尽管他快速的避让,但冉闵的运气却是太好了,闪烁技能一出,槊尖竟凭空消失,再次出现时,慕容恪的半个肩膀已经炸开,肩头上一片血肉模糊,闪烁与破空两个几率只有5%的被动同时出现,所造成的威力连冉闵都有些惊骇,慕容恪疼呼一声,差点跌落马下。

但慕容恪毕竟也不是一个善类,牙齿咬住舌头,那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大脑,竟生生的让他挺住了,也不纠缠,另只手拉着马缰催马就跑,冉闵虽然想回身在来一击,但奈何他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鲜卑骑兵,哪里回得了头,一击之后,金阳丈天槊再次发威,霞光万丈,顿时无数金光好似金蛇舞动一般将身前一片空间全部笼罩,这一招是大范围的攻击招式,不过一日却只能使用三次,而且还有时间间隔,但就这一击,却生生的在鲜卑铁骑中砸开一个裂缝,好似拍打在磐石上的大浪,一分为二。

第二百八十二章 白瑶的报复

第二百八十二章

白瑶的报复

呼啸而过的鲜卑铁骑渐渐的奔远,九百乞活军也再次战损三百余,余下的将士也瘫倒在地面上,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而在九百乞活军阵前,却倒下足有两千余骑鲜卑铁骑,那受伤的战马在死人堆上发出一声声悲鸣,而一些还没失去的鲜卑士兵也痛苦的哼哼着。

鲜血浸润的草地上,全身犹如浴血战神一般的冉闵也气喘吁吁的坐在草地上,手中的金阳丈天槊插在地面上,鲜血顺着槊身缓缓的滴落,冉闵手下将官左玉身上缠着一块从鲜卑人身上扯下来的布,殷红的鲜血透过那布帛,显出褐红色,左玉却浑然不知疼痛的拖着全身无力的身子坐在冉闵身边的一具死马上,对着冉闵道:“军帅,弟兄们有战死三百一十二人,余下人人带伤,如果在不想法子定居下来,咱们乞活军可就断了火种了。”

冉闵喘着粗气的道:“战场上应该有不少好马可用,将重伤的兄弟抬上,在这草原上到处都是胡人,想要找一块僻静的土地可不容易,等歇息一下,咱们继续往东,只要找到一些大山也好安身。”

左玉点了点头,这草原上胡族部落密布,这一路上来他们八千乞活军打到最后只剩下不到六百人,几次三番被十余万蛮胡部众围杀,能杀出重围都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草原是这些蛮胡的天下,想要休养生息只有找到地形复杂的大山才能安心的居住下来。

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草地上那汇聚成一滩滩的血水坑中,却因为地面的颤抖再次泛起丝丝的涟漪,那草茎上的沾染的血滴也在颤抖中滴落,冉闵和左玉都不禁侧目望向那隆隆铁蹄声传来的方向,六百乞活军兵也拄起疲惫不堪的身体,强撑着武器站立而起,目光望向远处。

草原天边,一道漆黑的墨线出现在一片草坡之上,墨线越来越粗,一支上万人的黑甲骑兵在草原上快速的奔驰着,整个骑兵都保持着一个有秩序的方阵,那马蹄声少有杂乱,好像融为一体一般,践踏在地面上发出隆隆的震动,好似那暴风雨前的电闪雷鸣。

冉闵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骑兵,一声漆黑色的铠甲,战马身上也都套着部分马铠,骑兵始终保持着一定的速度,组成一个巨大的骑兵方阵前进,阳光照在骑兵的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折光,甚至能感觉到那身漆黑铠甲上传来的丝丝冰冷的阴寒,数百能动的乞活军已经站到了冉闵的身后,尽管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甚至连刀都已经举不起来了,但是他们依旧执拗的握着刀柄,没有一个人退缩,哪怕那些连站起的力量都没有的士兵也向前方爬着,想要归入队伍之中。

隆隆隆,上万骑兵在马上要撞上冉闵等人的时候,一分为二,整个骑兵军从两侧飞驰而过,没有一个人停下来,而在上万骑兵穿插而过,一支骑兵小队从军中分出,折了一个弯子,又回到冉闵等人的身前。

王夏辉拉动马缰,让战马停了下来,透过骑兵面罩上的缝隙,王夏辉看着眼前这群衣衫褴褛,全身都是鲜血的难民,微微颦蹙了下眉头,目光扫视了一眼,最后落在一行人最前方的那个高大男子脸上,将骑兵面罩掀开,对着冉闵道:“这些鲜卑人是你们杀的。”

王夏辉是西大营常备骑兵军三营校尉,在灵夏军中属于中层军官,王夏辉是薛仁贵手下众多亲兵中的一个,也是历经数十次战斗还幸存下来的一员,虽然目前只是一个校尉,但却有望在年内升任骑兵都尉,自领一军。

冉闵看着掀开面罩的人,不由地微微一愣,因为对面马上的人居然是一个汉人,而不是他想象的胡人,联想起刚才这些鲜卑人匆匆而过,似乎不象是在行军,而是被追赶:“是我们杀的,还未请教?”

王夏辉扫了一眼战场,少说也有一千多具鲜卑的尸体,而对面却只有一群难民一般的士兵,不过王夏辉并没有以貌取人,因为对方身上的鲜血和手中的武器以及那双犀利的双眼都已经

验证了一切,王夏辉翻身下马,摘下头盔,放在马鞍之上,道:“鄙人灵夏西大营第一骑兵军三营校尉王夏辉,奉我家总管之名追杀这波逃窜的鲜卑骑兵。”

冉闵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并不知道这个灵夏是个什么样的势力,但看对方的介绍好像很强大的样子,而且对方是汉人,他也放松了不少,道:“冉闵,这支军队的军帅。”

王夏辉看着冉闵等人那身上依旧流着血的伤口,微微皱了下眉头,转身从马鞍下的一个行军袋中取出一瓶子止血金疮药以及一卷绒棉的纱布,又从另外几个士兵手中接过他们的金疮药,然后丢给了冉闵道:“这是金疮药,将伤重的人治疗一下吧,血流多了可是会死人的,狗蛋你去帮着处理一下重伤员。”

冉闵感激的道:“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

王夏辉呵呵一笑道:“还要我们谢谢你才对,我留下两个人在这里,过不了多久我家总管会带领骑兵过来,在下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多耽搁,就此告辞。”王夏辉说着翻身上马,驾,打马如飞,带着三五骑向大部队追去。

冉闵等人看王夏辉等人离开,这才又坐下,毕竟刚才一番大战全身疲惫不堪,加上还受了不少伤,可不是一时半刻能缓过劲来的,冉闵也趁此机会与两个灵夏的骑兵交谈了半晌,也从两人嘴里大概的知道灵夏是怎么回事。

夕阳西落的时候,一支规模更大的骑兵出现在草原之上,领军的正是西大营总管薛仁贵,楞木河一战后,鲜卑人主力半数被歼灭,部分被俘虏,然后仍有不少鲜卑人趁着夜色突出重围,成了漏网之鱼,斩草要除根的道理薛仁贵其有不明白之理,于是大军以军为单位开始四散而来,绞杀溃散的鲜卑骑兵,以免这些骑兵日后形成草原流匪,更加难以对付。

冉闵等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薛仁贵的耳中,薛仁贵见天色已晚,当即在附近扎下营盘,并专门将冉闵等人好生的安置,并派出随行的郎中给予救治,冉闵自然感激不尽。

中军营帐,薛仁贵布下酒宴,宴请冉闵等人,望着身材魁伟,面相俊朗的冉闵,薛仁贵举杯笑着道:“军中不准饮酒,只能以茶代之,冉军帅今日以不足千人之众独抗上万鲜卑骑兵,斩千余,这等武功让仁贵自叹弗如。”

冉闵被薛仁贵这么一说反倒是脸上有些发烧,道:“今日之事不过是逞匹夫之勇,被逼无奈而为之,但有转圜也不会一千余步卒硬撼万余骑兵,幸好那些鲜卑骑兵被贵军追赶的没有一丝斗志,否则今日冉闵也不能在这里与将军饮茶聊天了。”

“哈哈,冉军帅不要妄自菲薄,能在这茫茫草原之上的碰到军帅也算是有缘分,看军帅一行似乎并不如意,不知军帅可有去处。”薛仁贵笑着问道,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听的两个士兵的汇报和地上那些死尸,薛仁贵自然不会放过结交这么一个猛将的机会。

冉闵苦笑一声,道:“我乞活军八千将士在草原辗转三年如今只余不到六百人,在草原上可谓是人人喊打,这才打算寻处大山峻岭安置下来,休养生息,至于到哪里,走到哪里就算是哪里吧。”

薛仁贵呵呵一笑,道:“在往东去,就到了我灵夏辖地,如今我灵夏正是整顿兵马,用人之际,以冉军帅之才,如果到我灵夏,定能得一军之帅,而且军帅手下大半伤痕累累,也需要救治,不如随我回灵夏,我定向主上推举,混个一官半职不在话下,总好过四处飘零,无所寄托的好。”

冉闵早就听说灵夏是一个汉人建立的诸侯势力,自然欣然同意,何况他手下的几百弟兄已经是精疲力竭,在这么下去,怕是都要倒在这草地上,不如找颗大树好乘凉:“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仁贵看冉闵同意,呵呵笑着道:“来,咱们在干一杯,尝尝我们军中做的烤肉,可是我们东营陈大总管未来的夫人配置的,味道可是不一般呢?”

楞木河一战后,薛仁贵与陈庆之兵分数路,除去绞杀鲜卑溃兵外,陈庆之这一路还北上杀到了青马川慕容城,由于慕容家将全部能上战场的男子都聚集了起来,楞木河一战可以说是让慕容家元气大伤,伤筋动骨,而兵败之后,只有少数鲜卑骑兵回到了慕容城,不过这些人前脚刚到,后脚陈庆之带领的数万骑兵就到了,白马军本身就是越战越强,借楞木河胜利之威,鲜卑人的外围堡寨纷纷陷落。

而慕容城内的王风茂也没有闲着,要知道慕容城内除了鲜卑人外也有不少汉人以及其他胡人,如今鲜卑大军兵败,讨回来的兵马十不足一,而城中几乎无可用之兵,在王风茂的鼓动下,慕容城不攻自破,慕容家的城主府也被团团围住,男女老少都被绑了,献了俘虏。

自此,鲜卑慕容氏日暮西山,失去了争霸的资格,而灵夏经此一战后,彻底的解决掉了北方的威胁,可以全力攻略黄金平原。

灵夏城城主府花园的一处水榭亭台上,艾兰和怡情两人一前一后被人请到了水榭之上,柳树随着风来回的摇摆,在人工湖中折射着倒影,几条游鱼在水中畅游,和爽的风吹动着夏羽的衣衫,带着一丝清凉让夏羽的睡意清醒了许多。

打着哈欠扭过头,正看到两个身材高挑,身段婀娜,亭亭玉立的女子走进水榭之上,两个女人都穿着一身连衣裙装,腰间系着宽巾带,将柳腰束的芊细盈盈,更显体态的丰盈,裙装用的是丝绸料子,透过那布料依稀可以看到两女群内的一抹淡紫色的胸围,因为夏日炎热,所以采用的是宽领,脖颈间露出大片雪白的滑腻,肩上还搭着一袭薄纱幔,用于遮挡恼人的阳光,连衣裙只达膝盖,样式一看就是出自现代,不过与古代的服装做了些结合,两个本就盘亮条顺的美女穿着自然有别有一番景致。

夏羽扫着两人,艾兰和怡情也打量着夏羽,并不算帅气的脸,张的跟鳄鱼一般打着哈欠,双眼无神无精打采,唯一出彩的就是对方那健硕的身材,不过在军中生活的两人也直接给无视了,本来以为能娶了那么漂亮的夫人的男人怎么也要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俊朗男人,难免心中有点失望。

夏羽哪里知道两个女人怎么想的,看着两女进来,笑着站起身,道:“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们,坐,今个将两位叫来,主要是想和两位谈谈自由贸易港的事情。”

艾兰和怡情倒也不客气的坐下,艾兰道:“谈自由贸易港,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

夏羽自斟自饮了杯茶水,眼睛半眯着在艾兰和怡情身上游走了一圈,神秘的笑道:“名人面前不说暗话,咱们还是直来直去的说吧,自由贸易港的位置很重要,我灵夏势在必得,所以需要两位的帮忙。”

艾兰和怡情相互对望了一眼,倒没有想到这个人倒是直接,艾兰好歹也自负是一个天才少女,怎么可能被夏羽三言两语就给唬住:“大人想要自由贸易港,怎么会找我们帮忙,别忘了我们可是自由贸易港的议员,帮你,岂不是在往自己家里招灾么?说不得咱们还要成为敌人对头,大人说这话似乎并不合适吧。”

夏羽摇了摇脑袋,嘴角露出慵懒的笑,道:“难道是我猜错了么,本来还以为我们会有共同的话题可以聊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啊,这夏天就是恼人,晒的人懒洋洋的总是犯困,既然如此,就不多陪了,正好回去睡个午觉。”夏羽说着还吧嗒吧嗒嘴,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眼看着夏羽站起身,艾兰和怡情也有点拿不准主意了,对于到底要不要与灵夏合作,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底,但看到夏羽起身要走,艾兰却是忍不住的站起身,道:“别啊!好吧,咱们就聊自由贸易港,既然你刚才那般说,显然也是知道自由贸易港内的情况了,我也不想隐瞒,这次前来却有想要找个帮手的意思,不过我还在犹豫之中,毕竟驱虎吞狼很可能最后连自己也被老虎吃掉。”

夏羽坐回石椅,道:“咱们之间缺乏必要的信任,这个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建立的,至于那一张白纸黑字我想你们也不会承认,既然如此,咱们就直接谈谈你我最关心的利益问题,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自由贸易港,无论你们愿意不愿意合作,它都会是我的,我想你们来的时候应该看到我灵夏水军的规模,自由贸易港是没法跟我们抗衡的,不过我不想将问题复杂化,如果你们可以帮忙的话,我想问题会简单许多,当然只要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下,你们的条件也能最大限度的得到满足。”

艾兰和怡情对望了一眼,想了想道:“这个我们还要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至于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们商量后在联系你。”

“没问题,我会派个人与你们联系,有什么事情你们通过他就可以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回去睡觉了,困死了。”夏羽说着打着哈欠,站起身,向水榭外走去。

在水榭不远的湖边花园内有一座两层的小阁楼,靠着湖水,藏于花林之中,夏羽直接躲在二楼的竹摇椅上,迎着吹拂而来的微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他似乎又听到了秦瑶抚琴的声音,那轻纱幔帐里,一方古琴后那个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素手轻扬,葱白的玉指轻拨琴弦,四十六弦声声慢,仿若依稀在耳边缭绕不绝。

“秦瑶!”夏羽在睡梦中伸出手,想去抓那个人影,却抓了一个空,咽喉处突然一疼:“别动,在动小心我宰了你。”一个曼妙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一股盈盈的暗香扑入鼻间,夏羽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以及一张熟悉的脸庞:“秦瑶,是你么?”

白瑶儿看着夏羽,冷哼了一声:“你该庆幸我姐姐又一次救了你,本来今天想杀了你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那傻姐姐为了你连命都没了,我这么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不过看着你把姐姐忘到一边,跟其他的女人打情骂俏,我又实在是不甘。”白瑶儿说着目光扫向夏羽的下身某个部位,嘴角露出一丝邪异的笑容。

我靠,夏羽看着白瑶儿那一脸邪笑的模样,顺着对方的目光的方向看去,顿时吓得魂了掉了,靠啊,开玩笑没这么开的,夏羽心里快速的平静了下来,抬头看着那张与秦瑶一般无二的脸庞,不过与纤柔如水一般的秦瑶相比,眼前这个女人的眼光却是如寒冰一般的冰冷,夏羽丝毫不会怀疑她说的出做的到:“你说遥儿的妹妹吧,好像也是叫遥儿。”

“哼,瑶儿是你叫的么?把你的嘴闭上,否则我先割了你的舌头,再让你当太监。”白瑶鼻音里发出一声冷哼,显然对夏羽叫她瑶儿很不爽。

第二百八十三章 十香软骨散

第二百八十三章

十香软骨散

白瑶儿声音很清冷,就好像是团冰块一般,从内而外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白瑶目光扫了眼四周,最后定格在那随风飘摆的帘子上,不过那如远山青黛般的柳眉却是轻轻颦蹙起来,目光又看了眼夏羽,玉手扬起,夏羽刚要叫停,脖颈上就遭受了一个重击,顿时昏却了过去。

恩,鼻息间一股黯淡的幽香沁入心肺,夏羽悠然转醒过来,鼻下人中的位置却带着一丝花儿般的芬芳馨香,刚要挪动双手,却发现双臂已经被反绑在躺椅后面,双腿也被缠在了椅腿之上,夏羽挣扎了两下,便不在动弹的抬起头望向窗外的白瑶儿。

摘下了面纱的白瑶儿面孔与秦瑶一般无二,非要找出点不同来,那就是眼前的这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好似一座万年冰山般透着刺骨的寒意,秦瑶临死前说她的妹妹叫白瑶,而她的名字却是叫秦瑶,而一对孪生姐妹姓氏却不同,这里面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夏羽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好奇那些故事,因为眼前这个白瑶可是个危险的人物。

风,拂动着她如瀑布一般柔顺黑亮的秀发,那丝丝的发香混着青草的味道沁入心肺,这种味道很让人陶醉,尤其是那张精致的面孔,说起来秦瑶也是一个大美人,不过他却从来没将目光投向她,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美好,望着白瑶的脸庞,夏羽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秦瑶那张露着春风一般和畅的浅笑,以及那好似秋日水潭般安静柔和的双眼,她是那样的安静,安静的好似那无声的细雨,让人不知道来临的柔情,只有雨后的芬芳才让人惊讶的发现,原来那份柔情已经深埋心田,让人回味迷恋。

不知觉的夏羽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尽管那双俏颜依旧清冷,那双美眸依旧冰寒,那双皓腕素手中还有一把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寒芒的匕首,丝丝的秀发吹拂在空中,遮挡着自己的视线,望着那个绑在躺椅上的男人,白瑶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秦瑶白瑶是一双孪生姐妹,然而命运却让她们分离,两人的父母在两人一岁时就惨死,而两人也被不同的人带走,白瑶成了白莲圣女,秦瑶成了官宦家的小姐,姐妹两个从记事起,就只身一人,然而在梦境中,两人却是相连的,十六岁那年,白瑶成了白莲圣女,从师傅那里得知了自己还有一个血肉至亲的姐姐,两人再次的团聚了,然而秦瑶的养父却牵连到一场案子里,被抄家灭族,秦瑶成了乐坊歌女,在那乐坊之中,两人再次见面了,白瑶杀光了那些欺负秦瑶的女人,两姐妹自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到了烽火大陆之上。

秦瑶被人带走的时候,白瑶并不在身边,待知道消息,姐姐已经去了灵夏,盛怒之下白瑶杀了望江楼的掌柜,追到了灵夏镇,然而却被姐姐劝了回去,因为那个傻姐姐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男人,而她则相信了她话,回到了白莲教,其间,两人也见过几面,却都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只有失去了,才会想去珍惜,秦瑶死的那日,白瑶的心如刀绞,半个多月后,姐姐逝去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中,于是白瑶单枪匹马的来了灵夏城。

姐姐的墓碑还未长草,那个男人却依旧笙歌不断,白瑶不能原谅姐姐舍了性命而救了人这般的背弃她的姐姐,她要让这个男人永远的记住姐姐,然而看着那双充满柔情的双眼,白瑶却有一阵阵的失魂,作为孪生姐妹,姐妹之间是有着一种灵犀相通的感觉,姐姐的爱不知觉的应该渗入她的骨髓,白瑶摇了摇头,将那些杂乱的念头都从大脑内清除了出去,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轻迈莲步,身形款款的来到躺椅一侧。

“知道么,姐姐她很爱你,如果不是以为姐姐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你早就已经跟那望江楼的掌柜一样,被我丢到河里喂了鱼,可惜,我那傻姐姐似乎爱错了人,她还尸骨未寒,她爱的男人已经到处粘花惹草,你说这样的男人留着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杀了你,姐姐肯定会伤心的,我想了好久,爱终于想到怎么能让你永远记住姐姐,又能让你永远不背叛姐姐的法子。“白瑶儿跪坐在躺椅一边的绒毛地毯之上,如葱段一般的白皙的手指尖从夏羽的胸口缓缓的划下,最后停在下腹处。

白瑶的手指就好像是魔法师手中的魔法棒,那指尖所过之处,带给夏羽的却是燃烧的欲火,夏羽看着白瑶精致的脸蛋,总是会浮现起秦瑶那柔情似水的娇躯,下身不由自主的撑起了一个帐篷,而白瑶的手也停了下来,一双冷目看着夏羽挺起的帐篷,眨巴了眨巴眼,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玉手中的匕首却在笑声却扬起,对着夏羽的昂起,刺去。

啊,夏羽紧闭上双眼,完了,我的兄弟,夏羽紧闭着双眼,但预想中的疼楚并没有传来,微睁开眼睛,偷眼望去,这才松了口气,那明晃晃的匕首就在自己的胯间,只要差那么一毫,夏羽向着额头上冷汗直冒,丫的,老子要真成了太监,还混个什么意思啊!不如一刀自杀了算了,而且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小弟弟明显的萎了下去,不会阳痿吧。

夏羽目光冷冽的望向白瑶,声音里也有些怒气的道:“我劝你还是赶紧将我放开,刚才的事情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还要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

白瑶站起身,发梢吹拂在夏羽的脸上,痒痒的,对于夏羽的威胁,白瑶却是嗤之以鼻:“人家好怕怕哦,不会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个被人欺负还傻傻的去喜欢的姐姐,谁敢惹我,我就杀谁,而你,惹本圣女很不高兴,所以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

“啧啧,胸脯倒是不小。”夏羽啧啧有声的道,而白瑶的脸颊却是绯红一片,一股羞人的快感从胸脯处向体内四处乱窜,随着对方大手的揉捏,绷直的身子也不由地软了起来,那舒服酸麻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嗯哼出声,这一呻吟让白瑶脸上更羞红一片,清醒许多的再次开始挣扎,不过她越是挣扎,身上传来的感觉也越是强烈。

夏羽看着面如红霞的白瑶,也不好在继续下去,怎么说她也是秦瑶的妹妹,秦瑶尸骨未寒,自己就将她妹妹给上了,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魂识联系到虚拟市场,从引导精灵那里找到一种让人浑身酸软无力的药丸,问清楚属性和有无副作用后,花了一万两白银买了一颗出来。

十香软骨散:特殊类药物,医师可配置,品相上等,服用后,三个月内四肢软弱无力,不影响日常活动,副作用无,一粒零卖:五千两,配方价格:一百二十万两,主要成分:天山雪莲,百年蜈蚣,软香草,接骨木等。

退出虚拟市场后,手中凭空多出一颗小拇指甲大小的药丸,散发着阵阵香气,夏羽直接喂到白瑶儿的嘴中,白瑶儿虽然极力挣扎,但是那药入口即化,夏羽看白瑶吃下后,这才站起身,裤子被白瑶弄成了开裆裤,要多不雅有多不雅,夏羽一起身,白瑶就坐了起来,使劲的呕吐着,但药丸却已经进了肚子,哪里还吐的出来,白瑶冷着一张脸,对着夏羽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夏羽笑了下,道:“没什么,十香软骨散,放心没有什么副作用,只不过这三个月内你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不过不会影响你日常的生活的,我既然答应你姐照顾你,就一定会照顾你,至少在她复活前,你不能离开。”

“复活?”白瑶刚想发飙,却听到夏羽说复活,不由地一愣,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夏羽转过身,从内室里找出一声还能穿的裤子,穿好,又搬了把椅子,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么,因为天神抽取了我们的一丝灵魂在这个世界重新塑造了一个我们,我们早晚都要回到主灵魂的体内,不过这一丝灵魂却形成了全新的你我,你可以将这当成一次轮回,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回归本体,那就是正常的生死轮回,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这丝灵魂都逃不出天神的禁锢,会继续在烽火大陆上轮回,不过除了轮回之外,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死去的人复活,灵魂回溯丹,如果用这个,则可以复活,你姐姐的尸体我已经用特殊水晶棺禁锢,会一直保持着生前的状态,只要使用了灵魂回溯丹,就可以复活,而不用转世轮回。”

白瑶听了夏羽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希望的期盼,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复活姐姐?”

夏羽看着白瑶,苦笑的道:“如果能复活我何必拖着,灵魂回溯丹根本买不到,只能买到药方,而这需要一亿两白银,而炼制这种丹药需要的条件十分苛刻,需要上百种珍贵的药材,如果是普通的医师或者道士用普通的炼丹炉,炼制七七四十九日也可炼出,但成功率不超过1%,所以必须要找到神医或者道法高超的炼丹道士,以及最顶级的丹药炉,成功率应该能提升到10%以上,至于药材我已经派人寻找了,不过一时间还无法凑齐。”

夏羽站起身,道:“这件事急不得,慢慢来吧,既然你来了,就不要走了,在城主府内住下来,我会派人安排你的日常起居,替你姐姐好好照顾你。”

白瑶这才想起来他给自己吃了个什么药丸,一下站起身,对着夏羽就捶了一拳,然而这一拳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打在夏羽的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夏羽抓住她的手腕,道:“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比一个普通女子都不如,就是走路走的时间长了,也会没有力气的,所以你还是被白费力气了。”

“你混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失去了力量的白瑶不敢相信的捶打着夏羽,但没多一会,她就累得大汗淋漓,全身酸软无力,怎么会这样,这个该死的魔鬼,白瑶软倒在夏羽的怀中,张开小虎牙,对着夏羽的胳膊狠狠的咬去。

老杨林从前线回来,听了大太保罗方的所说,当场就摔了一个古董花瓶,但老杨林毕竟是人老成精,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对着大太保罗方道:“那灵夏特使呢?”

罗方愣了一下,道:“回义父,那灵夏特使被我们凉在驿馆,不过前两日不知道怎么的,那领头的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开,只留下一个副使还在等着。”

杨林哦了一声,问道:“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么?”

罗方尴尬的道:“这个倒没有注意,可能是回灵夏了吧?”

老杨林瞪了罗方一眼,道:“他们的目的就是迫使我承认这亲事,我们一和灵夏联了亲,灵夏就能将触角伸入到黄金平原地区,加上灵夏本身强大的实力,横扫整个黄金平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说那特使会无缘无故的回去么,赶紧派人去查,看看对方究竟去了哪里。”

罗方打了个激灵,连忙道:“义父别急,我这就去派人打探。”

老杨林看着罗方离开,也陷入了沉思,无论这亲联不联,主动权都不在他的手上了,就算自己不顾及宝贝女儿,其他的几个势力也会认为大隋和灵夏连为一体,而黄金平原之上的均势一旦打破,将会是一场大范围的混战,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大隋,杨林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必须要跟灵夏做好沟通,他已经年过五旬,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这偌大的势力最后也只有女婿继承,那夏主能让尚师徒和秦叔宝两人都投降,显然是有些手段,他自然不会因为一时意气就乱了阵脚。

就在老杨林让人去寻找张禄等人的行踪的时候,张禄和手下几人在十余个护卫的保护下离开了大隋的地界,顺着浑河,来到了苏定方的势力范围,他的目的很简单,低调的来,然后秘密的将联盟的事情透露出去,促成李梁和北面明卫所的联盟,打破黄金平原上的均势,为灵夏踏足黄金平原打下基础。

苏唐安定城城主府,苏定方的势力范围可以说是是一个夹角,北面浑河以北是明卫所,西南面,南面就是李梁,而东面是连绵的群山,苏定方的势力被夹与一隅,无处伸展,不过这样的地形虽然让苏定方无法对外发展,同样也更容易防守。

因此黄金平原上的战乱,苏唐的参与最小,发展也最稳定,城镇也最繁华,不过苏定方毕竟是一个帅才,他也敏锐的看出在黄金平原还算平静的表面下,其实是暗流涌动,不说别的,南面的李梁吞下后金三分之一的地盘,拥有了逐马川这个天然的牧场,实力大增,加上最近李家与大金余孽的两个将领交往甚密,虽然都是私下里进行,但却瞒不过探子,如果李梁得到这十余万精锐之兵,那对苏唐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困守一隅的苏唐根本就没办法阻挡势大的李梁的进逼。

而大隋方向,似乎也已经外联了大辽河中下游最强大的灵夏,虽然消息还没有确定,但也是八九不离十,如果真的是那样,黄金平原的混乱时期即将到来,而他将何去何从,苏定方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关外胡家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关外胡家

锦西走廊上一共有三个诸侯势力,燕,辽,公孙,燕占据着锦西走廊东部中部,辽占据着北部,而公孙瓒则占据着锦西走廊西部和山海关外的幽地。

随着田畹将陈圆圆送给公孙瓒没有三日,在这三日间,公孙瓒可谓是每日歌舞言欢,被陈圆圆迷的神魂颠倒,然而随着山海关吴三桂大军压境,幽地滦河以西两郡之地顿失,消息被快速的传到了公孙瓒处,公孙瓒大骇。

在滦河以西两郡之地,可有着公孙瓒驻扎的十万兵马,统帅兵马的人分别是公孙瓒的两个从弟,公孙越和公孙范,然而面对吴三桂没有征兆的大军压境,两人根本不及反应,就被吴三桂的二十余万大军给打的溃不成军,十万大军尽没滦河河畔,可谓是血流成河,尸体成山。

在公孙瓒得到消息后,吴三桂的大军已经渡过了滦河,继续东进,公孙瓒大惊失色的连忙召集手下心腹,严纲,田楷等人议事,西路十万大军尽墨,而幽地已无大军可调,只能从东路鞠义,关靖那里抽调一军,而东面由于面对着燕,辽两个强敌,虽有兵马十八万,但却不能多调,最后只能调集鞠义手下三千先登以及两万普通将士回援,汇合公孙瓒手下的一万白马义从,两万普通将士,共计六万将士大战滦河东面重镇峦城。

鞠义的先登死士和赵云的率领的白马义从在这一战中表现的辉煌无比,数次打退吴三桂的大军,让吴三桂二十余万大军无所寸进,战况僵持不下。

幽州城,公孙瓒统兵去了栾城,陈圆圆自然也清闲了下来,这一日,陈圆圆乘车在两个侍女的陪同下来到幽州城郊郊游,放松下心情,幽州城外有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峦,叫做悠然山,取自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

悠然山下有一方小湖,湖光粼粼,清澈见底,四周绿草芬芳,杨柳低垂,而在湖边山脚有一处大院,大院叫做悠然居,悠然居四周遍植菊花,正值八月中旬,万千菊花争相开放,簇拥着悠然居,让整个悠然居置于一片花香绿水之中。

陈圆圆几人郊游来到悠然山下,自然少不得来到悠然居叨扰,喝上一杯菊花茶,坐在楼上观菊海湖景,陈圆圆一行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侍女上前叩门,开门的是一个小童,侍女躬身一礼道:“我家小姐前来郊游,冒昧上门叨扰,请主人允许。”

这悠然居从建成以来,每日都有人上门,小童也是见怪不怪的道:“家主正在午睡,你们既然是来观景的,就随我来吧。”这悠然居分为内外两院,内院缩在一片绿荫之中,小童带着一行人来到湖边的一座小竹楼,竹楼高二层,对湖而开,正好能观赏到湖中景色和湖岸上的菊花丛。

陈圆圆坐在毯子上,望着窗外那白云飘飘,蓝天如画,四周绿茵芳草,杨柳低垂,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菊香盈鼻,心情也不由地舒畅许多,想起自己这两年来所过的日子,不由地悲从中来,感慨万千,取出绿竹琴,边弹边唱了起来。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夭亡自荒宴。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相见初经田窦家,侯门歌舞出如花。许将戚里箜篌伎,等取将军油壁车。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娇罗绮。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

陈圆圆声音凄婉,仿佛将自己的不幸都在这曲中表达了出来,而在这悠然居的后院,胡逸之也被这凄婉的歌声惊醒,不由地起身出了后院,来到绿竹楼,当胡逸之来到楼上,看到那弹唱的陈圆圆,痴痴的呆住了。

一声翠绿裙,外罩轻纱幔,秀发散落在双肩,随着丝丝微风飘逸而动,柳眉如远山青黛,眼似秋水明眸,顾盼横波,带着一丝秋天的悲愁,让人望之心伤,那好似天籁般的歌声从那樱桃朱唇中唱出,宛若那含苞待放的菊,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尝香泽,陈圆圆是瓜子脸,下颚尖巧圆润,雪白玉颈欣长,宛若那优美的天鹅,葱白的玉指弹动着琴弦,每一下都撩拨着人的心弦,嗅着空气中那分不出是花香还是人香的馨香,胡逸之知道自己爱上了眼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消失,胡逸之仍旧在那音乐中回味,陈圆圆弹完一曲,用手帕去擦拭眼角流出的泪珠,却发现在台阶之上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面相俊朗不凡,玉树临风,赛过潘安之貌,被对方目不转睛的瞧着,不由地脸色一红,站起身,盈盈的来到胡逸之身前,欠身一礼道:“小女陈圆圆,打扰主家休息了。”

胡逸之这才惊醒过来,抱拳道:“小姐的歌声实在是美妙绝伦,胡某今日听到小姐的歌声,才知道以往听到的都不过是些杂音。”

陈圆圆脸色一红,对着胡逸之道:“今日叨扰了,圆圆就告辞了,他日再来。”

胡逸之望着陈圆圆离去的身影,却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目视着陈圆圆离开,这才坐在刚才陈圆圆席坐的榻上,回味着那美妙的乐声,胡逸之是关外胡家的传人,在关外的江湖中是一个名门,胡逸之在这三年之中,游走三山五地,结交了众多江湖中人,胡家刀法也是声威大震,在锦西走廊的绿林之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悠然居外,陈圆圆出了门,正好碰到一辆马车停下,马车上跳下一个头戴宽沿草帽,身着麻衣的男子,男子正看到盈盈而出,身段婀娜,亭亭玉立的陈圆圆,一时间也有些失魂,直到陈圆圆离开,这才回过神来,望向那轱辘轱辘离开的马车,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男子叫做林依风,江湖上有个绰号叫柳叶刀,而他还有一个身份,蝶楼百花厅上八牌之一柳牌的成员。

林依风大步踏入悠然居,轻车熟路的来到后院,却没发现胡逸之,便问小童道:“你家少爷呢?”

“在绿竹小楼!”林依风听了,大步流星的来到绿竹楼,正看到胡逸之魂游天外,不由地一笑,袖中露出一道柳叶型的小刀,单手一挥,柳叶刀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直射胡逸之的咽喉要害,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胡逸之那飘散的目光猛地一缩,放出一道精光,当,一把刀凭空出现,将那柳叶刀挡飞出去。

“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柳叶刀林兄么,怎么着空来寒舍一坐。”胡逸之将刀收入自己的道具空间,抬头问道。

“刚才在门外看到一个天仙一般的女子,胡兄不会是为她神魂颠倒吧,难道胡兄对她一见倾心了。”林依风浅笑的问道。

胡逸之皱了下眉头,回道:“这好像不干你的事吧?还有你来这有什么目的,好像你跟我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林依风却是一笑,自顾自的道:“胡兄应该知道湖西走廊和这幽地马上就要大乱了,虽然公孙瓒在西面挡住了吴三桂二十余万大军,不过根据可靠消息,燕军很可能在近日出兵攻打公孙瓒,公孙瓒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两大诸侯前后夹攻胜算并不大,你继续呆在这里可不会太过太平,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保证你会得到足够的好处,并给你安排到灵夏,那里可绝对比这里安逸的多。”

胡逸之笑了笑,道:“我已经几次三番的跟你说过那些诸侯们的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会掺合到其中,更不会去帮你杀人,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至于这里太平不太平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林兄多操心了。”

林依风却是轻笑一声,道:“或许吧,如果今天之前我还没有什么把握,毕竟我手中实在是没有能打动胡兄的东西,不过看胡兄刚才的神色,我心里却有了底气,胡兄是多情之人,我林某也不想做辣手摧花的事情,至于做不做,胡兄自己考虑吧,如果考虑清楚就到幽州城内的悦来客栈找我。”林依风说着也没有底,不过他还是想要试一试,毕竟想要将那个赵云活捉,他的本事绝对是不够的,只有请动这个胡逸之,才有三分把握,毕竟那个白袍小将实在是太厉害了,折在赵云手中的兄弟有七八个了。

自从得知赵云在公孙瓒的手下,百花厅上的任务就多出一项,活抓赵云,并送到灵夏,赏金七十万两白银,并有六品官职虚位以待,要知道灵夏目前最高的官衔也不过五品而已,六品已经是高层官员了,如果不想当官,还允诺了一大堆好处,总之是那种让人看着就能疯狂的奖励,陈圆圆的姿色可以说是是一个男人都垂涎不已,不过林依风却知道,有些女人不是他能得到的,或许这一次顺手将这个女人也掠了去,送上去,到时候自己想要一飞冲天也并非不可能。

胡逸之看着林依风离开,目光闪烁着一丝狠厉的光芒,但他还是将那股怒气压了下去,虽然他对陈圆圆只是一面之缘,但只是那一面他就已经陷入其中不可自拔,而他知道那个林依风绝对是说到做到的狠辣角色,胡逸之虽然不怕他,但也不想得罪了那个百花厅。

随着峦城战事僵持下来,公孙瓒就带着赵云回到了后方,开始招募人马,毕竟他们虽然挡住了吴三桂的大军,但毕竟兵力占据着弱势。

夜深人静,胡逸之声若飞燕一般,窜上高墙,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一个院子里,小院内十分的清净,透过那张开的轩窗,胡逸之再次看到了陈圆圆那张绝美的容颜,而正在读诗的陈圆圆也发现了站在窗外树边的胡逸之:“谁?出来?”

胡逸之走了出来,对着陈圆圆道:“是我,胡逸之,今日在悠然居曾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陈圆圆哦了一声,满是狐疑之色的对着胡逸之道:“这么晚了,你来到这里做什么?”

胡逸之一时语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道:“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姑娘。”胡逸之略有些尴尬:“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扰姑娘了。”说着一个飞身离开了院中。

胡逸之才停下脚步,回眸望了一眼,才走出几步,眼角却看到一旁的墙上有一个人影,林依风嘿嘿的笑着道:“看来我猜的不错,胡兄对那陈圆圆怕是一见钟情啊!这才半日不见,就思念的紧。”

胡逸之看到林依风,面色不由地的一沉,眼中露出一丝杀气,林依风自然感到胡逸之身上的气息的变化,连忙笑道:“我可说好,碰到你只是偶然,我是去公孙瓒那里刺探消息而已,今天公孙瓒和赵云已经回来了,赵云将会到四周郡县招募兵马,所以机会不容错过,胡兄究竟是怎么打算,还要快快的决断,告辞。”

城主府,公孙瓒将招募军马的权利交给了赵云,并任命赵云为将军,一直以来公孙瓒都将赵云留下身边,以防不测,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公孙瓒也顾不得许多,毕竟手上能用的大将之才不多,唯有这赵云武艺高超不说,而且还是一员将才。

赵云自然是欣然接受,一直以来,赵云都只是公孙瓒随身侍从,整日无所事事,比起这样的生活,他更向往战场,而这一次无疑是一次机会,公孙瓒手下的一万白马义从就是赵云帮着训练出来的,这一次敌人强大,光靠六万兵马显然不够,公孙瓒给了赵云组建三万兵马的权利,三万兵马够他一展拳脚的了,回了自己的家,赵云就开始收拾,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周围郡县接收各地的城卫兵,组建新军。

第二百八十五章 俘获赵云

第二百八十五章

俘获赵云

幽州地界,北高南低,北面山峦叠岭纵横错落,而往南地势也越发的平坦,幽州城就建立在靠近北面山峦不远的平原地区,主要也是为了收集资源方便,而在幽州城北面三十里外,有一座山岭,山岭海拔不过两三百米,却覆盖甚广,每日清晨山岭之间都会弥漫着一层云雾直到正午方才散去,所以附近的百姓称这里为浮云岭。

所谓穷山恶水出悍民,幽地三府十六州,辖内布满山地的州县有六个,人口占整个幽地总人口的两成不到,然而整个幽地三十万兵马,近六成以上来自这六个州县,幽北之兵普通比沿海兵强悍,战斗力要高出至少二成。

滦河以西的十万兵马三日内大溃败,活下来的不足一成,这支军队的主要组成就是沿海兵组成,有前车之鉴,赵云自然不会为了方便轻松,就到南面更加富饶的土地上去招募兵马,所以他的目标只有去北面。

而幽州北面僻壤的州县就是云州,想到云州主要有三条路,一是走水路,从滦河之上到云州以西,二是走中路,也就是浮云岭小道,三是走东路,裂天谷,裂天谷地狭长,道路宽广,是进入云州最主要的出入口,不过从幽州城走东路要多出两百余里路程。

而且此次是招募兵马,所带的侍卫不过十余亲卫,根本没有必要去走大路,所以赵云直接选择了中路的浮云岭。

幽州城,悦来客栈一个小宅院内,林依风坐在院中的一张石椅上,身边还有七八人或站,或坐,这些人都是百花厅柳牌内的成员,虽然百花厅是一个自由的地方,牌内的成员互不隶属,可以自由行动,不过很多时候,为了完成难度较大的任务,难免会聚在一起,而为了统一行动,就会选出一个队长来,而林依风就是这些人选出的队长。

“赵云被公孙瓒任命为将军,明日就会拿着招募文书到地方上去招募兵员,不过他会走哪一个方向我们还不知晓,但从幽州的大体情况可分析出一些线索,幽州之地,兵分南北,北兵彪悍,而南兵软弱,虽然北地人口稀少,但招募的士兵却一个能顶南兵两个,从我们对赵云的了解,此人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绝对不会贪图轻松,就到南面招募一群南兵充数,北面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而幽州城北面是云州和朔州,进入云朔两州有三条路,一是从峦州坐船北上,可到云州西面,不过此时栾城外两军对峙,兵荒马乱,水路定然不能走,中路走浮云岭,浮云岭小道道路狭窄,两侧多山林,沟壑,地势复杂,而且山中多猛兽,经常出来伤人,不过走浮云岭小道最近,而且赵云所带士兵不会太多,赵云武艺高超,定然不会惧猛兽,走浮云岭小道的几率很大,而东面的裂天峡谷,则是云槊两州的交界点,而且峡谷宽阔,自来是出入幽南通往幽北的主要大路,赵云走这一条路的几率也不小。”林依风指着浮云领和裂天谷大道有些犹豫的道。

“队长,咱们手下统共还有不到三十人,赵云武艺高强,连铁老赶都在其手上走不过两合,加上赵云身边的十八个亲卫,咱们这些人根本就讨不到便宜,如果在分开人手,那不是肉包子打狗。”一个穿着儒衫,外表俊朗的翩翩美少年手中摇着铁扇,微微皱着眉头的道。

林依风可是亲眼看着铁老赶被赵云一枪给捅个透心凉,当然是心有余悸,否则他也不会千方百计的邀请胡逸之加入,胡逸之行走江湖,一手刀法使得出神入化,如果要打,他不会在对方手上走过三合,由此可见胡逸之在他们这些江湖人心中可有着不小的声望。

“是啊!我们必须要赌一把,富贵险中求,如果成了,咱们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南面不去考虑,浮云岭和裂天谷两个选一。”林依风也准备拼一把了,如果真的不成,他也有了另一个方案,陈圆圆,林依风只是看了陈圆圆一眼,就惊若天人,如此美人如果献上去,怎么也能让他捞上一官半职,不过靠女人上位是下策,而且有太多的不可预测的因素,所以不到山穷水尽,他不想走这一步。

就在林依风犹豫不决的时候,漆黑的夜色之中传来一个声音:“想要抓赵云,就去浮云岭!”

听到这个声音,院子内的人纷纷警觉起来,刀剑出鞘,林依风双%绿色小说网%速的扫过四周,道:“谁,出来。”林依风等人虽然在商量事情,但他们都是有些武功的江湖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最基本的,没想到被人潜到近前仍没有被人发现,他们能不紧张么。

胡逸之从墙角的阴暗处缓缓的踱步而出,道:“怎么,林兄才几刻钟不见就不认识了。”

林依风看到是胡逸之也有些惊讶,虽然他用陈圆圆相逼,但也是没准的事情,但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为了一见倾心的女人来了,不过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胡逸之来了他们成功的把握也大了三分:“原来是胡兄,可是让我好等,不知道胡兄这般确定可有什么依据么?”

胡逸之却是露出一丝淡笑的道:“没有,一切随缘而已,如果老天想让你们成功,那你们选哪一条路都会成功,如果你们注定没有缘分,就算你们出动再多的人也只能铩羽而归不是吗?浮云岭,浮云岭,你们不觉得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么?”

啊!林依风愣愣的看着胡逸之,虽然胡逸之说的牵强,但仔细一想却也是那么回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赌一把:“好,就依胡兄,我们在浮云岭设伏,时间不等人,各自去准备,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浮云岭,就如往日一样,整个山岭到处都被雾色弥漫,好似仙境一般,而在雾色之中,一条小径却穿岭而过,随着山路起伏延绵,浮云岭口,赵云一行打马如飞,天刚大亮就来到了浮云岭,望着那漫山的雾色,赵云手下的一个亲卫,道:“大人,这浮云岭小道经常会出现一些猛兽,莫不等正午雾色消散,我等在通过。”

赵云微微皱了下浓眉,高傲的道:“几头畜生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时间紧迫,前线战事随时都可能出现变故,早一刻招募到兵马,我们就能多一分胜算,走。”赵云说着拉动马缰,冲入雾中,身后的十八个侍卫一看,主将都进去了,自然也没有在犹豫,打马跟上。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山林中响起,林依风等人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双目在下面的山道上来回的扫视,等待着赵云一行的出现,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林依风轻声低喝道:“准备。”

树下面的雾色当中,渐渐的浮现出十数道身影,林依风的心脏犹如那马蹄声一般,哒哒哒的乱蹦,所谓艺高人胆大,不过面对赵云那个武艺更高的,他也难免会有所紧张,就在林依风要出手的时候,山林下面却是出现了变故。

一头白额吊睛猛虎突然从山林中窜出,当然这头老虎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而是一头天降祥兽,浮云插翅虎,这头猛虎降临的时候,可是大杀四方,连屠了三个村庄,祥兽沾血,即为凶兽,而浮云岭之所以野兽众多,还攻击人类,也多于这头猛虎有关。

浮云插翅虎全身雪白,额前浮现着一道象征王者的王字,四个爪子上并没有着地,而是踏在四团云雾之上,背生双翅,不过眼前这头浮云插翅虎只是一头刚成年的老虎,翅膀还未舒展开来,所以无法飞行,但就是这样,浮云插翅虎那矫健的身躯也有一丈六七尺长,扑一出现,就是一个虎啸山林,音波震人心肺,幸好这声咆哮是对着赵云一行吼出的,否则林依风一行人都得跟断了翅膀的麻雀,扑腾扑腾的从树上掉下来,不过饶是如此,林依风也觉得体内气浪翻滚,喉头一甜,强行将那团血咽回了肚子里。

浮云插翅虎这一声咆哮,可是让赵云一行吃了大苦头,战马哪里禁得起老虎的一吼,纷纷扬起蹄子,长嘶一声,将马背上的人掀翻在地,转身就跑,十八侍卫却是狼狈的滚落在地,而赵云却在战马受惊的一刹那,松开马镫,从马背上抽出金纹游龙枪,脚踏马背,翻转落地。

赵云不屑的看着眼前这头白色的大虫,手中的游龙枪闪过一道电闪白芒,抢攻那浮云插翅虎,浮云插翅虎倒是一愣,居然还有人敢跟它叫板,虽然浮云插翅虎刚成年,但也是一头六星凶兽,按照武将等级,六阶为三流武将水准,每一阶分成上中下三等,而对应的是一到三星凶兽,而六星凶兽的实力相当于七阶顶级武将水准,而且通常兽类要比人强大上那么一个档次,所以这头六星的凶兽实力堪比八阶一流武将水准。

而赵云如今的水准不过只是二流武将的巅峰,达到了晋阶一流武将的一个门槛,而这一个门槛也是目前所有武将所面临的,战功也无法在提升经验,等级不在提升。

浮云插翅虎虽然那一愣,但是动作却不慢,它既然叫浮云插翅虎自然有其相对应的本事,只见浮云插翅虎四爪着地,向上一个腾空,居然爪踏浮云,在离地一米的高度奔跑起来,赵云一个刺空,浮云插翅虎的那锋利的虎爪已经闪过四道白芒,对着赵云的脑袋就拍来。

赵云架枪去挡,虎爪抓在游龙枪上,发出一声金属交鸣的碰撞声,赵云闷哼一声,连退三步,反观浮云插翅虎却是得势不饶人,一个虎鞭三剪,对着赵云就扫了过来,赵云还未站稳脚跟,那呼啸带风的虎鞭就抽打了过来,连忙抽枪回挡,游龙舞,金纹游龙枪自带技能,只见一条金纹浮龙从枪身上浮现而出,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盘龙护壁,将赵云挡在后面,堪堪挡住了那浮云插翅虎的攻势。

而这时赵云的亲卫也已经抽出腰刀冲了上来,对着浮云插翅虎就是狠劈,然而浮云插翅虎却是一窜,再次拔高一米多,那雪白色的肉翼也张开,扑扇着,不过肉翼明显还没有长成,只在一丈的高空停留了两秒,便收起了肉翼,对着地面上的四个亲卫就是一个虎啸山林,四个亲卫被这一吼,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待大脑回过神来,浮云插翅虎已经扑了上来,锋利的爪子直接将四个亲兵抓飞出去,鲜血顺着四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流出,胸骨尽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赵云被浮云插翅虎给惹的恼怒起来,手上的浮龙枪枪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犹飘瑞雪,枪影瞬间将浮云插翅虎全身笼罩,浮云插翅虎周身快速的形成一道水雾,雾色弥漫笼罩全身,形成一道水雾屏障,赵云的枪打在水雾之上,犹如击入水中,竟不着半丝力气,赵云手上不停,反而加快的攻势,枪尖叠影纷飞,雪花漫天飞舞,那护身的屏障竟随着枪影的攻击泛起丝丝的涟漪。

赵云的枪越舞越快,从一而二,二变四,四变八,枪光如漫天雪花飞舞,枪舞到极致,亦如鹅毛大雪飘散,啊,赵云将全身的力量运至极致,好像一直都无所寸进的屏障也要突破了一般,随着赵云的一声大吼,万千枪花竟越变越少,万千化一,一道耀眼的白芒猛然的绽放,枪舞流转,破开那水雾屏障,在浮云插翅虎不敢置信的虎目中,枪尖从虎目之间穿过。

赵云看着缓缓倒下去的浮云插翅虎,也倒了下去,一团耀眼的白光从浮云插翅虎的体内浮出,包裹着三件英雄道具在赵云身前停下,浮云铠,浮云战袍,浮云靴,全部都是黄金级别的道具,三件装备上,那头白色的猛虎栩栩如生,咆哮山林,不怒自威,而那团白光在悬停片刻后,竟直接钻入赵云的身体内,在赵云的胸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虎头纹身,片刻后又消失。

赵云还未来得及将东西收入自己的道具空间,四周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那围拢过来的十余个只是受了些内伤的亲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道锋利的尖竹透体而过,倒在了赵云的身边。

“谁!”赵云强撑起身子,握住那散发着淡淡血色光芒的浮龙枪,不过此时的枪,在吸收了浮云插翅虎的精血之后,已经产生了进化,变成了龙虎浮云枪,黄金级以上的道具可以自我进化,这也是形成那些传说,史诗级道具唯一的方法,而每一样的武器的进化都是不同的,杀万人,吸万人血,可得进化,杀凶兽,吸精血,也可进化,融合极品矿石,也可以得到进化,不过进化是小概率事件,而每一把传说,史诗道具的背后都有着一个傲视大陆的枭雄武者的存在。

林依风等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将赵云等人包围成一团,林依风可以说开心极了,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来他还做好损失惨重的打算,没想到一头老虎却帮了他大忙,赵云身边十八个五阶亲卫转瞬只余下一半,而且人人带伤,而赵云虽然隐隐要突破二流武将的界限,进入到一流武将的行列,然而他现在却是耗尽了体力,而且还受了一些内伤。

“赵将军,我家主公仰慕赵将军的武艺,特下命令请赵将军前去一叙,赵将军身受内伤,还是不要大动干戈,随我们走一趟吧,免得动起手来伤了和气。”林依风嘴角露出一丝淡笑的道。

赵云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这些人,想拿下我,痴心妄想,看枪。”升格到玉器级别的龙虎浮云枪上荡起一层白雾,枪尖猛地刺出,隐隐带有风雷虎啸之声,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长刀挡住了龙虎浮云枪的去路。

胡逸之出手了,手中一柄雪月刀,闪动着银白色的月芒,仿佛那冬日的飘雪一般,赵云抽枪再刺,胡逸之用刀再挡,两人一枪一刀,一攻一防,刀光枪影之间,仿若置身白雪纷飞的雪山之上,七八个回合之后,胡逸之荡开长枪,向后一退,让出圈外,道:“赵将军,如果你没有受伤,想要杀出重围不是难事,然而此时,你却不是胡某的对手,还是放下枪,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赵云却是轻哼一声,道:“没想到山野绿林之中也有如此人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美刀王胡逸之吧(这段有点恶搞了,大家看着过瘾就行,就别刨根问底了),呵呵,刀法果然精湛,不过今日想刚要我束手就擒,还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赵云说着强撑着身子再次发起攻击,不过由于身上的有内伤,所以动作要迟缓了许多,胡逸之轻描淡写的挡下这几招,却也连退数步,而在一旁的林依风轻笑一声,道:“放。”

顿时一道藤网从天而降,赵云心道不好,想要挺枪去挑,但却牵动了伤势,这一顿,那巨大的藤网就将赵云罩住,林依风看着被束的赵云,抱拳道:“赵将军,得罪了,待回了灵夏,我在向将军赔礼道歉。”

第二百八十六章 训鹰术

第二百八十六章训鹰术

九月末,灵夏北征鲜卑大军凯旋而归,二十万人马押送着近五十万鲜卑人南下,而慕容城周边地区被废弃,灵夏城城主府枢密省所在的枢密阁,自从文武分割以来,灵夏文武形成了两套相对独立的班子,文以三省塔为中心,而武则以相对而建的枢密阁为中心。

一塔一阁虽然叫法不一样,但高度却一般无二,象征着灵夏文武并重,地位平等,而枢密省的最高长官则由最高统治者担任,下设三部,参谋部,兵部和后勤部,文武分家后,枢密省具有部分财权,这也保证了枢密省的独立性。

不过按照夏羽的打算,灵夏的体制还要进行一番改制,将灵夏银行单独列出,也就是财权相对独立,灵夏银行的最高长官也由最高统治者担任,而尚书省的户部以及枢密省的后勤部的财权都要与最高灵夏银行挂钩,受到灵夏银行监督,而户部则只保有预算,审计以及核查等权利,这样钱,权,兵,三者相互独立,制约,促进,以保证皇权。

枢密阁,各个品级的官员都匆匆的走动着,枢密省初立,事务繁多,兵部的改制,扩编,装备采买,更换,训练,等等,后勤部的仓储体制建设,物资收购,以及后勤运输体系的建设也是十分繁杂的事务,而参谋部也同样不轻松,虽然前一段时间的北征鲜卑的战事已经结束了,但是参谋部却已经开始策划接下来的战役布置。

陈庆之和薛仁贵一路快马赶回,在家休息了一晚,翌日就来了枢密阁,参加这场枢密会议,在座的人包括兵部七大营总管,后勤部三大主官,以及参谋部主要的参谋谋士五人,另外作为灵夏情报头目的吴用也列席在侧。

上午九时,夏羽在乞木扎的护卫下进入枢密阁,枢密阁内有一个各大的圆形方桌,专用用来开会之用,夏羽进门后,直接坐在上首主位,扫了一眼在座的将领,道:“看来人都来齐了,这次叫大家来,主要是总结一下九月的战事以及布置下一阶段的战役部署,陈总管你是这次北征鲜卑的大元帅,就开一个头吧。”

征伐鲜卑的战事其实在楞木河一战之后,就已经告一段落,随后北上攻打慕容城不过是接收胜利的果实而已,所以这一段时间北征二十余万兵马,除了征绞鲜卑溃兵外,主要的任务就是搬迁,人口,财物,全部都往南搬迁。

陈庆之闻言,站起身,胸有成竹的道:“此次北征,由近卫大营四个骑兵军,东大营两个常备骑兵军,西大营两个常备骑兵军以及四个轮备骑兵军,八个蒙古轮备骑兵军和一个匈奴轮备骑兵军,共计二十一个骑兵军,人马二十六万余,另还有临时后勤辎重人员十万人,共计三十六万人出征,由于事先经过精心布置,在楞木河突袭战中,歼灭鲜卑骑兵九万六千余人,俘获七万余人,成建制溃逃鲜卑骑兵四股,兵马大概在七万余,其余都是溃兵,楞木河一战后,我北征大军随后兵分数路,对成建制的溃兵进行绞杀,连战连胜,歼灭两万余人,俘获一万余人,其余大半溃散,随后我们占据了青马川,攻占了慕容城,迁移百姓四十余万,牛羊马,两百六十万余,财物无数,此战中,我北征各军共计战死兵马三万七千六百余人,重伤二千四百余人,轻伤者不计其数,具体情况还在统计之中,还需要过段日子才能清点清楚,此战之后,我们北面的辽北草原已经没有能威胁道我们后方的草原部落,达到了此战清扫后院的目的。”

这些数据昨天晚上夏羽就看过了,虽然战死不少,但以目前俘获的情况来看,除去各种抚恤,花销,此战是稳赚不赔,夏羽开口道:“鲜卑人已经破灭了,但是这只是刚刚开始,我们才迈出第一步,此次的战利品统计出来后,按照事先预定的方案分配,三成缴纳给户部,四成上缴给后勤部,余下三成参战各军自留,下面由参谋部的人来介绍下一阶段的战略战役部署。”

田丰作为参谋部的一个头目,自然而然的站起身,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发言,而是对着夏羽道:“主上,在部署下一阶段战役前,还是让吴大人将周边的局势介绍一二,这样我介绍起来也容易许多。”

夏羽点了点头,如今各个大营都分散驻扎在灵夏各地,消息自然有些闭塞,并不全面,看来有必要在参谋部建立一个军情司,专门整理分析周边情况,以方便各大营主将了解灵夏目前的情况:“恩。”夏羽点头望向吴用。

吴用站起身,鬓角的两佐须髯随着窗外吹拂而来的微风轻轻飘起,作为灵夏目前唯一的官方情报部门,吴用的地位很超然,不过吴用也是一个聪明人,与灵夏各级官员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连总部也设在了较为偏僻的西夏镇,所以对于吴用,夏羽还是有一些愧疚的:“如今的局势可以说错综纷杂,远的不提,先从我们东面说起,九月中旬,白莲教大败赫拉城,主力精锐元气大伤,白莲教的主要将领刘元达,郝通战死,四十万白莲分崩离析,皇太极大胜之后,收编了十万白莲士兵,继续巩固自己在河西的几州之地,并开始将触角伸向中州和天兴府,另一方面,随着金地瘟疫渐渐散去,龟缩在浑河西路两州的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再次占据安定军,通州,克州,柳阳县等地,不过两人手下人口稀少,只占据了一些交通要地。”

“根据我们的密探最新传回的消息,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两人在秘密接触李成梁,后金努尔哈赤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不过李梁东北面的苏唐最近兵马调动频繁,甚至又组建了一支新军训练,明卫所的杨文依旧与大隋在边界大战,双方目前僵持不下,不过随着联姻大隋的消息传出,杨文所部攻势降低了许多,似乎在观望之中。”

“西面,我们在与大辽萧后建立联系以来,大辽虽然没有明确的与我们建立盟约,但也没有与大燕有牵扯,不过随着我手下在辽国展开,辽国的国力却与日俱增,地盘不断向西北扩展,接连吞并了十数个中小部落,而燕国自从刺杀事件以来,也安稳了许多,不过最近似乎有兵马调动的迹象,怀疑是与前些日子传回的幽地战事有关,另外就是关于新自由贸易港的事情,这个海岛如果就好似一个火药桶,只要有的一点火花就会被点燃,很可能爆发内乱,我们周边的情况大体如此。”吴用一口气将灵夏周边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这些也是灵夏目前能探视到的地方,再远,就有点力所不及。

田丰看吴用坐下之后,再次的站起身,道:“想必大家对我们周围都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而按照我们的战略部署,黄金平原是我们下一个战略目标,不过黄金平原并不是那么容易插手的,大隋的杨林态度不明,苏唐还是接触之中,加上我灵夏各军的整编和换装以及后勤的准备都还达不到预定的设想,所以下一个阶段的战役部署,还是以布子为主。”

“首先是大金地界,自从金亡之后,大金下辖二十余州县一直都处于混乱状态,如今更是被肢解成几个部分,金地上如今有两大势力,大金残余的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以及后金的皇太极,金地地势广阔,人烟稀少,所以根据我们参谋部制定的计划,对于金地依旧以保持原状为主,不过为了遏制两大势力的扩张,以及练兵的需要,允许驻扎在上都郡的中大营渡过晋水,出兵陈桥,与通州和克州两地的大金军小规模的战斗,战斗已练兵为主,另外对于驻扎在江源县的南大营,允许南大营向瓦山一带扩张,如果遇到后金的军马,坚决给予打击。两地的兵马主要以练兵为主,磨合战斗力。”

“其次是凌河以西地界,由于向阳李家投奔大燕,让沐风郡位于大燕的兵锋之下,这让我们十分被动,而为了避免我灵夏大军北上,后方空虚,大燕趁势东进,所以位于凌河西路的西大营和商地的北大营将以攻占向阳,野狐岭小道为主要战役目标。”

“最后,就是锦西走廊南面海域上的自由贸易港,这个海岛的位置位于锦西走廊中下部,对于我们日后进占锦西走廊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水军的战役目标就是拿下自由贸易港,并利用那里完备的码头设施,建立起新的基地大营,囤积物资,以上就是三点就是我们下一阶段的各军的目标,时间暂定为半年时间,预计在烽火四年三月,进行第三步,北上黄金平原。”

参谋部的谋士们的目的十分的明确,一切都在为北上黄金平原做着准备,并为下一步战略埋着伏子,夏羽很满意参谋部制定的计划,听到田丰讲完,点头,道:“参谋部的战役目标很贴切,这一阶段的战事牵扯到西,南,北,中,水军五个大营,希望各部在完成预定的整编,换装,训练的同时,尽快的完成这次的任务,后勤部,也说说吧,北上黄金平原,后勤可是重中之重。”

早就在一旁跃跃欲试的陈亮听到夏羽所说,立刻站起身,对着在座的众人一礼,这才道:“后勤部初建,可以说工作十分繁杂,不过好在经过三个月的梳理,已经有了头绪,为了能够保障北上黄金平原的数十万大军的后勤供给,后勤部除了在灵夏,上都,江源,沐风城,上原城五个大城建立起了专用的大型军用存储仓库外,还在其余各地建立起了一套配用的中小型军用仓库,并与各地武器作坊签订了一系列的订购合约,目前各地军需物资正不断的存储之中,除此之外,为了保证补给的运输,后勤部将建立起一支专门的后勤军,后勤军内包括桥梁工兵,马车运输营,水船运输营,后勤医院等数个不同的后勤部队,目前已经编练后勤军马三万五千人,四个运输营,下设五千兵马,五百辆大中型骡马车,一个水船运输营,拥有双桅运输帆船一百艘,另外还设有一个千人左右的大夫护士的后勤医院,以及一个专门搭建桥梁的工兵营,如果全部组建完毕,这支后勤军可以为至少三十万大军提供后勤保障,这些后勤军组建完成后,陆续还要招募四个运输营,和一个水船运输营,由于黄金平原地形以平原和河流为主,所以以十万人的后勤军就完全可以担负起六十万军马的供给。”

夏羽点了点头,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打的是经济,当年百万红军过长江,后面的后勤部队可是超过两三百万,后勤人员比打仗人员还多,灵夏不缺少牧场,拥有的足够的马匹用于组建全马车的后勤运输队,尤其是黄金平原地形以平原为主,所以少了许多麻烦,加上水路纵横,以灵夏水军的强盛,后勤保障自然也不成太大的问题。

会议结束之后,夏羽将吴用留了下来,待人走的差不多了,吴用这才上前,夏羽直接道:“这些日子绑来的文士书生数量不少吧,可都安置妥当了!”

吴用一听夏羽问这个,也露出一丝苦笑道:“主公,这些文士按照您的要求,不能投入大牢里去,只能寻住所安置,刚开始还好说,但后来送来的人越来越多,只能临时搭建一些建议的木房,至于招降工作更是进展缓慢,主要是人手不够,而且这些人打也打不得,成天供着,看我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各个都骨子硬的紧。”

夏羽听了,呵呵一笑道:“有脾气就熬的他们没有脾气,回头在中夏镇北麓划出一片地来,你就这么办,我倒看看谁熬的过谁。”夏羽对着吴用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吴用听了也露出一丝坏笑来。

“主公,那我这就按您的吩咐去办。”吴用匆匆而去,而夏羽则志得意满的背着双手,踱出了枢密阁,向着后宅走去,夏羽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个主意早就了日后灵夏赫赫有名的迷牢,后世史学家在回顾这一段历史的时候,还弄出一个画地为牢的典故来。

成长歌一行九死一生的回到了灵夏,坐着那艘快要沉底的单桅帆船直到进入了大辽河水域,这才算长松了口气,而回想起在李梁后金的一路,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目光看向那女扮男装的任楚楚那张精致的俏颜之上,任楚楚是大家闺秀,端庄温婉,身上穿着男装,不过被人辨认出来后,就将束胸的布拆下,所以尽管穿着男装,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依旧凸显的淋漓,一身邋遢的成长歌在劫持逃亡的路上爱上了这个官家小姐,然而每每看到自己这一身的颓废,成长歌都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对方,而不敢大胆的追求。

而与他相反,那日雨夜将他救下的张梦浩在相互认识后,成长歌就对其发出邀请,张梦浩也是无家可去,于是就答应了下来,而在路上,张梦浩却是将同行的任楚楚的好姐妹张雪儿给迷的神魂颠倒,这让在现代连个美女都泡不到的张梦浩不由地感慨还是古代美女好啊!三言两语就泡上手,不过就有一点不好,想拉个小手都要费许多力气,但张梦浩却是乐在其中。

“张兄弟,前面就到了灵夏的江源县,这艘船怕是不行了,咱们到了江源县就找艘客船北上,这些日子一路漂泊,可是苦了各位了,上岸以后我请客。”成长歌虽然不富裕,但毕竟这次手上还押着十来个文士,这些都是在张梦浩的帮助下抓来的,一个最少五十两,十来个就是六七百两,就算在买艘船,也不至于亏本。

“总算是可以上岸了,我的小雪雪,上岸后,哥哥给你买好看的裙子穿,这身衣服实在是没有什么品位。”张梦浩对于张雪儿肉麻的道。

湖口川,一处营帐之内,门外有十余个士兵分守在左右,赫连博带着两个士兵走进营帐,看着一条腿废了的慕容达颜,慕容达颜就算慕容家驯养了极品白羽海东青的人,也是因为他,慕容恪躲过了灵夏设下的埋伏,并攻下了湖西大镇,不过慕容达颜不知道是命好,还是不好,楞木河一战中,鲜卑大营被突袭,慕容达颜不幸的被倒下的毡帐给砸倒,晕了过去,而在乱军之中,居然没有被奔腾的战马给踩碎了脑袋,但不幸的是,他的腿被毡帐的立柱给砸中了,直接骨折,后来被当了俘虏给抓了起来。

然而在被带回灵夏的时候,慕容达颜的海东青也是跟在上空,起初还没有引起人注意,但最后还是被薛仁贵的部将薛明达给注意到了,因为当时耶律承乾可就是因为一只海东青闹的全军覆没,差点没被问罪,薛明达这边一留了心,便开始挨个的询问,最后慕容达颜被揪了出来。

慕容达颜被关在一个单独的营帐内,因为他的训鹰术实在是太有用处了,而赫连博带着士兵过来就是前来劝降。

第二百八十七章 内斗爆发

第二百八十七章

内斗爆发

慕容达颜看着走进来的一个身穿将军铠的汉子,低垂双目,用手挪动断腿,将身子侧过,面向毡帐躺下,赫连博看着慕容达颜的举动,不怒反笑,对着身后的两个士兵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士兵将吃食和干净的衣服放在一个木桌上,退了出去。

赫连博抽出椅子,直接坐了上去,对着背对着他的慕容达颜道:“慕容达颜,你真打算这么绝食到死,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忠义,不过常言道胜者为王败者寇,你就算是饿死了慕容家也不可能卷土重来,而且你死了是一了百了,但你就不为你的家人着想么。”

听到赫连博说起家人,慕容达颜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赫连博自然将这看在眼里,仿佛自言自语的道:“你娶的是一个汉人女子为妻吧,还好在带回来的时候,因为是一个汉人,所以没有受到什么磨难,没有被发配修运河的奴隶里去,好像她还怀着一个孩子,按照灵夏的法令,她可以分到一个简易的房屋和几亩肥田,不过她一个怀孕的女子怎么可能养活自己,县衙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有特殊照顾,闹不好可就是一尸两命,好在她还算是有几分姿色,倒有几个农户家的光棍汉子不嫌弃她,只不过那肚里的孩子可就是后爹养着,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受多少委屈。”

俗话说,虎毒尚不食子,慕容达颜作为鲜卑部落中的一个小贵族,可是自小就学习汉家文化,否则他也不会娶一个汉人妻子,这可不是哪一个都有的殊荣,而且他的这个妻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他可是很宠爱这个妻子的,何况她身上还怀着他的骨肉,听着赫连博那自言自语的嘟囔,就算慕容达颜是铁做的,也很难不动容。

慕容达颜一个翻身坐起,对着赫连博大喝一声道:“够了。”慕容达颜低垂着脑袋,表情很是痛苦的道:“我慕容达颜自小习汉家文化,每每读到忠孝之道,深以为切,自此对父母孝,对家主忠,没想到今日却要做那不忠不孝之人,罢,罢,罢!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就是,这本就是训鹰术,你们拿走吧。”

赫连博看着慕容达颜呵呵露出一丝淡笑,道:“达颜兄,汉家讲究忠孝,不过同样也讲过良禽择木而栖,这本训鹰术还是你自己拿着吧,我家主上要的是你这个人才,只要你答应,从今日起你就是七品鹰舍令,不光光是有丰厚的俸禄,每驯养出一头海东青,主上答应格外给你两百银币的奖励,至于你的夫人,如今已经安置在灵夏城的一个三进大宅内,这个宅子也主上赏你的,另外还准许你在鲜卑奴隶里挑选几个下人和丫鬟,主上可是将能做的都做了,至于你该怎么做,就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了,你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随后就会有马车送你去灵夏城。”赫连博说完这些转身离开了毡帐,留下慕容达颜望着那空荡的门发呆。

灵夏太医院,是官署最大的医院,拥有医师大夫七百余人,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书写本草纲目的李时珍,李时珍自从进入到太医院,就凭借着高超的医术成为了太医院的掌院,太医院下设众多科目,内科,外科,伤寒科,经络科等等。

太医院建立在城主府东面的街道之上,占地着半条街区,由四座五进的大宅打通拼凑而成,内部除了院部外,还有一个能容纳一千人同时就医的院房,过了两进的大院,就到达了太医院内部,街道上的喧嚣在这里也被那郁郁葱葱的林木遮挡在外面,整个太医院中心就是一个巨大的山水花园,草地,绿湖,假山,水榭,楼阁巧妙的结合在一起,颇有江南园林的温雅秀丽,在一片花团锦簇,树荫之中有一座精致小楼。

这个小楼就是特护病房,灵夏偏居东北苦寒之地,与蛮胡交杂,所以风气上相对要开放一些,在太医院内,除了医师外,还培训了数目上千的女护士,用来照顾伤患。

冉闵此时全身都有些别扭,因为眼前有四个花容月貌,唧唧喳喳的少女在自己眼前来回的晃动,护士的服装也是周紫晴按照后世医院的护士服设计出来的,虽然古代没有制服诱惑,但冉闵确实被诱惑了,冉闵可是一个血性的汉子,而面前这四个要身段有身段,要容貌有容貌的少女穿着裹身的护士服,下身还露出半截大腿,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受不了啊!偏偏这四个少女每天还帮他处理伤口,擦拭身体,本来缓了两天,他行动早已经无碍了,但如今他却不得不继续躺在床上,忍受着痛苦的折磨。

蹬蹬蹬,梯子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就见几个人影出现在眼前,四个美女小护士盈盈起身,对着来人躬身一礼,夏羽看着这几个身着护士服的少女,也是眼前一亮,护士服那可是制服诱惑系列里对男人刺激最大的一套,何况眼前这四个青春靓丽,全身都是活力的少女:“你们先下去吧。”

夏羽挥退了几人,笑着走到冉闵身前,对着冉闵道:“冉将军,伤势可好!这几个护士照顾的还到位吧?”

冉闵一脸苦笑的道:“郡公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冉某的伤势早就好了,哪里用的着整天躺在这里,面对几个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的小丫头,我这浑身可都不自在,能不能让她们放我出去,这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夏羽看着冉闵那一脸的苦笑,呵呵的笑了起来,冉闵年岁不过三十,但身上的伤口却是层层叠叠,自从薛仁贵派专人将冉闵一行送回之后,夏羽就将其安置在太医院内,接受治疗:“冉将军,这伤可不是儿戏,虽然表面上看没什么了,但如果不好好调养,可是会留下病根,你就在这在多住一段日子,至于那几个护士我会跟她们打招呼,这太医院内部冉将军都可以自由活动,待调养的差不多了,冉将军就是想寻空休息都没有这个时间了。”

冉闵对于夏羽的关切还是很感动的,也就点头答应了,并提出要去看看自己的那些属下,夏羽自然答应,在太医院呆了不久,一个侍从匆匆上了楼,就要附在夏羽耳边,却被夏羽挡住,道:“这里没有外人,尽可说?”

那侍从哎了一声,道:“蝶楼传来消息,百花厅内有人完成了活抓赵云的任务!”

“什么?”夏羽当场就蹦了起来,赵云,赵子龙,那可是猛将啊!三国之中曾有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七黄八许九姜维的说法,可见赵云有多厉害,居然真将赵云给活抓了,夏羽有点不敢相信,不过那侍从应该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匆匆的与冉闵告别,对着几个特护的护士吩咐了几句,夏羽就出了太医院,飞身翻上踏雪,带着几个亲卫就杀向了蝶楼所在地。

一个多时辰后,夏羽飞马进了江湖镇,这个镇子里敢骑马飞奔的估计也只有夏羽了,换一个人在镇口就给人一刀剁了,匆匆的进了蝶楼之内,吴用已经从楼上迎了出来:“主上!”

“恩,赵云人呢?”夏羽焦急的问道。

“人暂时请到了百花厅内的一处小院里,由百多蝶卫看守着,不过人受了些内伤,需要调养一段日子?”吴用连忙答道。

“受伤了,看来咱们百花厅确实能人辈出啊!居然还有人能伤了赵云,并将人抓回来。”夏羽也是一愣,在夏羽的印象里,赵云那可是万军之中纵横匹敌的人物,怎么这么不堪一击,难道真的是演义中给无限神话了。

吴用也是刚得到消息,具体的情况也还没仔细询问,于是道:“主上,刚才忙着安排赵云的事情,细节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不如将此次任务的完成人叫来,细细询问一番。”

“恩,就这么办吧?”夏羽说着走进了吴用的办公室内,坐在吴用坐的兽皮蒙背的软椅之上,赵如月则在一旁倒茶端了上来,夏羽只是瞥了她一眼,便不在去注意,等了一会,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人推门而入。

林依风看到坐在上首的夏羽,在外面就得知夏羽身份的他连忙单膝跪倒:“草民林依风拜见郡公大人。”

“恩,起来吧,听说是你抓了赵云,将来龙去脉细细说来听听。”夏羽恩了一声,压抑着自己的急切心情,缓缓的道。

林依风站起身,不过却不敢直视前方,而是看着眼前的地面,微躬着身将自己是怎么将赵云抓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还捎带着提到了陈圆圆,他却不知道夏羽此时的内心已经翻起滔天巨浪,一个赵云已经是惊喜了,居然又冒出一个陈圆圆,那可是祸国殃民级的美女,吴三桂为了她可是冲冠一怒,直接导致了大明江山崩坏,满清入关,否则以满清那点兵马,根本就拿不下偌大的江山。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震惊太多了,夏羽脸上反而平静如水,林依风那日俘获了赵云之后,便顺着幽水南下,而与此同时,他还派出两人去劫持了陈圆圆,以为不时之需,林依风也没想到两头的行动都这般的顺利,在幽水城两行人汇合后,便顺着幽水入了海,在海上换乘一艘灵夏的商船,有惊无险的回到了灵夏。

夏羽手指敲打着,抬起头,望着林依风道:“你做的不错,按照事先所说,你可以做一个六品官员,也可以从我这里拿到其他的好处,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尽可以说出来。”

林依风忙再次跪倒道:“草民愿为郡公大人效犬马之劳。”

夏羽恩了一声,道:“你先下去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看着林依风离开,夏羽的心却好似长了草一般开始悸动起来,赵云,陈圆圆,一天之内,猛将,美女居然双双到来,这个惊喜还真难消化的。

夏羽抬起头,对着吴用道:“将赵云和他的几个亲卫送到太医院,为策安全,多派些高手,至于那个陈圆圆,暂且安置在乐坊。”虽然得到两人,但如何收服却又有些为难了,赵云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加入的主,还用对付秦叔宝,尚师徒的法子,夏羽想了想,还是先放下,先一劝服为主,实在不行,在用那阴损的法子,至于陈圆圆,夏羽也有点为难,万一她真的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割舍不下,让人魂牵梦绕的,他能抵挡的住那份诱惑么,漂亮女人谁都喜欢,但女人太漂亮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如今后宅安稳,众女之间相处的如同一家人一样,虽然也有一些拈酸吃醋的事,但并不影响团结,这陈圆圆要是一美遮百美,女人的嫉妒心一上来,那他就等着后院失火吧,暂且先放放,家大了,想事情也没有当初那么简单了。

新自由贸易港,艾兰和怡情在与夏羽交谈了两次之后,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新自由贸易港未来的行政官由艾兰担任,灵夏对新自由港拥有主权,驻兵权,财税权,但自由贸易港具有相当大的自主权,比如制定贸易港法令,制定税率等等,夏羽思考了良久后,最后答应了。

随后,艾兰和怡情随着满载而归的商船队回了新自由贸易港,然而才行至一半的路程,却在海面上看到一前四后相互追逐的船只。

“议员小姐,可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瞭望手看到一艘悬挂五星天蓝旗的商船被几艘战船追击。”船长飞速的走到船甲板上,对着正享受着阳光的艾兰道。

艾兰闻言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道:“派出战船营救。”

海面上,蓝鱼号帆船上,面对身后不时抛射而来的巨大的石头,蓝鱼号在海面上来回的摇摆着,虽然烽火大陆上禁止发展火药武器,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新自由港的学者们发明出了与床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石弹弩炮,这种弩炮发射打磨成圆形的石弹,弹道从抛射的弧线改为直线,精准度大增,尽管是在快速的行驶之中,但依旧会有几发石炮命中蓝玉号。

那重达十余公斤的炮弹砸在船上,顿时就是一个大洞,蓝鱼号还能坚持行驶,没有散架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船长,快看,是艾兰中校的船队,我们这回有救了。”

看着迎面海域之上,出现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蓝鱼号上的船员们立刻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驾驶着船只向着船队里驶去,而艾兰船队之中,四艘战船也分出六条好似螃蟹的钳子一般左右包抄了上去,一番战斗后,追击的船只,一沉,一重伤,两艘轻伤,艾兰这边也有三艘船受了轻伤。

“杨贺少校,怎么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看着一身狼狈的杨贺,艾兰就有种不妙的感觉,杨贺是她手下两个营长之一,他被人追杀,难道自由贸易港上发生内乱了。

杨贺的话验证了艾兰的担忧,新自由贸易港这个大火药桶终于爆炸了,事情还要从数日前说起,自由贸易港上拥有十个议员,其中开放派议员五人,保守派议员五人,开放派五人之中,艾兰是唯一一个手中握有兵力的议员,而剩下四个,则分别掌握着新自由贸易港内的行政运营,财政,港口税收,商船船队,房屋土地买卖以及加工作坊等等,可以是将所有赚钱的行当都聚拢在他们的手中,而与之相反的是保守派的议员则控制着除去自由贸易港外的大片土地,包括农场,资源矿场,以及大量的人口和军队。

利益的不均衡和实力的不平均可以说是这场内乱的祸根,但以前虽然两派相互攻伐,但都是私下里较量,双方都保持着一定的克制,按照自由贸易港的规矩,每一周都要举行一次议员会议,而因为是十人,所以每周临时担任议长的议员具有一票顶两票的权利,而这次会议上,因为艾兰的离开,导致开放派议员少了一人,而加上这周保守派担任议长,所以借此机会,保守派议员自然要求增加军饷开支,毕竟财权都握在开放派的手中,而一直以来,开放派都以此来遏制保守派的兵权,但这一次,因为艾兰不在,保守派率先发飙,提出增加军费开支等等条件,要插手被开放派把持的作坊,船队贸易等方面,会议上,按照少数服从多数,自然获得通过,然而开放派的几个议员则百般的拖延执行,不过就算这样,保守派也不能立刻发飙,毕竟对方并没有说不给。

不过接下来的一件事情却成了两派内斗升级的导火索,在开放派议员中,有一个叫赵卫的商人,他本身是一个混混,来到烽火大陆后,靠着胆子大敢干,居然顺风顺水的成了众多议员之一,但为人却猥琐不堪,心眼小,在开放派之中也不得人心,但他却握着自由贸易港四成的加工作坊,以及港口税务队,因为在会议上被保守派压制,就心存不满,私下里压低保守派送来的原材料,于是就导致了一番口角,并打了起来,保守派送货被打伤,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保守派的几个议员耳中,长期以来被开放派打压价格的怨气再也不可抑制,于是保守派内的几个议员就密谋除去那些开放派议员,在九月二十六日这一天夜晚,保守派调集手中兵马,围住了自由贸易港,自由贸易港内斗爆发。

第二百八十八章 虾子岛大海战

第二百八十八章

虾子岛大海战

从杨贺口中得知,整个自由贸易港如今已经沦落了,就连艾兰手下的两个营近八千人马也被两倍的士兵包围了大营,杨贺当晚因为休假,所以回了自由贸易港内的家中,后来城内出现无数的士兵,杨贺等人是杀出重围,在自由贸易港最偏僻的一个船厂之中抢了一条新船冲了出来。

艾兰得知了自由贸易港的情况,立刻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当即命令运输船折返灵夏,并让怡情将自由贸易港发生的情况告诉给灵夏,随后自己带着八艘战船继续向着自由贸易港前进。

九月二十九日,怡情再次的踏上了灵夏城,将新自由贸易港内发生的内乱通报了相关的部门,随即,水军总管刘仁轨亲自向夏羽做了汇报,新自由贸易港的内乱可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并没有按照预想的那般发展,打了灵夏一个措手不及,但依旧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夏羽听了刘仁轨的汇报,微微皱起了眉头,道:“自由贸易港虽然大乱,但却并没有影响到水军,而且从消息传出到现在,已经有五日,按照怡情小姐之前所说,自由贸易港内的内斗很可能已经结束,我们现在去攻打自由贸易港很可能就是强攻,而我们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准备,何况内河水战和海战可不同,对方的水军实力可不弱啊!”

刘仁轨却是信心十足的道:“主上请放心,此番我打算抽调大辽河上两个水营之一,以及凌河水营一部,统计大小战船七百余艘,定能攻下自由贸易港。”

夏羽在心里寻思了片刻,按照怡情所说,新自由贸易港拥有双桅杆以上的战船两百余艘,单桅战船三百余艘,也就是说整个自由贸易港拥有战斗船只有五百多艘,而且战船的吨位上更与灵夏的战船相去甚远,胜算还是很大的,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刘仁轨得到夏羽的许可后,立刻回了虎鞭大寨,分别给文达和江天华送去一个命令,命文达所部抽调一部人马南下大凌河口,另外命令江天华整理所部水军到达虎鞭大寨和黎水城军港进行集结,随后又给了江源镇的李俊发去一个命令,让其准备物资补给。

江源镇,李俊接到老将刘仁轨的书信,不禁勃然大怒,当场摔了一个茶杯:“刘老儿,欺人太甚。”李俊如今贵为水营将军,品级虽然与刘仁轨一般无二,但刘仁轨毕竟是水军总管,而他只是副总管,在水军调派上要听说刘仁轨的调遣。

水军虽然只有三个大营存在,但是在派系的争斗上却显得比陆军还要严重的多,刘仁轨和江天华属于唐派,李俊属于宋派,而文达则属于明派,不同的朝代,不同的出身决定了各自的对水军发展的不同倾向。

刘仁轨和江天华虽然出身寒门,但却多年为官,刘仁轨更是年过五旬,经验丰富,善于统筹全局,这也是夏羽任命其为水军总管的原因,而比较起官出身的李俊,却是一个水贼出身,无论从行为,还是对士兵的训练都与正规军出身的唐派格格不入,而李俊还是灵夏的老臣,从灵夏开始就跟随在夏羽的身边,灵夏水军的建立也是以李俊建立的水营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刘仁轨为官多年,深知为臣之道,对李俊明面上并不偏颇,但抡起亲疏远近却是一目了然。

而出自明将的文达,当初就是率领着自己的一套班底加入的灵夏,抡起基础比起刘仁轨可要坚实的多,后来吸收了众多毛家军镇的水营士卒,充入灵夏水军,这让文达在灵夏水军中的声望比起刘仁轨还高,刘仁轨出自管理需要,对文达进行打压,而文达本身又是一个藏拙的性子,心机深沉,直接请命去了大凌河驻防,算是脱离了权利的漩涡,但与唐派之间也有了不少矛盾,但文达的表面文章却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对于刘仁轨的命令也向来不打折扣的执行。

水军三个大营,可以说是三个心思,而作为大辽河上的两个水营之间,矛盾显然更加的突出,这次攻打新自由贸易港的任务,李俊被排除在外,自然联想到刘仁轨平素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所以对刘仁轨更加的不满。

“大人,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刘仁轨毕竟是水军总管,大人虽然身受主上信任,但事情闹起来,对大人并不利,而且这次水军出征,并不定就会大获全胜,闹不好还会大败而归。”说话的是李俊身边的一个军曹,枢密省建立后勤部后,原来各军中掌管钱粮供给的军曹都归入了后勤部管辖,不过后勤部建立是一件很繁杂系统的工作,不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尤其战略重心放在攻略黄金平原上,陆军自然排在第一位,所以水军的改革可以说是换了一个名头,实质上并没有多少改变。

李俊听了赵铭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为什么这么说。”赵铭可以说是李俊的心腹,否则也不会管理着最为重要的后勤,而且赵铭虽然出身贫苦,但却读过几年书,后来家境破败,所以靠着到船厂做工为生,为人脑子灵活,精于计算,深的李俊之心。

赵铭呵呵一笑道:“说起来这事还要从前一段时间说起,咱们水营不是在大辽河口驻扎了一支分船队,为首的是校尉张夏辉,此人与我有旧,所以有时候送补给的时候,我也会搭船过去瞧瞧,上次自由贸易港的船队进入大辽河的时候,大部分战船都被留下了辽河口水寨,所以我就专门上去瞧了瞧,这一上去,却发现自由贸易港的战船与我灵夏的战船有很多不同。”

“船型上是有很大的不同,自由贸易港的船只多以流线型船身为主,船头是尖的,据说这样的船型速度更快,不过甲板空间和存储的空间却小了许多,而且平稳性也差了些。”当日自由贸易港的船只进港,他也亲眼目睹了,所以也知道一些。

赵铭却是一笑道:“船身的差距不是主要的,大人你肯定不会知道自由贸易港的战船之上有一种十分犀利的武器,对方管其叫弹射弩炮,虽然攻击距离只有三百米,但这种弩炮弹射出的石弹却是直线命中,而且可以调整上下角度和左右摆度,如果是静止攻击,精准度能达到九成,就算是在行驶中,也有四成左右的命中度,而相比起来我们的战船虽然装备了中型抛石车,攻击范围达到了八百米以上,但命中率却低的可怜,尤其是在大海之上,伸展空间巨大,一旦被对方近身,我们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李俊听了赵铭所讲,非但没有舒展眉头,反而皱的更加紧了,虽然他很看不惯刘仁轨,但如果水军大败,也不是他所期望的:“有这种消息你为什么不早上报,我虽然与那刘仁轨不合,但此战关系重大,怎可因为一己之私而导致水军大败,不行,此事必须要告于主公知晓。”

赵铭却连忙拉住李俊,道:“将军,听我说完在做决定不迟,我刚才只说了这种武器的优势,但这种武器并非没有弱点。”

李俊哦了一声,道:“那不还快快说来!”

“大人该知道,属下曾在船厂做工数年,所以通晓一些机器之术,对方的武器虽然精度很高,然而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持久度不高,这种弹射弩炮所发射的石弹是经过精心打磨的圆形石弹,制造困难,石弹分为三种,十公斤,二十公斤,五十公斤,分别对应三种不同的弩炮,越是发射大重量的石弹,弩炮内部的绷簧耐久耗费也越大,所以每发射几弹,就需要更换绷簧机关,而每一次都需要花费半刻钟时间,小型弩炮固然能发射数量多,但所发射的石弹对船只危害不大,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对方使用火油石弹,但这种石弹还需要挖空内壁,制造更加困难,所以数量应该不会很多,只要做好预防措施,倒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李俊听了之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仔细思量了起来,弩炮的攻击范围为三百米左右的话,甚至要比自己一方床弩的攻击范围还要短去一截,虽然弹射弩炮造成的破坏力更强,但也并非占据绝对优势,而且自己一方战船要多不少,甚至还有众多的艨艟巨舰这种大型主力战舰,就算吃亏也不至于吃大亏,想到这,李俊心情舒畅了不少,如果能在惨胜和微败之间,他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次主要出战的是唐派的水营,至于是不是通知一下文达,李俊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个事情烂在肚子里。

“今天的事情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什么都没有听到,马上去清点物资,送到码头。”李俊想通了之后,立刻做出了决断。

十月初,刘仁轨亲自领军,将辽河水道巡逻任务交给了李俊之后,带着近五百艘水营战船顺河南下,出了辽河口。

新自由贸易港,内乱的持续时间并不长,然而对于自由贸易港却绝对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现代人脑袋灵活,只要不是傻子见识都要高出古人一大截,所以很多现代人都瞧不起古人,人情冷漠的现代人只知道钱,欺压市场,低买高卖,赚取大额利润,并使劲压榨古人的劳动力,在自由贸易港内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形成了一个贫富分水岭,现代人大多都住在豪宅之中,家里丫鬟仆人众多,而相反,古人的地位则十分低下,每日劳作只为了三餐温饱。

所以在保守派发动之后,起初还只是针对几个议员和一些重要部门的开放派官员,但随着士兵们收刮到巨额的财富后,所有人都开始疯狂了,对着整个自由贸易港内的有钱人开始了血腥的收刮,随后,那些一直被压迫的古人也参与了进去,最后彻底的演变成古人与现代人之间的大战。

抡起头脑,现代人无疑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但论起身体素质,承平已久的现代人又怎么可能是身体强健,整日劳作的古人的对手,连续三天时间,整个自由贸易港一片狼藉,占据着整个自由贸易港人口四成的现代人被屠杀近三分之一,余下的人也受了牵连,全部被关押到军营之中的校场之上。

艾兰手下的两个营八千人的现代军人当夜被两倍于己的士兵包围,当夜一场厮杀后,五千余人杀出重围,沿着海岸线向岛东而去,并占据了岛东面一片山岭之中的两个村镇依靠着险要驻扎了下来。

随着自由贸易港内逐渐平息下来,自由贸易港已经处在一片狼藉之中,而这时自由贸易港派出寻找艾兰下落的船只带回了灵夏水军出兵的消息。

毛文龙听到灵夏水军在大凌河口聚集,嘴角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当年他的毛家军镇可谓是繁华一时,但奈何露天荡一战,庞大的毛家水军竟差点全军覆没,随后手下四大金刚,姜超被大金策反,杀了蒋和,断了他的归路,纪纲落败而走,最后毛文龙汇合纪纲的参与水军顺河而下,一路狼狈的来到外海,做了水盗,本想卷土重来,但灵夏水军却对他死咬不放,最后逼得他远走,因缘巧合的来到了新自由贸易港,凭借着手上残余的近两百条大小战船,在这里扎下了根,随后他就在这里积蓄力量等待着时机,然而他的实力虽然大涨,但灵夏的实力涨的更快,他想报复但却缺乏足够的实力,所以一直隐忍不发,没想到今天对方居然送上来们。

毛文龙作为保守派五议员之一,实力可以说是最强大的一个,拥有着整个贸易港七成的水军,就算是开放派也不敢对他太过放肆,而这一次内斗,毛文龙只是负责外围警戒,但利润他自己却拿三层半,余下的四个人分,可以说是占了大便宜,闻听到灵夏水军要来,毛文龙第一个感觉不是害怕,而是跃跃欲试,立刻将召集手下的水军将领前来议事。

十月三日,毛文龙召集手下四将,聚集战船五百三十六艘,其中三桅战船六十二艘,双桅战船一百五十三艘,单桅战船三百一十一艘,分成四个方阵主动出海迎战灵夏水军。

当日,从大辽河内出发的刘仁轨率领的五百艘战船与在大凌河口等待的文达所部两个水营汇合,按照灵夏水军大营编制,水军下设三个大营,拥有大小战船七百五十艘,每一个大营下辖五个水营,下辖一百五十艘战船,每一个水营下设五个分船队,也就是战船三十艘,其中艨艟巨舰两艘,三桅杆战船四艘,双桅战船八艘,单桅战船十六艘,也就说,一个水军大营,拥有艨艟巨舰五十艘,三桅战船一百艘,双桅战船二百艘,单桅杆以下四百艘。

而当两军在大凌河口汇聚之后,整个舰队之内拥有艨艟巨舰七十艘,三位战舰一百四十艘,双位战船两百八十艘,单桅战船三百二十艘,因为是海战,单桅以下的战船都没有带过来,但就是这样,七百余艘战船也是遮天蔽日,如同一片乌云一样的向自由贸易港杀去。

而两军的实力对比,可以说是十分悬殊的,别的不说,毛文龙水军三桅大船数量才六十余艘,而灵夏却拥有两百余艘,双桅战船也相差近一倍,唯有单桅战船数量相差不大,然而这一场海战会因为战船大小以及数量多寡就评定胜负了么。

十月四日,毛文龙水军的快船率先侦查到灵夏船队,毛文龙的水军快速的抢占的顺风位置,而在这时,刘仁轨也发现了毛文龙的水军,并开始在海面上列下密集阵,打算利用投石车的密集投石一举击溃对方的水军,毛文龙的水军都是西方流线型战船,速度上占据优势,很快就占据了顺风位置,随后,整个船队向着灵夏水军冲了过去。

灵夏与毛文龙之间的第二次大海战在锦西走廊南面的一座叫虾子岛的北面爆发,史称虾子岛海战。

战斗之处,刘仁轨便摆出密集军阵,拉上风帆,对着从南面顺风冲上前来的毛文龙水军发起了大规模的石弹攻击,按照船体不同,灵夏战船安装了三种抛石车,大型船载投石车,最大攻击距离一千两百米,中型船载投石车,攻击距离八百米,小型船载投石车攻击距离五百米,刘仁轨不愧是水军老将,他将艨艟,三桅战船还有双桅,单桅战船分别排列成行,相互之间保持一定的船距。

眼看着距离差不多了,旗舰率先发射一道抛石,以作出标尺距离,第一炮落在毛家水军前方两百米的距离,数十秒后,随着刘仁轨的命令,位于战船最前方两百艘三桅战船上的大型投石车率先发飙,大型投石车的数量不多,每一条船上也有一架,艨艟战舰上为两架,总共二百八十架投石车随着旗手的命令,相继发射三十公斤重的石弹,石弹分布成一片密密麻麻石头雨砸向了一千米外毛文龙的水军。

第二百八十九章 棋逢对手

第二百八十九章

棋逢对手

尽管投石头的攻击线路是一条抛物线,打击精度低的可怜,但在数量的优势下,还是有所斩获,只见漫天的石雨从天而降,夹带着呼啸的风声,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毛文龙的水军采用的阵型并不密集,每一艘战船都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但在这笼罩着方圆四百百米范围的石雨下,总会有那么几艘倒霉的船只。

喀嚓一声,一艘正在疾驰的双桅帆船好死不死的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亲密的一吻,投石头虽然没有什么精准度,但是巨石所携带巨大攻击力确实实打实的,后桅杆当场摇了三摇,从中断裂,向一边倒去,船身也随着桅杆的倾倒而倾斜,当场有七八个在甲板上操作桅杆的水兵被抛入大海之中。

不过这艘帆船虽然后桅杆断裂,但却躲过了其他巨石的攻击,无数石弹在船只两侧击起两丈多高的水柱来,而还有两艘船只被砸穿了正面的甲板,或者是帆布被撕扯,水兵死伤十数人,船速略微下降,这样的攻击并不能直接将对方的战船击沉。

呼啸的石头雨依旧不停歇的砸落,作为水军总帅,刘仁轨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组成一排排的战船陆续发射着石弹,第一排三桅战船发射两轮石弹后,毛文龙所部战船只有二十余艘受了不同的轻重伤,可以说冷兵器时代的海战,远程攻击就是大炮打蚊子,瞎猫碰死耗子。

刘仁轨当即命令三桅主力战船扬起半帆,缓步后退,灵夏水军从建立到成军,也耗费了足足两年时间才成长起来,其间虽然没有经过几场大的水战,但训练却一直都抓的很紧,而这个时候,素质就显现出它的重要性来,近两百多艘大船有条不紊的徐徐后撤,让出前排的位置,露出后面第二梯队的双桅战船。

双桅战船的主舰发射出十几发校准石弹之后,灵夏水军的第二轮石弹攻击再次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整个天空都被一片巨大的石头雨所覆盖,看的那些被阴影遮挡的毛文龙水军战船上的士兵各个噤若寒蝉,纷纷寻找可躲避的位置躲避。

位于整个冲锋战船中前部的一艘双桅战船,这艘战船很不幸的成为了这次石弹铺盖的中心位置,站在船甲板上的水兵们看着那遮天蔽日般陨落的巨石,腿脚都有点不听使唤,自从毛文龙的水军建立起来,除了那些老兵之外,大部分都是新招募的新丁,这些士兵除了海面上对付过几家不成气候的海盗外,基本上就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战事,此时面对那呼啸而来的石雨,这些士兵早就被吓破了胆子。

船上的一个水军牙卫副将看着那些被吓傻的士兵,也是打了一个激灵,只是听着那呼啸的风声就全身打得瑟,对着手下的士兵大声的喝道:“都他妈的杵着等死啊!还不赶紧寻个地方躲起来。”副将的话确实起了作用,但是惊慌失措之间,躲哪啊!甲板上顿时乱作一团。

那犹如末日陨石一般的石弹终于着落,三十多公斤重的石弹,重重的砸在船甲板上,石弹并非是圆形的,而是多边形菱角的,在砸到甲板上后,由于角度关系,一下就砸入了甲板之中,甲板之上的木板当场就被破开一个窟窿,断裂的甲板在巨力的打击下,激起无数的木屑,而在甲板上乱窜的水兵可就倒了霉。

水兵的身上通常只会配备一身皮甲,而毛文龙的水军却多为布衣,因为新自由贸易港缺乏兽皮等战略资源,只能去陆地上去采买,但是靠近毛文龙的几家诸侯里,根本买不到大宗的兽皮,因为兽皮属于战略资源,自己的士兵还无法满足,怎么可能去卖,而且自由贸易港上的开放派为遏制保守派的无限的扩张自己的军力,在财力上卡着保守派的脖子,所以就算有心想去采买大批的铠甲也没有钱。

面对那尺寸多长,锋利的木屑,没有一层最基本保护,只穿着水军号衣的水兵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如果有铠甲保护,那尺寸长的木刺根本就不算个事,但问题是没有,顿时那木刺就好像是暗器一般,洞穿了靠近的水兵的身体,一个士兵的小腿被两尺多长的锋利木刺刺穿,鲜血横流,而一个士兵更倒霉直接被一块拳头粗的长木刺从后面穿了个透心凉,当场被钉在船舷上,而另外一个士兵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然而这并不是结束,第一块石头的余波还未消,第二块巨石已经着地。

第二块巨石的角度比较斜,在甲板上只砸出一个深坑,便被弹飞了起来,而那个被木刺刺伤小腿的士兵才爬出两步,就听身后一声呼啸,回头一看,顿时一片黑影降临,砰的一声,红的,白的溅了一甲板,但巨石却没有丝毫停顿,砸碎了一个士兵脑袋不算,又奔向另外一个士兵,那士兵脚下一慌,砰的一声摔倒在甲板上,巨石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啊!一声惨叫声从身前传出,那摔倒躲过一劫的士兵抬起头,却看到躲在船舱里面的副将被砸了正着,前胸整个都塌陷了进去,鲜血顺着嘴角喷涌而出。

这样的场面在毛文龙的水军战船上到处都是发生,不过被石弹击中虽然会造成一定的损伤,但并不能直接将战船击沉,除了一些石弹将船帆打出几个窟窿,或者是不偏不正的砸中桅杆,导致战船速度下降外,毛文龙的水军船队就冒着那铺天盖地的石头雨不断的接近着灵夏船队。

刘仁轨所乘坐的艨艟巨舰已经退入到队伍的最末尾,两百余艘三桅战船已经再次的重整队形,而此时,灵夏水船前方是三百艘单桅战船,单桅战船上只装备了一架小型投石机,面对已经进入不到四百米的毛家水军,刘仁轨终于露出了最后的獠牙:“传令各营,火油弹准备。”

火油弹,利用陶瓷瓦罐做成的火弹,内里装满了煤油,硫磺木屑,碎布等引火之物,火油弹一个造价就要二两银子,填充满煤油等物后重量达三公斤,跟排球一般大小,大型投石车

一次能发射八到十个,中型投石车也能发射五到八个,小型的也有三到六个,而灵夏艨艟巨舰上除了一架大型投石车外,还有装备了两架小型投石车,算起来,整个灵夏船队七百余艘战舰,投石车的数量在两千左右,一次能发射出一万五千个火油弹。

三百五十米,各船准备完毕的旗号纷纷传来,老将刘仁轨站在瞭望台上看着远处的毛家水军,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道:“发射!”率先发射的是刘仁轨的战船,十余个火油弹冲天而起,直入云霄之中,片刻就化作十多个小黑点,而主舰上一发射,其余各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整个船队的投石车纷纷投射,一片黑点密密麻麻的从灵夏船队中腾起。

一万五千多个火油弹从灵夏船队飞到空中,遮天蔽日,好似一片乌云一般,将整个天空都笼罩住了,而这一次的覆盖范围有多大,由于靠近了灵夏船队,所以毛文龙的水军战船已经开始汇聚了,队形没有之前那般分散,虽然战船之间仍然有一定的距离,但分布的范围却缩小了许多,这一下整个船队几乎有六成以上的战船被笼罩当中。

毛家水军的士兵经历了数论石头雨的打击,早就适应了过来,看着天边再次出现一片黑点,二话不说就钻进了船舱或者舱室后壁躲避,不过那血腥的石头并没有到来,落下的是一片小型的火油弹,火油弹的外壳是陶瓷的,砸在船甲板上,当即就碎成无数片,煤油在甲板上流淌,溅射,当弹雨过后,天空再次的晴朗,战船上却布满了火油和碎片,而天空中,还漂浮着一片火油雨,原来是许多火油弹在天空中发生了碰撞,顿时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空气中都漂浮着煤油雨。

三百米,毛文龙下令各船进入攻击状态,虽然三百米是弹射弩炮的最大攻击距离,但想要发挥最大的威力,两百米的距离却更合适,灵夏水军,最前排的单桅战船早就将船上的床弩搬了出来,并上好了弦,那长达六尺多弩矛被放入,点燃箭头,随着毛文龙水船靠近,顿时上万道火箭射向毛文龙的水军。

面对那漫天的石弹,毛家水军倾覆的战船也不过十艘,然而这一轮弩箭却让毛家水军顿时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船帆被点燃,燃烧的帆布掉落船上,再次碰触到那些甲板的火油,顿时燃起熊熊大火,火,永远是战船最大的威胁。

一时间,毛家水军冲在最前方的上百战船同时被点燃,拉成一条火线的继续向灵夏水军冲着,两百五十米,毛家水军终于开始发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第一轮发射的同样是火油弹,不过比起灵夏那撒大网捞鱼,毛家水军却是用鱼叉叉鱼,在两百五十米的距离命中率高达九成,火油弹呈直线砸在船身上,由于是直接点燃的,当即就是一团火焰冲天而起。

对着着火的战船,随即又是一片石弹,专门对准了战船水线以下,猛烈的攻击,不得不说弹射弩炮的科技含量比起投石车高的不是一成两成,投石车的抛物线攻击,只能攻击到船甲板上部分,而一艘战船,想要砸散架可不容易,船表面就算损伤在严重,也不会沉船,但是攻击水线以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近距离下,弹射弩炮的威力十分惊人,而且射击的位置都是水线部位,这个地方一旦被砸出缺口,海水就会疯狂的灌入船只,虽然短时间内沉不了,但却绝对是毁灭性的损伤。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军终于碰撞在了一起,而毛家水军依仗着弹射弩炮可谓是风光无限,一艘艘灵夏战船开始灌入海水,并开始下沉,成了一个不能动的靶子,而船上的将士只能用弩箭不断的还击。

两军逐渐的陷入到一片混战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然毛家水军的弩炮十分犀利,但就如同赵铭所说的那般,弩炮每发射一段时间,就要更换机枢,在近战对射中,灵夏水军并不算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

“船长,咱们的战船船舱漏水漏的厉害,下面的兄弟堵也堵不住,怎么办?”一个士兵全身湿漉漉的跑上甲板,对着船长道。

“怎么办,凉拌,将人都叫上来,船要沉还有一段时间,射他娘的。”船长说着转动床弩的方向,对着身边擦身而过的一艘毛家水船上就是一弩箭,而那艘战船上的几个操作弹射弩炮的士兵顿时被这飞射而来的弩箭给穿了糖葫芦。

“他妈的,敢射我。”被溅了一脸鲜血的毛家水军士兵红着双眼,拉动弹射弩炮的机枢,顿时一发石弹飞射而出,石弹直接击碎了船舷,无数的木屑飞溅,当场击伤了数人,而石弹并没有停下来,在甲板上弹起,再次撂倒数人,这才砸在另一侧船舷上,在看甲板上已经是一片惨叫之声。

一艘灵夏的双桅战船驱动着靠向迎面而来的一艘毛家水军单桅战船,砰的一声,两船撞在一起,灵夏战船上的船长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吆喝着道:“兄弟们,给我套牢了,杀过去。”

双桅战船本身就要比单桅战船高大不少,居高临下,灵夏战船上的弓箭手频频射击,将甲板上清理出一片空地来,而船长则带着船上的士兵顺着绳索跳上敌船,开始了正面的交战。

这种短兵交接,灵夏无疑占据着很大的优势,灵夏一艘双桅战船,平素操作水军为三十人,战斗时则要搭乘五十人的士兵,以用来短兵交战,而且灵夏向来在装备上都是用最好的,水军的装备也十分的奢侈,内甲完全是采用藤甲的制造技术,编织而成的千年藤内甲,除去具有很强的抗穿刺能力外,还具有在水面上漂浮的特性,而外面还有一身牛皮轻铠,可谓是双层防护,而反观毛家军的士兵,大部分都船着号衣,只有少数精锐才穿着牛皮铠甲,两相比较之下,高下立判,所以在短兵战中,灵夏一直都占据着优势。

毛文龙坐在坐船上,看着混乱不堪的战场,不由地的皱起眉头,显然他已经看出局势对自己一方十分不利,毛文龙立刻命令后军纪纲,苏闵的一百余艘没有进入到战圈之中的战船不要深入到混战之中,而是游弋在周边,利用弹射弩炮不断的猎杀灵夏战船。

毛文龙的这个决策无疑为灵夏的战船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要知道灵夏战船虽然在质量和数量上都占据着上风,但在船对船的对战上却是毛文龙占据着主动,近距离的对战,弩箭顶多杀伤对方的一些士兵,而弩炮却是直接击沉战船,除非是灵夏战船靠上毛家战船打接舷战。

战斗从早晨一直打到正午,之前被点燃的毛家战船,大部分都已经消失在水面之上,仅有一些仍然露头的桅杆,而灵夏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些仍然燃烧着大火的战船冒着浓浓的黑烟,而更可怖的是灵夏战船的沉没的船只远远要超出毛家战船。

弩炮的威力并不是吹出来的,一旦水线以下被击中,海水疯狂倒涌,这艘战船基本上宣告沉没了,战事开始时期,由于海水倒灌有一段时间,所以在战船的比例上,灵夏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每有一艘毛家战船被俘获,就会有两到三艘灵夏战船沉没,这艘交换,让灵夏水军顿时陷入不利的状态,尤其是游弋在两侧的纪纲,苏闵的两支船队,这两支船队无论从速度还是转弯上都要比灵夏的战船性能高出许多,虽然灵夏战船依旧保持着优势,但优势已经越发的不明显了。

艨艟巨舰主船之上,江天华看着已经折损过半的战船,终于忍不住的对着刘仁轨道:“大帅,对面的水军使用的武器十分厉害,每每都会击中我们战船的水线以下,导致海水倒灌,最后沉没,而我们靠近对方,拿下对方船只的时候,要损失两三艘战船,对方还有上百条战船游弋在周围,不时的对我军战船进行打击,而我军派出的船只在船速上却差了许多,根本就无法追上他们,反而被他们的战船击沉,这么下去,我们的优势会越来越小,不要多久,反而要落入下风,大帅,趁我们还没有败,撤吧。”

刘仁轨自然看出对方战船的厉害之处,在近距离在抛石车是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的,而对方的弩炮却能发挥出大威力,对方用大部分单桅战船搅乱灵夏水军阵型,以船换船,在外围利用大船不断的游猎,而自己一方却没有多少还手之力,这仗打到现在他已经败了,在继续下去,弄不好就要全军覆没。

刘仁轨犹疑了片刻之后,终于艰难的道:“下令,各军交替后退,双桅战船断后,另外携带几艘对方的船只,退出战圈。”

刘仁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毛文龙这边也是支撑不住了,弹射弩炮的技术并不成熟,十分容易损坏,而且对炮弹的要求十分高,这一场大战,已经将近一年多存储的石弹库存都消耗一空,尤其是在外围游弋的战船,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石弹撑着门面,给对方造成压力,而陷入在战圈之内的战船却损失大半,如果对方真要拼下去,他就不能不壮士断腕,舍弃那些陷入其中的单桅战船和部分双桅战船撤退,失去了最大的武器后,无论是战船的数量和质量上,他们都落入了下风。

不过毛文龙这边的情况,刘仁轨并不知道,否则他绝对不会下撤退的命令,尽管灵夏战船损失近半,但却多是单桅战船和双桅战船,艨艟战舰和三桅战船损失只是少数,对方的武器太过犀利,如果继续打下去,到时候灵夏水军必定元气大伤,他不能不考虑为江天华留些家底,刘仁轨这边下令撤退,这让毛文龙十分的高兴,他一边让战船发动最后一轮攻击,一边将陷入乱战之中的战船撤回。

刘仁轨的水军退出战圈后,再次的结阵,将趁机而上想要咬上一口的毛文龙水军击退,两军同时后撤,望着退去的毛文龙水军,刘仁轨和江天华都松了口气,纷纷派出小船去拯救海面上的落水的士兵,而在不远的的一艘艨艟战舰上,文达看着那海面上浮起的尸体和战船碎片,却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笑容。

“报告大帅,战况统计出来了,我军统共损失战船三百六十二艘,其中单桅战船二百一十二艘,双桅战船一百一十九艘,三桅杆战船二十八艘,艨艟战舰三艘,损失士兵至少在两万人以上,具体数字仍然在统计中,我军俘虏对方战船,双桅战船二十一艘,单桅战船六十七艘,俘虏士兵两千一百余人。”

“知道了,下去吧?”听到这个数字,刘仁轨长叹了一声,虽然对面的自由港战船损失不比他少,但以众凌弱,还损失近半,对方虽然重创,但仍有近两百艘战船,这一战,他已经败了,不过这一场海战之后,新自由贸易港内的水军却遭受到重创,为灵夏二次征讨自由贸易港打下了基础。

两军在太阳西斜时,不约而同的向着自己的势力方向撤退,两军的撤退同时也宣告了这场规模巨大的海战的结束,而这场海战的胜负,在后世也是众说纷纭,然而这一场海战却直接导致了水军内部的一系列变革,对水军的发展影响十分的深远。

第二百九十章 水军内部改革

第二百九十章

水军内部改革

灵夏内阁,水军征讨新自由贸易港失败的消息传回之后,夏羽第一时间就召集了谢安,张居正,沮授,田丰等人开会。

“水军的战损的情况想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虽然主力战舰损失不多,但此次虾子岛水战却损失了各类战船三百六十余艘,战死将士两万一千余人,失踪八百多人,凌河水营出击的两个水营战损六成,辽河水营战损近半,此战损失这么大,却连自由贸易港的边都没看到,我想水军必须要对这个结果做出一个解释?”夏羽也微微有着恼怒,当初刘仁轨出战的时候可是打了保票的,而且以绝对的优势去攻打自由贸易港,最后却弄的连边都没碰到,自身反而受到重创,夏羽对刘仁轨这个老将的能力不由地有些怀疑。

灵夏三大水营各自形成一派的事情夏羽并非不知道,相反他十分乐见这种情况,然而随着唐派的不断壮大,文达远避大凌河,李俊被压制在江源军港,而相反唐派在刘仁轨的倾斜下发展快速,此次出战,以唐派为主,未必没有刘仁轨私心作祟,不过一直以来灵夏的重心都放在陆地上,水军的这头只要保持平稳,夏羽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然而这一次却让夏羽看到强大的灵夏水军对面并非没有敌手,陆地虽然重要,但制海权同样也很重要,夏羽也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对水军体系进行一次大动。

陈庆之等人并没有发话,他们虽然是兵部的主官,但陆军和水军同样也不是一个体系,水军是内部自成一脉,他是陆军的人自然没有发言权,唯一能插上言也只有参谋部的田丰,沮授,田丰沉吟了半晌的道:“虾子岛海战我方虽然损失不小,但自由贸易港也同样损失颇大,而且在此次大战中,自由贸易港所使用的武器十分犀利,导致我方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下,却吃了大亏,刘仁轨作为水军统帅,未查明敌人情况,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发动海战,确实有一定的责任,不过此战我方虽然未能达成主要的目的,但也达到了削弱了敌人的目的,所以并不算一无所获。”

“是啊!主上,此战的具体情况还未呈现上来,是否应该等刘老将军回来后再做打算。”沮授也附和的道。

一旁的谢安看夏羽脸上的犹豫,沉吟了片刻的道:“主上,水军此战暴露了许多问题,如今我灵夏各部都在进行改革,水军作为灵夏最为重要的军事力量,却一直保持着原态,不如趁此机会,对水军上下进行一番改革,以增强水军的凝聚力。”

夏羽点了点头,道:“恩,水军确实有必要改革一番了,至于怎么改,还是等刘老将军回来后再做决定,好了,都散了吧。”夏羽将众人叫来主要就是通通气,水军的情况确实已经到了要改革的地步,固步自封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夏羽出了三省塔后,并没有回到后宅,而是径直出了城主府,来到驿馆,驿馆建立在灵夏一条相对偏僻的街道上,虽然左右不够繁华,但却胜在清净,走进驿馆,驿官连忙迎了上来:“郡公大人,您怎么来了。”

“自由贸易港的怡情小姐住在哪里了?”夏羽直接询问道。

“郡公大人请随我来。”夏羽随着驿官身后走过一进的院子来到后院内的一个单独的院落,院墙上爬满了蔷薇,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朵,扑鼻而来一股芬芳,走过拱门,院内有一颗大枣树,枣树上挂满了青涩的果子,而在树下,怡情悠闲的躺在一张躺椅之上,闭目养神。

夏羽对着驿官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的走到怡情的身边,怡情身上穿着一声低领的绸裙,上身罩着一件短小的纱衣,将雪肩遮挡,不过那欣长的脖颈下还是露出大片的雪白,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着,透过那绸裙依稀能看到那饱满上的两点粉红,裙摆只及大腿末,不过躺在躺椅上,裙摆被拉扯下许多,半条雪白的大腿都暴露在空气中。

一张精致娇艳的脸庞淡妆素抹,长长的睫毛来回的眨动,顺着那隆起的琼鼻,一张樱红的朱唇轻抿着,好似那草莓一般的诱人,怡情的姿色中上,但却有着一种军人的干练和妖冶的气质,夏羽看了几秒,而怡情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遮住了阳光的夏羽,露出一丝淡笑,道:“郡公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闲逛,难道没有政务处理么?”

夏羽看着坐起身的怡情,那眨动的睫毛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夏羽,夏羽从身旁拉过一把竹椅道:“本来不想打扰你午睡的,不过有一个消息,我不能不来与你分享一下。”

怡情愣了一下,随即就想到了什么,道:“难道大人的水军已经拿下了自由贸易港?”

夏羽摇了摇头道:“我也很想结果是如此,不过刚刚传回的飞鸽信笺上,我灵夏水军大败,战损大小战船近四百艘,我希望怡情小姐能给我一个解释?”

怡情听到夏羽那兴师问罪的问话,眉头不由地颦蹙了起来:“难道大人在怀疑我们合作的诚意。”

夏羽重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我手下的将领回报说,你们自由贸易港的战船装备了一种十分厉害的弩炮,在近距离内,精准度十分高,而且发射轨迹是直线,而不是投石车的抛物线,你们似乎隐瞒了这一点,我们水军这次大败而回,你们要负主要责任。”

怡情啊的一声,张开了樱口,连忙站起身,解释道:“抱歉,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个会影响这么大,而且当时确实没有想起来吗?再说了,弹射弩炮的技术并不成熟,机枢十分容易损坏,几乎发射两三炮就需要更换机枢,而且弩炮的射程只有二百五十米左右,而且就算是大型弩炮,也只有在八十米内才能破开一艘双桅战船的防御甲板,怎么可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更何况这种弩炮的炮弹十分有限,除去平素训练之用,存储的石弹数量不会超过五万个。”

夏羽眨巴眨巴眼睛,对着怡情道:“你说的是真的?”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骗你做什么,谁知道这种弩炮能造成这么大的杀伤效果,我们使用这种弩炮而不是射程更远的床弩,主要是因为我们购买不到足够的兽筋,因为那些在陆地上都属于管制品而且我们的船采用的是流线型船体,空间狭小,无法安置投石车,没办法才会发明出这种弩炮,在对付小规模的海盗的时候使用,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大效果啊!”怡情倒不是说假话,新自由贸易港的水军除了打打海盗外,就没有打过大规模的海战,至于打海盗的时候,通常都是以多欺少,所以这种有严重缺陷的武器,才没有被淘汰。

夏羽心里靠了一声,听到怡情这么说,反而更不痛快了,那不是自己的水军不败而败,妈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夏羽磨着牙齿恨不得将眼前的恨人的女人咬死:“那种武器的图纸你们有么?”

怡情点了点头,道:“当然有,这种武器就是我们的机器专家发明的,别那么看着我,我这里并没有,图纸放在艾兰议员身上了,如果你想要图纸,就将她找回来,否则你就算瞪着我,我也变不出图纸来。”

夏羽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就走,娘西皮的,回到城主府后,夏羽进了后宅,才进院子就看到赵如云,赵巧云两姐妹两人分别抱着麒儿,麟儿两个小家伙在草地上嬉闹,看着两个小宝贝,夏羽的心情好了许多。

安定城,城主府后宅,苏定方望着窗外的花草,手中端着一杯茶水,开会的搅动着,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落落大方,举止优雅的少妇打扮的漂亮女子,女子走到苏定方身后,轻轻的为苏定方揉捏着肩膀,道:“想什么事情呢?这般入神。”

苏定方叹了口气,身心放松的靠在身后女子的怀中,感受着那双丰乳带来的柔软,闭着双眼,苦笑的道:“我们这边还未动静,李成梁却已经开始四处调兵遣将,太子县,蚌县以及洪州三地兵马都增加了一倍以上,而且探子回报,李成梁的特使已经到了杨文处,如今李梁势大,再被他联盟了杨文,我们就没有安稳日子可过了。”

“夫君不是在与灵夏联盟么?如果李梁联盟杨文,我们就联盟灵夏,灵夏与大隋是姻亲,虽然灵夏距离我们遥远,但有大隋在,我们也不至于三面受敌。”

苏定方笑了笑道:“我的傻夫人,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李成梁此人心高气傲,而且近来正是如日中天之际,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先派出特使联盟杨文,据我所知,外面有风传我们已经与灵夏结盟,加上近日里大隋和灵夏的联姻闹的风风雨雨,李成梁那边怕也是感受到了威胁。”

“结盟,可是夫君不是一直都没有答应么?而且此事一直都隐秘的进行,怎么会传到外面去。”

“呵呵,自然是有些人想让人知道,此事我会看着处理。”

“大人,李梁那边已经开始调兵遣将,开始向边界增兵了,我想苏府这回该软下来了吧?”

张禄看着外面的雅致的风景,微风吹拂着那绿树,带着一片沙沙声,淡淡一笑,道:“还差的远着呢?老杨林那边有什么反应。”

“副使那边传来消息,老杨林似乎想要与大人谈一谈。”

“恩,在苏府在呆两天,咱们就回去。”张禄转动着杯中的酒水,沉吟了一刻后道。

就在张禄这边紧锣密鼓的进行时,灵夏内部随着水军老将刘仁轨的回归,再次掀起一场的大的变动,刘仁轨被解去水军总管一职,调任内阁担任一个阁臣,随后,水军内部进行改革,按照三个派系,由一个大营改为三大水营,文达任命为凌河大营总管,江天华被任命为辽河大营总管,李俊被任命为浑河大营总管,也就是说水军三大派系直接自立山头,划分管理所辖水域。

江天华的辽河水营由于在虾子岛水战中损失甚重,所以只能开始重新积攒力量,文达的两个水营虽然受了重创,但毕竟还有三个水营完备,夏羽直接给文达发布命令,让其休整一番之后,去攻打新自由贸易港,至于李俊的水营,则直接支派到浑河水系去了,不过暂时还在江源县驻扎,三大水营上面直接由兵部管辖,三人地位相同,势力范围则分别成了三大水域,互不干涉,互不统属,三大水营的后勤也收归后勤部,组建水军后勤司。

而对于灵夏各大造船厂,相继投入了大批的资金进行技术研究,以加快水军的更新换代速度,同时成立灵夏水军军事学院,由刘仁轨代理院长,加强水军人才的培养。

就在灵夏水军进行大规模的整改的同时,锦西走廊却再次出现了变故,十月六日,就在燕军不断向锦西走廊西部集结的时候,公孙瓒的幽州军分别部署在几个重镇,以防御燕军,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率先发动入侵幽州战争的不是燕军,而是一直都没有动静的辽军,辽军大将韩德让率领三千士兵穿山越岭,走小路奇袭幽地北面要隘石头城,大破之,歼灭守军五千余人,占领石头城,随后大辽兵马源源不断的开入,整个大辽军就好像是山洪一般从北面大山之中呼啸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占领了锦西走廊西面重地廊城,断去了幽州七万大军退路,随后燕辽两军好像早有默契一般,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夹击锦西走廊西侧廊州前线的七万大军,幽地东路大军统帅公孙越大败,在乱军之中被韩德让一枪刺死,随后燕辽两军默契的分开,两军一路从西北,一路走西南,从东向西横扫。

燕辽两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瓜分了锦西走廊西部,燕军的大规模调兵早就被薛仁贵看在眼中,而自从开完战略会议后,薛仁贵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向阳,野狐岭这两块地方,此时燕军主力西进,并从东路抽调了大部分兵马,薛仁贵开始谋划夺取向阳之地和野狐岭。

第二百九十一章 野狐岭

第二百九十一章

野狐岭

凌西之地,多山脉,平原面积狭小,河流山川纵横,其中也不乏山林沟谷之地,烽火大陆本身就是一片原始生态环境,所以在山峦河谷之地遍布大片的原始丛林,人迹罕至。

灵夏在凌西之地,划分了两郡之地,北面的沐风郡,以沐风平原,以及狭长的承安走廊和弯月型的安乐之地为主,而南面的商郡,则主要以易地,商地,以及环竹山周边为主,这两郡之地虽然多山峦,但靠着大凌河,所以平原面积也不小,加上河流众多,所以农商发展十分迅猛。

灵夏在两郡之地分别驻扎着两个大营,薛仁贵的西大营和徐荣的北大营,两人都是盐镇一系,倒也配合默契,而在两郡驻扎十余万兵马,自然不是来到这里玩的,自从向阳李穆一家投奔大燕,沐风郡的沐风平原就时刻面临着向阳方向的压力。

向阳之地地形如一条大肚鱼,北面是延绵的野狐岭,南面是白云山,两山夹一地,只有东西两侧有缺口,犹如鱼嘴的野狐岭小道以及鱼尾一般的陵原(可看大凌河地图),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沐风城,位于沐风平原中心位置,昔日段家的主城,如今段家已经是沐风郡的名门望族,虽然谈不上家大但产业却绝对不少,段家的家主段杰是沐风郡的第一任郡守,掌管着沐风郡的行政大权,而妹妹段嫣嫁给精工坊的家主白鸿涛,颇受郡公重视,可以说段家并没有因为投奔灵夏而衰落,反而得到长足的发展。

沐风城城主府,段杰打着笑脸的在与手握重兵的薛仁贵相谈甚欢,两人一人管政,一人管军,由于军政分家,所以两人互不统属,不过在很多问题上却又息息相关,所以两人都十分客套。

城主府内的议事厅类似与灵夏的大议事堂,不过规模要小了许多,正中一个长椭圆红柳木的桌子桌面上拜访着几个冰镇的茶壶,散发着淡淡的冰雾,两侧摆着十余张蒙着厚厚兽皮的兽皮大椅,四周摆放着几颗盆栽,透过左右撑开的轩窗,入目的就是别致的小花园,花丛锦簇,蝶舞纷飞,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议事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一声金戈铁甲的徐荣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看到早到的两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段杰看着满头是汗的徐荣,笑着站起身,道:“这十月的秋老虎可是最晒人的时候,徐总管还穿着一身铠甲镇是辛苦了,喝几杯冰镇的茶水,降降暑气。”

徐荣也没有客气,直接将头盔摘下,又将铠甲解除,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一般,从桌上抄过一个茶壶,直接对着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良久这才用手一擦嘴:“痛快,我去后面换成便衣,这一路可是热死我了。”

徐荣刚转身走到议事厅内里的一个小房间,门再次的被推开,迎面走来两人,正是近卫军重甲步兵特战教官李志宇和蓝羽两人,薛仁贵看到两人到来,笑着站起身道:“这下人到齐了,等徐荣出来,咱们就开始会议。”

不多时,五人围坐在会议桌面上,薛仁贵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今日将众位召来,主要是上次军事会议上,参谋部提出的新的战役目标,我们西路军要在明年三月之前夺取向阳之地和野狐岭,向阳之地位于我们沐风原西北面,是大燕前出的桥头堡,时刻威胁着我们的沐风郡的安全,如今进军黄金平原的计划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而在我们拿下黄金平原之前,西线必须要保证安稳,而如今的局势并不利于我们的防守,所以夺取向阳之地和野狐岭要隘十分重要。”

“徐总管,你的北大营情况如何。”尽管与徐荣同样是总管将军,但薛仁贵却是夏羽任命的西线总帅,徐荣为副帅,所以在两大营共同行动的时候,以薛仁贵为主,这样也是为了确保指挥权,避免出现不同的声音。

徐荣的北大营按照计划编制,常备的三个军中,以一骑两步设置,这样也是为了适应多山的地形行动,听到薛仁贵询问,徐荣抬起头,道:“我北大营三个主力常备军中,骑兵军整编刚进行了一半,不过两个步兵军已经整编换装完毕,按照最新的编制,每军下辖一个重甲步兵营,三个轻甲步兵营,一个攻城营,已经训练了数日,随时都可以使用。”

薛仁贵点了点头,攻打向阳之地和野狐岭,骑兵的用处并不大,应以步兵为主,有徐荣这两个步兵营,以及自己手上的一个步兵军,三个步兵军在加上一个骑兵军统计五万兵马,而且还有乐安的罗世信可用,攻打向阳之地应该够用了:“算上这两个步兵军,再加上我西大营的一个骑兵军,一个步兵军,加上乐安的罗将军也会抽调出几营步兵助战,统共六万兵马,根据我们的情报,向阳之地本身驻扎着李家的四万兵马以及大燕的八万兵马,不过经过不断的抽调,如今向阳之地的兵马不会超过八万之数,其中陵原西南方的重镇龟镇驻扎着三万兵马,向阳驻扎着四万五千兵马,野狐岭小道驻扎着五千人马,虽然燕军抽调了不少兵马,但实力依旧十分雄厚,所以此战并不轻松,不过前几日李教官一行在山中集训,却发现一条可绕过野狐岭的丛林之道,具体的让李教官来说吧。”

李志宇点了点头,道:“说起来也是巧合,按照郡公大人的嘱咐,山蛮近卫军最近在操练山地特种作战,所以我们就选择了在三面都是大山的白云镇作为训练基地,因为此地人口不多,四周山峦众多,数日前,在演练山地追踪科目的时候,一组士兵发现了一只翎羽金丝孔雀,于是便一路追踪,路上还留下信号以便随后追来的士兵寻找,连追了一天一夜后,才在一条河水边上将其堵住,将其捕获,不过在附近林中也发现了几个猎户,经过询问才知道,这组士兵阴差阳错的到了大燕的浚县,由于沿途留下的痕迹,所以我们完全可以穿越这片茂密的丛林绕过白云山,到达野狐岭后面,这对山蛮近卫军兵不是难事。”

徐荣脑海里快速的浮现出周边的地图,一个穿插奇袭,断敌后路,瓮中捉鳖的计划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想必薛仁贵也是如此想法,薛仁贵看着徐荣对他一笑,薛仁贵就知道对方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当即也不在打马虎眼的道:“向阳之地民不过三十万,由于缺少大型牲畜,所以良田有限,加上蓄养大批的军队,所以向阳的粮食并不充裕,尤其是大批的燕军驻扎向阳,导致向阳的粮食一直都很紧张,燕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运送大批的粮食到向阳,所以只要断去野狐岭要隘,挡住粮食通道,向阳很快就会陷入到粮食恐慌之中,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大军攻打向阳,不需要强攻,只待本月月末,向阳就会因为无粮可用而军心大乱,到时候就是我们夺取向阳的最佳时机,不过这手瓮中捉鳖的前提是要是夺取攻占野狐岭要隘,并困守至少两个星期以上。”

李志宇和蓝羽对望一眼,道:“我们两人只是山蛮军的教官,具体的指挥权还需要你向郡公大人请示,否则我们也不好擅自做主。”

薛仁贵呵呵一笑,他自然这支山蛮近卫军的地位:“我已经飞鸽传书回灵夏城,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主上应该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不过一旦占领野狐岭要隘就要面对两面的夹击,所以这一战是一场血战啊!但如果我们一定完成瓮中捉鳖,不光是占据了燕国凸出的向阳之地和野狐岭要隘,而是夺取了主动,这次北上黄金原,你我两个大营肯定会有一支留下来,只要夺取了主动权,就不用被动防御,里面将多出许多转圜的空间,是攻是守都可以自由的把握。”

“段郡守,大军调动,耗用无数,虽然后勤部体系已经建立,但仍需地方上的配合,尤其是拿下向阳之地后,很可能会有大批的丧失家园的难民,如何安置这些灾民也是不轻的担子。”

段杰呵呵一笑道:“这点我早有所准备,向阳之地可一直都划归我沐风郡的管辖,所以早早的我就做了些打算,保证你们前脚拿下向阳,我们地方的官员后脚就进驻向阳,恢复民生秩序。”

灵夏城,夏羽躺在一张绿竹摇椅之上,白瑶儿嘟着樱唇坐在不远的地方,目光狠狠的看着夏羽,自从服用了十香软骨散,白瑶一身武艺使用不出也就罢了,连带着多出些路也会觉得全身酸软,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抓狂,恨不能将夏羽直接咬死,不过她每一次的捶打都相当于按摩一般,看着对方一脸的享受,而自己玉手却生疼,白瑶就放弃了这种无谓的举动。

清风微拂,那拇指粗细的翠竹随着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老榕树下,夏羽半阖着双眼,好似睡着了般,而在耳畔,那好似风之呜咽,水之叮咚的曲音在耳边来回的的回荡,顺着那琴音寻去,在绿竹院外,一座三层的楼宇掩藏在青藤老树之间,这座三层的楼宇被命名为听涛楼,楼内居住的是一些技艺精湛的乐妓,古代的妓并不是那种猥亵不堪,只懂得叉开大腿的女子,妓是一种职业,通常是卖艺的女子的称呼,听涛楼就是城主府供养的乐府,平素宴会时要演奏音乐和舞蹈助兴,而一代祸水红颜陈圆圆就被安置在这听涛楼内。

陈圆圆被送进听涛楼已有十数日之久,要说夏羽不好奇这陈圆圆究竟有怎样的绝代姿容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夏羽每日除了在这绿竹院内午歇片刻外,至今也没有去瞧陈圆圆的一面,温柔乡是英雄冢,他不是英雄,甚至对女人他少有抵挡能力,夏羽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灵夏能有如今的局面不容易,他不想沉浸在美色之中不可自拔,所以他用这种方法来锻炼的耐性和隐忍,直到有一天他能做到抑制自己的欲望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才会去见这个能倾国倾城的祸水红颜,这种办法很傻,但对于夏羽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后宅之中如今被女卫接手,可以说是严重的阴盛阳衰,穿着一身兽皮小裙,身段婀娜高挑的幽蓝扭动着性感的翘臀,走了进来,嘴角似笑非笑的瞧了眼白瑶,走到夏羽的身边,弯下腰身,对着夏羽道:“王,兵部转发西大营薛总管的飞鸽传书。”

夏羽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幽蓝那半露在空气中的雪乳,两团丰硕的酥胸因为幽蓝的姿势而显得十分博大,一道深深的乳沟挤压着,让人忍不住的吞咽口水,夏羽伸手在那柔滑弹性的饱满上抓了一把,这才接过那封转抄的书信,不由地皱起眉头,手指探入幽蓝的紧身裙内,把玩着那团饱满,幽蓝则半坐在躺椅边缘,为夏羽的手提供着方便,随着夏羽的爱抚,幽蓝的脸颊两侧浮起一片绯红,显然十分喜欢夏羽的这种抚弄,而在一旁的白瑶却是嗤之以鼻的轻哼着,小嘴低声的嘀咕着什么。

夏羽微微皱着眉头,手上一边把玩着幽蓝的双乳,脑海里却快速的盘算着,山蛮近卫军可以说夏羽手下最忠诚无二的军队,因为野蛮血脉的关系,这些蛮人将他视为王一般的存在,如果可能夏羽肯定会组建一支庞大的蛮族近卫军,以加强自己的统治基础,然而蛮族的数量并不多。

除了天横山蛮和凌云山蛮两个蛮族外,夏羽还未发现其他蛮族,而如今的两个山蛮部落总体数目也不过四万人,除去老人,女人,孩子,以及部分男人,其余的山蛮都在近卫军中,然而就算这样,满编制的一万两千五百人的一军在历经数次大战后,目前只有不到万人,蛮族不同于胡族和其他夷族,蛮族属于完全未开化的部落,部落制度仍然保持着原始状态,并没有产生严格的阶级,而胡,夷部落则或多或少接触过文明,并不断的糅合在文明进程之中。

所以对于这支军队,夏羽一直都十分珍视,然而这一次薛仁贵却要用他手中的山蛮近卫军去完成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就算最后胜利了,他的山蛮近卫军也要折损过半,在没有新的蛮族补充的情况,这无疑是自损他的实力,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去拒绝,因为除了这支军队外,他想不出还有哪个军队能穿越那原始丛林,而且在那种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也只有英勇善战,战斗力强悍的山蛮能完成这种任务,反复的琢磨之下,夏羽长叹了口气,虽然他很爱惜羽翼,但薛仁贵的这个计划却也无法割舍,一旦占据了向阳和野狐岭,大燕的威胁就不在是难题,有野狐岭天险,只需要不到万余兵马就能将大燕挡在凌西之外,从而让他能从西线抽调更多的兵马调集到东线,夺取黄金平原。

如今的黄金平原,可以说是一个火药桶一般,大玉儿敏锐的自觉帮了夏羽大忙,本来只打算强逼迫着杨林接受自己,甚至他已经做好大军压境的准备,然而大玉儿的这一招却让局势一转,灵夏占据在主动的位置上,当杨文,李成梁感受到压力的时候,就会结成联盟,而到时候无论是苏定方还是杨林都必须要考虑平稳之局被打破后所产生的影响,局势给两人的选择并不多,而一定大势所成,灵夏就能兵不血刃的入主大隋,随后大军向灭杨文,联合苏定方,沿浑河而下,一举灭掉李成梁,努尔哈赤,皇太极以及大金余孽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到时候灵夏坐拥三大水域,浑河,辽河,大凌河,势力将大增,不需要数年,灵夏就能拥有横扫整个辽东,辽西的实力,称霸一方,自立一国。

想到这里,夏羽的手指不由地力道大了许多,幽蓝嘤咛一声的娇吟出声,嗔怪的白了夏羽一眼,夏羽呵呵一笑,抽回大手,站起身,道:“我去一趟枢密省,你带白瑶回去,看好这个丫头,鬼精鬼精的。”

得到夏羽的飞鸽传书之后,西大营和北大营开始了调兵遣将,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都是正常之间的换防训练,进进出出的以掩人耳目,用狸猫换太子的法子不断的将精锐的士卒换出,秘密的派往陵原附近。

乐安,罗世信与徐茂公投奔了灵夏之后,灵夏并没有立刻对罗家军进行整编,灵夏陆军六大营,东西南北中五大营里,按照编制都是三常备军,两轮备军的组合,而一军人马数量都是一万二千五百人,然而作为新投的兵马,罗世信手下却有着不下四万罗家军,是自立一大营,还是整编一军,余下兵马解散的解散,转化为城卫军的转化成城卫军,这件事情由于枢密省刚刚改革,所以事情就拖了下来。

所以罗世信,完颜宗翰两人都属于额外编制,不属于六大营体系,不过却领着俸禄,暂且保持着原状,不过随着五大营的整编改革进展顺利,这两军的整编也迫在眉睫,不过眼下却没有什么变化。

罗世信依旧作为乐安的主人,但政务已经开始向灵夏转移,徐茂公作为参谋部随军参谋继续呆在罗世信身边,以防守西面的大辽,接到薛仁贵送来的密信之后,罗世信就找来了徐茂公,徐茂公看完书信当场就烧了,对着罗世信道:“看来,灵夏已经打算动手解决向阳的李家了,一旦占据了向阳,灵夏在凌河以西就由守势变成了攻防自由的态势,面对野狐岭要隘,大燕将束手无策,而一旦西线平稳下来,很可能就是灵夏大规模向东扩张的时机,罗家军的整编怕是也要提上日程了。”

罗世信是一员猛将,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在行,道:“军师以为这次整编,灵夏会不会趁机剥夺我手上的实力。”

“这个还说不准,不过肯定要裁撤一部分的,但自立一个大营也不太可能,具体怎么改我也拿不准,好了,当前的事情就打好向阳一战,罗家军要表现出强大的战斗力,这样灵夏上层才会重视罗家军,整编的时候才会对我们有利。”

罗世信点了点,道:“对方只要我们支援一万兵马,我回头就调派一万精锐,亲自领兵出千岗要隘。”

“恩,家里这边我会照顾,薛,徐等人都是帅才,有他们在,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到时候只要听从命令就可以了。”徐茂公点了点头,嘱咐道。

沐风城,得到夏羽的飞鸽传书之后,李志宇和蓝羽两人遥领近卫军,负责近卫军偷袭野狐岭要隘的任务,得到任命后,徐荣和李志宇,蓝羽三人没有久留,当日就飞马回归商地,当然徐荣是回北大营,而李志宇和蓝羽则在倾城转道枫林要隘,进入商郡西北的白云镇。

白云镇人口不过千人,户四百余,东北是白云山,东南是竹山,西南和西面是老君山,可以说是三面都被大山包围,而在老君山和白云山那连绵群山之中,有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而象这种山林通常都是人迹罕至之地,如果不是偶然间发现这里可以通到大燕的浚县,根本就无路可行。

由于在追击那只翎羽金丝孔雀的过程中,按照操典,那组士兵在沿途做了标记,以辨别方向,并为后面的士兵留下可追踪的路线,这才算打通这条山林小路,然而就算这样,在山林中行军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占据野狐岭要隘后,他们可能要坚守到十月末,十一月初,在这个期间他们将没有任何的援军,也没有任何的补给,所以需要考虑的方面很多,粮食,箭矢等武器自然多多益善。

李志宇和蓝羽并没有贸然的行动,而是带着一些士兵穿过这条复杂的山林小道,来到浚湖,然后换了身打扮的进到浚湖北面的浚县城。

第二百九十二章 毒仙子—落花女

第二百九十二章

毒仙子—落花女

浚县,属于燕国东北方最偏远的一个县城,整个浚县被北面的野狐岭和南面的老君山所包夹,形成一个小型的盆地,浚县的地势北高南低,所以在浚县南面的坑洼地形成了一个湖泊,也就是浚湖。

浚县城位于浚湖北面四十余里,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县,整个县城是一座拥有四千多人口的大镇,周围拥有十数座村镇环绕,浚县虽然位于大辽灵夏和燕国三大势力的交界处,但却十分的平静。

李志宇和蓝羽两人装扮成附近村落内的樵夫,一人扛着一大捆木柴进了县城内,浚县的城镇格局很简单,一条十字形通东西南北的大道,两侧是商铺,商铺后面的街道巷子里则是成片成片的居民区,李志宇和蓝羽两人走在大街上,左顾右看的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在那,牡丹楼。”蓝羽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两层的酒楼,外面一个悬挂在一个两丈多高的杆子上的招牌,拉了拉一旁的李志宇,小声的道,李志宇抬起头,看向那牡丹楼的招牌,招牌是用方形木牌制作的,在对角上用绳索穿成一串,一个木牌上刻着一个字,牡丹楼,而在最下面的一块木板上,则画着一朵十分娇艳吐露着芬芳的牡丹花,而在牡丹花上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舞蝶。

这个图案并非是看着好看才画上的,而且别有用意,牡丹花上蝶弄舞,意味着百花厅与蝶楼,这里也是蝶楼在这里安排下来的一个密探联系所,负责接收发布各类情报信息。

两人走向牡丹楼边,牡丹楼装饰的并不算太过豪华,但在这个小县城内却绝对是最高级的酒楼,掌柜的是一个八面玲珑的胖子,看到李志宇和蓝羽这两个扛着木柴的樵夫冷眼瞥了一眼,走出柜台,就将两人拦住道:“往哪里进呢?脚,脚,我们这不买柴火,到……。”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就看点头哈腰的李志宇手掌中露出一个精美的舞蝶令牌,掌柜的一愣,随即四顾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话音一改道:“二十文一跺,倒是便宜的很,好吧,你们到后门将木柴放下。”

李志宇和蓝羽两人连忙点头哈腰的转过身,绕道到一旁的巷子里,而掌柜的在柜台上扫了几眼,看大厅内没有什么人注意,招过一个伙计帮着看着,自己来到后院,看到李志宇和蓝羽两人,胖掌柜的点头哈腰的道:“蝶楼密探张贵见过两位大人,刚才多有得罪,抱歉,抱歉。”

李志宇呵呵一笑,也不在意的道:“不碍,此番前来是有事要你相助,这里说话么?”

张贵伸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随我来。”这酒楼前面是一座两层的小楼,后面是一个小院,有一间柴房,三间下人房和厨房,过了一条廊道走到后宅,又是别有天地,一个占地不到五十来平米的小院子里种着一颗柿子树,树上还留了不少柿子,柿子树有些年头了,树冠十分的茂密,将整个后宅小院遮挡住大半,而在树冠下则有一个石桌几把竹椅。

“小薇,快将老爷我珍藏的商品茶叶泡上。”张贵说着对着两人做了个请的动作,道:“两位大人坐,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放心这个小院平素外人不让进的,唯一的那个丫头也是从蝶楼带出来的帮手,不知道两位大人此次前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李志宇舒服的靠在大竹椅上,对着张贵道:“我们也不瞒你,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野狐岭要隘而来,燕军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从境内运送一批粮草到向阳,你能搞到具体的时间么?”

张贵听了微微一惊,但随即就镇定了下来,沉吟了片刻道:“从境内运送粮草到向阳的时间并不固定,有的时间半个月也不运送一趟,有的时候七八天就跑一回,这个月的月初倒是有一批粮食送过去,到今个都有十来天都没有个动静,想必要到下旬才会运粮,这个时间说不准,不过我可以去打听打听。”

三人交谈着,一道香风从后面的飘了过来,一个身穿丝锦薄裙,年岁还二八芳华的少女盈盈走出,少女的姿色并不出众,只是中等偏上,但身材却已经出落的标志,前凸后翘的身段散发着一股青涩却有含苞欲放的娇艳,小薇走到近前道:“茶水是晌午泡的,刚好用冰镇了些时候,现在喝正是爽口。”小薇说完,斟了两杯茶水,递给两人,随后拉过一张椅子,也坐了下来。

“小薇平素虽然不出门庭,但消息却最是灵通,两位大人还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尽管问好了,我们知道的定知无不言。”张贵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自给自倒了杯凉茶,轻抿了起来。

蓝羽喝了一杯茶水,浑身舒坦了不少,看着小薇道:“来的时候,我们看到浚县街上好像有好多士卒,这是怎么回事?”

小薇本名叫田薇,家中曾是一个商户人家,自小上过几年私塾,所以知书达理,后来家里遭了劫匪,他被一个道姑所救,所以入了道门,学了一些武艺,小薇听到蓝羽所问,嘴角轻抿的道:“这事说起来就长了,几个月前,西大营薛总管带着十数万兵马将燕军逼退出沐风原,十万燕军就退回了向阳,向阳地少,粮食不够,只能从千湖州转运,不过从千湖州到浚县要过桐城,桐县就处在燕辽交界之地,虽然两国停战,但防备却没有松懈过,而为了能及时往向阳运送粮食,所以在浚县修建了十几个大粮仓以做储备,并在镇上驻扎了一千人马,看护粮仓,不过这浚县地处在野狐岭和老君山组成的盆地里,东面就是野狐岭,西面就是重镇桐城,可以说十分的安稳,虽然这镇上的那一千人马的纪律十分松懈,平素三五成群的在街面上欺行霸市,倒也没人敢管。”

蓝羽哦了一声,道:“浚县里有粮仓,那里面可有粮食,还有除了那一千护粮兵马外,浚县还有其他的兵马么?”

小薇想也不想的答道:“粮仓内的粮食有,但也所剩不多,大部分都在月初的时候运往向阳和野狐岭,至于兵马,除了那一千护粮军外,倒还有一支不到三百人的城守军,不过却多是二流人马,平素看管城门,维护一下治安还凑合,否则那护粮军也不会那般的嚣张了。”

“关于野狐岭要隘的消息你们知道多少?”李志宇想了想,问道。

小薇端着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樱红的唇好似红通通的草莓一般,听到李志宇的询问,放下茶盏回道:“野狐岭要隘从燕军进驻向阳之后,就完全由燕军驻扎,以往的向阳李家兵马则退回了向阳,野狐岭内驻扎的兵马有五千人,不过这五千人除了三千人驻扎在要隘内外,还有两千人驻扎在距离野狐岭西山口的一片平坦草地上,与要隘守军互为犄角,一旦东面有变,这两千人随时都可以增援上去。”

“这么做主要是因为野狐岭地形狭长,在必经之道上建立起要隘后,由于要隘内空间不足,所以根本就无法驻扎太多人马,不过野狐岭要隘地形易守难攻,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加上李家经过一年多时间的修缮,用山中巨石垒成城墙,高达四丈有余,依山而建,山道难行,攻城器械根本就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在城头上可以任意攻击山道,如果不是李家投奔,野狐岭小道根本就不可能被攻下,本来要隘面对大燕一面要厚重高达许多,不过随着燕军的进驻,靠近向阳的方向城墙也逐渐加高加固,想要拿下野狐岭要隘可不容易。”

李志宇和蓝羽两人对望了一眼,李志宇道:“具体的情况我们还要亲自去看看才能确定,但运粮队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帮着打探,如果有什么消息就派人到浚湖周围,我们在那里安排了人,可随时与我们联系。”两人说着站起身,道:“我们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

离开了浚县之后,李志宇和蓝羽两人出了县城,边走边道:“如果真如他们所说,那咱们这次想拿下野狐岭要隘可不容易,尤其是驻扎在野狐岭西口的那两千人,有这两千人在,我们总不能飞到野狐岭要隘面前吧?”

李志宇想了想道:“怎么个情况还不清楚,咱们还是亲眼去看一看,再做打算,最好在赶在对方往野狐岭运送粮草的时候,这样咱们连粮食也有了,到时候可以少背些粮食,多背着箭矢之类的武器。”

两人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到野狐岭,野狐岭之所以得名是因为野狐岭上狐狸成群,而最有名的就是野狐岭上枫树连绵,一到秋天漫山红叶,而在枫红林中,那全身没有一丝杂色的火红色的狐狸成群结队在枫林中穿梭,寻找吃食,所以被上山打猎的猎人们称为野狐岭。

野狐岭连绵数百里,山峦,沟壑,谷地众多,而这些地方有多被茂密的林木所覆盖,尤其是这些树林多为原始树林,进入其中很融合迷失方向,而在野狐岭与白云山之间,只有这么一道缝隙可以通行,两侧皆是高山沟谷,稍有不慎就会落入百丈深渊,连个尸骨都找不到。

野狐岭西口,白云山西北角山麓,这里有一条不宽的小溪,地形也十分的平坦,正是一个扎营的好地方,而且这里地势较高,从这里正好能将整个野狐岭入口看在眼中,就算是只苍蝇都难以飞过,隐没在附近的林木之中,李志宇和蓝羽的脸色都露出一丝凝重,听田薇所讲哪里有亲眼所见来的具体,本来来之前两人还抱有一丝侥幸,但亲自看过之后,才发现想要越过这里去夺取野狐岭要隘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而这座西口军寨驻扎的位置也十分刁钻,就位于一块凸起的山腰上,四周多余的树木都被砍伐掉,视野十分的开阔,居高临下的监视着野狐岭西口。

两人在这里又观察了半日,这才匆匆的离开,花费了一天多时间回到了白云镇,一万山蛮战士从白云镇悄无声息的到达浚县并不是一个问题,因为所行之路都是茂密的丛林,人迹罕至,但怎么悄无声息的躲过两千人的眼皮子却成了难题。

两人苦思一日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这时候,一个山蛮士兵出现在两人面前,对着两人道:“两位教官,浚县有位蝶楼的小薇姑娘求见!”

李志宇哦了一声,和蓝羽相互望了一眼,站起身道:“快,请进来!”

看到一声束身武装打扮的小薇,两人也微微有些吃惊,毕竟这一路上的山林之道并不是那么好走的:“小薇姑娘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可让人带话过来就好。”

田薇浅浅一笑,道:“传话总是不方便,你们两个才走半日,从桐城那边就有一支规模不小的粮队开来,如今怕已经运到浚县了。”

“哦,这么快。”李志宇惊了一声,随即又紧缩起眉头,田薇看着两人的苦相道:“两位大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蓝羽在一旁将两人所见与田薇一说,田薇也微微皱起眉头,良久之后,田薇眉头微松,抬起头道:“这西口的驻军确实是一个大麻烦,不过并非没有办法解决,蝶楼百花厅内江湖人众多,懂得的各种手段也十分多,不知道两位大人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乐府内发生的两百余人同时中毒身亡的事情?”

蓝羽和李志宇点头,两人除了是山蛮近卫营的教官,更是灵楼的负责人,这个自然知道,田薇轻轻一笑道:“当日做下这个案子的就是百花厅一百零八花牌中的紫鸢牌内的落花女,落花女善使毒,江湖人送毒仙子的称号,或许她能帮你们解决这个难题。”

第二百九十三章 最毒女人心

第二百九十三章

最毒女人心

商地,商水河畔上有一座繁华的城市,商城,作为商郡的治所所在,商城的规模虽然比灵夏城小了许多,但繁华度却丝毫不下灵夏城,支流众多的商水将整个城市分成数块,城市内水网密布,船只,马车往来如织,形成了一个颇有江南水乡味道的水上小城。

商水河上,一座足有两层楼阁的画舫游船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之上,而在画舫的二层,孤独烨紧张兮兮的望着大姐头身前,喉咙不由地咽了口口水,双目一动不动的紧盯着,生怕一眨眼就露掉些什么。

兹的一声响,那用整块光滑的硬石打磨出来的容器,竟随着那一滴透明无色的液体的滴落,发出一声腐蚀的声响,随后就在孤独烨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就那个足有两寸多厚的石容器腐蚀出一个缺口,毒性未消的又滴落到下面的一张金属板上,又是一阵腐蚀,将厚一寸多的铁板融化了一个小坑,这才完全溶解完。

孤独烨咂巴咂巴嘴,看着这毒液,简直就是粘之即死,碰之就亡,根本就没半点商量:“大姐头,这毒也太毒了吧,这要是一不小心的碰到,那还有的活么?连解药都省了。”

落花女白楠一身白色罗裙,白衣胜雪,裙摆随着轩窗外吹拂进来的微风来回的摇摆,那双芊长的葱白玉手上戴着两个漆黑如墨,略显狰狞的手套,黄金级武器,毒蝎手,带有30%毒性攻击,锐度21~26,耐久:400,附带主动技能:蝎刺,被动技能:百毒不侵。

白楠看着这毒液的威力脸上一喜的道:“这六眼毒蝎可是毒死了一村子人,有这点毒性也是正常,待本小姐调制一番,到时候谁敢惹姑奶奶,姑奶奶就让他连点骨头渣滓都不剩下。”

孤独烨看着露出一脸妖异笑容的大姐头,为那个招惹了这个姑奶奶的邪也默哀数秒。

“大人,前面那艘画舫就是落花女居住的落花画舫。”商城作为商郡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外来的商人也不少,所以百花厅在这里自然也有分部,说起来自从造成了将军府毒杀事件后,落花女也被燕国派出的一群刺客追杀,被逼无奈,落花女暂避风头,随船出海到了一座镖局会所里的镖师发现的一座小岛上,小岛一个中型村落,不过落花女白楠去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村落已经万籁俱寂,没有一丝的生气,到处都是腐烂的臭味,而在一个类似于金字塔型的石头垒成的四方塔中,却有一只足有小猪仔一般大小的六眼毒蝎,蝎乃五毒之一,落花女又是玩毒的,自然是熟知蝎子的习性,一步步的将这头六眼毒蝎引起她设下的陷阱,最后用一吨多重的巨石砸下,六眼毒蝎当场成了一片肉泥,而杀死六眼毒蝎带给落花女三样宝贝。

毒蝎手,黄金级道具,毒腺蝎尾:黄金级道具,每三日可凝结出一滴剧毒无比的蝎毒,蝎毒具有强腐蚀性,还有一件软蝎甲,黄金级道具,轻薄如蝉翼,防御度:12~16,耐久:600,增加抗毒性70%,附带技能:蝎针。

虽然蝎手是漆黑如墨,然而软蝎甲却是白皙如雪,好似一件内衣一般,将白楠那本就傲人的曲线衬托的更加的完美,而且象这种软内甲通常是不影响装备其他的英雄道具的,有了这三样道具,白楠自然信心满满,追杀她,还不如自杀,至少还能留下一个全尸。

“小姐,公子,河面上来了一艘船,看印记似乎是菊花牌的人。”菊花牌属于百花厅二级花牌之一,与其他的花牌不一样,菊花牌的人以刺探消息,买卖消息为主,对于这个菊花牌白楠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上次被燕国刺客追杀就是菊花牌通风报信,让她从容退走,不过有好感归好感,白楠向来都独行惯了,就算是本牌内的成员也少有联系,这句话牌的人找来做什么。

白楠沉吟了片刻,道:“将人请到一楼客厅,我马上就下去!”

此行是李志宇独自前来的,蓝羽则率先带着人埋伏到浚湖旁边的密林之中,坐在画舫的客厅,李志宇左右扫了一眼,画舫装扮的十分精致,雕栏的轩窗,镂空镶铜的坐榻,上面还蒙着几张柔软的上好羔羊皮子,地面上铺的是古尔济特部落产的羊毛地毯,四周还有几个摆放瓷器的高脚小圆桌,从枫林县产出的精品牡丹血的瓷器摆在上面,映着周边那几株绿色的青藤,别有一番景致。

从一侧的楼梯上,盈盈走下一个玉人,身上穿着飘雪落地裙,腰间束着一方锦罗珍珠带,将饱满的乳峰衬托的高耸挺立,杨柳蛮腰如水蛇一般芊盈,不堪一握,黑发如瀑,犹如黑珍珠般闪动着黑亮的光泽,散落在雪白的香肩之上,那柔软如玉般的耳垂上,佩戴着两个金蛇耳环,额前则有一条环蛇珠饰。

盈盈走下的白楠就好似不着人间烟火的仙子,清丽脱俗,然而那两件耳环和额饰却让那张俏丽的美颜上增添了几分妖异的妩媚,白楠的出场让自认阅女无数的李志宇也不由地一愣,此女只应天上有,人家哪的几回见啊!

李志宇的惊叹之际,商城菊楼的掌柜已经站起身,笑盈盈的对着落花女介绍道:“白小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灵楼的教御使,李志宇,李大人,此番前来是想要白小姐你出手相助。”

听了菊楼的掌柜的介绍,白楠心里也是微微一震,从楼下下来的时候看着那个猪哥一般的男人,白楠还心存不屑,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但灵楼的名头却让她不由地重新审视起李志宇来,教御使的职位没有职衔,但权利却是极大,因为灵楼十二卫就是他们教导出来的,想起那个邪也,白楠嘴角就露出一丝浅笑,对着李志宇道:“小女白楠,不知道大人降临寒舍,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李志宇呵呵一笑,道:“没关系,此番前来是请小姐出手帮个忙,按照百花厅的规矩,如果白小姐做成此事,可奖励三万两白银,两百江湖点。”

白楠一听心里一惊,三万两白银的任务在百花厅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除了那个活抓赵云的天价任务外,似乎这个任务是奖励最高的任务,白楠手头上倒是有点紧,毕竟逃亡一次外海,回来后又买下一艘新船,购买一些药材这些都是大开销,往日的存款花费的七七八八了,不过白楠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轻哦了一声道:“三万两白银的任务可不是一个小任务,白楠一介女流,怕是难当大人重托啊!”

李志宇看着楚楚动人的白楠,如果不是从菊楼掌柜的那里得知此女的底细,还真要被她那清丽脱俗的外表给蒙骗了,看着眼前的明艳少女,让李志宇想起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的诗句来,眼前这个落花女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全身都是毒啊!

李志宇没有隐瞒,将要白楠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道:“这个任务,怕是也只有白小姐能够完成,如果白小姐没有把握的话,就权当我没说过,此事绝对不会有人传出去。”

白楠轻笑一声,那犹如皓月一般的双眼微眯着,双手托着香腮,注视着李志宇道:“这个任务我接了,不过有一个条件。”

“哦,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你尽可以说!”李志宇倒也痛快的道。

白楠呵呵一笑,道:“这个任务对教御使大人来说是举手之劳而已,这次任务完成后,只要大人将你手下的邪公子的行踪告之,小女就感激不尽了。”

李志宇惊愕的看了眼白楠,有些为难的道:“白小姐的这个条件我只能尽力而为,虽然我是灵楼的教御使,但只负责将自己这点本事教授给十二卫,灵楼十二卫只听从一人的调派,行踪也是绝对保密的,不知道白小姐找那邪也可有事?”

一旁的孤独烨撇了撇嘴道:“当然有事,那个邪也惹了我家大姐头,大姐头自然要将场子找回来。”

李志宇看了眼白楠,沉吟了半晌后,答非所问的道:“最近新自由贸易港内乱,来访我灵夏的艾兰议员现在还陷在贸易港内,她身上有一张很重要的图纸需要拿回,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大人提点。”白楠好似一条美人蛇一般,可是精明着呢?李志宇说的那般明白,她自然不傻:“那些碍事的家伙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保证不会耽误大人的大事。”

野狐岭西口堡寨,从山上留下的一眼泉水就从寨中流过,不过泉水水浅,取水不便,所以在泉水一旁挖了一个巨大的水井样的大坑,坑边用山上的绿竹箍住,而泉水注满了整个水井,平日里整个大寨两千士兵的饮用就全靠这口引泉的井水来保证。

月朗星稀,天边一道乌云将那明亮的月亮遮掩,正是最好的杀人之夜,孤独烨全身上下包裹在黑衣之中,人若猿猱一般的在林中飞驰,最后站在一颗高大的树杈之上,望着远处燃烧着篝火的大寨,四周的的哨塔上士兵打着迷糊,巡逻士兵也是稀稀拉拉,如今野狐岭左右都是燕国的势力,驻扎在西口的士兵自然不会认为这里会有什么问题,所以防御十分的松懈。

孤独烨戴上黑巾,人若黑影一般窜了出去,正是乌云将月亮遮挡的同时,孤独烨已经几个起落来到了大寨边缘,从身边的包裹之中拿出一捆绳索,套上三角勾,往上一抛,往下拉了拉,很是结实,孤独烨手上拉着绳索,脚下一个起跃,人若飘零的落叶一般飞起,利用绳索的拉力,蹬蹬蹬的几下就窜上了两丈多高的木寨墙。

孤独烨的天赋能力就是身轻如燕,减轻自身一半的重量,正是有了这个天赋,孤独烨的轻功可以说是十分精妙的,虽然不至于像武侠小说里,踏雪无痕,水上飘,但也能借助一些工具飞檐走壁,一般的城墙,院墙在他眼前跟摆设一样。

孤独烨来到那眼井水边,四下张望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从包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用瓷器装着的黑色物体,好像一道蝎尾样的物体,用丝线提拉出来,然后轻轻的放入水中,将丝线的一头绑在竹沿上,做好以后,几个起落飞出大寨,在月亮再次普照大地的时候,钻入了密林之中。

“大姐头,放好了!”孤独烨来到林中一处临时搭建的小竹楼中,对着摆弄着瓶瓶罐罐的白楠道。

“知道了,将消息通知那边的人吧。”白楠连头都没有抬的说道。

野狐岭东面的一片密林之中,近万山蛮近卫军士兵藏身在这片茂密的山林之中,如果不深入林中,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座林子里居然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位于山林中的一颗大树下,蓝羽对着李志宇道:“你确定那个女人能摆平那两千士兵?”

李志宇靠在大树上,啃着有些硬的干粮,道:“不能相信又有什么办法,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开弓没有回头箭,明天从浚县城里就会有一支规模不小的粮队向野狐岭出发,显然是用来补充向阳地区大军所消耗的粮草,咱们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有那工夫还不如想想明天怎么将那近一千多人的护粮队解决掉吧。”

蓝羽也知道自己就算在怎么担心也改变不了事实,索性也放下了担忧,道:“这个倒不是问题,那一千多人都是少有训练的二流士兵,如果咱们这一万精锐连他们都解决不了,咱们两个也不用干了。”

东边天空现出一丝鱼肚白,旭日冉冉升起,那漫天的红霞笼罩着半个天空,烽火纪元三年十月十九日,一支拥有三百余辆大车的车队在一千五百士兵以及一千民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开出浚县城,按照一车可装一百担粮草,三百辆大车就足有三万担,而这三万担粮食足够

燕军十万人马吃上一个月的。

浚县城东五十里,靠近野狐岭的土道上,浩浩荡荡的车队缓慢的前行着,护卫粮队的人马主要是驻扎在浚县的一千士兵为主,从千湖州而来的护送兵马找已经调转马头回了千湖州,车马走到贴进野狐岭的一片密林附近,沿着土路的边缘,一条河流从野狐岭内流出,沿着土路的南面流淌。

躺在粮草车上打着盹的千夫长突然惊醒,整个车队全都停了下来,千夫长对着下面的的士兵道:“马格巴子的,怎么不走了。”

“大人,前面的木桥上有几辆大车堵住了去路,看样子好像是车轴坏了,那些商人正往下搬运货物,进行修理,怕是没个一时半刻的修不好。”

“他娘的,他们敢挡着老子路,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运粮车吗?耽误了老子送粮的时辰,来人,给我将那破车推到河里去。”嚣张跋扈的千夫长招呼上百手下大部流星的就杀向木桥处。

千夫长走到木桥之上,发现一亮满载着布帛的大车一个栽倒在桥面上,显然是车轴断裂,那些车夫正将那一跺跺的布帛搬运下来,放到一边,人群中,一个商人打扮的家伙看到一身军衣的千夫长连忙迎上前,打着哈哈道:“抱歉抱歉,挡了将军的去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商人说着从就摸进怀中,千夫长在浚县城就嚣张跋扈惯了,看着眼前这个商人这般识相,还想说两句,然而他还没有开口,对面的那个商人从怀中摸出一把血红色的匕首,噗的一声,没有半点阻碍的刺穿了对方的胸铠,没入身体,李志宇冷笑连连,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动手。”

顿时刚才还在搬运货物的士兵猛的抽出一张唐弩,对着面前的十几个燕军士兵就是一顿猛射,近距离下,那掺入血钢的箭头,瞬间就贯穿了十几人的身体,而从后面的两辆马车上,推开那遮挡的布帛,十几个全身武装重铠的重甲步兵出现在桥面上,从车上拿起那半人多高的巨盾,排列成一排,死死的守住了桥面。

李志宇这边一得手,一道响箭飞射到空中,顿时,埋伏在野狐岭山林之中上万人山蛮战士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出山林,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铺天盖地而来,顿时,护送粮草的上千士兵瞬间就死伤过半,李志宇和蓝羽选择的伏击地形十分好,北面是野狐岭,土路南面就是一条宽的达十余米的河流,而土路就夹在两者之间,而前方正好有一座木桥,只要守住木桥,在将后路断去,这些人就好似瓮中之鳖,很难逃脱。

护粮队的兵马属于二线士兵,平素在县城内欺男霸女,嚣张无比,但面对那数倍于己,战斗力强大的山蛮士兵,可以说一触即溃,战斗没有进行两刻钟就宣告结束,那些还想趟过河水逃跑的士兵,在山蛮弓箭手那箭无虚发的弓箭下纷纷被射死在河中,鲜血染红了整条河流。

快速的打扫了战场,蓝羽和李志宇这才发现,这三百两大车内,并非全都是粮食,除了两百余车粮草外,具有还有近百辆大车上装的是刀枪弓箭等武器,两人看着这些武器,相视一笑,还真是缺少什么来什么,命令手下换上运送粮队的衣服,一支新的车队再次走在土路上。

眼看着就要到野狐岭西口,蓝羽和李志宇心里还有些紧张,不晓得落花女是否完成了任务,否则这上前一被检查怕是立刻就露出马脚,而一旦这里放出响箭,那在想进到野狐岭小道去夺取野狐岭要隘无疑于难于登天。

然而随着队伍越来越近,那位于入口旁的大寨却十分的平静,当,一声琴音突然在大寨内传出,随着那一声惊音,那曲音好似狂风暴雨一般倾斜而下,蓝羽和李志宇对望一眼,跳下马车,快步的走向大寨,然而距离大寨还有十几米,就听到大寨内除了琴音外还有一些痛苦的低吟声。

推开木寨的大门,李志宇和蓝羽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燕军大寨居然犹如一片修罗地狱一般,到处都是死尸,每一个的死相都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七窍流血,肠穿肚烂,因为痛苦也自己将皮肤抓的血肉模糊,两人都是见过血腥场面的,但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也不由地心中一颤,毒仙子果然名不虚传。

白楠弹完一曲,从寨门楼上翩翩走下,对眼前的惨景没有一丝的不适,来到李志宇的身前,道:“小女子幸不辱命,这毒虽然不会传染,但还是一把火烧了为妙,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小女还有事情去做,提前祝两位大人旗开得胜。”

李志宇心里叹了口气,这么漂亮的妞,可惜不能碰:“这是完成任务的牌子,拿到任何一家灵夏银行都可以兑换到三万两银子,在下还有重任在身,就不送了。”

目送白楠和孤独烨离开,李志宇这才心有余悸说道:“先去夺了野狐岭要隘,然后在回来放火将这里烧了,有伤天和啊!”不过李志宇现在也有点担心邪公子邪也的安全,这个小子怎么招惹了这么个女人。

孤独烨跟在白楠的身后,对着白楠道:“大姐头,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白楠脚步不停,嘴角却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道:“先去银行里取了银两,然后买一艘大船出海去自由贸易港,哼,敢招惹我毒仙子的男人还没有一个好下场,邪公子,我看是他邪的厉害还是我的毒更厉害。”

孤独烨看着白楠那漂亮的背影,叹了口气,惹谁也不要去惹女人,最毒女人心啊!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轻取野狐岭

第二百九十四章

轻取野狐岭

兵不血刃的解决了野狐岭西口的两千驻兵,位于野狐岭小道内的野狐岭要隘也失去了最后一道保险,李志宇和蓝羽没有在耽搁时间,驱赶着三百多辆大车进了大山。

野狐岭小道位于野狐岭和白云山之间,两侧都是巍峨延绵的高山,山上林木密布,野狐岭小道并不宽,最宽的地方也只够三辆大车并行,而狭窄的地方甚至只容得下一辆大车穿行,而走入小道之上,李志宇和蓝羽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入口的时候还能容下两辆大车行进的小道随着深入,只能容纳一辆大车前进,而两侧全都是峭壁绝岭,李志宇看着两侧的山势地形道:“我方拥有一万人马,而据田薇所提供的情报,野狐岭要隘内部只能容纳三千人,这里山势狭窄,如果用巨石和木头阻挡,建成一座临时的隘口,应该能挡些时候。”

蓝羽点了点头,道:“咱们的行动应该能隐瞒一段时间,利用这三五天的时间应该够我们好好布置一番了,以野狐岭天险,已经这些堆积如山的粮食,就是防守个半年也不成问题。”

野狐岭要隘建立在野狐岭小道中部一座凸起的山脊之上,小道从要隘内部穿过,一侧是野狐岭那高不可攀的绝壁,而另一侧却是一条深不可见底的沟壑,而野狐岭要隘所选的位置对于小道左右正是居高临下,根本就没有一只苍蝇能悄无声息的穿过这里。

当初建立野狐岭要隘的时候,李穆派出的是他手下最善于防守的将领,周志龙,出身石匠,后来当了兵,靠着那抡大锤的臂力,楞是让他从一个小兵当成了将军,不过由于从小没读过什么书,兵法是一窍不通,更别说指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了,但周志龙对于山石却是颇有研究,常年开山劈石,用石头垒屋是他拿手好戏,而这野狐岭也成了他大展身手的地方。

野狐岭要隘最宽处不过三十米,想要在这里建立堡寨可谓是千难万难,就算是建成了也驻扎不了多少人,不过周志龙却愣在在将一侧的大山上凿出一片二十多米的内凹,并在石山上挖屋住人,愣是将这个驻扎不了几百人的狭长地带开辟出一座能驻扎三千人的要隘。

整个要隘深入大山之中,而沿着那山道搭建出一条足有十米宽石头门,石头门上只有两座箭塔,不过沿着山势,那二十多米的山壁上,却有一条沿着山壁开凿而出的暗道,而上面可直接投下滚木礌石,想要靠近关门简直就是难如登天,这个周志龙直接将野狐岭要隘都融入到山势之中,尤其是驻兵的地点,都是直接凹入山壁之中,就算能运上来攻城器械,也无法攻击到要隘内的士兵,而连通两侧关门都有着石头隧道,想要拿下这里,只能用难如登天来形容。

当初周志龙用不到两千之兵数次打退燕军,让燕军无所寸进,如果不是李穆投奔了燕国,这野狐岭要隘还是燕国不可逾越的要塞,李穆投奔燕国后,作为要隘的领兵将军的周志龙被调派回向阳城,野狐岭落入燕将手中。

驻扎在野狐岭的燕将倒是一员猛将,而且也有点小聪明,打仗也肯动脑子,倒也打了几场胜仗,然而此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嗜酒如命,整日酒不离手,上头有人管着还能好点,但自从被派到这野狐岭看守关隘,这员叫做燕翼的将领却是一天没有个清醒时候,当然这也不能怪他,这野狐岭东面是向阳之地,如今驻扎着十余万大军,西面就是燕国本土,大后方,燕辽两国停战,此时正默契的在锦西走廊西部瓜分地盘,军中又不让带女人,想想除了喝酒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主将这个德行,下面的士兵自然是有样学样,整日里除了晒太阳睡大觉,就是赌钱,知道的这里是一个军事要塞,不知道还以为这里一个大赌场,燕六子手气很不好,昨个从商户那里得的卡来的二两银子没一个晌午就输了个精光,最后只能赌差事,结果还是输的一塌糊涂,最后替人去看着关门。

这野狐岭要隘坐北朝南,南面是一道深沟,所以阳光直接照射在整个要隘内,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燕六双手撑着长枪,背靠在木柱上,就这么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过他并没有睡实诚,迷迷糊糊的停到山道上好像有马铃铛声,眯着眼缝,放眼望去,那沿着山间小道上一条犹如长蛇一般的车队正缓缓而来,在看那日头已经西落,漫天的霞光笼罩着整个野狐岭,映着那山上的枫红,倒也十分壮观。

夕阳并不算晃眼,燕六子自然看到那马车前面悬挂的大大的燕字大旗,猜到眼前这车队是运送粮食来的,当即睁开眼睛,对着关门下几个赌钱的士兵道:“都别玩了,运粮队过来了,赶紧将大门打开。”

到达野狐岭关口没有五十米的李志宇和蓝羽两人可谓是紧张万分,两人看着眼前这座基本上就没法攻打的关隘心里砰砰的乱跳,这要是被拆穿了,说不得连小命都得搭进去,就在两人匀着气,准备着说辞的时候,吱嘎,那紧闭的关门居然缓缓的打开了。

怎么回事,李志宇和蓝羽两人被吓了一跳,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啊!就在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从关门内走出两个士兵来,对着这边大声的叫喊:“兄弟们,加把劲哦,这就到家了。”这几个看门的这么积极,自然是有原因的,护粮队的人有钱而且阔气,这伺候好了就是给赏钱,可比他们这些成天守着这鸟不拉屎的兵强太多了。

李志宇和蓝羽两人心里松了口气,赶着马车就就往关门里走,到老关口,透过那十米长的门道,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影,李志宇和蓝羽相互对望了一眼,跳下马车,亲切的来到两个燕军士兵身前,燕六子看着眼前这两人有些眼生,问道:“两位兄弟,怎么看着眼生,这次运粮难道不是曲千夫长么?”

李志宇笑着走上前,道:“曲千夫长被抽调到上面去了,我们是从千湖州来的,第一次过来,难免眼生。”李志宇说着已经走到燕六子身前,亲热的搂上肩头,但片刻之后,就听噗的一声,燕六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处,那殷红的鲜血好似自来水管一般,咕嘟咕嘟的冒着鲜血:“兄弟,走好!”

解决了两个燕军,李志宇和蓝羽带着十几个山蛮战士就走进要隘内部,在一旁两个士兵正驱策着一头牛拉动着铁闸,刚将缰绳卡住,就看到李志宇等人从门洞内走了出来,看着李志宇手上的鲜血,微微一愣,看到李志宇等人脸上的阴笑,立刻意识到不好,但刚想张口呼喊,只见一道白芒闪过,咽喉上就插上一把锋利的匕首。

李志宇没有想到这野狐岭关隘的防守居然这般的松懈,整个关门居然只有四个人把守,等他们夺下整个关门,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快,快,迅速占领整个关隘,千万别让人跑了。”

李志宇说着带着涌进来的两百多人就从山道上杀了出去,绕过眼前的山梁,里面却是别有洞天,整个大山居然被掏空近半,形成一个相对宽阔的空间,而在那山壁之上,密密麻麻好似蜂房一般,之前李志宇和蓝羽还在想这么大点空间怎么能驻扎三千人马,能有四五百人了不起了,没想到里面是别有洞天啊!

李志宇一干人杀入野狐岭,走到小广场上,居然发现整个要隘内居然没有鸟他们,该赌钱的赌钱,该睡觉的睡觉,看的众人面面相觑,不过李志宇可没有时候跟这些人挨个打招呼,

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狠厉的道:“杀!”说着一人当先,举起一把略带红色水纹的钢刀对着不远处几个围圈赌钱的人,噗的一声,鲜血飞溅,一颗脑袋直接落在那赌盘之上,这一下那些赌钱的士兵彻底的傻眼了,抬起一看,却看一道道的刀光尽数劈了下来。

“敌袭,有敌人杀进来了!”一个乌鸦嗓子尖叫出声,那回声在山壁之上来回的回荡,顿时引起整个要隘内部的混乱,作为主将的燕翼依旧是鼾声如雷,几个亲兵狼狈的跑进石屋内,惊慌失措的推着燕翼道:“将军,将军快醒醒,敌人杀进关来了。”

燕翼却是恩恩的张了张口,翻个身继续睡,任由外面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境界已经到了相当的境界,几个亲兵看着酣睡不醒的主将,相互对望了一眼道:“赶紧逃吧。”呼啦一声全都化作鸟兽散,留下主将继续雷声不断。

驻扎了三千人马的野狐岭在日落之前就被拿了下来,而偷袭野狐岭的山蛮近卫军居然没有一个阵亡,只有几个被流矢伤到,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主将在场,而这绝壁关隘也被人打破,这些都让驻扎在要隘内的士兵失魂落魄,别说反抗了,看着那成群成群好似狼一般涌来的士兵,腿都软了,所谓兵败如山倒,没有斗志的士兵就是一群绵羊。

野狐岭被这般轻松的占领让李志宇和蓝羽反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但随着各营兵马回报,整个野狐岭要隘已经全部被占领,两人这才敢相信,李志宇连忙取出信鸽,将野狐岭要隘被占据的消息发了出去,然后与蓝羽两人开始商量怎么驻守野狐岭小道。

自从上次军事会议后,驻扎在江源郡的南大营就已经磨刀霍霍,程咬金一边将三个常备军的兵额招满,一边训练,一边进行武器装备更换,然而随着白莲教在完颜兀术和皇太极的南北夹击屡屡溃败的情况下,程咬金也有些坐不住了。

十月八日,就在水军虾子岛海战不久,程咬金带领着三个大营的骑兵和一个步军大约两万人就出了江源郡控制的地区,瓦山东南山麓,距离天兴府大约只有不到一百多里的路程,距离东北部的水城大约六十多里,程咬金的近两万兵马就驻扎在这里。

程咬金的南大营在灵夏各大营中实力排名靠后,除了程咬金本身外,就没有什么拿得出的将领,苏俊是谋臣,领兵差了点,所以被调派到参谋部,而张冰资质也不算太高,领一军人马也有些吃力,不过秦叔宝投了灵夏后,夏羽就将秦叔宝派给了秦叔宝,担任一军都尉,有了秦叔宝撑面子,程咬金的南大营也算是有了些盼头。

“根据探子回报,白莲教接连败退,中州镇再次失守,白莲教内一部分人马向西北逃窜,妄图回龙牙金帐固守,另一部分则南下水城,而皇太极的兵马则穷追不舍,占领中州后继续追击,而南面,皇太极手下大将富察已经领兵拿下天兴府,似乎有继续西向的架势,这两路人马都不多,我们都能吃得下,不过谁先谁后就要仔细斟酌一二了。”

张冰看着地图,道:“中州镇的清军将领是博尔帖古,手下大约有万人左右,其中马军三千,而天兴府的兵马只有五千,不过却全都是骑兵,如果我们直接东进,怕会惊动了这支骑兵,我军兵马步骑参半,不如先打中州,然后南下断去那五千骑兵退路,在由骑兵征杀。”

秦叔宝并没有异议,点了点头,补充道:“水城两面环水,易守难攻,我军可趁对方攻城不下之际,在从背后杀出,清军定然无所防备,而水城内的白莲教徒很可能会与我们例外夹击,到时候可安排一支奇兵,只要白莲教徒出城,我们可顺势夺下水城。”

“恩,就这么办吧,大军明日出发。”程咬金点了点头,有秦叔宝加盟他的南大营,程咬金可谓是底气足了许多,不过南大营的底子还是薄了些,比起东西两个大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程咬金打算这次在玩一票大的,只要弄到足够的钱,有足够大的战功,害怕吸引不来人才。

第二百九十五章 白莲幻术

第二百九十五章白莲幻术

水城,位于瓦山东三十里,临凫水和柳河而建,自从白莲教连番大败,白莲教内部也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从而分道扬镳,白莲将军何阳退守安定军,往龙牙金帐败退,而白莲教宗的白莲使焦旭却鼓动了一部分兵马南下中州,然而焦旭此人打仗的本事比起蛊惑人心的本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听闻金军大将博尔帖古那个杀神追来,当即就弃城而走,奔赴水城。

焦旭的逃跑并非是盲目的,白莲教内分为教宗和外宗两部,教宗以白莲圣女为首,主要负责传教,招募信徒,而战时,则管理着辎重粮饷,而外宗则主要集合了打手,纠集三教九流之辈组成白莲教的外围组织,探听消息,充当打手等等,而战时,外宗则拉动人马负责打仗,位于辽东的白莲教并没有教主,所以教宗,外宗并不睦,不过在白莲起义大势兴旺的时候,两宗自然都瓜分到足够的利益,所以两宗矛盾并不是突出,不过外宗把持着大批人马,实力渐渐膨胀,如果不是教宗的白莲使在教徒心中具有很重的地位,说不准教宗就会被外宗的人直接屠了个干净,但就算如此,教宗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之前有圣女在,教宗还能具有一定的地位,虽然被外宗打压,但至少还算安稳,但圣女突然消失,一去不回,战事又急转直下,可愁苦了教宗的人。

焦旭作为教宗内部一个颇有声望的传教白莲使在这时扛起了大旗,以教宗的强大的号召力,愣是在关键的时刻,分了外宗将军何阳的权,夺了部分兵权,退走中州,当然焦旭这么做并非没有目的,外宗虽然实力膨胀的厉害,但却多是粗人猛汉,少有动脑精于算计之辈,这也给了教宗一个机会。

圣女白瑶儿在白莲教进攻后金和大金余孽失败之后,就开始秘密的转移白莲教收刮来的财物,除了用一部分采购了大批的灵夏处理的粮食和武器外,大宗的财物都秘密的从龙牙金帐转移到瓦山,当然这件事情都是秘密进行的,只有少数白莲高层才知道,而参与其中的白莲教徒大多都已经随着那埋藏的宝藏一起掩埋在地面之下。

焦旭往瓦山逃窜自然不是为了宝藏,而是在瓦山那连绵的大山之中,有一座秘密的白莲聚集点,里面存储了大批的粮秣,是专门为了白莲教失败后,以用于保存火种,以图将来的秘密基地。

不过一路从中州跑往水城,这两条腿的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焦旭一干人等还没有进入山中,就被博尔古帖的三千骑兵追上,焦旭等人之得逃进水城,以水城的城墙和两侧的河水阻挡后金军。

凫水和柳河都发源自瓦山内部,在水城交汇在一起汇聚成一条大河,在大金境内唤作柳河,而到了后金占领的麟州则改为麟水,最后汇入到浑河,而水城只不过是一座中型镇子,由于位置偏僻,并没有经历过大的战事,不过也经历了两次变故,第一次就是白莲教外宗刘湘起兵杀了水城的大金官员和一些贵族,商户,不过这一次影响范围并没有那么广,而第二次就是白莲教风起云涌之际,程咬金曾打下水城,迁移了不少百姓进入江源县,本来水城内的人口就不多,被迁移后,所剩下的人口就更少了,然而随着白莲教连番失利,很多被打散的白莲教徒都四散而逃,这些本身就是农民出身的白莲教徒,当那份狂热清醒之后,唯一想要的就是寻找一处安静之所居住下来,就这样,这座空镇倒也有了些人气。

水城外,开垦出的上千亩良田正翻滚着一片片绿色的波浪,那喜人的稻苗释放着勃勃生机,然而一阵马蹄声却打破了水城的沉寂,战马肆意的吞食着这些绿色的稻苗,三千人驻扎在凫水北面的空地上,隔着河水与水城对峙。

城内焦旭一行站在水城那不高的城头之上,望着后金军的营帐,心里就是一冷,跟随焦旭而来的外宗领军将领叫做鹏万里,善使一对铜锤,绰号锤将军,作战十分的骁勇:“焦使者,会不会是后金内部有人知晓了瓦山内藏宝的秘密,否则这些后金军为何对我等穷追不舍,此事有些蹊跷啊!”

焦旭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此事在教中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就连那外宗执政何阳也被蒙在鼓中,而这事我也只与你秘密说起过,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

鹏万里也是苦思冥想,他们这一路人马不过只有五千人,而白莲大将军何阳手里却有三万余人马,在赫拉州分离后,无论从哪个方面讲,后金军的行为都有些反常,不去追何阳,反而派出上万兵马死追着他们不放,这一路上又稀稀拉拉的走散两千来人,手下已经溃不成军,但后金军依旧苦苦追在身后,除了宝藏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这万人的后金军猛追他们这两千多散兵游勇,就在鹏万里苦苦不得答案的时候,一旁的焦旭却是一拍额头,好像想起了什么。

“是了,是了,鹏将军可还记得当日我与将军谈事情的时候,曾有一个士兵进来送过茶水,当时虽然及时的停下,但说不准就被对方听去些什么,不晓得那个士兵可还在。”焦旭望向鹏万里道。

鹏万里听了焦旭所言,也回忆起当日的情况,不过那时他并没有在意,而且那个士兵也是他亲兵帐下的一人,鹏万里仔细的收罗了着自己的记忆,连忙对着身后一个亲兵道:“亲兵营内是否有一个叫做李济,李三娃的人。”

“回大人,是有这么个人,不过这个李三娃在逃亡中州之前就走散了,随后就一直都没有在见过了,怕是已经战死了吧。”

鹏万里和焦旭两人相视一眼,如果真是战死就好了,说不准那个李三娃就是卖了他们的人,两人猜测的不错,李济这个毛头小子此刻就在博尔古帖的军中,成了博尔古帖的随从奴才。

那日他也只是在营帐内依稀听到宝藏两字,他并没有在意,后来赫拉城再次战败,遁走中州的路上,他胯下的马受了惊,将他摔晕了过去,随后他就成了后金军的俘虏,看着几个俘虏被金人活活的打死,李济吓的屁股尿流,就结合着焦旭那里听到的宝藏瞎编乱造了一个说辞,仗着他那三寸之舌倒将博古尔贴说的心中大动。

后金内部分裂,努尔哈赤吞了皇太极在浑河以东的三州之地,让皇太极一下失去了根基,而图伦几州之地虽然富庶,但大宗的财物却被程咬金半路夺走,随后又是白莲大军东进,皇太极可以说是焦头烂额,但好歹图伦,麒麟几州都是被开发过的州县,良田农庄甚多,经过几个月的恢复,倒也让皇太极再次站稳了脚,不过皇太极的基础依旧很薄弱,也就能欺负欺负白莲教这群农民,博尔古帖知道白莲教收刮了大金的龙牙金帐,那里面的财物肯定会比图伦等州的财富加起来还要多,这么一联系,博古尔帖信了大半,所以才会对焦旭等人穷追不舍。

在水城驻扎不出一日,博古尔帖的步兵大队就到了,不过想要攻打拥有两条天然护城河的水城十分困难,博古尔帖只能让人打造大型的舟筏,以及各种攻城器械,准备攻城。

位于凫水以南的一片林子内,程咬金的军马就隐藏其中,一个斥候走到林中的一个大帐内,昏暗的灯光来回的闪动:“报,后金军驻扎在柳河以北三里,正全力打造舟筏等攻城器械,水城内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程咬金对于这一带还是十分熟悉的,在简易的地图上,标注出水城和后金军驻扎的位置,想了一会道:“水城被北面的柳河和南面的凫水包夹,形成一个天然的护城河,易守难攻,后金军一旦攻打水城,定然会面临白莲教兵马的阻击,我军就趁后金军倾尽全力攻城之际,在后金军的背后来一下子。”

“我命令,张都尉,你带领两营步军从水城西面的瓦山山麓悄悄的迂回到柳河以北面的丛林之中,出击时间由你决定,三声响箭为号。”

“遵命!”张冰抱拳接令道。

“秦都尉,你率领两营骑军从东面绕过柳河,在柳河下游附近埋伏,一旦后金军溃逃中州,就一举歼灭,万勿放跑一人。”

“遵命!”秦叔宝得令的道。

南大营分兵三路,张冰从东走瓦山山麓到柳河北面森林,秦叔宝的骑兵从五十里外的柳河北渡,埋伏在通往中州的道路上,而程咬金则命人伐木打造木筏,日月倒转,转眼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十月十日,博古尔帖率领数千步兵出大营,向水城发起了攻击,士兵们扛着巨大的木筏踏着整齐的步子,向着柳河前进,而位于水城上方的白莲军见到后金军攻城不由地面如土色,各个脸上浮现出恐惧之色,显然几次大败让这些农民心里留下了恐惧的种子。

鹏万里站在城头,看着柳河对面那一个个移动的大木筏,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在望向四周的士兵那抖如筛糠,面如土色的模样,以这种士气打仗岂有不败之理,鹏万里虽然没有读过兵法,但好歹还是听过三国演义的,当即拿起自己的那两个五十斤重的熟铜铁锤,对着身后的门楼柱子就是两锤。

鹏万里这两锤立刻引起了周围士兵的注意,两锤过后,那一人环抱不拢的巨木被拦腰断成两截,鹏万里丢在铜锤,将一截断木抗在肩头上,双臂肌肉暴起,对二十余米外划着木筏过来的金军就砸了过去。

巨木呼啸带风,那被锤子砸断的一面,带着无数尖锐的木刺,当场就将两个躲避不及的金军刺成了塞子,砰的一声巨响,木筏直接被巨木砸散了架子,金人多善骑马,却不善水,这一落水,立刻扑通起来,鹏万里看着那如落水狗一般的金兵,扯着嗓门大声的道:“诸位兄弟,还愣着干什么,金人不会水,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痛打落水狗了。”说着又举起一块巨木,砸向另外一个木筏。

鹏万里的振奋士气的手段并不高明,但却十分有效,本来被后金军打的失去了胆魄的白莲军将士看着那在水面上来回扑腾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的后金兵,士气大振,纷纷举起石块对着金军砸了上去。

博古尔帖看着水面上扑腾的士兵,面色却丝毫不改,一挥手,八百弓箭手来到柳河边上,组成一个箭阵,博古尔帖居于正中,猛的一声大喝,身上好似有一道光芒环绕而出,天赋技,覆雨箭阵,高级,可作用在周边二十米范围内,连射,箭阵效果,增加精准3,增加射程15米,增加10%穿刺效果。

嗡,嗡,嗡,三道连续的弦音几乎同时响起,三道密密麻麻的箭雨云从天而降,箭雨的打击范围从城头延伸到城内,那密不透风的三阵箭雨过后,基本上被覆盖的地方没有一个活口,而鹏万里则是在箭阵落下之前,就意识到不好,一个窜身躲在了女墙后面,这才躲过一劫。

而就在两阵密集的箭雨逼的水城上的士兵不敢抬头的时候,后金军终于划过那二十余米的距离,纷纷将钩梯勾住城头,另一面用木筏连接成一条平坦的浮桥,看着金兵攀上城头,博古尔帖轻笑一声,仿佛接下来这座镇子就已经拿了下来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焦旭等教宗之人却上了城头,打仗他们虽然不行,但蛊惑人心却是最拿手的,只见焦旭一身白纱,双腿盘根,好似一座佛陀一般,竟虚空漂浮了起来,身上也浮现出道道耀眼的白光,众多活下来的白莲教徒连忙跪地:“白莲佛主,白莲佛主!”

焦旭单眼虚张,掐着莲花印的手上,连连扣动密宗手印:“三生白莲,莲生净土,尔等听令,杀尽鬼妖,白莲印现。”顿时天降一道巨大的白莲,莲花瓣不断的张开,直到完全的绽放,而在白莲之中一个精致的佛陀端坐其中,与那焦旭一般无二,一挥佛手,道道圣洁的白光降临,照在众多教徒的身上,这些教徒只感觉到体内力量大涨,热血沸腾,仿佛能刀枪不入一般,焦旭的法尽,但在城头上的白莲教徒却各个好似吃了兴奋剂一般,再无畏惧之感。

焦旭的天赋技,白莲幻术,可短时间内让人沉浸在幻觉之中。不得不说焦旭这招装神弄鬼的威力,本来一群连刀都拿不稳,只躲在城跺下瑟瑟发抖的教徒们,被这么一个所谓的佛主降世,立刻生龙活虎起来,好像他们就是上天拍下来的天兵天将一般,顿时士气狂涨,对着那些攀爬而上的后金兵劈头就砍,哪里还有半点畏惧之意。

战斗是惨烈的,被幻术迷惑住心神,以为佛主赐予他们力量的教徒各个悍不畏死,杀起人来可以用疯狂来形容,本来很轻松的战斗,竟变得十分的艰难,博古尔帖也没有想到被自己追杀了数百里地不敢还手的白莲教徒居然还有这等战斗力,立刻调集更多的人马投入攻城。

后金军大营北面密林之中,随着斥候不断的回报,张冰也在一点点的等待着,终于得到后金军再次从大营内抽调兵马加入攻城,这才下令出击,距离金军大营四百多米,张冰不在遮掩行踪,三道响箭飞射到天空之中炸响,五千士兵脱去那绿色的伪装,形成一道洪流,杀向后金军大营。

后金军哪里想到后方会有人袭营,顿时大乱,张冰带着五千人马杀入金营之中,率先找到了马圈,将战马驱赶而出,如果说刚才只是略显混乱,但随着上前战马在大营内左冲右突,而后面灵夏军紧随而至,整个金军大营顿时陷入到一片人仰马翻的局面,后金士兵不知道有来了多少人马偷袭,根本就没人抵挡,纷纷奔逃出大营,后方大乱,在柳河边上指挥攻城的博古尔帖立刻觉察到不好,连忙组织人马暂缓攻城,调转方向,向大营方向杀去。

水城城头上的焦旭一看金军大营内部大乱,直接扯着嗓子大喊道:“佛主派下天兵襄助我等,还不快开门出城追杀金虏。”焦旭这一喊,还有点惊讶的白莲教徒们纷纷冲下城头,打开城门,顺着金人搭建的浮桥杀上岸边。

博古尔帖哪里想到这群暴民居然还有胆子杀出城来,刚与灵夏军交手的后金兵顿时陷入前后夹攻的局面,本来博古尔帖手下有一万人马,而反观灵夏和白莲教徒加起来也不过七八千人马,但大营被破,而灵夏士兵各个气势如虹,源源不断的从大营内冲出,不知道灵夏军有多少的博古尔帖看到那疯狂冲上前的士兵,心里也没有底,加上被前后夹攻,兵无斗志,博古尔帖只能下令身边还没有被冲散,混战的士兵沿河撤退,打算先站稳脚跟,在做打算。

第二百九十六章 阳明学宫

第二百九十六章

阳明学宫

博古尔帖的主意打的不错,一口气逃出三十余里,直到后方没有任何的追兵这才松下一口气来,然而一万兵马此时却只有不到三分之一逃了出来,粮草辎重全失,于是边走边聚拢逃散的士兵,打算先回中州镇内休整一番,在卷土重来。

然而才到半途,就见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杀出无数的骑兵,顿时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五千后金兵好似被驱赶的羊群一般,呼啦一声的散了开来,刚逢大败的后金军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士气,又碰到数千装备完善的骑兵,凭借他们这群光脚的怎么跟人打,立刻化作鸟兽散,四散而逃。

博古尔帖在队伍之中,虽然极力的弹压,但所谓兵败如山倒,失去了斗志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指挥,眼看着对面的骑兵将近,几个亲兵也顾不得许多,拉着博古尔帖的战马,转身要逃,然而在对面骑兵群中,却传来一声大喝:“鞑子,哪里跑。”

只见秦叔宝全身上下穿着一身黄金铠,整个人好似金甲战神一般,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秦叔宝单手抓着马缰,另一只手却举起马枪将其抛出,博古尔帖听到那声洪亮的大喝之声,不由地扭头观望,这一回头可不好,那马枪居然已经近在咫尺,博古尔帖双瞳猛然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马枪透过胸甲贯体而过,噗的一声,鲜血溅射,博古尔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道冰冷穿透,身体里的力量一点点的消失,不甘的从战马上跌落,在他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秦叔宝的战马从他的身上飞跃而过,那带着血色花纹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让人迷醉的血红光泽。

后金兵狼狈而逃,但战斗并没有结束,搅在一起的灵夏军和后金兵以及白莲教众彻底的乱作一团,后金主力兵马逃脱,余下的士兵也无心恋战,边打边退,然后转身就逃,打到最后,场上已经少有后金兵,灵夏军与白莲教则打成了一团,如果不是博古尔帖成了惊弓之鸟,狼狈逃窜,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局,来个渔翁得利。

白莲教众是一群奴隶和农民组成的暴民,虽然参与过数次大规模的战争,但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面对百战精锐,训练精良,装备齐备的灵夏军自然讨不到半点好处,而且焦旭所使用的幻术并非无敌的,而是有时间限制的,当幻术的作用一点点的消失,刚才还悍不畏死,感觉不到半点疼痛的白莲教众再次被打回原形,面对那骁勇善战的灵夏军,白莲教众那恐惧的心里再次弥漫心头,纷纷开始后逃。

然而在乱军之中,鹏万里却使着一对熟铜双锤打的张冰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张冰本身就是一个小什长出身,家里也是平民之家,虽然战斗力不弱,但本身武力并不出众,能升到灵夏军都尉一职也是依仗着他是灵夏的老人,而且每次大战都有参与,尽管建树不多,但资历却足够老。

张冰使用的一把血纹钢刀,用血钢和黑铁打造而成,刀身上呈现玄武龟纹,具有被动格挡效果,张冰的钢刀不过十余斤重,而他所面对的对手鹏万里却使用着两把单个五十斤重的熟铜双锤,那双锤耍起来,呼啸带风,粘之既伤,碰上就死,张兵手上的单刀自然不是重锤的对手,如果不是血纹钢刀带有的格挡效果,张冰早就山穷水尽了。

张冰此人虽然武艺不出众,但却爱兵如子,因为出生贫寒,而且也是当过底层士兵,所以经常与手下打成一片,而作为一个领兵将领,张冰或许武艺不强,谋略不出众,但他的手下却是最有向心力的,因为张冰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标榜,一个普通士兵也可以攀爬到高峰的榜样,所以张冰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却没有一个人说他不称职。

张冰的手下亲兵凝聚力十分高,在看到张冰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围了过来,张冰知道自己武力不如对方,他也不是那种要面子不要命的猛夫,硬接了鹏万里一锤,尽管刀上的格挡效果再次发动,但张冰还是被击飞了出去,不过鹏万里想要进一步击杀张冰却落了空,张冰与他的亲兵们每日吃住,训练都在一起,形同兄弟,张冰这一飞出去,立刻就有两个亲兵一左一右的砍向鹏万里的腰间,鹏万里迫不得已只能回锤抵挡,将两把刀挡了回去,然而鹏万里在想去杀张冰已经晚了,张冰已经被人团团护在中间,而鹏万里也愕然发觉自己身边的亲兵居然不知不觉当中损伤殆尽,而反观对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的围了起来。

张冰捂着胸口,嘴角还流着一丝血丝,但脸上却露出一丝轻笑,是的,他并不强,但再强的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当初张冰觉得自己能力有限,难当大任,向夏羽请辞,担任一员小卒的时候,夏羽曾对他说过,一个将军,纵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也挡不住千军万马,就算有运筹千里之谋,也无法抵御强大他数倍甚至更多的力量,只有能将万千兵马融合为一体,并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将军,从那以后,张冰就融入了军营之中,他是灵夏军中唯一一个还没有家室的高级将领,他的府邸内是唯一一个门可罗雀的都尉府,他家中的产业并不多,所得的利润大多都被他花在了军营之中,他能力不是最出众的,但却是士兵最爱戴的将领,居同屋,吃同食,一同操练,他将自己当成士兵的一员,他用他的行动得到了将士的尊敬和爱戴以及他们的忠诚无二,甚至连最善带兵的陈庆之也时常夸赞张冰,自认不如。

数月如一日,并非没有任何的回报,他张冰能叫出全军士兵一万二千五百人的姓名,能和每一个士兵打的火热,他可以如同指挥自己的手臂一般指挥军队,那种只要一个眼神的默契,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鹏万里的双锤很厉害,然而面对那坚固的盾牌,那锋利的长矛,以及那张弓搭弦的长弓利箭,鹏万里耷拉着胳膊,喘着粗气,看着龟缩在军阵之中的张冰道:“哼,一个缩头乌龟,窝囊废,你难道就这么点的本事么,可敢与你家爷爷单挑!”

张冰却是微微一笑,对着鹏万里道:“你很强,那双锤子也确实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至于单挑,好啊!你一个单挑我们一群,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当然如果你不行的话,还是放下手里的武器,乖乖的被俘,被射成刺猬的滋味可不好受。”

鹏万里气的吭哧吭哧的,望着张冰,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两锤头,不过看着那严丝合缝的盾牌,训练有素的军兵,鹏万里却有些忌惮,鹏万里一动不动,张冰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一挥手,围成盾阵的士兵开始缓缓压缩空间,那长矛组成的枪林让鹏万里颇为忌惮,不停的使用双锤将那长枪砸飞出去,然而随着盾阵空间越来越小,鹏万里终于被十数道长枪锁住,动惮不得。

而就在这时,水城上空也传来一道响箭的声音,显然是程咬金夺城成功,张冰等人直接进了水城,没多久,河岸上万千战马奔腾而过去,秦叔宝也大胜而归,水城一役歼灭一万后金兵马,近三千白莲教众,不过夺取的财物却十分有限,在水城休息一日后,张冰以你为受了些内伤,所以不能再出战,程咬金命他带着一营兵马驻扎在水城,而程咬金则带着余下四营以及秦叔宝的三营骑兵南下天兴府。

十月十六日,在天兴府西的旷野平原上,秦叔宝的三营灵夏铁骑与后金将领富察的五千后金骑兵对阵,一番血腥厮杀后,富察不敌败走,五千骑兵只余不到八百狼狈而逃。

江源的南大营战果辉煌,而中大营的公孙康同样有建树,十月十五日当天,袭占了通州城,将在通州城内的五千大金军全歼,整个中大营与大金完颜兀术对峙通州城外东五十里的一条宽不足十米的河流。

灵夏城,王阳明在三省塔内找到了正没有半点风度打着哈欠的夏羽,秋老虎一如既往的厉害,让夏羽一到正午就犯困,夏羽对着身边被周紫晴派来专门伺候他的赵如月道:“去将那镇着的冰茶拿上来,给阳明先生倒上。”

福金帝姬赵如月妙目流转,盈盈转身,那挺翘的肥臀看的夏羽不禁浮想联翩,赵家四个帝姬在夏羽的开发下越显妩媚娇人,尤其是赵如月更是跟熟透的蜜桃一般,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让人欲火焚身,恨不能当场就将其就地正法的妖媚,不过在王阳明的眼中,这赵如月却好似红粉骷髅一般,除了一眼惊艳外,就没有其他的神色。

“阳明先生不是在处理各地县学郡学之事,怎么有空到我这里坐,难道遇到什么麻烦了!”自从王阳明就任了灵夏中枢内阁的阁臣,领学院院长后,这王阳明就带着夏羽给其拨付的巨款带着自己的几个学生在灵夏各地跑开了,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见到人,夏羽都快忘了这位院长了。

王阳明有些小幽怨的白了夏羽一眼,真是领导张张嘴,手下跑断腿,王阳明这些日子带着几个得意门生将灵夏各地跑了个遍,主要就是考察如何建立一套教育体系,作为一个读书人,尤其是很有成就的读书人,王阳明自然希望自己学术上的那一套能够后继有人,而夏羽的任命和雄心无疑给了他一个巨大的馅饼,历数历朝历代,哪一个皇帝会想过普及教育,让天下百姓全都识字,这要投入多少的钱财啊!尤其是在这兵荒马乱,诸侯并起的烽火大陆之上。

王阳明幽怨归幽怨,但对于夏羽如此重视教育也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里,尤其是能将他的阳明心血发扬光大,就凭这一点王阳明就会全力以赴:“主上,这次过来,主要是来汇报一点这些日子的我们所收集到的情况,以及各地建立私塾,县学,郡学等等事宜。”

“哦,这么快就有计划了,说来听听。”夏羽当初提出一个大概的框架,但实际起来,还需要做许多的工作,显然这两三个月王阳明做了不少工作。

赵如月款款的走了进来,为两人倒上茶水,然后很知趣的回到里间的一个内室,王阳明喝了口冰茶润喉,这才继续道:“上次按照主上所说,我带着一些学生亲自到灵夏各郡县进行了考察,并对各县县衙内的孩童比例进行了调阅,初步整理出一个章程,我灵夏如今有民三百余万,其中到了上学年纪的孩童数量只有不到五十万,而且分布的很散,而一个村落内的可上学的孩童数量甚至不足二三十人,单独开设一个村落私塾显然不合实际,首先我们花费巨大,其次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可用,所以将私塾开设到村中显得不合时宜,如今我们灵夏拥有九郡四十余县,完全可以将在每县县城之中开设县学,县学内设立蒙学,将散落在周边村落的适龄孩童都接入到城中就学,统一教育,以县学为基础,至于郡学也不用急着设立,毕竟我灵夏读书人少,现在建立起郡学也无人就读。”

好么,村学因为人少不用开了,郡学也因为没有读书人也不开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县学,不过这王阳明的提法倒比较现实,毕竟他所说的是比较理想的情况,然而灵夏人口组成本身就是一个畸形的构成,老人孩子在烽火大陆上很难存活,加上不断的战争,女多男少,所以就造成了人口年龄断层以及男女比例不均衡的问题,不过随着灵夏核心五郡已经周边地区的安稳,百姓富足,很多人都组建了新的家庭,加上灵夏的鼓励生育的政策,所以灵夏的小孩子还是不少的,按照烽火大陆十六以下的孩子成长时间减半,只要八年时间就会出现第一代烽火大陆土生土长的第一代青年,不过如今才是烽火三年末,就算是烽火元年出生的孩子,如今也只有四岁大,勉强可以念书了,但人数却依旧很少,估计想要扩大办学范围,至少还要两三年时间才有可能,而完善整个教育体系,至少要花费十年时间,灵夏才会拥有自我输血循环的能力,任重而道远啊!

“既然如此,这县学的规模就要被扩大了,既要建立校舍,以安置远道的学生,又要建立食堂,如果有一些年纪稍小的孩子还需要雇佣几个姆娘照顾,每周回家还的弄辆专门接送的马车,恩,如果是只建立县学的话,咱们手上的人够用么?”夏羽倒是想的周全,反而说的王阳明眨巴眨巴眼,连忙将夏羽所说的记下。

“虽然我们有四十多个县,但按照人口和地域不同,预计需要建立县学六十八座,日后随着人口增加,还要进行增加,六十八座县学,至少需要教书先生七八百人,如果光从各地征募自然不够,不过听闻最近从各地请来不少的读书人,或许可以从中选拔一些。”王阳明说的委婉,说是请,但谁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

“恩,你想要什么人尽管去找,我会跟下面打招呼,不过这些人可都是倔种,可要废番口舌,对了,在城外建立的阳明学宫还有半个月就能建完了,作为学宫的院长,先生可要作出表率。”

王阳明听夏羽说起这个事,胡子都快翘了起来,阳明学宫,顶级唯一性学术建筑,增加领地文风5,对读书人的吸引度提高,领地科技研发加快1%,政治清明提升。一般学宫都属于顶级建筑,只有开一派之先河的学术才能建立学宫,并广授门徒,而要抡起学术来,当之无愧的自然是诸子百家的学术,不过这诸子百家基本上都在中原地区,日后想要百家争鸣,少不得又要做些有辱斯文的绑架事件。

“这个自然,各地的情况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具体的选址也都确定了下来,唯一缺少的就是教书先生,另外就是这些先生所要支付的俸禄等等琐碎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城内。”

阳明学宫,占地面积上千亩,除了正中一座可以容纳三千人讲学大殿外,拥有讲学舍八十八间,每间可容纳五十余人就学,另外还有住舍两千余间,院落上百套,整个学宫耗费白银三百万两,其余资源最低也有数万,为建立这座学宫,还特地调派了五千奴隶,抽调各地工匠近千人,终于耗费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才有了大致模样,就算修建完成之后,后期的升级扩建等等也不是一个小工程。

能看着这么一座学宫建成,哪怕目前摆设多于实用价值,但对于王阳明也是一个巨大的鼓舞,对于夏羽心里充满了感激,毕竟夏羽用行动表达了他对读书人的敬重,大手笔,大规格,就算是翰林院也么有这么大的规模排场吧。

夏羽只所以耗费如此多的资源和金银兴建这座学宫,当然不是因为他钱多烧的,而是他在表达一种意愿,灵夏对于读书人的敬重,以及对文人的重视,自古文人有不爱财的,有不爱色的,但却没有一个不爱惜名声的,所以夏羽对于这座阳明学宫可谓是倾注了不少的希望,就是想要改变灵夏文风不振的局面。

第二百九十七章 杨林的妥协

第二百九十七章

杨林的妥协

浑河流域,明州卫杨文与隋杨的战争似乎因为天气的转凉而停歇了下来,安洛城城主府,老杨林气势十足的坐在正厅,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灵夏特使,灵夏外交部尚书张禄,良久这才伸手,道:“坐吧!上茶。”

老杨林这举手投足之间都端足了架子,那灵夏小儿不是要娶他的掌上明珠么,那按照辈分自己是他老丈人,所以对着张禄,老杨林摆起了主人的架子,看着老杨林这般作态,张禄也只是谦恭一笑,拱手一礼:“国丈客气了,不知道匆匆叫本使过来可有什么要事?”

老杨林听到张禄叫他国丈,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不少,不过也没有立刻否认,如今黄金平原的局势就犹如一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轰的一声炸飞,李粱与明州卫的杨文联盟已经不在是多少隐蔽的事情了,也许不需要多久,两家兵马就会联合起来,是先灭苏,还是先灭隋,黄金平原的均势一旦被打破,大战不可避免。

老杨林本来不想让灵夏参与到黄金平原,然而现实并不会因为他的想法而作出改变,苏唐偏居一隅,被李梁和明州卫包夹,位置十分不利,而从整体实力上对比,李梁在吞并了阿济格的逐马川一带,实力大涨,另外还与大金余孽勾搭在一起,李梁的势力膨胀已经打破了黄金平原的平衡,如果是以往,三家肯定会对李梁进行打压,然而灵夏的掺合却让局势复杂了许多。

联姻的事情已经在整个黄金平原上传开了,所谓大势所趋大概就是如此,老杨林现在也不敢轻易的拒绝这桩婚事,因为李成梁在实力膨胀之后,就对此事进行推波助澜,以将注意力转移,而他实力大增和杨林联姻灵夏比,显然后者更具有威胁性,老杨林知道他已经被推到了山巅之上,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如今苏唐已经派来使者,询问联姻之事,显然苏唐已经急了,所以他已经不能在拖下去了。

而且自己虽然有十三个义子,但宝贝女儿却只有一个,他杨林早晚都有老的一天,就算没有眼前的局面,他也要为今后考虑,灵夏小儿虽然手法不够光明正大,但却能审时度势,巧妙的利用黄金平原几大诸侯的对立将自己逼上绝路,倒也有三分手腕,这样的一个小子做自己的女婿倒也不算亏,等自己的外孙出世,凭借着自己的势力,将外孙扶上位,这灵夏不还是有我杨家一半的血脉,老杨林想到这,脸色也缓解了不少,沉声的对着张禄道:“这些日子,你上蹿下跳的也折腾的够呛,回你的灵夏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我杨林过几日就到他那里去看我的宝贝女儿,让他好好待我女儿,否则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要他后悔。”

张禄直接站起身,对着老杨林行了一个大礼,道:“本使会将话带到,灵夏期待国丈的大驾。”

就在黄金平原上因为一场联姻而风起云涌之际,为了进军黄金平原,灵夏接连在多个方向上爆发中等规模的战争,为下一阶段进行铺路,十月二十日,野狐岭关隘飞鸽传书,野狐岭要隘被攻占,消息传到了蓄势待发的薛仁贵等人手中,当即将消息传往灵夏城,一边开始调兵遣将,对向阳地区的十万燕军发动代号“瓮中捉鳖”的行动。

灵夏城枢密省,夏羽接到薛仁贵的回报,立刻召集了沮授,田丰等参谋召开军事会议。

“主上,薛总管的瓮中捉鳖计划虽然很完美,不过却也要防止燕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西大营和北大营加上乐安的罗家,总出动兵马不过六万,而向阳的燕军却足有近十万之数,以少数之兵聚歼近倍之敌,还是有些冒险啊!不如从东大营中抽调两军人马调往沐风郡,以增强西线兵力。”田丰说道。

“此事不妥,要说兵马,西大营和北大营依旧可调出两军兵马,然而薛总管却只调派六万兵马出陵原,显然是早有打算,如果我们贸然调派兵马,很容易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沮授却是反对的道。

夏羽听着下面参谋的讨论,脑袋里快速的转动着,最后他一拍桌案道:“此事就交由西线两大营全权处理,东大营的兵马近日也休息了不少时日,发下命令,让东大营加大训练。”

沮授和田丰等人看夏羽拍了板,也不在争执,毕竟如果西线还没有出现问题,就派两军人马过去,显然就在说我不信任你们,甚至还有抢功的嫌疑,毕竟从军制改革以来,各大营的都具有一定财权,而这个钱只能从战争中获得,所以贸然插上一手,很容易引起下面将领的不满,而且湖西郡和沐风郡只有一河之隔,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东大营的兵马可是在半日内到达对岸,进行支援。

“主上,凌河水军大营文达总管请求征战新自由贸易港,另外浑河水营李俊总管也发来一份计划,打算偷袭后金图诨港口驻扎的后金水军。”沮授转换了一个话题道。

夏羽哦了一声,一边接过李俊送来的计划,一边道:“凌河水营上次损失了不少船只,都补充上了么?新自由贸易港的那种弹射武器可是很犀利啊!”

“回主上,上次虾子岛海战之所以失败,多是我们不了解对方的真实情况,如今知道了弹射弩炮的优缺点,文达总管已经做了一些安排,而且新自由港的水军在上次水战之中损失了六成以上,以其造船的速度,短短半个多月,顶多也就是添置七八艘战船,所以此次出海,自由贸易港定然会纳入灵夏的怀抱。”田丰说道。

田丰话音刚落,一旁的西城良却是举手要发言,夏羽点了点头,西城良站起身,道:“主上,我觉得与新自由港艾兰议员的协定需要进行一些更改,当初制定协议之时,是因为艾兰议员手中拥有一支不弱的力量,对于我们占领新自由贸易港有很大的帮助,然而新自由贸易港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当日签订协议时的情况,所以协议也应当进行修改。”

“说说你的想法?这协议要改,怎么改?”夏羽抬起头,看向西城良的问道。

“新自由贸易港位于锦西走廊中部海域,根据探子所报,自由港所在的岛屿面积十分大,而且北面有一座天然的良港,无论日后军用还是民用,这里的位置都十分的重要,当初考虑到岛上的人口组成,才答应艾兰议员实行自治,不过据可靠情报,新自由港内部爆发内乱后,保守派对着开放派进行了血腥的清洗,直接导致大部分现代人被杀死,所以自治的基础已经不复存在,整座岛屿应暂时纳入到军事管制体制,以方便我们控制渤海北面海域,直到我们占据锦西走廊之后,在归还行政体系。”

夏羽想了下,看向田丰,沮授,两人自然没有意见,参谋部内部也要为水军发展提供方向,如果能谋得新自由贸易港施行军管,无疑能提高枢密省的地位,毕竟枢密省新立,还远远不比行政体系:“西城良,此事就交给你处理,暂时委派你为特派参谋随文达水营行动,全权负责新自由港的军建。”

夏羽说完,将李俊的偷袭计划放下,道:“浑河大营的计划也要提上日程,黄金平原随时都有可能象炸药一般爆炸,占领浑河是我们进军黄金平原的第一步,必须要谨慎,务必要一战功成。”

西城良在结束会议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在枢密省内拿到任命文书和关防就匆匆的乘船向西,灵夏在湖西郡内开通南北两线运河,如今南线运河只进行不到三分之一,而北线却已经接近完工,虽然北线运河需要挖掘的水道只有八十多公里,不过算上固有河流,浩浩荡荡的也有一百六十多公里,北线运河开通大概在十一月中下旬,而南线至少要等明年七八月才可能结束,运河没有开通,西城良只能走陆路,乘坐马车过上原,一路奔到凌河水营的驻扎地,凌河城。

十月二十三日,文达的凌河水军大营四百余艘大小船只浩浩荡荡的顺河而下,连绵十数里。

新自由贸易港,尽管保守派的人占据了新自由贸易港口,然而随着屠杀,开放派人士几乎遭受到毁灭性的屠杀,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而保守派占据城市后,却发现整个城市都已经无法运转,城内大片现代人开设的商铺,作坊等等全都停业,昔日繁华的大街一片清冷,而码头上,失去了主人的船队一个排一个的停靠在码头里,昔日络绎不绝的码头此时却是了无人烟,寥寂无声。

毛文龙的水军经过虾子岛海战,折损了大半,虽然大型战船折损不多,但数量最大的单桅战船却损失巨大,数日来,造船厂也因为失去了主人也陷入一片混乱,受伤的船只无法得到修复,更别说那些在船坞内停建的船只,毛文龙派人强行找到一大批匠人,总算是将船只修补的差不多了,然而战船的补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保守派控制着原始资源,但加工,生产,甚至是贸易都把持在开放派手中,此时两派内斗所产生的严重后遗症也彻底的体现出来,大批的原材料无法被工坊加工,没有加工好的材料就无法进行生产,而生产的秩序被打破后,再组建起来显然不是那么简单,而保守派的几个议员争权夺利倒还在行,让他们治理偌大的城市却显得黔驴技穷,半个多月,城市勉强恢复了运转,但比起最繁华的时候却差了不是一个档次而已。

“军帅,咱们的战船损失太大了,而现在各船厂都处于半停工状态,仅有的几家开工的船厂建设战船的速度也被放慢了两三倍,如果这个时候灵夏水军在来攻打,我们拿什么来抵挡啊!”对毛文龙忠心耿耿的纪纲不无担忧的道。

水军就是毛文龙的命根子,毛文龙怎么可能不上心,道:“弹射弩炮都修复好了么,另外让你去弄弩炮,弄到了多少,还有石弹筹备了多少?”

“弩炮全都修复好了,不过昔日制造弩炮的作坊都已经没有人做工了,在几处库房里还发现一批大约三百多门弩炮以及不少机枢部件,不过石弹的储备却是不多,每门炮只有不到两发石弹,我们已经让后方的各石场的石匠抓紧制造,不过速度并不理想,每日只有百多枚的产量。”

“三百多门弩炮,看到码头上那些大型的帆船了么,全都给我拉到军港来,然后装上弩炮,至于石弹的产量,派人在多抓些人送到石场,给我打磨石弹,每天一百多个的数量太少了。”

新自由贸易港所在的岛屿东面,临近山中的几个村镇,艾兰的手下利用地形挡住了上万保守派士兵的攻击,暂时在岛东面安置了下来,不过艾兰等人的日子并不好过,缺乏粮食和武器,突如其来的内乱,让开放派没有半点防备,可谓是损失惨重。

镇衙后院,怡情看着艾兰一脸的憔悴,对着艾兰道:“没想到那些保守派的人居然真敢动手,他们就不想想这么做的后果么?”

艾兰苦笑一声,道:“现在说那么多还有什么用,对了,你刚才说灵夏在虾子岛与新自由贸易港的水军大战一场,大败而回,是怎么回事?”

怡情叹了口气道:“你独自一人带着船队冲上岛,我回到灵夏就找了夏主,夏主立刻就调派了七百多艘战船出海,却不想在虾子岛遇到了毛文龙的水军,咱们那不成熟的弹射弩炮在近战上却有不俗的战绩,后来灵夏水军折损了不少战船,被迫退出,败退而回,不过我探听到,灵夏水军虽然损失不少,但实力并没有折损多少,但也损失了上万人,所以夏主很是震怒,当日还到驿馆质问与我,这次过来,就是来讨要弹射弩炮的制造图纸的。”

艾兰听了倒是一愣,道:“灵夏水军败退而回,那不是短时间内不会在出兵新自由贸易港了,咱们现在可是吃饭都成问题,如果这么僵持下去,我们首先就撑不住,和你一起来的灵夏使者呢?我要去见见他。”

“暂时安置在另外一个院子里了,我带你过去。”

镇衙虽然是系统样式的,不过之前居住在这里的保守派议员却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整个院落都被改了许多,院墙之上爬满了紫藤花,走过那拱门,踏入院中,是一颗嫣红的枫树,小院十分别致清雅,秋风微微的吹佛着枫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几片带着些黄点的枫红在半空中飘舞着。

艾兰扫了一眼那飘叶的枫树,那美目却猛然的收缩,因为就在那枫叶的一个大树叉上,一个让她恨不能一口咬死的家伙悠然的靠着树眯缝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那张就算是睡着了也带着一丝邪笑的俊朗脸庞,那漆黑的长发被风刮动,在额前来回的摇摆,散落肩头的头发在空中来回的飘舞,艾兰看着那张脸,不由地想起那日在码头上被对方轻薄的窘态,

脸上浮起一片绯红,但转瞬就阴沉了下来。

艾兰蹡踉一声从腰间将匕首抽了出来,在怡情瞪大的双眼中,将匕首飞出,目标正是那睡着的树上人:“你疯了!”怡情张大了樱口,不敢相信的看着艾兰的举动,不由地的道。

艾兰轻哼了一声,道:“是啊!我疯了,他既然敢轻薄我,就要付出代价。”

匕首化作一道白芒,闪电般的射向树上的男子,艾兰虽然狠狠的望着邪也,不过心里却有点担忧,就在匕首眼看着就刺入邪也的胸口,邪也突然动了,整个人犹如那枫叶一般,被风一吹,整个人从树干上倒了下去,噗,匕首从邪也脖颈侧面钉进了树干,几缕发丝对着风在空中飞扬,邪也一个倒转翻身,平稳的落在地面之上,那好似草原狼一般的目光望向艾兰,双腿猛然发力,闪电步,再一次,邪也出现在艾兰的身后,而艾兰的那雪白的脖颈上已经搭上了一把血色花纹的匕首。

邪也邪笑着摩挲着艾兰的耳垂,道:“难道我上次对你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么,不要招惹我,否则你会很惨的。”

“你将匕首放下好么,我们只是来跟你谈谈图纸的事情?”怡情在一旁焦急的道。

邪也瞥了眼怡情,冷笑一声,匕首闪过一道红色反光,怡情紧闭上双眼,大喊一声:“不要!”邪也让过艾兰走到枫树下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的道:“将图纸给我!”

怡情睁开双眼,看着艾兰的脖颈上并没有划出一道血口,然而那飘逸的长发却少了一绺,而扭头看向邪也,果然他的手上有一绺秀发,正嗅在鼻间,一副让人想要上前踩上两脚的脸,怒气冲冲来到邪也身前,指着邪也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你平时就这么对待一个女性的么,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啊!有没有点风度。”

邪也抬起头,不屑的瞥了眼怡情,道:“女人,你很吵。”邪也只说了一句,怡情却好像吃了脏东西一般,张大了嘴,指着邪也,显然是要被气疯了,邪也却理也不理的转过头,对着艾兰道:“图纸!”

“图纸可以给你,不过你家大人什么时候会再次派兵攻打自由贸易港!”

邪也站起身,接过图纸,放入怀中,道:“那种事情不归我负责,我的任务只是拿回图纸?”

怡情看着转身欲走的邪也,牙根咬的嘎嘎直响的道:“好像除了拿回图纸,你家主子还让你保护艾兰的安全。”

邪也回过头,看了眼怡情道:“谢谢你的提醒,短时间内我是不会离开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速之客—八星海兽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速之客—八星海兽

十月二十四日,凌河水军大营总管文达率领战船四百四十七艘出凌河河口,驶向新自由贸易港的方向,虽然战船数量相比起上次要少出三分之一,但是所要面对的敌人的数量也大幅度被削弱。

二十五日,正午,秋老虎发挥着最后的余热,海面上海燕飞翔,微风徐徐,淡淡的海盐味道沁入鼻腔,文达和西城良在主舰之上摆着菜肴,享受着海风的和畅,就在海船距离新自由贸易港不足七十多海里的时候,瞭望手终于发现了姗姗来迟的新自由港水军。

文达放下手中的竹筷,站起身,走到栏杆处,眺望远方那海天一线之间,果然迎面游来一片黑色的船影,西城良也凑上前,看着那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海船,也有点惊讶的道:“毛文龙的水军怎么会这么多,不是说只有不到两百余艘战舰了么,怎么看起来规模比咱们的水军还要大。”

文达却是不屑的裂了裂嘴,轻笑的道:“对方的战舰是不多,不过却可以用商船充数,对方显然是打算用商船搅乱我军队形,然后接近之后用弹射弩炮攻击,不过这种法子使用一次就已经没有用处了,看我如何大破之。”

西城良看着文达,笑了笑,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喽。”

文达呵呵一笑,对着身边的士兵道:“按照第一演练队形排列,准备迎敌。”文达是参加过上次水战的,不过上一次水战他并没有指挥权,只能听从命令行事,而在战场中,文达对于毛家水军的弹射弩炮有了很深的认识,不过碍于不明白对方的弩炮特性,所以文达在那战中吃了不少亏,回去之后,文达专门操演了数个对付毛家水军的办法,毕竟弩炮的射程短,而且十分容易损坏。

随着旗舰的旗手不断的发布命令,整个如长鱼一般的船队开始了变化,前面的战船减缓速度,而后面的船队则加快的船速,小型战船开始向中间收缩,大型战船则开始缓缓的前移,组成了第一线,很快一个波浪形的船阵组成,满帆的冲向对面的船队。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文达除了排演阵型之后,还针对石弹的攻击特点,对船只进行了改造,战船不比运输船,首要的是坚固程度,也就是耐打击能力,所以战船内部通常都是分成数个舱室的,而越大的船,分隔舱也越多,比如单桅战船分成六个船舱,如果一个漏水还可以保证航行,如果两个漏水船就开始下沉,而三桅战船的船舱达到了十二个,就算是漏了四五个也可以保证浮在水面上,而目前的战船攻击手段,对于大型战船很少有直接打沉的,只有使用火攻以及短兵攻占,或者是倒霉到家的被大型投石车连番击中,不过这个概率低的可怜。

而为了应对弹射弩炮对水线下的打击,文达除了用大船用船身硬抗外,他还让人打造了一种防护用具,他派人收集了大批的水牛皮,水牛皮属于管制军用物品,通常用于打造防御不错的牛皮轻铠甲,牛皮坚韧而且耐磨防水,可以说是十分好的材料,文达让人将整块整块的牛皮钉在船只水线上下部分,而在牛皮内部塞满了稻草,这样看起来虽然有些臃肿,但经过试验,却能有效的抵御弹射弩炮的攻击。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的弩炮打在水线以上,或许能打出一个缺口,但却绝对不会漏水,而以船体的坚固程度,这种打击就算在多几十炮也打不沉一艘战船,毕竟石弹不是导弹,会爆炸,而打在水线下半米以内,也会因为有这层牛皮防护,减缓石弹的冲击,就算水线下的船体破碎出裂纹,也因为有牛皮在外面蒙住也不会发生海水疯狂涌入的麻烦。

不过这种向前牛皮的方法虽然不错,但耗费却不是一般的高,也就是灵夏畜牧业比较发达,加上灵夏的铠甲换装,不在以牛皮铠甲为主,而多采用水利冲压出来的轻质铁铠为主,所以这部分牛皮就节省了下来,调配给了文达使用。

对于这一次海战,文达可以说信心满满,只要碰到了毛家水军定然叫他那昔日的主子到海中喂鱼,下午二时,早就远远望到踪迹的海船才算到了近前,就如文达之前预料的那般,失去了大量可作战的战船,毛文龙只能用运输船顶数,而毛文龙打的主意很简单,就算是用这些船烧,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毛文龙的水军位于整个庞大的船队的后方,前面五百余艘全都是运输船,有单桅的,也有双桅的,可以说毛文龙这次是打算破釜沉舟了,而在后方的毛家水军中,则有不少双桅和三桅的运输船并入主力战船之中,这些都是改装的战船,每一艘上都安装着两到四门弹射弩炮,共计一百二十艘,加上水军还剩下的两百余艘,再次组成一支三百多艘的船队,加上前方的炮灰船,总数近九百,超过灵夏水军一倍。

虽然船只无限的增多了,但是却能看到新自由港和灵夏之间巨大的差距,这种差距是从各个层面之上的,无论从经济还是造船水准,又或者是军事力量,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之上,灵夏水军战损三百余条战船,只不过是小动筋骨,而对于自由贸易港,三百艘战船却足以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咚咚咚,随着旗舰上的巨大鼓声响起,灵夏水军发起了第一波攻势,与刘仁轨的战法一样,第一波打击是投石车的漫天石头雨,虽然命中差了许多,但好在这玩意射程远,密集使用总能发挥一些效果。

西城良还是第一次看到冷兵器时代的海战,说起来整个中国历史上海战并不多,历朝历代对于海洋都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这种对海洋的不重视,才导致了整个中国海军的落后,响起明朝初年,还有那九桅巨船航行在大海之上,最远达到了非洲,而相比起来,那个时候的欧洲海船甚至不及郑和宝船的五分之一大。

投石车的攻击虽然没有什么命中率,但是那铺天盖地的石雨却是对人最好的震慑,而且密集使用,总能有几艘被打中,大型投石车可以一次投射三百公斤的石头,可以是一整块,也可以是若干块,而一般远距离打击都采用数块重量不同的石头叠放在一起,同时抛射,这样重量不同,抛射的时候轨迹也会不同,造成大范围的散射效果,而投石车的数量一多,石头雨的规模和覆盖范围就相当可观了。

不过这种石头雨只是看着威力巨大,但实际打击效果却并不明显,就算准确命中,也只是对战船上方进行摧毁,无法造成毁灭性打击,除非使用三百公斤重的大石头,准确的命中,那样可能会直接将一般的战船击沉,石头雨是大范围的攻击,通常间距虽然不会很大,但有经验的舵手却能精准的躲避大多数石块,如果实在躲避不过,也会让船身上不重要的部分去承受。

不过毛家水军前出的五百炮灰运输船,基本上内部都放满了稻草和引火之物,船上控制的人,也只有极少数的士兵,只要能控制运输船前进就可以了,所以这五百多艘运输船几乎没有任何的躲避,生生的承受这石雨的打击,而运输船与战船不同,战船为了提高抗打击能力,通常都设有多层甲板,以及数量众多的隔板以用作船体支撑,而运输船不同,运输船的建造首先就是为了保障运输量,所以船舱要保障足够大的空间,尽可能的减少挡板之类的结构性支撑,所以面对石雨的打击,运输船自然不能象战船被打几下除了甲板裂几个窟窿,但实际上却狗屁问题没有。

五百战船由于是炮灰,所以船型十分的密集,面对铺天盖地的石头雨,命中率无形中提高了不少,运输船通常只有一到两层甲板,而不是战船那种最低也要有三层甲板,所以当石头砸船第一层甲板之后,很可能会直接砸向船底板,不过这些炮灰运输船内部都塞满了稻草等物,但免除了被直接击沉的下场。

“大人,快看,那是什么?”一个亲兵眼睛敏锐的发现靠上前的一艘运输船被连番被巨石打中后,竟被打散了架子,而船舱内部,那成捆的稻草和木头全都露了出来。

文达看着那艘单桅运输船,散架后露出的东西,不由地露出一丝冷笑,道:“投石车全部换上火油弹,给我烧。”因为上次海战不败而败,所以夏羽对于这一次海战寄托了很多的期望,所以在物资供给方面可谓是大开门庭,灵夏的武器制造作坊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条,主要分成三大武器制造区,第一个就是灵夏城,第二个在巾帼城,第三个在倾城,这三大武器产地都拥有着大大小小的武器作坊几百间,不过所打造的武器大多数都是用来外销的,只有规模和标准达到一定程度的作坊才能成为定点采购作坊,为灵夏军队打造武器铠甲,可以说这也是一种殊荣,武器作坊形成产业的好处是明显的,武器可以赚来大批的金银,也可以让灵夏具备强大的生产能力,而也正是这种强大的生产能力才让灵夏日益强大。

火油弹的个头要小许多,然而比起那巨大的石头雨,火油弹形成的雨显然更加的密集,覆盖的范围也更大,随着一个个火油弹碎裂开来,一个个引火用的火弹子在天空中划过,好似那碎成无数片的陨石一般,铺天盖地的覆盖向运输船,随着一个个火弹子落在运输船上,一碰触到碎裂流淌出的煤油,立刻燃烧起来,顿时海面上,燃起了无数巨大的移动火把。

在运输船上没有来得及躲避的士兵纷纷被大火烧死,惨叫着跌落大海,大火将帆船的船帆烧毁,导致运输船的速度越来越慢,而这片大火就好像是两军之中的一道屏障,让人无法逾越。

看着燃烧而起的运输船,文达随即传令,换上石弹继续打击,这一次,石雨的打击明显有了效果,被大火烧的嘎嘎直响的运输船,在巨大的石弹雨下,纷纷分崩离析,碎裂成无数的碎片,之前还规模庞大的炮灰船只,转瞬间就少了大半。

火油弹一次用上万枚,连着抛射好几轮,这种手笔简直就是败家子,一枚添装了煤油的火油弹造价一两二钱银子,一次集体抛射就是上万两银子,什么叫一掷千金,大概就是说水军的这种战斗。

艨艟巨舰在前面开着道,巨舰前方的巨大撞角将前方那些熊熊燃烧的大船撞开,而船只两侧,那巨大的拍杆也上下翻飞,打的运输船火花飞溅,乱木飞扬。

叽喳叽喳,一种类似与机器的声音从远处的海域上传来,不过已经冲入火船之中文达并没有听到这种叫声,然而声音却是越来越密集,天空中一只海燕在半空中飞翔,俯瞰着碧蓝色的大海,海面上突然出现一群移动小型海岛,那蓝色的龟甲与大海融汇成一体,如果从远处看,很难看出海中游动着大片的移动生物。

碧海玄龟,八星祥兽,身体大如小岛,龟壳显现天蓝色,上面刻有繁复的甲骨文,龟甲裂纹为五芒星体,玄龟有角,尖锐锋利,散发着蓝色幽光,龟身有鳞,同样是蓝色,龟腹为乳白色。

而在那数百只碧海玄龟前方,海面上无数飞鱼跃出海面,银翼剑鱼,海燕鱼类的一种,双鳍扁长,好似羽翼一般,飞鱼嘴前伸,形成骨质剑体,剑鱼群规模十分庞大,最大的剑鱼有一丈多长,而小的剑鱼却只有巴掌大小,银翼剑鱼群慌乱的在海面上逃窜,而后面碧海玄龟群则慢条斯理的追着,一些落单的剑鱼纷纷成了这群碧海玄龟的食物。

这只是一场海洋上的一场普通猎食活动,然而对于不远处马上就要交战的两大水军却无异于意外来客,毛文龙的船队已经在运输船后方列好阵型,只等着灵夏水船冲出前面的燃烧着火船,就一拥而上,然而那随着海面上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有士兵注意到了侧面海面上的异常。

无数的银白色的银翼剑鱼飞射出海面,跃出一丈多高,在半空中滑翔十余米这才落入水中,这些银白色的精灵在海面上形成了一道银白色的彩带,飞溅而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耀眼的七彩光,仿若仙境之中。

就在毛文龙船上的士兵惊叹这海上奇观的时候,一场灾难降临了,几条逃窜的最快的银翼剑鱼突然飞射出海面,那流线型的鱼身在空中甩动着,好似离线的利剑一般,那骨质的占有身体三分之一长度的骨刺直接洞穿了眼前一个眨巴着眼睛,身上只穿着一声麻衣的水兵,骨刺透过士兵的身体,钉在船甲板上,鱼尾不断的拍动着,看到这血腥的一幕,所有的人都呆愣住了。

然而当看到水面上那已经铺天盖地袭来的银翼剑鱼群,所有的人都傻了,但片刻之后,整个甲板上却传来一阵嚎叫之声,士兵们纷纷逃亡船舱,以躲避那可能比石弹雨还要密集的银翼剑鱼群。

毛文龙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银白色的彩练好似一张张大了血盆巨口的怪兽,将左翼的战船一条条的吞没,那凄厉的惨叫声距离几百米外还听的清楚,靠在外围的一艘战船上,由于目睹了前面几条船惨剧,船上的士兵纷纷脱离甲板冲入了船舱,就在他们听到甲板上无数叮叮的声音,相互对望着大松了口气,总算是躲过了一劫,然而就在他们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去的时候,来自底层船舱内,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船底漏水了,小七被被那些鱼给刺死了。”仿佛在验证眼前这个士兵所说的话一般,一声咄的声音从身边响起,一个靠在船舷内甲上的士兵做梦也没有想到,那该死的剑鱼居然能刺穿五寸多厚的木板,然后在贯穿自己的身体,靠在船舷上喘气的士兵狼狈的爬开,就在他们爬开没多久,甲板上又多出几个骨剑。

相比起倒霉的毛文龙来,文达不由地幸运了许多,艨艟巨舰杀入燃烧的运输船中,向着毛文龙的水军冲去,虽然大半燃烧的火船都被拍碎了,但毕竟还有不少的火船以及船上的碎片在海面上燃烧,而这些燃烧的碎片无疑帮了大忙,银翼飞鱼一分两半,绕开了前面燃烧的火船区,虽然仍有一部分剑鱼冲入这片船只的坟墓,但面对那不时沉入水面的船骸,无疑成了最好的阻碍,尽管文达的战船也被银翼剑鱼袭击,但情况相对起毛文龙水军的情况好的不知道多少,不过就算如此,落在后方的灵夏战船同样面临着与毛文龙水军同样的袭击。

碧海玄龟终于姗姗来迟,看着海面上那满目的疮痍,碧海玄龟并没有有点怜悯,反而对前面挡道的船只发出一声叽喳叽喳的叫声,那平静的海面上竟在这只巨大的碧海玄龟和几百只小碧海玄龟的推动下,掀起了一道不小的海浪,海浪轰的一声打在前面挡道的战船之上,几十艘已经被火烧得快要散架的战船面对海浪没有抵挡住一击,直接散碎成无数的碎片。

文达死死的抓着身前的栏杆,海浪虽然足有七八米高,威力十足,但还无法将艨艟巨舰拍碎,但就算如此,船身也出现严重的倾斜,待海浪过后,战船又落回海面,这一倾斜,一落回,就有不少士兵调入大海,或者是摔的不轻,然而碧海玄龟的攻击才只是开始。

第二百九十九章 白莲宝藏

第二百九十九章

白莲宝藏

一头八星海兽和一群六七星级别的海兽汇聚成群威力无疑是巨大的,尤其是在海面之上,蠢笨的战船根本就不是这群灵活的海兽的对手,连续三波海浪过后,刚才还在海面上熊熊燃烧的运输船全都淹没在大海之中,唯一能看到是就是海面上还有几到桅杆的踪影。

文达水营的大型战船折损倒不是很大,大型战船的扛打击能力还是很强的,不过这么抛起落下的却让战船上的水兵倒了大霉,落水者无数,而在船上被弄的上伤痕累累,昏却过去的也不在少数。

文达略显狼狈的撑起身,水军将领本身就不比陆军将领一般身体强横,这连续被摔两下狠的,文达倒是没有受太大的伤,不过这一站起身,五脏六腑却犹如火烧了一般,但看到一旁死死拉住绳索,生死不知的西城良,文达还是撑着身子走了过去。

探手摸了摸西城良的鼻息,文达这才呼了口气,只是昏了过去:“来人,来人!”文达连续叫了几声,才有两个虽然狼狈,但至少还能行走的士卒走了上来:“总管大人。”

“下面伤亡如何?”文达看着两人,一个单手捂着胳膊,一个脸上还刮伤,还流着血的士兵,连忙问道。

“回大人,弟兄们多有受伤,还有不少落入海中,现在正在营救。”文达听言,这才缓了口气,对着两人道:“你们在这照看着西城参谋,我下去看看。”

“不好,海兽冲杀过来了。”船下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文达刚迈出的步子也顿住了,放眼望去,海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片移动的小岛,而正中的一个巨大海兽,居然足有一艘单桅战船般大小,长达数十米。

碧海玄龟并没有象银翼剑鱼一样遇到阻碍就自动分开,而是一路横冲直撞,就在距离文达战船没有五十米的位置上,碧海玄龟终于将它的龟头伸出海面,玄龟的脑袋上长有一个好似锥子一般的菱形角,仰天发出一声好似机器般的叽喳声,似乎在对眼前这个比自己个头还大的战船挑战,迎头冲向文达所在的战船。

文达看着冲来的碧海玄龟立刻大声的对着下面的士兵喊道:“床弩给我瞄准射击!”文达的艨艟战舰比起普通的艨艟还要大上一头,上面安置了一座大型投石车,两座中型投石车,另外还在船舷两侧安置了至少三十二张床弩,一面十六张,换做平时,发射一道弩箭不需要十余秒,然而被海浪颠上颠下,大多晕头转向,断胳膊断腿,还有很多直接被抛到大海里去了,士兵本身就不足,直到碧海玄龟游到战船前十余米的时候,还稀稀拉拉的射出十几道弩箭。

床弩的弩箭粗有乒乓球,前端采用倒刺狼牙,锋利无比,十米的距离,如果射到人身上,当场就会将人一分两半,十几道弩箭几乎射出的瞬间,就发出砰砰砰的碰撞声,在看碧海玄龟的龟甲上,那好似五芒星的龟纹绽放出一层蓝色的水幕,十几道弩箭勉强穿过水幕,打在龟甲上,却只发出几声金属碰撞般的撞击声,然后就掉落到了海中。

而战船上的攻击显然激怒了这头海上霸王,碧海玄龟再次怒吼一声,头上的菱角发出一道蔚蓝色的光环,碧海玄龟的看家技能顿时使出,只见那被碧海玄龟拍打而起的水花在那蓝色的光环笼罩下,仿佛时间,空间都被禁止了一般,水花悬浮在半空各种,快速的凝聚融合成一个个水弹,水弹在下一刻又开始凝实,化作多菱形冰弹,叽喳,随着碧海玄龟的再次吼叫,万千冰弹同时射出,钻石星辰,那无数的冰弹折射着阳光,散发着钻石一般的光彩色泽,铺天盖地的砸向文达的海船。

文达在看到碧海玄龟那暴怒的模样,体内窜出一道强大的力量,直接扭身,将西城良扛在肩头,二话不说直接跳入略显冰冷的海水之中,然而文达还没有落入大海,那钻石一般的冰弹已经打在战船之上,厚达五寸的厚木板只抵御了几下,就被铺天盖地砸来的冰弹打出一个个窟窿,战船上的士兵被冰弹打中身体,顿时一片血光乍现,然而瞬间的一刹那,那溅射的血滴就已经被冰冻成血珠,滚落在甲板之上。

一艘长达近八十米的艨艟巨舰在三十秒内被打成了一个塞子,阳光从船身的这边投射到另一边,文达扶着悠悠转醒的西城良望着眼前千疮百孔的艨艟战船,都露出一丝惊骇的表情,然而片刻后,艨艟战船就在一道巨力的猛烈撞击下,化作漫天的木雨。

悲剧的诞生往往源自一场意外,银翼剑鱼渐渐的远去,碧海玄龟也没有在这片海域逗留,然而两个大战的船队却都遭受了重创,文达和西城良在海水中浸泡了没一个小时,就有战船将两人救起,此刻两军交战的海域上已经遍布战船的残骸,文达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再次出现在甲板上,望着那远去的玄龟群,双手紧握成拳头。

大凌河水军大营无疑遭受到比上次海战还要惨败的失败,四百五十余艘战船只余不到百艘,而且还是各有损伤,两万余水军将士折损近半,伤者无数,可以说这一次海战因为海兽意外的出现,比起刘仁轨所指挥的虾子岛海战还要悲惨,上次海战虽然损失不小,但主力犹存,不需要几个月就能恢复过来,而经此一战,凌河水军大营几乎就是伤筋动骨,没有一年时间根本就无法恢复。

然而也有比较欣慰的事情,倒霉的兵不是他一家,毛文龙的水军近乎全灭,海面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一艘毛家水军的战船,面对那成百上千万的银翼剑鱼的攻击,想要活下来除非奇迹降临。

“报总管大人,我军损失大小战船三百一十四艘,轻伤还能移动的战船一百三十八艘,目前救回落海士兵三千四百余人,失踪五千八百余人,打捞尸体三千七百余具,毛家水军战船近乎全军覆没,仅有三艘损毁严重的大船,存活的士兵不足百人,除此之外,我们还猎到三只六星海兽,以及数百条银翼剑鱼。”

文达看着士兵送上前来的三头玄龟,这三头玄龟中虽然等阶不低,但都明显处于幼生期,所以个头并不大,饶是如此,这三头玄龟的战斗力也相当于二流武将巅峰水准,三头玄龟都属于那种内瞎猫碰上死耗子那类型,弩箭从头部透体,所以才导致死亡,如果击中背甲,显然不会致命,三个玄龟送上三枚六星的兽灵之魂,一把黄金级碧水剑,一身黄金级玄龟内甲,以及若干白银装备,除此之外就是那三个巨大的玄龟龟壳。

玄龟龟甲:龟甲上附有远古符文的神秘道具,可装备在战船之上,提高战船10%的移动速度,逆水逆风行船时可保持在三节的速度航行,具有定海效果,四级以下风浪无法损伤船只,龟甲指针,龟甲前方永远指向南方。

文达看到这三个玄龟龟壳一脸的阴郁一扫而光,这三件龟甲简直就是上天恩赐的礼物,提高战船速度倒还算不错,然而定海效果和指南方位,却绝对是让人梦寐的属性,在海上最怕的是什么,风浪和迷失方向,而渤海属于内海,很少能碰到五级以上的风浪,也就是说在渤海之上,安装了这种玄龟龟壳,就可以无惧海况的威胁,而且在逆水逆风的时候还能保持一定航速航行。

虽然这回凌河水军损失惨重,但毛文龙水军也是全军覆没,新自由贸易港已经没有能阻止灵夏的船队,而且有这三件宝贝带回去,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至于折损的战船,只能慢慢的恢复了,反正这次海战过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凌河水军大营都会无所事事。

灵夏二次征讨新自由港海战结束,结局并不算完美,但却达到了预期的战役目的,新自由港自此就好似被撕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的少女,暴露在灵夏面前。

文达水军回到大凌河水道之内,立刻上书枢密省,将战况递交,随行还有三具龟甲,三团海兽之魂以及数百银翼飞鱼。

灵夏城,夏羽望着文达送上来的战报,看的也是心惊动魄,大战之中突然冒出一群海兽出来,直接导致毛文龙水军全军覆没,自身折损三分之二,士兵再次伤亡过半,不过这一次夏羽并没有象上次那样生气,反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尤其是送上来的还有西城良递送的折子,上面可是详细说明了八星海兽一击将文达的旗舰打成了塞子,如果不是文达及时跳海,估计两人都已经身陨。

“真是侥幸,凌河大营的折损尽快报上一个补充的章程,毛家水军彻底覆灭,登陆自由贸易港的行动也不要拖延了,直接从东大营抽调两个军人马乘船拿下新自由贸易港,所得战利品八成填补水营战损,余下两成作为抚恤之用,如果不够的话,在让各军报上一次数目,尽量给予满足。”

“凌河大营折损惨重,辽河水营想要恢复元气也至少要半年,应付辽河水域都略显疲惫,进攻浑河水域只余下浑河水营可用,会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夏羽放下战报,对着沮授,田丰等人问道。

沮授抬起头,道:“影响肯定会有,凌河水营的防务最轻,本来折损部分战船,在抽调两个水营在大凌河上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次凌河水营折损严重,之前登陆后金腹地的计划定然会受到一些影响,实在不行就只能征集民船帮助运兵了。”

“征集民船的事情可以找几大船商商量,我们可以支付部分费用。”夏羽想了想道。

瓦山,层峦叠翠的群山之中,一支队伍在山中四处的搜寻着,程咬金和秦叔宝带兵南下天兴府,堵截另一路后金骑兵,而张冰因为深受内伤,需要调养,就暂时驻扎在水城之内。

水城土牢,白莲猛将鹏万里就被关押在其中的一个牢房内,张冰身穿一身锦帛衫,身后跟着几个亲卫,来到土牢之中,鹏万里听到外面的动静,睁开眼睛,看到是张冰,不由地冷哼一声,继续闭上眼睛假寐。

张冰却是丝毫不在意,一个亲卫端过一把椅子,张冰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着假寐的鹏万里,道:“鹏万里,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所以才会有招纳你的想法,你可以继续用不回答来表示你的骨气,我也不想用那些酷刑折磨你,让你屈服,如果那样屈服,你心里也不会服气,不过呢?我也不忍心你这一身的武艺就这么荒废在大牢之中,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鹏万里依旧无言,张冰却自顾自的说道:“我最敬佩我家主上,想必你也该知道四宝将尚师徒和秦叔宝,两个人抡起能耐本事比你有过之而不及,更是忠诚不二,不过结果如何呢?最后还不是被我家住上驯服了,想知道我家主上使了什么手段么?我想你应该会敢兴趣的,如果你能挺住半个月,我就让人放了你,并给你一笔盘缠,如果你挺不住的话,你就到我军中当一小卒,如何?”

鹏万里睁开眼睛,瓮声的道:“我怎么相信你不会食言!”

张冰呵呵一笑,道:“因为你没有的选择,相信我你才有一条可以离开的活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么你连那条路都没有。”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如果你敢骗我,就算是死,我也会缠着你。”

“希望你能挺的时间长一点。”张冰嘿嘿一笑,站起身离开,他倒是想看看在那种绝对安静之下他能挺多久。

第一天,第二天,…第九天,鹏万里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一样,那种极度的安静之下,他已经快要发疯了,哪怕只要有一个声音也好,但是除了自己的大喊大叫外,整个世界好像都静止了,鹏万里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那般的自信了,这种安静简直比让他挨上一百鞭子,被刀砍上几下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终于,鹏万里坚持不住了。

当鹏万里洗干净,换了身衣服出现在一张餐桌之上,张冰依旧笑吟吟的望着他,鹏万里径直走上前,坐到椅子上,眼中带着几丝血丝的对着张冰问道:“我想知道尚师徒和秦叔宝两人坚持了多久。”鹏万里幼时读过书,对尚师徒和秦叔宝两人并不陌生,连这两人都熬不住,更别提他了,所以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两个人坚持了多久。

张冰淡淡一笑,道:“十三天,不过主上怕两人最后走极端,所以在后面几天加了一些手段,你能坚持到第九天,已经很了不起了,主上曾说过,这种安静对人的神经考验很大,没有人能在这种环境下挺过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听到两人坚持了十三天,鹏万里倒松了口气,不过他也知道这几天时间却好似几年一般的漫长,只有亲自体会过了,才能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被人折磨外,还有一种让人生不如死,想要自我毁灭的法子。

“你的本事不错,不过按照我灵夏军规,不管任何人,都需要从底层一点点做起,按照赌约,你将会在我手下担任一个亲兵,没有问题吧?”张冰笑着道。

鹏万里点了点头,被经过这番折磨之后,鹏万里的脑袋里也想通了,能想出这种折磨人身心酷刑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灵夏兵强马壮,而白莲教却多是一群乌合之众,当他的坚持被击破之后,自然要给自己想一个可以让自己接受的理由去接受现实。

鹏万里喝了几杯酒后,对着张冰道:“既然属下投了大人,那自然要为大人谋一番功劳,大人可知道我们一行为什么要与大队人马分开,往中州,水城来!”

张冰愣了一下,他抬起头,望着鹏万里道:“据我所知是白莲教内部两宗不合,闹僵起来,所以才会分开,难道不是吗?”

鹏万里浅笑一声,道:“内部不合倒是真,但是内部不合还不至于让我们在那种关头闹起来,那不是自寻死路一般,只所以如此,倒也跟两宗矛盾有关,但最主要的是教宗早就看出这场起义很可能会失败,所以早就铺好了后路,将大批的财物都进行了转移,而联系我的人就是教宗的一个地位颇高的白莲使,他也是参与埋藏宝藏计划中的一员,不过圣女突然一去不回,让他有些不安,所以才拉上我打算找出宝藏,离开这片土地。”

“宝藏?”

“在哪里?不会是在这水城之中吧?”张冰也是一愣,白莲教夺下大金大半的州府,尤其是首府黄龙金帐,那得收刮到多少财物,当初在图伦两州就收刮到各种财富数千万两白银,这一批宝藏又有多少呢?张冰心里有些迫不及待了。

鹏万里摇了摇头,道:“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埋宝地在水城西面的瓦山之中,埋藏地点那个白莲使肯定知道,你可以找一找一个叫焦旭的人,找到他就能找到宝藏。”

张冰沉吟了一会,这才道:“那人估计已经被乱刀砍死了,总管大人拿下水城的时候处决了一批从城头上抓来的白莲教的大人物,如果那人还活着怕也早就离开了水城,不会这么大宗的财物不是那么容易转移的,我会让人监视瓦山的动静,并派人通知总管大人,只要宝藏还在,就飞不了。”

第三百章 反夏联盟

第三百章

反夏联盟

烽火纪元三年十一月,可以说是一个收获和多事的月份,无论是灵夏内部还是周边的诸侯势力,发生了数件影响巨大的事件。

十一月六日,灵夏第一座顶级学术学院建成,阳明学宫的建立不光光是灵夏多了一座规模庞大的学院,更是建立了一个读书人的神圣殿堂,为无数读书人点亮了前进的道路,而阳明心学也成了灵夏当前的主流学术,阳明心学主张脚踏实地,以实践来验证理论,而这也是夏羽下大力气修建阳明学宫的基础,而阳明学宫的建立也将成为为灵夏培育人才的基地,可以说将影响灵夏未来几十年的思想走向。

阳明学宫院长为王阳明,而王阳明的众多弟子也将在学宫内担任先生,负责培育人才,在阳明学宫建成典礼上,以夏羽为首的中书内阁,尚书省和门下省全都参加了开山典礼,自此,阳明心学这一学术正式在灵夏扎下根基,并成为日后灵夏最重要的学术学派之一。

学宫建成典礼结束后,夏羽再次与王阳明聊了许久,确定了灵夏教育体系发展的十年规划,预计灵夏每年要投入两百万两以上的资金发展基础教育,首先完善县学,三年后灵夏各县要有一到两家县学,十岁以下的孩童入学率要达到七成以上,其后四年时间县学向各村镇发展,建立起最基础的官办私塾,让灵夏各地村镇孩童都能入学,启蒙,而等待具有一定基础后,则建立起以郡为基础的高级学院,为灵夏培育各种人才,这份灵夏十年教育发展纲奠定了灵夏在未来建立起一个庞大帝国后的强盛基础。

十一月十日,黄金平原之上的四大诸侯之一,隋郡公杨林带着数百亲卫到达灵夏,杨林的到来,也宣布这辽东这片土地上将掀起一场巨大的暴风骤雨,期间老杨林与夏羽见过两面,却谈话不多,杨彩儿也得以脱离夏羽的后宅,陪伴在杨林的身边。

十一月十四日,历时近五个月的灵夏最大的运河工程,湖西运河正式开通,湖西运河连通夏湖和大凌河水道,让辽河与大凌河水道合成一体,节省了数百公里的水路,而伴随着湖西运河的建成,沿着运河两岸建立起来的灌溉系统也将湖西郡内的湖西县,凌河县以及湖口原广袤地区覆盖其中,增加灵夏五十万顷良田沃野,让湖西郡成为灵夏最大的粮仓,而一旦南线的金都大运河完成,两大运河所形成的广袤沃野将成为灵夏最富饶的大地。

在运河完成的时候,夏羽邀请了老杨林并乘一艘大船行进在运河之上,按照设计,湖西运河宽达二十米,可供四艘单桅大船并肩通行,水深五到七米,可供艨艟大船穿行而过,整个运河两侧以及运河底都采用青石铺垫,可以说使用百年不会损坏,尽管运河两侧目前还有大片的荒芜,但已经能看到不少牛马耕犁开始进行翻地,建立农庄,眼看已经到了冬季,今年是没有指望了,不过开春三月却可以大干一场。

大船在运河上缓慢的行进着,船顶上的一块平台上,夏羽和老杨林对桌而坐,而在一旁,杨彩儿和李家姐妹,易小妹等女叽叽喳喳的看着四周的风景,老杨林对夏羽依旧是不假颜色,但从大运河贯通,老杨林却还是微微有些动容,且不说这么一条大运河造价几何,光是这条运河建成之后,意味着什么,老杨林却是知晓的,粮食,乱世之中,粮食无疑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

这些日子杨林虽然只与夏羽碰了两面,张口也没有说过两句话,但老杨林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小子确实有些资本,有些时候走在大街上,看那些老百姓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个地方是富有,还是贫穷,百姓究竟是过的好还是不好,何况老杨林身边还有那个活泼好动的宝贝女儿,杨彩儿虽然讨厌夏羽,但在灵夏城内却住的十分习惯,灵夏城除了那胭脂街没去过,她几乎将整个城都走遍了,抡起繁华,虽然安洛城也很繁华,但却差了一些东西。

老杨林嗦的一口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咧开嘴,这极品烧刀子可是烈的很,不过却也是男人才会喝的好东西,夏羽端起酒壶为老杨林再次斟满,老杨林这次没有在对夏羽冷言吝色,而是淡笑着道:“这酒很不错,不过你这个人却很不让我满意啊!胸无大才,相貌平平,唯一一点优点就是还够谦逊,我家彩儿和你虽然不怎么般配,但如今你们两人的亲事闹的满城风雨,路人皆知,我想反对也要考虑下对彩儿的影响,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家彩儿。”

杨林说着眯缝着眼睛,显然前面的话都是一些废话,最后一句话才是目的,怎么安置杨彩儿,表面上说的是杨彩儿,但却关系着杨林一系的安置,杨林这般问,就应该是在开价了,夏羽沉吟了片刻,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下,烧刀子的甘醇和浓烈让夏羽腹内犹如火烧一般,道:“正宫已经有了人选,但另外两宫或者六院应有一位,至于最后两宫还是六院还需要斟酌。”夏羽说的明白,大老婆的位置有人占了,位置得往后排排,正所谓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宫皇后,六院贵妃,七十二妃嫔,按照不同的等级地位也有所不同,三宫自然是地位最高的,尔后是贵妃,而后是有封号的妃嫔,夏羽这么说也是给了老杨林一个信号,你家女儿最后是贵妃还是三宫还要看你的。

老杨林看着夏羽,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不会以国戚不能参政将我束之高阁吧。”

夏羽抿嘴一笑,道:“以岳父之能束之高阁未免可惜了,如果岳父愿意,中枢内阁或者枢密省可二选一。”

老杨林在这之前对灵夏的体制有了些了解,对于眼前这个小子打破常规,施用文武并重,文武分家的法子提升了武人的地位,并自成一个体系还是很钦佩的,要知道自古为君者对手下武人莫不想法子防着,他倒好给了手下众军很大的自由权不说,还给了财权,这要是造起反来可是要命啊!

“我杨林一生军伍,去治理地方实在是没有那个闲情,就去枢密省吧,担任一个闲散的兵部官员,倒也不错。”老杨林说的随意,但却是经过一番考量的,枢密省的兵部可以说权责被分散了许多,但就算如此,兵部也是枢密省最有实权的部门,因为兵部掌握着全国兵马,具有兵马调动,支派,官员任命,考核等等权利,虽然被分出一些权利,但对于杨林来说这个位置却正适合他。

夏羽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兵部如今并没有上下划分,机构直接从夏羽到各大营总管,而抡起提拔,任命等都是各大营上书申请,夏羽勾画任命,并没有具体的章程,有老杨林这么一个人帮衬,应该能建立起一套架子。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将大隋和灵夏融合到了一体,喝的尽兴,老杨林道:“如今你手下兵强马壮,虽然枢密省钱粮,兵,调派分成三个部分,但你就不担心你手下那些将领尾大不掉,日后造你的反。”

夏羽听到老杨林的话,不禁嘿嘿一笑道:“当然担心,不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点信任总要有的,何况他们这些人的利益已经与灵夏绑在了一起,我也自认待他们不薄,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们还不会造我的反,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整天跟谢安,张居正两人身边,夏羽如果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那活该他被人造反。

事实上,夏羽为了将这群手下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可谓是用心颇多,各家产业大多都有灵夏商会的影子,而且大部分家业存银都放入了灵夏银行,如果他们敢造反,那这些产业,家产会第一时间被冻结,收缴,家人也大多都在掌握之中,另外灵楼并非只有十二卫,还有一些密卫,以各种形式隐藏在各军军中,随时掌握各军中的动向,加上还有蝶卫的密探,就算是要造反也难以避人耳目。

当然夏羽还打算釜底抽薪,建立起陆军军事学院,与水军学院一样,用来培养基层的将校,对士兵进行洗脑,其次就是夏羽打算扩建近卫大营,成立禁军,而禁军的将领夏羽都已经想好了,就是冉闵和赵云,禁军的构想已经在夏羽脑海中盘桓已久,如今灵夏兵马已经突破五十万,占据总人口(包括草原部落)近十分之一,一个很恐怖的数字,如果不是灵夏大兴贸易,加上前期基础比较好,而且时不时的能从战争中捞到些好处怕也无法支撑这么庞大的军队。

禁军的建立,夏羽打算占据整个辽中,黄金平原地区之后,再行考虑,到时候容纳大隋,苏唐以及其他几个诸侯势力的败兵,估计总兵马能超过两百万以上,到时候可操作的空间就比较多了,到时候从各军,各大营中选拔一定比例的老兵成立禁军,禁军的兵员由各大营中参加数次战争,并有丰富经验的老兵组成,这些老兵在禁军中呆上两三年后,在以升迁的方式送回各军,以增强夏羽在各军的影响力,这样自己手中的牌就多了,不过具体的步骤,实施还需要仔细斟酌。

老杨林也没有多问,这趟运河之旅也算是圆满,三日后,也就是十一月十八日,代表苏定方的使者来到灵夏,苏定方一方也加入到灵夏一方,不过却是以盟友的性质加入,苏唐位置偏远,夏羽也够不到那里,而且只要打败了杨文和李成梁,苏唐早晚都会纳入灵夏体系之中,十一月二十日,渤海上最大的诸侯同盟建立,由灵夏,杨隋,苏唐三家组成的夏盟,总人口超过了一千一百万,土地面积更是达到八十万多万平方公里。

而鉴于大隋和灵夏的联姻关系,老杨林的大隋已经开始与灵夏合二为一,大隋各州官员不动,不过各类政务除去要向安洛城上报外,还要上报一份给灵夏城,政务逐渐过渡,以保证平稳,在经济上,也采取渐进式的模式,大隋的人口允许流动。

大隋的固有土地面积虽然不足灵夏五分之一,但是人口却比灵夏少了不到三成,整个大隋拥有人口三百五十余万,如果灵夏不计算那些草原部落和大批的奴隶,人口甚至还不如大隋,大隋人口的涌入,让灵夏一直都勒的喘不过气来的劳动力问题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随后灵夏开始对各行业的薪酬进行下调,之前因为劳动力紧缺而造成灵夏各个行业工薪过高,甚至一个饭庄的伙计都有二两的月钱,而灵夏的物价一直都相对便宜,可以说这笔薪酬属于超高薪了,可以说这是极为不合理的,而借着这个机会,夏羽开始对领地经济进行一系列的改革,而薪酬降低只是冰山一角。

提高各行业的税金,将财富逐渐向上层富集,收拢到户部,为接下来占据黄金平原后的发展提前积累资金,各项准备工作再次的加快。

尽管灵夏各军并没有向大隋派兵,但却将四宝将尚师徒派回了大隋,接管了因为秦叔宝离开后群龙无首的南方军,随后,大批的武器,铠甲,战马,粮草等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入了大隋,进行士兵换装,另外从灵夏各军中选派中下层校尉,卫长等到大隋军队,帮助其进行训练改革等等。

大隋虽然位于黄金平原一角,占据着肥沃的土地,但是抡起富有程度却远不比上灵夏,加上黄金平原四周山区少,矿脉不多,所以武器,铠甲产量不高,而且战争几乎就从来没有停止过,空占据着一片肥沃之地,却一直得不到开发,而有了灵夏源源不断的物资的送入,大隋短时间内战斗力提升了几个档次。

十一月初的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向阳之地的李穆投诚,燕将乐天等人被李穆捆绑,而在这之前,燕军从浚县和向阳两地对着野狐岭进行了持续半个多月的猛攻,但在险关要隘野狐岭要隘面前,任何的猛攻都是徒劳的,燕军折损三万余人后,终于放弃了这无谓的举动,而后,被从陵原地区逼近而粮草渐缺的李穆在灵夏的劝降和逼迫下,只得投诚。

向阳之地尽收,自此,沐风郡的版图彻底的完全了,而燕军东进的爪子也被灵夏一刀斩断,自此灵夏在西线占据了攻防主动,为进军黄金平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就在灵夏一方成立了夏盟没有多长时间,在李成梁所在的梁城城守府,来自明州卫的杨文,后金的努尔哈赤,皇太极以及大金参与的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等人齐聚一趟,四家随后就建立了以李梁为核心的反夏联盟,自此辽中之地分成了两大强大的联盟诸侯。

而在另一面,锦西走廊,吴明,萧辽,姬燕三大诸侯三家瓜分了占据着幽地和锦西走廊西部的攻公孙瓒,公孙瓒退往北部四州的群山之中苟延残喘,尽管他还拥有不小的实力,但基本上已经属于翻不起大浪的死鱼了。

吴三桂的大军占据了幽水之西的广袤之地,而辽国也占据了幽水以东百里之地,拥有了一个出海口,而燕国则因为东部出现的变故而不得不在瓜分幽地的时候对辽国作出让步,而且也是有意让辽国去挡着吴三桂。

一番势力的变更,让辽中,辽西地区可谓是上演了一幕幕的精彩大戏。

十一月的天气随着几场秋雨的连绵而变得清爽,瓦山那茂密的丛林之中,一队队的灵夏士兵在山中寻找着那白莲宝藏,而击溃了后金富察的一甲喇骑兵后,得到张冰所说的消息,程咬金和秦叔宝就率领手下将瓦山围了个水泄不通,并派出众多兵马对瓦山进行搜查,大批的财物被运进大山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残留。

瓦山山峦重叠,沟谷众多,所以要搜寻起来并不容易“大哥,快来看,这里有个麻布条,看样子应该是被树枝刮下的布片,这里已经深入大山很远了,平素是不会有樵夫到这么远来打柴的。”

“那也说不一定就是那群埋宝藏的人,还有可能是一些逃窜的难民,这该死的雨,将脚印和气味都给冲没了,这么找跟大海里捞针有什么区别。”一个什长嘴角叼着一根草茎,骂骂咧咧的道:“不过有点线索总比没有强,他娘的,要是找到这批宝藏,咱们怎么也能得到一个大红包,说不准还能往上爬一级。”

绵延的细雨好似一面面雨幕一般遮挡着视线,一个拿着一片大树叶挡雨的士兵突然大声惊叫一声,对着不远处的同伴大声的叫喊道:“快来啊!快看下面。”

听到士兵的大喊声,在树林中的士兵纷纷拨开眼前的草茎,来到树边,眼前突然开阔了许多,原来这片密林后面居然是一片小谷地,然而在谷地的地面上,那被秋雨浇烂的地面上,几具尸体被雨水翻出了地面,这一什的士兵左右相望,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喜色,或许这里就是白莲教藏宝之地。

第三百零一章 夜袭图诨港

第三百零一章

夜袭图诨港

小山谷地两面山峦好似两个巨人对目而视,而在两山之间一条狭长的谷地却是十分平坦,地面上的草皮早被破坏殆尽,所以被雨水这么一浇,那土壤顺着水流被冲走,一些卖场的浅的尸体就被翻了出来。

几个士兵匆匆奔下山谷,打量起这几具明显已经腐烂的尸体,尸体上还有着断箭,几人相互望了一眼,站在一侧的什长心中突然感觉到一阵危机感,这种在无数次生死之间才会有的感觉让他快速一跃,将身边的两个士兵推倒,什长的动作不可谓不快,然而三人才倒下,数道长达一米多的弩箭划破雨幕射在几人的身边,而还有两个没有来得及卧倒的士兵被射了个透心凉,扭头望向不远处的山坡,不甘的倒下了雨水之中。

“他妈的,这里有埋伏,肯定是那群守卫财宝的白莲兵。”眼看着两个手下被射死,什长不由地的破口大骂:“咱们趴伏在地面上,往回爬,有雨幕挡着,他们不可能瞄的那么准。”

在泥泞的泥水之中快速的爬行并不是一个难题,在日常训练中,这项科目就是其中之一,三个人在泥泞的烂泥之中宛若一条长蛇一般,快速的攀爬,而上方不时的飞过几道破空声,那粗比大拇指的弩箭就钉在几人不远处,箭尾还颤巍巍的嗡鸣。

这种小型床弩打造起来并不难,而且方便携带和移动,而穿透力十分的强劲,近距离下就算是重甲也难以抵挡,要知道作为常备兵,他们身上除了穿着一身最新式的冲压式的铠甲,这种铠甲的胸铠等部位都是一次形成的,表面光滑无比,可以有效的抵挡弓箭和劈砍,防御力普遍高于了牛皮铁叶铠,而且他们内衣也都是丝绸的,弓箭就算透体,只有伤口不深,都可以快速的拔出治疗,不过这两样面对普通弓箭自然有一定的防御效果,然而面对床弩弩箭,这些装备都等于是一种摆设。

频频的射击并没有将三人杀死,守卫在谷地两侧山峦上的白莲士兵终于耐不住的派出数十人拿着武器杀了过来,什长看着冲过来的白莲兵,从背上拿下弓,单手持箭,搭在弦上,梨木弓顿时被拉了个满月,只听嗖的一声,那破甲箭穿破雨幕,正中一个身着铠甲的白莲士兵身上,破甲箭,箭头掺入了血钢打造而成,具有破甲效果,这种破甲箭因为造价高昂,所以每一个士兵只有不到五支。

“这个算是利息,等老子回来在杀你们个片甲不留。”什长并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带着剩下的士兵快速的逃离,而一行人才消失在雨幕之中,两侧的林木之间出现了无数人影,将一行人刚才站立的位置包围住了。

什长很快就按照路标与几路人马汇合,众人得知了宝藏的消息后,都十分振奋,不过得知附近可能有大批的白莲教众的时候,一行人商量了一番后,留下部分人马在周围监视,一部分人四散汇聚周边的兄弟,并派人去通知几位大人。

程咬金一身雨水的走进扎在一出溪谷旁的大帐里面,看着张冰,急切的问道:“宝藏的位置找到了?”

张冰站起身,点了点头,道:“刚才有几个士兵回报,在一处谷地内发现异常,他们下去看了后,发现谷地内埋藏了许多尸体,这与鹏万里所说的情况属实,显然这些人是灭口的,而且在附近还发现了许多死忠的白莲死士。”

程咬金听到宝藏又消息了,顿时就乐了,不一会就变成哈哈大笑起来:“张老弟,你说咱们南大营的运气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好呢?上次弄了三千多万两白银,运了几百大车,这次怕是又轮到咱们发大财了,虽然要上缴给兵部和枢密省一部分,但截留下来怕也不会太少。”

张冰也是呵呵一笑,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是马上就要找到一大笔财富呢,:“宝藏还没到手,一切都还是未知的,我已经将附近的人马召集了起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宝藏应该就在那片山谷周围的哪一个地方。”

十一月十七日,灵夏城城主府枢密省,兵部虽然机制并不健全,各大营各自为政,但兵部留守还是有些负责文案的文员在办公,老杨林虽然就任了兵部尚书,但由于大隋还有一大摊子需要他来料理,所以在灵夏呆了几日后,就折返安洛城。

自从灵夏在升级城级的时候获得了一份特殊的雪鸽驯养流程图后,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灵夏各郡县基本上都布置了最基础的鸽笼,以便传送紧急的消息,除此之外,使用最频繁的就是各大营,而作为各大营总管汇聚的兵部则拥有着一个灵夏最大的鸽笼,蓄养着三百多只雪鸽,而在各个大营内也都有随营而走的雪鸽笼,甚至已经下放到营级单位。

兵部的鸽笼有专门的信使,负责驯养和接收传送消息,而一般的信使大多都是蛮女担任,来自江源南大营的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整齐的鸽笼小院内,兵部的信使有十人,每一个人负责一个大营的信鸽,蛮女朵拉看到落下来的信鸽,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嘴边吹响一种淡淡的鸣音,雪鸽听到声音扑腾几下翅膀,落到了朵拉的手臂之上,朵拉温柔的抚弄雪鸽脑袋顶上那好似蒲公英一般的绒毛,雪鸽很享受的用脖颈在朵拉手指上来回的蹭动,朵拉轻轻一笑,从雪鸽脚上的小竹筒内取出一卷薄纸,这种薄纸是特制的蜡纸,十分轻薄柔韧,而且具有防水的功效,虽然只是这么一小卷,但价格却是不菲。

朵拉将雪鸽放入一个鸽笼,为其添上可口的粟米,这才离开鸽笼小院,前往兵部,将蜡纸递给兵部专门负责审阅信息的文员,由于蜡纸十分小,所以写上的字迹都是用针刺上的,需要染色后才能看出究竟写了些什么,而文员主要就是负责将信息抄录到一张大纸上,以方便阅读,而蜡纸则要编号存放到特殊的匣子内,登记记录。

那文员抄录完信息后,也有点震惊上面的消息,十七日,于瓦山内部山谷发现白莲教掩藏宝藏,大致统计金银为八千万,目前正在运回途中。文员哪里还敢怠慢,兵部没有什么大官,唯一的大官就是各大营的总管,文员只能找到参谋部的沮授,田丰,毕竟参谋部在某种意义上要对另外两部有指导的作用,田丰,沮授得到消息后,也是惊喜万分,消息很快就在整个枢密省传来了,毕竟这个事情并不算特级保密的消息,尤其是后勤部的尚书陈亮听到整个消息后,匆忙的来到参谋部确定消息,之后可谓是脸露春风,因为按照枢密省的规矩,所缴获财物除四成缴纳给尚书省的户部外,余下六成由枢密省内部瓜分,其中后勤部要占尽四成,余下三成为整个枢密省瓜分,也就是三部平均分得一成,这一成主要是用于各部机构的储备基金,最后三成则划分给得到这批财物的大营。

消息在枢密塔并没有保密多久,就传到了三省塔的尚书省,尚书省的主官有三院,四部组成,尚书省各部主官不一定都是中枢省的阁臣,但阁臣却肯定管理着一个尚书省的实职,比如谢安这个中书省的首辅,就兼理着吏部和户部,而张居正除了是次辅外还管理着工部。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刑部尚书窦远,灵夏各地的治安虽然达不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可以说是政通人和,清明之治,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赚钱,大街上连个乞丐,混混都没有,窦远这个刑部尚书可以说很是清闲,人一清闲下来自然就比较关注一些小道消息,听闻到南大营那边挖出八千万两黄金白银的财物,窦远立刻就蹦了起来,窦远虽然是一个闲职的尚书,但毕竟也是中书内阁的阁员,而三省与枢密省之间的利益分成,他自然是知晓的,八千万,如果按照先前分成所划的话,那三省这边才分得三千多万而已,枢密省要分近五千万两,且不说枢密省初立,平白得到这么一大笔利益,而三省这边还要支付士兵的军饷,装备采购费用等等,窦远连忙跳起身,对着自己的侍从道:“谢首辅和张次辅现在在哪里?”

“谢阁老去了灵夏银行,张次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窦远连忙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率先来到张居正的办公室,比起窦远的房间张居正的房间要宽大许多,同样也拥挤许多,窦远进了门后,直接将听到的消息说与张居正,张居正闻言也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窦远重重的点了点头,张居正道:“你马上派人去将谢首辅找回来,我先去郡公那边。”

且不说为了一笔巨款的分配,三省要与枢密省争斗,在大辽河东面的浑河流域,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正在悄悄的上演。

浑河流域由两条主要的河流汇聚而成,浑河和太子河,浑河从黄金平原中间奔腾而过,形成了黄金平原那广袤肥沃的辽阔平原,所以占据浑河,就等于将一把尖刀插在黄金平原的心脏之上,图诨是后金皇太极所占据的纳克图东南重镇,也是进入浑河河口第一道防线,后金的唯一一支拥有战斗力的水军就驻扎在这里。

后金多为草原劲旅,水军实力十分弱小,当初张禄率领十数艘双桅战船出访后金,就将图兰港的守备军吓的够呛,那个时候,后金甚至连单桅战船都没有几艘,仍以斗船为主,后金真正建立起水军是在烽火二年冬前,灵夏为了控制整个大辽河水域,发动的江源水战,那一战大金占据着大辽河河口段的江源水军因为力量悬殊,最后败北江源,但仍然让很大一部分大金水军逃出,而大金的水军统领萧楚则投奔了后金皇太极,得到萧楚的投奔,皇太极可以说对其宠信有嘉,金银财宝,女人权势不断的赐出,并专门划分出一笔钱财调拨给萧楚,为其打造水军。

萧楚自然感激涕零,在图诨这个昔日的小镇扎下水营,兴建船厂,打造船只,训练水兵,并不断完备整个图诨镇的防务,使其成为一座重镇,然而皇太极一方连番出现危机,先是努尔哈赤将其从固有三州之地赶出,根基尽失,后又被白莲纠缠,皇太极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对萧楚的支持有限。

相比起十里码头的江源县,图诨县的发展显得黯淡了许多,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有很多时候才需要财才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图诨是一座军事重镇,镇内士兵多过百姓,齐兰.富察穿着一身锦袍的短袄,怀里搂着一个酥胸半露,穿着轻纱的美人,大手不时的在对方的饱满上揩着油水,脸上说不出的淫荡。

当初齐兰帮着南大营军马夺了纳察兰图,截获上千万两白银和二十余万奴隶,可谓是劳苦功高,程咬金对这个后金的叛徒虽然不屑但却不吝赏赐,齐兰本身就是二世祖,骨子里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这次他伪装成一个满人富商在图诨镇成了一颗暗子,取名富兰察,靠着为水军提供木料和粮食等混的风生水起。

当初在凤凰镇查抄的易容术为其改变了部分相貌,所以也不予被人发现,在这个充满暧昧的房间内,除了齐兰外,还有一个胡子拉碴,身材硕大的粗莽大汉,此人是萧楚水军中的一个甲喇额真,负责着其中的汉人营,萧楚的水军民族繁杂,有汉人,有奚人,也有女真人,渤海人,而其中以汉人为最,而眼前粗莽汉子则是一个汉人名字叫罗杰,罗杰外表粗莽,但内心却是精明至极,别看他一脸的毛刺,但却比谁都圆滑世故,否则他一个汉人无论如何也做不上一个甲喇额真的位置。

齐兰之所以找罗杰,也是经过多方观察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齐兰与罗杰就是一类人,为了荣华富贵可以将出卖一切的人,经过两个多月来的接触,齐兰和罗杰渐渐的成了酒肉知己。

一番淫亵之后,齐兰对着几个侍女一挥手,几个女子识趣的退了出去,齐兰这才对着微醺的罗杰道:“罗大哥,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咱们主子跟老主子和解了,而且还参与了那个反夏联盟,怕是要不了多久,这两河大地就又要一片烽火,没有半点安宁了。”

罗杰微眯着眼睛,往嘴里啜了口酒,道:“在怎么打,一时半会也打不到咱们这来,你怕个啥,大不了见势不妙,就换个旗号,这日子照样过。”

“大哥英明,不过这灵夏水军可是很强大的,光大型战船就有上千艘,小船数不清,这万一灵夏水军打上门来,凭着咱们那几百战船,能挡得住灵夏水军,这水火无情,这打起来谁还顾得上谁,大哥虽然是汉人,但毕竟是混到了高位,那灵夏人会轻易放过大哥。”齐兰担忧的道。

罗杰小眼睛一眯,哦了一声看着齐兰,齐兰却继续道:“小弟虽然是一个满人,但也知道大势不可逆,别看咱们主子加入了那个反夏联盟,但能不能挡得住灵夏大军还真是一个事,大哥当初可是领教过的,而且灵夏那边虽然对汉人优待,但大哥为后金卖命,少不得也要做几年的奴隶,就算当了兵,也是最低那等,腰带上别着脑袋的打拼,最后还只是糊弄个平民出身,不值啊!”

罗杰虽然外表粗犷,而且好像喝醉了一般,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近些日子齐兰总是拿话点他,他焉能不知,今个看齐兰的话说的通透,当即一笑,道:“兄弟,跟大哥说,你是不是投了灵夏那边,跑这当说客的。”

齐兰愣了一下,他倒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外表粗鲁的汉子居然一下就猜出他的身份,不过齐兰却没有打算在隐瞒下去,灵夏那边已经催促了,近日就要有所行动,让他加紧时间,如果这一次办得好,他或许还能破例在混上个官缺当当:“呵呵,实不相瞒,兄弟确实是灵夏说客,不过这怎么选还得看大哥的,有的时候人生就是一个赌盘,押中了那就是天大的富贵,押错了那就是血本无归,至于中庸之道,固然能保的一条小命,但却只能庸碌的活着,大哥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罗杰嘿嘿笑了一声,抬起头,那微醺的眸子里透射出一道精光道:“如果我投了灵夏,我能得到怎样的富贵。”

齐兰呵呵一笑,道:“小弟别的不敢保证,就算是大哥得不到一官半职,但一个平民身份是少不了的,而且灵夏向来赏罚分明,如果这次事成,万两白银,大宅楼院是少不了的,有了这笔钱,加上有这份功劳垫底,保证没人为难大哥,到时候无论是买上几个农庄或者是买几条船跑商,不出三年,保证大哥成为富甲一方的商贾。”

罗杰哈哈一笑,道:“哈哈,本来还以为兄弟你要许下天大的承诺,那时候我倒要怀疑你的诚意,不过兄弟这般说我却放心许多,早就听说灵夏的商贾地位高,而且各个富得流油,我罗杰没有多大的野心,只要有百万家财,在娶上几房妻妾,安心做个老爷倒也不错,不过我手下虽然有些人马,但想拿下这图诨港怕是力所不逮啊!”

齐兰却是眯眼一笑,道:“罗大哥要做的事情不多,过两日,大哥的兵马值夜,只要悄悄放灵夏兵马进了水寨,就万事大吉,当然在这之前,如果能抓到萧楚那就更好了,另外我还带来水军总管李大人的承诺,在那个晚上,罗大哥的人马也可以加入劫掠,抢夺到的财物不用上缴,全部归大哥所有,就算是这次行动的奖励。”

“此言当真?”罗杰眯缝着眼睛问道。

“自然当真,不过为了区分,到时候罗大哥的手下肩头记得绑上一条白布,以便分辨。”

海面之上,李俊手下重要的智囊赵铭匆匆走入,对着仍在对着地图皱眉的李俊道:“大人,好消息,那齐兰那边已经布下了子,那罗杰果真是萧楚的一条狗,打昏了陪寝的两个女人,趁着夜色偷偷跑到萧楚的府上,怕是已经将我们三日后夜袭的消息传了过去,嘿嘿。”

李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站起身道:“船队目前到什么地方了。”

“护航的船队在西向半日后,便深入到渤海中,绕了个圈子,根据信鸽传回的消息,大概位于浑河口一百多海里的位置,随时可以出发前往浑河口。”赵铭道。

“恩,你给那边发去消息,明天准时行动,另外让齐兰做好接应准备。”李俊斟酌了一下,道。

翌日天色逐渐黯淡下来,浑河河口,一支庞大的船队悄悄的进入到浑河河道,顺着河道向上游开去,而图诨水镇中,赫图那有些焦躁不安的在水寨之上来回的踱着步,赫图那曾经是后金曲兰镇的佐领,一年前,灵夏派使者出使后金,在曲兰镇差点造成误会,赫图那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灵夏的水军之威,说起来,这赫图那与齐兰还有一段渊源,因为赫图那是富察家的一个包衣,只不过比较出息的那种,而齐兰是富察家的旁脉,两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不过这个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齐兰之前所透露的情况自然都是早就设计好的。

汉人并一定就会心向汉人,异族也不一定都会忠诚本族,尤其是辽东之地本身就是苦寒之地,在中原汉人眼中,北地的汉人多是汉蕃,是与胡人一般的存在,而北地汉人并不亲汉也并不是稀奇的事情,齐兰暗暗的投奔了灵夏,如果被上面知道了,富察家肯定会被灭了九族,赫图那也是无奈,加上齐兰许诺了太多的好处,这才答应造反,而今晚就是灵夏军攻打图诨的日子。

“大人,来了!”一个亲兵指着黑暗中,那一个庞大的黑影,小声的道。

“恩,命人悬挂灯笼,打开水寨大门。”

第三百零二章 时运不济

第三百零二章

时运不济

图诨镇所处在是位置十分独特,江水在这里打了一个内弯,而发源自岐山的岐水则从这里注入,形成了众多的河滩岛,内河湾地带北面因为主流所以河水深,加上深入内陆,所以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港湾,而河湾的南面,因为有岐水注入,带入许多泥沙,所以南面的河道略浅,并形成了数座江滩岛。

而这几座南面河面上的江滩岛好似一个屋檐一般,将河湾盖住大半,河湾内部空间很大,在里面驻扎着数百艘战船依旧不显得拥挤,去年萧楚来到时,这里还是一座并不大的小镇,镇上的百姓大多靠着打渔为生,然而仅仅一年过去了,这里就成了一座军事要塞。

萧楚有大才,虽然皇太极给他的支持有限,但他却用这一年的时间将图诨打造成一座后金最大的水港,在河湾上,萧楚利用巨木围困而成两座巨大的木筏,木筏四周用铁链悬挂万斤巨石,以定在水面之上,然后以此为基柱,拦腰在河面上圈起一座庞大的水寨,巨大的木筏就好似两个大型的浮动航母一般,上面覆盖着土壤,并种植草木,以减缓投石车的打击,而木筏四周则是锋利无比的木刺,隐藏在水面半米的深度,如果贸然冲上前,那无论是多少大的船只,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水寨以两个浮动木筏为基准,连通一侧的岸边,和另一边的江滩岛,当然如果只是这样,战船依旧可以依靠着撞角撞坏水寨薄弱的地方进入其中,这座水寨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从天空俯瞰,就会发现水寨的形状并非是一个长方形,而是无数田字形组成的防御体系,而唯一的出入口,则是两个巨大的田字形方块中间,一座可以容纳四条战船并肩出入的水道。

而如果不走这条水道,而是从其他地方突入,就会发现,战船或许可以突破第一道木寨,但接下去会有第二道,第三道,而这样的结构,很容易将战船陷入其中,而这种木寨大多都是隐入水面不足一尺的高度,就算用火攻也无法达到清理的目的。

所以想要进入河湾,只有从正门走,而正门的防御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两侧是连绵两百多米的狭长水道,而两侧的木寨要出一般战船一两丈,居高临下,很容易被人当成靶子射击,而在河湾之内,还有两座移动的水面堡垒,同样是全巨木打造的木筏,上面布满了床弩,而配合镇内的投石车,可以说图诨镇的防御就算不是最完美的,也是足以让许多人头疼的。

齐兰到达图诨,接触了罗杰后,几次都借着酒醉提示些什么,事后罗杰全都告诉了萧楚,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萧楚其实救过罗杰一家的性命,只不过后来出了一些变故,罗杰家人命丧,自己被后金抓了奴隶,成了一个包衣奴才,靠着自己外出内细的精明换取了主子的信赖,后来萧楚投奔了皇太极,两人的命运再次走到了一起,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罗杰并非表面上看着那般事故圆滑,只不过一系列的变故让他学会了如何生存,然而面对当初救过自己一家性命,却又没有要求任何回报的萧楚,罗杰可谓是掏心窝子的报效,与齐兰的几次接触,自然没有隐瞒萧楚,萧楚几乎可以认定这个齐兰就是灵夏的密探,想要策反他的手下,以方便夺取图诨,萧楚自然是将计就计,让罗杰与齐兰虚以伪蛇。

而如今终于是图穷匕见,灵夏要动手了,萧楚则是打算给灵夏来一个大大的惊喜,然而萧楚却不知道,齐兰的身后还有幕后之人在秘密的注视着两人的会面,尽管萧楚和罗杰在这方面做的很不错,但第一次试探结束后,罗杰就去了萧楚府上,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但仍引起了灵夏的注意,为保万无一失,所以灵夏又布置了补救措施,也就是满人赫图那。

齐兰昨日的宴请罗杰实际上就是在故布疑阵,如果对方不是在将计就计,引蛇出洞,那么就按照原计划实行,而赫图那则作为一个暗子,等待下次使用,而如果确定对方确已经识破了他们的意图,就提前发动另一枚暗子,而之前的试探而提前发动的暗子则组成计中之计。

赫图那打开了水寨寨门,在黑夜的掩护下,巨大的战船缓缓的开入内河湾,船上并没有点燃任何的火光,而是借着镇内火光校正位置,战船井然有序的开入水湾之中,而在后方的运输船也放下一个个舢板,划到两个巨大的漂浮木筏之上,开始接收水寨防务。

在入夜前与船队汇合的李俊和赵铭踏上水寨之上的一个瞭望台上,望着沉寂在呜咽的风中的寂静小镇,对望了一眼,对着手下士兵对水寨的占领,两人的心里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赫图那走到两人的身前,对着两人躬身一礼道:“卑职赫图那见过两位大人!”

李俊笑呵呵的站起身,将赫图那扶起,拍着对方的肩头道:“做的不错,这一次的功劳我会上报给主上,主上定然会重用于你,我对你的承诺依旧有效,一会上岸之后,你尽可带着人与我军一起收刮财物,所得钱财不需要上缴,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满人都可以获得灵夏平民身份,家人也可以得到保全,等论功行赏的时候,也少不了你们的一分赏赐。”

赫图那诚惶诚恐的低头,道:“谢大人成全,赫图那只求日后能过上富裕的日子,这刀头上舔血的日子早就过腻了。”

“呵呵,无论日后是继续当兵还是会去做个富家翁都看你自己的选择,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去抢上一笔才好。”李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拉着赫图那上了一艘战船。

“放响箭。”随着李俊的一声令下,从旗舰之上,数道火光冲天而起,然后猛然炸开,发出好似惊雷一般的炸响,那黑乎乎的战船,突然点亮了无数的灯火,抽出木板搭上码头,一队队士兵奔向码头,汇聚成一道道人流杀向镇中。

喊杀声伴随着鸡飞狗跳的声音立刻将这座沉寂之中的小镇从夜梦中惊醒,那吵杂的喊叫声,兵甲碰撞声,鸡飞狗跳的声音,以及婴孩夜晚的啼哭交织在一起,整个图诨乱作一团,老百姓纷纷闭紧窗户,畏缩在被窝中,听着外面的喧哗,祈祷着不要冲进门来。

与罗杰商讨了半夜的计划的萧楚才刚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外面的喧嚣之声惊醒,萧楚不明所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萧楚府上的管家已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萧楚道:“老爷不好了,灵夏军打进来了,眼看着就到镇衙口了,老爷还是快快走吧。”

萧楚大惊,连忙回到屋内,萧楚的夫人正半梦半醒之间,揉着双眼看着面色匆匆的萧楚,道:“夫君,发生什么事情了?这般焦躁。”

“君儿,快起身收拾收拾东西,我让管家带你离开。”萧楚看了眼自己的爱妻,从墙上拿下护身的宝剑,又将爱妻的衣裳递了上来,催促的道。

水军大营并非都是一群开船的水手,按照不同的分工,水军的内部分成水兵和战斗兵两种,水兵主要负责操船,使用战船上的武器等等,而战斗兵则专司水战,陆战,水战主要是接舷战,夺人船只,而陆战则是与陆上劲旅一般冲锋陷阵,而战斗兵的编制是水兵的三到四倍,是战斗的主体。

不过水军的战斗兵通常倾向于船上作战,以及攻打一些沿河,沿海等地区,通常不会深入内陆,李俊的水军大营中,专门负责操纵船只的水兵不超过四个营,也就是万人,而战斗兵却足有十个营,两万五千人马,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李俊这次只抽调了一个营的水营战船,其余运兵船都采用商船,至于士兵的组成除了一部分是水军战斗兵外,还有两个营的南大营陆兵配合。

图诨镇驻扎的兵马足有近两万人,其中水军人马一万两千人,另外就是两个甲喇,一个汉人甲喇,一个满人甲喇,每个甲喇四千人,负责图诨镇的防御,平素的时候,一般都是汉人甲喇和满人甲喇以及水军轮流值夜,而今天值夜的就是满人甲喇,这支满人甲喇还是皇太极从紧张的兵力中抽调出来的兵马,主要就是为了加强图诨的防御,萧楚就是怎么想也想不到背叛他的会是满人,加上灵夏透露出的消息,萧楚根本就没有半点防备。

几个图诨大营都遭受到了灵夏军的袭击,而汉军甲喇额真罗杰看灵夏军这么轻松的杀进水湾,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想他一个汉人都没有投降,反而满人作出背叛祖宗的事情来,罗杰直接拉上兵马冲向镇内,想要将镇内的萧楚救出来,然而才行到一半,就碰到了不明所以的满人军队,话不投机半句多,满汉两个甲喇平素就恩怨颇多,此刻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场厮杀起来。

整个图诨镇大乱,而在乱军之中,有赫图那带领的一行人快速的来到镇衙门,将带着亲兵杀出来的萧楚碰了个正着,萧楚虽然有几下子,但毕竟不是武将,而是一个文士,而李俊则是水匪出身,一身武艺都是靠命博出来的,一上去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李俊陆地上的功夫比起水下的功夫要弱不少,但一把分水刺在他的手中却化作漫天的红花,花瓣纷纷垂落,当当当,分水次不断的与萧楚的宝剑磕碰,左支右挡,没片刻功夫,萧楚就被逼退数步,萧楚脚后跟碰到石阶,无法再退,一咬钢牙豁出一条性命,刺出一剑,李俊倒也没有想到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的萧楚居然要拼个鱼死网破,竟被这一剑刺的收刺抵挡。

李俊这一收手,萧楚却是改守为攻,剑花宛若那梨花随风飘摇,一时间竟让李俊无法还手,李俊被萧楚逼得后退两步,不由地冷哼一声,手上的一枚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戒指闪过一道蓝色的幽光,一条水带好似游蛇一般从戒指内爬行而出,缠住萧楚手上的剑,快速的咬向萧楚的手臂,萧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弄的心神一挡,竟抛去手上的宝剑,李俊阴谋得逞的一个上前,大手对着萧楚的脖颈是一击,将其击昏过去。

流蛇戒指:青铜级道具,可以释放出一条水蛇,纠缠敌人,并有10%几率发动恐惧效果。

显然在面对咬上前来的水蛇,萧楚潜意识里产生了恐惧的心里,所以才会条件发射的丢了宝剑,如果不放开水蛇顶多会有些疼痛而已,但人对蛇这种软体动物都有这一种天生的畏惧,这也是李俊为什么会带着一枚青铜级戒指的原因,道具并一定要等级高才有效果,关键是怎么使用。

萧楚被抓,而随同萧楚出来的士兵而已大半被制服,一干人马杀入镇衙,李俊直接找到镇衙门密室,占领了这座镇子,李俊并没有打算攻陷这里,收刮一遍之后,就放弃这里的打算,随着两大联盟的成立,两大联盟内部的诸侯都在摩拳擦掌,积极的筹备,只不过碍于冬季带来,才没有发作而已,这也算是两大诸侯联盟爆发大战之前的宁静。

而在之前预订的第二阶段的三个战略目标中,前两个已经完成,西线占据向阳,雄踞野狐岭,占据战略上的主动,而后占领海上重要的岛屿,新自由贸易港,一是将灵夏的触角延伸到海洋之上,另一方面也是在锦西走廊南面插下钉子,最后一个就是剿灭后金水军,打开浑河流域的入口,利用浑河水系将反夏联盟分割开来,各个击破,而最后一个任务无疑是最重要的。

而想要控制浑河水系,就要在浑河上拥有几座关键的水港,以提供补给,封锁整个浑河水域,而图诨港则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占据了这里,就等于扼住了浑河水域的瓶口,之后就是顺河而上,选择另外几个适合的水港建立起控制整个水域的要点。

第三百零三章 陨石天降—神器降世

第三百零三章

陨石天降—神器降世

穿过那巍峨磅礴的连绵大山,越过那宽阔无边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顺着那人类起源的摇篮之河,来到那富饶而繁华的中原大地,烽火三年十二月,秦皇嬴政手下大将白起与秦明山坑杀晋(司马氏)卒五十万,数十万冤魂经久不散,鬼哭狼嚎,遮天蔽日,秦明山方圆三十里成为一片死地,自此怨灵生,秦明山化为鬼冢之地。

秦明山一战之后,大秦雄霸关中,北据大唐于三晋,东距两汉于潼关,于关中长安城登封即位,开启中华大地帝制之先河,登顶之时,苍天为之一变,乌云密布,神龙降世,钦赐镇国传承,逐日神剑,以兴社稷江山。

逐日神剑,传说中指天剑断尾三截后,分成逐日,奔月,追星三剑,而逐日为三剑之一。

不过秦王政所建立的国家并非是皇帝之国,而是诸侯之国,想要建立帝王皇国首要条件就是收集到另外两样神剑,奔月和追星,三剑合一后,方成传世十大神器之一,永镇江山。

秦王政作为中华第一位皇帝,智脑蓝在烽火大陆上也赋予了秦王政这项第一的殊荣,秦王政登即称王之后,智脑蓝降下神谕与天下三百六十方诸侯,神器出世,拥有神器者可建国。

烽火纪元三年十二月十二日十二时,中华大地降下数十包裹着神器的天外陨石,分落在中华大地各个部分,自此,烽火大陆进入了诸侯国战时代。

灵夏城,后宅大院之中,一场烧烤家宴正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上演,周紫晴,白素,祁连纳雪,李家姐妹,易小妹,夏梓裳,武黛莲,岳奴娇,谭欣茹,以及杨彩儿,白瑶儿等等围坐在一张巨大的长方形长桌上,而在桌子上,麒儿和麟儿两个小顽皮瞪着两个漆黑溜圆的大眼珠,坐在桌面上,四下张望着,突然,天上一道陨石划破天空,带着一道绚丽的焰尾出现在天空之中。

两个小家伙抬着大脑袋,目不转睛的望着天上那坠落的流星,不由地拍起小手掌,咯咯的乐个不停,两个小家伙的目光也吸引了众女的眼球,纷纷望向那划破天际的流星,最后在东北方陨落。

周紫晴望着那流星,甚至还小小的许了个愿望,等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的夏羽却是一脸的凝重之色,不由地伸出葱白的玉手拉着夏羽的胳膊,娇嗔的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夏羽抬起头,呵呵一笑,也没有隐瞒,道:“智脑蓝刚传来一条系统信息,秦王政登极建国,中华大地开启了诸侯国战,刚才看到的那个流星,可不是普通的流星,而是载御着神器一部分的陨石,想要建立诸侯国就必须拥有一部分神器,只有收集到一个完整的神器,才能建立一个王朝国家,看位置,那陨石似乎掉到了黄金平原的某一个地方。”

周紫晴听了夏羽所说,脸上也不由地浮现一丝兴奋的神色,道:“神器,难道真的有神器,要是能亲眼见见就好了,不过说是神器,人家还不知道都有哪些神器呢?智脑有提起么?”

夏羽点了点头,道:“恩,智脑估计也是看小说看多了,不过这些神器确实都存在在传说之中,十个传说级的神器分别是盘古开山斧,轩辕皇极剑,女娲补天石,后羿射日弓,梧桐凤凰琴,万兽封天印,指天剑,神农鼎,昊天玲珑塔,崆峒印,除此十件之外,应该其他一些神器,不过传说级神器只有这十件,另外顶级神器九十九件,普通神器也有数百,但具体是些什么就无从得知了,不过伴随着神器的降临,估计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周紫晴哦了一声,眨动着迷人的大眼睛,道:“为什么这么说?”

夏羽苦笑的道:“智脑怎么可能让神器被那么容易得到,伴随着神器的出世,同时带来的无数的玄兽,奇兽,乃至是妖兽,之前每个月虽然都有一些祥兽,凶兽降临,但毕竟是少数,对咱们的影响不大,只要多派些人就能绞杀掉,然而这一次这些奇兽,玄兽怕要在烽火大陆上栖身繁衍,与人类共处一室了。”烽火大陆看来已经成了一个大杂烩,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出现是好还是坏。

夏羽话音还未落,大地似乎传来一阵巨大的波动,让人能清晰的感觉到大地在颤动,显然是那颗陨石坠落后,荡起的巨大的波动,从震感上看,这块陨石坠落的地方怕是离灵夏不远啊!就是不知道落在哪一个诸侯领地上去了。

震感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夏羽却没有心思继续吃什么烧烤,与众女说了一声,匆匆赶往三省塔,这一天注定是一个不会安静的夜晚,中书内阁的各个大臣看到这天象,纷纷穿上衣装,冲出自己的府邸,前往三省塔。

中书内阁会议厅,夏羽扫了一眼到来的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想必诸位都已经看到天上那无数道流星雨了,这并不是天象,而是天神降下的镇国神器,只有抢到神器的一部分我们才能建国,这些流星之中,有一道就应该距离我们不太远,否则我们不会这么清晰的感受到震感。”

“从方向上看,应该属于东北方向的黄金平原之上,明日就发出信鸽传信大隋或者苏唐,让他们确定神器的位置,我们一定要率先拿到神器。”听到夏羽所说,在座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丝兴奋,谢安直接站起身,表态的道。

夏羽对着下面神情振奋的众人摆了摆手,道:“被高兴的太早,这神器没有那般好拿的,每一件神器都有一个十星的奇兽守护,其他等级的奇兽,玄兽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所以别以为找到神器的位置,神器就已经拿到手了,说不准这神器降临带来的将是无尽的麻烦呢?”

“传令各地守备,以及各大营驻地,让各军近日都做好防范,原地待命,以免出现一些无法预知的灾难。”夏羽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次神器降临,可能带来将是一场浩劫,本来大陆上就已经纷争不断了,这下倒好,居然还弄了一群兽类与人类争夺领地,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位于大隋,明州卫,苏唐三地交界,浑河上游最大的支流大明河与浑河交汇处的茂密丛林之中,一块占地数个平方公里的巨大陨石冒着热腾腾的火气,而四周被砸出一个不小的深坑,而这个规模足有近十平方公里的深坑正被来自大明河合浑河的河水倒灌,那滋拉滋拉的蒸汽遍布整个陨石,而透过那薄薄的水雾,在陨石上,无数的石块从陨石上抖落,这些石块就是随着陨石到来的玄兽和奇兽卵,只是降落了没有半个小时,兽卵已经开始孵化,露出一头头古怪的兽类。

安洛城,老杨林作为一方诸侯自然也得到了系统的通告,在结合刚才陨石坠地所造成的声势,老杨林确定这块陨石距离他们不会太远,微微皱眉想了一会,老杨林对着身边的侍从道:“去将三太保,五太保,六太保三人叫来。”

杨林手下有十三个养子,号称十三太保,大太保罗方,二太保薛亮三太保李万,四太保李祥,五太保高明,六太保高亮,七太保苏成,八太保苏凤,九太保黄昆,十太保曹林,十一太保丁良,十二太保马展,十三太保秦琼。十三太保都有些才干,颇受杨林倚重。

不多时,三太保李万,五太保高明,六太保高亮身着铠甲的来到杨林面前,恭敬的一礼道:“义父!”

杨林点了点头,示意三人坐下,这才开口道:“刚才的响动想必你们三个也都知晓了,陨石天降,神器降世,我让你们三个过来,就是让你们三人带着三千兵马去搜寻那天降陨石的下落,神器周边会有奇兽把守,你们三人此去千万要小心,只需要确定神器的位置就立刻回报,千万不要逞能,知道了么?”

“义父放心,我们记住了。”李万三人说着站起身,回了安洛城外大营,三人都是杨林手下的领兵将领,虽然武艺没有秦叔宝那么强,却也是出类拔萃的将才,三人领命之后,点了三千新组建的骑兵就一路向南。

时间匆匆而过,眨眼就到了天明,杨林休息还没有几刻,安洛城周边的官员就纷纷递上昨晚地震所造成的损失情况,并请求拨款,老杨林看着纷至沓来的损失文书,脸上也不由地浓重起来,光是安洛城内就有数百所木制房屋在昨天的震动中坍塌,造成上百人死亡,数千人无家可归,而周围地区情况更甚。

杨林所在的地界,由于森林众多,但石料匮乏,所以大多数的房屋都以木制为主,而在这次地震中,木制的房屋显然不够结实,纷纷坍塌,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说起来,老杨林的地盘也还算是富裕,但架不住常年的打仗支出啊!所以库存的银两明显不够赈灾之用。

大太保罗方看着越送越多的损失折子,对着杨林道:“义父,从这些折子看,越是靠向东方向,损失怕是越大,而且地震的时候是在当夜,人们正在睡觉的时候,怕是死人不少,咱们银库里的存银不够二十万,勉强够赈济安洛城周边的村镇,现在才不过半日,待邺县那边传来消息,怕不定会损失多重,以咱们的情况怕是无能为力啊!”

杨林看了眼堆满了整个桌子的损失折子,道:“让下面的人将具体的数目统计出来,列出一个章程,然后送往灵夏城,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他这好女婿也该为丈人分分忧。”

罗方嘿嘿一笑,道:“正该如此,咱们这便宜妹婿可是一个有钱人,再说咱这大隋十余州县早晚不都是他的治下,现在也该他出出力了,孩儿这就去办。”

李万和高明,高亮三兄弟带着三千骑兵过了良城,附近的村镇损失已经越来越大了,不过这也为三人指明了方向,李万望着一个道边损毁过半的村子,道:“这一路来,沿途村镇损失越来越大,再往前走,就到了邺县,怕是那陨石就掉落在邺县周边地区,咱们在赶一程。”

高明高亮两兄弟点了点头,驾的一声,打马如飞,顺着有些龟裂的土路奔向邺县,到了邺县路镇后,由于靠近陨石着地点,所以附近的损失更加的严重,而邺县的路镇镇长得知三个太保到来,连忙迎接。

“路镇长,昨晚的陨石降落的大概位置,你可知晓!”李万与眼前的路镇长倒是认识,翻身下马的问道。

路知行点了点头,两个眼睛还着黑眼圈,胳膊显然也受了伤,不过依旧指挥着救助平民,见到李万这般询问,道:“昨晚与镇上几个文士喝酒,正巧在院中,亲眼看到那陨石就落在我们东北面,随后就是大地震动,要不是当时在院中,怕三太保就见不到路某人了。”

“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李万三人说着上马继续往东北而行,一路寻访问人,终于确定了陨石降落的大概位置。

李万站在一处山坡上,指着河对岸的一片密林道:“我想那块陨石很显然是落在大明河下游的那片原始森林里了,只是不知道是在河对岸还是在河这边。”

大明河是明州卫和大隋东北角的天然分界线,河南面属于大隋,河北面就是明州,而大明河北岸的森林面积明显要大上河南数倍,高明看了眼河两岸道:“咱们先将我们这边林子搜索一遍,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是在河对岸,到时候在请示义父决断。”

如今两大联盟的关系十分的微妙,谁也不愿意率先打破僵局,发动战争,毕竟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虽然第一场雪迟迟未下,不过寒意却已经无处不在,两个诸侯联盟都在加紧时间储备各种物资,以待一场旷日大战,那一战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就在李万三人带着三千兵马小心翼翼的搜索大明河南面的森林,河南面的森林面积并不大,大概只有数十平方公里,而且林木略显稀疏,但就算如此,三千多人进入到森林中,也犹如将石头丢入大海,掀不起半点风浪来。

就在李万三人搜索南面的森林的时候,在河北面,紧靠着河北面密林的梨木镇上驻扎的一个千人卫所内,一个身高六尺,魁梧健硕的黑脸大汉穿着铠甲,手持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带着五百卫所兵丁同样向林中摸去,黑脸大汉叫做吴明,是梨木镇千户所的千总指挥使,手上有着八百多弟兄,说起来这陨石坠地,梨木镇可谓是首当其冲,半个镇子都被震塌了,而作为梨木镇的千总,自然有责任去探明情况。

对于这片林子,吴明可以说十分的熟悉,因为梨木镇主业就是伐木,梨木镇附近的林木多梨木,是上好的木料,可加工成梨木弓,以及各类家具,而作为这里的千户,除了与大隋那边的人打仗外,大部分时候,吴明都带着手下到林子里猎杀一些野猪,野鹿之类的改善改善生活,所以这片森林也算是知根知底。

不过随着深入,吴明的心里却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看着身边不远的数百兄弟,吴明作为指挥千总总不能露出害怕的神色,那不是显得自己很孬,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林子里走,河北面的林子面积不小,走了小半日,深入了几里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吴明的心也松了不少,胆气也大了起来。

河北的林子大概有两三百平方公里,吴明曾带着人穿过整个林子,大概也就大半天的路程就能走完,算下来也不过是十几二十公里的样子,不过林中道路难行,速度不快,不过就算这样,日头偏西的时候,仍然让他们走了大半个林子。

“大人,你看,这边的林子全都倒了,还有好多拦腰断裂的。”又走了没多久,眼前的林木终于变的不同,眼前也豁然开朗起来,那高耸苍天的巨木此时是狼藉一片,到处都是拦腰折断的巨木,甚至还有许多连根都露出的古树,越往前走,树木损毁的情况也越严重,在往前甚至还有不少树木还在燃烧,烧了一夜,都只剩下黑炭了。

沿着燃烧着的黑圈行了没半个小时,众人终于看到了那块巨大的陨石,陨石深陷入地面,四周已经形成一个小湖,湖面上还散发着蒸汽,而在湖面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漂浮的“尸体”,整个湖泊内可以说是一个被血侵染的湖泊,而陨石上也多是密密麻麻的奇兽幼体,为了快速生长,这里显然经过了一场惨烈的生存之战,只有最强壮的那一个才能快速的成长。

虽然是幼体,但一个晚上的生长却让这些奇兽具有了一定的战斗力,似乎是感觉到周边有陌生人入侵,十几只羽毛已经丰满,双翼闪烁着金属色泽的疾风雕张开翅膀,那黑青色的羽毛伸展足有六七米宽,几声响亮的啼鸣声响起,十几只疾风雕扑腾着翅膀从陨石上跳落,然后向着水面扎了下去,显然他们这是第一次进行飞行,眼看着这些疾风雕就要扎入水面,一道肉眼可见青色光团却在双翼下方浮现,那本来无法掌握的翅膀一扑扇,顿时改变了下坠的去势,在水面上划过一道道血红色的波纹,然后飞上云霄。

就在吴明等人还未缓过神来,那十数只疾风雕已经在天空中翻转了十数个回旋,从天而降,对着吴明等士兵扑了过来,二十余米的高空,疾风雕悬停在半空中,双翅剧烈的忽扇着,两团青芒从羽翼下形成,疾风刃,两道淡淡的青色风刃划破空气,以极快的速度落入人群之中,噗噗,十余人被风刃击飞了出去,一声声惨叫声响起,吴明扭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下胸前的护心镜上留下两道十字形的凹痕,而护心镜周围,铠甲已经被平整的切割开来,伤口深可见骨,但还好有铠甲阻挡,并没有危及生命,但就算是如此,吴明也是被惊起一身的冷汗,如果,如果那些密密麻麻的兽类都是那种祥兽,凶兽,那……,吴明没有想下去,而就在这时,那快巨大的陨石上,一头雪白色,身高数丈的巨大白猿站起双拳捶打着健硕的胸脯,仰天长嘶一声,而四周的奇兽,玄兽无不响应:“妈的,快跑。”吴明几乎想也不想,转身就逃。

吴明反应不慢,但想跑却显然不那么可能,整个陨石上的奇兽,玄兽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虽然都是幼生体,但就算是一星的奇兽,玄兽也要比一个普通士兵强上数倍,那可是三流武将的水准,如果是一头,两头,乃至十头八头,吴明带着五百士兵也有一拼之力,然而面对数万头,吴明还没有傻,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了逃跑,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随着巨猿的呼嚎,整个陨石上的奇兽,玄兽都好像得到了命令了一般,上百道黑色的影子落向血色的湖面,那是黑青色的疾风雕,而在陨石上,巨猿迈动着那一步都有七八尺长的巨大脚掌,每走一步大地都在颤抖一次,十几步的助跑后,巨猿猛的飞起一跃,数百米的距离,竟然一跃而过,那巨大的脚掌落地,一道地震波快速的传递而出。

五百多人类士兵在颤动的地面下,纷纷被震晕摔倒,吼,巨猿一步十米,快速的奔跑着,伸着那巨掌一把将一颗只燃烧了表皮的巨木握在手中,砰砰砰的对着地面猛砸,就好像是大象踩蚂蚁一样,这样的攻击几人能扛得住,离的七八米,都被震得浑身内脏移位,十星奇兽,冰雪白猿,相当于人类逆天级武将,然而一般兽类通常要比人类强上一层,所以十星奇兽已经是可以藐视一切的存在。

吴明是幸运的,他在跌倒的时候,掉进一个树坑之中,强烈的震荡让他昏了过去,却也让他逃过了一劫,而跟随他的那些士兵,不是直接被拍成了肉饼,就是被当成高尔夫球,被抡飞出上千米,十星奇兽发飙,那是几百士兵无法抗衡的存在,没多久,看着没有一个活人的巨猿,丢掉了手中的巨棒,踏着步子向陨石走去。而那些在半空中飞翔的疾风雕则扑腾着翅膀落回陨石,刚刚出生的它们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这片大陆。

第三百零四章 传说中的魔兽攻城

第三百零四章

传说中的魔兽攻城

烽火大陆上的气氛显得十分的诡异,而原因自然就是这次的所谓神器降世,三太保李万一行虽然没有发现陨石的踪迹,在只是隔了一条河面,还是听到了一些动静,尤其是直入云霄的嘶吼之声,让李万,高明,高亮三人都面面相觑,在搜索完整个河南森林之后,三人合计了一会,就退出了森林,赶回了安洛城,将一路所遇到的情况说于杨林知晓。

杨林合计了一会后,便让几个干儿退下,斟酌了一下,写了一封书信给夏羽,便在没了大的动静,而是静观其变,毕竟神器降世的时候,天神还降下预言,神器降世必带有大灾,至于会带来怎么样的灾害,谁都说不准。

十二月十三日,灵夏城主府,夏羽陆续接到两处关于神器的消息,第一条自然就是杨林飞鸽传书送回的消息,也是夏羽昨晚看到的那个最耀眼的一颗流星,而另外一条则是来自灵夏西南商郡传回来的消息,昨晚那里也有一道陨石坠落,不过大概的落点在人迹罕至的铜山山脉之中。

不过陨石附近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不过陨石砸落地面带带来的地震却是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商郡的情况还好点,毕竟陨石块头小了许多,大地震动也没有那么强烈,而大隋的情况可就不好了,杨林传过来的书信上大致列了一数字,截止清晨统计,安洛周边地区就死数百,伤者数千,上万人无家可归,而距离陨石坠落更近的几个地方还没有统计处具体的数字。

杨林的书信无疑是来求援的,以往杨林还拉不下那个脸面,发生这么大的地震怕是只能自己挨着,不过如今既然攀上了一个有钱的女婿,杨林也是人尽其用,我地盘都是你的,让你拿出点钱来,救济百姓你不会有问题吧,等于一甩手将问题都丢给了夏羽,弄的夏羽感觉自己上赶子被人敲诈一般。

不过老岳丈发来求救信了,夏羽还真没法子拒绝,毕竟名分上,夏羽很可能将继承隋地,那隋地的百姓也就是夏羽的百姓,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管的,夏羽只能将谢安,张居正以及陈亮三人找来商议援助的事情。

谢安管着户部,户部管理着灵夏的仓禀,而张居正管理着工部,而工部又管理着石头,木料等等资源材料,至于陈亮则管理着灵夏数量最庞大的运输车队:“情况暂时就这么多,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不过看目前的情况,这次的损失怕是不小,叫你们过来,就是拿出一个章程,尽可能的援助受灾百姓,毕竟这些百姓不要多久也是我灵夏百姓。”

谢安,张居正,陈亮三人都点了点头,这个事情自然是要做的,毕竟是拉拢民心之举,如果灵夏实在困难,三人倒还要考虑考虑,但南大营那边刚刚将起出来的数千万两财物起运回灵夏,看样子,这批金银数目不会太小,虽然尚书省和枢密省这边正打着官司,对如何分配还没有准信,但有了这么一批金银入账,加上之前卖地收拢上来的大笔钱财还没有完全消化,如果全部打造成银币,金币,灵夏的金库怕是要在扩建一二了。

手中有钱有粮,三人自然能稳坐泰山,不就是支援建设么,谢安管理着户部,仓禀内的存粮数字可是一清二楚的,当即成竹在胸的道:“目前我灵夏拥有大型仓禀十六个,中小仓禀三十六个,十月,十一月两月连续丰收,加之北面草原各部屠宰的牛羊数量大于去年,各仓禀的粮草都溢出仓门,毛皮堆积如山,如果要向大隋运送物资支援的话,可以从上都郡的上都仓和大月仓两仓抽调,可以抽调粮草五十万担,毛皮十万张,如果数量仍不足的话,也可以从灵夏城周边的灵仓抽调部分,另外户部在银行还有两千多万两银子,加上南大营正运送进城的数千万两,可以先拿出两百万作为赈济款,至于后期还需要多少在行拨付,不过这个赈灾的事情,最好由我们来做,毕竟隋地新附,大多百姓对主上并没有什么认同感,这次地震正可以竖立主上的威名。”

谢安话音刚完,张居正不甘示弱的道:“我工部可抽调两千匠人,上万奴隶劳力进入隋地,帮助各地受灾百姓搭建房屋,争取在第一场大雪前,为无家可归的百姓提供一个可以取暖过冬的房屋。”

“恩,具体要出多少粮食,多少钱财,又派出多少人合适还需要隋地那边拿出一些数据才好,不过就如谢阁辅所说的那般,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必须要占据主动,以提高我灵夏在隋地的声望,所以这次派去赈灾的官员一定要精心挑选,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岔子,陈尚书,这次运输就交给你组建的辎重部队来负责了,也算是一次检验,一定要快速的将物资送到隋地各处受灾地区。”

送走三人之后,夏羽又召来吴用,对着他道:“昨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这次神器降世,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的,这是杨林那边送来的消息,陨石大概落在大明河和浑河之间的那片森林之中,回去后,你就立刻派人去侦查一二。”

吴用点了点头,回到蝶楼后,就找了一些蝶卫去办,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晃的功夫,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这段时间内,吴用陆续派出三批蝶卫,然而却没有一批人手传回消息,所有的人都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而从周边的几个诸侯那里传回来的消息,那几个诸侯派去的人也同样全军覆没了,陨石所在的森林已经彻底的成为了一个神秘所在。

吴用在也坐不住了,匆匆的来到灵夏城,找到夏羽后,道:“主上,事情似乎超出我们的想象,这一周事情内陆续派出去三波人马,无论是铜山还是大明河森林都没有一个人传回音信,其他几个诸侯派去的人也都如此,显然神器周围有着强大的生物守护,是不是在百花厅里发布个任务,让那些江湖人去打探。”

夏羽斟酌了一会,道:“好吧,不过不要将神器的消息透露出去,还有在镖师会所也发布这个任务,或许那些奇人异士能帮咱们带回一些情报也说不定。”

当天,在镖局会所和百花厅两个地方同时标出一个天价的探索任务,赏金十万两,要求带回陨石的信息,任务难度顶级,建议弱小者不要冒险,这个任务一发布,立刻引起大批的人去接受,至于最后那句劝告,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弱小者,何况重奖之下必有勇夫。

大批的镖师和百花厅的江湖人前往大隋一探究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众多自认为高手的人都命丧黄泉,而仅有的几个能活着回来的人也都有些痴痴呆呆,疯魔了一般,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

灵夏城镖局会所前面的大街上,一座两层的古色生香的茶楼上,成长歌,李梦浩以及几个长歌镖局的镖师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茶楼自古就是消息通畅之地,就这么一会,从周围的桌子上就听到了不少关于半月前发布的那个探索任务的消息,而那任务的赏金已经攀升到了二十万两,不过去碰运气的人却越来越少,因为进去的人几乎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而偶尔有几个活着回来的,也都已经疯疯傻傻的。

一个个头矮小的瘦子贼眉鼠眼的上了楼,透过楼梯栏杆正看到成长歌一行,连忙笑着走上前,凑坐在桌边,一脸谄媚的对着成长歌道:“成爷,张爷。”

“瘦猴来了,消息可打探出来了!”成长歌抿了口茶水,瞥了眼瘦子,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虽然看着就让人生厌,不过此人却是镖所附近消息最灵通的包打听,当然这打听消息的价钱也不菲。

瘦猴一拍胸脯,嘿嘿一笑道:“怎么说呢?成爷也知道那人已经痴痴呆呆的,尽说些不着调的话……。”“当”的一声,成长歌丢了小半袋的银币在桌子上,瘦猴听到那金属碰撞的清脆声,打开袋子,里面装着十来个光闪闪的金币,银币,瘦猴裂开嘴一笑,一搭手,钱袋就被收进了袖子里。

“成爷您大气。”瘦猴说着小眼睛扫了眼左右,然后小声的道:“那痴傻的白小三虽然说话不清不楚,前言不搭后语,但我在他身边呆了几天,却也分析出几个可能的信息,第一,那片林子里怕是有什么厉害的奇兽存在,第二,这种厉害的奇兽似乎不少,第三,这些奇兽似乎将森林看做是自己的领地,不允许外人进入。”

“靠,还以为你分析出什么信息来了,这个我们也都知道。”张梦浩一翻白眼,骂道。

瘦猴嘿嘿一笑,道:“这个很多人都知道,不过他们肯定不知道那林子里有一头身高达五丈的白色巨猿,虽然那白小三说话稀里糊涂的让人听着跟梦话似的,但有个晚上睡着了,我却听到他说梦话,五丈高的白色巨猿,怕是有十星层次了,也难怪把白小三都给吓傻了。”

“十星?”成长歌和张梦浩双目对望了一眼,十星的话那就是逆天级别了,而且那么大的一个块头,所造成的杀伤力肯定不会小,送走了瘦猴之后,两人闭口不言,良久张梦浩才道:“还要去么?十星奇兽啊!不知道会有多强大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不应该去,不过还是很好奇十星逆天级的奇兽会是个什么样子,而且那二十万两白银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成长歌抿着茶水,望着窗外道。

大明河北岸森林,如今这里已经成了一片生命禁区,进入这片森林内人没有一个能玩好无损的活着回来,不过游荡在森林外围的人却依旧不少,成长歌和张梦浩是两人结伴而行的,至于镖局内的兄弟,两人并没有告诉,毕竟里面要真有十星存在的话,两个人去是肉包子打狗,带上其他的人也是白瞎。

“你确信那个士兵说的不是酒话,如果他说的都是吹出来的,咱们两个可是真是送肉去了。”张梦浩有些犹豫的看着成长歌,两人从灵夏城出来之后,就来到了大隋,在路县的时候,正碰到一个酒醉的士兵在胡说八道,却被两人听到,却不想成长歌居然当真的一般。

“应该就是这里了,看这里劈砍的痕迹,很显然之前有过不少士兵来过这里,并在这里休息过,而那个士兵说他们在休息的时候,听到河对岸传来一声巨吼,如果没错的话,从这里渡河到河对岸,应该就能找到那陨石的所在。”成长歌望着流动的河水,道:“也许你不相信那个人是否在胡说八道,不过作为一个同样嗜酒如命的人,有些时候醉话比什么话都要真。”

“好吧,就依你一回,我倒要看看,过了河之后,是不是真如同你说的那般。”张梦浩说着就要过河,却被成长歌一把拉住:“你干嘛去?”

“过河啊!你不是说河对面就可能是那陨石所在的地方么?当然要过去瞧瞧,如果真瞧到了,可是二十万两白银呢?”张梦浩道。

成长歌看了看天气,笑道:“今天之是来踩踩点,咱们什么都没准备,过去可真是寻死去了,而且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过了河,怕也要天黑了,咱们看什么去,今个回去,明天晚上咱们在过来,在这呆一晚上,然后趁着天没亮的当,在渡河,就算是奇兽也要睡觉不是。”

两人说着回了路镇,大肆采买了不少东西,甚至还有一个帐篷,休息一夜后,再次折返进了林子,一夜无话,翌日天还没亮,两人便起了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白天绑着的冰橇放在结冰的河面上,快速的向河对岸滑去。

两人小心翼翼的到达对岸,穿着一身外翻的羊毛,与四周的白雪融为一体,悄悄的向林中走去,走了没有多远,成长歌就一把将张梦浩拉倒在雪地上,而透着那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偷眼望向那几颗树后面的空旷之地上,竟是成群成群的奇兽,而那漆黑的巨石之上,一头身高数丈的巨大雪猿正对着那冉冉升起的骄阳挥舞着巨大的拳头,发出一声声嚎叫。

“我靠,那瘦猴说的是真的,不会真的是十星魔兽吧。”

“闭嘴,小心被发现了。”成长歌大气都不敢喘,因为就在他们七八米外,一只卧在雪地上的白纹豹正打着瞌睡,不过如果刚才反应慢点,在往前走几步,肯定会惊动这头雪豹,到时候想象那空地上到处都是奇兽,想象头皮都发麻。

随着那白色巨猿的吼叫,万千奇兽从瞌睡中醒来,就好像是一个个士兵一样站起身,迈步走向陨石周围,就好像一个将军在检阅着自己的士兵一般,在白色巨猿拍着胸脯,又敲又打半晌,万千奇兽调转个头,竟在白色巨猿的带领下,向林外走去。

“不对劲啊!这群奇兽怎么都开始往林外走啊!”张梦浩看着那涌成一排,虽然不齐整,但却乱中有序的奇兽大军,张大了嘴巴,嘟囔的道:“这些奇兽不会是打算出林子攻城吧。”

张梦浩的猜测并没有错,两个人所赶的时间有点巧,正是神器降世的一个月期满,而在这一个月之中,奇兽也吸收了足够的天气之灵气,从一个兽卵进化成一头成年奇兽,本来这一月的时间是奇兽最脆弱的时期,如果在这个时期集中全力攻打,虽然损失不会太小,但也有一定机会拿下神器的,毕竟十星幼生期奇兽和成熟期奇兽战斗力可是有很大差别的。

虽然这片森林足有百十平原公里,但是对于一个十星奇兽来说,他所拥有的地盘领域太小了,这怎么够,所以在他进入成长期后,自然要带着手下去拓展他们的生存空间,每一头猛兽都会有这样的本能,冰霜巨猿自然也不会例外。

张梦浩和成长歌看着一群奇兽逐渐走入森林,这才站起身,对视了一眼,笑了下,两个人体内都有着冒险的种子,这种好机会自然不打算放过,趁着巨猿带着奇兽大军离开,两人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陨石之上,不过却发现,陨石上连个毛都没有,倒是那圆溜溜的跟鹅卵石一般的大石头不少,两人想了想,背上一个个头小的当做战利品,不过谁想两人才走下陨石,天空中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啼鸣,回头一望,一只巨大的鹰隼正在天空盘旋,随时都可能俯冲而下。

“快跑!”成长歌大惊失色,大喊一声,撒开脚丫子就往一旁的树林中奔去,反而是张梦浩胆子大,大骂一声,抽出冰渊骨剑,对着已经俯冲而下的疾风鹰就是一道玄冰刺,然后这才撒开脚逃窜。

第三百零五章 兽卵孵化

第三百零五章

兽卵孵化

玄冰刺,冰渊骨箭的主动激发技能,可释放出一道带有阴冷属性的冰刺,具有强冰冻效果,张梦浩这一反手一击,可以说十分的突兀,而疾风鹰却已经收拢翅膀,好似一辆俯冲轰炸机一般向两人俯冲而下,那双只锋利的在阳光闪烁着青芒的利爪足可以撕开任何的铠甲防御,然而这道突兀的玄冰刺的射出,却让疾风鹰有些失算了,尽管在紧要关头,疾风鹰吐出一道风刃,将玄冰刺一分两半,但带有玄冰刺并没有碎裂,而是化作两道寒光击中了疾风鹰的身体。

玄冰刺的攻击力并不算出奇,甚至没有突破疾风鹰身上那青色的风障,但是冰渊骨剑并非是一把普通的兵刃,他是由噬魂骨骼和奇兽之魂打造而成,既具有冰的寒冷也具有亡魂的阴冷,疾风鹰被击中的身体凝结出一块不大的冰霜,但大脑却好像被针刺中一般,全身失去了控制,尽管那疼痛只是那么一刹那,但这已经足够了,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着疾风鹰的动态的张梦浩看到疾风鹰那瞬间的迟钝,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自从他打造出这把武器之后,使用的次数却是有限的很,而且他也没有在面对过奇兽,玄兽之类,这一次正好用来检验一下玉器的威力。

想到这,张梦浩猛地顿住脚,转过身,冰渊骨剑上闪过一道冰霜的光泽,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冷,在骨剑之上一道冰芒浮现,张梦浩看着已经扑腾下来,抓开那如铁钩一般的双爪的疾风鹰,大叫一声:“来的好!”张梦浩挥舞着冰渊骨剑就迎了上去。

不能不说冰渊骨剑的强大,疾风鹰只不过是一只五星的奇兽,在五六米外还感受不到什么,但这一扑上来,一股寒冷却刺入骨髓,四周的温度骤降,冰渊骨剑上附带的被动技能,冰霜光环,四周温度降低,带有迟缓的效果,疾风鹰本身就是一种迅捷的奇兽,然而遇到了张梦浩不知道算不算它倒霉,这动作一迟缓,本来可以直接在张梦浩身上抓出四个窟窿眼的爪子也抓到了张梦浩挥舞上来的骨剑上。

并没有想象中的金属交鸣声,冰渊骨剑本身就不是金属的,但锋利度还是很高的,但却没有将疾风鹰的爪子剁下来,因为疾风鹰的爪子上有一种类似于冰芒的风芒护爪,不过冰的特性并不需要直接接触才能发挥,随着冰渊骨剑上的冷寒之气不断的释放,首当其冲的疾风鹰的爪子立刻被冻成一道冰坨,惨叫一声的临空飞起。

张梦浩本身没有多少能耐,全靠着这一把玉器级别的宝剑,疾风鹰猛地一发飙,张梦浩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看着疾风鹰要窜天飞起,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用千叶麻和浸泡过的千年藤编织的一张大网却当空罩了下来,正好挡在疾风鹰的去路上,疾风鹰一头撞在网上,跌倒在雪地中。

张梦浩扭头一看,原来是成长歌,成长歌看着疾风鹰被网住略松了口气,对着张梦浩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杀了它啊!”虽然这网是他花费不少钱财淘换来的,坚韧度可以说是久经考验,就算用斧头砍也不能轻易劈开,但面对这些奇兽凡是都要小心为上,不断气就不能有半点松懈。

张梦浩这才惊醒过来,爬起身,不过还是晚了一步,那藤网内一团青芒越来越亮,万千风刃四散射出,饶是那千年藤编织而成的藤网也无法在那密集的风刃下完好无损,噗噗,两道露出的风刃打在张梦浩的身上,幸好他身上穿着铠甲,而内里还穿着藤甲,虽然被风刃劈了两下,鲜血流了出来,但张梦浩知道自己的伤不过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玄冰刺,张梦浩不敢大意,一连射出三道玄冰刺,本来要飞起的疾风鹰羽翼被冻住,扑腾几下,失去了平衡,再次跌落在地。

张梦浩几步上前,没有在犹豫,冰渊骨剑的剑芒透体而过,疾风鹰双瞳猛地收缩又放大,全身翅膀颤抖着,挂了,一道青色的奇兽之魂浮现而出,而里面还包裹着两件黄金级的武器,疾风利爪,疾风羽靴,另外还有一具疾风鹰的尸体,这回可算是赚大了。

成长歌瞥了眼地面上的疾风鹰,二话不说从身上拿出一块包裹布,将疾风鹰的尸体一包,将身上的那块石头丢给张梦浩道:“别看了,能用上的就穿上,赶紧走,在来上几头奇兽,咱们两个就交代了。”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过了大明河,转道去了邺县,连休息都没有,直接雇佣了一辆马车前往上都郡,马车上,张梦浩和成长歌这才算松下一口气,相视一笑,不说两件黄金道具的价值,就是那奇兽之魂,官家的收购价可就是一万两银子,如果算上尸体的话,少说也有两万两银子入账。

成长歌拿着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阵算:“这次老弟你多了大力,这奇兽之魂可是好东西,官家出大价钱无限收购的,还有这奇兽的尸体也是如此,换得的钱,我三你七,另外侦查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二十万两白银,就算大哥占你点便宜,咱们五五分账,有了十万两白银,咱们也能在官家那里买上一块几十亩的私有地,然后盖上十几个大院,咱们这长歌镖局也算是告别四处流浪的境地了,在从市面上收罗几块血钢,黑铁,请人打造几套武器,林林总总算下来,还能有些富余。“成长歌一脸的兴奋,之前虽然成立了长歌镖局,但却是一个野路子,连个根据地都没有,所以接到的任务也大多没有几个赚头,这一下总算是鸟枪换炮,脱离贫困线了。

张梦浩看着成长歌拨拉着算盘,不禁一笑道:“我说成老大,你不拿兄弟当自己人是不,怎么说我也是长歌镖局的一分子不是,银子你都算帐上,给我拿张大黑边就成,前两天在万花楼碰到一个中意的,打算买回去暖暖被窝,听兄弟们说,成老大你不也有一个相好的,这回咱有钱了,你不打算将人买出来。”大黑边,一万两的绸币的另一种叫法,尽管灵夏丝绸已经产量大增,各种彩绸已经普及到千家万户,稍有几个钱的人都买得起几尺,但却有三种颜色的蚕丝却依旧紧俏,只有那么几颗桑树出产,一种是黑色,一种明黄,一种檀紫,而其中黑色的产量最低,织成布也不过两三尺,这种黑色的绸亮比黑珍珠,摸起来跟珍珠粉一般,一直都被灵夏官府看管着。

小额的绸币早就已经禁止流通,只有一些人当成一个念想珍藏了起来,至于大额的绸币也进行了几次回收,绸币图案进行了改变,图案更加的复杂,做工也更加的精细,市面上如今流通的三种绸币分别是一千两的明黄色的城主府图案的绸币,五千两的是檀紫色的鹿鸣图案的绸币,一万两的则是象征是黑水麒麟图案的绸币,对于这种灵夏特有发行的绸币,市井上给取了一个好听的诨名,一千两的小金瓦,五千两的叫紫鹿头,一万两的叫大黑边。

成长歌呵呵一笑,道:“逢场作戏而已,借酒借女人消愁而已,不过出来这么久,你那个小娘皮怕是已经被人开苞了吧。”

“放心好了,临来前,我打听清楚了,年节这几日,青楼也是闭户的,咱们现在赶回去正好,不过过了初五就不好说了。”

蝶楼,吴用站在楼上的窗格前,望着下面也有些喜庆的江湖镇,平素里,江湖镇上的人流可以说少的可怜,很多人都在外做任务,不过临近年关,江湖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计,在镇内过一个安稳年,随着灵夏核心五郡的少有战乱,各地官员励精图治,百姓的生活可以说是一日好过一日,如果说第一年的年节是提心吊胆中度过的,第二年是稀里糊涂的过去的,那这第三年却是进入烽火大陆以来最隆重的年节,由于往日的历法在烽火大陆都已经不在适用,什么农历,公历自然不能在往烽火大陆上安,所以往日农历年关,也直接按照烽火大陆的时间操办。

赵如香十分温顺的卫吴用披上一身衣裳,玉臂从后面搂住吴用,饱满的乳房顶在吴用的后背上:“夫君,已经是年关了,你这蝶楼总管是不是也该放下官架子,与手下一起过个年。”

吴用望着外边的街道,拍了拍赵如香的玉手,轻笑道:“跟着我,倒是苦了你了,不过这年怕是不好过哦,刚送回来的消息,大明河北岸森林异动,数千奇兽攻击了明州卫的梨木镇,梨木镇沦陷,奇兽并没有立刻回森林,而是继续向周围扩张。”

“数千奇兽!”赵如香不由地一张樱口,有些吃惊的看着吴用,道:“这个消息还没有报给上面?”

“恩,本来想拖一拖,让主上过一个好年,不过怕是拖不得了!奇兽出林,一切事情都难以预估,现在还在明州,但谁知道会不会去隋地,不可不防啊!换衣,我要去城主府。”大明河北岸森林的情况虽然不甚了了,但却依旧能推断出蛛丝马迹,进入那片森林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而进入的人几乎少有能活着出来的,所以里面肯定有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对于可能是奇兽群的猜测也不是没有,现在只不过是证实了而已,而奇兽群的数量而已确实让人心惊,奇兽目前攻打着明州卫的明州,但谁知道会不会攻打一河之隔的大隋,如今大隋与灵夏是一体,灵夏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就在吴用转过身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得到应允之后,西门希快步的走了进来,对着吴用一拱手道:“大人,镖局会所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去过那片林子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一些东西。”

吴用哦了一声,道:“马上备车,我要去灵夏城。”

城主府,在吴用得到消息的时候,夏羽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夏羽的手中并不只有一个蝶楼,镖局会所作为夏羽提议修建的,而且是一个大型的中介会所,虽然表面上是民间机构,但如果没有官家的支持,镖局会所也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在灵夏各地扎了根,并形成了一个足有数万镖师存在的团体。

夏羽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人将这个长歌镖局的两个主事人请到了城主府,成长歌和张梦浩还是第一次到城主府,可是好奇的很,城主府倒没有后世的皇宫那般的富丽堂皇,不过却也十分的别致,招待两人的地方在三省楼不远的一个偏院大厅,主要是用来公务繁忙时,供尚书以上官员休息的。

“成老大,你说那个城主叫咱们过来是为了啥?”张梦浩一口将身旁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眼睛却在那侍女的翘臀上扫过,这城主府的妞果然各个都是上等货色啊!

成长歌却是目不斜视的坐在椅子上,道:“还能是为了啥,咱们两个从那片林子里回来,郡公肯定是要询问的。”

张梦浩却是一愣,因为两人回来后,还没有去会所里递交任务,而是在一个酒楼里跟手下几个主干喝了点小酒,这么一大会的功夫,就被知晓了,那也太神通广大了点吧,张梦浩却是不知道他们这一行人在喝酒的时候闹出多大的动静,如果这样还不能知晓,那才见鬼了。

张梦浩毕竟还是嫩了些,成长歌语重心长的道:“你以为灵夏里面就只有一个蝶楼存在么?那酒楼本身就是商盟一个据点,咱们这些人都知道这里消息灵通,更别说上面了,而且那几个家伙就差没大声喊出咱们完成任务了,有点脑子的人一合计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么?”

张梦浩恍然的哦了一声,这时厅外出现一个魁梧的身影,带着一阵风的走了进来,一个算不上英俊,也算不上有王八之气的男子走到主位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十分随意的一饮而尽,这才看向两人,虽然对方没有自己英俊,不过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放射着一种犀利的光彩:“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就是灵夏郡公,这里的主人,夏羽。”

成长歌连忙拉住一旁的张梦浩就要行跪礼,夏羽却是呵呵一笑道:“不用跪了,我这没那么多规矩。”虽然夏羽这般说,但成长歌还是单膝跪倒,双手握拳道:“小人成长歌,这位是我兄弟张梦浩,没有见过大的市面,失礼之处还望郡公大人海涵。”

“呵呵,坐吧,你这人倒有点意思。”夏羽一挥手,让两人坐下,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听下面的人说你们两个从那片没有人能出来的林子里平安出来了,所以很是好奇你们的见闻,就将你们叫了出来,放心,会所那边的任务还算你们完成,不会赖你们的钱财的。”

成长歌正要回话,就看门外又匆匆走进一个身穿锦袍的儒雅男子,看到夏羽,连忙行礼道:“主上。”

“恩,吴爱卿坐吧,想必也是得到了消息才赶过来的吧,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就将两人先请过来了,正好一起听听吧。”夏羽对着吴用笑道。

吴用一拱手,坐到左侧的第一张椅子上,夏羽对着成长歌点了下头,成长歌站起身,将自己和张梦浩的随见所闻谁了一通,夏羽和吴用对望了一眼,吴用率先站起身,道:“主上,刚从密蝶那里得到消息,靠近林子的明州梨木镇已经只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奇兽攻占,镇内两千余人只有少数躲在地窖里幸免于难,咱们的密蝶悄悄的放出信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别的消息传出来。”

夏羽沉吟了一下,道:“恩,这件事我晓得了,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吧,我还有事就不多呆了。”夏羽说着匆匆起身离开,来到三省楼,找到谢,张两人,直接开起三人的小会议,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安眉头轻皱的道:“如果真如情况所述,那隋地也不可避免会受到波及,此事应立刻通报安络城,让那边好有所准备。”

张居正附和的点了点头:“是啊!如果真有十星奇兽存在,那神器定然在其身上,如果只有这么一个还好说,总还有办法对付,但如果有上万奇兽任其指挥,那是我们目前无法抵挡的力量,不如退避三舍,暂时观望。”

谢安轻撸着小胡子,道:“虽然隋地已经在纳入我灵夏,但毕竟时日尚短,隋地各州县依旧尊安洛城的号令,如果仅凭猜测,就让邺县三十万百姓全体迁徙,安洛那边能答应么?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张居正却是摇了摇头道:“邺县各村镇距离陨石周边最近,受灾也最严重,房屋大半都已经损毁,那边的百姓还在等着咱们的救济,既然要将粮食和其他物资运送过去,不如就地搭建,只要将人迁移过来就行,阻力应该不会太大,如果那些奇兽真的转过头来攻打邺县,那二十余万百姓可就没了。”

谢安听了还是有些意动的,毕竟二十余万百姓对灵夏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字,灵夏的人口问题可一直都是发展的瓶颈,虽然隋地开放了边境,允许人口自由流动,但毕竟时日尚短,还无法缓解灵夏各地缺乏劳动力的麻烦,而迁移二十万百姓,不需要多少时日就能完全融入到灵夏之中,而有些人在隋地宣传,可大大加快两地融合的速度。

“我们可以立刻发出飞鸽传书,将我们知道的告诉给安洛城那边,不过不知道能否达到效果,最好还是主上在亲笔书信一封,或许杨林那边能重视一些。”

就在夏羽这边还在想法子劝导杨林放弃邺县等地,将百姓迁徙到灵夏周边安置的时候,杨林那里却是得到了几个最新的消息,大隋和明州卫可以说疆土碰撞以来,就大战小仗没有停下过,而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两家在各自的领地内派出的探子何止几百,怕是几千都有,而蝶楼的触角却是新近伸到明州卫,可以说根基浅薄,大隋和灵夏获得消息并不对称,灵夏这边只是得知梨木镇失陷,而大隋这边却已经得知明州卫的核心明州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接连陷落四镇四十余村,要知道明州夹在大明河和浑河之间,土地平坦肥沃,人口密度十分大,而就算是这样,面对有十星奇兽统帅的玄兽奇兽大军是一路摧枯拉朽,虽然杨林手下的探子也大多折损,但仍然有一些零星的消息传回。

年初二,杨林接到了夏羽的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书信,而这时,杨林刚得到明州卫的主城明宗城被奇兽打到城下的消息,杨林不知道二级城市明宗城能抵挡多久,但问题的严重性已经不容忽视,杨林召集了手下众多幕僚谋士,紧急商议了半日,最后还是决定迁移邺县二十万百姓,并书信灵夏做好接收准备。

灵夏城城主府后宅,夏羽的小麒儿爬在地面上推着那跟石头一般椭圆形的奇兽卵,玩的不亦乐乎,而在一旁一群莺莺燕燕的大小美女则在一旁看着这小家伙在那里耍,逗弄的众人前仰后合,刚学会走路的小麒儿探脚踩着兽卵,但小家伙连路刚会走,哪里站的闻,一下就摔倒,脑袋正磕到兽卵上,这一下可将一旁看乐呵的众女吓的够呛,连忙扑上前来,看着小家伙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而那颗被当做石头的兽卵却将卵壳上的鲜血吸收,绽放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那光滑的石头上露出喀嚓一声露出一条裂纹。

第三百零六章 啸月天狼

第三百零六章

啸月天狼

被磕到脑门的宝贝麒儿并没有哭闹,不过额头上那一丝血迹仍然让周紫晴心疼的要死,幸好自家的宝贝不是一般的孩子,身子骨壮硕的很,看着小麒儿虽然咧着小嘴,但还能叫妈妈,周紫晴这才宽了点心,女人只有做了妈妈才会知道那种感觉,两个小家伙在周紫晴的眼中地位可是超过夏羽的命根子。

看小麒儿没有大事,众人才想起造成危险的罪魁祸首,要知道整个房间为了避免这类的磕磕碰碰,地面都铺着两寸多厚的毛毯,跟踩着棉花一样,不仅仅保暖还十分柔软,就连那些边边角角都经过特殊的处理,倒是这个被夏羽拿回来的类似石头一般的东西才被送来就成了小家伙的玩具,谁能想到连路都没学会走的小家伙,居然骚包的站着摆poss。

“赶紧将那块石头给我丢出去,下回屋里不准带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到屋子里来。”周紫晴很是生气的说着,众人的目光这才被转移到那个罪魁祸首上,不过看到那个刚才还坚固无比的椭圆形石块,此时却从中间露出一条裂纹。

一旁的白素张大了大嘴,掩口道:“乖乖的不得了,我们这小家伙的铁头功可是厉害的紧呢?居然将石头都给撞出裂纹来了。”

“姐姐,那石头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似的。”蹲在一旁的好奇宝宝李若彤和易小妹伸着手指去碰触那石头,却发现石头里面好像有东西在蠕动,不多时,那石头上的裂纹越来越大,而众人也终于看到石头里面的东西,是一条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狗,小狗额头上还有一道胎记,身上还有着毛茸茸的绒毛。

“石头里怎么出现一条狗,狗好像是胎生的吧?”白素眨巴着大眼睛,一脸不解的道,不过那从石头内爬出的小狗,却好像十分的虚弱,无精打采的趴在羊毛毯子上,一动不动的,除了那口中不断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还以为这小狗已经夭折了呢?

啸月天狼:九星顶级玄兽,目前处于幼生期,由于先天能量不足,导致体质虚弱,由麒麟精血引化孵出。

通常所说的玄兽和奇兽都属于具有特殊能力的兽类,其实里面还有一些差别,玄兽都是拥有一些先天特异能力的存在,而奇兽则属于大众系列,两者在幼生期和成长期很多方面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玄兽在跨过成长期后,先天能力会爆发,从而突破九星,步入逆天级别,当然这个是有一定几率的,玄兽的成长要远比奇兽更加的艰难。

降临的奇兽,幻兽想要快速成长就要吞食同类,吸取对方的兽魂以强壮自己,而冰霜巨猿的运气比较好,因为靠近神器所以吸食了最多的能量,孵化之后,又快速的吞噬了身边的竞争者,并将神器部件吞下,从而成为十星的存在,而啸月天狼则比较倒霉,位置比较靠外,吸收的能量不足以孵化本体,于是就成了卵样的存在,而卵长时间不孵化,就会逐渐石化,整个陨石上这样死卵并不少,只不过啸月天狼很幸运,在生命快要终结的时候被人阴差阳错的带到了灵夏城,然后又很走狗屎运的碰到一个受到麒麟附体的小家伙,麒麟可不是普通的祥兽,而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一,超越十星的存在,血脉可是很高级的,所以在吸收了几滴麒麟精血后,啸月天狼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并得以孵化,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啸月天狼有些先天不足。

当然众女不晓得那么多,只是看这么只小狗一般的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半天连眼睛都睁不开,倒是同情心大起,爱心在此泛滥,而麒儿麟儿小家伙看着小狗却是咯咯大笑起来,从抱着自己的怀抱里挣脱而出,就爬了过去,尤其是麒儿,一把将小狗搂在怀中,弄的小狗竟呜咽一声,差点没咽过气去,不过似乎啸月天狼很喜欢被麒儿抱着,看着宝贝小狗被哥哥抢去,没有抢到手的麟儿小嘴一扁,坐在地面上,哇的一声哭闹起来。

啸月天狼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然而大批玄兽,奇兽的出现终于打破了烽火大陆刚形成的体系,让本来就混乱无比的大陆又添入了一种新生的力量,而这种改变,也彻底的将烽火大陆带离原有的轨道,向着独有的世界形态转变。

不过这种转变所带来的威胁对人类来说却是巨大的,随着时间进入烽火纪元四年,这个足以让历史记住的年份,一连串的奇兽,幻兽与人类争夺生存空间的事情先后爆发,本来就错综复杂的诸侯混战的局面因为这一支兽类的出现也变得更加的复杂,而人与人斗,到人,兽,人三者之间更加复杂的争斗,整个烽火大陆打的是不亦乐乎。

而黄金平原上,这种人兽斗也在不停的上演,而且更加让人目不暇接,大年初三,冰霜巨猿带着小弟兵临明州卫主城明宗城,十万明军与冰霜巨猿爆发了一场惨烈的攻防战,面对十星的存在,明宗城坚守三日沦陷,明州卫的明郡公杨文带着两万残兵连退五百里,直到肃州城这才站住脚跟,明州卫最繁华的核心明州陷落,死亡士兵十五万余人,人口六十余万,逃出者寥寥。

明州被攻陷两日后,冰霜巨猿又带领着手下转道南下,渡过冰冻的浑河,杀向苏唐西北州县皋阳,三天时间,皋阳陷落,不过有了前车之鉴,皋阳地区大部分百姓都已经后撤,虽然有所损失,但损失并不多。

一月十日,在拿下皋阳之后,冰霜巨猿顺时针狂扫大隋的邺县,然而比起另外两地,大隋的动作更彻底,基本上人口全部搬迁,一路脆骨拉朽的占领了方圆五百多里的地盘,冰霜巨猿并没有好像会思考一般,人类的软弱让冰霜巨猿的野心快速的膨胀,在休息一日后,冰霜巨猿竟兵分三路,顺时针狂扫周边地区。

一月十二日,人类丢失城市四座,村镇上百,其中大隋丢失了良城,明州卫失去了肃州南面的中州城,而损失最大的就是苏唐,连失两城,西北两县全部陷落。

玄兽,奇兽在不断的战斗中快速的成长,战斗力快速的翻升,将人类当成猎物肆意的猎杀,一连半个月过去了,奇兽,玄兽数量不见少,战斗力也翻了几番,人类更加无法抵挡强大的兽群。

这样的丢失村镇城市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二十日,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沦陷情报被发送到灵夏,黄金平原的巨大沙盘之上,一个规模庞大的兽群领域正在形成,兽群的大规模扩张对灵夏的影响是巨大的,因为在这三周被打击的名单里,作为灵夏联盟的大隋和苏唐丢失三个半县,损失财物无法统计,不过好在百姓都撤退的及时,顿时并不算惨重,但就算如此,仍然有十余万人惨死在兽群下,另外还有数十万人无家可归。

枢密省参谋总部沙盘大厅,这里是灵夏参谋部对外指挥的演练场所,在巨大的黄金平原沙盘上,四大诸侯以及地盘都明确的标注在上面,这也是工部虞衡司历经数月时间才打造出来的精细地图,上面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城市都标注的清楚,除了一些偏远的村镇外基本上都能找到。

灵夏兵部各大营总管全数到齐,其中陆军六位总管,水军三位总管,除此外,列席的还有兵部尚书,杨林,南大营副总管秦叔宝,四宝将尚师徒,隋地大将张须坨以及韩擒虎,还有乐安的罗世信,降金军完颜宗翰,承安降将祖大寿,甚至,赵云和冉闵也赫然在列,除此之外还有参谋部的众多谋臣。

可以说这是灵夏第一次聚集如此之多的谋臣武将与一堂,可谓是名将闪烁,不过能在场的将领情况也是各不相同,沙盘演练室十分巨大,所以二十余人站在里面十分的宽敞,而没间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飞鸽传书将最新的情况送回,然后就看地图上又有一些地方被宣布陷落,划入到兽群的势力领域之中。

整个黄金平原上的局势在沙盘上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以大明河和浑河河口的森林为中心,兽群先后占据了明州卫的明州,陆州,以及肃州大部分(地图上标注的州县只有部分大州县,小的没有标注,不过一些重要的城镇都有标记,可以从上面推断出月鼠所说的范围),大隋的邺县,良县(良城周边),苏唐的莲县,皋阳,应县,整整八个多县全部沦丧,明州卫暂且不说,光是灵夏的两个盟友损失的五个县,就有城市八座,镇子一百余座,村落更是上千,影响的人口上百万,虽然处置果决,但仍然有近三十余万百姓遭受兽群袭击身亡,可以说损失惨重无比。

如果兽群继续扩张的话,那么大隋的安洛城也将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其次就是苏唐的丘州和明州卫的肃州,抚县,法库县,以及李梁的蚌县,而这么大的圈子画下来,本来灵夏联盟与反夏联盟中还略显优势的区位优势立刻化作无形,尽管反夏联盟的明州卫损失同样严重,并且彻底断绝了与南面李梁的联系,但作为反夏主体的李梁并没有受到多少波及,南面的后金和大金参残余势力也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反而是夏羽可以吞并明州卫,李梁也可以吞并损失惨重的苏唐,本就缺乏战略纵深的苏唐西北北面一线一旦被兽群攻占,那就彻底的被关入了笼子,只有被人蹂躏的份了。

“各位,情况不容乐观啊!暂且不提仍然不知道疲倦的兽群会在哪里停止,但就目的而言,我们灵夏联盟已经损失惨重,如果在不作出些反应,怕是联盟就要瓦解了,尤其是东面的苏唐外面既要防备兽群,又要防备西南的李梁,内部又因为迁移了大批的百姓而显得十分不稳定,苏唐的使者已经要求咱们尽快运送必要的粮食,物资,否则苏唐撑不住一两个月就会崩溃。”夏羽的语气有着沉重,神器降世本身是一个机会,然而现在却成了一个巨大的祸患,兽群居然在富庶的黄金平原中部划下一个巨大的生存空间,这严重的影响了灵夏制订的一系列军事计划,甚至是进军黄金平原的战略部署。

田丰在看了眼沙盘后,道:“想要解救苏唐有三条路,第一,重新取得邺县,应县,不过难度很高,除非我们愿意面对上万强大的兽群,第二,中线隋地邺县运送物资的通道彻底被关死,想要援助苏唐只能南线,也就是从浑河口,顺着太子河分流北上,然而沿途却要经过后金和李梁两大势力,这上千公里的水路,不过这个季节逆风逆水,少说也要走上十天,而我们可能面临来自两岸的投石车的打击,除此之外,就是拿下明州卫,然后走法库北面,绕一个大圈子,最后从抚城过河到广门县,进入苏唐,不过陆路并不安全,很可能会遭遇到无处不在的疾风鹰群和其他飞行兽群,而且如果兽群继续向外扩张,抚城能够守住还是一回事,而且我们要打通北线至少要花费两三个月的时间。时不我待啊!”

“而且目前兽群有下一步扩张的举动,而安洛城是在攻击范围之内的,守还是放弃,还需要早做决断,否则一旦兽群攻击安洛,那里可是有着七十多万人口,我们不能不早做打算。”一旁的沮授提醒的道,说着还瞥了眼不远的杨林。

夏羽望了一眼安洛城,道:“我们不能在继续放弃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一退再退,而兽群却步步紧逼,如果不给那些没有脑子的兽类一点教训,它们会不断的扩张,最后将我们逼出这片土地,以安洛城的城防,我们完全可以打一下,十星玄兽就算再强也不可能一拳头将城墙掀塌了吧。”

第三百零七章 恐怖的杀器—连弩战车

第三百零七章

恐怖的杀器—连弩战车

尽管沮授的话音不大,但整个沙盘室内却是压抑的沉静,众将对着沙盘上标注的形势图三三两两的轻声交谈,但声音却是断断续续,在沙盘前跺着步子的杨林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安洛是他建立的大隋的主城,如果主城被攻占那后果是很严重,如果一个月内不能夺回的话,爵位就被削弱一级,这样就可以选择另外一个城市作为主城,而且主城被攻陷,对声望,民心等等都有严重的影响。

虽然隋地要并入到灵夏之中,但毕竟要有一个过程,如今虽然灵夏插入到隋地的一部分事务中,但大多数权利仍有安洛城代行,而隋地数州之地大多数都是杨林的亲信属下把持,所以灵夏的进入并不算很顺利,而安洛城一旦陷落,他的声望被削弱,他的势力也会被重创,这对灵夏来说是一个取而代之的最佳机会。

“我也同意主上坚守安洛的决定,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兽群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十星玄兽的威力到底有多恐怖,我们谁都没有见过,自从兽群四处扩张领地,到如今我们只是一味的避让,不管兽群有没有脑子,但这么任兽宰割,怕也是兽群无限对外扩张的一个原因。”陈庆之也走上前来,支持夏羽的决定。

“我中大营数万人马随时可以北上隋地,进驻安洛城,让那些无知兽类也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何况这么多的奇兽,玄兽,光是奇兽之魂就能提供多少,平素可是翻遍大山都难找。”公孙康双臂环抱在胸前,信心满满的道,中大营在历次大战中,并没有太过突出的战绩,灵夏陆地六个大营中,显然已经分成两个档次,近卫大营,东大营,西大营三个大营成了灵夏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力,而南北,中三个大营则明显处于二类兵马,无论是从兵员的补充,武器的换装都排到后面,而徐荣的北大营和程咬金的南大营怎么说还有顺手牵羊,从后金皇太极的虎口中抢食的功绩,而且这次又被南大营走了狗屎运,弄了数千万两白银,公孙康就算在平常心,也不能任由中大营成为六大营中垫底的大营啊!

“这话说的在理,平素可是咱们翻遍大山,费劲心思的去找,这回人家主动送上门来,这等好事怎么少得了我,算上我南大营一个。”程咬金粗着嗓子上前也要拔的一筹。

“不行,这事怎么说也要算我一个,在乐安成天除了练兵就是练兵,根本就找不到仗打,这次正好,我也带着人出来溜溜。”罗世信早就憋的难受,防御大辽的几道关隘都是天险,易守难攻,而且按照徐茂公的意思,罗家军如果不想在日后沦落到三流,就要尽可能的参与到灵夏的事务中,并表现出罗家军存在的价值,只有获得了承认,罗家才能真正的融入到灵夏之中,罗世信虽然不爱动脑,但徐茂公的话他却是言听计从的,何况罗世信本身就是一员猛将,体内充斥着战争的血液,这种有挑战的战斗怎么少的了他。

“好了,大家的心思我都知道了,安洛城固然要守,不过苏唐那里也是万分危急,李总管,你的浑河大营北上浑河的事情可有章程了。”夏羽抬起头,对着浑河大营李俊问道,浑河大营占领了图诨港后,就没了大的动作,要知道反夏联盟的四大势力都在浑河流域范围内,只要控制了浑河河道,那么反夏联盟就要面对被肢解的命运,尤其是反夏联盟的四大势力并没有强大的水军,所以占领整个浑河水道,并非不可能。

李俊听到夏羽询问,连忙回道:“我浑河大营在占据图诨港后,曾派兵突袭黑水城,不过却被金军提前发现,所以不了了之,虽然后金没有了水营,但却在两岸派设了许多投石车,另外还伐了许多巨木,削尖后放入河道之上,封锁了河道,如今正值冬季,刮北风,我们水军北上逆风逆水,航速缓慢,面对后金的布置也很是头疼,稍有不慎就会中了后金军的圈套,不过我们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只不过需要陆军大营的支持才行。”

“哦,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夏羽颇有兴趣的问道。

李俊笑了下,

来到后金沙盘上,拿起一条木棍,指向浑河流域,道:“这里是图诨,也就是我们目前占领的港口,从这里顺着河道往上,会出现一个巨大岔道,东面的这条就是太子河,西面这条是浑河,两河的宽度最宽处足有三千多米,而窄处也有一千多米,在一些城市周边,后金都相继布置了投石车封锁河面,并用削尖的冲木连成一体,组成一道道水上防线,这种冲木制造简单,不过对战船的杀伤力却不小,尤其是后金人在冲木下面绑上了石头,冲木浮在水面下,很难发觉,一旦顺河而下,撞在船体水线下,战船马上就报废了,所以北上并不容易,不过我们却想到一个蠢笨的办法,就是将太子河河道东面的地方全都攻打下来,这样我们就能占据一半的河道,后金人的封锁自然不攻自破。”

田丰看着沙盘,抬起头,对着李俊道:“这法子虽然费时费力,但却能一劳永逸,一旦我们占据了一半太子河,就等于打通了与苏唐的联系,而且从沙盘上看,太子河东面多是高山,森林密布,人口稀少,我们所要面对的阻力只有费拉阿城,以及李梁的毛泰县,溪县和太子县,我们从南往北攻打,而苏唐从北往南,加之有水军封锁河道,吃下这三县之地并非不可能,一但拿下这里,我们就能打通一条连接苏唐的要道,并源源不断的将兵马,武器,物资运送到苏唐。”

夏羽看了眼地图,浑河两岸是想也不用想的,这里算是反夏联盟的核心区域,想要拿下这条河道困难重重,毕竟这条河道牵连着反夏联盟四大势力的神经,而且河道的上游被兽群控制了,想从这里通过,进入苏唐,无异于痴人说梦,何况苏唐西北三县已经沦落,所以剩下的路只有太子河一条,顺着太子河往上,东面的州县大多地广人稀,只有费拉阿这里比较难啃,一旦打下这里,就可以跟苏唐合力打通太子河河道,将粮食,兵马和重要的物资源源不断的输送到苏唐,只要苏唐不垮,李梁就要面对后方的威胁,无法集中全力与灵夏较劲。

夏羽思考了一会后,下令道:“众将听令,以浑河大营为主,辽河大营为次全力打通太子河河道,另北大营即日起撤出商地,由凌河大营运载,全力配合浑河大营的这次行动,水上以李总管为主,陆上以徐总管为主,你们要精诚协作,务必在四月前拿下太子河水道。”

“东大营即日起调派到上都郡,罗将军的罗家军抽调两万人马并入东大营,合兵一处南下陈桥,出通州,攻打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所驻守的克州,筑州,青州三地。”

“中大营即日起退出通州北上,进驻安洛城,与安洛守军共同守卫安洛城。”

“另,调派完颜宗翰所部两军人马南下前往江源县,与江源南大营合并一处组成南路军,以程总管为主帅,完颜将军为副帅,向东扩张,攻打皇太极所部。”

“另组建近卫大营飞云军,讨胡军,任命赵云为飞云军将军,任命冉闵为讨胡军将军。”

夏羽下了一连串的命令,调动了灵夏七成以上的兵马,夏羽的近卫大营没有动,虽然核心五郡比较太平,但察哈尔部的林丹汗并没有彻底放下自己的野心,所以必要的牵制是必须的,而且目前近卫大营五个常备军中,只有一个山蛮重甲军是步军,其余四个军全部都是骑兵军,大部分都是草原各部战士,根本就不善守城,至于山蛮重甲军在野狐岭要隘坚守二十余日,虽然那有险关驻守,仍然损失近千,可以说死一个少一个,夏羽自然不可能将这唯一的亲军葬送到安洛城。

赵云对于公孙瓒虽然有些主仆之情,但赵云并非愚忠之辈,在夏羽的关怀体贴下,以及旧主公孙瓒的惨败下,赵云还是投入了灵夏的怀抱,而冉闵本身就被夏羽所部所救,这些日子更是体会到夏羽无微不至的照顾,手下仅剩的六百余弟兄将养两月也都生龙活虎,冉闵自然不会拒绝夏羽的招揽,两位大将之才的加入,让夏羽的底气也增加了不少。

不过夏羽并没有让两人独领一营,独当一面,只是让两人先组一军,并入到近卫大营,算是为日后改近卫大营为禁军打下伏笔,尽管夏羽对各大营的总管都很信任,但为君之道在于制衡,膨胀的权利所带来的不只有忠诚,还有野心,如果他无法驾驭这些名将,灵夏早晚要分崩离析,所以在信任的同时,夏羽也要建立起一支足以抗衡各大营的力量,也就是禁军。

随着夏羽的命令,灵夏的各个部门也开始全力运转了起来,枢密省后勤部开始对着灵夏各大兵器作坊下了大单子,上千万两白银砸了进入,大笔的金钱流入,刺激着灵夏的神经,以兵器作坊为核心的上下游产业立刻闻风而动,由于启用战时机制,所以各地官府对原材料使用战争时期的军管价格,也就是原材料市场平均价,任何商人不准囤积居奇,或者是哄抬物价,以强制的手段进行兵器生产。

灵夏精工坊,作为灵夏最大的兵器制造作坊,精工坊已经几经扩建,作为官坊,这里汇聚着全灵夏等级最高,制造水准最强的铁匠,由于有周紫晴的存在,精工坊不在是家族式作坊,也不象古代那种上下体制固化的机构,而是引入了现代的管理方法,采用流水作业,按绩效产出给予工钱的法子,并在内部设立多个分立的作坊,实行内部竞争体系,这一切的举措让精工坊成为了灵夏的最顶级的兵工坊。

如今的精工坊占地八百余亩,形成了小凌河岸边庞大而系统的兵工作坊圈,在开完军事会议后,夏羽就来到了精工坊,精工坊按照不同武器形成了不同的作坊区,而精工坊与传统作坊不同的是,大量采用水能动力来驱动简易的机器进行生产。

比如生产箭矢,利用水动磨机就可以一改往日繁复的步骤,低下的效率,大大的提高箭矢生产速度,而且生产出来的箭矢从精度上甚至比手工打磨的箭矢还要高,其实古代中国这类利用水,风等自然能源的机器并不少,但在统治的文人阶层却将这些精致的机器划入奇淫巧计,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无法得到认可的机器自然无法得到广泛的推广,可以说这也是独尊儒家所造成的恶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万物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精工坊武器研发中心,这里也是精工坊最核心的地域,夏羽来到这里主要是白鸿涛等人发明出了连弩车这种犀利的武器,而今天则是试验这种连弩战车的日子,连弩战车可以一次性发射十道甚至更多的弩箭,这种武器在宋代时期就有使用,不过眼下这辆连弩车却做了很多的改变。

战车由两匹战马拉扯,一个巨大绞索箱就安放在马车上,而在绞索箱上面还有十数个小孔,将特制的弩箭从小孔内插入,触动里面的绷簧,卡死之后,卷动绞索箱上的绞索,为其上弦,只要一扳动绞索箱上的一个拉杆,十数道弩箭就会飞射而出,相当与十数张床弩同时发射。

连弩战车:可有两匹战马推拉移动,拥有孔洞十二个,同时发射十二个弩箭,覆盖范围四米乘以三米,最远射程:八百米,有效射程:五百米(半箭射程),最大伤害射程:三百米(全箭射程),耐久度:3000,弩弦耐久:10/10,可增加50点基础杀伤,全箭射程内,具有60%穿透效果(可与弩箭叠加),30%破甲效果。每30秒可释放一轮,打造费用:800两。

连弩弩箭:使用血钢,黑铁打造的锋锐弩箭,长:五尺三寸,锋锐度:30~40,具有20%穿透效果,10%破甲效果,打造费用:5两银子。

绝对的大杀器,看着这连弩战车夏羽倒吸了口冷气,这种武器绝对是一种强大的冷兵器,别的不说那叠加后的穿刺效果,以及那超远的射程,如果能大批装备的话,那还不无敌了,不过有一点比较郁闷,这玩意虽然锋锐无比,但花费实在太高了,一支弩箭就要五个银币的费用,这一场战争打下来,怕没有上几十上百万两的下不来,战争果然打的是钱。

靶子设定为两百米外的一群稻草人群,稻草人身上都穿着各路诸侯中装备最普及的牛皮铠甲,随着两辆厢车停下,四名士兵飞快的操作起来,从上箭道绞索,只用了不到十余秒,李鸿涛作为这件武器的发明者之一,亲自下达了射击的命令,绷簧声响,只见二十四道闪动着红色光芒的弩箭电射而出,以肉眼无法跟随的速度穿到两百米外的稻草人群之中。

由于箱车采用横向四孔,竖向三孔的样式,虽然射出的弩箭呈一个长方形,位于前方的十余个稻草人直接被穿透,甚至还有一个摇摇晃晃的倒地,要知道稻草人的支架是用一颗拳头粗的木棍支撑的,显然这一箭直接将木棍射断了。

连弩战车的威力从这群稻草人中得到了显现,两百米外的十排稻草人全部被穿透,弩箭最后钉在五十米外的沙土之中,恐怖的穿刺能力,如果在密集的人群中使用,那简直一扫一片。

之后又试验了三百米,五百米,甚至给稻草人换上了灵夏的最新式的铠甲,结果显示如果在直箭的射程之内,就算是穿着灵夏最新式的铠甲,这种弩箭也能透射十三到十六人才会力尽,夏羽看着这种武器,随即想到了安洛城的防御战,虽然玄兽,奇兽的各项属性都比人类高,最低级的奇兽也跟人类三流武将一个水准,但面对这种武器,不管有多强大,也不免要折戟沉沙。

夏羽回过头,对着白鸿涛道:“这种连弩战车能否放置到城墙之上,工艺流程如何?能大规模的制造么?”

白鸿涛听到夏羽询问,胸有成竹的道:“这种连弩本身可以拆卸下来,安装在马车上不过是方便移动,完全可以放置在城墙上,用来城墙防御,为此我们还设计了一种托车,可以在城墙上移动,并可调试上下角度,不过这种连弩虽然不错,但成本偏高,就算打规模采用,成本也降不下多少,至于弩箭我们可以用普通的精铁代替,不过附带的效果就差了许多,至于打造流程,除去内部结构复杂一些外,其余部分十分简单,由于咱们可以使用流水作业的方式,只需要三天时间,就可以源源不断的组装出这种连弩战车,不过咱们这懂得安装的匠师不多,所以每日顶多能造出十余辆,不过这期间可以抽调一些人来,每天产出两三十辆没有问题。”

“就按目前的样式做,先造两百辆来,弩箭多多益善,就不要打什么折扣了,毕竟这次对付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兽类,回头我让人拨付一百万两白银过来,你们抓紧时间。”夏羽拍了拍白鸿涛的肩头道,两百辆战车就需要十六万两,这倒不算太贵,不过五两一支的弩箭,顶多能造出十几万支而已,一辆战车一次射出十二箭,两百辆战车就是两千四百箭,一次齐射就要一万两千两,娘的,一百万两白银居然射不了几十轮就没了,就算现在财政稍微富裕一些,但想想日后,夏羽却是一阵头疼。

离开了精工坊,夏羽又到了另外一个花钱大户,灵夏造船场,以夏岛为核心的造船基地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小的规模,光是中夏镇就拥有大小船厂十二家,而沿着夏湖圈,至少还有四十多家造船厂,如今的灵夏造船业在灵夏大力扶持以及商业不断的发展的刺激下,成了一项十分繁荣的产业,光是夏湖圈内的造船厂就有大小近百家,然而造船厂的数量增多却依旧供不应求,几乎每家船厂都在不断的建造着船只,尤其是灵夏两大水营折损大量的战船,光是这一部分就为各大船厂提供了充足的订单。

造船业的发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灵夏内部虽然造船厂数量众多,但真正有实力的船厂并不多,毕竟造船匠人的数量决定着灵夏船厂不可能快速的发展扩张,许多船厂只能建造那种技术含量不是很高的内河运输船,不过随着技术的不断积累,灵夏的造船业的基础却逐渐成型,假以时日,灵夏造船业就会有以火山喷发的架势来一个巨大的腾飞。

灵夏造船厂最大的船坞内,正打造着一艘四桅七帆的中西合璧的大型战船,船身采用西方流线型船体,并利用中国的横帆和西方的三角帆,总之这是一艘有点不伦不类的战船,这艘战船从设计到开工建设已经进行了半年多,目前也只是形成了一个大致的模样。

灵夏造船场拥有大小船坞二十四座,船匠上万人,其中拥有大型造船船坞六座,可生产艨艟巨舰这种庞大的战船,中大型船坞十座,可生产三桅以下的各型船只,中型船坞八座,主要生产双桅以下的战船,如今这二十四座船坞都在开工建设。

灵夏造船场属于官办船厂,不过里面还掺入了一些股份,比如灵夏商会,在灵夏很多产业都有这种利益的交叉,这也是夏羽控制手下的一种手段,将利益牢牢的绑在一起,只有这样,这些人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第三百零八章 血色安洛城(一)

第三百零八章

血色安洛城(一)

曹树林是灵夏造船厂内为数不多的几个大船匠师之一,在造船内,船匠主要分为几等,船匠学徒,普通船匠,高级船匠,船匠师,大船匠师,在古代,作为一个大船匠师要懂得造一艘船的全部技术,从设计到架设龙轨,然后木材加工,组装,漆漆以及其他诸多的流程,可以说从一个学徒到独立造船的需要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在一些官办的大型船厂中,虽然也有类似精密的分工,船匠也分为船工,木工,漆工,捻工等等不同的部分,但主持造船的却多是有丰富经验的老船匠把关,灵夏造船厂也采用了流水作业法,将各个环节都分拆出众多步骤,然后建立起专门的生产加工作坊,专门负责生产船上的几个部件,这种体系建设初期十分的繁杂,但一旦完成之后,却能大大的提高造船的速度,过去造一艘艨艟巨舰至少需要三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因为造的船越大,对匠人的要求也越高,而灵夏的船匠虽然继承了不少毛家军镇时期的匠人,但光凭借这些匠人想要发展无疑是任重而道远的。

不过灵夏的主人是一个来自后时代的人,一些先进的生产技术自然不是什么难题,所谓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世界,总能看的更远一些,这也是作为后世人的一点优势,流水作业法作为现代工业中不可替代的管理模式,可以大大的加快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而商人们追求利润的野心是无限的,当周紫晴率先在灵夏商会的作坊内实行这种方法,聪明的商人们立刻看到了巨大的商机,甚至不用夏羽强迫,就纷纷派人上门学习这种先进的方法。

烽火二年和烽火三年对于整个烽火大陆来说是一个从一无所有的大地上建立起一间间房屋,一座座村落,城镇的时候,来到这片大陆的人们在这片异土之上延续着往日的文明,富有各个时代风情的建筑拔地而起,工商农牧业如雨后春笋般兴起,同样这两年的时间也是一个新秩序的建立,从无到有的过程。

所谓万事开头难,好的开端就等于成功的一半,从起点开始就已经决定了未来的方向,在军事上,灵夏用两年多时间不断的扩张,而在经济建设上,灵夏却用这宝贵的两年时间确定这灵夏这艘巨大的战船行驶的方向,而这座造船厂就是灵夏的一个小小缩影。

夏羽来到造船厂内,曹树林自然也得到了风声,到了夏羽这个地位,行踪根本就无法隐瞒任何人,曹树林作为灵夏号的主要参与设计者,以及建造者可以说对这艘还在建造的庞大战船寄托着很大的期盼和希望,而对于夏羽在财政不松快的时候仍然投入巨资研发,也是感激不已,心里对于夏羽这个郡公更是敬重,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作为一个船匠有人能支持自己造船那就是他的知己。

“郡公大人!”曹树林年纪不过四十岁,却有三十年的造船经验,因为曹树林一家从祖辈开始就是造船的,虽然所造的船只多不过上千料的大船,但他的造船经验却是丰富无比,在钻研了众多造船图纸后,融合了自己的经验,曹树林成了造船厂内为数不多的大船匠师,手下也有了一干徒子徒孙,由于他的年岁在大船匠师中算是年轻的,所以也比较能接受外来的文化,因此被任命为灵夏这艘中西合璧的战船的设计师之一。

夏羽点了点头,目光却扫着眼前这艘高达三丈,吃水一丈,船长80余米,宽10余米的流线型大船,船的主桅,次桅都已经竖立了起来,正在对船舷侧壁进行安装甲板,这艘船的模样有点象后世的巡洋舰,不过却是木头版的,上下共有五层甲板,两层低甲板,主要装货物,粮食和水,三四层甲板则主要安置水手,第五层甲板上则放置武器,集合了西方船只的高速度和中国船只的高负载量,至于最后能否成功还需要实际的检验,但光这个造型,夏羽就很满意了。

“这艘灵夏号什么时候能够造完,如果试航成功,多久能够装备水军,成本多少。”夏羽扭过头,对着曹树林问道。

曹树林跟在夏羽的身后,见夏羽停下来询问,一五一十的道:“回郡公大人,眼下这艘灵夏一号战船如果已经完成了七成,所有的难题都已经攻克了,等安装完甲板,漆上树漆,晾晒数日,就能下水,大概在二月中旬就能知道这艘战船的性能了,目前生产灵夏一号战船的材料都是从各个船工作坊定做的,如果这艘船试航成功,只要安装之前的规格进行建造就可以了,只需要一个月的生产周期,并将这整个大型船坞进行部分改建就能全力生产,如果人手充足,三周时间就可以组装出一艘战舰来,所以最早装备水军也要到三月中下旬,至于采购成本,如果按照目前所使用的材料,灵夏一号战船的采购价并不会超过艨艟巨舰的成本,大约一万八千两道两万二千两之间。”

一艘艨艟巨舰的造价成本在三万两白银以上,这还是制造技术成熟,各作坊流水作业不断降低成本的结果,毕竟艨艟巨舰是一艘近战类型的船只,所以龙骨必须要结实,所采用的木料大多在深山之中才有那种笔直入天的巨木,材料成本自然不会太低,而灵夏一号战船采购的材料虽然也是一些比较好的木料,但毕竟要求没有那么苛刻,所以价钱相对要低。

按照战船的分级,三桅的战船其实就相当与近海船只,艨艟巨舰算是其中一个另类,虽然是三桅,但体型并不比四桅的小,而四桅的船只才是真正的海洋船型,可以进行远航,要知道渤海被扩大十倍后,面积可一点都不小。

夏羽了解了不少东西,勉励了曹树林等人一番,便离开了船厂,就算四桅战船成功了,想要形成一定的规模也要花费半年以上,因为像灵夏船厂内的大型船坞其他船厂可没有几个具备的,光是扩建就需要花费不少时日,今年前半年是指望不上了,不过四桅战船的定位是必经是海洋战船,半年后,正好可以在新自由贸易港组建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海军。

新自由贸易港自从毛文龙船队的覆灭,毛文龙生死不知,就彻底的失去了最后一点防御能力,随后文达率领残余水军战船护送着大批征用商船携带着两个军的人马杀向新自由贸易港,与新自由贸易港的艾兰议员合并一处,一举击溃了保守派的陆军,新自由贸易贸易港落入灵夏之手。

不过说起来为了拿下这个自由贸易港,却是让灵夏两次铩羽而归,也算是犯冲了,随后艾兰被任命为新自由贸易港的港守,负责自由贸易港的恢复,至于驻军则由灵夏两个军的人马驻扎,大凌河水营也抽派出一支凑起来的水营驻扎在港口。

兽群在一月二十日后,总算有安静了半个多月,但时间到了二月的时候,兽群终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人类有人类的社会秩序,兽也有着自己的社会体系,在这十多日,兽群也完成了对各自领地的划分,作为十星存在的冰霜巨猿自然居住在最中心的陨石附近,之后按照不同的等级依次向外递延,上万奇兽,玄兽都分得一块领地,不过有的地盘大,有的地盘小,而且好坏不一。

位于良城东面的一片密林边缘,那白皑皑的雪花铺满了整个山河大地,让整个烽火大陆一片银装素裹,天空中依旧不时的会有几片雪花飘落,落在那布满一个个雪棚的枝叶上,轰,一颗松树的树枝终于支撑不住那叶面上的积雪,垂了下去,大片的积雪落在地面上,堆起一座小山。

突然从雪堆之中探出一只手臂,呼呼呼,赵大勇挣扎着露出脑袋,这人他妈的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赵大勇是中大营公孙康麾下军中一个斥候,自从一周前,中大营从驻扎的通州北上,经过四日的行军来到安洛城,大队兵马就开始对整个城市进行加固,增加防御设施,而另一方面则广派斥候,深入沦陷区内,侦查兽群的动向。

马里个巴子,赵大勇骂骂咧咧的喘了两口气,这才探手插入雪中,从雪堆中拉出一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青年长相俊朗,不过右脸上却有一道一寸来长的伤疤,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青年钻出雪堆,立刻大吐雪水,骂娘的道:“这人倒霉喝凉水都他妈塞牙缝。”两个人在昨天的时候在这颗大松树下挖了一个不算深的坑,上面铺上一层白色羊毛毯,落了一夜的雪正将两人身上盖上一层,不过无关大雅,但被上面的积雪堆下来,两人却差点被活活闷死。

“行了,别抱怨了,赶紧躲起来才是,咱们现在深入兽群领地,说不准就会碰到一头。”赵大勇掏出手抄起一把雪,擦了擦脸,然后双眼扫了眼四周,对着身后的雷九天道:“在往前走就是邺县地界里,那边都是一马平川,咱们要是过去,怕是躲不开头顶上的疾风鹰。”

雷九天对着大松树撒了泡尿,冻的小鸡鸡只打哆嗦,听到赵大勇的话,道:“嘿嘿,昨个晚上我没事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躲过头顶上麻烦。”

“哦,小九,你脑袋瓜子好使,快说说,这次要是能立功,卫长能升你个官当当。”赵大勇知道眼前这个小子脑袋灵,而且志向不小,虽然到现在还是一个斥候兵,但经过半年多磨练,本事已经超过他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雷九天本来不是灵夏人,而是鲜卑慕容部落的一个下人,由于是汉人加上又有几分小聪明,所以日子过的还算滋润,不过灵夏大军队的到来却让雷九天那安逸的日子不复存在了,雷九天并不是一个安于享乐的主,他的骨子里充满着野心,他的目标可是成一个霸主,象曹操那般成为一个枭雄,而灵夏不过是他的一个起点,由于他的汉人,所以幸免于难,没有被当成鲜卑奴隶接受劳动改造,直接成为一个普通的平民,以他的脑袋随便找点活计干,早晚都能成为一个地主资本家之流,不过雷九天却深知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手里有权,兵权,乱世之中只有兵马才能成就霸业,于是他参了军,从点点滴滴做起,半年内从伙头军到普通士兵,在到斥候,完成三级跨越,

要知道能成为斥候兵的无一不是军中精锐,要有丰富的经验和知识,地位等同于伍长。

“瞧好吧你。”雷九天想的法子很简单,因为少年的时候,他家前面有河,过冬之后,小孩们就会弄铁条做冰溜子玩,很简单的一个原理,用匕首砍了些木头,简单的削平后,从背包内取出一些带有几寸长的刺头的铁蒺藜,这玩意本来是用来阻敌用的,被雷九天当成了钉子使唤,不多时一个能供一人躺在上面的简易雪橇就做好了,在上面铺设上一层兽皮,然后将羊皮铺盖在身上,眨巴着眼睛对着赵大勇道:“这样就差不多了,从天下往下看,就对看不出太大的破绽除了咱们两个运气不好,碰到一些爱在雪地里蹦跶的奇兽,否则没有问题。”

并不是每一个奇兽都能适应寒冬的天气,毕竟奇兽,玄兽是有属性的,除去水系的奇兽,玄兽外,其他属性的奇兽,玄兽更喜欢窝在自己新建成的家里,两人身边不远就有一条结冰的小河流,两人拖着雪橇上了冰,开始滑动起来。

“这条河水应该是通往邺县路镇外那条大河的,到了路镇咱们两个躲在镇内,这样只要兽群一有动静咱们可以马上得知。”雷九天出来前就专门找人询问过这一带的地形,而路镇的位置就在陨石和安洛城之间,靠近兽群核心区域,如果兽群真有大的异动,可以快速的得知消息,而后两人会发出雪鸽报信。

赵大勇虽然年长,却没有仗着自己年岁压人,反而对雷九天清晰的思路很是佩服:“听你的,不过越往前越靠近兽群的核心区域,希望今个不会太走霉运。”

第三百零九章 血色安洛城(二)

第三百零九章

血色安洛城(二)

一声嘹亮的鹰啼从天空上的一片云层中传出,在冰面上快速滑行的两人,连忙往河道边的积雪堆上靠去,雷九天仰望着天空,看着天空中一个快速飞翔的小黑点掠过,这才骂骂咧咧的道:“他娘的,还让不让活了。”雷九天将雪橇扳回河道上的冰面,很是郁闷,这一路为了避免被天上的鹰盯住,

两人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要扎雪堆里,弄的现在都有点条件发射了。

赵大勇咽了口雪,浑身打了个冷战,对着骂骂咧咧的雷九天道:“小九,这只是咱们遇到了第十三只了吧,这才走了没十几里地,这要到路镇可还有几十里呢?”

雷九天点了点头,开玩笑的道:“眼看着到正午了,那些鹰也饿了吧?咱们走吧。”雷九天说着推着冰橇快速的跑动,然后铺上冰橇上快速的滑动起来。

路镇,位于邺县中部,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交通枢纽,然而一场地震,整个镇子坍塌一半,随后百姓被撤离,路镇也成了一个荒凉的破落小镇,路镇的面积不大,只有两条交叉的主街,通往城外的道路,雷九天和赵大勇在镇内搜索了一部分区域,找到一家比较殷实的人家的小院,小院面积很小,但却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隋地的石料可是很缺乏的,所以不是哪一个人家都用的起石料盖房。

雷九天将身后的包裹丢在地面上,左右打量了下这个院落,正堂宅子都只有稍许破损,显然是经过修缮的,而两侧的厢房破损比较严重,院子里还有一些木料,显然是修缮了一半就被撤离了,正堂两侧的房间里还有一些没带走的被褥之类的物品。

“咱们就在这住下来吧,距离城墙也只有一条巷子的路,折腾了一天,咱们先开伙,吃顿热乎的。”雷九天对着在外面溜达一圈的赵大勇道。

“整个镇子里好像都空了,不过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一会吃完饭,咱们去城头附近瞧瞧!”赵大勇从附近的几个宅院里找到一些没带走的粮食,丢给雷九天,道。

路镇的城墙并不高,大概只有两丈左右,当初路镇是集体撤离,镇内根本就没有人烟,所以兽群来的时候并没有对路镇进行毁灭性的破坏,只是城墙好像被什么撞出十数个窟窿,弄的跟狗啃的一眼,两人在一处保存还算完好的坞堡内,整个坞堡两侧的墙面都坍塌了,倒是这个坞堡侥幸的保存了下来,坞堡是用来藏兵之用的城防建筑,通常用来躲避弓箭和石弹,建设的位置比较隐秘,有专门的洞口可以观察外面。

雷九天揉着眼睛,坐到地面上,道:“这外面白雪一片,看的眼睛生疼,连个毛都没有。”

赵大勇将一个烤土豆从火堆里扒拉了出来,丢给雷九天道:“不用一直盯着看,如果有大规模的兽群到来,动静肯定不会小,而我们咱们这个位置不错,正好面对着东面,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去。”

“希望如此吧!”雷九天靠在羊皮毯子上,三下五除二的将烤土豆给解决掉,肚子里头热乎的伸了个懒腰,刚趴下,地面就开始颤动起来,雷九天猛地起身,看了眼赵大勇,飞快的来到望口,这一看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那一片雪白色的大地上,一群野牛犹如潮水一般山呼海啸的奔腾着,而目标似乎就是路镇,在野牛群前,是一头身长一丈六尺的狂暴角牛,狂暴角牛的角有三尺长,犹如两把锋利的弯刀一般顶在额头之上,角上散发着淡淡金黄色光晕,狂暴角牛有点象抽象般的卡通牛,前半身可以用魁梧健硕来形容,而后半身却好像缩水了一般,身上披着一层金黄色的毛发,在奔跑中飞扬而起,张狂野性,而在狂暴角牛的身后则是一个野生的野牛群,不过这个野牛群的规模并不大,只有不到五六百头,烽火大陆上野生的兽群众多,不过经过初期的瓜分,大部分都已经被人类驯化成耕牛或者被猎杀,做成了铠甲和武器,剩下的一些则隐入荒凉的大山或者是人类没有踏足的角落。

而一头狂暴角牛带领着数百普通的野牛出现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说之前上万玄兽,奇兽攻打人类的城市村镇,全都是亲力亲为的话,那么在确定了自己地盘之后,这些分散的玄兽,奇兽已经开始慢慢的成为野生兽群的王者,统治着野生兽群,这对于人类可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情。

烽火大陆上人的数量不少,但兽群的数量却绝对要比人类多的多,而一旦有了这些具备了一定智力的玄兽,奇兽控制了兽群,对人类来说,这将是一次生存的巨大挑战。

狂暴角牛行进的方向正面对着路镇,眼看着狂暴角牛已经要撞上城墙,却没有想象中转弯,两个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牛角光芒大炽,一道土黄色的牛体从狂暴角牛身上浮现,并不断的扩大,轰的一声,狂暴角牛撞在一面还未倒塌的城墙上,顿时那面城墙轰然倒塌,伴随着大片的烟尘飞起,而狂暴角牛则一路冲撞,不过他身后的牛群则要逊色的多,毕竟是一群野牛,没有狂暴角牛那种力量,只能跟在狂暴角牛身后,在路镇内犁了一遍,然后扬长而去。

雷九天和赵大勇看着那坍塌的城头,两人终于明白路镇的城墙为什么千疮百孔的了,感情这里成了一头发疯的野牛的发泄之处,不过两人也是惊得一声冷汗,如果刚才那头野牛撞的不是那边的城头,而是他们这里,两人没有继续想下去,本来以为相对安全的路镇,现在却是危机重重,还是赶紧换地方吧。

安洛城,这座大隋的主城,就如同那个时代一般,粗犷大气,安洛城是一座典型的四方城池,城墙高四丈,底面宽五丈,顶宽三丈,全石料搭建,隋地地多平原,石料几乎都是松山千里迢迢运送而来,可想而知老杨林在这里倾注了多少心血。

安洛城内有横三竖三六条主要的街道,将整个城池分成十六个方块,城北面为城主府,官员将领的府邸,城东主要为富人区,城西城南主要为平民区,另外城内有东西两市集,整个安洛城拥有人口近十万,可以说算是黄金平原上数一数二的繁华大城,老杨林对商业也还算扶持,但士农工商的思想却不是那么轻易改变的,所以安洛城虽然繁华,却远没有农商并重,对商人拥有众多政策倾斜的灵夏繁华。

不过安洛城内却有着烽火大陆般的科举制度,隋之前,中国历代的统治者选拔官员还只是从士族从选拔,或者是通过举荐孝廉等手段,可以说这种方式直接将士族与民区分开来,而隋朝建立的科举则打破了这种低下的选用制度,虽然科举仍有众多局限,却是开历史之先河,而初期的科举并非清朝的科举,只考八股,禁锢人的思想。

安洛的科举制度是杨林建立起来的,并不算太过完善,但已经能起到开科取士的功能,毕竟隋地人口众多,总能有一些有识之士存活下来,而这种科举制度无疑要比灵夏目前的招贤要强的多,倒不是夏羽不想推出一种取士的制度,而是灵夏之前的情况不允许,灵夏地盘虽大,但人口却一直不兴,到烽火四年的时候,灵夏拥有人口数量达到了五百万,但这五百万人口中,烽火三年纳入灵夏的人口就达到二百余万,其中包括从大金接受的六十万百姓,从额木达五部接收的八十万牧民以及后来拿下鲜卑慕容氏,察哈尔部,匈奴谷蠡王的七十余万人口。而余下的三百万人口中,由于鼓励多生多育,加上灵夏核心五郡比较太平,而且收入也很高,按照灵夏户籍统计,烽火元年,灵夏新生儿不过一千余人,烽火二年达到了八千余人,但到了烽火三年,由于灵夏内部相对平稳,尤其是后几个月,新生儿达到了二十余万,这个数字看似夸张,但却相对正常,在眼中缺乏娱乐的冷兵器时代,貌似天一黑除了做那种事情就没有别的活动了,加上灵夏男女比例达到一比二,而按照灵夏的政策,平民也可以娶两个老婆,各种奖励和政策,以及灵夏内部安稳,百姓富庶,让灵夏的人口快速的增长,然而这种增长,想要转化为劳动力,却至少要到烽火十年以后,看似人口不断增多,但实际上,可劳动人口依旧保持在一定的数字上,而灵夏内部人口中胡族数量比起汉人都要多,读书人的比例更是少的可怜,缺乏最基础的人口基础,而且夏羽最强缺乏的就是号召力,所以只能用人肉搜索的法子收集读书人,而相对起来,隋地人口密集,杨林作为隋朝开创功臣之一,无论身份地位都要高许多,威望高,号召力自然要强许多。

不过随着灵夏在辽中地区的霸主地位确立,夏羽已经开始确立自己的威信和声望,而随着灵夏金币银币的外流,夏羽的名声也越传越远,至少不在是那个一名不文的人,而陆陆续续的也有一些人慕名而来。

整个安洛城如今可以说乱成一团,虽然不知道兽群是否会攻打安洛,但百姓仍然被强制迁离,对于夏羽来说,人口的重要性要远远超过其他东西,因为灵夏不缺粮食,不缺土地,也不缺钱,唯一欠缺的就是人,老百姓被牵制迁离,而随之进驻的却是一支支军队,如今在安洛城内,已经驻扎了不下二十五万军队,其中灵夏的兵马就有七万。

安洛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军营,站在安洛城南门的塔楼上,放眼望去,驰道之上人流如织,车如流水,百姓拉着家当随着人流南下,以躲避这次灾祸,而军队的运输车辆则拉着无数的石料,木料,兵器输送到安洛城,数万人马不断的拓宽城外的护城河道,城墙被再次的加高加厚,城内的百姓院落成了粮仓,武器库,按照夏羽的说法,他要将这座城市变成一座巨大的兵营。

“主上,根据派出的各路斥候传回的消息,玄兽,奇兽兽群可能已经混杂到野兽群中,兽群在不断的扩大,根据斥候所说,这些玄兽,奇兽可能已经控制了大批的野兽,并在不断的汇聚成群,规模越来越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所要面对的将不在是上万玄兽,奇兽,而可能是数十万,上百万的野兽攻城。”西城良作为一个优秀的参谋人员,由于提出了大骑兵战略时出了很大的风头,也让夏羽注意到这个来自后世,毕业于军校的年轻人,说起来对方要比他还要大上几个月,如果在那个世界,夏羽在对方面前肯定会自卑,不过世界总是这么奇妙不是么?西城良如今负责着参谋部的情报信息收集以及分析,换句话说也就是军部情报系统,可以说这个情报系统也是灵夏第四个情报系统,也是官方第二个情报系统。

夏羽听了之后,微微皱了下眉头,玄兽,奇兽和西方的魔兽应该有着一定的关系,不过更好好似东方神话故事里的修炼成精的兽妖,只不过不能化为人形而已,这种玄兽,奇兽具有一定的智慧,很难缠,而且还懂得一些玄奥的法术,本身就十分难对付了,如果在被这些家伙找了一帮手下,那岂不是更难对付,形成规模的野兽群有多大的破坏能力夏羽还是知道的,如果在这些有一定智慧的玄兽,奇兽指挥,这些野兽群能发挥出多强大的威力,夏羽也有点拿不准,但声势绝对不会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给后方发布消息,隋地所有的城市要隘关城城防都要加强,另外将青壮都组织起来,以应不时之需,除此外,我们也不能忽略其他地方,让上都郡也做好防御准备,核心五郡也要提升戒备等级。”夏羽考虑了一下道。

西城良点了点头,记录好之后,又道:“从灵夏城刚转来的消息,商地西南面的铜山山区附近的几个偏僻的村落都被兽群袭击,薛总管已经调集兵马向商地进发,另外商郡的易郡守已经下令撤离西南靠近铜山的一镇七村的人口。”

当初发现陨石的时候,除了黄金平原之上有一块外,在铜山也有一块,不过铜山山脉连绵数百里,山上密林广布,河川纵横,人迹罕至,到现在才传来兽群的消息显然整个铜山已经被兽群占据了,说不准铜山内的百万野兽都被奇兽群整合,那边可是连绵大山,就算想发兵征讨都不容易:“西大营的兵马要驻扎了沐风郡,商郡两地,面积也不小,西大营的兵马已经是捉襟见肘,不够使用,倒是难为薛总管了。”

本来驻扎在商郡的北大营被抽调到东线之后,整个凌河西面两郡就只剩下一个西大营,驻扎着两郡九县之地,如果只是防御西面的燕辽两国,有着天然的要隘还可以应付,但是铜山内部出了兽群,西大营的兵马就明显不够使用了。

西城良作为情报主官,自然知道凌西的局势,虽然西大营是灵夏主力大营之一,但却只有三个常备军以及一个轮训军,也就是五万人马,虽然乐安之地还有罗家军一万余人守着几个关口,但也不过六万人,除了各地的驻军,能抽调使用的兵马并不多,不过西大营兵马虽然没有多少,但降兵却是不少:“主上,那八万燕军降兵如今还在进行劳动改造,这里面可有不少都是老兵。”

夏羽微微皱了下眉头,按照灵夏的规矩,降兵都是要充入奴隶的,不过这个奴隶属于临时的,只要劳动三年就可以转为平民,这种降兵的兵奴由于都是强壮的男子,所以都用在改善道路,修筑城镇,或者兴修水利之上,干满三年之后,灵夏会给每人发放平民户籍,成为平民,具有平民的一切权利,而兵奴还有一条去路就是冲入军中,继续当兵,而当兵的话除了没有月饷之外,却是跟灵夏士兵一样的待遇,甚至可以享受部分福利,而且立有战功者则可以提前转入灵夏户籍,从而成为一个普通士兵,享受一切待遇,夏羽倒不是供养不起更多的兵,而是出于一些其他的考虑:“给灵夏城那边下令,让赵云,冉闵两人带兵去凌西商郡,允许每个人编练两军人马,至于兵员就从降兵中抽调,祖家父子多年行伍,最近也算知趣,也不要在让他们闲在家里了,我灵夏不养闲人,让他们一家去两人麾下谋些差事。”

西城良恩了一声,继续道:“浑河水营李总管已经回到了图诨,并与北大营徐总管联名,发来第一步进兵计划,打算攻占两河汇聚的水口镇,为下一步进入太子河打下基础。”

“知道了。”夏羽点头的道,西城良汇报完,转身离开,却正碰到了脚步匆匆的杨林:“尚书大人。”杨林如今的身份是兵部的尚书,隋地经过此次大难,固有的体系随着大半领地被兽群占据,已经被打乱了,而借助这个机会,灵夏自然全面接管了隋地,杨林对此也是默认了,不过灵夏接管的匆忙,所以很多东西仍没有理顺,比如说杨林手下的谍报机构,那可是西城良一直都很垂涎的。

杨林对着西城良颔首点了点头,快步的走到夏羽的身边,夏羽扭头看着额头上戴着一丝汗水的杨林,道:“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么,怎么这般的匆忙。”

杨林点了点头,喘匀了气,道:“我们派去法库那边的探子刚刚逃回来,明州卫的法库城昨天突然被数十万兽群围攻,怕是已经沦陷了。”

夏羽听到杨林所说,看来自己的担心已经成了现实,玄兽们果然驾驭了那些野兽群,百万兽群攻城,虽然有坚固的城防,对付那野兽群自然没有大的问题,但关键是那些混杂在兽群之中的奇兽,玄兽,这些奇兽,玄兽通常都懂得一些法术,就目前从外派的斥候那里得到的消息,就发现三四种对城墙具有威胁和可以无视城墙的奇兽。

“我的人在邺县附近也发现了这种情况,看来我们要面对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城内也要多加强一些箭塔之类的城防建筑以防御空中之敌。”夏羽寻思了一下道。

杨林点了点头,道:“现在城墙已经加厚了一丈多,城头也增高了不少,而且外面的三道环城河也快要完工了,加上你们产出的那种连弩战车也陆续送到,城防被加强了数倍,希望能挡得住那些兽群。”

“尽人事吧,总之兽群没有来之前,咱们就不能停下来,明州卫失去了法库,等于东西被截断了,肃州被攻陷,杨文怕是已经退守到彰武甚至更远,明州卫的势力被这一搅和已经油尽灯枯,只要咱们能守住安洛城,就能顺势拿下群龙无首的明州卫西面五州之地。”夏羽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黄金平原上的地图,拿下明州西面五卫,灵夏的实力就会再次得到扩展,不过只有将兽群打的疼了才能有可能进行反攻,毕竟黄金平原上的野兽群数量被人类猎杀的大半,剩下的也是有数的,他们在安洛城杀的越多,兽群的数量也越少,只要将局势安稳下来,缓过劲来,这兽群早晚都要被打败的。

杨林对于夏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打别人倒是很佩服,两人又聊了一会,便下了城头。

随后,安洛城内的士兵开始对着民宅下手,大批的木材,石块被拆出,然后就地建设起箭塔,没有两日,安洛城内多出数百座高低错落的箭塔,整个城市被打造的如同刺猬一般,而这时,来自路镇的一个飞鸽却让安洛城那热火朝天的场面为之一静,信鸽上的带来的消息只有几个字,但却足以让整个安洛城都紧张起来,兽群集结,向西方进发。

一时间,安洛城那车水马龙的局面立刻为之一转,快马飞奔而出,三十里以内的车队催促着进城,三十里外的车队立刻调转马头,丢弃货物,往南逃离,之前还热火朝天的安洛城一瞬间寂静了下来,一股压抑的气息在整个城市上空弥漫,等待良久的兽群大军的先锋黑压压的一片飞禽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第三百一十章 血色安洛城(三)

第三百一十章

血色安洛城(三)

犹如乌云蔽日一般飞禽群几乎在众人的注视下快速的压了上来,得到消息的夏羽等人飞马来到城头,然而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那漫天的飞鸟已经对着城外的车队发动了攻击。

鸟群大多以大型猛禽为主,烽火大陆上的鹰,隼等猛禽的数量并不少,间或还有一些乌鸦之类的食肉鸟类,虽然个头小了许多,但却胜在数量庞大,而那黑压压的犹如乌云一般的颜色就是乌鸦造成的。

烽火大陆的独特自然环境,也让这些猛禽的个头明显要大上许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带领它们的是一群奇兽猛禽,而不是被冤魂诅咒的凶兽,凶兽也是奇兽中的一种,不过却受到了强大的冤魂附体诅咒,从而变异成凶兽,比如曾在大金地界出现的三眼黑乌,凶兽对兽群的影响就比较大了,可以让野兽群失去本性,暴虐嗜血,而奇兽则不同,所以它也是带领着兽群攻击人类,但却不会爆发瘟疫等疾病。

烽火大陆上的猛禽是强大的,一头金雕翼展可达到十米,双爪可穿透坚韧的牛皮,将一头两百公斤重的小牛犊抓起,带到天空中,而眼前的天空,象这种天空的霸主居然也不下数百之数,更不用说那些黑压压一片片的乌鸦,虽然个头不大,但锋利的爪子,尖锐的嘴杀伤力却比金雕等大型猛禽还要强上许多。

安洛城外的道路上,当大片的飞禽从远处的天边越飞越近,道路上的人们终于慌了,一个车夫一手拉着马缰,另一只手飞快的甩动着鞭子,鞭响啪啪的打在马匹的臀部,驽马吃疼,撩开蹶子就加速跑了起来,不过车夫的打算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想到,就在他的马车才跑出十几米,一辆前方的马车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显然也是打的相同主意。

这斜刺里冲出的马车车厢正撞在后面车夫驱动的驽马马身上,驽马本来在快速疾驰,前面却出现一个阻碍,顿时两者撞在了一起,驽马长嘶一声跌倒在地,另一匹马却受惊的加快步子,但奈何身边的同伴拖着后腿,马车一下冲出路面,车轮陷入道边的浅沟之中,喀嚓一声,木轮不堪重负碎裂开来,马车上数百担粮草掀翻在地,堆了一座小山。

整条道路都混乱成一团,护粮队伍的士兵快速的赶到各处,准备疏通道路,加快马速,然而天空却猛的为之一暗,万千飞禽遮天蔽日的挡住了天空,嘎,难听的乌鸦叫声在鸟群中传来,一个站在一辆倒下的马车之上的队正正在指挥着车队的行进,听到这一声叫声,不由地抬起头,然而下一刻一道漆黑色的犹如利箭一般的乌鸦已经撞在他的胸甲之上,当的一声重响,队正被这股巨力一冲,脚下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面上,摔的七荤八素,几个士兵看到队正跌落地面,连忙冲了上来:“队长,队长,你没事吧!”

那被摔的眼冒金星的队正摇了摇脑袋,对着一个年龄较小的士兵就是一下,大声的道:“哭什么哭,老子还死呢?妈的,跑不了了,操家伙。”对正看了眼胸口位置,那冲压出来的平滑胸甲位置,已经被撞出一个凹陷出来,上面还沾染着一片红的白的,队正看着那血腥,心有余悸的站起身,抬头望向天空,在看远处的安洛城,一跺脚的命令道。

这士兵是属于后勤部的后勤兵,虽然是后勤兵但也是受到严格训练的,而且作为后勤运输,最不缺少的武器,队正说着带着几个士兵就冲到一辆马车后面,直接掀起马车后面的斗篷,一张张弓,一捆捆码放整齐的箭矢露了出来。

“队长,这可是军用物资,不能擅自动用的。”一个士兵看着队正从车上拿下长弓,分发下去,不由地提醒道。

“妈的,连小命都保不住了,还什么擅自不擅自的,拿着,出了事老子顶着,还看着干嘛,给我射死那些狗娘养的。”对正说着抽出一把曲柳木弓,就站在车厢上,从箭捆里抽出一支羽箭,对着天空连瞄都不瞄一下,就是一箭,不过这种时候,漫天黑压压的一片,也没有什么瞄准的必要。

庞大的车队之中,除了后勤车队之外,还雇佣了不少民用的车行的马车,后勤车队的马夫和士兵都有军师训练,但车行的车夫就没有多少会使用的了,而且面对这么多的猛禽,驽马也会恐慌,纷纷尥起蹶子,马路上立刻就乱作成一团。

一只翼展达到十米的巨大金雕在天空上盘旋一周,猛地收缩翅膀,俯冲下来,几道箭羽从身边飞射而过,那金雕尖锐的双眼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猎物,那双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光芒的爪子伸出,噗嗤,一个车夫的肩胛骨立刻被鹰爪穿透,一声剧烈的惨叫声从那士兵口中发出,金雕翅膀猛然扇动,竟飞空而起。

“靠,金六子,老子给你报仇。”一个被金雕那气势掀翻在地的车夫看着同伴被金雕带飞而起,一把抓过弓箭,单膝跪倒在地,瞄准了金雕,嗖的就是一箭,噗的一声,金雕中箭受伤,翅膀扑腾着洒落一片羽毛,飞入天空,而那个射箭的士兵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无力的向前倒去,而在他的后背之上,一只黑色的乌鸦没入他的后背,穿透了他的心脏。

黑压压的飞禽数量越来越多,数目少说也有百万以上,光是大型猛禽的数量就不少于两万,其余的鸟群数量更多,虽然有的鸟类个头不大,但是跟一个炮弹一样从天飞射下来,却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一头浑身散发着青白色光芒的雪隼奇兽嘹亮的鸣啼着,那尖啸的声音直入云霄之中,从那顺时针飞动的巨大的飞禽漩涡中飞出,扑上安洛城的城头上,十数道飞羽应声飞来,犹如十数道寒光射向雪隼,雪隼却是一忽闪翅膀,一道紊乱的气流席卷而出,十余道箭羽在气流中失去了方向,跌落到地面上,雪隼翅膀再次大张,身前的空气中,一团团水珠凭空出现,并快速的凝合成一个个水球,随着雪隼的翅膀挥动,数百道水道电射而出。

水球在急速飞动的瞬间,快速被拉成一道道冰锥,扑向城头,城头上一个队正看到雪隼的攻击,连忙大喝一声:“快躲。”尽管队正扑倒身边的士兵,滚向城垛,但身边的士兵并不是每一个都反应那般迅速,七八个训练几个月却没有上过战场的优秀士兵反应慢了半拍,顿时被数百冰锥打中,冰晶快速的扩散,不多时,数人就成了冰雕。

“妈的,我操你姥姥。”那队长看着就这么死去的几个士兵,恼怒的跳起来,几步就窜到一架连弩前面,直接拉去连弩上面的蒙布,露出连弩那狰狞可怖的外形,十二个闪烁着血色光晕的箭矢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队长飞快的转动底座,对准了正在发飙的雪隼,露出一丝冷笑声,拉动控制杆,嗡的一声,十二道绷簧同时响动,天空中飞射出十二道血色的流星。

弩箭撕裂着四周的空间,不到百米的距离,几乎转瞬即到,雪隼在连弩发射的瞬间也感受到了危险,本来凝聚出来的水球快速的转变,形成一道冰晶屏障,然而连弩的弩箭可不是普通的床弩,那高达80%的穿刺和30%的破甲效果足以让任何强大的存在都无法忽视,撞击的瞬间,弩箭箭头之上红光大炽,冰盾碎,十二道弩箭瞬间穿透雪隼的身体,留下十二个血窟窿,一往无前的射入身后的鸟群之中,弩箭所过之处,一片羽毛鲜血飞溅,飞鸟如雨水一般坠落。

而此时在城内的

两片校场之中,两万弓箭手排列成巨大的箭阵,清一色的明亮铠甲,背上背着箭壶,头盔上插着数根绒羽,这两万弓箭手分别是中大营的一军人马和杨林手下最精锐的弓手组成的万人队,身上的铠甲都是轻甲,背上是加大的牛皮箭壶,手中的弓是上好的牛角弓。

随着校场前的鼓声响起,一声喊声从前方响起:“风起。”

前排的数百人闻言,张弓拉箭,齐声大喝:“风。”而后后面的士兵也曲腿拉弓,随之大喝:“风。”

“风,风,风。”连绵不绝的声音快速的传递到整个方阵,三声之后,一万人几乎同时松开弓弦,万箭齐飞天际,黑压压的一片直射不断向安洛城头转移的猛禽汇聚成的乌云漩涡。

上万羽箭飞射,顿时天空为之一颤,随后大片血雨飞溅而落,数不清的鸟类被射杀,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城外的平原上,天空也为之一亮,但片刻,那空隙又被密密麻麻的飞鸟所堵,鸟群的数量非但没有任何的减少的趋势,反而因为不断的汇聚有上升的趋势。

成片的箭羽不断的从地面飞起,而那猛禽组成的巨大漩涡之中,也分出无数的鸟群组成的长剑刺向安洛城:“射。”一道黑色的鸟群组成长剑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下化作一片血雨腥风,然而攻击无休无止,飞禽们似乎也知道下面的弓箭手队伍威胁巨大,虽然拼了命的杀了上来。

公孙康看着数量庞大,犹如乌云压迫而下的鸟群,已经连续射出二十余轮箭矢的士兵臂力已经损耗大半,对着下面的亲兵点了点头,亲兵一挥舞旗帜,下方军阵之中,早就等待在一边的上万盾甲兵快速的从弓箭手阵中穿过。

“盾。”随着一声长吼,上万弓手在瞬间停下,蹲下身子,而在身边的盾兵却同时举起盾牌,盾甲兵的盾牌是经过特制的,成一个箭v型,头尾处拥有挂环,而侧面则是波浪扣,盾牌与盾牌之间可以首尾,左右连接,瞬间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屏障出现在弓箭手的头顶之上。

而与此同时,数万飞鸟以自杀的精神从天空飞射而下,好似雨点一般的砸在盾牌之上,盾牌下面的士兵在可谓承受这石块一般的连番打击,倾斜而下的飞鸟一时间损失上万,但却没有打开半个缺口,后面的飞鸟立刻飞起,在盾牌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几头疾风鹰飞在半空之中,翅膀上青光闪动,无数道脸盆大小的风刃倾斜而下。

疾风鹰的风刃快似刀子,噗噗的击打在盾牌之上,盾牌立刻多出十余条缝隙,盾阵下面的士兵的手臂上多出数条伤口,鲜血横流,盾阵一下出现了缺口。

公孙康看到天空中那几只奇兽,冷哼一声,从身边的士兵手上拿起自己的一把弓箭,弓是黄金级的道具,叫做羽弓,造型十分飘逸,可以加快三成箭速,箭矢上附带风钻,提升10%破甲效果,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极品,公孙康一弓搭三箭,轻喝一声,拉了一个满弦,嗡的一声,三道箭犹如流星一般划过一道寒光。

噗噗噗,三头只有四星等级的疾风鹰扑腾了下翅膀,两只跌落地面,一只受了轻伤,挣扎着飞上半空,而在不远的校场之上,韩擒虎大叫一声好箭法,也不甘示弱的拿起自己的大弓,对着半空中那只扑腾的翅膀的疾风鹰就是一箭,破星箭,人们甚至没有看见箭的影子,只听一声凄鸣,疾风鹰大头朝下,跌落而下。

两人所使用的箭都是特制的,全血钢夹杂黑铁打造,具有高强度,高破甲的破甲箭,而且箭羽使用了三眼黑乌羽毛,让箭矢具有一定的腐蚀性,这三眼黑乌的羽毛则是从白莲宝藏一同被挖出,被送到灵夏城的,后被做成羽箭,数量不过两百余支,每一个使箭的将领只有七八支的分配,专门用于猎杀奇兽之用。

四星奇兽虽然堪比二流武将,但战斗力高低有的时候并不是绝对的因素,就好比张飞是一个一流的武将,但最后却死在一个普通的士兵手里一样,所以阶位高低虽然象征实力高下,但却不是胜负的唯一因素。

这场人和飞禽大战持续了半日才落下帷幕,双方并没有分出一个高下,飞禽更好像是一群打前锋,试探情况来的,看着飞禽离开,夏羽松了口气,但是安络城内外却已经被血色染红,城外的雪地上,被血雾弥漫成一片片的血地,夕阳西下,那红色的雪为安洛城铺上了一层醉人的血色。

第三百一十一章 血色安洛城(四)

第三百一十一章

血色安洛城(四)

安洛城外,眼望着大批的飞禽飞离,一些车夫这才从马车下面钻了出来,道路上,到处都是飞禽的尸体和人类的尸体,鲜血浸透了大地,映着漫天的红霞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安洛城南门,一骑骠骑飞奔而出,开始向城内疏散人群,打扫战场。

“呼。”望着渐渐远去的飞禽群落,夏羽这才松了口气,虽然漫天飞着的都是些普通的飞禽,但当这些飞禽被组织起来的时候,那种铺天盖地的气势依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不知道当兽群大部队到来的时候,又是怎样的一番模样。

飞禽的尸体并没有浪费,而是用大车装了起来,运到了城内,城内十数座巨大的篝火冲天而起,将整个安洛城都照的一片通明,飞禽被串成一串串的放在火上烤,成了士兵们口中的美味,飞禽这一波攻击,自身损失少说也有几十万只,不过却多是那些中小型鸟类,猎杀奇兽飞禽十二只,而安洛城周边的损失也不小,战死士兵民夫五千六百余人,伤者万余,损失箭矢两百余万支。

而在此战中,连弩也是大出风头,这种犀利的杀器,杀死了五只奇兽,其余飞禽数不胜数,不过连弩的数量只有两百具,分散到四面城墙上,一面城墙不过五十具,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安装连弩的特制弩箭数量有限,否则光是连弩组成的箭幕就足以将漫天的飞鸟扫光了。

“此番猛禽攻城怕只是兽群大军到来的一个前奏,之前我看了各部的战斗,战士很骁勇,不过这还不够,大家也都看到了,光是漫天的飞禽群就让我们今天有些手忙脚乱,尤其是大批飞禽俯冲自杀式的攻击,对咱们的威胁太大了,如果到时候兽群陆地上的野兽群也加入战斗,咱们所需要面对的就是天空和地面,虽然安洛城内都被各种物资堆满了,但照今天这个用法,不需要多久,就弓无箭用,而且我发觉咱们似乎钻了一个死胡同,咱们面对的敌人不是跟我们一样的人,而是一群野兽,尽管这群野兽有了头领指挥,但奇兽,玄兽的智慧并不高,咱们用对付人的法子去对付一群野兽,有些不妥吧。”

听到夏羽这一番言论,夏羽身边的一干将领都是一愣,没有一个人想过这个问题,但被提出来之后,大家却都猛地一惊,是啊!他们面对的不过是一群没有多少智力,全靠本能的野兽而已,跟这群野兽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确实有些不妥哦。

杨林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不知道贤侄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听听。”

夏羽嘿嘿一笑,道:“还记得咱们之前的目的么,以最大限度的杀伤兽群为目标,兽群与人类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们要的不是这座城池,而是要我们的命,将我们杀光之后,这里自然就成了它们的领地,我们不过是它们的猎物而已,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象对付人一般,坚守城池,兽群之所以会袭击城池,主要就是那些奇兽,玄兽在背后指挥,所谓擒贼先擒王,道理是相通的,只要猎杀了那些指挥的奇兽,玄兽,野兽群十有八九会崩溃,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出手,它们内部就会乱起来,猛虎和野牛是无法在一起生活的,所以咱们改一改之前御敌与城墙之外的想法,不如将安洛城当成一座巨大的牢笼,将万千兽群放入其中,到时候是玩还是杀,还不是咱们说的算。”

周围几人听到夏羽的说法都是一阵新鲜,但仔细想想可不就是那么回事,一群野兽在城外那是攻城,如果到了城内,那就是自己进了笼子,到时候是捏圆捏扁还不是看他们的心情,杨林也认为夏羽说的有道理,他们的思维将这群野兽看的与人一般,想要将兽群阻挡在城外,但仔细想想却是没有那个必要,兽群不象人一般,有着智慧,在聪明的野兽也不过是个一两岁的孩童一般,根本就不是一个力量级的。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夏羽摸了摸鼻子,神秘的一笑,小声的对着几人说了自己的想法,众人听了领命而去,整个安洛城再次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二十余万人,一个晚上就按照夏羽所说重新改造了一番。

翌日清晨,也就是烽火纪元四年二月二十四日,骄阳依旧不温不暖的从东方升起,哈一口气都能结成冰晶,天空中阴云密布,整片天好似一片浆糊般的混沌,呜咽的北风亦如既往的刮动着城头上那猎猎旌旗,在黎明前眯了一小觉的夏羽此时是神采奕奕,整个安洛城此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站在城头上,任由瑟瑟的北风吹拂在身,夏羽却仰望着徐徐升起的日头,历史会铭记这一天吧。

上午九时刚过,安洛城东面,南面终于有了动静,瞭望塔上的士兵看到那远处天边的黑线,没有半点的犹豫就吹响了牛角号,呜咽的号角声与风的呼啸声夹杂在一起,刚刚沉寂下来的安洛城再次的沸腾起来,那些昨晚休息好的士兵纷纷走出营帐,在各级将校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上了城头,进入战斗位置。

公孙康守西门,韩擒虎守东门,张须坨则驻扎在城主府,夏羽和杨林等人则守南门,北门则靠近洛水河,兽群不可能从北面攻击,所以大门直接用石块封死,静静的等待着万千兽群的的到来。

轰隆隆,那好似惊雷一般的隆隆之声从远处传来,大地在颤抖,安洛城也在颤抖,夏羽的目光远眺,望向那白雪的尽头,一条黑色的粗线越来越浓,越来越粗,渐渐地一个个身型庞大的野牛粗线在视野之中。

数万野牛集体冲锋的气势可谓是惊天动地,苍天为之一啸,大地为之一颤,那轰鸣声好似一道道惊雷,经久不绝,一片片黑压压的冲向安洛城,如果这要是在野外野战,光是这数万野牛就能轻易的将夏羽二十万精锐践踏的一个不剩,不过兽类就是兽类。

野牛群想要冲撞城墙首先要渡过的就是三道宽三丈,深两丈的巨大壕沟,沟内遍布锋利的竹刺,眼看着数万野牛进入了不到五百米的距离,突然牛群之中突然窜出上百头与普通野牛不同的牛,奇兽,狂暴角牛,只见狂暴角牛低垂牛头,牛头上的两根长达三尺多的牛角平伸,好像角斗场中的斗牛一般,狂奔而出。

那两根金黄色的牛角上,一道道土黄色的光晕不断的散发而出,只见上百头狂暴角牛冲到了最外围的壕沟前,就在壕沟前方十米的位置猛然停了下来,前蹄猛然高高的提起,轰的一声落地,狂暴角牛的天赋技,裂地,随着前蹄着地,狂暴角牛身前十米的地面瞬间被撕开,裂开一道口子。

狂暴角牛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冲进了那足有七八米宽的裂口,而身后的数万野牛毫不犹豫跟随而下,如果在平面上看,还会以为这些野牛自己挖了个坑然后集体自杀了,但是从安洛城那高高的城墙之上,却能清楚的看到,狂暴角牛身前浮现一道巨大的黄金牛头,身前大地随着那金色的牛角竟被生生的裂开,三道壕沟直接被打通。

站在城头上,看着这让人有些意外的情景,夏羽立刻感觉到这群野牛一个都留不得,否则接下去自己的计划非但不是神来之笔,还将成为败笔中的败笔,之前的一切布置都将成为摆设,想要用安洛城围困万兽的打算也将告空。

“连弩,床弩对准下面的角牛给我射,千万不能让它们靠上前来。”随着夏羽的命令,城头之上,数百连弩,床弩立刻转动起来,对准了下方马上就要冲出壕沟的野牛群。

“射”嗖嗖嗖,万千箭雨如飞蝗一般的倾斜而下,首当其冲的就是那百头狂暴角牛,狂暴角牛在地面上开出一条通道,体内的力量也快要油尽灯枯,面对劈头盖脸倾泻而出的弩箭,顿时有数头狂暴角牛被射中,连弩那高破甲,高穿刺的弩箭发挥了效果,当场有几头狂暴角牛被射翻在地。

石甲,狂暴角牛面对那铺天盖地的弩箭的射击,一时间身上伤痕累累,不过除了直接命中额头的弩箭,对狂暴角牛来说,皮外伤并不算个啥,而在第一时间,狂暴角牛就在身上释放了强大的土系防御技能,石甲,身周浮现出八块坚硬无比的石盾围绕着狂暴角牛的身体,而弩箭纷纷被石盾挡在了外面。

数万野牛冲出壕沟,向着数十米外的城墙冲撞而去,不过距离城头越近,狂暴角牛所面对的阻力也越大,夏羽意识到这种拥有裂开大地能力的狂暴角牛很可能会对自己的困兽计划造成巨大的影响,就算倾尽全部的实力也要将狂暴角牛给收拾掉。

嘎,随着一声清脆的鸟鸣,天边那阴沉沉的天空中,一片片黑压压的飞禽群再次的出现,夏羽瞥了一眼,便不在关注,眼下第一要务就是除掉那上百头的狂暴角牛。

一个负责操控连弩的队正瞄准着奔腾而来的狂暴角牛,狠狠的拉动控制杆,十二道锋利的弩箭闪过一道寒光,就出现在狂暴角牛的身前:“妈的,就不信你还能扛的住。”队正已经是第三次释放连弩了,第一波弩箭只给狂暴角牛造成一些皮外伤,第二波弩箭却只打碎狂暴角牛身周的几面石盾,而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波了,十二个散发着血色的弩箭击打在剩余的四面石盾之上,石盾终于不堪重负砰的一声碎裂,然而弩箭也被这石盾一挡,失去了力道,打在狂暴角牛那散发着土黄色光晕的身上,只留下一道道白点,就再无寸进。

就在队正满脸的失望的时候,嗖的一声,一道弩箭突然从侧面飞射而来,噗的一声,从牛眼中穿射而过,狂暴角牛轰然倒地,在惯性的作用下,又滑动数米方才停止,一团土黄色的奇兽之魂飞射上城头,落自傲队正身边不远的一个人的手中。

“我靠,王老五,你他妈的又抢老子的东西。”队正扭头一看,原来又是自己的冤家死对头,另外一个百人队的对正,王安,因为家中排行老五,又叫做王老五,队正一看王老五,就恨得压根痒痒,两人当初是一个伍出来的士兵,在战场上并肩杀敌,后来一起被提升,不过为了争夺一个娘们,两兄弟算是结了怨,算是扛上了。

“范小七,什么叫又,这只能说明你运气不好,实力不济行不行,有本事你也抢一个给我瞧瞧,嘿嘿。”王老五扭了扭鼻子,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去,将东西装好,送上去,回头发下赏钱,兄弟们一起去水云阁乐和乐和。”

范七看着王安,被气的够呛,扭过头,对着身边的士兵的道:“都他妈的愣着干嘛,赶紧装箭。”

范七大声叫嚷着,再次找准一个目标,狠狠的拉下控制杆,一头已经没有多少余力的狂暴角牛轰然跌倒,溅起一片冰碴,看着一道奇兽之魂落在手中,范七示威的对着王老五那边挥了挥:“我靠,王老五,你他妈不带这么玩的,居然明着抢战功,我要告……。”范七才挥动两下,王老五就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上来,一下将范七扑倒在地,而天空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在范七刚才操纵的连弩之上。

“他妈的,你小子不想要命了,下回想得瑟也看看是什么时候。”王老五怒骂的道。

天空中数万大型猛禽抓着一块块巨石从天而降,由于大部分弩箭都被用来拦截狂暴角牛,造成天空出现大的缺口,一时间无数巨石砸落城头,死伤无数,夏羽爬起身,看着身边倒下的一个塔楼,不由地破口大骂:“他妈的,不带这么玩的。”奇兽的智慧达到这种程度倒是让夏羽有些吃惊,看来想要轻松的解决掉兽群并非那般轻松。

就在夏羽站起身,还没站稳,城墙就一阵巨震,显然野牛已经撞上了城墙,不过在守军重点的关照下,百多头牛群领头的狂暴角牛折损大半,剩下的也已经油尽灯枯,城头上,数十将士推动着杠车转动,这种杠车的原理是利用杠杆原理,一个木制的支架,一个粗大的长木,长木的一头挂着一个巨大的网,网内装满了巨石和滚木,而另一头则有一个压杆的巨石,人可以转动杠车,将带有网的一头探出城外两三米的位置,然后释放。

随着劈天盖地的滚木巨石从天而降,一头头野牛被砸成肉泥,而夹杂在牛群中的狂暴角牛也纷纷被砸死,不过就算这样,城墙依旧被狂暴角牛撞出几个大洞来,幸好城墙厚达十数米,否则还真禁不住这狂暴角牛的撞击。

野牛群只不过是兽群的开路先锋,随着野牛数量不断减少,安洛城外那白色的大地已经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的野兽群将连绵到天际,各种动物的嘶吼声传扬天际,简直就是一个动物大观园,那数万的颜色不一,奔腾嘶叫的马群,那露出贪婪的长舌,喘着粗气的狼群,还有那一头头身高过丈,好似一座小山一般的熊群以及那咆哮天地,威猛无比的虎群,怕是整个黄金平原上的野兽都汇聚到了这里。

望着那上百万的兽群,夏羽都有点感慨,整个安洛城能装下多少兽群,杨林走到夏羽的身边,望着那上百万的庞大兽群道:“老夫一辈子能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色,也算是没有白来一回。”

夏羽却是呵呵一笑,道:“怕是整个黄金平原上的兽群都过来了,这一战之后,日后黄金平原上可要安宁许多了,准备打开城门,请君入瓮。”

“郡公大人有令,开启城门。”

“开启城门。”看守城门的士兵听到传令,从那百万奔兽的震撼中回味过来,面色严峻的道,上百士兵拖下巨大的横木,几头黄牛拉动着城门巨大的绞索,安洛城那重达万斤的城门吱嘎吱嘎的被打开,而与此同时,东门和西门也同时大开。

冲过壕沟,顶着头上的箭雨的兽群看着缓缓打开的大门,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它们的智慧并不会理解人类的这种举动,既然大门开了,那就冲吧,无数的野兽疯狂的冲向城门,然后顺着城门进入到城市内。

站在城头上,夏羽看着疯狂涌入的兽群,不由地露出一丝浅笑,安洛城横三竖三六条主街将整个安洛城分成了十六个大坊,可以说每一个坊都是方方正正的,而且作为主城,安洛城内的建筑大部分建筑都是上头堆砌而成的,坚固耐久,而且经过一晚上的改造,三十六坊中外围的十二坊尽数被拆除,材料全都用于加固整备中央的二十四坊,每一个坊内院落都被打通,要地都被石木重新堆砌,利用巷子和院落形成了一个复杂的迷宫,每一坊驻扎士兵五千,也就是说这二十四坊被打造成二十四座营寨,之后在外围的十二坊的地方,挖出一条宽达五战,深三丈的巨大壕沟,壕沟内放满了拆卸下来的木柴,放入稻草,煤油等等引火之物。可以说整个安洛已经成了巨大的狩猎场。

兽群的在不断的涌入,杀戮却并没有停止,城头上的投石车,杠车,弓箭手都在不停歇的运转着,城头上堆积如山的城防器械在源源不断的被消耗着,而被杀死的兽群也已经堆积如山,尸骨遍野,整片雪地都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上万猛禽在数十只疾风鹰的带领下冲向墙头,每一只猛禽的爪子上都抓着一头头凶猛的野兽,有老虎,有豹子,有野狼,看的夏羽头皮有点发麻,这算不算是野兽般的空降兵。

“弓箭手,密集射击。”在一个个弓手队正的指挥下,弓箭手组成一个个百人反正,大型猛禽移动速度快,而且躲闪敏捷,使用密集箭阵则能让这些猛禽避无可避,不断的有猛禽被箭雨射中,从天空跌落,而它们抓着的野兽也难逃被摔死的厄运。

数十只疾风鹰汇聚一团,数千刀风刃铺天盖地的飞射而来,那闪动青芒的风速度要远比弓箭还要快上几分,每一道都好似一把锋利的镰刀,所过之处到处是血雨腥风,惨叫声在城头上此起彼伏,面对密集的风刃,铠甲的防御显然不够瞧的,大片的弓被直接断成两截,连带着弓箭手也会难逃被肢解的命运,到处都是人的残肢断臂,血肉肠子,让城头变成了一个个修罗地狱。

密集的箭幕终于出现了缺口,猛禽们顺着那缺口飞快的来到城头,将身下的猛兽丢在了城头之上,吼,一只长达一丈多的斑斓猛虎在城头上打了一个滚,站立起身,对着身边的几个士兵就是一声虎啸,几个士兵挺枪去刺,猛虎却是身形矫捷的躲过,吼的一声扑了过来,虎爪直接击打在一个士兵的胸口,那锋利的爪子在胸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本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士兵应声被拍飞而出,噗的一口鲜血喷出,躺在地面上在没有动弹的力量。

“畜生,看刀。”眼看着三个士兵被一头猛虎不是抓飞就是咬死,夏羽抽出腰刀,几个窜步就冲了上去,对着猛虎就是一刀,猛虎扭过头,看到夏羽冲来,一道虎鞭顿时抽来,啪的一声,夏羽手中一颤,战刀落地,猛虎调转身形,咆哮一声扑向夏羽。

夏羽体内血液随着那呼啸之声,也开始沸腾起来,野蛮血脉本身就是来自体内最原始的本能,也就是兽性,在猛虎这一声咆哮中,夏羽也是大吼一声,不退反进,与猛虎厮打起来。

第三百一十二章 特殊类建筑图纸—困兽囚笼

第三百一十二章

特殊类建筑图纸—困兽囚笼

猛虎被夏羽擒住双爪,那硕大的虎头对着夏羽咆哮着,张开的血盆大口对着夏羽就咬了下来,乞木扎等几蛮族亲卫快速的解决掉身前的几头野狼,然而还没有迈出几步,就被一头雪豹拦住:“王!”乞木扎双眼血红的挥舞着手中的矛枪,想要去护住夏羽,然而雪豹却纠缠不放,夏羽歪过头,躲过猛虎的一咬,嗷的嘶吼一声,体内的野蛮血脉的潜能终于被无限的激发出来,那隐藏在人身体内的兽性被唤醒。

本来被猛虎压在身下的夏羽猛然发力,一下将猛虎掀翻,嘶吼一声扑了上去,此时的夏羽就好似一头猛兽一般,双目散发着猩红的颜色,对着猛虎的脖颈就咬了下去,火热的鲜血顺着夏羽的口腔扑入,让夏羽瞬间清醒了过来,在看那斑斓猛虎脖颈被咬开,双腿蹬动着,渐渐的失去了生命。

夏羽剧烈的喘着粗气,靠在城垛之上,想起刚才自己好像野兽一般扑向猛虎,心里也不由地有些惊讶,翻开自己的英雄属性,果然天赋一栏处,多出一个技能来,狂暴兽心,激发出人体内最原始的力量,唤醒人兽心的本能战斗,力量,敏捷,反应翻倍,理性暂时丧失。

拥有天赋技能就等于步入不入流的武将行列,而之后每提升一个等阶就会多出一个天赋,天赋技能与普通技能不同,天赋技能是独一无二的,而普通技能却是大众的,如今多出一个天赋能力,也意味着他再次提升了一阶,从三流武将水准提升到二流武将的水准,要知道从士兵到不入流的武将是一道坎,而之后每提升一个档次都可以视为一个门槛,只有跨过这道门槛,才能提升一个境界,在正面对敌中,一个档次的差距意味着一刀的距离,只需要一刀一个二流武将就能劈了三流武将,让三流武将没有还手余地。

夏羽喘匀了气,四周的战斗也渐渐到了尾声,能突围被丢到城头上的猛兽数量并不多,而且城头上的士兵大多都是百战精锐,合起力来就算是奇兽也不一定能讨到太多的好处,随着一头头猛兽被击杀,城头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而天空上那些猛禽也是十去七八,数量不足为患,而那些奇兽飞禽,更是受到了重点的照顾,死伤惨重,失去了控制的飞禽也开始抓捕的散去,兽群虽然庞大,但出动的奇兽,玄兽数量却并不多,不过只有三四千的模样,而飞行奇兽的数量本身就少,被猎杀上百之后,剩余的更少,面对那铺天盖地的箭雨,也选择了暂且退却。

天空晴朗了许多,而安洛城内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到处充满了野兽,密密麻麻的将整个城池都拥堵满了,而城外的兽群的数量则稀疏了许多,受伤的野兽在血泊中痛苦的呻吟,而更多却是被践踏成肉泥的尸体,夏羽看着已经日落西头的太阳,对着身后的亲兵吩咐道:“让城门处关闭城门。”

安洛城那宽达十余米的巨大城门内拥堵着数百猛兽,根本就移动不了,不过好在之前就有所准备,几个巨大的杠车调转杠头,无数巨石直接落下,用石头将城门两侧堵塞,顿时安洛城成了一个巨大的围城,而城内那至少上百万的兽群全都被困在城中。

时间点点滴滴而过,被困在城中的野兽依旧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依旧咆哮着四处寻找着猎物,然而面对那四周的密集的箭雨和无处不在的长枪,安洛城的街道上尸体越来越来,而到了黄昏的时候,累了一天的兽群也终于安静了一些,食肉的猛兽开始撕咬到处都是的食物,而食草的野兽则只能饿着肚子。

第一天,第二天,到了被困城的第三天,被围在安洛城内的还活着的玄兽和奇兽终于发觉到不对了,因为没有食物,很多食草野兽都开始惶恐不安,不在听从指挥,而食肉野兽虽然肚子是饱的,但是数量却只占整个兽群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兽群本能产生了畏惧,而玄兽,奇兽也开始不安了起来。

安洛城头的城楼之上,从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安洛内城,城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城上人的眼睛,城头之上,一张柳木长桌之上,各种兽肉做出的肉食摆满了桌子,香味扑鼻,桌面上,安洛城的几个将领围坐在长桌边,一边大口吃着肉,喝着酒,一边哈哈大笑的聊着天。

韩擒虎手持着一个羊腿,大口的吞咽着烧刀子,畅快的道:“这次托郡公大人的福,总算是体会了把什么叫百兽大宴,如今这城内的野兽各个无精打采,哪里还有前几日那般嚣张威风,怕是不需要数日的功夫,这一城的困兽不是被冻死也要被饿死。”

“虽然这一战功成,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城内还有不少的奇兽和玄兽存在,越是到了最后关头,越要小心为上。”夏羽不胜酒力,不过还是小口的喝了一些,烧刀子那火辣进入肚中,好像燃烧的火焰一般,让人全身暖暖的,在这冬日喝烈酒再好不过了。

一旁的杨林抬起头,看着夏羽道:“这一次的收获虽然还没有统计出来,但光从目前来看,光黄金级的道具就足有一千多件,白银级别的道具更是达到了五千件,另外还有技能数百本,除此外,收集到的奇兽,玄兽尸体也有近千具,收获不可谓不丰厚,如果将城内的收获也统计出来,怕将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啊!”杨林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眼熟,因为在这之前,黄金道具的数量屈指可数,可以说是有价无市,而这些黄金道具一旦装备给武将,无疑将提高手下将领几个档次,攻城略地谁能挡其锋锐,怕是安洛城这里解决之后,灵夏拿下黄金平原将是大势所趋,任谁都挡不住了。

夏羽听到杨林那略带些酸酸的口气,嘿嘿一笑,群兽攻城,虽然让他损失不小,不过收获也是巨大的,要知道黄金装备在这之前已经是顶端的英雄道具了,就算他财大气粗,手下将领的身上也没有一个人凑齐一身的黄金,大多都是有个一件,两件,虽然一个武将本身能力最重要,但有一身好的装备才能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不是么,道:“这次已经拼凑出数套黄金套装,回头主要将领一人一身,全都装备上,老岳父你如今是兵部尚书,这件事就交给你操办吧。”

“报,郡公大人,兽群有集结的迹象,好像是打算要冲出去了。”一个士兵快速的跑了进来,对着吃喝之中的众将领道。

夏羽哦了一声,对着那士兵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众人站起身,来到窗边,果然安洛城内大型的猛兽在奇兽,玄兽的带领下开始缓缓的的在主街道上汇聚,然后向着城门方向移动,想走,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夏羽冷笑一声,对着身旁的乞木扎道:“看来兽群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命令下去,点燃城内的火墙,我倒想看看这些野兽还能支撑几天。”

城头之上,数千弓箭手拉弓搭箭,箭头上点着火布,在风中剧烈的燃烧着,随着命令下达,数千火箭划破天空,落在了城中五十米外的铺满了稻草的草堆上,随着草堆被点燃,熊熊火焰快速的燃烧了起来,而在火堆旁的地面,地面上的血冰快速的消融,地面上竟窜出浓烈的黑烟以及火苗,并沿着地面不断的延伸着,很快整个城内外圈的火焰连成一串,形成了一道数丈高的火墙。

前几日夏羽用十余万士兵拆掉了安洛城内外围的十二坊,在地面上挖出一条宽五丈,深两丈多的深坑,坑底添置稻草,浇上煤油,上面用干燥的树枝垫层,上面在加上煤炭木材,最后在地面上铺了层木板,

用薄土覆盖,作为引火之用,地面上放置了数十个巨大的稻草堆,当然为了让火快速的燃烧,坑洞上还有不少通风口,只要点燃了稻草堆,火焰就会点燃盛放着煤油的竹节,瞬间将底层的稻草点燃,稻草点燃之后就会快速的燃烧上方的树枝,逐层加温,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火墙已经彻底的燃烧了起来。

面对这数丈高的火焰,汇聚起来的兽群再次的被挡住了步伐,有几只玄兽不信邪的要冲出来,却掉到了火焰之中,连个渣滓都不剩下,不过有些玄兽比较聪明,想要用尸体去添坑,不过在大火下,尸体丢进去没多一会就化作了灰,而且兽类都是惧怕火焰的。

少数水系奇兽站出来,释放出无数水弹,但奈何火势太大了,根本就不是这点水能熄灭的,加之在城头上,人类的饿弓箭不时的飞落而下,更为兽群前进造成了巨大的阻碍,连续多次长尝试后,兽群只能退回到城内。

当三月的第一缕春风拂过,足足燃烧了四天四夜的火墙终于熄灭了最后一丝火焰,数百只奇兽终于找到了机会杀了出来,然而面对城头上那上万弓箭手和数百床弩,连弩的密集箭雨,这些奇兽,玄兽根本就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纷纷被射成了筛子,随后最后一头雪熊轰然倒地,兽群的最后一次努力也被瓦解,安洛城血战终于缓缓的落下了帷幕。

三月三日,小雨,伴随着一阵春雨,十万士兵装备整齐的组成一个个巨大的方阵下了城头,开始向城内清剿残余,而附近的坊堡之中的士兵也纷纷钻出,配合着清剿的士兵围剿所剩无几的兽群。

就在十万士兵进城围剿的时候,夏羽也接到了一条智脑传来的信息,恭喜你守城成功,歼灭奇兽,玄兽四千三百二十六只,其余兽群两百三十二万,鉴于你在此战中优秀的表现,特奖励特殊图纸一张,高级玉器一件,黄金道具三十件,白银道具两百件,以兹鼓励。

夏羽听到智脑的声音还愣了一下,但片刻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引起一旁的老杨林不解的看着夏羽。

困兽囚笼:特殊类建筑图纸,烽火纪元四年二月,灵夏郡公与安洛城布下困兽之阵,囚禁玄兽,奇兽数千,兽群百万,万兽不可出,初级,可囚禁玄兽,奇兽0/30,囚禁时间根据玄兽,奇兽等级而不同,最高可禁锢一个月,超过时限,可逃脱。

玉器:万兽权杖,上品,耐久:300,具有主动技能:召唤,操控,降服,被动技能:兽之光环,全属性提升20%,兽王之威。

召唤:可从万兽空间中召唤出两头猛兽助战,万兽空间:0/5,需要降服之后签订万兽契约,方可收入万兽空间。

操控:可控制各种兽类,控制范围一百米以内。

降服:使用万兽权杖有5%的几率降服野兽,可签订万兽契约。

兽王之威:被动技能,百兽遇之,退避三舍。

夏羽将两样东西的属性给老杨林瞧了一眼,看的老杨林瞪大了眼睛,心道这小子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玄兽,奇兽那可是比一般武将还要厉害的存在,放在身边养着可等于又多了一份力量。

安洛城血战终于帷幕,不过整个安洛城却在这场大战中成了一座血城,地面上,血水有两寸多深,没了脚脖子,夏羽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野兽的尸体,由于之前天气寒冷,所以都冻成冰雕一般,但是随着三月的春风吹来,尸体已经有腐烂的迹象,夏羽闻着那浓重的血腥味道,回头对着杨林道:“这座城怕是日后难在住人了,实在不行就废弃了吧。”

杨林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夏羽,良久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安洛城内死了上百的野兽,就算是清理出来,怕也少有百姓愿意在回来,不过夏羽要废弃这座城市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理由么?杨林发觉这个在他眼中还稚嫩的女婿似乎并非象眼中看到的那般心思简单。

第三百一十三章 经济入侵

第三百一十三章

经济入侵

辽圣州,作为辽国最富裕的州郡,辽圣州拥有着辽国四成的人口,而作为圣州中心的承天城更是繁华无比,在辽后萧绰的苦心经营下,二月末这座人口十五万人的城市终于升级为三级大城。

大城的街道从横三竖三六条街道变成四,四街道交叉组合,这让原本略显拥堵的街坊变的宽阔了许多,街道也被拓宽了不少,原本的十米的青石路面晋级为更高级的辉煌大道,按照城市道路等级,村级为土路,镇级为砖石路,到了城级则升级为青石路,而成为大城则晋升为辉煌大道,不同的道路效果自然是不同的,比如土路只会增加3%的流动速度,砖石路提升到5%,青石路为10%,辉煌之路则达到了20%,并增加城市整洁度,繁华度,可以说街道就是一个城市的脸面,而流动速度的提升,则会减少拥堵等情况,促进城市更加的繁荣。

承天城白马街,这条大街连通着承天城的东市,辽国的建筑格局深受中原影响,虽然建筑自成风格,但街道却被分成整齐划一的豆腐块,取之天圆地方之意,城内拥有两市,东市和西市,东市多为酒楼,杂货,布坊等吃穿住行方面的交易场所,而西市则是大型贸易集市,主要交易牲畜,拥有打铁作坊等作坊。

白马街上一个十分繁华的十字路口,有一间三层的大酒楼,叫做吉庆楼,吉庆楼成八角,八角飞檐系燕,燕口衔着八方灯笼,取自招迎八方之客的寓意,吉庆楼占据着十字路口的一角,在这人流往来如织的繁华地段,生意自然火爆的紧,尤其是吉庆楼专营着承天城独一份的涮火锅,从早到晚,人流就不曾断过流。

吉庆楼一楼是大堂,多坐的是那些中小平民,二楼坐的则多是大富大贵的人物,三楼则是非豪富不可入,更是只有八间超豪华的包房,光是上楼价就要20个灵夏银币,这八宝阁虽然每日接待的人不多,但赚的的利润却是整个吉庆楼的六成以上。

八宝阁中的落梅飞雪之中,一张檀木雕花,铺着白绸桌布的圆桌上,围坐着六个身着锦袍绸缎,腰系招财玉石,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圆桌上,一个铜制的鸳鸯锅咕嘟咕嘟的冒着蒸汽,汤水上下翻滚着,周边分别摆着八件牛羊鱼肉和蔬菜,每一种肉都切的大小相宜,薄如蝉翼,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而在六人身前,还摆放着小三件,分为是三种不同的酱料,吉庆楼之所以能独一无二,全都靠着这秘制的酱料。

围坐的六人都是相熟之人,坐在东面首位是吉庆楼的大掌柜薛明,依次排下来,分别是张生,陶忠旺,胡谦,付明,陈然五人,六人年纪大的已过四旬,而小的不到落冠之年,不过今个六人却围聚在一起,边吃边谈笑风生,气氛很是融洽。

薛明,灵夏薛府的管事,被薛家夫人薛羿荷提拔上来的亲信,人长的略显得谄媚了些,对谁都是一张笑脸,但骨子里却是精明的主,如今是吉庆楼的大掌柜,张生,年岁在一群人中算是最小的,但却自小聪慧,也是灵夏城主府老管家张富贵的干儿子,老家伙年纪大了,虽然娶了几个妻妾,但一年多无所出,就收了个干儿子,平素跟着主家夫人后面学了些道行,也算是少年得志,张富贵作为灵夏老人,虽然已经退职在家,享受晚年安乐,但也是灵夏几大矿场主之一,家资颇丰。

陶忠旺,湖西走廊最大的地主,联合十余家地主瓜分了湖西走廊六成的粮食出产,在灵夏也算是豪门家族,胡谦,灵夏商会驻辽分会总管,灵夏商会作为灵夏最大的商会,向来是钱通八方,什么赚钱做什么买卖,而幕后的大当家的就是郡公夫人周紫晴,谁都要给其三分薄面,付明,昔日的一个小人物,帮着灵夏拿下凤凰镇,之后又屡立功劳,靠着赏金开设了灵夏最大的青楼,不光在灵夏各地都有分号,甚至在外地也有分号,而承天城内百花阁就是他的产业之一,陈然,陈庆之府上的管事之一,陈府家事都由着小姐白素操持,陈然曾是白素的一个负责收集情报的小人物,因缘巧合下,被白素看中,选入陈府做了管事,改了姓名叫做陈然,为人低调,但却没人敢小瞧这个面相俊朗的青年,不说后面的靠山,此人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

在座的六人可以说都有着不俗的背景,而且都是灵夏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在灵夏城齐聚在一起,倒也没有什么,但是这里却不是灵夏城,而是辽圣州,承天城,那这里面自然就有说头了。

薛明蘸着酱料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竹筷,啐了一口茶,道:“各位,一晃就是小半年的时间,眼看着这冬就要过去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活动活动手脚了。”薛明所指自然是话中有话,在座的六人,在这承天城内可是置办了诸多产业,光说他薛明这小半年来,就在这承天城内开了四家酒楼,另外还接手了几家地段不错的饭庄,客栈,虽然不能控制整个承天城内的饮食市场,但凭借着独一无二的优势,在整个行业里却是有了很大的影响力,说是日进斗金,财大气粗也不为过,一举一动都会带动整个行业的震动。

率先说话的陶忠旺,陶忠旺是一个地主,经营的是自然是土地:“我已经在城外买下十余个大小农庄,并派人高价收购百姓家的粮食,承天城内的数家粮栈的存粮也被我一扫而空,根据我买通的那几个仓兵所说,辽国几个粮仓已经所存粮秣不多,过了冬,下了苗,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只要承天城内最大的粮仓广平仓着一把火,整个圣州都会陷入缺粮的境地,到时候我按照市价两到三倍的价格在放出去,应该能将百姓手里的银钱搜罗不少。”

“嘿嘿,我这边也有了些进展,我已经在辽国各州县买下了十余个大小矿山,这些矿山根据勘探,都蕴藏不小矿藏,开春就能开采矿石,回头等我的武器作坊开张了,就能通过付掌柜打通的关系快速占据辽国武器市场,供应到军中,相信质量上乘,而且价格公道的武器能得到他们的青睐,不需要半年我就能整合整个圣州的铁匠作坊,控制辽国的武器买卖。”年少英俊的张生张大着嘴,哈着气,大口的灌了几口水,这才笑道。

“呵呵,我这边的黑市钱庄的买卖倒也平稳,业绩虽然稳中有升,但还远远达不到上面交代的数字,想要控制整个承天城的钱币市场还有些难度。”胡谦也放下了筷子,抿着茶水说道:“不过最近又有两条钱币作坊开张,我这边也囤积了不少的金币,银币,只要各位配合我,我想街面上很快就只能看到我灵夏的钱币了。”

“呵呵,这个是自然,我们辛苦忙碌了小半年可不是跑到这边观雪景的,只要陶兄逐渐控制住了粮食,张兄控制住武器,我们在城内控制住衣食住三方面,这承天城还不是我们的,按照之前的布置,入了春后,大家就开始全力吸纳银两,金子,然后让我们的钱不断的流出去,象我们这些酒楼,还有付兄的青楼,赌场从明天起以收取金币,银币为主,争取半年的时间整个承天城内使用的钱都是我们灵夏产的金币,银币,铜钱。”

“章程都已经定好了,另外在市面上我还雇佣了不少嚼子,有这些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我想很快就能有效果。”薛明点了点头,将几个精致的折子递给众人,道:“大家回去后,就按照上面所书,自己变通着悄悄的动作,虽然辽国上面不一定会注意到咱们,但万事小心为妙,凡事不要自己出头,多竖立一些辽人当出门面,咱们只要在幕后操作就好。”

众人拿着折子,放在怀中,然后陆续的出了吉庆楼,薛明看着众人散去,这才站起身,对着下人道:“我让你找的胡掌柜,石掌柜到了么?”

“已经到了,就在前面的听涛阁里候着。”那下人恭敬的在前面引路道。

薛明点了点头,整理了下衣衫,走进了听涛阁,脸上依旧挂着那明朗的笑容:“胡掌柜,石掌柜,怠慢,怠慢了,还望恕罪!”

胡掌柜看着笑面虎薛明轻哼了一声,倒是一旁的石掌柜笑脸迎了上来:“薛掌柜能亲自做请,等一会又有何妨,只是不知薛掌柜这次叫我们两人来可有要事!”

薛明坐回到椅子上,轻抿着茶水,道:“咱们都是做酒楼买卖的,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所谓同行是冤家,之前做些手段也是为了利,不过这么在掐下去,损失的不止是两位,我这里也要受些影响的,所以今个叫两位过来,就为了找个妥善的解决法子。”

胡掌柜听到薛明这么说,眼睛带着怨毒之色的看着薛明,道:“薛掌柜的手段我胡某可是领教过了,不过想收购我胡家酒楼那就免了,就算我胡家酒楼生意在差,也还能够维持。”

薛明却是不动声色的一笑,抬起头看着胡掌柜道:“胡掌柜看来是对薛某有些误会啊!此次叫两位过来是不是谈收购之事,而是谈合作的,我吉庆楼做生意向来是诚信为本,就算是竞争也从来没有用过下三赖的手段,我吉庆楼能这么火爆,两位难道就不动心么?”

石掌柜是精明人,而且在这之前就已经被薛明拉拢,石,胡两人的酒楼在这承天城都是有些分量的,拉拢了两人,接下来成立酒楼客栈联盟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到时候那些小客栈,小酒楼自然不在是难题,控制了酒楼,客栈就等于控制了整个承天城内的吃住两方面,直接影响整个市场上的蔬菜,粮食价格涨幅,不过这个目的自然不能为外人道。

“这个自然是动心,不过薛掌柜这般说,却是让我们有些糊涂了,既然不是收购,那怎么个合作法子呢?”

薛明呵呵一笑道:“这个薛某自然有章程,两人且看看我提出的条件,在决定不迟。”薛明说着递上两张纸,分给两人,这纸张上的东西都是薛明从上头得来的,也就是搭伙,跟现代的股份制一般,薛明敏锐的看了两人的反应,当然重点还是胡掌柜的,因为这个老家伙脾气倔强,但在行内却颇有声望,只要拿下了他,余下的人自然不成问题。

“你真打算将吉庆楼的招牌菜拿出来!”胡掌柜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恩,只要胡掌柜同意交换三成股子,并加入咱们的酒楼联盟,同进同退,吉庆楼日后出了什么招牌菜各位都能学到,同样各家要是有什么招牌,也可以拿出来共享,有钱大家赚。”

“这个让我在考虑考虑。”胡掌柜略显犹豫的道。

“胡掌柜想通了可随时找我。”

灵夏城,后宅,周紫晴等女围坐在土炕之上,一边逗弄着两个小家伙,一边聊着天,夏梓裳托着厚厚的账本对着周紫晴念着帐:“三月的从燕国累计换出金币五万六千枚,银币六十七万五千余枚,收回黄金三万四千两,白银一百一十万两,盈利二十一万两,从辽国累计换出金币八万二千枚,银币两百万枚,收回黄金十五万两,白银一百八十多万两,盈利四十余万两,从后金,李梁等地换出金币九万多枚,银币一百万枚,换回黄金五万多两,白银一百七十万两,盈利三十余万两,扣除各类分利,铸造费用,以及铸造节省盈余七十余万银币。按照我们的大致统计,灵夏银币的流通数额在燕国占据了三成以上的比例,银币,金币兑换两的交易在大幅增加,百姓对灵夏币已经有了很多的印象,根据我们在各地的商铺回报,很多百姓都比较喜欢用灵夏币来交易,在辽国占据了不超过两成的比例,辽国本身铸造的马蹄银仍然牢牢占据着市场,不过马蹄银铸造技术含量不高,而且差额最高能达到一钱多,携带也不方便,所以灵夏币目前也有一定的市场,不过还没有达到影响辽国的地步,至于后金,李梁,货币则十分的混乱,李梁发行的明通宝制造低劣,银两依旧使用剪碎银,所以咱们的灵夏币在后金,李梁市场最好,不过限于以往的制造速度和运输所以一直没有统一市场,不过随着两个新的钱币作坊投入使用,以及这回挖回大批的金银,咱们已经储备了一定的量,准备陆续投放在三地市场,加快灵夏币的流通。”

周紫晴听着夏梓裳说完,点了点头,道:“做的不错,不过金银的比例可以适当的放缓,接下来咱们要加强基础流通货币,也就是铜币的投放,铜币才是日常使用最平凡的货币,只要占据了铜币市场,咱们才可能控制住三地的经济。”

周紫晴话音未落,谭欣茹却插言道:“可是置换铜币根本就无利可图,甚至是亏本买卖,会不会有些得不偿失啊!”

周紫晴笑了笑,道:“铜币本身的价值就略高一些,按照现在的市场,一个灵夏币所耗用的铜大约要比一枚烽火铜币高上不少,一比一兑换自然是亏本的买卖,不过我们目前是培育市场阶段,随着咱们换回的铜币越多,在外面流通的灵夏铜币也越多,当老百姓,甚至的那些商人都更加认可灵夏铜币,灵夏钱成为市场消费的主流钱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提高铜币的价格,比如两枚灵夏铜币兑换三个烽火钱币,甚至是一枚灵夏铜币兑换两枚烽火钱币,到时候兑换比例就由我们来控制,而我们兑换来的烽火铜币完全可以远航到其他地方去使用,而这其中将会有一个巨大的利润差,到时候我们是稳赚不赔,而随着我们的钱币在其他诸侯的地盘上流通,我灵夏的影响力自然而然的深入百姓的心中,潜移默化中,这些百姓对我灵夏也不会那么的排斥。而且控制了金融的好处远远不止这些。我们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对对方的经济造成影响,而从在经济上同化对方。”

“听说内阁那边要推出新的政策,打算降低劳动力的薪金,并提高各种商业的税收,这个是不是真的啊!”一旁的白素问道。

“呵呵,你的耳朵可真够尖的,这个倒是确有其事,这主要是为了今后做打算,目前咱们灵夏人均月收入太高了,主要是因为当初劳动力严重匮乏,导致劳动力的薪金不断上涨,不过随着大隋纳入灵夏,人口突然增多,劳动力的问题自然缓解了下来,隋地一个百姓每月的收入不过两三钱银子,相差近十倍,所以降低薪金是肯定的,至于税收,提高也是正常的,因为之前为了鼓励商业发展,所以制定了低税收政策,以鼓励商业发展,不过随着灵夏逐渐走上正轨,商业也逐渐发展了起来,在维持这种低税收损害的只能是国家,所以提高各行业税金势在必行,虽然咱们商会的利润会下降许多,不过只是从这个兜里放在另一个兜里而已。”周紫晴笑着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 税收和户籍改革

第三百一十四章

税收和户籍改革

安洛城攻防战落下帷幕,驻扎在安洛城内的二十五万兵马战死四万余人,重伤近万,轻伤者无数,不过此战之后,却是重创了日益强大的兽群,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夏羽之派出部分人马接收了安洛周围的州县,而紧挨着大明河的邺县等地则只派出斥候,安洛之战结束一天后,灵夏十二万兵马在公孙康,尚师徒以及韩擒虎三人的带领下,北上明州卫,取明州卫西面的齐州,叶州,庆州,角鹿县,潭州等州县。

自从法库城被玄兽大军攻占之后,明州卫就被断为东西两截,而接连失利也让明州卫的实力大损,只能固守东北数州偏远之地据城而守,而明州卫西面的各州县则是群龙无首,虽然仍有数万兵马支撑,却是一盘散沙,这种机会夏羽怎么可能会放过,三路大军分三路北上。

而夏羽则和杨林等一干众人南下上都郡,顺着晋水进入辽河,然后一路入夏湖,回到中夏城,在中夏城转坐马车,向灵夏城奔驰而去,三月的春风依旧带着一丝凉意,不过这条从中夏城通往灵夏城的数十里驰道上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放眼望去,满载着的马车队连成一排,马车夫不断的挥动着鞭子,赶着驽马前进。

夏羽靠在柔软的饿兽皮椅子上,身边是随身的侍从幽蓝,幽蓝穿着一身紧身的裙装,端坐在夏羽的身边,身上没有那种野蛮人身上的腥膻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芳草馨香,幽蓝手中捧着一厚沓从各地送来的折子,此时正简略的对夏羽说着。

二月下旬,赵云和冉闵带着各自招募到的数百手下拿着兵部下发的募兵令来到沐风郡,随后两人在薛仁贵的帮助下,快速的从十万燕军降兵中选拔出两万上过不少次战场的老兵填充到手下,驻扎在沐风郡,而薛仁贵也腾出手来带领主力前往商郡。

商郡西南的铜山连绵数百里,巍峨绵延,拥有大小山峰数百座,光是有记录的就有近百座,山中蕴含铁矿,铜矿以及煤矿等等矿藏,储量丰富,而在铜山周边也形成了一个个以资源开采为主的村寨,而以此还形成了灵夏第三大兵器作坊带,铜城,铜城位于铜山东二十里,从这里到四周的矿场不需要半日的时间,道路四通八达,可以说是商郡经济仅次于商城的城市。

就在安洛城血战进行的时候,铜城也爆发了几次小型的兽群暴动,不过规模都在万余左右,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几个矿村被屠外,损失并不大,不过铜山附近的矿场却都陷入了停产之中。

薛仁贵带着主力到来之后,对着铜山周边的山川进行了数次的清剿,杀了数十头低级奇兽,铜山边缘地带也算是安稳了下来,薛仁贵并没有带着军队进入大山去寻找神器,铜山的地形复杂多变,就算是十万大军进山,怕也有进无出,而为了防止兽群再次来袭,薛仁贵让人在各个矿场内修建一个小型的土堡,里面带有一个烽火台,土堡内存储大量的食物和水,一旦兽群来袭只要躲藏到土堡之中,并点燃烽火,从铜城就能看的一清二楚,半日之内就可以发出援兵,虽然这样要花费不少的钱财,但对于这些矿主来说,停产一天造成的损失可比造个土堡要高多了,总之西线无战事,到三月一直都很平静。

相比起西线的安静,东线却是四处起烽火,二月,在大金地界分别爆发了十余次大小战斗,其中东大营陈庆之与完颜兀术在岞山镇,祝镇,柳阳城接连爆发三次较大的战斗,陈庆之率领主力大军中猛攻岞山镇这个柳阳县的西南屏障,被阻岞山,连攻不克,后陈庆之以水军一部偏师从晋水北上,奇袭了柳阳,断去了完颜兀术的后方,兀术为了不被包了饺子,只能从岞山镇撤离,南下筑州,岞山镇克,灵夏拿下了柳阳县,随后,陈庆之没有大军南下奔袭筑州城,而是从岞山镇再次的退出,走克州,通州,突然从筑州的西面出现,拿下了重镇祝镇,威胁着后金的筑州和南面青州的中腹,完颜宗望只能抽调青州的驻兵前往青州西北要镇谢家堡驻扎,保证两州不失。

而南线,程咬金,秦叔宝则打下了中州和天兴府,并在图伦州西南与皇太极的兵马大战白水,双方互有胜负,僵持不下。

而在大金地界的两面进攻,成功的吸引了后金和大金残余力量的注意力,二月二十六,位于图诨水寨的浑河大营与大凌河水营战船合并一处,马不停蹄的杀向浑河和太子河两河交汇的地带,占领上面的的一个不足两千的小镇,开始扩充码头,三十日,徐荣率领北大营兵马从陆路登陆后金最南面的州县乌禄,乌禄县本身就人口稀少,而且地带多丛林,发展十分缓慢,加上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只驻扎着不到五千人的两个后备甲喇,徐荣一日行进八十里,攻克乌禄县,并沿着太子河东岸北上,向着费拉阿城进发。

灵夏的军事行动还算是顺利,然而并非只有好消息,坏消息也不少,比如苏唐独立面对着努尔哈赤和李成梁两人的三十万兵马,兵力已经开始捉襟见肘,三月本身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加上苏唐又损失了北面三州,在两路军马的夹攻下,苏唐局势堪忧,不过夏羽此时却是无能无力,只希望苏唐能坚持坚持再坚持,等待灵夏打通太子河水路。

灵夏城内阁,一张巨大的紫檀圆桌上,由谢安向夏羽提交了灵夏最新的税收政策,从烽火元年开始,灵夏的税收都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如果不是有每次大战之后劫掠而来的大批财物支撑,灵夏的财政早就已经破产不知道多少回了,收支严重的不平衡,低税收,商业过度膨胀,虽然百姓都很富有,但从某种意义上,灵夏并不富有。

烽火元年到烽火二年,灵夏从村到镇,领地只拥有数县之地,百业待兴,民生多艰,物质基础严重匮乏,百姓能吃饱肚子都算是幸福的,而为了激励百姓开荒种田,灵夏的政策基本上倒贴钱,提供耕牛农具,甚至提供部分免息的银两以鼓励报信垦荒,增加粮食的产量,而这个时候,除了一些特殊的行业外,基本上就只有最基础的人头税,以及低的可怜的田亩税,收上来的钱甚至还不够花出去的钱的几十分之一,全靠着战争中的掠夺维持。

烽火二年是很重要的一年,张居正的出现让灵夏迎来了第一次快速发展期,张居正提出的十令策在一定程度上确定了灵夏的税率,也就是十一税,按照田亩征收税金,并对不同的行业确定了一个基础的税率,这个税率按照不同的行业而有所不同,比如青楼,作为特殊行业征收高达50%的税金,而一些需要扶持的行业比如新兴的作坊大多只收取低于10%的货物税。

张居正的定下的低税政策,主要是为了促进灵夏农业,商业的发展,而这个也是夏羽点头的。

毕竟本来就穷的叮当响,就算收高税也赚不到什么钱,反而会抑制农业,商业发展,万事开头难,而经济更是如此,只要开了个好头,并向着良性循环起来,就会越滚越大,而如果上来就取重税,只会让领地一成不变,难以发展,步步维艰。

不过到了烽火四年,经过三年的发展,灵夏的领地在不断的扩充,农业和工商业等行业都欣欣向荣,蓬勃发展,已经形成了一个良好的产业链条,灵夏商人之富可谓是闻名三河各路诸侯,虽然这个时候灵夏的税收也有了长足的增长,但依旧是入不敷出,与花销相比,仍然差了远,尽管灵夏又得到了一笔新财,但随着灵夏逐步的入主黄金平原,辖下的领地将被扩充三四倍,人口也会增加四五倍,而这么大的地盘,想要建设发展得要花费多少。

根据灵夏商会的统计人员统计,昔日大金二十余州县的广大领土基本上是一穷二白,可以说是白手起家,而现在灵夏两次得到巨额的资金其实就是将整个大金地皮刮了好几层积累到的财富,而一旦大金之地被纳入灵夏,灵夏将花费远比目前得到的金银还要多几倍的钱去发展,才能让大金之地赶上灵夏的发展步伐。

而其他各地,明州卫,苏唐,李梁,后金虽然都有一定的基础,但跟灵夏相比较起来,差距就很明显了,所以在枢密省定下军事战略的时候,内阁已经在制订战后的五年发展规划,至少要利用五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才有可能完全的消化整个黄金平原,并让这里成为灵夏对外发展最坚强的后盾。

而税收改革无疑是重中之重,古代的税收基本上都停留在对土地的税收之上,而对商业上的税收却基本上没有,这也是为什么,南宋以半壁江山却年入数亿白银的税金,而到了明清却只有几千万的岁入,而作为明代最大的改革家的张居正在周紫晴的不断熏陶下,眼光明显更加的长远。

整个税收制度更加的合理,农业税收上,按照田亩征收二成到三成的税收,其中开荒心田免收三个月的税金,税金征收采取直接征收粮食为准,不准征收其他的税金,也就是说农业税就只有一个田亩税。

田亩税只是一个油头,大头是商业税,商业税主要是作坊生产货物时产生的商品税,随后就是商铺的运营税,特殊行业的特殊税等等税金,想比起田亩税来,商业税种类繁杂,数量众多,基本上覆盖了灵夏各个行业,而且有着周紫晴这个商业娇娇女的存在,这个新税制度更加的全面,而足够的严谨,而且征税不论贵族还是平民,无论是官员还是皇室全都在纳税者之列,并且在税法的第一排明文规定。

周紫晴和夏羽都来自现代,知道想刚要逃避税收其实有很多的方法,所以除了制定一个完善的税法之外,两人还琢磨制定了一个商籍,将竖立起以诚信为本,公平买卖,不偷税漏税等众多条件于一身的商人标准,而商人不在是随便买卖点东西就可以称之为商的下等人,商人将是一个尊贵的职业,一个同样可以让人敬重的职业,而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称之为商人,而商人将会拥有独一无二的商籍,只有拥有商籍的人才能称为商人。

要知道每一个人出生就要有一个户籍,就相当于现代的身份证,而灵夏目前除了普通的户籍之外,还有着一种比较特殊的户籍也就是江湖令,也就是专门记录在案,拥有灵夏身份,遵守灵夏律法,如果在其他地方犯了事杀了人到了灵夏却不会被追究的江湖户籍,此等户籍将之颁发给江湖中人,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贱籍,专门为那些三等奴隶准备的户籍,这种户籍是代代相传,不得更改的,而现在又颁布了一个商籍,不过这个商籍将是一个地位的象征。

夏羽扫了一眼张居正送上来的新税政策,道:“内阁上有什么意见么?”一般的法令都要先通过中书内阁的讨论之后,才会递交给夏羽进行批复,夏羽点头之后,按理应该交由门下省堪合,确认,然后发布施行,不过目前门下省的机构基本上就是一个空架子,一般夏羽点头之后,就可以立刻实行。

谢安摇了摇头道:“虽然有些波澜,不过有夫人做表率,自然都点头同意了。”

说起来如今灵夏的富贵阶层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灵夏目前这些高官以及将领,因为夏羽本身就是灵夏商会最大的幕后掌柜,只不过夏羽将商业上的事情交给后宅的女人去做,也省的她们没事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另外就是给自己赚点零花钱,有夏羽带头和默许,下面的人自然也都有样学样,夏羽知道这种事情拦是拦不住的,就算你明面上禁止了,私下里仍然有许多法子去应付,比如说搞个代理人,索性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并明确的写到律法之中,不过官宦人家经商不能徇私舞弊,不能偷税偷税,总之要求十分的严格,一旦违背,罪加三等。

夏羽相信有自家人带头做出榜样,下面的人应该不会那么糊涂的去犯戒,不过就算如此,夏羽并没有因此放心,等税金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接下来就是灵夏银行的改革,通灵之树的树种虽然昂贵无比,但作用却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现在时间差了一些,还要等些日子。

“那就颁布吧,另外那个降低薪酬的政策就不要以明令的形势颁布了,将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召集起来,知会一声,最近有大批的大隋的难民充入,劳动力的缺口不是那么的严重,让他们逐步的调低月薪,不要引起太大的波澜,一定要做好统一步伐,统一行动,这样能减少些麻烦。”夏羽想了想道。

谢安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专门组织了部分人来处理,如果有什么事情也能快速的处理。”

“那就好。”夏羽点了点头。

三月十日,灵夏颁布了一道重要的税令,大幅度的提升各个行业的税金,这个调整的税令颁布之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因为大的商家背后都是上面的人,早就闻到了风声,虽然税率提升了不少,但对于他们来说,钱赚的不一定会减少,相反一个越发有秩序的市场更能促进他们的产业发展,而对于数量更庞大的工人和农民来说,这个税收跟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唯一有些关系的就是那些新兴起的小商人,不过这个税收虽然提高了,但对于商机无限的灵夏来,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他们也不过是议论而已,倒没有多少人反对这个新税令,至于那些农民和大地主,这个税收政策却是让他们欢欣鼓舞的,要知道法令上明确以粮食缴纳税金,而不是粮食和银两,这也就意味着税收的时候不会有空子可钻,要知道随着灵夏内部越发的稳定,而粮食产量越来越高,粮价现在虽然是受到保护的,保持在一个数额左右,但早晚粮价是要开放的,以目前粮食的产量,粮价下跌是肯定的,到时候如果官家是用粮食和银两来定税额,就很容易造成计算不清,如果粮食多卖不出去,而按照市价定税缴纳银子,

那百姓肯定要吃亏的,而单一的以粮食来定税,则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其实夏羽这么做也是有想法的,农民种地能得多少钱,真正的大头还是在商业上,何必跟着老百姓争那么几分利,现代种地老百姓可是一分税不拿,甚至还有补贴的,灵夏不能不收税,毕竟养那么多军队吃喝需要的粮食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现在灵夏军与百姓的比率比较高了,达到了一比十,也就是说十个老百姓里就有一个兵,这在和平年景是不可能的,而等到灵夏走上正轨,这个比例肯定会下来,到时候这些税收的粮食足够来养兵了。

在颁布了最新的税令之后,第二天,灵夏就颁发了特殊户籍办理办法,户籍从此也分成了不同的等级,商人的商籍,官宦的士籍,平民的户籍以及工匠的匠籍等等不同的籍贯,而籍贯的分类,也代表着灵夏不同阶级的分层,最普通的平民户籍,高人半等受人尊敬的商籍,士籍和匠籍,而不同的户籍也将享受到不同的政策倾斜,比如拥有商籍的商人可以从银行中贷到更多的金银,开设商铺可以获得优先选择权,并获得部分的折扣等等,而拥有匠籍的匠人则可以获得更高的待遇,士籍则可以获得一些特殊的小权利。

比起昨日反应平平的税令改革,户籍的改革明显引起了更多的关注,无论是商人还是平民,又是匠人,地主对此进行广泛的讨论,几乎整个灵夏城都在围绕着这个重新制订的户籍政策在商讨,而各地的官府也成了人们围聚的中心,每日都有无数的人询问,新户籍制度受到这样的追捧倒是夏羽没有想到的,不过麻烦也是不少的,至少那些地主们纷纷找上门来说为什么改户籍他们仍然算是普通户籍,这不是打他们的脸么,人争一口气,树为一张皮,众地主一合计就找上了城主府,要好好的说道说道。

第三百一十五章 疯狂的粮价

第三百一十五章

疯狂的粮价

烽火四年三月五日,辽圣州承天城,作为辽国的主城,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整个辽国动态,承天城周边拥有四座大型的粮仓,每一座都可以存储粮秣十五万担,保障五十万人一月之用,而在四个大型仓库中以广平仓为最,可以存储近二十万担的粮秣,这四大粮仓与地方林林总总的粮仓维持着整个辽国的粮食基础。

冬去春来,陆续的有三个粮仓被清空,就连着广平仓内也被运出两万担的粮食作为粮种下放,三月是春耕的季节,然而同样的三月也是旧粮尽,新粮未下之时,地里青黄不接,作为唯一还存放了粮食的广平仓自然成了重中之重。

广平仓位于承天城北郊的一片地形略高的坡地之上,四周建立起一个土堡样的围寨,有八百仓兵看守着这里,另外在广平仓七八里外,就是辽国一个万人骑兵的营地,如果广平仓出事,不要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夜色如水,皓月当空,广平仓中,一队队仓兵手持长枪巡着路线来回的巡弋着,在四周的围寨上,巨大的灯笼将围寨四周照的雪亮,每间隔不到十米就有一个木塔,上面有两个来回走动的士兵,广平仓的警戒可谓是密不透风,仓兵们也知道眼下广平仓内的粮食的重要性。

广平仓有八百人,设置了一个仓司,四个库司,也就是说整个广平仓被分成四大块,每一块有一个库司管理,库司既要负责查点出入账目,还要负责手下的两百仓兵的巡逻任务。

北库库司人叫严文亮,他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自然是希望他能学而有成,考中个举子,进士之类的,然而严文亮虽然肚子里有不少文化,但却屡次落地,后来被人拉着染上了赌博,赌博是会让人迷失心性的玩意,没有一点意志力根本就无法抗拒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贪婪,在赌桌上堵的家产散尽,

卖儿卖女的事情时有发生,而这个严文亮就是一个资深的赌徒。

严文亮作为一个库司可谓是小有权利,平素里小日子过的也还算滋润,家有娇妻,还有一处三进的宅院,颇有家资,不过这一切都是在承天城内没有开设赌坊之前的日子,自从去个秋,城内开设了一家赌坊,已经有两三年没碰过赌的严文亮手又痒痒了,于是又进了赌坊,这一进就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之中,再也就爬不起来了,前两个月严文亮还时不时的能从赌场赢得一些银子,改善家中的伙食,这心气一起来,自然就不在满足小打小闹,自认为手气不错的严文亮又开始赌大的,一连好几天赢了千多两的巨资,让严文亮彻底的沦陷在赌坊里了,接下来,严文亮从天堂到地狱走了一大圈,平素里赢习惯了的他接连失手,不过这个时候严文亮已经魔障了一般非但之前赢的全都输了,还将家里的两百多两银子也倒搭进去了。

严文亮在赌场里接连败北,三进大宅内被抵押,家里值钱的东西也全都抵了,最后连老婆也当了五十两压上,最后输的屁股朝天,之后严文亮见到了一个尖嘴猴腮,穿着一身富贵的家伙,严文亮的噩梦并没有惊醒,反而被人带着走下更远的深渊。

广平仓北仓小院,这里是平日兵丁休息,吃饭的地方,顺着那昏暗的灯光,透过窗影,七八个人影倒影在窗棂上,严文亮长的还有三分俊朗之色,加之这两年兵荒马乱的历练,眉宇之间还有三分英气,人模狗样的哪里象是一个赌博赌的倾家荡产的主。

“伍昭,郑爽,还有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心腹,平日里我严文亮待大家如何。”严文亮轻抿着茶水,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下面的几个亲信。

“瞧大人说的,大人待我们如兄弟,平素有什么没想着大家,大人有什么吩咐只管招呼,我们都是贱命一条,只要大人吩咐,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万死不辞。”伍昭人头人脑的鬼精灵着,平素里就跟严文亮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就是,大人有事尽管吩咐,我们赴汤蹈火也要给大人办成。”郑爽也随声附和的道,有人起头,下面的几人纷纷的表示效忠。

严文亮放下茶盏,抬起头,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从椅子下面掏出一个沉沉的包裹,直接丢在地面,包裹袋子一开,黄灿灿,白晃晃的金币银币滚了一地,在场的几人看着那金币银币,全都咽了口口水,要知道一个仓兵一个月也不过三钱银子的月俸,加上这百业初兴,一斤粮食都要在二十文左右,三钱银子也就能买十五斤白米,堪堪能吃饱肚子,如果家里有家口,连白米饭一月都吃不上几回,只能吃野菜团子,不至于挨饿而已。

辽国出产的银币叫做马蹄银,样式就是一个小银饼,上面踏上一个马蹄印,不过马蹄银最小的都要五两银子,而其他面额的都是散碎的剪银,剪银大小不一,重量有多有少,而且成色还略有不同,流通起来多有不便,倒是灵夏银币做工精美,而且晶莹闪光,听人说一个五两的马蹄银也只能换四个这种灵夏币而已,而且这种银币,金币在市场上也颇受欢迎,可是硬通货,这一袋子少说有上千个吧。

严文亮看着手下几个亲信眼眸里的贪婪之色,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道:“这里是一百金币,一千银币,只要你们肯跟着我干,这些都只是定金,回头还有九百金币,九千银币的赏金,到时候兄弟们平分下去,每个人一百金币,一千银币,有了这些钱下辈子都衣食无忧,买上几十亩地,购置几个丫鬟去享福去,总比在这里一个月只赚那几钱银子,连肚子都吃不饱的差事强。”

岂止是强,简直就是诱惑,郑爽心神激动的拍着胸脯道:“大人,你就直说要我们干什么吧,就冲着这么多的钱,就算是杀人放火我们也做了!”

伍昭看郑爽这个莽夫居然抢在自己前面,也连忙信誓旦旦的道:“大人,啥话都不说了,从今个起,你就是我们的主子,你让我们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要是有谁敢不听招呼,我伍昭第一个不答应。”

严文亮很是欣慰的看着几个亲信,道:“所谓富贵险中求,所以咱们这一次要干一票大的。”

“大人,难道要偷粮往外卖。”一个亲信猜测的道,偷粮的事情一干人不是没有做过,不过那些都是在进仓出仓的时候私下里搞些小动作,每一个人也就是分得一两担粮食,毕竟看守粮库的除了粮食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严文亮摇了摇头,道:“咱们之前虽然也往外捣腾一些粮食,不过数额都不大,加上进仓出仓只要把账做平了,倒也检查不出来,眼下到了三月,正是上头看的紧的时候,而且人家花大价钱如果只是为了买粮那得是多大一笔,这种容易出事的活计咱们不干也罢,毕竟大家赚钱归赚钱,但小命更重要。”

严文亮这话说的让众人一暖,伍昭上前道:“大人,您就别卖官司了,到底让弟兄们做啥?”

严文亮目光闪烁了几下,道:“放一把火,将广平仓烧了!”

“啥!”众人好像听到世界末日一般,全都惊傻了。

“大人,烧了粮仓咱们以后去哪里混啊!”一个亲信没转过脑子的问道。

“笨,有这么多钱,你以为咱们还会在这里继续窝着么,烧了倒也干净,虽然整个粮仓守卫虽然严密,但内部却是少有巡弋的兵丁,想要放一把火还不简单,不过这把火一烧,咱们在这大辽可就呆不下去了。”伍昭也有点担忧的道。

严文亮呵呵一笑,从袖筒里抽出几个硬皮的户籍,丢在桌子上,道:“这几张都是灵夏的户籍,咱们做了这一票后,就直接往南面跑,到了大凌河码头,会有船接咱们,一路顺着河就能到达灵夏,将钱分了后,就各奔东西。”

“干了。”看着桌面上的灵夏户籍,众人在没有后顾之忧,在座的都是没有家口的,否则严文亮也不会找他们几个,回头大火一烧,整个广平仓都得乱成一片,想混出去再容易不过了。

广平仓外围巡逻严密,但是内部却少有人走动,七个人带上火石引火之物就匆匆的往粮仓里走,粮仓本身就是木头结构,而且里面堆放的都是粮草,只要一点燃,大火立刻就窜了起来,三月的天风本身就大,这火借风势,没多一会就烧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伴随着一声声呼喊之声,整个广平仓都乱作成一团,大火乘风而起,越烧越旺,火光冲天而起十几丈高,照亮了整片天空。

承天城城主府,三层的鸾凤宫上,刚刚睡下的萧绰被外面的动静惊醒,萧绰年芳二十出头,正是花苞绽放之时,而近日里随着大辽逐步走上正轨,国事稳定,所以萧绰已经开始筹划与韩德让的亲事,虽然萧绰名义上是辽后,但到了这个世界,过去的自然不在是问题。

萧绰睁开妙目,略显慵懒的坐起身,白色轻纱的内裙裹着那具丰腴婀娜的娇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般的喧哗。”

一个侍女匆匆走进来,跪倒在地,对着萧绰道:“辽后,外面燃起冲天大火,看方向好似是北方广平仓。”

萧绰听言,一下就窜了起来,蹬蹬蹬的跑到了宫外阑珊处,蹙眉远眺,只见北面的天空被大火映红了半边天,而北面能燃起如此大火的就只有那广平仓,一时间萧绰嘴中苦涩,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广平仓内可是存放着十七八万担粮草,那可是为承天城和周边地区坚持过三月的存粮,今天她还担心粮食存放在一个仓中有些不保险,所以打算这几日将粮食分散到另外三个空仓中,这样就算发生意外,也不会有大事。

“马上将萧丞相,耶律丞相请到议政殿。”萧绰现在只祈祷这场大火别烧的太狠,至少给她留些粮食,否则一时之间去哪里筹措十几万担的粮草,各地的仓库也都不富裕啊!

吉祥楼,薛明和张生,付明等人在楼上望着北面的天空,却是把酒言欢,薛明看着大火烧了起来,一颗心这才算是放下:“陶兄,明天就该看你的了。”

陶忠旺呵呵一笑,举杯道:“城内多余的粮食都已经被我分散到各地农庄之中,城内各处粮栈的存粮不会存有两日的粮食,明天整个承天城内的百姓怕都会去疯狂的抢粮吧,到时候就等着那些粮栈的掌柜上门挨宰吧。”

“这事情还是要做的隐蔽才好,陶兄尽量能少出面就少出面,免得平生事端,付老弟,那几个纵火之人怎么处理。”薛明扭过头望向付明,道。

“放心好了,保证死无对证。”付明嘿嘿的笑着。

翌日天还没有大亮,街道上已经行人匆匆,大批的百姓冲到粮栈门前,等待着粮栈开门,显然昨夜的大火让整个承天城内的百姓都意识到将有可能出现的粮荒,于是纷纷走出家门来到最近的粮栈,希望能抢买些粮食。

随着十几家粮栈开门,但上面的粮价却一下从二十文一斤翻了一倍还多,但依旧是被挤爆了门槛,不到一日时间,十几家粮栈的粮食就先后告罄,只余下不多的存粮,这些还是为了保证自家的口粮,粮栈粮食告罄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顿时整个承天城都动荡了起来,百姓开始恐慌,虽然很快就有告示贴出,稳定民心,但效果却并不理想。

十几家掌柜立刻联想到之前大肆收罗粮食的那家粮铺,不过这些人并没有去将对方与昨晚的大火联系到一起,十几家掌柜连忙上门,希望出双倍价钱回购卖出去的粮草,不过陶忠旺却连面都没露,这些掌柜只能派人去周边村镇看看能否收购到一些粮草,但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接连两天,城内的气氛越发的压抑起来,街面上也开始多出许多士兵,恐慌进一步蔓延,而这个时候,陶忠旺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分别约见各家粮栈的掌柜,不过陶忠旺却直接将价钱提高了五倍,而且要求用现金支付,能在承天城内做粮食买卖的,哪一个没有点背景,五倍的价格虽然有些高,但眼下整个城市都陷入缺粮的恐慌中,就算是十倍的价格也卖的出,于是一笔笔的交易谈成了。

陶忠旺存储的粮食数量远远不止当初收购的那些,二十文一斤翻五倍,就是一钱银子一斤两,一担粮食能卖出十二两的高价,陶忠旺前后三天陆续卖出至少二十万担的粮草,也就是说这一票就赚了两百四十万两,由于陶忠旺是秘密的与各家分别联系,而且按照陶忠旺的建议,粮食暂时放在城外比较安全,毕竟整个城市都是要买粮食的百姓,万一引起哄抢就不好了,就这样陶忠旺货卖数家,之前秘密从灵夏运来的粮食全都售卖一空。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承天城作为大辽的主城,可是牵连着整个辽国各地的精神,尤其是当广平仓被烧了大半,粮食十不存一,为了弄到粮食,萧绰接连下达了几个命令,第一,从周边州县粮库抽调粮食补充,第二,派人到百姓家中收买粮食,这两个举措可以说都是解决粮食问题的法子,这个法子固然能解决掉承天城的粮食危机,如果没有人兴风作浪的话,那自然能平稳的度过难关,但这一次很不幸的是,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阴谋,一个从半年前就开始布置的阴谋,而粮仓的着火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伴随而来的将是一个连接着一个的后手。

辽国占据着大凌河南北河岸,虽然大凌河两岸多平原,但同样也多山地,平原狭长,面积有限,加上辽国本身就是游牧民族,虽然接受了汉族文化,开始农耕,但技术上却十分落后,虽然辽国内部也有一些现代人,但在以古人为主流的世界里,现代人的思想根本就无法被接受,更何况现代人那白话在读书人眼中,就跟市井之辈没有两样,这是一个之乎者也,儒家至上的世界,根本就没有读过四书五经的现代人并没有太多的发展土壤,烽火大陆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熔炉,适应或者淘汰,接受或者被放弃,这就是烽火大陆的规则。

萧绰的两个举措无疑成了这场阴谋的帮凶,当各地本就不多的粮食从粮仓中搬出来,送往承天城的时候,流言开始蔓延,永远不要忽视流言蜚语的作用,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嘴的厉害由此可见,流言刚开始还只是流言,但当当地的百姓去粮栈买粮食的时候,却发现粮价被提高了几倍,流言就不在是流言,抢购再次的开始了。

粮荒似乎被无限的扩大了,老百姓无疑是盲目的,

他们只知道如果买不到粮食,接下去的两三个星期他们将会没有粮食可吃,于是疯狂的抢购开始了,而随着抢购,本就没有粮食的粮栈和粮仓自然无法满足这种大规模的需求,当第一家粮栈关门之后,恐慌开始大范围的蔓延。

大辽各地纷纷上演着粮荒的惨剧,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一干人却乘坐在一艘花船之上,荡舟泛水,享受着春风和畅,蓝天绿水的悠然,这艘花船并不似外面看起来的那般花哨,两层的花楼上,里面响起的却是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的清脆之声。

二十余个精通算术的账房不停的将各地运来的账本进行汇总核算,渐渐的一个个庞大的数字跃然纸上,冷兵器时代,粮食永远都是最基础的,这也是民乃国之基本,社稷之本的核心,而这一次粮食战争,灵夏利用丰产的粮食,利用天时巧妙的布局,用一根杠杆就撬动了整个大辽的局势。

大批放在灵夏粮库中快要发霉的粮食换成了白花花的银两,铜钱和金子,而且是超高价格的买卖,而经过这一次洗劫,估计整个大辽将陷入到缺少流动货币的尴尬,到时候将会引起通货紧缩,货币升值,老百姓手中空空如也,大辽那刚刚起初的经济将受到重创。

就在大辽上演着一场疯狂的同时,夏羽却在接见灵夏的地主阶级代表,让夏羽没有想到的就是户籍改革居然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士农工商,士有士籍,商有商籍,匠有匠籍,惟独没有农之一项,作为灵夏核心利益阶层的地主阶层自然要有所反应。

灵夏采用的土地租借法,土地归属国有,而地主只有租借权,这个租借期限比较长,三十年,五十年都有,租借的价格并不高,远远比不上购买私有土地的价格,夏羽之所以不禁止大地主的出现,主要是因为烽火大陆根本就不缺肥沃的土地,反而缺乏开荒的人,加上灵夏农商并进,商业上的发展也抑制了大地主的出现,毕竟土地耕种成本较高,在粮食保证在一定价位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拥有大规模土地的地主,但随着地方稳定,粮食产量提高,粮价早晚都会跌落到一定程度,到时候种植大片的农田显然就变得无利可图,利用市场去调剂农商比例,也算是灵夏吸收后世的经验,直接走上一条快车道。

不过当前,灵夏的大地主阶级在灵夏具有很强大的基础和财力,影响十分深远,至少灵夏目前六成以上的土地都在这些地主的手中,所以这些地主代表上门讨说法,夏羽还真不能置之不理,由于大地主陶忠旺不在,所以这次前来的地主代表是一个五旬的老者,冯云山,这也是一个有学识的老者,所以接受事务的能力也比较强,所以在灵夏的优惠政策下,老人家如今也成了数一数二的地主豪门,拥有农庄上百个,手下的奴隶就有小两千,加上当过举人,所以在地主圈子里颇有人望。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多户籍政策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多户籍政策

“郡公大人,老朽这一次代表我们这些靠着大地刨食的农民向郡公大人讨个说法,这匠户有匠籍,士子学生有士籍,商人也有了商籍,这从古到今,士农工商,农乃国之基础,江山社稷之本,郡公大人为什么如此薄待我们这些种地的农民。”冯云山倒也不怯场,抿了口茶水,就对着夏羽念叨起来。

夏羽耳朵里听着,心里却是好笑,你也算是个农民,怕是一辈子连地都没有下过一次吧,不过说是农民倒也没有错,不过灵夏少有雇农,因为土地多,而且还有官府的扶持,土地的买卖基本上都控制在官府的手中,想要土地就交钱,然后自己找地方开荒,所以地主不在传统意义上靠着剥削农民的一个阶层,因为在灵夏还施行着另外一个法令,奴隶法令,允许奴隶的存在,而现在稍微有些家产的农民都会买上一两个奴隶帮自己家里干活,只不是这农民也分成小地主和大地主罢了。

这也是夏羽没有搞出一个地主籍来的原因,不过看情况今天要是没一个说法,怕是不能善罢甘休啊!:“冯老爷子,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不仁道一般,这税法改革,你们这些地主可是好处占尽了,再说这种地的百姓那么多,如果弄这么一个农籍来,不是弄了跟白弄一样。”

冯云山被夏羽说到这个,脸上也是一红,说起来,灵夏对他们这些种地的地主也算是优容了,别的不说,光是那只有一条税的政策就足以让他们感激涕零,不过这人都要一张脸,如今那些开作坊的,开矿山的都弄个商籍,弄个与众不同来,这让他们这些同样富贵的地主看着能不眼熟么,这人就是这样,没钱了想有钱,有钱了自然就要名了:“郡公大人,您对我们这些种地的轻薄税收,少徭役,我们这些人都记在心里,我们也不是在向您要什么好处,我们这些种地的兜里还算富裕,不过眼看着那些开作坊的,开矿的弄个商籍耀武扬威的,实在是不打眼啊!咱们要说比贡献也不比他们差,要说比钱财而不比他们少,这平白的见人矮上一头,这脸面上实在是难看,咱们只要弄个名头就行,也不一定全都有,咱们按照一定的开荒数来做标准怎么样。”

冯云山这个法子倒让夏羽心中一动,这事说到底就是这些有钱的家伙看着昔日就有些不对付的商人如今弄了个与众不同的户籍所以眼熟了,估计也是那些商人纯心打压,将这些财力同样雄厚的地主给气到了,否则也不至于跑到他这闹,虚名累人啊!不过夏羽也知道如果今天他没了下文,这些地主固然不会说道啥,但难免不会闹出什么事来,而且冯云山有一点却说到夏羽心里面去了。

农是国之本,中国封建社会两千多年,不就是围绕一个农字上面做文章么,历朝历代都将农视为国家的基本,反而工商却沦落下成,农民可是仅次与读书人的团体,士农工商这四个字的顺序可不是白来的,那可是深深的刻印在中国老百姓心中,刻到骨子里的,灵夏想要发展自然离不开粮食,只有粮食充足,国家才能稳定,才谈得上发展,而且冯云山提出的那个标准却是打在夏羽的心坎上。

随着烽火大陆体制越发的完善,甚至第一个诸侯国大秦建立,夏羽就意识到,烽火大陆很可能会有一场更大规模的变化,比如目前这种并不算合理的农耕制度,每月生产一次粮食,虽然这种耕作采用精工细作,对人力和畜力要求十分的高,但生产的频率却太快了,在村战时代和城镇时代这种快频率的生产是支撑发展的基础,然而随着烽火大陆逐渐步入诸侯列国时代,一个月生产一次粮食那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虽然每月所产粮食只相当于两百公斤,比起现代亩产上千公斤稻子不可同日而语,但如果将每月累加起来,所产出的粮食也达到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随着烽火大陆混乱动荡的逐渐减弱,一些小势力不断退出舞台,诸侯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除了一些边境地区外,大范围的局势平稳已经是大势所趋,而到了烽火四年,烽火大陆已经不在是那个到处荒芜的原始之地,在继续持续这种高频率的月产粮食将会严重破坏烽火大陆的体系。

夏羽有种预感,随着越来越多的诸侯国建立,这种生产模式肯定会被打破,与现实同步,到时候不可能在如此频繁的获得粮食,顶多一年获得一季到两季,而南方则是两到三季,如果作物生产时间被加长,那么在单位田亩上自然不用在投入大量的人力畜力,而解放出来的劳动力完全可以用来开荒,如果真是如此,此时打击这些地主的积极性,说不得一些人改行去经商也不一定,毕竟这些人手里有钱,而中国人好面子却是天下皆知的,凡事不能以常理推测,如果真那样,反而会影响到灵夏粮食产量,对灵夏的发展可没有什么好处。

夏羽想到这,就对冯云山道:“这个事情回头我会与内阁商量一二,到时候在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冯云山看夏羽表态了,自然也知趣的不在纠缠,告了个罪的退了出去,回到内阁,夏羽找到了谢安和张居正,将事情与两人说了一遍。

谢安撸着胡子,微微皱了下眉头,道:“这个事情是我们想的简单了,这几日市井上议论可是不少啊!而且官府里有不少人都在打听这个户籍的事情。”

一旁的张居正却是抿嘴一笑,道:“本来这个户籍制度是为了个那些商户一个交代,毕竟税金改革,重点在商户的身上,所以才不得以用这种变相的法子补偿他们,没想到税金改革引起的波澜不大,反而这个之前不怎么看中的户籍制度倒是引起不少关注,这些日子我在外面跑,可没少听下面的人抱怨,甚至又一次听看门的几个守兵还在议论,商人有商籍,士人有士籍,匠人有匠籍,那咱们当兵的是不是也要有一个兵籍,之类的谈论满大街都是,只不过这些地主触动比较大而已。”

“呵呵,这个事好像是前两天松鹤楼里一个地主和一个商人引起来的吧,本来那些地主就跟商人不对付,无论事情上都要攀比一下,这回倒好,居然都闹到城主府上来了。”谢安虽然这般说,但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毕竟他还是户部尚书,户部可管着户籍的事。

说起地主和商人的矛盾还是灵夏第一场奴隶拍卖会的时候结下的,那时候灵夏商业是百业待兴,作坊主什么的商人远没有现在财大气粗,那一场拍卖会可是被陶忠旺这个大地主为首的地主们给横扫,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拿这事说话,从那之后,两个不同的圈子就碰上了,言语冲突不可避免,攀比斗富的事情夏羽都听说过不知道多少回,不过这也说明两个阶层的蓬勃发展的活力。

“这个事情还得要好好解决才行,之前是打算给商户们补漏才弄出这个户籍分改的事情,既然这样,不妨将户籍彻底的改革,制定出一个标准,凡是只有达到标准的人才能获得这些特殊的户籍,而有这种特殊户籍的人可以享受到一定的好处,尽量要把这个囊括的范围广一点,象那些地主,就制定一个地籍,制定一个标准,凡是开荒到一定数目,连续几年上缴多少粮食,并且没有作奸犯科的地主就评比出来,颁布这个地籍,不过这个籍要与户籍分开,属于一种荣誉,也是一种责任,如果做了违背这种荣誉的事情,可以抹掉这个籍贯。”

“按主上的意思,是在户籍上再开一籍,也就是双户籍,不过一个是基本的,一个是特殊的,基础的户籍证明身份,而特殊的户籍则代表荣誉和责任。”张居正反应快,立刻就听明白了夏羽的意思,并概括的道。

“恩,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个特殊户籍并一定就只能拥有一个,还有这个普通户籍也要划分一下,颁布一个公民籍和普通的平民籍,只有参加军队并完成服役的平民才可以获得公民籍,具有公民籍则可以在就职,薪酬等等方面具有一些政策上的倾斜,凸出两者的不同来。”

夏羽突然想起在科幻大片里看到未来世界里,当过兵的就会成为公民,获得众多的公民才有的待遇,依次来鼓励平民当兵,灵夏虽然兵马众多,但也面临着一个严肃的问题,就是兵源问题,随着灵夏快速的发展,当兵这种玩命还不一定赚到比做工还高的工钱的职业已经很少有人选择,目前灵夏六十万常备以及轮备士兵中,汉人兵马的数量甚至不超过二十万,而其中还有众多都是以奴隶身份强制当兵的,怕是这么下去,灵夏军队构成就能让夏羽苦恼的要死,如果能从户籍上作出突破,何乐而不为呢?

将事情交给了谢,张两人后,夏羽没有清闲,而是跑到不远的枢密省,随着安洛城大战结束后,死伤惨重的兽群果然收敛了许多,不在对外进行扩张,而是分散在各地自己的领地之内,过着舒服的小日子。

枢密省的变化很大,首先就是建立了直属枢密省的情报机构,暂时挂在参谋本部,又参谋六品参谋西城良负责,建立这个军事情报机构,西城良从新自由贸易港的艾兰那里获得不少帮助,因为她的手下大多都是现代士兵出身,西城良与他们更加的熟悉,为了区别吴用的蝶楼,西城良将这个机构命名为天网,颇有点要与吴用的情报机构一较长短的意思。

除此之外,兵部尚书杨林上任之后,开始大刀阔斧的对兵部进行组建,完善,兵部将不在是只有各大营总管的存在,本来纳入参谋部的调兵权限被收归兵部,也就是说兵部将具有调兵权,具有管理兵部产业,各大营的训练基地,以及与参谋部和后勤部的沟通,官衔任命以及军费的发放等等智能,也就说各大营总管的权利被剥夺了许多,这样也限制了各大营权利膨胀,造成日后尾大不掉之势,不过兵部毕竟刚建,所以下面的各将领仍然具有很大的自主权。

杨林走马上任兵部尚书,也意味着大隋的体系的坍塌,灵夏开始全面接收大隋,首先隋地十数州县,划分三郡,南面的古郡,北部的真武郡,以及东面的红枫郡,昔日的主城安洛城被废弃,在上游十余里外在建一座新城,虽然仍然叫安洛,但含义却已经不同了。

另外杨林手下的大将张须坨,韩擒虎的手下暂且保持原来的结构,不过改编是早晚的事情,三月的前两个星期,两人与公孙康带兵北上,一路拿下明州卫西方数个州县,并开始向着法库县进发,打算灭掉明州卫的杨文,看能否打通陆地上通往苏唐的路线。

而另一方,北大营的徐荣也并没有闲着,半个月的时间拿下太子河东岸大片的领土,逼近努尔哈赤的老巢费拉阿城,费拉阿城的地形十分特殊,东面群山,三面围水,方圆不足百里之地,也是灵夏打通通往苏唐的太子河水道最大的障碍,而李俊的浑河水营和徐荣的北大营已经在筹备攻打费拉阿城的计划。

另外在大金地界上,战斗每日都在发生,无论是东大营还是南大营都没有吃什么亏,与完颜大军和皇太极的后金军僵持不下,谁也不能率先打破这个僵局,一句话概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主上,灵夏船厂的四桅帆船造完了,明日下水,那边打算请主上亲自观礼。”灵夏造船厂虽然自成体系,不过却是挂在后勤部的名上,陈亮看到夏羽,立刻迎上前来询问道。

夏羽点了点头,想起二月的时候还去过一趟,现在都到三月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时候了:“恩,我知道了,回头记得叫上我。”

夏羽打发了陈亮,就回了后宅,三月的天已经开始暖和了,后宅的花花草草该红的红,该绿的绿,几颗桃树上也开始抽新芽了,要不了半拉月,估计就出花骨朵了,后宅的花园很大,花圃成片成片的,将花园弄的跟个小迷宫一般,三拐五拐的进了梅院,却发现没有人在,只有两个侍女在收拾东西,一问才知道带着人到踏春楼听曲去了。

踏春楼在后宅一方人工湖泊旁边,四周遍栽曲柳,梅树,走在幽深的曲径之上,透过那嫩绿的树芽缝隙,可以看到那两层的踏春楼,湖泊之中还有几只大白鹅当天鹅游动着,增添几分灵气,还未到主楼,就听到踏春楼上歌声悠扬,好似空谷百灵一般曼妙,一曲满庭芳唱的是动人心魂,这种声音夏羽自然不会陌生,正是被夏羽关入乐坊两三月的陈圆圆的歌声。

夏羽步子只是迟缓了一下,便向踏春楼行去,这陈圆圆还是远远的望了几眼,确实有着绝色倾城之美,却有祸国姿色,面对这种美女,还是很有压力的,夏羽的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矛盾的,既将陈圆圆当成自己的女人,却又将陈圆圆当成考验自己的工具,心里越想得到,又要强迫自己忍耐,夏羽这种心里有些奇怪,不过想到夏羽的出身,却又变的容易理解。

夏羽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拥有一切,可以说这是别人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目标,抡金钱,他富有千万,抡权利,他拥兵近百万,手下名将文臣数百人,富有四海,一句话可决人生死,论女人,他身边的十余个女人各个都是极品美人,什么熟女,萝莉,双胞胎,高雅的,妖娆的,可爱的,俏皮的,成熟妩媚的,聪慧过人的都占全了,这些女人以前他只能在脑海里想想而已,从一文不名到富有天下的过程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迷失。

不得不说夏羽是一个比较另类的存在,宅男的生涯让他有着自己的一套人生观,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他没有什么才华,但他能用有才华的人,他不懂经济,却有一个懂经济的夫人,他武艺差劲,但他却有十数名将,而打下这么大一片江山,夏羽并没有妄自尊大,不听建议,也没有沉沦在美色之中,不可自拔,这些都源自他唯一的优点,他知道自己的是什么材料,而想要改变这些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得了,他拜谢安,张居正为老师学习政务,跟王阳明为老师学习心学,与张天师学习道家的功法,他在不断的改变提升着自己,而陈圆圆的出现,则是他磨练心性的一种手段,一个帝王是不能为一个女人而沉沦的,夏羽这样对自己说。

陈圆圆很倒霉的成了夏羽炼心忍性的工具,夏羽迈着步子走进了踏春楼,在楼梯上呼了口气,蹬蹬蹬的上了二层,踏春楼设计的时候就是为了观赏之用,所以朝着湖面的一侧,几乎没有什么轩窗,和畅的风吹着悬挂的纱帘,卷动着给人一种迷醉的感觉,而在那纱帘飘絮之中,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素手弹奏着古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弹奏着,夏羽端目看了几眼陈圆圆,虽然早有所准备,心跳不由自主的蓬蓬跳了起来,夏羽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自己的心性还差的很啊!

第三百一十七章 步入诸侯国战时代

第三百一十七章

步入诸侯国战时代

夏羽心绪飘着,腿上突然两个小手臂箍住,低下头,原来是自己的两个宝贝,两个小家伙虽然不过七个月大,但已经是满地噌噌乱跑了,麒儿张开小胳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对着道:“爹爹抱抱!”

夏羽看着两个小家伙,呵呵一笑,一手抱起一个,眼睛却扫向周紫晴的方向,周紫晴眼中含露温柔的目光瞧着这边,不过夏羽从那慈爱,温柔的目光中还看了一丝狡黠,看来不光光是自己在改变着,她也在改变着,夏羽抱着两个小家伙走到一张榻背前,坐了下去,一股和煦的微风从前方的空旷吹拂而来,带着芳草和泥土的味道倒是让人神清气爽。

靠在榻背之上,放眼望向远方,只见一片蔚蓝色的天空簇拥着几朵厚的跟绵羊一般的云朵,空中不时的有飞过几道黑色的身影,莺莺燕燕的叽喳声传入耳中,湖岸两旁的垂柳上发出青绿色的绿芽,随着飘摆着,好似那少女芊细的蛮腰。

周紫晴抱过在夏羽怀中捣乱的小麟儿,并肩的靠着,夏羽瞥了眼周紫晴,软靠在榻背上,眯缝着眼睛,思绪再次随着这风飘了出去,这一刻的静怡,让夏羽突然明白了许多,就这么有一个人靠着,有两个顽皮的孩子在怀中耍闹,享受着风的轻柔,体味着对方发梢上传来的芬芳,心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心田,被欲望蒙蔽的双眼在心灵静怡的这一刻,终于看穿了那纷纷扰扰,这大概就是道家的忘我之境吧。

一曲终了,陈圆圆盈盈而起,曼妙的身段好似那垂柳的枝条,纤柔无比,好似那风一吹,就会随风摇曳,陈圆圆迈着款款的步子走到夏羽的身前,对着夏羽盈盈一拜,声若幽兰一般甜美:“陈圆圆拜见郡公大人!”

夏羽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人比花娇的美人,心中却平静如水,夏羽猛然发觉之前压抑自己情绪的自己有点孩子气,因为害怕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所以选择了一个理由去逃避,而结果却发现自己依旧逃不过,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欲望蒙蔽了双眼,让自己在欲望之之海中迷失,自己的挣扎显得那般无力,或许说自己不过是在欺骗着自己,而在刚才那一刹那的明悟,却让夏羽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害怕只是源于自己对自己的不相信,如果连自己都不自信,他又怎么能突破那种魔障。

从容的面对,夏羽发现陈圆圆除了娇艳绝色之外,似乎并没有带给他更多的悸动:“起来吧,圆圆小姐在我这过的可还好。”

陈圆圆抬起头,看着目光清澈明亮的夏羽,心里倒是有些惊讶,对于自己的美色陈圆圆还是有自信的,能在她面前保持这般沉静,而没有露出那种占有,吞掉的目光的男子她还没有遇到过:“谢郡公大人关切,圆圆在这里的生活十分舒心,只是大人强将圆圆掠来,却连面都不露一次,圆圆可是有些失望呢?”

夏羽啊了一声,靠啊!这陈圆圆不愧是祸水,两句话就要将祸水引到他的身上,偷眼瞥了眼周紫晴,却发现她平静的眯缝着眼睛,就象是一个狐狸精一般,虽然不动声色,但却不敢让人忽视:“呵呵,军务繁忙,今天不就见到了么。”

蹬蹬蹬,幽蓝突然快步的走上前来,面带喜色的对着夏羽和周紫晴行了一礼:“王,夫人。”

“怎么了,幽蓝!看你高兴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好事!”周紫晴看幽蓝一脸兴奋的神色,不由地问道。

幽蓝嘿嘿一笑,道:“当然是有好事,而且是大好事,凌河县快马加鞭刚刚送回的账簿,这一次可又发大财了!”幽蓝跟在周紫晴身边小两年的时间,自然也学到不少本事,所以送过来的时候偷偷的翻看了下账簿。

周紫晴接过账簿翻了几页,脸上的喜色也浮现在脸上,夏羽看着周紫晴的神色就知道这次赚了不少:“是辽国那边的计划成功了!”由于灵夏的战略关系,西面只能以防守为主,不过无法动用兵力,却不代表不可以利用别的手段,周紫晴自然扛起了大旗,这个事情夏羽倒没有多关注,看样子应该是成功了。

周紫晴点了点头,将账簿递给了夏羽,不过夏羽却没有接过来:“你说说就行了,看着那些数字头都大了!”说起来灵夏的记账方式基本上都是现代最先进的法子,古代的流水账目非常的不直观,不懂账目的人根本就看不明白,而且中国的记账采用汉字壹贰,远没有阿拉伯数字方便,周紫晴在这两年里,通过授课教徒等方式,已经在灵夏确定了全新的记账模式,并引入了阿拉伯数字,后世里幼儿园儿童都会背诵的九九乘法表也成了各地蒙学必学的知识。

周紫晴娇嗔的白了夏羽一眼,拗不过夏羽的道:“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按照事先的布置,先是利用承天城的广平仓大火,哄抬粮价,以高于市场价五倍的粮价大肆售卖了近二十万担粮食,盈利近两百万,不过由于使了些小手段,所以那些承天城的粮商买了粮食却不敢立即拿出来,怕引起哄抢,所以局面并没有得到控制,而且辽后的反应很迅速,在广平仓被烧的第三天就开始从各地调集粮草,以平息承天城的民怨,不过她这一手却让我们有机可乘,各地粮食被抽调虽然数量不多,但是经过咱们的人从中挑拨,散布流言,夸大了粮荒,导致各地城镇哄抢粮食,各地的粮食虽然还有不少,但却只能勉强够维持到月末收粮,我们在各地都有人从中大肆买粮,造成各地粮价飞速上涨,而这个时候,咱们之前布置在各地的粮食则悄悄的开始发售,到目前为止,辽地的粮价已经涨到平均市价的十五倍,一些地区更是达到了二十倍,而周边地区的粮价暴涨,再次的影响到了承天城的粮价,而粮价上涨导致其他众多货物也跟随上涨,现在整个大辽都处于通货膨胀之中,而利用这个机会,我们大肆的收刮着各地的金银。这本账目不过是圣州地区前期的账目,盈利不过三百万而已,我想大头还没有统计出来呢?”

夏羽眨巴眨巴眼睛,虽然夏羽对经济不怎么懂,但也知道通货膨胀所带来的经济危机的厉害,怕是这一场经济入侵结束后,大辽的国力怕是要被灵夏掏空了,而且经济泡沫破灭之后,大辽会悲哀的发现领地内的流通货币几乎少的可怜,而到时候灵夏币进入大辽市场将势不可挡,灵夏将会快速的控制住整个大辽的经济,经济战的残酷可一点不比战争差,甚至影响更广,更深远。

“这次从大辽你估计能捞到多少?”

周紫晴狡黠的一笑,伸出一个手指头,道:“折合白银应该有一亿两以上,甚至可能更多,这个暂时还不好确定,不过这次动荡却能让大辽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经济再次陷入泥潭之中,等到我们用从打辽赚取的钱进入大辽市场,快速的霸占各地的产业,整个大辽的经济都会被我们捆绑,等大辽反应过来时,整个大辽已经被我们控制在手中,除非大辽自毁根基,否则辽国就永远别想摆脱我们的控制。”

这就是一个现代人和古人最大的区别,现代人的知识无疑在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的,而辽国那些自诩谋略过人的大臣又怎么会懂得什么叫做经济战争,他们在周紫晴的面前更好像是一个不会走路的孩童,何况灵夏的国力远胜大辽,玩这一套经济战争显得更加轻松无比。

烽火纪元四年三月二十日,辽国粮价的增幅已经达到了市价的三十倍,整个市场都在疯狂着,承天城吉庆楼,薛明等人再次聚首,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为期半个月的大肆收刮,带来了丰厚的利润,虽然大头要上缴国库,但就算是小头也让在座的众人赚的钵满。

年龄最小的张生仰脖连喝了几杯酒,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的道:“哈哈,这次可是赚飞了,现在粮价都已经涨到了三十倍以上,简直就跟抢钱一般,太爽快了。”

“好了,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小心说漏了嘴惹下祸事,咱们这一次操作都是暗中进行的,但难免会有些蛛丝马迹被人抓到,现在的粮价已经达到了最顶点,我的意见是进行最后一击,随后就撤出,然后各家准备进行抄底,尽可能多的控制整个辽国的各个行业,进而控制辽国的经济。”薛明脸上也有些兴奋之色,这是掩饰不住的,显然这一次操作让他看到了另一个广阔的空间。

吉祥酒楼二层的一个普通包厢内,一个浓眉立目的中年男子背着双手望着窗外略显寥寂的街道,一个娇艳的女子走到男子身后,轻声的道:“发哥,你怎么了,这一次咱们可是赚了一大笔呢?你怎么反而有些不高兴!”

叶常发一个留美的经济学博士,金融专家,年纪三十余岁,叶常发叹了一口气,道:“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而过几天后,这些疯狂盲目的百姓就会发现他们手中的粮食将会一文不值,而那些疯狂收购粮食的粮商豪门会发现他们花大价钱收购的粮食将会砸在手中,无数的财富都被人转走,而随之而来的将是经济大萧条,而对方的目的怕是不仅仅如此,也许不需要一两个月大批破产的商铺,产业都会被对方接收,整个大辽国的经济将会被别人握在手中,而操纵这一切的人应该是同我们一样来自现代,精通金融,经济的人。”

那年轻貌美的女子小鸟依人的靠在叶常发的怀中,道:“发哥,你就不要自责了,如果那些辽国的官员肯听你一句话,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叶常发呵呵一笑,道:“算了吧,现在就算我想阻止,也无能为力了,对方的实力太雄厚了,不过沾了对方的光,倒是赚取了不少,我估计粮价已经达到了巅峰,对方很可能会撤出,咱们手里还有部分粮食明天争取全都卖出,换出的资金全都到地下钱庄里换成灵夏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快灵夏币将成为大辽国流通货币的主流,而那些金银两将不会在流通,失去了金融自主的大辽将成为一个巨大的金矿,被灵夏任意的盘剥,也许不需要多久,这片大陆上将不会存在大辽。”

“大哥,真的有那么严重么?”说话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是叶常发救下的一个孤儿,不过这个孤儿却是一个小神童,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这个时间不过三年,让咱们拭目以待吧!”

灵夏南方万里之遥的江南大地之上,浩浩汤汤的长江水奔腾入海,环抱着太湖湖水的南宋国内的紫薇山下平原,三万岳家军将一头十星的玄兽团团围在中央,一只头上双角的蛟龙浑身上下透着鲜血,与岳家军对峙着。

在原来的历史上,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岳家军浑身上下穿着漆黑的墨色黑玄甲,最前方的一排士兵紧握着巨盾,围成一个巨大的牢笼,上万近两丈长的长矛形成一个巨大的刺猬,而在盾阵之中,无数的床弩蓄势待发。

军阵中,旌旗猎猎,战鼓喧嚣,顺着那鼓动的旌旗望去,在正东方的一个山包上,一个白马银枪,身着白龙祥云铠,胯下一匹白龙驹的将领目光冷漠的望着眼前这只困兽犹斗的蛟龙,而在白袍将领的后方,一个高达三丈的帅旗在风中飘舞,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岳字,他就是岳家军的统帅,南宋太湖,斗,绍,兴四州镇抚使岳飞,岳鹏举。

“杀!”随着岳飞一声灵夏,三万岳家军军阵快速的裂开,二十门特制的高大巨弩露出那狰狞的面目,二十个士兵共同使力方才转动那巨大的绷线,长达两丈的巨大箭矢被放入槽中,那锋利的箭头闪烁着万千光芒,利用太湖烈焰山采下的火玄铁打造的弩箭好似在燃烧一般。

似乎感受到一丝威胁,十星玄兽蛟龙不安的发出吼声,空气中,一团团肉眼可见的水珠不断的生成,不多时,那水珠就一个个簇拥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之屏障,射,随着调准准星,二十个巨弩同时发作,火玄铁箭好似流星一样的划破空气,一团烈焰在箭头上燃起,这二十道弩箭,历时三月,由三百铁匠大师日夜不停的锤炼锻打而成,采用太湖火焰山上采集到的神石玄铁打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击。

百米的距离,火玄铁箭燃烧着刺入那巨大的圆形水护结界,一声龙吼直入云霄,水之结界破,万千水珠砰的一声炸裂,天空中好似下了一场瓢泼大雨一般,三万岳家军却一动不动,雨过天晴,空气中闪过一道彩虹,而那头骄傲的蛟龙终于在痛苦的挣扎了片刻后,无力的垂下身体,软倒了下去。

一团水蓝色凝实无比的冰蓝之心漂浮到岳飞的身前,而从冰蓝之心中,一枚铁针落入岳飞手中,岳飞看着这只有一个火柴棍大小的铁针,却露出一丝笑容。

定海神针铁:中品神器,供奉此神器,将无惧巨浪海啸侵袭,国内方圆两百海里的范围将无三级以上的大浪,被动技能:海洋之心,水中生物繁殖速度加快50%。海洋祝福:船只速度提升30%,降低30%疾病传染,降低风浪等级1,海洋生物不会主动攻击。

烽火纪元四月十二日,南宋主君赵佶在钱塘江畔的杭州登王位,继关中大秦,三晋李唐,中原东西两汉,秦淮大隋,两湖朱明,草原蒙元,川地巴蜀,山东曹魏九大诸侯之后建立烽火大陆第十个诸侯国,南宋,自此,烽火大陆进入了诸侯列国时代。

而伴随着烽火大陆进入诸侯国战时代,大陆上的秩序也再次的改变,而夏羽之前猜测的事情也一一应验,烽火大陆脱离智脑的控制,进入自我进化完善状态。

进入诸侯国战时代后,诸侯国君将拥有分封爵位,领地,建立自己的社会的制度的权利,而生产上,将遵循四季循环,作物将告别一个月内从种植,生长到成熟的阶段,不过时间上却推迟了两个月,也就是说四月五月依旧可以产出两次粮食,随后粮食生长将会被延长到两到三个月一季。

远在北方大地的夏羽在得到系统的提示之后,就知道烽火大陆的天变了,智脑蓝对烽火大陆的控制再一次减弱,而烽火大陆也将逐步的走向一条自己的进化道路,不过这次变化对灵夏是一次机遇,还是一次磨难。

第三百一十八章 围剿冰霜巨猿

第三百一十八章

围剿冰霜巨猿

虽然整个大陆将向国战过度,然而灵夏距离建国却还有一段距离,夏羽在得到智脑传来的消息后,立刻召集了内阁会议,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变化。

夏羽将消息讲了一遍,在座的大臣全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一次的变化实在太大了,由于灵夏还没有步入诸侯国的行列,所以在社会结构上的变化还无法体现,但是自然的变化却足以引起一系列的变革,比如说影响最深远的农业。

农业作为一个国家的基础,自然是重中之重,烽火大陆初建之时,智脑为了加快进程,所以改动了农业生产模式,将粮食设定为一个月出产一次,连带着其他的作物周期都被缩减,而这样的好处就是收获的频率增加,以促进烽火大陆的发展,然而随着进入国战时代,这种高频率的出产显然已经不在符合烽火大陆的实际情况,从村级时代,到镇级时代,在到城级时代,几乎每一次进步,智脑对烽火大陆的控制越薄弱,而这也跟烽火大陆上日益完善的机构有关,智脑的退出,也代表着烽火大陆已经自我进化出一套新的法则。

“这次变革,最大的改变就是生产模式的变化,之前一个月生产一次粮食改变为两到三个月中出产一次,也就是按照季节变迁来完成生产,粮食生长时间更长,产量也会提高,而且单位田亩地,投入的劳动力和畜力也会相应的下降,谢辅阁,你主管着户部,管理着灵夏农业,如今我灵夏拥有多少农户,多少田亩,多少耕牛。”

谢安听到夏羽询问,胸有成竹的道:“截止三月底,我灵夏注册户籍百姓拥有七百八十七万六千四百五十二人,户数三百二十四万三千余户,其中拥有五亩以上田地的农户九十七万户,目前各郡县的拥有田亩六百一十七万亩,耕牛二十三万头。”由于隋地百姓很多都迁入灵夏,所以户籍登记仍然需要花费一段时间,加上整理旧有户籍,是一个十分繁杂的工程,所以隋地的百姓至少还有一半以上没有纳入户籍。

六百多万亩地,不过四十万公顷,四千平方公里而已,这个耕地面积并不多,主要还是由于生产模式上的限制,由于是月产,注定了每亩地都要投入相当数量的人力和畜力进行生产,所以灵夏在田亩数量上一直增长缓慢,而一旦两个月后生产模式恢复到自然状态,作物的生产周期将被拉长到三个月,也就是说拥有更多的时间耕种,播种,成长,收割,间接的劳动力被释放了许多,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生产模式变化后,单次粮产虽然会得到提高,但却从每年生产九次变成两次,实际上粮食总产量降低了六成以上,也就是说至少要在目前的耕地面积上提高一倍还多的田地,才可能获得以往同等的粮食产量。

“我们还有两个月的缓冲时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要尽可能的开拓出上千万亩新田才行,这样才能维持过去的粮食产量,而且随着隋地百姓的纳入,人口的增多,我们的粮食压力也更重了,谢辅阁,你主管户部,新的人口纳入,村庄设立,开荒,分发资金,种子,耕牛就交由你来负责,农乃国之根本,虽然时间很紧迫,但我们没有时间拖延,尽快拿出一个章程,牵扯到的各个部门一定要全力配合,以度过这个难关。”

“臣会尽快拿出具体的细则。”谢安直接接了下来,不过这担子分量不轻,谢安的脸上十分的沉重。

粮食问题只是最基本的一个问题,而另一个问题也要提上日程了,那就是建国,灵夏周边可能存在着两件神器,一个在黄金平原,一个在铜山之中,而想要建国,就必须拿到一件镇国神器才行,只有拥有了镇国神器才能建立诸侯国。

铜山那件神器直接忽略了,因为想要在连绵的铜山之中抢夺神器,难度不是一星半点,反而是黄金平原上的神器更有把握一些,而且经过安洛城大战之后,玄兽数量大减,兽群数量也少了许多,如今已经有不少的镖局前往兽群的势力范围内,猎杀玄兽,玄兽在上一次扩张失败后,就安静了下来,而与人类接触的外围区域,只有一些实力不强的玄兽存在,虽然最弱的玄兽都有人类武将的水准,但好虎架不住群狼,而且人类的智慧也不是这些玄兽,奇兽可比拟的。

本来夏羽打算缓慢的压缩玄兽的势力范围,以免引起兽群的大幅度反弹,毕竟在隋地,灵夏只有十数万人马,在野外如果遭遇到大群的兽群攻击,后果不可预料,但是时不我待,如果不是烽火大陆进入国战时代,夏羽可能要等到打通了与苏唐的联系之后,才会对玄兽下手。

毕竟兽群已经不再扩张,所以苏唐的危机被排到了第一位,优先解决。

夏羽没有见过十星玄兽究竟有多厉害,但十星已经相当于人类的逆天强者,而且还要强上那么一线,怎么打,是大军压境,还是集中精英围杀,夏羽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围杀,夏羽之所以这般决定,也跟目前的局势有关。

灵夏的摊子铺的太大了,虽然融合了大隋的二十余万兵马后,灵夏的总兵马达到了夸张的八十万,然而这些兵力并不集中,东大营在与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纠缠,南大营在与后金的皇太极纠缠,北大营在太子河河畔,中大营在隋地攻打明州卫,近卫大营倒是在身边,但多是骑兵,还要看守北面的草原,镇着那些可能反复的部落,西大营则镇守西方两郡,防卫辽,燕,而三大水营,辽河水营上次损失不少船只,虽然补充过来了,但却要控制上千公里长的大辽河水道,运输各种物资,凌河大营巡损失惨重,又要驻扎新自由贸易港,兵力捉襟见肘,唯一完好的浑河水营与北大营北上太子河,为打通太子河水道努力。

可以说灵夏各军都就好似棋盘上的一个个棋子,每一个都有着它们的作用,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是张须坨,韩擒虎和公孙康的十数万兵马,不过那头十星玄兽很可能在大明河下游的森林之中,十数万兵马如果进入森林中清剿,很可能会损失惨重,与其大军压境,不如擒贼擒王,除去十星玄兽,下面的玄兽自然会化作鸟兽散。

东大营的陈庆之不能动,此时正是与完颜宗望完颜兀术两人十万大军对峙的关头,而且陈庆之是儒将,武艺上并不突出,北大营在太子河畔,而且那边也正在关键时刻,南大营那边可将秦叔宝抽调出来,西面主要是防守,各地都有要隘,短期内不需要大将坐镇,有一个副总管足以,薛仁贵,周仓,赵云,冉闵都可以抽调出来,然后汇合北面的张须坨,韩擒虎,公孙康三人,在带上灵楼几卫,这些应该差不多了,夏羽扣着手指头算着,不知不觉的自己收上头的名将都这么多了。这还不算关在大牢里的袁崇焕,李穆等人。

夏羽找来杨林,让杨林以兵部的名义调派这些将领,并允许这些人携带一些亲卫,最后在上都郡的上都城集合。

长歌镖局,自从成长歌和张梦浩两人从玄兽森林里活着回来,并带有珍贵的消息,两人获得了大量的赏金和声望,在镖局会所里人气直线上升,想要入长歌镖局的镖师排成几排,不过成长歌和张梦浩两人却暂时消失了,夏湖之上,拥有着众多的岛屿,一些比较大的岛屿上面都有一两个村落,靠着打渔或者沿途经过的商船过活,但是大多数都是无人的荒岛。

长歌岛,面积只有不到零点三平方公里,东西最长八百米,南北最长四百米,岛屿上遍布密林,岛北面地势稍高,南面有一片湖滩,湖滩上有一个延伸到湖面上的小码头,在湖滩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瞭望塔,塔上有绑着一面长帆大旗,上书:长歌镖局四个大字。

这里就是长歌镖局的驻地,这座小岛已经被成长歌买下,属于私有土地,按照灵夏当前的私有土地价值,一亩好地至少要上百两银子,而且购买私有土地是有面积限制的,而这片足有五百亩的小岛要买下来少说也有五六万两,而且关键的是成长歌的身份,平民购买私有土地面积不得超过三十亩,而一些特许的富商大户私有土地也不得超过三百亩的面积,只有那些未来的贵族土地面积会有多提升,但私有土地也不会超过三千亩以上,而未来王室子孙拥有私有土地也不得超过五千亩。

能得到这个小岛作为镖局驻地,两人可是托了那九死一生的任务的福,才得到特许,但为此超过三百亩的两百多亩地仍然以双倍价格购买,光是买下这个小岛,就直接将那那十万两赏金收了回去,不过两人却乐呵呵的交钱拿到地契,能买下这么大的地,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那些腰缠百万的商人,最多也只能买下三百亩土地作为私产传承,而他们却有五百亩,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镖主,外面来了一艘挂着蝶楼牌子的船,怕是冲着咱们来的。”在一片密林当中,已经开辟出一块大空地,空地上已经有几个宅院建了出来,可以住人,不过还有不少的建筑才打了地基,而在宅院内,成长歌和张梦浩两人正算计着手中剩下的钱还能支撑多久,毕竟盖房子是花钱的事,而买地又将大头都花了出去,剩下的钱只能精打细算。

成长歌抬起头看了眼匆匆跑进来的一个镖师,站起身,道:“六子,你看清楚了!”

“那还能错得了,在咱们这夏湖里还有谁家的船敢挂蝴蝶宝塔的图案,除非他不想活了!”

成长歌呵呵一笑,道:“你这小兔崽子,走,出去瞧瞧去。”

“镖主,不会是官家耍赖,打算将地收回去吧!”小六子跟在后面,问道。

“说啥呢?这地契都在身上呢?哪能是说收回就收回的,还有你们这帮家伙,以后到外面别胡乱吹嘘,做人要低调,枪打出头鸟知道不。”

来到木制的小码头上,蝶楼的大船已经靠在了码头上,码头全都是巨木铺就的,沿出海面五十多米,停靠下一艘双桅大帆船不在话下,在码头的另一面就是长歌镖局买下的一艘名为梦的双桅帆船,进行了部分加固,虽然不如战船结实,却远远比一般的帆船要结实的多,蝶楼的船类似与楼船的缩小版,上面拥有两层小楼,跟画舫一般,桅杆上还悬挂着蝶楼的标志,宝塔蝴蝶旗。

成长歌隔了老远就看到从船上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羽,而在夏羽身后则是吴用,两人在一群护卫下,走到码头上,成长歌和张梦浩对望一眼连忙上前,成长歌连忙行大礼,张梦浩虽然心里有些不习惯,但是跟着半跪下去:“郡公大人,吴大人,你们怎么有空光临我们这小地方,实在是让我们镖局蓬荜生辉啊!”

夏羽看着这个成长歌,笑了笑道:“恩,这里风景不错,听说你买下这里花了十万两,呵呵,倒是物有所值,至少以后这地方绝对不止十万两。”

成长歌听到夏羽这般说,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郡公大人,里面请,这小岛还没有开发出来,只是临时盖了几间大屋子,简陋了点。”

夏羽看着眼前只盖了一小半的镖局,走进一个干净的宅院,就坐在院内的一个竹椅上,对着周围的人道:“都坐吧,看来买了这座岛,你们手头上可是不富裕,要不怎么一个多月过去了这镖局才建了这么点。”

“呵呵,郡公大人慧眼,咱们镖局本身就小,以前也没有多少积攒,这次又招募了些人手,另外给手下置换了一身保命的行头,买了艘大船,手头上的积蓄都花费的差不多了,这房子也只盖了一半,便停下了,打算边做些任务赚钱边盖,不知道郡公大人来到这有什么吩咐!”

成长歌也是老江湖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里事情繁多的郡公大人怎么会想着来他这,他可不会认为是郡公大人对他很器重。

夏羽接过下人送来的茶,抿了一小口,道:“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的事还非你们不可,你们也知道虽然在安洛城一把火烧了上百万头野兽,但仍然有不少的玄兽活着,尤其是你们去过的大明河北岸的森林,这次来找你们就是因为你们上次进过那片森林,我们这次要进森林杀死那头冰霜巨猿,需要你们在前头带路,放心只要你们带路,不需要你们拼命,我可以支付给你们一万银币作为报酬,还有你外面那艘船我也可以给你换成战船。”

成长歌和张梦浩对望了一眼,成长歌知道这次的事推不掉,也不能推,所以爽快的点头答应道:“郡公大人相召,我们两人自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四月二十三,良城,这座被兽群攻陷,如今又恢复了人气的城市内,夏羽等人陆续到达,薛仁贵,周仓,秦叔宝,张须坨,韩擒虎,罗世信,完颜宗翰,公孙康,赵云,冉闵,尚师徒以及灵楼的邪也,双子都齐聚在良城之中,除此之外,每个人还带有十余人的亲卫,加起来足有近两百人,这也是夏羽围剿冰霜巨猿的全部人马。

为了装备这些人,夏羽将上次在安洛城内集齐的十余套黄金套装,百余套白银套装装备给在场的众人,而余下的人虽然没有装备一整套,却也是每人有一身铠甲和武器。除了这些装备外,每个人手中还有一把特制的强弩,装备二十支足有两尺长的破甲黑铁箭,上面还沾染着张天师配置的百毒散,百毒散采用五种毒物的毒液熬制而成,见血封喉,虽然不知道对逆天玄兽有没有影响,但这也是有备无患,除此之外,一行人还带着十个可以分拆的牛角张弩,这种牛角张弩采用的是狂暴角牛的牛角以及黑铁坚木等制造而成,比一般的床弩要小几号,但威力却绝对大的多,而且兽筋也是采用狂暴角牛的牛筋编织而成,虽然弩要小的多,但却需要两个人才能上弦,这种弩继承了狂暴角牛的部分特性,就是无坚不摧,射出的箭带有螺旋气劲,具有穿透效果,但效果如何,还不可知。

大明河附近的地形图铺在桌面之上,成长歌拿着一个小棍指着地图道:“根据从良城附近的镖友打听到的消息,目前良城周边的玄兽基本上都被肃清了,一路到路镇都不会有阻碍,但过了路镇之后,就要小心了,尤其是到了大明河南岸的林子,这里还是玄兽,奇兽占据的区域,根据去过这里的人讲,这里的奇兽等级更高,而且密度也不小,就这一片林子少说也有一百余只四星以上的奇兽,我们要穿过这片树林,来到大明河下游距离浑河大约两三里的地方,从这里过河,然后走上两三里就能看到那块天降陨石。”

“陨石的面积很大,四周被砸出一个至少有两三里的湖泊,上次我们发现那头冰霜巨猿就是在陨石上,而且陨石周边可能出现的玄兽更多,上次光我们看到的就足有上千之多。”

夏羽听了成长歌的话,道:“看来这一路我们的困难不小,不过我已经调集十万兵马,向这片森林里渗透,吸引森林内的玄兽的注意,希望能有作用,咱们一会就乘坐马车先到路镇,在这里休息一晚后,明天进入森林,然后在林子里住一晚,后天向大明河东面森林进发,张将军负责指挥森林外围的十万兵马,大家准备出发吧。”

第三百一十九章 神器—神农药鼎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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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神器—神农药鼎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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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国号“夏”

第三百二十一章

国号“夏”

工部,工建司一栋富有江南水乡园林风格的小院内,一颗盘根错节的老榕树矗立在小院内,院角一边一条活水哗哗的流淌着,充入一个几平米见方的小鱼池,鱼池周围,一丛丛的含苞怒放的花丛挂着露珠,娇艳欲滴,整个小院安逸平静,充满自然的和谐韵味。

老榕树下,张居正靠坐在竹椅之上,审视着眼前这张刚刚出炉的供奉神坛:“牧主事,按照你的设计,这个神坛多久能够完工,良城方向发来飞鸽传书,神器已经到手,建国之事时间紧迫啊!”

牧易抿了口茶水,看着眼前这张自己呕心沥血花费三天三夜才设计出来的供奉神坛,几乎每一个布置都花费了他许多心血:“整个神坛为九层,每层高一点一米,底座用铜山花岗石托底,上面凌云山内出产的云石铺就,整个神坛制造起来并不费劲,只是原料打磨要耗费一些时日,不过只要将各地石料场内的有经验的石匠抽调出来,原料的问题应该可以解决,整个神坛建造需要使用的石料大小,形状我都已经画出具体的图形,并标明了数据,只要分发下去交给石匠打磨就可以了,整个神坛大概需要九万九千九百九块石料,如果有三千工匠,不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打磨出来,剩下的就是将石料拼装起来,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了。”

张居正点了点头,道:“恩,神坛的建设事宜,就全都交给你了,需要抽调多少工匠,你自己拿捏,不过工期能越快完成越好。”

灵夏城,整个城市都是为建国做着准备,而时间也定在了六月一日,而准备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月,城主府虽然面积广阔,但作为王宫来说,却显得简陋了许多,而临时加盖宫殿,时间上也来不及了,不过这个事情并不算着急,可以日后慢慢的加盖,但是建国盛典的场所却不能马虎,供奉神坛的事情敲定之后,张居正也没有继续多留,需要忙碌的事情还有许多。

灵夏后宅,就在内阁大臣们忙前忙后的时候,回到灵夏的夏羽却是悠闲无比,枕着易小妹的大腿上,吃着美女递送过来的水果,眼睛瞥向一旁的端坐在一张檀木桌前的周紫晴,周紫晴素手噼里啪啦的打着玉石算盘,算着账目,不一会,便合上账目,夏羽听到算盘声停了下来,道:“收益怎么样!”

周紫晴扭转过身,白了夏羽一眼,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的道:“还不错,这半个多月里兜售粮草大概收入核算成银两至少有五千万两,加上其他的收入,也有三千多万两,比预想的要少了一些,不过这样也够大辽受的了,另外就是灵夏币已经开始向大辽流入了,加上咱们私下里收买了不少产业,都开始以灵夏币为主要货币,地下钱庄的生意也好了不少,现在一个银币可顶上一两三钱散银,光是这一块咱们就能赚上四钱银子。”

“银两都运出来了么?”夏羽询问道。

“恩,都已经秘密装船回运,这几日就能全部运送回来,加上这次的八千万两和上次挖宝藏的八千万两差不多有一亿六千万的存银,现在八个造币作坊日夜不停的开工,也要几个月才能消化的了。”

“这么多银子了。”夏羽咂巴咂巴嘴,脑子里却已经转开了,黄金平原虽然还没有完全占领,但目前的局势却已经在向灵夏倾斜,随着兽群的崩溃,张须坨,公孙康的大军快速的东进,占据了明州卫的大明州,并占据了浑河上游的重要渡口,夏羽已经派人南下联系苏定方,让那边的人尽快的肃清北面三州的残余玄兽势力,想必很快,夏羽在黄金平原上的势力就能连成一片,明州卫的杨文已经被驱赶到北面几州之地,连番被兽群攻击,让对方损失惨重,而且杨文也没有夏羽这么雄厚的实力,所以只能苟延残喘。

占据了明州卫大部,打通苏定方的势力通道,黄金平原已经拿下了一多半,不过接下来要面对的却是几乎没有受到太多损失的李梁,在浑河流域,已经形成了一个以李梁为首的反夏联盟,兵马总数不下灵夏,不过在战略上看,反夏联盟却已经被灵夏撒出的大网给包围了。只不过想要一口吞下这块大蛋糕,还有些困难,只能慢刀子一点点的切割,然后细嚼慢咽。

黄金平原全部拿到手只是时间问题,夏羽也开始考虑接下去的事情,随着国家的建立,灵夏迫切需要的就是整合领地,灵夏虽然已经有了些底子,但这个底子并不厚实,何况这次占领的土地可是灵夏的三到四倍大,人口也从五百多万暴涨到三千万以上,想要消化掉这些,可不是一年半载能完成的。

“迁都?”当夏羽在内阁会议上提出迁都的意见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惊讶,要知道灵夏城如今已经是一个超级繁华的大都市了,人口没有四十万,也有三十多万,而且迁都从哪一个角度来讲都是一个大事,何况已经临近建国的日期,迁都,往哪迁。

谢安沉吟了半晌,抬起头,对着夏羽道:“主上,距离建国之日不过半月之期,现在决定将王都迁到另外的地方是不是晚了一些。”众人显然在之前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对夏羽这突然来的一下弄的糊涂了。

夏羽却是呵呵笑了一声,道:“大家不用那么紧张,我说的迁都不是现在。”听到夏羽这么说,众人松了口气,夏羽话音一转,道:“不过迁都之事却是势在必行,虽然灵夏城发展的十分繁华,但大家也都该知道,灵夏城位于夏岛之上,四周围湖,只是这一点就严重限制了灵夏城作为政治中心的地位,而且随着我们在军事上的不断胜利,黄金平原已经被我们占据了大部,那可是一片富饶的土地,平原面积更加的广阔,而且地理位置上也更加优越。”

张居正在一旁点了点头,道:“灵夏城的位置确实不在适合作为我们未来的王都,不过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如今黄金平原上战争还没有结束,而且新都的选址,建造也需要仔细规划一番。”

“恩,可以先进行选址和规划,毕竟迁都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谢安也附和道:“主上,建国的事情大多都已经确定了下来,不过还有一些需要你来拿主意。”谢安说着递送上来一大沓章程,看的夏羽直瞪眼:“不是大部分都确定下来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不是说一切从简么。”

谢安却是呵呵一笑,道:“建国乃大事,就算是从简但大体的流程也是不能少的,首先就是确定国号,改元建制这些大事,都需要主上您亲自确定才行,至于建国诏书,这些可以别人代笔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安排。”

建国是一件麻烦事,而建国之后,还要确定一套完整的礼法,而之前被分拆的礼部也在谢安等人的提议下再次被建立起来,不过礼部的职能却被分出许多,比如礼部负责的对外联络职能被外交部取代,礼部管理的科考被学院占据,现在的礼部只剩下设立礼法,并承办祭天等大典之事。

新出任礼部尚书的是王阳明的一个学生,姜路,为人刻板,却是最好的礼部尚书人选,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姜路走马上任之后,就接过了整个登基大典,而且在忙碌之余,还集合历朝历代的礼法,制订了一套规矩甚多的礼法,众多的规矩看的夏羽都脑袋仁疼。

好吧,日后夏羽说话不能在用我了,要用孤王,上下要分尊卑,各有一套严格的章程,就差连上厕所都有规定了,而且这个家伙还将夏羽的后宫进行了编排,正所谓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算是王的女人也要分成三六九等,从三宫皇后到六院贵妃,再到七十二妃嫔,什么品级享受什么待遇,住什么样的房子都做了规定。

这个家伙的手简直比刘备的还长,短短的一周不到,从三省到枢密院,大到官职,小到着装全都成了他发挥才能的地方,精力之旺盛让夏羽都自佩弗如。

六月,进入夏季的第一天,天刚蒙蒙大亮,姜路就已经带着人到了后宅开始进行折腾,夏羽也成了摆弄的对象:“王,这是您今天需要穿戴的衣裳,臣先告退,在外等候。”姜路说着对着身后的十余个婢女一挥手,十二个托盘上的红筹被掀开,姜路说着缓缓的后退数步,到了门前这才转身出了门。

两个婢女上前就帮夏羽脱去衣裳,不一会夏羽被剥的干净,好在夏羽早已经习惯被别人伺候的日子,不过这些女婢可各个都是武黛莲等人精心挑选的少女,年纪都在十六到二十之间,都习练过武,精通六艺,小手跟软玉似的,在夏羽身上一摩挲,难免下面有了些反应,夏羽那硕大的龙根倒是让众多娇美的婢女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夏羽下面顶起老高,裤子根本就穿不上,惹的一个青衣婢女一着急,直接蹲下身子,张开朱唇含住了夏羽的昂起,小嘴一下下的舔弄起来。

青衣婢女的动作很生疏,不过夏羽却是很享受,一旁的粉衣少女羞涩的看了眼夏羽的下身,轻跺了一下脚,好似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也蹲下身去,两条丁香小舌如游蛇一般舔舐着夏羽的怒起,两女都是聪慧玲珑的妙人儿,开始虽然很生疏,但在夏羽指点下,很快就把握住夏羽的敏感点,不多时,在两女那勾魂的媚眼下,夏羽舒爽的射了,这回总算是将裤子穿上了。

夏羽身上穿着的衣服是经过众多巧匠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使用的是灵夏出产极少的黑绸,上面用金线银丝为线缝制出一头活灵活现的麒麟,穿上麒麟袍,脚上穿着麒麟靴,腰间束着麒麟玉带,头上戴着麒麟冠,腰间佩戴上麒麟玉璧,整一套穿下来,足足花费了两个小时,外面的天光也已经大亮了起来。

夏羽在众多婢女的簇拥下出了房间,径直出了后宅,一辆八匹皮毛黝黑发亮的高头骏马拉着的巨大马车等待在门口,乞木扎看到夏羽出来,连忙上前:“王!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随行的兵马都在校场内列队,随时都可以出发。”

夏羽看着身着一身黑衣黑甲的乞木扎,看来今天要一黑到底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按照张天师那神棍所说,北方在五行中属水,黑色自然最为尊贵,反正那个老道士总能说出一大套理论来,将夏羽说的只能干听着,却还不了嘴,上了马车,车子缓缓的移动起来,城主府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马车行到三省塔前的广场,灵夏的文臣已经按照品级排列成行,而为首的自然是内阁几个阁臣,颜色中,金黄,黑色最为尊贵,为王族专用,而接下去,按照不同的品级,也有不同等的颜色划分,而且衣服上的图案也都有明确的界定,不能随便逾越,在以前,灵夏在着装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要求,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不过从今天之后,这种情况估计不会在出现了。

马车行进的很慢,文臣跟随在马车后面缓缓移动,临近校场之际,一排排铠甲鲜明,全墨黑色铠甲的士兵步伐整齐的迈出,一百匹黑马骑兵在五人一排,走在队伍对前面,骑兵身上扛着一面面旗帜,随后是一个步兵方阵,都排列好后,这才打开城主府门,出了府,来到灵夏主街道上。

街道两侧早就已经挤满了无数的百姓,而在百姓前面,一排排手持长枪的士兵间隔一米站立一人,一直排到街道的尽头,夏羽端坐在马车之上,望着两侧高呼万岁的百姓,一时间也是心情澎湃,频频挥手致意,颇有点十里长安大阅兵的架势。

顺着灵夏主街,绕了一圈,这才来到东城的奉天台,夏羽将在这里供奉神器,然后宣布建国,奉天台高近十米,有点象北京的天坛,夏羽下了马车,迈上奉天台的中央台阶,台阶总共九十九级,而文武则一左一右从两侧而上。

“文武止步。”上得顶层的小广场上,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文武大臣分列两旁,而夏羽则被人迎到前方,姜路身着一身大红,头带乌龙冠,站在高台之上,大声念道:“请神器。”

神农鼎被一个身着紫衣的礼部侍官用托盘托了上来,“奉神器。”夏羽转身将神农鼎拿在手中,迈着周正的步子,走向奉天台上的建立起来的奉神阁,将神农鼎放置其中,然后退出。

神器就位,天空中猛然一声炸响,一道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正中神农鼎,神农鼎上一道紫色的光环以祭天台为基准快速的向四周辐散,智脑蓝的声音也在夏羽脑海中响起:“恭喜你完成建国任务,你将成为烽火大陆第二十三方诸侯,请为你的诸侯国命名。”

“夏!”夏羽不假思索的道。

“全烽火大陆公告,天之骄子夏羽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成为东方第二十三个建立诸侯国的国君,特此镇国神兽卵一枚。”系统公告了三次,夏羽这才缓过神来,第二十三个建立诸侯国的,不到两个月前可还只有十个的。

随后姜路开始颁布建国诏书,确定灵夏的国号为“夏”,国旗为黑水麒麟旗,定年号为灵武,烽火四年为灵武元年,夏羽为夏国王,诏书传檄夏国十三郡八十二州县,万民沸腾。

夏羽成为了国王自然不能亏待了手下,官品等级还需要重新制定,所以不做分封,但成为国王之后,就能分封贵族,这也是夏羽的权利之一,完成建国大典之后,从城主府内一连发布了数道王诏。

第一道就是分封贵族爵位,按照之前姜路递交的新的等级秩序,夏国的贵族等级分为勋爵,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王爵七等二十一级,勋爵为准贵族,每等分为县,郡,府三级。

陈庆之,薛仁贵,刘仁轨,谢安,张居正,王阳明,沮授,田丰八人被封为府子爵,乞木扎,赫连博,徐荣,程咬金,公孙康,李俊,文达,江天华,窦远等一干人被封为郡子爵,而陈亮,张冰,易中堂,段风,耶律承乾等副总管级别以及各部主事等被封为县子爵,随后就是一批新投奔的将领,比如赵云,秦琼,尚师徒,张须坨,韩擒虎等将领文臣被分别封为各等男爵,除此之外军中一些中级将领和一些有干才的文官也被封为勋爵,而按照不同的品级,赏赐若干财物,贵族爵位将是一个荣誉头衔,只是相当于多了一份俸禄,另外在某些方面具有部分特权,比如拥有私有土地等等。

大赏群臣之后,夏羽又对后宅进行了更改,周紫晴作为夏羽两宝贝的母亲当之无愧的成为正宫夫人,执掌后宫事宜,六院人选暂不列设,而跟夏羽有些关系的女人都被封为妃,大玉儿,白素,武黛莲,岳奴娇,李若杉,李若彤,易小妹,杨彩儿,谭欣茹,夏梓裳都列为妃,至于赵如月,赵香云等几女也被列为低一等的嫔,总之这一天是万民具欢,夏国也正式踏上了争霸烽火的道路。

第三百二十二章 禁军八卫

第三百二十二章

禁军八卫

建国后的一周里,夏羽都在忙着梳理灵夏现有的管理体系,自从上次军政分家之后,灵夏进行了一次管理体系的完善,不过那一个完善并不彻底,而在建立诸侯国后,灵夏可以自己建立属于自己的官场体制,而不用在沿用系统的套路。

政务三省,尚书省,中书内阁省,门下省三省保留,不过职权,品级都得了重新规划,尚书省下设吏部,户部,刑部,工部,礼部,使部,太学院,太医院,科学院,六部三院。尚书省为最高行政执行机构。

尚书省设立尚书令(一品),左右仆射(从一品),左右书丞(二品),省下六部设尚书(二品),左右侍郎(从二品),各司执事(三品),六部中的吏部,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可任免四品以下文官;户部,掌天下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礼部,掌管国家典章法度、祭祀等事务;刑部,掌管法律、刑狱事务;工部,掌管山泽、屯田、工匠、水利、交通、各项工程等等,使部,负责接待外使,派出使团等,太学院掌管全国科考学院,太医院掌管全国医疗,科学院掌管发明,研究。

中书内阁省则建立内阁,设立内阁首阁丞相(一品),院阁学士(从一品),秉君主旨意,掌机要决策,发布政令等,为最高行政决策机构,内阁成员数量由君主决定,加院士衔,与军中枢密院对掌文武。

门下省设立门下侍中(一品),左右侍郎(二品),执事官(三品),谏史大夫(四品),主要负责审核政令,签署奏章,具有封驳之权,监管言路,下设御史台,参与中枢内阁决策。

中央三省负责全国政务,而在外,分成府,郡,县,村四级行政单位,一府相当于现代的一个省,对灵夏进行再次进行行政划分,以目前灵夏各地情况,暂划六府,灵夏府,凌西府,安洛府,江源府,上都府,渤海府。

灵夏府包括灵夏郡,湖西郡,凌北郡,黎水郡四郡,渤海府包括黄龙庭,玄菟郡,赤哈郡,盐郡,凌西府目前包括沐风郡和商郡两郡,安洛府包括安洛郡,上古郡,征武郡和北面的鹿郡(明州卫西面的数州),上都府包括上都郡,柳阳郡(石县,晋州,柳阳,凡州),陈郡(陈桥,通州,青瓦,抚阳,克州),大明郡(龙牙金帐北部区域),江源府包括江源郡,南安郡,天兴郡,赫拉郡(还在战争中)。

由于之前人口稀少,大土地荒芜,所以普遍的州县地盘面积都很大,而人口分布却多以驰道附近,而随着灵夏为了应对生产模式的变化,不断的开拓荒地,加上大隋的人口和明州的人口涌入,大片荒芜的土地被开发,一个个新的村镇如雨后春笋般的兴起,所以在原来的州县的基础上,再次进行了一次精细的划分,灵夏目前所有的土地划分出一百五十余州县,每郡下辖五到七个州县(具体的州县就不列举了。)

州县增多,官员也随之增加,而这时一年前夏羽大肆在周围绑架读书人的好处也体现了出来,而王阳明这位足以开一家之言的大儒的作用无疑让夏羽省去了许多麻烦,招揽人才的手段除了关小黑屋外,也多了一个知识至高点,那些拿棍子打也不会屈服的读书人被王阳明那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心服口服,随后拜入王阳明名下,潜心学习一阵子后就成了各地的基层官员。

三省的改革早在两个多月前就开始筹划,而建国之后,不过就是挨个落实,但就算是这样,仍然忙碌了一个星期有余,而刚当上夏王的夏羽自然要以身作则,辛辛苦苦的忙碌了几日。

而夏羽的后宫依旧是平静如常,虽然立了规矩,分出什么正宫,什么贵妃,什么妃子之类的,但周紫晴并没有立下众多的规矩,后宅小院依旧是风轻云淡,该干嘛干嘛,至于勾心斗角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毕竟后宫的女人比夏羽都要忙啊!周紫晴,谭欣茹,夏梓裳,大玉儿,白素等人管着灵夏商会这个庞然大物,每天光是捞钱都捞的手软,而武黛莲,岳奴娇,李家姐妹,易小妹,祁连纳雪等爱舞刀弄棒的则成天训练那些女卫,一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影,生活太和谐了,倒是让夏羽有些错觉。

忙完了三省的事情,夏羽也终于有空闲想想自己的禁军的事情,禁军的构想在夏羽脑海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青瓦大战之后,夏羽就已经在构想禁军的蓝图,禁军作为皇家的军团,卫戍京畿,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的军队自然要用心琢磨琢磨,如今灵夏马步兵加上水军全都算上虽然不到百万,却也差不离了,这么多的兵马全都在手下将领的手中,就算夏羽在缺才也知道这不是好事情。

如今灵夏兵部陆军衙门的有五大营,东西南北中,每个大营的人马都超过五万以上,加上其他林林总总的兵马,数量可绝对很可观,光是在各处战场上的兵马数量都超过了六十万以上,反观他的近卫大营却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算上赵云和冉闵的两军,人马还不过八万,明显的外重内轻。

中国历朝历代,对武人都十分的忌惮,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无论何时何地都管用的,所以有宋一代,为了避免武人造反,不光让军人的地位十分低下,而且还设置众多苛刻的条款法令束缚武将,夏羽自然不会那么干,跟自杀没有什么两样,既要想安稳,又要保持军队具有强大的战斗力,那就只能内外兼修。

各军大营的事情夏羽既然交给手下将领,夏羽自然不会自会城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野心不是与生俱来的,是需要土壤和养料才会不断的滋生,建立一个好的制度无疑是十分重要的。

夏羽找来自己的便宜岳父杨林,将自己的构想和列出的章程递给了杨林,杨林看了之后,对着夏羽微微一笑道:“你这个法子倒是新颖,当兵两年,表现优异者可抽调到禁军学院进行学习,然后在禁军中当兵两到三年,在下放到各军之中担任底层军官,这样既可以保证禁军的战斗力,又可以随时为禁军换血,同时又能不断的加强你在各军之中的地位,而禁军实力不断增强,又让你可以拥有足够雄厚的资本对抗驻外各军,内外平衡,循环反复,这可是一箭多雕啊!”

夏羽听到杨林的夸耀,得意的一笑,那当然你也不看看咱是什么时代来的,虽然平素没学到什么东西,但站在前人的肩头上,看的总要远上那么一点的:“岳丈对我这个计划表示赞同喽。”

“恩,这个法子不错,不过还有一些地方需要补充,这个只能看看思路,想要实施的话要有一个具体化的章程,比如说从各军中抽调老兵,怎么抽调,多长时间抽调一次,抽调多少,要知道懂得打仗的老兵可各个都是宝贝,如果抽调不得法,很可能会鱼目混珠,下面的人想要糊弄你可是很容易的,还有就是抽调多少,老兵的多寡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一直军队的战斗力,如果抽调人员太多,很容易造成手下将领的不满,对各军战斗力造成冲击,还有,从禁军中出来的士兵回去都都会升职,这是一个好事,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人纯心要培育自己的人手,普通的士兵能获得这个机会么?我想你这个制度要继承下去的话,这些都需要考虑到,还有就是这个禁军学院还是没有影子的事情吧,这个学院在整个循环中可是占据着很重要的一环,而咱们现在还是一穷二白,所以你的法子虽然好,但想要达到你所想的效果却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一旦形成一个制度,好处是不言而喻的。”杨林可是领兵多年的老将,自然能看出这个法子的优劣来,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制度。

夏羽听了老杨林这么一说,挠了下头,道:“看来我还是想的简单了,岳丈你领兵一辈子,这里面的事情比我熟,该怎么弄你帮着完善完善。”

杨林倒是没有推辞,点了点头,道:“虽然具体的还没有影子,但想法还是很成熟的,回头找人确定一些细节就可以了,不过在没有形成一个体系之前,禁军的事情还要你自己来组建,毕竟你就算是抽调各军兵马,数量也不会太多。”

夏羽点了点头,按照他的想法,禁军的来源主要分为三个方面,一是各军中战斗优秀的老兵,另一方面就是禁军自身培养出来的士兵,还有就是从蛮族中选入的战士,这样就不需要担心有人会将禁军都控制住,另外禁军统帅本身就是他,如果多加强思想教育,培养出一群忠心耿耿的禁军并不难,要知道他可是出身社会主义,党可是最擅长做教育工作的。

跟杨林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之后,夏羽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对近卫大营进行改编,近卫大营改为禁军,下设八卫,分别为千牛卫,豹韬卫,飞熊卫,飞虎卫,神机卫,天策卫,羽林卫,虎贲卫。与军制不同,禁军卫每卫下设三万兵马,暂设四卫,分别为羽林卫,千牛卫,飞虎卫和虎贲卫。

而四卫的主将夏羽也已经想好了,冉闵为千牛卫指挥使,赫连博为飞虎卫指挥使,赵云为羽林卫指挥使,乞木扎为虎贲卫指挥使,本来夏羽还想将秦琼也拉入禁军之中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禁军还是使用老人或许没有多少背景牵扯的人为好。

近卫大营本身就有五军人马,其中四支是马军,兵马数足有五万,抽调出三万给赫连博,这些骑兵军赫连博都熟悉,另外分出两万人并入羽林卫和千牛卫,加上冉闵和赵云之前收拢的不少降兵在招募一部分也能凑齐三万,唯一差的就是乞木扎的虎贲卫难办了点,暂时先将重甲蛮战士编入其中,剩下的慢慢在招募。

这样夏羽手下的禁军就有了十万人,在编练禁军之际,夏羽对枢密院兵部下辖的各大营也再次做出整编,灵夏如今拥有军队数十万,除了灵夏的五十万兵马外,还有大隋的二十余万人马以及明州卫的降卒,另外比如罗世信,完颜宗翰的兵马都没有编入各军大营之中,属于单边靠那种,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近八十万,这一次也是进行一次大的整编。

各大营扩充为东西南北四大镇守府,五大营再次合并,陈庆之为东府镇守使,薛仁贵为西府镇守使,徐荣为北府镇守使,公孙康为南府镇守使,而其余众将分别在各府军中担任将领,各领一军。军的编制没有改变,唯一变的就是各军统帅拥有更多的兵马,可以独掌一方,进行更大规模的战役,具有更大的自主权。

不过在扩充手下将领的实力的同时,夏羽又对后勤部进行了一次大的扩张,后勤部就是掐着各府军兵的一只大手,也是夏羽控制各军的一个重要手段,虽然各军有一部分财权,但关键的物资供应还是以后勤为主,而为了保障在战斗中,后勤可以跟的上,夏羽对后勤部陈亮提请的扩充运输马车编队以及运输船队的要求通通都给予批准,而后勤部的护粮军也扩充到了六万人,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机构,不过后勤部也是一个很容易腐败的部分,所以在对后勤部大力投入的同时,夏羽也加大了参谋部的军事情报司的建设,对内监视各军,对外,侦查其他诸侯的动态。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随着夏国的建立,灵夏的各行政部门,各军中部门全都进行了一次新的大更新,更新的不光光服侍,也不光光是顶子的品级,还有行政结构和军事结构,以便夏国能快速的适应烽火大陆即将到来的国战。

由于大夏拿下了明州卫的大明州,与苏唐只余一河之隔,随着苏定方带着不多的兵马打回莲城,公孙康带领着中大营五万人马进入到苏定方的领地,而随着公孙康到来的还有大批的军事物资,本来在李成梁河努尔哈赤两人四十余万大军的不断挤压下,处境已经岌岌可危的苏定方这才算缓过一口气。

兽群的出现一度打乱了灵夏的战略部署,让灵夏在这场大战中处于不利的状态,但随着这个死结被打开,天平又再次的出现了倾斜,随着夏羽吞并了杨隋,灵夏联盟的实力非但没有缩减,反而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而相反同样在兽群的袭击下损失惨重的明州卫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接连失去了几个富裕的州县,更是与南面的李成梁断去了联系,导致本来陷入僵持的黄金平原出现了一个打破僵局的机会,本来预计会有一场旷日持久大战的黄金平原在兽群的介入下,反夏联盟仅次于李成梁的势力分崩离析,灵夏趁势而入,打通了与苏唐的通道,灵夏联盟连成一片,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罩向反夏联盟。

北面的通道打通了,本来顺河而上,想要打通太子河航线的北大营和浑河水营也不用在费力的去攻打努尔哈赤的老巢费拉阿,不过徐荣和李俊两人虽然不在前进,但也没有立即撤回,而是在距离费拉阿城南方不到两百里的太子河河畔驻扎了下来,并扎下坚固的营盘,建立水寨,大有赖着不走的架势。

可以说徐荣这支军队的位置让后金有些如鲠在喉的滋味,两百里的路程不到两日就可赶到,而费拉阿地区地形很是独特,太子河在费拉阿地区绕了一个大弯,将费拉阿包围了起来,而东面就是群山大川,发源自大山上的众多河流,让这片凸出的土地肥沃非常,加上大山中生产矿石,可以说这块土地好像是一块被分割出来的一个大蛋糕,让人垂涎。

水道众多,地形狭长,缺乏纵深,这对以骑兵为主的女真人并不是一个太好的消息,河道众多意味着他们要防范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灵夏水军,无法骑马意味着他们失去了最强大的伙伴,而在武器打造上明显要逊色一筹的后金人在各个方面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难免会惴惴不安。

不过后金霸占这片土地好几年可要远比灵夏的外来户要熟悉这片土地,何况在东面那连绵的大山之中,并非只有无尽的林木,鄂温带着一个甲喇的士兵走在那蹒跚难行的山道之上,这里是连绵的大奚山,而在这片纵横交错,一眼看不到山那一头的土地上,居住一群彪悍的民族,奚蛮,奚蛮族分为众多的部落,而临近后金的大山中,则有着长水袭蛮和暴熊奚蛮,以及翎尾奚蛮三支大的部落,而在三个大部落周边,还零零散散的分布着无数的小奚蛮部落,而这些奚蛮虽然野蛮粗鲁,但战斗力最十分强悍,而且最强大的是这些奚族拥有神秘的驯兽技能,可以训练大山中的猛兽为他们战斗,而鄂温这一趟就是要请出这些在大山中的部落来让那些该死的灵夏人吃个大苦头。

第三百二十三章 奚蛮

第三百二十三章

奚蛮

大奚山的清晨,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苍耸入天的古树好像大山的卫士矗立在大山之上,蜿蜒的林间小道隐没在山林之中,道旁的灌木丛中,不时的还会有一头五百余斤的大野猪领着自己的小猪崽满山的寻找着食物。

随着日头不断的升起,林间的雾色渐渐的散去,鄂温一行蹒跚的往前走着,鄂温打小也是在白山黑水之中长大的,但走在这树木茂密,根本就没有道路的山道仍显得有些吃力,大奚山内部落虽然众多,但却隐藏在大山之中,很难寻找,不过有的时候,大奚山内的部落为了换取一些日常用品,通常会到后金的一些靠山的村庄或者镇子换取盐巴之类的必需品。

“塔瓦,咱们已经在大山里走了四五日,怎么还没有见到一个奚人。”鄂温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块长满青苔的青石之上,让整个队伍停下来的休息,此行是前来引出奚人在灵夏的后方给灵夏造成一些麻烦,奚人素来恩怨分明,一旦与灵夏发生冲突,就有的好戏看了,不过想起那个隆多老狐狸,鄂温却是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主意不错,但轮到自己进入大山却不是什么好事情了,老家伙这招可不光是算计了夏军,连带着他也被算计在里面了,奚人虽然与后金有些交易来往,但也没少被盘剥,而且这些奚人从来都不与外人打交道,很难接触。

塔瓦是临近大山的一个村落的村民,三十来岁的年纪,正值壮年,塔瓦算是与奚人打交道最多的人了,因为塔瓦做买卖的时候相对比较公道,虽然前来交易的奚人曾送给塔瓦一块兽牙编成的项链,作为友好的象征。

塔瓦放下挑子,站在鄂温的侧面,毕恭毕敬的道:“回大人话,这奚人在大山中是神出鬼没的,不过曾经与塔瓦交易过的那个奚人曾对我说,顺着大山走三五日,就能到达奚人的领地,只要有奚人看到这个项链,就会现身并带人去部落,会不会咱们这一行人太多了,所以奚人不敢露面。”

鄂温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恩了一声道:“等会你在前面走,沿途留下记号,我们在后面跟着,如果有奚人出现就立刻喊叫,我们马上赶过来。”

塔瓦点了点头,再次的挑起担子脱离了大队,独自一人往前走,停停走走的又过了一日,塔瓦从临时搭的窝棚里钻出来,还没有睁开眼睛,两道寒光就从脖颈两侧划过,吓的塔瓦一个激灵,立刻就精神了起来,一把骨刀就擦在他的脖子上。

塔瓦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而迎面走过一个身上摸着五彩斑斓的,上身裸露,下身穿着一张虎皮裙的奚蛮,奚蛮战士的身材并不算高大,但身体内却充满了爆发感的力量,就好似一头豹子一般,给人一种犀利的感觉,奚蛮战士走到塔瓦的身前,用手撩起塔瓦脖颈上的兽牙项链:“这个好像是熊克鲁大叔的记号,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塔瓦听到对方的询问,连忙道:“这个是在我们村落里做交易的时候,一个奚人头领送给我的,他说如果我进到大山之中,拿着这个项链就可以找到他。”

熊力听到塔瓦的话,自言自语的道:“好像熊力克大叔确实有提出。”听着熊力的自言自语,塔瓦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从小就善射精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勇士,但自从在战场上受伤了之后,身体是每况日下,别说跟眼前的奚蛮人角力,就算是他们村里的小崽子,他都不一定打的过“先捆起来,带回去。”但熊力的下一句话,却让塔瓦从天堂跌倒了地狱,被两个奚蛮象捆猎物一般五花大绑,然后扛在一根木棍之上。

熊力等人的脚步很快,虽然扛着塔瓦,但在林间依旧是健步如飞,一路上穿山越岭,跨越数道溪流,拐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一颗苍天古榕撑起了一片天空,而在古榕之下,那清澈可见底的小湖静怡的如同一面镜子。

巨大的榕树树冠遮蔽了天空,透过那密密麻麻的枝叶,细碎的阳光散落在地面之上,无数的藤蔓从枝叶间垂落,那粗壮的枝干就好似一条条通道,奚蛮族的小孩在上面如猴子一般辗转腾诺,跳起跃下,而隐藏那些树冠之中的一个个小木屋依稀可见。

七八个孩子顺着藤条滑下树干,落在熊力一行面前:“熊力大哥,你们怎么抓来一个活人回来,难道是要吃烧人肉。”小家伙说着还咂巴咂巴嘴,嘴角还露出一丝晶莹的口水。

塔瓦觉得自己要疯了,那个熊克鲁可从来没有说过他们还吃人的啊!熊力一拍那个小家伙的脑袋,道:“一边玩去,熊克鲁大叔在哪里!”

“克鲁大叔在熊穴喂熊呢?月牙又生下一个熊宝宝,可可爱了。”

熊穴,暴熊部落最神圣的地方,也是每一个奚蛮最向往的地方,而拥有了小熊就意味着部落将又会多出一个熊骑兵,熊力作为这一代年轻人中的佼佼者,自然也是最有希望得到小熊的一个,熊力也顾不上塔瓦,健步如飞的跑向熊穴。

熊穴位于大榕树外的一片土坡上,这里有着一片用石块搭建的石穴,而部落蓄养的野熊全都生活在这里,暴熊部落驯养野熊还是三年前的时候,暴熊族族长熊日根成功的捕抓了一头野熊,而用天赋驯服了这头野熊,而熊日根也成了暴熊部落第一个骑熊的勇士,连绵数百里的大奚山,拥有数不清的野兽,而在众多野兽之中,奚山月熊无疑是其中的翘楚,月熊全身漆黑,膀大腰圆,站起身来足有一丈多高,重达近吨,就好像是一个小型坦克一般,月熊的脖颈胸前有一道白毛,显倒月型,所以这种大黑熊也被称为月熊。

奚蛮部落的人由于与自然为伍,所以都会有一个特殊的能力,自然亲和,不过有的人亲和能力强,有的人亲和能力差一些,所以想要驯化一头成年月熊可以说是十分困难的,通常部落内的勇士都会去驯化一些还在成长期的月熊,不过这样依旧有很大的危险性,非勇者不能成,但是幼熊就不同了,如果从小培养的话,哪怕是自然亲和在低的人也能跟幼熊打成一片,长大后,成为一头强大的坐骑。

整个暴熊部落,人口达到近两千人,是大奚山内最庞大的部落之一,而暴熊部落内还拥有十一头月熊,其中八头是成年月熊,三头是成长期的月熊,而能够拥有月熊的勇士都是部落内的勇士首领,首领在部落内的地位仅次于族长,具有很多的权利。

“熊克鲁大叔,是你的那头母熊生了么?”熊力兴致冲冲来到熊穴洞前,果然看到了正在舔舐着幼崽的月熊,而熊克鲁则坐在一边,喜悦之情流露颜表。

熊克鲁看是熊力,哈哈大笑道:“我的小熊力,熊宝宝是有了,不过能否得到他还要看你有没有整个本事,族长说这两日就举办勇者大会,到时候能胜出者才能得到它。”

熊力拍着胸膛,脸上充满了自信之情的道:“熊克鲁大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熊克鲁点了点头,熊力这一批成年的最杰出的佼佼者,有很大的希望获得这头小熊:“熊力,这几日好像是你在外山巡逻,怎么提前赶回来了。”

熊力听到熊克鲁的问话,一拍额头,从腰间的一个小挎包内掏出一串项链:“熊克鲁大叔,整个兽牙项链是你送给一个山外人的么?”

熊克鲁接过项链,看了一眼,道:“这个好像是我送给一个叫塔瓦的商人的,因为他给了我们很多帮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难道他进山了。”

古榕下,熊克鲁将塔瓦身上的藤绳解开,爽朗大笑道:“塔瓦老弟,没想到你会到大山里来看我,让你受惊了,来,吃点果子。”

塔瓦这一路上被人当野猪一样扛着,连口水都没喝到,早就口干舌燥,拿起一个水灵灵的水果就啃了起来:“熊克鲁首领,这次来可不是我一个人过来的,我家大人还在山中转悠呢?他带来了三百多担的食盐,以及各种用品,甚至还有一些钢刀,弓箭想要送给你们。”

“哦,我会派人去找到他们的,走,去我家里,我要好好的款待你,我的朋友。”

古榕树最高的树冠上,拖着一个巨大的木屋,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屋内,房间内的摆设十分简洁,只有一张木头圆桌,数把木墩椅子,而在地面上,还铺着几张柔软的兽皮,这里就是整个暴熊部落的中心,族长办公议事的地方。

蛮奚部落大多都是族长制,族长的地位相当于皇帝,说一不二,而在族长之下则是首领,首领之下是勇士,然后才是普通的百姓,作为在山林中生活的部落,奉行的就是弱肉强食,强者才是最受人尊敬的,而除了族长之外,就只有供奉山神的祭祀巫师,巫师的地位在部落内很特殊,通常都是部落内最有智慧的长者担任,负责祭祀,治疗等等,是部落最受尊敬的人,不过巫师却不能干涉政务。

此时的木屋内,却是坐了六七人,暴熊部落内拥有是一个首领,除去在外巡逻的五个首领,剩下的六个都在场,除此之外,就是族长熊日根和后金使者鄂温,鄂温并没有摆出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虽然眼前的人一群落后无知,野蛮的蛮人,但在这里还是不要激怒这群人的好,鄂温能在后金混出名头,深受努尔哈赤器重,可全靠那颗玲珑心。

“尊贵的族长,请接受来自大山外的朋友的祝福,这是我们大汗开出的礼单,请您过目,作为邻居,我们女真人与奚人有着很好的贸易关系,我们大汗此次派我来,就是想要增进双方的情谊。”

“盐巴三千斤,布帛一百匹,钢刀两百把,弓箭一百张,箭羽六千只。”熊日根看了眼礼单,微微皱了下眉头,这盐巴往日一斤就要换上两张上等的皮子,对方居然送了三千斤,说起来,整个部落里盐巴最多的身后也不过千斤,至于布帛据说也是很贵重的,而钢刀,弓箭更是他们想换都换不来的,而对方居然送了这么多,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熊日根能当上暴熊部落的族长自然不是白来的。

“鄂大人,这礼是否太重了一点!我们暴熊部落与你们后金向来河水不犯井水,除了有限的交易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交情,而今日你们千里迢迢的攀山越岭来到我们暴熊部落,不会只是因为增加友谊吧。”

鄂温看了眼慢条斯理,双目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熊日根,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此次前来,除了增进友谊之外,也是想请贵部落能够出山,在大奚山外面来了一伙穷凶极恶的军队,大汗希望我们后金跟奚人能够合力将这伙强盗驱赶出去。”

熊日根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道:“听去你们那里的人讲,你们有着数十万的军队,怎么会连一个强盗都赶不走,难道你们的军队都是一个花架子么?”

鄂温听到熊日根的贬低,自然据理力争的道:“后金的军队自然是英勇的,我们正在攻打北面的一个诸侯,而后金的地方足有方圆上千里,我们后金的兵马都分散驻扎在各个地方,如今那群强凶恶的家伙已经被我们挡在了奚水岸边,那里地形多山多水,地势狭长,并不适合我们后金的铁骑出击,所以大汗才会想到英勇的奚人,希望你们能够在这群强盗的后方给他们造成些麻烦,要知道这群强盗抢掠了许多我们的村镇,存放在后方,我们大汗承诺,这些东西如果被族长所得,就归于族长的部落所有,另外我们大汗还准备了一批武器,只要族长愿意出兵,立刻就会送来。”

熊日根听了鄂温的开价,还是有些心动的,沉吟了片刻之后,道:“我们出战的勇士的铠甲,武器都需要你们负责提供,另外我们还要一万斤的盐巴。”

鄂温听到熊日根的开价,作出一番思考,最后“艰难”的点头道:“可以,我马上回去,还请族长派些人随同前往。”

奚水发源自连绵的东部大山之中,众多的溪水河流汇聚成奚水,最后流入到太子河中,而从费拉阿城往南到奚水之间的太子河段,与东面的群山形成了一道宽不过四五十里的狭长地段,女真人擅攻不善守,骑兵才是主打,而步兵多是汉人以及其他民族组成,这些步兵装备可以说差劲至极,身上穿的都是麻布号衣,手上也只有一把钢刀或者长枪作为武器,每月只有极少的俸禄,还有被上头盘剥下一层,分发到手中的最后也不剩下几个大子,连下个勾栏的钱都不够,每日的饭菜也不过是一个粗面的馒头加上几根野菜,日子过的可谓的艰苦至极。

徐荣的北大营从乌禄县一路北上打过来,俘虏了不少这样的八旗汉兵,徐荣只将那些女真人佐领之类的将领杀掉,而这些汉兵和其他民族的兵都好吃好喝的款待一番,然后挑选出一些愿意合作的的八旗汉兵放回去,这些人被放回去后,很快就会被编到新的甲喇,牛录,而夏军优待汉人,对于投降的汉人都既往不咎,愿意当兵的领普通士兵的军饷,不愿意当兵的,还送到后方发平民户籍,就这样,当北大营的兵马一路北上,所遇到的抵挡几乎没有,甚至很多村镇在北大营的兵马才露面就打开城门,送上女真人头领的脑袋,摇身一变成了夏军的一员,然后跟着夏军北上。

徐荣的这手可谓是势如破竹,这也是努尔哈赤急着派人进大山找奚人帮忙的主要原因,要知道后金军中,编练满汉八旗,而其中女真兵马不过五六万而已,剩下的二十余万全都是汉人,渤海人,蒙古人等等,而其中汉人的数量占据的比例最高,前方汉人不断的投降献城,努尔哈赤大怒,对汉人兵马自然不在信任,所以费拉阿城内虽然还有五六万兵马,依靠坚城卫守,面对夏军的五六万兵马自然不用害怕,毕竟冷兵器时代,攻城的一方没有五倍十倍的兵力,攻打坚固的城池损失可是巨大的。

努尔哈赤忌惮汉兵,却又不能将这些汉兵全部杀死,只能不断的抽调出城,然后派上北面的战场,从前线抽调女真人回来,而在这个过程中,努尔哈赤又担心夏军会突然北上,趁着费拉阿空虚之际攻打费拉阿,所以努尔哈赤的手下隆多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将奚人勾引出来,吸引夏军的注意力,不管最后是打生打死,对于他们都没有损失。

于是就有了鄂温进入大山,请奚人出兵的事情,而夏军北大营内,由于兽群散去,北面的通道打通,太子河河道反而不是那么紧迫,所以徐荣和李俊就停下了脚步,稳固所得之地,并沿途建立中转站,以为日后北上打下基础,虽然不在北上,但徐荣和李俊两人所驻扎的地方却十分巧妙,距离费拉阿有两百多里的路程,也就是两日的路程,这个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加上这片区域地形狭长,多发源东面高山的溪水注入太子河,河网密布,不利于骑兵发挥,筑城而守在好不过,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建起了要塞,这让后金犹如吃了鱼刺一般如鲠在喉。

六月的北方已经进入了夏季,来自渤海海面的南风带着水汽吹到陆地上,于是整个北方大地陷入一片连绵的阴雨之中,紫色的闪电犹如咆哮的巨龙,轰隆隆的雷声好似万千战鼓在敲打,那豆大的雨滴不断的落下,砸在溪水,河水之中泛起一个个小水泡,砸在房屋的砖瓦上,发出清脆的啪啦的声响。

溪水镇位于奚水与大山之间,顺着奚水五十余里就是奚水注入太子河的河口,溪水镇的位置对于北大营来说相对偏远,位置不是很重要,在这里夏军只是驻扎了不到一个卫五百人。

如断线的雨水不断的落下,砸在地面上,击出一个个小土坑,镇内比较低洼的地方已经积起一汪水,溪水镇的城墙并不高,只有不到两丈,城门也是用铁皮箍了几道的木门,放出在这个镇上还驻扎了一个牛录不到三百人的后金士兵,不过后来夏军打过来,这个牛录率先起了内讧,女真人怕汉人反叛,就要将汉兵捆起来,而汉兵自然不能束手就擒,一场架打起来,最后三百人只剩下不到百来个,夏军一个卫一到,溪水镇就宣布易手,城门,城墙倒没有什么损失。

城头上的一个哨塔之上,一个士兵在哨塔上来回的走动,目光扫过雨幕,但雨幕实在太厚了,视野降的厉害,突然从雨幕之中闪过一道白芒,士兵瞪眼望去,但下一刻,士兵却软倒在哨塔之上,在咽喉之上,一根羽箭穿透了他的喉咙,而在雨幕之中,三百多奚人快速的冲向城头,而几头月熊还发出一声声低吼,在背上的人的驱使下冲向溪水镇的城门。

轰,熊日根猛夹熊背,胯下的奚山月熊人立而起,熊爪上套上了铁爪的巨掌轰在木门之上,四道爪印透过木门,一下,两下,木门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的攻击,吱嘎吱嘎的响动了两声,轰然向后倒去,几头熊骑踏着巨大的步子,冲入溪水镇中。

三百余奚人从城门处蜂拥而入,快速的冲向夏军所在,溪水镇内的一个小兵营里,夏军的五百士兵都住在这里,虽然溪水镇相对安全,但在兵营外仍然有几队士兵在巡逻,一队五人的士兵听到身后的街道上响起一阵响动,回头望去,只见雨水之中,几个硕大的黑色巨熊正狂奔的冲向一行,小伍长一看情况不好,连忙对身边的士兵道:“马上回营,敲响鸣锣,有人打进来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镇龙之石

第三百二十四章

镇龙之石

伍长说完,带着身后的三个士兵拦在道上,快速的将挂在腰间的弩弓取了下来,快速的将弦搭上,从胯间的弩壶里取出一个闪着血红色花纹的破甲弩箭,绷簧卡的一声上了弦:“射!”伍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扣动扳机,四道弩箭打着气旋的射入雨幕之中,噗噗噗,几声弩箭入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奚蛮族的月熊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架不住带有破甲效果的弩箭近距离直射,虽然熊日根借机让后金的铁匠专门打造了几十个铁爪,为胯下的月熊套上了,但月熊身上却没有披甲,四道弩箭直接刺入黑熊的身体,一头笨重的月熊当场惨叫一声就倒在了水坑之中。

伍长轻哼一声,二话不说再次搭上弩箭,然而这一次还没等他扣动扳机,从雨幕中就飞射出一道闪着寒光的长矛,长矛当的一声刺在伍长的胸前的铠甲之上,伍长被一股巨力击中,半蹲的身体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而他这么一摔,长矛擦在胸甲划出一道凹痕,然后刺入地面。

而伍长身边的三个士兵可就没有伍长那么好的运气,长矛直接刺穿了身体,鲜血从身下流入水洼,将水坑都染成了血红色,伍长心看着胸前尺长的口子,也是心有余悸,夏国的铠甲都是冲压成型的,尤其是胸前的两块护心铠,都是加厚了的,如果刚才不是自己脚下滑了一下,顺势摔倒,怕是这长矛就直接贯穿他的身体。

伍长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蛮奚熊骑已经冲到近前,伍长一下跃起,捡起身边的弩弓,对着身前扣动扳机,当的一声,弩箭才飞出没几米,就被一道钢铁熊掌拍飞了出去,伍长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头巨大的月熊已经来到近前,巨大的巴掌再次抬起,那尺长的铁爪带着呼啸的风声,在伍长胸前拉扯出数道致命的伤口。

当当当,一连串的锣声在校场内响起,正陷入梦乡之中的夏军士兵纷纷冲出营帐,迎面正碰到几头月熊杀了进来,而在月熊后面,二百多奚人战士叫喊着也冲了进来。

奚水与太子河畔,北大营中军大帐,徐荣看着地图,将一个小旗帜插到地图之上,眉头不由地皱起,接连两天,陆续有七八支在附近的驻军被袭击,死伤超过五百人,尤其是前日在溪水镇,一个卫的士兵被打剩下不到一半,最后狼狈逃回,向来威风凛凛,所向无敌的夏军什么时候被人弄的这样狼狈过。

而根据回报,这三日屡次袭扰后方的不是后金军,而是来自大山内的蛮族部落,数量应该在几百人左右,而且根本逃回来的士兵所说,对方居然有人骑着巨大的黑熊,杀伤力不小,看了眼地图上插起的几面小旗,又看了眼地图,徐荣的手指指在了十里堡,十里堡位于大山山脚,靠着采石和伐木起家,看被袭击的村镇的次序,下一次很可能就是这十里堡:“来人,去将耶律承乾将军叫来。”

徐荣虽然已经升任了北府镇守使,但是手下兵马却仍然只有原来的几个军,余下的兵马要过一段时间才可能送过来,耶律承乾,北大营二大副总管之一,此次已经被任命为郡男爵位,五品将军,统领一军,官衔还是五品,不过却加了爵,也算是有所进步,耶律承乾是员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虽然在湖西镇的时候,被慕容恪给打了个埋伏,险些全军覆没,但好歹是杀出了重围,后来也没有被怪罪。

耶律承乾快步的走进大帐,对着徐荣抱拳道:“大人,您叫我?”

“恩,你带着三千马军赶往十里堡,在十里堡外的树林里驻扎,如果有人攻打十里堡,你就负责将那些奚蛮围上,但有反抗者,杀无赦。”徐荣直接命令道。

“是大人。”耶律承乾也不含糊,直接领命而去。

灵山三清宫,工部虞衡司执事陈阳明披着一身道袍走进三清宫,几个小道童对着陈阳明这个半吊子道士倒也恭敬的叫了声师叔,陈阳明倒是很享受几个小道童的恭维,陈阳明虽然已经进入官场,但好歹也是混过一段道士的,在劳守道这个不着调的老道士执掌道观的时候,两人就臭味相投,陈阳明就在三清宫内挂了个衔,偶尔在外面劳累个半死回来之后就在道观内住两天,张天师入驻三清宫后,倒也没有将陈阳明这个假道士给赶出来宫门。

“带我去见掌教天师。”陈阳明直接让小道童领路,如今的三清宫可以说半年一个样,在张天师的带领下,如今的三清宫已经升级到了高级道宫,拥有大小殿宇二十余座,楼阁也有数十座,犹如群星一般散落在山中,而随着三清宫等级提升,道观也日益完善。

三清宫如今分为内外两院,外院主要负责接待信徒,打理善缘,经营道观的产业等等,而内院则分为几部分,比如丹房,龙虎院,参悟阁,道教作为一个宗教,他不光光包含了宗教,道教的养生法,炼丹术,道家武学,风水等都有着很高的建树。比如道家的武当,全真教在大陆上都是赫赫有名的门派,而如今三清宫内也已经开始训练一些武徒,只不过时日尚短,还没有形成气候。

不过灵夏拥有神器神农鼎却是让张天师兴奋好久,神农鼎配上道家的炼丹术那绝对是相得益彰的绝配,而且随着大夏建国,虚拟市场也发生了变化,智脑蓝已经淡出烽火大陆,虚拟市场上也不在有货物出售,说白了虚拟市场成了一个交易平台,只能买到其他人寄售的物品信息,了解价格,想要买物品,就只能派人去所产地去购买。

张天师的炼丹房位置十分偏僻,在院门处,还有两个道士把守,两个道士都认识陈阳明,连忙进丹房询问,不多时就颠颠的跑了回来:“师兄,师傅请你进去。”

陈阳明进了院子,才走了一半,空气中就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陈阳明快步走进丹房,正好看到张天师正在开丹:“天师,练出什么好丹了!”

张天师看到陈阳明那要流着口水的样子,呵呵一笑道:“只是普通的玉露丸,第一炉练练手,不过这神鼎却是不一般,练出的丹药品级都很高,而且数量也不少,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你不是在真武郡那边勘测地图么?”

陈阳明接过一粒玉露丸,放在嘴中,玉露丸是用九十九种花蜜以及部分灵芝之类的药材炼制而成,具有提神清心的功效,没有什么副作用,跟糖球一般,十分的香甜,通常劳累一天的人吃了可以快速的恢复精神:“嘿嘿,这不是被上司给招回来了,王要在黄金平原上另选新都,我们虞衡司是专门勘测地理的,自然被点了将,不过天师也知道我画画地图还行,但风水五星那一套可是半点不通,而选立新都可是大事,自然不敢有半点马虎,所以这次前来求助来了。”

张天师听了陈阳明所说,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恩,这灵夏道虽然是一个祥地,却不是一片龙兴之地,如今大夏建国,领地不断扩张,确实需要另立一都,这件事我自然要帮的。”

“呵呵,有您出手,那就万事大吉了。”陈阳明咧着嘴笑道。

张天师简单的收拾了下,便跟着陈阳明两人出了门,张天师作为道教传人,自然有着过人的才学,陈阳明一路跟随张天师到了路镇,随着兽群散去,路镇上的百姓也回来不少,故土难离,众人就在路镇不远的地方再次建立一个新村,不过在名字上仍然较路镇。

陈阳明在隋地勘测地理,这里曾经来过,自然很是熟悉:“天师,咱们这是往哪里去啊!”说起来这一路上似乎也没有四处寻找什么地方,而好像是有目的地一般径直前往一样。

张天师呵呵一笑道:“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

两日后,张天师和陈阳明来到了天降陨石的地方,爬上那陨石山,放眼远眺东方冉冉升起的骄阳,以及远处那静静流淌的浑河水,陈阳明看着那初生的太阳,望着张天师道:“难道天师所选之地就是这里!”

张天师点了点头,道:“世间万物皆有命数,黄金平原就好似中土一般,万里平川,就仿若人的心脏,而这条奔腾不息的浑河水就好似一条卧龙,而这块巨型陨石山就好像镇龙之石压在龙身之上,稳固江山,这里简直就是上天恩赐的龙兴之地。”

陈阳明听了张天师所说,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一瞧,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他虽然不懂得风水,但却知道这黄金平原土地的肥沃,而且这里一片开阔,建立起新城之后,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会十分的通畅。

烽火纪元四年七月,大夏建国一月有余,随着新的兵制开始施行,各镇守府的兵马都开始频繁调动,东府除了原来的五个军兵马之外,还吸收了四军兵马,老杨林手下的猛将韩擒虎,张须坨也被划分到东府,除此外杨林的十三太保中,高明,高亮,李万,曹林四人也被划到东府,加上罗世信,东府的兵马一下增加到十个军十二万五千人的庞大规模,其中这些兵马中有三万余是韩擒虎和张须坨手下的精锐老兵,剔除了年纪大的和年纪小的,整合出三个军,随后罗世信的两万来人被整合填补成两个军,并上东大营原先的五个军,组成东府镇守衙,陈庆之为镇守使,三品大员,整个镇守府内设立四大统兵大将,周仓,韩擒虎,罗世信,张须坨,统兵大将在战时具有带领二到三个军的指挥权。

东府作为灵夏四镇守府之首,可谓是精兵强将云集,十个军中,骑兵军就占据了六成,随着东府所辖的各军不断的到达上都府东面的通州,这座在瘟疫中成为一座死城的通州再次热闹起来。

兵部这次的改革,可以说是大动干戈,也是为了接下来发动大战打下基础,原来各大营兵马虽然不少,但却只有五六万人,这些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好比在五月之前的数路兵马一起发动,结果各个大营都面对着敌人十数万兵马,虽然夏军兵强马壮,但好虎架不住群狼,何况对面的敌人也不是软柿子,五六万兵马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而这次整合五大营合并为四府,看似减少了一个编制,但每府的兵马数量却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不过众多的兵马合流,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四府的镇守使也个个都不是善茬,自然有办法弹压下面的将领。

参谋部,沮授,田丰等人再次开始对着沙盘进行大规模的模拟演练,东府的兵马云聚在通州周边,压迫着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的十余万兵马,之前陈庆之已经拿下了柳阳,克州之地,但因为兵力不济,所以未能趁胜追击,拿下筑城,让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有了喘息之机,而这一次自然不能在让两人继续苟延残喘。

东府主攻昔日的大金地界,先拿下完颜宗望和兀术,然后大举南下,攻打皇太极,而南大营的公孙康则带领南府兵马进入苏定方的势力,稳定东面的局势,拖住李成梁和努尔哈赤的主力,而北府的兵马则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由程咬金带领继续牵制皇太极,而另一部分则继续北上,准备拿下费拉阿,打通太子河,彻底的将反夏联盟给网住。

为此,夏羽特地的抽调了羽林卫和千牛卫以及虎贲卫三卫新组建的禁军前往太子河流域,加强东线的兵力,以加快东线的进攻速度,这样的布置,很显然是夏羽打算使用全部的力量,一战而下,尽快结束黄金平原的乱局。

第三百二十五章 疯狂的奴隶贸易

第三百二十五章疯狂的奴隶贸易

十里堡,位于连绵的大奚山西南山麓,十里堡建在一处高坡之上,北面是蜿蜒连绵的大山,一条小溪从镇外的山坡下蜿蜒流过,在皓月的照耀下,好似一条飘带落在地面上,十里堡靠近大山,附近有着两个大型采石场和一个大型伐木场,而镇内的百姓大多都在三个资源矿场内做工,夜幕下的十里堡显得很安静,溪水边的草丛中,蛙鸣不绝,而镇内偶尔有几声狗的叫声,在平静的夜色中也显得十分突兀。

十里堡的城墙都是用山上采下的巨石堆砌而成,镇内驻扎的夏军士兵不过两个大队,不到两百士兵,城墙哨塔上,负责巡夜的士兵来回的张望着,天空中的皓月十分的明亮,如水的月华将整个大地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银光,这样的天色,在哨塔之上可以清晰的看清楚百米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

十里堡内,只有一条十字形的主街,昔日的镇长早已经拖家带口的逃离了十里堡,前往费拉阿城去避难,而一些消息灵通的女真人也纷纷逃离,剩下的也大多被进驻的夏军俘虏,十里堡内一处并不算阔绰,但却充满了书香之气的人家内,三五个大汉聚在土坑之上,围着一张桌子,大口的吃喝。

几个大汉额头前面都光亮无比,而在脑后则留着一撮辫子,两尺来长的辫子缠在脖颈上,很显然这样的打扮只会是女真人,不过从面貌上去看几个人却都是一副汉人面孔。

石敢当,后金汉旗的一个佐领,唯一的妹妹嫁给了后金的大官做小妾,有了这门关系,石敢当的小日子过的可谓是圆满,在附近十里八村可谓是威风八面,不过他的好日子也随着夏军的到来而破灭了,手下大多数都一轰而散,他最后躲在一个与他私通的寡妇家这才躲过一劫。

“兄弟几个,想必如今的情况大家都晓得了,虽然夏军占领了咱们十里堡,不过这几日来,咱们的人已经接连拿下了好几个镇子,另外咱们的主力大军也已经南下,夏军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今个将你们找过来,就是告诉你们,咱们的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等着咱们将镇门一开,然后就里应外合,一举将镇上的那些夏军连窝端了。”石敢当喝着高粱酒,一边对着桌面上的几人道。

桌面上的几人往日都是镇内的痞子混混,在镇内经营着一家勾栏赌场,生意不大,但收入却不少,而夏军一来,老大和其他几个兄弟就被抓了去,剩下一个二当家在外收赌帐,这才躲过一劫,三人也都是刀头上舔血过来的,听到石敢当这般说,混混二当家发话了:“奶奶个熊的,我们只镇上开勾栏赌场干他夏军屁干系,居然进镇就将咱们那给抄了,胡老大也被那帮混蛋给绑了,听说要送回灵夏做矿奴,夏军不给咱们活路,咱们跟他们拼了。”

石敢当早就拿捏住这几人与夏军不对付,这次敢找他们,至于自己那些手下,石敢当知道那些都是有奶就是娘的主,说不准就将自己给卖了,所以石敢当这次就联系了三个原来的市井之徒,这种人做事就凭一股火气,仗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气什么都敢做,石敢当一口将一碗高粱酒灌进肚子,对着过来添菜的奴才道:“去后院库里将家伙事都取来。”

这奴才是石敢当买下的一个家奴,取名石六子,当初买来的时候才不过十二,不过烽火大陆上十六岁以前都是一岁当两岁,身体长的快,加上平日里干些重活,所以身子骨长的十分壮实,而面相也十分俊朗,对于这个奴才石敢当却是从来都没有当回事,因为是养了好几年,所以一直都信任有加,丝毫没有避讳。

驻扎在十里堡的夏军是一个副卫,兼领一队兵马,名叫金华,是一个杀猪的出身,祖上传下的杀猪的本事被他用在杀人上,倒也多有相通之处,凭借着杀猪刀法,金华靠着军功升到如今的从七品武官,也算是出人头地,祖坟冒烟了。

石六子从内屋走出,径直到了后院,不过并没有去库房内取武器,而是将后门打开,对着守在门外的一个夏军士兵道:“他们今晚会有行动。”说完,关上后宅门,在往库房走的时候,望了眼晃动着昏暗烛光的后宅,双拳不禁使劲的握了握,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库房,取出数把武器,送往前院。

石敢当一行四人窜出院子,穿着小巷子,来到东门口,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巷子口到城门附近的情况,确定左右没有人,待城门上的哨兵转过身后,石敢当一挥手,四人快速的窜出,跑向城墙根:“你们两个去解决城头上的哨兵,咱们两个去开城门,速度一定要快,别弄出大动静来。”

四个人刚要分开,从城门头上就涌出一片黑甲,而两侧的巷子中也涌出不少全副武装的兵马来,一道火把被点燃,照亮了城门口,铠甲前面雕纹着一个的肥猪的大胖子从人群中走出,跟他的职业一般,金华整个人肥头大耳,在军中绝对是一个另类,不过却没有敢小瞧他,尤其是他背后背着的那两把特制的杀猪刀,杀起人那绝对叫一个华丽,几刀就能将人给肢解了。

“呦呦呦,让我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石敢当石佐领么?原来你没有逃回你主子那里去啊!可是让我好找,不过今个也不算晚,是乖乖束手就擒呢?还是让兄弟我帮你一把。”金华扭动着肥大的肚子,走向被包围的四人。

石敢当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胖子,声色俱厉的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石敢当一直都隐藏的很好,躲起来后就没有出过门,而他所在的地方连他的亲信心腹都没有人知道,而且今天行动十分隐秘,难道是身边这三个家伙出卖他,石敢当微微挪动身子,手上的刀把不由地紧握了一下。

金华呵呵一笑,道:“别那么紧张么?是怎么发现你的,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了。”金华说着,人群之中走出一个青年,石敢当瞥眼看去,却是浑身一震,伸手指着石六子道:“好啊!好啊!没想到最大的白眼狼居然是你,亏我一直将人当成心腹。”

金华迈动着步子,欺身近前道:“好了,你们意图勾结外贼攻打十里堡,我身为十里堡最高的长官,宣布你们几个人的死刑,嘿嘿,接招吧!”

“去死吧,死胖子!”一个痞子说着挥舞着钢刀,面色狰狞狠厉的杀向金华,金华却是冷笑一声,双手握住背上的刀柄,只见两道银白色的月光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噗,两道鲜血喷射而出,当啷,那冲上前的痞子两条手臂在天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跌落在地面之上。

“啊!”那痞子双臂末端不断的喷溅着鲜血,剧烈的疼痛让他痛楚至极,而金华也没有让他继续痛苦,刀光在闪,脑袋直接飞射而出,身体轰然倒地,人头轱辘轱辘的滚了老远,啊啊啊,金华大步流星走向石敢当几人,只见一片刀光上下翻飞,血光喷溅,片刻之后,地面上只剩下一堆人体零件,血腥至极,就算是跟随金华两三年的老兵,见到这种场面也不免有些干呕。

金华收起刀来,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开打城门,点燃火把,将那些家伙放进来,今个给他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等候在城外的一片小树林内熊日根终于看到城门被打开,两个哨塔上的士兵也被人做掉,一道火把绕着大圈圈,显然是内应已经得手,熊日根一挥手,手上的三百奚人战士和两百女真士兵快速的向十里堡内冲去。

熊日根的月熊穿过城门,数百奚人不在压抑自己的声音,杀,几百人蜂拥而入,就好像之前的数次,杀进镇内,然后开始抢掠,不过这一次情况似乎有些偏差,城门口处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就在熊日根有些犹豫的时候,突然城头之上亮起一道火把,一个,二个,四个,不多时,整个城头都被火把照亮了,而在城头上,数十个弓弩手走上城头,瞄准了城下,而与此同时,从四周的街道和巷子里,数辆布满刀阵的刀车被推了出来,堵在四周的几条去路,而在刀阵后面,同样也都是弓弩手,而在四周的房舍上,更是出现一队队的弓弩手,将整个城门口团团包围住了。

熊日根就算在傻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一拉月熊的缰绳,大喊一声道:“撤退!”

“射!”站在城头之上的金华啃着一条羊腿,对着身周的士兵命令道,顿时箭如飞蝗,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过仍然有很多人冲出城门,狼狈的向城门外跑去。

不过才跑出没有几十米,只见那银白色的月光之下,一道黑线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漆黑的墨甲给人一种压抑的死亡气息,那隆隆的马蹄声好似惊雷一般炸响,耶律承乾带领三千骑兵赶到十里堡外,将三百多奚人和女真人团团围住。

山东威海沿岸的一座小渔村内,用巨木在海滩上打上地基,然后在木柱上修建的特殊的渔屋上,王晨曦依靠在侍妾风信子的怀中,双眼微眯着,望着东方的晨曦冉冉的升起,然后照亮整片大地,朝霞笼罩在这个平静安逸的小渔村内,为整个村落罩上了一层唯美的色彩。

然而在渔村北面的大山中的谷地内,一个个巨大的木栅围成的迷宫样的建筑内,挤满了身着褴褛的人,晨曦带给人光明和希望,然而对于这些被困在奴隶栅栏内的奴隶们来说,眼前的朝阳却没有一丝的希望。

烽火大陆上的人们来自穿越的灵魂重新塑造,就好似神造就了人,并赋予了人思考的能力,烽火大陆的人们都拥有来自本体的一丝灵魂,然而这一丝灵魂并不足以承载太多的过去,在烽火大陆呆的越久,人们就会越习惯这片大陆,逐渐的忘记以往的一切,被杀死或者是自杀都只会堕入烽火大陆的生命轮回,唯一的解脱只有一个方法,平静而自然的老死,只有这样这一丝灵魂才能回归本体,带着这个世界的荣耀和财富。

几辆巨大的牛车轱辘轱辘的进了奴隶栅栏,牛车上面八个巨大的木桶用绳索固定着,每到一个栅栏就会有一大一小两个木桶被抬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厨子对着栅栏内大声的喊道:“开饭喽!”不过不用他叫喊,栅栏后面的人群就已经排好了队伍。

被关进奴隶栅栏内的奴隶每天都会有两顿饭,上午一顿是稀粥和半个馒头,晚上则是菜汤和一个馒头,这样的伙食对于这些受尽苦难的百姓来说,应该算是不错的待遇,总比吃不上饭强,不过这些奴隶的目光里还是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因为奴隶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就等于绝望。

山东半岛的局势可以用混乱来形容,临近的翼州幽云之地几大诸侯打的不可开交,中原的两汉虽然相安无事,但西有大秦虎视眈眈,西北有三晋大唐在一旁等待时机,北面虽然混乱,但几大诸侯势力都不小,而南面的大隋更是对中原之地眼红不已,而几大建国诸侯的相互牵制,也间接让山东地区处于山东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局面。

山东大的诸侯主要有齐,袁,孔,朱四大家,余下多是占据三两城,圈地几百里的中小诸侯,而除了这个,还有大大小小的农民义军组成的诸侯,其中势力较大有的唐赛儿的白莲教,黄巢的义军,梁山泊还有闯王李自成以及义和团等若干势力,山东自古就是农民起义的多发地,可以说整个山东乱的跟一团麻一样。

王晨曦作为夏国大奴隶贩子之一,他的发迹史就是建立在奴隶贸易之上,加上夏国对人口的需求以及重商的政策,奴隶贸易的利润可以说十分丰厚,不过战争虽然越打越大,但他们这些奴隶商人能弄到的奴隶却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被充作官奴,以用来建设驰道,运河等等基础设施,所以王晨曦的奴隶商会只能组织探险船,不断的游走在渤海上,寻找新的奴隶来源,东面的辽东半岛上地形多山,百姓善战,加上人口稀少,所以虽然辽东半岛被发现,但却没有多少人去那里,而翼州幽云地区虽然也同样混乱,但是几大诸侯的控制力都比较强,尤其是对人口的管制更加严格,所以想要打通这里的奴隶路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不过好在船队发现了山东半岛,而拥有众多势力,乱成一团的山东无疑是最好的奴隶输出地。

夏国允许奴隶贸易,并将奴隶分成三等,奴隶为主人干了多少年活之后,就能获得自由的身份,等于是签了一张长期的卖身协议,比如二等奴隶,要为主人干二十年到三十年的活,也就是说从年轻干到老,基本上买一个奴隶比雇佣帮手要合算的多,在灵夏一个男性壮劳力二十年奴隶契约大约可以卖出六十两,也就是说一年三两银子,而同比上,雇佣一个劳动力,虽然夏国大幅度降低雇工的薪酬,但每年仍然需要支付六七两的报酬,同比起来,购买一个奴隶更加合算。

所以在夏国内,奴隶是非常抢手的,甚至在灵夏城东城内的奴隶贸易市场,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而对于奴隶贸易夏国采用高税政策,抽取60%的奴隶交易税,按照一个成年奴隶来算,一个奴隶可以获得二十四两银子的利润,而在山东,收购一个奴隶的价格却是低廉的很,一把在夏国只能卖二两银子的钢刀就可以换取两个成年奴隶,甚至还能搭上一个小孩,就算刨除每天花费的粮食费用和运费,每个奴隶的利润也有十七八两。

而在这个小渔村的山谷内,王晨曦至少蓄养了两万以上的奴隶,而且数量每天都在增加,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一到两艘来自夏国的大型运输船到达,然后装上几百人运回夏国,直接运往各地的奴隶贸易市场,王晨曦靠着这种奴隶贸易可以说日进斗金。

而在山东地界之上,象王晨曦这样的大奴隶贩子少说也有十个八个,而那些小奴隶贩子的数量更是多如牛毛,除了奴隶买卖,各种来自夏国的货物在这片混乱的地界上也能换取到几倍的利润,绝对是商人们趋之若鹜的存在。

新自由贸易港,在上一次内乱中,自由贸易港损失惨重,不过随着大笔的资金投入,很快自由贸易港就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新自由贸易港的港督就是昔日的议员,艾兰,因为艾兰手上的士兵在内乱中折损惨重,结果之前的协议作废,艾兰只能黯然的接收夏国的安排,不过为了发展自由贸易港,艾兰还是上书,为自由贸易港得来了部分税金上的减免,对于到外地进行贸易的商船,夏国的征收的税金通常要达到货物价值的3成左右,一些暴利的商品,比如武器,还要加征特种货物税。

而艾兰以新自由港的发展以及新自由港的地缘位置为理由向夏羽讨要了5%的关税的减免,因为新自由贸易港位于锦西走廊中部,距离锦西走廊不过两百余海里,一旦这里发展起来,并驻扎起一个庞大的水军,就可以将整个锦西走廊的海路封锁住,对于控制北渤海起着至关重要的地位,这也是夏羽当初损失了近千艘大小战船也要拿下这里的原因。

5%的关税自主,让新自由港的发展可以说是一日三变,如果货物运送到灵夏两条内河辽河和凌河附近的港口然后交关税,则要多花5%的税金,而5%的利润如果积累起来,足以让任何一个商人趋之若鹜,因为内河航运是不需要缴纳那么高的税金的,只有对外贸易的商船才要征关税,所以出海的运输船宁愿绕远也要到新自由港停靠,办理入境的许可,然后在进到内河就不需要再次缴税,也就是节省了5%的税金。当然,新自由港口的这5%自主关税不是一成不变的5%。

位于新自由贸易港码头不远的一处小山之上,自由贸易港的衙门就设立在这里,不过通常人们都叫这里行政厅,当然这是艾兰自作主张修改的,行政厅是一座三层拥有浓郁中国气息的小楼,不过小楼内部的装潢却是富有现代气息,从行政厅的窗口可以清楚的看清楚贸易港的码头。

当当当,吱嘎,身上穿着一身紧身制服,充满性感妩媚,却又不失干练精明的怡情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双臂抱着一个厚厚的记事薄,额头上沁出不少的汗珠,走进办公室内,直接坐在竹椅上,给自己倒了杯冰镇的茶水,抱怨对着埋首工作的艾兰道:“可是热死我了,这该死的天气。”怡情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领口上的两个扣子,露出一片的雪白肌肤以及一抹幽深的乳沟。

艾兰抬起头,看了一眼怡情,将手上的文件处理完,这才舒展了下身体,站起身,走到另一张竹椅上,道:“你就不能注意点影响,看你那小骚蹄子样,要不要我给你寻摸个男人,省的你每天都一副怨妇的样子。”

怡情哼了一声,道:“你才是怨妇呢?那,这是最近几日的税务报表,你看看吧,最近几天税金可是芝麻爬杆节节高,每日的税金平均都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两以上,而且还有增高的趋势。”

艾兰听了怡情的话,也是微微一愣,要知道一周前,自由贸易港的税金每天还不到五万两的样子,由于夏国处于出口状态,所以报关的钱币多是银两,而不是夏币,所以数据多使用两代替,艾兰拿过税册看了起来。

怡情却是拿着扇子一边扇风,一边道:“不用看了,新增加的税基都是奴隶贸易所得,奴隶贸易属于高税贸易,要增收60%的税金的,到咱们这里只征收55%,可是能省一大笔钱,前几天还比较少,只有两三艘,随后就是五六艘,近几日每天都会有十二三艘大船进港,每艘上面都有四五百人,一艘船就能征收一万五千两,加起来每天就能有近二十万两。加上几条航道陆续的开通,每日五十万两税金怕也不过二三个月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六章 海军府

第三百二十六章海军府

怡情作为新自由贸易港的税务官,一直负责着整个自由贸易港的码头,新自由贸易港所在的岛屿特产品不多,所生产出来的粮食自给自足尚且不够,唯一的优势就是地理位置比较优越,所以贸易是整个新自由贸易港的支柱产业,所以作为税务官,怡情在新自由贸易港内的地位仅次与艾兰,而怡情作为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整顿税务还是信手拈来的。

夏国虽然占据着几百公里的海岸线,但海岸线附近却被万里苇塘所包围,只有在大辽河河口的一个岛屿上建有一个水寨,后来发展成一个小镇,算是一个海港外,大多数港口都是内河港,而新自由贸易港也是夏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海港,加之这里的位置关系,所以新自由贸易港可以抽取一半的税金来发展港口以及打造海军战舰。

六月的时候,在灵夏造船厂内,夏国第一艘四桅七帆的巨大帆船进行了航试,这艘采用了东西方结合的大船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主桅采用中式的横帆,利用滑轮进行升降,在船前甲板和后甲板上还安装了西方的三角帆,以增加风力的运用,四桅帆船在顺风的状态下可以达到十二节的航速,在有风的状态下,可以保持八节的航速,也就是每小时行驶八海里,在速度上只比三桅艨艟战舰最大的速度慢上一点,整艘大船长达七十六米,宽二十三米,流线型船身,拥有四层甲板,最大可乘员一百二十人,日常操作人手三十人,载货量可达到两百吨,拥有六个舱室可存放货物,大大的增强了战船的续航能力,而这种战船随后也被定型,成为夏国第一艘海航战船。

夏国在建国之后,陆续的对行政机构,三省和军事机构枢密省进行了完善,军事机构中依旧保持三部制,参谋部负责战略,谋略,情报以及军法等职责,后勤部则负责军备仓禀,后勤运输,打理军队基金等等,而兵部也是改革最大的部门,首先兵部上层结构设立,拥有军队调动权,军官升迁,调整以及与另外两部的沟通等等,其次就是主体军队部落进行了全面改制。

兵部下设禁军,府军,禁军由最高统治者统领,在兵部挂衔,不过兵部却无调动之权,另外就是设立陆军四府,以及水军府,海军府,水军府负责内河船队,而海军府则负责海洋船队,正式将水军分成内河水军和外海海军两部分,从实力对比上,目前仍然是内河船队占据主导,不过海军却是发展方向。

夏国海军府的建立,标志夏国正式向海洋发展的起始点,凌河大营总管文达被任命为海军府镇守使,领县子爵位,不过文达这个海军镇守使的手上的兵马却只有不到百条破损的战船。海军府的驻地被设立在了新自由贸易港,由于要另建新都,加上发展黄金平原那广大的领地需要花费大笔的费用,光是驰道以及几个水利工程的预计花费都是一个天文般的数字,夏羽积攒的一亿多两银子全撒出去还不够,自然也没有太多的钱资助海军府建立海军船队。

索性艾兰在提请给自由贸易港部分税金自主的时候,夏羽将这个难题踢给了自由贸易港,让自由贸易港的税金来建立海军,所以给予自由贸易港一半的税金使用权,新自由贸易港口每日的税金从开始的两三万两,每月也有百万两税金,除去上缴的和自由贸易港的发展支出,也能节省出一二十万两银子来建造海船,而按照四桅战船的造价,如果大批建造的话,每艘的支出可以从一万二千两,降低到一万两上下。

艾兰听到怡情所说,又对比着税册上的税金金额,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道:“没想到夏国的潜力还真不小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怕是每月都有上千万两银子入账,一年下来岂不过亿了,咱们这一家海关就能创收这么高,怕是连夏王都要垂涎三尺,后悔当初了吧。”

怡情却是撇了撇嘴,靠在竹椅上,眯缝着眼睛道:“我估计高峰期也就这么一段时间,那些奴隶主就算在能倒腾能弄到多少人,等逐渐攀升到一个高度,怕是就会下降了,到时候估计每天税金平均能有二十万的水平就谢天谢地了,不过我从那些奴隶贩子那里了解到,现在山东那边可是混乱一片,百姓流离失所,物资极度匮乏,尤其是武器,粮食等等,一转手就是几倍的利润,而人在那里是最不值钱的了,一把普通的刀都能换两个壮劳力,这一来一回,那些奴隶贩子可算是赚大发了,听说山东那边还有不少金矿,这帮奴隶贩子正在与那些地方诸侯联系,如果能打通路子,到时候咱们运出去的是货物,运回来的就是金子,白银,要不我让咱们的船队也去做人口买卖得了,保证不用几个月咱们两个就能成为富可敌国的小富婆。”

艾兰扁了扁嘴,看着怡情道:“看你那财迷的样子,人口买卖还是算了,不过买卖些货物换些金银我倒是不反对,毕竟这位置能坐多久还不一定,做些打算总没错的,对了贸易港的造船区改造的怎么样了。”

“那个文镇守使天天看着呢?原来咱们的几个造船厂都已经重新拆除,然后进行扩建了,现在一号船厂的四座可制造四桅大船的船坞已经造好了,已经开始铺设龙骨了,二号船厂这个月的中旬就能建造完成,三号和四号船厂则要下个月才能陆续完工,四个船厂建完之后,将具有十六座可制造四桅的大型船坞,十六座可制造三桅船只的船坞,以及二十座制造双桅船只的船坞,不过我们这边的船匠数量明显不足,要想满负荷运作,少说也要有一两万船匠,咱们还差得远呢?不过在内河的三家大型造船场内都已经开始建造大船了,怕是这一两天,文镇守使就会上门朝你要钱了,第一批好像足有十六艘,还要第二波二十四艘,前面的十六艘要支付六成款子,余下四成交船的时候支付,第二批订购的话,也要先交两成,这么算的话,少说也要准备二十万两。”怡情吧嗒吧嗒的算了一笔账,虽然自由贸易港内的税金很多,但花费同样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由于自由贸易港之前的内乱,城区被毁坏严重,重修需要花钱,另外为了满足越来越多的船只停靠,码头区也要进行改建,加长,并开辟新的码头区,同样的造船区的四大船厂都需要大量资金的投入,看似自由贸易港日进斗金,但花费也十分的庞大,而且这种庞大的税金还是因为自由贸易港成了整个夏国唯一的海关,出海贸易的船只全都在这里递交税金,获得准许出入证明,如果当有新的海港被建起,自由贸易港的垄断地位就被打破,到时候就很难收取到这么高的税金了。

艾兰盘算了一下,如果保持最近几天的税金收入,二十万两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海军府的造船将是一个长期的计划,随着造船产业的流水化,很多部件都被分割开来,而船厂更多的只是进行组装,一艘四桅战船的周期不过超过半个月,而随着各大船厂陆续升级船坞,建造能力越来越大,很快造船的规模也会被提升,要知道海军府可是预计要建造八百艘到一千艘战船,以控制整个渤海,这还只是一个保守的数字,因为到目前为止在渤海周边的势力有太强大的水军出现。但就算如此,海军府的庞大的造船计划依旧让艾兰很有负担。

就在艾兰和怡情在办公室内盘算着账本,文达这个海军府的镇守使也在拨拉着算盘,成立各府之后,作为镇守使拥有了很大的权限,虽然在调兵遣将的时候需要知会兵部,但一旦得到兵部的调令印信,各府将具有很强的自主性来发挥自己的本事和才能,虽然夏国在很久以前就制定了海洋战略,但陆地始终都是排在首位的,海洋只能暂居第二,所以大批的资源都用在陆地上争霸,虽然水军部分拆,确定了海军独立发展的道路,对未来海军发展具有指导作用,但这也只限于指导作用,没有大笔的资金投入,根本就砸不出一直庞大的海军。

海军府的支出里除了兵部会给五万人编制的水兵军饷和铠甲装备外,其余的全都要由海军府自筹,而自筹的门路自然只有新自由贸易港的税金收入以及文达用水军战船跑巡逻的时候,携带一些货物,这部分都是不需要缴税的,当然事先也是请示过上头的,夏羽当时没说话,于是从上到下都默许了海军府的这种小动作。

“大人,这批船携带的货物利润算出来了,刨除掉成本,以及采买回来的货物,大概能净赚三万多两,又是三条船出来了,等回头咱们在把船上的货物卖掉,还能卖出两万两左右,这一来一回就是五艘船。”海军府的战船巡逻大约半个月一轮,出发的时候带些货物,然后卖出,回来之后,在买回一些货物,这样一去一回,每个月都能混上十艘战船,算上贸易港的还要分出一部分,这样算算每个月能造上四五十艘,不要一年时间,海军府就能充实起来。

文达却是没有账房那么高兴,道:“还是太少了,上头可只给咱们五万人的兵额,装备,海军府额定人员是十万,这里面可还差出五万人马的粮饷,铠甲装备,每月下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建出十个大船队,上千条战船,每个月的养护费用也得几万两,而且这私带货物的法子虽然上头睁只眼闭只眼,但早晚都要停下来的,否则被捅出去那可是大篓子。”

看到文达紧锁着眉头,文达的心腹手下吴铖硕却是想起一个事情来,这次出海巡逻就是他带着船队,而海面上自从毛文龙的水军全军覆没,基本上没有能跟文达手下争锋的水军,而船队出海巡逻也多是巡视锦西走廊周边的海域,抢劫那些燕国的商船,控制燕国的临海,除此外就是为夏国的商船保驾护航,打击一下海盗啥的。

吴铖硕这次出海,因为想要将船上的货物卖出一个好价钱,所以走的比较远,到了锦西走廊西面的滦河流域,如今滦河流域都已经成了吴三桂的势力范围,雄踞幽云东北和锦西走廊西部,虽然还未立国,但实力却不可小觑。

“大人,这次我们出海,为了将货物卖出一个好价钱所以就走的远了一点,去了吴三桂所占据的山海关,在山海关的集市上听人说,那吴三桂占据幽地之后,便大肆收刮了不少金银宝物,源源不断的运往后方的山海关,将财宝藏在了关内的某个地方,如果咱们能拿下山海关,一下子就发大了。”吴铖硕道。

文达看了一眼吴铖硕,用扇背敲了一下吴铖硕的脑袋,道:“你小子倒是异想天开,那山海关我虽然没有去过,但也听人说起过,这山海关扼守独龙山,从山脚连入大海,崇祯老儿为了将这里建的固若金汤,挡住公孙瓒的骑兵,征发徭役二十万,打造山海关,历时六个月才造成,随后吴三桂上位,再次征发三十万劳力不断的扩充山海关,如今山海关城高九丈,厚十二丈,顶宽七丈,城墙上面可走六辆大车还绰绰有余,而城墙上修建的箭塔,护堡等等数不胜数,整个关内可以驻扎二十万兵马,可谓固若金汤,称为天下第一雄关也不为过,打山海关,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

吴铖硕却是嘿嘿一笑,道:“大人,正是因为没有人想得到,所以咱们才有成功的可能性,山海关的雄伟我可是亲眼所见,不过吴军在山海关内的驻军却不过超过两万,大部分兵马都在幽地以及吴三桂的老巢云州,广平等地,如果能拿下这里,咱们海军府可就发大财了,到时候别说建立十支海军就是在多十支也没有问题。”

文达听了还是很心动的,文达办事沉稳,心机深沉,深知官场五味,所以他才会提拔成海军府镇守使,虽然看起来整个海军府是一个空壳子,但文达却知道这可是大大的机会,如果此事真的成了,那他文达的声望和地位将得到空前的提高,日后封侯列公也不是难事。

“恩,这个事情容我在考虑考虑。”文达面色深沉的点了下头,吴铖硕跟随文达几年,自然知道文达的这个考虑就意味着对方动心了,一旦这个事情成了他吴铖硕也将平步青云,扶摇而上,看来得要提前做些准备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军压境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军压境

通州,东府所辖十余万兵马齐聚一堂,让逐渐寥落的通州城再次焕发了勃勃生机,整个通州城内的百姓因为瘟疫,战争可以说是十室九空,成了一座不折不扣的死城,但随着十余万士兵进驻,已经大批辎重车队从后方源源不断的开来,跟风而动的商人们纷纷进驻通州城,打开大门做起了生意。

通州城城主府,正堂大厅,东府文武围坐在两侧,左侧,坐着周仓,张须坨,罗世信,韩擒虎,右侧则坐着徐茂公,萧庸,叶信,高俊等谋士,按照大夏兵制,战时参谋部将派遣参谋谋士随军,参谋负责出谋划策,维持军纪,而后勤部则派驻粮草官,负责粮草供应,武器器械等等后勤工作。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陈庆之在几个亲兵的簇拥下走入正堂,坐在两侧的将官谋士纷纷起身见礼,陈庆之坐于上首,环视了四周,一挥手道:“都坐吧,刚刚接到参谋部和兵部的授权,参谋部计划在九月中旬全线发动,拟定我东府十二万余兵马,急攻筑城,彻底打垮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两路兵马,占据浑河西岸,以威逼李成梁的后方。”

陈庆之说着扫了眼在座的众人继续道:“如今各军编练已接近尾声,距离九月中旬还有半月有余,五日之前必须整合完毕,做好出征的准备。”陈庆之说着目光扫向西侧的高俊,高俊是后勤部派来粮草官,总管着后勤辎重,这场战斗是第一次枢密院三部配合,意义不言而喻:“高总管,粮草辎重准备的如何了。”

高俊站起身,对着陈庆之一拱手,道:“回镇守大人,我军目前拥有粮草十万担,出征前陆续还会有五万担军粮运送到前线,可保证大军两月之用,另外从后方军库中已经调派大型投石车三百部,中型投石车六百部,车弩五百架,另外还有新打造的石弩炮三十座,弓箭八百万支,可用运输车辆八百辆,可保证大军出征需要。”

陈庆之听了点了点头,道:“此番是我枢密省三部在改制后第一次配合,重要性我不想多说,下面分配任务,以周仓所部为前锋,韩擒虎所辖两军为左翼,张须坨所辖两军为右翼,余下兵马为中军,后勤军为后军,徐茂公为前锋所部参谋,萧庸,叶信两人为左右翼军参谋,回去之后,立刻开始准备,随时等待出征的命令。”

“是!”众将领命而去。

烽火纪元四年九月十日,陈庆之在通州城外阅军出征,十二万余兵马陆续开拔,先锋军周仓带领所部先行开拔,攻打筑城西南要镇祝镇。

东府大军开拔,军队连绵数十里,运输车队紧随在后,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严密注视着通州夏军情况的完颜两兄弟,大军开拔一日后,作为先锋的周仓所部已经来到了祝镇郊外。

祝镇,在四月的东大营连番战斗下,曾经占据过这里,后来灵夏建国,各部都暂时退守,祝镇因为面临着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十余万军队的压力,最后不得已放弃了,东大营退守通州,以图再来,祝镇被完颜兀术手下大将完颜伯也占据。

时过数月,祝镇早已经被完颜伯也打造的固若金汤,祝镇城外挖出了两道壕沟,城墙经过加厚,加高,城头上箭塔林立,就好像是一座满身带刺的刺猬一般,十一日黄昏,周仓的一军人马到达祝镇城外,距镇五里处扎下营盘。

祝镇外的一处略高的山坡地上,周仓带着徐茂公和一干亲卫骑马来到这里,远远的可看到祝镇城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周仓是一个大老粗,但对满腹经纶的徐茂公却十分客气,指着祝镇道:“几个月前,老周我曾带兵驻扎在这里,祝镇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坡地,城墙十分的坚固,至少可容纳两万兵马驻扎,另外城内还有数口大井可提供充足的水源,不过显然祝镇的城墙被加高加固过,加上城外的壕沟,想要强攻怕是要损失不小。”

徐茂公望着城头,呵呵一笑,道:“走,咱们先回去。”

中军大营内,周仓坐在主位,徐茂公坐在次座,摇动着羽扇,一个身着轻铠,但眉宇之间却带着一分儒雅之气的中年大步走了进来,双手抱拳,道:“辎重营官何勇见过将军,参谋。”

“不用客气,坐吧!”周仓挥了挥手,让人坐下,然后便不发一言,徐茂公摇动着羽扇,笑着询问道:“何管事,此番随军辎重所带器械有多少。”

何勇胸有成竹的道:“此番所带除去五千担粮草外,还送来车弩一百架,大型投石车十座,中型投石车五十座,另外还有厢车五十辆,除此之外,三十座石弩炮也全部调拨到前锋军,每座配备石弹五十颗。”

徐茂公轻摇了下羽扇,这些器械虽然都运来了,不过大多都是零件,还需要辎重营组装:“组装需要多少时间!”

“这次我们拉来了一半的匠人,组装这些器械不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徐茂公在脑海中盘算了一会,道:“你回去后,命令辎重营的匠人,吃完饭后,在营前将攻城器械都组装起来,咱们连夜攻城。”

数十座大型的投石车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被组装起来,士兵们从四周挖来的巨石,木头堆放在投石车旁,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一轮明月挂在天边,黑色的夜幕笼罩着整片大地。

吱嘎,吱嘎,投石车缓慢的向前移动着,大型投石车的攻城距离不过一千米多,而中型的不过八百米,一千多米的距离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而祝镇城头上的士兵却是紧绷着弦,一丝都不敢大意,等待着城下的夏军攻城。

夏军中军大营,徐茂公跟周仓两人吃着菜肴,不急不缓的谈笑风生,而外面的明月已经攀上了柳梢头,祝镇城上的士兵一直从黄昏等到半夜,前期还好,下面的夏军还有点动静,但投石车进入射程之后,就在祝镇的士兵等待着漫天石雨降临的时候,对面的夏军却偃旗息鼓,除了那黑暗之中,数十个巨大的阴影之外给人一种不安外,就没了动静。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很让人郁闷,人的精神不可能长时间的绷紧,在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夏军仍然没有半点动静,城头上的士兵自然松懈了下来。

“妈了个巴子的,要打就痛快一点,弄那半吊子事,不上不下的堵的晃,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一个伍长靠在城垛上,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谁都受不了,对方摆着那么大的阵势,结果雷声大,雨点小,谁都不爽快。

“将军,看样子那些夏军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会不会是故弄玄虚,不如咱们派出一支奇兵杀出去,放火烧了哪些投石车。”

完颜伯也站在城头,双眸闪烁着望着远处的黑夜之中,道:“不准出城,这很可能是对方设下了圈套,多派士兵轮流守夜,其余士兵休息。”

徐茂公站起身,撩开布帘,望了眼夜空,道:“时候差不多了,攻城吧!”周仓听到徐茂公出言,立刻站了起来,说实在的,投石车到位之后,徐茂公让士兵原地休息,等待命令,他还有些不解,不过看徐茂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强作镇定,此时听到徐茂公点头,立刻叫来传令兵,兴奋的道:“命令攻城。”

没有牛角号的呜咽声,也没有战鼓的助威声,传令兵快速的来到两军阵前,虽然天上月朗星稀,但在黑夜中视野越远看的也越不清楚,而且夏军士兵身上的铠甲都掺入了黑铁,黑铁的一大特性就是不反光,在夜色里具有很好的遮掩效果。随着传令兵四处的奔走,本来静寂的黑夜,响起阵阵的金戈铁甲的碰撞声,一团团黑影从地面上爬起,然后列队。

巨大的投石车甩臂被拉下,“火油弹添装!”此次辎重车队带了五千颗火油弹,足有发射个几轮的,大型投石车上每一个都能装上十来个火油弹,而中型的投石车也能装七八个。

“发射!”随着一声低吼,六十座投石车陆续发射,五百余颗火油弹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在明月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耀眼,城头上的金军看到那呼啸而来的黑影,立刻大声喊叫起来:“夏军攻城了,夏军攻城了。”

火油弹噼里啪啦的从天而降,这些坛坛罐罐碰到地面就砰的一声碎裂,里面的火油溅射一地,偶尔有几个倒霉的金兵被砸在身上,全身都淋上了煤油,火油弹杀伤力不高,所以除了几个倒霉的失足掉下城头,金军损失十分有限。

完颜伯也也被惊醒,连忙带着手下,弹压混乱起来的队伍,不过城头下,却突然燃起一片火光来,让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金军再次的有些失控,射,随着一声命令,数千道火箭拖着一道火光抛射向城头,火一碰触到煤油,立刻燃起熊熊的大火,将城头照射的一片通明。

“放!”后阵的投石车再次发威,不过这一次发射的不在是火油弹,而是巨石,巨石呼啸着从天而降,砰砰的砸在城头,混乱的金军在那密集的石雨下,顿时倒下无数的士兵,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手下的金军早已经不是往日的那支精锐,完颜兀术的手下多是拉拢壮丁而来的士兵,很少有人参加战斗,所以在面对夏军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城头上的士兵顿时乱作一团,根本就不知道躲避,只有少数有些经验的老兵在一刻就躲在了城垛下,望着那些菜鸟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成肉饼或者被大火点燃了衣服,痛苦的挣扎,然后跌落城头。

就在城头一片混乱的时候,地面上,五十架厢车却已经冲上了第一道壕沟,夏军的厢车前端是一面巨大的盾牌,可以挡住弓箭,上面还蒙着牛皮,防止火烧,除非被投石车的巨石直接命中,否则十分坚固,而夏军的厢车除了这个作用外,车内还有一个不小的空间,可以放入土石,在盾牌下方有一个缺口,可以从这里将土石洒落,当厢车停靠在壕沟前,车内的士兵就开始顺着缺口往前方的壕沟内填土以缩短壕沟的宽度。

厢车内除了拥有不少土石之外,内部两侧还有两个长达两丈多粗木,当壕沟的宽度达到两丈之内,粗木被推出,搭在壕沟的另一侧,而这时厢车的前方的巨盾也被内部的绞索拉向前方,木盾缓缓的落下,搭在两侧粗木之上,一座简易的木桥就形成了,两座厢车就可以搭出一面宽达十米的木桥,随后的厢车顺着木桥冲往前方,再次搭出一个桥面,五十辆厢车能搭起十道木桥,而夏军顺着这些木桥开始攻打城池。

祝镇之内拥有一万兵马,面对只有一军人马的周仓想要攻破这里可以说十分困难,毕竟攻城一方损失远远要大于守城一方,夏军的攻城可以说是中规中矩,围三缺一,不过周仓手下的这支军队却多是老兵组成,战斗经验丰富,攻起城来可谓是巨浪拍案一般。

不过守城的完颜伯也也不是一个蠢货,眼看着夏军冲了上来,亲自带着亲卫杀上城头,激励士气,金军的士兵在通过之前的恐慌之后,也逐渐适应了这种血腥,开始了反抗,完颜伯也知道这一波的攻城是最凶猛的,只要挡住了这一波攻势,夏军的士气就会受挫,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当当当。”一串鸣金之声从后方传来,猛冲城头的夏军立刻如潮水一般退下,而天空中一蓬蓬箭雨倾泻而下,覆盖上城头,一个爬到半截梯子的夏军士兵听到鸣金之声,二话不说从三米多高的地方一跃而下,也不往后逃跑,拉起两具尸体挡在身前,只听外面嗖嗖的箭如雨下,这种箭雨的覆盖范围很广,通常鸣金三声后,就会铺天盖地而来,这些老兵早就习惯了那些扛着箭的家伙的乱射,在城头下的士兵还有可能逃出箭雨覆盖的范围,但爬上城头和梯子的士兵就很难逃出箭雨的范围,所以就必须在第一时间躲起来,这种配合的衔接,对士兵的要求很高,要有冷静的头脑和处乱不惊的素质,只有精锐的老兵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避过箭雨。

三轮箭雨之后,老兵这才推开身前的尸体,看着尸体上面插的一支箭,拎起刀,不由地骂道:“这群狗娘养的,就知道他们的箭法够烂。”老兵一边骂着,一边窜上城头,几蓬箭雨之后,城头上露头的守军肯定会遭受到严重的打击,此时正是攻城的最好时机,而象老兵这样的精锐在城头下并不少,这些老兵大多都是什长,伍长之类的士兵,都拥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而一些士兵到了一些新组建的军队,当个队正,什长都可以胜任,而这种由大部分精锐老兵组成的军队在整个大夏四府之中数量也有限。

一群群夏军再次的攀上城头,快速的在城头上撕开了一个个缺口,而这一次,而这一次攻城显然比上一波更加危急,完颜伯也只能调派藏在镇中的后备军,三千余人生力军的加入,再次的稳定住了城头。

而在山坡之上,徐茂公站在城头上,看着城上的人头涌动,回头道:“让北门那边发动吧。”

北门一直都作为助攻的地位,只有不到千余人,只是用来牵扯部分守军,不过在北门上,徐茂公将三十座是石弩炮丢调派了过去,另外还隐藏了一千骑兵,周仓部下以步兵为主,不过还是配备了一千骑兵,主要用来侦查,突袭之用。

石弩炮的威力是经过检验的,在第一次西征新自由贸易港,刘仁轨率领八百艘水军战船败退而回,损失战船过半,就全拜这种石弩炮所赐,后来夏羽让人从艾兰那里得到了石弩炮设计图纸,投入了不少资金,研究这种弩炮,弩炮的发射原理采用离心旋转为主,利用牛筋拉住绷簧,在弩炮上方放入圆滑的石弹,然后利用快速的旋转形成巨大的离心力,最后射出,石弩炮制造起来很复杂,而且要求工艺很高,射程也要远远短于投石车,最佳射程不到两百米,八十米的距离能发出最大的杀伤力,主要用于海战中的近身接舷战,这三十座弩炮都是经过改造的陆地型,都是大型的弩炮,所以射击距离也被提高到一百二十米,在实验的时候,这种石弩炮对于轰击城门有着奇效,因为大部分的城门都是用木头打造而成,而石弩炮的射击路线是直线,而不是抛物线,所以攻打城门在合适不过。

弩炮被安排在马车之上,以方便运输,弩炮的炮口可以调节一定方向和角度,因为北门并不是攻击重点,所以在北门上守军并不多,尤其是在西门主力大举攻城的时候,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西面。隐藏在夜幕之中的是石弩炮纷纷对准城门,早就前几轮攻城的时候,城门处就已经被点燃了一团明火,将城门照的通亮。

“伙计,今个就全靠你了!”一个伍长拍打着石弩炮,拿出一个重达三公斤重的圆形石弹,因为石弩炮对炮弹要求十分高,所以石弹都是经过反复的打磨,表面平滑无比,将石弹放入上方的弹巢,下面的士兵也将绷簧绞紧。

“瞄准,射!”随着绷簧弹射而出,石弹在圆形的螺旋轨道上完成加速,带着巨大的速度飞射而出,三十发石弹从不同的角度飞射向城门,那厚达七八寸的城门面对这种威力巨大的石弹连番射击,顿时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砰,一个石弹穿过城门上的一道裂纹,直接在城门上射出一个大洞。

只是两轮,城门便被射的七零八落,轰然倒塌,而隐藏在黑夜之中的一千骑兵前方,一个骑兵校尉望着倒塌的城门,拔出在月光中闪烁着月华的战刀,大吼一声:“杀!”说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冲向城门打开的北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北门守军将领还没有反应过来,骑兵已经呼啸而来,守将连忙组织人马去围堵城门,当守将带着三百多士兵下了城头冲向城门洞的时候,战马的嘶鸣声从城外传来,一匹全身墨黑色的战马犹如黑夜的精灵冲入城中,骑兵校尉冲向前来拦截的守将身前,一拉马缰,战马人立而起,战马伴随着战马的下坠的力道划破空气,闪过一道耀眼红芒,噗,一道鲜艳的血花绽放,漫天的血雾弥漫在空气中:“杀!”

一千铁骑凝成一道钢铁般的洪流瞬间将眼前的三百士卒碾的粉碎,然后马不停蹄的杀向西门,北门城破,上千步卒涌入,北门瞬间失守,当消息传到完颜伯也的耳中,夏军的骑兵已经杀到西门,完颜伯连忙组织人马阻挡,但哪里还来得及,西门也被冲上来的骑兵打开,无数的夏军疯狂的涌入,祝镇破。

战斗持续了一夜,完颜伯也带着数十残兵狼狈而逃,余下士兵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当天蒙蒙亮起的时候,祝镇已经落入夏军之手。

“报将军,我军昨晚战死一千两百余人,伤四千余人,俘虏金兵四千余人,另在镇内发现四千担粮草以及三百匹战马。”

周仓听到士兵的统计,却是有些心疼,这一千两百人大部分都是精锐的老兵,想要在培养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派出信使,送回中军,我先锋军十一日到达祝镇,连夜发起攻城,翌日,祝镇破。”

筑城西南屏障祝镇被一夜拿下,不光是出乎了陈庆之的预料,更出乎了完颜兀术的预料,按照完颜兀术的想法,祝镇在经过加固之后,就算面对夏军大部,也能坚守三五天,但完颜兀术忽视了一点,他手上的士兵不在是昔日的精锐之师,在青马川,夏羽拼着大损将完颜兀术的精锐的兵马歼灭大半,余下的也都散落,兀术大败逃亡,如今他手上的士兵多是近一年多拉拢的壮丁,虽然经过一些训练,但却远不是究竟大战的夏军的精锐步卒的对手,东府的兵马大多都是夏军最早的军队,白马军是夏军最犀利的骑兵,而周仓的步兵却最悍勇的步兵,一日之内下祝镇这个重镇,算起来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兵围筑城

第三百二十八章

兵围筑城

筑城,浑河西岸筑州的首府,在大金强盛的时候,筑州因为位置偏远,所以发展十分落后,百姓也不多,随着大金内部土崩瓦解,筑州这片偏僻的州县反而因为位置关系得到了完好的保留,加上大批百姓迁移到此,筑州反倒发展了起来,而作为筑州的首府,筑城也晋级到二级城市。

筑州周边多林木,地形以平原为主,遥望浑河对岸,就是李梁的靠在浑河岸边的重镇望城,筑州的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是反夏联盟的西面屏障,一旦筑州被夏军拿下,李梁的腹背就会露在夏军的面前,所以对筑州完颜宗望,李梁给钱给粮帮助完颜宗望发展。

筑城的城墙有三丈多高,厚达四丈,顶宽两丈,四门之处设有瓮城,在城头之上箭塔林立,防御体系十分的严密,而在城外,引河水为护城河,可以说筑城是一座披着重铠的坚城,而筑城内,驻扎着完颜宗望四万精锐兵马,这些兵马可不是完颜兀术那新招的兵丁,而是大金仅剩下的精锐士卒,战斗力不见得比夏军的老兵差上多少,尤其是完颜宗望有李梁在后面全力相助,上次没有拿下筑城,时隔数月,筑城更是今非昔比。

随着夏军的推进,完颜宗望第一时间就将驻扎在附近村镇的兵丁都收了回来,连祝镇都无法抵御夏军的步伐,那其他的村镇更加的白给,分散在外,只能让夏军一个个的吃掉,完颜宗望将全部兵马收回,筑城内的兵马一下攀升到六万人。

不过夏军出兵的时间选择十分微妙,正是烽火大陆第一季稻子收获的时候,从六月开始,作物的生长周期都恢复了原来的状态,而第一季稻子也要三个月才从种植,生长,成熟到收割,可以说这个时候出兵,正好让完颜宗望无法获得第一季收成,白白便宜了夏军。

不过筑城内的粮食倒不是很缺乏,为了让筑州城能够拖住夏军的脚步,李梁可是下了血本,为筑城提供了足足五十万担粮草,这些粮食足够筑城内的军队和百姓吃喝半年有余,加上筑州城内充足的兵员,就算坚守半年应该没有问题。

因为完颜宗望放弃了筑城周边的村镇,夏军一路畅通无阻,九月十四日,夏军十万兵马围住了筑城,在筑城外扎下营盘,一时间联营三十里,雪白色的帐篷就好像是一片片的雪花点缀在筑州城外。

中心大帐,陈庆之站在大帐之内,而在大帐之中,却有一座与数里外的筑城一般无二的城市模型,这模型是工部的专门制造沙盘的匠人和蝶楼的密探花费三个月的时间才制造成功的,几乎城内的每一个布置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筑城城高墙厚,箭塔林立,而且城门还设有瓮城,如果强攻,不知道要折损多少兵马,而且根据城内的密探回报,城内建有大型仓库七座,至少存储了粮草五十万担以上,足够军民支撑半年以上,如果节省一些,吃上七八个月也不成问题。”徐茂公看着几乎连街坊都能看出来的模型上,面色凝重的道,显然这种坚城对于攻城一方是一种很大的挑战。

叶信看着整个筑城的模型,也是啧啧称奇,叶信是参谋部新招募的一个谋士,是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人物,经过几关考核最后以一甲的成绩进了参谋部,由于这次参谋部主考就有徐茂公一个,徐茂公对叶信很是喜欢,古代读书人讲究一个师从,叶信也自然而然的拜在徐茂公的坐下,叶信进了参谋部才不到半个月,主要负责整理情报,对参谋部的情况接触并不多,沙盘虽然已经在夏国军中很流行,但这种城市的模型因为制造复杂,时间长,所以这座筑城模型还是第一座。

“老师,筑城外的护城河河水主要依靠这条发源自附近树林中的筑水,城内的水源也多靠这条河流,咱们只要在在筑水上游筑坝,拦住河水,筑城内定然会缺水。”

叶信话还没有说完,徐茂公就已经摇了摇头,道:“筑城地处平原,又靠着浑河,地下水丰富,就算我们断去筑水,城内也可以挖井提水,断去水源根本行不通。”

叶信望着筑城,一计不成又想出一计道:“咱们在筑城内不是有暗子么?可以发动这些暗子烧毁粮仓,只要粮仓毁了,筑城一定不攻自破。”

徐茂公摇了摇头,笑道:“你看,完颜宗望在筑城内建有七大粮仓,其中城主府一座,另外东西南北都分散着一座东岸两座粮仓,粮仓这般分散,你能烧毁几座,虽然我们在筑城内有密蝶存在,但人手不足,就算拼着烧毁一座粮仓,也无济于事,反而打草惊蛇,再说完颜宗望也不是碌碌之辈,怕是城内早已经就戒严了,而粮仓肯定是重中之重,防范森严。”

叶信皱着眉头,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断水不成,烧粮也不成:“老师,难道除了硬攻之外就没有其他解决之道了么?”

徐茂公看着这位学生,倒是一个聪慧爱动脑的小子,可惜就是刚出茅庐,经验差了太多:“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完颜宗望也是一个沙场老将,精于攻者,善于守,筑城城高墙厚,加之完颜宗望不断的完善,已经形成了一个刺猬一般的防御体系,而且完颜宗望知道野战他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完颜宗望绝对不会贸然出兵,加上他在战前,将四周兵马全都聚集在城中,如今他手上有充足的兵马可用,而且还有几万精锐老兵,想要兵不血刃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这个时候,奇兵很难发挥作用,所以只能堂堂正正的正面对敌,只有等对方出现破绽和弱点的时候,在出奇兵方可奏效。”

“从一城攻防来看,攻城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只有不断的消耗,守军才会露出弱点,不过放观整个战局来看,你会发现,筑州被围,无论是东面的李梁还是南面的完颜兀术都会感到如被针扎一般,完颜兀术是一个厉害的金将,但是完颜兀术的弱点很明显,他手下的几万人马都是新兵,虽然训练日久,但很少上战场,所以也最容易突破,我们围住筑城,完颜兀术不可能看着我们放手攻打筑城,但他的实力又不足以救援,所以完颜兀术肯定会出兵,但却不会前来解围,只会在我们附近寻找机会,让我们无法集中精力攻打筑城,只要等东面李梁河后金大军打败苏唐兵马,李梁就能调集大批兵马为筑城解围,东府十余万大军此番大军压境的目的是什么,不是一个筑城,而是整个浑河西岸的土地,所以能否在短时间内攻下筑城并不重要。”

“如果你在从更高的战略层面去看,围攻筑城只是各路兵马行动中的一个点,这个点的成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达到预定的战略目标,而我们的战略目标是什么,东府的目标是占据浑河以西,也就是攻占筑州,青州以及皇太极控制的东南诸多州县,北府的目标是拿下太子河以东,打通太子河流域通往苏唐的水道,而南府的目标是守住苏唐,抵御李梁和努尔哈赤大军,只要三方面都达成目的,那么反夏联盟四周都会被我们包围,最后只能任由我们宰割,所以筑城能否被攻下并不主要,主要的是怎么样达到我们的战略目的,困守筑城的数万兵马只是一个死棋,当我们达成了我们的大目的,你认为这区区六万兵马还能翻盘么。作为一个谋士,首先要谋全局,只有看穿了全局,才能从容布置,其次才是谋成败,以计谋来达成目的,如果你的目光只看在这一城的得失,就算你能指挥手下百战百胜,也永远都只是三流谋士。”

叶信听了徐茂公所言,握拳躬身,道:“听老师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叶信受教了,既然筑城只是引子,而完颜兀术才是突破点,那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围而不攻,引蛇上钩,然后集中力量灭掉兀术,先占青州。”

徐茂公呵呵一笑,道:“引蛇上钩确实如此,不过这城还是要攻的,不仅仅要攻,而且还要猛攻,完颜宗望和完颜兀术都是军中宿将,如果我们围而不攻,你认为完颜兀术会上钩么,不给完颜宗望一种压力,对方会继续龟缩在筑城之中么。”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夏军大营内十余个牛角号同时吹响,那呜咽的声音响彻天地,直入云霄之中,而军中那巨大的牛皮鼓,也轰轰的响起,好似惊雷一般,震天动地,而随着鼓声响起,一队队身着黑甲的夏军士兵不断的从大营内走出,列队。

中军大帐,徐茂公坐在次席之上,而主将陈庆之却不见踪影,按照军中规矩,陈庆之为镇守使,具有绝对的权利,战时,可不受枢密省以及夏王旨意,这也是为了避免出现瞎指挥的现象,毕竟只有亲临战场才能更准确的判断局势,而不是远隔千里之外的王庭和枢密省,历史的教训夏羽可是深以为鉴,除了镇守使之外,军中排在第二位的就是下派的参谋部参谋,主将不在,参谋最大,众将都要受其节制,徐茂公轻摇羽扇,看着众将到齐之后,道:“镇守使有令,军中军务暂由战略参谋徐世绩担任,众将皆由其调派,不得有误。”

在座的几人听了之后只是微微一愣,不过却并没有太过惊讶,抱拳道:“遵令。”

徐茂公这才坐回座位,一挥羽扇,道:“都坐吧,镇守使大人有事外出,今日攻城事务由我来安排,张将军上午由你的兵马为主,下午以韩将军的麾下为主,要求只有一个,攻城期间,没有号令不得擅自后退,后退者按军令,杀。”

“遵命。”张须坨和韩擒虎得令,走出大帐。

一个个千人方阵排列整齐,步履一致簇拥着巨大的攻城器械开始缓缓的移动,依旧是围三阙一,主攻西门,西门方向大型投石车排成三列,每列四十架,中型投石车三百架,排成

两大方阵,在步兵的簇拥下缓缓的靠近城墙,另外还有厢车三百座,大型井栏十座,盾车两百座,虽然攻城主要由几人负责,但主动的兵马却足有六七万,两个军的骑兵全部下马,充作弓手,与步兵弓手混成三个万人方阵,组成远程火力,而后是两军人马护住各种远程攻城器械,攻城的兵马为张须坨的两军人马,只有两万五千人。

筑城城墙长达一千五百余米,所以不可能一冲就是几万人,那么多人就算是冲到城下,也都是当靶子,大型投石车在筑城前方一千米的位置就停了下来,开始进行装弹,校准,中型投石车则停在八百米的地方,散布在地面上,每一个投石车身边都有一辆马车,马车上装着无数的石块以及火油弹等。

步兵方阵继续前进,而投石车的连番石弹攻击却已经开始了,石弹都采用五六公斤重的多菱角的石头,大型投石车上能放上十个,中型投石车能放上六七个,一百二十架大型投石车,三百架中型投石车,同时投掷石弹是什么规模,足足能有三四千枚大石头。

射,随着校准完毕,随着一声大喝,数百架投石车同时发威,三千多枚石块抛射到半空中,好似一片飞蝗,将整个天空都遮住了,一大片阴影好似一片黑云黑压压的砸向筑城城头,由于石头大小不一,重量不同,所以抛射出来之后,飞行轨迹也各有不同,有些石弹则直接砸在护城河水中,激起一片片水花,有些比人脑袋还要一圈的石弹砸在那厚重的城墙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在城墙上留下一道白印掉落在护城河中,不过更多的却是砸在城头上,尽管城头上的士兵都躲在城垛的后面以及城头上的藏兵洞中,感受着那城墙好似在颤动的碰撞,那些经历过多次战斗的老兵面色平静的靠在藏兵洞中,而那些新招募的士兵则有些紧张的来回左右四顾,一些胆小的士兵甚至双手抱住脑袋,埋首大腿之间,害怕的瑟瑟发抖。

躲起来的士兵自然能免过石弹的攻击,但露在城头上的城垛以及城头上的箭塔却无法幸免,巨石从天空划过,带着巨大的劲道砸在青石和巨木搭建而成的箭塔之上,顿时带起一片飞石,每一座箭塔都会被石弹砸上三两下,那城头上之前还密密麻麻的箭塔片刻之后就坍塌过半,余下的也都受到了重创,完好的所剩无几,还有许多的石头则划过城头,落入城后的民坊之中,那些民居虽然很多都是石木结构的,但房顶却多是瓦片茅草,只要被石弹砸中,就难免会被开出一个个大洞,而里面的百姓则无可幸免的被殃及池鱼。

三百米的时候,车弩也停了下来,开始装填普通的精钢弩箭,而弓箭手和步兵继续前进,进入两百米的距离,城头上响起一阵鼓声,大批的士兵从藏兵洞中猫腰走出,躲在城垛后面,而城头上也开始出现了伤亡,待步兵方阵走到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投石车也陆续停止了射击,弓箭手方阵列开队形,开始与城头上的守军对射,而两个步兵方阵也推着厢车向护城河冲去。

“杀!”一时间喊杀声震天,直入云霄,嗡的一声,万千箭矢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密密麻麻的箭雨云,笼罩向城头,那如飞蝗一般的箭雨顿时将城头笼罩,几个紧张的新兵受不了这种压抑,露出头来,但才露出一个小脑袋,那嗖嗖的箭羽就从他的脑袋上穿透了过去,整个城墙被无数箭雨覆盖,箭雨不断的打在那城头上的盾兵的盾阵之上,就好似雨打芭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有士兵被箭矢射中,然后倒下,盾阵一出现裂缝,立刻就会有十数道箭矢射入,带走几个生命。

好不容易箭雨过去,城头上的金军将领们这才开始反击,不过比起夏军那庞大的箭雨群来,守军的箭雨却明显稀薄了许多,不过守军毕竟站在高处,箭矢的射程远了不少。守军的箭雨才飞到半空,就迎来了夏军第二蓬箭雨,两团箭雨碰撞在一起,无数弓箭当空掉落,这个时候夏军背后强大的基础力量显露了出来,夏军在城下有三万弓箭手,而城上的弓箭手却不足五千,因为城头面积有限,站不了太多人。

这种对碰,无疑是夏军占据优势,城头上响起一片被箭羽射中的哀号声,而反观夏军弓箭手队伍,却只有不到不到千人死伤,弓箭手虽然都穿着轻铠,但里面却是穿着丝绸内衣,而当军官的还有一身软藤甲,金军的箭大多都是普通的铁头箭,就算能穿透皮甲,入肉也不深,顶多受些伤。

第三百二十九章 白马军威—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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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白水河—兀术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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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分化招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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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接见奚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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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大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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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燕辽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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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大夏中央银行

……木风郡首府。www.65txt.com沐风城那繁华主街之上。一处占据着一潦”逊。正门前摆放着两头耀武扬威的麒麟石像,七级青石台阶之上,八名身着千鳞甲的士兵威武的站在大门两侧,而街道前方十数米的地方,却是一片空旷,与不远处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抬起目光就能看到府门之上,挂着一块械桦铁木打造的匾额,上面铁画银钩的写着五个大字,西府镇守府。

西府,作为坐镇大夏西方屏障的军府,在整个四府军中地位仅次于东府,而镇守使薛仁贵无论在武力和带兵能力之上,都不比陈庆之差多少,以不到十万兵马镇守着整个大夏的西面领地。

镇守府衙门后宅,一只雪白色的飞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一个蛮族少女的肩头,少女从信鸽的腿上取出信函,在信函上面还盖着一个金黄色的漆印,漆印上面隐隐有一只咆哮的麒麟图案,蛮族少女将信函放入一个盒子内,然后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一小把米粒,鸽子飞上少女的手掌,尖尖的小嘴轻啄着米粒。不三刻就将米粒啄光,少女将信鸽放入鸽笼,这才快步的离开鸽舍,前往后院。

随着大夏建国,各种机构日益完善,枢密省内也有了一套规矩,比如这信函,也分为上下三个级别,普通的是使用丹砂红印,重要的则使用墨黑印,而加急的则使用明黄印,而自从大夏将麒麟定为国兽,新开张的礼部为枢密省打造了一套兵符印信,东府的印信为天蓝水麒麟,西府的印信为血红火麒麟,北府的印信为丹青风麒麟,南府的印信为暗黄土麒麟,每个镇守使都有一枚麒麟印,而发送给四府的信函,除了三种不同的颜色外,上面的麒麟也是按照四府的专有颜色区分。

薛仁贵打开信函上的漆印,纸条上只有寥察几行字,不过看完之后薛仁贵却是皱了下眉头,薛仁贵的反应落在款款走来的薛真荷眼中,薛卑荷身怀六甲,腹部隆起一介。优美的弧线,那张冷傲的容颜上也浮现着一丝母亲的慈爱。

薛真荷曾是巾锢镇首席女将。轮起武艺,兵法,谋略都算是女中翘楚,跟薛仁贵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薛卑荷将茶盏放在桌上,端坐在一旁的椅子,玩笑的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夫君皱起眉头

薛仁贵看着薛明荷,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将薛真荷拉在身前,耳朵贴在薛真荷的小腹上:“今仁怎么这般的消停!”薛具荷轻笑道:“折腾我这个当娘的半天了。在肚子里都这么不老实,要走出生了还得了,本来还指望他日后弃武从文,看来是没指望了。”

“哈哈,老子英雄儿好汉。还是当兵好。”薛仁贵轻搂过薛真荷,哈哈大笑着,薛弈荷却是瞄了几眼信函,道:“这个消息可靠么?”

薛仁贵知道自家老婆是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女子,如果不是身上怀了孩子,怕是还要跟夏王的那几个夫人折腾着女卫:“消息可靠不可靠不好说,不过燕辽联盟的事情确实已经证实了,而且辽后登位也不会太久,照眼下这个局面,东面的黄金平原已经尘埃落定,李成粱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或许这个冬日都撑不下去,东面占据了整个浑河流域,那可是一片用手一抓就肥的流油的土地,假以时日,这片平原就如名字一般,遍地黄金,只要大夏消化了这里,那么就拥有足够的实力争霸辽西,显然燕辽两国内的大臣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安心的消化这片富裕的土地,依我看三国之间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至于参谋情报司所说这个,倒也很有可能,毕竟凌西多山”密林,我们能穿过群山密林绕到燕国后方,夺取野狐岭,燕国也很可能找到一条密道,进入我大夏小心无大错,毕竟在李成梁彻底完蛋之前,我们西府只能孤军奋战,不可不慎啊”。

薛卑荷集了点头,大夏虽然在燕国内拥有不少的探子,但在庆”州附近却因为兽群攻城的关系。整个区域都为之一空,如今大夏在往那边安插探子显蔡已经来不及了。而铜山,老君山之间那片连绵大山,本身就是丛林密布,里面野兽成群,地形错综复杂,人迹罕至,所以燕国究竟是否发现一条通往大夏的通道都是一个未知数,但就如夫君所说,心无大错,只要挺过今年。大夏的的兵马就会陆续向西调派,到时候就算燕辽真的合兵一处,也奈何不了兵强马壮的大夏。~~~~

薛仁贵为了小心起见。从沐风城内调集了一营兵马驻扎在竹山南侧的竹镇,并开始对西府的兵马进行重新布置,增加斥候,查探燕辽两国的动向,另外书信罗霄关和野狐岭两个要隘内的将领,提高戒备。

灵夏城城主府后宅,作为大夏银行的总管夏棹裳端依偎在夏羽的怀中,大夏银行建立的时间也有一年半了,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大夏银行的地位也日益提高,别的不说,光是大夏银行内那超过亿两白银的存储就足以证明大夏银行的财力。

当初只是在几个城镇内建立起类似钱庄的大夏银行,如今在大夏镇级以上的城镇都设有分部。尤其是随着工商业的不断发展,因为带着大批现银交易十分不方便,所以很多商人都会在大夏银行内存入一些银两,换取相应份额的绸币。如果是大夏内部商人交易,绸币也可以流通,不过在对外交易的时候。则可以在最近的大夏银行换取灵夏币,异地存取的方便,加上大夏银行属于王家银行,信用可靠,所以很多商人都将部分家产存入银行之中。

尤其是大夏铸币作坊纳入大夏银行机构,使得大夏银行成为大夏唯一发行,兑换新币的银行,这也让大夏银行的地位得到了稳固的提高,尤其是夏羽赋予大夏银行对州府银库具有检索堪合之权后,大夏银行的地位再次获得提高,井然已经成了大夏第二

夏樟裳躺在夏羽的怀中,葱白的手指在夏羽胸前划着圆圈,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还蒙着一层薄雾,那绯红的俏颜,半开的衣襟在述说着网才这里的漏*点,周紫晴在去年怀孕的时候。将大夏银行交给了夏樟裳打理。夏樟裳也深得周紫晴的真传,将大夏银行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有十足的进展,周紫晴在恢复好身体后,也没有收回大夏银行的摊子。全部交给了夏锋裳负责。

“大夏银行内有多少存银了!”黄金平原要开发,各种工程要上马,需要的钱是大把大把的,户部那些库银也无法支撑,而作为吸取闲散资金的银行自然成了最重要的募集资金手段。

夏樟裳对大夏银行可谓走了若指掌,而且上午内阁会议,工部一下就抛出几个花销上亿的庞大工程,以夏樟裳的精明怎么会猜不出夏羽的打算。所以夏羽一开口,夏樟裳就嘟起小嘴,道:“就知道你叫人家来没那么简单。

。夏樟裳虽然发着小脾气。但还是老实的道:“目前各个钱庄内拥有存银的数量大概有一亿三千四百多万两,其中以灵夏商会为首的各大商会存银就有一亿一千万两,另外就是一些散商也有两千万两左右的存银。不过这些存银的都不是长期存放的。除了一部分以绸币的形势在内部流通外,犬部分都会以夏币的形势外流,然后换回银两,所以除去最低的库存银外,可动用的银两不过超过三千万两,否则就会造成资金断流的麻烦

夏羽听了夏棹裳这么一说,反而有些意外了,要知道大夏农商并重。尤其是兵荒马乱,到处烽火的时候。粮食的价格是居高不下的,而每年大夏都会花费不少银两采购粮草,所以农民阶级的富裕程度应该不会比那些普通的散商差多少,而且农民的基数可是很庞大的,偌大一个大夏银行,存银却只有一亿多两,而且里面有六千多万灵夏商会的资金。那可是王室的私人金库。看来这个银行对百姓的吸引度不高啊!就算是那些商人也没有将钱放入银行的习惯,顶多是存入部分家产。以方便做生意之用,其余的还是存入家中的密库里。

“太少了!”夏明摇着脑袋说道。

夏樟裳白了夏羽一眼,道:“我也知道太少了,按照紫晴姐所说,大夏银行存银至少要有五亿两以上才算是达标,不过这有什么办法,人家不往银行里存,我们还能逼着人家不成,现在整个银行,大多数都是各个商会的存款,但这差不多也只是很小一部分,你那些手下将领,官员各个都富得流油,但很少有将钱存入银行的,都怕你翻账,这些人可都是跟各大商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现在这些银两,大多数都是用于商会之间的流动,至于下面的百姓,都乐意将钱放在家中,更是连银行的门都不进

夏羽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夏羽之所以开办大夏银行,除了银行可以促进流通,积聚财富之外,也是夏羽控制手下的一种手段,大夏不限制官员家属经商,毕竟凭借着那丁点的俸禄,过个。普通富裕的日子是够了。但想大富大贵是想都别想的,而且这种事情是禁不了的,只不过绕上几个弯,蒙上几层纱,该行商还是行商,与其这样,不如明面上来。也方便操控,各级官员家中都有不少的资产,如果还贪心不足的以权谋私。腐化堕落那就是可忍熟不可忍了。所以在这方面,夏羽制定了十分严苛的法令,不过有法令是不够的。所以这个大夏银行就是夏羽监察官员的一种手段,不过这些官员明显都不敢露富,所谓伴君如伴虎,在钱财上自然是要多低调有多低调,被上头盯上可没好日子过。

不过手下安员太低调了,对夏羽的统治可没有多少好处,在集权和放权之间,夏羽采用的放权,中央集权,大权独掌固然不错,但夏羽却没有那么驾驻能力,就算他的气质可以随着地位改变而改变,但江山易安本性难移,他知道自己的斤两,有些东西是求也求不来的,所以在军国大事,政务处理上,他放权给内阁,在军务之上,他放权给枢密省,放权固然能让国家机器正常运转,但同样也会让手下少了一个制约,所以在军队建设上,夏羽虽然分权给四府,每个镇守府都拥有很大的权利。虽然有兵部和后勤部,参谋部,三部制约,但手握重兵的各府一旦叛乱造成的后果将是巨大的,所以夏羽才会建立强大的禁军,以保证内外平衡,威慑各府。

不过强大的军事力量只是制衡的一条腿,另一条自然是经济上的集权。夏羽知道,只有手握住军权和财权才能保证他这个夏王的权威,而无疑。大夏银行这个独立在户部之外的机构就是夏羽经济集权的工具。控制住手下官员的财产,将一切置于自己的眼皮之下,就等于在各级官员。武将的身上套上了一层无形的枷锁。并将两者的利益紧密的集合在一起。

夏羽携着夏樟裳,将后宅内的妃子都聚集了起来,秘密的谋划起来,夏羽的这些女人可各个都是身价不菲的小富婆,就算是只懂武艺,不善理财的岳奴娇,李家姐妹等人,各个都有一份可观的产业,以及每月十分丰厚的商会分红,一家人在家中商议了一晚之后,翌日,白素出没在陈府之中,而一些跟灵夏商会交往甚密的人也都接到了一些风声。

烽火纪元十月十八日,在灵夏城东大灵河左岸的一处高坡之上,夏王夏羽,内阁百官,商界代表全部到场。在万众瞩目的之下,夏羽亲自种下一颗价值五千万的神秘树的种子。当最后一赔土盖好,浇上一桶水。片刻的功夫,一颗树苗就从地面拔的而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

神秘树的生长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一颗直径数百米的庞然大物出现在山,读颗高仗百米巨树犹如颗垂柳般,枝条纤柔如弊,渐从少女柔顺的长发。随风摇曳飘摆,枝条上散发着淡淡的雪白色的光芒,仿佛一颗落雪的雪树,而在那庞大的树干之上,一个好似大门一样的树洞大开。夏羽带着人走进其中,才发现,这个巨大树洞居然好似一个广场一般,而在正中,一颗缩小版的神秘之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将树洞照的雪亮。

神秘之树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植物,根系四通八达。可是地表部分的上千倍,而且年份越长,根系覆盖的区域也越广,而这些树根就好像是一条条光纤。神秘之树具有生命,相当于是智脑的一个分机,只有建立国家之后方可建造。神秘之树具有一个庞大的记忆库,可以记录和处理庞大的信息。

神秘之树主要有三个等级,初级,中级,高级。王国可拥有初级生命之树,覆盖范围为领地的范围,主要拥有三个技能,生命孕育,记忆,信息传送。

生命孕育:神秘之树树根所达到的地方,只要使用一滴生命泉水就可发芽成长为一颗小树,神秘之树每年可生成十滴生命泉水,当前数量:

记忆:神秘之树具有强大的记忆能力,可以记录一切触及到的信息。

信息传送:神秘之树可以依靠树根共享信息。达到信息传送的目

神秘之树的生长需要使用水系能量之魂激发,每吞食一颗水系能量之魂树根可生长一百米,可以说神秘之树的三个能力除了可以作为银行使用,还可以作为镖师会所发布任务之用。

烽火纪元四只十月二十八日,经过十天的筹备。大夏银行正式将总部迁居到神秘之树之中,大夏银行重新开张,而就大夏银行开张的当日,灵夏商会的会长,大夏王国的王后周紫晴公开王室财产,并尽数存入大夏银行。而王室的私库居然拥有高达六千八百万白银的积蓄,这介,庞大的数字几乎将所有的人都震晕了,就连谢安等内阁成员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夏羽的内库有这么多钱。

不过吃惊归吃惊,就在周紫晴高调的公布了王室财产,东府镇守使陈庆之的夫人,房丹也再次上台,存入了五百九十万两白银的财产,说起来陈府这些家产并不算庞大。大多都是白素帮着积攒起来的底子,随后房丹这个大厨进入陈家之后,开设了众多的酒楼,短短一年时间,陈家已经是酒楼行业的龙头,不到六百万两的家产也足以让很多人汗颜



东府镇守使都毫无顾忌的将家产存入灵夏银行,这意味着什么,就在众人犹豫的时候,昔日夏羽的管家,张富贵也带着小儿子出现在灵夏银行,二话不说存入了三百万两的家底,换取了一个神秘之树的叶片,随后。谢安。张居正等内阁大员也纷纷将家产存入银行,而数目井然都超过了百万大关。大夏官员之富可见一斑。

但是在大夏银行出现的在一场面却足以让很多人都陷入沉思,发生在大夏银行内的事情很快就传播了出去,王室,内阁,豪门商人纷纷将家产存入大夏银行。而且高调的公布自家的财产这意味着什么,尤其是王室居然居然有近七千万两白银的内库更是成了街头巷尾内的议论对来

“没着出来。大家兜里都很有钱啊!以前我还以为我这点家产怎么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富翁了,没想到居然连尾巴都排上!”沮授自嘲的道,沮投作为参谋部二把手,也是颇有家产,没想到昔日的同僚可各介。都不差。

田丰拿着打上田家标记的叶片,也是喘嘘不已,说起来两人对商人并不算很排斥。毕竟两人生存的年代还没有后世等级那么森严,所以在大夏日益繁盛的商业的带动下,两人也让家人做了些山买卖,因为靠着灵夏商会这颗大树,做走船买卖,到其他诸侯的地方贩卖,一来一回,可就是上万两的暴利,除去高额的税金之后,也能有不少的利润,没想到七十多万两白银在一干人中居然排在末尾。实在是有点汗颜啊!

“谁说不是呢?这帮孙子,一个个平素都不显山露水的。原来都是深藏不漏。”以前大家都藏着掖着,但被夏羽这么一带头,本来大家心里都还有点忐忑,但当存银的人越来越多,众人也不在顾忌会不会惹到上头注意了。毕竟一个个都是几十万,上百万家产,所谓法不责众,这个道理大家都是晓得的,何况夏羽那高达七千万的存款,足以让每咋。人汗颜了,而随着存储的人越多,众人心里不在担心会有人找自己不痛快,反而开始攀比起家产来,看着别人的钱都比自己多,这脸面上过不去啊!尤其是有几个自己的下属都比自己有钱,这让他们这些当上司的怎么见人。

夏樟裳脸上带着一脸的喜悦的跑到夏羽身前,露出一丝甜蜜的苦涩道:“怎么办。咱们的仓库放不下存银了,而且人越聚越多了,人手也不够用了。”

夏羽自然将下面的情况看在眼里,看来自己这些手下各个都是百万富翁啊,说不吃惊那是假的,看来有必要让吴用加大监察力度了,夏羽心里想着,嘴角却是笑呵呵的道:“程序也不是很难,回去调集些女卫顶上。我在让人给你调拨五百兵马,将银两都运往几个铸币作坊,看来有必要在增加几个铸币作坊了。”

“我估计这还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就将内阁新定的几条法令否颁布下去,我想大夏银行肯定会被挤爆的,另外银行的信息也要注意保密,毕竟今日是迫不得已,日后客人的存款数额不能随意透露出去,还有另外十个分号的地点都选定了么?”周紫晴眼睛眯缝成一条缝,喜不自禁的道。

第三百四十六章 毒士贾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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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吴三桂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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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讨要陈圆圆

第三百四十七-第三百四十八章

讨要陈圆圆

吴国使团在新自由贸易港被文达派出的四艘梭鱼战船(四桅战船)一路护送进入凌河水道,随后在商洛县的千云渡口停靠上岸,更换了双桅云船后,进入金云运河。

云船,凌家造船厂打造的一种专门用于运输人员的船只,船体为平底,上层建筑拥有两层楼阁,可乘坐乘客三百余人,是用于在夏湖内部运输交通的客船,这种云船还可以当做水上酒楼,花舫等等,船舱大而舒适,平稳如地,唯一的缺点就是速度缓慢,最快的速度也不过三节,不过在内湖内行驶却足够了。

作为大夏建国以来第一个前来拜访的国家使团,大夏自然要做好接待工作,沿途的官员要做好安全工作,不过以大夏良好的治安情况,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云船在运河之上缓慢的行驶,沿岸的风光自然是尽收眼底。

随着生产模式的变化,粮食生产恢复到节气自然生长,以大夏的地理位置,水稻通常是一年两熟,不过今年第一季的粮食都在九月才收割,在种植水稻自然无法成熟,所以地里面种上了两月熟的大豆,而一些远离运河的旱地,则多栽种玉米和土豆等作物。

到了十一月,正是运河沿岸庄稼作物收割的时候,从云船上往两岸望去,满地都是枯黄的豆子,百姓挥舞着镰刀收割着豆子,捆绑在一起,而一些鸟类也落在地中,寻找着从豆荚中掉落的黄豆,一片秋收繁忙的景象。

吴国使团正使是一个身材健硕,有三寸胡须,相貌有些粗鲁的汉子,叫做胡易,胡易是军将出身,看似粗蛮,却熟读四书五经,不过他这副脸面却不象是一个文士,而胡易平素表现也是粗鲁豪爽,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胡易此人心机深沉,远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粗鲁。

除了正使之外,使团内还有副使两人,随行十余人,使团在金都停留一夜,随后再次%绿色小说网%,前往灵夏,到翌日傍晚才算到达中夏港,而坐在云船之上,一个相貌俊朗,双目炯炯有神,面容刚毅的男子望着夕阳下万帆竞逐的港口,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显然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让他有很深印象:“夏,我吴国不如也。”

男子良久说了一句话,但位于男子身后的一人却很是不屑的道:“陛下,诚然大夏商贸繁华,但自古士农工商,农为根本,大夏重商抑农,商人不事劳作,低买高卖,狡诈油滑,早晚都会乱之国本,任由这些商人胡闹下去,根本不稳,何以争霸天下,我吴国带甲之兵百万,兵强马壮,如果不是隔着燕辽两国,定叫大夏拜与脚下。”

“陛下,沿途所见未必就是真,大夏叫我们看的自然是最繁华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就未必如此了,陛下不必妄自菲薄,如果要比,我天兴城的繁华丝毫不会比这里差,而且将一国之都建在一座岛屿之上,可见夏王也不过尔耳。”胡易也附和的道。

“恩!”吴三桂听言,点了点头:“船只进港了,我们走吧。”

张禄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不过却是等船只进了码头,放下桥板,胡易带着一干人等下了船,张禄的马车才到达码头之上,车夫下了马,拉开车门,张禄一身华丽的走出车厢,看到眼前的吴国使者,不由地一愣,心里想,吴国怎么派这么个粗鲁不堪的武夫为使者,这不是撸大夏的面子么,不过张禄并没有表达出来,而是笑着上前,道:“对面可是吴国使者胡易胡使者。”

胡易上前,笑道:“鄙人就是。”

“呵呵,胡正使仪表堂堂,颇有武将之威,早知道如此,就该准备几匹战马,现在只能委屈胡正使随我去坐马车了。”张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却暗藏讥讽,堂堂一国,居然派出这么一个武夫般的人物出使,难道吴国没有人了么。

胡易却也是不恼,随着张禄上了马车,一路行至灵夏城,将一行人安置在使馆之中。

“张尚书,听说吴国正使是一个胡子拉碴的武夫?”张禄还没有汇报,夏羽轻撩着杯中的茶水,随意的道。

张禄听夏羽这般说,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点头回道:“回陛下,确实如此,不过这个武夫看似粗鄙,但依臣看却是颇有心机之辈,虽然对方言谈举止中十分粗俗,但一些举动却不是一个武夫能做出来的,而且臣几次试探,都被对方装傻绕了过去,没有套到一点的可用的情报。”

夏羽点了点头,道:“张尚书,你先陪着使团四处走走看看,不要怠慢了贵客。”张禄闻言,知道夏羽这是想要晾对方几天,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

张禄离开之后,夏羽踱着步子回了后宅,对于吴三桂使者到访,夏羽已经跟内阁的人做了研究,吴三桂此行的目的无外乎几点,第一,远交近攻,辽国建国之后,燕国面对东面大夏,北面大辽,西面吴国三个已经建国的国家包围,没有任何的优势,而在附近唯一的一件镇国神器还是在莽莽大山之中,很难夺到手,所以燕国建国之日遥遥无期,所以燕国只能选择一个国家依附,燕国最后选择了大辽,而燕辽结成兄弟之盟约,自然对大夏威胁很大,但同样的两国对于西面的吴国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甚至威胁更大,吴国占领的滦河,幽水之间的大片土地,东面与辽国接壤,燕国距离不过百里,燕辽一联盟,实则吴国面对的就是两国联军,如果只是燕辽,吴国倒也不惧,但北面大山中的公孙瓒死而不僵,虽然主力大军覆灭,但仍然有数万兵马,据险而守,并不断的吞并一些乌桓部落,有东山再起的架势,虽然吴国占领幽地大半,但毕竟这里被公孙瓒经营数年,势力没有那么简单拔除,所以吴国的日子并不好受,所以吴国想要结盟大夏,一左一右牵制燕辽同盟,这一点是最可能的。

第二么,就是吴三桂得知陈圆圆的下落,前来要人来了,当初吴三桂为了陈圆圆能发兵三十万攻打公孙瓒,固然有寻理由的嫌疑,但也应该有吴三桂对陈圆圆的爱意,只不过吴三桂运气差了点,被夏羽拔得头筹。

如果是第一点,夏羽自然没有意见,有吴国在西面牵制燕辽再好不过,不过如果吴三桂铁了心要陈圆圆,那这个盟能不能结成就有点难说了,不过夏羽也不怕一个远隔千里的国家打上门来,吴国虽然空有广袤的海疆,但却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如今海军府的四桅战船已经初具一定规模,加上弹射石弩炮不断改进,技术已经成熟不少,虽然射程依旧不过一百多米,但威力却提升不少,绝对是近战的杀器。

张禄带着使团游玩了三天,胡易终于向张禄提出面见夏王的请求,夏羽点头应允。

翌日清晨,一个侍从引着胡易正副三个使臣进入王府,说是王府,其实就算将城主府改了个名字,里面的建筑基本上还保持着原样,只在后宅内添加了几座楼阁而已,毕竟大夏新都已经敲定,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和金钱改建城主府,而且后宅的气氛不错,如果加盖了宫殿,反而会有所疏远。

胡易三人跟着侍从进入夏王府,夏王府的布局还算宏大,不过在三人的眼中,夏王府显然不够档次,不够大气,也不够恢宏,毕竟现在的天兴城内的王宫昔日是崇祯的宫殿,崇祯毕竟是做皇帝的,就算在苦必要的排场是要有的,尤其是大明强盛的时候,崇祯修建了崇文殿等几处大型宫殿,后宫也修建了大明宫等几座寝宫,后来崇祯被杀,吴三桂大权独揽,一统朝纲,这崇祯的宫殿自然成了他的,崇祯的女人也成了他的女人,吴三桂为了转移内部矛盾,挥兵攻打公孙瓒,大获成功,随后大肆封赏群臣,将那些有异议的家伙全都清理了一遍,所以吴三桂就成了无冕之王,利用收刮来的钱财大肆营建宫殿楼阁,明宫殿被扩大了两倍不止,奢华无比,夏羽这个夏王府跟吴王宫比起来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看到夏王府这般模样,连装扮为副使的吴三桂都有点怀疑之前自己对夏国的评价是否太高了。

说起来整个夏王府内除了两座数层高的三省塔和枢密塔外,连一个大气的宫殿都没有,平素夏羽接见属下都是在两个塔楼之中的会议室,也没有搞古代那种皇帝坐在龙椅,大臣排列两行站在大殿之中的排场,虽然礼部被重建之后,君臣之礼,上下尊卑都有了规矩,不过由于没有合适的宫殿,也排不出那种排场,最后只得作罢,只能等到了新都之后,在立规矩。

夏羽接待使者的地方在两塔的后面,介于前院和后宅之间,是一座两层的小宫殿,平素夏羽休息时在这里,有时召集一些大臣议事也在这里,不过这座小宫殿内也没有上下之分,就跟一般人家的正堂一般。

夏羽端坐上首,几个内阁辅臣坐在两侧,三个吴国使者被侍从迎了进来,胡易看着这座小宫殿的布局,就算他心机深沉也不由地眼露不屑之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连上下尊卑都不分,这夏王果然名副其实,不过胡易还是微微弯了弯腰,对着上首的夏羽道:“请夏王安,鄙人吴国礼部尚书胡易,此番受我家陛下所遣,前往夏国拜访,这是我家吴王的国书。”

幽蓝上前接过所谓的国书,递给夏羽,说起来夏羽的这副模样到真不象是一国的国王,反倒象是地主家的少爷,身边有一个丫鬟随身伺候,不过对于夏羽的随意,几个辅臣也只是苦笑,只希望迁往新都之后,将规矩立起来,夏羽扫了眼国书,不由地颦蹙着眉头,将国书给谢安等人传阅,抬起头看着胡易,果然如同所料,除了联盟之事外,吴三桂还要向夏羽讨要陈圆圆。

“胡正使,结盟的事情暂且不谈,这第二条,希望我大夏归还你吴王妃子,真是可笑,你家吴王的妃子不在自家的寝宫里,怎么跑到我大夏来了。”夏羽带着几丝讥讽的冷笑道。

胡易面对夏羽的质问,却是对目而视,丝毫不惧夏羽的威严,显然夏王府的格局让胡易心中充满了不屑,更加认定眼前这个夏王不过尔耳,自然不在将夏王放在眼中,本来讨要陈圆圆的事情,胡易心里觉得十分的不妥帖,但此时面对“穷酸”的夏王,他反倒没有一点面对一国君王的压迫感,强硬的道:“陈圆圆早就是我家吴王禁脔,不过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陈妃流落在外,我家吴王几番查找,最后才知道陈妃流落大夏,现在就在王府乐坊之中,还请夏王送还陈妃,吴王定会领夏王的恩情,两国永结兄弟之好。”

夏羽气极而笑,看来对方还不知道陈圆圆已经被他纳入后宫,而且还夺了身子:“很好,很好,看来吴王很有结盟的诚意啊!”夏羽说着拍案而起,劲气运转在手掌之上,那红木桌在夏羽一按之下顿时裂成几半,夏羽脸上挂着一丝狞笑走到胡易身前:“放心,我不会杀你,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不过请你回去转告你家吴王,想要人,带着兵马来讨,我大夏随时恭候。”

胡易还未说话,在胡易身旁的副使,已经站出来,道:“夏王陛下,据我吴国密探所知,燕辽两国此时正对大夏砺兵秣马,夏王难道不为夏国考虑一二么,只要大夏肯归还陈妃,我吴国与大夏结成兄弟之盟,在西面牵制辽燕,辽燕两国就算要打大夏,也要考虑考虑后方,夏王难道要为一个女人而丢弃江山么。”

夏羽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家伙,心里仅有点的愤怒也不见了,对着两人道:“我大夏需要吴国帮忙,笑话,你们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告诉你们,你们的陈妃,现在可是我的女人,而且在本王不妨告诉你们,在我上她之前,她还是一个处子之身,如果她真是吴王的妃子,看来你家吴王确实挺无能的,哈哈!”

第三百四十九章 逐马镇血战—李如松战死

第三百四十九章

逐马镇血战—李如松战死

夏羽的狂妄大笑,让胡易和另外一个副使眼疵欲裂,那样子好像要将夏羽撕碎了一般,然而在胡易身边的另外一个副使却出奇的没有愤怒,反而轻轻的咳了一声,上前道:“夏王的话我们会如实禀明吴王,不过夏王如此枉顾大局,拒绝我吴国诚意,早晚都要后悔的。”

“慢走,不送!”夏羽看了眼那平静如常的副使,直接下了逐客令,吴国三个使者陆续退出,夏羽反而微皱着眉头,坐回椅子,对着身边的谢安道:“刚才那个副使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啊!本王这般辱骂,居然一点都不恼,而且对方一发话,另外两人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似乎这次出使的正使应该是后面那位。”

谢安轻轻一笑,道:“看来陛下已经看出来了,或许刚才那人就是吴王吴三桂也说不定,可惜吴王长的什么样子,我们没人知晓,就算不是,此人在吴国也应该是一个位极人臣之辈。”

夏羽点了点头,脑子里却已经转动了起来,吴三桂,自己骂他性无能,还能保持这般平静,那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是真是假,看来这个吴三桂也不是一个善茬啊!谢安的这个提醒倒是让夏羽脑子活泛了起来,如果那人真的是吴三桂,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散了众人,夏羽让夏羽寻来李志宇,然后贴着耳朵,面授机宜,李志宇嘿嘿坏笑着点头离开。

浑河河畔,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马上就要进入寒冬时节,北方的冬天可以说是冰冷的很,尤其是大雪一飘就是三五日,到时候小一些的河流都会上冻,就算是浑河这种宽达数千米的大河也会结上一层层厚厚的冰层,万里冰封,千里雪飘固然美丽,但对于打仗,冬天并不是一个好时候。

夏羽并没有打算让李家平安的度过这个冬日,半个月来秣马厉兵,补充兵员,运送物资,整个大夏军可以说已经恢复了元气,就在吴三桂派的使团到达大夏的时候,大夏参谋部制定的最后的犁庭扫穴计划也正式展开。

犁庭扫穴计划的目的只有一个彻底的清除黄金平原上最后一个势力,李成梁,使用的兵马包括,东府十二万兵马,总帅陈庆之,副帅张须坨,参谋,徐茂公,叶正,下辖十军,主要有陈庆之所辖的白马军,周仓所辖的力士军,张须坨所辖两个隋兵军,韩擒虎辖下的一个隋兵军,罗世信的罗家军,以及四个草原骑兵军,总计五个骑兵军,五个步兵军,南府十万兵马,总帅徐荣,副帅程咬金,下辖兵马主要为南大营和北大营合并而来,所辖四个步兵军,四个骑兵军,

北府十二万五千人马,总帅公孙康,副帅完颜宗翰,所辖兵马主要为中大营,金兵精锐,所辖三个步兵军,七个骑兵军。

除了已经在大夏兵部有了编制的三府军兵外,此次行动还有苏定方十五万兵马,皇太极麾下八万兵马,完颜宗望虽然投降,但兵马折损较重,没有列入此次行动,各军合计兵马五十五万余人,烽火纪元十一月十日,犁庭扫穴计划正式开启。

十日午夜一刻,位于浑河与安定河交汇处的河阳城外大营内,一声声呜咽的牛角号声如那寒风中的风声在军营中响起,在河阳城的军营中驻扎东府所辖的三个军,主要为白马军和另外两个草原铁骑,随着呜咽的号声响起,近四万兵马快速的爬起身,穿上铠甲,然后离开了温暖的帐篷,卫长,队正开始组织着手下开始集合,整个大营虽然人仰马嘶,但乱中却别有章法。

河阳城是一个十分繁华的河港城市,城外的码头区也初具规模,随着河阳城外大营如开水一般沸腾起来,在码头上,一支庞大的船队沿着浑河河道逆流而上,速度缓慢的如同一只支蜗牛,随着季节风向从南风转变为西北风,逆流而上的同时也是逆风行驶,所以船速基本上慢了可怜。

来到这里的并不是那种高大的战船,而是一艘艘有些畸形的战船,战船上有一个不高的船帆,但甲板几乎平坦的,没有护栏,船只主要靠着人力桨提供动力,桥船,大夏独创的一种浮桥船,在楞木河大战时,曾经用来偷袭鲜卑大营之用,在黑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搭建出一条坦途,让骑兵悄无声息的杀过鲜卑人视为天堑的楞木河,导致鲜卑人大败,大夏一举拿下辽北草原大部。

自从楞木河大战,桥船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大夏这种三条大河流过,支流无数的领地上,桥船的作用十分大,而且就算没有战争,桥船也可以在各地充当浮桥,这种廉价而且耐用的浮桥在大夏无力建造桥梁的时候,可以说是军民两用,在楞木河大战之后,夏羽亲自签署了一份建立桥船水营的诏书,于是凌河大营中建立起的这支临时组建的桥船水营正式编入水军序列。

凌河大营二征新自由贸易港,折损七成,但隶属与凌河大营的桥船水营却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反而获得了三次拨款,再次打造了数百艘桥船,按照夏羽的想法就是桥船水营要在任何时候都能在浑,辽,凌三条大河之上搭建起一条平坦的道路。

而这一次也是桥船水营建成以来第一次任务,从河阳城外到浑河对岸这一段浑河的宽度大概在三千八百余米,而一艘单桅桥船只能承担不到十米的距离,也就是说想要在浑河上搭建一条浮桥,需要使用近八百艘战船,才能搭建出一条宽十二米,长三千八百米的浮桥。

桥船水营将军刘志是文达的老部下,出身河盗,后被文达收编,因为在水战上颇有一套,颇为文达器重,由于刘志曾念过几年书,脑袋瓜子比较灵活,虽然身上带着一股匪气,但却能跟属下打成一片,颇为士兵拥戴,所以在组建桥船营的时候,刘志就成了桥船营的校尉,在楞木河一战,桥船营建立不小的功劳,加上夏羽正式组建桥船水营,扩充为一军编制,刘志自然水涨船高,先是封为桥船水营都尉,后大夏建国,作为一军长官,被提升为五品将军,三等县男爵。

刘志从桥船之上跳下码头,因为桥船的特性,所以船身扁平,跟个大乌龟浮在水面上一般,高度只比码头高度高出不到三尺,刘志跳下首船,迎面走来一员身穿月白色的鹰云铠甲,外罩雪白披风,双眼如鹰隼般犀利,年纪虽然已近五旬,但却神采飞扬,丝毫不见老态的将军,将军身后则跟着十数人,四员同样身着黄金级的套装,威风凛凛的将军,以及两个身着儒衫的谋士参谋,刘志自然认得手拿羽扇,两鬓须髯,风度不凡的徐茂公,当初在凌河大营的时候,跟徐茂公见过几面。

刘志一看这场面,就知道面前的老将肯定就是东府镇守陈庆之,大夏第一军神,刘志有些激动的快步上前,单膝跪倒在地,手臂放在胸前,低垂着头颅,大声的道:“桥船水营将军刘志拜见东府镇守大人。”

陈庆之呵呵一笑,双手扶起刘志,刘志顺势而起,十分规矩的站在一侧,陈庆之手锊胡须,江风阴冷刮在脸上,犹如刀子,披风在风中摇摆不止,陈庆之望着那江上一片漆黑的船影,扭头对着刘志道:“刘将军,夜风不小,而且不能使用灯具,会不会影响桥船的搭建。”

刘志听到陈庆之询问,胸有成竹的道:“回镇守大人,我桥船水营训练一年有余,为了达到陛下的要求,桥船水营多次在凌河和辽河之上搭建浮桥,至于夜晚搭桥也是训练重中之重,浑河水道水面比起辽河来略宽,不过问题不大,桥船形状扁平,加上帆桅矮小,如今帆布都被卷起,靠着人力划动,风力影响不大,在天亮之前,定然会建成一条直通的浮桥出来。”

陈庆之对刘志的回答很满意,道:“恩,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如果桥船水营能按时完工,我定当给你们记首功。”

桥船水营在江面上快速的搭建桥梁,而陈庆之等人兵马则开始埋锅造饭,准备出发,在码头不远的营帐内,众人聚在帐内,陈庆之率先道:“此番,我将带领三军骑兵从河阳渡河,奔袭羊马渡口,之后北上逐马川,拿下重镇逐马镇,断去奉州后路,一旦桥船水营能发挥作用,你们就从筑州附近河段搭建浮桥,大军直击李成梁后方,根据我们探子回报,李成梁在沿着浑河江岸的数个重镇城市都撒下不少的兵马,所以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一旦渡河成功,率先奔袭望城,然后马不停蹄的直捣梁城,其余各军会在四方拖住李成梁的主力,给你们创造机会,此战必须在第一场大雪之前结束。”

夜幕依旧笼罩着整个大地,而桥船水营经过三个时辰的奋战,一条横贯浑河两岸的浮桥搭建完成,浮桥由对碰的两艘桥船对接,除去船舱,桅杆等部分,两船合并在一起足有十二米宽,桥船之间都用铁链连接,并用绞索拉紧,上面铺设厚木板,加上船锚固定,浮桥上面十分平坦安稳,可并肩行驶四辆马车,不过桥船的承重有限,所以只能并行两辆大车。

“镇守大人,参谋大人,水营浮桥已经搭建完毕。”刘志一搭建完浮桥,立刻进了营帐报告。

陈庆之自然不吝赞赏之词,近四万骑兵排成八派,一路小跑从向着浮桥另一端奔去,奉州城,作为逐马川南端最大的城池,奉州城已经升级为中级城市,城高墙厚,南府徐荣,程咬金十余万兵马驻扎在奉城南十里,奉城守军主将为李成梁的儿子李如柏,族子李如梧,李如桂,李成梁对于军队的控制可以说十分严格,非族亲亲信不为将,李成梁五子和四个族子也都是久经沙场战阵,号称李家九虎将,每人都拥有兵马两军兵马,奉城昔日为努尔哈赤的领地,努尔哈赤利用皇太极西征之际,大军南下,策反皇太极部众,闹的努尔哈赤的另一个儿子阿济格大惊失色,同意依附李成梁,李成梁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大军南下,攻占逐马川一带,而奉城也成了李成梁和努尔哈赤的势力交界。

李成梁在奉城下摆下七万五千人马,依仗奉城而守,另外派出大儿子李如松领兵五万驻扎奉城北面八十余里的逐马镇,互为犄角,牵制大夏南府兵马。

陈庆之带领四万骑兵度过浑河,快速攻占浑河岸边二十余里的田安镇,马不停蹄的直扑逐马川东南的逐马镇,逐马川,是一片水土肥美的草地,与湖西走廊的烈马川一般,是一片优良的马场,努尔哈赤在逐马川上建立起十数个大型马场,蓄养战马六万多匹,不过李成梁南下后,大部分战马都成了李成梁的囊中之物,让李成梁组建起一支不弱的骑兵,在攻打苏唐的时候,让苏定方吃了不少亏。

逐马镇就是逐马川上众多马场的集中地之一,附近有着三大马场,地形十分开阔平坦,驻马镇是牧民集散在一起形成的市集城镇,只有少数的石房,大多都是木头和毡房,整个镇子除了建有一些哨塔之外,连道城墙都没有,李如松则在此处扎下大营,与百里外的奉州城遥相呼应,一旦大夏军攻打奉城,李如松就会游弋城外,让那个大夏军无法全力攻城。

李如松作为李成梁的大儿子,在军中素有威望,抡起兵法智谋也是中上之流,一手枪法也算是出类拔萃,十一月十一日夜,陈庆之带领四万骑兵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到逐马川中部,逐马镇北面,李家虽然在大夏派了不少探子,然而却从来都没有跟大夏兵马对碰过,对于大夏可谓是知己不知彼,而大夏也同样如此,虽然有很多关于李家的情报,但正面交手还是第一次,不过在战略层面上,大夏军却是占据着优势地位的,李成梁四面被围,只能龟缩防守,就好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做着困兽之斗,而大夏军虽然兵马不比李成梁多多少,但却占据着攻击的优势,这一攻一守之间,就是差别。

李如松只能被动防守,消极应对,等待大夏出招,所以从一开始,李家就落了下乘,李如松虽然究竟沙场,但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对于大夏从浑河登陆,李如松也是做了准备的,在沿河的几个重要渡口镇子,李如松都安排了人马,大夏军如果要过河,那数百艘船只运输人马,怎么也无法遮拦的,而且运输船渡河,每艘战船只能运输上百兵马,还无法靠近河岸,这就给了防守的李家军重创大夏军的机会,最后就算无法阻挡,暴露了行踪的大夏军,也能让李如松可以从容应对,然而李如松做梦也想不到,大夏会有桥船这种东西,能在浑河那宽达数千米的水道上搭建起一道浮桥,只用了不到几刻钟,四万骑兵就顺利的度过浑河,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桥船水营已经解散,化整为零,根本就没人能想到在几个小时前这里曾经有一条大浮桥。

李如松的想不到,就注定了陈庆之这支奇兵出现的突然性,十一日夜,驻马镇大营,坐在桌前望着地图的李如松眼皮突然跳的厉害,心里也隐隐有些发慌,就在他有些烦躁不安的时候,大地突然传来一阵阵颤动,李如松自小跟在李成梁身边,经历无数阵仗,感觉到脚下的震动,李如松脸色大变,快步走出营帐,望向北面的黑色的夜幕,只见一片火雨从天而降,呼啸的箭响带着死神的垂怜降临大地。

同样感受到不对劲的李家士兵纷纷爬出营帐,然而面对他们的是成片的箭雨,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火箭点燃了营帐,整个大营混乱成一片,被火烧到身体的士兵惨叫着冲出营帐,在地面上打滚,痛苦的惨叫声加速着士兵的混乱,而就在这时,在银白色的月华下,一团白色的云踏着整齐的蹄声,隆隆隆,好似天空的闷雷炸响,冲入混乱起来的大营。

身着白色银甲的白马军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显眼,白马军说是大夏第一军也不为过,就算是夏羽的山蛮重甲军也要差了一些,如果面对面对碰,白马军讨不到好处,但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机动,而重甲军却重在防御,一攻一守,山蛮重甲军难免要输一成,白马军全都选用白色骏马组成,没有一丝的杂色,士兵身上的铠甲也以银白色为主,从头到脚都装备齐全,就连战马也披着一身轻马甲,不会影响战马的行动,白马军兵,人人佩戴从唐弩改良而来的第一代骑兵弩,另外还有一把冲锋用的骑兵长枪,两把骑兵弯刀,一张角弓。

白马军一杀入大营,就好似一把王者之剑瞬间从大营腹部切好一条缺口,近距离下,弩弓的效果无疑是强悍的,任何靠近的敌人都会被第一时间射个对穿,白马军几乎一路无阻的杀入中军大营,这才碰到一些有组织的阻挡,但以八百白马军精锐组成的白马侍从卫队,在陈庆之军神光环的笼罩下,体力下降十分缓慢,而且八百白马侍从卫队仿若一个整体,就好似那王者之剑上最锋利的剑尖,任何敢于阻挡的人都会被瞬间撕碎。

白马军直插李家大营核心,而另外两支草原铁骑也从另外两个方向发动了冲锋,草原骑兵的彪悍在这一刻显露无疑,精湛的骑术,配上锋利的弯刀,这些草原骑兵向李家那些骑兵们诠释着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锐骑兵。

三个军的骑兵就好似三把弯刀,插入核心中营,李如松身着一身黄金色的战甲,胯下一匹雪花骢,带着结集起来的三千中军骑兵与白马军对撞在一起,李如松的金甲骑兵卫队与银白色的白马军一碰撞,就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尽管李如松的金甲卫队也算是骑兵中的精锐,然而面对最低也要四阶的精锐老兵组成的白马军,李如松的骑兵确实有些不够看。

金色的洪流与白色的洪流就好似两个大浪对碰,然而结果却是白色的大浪更加的强大,金色的大浪被席卷开来,湮灭在白色的浪花之中,李如松枪法精湛,连挑白马侍从卫队七八人,但也被白马骑兵团团围住,从黑暗之中,数道弩箭划破空气,带着尖啸之声,射向长枪如落雨梨花的李如松。

当当当,李如松接连挡下三道弩箭,然而更多的弩箭却随之而来,大浪翻滚,面对迎面而来的十数道弩箭,李如松压力倍增,长枪周围的空气突然变的紧凑凝实,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翻滚巨浪,咆哮着冲向前方,弩箭受到那气浪的影响,劲力大减,大半直接掉落,就算穿过气浪,打在李如松的铠甲上,也只是发出叮的一声,就弹飞了出去。

就在李如松收枪之际,一道闪烁着红芒的寒光从人群中飞射而出,李如松听到那呼啸之声,应声而躲,但仍然没有躲过,噗的一声,肩头上中了一箭,而这时,又有数道弩箭再次射来,李如松左挡右支,但肩头上的伤却让他的动作慢了半拍,噗噗,两道破甲狼牙箭穿透金甲,那血槽不断的给李如松放着血。

杀,七八骑白马侍从杀向李如松,长达六尺的骑兵长枪从数个方向刺来,噗噗噗,李如松当场被刺成筛子,起,长枪一起抬起,李如松被抛上半空,跌落在地面上,鲜血咕嘟咕嘟的从伤口往外流着,生命一点点的流失,只能看着无数的白色骑兵从自己身侧奔腾而去,缓缓的闭上眼睛,沉入那黑色的夜幕。

三千金甲骑兵护卫,很快就被淹没在白色的浪花之下,李如松战死,精锐骑兵全军覆没,中军大营溃散之势不可阻挡,喊杀声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当翌日天光大亮,整个逐马大营内,到处都是残缺的身体,战死的士兵,那被烧毁的营帐还冒着烟,倒在血泊之中的伤兵痛苦的呻吟着,逐马镇驻扎的五万李家军几乎全军覆没,四散崩溃,被骑兵追在屁股后面一阵追赶,投降者上万,只有少数逃走。

逐马镇大战大胜,李成梁长子李如松战死,随同覆灭的还有李家五万精兵,而逐马镇结束后,奉城外围再无牵制的力量,南府大军在接到陈庆之的飞鸽传书,开始攻打奉州城。

第三百五十章 大势已去

第三百五十章

大势已去

十一月,以东府,南府,北府三大大夏军团为主从三个方向对着李成梁的领地进行了最后的总攻,南线,陈庆之率领三支骑兵军奔袭逐马镇,大破李成梁之子李如松五万精锐,随后,以南府徐荣为主导,皇太极八万兵马为先锋,开始猛攻奉州城,奉州城内虽然拥有兵马七万多人,但面对上千台投石车,无数攻城器械,十余万兵马连续三昼夜不间断的攻城,城防也是岌岌可危。

而在东线,北府镇守公孙康与苏定方合军二十五万发动一年来最大的一个大反攻,被反夏联盟攻下半壁江山的苏定方与公孙康兵分两路,公孙康从应城发兵南下猛攻李家九虎之二的李如樟和李如桢的五万兵马驻守的蚌城。

而在南面苏定方十五万兵马南下夺取真定城,然后挥军南下攻打驻守在阳城的李如桂,一时间李家势力上战火联翩,不过这些都还可以应付,不过拿下逐马镇之后的陈庆之在休整一日后,留下部分兵马看管俘虏,带着三万骑兵马不停蹄的北上李梁南面要地虞城,虞城总兵李如楠是李成梁的族子,李家九虎之一,不过比起李如松却是相差甚远,而且虞城兵马不过三万,李如楠面对陈庆之三万骑兵挑衅,闭门不出,陈庆之在虞城五里外扎下营盘。

十一月十六日,蚌城,

连番攻城不下的公孙康再次偃旗息鼓,回营休息,蚌城城头,李如樟和李如桢两兄弟借着月色遥望远处火光点点的大夏军营,李如樟对着兄弟李如桢道:“大夏军连攻我蚌城六日,屡屡被我打退,不过大夏攻城器械层出不穷,数量众多,我方损失惨重,在这么僵持下去,早晚要被大夏军打上城头,今晚我打算带着三千精兵偷袭夏营,夏军攻城一日,正是疲乏之时,加之大夏军定然不会料到我军还有余力,今晚定叫大夏军尝尝我李家的厉害。”

李如桢对于李如樟偷袭的主意虽然有些担忧,但连续五六日的攻城,就算在精锐的兵马也应该有所松懈,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午夜,蚌城街道之上,三千身着皮甲的李家士兵在李如樟的带领下悄悄从南门而出,转头向西面的密林而去。

李如樟带着三千兵马一路潜行,绕到大夏军营侧后方,看着平静如常的大夏军营,李如樟带着兵马悄悄的靠了上去,嗖嗖,几个站在哨塔上的哨兵被利箭射穿了咽喉,十几个李家士兵拉开拒马,推开寨门,杀啊!李如樟大声喊着,带着三千兵马杀进后方辎重大营。

“大人,帐篷内全都是粮草。”一个亲兵对着一堆麻袋就是一刀,雪白色的大米哗哗的流了出来,就好似一颗颗小珍珠一般,亲兵抓了一把,兴奋的对着李如樟道。

李如樟恩了一身:“放火,都烧掉,动作麻利点。”李如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居然碰到大夏军后方辎重营,李如樟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听远处传来十数声惨叫,随着周边粮仓大火被点燃,借着火光,只见四周的夜里,一排排身着黑色铠甲,手持盾牌的大夏士兵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李如樟轻哼一声,看着火势越燃越大,对着士兵道:“将士们,跟我杀出去。”

公孙康骑在战马之上望着火光冲天的辎重大营,眼中却没有一丝心痛,反而露出一丝冷笑,一挥马鞭,前方的数百盾兵快速的散开,露出十数个巨大的马车厢,一个士兵掀开车厢上的蒙布,十余道血红的寒芒在月色下露出狰狞的獠牙,连弩战车,大夏最强大的杀器,百米距离,可撕裂十余个身着重甲的战士,那比两个大拇指还粗的长弩箭,绝对是梦寐一般的存在。

射,随着战车上的人拉下机枢,顿时上百道寒光在闪过,噗噗噗噗,一连串的声音压过了喊杀声,二十米内释放弩车,弩箭几乎是一闪而入人群之中,之后只见一片血雾弥漫,弩箭上的倒刺刃,可以轻易的将人的四肢斩断,射在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重甲都扛不住的破甲弩箭,就别提那些皮甲了,一排弩箭飞射而出,那蜂拥在一起冲上前的李家士兵当场就倒下过半,剩下的一半也被吓的傻了。

公孙康看着剩下那已经失魂落魄的一千多士兵,道:“围起来,另外在闹出点大动静,做出李家兵马冲出重围,撼动侧翼大营的假象,选出一千兵马装作李家士兵夺取城门。”

“是,大人。”

站在城头之上,数里外的夏军大营的情况自然落在李如梓的眼中,成了,李如梓双拳拍着城头,望着夏军后营那冲天而起的火红,除非是对方的粮草被烧了,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声势,不过转瞬,李如梓又开始为兄弟李如樟能否平安回来开始担忧了,就在他眉头紧蹙的时候,夏军大营也出现了混乱,从中军和侧翼之间的交接处,一支不到千人的兵马杀出重围,好样的,李如梓血液有些沸腾的看着那被夏军追在后面的李家军。

“弓箭手,上城准备,对准夏军给我射,城门马上开启,快点。”接着月色,李如梓虽然看不清下面人的面孔,但李家军的铠甲还是很好辨认的,加上后面夏军追的比较急,队伍中不时的有被夏军骑兵砍倒在地的士兵,李如梓自然比较着急。

城门隆隆的被打开几人宽的缝隙,佯装李家军的夏军卫长雷九天看着大开的城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起刀落,只见寒光一闪,一个士兵的手臂当场被砍断,一声惨叫响起,正打开城门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雷九天已经一人连砍三个,杀进城门:“快,将城门打开,他妈的,都动作快点。”

雷九天在兽群攻打安洛城前还是一个斥候伍长,因为传递消息及时,受功升为副队正,兽群攻城,雷九天所在的大队队正战死,雷九天自然身为队正,随后又在几次行动中,连连立功,被擢升为卫长,因为敢打好冲,骁勇善战,所以颇得赏识,这次又被委以重任,回去之后,怕是又要官升一级。

雷九天带着几十人根本就不停歇,雷九天知道什么叫做富贵险中求,眼看着攻打李成梁之后,很有很可能有一段时间都没有战事,而以如今大夏军各军的混乱,兵部肯定要重新整军,而想要更上一步,眼前的机会显得尤为重要,如果这次整军能在上一格,那他就能够得到中层将领的门槛,不过雷九天的目标可不是一个副校尉,如果能杀几个够分量的人物,说不准就一步到位,直接升为一营校尉,手下掌管两千多弟兄,这人手上有多少筹码,就能博多大的富贵。

雷九天身后跟着上百人,出了城门就从城墙内侧的台阶杀上城头,而这时早已经等不下去的李如桢正带着十数个亲兵下城迎接自己的兄弟,没成想快到城下,却传来一阵兵器交击之声,一个满身是血的家伙后面跟着近百人冲出城门,向着他就冲了过来。

李如梓愣了一下,此时也知道自己中计上当了,从腰间拉出腰刀带着十数亲兵汇聚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士兵杀了上来,看着一身将军铠的李如梓,雷九天差点没乐坏了,提着战刀不躲不闪的迎了上去,李如梓好说也是李家九虎将之一,武艺自然差不到那里去,看着迎面而来的一个雷九天不屑的冷哼一声,腰刀划破天际,对着雷九天的肩头就是雷霆一刀。

刀光闪烁一道银芒,刀势如浪,呼啸带风的劈了下来,而雷九天却自信满满的迎着那一刀冲了上来,那样子就好像上杆子送死一般,不过雷九天敢这般猛撞,自然也是有所依仗,当,李如梓的腰刀劈在雷九天的肩头之上,预想中的血光四溅并没有出现,腰刀擦出一道火花,震飞了出去,噗,雷九天的战刀直接从李如梓的胸腹递了进去,真是红刀子进,红刀子出,直接来了个透心凉。

雷九天哈哈大笑的看着李如梓你,你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下去,心里别提别畅快的,蛮牛战甲,黄金级装备,拥有技能,蛮牛号角,护体土甲,蛮牛战甲的获得还是在路镇侦查的时候偶然得到的,当时正碰到一头后腿受了伤的蛮牛,雷九天自然不会放过,和另外一人杀了蛮牛,获得了这件铠甲和一枚戒指,另外的那个斥候因为年纪有些大了,所以打算在过些日子就退伍,这铠甲和戒指就给了雷九天,当然雷九天也不能白拿,打了个三千两银子的欠条,要知道这种黄金级装备就算军中的将军也不一定有几件,对于这种不是在战场中得到的东西,是属于私人物品,雷九天就是依仗着这身铠甲才能在数次战斗中活下来。

李如梓可谓是死不瞑目,谁让他碰到这么一个走运的家伙,居然穿着稀少的黄金装备,他确实死的不冤,但憋屈是肯定的,随着公孙康的后续的兵马陆续杀入蚌城,这座面对北府六日攻打还坚挺的城市宣布沦落,梁城北面的大门被打开。

前线的捷报一封接着一封的传来,夏羽看着自然是喜笑颜开,北面的蚌城已经被拿下,东面苏定方恢复了旧日的失地,驻扎在阳城,太子城等地的金军终于在大夏军凌厉的总攻之下,开始分崩离析,皇太极的榜样作用十分明显,眼看着反夏联盟日暮西山,所谓墙倒众人推,能在这个时候变幻旗帜,就算不能在当兵了,靠着这些年的所得也能过上富裕的小日子,如果兵败被抓,那可是沦为奴隶,生死天定了,在可能美好的未来面前,努尔哈赤的麾下除了一些死忠分子,大半兵马都散了,努尔哈赤麾下出现变故,直接影响到了阳城的李如桂,苏定方借助后金军内部动乱的时机,一举收复了昔日半壁领地,开始向着李成梁东门门户梓阳进兵。

南面,陈庆之利用疑兵之计,故布迷阵,在虞城下驻扎下来后,夜里暗中抽调兵马攻打虞城后面城镇八里庄,然后露出一个小小的破绽,让虞城内的李如楠以为陈庆之在摆下一个空营计,故布迷阵,而主力绕过虞城北上去打八里庄,李如楠吃不下陈庆之三万大军,如果陈庆之主力北上,剩下的兵马李如楠自然要笑纳,结果,李如楠在去攻打白马军营的时候,中了埋伏,被乱箭射死,而虞城剩余的上万兵马在副总兵于向阳的带领下开城投降,虞城破。

虞城,蚌城纷纷取得大捷,而东府的张须坨也非浪得虚名,成功的复制了浮桥战术,不过张须坨的胆子更大,直接将浮桥搭在望城西北十余里的地方,如果被望城内的军兵发现,一把火放出去,绝对能让东府上万军兵喂了鱼,好在望城的守军也没有想过一夜之间大夏军就能好不声息的杀过来,尤其是在眼皮子底下,结果望城守军的疏忽直接导致了望城的失守,而梁城已经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

夏羽看着大夏各军的成就,照这么下去,怕是在十二月前大军就能打到梁城,就算李成梁能挺,也挺不过这个冬天去,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李成梁还想投降,夏羽也不会接受了,因为李成梁的儿子,族子被杀了好几个,这个仇怨结的太大了,对于李家只能斩草除根了。

东面形式一片大好,辽燕两国似乎也已经偃旗息鼓,毕竟时近寒冬,并不是一个打仗的好日子,自从送走了吴三桂的使团,夏羽知道自己跟吴三桂是没有结盟的可能了,自己上了他的女人,还骂他性无能,估计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倒是夏羽在骂过在可能当着吴三桂的面骂他无能之后,很是在陈圆圆的闺房里耕耘了数日,颇有点小人得志的心理。

“这个是海军府送来的计划,岳丈觉得有几分可行性!”既然得罪了吴三桂,那夏羽也不打算跟他和好,看那几个使臣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德兴,夏羽自然不可能这么算了,不过大夏与吴国之间还夹着辽燕,想要打击报复,倒是摸不到边,不过夏羽却想起前些日子海军府的文达似乎提交了一份针对山海关的偷袭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有点悬乎,所以被压了下来。

杨林看了眼夏羽,那个文达送来的计划,他也瞧过,说实话他并不看好,虽然他没见过山海关,但从收集到的情报上看,山海关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座雄关,北连大山,如山川融为一体,南入大海,将锦西走廊跟幽云之地隔开,城墙高七八丈,全用巨型砖石堆砌而成,耗费数十万人工,一年多方可建成大致的模样,随后又数次进行加固,可以说这座雄关可不是海军府用船运送那两三万人能吃得下的。

第三百五十一章 疯狂的计划—密谋山海关

第三百五十一章

疯狂的计划—密谋山海关

尽管攻占山海关的计划显然有些不切实际,但夏羽总觉得这件事还有一丝可能性,不为别的,就因为没有人认为山海关这座雄关可以被攻破,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蕴藏的机会也是最大的。

夏羽为什么对山海关这般的情有独钟,不能说没有陈圆圆的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山海关的位置十分独特,山海关就好像是一把巨大的锁,将关外和关内一分为二,而已经得到黄金平原的夏羽,势力范围扩充了两倍有余,人口也从不到千万激增到三千多万,但他的实力并没有提高,反而因为领地的扩张实力反而弱了,而核心的五府之地虽然富裕,但人口这一增加,还有不少结余的国库反而入不敷出,只能利用借款开开展那规模浩大的建设。

说到底,黄金平原虽然吞到了肚子里,但想要完全消化却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而在这一段没有完全消化黄金平原的时期里,大夏的整体国力都会被削弱到一定的程度,好不容易已经缓解的财政压力再次突出,加上辽燕两国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大夏面临的局势并没有因为占据广袤的领地而缓和下来,反而多出许多内忧外患。

内忧自然是大夏的军马问题,李成梁这座大厦不需要多少时日就会轰然倒塌,随着这最后的敌人覆没,除了已经编制的四府兵马,还有众多的降军需要考虑,比如说苏定方,皇太极,完颜宗望,完颜宗望倒还好,手上的精锐经过长久的攻防战,损失大半,精锐不到两万人,想要拿捏起来并不难,但棘手的却是皇太极和苏定方,在黑水城上,张禄代表大夏与皇太极签订了一个投诚条约,上面允许皇太极保留八万兵马,但实际上,随着后金的覆灭,皇太极已经成了所有后金地界的满人的主心骨,那些陆续投诚的满人官员,武将虽然明确站在皇太极身后,但隐隐的已经形成了一个皇太极为中心的满人圈子,这让夏羽无法妄动皇太极,因为那样会导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再次的恶化,就算最后平定皇太极,也会为大夏的发展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夏羽要平稳,要时间去消化黄金平原,所以他拖不得。

除了皇太极之外,就是苏定方了,苏定方手上兵马不会少于二十万,虽然在之前迫不得已上了大夏的战船,但苏定方是否会乖乖交出兵权,放弃往日的地位,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除此之外,随着投诚的文武众多,就算消化了这些人,最后仍然不可避免的形成众多的山头,比如吞下隋地之后,杨林虽然将一切都交给了夏羽,并在兵部任职,但有些东西是无法轻易割开的,比如知遇之恩,杨林在那些隋地官员的眼中依旧是一面旗帜,如今大夏的官场还算一片和气,因为如今是百废俱兴,分割利益蛋糕的时候,但随着大夏稳定下来,派系之间的争斗也会露出水面。

内部的问题还可以缓缓解决,只要维持一个稳定的局面就可以了,但是外部的威胁却是实打实的,从派去两国的探子探听来的消息,辽燕两国确实已经将大夏视为威胁,并开始积极备战,而这一点从大辽对燕国开放了一些管制货物上就可以看出矛头,所以内忧还可以一点点的解决,但外患却刻不容缓,今年或许还能安稳一些,但来年春暖花开,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本来与吴三桂这个不搭边的势力联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以从后方牵制辽燕,但如今与吴三桂这么一闹僵了,联盟是不可能的了,或许是夏羽登上了高位,所以看问题的高度也提升了不少,辽燕两国虽然是大夏当前的强敌,但夏羽相信不需要三两年时间,只要黄金平原被消化一部分,两国的国力就不会是大夏的对手,不出两三年,大夏就能占据上风,占据锦西走廊以及凌河上游区域,到时候占据着滦河左右大片土地以及幽云的吴三桂就成了大夏的强敌,很可能会趁势蚕食辽燕两国,甚至与两国结盟,与大夏抗衡,夏羽不得不做这种最坏的打算,但如果能拿下山海关,就等于在吴三桂的腰腹上拦腰斩了一刀,而有山海天险,关外之地就等于被放入夏羽的囊中,不用担心吴三桂从后面作怪。

当日,夏羽就发出旨意召唤自由贸易港的港督艾兰和海军府镇守文达来王都。

烽火纪元十二月三日,东府,南府,北府,苏定方,皇太极四十余万兵马连破梁城周边要地,进逼梁城,梁城被四十万兵马围得水泄不通,而驻守在梁城的李成梁只有不到十万兵马可用,随着大批的攻城器械被运送上来,梁城攻防战拉开了序幕。

攻打梁城的战事,以威慑而主,调集了两千余架投石车疯狂的对着梁城发射石弹,猛轰三日,将梁城靠近城墙的民居基本上都被砸的断壁残垣,随后徐茂公等谋士又让人撰写了数万份招降文书,用羽箭射入城中,承诺诛杀李成梁者赏金万两,而带着手下投降的,带着多少兵马投降就任何职,不愿意当兵的发送遣散银两,概不追究往日的罪过,否则一旦城破,所有李家官兵尽数斩杀,随着招降文书不断射入城中,本就已经被那铺天盖地的巨石轰击砸的心灵脆弱的梁军士兵一个个的心思都活泛了起来。

李成梁看着亲兵送来的招降文书,面对那在风中摇曳的火苗长叹了口气,他知道李家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有多少人还会为他拼命,说不准那些手下正在密谋造反,李成梁仰望着那阴沉的天空,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李成梁回首望去,却见他的亲兵队长李虎大马金刀的走入庭院,看到李成梁背负双手站在院中,连忙上前,单膝跪倒,道:“大人,快走吧,下面好些总兵,将军已经密谋投敌,怕是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杀过来。”

李成梁看着李虎,叹了口气道:“走,往哪里走,大夏不会放过我的,如松战死了,如樟,如柏都战死了,我李家的血脉已经所剩无几,李虎你自幼跟在我身边,名为仆从,但我却从未将你当成下人,我李成梁死不足惜,但我李家的血脉却不能断绝。”

李虎看着李成梁,道:“大人,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们也会杀出一条血路,让您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早晚我们都会打回来的。”

李成梁面色如常,突然撩起衣襟,对着李虎跪下,李虎看着李成梁跪倒,大惊失色,连忙道:“这可使不得啊!这可使不得啊!”

李成梁郑重其事的道:“李虎,老夫生死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心中始终放不下,如今能让我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老夫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李虎跪倒在地,连忙点头答应的道:“大人想要李虎做什么,李虎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完成的,大人您还是先起来,你这样李虎心里不安啊!”

李成梁呵呵一笑,道:“你答应就好,从今天起,柳氏就是你的妻子,你要带着李氏活着离开梁城,找一片偏僻的地方安心的过活,将我李家传承下去,至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它掩埋在历史中吧。”

“大人,这如何使得!”

“怎么,你不答应!”李成梁虎目圆睁的问道。

“只是?”

“没有只是,记住我说过的话,活着离开,听说我这颗人头值万两黄金,你就拿着我的脑袋去为我李家换取一个未来。”李成梁说着拔出李虎腰间金刀,对着脖颈就是一刀,鲜血喷溅了李虎一脸,李虎望着人头落地的李成梁,呆立良久,这才跪在地面上对着李成梁磕了三个响头:“大人,李虎会好好照顾小少爷,定会将他养育成人。”

一朵雪花飘飘洒洒的飞落,落在那一汪血泊之中,快速的消融,烽火纪元四年十二月七日,大雪,梁王李成梁死,梁城破,大夏军进驻梁城,自此,大夏占据了整个黄金平原。

大夏灵夏城后宅,雪花飘飘洒洒了一个晚上,地面上铺上一层雪,麒儿,麟儿两个小家伙已经有一岁多了,已经满地乱窜,而那头啸月天狼崽,也已经长了一条小狗大小,额头上的白色月牙痕迹已经舒展开来,两个小家伙身上包裹的严实,追着小白在雪地上打滚,咯咯的笑声在后宅内传荡。

“爹爹!”小麟儿看到夏羽迈着大步子走进院子,张开小胳膊扑了上来,女儿贴心,这话还真不假,一把手将小麟儿抱在怀里,小麒儿也从雪地上爬起来,抱住夏羽的大腿,道:“抱抱,我也要抱抱!”

抱着两个小宝贝进了梅楼,屋内燃着几个火盆,将房间烘的暖暖的,而在那宽大的土坑之上,周紫晴,夏梓裳,谭欣茹,白素围聚在一张红木矮几之上,算盘珠子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在屋内响着,白素正在给怀里的宝宝喂奶水,大半个肩头都暴露在外面,一团雪白看的夏羽咽了口口水,而另一边谭欣茹也在哄着孩子睡觉,一边还不时的翻看几下账本。

“别扒拉你那个算盘了,收拾收拾,温泉宫那边已经清扫出来了,看这样子这雪还要下上好几天,咱们现在就过去猫冬去!”到三清宫后面的温泉宫过冬已经成了这两个冬天的常例,夏羽这一过去,连带着许多大臣也要搬到山上办公,享受难得的温泉,如今三清宫后面大山被扩建出不少,又加盖了不少房屋,就是夏羽居住的温泉宫也被扩建了规模,成了一个猫冬的好去处。

“今个就去,那我让人去叫大家准备准备。”周紫晴抱过两宝贝,听到夏羽所说,眼前一亮,立刻招来下人,到各院通知一下,说起来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下的早,而且烽火大陆上的冬季,大雪一下就是三五天,这个时候去泡温泉在好不过了。

王晨曦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贾文贾先生的厉害,没想到淘金谷真正的主子居然是他,不过这样倒也省却了不少的麻烦,阮猴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亲信手下居然已经背叛了他,金沙河从山谷汇聚成河,然后注入威海,这一段水路少说也有四十多公里,不过这么长的水路,王晨曦为了遮掩耳目,只能用普通的渔船往外运金子,不过就算如此,数十条渔船在河面上来回也够打眼的,但出乎预料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就这样,位于海面上的王晨曦的商船内部被装上了一箱一箱的黄金,足足有两百万两,分成八艘运输船装运,而随船而行的还有贾文以及他的十余个亲信。

海船一路北上,直接开往新自由贸易港,八船的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王晨曦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能瞒的过去,到达自由贸易港之后,就直接将情况上报给政务厅,说起来这个贾文的身份确实是一个谜团,虽然对方说要分他一半的黄金,但王晨曦知道最后这百万两黄金能留下两三成就算是好的了。

大夏重商不错,但对于商人的管制也是十分的严格的,尤其是多户籍政策的实施,大夏抛出一个商籍,将商人列为一个特殊的阶层,按照大夏的商法规定,拥有商籍者方可为商,而一个人想要承包矿山,开设作坊,做贸易,都要拥有商籍才可以,没有商籍者,不会在大夏中央银行获得一分的贷款,不能买卖超过五十两的货物,不能开设店铺,建立作坊,总之没有这个商籍你什么都做不了,当然五十两以下的交易不能称为商,而被叫做贩,比如市面上那些小摊,这些由百姓自发形成的小本买卖不能叫做商,而想要成为商人,必须要有一千两的家产,要有良好的信誉,并由五个商人作保,方可注册商籍,成为一个商人,而按照商法规定,成为商人之后,还要遵守例如不能偷税漏税,不能欺诈投机等等众多条令,商人之间每完成一笔交易,上缴一笔财税都会有一个信誉值,而任何违反条令,视情节严重来扣除信誉值,信誉值没了,就会消除商籍,家族三代以内不准直接或者间接参与任何商业行为,否则将会查抄家产,而对于那些财产较多的商人,管理则更加的严格,财产必须要透明化,每一笔收入支出都要有明确的账簿,而且身边肯定会有几个间谍,想要投机取巧,根本就不可能。

随着商人阶层的形成,大夏七成的税赋都来自商人,王晨曦上门拜访,倒是让艾兰有些惊讶,她对大夏的一些比较重要的商人都有了解,而王晨曦是大夏最大的奴隶贩子之一,每年都会为大夏输送数万奴隶,可以说是一个利税大户,不过大夏法令十分严苛,商人不得与官府有太多的羁绊,如果交往过多,怕也会被蝶楼那无所不在的人盯上,甚至请去喝茶,官商勾结,是大夏经商的大忌,一旦发现,直接剥夺商籍,官员更是直接下马,所以大夏的商户除了按时向官府缴纳税金之外,基本上不会与官员接触,以免碰了忌讳。

不过王晨曦拜访,艾兰还是郑重其事的给予的了接待,不过她还是叫来了怡情以及书记官,王晨曦来到行政厅,见到自由贸易港的两位美女,也只是多打量了两眼,并没有多看,开门见山的将情况述说了一遍。

听完王晨曦所言,倒是让艾兰和怡情面面相觑,两百万两黄金的处置确实很敏感,毕竟大夏并没有颁布个人所得税这个税种,而且自由贸易港也没有说黄金算是一种货物,这个没办法征税啊!而且这笔钱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得到的,怎么处理倒是没有一个章程。

“这个事情我们这里也没有先例,具体的法令上也没有规定,所以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我们也不好说。”怡情琢磨着言语的道:“不过我们会将这个事情上报给内阁,看看这笔钱究竟怎么处理。”

“这样也好,另外跟随船上回来的还有一伙人是这笔黄金的主人,他们打算在大夏安居,能否给他们办理一下大夏的户籍。”王晨曦道。

“这个没问题。”艾兰点头道。

十二月中旬,艾兰和文达乘船来到灵夏城,将此事对内阁做了一个汇报,翌日,文达和艾兰被招入温泉宫,夏羽在温泉宫书房接见了两人:“都坐吧,此次招你们过来,主要是想询问一下自由港的情况,对了,听说昨天你们给内阁带去一个不小的麻烦。”

艾兰浅笑一声,道:“也不能说是一个麻烦,只不过是两百万两黄金的处置问题,大夏的法令虽然陆续颁布了不少,但仍然有很多方面还是空白,所以不好处置,而且这次金额实在巨大,有分歧也是应该的。”

夏羽点了点头,对于这艾兰所提到的还是很赞同的,大夏这两年虽然不断的出台一些法令,并录入大夏律典,但奈何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所以总是有很多情况考虑不到在,只能慢慢的完善补充,就比如这两百万两黄金的所有权问题,大夏的商人外出行商,通常运出的货物都会按照很高的关税来征收,因为大夏的货物在领地内买卖相对便宜,但运往到外面比较混乱的地方,就可能卖出十倍的价钱,所以大夏对出口的货物会征收百分之三百,到五百的税金,而商人们回来后通常带回的货物十分有限,大多为奴隶,以及一些有价值的货物,对于这些也都有会征收进口税金,但每一次贸易回来,都会有大笔的银两入超,不过这笔钱都属于合法赚取的,赚多赚少都算是合法收入,但象王晨曦这种无本的买卖,就比较难界定了,算是合法吧,金额还十分大,如今大夏到处用钱,放过可惜,但现在又没有法令针对这种来路的钱作出规定,所以内阁上才会吵的这么欢,这个是法典上的不健全,要是人家钻这个空子,你也挑不出理由来。

“这种事情以后肯定不会少,艾港督执掌新自由贸易港,如今外海贸易几乎被自由贸易港垄断,对于这种事情你有什么建议么?”夏羽看着艾兰那张精巧的瓜子脸,问道。

艾兰微微皱了下眉头,想了下道:“其实这笔黄金并非是无主之物,那个贾和就是这笔黄金的主人,只不过对方用一半黄金换取王晨曦载运他来到大夏,并承诺给予户籍等,情况类似与移民,我们对于这笔钱并没有支配权,如果是要买户籍,也不需要上百万两黄金的价格。”

夏羽点了点头,这个事情确实很难说,两百万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怎么处理影响颇大,虽然大夏对内部的律法相对比较完善,但似乎对外的税法并不完善,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探索船只不断发现新的岛屿,并得到不少无主的财富,到目前为止,大夏还没有一个法令对其有规定,只不过往日那些财富数额都比较小,影响不大,而这一次却是两百万两黄金,如果日后,谁在海外发现大金矿,被自己开采,而大夏却没有相应的法规,那得损失多少。

“这个事情让内阁头疼去吧,自由贸易贸易港位置十分重要,这次找你们两个过来,主要是文镇守上次提交的计划,说实话我很感兴趣,如果交给文镇守使操作,成功率能有多大。”

文达一听夏羽将话题转移到了上次那个疯狂的计划上,心里也盘算开了,本来以为那个计划十有八九不可能得到重视的,没想到这位主子也很疯狂啊!文达琢磨了一下,道:“不到两成机会。”

“呵呵,你这两成的机会是怎么算出来的。”拿下山海关,有两成的机会也不算小了,要知道参谋部的人对这个计划认为没有半点可行性的。

文达偷眼看了眼夏羽,思虑了一下,开口道:“因为我们攻打山海关没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可能,连我们都认为不可能,那吴国的人更不可能想得到,另外就是山海关本身就是一道雄关,加上东西两地都是吴国境内,所以山海关驻扎的兵马数量不多,大概只有两万人左右,而且还要负责周边地区的防务,常驻在山海关内的兵马一般只有一万上下,所以拿下山海关有两成胜算,如果能夺取到城门,后援得力,成功率就能提升到五成。”

第三百五十二章 镇国神兽孵化—七彩麒麟

第三百五十二章

镇国神兽孵化—七彩麒麟

夏羽听了文达所说,就知道文达对于山海关做了不少的了解,沉吟了一下,道:“海军府在山海关布置了多少探子!山海关内的情况可都打探的清楚了。”

文达没有犹豫的道:“有六十多个吧,有几个还在关内开设了两家铺子,其余的都在周边的地方,山海关内驻军是两万吴军精锐,装备上乘,平日里关内守军的数量维持在万人上下,另外的一万人驻扎在山海关周边的五六个镇子,山海关每日清晨鸡鸣三声开关,日落之后就闭关,不准人出入,整个山海关内拥有三万多人口,大多都是关内士兵的家眷,跟一个小型城市一般繁华,大多做着来往商队的买卖,关口对来往商队检查还是比较严格的,每日的巡逻虽然照例,不过却十分松懈,不过如果山海关上敲响警钟,在山海关附近村镇内的驻兵不需要一两个小时就能赶回关外。”

文达这么一说,夏羽也有点犹豫了,看来想拿下山海关的难度还真不小,山海关周边兵马只有两万人,数量上倒是不多,不过一万多人分散在四周,这也注定了偷袭的时候,大夏的人马不可能太多,否则很可能会被发觉,另外就是拿下城门之后,关内还有一万人马,关外还有一万人马,如果不能快速夺关,等到更远一点的地方的驻军杀过来,夺关的机会就彻底丧失了,日后在想打山海关的主意,无疑难上加难。

尽管拿下山海关十分费力,不过夏羽还是打算试试,事在人为,只要小心布置,未必不能拿下山海关,不过怎么布置,还需要费些思量,关键的是拿下城门后,后续的兵马怎样才能快速的支援上去,关外的兵马可以用些法子调离,但关内的一万兵马却是实打实的,而且那三万多士兵家眷也很让人头疼啊!

“海军府现在拥有多少四桅战船,如果运送兵力的话,可以一次性运送多少人。”夏羽问道。

文达这次想了想才道:“目前拥有四桅战船七十四艘,如果运送兵马的话,大概可以运送一万人左右,不过四桅战船主要是海战战船,吃水比较深,山海关入海部分周边多是暗礁,每日退潮的时候,一些暗礁都会露出头来,所以四桅战船无法靠向岸边,不过自由贸易港的设计师设计了一种龟船,靠人力划桨的战船,船身很宽,每艘可运送五百人马,这种龟船无法进行远航,由于是靠着人力划行,所以短时间内速度很快,只要夺下关口,我们可以利用龟船输送人马,能一次性输送三四万人,只要关口上的人马能挺到兵马上岸,山海关就能拿得下来。”

夏羽想了想,没有在问下去,又聊了几句,让两人暂且回去休息,夏羽觉得这个事情还需要找参谋部的谋士们仔细谋划一下,想要拿下山海关,首先几个问题必须要解决,夺关口的兵马派多少合适,关外的一万人该怎么解决,关内的一万人该怎么阻挡,另外就是夺关的时机的选择,还有后续兵马的登陆,这些都是首要解决的。

大夏后宅内的中心花园内的藏宝楼,藏宝楼占地面积十余亩,足有房屋五十多间,主要存放一些不是很重要的珍宝,布帛,还有一些金银铜器,瓷器等物,而在藏宝楼下方则是大夏国库,里面存放着大夏的所有金银以及贵重的物品。

藏宝楼三层,整个一层楼都是黑漆漆的,如水的月光顺着窗户照射进屋内,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心处,有一个好似朝巢穴一般的丝绸包裹的平台上,一颗玉白色的卵放在上面,镇国神兽卵。

每一个建国之后的国家都会获得一枚镇国神兽卵,按照智脑蓝的操作,夏羽在兽卵上滴了三滴血后,兽卵认了主,但却没有立刻孵化,而是进入了孵化期,至于孵化期要多久,谁也不晓得,关注了一段时间后,夏羽就让人将兽卵放入藏宝楼内,派专人看管。

月光照耀在兽卵之上,那玉白色的卵闪动着淡淡的银光,突然兽卵突然动了一下,而卵内浮现出一丝娇艳的火红色,整个兽卵外浮现出一团火焰,不过火焰并没有将卵下的丝绸烧毁,红色的光芒闪烁了一会,颜色突然转变为土黄色,那好似大地一般的黄色,厚重无比,浮在在卵上好似一个金蛋一般,不多时,金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一抹水蓝色的光晕弥漫开来,淡淡的水雾将卵笼罩的朦胧,水雾弥漫了一刻的功夫,那卵上又浮现出一丝青芒,徐徐的微风快速的将水雾一扫而空,四周的帘布随着风来回的飘摆摇曳,微风吹了片刻,一团小小乌云出现在卵的上方,一道道紫色的小闪电噼里啪啦的不断劈了下来,闪电过后,一团乳白色的光晕向四周扩散而去,兽卵好似一团小太阳,乳白色的光芒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当白光化作点点白色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一种生命的悸动在卵中醒了过来,咕咚咕咚的心跳身越来越快,越来越强健,喀嚓的一声,洁白如玉的兽卵裂开一道裂纹,兽卵左右摇晃了几下,喀的一声,蛋壳露出一个缺口,一个漆黑色的大眼睛透过缝隙张望着。

似乎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小家伙终于放心的顶着头上那小牙齿一样大小的角将蛋壳顶开,一个洁白如雪的麒麟兽从蛋壳内轱辘了出来,小家伙的个头不过一个巴掌大,两个黝黑的大眼睛泛着淡淡的光芒,四下打量了周边的情况,脑袋瓜子最后转向自己的蛋壳,张开大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虽然夏羽携带着后宫女眷到了温泉宫猫冬,但后宅内的女卫带的数量并不多,尤其是藏宝楼附近更是要地,有专人守护,藏宝楼三层那五颜六色的光芒自然引起了巡逻女卫的注意,立刻召来后宫的副总管,夏羽的后宫内并没有太监,所以都是女官负责,后宫总管一直都是由幽蓝担任的,而副总管也是一个绝色佳人,年纪不过二十岁,名叫林雨洁,林副总管才躺下,就被几个女卫唤醒,听到藏宝楼三层有动静,连外裙都来不及船,披上一身裘衣就匆匆向着藏宝楼跑。

藏宝楼内的钥匙只有周紫晴这个王后和后宫总管有,不过幽蓝跟着到了温泉宫,看护神兽的事情就交给了林雨洁,林雨洁到了藏宝楼,用钥匙打开藏宝楼,藏宝楼内机关重重,贸然闯入一旦触发机关,那就是九死一生,林雨洁关闭了机关,带着十余个女卫上了三层,顿时大惊失色,镇国神兽卵居然不见了,林雨洁看着空荡荡的丝绸台上,眼前就是一晕。

良久,林雨洁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林雨洁一下就跳了起来,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敲响警钟,戒严王府,另外马上派人去周边大营,调动兵马封锁全城。”林雨洁全身颤抖着,尤其是胸前两团饱满是上下起伏,十分的诱人。

“林总管,在奉台下面有一个烧灼的小洞。”一个女卫对着林雨杰说道,林雨杰哦了一声,走到洞口前,看着那还冒着烟的小洞,往下望去,三层的地板,二层的地板都烧穿了,林雨洁连忙带着人来到一层,地板上的洞并不大,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不过到了一层,林雨洁却发现地面上同样有一个土洞,跟耗子洞一般,林雨洁看着这洞口都快哭了,因为藏宝楼下面可是大夏国库,连国库都给开了一个洞,这是什么贼啊!

就在林雨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传来一片金属交击的声音,一个身材健硕,身着重甲的大汉走进藏宝楼:“林副总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敲响内宅警钟。”

“乞木扎将军,你可算来了,镇国神兽卵不见了,从三层到一层的地板上都被烧穿了一个洞,地板也被开出一个口子,藏宝楼下面可是连通着国库,这可怎么办好?”林雨洁平素也算是一个稳重成熟的女子,否则也不可能被委以重任,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镇国神兽,那是一国象征,居然在她当差的时候丢了,就算她平素在镇定,此刻也不免有些激动。

乞木扎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洞,有瞧了瞧那几寸后的石板上的洞,他也搞不明白这洞是这么来的,就算是一个贼这么大的洞怎么钻的过去,不过乞木扎比林雨洁要镇定的多,转头对着外面的士兵道:“来人,传令将城主府团团围住,不准放一只蚊子离开,虎子,你带着我的兵牌马上骑马赶往温泉宫,禀明陛下。”

幽蓝从殿外匆匆走入的时候,夏羽正在与李若彤和李若杉两姐妹共赴云雨,幽蓝突然推门进来,看着床上那糜烂的场景,脸上一红,而瘫软在床榻上的李若杉看到幽蓝匆匆而入,推搡了一下正在自己姐姐身上征伐的夏羽,玉手拉起一边蚕丝被,遮住玉体:“幽总管,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李若杉如今也年近二十,虽然仍然是小女孩心性,但也稳重了许多,她知道幽蓝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这个时候冲进来,既然进来了,那肯定就是发生了大事。

夏羽也是愣了一下,扭过头看着走进来的幽蓝,不解的望着她,幽蓝连忙上前,也顾不得许多的道:“王,灵夏城那边出大事了,镇国神兽卵丢了!”

“什么?”夏羽知道幽蓝不会无缘无故冲进来,打扰他的好事,但没想到居然是神兽卵丢了,这让夏羽如何不惊,那里还有心情继续,连忙下了床,李若杉和李若彤两女也连忙起身服侍夏羽更衣。

不多时,夏羽就穿戴整齐,大步流星的出了温泉宫,早有人牵过踏雪,夏羽带着十余个侍卫匆匆往灵夏城赶去,从三清宫到灵夏城快马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夏羽来到城主府的时候,整个城主府都已经被兵马包围,夏羽面色阴沉的走到后宅的藏宝楼。

“究竟是怎么回事?”夏羽声色俱厉的问道。

林雨洁不敢隐瞒,连忙将自己知道的经过说了一遍,夏羽看着藏宝楼上的洞,又看了眼地面上的洞口,也有些纳闷,难道遇到盗墓贼了,藏宝楼下可是连通着国库,夏羽自然不敢怠慢,使用国主的权限,打开藏宝楼通往地下国库的通道,带着人马进入国库之中。

地下国库在地面十余米下的地底,四周都用两尺多宽的金刚岩堆砌而成,可以说坚硬无比,下了旋转的石梯,点燃甬道两侧的火把,夏羽的脸立刻就铁青一片,只见通往国库的甬道之中,机关都已经被碰触,密密麻麻的折箭散落在地面之上,黑铁丝网上被烧了一个大洞,甬道正中的断龙石上也同样被钻了一个大洞,地面上的陷阱大开,但那布满锋利尖锥的底部却毛都没有一个,夏羽一一恢复机关,不语的往前走,通过甬道,来到甬道的尽头,那面国库的石门上,一个狗洞一般的洞口就在石壁角上,夏羽打开石门,点燃国库四周的油灯,整个国库立刻被照的通明。

“给我搜!”夏羽脸色铁青的道,一国的国库居然被人挖了一个大洞,连带着镇国兽卵都丢了,奇耻大辱啊!夏羽要是能有好脸色那才叫怪了。

“陛下,您还是自己去瞧瞧吧!”乞木扎神色上带着一丝喜意,快步走到夏羽的身前,道。

夏羽哦了一声,走进国库之中,国库里面堆满了成堆的白银,和一箱箱的金币和银币,而除了这些之外,国库内还存放着一些珍贵的的财物,比如一些单件的黄金级装备,大颗的宝石,海东珠,玄兽,奇兽的兽皮,兽骨还有兽灵之魂等等。

专门拜访兽灵之魂的区域,摆设在架子上的兽灵之魂少了三个,而透过几个士兵的缝隙,夏羽一眼就看到了那张逆天级的冰霜巨猿的雪白皮毛上,一个小狗一般大小的雪白麒麟兽憨憨的打着小呼噜,吹着鼻涕泡,睡的正香甜。

夏羽一看着个小家伙,就有点哭笑不得,折腾了半天,居然是神兽卵孵化了,而这个小东西因为肚子饿,所以自己跑下来找吃的,不过这么大点的小东西能穿过机关重重的甬道,还有十几米厚的土层,两尺多厚的石壁,确实不负它那神兽的名头,不过看样子,这个家伙是吃兽灵之魂成长的,简直比吃钱还厉害,只希望这个小家伙不会一天吃几顿,否则就算举大夏一国之力也养不起啊!

夏羽蹲在地上看着这个融合了自己血液的小家伙,倒是能吃能睡,脸上露出一丝呵呵的笑容,突然睡的正香的小家伙突然睁开两个漆黑的眼珠,很有灵性的看着夏羽,嘴里发出一丝咕噜咕噜声音,四个小蹄子站起身,甩着大舌头就扑向夏羽,个头不大,劲可不小,夏羽冷不及防,竟被扑倒在地,被小麒麟的舌头来回舔起来。

第三百五十三章 燕军来袭

第三百五十三章

燕军来袭

七彩麒麟:幼生期神兽,镇国避邪,祥瑞之兽,天赋技能:祈福:每个月随机出现一次祥瑞降福,全国范围内有效,辟邪:降低各种自然灾难出现概率,镇守:镇守王都,护佑国主,吞噬,可靠吞食其他玄兽,奇兽之魂进化,混元:死后化作卵态。

作为幼生期的神兽还不具备战斗能力,而且神兽是不能轻易离开王都以及国主的身边,神兽的出现可以大范围内增加领地各种属性,比如说农作物产量提升,建筑物防御增加,百姓体质增强,士兵士气提升,生产速度加快,内政效率提高,不管哪一种提升,都是全国范围之内的,而避邪,主要是降低,水灾,旱灾,地震,泥石流等等自然灾难的出现几率,而镇守,神兽一出生就会镇守王都,随从在主人身边,保护主人安全,不离不弃,而混元,当神兽战死之后,神兽就会以毕生的能量重新化茧成卵,等待下一次孵化,如果国破,兽卵被另一国占有,再次孵化后的神兽将成为护国神兽,排列在镇国神兽之后,镇国神兽只有一个,护国神兽则可以拥有很多,护国神兽将不具备提升领地属性的特性,专为战斗而生。

夏羽直接给七彩麒麟取个了名字,叫做小黑,因为七彩麒麟的那双黑色的眼球实在是太可爱了,跟刚出生的小孩一般纯净无暇,充满了灵性,将小黑放在肩头,夏羽直接挥散了下人,至于国库的窟窿自然有人会处理,夏羽并没有在城内住下来,做了些吩咐后,再次驱马回到三清宫,而三清宫内的大殿上内阁的成员几乎都在焦急的等待消息,夏羽拍着扒在肩头上打着酣的的小黑的脑袋瓜子,将经过讲了一遍,谢安等人这才安下心来。

三清宫的议政殿,中书省内阁,谢安(户部尚书),张居正(工部尚书),王畿(吏部尚书),窦远(刑部尚书),王阳明(太学院执掌),张禄(使部尚书),林丹汗(蒙古大臣),杨林(兵部尚书),沮授(参谋部尚书)夏梓裳(大夏银行总管)分坐在两侧。

按照大夏律,内阁属于决策机构,掌管大夏政策方向,内阁首辅的地位相当于宰相,本来按照设想,大夏的内阁应该包括南北两院,文武两府,两院内阁分别处理汉务和番务,而在两院中内阁成员要包括文武两府,也就是文臣,武将各占有一定的比例,而两府处理决策的领域自然是文管政,武管军,相互牵连又相互独立。而分为两院主要是因为大夏人口的组成,汉人的数量并不占据优势地位,占据了整个黄金平原后,大夏的人口攀升到三千万以上,具体数据还需要户籍编册完毕才会知晓,但按照夏羽所知道的情况,大夏国内,番人的组成十分繁杂,其中主要有鲜卑人(慕容氏)渤海人,金人,满人,蒙古人,这五大族人,数量都超过百万以上,另外还有奚蛮人,山蛮人,匈奴人,柔然人等人数数量相对较少的部族。

另外在黄金平原的角落里,还有两支扶桑国人的小势力依靠着大山河川依旧顽强的生存着,如果加上在大夏国内的扶桑国奴隶,也勉强算成一股数量不少的番人。而奚蛮人刚刚投奔,暴熊部落正在联系周边的奚蛮族部落,而按照熊日根所说大山内的奚蛮族人数量不少,日后也将会成为大夏重要的组成部分。

而大夏国内的汉人也分成数股,虽然同是汉人,但也分成汉人和汉番,所谓的汉番就是融入到番族之中的汉人,他们并不将中原看做是自己的故乡,可以说大夏的人口组成十分复杂,而这种情况,完全的汉制自然不适合大夏,所以采用辽金时代的两院制度,汉人治汉,番人治番,尊重彼此的习俗,缓慢的融合,不过如今的大夏内阁可以说还不完善,汉番两院并没有分开,文武两府的组成数量也没有形成定例,一切都还待慢慢的完善。

如今的内阁政务主要由谢安,张居正为首,王畿虽然是吏部尚书,但抡起声望和地位仍然不足,窦远作为渤海人,虽然加入了内阁,但面对强势的谢张两人也轮不到他出头,王阳明负责的主要是学院,政务方面接触的不多,很少发表意见,说的话甚至没有夏梓裳多,而武力这边则主要是由沮授,田丰,杨林这些枢密省三部的大臣负责,在大多数情况下,文武双方都各管各摊,不过象谢安这种文武兼备的首辅,有的时候对枢密省也有很大的影响。

“谢首辅,内阁对于黄金的处置有章程了么?”夏羽直接询问道,两百万两黄金确实在内阁引起了不小的波动,而如何处理直接影响着大夏的国策。

对于这个黄金案,主要负责的人还是谢安,张居正,窦远等几人,枢密省的几人和林丹汗对于这种政务上的事情通常都会保持缄默,谢安站起身,对着夏羽一躬身道:“回陛下,根据大夏律典,这笔黄金的所有权归属为贾文,而不是无主财物,所以按照律典,私人的财产受到大夏律法的保护,而如今贾文已经拥有大夏户籍,为大夏子民,所以黄金理所应当归属贾文所有,所以经过内阁商讨,黄金所有权归属贾文,贾文一行只需要支付转入大夏户籍所花费的银两。”

夏羽虽然面对两百万两黄金还是很有些意动,但私人财产不可侵犯,大夏保护私有财产的国策才颁布没有半年,自然不能出尔反尔,国家法典是需要遵守的,这也是一种秩序,如果自己建立的秩序都不遵守,还怎么让别人遵守,所以对于内阁的这个决议,夏羽还是赞同的:“恩,那就按照这个处理吧。”

谢安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章,道:“陛下,此次事件为我们提了一个醒,如今我大夏的移民条令很不完善,所以内阁制订了新的移民条例,对于移民大夏的其他势力的人收取部分移民金,并对拥有巨额财富者征收财产税,增收额度为5%到10%,征收财产税后,余下财富将获得合法认可,另外针对海外无主之物,可以设定一个较高税金额度,目前渤海上发现众多的海岛,大夏很多商人都对这些岛屿进行了探索,并在上面建立据点,按照内阁商议,将颁布一个殖民法令。”

幽蓝将奏章接过来,夏羽拿过,仔细看了起来,之后抬起头道:“恩,不过这个财富要设立一个底线,另外户部的户籍司和财政司可以联合组成一个移民司,主要负责国外进入大夏的移民事务。至于这个殖民法令,如果没有可更改的话,也发出去吧。”

谢安点头退下后,兵部的杨林也拿出一本奏章上前道:“这是兵部制定的新的整编计划。”李成梁的势力覆灭后,黄金平原上已经没有可以跟大夏抗衡的势力,除了北面的杨文还有几万残余兵马退守北面大山,还有两处扶桑国盘踞的两处地方外,基本上已经没有敌人了,所以对于兵马的整编也提上了日程。

“如今我大夏兵马拥有兵马上百万,主要建制为东南西北四个镇守府以及禁军,除此外还有苏定方的二十二万人马,皇太极手下十四万兵马,完颜宗望手下近三万人马,投降后金军八万七千人,梁军十二万四千人,总计近六十万兵马,这六十万兵马暂时都不在编制之内。”

杨林进一步道,说起来这部分投降而来的兵马总数比起大夏在编兵马相当,四个镇守府满编按照十个军编制,总计五十万人,禁军设立八个卫,不过如今满编三个卫,分别是冉闵的千牛卫,赫连博的飞虎卫,赵云的羽林卫,另外乞木扎的虎贲卫不足万人,数量大概在十三万左右,除此之外,还有内河水军府和海军府两府,拥有战船近两千艘,兵马近十万,另外后勤部还建立起八个辎重营,编制按照在每营八千人设立,每营拥有马车五百辆,目前建起五个,另外还有一个船运营,人数在四千,拥有运输船一百艘三桅运输船,另外还有各地城卫军林林总总加起来,光是在序列内的兵马数量就超过七十五万,加上六十万降军,大夏拥有兵马一百三十余万,如何安置这些兵马,自然是刻不容缓。

杨林的整编计划很简单,将四大镇守府,拆出八个,增加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大镇守府,编制仍然是十个军的编制,不过虽然分拆出八大镇守府,但新增的镇守府只有两个,一个东北镇守府,交由苏定方,另外一个东南镇守府,交由皇太极,镇守府作为大夏基础兵制机构,在战时得到授权,可以统帅十军,不过镇守府的兵马日常只有四到五个常备军,也就是五万到六万兵马,镇守使在战时是最高统帅,但日常时,与其他各军一样,只拥有一军兵马,日常的训练,人员补充,驻地安排,日常巡逻任务,全都由兵部负责,镇守使没有兵部和参谋部堪合,不能调派除本部之外的兵马。

可以说杨林这种手法直接将皇太极,苏定方等人的兵权给剥了一大半,两人虽然是镇守使,但每府只设立常备五军,也就是六万人,多余的兵马则要交由兵部筛选,训练,整编,也就是变相削弱两者兵权,杨林的打算很简单,一点点的来,先将兵马削减到六万,无论是皇太极还是苏定方在权衡之后,都会接受这个安排,之后,而随着与辽燕大战,将两府调派到前线,兵马总会减员,然后利用补充兵马慢慢的蚕食两者在军中的影响力,这是一个软刀子,两人就算很疼,也只能忍着,不要两三年,这两大军阀就不足为虑。

确定八府构架的提议,这也是杨林跟夏羽商量过的,如今大夏拥有十四府,东西近两千公里,南北也有一千六七百公里,赶得上三分之一个中国大,维持六十到七十万常备兵马是必须的。

随着战事的结束,各府内的轮备骑兵开始陆续解散回各自的部落,奴隶兵也被解散,或回主家,或者获得平民户籍,成为一个平民,进行休养生息,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那六十万降军,内阁之上确定了苏定方和皇太极的镇守使的位置,并将程咬金提升为西北镇守府镇守使,因为南镇守府是由南北两个大营组成,常备兵马数量达到了六支,作为嫡系,自然不能随意拆撤,当初程咬金被任命为南镇守府副帅也只是便于指挥,然而作战的时候,南镇守府依旧分成两部,八府确定了七府,常备军三十五个,人马总数为四十余万。

竹山,位于商郡西北,设立两县,竹山北面为白云县,竹山南面为竹县,白云县和竹县两县都属于偏僻县,人口总数不超过三万人,主要集中的几个村镇之中,百姓多靠大山狩猎,采人参,编织竹制品,耕种农田为生。

竹县西南老君河上游的君山村,是竹县西南最偏僻的村落,全村人口不过七八十户,人口不过两百余人,在竹县这个偏僻的州县的偏僻角落,可见这个村子有多偏僻,不过入冬之前,这个小村落内却突然热闹了起来,因为大夏军的一个卫五百兵马驻扎在了君山村,大夏士兵有钱,按月发饷,从来都没有拖欠过,每个月两个大夏银币的月饷加上军中的一些福利,每月少说有三四个银币的收入。

随着大夏建国,领地扩张,人口剧增,大夏的平均工薪水准降到了一银币三四百铜币的水准,而按照大夏的生活水平,一个银币完全可以供一户三口之家吃穿不愁,偶尔还能吃上一些肉类,竹县由于偏僻,生活水准差了许多,不过种着一些田地,倒也吃穿不愁,而如今这支兵马驻扎在君山村,可算是带动了这个小村子的发展,光是供给军中的饭食,就能赚取一两个银币的收入,在小村子里也算一笔小财了。

君山村外有一条河流,叫做老君河,河流枝杈众多,多发源自老君山,河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了老君河,自从一月前,接到西镇守府的命令,一个营的夏军士兵来到竹县,分别在老君河,竹河,铜水三处比较大的河流上游建立起哨塔站,分别驻扎一卫军马监视南面的河道峡谷。

老君河,竹河,铜水汇聚成铜江,浩浩荡荡的沿着大山峡谷奔流而下,湮灭在茂密的丛林峡谷之中,这条大河究竟通往哪里没有人知晓,有人曾经坐着竹筏顺流而下,但铜江水却多湍流,甚至还有不少的小瀑布,两侧多为茂密的山林,以及连绵的大山,两岸杳无人烟,所以这条河究竟会通到哪里谁也不知道。

老君河哨塔驻扎的一个卫的卫长叫做鱼少,字子阳,鱼子阳出身寒门,却通读四书五经,求学名家,金灭大辽,鱼子阳弃笔从戎,加入军中,成了一个辽兵,年纪虽然只有二十余岁,但却已经是一个有着六年兵龄的老兵,不过鱼子阳的时运有些不济,先是在渤海军中担任一什长,后来渤海军大败金军之手,他就加入了大金军,后来大金兵败洢水河,他成了一俘虏,之后被选入西大营成了一个士兵,两年后,经历了数次大战未死的他成了夏军的一个卫长,管着五百号人马,算是跻身大夏中层将领的门槛。

眼看着东府,北府,南府在东面打的热闹,建功立业,而西府却只能守卫着几大险关,成日里训练,这倒好,又被发配到竹县这个偏僻的地方,理由却是燕军可能从这个方向杀过来。

鱼子阳对这个理由开始还是充满了希翼的,如果燕军真的从这条铜江峡谷打过来,那就是对方给他送大礼来了,尤其是进入冬季,一场大雪飘落之后,铜江不比辽河,大凌河这些大河,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整个天地都被蒙上一层雪白色的面纱,在铜江上游峡谷的三河汇聚的位置,夏军三卫兵马成一条线,将峡谷监视了起来,而两侧多是大山峡谷,只有铜江水道以及两侧那陡峭的山体的山麓能供人通过,想要从这条峡谷旁的山麓狭道偷袭,显然有些不现实,那种小道,勉强够一个人通行,而且还十分费力,倒是冰冻之后的铜江江面,成了一条天然的驰道,平坦无比。

鱼子阳在第一场雪后,看着如同平地的冰面,突发奇想的想要顺河而下看看这条水道究竟通往哪里,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如果燕军真的走这条冰道而上,那他就赚大发了,于是他带着几个亲兵踏着雪板顺江而下,行了几十里路,两侧大山连绵不绝,山壁异常陡峭,整个大江就好像是一把开天斧,将大山拦腰斩断一般,山壁异常的陡峭,加之山林密布,除了河面可行走外,根本就无其他的路。

鱼子阳带着一队人马顺着冰冻的河面连走了两天,由于冰面光滑,几人是划着冰橇南下的,可以说速度十分快,不过沿途多是起伏蜿蜒,冰橇不能时刻都用,所以两天就行了一百多公里,两侧的景物却依旧是山与林,好似没有一点尽头,但就在鱼子阳一行人心灰意冷,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从弯曲的水道另一端,传来一阵略显杂乱的脚步声。

第三百五十四章 要玩就玩大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

要玩就玩大的

隔着一道密林,透过大树之间的缝隙,从蜿蜒曲折的峡谷河道之上,一支彪悍的燕国军队从峡谷之中缓缓前进,在猎猎风中,那一面面的黑色旗帜迎风飘摆,军队最前方的一面旗帜上一个繁体的燕字清晰可见,而燕字大旗的两侧分别飘扬着乐,燕等将军旗,燕军排列成十行,宛若一条黑色的巨蛇,缓缓的蠕动。

鱼子阳看着这支燕军,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目光里没有半点的害怕,反而多出几丝兴奋,妈的巴子,还真来了:“撤。”鱼子阳十分果断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将痕迹处理干净,然后带着几个亲兵快速的回返。

“鱼子阳,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鱼子阳不分昼夜,几乎没有半刻休息的赶回了哨塔,骑着战马就赶到了竹镇,找到了驻扎在镇上的顶头上司刘武,刘武这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看鱼子阳的神色,显然是一刻不停的赶回来的,再说这种事情也不是用来开玩笑的,不过这个情况实在是太让他激动了,保不准这次之后,就往上抬一级,弄个爵位挂着:“恩,这个事情得马上报告都尉大人。”刘武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加上了一句。

鱼子阳被这么反问一句,虽然心里头有些不爽,但看到校尉脸上掩盖不住的兴奋之色,就知道刘校尉同样被惊到了,而且兴奋的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天大的功劳就这么砸馅饼一样的砸到他们的身上,不过听到刘校尉说要上报,鱼子阳却有些想法了,在一旁提醒的道:“大人,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如果咱们能挡住燕军,那可是大功一件,别的而不说,官升一级是肯定的,到时候说不好陛下还会封个爵位,就这么离开,太可惜了!”

刘校尉听鱼子阳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意动,但那也只是意动而已,如今西府兵马大多驻扎在沐风郡,在商郡只有一支城卫军,数量不过两千人,分散驻扎在商郡的几座大城镇,维护城防,除此之外,就只有白云县那边的一营兵马,兵力调动一向需要上头的点头,就算用飞鸽传书,将消息带过去,兵马调动也至少要一天左右的时间才可能到达,到时候凭借着他们一营兵马,对抗至少几万燕军,那不是扯淡么:“镇守府给我们的任务就是监视燕军可能从这个方向进攻我大夏,抵挡燕军的事情可不是我们一营兵马能够做到的,再说提前一天探查到燕军动向,这个大功谁也抢不了你的。”

鱼子阳一听刘校尉铁了心要撤离,不由地跺了跺脚,道:“校尉大人,谁说我们一营兵马挡不住燕军大军的,只要安排得当,说不得能立上一个奇功,官升三级都有可能。”

刘武看着激动万分的鱼子阳,对视了几秒后,沉吟了一刻道:“你打算怎么布置,说来听听,如果可行的话,就试试,如果没谱的话,弟兄们的性命重要,不能为了功劳就将命都搭上,不值当。”

鱼子阳知道刘校尉也是很动心的,不过对方显然更加的稳重,鱼子阳道:“校尉大人,这两日我带人顺着铜江而下,发现铜江两侧多是峡谷高山,两侧地形十分陡峭,很难攀爬,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挡燕军一天到两天的时间,等待大军赶来,这样的话,只要我们在峡谷狭窄地筑起一道冰城,想要挡住燕军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大人还可以在信上给镇守大人请调白云镇的那一个营协助我们,虽然沿途道路被冰雪封住了,但从白云镇到我们这里不要一日就可到,完全可以帮得上忙。”

“筑冰城!”刘校尉这会是真的动心了,如果他的这一个营兵马真的将燕军挡在铜江之上,坚持个一两日,等到大军赶来,那这个功劳可就不是一个通报敌情那么简单了,以一营兵马御敌数万与国门之外,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功劳,而且建筑一座冰城并不难,以现在的天气,直接凿冰块,然后堆砌在一起,浇上水,不要半天就能出现一座坚固的城墙。

刘校尉思虑半晌之后,还是抵御不了这个天大的诱惑,大夏军中最看重军功,有功必赏是最基本的,升官就不必说了,还会有一笔可观的奖金,象这种名利权三收的好事去哪里找去,于是刘校尉飞快的书写了一封信,首先汇报在铜江上发现燕军的动向,随后请调白云镇的一营兵马南下,阻挡燕军,写好之后,放出雪鸽,然后就飞快的出了营帐,召集兵马,准备前往铜江峡谷。

鱼少阳带着刘校尉到了铜江上游的一处峡谷的河弯处,从河弯的另一边根本看不到这边,刘校尉一眼就看中了这里,燕军从另一个折弯绕过来后,根本就看不到这道河湾弯后面的冰墙,两侧的山壁几乎成一个绝壁,除了几颗歪脖子树外,几乎寸草不生,除了冰面之外,根本就无法通过,而距离弯道二十多米建立冰墙的话,可以有效的减少燕军的数量,前方百米的几乎都在弓箭的射程之下,而因为直线距离有限,燕军不可能一涌而上,面前的燕军始终都有一个上限,冰面距离少说也有三百来米,想要建成一个冰墙,工程量可不小,刘校尉能当上校尉,脑袋瓜子自然不是榆木做的,当即分配人马,凿冰筑城。

周边开始从冰面上凿冰,还有的人带着土袋子,装入土堆叠在一起,浇上水,不过麻袋子的数量不多,所以还是冰块为主,所以两千来人正面对抗燕军不可能,但是半日内建造出一个高三丈的冰墙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鱼子阳的聪明才智可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点,他的野心也不只阻挡燕军两日就可以满足的,发现燕军已经是大功一件,阻挡燕军两日那就是天大的功劳一件,而如果让来袭的燕军全军覆没,那功劳将会大的无可想象,或许他能从一个卫长直接当上将军,独统一军,鱼子阳知道,东面的战事结束之后,大夏的军事重心已经落在西面,辽燕将才大夏往上爬的另外两个踏脚石,而如今的他只拥有五百手下,五百人太少了,他需要更大的舞台。

鱼子阳走在弯道的另一侧,这一段峡谷大约有六七里长,宽度普遍在二百到三百多米之间,这么大的空间里,就算是装下十万人都够了,如果燕军在弯道后面受阻,就会拥做一团,鱼子阳用脚踏了踏冰面,冰面十分的结实,北方的天很冷,冰面至少有近两米厚,承重能力十分的强,鱼子阳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计上心头。

鱼子阳再次找到刘校尉,将自己的主意与刘校尉说了下,刘校尉看着鱼子阳的目光都有点不一样了,早就知道手下这个卫长以前的念过不少书的,没想到脑瓜子这么灵:“咱们还要修筑冰墙,怕是时间上来不及吧!”

鱼子阳早就有所安排的道:“竹县虽然人口不多,但也有上万多人口,都聚集在几个村镇之中,咱们可以发动百姓中的青壮,另外竹山之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少竹子,竹子中空,如果埋入冰面之中,就会形成隔断,虽然一个晚上冰面还会冻得结实,只要人数不是太多是不会坍塌的,但当数万人聚堵在一起,冰面可就不一定能扛得住了,而且这个法子不管成不成,咱们都能守住冰墙,不让燕军打过来,有这个功劳垫底,还怕什么。”

刘武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家伙日后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啊!刘武出身农家,读书不多,这个卫长的位置全靠他一点一点打拼而来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到这个位置已经算是顶天了,让他去管一军兵马,他没那个本事,不过如果能交好日后的一个可能平步青云的将军,这种事情没人会去拒绝:“就按你说的办,你带着你那卫兵马去各村镇召集百姓,出了什么事情我顶着。”

燕军此番出征,并不是大将军乐毅亲自领兵,而是由手下的手下大将燕风和乐浩两人带兵十万,出庆川州东北的木子镇,穿过一片森林之后,就能到达铜江江面,说起来发现这条能通往大夏后方通道还是一队士兵,燕军组织兵马围剿山中的奇兽,一小队兵马不小心在森林中迷失了方向,就顺着河往上游走,就到竹县,几人发现这里居然是大夏国之后,没有丝毫犹豫,顺着河流又往回走,最后在山中寻到同伴,这才出了大山,而这条通往大夏的通道自然摆上了乐毅的桌案,野狐岭要隘被大夏攻占,那个地方根本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在拿回来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当一条通往大夏的新路出现之后,乐毅就打起了这里的主意。

乐毅连续派了两拨人再次从这条江水北上,打探消息,而从得到的消息来看,这条通道直通大夏商郡的一个偏远县,人口稀少,村镇集中在几个地方,而当地人甚至不知道这条河能通向哪里,这是一条十分隐秘的通道,如果不是清剿兽群,他们也不可能发现这条通道的存在虽然这条羊肠小道十分难行,根本就不适合大军出征,不过当冬季降临就不一样了,河面一但封冻,那就是一条天然的平坦大道,从这里杀入大夏,大夏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防备,一举夺下大夏的商郡,北上攻打沐风原,大夏在凌西只有不到四万兵马,而且大多守在各个关隘之上,所以这里一旦突破,整个凌西都变得唾手可得。

乐毅选取得时间可谓是掐的正在好处,大夏西府虽然有十万人,但六万人都布置在了湖北运河,防备辽军骑兵南下,凌西只有三军四万兵马,分别驻扎在罗霄关,野狐岭以及数处要隘,可动用的兵马并不多,而大夏其他兵马虽然结束了梁城之战,但也需要短暂的休整,兵马需要补充,七八天内很难从东调到西面,而且冬天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的战争,燕军这回出其不意,打个大夏措手不及还是可以预定的。

不过乐毅没有想到,他的算计因为大夏的情报机构而暴露,虽然只是妄自猜测,但夏羽也没有放过这个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当然夏羽让西府派兵过去监视,也是小心使然,注意力并没有过多注意这个偏僻的角落,但没想到就是这个小心,让乐毅的算计碰到了钢板上,而遇到鱼子阳这个弃笔从戎的武人,则让乐毅这个妙招变成了一个大昏招。

燕军依旧有条不紊的前进,而在铜江上游的一段曲折的山谷之中,数千男女老少却忙的热火朝天,鱼少阳所作的并不多,只不过在冰面上划分出无数的块,然后让人将排成排的竹节放入水中,没入竹头,这样七横八纵的排列开来,等地面上的水再次冰冻,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在冰面没有几寸的冰面下被一排排竹子充斥着,竹子被绑成一排排的,虽然中间有缝隙,让冰冻的结实,但竹节却是中空的,所以无形的让冰面出现了一个割断,几个人踏上去不会有事,几十,几百也不一定有什么问题,但成千上万甚至更多的人踏上去,那冰面就不可能那般结实了。

忙碌了整整一日,当夜幕再次的过去,太阳姗姗来迟,在峡谷之中,一道用土包和冰块搭建而成的一道长达三百余米,高近两丈的冰墙出现在众人的眼中,阳光透过冰墙,折射出一道道光晕,冰墙的厚度足有两三丈,冰墙前面用水泼了数次,经过一晚上的冰冻,光滑无比,根本就无法攀爬,士兵们刚趴下休息没有两个小时,派出的斥候已经快速的跑了回来,并带回一个消息,燕军来了。

众人连忙钻出帐篷,拿上兵器,上了冰墙,严阵以待,燕军的步伐很杂乱,这也是避免引起共振,当然这些将军并不懂得什么叫共振,但却明白行军中的一些经验,大军犹如一条蟒蛇在地面上爬动,绕过一道道弯折。

嗖嗖,几个燕军斥候才从弯道的另一面露出身子,几道床弩的弩箭就飞射而出,当场三个燕军斥候就被设下战马,剩下的几个斥候则看到一面晶莹闪烁的冰墙屹立在冰道之上,连忙向后方的两位将军通报。

“夏军早有准备!在弯道那边建立起一道冰墙挡住了去路?”乐浩听了有些不敢置信,大夏在厉害也不可能猜到燕军的动态,因为他们这支军队事先驻扎在木子镇,是以清剿兽群为目的的,就连他们两人也是在出征之前,才得知乐毅的偷袭计划,而在行动之前,整个区域基本上都被戒严了,就是一只鸟都不放过,大夏怎么可能事先得到了消息。

燕风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道:“看来事情与想象的有些出入,怎么办?”

“先探探情况再说!”乐浩想了想道,燕风点了点头,就这么回去,他心里也有点不甘心。

一大堆手持巨木盾的盾兵排列成行,出现在弯道之上,缓缓的向冰墙的方向推进,而燕风和乐浩也隐藏在人群之中,望向那冰墙的墙头,一看之后,两人的心里都有了底,显然这是一道匆匆建起的冰墙,十分的简易,城头不过两丈高,完全用冰块搭建而成,利用冬日的寒冷气温,用水浇出来的。

“很可能是昨天搭建出来的,夏军不可能在这里驻扎太多的军队,只要突破这到冰墙就可以了!”燕风看着这块冰墙,冷笑的道。

“恩,不过对方挑选的地形十分巧妙,我军绕过弯道就在对方弓手射程范围之内,而且这次突袭,我们并没有带什么攻城器具。”

“这个不用担心,后军辎重有鲁家班在,不需要多久就能制造出冲撞车,这种简陋的城防想挡住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燕风胸有成竹的说着:“先让前军上前打一阵,对方匆忙建立防御,准备必定不是很充分,让盾兵和弓手配合,压制城头,让对方吃吃苦头。”

鲁家班,是木匠祖师鲁班的徒弟鲁锤大匠师为首的木匠队伍,专门打造各种器械,鲁锤深的鲁班的真传,尤其酷爱各种器械制造,鲁家班制造出来的攻城器械可以说做工精良,经久耐用,也是燕军最大的臂助。

就如燕的那般,不到两个小时,两座冲撞车就已经缓缓的赚过弯道,一个用巨木临时拼凑而来的冲撞车在数十士兵的推动下,向着冰墙而来,冲撞车由一个削尖的巨木为撞角,上面是用木头捆绑而成的顶棚,撞车虽然简陋,但却没有人能小瞧这种冲撞车的力量,箭雨根本就射不穿那整棵原木搭建起来的木盾。

“火油弹,火油弹,给我丢过去。”为了防御之用,他们将整个竹镇上的油都收集了过来,装在罐子里,本来这些火油弹是打算实在坚持不住才使用的,没想到刚打了没两点,对方就推出两个大家伙,光是看着那粗大的巨木做成的撞角,虽然这座冰墙很结实,但他们也没有信心在这么两个大家伙的撞击下,冰墙会纹丝不动,啪啪,瓦罐不断被从城头抛射而下来,火油一碰到火轰的一下烧了起来,直接将木盾点燃,而火油从木盾的缝隙流淌而下,落在士兵的身上,穿着厚重兽皮袄的士兵一被火焰点燃全身上下很快就会被烧着,不过面对面对城头下几乎密密麻麻的燕军,损失这几个士兵似乎并不能阻止对方的脚步,随着轰隆隆的撞车移动的声音,冲撞车终于来到城头下,木棚下的燕军拉动撞木,喊着号子,荡漾起来,轰,撞木重重的砸在冰墙上,冰墙为之一震,大片的冰屑噼里啪啦的掉落而下。

“妈个巴子,水,给我拎水上来,冻死这帮混蛋。”刘校尉看着震动的墙头,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喊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 冰河崩裂—十万燕甲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冰河崩裂—十万燕甲灭

轰,轰,轰,巨大粗木撞角有节奏的撞击着冰墙,冰墙虽然厚达三丈多,但在这种巨大的撞击下,也有些摇摇欲坠,一桶桶的水顺着冲撞车搂头浇下,在湿冷的冬天,全身上下被水浇个透的滋味比起被人砍了一刀还要难受,不少燕军士兵被水浇过之后,就立刻顶着盾牌向后撤,不过密集的燕军很快就将这点缺口堵上,冲撞车的撞击一刻不停。

隆隆隆的碾压声再次的弯角处传来,又是两辆明显要精致许多,个头也要大上一号的冲撞车在燕军士兵喊着整齐号子,缓缓的推了上来。

“我们可能守不住了!”刘校尉对着指挥部下不停的攻击着的鱼子阳道,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燕军那铺天盖地的箭雨将整个峡谷都填满了,黑压压一片片的,冰墙虽然坚固高大,但毕竟是连夜赶制出来的,十分简陋,面对几乎不间断的箭雨,给城头上的士兵造成很大的伤亡,而他们本身就缺少后勤补给,随营带着的箭羽早就已经射个精光,如今已经在拿着敌人的箭去射敌人,但是这些刘校尉还能坚持,但下面的冲撞车却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鱼子阳的神色也有些黯然,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将对方拥有攻城器械这一点计算其中,所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果然不假,他现在只祈求事先埋伏下的机关能发挥效果,但是他很失望的发现,冰面依旧十分坚挺,在燕军这般折腾下,居然还那么坚固。

燕军的统帅显然是沙场老将,排兵布阵有条不紊,盾牌手和弓箭手配合默契,箭雨不断的压制城头上的夏军,甚至连攻城都不攻城,只派出两个冲撞车不断的撞击冰墙,而他们毕竟是匆匆组织起来的防御,随营物资有限,而且还缺少后勤补给,本来还以为利用冰墙能挡住对方一天时间,但显然他们可能连半天都抵挡不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方突然冒出来的冲撞车。

冲撞车属于初级攻城器械,但制造起来也不可能这般的迅捷,然而鱼子阳发现对方的冲撞车属于就地取材,临时建造而成的,而且充分利用了河面光滑的优势,这样就减少了制造轮子等过程,时间大大的被缩短了,显然对方的辎重营中,有着一群经验丰富的随军军匠,军匠是军中辎重必不可缺少的组成,专门打造消耗物资,马蹄铁,武器,弓箭,以及各种攻城器械,而东府之中也有一支匠户营,人数在两千上下,不过这支匠户营是隶属与后勤部的,只不过战时归入镇守府,随军参战。

就在鱼子阳神色黯然,打算放弃的时候,几个士兵突然叫喊起来,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听到这个声音,本来城头上不容乐观,压抑的气氛也随着消减不少,刘校尉回头一看,果然是白云镇的援军到了。

“妈的巴子的,都给老子上城头,快点!”白云镇驻守的一营兵马的校尉指挥叫张彪,人如其名,张彪人高马大,胡子拉碴,一看就是一员猛将,张彪扛着一把宣花大板斧,来到冰墙脚,看着从冰墙上跑下来的刘武,哈哈大笑的张开手臂,就是一个熊抱。

“你小子行啊!居然敢用这点人就硬抗数万燕军,马的,现在老子也要接受你指挥了,真他娘的不爽气。”张彪瓮声瓮气,一脸的不爽的猛拍刘武的后背。

刘武却是哈哈大笑,道:“这也不能怪我不是,如果能抗住燕军,等到大军赶到,可是大功一件,自然也少的了你一份好处,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哼,要不是看在军功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这么匆匆的跑来,妈的巴子的,这一路上可折腾死老子了,紧赶慢赶,还是花费了快一天,商郡那般混蛋,只知道赚钱,就不能把路修一修么?”白云县和竹县属于偏僻的一角,人口加起来才不到三四万,连通两县的道路依旧是一条土路,这几天大雪一下,根本连路都找不到,否则以两县不过一百来里地的路程也不至于走上近一昼夜。

张彪的两千多人马一到,本来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夏军多出一股生力军,尤其是张彪一行都带着随军的辎重,这让本来已经没有箭羽可用的夏军又恢复了一点元气,不过局面并没有因为张彪一营兵马的到来也有丝毫的好转。

两辆巨大的冲撞车还是到达了冰墙前方,那差不多要两人合抱的树干做成的巨大撞木在二十余个燕军士兵使劲的摇晃下,高高的荡起,然后重重的撞击在冰墙上,砰的一声,无数碎冰飞溅而出,冰墙为之一震,两辆明显要大上一号的冲撞车威力远比之前上前的两辆冲撞车凶猛许多,连番数次撞击后,冰墙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道裂纹。

喀嚓,喀嚓的冰墙裂缝的声音在万军之中显得那么刺耳,显然冰墙在这种猛烈的撞击下,已经显然摇摇欲坠,咣,咣,咣,随着冰墙出现裂缝,燕军仿佛已经看到了冰墙轰然倒塌的一刻,震天的声响在山谷中来回的回荡。

然而没有人发觉,就在冰墙墙面上出现裂纹的时候,脚下的冰面在冲撞车那有节奏的撞击下,发出不易觉察的声响,冰层之中的裂纹在快速的扩大,空洞的竹节是最好的声音振荡器。

“撤吧!”刘武看着已经扩散到顶端的裂纹,然而不需要多少时间,整个冰墙都要坍塌,鱼子阳虽然心有不甘,但表面上却是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次行动就是他鼓动起来的,然而却造成这种局面,却是他无法预料的,夏军虽然多有伤亡,但真正战死的兵不多,燕军的箭多属于轻箭,竹子前端插上一枚箭镞而已,而夏军的铠甲却是利用水力挤压而成的钢板,光面平滑,加上内里穿着丝绸的内衣,只要不射中要害,伤势都不会很重,这个时候离开,也不是不可接受的,如果在坚持下去,一旦阻隔的冰墙倒塌,在数万燕军面前,他们这五千兵马根本就不够看的。

夏军士兵开始快速的撤下城墙,向后逃离,失去了冰墙的阻挡,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去阻挡燕军的步伐,只能快速的后撤,汇合主力,再图反攻。

夏军离开没有百米,那厚达三丈多宽的冰墙终于承受不住那不断的撞击,轰然倒塌,被堵在峡谷之中的燕军看着倒塌的冰墙沸腾了,举起手上的武器,大声的高呼:“大燕威武。”

鱼子阳在离开的时候,落在了后面,听到那惊天动地的呼喊声,驻足回看,大燕军就好像是波涛洪水从冰墙的漏洞上冲了过来,压向他们,然而就在鱼子阳愤然回身的片刻间,冰面终于在数万燕军那猛烈的脚步踩踏下,不堪重负的碎裂了。

一个巨大的冰裂缝在冰面上裂开,上百个根本就没有觉察的燕军士兵直接跌入冰裂缝中,调入河水中,寒冬腊月,哈气成冰,掉入冰河之中,哪里还有的救,尤其是燕军士兵身上多穿着羊皮袄,羊绒吸水,跌入水中的燕军士兵几乎没有几个挣扎,就全身僵硬的成了一个冰人。

本来这种冰裂虽然可怕,但是影响的范围却是有限,就算冰面坍塌也不过塌陷部分而已,燕军就算有损失也不会伤筋动骨,但是鱼子阳事先埋下的竹节却随着冰裂开始发挥作用,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冰面上的裂纹不断的扩散。

前方的燕军还在愣神之际,后面的燕军却依旧在如潮水一般的拥挤着,而在冲锋的过程中,训练有素的燕军的步伐不可避免的整齐了起来,尽管仍然有杂音,但这已经够了,埋下冰面下方的成排的竹节就好像是扩音器,将这种共振无限的扩大。

在燕军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的事情下,灾难降临了,随着裂纹的扩散,在共振的频率下,冰面终于承受不住上面的重压,连环的冰裂快速的蔓延,从前往后,好似多骨诺米牌一样,整个峡谷上的冰层顷刻之间碎裂成无数的冰块。

前一刻还士气大增,气势旺盛的燕军在下一刻就传来一阵阵凄惨的惨叫声,悲声在山谷中不断的回荡,让快速奔走的夏军心里也是猛的一跳,纷纷驻足回头望去,所有的夏军士兵全都傻了,这算怎么个说法。

鱼子阳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十万燕甲尽没,待鱼子阳再次回过头,刚才还如波涛汹涌的燕军洪流顷刻间荡然无存,峡谷冰面断裂成无数的碎片,无数燕军跌落河水之中,使劲扑腾着,想要爬上岸边,时间一点点的流失着,惨叫声越来越少,只余下那山谷中的回声还在传荡着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山崩地裂,星河斗转,只是一瞬间,十万燕军精锐荡然无存,只剩下那一具具在河面上漂浮的冰雕,还保留着他们死前的惊惧。

刘武倒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让自己的胸腔内的热血冷却了一点,但随后,一股沸腾的血液再次填满全身,十万燕军,就这么没了,刘武无法平静的看着这奇迹的一刻,目光望向那个同样有些呆愣的鱼子阳,这一战后,这个家伙怕是要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

“老刘,这算是怎么个说法啊!”悍勇的东北汉子张彪瞪着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这瞬间的逆转,整个人都有点傻了。

刘武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兄弟们,咱们五千人灭了十万燕军,大家都等着回去领功等赏吧,哈哈!”刘武这一笑,呆愣着的五千士兵突然回过神来,三五成群的抱在一起,分享着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虽然让他们全都升官是不可能的,但赏银绝对少不了,十万燕军,就算一个人算一两银子,分下来,每个人也有二十两,更何况这次立下的功劳绝对可是天大的功劳。

沐风郡通往商郡的官道上,薛仁贵率两军兵马艰难的向着竹县行进,虽然从商郡到沐风郡的主驰道上的积雪已经被铲除了大半,但剩下的路程依旧难行,数天的大雪,在地面积起至少没入膝盖的雪层,这让行军速度大大的降低了,尽管薛仁贵心急如火,但依旧只能耐着性子在雪层中缓慢的前进。

数骑战马突然出现在主力夏军的前方,看到这股大夏军,几个骑兵兴奋异常,他们是刘校尉派出来报捷的,而两营兵马则在打捞尸体,清扫战场,前军都尉指挥薛明达看到这几骑骑兵,连忙拍马而出,来到近前,对着几个气喘吁吁的骑兵问道:“燕军打到哪里了,你们两营兵马怎么样了!”

为首的那员骑兵伍长看到薛明达,连忙下马,喘匀了气,有些激动的大声道:“都尉大人,铜江峡谷大捷,我营聚歼十万燕军与铜江峡,折损不过两百,特前来报捷。”

薛明达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骑兵,这家伙脑袋被驴踢了吧,貌似一营兵马只有两千五百人,聚歼十万燕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那伍长看薛明达一脸的置疑之色,连忙将战况简单的讲了一遍,薛明达这才脸色稍缓,谅他们也不敢拿这个事情撒谎,不过薛明达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就在这时,薛仁贵拍马而来,对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薛明达道:“明达,出什么事情了!”

薛明达连忙弯身,抱拳道:“大人,铜江峡报捷,十万燕军全军覆没。”

薛仁贵听了也有些惊讶,目光望向那前来报信的骑兵,那骑兵连忙再次将经过讲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内容要丰富多了,薛仁贵听完,拍着大腿道:“好,很好,非常好,没想到我西府军中还有如此俊才,明达,我们轻骑前往竹县去看看这位英雄。”

铜江峡大捷的消息很快就在大夏内部传荡开来,五千大夏兵马灭掉了十万燕军精锐,这种神乎其神的故事很快就在大街小巷内传扬开来,一些说书先生在茶楼客栈内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不同版本的铜江峡大捷,而鱼少,鱼子阳这个名字也以最快的速度成了大夏家喻户晓的人物。

大夏灵夏城一处大型茶楼上,贾诩端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对面坐着的正是王晨曦,两人都静静的喝着茶水,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宣扬着铜江峡大捷,虽然王晨曦是一个奴隶贩子,但听到这种场面也不由地血液加快,以五千对十万,这本身足以引人注目,而以五千对十万大胜,而自身折损不过两百,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了,这个鱼子阳日后怕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

贾诩一边听着,嘴角却露出一丝轻笑,目光里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屑,这丝目光自然落入到王晨曦的眼中,王晨曦虽然年纪不到二十四,但心态却早就和一个中年人一般,做买卖靠的就是眼力:“贾先生似乎对这个事情显得有些不屑啊!”

贾诩轻轻一笑,道:“此子倒是有些头脑,不过还差了些火候,虽然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但也能听出其中的惊险,里面运气成分倒是居多,如果能好好锻炼一番,倒也能成一代名将。”

王晨曦倒是惊诧了几分,他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个贾先生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没想到对方对于这个大夏的英雄评价这般低,王晨曦脑子里想了一下,便放弃了寻根问底的想法,如果对方不愿意说,自己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贾先生,此番过来,主要是恭喜你成为大夏榜上有名的富豪。”

贾诩品着香茗,听到王晨曦这般道,却是摇头一笑,道:“此事倒是有些出乎预料啊!”

王晨曦对此却是呵呵一笑,道:“依我看这样处理却是正解,大夏立国之初,定下大夏律典,第三款就是保护合法私有财产,这笔黄金在外如何,我们不管,但尽管是贾先生带入大夏的,自然归属贾先生,两百万两黄金固然不少,但比起律法来却差了许多,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开来,怕是会有众多商人愿意前往大夏定居,而且贾先生这些钱总不能放着,到处买房子置办产业,最后也是兴旺了商业,到头来还是流入到大夏的国库之中。”

贾诩却是浅笑一声,道:“钱财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这是之前答应王先生的酬金。”贾诩说着拿出一百张黑色金边的绸券,放在桌子上。

王晨曦却是呵呵一笑,从中拿出一张,其余推辞道:“其实这个事情我并没有使出多少力气,一百万实在是受之有愧,这一万两黄金已经是我投入的千倍了,其余的还请贾先生收回,想必贾先生也知道大夏的法规有多严,平白接受一百万两黄金,我王晨曦日后怕是不用做买卖了,休要再提。”

贾诩也没有多言,将绸券收回,王晨曦抿了口茶水,道:“不知道贾先生日后有什么打算。”

贾诩浅笑一声,道:“做买卖我倒是没有那个兴趣,估计会去军中找个职位发挥发挥。”

王晨曦点了点头:“先生才智高绝,做买卖确实可惜了,贾先生可以去参谋部试试,那里聚集着大夏最精英的谋士,想必贾先生在那里能寻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贾诩呵呵一笑,道:“借你吉言。”贾诩来到灵夏城几日,对于大夏的各种制度都研究了一遍,而一些上层的人物也多有耳闻,尤其是田丰,沮授这两位冀州的名士更是神交已久。

大夏温泉宫,铜江峡大捷可算是让夏羽狠狠的爽了一把,燕军偷鸡不成蚀把米,十万精锐就这么没了,而相反大夏兵马却微乎其微,夏羽一高兴直接从内库中拿出二十万两白银打赏两军,另外几位主要的将领也各有分封,加官进爵,赏赐万两白银。

跟杨林商量完封赏的事情,杨林话音一转,就谈到了如今各军的整编之上,夏羽听完杨林的汇报,沉吟了半晌道:“这个事情还是要逐步实行,先去解决了苏定方那边,想必皇太极那边在反对也只能听从的份,还有这个府号的封法按照这个来吧,在整编完成之后,将两府兵马调到西面来!”

按照之前内阁的商议,本来是要封苏定方为东北镇守府镇守使,皇太极为东南镇守府镇守使,不过考虑到两人所在的固有势力,将镇守府调换了一下,程咬金为东北镇守府镇守使,苏定方为西北镇守府镇守使,皇太极为西南镇守府镇守使,这样两人在大义上就隶属与西面的两府,等到整编结束后,就能堂而皇之的将两军调集到西面,远离故地。

杨林点了点头,夏羽继续道:“陆军学院和海军学院选址选好了么!”这两个军事学院都是夏羽为打造一支忠于王室的军队而建立起来的,也是对军队洗血的重要一环,暂时这两个学院还在建设之中,建设完成之后,两大学院将会成为士兵将军的摇篮,两个学院并不隶属太学院管辖,归入到枢密省直辖,建成之后,将主要分为谋和武两大内部学院,至于老师,自然是各军的将军,参谋部的谋士担任,两个学院都是王家学院,校长是夏羽担任。

“恩,两大学院将建在新都大明河畔,建设图纸已经做出来了,明年将和新都一起动工。”

送走了杨林,夏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来到温泉宫中那雾色氤氲的温泉池泡了起来,燕军偷鸡不成蚀把米,十万精锐覆灭,对燕国可谓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过燕国休养生息一年有余,加上又有辽国大批的牛皮,牛筋,牛角等物资的输入,让燕国的军队实力提升了不少,虽然折损十万兵马让燕国很疼,但还不至于动摇国本,来而不往非礼也。

攻打山海关的计划虽然诱人,但成功性太低,夏羽只能推迟,不过文达那边,夏羽已经专门拨付了部分资金用于打造登陆之用的龟甲船,这种船用于登陆战正合适,当初耗费上千战船拿下新自由贸易港,就是为了要在燕国腹地上扎上一颗钉子,如今燕国沿海地区已经成了大夏的领域,大夏可以从燕国那漫长海岸线的任何地方登陆,给予燕国一些打击,可以说在战略层面上,大夏对燕国始终保持着战略攻势,而燕国在这一次偷袭失败后,只能被大夏按死在锦西走廊的广大平原上,不得翻身。

除非辽国允许燕军从大辽境内穿过到达辽北草原,然后顺着大凌河东岸,攻打大夏占据的古尔济特草原以及湖口原地区,否则在凌西地区燕国很难有任何的建树,铜江峡偷袭失败,意味着燕国只能走野狐岭攻打大夏,然而这显然不现实,野狐岭易守难攻,是一道天然的险关,硬攻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辽燕联盟说到底,仍然是大夏与大辽两国的对碰。

第三百五十六章 私掠许可证

第三百五十六章

私掠许可证

大夏的社会结构还处于形成期,尽管大夏建国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但无论从政治构架,军事构架甚至是社会构架都不完善,加上烽火大陆本身就是一个历史断层大杂烩,各个时代的潮流,思想都在激烈的碰撞着,而当一切趋向平稳的时候,大夏才会形成独有的社会,经济,文化体系。

燕国与大辽签署了兄弟之盟,共同对抗大夏的强势崛起,夏羽对于这个四面被困,发展余地狭小的燕国并没有放在第一位上,比起已经建国,而且野心勃勃的辽后,大辽对于大夏的威胁更大,辽夏之间必有一场大战,这是不可避免的,然而燕国想要从后面给大夏一棒子,却是让夏羽对这个并不算友好的邻居很不爽。

如果说在大夏没有吞并黄金平原的时候,燕国或许跟大夏处在一个档次上,值得大夏认真对待,但随着向阳李穆再次倒戈,野狐岭小道被大夏占领,对于燕国,大夏已经夺取了战略上的优势地位,只不过大夏当时在全力攻掠黄金平原,无暇针对燕国,所以只采取消极的守势,没曾想,这个邻居居然又惹到了夏羽的头上。

尤其是夏羽在温泉池内看到白瑶儿的时候,夏羽心里的那一丝愧疚再次在心中弥漫开来,秦瑶为他挡下那一剑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每一次看到跟秦瑶有八分神似的白瑶儿,夏羽都会想起那日的情形。

白瑶儿是白莲教的圣女,不过随着白莲教的覆灭,尽管还有部分白莲教徒转入地下,但想死灰复燃是不可能的,剩余的白莲教众基本上都被吴用的蝶楼控制着,并且由蝶楼的暗蝶控制着,夏羽虽然不喜欢这个宗教,但利用一下却是无妨的,当初的草上飞何久如今已经成了白莲的教宗,在吴用的指挥下,何久已经成功的与山东的白莲教有了联系,山东地区可以说乱的要死,比起春秋战国还要混乱几倍,大大小小的诸侯势力多如牛毛,当然也有数家强大的诸侯,比如是战国时代的田齐,明将孔有德,白莲教秦赛儿,闯王李自成,民国的袁世凯等等势力都不小。

轻轻抚慰着白瑶儿那如绸缎一般的顺滑白皙的肌肤,进了夏羽的后宅,白瑶儿再想离开自然没有那般容易,本来夏羽对白瑶儿还算相敬如宾,秦瑶刚死不久,夏羽总不好在上了人家妹妹,不过白莲教的宝藏被夏羽挖了出来,白莲教的军队被夏羽打散了,骨干都成了奴隶,其余的人也要受到几年的奴隶刑法,至于那些传教的更惨,在街口的刑场直接都给砍了脑袋,白瑶儿听了之后,当时就怒气冲冲的找到夏羽,不过吃了十香软骨散的白瑶半点武功都使不出来,一番折腾之后,反而将夏羽的火气给折腾了起来,于是白瑶就那么被夏羽拿下了,如今白瑶儿是后宫中的莲妃,白瑶毕竟不是现代女人,就算有了肌肤之亲也无所谓,作为白莲圣女,贞洁可是最重要的,被夏羽破了身后,深受封建思想影响的白瑶虽然还是很恨夏羽,但骨子里却不在当夏羽是外人,尽管不愿但还是接受了夏羽是她男人的事实。

如今七八个月过去了,白莲教众的阴影早就被白瑶抛到了脑后,在女卫中担任起了武术教习,白瑶儿的武功都是江湖中的套路,或许不合适战场厮杀,但单对单的对打她却不比武黛莲,岳奴娇等人差,甚至还胜上一筹,躺在夏羽怀中的白瑶儿就好似一只猫咪一般,妖娆性感,带着一丝慵懒娇媚的可爱,让人总是想要去挑逗一番。

不过这种小女儿心态的白瑶儿也只是表面而已,夏羽知道白瑶儿跟如今转入地下的白莲教又有了联系,不过夏羽对此只是一笑而已,或许白瑶儿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实际上一切都在夏羽的掌握之中。

大夏建立起来的三大谍报组织可不是摆着好看的,官面上的蝶楼,私下的商盟,暗地里的灵楼,以及刚刚崛起的军事情报司,大夏已经有了四大情报来源,当初夏羽建立蝶楼,商盟,灵楼的目的很简单,对外收集各个势力的情报,对内监督文武百官,前期重点主要是对外,但随着大夏不断的扩展,尤其是建国之后,夏羽的而一举一动都牵涉着整个国家的稳定,夏羽只能呆在城内,而这个时候这些谍报组织就成了夏羽重要的耳目,尤其是随着大夏的崛起,地盘扩充,官员不断增加,象蝶楼,灵楼已经分出很大的一部分精力放在内部。

蝶楼,大夏官方最大的谍报结构,组织成员过万,在吴用的手下,蝶楼虽然还没有露出凶狠的獠牙,但也已经渐露狰狞,蝶楼在大夏还算是低调,也没有闹的人人自危,并不是大夏天下太平,真的就没有一点不和谐,只不过夏羽并没有给蝶楼安上爪子,夏羽并没有给蝶楼抓捕审讯的权利,如果夏羽将这个爪子给了蝶楼,蝶楼绝对能快速蜕变成锦衣卫那种让人闻之色变的组织。

而在民间,大夏有两个庞大的组织,一个是半官面的组织,一个是半江湖的组织,也就是百花厅和镖局会所,百花厅依附蝶楼而兴,同样也是蝶楼的根本,蝶楼所在的西夏镇一般都被叫做江湖镇,汇聚整个江湖中的风云人物,蝶楼一百零百花牌在民间也算是一个赫赫有名的组织,另一个半江湖组织,镖局会所,说是半江湖,因为镖局会所里的任务大多都是干净的,官面上的,而百花厅内部则相对要黑暗的多,上不得台面。

一年多前,大夏针对燕国大将军府的一次行动,导致大将军府内数百门客不是失踪就是被毒死,就是百花厅的杰作,而这也是按照夏羽的指令,吴用布置的半官方任务,可以说无论是蝶楼还是百花厅都是夏羽手中的一把利器,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不过显然这次针对燕国的报复行动,由百花厅来处理并不妥当,暗杀几个人固然能给燕国造成一些混乱,但却动摇不了燕国的国本,既然要下手,夏羽自然要下狠手,一劳永逸的解决燕国这个麻烦。

不过大夏如今的主要敌人是大辽,燕国这盘菜就不能不放在第二位,嗯咛,在夏羽怀中的白瑶儿突然娇吟了一声,一双大眼闪动着薄薄的水雾,水汪汪的白了夏羽一眼,葱白的玉指按住夏羽使坏的大手,显然夏羽刚才在想问题的时候过于出神,力气大了一点。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看夏羽扭过头,两个眼睛在自己胸前盯着,白瑶儿松开了手,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玉手探入水中,去摸弄那个昂起的怒龙,夏羽微微缩了下眉头,白瑶儿吐了吐舌头,玉手这才松开一些,夏羽嗯哼了一声,舒服的道:“在想你姐姐!”

白瑶儿听了夏羽的话,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本来媚眼如丝的双眼也睁的大大的,琼鼻里轻哼了一声,道:“还以为你早就将她忘了!”

夏羽听着白瑶儿的话,露出一丝苦笑道:“我倒是想,不过你成天在我面前晃荡,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尤其是跟你做那个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愧疚的。”

“切,愧疚!”白瑶儿甩了夏羽一个大大的白眼,显然对于夏羽的愧疚很是无视:“要是你有一点愧疚,也不至于每次都折腾的人死去活来的,这话要说被我姐听到了,不知道得伤心成什么样子。”白瑶儿一提到秦瑶,立刻跟夏羽分了开,不过才离开夏羽怀中,腰间就被一条强壮的手臂揽住,然后整个人重重的被揉入夏羽的怀中。

白瑶儿吃力不住,虽然她身上的十香软骨散早就散了,但每次一被夏羽搂住,她全身上下就使不出半点的力气,尤其是被那根昂起顶住,她就能化成一滩水,身为白莲圣女为保贞洁,就要用奇术封印情感,这也是白瑶对男人不会动心的原因,不过当身子被破,奇术自然也就解了,而被奇术封印的情感的也会变得更加的敏感和强烈,说她的媚骨天成也不为过。

白瑶儿软若无骨的被夏羽搂着,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大着,体内燃烧的欲火又开始升腾,白瑶儿不敢挣扎,因为挣扎的后果每次都是自己先忍不住的扑上去,然而提到姐姐的时候,白瑶儿又不想在眼前男人面前露出那么难看的吃相来,所以连忙转移话题,道:“招魂丹炼制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果然提到这个招魂丹,夏羽的双臂松了不少:“大部分药材都已经准备齐全了,不过还差几味主药,万年冰山雪莲,万年何首乌,万年金边灵芝,万年雪参还没有一点下落,年份少一些的倒是收集了几株,不过就算强炼制出来,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有损寿命,反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已经让人加大了寻找力度,想必在一些高大的森山老林中应该能有所发现。”如今为了招魂丹,不光是张天师频频出入一些山林,连带着李时珍等有经验的医师也开始进山搜寻,当然除了要找几样珍贵的药草外,也是要为建立百草园做准备,得到神农药鼎的时候,可是还得到一份百草园的建筑图纸,可以在里面移植一些珍贵的药草。

对于夏羽为姐姐复活付出的气力,白瑶也是看在眼中的,否则她就不会选择成为夏羽的女人,而是会选择玉石俱焚,白瑶轻轻的摇摆着翘臀,任由一团火热的坚挺进入到自己的身体,脸上一片桃红似火,终于忍受不住的来回动作起来。

将白瑶抱起,出了温泉池,在池边有一块滑润的青玉石,玉石光滑微微带有一丝曲线,正能躺下一人,这块逍遥石自然是用来办事用的,恩,白瑶儿躺在青玉石上,背部并没有传来那种冰冷,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暖流从背脊往上窜,由于姿势的关系,两人结合的更加紧密,那种酸麻的快感似乎被放大了一倍,夏羽没有抽动几下,白瑶儿已经一泄入注,不过白瑶儿毕竟是练过武的,恢复起来也快,几个喘息后,便再次与夏羽云雨起来。

随着夏羽对养生诀的修炼,夏羽的头脑也越发的清明,尤其是在做某事的时候,针对燕国,百花厅的刺杀撬不动燕国的根基,而大夏短时间内也无法抽出兵力对付燕国,唯一可用的就是另一个半江湖的组织镖师会所了,镖师会所如今注册在籍的镖师就有十二万多人,主要接受的任务是护卫商队,并接受一些官方任务,比如狩猎奇兽,抓捕月熊之类的,这些镖师虽然以镖师的身份存在,但大部分都是有些练家子的人,有些不愿意加入百花厅的江湖人就注册为镖师,毕竟镖师的职业更加自由,同时赚的也不少。

镖师其实就是另类的一种佣兵,拥有武力,却不是国家武力,拥有自由身,当初在商地,这些镖师其实就是当军队使用的,只不过后来解散了,以镖师会所的形势存在,不过随着镖师数量越来越多,竞争也越发的激烈,而这次对燕国的报复,夏羽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群武力不低,数量不少的镖师。

燕国占据狭长的锦西走廊,海岸线至少有八九百公里,而偏偏大夏又占据着锦西走廊南部海域上的新自由贸易港,这个岛屿正镶嵌在锦西走廊中部,之前大夏由于水军损失不小,只能勉强封锁锦西走廊的海岸线,毕竟燕国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水军,不过这次夏羽打算针对锦西走廊来一次收刮,就好像明代的扶桑国倭寇,对沿海抢掠,锦西走廊地形狭长,东西长达八九百公里,然而南北却不过两三百公里,再往上就是连绵大山,纵深不足,所以一旦开始无限制的登陆劫掠,燕国肯定会受到重大影响,而燕国的农田大多都集中在沿海平原区域。

夏羽的打算很简单,发布私掠许可证,这玩意就等于一个赦免权同样也具有一定的限制,夏羽打算在镖师会所发布针对燕国的私掠许可,获得许可证的镖局在针对燕国的劫掠中,上缴一半所得,另外一半大夏将承认其财产的合法性,对于这类镖局,大夏不会追究任何责任,夏羽相信这个许可证一旦颁布,肯定会吸引很多镖局和镖师对燕国赶兴趣。

这个可以考虑在自由贸易港上专门设立一个部门负责,夏羽向来是想到什么就立刻付诸实际,这个事情甚至不需要与内阁讨论,不过夏羽还是知会了内阁和参谋部,对于夏羽的这个可以不耗费力量就能削弱燕国力量的法子,众人自然赞同不过,于是内阁,枢密省的联合大印一盖,大夏第一个私掠会所在自由贸易港挂牌成立。

第三百五十七章 海盗的崛起

第三百五十七章

海盗的崛起

新自由贸易港,作为大夏最繁华的贸易海港,新自由贸易港的规模日益扩大,城市居民多达二十余万,井然有了一个大型城市的雏形,虽然已经进入了冬季,然而自由贸易港的码头依旧车水马龙。

随着数条海路被开通,大夏的运输船队携带着大夏出产的各类货物行销各地,换回无数的金钱和当地的特产,在辽阔的渤海海面,往来的船只十条有九条半都悬挂着大夏的旗帜,可以说大夏是这片海域的无冕之王。

不过大夏虽然是渤海上最强大的势力,但整个渤海并非全都被大夏占据,渤海之上拥有岛屿数千座,大小不一,犹如漫天星斗散落在天空之中,不过这些岛屿并不是每一个都拥有水源,可以供人居住,但就算如此,在渤海之上大大小小的海盗也多如牛毛。

海盗形成的来源主要有两类,一是活不下去的沿海百姓,因为各地诸侯战争不断,各种税赋徭役多如牛毛,百姓不堪重负,于是纷纷逃向大海上的海岛,因为各地诸侯的争斗都集中在陆地上,自然对海上无暇多顾,于是靠着海岸的岛屿就成了这些逃难百姓的容身之地,不过海岛上的生活毕竟艰苦,缺乏各种生活资源,于是一部分强壮的百姓组织起来,形成一个松散的军事组织,打劫沿海地区的村镇,抢掠人口和各种生活必须品,来不断壮大自身,而另一类则是各地争霸失败的诸侯,领地被攻占,所以带着心腹和收刮来的财富远遁大海,并在一些较大的岛屿上划地为疆,再次做起了土皇帝,由于有钱有人,所以这类人也形成了渤海之上数个大型的海盗。

渤海上的海盗团伙,无论是大海盗还是小海盗都不是以抢掠海面上行商的船只为主,而是以上岸抢掠来维持生计,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海面上没有可抢的目标,中国在历史上涌现出数个庞大的世界帝国,然而这个世界帝国却不是海上帝国,而是陆地帝国,对于大海,中国人始终都保持一种敬畏,除了一些沿海岛屿外,中国人的触角似乎从来没有伸向过大海,哪怕是明朝郑和七下西洋,也没有象西方一般占领殖民,只是宣扬帝国威名,引来万邦来朝而已,二么,就是海上物资匮乏,无法形成自给自足的基础,所以海盗只能靠着不断的劫掠来维持生存。

大夏商船游走渤海沿岸各地也是近一年时间里的事情,在没有攻占自由贸易港的时候,大夏的水军主要是以三大内河为主,只有少数的冒险者驾驶着船只开往渤海探寻海路,用海图来换取大把赏金,到了烽火四年,大夏攻占新自由贸易港,凌河,辽河水域中下游水域基本上被大夏占据,而浑河水域也已经打开局面,所以大夏水军的重点开始逐渐偏转,从内河水军向大海转变,不过前期由于贸易港刚经历一场劫难,需要恢复,而各地商人也需要打通商路,所以前几个月自由贸易港还比较萧索,直到大夏设立海军府,情况才开始有所改变。

大夏将水军一分为二,分为内河水军府和外海海军府,不过前期还是以内河水军府为重心,不过设立海军府却是一个大夏海洋战略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意味着大夏开始向海洋进发,尤其是大夏立国之后,第一艘四桅帆船在灵夏船厂成功试航,四桅帆船船身长达近八十米,采用中西糅合的流线船体,这种船只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海船,由于船体仓容的扩大,载重的提升,并提高了船速,这些都是船只具有更大范围航行的保障,由此,大夏的大航海时代终于开启。

一个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随着出海的船队满载而归,海洋贸易上的暴利终于刺动了大夏已经初步形成的商人阶级的神经,航海时代的降临,直接刺激了造船业的兴盛,并带起了大夏造船科技的不断更新,同时形成了一个全新的社会阶层,海商。

可以说大夏的海贸在烽火四年以前还一片空白,但到了烽火四年却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膨胀起来,而要知道海贸的繁华程度,直接去看新自由贸易港的码头就足以看到日益繁荣的海洋贸易,新自由港码头连绵二十余里,拥有深水码头八条,浅水码头十六条,可同时停靠的船只达到一千艘,而在码头区不远,自由贸易港的四大船厂也从无到有,开始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造船基地,海洋贸易的暴利,夏羽自然不可能放过,海洋贸易的出口税连着抬高了三次,对于凡是出海的海船上的货物直接征收货物价值的百分之三百到五百的税金,也就是说出海的货物直接翻了数倍的价格,才允许出海,不过就算这样,依旧是无数商人前赴后继。

原因无他,大夏的海洋贸易几乎就是一个超级暴利的行当,大夏重商的政策,让大夏的工商业十分的发达,以大作坊,大奴隶主,大地主等阶层组成的商人团体拥有不菲的家底,由于有灵夏商会牵头,大夏的作坊规模不在是小农式的家庭作坊,而是人口上千的大型作坊,分工更加的明确,制造出来的货物也更多,作坊的兴起,带动了城市的发展,同时百姓除了自耕地外,大部分时间都会去各地作坊做工,换取报酬,消费能力增加,再次反哺作坊,一个良性的循环不断的运转,让大夏的作坊不断的增加,生产出来的货物越来越多,在物资匮乏,诸侯割据混乱的大陆之上,几乎不用去担心卖不掉这些担心,只需要担心自己有多大的产能。

大夏的商业快速发展并没有象西方资本主义兴起时,为了获得劳动力分配,开始疯狂的圈地,让农民破产,大夏重商,但同样也对商人征收重税,而对于农业却可以说是轻薄徭役,从税金上说,大夏的税金从初期的农业税金逐渐开始向商业税转变,百姓耕地除去只缴纳一次田亩税,而税率也只是十税一成五,以粮食为支付手段,除此之外,百姓开荒耕地还会获得大夏中央银行的小额借款,可以购买耕牛和农具,而大夏的粮食价格也一直维持在一个较高的价位,每担粮食依旧保持在两个灵夏银币左右,大夏的粮食流通管制是十分严格的,各地的粮栈都被掌握在几个大地主和灵夏商会组成的粮食商会掌控,居民买卖粮食是以户籍登记的,不允许多购,可以说半计划体制,大夏维持高粮价,甚至远超过每户居民在作坊劳作所换的的报酬,这也抑制了百姓放弃土地去作坊做工的打算,百姓只能利用空闲时间在作坊工作换取报酬。

维持高粮价的代价并不菲,这意味着大夏需要花费不少的银两来收购百姓的手中的粮草,不过这种代价,大夏却完全可以承受的起,大夏不允许私人买卖粮草,但大夏自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粮草商人,在烽火大陆这片混乱的大地上,粮食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所以粮食是一种硬通货,大夏通过对外输出部分粮食来平衡财政支出,也就是说大夏维持高粮价所花费的代价基本上都转嫁到其他诸侯的头上。

对于重农亦重商的大夏来说,人口问题一直都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商业和农业的发展导致两者相互争夺人口资源,而对于这一点,大夏不得已只能实施奴隶贸易,用奴隶来填补人口上缺口,可以说这也是大夏发展的所必然的结果。

大夏海洋贸易的发展,让渤海逐渐热闹了起来,不过渤海之上的海盗还没有将目光转移到海上的这些商船之上,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夏羽颁布私掠许可证,这个事情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只能私下里进行,而这些获得许可的镖局也将打扮成这些小海盗来完成夏羽釜底抽薪的目的。

锦西走廊海岸线狭长,沿海岛屿数量也不少,在这些岛屿上各类海盗的数量也不少,不过规模却很小,大夏入驻新自由贸易港,文达就带着水军清剿附近的海盗,导致一度之间,锦西走廊上的海盗少了大半,间接的给燕国做了好事,不过随着夏羽诏书传到自由贸易港,事情也有了变化。

在自由贸易港上的一个挂着海洋管理司的行政机构位于沿海自由大街之上,位置十分偏僻,连大门都十分简陋,然而进入其中,里面却是别有天地,不说富丽堂皇也是别有雅致。

海洋管理司的主事叫林雨星,是大夏王府后宅副总管林雨洁的哥哥,之前一直都在内阁做个管事,这次事情能落到林雨星的身上也是周紫晴的提议,大夏与燕国是敌对关系不错,不过有些手段却不宜大张旗鼓,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文人的嘴有的时候堪比十万兵,所以纠集“海盗”为祸燕国,大夏自然要秘密的做,尽管这个秘密并不是什么秘密。

海洋管理司挂牌也有一个多月了,来申请去做海盗的镖局也有百八十个,这些镖局大的有百来人,小的也有二十几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两三艘或大或小的船,不过这些船都是经过改造过来的,而且申请了私掠许可的海盗将不会被允许出现在自由贸易港,而是在距离自由贸易港两百多海里的一片靠近锦西走廊不足百海里的群岛之上设立了一个据点,也就是黑市,由大夏提供一切补给物资,当然价格上自然也要被抬高不少。

此时的管理司那温暖如春的房间内,林海星靠着大被椅,手上端着茶水,轻轻的抿着,而在下首,却坐着三男一女,四个人身上都穿着一身干净的麻衣,三个男子中坐在左边靠前的位置的是一个身着儒衫的俊朗男子,手摇纸扇,颇有几分儒士风采,此人叫王海,自称海阎王,昔日锦西走廊的一路小诸侯,后被乐毅所灭,只身逃往大海,纠集了数百逃难大海的渔民,靠着聪明的脑袋成了头领,如今在海面上拥有两千多部众,能战的青壮也有六百余,手上有着三条破损的单桅战船以及数十艘斗船,在渤海海盗中也算是势力强大的一支。

在他下首坐着的是一个光头胖子,叫做张百道,不过更多的人叫他张王八,别看他胖,但在海里却比谁都灵活,至于王八之名,只是因为这个家伙身上穿着一件类似于龟甲的内甲,整个人胖的连眼睛都眯成一道缝,肥头大耳的跟个弥勒佛一般,不过为人却是心狠手辣,烧杀抢掠无所不作。

右上首坐着的叫周豫,比起前面两人可就没有什么特点了,相貌平平,身材也是平平,整个人属于那种丢人堆里就找不到影子的那种,不过如果你认为此人能力也是平平那就大错特错了,周豫在附近海盗中名声虽然不显,露出的实力在几家人眼中也算中等,但周豫此人却是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处,而起就算上岸抢掠,手下也不作恶,只取所需,绝不杀人。

至于第四人,也就是在周豫下手的女子,年芳不过二十四五,身上穿着一身晴玉坊的旗袍,紧身的旗袍衬托着那具成熟火辣的娇躯,尤其是旗袍胸口还开出一道水滴型的镂空,露出里面那对乳白色的玉峰挤压而成的雪白幽深的乳沟的一角,让人遐想翩翩,女子端坐在椅子上,丰乳翘臀,笑容娇媚,一双丹凤眼勾人魂魄,旗袍开叉处,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交错着,隐隐能看到那隐秘的春光,女子叫做张露,外号海夜叉,表面上看着风骚无比,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带刺的豚鱼,碰一下都扎手。

锦西海域的海盗并不只这四家,虽然文达剿灭了许多小股的势力,但这四家却很聪明的偃旗息鼓,避其锋芒,离得自由贸易港远远的,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文达占据自由贸易港后,就清剿附近的海盗,一度让贸易港周边数百海里都没有海盗出没,而大夏海军战船巡逻的水域,海盗更是避之不及,这些海盗虽然实力还算凑合,但在大夏的眼中却跟一只蝼蚁一般,上不得台面,而如今锦西走廊海岸的风向好像又变了,突然冒出许多的海盗开始针对锦西走廊进行烧抢掠,本来这些真正的海盗还想看这群新来的笑话,但半个多月过去了,小海盗团体越来越多,而预想的大夏海军却没有一点干预,而且还收缩了巡逻区域,真正的海盗也不傻,立刻看出这里面有问题。

经过一番打探之后,众人这才在黑岛,也就是设立补给地的岛屿上打探到一些门路,私掠许可证,只要有这个,大夏就不会对海盗进行清剿,相当于变相的交保护费,换取平安,不过这种东西并不能引起这些真正海盗的注意力,毕竟大夏海军不可能完全霸占大海,他们就算不交保护费,只要躲着大夏海军也可以吃饱肚子,他们看重的是黑岛上那些比表面上看上去破旧,但实际上却十分前进的战船。

这些战船从单桅到三桅,拥有好几个船型,要知道他们这些海盗虽然是真正的海盗,但底子却十分薄弱,根本就造不出大船来,就比如王海的三条单桅战船还是由商船改的,就这样还奠定了他海阎王的威名,由此可见海盗们的实力又多差,并不是他们没有钱,而是有钱买不到,燕国对海洋并没有任何的兴趣,除了一些渔船外,根本就没有一支正经的战船组成的水军,所以他们就算想抢也没有可抢的,至于抢夺大夏的船只,那只有两个字,送死。

黑岛之上,可以买卖船只,买卖各种铠甲,兵器,甚至战船上的床弩,总之你有钱就可以买卖倒任何可以买到的东西,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物品的价格十分昂贵,不过想要购买除了钱,还要有私掠许可证,经过一番内部交谈,几个实力最大的海盗头子来到了自由贸易港。

林海星用手敲打着扶手,抬起头扫了一眼四人,道:“想要私掠许可证不是不可以,除了要缴纳五千两白银之外,还有几个规矩需要遵守。”

王海听了价钱,五千两虽然不多,但对于他们这些海盗来说,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象他们还是拿得出来的,但是一些小海盗就拿不出来了,不过这也是一个兼并的好机会:“大人请说,我们既然上门来,自然做好了准备。”

“呵呵,王头领够爽快,那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私掠许可证虽然我大夏颁布的,但是我大夏是不会承认的,也就是说你们海盗的身份仍旧是见不得光的。第二,私掠许可证的期限只有一年,在这一年里,你们可以对燕国做任何事情,你们可以烧,可以抢,但有一点就是不准随便奸淫,屠杀百姓,第三,你们的活动范围只局限在燕国海岸,你们不能去碰大夏的商船,第四点,不得透露任何关于私掠许可证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还有一点,你们要配合海军做戏,当然具体的内容你们以后会慢慢了解。”林海星笑着道。

条件并不算苛刻,唯一不让杀人,不能干女人这点让海王八有些不爽,不过黑岛上面似乎有专门的妓院,里面的女人可是个顶个的风骚漂亮,唯一一点不好就是价钱有些贵,四人对于林海星的条件都点头答应了下来,缴纳了五千两银子后,获得了一张私掠许可,和一面海盗旗,有了这个日后在海面上就不需要担心大夏海军战船围剿,而且还有一个专门的后勤补给地,几人已经在盘算着回去后要添置几条新船。

随着大批的海盗从漫长的海岸线登陆,一路烧打抢掠,大片沿海村落内的渔村被这些海盗攻占,储存过冬的粮食以及财务被搜刮一空,人口被掳掠上船,一时间燕国沿海热闹非凡,不过开始的时候,由于规模小,数量不多,燕国也没有当一回事,毕竟这种抢掠以前也时有发生,虽然也有损失,但却都是疥癣之疾而已。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海盗不断的用掠夺换取大批比燕军装备还要精良一些武器,铠甲,添置了战船,规模不断的扩大,海盗数量激增,本来海盗之前的目标不过是那些规模不大的渔村,然而随着海盗规模的不断扩大,目标也越来越大,从小渔村到大型村落,到来后几个海盗组成两三千人的队伍攻打小镇,海盗的气焰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燕军留守各地的城卫军也渐渐不是对手,沿海局势崩坏,而那些被烧了村庄,又无法运回的燕国百姓则被驱赶着向内陆而去,大量的难民涌入到燕国的一些富裕的城镇,让燕国国内本来还算稳定的局势也出现了一丝不稳。

夏羽的这一手可谓是釜底抽薪,燕国本身就没有大夏富裕,税收基本上来自于农民,税赋虽然不算特别繁重,但也绝对不算轻松,尤其是燕国十万精锐一朝覆灭,让燕国损了不少的

元气,只能再行征兵,添置装备,燕国本身就不富裕,这笔钱只能落在百姓头上,如果是平常年景还好,总能克服过去,老百姓就跟海绵一样,榨榨还是有些油水的,只要保持不发生民乱就可,不过随着沿海局势的紧张,燕国国内突然出现大批的难民,这让燕国本就紧张的财政更加的紧张,难民不能不救,想救没有钱粮,才一个多月的时间,

燕国内部矛盾就被激化,而针对难民高层也出现不同的声音,朝堂上每日吵闹不断。

第三百五十八章 乌桓部落

第三百五十八章

乌桓部落

燕国内部这么快就有了不稳的征兆,倒是出乎夏羽的预料,不过夏羽对于燕国的兴趣并不大,夏羽任命老杨林为钦差,督促各地按照最新军制进行军队整编,多余的兵马由兵部接收,并进行筛选,整编,训练,老杨林的工作还算是颇有成效,老杨林并没有先选择皇太极下手,而是先去了大定城,与苏定方会面,两人曾经都是黄金平原上的一路诸侯霸主,由于隔着一条浑河,所以并没有大的冲突,加上东,北,南三府在攻占梁城后,并没有立刻向驻地进发,而是就地休整,震慑苏定方和皇太极等投降势力。

苏定方审时度势,知道大夏如今大势已成,根本就不是他能撼动的,不说大夏的数十万精锐兵马,光是大夏的财力,底子都不是苏定方可以对抗的,所以苏定方很明智的选择了合作,同意削减兵马,并接受夏王的封赏和官爵,并在整理好家里之后,就迁居灵夏城内准备好的苏府。

有了苏定方的配合,兵马只有十余万的皇太极在反复权衡之后,还是接受了大夏的整编计划,同时削减兵马并接受夏王的封赏官爵,尽管皇太极知道这是大夏在使软刀子,一点点的削减他的实力,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对方并没有急于求成,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

他就算是反,面对那虎视眈眈的大夏兵马也掀不起浪花来。

夏羽削减两大投降势力的第一步算是迈了出去,紧接着就是给各军调转防区,驻地,苏定方是西北镇守府镇守使,而西北镇守府的设立在湖西郡,而西南镇守府则设立在渤海郡,两郡都在大夏的核心五府之地,直接断绝了两大镇守府的根基,两人就是想要造反也没有那片土壤。

温泉宫侧殿,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个十分精致的院落,尽管是寒冬时节,院内依旧生长着一丛绽放着艳丽之姿的花朵,露天的温泉池上氤氲雾渺,为整个院落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两个火盆内的炭火燃烧着,火红色的焰火散发灼人的温度,让整个房间温暖如春,贾诩身上穿着一身谋士的儒衫,端坐在厅内的一张红木靠椅上,手中拿着鹅毛羽扇,驱散着四周灼人的热浪,而在上首,一张榻床之上,夏羽半靠在厚重的软垫之上,翻看着贾诩的上书。

贾诩在来到灵夏城一周后,前往大夏的招贤阁,如今的招贤阁已经不似往昔那般的寥落,规模已经扩大了十倍有余,可以同时接待三百毛遂自荐的才子文士,大夏立国之后,等于又了国统,夏羽的威望自然攀升了许多,加上占据黄金平原之后,夏羽的名望已经在这片土地上传扬来了,加上有儒家心学宗师王阳明的加入,大夏终于告别了人才匮乏的局面,进入招贤阁,很快就会接受一些问询,已经自荐的职位,主要是因为大夏地盘扩张了,但各级官员却十分缺乏,虽然使用了不少降臣,但这些都是要逐步更换的,所以招贤阁招纳的才子文士在通过考核后,会引荐为准官,说是官又不是官,通常是给正职官员打下手,熟悉各种政务,在实践中各同僚,上官都会给予分数,合格者方可被吏部选上外放为地方官。

而作为枢密省三部之一的参谋部,也同样是如此,不过能进入到参谋部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参谋部的职权看似不重,不管兵,不管后勤,没有多少油水,但实际上参谋部其实就是枢密省的小内阁,对大夏军事具有决策权,大夏在战略上的布置都要由参谋部制定,而参谋部内的参谋谋士在战时也会下放到各军一层,作为仅次与主官的存在,可以影响甚至决定整个军队的行动,同时参谋部还负责执法,协调,可以说参谋部就是大夏军的大脑,指挥着兵部这个身体。

贾诩进入到参谋部半个月,埋首大夏军中的各类卷宗,里面记载了大夏历年来进行过的军事行动,经典的战例都会被拣选出来,编制成书,作为日后建成的两座军事学院的教材,贾诩通过这些记录卷宗对大夏基本上有了一个了解,同时也感叹大夏军的富有奢华。

在贾诩眼中,大夏的军制十分富有开拓性,常备兵役与轮备兵役组成大夏军的主体,常备兵多以汉人为主,而轮备兵则以游牧民族为主,采用两种不同的兵役可以大大的减少日常开支,又能在战时随时拉起一支庞大的军队,除此之外,大夏还有一套预备兵役,主体是由城防军,受伤退役的老兵,镖师等具有一定武力的人员组成,辅以适龄青壮组成,青壮通常都会在适龄农闲的时候接受军事训练,并发于一些补贴,这些预备兵将在大夏主力兵马受到重创的时候,快速补充入军中,而不会降低大夏的战斗力,而且大夏十分富有,对于士兵的武装可以说十分的奢华。

贾诩之前侍奉的董卓,虽然拥有兵马上百万,但却多以步兵为主,身上的铠甲连兽皮铠甲都不能保证人手一套,武器多以刀矛为主,辅之以部分弓箭兵,而骑兵只有心腹主力才会配备,董卓的骑兵多以青州马为主,马匹个头矮小,爆发力差,持久力和负重力都远远比不上草原骏马,骑兵的装备属于最精良的,有一身皮甲,一张长枪,一把弯刀,这已经是很不错的装备了,但反观大夏骑兵却想让你寒酸了些,大夏骑兵几乎人手两马,人手一张弓,近半数具有弩弓,配备的箭矢也分成几类,精铁弯刀两把,长枪一把,匕首一把,行军军囊一个,铠甲是轻质铠甲,内里都有一身丝绸内衬,而一般的基层将领和精锐老兵还会装备一件防御很不错的藤甲,基本上贾诩能想得到都配备上了,如今算成钱,基本上每一个骑兵都要花费五十个金币才能武装起来,而大夏拥有这种骑兵的数量至少在三十万以上,一个恐怖的花费。

贾诩在进入参谋部后,虽然只是准参谋待遇,但也具备了一定权限,可以在一些机密等级不高的兵营,后勤部所辖仓库内行走,了解第一手材料,因为参谋部是大夏军的大脑,实际上在档次上要高出兵部和后勤部半头,两部的情况通常都要通报参谋部,以方便参谋部作出决断,在对大夏军中有一定了解之后,贾诩自然也翻阅到那份被暂时搁置的计划,奇袭山海关。

贾诩在看到这个计划之后,贾诩就动气了脑筋,结合参谋部收集的情报,制定了一份计划出来,这份计划不久就摆在了夏羽的桌案,当时看到这份计划后,夏羽就叫了一声好,让人将贾诩带到温泉宫一见,今天算是君臣两人第三次会面了。

贾诩的计划并不复杂,但却十分严密,通过一环套一环的连环套来达到预想的目的,为攻占山海关提供一个绝佳的机会,夏羽将这份看了不下数遍的计划放在桌案之上,抬起头,对着一脸轻松自如的贾诩道:“贾参谋,这个计划已经很完备了,我已经让人在参谋部内专门设立一司,由你来做主事,参谋部内你可以选出一些人来配合你的计划,这个参谋司可以调动蝶楼在吴国内的蝶蛹,灵楼,龙牙以及海军府都临时编入其麾下,所需要花费的资金提前做出申请,我会尽量让人满足你,只希望你能尽其所有能力,完成这个计划。”

贾诩站起身,对着夏羽一躬身,肃穆的道:“臣定不会辜负陛下所托。”

乌尔草原,位于蒙古大草原与辽北草原的结合部,大辽西方,公孙瓒残部的北面,乌尔草原面积十分广阔,连通和蒙古大草原,在这片草原上,居住着一个古老的民族,乌桓人,乌桓人是东胡的一支,也是一个马背上的游牧民族,乌桓人骁勇善战,经过几次大的变迁,随着鲜卑人一起被汉人同化。

烽火大陆上的乌尔草原上,居住着大大小小数百个乌桓部落,人口数量达到了上百万,散布在广阔的草原之上,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斗,又如大海中的岛屿星罗棋布,乌桓大小部落众多,不过也有几个强大的部落,而靠近滦河流域的辽西乌桓大人丘居力实力最强。

乌桓的社会阶层主要分为两类,一是大人,小帅等上层贵族,另一类则是自由民,社会组织主要为部,邑,落,落是最基层的组织,每落大约有人七八人,多则十余口,相当于汉人的户,邑落设有小帅,每部大约有数百道数千落不等,设有大人。

乌桓人以游牧为主,不过也有部分民众进行农耕,乌桓人有蓄奴之风,东汉初在辽东、辽西、右北平、渔阳、广阳、上谷、代、雁门、太原、朔方缘边十郡分布着乌桓大小部落,而在烽火大陆上,乌桓人的分布也大致从辽西到河套附近的草原之上。

吴国的吴三桂曾经在烽火二年北上攻打幽云北部草原上的乌桓部落,占据了一片肥美的草原,并将部分臣服的乌桓人纳入军中,充作骑兵,那里也成了吴国最重要的马场,吴国骑兵七出乌桓,三出关宁,可见乌桓骑兵在吴国军中地位。

滦河以西分布着几座大山,形成一条天然的边界,将幽云与辽西一分为二,而丘居力这个大汉王朝封赏的辽西乌桓校尉占据着滦河上游的一片丰美草原,拥有六千三百余落,人口五万余人,除了一部分人依旧放牧外,还在滦河岸边开出几万亩良田,丘居力的部落昔日与公孙瓒的领地西北部接壤,然而随着吴国东出山海关,入侵滦河流域,占据了门台,峦县两地这让丘居力的部落与吴国也有了接壤。

而根据大夏的情报显示,已经在滦河流域逐渐站稳脚跟的吴国开始不满足既得,一边北上攻打龟缩北部深山之中,苟延残喘的公孙瓒,一边图谋滦县北部的乌桓草场,在滦县西北,吴军几次与丘居力的乌桓部落骑兵发生冲突,双方互有胜负,不过明显丘居力居于下风。

贾诩此番离开大夏,第一目的地就是新自由贸易港,在自由贸易港与海军府的文达长谈一番之后,带着满载数船的货物离开自由贸易港,并在大夏买通的吴国水运使的帮助下,有惊无险的进入滦河河道,一路北上,在河州地区抛下锚,河州昔日是公孙瓒的一个州县,不过公孙瓒被三国瓜分,丘居力也掺合了一脚,攻占了人口不多的河州谷地。

来到河州小城,贾诩来到城中的蝶楼开设的商铺,蝶楼在本地的负责人叫周昌,是一个地道的乌桓人,加入蝶楼时间不过半年,可以说是一个地道的乌桓通,贾诩的到来让周昌显然有些紧张,恭敬的将人迎进后宅,忙前忙后:“周昌,你是蝶楼密探,本身又是乌桓人,想必对当地情况十分的熟悉,这次来,我主要是想与乌桓部落高层取得联系,你有什么门路么?”在贾诩的计划中,丘居力的乌桓部落占据着很重要的一环,以用来牵制门台,滦县(可看锦西走廊地图)附近的兵马,甚至在关键的时刻,将驻扎在门台附近的山海关守军也吸引过去,所以第一步就要接触到乌桓上层,然后取得乌桓人的信任,让乌桓人甘愿当枪使唤。

听贾诩这般问,倒是让周昌有点傻眼了,虽然他是乌桓人,但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乌桓人,平素见到的小帅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而一个小帅显然不算是眼前这位大人要接触的,周昌脑袋里快速的转动着,沉吟了半晌这才道:“回大人,小人地位有限,太高的人物联系不到,不过小人与一位小帅交好,或许能通过他与楼班大人联系上。”

楼班是丘居力的儿子,如今占据河州的乌桓大人,这也是周昌唯一能够得上的高层人物了,贾诩点了点头,丘居力是乌桓校尉(汉封),与他的儿子联系上,在进一步就能与丘居力联系上:“你今晚去找那位小帅,看能否与楼班联系上,最好能见到楼班,必要的时候可以多花些钱。”

“哎!”周昌点了点头:“大人您休息,小人着就去办。”

乌桓人虽然也懂得锻造之术,但明显技艺不高,所以在与吴国对碰的时候,吃了不小的亏,此番,贾诩带了大夏骑兵铠甲一万套,兵器一万五千件,骑具五千套,虽然都是换装下来的旧货,但质量也要比一般的武器精良,贾诩相信有这些肯定能撬动乌桓人的心,只要自己能接触到乌桓高层,想要取得乌桓人的信任并不难。

第三百五十九章 组建重甲骑兵

第三百五十九章

组建重甲骑兵

河州城,因为公孙瓒兵败如山倒,乌桓人捡了个大便宜,霸占了河州之地,河州靠近滦河,水土肥沃,虽然人口不兴,但因为四周山中有煤矿,铁矿出产,加上来自山中的药材和兽皮,河州这片滦河中下游的河谷之地,十分繁华富庶。

丘居力将自己的儿子楼班派到河州,可见对这里的看重,河州城是一座小城,只有一条繁华的主街道,楼班在拿下河州之后,听从手下牵速的建议,仍然由汉人治理河州,并约束手下将士,河州的秩序很快就恢复正常,成了辽西乌桓最富裕的领地。

楼班居住的地方并不在河州城内,而是在滦河附近的一个高地上扎在了游牧大帐,楼班居住在其间,听闻下人来报,年少的楼板不由地的望向帐中的两人,牵速是正宗的乌桓人,不过却心向汉学,在乌桓部落中算是少有的谋臣,也是丘居力派来辅佐教导楼班的老师,而另外一人则是一个汉人,一身儒衫显示着他文士的身份,不过那儒衫之上的面孔上,却没有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书生模样,反而象是街边的小贼,贼眉鼠眼,脸上有一颗大志,两撇山羊胡,怎么看怎么象奸佞之臣,这个鼠眼小人,叫做宁玉,字守财。

楼班沉吟了半晌,终于开口道:“两位老师,此事两位怎么看。”周昌求见的时候并没有隐瞒贾诩的身份,不过也没有全说实话,只是说贾诩是大夏的使臣,前来帮助乌桓抗拒吴国的。

牵速虽然学了不少汉人的礼仪,并研究了一些汉人诗词歌赋,兵法韬晦,但没有名师教导,自然学的半吊子晃荡,在乌桓人中算是高文化了,但在真正明白的人眼中却啥都不是:“宁先生看呢?”宁玉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却有真才实学,当初兵不血刃下河州,只是几个手段就将河州纳入乌桓,让那些自命不凡的汉人官员点头哈腰,前倨后恭,这就是本事,牵速虽然学个半吊子,但对于有本事的汉人却是十分敬慕的。

宁玉轻捻着大痣上一根老毛,却是轻笑一声,道:“远来是客,既然对方有意结识楼班王子,我们就打开帐门好好招待一番,至于对方有什么目的,我们不问,对方也会和盘托出,何必在这浪费脑力,胡思乱想。”

楼班点了点头,道:“那就依宁老师的意思,明日在帐中接待来使。”

贾诩刚刚起身,门外就有四个乌桓士兵来到客栈之中,店小二蹬蹬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入后院的小宅院,弯着腰,脸上谄媚的道:“这位大人,外面有几个乌桓兵爷前来找您,您看?”

贾诩清洗一番,整理干净这才步入客栈大厅,看到几个身着牛皮铠甲,头带束草环,腰间挎着腰刀的乌桓士兵,上前道:“我就是贾文,可是几位寻我!”

那乌桓什长,看到贾诩一身儒袍,手持羽扇,一看就是一个学识不凡的谋士,脸上挂着笑脸的站起身:“贾先生,奉我家王子的命令,请您去营帐中一叙,马车已经在街上等候,您看?”

楼班的营帐设立在一片高地之上,洁白的毡包融入四周的冰雪之中,一条正好两辆马车并肩而过的土路上直接通往营帐之中,冬日的清晨略带着一丝清冷的风,呼吸一口,一股冷气沁入心肺,让大脑格外的清醒,营地四周是用冰雪搭建的不到一米高的围墙,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洁白的光泽,进入营地之中,几堆大的篝火上,几只羊正泛着诱人的香气,滋拉滋拉的油滴不断的滴入火堆中,让人口水直流。

下了马车,贾诩被带入中央最大的帐篷之上,才进入营帐中,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几个大火盆上燃烧着旺旺的火焰,贾诩扫了一眼帐内,一共只有三人,上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端坐主位,应该就是乌桓王丘居力的儿子楼班无疑,贾诩进入帐内,对着楼班微微欠身,抱拳道:“大夏使臣贾文,见过乌桓王子。”

辽西乌桓久居在滦河上游草原,随牧而居,除了周边几个诸侯外,再远的就不知晓了,至于大夏在哪,在座的三人却全无印象,虽然大夏商人行走各地,但也有许多地方并没有踏足,毕竟沿海的生意都做不完,也没有必要深入内陆去跟一个游牧民族交易,楼班面容和善,没有不悦的道:“贵使请坐。”

楼班年少,所以也不避讳,直接询问道:“请原谅本王子冒昧,不知道大夏地在何方!”

贾诩听言,看了眼另外两人,心里好笑,看来这些人似乎并不晓得大夏,不过这也正常,辽西乌桓距离大夏三千里之遥,中间隔着几大诸侯,加上乌桓游牧而居,大夏的影响力还达不到这片草原也是正常:“大夏居于东方,距离乌桓大约数千里之遥,中间隔燕辽,幽等诸侯,大夏国方圆三千里,百姓数千万,兵马过百万,是辽东最大的诸侯国。”

“哦,大夏居然如此强盛,不过夏使为何来我乌桓!似乎我乌桓与大夏并无交际。”楼班不解的问道,这个大夏似乎距离乌桓远隔数千里,却突然找上门来,却是让人费解。

贾诩却是呵呵一笑,道:“此番前来,是奉我家夏王之命,前来结盟乌桓,共抗吴国。”贾诩也不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结盟的要求来。

贾诩话音刚落,已经有了一个大致思路的宁玉咳了两声,鼠眼望向贾诩,道:“刚才听闻夏使所说,大夏距离我乌桓数千里之遥,中间隔着几大诸侯,似乎与那吴国并不搭界吧!不知道结盟一事,从何而来!”

贾诩心里早就有一个理由,直接道:“此事本是家丑,本不欲与人道,两个多月前,吴国派遣使者前往我大夏,想要结兄弟之盟共同对抗辽燕两国,然而就在宴席之上,我王妃子为助兴歌舞一曲,然而吴国使者见到我王妃子却非要说是吴王失散的爱妃,遂向我王讨还,我王震怒,将吴国使者赶走,而吴国使者却大言不惭,蛮横正无礼,威胁我王,我王本欲发兵攻打,奈何路途遥远,中间又有数个国家阻挡,只能作罢,不过此等羞辱,又怎能轻易掀过,故而派贾某前来。”

“夏吴之仇,似乎与我乌桓无关吧!大夏这般做作,岂不是要拖我乌桓下水!”宁玉虽然嘴上忿忿,但心里却认同了贾诩的这个解释,这人都要面子,这个夏国或许并不如所述说的那般强大,否则吴国使者也不敢如此猖狂,居然索要人家妃子,不过人要脸,树要皮,吴国这般狂妄,夏王震怒自然可以理解,就算是一个普通人,自家的老婆被人说是别人的老婆,上门讨要,也要怒上三分,何况是要面子的诸侯王,不过大夏想要拿乌桓当枪使用,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宁玉自然要抻抻对方。

贾诩听宁玉所言,嘴角露出一丝轻笑,道:“贾某过来之前,听闻吴国近日与乌桓部落之间经常爆发冲突,这又怎么是拖乌桓下水,就算没有我大夏,想必以吴国之蛮横也不会放过贵部吧!”贾诩轻抿了口奶茶,略带着一丝腥味的奶水滚入肚中,贾诩并没有太多不适,脸上依旧平静如常:“而且,与吴国有仇怨的不止贵部一家,如果贵部不愿就算了,东面的公孙瓒想必会很欢迎我前去的,可惜了三船兵甲。”

一旁的牵速有些坐不住的道:“公孙瓒不过一败兵之将,躲在大山之中苟延残喘,又怎么能跟我强大的乌桓部落相比较。”

宁玉瞥了眼牵速,叹了口气,心道这个家伙还真是沉不住气,但牵速这般说,也让他无法在继续下去,道:“既然大夏想要与我乌桓结盟,让我乌桓对抗吴国,总不会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吧!”

贾诩嘿嘿一笑,道:“骑兵轻铠一万套,兵器一万五千件,骑具五千套,全部都在滦河的船只上,如果王子可以做主,大夏和乌桓结盟之事,那这些武器就全是贵族所有,日后还会陆续有第二批,第三批。”

嘶,听到贾诩的报价,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这大夏为了讨回面子还真是下血本啊!辽西乌桓百姓不过三十多万人,散布在草原之上,可战的战士不过十万而已,乌桓人虽然懂得锻造之术,但并不专精,在河州城内虽然有一些铁匠,但数量太少,连武器都供应不上,而大夏一出手就是上万装备,这可不是一个小手笔,而且这还是第一批,要知道乌桓与吴国几次冲突,都是乌桓吃亏,原因无他,乌桓人装备太差了,只依靠着自制的武器和猎弓,根本就无法与吴国精锐抗衡,接连损失两千多人,只能节节败退。

“此言当真!”楼班站起身,瞪大了眼睛追问道。

“君无戏言,只要乌桓与我大夏结盟,对抗吴国,我大夏可以提供足够的武器,装备甚至是粮食。”贾诩不紧不慢的道。

“结盟之事,需要报请大人,不过以贵国的诚意,我想大人是不会拒绝的,不过我倒是对贵国的武器装备很感兴趣,不知可否让我等一睹为快!”宁玉笑着道。

贾诩点头,道:“自然无不可。”

天横山,位于夏湖北侧,犹如一个巨大的帽子盖在夏湖之上,顺着大辽河河道,三艘大船披荆斩棘的逆流而上,寒冷的北风呼啸着吹着,成长歌身上穿着一身厚厚的羊皮袄,带着羊皮帽子站在甲板之上,长歌镖局,因为夏王的封赏,拥有了一个小岛作为镖局的领地,可以说是独一份的,有这么一个油头,长歌镖局一下就被抬了起来,无数镖师以进入长歌镖局为荣,不过成长歌却只招收了不到两百精心选取的镖师,镖师不是军队,贵精不贵多。

一直以来跟成长歌形影不离的张梦浩,这个长歌镖局的二当家已经被征募到精工坊中的神作坊,与白家家主白鸿涛两人研究着道具的打造,英雄道具的打造依靠玄兽,奇兽等尸体以及各种烽火大陆上独有的特种矿石,而且打造是一个复杂而且繁琐的活计,往往一件道具的打造就需要花费数月之功,张梦浩与白鸿涛走的是两条不同的打造之路,一个是以精神锻造,一个则是器物锻造,张梦浩打造出一把玉器级别的冰渊骨剑,而白鸿涛也花费三月之功打造出一把黄金级别的黑玄剑,不过在层次上,却差了一筹,两人都是对打造颇有研究之人,碰到一起也算是酒逢知己,加上大夏在安洛城收缴了无数玄兽,奇兽尸骨,兽灵之魂,这让两人都陷入其中,而镖局的事情自然全都落在了成长歌的身上。

成长歌在招收了两百有经验,而且武艺不俗的镖师之后,正巧赶上大夏发布抓捕活月熊的任务,除了在家中留守十几人外,成长歌带着近两百人驾驶着三条大船前往大奚山,在山中转悠了将近两个多月,抓捕了三十余只成年月熊,以及五十多只幼崽,可算是大丰收,按照大夏的发布的价格,成年月熊价格在百两上下,幼崽更高,加起来一趟至少有上万两的收入,抛去各种开支,也有五千两净赚,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而且他们这些镖师里面还有不少山中猎人,在大山中可不光光只有月熊而已,加上草药,兽皮等等,赚个七八千两没问题。

在天横山东北部有一个小码头,三艘大船陆续靠了上去,整个小码头都被一个大军营所包围着,三十余头月熊连同笼子一起被吊出船舱,本来正在冬眠的巨熊,使劲拍打着铁栏杆,不时的发出几声吼叫,让搬运工作困难了许多。

“成镖主,收获不小啊!这几天就要属你们抓回来的月熊最多,这是收单,回去后,到会所里可以直接提取奖励。”一个跟成长歌比较熟悉的卫长,看着那一个大笼子里月熊,不由地咧嘴笑着道。

成长歌接过收单,呵呵笑道:“运气,运气!”

“这次回去,打算继续抓熊,还是换个任务,最近可是有不少镖局都往海上去了,回来后,各个腰包子鼓鼓囊囊的。”

“哦,有什么好任务么?”成长歌愣了一下问道。

“嘿嘿,也不能算是好,具体的情况我不晓得,你自己回会所里打听去,行了,不跟你扯了,还得抓紧时间将这批熊送过去。”

天横山西北,绝谷,昔日程咬金的山寨就建在这附近,夏羽抓野牛群,就利用这个腹大,尾小,四周都是绝壁的绝谷来当口袋,如今绝谷内部早已经变了一个模样,谷口前建立起一道厚重高大的木寨,而在绝谷之中,那山壁之上一个个巨大的山洞连成一片,而在绝谷之中,上百头身披黑色战甲,熊掌上戴着铁爪的棕熊在奚蛮的控制下对着眼前的木柱发动着攻击。

重甲熊骑兵,是夏羽倾力打造的重甲骑兵的核心,大夏的骑兵数量不算少,尤其是吸收了不少的游牧部落之后,大夏骑兵的数量占据大夏兵马的六到七成以上,常备军中,全骑兵军要占两到三个,不过大夏的骑兵偏向轻骑,轻骑兵胜在速度,机动灵活,可以长途奔袭,昔日的蒙古大帝国,就依仗着轻骑兵雄霸欧亚大陆。

轻骑兵固然好处多多,胜在机动,但也有一个缺点,轻骑兵无法担任正面攻击的主力,在正面战场上,只有重骑兵才是真正的王者,不过重骑兵的打造远远不是轻骑兵可比的,一个重骑兵的辅军就需要两到三人,对战马和士兵的力量要求高,不过对于大夏,这两个问题随着奚蛮的加入,都迎刃而解。

战马方面,经过收服野马群,一种比寻常野马要矮上一个脑袋的驼马在众多的考验中脱颖而出,之所以取名驼马,正是因为驼马有着骆驼一般的负重能力,随着骨架偏小,但蹄大,骨骼匀称,负重两百多公斤还能奔跑两三个小时,而不会气喘,只是在爆发力上稍稍逊色了一点,战马有了,人手自然也不缺,奚蛮族是天生的驯兽师,同样也是最好的重甲骑兵战士。

奚蛮天生力大,身材比起山蛮要矮小,但在普通人中算是高大的了,体重并不是太夸张,加上一整套重达数十公斤的铠甲,正好在两百公斤左右,而奚蛮力大,二十余公斤重一丈三尺长的骑兵长矛也能挥舞自如,以奚蛮为重甲骑兵自然再好不过。

不过在重甲骑兵的组建中,却是以重甲熊骑兵为核心,战马无论个头,负重,杀伤力,冲撞都远不如熊骑兵来的震撼,月熊,个头长达三米,四肢健硕,是棕熊一族中最大的一种,因为熊前有一道月牙白毛而得名,月熊自身就有上吨重,但奔跑起来的速度却丝毫不比驼马慢,负重就更高了,三百多公斤的人和铠甲在月熊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阻碍,月熊身上的铠甲,重达一百二十公斤,正面铠甲厚达一寸多,腹部铠甲略薄,前脚掌上带着精心打造的铁爪,月熊一巴掌的力量有多大,一颗小盆粗的大树都恩那个拦腰砸断,而带上铁爪,更是如虎添翼,可以说披上铠甲的月熊就是一辆会呼吸的小型坦克。

当初熊日根等十余个熊骑兵,就是靠着后金提供的普通铁爪,一巴掌就将镇级大门一下就给拍个粉碎,可见熊骑兵的力量,在绝谷之中,如今已经有一百余熊骑,而在山壁上的各个兽牢之中,还关押着成年月熊四百余只,幼年月熊三百余只,另外还有熊崽五百多只,熊日根的两千多族人已经全部搬迁到了绝谷生活,勇士们每日都在驯服月熊。

熊本来在冬季是要冬眠的,不过有大夏源源不断提供的食物,这些月熊哪还有一个睡大觉的,毕竟冬眠也是因为粮食匮乏导致,以往暴熊部落只驯养了十余头月熊,不是因为暴熊部落不愿意多养,而是养不起,但现在却没有了那个麻烦,有食物诱惑,在结合奚蛮族的驯兽术,一头头野蛮不逊的月熊地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如今绝谷之中,已经有一百多熊骑兵,而且数量还在缓慢增加着,可以预见不远的将来,大夏将会拥有一支强大无敌的重甲熊骑兵。

如今大夏禁军八卫之中,已经有了四卫,千牛,羽林两卫卫汉人执掌,而虎贲,飞虎则是胡蛮执掌,飞虎卫是赫连博主掌,主体以柔然,蒙古等族精锐骑兵组成,是一支地地道道的轻骑兵,而虎贲卫则以山蛮为主,山蛮重甲步兵可以说是大夏精锐之一,不过数量上却不足一万,夏军吸纳奚蛮之后,并没有在扩一卫,而是编练了两万重甲铁骑,纳入到虎贲卫中。

卫军编制不同于军编制,一军编制一万两千五百人,而卫军一卫却编制三万人,下辖三个万人,以其精锐程度,是按照一卫顶三军设置的,而虎贲卫长久以来更是夏羽贴身的禁卫军,地位要高上其他三卫一头,而将重甲骑兵编入虎贲也是增强虎贲卫的力量,一万重甲步兵,两万重甲骑兵,虎贲卫将成为大夏最强的战力。

奚蛮人久居大山之中,虽然善射,力大无比,但对骑术并不精通,好在奚蛮人的驯兽术很强大,可以与战马很好的沟通,这让这些操练了一月的奚蛮重甲骑兵已经有模有样,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会以为这是一支训练多年的队伍。

训练重甲骑兵,是夏羽对抗辽国铁骑的杀手锏,根据大夏的探子所了解的情况,辽国同样慑服许多草原部落,拥有铁骑数十万,而且这些骑兵隐隐有集结的迹象,显然辽国已经开始做着战争准备,要与大夏一较长短,而大夏自然也是一刻不停,不断的将东部的兵马抽到西面,加快对军队的筛选,整编,休整和训练。

第三百六十章 夏辽大战序幕

第三百六十章

夏辽大战序幕

烽火五年四月,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冰雪在日光的照耀下,形成一条条河流,汇聚成川,流入大河之中,万顷草场之上,深埋在雪中的野草顽强的拱出地面,露出一片片的绿芽,整个草原就好似一个绿色的地毯,一眼望不到边际。

那蔚蓝色的天空中,一声清脆的鹰啼划破天际,在那空旷的天空中回荡,哒哒哒,草场之上,一连串的马蹄声从一片土坡后面传来,十余骑身着闪烁着光芒铠甲的将领和士兵上了土坡之上,拉住马缰,望向那天空中追逐的黑点。

一声尖锐的哨声从一个身着轻甲的士兵口中吹响,而天空中,一声鹰啼遥相呼应,不多时,只见那好似轻纱一般的云帐之中,一只雪白色的海东青俯冲而下,扑腾着翅膀落在那士兵的缠绕着兽皮的手臂之上,锋利的鹰爪刚劲有力,那黄好似蓝色宝石一般的鹰眸闪烁着锋锐的目光,士兵从身侧的小兜里取出一块肉干,海东青那张锋利无比的尖嘴直接将肉干叼在口中,几下就吞了下去。

而这时身侧的几人分别吹响哨音,天空中又多出四个黑点,不过与那只雪白色的海东青不同,另外四只的颜色明显有些杂乱,鹰翅以灰黑色为主,虽然同样也是海东青,但比起雪白色的海东青来却是差上一筹。

五只海东青站立在几人的手臂之上,目光警惕的扫射着四周,夏羽望着这几只鹰中之王,倒是有点将其放在肩头的想法,不过海东青这种鹰是一生只有一个主人,其他人是很难去碰触的,夏羽瞥了眼肩膀上趴着那只增添除了吃就是睡,还会打着鼻涕泡的七彩麒麟,威风扫地啊!怎么这神兽就没有一点神兽的自觉呢?

在夏羽的身边,陈庆之,薛仁贵,乞木扎三员身着铠甲,威风凛凛的战将列在两侧,随着春暖花开,辽燕两国终于开始露出獠牙,而从蝶楼和军事情报司所汇聚形成的信息上看,很可能在一两个月内将会爆发一场旷世大战,而这一场大战很可能关系着三个势力的兴衰。

因为私掠许可证诞生,大批的真假海盗蜂拥而上锦西走廊,燕国那漫长的海岸线上几乎所有的村镇都会犁了一遍,刚开始的时候,海盗之祸还不算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批沿海渔村,镇子被大批海盗攻陷,无数的燕国老百姓失去了家园,而在冬季,失去了粮食,家园的来百姓汇聚成一个个大的难民潮,向北面的城镇走去。

面对大批的难民,燕王姬职顶着压力,开仓放粮,平息民怨,另一方面,听从丞相郭愧的建议放弃沿海区域,坚壁清野,并派燕军大将夫余带领兵马三万清剿沿岸海盗,也就是说燕国实行了闭关锁国的政策,放弃了沿海百里的地方,在各地广建烽火台,利用这一措施,成功的遏制住了越来越猖狂的海盗。

而几次海盗联军想要深入劫掠都被燕将夫余发现,最后损失惨重,再也不敢深入内陆,然而燕国放弃了沿海区域,造成大批靠着大海为生的渔民无以为生,好在燕国内部还有不少荒地,靠着微薄的救济粮,勉强还能支撑的住。

而乐毅也从大批失去家园的难民中选出五万人进行训练,经过两个月的时间,燕国的元气恢复了大半,燕国内部稍稳,从三月中旬开始,燕军精锐在辽军的密切监视下,踏上了辽国国土,而这也意味着,辽燕两国在私底下终于达成了共识,燕军发兵二十万精锐,以大将军乐毅为帅北上辽国,与辽军组成联军,准备与大夏进行一场大战。

燕国主力精锐尽出,北上草原,而辽国也开始从隶属的各个部落中抽调兵马,在圣州北面的草原之上,辽燕两国的军队日益增多,毫无疑问,这些军队不是聚在一起好玩的。

而对应的,大夏早在二月的时候,先后调集东镇守府,南镇守府,西北镇守府,西南镇守府,四大镇守,云聚在湖口川到古尔济特广袤的草场之上,而从各个部落中征募的轮备骑兵也已经被整编成军,充入各镇守府。

随着兵部改制,兵部不在是一个架子,掌握着大夏兵马调动,轮备,后备兵力训练,征募,因为苏定方的配合,大批年纪较小,或者较大的士兵被解散,而剩下的士兵大多数除了填补各军缺损之外,将各府的常备兵役定为五军制,也就是六万人,余下的都被纳入到城卫军这个二线后备军中,还有一些直接成为平民。

而对于各镇守府的常备军也给予了定制,除了受了夏羽亲自册封的军旗的陈庆之的白马军,薛仁贵的神箭军外,其余各军都将以编号为准,另外还册封了数个营号,比如周仓的力士营,程咬金的撼山营,公孙康的迅风营,比如东府常备五军中,除了白马军外,还有轻骑一军,轻骑二军,步兵一军,步兵二军,编号直接按照东西南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的顺序排号,比如西大营,除了神箭军外,就有轻骑三军,轻骑四军,步兵三军,步兵四军。南北两个大营则为三步兵军,两骑兵军,编号分别轻骑五到八,四个郡,而步兵则分别为五六七以及八九十三个步兵军番号,东北镇守府,则是轻骑九军,轻骑十军,步兵十一军,步兵十二军,步兵十三军,而西北,西南两府则是一轻骑军和四步兵军编制,依次排列。

制定了全新的番号之后,大夏常备陆军统共七府,亲卫军两个,轻骑军十二个,步兵军二十一个,常备兵共计三十五个,兵马四十四万人,而此次,云聚在湖口川到古尔济特之间的草原上,除了东北镇守府和南镇守府之外,余下五府全部到达,也就是说有八个轻骑兵军,十五个步兵军此时已经部署到位。

除此之外,还有夏羽的禁军四卫十二万兵马,从蒙古,匈奴,鲜卑,柔然等大小部落中还抽调出二十一个轻骑兵军,编号为轮备一到二十一军,大夏在整个北方草原,聚集了兵马六十七万人,另外还有近六万人的后勤辎重军在提供后勤,也就是说大夏陆军八成的主力全都聚集在此,大有要与辽燕两国针尖对麦芒,一场定胜负的架势。

如此国战,夏羽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坐镇中军,以禁军,东,西北两府为中军,西府为前锋,西南府为左翼,北府为右翼,辎重营为后军,陈庆之为兵马大元帅,薛仁贵为先锋官,副元帅,沮授为首席谋士,田丰,徐茂公为次席谋士,与战役参谋组成谋士团,负责出谋划策。

三月,夏羽就带着人来到古尔济特所领草原,将一切政务交给了内阁,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国战之中:“有了这五双眼睛的侦查,想必辽国的一举一动都别想脱离我们的掌控,可惜数量太少,否则给以军配一个倒是不错。”

陈庆之呵呵一笑,道:“陛下,海东青是上天赐予这片草原的神鹰,就是这四只海东青还不知道花费多少精力和人力才捕抓到的,能凑齐这五只海东青慕容达颜功不可没。”

慕容达颜,鲜卑慕容族的一个将军,慕容大军兵败后被俘,最后被劝降归附大夏,专门负责抓捕,驯养海东青,一年多来,费尽千辛万苦,才凑齐了这五头海东青,而且已经能够完成初步的侦查任务。

“呵呵,有功奖,有罪罚,慕容达颜,尽心尽力培育神鹰,擢升羽鹰校尉,赏银币一千,丝绸十匹,其他众人每人三百,丝绸三匹,官升一级。”夏羽心情不错,直接加官进爵,慕容达颜投降之后,大夏并没有给予官职,只给了使职,并派给他百个士兵专门负责捕抓驯养海东青,在大夏,校尉之职,为一营之长,管理着两千五百人马,可见夏羽对慕容达颜的看重。

“谢陛下恩赏!”众人连忙跳下战马,半跪谢恩,夏羽恩了一声,轻扯了下马缰,踏雪打了个响鼻,往前走了几步,陈庆之和薛仁贵则紧随其后,乞木扎则带着人警戒四周。

“辽燕两国在圣州北面的草原云聚的兵马已经超过了七十万,而且还在缓慢的增加中,预计,两国联军兵马最少不会低于八十万,大战已经不可避免,此战事关国运,只能胜不能败,你们两人是我大夏脊梁,孤全靠你们了!”夏羽语重心长的托付道,夏羽知道自己的水准,也许几百人几千人打仗自己还能应付的来,但这种双方兵马已经达到百万以上的旷世大战,远远超出了夏羽的预知,而且这场大战是以实力为对比的,在辽阔无边的草原之上,任何诡计都是徒劳的,双方唯有一战。

陈庆之,薛仁贵两人听到夏羽的嘱托,双双抱拳的道:“定不负陛下所托。”

“两位将军,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孤会全力支持你们。”夏羽诚恳的道。

陈庆之和薛仁贵对望了一眼,长期跟夏羽相处的两人知道,夏羽这么说并不是客套,而且这位主子说放权就不会混乱插手,这一点可以从几次大战就能看得出来,陈庆之沉吟了一下,道:“臣得陛下看重,委以统帅重任,不敢有半点懈怠,辽燕两军汇聚一起,以辽国兵马大元帅韩德让为主帅,以辽国大将耶律斜轸,燕国大将军乐毅为兵马副元帅,以耶律齐,耶律苍龙,萧卫,姬枫,季常等十数二流中高级将领为将,很显然辽燕两国也是押上了国运,要与我大夏一比高下,我大夏兵马数量虽然不占据优势,但在装备上扳回了一局,总体而言,双方谁都不占据优势,然则在国力上,辽燕两国虽然地域广阔,人口不输于我大夏,但比较起来,我大夏明显占据着优势,辽燕国力不足,损失不起,尤其是燕国,乐毅大军所带二十万大军乃是燕国大半精锐主力,而辽国也是倾尽所有,一旦在短时间内无法解决战事,燕辽两国定然会被大军拖垮。”

夏羽看着陈庆之,沉吟了半晌,思考着陈庆之所说的话,辽燕在地域面积上不输于大夏,在人口数量不输于大夏,然而要抡起富裕程度,国力积累,两国加起来也不如大夏,这还是大夏还没有消化黄金平原的时候,一旦黄金平原那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平原被开发出来,将不比江南,湖广差,大夏可以在确保不搜刮民力的基础上拿出足够的粮食,物资来支撑战争,而辽燕两国却是靠着搜刮百姓的口粮积蓄出的粮食,来发动战争,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你是意思是以防守为主,拖垮辽燕了!”参谋部对是攻,是守也发起过争论,如果防守的话,大夏就要放弃广袤的草原,以天横山以及湖北运河为线,抵挡辽燕大军,以逸待劳,在两国久攻不下,疲惫之时,在发起反攻,这个法子的好处就在于是内线作战,不渝担心后勤补给问题,加上有后方源源不断的兵员,大夏可以利用少数的兵马牵制辽军主力,可以让损失的兵马降到最低。

其实夏羽的心里还是希望正面对碰,那样才更显英雄气概,不过两军正面对碰,变数太大,就算最后胜利,大夏也会折损不轻,比较起坚守固防,伺机反攻的损失,大夏很可能需要很久才能恢复元气。

陈庆之却是呵呵一笑,道:“不,我和薛将军的意思是以攻待防,而且要抢在辽燕辽国出动之前,造成大军压境,席卷辽燕之势。”

“哦,说来听听!”这个策略很显然更符合夏羽的性子,被动挨打虽然损失少,但总觉得不爽,而这个抢攻的策略更贴近夏羽心中所想,不过抢攻的话,问题也不少,漫长的补给线,供应数十万大军的给养运输,要知道辽国的铁骑数量可有四十万,如果分成无数股,偷袭后方补给线,大夏军很可能没有达到预定目的,反而会因为后勤所累,导致全盘皆输。

第三百六十一章 引蛇出洞

第三百六十一章

引蛇出洞

陈庆之恭敬的点了下,道:“辽,燕两国之所以这般焦急的联合在一起,并齐聚主力精锐要与我大夏决一雌雄,原因无他,就是大夏强大的国力,大夏核心五府的繁华富裕远远要超过辽,燕两国,这些年东征西讨,国内的建设从来都没有迟缓过,尤其是湖西两大运河开通,更是凭空多出数百万亩良田沃野,加上我大夏轻薄税赋,政策上对农业的扶持,让我大夏除了湖西这个大粮仓外,还有黎水,赤哈等大片平原的农业也十分繁盛,大夏的粮仓内粮食几乎仓仓爆满,国势强劲的大夏,给两国的君主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所以两国才会联军想要重创大夏,而我们放弃防御,先发制人,就是利用我们在国力上的优势,形成泰山压顶的气势,直接将辽,燕两国的大军镇住,让辽燕两国丧失攻击的胆气,两国本身就将自己放在了弱者的地位,一旦大夏的强势印入两国的骨髓,两国在想反抗,就已经落了下乘。”

夏羽听言,觉得陈庆之说的很有道理,以超过两国的国力的优势,形成威压,让两国抬不起头来,而当大夏不可阻挡,强大无比的印象刻入每一个辽军和燕军的心中,那么辽,燕两国将永远翻不起身来:“孤已经将军权交给你,如何对付辽,燕你看着办吧,孤相信你!”

圣州承天城,萧绰站在朝凤宫那宽大宫台之上,芊芊玉手扶在雕饰着凤凰图案的栏杆,一身双凤翔翼的凤袍罩在她婀娜的身上,华丽,端庄,英气,东方的天空之中,一轮火红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漫天的红霞笼罩着整个承天城,萧绰凤目流转,那好似黑夜中最璀璨的星斗的双眸泛动着一丝炯炯的精芒,晨风吹拂,撩起那凤袍外的彩衣,在风中来回的摇曳。

“陛下,该上早朝了!”贴身女官迈着款款的步履,来到萧绰的身边,盈盈一礼,女官那特有的紧身裙装,衬托着女官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的瓜子脸,五官好似玉雕一般,美艳动人,那甜美的声音足以让无数的男人为之轻狂,如果到了后世绝对是天皇歌后一般的明星。

萧绰收回那远望的双眸,转过身,那万丈的彩霞笼罩在她的身上,那金丝纺织而成的百鸟朝凤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灿灿光辉,那两只凤凰引颈长鸣,百鸟垂首,王者之气尽显无疑,如果说那女官美的娇艳如花,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但在萧绰这只凤凰面前,在美艳的鸟都会低下高傲的头颅,为了她的王者之风,也为了她那绝色倾城,艳丽无双的美。

彰显王者之气的凤袍宽大华丽,但这遮掩不住她那成熟饱满,婀娜娉婷的俏丽身姿,迈着款款的步子,在女官和侍女的拱卫下,来到主殿,早朝并不是大朝,而是由大辽文武之首组成了的小会议。

丞相萧思温,兵马元帅韩德让,副元帅耶律斜轸,燕将乐毅,粮草官大臣萧丰端坐在红木靠椅上:“陛下驾到!”一声清脆的喊声从那珠帘轻纱后响起,萧绰从后殿踏上那专门准备的软榻,由于不是正式朝会,所以并没有那般正式,下方的众人看到萧绰那笼罩在轻纱之后的身姿,连忙起身,道:“恭迎辽后。”

萧绰侧卧在软榻之上,透过那轻纱珠帘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略显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柔媚的甜美:“众卿家平身,坐吧。”萧绰一挥衣袖,众人谢礼,退后两步,这才坐回椅子上,萧绰的声音再次的响起:“韩爱卿,你督管辽燕两国八十万军马,现在情况如何了。”

萧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平淡,但细细品味却能听出一丝关切的味道,韩德让站起身,对着萧绰一礼,道:“回陛下,我辽,燕两国八十万大军汇聚圣州北的苍狼原,目前已有七十万兵马整备就绪,余下十万兵马正陆续赶来,三日内,八十万大军将全部聚齐,随时可战!”

萧绰点了点头,道:“此番对夏之战,关乎大辽未来国运,八十万大军已经人吃马喂,每日消耗甚巨,萧卿家,你主管后勤补给,事关重大,哀家问你,可否保证八十万大军之需。”萧绰的声音或许不够严厉,或许十分的娇柔,但听在耳中,却是不怒自威,让人心有余悸。

萧丰站起那略胖的身躯,心里是有苦说不出,都道管理粮草的活计是一个肥缺,但对于他来说,这个位置却是一个煎熬,大辽国虽然东西长达数千里,南北也有上千里,占据着大凌河河岸,锦西走廊北部以及辽北草原西南到蒙古大草原接壤的广阔草原,幅员辽阔,百姓众多,然而只有当家才知道材米贵,锦西走廊北部多山川,大山将辽国众多的州县分割成一块块的,而不象燕国,占据着锦西走廊最肥美的平原之地,辽国最发达的地方就要属凌河上游南北的平原谷地,为大辽提供着充足的粮食,然而去年烽火大陆由月产变为年产,而大辽本身就缺乏足够的经济基础以及广大的平原,这导致大辽在释放生产力的过程中,田亩增加数量远远追不上生产力多余出来的数量,加上年产粮食虽然比月产粮食要高出两倍多,但九个月加起来,却要比月产粮食降低了至少一半的产量,这也造成粮食供给不足。

而为了筹措这次大战所需要的粮食,他不光将本就见底的各地官仓都给搜罗个空,还以官府的名义从世家地主手中筹借了一笔粮草,最后仍然缺额甚大,只能强制摊派,从各地收刮,总算是是筹借出足够大军两月出征之用的八十万担粮草,倒是军需略有盈余,毕竟早在去年冬就开始定做各种武器,铠甲,所以这方面还算充裕,不过对于那些作坊,也是多打了白条的,原因自然不用多说,上次粮荒,导致大批银两外流,要不是有金矿支撑着,大辽财政早就崩溃了。

不过这些困难是不能说的,爬到他这个位置,所要付出的可不小,虽然粮草官这个职务是个磨人的缺,但同样也是十分重要的位置,能被辽后看重,放在这个重要的位置,就说明他在辽后心中的地位,所以在难他也要咬牙坚持,一旦大辽此番大胜,他就能成功进入中枢,位极人臣:“回陛下,臣已经筹措了大军两月之用的粮秣以及各种军械,铠甲,武器等,保证不会让前线的战士饿着肚子。”

萧绰作为大辽王后,可不光光是因为她嫁给了辽国皇帝,地位崇高,更是因为她天资聪颖,天赋过人,萧绰虽然年纪不过二十余岁,但却成熟稳重,思虑周全,在现代的话,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还在天真浪漫中,别说处理一国军政了,萧绰对于大辽国内部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她知道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出兵的好时候,国内经过一系列的变故,至少要两三年时间让她去整顿,才可能拥有对外征战之力,这个时候她应该主动与四邻交好,尤其是与大夏的关系,然而正是萧绰的远见卓识,过人的天赋让她看到了危机。

从密探不断从大夏带回的消息,大夏并没有受到去年那因为天神变故而导致生产模式变化而带来的巨大影响,大夏繁荣的经济,显示了大夏的富有程度,几乎不到两个多月的时间,便开垦了数百万亩的田地,粮食产量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劳动力的解放,让粮食产量在往日的基础上获得了一些提高,比起空空如野的大辽官仓,大夏的官仓内粮食堆满了院落,无处存放,这种差距,让萧绰心有余悸,两年的时间,大辽固然能解决百姓吃饭的难题,并拥有对外征战的国力,但是两年的时间里,大夏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去年冬,大夏清除了东方最后一个敌人,占据了一片广袤肥沃的大平原,凭空多出上千万人口,一旦大夏消化了这片土地和人口,国力将会成倍翻涨,如今大夏与大辽在兵力上还相差无几,有燕国的帮助,两国还能占据兵力上的优势,对大夏一战,还有胜算,如果继续拖下去,面对日益庞大的大夏,两国将无一点还手之力,最后只能臣服大夏,萧绰并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女子,所以她才会在困难如此的情况下,还贸然发动战争,因为大辽拖不起。

萧绰对于萧丰的能力还是很看重的,在这般困难之下还在短时间内筹措出八十万担粮草,已经是最好的证明,萧绰很是赞扬的道:“辛苦萧卿家了,不过此战关乎国运,萧卿家还需要再接再厉,尽可能的保证军中的粮草。”

萧绰并没有去询问具体的作战事宜,而是全权交给了跟她有过婚约,暗通情愫的韩德让,众人离开后,萧思温却没有离开,而是端着茶水轻轻的抿着,萧绰娉婷婀娜的站起身,侍女撩开轻纱,珠帘,萧绰丰姿绰约的走下凤台,对着萧思温盈盈一礼:“父亲!”

“恩。”萧思温点了点头,在人前,两人是君臣,但人后,两人却是父女,萧绰端坐在萧思温身侧的椅子上,亲自端起茶壶为父亲添茶,萧思温看着娇美的女儿,叹了口气的道:“燕燕,大辽国的情况可禁受不起这般的折腾,你这是在拿大辽国的国运去赌啊!”

萧绰妙目眯缝着,脸上露出一丝小女儿的模样,带着三分撒娇的道:“父亲,燕燕也知道大辽折腾不起,更知道这场大战是在赌,就算是最后赌赢了,大辽的情况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而大夏也不会因为战败就一蹶不振,但至少大辽会多出一个机会,只要能争取到三年的时间,大辽就能吞并燕国,夺下更多的人口和土地,拥有跟大夏再次一较长短的能力,如果这次不赌,燕燕看不到大辽的未来将会是什么样子,成为大夏的附庸,或者并大夏兼并,如果这次赌败了,大辽只不过将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燕燕想要在争一回。”

萧思温看着争强好胜的女儿,心中长叹一声,如果她不是一个女儿身,或许她能成为一代明主:“既然你做了决定,为父就不爱劝你了,国内的事情,我会尽力的维持,只希望韩小子能争口气,如果这次胜了,以韩小子的威望,足以替代你的位置。”

萧绰听着萧思温的话,难得的脸上一红,显然萧父的话让她有些难为情,她是女儿身,这就注定了她的号召力有限,所以韩德让一旦大胜,她就可以下嫁韩德让,并让出王位,自动退居幕后,能协助爱郎登位,萧绰自然是愿意的,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战胜利的基础上,如果败了,很可能大辽这个根基不稳的大厦会轰然倒塌。

“父亲!”萧绰娇嗔的对着萧思温叫道,惹的萧思温呵呵直笑,也许这个时候的女儿还是那个从小腻在怀中的女儿吧。

乌桓山,位于辽西草原西侧,是一座南北走向的连绵大山,也是一条天然的地理分界线,乌桓山东面为关外辽西,而西面则是关内幽云之地,乌桓山最高山峰高达三千余米,直耸入云,山峰险峻,鸟兽丛生,乌桓山中段,遥望东方,位于滦河西侧的鸣雀山与乌桓山遥遥相望,两座大山犹如两个高大无比的战士,守护着一道走廊,走廊连通山海关东侧的滦河下游平原以及辽西草原,公孙瓒统治这片土地的时候,这里被称作乌桓走廊,因为这里通往辽西乌桓的领地。

乌桓走廊长达一百余公里,最宽处有三十余公里,最窄的地方也有二十余公里,是辽西草原通往锦西走廊西部的陆上通道,公孙瓒对于乌桓人采取的怀柔的手段,与乌桓人交好,公孙瓒的领地可以说被两大乌桓包围着,一个是辽西乌桓丘居力,另一个则是北方的幽北乌桓郝正通,抡起实力,辽西乌桓与幽北乌桓不分伯仲,都是大蒙古草原东南边缘的两个略大的部落而已。

在乌桓走廊上,有一座乌桓城,是昔日公孙瓒建立起来,隶属滦县管辖,主要与乌桓人进行易市交易,也就是围场,主要交换乌桓人的战马,以及一些兽皮,牲畜,然而随着公孙瓒一败涂地,退守幽地北面大山之中,这座以易市形成的小城也日益寥落了起来,吴三桂的大军攻占门台,滦县两地之后,直接东进攻占公孙瓒的幽地,而乌桓城因为在滦县西北角落,所以并没有受到波及,然而随着公孙瓒势力的土崩瓦解,吴三桂占据了幽水以西的土地,经过短暂的休整,平稳之后,吴军除去在幽水附近驻扎重兵对抗辽,燕两国的军马外,就只有在北面的云梦岭布下兵马,严防公孙瓒南下,腾出手来的吴军的目光也瞄到了乌桓走廊。

吴国虽然在幽云北面的草原上占有几个马场,但规模有限,所以对于辽西草原显得势在必得,乌桓人虽然枭雄善战,但却缺少兵器,铠甲,面对精锐的吴军根本不是对手,乌桓城在经过一番争夺后,以乌桓人损失三千余退守辽西草原,吴军占据乌桓城为终结,随着进入冬季,吴军时常出动小股骑兵北上辽西草原,劫杀抢掠乌桓部落,双方陆续发生数十次冲突,然而结果是乌桓人胜少败多,损失惨重。

不过这种不利的局面随着贾诩的到来而得到逆转,丘居力在接受大夏的结盟请求之后,贾诩就成了大夏的代言人,常驻在辽西草原上,一万乌桓骑兵装备上大夏的铠甲,兵器之后,被贾诩训练了一个多月,直到烽火五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贾诩这才露出锋利的獠牙。

一万乌桓骑兵的万夫长叫做速不该,是一个五大三粗,十分勇猛的乌桓勇士,手中持着大夏特制的狼牙棒,狼牙棒重达三十余公斤,遍布锋利的倒刺,可以说是乌桓人最喜爱的兵器,一万乌桓骑兵,至少有三千人装备了这种狼牙棒,当然大夏的武力支持不是毫无所求的,这一万乌桓骑兵虽然领兵将领是速不该,但实际控制者却是贾诩。

春季到来之后,乌桓城内也变得热闹了不少,因为吴国对辽西草原垂涎已久,加上吴国如今十分强大,占据着山海关东西大片的领土,拥有百万兵马,携着大胜之威,自然是嚣张跋扈,气焰不可一世,对于人口不到三十万,而且散落辽西草原上的乌桓人,吴国是势在必得。

吴国在幽地部署兵力数目为三十万,其中十五万部署在幽水河西岸的松城和幽水城,另外八万部署在昔日公孙瓒的主城,幽州城,另外七万兵马驻守在各地,而此番,吴国为了拿下辽西草原,从门台,滦县抽调一万五千兵马,加上机动的两万兵马凑齐了三万五千人马,其中骑兵一万,步兵两万五千人,陆续的驻扎在乌桓城附近,准备北上席卷整个辽西草原。

乌桓走廊北部的一片稀疏的枫树林中,万余乌桓骑兵隐入林中休息,一个乌桓斥候快速的从远处飞马而来,在枫树林前,一个燕子翻身,就下了战马,快步的走进林中,来到一个简易的棚子下,对着里面的人道:“军师大人,乌桓城内如今云聚吴军三万五千人马,其中有骑兵万人,步兵两万五千人,领军将领是吴国大将郑图,骑兵将领是许平。”

贾诩听到斥候回报,微微蹙了下眉头,吴国战将众多,而名气较大的却只有十几个,而大将郑图就是其中之一,蝶楼在收集吴国将领情况的时候还是很齐全的,郑图年纪刚过而立之年,正是人生气盛的黄金时刻,武力大约在二流中上,颇有谋略,当初兵出山海关,郑图作为前锋副兵官,手下也不过两万余人马,一日间,连克三大重镇,诛杀幽州军七千余人,俘虏近万,击溃数千,郑图跟随吴三桂东征西讨,一直都是先锋将官,鲜有败绩,是一个不错的武略双全的将领。

而骑兵将领许平虽然名声没有郑图大,但却是吴三桂骑兵中最重要的心腹关宁骑兵中的三个副将之一,由善骑战,同样也是吴三桂倚重的将领之一,可见这次吴三桂对于辽西草原可谓是势在必得。

不过贾诩在皱了下眉头之后,却是露出一丝冷笑,就拿他们两人来成就他的第一战吧,贾诩叫过速不该以及速不该手下的十个千夫长,这十人都是贾诩挑选出来的,对于贾诩的命令绝对是言听计从:“南辛,鲁远,刘恪,你们三人带领三千乌桓骑兵,换上往日的兽皮甲,前去乌桓城挑敌骂阵,一旦对方出兵,略作抵抗就逃跑,逃跑的方向就是前日我们去过的那片斜坡。”

“是!”三人领命而去,将身上的光鲜的铠甲全部都脱掉,换上昔日的破烂皮甲,三千人骑着战马向着乌桓城奔去,而贾诩则带着人前往埋伏地。

贾诩的计策并不高明,然而却十分好用,三千穿着破烂的乌桓铁骑杀向乌桓城,嘴皮子利索的刘恪策马上前,对着城头上的吴军大声的叫喊道:“吴国的龟孙子们,你们老子来了,还不快开门投降迎接,否则老子打进去,将你们这帮龟孙子的卵子当泡踩!”

城头之上,郑图,许平和几员副将站立在乌桓城不高的城楼上,看着那混乱不堪,身着破烂,手中拿着杂七杂八的武器的乌桓骑兵,都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吴国如今是蒸蒸日上,加上去年不到两个月就灭掉了势力不小的公孙瓒,导致吴军将领各个信心膨胀,难免骄纵起来,如果换做是辽,燕军,城上众人或许还会正眼看几眼,但是下面不过是一群不开化的胡番,居然也敢上门挑战来了。

许平轻哼一声,对着郑图一拱手道:“将军,徐平愿带五千兵马下去将这群乌合之众杀个干净,用这几千颗脑袋祭旗出征。”

郑图轻恩了一声,许平抱拳一礼,蹬蹬蹬下了城头,不多时,城门突然大开,许平一马当先带着五千关宁骑兵杀出乌桓城,直接杀向乌桓骑兵。

第三百六十二章 关宁铁骑

第三百六十二章

关宁铁骑

关宁铁骑,是明末最精锐的一支骑兵,也可以说是明朝末期最后一支善战的铁骑,关宁铁骑的组成以关外世代生活的汉人为主,关外人风彪悍,因为常年生活在穷山恶水之中,关外的汉人与草原部落一样,善于骑射,而关宁铁骑也是吴三桂御用骑军,关宁铁骑跟随吴三桂立过无数战功,经历大小战阵数百场,几乎是在战火中得到永生的精锐铁骑。

按照实力排行,关宁铁骑整体实力平均都在四阶精锐老兵的水准,而到了四阶的精锐老兵几乎是每一个势力的王牌军队,绝对是以一当十的精锐中的精锐,吴三桂带着关宁铁骑征战四年,如今这支吴三桂最引以为傲的骑兵数量不过四万人,而战死的数量却远远超过这个数字的五倍以上,也就是说吴三桂为了打造这支无敌的精锐,损失的关宁铁骑达到二十万以上,而只有存活下来的骑兵才是真正的关宁铁骑。

关宁铁骑的将军只有一人,就是吴三桂,而在吴三桂下面则有四大骑兵副将统领,而许平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官衔低,但是进入关宁铁骑的军中,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因为这支骑兵的统帅是吴王,吴三桂,随着吴三桂登位称王,关宁铁骑也成了吴三桂的御军,只听从吴三桂的调派,此番吴三桂抽调出一万关宁铁骑出战乌桓部落,也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了。

关宁铁骑不愧是吴三桂精心打造的御用骑兵,从城中杀出之后,以许平为箭头,阵型丝毫不乱,快速的形成以道锋利的箭矢冲阵,就好似那锋利的箭镞噗的一声,撕开敌人的防御,带起无数的血雨飞溅。

只是一个冲锋,乌桓骑兵那混乱的军阵中,惨叫声不绝于耳,按照系统的规定,士兵等级可分成四等,一阶为新兵,新兵没有杀过人,战斗经验少,心理素质不强,意志不够坚定,很容易受到各种影响,二阶为老兵,老兵通常手里都杀过几个人,具有一定的战斗经验,懂得如何在战场上存活,心理素质比较好,不容易受到影响,不过受到大的环境影响,老兵的意志却不坚定,很容易随波逐流,打顺风仗的时候骁勇善战,但一旦战局不利,也是最容易崩溃的一部分,三阶为精锐,能够晋级到精锐的士兵,全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经历过大战,心理素质强,具有坚强的战斗意识,对主将的命令能够贯彻执行,没有半点犹豫,四阶为精锐老兵,精锐老兵具有精锐的一切素质,并且与二阶老兵不同,精锐老兵级别的士兵是精锐中的老兵,这类士兵已经具有了战场意识,甚至不需要主将一一指挥,也能自己判断自己该如何去做,这类士兵已经属于精锐中的精锐,每一个都是极为宝贵的,甚至可以将这样的精锐老兵比作军中的脊梁。

兵阶不同,差距也是巨大的,单兵作战中,或许一个老兵打不过三四个新兵围攻,但在成百上千的混战之中,老兵往往能杀死更多的新兵,因为老兵战斗经验丰富,懂得配合,形成一个个战斗团体,而在混战之中,考验的不光是武艺高低,更是对精神,毅力,技巧的考验。

通常来说新兵等于是炮灰,老兵是战争的主体,精锐好比是拳头,而精锐老兵就是军中的脊梁,数量上的优势固然能占据上风,但在真正大战的时候,决定胜负的却是意志坚定的精锐,以及精锐老兵。

如果比较上看,关宁铁骑无疑是四阶的精锐老兵,历经无数战火的洗礼,经过无数的战争的锤炼,淘汰才形成如今的规模,而乌桓骑兵,在战斗经验上绝对算得上是老兵,不过却难逃乌合之众的命运,因为乌桓骑兵的散漫,不懂得配合,所以吴三桂派出一万关宁铁骑要横扫整个辽西草原绝对是抬举了乌桓人。

许平的战斗力在二流中游,潜力已经不大,就算有所突破也只能到达二流顶端到顶了,二流武将与一流武将最大的差距不是武艺水平,而是谋略,比的是对战争的理解,对兵法的运用,只有少数的猛将才能靠着武力爬上一流名将的位置。

鲁远,南辛和刘恪都是乌桓人,乌桓人虽然是五胡的一支,但长年依附在大汉以及各个中原王朝的羽翼下,已经大部分被汉化,而姓名的更改也成了必然,鲁远等三人前来讨敌骂阵,在许平的眼中,无异于跳梁小丑一般好笑,本来鲁远等人还打算做一下抵挡,将戏演的逼真一点,免的被吴军看穿,但谁知道吴军铁骑一冲上来,三千乌桓骑兵瞬间就倒了上百人,根本就不用演,三千乌桓骑兵直接被从正中劈开,一分两半,凡是阻挡在关宁铁骑身前的骑兵,无一例外不被瞬间击杀,拿着破烂兵器的的乌桓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南辛看着浑身散发着浓重的煞气的关宁铁骑,就知道是碰到了硬茬子,之前乌桓人与吴军也有交锋,不过那些大多数都是普通的草原骑兵,以及步兵,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关宁铁骑,南辛在徒一相遇,就知道不敌,二话不说,拉动马缰,转身就逃,边跑还边喊:“风紧,扯呼!”南辛这么喊倒也不算意外,因为他曾组织过马贼,平时经商,遇到没有保护的商队,就组成马贼。

一个冲锋,三千心里有所准备的乌桓骑兵几乎是惊讶的调转马头,二话不说,埋头逃窜,根本就不用去装,三千乌桓骑兵一个碰撞,上千人横尸城下,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而剩下的乌桓人纷纷转身就逃,没办法,要数量没数量,要质量没质量,这仗根本就没法打。

大多数乌桓人直接跑的散了,早将埋伏的事情甩到脑后,这个时候保命要紧,也幸好南辛和鲁远两人虽然对方的凶悍吓的肝胆俱裂,但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两人作为领头的,自然有大批的骑兵跟随,所以虽然不少骑兵四处逃散,但乌桓人大队还在。

“妈的个巴子的,这群吴国娘们还真他娘的厉害,一个冲锋就报销了咱们千八百人,看到老刘没有。”鲁远扯着大嗓门对着跑到身侧的南辛,一边打马疾驰,一边大声的喊道。

南辛歪过头,道:“娘的,老刘的那一千人在正中,吴国骑兵直接冲他那里去的,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吴国骑兵这么厉害,那冲锋的气势好像大山压来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这回人马可损失的惨了!”南辛说着还回头望了一眼,两人手下按说也有两千人,但现在跟在身后的不到一千出头,想想出来三千人,这么一个照面就剩下了三分之一。

“还是快点跑吧,过了前面,就是小山坡了,希望贾军师的布置好用吧。”鲁远说着再次加快马速,瞥了眼在不远处坠着吴军骑兵,不时还会有几个乌桓骑兵被后面射出的羽箭射中,跌落下马,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一千多人马一分为二,从山坡左右分开,这座山坡的面积不大,长不过四十多米,高不过两三米,坡度比较斜,不超过20度的斜坡,这样的斜坡在乌桓走廊里不算少,如果隔着远远的看去,这样的的斜坡只是一个小鼓起,跟平的差不多。

吴国骑兵并没有分散,而是直接冲上了那个不算陡峭的山坡,虽然山坡不算陡峭,但也略微减缓了速度,不过下坡的时候,则会得到一个加速力,乌桓骑兵被吴国骑兵紧紧咬住,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五十米,这段斜坡足有二三十米的长度,如果乌桓骑兵冲上去,很可能会被吴军骑兵缩小距离,而这对狼狈逃跑的乌桓骑兵来说无疑是噩梦一般,所以绕过这几十米宽的陡坡,分成两拨,各自逃命并不算奇怪。

关宁铁骑几乎没有半点迟滞,直接冲上了斜坡,速度微微被降低了一些,但登上山坡顶后,是一个助跑的坡度,速度还能提升上来,速度上兵没有受到影响,反而会因为没有绕远也缩短两者的距离。

许平望着那两支并行逃跑的乌桓骑兵,几乎马不停蹄的从上坡顶飞驰而下,然而才跑出数步,许平就感觉到不好,胯下的战马的蹄子一下踏空,马身向前倾倒而去,许平在战马向前跌倒的瞬间,错开马镫,双手按住马鞍,一跃而起,双手抱住脑袋,借助战马的冲势,滚了出去。

马蹄陷入陷马坑,发出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嘶律律,战马痛苦的嘶鸣声响彻大地,一匹战马跌倒,带起的问题是灾难性的,大批战马被倒下的战马羁绊,前仆后继,倒下数百人才算止住这种疯狂的自杀行为,向阳的坡度很平缓,但背阴的坡度明显要陡峭了一些,巨大的惯性成了最大的杀手,六百余骑兵的战马无法在站起来,而在这一连串的拥挤事件中,倒下的还有三百多精锐老兵,因为骑兵是高速行驶的,就算前面发现了问题,想要停下,但是后面的骑兵产生的速度,足以将你推入深渊,何况这个斜坡看似不陡峭,但被这么一巧妙运用,位于另一面的骑兵目光看不到斜坡这一面的情况,就那么几秒的时间里,就足以造成毁灭性的结果。

许平从草丛上坐起,身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而在他身边还有不少反应机敏,跳马逃生的精锐老兵,纷纷站起,除了个别受了一些轻伤外,都完好无损,如果换成一般的骑兵,这一场灾难损失的就不是三百来人那么简单,死上个千八百人不在话下。

许平等人刚站起,望着山坡上的惨状,许平双眼透着愤怒,他居然被野蛮的蛮子给耍了,许平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哦,哦,吴国的娘们们,知道怕了吧,哈哈,有本事你们继续追啊!”吴军骑兵大批的摔倒,让鲁远也拉住马缰,调转马头,在百米外,对着停下来的关宁铁骑大身的挑衅着。

许平看着那胡子,眼中都射出一道火焰来,直接拉过一匹完好的战马,上马带着士兵继续追,而鲁远看吴军再次追来,连忙转身逃跑,这些吴军骑兵的厉害他可是见识过的,如果被追上,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在下一个山坡上,鲁远和南辛再次故技重施,从一个山坡两侧分兵而逃,在后面追赶的许平轻哼一声,愚蠢的胡子,难道老子有那么笨,再次上你们的当吗?许平直接一拉马缰,马头一偏,甚至不需要吩咐,追赶的两千多骑兵就分成两股,追咬上前。

“死去吧!”看着数十米外的鲁远,许平从背脊上拿下一张银白的鹿角战弓,从箭囊中抽出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对准那狂奔的鲁远的后背,箭尖对准了鲁远的后心,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拉动弓弦的手微微一松。

就在许平在战马奔跑中刹那间的静止中,刚松开弓弦,战马再次的向前倒下,手指不可避免的碰了下箭羽,箭矢犹若流星一样飞射而出,划破空气,发出尖啸的呼声,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到,噗的一声,狼牙箭射入鲁远的身体内,不过射中的不是后心位置,而是肩头,鲁远疼呼一声,抱住马颈,强大的冲击力差点让他跌落下马,不过他没有跌落下马,许平却再次跌下战马。

这处土坡的地面之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六道绊马索,长长的绳索捆绑在两侧的地面上的木桩上,如果不仔细去看,很难发现那钉入地面的巨大木桩,许多关宁铁骑再次不幸的中招,而从上坡角下的草皮下,十余个乌桓人纷纷钻出地洞,快速的逃窜。

而在山坡不远的一片枫树林中,几千全副武装的乌桓铁骑杀了出来,没有被绊倒的一千多关宁铁骑看着大批的乌桓铁骑杀来,并没有转身逃跑,而是组成一个骑兵阵,迎了上去,这个时候,关宁铁骑的强悍在这场七比一的战斗中,诠释了什么才是精锐中的精锐。

以千余骑硬撼七千余乌桓铁骑,竟在短时间上难分高下,关宁铁骑数量虽少,但每一个却进退有据,相互掩杀,加上那从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意识,让这些关宁铁骑没有一个空手的,通常每一个士兵的战死都会拉上两到三个垫背的,但关宁铁骑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而手中的武器也以弯刀为主,比起被大夏武装了三千狼牙棒这种重武器比,关宁铁骑吃了大亏,随着数量越来越少,再难掀起大浪,一点点的被乌桓骑兵的黑甲所吞没,而失去战马的关宁骑兵也在许平的组织下,形成一个圆阵,不过在乌桓骑兵的冷箭下,结果可想而知,许平被乱箭穿心而死,死的时候还撑着一杆长枪,不肯倒下。

第三百六十三章 首战

第三百六十三章

首战

贾诩站在一处小山坡处,看着乌桓人打扫战场,中了一箭的南辛赤裸着上半身,脸色苍白如纸,南辛还算是幸运,由于没有穿铠甲,许平那一箭可以说势大力沉,直接从肩膀上贯穿,顺着狼牙箭造成的可怖伤口,鲜血哗哗直流,不过也正因为狼牙箭的贯穿,才让起箭的时候轻松不少,否则狼牙箭那倒刺的箭镞勾在肉中,想要拔出就要带下一大块肉来,那种疼痛足以让一个坚强的战士也痛晕过去。

南辛的伤口很快就处理完了,使用的是大夏太医院炼制出来的凝血粉,可以有效的抑制伤口失血,并防止感染,否则光是失血就能让南辛流死,南辛耷拉着一个膀子,强撑着来到贾诩身前:“军师,属下幸不辱命,总算完成了任务!”

贾诩点了点头,这时万夫长速不该快步的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阴沉,上前对着贾诩道:“军师,这群吴军实在是扎手,算上鲁远,刘恪,南辛他们损失的人马,损伤的士兵多达四千人,杀死的敌人数量还不过两千三百余人。”

贾诩面无表情,没有说话,或许说是吴军的强悍远远超过他的预料,被他连下了两个绊子,依旧战意昂扬,面对数倍于己的乌桓骑兵,面不改色的对碰,而且还让他折损了这么多人手,简直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贾诩显然没有预料到吴军的强悍,尤其是在听了鲁远和南辛两人所讲,贾诩更觉得棘手,对方带出来五千骑兵,一个冲锋就将三千人的乌桓骑兵冲垮,刘恪不挡一合,战死在乌桓城下,麾下将士所剩无几,如果不是在中途有部分乌桓骑兵逃窜四周,许平分出部分人马追击,加上第一道陷坑发挥了奇效,折损了对方七八百战马,导致冲过来的关宁铁骑只有不到两千余人,在加上绊马索,在损对方近半的战马,这一场战打下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有这种战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丝毫不退缩,战斗意志旺盛的战士,显然不是普通的吴军,贾诩在沉吟片刻之后,立刻传人打探吴国情况,另一边派人去联系乌桓王丘居力,本来打算用一万人逐渐蚕食掉对方的兵马,然后抢掠滦县,门台,吸引山海关守军的想法,显然不能在用,只能先集中全力剿灭这支精锐的吴军铁骑。

古尔济特大草原,那绿色的巨大的草甸之上,那连营数十里的大夏军结集大营,数座高大的哨塔上,四个身着漆黑铠甲,头戴牛角盔,手拿一个洁白如玉的牛角号,鼓足了气,吹响了那呜咽的牛角号,呜呜呜,呜呜呜,那悠扬的号声在数十里连营上空回荡,顺着那平坦的草原,传到很远很远。

三日前,夏羽召集五府以及禁军将军,总计四十四军将军,加上各府镇守使,副使,人数达到七十余,此番五大镇守府,总共有常备军二十三个,轮备军二十一个东,西,北三府是十军编制,而西北,西南两府则是八军编制,步兵数量为十五军,骑兵数量为二十九军,显然战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是以骑兵为主。

夏羽高居首位,将全力下放给兵马大元帅陈庆之,陈庆之在叩谢之后,开始调兵遣将,副元帅薛仁贵的西大营为先锋,西北,西南两府骑兵为归为先锋指挥,苏定方,皇太极两人为先锋左右副先锋,集齐十六军骑兵打头阵,余下兵马,东府兵马为左翼,北府兵马为右翼,余下禁军,步兵军团为中军,各军领命之后,翌日,薛仁贵领兵出发,奔向楞木河。

中军军团主要以步兵为主,虽然决战的主力是骑兵,但这场百万大军的战争不可能几日之间就结束的,所以夏羽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彻底拖垮辽夏的准备。

大夏舟桥水营校尉刘志在成功的在浑河之上搭建了两次浮桥,将十数万军马送到河对岸,可以说连立战功,官爵并没有获得提升,不过爵位却是提了一级,手下的舟桥营也再次扩大了不少,舟桥水营战时可搭建浮桥,让大河变通途,而在平时,这些舟桥也可以派上用场,大夏拥有三大水系,河网密布,建立桥梁花费颇巨,所以舟桥的作用十分明显,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舟桥水营在水军中都占据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中军浩浩荡荡的从古尔济特出发,跨过两千多里的草原,来到楞木河中段,由于是春季,冰雪融化,楞木河河道要宽阔许多,三条巨大的浮桥早已经连通东西,等待着中军的到来。

在中军之中,一辆十六匹雪白驽马牵拉着的巨型马车缓慢的在草地上移动着,马车采用轻木打造,但就算如此也重达几吨重,光是轱辘就有二十个,马车上面就好似一个小宫殿,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部大概有四十多平方米,可以用来议事,后部也有二十余平方米,有一张舒服的大床,以及沐浴之用的浴间,打造的就跟一个小套房一般,富丽堂皇,而在车顶,还有一座移动的指挥台,可以居高临下发布命令。

站在车顶,手握栏杆,望着那连绵数十里的黑色巨龙穿过水面,夏羽心中豪气顿生,夏羽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虽然不能亲上战场杀敌,但对于战场关乎两国国运的大战,夏羽可不想缺席,而且夏羽坐镇中军,对于士气也是一种振奋。

马车距离浮桥还有数十米的时候,夏羽扭头对着身边的侍从道:“去将舟桥水营校尉带上来!”

“陛下,先锋薛副元帅刚送回的信札,大军已在昨日与大辽兵马接触,首战告捷,斩杀辽将数人,辽兵三千余人。”陈庆之蹬蹬蹬的上了车顶,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道。

夏羽接过战报,看了起来,果然,首战的大捷,虽然只是小规模的试探,但也足以振奋士气:“通告全军,我们也要加快一点速度了。”

“舟桥水营校尉刘志叩见吾王陛下,大元帅。”刘志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能被夏王亲自召见,这可是天大的荣宠,夏羽看着刘志,呵呵一笑,道:“起来吧,叫你过来,就是看看你这浮桥搭的结实不结实,我这座驾分量可不轻哦!”

五日前,薛仁贵带着二十万骑兵离开古尔济特大营,一人双马,大军直奔楞木河,全军用了三天时间,昼夜行军,三日后来到楞木河西岸,距离圣州北面的草原一百五十余里的草地安下营地,广派斥候,断去辽军的耳目。

夏,辽北部的草原都隶属于辽北草原,而两国在草场上的界限基本上是以楞木河为轴,西面归属大辽,东面归属大夏,严格细分起来,大辽对于草原的影响力要远胜于大夏,过了楞木河,薛仁贵的前锋军已经是置身大辽的势力之中。

晚上,薛仁贵将苏定方和皇太极找了来,苏定方和皇太极都是新降之将,不过苏定方与薛仁贵却曾有袍泽之情,十分熟悉,所以对于苏定方,薛仁贵可以如臂驱使,然则,皇太极却不同了,皇太极的归降就好似一颗定时炸弹,虽然兵部利用军制,不断的削弱兵权,但是皇太极手中依旧有六万人马,这六万人马可全都是皇太极的嫡系亲随,而对于西南镇守府,兵部给的编制是一骑四步的常备编制。

这个编制可以说也是打压西南镇守府的手段,众所周知,满人出身白山黑水,善于齐射,俗话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不过皇太极经过努尔哈赤的打压,被掏了老巢,先后被白莲教,大夏打压,一直以来都是在支撑,手下十余万兵马久经沙场,大部分都是精锐之卒,但奈何根基薄弱,连步兵的装备武器都凑不齐全,更别说骑兵了,皇太极投降大夏的时候,手中只有自己的正黄旗才有八千骑兵,余下多是步兵,所以给皇太极一骑四步的常备编制也不算过分。

而此番出兵,陈庆之的安排也是别有新意,西北,西南两府一个常备骑兵,三个轮备骑兵军被抽调给了前锋,而两府的步兵却留在了中军,这一手阳谋使得让人无可挑剔,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无法让人反驳,前锋以骑兵为主,强调机动性,自然不能带上步兵,何况这一手并没有直接剥夺两人兵权,两人手上依旧有着四军骑兵听从他们调派,两人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辽北草原面积广阔,大小部落星罗棋布,而游牧民族游牧而居,所以除了几条大河和山川可作为参照之外,其余的方位很难确定,薛仁贵拿出一张简略的地图,地图上画的东西很少,东部的楞木河,北面则有一座鲜卑山,也是当初慕容一族的地盘,中央全都一片空白,到了南部才是数座山峦,好似几个卫士拱卫着大辽王城,圣州之地。

薛仁贵将地图平铺开,对着苏定方和皇太极两人道:“我们的行踪瞒不了大辽的斥候,说不定大辽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到来,在这里,大辽和燕国共聚集了近八十万大军,其中步兵三十万,骑兵五十万,大辽的骑兵比起我大夏来也不遑多让,所以正面硬碰,我方并不占据优势,大辽的骑兵多来自北面,和西北草原的各个部落,尤其是西北部,有着数个契丹部落和柔然大部落,这也是辽国骑兵的基础,大辽此番云聚五十万骑兵,怕是将这些部落内的青壮抽调大半,剩下的大多数老弱妇孺,所以我需要你们当中的一人,带着骑兵绕过圣州北部,杀往大辽西北,对这些大辽的仆族进行清减,以达到削弱大辽的目的。”

薛仁贵说着扫了两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皇太极的身上,皇太极那么精明自然猜到对方的打算,苏定方是汉人,要抡起骑兵作战肯定是赶不上自小马背上长大的皇太极,其实皇太极对于大夏一手连着一手的手段很是郁闷,但对方每一次都摆出名正言顺的阳谋,让他根本就无法反对,比如削减兵马,大夏兵部向打开苏定方这个缺口,大夏军制是早就建立起来的,常备,轮备,后备三大军制相辅相成,既能保证军中战力,又能将花费限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让人无可挑剔,苏定方作为投降的最大的诸侯,算上各地的城卫军,兵马近三十万,人家都乖乖的将三十万兵马裁减到五军,六万余人,他这实力本就不比人家强的诸侯,又凭什么反对,只怕一反对,就会有一顶拥兵自重,预谋不轨的帽子扣下来,然后在附近的大夏军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失去了反夏联盟的制约,大夏之势已成,远不是他能抗衡的。

保留了五军人马,全都是他精挑细选的精锐,大夏对于这五军兵马并没有任何的歧视,该换的武器,铠甲,该发的钱粮兵饷一样不差,只是这一点就让他佩服,也让他手下的怨言一下小了许多,要知道他以前能让手下的士兵吃饱肚子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钱饷,那根本就是一个梦,大夏兵部的人当着数万将士的面,推翻十数口大箱子,那银晃晃的银币当场就将裁军造成的满腹牢骚都给化解的一干二净,皇太极就知道,自己想要东山再起的希望越发的渺茫了。

而此番与辽燕联军的对碰,显然也成了大夏削减地方兵权的一个手段,皇太极可以预见到,这场旷日大战结束后,他手上的六万多嫡系,将只会剩下手中这一万多骑兵,而随着大夏内部不断的梳理完各地,他手中已经没了东山再起的根本,然而对于这一切,皇太极却只能接受,皇太极脑海里转动的极快,既然大夏之势已成,自己东山再起无望,那就只能低头,博取信任,将自己融入大夏,皇太极是一个聪明人,他虽然登上后金皇位,但毕竟只是一隅之王,从内心里,汉人依旧是强大的,毕竟他没有成为中原皇帝,直到死,他也只是一隅之王,所以他的野心虽然庞大,却也有限。

皇太极摆正了自己的心里,不在想着东山再起,而是以战功换取大夏的重任,他现在是一府镇守使,只要不出差错,大夏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杀了他,尤其是他为大夏还立下过汗马功劳,皇太极快速的将里面的关窍相通之后,对于薛仁贵那一望,他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正面对碰的话,面对数十万辽,燕大军,他能获得的战功有限,而迂回到大辽后方,单独指挥一路兵马,他完全可以尽情的施展,而获得的功劳也不会有人争夺:“如果副元帅没意见,这个迂回敌后,清减大辽后方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薛仁贵见皇太极如此上道,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担心对方会以为他这是在搞阴谋,故意派他送死,大夏军虽然经过数个月的整合,已经形成了战斗力,但将领之间的关系却也变得复杂了许多,尤其是这些手握重兵的降将,更是要考虑周全,否则很容易酿成大祸,大夏对于降军采取的是怀柔政策,逐渐的瓦解降军势力,这样做的好处毋庸置疑,可以让百废俱兴的大夏避免再次内耗,如果能顺利消化,大夏将凭空增强很大的实力,不过操作起来却有些麻烦:“恩,你带着两军骑兵明日一早就北上,一人双马,加倍口粮,沿着鲜卑山西进,我们的斥候会全力绞杀附近的辽军斥候,之后我先锋主力会与辽军对碰,吸引辽军注意力,至于你军到达敌后该如何去做,全由你自己判断。”

翌日清晨,皇太极带着自己嫡系骑兵和另外一个游牧骑兵军在雾色朦朦中北上鲜卑山,随后,薛仁贵带着余下兵马赶往辽军大营,经过一上午的疾驰,在正午过后,十七万骑兵出现在距离辽军三里外的一座土坡之上,而辽军大营连绵近百里,营盘套着营盘,随着大夏军的出现,一声声呜咽的牛角号声在大营上空响起。

薛仁贵带动马缰,十数万骑兵分成数个巨大的方阵列成一排,压向大辽军营,一阵牛角号声方才停下,从各大营盘的辕门之中,就好像一只巨大的怪兽不断的吞吐着,一排排步兵犹如双龙出水,一左一右,扛着各式的战旗向两侧跑去,什么飞虎旗,飞豹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而在军营之中,燕军的重盾士兵在战骑身后排列成一个个大型的方阵,那厚重的包着铁皮的重盾齐齐的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好似那天空中雷鸣,让大地也为之一颤。

嘶屡屡,那燕军步兵的气势让薛仁贵一方的战马也发出一丝丝嘶吼,两股磅礴的战意相隔千米对碰着,燕军步兵后面,则是一群群的骑兵飞快的出了营地,一丛丛的,很快就形成密密麻麻的一片,犹如蝗虫一般。

中军的士兵突然向着两侧分开,一群身着闪亮铠甲,光鲜照人,威风凛凛的辽燕将领骑着战马列在阵前,旌旗猎猎,鼓声雷鸣,两军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薛仁贵和苏定方望着那列阵整齐的辽燕大军,也不由地赞叹对方的治军的手段,数十万兵马出迎,丝毫不乱,兵马严整武威,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在气势上丝毫不逊大夏精锐:“辽,燕两军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兵,辽将也不是浪得虚名,看样子,这一战可有的打了!”薛仁贵心中隐隐有一丝期待,不知道辽军的将领会给他怎么惊喜。

韩德让,乐毅,耶律斜轸等人也望着夏军的轻骑方阵,那十余个骑兵方阵列成一排,连绵十数余里,每一个骑兵身上都穿着着大夏镇制式的骑兵铠甲,铠甲的颜色为黑色,主要是加入黑玄铁的缘故,黑玄铁可以增强铠甲的硬度,提高防御力,加上采用水利切压的手法,铠甲是由几个大的构件构成,上身胸甲,下身裙甲,护腿,护臂,圆盾,战靴,由于采用流水作业,所以这种骑兵铠甲大同小异,除了尺寸差距外,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大夏军的战马颜色也以枣红,黝黑,淡黄,纯白为主,鲜有杂色,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增强气势,毕竟一种颜色组成的骑兵军与杂色的战马组成的骑兵军从视觉上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

韩德让等人看着装备精良,全身墨黑,给人一种仿若地狱的阴森冰冷的错觉,那身上的铠甲不象一半的铁甲,泛着金属色泽,就好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将阳光吸收,却不散发一点的光亮,这样的铠甲给人的感觉更加的沉重,而且这十余万骑兵排列整齐,除了偶尔有战马打着响鼻,几乎没有半点声音,而骑兵身上那种气势也让久经沙场的众人侧目不已。

燕军与大夏有过几次交锋,基本上都是以大败而归,第一次是入侵沐风原,结果被薛仁贵打退,当初退守向阳,折损不过一两万燕军二线兵马,随后野狐岭被占,向阳十万燕军全军覆没,但那十万燕军却只有三万多燕军二线兵马,余下都是向阳李穆的降卒,这几次失败,都不是燕军主力,所以乐毅对夏军的战斗力并没有一个可观的认识,而去年冬季,燕风率领十万燕军精锐,全军覆没,却是连夏军的面都没碰到,就陷入冰河,所以燕军虽然几次与大夏交锋,但真正的交战还是第一次,而辽军更是如此,与大夏一直都保持着克制,根本就没有打过,加上大夏主力尽数在东边,西面以防御为主,所以大夏主力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都是听说。

听说在怎么传神也不过是听说而已,但是今日却是眼见为实,众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就算年纪才二十余岁的韩德让,也已经征战沙场十年有余,越是精锐的军队,气势也就越强,这种气势是无形的,看不到,摸不到,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而这种气势并不是一天二天形成的,而是在不断的战斗中,才会得到无形的升华,而拥有这种气势的军队往往都是军中的精锐,可不是随便拉来一些新兵就能出现的。

“早就耳闻大夏军骁勇,装备精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这句话说的有感叹,也有羡慕,让在场的众人都是感慨颇多。

“大元帅,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萧汉愿意出战,看看这大夏军是不是只是穿的光鲜,空有其表!”说话的是大辽将领,萧汉,善用一把战斧,战斧重达四十六公斤,白银装备,萧汉在大辽众多将领中也算是中上游,是一员征战猛将,那把战斧曾在一战中连劈敌人数员将领。

韩德让点了点头,萧汉抱拳行礼,拉动马缰,胯下一匹黑宛驹嘶屡屡的一声长鸣,奔向来两军阵中。

第三百六十四章 军神的对碰—韩德让VS薛仁贵

第三百六十四章

军神的对碰—韩德让vs薛仁贵

黑宛驹跑到两军中间,萧汉一拉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前蹄重重的踏在草地上,而萧汉却是稳坐泰山,不动如松,萧汉身上穿着一身贪狼甲,胸前有一个咆哮的狼头图案,铠甲护住前胸,肩头,却露出两条肌肉硬扎的手臂,小臂上带有护腕,在左胳膊上,一个咆哮的狼型纹身在向人炫耀着他契丹人的身份。

契丹人源自柔然,兴于唐末,契丹共有八部,悉万丹、何大何、伏弗郁、羽陵、匹吉、黎、土六于、日连,最强大的时期,统治着从北到北海,南到长城,东到东海,西到阿尔泰山的广袤土地,萧辽的组成,主要有两部,日连部和羽陵部,而其中连部最强,羽陵部只是一个分支,萧汉就是来自契丹日连部的勇士。

“大辽万夫长萧汉,前来领教,可有人敢于我一战!”萧汉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声震数里,宛若惊雷,二十余万掠阵的辽燕大军在后方壮其声势,兵甲交击声震天动地,声威直入九霄。

大夏军阵之中,看着大辽军将领上前挑战,各个群情激奋,纷纷请战,薛仁贵的亲随家将薛明达就站在薛仁贵身边,也是第一个请战的大夏将领,对于军阵之前,将领单挑的习惯最兴盛的时代还要属三国时期,那个时期,个人武力被提高到顶点,不过随着时代发展,这种将领之间的对阵变的少了,不过这种单挑的形势并没有彻底的退出舞台。

战前武将对拼,战胜自然好说,士气提升,如果战败对于士气也有一定影响,本来薛仁贵带着兵马过来,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告诉辽军大夏来了,给两国联军一点压力,然后就退后十里安营扎寨,但辽军将领已经出来挑战,不战而退,对士气影响更大,薛仁贵点了点头,同意了薛明达的出战。

薛明达,薛仁贵家将,大夏第三骑兵军都尉统领,战力在二流中上,薛明达昔日跟随薛仁贵东征西讨,一步步靠着军功提拔起来的,在对付鲜卑慕容大军的时候,以八千骑兵独抗慕容皝派出的两万骑兵,一战而成名,后被提拔成骑兵军都尉,屡有战功。

薛明达得到薛仁贵点头许可,一拉胯下火龙驹,宛若一团在草地上燃烧的烈火,冲出阵中,杀向场中的萧汉,两人相隔数十步,薛明达提气十足,声壮如虎,吼道:“大夏军都尉薛明达前来一会。”话音刚落,一声火红的枣红驹已经冲到萧汉身前,一杆带着血色纹路的血钢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红光,人借马力,一个力劈华山,刚劲有力的长枪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天而降,砸向萧汉。

“来的好!”萧汉面对那呼啸而来的长枪,双眼放光的大叫一声,双手握住巨斧斧柄,往上一挡:“给我开!”当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嗡的一声,两人已经错马而过,薛明达单手持枪,向前又跑了十数步,这才拉动马缰转过马头,而持枪的右手虎口微微有些发麻,刺痛,薛明达这一击虽然没有使出十成力道,但也有九成,然而对方却轻易架开自己的长枪,显然对方是一个力量型的猛将,薛明达调转马头,再次举起长枪,与萧汉战在一起。

砰砰砰,兵器相交的金属脆响之声在空旷的草场上显得格外清晰,两侧近四十余万兵马安静的伫立着,一阵风席卷着草茎,好似一条无声无息的龙卷动着地面上已经有几寸高的草茎,薛明达转动马缰,风吹在脸上,接连十几次对拼,薛明达都吃了不小的亏,对方的武器显然比自己的长枪要势大力沉,薛明达自然不敢硬接,只能以快对敌,但是仍然免不了武器磕碰,持枪的右口虎口微微有些震裂,一丝鲜血顺着长枪缓缓的流落,两人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连碰数十招,薛明达对于萧汉的招式有了一些了解,不过对方的铠甲显然不是普通货色,至少也是白银套装,薛明达身上的这身火红铠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货色,虽然不是套装,但却是一件黄金铠,是一头喷火蜥蜴掉落的装备,附带技能火焰附体,可持续三分钟。

烽火大陆上的武将实力,除了自身的武艺高低,还取决于,战马,装备,武器以及自身的智慧等众多因素,所以在实力上无法精进,就只能靠装备来弥补不足,薛明达当即也不在打算僵持,身上的铠甲上一缕火焰透体而出,不片刻的功夫,三寸多厚的火焰附着在身体之上,薛明达再次拍动战马,胯下战马心有灵犀的撒开四蹄,马鬃飞扬,距离数米之外,薛明达双手持枪,挥动那被火焰燃烧的长枪:“吃我一枪!”随着那长枪挥出,长枪上附着的火焰顿时飞射而出。

“开!”火焰被萧汉直接劈碎,不过提前出招的萧汉却是中了薛明达的算计,几米的距离,两匹战马几乎不用一两秒的时间就已经来到近前,薛明达早已经收枪,变招刺出,然而跟薛明达连战数十回合的萧汉却是一斧刚刚劈出,这斧头本身就重,经过一番消耗,萧汉体力大跌,加上重武器虽然势大力沉,但出招的速度上往往要慢上一线,眼看着薛明达的长枪刺来,萧汉暗叫一声不好,再想收斧去挡已然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萧汉错蹬而出,身体一个后仰,直接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让薛明达这蓄势一击击了个空,萧汉在地面上滚了几个滚,并没有多少损伤,但被打下马来,却是引起大夏军的喝彩,萧汉有些愤怒的捡回丢掉的巨斧,将头盔丢在地面上,长发散落在肩头,在风中舞动,萧汉微微气喘的看着薛明达拉过马缰,再次的打马飞驰而来。

身上的贪狼铠泛着淡淡的青光,双腿犹如安装了发动机,萧汉快速的奔跑起来,速度竟比战马还快,砰的一声,萧汉双腿重重的踏在地面之上,猛然跃起,竟跃起四五米高,耀眼的阳光之下,萧汉宛若从天而降的战神,那银白色的巨斧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向迎面而来的薛明达。

呼,那凌厉的风形成的锋利风刃乱舞着,挂在脸上带着一丝鲜血飞落,薛明达本能的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危机感,这让他并没有去挡这一击,单手按住马鞍,向后一推,整个人倒飞而出,噗,那凌厉的一击,直接将披着一层轻马铠的马头劈个粉碎,战马连叫都没叫一声,在巨力下,身体翻滚着摔在地面上。

薛明达在跳下战马之后,双腿一落地,整个人就原地旋转一圈,手中的长枪直接化作一道巨弩的弩箭,上面带着灼热的火焰,射向刚刚落地的萧汉,萧汉气息还尾喘匀,一道火焰长枪已经来到身前,当,萧汉那常年在沙场上锤炼出来的危机感同样让他本能做出躲闪的动作,并用巨斧轻挡,长枪直接掠体而过,但上面的火焰还是将萧汉飞舞的头发烧了几绺。

萧汉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道阴风再次从身侧斩杀而来,一把血红的血纹剑带着灼灼的火焰斩来,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薛明达自动放弃长枪,换上配剑,直接欺身近攻,剑走轻灵,萧汉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之后,就一直没缓过气来,为躲那一投掷而来的长枪,更是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薛明达这一近身,就是连绵不绝的剑影,手里拿着巨斧的萧汉这一下有点傻眼了,巨斧属于长兵刃,而且分量十足,被人欺身近战,颇有点拿着大炮打蚊子,无从下口的感觉。

噗,薛明达连刺三剑,左躲右闪的萧汉终于再也躲不过去,直接被刺在腰间,不过有些贪狼铠护住腰身,薛明达的这一剑伤的并不深,但也给萧汉的腰上开了一个小口,本来薛明达身上就附着着火焰,这一点贪狼铠一被刺出一道口子,火焰立刻窜入其中,灼烧着裸露出来的嫩肉,啊!萧汉大吼一声,挥舞起巨斧,就去砸薛明达,但薛明达早早就已经侧身来到萧汉身侧,再次的刺向萧汉。

千钧一发之际,之间一道寒光闪烁,当的一声,一只狼牙箭正中剑体,只见不知何时,两百米外已经多出一人,全身上下披挂着白盔白甲,不过那种铠甲白色的光泽不是白银的色泽,更像是白金,在阳光下就好似一个战神一般,雪白色的披风随着风飘摆不定,胯下那白龙驹神俊异常,没有一点杂色,此人正是大辽军神,白马银枪将韩德让,一个在原历史上,一人可匹敌杨家将的军神级人物,一杆亮银枪更是使的出神入化。

韩德让一出手,这场较量,直接从副将变成了主将之间的对决,在另一侧,薛仁贵同样打马站立,手上那雪白色的隼翼战弓张开一个满月,不过韩德让始终是快了一线,不过开工没有回头箭,眼看韩德让那一箭没有射杀薛明达,薛仁贵这一箭直接对准了韩德让,轻轻的松开手指,嗡的一声,弦响。

那闪烁着红色血纹的破甲箭划破空气,那箭头上的螺旋纹路带动着四周的空气,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螺旋气劲,破甲箭的速度再次提升,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竟跨越四百米的距离,电射到韩德让身前。

当,一杆白金色的银枪不知在何时出现在韩德让的手中,那枪尖竟神乎其神的与那飞射而来的箭尖来了一个对碰,破甲箭落,银枪收。

杀啊!几乎是千钧一发的功夫,大辽与大夏的两个主将就完成了一次对碰,上万辽燕军从军阵中冲出,如潮水一般涌入战场,而大夏这边,一个方阵的骑兵也飞速的杀出,两拨军马快速的越过主将,杀向正中的战场。

薛明达被那一箭射掉长剑,知道在想去杀萧汉已经是不可能了,连忙向自己一方退去,而萧汉则是捂着腰退回自己一方,接着是两万余人在两军阵中的混战。

韩德让拉动马缰,看着碰撞在一起的两军兵马,没有一丝犹豫的返回阵中,而另一边,薛仁贵而在同一时刻拉动马缰,回归本阵,薛明达单膝跪倒在地,对着马上的薛仁贵道:“末将无能,未能阵前斩将,请将军责罚!”

“起来吧。”薛仁贵的目光遥望着上千米外的大辽军中,眼中满是跳动的火光,那是兴奋,也是棋逢对手的激动。

良久,薛仁贵这才压下那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对着左右道:“鸣金收兵!”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十分的明朗,两军都十分的克制,只派出上万骑兵进行绞杀,而在一比一的对比之下,大夏那精良的装备的优势显露无疑,倒下去的大部分都是辽军骑兵,而大夏骑兵虽有伤亡,却多是受伤,薛仁贵见好就收,命人鸣金收兵,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打下去,很可能会爆发更大的混战。

夏军这边一鸣金,大辽那边也紧接着响起鸣金之声,正在绞杀在一起的辽,夏两军相互对望着,缓缓后退,虽然两军并未分出胜负,但明眼人自然看得出高下,敌方将领如果不是韩德让出手,必死无疑,而后两军骑兵对碰,夏军损伤不过千人,而辽军却多达三千,尤其是在夏军在近距离下的配发的臂弩,虽然只能射一发,但在关键时刻却展现了巨大的威力。

大夏走的是精兵路线,尤其是对精锐兵种的武装更是武装到了牙齿,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夏羽知道一个精兵的产生至少要损失数十个新兵,兵种的晋阶是没有半点捷径可走的,只有在战场上洗礼才可能快速成长,一百个新兵经历三到五场或大或小的战斗,能存活下来成为老兵的不过超过一半,平均在三成左右,而这些老兵如果幸运的话,能有三分之一到一半成长为精兵,如果倒霉,甚至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也许一个老兵单独面对十个新兵或许不敌,当老兵的基数达到一定数字的时候,老兵的素质与新兵的差距也会形成一道鸿沟,这道鸿沟将不是靠着数量就可以抹平的差距。

薛仁贵直接退出十五里之外,在一片靠着河流的草地上扎下营地,并开始广挖壕沟,建筑木寨,设立岗哨,广派斥候,白天的大战刚刚落幕,双方的斥候再次的较量起来,大夏先发制人,主动打上门来,确实让辽,燕两国产生了莫大的压力,薛仁贵退走之后,辽军大营内,韩德让召集了主要的将领开始商议对付已经打上门来的大夏军。

第三百六十五章 广存粮,多挖沟

第三百六十五章

广存粮,多挖沟

夜,漆黑如墨,月色如水,在这无边的夜色之中,带来几洒银色的流华。

大夏军营建立在大辽军营近十公里之外,快马不过半个小时的行程,而只就是这十公里的草原上,一场场惨烈的厮杀在那带着一丝春寒的冷风中上演着。

大夏军初战小胜之后,退居二十里,扎下营盘,按照薛仁贵的安排,二十万大军开始修筑营寨,部分骑兵前往南面的圣山砍伐木头,部分骑兵则着上铠甲,到大辽军营前溜达,露个脸,代表我来过,往往大辽军追杀而出,大夏军的骑兵就会一哄而散,择机而食,而象第一天那样,两军对垒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

白天是大规模骑兵出动的时间,而到了夜晚,整个天地就属于斥候,所谓斥候,就是侦查兵,乃是头脑精明,身形敏捷之人才可担任,斥候的任务很简单,勘探地形,寻查敌踪,对于辽,夏两军来说,都很担心对方会在晚上来一个偷袭。

大辽军和燕国军云聚八十万兵马,如果一哄而上,就算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将大夏先锋吃掉,然而战争并不是想当然的那般简单,数十万大军一举一动,根本就瞒不住人,你大军这边才有动静,大夏那二十万骑兵就会闻声而逃,如果你派出的兵马少,则很可能被大夏吞掉。

白天,在一马平川之下,一切都一览无余,想要偷袭只能在黑夜之中,大夏军毕竟只是先锋,兵马不过二十万,所以薛仁贵在外派出了众多的斥候,就好比撒开一张大网,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大夏军害怕偷袭,同样的辽燕大营也有着这样的担心,近二十万兵马看似要比自己一方少出四倍,但有一个成语叫做以少胜多,战无常态,任何一个疏漏都可能导致全军覆灭,战争是一门艺术,同样也是一门科学,它华丽而充满疯狂的想象,它严谨而无法容忍瑕疵。

双方的主将都是军中宿将,薛仁贵是大唐初期的一代军神,同样韩德让也是大辽时代的军神人物,两个来自不同时代,却同样有着惊人才华的武人,第一日,那一箭的对峙,让两人将对方放在了可以惺惺相惜,又值得尊重的对手的位置上,所以两人都十分的谨慎,小心翼翼的在进行着布置。

林依风,又被人叫做林疯子,因为他打起仗来,六亲不认,跟疯子一般,林依风加入军中的时间并不长,他本身居住在向阳,李穆再次投降大夏后,向阳之地成了大夏的一个州县,林依风算是一个江湖中人,人长的俊朗,同样也是一个浪子,江湖人本身就不喜欢约束,林依风更是如此,然而一年前,林依风却加入了大夏军,成了西府一小兵。

曾经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加入军中,林依风很是洒脱的道,因为他想杀人,而大夏律法对杀人罪有着十分严苛的刑法,所谓乱世用重典,大夏律法中有六十四斩,而也是这六十四斩的酷刑颁布,才有了大夏如今的长治久安,大夏外面乱如麻,大夏内部却井然身处天堂一般,一片大陆的两个不同世界,疯狂而真实的存在着。

林依风的理由很简单,简单的让人无法拒绝,于是他成了一个士兵,西府虽然在战略态势上保持着守势,但毕竟大夏占据着战略主动,不时的就会派出一些斥候进入到辽,燕境内打探消息,而林依风就如那外号一般,他就是一个疯子,当兵一年,他杀的人超过千人,屠光了两个小村,然而对于这一切,没有人去追究,因为这一片人命如草芥的大陆,何况每一次林依风都有着杀人的理由,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同样他的嗜血也注定了他永远只能是一个小兵,没有人希望将这么一个杀人狂成为军中长官。

林依风就好像是草原上一匹孤独的狼,浑身上下满是伤痕,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着一个属于他的故事,林依风也是如此,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在让伤痛慢慢的愈合或者让自己彻底的毁灭,隐藏在一片草皮之下的林依风一动不动的躺了不知道多久,那爬满草丛的虫子在他的身上叮咬着,但他却一动不动,任由那如水的月光将四周的山坡照的雪亮,嘚嘚嘚的闷响从一处山坡上传来,三个辽军的斥候骑兵出现在视线之内。

从大辽军营到大夏营盘直线距离是十公里,然而覆盖的范围却十分广阔,而在这一片狭长的区域之中,究竟有多少的斥候出没,没有人去统计过,不过在翌日正午,总会有两三百具斥候的尸体被抬回来。

斥候的对决中,大夏的斥候无疑占据着优势,斥候作为一支身先士卒的队伍,本身就是精锐之士才能担任,懂得隐匿,侦查,勘探,要有缜密的头脑,过硬的身手,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大夏的斥候还受到蓝羽,李志宇这两个后世的特种兵的训练,按照两人的说法,除了没有枪械,大夏精锐的斥候各个不比特种兵差。

大夏的斥候要比普通士兵高上半级,无论是俸禄还是装备也都要高上一等,普通的斥候兵身上穿着着什长才能穿着的藤甲,身上的装备更是五花八门,可折叠的臂弩,掺入血钢的精铁匕首,飞刀,带有三菱的军刺,弓,漆黑如墨,不会反射光亮的黑铁斥候铠,这些都让这些斥候拥有更强大的战斗力。

林依风,望着那三个,一前两后的辽军斥候,身体不由地的紧绷了起来,辽军的斥候同样不是普通的角色,居住在白山黑水的民族为了生存而练就着一身本事,契丹人就算是喝水,也会保持着对四周的警惕,这也是为什么历朝历代,都是北方民族不断的征服着富饶的中原。

林依风身边并没有同伴,他是一头孤独的狼,他埋伏的位置相对靠近辽军一方,而这一带也是两军斥候搏杀最惨烈的地方,将放置在身边的折叠弩拿起,瞄向侧后方的一个辽军斥候的脖颈,林依风默默的等待着,辽军的三个斥候十分小心谨慎,前后斥候保持着十余米的距离,而后面的两个斥候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四周的夜幕,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出现致命的杀机。

大夏每个夜晚会损失两三百斥候,而大辽每个晚上却要死亡三到四倍的斥候,斥候可不是随便拉来几个士兵就可以充数的,一个经验丰富的斥候至少要有几年的时间才能锻炼出来,斥候通常远离大部队,深入敌人的势力,要面对可能数倍于己的敌人,这些都注定了斥候的特殊性。

当最前方的那个斥候已经近在咫尺,战马的蹄子不需要几步就要踩上他的脑袋,林依风突然暴起,单膝跪地,斥候臂弩上发出一声嗡鸣,一道漆黑的弩箭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划破夜空,噗,一声闷响,位于后方的一个斥候,双手捂着脖颈,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林依风并没有停顿下来,战马被突然从草地上出现的人吓了一跳,长嘶一声,人力而起,挡住了另外一个斥候。

林依风就地一个翻滚,借助翻滚的力量,手中的飞刀划过一道闪亮的银色寒芒,划破那漆黑的夜幕,在另一个斥候还没有回过神的瞬间,刺入对方的咽喉,那一飞刀虽然没有小李飞刀的惊艳,却也足以让许多人头皮发麻,刹那间,解决了两个后方的斥候,而这时,位于林依风不远的那斥候已经抽出了弯刀,冲了过来,弯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劈来,游牧民族的刀法是经过无数次战斗中获得的,简单但是致命,每一刀都是以刁钻的角度,去劈砍致命的地点,林依风自然不敢硬接,一个翻滚,手中已经多出一把仿造后世的三棱刺,那漆黑的长刺上,还带着一丝血红的钢纹,好似人血肉之中的脉络,噗,三棱刺刺入战马的腹部,一个搅动,一个血洞就开始哗哗的喷溅鲜血,战马吃痛,再次的人立而起,马上的斥候淬不及防,直接被甩落下马。

还没有站起身,林依风已然杀到,噗,三棱刺直接刺穿了对方的胸甲,刺入心脏,那斥候连惨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生命就嘎然而止,双目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黯然失色,清冷的风吹拂着林依风那飘散的头发,林依风拿出匕首,刚要去割下那斥候的左耳,按照大夏军规,斥候杀敌,以敌之左耳为证,每一个人都能换取五两银子的赏金,而对于林依风来说,除了杀人之外,就只有喝酒这一个爱好,而他喝的酒自然也不是普通的酒,一壶就要几两银子。

而以他的酒量,他那点俸禄,甚至不够喝一天的。

就在他去割耳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从黑暗中射来,林依风想也不想的就地来了个驴打滚,在他翻滚的瞬间,一道银白色的寒光刺入他刚才的位置,箭矢深入地面,箭尾微微的颤抖着,林依风想也不想的翻滚到一个斜坡之后,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比起那些骑着马的斥候,辽军那些步斥候更加难缠,同样也是三人一组,但因为没有战马那么明显的目标,所以十分的难缠,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不需要多久,他就会被四散在周围的辽军斥候围住。

林依风很理智的选择了撤退,虽然心里可惜那十几两银子,斥候的绞杀依旧在继续着,就好像在黑夜中,猎人与猎物之间不断的转换,风,依旧的吹着,带着那青草的清香和淡淡的血腥味道,直到天边,再次的泛起鱼肚白。

烽火五年四月二十二日,经过八天的行程,夏羽所带的中军主力终于在这一天正午来到先锋军建立的大营,夏羽被薛仁贵等一干人迎入主帐之中,全身金黄的滴油的烤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两个厨子用削肉的刀在烤全羊身上上下翻飞,不多时,一块块香酥的羊肉就被分装成数个盘子,送上桌案之上。

吃烤羊肉自然离不开陈家特制的调料,自从陈庆之纳了房丹为妻,算是有了口服,而特制的各种酱料也成了军中必备,这种携带方便,便于保存,而且能激起人食欲的酱料颇受欢迎,夏羽一边沾着酱料吃着烤羊肉,一边倾听着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

自从几天前,大夏军在辽军营寨前,露了个脸,小打了一场,随后薛仁贵便开始挖壕沟,建大营,另一边,则将手下的兵马分成数组,俗话说的,人一上万,铺天盖地,两军的骑兵在草原上奔驰起来,那架势也不比铺天盖地的漫天飞蝗差劲,而大夏军每日必备的功课之一,就是分成几波,不停的在辽军大营外晃悠,直接将游击战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不断的骚乱,让敌人疲于应付。

而每当辽军骑兵出了大营之后,大夏的骑兵就会犹如老鼠见了猫,撒开脚丫子就逃,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辽军大营,在无边的草原上兜圈子,一旦露出破绽,就上去咬一口,如果辽军兵马众多,则退回已经初具规模的大营,闭门不出,死守营寨。

面对大夏的这种无赖的打法,确实让大辽很是无奈,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最后辽,燕军对于大夏的骚扰直接采取无视的态度,同样将兵马分成几波,轮换守备大营,白天一个全力骚扰,一个无动于衷,而到了晚上,则是斥候们征战的沙场,为了防止双方偷营,双方都派出了无数的斥候,散布在营地四周,小股小股的斥候成了黑夜的主旋律,不停的上演着围杀,被围杀,埋伏,被埋伏的小型战斗。

连续三天多的斥候夜战,从战绩上看,大辽斥候至少战死近四千人,而有耳朵的就有三千两百多,不过很多时候,斥候根本就来不及却收集证物,这也只能认倒霉了,而这三天中,大夏也损失了超过八百的斥候,甚至还丢失了三百多套斥候装备,显然是被对方掠去了。

夏羽对于斥候们取得的成绩还是很满意的,酒足饭饱之后,撤去酒桌,大夏参谋部的谋士和高级将领就围聚在一起,开始商讨下一步策略。

沮授扇动着羽扇,对着众人,道:“辽,燕辽国云聚大军,为的就是要与我大夏一分高下,显然辽国君臣也看到了,如果我大夏消化了富饶的黄金平原,两国就丧失了与我大夏争锋的实力,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发起这场决定国运的战争,此番我军先发制人,直接压到辽国大门,就是变被动御敌为主动接敌,如今大辽云聚八十万兵马,却只能被堵在家门口,少了许多回旋的空间,虽然辽,燕两军占据着补给上的便利,但总的局势上却是我大夏占据着优势。”

沮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辽,燕两国虽然幅员广阔,但轮国力却远不是我大夏的对手,根据情报,辽国去年田亩新增数量不过原有土地数量的一半,粮食上出现了不小的缺口,最后还是利用燕国内的粮食才解了燃眉之急,而此番,两国大军云聚,日耗甚巨,燕国沿海区域如今已经是人烟罕至,燕国为了应付不厌其烦的海盗,只能放弃了沿海土地,为救济大批的难民,库存粮草也不会剩下多少,加上沿海地区的良田荒弃,所以燕国今年的粮食产量也会降低不少,而为了维持这场大战,两国已经压上了国运,只能从百姓不多的粮食里收刮,以作军用,所以这场大战拖延的时间越长,两国的压力也越大,而在两国国内,蝶楼已经开始布置,只需要一个导火索,就能让两国后院起火,而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一个字,拖。”

一个拖字,成了大夏的接下来的战略走向,大夏要用国力拖垮辽,燕,面临着大夏七十万兵马的压力,辽,燕两国大军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因为大军一旦解散,大夏七十万兵马兵锋将直指辽国圣州,而一旦退守,就意味着大辽放弃了广袤的草原疆域,当草原上的部落逐步被大夏蚕食,最后大辽也将终结,可以说大辽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从某个方面上说,辽国的策略又没有错,唯一错的,就是大辽的身边有一个强大的邻居,而自身又缺乏抗拒的实力。

拖字很简单,但包含的内容却不是一个字能概括的,军事上的拖,并不是固守,而是要保持着对两国联军的压力的同时,又不发动决战,而在这个过程中,所考验的就是两军主将的智慧。

“根据参谋部的议定,我们提出广聚粮,多挖沟,筑长城的策略,我们长驱直入辽国疆域,后勤补给线长达三千多里,而这段距离上,是一望无边的大草原,而辽,燕两国肯定会对我们后勤补给下手,所以我们要广聚粮食,另外后勤部也要加强后勤的通畅,以保证大军的日常之需,至于多挖沟,筑长城,就是要打造出一个坚不可摧的防御体系,以给辽,燕两国联军巨大的压力的同时,也让对方不敢轻言决战。”田丰这个次席谋士对拖字进行了具体的解释,不过在大夏整体的布局之中,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第三百六十六章 铁索连环车

第三百六十六章

铁索连环车

大夏,灵夏城,这座大夏的王城,建造之初就是按照大型城市规划的,然而规划永远没有变化的快,经过数年的发展城市的繁华远远超出想象,由于灵夏城的独特的地理位置,整个灵夏城并没有修筑坚固的城墙,所以整个城市都是在向四周辐射扩张的,而如今灵夏城的人口已经突破了五十万,成了大夏第一大城,而当初设计的一些区域也不得不因为城市快速的发展而做了变化。

当初位于小灵河河畔的作坊区,如今早已经挪了地方,搬迁到小灵河下游注入大灵河的两河交汇处,与灵夏城和南面的中夏港相距都不足三十余里,而随着两座大城继续扩张,两城一区很可能会形成一个巨大城市体。

作坊匠作区,集中了大夏最密集的作坊,也集中了大夏三成的各类匠人,由于大夏内阁通过的多户籍政策,匠户已经不在是低贱的职业,而成了值得骄傲的职业,赚取的薪金也要高出许多,无疑这种地位上的改变让匠人这个职业焕发了勃勃生机,匠作区内除去了大夏工部隶属的兵器监外,大部分作坊都是商人投资的各类铁匠作坊,木匠作坊,而靠着中夏港和灵夏城这两个大夏最繁华的城市,整个匠作区的主街形成了匠作一条街。

整条街遍布武器铺,家具铺,珠宝玉器铺行,买卖的物品除了兵器,各类家具品种齐全,花样繁多,不过这些并不是匠作区的大头,靠着中夏港,这个拥有着大夏规模最大的造船厂等诸多船厂才是整个匠作区繁华的根源,由于大夏普及流水作业方式,一些船体固定的零件比如说甲板木,需要的铁钉等等全都分包给作坊区内的大小作坊,然后这些零件在运往船厂,进行组装,以加快大夏建造船只的速度并降低造船成本。

烽火三年以前,大夏造船业起始的时候,整个大夏的船匠加起来不过一千多人,建造一条单桅帆船都需要一个多月时间,而到了烽火五年,两年时间的快速发展,随着一批批学徒出师,以及大夏不於余力的扶持,并不断的从其他诸侯领地“解救”那些生活困苦的匠人,根据大夏户籍上登记所记载,大夏拥有各类匠人的数量达到了六十四万余,而按照大夏对匠人入籍的要求,通常是指出师之后,具有一定技能的匠人才可以入籍,学徒并不计算在内。

大夏兵器监,位于匠作区东南脚,占据着驰道和水道之间的风水宝地,整个兵器监占地数千亩,拥有官籍匠人四万余人,学徒数量超过十万,整个兵器监分成五司衙,分别为材料采购司,兵甲制造司,器械制造司,发明设计司和库衙,而在五司之中,材料采购和库衙属于后勤司,发明设计司则主要是对各种新式铠甲,兵器,器械进行发明,试验,通过后,交与下属两司进行制造。

兵甲制造司负责打造刀枪剑戟,士兵铠甲,马铠等诸多装备,是整个兵器监最大的部门,而器械制造司主要负责打造各种防御,攻城器械,以及车辆等等,是兵器监第二大部门,整个兵器监采取的兵不是官衙管理制度,采用的是类似企业的绩效制度,财政归属户部和大夏银行监督,作为官署兵器监,所生产的武器,铠甲都是兵部用钱采购,而除了这个大头之外,允许兵器监对外销售,不过销售对象受到严格的限制,说到底,这个兵器监也是一个对外垄断武器贸易的官营作坊。

器械制造司,拥有匠人一万三千余人,学徒三万余人,占据着兵器监的东面,主要打造,各类守城床弩,飞弩,弩车,投石车,弹射弩炮,马车等等大型器械,器械制造司分成下属四门。

“陈尚书,您来了!”器械制造司的司衙看到陈亮带着几个侍从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陈亮作为的枢密省后勤部尚书,可以说是大夏兵器监的财神爷,因为后勤部负责着整个大夏军队的后勤采购,大到攻城器械,小到一颗马钉,都要由后勤部负责,后勤部可以说枢密省油水最丰厚的部门了,随便漏一点,就是大把的金子。

陈亮在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物流后勤管理,毕业之后就成了无业游民,靠着玩游戏混日子,在土镇大败投奔大夏之后,陈亮先在军中担任校尉,可以说是大战小战参加不少,也算是大夏的老臣了,不过随着大夏日益的强大,陈亮在武艺,谋略之上的资质略显平庸,已经少有发展,就算是提为都尉,管辖一军,也已经到顶了,所以在大夏进行兵部改制之后,陈亮很理智的选择了从军中退出,成了后勤部的主事。

一年多的时间,后勤部从无到有,从几个手下到如今掌控百万大军后勤的庞大机构,陈亮的能力达到了最好的证明和发挥,后勤部如今的规模有多大,陈亮这个建立者是最清楚的,后勤部下属,军库司,管理着大夏国内各州府,郡县内军需仓库,而象一些靠着边境的地区,都有着大型的军需库,里面堆满了各种武器,铠甲,箭镞,以及器械,军需司,负责着整个枢密省的小银库,掌管着军中产业,代管福利,后勤司,拥有着十万辎重兵,数千辆大车,数百运输船,负责为军中及时的提供各类粮秣辎重,可谓是权柄颇重,不过陈亮并没有因此而目中无人,拿大架子,他知道他这个位置看着风光,实际上却是一个炸药桶般的存在。

后勤部掌管各地军库,产业,看似油水丰厚,但实际上却管理甚严,地方官府具有监督管理的权利,另外大夏银行也具有盘查权,另外,蝶楼的目光也一直扫着这里,因为后勤部的重要性,所以注意的目光众多,加上后勤部负责为各府军提供粮秣,辎重,更是出不得半点的差错,干系着几十万人的吃喝,兵部的那些手握实权的镇守使,军都尉,可各个都是精明的主,陈亮是表面上风光无限,但私底下却是劳累的命,不过他嘴上虽然多有抱怨,但他却知道这个位置还是属于他的舞台,累并充实着。

陈亮点了点头,大夏七十万兵马已经离开三天了,后勤上一直都没有问题,不过现在没有问题,并不代表以后都没有问题,陈亮知道这场对辽,燕两国的战争,打的不是别的,打的就是后勤,打的就是双方的国力,而参谋部制定的计划,陈亮自然也参加了,可以说这个计划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后勤补给,从大夏边境运往着辽圣州,路程达到了三千五百多里,而沿途却是一马平川,这也意味着,辽军的骑兵可能从这漫长的补给线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杀出。

陈亮丝毫不怀疑着一点,抡起骑兵的数量来,大辽丝毫不比大夏的骑兵少,如今大夏兵马大军压境,与辽军对峙,百多万军队的战争,打上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大夏打定主意要拖垮辽,燕,辽国为了击退大夏,肯定会打后勤补给的主意,要不了多久,他将面临到任以来最大的考验。

为此,陈亮已经精心选择了一条后勤补给线,从湖西走廊的北运河通往大凌河河道,如今的大凌河河道中下游基本上被掌控在大夏的手中,顺着大凌河水道一路而上,然后进入大凌河最大的支流,楞木河,大夏与大辽的草原疆域分界线就是以楞木河为轴线,东面为大夏所有,西面则是大辽所有,而在楞木河西岸,建立起一座土城,负责物资中转,这一段基本上是不会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从楞木河河岸向圣州北部的草原这一段七百多公里的路途,因为楞木河西岸本身就是大辽的草原疆域,所以威胁也是最大的一段路程,大夏军七十万人,几十万匹战马每天人吃马喂需要多少粮食,所以每一次运输的车队都不可能少了,沿途护送的兵马自然不可能少,而这一来一回的消耗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还要面临时不时的骚扰,如何减小护送兵马数量,降低损耗,又能安全的将粮食送到,这个问题是他不得不面对的。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今年一月的时候,大夏传奇小将鱼少阳水淹燕军十万精锐,还抓回了燕军的后勤辎重营中的随军匠营,也就是那支在短时间内打造出攻城器械,让鱼少阳等人差点功亏一篑的一干人,这群匠人也走运,因为要砍伐树木制造器械,所以只能在峡谷外面的沿岸山林中砍伐木头,并制造器械,而这群人十分幸运的躲过了那一场大灾难,随后被打扫战场的夏军士兵抓了俘虏。

对于鲁锤这些匠人,鱼少阳在回灵夏兵部的时候,自然没少往这些匠人身上贴金,尤其是鲁锤这个鲁班的亲传弟子,自然被兵器监给收罗了去,而这个鲁锤也着实了得,在兵器监内很快就造出了几样让人大开眼界的器械。

而其中一种就是让陈亮十分看重的铁索连环车,这种战车基本上就是为了后勤而生的,车身被加长为五米,前后双轮,车轮宽大,负重能力更强,不容易陷入地面,车身两侧带铁环,车轴两侧可安装锋利的双面刃刺,整个战车的车身都包裹着一层铁皮,车尾的挡板是开合式,如果打开,就能露出无数的锋利的尖刃,形成了一道刀墙,一旦遇到敌人,战车可以在两三分钟内围成一个圆圈,并将铁链挂入铁环之中,从而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圈。除此之外,加长的车身之上还安装了一架小型飞弩,两人就可操作,可以增强远程攻击力。

“订购的铁索连环车打造出多少辆了!”陈亮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那主事让人送上茶水,胸有成竹的道:“按照后勤部的要求,专门调了两个门负责打造这种铁索连环车,日夜不停,如今已经打造出八百余辆,还差了一百多,大概也就这三五天就能全部交货了。”

陈亮点了点头,道:“剩下的你继续造,已经打造出来的我要马上带走,让手上的人熟悉熟悉,另外你们打造完这批,再加造一千辆,速度上一定要抓紧。”

“没问题,材料上只要库内还有许多剩余,我这就去下订单,生产上断不下来,每个月能产出四百到五百辆,争取两个月内全都交付!”

“呵呵,跟你说话就是爽快,除了铁索连环车外,其他的器械也要抓紧,这一场可是关乎未来的大战,马虎不得!”

陈亮走的时候带着八百五十辆铁索连环战车,马车直接用船送到湖口县码头,然后套上马,直接送到湖北县的后勤大本营,替代之前在驰道平原上使用的普通运输马车,铁索连环车比起普通的运输马车,负重量不一定增多,但是在防御和进攻方面却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数百辆战车一旦形成大型车阵,就绝对是一个带着铁刺的刺猬,而且车轮也更加适合没有道路的草原行驶。

烽火五年四月二十日,经过两天的熟悉后,辎重后勤营驾驶着马车前往楞木河,取代之前的运输车辆,为大军运送补给辎重。

大夏军营,确定了接下来面对辽燕两军的策略之后,大军就开始了筑城,挖沟的计划,军队采取轮换制,部分负责监视辽燕联军,部分开始在营地外围挖壕沟,并从圣山之上砍伐木头运往大营,从壕沟内挖出的泥土则用麻袋装好,然后在草原上堆砌起城墙来,大有常驻与此,跟你耗到底的架势。

面对大夏的这种姿态,辽燕两国派出十万兵马分成数路连番上门试探,寻找战机,而大夏也丝毫不惧,针锋相对,连续数日,在大夏军营数里外,双方爆发了数次万人规模的战斗,互有损伤,而在这期间,辽国还组织了一次十万人规模的突袭,不过在大夏早有防备的防御下,那场大战打了整整一日后,辽,燕两国兵马再次退回大营,之后几天,两国的交锋变成了千人规模的乱战,规模小了,但频率却更强了。

不过在这期间,一座用泥土堆成的土城也初具雏形,壕沟也挖出了三条,连绵十数公里,纵横交错,将土城围得水泄不通,防御已有一定规模,就算是辽,燕大军倾全力而攻,在兵马不弱于两国联军的大夏兵马面前,两国联军已经无法将立足已牢,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的大夏军赶走。

大夏军营中央大帐,众谋士,将校齐聚在营帐中,沮授笑着说道:“如今咱们土城已经初具规模,而经过前几日的连番大战,辽,燕大概也已经知道无法将我们打退,联军已经开始变换了策略,这两日,辽军骑兵的规模已经从万人变成几千人,数量虽然减少了,但出动的频率也越发的频繁了,我想大批的辽国骑兵已经在我们混战的时候,渗透到后方,打算拿我们的补给线为突破口。”

“眼下,在我军严防死守,土城防御已成,辽,燕两国的统帅也知道如果强攻的话,胜算不大,唯一的机会,就是打我们的后勤的主意,让我们自乱阵脚,只有如此,两国军队才能找到机会,打破现在的僵局,接下来的补给线的争斗怕是会很激烈啊!”一旁的徐茂公也感叹的道。

夏羽目光望向一旁的陈亮,道:“陈尚书,我大军驻扎在外,每日消耗甚巨,不能出半点的纰漏,后勤部的后勤营能担负起后勤重任么?”

陈亮听着夏羽的询问,连忙站起身,对着夏羽,道:“回陛下,此番后勤部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定要让那些敢打后勤营主意的辽军游骑吃尽苦头,不过为保万无一失,还请陛下调拨部分骑兵游走在运输线上,以确保后勤通畅。”陈亮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是逞强的时候,后勤营毕竟不是兵部的那些骄兵悍将,只能算是二线队伍,有铁索连环车防御有余,但想要击退敌军却不容易,如果对方将车队围上个两三天,那也够受的。

“恩,调拨多少人马,你与陈元帅商量着办吧。”夏羽并没有插手具体的事情,而是扭过头,望向军情司的西城良道:“蝶楼那边有消息传来么?”

西城良点了点头,上前道:“吴总管已经离开蝶楼,前往驻马军,燎原计划已经在稳步实施过程中,我们在之前布置的暗线都已经发动,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发动。”

夏羽点了点头,又望向田丰,道:“参谋部对登陆燕国的事情商量的如何了!”

“可能时间上拖后了,海军府文镇守使回信说,山海关计划已经进入关键时刻,可能要延迟一个月,如果山海关那边成功的话,这个时间还会被延长。”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大辽狼骑兵

第三百六十七章大辽狼骑兵

波光粼粼的楞木河,这条发源自北面高山,横穿辽北草原的宽阔河流,就好似一条白绫散落在草绿色的画卷之上,进入四月末,楞木河两岸的草茎已经没人双膝,成群的鹿群,野牛群出没在这河岸边,清凌凌的河水静静的流淌着,不时的能看到水中有几条肥大的鱼儿穿行草茎之中。

棒打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句东北地方的口头禅,对于还处于原始之中的烽火大陆在合适不过。

楞木河水深在两到三米左右,最深处不过五六米,而沿岸地区甚至不足一米,在楞木河中小游,三座倒品字排列的小型的土堡屹立在河岸边,这三座土堡是后勤辎重营内的匠人和士兵连夜打造的,在临河的一面,还有一条长达百十米码头,无数的内河漕船不断的从河中靠上码头,强壮的奴隶们快速的将船上的武器,粮食,箭矢等物资运下码头,昼夜不停。

三座土堡中,靠近楞木河的土堡面积最大,一面城墙两百多米,而堡内,除去一些简易的营帐之外,就是数十个大型的库房,奴隶们不断的将从船只上搬运下来的物资运送到库房中分门别类的做好记录,当仓库内的物资囤积到一定数量,从另外两个拱卫着土堡的堡垒内部就会出现一辆辆的运输车,运输车身包裹着一层铁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首批的八百辆铁索连环车分别驻扎在两个护堡内,而在堡内的还有两万后勤辎重兵,铁索连环车属于全封闭式的,车厢也分为两层,下面一层运送物资,上面一层可以在短时间内变成一个四面围墙的小型箭塔,上面还安装着一架飞弩,由于马车是前后双轮的,所以行驶起来十分平稳,由两匹驽马拉拽。

辎重营隶属后勤部管辖,是专司运输后勤辎重的兵种,无论是什么时代,有战争就要有后勤,也有的时候,后勤线往往决定着一场战争的胜败,冷兵器时代,没有运输吨位大的火车,轮船,有的只有独轮车,大马车,甚至是肩挑手扛,而象这种超过百万以上的大军征战,往往所需要的辎重人员要远超过战争人员,落后的交通工具,就意味着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后勤输送。

而后勤运送,有的时候运送到前方一担粮食,可能沿途要消耗两担粮食,甚至更多,所以一场战争的消耗,消耗掉的资源是无法估计的,整合后勤部,大力提高后勤的运载能力,降低人员,无疑是大夏一直都致力的,而经过数次中型战争证明,一支专业的后勤辎重运输营,完全可以比得上五万人普通运输队,不过前提也是你要花费大把的白银去打造那些价格不菲的运输车辆。

大夏拥有八支人数在五千人的辎重运输营,其中一个运输营拥有车辆四百辆,而这五千人中,负责驱赶马车的只有不到一千人,剩余的四千人全部都是护送粮草的兵丁,这个比例也是经过反复试验得出的比例,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粮草,又能最小限度的消耗粮食。

铁索连环车运载量为八十担粮食,大约在五吨左右,而一个运输辎重营一次可以运送三万两千担,两个运输营就能应付七十万兵马日常的粮食消耗,不算武器,铠甲,箭矢,药材等其他消耗。

向梁是后勤辎重营的三大主事之一,手下管理四支运输辎重营,向梁出身商贾,心思慎密,记忆惊人,而且十分的自律,可以说是陈亮最看重的一个手下,此番更是给予重任,负责先期辎重运输,虽然向梁手上有四支运输辎重营,但来回往返的时间,在算上路上的消耗,基本上勉强能供应上大军的日常消耗而已,而另外的辎重营,其中有两支是新建,根本不堪大用,剩下的两支也是以普通运输车队为主,也是跟随着中军前行的运输营,不过这几日,随着大辽游骑兵开始针对后勤线,普通的运输车队损失甚大。

“大人,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恩,套车,准备出发!”此番辎重运输,是数日来运输量最大的一次,集中了四支运输车队,由于辽军游骑的出动,让后勤线的情况十分糟糕,而单独的运输营显然很难应付那好似一群草原狼样的大辽骑兵,而且普通运输车不具备防御能力,而一旦被大辽骑兵盯上,就会吸引无数的辽国骑兵上前啃食一番,而等到大夏在附近的骑兵赶到,往往后勤营已经折损严重,所以这一次,向梁打算以这种新式的铁索连环车位护翼,集中运输,以提高生存能力。

辎重营出了土堡之后,在草原上进行编队,将铁索连环车与普通运输车混编,组成四支新的运输队,四只车队成菱形排列,如果遇到敌人则就地组成四个小防御阵,小防御阵在组成一个大防御阵,而有两万辎重兵在其中抵挡,足以将任何想要上前咬一口的大辽游骑吃尽苦头。

庞大的车队出发了,从楞木河到大军驻扎的营地足有上千里远,日夜兼程也需要一周多才能赶到,而这一周的时间也将是对车队最大的考验,而这么庞大的队伍想要无声息的躲过遍布草原上的大辽游骑,显然是不可能的。

自从大辽改变战术,开始针对大夏的后勤补给,辽国至少有十万以上的游骑兵在这片草原上游弋,每千人一组,就好似草原狼一般,虎视眈眈的望着大夏的运输车队,车队走出一日,就已经有十几骑辽国游骑远远的坠在远处,而向梁也开始加大斥候骑兵对周边区域的侦查。

第三天头上,车队才走出没十余里,东南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响箭声,向梁知道,草原狼终于来了,不过向梁并没有急着停下来,因为一道响箭只代表对方的人马在千人左右,这一千人对于他们这个庞然的辎重队来说,只能算是一只苍蝇而已。

不过向梁还是十分警惕的命令手下,让队伍收缩,铁甲连环车护住左右前后,并让底下的士兵提高戒备,一些靠在外侧的飞弩纷纷上弦,飞弩属于床弩的小型化,射程不超过两百米,箭矢也不到三尺长,以木架为基,可以调动方向和角度,操作十分简便,两个人就能玩的转,而且飞弩的射击频率也有每分钟四发的程度,在百米内的穿透效果增加20%,五十米内加倍,如果是千人的游骑兵,光是这些飞弩就足以震慑。

就在响箭没有响多久,在辎重营的东南方,就出现了一条黑线,上千辽国骑兵已经呼啸而来,黑点在不断的放大,在追逐至几百米外,辽国骑兵已经停了下来,石俊是汉辽混血儿,父亲是契丹贵族,母亲也是名门闺秀,不过母亲并不是正室,虽然他的大儿,但混血的身份也让他无法继承父亲的一切,好在石俊继承了父亲强壮,同时也继承了母亲的智慧,这让石俊在辽国混的还算如意,如今贵为千夫长,而且颇得上峰的赏识,此番出征他除了千夫长的名头,还挂着副万夫长的头衔,可以节制周边的千夫长。

“其他几位千夫长还没有到么?”石俊对着几个跟随车队后方的斥候问道。

“回大人,几位千夫长距离稍远,应该很快就会到了!”那斥候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天空上接连响起两次响箭的炸响,石俊望向东面,果然有两支游骑正在赶来。

两支游骑兵与石俊的人马汇合之后,已经组成了一支三千人的骑兵队伍,而来的两人,一人还是石俊的把兄弟,王魁,王魁是一个北方汉人,辽国对于他而言就是祖国,王魁长的比较粗鲁,络腮胡须,倒有些北方胡族的影子,安他的说法,三代以前,他的祖母也是胡人,体内也有一些契丹人的血液,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两个人走的十分近,关系很是要好。

石俊是外粗内细,而王魁却是外粗,内也粗,除了一声腱子肉外,基本上没有什么花花肠子,所以两人在一起,通常都是以石俊为首:“兄弟,这支夏军的粮队可够大的,咱们这点人怕是吃不下啊!”

石俊扫了一眼那规模庞大的车队,沉吟了半晌道:“这附近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老窝子所属的五个千人队,还有乞石的三个千人队,如果加上咱们的五个千人队,能有一万多人,不过老窝子那人跟我不对付,到时候怕是指挥不动,至于乞石那人虽然傲了些,但还是会以大局为重,你先让人去找乞石的人马过来,这车队虽然庞大,但我们八个千人队也能咬下一大块肉来!”

“大人,这支车队好像跟咱们之前碰到过的运输车队好像有些不一样啊!那车上好像蒙了铁皮,还闪着金属光泽,有这层铁皮,火箭怕是难以奏效。”日连博伯看着那紧靠在一起缩成一团,缓慢前进的车队,对着两人道。

“呵呵,蒙上一层铁皮就能挡得住我们么,那些大夏人简直是异想天开,有钱没处花了,只要咱们冲上去,那群龟孙子怕是立马就要大乱,到时候管他蒙什么皮,最后都要扯下几块肉来。”王魁很是不屑的道。

石俊自然也注意到了夏军运输车队的不同,那种车辆似乎要比普通的运输车长出一劫,而且是四个轮的,难道这是夏军的秘密武器,大夏军装备精良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而在战场上如果能抢到大夏出产的武器,那可算是小发一笔,因为大夏军的武器比起大辽产的武器要锋利,耐久更高,更加适合劈砍,而他们在与大夏骑兵对阵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的亏,尤其是那种带着血色花纹的战刀,甚至能轻易的撕开他们身上穿着的牛皮铠,而且他们自身的铠甲十分的坚固,大辽的武器就算能破了对方的铠甲,也难以对身体造成太大的损伤,而装备上差距,导致大辽的骑兵每杀死一个大夏骑兵,往往要付出两倍,甚至更多的代价,而象石俊手中的弯刀,就是出产自大夏,虽然这把弯刀经过几场战斗,但刀身除了有几个小缺口外,也就锋利如丝,如果换成是他曾经的刀,怕找就卷刃了,不过想想那次战斗,对方居然杀了他六个手下,最后才被留下,每每想起石俊就有些感慨。

砰砰,天空中又响起两道炸响,显然另外两个千人队也已经赶到了,石俊一行远远的坠在大夏车队的后面,五个千人队分散在四周,就好像是一群捕猎的狼,在耐心的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良久,石俊才道:“王魁,拔恩,你们两人上前试探试探对方的情况。”石俊还是选择了小心为上,在他的心中,大夏装备的铠甲,武器精良,但却都十分实用,大夏就算钱多的花不光,也不会没事往马车上镶嵌铁皮玩。

王魁和拔恩点了点头,打马如飞,赶往自己的千人队中,大夏辎重营中,向梁站立在一辆铁索连环车顶上,扶着车厢护壁,望向好似一群野狼一般环聚左右的辽国游骑兵,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对方的五支游骑兵让他感到了压力,向梁已经让车队开始减缓速度,车队的阵型也越发的密集,不过他并没有让车队变幻防御阵,五千人虽然不少,但想要杀进来,却还差了点。

倒不是向梁妄自尊大,而是因为铁索连环车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战车采用大山中坚若钢铁的铁桦木打造,质地细密,外面罩上一层薄铁,一寸多厚的木板可以挡住三十米内的铁胎强弓的直射,顶多从另一面钻出一个箭头,而以大辽骑兵的装备水准,基本上是以牛角弓,梨木弓这些弓箭为主,这类弓箭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射出的箭,箭速快,频率高,但普遍的射程近,威力有限,左右两翼的的铁索连环车排列成行,基本上就是一道钢铁城墙,而缓步行驶阵势也不会乱。

两千辽国游骑从两翼杀了过来,不需要向梁吩咐,负责左右的卫长,队正就已经将飞弩对准了冲上前来的骑兵,左翼,一个卫长对着手下大声的喊道:“飞弩间隔轮射,弓箭手准备,飞弩射完就给我顶上!”

一百米的距离,随着一声令下,两侧那排列成三层的铁索连环车上的飞弩开始发威,第一排率先发射,一百道一米长的弩箭飞射而出,排成一排,百米的距离,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噗噗噗,无数的弩箭贯体而过的声音发出,弩箭那强大的穿透力可不盖的,通常在射穿了前面的士兵后,再次贯穿后面的士兵,如果阵型密集的话,一弩箭带走两三条生命很正常。

弩箭在十秒的时间内连射出三波,冲上前的辽国骑兵可算是倒了大霉,冲在前方的王魁躲在马侧,腹下藏身,是王魁的天赋技能,可以在危机的时候藏在马腹下面,躲避危险,而这一个天赋也救了他一命,跟他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损失惨重,王魁的战马也被一弩箭贯穿了脑袋,鲜血迸溅一地,王魁从地面上站起身,瞥了眼那来自那钢铁车上的弩箭,心有余悸的跳上一匹不远处已经失去主人的战马,带着剩余的人就撤了下去。

而另一边的拔恩的情况跟王魁差不多,也是折损了三百多骑,却连边都没靠上去,王魁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对着石俊道:“兄弟,你差一点就见不到我了,妈的,那些大夏人真他娘的让人不爽,那些铁皮盒子上面居然安装了床弩,这一阵射,好几个兄弟,被串了糖葫芦。”

石俊也是十分惊奇诧异,要知道床弩因为本身体积的关系很难携带,而一般的运输车装上粮食后,也没有地方安置床弩,没想到这种铁皮车上居然安置了这种防御利器,而看样子,那种运输车数量不少,他手中这五千人怕是不够地方几次射的,不过石俊在惊讶过后,也恢复了平静,床弩虽然厉害,但基本上一分钟能射一箭就不错了,而这一分钟足以让骑兵冲到近前,让床弩失去效果,所以石俊打算等待援兵过来然后在做打算。

看着辽军不在发起进攻,而是远远的坠在远处,向梁的心也放下了许多,毕竟这是第一次铁索连环车发威,而效果不是一般的强,对于辎重运输队来说,向来都是被动挨打,只能龟缩防御,别说还击了,能守到援军赶来就算佛主保佑了,而这一次装备了铁索连环车,就等于是给辎重营安上了爪子,也可以发起凌厉的反击,铁索连环车的攻击能力只是附带,真正的能力却是防御,看来这一两天内应该能太平的过去了,不过随着跟上的辽军骑兵越来越多,早晚都要有一场恶战。

下午,太阳西斜,从西南方有出现了一支规模在三千人左右的辽国骑兵,首领就是乞石,而跟随在乞石身后的骑兵则是大辽为数不多的精锐骑兵,大辽狼骑兵,按照士兵实力,可分成四等,新兵,老兵,精锐,精锐老兵,而在实力划分的基础上,还有一些带有特殊称号的兵种,比如说陈庆之的白马骑兵,这个白马骑兵不是指白马军这个整体,而是指白马军中最精锐的一批骑兵,这支骑兵已经与陈庆之融为一体,并受到军魂的影响,战斗的时候,可以引起军魂技,而象这类有了称号的士兵,战斗力上甚至要比精锐老兵还高上一个层次,那就是说在战斗力这支队伍里的每一个士兵已经有不入流武将的实力。

大辽狼骑兵是一个特殊的兵种,是由大辽镇国神器,狼神的庇护所庇护的骑兵,狼神的庇护是攻击性神器,只有实力达到一次层次后,就会获得狼神的庇护,成为狼骑兵,而狼骑兵拥有神器所附带的部分属性提升,一,速度提升20%,骑兵和战马的体力,耐力都得到提升,二,狼神的祝福,当一定数量的狼骑兵聚集在一起,可以发动群狼战术,人马越多,战术效果越明显,三,狼神的守护,当狼骑兵冲锋的时候,发动狼神的守护,可以抵挡敌人五秒之内的任何攻击。

除此之外,狼神的庇护还有一些隐藏的属性,比如力量得到提升,精神变的更加敏锐等等,攻击性神器通常作用于军队,而大夏的神器,神农鼎则属于领域神器,提升医疗效果,增加全民体质和免疫力,以及恢复力,对医师这个职业具有促进作用,神农鼎虽然不是攻击神器,但作用在大夏领域的效果却是毋庸置疑的,至少大夏可以不用担心瘟疫等等传染性疾病,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一场瘟疫杀死的人远超过任何一场战争。

乞石是日连部落内贵族,作为契丹八族之一,乞石在大辽内部也算是上等贵族,别看乞石手下只有三千骑兵,但这三千骑兵却都是在大辽狼骑兵,象这样的狼骑兵,整个大辽不超过五万人,而为了袭扰大夏后勤线,一次就出动了一万五千狼骑兵,而乞石就是其中的一路。

石俊虽然算得上是一个小贵族,但在乞石面前却是摆低了姿态,尽管他掌管的兵马要远多于对方,乞石听了石俊所说,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是如此,那他们这不到万人的兵马想要吃下这支辎重队,显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还不不定能达成目的:“派人通知附近的游骑兵了么?”

“回大人,都已经派出去了,估计明早就能聚集一万五六千兵马!”

“不够,在派人,只要是能找到的骑兵都聚过来。”乞石直接道,虽然不知道大夏那种铁索连环车的厉害,但光是那八百座床弩就足够让人受的了,而且这么庞大的车队里,怕是有两三万人守护,人数少了根本就吃不下来,何况在这片草原上还有那些跟他们纠缠的大夏骑兵,眼前这支庞大的运输车队,运送的粮草肯定对大夏主力至关重要,如果能吃下的话,很可能让导致大夏陷入缺粮的危机,到时候局面就会对大辽有力,一旦大夏有了破绽,相信大帅肯定会抓住机会。

“是!”石俊自然不会反对,眼前这口肉固然十分肥美,同样也有些让人难以消化。

第三百六十八章 连环防御阵

第三百六十八章

连环防御阵

尖啸的响箭之声着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运输辎重营已经是寸步难行,这是辎重营出发的第五日,不过由于四周的辽国骑兵数量越来越多,整个辎重营的行进速度也越来越缓慢。

“大人,快看,咱们的骑兵撤退了!”站在车队正中的车顶瞭望台上,一个辎重营校尉满脸沮丧的看着自家的骑兵不敌四周仿若群狼的大辽骑兵,最终不得不撤退,从第三日整个辎重营被辽军游骑兵缠住,越来越多的辽军千人队从四面八方赶来,当然同时到来的还有着几支大夏的骑兵营,不过由于势单力薄,几支骑兵营被辽军以群狼攻势瓦解了,损失了一些兵马后,只能远远的坠在远处,以策应中间的辎重营。

向梁自然也将一切看在眼里,又是那支大辽的骑兵,好强悍的战斗力,连装备精良,精锐的大夏铁骑都难以抗衡,这也倒怪不得他不晓得,就好比大夏,人人都知道大夏有镇国神器,但神器的属性如何,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神器需要神圣的面纱,除了让国民充满敬畏之外,也是不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底牌,而大辽得到神器的时间不过半年而已,加上大辽高层的保密,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打探神器的属性,除非是上门找死。

或许这样的骑兵,只有大夏仅有的几只精锐可以抗衡了吧,向梁心里想着,听着远处的响箭之声,这是那些溃散的大夏骑兵在外围为自己释放警讯,向梁望着四周,两天的时间里,在四周已经围聚起了至少两万多大辽游骑,而大夏的骑兵却只有不到四千人,三支大夏骑兵营基本上都损失颇重,很难对大辽骑兵造成威胁,向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方的骑兵来支援的只有这几支,但他知道,车队不能在继续行进了,两万辽国铁骑已经开始露出锋利的獠牙,准备拿他们这支辎重大营饱餐一顿了。

向梁当即不在犹豫,对着身旁的校尉道:“挥舞战斗旗,辎重营进入防御状态!”

“是!”那校尉听到向梁的命令,命令着旗手,开始挥舞战斗旗,一面鼓声也开始在军阵之中响起,一千六百两马车,两万多人,如果靠嘴来传达命令,花费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早在训练的时候,辎重营就有着一套自己的办法,战斗旗是大夏各军中都会配置的旗帜,同样也是正规军编制才会配备的旗帜,随着战斗旗挥舞起来,各营也纷纷将营旗悬挂了起来,前军停下了脚步,在各卫卫长的指挥下,开始进行变阵,而其中前军的变阵是最复杂的,因为整个马车都要掉头。

面对两万余虎视眈眈的辽军骑兵,如果换了一个辎重营怕早就树倒猢狲散了,然而大夏的辎重营可不是临时调派出来的步兵充当的辎重营,而是专业的辎重兵,是作为一个独立的兵种存在的,而辎重营的训练科目自然包括如何在敌人来袭的时候,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而防御阵也是辎重营训练最多的阵法。

在行军的时候,向梁就知道他们这次的行动肯定会引起大辽骑兵的窥觑,所以他早就做了布置,由于草原一马平川,本身没有一条路,不过又全都是路,所以在行军的时候,他将一千六百辆大车每四百辆为一营混编,铁索连环车自然放在外侧,而四个营形成一个四菱形方阵行进,这样整个运输车队,本身就具备了一个防御阵的雏形,而不是排列成排的长阵。

菱形法阵本身就具备一定的防御能力,但抵抗几千骑兵或许没问题,但面对可能四面八方而来骑兵,就算是有飞弩也很难抵挡,整个变阵都经过数次的训练,普通的运输车队都被调到中央,组成内环,而外面的连环铁索战车却交错而过,并排排列,车与车之间还留有一定的空隙,马匹全都被赶入内环。

而每一辆铁索连环车上都有至少一什的士兵在忙碌着,车尾箱被拉开,一个大概有半米多空间被敞开,而在这个小空间内,摆放着十数个零件,三角锁,一个内凹的三角形钢铁支架,用来放在车轮前后,以阻止马车前后移动,车辕也是可以放下的,被钉入地面之中,保证车身不被因为撞击而被推动。

马腿刺,一种长达两尺,四菱形的锋利钢刺,可以安装在车轮正中的车轴之上,距地两尺多高,两个对立的铁索连环车对应的车轴一安装上这个,战马想要从缝隙里通过,马腿就被被锋利的马腿刺给斩断双腿,而这并不算完,战车尾部,上下开合的车尾挡板,一部分被拉是上车顶,成了一个坚固的铁壁,而正面,一道布满尖刺的铁板被拖出,形成核心防御骨架,而下开班则挡住了车轮下方的空间,在两车缝隙处,七条铁链相互连接,扣住两车上面的内勾锁,一刻钟,是的,只是一刻钟的功夫,一个巨大的钢铁圆阵出现在辽军面前。

战车的顶部,则变成了一个个临时的箭塔,想要突破这到只有不到一丈多高的矮墙,似乎比攻打一座满身都是刺的小型城市一般,连环防御阵,这是向梁苦思许久才创造出来的阵法,整个防御阵并不是单独存在的,整个防御大阵分为内外两阵,不过如今的内环显然不具备防御特性,除非内环也换成铁索连环马车,外环,是由四个小圆环形成,分别对应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四个圆环又组成了一个大圆环,形成一个连环防御圈,整个大阵一形成,就好似一座方圆一里的小型要塞城堡一般,八百架飞弩,五千弓箭手,组成强大的远程打击能力。

望着在草原上闪烁着银白色寒光的防御大阵,辽国的骑兵们都有点傻眼了,甚至还有人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大夏军着是在变戏法吗?突然之间,一个车队变成了一座让人望而生畏的小型堡垒,而堡垒的墙壁,布满了锋利的倒刺,跟一个刺猬一样,好像在说,别碰我,否则会很倒霉。

面对大夏辎重营的如此变化,围聚而来的大辽骑兵首领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攻,还是该放弃,石俊是领教过那些车辆上的强弩的厉害的,一个照面,就被放倒了七八百骑兵,不过那个时候,石俊仍然相信只有手中兵马在多一些,不是没有可能杀进去的,但此刻,对面的辎重营已露出满身的尖刺,他反而觉得如果冲上去,就跟送死没什么区别,不过此刻他这个千夫长已经没了话语权,两万多辽国骑兵中,有两个大辽贵族,手里握着最精锐大辽狼骑兵,而余下的人中,还有两个万夫长,而象他这样的千夫长的数量有二十余个,虽然他有节制部分兵马的权利,可以指挥五个千人队听从自己指挥,但眼下,他那点权利显然上不得台面。

呜呜呜,牛角号的声音在大地上传荡,显然这呜咽的嘶鸣已经说明几个头目商量的结果,两万多骑兵分散到四个方向,虽然对面围成的圆阵不小,但也不过只有两百多米,顶多够三百多骑兵冲锋的。

乞石和隆日两人作为狼骑兵的首领,也从手上抽出两千人加入到第一波的进攻之中,余下的四千精锐则与远处阴魂不散的三支损失不少的夏军骑兵对峙,让对方不能插手这场战斗。

呜呜呜,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大辽骑兵开始发动了冲锋,远处,一个骑兵校尉看着大辽对着辎重营发动了全面攻击,不由地粗鲁的大骂出声,将头盔丢在地上:“当了三年兵,今天是最窝囊的一天,还不杀到前面去,也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人被打强!”

“老柳,你那暴脾气就不能改一改,上去,咱们谁没上去过,谁没拼命过,弟兄们损失了三千多号,我们也心疼,但这个时候咱们上去,一点用处都没有,你没看到那几千骑兵一直都在那里监视我们么,我们只要一上前,他们肯定杀过来,弟兄们没有人怕死,但咱们要是没了,那几千人肯定会加入到攻打辎重营的队伍里去,咱们战死是没啥,但反而给辎重营添加了负担,反而不如活着,那些辽人就得保持部分人马对付咱们,这也算是咱们最后的作用了。”

“老百,你说的话咱都知道,但兄弟心里憋屈啊!那可是三千多兄弟啊!咱们没能耐去报仇,反而看着对方肆无忌惮的打咱们的人,窝囊啊!”

“哎,对方的那支骑兵真的很强,怕是只有白马军那样的精锐才能与之比较了吧,打了这么些日子,说实话,辽军的骑兵除了装备差点,可各个都是彪悍的家伙,这几年咱们可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强敌,就算是打李成梁,对方拿几万骑兵也都几个冲锋就垮了,这大辽铁骑可是跟咱们打了半个多月,咱们可没讨到多少好处。”

“老郭说的不错,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在广阔的草原上,咱们与辽军骑兵纠缠的时候,辽军虽然在与我们战斗的时候吃了些亏,但每每都能甩开咱们,在速度上,咱们很能跟大辽的骑兵想比。”

“你这么说,我还真感觉到了,之前在大营那边还没有觉得,但来到后方,那些大辽的骑兵就能泥鳅一样滑,如果他们想跑,咱们的骑兵很难追赶的上!”火暴的汉子也好像想到了一些与辽军交战的时候的事情,道。

“看,那是什么!”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放,随着战斗旗挥舞,八百飞弩分成两批射出,间隔时间不过三秒,然而让人不敢相信事情发生了,在大辽军中冲锋在最前面的五百骑兵,排列成两排,战马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冲在最前面,而正面,两批弩箭前后射出,直接覆盖了眼前这一排骑兵。

飞弩虽然经过缩小,威力没有大型的攻城弩那么强悍,八百米内仍可射入墙中,但在两百多米内,却也绝对是大杀器,而面对笔直而来的弩箭,最好的办法就是散开,散的越散越好,而眼前的骑兵倒好。排的整齐的上门送死,然而就在夏军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弩箭在射到对方骑兵身前的瞬间,好似碰到了一层透明的墙壁,两排弩箭就那么生生的停在了空气中,然后失去力道的落了下去,玄乎其神的一幕,让辎重营的士兵全都傻眼了,片刻之间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沉静之中。

而就是这一愣的功夫,对面的骑兵已经冲入百米之内,蓬,一片箭雨飞射入天,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犹如一片飞蝗箭雨,覆盖而来,一时间惨叫声不断,惨叫声让辎重营的士兵从那震撼中清醒过来,一个个将领纷纷大骂着重整防线。

一百米的距离,不需要十秒的时间战马已经来到钢铁墙壁之前,狼骑兵们配备的装备不是长枪,而是一个个三十多斤重的重型武器,狼牙棒,射,虽然飞弩还无法安装好,但弓箭手已经开始对着汹涌而来的辽军骑兵射出致命的箭矢。

这一回没有再出现那种罕见的防御,夏军士兵的士气总算是恢复了不少,密集的箭羽不断的倾斜而出,不过射杀的狼骑兵数量却少的可怜,这些狡猾的狼骑兵纷纷躲在马侧,避开了箭羽,很快这些狼骑兵就杀到了近前,手中那巨大的狼牙棒,直接重重的砸向铁索连环车的组成的钢铁城墙。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数十声惨叫身响起,狼牙棒砸在了那铁墙之上,本以为只是一层包铁的木头,就算在坚硬能坚硬到哪里去,然而这些所向睥睨的狼骑兵今天却踢在了铁板上,不过这个铁板确实是真的铁板,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砸落,非但没有将铁墙砸烂,反而镇的手臂发麻,狼牙棒倒飞而出,巨大的反震力,让战马嘶鸣的人立而起,而迎接他们的是一道道刺来的长矛,而还有十数个倒霉的家伙,直接撞在了那布满倒刺的墙壁上,被无数的钢刺刺成了筛子。

第三百六十九章 群狼战术

第三百六十九章

群狼战术

冲在最前面的两千狼骑兵一个照面就损失过半,而后方拥堵而来的骑兵已经让他们没有半点后退之路,只能往前冲锋,在前面的铁壁之上打开一道缺口,狼牙棒携带着千斤力量不断的接连砸在铁壁之上,铁索连环车本身就装载着大批的粮草,重达六七吨,而在四轮下方还放置了三角锁,三角形的支架有效的将冲力抵消,虽然面临汹涌的撞击,但整个车阵却纹丝不动,坚若磐石。

射,一个什长对着已经装上弩箭的飞弩手大声的叫喊着,不断飞射在半空的冷箭带走了他两个手下的生命,尽管他们身上穿着足以抵挡流矢的铠甲,但依旧还是有几个要害部位露在外面,比如脖颈,脸,没有人会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就会被带走,在战场上,许多时候,运气同样也是保命的法门。

弩箭对着没有三米远的辽国骑兵狠狠的射了出去,弩箭所过,绽放着一串鲜艳无比的血色花朵,冰冷的箭矢,滚热的鲜血,组成了这战场上独有的艳丽,强大的冲击力,贯穿了两个骑兵的身躯,他们身上的皮甲仿若不存在一般,任由那锋利的弩箭穿透自己的胸腔,然后带着一串血珠,再次射入身后同伴的身体,一个,两个,三个,直到将第四人带飞出战马,弩箭才余力消散。

飞弩虽然是缩小版的床弩,但强大的穿透力依旧不容小觑,随着陆陆续续的飞弩飞射而出,一串串的辽国骑兵惨叫着跌落战马,而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惊恐的发现,那源源不断汹涌而来的铁骑,将他们快速的湮灭,甚至来不及大喊,就被踏成了一片肉泥。

辽国铁骑用生命冲击着大夏的防御阵,而大夏则死命的防守,无数的箭雨飞蝗在天空中交错,带走一条条生命,一洒洒的血珠在空气中飞舞,绽放生命的绚烂,一个个根本就无法停止的冲锋骑兵,不断的撞在那带有锋利钢刺的铁壁之上,然而血肉之躯又怎么能撼动冰冷的钢铁,铁索连环车在那如海浪一般的连环冲击下,却好似海岸上的坚不可摧的磐石,任由巨浪滔天,我却岿然不动。

站在数百米外山坡上的乞石面色凝重的望着远处那惨烈的攻防战,是的,这已经不是一场野战,而是一场残酷的攻防战,作为大辽国上层贵族,乞石为自己所在的国家而骄傲,他相信有狼神的指引,大辽的铁骑总会有一天统治整个大漠,草原,甚至那富饶的平原,大辽兵锋所到之处,无人可挡,然而乞石不得不承认,无敌的大辽距离还很远,他们面临着一个同样强大的敌人,或许只有打败这个敌人,大辽才可能走上那无尽的辉煌之路。

看一旁看着的隆日也微微露出一丝不忍,大辽铁骑可以无所畏惧的冲锋,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铁石心肠,杀人无数的隆日也微微动容,因为这已经不是在战斗,更象是送死,英勇的大辽铁骑在用生命去撼动那钢铁防御,那每一朵绚烂的血花绽放,都会让隆日的脸颊微微颤抖。

“乞石,让士兵退回来吧,继续下去只会让更多的英勇战士送死而已,这场狩猎已经失败了。”良久,隆日终于侧过头,对着乞石道,尽管他心里千般不愿,然而面对残酷的现实,他只能承认失败,不过隆日的口吻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沮丧,是的,这场狩猎失败了,但并不意味着狩猎的结束,他们是崇尚狼的民族,狼那坚忍不屈的血液在他们的骨子里流淌,面对一个强大的猎物,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点点耗光它的精力,然后在给予致命一击。

乞石点了点头,能被委以狼骑兵的统领,他们自然有着过人的地方,呜呜呜的号角声再次的响起,不过这一次是一长两短,代表着撤退的信号,听闻到号角之声,刚才还悍不畏死的大辽游骑如潮水一般的退却,然而他们仅仅是退却,却并没有离开。

位于远处的大夏铁骑,那脾气火爆的柳校尉看着大辽骑兵丢下一地的尸体仓皇撤退,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大声叫好的道:“娘西皮的,这帮辎重兵确实有种,愣是让那些辽国骑兵碰了一脑袋大包,不过那种连环车很牛逼啊!这围一圈跟一个小堡垒似的,难怪有恃无恐。”

百校尉看着辽国骑兵撤退,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是防住了,不过防住了,并不等于结束了,只是两刻钟不到的功夫,大辽就在辎重营那犀利的防御面前折损了六七千骑兵,就好像那些辽国骑兵送上门去,让人砍一般,辎重营的那种连环车确实很强大,但白校尉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因为那些辽国骑兵依旧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让百校尉忧心不已,这批辎重运载着整个大军半个月的粮食和补给,如果逾期三天不到,就意味着军中会缺少粮食,而眼下的情况似乎想要脱离大辽骑兵的纠缠很难,坠在辎重营身侧的大辽骑兵在百校尉看来威胁更大,他们就好像是一条条狼,将猎物团团围住,虽然一时间无法奈何猎物,但是他们却能让猎物寸步难行。

“这样下去,就算粮草不失,我们也会有大麻烦了。”百校尉叹了一口气,对着另外两人说道。

“是啊!不过我们却无能为力,只有等着更多的骑兵汇聚过来,我们才有抗衡对方的力量,按道理说,咱们在草原上力量并不弱,但怎么这么久却只有我们三个营的骑兵赶到,其他的骑兵都到哪里去了!”

就在两人默然的时候,柳校尉却是大呼道:“现在还有心思管别人,赶紧撤吧,马里个巴子,我就知道那些大辽骑兵是欺软怕硬的主,刚才碰了一脑袋包,这会跑咱们这找场子来了!”

雷九天双眼血红的望着左右两侧的辽国骑兵,那血红的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雷九天在蚌城立了破城大功之后,擢升了骑兵校尉,步入了大夏中层将领的殿堂,手下有了两千五百铁骑,这让雷九天兴奋异常,北府大军西移,准备对辽燕大战,这个消息对于雷九天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消息,想要升官,就要有功勋,想要功勋就得要打仗,憋了半年多的雷九天除了每日狠狠的操练手下外,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大辽为了打击大夏的后勤补给线,至少派出十数万游骑兵渗入到后方,而大夏也是照本宣科,同样派出无数的骑兵营,与大辽骑兵纠缠,辽国骑兵多以千人为一队,而大夏则是以营卫建制,两军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针锋相对的爆发了一场场战斗。

在得到一支庞大的辎重营被大辽骑兵给盯上了,雷九天就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当即带领着游弋在草原上的骑兵营开始向着辎重营靠拢,然而很快,雷九天的骑兵营就被三支辽国骑兵盯上了,三支辽国游骑不断的对着雷九天的骑兵营发动着骚扰,阻挡着雷九天前进的道路。

这三支辽国游骑分成前后左右贴在雷九天的骑兵营不足百多米,时而呼啸而来,放出一片箭雨,时而轰然散去,化作一片水花,散成一片,而当雷九天再次赶路的时候,这些散沙就会再次聚集在一起,象一个狼群一样,再次的上前撕咬,惹怒猎物,然后在猎物愤怒的时候,再次退开,一次次,一回回的反复着,大辽游骑对着大夏的骑兵演绎着狼的智慧,游骑兵的精髓。

雷九天很是愤怒,然而却又无可奈何,他不可能无视这些大辽游骑,因为他一赶路,这些游骑就会四面八方的围聚而来,好像见到猎物的群狼,一哄而上,要将对方撕个粉碎,然后吞食掉,然而每一次短暂的交锋之后,这些大辽游骑就会适可而止的退却,他们在用行动表明他们并不只是好看而已,如果你无视我们,你会吃大亏。

而雷九天几次想要与对方较量一番,但是大辽游骑却每次都会散成三五成群的小队,象水泡一样碎裂成无数的水珠,散落的到处都是,让人有种挥舞巨力的拳头打在了空气中,群狼战术,神器狼神的庇护给予狼神的子孙最好的礼物,它将狼群的智慧融入到了战争之中,也是一个为轻骑兵量身打造的顶级战术。

忽而聚,忽而散,坚韧不屈,寻找着敌人的破绽,狼的耐心,狼的隐忍,狼的组织加上狼的智慧,狼的特性让它们成为草原上最难缠的野兽,宁惹狮子老虎,末惹狼群,雷九天已经被这几支狼群困住了两日,而这两日之间他们行进的距离不过百公里,该死,如果在不赶到,一旦辎重营被打破,那这场消耗战就会以大夏失利而告终,固然大夏不会伤筋动骨,但战败的阴影将笼罩整个大夏军中,而辽,燕辽国很可能会顺势而下,不能说会翻盘,但在气势上却足以与大夏抗衡,如今的辽燕是在苦苦支撑,心里上已经在瓦解,如果大夏败,辽军士兵心中就会兴起一股强大的胜利的信念,而这将是大夏最大的灾难。

“大人,在继续这么下去,咱们就算赶到了,也要花费五六天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辎重营能不能守得住,得想个法子破了对方的战法才是!”

“说的倒是轻巧,怎么破,冲上去,人家根本就不跟咱们打,咱们一赶路,他们又跟牛皮糖一样粘上来,每次冲上来,打几下就跑,也不知道他们的速度怎么那么快,咱们怎么追都差了一线。”雷九天很是郁闷的说着,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男人在上女人,女人欲念大动,而男人却总是浅尝辄止,让人不爽加不爽,超级不爽。

“大人,这辽国游骑的战法并非不可破解,他们无非仰仗比我们快的速度,以及那缠人的法子,让我们束手束脚,既然辽国骑兵能时聚时散,我们又为什么不行,抡起速度我们或许比不过那些辽国游骑兵,但是论起单兵的战斗力,却是我大夏骑兵占优,眼前的辽国游骑数量与我们差不多,我们以伍为单位的散开,看辽国骑兵怎么办。”

雷九天品着这个法子,越想越觉得有很大的操作性,你们不是会散么,我们也会,而且散的更加彻底,整体上,你们可能很难缠,但分散开后,在单兵的战斗力上,拥有精良武器,铠甲的大夏骑兵绝对是占据着一定优势的,对方如果聚成十人去追赶一支大夏骑兵,那么至少有一半可以快速的脱离,赶往辎重营那边,而剩下的一半也不一定会吃大亏,而如果对方在分散一些上前纠缠,那吃亏的绝对是大辽游骑,狼群最大的优势在于数量,失去了数量上的优势,孤狼是打不过老虎的。

雷九天当即将手下五个卫长召集起来,然后将法子说了一遍,片刻之后,整个骑兵营都已经通知了一遍,雷九天大手一挥,骑兵营对着其中一支辽国游骑冲了过去,这支游骑果然如同以往一样,快速的散开,让雷九天的拳头打了个空,而另外两支辽国游骑却是紧随在侧,如影随形。

雷九天在穿过前面游骑的封锁后,队伍快速的散成五支,就好像人的五指一样,向着五个方向而去,面对雷九天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辽国游骑确实没有太多的准备,不过犹豫片刻之后,游骑兵们分散成三股,分别追击其中三路,看着辽国骑兵果然中计,在奔跑了一段距离之后,被追的骑兵再次的散成五股,这一下辽国游骑有些无所适从了,三个千夫长也没有预料到大夏骑兵怎么就散开了,由于三伙人分散开来,于是追击方式也各有不同,有追击两路的,有追击三路的,甚至还有一个家伙直接散开五路追了过去,兵力被分散的辽国游骑立刻犹如被斩断爪子的野狼,失去了数量上的优势,在与大夏骑兵较量的时候,难免会若入下风。

雷九天用这种法子破了群狼战术,也算是他运气好,碰到的只是对群狼战术吃到一点皮毛的普通游骑兵,犹如碰到了大辽的狼骑兵,怕是不要几次就被啃成了渣滓,尽管雷九天破了阵,但整个营也被拖延了两日时间,而且在这片草原上到处都是敌我双方的骑兵,就算突破了,也有可能再次碰到大辽的游骑兵。

大夏土城,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城的防御日益的完善,一座巨大的军事要塞在草原上拔地而起,而面对土城的出现,辽,燕两国联军却显得有气无力,拼兵力,先不说胜负,光是大辽和燕国两国的国力根本就无法支撑,所以辽,燕两国必须要寻找最佳的战机,一战而功成,方能缓解国内的压力,否则面临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由于有了土城的防护,以及土城外那多达六条的巨大壕沟,完全断绝了两国联军攻打大夏的念头,唯一的出路似乎就只有大夏那漫长的补给线,只要大夏补给断绝,那么就只能撤退,而那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大辽想要重创大夏的生命线,而大夏自然要千方百计的守护这条生命线,只要补给能跟的上,大夏军在这里坚持半年,辽,燕两国国内那本就不充裕的粮食产量就会超支,而对此,两国只能尽可能的盘剥百姓,俗话说的好狗急了还跳墙呢,只要两国不断的透支国力,到了一个极点之后,那时也是两国败亡的时刻。

辎重营的情况,每日都在掌握之中,大夏费劲心血打造的信鸽传信的系统已经下设到营一级,几乎每一日都会有源源不断传回来的消息,这些消息对参谋部的决策有着巨大的作用,真正的让参谋部的谋士们可以做到运筹帷幄千里之外。

“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啊!虽然辽国骑兵在辎重营的新式武器下碰的头破血流,但是也让那个辎重营寸步难行,而我们在四周的骑兵营都被大辽的游骑兵拖住了,从这些信息里整理一下就能发现,辽国的游骑兵很可能使用了一种战术,否则不可能在十数个地方,同时有不同的骑兵营都被困的寸步难行,无法上前救援,这样下去,就算辎重营不失,只要辎重营被拖在草原上,同样也能达到动摇我军的作用。”沮授看着这两日整理出来的信息,颦蹙着眉头道。

“除了这个,还有一点很值得注意,我三支大夏骑兵营在与陆续与一支辽国骑兵对抗,结果三次大败,损失近半,而且从辎重营传回的信息,大辽似乎有一支十分强大的骑兵,甚至能抵挡住飞弩的两次连射,这显然是大辽的隐藏的精锐所在,情报司事先就没有一点风声么?”

西城良想了想,道:“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情,大辽在建国之后,组建了一支宫廷禁军,从麾下各万人队中选拔了一批精锐士兵加入,这支军队被辽人贵族称为狼骑兵,对于这支骑兵我们了解的不多,本来只以为是一支守卫宫廷的禁军,但从各方面看,在草原上击败我大夏骑兵的就应该是这种狼骑兵了,或许这狼骑兵还与大辽的神器有关,契丹人的那样神器好像就叫做狼神的庇佑。”

“好了,这些东西慢慢的在讨论,如今辎重营被困在半途之中,各救援的骑兵营纷纷被阻,城内的粮草顶多还能坚持五天之用,就算省吃俭用也只能维持一周,这一周的时间必须让辎重营完好的到达。”夏羽直接下了命令,这粮食平时看着不稀奇,但在关键时刻却绝对能要人命。

“陛下,土城防御已成,城中已经不需要那么多人马守护,而且军中事务所以防御为主,有参谋部足以应付,大辽为断我生命补给线,已经拿出精锐禁军,以辽军统帅的敏锐,肯定也看到了这个机会,并加派兵马以拖住辎重营,臣请携带麾下白马骑军前往救护辎重营。”

陈庆之主动请战,夏羽却是有些犹豫,毕竟陈庆之是此番大战的主帅,不过白马军没了陈庆之就等于没了魂,很难发挥十成的战斗力,而以前线的汇报来的信息,一般的大夏铁骑显然不够看的,而白马骑军作为大夏最精锐的骑兵军自然是最佳的人选。

夏羽还在寻思着,手下的一干将领纷纷站出来想要出战,夏羽扫了一眼下面的将领,道:“此番关乎我大夏的既定战略实施,不可有失,然则土城也是重中之重,陈庆之,冉闵,赵云,完颜宗望你四人带着所部精锐铁骑前往支援,土城防御暂由副元帅薛仁贵负责,为配合后方,针对辽,燕大营发动几次大的战斗,让辽,燕不能抽调更多的兵力到我后方。”夏羽直接拍板决定道。

“臣等遵旨!”一干将校接令,出了大营。

辎重营,虽然打退了辽军的攻势,然而整个辎重营也陷入了辽军的包围之中,周游在四周的大夏铁骑被大辽游骑驱逐,只能退往更远的地方,与辽军游骑缠斗,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有大夏的铁骑赶到,但是随着大夏铁骑赶到的还有辽国骑兵,以辎重营为中心,一个巨大的漩涡正不断的形成,分散在草原各地的两国骑兵都不断的汇聚而来,本来一场针对补给线的攻击,逐渐开始向大战演变,而在西北面,几乎在同一时间,夏,辽两国的援军骑兵正火速的赶来,围绕这块可口的肉两军要展开一场激烈的争夺战。

这个结果是向梁所没有想到的,本来一次为了防止大辽骑兵袭扰而组织起来的一次大规模运输,成了两军对垒的一个杠杆,对大辽来说这是一个翻盘的机会,对大夏来说却是能否将大辽彻底打下深渊的机会。

第三百七十章 燎原之火

第三百七十章

燎原之火

大辽驻马军,这片位于大夏西侧的大辽东南州县,有着大辽面积最大的粮食产地,驻马军东面被连绵的大山阻隔,卫弓岭山就好像是一个忠诚的卫士,阻隔着大夏兵出罗霄关的道路,驻马军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有大山环抱,而北面则是滚滚的大凌河,可以说是一片易守难攻的要地。

驻马军西侧群山环抱之中,有一片湖泊,湖泊好似散落的珍珠,散落在青绿色的画布之上,与大凌河相连,平原面积广阔,境内河川纵横,水网密布的驻马军自然成了北方的小江南,驻马军在大辽境内的地位就好比湖西走廊在大夏境内的地位一样,支撑着整个国家三成以上的粮食供应。

不过抡起面积,驻马军明显要小了许多,而且大辽与大夏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大夏的税收以商业贸易税金为主,对农民实行轻薄徭役,鼓励开荒的政策,而对于大辽来说,整个国家八成以上的税赋来自田地,来自农民,本来大辽对于农民阶层的盘剥并不算太厉害,交上大笔税赋之后,一家人还能吃上饱饭,对于农民来说,能吃饱肚子,有两个余钱就已经十分满足了,所以大辽境内在萧燕燕的治理下,倒也算政通人和,然而随着大辽准备对大夏用兵,本就没有了存粮的大辽只能从百姓身上压榨更多的粮食。

于是各种苛捐杂税开始露头,本来上头只开了一两个税目,打算筹措军粮之用,然而到了下面,税目就开始多了起来,钱入官手,总要撕一层皮才算没白当个官,下面筹措到了大笔粮食,金银一层层上缴,竟少去三四成的数量,而随着大战一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各种征收就再次加剧,而为了保证军中供应,甚至采用了分摊制,各个州县都给了一个份额,必须缴纳,而这种强制的摊牌无疑加重了百姓的负担。

俗话说的好,苛政猛于虎,开弓没有回头箭,大辽既然打定主意要打一场,以定国运,那这种阵痛就是必须承受的,只要胜了,一切都好说,如果败了,那也是提前几年而已,萧燕燕在豪赌,或者说留给她可选择的路,只有那么两条,投降或者一搏。

驻马城位于碧湖东侧七十多里,位于整个平原中部,连通南北东西,作为一个大型城市,驻马城内好似并没有受到多少战争的影响,主街上依旧车水马龙,商铺大开,穿着华丽的商人们迎来送往,喜笑颜开,一副太平盛世的喧哗。

“他妈的,小贼,你给我站住!”街面上,一个身子有些虚空的年轻公子哥脚踏丝绸步履,一身的晴玉坊的锦袍,腰间挂着一个牡丹荷包,手拿折扇,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此刻,公子哥满脸怒容的追着两个年纪不大,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而一个稍大的乞丐手中还有一个丝织的布囊,里面鼓鼓的应该有不少的银两。

两个乞丐个头不高,那破烂的衣服露出那瘦弱的身子骨,两个小乞丐很是灵活的穿梭在人群之中,三拐五转的就消失在大街之上,隐入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公子哥追进巷子,没跑出十几米,就一脸晦气的从巷子中退了回来,原因无他,那幽深的小巷子内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个大小乞丐,一个个目光泛着绿光的看着公子哥。

临街的一座茶楼上,隔开的雅间内,化身商人的吴用穿着满身金钱纹路的米黄袍子,手上戴着好几个大扳指,玉戒指,头上还戴着一个富贵帽,身后赵月儿穿着月白色的紧身缎裙,裙摆飘飘,一抹青玉带束着小蛮腰,将饱满的酥乳,芊盈的蛮腰以及挺翘的臀都衬托的淋漓,赵月儿乖巧的一旁沏茶,眉宇间却扫向那张略显厌恶的面孔之上,那色迷迷的双眼,好似能看穿她的衣裳,将自己吞掉一般,赵月儿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神色,而是浅浅的露出一丝妖媚的笑容,让人看着骨头都好像要化了。

吴用透过那雕刻着蝴蝶纹的轩窗,街上的繁华落入到吴用的眼中,却显得有些浮华,在这条繁华的街道的背面,又有多少凄凉的景色,吴用收回目光,再次的看向沉浸在赵月儿美色之中的浮夸大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屑,被雨露滋润,锦衣玉食的赵月儿早就已经恢复了昔日那郡主的雍容,娴雅,那娟丽的美颜之上,眉宇之间还带着几分娇媚,虽然已经拥有她无数次,但每一次去看她,吴用的心依旧会怦然心动。

“刘少,这是定金一万两,不过这货什么时候能弄到手!”眼前的这个浪荡子是驻马城仓禀司使的儿子,吃喝嫖赌样样精,在驻马城内是有名的浪荡公子哥,他父亲管理着驻马军的北仓,北仓内堆放着大批从地方上收刮上来的粮草,大部分都是要以军粮运往北面的。

刘能看着那一张大黑麒麟,脸上露出一丝嘿嘿的笑容,伸手将那绸币纳入到衣袖中,作为大夏的邻居,随着大夏钱币的流入,大辽自铸的钱币反而失去了市场,比起制造精美,而且分量十足的铜币,银币,大辽内的商人更喜欢大夏的货币进行交易,尤其是黑市上,一枚大夏银币可是值一两两三分银,而作为大夏内部的另一种大额交易货币,绸币自然也被辽国的商人们接受,因为这种大黑绸币可以在大夏任何一家银行内部换出现银。

对于刘能来说,美女和金钱是他的最爱,刘能收了钱,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拿着架子道:“做买卖自然要讲究一个信义,不过眼下粮食是禁货,如果被抓到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不过看吴掌柜的这般爽快,我会让人尽量挪出一些来先满足吴掌柜的需求。”

如今整个大辽的粮食都已经处于十分稀少的地步,百姓家里的余粮都被收缴了上来,粮价已经一涨再涨,连番几倍,这一倒手可就是一大笔利,尽管如今对粮食管理十分严格,但架不住那利益的吸引啊!所以这些日子上门找他办事的人不少,何况敢做粮食买卖的人,谁后头没有几个靠山,眼下这大辽跟大夏打的热火朝天,说不准哪天就改换门庭了,不趁机会大捞一把还等待何时。

刘能虽然是酒囊饭袋,但他老爹却是精明人,想想能做到大辽最重要的产粮地的仓禀司使,也不可能是一个庸人,刘能老爹早就看出辽夏之争很可能会以大辽败北而告终,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作为仓禀司使,而且还是一个很重要仓禀司使,他更加知道大辽如今的情况,仓禀之中基本上没有存粮,为了维系前方大军的消耗,他们只能不断的从百姓手中盘剥粮食,但是两次三番的收刮,老百姓已经开始在挖野菜,捕河鱼,打野兽为食,日子还勉强能凑合着过,至于夏粮,至少要到七月初才能出产,而如今不过五月中旬而已,而且按照他的估计,就算是夏粮产出,就前面八十万大军的消耗来说,夏粮也很化解粮食危机,而山中的野兽,河里的鱼,地里的野菜在丰富也架不住人多,早晚都会被吃一空,而且最可怕的是各种苛捐杂税压的农民喘不过气来,甚至地里出产的粮食还不够缴税的,这样的情况下,秋粮还能保证多少,就算大辽打败了大夏,而大辽也会因为国力不支而倒下,而反观大夏,就算是被打败了一两次,只要不是全军覆灭,大夏那雄厚的国力可以很快就恢复过来,战争靠的不光是勇猛彪悍,打的还是整体实力,除非大辽有把握直接打过大夏,在大夏境内抢掠一番。

正因为对大辽情况的了解,刘敢才打算为自己捞取好处,到时候无论是怎么个情况,手中有钱的刘家都能平安的渡过去,就算不在做官,靠着这笔钱也能做个富家翁,到大夏卖块地,置办点产业,富贵的过一生,也正是刘敢的耳提面命,刘能才敢私下里买卖粮食,没有自家老爹支持,他那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

吴用呵呵笑着,道:“这个刘少的帮助我们自然不敢忘,晚上倚翠楼我已经定了位置,听说今个有两个北面来的白女人,可是丰满异常,刘少可千万赏脸啊!”

刘能淫亵的一笑,站起身,道:“那咱们晚上见,就不多陪了!”刘能自然知道那两个大洋马,据说是什么莫斯科公国的女人,从大北面抓来的,身子白如雪,而且比起寻常女子要丰满几倍,刘能早就想去瞧瞧,不过奈何囊中羞涩,今个有人请,那自然再好不过。

送走了刘能,赵月儿那俏脸不由地垮了下来,一脸的不满的哼哼两声,撒娇的挨着吴用身边道:“爷,咱们干吗费那么大的功夫,大把的花钱,让蝶楼的蝶卫放把火,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吴用一把搂过赵月儿,在赵月儿那娇俏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下,道:“妇人之见,一把火固然能烧了一个粮仓,但可烧不掉大辽,如今大辽内部官员对于辽,夏之战都持不乐观的态度,咱们这般又是送银子,又是送女人的,就是让大辽的官员腐败,大把的搂钱,今天他们能卖几百担,明天就能卖几千,上万担,如今各地的州县都陆续搞出杂七杂八的税金,已经将老百姓给掏干了,而前面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喂,每日消耗甚巨,下面的人除了自己捞钱外,还得想法子堵窟窿,权贵他们是万万不敢惹的,那么只能从老百姓那里征收,这就叫官逼民反,一旦老百姓开始造反,咱们的人就能将这星星之火彻底点燃,到时候大辽后院四处火光,辽国土崩瓦解自然不远矣。”

赵月儿轻巧的点了点头,道:“如果大辽兵马撤回镇压民变怎么办,圣州北面大山叠嶂,更有关隘把守,易守难攻,如果辽军执意要退的话,那咱们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呵呵,就因为如此,我才没有让人去放火,而是拉拢地方官,你想啊,这些地方官假借上头的名义,大肆的收刮地方,激起民变,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大辽都要处理这些地方官员,那么这些地方官员为了活命,自然只有造反一途,嘿嘿,到时候,辽国内乱,咱们大夏自然能渔翁得利,无论怎么算,大辽最后都会撑不下去。”

就象吴用所说,蝶楼的密蝶以各种各样的身份隐藏在大辽各地,拉拢腐蚀着这些地方官员,并收集证据,这些隐藏在深处的火种,就好似那燎原的火种,一旦点燃,就会形成燎原大火,覆盖整个大辽。

而之所以大夏采用这种慢刀子,而不是大肆破坏,焚烧各地粮仓,还有一个原因,大辽地占凌河南北,北面以辽阔的草原为主,而南面却是山川纵横,大片土地被大山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如果辽军退守各地,完全可以依仗这些天险据守,到时候,大夏想要一劳永逸的大辽就显然力不从心,平辽的时间会无限的延长,而这会牵扯到大夏无数的精力,拖延大夏的发展。

所以在制定攻辽策略的时候,在辽国内部主要以腐蚀辽国根基为主,彻底断绝大辽东山再起的基础。

就在吴用在辽国内部大放火种的时候,远在山海关,一场已经谋划了半年之久的阴谋也已经开始浮出水面,自从上次关宁铁骑对乌桓骑兵造成巨大的打击,让吴用认识到这支骑兵的厉害,于是联系到丘居力,集合了辽西乌桓五万骑兵,然后让人带着许平的人头再次来到乌桓镇,激怒了城内的吴军,吴军大部兵出乌桓镇,杀向辽西草原,在贾诩精心的编织下,吴军在草原上游走半月,后勤被断绝,最后被五万乌桓骑兵团团包围,惨败辽西草原,近三万精锐吴军覆灭,让山海关以东,吴军的可调动的兵马降低到不足万人的规模,而大批的乌桓骑兵则从乌桓走廊南下,劫掠门台,滦县之地,此事震动了吴王,吴三桂震怒,调拨兵马要将乌桓人彻底斩尽杀绝,而吴三桂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居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夏,而目标是夺取那座雄关,山海关。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夺占山海关(一)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夺占山海关(一)

车辚辚,马萧萧。

那如银丝一般的雨线组成一道朦胧的雨帘,连绵的雨打在那斗笠之上,平坦的驰道之上,马儿脖颈上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响着,一支规模在三百余人的中型商队在驰道上缓慢的前进,透过那雨幕,一座雄伟的雄关要隘矗立在身前不远处,烟雨蒙蒙,为这座雄关笼罩上神秘的面纱。

山海关南北连山接海,东西两面则有着一个巨大的关门,分别是东朝门和西安门,西安门高近三丈,宽十丈,左右还有两座偏门,西安门为主门通常都是关闭的,只有大军出行或者重要人物到访才会打开主门,两座偏门高近一丈五,宽六丈五,为日常行人之用。

山海关虽然是军事要隘,但随着东部滦河两岸被征服,山海关已经不在是吴国的边关之地,所以军事效用被大大的降低了,不过就算如此,山海关内依旧驻扎着两万多兵马,依仗雄关足以让天下人望而却步。

毛毛细雨并没有让这座关隘变的清冷,城门口,商人的车队一行挨一行,等待着缴税进城,城门洞内,税务官手拿着毛笔,捧着一本账目,几个士兵紧随在侧,将车上的货物开箱,税务官显然是一个纪年老手,一双鹰勾眼随意的扫了一眼货物,立刻就得出需要缴纳的税金额度,一辆接着一辆,速度也不算很慢。

邪也穿着一身富家公子哥才会穿着的锦衣玉袍,手上打着折扇,折扇上龙飞凤舞的还有着数行墨迹和一株樱花曼落的落樱图,随在马车一侧,一个略显肥胖的管事凑到车厢门边,对着里面轻声的道:“少爷,山海关门到了!”

“知道了!”邪也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车厢内一股暗淡的花香不断的沁入心肺,没有刺人鼻息的浓郁,有的只是清芳淡雅的流芳,顺着那清香的源头望去,却是一个穿着月白仕女裙,裙上梅花点点,那香气就好似那月下梅花吐露的芬芳,沿着裙摆而上,裙子包裹着女子那丰满的翘臀,一条冰玉带紧束腰间,如柳一般柔细的水蛇腰,笔挺的端坐着,玉带从腰腹顶到胸下,让两团丰盈的饱满更加的挺拔,一抹青丝搭在乳峰之上,给人一种云遮雾绕的感觉。

那天鹅般白皙,欣长的脖颈上,一张如嫣的俏颜带着三分浅笑,两分妩媚,一分灼灼的望着邪也,那如秋水深潭一般荡漾着丝丝涟漪的双眸,似能望穿潭底,却又被那涟漪扰乱了心神,让人看不穿那眨动着的眸子里隐藏的神秘。

手臂轻拄在翘起的膝盖之上,那洁白如玉的欣长玉手微屈着,撑着尖巧的下巴,双眸微眯着,就这样好似在欣赏着什么大熊猫一样一动不动的望着距离不过半米之遥的男子,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得意的浅笑。

邪也与那双狡猾如狐的双眼对望着,良久才道:“你这么个姿势,难道不累么?”

落花女白楠轻笑出声,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丰姿绰约的靠在柔软的兽皮椅中,脸上得意之色更浓:“还是没忍住,搭理人家了吧,哼。”白楠轻哼着琼鼻,转过头望向窗外,道:“到关了,接下来会很有意思吧!听说这一次灵楼七卫来了四卫,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你的那些同伴呢?会不会都跟你一个德行。”

邪也看着花痴一般的落花女,内心竟生出一种淡淡的无力感,想他邪公子邪也也算是杀人如麻,铁石心肠,手上杀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寻常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这女人倒好,跟牛皮糖一样粘在身上,怎么扯都扯不掉,软硬不吃,甚至你去撕她衣裳,她都能含情脉脉的任你施为,遇到这种蛇蝎女人,只能说是上辈子做坏事,这辈子遭了报应。

邪也轻哼了一声,似答非答,再次的扭过头,透过车厢上的窗,能看到外面那些税吏在盘点货物,而一旁,胖管家正打着笑脸,谄媚的说着奉承话,私下里,却是将一锭银子送入那税吏衣袖之中。

此番密谋山海关,大夏可谓是精锐尽出,这个事情不可能由军队出面,因为久在沙场的士兵身上会有一种无形的杀气,那种气息是瞒不住人的,山海关虽然承平已久,但驻扎在城内的士兵却多是精锐的吴军,毕竟这里首先是一座军事要隘,其次才是一座城市,虽然盘查的时候松了许多,但如果真的有士兵想混进去,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此番先导,是以百花厅以及灵楼为主,还有部分镖师加入,而在挑选人的时候,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仅仅武艺不差,而且最重要的嘴严,不会误事,而为了向关内布置人手,百花厅和灵楼已经秘密的布置了三个月,在关内开设了赌场,酒肆,客栈等十数个商铺,一边绘制地形图和兵力部署,了解吴军日常的习惯,一方面对军中进行渗透,以了解更多的吴军动态,而以这些铺面为根基,不断的将自己的人手安插到关内。

不过就算如此,在关内的布置的人也不过五百余人,山海关是一座雄关,城内的人口组成可以说十分单纯,除了驻扎在关内关外的军人之外,就是军人的亲属,可以说整个关内几乎没有外人,吴国占据了滦河东西两地,让山海关不在是边关要隘,而成了一个重要的枢纽,来往的辎重车辆,来往的商人车队让这座昔日清冷的边关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对于商铺的开设不在严格限制,不过就算如此,依旧要盘查身份,只有审核过背景的才能在城内开设商铺。

为此,大夏在吴国境内拉拢了一些有名望的人,又私下里整合了几个小商会,林林总总的布置了数个月,等的就是这几天,根据从山海关附近居住的一些山民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山海关的大雾天气通常从二月末期一直持续到五月初,不过雾气最大的时候却是在四月中上旬,而眼下已经是烽火五年四月二十七,可以说已经过了雾气最频繁的时候。

“车上的人下来,接受检查!”一个士兵拿着长枪走到马车门边,对着车内大声的叫嚷道。

“军爷,里面住的我家少爷,这车内也不可能夹带私货不是,您就通融通融!”

那士兵收了银子,语气缓和了不少,不过还是坚持的道:“兄弟,你是明白事的,我也不想难为你们,但这是规定,最近有几家乱党惹事,还有一些余孽在逃,一切过关的人都必须要接受盘查,既然是你家少爷,那就出来露一面,这样大家都好交代不是!”

那管事的点头,心道,那里面的爷可不是善茬,惹急了可是要人命的,但管事却不可能阻止盘查,吴王登基成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支持的,毕竟这大吴之前的主子是明帝,总是有一些忠于明室的臣子,吴王上台之上,对这些人百般安抚,以安稳国家,然而在一个多月前,那帮人突然要造反,还拉拢了几支宿卫京城的军队,不过造反很快就被镇压了下来,或者说还没有开始就被镇压了,之前那些反对吴王登基的臣子全都受了牵连,大批人被抓,满门抄斩,显然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仍有一部分人逃了出来。

吱嘎,车厢门被打开了,邪也手摇着折扇,一副二世主的模样的坐在椅子上,而在邪也怀中,一个绝色的佳人被搂在怀中,邪也这身打扮掩盖不了他那种凌人的气势,不过在士兵的眼中,邪也的那种气势很显然是出身豪门大族家的公子才有的高高在上的傲气,何况邪也身上没有一样普通货,尤其是腰间挂着的那块玉,晶体通透,一看就是极品美玉,加上那附庸风雅的折扇和怀中那妩媚艳丽无双的女子,士兵偷眼瞧了眼车厢内,这才低头,拱手道:“呵呵,惊扰公子了,小人也是例行公事,现在没问题了,放行!”

马车再次的移动,白楠却是脸上带有一丝绯红,小鸟依人的靠在邪也的怀中,邪也松开搂在白楠腰间的手臂,不过白楠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邪也微微颦蹙了下眉头,张了下嘴,并没有出口去撵她,反而再次将手臂楼在白楠的细腰之上。

对于邪也的举动,白楠自然是看在心里,邪也一拿开手,她就打算离开的,不过那温暖的怀抱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让她有些不想离开,没想到她这一迟疑,对方居然没有驱赶,反而又将手臂落了下来,这倒让白楠有些惊疑,抬起头望向邪也,却发现对方扭过头,望着窗外的丝丝细雨,白楠心里哼哼了两声,装,继续装,白楠想着,却是心安理得的动了动身子,依偎在邪也的怀里,闭着眼睛,很是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君来客栈是一个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在两个月前开设的,而这个老板娘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没有半个月就跟城内的一个卫指挥使勾搭上来,据说那位指挥使可是言明不准有人在这里惹事,否则后果自负。

吴国军制沿袭明,上设五军都督府,掌管全国军事,而在地方则设立都司,都司之下设立卫所,卫所长官为地方军事长官,置指挥使,一个卫所下辖五个千户,每千户下设十个百户,百户下设两个总旗,每总旗下设五个小旗,通常一个卫拥有兵马五千六百余人,山海关都司总管山海关以及关内关外六个州县,下辖五个卫指挥,其中两个卫驻扎山海关,一个卫驻扎关内四县,两个卫驻扎在滦河以西的两个州县。

三月北征乌桓中,其中就有一个卫隶属于山海关都司,结果那个卫直接被报销了,导致山海关的滦县,门台两县新占之地只余一个卫,还要面对那些乌桓人时不时的南下劫掠,面对这种情况,山海关都司不得以再次从山海关内调派了一位兵马驻扎山海关东的门台县,以稳定地方,而这也是贾诩一直想要看到的结果。

而如今还驻扎在山海关内的那个卫指挥使是都指挥使的亲信心腹,他说话在山海关内自然是一言九鼎,没有人敢违抗,所以这君来客栈开张不到两个月,却隐隐有了山海关内第一大客栈的规模,而平素是绝对不会有士兵前来闹事,就是税官也要和颜悦色的上门,不敢造次。

君来客栈的老板娘叫乌三娘,年纪在二十五六,在后世怕是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人,但在古代,就算有一个十岁的孩子也不算稀奇,乌三娘长的美艳,尤其是那双眼睛,顾盼横波,妩媚动人,好似望一眼就能让人化了,乌三娘修炼的是媚术,加上本身就是媚骨天成,对男人的吸引力可是十足,每次君来客栈慕名而来的客人都将客栈的大厅堵的水泄不通,而这君来客栈也是大夏在城内最大的据点之一,从伙计到部分客人全都是安插进来的人手。

“少爷到了!”

“恩。”邪也回了一声,松开了手,白楠虽然很不想起身,但既然赖着显然有些不和适宜,红着脸颊坐起身,难得的露出一丝女儿态,邪也却是瞧也不瞧的推开车厢门,下了马车。

“老板娘,上好院子来两套。”管家进了客栈之内,大声的对着柜台上的人喊道。

乌三娘抬起头,笑了一下,也没有太多热情,不温不火的道:“小风子,带客人去后院,好生安排着。”说完,继续啪啦着算盘珠子。

后院的院落是买下十几个人家的房子打通之后形成的,而平素有人想要住院子,通常都会得到客满了的回答,而今天这一行人进来就直接被有院落可住,可就让某些人不满意了。

“我说老板娘,刚才我们来住店,你可说没套院了,怎么这么一小会,就又有了,您不会是以貌取人吧,做买卖可不兴这样的!”一个猪哥一般的胖商人不满的道。

乌三娘却是抬头轻轻一笑,那双满含秋水的双眼瞥了那胖子一眼,声音妖媚的道:“吆,姑奶奶今个就以貌取人了,你有什么可不满意的么?如果你也跟人小哥一样帅气,姑奶奶那院子给你住都成。”

乌三娘这一开口,虽然话里蝎枪带刺,但听在心里却跟撒娇一般,挠人痒痒,那胖商人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滋滋的接下了,倒是后进门的白楠瞥了眼那胖子,轻哼了一声,跟着进了后院。

后院中心处的一个院子,正厅之中,包括邪也在内已经聚集了十余人,上首座位上,一个穿着儒衫的中年男子轻轻撩着杯中的茶,轻轻的抿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毒士贾诩,贾诩将茶杯放在桌案之上,目光扫了眼在座的众人,对着乌三娘道:“来了几波人马了!”

乌三娘一脸干练神色的道:“回大人,灵楼四卫已经都到齐了,蝶楼的人马也已经来了大半,如今安置在几个地方的人手有两千多人,陆续的还有部分人马会在今明两日赶到。”

贾诩点了点头,又望向另外一人,道:“兵器打造多少了!”尤其山海关盘查很严密,零星的兵器还可以带进来,但数量却很少,所以在客栈的地面下的密室内,单独开设了一个作坊,专门负责打造兵器之用。

“回大人,已经打造刀剑一千余把,算上夹带进来的武器足够使用,另外还有三百把弩弓,弓箭五百把,箭矢十万支。”

贾诩恩了一声,道:“行动的时间就在最近几日,这次为了夺取山海关咱们已经布置了半年有余,如今山海关内兵马不剩下不到六千余人,这已经是最低的兵马数量了,根据山海关这几年的天气状况,每逢四月末,五月初都会降一场大雾,所以行动就在这几日,关内的地图已经分发给你们了,这几天你们详细的将地图背下来,趁着夜里将各自的行动路线熟悉一下,白天的时候就不要随意走动了!”

新自由贸易港,近两百艘四桅帆船已经开始扬帆%绿色小说网%,而在四桅大船身后的是一百条巨大的龟船,龟船船身扁平,就好像浮在水面上一般,龟船没有帆,唯一的动力就是桨,所以无法远行,只能靠着帆船拉扯。

龟船的设计之初就是为了登陆之用,扁平的船身,让龟船吃水很浅,这样就能保证龟船在靠岸的时候,不会触礁,龟船内部可以乘坐五百士兵,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运兵船,而四桅战船也不过只有一百五十人,如果硬塞的话也只能挤两百来人。

自由贸易港上,海军府镇守使文达站在旗船之上,由于大夏主力云聚在北方草原之上,与辽,燕两国大战,加上大夏如今拥地数千里,地盘大了,主力兵马都不能轻动,而各地城卫军虽然数量不菲,但看家护院还成,真正的大战,却是使用不上的,而且随着大夏领地扩张,就算是城卫军也是捉襟见肘,所以此次登陆山海关作战,全都要靠海军府招募的士兵来完成。

海军府而建立之初就拥有着庞大的编制,而一艘战船上,水手和水卒通常都是一体的,很难区分,不过要分的话,仍然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专门操船的水手,一部分是专司战斗的水卒,水手一操作战船,维护,修理为主,而水卒则是以战斗为主。

战斗的水卒可以在摇晃的战船上行走如飞,厮杀战斗,到陆地上也可以充当步兵使用,水卒的作用有点象是海军陆战队,文达初建海军府,但手下的水卒数量也不少,陆续招募了三批,近四万人,都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而且在劫掠燕国的时候,为了让手下士兵见见血,

海军府也是伪装过海盗,一边练习登陆作战,一边与燕国地方守军交战,积累战斗经验,此番行动,海军府可谓是倾尽全力,出动了全部的三支水卒,三万七千五百,如果算上战船,人马达到了五万余人,在冷兵器时代绝对是一场大规模的登陆作战。

如今的渤海北面虽然海盗肆虐,但大夏的船只却是畅通无阻,海盗的作用不仅仅的削弱地方,同样也是为海军府的行动扫除障碍,因为海盗的肆虐,整个渤海北面基本上看不到其他势力的海船,三百余艘战船沿着海岸线五十多海里乘风破浪,前往山海关外海。

烽火纪元五年五月一日,海军到达山海关外海而二十余海里的一座海岛之上,海岛面积不大,甚至不到一个平方公里,不过却是最好的停靠场所,海军府的战船将龟船送到之后,就远离了这里,前往更深的海域。

山海关内,一处民居内,七八个汉子冲开大门,凶神恶煞的进入到院子里,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又一颗大痣,痣上还有一根黑毛,身材不高,单薄的紧,满脸的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院落中,一个性感的少妇身上穿着一身碎花裙,虽然裙子老旧了一些,但却十分干净,少妇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段却是丰满婀娜,头上插着一根青铜簪子,颇有几分姿色,少妇身后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抱着少妇的腿,害怕的张望着冲进来的一干人。

少妇面色有些苍白,不过嘴里却十分强硬的道:“黄仁,你带着人来我家里做什么,你就不怕我家相公回来找你算账!”

“我找的就是你家相公,你家相公在我家那四海赌坊赌输了银子,可是赖了一个多月了,我们几次三番好话好说,不过你家相公却躲着我们,没办法今个就只能欺上门来,虽然你家相公是个百户,但自古欠债还钱,这话就算是到了衙门口,咱们也有理,今个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也不难为你,不过请你和你家儿子倒我们赌坊里坐坐客,等你家相公上门接人,毕竟是街坊邻居的,我也不想动强,是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架着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少妇紧咬牙关,看着那一排大汉,心里很是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心里只能怪他没事去上门赌坊,输了那么多银子,如果他丈夫不是一个百户身份,怕是她直接就被拉走,卖了窑子,哪里还会这般好说商量,少妇知道今天是躲不过这劫了,索性豁出去了,对着一行人道:“那好,我跟你们走!”

“呵呵,这就对了,留下纸条,让刘百户到赌坊里接人,咱们走!”黄仁小人得逞的带着人簇拥着一干人往赌坊而去。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夺占山海关(二)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夺占山海关(二)

四海赌坊,建在一条较为偏僻的巷子中,虽然是一条不宽的巷子,但往来的人流却绝对不会比主街上少,巷子内赌坊,青楼比比皆是,山海关作为一个军事要塞,居住在其中的大多都是年轻气壮的军人,除了部分军人携家带口之外,余下的人大多都是单身,吴国对于麾下兵丁的粮饷虽然不比大夏,但也算是很丰厚了。

而年轻气盛的士兵手中有了钱,自然需要地方花销,而且长年的战争对士兵的压力是极大的,所以在这座关内拥有一些赌场,妓院并不算稀奇,甚至很多赌场,妓院都是由上头的将领带头建立起来的,将刚发下去的军饷,转道手续再搂到怀里,可谓是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四海赌坊是山海关内最大的赌坊,后台就是山海关都指挥使,不过这个后台只负责收钱拿银子,并挂一个名头,具体的操作自然有下面的人负责,四海赌坊的老板姓陈,名四维,能与都指挥使扯上关系,罩着买卖,陈四维自然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角色。

四海赌坊后院,比起前面那吆五喝六,热闹非凡的赌场,这后院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一方池水,一个水榭,一丛竹林,几颗垂柳,池水中几条花纹艳丽的鲤鱼游动着,让这个小院安静中带着几分生气。

一张青竹编织而成的摇椅之上,陈四维躺在上面,摇椅有节奏的上下摇动着,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四维微闭上的眼睛这才张开,黄仁一头汗水的走了过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微微气喘的道:“四爷,您交代的事情都办的妥当了,刘百户的夫人孩子都请到后院了!”

陈四维恩了一声,将一侧小竹桌上的茶放在黄仁的身前,道:“喝口水,顺顺气,没动抢吧!”陈四维的举动让一旁的黄仁感动不已,黄仁看着奸诈,骨子里也是一个小人,不过黄仁充其量就是一个小恶,对于旁边的这位陈四维来说,黄仁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四爷吩咐了,咱们哪敢动手动脚,刘家娘子看着柔弱,但股子里可有一股硬气,再说咱们上门讨债也是有据可依的,那刘家娘子知道躲不过,就带着孩子跟咱们过来了!”黄仁赶紧恭敬的道。

陈四维点了点头,道:“刘百户也算是一条汉子,而且在军内也算是老兵了,在关内素有威望,当初下套子可也算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让他钻进来,此番要成就大事,他可是个关键的人物,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拿住,其他的几个百户都到了么?”

黄仁点了点头,道:“回四爷,人都到齐了,都在正厅里等着呢?嘿嘿,这几个人可不是什么硬茬子,被咱们按住命门,就没有他们选择的余地。”

两人正答话间,一个小厮快步的从前院跑了过来,黄仁看着那狼狈的小厮,瞪了一眼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毛毛躁躁的。”

那小厮慌乱的道:“那刘百户杀过来了,赌场都被掀了!估计这会已经杀过来了!”

陈四维呵呵一笑,却是不以为意,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道:“来的倒是快呢?黄仁,去迎迎,别失了礼数!”

“哎!”黄仁说着点头哈腰的答应着,转身就要往前面走,不过才走到院门,一个雄健的汉子就冲了进来,直接将黄仁撞翻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刘祥黑着一脸,大步流星的走进院中,看也不看摔倒的黄仁,径直走向陈四维。

手中的刀直接刺入竹桌上,刘祥一脸的阴沉,对着陈四维,大声的道:“陈四爷,冤有头债有主,我刘祥欠你的银子我说了会还你,就肯定会还,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陈四维笑着将茶杯放下,站起身,和颜悦色的道:“刘大人,坐,今个请夫人和小少爷过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刘大人那三百两银子可都欠了一个半月了,按赌坊的规矩,这帐可是月清的,我这已经帮大人沿了半个月了,陈某手下还养着几十号人,也是要吃饭的,这钱换不上,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刘祥就算是在铁打的汉子,也是英雄气短,谁让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就去赌了呢?刘祥长舒了一口气,收敛了几分怒气,道:“钱,我在筹,保证一分不差,还请陈四爷将我夫人孩子放了。”

陈四维呵呵一笑,脸上却露出一丝讥讽的道:“刘大人,刘百户,你虽然是一个百户,手下管着一百多个弟兄,但你每个月的月俸不过也就五两银子,算上各种孝敬,多不过七八两而已,三百两银子,你不吃不喝也要三年才能还上,我这里是赌坊不是救济院,就算是放高利贷,这三百两也能翻两个翻了。”其实一个百户想要还上三百两银子不算是什么难事,吃些兵银很是正常,手下每人抽两三分银子孝敬,每个月也有个几十两,如果在搞搞门路,三百两银子要拿出手并不难,不过这刘百户却为人耿直,分钱的时候从来都是按数发钱,有来钱的路子,也是有福同享,所以这刘百户在军中威望极高,麾下那百来人各个愿意给他拼命,尽管他背后又都指挥使罩着,他也不敢太过过分,将人逼得太急了,不过后面那些人已经这几天要闹大动静,这埋伏下的棋子自然要一颗颗的起出来。

刘祥听着陈四维的话,难免脸上发红,本来以他的俸禄,也算是一个小富之家了,除了日常花销,家中还有些余钱买些首饰,布匹啥的,但这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的手砍下来:“钱,我拿不出那些来,回头我将房子卖出去,能有百十两,余下的我筹借筹借也能拿出来,你容我两日,定能将钱给你!”

陈四维当然不会怀疑刘祥的话,如果他开口,三百两银子光他手下那百来号人就能补上,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咄咄逼人,不过今日不同往昔:“刘大人,这赌场的钱向来是驴打滚的利息,一个月内还钱,是三百两,一个月往后,可就不能那么算了,算上利息,那钱可就不是那个数了。”

陈四维看着脸色变的越加难看的刘祥,突然一笑道:“刘大人,坐,其实这几百两银子我不在乎,家夫人和孩子就在后院里做客,一切都安好,你也不用担心,这几百两银子我也可以把它抹了,甚至还给你一笔银子,不过我需要你帮着办一件事。”

刘祥看着陈四维,不敢相信还有这等好事,眉头越皱越紧,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什么事!”刘祥负责着关门开合,并检查货物,山海关的税金定的不低,而且有些货物是禁止私人买卖的,比如说粮,盐等等,这城内几万人,每天消耗多少盐,粮,如果将私盐运进来,只要两三趟,就能赚个上千两,这买卖虽然犯界,但并非没有人做过,只是不干他的事,他也懒得去管。

陈四维呵呵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请刘大人帮着开下关门,送些货进来!”

“私盐!”果然如此,这个事情对于刘祥来说并不难,每天守关门的都是那几波人马,都跟他关系不错,到时候分些银子下去,没人会乱嚼舌头,如果换做以往,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毕竟这事情如果被抓那就是斩立决的罪过,家里人也得受牵连,但此时此刻却容不得他多想。

陈四维摇了摇脑袋,“粮食!”陈四维又摇了摇头,看着刘祥不解的神色,陈四维也不打算在瞒,直接开口道:“直说了吧,有人想要这山海关,到时候请刘大人帮着开个关门。”

刘祥听了陈四维的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想要这山海关,等刘祥回过味来,不禁的倒吸了冷气,一下蹦了起来,抽出腰刀,对着陈四维道:“你是反贼余孽的同伙!”

陈四维呵呵一笑,听着陈四维的猜测,陈四维心里也是一阵感叹,是啊!谁能想的到,想要山海关的居然是远隔两千余里地的大夏呢?:“反贼,呵呵,一群成事不足的文人而已,还不值得我卖命,实话说吧,想要山海关的是大夏!”

“大夏?大夏远离我吴国上千里,中间隔着两国,你开什么玩笑!”

陈四维却是端起茶杯,道:“我可没有开玩笑,尊夫人和令郎此刻已经出了关了吧,他们会坐船前往大夏,在那里,有一座三进的大宅院,如果你按着我们说的办,除了大宅院外,你还会成为一地的城卫协统领,管理一方治安,赏金五千银币,月俸三十个银币,有了这笔钱,你一家人都可以富贵的过一辈子。”

“哼!你以为这些能打动我!”刘祥恶狠狠的道。

陈四维却是浅笑一声,道:“这个条件或许对别人肯定会有效,对刘百户自然不能奏效,不过刘百户应该听说过大夏除了商贸发达之外,奴隶贸易也十分的兴盛,而奴隶也分要几等,如果刘百户真的想要为吴国尽忠,那你的夫人会被送入大夏的青楼之中,至于你的儿子,则会卖身给大户人家当奴仆,世世代代给人当牛做马,而你,也将走不出这个院子,就算能走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你所听到的,毕竟我背后站着的人就是都指挥使?”

刘祥脸色略显狰狞,但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将腰刀插入到刀鞘之中,坐在椅子上,长呼了口气,他这条命可以不要,但真的要他老婆儿子为娼为奴,他就无法承受了,而且他相信对方肯定会那么做,而且对方说的不错,这个事情说出来,对方肯定就不会让自己走出去,而且就算走出去,又会有谁相信远隔数千里之外的大夏要攻打山海关,山海关那可是历时两人,征役百万劳工才修建而成,而在这两年中,山海关的建设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丝毫没有停止,这座雄关,说是天下第一关也不为过,而在左右,有着吴国数十万兵马,想要攻取山海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般。

“为什么,有都指挥使给你当靠山,你赚取的钱也不算少了,你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居然要造反!”

陈四维听到刘祥的话,却是露出一抹苦笑,道:“你跟我一样,咱们都没有选择,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如果我摇头,你今天就不会看到我,而且我是一个赌徒,吴国很强大,不过一个敢在虎口里拔牙的势力,显然更值得我去投注不是么,而且对方开出的价钱我实在难以拒绝啊!”

刘祥看了眼陈四维,眼中闪烁一丝挣扎,良久才抬起头,道:“我也想看看他们怎么拿下这座雄关,说吧,要我做什么!”

“呵呵,你答应就好,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图敷衍,然后告密,因为在我们的周围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包括都指挥使身边,好了,现在我需要你去见见你的同僚,然后会有人告诉你们要做什么。”陈四维说着对着一旁的黄仁道:“带他去正厅!”

正厅之中,淡淡的血腥味道在房间内飘散着,刘祥被黄仁带进来的时候,看着地上的还没有死透的尸体也露出一丝震惊,因为那尸体正是另外一个跟他关系还算不错的百户,目光扫向两侧,刘祥也有些震惊,除了六个百户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千户也在其中,看来对方确实很厉害,悄无声息中已经拿下了这么多人,目光瞧向正中,一个穿着妖异的女子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女子的肌肤光洁如玉,一张妖艳的脸,妩媚娇美,身上穿着一身彩蝶裙,裙子裹在那丰盈的身体上,让人不由地心生遐念。

女子那樱红的唇轻抿着,好似那玫瑰花瓣,看着刘祥,不禁嫣然一笑,让人心神一荡:“刘百户,看来陈四维已经将一些事情都告诉你了,既然来了,那就要有个明确的态度,你是选择合作,还是跟他一样!”女子说着还指了指地面上尸首。

第三百七十三章 夺占山海关(三)

第三百七十三章

夺占山海关(三)

烽火纪元五年五月五日凌晨,水雾从海面上开始弥漫,雾气就好像是一头狰狞的大海兽,不断的吞噬着周围的空间,让四周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

当当当,一阵清脆的锣声在一座布满了密林的小岛上响起,靠在岛屿北部的数百米海滩之上,一艘艘好似海龟一般的龟船随着波浪上下的起伏着,在海滩上,随着锣声的响起,在营帐中休息的士兵们纷纷穿戴整齐,相互呼喊着汇聚在一起。

文达从中心营帐内走出,四个水军都尉上前拜见:“大人,按照与贾先生的约定,雾色一起,就是行动之日,现在雾气已经开始弥散,算算时辰,也是时候出发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咱们到了岸边,山海关的关门应该是大开着的。”

文达望了眼已经开始陆续登上龟船的士兵,沉声道:“从岛上到山海关,大约有三十余海里,角度正北偏西,大概需要四个时辰才能到达岸边,估计到时候雾色也散去差不多了,关键就是北上的时候,正是雾色正浓的时候,很容易失去方向,让船只之间相互绑上绳索,以为牵扯。”

“大人,放心吧,在之前咱们已经训练过了,除了绳索之外,每艘船上都还有指南针,靠着指南针的话,就算是掉队,也能靠着所指方向,找到正确的地点,保证万无一失!”

“准备出发吧!”文达大步流星的走上沙滩,登上自己的战船,此战乃是大夏第一次外海登陆作战,可以说有着非常的意义,而一旦成功,海军府的地位将直线提升,甚至将开辟海军作战的新纪元。

山海关,在宽可跑动马车的宽阔关墙之上,巡逻士兵例行公事的在城头上巡弋,刘祥带着数个亲信,走在城头上,望着天边逐渐降下的雾气,心里一叹,该来的还是要来,不过刘祥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此刻就算是想要反水只怕也不可能了,山海关入海的一段城墙可以说是巧夺天工,基本上是利用海水下面的礁石为基,一层层堆砌而成,海浪一波波的拍打在侧面的堡城之上,惊起万千雪花,黑暗的夜空,随着雾色的降临,挂着了一层白色的轻纱,皎洁的月也羞涩的躲入轻纱后面。

雾气之时,也就是行动之时,刘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刘祥身边的是他的亲信心腹,都是在战场上搏命的交情,田福看着刘祥,上前道:“大哥,起雾了!”

“起雾了!”刘祥重复的念叨着,扭过头,对着田福几人道:“田福,你说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为了我一个人,可能牵连到百十个弟兄,弟兄们跟着我一路征战,换了一茬又一茬,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大家能有一个安稳的日子,可是因为我,弟兄们又卷入到这个漩涡里来,如果成功了,倒还好说,可是失败了,我就是万死也难赎我的罪过了!”

“大哥,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大哥不被卷入其中,我们也逃不过这个漩涡,大夏依旧会夺关,而我们身为守兵,一样要与叛军甚至大夏埋伏下来的兵马对战,而我们却没有一点防备,说不准第一时间我们就会身首异处,倒在昔日的同僚的刀下。”

“是啊,大哥,兄弟们跟着你也是想要博一个好前程,大哥到时候做了一方镇守城卫使,咱们也都能混上什长,队正之类的官衔,手下也带上几个兵,威风威风。”

“刘百户,你在这,大人有召唤,快跟我走吧!”一个身材高瘦的士兵快步的跑了过来,微微气喘的道。

君来客栈后院,乌三娘醉眼朦胧,肌肤泛着一丝桃花般的嫣红,红色的火烛衬托着旖旎的气息,乌三娘玉手端着一盏清酒,眼中含着晶莹的波光,媚眼如丝的望着身边那健硕的男子,男子的脸很白皙,方子脸,脸颊如刀削,显得刚毅豪情,浓眉虎目无不彰显着男子的彪悍气息,然而那本该俊朗刚毅的面庞,却有着一条从眼眉到脸颊上的伤疤,显得狰狞可怖。

此人就是山海关都司的都指挥使纪纲,纪纲是吴三桂的心腹大将,武艺不俗,兵法战策无一不精,对吴三桂更是忠心耿耿,纪纲不贪财,但却好色,尤其喜欢那种成熟丰腴的少妇,而乌三娘的出现,无疑让纪纲沉沦在乌三娘那风情万种,性感撩人的艳丽之中,乌三娘是学媚术的,挑逗男人是她最拿手的本事。

乌三娘轻含了一口酒水,媚眼如丝的瞥了眼纪纲,那滚烫的娇躯已经坐入纪纲的怀中,香唇凑到纪纲的嘴边,将酒水一点点的踱了过去,纪纲双手搂着乌三娘那芊柳一般的腰肢,酒不醉人人自醉,乌三娘的手段已经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那沁人心扉的芬芳让人恨不得将怀中的玉人撕碎,大手再次的覆盖上那饱满的酥乳,那好似笋尖一般的玉乳坚挺而富有弹性,两点樱桃一点点的变硬,让纪纲迫不及待的咬了过去。

“恩!”乌三娘轻吟一声,双手微微的推着纪纲的头:“爷,你弄疼奴家了。”乌三娘欲拒还休的推搡着,那责备的花语听着却好似撒娇一般,纪纲使劲的吸吮了几下,这才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乌三娘道:“三娘,今晚你别想在逃掉,我要吃了你!”纪纲说着拦腰抱起乌三娘,就要往那青纱帐中走。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爷,外面有人敲门,三娘去瞧瞧!”

“不行,今个说什么也不会让你逃开,哼,你这小狐狸,你那点手段用一次还成,现在这招已经不管用了,你还是乖乖的等着爷…,呃!”纪纲说着打了个格,乌三娘被纪纲压在床上,姿势诱人无比。

乌三娘知道这个家伙已经是精虫上脑,是铁了心要上了她了,乌三娘虽然表面上看着风骚入骨,妖媚性感,但骨子里却是保守,她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否则换了一个人在纪纲两个月的骚乱下,不知道沦陷多少回了,这两三日,乌三娘每晚都会将纪纲唤来,因为贾诩计算这两三日山海关就会有一场大雾,所以纪纲这个人是必须要控制住的,乌三娘也只能硬着头皮将纪纲诱惑来,昨晚好不容易才摆脱,今个怕是躲不过去了。

乌三娘知道挣扎只会让上面的男人更加的疯狂,于是闻声软语的道:“奴家今个就成全你还不成,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一个掌柜的,跟你又没名没分的,外面那些伙计可都看着呢?这要是传出去,你让奴家日后还怎么见人啊!爷要是担心奴跑掉,爷自己过去将人打发掉!”

纪纲呵呵一笑,用手拍了拍乌三娘的小脸蛋,道:“小妖精,爷就信了你这一回,你要是还敢丢下爷跑掉,明个爷就带人上门绑人,抓你回衙门,看你还怎么躲!”

乌三娘白了纪纲一眼,从床上爬起身,道:“奴,去去就回!”乌三娘说着起了身,将有些散乱的衣襟整理好,这才款款的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起雾了,贾先生说可以动手了,干净利落些,这是冰梨汤,里面放了毒蝎断肠散,见血封喉,你小心点!”

“知道了,你去吧!”乌三娘端过那碗用瓷器盛放的冰梨汤,将门再次的关上,走到八宝桌前,将汤放好,用一个小玉碗承盛了多半碗,来到床边,对着躺在床上的纪纲道:“爷,小厮送来的冰梨汤,可以解酒的,奴家喂你!”

纪纲坐起身,看着风姿绰约,性感撩人的乌三娘,道:“爷现在只想吃你!”纪纲说着还舔舐了一下嘴唇,嘴角牵动着脸颊上的伤疤,伤疤在酒精的作用下,带着一丝血红,让人看着更加狰狞可怖。

乌三娘强忍着恶心,撒娇的道:“奴家可不想爷稀里糊涂的要了人家。”

纪纲被乌三娘这一撒娇,立刻就软了下来,端起玉碗,一饮而干,乌三娘娇笑的接过碗,道:“爷,你躺着,奴家亲自伺候你。”乌三娘说着站起身,将玉碗放回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微红的俏颜带着一丝妖媚,玉手搭在腰间的玉带上,那葱白的玉指将玉带一点点的解开。

咕噜,纪纲躺在床上看着乌三娘轻解衣衫,心里的火气腾腾的上窜,喉结处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乌三娘将玉带丢在地面上,那淡紫色的裙子松垮的包裹着那具诱人的娇躯,那裙子就好似风中的花瓣,随着玉手的移动,飘然而落,纪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虽然这近两个月来,乌三娘的身子他都有碰触,不过那都是隔着衣衫,虽然也能感受到对方饱满丰腴的身姿,但却从来没有一睹真容,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每一次乌三娘都能很好的躲过去,让自己吃了瘪却又心痒痒,这种调调,纪纲也十分喜欢,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滋味,非但没有让他恼羞成怒,反而有些不厌其烦,每一次都会占有一点,那种征服的满足感也是让他对乌三娘念念不忘的原因,如果换了一个女子,两个月估计纪纲早就丢到脑后去了。

纪纲大口的吞咽着口水,长久挤压在内心深处的欲望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忍耐不住的从床上坐起身,但是刚要站起来,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纪纲起先并没有注意,但只是片刻功夫,腹部的疼痛就如刀搅一般,纪纲抬起头,望向乌三娘,却发现乌三娘身上脱去的衣裙已经再次的穿好,而乌三娘的手中则拿着一柄青锋剑,一脸媚笑如丝,妖娆无双的望着纪纲。

纪纲一手捂住胸腹,一手指着乌三娘,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毒害我!”

乌三娘却是娇笑一声,那咯咯的笑声带动着胸前的丰盈:“纪纲,你知道么,你这人真的很恶心,如果换了个人,或许老娘会让他快乐一回,再去下地狱呢?可惜啊!”

纪纲看着乌三娘,狠狠的道:“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下去,我的手下会杀了你的!”

乌三娘轻哼一声,道:“你的手下,他们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码事,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妨告诉你,这座城我大夏要了。”乌三娘说着手中的青锋剑已经电射而出,那婀娜的身段好似轻纱一般扭动,噗,青锋剑刺入瞪大双眼的纪纲的咽喉处,噗,青锋剑出,一股鲜血顺着剑溅射而出,染在一旁的轻纱之上,乌三娘将剑擦拭干净,收剑出了房间。

山海关四海赌坊斜对面,是山海关内最大的青楼,百花楼,百花楼内据说有九大红牌,八十一朵芳华正茂的美女,甚至还有十余个倭人以及俄罗斯女子,整个百花楼一到了夜晚,整个楼内的房间每一个都是满员的,甚至那些姿色一般的女子也会生意兴隆。

“行动吧!”百花楼的老板将一封书信点燃,对着手下的龟公命令道。

从百花楼内的后院,陆续涌入数十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刀,数十人两三一组,飞快的扑上楼内的二十余个房间,这些房间内都是山海关内的各个千户和百户。

砰,门被一脚踹开,三个奴仆打扮的汉子冲入一个房间,而眼前的景色却让人有些血脉喷张,一个男子正从后面不断的抽插着一个趴伏在桌案上的倭女,倭女的身材娇小,而身后那男人却是膀大腰圆,那充满爆发样的肌肉隆起着,倭女那玲珑的身体承受着一波波的冲撞,那娇吟的叫声让几个冲进来的奴仆都有点咽口水。

“你们进来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那千户胯下不停,眼睛不屑的望了眼几个冲进来的奴仆,虎吼的道。

“哼,今个爷几个来要你的命!”打头的那奴仆轻哼一声,手中的刀已经挥舞起来,对着那千户就劈了下去。

眼前的这个千户能当上千户的位置自然不是因为有关系,有背景,而是靠着功勋一点点爬上来的,武艺自然不会差,关键时刻,千户也看出眼前几人的杀意,一把将身前的倭女拉起,当成盾牌挡在身前,刀光一闪,倭女那光洁的胸前被劈出一个巨大的豁口,那千户却一推那倭女,单手拿起一把板凳,与三个奴仆战成一团,三个奴仆自然不是普通的家奴,而是由江湖人打扮,虽然面对面打,三人不是对面的千户的对手,不过江湖人有着江湖人的手段。

嗖嗖嗖,三道柳叶镖无声无息的射向那千户,千户只觉得眼前一花,心道不好,连忙用板凳去挡,当当当,三道柳叶镖都刺入板凳之中,不过就在千户心里松了口气,却猛然发现,在对面的一人手臂上,一张弩弓已经瞄准了他,而那人嘴角还露出一丝再见的冷笑,千户只觉得时间为之一顿,接着一道锋利的破甲箭直接洞穿他的心脏,带着一丝鲜血的钉在身后的木柱之上,千户低着头看着胸口那道流出潺潺鲜血的小洞,向前倒在地上,与那惨死的倭女叠在一起。

百花楼内的吵杂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随着最后一道惨叫声落下,百花楼再次陷入一片安静之中,一个龟公打扮的人来到顶楼,对着房内的人道:“风爷,两个千户,十六个百户全都解决了,另外还有几个关内的文官也都处理了!”

风,是一个代号,也是一个名字,同样也代表着一个组织,他是灵楼十二卫的风,他就好像是一阵风,拥有者比豹子还要敏捷身手的男子,头上总是带着一顶带着轻纱的帽子,遮挡着面孔,就如他的名字,他是触摸不到,看不到的风。

“知道了,你下去吧!”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到床边,身体一跃,人若飘鸿,几个起落,消逝在那弥漫来开的雾色之中。

时间在点点的过去,整个山海关内依旧保持着安静,但随着那雾色的弥漫,空气中,隐隐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山海关作为军事要塞,拥有着十数个可以驻扎三千人以上的兵营,如如今这十数个兵营之中,只有临近东朝门和西安门的两个兵营内驻扎着士兵,每一次兵营驻扎着两个千户,而另外一个则驻扎在山海关内的内山城。

清晨的雾色在弥散,尽管天光已经开始亮了起来,但视线所过之处,却是一片白雾茫茫,只有在两米左右才能看的清人影,兵营后厨,十几口大锅内咕嘟咕嘟的烧着稀饭,房顶之上,落花女轻轻的掀开瓦片,看着下面那蒸汽缭绕的大锅,嘴角露出一丝嘿嘿的坏笑,从怀中拿出一小瓶无色无味的百蛇毒,滴了几滴到下面,将几口大锅都滴上,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几个起落,消失在巷子中。

关内,各路人马紧锣密鼓的行动着,而在山海关西门外十里的十里村,大雾正浓,站在街的这边甚至看不到街对面的情况,而在几家大车栈内,马铃之声却是清脆的响着,这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商队,光是雇佣的镖师数量就有几百个,而六十余辆大马车上,都装着不轻的货物。

装好车,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消失在雾色之中,这时,小二才凑到柜台前,对着掌柜道:“掌柜的,你说那些人是干啥的!”

掌柜的啪啦着算盘,心不在焉的道:“一群做买卖的大商人,也不是啥稀奇的事,你小子是不是又耍滑偷懒,还不去将桌椅摆放好,另外去后院将柴火烤干了。”

“掌柜的,你见过哪一个商人的货物里装的是铠甲,兵器!”小二继续八卦的道。

“铠甲,兵器!”掌柜的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应该是运往关内的吧!”

“掌柜的,就算是送铠甲,兵器,也应该是军中的人啊!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有接待过,而且我看那些铠甲的样式跟咱们吴国的铠甲可不一样呢?”

“你小子手就不能老实点。”掌柜的瞪了那小二一眼,然后皱着眉头道:“把你的嘴巴闭严实了,说不准就是一群走私商的,这群人可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而且后头都有大背景,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得罪的,只要没人来问,你就别胡乱说,否则被抓紧大牢里去,可没人救你!”

城门处,刘祥带着手下百多人以及另外一个百户的手下六十余人,显然那些执迷不悟的家伙都已经被杀了,由于清晨大雾,虽然天光放亮,但能力度却依旧低的可怜,刘祥在午夜的时候,被人叫去,吩咐了任务,任务很简单,遵时打开城门,然后带着进关的人夺取关门,就算是完成任务,可以说这个任务轻松无比。

“刘百户,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打开关门!”另外一个百户井然将刘百户当成了头头,毕竟刘百户虽然只是一个百户,但威望却高,只要看人家手下那一百来号人,就能说明问题。

刘祥看了看滴漏,滴漏的时间是十二个小时,滴漏内的水滴光,就意味开关门,或者闭关门:“开关门!”刘祥轻呼了口气,尽管只是按照以往一样打开城门,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情却显得格外的沉重,由于雾色的关系,成了门洞之中,门洞外的情况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个时候,通常开启关门的时辰都会推后,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趁着雾色袭击关内,当然这个是在山海关还是边关的时候的规矩,最近半年多,下大雾开启与不开启关门都看守军的心情,有的是等雾色淡了才开,有的可能会早一些,因为有大雾遮掩,更容易收取好处。

关门是由三道横木插入关墙两侧的石槽内,与大门合璧处的碾子平行,通常关门关闭都插两道横木,也就是中部和下部,上部的横木由于位置较高,在和平时期就省略了,两个横木都是整根的巨木打磨而成,重达上千斤,要用绞盘吊起,才能开启,可以说开关门绝对是一个力气活,而这还是侧门而已,如果是正门,光是横木就要有六道,开启一次关门就需要一个多小时。

关门缓缓的推开,吱嘎的声音传了很远,远处的官道之上,几声马铃铛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从关外传来,刘祥等人则屏着呼吸,目光望着那浓浓的雾色之中,等待着大夏安排在周围的援兵。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夺占山海关(四)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夺占山海关(四)

小型商队,打的是吴国一个商会的旗子,另外还有吴国国内的长平镖局的旗号,随着烽火大陆一个个国家建立起来,国家内部都有了相对广阔的空间,战争不在是唯一的主题,想要支撑庞大的军队,建立起完善的社会体系这些都可以说是建国之后最迫切需要考虑的事情。

镖局,用来保护货物的运送,抽取佣金的一个组织,可以说在烽火大陆各国初立,百废俱兴的时候,镖局可谓是大行其道,国家刚立,虽然占据了一片广袤的土地,但国内的情况却并非就是天下太平,正相反,在一个完善的秩序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地方是十分混乱的。

比如说遍布大山森林乃至偏僻角落内的土匪,马贼,强盗,水匪,这些强盗匪贼之类大多来自兵败的败兵,以及逃难的难民,占山为王,划地为界,形成了一伙伙地方小势力,大的人马两三千,小的几十人,多如牛毛,这些土匪,马贼堵塞着各地商道,阻碍各地的发展,然而想要将这些盗匪马贼梳理干净,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生产力的发展,地方上相对的平稳,造成地方资源的富集,这就需要商人将各种资源运转,流通,而以保护货物来往运输的镖局应运而生,并大兴其道,逐渐繁荣了起来,长平镖局在吴国是一个名声不显,人手也不算太多的镖局,镖局靠的就是信誉吃饭,没有实力自然没有人上门,而数个月前,就在长平镖局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镖局的总镖头将镖局给转手卖了,长平镖局虽然门面不大,但毕竟在吴国是有登记的镖局,被人转手买下之后,长平镖局依旧是无人问津,不过新任的镖头却大肆的招收镖师,昔日不到三十人的镖局,短短数月就成了一个有着五百人的大镖局,而这一次也是镖局改换门庭以来,第一次接到生意。

长平镖局的总镖头叫辛远航,在大夏镖局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一身的硬气功,双拳可断碗口粗的树,辛远航昔日是商地的护卫镖师中的一个营头,手下就管着一票人,后来商地四大家族投了大夏,昔日人数至少有三万余人的商地护卫镖师就散的散,离的离,不在具有军兵的性质,而成为单纯的镖师,辛远航就带着手下一干人再次开了一家镖局,因为都是老弟兄,镖局经过一番闯荡,也算是小有名气,此番他之所以接受私下雇佣,前往吴国开设镖局,协助大夏完成这个看似九死一生的任务,自然是大夏开出了足以让他动心的条件,尤其是镖局界内长歌镖局这支后起之秀,名声隐隐有超越他们这些大镖局,并且有着一片完全私人的小岛作为镖局所在地,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所有人咽吐沫,眼巴巴的羡慕,而这一次,如果能成功,同样的官家也答应会给他们这些出了大力的镖局一块私有土地,并让阁臣撰写匾额,这奖励可是比起多少银子都来的值。

就辛远航所知,到吴国内开办镖局至少有好几伙,都是冲着那私有土地,和匾额来的,大夏虽然允许拥有私有土地,但是私有土地的价格却十分昂贵,如果只是昂贵也就算了,关键是私有土地买卖受到严格控制,有着严格的上限控制,这让拥有大块的私有土地,在某个方面来讲,算是一种地位和荣耀的体现。

从十里庄前往山海关只有一条官道,所以雾色虽大,但沿着官道行进,也不用担心走差了道,十里多的路程,车队不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走到,而这时天已经亮了起来,不过那浓厚的雾色依旧笼罩着前方,吱嘎,随着前方传来一阵大门开合的声音,在头前行走的总镖头辛远航心却是提了起来。

这也由不得他不紧张,他是在两天接到行动的任务,根据书信所提,五月初可能有大雾天气,不过这个具体时间却无从知晓,为此,他们只能自己掐算,辛远航是在前天就到了十里庄,由于当夜没有起雾,只能寻了个由头多住了一天,本来他还在想如果昨晚还不起雾,要在找什么借口,却没想到今个就有了雾,起雾之时,就是行动之时,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各个部分的人自己去把握时机,就好像每一个行动部分都是一个机器上的零件,能否顺利的运作,每一个部分都十分重要。

辛远航并不知道山海关内的情况,他只是按着事先预定的时间行动,而如果顺利的话,此刻的关门应该是在自己人手中,不过不顺利的话,那么等着他们的将是敌人的刀枪,本来他的身份是吴国镖局,护送货物,这个身份可以起到很好的掩饰作用,不过他这六十多车货物可就不那么正宗了,每个大箱子里都装满了大夏的铠甲,兵器等等,这些都是用来武装他们这些进入城内的人马的,现在无论到哪,大宗的铠甲,兵器买卖都是严格禁止的,虽然一旦前方的城门处,不是自己人,那么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让弟兄们都机灵点,如果城门没拿下来,大家不用犹豫,直接砍他丫的,将城门夺下来!”辛远航也是豁出去了,毕竟开工没有回头箭,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成了,那可就是一辈子的富贵。

马铃铛的声音在雾色之中传荡着,前方的雾色中终于出现了那面高大无比的城墙,由于雾色的关系,山海关显得更加雄壮,在偏门的城门洞中,刘祥几人翘首以待,当看到雾中出现人影,心里也有些坍塌,不知道来人是否是大夏埋伏的人手。

“对面的兄弟可是来关内做买卖的?”刘祥对着来人报出接头暗号,手却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心里却在盘算,如果对面来人不是大夏的人,该怎么做。

辛远航听到对面的问话,心里先放下半截:“我们不做买卖,只送镖。”

刘祥听了松开手,快步上前,道:“可算将你们等来了,快进关!”偏门一侧有专门的坞堡,平素用来休息,战时用来当做箭塔,藏兵洞。

辛远航也可不客气,招呼着人马进入关内,既然城门在自己人手中控制着,那么接下来就简单了,一行人来到坞堡之中,十几个人抬着大箱子走入其中,道:“兄弟们,赶紧将铠甲都穿上,以方便区分敌我,还有现在关门必须要牢牢的把握在我们手中,不能放任何人出入,对了还没有请教兄弟姓名。”

“刘祥!”

“辛远航。”辛远航报完名字,继续道:“刘兄应该熟悉关内情况,还请派人去知会关内的负责人,确认下一步行动计划!对了,关上还有多少吴军士兵。”

刘祥点了点头,一边叫人去送信,一边对着换上铠甲的辛远航道:“除了咱们这一百六十多人外,关上还有两个百户是咱们的人,关上大概还有两到三个巡逻百户不属于咱们一边。”

“恩,还请刘兄带路,我们要快些行动,在大雾散去之前,整个山海关的两门必须掌握在我们手里!”

君来客栈,后院,乌三娘将一份份送来的口信整理了出来,对着贾诩做着汇报:“四海赌坊和百花楼那边都已经收尾了,解决了三个千户,二十一个百户还有一部分什长,另外西安门处长平镖局的五百人已经赶到,此刻正在击杀关上巡逻的吴军士兵,东朝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动静,灵楼的邪公子和雷两人各带着两百人扑杀山海关内的两处大营,目前还没有传来更多的信息,风在解决了百花楼后,已经带着数十人扑杀关内的仓库,另外花舞也已经带着人前往山内城。”

贾诩轻抿着茶水,稳坐泰山的道:“继续等着吧,时间还早。”

距离东朝门大约一里外,有一座东大营,是一座可供三千士兵训练,休息的营地,由于这座东大营临近东朝门,所以在这里部署着两个千户,两千余人,而在东大营内的两个千户其中有一个已经投靠了大夏。

赵千户端坐在自己的营帐之内,眼袋有些发黑,显然是一夜没有安睡,蹬蹬蹬,一连串的脚步声突然从帐外传来,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走进营帐内,对着赵千户道:“大人,不好了,大营内不少士兵都抱着肚子,好像是中毒了!”

“周千户呢?”赵广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急匆匆的询问另一个千户的情况。

“周千户也中毒了,不过具体的情况如何还不知道!”那士兵回道。

赵千户呵呵一笑,站起身,道:“时候差不多了,顺子,本千户要反了吴国,眼下的情况想必你也看到了,很快就会有大批的夏军杀过来,你要是还想跟本千户,我有口饭吃就少不了你一份,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为难你,脱下这身衣服,逃了吧,这山海关的天很快就变了!”

顺子能做赵广的亲信自然也是很机灵的一个人,想起早上,赵千户让他们不要去吃早饭,而是拉出去训练,当时大家还以为赵千户又要发飙折腾人了,没想到是千户要反了朝廷,顺子知道,如果自己不随着他,怕是自己一转身,那把刀就会刺进自己的心脏,所以顺子连想都没想的道:“大人,我顺子能有今天都是大人一手提拔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跟着千户大人。”

“呵呵,顺子,此番如果功成,咱们一辈子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到时候本千户亲自给你寻摸个媳妇,走,咱们出去看看!”整个答应此刻已经乱成一团麻,大批的士兵中毒,不过并没有立刻就死,而是腹部绞痛的在地面上打滚,嘴里吐着白沫,虽然百蛇毒是剧毒,不过在热粥之中滚三滚,毒性也化解了一些,虽然并没有直接要了人的性命,不过那白死不活的样子显然更让人害怕。

“大人,整个大营都乱了,现在怎么办!”与赵千户一起投降的一个百户上前询问道。

“军中百户还有几人?”赵千户询问的道。

“除了我,还有张毅,钱贵,牛山三人,另外几个估计已经都被解决了!”

“钱贵,你带着人直接杀了钱贵,然后和张毅,牛山两人整理队伍,将不愿意降的都杀了,然后将整个大营都清理干净!”赵广本身就出身混混地痞,手段狠辣,之前他一直都没有露出一点反相,他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心腹都不可信,所以他只选择在临动手前,清除异己,军中除了和自己一样反了吴国的百户外,余下的各个百户中,有好几个去了百花楼,估计是难活了,还有就是一直仗着自己上头有人跟自己作对的钱贵,解决了他,军中百户死的死,只剩下自己手下三人,只要将那些人的亲信清除干净,余下的人估计没有几个敢出头反对,只要控制了东大营,并带着人拿下东朝门,一切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等着大夏的援兵到来。

厮杀在东大营内上演着,昔日的袍泽此刻却在用刀子相互的劈杀着,待邪也带着两百余人到达东大营的时候整个清理已经快要结束了,整个大营内都弥散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不过整个大营内肯定有一些漏网之鱼,不过已经无关大碍。

“赵千户,你做的很不错,你手上现在还有多少人马!”邪也直接问道。

“回大人,大概还有七百余人愿意跟随小人!”

“恩,你们带着人,马上去东朝门,将关上的吴军都清理干净,然后守住关门。”

“是,大人!”

浓雾不光遮住了人的眼睛,同样也蒙住了人的耳朵,在关内各处上演的一场场厮杀中,并没有惊动关内的百姓,随着西安门的沦陷之后,东朝门也很快就易手了,攻占山海关的第一步顺利结束,不过拿下了山海关两道关门并没有结束,因为关内还有着近三万的百姓,以及两万余徭役青壮,这些都好似一个定时炸弹一般,而在关外,五十里内还有两个卫的兵马顷刻可到,而此刻的关内,算上到达的几个镖局的人马,大夏手中也不过只有不到四千余人,以四千余人守护山海关,显然还太薄弱。

第三百七十五章 抢滩登陆

第三百七十五章

抢滩登陆

雾色朦朦之中,一艘艘的龟船排列成行,两翼伸出无数的划桨,看起来好像一个多足的蜈蚣在海面上滑行,龟船的速度并不算快,不过有着海潮的推动,船速无疑要快上不少,不过海潮的帮忙并没有让文达脸上露出一丝的兴奋,反而面色严峻。

上百艘龟船分成四列,并肩而行,不过因为雾色的关系,船与船之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到轮廓,而前后的船只虽然有绳索拉扯,但也只能望到一个影子,大雾将四周的一切都遮掩了起来,这种仿佛置身在独立空间中的感觉让人很不安。

每一艘龟船之上,都安置了大夏最好的指南针,罗盘等等航海器具,不过在这种大雾天气中,唯一能发挥作用的就是指南针,那座山海关外海的小岛可不是随便找的,而是经过数次筛选勘测而得到的,整个小岛几乎与山海关位于一个轴线上,所以只要指南针一直指在南北,那就能到达山海关外海。

渤海作为辽东半岛和山东半岛圈起来的内海,海浪不过超过四级以上,海面相对较为平静,加上近海的缘故,更不会大风大浪出现,然而海潮的变化还是让整个船队航向上出现了偏差,尽管船只及时的转过方向,继续向北,但整个船队在海潮的干扰下,明显出现了位移。

虽然整个航程不过三十海里,但越靠近海岸,涌动的海潮拍打在海岸上,形成的回流还是让整个船队分散了开,一个铠甲上布满了水珠的士兵大步流星的来到龟船上的指挥舱:“镇守大人,东面的分队已经偏离船队,和我们已经失去了联系!”

文达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反而扭过头,对着几个老水手道:“楚老,船队行驶了多少路程!”

被唤作楚老的五旬老者虽然两鬓霜白,不过身子骨却十分硬朗,海上风云莫测,而一个老水手的经验就显得十分宝贵了,在船上没有计时工具,也没有记载路程的工具,这就完全靠着一个老水手的经验来推断:“

咱们船队前方的逆流海潮越来越强,天已经有了亮,估计现在离海岸不会超过四五海里,可能因为海潮的原因,咱们的速度要快了不少,提前了将近一个时辰。”

四五海里,文达听了楚老的话,心里快速的盘算起来,四五海里,船队就算分开了,也不会脱离太远,文达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兽吼,这声兽吼文达十分的熟悉,脑海中再次浮现了二征自由贸易港时险些全军覆没的景象,那巨大的如同小山一般的七星玄龟,横冲直撞的穿过战场,毛文龙水军瞬间全军覆没,而他的船队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只有不到百十艘受损的船只逃回大凌河,而在那次,他还获得了三件七星玄龟龟甲,此刻有一件就在他的手臂上。

文达冲出了船舱,来到船甲板上,虽然海流十分复杂,不过海面并没有太大波动,放眼望去,四周雾蒙蒙的一片,海军府上的水兵有很部分是经历过那次海战的,对于刚才的龟吼可以说十分熟悉,那种声音估计一辈子都无法忘怀,新兵们看着略显惊恐的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兵,一个个很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现了什么事情。

“大人,船的东南好像有什么靠了过来!”雾色很浓,而能看到有什么东西靠上来,那距离绝对不会太远,待文达快步的走到右舷,那层层雾气之中,一只比龟船略小一号的七星玄龟靠了上来,七星玄龟的龟甲显现海蓝色,通体流光,好似蓝色的碧玉琉璃,不过抡起坚固程度,可绝对是独一无二,文达手臂的龟甲十分轻薄,可伸缩,看似好像一个易碎的琉璃碗,但文达可是亲自试验过,十米内,连破甲箭都被龟盾给弹开,上面甚至连一个白点都没有,而在这种距离,就算是大夏防御最强的重甲都会被撕裂,可想而知,七星玄龟的龟甲有多坚硬。

文达任职海军府后,对于这支七星玄龟的群落还下了一番功夫寻找,虽然七星玄龟很强大,不过幼生体的玄龟实力就差了许多,如果能抓捕起来,就能获得这种极品龟甲,不过经过数次搜索,这些七星玄龟却好像失踪了一般,根本就不在露面,文达本来已经放弃了寻找,没想到今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文达看到七星玄龟,却不知道该乐好,还是该哭好。

这么大的一只七星玄龟显然是一头成年的海兽,如果惹恼了玄龟,怕是整个船队又要出师未捷,龟船本身就不是战斗之用,所以船甲板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床弩,而这种弩,面对玄龟显然不够看的,想到可能因为眼前这只玄龟,让整个攻取山海关的计划失败,文达都不敢在继续想下去。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山海关内的情况,不过文达知道承平已久,周围又没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出现的山海关已经没了作为边关的那种警戒性,想要夺下东西关门应该不难,不过问题却碍于夺下关门之后,怎么守住山海关。

据他所知,山海关内虽然正规军被抽调到只剩下一个卫把守,但在山海关五十里内却还有两个卫,而最可怕的是关内还有近三万的军兵家眷,两万徭役青壮,这些家眷可都是山海关士兵的家属,而一旦让关内的人反映过来,那两万徭役,三万家眷,就能形成一股庞大的人流,而就算事先布置的全部棋子都到位,整个山海关内都只有不到四千人,如果能策反一些守军,或许兵力能多一些,但光靠这些人防守庞大的山海关无异于痴人说梦。

山海关两面城墙加起来足有近五公里长,就算一米有一人看守,也需要五千士兵,而山海关外的吴军反扑山海关,依靠城墙全力防御或许能守住,但前提是城内不会有任何的变乱,如果城内的人配合城外的攻城,山海关顷刻之间就会易手,而大夏筹备半年的计划也会随之宣告失败,而失败所产生的损失很可能让大夏很难承受。

文达看着那伸出海面的鹦嘴龟头,七星玄龟那两个碧蓝色的眼睛也在打量着身边的龟船,显然玄龟是将龟船当成了同伴,但靠近之后,却又发现好像不是,玄龟有些烦躁的长吼了两声,然后缩回了海面,好像一个移动的小岛,消失在水雾之中。

玄龟没有发动进攻,消失在雾色之中,让文达松了口气,而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濡湿:“加快船速,全力冲向海岸。”

山海关,这座天下第一雄关,拥有着最雄伟的城墙,同样也有着庞大的结构,除去在大山和海水之间的平原筑起的城墙围成的主体之外,山海关在依托着北面的大山还开凿了一座城中城,也就是关内山城。

山城完全依靠着北面的大山而建,是为山海关的一部分,不过山城却又自成一个体系,在山脚下,用山石堆砌成内环城墙将山海关分为山城和外城两部分,山城依托山势而修建,同样也是吴三桂的一个行宫所在,而这座天下第一雄关,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吴三桂修建的一个退路,一旦在其他地方争霸失败,有这座雄关在,他也有无限的回旋空间。

山海关的外城至少可容纳三十万人,大片的区域被化成军营之用,只有东朝门和西安门之间的主街两侧被用作民用,外城内除了这些,还有几个大型仓库群,堆放着成山的粮草,箭矢,武器,铠甲,以及各种城防设施,然而在山城内,那被挖空的大山内,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储藏仓库,吴三桂将在各地搜刮的大半财富都存放在了山海关内,因为在他眼中,山海关是一座不可能被攻下的要塞城市。

而对于山城这座行宫的修建,吴三桂更是不於余力,在山海关主体结束之后,山城的修建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两万青壮一刻不停的开凿着山壁,挖空大山,修建各种奢华的宫殿,沿着那起伏的山势,一座座宫殿依山而建,从山城上的宫殿可以遥望整个山海关。

纪纲作为吴三桂的心腹亲信守着山海关,可惜却因为好色无故的丢掉了性命,这并不能说纪纲就没有一点本事,而是因为山海关太雄伟了,只要让人看一眼,就不会有人想要去攻破它,因为那是愚蠢的,只会让自己碰到头破血流,吴三桂想不到,纪纲同样也想不到,何况山海关东西两面都是吴国的疆域,在山海关左右,还有着两三万人马驻扎,而在边疆,更有着数十万军队守护边境,谁能想象的到会有人疯狂到打山海关的主意,而且还为此筹划了半年之久。

正是因为想不到,所以没有人防备,就算是听到了,大多数人也都会不置可否的一笑了之,因为山海关的坚固,所以驻扎在关内的人享受着和平,那纸醉金迷的生活麻痹了他们的心,所以当大夏的计划发动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五个千户,一个被拉拢,四个中有二个死在女人肚皮上,一个死在赌坊,一个被毒死,而余下的百户,除去被拉拢投降的,二十余个被杀死在青楼,赌场,余下的被蝶楼的人杀入家中,直接乱刀砍死,可以说整个山海关内的百户之上的官员几乎被残杀殆尽。

东西两个大营内的士兵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群龙无首,很快就被分割,被叛军和大夏的人屠杀个干净,两门失守,然而外城一切顺利,并不代表一切都会顺利,灵楼十二卫之一的花舞带着人想要夺取山城城门,不过却被留守在山城的一个副千户给拦了下来。

当邪也带着两百余人赶到时,双方已经杀成一团,守卫山城的吴军自然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关宁步卒,一支与关宁骑兵一样彪悍善战的吴军禁军,不过关宁步兵的数量并不多,而且名声也没有关宁铁骑那般响亮,但这支步兵的战斗力却丝毫不差,山城作为吴三桂的行宫,自然要驻扎一支禁军,这支禁军的数量并不多,只有一个千户所,而纪纲除了山海关都指挥使这个官衔外,还有一个就是禁军指挥,所以这支禁军的千户指挥就是纪纲,虽然品级比起都指挥使的要差了许多,但却是属于吴王的心腹,抡起含金量,这个禁军指挥并不一定比都指挥使差。

花舞所带的人同样也是一群江湖人,单打独斗都是好手,然而面对久经沙场战阵,配合无间的关宁步兵却显的力不从心,很快就被压制到山城关门一隅,邪也赶来的正是时候,那犹如闪电貂一样的身影,快速的在人群中辗转腾挪,邪也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在后方指挥的千户。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邪也的嘴角略微上翘着,那种带着一丝妖异的邪笑看的让人心里有些慌乱,不过那千户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能做到禁军千户,自然不俗,邪也的闪电步虽然神出鬼没,但千户那在沙场上锻炼出来的第六感,也不是吃素的。

横刀,劈砍,最简洁的动作,却爆发着一股风旋,那是凌厉的刀风,天赋技,千风斩,随着那横刀的挥舞之间,四周的空气随着那刀势,居然形成一片片的风刃,遍布千户的身周,邪也的身形在快,在那密不透风的攻势下,也几个后空翻的落在数米之外。

邪也那邪异的脸上还挂着一丝血珠,让那邪笑显然更加妖异,邪也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自己的血,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慵懒的双目射出一道精光,那双眼睛里好像有一道火光在跳动,邪也再次的动了,整个人化作一道光影,直直的闯入那万千风刃之中,噗噗噗的声响不绝于耳,血珠在空气中飞溅,被那锋利的风刃瞬间碎成无数的血花,好似那迎风绽放的血色玫瑰,妖异而娇艳。

噗,凌厉的的风散去,化作淡淡的微风,吹拂着几缕黑色的长发,邪也的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邪笑,一只手臂刺入了千户的心脏,而手臂早已经被无数风刃割的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那数不清的伤口滴落,而邪也却好似不知道疼痛,手臂微微动了动,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被邪也拉了出来,噗,五指一用力,那颗心脏就好像昙花一样,绽放出瞬间的美丽,化作一片血水顺着邪也的手指滴落。

“魔鬼啊!”千户的千风斩带动的风将四周的雾色都驱散了许多,所以邪也捏碎那千户的心脏的那一幕被众多的人看在眼中,就算是在战场上拼死搏杀都没有害怕过的关宁步兵们看到那依旧挂着笑容的邪也也不由地心中一颤,呆愣当场。

邪也快速击杀了那千户,而落花女也丝毫不示弱,看似娇柔无比的女子却是比最毒的蛇蝎还要毒上几倍,凡是靠近她的人几乎在瞬间都会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七孔流血,而手臂上,那毒蝎尾刺,更是刺中谁,谁就会全身麻痹,顺着那针孔一样大小的伤口,快速的腐烂,面对这诡异的家伙,那些被震撼的心灵再次被揉了一次,心中的恐惧在大脑里快速的扩散,那在战场上能与人生死搏杀的士兵在这种诡异的死法面前快速的崩溃了,当啷,随着第一个士兵转身而逃,恐慌终于不可避免的蔓延出去,之前还占据着上风的守城士兵,瞬间就陷入到苦战之中。

山城的城墙并没有山海关那高达十丈的城墙夸张,但也足以让一些大城黯然失色,逐渐将山城内的守军杀光,整个山城的城防被占领,不过相对起那高大的城墙,三百多人站在上面,显的十分空荡。

落花女白楠心疼的看着邪也的手臂,用毒高手通常也是一个医学高手,白楠在医学上的造诣远远要高于用毒的造诣,白楠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匕首,轻轻的将邪也手臂上的布条挑开,看着那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饶是杀人如麻的落花女也眼角噙着泪水,从怀中拿出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将伤口敷上,然后将月白的裙子撕成布条,一点点的缠好。

花舞是一个山蛮女子,也是山蛮族最漂亮的女子,身姿婀娜,娉婷如柳,那看似娇柔的娇躯内却充满了力量,长期行走山林,让她全身上下匀称紧绷,完美无双的身材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颠倒:“邪也,在山城里面发现了几座大型山洞,山洞里有着至少两万余青壮徭役,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邪也抬起头,看了眼花舞,面无表情的道:“你认为我们这三百人能控制的住几万人么,都杀了吧!”

花舞对于邪也的话倒是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又望了眼邪也那近乎残废的手臂,转身离开,山城靠着大山的山脚下,有着数个大型的洞穴,洞穴的作用很广泛,由于冬暖夏凉,可以用来驻军,另外还能存储粮草,不过此刻这些洞穴则居住着两万征发过来的徭役青壮,由于徭役的日子并不好过,每日都是早出晚归,被士兵驱赶着干活,所以为了防止徭役逃跑,洞穴外都安装了木栅栏,不过这种木栅栏的作用象征大于实际意义。

此时的徭役虽然已经被惊动,但雾色却遮掩了他们的视线,所以他们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关押他们的栅栏只要几个撞击就能被撞开,但是却没有人赶去那般做,吴国对徭役采取很严厉的酷刑,将徭役编成十人,百人,千人,万人,十人中一人逃,十人连坐,十人逃,百人连坐,百人逃,千人连坐,这样的连坐也让所有的人都自觉的监督身边的人,毕竟徭役虽然苦了点,但每天还有顿饱饭吃,只要将徭役服完,还可以活着回家。

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徭役们都已经被惊醒,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冲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雾色此刻帮了大忙,每日两万多人吃喝,就算在怎么节省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在山洞的一侧就有一个装满木柴,稻草,以及油脂等等的仓库,三百人好似蚂蚁一样,勤快的将木柴,稻草堆放在山洞前,动物油脂,菜油等等被浇在这些柴火之上。

花舞看着数米外略显模糊的山洞轮廓,面无表情的点燃了一个火把,火把在雾气中发出滋拉滋拉的声响,花舞直接将火把丢入身前堆积如山的柴火堆,虽然雾气很大,但是浇上菜油等易于燃烧的油脂却能快速的将柴堆点燃,大火一点点的燃起,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有些湿的木柴快速被烘干,然后燃烧起来

,火渐渐的越烧越大,而四周的雾气也在不断提升的温度中被驱散,山洞内的青壮们终于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情,那跳动的火光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魔,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人的生命。

巨大的龟船撞击在海岸之上,这是一片还算平坦的海滩,海滩上还有不少乱石,海浪不断的拍打着海滩,文达跳下龟船甲板,趟着不深的海水上了海岸,不过眼前的这个地方显然不是事先选择的登陆场,只是这一偏,偏离了多远,不过想要知道这是哪里,还需要等大雾散去之后才能判断。

随着一艘艘龟船冲上海滩,无数的士兵好似蚂蚁一般涌上岸上,大批的物资被运送下船,后勤兵支起大锅,开始埋锅造饭,毕竟划了半夜的船,士兵们早已经饥肠辘辘。

“马上派出斥候队,分成数个方向沿途寻找村落,我们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文达知道他们偏离预定的地点很远,尽管他手上有一张山海关附近的简易地图,上面标注着大部分村镇,道路,然而并不是每一片海岸线都会被记录下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至少偏离预定的海岸线少说也有四五十里。

第三百七十六章 大屠杀

第三百七十六章

大屠杀

风,徐徐的吹过,那浓重的雾气被风剥去一层又一层,渐渐的稀薄了起来,天空中,那悬挂的骄阳好似一轮水月,白蒙蒙的,随着雾色逐渐散去,那灼人的阳光再次照在大地之上,透过那院中的古榕树,细碎的骄阳好似一片片的细沙,散落在地面上。

“贾先生,我们已经拿下了整个山城,守军近半被斩杀,只有少数的守军被困在山上的一处宫殿之中,另外山城内的两万青壮徭役,已经全部被烧死在洞穴之中。”乌三娘端着一壶清茶,款款的来到贾诩的身边,对着贾诩十分恭敬的道,乌三娘虽然是江湖女子,行走江湖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但象贾诩这般运筹帷幄,镇定自若的男子还是第一次遇到,江湖儿女,素来敢爱敢恨,对于贾诩,乌三娘自然心有好感,不过好感之外,更多却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山海关,在她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见过一座比它还要大,还要坚固,还要雄伟的城市,那宽大的城墙,比起一般城市的街道都要宽阔,那高达十丈的城墙,足以让所有前来攻打它的军队望而兴叹,那密密麻麻的箭塔,坞堡,藏兵洞,以及那些堆积如山的军械物资,粮草辎重,只要看过它的雄伟,就没有人会觉得这座雄关能被人打的下来,然而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做到了,而且在他的眼中,好像这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一般,那不是装出来的镇定,而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潇洒和自信。

贾诩微眯着眼,好似在闭目养神,不过他的脑袋里却在快速的计算着,整个山海关都在他的脑子里浮现着,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可用的人手,每一个敌人,对于邪公子等人将两万人一举烧杀在洞中,贾诩还是很赞赏的:“东,西两门每门派出千人守卫,余下的人控制关内各处要道,发布禁令,让人沿街小巷发布,让百姓居于家中,不得擅自离开,否则杀无赦,另外将投降士兵的家眷全都迁出,单独安置,还有去将赵千户叫来,我有事吩咐!”

山城内,那鬼哭狼嚎的哭喊声持续了数个小时,才渐渐的停下,熊熊的烈焰并不能烧到山洞内部,不过那大火却能将山洞内的空气烧光,大批的青壮不是死于熊熊的火焰,也不是死于那灼人的温度,而是死于窒息,两万人,就这么在惨叫声中死去,那凄厉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传出去很远,不过山城与外城之间的距离足有两里多地,尽管有人听到了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但也是若有若无。

相比起山城内的变故,居住在外城的居民显然更关心眼前的事情,昔日,这个时间已经是车水马龙,然而今日,整个主街上却是冷冷清清,沿街的两侧商铺的商人透过那门板缝隙打量着街道上,那些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那些绝对不是吴国的将士。

而在远处,一个嗓门洪亮的士兵手中拿着锣,当的一声敲一下,然后大声的喊道:“山海关的百姓请注意,山海关已经被我大夏军占据,山海关进行军管,百姓呆在家中不要随意走动,否则将视为意图反抗,格杀勿论。”

就在这士兵话音还没落,从一个客栈之中,就有两个不信邪的书生从客栈内冲了出来,对着街上的夏军士兵质问道:“尔等何人,为何……。”那书生才说到一半,迎接他的就是一道闪烁的寒光,噗,一道弩箭直接刺入他的咽喉,打断了他的话,在不远处的三个穿着大夏铠甲的镖师二话不说,抽出腰刀,对着另外一个傻眼的书生就是几刀。

那扛着锣的士兵赞咂巴咂巴嘴,对着那两具尸体看了两眼,不听话的玩意,敢拿老子的话当耳旁风,那士兵心里想着,继续敲着锣,然后扯着嗓子重复着之前的喊话,而在旁边的几家商铺内,刚才还有些躁动的人群全都安静了下来,大厅内落针可闻,没有人在去怀疑那些人说的是不是吓唬人的,因为那两个书生已经为他们做了最好的榜样。

赵广望着眼前这个儒雅的文士,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么狠,山城内刚火烧了两万青壮,这会就开始清理关内的百姓了,赵广也算是在万军之中搏杀走过来的,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然而跟眼前这个人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心中更是充满了恶寒,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选择走这一条路,那么下场会是怎么样的,赵广不敢去想,不过对方要斩尽杀绝,屠空山海关的做法,赵广虽然难以接受,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却也是免除后患的最佳方法。

尽管到早上以来陆续有几个大夏埋下的伏兵赶到,但数量却并不多,算上他们这些降兵也不过五千余人,火烧两万青壮,是不得以而为之,而杀掉那数万百姓,却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山海关内的百姓多是吴国军队的家人,如今大夏虽然占据了山海关,但奈何手中拥有的筹码还是少的可怜,一但附近的吴军得知山海关内人攻占,肯定会千方百计的夺回山海关,到时候这些看似软弱的绵羊,只要一乱,凭借着他们这几千人,根本就无法弹压的住,到时候关一破,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所以赵广虽然不想接受,但为了自己的未来,他却不能不拿起屠刀,不过这屠刀一旦挥舞起来,可就是数万人命,虽然自己是听令行事,但如果人家不认,他赵广就是一个替罪羊,所以赵广心中有些犹豫。

贾诩似乎看到了赵广的担忧,呵呵一笑道:“赵千户如果按照我说的做,我大夏固然是不能在用你的,不过赵千户所作所为却又是为了我大夏,此次赵千户和麾下收刮,劫掠的一切钱财,物事都归赵千户和麾下所有,我大夏不取分毫,待山海关事了,赵千户和麾下士兵无论是到大夏定居抑或是到其他国家居住,都不会有人干涉。”

赵广听到贾诩如此说,目光看了贾诩良久,这才抱拳一拜道:“全听先生吩咐!”赵广知道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除非他现在在反了大夏,不过反了大夏他还能依附谁,手中没有足够的力量,注定了他只能成为别人摆布的棋子,而棋子最后的命运则取决于下棋的人,既然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就知道听从吩咐,至少这样还有一个希望。

一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惨绝人寰的屠杀开始了,赵广按照贾诩的吩咐,让一部分人挨家挨户的将人聚集起来,然后押送到南面的入海的城堡,开始的时候还用刀砍,然后推入大海,后来干脆直接捆绑之后,就丢下海中,由于城内完全戒严,屠杀也没有在城内进行,所以城内的老百姓都没有想到死神已经对他们伸开了怀抱,一批批的人被送上城头,然后推下那足有二十余米的高空,摔入海中,被捆绑的人掉入大海,几乎是十死无生。

就在赵广对百姓伸出侩子手的时候,位于山城上的一座宫殿之中,一道黑色的烟袅袅而上,好似一道示警的狼烟,那黑色的烟远达数十里清晰可见。

山海关东山原县,山原县靠近山海关,归属山海关管辖,在山原县,驻扎着吴国的一个卫所,五个千户分别驻扎在县内的几个要地,把守着山海关的西面通道,山原县东南部的鱼尾镇,是山原最靠近山海关的一个镇,十里庄就是鱼尾镇辖下的地方,山海关上的烟雾,十里庄内的几个百户看的清楚,而在二十余里外的鱼尾镇上的千户也是看的清楚。

“大人,这烟的方向好像是山海关的方向,莫非山海关出什么事情了!”千户副指挥遥望着山海关的方向,道。

千户则喝着茶,一点也不担心的道:“山海关的防御能出什么事情,就算东面那些乌桓人在猖獗,打到山海关下,也拿不下山海关,这么大的烟,怕是走水了,不用担心,如果需要人手,关内会派人来求援的。”

那副指挥点了点头,对于千户的这个说法还是很信服的,山海关那可是第一雄关,想拿下山海关没有几十万兵马,想都别想,更不用说山海关左右都是吴国境内,虽然东面有一支讨厌的乌桓人时常南下袭扰,但想要攻打山海关却无异于痴人说梦。

山海关上的烟,很多人都看到了,不过却没有人将那烟联想到是山海关丢失的警讯,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山海关是攻不破的堡垒。

随着雾色的散去,文达也终于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比起预定的登陆地点,偏出三十余里地,而这三十余里并不算是太远,不过沿途却要经过两镇三村之地,而他们的登陆地点不出三里居然就是吴国驻扎着一个千户的鱼尾港,鱼尾港是一个镇子,镇上的居民大多靠着打渔为生,如果不是有雾色的掩护,渔民无法出港,怕是他们一行早就被人发现了,不过就算如此,文达一行的行踪也已经无法在隐藏。

让文达郁闷的是因为海流的原因,居然走失了一支分船队,这样能集中的士兵只有三万,抛去要将龟船带到海面上的人手,行动的人只剩下两万五千人,至于另外一支船队的下落,文达只能祈祷他们一切顺利。

草草的吃了早饭,虽然还有一些薄雾缭绕,但能见度却已经大大的提高了,两万多人张开一张大网,将这个人口不过两千人的小镇为团团包围,发现镇子已经被包围的人还是一伙要送货到山海关的一群渔夫,每日他们都要靠着为山海关内运送活鱼赚取一些花销,当他们刚出了镇子,迎面看到的一群身着藤甲的士兵,而迎接他们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

十余个渔夫当场被射死,剩下三五个侥幸逃过一劫的渔民快速的跑回镇子里:“敌袭,敌袭!”不过他们的叫喊并没有立刻引起人们的注意,毕竟天平盛世,哪里来的敌袭,何况镇上还驻扎着一个千户,上千兵爷,有什么好担心的。

然而就在人们选择无视,继续做着自己的活计的时候,人们猛然发现一片乌云将阳光遮挡,走在街道上的人们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天空,但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因为天空中兵没有一片乌云,但那足以将日月遮蔽的箭雨却已经如乌云一般的压了下来,瞬间,天地为之一暗,待阳光再次照射在这座平和的小镇上的时候,那街道上,无数的箭羽或是钉在木板之上,或是折断的躺在地面上,又或是插入人们的身体中,刚才还一片喧嚣的小镇,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那贯穿身体的箭镞不断的滴下,箭雨并没有停下,连续数波箭雨倾泻而下,整个鱼尾镇彻底的断绝了生机,躲在房屋之中,侥幸逃过一劫的人们惊恐的望着那被箭羽插满的建筑,人们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从镇口,传来一阵阵的整齐的步伐之声。

文达看着一片狼藉的镇子,眼中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怜悯,虽然大军的行踪不可避免的要暴露,但是能多争取一分时间总是好的,文达直接下令,屠杀令,不准放走一个人,那些残存下来的百姓看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军队杀入镇中,对着那些还有气息的人就是一刀,然后杀入大街小巷,开始对着那些幸存者进行最后的杀戮。

站在镇口的一颗老桑树下,萧楚听着镇内不时传来的惨叫之声,脸上没有半点的变化,反而从怀中拿出那份简易的地图,对着文达道:“大人,你看,我们现在的位置在鱼尾镇,鱼尾镇所辖的地域就好像是一条鱼尾,东部宽大,西部狭长,且多靠海,如果我们要进入山海关,则有两条路可走,利用龟船,沿着海岸东进,然后到预定的地点登陆,然后行走七八里就能到达山海关,沿途只有两三个小村落,如果做好保密的话,山海关沦陷的消息至少要到明日才会被证实,这样我们就有一天时间可以清理内部,并安排防御,除此之外,就是走官路,从鱼尾镇有通往山海关的一条官道,不过沿途要经过乌镇,在乌镇上同样驻扎着吴国一个千户,而且乌镇的位置四通八达,咱们要是拿下乌镇,就算将镇上杀戮一空,消息也会很快就会泄露,如果吴军行动迅速的话,估计今晚之前就能聚集万人以上,如果山海关内的势力没有清除干净,很可能会让吴军里应外合,到时候很可能会在关门争夺上爆发一场血战,我军乃是水卒,擅水战,不善步战,如果真要打起来,面对吴军精锐我们很能取胜。”

“你的意思是!”文达对于萧楚这个降将十分重视,萧楚昔日以弱势水军在江源迎击大夏水军,不敌,但却给大夏水军造成了不小的困扰,而萧楚却带着主力船队投靠了皇太极,后打造了后金的图诨军港,不过因为后金国力不济,萧楚空有本事,却不得施展,面对大夏绝对优势的水军以及手下的叛变,被活捉,招降后,被文达召到了海军府,成了文达的左膀右臂。

萧楚道:“兵分两路,一路快速驰援山海关,稳定局面,另一路北上袭杀山原县城,吴国在山原只有一个卫所的兵力,只要咱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这一个卫所,解决掉山原县城的吴国精锐兵马,那么那些各地那些散兵游勇就难以聚集起来,而要等到吴国抽调兵马进入山原,至少也要一两天后,而这一两天的时间,足够我们将山海关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

文达点了点,道:“就按你说的办。”文达手下有两万五千人,这股兵力在山原县内足以荡平一切了,而且就如萧楚所说,只要将山原县内所有吴国精锐都消灭掉,那些地方的势力就会成为一片散沙,很难积蓄到足够的兵马,对山海关进行逆袭,当然文达并不知道为了解决山海关内的忧患,毒士贾诩已经用狠辣的手段进行着一场大屠杀,以消弭隐藏在山海关内的忧患。

虽然决定要分兵,但这兵该怎么分却让两人争吵了小半刻,最后还是萧楚带领一万士兵北上白镇,山原,拿下盘踞在两地的吴国兵马,而文达则带着两万兵马走乌镇,然后过十里庄,进入山海关,决定之后,两人兵分两路,一向东,一向北,杀了过去。

而在大雾之中迷航的那一支分船队,显然运气差了不少,在海流的作用下,偏离了航道之后,又会突然出现的七星玄龟给裹挟着向东而去,待七星玄龟发现眼前的好似乌龟却不是乌龟的大船不是同伴的时候,分船队已经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待海上雾色散去的时候,船上的人全都傻眼了,因为他们远远的能望到山海关那高大的城头,也就是说他们这一折腾,非但没有偏离航线,反而歪打正着的出现在山海关城下,弄的众人面面相觑。

第三百七十七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第三百七十七章牵一发而动全身

烽火五年五月,大夏海军镇守府出兵四万,发动大型战船四百余艘,在山海关登陆,发动了一场震动宇内的攻防战,镇守使文达采用萧楚之建议,兵分两路,一路驰援山海关,一路北上对山海关东侧的山原县内的吴国一卫吴军发动了突然袭击。

水军都尉萧楚携一万水兵连克吴国山原各城镇,利用强大的远程优势,彻底的消灭了盘踞在山原县内的吴国卫所军,随后,萧楚携带兵马回到山海关,而此时的山海关内,除了大夏的不到四万兵马之外,整个关内之余下百姓不到五千之数,其中一部分为降军家眷,另一部分为年轻女子。

水军兵马进驻山海关,意味着这场谋划了半年之久,动用了大夏数个秘密机构,以及无数金银的计划以成功结束,五月八日,山海关变幻旗帜,归属大夏,成为大夏的一块飞地。

而随着山海关的陷落而引发的巨大海啸,却在慢慢的形成,吴国国都外的官道之上,一骑快马打马如飞,那神骏的战马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马蹄踏在地面之上,竟隐隐有些浮空,战马不断的剧烈的喘息着,显然这匹战马经过长时间不停的高速奔跑,体力已经开始透支了,眼看国都城门在即,然而胯下的战马却终于体力不支,前蹄突然踏空,向前摔倒。

那马上的骑兵顿时被摔飞而出,在官道上打了几个滚,这才狼狈无比的停了下来,倒下的战马口吐着白沫,浑身上下都抽搐着,进气多,出气少,骑兵强撑着身子站起身,因为猛然摔倒,肩膀显然受了重创,鲜血浸润着肩头上的衣物。

官道之上,一行文人小姐组成的踏春小队正盈盈笑笑的从官道上走来,女子端坐马车之上,文士们则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尽显风流才俊之色,那断臂的骑兵面色有些苍白,为了将消息尽快传回,他已经昼夜不停的奔跑一整日,沿途没有半刻停歇,此刻的他全都着最后一股意志在坚持。

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以及几匹骏马,骑兵脚下打着摆子,踉跄的向上前,正有说有笑的一行文人才女们自然也看到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士兵走来,目光不由地的望了过来。

这一行人,为首的是一匹白马上的才俊,王云,三月,吴国为选俊才,吴三桂特开恩科,行科举,先由县举,而后到吴城进行大比,经过一系列的考试,以及殿试,王云这个新科探花虽然不如状元,榜眼那般耀眼,却也得了吴王一番赞赏,随后,王云可谓是平步青云,暂时在为吴国丞相手下当差,颇受器重,可谓是少年得意,而在他身后的三人也都是此番恩科的进士,同样也被安排在京内进行锻炼,然后才会下放地方,马上几人未来都是栋梁之才,而车上的几个女子则是京中最大的青楼的红牌,在城内也是艳名远播,而且是卖艺不卖身,凭着才,艺,色,自然引得无数风流才子捧场,争得美人亲赖。

而眼前这全身狼狈至极,披头散发,肩头上满是鲜血的士兵走上前,显然打扰了一行人踏春的雅兴,王云也是微微皱了下眉头,正想是不是要开口询问一二,那士兵已经走到王云的马前,二话不说,一把将王云拉扯下马,饶是王云气量不小,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如此失了面子,也有些受不了,王云爬起身,就要去夺战马,但已经爬上战马的士兵却是双眼血红的看着冲上前的王云,大喝一声:“滚!”

那士兵久在沙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气,配上他那副狰狞的面孔,好似地狱里的阎王一般,愣的将王云吓的一动不动,而士兵却是拉起马缰,不顾身上的疼痛,双腿夹住马腹,向着城里赶去。

且不说新科的探花脸色有多么难看,那夺了马的骑兵一路狂奔到京城之下,到了城门口,几个城门守军上前想要上前阻拦,那骑兵摇晃着有些模糊的脑袋,喊道:“山海关急报,让开!”

几个守军看着速度不停的骑兵,还有那身打扮,不由地面面相觑,山海关急报,难道那边出事了,当然几个守军也只是疑惑了一下而已,骑兵一路正冲入主街,行若无人,一路上弄的是鸡飞狗跳,要知道这主街连通皇宫,是禁止骑马而行的,骑兵终于来到皇宫大门口,心底一松,全身上下的力量快速的流失,剧烈的疼痛涌上心头,骑兵噗通一声再次跌落下马。

“山海关急报,速呈陛下!快!”骑兵将背上的一个信筒拉了下来,对着走上前来的禁军道,话音一落,骑兵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闭上了眼睛。

吴国皇宫,议政殿,正在上早朝的吴王正听着朝上的大臣奏事,突然一个禁军不顾礼仪快步走上大殿,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敢相信,震惊等神情,但是手上的信报却是从前方快马送来的,那士兵为了传信都活活累死,谁敢拿这个开玩笑,周围的官员看着突然出现的禁军,纷纷小小议论了起来,那禁军却是走到殿前,单膝跪倒在地:“陛下!”

吴三桂脸上有些不渝的看着冲上大殿的禁军,虽然这些禁军都是自己的心腹,但这般不顾规矩的冲上大殿,却让吴三桂脸上有些难看,不过吴三桂也不是蠢笨之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那禁军喘了几口气,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这才吸了口气,大声的道:“陛下,山海关下辖平远县县令张敬发来快马急报,五月六日,山海关发出狼烟警讯,七日,山原县城被攻破,驻扎在山原县的林允千户战死,八日,经过探马证实,山海关陷落,关内情况不明。”

禁军的消息可谓是一道晴天霹雳,刚才还议论纷纷的文武百官全都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跪倒在那里的禁军指挥,吴三桂听了,也是眉头一跳,霍的站起身,道:“送信的人呢?将人给我传上来,孤要亲自证实!”

“回陛下,信使在将急报送到,就死了,这是信使送来的张县令书写的急报!”

吴三桂此刻哪里还顾得了君王的架子,快步的走下龙椅,抢过书信看了起来,这平远县县令也搞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山海关陷落,而且山海关上悬挂着大夏旗帜这个事情却是写的清楚,吴三桂看完书信,当场震怒:“夏羽小儿,欺人太甚!来人,集合军队,孤要御驾亲征!”

“陛下,息怒啊!只是此事其中还有诸多不明之处,还要从长计议啊!”

“是啊!陛下,眼下应派人去打探山海关内的情况,然后在做打算!”

吴三桂却是扫了一眼阻拦的几人,却是理也不理的道:“林指挥,通知禁军做好拔营准备,孤少顷就到禁军大营。”吴三桂说完转身离开了议政殿,而在场的众人却是面面相觑。

山海关陷落的消息就好像是地震波一样,快速的向外传荡着,幽州北部三州的云州,公孙瓒在丢失了南部富裕的州县,产粮之地后,带着残兵败将退守北部三州,三州之地多山,多林,道路难行,不过三州却的百姓却是民风彪悍,幽州兵十中七八出自北方三州,所以退守三州的公孙瓒虽然失去了大片的领地,但靠着山险地利以及北方兵挡住了吴军北上的企图,不过吴军在幽城,云梦岭等地驻扎了重兵,也将公孙瓒东山再起的道路堵死。

云州三地地少,人少,虽然民风彪悍,但比起富饶的南方之地,却是相差甚远,所产的粮食勉强够自给自足,公孙瓒只能躲在三州之地,舔舐着伤口,另一面开始接触河东乌桓,不过河东乌桓的实力并不比公孙瓒差,公孙瓒手下谋士辛平,王赫等虽然已经将河东乌桓瓦解成几部,但想要吞下河东乌桓仍然需要花费时间。

当公孙瓒得到大夏占据了山海关的消息,整个人都兴奋的跳了起来,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初大夏使者前来公孙瓒所处,谋求联盟,要求么,就是要给予驻扎在幽地的吴军以压力,让他们以为他要大举南下,夺回失去的土地,以牵制住吴军的主力,而换取的代价就是大夏在粮食,兵器,铠甲等方面的援助,公孙瓒自然同意了,既能增强实力,又不用付出太多的代价,这种好事去哪里找去。

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大夏居然又给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公孙瓒在大厅内兴奋的来回走动,而门外,辛平,王赫,东方闻等数个心腹谋士显然也得到了消息赶来,走到大厅之中,对着公孙瓒道贺。

公孙瓒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有停歇过,连忙招手,让手下的这些谋士坐,吩咐下人上了茶:“真是天助我也,山海关陷落,吴国东西被腰斩,此时正是我公孙家夺回失地的良机,各位先生可有什么教我!”

辛平脸上洋溢着一丝淡笑,显然对于眼下的时局显然十分乐观,不过对于公孙瓒如此急迫的想要南下夺回失地,却是不甚赞同:“主上,山海关刚刚沦陷,虽然吴国东西被斩断,但在幽地之上却还驻扎着吴国近二十余万精锐,实力尚在,虽然山海关被占,这二十余万吴军肯定会引起一定的混乱,不过这种混乱很快就会被平复,以幽地之富庶,养二十万军队并不是难事,只要有充足的粮秣,吴军的军心就很难动摇,而且山海关沦落,具体的细节我们并不知晓,大夏毕竟远隔数千里,而山海关却是一块飞地,虽然山海关城高墙厚,关内有大批的辎重粮草,然而远道而来的大夏兵马定然不会太多,所以山海关是否能守住才是关键。”

公孙瓒听了辛平所言,也是点了点头,山海关之坚,别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正是因为山海关的存在,挡住了他向西发展的道路,并且成为一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斩下的剑,让他十分的不安稳,而想来想去,大夏拿下山海关的方法无外乎只有从内部瓦解,吴国占据了幽地,山海关从边关要隘成了东西通道,这个变化也让山海关的防御一降再降,谁能想到在吴国兵锋正盛的时候,有人去偷袭吴国腹地之中的山海关。

而从大夏找到自己联盟,并暗中资助辽西乌桓的目的上看,似乎这些都是在为夺取山海关做准备,用他来吸引住吴国主力,用辽西乌桓这块疥癣之疾,调动山海关内的兵马,削弱关内的守卫,然后通过不断的渗透,安插,布置下棋子,这一切做的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不过大夏拿下了山海关,却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兵力不足,夺关是一码事,能不能守住却是另一码事,夺取一个没有防备的雄关,经过精心布局,小心设计,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但也正因为如此,夺关的行动注定人马不会太多,因为人越多,泄密的可能性越大,也更容易泄露行动,山海关是一座雄关,城坚墙厚,但也要人来防守,光是东西两面城墙就有五公里,至少要上万士兵才能将两面城墙的防御不至于出现大的缝隙,而想要完美的防御,至少需要两三万人。

“是啊!山海关取不易,守更难,大夏手上的兵马并然不会太多,而关内都是吴军士兵家眷,想要这些人帮助守城不大可能,另外关内的徭役青壮倒是可用,不过也很可能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吴军从东西两路大军压上,关内的百姓和青壮群起而攻之,山海关很可能失而复得,如果现在南下,如果山海关被克复,我们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所以南下之事还需要等等。”东方闻道。

“眼下具体的情况我们还不知晓,如今我们与大夏已经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何不派人去山海关内祝贺一番,然后趁机打探一下消息,如果山海关守不住,我们继续之前的策略,瓦解吞噬河东乌桓,壮大我们的力量,然后在图南下,如果能守住,那我们就趁着幽地的吴军西向攻打山海关的时候,夺取我们失去的土地,如今幽地各州县内虽然被吴军清理了不少我们的人,但仍然有许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人,只要我们大军南下,地方定然望风而降,只要恢复了幽地,我们就能东山再起,与吴国一争高下。”王赫是一个明朝人,家中世代书香门第,到了他这一辈,家道中落,由于太监握权,王赫几次不中,只能弃文从商,游走关内关外,不过走商之余也让他开拓了眼界,加上心中所学,几年之间王赫已经成了关外大族,来到烽火大陆后,王赫投奔了公孙瓒,备受恩宠,王家在幽地也算是大族世家,虽然在烽火大陆只有四年,但埋下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公孙瓒点了点头:“大夏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我们自然要派人道贺的,此事就由东方先生负责吧,到了山海关内,一定要仔细查探大夏的情况。”

“主上,但且放心!”

辽西乌桓,草原大帐,丘居力对望着眼前这位大夏的使臣,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想起那位指挥着乌桓骑兵将两万余精锐的吴军给活活的拖垮,最后全军覆灭,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气度,让丘居力这个胡人心里除了敬重之外,就是敬仰,然而此时,他在心中敬仰的贾先生,居然再次拿出一个大手笔,拿下了那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山海关。

山海关,丘居力曾带着手下兵马劫掠地方的时候远远的张望了一眼,那是一座与山齐平,与海相接,只是远远的一望,就让人有种望而却步的磅礴气势的雄关,想要攻打那样的雄关,就算将整个辽西乌桓几十万百姓都聚集在一起,用人添,怕都难以攻的下来,而就是这样一座在他们心中不可攻破的雄关被那位气度不凡,总是一副泰然的贾先生拿下了。

丘居力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辽西乌桓看似很强大,占据着辽西草原,人口数十万,控弦骑兵七八万,然而如果不是有大夏资助的武器,铠甲,辽西乌桓能不能打得过那两万多精锐吴军还不好说,也许投靠大夏并不是一个坏选择,至少能有那样拥有神鬼之功的谋士,可以送几万套兵器,铠甲的大夏国的实力应该很强劲,胡人最敬重强者,而弱小的乌桓人则向来是依附强者为生。

丘居力思考了良久,终于抬起了头,在下首的丘居力儿子楼班以及大臣看着双眼放光的丘居力就知道他下了决心,丘居力站起身,整理下衣襟,对着大夏使者躬身一礼,道:“我辽西乌桓王丘居力愿意接受大夏王的恩赐,乌桓四十余万民愿意投降大夏国,永远成为大夏国的附翼,接受大夏国王的驱策。”

“丘大人,我家先生来之前说,如果大人愿意投靠我大夏,夏王陛下定然不会亏待与你乌桓,册封一事我家先生已经稍后会送往国都,想必很快就会有正式册封下来。”

“上使言重,贾先生在山海关内,可有用的着我乌桓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乌桓骑兵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丘居力恭敬的道。

使者呵呵一笑,道:“山海关内已驻扎我大夏四万兵马,不过兵卒多为水军将士,守城有余,却少了些锋利,先生说,大人可派三万乌桓铁骑前往山海关内,以增强关内防御,另外一部则驻扎在乌桓走廊,等待命令行事。”

丘居力点了点头,扭过头对着自己的儿子楼班道:“楼班,此番由你带领三万乌桓铁骑前往山海关,到贾先生身边聆听先生教诲,不得违背先生的话,知道了么?”

楼班虽然年少,但对于贾诩的能力却最是崇拜,连忙点头答应。

山海关被攻占,消息传到自由贸易港,然后从自由贸易港又传往大夏的核心灵夏城,而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中旬,得到山海关克复的消息,留守的内阁成员各个激动不已,本来对于这次行动并不抱多少希望的众人,拿着这个消息,脸上都露着难以遮掩的喜悦。

谢安得到消息后,立刻召开内阁小会议:“各位,山海关被海军府拿下了,这个消息可是可喜可贺,我已经派人去前线通知陛下,将这个好消息通传各军,振奋士气。”

“此番谋划山海关是陛下亲自制定的,而一切行动却由参谋部新进参谋助手贾和负责,这个贾和却是一个人才,此番立下如此奇功,还挂着一个参谋助手的官衔,这个是要提提了。”谢安说着望向杨林。

杨林只是兵部尚书,不过却是代表着枢密省在内阁中参与决策军务,本来内阁成员中还有参谋部的沮授,不过参谋部的人员都在前线,所以杨林成了军中唯一的代表:“陛下之前曾答应那个贾和,如果他能完成这次计划,就提拔为参谋部战略参谋。”

谢安想了想道:“枢密省内自有提拔的规矩,不过这战略参谋可提前下发,虽然山海关被咱们占据,但接下来却要面临吴国疯狂的反扑,将士们的嘉奖要尽快办妥,贾和暂为战略参谋,总管山海关一切军政要务。”

“山海关地辖东西,战略位置重要,本来咱们并不报太大的希望,没想到这事倒是成了,虽然如今山海关内拥有近四万兵马,然这些兵马除去水兵之外,就是降兵,镖师还有那些江湖侠客,水兵兵马不善陆战,而且大部分都为新兵,山海关内的局势不容乐观啊!兵部是不是抽调部分精锐运往山海关,以应对吴国疯狂的反扑。”

杨林点了点头,心里快速的盘算着手上可用之兵马,道:“如今与辽燕战事正进入紧要关头,兵马不能轻动,北府兵马镇守东北,威慑北面的杨文,唯一可调的就是东南镇守府,可让程将军暂且放下攻掠营州之事,抽调两军兵马运往山海关,除此之外,可在征调十个营的后备营,加起来五万兵马支援山海关。”

“恩,以山海关之坚,有十万兵马吴国就算集结百万兵马,也难在夺回山海关,枢密省尽快作出章程,递交陛下审阅。”谢安点了点头,道。

第三百七十八章 杨门虎将杨延昭

第三百七十八章

杨门虎将杨延昭

烽火四年是三月,冀州黄河中下游,赵匡胤在黄河下游开封建都登极,立国宋,盘踞在黄河中下游广袤的肥沃土地之上,北据吴国,清国,西抵唐,南接魏,汉,可以说是四战之地。

宋国北方边境濠州,濠州位于渤海边沿,与吴国,清国两大势力犬牙交错,同样这里也是宋国东北门户,宋王赵匡胤为了守住这道门户,派出大将潘美为濠,营,桓三州刺史,节制三地兵马,潘美控制三州,以大将杨业为濠州厢都指挥使镇守大宋北部边境门户。

潘美虽然是三州刺史,然则手上兵马不过二十万,而以濠州为基的杨家就节制着八万兵马,其中光是杨家军就有三万之数,可以说是重拳在握。

濠州城,虽然地处三国混战之地,然则土地肥沃,由于三国初立,边境战事也一度安静了下来,这也让濠州地界仿若太平盛世,田中稻禾随风摇摆,卷起层层波浪,官道之上,往来的商人车水马龙,往来如织,清,吴,宋三国在冀州大地上可谓是宿敌,从烽火二年,三国初成气候,期间龌龊不断,战事更是频繁,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可谓是遍地饿殍,腐尸遍野。

从烽火二年打到烽火四年,两年多的时间里,三国不断的吞并,兼并那些小的势力,就好似大海中,大鱼吃小鱼,不断的长大,三国之间开始是为了争夺三国之间的小势力,而后是直接兵对兵的对抗,几次大战打下来,谁都没有奈何谁,到了烽火四年,烽火大陆出现了神器,兽群霍乱大地,三国也开始处理兽群,随后陆续建立诸侯国,建国之后,三国见继续打下去都讨不到好处,而且国内百废俱兴,尤其是粮食生产的更改,让三国不得不将精力放在了国内的建设和发展上,也正因为如此,三国边境难得的陷入了一种平静之中。

吴国建国之后,目光放在了东部幽地,而清国也将目光放在了蒙古大草原上的蒙古部落,而被夹在四战之地的宋国也因此得以喘息,由于宋国的地理位置,国内以平原为主,河流纵横,土地肥沃,加上宋国不忌商,所以宋国的国力增长的很快。

宋国的商人不断的来往各地,加快了物资的流通,也让宋国拥有了更强大经济基础,而作为宋国北部门户,所获得的税金自然不少,而按照赵匡胤的意思,北部边关的税金除去用作军费之外,全都用于增强边境防御之用,而作为濠州兵马使,整个濠州城这座军管的城市,基本上就是杨家说的算。

杨家并不象说书中的那样,有七个儿子,各个都文武双全,实际上杨业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杨延昭,这濠州城,杨业是主帅,杨延昭则是初出茅庐,只在军中担任一军都虞候,手下不过两千余人。

濠州城内,吴国丢失了山海关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在吴国内经商的宋国商人,很快有板有眼的消息就被商人们传到了濠州城内,濠州主街的一处茶楼,杨延昭穿着一身白袍,俊朗高大的外表,吸引着街上大姑娘小女儿的指指点点。

“杨少爷,今个怎么有空到我茶楼来坐,小二,快将刚收来的凌云山雾茶拿上来,用露水煮上。”正在拨拉着算盘的掌柜看到杨延昭走了进来,连忙放下算盘,笑着走了上来,这濠州城你可以不认识潘刺史,但不能不认识杨家大少爷,杨家大少风度翩翩,外表俊朗,仪表堂堂,最重要的是文武双全,一把镔铁银环枪耍的虎虎生威,颇有乃父之风,勇猛不可敌,而且杨家大少可是从一个士兵一点点爬上来的,非但没有因为自己老子的身份而沾到光,反而几次三番建了大功,最后却被压了下来,否则以杨大少的厉害,怎么可能还是军中一个都虞候:“杨少爷,二楼还有靠窗的位置,我带您去!”

杨延昭点了点头,随着掌柜上了二楼,不过大厅内的靠窗位置却已经客满,不过在几个好位置上,却有着几个雅阁,杨延昭略微一犹豫,还是随着掌柜到了雅阁,其实说是雅阁,不过是周围围了一圈屏风,单独隔出一个小空间,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不过说话什么的却依旧能听的仔细。

杨延昭才坐下,小二已经蹬蹬蹬上了楼,一手端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茶壶,另一只手则拖着一个托盘,小二知道来的是贵客,虽然直接上的八小碟,四样糕点,剩下四样着是瓜果,每一样都用精致的小盘装着。

掌柜的笑着给杨延昭斟上一杯茶水,一股淡淡的雾色从褐红色的茶杯中腾起,茶水显然着淡淡青绿之色:“杨少爷,尝尝,这是本楼新进的货色,据说是大夏的商人不远万里用船运过来的极品货色。”

杨延昭一听掌柜说到大夏,不由地的来了兴致,道:“掌柜的,这个大夏你有什么了解么?”

自古以来,茶楼之类的地方本身就是消息灵通的地方,而掌柜虽然没去过大夏,但是却听过不少,听到杨家少爷询问,立刻笑着答道:“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经常听来往的客商说,大夏距离我宋国光是海路就有数千里之遥,据那些去过大夏的商人说,大夏地广数千里,境内用数条大河流经,百姓富庶,更是拥有百万雄兵,听说大夏刚刚打败了附近几个大的诸侯,不过还没停歇多久,就与另外两个国家联盟又打了起来,大夏国的造船业十分发达,现在渤海之上到处都是大夏国的商船,而这次运来的茶叶也是大夏商人运来的,说起来大夏商人做交易的地方还是属于我们濠州沿海地界。”

杨延昭听了掌柜的话,倒是呵呵一笑,看来这个大夏倒是穷兵黩武啊!国内才灭掉几大势力,不抓紧时间统合消化,反而又兴兵四处打打杀杀,而且还不远数千里,夺取了吴国腹地的山海关,他倒是对这个大夏有些感兴趣了。

杨延昭挥手打发了掌柜的,独自一人自斟自饮了起来,冀州之地不产茶,所以茶叶都是从外地流通而来,所以价格不菲,一般的人还真上不起这茶楼,不过茶楼这种幽雅的地方却是商人们的最爱。

杨延昭一边品着茶,一边望着窗外的风景,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起来,不过街上的人却丝毫不见少,宋国国内民风还算开放,兼容并包的融合和不同时代的人,正因为这种包容,所以宋国的国力要远胜于北面的吴国和清国,冀州三国之中,宋虽然不算羸弱,但所处的位置却让宋国成了众矢之的,因为宋国占据的地方是黄河中下游,也就是半个中原腹地,平原面积广阔,土地十分肥沃,宋国的面积或许没有如今大夏的一半的大小,但人口却足有八千万。

而北面的吴国,清国如果不是内部出了一些问题,或许如今的宋国根本就不可能在众多势力的夹击下,生存下来,吴国前身的明发生的军变,让明内乱了好一阵,而清朝内部更是有着两种不同的山头,而矛盾的焦点则是国内究竟是留发还是留头,满汉臣子为此争斗不休,让清朝虚耗了不少实力,如果不是清国有一个明主,怕是清国早就四分五裂,被人吞并了。

杨延昭正在想着,屏风外面却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小姐,那边还有雅间,咱们去里面坐着等会吧!估计一会就会到了!”

“恩!”那小姐闻言点了点头,主仆二人走向一个雅间,杨延昭透过并没有闭合的屏风瞥了一眼走过的那个小姐,脑海里却是快速的勾勒出一个身影来,难怪听着声音那般熟悉,原来是她们。

杨延昭到烽火大陆的时候十五岁,如今已经是烽火五年,年纪已经二十,不过跟着父亲南征北讨,这婚事自然也就托了下来,如果在现代二十岁估计还在上学,狗屁不懂,但在古代,二十岁却是弱冠之年,孩子满地跑的十分普遍。

而这主仆两人则是在家中见过一次,至于目的么,自然是他母亲着急给他寻个老婆,而那个小姐自然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并没有言明,但话里话间,却都透着那么一个意思,这个女子年芳二九,也算不小了,长的端庄贤淑,最重要的是懂得持家,据母亲说是这濠州城有名望的豪门之女,要知道烽火大陆上一切都是白手起家,而称得起豪门的那自然都是有本事的人,否则怎么可能在四五年间就积累下偌大的家业,而据说窦家万贯家财有一半是靠着这窦家小姐积攒下来的。

“小姐,那些大夏的商人各个都是贼精的主,不见兔子不撒鹰,而且卖给咱们的药材价格普遍都要高出市价两成,咱们干吗还非要跟他们做买卖!”杨延昭正想着,就听到身边的雅间内传来那个娇蛮的女仆的声音。

窦思雪娇笑一声,抿着还散着热气的茶水,道:“你懂个什么,大夏的药材是要贵出许多,不过你也要看药材的成色啊!听说大夏的镇国神器是神农鼎,所以药材的品级要相对高上一等,所以贵上那么两成还算公道,何况咱们这次是要与大夏的商人建立起联系,如今这海上的商船尽是大夏商船,我宋国的船只却不出渤海三十里,你以为着里面就那么简单么,所以趁着这次生意,我打算去大夏走一趟,去了解一下大夏的情况,尤其是大夏的丝绸虽然精美,不过却不比我宋绸柔美,不过在丝质上却还是大夏更胜一筹,我窦家虽然买卖遍布各行各业,但基础还是丝绸买卖。”

“小姐是打算偷艺去,不过听说大夏距离宋国还几千里呢?坐船要二十多天才能到,如果遇到暴雨狂风,说不定还有危险!”

“哪有那么背,而且走海路可比陆路要安全多了,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你要是害怕,就呆在家里好了!”

“人家才不是怕呢?只是……,只是杨老夫人有意招你做媳妇呢?咱们这要是一走,怕是两三个月回不来呢?”

窦思雪脸上有些微红,白了丫鬟一眼,道:“别胡乱瞎说,人家只是上门拜访一下老夫人,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窦小姐,来晚了,来晚了,没想到在濠州城内也会堵车,早知道就早出来一会了,久等了吧!”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儒衫,嘴巴上还留着两撇山羊胡,两个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之色。

“没关系,刘掌柜,咱们上次谈的价钱,家父说可以接受,不过超过五万两的交易贵号要给予一定的优惠。”

“呵呵,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坚持一点,所有交易必须以现银交易。”刘小胡子坚持的道,这倒不是他矫情,而是这里面实在是有利可赚,一两白银存入大夏银行,取出时是一个银币,在宋国这种偏远的地方自然很少流通,不过在辽,燕,草原,甚至山东之地,大夏的银币可是硬通货,一个银币可当一两二分银使,这就等于平白赚取了两分银子,所以如今大夏商人专门收购白银,黄金,然后运送到大夏金币,银币流通的地方,赚取其中的差价。

窦思雪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坚持这个条件,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可以,不过我父亲说,这次是我们双方第一次交易,所以叫小女一路随同,以免出了差错,还望刘掌柜的体谅!”

“呵呵,没关系,小心一点也是对的,如果窦小姐信得过我的话,可以随我的船走。”

在一旁的杨延昭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也是快速的盘算着,或许他也应该去这个大夏走一走,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大夏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将是宋国最大的敌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中呢宋国对大夏一无所知,而大夏的商人却在宋国境内自由出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宋国可就要吃亏了,杨延昭心里盘算着,茶楼的楼梯上,却传来一阵阵震动,好似要地震了一般,杨延昭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家伙来了,想着,嘴角还露出一丝苦笑。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不一样的张飞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不一样的张飞

茶楼的楼板被踩的嘎嘎直响,小二在前面点头哈腰的引着路,而后面却是一座铁塔一般的大汉,大汉面如满月,神采飞扬,浓眉倒耸,看到屏风后面的杨延昭,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杨老弟,让你久等了,倒是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你了!怎么今个有空寻我喝茶。”

杨延昭站起身,抱拳还礼,等对面的男子坐下之后,这才说道:“呵呵,我被父亲派去羯羊堡守寨,与那些大辫子打了几仗,此番吴国内部有变,父亲将我召回,应该是打算有所动作!”

冀州之地多平原,有着黄河,海河等众多河川,大地一马平川,毫无遮拦,而冀州之地三分天下,三国争雄,宋国为了阻挡另外两国的兵马,在与濠州,桓州等边境州县内大修堡寨,而村庄也是按照军事要塞的规格修建,这些堡寨形成了一个星罗棋布的防御线,防御着宋国北部边境,羯羊堡位于宋国与清国势力交错地带,虽然三国如今没有大的战事,都以发展内部为主,但是在边境上,小规模的战斗却一直持续着。

杨延昭并没有隐瞒,或者说不需隐瞒,对面的大汉叫张飞,字翼德,正是三国时期那蜀汉的猛将,不过张飞并非演义中所讲,燕颔虎须,豹头环眼,也非民间所言是一个黑脸大汉,张飞在河北是也算是一介名流,杨延昭对张飞这个三国的猛将可算是耳熟能详,而这张飞也是这濠州内除去窦家的另外一个豪门,濠州未纳入大宋辖地的时候,半个濠州之地都属于张飞所属,凭借一把丈八蛇矛枪,拒八方英豪,护佑地方平安,后来杨业和杨延昭父子两人曾在飞翼堡大战张飞,三人大战三百合,父子两人竟弱于下风,勉力支撑,不至狼狈落败。

后张飞知晓宋国国君仁德,就解散了乡勇,归降了大宋,不过张飞却拒绝出世,在濠州内做了一个富家翁,不过以张飞在濠州境内的威望,却是杨家都无法比拟的,而自从那次大战之后,杨延昭与张飞也成了好友,经常一起出外喝酒。

张飞听闻杨延昭所言,并没有多少诧异,道:“你说的是吴国山海关陷落一事!”

“怎么老哥也知道了!”

“呵呵,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二耳不闻窗外事,再说我张家与大夏商人素有来往,自然知晓这个消息,不过想要出兵吴国却要三思而后行。”张飞虽然长的人高马大,看似粗犷,但却十分细心,颇有谋略,否则张飞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保住半个濠州之地免受各路诸侯侵扰。

杨延昭听闻张飞所说,不由地一愣,道:“老哥可是知道些内幕消息!”

张飞呵呵一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此话多是猜测之言,你且听听,至于是否出兵伐吴,还要你父子决议,你也知道我张家做着兵器生意,所以与大夏内的灵夏商会的一个管事颇有来往,几次三番也熟稔了,昨日,那管事在府上喝酒,酒醉说了一些话,大夏虽然占据了山海关,但却只有三万余水卒驻扎山海关,而这些水卒还有七成是都是新兵,而那山海关内,虽然吴军被杀光,但却还有两万青壮,三万军属,一旦吴国兴兵攻伐,内外交困下,大夏能否守住还是一个问题,而且就算是守住了山海关,这山海关对于远在数千里之遥的大夏也是一块飞地,防守有余,进取不足,而吴国虽然在腹地上被插了一刀,但国内百万精兵却没有多少损失,如果我大宋轻启战事,很可能会将吴国仇恨的目光转移到我宋国的头上,吴国在关内可还有着七十万兵马,一但战事再起,必然是一场旷日大战,这对我宋国并不是一件好事!”

张飞还有一点没说,冀州民风虽然也算彪勇,但宋朝所占据之地却是冀州南部,没有北部那富饶的草场,对于战马一直都十分缺乏,骑兵难成建制,而反观清,吴两国却有着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而且士兵多是蛮胡,士兵彪悍,这就造成宋国兵马在实力上处于劣势,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加上清吴两国相互牵制,虽然宋国才得以安身,眼下宋朝唯一比两国强的,就是内政,经济了,但才经过不到一年的发展,基础还是十分薄弱,如果此刻再行大战,宋国败亡不远矣。

杨延昭听闻张飞所说,也是心有感触,宋国不产战马,所以多以步兵为主,所以注定了宋国在对另外两国时,多以防御为主,而缺乏一直快速移动骑兵,在冀州那平坦的土地上,很难有所建树:“老哥所言,我会与家父说的,不过此事最后却不是家父能决定的。”

张飞也是点了点头,杨家虽然手握重兵,不过上头却还有一个三州刺史,再上头还有一个宋王,杨家能坐濠州的主,但终究还是寄人篱下:“也不用太过灰心丧气,我最近在与大夏国商人商谈买卖战马一事,如果能成,我们就能组建起一支骑兵,与吴,清两国一争长短。”

“哦,大夏还出售战马?”杨延昭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在烽火大陆上,各种制造兵器的材料都属于禁止流通的军用物资,就算是杀了牛,那牛身上除了肉之外,其余的都要上缴官府,而战马更是属于禁制品,在北方,吴国,清国,唐国,甚至是秦国这四国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屏障,横亘在北方大地,占据了各处产马地,而对于战马的管制可谓是严格无比,私贩战马不是没有,但每个月不过十几匹,而且还是体弱的战马,价格却高的离谱,对于组建骑兵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杨家军中,有三千骑兵,而战马多是靠与吴,清作战,抢夺而来。

张飞看着杨延昭瞪大了双眼,不禁好笑的道:“这有什么,按照那些大夏商人的说法,只有你肯出钱,只要是有的,我就敢卖,不过大夏对于战马的买卖同样十分严格,如果想要买卖战马,最好走官方途径,如果宋国高层能派出使团前往大夏,商谈此事,或许能成,如果是私下买卖,就算能买,价格也不会便宜,而且数量也不会太多。”

“小姐,旁边好像是杨家少爷哦,还有张大叔!”同为濠州大户豪门,窦家与张家也算是颇有交情,何况窦家能发展起来,多有张家帮衬,而张飞如今的妻子,柳氏,还是窦家帮着牵的线。

窦思雪点了下头,却是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似并不为所动,不过那如玉一般的耳朵却是注意的听着屏风后面的说话,张飞嗓门并不小,所以两人谈话的内容都被窦思雪听在耳中。

张飞说着,突然话音一转,对着杨延昭道:“对了,这回过来,还有个事问你,上次我那窦家侄女可是去了你杨家,你家母亲可是满意的很,托我牵线为你做媒,你小子是怎么个意思,我那侄女可算要貌有貌,要身段有身段,不说沉鱼落雁,也是闭月羞花。”

小丫鬟听到张飞将话头转到自己小姐身上,不由地娇笑一声,回过头来打趣着自家的小姐道:“小姐,这回你可推脱不掉了吧,人家都要上门提亲了。”

窦思雪在谈买卖的时候,可是干练精明,老道的很,但一听到自己的婚事,却露出一丝小女儿态,年芳二九的她也算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何况杨家大少文武双全,气宇轩昂,正是少女怀春的绝佳对象:“去你的,再拿小姐开玩笑,小心我,……。”

“什么?”小丫鬟却是一点都不怕自家的小姐,反而凑上前继续挑逗道,窦思雪轻哼一声,玉手就探上小丫鬟的腰间:“我就膈肌你,看你还乱说!”

“不要!”小丫鬟最怕痒,被窦思雪这么一膈肌,连忙退了几步,不小心的撞在后面的屏风上,屏风正砸向杨延昭所在的雅阁,好在张飞反应快,听到身后的动静,一个翻身,就将屏风撑住,不过这屏风一倒,窦家主仆两人却暴露在张飞眼前。

张飞哈哈大笑一声道:“我说么,窦家侄女刚才的话你可听到了,杨家老夫人要招你做媳妇,你要是同意就点个头,正好杨家小子也在,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回头我去你家下聘礼,你们两个也都老大不小的了。”

窦思雪双颊绯红一片,如水一般的眸子瞥了眼同样尴尬的杨延昭,看着张飞,一跺脚,娇嗔的道:“张叔”张飞却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道:“害羞个什么劲,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你倒是给个准话啊!”窦思雪脸上红彤彤的,好似一个娇艳欲滴的大苹果,低着头拉着丫鬟,不也说话,仓皇的跑下茶楼。

“哈哈,这窦家侄女脸皮倒还挺薄!往常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看来这丫头对你有意思呢?”张飞哈哈大笑的道。

杨延昭被张飞这么一闹,也是老大的尴尬,脸上也带着一丝红光,羞臊的厉害,哪里还呆的下去,站起身抱拳道:“老哥,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说的事情我会回去跟家父说。”

正所谓牵一发而全身,因为一个山海关,让本来已经平静下去的烽火大陆再次掀起了一阵波澜,烽火五年五月十二日,吴三桂带领五万禁军杀向山海关,但奈何山海关那高大的城防,以及完善的城防设施,在成片成片的弩箭,箭雨的覆盖下,折损三千余人,却只能望墙兴叹。

十里庄,吴军大营,山原县在萧楚的一万大军蝗虫一般的扫过之后,卫所兵全部被斩杀殆尽,而攻下山原县城之后,更是将大笑官员杀戮一空,劫掠一番之后在转向山海关,加上对山原几个大镇的绞杀,导致山原成了一片散沙,吴三桂带着禁军来到山原之后,随行的官员就开始恢复山原的秩序,并开始统计各地的损失。

新任的鱼尾镇镇长吴文宣带着百十军兵匆匆赴任,赶到鱼尾镇后,立刻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整个鱼尾镇一千七百余口,只有不到三十人还活着,而且这些人还是提早出海捕鱼的渔民,侥幸的躲过了一劫,然而这三十几个铁打的汉子,看着被屠戮一空的镇子,却都泪流满面,等到吴文宣赶到的时候,镇子口,一千多人排列成行,透着一股悲凉。

“老人家,镇上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吴文宣一边派手下帮着埋葬尸体,一边询问剩下人中的一个年岁最大的老者。

老者看着吴文宣,叹了口气的道:“就剩下三十七口了,全都死了,全都死了!”

吴文宣心里一阵郁结,自己这个镇长可不好当哦,带着手下将全镇死者都好生安葬下,其实也就是在一块地上挖一个坑,埋上,立上几块石头,当墓碑,忙活了整整一天,吴文宣又失眠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迷糊着睡着了,就被随行的士兵给喊了起来:“大人,快去海岸上看看吧,全都是尸体,全都是尸体!”那士兵也算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但说话的时候也不由地磕磕巴巴,显然是被惊道了。

鱼尾镇码头,吴文宣在士兵的带领下匆匆赶来,码头上,士兵和渔民都站在码头上,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吴文宣匆匆走到码头上,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海面上的情景,同样而已被惊呆了。

海浪卷动着无数的尸体,拍打着海岸,天空中,万千鸟类不时的飞起,落下,啄食着尸体上的肉,而更多的鸟群哼在汇聚,而海面之上,那形状各异的尸体浮在海面上,吴文宣惊呆了,然后就捂着脖子,呕呕的吐了起来。

“大人,这些都是山海关里的百姓,都死了,都死了,全都被那些残忍的夏军杀死了!”老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海里的人大多都是女人和孩子,男子的数量并不多,看着那漂浮的尸体,至少有上万具,全都死了。

吴文宣离开了鱼尾镇,带着剩下的百姓离开了这片他们生活了几年的家园,吴军大营内,吴文宣脸色苍白的对着吴三桂等一干人述说着在鱼尾镇的所见所闻,吴三桂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沉,不过并没有发怒,而是挥了挥手,让吴文宣下去休息。

“陛下,夏人为了防止关内内乱,将百姓屠杀一空,此刻关内已经没有内援了,如果要强攻山海关,只能等后方的器械运上来,然后……。”

吴三桂沉默不语,走出大帐,大帐位于一个高高的山坡之上,隐约的,可以看到那十数里外,犹如山峦一般矗立的雄关,那座倾尽了吴国心血所打造的雄关,没想到此刻它却成了让吴国最痛苦的一颗刺,第一次,吴三桂感觉到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打造这么一个雄关。

山海关陷落,通往幽地的通道彻底被断绝,而山海关北却是横亘南北的乌桓山脉,连绵数百里,以山海关的防御,就算是有数十万大军,充足的器械,以夏军数万士兵,以及城内充足的粮秣,武器足以坚守一年,山海关是无法从外部打破的,吴三桂这个缔造者比任何人都知道山海关的坚固程度,在得知关内的百姓全都被杀,却断去了吴三桂最后一次夺回山海关的希望。

虽然他很愤怒,但他还不会疯狂到去攻打这座不会陷落的雄关,那只会让手下的士兵损失严重,然而山海关被占领,却隔断了吴国与幽地的联系,海面上是大夏的天下,吴国虽然也有造船厂,但对于水军的建设却十分滞后,根本就不可能与大夏的海军对抗,而唯一的出路就只有从北面的草原绕过乌桓山,然后顺着滦河而下,与幽地取得联系,不过在滦河中上游地区却盘踞着诸多部落,尤其是辽西乌桓以及河东乌桓这两个大的东胡部落。

吴国对草原的征伐只限于边缘区域,在广阔的蒙古草原上,已经形成了七大汗国以及众多的小国,七大汗国分别为匈奴汗国,柔然汗国,天可汗汗国,蒙古可汗国,契丹汗国,鲜卑汗国,东胡汗国七大汗国,七大汗国控制东起辽北,大兴安岭,北达北海,南到河套,三晋,西到中亚,控制着辽阔无边的大草原,而在七大汗国之间还分布着无数大小胡族部落势力,就算是吴国百万兵马,也不敢太过深入草原,毕竟草原上的汗国动则上百万的骑兵军团是吴国无法抗衡的。

不过想要打通一条沿着乌桓山麓通往幽地的通道却不是不可能,只要解决了辽西乌桓和河东乌桓两个乌桓部落就可以了,大的汗国惹不起,但对于偏安一隅的乌桓部落,吴三桂却没有那般客气了,想到这,吴三桂又转身回到大帐内,召集了众将,开始谋划夺取两个乌桓部落,并灭掉公孙瓒这个残余势力,这样就算丢失了山海关,吴国所受的影响也可以降低到最低。

山海关的丢失,给吴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清,宋两国蠢蠢欲动,也是吴三桂放弃攻打山海关的主要因素,而一旦吴军在山海关下失败,那么吴国的两个邻居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虎还架不住群狼,怕就怕清,宋两国合力攻打吴国,打破三国鼎立的局面,所以吴三桂不能轻举妄动,反而还要不断的加重边疆防御,不给两国机会,这也是吴三桂为什么只带了禁军到山海关前试水,总之,山海关的丢失成了事实,而大夏占据山海关也成了事实。

圣州北部草原,夏羽在得到山海关攻占成功的消息后,可谓是兴奋非常,拿下了山海关,就等于这关外就是大夏的地盘,谁也不能染指,只要解决了辽,燕两国,那么大夏就能拥有山海关以东的万里之地,到时候夏羽就能顺利的在上一个台阶,称皇,而拥有山海关就能随时攻打关内之地,最后争霸中原。

对于此次夺取山海关的功臣,贾和,夏羽除了同意了内阁的任命外,还直接赐予贾和为山海郡子爵,恩赐私人领地一块,其他赏赐若干,至于此次行动的兵马,将领也各有封赏。

不过夏羽还没有乐多久,大辽对于大夏的后勤辎重的骚扰已经在上一个台阶,而一个规模庞大的运粮队成了点燃双方的一个导火索,就在距离圣州北五百余里的一片草原上,大夏和大辽的骑兵不断的汇聚,每一片草原上,都有辽夏骑兵在对抗。

烽火五年五月下旬,以大夏一支运粮队为中心,大辽与大夏之间终于爆发了一场旷日的大战,双方的骑兵数量都快速的攀升到十万骑以上,而且还在迅速的增加中,而这场骑兵战,也将成为夏,辽两国大战的第一次大规模碰撞。

大夏方,以陈庆之的白马军,冉闵的杀胡军,赵云的羽林军,以及游弋在草原上的各个骑兵营组成大夏主力骑兵军,总兵马十三万,而大辽一方,则由副帅耶律斜轸为首的两万狼骑兵为核心,大辽游骑为主力的辽国骑兵,总兵马十六万余,双方就在粮队的铁壁堡垒两侧对阵。

一时间,风卷残云,飒飒风声席卷着猎猎旌旗,双方三十万骑兵排列数里,而正中心则是围成堡垒一样的辎重营,远处的天空,传来隆隆的雷声,那黑色的乌云好似一片黑色的锅盖,缓慢的盖了过来,雷声,是最好的战鼓,风,吹响着战斗的号角。

陈庆之望着对面的辽国铁骑,目露精光,绽放着金属光芒的长枪被缓缓的举起,十数万兵马好似压抑的云,鸦雀无声,长枪垂落,一声大喝随着那惊雷一同响起:“冲锋!”白马军犹如一道锋利的利箭,夺军而出,大夏军骑兵随之而动,十余万兵马,仿若一人,只有一个声音,随着那喊声,冲杀而出,黑衣黑甲遮天蔽日,好似一片蝗虫遮盖了整片草原,飞掠向对面的大辽军。

第三百八十章 白马VS狼骑

第三百八十章

白马vs狼骑

白马军,大夏众军当之无愧的第一骑兵军,白马军的编制为万人,全部装备没有一丝杂色的纯白战马,一人双骑,身上的铠甲也不是普通的制式铠甲,而是精工坊的顶级铁匠大师们花费不少心血打造的祥云血纹铠,整个铠甲犹如天空中被风卷动的浮云,那银白色铠甲,透过淡淡的阳光,可依稀看到铠甲上面的丝丝血纹,就好似那寒冬腊月,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而在那雪白一片之中,却有几片红色的梅花瓣。

白马军的骑兵身后还有着一身招牌的白色披风,上万骑兵发起冲锋,飒飒风声在耳畔响起,猎猎风中,披风随风起舞,就好似一片白色的浪花,又好似那高山之上的雪崩,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狂涌而来,白马军那锐不可当的气势是在无数次冲锋中形成的,就好像一把闪亮的腰刀,拔出刀鞘的瞬间,绽放出摄人的寒芒,无人敢试其锋,军魂,是的,那若有若无,但却是存在,深深的感染着每一个士兵的军魂,那魂如刀芒,让白马军成了一支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刃。

望着如山呼海啸般涌动的大夏骑兵,耶律斜轸面无颜色,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单手握住腰间那柄镶嵌着拇指大小的幽绿色光芒的腰刀的刀柄,刀柄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狼头,就好似一头在月下发出狼嚎的狼王,刀柄随着手臂而被拉出,那如芒月华在阳光下闪烁着逼人的寒意,天狼刀,传说级武器,传说中用狼神的最锋利的狼牙打磨而成,十阶逆天玄兽暴出的传说级装备。

刀锋如练,那绽放出的寒芒就让人如坐针毡,那吹过的风也被那天狼刀迎风斩断:“狼神庇佑,大辽无敌!”耶律斜轸坐在战马之上,猛然一拉马缰,胯下战马长嘶而起,人若战神一般,天狼刀挥舞而下,一股若有若无的刀气将前方的空间劈开,战马双蹄落地,人已经飞奔而出。

“狼神庇佑,大辽无敌!”耶律斜轸身边数百狼骑嘶吼着跟随着耶律斜轸杀了出去,声音就好似那远方的惊雷,泛起一波波的涟漪在大辽十数万人中响起。

“狼神庇佑,大辽无敌!”两万狼骑兵组成一道锋利的箭矢,冲下山坡,他们的身上没有大夏骑兵那种昂贵的铠甲,崭亮的兵器,不过他们却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那种狼群的刚毅,韧性,两万狼骑兵同样是训练有素,战场上的杀戮让他们磨砺着双爪,随着两万狼骑冲出,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在骑兵中释放,狼神庇佑,嗜血奇术。

嗜血奇术,传说级天狼刀附带的最强技能,锋利的狼牙贯穿着猎物的咽喉,那血腥的气味振奋着每一根神经,鲜血的滋味刺激着那沸腾的血液,嗜血奇术,配合狼骑兵使用,可发动狼骑兵之特殊效果,嗜血光环,提升狼骑兵30%的战斗力,每杀死一个敌人获得10%的体力回复。

“狼神庇佑,大辽无敌!”十数万骑兵,整齐划一的吼声,掩盖住了那滚滚的落雷之声,那磅礴的回音在天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一把内敛无光,却暗藏杀机的利刃,一把出鞘就耀动星斗,让人不敢直视其锋的宝刀,呼啸着如潮水一般碰撞了一起,就好像那汹涌的巨浪拍打在岸上的磐石,轰的一声,卷起万千的雪花。

隆隆隆,雷声大作,大夏和大辽最精锐的两支骑兵就这么的碰撞而上,白马军中,以陈庆之为核心,冉闵和赵云两人为箭尖的箭头狠狠的撞上了对面的狼骑兵,金阳丈天槊如同天空中的骄阳,金阳贯日,一道烈焰随着金阳丈天槊击飞而出,前方阻挡着冉闵的数个狼骑兵顿时被那灼人的热浪席卷倒飞而出。

陈庆之是儒将,而不是绝顶武将,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一个人的灵魂,而不是一个人的拳头,而陈庆之还是大夏兵马总统帅,自然不能以身犯险,所以打头冲锋的人就换成了冉闵和赵云这两个禁军将军。

冉闵虽然有部分老人做班底,组建了千牛卫,但抡起精锐程度却远不如身经百战的白马军,而赵云更是白手起家,连老部下都没有,一切都是从头开始,羽林卫还有待锤炼,所以此番两人只是作为冲锋箭头上那锋利的刺。

冉闵曾以一人之力生生的将上万鲜卑骑兵的军阵撕开,让万军分流,可见冉天王的武力之强,不过冉闵最强的不是武力,而是印刻在体内的沸腾之血,杀胡血,冉闵对上胡蛮天生具有50%的战斗力加成,体力恢复速度提升两倍。

万雨梨花枪,比起冉闵的暴力,赵云的攻击却更加的华丽,那虎啸祥云枪上无数的光点犹如水银一般击出,好似春天那绵绵的细雨,落入大地,润物无声,随着那万千寒光闪烁,之间赵云对面的狼骑兵身上不断的绽放着一朵朵娇艳无比的血花,胯下的闪电追风马如一条青龙穿过数人。

冉闵与赵云直接在狼骑兵的阵中挑开一个缺口,而后方,白马骑兵紧随其后,好像一个凿子一样硬生生的在一块钢铁上钻出一丝缝隙。

“夏人休得猖狂,我来会你!”一个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辽人将领举和一柄重达四十余斤的狼牙棒冲上前来,挡在赵云身前,狼牙棒呼啸带风,那满是锋利倒刺的棒槌如果轮到身上,绝对能让人成一个血葫芦。

赵云轻哼一声,不退反进,单手握住马缰,双腿紧夹马腹,虎啸祥云枪那闪亮的枪尖犹如一条毒蛇,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出,枪尖没有刺向对面的那辽将,却正中马眼,枪尖好若一根针刺,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刺入,然后拔出,战马长嘶一声,前蹄猛的仰立而起,马上的辽将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忙拉住马缰,那势在必得的一棒立刻化作无形。

胯下战马飞跃而过,一个回马枪,枪尖从辽将后心刺入,辽将坠落马下,被随后冲上前来的白马骑兵直接踏成了肉泥。

陈庆之的战术很简单,就是凿穿之术,用最精锐的白马军在辽军正中凿开一个洞,打乱大辽的军阵,一举而奠定胜负,而以冉闵和赵云为箭头的白马军确实在不断的撕开大辽军的阵线。

不过白马军的对手不是一个普通的骑兵,而是大辽最精锐的狼骑兵,狼骑兵真正的精髓不在与多么强大的冲锋,而在于那坚忍不拔的韧性,那种有组织的群攻能力,群狼战术,大辽军将领中没有能与赵云,冉闵两人抗衡的军将,不过抵挡片刻却是不成问题,随着马速逐渐降低,两人的前进的步伐也越来越缓慢,而在两侧的狼骑兵却发挥出了群狼战术的精髓所在。

三五成群的狼骑兵不断的厮咬着白马军组成的箭矢阵,附加了嗜血奇术的狼骑兵在战斗力丝毫不比拥有着军魂附体的白马骑兵差,这是一场精锐对精锐的较量。

两军精锐碰撞成一团,而那绵延二十余里的骑兵阵就如那漫上海滩的海浪,相互撞击在一起,长达七尺的骑兵长枪轻易的贯穿了对面辽国骑兵那薄弱的皮甲,发出噗的一声闷响,巨大的惯性直接让长枪穿透了对面骑兵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抽出长枪,然后在去挺刺。

长枪贯穿了对面两个辽国骑兵,长枪已经尸体死死的缠住,就在夏军骑兵想要去拔腰间的战刀,迎面,一道寒光闪动,当的一声,一把长刀斜劈而下,辽国骑兵借助马力,势大力沉的一刀直接带起一片血雾和肉块,那平板的铠甲被劈开,不过辽国士兵的弯刀也卷了刃,不能在继续劈砍,不过他也没有机会再继续劈砍,迎面,一道长枪闪过一道寒芒,噗的一声刺入他的身体。

而后面的夏军士兵明显的聪明许多,一刺之后,就放弃了长枪,从腰间抽出了带有血纹的弯刀,当的一声,与对面的骑兵拼了一下,当啷,悲惨的辽军手上的兵器显然质量不过关,面对具有断刃属性的弯刀,直接被断成两截,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带着血光的刀已经划过他的脖颈。

三十万骑兵混战在这片平坦的平原之上,绞杀成一团,而这一切的罪魁,辎重营的将士却站在那铁索连环车组成的城堡内,望着那冲撞在一起,混乱成一团的两军,喊杀声,震天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乌云,滚动着黑压压的云朵镇,将半个天空笼罩,隆隆隆的雷声好似战鼓,不断的为绞杀在一起两军擂鼓助威,向梁望着眼前那血腥的战场,却只能默默的注视着,这样的战场,他们就算杀出去也于事无补。

豆大的雨滴从天而减,打在向梁的脸上,略微有些疼,抬起头望向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整个战场都笼罩的乌云,那豆大的雨珠好似一条断了线的珠子,闪动着晶莹的光芒,滴落在草地之中。

一滴滴,一串串,只是顷刻间,那天好似露了一个大窟窿,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将整个混乱的战场笼罩其中。

雨水拍打在赵云的铠甲之上,发出当当的声音,长枪上混杂着雨水,血水随着每一次挥舞,每一次刺出飞散着,在空气中碎裂成无数的水花,溅射着四周的一切,百鸟朝凤,赵云再次使出群攻技能,枪影不断的幻化着,飞舞着,无数的血花在雨中绽放,显然无比凄美,一具具的尸体坠落马下,然后被践踏而死。

赵云不停的杀戮着,仿佛整个天地间都陷入了那种空寂之声,听不到一点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在慢放着,那晶莹的雨点从天空中滴落,砸在对面骑兵的铠甲之上,溅起无数的小水珠,那雨水遮挡了对方的视线,那一眨眼的瞬间,长枪噗的一声刺入对方的咽喉。

杀,当赵云从那个奇妙的世界中恢复过来,一切有恢复了那种喧嚣,潇潇的雨声,兵器的交击声,惨叫声,战马的嘶叫声,喊杀声,笼罩着整个战场之上,赵云一直不停的杀戮着,他不知道已经杀死了多少辽国的将领以及士兵,他只是不停的向前,向前,再向前,而在他的身边,那个同样不知疲倦的汉子,一样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雨水遮掩着人的视线,掩盖着四周的声音,噗,再次击飞一个试图阻挡他的辽兵,对面的士兵眼前露出一丝惊恐,随后连喊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跌倒在地上,刚才那种遇到激流险阻,难以通行的阻力仿佛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同样的挥舞,仿佛更加的轻松自如,不是自己的武艺在片刻中得到了提升,在这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战斗中,赵云已经是气喘吁吁,身上的那套黄金战甲之上,多出了几道白色的印记,一切都在验证刚才的战斗是多么的凶险,赵云发现身前的士兵虽然同样在冲锋着,但却少了之前士兵那种狂热,那种视死如归,是的他看到了惊恐,看到了对死亡的畏惧,虽然只是那一瞬间,但这已经足够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赵云眼前只剩下一道烟雾蒙蒙的雨幕,再无一个敌人,而身边冉闵正扭过头朝他望来,两人回过身望去,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的身后,只有不到数百白马军冲了出来,然后他们却成功的凿穿了辽军大阵,两人大笑之后,平缓了下呼吸,拉过马缰,调转马头。

“兄弟,还有没有力气再冲一阵!”冉闵扭过头对着雨幕中的白马银枪的小将赵云道。

“当然,我还没过瘾呢?走!”赵云握住长枪,一拉马缰,一人一马已经再次冲入雨幕之中,冉闵哈哈大笑一声,道:“痛快,杀!”在两人身后,近千白马军士兵丢掉已经卷刃的战刀,从战马上拿出备用的弯刀,默默无身的跟在两人身后,再次杀入战场之中。

第三百八十一章 金乡农民起义

第三百八十一章

金乡农民起义

草原上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轰隆隆的雷声依旧在耳边回荡,但那漫天的雨幕却已经远离战场上空,湿漉漉的草地上,在重新的露头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欣欣向荣,那油绿色的叶片努力的吐露着草叶芬芳,然而那淡淡的尘土味道中,一股无法消散的血腥气味却弥漫在空气之中。

轰,一个骑兵体力不支,全身上下伤痕累累的辽军骑兵终于倒在了对面骑兵的弯刀之下,壮汉倒在那草茎中的水泊之中,激起一片水珠,鲜血吧嗒吧嗒的滴落那清澈的水泊,那鲜红的血液在水中犹如游龙一般扩散开来,好似一片绽放的血红的玫瑰,鲜艳刺眼。

杀,一个大夏骑兵卫长,身上的铠甲已经多出了几个凹痕,甚至露出了里面被弯刀劈砍时留下的卷肉伤痕,那伤口之上已经没有了鲜血的颜色,雨水将伤口洗刷的干净,泛着凄人的惨白,卫长气喘吁吁的坐在马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那略带着几丝血红的双眼盯着四周的一举一动,手上的弯刀用白布条缠在手心之中,那带着血纹的弯刀上面密布十余个小缺口,然而这已经是他的备用战刀,他已经忘记了他杀死了多少个敌人,就在卫长恢复着体力,积累着力量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喊杀声从斜侧中响起。

对面来人是一个辽国的千夫长,手中同样拿着一把血纹弯刀,那是从大夏士兵手中夺取而来的,大辽的武器质量明显要差了几个档次,经过半天的厮杀,很多大辽士兵都会去抢大夏士兵手上的武器,至于他们的弯刀早就在劈砍之中卷了刃,或者被拦腰断去,千夫长脸上还溅落着几丝血点,鲜血还带着淡淡的温度。

弯刀闪烁淡淡的血色,借助马力劈砍而下,当,大夏骑兵卫长扬起弯刀去挡,然后手中的弯刀终于在无数次劈砍后,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断裂开开,而千夫长手中的弯刀同样也在同一刻折断,大夏骑兵卫长丢掉了手上的武器,从战马的背囊之中,抽出一根弩箭,弩箭全铁打造,长一尺三寸,四菱形箭头锋利无比,卫长没有犹豫,双脚离开马镫,整个人直接扑向大辽千夫长,两人从战马之上滚落到草地上,溅起无数的的水花。

两人纠缠着,扭打着,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然而很显然在力量上千夫长更胜一筹,大夏的卫长被死死的摁在地面上,而脖颈好似被一道铁箍住,无法呼吸的脸上憋的通红,就在大夏卫长快要被憋死的时候,千夫长的力气却好像用尽了一般,向一侧跌倒,仰面朝天的千夫长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白云悠闲的漂浮着,四周的喊杀声,似乎在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在他的腹部,一道没入尾巴的弩箭,不断的释放着他的鲜血,同样也将他的最后生命带离。

咳咳咳,大夏骑兵卫长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四周的空气,然而他却没有力气在爬起身,如果此时有一匹战马踏踩过来,那他的生命也会随之而去。

战斗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结束而结束,整个大的战场,已经混成一团,就好似剪不断理还乱的麻团,双方的骑兵依旧在不断地的在厮杀着,赵云和冉闵两人就好似两把弯刀身边带着上千骑兵不断的在战场内游走,击杀着大辽的千夫长,百夫长,收拢着沿途的大夏的骑兵,渐渐的形成一群三四千骑的冲锋队伍,反复的撕扯着战场,让大辽的骑兵无法组织在一起。

单兵作战,大夏自然要强于大辽,而抡起群体战斗,大夏却没有拥有着神器庇护的大辽骑兵厉害,而在这场已经彻底绞杀在一起,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战场上,无疑大夏军占据着战场上的优势,不过大辽骑兵的数量毕竟要多于大夏,所以战场上的战况依旧在胶着。

战场的正中央,白马军与大辽的狼骑军无疑是整场战斗的核心,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每一个人都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以及无数次在战场上厮杀的经验,就算已经混乱成了一团,但每一个士兵之间依旧保持着一种默契,就好像是一个整体一般,而对面的狼骑军同样如此,

获得狼神庇佑的狼骑兵在嗜血奇术的刺激下,无谓生死的战斗着,那狼的组织性在狼骑兵的身上彰显无疑,三五成群的与大夏最精锐的骑兵绞杀在一起,却丝毫不弱下风。

陈庆之和耶律斜轸这两个两军最高的统帅并没有亲自上阵,而是在身边亲卫的护卫下,望着麾下士卒在搏杀,作为两军的军魂,亲自上前搏杀无疑是愚蠢的,两个人就好像是整个军队的灵魂,大脑,任何的破绽都可能导致这场大战的失败,而那些搏杀的两军士兵,目标无疑是对方的统帅,这不仅仅是一场力与力的较量,同样是一种意志与意志的碰撞。

战斗从清晨打到正午,从正午打到黄昏,夕阳渐渐的落入地平线中,而战斗双方却依旧纠缠在一起,直到双方的统帅同时转过身,鸣金之声在席卷着草茎的微风中回荡,这一场大战才算高于段落,已经累的筋疲力尽的双方将士在听到鸣金之声,在同时停了下来,然后与对手分开,然后以一种罕有的默契,脱离战场,回归本阵。

这一场战斗,没有任何的花俏,完全是实力对实力的对碰,双方都没有败,然而对于大夏来说,这场战斗已经胜了,因为辽国已经无力在组织一次如此大规模的大战,而辎重粮队的危机已经解除,在国力远胜于大辽的大夏不胜而胜,而大辽,虽然与大夏精锐的骑兵的对碰中并没有落入下风,但是大辽却不败而败。

苍凉的风吹拂着夜色,早已经准备好饭菜的辎重营在向梁的带领下,将热乎的饭菜送到了每一个将士的手中,对于受伤的将士,进行着止血,包扎,作为药之国度,拥有着神农鼎的大夏在医药上发展可谓是一日千里,从各地远道而来的道士,贸易八方而吸引来的大夫,带给大夏的不仅仅的大批的人才,还有着大夏最完善的医学体系,更多的医学配方,而大夏军中每一个士兵身上都会带有止血药,绷带,伤寒药等等药物,而在这时,大夏蒸蒸日上的国力在这一刻彰显无疑,大批的士兵得到有效救治。

而相比起大夏,大辽的士兵却只能在带着潮气的冷风之中吃着干粮,喝着生冷的河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受伤的士兵在痛苦中呻吟,慢慢的死去,站在山坡之上的耶律斜轸望着两军不同的情况,内心苦苦的叹了一声,就算大辽的勇士永远不惧怕死亡,为了国家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但是国力的差距却不是靠勇气和生命就能逆转的。

这场发生在距离圣州五百余里的草原上的夏辽骑兵大战,由于是在大辽特穆蒙古部落的范围内,所以又叫特穆骑兵会战,此战,双方参战兵马高达三十万,是除了正面战场之外最大的骑兵集团作战,大夏参战十三万,战死三万七千余人,重伤一万三千余人,轻伤者无数,大辽参战十六万,战死五万八千余人,重伤一万一千余人,轻伤者无数,对比伤亡大夏伤亡五万余,大辽伤亡七万,双方都没有获胜,主力犹存。

特穆骑兵会战,双方不分伯仲,然而真正计算起来,却是大辽败了,除了大辽没有完成堵截粮草的任务外,折损七万精锐骑兵的损失对于国力已经干涸的大辽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而对于大夏来说,五万骑兵的损失虽然也有些伤筋动骨,但却不至于伤了元气,后方的轮备骑兵随时都可以补充损失,而大辽此番损失的还有十数万人兵器,铠甲等等物资,而以大辽的生产力和仓库存储,根本就无法填补这么大的损失,而相比起来,大夏那形成了完善产业链,在灵夏,枫林,商地,黄龙四地形成的四个庞大的兵工作坊区,可以快速的补充着大夏数十万兵马的损耗,而在上都,江源,抚州,塔州龙山,费拉阿,溪县附近陆续发现了大型的精铁矿以及一些还没有发现属性的特殊矿藏,而随着大夏的发展,这些地方很快就会形成新的作坊工业中心,为大夏注入新鲜的血液。

特穆骑兵会战是夏,辽燕联盟大战的一个转折点,标志着大夏对辽,燕两国联盟全面的压制的开端,同样也是辽,燕两国开始从盛转衰,步入泥潭的开始。

烽火五年五月很快就过去了,六月的风带着滚滚的热浪席卷着整个东北大地,三国的对峙仍然在持续着,每日依旧是小战不断,大战没有,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平静。

大辽,占据着凌河南北广袤的土地,北面是辽阔的草原,居住着柔然,蒙古,契丹等等部落,这些马背上的民族是大辽的根基所在,而南面那山峦之中的平原谷地之中,却多是汉人建立的村庄,城镇,大辽采取南北衙的制度,北衙管理草原部落,南衙管理汉人,采取不同的制度管理两个人群,也就是一国而制。

游牧民族多出勇士,以游牧而居,是为大辽兵员来源所在,而汉人组成的城镇,开辟的田地则是大辽粮草,税金的主要来源,尽管南北分制,汉人治汉让大辽内部十分稳定,如果是平常时期,以辽后的精明手腕,大辽蒸蒸日上指日可待,然而这场国战的持续,却断送了大辽的发展。

大辽季阳道,位于大辽中南部,与燕国只有一山之隔,发源自周边数座大山的春水贯穿季阳道最大的平原地区,由于这里濒临燕国,曾是燕辽两国西部战场,所以季阳道人口并不多,大多是最近两年,燕辽两国从对立走向同盟,搬迁过来的百姓,依靠着春水两岸发展出数个大型的镇子,由于联通燕辽,商队来往密切,所以这里还算富裕。

不过任何一个地方,有富裕,就有贫穷,季阳道西北角落的金乡,坐落在一片连绵的大山山脚之下,发源自山中的溪流灌溉着整个村子里的农田,由于地理位置,金乡属于那种默默无名的地区。

金乡地区,除了金乡镇外,还有七个村落散落在周围,七个村子沿着山麓分布,主要靠着狩猎,耕种,挖取药材,售卖皮货为生,金乡七村之中有一个叫做金家堡的村落,就建在靠山向阳之地,村子有户一百一十二户,人口不到五百人,金家堡内男子善射,经常到山中围猎,加上田中稻田所出,日子在金乡一镇七村中算是上游水平,十分富足。

而随着两国大战的持续,日耗粮草万担,这些粮草除了部分用草原牲畜替代,更多的是从南面汉人手中筹集,本来处于冬春交际之日,夏粮还没有下来,百姓手中本就少有余粮,开始的时候尚且能收集上粮食,然而随着战事的持续,以及各地官员借机横征暴敛,老百姓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家中存粮都被征收一空不说,连上山围猎打下的猎物也要上缴一半。

这些大家都忍了,毕竟还有一半剩下,能让大家填饱肚子,但在富有的大山也架不住这么捕杀,原来在山脚随处可见的猎物如今要深入山林十数里,甚至更远的距离才能打的到,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猎物也越打越少。

金家堡的村长里正是由百姓推举出来的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壮汉,上过几年私塾,又有一身好身手,是村中有名的猎手,虽然官府不断的征收,村内已经没有存粮了,眼看就要青黄不接,金里正只能带着人上山围猎,来贴补村中消耗。

烽火五年六月二日,从金乡镇上又来了十数个征税的税吏,税吏的头头叫李侯,人长的贼眉鼠眼,一副的奸诈模样,不过这李侯却是镇上师爷的小舅子,别看李侯人长的超标,但姐姐却十分漂亮,所以这李侯经常仗势欺人,调戏良家女子。

而每一次李侯来到金家堡都是闹的一阵鸡飞狗跳的,而这一次也不例外,李侯站在村口的大榕树下,几个手下已经敲着锣到村内集合村民去了,不多时,村中老少就聚集了三百多号,大多都是女人孩子,还有一些老人。

李侯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恩恩的扯了下嗓子,拿着架子道:“各位,这次我李侯奉县令大人的命令前来收这个月的税,每家一担粮食,没有粮食的用猎物充当,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等会我挨家上门收!”

李侯话音刚落,一个老头已经走上前,老头是老里正,不过年岁大了,所以让了位置给年轻人,不过在村内威信却很大:“我说李官差,如果老头子我脑子没糊涂,三天前你才刚过来收过一次税,怎么又来收了。”

李侯看着老头,却也不恼,他知道眼前这老头威望大,闹不好会惹出乱子,所以还算和颜悦色的道:“我说金老头,你昨天还吃过饭呢?难道你今个就不吃了,再说三天前我收的是五月的税,而今天收的是六月的税,这可不一样,往年的时候这税可也是月初和月末收的,大家可从来都没有说不是的!”

金老头看着李侯,被气的差点没喘过气来,道:“李官差,你别欺负我们这些山野之民,月初,月末收税那是去年的事情了,我大辽立国之后,这税制就改成夏税和秋税,不在征收月税,而且就算是月税,也是月末收三成粮,月初收十几钱的青苗税,眼下各家哪还有粮食可收,就是猎物也是越来越难打了,你这么闹,早晚会惹出乱子的!”

李侯却是不以为意,撇着嘴道:“哼,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如果前方我大辽数十万兵马与大夏拼命,我们这些老百姓总不能让前方将士饿着肚子跟人打仗吧,而且这征粮是辽后亲自点头的,如果你们不配合,那就是抗命,后果你们自己知道,懒得跟你们废话,今个这粮食必须要征收上去,没商量。”

李侯将人群哄散了,便让手下去挨家挨户的收粮,而自己则带着两人前往村头李家,李家的男人为国战死了,家中还有一个寡妇,说是寡妇,年纪却不过十六七岁,正是花季的年龄,李家寡妇长的标致,相貌秀美,李侯可是惦记不知道多少日子了。

“李侯,你又来干吗?”李家寡妇正收拾着院子,家中男人战死了,这家中只有她一个劳力,还有一个刚出生没有半年的儿子,不过好在他丈夫以前当兵,赚了一些银两,加上战死之后,官府给发了一头耕牛,加上村里各家照顾,这日子倒也过的下去,李家寡妇看到李侯,秀眉不由地一皱,颇为厌恶的道。

“呵呵,李家小娘子,爷能来干嘛,当然是来收税的,当然了,如果小娘子你愿意跟着爷,这税以后自然也就免了,爷保证日后你吃香喝辣,衣食无忧。”李侯一脸淫笑的走上前,看着李家小寡妇那玲珑的娇躯,虽然穿着一身麻布衣裳,但难遮她那娇美的脸蛋。

李家小娘子轻呸了一声,道:“你想的美,我就算是守一辈子活寡,也不会跟你,你想都别想!”

“呵呵,够泼辣,爷喜欢,不过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早晚让你给爷暖被窝!”李侯嘿嘿坏笑着,倒是没有直接上抢,而是直接对着身后两人道:“去,将那头牛牵上,就当是这个月的税了!走,去下一家!”

“李侯,你敢!”李家小娘子握着小拳头,娇喝一声道。

“哼,带走!”李侯直接转过身,理也不理的转身就走,李家小寡妇一家可全靠这头牛过活,怎么可能让人将牛牵走,一个窜步就冲了过去,就要去抢牛,李侯哼了一声,几步迈上前,拉住李家小寡妇的胳膊,往后一带,却不想用力过猛,李家小寡妇一下没站稳,就摔倒在地,头碰到院子一边的石头堆的棚子上,鲜血一下就从额头上流了出来。

李侯一下愣住了,没想到这李家小娘子这么轻飘,他还没有用多大力气,不过这一幕却正看在从大山里赶回来的金旺的眼中,金旺是金家堡的里正村长,之前带着村里的青壮到山内去围猎,这次运气不错,打到一个鹿群,总算能缓解一下村里的粮荒,没想到才回到村里就有看到有税吏的身影,金旺放下猎物,就直奔李家,因为那李侯打李家小娘子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有他在一旁,所以李侯不敢太过放肆,没想到这才到了院口,就看到李家小娘子被李侯一把丢了出去,脑袋磕在了牛棚上,鲜血直流。

金旺一下子就火了,这几个月,每个月都不停的上门收刮,这些他们都忍了,毕竟还能活下去,而且前方在打仗,他们是勒紧裤腰带,只要撑到了夏粮下来,一切就都好了,但金旺看到李家小娘子头上的血,还有那几个税吏在牵着的牛,隐忍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就全都涌了上来,直接从腰间拿下劈柴刀,大步流星的走到李侯身前,脸上有些扭曲的道:“我砍了你。”

李侯还没从李家小娘子跌倒的惨剧里回过神来,就看到金旺两眼冒火的冲了上来,砍刀划过尖啸的风声,啊,李侯之辈砍刀砍飞了出去,那砍柴刀可最是锋利,这一下就直接将李侯胸前砍了一个大窟窿,潺潺的鲜血顺着伤口就流了出来。

“你,你居然敢杀官差!金家堡造反了,金家堡造反了!”两个税吏平素作威作福惯了,看到金旺杀了头头,脑袋瓮的一下,就晕了,哪里还顾得去牵牛,直接就向村外跑去,边跑还边大声叫喊。

不过他们这一喊,却让本来清醒过来,有些后悔的金旺给唤醒了,妈的,反正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索性反了他娘的,金旺一咬牙,窜出院子,从背上取下猎弓,对着那两个大喊大叫的税吏就是两箭,而这时跟随金旺回来的青壮猎手们也都跑了过来,看到金旺杀人,也是一愣,金旺看着有些惊愕的乡亲们大声道:“乡亲们,这帮子当官的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也不能坐着等死,反正这官差也是杀了,造反的罪名是逃不掉了,索性直接反了,也能有口饱饭吃。”

“反了,他娘的,虎子,二子,你们带着人去村口,给我将那些税吏都给我堵住,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早就憋和气的年轻人听到金旺的话,反而大呼了口气,既然反了,那些平日里欺负人的税吏自然逃不过,正好杀了祭旗。

烽火五年六月二日,季阳道金乡镇金家堡里正手刃税吏,杀死征税的十三个税吏,扯起造反大旗,联系金乡镇辖下数个村子,一场埋伏了许久的星星之火终于被燃烧了起来。

六月四日,金乡七村中五村扯起造反大旗,由金旺为首领,聚集了八百五村善于射箭的青壮为义军攻打只有不足百人守卫的金乡镇,金乡镇克,金旺打开镇上仓库,分发粮食,兵器,被压迫的金乡百姓纷纷响应,一场规模浩大的辽国内部农民起义自此拉开了序幕。

第三百八十二章 推波助澜

第三百八十二章

推波助澜

金乡农民起义就好像是草原上那一颗火种,以燎原之势快速的蔓延了开来,一时间,季阳道烽火联翩,陆续又有数个镇子爆发了农民反抗起义,当地官员被杀,尤其是当这些官员家中那堆积如山的粮食被发现,百姓的怒火被彻底的点燃了。

季阳道西北安城,安城是一座低级小城,人口刚刚破万,属于季阳道西北安县的首府,小城建立在通往南面平原的要道之上,沟通南北,有一条不大的河流从安城南面流过,在安城周边分布着十余个村镇,形成了一个小型的人口群落。

金乡镇就是隶属安城的一个偏远镇,不过因为金乡镇农民起义,快速的点燃了整个安县各地的反抗浪潮,来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打死官府派下来无休止的索取地方的税吏,然后攻打各地的镇子,然后用镇上的武器武装自己,开仓放粮,一时间,本来还算平和的安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安县县城,只有一条十字形的主街道,以及几条不算繁华的偏街,在安县一个平民小院外,一个商贩打扮的中年人扛着扁担左右四下扫视了一眼,然后有节奏的敲击着院门,不多时,一个男子将门打开,将人引入,四下张望一眼,看没人注意,这才将门关闭。

“罗大哥,你可算是来了,外面的情况如何!”那白净的男子穿着一身麻布衣裳,身上透着股书生气,此人叫方杰,蝶楼分派各地的联络官之一。

罗石走进院子里,直接到水缸前,用瓢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全都喝了进去,消了消身上的暑气,这才走到树下,道:“呵呵,自从五天前,金乡农民揭竿而起,拿下了金乡镇,就好像是将火种丢入了柴火堆,这一下可算是烧了起来,安县下辖六镇,北面的四个全都闹腾了起来,百姓组成的起义军足有近五千人,其中金乡的起义军人马陆续接纳了不少青壮,人马达到了一千五百多人,这些家伙一攻占镇子,就将大户,官府仓库都给打开了,而那些大户和官府内可是堆积着满满的粮食,尤其是那些官老爷,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那些贪官全都被捆起来,点了天灯,别提那个残忍了。”

“哈哈,这就是大人不下的燎原之火种,这下可算是烧起来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行动了!”方杰有些兴奋的道,方杰出身书香世家,不过在烽火大陆呆了几年,身上那些酸腐的气息去了大半,虽然身上还有一些书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匪气,因为他在归降大夏前,可是一个山大王。

罗石忽扇着扇子,阳光透过那大树透过几缕碎阳,洒在他的脸上,罗石点了下头,道:“恩,是该动动了,虽然起义军人马不少,但武器却少的可怜,大部分人还用着农具锄头,还有就是竹竿,要是遇到辽国正规军,怕是一个冲锋就给打散了,安城附近就只有五六个兄弟,怎么行动还得仔细斟酌一二!”

方杰点了点头,道:“安城内部还有五百辽军,其中有一百骑兵,虽然这些兵马都是二线兵马,但战斗力也不是那些老百姓组成的义军可以对抗的,而且根据季阳方向传来的消息,这次金乡农民起义让季阳道的官员很是震惊,决定坚决镇压,已经有一千人从季阳城出发,前往安县,怕是这一两日就到,如果加上城内的五百人,怕是那些义军很可能被镇压下去,义军内部大多都是农民,没有什么组织,就按着之前的计划,由我打入义军中,为义军出谋划策,拿下安城,然后用安城内的武库武装义军,然后打起大旗,聚集各方义军,这样很快就能形成一支不小的力量,只要打败前来镇压的士兵,咱们就能趁势南下,攻打季阳道其他州县,将火彻底烧起来!”

“恩,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大人说过,这场农民暴动必须要掌握在咱们的手中,金乡这边一乱,我想很快其他辽国地方也会陆续有不少起义,其他地方咱们管不了,不过在这安城内咱们却要牢牢控制住局势,我马上就将在地方的几个蝶蛹召集起来,然后发动咱们拉动的人,准备夺取安城。”罗石说着站起身,与方杰又说了几句,两人再次分开,罗石离开不久,方杰也带着一个小包裹离开了院子,向城外走去。

烽火五年六月五日,在大辽圣州,承天城内的吴用得到了金乡起义的消息,吴用当即唤来西门希等蝶楼的高层:“各位,火种已经点燃,眼下正是大辽青黄不接的时候,是我们发动的时候了,西门希,你马上派人与埋伏各地的蝶蛹联系,到中旬为止,我要看到大辽遍地烽火。”

“是,大人!”西门希眼中闪烁着精光,蝶楼为了彻底将整个大辽点燃,送入火海之中,布置了大批的蝶蛹埋伏在大辽各处州县,甚至是偏远的村落,而如今的大辽就好比是一个巨大的柴火堆,只要将火种点燃,那么就会形成大火燎原之势。

吴用心里有些激动的做了一番吩咐之后,回到后院之内,快速的书写了一阵,然后将墨迹吹干,放入一只信鸽之内,放飞之后,这才回到后院之中,坐在躺椅之上,轻舒了一口气。

早在特穆骑兵大战结束之后,随着土城防御的日益完善,大夏就已经开始秘密的将部分精锐兵马送回后方,进驻到大夏的沐风郡内的向阳,乐安等地,准备兵出野狐岭和罗霄关,针对辽燕两国领土进行侵占,以调动与大夏对峙圣州北的辽燕联军。

金乡起义对于辽国的震动不弱于一个小型原子弹,虽然眼前的农民起义只是一个苗头,但也已经触动了大辽统治的基础,然而远在圣州的萧后并没有接到地方叛乱的消息,季阳道巡使刘延是一个汉人,自幼饱读诗书,才高八斗,不过有才的人并不一定有能力,这刘延就是一个华而不实,自负才学过人,但实际上除了做做文章,他根本就狗屁不会。

刘延没有真本事,但却有一张能将死人说活了的嘴,还有那一手漂亮的文章,靠着这个倒是骗了不少的人,他的治下出现了叛乱,刘延得到消息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出大事了,辖内出现叛乱,这个事情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刘延当即将手下心腹幕僚找来,商议如何处理。

要说刘延找的这个幕僚,倒是有真本事的,不过却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小人,虽然人长的仪表堂堂,但却满肚子的坏水,为人贪财好色,平素最爱的事情就是流连青楼,而一个幕僚本身并没有多少银两收入,而他每日在青楼的花销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他的身后站在一个有钱的幕后老板,所谓那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幕僚早就得了幕后之人的嘱咐。

那幕僚被刘延找来,才一进院,就火急火燎的走上前,道:“刘大人,这事情可不好了,闹不好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甚至会牵连九族!”虽然刘延在烽火大陆上没有九族,但正室加上小妾却有四个,孩子也有三个,也算是拖家带口,听到幕僚这么说,刘延自然被吓的不轻。

“这可怎么办好,那些该死的刁民,没事造什么反,真是害人不浅,不行我要马上上书,调拨人马,将安歇该死的愚民给镇压下去!”刘延慌神的道。

“大人,万万不可啊!”幕僚连忙阻拦,刘延听到幕僚叫住他,也是一愣,他对于这个幕僚还是十分信任的,因为很多他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个幕僚都能轻松的帮他化解,听到幕僚这般说,刘延也停了下来,等着幕僚解释。

“大人,如今之民乱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过是一群泥腿子打着旗造反,能有多少人,要武器没武器,不过是一群拿着锄头的愚民而已,安城附近镇子内部只有少数守军,自然无法奈何这群刁民,这才让这群刁民做大,听上去有好几千人,但实际上战斗力有限,在安城咱们还有五百人马,只要从季阳城内调拨一千兵马前去,一千五百人足以将那些乱民镇压下去,如今前方大战不可开交,此事要是捅了上去,就怕萧后震怒,直接要了大人的身家性命,不如先派人镇压,压下去之后,在将事情禀明,毕竟这事因为粮食而起,可以尽数将责任推到户部,大人到时候非但没有半点责任,说不得还能得个彩头。”

“恩,就这么办,让城内的萧不里温带队前去。”刘延一想是那么一回事,于是点头同意了。

金乡镇,拿下了金乡镇后,金旺的义军快速的增加,人马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余人,从地方府库以及缴获上只得到了不到三百把兵器,余下的众人依旧拿着锄头,竹竿,在镇内驻扎了两日之后,金旺知道自己必须作出决定,虽然起义军只有一千五百余人,但跟随义军的百姓却足有上万,这些可都是嘴啊!

如今安县北面四个镇子全都叛乱,三地都有人跟他一样竖起了大旗,这两日的功夫,金旺就派了人去联系三个首领,不过却还没有消息传回,不知道三人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首领,外面有一个书生前来求见,说有要事禀报!”一个青壮走了进来,对着金旺道。

金旺抬起头,哦了一声,道:“去将人唤进来!”

方杰走进镇衙,一路摇头苦笑,这义军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啊!没有半点纪律性可言,这么下去,等到季阳的兵马赶到,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就要被镇压下去了,方杰走进正堂大厅,却看一个中年汉子坐在上首,汉子浓眉虎目,一脸的彪悍之色,倒是一个人物,方杰上前抱拳拱手道:“书生方杰前来拜会大首领!”

“方先生,不知道所来何事!”金旺读过两年书,不过读的并不多,但对于读书人却是十分敬重,而对方虽然穿着粗鄙,但身上却一尘不染,而且那眉宇之间自有一种书生之气,声音里自然带着一丝尊重。

方杰呵呵一笑道:“大首领祸之临头,却不自知,可叹啊!可惜那些将命都栓在大首领身上的可怜百姓了!”

金旺一个站起身,对着方杰道:“先生何出此言!”

方杰甩袖而坐,道:“你既然选择了造反朝廷,就应该有所计划才是,而方杰从镇外而入,却无一人盘问阻拦,进入镇内,却是上万百姓四处哄抢,毫无管理,这还不算,就连所谓的义军也是散漫无比,没有一点纪律,这样的义军如何能抵挡即将到来的官军。”

“官军?来了多少!”金旺知道,他们反抗早晚会有官军前来镇压,所以他才会派人去找另外三个起义的首领,打算合兵一处,虽然金旺不知道太多事情,但大辽与大夏正在打仗,各地精锐都被抽调一空却是知道的,这也是他敢造反的原因,不过在一些大城内仍然有不少的兵马,而这也恰恰是他担心的。

“不多,一千而已,不过却有五百马军,如果加上安城之内的一百马军,光是这六百马军就足以踏平你们这些义军!”方杰很不客气的说道。

“这可怎么办好。”金旺有些焦急的道,不过看向四平八稳的方杰,连忙上前,抱拳躬身道:“方先生,我金旺一人之身死则死矣,然金旺身后还有上万父老乡亲,还请先生教我!”

方杰呵呵一笑道:“金首领心怀百姓,倒不失本性,好吧,为了上万百姓,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方杰话音未落,又一个义军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大首领,义庄的胡宗宝首领亲自带着八百青壮前来拜会。”

“哦,快快有请。”金旺听完脸上又是一喜,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连忙对着那义军士兵道。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大厦将倾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大厦将倾

莆田村,安县东南部的一个村子,也是与季阳平原连通的村落,一条官道就从这里通往金乡镇,莆田村外有数条源自大山的溪流,在莆田村外汇聚成一条大溪流,溪流清澈见底,不过却宽达二十余米,清晨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溪水上,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在溪流上有一条完全用竹木搭建的桥,是通往莆田村的唯一桥梁,日头逐渐的升起,阳光已经开始带着灼灼的酷热,一支千人的队伍略显无精打采的出现在桥的另一端,带队的千夫长是季阳守备萧不里温,萧不里温祖上曾是一个辽国贵族,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却已经家道中落,萧不里温自小就学习骑射武艺,不过却先天体弱,所以成就始终有限,但好在他饱读诗书,所以混了一个守备官当当,虽然无法上阵杀敌,但训练士兵却还绰绰有余。

不过萧不里温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傲,他自认自己的才智谋略不比那些大辽所谓的高级将领差,唯一拖累他的就是他那气喘的毛病,所以他对自己担任一个城卫守备这么一个二线的将领,一直耿耿于怀,人不可无傲骨,却不可有傲气,而萧不里温全身上下都是傲气,正因为如此,萧不里温为了发泄不满,所以平素里很少整肃军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而跟在他身后的上千士兵因为缺乏有效的训练,所以根本就没有半点军队的那种纪律和肃杀的气势,从季阳城到安县,如果急行军不过两日路程而已,然而萧不里温一行却走了三日,才到莆田村,聚集安县县城至少还有四十余里。

“报守备大人,前面就是莆田村了,过了莆田村,沿途经过两个村子,就到安县县城了。”

萧不里温伸手挡住那刺眼的眼光,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的银白丝线做成的马鞭,放眼望去,一座安逸平和的小村子在溪水对岸矗立着,眼看就到了正午,村子里还冒起了炊烟,在溪水之上,还能看到十几个半大的小子在溪水上戏耍,萧不里温恩了一声,道:“全军过河,在前面的村子休息一中午,下午日头弱了在行军!”

萧不里温的命令无疑深得将士们的心,千人的队伍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这该死的日头,该死的乱民,萧不里温抱怨着,拉动马缰,继续前行。

莆田村内,金旺,义庄胡宗保,大镇的卢广德以及方杰四人趴伏在一个平顶的石屋屋顶,院内的大树伸出的枝杈将半个屋顶都笼罩其中,将四人遮挡在下面,如果不走进看,很难发现有人,一日前,金乡镇镇衙,金旺与方杰正在讨论义军去向,而之前派出的信使也终于有了效果,先是义庄的胡宗保到达,其后卢广德也在半夜赶到。

胡宗保是义庄镇的一个笔贴,专门在衙门内给人撰写文件的人,地位不高,屡受上峰欺压,最可气的是镇长的侄子居然调戏他的娘子,往常胡宗保只能忍气吞声,然而这一次那混蛋家伙见胡宗保几次三番的忍气吞声,以为好欺,居然当着胡宗保的面动气手脚来,俗话说的好,泥捏的人还有三分血性,当即胡宗保就直接将混蛋用棍子敲昏了过去,带着妻子去了乡下,不想那镇长的混蛋侄子居然带着人追上门来,胡宗保虽然在官府内地位不高,但却素爱交际好友,与义庄五里八村的里正都混的熟络,加上闻言金乡造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跟着反了,由于胡宗保与各村里正都交好,加上又是读书人,所以被推举为义庄义军首领。

而大镇的卢广德则有些不同,卢广德是当地富户,不过为人却乐善好施,经常接济穷人,大镇百姓造反之后,并没有将卢广德的家给掀了,打富户,分粮仓,反而派人上门请卢广德做首领,这卢广徳也是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想想那些被这群发疯的泥腿子抄家,砍头的那些昔日好友,卢广徳只能点头,成了大镇义军首领。

三人虽然经历不同,但此刻却都已经是义军,由于金旺是第一个扛大旗的,自然颇有号召力,胡宗保知道义军必须要组成一个强大的力量才能抗衡官家派来的官军,所以金旺派人一来,他就决定共襄义举,而卢广徳却是根本就没有主意,他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本身就不想当什么首领,金旺来人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也带着人过了来。

除了三镇之外,本来有一个林镇,不过直到队伍出发,也没有消息,三人在得知官军前来镇压之后,都有些惊骇,都无比庆幸自己的选择,而方杰的出现更是好比那指路明灯,给义军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这官军的素质可还真不怎么样啊!将人放进来,然后好好招待招待这些军爷!”方杰嘿嘿坏笑的道。

整个莆田村从外到内好像并没有受到义军的影响,官军穿过木桥,进入村子,方杰假扮着村长卑躬屈膝的赶到村口,看到马上的千夫长,萧不里温,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的道:“军爷,小的莆田村村长方杰,不知道军爷大军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萧不里温恩了一声,眼睛都快飞到天上去,趾高气昂的下了马,道:“算你识相,去准备些吃食,好好招待我那些手下,等回头剿灭了那些泥腿子,给你弄个镇长当当。”

“谢军爷提携,山野小地,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不过咱们村的鱼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军爷尝尝。”方杰将人领到村政中心,在小院内早就摆好了一大锅鲜美的鱼汤,里面一只足有三四斤重的鱼躺在里面。

萧不里温也没有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在竹椅之上,拿起筷子,就开吃起来,方杰则在一旁谄媚的伺候着,心里却不住的冷笑,多吃点吧,反正也是最后一顿了。

“军师,你拿的那蒙汗药还真猛,这些家伙吃完全都倒了!”金旺兴冲冲的冲入行政小院内,正看到方杰从腿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很是熟练的给睡过去的萧不里温的脖颈上剌了一个小口,鲜血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萧不里温捂着脖子,不敢相信的瞪大着双眼,有些死不瞑目。

方杰将手上的匕首擦拭干净,道:“将铠甲,武器全都扒了,人拖到村外面全都解决了,让咱们的人穿上官军的铠甲,骑上马,咱们大摇大摆的进安城!”

蒙汗药,蝶楼人员必备的物品之一,方杰用的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货色,神农鼎的作用在这体现的淋漓尽致,提升了一个品级的蒙汗药,一小抹就能蒙倒一头大象,这一大包足以让这一千来人全都迷糊过去,这就足够了,这边一倒,那边两千来义军从杀进村中,将人全都捆了,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这一千官军全都给解决了。

方杰等人穿和官军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之上,北方人少有不会骑马的,就是汉人也大多懂得马术,只不过马匹属于军用物资,不准随便买卖,管制很严,方杰等人是踩着点到的安城,天刚刚擦黑,城头上的人只能看的模糊。

安城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不过城毕竟是城,就算在小也比镇大,而且城市的防御更加严密,比如说安城那高达两丈的城头,就不是连武器都没有配备齐全的义军能轻易拿下的,安城作为县城,城内多富户,百姓虽然那困顿,但并非活不下去,加上各地义军纷起,安城县令自然不敢轻忽,加强了守备,并果断的采取宵禁。

“开门,我乃是季阳城派来的援军,速速打开城门!”金旺大声的对着城门喊叫着,虽然天已经擦黑,但依稀能看到下面的人,尤其是那五百匹战马就是最好的证明,义军虽然闹的欢实,就算在几个镇上收罗了一些马匹,也绝对不过几十匹,一下出现五百匹,除了官军之外,还能有谁,城头上的士兵连忙吆喝着打开城门。

城门吱嘎吱嘎的被拉开,金旺一拍马臀,一马当先的冲入城中:“义军破城,想要活命的放下武器!”随着潮水一般的骑兵杀进城内,城头上顿时一片混乱,尤其是开启城门的十数个士兵,听到金旺大喊,吓的浑身一哆嗦,在看那数百骑兵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跪地投降。

烽火五年六月十二日,季阳道安县县城破,金乡义军吸收了不少投奔的青壮,人马快速攀升至四千余人,而打破安县,也为义军提供了充足的补给,在方杰的谋划下,义军一边开始整顿内部,挑选精锐,组成尖兵,一边对安县周边的村落镇子进行掠夺,气候初成。

而就在金乡义军已经火大难灭,大辽羊马道,宝姿道,金州道境内也陆续发生了百姓造反,义军纷起的事件,由于辽军主力兵马全都在圣州北以及幽水东部占领地,内部空虚,加上大夏从中作梗,推波助澜,起义之火在大辽境内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烽火五年六月十四日,承天城后书房,此刻的萧燕燕已经不负往日的光彩夺目,那绝美的俏颜之上竟带着一丝疲惫之色,萧燕燕依靠在明黄色榻上,妙目含珠的望着下首英俊潇洒的大辽兵马统帅,韩德让,由于没有外人,萧燕燕难得的露出一丝温柔之色:“韩郎,过来坐!”

“陛下!”韩德让叫了一声,看着萧燕燕脸上的疲惫,不忍的走上前,贴着软榻边坐了下来,萧燕燕却是苦笑一声,但随即就恢复了那辽后应有的威严:“韩将军,此番将你从阵前叫回,主要是想问你,这场对夏的战事有几分胜算!”

韩德让听到萧燕燕这般问,也知道大概是国内撑不下去了,八十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喂,消耗甚巨,而北面的草原上,大夏的一支游骑兵肆虐大辽后方,屠杀牛羊,人口,而在对面,大夏数十万兵马筑就土城,广挖土壕,限制骑兵,加上对大夏后勤补给难以给予重创,让战事充满了变数。

“大夏是看准了我大辽和燕国国力不济,所以在草原上建筑土城,广挖壕沟,打算就这么僵持下去,比拼国力消耗,大夏的将领也多是沙场宿将,军营布阵没有半点可乘之机,如果我军强攻,只怕会正中夏军下怀,以土城如今的防御,实在难以攻破,而且大夏兵马无论是在装备,还是在精锐程度上,丝毫不比我辽军兵马差,如果大夏继续这么僵持下去,我军没有丝毫的胜算!”韩德让一点也不乐观的道。

萧燕燕蹙眉的点了点头,道:“如果此刻放弃对峙,退守圣州关,如何?”

韩德让扭过头看着萧燕燕道:“如果对峙,我大辽将失去北方广袤的草原,日后大辽只能被动的防守,不过我军主力未失,以南方多山的地形,大夏就算想要灭掉我大辽也不是那般容易,只要我们能吞下燕国,努力发展国力,就算我国实力不如大夏,也能据守大夏于国门之外。”

“如今与燕国接壤的季阳,金州道都发生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义军发展的速度很快,如果继续下去,南方很快就会失去控制,为今之计,只有放弃一部,韩将军,你回去之后就准备撤回兵马,然后到南方平定各方叛乱吧!终于燕军二十万精锐,要小心处置。”

韩德让点了点头,道:“陛下放心,韩德让定会处理妥当!”

土城夏军大营,夏羽在水池中泡着,幽蓝匆匆而入,来到池边,双膝跪坐在一旁的毛毯之上,俯着身子,贴在夏羽耳边,对着夏羽道:“王,参谋情报司西城参谋有要事要禀报!”

夏羽仰着头,正好将幽蓝那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眸子看在眼中,幽蓝穿着一身紧身裙,跪姿俯身的动作让她胸前那两团饱满完全暴露在夏羽的目光中,幽蓝的胸部并不算伟岸,至少没有易小妹那般夸张,但也足以称傲,而且幽蓝的身体在山林中长期的锻炼,而显得异常富有弹性,胸部的形状十分完美挺立,大夏没有使用太监,所以宫内多是女官,而幽蓝就是女侍长,而作为女侍当然也是夏羽可以临幸的女人。

夏羽在幽蓝胸前的饱满狠狠的摸了一把,以作为诱惑他犯罪的惩罚,幽蓝脸上露出一丝疼痛的表情,楚楚可怜的望着夏羽,那样子让人那么想将她正法掉:“去将人叫进来,你这个小妖精!”

“陛下!”一身戎装的西城良,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站在水池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按照大夏的军礼,单膝跪倒,单手抚在胸前,对着夏羽一礼。

夏羽恩了一声,道:“有什么事情禀报?说来听听!”西城良站起身,翻开一个纸夹,这里面的东西西城良闭着眼睛都能说的出来,不过西城良还是看着文件道:“蝶楼发来的消息,在羊马州道,宝姿道,还有宝州道以及大辽其他道,州县共有一百二十六起农民起义,如今较大的义军主要有金乡义军,七宝义军等,这些义军在我蝶楼人员的安插下,大半都受到蝶楼遥控,现在各路义军在陆续的合并,预计六月末,七月初,会形成数路规模较大的义军,目前义军中有青壮五万余人,百姓二十余万,由于大辽各地兵马空虚,所以这个数字还会陆续增加,如果辽国不做任何反应,辽国中南部数道将会陆续沦陷。”

夏羽对于蝶楼和军事情报司此番的燎原计划还是充满了期待的,而如今显然已经起了作用,辽国后院起火,简直就是对已经油尽灯枯的大辽在推了一把,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大辽这座大夏顷刻之间倒塌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夏羽知道虽然现在各地闹的凶,但毕竟都是一群农民,大辽还有数十万精锐兵马,一旦大辽放弃与大夏一较长短,甚至放弃北面的草原疆域,南下平乱,那些所谓的义军将会很快被扑灭。

“参谋部怎么打算的!”夏羽询问道。

“按照几位大人的想法,是打算与大辽进行一次大战,以争取时间,并发动犁庭扫穴计划,沿着凌河而上,断去大辽圣州与南方各地的联系,一举拿下大辽!”

夏羽沉吟了片刻,道:“走,去参谋部。”

所谓的里犁庭扫穴计划是五月的时候,随着特穆一战之后,大辽虽然依旧对大夏的补给线进行打击,但随着越来越多的铁索连环车投入使用,以及大夏骑兵护卫,让大辽妄图断去大夏后勤补给,自乱阵脚的图谋彻底的破灭,而土城的防御也日益完善,不需要在驻扎大军,所以参谋部,蝶楼等情报部在制定燎原计划的同时,还制定了后续的犁庭扫穴计划。

蝶楼安插人手,操纵各地义军暴动,握住义军为己所用,扰乱大辽后院,大辽后院一乱,自然破绽百出,而从前线悄悄退出的大夏精锐却埋伏在野狐岭和罗霄关等地,等待大辽内乱开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兵出大辽的弓长岭地区,侵占大辽最大的粮食生产地,驻马军道,而南面则兵出燕国浚县,一面拿下千湖郡,一面北上拿下大辽宝州道,收服义军,趁势拿下大辽中南部各道,断去大辽南方根基,而一旦计划成功,大辽主力将被挤压在狭小的圣州谷地之上,以方寸之地赡养数十万大军,是不可能的,到了那时,大辽军甚至不需要大夏去打,也会不攻自破,辽国破,占据着锦西走廊,一马平川的燕国自然是一块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大夏数十万兵马宰割。

不过在进行这个计划之前,大夏正面兵马一定要托住辽军主力,不能让辽燕两军缩回去,否则在想拿下大辽南部就难比登天,大夏一身戎装的出现在参谋部,各军统帅和参谋部的谋士都已经分立两旁等候。

见过礼后,夏羽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各位,情报部的消息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大辽内乱已起,各地义军风起云涌,是时候发动犁庭扫穴计划了,不过辽军似乎也已经有了后撤的意图,所以我们必须要将辽军主力拖住,以让我军能顺利夺占大辽中南各道,断绝大辽的根基,陈统帅正面战场由你负责,薛副统帅,你西府兵马长期驻扎沐风郡各地,此番犁庭扫穴计划就由你负责,调派的兵马归你二人节制。”

“是,陛下!”

“大夏国运皆在尔等之手,成功之时,就是我大夏君临天下之日。”夏羽站起身,热血沸腾的道:“我宣布,对大辽最后一战开始!”

烽火五年六月十五日,偃旗息鼓,闭门不战的大夏开始频频出击,斥候更加的活跃,跨过那数条巨大的壕沟,四十万大夏兵马陆续离开土城,向辽军大营前进。

“报,大夏兵马数十万从土城出发向着我大军军营而来,似乎要发动决战!”一个斥候快速的跳下战马,飞快的走进中心大帐,对着里面总帅韩德让抱拳跪地道。

韩德让正在思考怎么退军,并解决乐毅所带的二十万燕军,没想到一直闭门不出的大夏军居然主动打上门来,不过两军相隔不过二十余里,大军行进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骑兵更是一刻即到,当即韩德让也没有犹豫,直接穿上铠甲,快步走向营寨外围的瞭望塔上。

韩德让才到,乐毅也拍马而来,说实话,两国联军八十万非但没有一鼓作气打到大夏富饶的湖西走廊,反而被压在圣州北,乐毅内心颇为焦急,因为大军每日消耗甚巨,尤其是燕军的粮草需要从国内运来,光是路途上的消耗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上沿海地区海盗众多神出鬼没,导致大片沿海肥沃的田地被放弃,让国内粮食压力大增,所以乐毅心中已经萌生退兵的想法,没想到,大夏居然在当了两月缩头乌龟之后,居然主动打上门来,虽然心中疑惑众多,但还是松了口气,在他看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可比就这么耗着好多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一字长蛇阵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一字长蛇阵

咚咚咚,擂鼓阵阵,仿若那晴日霹雳,隆隆作响,大夏四十万兵马连绵数十里,前军已经到达了大辽军营,而后军还未从土城出发,四十万大军可以说是旌旗蔽日,人若飞蝗,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沿途,大辽的斥候早就见势不妙退回了大营之中,十数万兵马在各军都尉的带领下在大辽军营前方列下整齐的阵势,骑兵压住阵脚,遥望千米之外的大辽军营,万军之中,一辆用明黄绸缎以及黑木雕漆的巨大马车在十六匹战马的拉扯下,停在一处略高的山坡之上,马车拥有十六个巨大的宽轮,每走动一下,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宽宽的车辙,幸好最近几日草原上晴空万里,否则这辆马车非要陷入地面不可。

巨大的马车外围雕琢着两头黑水麒麟,黑色象征王权,北地属水,所以麒麟为黑玉麒麟,这辆车也是夏羽御驾,说是一辆马车,却不如是一辆移动的小楼,整个车是后方鲁家班的鲁锤带领上百木匠大师,花费半月倾力打造而成,而这辆车除了可以住人,让居于里面的人更加舒适外,还有着其他的一些功能。

马车上的木建筑是可分成三层,底层可以用来召见臣子,正中还有一个巨大桌面,上方还有一幅大夏疆域图,无疑是堪舆司最新绘画出来的地图,上面的疆域已经涵盖了如今大夏全部的地理,甚至包括那片飞地,山海关以及乌桓山东部的辽西乌桓之地,门台,滦县两地,而对于辽燕两国的地形勘测也已经有了大概的图形,在整个疆域图上,两国井然已经成了大夏的十数个新增州郡,只是一张地图,就能看出内阁那帮阁臣虽然不在战场,但对于领土的孜孜以求。

一层主位后方则有一条隐藏的小楼梯,是通往二层的,一层是接待臣子之用,那么二层就完全是休息之用,尤其正中一张鸾凤雕栏梨花大木床,轻纱飘摆,香炉萦绕,而在房内,还有几排书架,让这处充满旖旎的房间增添了几丝清明,让人心中的恶趣味大增,别具匠心啊!

不过这个马车除了议政,休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指挥,从一层外面的楼梯可攀上顶层,马车顶层高两丈三尺,大概有七米高,左右有实木护栏,正中有一面牛皮猛背的震天鼓,可以鼓舞军心士气,而从这里,则可以一览全局,作出正确的判断。

麒麟御驾指挥车:木匠宗师鲁班的亲传弟子鲁锤所造,采用坚硬如铁的铁杉木为构架,精心雕琢组装而成,附带效果一:议政,效果二:休息,效果三:指挥,效果四:激励士气。

整个御驾由于采用刀枪难入的铁杉木打造,所以十分沉重,所以拉动的身后需要十六匹驽马,移动速度比起满载的辎重车要快上那么一点,所以当御驾到达大辽军营的时候,大夏军兵马已经列阵整齐,与大辽军营遥遥对峙。

顶楼指挥台,夏羽站在车顶之上,数米高的高度足够夏羽遥望远处的大辽军营,陈庆之,苏定方等一干主要将领居于两侧,夏羽手中还有一支缴获与那些白人船上的两个单筒望远镜,扩大的倍数大概为三倍,可以将远处的辽军大营看的一清二楚。

望远镜可是军事上的利器,不过对于如何炼制玻璃,夏羽却是一知半解,尽管领地内现代人不少,但真正炼制过玻璃的却没有几个,大多只知道原理,用石英炼制玻璃,石英蕴含在沙子中,不过烽火大陆上却有着天然的石英晶矿,直接成晶体般的存在,不过到目前为止,也只是炼制出一些相对浑浊的琉璃,纯度始终达不到制造望远镜的要求,不过随着工艺的不断加深,早晚玻璃会被制造出来。

大辽军营就好似一条长蛇一般,连绵数十里,分为蛇头,蛇身,蛇尾三个部分,也就是兵书所说的一字长蛇阵,长蛇阵主要有三种变化,击蛇头,则蛇尾动,卷,击蛇尾,则蛇头动,咬,击蛇神,而首尾动,绞,可以说一字长蛇阵是中国十大阵法之一,而以一字长蛇阵为基础,可形成双龙出水阵,变幻天地三才阵,继而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直到最后的十面埋伏阵,十大阵法精妙绝伦,是为冷兵器时代集智慧之大成。

不过这一字长蛇阵并非不可破,主要就是掐蛇头,定蛇尾,斩蛇腰,这个夏羽也明白,不过明白归明白,数十万人的阵法并非那么容易对付的,这里面就要考验双方的兵马训练程度,对阵法的驾驭能力,否则阵法不成,反而会成为败笔之作。

陈庆之在一旁望着远处的辽军大营,道:“辽军的兵马大元帅韩德让,耶律斜轸还有燕国的大将军乐毅都是难得一见的帅才,只看对方扎下的营盘就知道对方不可小觑,虽然辽,燕大军摆下的是一字长蛇大阵,攻守兼备,而且其中又蕴含着数种变幻,而最让人敬佩的是,两国大营之间犬牙交错,营与营之间贯通联系,加上近日里为了应付我们的袭扰,在附近更是布下无数陷阱,壕沟,配合上营中的弓箭手,想要攻破这处大营,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夏羽却是呵呵一笑,道:“我军此来,主要是拖住辽,燕大军,不让他们撤退,只要每日都摆出大军拼命的架势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真的去破阵,只要辽,燕大军动惮不得,薛镇守使那边行动顺利,辽,燕两国就算空有百万大军又能奈我何,这场战事还是尽快的结束的好,拖的越久,对我们也越不利啊!”

虽然大夏国力远胜辽,燕,但这么对着耗,绝对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所谓兵马一动,银两上万,这大军在外,每日的花费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甚至战事的持续已经开始影响大夏的发展。

在数月前,大夏开设大夏中央银行,募集了四亿多两白银,加上国库存有的一亿多两,五亿多两用于整个黄金平原的建设,贯通各州县的官道,挖通几处运河,并建设新都等等大型工程,然而随着战事的持续,军费一增再增,如果不是大夏的重商政策,不断的从周围的诸侯势力收刮暴利,税金收入每日都在提升中,光是这几十万大军的消耗就足以让大夏国库空虚,后劲乏力,别说大开建设,就是能否开出各地官员薪金都是问题。

而除了与大辽对峙的问题外,大夏还面临着另一个尴尬,就是领地扩充的速度太快了,也就是胃口太大了,整个浑河流域的土地面积本身就是大夏之前的一倍左右,吞下之后,还没有消化,西面又有辽,燕两国那百万平方公里的疆域,就算夏羽胃口在好,也吃的有些心虚,幸好大夏拿下了山海关这一道关卡,锁住了关外之地,否则吴国在从中横插一棒子,那绝对能让大夏难受好几年。

“陛下,大帅,兵马已经就绪完毕,是否发动进攻!”

夏羽扭过头,对着陈庆之道:“兵马调度由你来,我为将士们擂鼓助威!”夏羽说着转过身,拿起那面震天鼓的两个小臂粗细的巨大鼓槌,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如果不是自己体质提高,近些日子有修炼养生诀,气力大增,这鼓还真捶不起来。

陈庆之见夏羽转过身,不发号施令,心里却是感慨万分,得主如此,复有何求,陈庆之心里想着,大声的道:“命令,东镇守府第一步兵军第二步兵军,攻蛇头,南镇守府第五步兵军,第六步兵军,第七步兵军攻蛇身,西南镇守府第十七军,十八军攻蛇尾,第一,第二,第六骑兵军为左翼,牵制敌方骑兵,第七,第九,第十居中策应,轮备一军,轮备二军,轮备三军为右翼,护卫蛇尾方向,三路同时进逼,各军将士,闻鼓进,鸣金退,但有临阵脱逃者,擂鼓不前者,不听号令者,杀!余下各军护翼中军,列阵观战。”

呜呜呜,随着一连窜的牛角号声在各军响起,十数军中都尉快速骑马回到各自军中,打起军旗,万军之中,要想做到如臂驱使,令行禁止并不容易,毕竟这是数十万人,如果打起来,那就是一片混乱,所以大规模战争最是考验将领的驾驭能力,一个好的将军不一定是一个好的统帅,因为一个将军可以是千人敌,万人敌,却难以驾驭千军万马,所以将军易得,但独当一面的统帅却难求,大军对战,所采用旗号,鼓,金等来传达信息,擂鼓进,鸣金退是最基本的。

各军旗帜抬起,意味着各军已经做好出战的准备,而在指挥台上,自然有旗手负责传达信息,夏羽得到各军准备好后,握了握那巨大的木槌,双臂上的肌肉紧绷而起,咚,震天鼓果然不俗,站在鼓前,夏羽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反弹力将他的力量反弹而回,而耳边一声仿若惊雷一般的鼓声响起,夏羽沉了一口气,双臂再次抬起,然后重重的落下,咚,咚,咚。

随着击鼓之声响起,三军整齐划一的迈出步伐,军中击鼓是有一定节奏的,也最能引起战士身体内的鲜血沸腾,士气上升,首先出动的是三个军的步兵,大夏步兵主要分为刀盾兵,长枪兵,弓弩兵三类,而从这三类大类别中还可细分出重盾兵,刀兵,勾镰兵,长戈兵,枪兵,弩兵,弓箭手,使用不同的兵器,装备的士兵有着不同的分工,刀盾兵属于中坚,负责冲锋防御,长枪兵负责攻击,弓弩兵负责压制。

大夏军的步兵除了禁军的虎贲军外,其余各军步兵都属于轻步兵,不过比一般的轻步兵防御要强,因为身上全都穿着防御性更强的平滑铠甲,重量上比皮甲略高,不影响移动,但防御力却提升了两倍,而且可有效的防御流矢,而大夏步兵通常都装备着数样兵器,比如刀盾兵可能装备着臂弩,这样的奢侈配备可以提升单兵作战能力,而将一个大夏步兵的装备分解下来,至少可以给武装三个不穿铠甲的士兵。

率先出动的三个步兵军,分别隶属于东镇守府,南镇守府以及西北镇守府,其中第一步兵军为将军周仓带领,第五步兵军为都尉赵乐(渤海降将)带领,第十七步兵军则为苏定方手下大将曹贺,同样也是都尉,随着鼓声响起,三万人分别从军阵中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出阵,对准蛇头,蛇身,蛇尾三处大营前进。

近四万人形成的集团,缓慢而整齐的推进,最前排是装备着半身盾的刀盾兵,中间为长枪兵,后阵为弓箭手,辽军大营,站在瞭望塔上,韩德让和乐毅两人都颦蹙着眉头,望着杀过来的大夏军,两人心里都十分不解大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尽出精锐,上前讨战,按理说只要僵持下去,辽,燕两军就会因为国力原因而退守关隘,放弃北面草原,然后在争霸中沦落到被动防御的结局。

不过眼看着数万夏军杀了出来,韩德让也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立刻命令全军进入战争状态,无数的长枪兵来到木栅后面,弓箭手在营中排列成一个个方阵,箭指半空,而在营中隐藏的投石车也已经装入石弹,随时可发。

“哼,就这样打一场也好。”韩德让心里说着,对着下方的传令兵道:“传令,投石车攻击,弓箭手准备,进入射程后,漫射!”韩德让头脑清晰的道:“乐毅将军,你军在蛇尾,蛇尾部分就全交给你了,既然夏军寻上门来,那就让大夏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乐毅点了点头,抱拳离开,韩德让又对耶律斜轸道:“蛇头部分就交给副帅指挥,一切行动可由副帅决定。”韩德让将蛇头蛇尾交给两人,自己坐镇蛇身中军,他相信以两人的才华,定能让这一字长蛇阵发挥出强大的攻防能力。

第三百八十五章 弓长岭

第三百八十五章

弓长岭

“射!”一声响亮的嘶吼声在一座哨塔上响起,哨塔上的小旗也在旗手的摆动下,来回的飘扬,远处,在营地之中成方块摆放的投石车车阵上,一辽军百夫长看到远处的旗手挥动旗子,回过头,对着身后操作着四架大型投石车的士兵大声道:“放!”

吱嘎,随着那投石车巨大的甩臂抛出,后面的斗勺之上的石块在杠杆原理的作用下,形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砸向营外,大型投石车的攻击距离,至少有上千米,而为了增加打击面,采用的都是脸盆大的菱形石头,每一次投射都能抛射出三四块。

俗话说,人一上万,铺天盖地,这话丝毫不做假,大夏一军人马一万二千五百人,三军就是近四万,踏着三个整齐的方阵,远远的看去,就好似三片乌黑的乌云,巨石呼啸着划破空气,携带着万钧之力砸向大夏军阵。

碰,一块脸盆大,足有十余公斤重的大石砸在一个夏军身前的巨盾之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木质包铁的巨盾在巨石的猛烈撞击下,当场就凹进入一块,而持盾的夏军士兵却是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持盾的手臂在猛烈的撞击下,已经错位,露出森森的白骨,整个人更是被撞飞出去,将身后的几个同伴都撞倒,这才停下冲势。

很快就有重盾兵补上他的位置,整个军阵依旧阴森安静,没有露出半点的怯懦之色的前行着,砰,一块巨石直接从半空中划过一道空气尾巴狠狠的撞入军阵之中,一个倒霉的夏军士兵甚至叫都没有叫一声,脑袋就已经跟石头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尽管士兵头上带着头盔,但面对石块却显然单薄无比,当场,无数白的,红的溅射飞出数米,在整个黑压压的军阵上留下一个小白点,但很快,白点就被弥补。

周仓一身蛮牛套装,就好似一头狂暴的野牛,手上那重达五十余公斤的巨型陌刀,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凹槽,刀身之上闪现着一头血红色的钢纹,一头狂暴的野牛跃跃欲试,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奔跑而出。

牛头斩:黄金级上品,大夏精工坊白鸿涛与张梦浩合力打造而成,重达五十五公斤,刀身长五尺三寸,刀柄长一尺六寸,刀宽六寸三,刀身带有角牛螺钢纹,锐度:52~65,耐久:5000,附着四阶玄兽狂暴角牛之魂,附带技能:狂暴斩,黄金刀气。

这把牛头斩是精工坊在初窥锻造英雄武器门径之后,白鸿涛和张梦浩这两个器锻和灵锻一同操刀,精心打造而成,而这里面自然也少不了困兽囚笼的功劳,随着困兽囚笼制造完成,大夏发布了悬赏捕抓玄兽,奇兽的任务,虽然玄兽,奇兽多如深山老林之中,而且很有危险性,但还是有一些奇人去抓这些奇兽,玄兽以换取不菲的金钱和其他奖励,而附着在这把牛头斩中的魂魄就是一头狂暴角牛的兽灵之魂,正因为有了这个,这把武器才能成为将领所使用的英雄武器。

“架梯!”周仓那虎吼一般的嗓门大吼一声,身后的军阵之中冲出十数刀盾兵来,用臂上的盾牌,搭成一座人梯,周仓大步流星的飞快疾驰,脚踏盾牌之上,借助士兵的力道,连踩数下,人已经飞上五米高空,散乱的头发在空气中飘逸摆动,双手握住那牛头斩的刀柄,半空中一个悬空旋斩,一道金黄色的刀芒从刀身之上狂扫而出。

迎面飞来的五六块巨石在那狂暴射来的刀气的直击下,顿时碎裂无数,下一刻,周仓滚落在地,而那射来的数块巨石却化作齑粉随着风飘散,周仓这一击,无疑让身后的士兵士气大涨,狂野粗暴,威风霸道这就是周仓的风格,那前排的刀盾兵抽出战刀,拍打着盾牌,口中发出吼吼的低沉之声,伴随着那激昂的鼓点,一往无前。

上千米的距离不过半刻钟就已经走到了尽头,迎面那好似张开的巨大蛇口的辽军大营之中,突然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密集射来,周仓看着那箭雨,立刻大声吼道:“盾阵防御!”

吼,一千重盾兵将手中重盾抬起,然后重重的遁下,大地为之一颤,而在重盾兵之后,带有圆盾的刀盾兵快速的将盾牌撑在半空中,组成一个个防御盾阵,将枪兵,弓箭手护在中心,咄咄,咄咄,无数的箭雨击打在盾牌之上,发出金属交鸣之声,就好似雨打芭蕉,连绵不绝。

“弓箭手,反击!”十数波箭雨过后,辽军士兵终于停歇了下来,就算是在强壮的士兵,也不可能一口气连续张开二十个以上的满弓,就在辽军停歇的瞬间,大夏军后的弓箭手终于有了反击的时间,踏张弓,类似于宋代的神臂弓,神臂弓因为劲道大,所以采用脚踏的方式张弦,弓若床弩,有效射程可达到两百五十米,威力巨大,周仓的步兵军,虽然并没有形成重甲步兵,不过周仓手下的力士营却是用重甲武装,而军中将士也多挑选力大之人充入,至于武器更是多采用重武器,比如巨斧手,重弓兵等等,整个大夏步兵之中,除了夏羽的山蛮重甲步兵之外,就要属周仓的步兵最是精锐,历经大小战役上百场,功勋无数,是大夏最精锐的百战之军之一。

一千重弓兵平躺在地,脚踩住踏环,踏张弓被巨力拉开,形成一道满月,将长达两尺的破甲精铁箭放在弓弦之上,随着周仓一声令下,一千道破甲精铁箭划破空气,带着特有的尖啸之声划过水平的直线,带着那强大的破坏力射入大辽军营之中。

那粗有人大腿一般的木栅在破甲精铁箭那无匹的劲道下,木屑飞扬,虽然力道被减弱了许多,但还是轻易的射入木栅之后的一个辽军士兵的皮甲之中,噗的一声,鲜血四溅,那士兵身前居然被那强大的破坏力直接射出一个血窟窿,而箭头则插在他身后的士兵的胸口,一箭双雕。

“前进!”军队再次的向前移动,不过移动的速度却异常缓慢,因为他们的任务只是扫除前方的障碍,辽军在营盘之外百米的圈内,挖掘了无数的陷马坑,陷阱,以及隐秘的壕沟,这些都是他们需要排查的。

大夏的第一波攻势基本上是以试探排查为主,所以这一下午,三个军的兵马并没有冲击辽军营盘,只是在前进到一条明沟前方,距离辽军大营不足二十米的位置,后方就传来一阵鸣金之声,而双方的对抗主要是以弓箭远程打击为主,不过显然,双方都没有投入全部的力量。

随着夕阳西落,大夏军后撤三里,扎下临时营盘,而从后方源源不断运输而来的各种攻城器械也陆续送到,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即将爆发。

残阳如血,风如刀。

烽火五年六月十八日,罗霄关城,罗霄关位于辽,夏边境,居于大夏沐风郡乐安县西方,南北分别是野狐岭和茂山山脉,罗霄关城就居于两山之间,罗霄关东面为乐安县内第二大城市,茂州,昔日罗世信还未投入大夏之时,乐安之地与大辽还算和平,茂州所产的铜矿,锡矿顺着罗霄关运往大辽,为乐安提供了初期的发展基础。

然而在烽火三年,随着罗世信投奔大夏,对于矿脉收归国有,限制买卖,茂州的矿石就从此改变了路线,不在通行西部的罗霄关,而商道的没落,也让茂州到罗霄关的官道显得寥落了起来。

当初为了买卖,徐茂公组织民壮五万人专门修筑了这条官道,以方便通行,两年多过去了,官道依旧,但昔日官道两侧那三里一茶摊,五里一客栈的繁华却早已远去,只剩下那还没有倒塌的土墙,以及那高耸的木杆上悬挂着一块茶字在向人述说往日的情景。

随着商队的转移,官道已经彻底成为兵道,除了每半个月一次运往罗霄关的辎重补给之外,官道已经没有其他用途,而随着大夏制定犁庭扫穴计划,这条已经没落的官道却再次显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色,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批的粮草辎重从后方转运到罗霄关,让这条官道再次繁华起来,每日络绎不绝的车马带动了沿途的茶摊的生意。

薛仁贵从圣州北土城出发一路快马加鞭花费三日到达楞木河补给站,随着乘坐船只,顺着楞木河进入大凌河,然后在承安城河港下船,再从承安城骑马前往乐安,转道通往罗霄关。

此番为了完成犁庭扫穴计划,至少拨调了二十余万兵马,其中以西镇守府的五军为主力,另外还配属了四个游牧骑兵军,除此之外还从核心五郡抽调了不少作为二线队伍存在的城卫军,城卫军的编制在大夏不属于一线主力兵马,大夏常备一线兵马只有七府,外加禁军,不到五十余万兵马,而兵力不够,也是首先从轮备兵马抽调,轮备兵常例保持在十军以上,也就是十五万人左右,而战时则根据情况抽调,最多可征集二十五军到三十个军的游牧骑兵,也就是说大夏一线兵马全部集合的话,至少有百万左右,而正常维系的兵马却只有七十万。

除了一线兵马之外,大夏还拥有着规模丝毫不弱于一线兵马的城卫军,城卫军负责日常城市安定,巡逻,戒备,是一线兵马的后备兵源,通常镇级单位就要配属城卫军,小镇在两个大队,大镇在两个卫,而城市通常会有营级配属,而城卫军的配属也根据不同的地方而有多不同,比如新占之地,城卫军通常都会加倍配置,靠近边境之地也会如此,而越是核心之地,城卫军通常只会保持一定数量,保证地方稳定,而城卫军的军官大多是在战场上受了伤的老兵担任,这样在训练上,城卫军并不会太差,只不过是少见了一些血腥而已,大夏十四府五十四郡差不多有近三百州县,每个州县至少有一营兵马,加起来光是城卫军就有四百三十余营,一百一十多万士兵,后备兵日常开支通常是由兵部出一半,地方出一半,加上后备兵花销基本是一线兵马的一半,大大的减轻了中央财政的支出。

“大人,在前方的茶棚休息一下吧!”薛明达看着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用手擦了下额头上不住流下的汗水,对着身前的薛仁贵大声的道。

“吁。”薛仁贵拉住马缰,用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眼身后的将士,一个个风尘仆仆,满面的疲惫之色,点了点头,十余人纷纷下马,来到官道旁边的茶棚,茶棚里的老翁看到薛仁贵等穿着将军铠甲,个个气势不凡的官兵,连忙迎了出来:“几位官爷,快里面请,小老儿这就给你们倒茶去!”

不多时,一大壶凉茶被送了上来,虽然不是冰的,但在茶棚内的荫凉处放着,也要比外面的空气凉爽许多,众人咕嘟咕嘟的连喝了几大碗,十分过瘾:“茶翁,在上一壶茶来。”薛明达一边叫着,一边扭过头,对着薛仁贵道:“大人,这边这么折腾,辽国那边会不会提前知晓我们的行动啊!”

薛仁贵呵呵一笑,道:“这点倒不用当心,乐安三面环山,地理不通,罗霄关在半月之前就明令只进不出,加上蝶楼密探出动,就算有隐藏在乐安境内的辽国探子,也跑不出咱们的手心,更何况陛下在北面大张旗鼓的攻打辽国大营,辽国大部分注意力都会吸引了过去,加上辽国南部各道纷纷爆发农民起义,虽然驻马军道还算安静,但也是暗流涌动,地方官都注意着自己治下,蝶楼那边传来消息,连弓长岭峡道驻军都被抽调了大半,以弹压地方,加上大凌河水道如今被封锁,就算辽国探子得到我们要出兵的消息,也要花费几天才能将消息送回去,而辽国作出判断,在调兵遣将早就来不及了。”

弓长岭,位于罗霄关西面的一座山岭,也是驻马军东部屏障,弓长岭与南部的野狐岭,北部的茂山余脉形成了两个半弓形的峡道,北部道宽,地势也相对平坦,但却遍布密林,乱石,没有一条完整的道路,而南部的峡道则是一条谷道,相对狭窄,然而却十分平坦,由于易于防守,所以这里曾经是与乐安之地贸易的繁华商路,不过随着两国贸易断绝,弓长岭南部小道已经失去了商业的性质,而只作为一个关隘而存在。

大夏有罗霄,大辽有弓长岭,也正因为如此,在这里才会显得异常平静,否则以大辽驻马军道在大辽国内的地位,大夏早就打过来了,占领了这片平原,大辽本就不够食用的粮食,会陷入到粮荒危机。

随手丢了一个银币在桌子上,一行人再次上马,一路狂奔,终于赶在日落之前来到了罗霄关,罗霄关外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兵营,陆续从土城撤出的兵马都驻扎在这里,西府之中的另一位将军李笃(渤海降将,曾任西大营副总管)早就得到消息,带着一干将领在关外大道上迎接。

“镇守大人,你可算是到了!卑下已经备好了酒菜,为大人接风洗尘!”

“有劳李将军了,走吧,这一路上可是没吃一顿安稳饭!”薛仁贵笑着进了罗霄关。罗霄关建在两座大山之间,就好像一座水坝一般,整个关隘并不算大,顶多能驻扎五千人,关内的民房大多是商人建设的,不过随着商道没落,这些民房也成了士兵们的住所。

李笃带着薛仁贵来到一个三进的院落,边走边道:“大人,这里曾是一个大富商建的居所,不过才建好没两个月,商道就没落了,商人将这里贱卖给了官府,现在成了关内防御使衙门,后堂已经烧了热水,大人且换身衣服,我们在前堂等着。”

洗去一身的尘土,换上了一身相对舒适的锦袍,在两个侍女的带领下,来到前厅,军中酒宴少了写精致,却胜在豪气,大块的酒肉摆满了长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撤去了酒席,就在这长桌上,一张大地图被摆放在桌面上。

“本帅初来乍到,情况还不熟悉,你们谁来将情况介绍一二!”薛仁贵问道。

“大人,属下罗霄关守备周旭,在罗霄关有两个年头,情况还算熟悉,罗霄关位于野狐岭与茂山之间,扼守着乐安县的西部门户,也是抵挡大辽军最重要的关隘,昔日辽军东进,徐军师在此立关,取名罗霄关,自此大辽再也无法威胁乐安,反而因为此关筑成,大辽反而落了被动,为了防止乐安军西进,正大辽在弓长岭南北修筑了两道关卡,以为屏障,而三关之间的土地则属于空白之地,弓长岭北部大道宽阔,不过沿途却多密林,加上乱世嶙峋,反而不好行进,而弓长岭南部谷地小道,虽然道路显得狭窄一些,但却经过修筑道路,道路平坦,可供四辆大马车并排而行,唯一的关卡也就是弓长岭要隘,这座关隘建立在两山之间,平素驻军为三千人,不过随着大辽内部动乱,关内兵马被抽调了一半驻扎地方,而剩下的一半也多是辽军二线兵马,加上自关卡建成以来,我们从未攻打过两关,所以守军无论是戒备还是战斗力都不会太高。”

“而打通弓长岭小道之后,我军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驻马军平原,如今整个驻马军道兵马不过超过两万,而且分散驻扎在各村镇,以防止可能出现的民乱,所以如今的驻马军道是一片散沙,如果我大军长驱直入,定可在数日之内得驻马军全道。”周旭侃侃而谈的道。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北路难行,道路崎岖,我大军多以骑兵为主,看来只能走南面小道,不过这道关卡!”

“大人,参谋情报司的密探已经成功打入其中,这几日陆续有三十来个我方人员进入关内,如果夜袭的话,可里应外合,打开关门,以关内辽军低下的警戒,我方能轻易夺下关门。”李笃道。

薛仁贵恩了一声,道:“派出五百精锐接应,明晚行动,大军做好开拔准备,此番以西府骑兵为主力,城卫军各营随后跟进,进驻各地城镇,具体过程,明日会由参谋人员下发到各位手中,都回去休息吧!”

弓长岭小道,最宽处有两三里,而最狭窄处却只有不到五十米,而在两山形成的峡谷谷道之上,矗立着一道险关,直接将整个谷道堵死,两侧都是壁立千仞的绝壁,只有关卡可过,弓长岭关隘与山海关相比的话,那是一个破草庐跟一座宫殿比,不过在这处峡谷内,关隘却利用地形巧妙的与左右山势融合一体,只是一道不到三丈高的关墙,十数座箭塔,就形成了这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隘。

与罗霄关一眼,弓长岭关隘内部有不少的民居,都是商路繁荣时期商人留下的,到了如今只剩下主街上那十数座生意还算过得去的店铺,靠着关内的驻兵维持生计,而在其中的一座杂货铺内,一个胖的如同一个水桶一样的掌柜坐在红木椅子上,椅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好像随时都可能散架,掌柜的将一个纸条从皮货中挑出,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直接磋成小球,张嘴给咽到了肚子里,然后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到铺面前,将一个卖货牌子放在门外,然后又坐回了铺面上。

不多时,就有一个扛着一驮柴火的樵夫走了过来,道:“柴火收不!”

掌柜的站起身,瞥了眼左右,道:“十文钱一担,如果卖的话,就送到后院去。”

“行。”那樵夫也不讲价,直接点头答应,不多久,樵夫就走了出去,到了对面的饭馆:“小二,给我拿十文钱的包子。”

“好嘞!”小二大喊一声,然后到后院去取包子,而在饭馆大堂内,一个靠着里桌的四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不多时,四人就起身,散了开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 势如破竹

第三百八十六章

势如破竹

夜,皓月当空,漫天的星斗散发着璀璨的光华,弓长岭峡谷两侧,月光透过那山上的密林斜照入谷,随着月上当中,整个弓长岭要隘都被一片月华笼罩着。

亥时,也是夜晚十点,随着月华洒落要塞之内,在一片寂静之中的弓长岭要隘内,从几处民居之中,窜出十余道黑影,黑影从关内阴影之中的小巷子内快速的穿行,轻车熟路躲过几波关内巡逻的士兵,来到要隘城门不远。

虽然弓长岭要隘承平已久,自从建立以来,就一次都没有受到过攻击,然而每日的巡逻以及警哨却没有一日中断过,驻扎在弓长岭要隘的将领叫杨华,是一个汉人将领,颇有才华,因为脾气暴躁而得罪了上司,被派驻到要隘当起了守备,这杨华本事是有,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不好,对手下由是如此,动则打骂,士兵对他十分害怕,尤其是在杨华来到关隘内时,几次查夜,让几个百夫长很是被教训了一顿,事后,关内所有的人都不敢在巡逻的时候懈怠。

不过杨华查夜也是要给关内的士兵立个下马威,其后的一年多时间内,他很少出去查夜,每日以酒买醉,除了抱怨还是抱怨,就这样,虽然关内的士兵在巡逻的时候都正常出勤,但大多都是应付了事,很少有人用心巡夜。

混入关内的大夏探子都是参谋情报司的人,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参谋情报司也已经铺开了一张大网,除了探听消息之外,还组成了十余支特种作战小队,负责训练的人自然是蓝羽和李志宇两人,由于这个时候的特种作战还十分原始,多是潜入之类的任务,所以特种作战小队选人的时候多是选择那些丢到人堆里都再也找不到的那种普通人,而且为了让这些人身上没有那种军人的气息,训练的手段也更灵活,说是特种作战小队,但实际上更象是杀手。

王岳,就是清晨那个满脸胡子,身材魁梧,脸上显得有些沧桑的樵夫,作为特种作战小队的中队长,掩藏身份是最基本的课程,就算在这个基本以士兵为主的关隘,也能轻易的蒙混过关,王岳的手下有着五个小队,加起来有三十个人,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一年摸爬滚打,执行了几次任务后才算合格的战士,他们绝对服从命令,不过身上却没有军人气质,平凡散漫,但却致命。

弓长岭的巡逻兵几乎是两刻钟一茬,而在城头上,有两处明哨,两处暗哨,另外想要打开关门,还要对付在城门下的内堡,那里是关闭开启城门的绞索所在,同样也是夜晚执勤士兵的休息场所,而通常在那里会有八到十个士兵在里面,而在外面还有一到两人放哨,因为里面的人经常会关上门赌钱,不过害怕杨华查访,所以外面会有人放哨,这无疑增加了许多难度。

作为一个特种战士,至少教官是这么称呼他们这些人的,这些困难并不算困难,辽军士兵看似戒备森严,但是长期以来的安稳让他们没有一丝的紧迫感,作战计划早就已经分配了下去,随着城门处的巡逻队走过,王岳果断的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口箭,一种用细竹制造而成的喷箭,里面拥有一枚细不可见的银针,上面散发着淡淡的幽光,摸着见血封喉的毒药,王岳一行几人几乎插着巡逻队的尾巴,隐入到城墙下的阴暗处,黑色的蒙面装能有效的遮掩身形,来到内堡边缘,利用口箭,将一个来回走动的辽军士兵解决掉,王岳上前将人拖住,以免发出声响,而他身后,一个身材略微矮小的士兵已经一个箭步穿过他,手中一把漆黑如墨,没有闪烁半点金属色泽的玄铁匕首已经刺入那回身的辽军士兵的咽喉,那士兵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人被快速的拖走,王岳呼了口气,小组内的几人全部就位,手上的臂弩已经安装上了弩箭,一触即发。

冲,王岳低沉的吼了一声,人一下拉开内堡的木门,麾下的五人鱼贯而入,堡内,正在赌博的一干辽兵,还不知道死亡将近,一个正对着门的士兵抬起头,望了一眼,却明显一愣,不过下一刻,一道弩箭已经从他口中穿过,他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就倒了下去,正在赌钱的其余众人齐齐的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噗噗噗,又是几道弩箭射来,又是四人应声而倒,每一发弩箭都射在咽喉处。

余下的四个辽兵回过头,起身要去拿一旁的长枪,然而一把漆黑的匕首已经如毒蛇的芯子一眼的刺了过来,九个辽兵,就这么干净利落的被解决了:“娘的,还真的不堪一击。”一个黑衣人一边骂着,一边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将地面上的银两,夏币守了起来:“老大,这次收获不错,有几十两银子,还有二十多个银元,够兄弟们吃回花酒的了了。”

“老五,你小子就那点能耐,早晚死女人肚皮上,将尸体整理一下,换上守军的衣服。”

王岳快速的换好衣服,才出了内堡,就接到上面明哨暗哨已经解决了消息,王岳快速的走上城头,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由于大夏玻璃制造的工艺不纯熟,所以还制造不出玻璃镜子,只能使用铜镜,铜镜不大,不过却光可见人,借助铜镜,将月光发射在两侧那漆黑的峡谷之中,不多时,从那黑暗之中窜出一窜黑色影子来。

“打开城门,快!”王岳快速下了城头,对着占领了内堡的人道。

杨华今个心情不错,倒不是因为他要升官了,而是堡内唯一的青楼里,多了几个水嫩货色,尤其是有一对小双胞胎,顿时让杨华眼前一亮,这一折腾就到了这个点,不过小丫头刚开苞不能太猛,所以杨华直接拿钱将人买了下来,打算收入房中,多出两个精致的双胞胎小美人,杨华的心自然亮堂不少,心血来潮的带着亲兵寻起了夜。

杨华才到了大门前,就听到吱嘎之声,愣神之际,居然看到紧闭的大门居然缓缓的打开了,杨华瞪大了双眼,还以为遇到鬼了,但定睛一看,却发现大门内侧的阴影里,还有几个人头涌动,刹那间,杨华就清醒了过来,敌袭,是大夏人来夺关了,杨华虽然脾气不好,但却还是有两把刷子,当即就抽出腰间的宝刀,大喝一声道:“来人,发警讯,有敌人进城。”

嗖的一声,响箭这种东西在军中还是十分常见的,杨华当即命手下释放响箭,顿时一声炸响,而在城内巡逻的士兵看到响箭,立刻就呆住了,不过片刻后,就打起了精神,朝着大门处狂奔,而此刻杨华双手握住双刀已经杀向城门洞。

眼看着大门被打开,那皎洁的月光之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浮动,杨华知道如果不将大门关闭,这关能不能守得住都是一个问题,杨华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正碰到迎面而来的王岳,双刀直接劈砍了过去。

杨华的双刀还是颇为厉害的,耍起来密不透风,王岳等人擅长的刺杀,手上的武器就一把匕首,所以面对杨华这个武将来,立刻吃了大亏,只能左躲右闪。

叮,的一声,杨华的双刀将一道寒光磕飞而出,看着那跌落在地的铁箭,不由地轻哼一声,杨华手中的双刀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白银级别的鸳鸯刀,鸳鸯刀一刀长,一刀略短,而杨华使出的刀法赫然是鸳鸯刀法,舞动起来,犹如一道银练雪幕,刀剑难入,杨华要不是有这身本事,是一个不错的武将,惹到了上司,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哪里还会当上一个守备。

一时间,王岳惊骇之中,连连撤退,臂弩有多大的力量,王岳可是知道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就算是一面抱着铁皮的盾牌都能给射穿了,居然被对方给挡了下来,王岳等人精通的潜藏,暗杀,刺探等等,真正要与武艺不差的武将打起来,却丝毫讨不到好处,因为双方所精通的领域根本就不同。

眼看着杨华已经打到大门口,王岳身上也是新添数道伤痕,而大门也只是开合了紧够一人通过的缝隙,两个特种士兵纷纷放弃城门,暴起杀向一片刀光剑影之间的杨华身前,然而正所谓一寸长一寸险,两人手上的匕首根本就没碰到杨华,杨华手上的鸳鸯刀已经几刀飞出,两个士兵应声而飞,连带衣甲内部的藤甲都被划开,殷红的鲜血顺着那绽开的皮肉流出。

眼看着杨华已经已经站在门边,随他而来的士兵要冲上前来关闭城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闪烁着寒芒的流星一闪而过,刚才还威风无比,不可一世的杨华低着头看着胸前那透胸而过箭矢,嘴角含着一丝血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鸳鸯双刀掉落地面,发出当啷一声的脆响,杨华无力的跪倒在地,睁着眼睛看着又是两道仿若黑暗中的流星的箭矢闪过一道银芒,然后他的两个亲兵就倒飞而出,跌倒在地,而从城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一把骨弓好似天神一般,行云流水的放出三箭,弓弦还在发出那独有的嗡鸣。

薛仁贵大步流星的走入门洞,说起来今天要过来还是因为他临时起意,不过此刻他却有些庆幸,显然对方的守将并非等闲之辈,差一点就被对方将城门再次关闭,到时候在想攻打弓长岭就难了,毕竟这个峡谷宽度就那么大,兵马根本就铺不开,就算拿下这里,也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薛仁贵拿出自己的方天画戟,同样这把方天画戟不在是之前的普通货色,而是精工坊打造的黄金级方天画戟,上面附带的一头烈焰火狼的魂魄,由于杨华之前释放的响箭,整个关内的守军已经被惊动,大批的守军已经冲向关门,当薛仁贵等人杀入关内的时候,正好与关内前来的守军碰了一个正着。

方天画戟之上,随着薛仁贵一扫而出,一道烈焰在画戟之上燃起,七八个冲上前的守军士应声而飞,胸前被戟尖所附带的火焰烧出一道灼烧的伤口,薛仁贵可是一流的武将,而对面的守军士兵却连老兵都算不上,大多数甚至连血腥都没有见过,薛仁贵这么一冲,简直就是狮子进了羊圈,顿时撩起一阵血雨腥风,惨叫连连。

而作为夺关的士兵,自然也是大夏军中精锐的老兵,各个杀气十足,一冲进关内,就扑入守军人群之中,大肆杀戮起来,而比起凶猛似虎的夏军,守军的反抗明显显得孱弱无比,如果杨华还活着,情况能好一点,如果关门没有破,这些守军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不过并没有那么多如果,被夏军一个猛冲,守军就化作鸟兽散,溃败而去。

烽火五年六月二十一日,驻马军道东部屏障弓长岭要隘破,随后大夏西镇守府的两个骑兵军,以及三个轮备骑兵军六万五千人马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一马平川的驻马军道,大军所过之处,势如破竹,沿途各村镇的守军望风而逃,而大夏军所过城市,村镇却大开城门,欢迎夏军进驻,显然大夏那繁华的地方经过一些市井流言传遍了大辽每一个角落,所以面对仁义,威武,来解救他们与贫穷饥饿的大夏军他们自然友好之至,当然里面也不乏一些地方官员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主动投靠,希望能换的一些本钱,以方便日后继续鱼肉乡里。

大夏军一路的顺畅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又是预料之外,毕竟驻马军道在不济,也曾是与燕国大战的前线,民风不说彪悍也不至于孱弱,而地方官员只要据城而守,征召青壮帮助守城,全都是骑兵的大夏军未必能如此一路势如破竹,没有半点的羁绊,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大辽为与大夏争霸,过度透支国力,加上南方义军叠起,民心散了,所以面对大夏那潮水一般的攻势,大辽几乎没有半点抵挡力,不到一日,半个驻马军道全部沦陷,兵锋直逼驻马城。

第三百八十七章 巨大的危机—水灾初现

第三百八十七章

巨大的危机—水灾初现

驻马城,位于驻马军道中部平原,交通通衢之地,同样也是整个驻马军道最大的粮仓所在。

在薛仁贵挥戈连下大辽数座城镇,一路急进时,老天爷却没有在露出半张的晴朗的面孔,整日阴沉沉的,连太阳也只剩下一轮虚白的圆球,远远的挂在天边,然而没了太阳的直射,这空气之中却并没有凉爽下来,反而有一股让人心情烦闷的闷热。

风,似乎停转了,远处村落的炊烟袅袅直上云霄,那繁茂的树叶一动不动,少了几分生机,倒是树根下面,成群的蚂蚁开始进行着大搬迁,将家中的粮食和虫卵都搬上了老树的裂纹之中,那身披燕尾裙的黑色精灵好似离弦的箭,在低空中不断的掠过,捕抓着蚊虫等猎物。

驻马城外三十余里外的一个叫童家堡的小镇外,几乎马不停蹄,西镇守府的精锐骑兵在一昼夜连破六股辽军,好似汹涌的洪水一般,将一切阻挡之敌吞没在铁蹄之下,占领了半个驻马军道,驻马军道的面积大约与大夏的一个郡相当,下辖六个州县,而如今西南已经有四个州县被大夏占领,只剩下驻马城和西北面的马湖县,而童家堡就属于驻马军东南官道上的小镇。

由于行军一昼夜,人困马乏,就算薛仁贵想要一口作气,直接吞下整个驻马军,但显然那并不现实,童家堡外临时大营,薛仁贵皱着眉头看着天空那笼罩着整个穹庐的阴沉天气,蚂蚁搬家,燕子掠食,这是要下大雨的征兆啊!

“大人,这天阴了一天了,属下刚才去了河边,发现河中的鱼纷纷浮出水面喘息,连镇内的牲畜也显得十分不安,怕是不久之后要有一场大雨。”李笃快步的走到大营,正看到薛仁贵仰望着天空,显然也看出不久要有大雨。

薛仁贵点了点头,回到营帐内,对着随后跟来的李笃道:“从各种征兆上看,这场雨可能入夏以来最大的降雨,很可能会影响到我军下一步的进兵计划,后方各城卫营到哪里了。”

“回大人,城卫军的人已经占据了弓长州,古镇,新安镇三地大部分村镇,另一部分人马正向富镇开拔,估计下午就能占领富镇,以这几地的老百姓的热情,我军接收这些村镇应该会很顺利,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斥候在西南部发现宝州道的义军有向驻马军道移动的迹象,另外在我们破击辽军之时,有几个村子举起了义旗,趁势占据了周边地区,而那些被击散的辽军如今也散布在各地,很可能会引起不稳。”

“义军那边让人去联系,能招安就招安,无非就是花费些粮食,至于那些辽军散兵,让进驻各地的城卫营去收拾吧,那些辽军散兵游勇不足为惧,驻马城的情况如何?”薛仁贵问道。

“驻马城守备萧吉台,倒是有几把刷子,收拢了部分散兵游勇,城内如今已有四千多辽军,加上萧吉台打开了城内的粮仓,振奋民心士气,招揽了两万左右青壮协助守城,如今在城内已经实行街禁,我们埋伏的人手很难行动,想要夺取城门显然不可能了,驻马城本身就是城高墙厚,城外护城河就有二十余米宽,如今城内民心士气大增,想要破城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除非等后方辎重营运来攻城器械,否则光以我部骑兵,万难打下驻马城。”

薛仁贵从帐内的一个瓮内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面上,驻马军道由于与大夏沐风郡接壤,自然是堪舆司重点勘探的区域,而陈阳明那以步成图的天赋,对于行军布阵可谓是助益颇多,在驻马城南有一条驻马河,河不算太大,但也有数十米宽,水量十分充沛,而最重要的是驻马城所在的位置所处属于一个相对低洼的平原区域,一旦驻马河水暴涨,驻马城也会殃及池鱼,薛仁贵看着这条河,又想了想天上的阴云道:“李将军,随我去镇上走走!”

童家镇,诸侯纷起时代,一个姓童的猛力士所建,靠着自身的武力收复了不少青壮,自成一地土皇帝,仗着手中的青铜级熟铜盘龙棍,成了周边四里八乡最强大的势力,然而此人虽然武力不俗,同样也是一个混人,被人用了美人计,日日笙歌不起,最后终于被人联合起来灭掉,随后童家镇虽然历任几代村长,镇长,都没有超过三个月,直到大辽占据了这里,才算安稳下来,不过童家镇的名称却一直沿用了下来。

童家镇拥有人口一千六百余人,口四百余户,镇内的几个大户也都是镇内发迹的人,平素里倒也邻里和睦,所以在童家镇上的辽军被击散后,镇内的秩序并没有受到破坏,反而在镇长和几个素有人望的大户的维持下,井井有条,而大夏军也没有进镇袭扰百姓,一切都相安无事。

烽火大陆生态原始,所以到处都有苍天古树,而童家镇镇口外,就有这么一颗大榕树,榕树下面用石头垒成一个圆盘,可以坐在上面歇息,童家镇如今的镇长叫张忠,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身上虽然透着一股书生气,不过却并不酸腐,闻听大夏军统帅召唤,立刻丢在手中的筷子,匆匆的赶到镇子口。

“小人童家镇镇长张忠,不知道大将军要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忠点头哈腰的对着坐在石头上身着一身锦袍,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气势。

薛仁贵笑了笑,一挥手,道:“这个时候将张镇长叫来,怕是扰了你吃中饭吧,来,坐,找张镇长过来只想询问几个问题,还望张镇长能如实回答!”

“大将军请问,只要小人知道的,绝无半点隐瞒!”张忠连忙拍着胸脯道。

“张镇长在任上多久,可一直都是在这童家镇上生活!”薛仁贵十分亲切的询问,但张忠却是听的浑身不自在,询问自己在镇上生活多久,对方想做什么,张忠脑子里快速的盘算着,不过还是如实的道:“回将军,小人在这镇上担任镇长算起来有两年半多,还是烽火三年初被委任到这里,之前倒是在驻马城居住过一段时日,不过那时候驻马城还只是一个比童家镇大不了多少的镇子,这两年虽然在童家镇任职,但也时常到驻马城内会友,办些公差。”

“哦,你既然在驻马城呆过,还经常来往,那应该对驻马城附近的情况很了解,这驻马城往常夏日雨季到来时,可有什么水灾出现,规模能有多大!”薛仁贵进一步询问道。

张忠这回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沉吟了片刻,道:“说起水灾,烽火二年的时候,因为年前大雪,积雪足有一尺多厚,后来雪化了后,倒是让驻马村受过灾,当时整个村子都被淹了大半,所以当时的村子迁移过一次,搬了大约两里地,不过烽火四年的时候,连续下了一周的大雨,驻马河水上涨,涌出河道,当时的驻马镇又被水淹了,那场大水波及很广,就连童家镇也受了波及,后来水退了,小人人去过驻马镇上,听当地人说,水都没了膝盖,塌了不少房屋,这两年随着驻马镇升级到城,在河道上修筑了一道护堤,加上夏季雨水没有往日那么大,所以再也没出现烽火四年大水的情况!”

薛仁贵想了想,问道:“依你看,如果今年在出现烽火四年那罕见的大雨,那护堤能防得住么?”

张忠摇了摇头,道:“大人,有些话小人平素是不会说的,这护堤也就是看起来光鲜,加上这两年虽然不时的有雨,但却没有连绵的暴雨天气出现,所以那护堤还是有些作用的,不过这里面可是有不少的猫腻,当初修筑河堤的时候是从城内大户,百姓头上征收的护堤税,,这驻马城地处平原中央位置,四周没有什么石矿,所以大多要从远处运来,所以这实施工程的时候,石矿使用量明显不足,有的地段甚至干脆就没有使用石料,而是用土坯顶替,这土坯盖房子还算结实,但最怕水泡,一旦有暴雨,水位上涨,那护堤很可能决口,到时候怕是水患更严重。”

离开了童家镇后,薛仁贵和李笃两人回到大营,李笃能当上将军,自然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猛夫:“大人可是想利用那条驻马河做些文章!”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辎重营如今运载的大多都是粮食,各种攻城器械怕是还没运到弓长岭要隘,后勤部要支撑主战场,运力已经捉襟见肘,想要等攻城器械到达,怕是需要一段时间,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眼看着这天阴沉了一日,越来越沉,怕是今晚就要有一场大雨,说不准就是一场连绵阴雨,到时候,攻城器械更加难以运输,想要拿下驻马城,只能用水攻了。”

薛仁贵才走进军营之中,薛明达从营内快步的走出,看到薛仁贵连忙迎上前,道:“大人,吴总管飞鸽发来的密信!”

薛仁贵哦了一声,接过密信,打开之后,看了起来,信上字数不多,不过却让薛仁贵微微皱起了眉头“吴某昨日观闻天色,又察暴雨来袭征兆,特卜卦一番,得之此次降雨将会持续十数日之久,很有可能会导致各地河水暴涨,万望将军小心。”

薛仁贵知道这位蝶楼的总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奇门八卦也颇有精通,加上这天已经阴沉了一天,而且大有天塌地陷的感觉,薛仁贵已然信了八成:“明达,你带上两千骑兵,带上锄头等工具到驻马河上游建起围堰,堵住河道,必须在明日之前完成。”

“李将军,你马上派人到四周各地收集木材,大量制造木筏。”薛仁贵命令道。

“遵命!”

薛仁贵才走进自己的营帐没多久,蹬蹬蹬,从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一次是薛仁贵身边的一个亲兵:“大人,灵夏城传来的加急消息!”

薛仁贵连忙起身,将那竹筒打开,倒出一张纸条,上书,日前,巫师与道长先后卜卦,预计六月下旬,七月初,暴雨连绵,经久半月有余,望薛将军早做防备,内阁谢安书。

这一下薛仁贵最后一点侥幸也都丢下了,古尔济特部落内拥有三名草原大巫师,而其中一位还有一件卜卦龟甲,据说烽火元年大雪灾,就是因为龟甲提前预兆,当时的夏镇才会作出及时的应对,非但没有受到大雪灾的波及,反而在那个冬季连破数个周边的势力,大大的扩充了实力,为之后大夏扩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何况这一次,与草原大巫同时占卜的还有三清观的天师道长,占卜可是道家的拿手绝学之一,如今有三人都说会有持续很长时间的暴雨,而且这场暴雨很可能是烽火大陆历年最庞大的一次降雨过程,薛仁贵自然不敢大意。

叫来亲兵,道:“马上通知沿途城卫营,做好洪灾出现的准备,大量制造木筏,加固房屋,另外靠近河流的村落,百姓立刻迁移到高地之上,还有马上知会后勤营,让其加紧粮食和药材等物品的运输。”

“是,大人!”

圣州北面草原,大夏军主力连续攻打大辽军营第六日头上,由于大夏军那虚虚实实的进攻,彻底的将辽军牵制在草原之上,而随着后方驻马军道沦陷大半的消息传来,韩德让紧急将乐毅,耶律斜轸找来。

“这是圣州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前日,大夏军突然冲破我们在弓长岭建立的要隘,长驱直入,一日夜连下驻马军道四个州县,目前止步在驻马城外,而根据发送回来的消息,大夏这路人马至少有七八万人,我想应该是从大夏军的部分主力。”韩德让道。

“该死,难怪大夏军会这么反常,主动出击来攻打我们的营盘,而这几日更是虚虚实实,真刀真枪的拼杀却屈指可数,原来大夏是打算将我军主力牵制在草原之上,然后从背后下刀子,断了我们的根基,着实是可恶!”耶律斜轸拍着桌案,大声的道。

“哼,大夏军的这一手确实玩的漂亮,驻马军道所产的粮食足有大辽三成,如果被大夏夺去,我大辽内乱怕是更难控制,这手釜底抽薪实在的高,怕只怕大夏的手段并不止如此,驻马军道连接燕国千湖郡,如今驻马军大半州县失守,而已就是说从千湖郡到驻马军的粮道被切断,加上如今我大辽南边与燕国接壤之地的道县义军纷起,这让我们本来就短缺的粮食雪上加霜,军中如果无粮,一旦军心动荡,我们这数十万兵马很可能在大夏军的马蹄下崩溃,好深的算计!”韩德让颦蹙着眉头,国力不足的掣肘越发的明显,大辽虽然空有数十万军队,但却每日都面临着缺粮的危机,这让他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本来辽,夏两国在军队上属于势均力敌,难分高下,然而两国国力的不对称,大夏能发挥出120%的实力,而大辽却只能发挥80%甚至更低的实力,这一加一减之间,就决定了两国的态势。

大夏兵马数量要少于辽,燕八十万联军,然而因为这种不对称,大夏在折损不少兵马,还能从主力兵马之中抽调十万以上的兵马釜底抽薪,攻击大辽侧后,而在正面,大夏四十万兵马敢对着辽,燕两国七十余万兵马叫板,而且还占据着攻势,这如何不让人郁闷。

“幸好大帅早有所防备,这几日我军已经暗暗调派回近十万兵马,一路已经到了圣州,一路已经顺着途中道南下宝州道,随时可进入宝州道平乱,大帅可让回到圣州的四万余兵马暂停南下,转道前往驻马军道的马湖县,驰援驻马城,驻马城守备萧吉台是一员猛将,而且颇有兵略,此番他能开仓放粮,稳住民心,抽调青壮将城守住,也算是难得的智将了,如果有四万兵马进驻,大夏的兵锋很可能止在驻马军道,另一面,可令到达途中道的耶律苍龙,萧卫两人尽快平定宝州之乱,打通与燕国的粮道,眼看就要到粮食收获的季节,只要坚持到那时,咱们也能缓一口气!”耶律斜轸此刻也是心有余悸,幸好这些日子他们在暗中抽调了一些兵马回援平乱,否则还真被大夏打的措手不及。

乐毅对此只是点了点头,毕竟这些都是发生在大辽内部的事情,他并不好决断,不过他心里也有些担忧千湖郡的情况,大夏占据着野狐岭小道,尽管大燕在野狐岭出口处建立了营寨,围起一座新的隘口,将野狐岭小道彻底的封住,但想大夏当初能从野狐岭后方穿插,这到隘口能否守得住还是一回事,而如今燕国数十万精锐之中,十万精锐被覆灭在铜江峡谷,二十万精锐被他带出,家中只余下二十余万精锐,除了王都外,在西面还驻扎着重兵,为了防止海盗,其余精锐分散在南部各个城镇,千湖郡留守的精锐不过三万,算上地方军也不过五万,而且还驻守各地,很可能被各个击破,一旦大夏出兵,千湖郡很危险啊!

辽军大营对面,大夏临时营地,为了保持给大辽足够的压力,所以大夏主力就驻扎在大辽军目力可及的地方,接连六日的攻势,大夏军折损的兵马并不算惨重,除了几次强攻折损大了一些外,损失并不多,但就是如此,也仍有近三万左右的伤亡,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无法在继续战斗,只能被运往后方土城内救治。

参谋大营内,随着几份预报水灾的消息传来,参谋部再次紧张了起来,夏羽身着一身麒麟袍,由于骨架比较宽大,所以穿在身上倒有几分王霸之气,夏羽走入参谋大营,发现陈庆之等高级将领也列席其中,与参谋部的谋士们交谈着,枢密省三部之中,参谋部和兵部几乎是相辅相成的,一个负责着战略,战役调度,一个掌管着兵马,可以说一个大脑和一个身体的关系,所以两部人员之间显得更加紧密。

夏羽进到大帐之中,众人纷纷停止讨论,对着夏羽拱手抱拳,道:“陛下!”

“恩,都起来吧,灵夏城内发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吧,也许就这一两日,就会有一场连绵的大暴雨,这场雨对我们来说是好还是坏,大家都说说吧!”夏羽一挥手,径直走到主位之上,坐了下来。

田丰是参谋部尚书自然排在首位,道:“回陛下,刚刚我们已经讨论了一刻,这场大雨有利有弊,从占卜上看,这场大雨将要持续半个月,眼下正值六月下旬,如果暴雨不绝,将直接影响夏收,这对大辽和燕国绝对是毁灭性打击,我们完全可以趁此而先下大辽,而弊端也很明显,尽管我大夏各粮仓存储着大批的粮草,然而数月征战,数十万大军人吃马喂,加上国内新占领土,两千余万百姓嗷嗷待哺,本来夏粮收获,一切都不成问题,但现在却不好说了,而且一旦攻下大辽,大辽百姓也有近千万,如果有夏粮支撑,这千万人口的粮食自然不用发愁,但如今却是一个大麻烦。”

夏羽听了田丰的话,也是一愣,从烽火二年,他占据了夏岛之后,似乎大夏就没有在为粮草不足的事情发愁过,由于大夏商农并重,为了鼓励百姓开荒,增加粮食收入,对农业的税收只留下一条田亩税,并且大夏内部一直维持一个相对较高的粮价,国家负责统一收购百姓多余粮食,这也是大夏十数个大型粮库,数十个中型,数百个小型粮库内都堆满了粮食,而为了弥补高粮价所花费的大笔金银,大夏还组织了官方性质的商队,对距离大夏遥远的势力买卖粮食,战马,武器等等,以赚取大额的顺差,维持财政平衡,而买卖的粮食永远都是一小部分,虽然大夏不缺粮,但地盘扩张的快,尤其是黄金平原的占领,人口直接增加了两倍还多,而这些地方的百姓,除了部分富足的外,大部分都处于饥饿状态,而且因为战争,还有数不胜数的难民,尽管大夏已经组织开荒,但到夏收之前,这些百姓却要大夏来负责养活,每日需要消耗多少,加上大军在外,每日人吃马喂,一向以国力雄厚而自豪的夏羽猛然发现,自己的家底快空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暴雨倾城—大自然的考验

第三百八十八章

暴雨倾城—大自然的考验

田丰话音刚落,徐茂公已经接上话头,道:“夏粮欠收已成了定局,至于粮草方面户部方面会有周全的章程,我现在最担心的却是我大军在外的粮草供应,一旦暴雨瓢泼,大凌河水道势必上涨,粮草就无法在走河道,就连日常的粮草运送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所以这场大雨一旦下个没完没了,不仅仅是对面的辽军会面临短缺粮食的危机,我大夏兵马也要面临可能出现的粮食短缺。”

“除此之外,一旦暴雨不止,草原之上也会变的泥泞不堪,水道不畅,大水很可能淤积在低洼的草原上,形成大大小小的湖泊,到时候很可能草原成为一片泽国,土城虽然防御完善,但毕竟是以泥土搭建而成,更靠在河流附近,地势较低,一旦暴雨不止,土城很可能被淹没,如今在土城内还存储着我军大部分粮草,以及数万伤员,大军迁移到地势较高的地方势在必行。”

徐茂公顿了一下,见众人都在思索,尤其上首的夏羽也皱着眉头,脸上也露出一丝忧虑,这才继续道:“大军迁移要尽快,我们要抢先在高地搭建起营盘,转移伤员,粮草,如今我军粮草仅有六七日之用,这两日还会有辎重营运送一批粮草过来,加起来,足够我军八九日之用,从今日开始全军粮食施行配给,并广派骑兵四散草原,想方设法多围些牛羊回来,还有一旦暴雨半月不停歇,军中饮食也定然受到影响,如果没有足够的木柴,直接饮用雨水,没有热食,很可能会出现各种疾病,眼看这天渐渐的沉了下来,说不定就是今晚就会下起雨来,咱们得早做打算啊!”

夏羽听了徐茂公所言,知道情况危急,半个月的暴雨能摧毁辽军,同样也能摧毁大夏,如果不是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粮食问题,大夏在运送粮草的时候都会超额运送,就算这样,对峙两三个月,大军也不过囤积了不到一周之用的粮草,而一旦大雨降临,本来还能通行的草原就会变得艰难难行,而且茫茫大雨之中,很可能会迷失方向,何况大夏的后方粮道,其中有一半是要走大凌河水道以及楞木河下游,一旦暴雨持续数日,水位上涨,后方的运粮船是肯定无法在行驶的。

大夏如今的疆域,地处三条大河之间,东面的浑河,中间的大辽河,西面的大凌河,大夏地夹在三条大河之间,固然土地肥沃,河网密布,不需要担心干旱的气候,除了气温差点,其他一切不比江南鱼米之乡差,甚至还要超出许多,毕竟江南多丘陵,平原面积狭小,而北方则不同,平原面积广阔,除了少产一季粮食,其他还要优越出许多,不过有好处就是坏处,三条大河一旦泛滥起来也足够大夏喝一壶的,幸好大陆生态圈完善,并没有遭受太大的破坏,加上这几年大夏不於余力的兴办水利,总能保证部分粮食产量,但对于洪水的抵抗力却依旧弱的可怜,尽管大夏有神兽麒麟镇着,但面对罕见的大暴雨,神兽的作用也有限不是,何况这头神兽还是幼生体,说句不好听的,毛还没长齐呢。

国内的情况,有内阁,有六部,有地方衙门操持,夏羽就算在担心也没有用,该面对还得面对,躲不过去,但眼下的情况却必须得做决断了,四十万大夏精锐,这可是大夏的筋骨脊梁,如果这四十万精锐要有个三长两短,大夏的元气说不得得恢复个三五年。

“参谋部要马上拿出应付暴雨前来的章程来,各个参谋各管一片,务必做好分工,对于辽军的攻势继续,不要停止,营内的其余各军听从参谋部调派,另外派人去土城,马上将伤员运往高地,建起新营地,粮草,药材等等要做好防护工作,还有马上采集柴火,木料,囤积下来,制造木筏或者当柴火烧,还有派人去接应赶来的辎重营,近的就地接回,要是距离太远,就让其就地寻找高地躲避一时,好了,大家都动起来!”夏羽开始做起总动员,总总迹象都表明可能会有一场暴雨出现,何况灵夏城内的巫师和道教的天师同时作出卜卦的结果,定然不会差。

烽火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这一天足以载入到史册之中,一场罕见的暴雨降临北方大地,本来烽火大陆的生态就处于原始状态,雨水充足,每年入了夏,都会下几场大雨,最大的一场就是烽火四年的那场雨,足足下了一周,其后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导致北方各条河流全都上涨,临河低洼之地全部被大水淹了,不过好在那场雨虽然连下了一周,但除了开头两天雨水较大外,其后几天都是中雨,然而这一次的暴雨天气却足足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北方大地成了一片泽国,损失不计其数,而这一年也是大夏历史上最为艰难的一年。

二十日夜,那阴沉的阴云已经不在是烟雾渺渺,而是近乎实质的乌黑,大朵大朵的乌云好像天塌地陷一般压向地面,站在外面,好像伸出手就能触手碰到那云,阴沉了一日的天,渐渐的刮起了淡淡的风,将那种夏日的闷热一扫而空,然而随着风越来越大,那草皮都快要被风卷起。

喀嚓,一道道紫色的雷龙闪电不断的出现在草原之上,将漆黑无比的夜幕闪的比白昼还亮,风,渐渐的小了下来,而就在这时,几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天空响起,隆隆隆,乌云滚动,雷声大作,整个世界再次的安静了下来,风,戛然而止,几只鸟快速的忽扇着翅膀,嘴里唧唧喳喳的叫声,慌乱的逃窜,大暴雨,终于来了。

草原之上,一个外出搬运木柴的卫长看着天空那电闪雷鸣,心中也是心有悸动:“弟兄们,加快速度,这雨怕是马上就要下了。”卫长说着抽动马鞭,战马嘶吼一声,不由地的加快了步伐,这一卫骑兵的马后,都拖拉着一根原木。

滴答,一个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卫长的头盔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当的声音,卫长抬起头,又是雨点落在他的脸上,打的人生疼,雨点纷纷的落着,但一行人还没跑出几十米,刚才还一点两点掉落的雨点,下一刻便变成了瓢泼大雨,整个天好像被人捅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那雨好像不是落下的,而是被泼下的。

那豆大的雨滴打在士兵们的铠甲之上,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因为战马快速的疾驰,雨水打在脸上,竟让人睁不开眼睛,只是顷刻之间,刚才还能看到的营地,下一刻便湮灭在雨幕之中,幸好一行人距离营地不远,并不渝失去了方向,很快就回到了营地前方。

这是一个临时的营地,是一处高出四周地面三米多的土坡,在这里驻扎的是两个军的兵马,由于是临时寻找的地方,尽管忙碌了一个白天,但营地的搭建并没有完成,在土坡上挖出了许多排水沟,可以通往坡下,士兵们还挖取泥土,与草掺杂撞入麻袋之中,在山坡四周垒出一道土坝,为了防止辽军在雨夜之中偷袭,坡下还挖出一条壕沟,里面布满了锋利的竹刺,四周设立的箭塔自然少不了,而营地内,帐篷也多用粗木为基,以加强抵挡风雨的能力,粮食,木柴都被严格管理,军中的伙食也进行了削减,以延长粮草可使用的时间。

而在大辽前方的那座庞大的军营,除了还有部分兵马驻扎外,大军已经尽数撤退到五十里外的山坡高地之上,大雨,不断的倾斜着,不过整个迁移过程实在太紧迫了,所以外面的大雨虽然还在下着,但迁移的工作却依旧在继续。

比起草原上的大军,薛仁贵这一路显然要幸运许多,驻马军道虽然一马平川,但毕竟还是有不少地势略高的地方,加上沿途都有官道连通,尽管运输困难了些,但还不至于粮草断绝。

薛明达在接受了薛仁贵的命令后,就带着两千骑兵一路狂奔,没用三个小时就到达了驻马河,沿途一路而上,终于在河的上游发现一处两侧山坡较高的地段,两千人在来的时候都带了充足的草袋子,从两侧刨土,将土和石块装入草袋子里,然后用竹子编成的栅栏拦住河水,将草袋子和大石头丢在栅栏前方的河水之中。

驻马河水上游河道水宽二十余米,不过水只没过腰深,六月的驻马河虽然水量不小,但毕竟还没有进入丰水期,随着大批的草袋子和石块丢入河道,河水的流速明显变的缓慢了许多,两千人就好像是一群水獭,辛勤的修筑着这道拦河堤坝。

足足忙碌到了夜晚,当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时,河坝已经高出水面一米有余,河坝内部有打通了竹结的空竹,用来为河坝减小压力,并让河水能顺利流出,以免下游因为河坝被堵截,而水位下降,被人发现。

当大雨倾泻的时候,薛明达带着两千骑兵快速的消失在了雨夜之中,而大雨却已经没完没了的下了起来,那斗大的雨点在在河面之上,泛起一个个大水泡,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打在房檐屋顶,啪啪的不绝于耳。

整个天地都因为这场酝酿了整整一天的大雨而变的雨雾茫茫,视线甚至看不到三米外的景色,那密集的雨帘将一切都遮盖住了,大雨,一下就是两天两夜,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童家镇外的河流已经暴涨了一尺多高,那条平日里温顺的小河此刻变的暴虐无比,那汹涌的河水不断的拍打着河面上仅有的一座木桥。

随着水漫上河岸,这座镇上的人用木头搭建的木桥终于的湍急的河水的冲击下,轰然倒塌,无数的木头顺着河道而下,汹涌的河水不断的拍打着两岸,随着那暴雨不断的倾泻,水面渐渐的向四周低洼之处汇聚。

灵夏城,作为大辽河中下游河段上最大的湖泊的夏湖此刻也面临着最严重的考验,水位两日内上涨了几寸,汹涌的湖水不断的拍打着中夏城的码头和堤岸,湖水倒灌大灵河,进而带动了小灵河水位的上涨。

位于大小凌河中间的灵夏城湮灭在一片雨幕之中,而在小凌河堤坝之上,谢安,张居正等内阁阁臣都穿着蓑笠行走在河坝之上,比起其他的地方,大小灵河的河道因为靠近灵夏城这座王城,所以两河都修筑了河坝。

由于河坝修筑完全是由张居正负责,加上大夏对水利等设施上采用十分严苛的施工要求,用料上更是不吝惜,所以大小灵河河坝可以说坚固无比,尽管暴雨下了两日,但护卫王城的两条堤坝却好像两个忠诚的侍卫,任由河水冲刷,就是岿然不动。

“谢丞相,大灵河和小灵河堤坝从烽火三年开始修筑,到烽火五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当初考虑到灵夏城的位置,就怕发生大的暴雨天气,导致湖面上涨,两河倒灌,所以两条堤坝都高有五米余,完全是用青石花岗等坚硬的石头堆砌而成,缝隙之间全都弄糯米汁合着黄土扛实,就算是大半个夏岛被淹没,也不会波及到被两条堤坝围起来的灵夏城,不过这暴雨不止,河水倒灌,城内的积水仍然是一个问题,尤其是城内的脏水无法倾泻,如果不好好处理,很容易造成疫病扩散!”

谢安看着那汹涌的河水,却答非所问的道:“灵夏城作为王城的弊端越来越明显了,眼下湖水暴涨的厉害,与各地的联系虽然不至于全部断绝,却也受到干扰,不知道各地方情况如何了。”谢安说着叹了口气道:“王城内部北高南低,南部多作坊,这种天气也无法在开工了,将人都撤回到城内,脏物都要进行统一处理,让太医院的大夫们分成小组,到城内各地监察,宣传疫病防疫事项,一定要避免出现疫情。”

张居正看着湍急的河水,对谢安的话却很是赞同,旋即想起开工数月的新都工程,心里却是忧虑忡忡的道:“新都已经开工三月,这一次也很可能受到暴雨的影响,那边可是连江堤都没有修建,虽然地势略高,但也高的有限,闹不好数月之功都会毁于一旦!”

第三百八十九章 雨夜袭营

第三百八十九章

雨夜袭营

大雨持续第七日,整个大夏都被笼罩在一片茫茫之中,大凌河沿岸凌西城,沐风城,倾城,商城,贺州,大辽河沿岸的虎鞭水寨,窝城,白桥镇,黎水,辽水,江源,浑河沿岸抚城,明宗城,邺城,河阳,望城,蚌城,筑城,水阳,黑水,图诨,塔镇,太子城,费拉阿等等靠着三条大河的州县,城镇尽数受到洪水的威胁,而除了这些城市外,在内陆沿河的城镇也同样受到洪灾。

大暴雨带来的是全流域性的洪水,只不过占据着广阔疆域的大夏受到了建国以来最大的考验,不过大夏备受煎熬,辽国也同样不好受,辽国国都承天城就位于大凌河中上游上,连绵的大雨,同样让大辽国都也面临着洪水的威胁,而最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大凌河将辽国分成南北两部分,北部为草原边疆,而南部多为山脉谷地,同时这条河也将大辽的人口划分为二,北面多游牧民族,南面多汉人等农耕民族,而大辽粮食八成以上来自南方。

本来南方百姓叛乱就让输送到前方的粮食受到了波及,而随着暴雨的持续,前线数十万军队的补给也一下子中断了,粮草无法过河运送到北面,而圣州内部的存粮是决计不够数十万大军消耗的。

圣州,承天城,凤鸣殿,萧绰穿着一身百鸟朝凤的镂空金丝羽衣,头上戴着凤冠,端坐在黄金打造的凤椅之上,那张绝艳精美的脸庞上露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之色,下首,丞相萧思温,大臣耶律恒等人居于下首,萧绰凤目扫了一眼各大臣,声音依旧清脆悦耳的道:“萧丞相,城外水患如何了!”

萧思温站立而起,恭敬的回道:“回陛下,城外水患在我军民一心的拦截下暂时无忧,不过大雨连绵不止,城内部分人家的房屋坍塌,加上商铺无法正常营运,导致城内百姓家中缺少粮食和木柴,而街上的商铺在这时囤积居奇,哄抬粮价,闹的沸沸扬扬,虽然已经及时做了处理,不过百姓的情绪却有些不稳定。”

萧绰听言,也不由地注意了起来,如今大辽可谓是内忧外患,如今又加上了一个天灾,尚诺在来一个人祸,大辽就真的支撑不住了,不说承天城内的防洪还需要城内百姓,如果因为都城内的百姓无粮可吃,揭竿而起,那可绝对比起南部州县的造反要来的猛烈的多,而且影响是巨大的,萧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如今大辽内忧外患,天又降灾,那些商人不思报效国家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着九城司查访,谁敢在此时哄抬粮价,拒绝买卖,就地缉拿,发配大牢,家产全部充公。”

“是,陛下!”

萧绰让过这一茬,突然又想到前线上的爱郎,眉头不由地一跳,扭过头问道:“前线的军粮运送可曾按时?”

萧思温看了眼左右,叹了口气,再次站起身,对着萧绰道:“回陛下,北丞相日前已经冒雨前往浮云渡,还无消息传回,不过大雨连绵数日,大凌河暴涨,河水湍急,汹涌,渡船怕是难以渡河,粮草无法运送到北岸,如今,圣州几大官仓之内,绝大部分粮草已经运送到前线,剩下的粮草还要支撑宫中,亲军,前线的粮草就算省吃俭用也不过只能支撑三日。”

“三日?”萧绰低声的嘟囔了一声,抬起头,道:“真的没法在弄到粮草了么?”

萧思温心道,方法倒是还有,不过却要得罪一大批人,可能会影响统治根基,而且就算收缴上来粮草,也不够大军一两日之用,萧思温自然不会去说这饮鸩止渴的法子:“回陛下,如今城内百姓尚且难以为继,家家都已经没有余粮,筹集粮草谈何容易,不如趁着雨势将兵马撤回来吧,这大雨之后,地方定然一片狼藉,加上夏收可能要减产,如果没有兵马驻扎各地,怕是南北皆休,大辽将万劫不复,还请陛下早下决断!”

萧绰靠在凤座之上,脸上疲惫之色更浓,然而萧绰也知道大辽如今是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如果上天不下这场暴雨,或许大辽还能挺过去,这暴雨一下,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万事皆休,暴雨带来的将是洪水,洪水一过,地里的粮食欠收绝收都不是不可能的,然而为了与大夏一较长短,大辽已经将最后一丝元气都消耗殆尽,南方农民起义不绝,大灾之后,得有多少灾民,而朝廷如今却没有一分余力去救灾,北方草原虽然是大辽强国之本,但南方却是大辽生存之本,该如何抉择,萧绰心里自然早有答案,只是她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结果,然而此时她却不得不去接受。

“此事就交由丞相来办吧!哀家累了,退了吧!”才不过二十余岁的萧绰正值女人最美丽的年纪,然而承担着一国兴衰的担子,却压的她好似迟暮的老人。

大辽军营,居于帅帐的韩德让看着从圣都快马送来的加急文书,长叹了口气,坐在皮垫之上,望着那闪动的油灯散发出来的光芒,心神不由地魂游天外,大辽真的已经到了这一步么,韩德让不知道该怎么去拯救大厦将倾的大辽,半年多前,大辽国初立,那个时候,大辽还是一片蓬勃朝气,然而只是短短的半年时间,局势却已经崩坏到如此地步。

或许当初萧后起兵一赌国运的时候并没有错,因为辽,夏作为这北地两强,早晚都有一战,而早战要强过晚战,正因为两国国力的悬殊,所以大辽才是寄托希望与这次国运之战,胜了,大辽将拥有充足的时间发展,在未来可以与大夏并驾齐驱,尽可能的缩小两国国力的差距,维持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

然而大夏的夏王并不是一个短视之君,尽管大夏在东方用兵数月,损耗巨大,加之新占领土庞大,想要消化这片土地需要数年时光,大辽出兵的时机正挑选在大夏最虚弱的时候,所以这场国战胜负之数不过五五而已,但谁能想到夏国君主居然有如此魄力,在东面大战还未结束两月,地方依旧糜烂的时候,毅然选择了出动出击,与辽燕八十万联军针锋相对,不得不说对方的大胆让他获得了成功。

显然对方也是一个赌徒,一个大胆而且具有眼光的赌徒,战场的选择无疑是重要的,主动与被动之间也足以影响这场国运之战,在谁都没有想到的时候,大夏主动出兵了,并且将大辽数十万兵马压在下风,动弹不得。

韩德让出神的想着,火光淡淡的跳动,终于韩德让回过神来,大声的对着外面叫道:“将耶律将军,乐毅将军请来!”

帅帐之内,联军三大主帅再次聚集在一起,韩德让的目光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游离,那是一双狼的眼睛,坚毅而富有侵略性,夺人的光芒让人心中不由地颤动,耶律斜轸很久没有见过韩德让这种充满斗志的表情,看来他心里已有决断了。

韩德让扫了两人一眼道:“这场战事不能在持续下去了,大雨连续下了一周,大凌河泛滥成灾,粮道已经断绝,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没了补给,所以在继续下去,不用敌人来攻,我们自己也会不攻自破,所以今晚我们进行最后一搏,明日之后,大军退入圣州。”

耶律斜轸并没有异议,乐毅也是点了点头,这几日大雨就连整个营地也受到雨水的威胁,一些位置低洼的地方都已经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水深的地方甚至没入膝盖,而看这雨势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而军中由于没有准备,粮食尚且还有部分,但烧柴却早已经用尽,每日淋在雨中生命的将士数量越来越多,这些都威胁着大军的安全,而当粮食也耗尽的时候,军中很可能会出现哗变,数十万大军瞬间土崩瓦解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两人答应袭营还有另外一番考虑,大辽驻扎的营地地势略高,在大雨之中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各种问题层出不穷,而在前方临时扎营的大夏军怕是问题更加严重,而且大雨断绝了辽军粮草,同样也断掉了大夏的粮草补给,双方在这一点上无疑走在了一个起跑线上,而且雨幕是最好的掩护,在这种天气下,就算的斥候也无法使用,因为雨水阻挡了视线,斥候根本就发挥不出预警的作用,发动突袭再好不过。

辽军在部署偷营,大夏军营内,夏羽以及手下谋士,武将也没有闲着:“陛下,大雨已经持续了第七日,这几日军中采用配给,每天只有一顿,不过就算如此我们的粮食撑不过一周之用,而且我们存储的药材也不多了,而且就算是雨停了,补给恢复也需要三五天。”

夏羽点了点头,道:“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军情况不好,对面的辽军情况怕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有雨幕遮掩,大军进行偷袭的话,成功率应该很高,加上连绵大雨的关系,军心士气定然涣散,所以此番孤决定倾力而击,一举击溃大辽主力。”

陈庆之见夏羽说完,站起身,道:“计划定在今晚,以东镇守府,南镇守府,东北镇守府为主,分为三路,中路由我亲自率领,左路由徐荣将军负责,右路由苏将军负责,回头各位就到各处营寨联系各自的所部人马,做好准备,等待出击的命令!”

“是!”徐荣,苏定方两人抱拳领命而去。

“陛下,您真的要亲身犯险!”陈庆之看着两人离去,不由地看向夏羽,他早就知道这位主君不会那么老实的呆着,不过这一次这主君居然要绕过辽军大营,直击辽国国都承天城。

夏羽却呵呵一笑,道:“孤这次虽然领兵,却绝对不会冲锋在前,禁军之中有赵将军,冉将军,贴身还有乞木扎,熊日根,而且辽军主力全都在大营之内,国都势必空虚,所以我去打大辽国国都反而更加安全,如果换了一个时候,想要越过辽军主力根本就不可能,但有雨幕遮掩,我们双方都是聋子瞎子,大辽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带着人绕过他们去奔袭他们的国都,这一场大战打的大夏已经是精疲力竭,伤了元气,不能在持续了,国内如今还不知道灾情如何,但遇到这么罕见的大暴雨,洪灾肯定十分严重,不能在辽国身上继续消耗下去,我大夏也禁不起这般折腾。”

陈庆之见苦劝无用,也就放弃了,不过随后却找来赵云,冉闵等人,吩咐众将一旦要护得陛下周全,其实陈庆之能同意,也是因为夏羽膝下有儿有女,就算真的出了事,也不至于国之崩坏。

烽火五年七月一日,夜,天地之间好似一片混沌,雨水倾泻了七天七夜,也显得有些疲软,雨势时大时小,尽管一刻不停,但雨势略小的时候,视野也能扩大不少,大夏军虽然主力退往后方数十里外的高坡之上驻扎,但辽军大营前面的临时营寨却没有拆除,里面还驻扎着两军兵马,由于大雨的关系,辽军根本就无法知道夏军大营内的情况,而且驻扎在营内的两军兵马也按照随军谋士所言,不时的派出几千人马做个偷袭,规模虽然不大,却足以让辽军知道大夏军的存在。

漆黑的夜,就好似一头贪婪的巨兽的大口,好像要将一切都吞噬掉,此番辽军袭营,可谓是大动干戈,除了留下近半兵马外,调动近四十万人,兵分两路,一路攻打夏军的土城,这么大的雨,土城又全是用泥土修筑,天气干燥时,自然是坚固无比,但被大雨这么一浇,就算不坍塌,也绝对不在坚固,由于土城外多壕沟,所以骑兵难行,偷袭土城的任务就交给了乐毅的燕军,天一暗下来,燕军已经全军出动,消失在夜幕之中,随后一个时辰后,韩德让这才带着二十万兵马从大营之中出击,二十万人好似一群蝗虫一般呼啸而向夏军大营,在雨幕的遮挡下,士兵的视野不超过二三十米远,加上雨点砸在水泊之上,哗哗作响,连带着行军的声音也都掩盖住了,这样的天气在适合偷袭不过。

作为留守大营的两万余兵马,主力也驻扎在营内相对较高的山坡之上,而连绵十数里的大营的箭塔之上,却是灯火通明,每座箭塔上都有着士兵驻扎,木栅后方,不时的有一队队的巡逻兵巡弋,不过在这警卫森严的大营内部,除了外层还有一些营帐外,内部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如果是好一点的天气,辽军一眼就能看出不妥,然而大雨却遮掩了这一切。

二十万辽军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夏军营之前,韩德让将身上的弓取下,雨点不断的拍打着他身上的铠甲,发出当当的脆响,雨幕遮掩了人的视线,然而箭塔上的灯火却为人提供了一个靶子,嗖,一支狼牙箭急速的飞射而出,穿破那层层的雨幕,噗的一声射入那箭塔之上的夏军士兵,那士兵双手捂着咽喉,瞪大了眼睛,伸手向去拉动箭塔上警钟,然而力气却在快速的消散,在倒下的前一刻,他望着出现在营盘木栅下那密密麻麻的人影,眼中却露出一丝讥笑。

辽军很轻松的就迈过了之前还能给他们造成巨大威胁的壕沟,来到木栅下,将阻拦道路的木栅和拒马用绳索拉开,木栅上出现一个个缺口,二十万大军侵袭,无论如何也是无法遮掩住行踪的,然而同样是那雨水,遮挡住了信息的传递,尽管有人提早发现了辽军,但敲响的警钟的声音却被那不住的雨给掩盖住了,只有在附近巡弋的士兵才听的到。

一个夏军队正听到一阵急促的警钟鸣声,不过声音却夹杂着雨水淅沥的声音,并不清晰,不过透过那木栅的缝隙,已经冲过壕沟,扑向木栅的辽军已经依稀可见,辽军袭营,这是队正第一个想到的:“你们几个,马上去通报都尉大人,辽军袭营,马上就打进来了,其余的人跟我上!”

在木栅的背后,连绵十余里的大营每日巡逻都是由两军兵马轮换,也就是说此刻在营栅后面有上万夏军士兵在巡逻,由于通讯不畅,各个巡逻队根本就无法相互通信,不过夏军士兵的基层将领却多是精锐的老兵担任,这些老兵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意志坚定,他们大多数都在第一时刻选择了抵挡,而非逃跑,然而这一万余夏军士兵的防线根本就堵不住已经冲进来的二十万辽军,只是一个照面,大部分夏军士兵就湮灭在辽军的人海之中。

易中天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原因无他,整个夏军大营只有两个军驻扎,还要将辽军迷糊住,这几乎是一个艰巨的难以完成的任务,只有两万余人,为了不让辽军怀疑还有抽调出部分兵马去撩拨辽军,而日常的巡逻任务就让两军都尉辛苦无比,心里还要时刻担心辽军可能来袭营,在大雨的天气下,斥候根本无法预警,就连哨塔也无法起到作用,辽军一旦来袭,驻扎在大营之中的两万多兵马根本就是一个靶子,幸存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周,劳累了几日的易中天就算身子骨在强健,也微微有些发烧,正在他迷糊着要睡过去的时候,一个亲兵匆匆的闯了进来,大声的道:“都尉大人,辽军袭营了,兵马铺天盖地,张都尉情况不明,辽军此刻已经打进来了,咱们还是快撤退吧!”

易中天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辽军大举袭营,负责巡逻的张都尉和他手下的一万兵马怕是挡不住多久,辽军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是小打小闹,易中天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名将,却也是饱读兵书,如果是前几日大辽袭营,辽军的数量或许不会太多,但随着时间推移,雨水连绵,河流暴涨,肯定会影响粮秣运输,辽军本身就国力不济,只是硬撑,此番怕是到了紧要关头,所以很可能孤注一掷,大举来侵,想要重创大夏,同时这也说明他们两军人马这些日子没白折腾,至少辽军并想到大夏主力已经后撤,另立新营,而这里不过只是一个障眼法。

“马上派出探马,通知后方大营,快。”易中天说着再次套上铠甲,戴上头盔,提上斩马刀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营帐,此刻帐外的兵马已经聚集了起来,五个校尉都在收拢着兵马,看到易中天出来,众校尉忙上前,道:“大人,弟兄们都集合差不多了,是打还是撤全听你一句话了!”

易中天拍了拍麾下的校尉的肩头,道:“几位跟我也有些年头了,我等将士深受陛下隆恩,穿着最好的铠甲,拿着最好的兵器,吃着最美的伙食,领着一分不差的饷银,此时到了咱们回报陛下的时候了,传令下去,有贪生怕死的可以退走,有畏惧敌人的也可以走开,留下的都随着本都尉杀过来,夏军无敌威武!”

易中天说着拖着那大号的斩马刀就向南面而去,几个校尉看着走出去的都尉,相互对望了一眼:“马了个巴子,不就是一条命么?陛下厚待我等将士,就算是死了,家中的婆娘也有丰厚的抚恤,孩子也有国家赡养,老子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今个就豁出去,也要拉上辽军几个垫背的。”

上万兵马在几个校尉的带领下跟随着易中天杀向辽军冲来的方向,迎面正碰到一支已经杀过来的辽军,杀,易中天挥舞着斩马刀,对着迎面而来的辽军带头的千夫长就砍了过去,斩马刀上的水珠随着挥舞,好似暗器一般,溅射在那千夫长的眼中,这一眨眼,顿时乱了阵脚,易中天那大好的斩马刀闪过一道寒光,劈开雨幕就砍了下来,没有半点花哨,那千夫长还想用臂上的盾牌去挡,但这斩马刀可不是普通货色,虽然不是英雄道具,却也是精工坊出产的精品,具有断刃的属性,而好巧不巧这断刃属性发动,那包着铁皮的木盾哪里挡得住,当场被一刀两半连带着半个胳膊也被削了下来,鲜血喷溅一地。

易中天却是得势不饶人,斩马刀斩落瞬间,刀柄一转,一个横扫,那千夫长居然在锋利无比的斩马刀下被拦腰而断,易中天这一刀可谓是将冲上来的辽军士兵给镇住了,不过前方的辽军虽然镇住了,但后面冲上来的辽军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一挤,辽军再次涌了上来。

第三百九十章 啸峰关

第三百九十章

啸峰关

烟雨蒙蒙,那绿色的草地之上,腾起一片白色的雨花,天地之间那一层层的雨帘好似无穷尽般,让人眼前的世界遮挡。

易中天的铠甲之上,雨水顺着那凹凸的甲衣滑落,那张刚毅的脸庞之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是自己的血水还是敌人的血水,手上的斩马刀拖在地面上,雨滴顺着那光滑无比的刀柄流落,不断的冲刷着刀刃之上的鲜血。

杀,震天的喊杀声被蒙蒙大雨掩盖,就好像是海水中的一个小气泡,刹那就消失不见了,斩马刀再次的挥动,那刀锋上散发出来的寒光闪的眼前一花,噗,两个辽兵士兵的头颅应声而飞,两具无头尸体跌倒在地上,鲜血咕嘟咕嘟的冒着,不断的注入身边的水洼之中,豆大的雨滴不断的打在水洼之中,泛起一个个让人迷离的血色水花。

易中天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在他的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数具尸体,而在那烟雨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他刀下之鬼,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一直到只剩下他一个人,易中天咬着牙坚持着,胸前的铠甲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光是几条深深的刀口里,就是几条泛白的血肉,鲜血在雨水的洗刷下早就没有了血色,易中天使劲的摇晃着脑袋,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

雨幕的隔绝效果很不错,至少他这个夏军都尉在杀过几波辽军之后,四周的辽军数量稀少了许多,否则光是以他的身份,绝对不会只有一些杂兵冲上前来,身后的士兵早已经损失殆尽,他不知道他的手下万余人马现在还有几个活着,但他知道跟随在他身后的几个校尉却在人潮之中走散,被数不尽的辽军包围吞噬,最后的结果无外乎战死。

易中天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尽管杀至了最后一兵一卒,但他还没有倒下,现在那些辽军应该发现整个大营是空的了吧,不知道辽军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易中天想着嘴角露出冷笑,雨水不断的打在脸上,有些发烫的脸颊好像能将雨水蒸干,血液好似在燃烧,不过却不是战斗兴起的沸腾,本就在操劳中感染风寒,发着烧的他一路坚挺的杀过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脑袋仿佛一片浆糊,沉重的好似灌了铅,易中天拄着刀柄,放眼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这里居然已经是木栅处,而辽军士兵似乎都消失了一般,居然看不到人影,易中天终于累的没有了半点力气,颓然的坐在泥水之中,靠在木栅上,任由那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这一坐,易中天感觉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也消失无踪,大脑似乎无法去控制四肢,难道就这么结束了么?

二十余万辽军一举袭破大夏军营,然而当冲入大夏军营内部的时候,辽军士兵却猛然发现这座大营居然是一座图有虚表的空营,除了那些巡逻的夏军之外,内部居然没有半点夏军存在,韩德让接到四周士兵传回的消息,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是了,这处营寨是夏军临时搭建的,面对这么大的雨,夏军主力怎么可能还驻扎在这里,一定是迁移到土城之中,那里有着大夏建立起来的完善防御体系,而且还是粮仓所在,大夏主力肯定是在土城之中。

派去土城的兵马是乐毅带领的燕军,人马也有二十万,如果大夏主力都在土城,就算是土城的城墙在不济,夏军兵马也有四十万,燕军肯定会面临苦战,韩德让一瞬间想了许多,在等等,让夏军和燕军在多杀一会,燕军损失越多,对于大辽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不过韩德让很快就抛弃了这个念头,大雨不知道要几天才能散去,此番是倾尽全力一击,不能让大夏反过劲来,一鼓作气彻底的歼灭大夏主力,那样或许一切还有转机:“传令,大军转道向东,前往土城方向。”

二十余万辽军在大夏军营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转向向数十里外大夏修筑的土城,然而就自爱辽军前脚刚走,远处的雨幕之中,从后方接到消息赶来的大夏军主力赶到了前方营寨,如果换做平时,双方几乎是前后脚,隔着十余里地,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的,然而在大雨之中,视野被大大的限制在身前十米之内不说,就算是声音也被大雨覆盖,几十万兵马移动的声响在淅沥的雨声中还没有传出多远,就被湮灭。

当陈庆之带着大夏军主力来到前方留守营地,却发现大营内早已经没有半点声息,过了中营,地面上一具具的尸体在雨水中浸泡着,陈庆之的亲兵快速搜索着整个大营,终于在人堆里发现几个还没有死的士兵。

“大人,在前方发现易中天军团的一个校尉还活着。”一个亲兵快步的找到陈庆之,说道。

陈庆之快步的走向一个临时竖起的营帐,那校尉的胸前有一道从肩头一直划到腰间的巨大的伤口,居然能坚持下来没有死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军中的士兵都学会最简单的救护,每一个士兵身上都有一份止血药粉,陈庆之进来的时候,几个士兵已经对其做了简单的包扎,那伤口虽然狰狞可怖,但却并不致命,毕竟大夏军官所配备的装备比普通士兵更好,身上的铠甲质量要高上一层,防御效果更强,而贴身还有一身千年软藤内甲,这种软藤甲只会装备校尉级别以上的中城将领,而也正是这内甲救了他一条性命,否则被敌将的巨斧砍中,焉有活命的道理。

“大元帅!”那校尉看到陈庆之,眼睛不由地湿润了起来,想起带头杀入辽军之中的都尉大人,不知道都尉大人是否还活着。

“你家易都尉呢?”陈庆之皱着眉头,看着那校尉那几乎致命的的伤痕,心中也不由地一颤,心头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大帅,易都尉带着我们抗击袭营的辽军,末将无能,被人一斧劈飞了出去,昏却了过去,待被雨水浇醒之时,四周已经没有同伴,至于易都尉很可能已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此刻,那校尉却是双眼含泪,想起昔日的战友只剩下他一个活下来,从内心深处的那份伤感就压抑不住的酸楚。

陈庆之拍了拍那校尉,站起身:“好好养伤!”陈庆之转身欲走,那校尉却突然想起些什么,忙道:“大帅,我在昏迷之中,似乎听到身边有辽军大喊,向东去土城方向。”

陈庆之听到那校尉的话,眼前不由地一亮,道:“好生休养。”陈庆之快步的走出营帐,唤来传令兵道:“全军向辽军大营进发!”

圣州,大辽起源之地,圣州位于大凌河上游北部,被数座山峦环抱期间,而最北侧的圣山山脉就好似圣州天然的屏障,挡住了来自草原的一切威胁,正因为如此,大辽才在这里快速的崛起。

圣山山脉中段,一条好似开山神斧劈开的峡谷连通和圣州与草原的联系,而在这个峡谷上,大辽建立了一座本称为啸峰关的关隘,啸峰关,一年中有八个月风声不断,那狭长的山谷就好像是一条长笛,而风一吹过,就会响起呼啸之音,所以被命名为啸峰关。

啸峰关守军不到三千人,关隘城头不高,因为这座关隘自从建立以来从来都没有发挥过半点的作用,对于大辽来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而整个北面的草原,无数部落都被纳入大辽的羽翼之下,拥兵上百万精锐的大辽根本就不需要防御,加上契丹人崇尚狼,尚武的契丹人都崇尚进攻,至于这防守那是只有被动挨打的人才会去修建的。

正因为如此,啸峰关说是关隘,其实不过是一个卡在要道之上的一座略大的镇子,只是城墙稍微高大一些,但比起关隘来却差了太远,由于啸峰关连通南北,是作为十分重要的商道而存在的,所以整个关隘更像是一座商业枢纽,而不是控制要地的关卡。

夏羽此番南下,带着禁军四卫精锐,足有十万人,甚至连带着重甲熊骑兵也随军而行,在决定了之后,夏羽就率先出发,首先向西行进,走了足有几十里路,这才转道向南,当天黑了下来,一行人才来到圣山脚下。

在斥候的摸索下,总算是找到了啸峰关所在的峡谷通道,峡谷道路十分宽敞,一条官道伸入到峡谷之中:“陛下,此番攻打关隘,派我们去吧!”熊日根此番带领着一千重甲熊骑兵,可谓是磨刀霍霍,然而大军数次大战,却都没有他们什么事情,实在是过于郁闷,所以看着夏羽要点将破峡谷,第一个站出来请战。

夏羽看了眼熊日根,奚蛮族自从投奔了大夏,到如今已经有十数个部落归顺,进入到大夏军中服役的士兵也有三万余人,而夏羽最看重的自然是暴熊部落,因为以月熊为主组建的重甲熊骑兵可是夏羽眼中的特种兵种,不过实战还有待检验,万军之中,夏羽自然不敢贸然派上去,毕竟这一个熊骑兵的装备就顶十个轻骑兵,而且培养颇为不易,数量上更是问题,这经营了七八个月才堪堪凑出一千头熊骑兵,而大奚山附近的大山的熊几乎都快绝迹了,之后在想增建,就只能靠繁殖来解决。

仿佛看到夏羽的犹豫,同样身为蛮族一员的乞木扎上前道:“王,这啸峰关虽说是一个关隘,但蝶楼送回的情报显示,这座关隘并不险峻,只不过是堵在峡谷内部的一个镇子罢了,守军士兵也不过三千人而已,这重甲熊骑自从建立以来,还一直未曾上过战场,在这么下去,这些熊骑兵还不成了玩杂耍的。”

夏羽听了乞木扎的话,不由地的轻笑出声,道:“好吧,那就让熊骑兵开道,你的重甲步兵跟在后面,务必拿下啸峰关!”

熊日根总算是夺下这个开路先锋的任务,美滋滋的回到军中,不多时,一千身披铠甲的重甲熊骑们出现在视野之中,月熊本身就体形健硕,在山林中奔跑速度也不慢,而且厚重的脚掌奔跑起来,四平八稳,重甲熊骑兵早就已经训练半年有余,天赋就是沟通兽类的奚蛮士兵基本上与胯下的坐骑心意相通,不说如臂驱使,也差不了太多,一千个大家伙迈着厚重的步子,消失在雨幕之中,乞木扎带着则带着一万重甲步兵紧随其后,之后才是冉闵的千牛卫,赵云的羽林卫和赫连博的骑兵。

雨幕之中的啸峰关显然格外的安静,整个关墙之上,几盏煤油灯悬挂在高高的箭塔之上,为夜雨之中带来一丝光明,几个哨兵无精打采的靠在栏杆上,拄着手中的长枪,打着哈欠,啸峰关距离辽军大营不过八十余里,跑马几乎不足半日,如果不是大雨倾盆,将两军都变成了聋子,瞎子,无论如何,夏军也不敢跑来攻打啸峰关,啸峰关所在的峡谷长达十二公里,左右两侧壁立千仞,根本就无法攀爬,而啸峰关着建立在峡谷中部,将整个峡谷咽喉锁死,啸峰关虽然关墙不厚,但地形却是得天独厚,而平日里,大夏这么多兵马行动肯定瞒不过大辽军,更别提攻打了。

然而雨幕却为偷袭者提供了最天然的掩护,一千重甲熊骑兵,一万重甲步兵来到啸峰关下不足五十米,依稀能看到关上的煤油灯散发出来的光辉,而啸峰关却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这么近的距离,关上的人却仿若未见,没有半点动静,熊日根兴奋的驱赶着胯下的战熊,冲向关门,战熊的爪子上早就装备了特有的熊骑兵装备,血钢与玄铁打造的锐爪,熊日根双手一拉缰绳,胯下的战熊就心有灵犀的人力而起,双个大爪子抓在关门上,然后使劲的撞了起来,只听哐哐哐,那两个大熊掌在大门上抓出一道道爪痕,而那两扇平素要四人开启的大门在月熊的晃荡下,居然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声。

巨大响动还是惊动了值夜的守军,上百个在关堡之内歇息的士兵拿着兵刃冲了出来,守官的百夫长看着摇动的关门,立刻指挥着手下上去用巨木支撑着关门,一面蹬蹬蹬的爬上城楼,然而他才上了城楼,探头向下望去,就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整个关墙都颤了几颤,接着就看到关下那一个个庞然大物鱼贯而入,看到百夫长直愣神,那是什么东西,也太大了点。

被百夫长派上前去架木桩的几个士兵很倒霉,几个人刚抬起一块巨木,但还没有撑住门板,大门两侧的机枢就耐不住巨力的摇晃,脱离开来,随后两扇重达数千斤的大门轰然倒塌,几个倒霉的士兵直接被倒下的门板给砸个正着,成了一堆肉泥,熊日根看着洞开的大门,脸上兴奋异常:“奚族的勇士们,冲啊!”熊日根一边大喊着,一边驱动着胯下的战熊,而对面门洞外的雨幕中,上百守军士兵看着奔跑起来的熊,彻底的呆了。

“妈丫,快跑,是大熊!”一个个头不大,年岁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丢下武器,转头就跑,那可是山上最凶的野兽之一,此刻居然被蒙着一层铁甲,爪子上闪烁着寒光,少年脑袋子不笨,反应迅速,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这一百人抵挡的,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第三百九十一章 神兽进化—麒麟变

第三百九十一章

神兽进化—麒麟变

恐惧是传染的,当第一个士兵转头就跑,立刻就带动了身边那些内心胆怯的士兵转身而逃,而后方的守军士兵并不知道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见前面的人跑,后面的人也跟着跑,如果这些人拿着武器拼一拼,或者还能给熊日根一行造成一些伤害,但现在,却成了重甲熊骑兵一味的追杀。

月熊本身就有上吨重,身上的重甲更有两百多公斤,加上人,比起一辆轻型坦克也不遑多让,跑动起来,那身上的铁甲发出特有的金属交鸣声,而前爪之上的血钢铁爪每一次跑动都会在青石地面上抓出一道爪痕,月熊身负重甲,但奔跑起来,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三步两步就追上前方的逃兵,前爪抬起,四道寒光划破雨幕,几道血花绽放而出,那一爪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人击飞了出去,跌飞老远,不死也得半残。

这一千熊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入,庞大的身躯踏在地面上,连大地也微微颤抖,啸峰关本来还算宽敞的街道,被重甲熊骑兵这么一堵,却显得狭窄拥挤了起来。

啸峰关守备石涛接到有人闯关的消息,几乎是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几乎是从床上滚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穿好铠甲,拎起自己的那两柄流星锤就冲进雨中,而外面的校场上上千辽军士兵可谓是衣衫不整,混乱无比,显然是平日里缺乏训练,石涛此刻虽然气愤,但也只能往肚子咽,毕竟这兵成这个德行跟他不无关系。

“马个巴子的,都他娘的跟上!”石涛大声的喝骂着,不过透过那雨幕能有多少人听到却是不知道了,不过前面的人走,后面的士兵自然而然的就跟上了,离开了校场,冲上主街,还未走出几步,迎面的雨幕中,十余个满脸惊恐,吓的屁股尿流的辽军士兵手脚并用的逃了过来。

石涛一看这十几个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的士兵,脸上也有点臊的荒,娘的,等这茬过去了,非得好好的操练操练这帮完蛋犊子,石涛想着,一把抓过一个士兵的衣领,拎了起来,直接啪啪两个大耳光下去,打的那满脸惊惶的士兵回了点魂来,这才问道:“袭关的敌人又多少,都打到哪里了!”

那士兵看着守备大人,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反而焦急的道:“大人,快逃吧,那群人根本就不是人,铺天盖地的,根本就看不清有多少,咱们上百兄弟都被那群家伙不是拍死就是咬死,还是快逃吧,晚了怕是连命都没了!”

石涛彻底的愤怒了,直接将人摔飞了出去,不过那士兵却是不管不顾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消失在雨幕之中,石涛狠狠的吐了口气:“他娘的,别让老子以后在看到你,否则非把你那身皮练掉几层不可。”

石涛大骂着,他身旁的亲兵却突然一拉石涛,石涛扭过头看着那亲兵一脸惊恐的模样,心道自己怎么就养了这帮没用的玩意,看来自己平时对这帮崽子太好了:“大人,快,快……。”那亲兵指着前面的雨幕,磕磕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石涛又怒了,平日里石涛最护犊子,加上啸峰关商队来往,这里几乎失去了作为一个关隘的作用,而他们这些守兵也成了维护治安的巡逻队,也正因为如此,石涛对于手下疏于训练,不过这盘剥商队的手段却是节节攀升,石涛正怒其不争气的时候,前面突然一阵腥风传来,突然飞来的雨点打的脸上生疼,石涛扭过头,望向雨幕之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身前,一头人立而起狂暴大熊已经挥舞着双爪,对着他露出狰狞的大嘴,那双爪上,滴答着殷红色鲜血的铁爪闪着冰冷的寒光,阴风飒飒的扫来。

砰,素来有着草原大力士之称的石涛应声飞出,胸前的牛皮鳞甲将军铠直接被利爪撕开,八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清晰可见,而那胸前的肋骨,更是发出咔咔的声响,尽数的断裂,石涛整个人是倒飞而出的,手中那两把重达五十斤的流星锤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想他石涛纵横草原上百部落,一把流星锤所向睥睨,靠着赫赫军功才捞到这么一个美缺,没想到不到三年的时光他就已经堕落的这般不济,连敌人到了近前都没有察觉。

石涛重重的摔倒在青石板上,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守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窜的一干二净,瞪大的双眼任由雨水拍打,目光却在那一头头咆哮的巨熊身上扫过,难怪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力气那般的不济,那可是山中的大熊,想到这,石涛反而宽慰了许多,生命的火种慢慢的熄灭,石涛缓缓的闭合了双眼,这一切再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烽火五年七月二日,啸峰关破,啸峰关守备石涛战死,麾下三千守军,投降上千,死三百,余下的不是逃出关隘就是脱去铠甲,隐在关内,啸峰关被大夏占据,意味着圣州北部屏障被打破,大夏军可以长驱直入圣州境内,再无阻隔。

啸峰关守备府,守备府就建在校场的旁边,是一座四进的大院落,前面两进办公之用,后面两进却是内宅,而在内宅之中居然有超过十余个女子,也难怪石涛这个昔日沙场猛将被腐蚀的连最基本的警觉都退步了,安逸使人堕落啊!

行军一夜,拿下了啸峰关之后,大军自然要好生的休息半夜,守备府,夏羽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喝着姜汤,赵云,冉闵等将领浑身湿漉漉的迈入外厅,除去身上的斗笠,斗篷,夏羽对着幽蓝道:“给几位将军端碗姜汤过来!”说着又扭过头,道:“都坐吧,关内的情况都清楚了吧!”

“回陛下,关内的粮仓,武库都已经封了,随军的后勤兵在做统计,不过我看了一下,关内的粮草怕是不多!”冉闵接过侍女送来的姜汤,放在一旁,道。

夏羽点了点头,道:“这啸峰关就在辽军大营后方,就算有多余的粮草怕也早就被运过去了,不过随军的粮草也并不多,而这啸峰关我们也不能不守!”夏羽有些左右为难。

冉闵听了后,却道:“陛下,其实官仓内没有粮食,不代表这关内没有粮食,据我刚才了解,这啸峰关作为南北通衢要隘,往来商旅不绝,而在关内定居的百姓中,大多都是比较的富裕的富户,这些人家肯定会有不少的存粮。”

夏羽听完后,眼前不由地一亮,道:“冉将军,啸峰关作为圣州北屏障,也是断绝辽军与圣州联系的要隘,我军既然得了啸峰关,自然没有放弃之理,这关隘就交由你千牛卫防守,我给你留下两日粮草,再多就要靠你自己来淘换了,我们离开之外,这关内关外就由你全权负责,任务只有一个,不准放一个辽兵退往圣州。”

冉闵欣然领命,道:“冉闵领命!”

千牛卫,大夏禁军八卫之一,常备兵马三军,每军万人,是为千牛三军,大夏禁军并非护卫宫廷的兵马,而是作为皇帝直属的一线作战军队,兵部无调派之权,只从夏羽之令,禁军的建立无疑是夏羽用来平衡内外的手段之一,以避免外府兵权过重,而如今大夏虽设八卫,但目前为止却只组建了四卫,而四卫之中,只有虎贲卫的重甲步兵有护卫夏王府之责。

在啸峰关内休整了一晚,翌日清晨,天虽然依旧阴沉沉的,但也有了几许亮光,首战就有了一个开门彩的重甲熊骑兵也受到了夏羽的赞扬,不过熊日根高兴之余,却是感叹那些守军的不济,让他十分不过瘾,而夏羽也认识到重甲熊骑兵巨大的杀伤力,别的不说,光是那造型就具有不错的威慑作用。

顺着啸峰关一路而下,由于所带粮草有限,夏羽只能命令兵马对沿途各村镇进行掠夺,以补充军需,不得不说大辽确实很穷,穷的国库没钱,粮仓没粮,百姓没米,然而就算穷的掉渣,仍然有一部分人很富有,家中堆砌的粮食足足有好几大仓,地窖内同样存满了粮食,这让夏羽甚至怀疑,大辽上头征收的粮草是不是都征收到这些地主,村长,镇长的家中去了,沿途只是收刮了十余个村落,两个镇子,夏羽就筹集到数万担粮草,足够他们半个多月之用。

金田镇,位于金水边,在圣州谷地上,发源自圣山东西两侧的两条河流一条自东向西,一条自西向东,在金田镇西南五里外汇聚成承天河,转道而南,注入大凌河,这两条河的走向有点象蛇的芯子。

“王,这金田镇可还真够富裕的,镇上居然有几大富户,在那些熊鼻子下,这些人家的存粮全都给掏了出来,加起来少说也有六七千担!”乞木扎兴奋的手舞足蹈,在南下之前,他们十万禁军所带的粮草不过只有三日的干粮,之前还担心会不会断了粮草,现在倒好,挖出来的粮食太多了,反而运不走。

夏羽脸上也露出一丝浅笑,道:“分出部分粮食给镇上的百姓,剩下的全都送往啸峰关。”既然有多余的粮食,那夏羽自然不介意慷他人之慨,毕竟这一战之后,这大辽之地也将是大夏的组成部分,现在小施恩惠,将来却能受用无穷。

“赵将军人呢?”夏羽问道。

“在镇外的金水河岸边,这金水河暴涨,河面上的桥损毁严重,赵将军带着人正在抢修。”

“哦,我们也去看看!”金水河和发源自西面的圣水河一东一西,将南下的道路给截断了,而随着暴雨连绵数日,两河的河水也上涨的厉害,都已经漫过河岸,金田镇外的田地早就被淹了大半,那成片成片的还泛着青的麦子都被水泡了,几乎是没了收成,而金田镇的位置较高,所以还没有受到波及。

金田镇外连通南北的有一架木桥,木桥属于索拱桥,两侧拥有两个深入河水中的石墩,而靠着两个石墩支撑,中间形成一个大拱,横跨二十余米,不过随着河水上涨,石墩已经被淹没无踪,而其中的一个支撑巨木已经断折,不过还没有断彻底,造成木桥损毁过半,不过在木桥上方两侧,却有着两条铁索,作为牵拉之用,才让整个木桥没有被大水冲垮。

来到镇外,找到赵云,夏羽望着坍塌大半的木桥道:“赵将军,这桥损毁这般严重,想要修复需要花费多久!”

赵云回身,对着夏羽抱拳道:“回陛下,木桥虽然损毁严重,不过却是因为支撑巨木断裂,只要将支撑木固定好,余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如果顺利的话,明日就能过桥,如果修缮不顺,可能要拖的久一些!”

夏羽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修复之后,木桥能通行重甲熊骑兵么?”

赵云想了想道:“应该可以,听镇上的桥匠说,这座桥之前就是南北官道上最大的桥,就是十几辆大马车同时通行都没问题,如果修复好了,我们可以分散过桥,虽然时间可能会长一点,但可以保障安全!”

夏羽看了眼湍急的河流,这种暴雨天气,想要乘船过河肯定是没戏了,再说数万兵马,如果用船来回运送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更何况辽国造船业本身就十分落后,金田镇虽然靠河,却只有一个小船坞,只能建造小型渔船,如今船坞早就被大水淹没,唯一的过河的希望就全靠这座桥梁了。

但是在湍急的河流上想要重新将支撑木架好显然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湍急的水流就不说了,从上游不时的冲下来的一些石块,木头都是不小的威胁,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吊车之类的大型车辆,完全是靠着人力运做,如果是风和日丽的天气还好,石墩露在河面上,虽然费力一些,但总能安上,但如今却是连石墩都被淹没在河水中,而原来的支撑木显然是受到撞击,所以从河面部分断裂,也正因为如此,这座桥还有修复的可能,毕竟巨木是嵌入石墩的凹槽之中的,而一旦彻底断折,就需要更换支撑柱,在这天天气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算如此,将一个已经弯倒的巨木弄直,并且进行固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大的麻烦就是巨木断裂的位置在水面以下,河水这般湍急,想要作业无疑与痴人说梦。

夏羽看着这连绵的暴雨,河水可是无时无刻不在上涨,如果此时上游在流下什么断木之类的砸在支撑木上,那他们想要渡河奇袭承天城的计划就要夭折,这是夏羽不愿意接受的,夏羽心里有些焦急,这时,被幽蓝抱在怀中的跟一头小狗一般的七彩麒麟兽却是摇荡着那其貌不扬,惹人喜爱的大脑袋,张开大嘴咬了幽蓝一口,幽蓝啊的一声轻呼,双臂一下松了开来,七彩麒麟掉在地面上,四个小蹄子根本就是踏着虚空,连带着雨水也在落到它身边几厘米的时候好像碰到一个光罩,向两侧流去。

七彩麒麟兽撒开蹄子,向着河面跑去,幽蓝看着神兽往河水中跑,立刻就急了:“王,麒麟宝宝向河里跑过去了!”

夏羽听到幽蓝惊呼,在去看那七彩麒麟兽,却已经跑出七八米,四个小蹄子踏在水面之上,连蹄子都没有沾湿:“小黑,快回来!”就算如此,夏羽仍然有些担忧,娘的,虽然小黑是神兽,但却只是一个幼生体,加上小家伙始终跟小狗一般,成天趴在夏羽的肩头上,所以夏羽潜意识里只将它当成一个宠物养着。

小黑作为大夏镇国神兽,可是滴了夏羽鲜血的,所以一人一兽是有精神感应的,听到夏羽的喝声,小黑停住了脚步,扭头看了眼夏羽,然后又望了望身前的河面,还是向河中跑去,就在夏羽焦急着想要在喊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之前还如一头小狗一般的小黑,身上突然蓝光大作,待光芒散去,眼前哪里还有那小狗一样的麒麟,一头全身泛着幽蓝光华的水蓝麒麟在大河之上咆哮着。

那螺旋型的蓝玉麒麟角对着河面绽放出一道夺目的光环,那刚才还沸腾翻滚的河面刹那间就平静如镜面,吼,随着水蓝麒麟一声咆哮,那被光环铺盖的水面,河水倒转,向四周流去,一个巨大的石墩露出水面,而那个断折过半的支撑木也全都露出水面。

夏羽看着这突来的变化,先是震惊,但片刻就恢复了正常,对着还愣着的人群大声喝道:“还不快修复桥梁,都愣着干什么呢!”

夏羽这一喝,岸上的人全都惊醒,而金田镇上的那个桥工更是恭敬的对着河面上的麒麟连拜三下,这才指挥着人开始修复支撑木,由于支撑木露出水面,在那水蓝色的光环之内,河水都绕了过去,所以之前还为难的问题自然也不存在。

桥工让人取过四段高达一丈多的粗木,前后左右固定在弯折的支撑木上,然后用绳索系出一个套索,将绳子穿过,上下箍上四道,然后牵拉到岸上的几头月熊的腰间。

“拉!”巨木根部被固定在石墩内部,所以并不用担心会移动,而随着几头月熊一拉扯,绳索快速的缩紧,四块固定的粗木不断的收拢,而那弯折的支撑木也逐渐的被正了过来,有点象骨折的时候绑支板一样,随着支撑木被正过来,石墩上的人又取出几条绳索,甚至铁链将粗木系牢,一番折腾,总算是将支撑木重新立好。

随着最后一个匠人爬上岸,那围着石墩水蓝色光环也一点点的缩小,直到最后大水再次将那段打过补丁的支撑木盖过,水蓝麒麟这才有些萎靡不振的转过身,快速的扑向岸边,才到夏羽身边,那麒麟身上的蓝光快速的分解,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水蓝麒麟再次变回那个小狗的模样,不过神色却显得无精打采。

夏羽赶忙将七彩麒麟兽抱在怀中,打开七彩麒麟兽的属性面板查看起来,这一看却是让夏羽满脸激动,原因无他,原来是小彩终于从幼生体变成了成长体。

七彩麒麟:神兽,成长初期,镇国避邪,祥瑞之兽,天赋技能:祈福,镇守,吞噬,混元,麒麟变(水)。

七彩麒麟幼生体时期天赋能力有四个,而进入到成长初期,却多了一个天赋能力,麒麟变:七彩麒麟天赋技能,可引发体内积累的能量瞬间释放,让麒麟兽在短时间内拥有成熟期麒麟的力量,麒麟变拥有七变,分别对应,风,水,雷,火,土,光,暗,目前开启,水麒麟变,拥有控制水之能力,施展时间根据体内蕴含能量多寡决定。

强悍,瞬间拥有成熟期神兽的能力,难怪能分开那滔滔洪水,不过夏羽也知道刚才麒麟兽所施展的不过是弱化了多少倍的能力,毕竟一头刚步入成长期的神兽体内能有多大的能量:“幽蓝,带着小家伙回去喂食!”

小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吞噬几颗属性不一的奇兽之魂,所以夏羽随身携带着十几颗小黑的口粮,毕竟小黑是镇国神兽,可没有人敢马虎。

“陛下,刚才那桥工说,如果加紧时间修复的话,今晚之前就能通行!”赵云快步的走到夏羽身前,刚才麒麟兽一出手,立刻就解决了大问题,而剩下的就是将桥面重新铺就一下,这个花费不了多少时间,本来预计一两天才能解决的问题一下解决了,赵云心里自然松快了许多,毕竟多等一天变数也越大。

夏羽听到赵云所说,心里松了口气道:“让大家都坚持一下,告诉那些桥工,今晚之前完成,重重有赏,还有一旦桥梁可以通行,你马上组织人马过河,在河对岸扎营,千万别拖延。”这水势越来越大,这桥能支撑多久谁也没准,夏羽心里也是没底,所以才这般吩咐。

“知道了,陛下。”

第三百九十二章 辽都,承天城

第三百九十二章

辽都,承天城

辽都,承天王城,位于承天河与大凌河河畔,是萧辽最早的发源地,承天城作为王城,城墙周长长达十四公里,占地面积达到十一平方公里,显长方形分布,承天城主要分成三部分,内部的皇城,环绕皇城的内城以及在内城外又修筑起来的外城。

由于大辽建国不过半年多,所以整个城市布局还在调整之中,比如皇城的扩建,牵扯到大批建筑的拆迁,而围绕皇城外围的内城也随着外城的建立而成为贵族,大富之家居住之地,至于外城则属于平民居住的场所,三城的形状并不规则,而是每一次城市扩建,城墙都会囊括一部分土地规划成城区,也就是说每一次城市升级,都意味着一次城市的扩建和拆迁。

大辽国皇城的核心面积相当于一个大镇的面积,不过一个平方公里,内部的宫殿只完成了中央三大殿,既外殿议政殿,中轴核心太极殿,以及后宫凤鸣殿,议政殿是早朝之地,太极殿则是日常处理政务,接待臣下的地方,而凤鸣殿则是萧后居所,而三殿之外的配属宫殿,东宫,西宫,后花园等等都在规划中,三殿之外,皇城主街两侧则分别是南北两衙,包括各种政务机构,军事机构部门的办公地,皇城由于最早就大镇的雏形,所以皇城正正方方,城墙外有一条内护河,河外则是内城。

内城分别三部分,也是三次扩建而形成的区域,分别是南区,东西两坊,三个区域是陆续兴建扩张的,南区建立最早,同样也位于三殿中轴主街之上,也最是繁华,南区内居住的人都是大辽内部非富即贵的人物,不过随着东西两坊的建立,南区的人口构成也在发生着变化,东区扩张的面积最大,除去靠近皇城的部分居住着部分富贵之家外,整个东坊居住着大辽最多的平民和贫民,同样东坊内部也有一条繁华的街市,唤作东场,买卖的物品都是穷人用的,不过也最是繁华,西坊则是大辽内部贵族,官员的居所,里面也有一个略小的市场,为西场,轮规模没有东场三分之一大,但却经营着各种奢侈品,而昔日的老区,南区则随着不断的兼并,形成了大辽的中兴富贵阶层。

大辽尚未建国之前,内城虽然三次扩建,但人口依旧不断的攀升,在内城外形成了数个城外村,居住着上万人,而大辽建国之后,城市面积显然再次不够使用,只能再次对外扩建,这一次扩建主要是在东坊和南部区域,主要是增加普通百姓的居住面积,不过新城区外围城墙建设只进行到一半,随着萧绰打算举兵赌国运,王城的建设就缓了下来,到了五月的时候,已经彻底的停了下来,所以如今的外城虽然已经形成了几大居住区,然而城墙却存在着巨大的缺口。

大辽国都的建设方式可以说是如今各大城市扩建的主流,每一次升级,都会扩建部分城区,然后拆除内部多余的城墙,可以说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反复的投入资金和资源,而想必起来,大夏如今的王都灵夏城却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而根本就没有建造城墙,而建设之初,就已经确定城区的规划,所以晋级到王城之前,基本上不需要花费太多的资源修建,而随着建国之后,更是直接另选地方重新建造都城,看似花费庞大,但好处却也十分明显。

大辽内城东坊的平民区,一个中等规模的客栈后院内,西门希走到门廊处,将身上的斗笠等摘除掉,顺着回廊力道后院内一个清净的小院,院落不大,不过却十分清雅,不过连绵的暴雨却让小院内显然有几分狼藉,遍地的花瓣树叶随着流水来回的打着转,而一旁的水池中,池水就如那江河之水不断的溢出,几条色彩斑斓的鱼甚至游出池子。

“总管!”西门希走到书房之中,对着站在轩窗望着窗外出神的吴用,轻声的唤了一声,西门希作为吴用的左膀右臂,是蝶楼三大主事之一,深的吴用器重,而且经过几年的历练,西门希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当街纠缠女子,不分天高地厚的小子,嘴唇上两撇小胡子显得他成熟了许多,当年的锋芒早已经内敛,现在的西门希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商人,顶多是相貌出众而已。

吴用恩了一声,转过身,将手上的扇子丢在桌面之上,看向身上还带着几丝水珠的西门希,道:“坐吧,来人,送碗姜茶上来。”吴用说着对着外间的侍女大声的喝道“打探到多少情况!”

西门希接过侍女送上来的热乎乎的姜茶,听到吴用询问,就要将姜茶放在一旁,却被吴用用手阻止住,大口的饮了几口,体内一股热气腾起,寒气清了不少,这才放下姜茶,开口道:“情况虽然不算了解太清楚,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自从去年主母在圣州闹了一场,圣州北面最大的官仓被烧毁,虽然后来又重新建了起来,但也只是充当了一次临时周转之用,辽国去年粮食产量受到影响颇大,导致各地粮价上涨,加上那些商人囤积,粮仓内根本就没剩下多少粮食,今年初,辽后屯兵打算与我大夏交战,更是直接将舱内仅存不多的粮草尽数北调,广平仓如今就是一个空仓,倒是西柳仓内还存储了部分粮草,这一次着实花费了不少银两才探听清楚,这西柳仓账簿上有粮草十余万担,供给着承天城三十万人口的口粮,保证到夏收,不过实际上西柳仓内实际只有不到八万担粮食,其中有一部分被私下转卖,本来打算夏收之后,在添回去,但这场大暴雨一下,夏收算是泡汤了,不过这事情倒还瞒着,另外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这几日大雨不停,西柳仓内有几个粮仓漏雨受潮,怕是又要损失不少。”

“另外从辽国其他地方转运的粮食因为大凌河水位上涨,渡口都被冲垮,所以粮食运送彻底中断了,至少在七月下旬之前不会有更多的粮食,不过辽国粮库内虽然没了粮食,不过那些贵族,富户手中却有大把的粮食,听说辽国丞相打算向这些富户借粮,以支应前线大军消耗!”

吴用听完,沉吟了片刻,道:“看来,辽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场大雨更加快了大辽的崩溃,这已经是第十一天了吧!城中百姓的情绪如何?”吴用自从辽军有意挑起战事,大夏打算应战以来,就离开了大夏,来到辽国境内,施行燎原计划,随着各地起义之火不断的燃起,辽国内乱丛生,加速着大辽的灭亡速度,不过辽国毕竟是一个新兴之国,虽然步履维艰,但仍然百般支撑,而吴用来到辽国王城,就是打算给辽国致命一击,彻底让辽国这座大夏倾倒。

唐代宗李世民曾说过,民如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而吴用所用的自是民心,一把足以彻底杀死辽国的刀子,西门希对于吴用可谓是佩服无比,大雨之前两日,吴用就夜观天象,察觉北方将会有暴雨天气,便开始巧妙的布置,而事实上,在暴雨倾泻而下的第四天,大部分百姓家中就已经开始断了粮食和柴火,而那些粮商却紧闭大门不出,在蝶楼的暗探从中挑拨,打破了一家粮栈,百姓哄抢一番之后,本来打算趁势而起,不过辽国内部也有精明的人,很快就平息了事端,并讨来那辽后的诏书,各大粮栈的商人在士兵的逼迫下不得不平价买卖粮食,也正是如此,本来要爆炸的火药桶这才没有炸开。

不过随着雨势不停,每日买卖粮食的百姓却依旧排了老长,由于限定了每人所买数量,所以卖出的粮食只够一家人一日之用,不过好在粮栈不少,不少人排完这家排那家,虽然每卖一人的量都不多,但架不住人多啊!到了今天,大部分粮栈已经彻底的断了货,而趁此机会,百姓之中又有要城内要断粮的传言,而且越传越邪乎,这里面自然有着大夏蝶楼的影子。

“回总管,百姓们暂时还在观望之中,毕竟这两日还有粮食在卖,而且每人家里都存储了部分粮食,能支撑个一两日,不过随着流言越传越多,那些平民家里只要一断粮,加上街上大多数米铺都已经停业,相信到时候只要有人带头,这些老百姓就会彻底失去控制。”

吴用点了点头,道:“如今我大夏地控东部连绵大山,北面驱赶明卫残余,南面渤海大半尽收囊中,西面,山海关纳入我大夏之手,整个上海关外如今只剩下三大势力,辽,燕,幽,燕国占据锦西走廊,国力比起辽国还要强上几分,不过地理位置不好,加上一直未得到镇国神器,无法立国,已经失去了争霸的资格,至于那公孙瓒,更是被吴国和辽,燕三国瓜分了富裕的十余州县,如今偏安一隅,手下虽然还有一些文臣武将,但却只能缩在北面三州之地苟延残喘,虽然在不断的吞噬着河东乌桓,想要东山再起,但已经是先机尽失,所以这片关外土地之上唯一能与我大夏抗衡的就只剩辽一国而已,只要辽灭,则,燕,幽不足为惧,从三月开始,已经足足四个月,夏,辽两国之间也要分出一个胜负出来了!”

西门希作为蝶楼主事,一直都在辽国内部活动,对辽国如今的情况可谓是了解无比,用八个字形容,那就是内忧外患,天灾人祸,内忧,南方诸州起义不断,渐渐的脱离了掌控,外患自然是兵力不逊与大辽的夏军,天灾,就是这场大暴雨,而人祸则是辽国内部的蛀虫不断的腐蚀着大辽的根基,毕竟烽火大陆上的人来自各个时代,什么样没有,如果国家欣欣向荣,在大势之下,这些人可能成为枝叶,但如果国家衰落,这些人绝对会成为加速毁灭的蛀虫。

而内忧外患,天灾人祸其中三点都与大夏有一些关系,辽国不亡都不行,不过辽国内部情况不好,大夏内部情况也同样严峻无比,辽国才只拥有大凌河上游段和一些支流而已,而大夏经过不断的扩张,占据着大凌河中下游区域,大辽河,浑河流域,怕是这场大雨对于大夏也绝对是一场无法躲避的天灾,而大军出征数个月,每日消耗甚巨,就算大夏国力在充实也架不住这般花销,何况黄金平原刚刚占据,上千万新纳百姓嗷嗷待哺,夏收欠收绝收已成定局,虽然之前大夏各地粮仓粮食多的没地方放,但经过数月消耗,怕也不多了。

“总管,如今辽国大败,我军占据大辽,这可又是不小的疆域,辽国内部少说也有近千万百姓,我大夏能消化得了么?”西门希不由地有些担心起来,这饿死的很常见,但如果因为吃多了,撑死了,那反而让人笑话,大夏原本的核心之地只有五府二十郡,然而占据金地,浑河流域,一下子五府之地变成了十四府五十四郡,郡县多了一倍多,但面积却足是之前五府之地的两倍,人口同样如此,如果在吞下辽国,大夏至少还得增添几府,辽国疆域从北面草原到南面山地,全加起来,疆域少说也有大夏如今疆域的一半,人口则与大夏原来人口相当,也就是说,大夏在建国之后,短短一年时间,吞并了比自身大三倍的疆域,比自身人口多三倍的人口,一口气直接吃成了胖子,而想要将这些地方消化掉,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而这场暴雨的袭来,虽然加速了大辽的瓦解,何尝又不是对大夏的一次严峻的考验。

吴用听西门希说起这个,也不由地哑然失笑,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大夏扩张的步伐太快,快的让人目不暇接,本来,拿下黄金平原之后,大夏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消化之后,初步融合了这些地方,才是发动对辽大战的最佳时机,然而辽国的举动却无疑让大夏的步伐迈的大了点,很可能会因此造成大夏内部消化不良,不过吴用也很庆幸,如今的大夏周边已经没有很撼动大夏的存在,如果燕国建国,或许是对大夏的一个威胁,不过一旦这次辽燕大败,燕国又有多少精锐能逃回去,接连失去精锐燕军的燕国已经不足为惧,而唯一可能会对大夏造成威胁的就是吴国,不过山海关一战,算是斩断了吴国的手掌,只要山海关不失,关外之地就尽数都是大夏囊中之物,只要大夏军队不乱,有内阁那帮家伙在,大夏就乱不了,只是可能消化的时间要延长不少。

“我们只是陛下的眼睛耳目而已,具体的事情就交给内阁去操心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头疼的问题还是交给那些内阁大臣们头疼去吧,他只要负责将蝶楼打理好就行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浴血啸峰关

第三百九十三章浴血啸峰关

烽火五年六月末,大雨持续的第六日,驻马军道,连绵的阴雨不断的飘落,那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击打着水面,激起无数的水泡,驻马城上游二十余里的一处围堰之上,高达近丈的围堰在不断的大水侵蚀下,终于开始摇摇欲坠。

围堰上的竹孔不断的倾斜的上游的河水,然而随着雨势的持续,水位却不断的上涨,宽达两丈多的围堰上方,河水已经漫过了围堰,并不断的冲刷着那堆砌起来的草袋子,而在围堰的上游,大批从上游塌垮的桥梁巨木随着水流不断的撞击着围堰,不断的积蓄在围堰后方,阻隔着河水的流动,草袋在大水中浸泡了数日,终于失去了韧性,在不断的河水冲刷下,断裂,而草袋中的泥沙,石块则噼里啪啦的被大水卷入,就这样,围堰一点点的被腐蚀,渐渐的出现了一丝缝隙。

随着河水不断的上涨,咆哮的洪水猛兽终于被困束的凶性大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而围堰也终于达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轰的一声,从缝隙处,大水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咆哮的洪水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拼命的涌出,缺口在海量的河水的倾泻下,终于彻底的崩溃,那足有三米多高的洪水巨浪翻滚着向着下游而去。

驻马城,作为驻马军道的通衢要地,是大夏拿下整个驻马军道必须要攻下的城市,然而作为驻马军道的行政中心,交通中心,这座中型城市的防御显然不是骑兵可以打的下的,西府兵马中虽然有两军步兵,但靠这点兵马攻打中型城市显然不可能,尤其是城内的守将并不是一个庸碌之辈。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好的将领懂得利用自身的长处,而驻马军的守将正是如此,虽然整个驻马军道的兵马大半被大夏军击溃,驻马城内守军不过五千,然而在守将大胆的开放粮仓,官库,却成功的拉拢了城内的百姓,加上及时的应对措施,让大夏埋伏在城内的人马居然无法发挥半点作用。

隆隆隆,那好似雷声轰鸣的声响从远处发来,穿着斗笠巡城的大辽士兵也听到了那隆隆之声,甚至有几个士兵还抬起头,望向天空,城头上,驻军副将闻听隆隆之声,不由地快步出了坞堡,走到城桓之上,这种声音很象是雷声,不过却又不象雷声,透过层层的雨幕,守军副将望着远处奔涌而下的大浪,不由地的倒吸了口冷气,那隆隆之声,居然是滔天的巨浪移动时发出声响。

驻马城城高不到三丈,然而眼前的巨浪居然有一丈多高,而当他看到那巨浪的时候,巨浪距离城桓不过几十米距离,转瞬即到,砰,巨大的水浪拍打在驻马城那坚固的城墙之上,驻马城方圆百十里不是湖泊就是平原之地,而修筑城墙的石头都是从上游的弓长岭运输,正因为如此,驻马城的城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厚大,不过在数米高的巨浪下,城墙却是稳如磐石。

巨浪拍打着城头,激起万千雪花,溅射在副将的脸上,却是让副将脸上,心里一片冰冷,巨浪在无法撼动城墙,便开始不断的向四周席卷,很快驻马城四城都被大水包围,巨大的响动很快就惊动了驻马军守备将军萧吉台。

驻马城城头,萧吉台双手按在城头女墙之上,望着没了三分之一个城墙的大水,也不由地的皱起了眉头,如今四门不断的进水,城内的水已经到了小腿高,在这么下去,半个城都要被淹没,普通的洪流不可能有如此的威势,唯一的解释就是大夏在上游拦河筑坝,这才导致如此水患。

“可恶!”萧吉台双手拍了一下城头,脸上却是十分严峻,这水最多持续一刻,便会逐渐的退去,不过城内被淹却是无法避免,小萧吉台虽然是驻马城的守备将军,不过到任却不足一年,扭过头,正望向副将那苍白的脸色之上,心里有一种不好的念头。

“左副将,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萧吉台询问道,左副将在驻马城可比他要长的多,也算是老资格,武艺虽然平平,但却胜在老成持重,稳妥,这种人开拓不足,但平素维护一城治安却正合适。

左副将看了眼萧吉台,知道此事隐瞒不过去,于是开口道:“不瞒大人,之前末将一直都担心一件事情,不过心里却依存侥幸,此番夏军水攻我驻马城,不知是偶然还是蓄谋已久。”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吉台被左副将说的一愣,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

左副将心下却是一横,抱拳道:“请大人到坞堡之内,末将给您详细说明!”走入坞堡,左副将脱去斗笠,开口道:“大人是烽火四年底才到的,不过烽火四年的春汛大人应该晓得,那一次驻马城西南城墙由于地势略低,被大水浸泡数日,整个城墙都坍塌了大半,随后虽然重新修筑,并做了一些应对措施,但西南城墙的痼疾却依旧存在,之前大雨倾泻不止,末将就害怕随着水位上涨,漫过西南城墙边修筑的石围,一旦西南城墙再次被水浸泡,地基松软,城墙很可能再次坍塌,然而此番大夏水攻,掀起数米巨浪,那石围的作用显然已经无效,那西南城墙很可能会崩坏。”

萧吉台看着左副将,眼睛瞪的老大,人已经蹦了起来,原来西南城外的那石围和南城的围护是这么一回事,他之前还以为是专门防护洪水的呢?“这事怎么不早说,走,去西南城看看去!”

萧吉台刚要迈出坞堡,外面就冲进来一个士兵,全身湿漉漉的,气喘吁吁的对着两人道:“将军,副将军,不好了,…,西南城…。”

“塌了?”左副将这下也坐不住了,不会这么点背吧,这边刚说,那边就塌方。

“还没塌,不过西南城却有些地陷!”那士兵喘匀了口气,一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

地陷,那也距离塌方不远了,去年的时候,因为城墙塌方,所以为了加强地基,基本上将泥土都挖空了,然后填充的巨石为基,如果再次地陷,那就是更深层的土层陷落,这城墙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塌。

果然,当两人还没有赶到西南城角,一声轰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在大雨这种,西南城墙大半坍塌,完美无缺的防御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驻马城城墙坍塌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薛仁贵的耳中,不过薛仁贵却没有发动进攻,而是按兵不动,大雨还有七八天,就算驻马城是座粮仓,也不会拥有多少粮食,如果这个时候去拿下驻马城,不仅仅要付出不菲的代价,甚至还要解决城内十数万百姓的粮草,他自然不会去接收这么一个烂摊子,失去了城墙防御的驻马城在他眼中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如今他需要担心的是如何应付大雨结束后,可能发生的瘟疫以及百姓安置问题。

就在南部相敬如宾,北部却已经乱成一团,七月一日,辽,燕主力偷袭大夏临时营寨,导致大夏两万驻军覆灭,随后发觉上当了,辽军二十万主力转道扑向大夏苦心数月经营的土城,然而辽军的判断却是注定了辽,燕联军的最后的命运。

大夏军三十万主力在辽军奔向土城的时候,奔向了只余下三十余万兵马的辽,燕大营,而此刻的辽军大营内却显得空虚了许多,陈庆之分兵三路,一路由自己率领,一路由苏定方率领,一路由徐荣率领,三路共击大辽一字长蛇阵的蛇头,蛇身和蛇尾,而主力刚刚尽出的辽军可以说被大夏打了个措手不及,三路夏军几乎一路势如破竹,缺乏主将掌控,并在大雨中缺乏有效信息传递的辽军大阵,在夏军的猛烈穿插下,被切割成无数的小块,无法形成有力的反击。

一面倒的厮杀持续了数个小时,缺乏有效组织的辽军大营崩溃,而远在三十余里外,韩德让却碰到了无功而返的乐毅,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一股寒意从体内涌出,二话不说,大军再次回转,然而几十里地,还是在大雨倾盆,道路泥泞难行,大军奔袭了数十里,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当辽,燕大军赶回大营之时,大营已经被破,满地的狼藉,到处都是两军战死的士兵,不过死亡的比例却是辽军远高于夏军。

七月一日的这个晚上,两军之间的雨夜偷袭,最终以大夏大胜而归,而辽燕却失去了最后的根基,粮草损耗殆尽,只得放弃大营,转向啸峰关峡谷,撤回大辽境内。

七月二日,在夏羽携带禁军三卫南下的时候,啸峰关迎来了辽,燕联军,辽军先锋耶律布黎,带着三千骑兵来到啸峰关下,对着城头大声的叫喊道:“速速打开城门,我乃辽军先锋将,耶律布黎,元帅大军马上就到,让你家守备将军速开城门,列队出迎。”

城头上的夏军士兵闻听是大辽兵马来了,都是一愣,这也太快了点吧,不过显然对方还不知道啸峰关已经被大夏占据,城头上的一个队正闻言,一边派人速去通知将军,一边对着城下喊:“将军稍等片刻,我家守备马上就来!”

冉闵听了手下士兵所言,微微一沉思,嘴角露出坏笑,对着手下都校吩咐了起来,虽然辽军突然回返,让冉闵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这半天多时间里冉闵也并没有闲着,将关内有头有脸的辽国富户,商人,贵族全都杀了,而挖出的粮草除了留足军用之外,剩余的粮草全部发给那些奴隶,仆人,还有关内的百姓,啸峰关内居住的百姓并不多,所以并没有消耗多少粮草,而那些强壮的奴隶和仆人在拿到粮食和自由之后,自然将夏军当成了救世主,十分踊跃的帮着运送各种城防器械,加固城防,城内的忧患可以说基本无碍了。

唯一让冉闵头疼的就是啸峰关的城墙,实在是有负一个关隘的名声,而城墙的加固,加高并不是朝夕可成的,所以冉闵只能退而求其次,一边增强城墙防御,一边对城内的建筑进行改造,并在啸峰关后方,再次立起两道营寨,毕竟啸峰关面积有限,军队就算在多,也无法施展。

吱嘎,啸峰关的大门缓缓的被打开,昨日的血战痕迹早就在被大雨清扫的干净,而在城外的先锋将,耶律布黎也没有多怀疑,大营被袭,仅剩的粮草也被掠夺一空,如今大军已经粮草断绝,耶律布黎从昨天到现在也只吃了一把炒米而已,肚子里早就饥肠辘辘,想着进了关内,要好好的吃一顿,一拉马缰,连人带马快速的冲进了关内,而在他身后,三千兵马也向着城内涌去。

马蹄声阵阵,走了几十米,耶律布黎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来,怎么没看到一个守军士兵出现,耶律布黎怎么说也是沙场悍将,在冷静下来之后,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头升起:“不好,中埋伏了,后撤,快撤退!”然而在大雨之中,他的声音太过渺小了,虽然他已经觉得可能中了计,但身后的士兵却不知道,耶律布黎扭过马头往后跑,却被那蜂拥而入的自己人给挡的死死的。

“哼,给我死!”那雨幕之中,一声若有若无的喊声响起,一道金阳闪亮的光芒穿过雨幕,耶律布黎心头大振,全身上下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机将他锁定,耶律布黎的水平只有二流中等水准,也算是很厉害的将领,感受到那强烈的杀机的瞬间,耶律布黎就往马下倒去,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那道金阳箭透肩而过,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将其带飞出去。

而随着这道箭矢,那层层雨幕之中,无数的暗箭从四周的房舍之中,城头之上,两侧的巷道之中射出,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密集如蝗,呜呜呜,一声牛角号的号角声穿透那层层的雨幕传递到整个城中,大夏军从四面八方杀出,对着那些在箭雨中幸存的辽军逐一点名,不到三刻钟的功夫,两千多辽军身首异处,只有数百未来得及进城的辽军侥幸逃了出去。

雨幕中,冉闵就好像是一个死神,对着手下命令道:“在关外遍布木柱,将这些辽军尸体绑到柱子上!”

啸峰关被大夏军占领的消息随着逃兵而回,被韩德让和乐毅得知,韩德让闻听之后,半晌不语,耶律斜轸却是满脸的忧虑重重,道:“元帅,夏军占据了啸峰关,怕是出奇兵奔袭国都,如果大雨连绵,正是最好的掩护,国都那边会不会……。”

韩德让直接挥手打断耶律斜轸的话头,道:“国都里还有三万亲军狼骑,以及数万守卫军,夏军就算奇袭国都,也难以片刻攻下,当务之急是拿下啸峰关,绝对不能让夏军阴谋得逞,乐大将军,此番我辽军步兵折损大半,收拢的残兵士气低下,不堪大用,如今我等失去了粮草,急需打通啸峰关,才可能有接济,时间紧迫,还要拜托你燕军精锐打先锋,我军从旁协助,时间紧迫啊!”

乐毅并没有反驳,如今两军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失去粮草,军心涣散,军队随时可能崩溃,还不如趁此搏一回,取回啸峰关,进入大辽境内之后,就算在难也能弄到些吃的,再说韩德让所说所以乐毅直接点了点头,甘愿充当先锋。

乐毅手下二十万燕军,经过这数月的战斗,折损并不多,不过两万余,这也主要跟大夏的防守策略有关,两军几次大战都以骑兵为主,而燕军却以步兵为主,骑兵根本就摆上桌,所以在数月之中,燕国一直都是一个配角,除了六月初,大夏反常的猛攻两军大营,燕军才算是开了张,而这次更是如此,本来乐毅对于韩德让将他分配去攻打土城,还心存怨言,毕竟土城方向很可能是夏军主力所在,然而事实却出乎预料,土城内,居然一个夏军都没有,燕军扑了个空,主力丝毫未损,反而袭击夏军临时大营的辽军却斩杀两万余夏军,但夏军主力却全然不见,但待到两军回了大营,却发现大营已经被夏军踏平,驻扎在大营内的三十万兵马居然荡然无存,而这些兵马之中,除了部分燕军伤兵外,大部分都是辽军,可以说辽军这一次是元气大伤,这一路收拢下来,总算是收拢了十余万溃兵,然而军心士气却十分低下。

而燕军虽然之前扑了个空,但毕竟没有影响到士气,而且抡起步兵,燕军还是很强大的。

狭长的山谷限制了两军兵力的施展,而磅礴的大雨也阻挠了两军攻城器械的发挥,而辽,燕两军的辎重如今全部被毁,也没有什么攻城器械可用,幸好啸峰关虽然是一座关隘,但城防却跟一个大镇相当,乐毅当初走过啸峰关的时候还嘲讽了几句,而此刻,脆弱的啸峰关无疑也是乐毅强大自信的源泉。

夏,辽两国都拥有广袤的草原,所以两国的骑兵最强,辽国更是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而夏军虽然骑,步两军数量相当,但总体上却是骑兵强,步兵弱,只有几支较强的步兵军,而相比起来,拥有锦西走廊的燕国,由于战马稀少,步兵反而在三大势力中,最强。

决定了燕军主攻,乐毅回了燕军大营,将手下将领召集了过来,眼下的情况众将都十分清楚,得知此战燕军为主,辽军辅助,这些将领各个都摩拳擦掌:“燕十三,我给你万人为首阵,只准进,不准退,石轸,我给你一万兵马,为次阵,前军若退,以逃兵论处,就地格杀,首阵灭,则次阵上,余下众将依次类推。”

“遵大将军令!”

燕十三,春秋人,身高七尺,善击剑术,游走春秋列国,为千人斩,乃乐毅手下众多猛将之首,燕十三拥有一把雕琢着游龙细珠的青铜剑,乃是黄金上品武器,削铁如泥,切金断玉。

燕十三骑坐在马上,身后是上万燕军,横列五十,整齐划一的出现啸峰关前,上万兵马踏着一致的步伐,尽管声音被雨水覆盖,但地面的水洼之中,却如泛起无数细微的涟漪,那震动之声甚至传到城墙之上,有经验的老兵从那有节奏的震动里就能知道,敌人来袭。

“呜呜呜!”悠扬的牛角号声再次响起,不过比起旷日草原上的悠远,此刻的号声却显得低沉,穿透力更强,不过就算如此,也无法将声音传遍全关,只能以击鼓传花一般,传递着信息。

燕十三看着低矮的啸峰关城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样的关墙怎么能阻挡燕军的精锐步卒,燕十三抽出青铜游龙剑,剑出剑鞘,一声龙吟之声从剑锋之上响起,那淡淡的青光浮现着一条若隐若现,栩栩如生的游龙,青铜剑质软,不利劈砍,然而此剑却非凡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大燕军,冲锋!”

“吼!”前排的燕兵用剑拍打着盾牌,嗓音中发出一声吼声,吼,吼,吼,每一次敲击,每一次吼叫,声音都有如一人,而声势却越来越大,就算是雨幕也无法遮盖那一声声的吼声。

未见人,先闻其声,站在关墙之上,冉闵神色却是泰然自若,站在雨中仿若一座雕塑:“燕军,虽未交手,然听闻其声,果不凡响,今天少不得一场血战,秦都尉,传令下去,关在人在,关亡人亡,未闻鸣金之声,不准后退半步!”

“杀!”燕十三望着近在咫尺的关墙,游龙宝剑一挥,雨幕仿佛被划开一片空间,上万燕军有如潮水一般冲出,咆哮着杀向啸峰关。

“弓弩手,射!”关墙上,站立在雨水之中,任由雨水在脸上滑动的夏军士兵仿若一尊尊的雕塑,长弓满月,听到命令,一道道羽箭划破那层层的雨幕,射向那雨中的影影绰绰,箭如飞蝗,然冲锋而上的燕军亦如飞蝗,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将整个关墙前方填满。

一架架简易的竹梯被搭在城头之上,燕军有如蝗虫一般飞扑而上,而在城头上,大块的石头不断地丢下,几乎不需要瞄准,就会有倒霉的燕军被砸中脑袋,然后满脸是血的软倒在地,布满倒刺的滚木沿着竹梯丢下,那锋利的尖刺从攀爬而上的燕军身上滑过,顿时,一个竹子上的三四人都被砸伤在地,惨叫声参杂在雨水身中,鲜血不断的染红了水洼。

第三百九十四章 燕甲犀利—无双战阵

第三百九十四章

燕甲犀利—无双战阵

雨,哗哗不停的下着,啸峰关外,尸体堆成一座座小山,堆满了整个城墙前方,燕军士兵完全杀红了眼,好似海浪一般,一波一波的不断的冲击着啸峰关的城头,滚木没有了,礌石也使用一空,城墙下,用石块,滚木还有燕军的尸体居然堆成了两米多高的坡,好似疯了一般的燕军根本就毫无畏惧的踩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击城头。

啸峰关本就不宽的城头上,燕军和守城的夏军士兵早就已经混成一团,啸峰关的峡谷地形限制了燕军的展开,同样也让大夏的守军同样无法使用全力,一波波的士兵不断的填补上城头,与燕军反复的争夺着城头。

“冲上去,给我将城头夺回来!”秦都尉双眼血红的大声叫喊着,城头上,一个营的兵马已经拼光了,滚木礌石早已经消耗一空,啸峰关作为一个关隘积累的防御器械少的可怜,加上城墙低矮,根本就做不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燕军连续十余个冲锋,在十几个将领的带领下,成功的杀上了城头,与大夏军绞杀成一团。

千牛卫虽然作为大夏禁军之一,然而千牛卫并没有属于它相应地位的实力,除去冉闵所带的数百精锐老兵作为骨架之外,整个千牛卫内的士兵多半是新招募的新兵还有部分是从降兵中挑选出来的士兵组成,尽管经过半年多的训练,在外表上,千牛卫无论从士气上,还是气质上都有股精锐之气,但没有历经过大战的千牛卫士兵只是表面上的光鲜,比起大夏精锐的各府常备军来,却是差了不止一两筹。

而千牛卫的这次对手,可是在锦西走廊纵横无敌的燕军精锐步兵,当初在铜江大峡谷,鱼少阳裂冰破十万燕甲精锐可以说是取了巧,否则以燕甲之精锐,说不定燕军就拿下了商郡,给大夏造成不小的麻烦,一直以来,在大夏兵马眼中,燕军是弱小的,装备差,战斗力更不强,大夏一个营就灭掉十万燕军,这样的军队自然不会被大夏放在眼中,而历次对燕作战也表明,夏军对上燕军那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现象而已,从薛仁贵大军夺沐风郡,驱逐十万燕军,到后来飞夺野狐岭,逼迫十万燕军投降,但那些燕军却并非燕军精锐,而十之七八为向阳李穆投降后的向阳军,而剩下的还有不少是燕军二线兵马,唯一与燕军精锐交战的一次,就是铜江峡谷,不过却也没有正面交锋,就全军覆没,而这次燕辽八十万联军抗夏,主角更是以辽军为主,是骑兵战的天下,所以燕军一直都默默无闻,然而啸峰关一战却是燕军精锐第一次与大夏死战,而此刻,燕甲之犀利也终于让大夏军士兵开始正视这支一直都被忽略的燕军。

乐毅好歹也是春秋战国燕国的一大名将,平复锦西走廊三十六路小诸侯,甚至一举覆灭公孙瓒东路十万兵马,虽然有辽军背后牵扯的缘故,但主力作战却以燕军为主,而与辽国也是打了两年之战,丝毫不弱下风,直到烽火四年才连续遭受到打击,首先建国之事迟迟没有眉目,随后对夏用兵失败,让燕国的声音弱了许多,也让辽,夏两国将燕国这个昔日强盛的诸侯存在给抛到了脑后,成了一个争霸的配角,但今天,燕军却用他们的鲜血向人们述说着燕军并非默默无闻的无名之军。

随着越来越多的燕军冲杀上城头,屹立在雨幕之中,一动不动的望着眼前夺关之战的燕十三终于眨动了一下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轻笑之声,架,马缰一抖,无数的水珠飞溅而出,胯下的战马长嘶一声,四蹄如飞,几个呼吸间,燕十三已经来到城墙之下,单脚踏在马背之上,人若大鹏展翅,踏在竹梯之上,两个起落间,人已经攀上城头,游龙剑一声龙吟,一道血花飞溅而出。

人如剑,一出手,锋芒毕露,作为纵横春秋战国时代的剑侠,燕十三游历十数载,挑战无数豪杰,创下游龙十三剑,从此得名燕十三,燕国之中,轮谋略兵法战阵乐毅第一,但抡起武艺却当属燕十三,而燕十三的所部三百亲兵更是百里挑一,经过燕十三精心训练而成的剑客营,武器专属剑,而冲锋陷阵中,可发挥出无双战阵。

无双战阵:燕十三与所部亲兵历经百战,终有所得,获得无双战阵,冲锋陷阵时发动,攻击力提升50%,防御提升30%,体力恢复加倍,士气提升。

战阵,烽火大陆中特有的兵法阵势,将领可学,在战场上领悟,比如骑兵战阵,波浪阵以及所属变阵,还有攻防之用的鹤翼阵,箭矢阵等等,不过这些战阵属于普通战阵,大部分将领都懂,战阵的效果通常是提高攻击或者防御,然而燕十三所创的无双战阵却属于特殊类战阵,所限使用者为燕十三以及三百亲卫,这个战阵是独一无二的,别人无法学习的,除非杀了燕十三可能留下无双战阵技能书。

这边燕十三杀上城头,下面燕十三的三百亲卫也已经顺势杀上城头,无双战阵适用与冲锋之阵,而此刻正好发动,三百零一人仿若一把巨剑,燕十三就是那无坚不摧的剑尖,之前城头上双方还僵持不下,但燕十三一行一加入,局势顿时大变,无数的夏军被扫落城头,杀上城头的燕军数量越来越多,而夏军尽管悍不畏死的冲杀,想要夺回城头,但面对越来越多的燕军,却是一点点的失去城头上的地方。

秦风,是冉闵手下的亲兵老人,从十六岁开始就征战沙场,跟着冉闵也有十年时间,作为冉闵心腹之一,秦风眼看着城头就这样在自己手中一点点的被燕军夺下,心头之上可谓是焦急万分:“来人,把老子的武器拿来,我上去亲自会会那个燕将!”

秦风手下的亲兵犹豫了一下,但看到秦风怒目而视,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去取秦风的金丝大砍刀,不过武器才搬来,外面一个传令兵飞一样的跳下战马,溅起无数的水花:“都尉大人,冉将军令,命令你军放弃城头,转守关内,缓步撤退,务必坚持到明晨方可撤往二道营寨!”

秦风双手抱拳接令,道:“秦风领命!”秦风得到冉闵的命令,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回头道:“传令二营三,四卫,不需增援,撤回到城内,据房而守!”

“大人,那冲上去的二卫呢?”亲兵愣了一下,但随即看到秦风阴沉的脸,立刻明白了什么,连忙跑入雨中去传令去了。

啸峰关冉闵的千牛卫节节防守,挡住了辽军南下的步伐,而夏羽的三卫禁军却是进军神速,不过道途泥泞,就算速度在快,也受到很大的干扰,承天城郊外二十里小南庄,小南庄位于通北官道之侧,此刻已经被赫连博的骑兵团团围住。

在庄内最阔绰的地主大院内,乞木扎从外面走进了外堂,正看到夏羽狼吞虎咽的消灭掉一大碗热粥,自从前日从金田镇南下,大军连赶了两天路,距离辽都承天城也越来越近:“王,

咱们现在在承天城北面官道上的小南庄,在往南几里就能看到辽都北面的广平仓,距离承天城不足二十里,据庄上的人交代,半月前从北面有几支大军南下,规模至少有十余万!”

半月前,那不是还未下雨之前,夏羽闻听之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尽管辽军主力在外,但国都附近兵马肯定还有不少,如果又多了十万辽军,那可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陛下,蝶楼总管吴大人在此之前一直隐藏在辽都城内,这一路虽然所行顺利,但到了辽都却不能不小心谨慎,可派人进入到辽都城内,寻找到吴大人,想必吴大人对城内的情况十分了解,有吴大人从中策应,夺取辽都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徐茂公轻摇羽扇的道,大夏参谋部在大规模作战时,谋士们会聚集在一起商讨,而一旦确定部署,谋士就会随军而动,地位仅次各军主帅。

夏羽闻言点了点头,道:“说的是,自从暴雨以来,我们与各地的音讯就全部断绝,光是我们知晓的辽都内的兵马就有八万之众,部署情况我们一无所知,而那十余万前线撤后的辽军更是一个变数,不过此时前往辽都,会不会有些困难。”

承天城在怎么说也是一国之都,大夏军能悄无声息的来到小南庄,可是拖了鬼天气的福,就算如此,为了隐藏行踪,沿途村镇几乎被大夏军屠杀一空,就是为了避免消息走漏,而如今大雨倾盆的,承天城的城门开不开还是一个问题,所以想进城出城应该不容易。

“陛下,承天城在这个天气固然不会大开城门,不过承天城的城墙东段却有一大段并没有建成,可以从这里进入到东外城,在那里应该能有蝶楼的人可以联系,只要联系到人,剩下的自然好办了!”

夏羽闻言,愣了一下,这下才想到,好像情报司曾经汇报过,辽都城市是一部分一部分扩建的,而城墙也是分成几部分,而这次扩建新城,因为要与大夏决战,所以城墙建设也停顿了下来,所以如今的辽都外城还有一大段缺口,不过外城毕竟是新城区,并不算太重要,想要拿下内城和皇城还是一个问题,不过首先得要探听清楚辽军兵马驻扎情况。

辽都东外城,连通东外城的主街是内城的西市街,这条繁华的街道也因为外城的修建也延绵到东外城,不过外城之前属于城郊,基础设施并不完备,人口也不多,只有几个之前就依附在东门外,靠着官道做着小买卖而聚集起来的村落,而经过半年多的发展,这几个靠近城门的村落已经初具规模,街两侧已经有了不少的商铺开设,不过比起内城来,这里却依旧显得十分荒凉。

雨幕之中,两道人影穿过那巨大的城墙缺口,进入了东外城上最大的客栈,由于大雨的关系,客栈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客栈门都关闭着,店小二趴在客栈的桌子上,打着哈欠,睡的醉生梦死,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将小二从美梦中唤醒:“谁啊!”小二虽然有些恼,不过却还是大声的问道,说不准外面站着的就是官差,所以他只是心里骂了几句,便来到门前。

“开门,我们是住店的!”店小二闻言,愣了一下,住店的,这店里都十来天没生意了,乍一听有人住店,倒是让小二有些不适应,不过店小二还是将门打了开,看到两个魁梧大汉一身斗笠,忙打着笑脸道“两位客官,里面请。”

“小二,你这有什么吃的么?热乎的,都端上来,还有将你家掌柜的叫来,就说有熟人来找!”

“两位客官,这店都十来天没开张了,市面上也没有卖菜的,店里好像还有些面,要不给两位上两碗炸酱面!”

“行,快点,去将你家掌柜喊来!这给你的赏!”一个大汉抛出一个铜币丢给小二。

“哎,你等等!”小二接过那脆生的铜币,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金黄色的铜光,小二这眼角就笑的更谄媚了,啧啧,大夏铜元,这可是好东西,大夏发行三种金属货币,分别是金币,银币和铜币,不过由于大夏的钱币量足,而且做工精美,价值高,所以又称作圆,比如这铜圆,他中间不是镂空的,而是实心的,按照大夏货币比,一金圆比价银圆,大概在一比九到一比十之间,官方定价是一金圆可换十银圆,而一银圆可换一百铜圆,也大夏的一个铜圆在辽国内可置换至少十六七个大辽通宝,而这铜圆也分成两类,一个是大铜圆,一个是小铜圆,通常一大铜圆比小铜圆的比价是一个小铜圆相当于三个大辽通宝,而对方抛来的可是一个大铜圆,要知道他这一天也不过就赚三十文大辽通宝,这一个可就顶他半天的工钱。

客栈掌柜的并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富态胖子,看上去更象一个饱学之士,颇有三分读书人的风骨,听闻到小二所述,又看了眼小二那枚铜币,让小二去后厨准备面条,自己穿过回廊来到前堂。

“两位客官,不知有何见教!”

大汉看了眼客栈掌柜,打量了几眼,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上面刻着一头黑水玉麒麟,果然那掌柜看了眼令牌,扫了一眼店内,恭手道:“原来是两位上差大人,不知道两位这是从何而来,可有紧要的消息需要传递!”

“你这可能联系到吴总管吴大人,陛下此刻带着大军就在城北小南庄。”

“啊!陛下在小南庄!”那掌柜的也是一声惊呼,随即又镇定了下来,道:“这城门每日只开一个时辰,上下午各半个时辰,眼下这城门怕是已经关了,这样,两位暂且住在店内,我想法通知内城的吴大人!”

第三百九十五章 围歼狼骑大营

第三百九十五章

围歼狼骑大营

小南庄,村政院落正厅,吴用身着麻衣,一身朴素,脱去外罩的大斗笠,整理了下衣襟,来到厅内,看到上首坐着的夏羽,快步上前,躬身要拜,夏羽却已经迎面而起,双手拖住吴用的双臂,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坐吧!”

“谢陛下!”吴用微微躬身,之前在辽国奔忙了数月之久的辛劳仿佛一下子就都化解了般,一切都值得了,脸上带着一丝愉悦的坐在侧首位置:“臣下实在是没有想到陛下居然带着大军奔袭辽都城,本来这两日,臣下打算在辽都内掀起一场暴动来着。”

“哦,说来听听,这大雨一下,各个方向上的消息都断了,这辽都目前是什么情况,还有前些日子有一波辽军南下,这支兵马此刻在辽都么?”夏羽追问的道。

吴用笑着道:“回陛下,那支辽军在辽都停留一日,就兵分两路南下了,一路估计是前往宝州平乱,一路则临时调派到东南驻马城,之前薛将军进兵神速,连下弓长岭小道,驻马军道东南四县,只是驻马城内多出这么一支生力军,加上雨水阻隔,薛将军那边究竟如何,我这边也不甚清楚。”

“这就好,之前孤还担心如果这十万大军在辽都内,那攻打辽都的事情就需要斟酌一二了。”

“陛下,辽都城内情况也不是很乐观,根据我们密蝶的刺探,辽都虽然还能支撑,但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北面最大的广平仓如今已经是空壳子一个,只有西柳仓内还有十数万担粮草可用,不过今年夏粮绝收是肯定的了,所以辽国很难支撑下去,本来臣下打算激起都城内的百姓民变,大挫辽人元气,不过陛下携带大军前来,那此番正好配合陛下大军里应外合,拿下辽都,一举平定大辽,陛下这是我们密蝶精心绘制的辽都驻防图,是昨夜连日绘制出来的。”

夏羽直接起身,接过驻防图,对着下人道:“去搬张大些的桌子来。”将图铺设在桌面上,一干人纷纷来到桌前,仔细打量起辽军的兵力布置来。

辽都内外三城,由于历次扩建,所以城内城墙众多,形成一个庞大的城防体系,外城因为还未修筑完毕,所以无法形成防御,而且外城面积广阔,人烟不多,所以在外城驻扎着四处大营,每营都有五千人驻扎,分布在东门,南门,以及张村和许村两个外城村,其中一支就位于东墙缺口不足三百米的位置,这两万人驻扎在外城。

除此之外,内城还驻扎着一万五千兵马,驻守着东内城,西内城和南内城,广平仓驻扎三千兵马,西柳仓驻扎着八千兵马,除此之外,城外五里的一处小山山脚,还驻扎着两万辽国亲军狼骑,而余下还有一万人驻扎在皇城之内,整个辽都内拥有七万六千兵马,而反观夏羽手上,只有三个满编的禁军,只有不到九万人,看似兵马不少,但实际上,却只有不到一半的兵马是百战精锐,余下大部都是新编之兵。

吴用在辽都隐藏近两个月时间,遥控指挥着辽国内部风起云涌的义军,而对于辽国内部的情报却是每时每刻都在收集着,而作为辽国王都,自然也是吴用重点刺探的对象,所以吴用对于辽都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了然于胸。

“陛下,辽都内虽然拥有众多兵马,然而却多不足虑,唯一能给我们造成麻烦的就只有五里之外的两万皇室亲军,据我们侦知,这支亲军是大辽最精锐的狼骑兵,战斗力惊人,要想攻打辽都,就必先拿下这里。”吴用道。

夏羽哦了一声,五里,在平时确实不是一个太远的距离,快马不需要一刻钟就能一个来回,不过如今雨势磅礴,十米外就难以视物,声音更是传不出去多远,如果死命围成一个包围圈,或许有可能直接忽略掉这两万狼骑:“能否断去这支军队与城内的联系,只要咱们快速拿下辽都,抓了萧后,这支军队或许不攻自破!”

吴用摇了摇头,道:“陛下,大雨固然为我们提供了掩护,但同样也为辽军提供了掩护,所以封锁很难达到目的,而且就我所知,这支亲兵的统帅每日都会轮换执勤,负责皇城之防,所以想要封锁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就算有臣在城内做内应,也仅仅是帮助陛下夺下内城城门,皇城是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而皇城的防御体系也更加的完善,皇城内部拥有充足的粮草储备,还有上万精锐亲军,我们只能强攻,也许一两日都难以攻克,而大雨也快要停了,到时候失去了雨幕的掩护,这两万在外的狼骑亲军将会给我们造成致命的打击。”

一旁的徐茂公也点了点头,道:“陛下,吴总管所言有理,我军如今隐藏在暗处,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一旦失去了雨幕的遮掩,天空放晴,我们将会十分的被动,如今圣州空虚,大辽主力被挡在啸峰关以北,以冉将军之能,定能为我们争夺到足够的时间,而南面的大凌河水退却仍需数日之功,而圣州内部,能勤王救驾的兵马屈指可数,难成建制,而且多是地方守卫,所以只要拿下亲军狼骑营地,广平仓和西柳仓,我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而到时候就算无法攻下皇城,辽都内外无援,消息断绝,早晚都会是我军之物。”

夏羽听到两人所说,也觉得这样更加稳妥,道:“不过这两万皇室亲兵可不好解决啊!据陈元帅所说,辽军的这种精锐狼骑战斗力十分彪悍,当初在草原上,可是与陈将军的白马骑兵不相上下,虽然最后我军赢了,但白马骑兵也折损过半,这可是历来所没有过的!”正是因为这支神秘的狼骑兵还有那特殊的群狼战阵,在那一场骑兵大战中的惊艳表现,才让夏羽有所忌惮,想要啃下这块硬骨头可不容易。

一旁的赵云亲身参加了那场骑兵大战,双方近三十万骑兵大战,赵云与冉闵两人作为白马骑兵的冲锋箭头,穿透了整个辽军大阵,然而辽军并没有出现意想之中的阵型大乱,被分割为二,士气大降,那些

精锐的狼骑兵战斗意识很强,而且阵型被破,反而让他们的战斗力有所提高,狼骑兵很难阻挡势如猛虎,勇不可挡的白马军兵锋,但群狼战阵的优势却在两翼夹击,就好像是狼群围猎,从外围不断的吞噬兽群,而不是针锋相对。

那一阵最后两军都折损惨重,有着大夏第一骑兵的白马军折损过半,而在反复冲杀的过程中,赵云也体会到狼骑兵战斗力的彪悍,甚至有几次差点被狼骑包围,幸好有冉闵和数百同样战斗力不俗的白马骑兵存在,否则他很可能会殒命在狼骑的军阵之中。

“陛下,亲军狼骑虽然战斗力强大,但不要忘了,如今天时地利都在我们这一边,只要我军握紧拳头,集中数倍的兵力偷袭,难道还拿不下两万亲兵狼骑。”

夏羽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先集中全部兵马,围杀这两万辽军亲兵狼骑。吴总管,你也马上回城,准备准备,这内城的大门就全靠你了!”

一番布置之后,在小南庄内休息一夜的大夏军再次开拔,向着承天城西北五里的首山杀去,首山,山高不过百米,占地不过方圆数百亩,与连绵的大山相比,顶多算是一个小山包,首山山麓,有一座巨大的兵营,这处兵营也就是辽庭的亲军大营,里面驻扎着两万狼骑。

狼骑兵,受到辽国镇国神器庇护存在的兵种,拥有着远比一般兵种更加强大的战斗力和意志力,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辽国狼骑就好像是名将凝聚军魂而形成的独有兵种,不过后者的数量却受到极大的制约,比如陈庆之的白马军,虽然拥有一万多骑兵,然而真正能激发白马军魂的白马骑兵却不到十分之一,拥有军魂的白马军才是真正的白马军,而相比起来,靠着人力而形成的军魂是无法与神器形成的军魂相比的,尽管神器赋予的能力可能要弱一些,但却胜在数量之上,如果草原上那次骑兵大战,辽国出动的不是一万五千狼骑,而是三万,那场大战的战局都可能会被改写,从而改变整个战局的发展,大夏很可能陷入无粮的危机,然后退回楞木河,而大辽将多出许多战略空间,局势的发展将会更加复杂。

从小南庄到首山,不到二十里的路程,却足足走了半日:“陛下,前出的斥候已经探到了狼骑大营的位置!”

“好。”夏羽叫了一声好,对着麾下三卫将领道:“乞木扎,赫连博,赵云,你三人带领所部兵马分别从三面发起进攻,全歼了这支狼骑兵。”

“陛下,那你身边?”

“留下百人足矣,我在前方林中等待尔等的好消息!”夏羽并没有亲身上阵,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这一身关系重大,就算他想,麾下那些将领也不会干,冲锋陷阵他是想也别想的,所幸夏羽也不提这茬,倒是让麾下的众将都暗自松了口气。

雨,相比起前些日子已经小了许多,不在是那种打在身上都生疼的豆大的雨点,而是那种阴阴连绵细雨,显然这场持续了十数日的暴雨已经接近了尾声,狼骑大营的防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稀疏,尽管大营四周哨塔只有寥寥数座,给人一种漏洞百出的感觉,但是作为大辽最精锐的亲军,拥有狼神庇佑的狼骑士兵们,却有着狼一般的嗅觉,尤其是对危险的。

在大营四周的巡逻的一队辽军在雨中巡弋着着营盘,突然带队的百夫长突然止住了脚步,百夫长挥手让麾下的士兵都停下了脚步,眼睛望着那泛着丝丝涟漪的水洼,微微皱起了眉头,探手在地面上微微的按下,随后又趴伏在地面之上,片刻,那百夫长就跳了起来,大声的喝道:“敌袭,立刻分散各营,通知各军千夫长,万夫长,有上万骑兵袭营!”

百夫长是来自日连部落的老兵,与马打了半辈子交道,虽然雨点能带动水洼上激起一片片水波,但水洼上的波动涟漪明显不同,如果换成新兵蛋子,肯定不会觉察到什么,雨声虽然那覆盖了马蹄之声,但是马群奔跑践踏地面的那种极微的震动却是瞒不过他,而伏地一听,有经验的老兵就能听出袭营的敌军的数量和距离。

百夫长的手下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分散跑入营中,不过百夫长的脸上却没露出丝毫的得意之色,反而心情沉重了许多,因为前来袭营的骑兵数量至少有两万到三万,而且是直奔亲军狼骑大营,而辽都附近,除去他们这支狼骑兵外,基本上就没有成建制的骑兵,也就是说那些骑兵很可能是大夏的骑兵,而这里出现大夏的骑兵,难道前方数十万联军溃败了,百夫长脑海里只是想了片刻,刚才还不可察觉的马蹄声,已经透过雨幕传来,尽管百夫长提前发现了大夏骑兵袭营,但也只是争取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而已,几乎只是几个思索间,大夏铁骑就已经冲到了营栅外面。

百夫长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怯色,反而握紧了腰刀的刀柄,脸上露出一丝嗜血之色,附近的巡逻兵马已经聚集了数百人之多,虽然无法抗衡迎面而来的骑兵,但也足以阻挡片刻,为后方大营多争取个几十秒时间。

嘶屡屡,一声战马的嘶鸣声在木栅后想起,随后就见木栅上被套上无数的绳索,本就浸泡在地里数日的木栅,很轻易的就被马力拖开,而随之而入的是好如汹涌潮水般的骑兵潮。

赫连博作为跟随夏羽最早的柔然后裔,虽然武力不及赵云,冉闵,薛仁贵等人,智谋而已不比陈庆之等人,不过却胜在忠诚,而且对骑兵战很是精通,虽然无法独当一面,但作为几万骑兵的统领却足以胜任。

“狼牙阵,突袭!”作为柔然人的后裔,赫连博同样信奉草原狼神,要知道契丹也是柔然人的一支后裔而已,随着赫连博一声大喝,数道骑兵尖阵犹如狼牙一般露出狰狞之色,就在百夫长想要上前拼杀,迎面而来的一捧弩箭。

作为禁军,而且是最早就跟随在夏羽身边的近卫军,赫连博麾下的三万骑兵装备可是整个大夏都顶尖的,人手一张弩是最基本的,尽管在飞速的骑兵对碰中,弩只能使用一次,但却能发挥出意想不到作用,数百个试图挡住这支汹涌的骑兵步伐,却犹如螳臂挡车一般,瞬间被撵了个粉碎,前方百人当场被弩箭射成筛子,而后面的人则被迎面撞上来的骑兵淹没。

尽管那百夫长提前将敌袭的消息传递到大营内,然而大夏骑兵来的太快了,在营地口刚集合起来的辽军瞬间被骑兵冲散,不过作为大辽亲军的狼骑兵也表现出彪悍的一面,面对上万黑甲铁骑的洪流怡然不惧,从四面八方堵截而来。

亲军大营东门,尽管大夏三卫为了同时发动攻势,而分配了攻击方向,但骑兵的速度仍然要快上一线,所以南门被袭的消息很快传到东门大营,东门的守卫立刻被加强了数倍。一个辽军千夫长在雨中大声的呼喝着,组织着麾下的士兵组成防御阵势。

吼,一声熊吼之声从木栅前方传来,那足有大腿粗的木栅上闪过数道寒光,随着那吼声,木栅砰的一声飞溅而出,数十道庞大的身影出现在雨幕之中,无数木栅携带着巨力飞溅而出,砸到严阵以待的数百辽军之中,打头的千夫长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一道木栅已经击打在胸前,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他击飞而出,而他的眼中也看到了那雨幕之中的庞然大物,熊,居然是全副武装的熊。

吼,这一声不是熊吼,而是冲锋在最前方的熊日根的嘶吼声,之前在啸峰关可以说是小试牛刀,打的非常不过瘾,而这一次,他可算能大开杀戒,虎贲卫,编制着三军兵马,全部都是重甲编制,其中重甲熊骑兵一千人,余下皆是重甲步兵,其中主力以山蛮族人为主,余下才是个头矮小不少的奚蛮人,抡起战斗力来,绝对是大夏排名前三的主力。

而重甲步兵的的配备上,也有所不同,其中山蛮族主要配备重陌刀,而奚蛮重甲步兵则配备战斧,狼牙棒,长枪等重型长兵器,可以说这支大夏唯一的重甲部队,拥有着足以撼动任何骑兵的实力。

一千熊骑兵鱼贯而入,而在熊骑兵两侧则是数万重甲士兵,这种冲锋方式有些像后世的坦克步兵协作冲锋,熊骑兵虽然只有一千,但给辽国亲军造成的震慑丝毫不比赫连博的钢铁洪流差,仓皇组织起防御的辽军亲军面对那狂暴的重甲熊骑兵,几乎是被瞬间撕开口子,根本就无法阻止大夏兵马的前进。

而在熊骑左右,一万山蛮们不断的拉动弓弦,那三石之力的铁胎弓在雨中不断的发出嗡鸣之声,那漆黑的狼牙重箭,不断的索取着冲上前来的狼骑亲军的生命,推进,不断的推进,尽管狼骑亲军的数量越来越多,但在重甲熊骑兵的突击下,辽军只能节节败退。

相比起东门和南门两军的势如破竹,西门赵云的羽林卫发起攻击最晚,同样比起纯骑兵的飞虎卫,以及纯重甲的虎贲卫,赵云的羽林卫却是没有半点的特色,一支骑军,两支步军的搭配,冉闵投奔大夏,至少还有数百亲信嫡系,百战之兵可用,然而赵云却是空手起家,所以羽林卫的战斗力在禁军四卫中排行倒数第一,虽然训练上颇有成效,但没有见过血的士兵始终难成精兵,所以三路袭营的大夏军中,赵云的羽林卫可以说进展最差,虽然打破了辽军大营,却才到辕门,就与狼骑亲军战做一团,虽然赵云手下无一合之敌,但羽林卫在面对狼骑亲军作战上,却明显落在下风,完全是靠着数量在对抗辽军。

不过赵云的这一路虽然处在下风,但面对的辽军却只有数千,兵力对比达到了六比一,而这个比例足以抵消质量上的优势,赵云这边纠缠住数千人,却是为另外两路的突破提供了契机,大夏九万兵马对大辽两万,可以说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完全没有因为自身兵马众多而小视对手,尽管两万狼骑亲军战斗力惊人,但在数万兵马的合围下,却如冰雪一般快速的融化着。

战斗一直持续到午夜才结束,两万狼骑亲军无一人投降,全部战死,由于是偷袭,加上大营内部狭窄,狼骑骑兵最厉害的骑兵战术在这场战斗中根本就没有发挥半点作用,但就算如此,狼骑亲军的疯狂也让大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千熊骑兵折损两百余,重甲步兵折损近两千,骑兵折损六千余,而最惨的就是羽林卫,死伤一万四千余人,直接战死的就有九千之数,另外还有两千余重伤伤残,无法恢复,可以说羽林卫一战折损了一半战力,这还是大夏军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如果是在草原之上,究竟是谁胜谁负还不可知。

还未攻打辽都,就折损了两万余人,夏羽这叫一个肉疼,想起辽都皇城内还有一万这样的狼骑亲军,夏羽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打扫完战场,收敛了尸体,各军休整了半个晚上,翌日清晨,雨已经从连绵细雨降到淅沥的小雨,而天上那黑压压的乌云,也开始逐渐散去,只不过那灰色的穹庐依旧笼罩着大地,但也就是这一两天,大暴雨就完全过去了。

清晨,简单的吃过早饭,留下伤兵,余下的兵马分兵两路,赵云的羽林卫折损最重,所以被派去攻打西柳仓,而余下的飞虎卫和虎贲卫则随着夏羽南下辽都承天城,发动最后的致命一击,结束大辽国。

吴用在当日下午开城的时候回到了内城内,当即就找来西门希等辽都内的蝶楼负责人,紧锣密鼓的布置了一番后,这才散去,看着众人离去,吴用站在轩窗前,望着那小去许多的雨,一语双关的道:“这雨,终于要停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尾声—破城

第三百九十六章尾声—破城

张村,在辽国承天城还是镇子的时候就存在,随着承天城的不断扩张,这次王城扩建,象张村这样距离城郊不远的村落被囊括进几个,虽然大片的土地被划入王城之内,但这片土地却依旧保持着原样,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发展不起来。

不过依靠昔日通往城郊的道路,却还是形成了几个以村子为中心的外城区,人口也有近千号,因为外城荒地多,所以在安置兵马的时候,在外城设置了四处大营,而在张村左近就有一个张村大营,里面驻扎着五千辽军。

张村的位置距离内城还有一段距离,挨着城墙边缘地带,由于辽国国库空虚,为了保证前线用度,王城的扩建工程也随之停了下来,而张村一段大约百来米的城墙只打了个地基,而左右其他地方的城墙也不过建起三四米高,因为城墙没有修建完毕,所以才会在张村设立一座兵营,驻扎数千兵马,专门负责巡弋这段城墙。

踏踏踏,远处的烟雨之中传来阵阵马蹄之声,因为雨水渐渐的小了下来,虽然仍然淅淅沥沥的下着,但却不似前些时日那瓢泼的大雨,隔着几米都看不清人,声音隔的远一些都听不到,站在一处半竣工的城墙上的藏兵洞内,略带着湿气的木柴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交鸣声,驱逐着四周的潮气。

藏兵洞口,两个辽兵穿着大斗笠站在雨中,不时的扫上几眼四周的情况,听闻到急促的马蹄声,两个辽兵立刻警惕了起来:“头,好像是大规模骑兵发出的声音。”

“恩,听这声音,怕是要有上万骑,不过这个时候哪来的骑兵,难道是前线撤下来的?”那什长并没有想到可能是敌军来袭,毕竟这里是大辽王城,如果王城被敌人攻打,那可就离着亡国不远,虽然说大辽国内民怨沸腾,但毕竟还有数十万兵强马壮的辽军,所以什长也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

那士兵听了,也是点了点头,毕竟十几天前,从前线撤退回十余万兵马南下,如今南面闹的越来越凶了,而且这些日子暴雨倾盆,河道都涨了老高,夏粮是没有指望了,那些老百姓没吃的,不造反才怪:“很有可能,现在连咱们这些当兵的都接连几次削减用度,一天连三顿稀的都吃不饱肚子,这次大雨一下,怕是夏粮要泡汤,本来今年家里还种了十来亩田,估计全都涝了,怕是十分之一都收不出来。”

“是啊!在这么闹下去,这天下可又要乱了,这些日子还没南边的消息,不过估计闹腾的更欢腾了,如果不派点兵过去,怕是这天下都要改姓了!”那什长也是叹了口气:“好了,把眼睛瞪大一点,看看是哪个将军带的兵。”

那士兵闻言点了点头,踏踏踏,马蹄声越发的清晰,透过那薄薄的雨幕,已经能看清楚对面的骑兵,那小兵突然瞪大了双眼,对着身边的什长道:“什长,好像不对劲啊!那些骑兵的铠甲黑乎乎的,不是我辽军的牛皮铠甲啊!而且看那旗子,也好像不是苍狼旗,更好像是麒麟旗!”

什长年岁比较大,眼神差了点,而这小兵却机缘巧合得了个千里眼的天赋,就算在雨幕之中也看的比一般人远,所以什长只是看着雨中有一团团的黑影,而小兵却看出铠甲样式和旗子的图案。

这什长闻言,心下一惊,看着雨中越来越近的黑影,连忙道:“你确认是麒麟的旗帜!”

“恩,这麒麟和狼的图案我还能分的清楚,不过这麒麟旗好像是大夏国的旗子吧?”

什长感叹一声这小兵的眼神,又对小兵这有些木讷的脑袋愤慨,一把抱住小兵的腰,二话不说就钻到城墙后壁内的藏兵洞里,这藏兵洞都建在城墙后壁,并没有完全完工,不过却也能挡风遮雨,老兵携着小兵冲进洞内,焦急的道:“赶快将火灭了,快!”

“什长,怎么了!”见老兵直接将脱下的斗篷去压火,其他的几个辽军士兵也都有点纳闷的问道。

“可能是夏军打过来了,都别出声!”什长道。

“真的是夏军么,那咱们是不是回营报信啊!对了,咱们这还有一面锣,现在雨小了,锣声营内应该能听到!”一个士兵听了什长的话,立刻慌乱的找起锣来,说起来他们这一什的人,少有几个愿意当兵的,不过是生活所迫,在军中讨点饭吃,总不至于饿死,而且这守王城的兵每月还有三瓜两枣的,虽然每天都会操练,但操练跟打仗是两码事。

什长听了那士兵的话,上去就是一锤头,道:“你想死自己去报信去,夏军那些是骑兵,几百米转眼就到,你前脚到营里,人家后脚就到,一刀就能把你给报销了,就你身上那两层布衣能挡啥事,老实的躲着,咱们这还算隐蔽,我寻思着这夏军这一来,这天怕是要改了,不过这天怎么变,跟咱们关系不大,而且夏国那边对老百姓很是优待,听说种地交的税少,还能从官家那里借牛,借工具,没粮还给粮,如果夏军占了这,也不一定是件坏事,一会大家将号衣都脱了,回村上去,看看风声再说!”

什长人有四十多岁,是老阅历了,在七八个人里算是大辈分,人家吃过的盐比咱吃过的米都多,几个小年轻一听什长这么说,也都安静了下来,虽然他们是当兵的,不过却都是为了口饭吃,就算是当兵他们也经常挨欺负,一天连肚子都吃不饱,还被打发来巡逻,所以对辽国也没有多少归属感,而且随着耳边马蹄声越来越大,显然对方至少有上万骑兵呼啸而入,这连个城墙都没有,就营内那几千没见过血的士兵能挡得住才怪,几个人不由地敬佩的望向那什长。

“敌袭!”张家大营内,哨塔上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声的叫喊道,锣声更是霹雳乓啷的一阵响,张家大营内,数千士兵都在营帐内躲着,这外面湿漉漉的,走一圈身上都潮一片,这会闻听锣声大作,这群没上过战场的兵蛋子立刻跟麻爪的鱿鱼一般,根本就不知道敢怎么办好。

好不容易有百夫长,千夫长冲出来,招呼这些兵蛋子,但已然已经晚了,赫连博的飞虎卫虽然在与狼骑亲军大战一场,折损了五六千人,但主力仍在,借着余威,一路狂奔而入,杀向张家大营,张家大营外围只有一圈木栅,根本就没有多少防御,加上张家大营内的辽军属于二线兵马,守守城门才凑合,但面对突袭而来的精锐骑兵,却如一盘散沙,夏军骑兵还离着几十米,大营内就已经炸了营。

赫连博也没想到辽军的素质这么差劲,他估摸着这守军就算没有狼骑亲军那么强,也得有不弱的战斗力,至少让他折损个千八百士兵,才能拿下这里,但没想到,基本上来冲都不用冲,对方就自己大乱了,什么样的敌人最好对付,失去了战斗意志,只懂得逃跑的敌人,这种敌人基本上就是用来屠杀的。

呼啸如风的骑兵好似一阵龙卷风,只是一个冲锋,张家大营五千人大溃,无数人争先恐后的逃窜,但两条腿的怎么跑的过四条腿的,片刻功夫,就倒下一片,赫连博见张家大营彻底的溃败,军心士气大振,立刻命令手下一军都尉哈尔木带兵攻打许村,而自己则带着人攻向东门。

就在大夏骑兵打入外城时,吴用也开始发动内城的暴动,每日都在等着购买粮食的百姓早就已经被添装满火药的炸药桶,尤其是随着城内各处粮栈先后告罄,买卖粮食的店铺只剩下三家在官府的扶持下坚持,但每日排队买米的百姓却排成龙一般,在雨水中淋着,而且排了一整天也还不一定能买到米,民怨早就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差的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老百姓是朴实的,也是盲目的,当蝶楼的暗蝶在一家米庄买了一小把粮食,与贩卖粮食的官员发生冲突,并发生拳脚,早就隐藏在人群之中的一个暗蝶趁乱将一把刀子刺入了一个士兵的胸口,顿时整个局势都混乱了起来,而在暗蝶居中登高一呼,率先冲破士兵们的封锁,去抢夺粮食,火药桶终于被点燃了。

东内城属于平民和贫民的居住场所,人口占据着辽都承天城内的一半以上,能住进城内的大多都是有点本事,能赚到些钱的,但连着半个月的雨,根本就没有工可上,自然也就没钱赚,各米栈虽然价钱没涨,但对这些平民却也是不小的负担,但总还能撑的下去,如今这被人一带,百姓心头上的怨气也找到了口子,顿时大乱起来。

东内城因为粮食内乱的消息快速的传递到宫中,萧绰立刻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连忙调集兵马,先将民乱平息,然后召集大臣们对此事进行商讨,萧绰的举动无疑是正确的,不过她却不知道就在民乱发动之时,大夏军也发动了最后一击。

大夏数万兵马围歼两万狼骑亲军,几乎没有漏掉一人逃走,而大雨也为大夏军的行动做了最完美的遮掩,所以大辽内部一直都不晓得一头狼已经来到自己身边,随时都可能咬上一口。

而这场民乱也敲响了辽国覆灭最后的丧钟,东内城一座客栈之内,西门希步履匆匆的进了后宅,对着书房内的吴用道:“总管,东门守军动了,前往街上去镇压那些暴动的百姓,驻守城门的兵马不足五百,城门口只有几十人!”

吴用放在手上的书籍,站起身,对着西门希道:“吩咐下去,开始收网。”吴用虽然面上冷静,但心里却已经沸腾了起来,自从今晨接到外城传来的行动信号,他就知道北面最后的一个变数也被扼杀了,辽军在王城内虽然空有近六万兵马,但除了皇城内的一万狼骑亲军之外,余下的皆不足虑,不过辽军毕竟经营日久,内城城墙宽厚,没有攻城器械的夏军是万难攻下内城那近四丈高的城墙的,所以他这内应就显得尤为重要,吴用调集了辽都内所有的蝶楼的人手,全部加起来也不过百来人,不过装备却是大夏最顶尖的装备,能否打开城门就全靠这支人马了!

西门希抱拳一礼,匆匆离去,此番西门希亲自带队,蝶楼在辽都内布置的人手也都是身手不错的人马,一百人看似不多,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发挥奇效,一百人穿着斗笠,蓑衣推着七八辆稻草车前往城门口。

“站住,今日城门不开,速速退去!”防御城门的百夫长拦住车队,直接喝道。

西门希呵呵笑着,走向百夫长,不过却没有上前谄媚,而是直接从蓑衣之中抽出一把血纹刀,脚下步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那百夫长身前,道:“哼,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西门希昔日好歹而已是一村之主,武艺颇不赖,何况他还有一个武艺更高的老婆,这武功都是无奈中练出来的。

刀光如练,寒光扫过雨幕,砍向那百夫长,虽然辽军守军普通战斗力低下,但这些百夫长什么的将官却都是从百战余生的老兵,所以西门希这一刀虽然来的又急又狠,但依旧被百夫长抽出腰刀挡了下来,两人缠斗在一起,斗的不分高下。

然而两人打的旗鼓相当,但两人的手下却是一边倒,西门希手下都是些江湖亡命之徒,抡起行军战阵跟正规兵马差的远,但单打独斗却丝毫不比一个精锐老兵逊色,甚至一些有些名号的江湖中人,甚至堪比武将水准,而守卫城门的的五十来人被这些人几乎是剁西瓜一般,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倒了大半,余下的也支撑不了多久。

留下十来人继续纠缠,剩下的人快步冲向城门的绞索,将城门上的巨木扛下来,然后缓缓的将城门推开,不过打开城门并没有结束,他们要守到夏军骑兵赶到,才算是最后的胜利。

虽然守卫东门的兵马被抽调大半去镇压百姓暴动,但仍然有不少士兵守在城头和城墙之上,这下面一开打,上面的士兵立刻就听到声音,在城头上的几个辽军百夫长一叫不好,连忙带着兵马杀向城下。

这边城门口血腥厮杀,另一面,赫连博带领的一万四千骑兵几乎么有多少损失的杀到东门外的另一座辽军大营,不过比起张村大营的辽军,这处大营明显要强许多,不过在骑兵的铁蹄之下,数千兵马还是很快就崩溃了,赫连博也不追击,径直杀向已经洞开的东门,胜利的大门已经敞开,辽国最后的气数也已经燃尽。

第三百九十七章 最后的哀歌

第三百九十七章

最后的哀歌

西门希捂着小腹上尺长的伤口,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辽军百夫长居然以命搏命,这让他一个躲避不及,被对方的刀在腹部划开一道不小的伤口,鲜血不断的外涌,将外面的衣衫濡湿,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起来,然而从两侧城门石梯上,源源不断的辽军扑向城门口。

将城门洞开的蝶卫在城门洞口组成了一道防御圈,两个蝶卫连砍数人,将西门希接入门洞,一个蝶卫指挥接替了西门希,指挥着战斗:“弩箭,三段射!”蝶卫虽然来源自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不过在进入蝶卫之前,却还是要接受一段时间的训练,而三段射就是在训练中学到的,蝶卫几乎每个人都配备了一把臂弩,臂弩属于弩弓中的一个分支,小巧玲珑,可装备在手臂之上,不过有效射程距离也大大的缩短,只有不到二十米,但穿透力却依旧很强。

嗖嗖嗖,三十多道只有一尺长的精铁弩箭不断的射入冲上前的辽军之中,这些守卫城桓的辽军装备上要比一线的辽军可要差的多,只有什长,百夫长等才会有军中制式的牛皮铠甲,而象普通的士兵身上穿着的都是一件号衣,所谓号衣就是麻布衣衫,背后有一个大大的兵字,衣服本身没有一点防护效果,所以面对这些连基本防护都没有辽兵,弩箭的穿透效果无疑是惊人的。

冲上前来的辽兵不断倒下,然而却很少有人直接毙命,大多数都是身上被刺出一个小洞,弩箭上的血槽让伤口很难愈合,潺潺的鲜血好像自来水一样呱呱的流淌,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不断涌来的辽兵也心头颤悸,这些辽兵本身战斗力就差,更别提什么战斗意志,看着那数十个倒下咿呀惨叫的同伴,内心的恐惧快速的占据了他们的心田,望着那城门洞中举着黑漆漆的臂弩,那闪烁着寒光的弩箭,没人愿意上前去挨那一下。

几个百夫长看着对面那几十张弩弓,也是头疼不已,他们这些手下兵丁,平素巡逻,维护治安,在老百姓面前人五人六的,或许打打顺风仗还可以,打硬仗还真是白给,不添乱就算不错了,不过此刻已经被逼到头上,几个人想躲也躲不过去,毕竟城门失守,他们可是要负责任的,到时候丢官都算好的。

于是几个百夫长一合计,从附近民宅内拆除数个门板,然后将什长等人的牛皮铠甲脱了,总算是威逼利诱的凑合了五十个打头冲锋的:“冲上去,就算立了大功,回头老子亲自给你们请功,官升一级,银圆十个,杀!”

射,看着迎面冲来的五十个拿着门板当盾牌,试图冲上前来的辽兵,蝶卫指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换上透甲箭,一个轮射!”透甲箭,掺入血钢以及黑铁打造的特殊箭矢,穿透力提升40%,不过造价很高,就算大夏军中,这种弩箭也只是小规模的配备。

透甲箭的红色箭头闪烁着血红色的暗芒,随着一组蝶卫扣动扳机,三十道透甲箭,射入人群之中,打在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穿透而过,直射入门板后面的辽军士兵身体内,顿时冲锋上来的辽兵纷纷狼狈倒地。

“给我冲,冲!”几个百夫长带着数十个什长组成督战队,站在后方,挥舞着刀,噗噗,两个调头就跑的辽兵脑袋飞射而出,鲜血喷溅而出,这一下可是将要转头逃跑的辽兵们给震到了:“妈个巴子的,给我往前冲,要么死在冲锋的路上,要么死在老子的刀下。”一个脾气火爆的百夫长挥舞着血刀,连踢带踹的总算是将辽兵给震住了,本逼迫无路的辽兵只能硬着头破往城门口冲,心里却存着侥幸,这么多人,总不至于射到自己吧,顿时,人流涌动,尽管三段射有效的封锁住对方冲锋的态势,但依旧还是被辽兵冲入了门洞之中。

“靠,这些孬种什么时候也这么骁勇不怕死了!给我换刀,顶住!”蝶卫指挥看着蜂拥而上的辽兵,张嘴怒骂的道,心里却在祈祷,大军快来,否则他们这百来人很难支撑多久。

刀兵声在门洞内响起,尽管蝶卫们战斗力不俗,但面对蜂拥而上的辽兵也有点施展不开,这群辽兵基本上就不还手,就一个目的,冲锋,悍不畏死的冲锋,不过说是冲锋,不如说是被人流拥挤而上的,不过这种任打不还手,死命往前冲的打法确实效果不错,尽管蝶卫每一个都能以一打上七八个,但被这些人死命的往前冲,刀递出去,都来不及抽回,人就被人流推倒,然后被无数的脚丫子踩在身上,于是在东内城门上演了一场城门拥堵践踏事件,死者足有数十人之多。

眼看着就被压缩在城门口,但人流却依旧阻止不住,蝶卫的折损可算是惨重,短短功夫,居然有三十余人躲避不及被践踏而死,可谓是死的憋屈,而就在一行人快被逼出城门洞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蝶卫指挥回头一望,那雨幕之中,数不尽的骑兵从街道上涌出,本来有些绝望的心再次的悸动起来:“兄弟们,顶住,骑兵赶过来了,撑住啊!”蝶卫指挥喊着,直接拔出战刀,杀上前去,拥堵而上的辽兵自然也看到了那狂奔而来的黑甲骑兵,本来就无限恐惧的心更是颤动,被挤到前面的辽兵开始奋力的向后涌去,两拨人一前一后,彻底的将城门口给堵死了。

赫连博带着骑兵一路不敢停留,待看到洞开的城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然而看到那城门内拥堵着无数人头,却是抓紧马鞭,再次加快了马速,另一边,从战马之上,骑枪已经被赫连博拿在手中:“牛角冲撞!”

骑枪之上,那金黄色的角牛图案突然绽放出一道耀眼的金黄光芒,附着在骑枪之上,就好似一头奔腾冲撞而来的狂暴野牛,重重的撞在城门洞内的人群之中,砰,被狠狠刺中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惨叫之声,十数人被这一招撞飞而出,赫连博这一击硬生生的在拥堵的城门洞内打开一个缺口,如潮水一般汹涌的骑兵好似一道锋利的箭矢,破开一切胆敢阻隔前方的障碍。

待赫连博杀穿人群,人已经冲入到内城之中,望着那比外城繁华百倍的内城,赫连博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数不尽的骑兵源源不断的通过东内城门,然后入潮水一般的涌向各条街道。

“报,从东城门传来消息,城门被夏军攻占,数不尽的大夏骑兵杀进内城,东门守将萧克请求支援!”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来到皇城门口,被人带上皇城城楼,对着一个身着贪狼铠甲,头戴贪狼盔,全身上下银光闪烁的辽军大将道,此人正是狼骑亲军万夫长耶律隆兴,一个在辽国内,武艺仅次于韩德让的天才武将,不过耶律隆兴勇武有余,谋略不足,很是自负,说难听点就是有点头脑,却没有自知之明,自我感觉良好那种。

“夏军,怎么又冒出夏军了!”耶律隆兴听到后也是一愣,但随即却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眼前闪着精光的道:“哼,居然敢来我辽都兴事,来人,点兵五千,随我杀向内城,全歼这股前来冒犯之敌!”耶律隆兴武功盖世,仅次于大辽军神韩德让,正因为如此,他这个人十分自负,认为整个大辽除了韩德让就是他了,这人不怕不懂,就怕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耶律隆兴脑海里快速的想着,一个他自以为是的过程就新鲜出炉,眼前的夏军肯定不会是北面的夏军,有大辽军神在,谁能打的过来,这些夏军应该是夏人早就埋伏下的夏军,用来扰乱王都的奇兵,人马应该不过太多,在联想之前城内民乱,怕也跟夏人脱不了关系,显然这是夏人精心密谋的一场阴谋。

耶律隆兴这么一联想,就越觉得自己想法的正确,至于身边的副将的劝说,直接直接当了耳边风,留下五千兵马,自带着五千狼骑骑兵呼啸而出皇城,杀向东城大街,耶律隆兴使用一把龙睛枪,枪身上浮动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枪身金黄,犹如一轮耀眼的金阳,五千狼骑出马杀向东内城,在东市巨大的广场之上,乱民,夏军,王都守军打成一团,不过夏军的骑兵却是成箭矢阵将王都守军打的七零八落,眼看就要崩溃了,而那些乱民摄于夏军的强大,也纷纷避让在一旁,偷空捡漏,或者有些精明的直接呼朋唤友,向其他地方窜去。

耶律隆兴望着对面那支全身铁甲,连带着战马身上都有一层薄甲的黑甲铁骑,心里也有些疑惑,显然这支骑兵的数量以及精锐程度并不象是夏军安插的骑兵,毕竟在这里是辽国王都,小规模的藏些人还能藏的过去,但这上万夏军都藏在王城眼皮子底下,那辽国不亡都天理不容,不过耶律隆兴却没有去深想,看到已经快要冲过东市的夏军,耶律隆兴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沸腾,指挥挥舞着龙睛枪,五千狼骑亲军带着无匹的气势杀上东市广场,针尖对麦芒的与夏军飞虎卫撞在了一起。

“那夏将,吃我一枪!”耶律隆兴大喝一声,枪如游龙,又似鬼魅一般,去速极快的刺向赫连博,赫连博看到对面以辽将杀来,枪尖好似流星一般的点向自己的胸口,咽喉,面门,心里一惊,连忙收枪回挡,当当当,赫连博将三枪挡过,但心里却是惊骇莫名,虽然这三枪都被挡住了,但赫连博却有一种用大炮砸蚊子的感觉,完全没有半点的着力感。

对方那三枪居然在自己去挡住的瞬间,已经收力,而且接着他的枪身碰撞,对方的金枪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高举到头顶,那龙睛枪身之上,突然金光绽放,就好似那盛开的菊,耶律隆兴双腿紧夹马腹,单手拉住马缰,嘶屡屡,战马前蹄扬起,人立而起,前三枪乃是先声夺人,看似凶险,实际上却留有后招,敌人如果实力太差,那三枪直接就能夺人性命,如果对方有几把刷子,那三枪就只是先声夺人,抢占先手,占据主动。

耶律隆兴虽然很自负,但却有自负的本钱,龙睛枪犹如一道金阳砸落,就好似那天外陨石坠落地球,携着千钧之力砸向赫连博,赫连博虽然不是一流名将,却也是沙场宿将,对方一挥枪,赫连博就知道对方之强,丝毫不敢大意,举枪去挡,然而赫连博还是小视了耶律隆兴。

砰的一声,无数的火花飞溅,金阳碎裂,那刺眼的金光之中,一道黑影被击飞而出,正是硬接了耶律隆兴一枪的赫连博,赫连博胸口上的铠甲,明显内凹了下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在硬接了那一枪后,耶律隆兴的后招接踵而至,只是一个照面,赫连博便被击败,被后方几个士兵接住,人已经昏却了过去。

耶律隆兴轻哼一声:“真是不堪一击,难道大夏就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武将么!”耶律隆兴一边说着,手中的龙睛枪却是连连刺出,飞虎卫的骑兵都是精锐老兵,然而面对将枪使用的出神入化的耶律隆兴,却无人是其一合之敌,耶律隆兴所过之处,夏军骑兵纷纷跌落马下,本来锐不可当的大夏铁骑,竟被一人一马硬生生的扛住了冲锋之势,而且还有被对方凿穿的可能。

东内门,数百重甲熊骑兵姗姗来迟,而后方是大夏最精锐的步兵,蛮族重甲。

“什么,赫连将军居然不是对方一合之敌!”奚蛮人熊日根看着重伤昏迷的赫连博瞪大了眼睛,在他眼里赫连博已经是一个很强的武将了,至少是他所不及的,没想到居然不是对面的辽军的一合之敌,那对方得有多强。

夏羽看着昏迷的赫连博,对着徐茂公道:“赫连将军伤势如何!”徐茂公虽然擅谋略,不过对医术也有涉猎,不见得比那些医师要差。

徐茂公把了一会脉,又检查了片刻,道:“筋脉损伤严重,内脏也有些错位,胸骨碎了两根,不过还有一口气息在,可用百年人参吊命,至于治疗却需要大量的药材,暂且安置在附近房舍之中,小心不要大动,具体的只能等太医院的大夫过来救治!”按说受了这么重的伤其他人早就已经死了,不过大夏乃是医药之国,拥有神农鼎作为镇国神器,辖下百姓体质增强,恢复能力更快,对伤病都有着一定的作用,也正因为如此,赫连博虽然受了重伤,但只要没有当场毙命,都能救的回来,不过受到如此重伤,想要恢复如初却并不容易。

“可恶,居然损我手下大将!”夏羽恶狠狠的怒道,但连赫连博都不是对手,他自然也不敢贸然杀上去。

五千狼骑亲军的战斗力之彪悍,大大超出预料之中,狼骑是一种特殊的兵种,而这个兵种最大的秘密就在于狼骑的主将,每一个狼群都会有一个狼王,狼王直接影响到这个狼群的强大与否,而无疑耶律隆兴就是一个强大的狼王,在他的带领下,五千狼骑亲军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自然不是失去了主将的夏军所能力敌的,尽管夏军骑兵顽强的抵挡,但依旧被打的节节败退。

之前大夏集中九万之众,偷袭狼骑大营,那个时候狼骑亲军甚至连战马都没有,就被大夏三路兵马给分割包围,战斗力发挥不到三成,就算如此,也让大夏军损失不小,而眼前的狼骑亲军可是正面交碰,尽管大夏骑兵是狼骑亲军的两倍,但依旧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东市广场上,战局向着狼骑亲军一方倾斜。

眼看着大夏骑兵折损惨重,阵型已经崩溃,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夏军被打的支离破散,阵型崩溃,如果不是禁军飞虎卫的组成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老兵,怕早就溃败了。

在关键时刻,赵云的羽林卫终于姗姗来迟,赵云所带的兵马并不多,大部分兵马留守在西柳仓,只身带着三千骑兵杀进城来,赵云带着三千骑兵杀入东市,总算让快要崩溃的大夏骑兵士气恢复了一些。

“落梅夹竹枪!”那枪光好似冬日里,那随风飘落的落梅花瓣,带着一丝清冷,带着一丝血色的娇艳,砰砰砰,随着枪影所过,四五骑狼骑兵跌落马下,赵云胯下的战马早就在连番奔跑中累的精疲力竭,而此刻所骑却是夏羽的乌云踏雪,漆黑如墨的战马,银白铠甲的小将,一黑一白犹如一股旋风,支撑起大夏岌岌可危的局势。

赵云的勇猛自然落在了耶律隆兴的眼中,耶律隆兴双眼绽射出一道精光,一拉马缰,人已经奔着赵云而去。

八百重甲熊骑从东市的南北小巷内突然杀出,从两翼杀向东市中心绞杀成一团辽,夏军中,重甲熊骑的出现,让辽军的战马都显得不安分起来,这种源自本能的恐惧,让重甲熊骑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巨大的熊爪挥舞,每一巴掌都会将一个狼骑兵拍飞而出,狼骑兵在强,也不过是轻骑兵,面对体型大了两倍,更加凶猛的熊骑,狼骑兵自然被克制的死死的,一时间东市之上两军打的不亦乐乎,不过想要短时间内结束战斗是不可能了。

东市打的火热,夏羽也没有呆在原地,带着麾下的虎贲卫穿过东市旁的小巷,杀向辽国皇城,那里才是夏羽此行的目标所在,王都内的皇城比起内城的城墙要薄弱的多,但也有两丈高,城外还有一条宽达六七米的护城运河围绕,作为皇城虽然仍然具备部分战斗功能,但更多的却彰显威仪,所以城墙上除了少数的箭塔之外,其他防御器械少的可怜。

而拿下东内门的夏军却在蝶卫的带领下,占领了位于内城的几个军械库,大批的登城梯,床弩等被运送到皇城外围,两万六千多虎贲重甲步兵对着皇城发动了凶猛的进攻。

而皇城之上,狼骑亲军副将石守信却是苦着一张脸,狼骑亲军本身就不善守,而且多是骑兵,用来守城简直就是取人之短,而反观大夏一方,却是大夏最强大的重甲步兵,辽国那些普通的箭矢根本就射不穿大夏步兵的重甲,而城头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滚木礌石之类的城防武器,面对着大夏军弓箭的覆盖,以及那密密麻麻的重甲步兵的攻城,皇城的防御可以说是一面危墙,随时都可能倒塌。

五千人要防守整个皇城显然兵力有些捉襟见肘,如果在大夏军拿下东门时,萧燕燕能果断的放弃王都,在一万狼骑亲军的护卫下,逃出王都还是没问题的,如果耶律隆兴更加稳重一些,而不是自以为是,孤军出击,而是调派南门,西门的两万辽军,集合三万兵马节节防御,也不至于如此。

耶律隆兴主动出击,石守信派人通知宫内请示,虽然萧燕燕及时的发出命令,调派南门,西门辽军,然而命令才发出,大夏军就开始猛攻皇城,而用不善守城的骑兵守城,以己之短攻敌之所长,徐茂公早就预料到这些辽军不善守城,将两万六千兵马,分散成数路,全面攻击,顿时让石守信手忙脚乱,随着杀上重甲步兵不断的涌上城头,山蛮战士身高八尺的身高,全身披挂的重甲,就好像一个个乌龟一样,守城辽兵的刀根本就无法伤害到这些重甲步兵,而重甲步兵手中的巨型陌刀却是一刀能砍死数人。

乞木扎带着麾下一队山蛮在城头之上杀出一条血路,顺着内城的阶梯到了城下,杀向城门洞,不多时,皇城大门被吱嘎吱嘎的打开,无数的夏军蜂拥而入,夏羽在数百重甲步兵的护卫下,走入皇城之中,望着那青石铺就的御街,对着乞木扎道:“传令,不准破坏皇城内的任何建筑,不得罔杀皇城内的人员,不准抢夺皇城内的财物,但有违反者杀,不过那些不想投降的,就不用客气了。”

“是,陛下!”乞木扎抱拳领命而去。

烽火五年七月十五日,大辽王都承天城破,同日,皇城被攻占。

随着皇城的守军被逐渐清除,大辽皇城已经被夏军控制在手中,夏羽沿着御街向着皇城内皇宫走去,御街两侧的房屋多是各种政务部门和军务部门的办公场所,里面藏着为数不少的辽国贵族以及辽国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不过此刻这些人被一个个赶到街道之上,被夏军士兵围住,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贵族,此刻却成了阶下囚,不过比起这些人,夏羽对那皇宫内的辽后更感兴趣。

第三百九十八章 真假萧燕燕

第三百九十八章

真假萧燕燕

太极殿,萧燕燕平素处理国事的地方,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冲入殿内,跪倒在地,气喘吁吁的道:“陛下,不好了,皇城被攻陷了,大批的夏军打进来了!人已经过了宣武堂了。”

端坐在一张楠木椅上,静静的等待着宫外消息的萧思温脸上大惊失色,站起身,对着那小太监道:“怎么可能,刚才耶律隆兴不是才送来消息,说外面不过是夏人一支奇兵,不过数千人尔,难道皇城上的万余兵丁都是木雕的不成,居然连一个时辰都守不住!”

小太监看着愤怒而起的萧思温,神色有些惴惴的道:“丞相大人,皇城真的已经破了,石守信,石将军带着部分残兵步步抵挡,却无法阻止夏军步伐,而且,而且听那些退败下来的士兵说,夏军根本就不是什么奇兵,不只几千人,光是攻打皇城的兵马就铺天盖地的,足有几万人!”

“行了,你先下去吧!”萧思温脸色阴晴不定,唤来两个侍女,道:“辽后现在在哪里呢?”

“回丞相,辽后陛下在寝宫之中,说要小憩一会!”

“马上,带我去后殿,快!”此刻,萧思温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如果夏军真如小太监所说打到了宣武堂,那就距离宫门也就不远了,连皇城都守不住,宫门更别提了,趁现在还有时间,想办法逃离才是正经。

皇城御街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小广场,过了小广场眼前就是辽王宫殿群,宫门高一丈,由宫门侍卫把守,夏羽带着数百人走到御街尽头的广场之上,从宫门内涌出数百宫门侍卫,这些侍卫身着雕纹青狼铠,腰间悬挂着腰刀,全都是年岁在二十岁左右的青壮,个头都相差不多,自然是从万军之中选拔出来的皎皎者,能当上宫门侍卫本身品级就不低,大部分都属于战功卓著者,方可入选,如果放入军中,至少都是百夫长之类的低级军官。

这数百人一杀出,夏羽身边的奚蛮重甲步兵也亮出巨斧,嚎叫着杀了上去,虽然这群宫门侍卫很武艺不差,大部分都是在战场上立国功勋的老兵,但是用腰刀对长柄巨斧,却是没有半点的可比性,腰刀砍在重甲之上顶多留下一道白痕,但被巨斧砍中,却九死一生,就算活着也是半死不活那种,这数百宫门侍卫根本就无法阻挡夏军前进的步伐,随着几十个士兵推开宫殿大门,辽国早朝之用的议政殿巍峨壮丽的矗立在夏羽的眼前。

尽管辽国国库空虚,但作为象征王权的三大殿却是不惜工本,尤其是烽火大陆上拥有众多千年古树,用来制造大型宫殿在合适不过,从宫门到议政殿,一共九十九米,地面完全大理石铺就,正中的御道却是用汉白青光石铺就,过了九十九米的御道,就是三层玉阶,每一层都有三米高,九个台阶,玉阶两侧的雕栏玉柱都采用汉白玉打磨雕工而成,而正中的议政殿,更是高达三丈,拥有八十一根一人环抱不拢的红漆木柱,柱子上雕刻着百鸟朝凤图。

而昔日那庄严肃穆的宫殿之内,此刻却是乱作一团,太监,宫女逃荒似的四处乱窜,破国之相啊!夏羽步入议政殿中,不过整个大殿内却空无一人,从议政殿后门走出,就是太极殿,这一回却是运气不错,迎面碰到了不少辽国重臣,这些臣子都是在太极殿内议事的臣子,不过萧思温一离开,这些人就群龙无首,在也坐不住了,毕竟皇城门都破了,在继续坐下去可是连命都没了,这些人刚出门,正被迎面而来的夏羽碰上正着,于是这些人全都成了夏羽的阶下囚。

“陛下,那辽后此刻在后宫凤鸣殿内,丞相萧思温已经移步后殿之中,怕是要跑啊!”

夏羽冷笑一声道:“跑,哪有那么容易,留下几十人将这些看好,其余人随我到凤鸣殿去!”

凤鸣殿,刚刚在榻上小憩的萧燕燕很快就被冲入殿中的萧思温给吵醒,听闻到皇城以破,萧燕燕脸色苍白了不少,朱唇轻咬,狠狠的道:“耶律隆兴误我,父亲,皇城外大多已是夏军兵马,我们能逃的出去么?如果这支军队如果不是大夏的奇兵,那韩将军那边……。”

萧思温经过之前的慌乱,现在却是已经冷静了下来,道:“以韩将军之能,就算不敌大夏,也不至于大败,这支夏军应该是趁着雨幕渗透过来的兵马,虽然被他们里应外合打破了王城,不过在城内仍然有数万我军兵马,城外还有两万狼骑亲军,王城内动静这么大,他们肯定也已经来救驾,如今只是东城被破,我们从西城离开,汇合外面兵马,在伺机夺回王城,实在不行,就暂且退往西面的宛城,只要韩将军手上兵马仍在,我们就能东山再起!”

萧燕燕脸色恢复了那种泰然镇定,带着两个侍女回到侧殿,更换了一身侍女的服饰走了出来,在十余个宫内护卫的保护下向殿外走去。

不过萧燕燕一行还是晚了一步,才没有走出殿门,外面就传来几声惨叫之声,砰的一声,殿门给巨力撞了开来,两个侍卫胸前塌陷,嘴角流着血丝的趴在地面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十余个全身黑色重甲的山蛮士兵冲入殿中,而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夏羽,夏羽瞥了一眼殿中,看着殿中那被护卫拱卫的几个女子和一个年岁较大的老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敢当反抗者,杀!”夏羽一字一字的道,十余重甲士兵举着那巨大的陌刀就将一干人包围了起来,而护卫左右的宫中侍卫统领看着对面的夏军士兵,咬了咬牙,抽出腰间的宝刀,刀锋之上,一股淡淡的青光流动,殿内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风。

侍卫统领啊的一声大喝,脚步如飞,一个窜步已经杀向身前的一个铁塔般的重甲步兵,一股呼啸的阴风从身侧传来,巨大的陌刀拦腰斩来,侍卫统领却是虚空踏起,跳起老高,脚尖点在陌刀之上,再次借力腾起:“风龙束!”腰刀劈砍在重甲步兵的肩头上的铠甲,发出一声金属交鸣之声,腰刀确实是一把宝刀,居然直接劈入铠甲之中,殷红的鲜血从刀口处迸射而出,不过这并不是结束,刀身上,一股来回盘绕的风龙透过那刀口居然钻入那厚重的铠甲内部,侍卫统领单手拍在侍卫统领的肩头,人再次如白鹤一般飞起,目标赫然是夏羽。

噗,那被侍卫统帅一刀砍中的山蛮重甲步兵身上的重甲突然闪现数道青色的光刃,那普通刀剑就算十数刀都无法留下痕迹的重甲居然瞬间被肢解成数块,而重甲内的人身上更是迸射出一道道血雾,整个人全身血肉模糊,巍然倒下。

“陛下!”虎崽看着自己手下倒下,而那个拿着诡异弯刀的家伙居然冲着夏羽而去,不由地大急,但是他们距离夏羽都有数步的距离,想去救援却已经来不及了。

侍卫统领听到那个黑甲大汉的一声大喊,心里先是一惊,然后就是狂喜,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是夏王,如果将此人格杀,那就能扭转王都局势,而他也将成为大辽英雄,夏羽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侍卫统领,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来,手中已经多出一把权杖,万兽权杖。

吼,一头七星的雪纹豹从万兽权杖的空间之中召唤而出,当初灭杀十星逆天魔兽冰霜巨猿的路上,夏羽可是捕抓了三头高阶的奇兽,并利用万兽权杖驯服,一头七星雪纹豹实力堪比一流武将,可以说是最好的贴身侍卫,雪纹豹一出,就是一声吼叫,看着从天而降的侍卫统领,化作一道残影的跃出。

咔嚓,侍卫统领倒飞而出,胸骨碎裂,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砰的一声摔倒在地,直接昏死了过去,而雪纹豹四平八稳的落在地上,再次化作一道残影,几道寒芒扫过,还在负隅顽抗的侍卫全部倒地不起。

夏羽却是闲庭信步的走到一张雕饰着凤凰图案的床榻之上,两侧的鹤型铜炉散发着紫檀熏香的味道,夏羽坐在床榻之上,靠在那柔软的软垫之上,顺手将桌上的茶端了起来,茶上还飘和淡淡的气雾,喝了一口,放回道:“不错,是极品雾茶,辽后倒是好享受呢?”夏羽说着目光扫向下面的几个女子身上。

夏羽站起身,走到几个女子身前,打量了一眼,然后走到萧思温的身前,看着这个脸上镇定的老者,笑了笑道:“你就是辽国南衙丞相,萧思温,萧大人吧,呵呵,孤可是久仰大名,今日有缘得见,真是幸事,萧大人,你可生了一个好女儿呢?不过这几个女人才是呢?”

“夏王陛下何出此言!”萧思温面不改色的道。

夏羽却是呵呵一笑,走到那个身穿凤袍,头戴凤冠,姿色上乘,娇美无比的女子身前,探手抬起对方尖巧的下巴,扭头对着萧思温道:“萧大人不会认为这个女子是你的女儿吧,人虽美,却似乎少了些气质,还有这双眼睛似乎也不够威严,被孤这般羞辱,居然连挣扎都不敢,明显就是一个宫女而已。”

夏羽说着又绕着余下几个女子走了一圈,坐回了凤榻之上,端起茶盏,对着虎崽道:“将萧大人带下去,好生的伺候着,如果少了一根毫毛,孤拿你是问,你们也都下去吧!”

随着凤鸣殿殿门关闭,夏羽的目光再次扫向人群,走到那个假扮萧后的宫女身前,嘴角露出一丝淫亵的笑容道:“告诉我,哪一个是你们的辽后陛下,如果你说的话,我会考虑放你离开,否则的话……。”

“哀家就是辽后,你究竟想怎样?”

“是么?既然你非要说你是辽后的话,孤如果说不是,岂不是很不给你面子!”夏羽嘿嘿一笑,手指却顺着对方那纤巧的下巴滑到胸前,大手使劲的在那一团饱满的乳峰上一抓:“说,还是不说!”

那辽后咬着嘴唇,目光炯炯的盯着夏羽,如果那眼神能杀人的话,夏羽绝对已经死了一百倍了:“如果你的眼睛能杀人的话,孤承认你已经杀死我了,不过你这种眼神,孤很不喜欢!”夏羽说着,手指轻轻的将对方披在肩膀上的用金丝娟秀而成的凤衣外裳,人走到对方的身后,双手环抱着对方的芊腰,解去那凤鸣金玉带。

“你现在还是辽后么?”夏羽的大手顺着那内裳沿着小腹向上滑动,解开一个个的纽扣,露出里面的肚兜以及那一丝滑腻的雪白,淡淡的处子幽香从女子身上沁入心肺之中,夏羽贪婪的吸食了一下,坏坏的转过身,让女子面对着余下的四人,在对方如玉一般的耳垂边低沉的道。

“是!啊。”怀中女子的雪白的玉乳被一只大手握住,一点樱桃被来回的揉搓着,女子本身就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哪里禁受过这个,顿时全身僵硬无比,惊叫出声,身体不自然的剧烈的扭动起来,不过她那点力量怎么可能挣脱夏羽的怀抱,只能忍受着胸前传来的一阵阵的酥麻。

“如果你在不说实话的话,我可不知道一会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哦!”夏羽说着一把扯掉了女子的肚兜,对面的四个女子反应各异,不过那四人之中却有一人的目光狠辣的望了夏羽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夏羽却清楚的看到了。

夏羽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道:“虽然你很漂亮,不过比起你来,我更喜欢你家主子,你说是不是,辽后萧燕燕!”夏羽走到那个相貌平平的宫女身边,笑道。

那女子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夏羽,道:“你怎么知道是哀家!”

夏羽却是哈哈一笑,一把抱住那身着宫女装扮的女子,萧燕燕自然是剧烈的挣扎,不过却仍被夏羽抱在怀里,夏羽坐在凤榻上,萧燕燕坐在夏羽的大腿上,眼中满是怒火,但奈何双手被对方的手臂抱住,双腿也被对方夹着,夏羽看着萧燕燕道:“想知道孤怎么知道那个为什么不是你么?”

萧燕燕听了果然安静了下来:“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她刚才没有反抗与你。”

“有点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她那双眼睛,太过清澈,太过平和,温柔的如一团水,你认为这样的女人可能是你,掌握着大辽天下的萧燕燕么?”夏羽很是自得的道。

第三百九十九章 凤鸣宫内凤鸣啼

第三百九十九章

凤鸣宫内凤鸣啼

夏羽的手在萧绰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萧燕燕狠狠的瞪了夏羽几眼,不过芊腰却被对方那犹如铁箍一般的手臂箍的紧紧的,她这一扭动,非但没有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反而越来的贴着夏羽那雄健的胸膛,就算萧绰冷静非常,脸颊也不由地微微发烫,显然这种姿势让她恼火之中还带着一丝羞意。

萧绰推不开夏羽,只能用双手拄着对方的胸口,以免自己贴在对方的身上,声音冰冷的对着夏羽道:“夏王陛下,请你自重!”

夏羽听了,呵呵笑了起来,理也不理的道:“辽后,据说你是一个绝代无双,风华正茂的绝色之姿,如果不是那个宫女的眼睛里少了些东西,或许孤还真的信了,不过孤看了你,却在想,是外界的传言有误呢?还是你做了些伪装呢?”

萧绰轻哼一声,道:“难道你就不怕找错人了么?或许真的萧后并不是哀家,你又有什么理由那么确信哀家就是萧后!要知道萧后身边想要找一个替代品并不难,真真假假,你凭什么认定哀家就是真的!”萧绰闻言,眼眸里狡黠的一闪,道。

夏羽挑起萧绰的脸蛋,啧啧的道:“其实你是不是萧后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真正的萧后必定在你们五个女人当中,不过比起那个穿着凤袍羽衣的,孤更看重你而已,你这双眼睛可比另外几个灵动的多,还有孤不喜欢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你越是反抗,孤越是喜欢,哈哈。”夏羽说着将萧绰的脸蛋正了过来,淫笑的道:“虽然你这张脸姿色差了点,不过身材还是蛮不错的。”

萧绰听着夏羽那猥亵的言语,微微有些气恼,却又无从发作,偏偏对方是一国之主,但却又是一脸的淫亵的模样,那些有半点威仪可言,败给这种人,萧绰恨得牙根都有点痒痒,这让她怎么服输。

“夏王陛下,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一国之君的么?就算哀家败于你,也应该受到应有的礼遇,别忘了,我大辽上下还有数十万精锐兵马,这里是我大辽王城,而且你就算打下了王城又如何,这大辽你依旧拿不走。”萧绰轻哼一声,虽然对方好色了些,但不得不说对方的眼光还是很毒的,居然从人群中发现了自己,萧绰知道自己落到对方的手里,肯定不会有好,不过她也早就有所准备,就算最后仍然保不住自己,但大辽社稷却不至于彻底的败落。

夏羽哦了一声,看着萧绰那似有依仗的目光,道:“你这是在把希望都放在你那情郎身上,嘿嘿,难道你不好奇孤是怎么打到王城之下的么?你认为那韩德让会如此轻易的让孤过了啸峰关,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幻想什么外援,韩德让手中或许还有数十万大军,不过他却是空有大军,却没有足够的粮草,而且啸峰关如今在我的手里,现在你的数十万大军估计已经开始宰杀战马充饥了吧,也许不需要多久,这几十万人就会如同一盘散沙,也许你还指望着城外的两万狼骑亲军,孤不妨告诉你,那两万人在昨晚就已经被孤十万大军团团包围,给歼灭了,可惜昨晚雨势不小,所以城内并没有听到动静,整个圣州在也没有能救你们出去的兵马存在,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别绕那些花花肠子,否则惹怒了孤,你可承受不起雷霆之怒。”

果然,听到外界的局势,萧绰的脸色微微苍白了点,但那双眸子却依旧不相信夏羽所说:“你想哄骗哀家,哼,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告诉你,哀家已经发下传位诏书,镇国神器,神兽卵此刻都已经秘密的转移出去了,就算你现在杀了哀家,你也得不到大辽国。”

夏羽听着萧绰那冰冷的话语,却是丝毫不怒,摩挲着萧绰脸颊的手指,好似碰触到一丝褶皱,轻轻的一搓,竟露出一层软软的薄膜,好似面膜一样,夏羽嘿嘿一笑,伸手去揭萧绰脸上的面具,萧绰也发觉夏羽的意图,不由地再次挣扎起来,不让夏羽得逞,夏羽几次不成,也有些生气,反手抱住萧绰的那芊如细柳般的腰肢,将其丢在凤榻之上,然后自己骑到萧绰的腰身之上,双腿按住萧绰的双臂:“让你乖乖的,你非要跟孤玩野蛮,你这样很容易擦火的知道么?”

夏羽说着,一只手按住萧绰的下巴,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却一点点的揭开面具,果然是一张高级易容面具,居然薄如轻纱,仿若人皮一般,差点就被这丫的给骗过去,萧燕燕,那可是大辽太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女子,正是在她的治下,大辽蒸蒸日上,甚至逼迫大宋签下了潭渊之盟,这样的女子夏羽心中可是充满着征服的欲望,本来听闻萧后姿色不说倾城绝代,也绝对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究竟是怎么个模样,谁也不晓得,毕竟这个时候也没有照相机,更没有发达的网络,传闻大多都只是用语言描述,不过有几分可信度却值得怀疑。

本来夏羽倒是相信那个穿着凤袍的女子更像是萧后,因为那女子的姿色绝对是上上之姿,就算与大夏后宅里的女人比,也绝对是各有千秋,丝毫不让,不过夏羽多长了个心眼,他们进来时,萧后一行正要离开,这毕竟不是平素上朝,还穿着那身凤袍,头戴凤冠,逃难还穿的这般整齐,本身就很值得怀疑,然后夏羽才会去注意那女子,眼中温润如水,顾盼横波,曼妙无比,夏羽从那双眼睛中看到的是温顺的服从,却不是一个掌控国家的女王所应有的干练,坚毅,甚至他去脱对方衣服的时候,她的身体是颤抖的,尽管也有微微的反抗,但更多的是逆来顺受,说她是萧后,夏羽自然是大大的不信,所以夏羽才会觉得真正的萧后或许在剩余的四人当中,而这时他看到了眼前此女的眼神,那双略带一丝愤怒的眼神。

尽管夏羽认定了她是萧后,但心里却仍然有些疑虑,对方的姿色太过平平,他心里有些排斥接受,毕竟之前已经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夏羽才会在萧燕燕的脸上来回的摩挲,但差一点他就被骗了,那张面具的触感居然跟真人的皮肤一般,而夏羽也在逼着自己接受萧后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不过刚才的发现却让夏羽又腾起了希望,内心之中,夏羽更希望萧后是艳丽无双的绝色女子,这样霸占在手中,才会更有满足感。

夏羽一点点的撕开那层面具,说实话此刻他心里也十分的紧张,他很想知道那张面具下的脸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模样,美女夏羽见过不少,后宅内的女子各个都是绝色之姿,一般的美女夏羽已经很少有征服的快感了,而象萧后这种女人却能带给他别样的征服感,这可是在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女人,只要想到这一点,夏羽就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

躺在夏羽身下的萧绰似乎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剧烈的挣扎非但没有将身上的男人踢开,反而累的自己香汗淋漓,萧绰平素也是修炼过一些功夫的,主要是用来强身健体,等闲男子两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但此刻,她却拿身上的男人没有半点的办法,而且这种姿势很暧昧,萧绰十五岁嫁入宫中,辽王又死的早,虽然有韩德让这个爱郎,但萧绰也还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她在继承辽后位置之后,就处心积虑的想要将韩德让抚上王位,而她则退居后宫,安心当他的贤内助,之前所说的那份传位诏书就是早就备下的,本来她打算待国内平稳一些,就进行传位大典,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和爱郎在一起,但谁想却又出了这么一茬事。

萧绰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也有三四年没有跟男人亲热过,何况她跟辽王的结合本身就是政治上的结合,所以对那种事情也不是很渴求,然而此刻被一个男人这般的压在身下,萧绰就算在冷,身体也不免有些异样。

面具终于被撕了下来,夏羽屏住了呼吸,看着身下那张绝色芳华,吹可弹破的脸颊,带着微微的羞红,好似那晨曦的朝霞笼罩着那冉冉升起的朝阳,美艳动人,娇俏的瓜子脸,眉若远山,睫毛眨眨,那双透着灵气的双眼好似那无边的宇宙,让人看不穿,又好似那无忧的深潭,倒影着他的身影,复杂的神色之中带着五分冷漠,三分恼怒,一分欲杀之而后快的决然,还有一分隐藏在各种心情中的羞涩。

夏羽用手摩挲着萧绰的脸蛋,那好似鸡蛋白一般吹可弹破的脸颊居然是这般的美,从窗外吹来一丝冰冷的微风,吹动那如柳的青丝,樱唇被贝齿轻咬着,一副狠狠的模样,不过这种表情非但没有让夏羽感觉到对方的愤怒,反而更添几分可爱,美人一怒也是那般的美。

“看来传言还是有些不真啊!没想到你比传言还要美艳几分。”夏羽伏下身,贴着萧绰的脸颊,一字一句的道。

那股强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萧绰在与夏羽对视几秒后,脸色微红的扭过头,那坚挺的饱满随着胸口的起伏而上下起伏,显得格外的动人,尽管萧绰身上穿的是宫女服,不过这服饰与中原宫女穿着的裙装略有不同,紧身素衣,兽皮马甲,可是将女子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

萧绰此刻心中有些慌乱,但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那略带灼灼的烧热感遍布全身上下,心里面好似有头小鹿在乱撞,砰砰跳个不停,自己怎么能这样,萧绰懊恼的想着,因为这种感觉只有与韩德让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此刻怎么会这样。

萧绰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对于夏羽的话自然滤过,尽管她扭着头,但脸颊上,对方那粗重的鼻息却喷在脸上,让她有些不舒服,下身处,竟微微有些湿润了起来,萧绰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羞涩无比,脸上那桃红反而越发的浓重了。

夏羽坐起身,一脸坏笑的看着胯下的萧绰,真是一个绝代尤物啊!已经有数天不知道肉味的夏羽内心可是蠢蠢欲动,身下的女人抡姿色属于极品中的极品,抡地位更是一国之后,这种诱惑对所有的男人都是通杀,占有她,夏羽心里的欲望在不住的升腾,好久不曾有过这种强烈的征服欲望,夏羽的喘息也有些粗重了起来,终于夏羽顶不住诱惑的站起身。

萧绰感觉到对方离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心里不由地的松了口气,看来对方还是有几分理智的,不过萧绰才在心中感叹一句,下一刻玉臂被对方拉住,翘臀被对方的大手覆盖,那灼灼的热力传递到翘臀之上,让她全都懵了,难道对方真的不在乎大辽的几十万兵马,还有镇国神器。

萧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夏羽扛在肩膀之上,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只猎物一般,想到这,萧绰的愤怒可想而知,粉拳不断的击打着对方的后背,然而却好似敲打在钢板上一样,玉手打的生疼,夏羽寻着门廊,掀开几个帘子,从外间到了萧燕燕平日休息的地方。

这是一间足有数百平米的巨大房间,地面上,铺就着一条巨大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仿若踩在棉花上面,正中的位置,那珍珠帘内,一张紫檀香木雕着镂空凤凰图的大床摆放在那里,四周凤嘴挂勾衔着白色的纱帘,啧啧,这房间可比他的房间奢华多了,这张大床深得孤意啊!

“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否则哀家咬舌自尽!”萧绰看着对方扛着自己居然走进卧室,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打的上面主意,心里立刻就慌乱了起来,不过萧绰话音未落,人已经被丢到了大床之上,幸好床上铺着厚厚一层的毯子,十分的柔软。

尽管如此,萧绰也被摔的昏沉沉的,甩了下头,刚清晰过来,准备以死相逼,然而一个巨大的影子却已经贴了上来,萧绰还没有反应过来,樱红的唇上已经被覆盖,恩,萧绰突受袭击……

夏羽嘿嘿的看着目光躲闪的萧绰,男人两把枪,一把枪用来征服江山的,一把枪是用来征服女人的,夏羽贪婪的舔舐着嘴唇,就好像是一只饥饿的狼看到了甜美的猎物,目光中透射着占有的欲望之光,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

雨,潺潺的下着,不断的拍打着凤鸣宫上的砖瓦,雨打芭蕉的噼啪声不绝与耳,透过那晃动的珍珠水晶帘,一声声好似凤鸣一般的天籁之声在凤鸣宫内传出。

雨,间停间歇,在那满地泥泞的土道之上,一支队伍狼狈的难行着,一块巨石之上,一个身着金甲的武将深深的望着那渐渐消失在眼中的大峡谷,在坚守了三天之后,冉闵终于选择了退却,而此刻的千牛卫,三军以去两军,只剩下不到一万两千人马,其中大半还带着伤,三天惨烈的厮杀,透尽了千牛卫最后一点元气,一支普通的军队,折损四成,就会全军崩溃,一支精锐的军队,折损六成,也会全军崩溃,然而以新兵,降兵,奴隶兵为主的千牛卫却撑了三天,折损超过七成,连续失去啸峰关以及陆续在后方建立起来的四道营寨,最后不得不选择退却。

冉闵也是有苦自己知,从来都没有被大夏放在眼中的燕军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让冉闵都有些震动,精锐的燕甲士卒那悍不畏死的冲锋,那顽强的战斗意志,以及出众的配合默契,都不是千牛卫这支组建不过半年多的新锐之军可比的,尤其是随着大批的箭矢消耗殆尽,兵器也开始短缺,人马更是折损严重的情况下,面对依旧如潮水一般的燕军,冉闵终于动摇了。

最后不得不壮士断腕,舍弃了两千兵马,带着余下的残军南下,去金田镇,按照送粮的士兵说,那里有一座陛下修好的桥梁,如果那桥还在,冉闵就带着人过河,然后一把火将桥烧掉,据河而守,尽管雨势已经渐渐的小了,但河水想要恢复正常却仍需要数日,只是不知道陛下那边情况如何。

冉闵这边大军撤离不足半日,圣州大峡谷,夏军最后一道木寨在燕军的攻势下,终于轰然倒下,上万燕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木寨之中,与夏军士兵乱战成一团,留下的两千夏军早就已经放弃了生死,面对燕军,只是不断的挥砍,就算死也要拉上几个作伴的,两千夏军并没有出现奇迹,被燕军一点点的蚕食,如积雪一般慢慢的消融,历时三天时间,燕军死伤近三万人,打开了圣州大峡谷道。

乐毅站在峡谷口,长出了一口气,对着麾下一个传令兵道:“去啸峰关,将消息传递给韩将军。”

“大将军,军中已经断粮一日了,虽然分得五百马匹,但却不足一日之用,再没有粮食补充,军心怕是不稳啊!是不是派人到四周寻粮,以解燃眉之急。”

乐毅点了点头,道:“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传令下去,派出征粮队,到各地征集粮草,大军就地休整一日。”

“是!”

乐毅有些无奈的下着命令,大军在三日前就已经断了粮食,这些日子全都靠着辽军宰杀战马支撑,就算如此,每人分得的肉也有限,而乐毅更是将这些肉聚集起来,让冲锋陷阵的战士吃饱,而余下的兵马只能分得极少的肉汤,虽然饿不死,但也无法在继续追击下去。

第四百章 并不乐观的局势

第四百章并不乐观的局势

承天城,就在夏羽与萧绰在凤鸣宫内云雨的时候,西城和南城的两万辽军先后奉命到达皇城救驾,不过两军显然慢了半拍,西门守备将领萧叶匆匆赶到之时,皇城内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城头上还有一些零星的战斗,城墙上下到处都是尸体,还有断折的箭矢,甚至还遇到几支在收缴战场的夏军小队。

萧叶想也不想,直接带着麾下兵马猛攻皇城,然而面对占据着城头的重甲步兵,萧叶手下的一万辽军却显然有些单薄,萧叶的一万麾下与东城以及外城的兵马一样,身上穿着的都是号衣,上万兵马只有数百号是从前线抽调而来的老兵,余下都是新兵蛋子,没有上过战场,面对重甲步兵那犀利的重型兵刃,只有一把单刀甚至连弓箭都没有几把的辽军虽然人数占据着优势,但几波冲锋却都以失败告终。

萧叶接连组织了数次冲锋,除去折损近两千兵马外,根本就冲不破城头上的防御,而这时,从宫内却有夏人传来圣旨,让他停止进攻,回到营地之中,且不说这圣旨真假,皇城失陷的肯定的了,而那些大辽高层也基本上被一网打尽,在继续攻打皇城显然会激怒夏人,不过他也没有选择撤离,而是在皇城外,直接扎下了营盘,将皇城给围了起来,而随着南门守备将领韩玄带兵前来,两人一合计,韩玄也将兵马驻扎在皇城外。

而在东市之上,赵云与耶律隆兴却是大战了两百余回合,难分高下,不过在整体上,耶律隆兴所带的五千狼骑亲军却在大夏优势的兵力下,不断的被压缩着空间,尤其是在这狭小的广场之上,战马根本就跑不起来,失去了速度的骑兵等于被断去了翅膀的小鸟,而重甲熊骑兵却正克制狼骑亲军这种轻骑兵,那巨大的熊爪,每一次挥动,狼骑亲军就会是损失一人,面对月熊身上的重甲,狼骑兵们的战刀显然无法发挥出战力。

随着阵型的压缩,大夏军逐渐挽回了颓势,反而占据着上风,随着时间的推移,狼骑亲军已经被被大夏兵马团团包围,而赵云则是虚晃一枪,退出圈外,耶律隆兴却是意犹未尽的高呼:“小白脸,难道你没有力气了,有种的过来,在吃爷爷一枪!”

赵云松弛着酸疼的肩膀,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眼前这个辽人确实有几把刷子,而且力气奇大,一手枪法也着实精妙,不过赵云却已经不愿在浪费时间,在他眼中,对方虽然强,在五十合内也将落入下风,不出一百回合,赵云有自信将他挑落马下,然而此刻并不是两军阵前,而是在敌方王城,陛下带兵攻打皇城,还不知晓成功与否,赵云自然不愿意在继续纠缠,看着骑兵逐渐将狼骑亲军蚕食的所剩无几,东市上的战局完全被控制住,赵云就脱离战圈。

冷冷的讥笑道:“哼,赵爷爷可没心情陪你在这里玩耍,弩弓,给我射!”赵云一声令下,居于赵云左右的骑兵纷纷举起手臂,在他们的手臂之上,是一把精致的单臂弩,犹如狼牙尖一般的精铁弩箭闪烁着寒光。

嗖嗖嗖,上百寒光飞射而出,正中人群之中,耶律隆兴挥舞长枪,格飞两道弩箭,尽管长时间的对战,耶律隆兴却没有半分的疲惫之色,反而十分的兴奋,然而在格挡弩箭的时候,左肩膀却猛地一疼,动作微微迟缓了下,噗,一道弩箭透过铠甲,刺入耶律隆兴的身体之上,不过耶律隆兴身上的铠甲也不是普通货色,弩箭并没有只射入三分,只是让耶律隆兴受了些伤,却要不了命。

不过一道弩箭要不了命,但十道八道却足以让耶律隆兴手忙脚乱,加上伤口牵扯,耶律隆兴身上再中数箭,不过耶律隆兴却屹立不倒,反而抬枪,指着赵云道:“你这无耻小儿,打不过老子,居然用这种卑鄙手段,我瞧不起你!”

赵云却是冷哼一声,道:“光凭武艺,不过一猛夫尔,连自己怎么败的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休得多言,束手就擒吧!上!”身边飞出七八骑,这些都是草原上最优秀的牧民,手中的套索绕过几个弯,瞬间甩出,耶律隆兴身上满是伤口,动作自然不那么连贯,很快就被套住,十余个士兵一哄而上,将耶律隆兴捆个结实。

赵云整理了兵马,却发现手上可用之兵居然又折损不少,连飞虎卫的三万铁骑,如今也不足两军兵马,聚集身边一万三千余人,赵云一马当先,带着骑兵出了东市,杀向皇城的位置。

皇城城下,面对上万夏军铁骑,萧叶和韩玄刚扎下的兵马只是一个冲锋,就被冲垮了下来,不敌,败退而走,这一天,整个王城内部混乱了一天,所有的百姓都紧闭门户,借着门窗的缝隙小心的打量,直到翌日天明,城内辽军被肃清大半,大夏彻底占据了东内城以及西内城和皇城,这才算平稳了下来。

翌日,清晨,久违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整个世界都被大雨洗刷个干净,空气中还弥漫着清新的味道,淡淡的微风悄无声息的刮动着,扫过那满是露水的树叶,刮动那刚刚绽放着花蕊芬芳,卷动那玉珠帘,带着丝丝的微凉拂动那紧缩的眉头。

感觉到淡淡的风在身上滑过,就好似那母亲的爱抚,轻柔温和,感觉十分的舒服,萧绰微微睁开双眼,瞳孔却猛然收缩,放大,耳畔之处,一股浓重的男人气息不断的喷在脖颈之间,灼灼的热力让她心中不住的颤悸。

昨晚的那一幕幕在脑海里快速的闪过,犹如一部电影一般播放着,那画面却让萧绰脸颊上又飞起一道绯红,想起自己居然那般下贱的迎合,被他当成小猫小狗一般的玩弄,萧绰心中除了愤恨外,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懊恼,她到底做了什么,背叛了爱郎,居然曲意逢迎的任由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体上索取,而自己居然没有感到厌恶,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萧绰紧咬着牙关,清晰过来的头脑不断的质问着自己,挣脱开对方的魔爪,挣扎着坐起身,看着熟睡中的夏羽,萧绰探手从身边的枕下掏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杀了他,他玷污了你的身体,萧绰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呐喊着,匕首被缓缓的拔出,露出那冰冷的锋芒,脑海中再次想起这个男人对自己做的一切,萧绰感觉自己的天都塌陷了,他怎么可以那么下流无耻,萧绰狠狠的咬着樱唇,终于抬起匕首,对着夏羽刺去。

刀锋闪烁着冷芒,没人会怀疑这把刀如果刺入人的身体,而那个人还能活下去,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羽猛地睁开双眼,一个侧身打滚,堪堪躲过了匕首,一道发丝飘在半空中,萧绰一击不成,拔出匕首再次刺来,不过这一次她才抬起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玉腕,然后整个人就被一个强壮的身体给压在床上,匕首被丢了出去,萧绰眼中冷冷的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杀了我吧,否则我还会选择杀了你!”

夏羽却也不气,嘿嘿的坏笑道:“看来昨天还没有完全征服你,那咱们继续,直到你心服口服为止!”“啊!”萧绰轻吟一声,握着拳头拼命的挣扎着,然而她的反抗却是那般的徒劳,很快挣扎就变成了迎合,身体的温度不断的升高……

日上三竿,夏羽微微气喘的仰面趴倒,而身下的女子早就在不断的冲击中昏了过去,眼角还噙着两滴晶莹的泪水,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叫出一身来,这让夏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意志力,夏羽休息了片刻,便起了身,出了凤鸣宫。

“陛下,您起了!”乞木扎一直带着人守护着凤鸣宫外,见到夏羽神采奕奕的出了门,连忙上前道。

“恩,幽蓝,你去宫内看好那个女人,千万别让她死了,咱们想要占有辽军,她还有大用。”夏羽对着一旁对着他笑着的幽蓝道:“军师人呢?”

“徐参谋在太极殿,与那个辽国丞相萧思温下棋呢!”

“呵呵,还真是好雅兴!”夏羽说着迈着步子向着太极殿走去,太极殿是平素处理政务,接待大臣的宫殿,比起议政殿的正式来,显得随意了许多,不过就算如此,太极殿仍然分为正殿,偏殿,以及上书房,暖阁等数个地方,两人所在的地方是上书房所在的院落,环境十分雅致,不过院落中的花草被暴雨拍打的一片狼藉,不过那新绽放的花朵却绽放着浓郁的芬芳。

上书房内,一张软榻之上,徐茂公与萧思温一人执黑,一人执白,杀的不亦乐乎,徐茂公发觉到夏羽的到来,连忙放下手中棋子,起身要拜,不过却被夏羽一个眼神制止住,徐茂公知道夏羽的脾气,对那些虚礼并不太在乎,所以对夏羽颔首点了下头,便继续杀伐起来。

良久,萧思温丢下棋子,摇头道:“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你胜了!”

徐茂公呵呵一笑,却是起身,对着一旁观棋的夏羽道:“陛下!”萧思温也连忙站起身,作出一副惶恐的模样:“不知道夏王到来,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夏羽坐在软榻之上,把玩着手上的棋子,道:“起来吧,正好我有事来找萧丞相相商,听燕燕说,辽国的镇国神器,镇国神兽卵都已经被送往大辽兵员大元帅韩德让那里去了,一并去的还有燕燕的传位诏书,这个事情萧丞相可否知晓!”

萧思温抬起头,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小女确实未和老夫商量。”

夏羽呵呵一笑,道:“以萧丞相之见,韩元帅得到这三件东西会做怎样的决定,拥兵自立还是携兵南下,如果拥兵自立,另建大辽,韩元帅又能与我大夏抗衡么?这两国交兵其实就与这下棋一样,这棋的胜负其实不在棋盘之上,而在下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果不是么?如今辽国内忧外患,百姓连下锅的粮食都没有了,萧丞相以为,大辽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么?”

萧思温知道,辽国此番大败,败的彻底,辽国内部已经透支了最后的元气,就算是韩德让有通天之能,也难以力挽狂澜,前线兵马的粮草已经断绝了五天以上,能不炸营就算老天保佑了,而如今夏收欠收,甚至绝产,加上各地洪水泛滥,难民不知会有多少,韩德让空有数十万军队却没有粮食,根本就支撑不了几日,大军就会散成一片散沙,而继续这场战争,只会让大辽百姓生灵涂炭,死更多的人而已。

萧思温一想到这里,不由地苍老了十岁,思索了良久,道:“萧某不才,如果夏王不嫌,愿意带人去辽军大营,劝降韩德让,只求夏王陛下宽恕那些投降的兵将!”

夏羽站起身,拍了拍萧思温的肩膀,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大夏内阁北衙次辅,全权负责辽国之务,如果手头上没有人手,可以去那些俘虏中选些顺手使唤的,暂时用着,待辽国平复,在酌情为用,至于你的女儿,孤会带她回大夏,纳为后妃。”

夏羽这一番表态,等于是在向辽国示好,不过夏羽也是无奈而为之,看似大夏在夏辽之战中大胜,攻破承天城,拿下了辽王宫,甚至夏羽霸占了萧燕燕,然而大夏占据的辽国土地却只有四个县,比起辽国那广阔的疆域比,不过是一隅之地,何况辽国内部还有数十万军队,地方势力更是以辽人为主,夏羽虽然灭亡了大辽,却没有占有大辽,所以他迫切需要稳定大辽局势,而这些辽臣无疑是夏羽不得以的选择。

夏羽刚刚霸占了黄金平原,根本就没有消化,大批地方还使用着旧有的官吏,很多地方,大夏的谕旨根本就不通,这些地方井然成了一个个地方小王国,表面上挂着大夏的旗子,却根本就不听指使,而想要将这些地方纳入大夏统辖,则需要慢慢的梳理,另外还需要大批的人才,尽管阳明学宫如今为大夏提供了不少人才,但比起那庞大的疆域来,却始终不够,如今又占有了一个大辽,这就更加头疼了,黄金平原好歹还是土地肥沃之地,百姓相对还算富裕,就算夏粮绝收,有山中野兽,河中鱼类,还有一些余粮总能对付到秋收,然而大辽却不同,为了这场大战,大辽将国内收刮了数遍,加上南疆多山地,导致百姓家中没有半点存粮,而附近山中野兽也被捕食一空,可以说乱如麻,而一旦失控,已经在这次大战中损耗一空的大夏也难以出兵控制,毕竟大夏内部也刚遭灾,需要大批的粮草救济,如果韩德让不投降的话,对于大夏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大夏已经伤了元气,在打下去,只会动摇大夏本就不稳的根基。

第四百零一章 东胡汗国

第四百零一章东胡汗国

莽莽草原,一眼望不到尽头,风,呼啸着刮过,带动那骏马的鬃毛。

驾,一声洪亮的呼喊声在草原上传荡,入目望去,从一片山坡之后,一彪骑兵登上草坡,为首一人,身着将军甲,头戴乌金盔,手中握着一把金丝藤萝鞭,胯下一匹枣红汗血马,身后的雪白披风随着风来回的飘摆,发出抖动之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派出袭扰大辽北疆各部落的皇太极,皇太极此番只带出两军骑兵,除了一支是完全忠心与他的八旗骑兵外,还有一支就是轮备骑兵军,皇太极带着两军兵马来到辽国西北草原,这里也是辽国部落最多,也是最集中的区域,然而辽国征战大夏,从各个部落中抽调了绝大部分的男子参战,余下的部众虽然还有不少,但面对如狼一般的皇太极,却如同一片散沙,被各个击破。

在四月,五月两月之中,

皇太极袭破部落数十个,绞杀各部落男子数千人,抢掠无数女子,财物,牛羊,皇太极是一个有野心,有心机的君王,投降大夏只是大势所趋,不过这不代表皇太极会心甘情愿的任由别人决定他的命运,隐忍只因为机会未到。

在坐拥无数女子,财物之后,皇太极的野心再次跳动起来,尽管大夏在招降他之后,处处都彰显着大义,对他的手下兵马也从来没有薄待,但皇太极却知道,杀人有些时候并不需要用刀,皇太极麾下十余万兵马,一个军制定制的大帽子下来,他手上的兵马就被拆撤了一半下去,虽然留下了五军人马,而且发足军饷,铠甲,武器,但谁不知道八旗之所以纵横,只因为骑兵,大夏在对他手下编制的时候,却同西北镇守府一般,采用一骑四步的编制,看似公平无比,实际上,却是间接的削弱他手下的战斗力。

他昔日的地盘在浑河沿岸,分封的却是西南镇守使,不用说也知道其中的险恶,他手下的精锐打一个少一个,补充而来的全都是大夏的人,慢慢的用不了多久,他这个镇守使就将没有半点实权,彻底的成为一个木偶,皇太极虽然心里着急,但外表却从来没有表露过,他在耐心的等待。

而这一次深入敌后,绞杀大辽北疆部落,却是为他寻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草原之上,部落众多,奉行着弱肉强食的草原法则,而经过数年的征战,在大体上,却形成了数个庞大的草原汗国。

居于西部的匈奴汗国,柔然汗国,居于中心的天可汗汗国,蒙古可汗国,居于东部的契丹汗国,鲜卑汗国,东胡汗国,七大汗国瓜分了从东北到阿尔泰山北方草原这一片蒙古大草原,形成了草原七大帝国。

不过扩大十倍的草原面积太广阔了,十万公里草场,就算是千里马,也需要半年多才能从这头跑到另一头,七大汗国虽然囊括了广袤的草原,但控制力却各有不同,所以在七大汗国之间还有着无数大小不一的草原势力,众多的汗国中,东部却有着三大汗国。

居于大兴安岭以及呼伦贝尔草原地带的鲜卑汗国,居于吉林黑龙江一部,辽北草原北面到蒙古大草原东部大部则属于东胡汗国,而在冀州,盛唐三晋以北,却是契丹汗国的地盘,草原汗国属于一个较为松散的国家存在,管理方式依旧是部落制,而汗王则将草原分封给各个部落,由各个部落负责管理,除了固定的纳税之外,汗王几乎不会去管各个部落内部的事情,哪怕是部落血拼。

鲜卑汗国主要有四大姓氏组成,主要由宇文,拔拓,慕容,段四大姓,也是四大部落组成,活动区域在黑龙江,松嫩平原,三江平原,呼伦贝尔草原,以及外兴安岭等广袤的平原,草原以及山地地区。

东胡汗国的组成则较为复杂,有乌桓,鲜卑,柔然,室韦,鞑鞳,瓦刺,扶余,羯等众多民族,汗国内拥有东胡三十六小国,也是三十六大部落势力,东胡汗国的活动范围为老哈河(大辽河中上游段),长白山以西,松嫩平原以南,蒙古草原东部大半,北接鲜卑汗国,西南与契丹汗国接壤,东南与辽,燕,幽三地接壤,而南部则与吴国,清国大半有疆域连接,东胡汗国在草原七大汗国之中,成分最复杂的一个,不过凝聚在一起的力量却不容小觑。

契丹汗国则居于河套,三晋大地之北,由契丹人耶律阿保机建立,与夏羽攻伐的萧辽属于同宗,不过契丹汗国的力量却远比萧辽强大。

东胡汗国毗邻大夏,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将大夏盖在辽东,辽西之地,大夏与东胡并非没有接触,比如辽西乌桓丘居力就属于东胡汗国三十六部落之一,实力排名较后,就算如此,辽西乌桓也能组建起十万乌桓骑兵,而整个东胡汗国总动员,那么至少能有八百万草原骑兵随时待命。

不过东胡汗国不可能一次征发数百万骑兵针对某一个势力,毕竟东胡汗国内部部落众多,而且北有虎视眈眈的鲜卑汗国,西有垂涎三尺的天可汗国,西南更有契丹汗国拿着刀叉准备分而食之,所以东胡汗国大部分力量都在防备三大汗国,但在大体上,七大汗国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平衡的均势,如果没有大的天灾以及摩擦,七大汗国之间的大战是不会爆发的。

东胡汗国成立是在烽火五年初,由柔然王郁久闾氏始祖木骨闾召开东胡汗王大会,麾下拥有百万柔然飞羽(骑兵),并取得中位神器飞羽弓的木骨闾威慑三十六方部落,被各部落汗王共推为东胡汗王,随后木骨闾正式册封三十六方部落为东胡汗国一员,东胡汗国立。

册封的三十六汗王中,丘居力为辽西乌桓王,控制辽西乌桓,河东乌桓两部,不过在毒士贾诩的拉拢之下,丘居力的辽西乌桓已经大半个脚踏入了大夏的圈子里,帮着贾诩取得滦河以西的滦县和门台两县,为山海关争得一方战略空间。

皇太极此番征伐辽国北疆,机缘巧合之下,却与东胡汗国的石羯汗王石勒麾下大将石辉打了一个照面,双方之间发生一些摩擦,而随着对东胡汗国有了一定了解之后,皇太极的心就开始萌动了,他知道,大夏不会真正的相信他,而会利用各种各样的机会不断的削弱他,而当他手上的兵马没有的事情,他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死。

所以皇太极打算利用这次机会,重新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大夏兵马虽众,但在皇太极与手下谋臣宁完我的谈话中,大夏如今却是外强中干,严重的消化不良,以小吞大,占据了黄金平原,浑河流域还没有消化,就又发动对辽战争,不管最后胜负如何,大夏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进行消化,就算免不了战事,也将之会是局部的小规模战斗,也就是说大夏要进入一段蛰伏期,而这就给了皇太极一个东山再起的时机。

“宁完我,这一圈下来可有什么收获!”皇太极望着那风轻云淡,天空犹如蔚蓝大海一般的草原,胸中不由地开阔许多,一股澎湃的力量在体内游走,让他全身上下都透着锋芒锐气。

宁完我作为皇太极手下重要的谋士,一直以来都是皇太极手下最重要的幕僚,很多决策都出自宁完我之手,而此番自然也少不得宁完我的影子:“回陛下,在西面草原上,一共拥有三个小汗国,实力最强的石羯,次之的室韦部落,最弱的阻卜别部(鞑靼),石羯汗王石勒,麾下拥兵四十万羯兵,拥有一件下位神器牛头祭祀图腾,也是东胡汗国六个拥有神器的部落之一,室韦(蒙古人祖先)部落汗王风也罕,麾下拥有兵马二十万,阻卜别部酋长乞力买,麾下兵马十五万,三大部落中,石羯最强,对部落控制力也最高,甚至还有数个汉人谋臣辅佐,首先排除,阻卜别部虽然实力最差,拥有草场最小,但却最团结,乞力买此人颇有智略,而且向来与柔然人交好,所以也可以排除,所以最后一个选择,就是室韦部落,室韦部落虽然拥有兵马二十万,王庭拥有常备骑兵八万,室韦人枪骑纵横草原,鲜见敌手,汗王风也罕更是骁勇善战,每战必为先锋,而且依仗枪骑的厉害,与四周的部落关系都很紧张,而在之前南下劫掠南方吴国的时候,风也罕中了流矢,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不过却没及时治疗,导致邪毒入体,臣去室韦部落之时,部落内正在举行巫师驱邪,估计伤势已经很严重了,风也罕一倒,室韦内部定然会有一场内乱,到时候就是陛下取而代之的最佳时机。”

皇太极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道:“室韦就算大乱,想要轻取室韦也有些难度啊!如今我军麾下有两军兵马,而心腹却只有一军,另一骑军明着是听我调令,但暗地里却是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只有一万兵马中想要乱中取栗太少了点,毕竟我们是外来势力,想取而代之就必须要快,否则很可能会被四周的势力吃掉。”

宁完我自然早有计划,胸有成竹的道:“陛下,我军出来已有两月,缴获牛羊,钱粮,女人无数,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陛下可将麾下兵马留下一部,然后携带大批的牛羊,钱粮,女人回到大营,赢得夏主的信任,然而暗地里,召集麾下各军将领,就算大夏想要借刀杀人,解决陛下麾下余下四军,也不可能做的太过火,折损一些是肯定的,但也剩下不少兵马,这些人都是陛下精挑细选而来,都是马上好手,只要有战马,就能成为精锐的骑兵,陛下在将大批财物交给夏主之后,向夏主要求将麾下兵马组建成骑兵,夏主定然难以拒绝,到时候陛下可选择一个时机,悄然的离开大夏,只要不惹恼大夏,大军一旦到了草原之上,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大夏不可能为了陛下这几万人马,而不顾大局。”

皇太极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此事就这么办吧,马上去筹备运送的财物,准备马匹,并派人去通知库都尉,想必他很乐意押送这些财物回去。”

烽火五年六月中旬,皇太极派出兵马回返,正碰巧遇到草原暴雨,只得就地扎营,七月初,随着雨水渐小,皇太极这才再次上路,七月六日,皇太极一行到达圣州北面草原,找到了夏军主力。

这个时候,整个战局处于一个十分微妙的局势,在圣山大峡谷,辽,燕大军正不断的攻打守卫峡谷的冉闵的千牛卫,而后方却阻击着大夏军的追击,可以说辽,燕大军被堵在了圣州大峡谷,不过这个时候的夏军情况也十分不妙,之前准备的粮草已经难以为继,就连稀粥也减到一日一顿的地步,这样的情况,三十万夏军只是围着峡谷口,等待着后方粮草运送。

中军大帐内,陈庆之等大夏高层将领,谋士围聚在内,却都皱着眉头,辎重营管事李赫聚站在正中,述说着大军粮草情况:“半月大雨,我军所存粮草已经消耗八九,这些日子士兵饭量数次降低,如今所余的粮草不足一日之用,而海东青带回的消息,距离我军最近的辎重营也需要三到四天才能将粮食运到,而且数量也要比平常少出三成。”

陈庆之作为总兵元帅,这些情况自然早就了然于胸,如今大军粮食告罄,就算是他每日也只有几碗还算干的稀粥,这样的情况在大夏军中还是第一次,而眼下派出的海东青带回了最新的消息,最近的辎重粮队也需要三到四天,那这几日营中近三十万兵马难道都饿着,辽燕两国联军两日前就已经开始杀马补充军粮,显然已经支撑不住了,本来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却因为缺少粮食而不得不坐以待毙。杀马,这个念头在陈庆之的脑海里闪过,战马是骑兵的命根子,非到万不得已,这一招不能使用。

就在陈庆之苦恼的时候,营外,一个亲兵满脸喜悦的快步走入大营之中,单膝跪倒在地,对着在座的将军,谋士道:“元帅,好消息,西南镇守府镇守使皇太极领兵回来了,随军而回的还有牛羊五十万头,粮草五万担,女子两万人,其余战利品不计其数。”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旁的田丰闻言,一下窜起老高,显然也被这个消息惊喜到了,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来以为粮草断绝,众人已经做好宰杀战马以维系的时候,却突然有人将大笔的粮食送到眼前,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陈庆之也坐不住的站起身,道:“走,出辕门迎接我们的镇守使,他这次可算是立了一个大功!”

皇太极没有想到战局居然到了这般地步,双方居然都到了粮绝的地步,而辽燕大军败亡的局面已经不可逆转,辽国很可能因此而亡国,不过皇太极对这些并没有太过关注,让他兴奋的是他归属他西南镇守府的四军步兵,损失居然不过万人,各军都只是小损,这让他乐得够呛,有了这近四万余人,加上他麾下的一万骑兵,就有五万精锐,有了这五万人他就能在草原上打开一片天地。

大批粮食被送到营内,让本来还低落的大夏军的士气重新振奋起来,大营内,到处都是士兵在宰杀牛羊的场景,在晚宴之上,皇太极借着这股东风,向着陈庆之等人提出要用劫掠而来的战马装备部分士兵,陈庆之等人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皇太极此番立了大功,解决了近三十万人的吃食,而且装备骑兵的战马都是皇太极自己掠夺的,按照大夏的军法,各军在战争中所得财物,除去部分上缴之外,余下例如战马,武器等装备可自行分配,这也是一个大夏为鼓励士兵作战而形成的一个惯例。

陈庆之虽然有些顾虑,但却不可能去拒绝,毕竟此事是光明正大,他们如果不答应,那明显就是打压同僚,虽然削弱皇太极手下兵权是早就定下的策略,但有些东西却不可能拿到明面上,只能暗地里进行,陈庆之,田丰等人无法拒绝这个要求。

皇太极见目的达到了,心情不错的与众人开怀畅饮,随后开始将带来的战马进行装备,不过由于缺乏装备,所以只组建了不到两万人,余下的仍然是步兵,不过皇太极手上的战马却仍然有数万匹,不过都是缺少马鞍,马具等装备。

翌日,吃饱喝足,士气高涨的夏军开始了新的军事行动,对着堵在圣州大峡谷口的辽军开始发起进攻,而此刻,燕军也打通了冉闵设立的最后一道防线,二十万燕军进入圣州境内,开始收刮粮草,辽军也开始有条不紊的后撤。

夏军士气如虹,辽军且战且退,利用圣州大峡谷的地形,层层阻击,然而峡谷内的啸峰关经过两次大战,已经残破不堪,至于冉闵修筑的那些木寨更是七零八落,只一日,夏军就推进到峡谷尽头。

圣州地拥有五县,其中北部两县以发源自东西圣山的两河命名,分别为东北面的金水县和西北面的圣水县,金水县城,夏羽大军南下之时,破城,城内粮草被掠夺大半,部分携带,部分送往冉闵处,随后,燕军南下,县城再次遭到抢掠,不过这次更加彻底,基本上将百姓受中的粮食都抢掠一空,溃退的燕军基本上已经少有军纪管辖,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所过之处,一片哀泓,在掠夺完这金水县大部,乐毅得知通往南面的桥梁被夏军烧毁,无法渡河,只能杀向圣水县城,并在金水县城内留下万担粮草资助后方的辽军。

燕军进驻到金水县城,麾下士兵再次入饿狼一般将上下又抢掠一遍,韩德让虽然有心去管,却也知道如今的辽军需要发泄,使用严法很可能造成哗变,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韩德让在金水县城驻扎不到一日,几个一身狼狈的士兵就来到金水县城,其中一个宫内侍卫还将一个包裹递给了韩德让,并向着韩德让传达了一个消息,王都失陷,辽后很可能被擒,文武百官尽被大夏俘虏,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韩德让差点背过气去。

良久,韩德让才从这个事实中恢复过来,得到消息匆匆而来的耶律斜轸坐在椅子上,听了那几个宫内侍卫所说,脑海里也是嗡的一声,不过好歹也清醒一些,对着韩德让道:“大元帅,如今之事,该怎么办!”

韩德让摇了摇头,眼睛扫向萧燕燕送来的包裹,按那几个宫内侍卫所说,这是萧燕燕在逃亡前吩咐几人带给他的,说是事关大辽社稷,韩德让将包裹打开,里面只有三个木匣,打开第一个,是一头栩栩如生的金狼,镇国神器,狼神的庇护,打开第二个,里面装着一枚青色的巨卵,神兽卵,而第三个,里面盛放着一个黄绫圣旨,以及一方象征王权的玉玺,韩德让看了这几样东西,哪里还不明白萧燕燕的打算,在之前,他就知道萧燕燕在密谋传位与他,只不过时机未到,一直耽搁了下来,想起萧燕燕,韩德让脑海中再次一阵嗡鸣,呆立良久,沉默不语。

耶律斜轸打开圣旨诏书,上面写着辽后要传位与韩德让的钦命,心里也是一震,看来一直在王城内的传言是真的了,但是现在该怎么选择,耶律斜轸望了眼韩德让,坐回到椅子上,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四百零二章 叛逃

第四百零二章

叛逃

圣州大峡谷尽头,留守的一部辽军终于在大夏兵马不断的冲击之下,丢掉了最后一道木寨,辽军留守将领带着残兵败逃,大夏兵马拿下了圣州大峡谷地,大军陆续从草原进入圣州地界。

圣州南口,关口村,一个靠着南北商道而兴旺起来的村落,户不过两百,人口不过八百,作为圣州大峡谷南谷口外三里的村落,关口村靠着做沿途南来北往的商队买卖,小村子十分的富裕,然而随着战事一起,关口村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昔日由几个流民兴起的村子,也再次的破败了下来,如今的关口村内,是十室十空,村内的人,经过三波兵灾,被杀的被杀,逃难的逃难,总之当陈庆之将大营扎在这里的时候,整个村子内连个叫唤的耗子都没有。

关口村行政中心是一座两进的宅院,昔日的村长看起来也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主,两进的院子布置的十分精致,前院大厅,陈庆之将主要将领,参谋部谋士都聚集在一起,足有十余人齐聚在大厅内,略显拥挤。

陈庆之看人来的差不多了,这才道:“将大家全都召过来,是有好消息告诉各位,西城参谋,你来说吧!”陈庆之扭过头对着一旁的西城良道。

西城良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颇有军人之风,声音响亮的道:“七月一日,陛下携禁军四卫兵马绕过辽军大营南下,一日夜,袭破啸峰关,三日,南下金田镇,渡河成功,五日夜,袭杀辽国王都城郊大营,灭精锐狼骑亲军两万,翌日清晨,攻辽都,由蝶楼总管吴大人里应外合,挑起民乱,打开内城门,我军夺下城门,六日下午,陛下携虎贲卫两万六千人袭破辽都皇城,抓获辽后以及文武百官,消息发来之前,辽都已经被陛下控制,辽国南衙丞相,辽后父亲,辽国公萧思温被陛下任命为大夏国内阁北衙次辅,携带令旨北上劝降韩德让,消息日期,七月七日正午三刻。”

西城良话音刚落,满堂武将谋士都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喜悦之色,陈庆之伸出双手让众人安静下来,道:“陛下所带禁军,连夜奔袭,拿下了辽王都,不过战事并没有结束,根据陛下传来的信息,辽后在城破之前,将镇国神器,神国神兽卵以及传位诏书送往韩德让的辽军大营,也就是说,韩德让是否会投降还未曾可知,所以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为了策应陛下劝降之意图,我大军将火速南下,对辽军进行打压,不给辽军任何反抗的机会。”随后参谋部对各军进行了细致的布置,形成一道大网,罩向辽军。

西南镇守府军兵大营,皇太极带着几员亲兵回了大营,撩开营帐帘布,走入其中,宁完我看着面色阴沉下来的皇太极,上前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皇太极轻哼一声坐在榻上,道:“没想到夏主居然这么快就拿下了承天城,辽后以及文武大臣全都被抓了,而且还任命了辽国南衙丞相为大夏内阁次辅,招降辽军,以我之见,那韩德让最后很可能会投降,如此一来,大夏吞下辽国就轻松了许多,陈庆之已经点了将,我西南镇守府的数万兵马将作为左翼南下,阻断金水县和圣水县之间的联系,对辽军侧翼进行打压,如果辽军投降,辽国就如同大夏的囊中之物,我军在想离开,可就难上加难了!”

宁完我也没有想到局势发展居然这么快,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连忙的道:“陛下,看来时不我待,今晚就准备行动吧!否则过了今日,我们将在无机会离开。”大夏分封几大镇守使的时候,除了原来五大行营改立五大镇守府外,另外就加了西北,西南两大镇守府,为苏定方和皇太极两人分别担任,不过在宁完我的眼中,大夏对于两府的态度却是不一的,对西北镇守府明显要态度明显要比西南镇守府要缓和许多,尽管同样是削减两家势力,但最后的结果却大不相同,苏定方是汉人,麾下多为汉兵,最后很可能会被同化,苏定方麾下的势力可能会被瓦解,但却不会动摇他的地位,而对于满人,大夏的态度就值得玩味了,尤其是大夏之前制定的奴隶制度,满人就位列三等奴之列,为不可赦,尽管他们这些满人因为投降,所以没有成为奴隶,但以大夏对满人的这种态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作,所以继续留在大夏绝对不是一个号的选择,所以宁完我才会这般主张到草原上东山再起。

皇太极沉吟了半晌道:“今晚就走,会不会太过仓促了,而且圣州大峡谷还在夏军手中,一旦提前暴露了目标,很可能会万劫不复!”

宁完我却道:“陛下,此刻容不得我们去选择了,马上召集各军都尉前来议事,晚饭之后,就开始准备拔营,抛掉所有的东西,只要人能离开到草原上,就一切都有希望,不过很可能要牺牲那那两万步兵了,大批的战马都在北面草原上,运送不及了,只能拼一把了,如果能跑到峡谷北面,拥有了战马就能离开,如果来不及的话,那就只能牺牲这些步兵挡住夏军的追击了。”

皇太极咬了咬牙,道:“不行,这两军兵马都是我后金最精锐八旗骑兵,经过大小十数战,就这么损失了,实在太过可惜了,而且我们在草原上征战,人马太少很容易被吃掉,而且草原上什么都能抢的到,但上好的马具,兵器,铠甲却不好弄,大夏的这些兵器,马具是我们纵横草原的优势,至少在夺下一片地盘前,我们还要仰仗。”

“陛下,三思而行啊!如果一旦袭击大夏兵马,到时候惹恼了大夏,就算最后我们逃离,大夏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宁完我知道大夏不好惹,如今辽国大军很可能投降,也就是说能牵扯大夏兵马的只有燕军,但失去了辽国这个大头,大夏完全能抽调十万骑兵追击,闹不好就是你死我活,所以宁完我才不想去触动大夏的神经,如果悄无声息的离开,夏军很可能会考虑到大局,而放弃对他们的追击,以赢得一些时间东山再起。

皇太极当然知道惹恼了大夏不会有好果子吃,不过他继续选择叛逃,大夏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也许自己不动声色的离开,大夏仍然可能不依不饶,这些都是没有准的事情,而如今辽军虽然有可能要投降,但毕竟还没投降,这就是一个机会,他赌大夏不会为了一些战马和损失就不计后果,只要大夏选择了暂时的隐忍,以大局为重,那他就能从容的逃离这片土地,反正这一次叛逃是一次赌博,不过以他对陈庆之和田丰,沮授等人的了解,这些人都是运筹帷幄的主,不会因小而失大,然而对他来说,多两军兵马和少两军兵马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去将各军都尉叫来,我要亲自部署!”

烽火五年七月九日,圣州大峡谷南方谷口夏军大营,一队队的后金兵趁着夜色向着附近的轮备骑兵大营摸去,战马都是集中在大营内的一个区域之内,而负责看守的哨卡却并不多,毕竟左右都是自家大营,而且仅有的辽军,燕军都是数百里外,现在如丧家之犬一般,所以军中防备难免松懈了不少。

“上!”一个后金军的牛录对着麾下的士兵一挥手,人已经窜了出去,皇太极麾下的五军后金军,可以说是一直跟随着皇太极的精锐八旗,而且组成以满人为主,可以说对皇太极忠心耿耿,这也是皇太极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也要带走这两万多步兵,他知道这一次他的叛逃很可能会因为大夏对满人的一次大清洗,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不过与其默默的死去,不如赌一把,或许将来还有讨回一切的希望。

十余个后金兵直接将一队巡哨给打翻在地,大夏为士兵配备的匕首此刻成了最趁手的利器,随着巡哨被撂倒,牛录额真立刻对着身后挥了挥手臂,无数的后金士兵冲入马厩,战时,马鞍基本上就不下马,所以每一匹战马之上都配备着马具和骑兵装备,不过这么多人涌入马厩之中,不可能没有半点声音,战马的嘶鸣声一响起,顿时就引起了轮备大营内的骑兵的注意。

“敌袭!”黑夜之中,也分不清敌我,但一群兵马进入马厩,抢走了战马却是发生在眼前的事实,随着马蹄声不断的响起,越来越多的八旗步兵抢到战马,这些天生就是马上骑士的骑兵一上马就立刻脱离马厩,向北而去。

就在这两军步兵去抢马的同时,皇太极已经带着三万多骑兵北上圣州大峡谷,由于马蹄都围着草甸,嘴里塞着嚼头,加上皇太极驻扎的位置,三万多骑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峡谷内的啸峰关,由于峡谷南北被打通,而峡谷内部的啸峰关也已经残破不堪,所以只驻扎了不足千人,当皇太极的大军突然杀入啸峰关内,守军还有些晕乎,对着己军突然袭击自己人感到不明所以,仓皇之处,兵马折损惨重。

整个夜晚,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突然袭营惊动了整个大夏军营,惨叫声在大营内回荡,马蹄之声不断的响起,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对自己人下手的居然是自己人,他们身上穿着大夏的铠甲,手里拿着的是大夏的弯刀。

当陈庆之等人带着兵马前往动静最大的左翼大营,左翼大营乱成一团:“全军听令,进入大营之内,平复乱势,但有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陈庆之并不知道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啸营,啸营在军中倒是时有发生,是因为长期处在精神紧绷之中,得不到发泄,在夜晚做梦时有些士兵突然尖吼,从而引发啸营,造成士兵自相残杀,不过此刻发生啸营就有点那个了,毕竟皇太极送来的物品中,除了大批的粮食外还有不少女人,对于这些女人,陈庆之直接充作了军妓,毕竟夏军出征数月,之前又是士气低落,情绪十分不稳定。

“禀告大元帅,前往西南镇守大营的斥候回报,西南镇守大营已经空了,所有的兵马全都消失不见了!”

“报,抓了几个活的俘虏,这些人都是西南镇守府的士兵,据几人交代,西南镇守府五军兵马很可能叛逃,而他们这些人因为没有战马,所以才会杀向身旁的骑兵营,以抢夺战马!”

陈庆之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火冒三丈,西南镇守府叛逃了,陈庆之几乎不敢想象,那个精明的皇太极居然在这个时候背叛了大夏,难怪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陈庆之想着,一拉马缰,道:“白马亲军随我来!”

陈庆之知道如果西南镇守府叛逃,肯定会往北,前往草原,南部基本上就是一片死地,只有西北方的广阔草原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陈庆之带着白马军呼啸北上,一路疾驰飞过啸峰关,来到峡谷北端,果然这里也乱做一团,陈庆之在追出十里,就拉住马缰,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带着兵马稳定了谷口混乱的大营,这一夜闹腾了一晚,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才算平静下来。

清晨,陈庆之略显疲惫的赶回大营之中,对着田丰道:“军师,损失可统计上来了!”

田丰面色也阴沉的滴水的点了点头,道:“死伤将士六千余人,抓获叛逃后金步兵两千余人,击杀一千余人,损失战马两万余匹,整个西南镇守府五万兵马,大部逃走,不过营地内的营帐,辎重却都有带走,只是尽数毁去,没想到啊!皇太极这厮居然隐藏的这么深,在这个时候叛逃。”

陈庆之也是一拍额头,苦笑的道;“或许他等一天已经等了许久了,确实是我大意了,当初他要武装他的步兵,我就该多注意的,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回头我会亲自向陛下请罪!”

“这件事,谁都推脱不掉,不过此事并非是坏事,陛下对这些俘虏军一直都不放心,处心积虑的想要削弱这些投降的势力,但因为大局,所以一直都只能隐忍,这一次正是一次机会,好好对内部进行一番清洗,这个事情暂且先放下吧,皇太极不过疥癣之疾,不足为虑,南面的三十多万辽军才是正餐。”田丰虽然恨不得马上将皇太极的脑袋砍下来,但他却不得不按捺自己的心情,事有轻重缓急,皇太极虽然叛逃,但毕竟只有几万人,连根基都没有,只要等大夏缓过劲来,想要捏死皇太极跟捏死蚂蚁一般简单,而眼下数十万的辽军才是最紧要的,事关辽国的平复,马虎不得。

第四百零三章 辽军降了

第四百零三章辽军降了

皇太极的叛逃,给大夏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甚至让众多将领回味起来还心有余悸,如果皇太极当时不是一心的想要逃离北上,东山再起,而是对着大夏军营发动一场奇袭,根本就没有半点防备的大夏军说不定会崩溃也说不定,而到时就算最后平息了干戈,大夏也将失去主导,甚至可能引来燕军,辽军的逆袭,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很可能会造成最后的大逆转。

如果可能的话,陈庆之不介意带领十万铁骑追杀皇太极到天涯海角,直到全部消灭,这场军中的变故,可以说是大夏建军以来最大的丑闻,同时也为大夏敲响了警钟,盲目的扩张,没有消化的疆域和人口,隐藏在大夏强势之下的脆弱,就好似一个巨大的炸药桶,随时都可能会引爆。

陈庆之并没有盲目的去清除皇太极这个背叛大夏的叛徒,待重新整理好军队之后,增派兵马守护圣州大峡谷,随后,二十余万主力兵马还是按照原计划开始缓步南下,对窝在金水县内的辽军进行打压。

金水县城,耶律斜轸这两日好似老了十岁一般,想起一年前,大辽国还国威鼎盛,境内歌舞升平,虽然内部有些小麻烦,却无关大局,数十万骑兵,辽阔的疆域,吞并三分之一个幽州,在与东胡汗国的战斗中,也是胜多败少,然而只是短短不到半年的时光,大辽内部的问题就接踵而至。

耶律斜轸这才惊恐的发现,大辽市井上的繁华是多少的脆弱,没有适应大陆气候,生产模式的改变,就贸然发动倾国之战的后果居然是毁灭性的,尽管手里还有三十余万精锐,之前南下的十万,以及驻扎在幽州境内的十五万,大辽国内还有近六十万主力精锐,各地方还有数十万地方军,这场旷日之战,并没有打垮大辽强盛的军事力量,然而却拖垮了大辽并不稳固的社会基础。

粮食问题成了压垮大辽的包袱,耶律斜轸甚至在想,如果这场战争并没有爆发,而是大辽用两年时间巩固基础,然后在与大夏碰撞,尽管大夏会变得更加强大,但大辽至少也不会垮的这么快,数十万精锐军队就好像被捆住手脚,无法施展,当军中的将帅成日的为粮食问题而苦恼,这场战争就已经失败了。

喝着从县城内搜刮而来的凌云雾茶,耶律斜轸缓缓的回过神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有后悔药,而且谁能保证两年之后,大辽不会败的更惨,但如今大辽国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尽管辽后是一个女子,但毕竟是辽王妃子,上位也算名正言顺,加上辽后的聪慧,手腕,大辽内部才会承认了她的地位,然而此番,辽后被抓,大辽内部文武大臣尽数被擒,光靠他们这些武将,以及麾下数十万嗷嗷待哺,缺乏粮草的军队,怎么力挽狂澜,重建大辽。

对于辽后传位给韩德让,耶律斜轸心里还是有一些疙瘩的,韩德让虽然生在辽国,长在辽国,但毕竟是一个汉人,不是契丹族人,之前在宫廷之内就流传萧后可能传位韩德让,而自己将下嫁,让出权柄,执掌后宫,对于这个传言,可是引起了辽国内部不小的波澜,韩德让就算是大辽的军神级的人物,想要继承契丹人的大辽也是困难重重,毕竟大辽主体还是契丹族,尽管在人口比例上,契丹人只占了不足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但大辽内部,却是契丹人掌握着大权,而萧后发动这场倾国之战,未必没有为韩德让上位铺路的嫌疑,如果韩德让在这场大战中拿下大夏的湖西郡,抢掠到丰富的战利品,跑马古尔济特草原,借助大胜之威,传位的事情未必没有可能。

王权旁落到汉人之手,这是每一个契丹贵族都无法忍受的,尽管这个人是辽人,然而此时此刻,大辽社稷将倾,正需要有人力挽狂澜,韩德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尽管在这场对大夏的战役中,一向所向睥睨的大辽军表现的十分糟糕,没有一点值得称赞的地方,不过只有到了他这个地位才会知道,辽军之所以处处被大夏打压,归根到底还是国力上的差距,不过此刻,他却在想,如果让韩德让当上了辽王,大辽真的能东山再起,重振山河么?

耶律斜轸正想着,将自己关在内室内一整天的韩德让终于从内室走了出来,看的出来这位昔日意气风发的大辽军神神色萎靡,正是壮年的他却仿若步入中年,一脸的颓废,是因为辽后吧,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辽王看上了萧燕燕,纳入后妃,或许两人已经成就好事,而现在却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哎,耶律斜轸心里叹了一声,抬起头,对着韩德让道:“我让人去弄些稀粥来,我们手下还有数十万儿郎看着你呢?你如果也垮了,大辽也就彻底的垮了!”耶律斜轸这一次倒是没有说虚伪话,如果不是有韩德让那赫赫功勋,以及在所有辽兵心中那战无不胜的形象,或许那数十万辽军早就成为一头脱缰的猛兽了吧。

“事情想的怎么样了,如果你肯奉诏的话,我会助你一臂之力,或许这样还能振奋一下士气,不过圣州之地却不能在呆了,北面有大夏主力堵住了圣州大峡谷,咱们只能往西南,渡河去宛城,然后转道南下,去羊马道,到时候在决定北上还是南下…。”耶律斜轸这个想法早就在脑海中萦绕了无数遍,尽管大夏占据了胜势,但辽国的元气却未尽,只要有数十万精锐在,大辽随时都可能东山再起,而前提是先寻找一块地方,安稳下来,解决肚子问题。

韩德让将侍女送上来稀粥和小菜三五口就吃了个干净,他确实饿了,放下碗筷,韩德让靠在椅子上,良久才悠悠的道:“你也认为我该登基么,难道你没想过,如果我一旦宣布登位,会有怎样的后果,而且大辽核心,数百文武全都被擒,而辽后也在夏人手中,这些人与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地方推举我为王,这些人就要死,尽管我手中有玉玺,有镇国神器,但大辽各方势力有多少人会承认我的地位,而且军中如今缺粮日久,士气低下,这一路南下,能有多少人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要知道我们后方和前面很可能会有大夏兵马阻拦,追击,你认为以目前的状态,军队适合作战么?”

“难道你打算放弃,向夏人投降!”耶律斜轸神色略显激动,他没有想到,大辽的战神居然已无半分斗志,主心骨都如此,那大辽军还有未来么?

“报,萧国公,南衙丞相萧思温前来。”一个亲兵快步的走入,发现堂内的气氛有些不对,也不由地背心发冷,但随着两道目光望来,亲兵还是硬着头皮的道。

萧思温步伐不急不缓的走入大堂之内,韩德让已经抢步上前,迎来上来:“萧伯父,燕燕她还好吧!”

萧思温看着一脸憔悴的韩德让也是一阵的心疼,只是点了点头,道:“还好,倒是让你记挂了。”

“哼,萧思温,萧丞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好像已经被大夏人俘虏了,难不成这一次你是做说客来的。”耶律斜轸看着萧思温,冷嘲热讽的道。

萧思温却是浅浅一笑,与韩德让一并坐在椅子上,道:“耶律将军猜的不错,萧某却是来做说客的,想必王都那边的情况你们也都已经知晓了,辽后被抓,文武百官被擒,整个中枢都成了俘虏,而萧某也是其中一员,而能来到这里,却是夏王恩厚,辽国事务已经全权由我负责。”

耶律斜轸看着萧思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哼,萧思温,没想到你居然也是那种没有骨气,贪生怕死,背主求荣的小人,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想让我们放下武器,投降大夏,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手上还有三十余万精锐,在南面,我们还有数十万兵马,只要南下成功,大辽就能重整旗鼓,至于少了你们这些争权夺利的家伙,我想大辽反而会更好!”

萧思温却是摇了摇头,道:“耶律将军,我萧思温是不是叹声怕死之徒暂且不提,可是耶律将军可曾为大辽数百万百姓着想过,南方宝州道民乱,起义者络绎不绝,各地望风景从,义军如今已经从宝州道蔓延到四周道县,义民规模已经达到二十余万,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中,南方,你们到了南方又能如何,将这些乱民全部杀光。”

“耶律将军,你身在军中,或许对各地的情况还不是十分了解,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了这场国运之战,大辽为了粮食,加征的税已经榨干了百姓最后一滴血汗,大部分地方的百姓完全靠着猎杀山中野兽,河中之水,山上的野果野菜为生,然而就算是这些,也已经难以为继,这场罕见的暴雨,让夏收几乎绝产,沿河区域,洪水泛滥,无数良田被毁,无数房屋被毁,更多的人成为灾民,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一旦瘟疫横行,又将死伤多少,你们认为,以辽国内部如今的情况,你们就算南下就能摆脱现在的这种困境吗?不,你们将会遇到更多的麻烦,而因为你们的反抗,辽国内部的动荡将会持续下去,每天都会死更多的人,直到整个辽国成为一片死地,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么。”

耶律斜轸被萧思温这么一说,却是无言以对,而萧思温却是自顾自的继续道:“你以为我就不想为大辽尽忠,可是我一死倒是干净,但苦的却是大辽的百姓,而你们一旦继续反抗,或许大夏拿你们没有办法,但那些百官文武,黎明百姓却要遭殃,如今洪水还没有退去,到处都需要粮食救济,民心不稳,你又拿什么来重振大辽,只要大夏军阴魂不散的跟在你们后面,不需要几日,没有士气的军队就会自己土崩瓦解吧。”

韩德让站起身,道:“伯父,得让本无上位之心,而且伯父说的很对,如果在继续下去,苦的将是黎民苍生,不过伯父,如果我军投降,大夏会不会……。”

萧思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如今王城之内的大辽贵族,文武尽数被迁到大夏国内,大夏显然不愿意在辽国事务上纠缠下去,所以将大辽内部的事务交给了我负责,据我所知,大夏国内的洪水灾害同样也很严重,所以大夏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节外生枝的,我已经让人从西柳仓内调拨了五万担粮草,此刻就在对岸,可暂时接去你军中的危机。”萧思温并没有提萧燕燕的事情,他担心韩德让冲冠一怒,作出什么傻事来。

韩德让听了之后,精神振奋了一些,五万担粮草足以解决大军数日的粮草,不过西柳仓内的粮草似乎并不多,而且还要供给辽都人口使用:“伯父,你将西柳仓内的粮草运来这么多,那王城百姓……。”

“这些不需要你担心了,辽国既然降了,那就是大夏的疆域,百姓也是大夏的百姓,而为了夺取民心,大夏也会全力救助,过不了几日,从大夏国内运来的粮草就会运送到王都以及其他地方。”

韩德让和耶律斜轸听萧思温这般说,心里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松了口气,萧思温却接着道:“此间事了,你们二人还需随我去趟夏营,我这里还有一封夏王手诏要宣读。”

烽火五年七月十一日,大辽南衙丞相,辽后之父,萧国公萧思温,大辽兵马大元帅,镇国公韩德让,大辽兵马副元帅,英国侯耶律斜轸三人进入大夏军营,交谈半日后,辽军与夏军合军一处,六十万兵马铺天盖地的压向圣水县内的十余万燕军。

大凌河,泛滥的滔滔洪水顺着河道倾泻着,河道两岸的平原大部分被淹没,无数良田被毁,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在这次大洪水中,这样大的洪水就算在现代也是巨大的天灾,何况是在冷兵器时代,不过随着暴雨结束,河水水位也已经开始下降,而防疫治理也要抬上案头。

四桅大船之上,夏羽坐在甲板上的一张竹椅上,吹着微风,天空中,风和日丽,骄阳晒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格外的舒服,而在夏羽身旁,被夏羽册封为妃的萧燕燕却是坐在一旁,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夏羽估计已经被万箭穿心无数次。

萧燕燕对眼前这个荒淫无耻,卑鄙龌龊的混蛋男人深感一种无力感,她甚至想起前天自己从昏迷中醒来后,看到那张平凡却又可恶的脸庞时,他对自己说的话“不要试图自杀,如果你想被脱个精光吊在城门上被人瞻仰的话,我可以成全你,当然在那之前,……(此间省略,具体内容自己联想)。”萧燕燕根本就不敢去想,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邪恶的男人,连死人也不放过,每当自己想起他一脸邪笑的说出那句话,她都恨不能一口咬死他,然后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总之萧燕燕想死的念头是没了,她相信对方绝对是那种说的出做得到的家伙,而且她还发现,自己似乎对这个男人的抗拒力越来越弱了,甚至他的手一碰到自己,她身体内的力量就会消失无踪,然后身体柔若无骨的任由对方摆弄,在几次咬紧牙关的反抗之后,终于她的理智被欲念摧毁,每当想起自己居然那般羞人的呻吟,而且自己居然还很喜欢那种感觉,她都想找一个洞,钻进去,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所以她们很难抗拒身体上的诱惑。

随着天气晴朗,断去半月有余的信鸽传信终于再次畅通,而夏羽几乎没过一刻都会接到一封封从国内传来的消息,幽蓝端坐在夏羽的身边,消息经过她的整理汇总之后,由她念给夏羽听:“到今日为止,核心五府陆续传来各自的损失情况,因为此番暴雨之前已经做了部分的预警(提前两天占卜得知)所以各地城镇都有提前做了一些准备,而且各地官府也都加派人手进行巡逻,侦测水情,而一些低洼地带的百姓也被疏散大部分,不过仍然有一些相对偏僻,没有来得及通知的村落受到了波及,按照核心五府目前的统计,此番暴雨伤亡百姓八千七百余人,被摧毁房屋七万多间,农田被淹一百七十五万亩,余下的田地也大部分受到不同程度的涝灾,夏收预计要比去年减少八成左右,除此之外,各地官道被毁一百七十余处,另外还有三十余个村镇有轻微疫情发生,不过太医院内的医师已经分赴各地,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疫情。”

核心五府是大夏之根本,也是大夏最发达的地方,而其他众多的州府却几乎是近一年来才新增加的地盘,大夏的官道只贯通了少数地方,而作为传递消息的驿站也没有建成网络,更别说覆盖到镇级的鸽站了,核心五府之所以在短短时间内就上报了各地的灾情,正是因为覆盖了核心五府之地的官道,驰道上的驿站以及覆盖到镇的鸽站发挥的作用,官道,驰道是人体的脉络,负责输送血液,而只有道路修筑到的地方,大夏的统治才能波及,否则就算在大夏内部,政令也传播不下去。

而此次洪水灾害,核心五府也是受了不小的冲击,毕竟核心五府地括大辽河和大凌河两条大河,境内河流众多,而这些地方通常也是大夏农业最发达的地方,尽管不少河道都已经修筑了河堤和水渠,但毕竟时间还短,远远无法做到覆盖各地的地步。

夏羽对于这场洪水灾害早就有所心里准备,尽管这只是核心五府目前上报的情况,很可能随着时间,更多受灾的地方被统计出来,而这个数字还会上涨,但至少还没有到不可容忍的地步:“五府内的粮仓内目前还有多少粮食,可否能够应付到秋收。”

“这个还没有统计出来,不过内阁已经派遣数路赈灾使,分散到各地,一是查验地方所报是否属实,另一方面也是对各地官府内的存粮进行统计,除此之外,蝶楼和商盟的谍报组织也已经开始运作,一明一暗进行审查,以保证不会有人舞弊,另外周王后在王都内召开了商会大会,保证灾后,不会有人哄抬物价,并捐出三百两银币用于赈灾,如今各地商会已经捐献五千万银币用于各地赈灾,甚至还有不少的粮食,我想各地的官场虽然被抽调不少粮食,但应该能支撑到秋收。”

夏羽点了点头,不过却又头疼了起来,核心五府是能挺过去了,但是新纳入版图的九府三十六郡的情况呢?估计情况要严峻的多,这些地方虽然也有官道,但却远没有大夏那般甚至延伸到村庄一级,而且沿途的驿站也覆盖成网,加上较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提前预警,大部分官员都属于降官,而蝶楼虽然在这些地方有人手驻扎,但远远不比在核心五府的耳目灵通,所以这些地方才是最让夏羽头疼的,现在又加入一个大辽,以大辽的疆域,不算北面的草原,至少又要多出五府之地,这又是一个大包袱。

萧燕燕看着夏羽眉头紧锁,头疼的模样,心里解气多了,心情也舒畅不少,萧燕燕是多么聪慧的一人,能把握大辽权柄数年,将大辽经营的蒸蒸日上,自然不是一个好看的花瓶,大夏核心五府受灾如此严重,而大夏还有新占的九府之地,灾害估计更重,而听两人的话头,大夏内部也没有多少余粮了,不过算算,大夏出征半年,每日人吃马喂,路途上的消耗就是一个大数字,加上新增的人口,就算打下国力在雄厚也架不住这么消耗,不行,这么点的东西不多争取争取,那辽国的百姓岂不是要遭殃,萧燕燕想到这,眼睛不由地转动起来,向着夏羽靠了靠,正打算是不是撒个娇,好多弄些好处来,就听身旁,一个侍卫快步的走来,还送来一份加急消息。

幽蓝打开看了之后,也是一阵的心颤,夏羽扭过头,道:“怎么了,是哪里送来的消息!”

“是陈元帅送来的,请罪折子!”消息不是用信鸽传递的,信鸽体积小,传送的信息量有限,而这次消息是用军中的海东青送来的。

“请罪折子!”夏羽听了,眉头不由地挑起,拿过折子,看了起来,才看了几行,夏羽就跳了起来,将折子撕了个粉碎:“马了个巴子,皇太极,你居然敢背叛大夏,看我不灭你十族,幽蓝,传令内阁,发下谕令,大夏境内所有满人全都给我贬为三等奴隶,后金降臣全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

“陛下!”

“照做就是!”夏羽很是坚决的道,皇太极,很好,很好,夏羽心里正恼着,眼角正瞥到一脸幸灾乐祸的萧燕燕的脸上,心里一股火气腾起,转身,直接将萧燕燕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内舱走去,萧燕燕这几日领教过夏羽的荒淫,知道自己又要难逃对方魔掌了,拳打脚踢的挣扎着,不过她这样的挣扎除了刺激夏羽的欲火之外,没有半点的作用,不多时,内舱之中响起一片娇吟之声。

第四百零四章 道士的圣地

第四百零四章

道士的圣地

新自由贸易港,随着阴沉的暴雨天气一扫而空,封闭数日的港口再次热闹了起来,作为大夏对外贸易的窗口,随着海上贸易的兴盛,以及大夏税金上的倾斜,让自由贸易港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飞速的发展,如今在昔日的主城区的基础上,再次的进行了扩建,以满足日益增多的海商的需求。

海洋贸易的巨利,吸引了无数的商人踏上了征途,如今的渤海圈,就好像是大夏的内湖一般,大夏的船只纵横无阻,与沿着渤海内的多方诸侯势力进行着贸易,用各种商品,换取着大量的金银,而随着海洋贸易的兴起,大夏的造船业也随之兴旺了起来,造船技术不断的创新,让大夏在海洋领域迈出的步伐远远超过其他诸侯。

自由贸易城,一家足有三层,造型偏现代西方样式的客栈矗立在自由城内的一条并不算偏僻的街道上,客栈叫做紫罗兰客栈,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开设的,虽然经过自由贸易港的内乱,聚集在这里的现代人被杀了不少,但仍然有不少人幸存了下来,包括这家客栈的主人,一个二十六七岁的性感美女。

现代美女不像古代美女一般早熟,二十六岁的紫梦莹可以说心态远比古代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还小,充满了浪漫和纯情的她在经历了现实的残酷后,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成熟了许多,不过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青春的气息。

紫罗兰客栈是她向自由贸易港申请商业贷款,才开设起来的,三层的木质小屋,被她布置的如同别墅一般,显得格外的温馨,地方不在主街繁华的街道上,所以显得十分幽静,不过地方并不算偏僻,过了一条街就能到自由贸易城朝向码头的繁荣大街。

在客栈的底层,靠着那卡通一般的窗子前,一个木槽内,种植着娇艳动人的紫罗兰,紫色的花瓣带着梦幻的浪漫,以及馨香扑鼻的气息点缀着这家别样的小客栈。

蹬蹬蹬,从那木制的梯子上,一个身着着月白长裙,腰间系束着一条鹅黄色的腰带,在腰侧打了一个蝴蝶结,那雪白色的脖颈上悬挂着一条象征着爱情的心型吊坠,少女的长发飘逸的垂落在肩头。

“紫姐姐!”窦思雪对着一个穿着女仆裙,身前系着雪白色围裙,举着一个精致的水壶在为花朵浇水的女人唤道,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紫梦莹,说起来两人相遇还颇有一丝缘分。

自从上次在濠州与大夏来往的商人商谈一番之后,窦家的长女窦思雪就打算亲自到大夏看看,毕竟大夏出产的货物在宋国内十分畅销,尤其是窦家还在经营着药材生意,由于濠州属于宋,吴,清三国交界地带,也是冲突发生最频繁的区域,所以对药材的需求十分大,更何况窦家的药铺还要供给军中,所以确定几条长期供给的货源就显得十分重要,于是窦思雪将家中安置了一番之后,就带着侍女跟着大夏的商船前往大夏,当然此行并不是她一个人,随行的还有张飞和杨延昭以及一支大宋国的使节团。

不过使节团被安置在驿馆之中,而杨延昭此行是作为使团侍卫长的身份随行,任务是保证使团的安全,而紫罗兰客栈只对女人开放,加上这里环境太女性化了,所以张飞在附近的另一家客栈住着,不过一行人的运气并不好,好不容易经过二十余天的颠簸到了自由贸易港,本来已经准备转行向大夏,却不想才出发不到半日,海上风云突变,有经验的老水手自然不敢冒险,只能开回了港口,接着就是接连半个来月的阴云天气,海面上狂风肆虐,暴雨倾盆,根本就无法出行,因为大雨的关系,很多船只都无法出行,所以城内客栈挤满了人,窦思雪可还是几番周折还来到紫罗兰客栈内,这半个月来,两人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

“你可总算起来了,诺,那边可有一个大帅哥等你小半天了!”紫梦莹说着目光还扫向在一角坐着的一个俊朗的男子道。

窦思雪脸色一红,从楼梯上下来她就看到了那个身影,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有过一次相亲经历的杨延昭,虽然两家并没有定下亲,但杨家老夫人却流露出这个意思,甚至打算这次回去后,就到窦家提亲,这个事情还是张飞掺合的。

杨延昭喝着那酸甜味道的果汁,总觉得味道怪怪的,不过却十分好喝,而他坐在这里,被掌柜的看的可是心里发慌,杨大帅哥虽然也有二十多岁了,但某方面还是一个初哥,怎么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美女的对手。

“思雪,外面天已经大晴了,码头上的水手说今个可以出海了,使团稍后就出发了,你和张叔打算什么时候走,要不就跟我们一块吧!”来的时候杨延昭的母亲已经明确的告诉他,窦家长女将是他未来的正室,所以这一路上让他多照应,多接触接触,回来之后就会上门提亲,所以杨延昭也经常过来见见自己这位未来的老婆。

窦思雪摇了摇头,道:“我和张叔还是随着商船走吧,而且你们这次是来办差的,我一个女人家的怎么跟着,何况这次过来我们是要在夏国内四处走走,跟随使团一起就不方便了,有张叔跟着我,你就放心吧,他可厉害着呢?没人能伤害的了我!”

“恩,也好,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着出发,我们这次可能会在灵夏城呆上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和张叔记得过来找我。”杨延昭想了想,窦思雪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他们是官方使团,沿途上的一切都是人家说的算,不可能到处看看。

至于说这次大宋出使,说起来这次大宋国出使也是受到山海关的影响。

宋国地理位置优越,占据着黄河中下游的狭长走廊上,黄河两岸土地肥沃,而且烽火大陆上自然生态还维持着原始的状态,黄河水十分清澈,水量也充沛,根本不像后世那般浑浊,如果不是宋国还算有不少将才,兵力不算弱,加上各个势力相互之间牵制,让局势相对平稳,大宋国也不至于这般太平,不过就算如此,宋国在军事上仍然处于一个弱势,尤其是对北面的吴国和清国,两国地处草原边缘,拥有着幽云这个巨大的马场,骑兵优势明显,而宋国因为缺乏骑兵,在对两国战争上几乎上采取一种守势。

吴国山海关内袭占,让本来实力膨胀不少的吴国一下就被打回了原形,甚至还有些狼狈,因为山海关的丢失以及山海关周边几县的失守,导致吴国东西被截断,刚占据的幽地成了飞地,这让吴国简直是如鲠在喉,十分不舒服,而吴国不舒服,宋国却十分舒畅了,所以赵匡胤打算与暂时八竿子打不着夏国建立一个友好的关系,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从大夏国内可以买到战马,尽管价钱会不便宜,但对宋国来说,组建骑兵的意义是重大的,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杨延昭离开不久,张飞已经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脸上一脸的春风得意:“雪丫头,杨家小子已经走了,刚才商会的刘老板派人说,商船也准备出海了,你收拾收拾,咱们也该走了。”

窦思雪与紫梦莹告别之后,带着丫鬟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紫罗兰客栈,这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她有点喜欢上了这座不像客栈的客栈,很温馨,就好像家一样,跟着张飞坐着马车到了码头,船上的伙计已经放下桥板,让两人上了船。

“刘管事,怎么船上多出不少人啊!好像还是道士。”张飞看着船甲板上,几个穿着道袍,其中一个老道身上还打着七八个补丁,显然过的比较惨,而老道身边还着七八个年岁不大的小道童,一个个叽叽喳喳的站在船甲板上,对着四周指指点点。

有些胖胖的刘管事听到张飞询问,呵呵一笑道:“张庄主有所不知,我大夏以道教为国教,由于国内百姓比较富庶,所以道教十分兴旺,而且应夏王请求,道教还拿出教内不外传的养生功法传教百姓,以强身健体,所以道士在大夏是很受尊敬的,而其他地方的导师却连吃穿都是一个问题,所以从附近经常会有一些过的不如意的道士搭船到国内,我们也是顺手之劳,积攒些善德。”

“哦,原来如此!”张飞点了点头,张飞所在的年代道教还是叫五斗米教,是张鲁建的,对于教派他并没有多少认识,不过在宋国内倒是有几座名声挺大的佛寺庙,他还上门捐了些香油钱,不过对这些不劳而获的和尚,张飞并没有多少好感。

船,缓缓的离开了码头,驶向碧蓝色的大海,老道士虽然身上衣衫褴褛,不过两个眼睛却闪烁着精光,瘦弱的身体骨十分健朗,看到两人谈乱道教之事,不由地走上前道:“无量天尊,贫道玄青子还要谢谢管事能让我等搭船,不过刚才听到管事在谈论道教的事情,不知可否让贫道在一旁听听。”

刘管事哈哈一笑,道:“坐,小三,去泡壶茶来,咱们坐着说。”

张飞却在一旁,道:“你既然想要去大夏,不会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吧!”

“无量天尊,让你笑话了,其实,老朽也是听闻市井传言偶然得之,至于具体的情况倒是不太清楚!”

“哈哈,你这道士还真是好笑,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你就不怕白走一遭!”

“呵呵,这个老道倒是没有那么担心,大夏商船每月都要去我所在的地方两三次,每次不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而且那船主待我还算和气,一日三餐都不曾亏待,我想在怎么样也应该不会差吧!”

“两位喝茶,呵呵,咱们这大夏的道宫也算是颇有名气。”刘管事是做买卖的,道观里的占卜还是很准的,所以每次出海他都会去算上一卦,花点钱问问吉凶,所以他这生意做的倒是顺风顺水,加上修炼道家养生功,这精神也好许多,一来二去的,对道观也就熟悉了。

“咱们大夏国内最大的道观就要属灵山上的那座三清宫了,上下三大殿,供奉着三清祖师金像,据说可是用了十二万两黄金打造而成的,当初夏王陛下还在道观里求天祈福,后来皇后生产,还进行了一次祈神祭祀,可是降下两头白玉麒麟附体,可是不得了,所以许多人家生出孩子都要去道观让大师开开眼,沾点仙灵之气,至于这拜祖师的人也多了起来,加上观上卜卦很准,象我们这些常年在海上漂的,经常去算上吉凶祸福,图个吉利,想当年三清宫刚起来的时候,还是当时的陛下掏钱修的,不过现在三清宫可是财大气粗,听说如今光是核心五府就有大道观三十六,中小道观二百六十八,有道士上万人,产业更是多不胜数,而且还专门开设了不少孤儿救济院,专门由道教赡养,规模可是不小,不过具体有多少还真没人算过,不过我们大夏的道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开设酒楼饭庄也是要纳税的,而得了的香火钱,除了救济孤老,还要免费行医,行善事,所以道士在国内是很受尊重的,不过也不是所有去的道士都能拿到道籍的,道士也需要进行考察,只有品行端正,为人向善的道士才能获得道籍,具有传道,开设道观的权利,咱们第一战就是大凌河上的商郡,城外就有一座大型道观,到时候你去看看,不管最后成不成,总之生活是有着落的,当然如果你有通天的道术,懂得炼丹之术,或者其他本事,也可以获得特别推举,进入灵山三清宫做道士,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呵呵,没想到大夏道教居然如此兴盛!”老道士听了,也是眼前一亮,如今这乱世任命如草芥,连饭都吃不饱,连他这个老道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如今听到居然有如此一个道家的圣地,他怎么能不兴奋,至于说本事,自己身上倒有几样东西,或许能用得上。

第四百零五章 糅合四大文明的结晶—新王都的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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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大清洗的前兆

第四百零六章

大清洗的前兆

黄金平原方圆千里,一马平川,河流纵横密布,附近倒是有几片森林,但是最重要的土石从哪里运送,而且这个时代没有重型机械,完全都靠着人肩挑力扛的,光是基座那十米的低台就是一个不小的庞大工程。

张居正看到夏羽的表情,就如同自己当初看到图纸的时候一样,震惊之余就是觉得此人肯定疯了,按照牧易给他的讲解,整个城市底层为五乘五公里的巨大基座,就就是城市的第一层,占地面积二十五平方公里,预计第一层需要在目前的基础上抬高十米,也就是说三丈三。

这不光光是海量的土石,还需要一个庞大的人工,以目前二十余万奴隶,想要完成这么大的面积填充没有两三年是不可能的,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去哪里运输这么多的土石,土方还好解决,大不了从地面上挖出一个相同大小的湖泊出来,但是作为地基的一层,不可能全部使用土方,那就需要石料来做石基,而黄金平原附近根本就没有山,最近的大山也有五百里之遥,虽然有水运可以运送,无形中成本被无形的扩大,而且最重要的是王都建设时间,将会被无限期的推迟。

按照原来的设计,城市部分可以规划好后,慢慢的建造,只要将陨石上的皇宫区域建设完成就可以搬迁新都,整个过程不会需要一年时间,也就是说明年开春就能入驻,然而按照这么设计,整个城市的整体性被大大的加强了,也就是说第一层基石不铺设完成,上面是很难进行建筑的。

而且整座城市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表面上有纵横八达的水道,而在地面之下,还有规模庞大的内部地宫以及地下水道,地宫纵横八达,贯穿整个城市,拥有复杂的地道,大量的仓库,无数的机关暗道,可以用来藏兵,储藏粮草,器械,而地下水道将构成整个城市的下水系统,顺着层层的水道最后流入到浑河之中,而这样设计,整座王城都不需要担心下水问题,张居正甚至能想到整座王城如果建成,绝对能成为大夏最耀眼的明珠,想要攻陷这里,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不说那能藏兵五十万的巨大隧道,不说那十数个可存放百万担粮草的仓库,就是那十米高的基台以及城墙四周同样高达数丈的城墙,就足以让敌人望而却步,何况整座城市南面就是宽达数千米的浑河,西面也是足有数百米的大明河,这两条天然的护城河足以让一切来敌无从下手。

整座城市分成四层,第一层平民阶层,第二层为大富小官员阶层,第三层为贵族阶层,第四层为王室宫殿群,四层结构,也代表着大夏阶级的结构,王权的高高在上,而这并不是城市的全部,在王城周边还将形成数个卫星城镇,拱卫王都,以减轻王都的压力,而在整个王都的设计上,大面积的公共用地用于建设成公园,广场,这里建成之后,将会聚集大夏的大半的财富阶层。

张居正看到这张设计图心里就心跳不止,如果真的能完成的话,那他也将随着这座城市而名垂千古,流芳百世,那种自豪,就算张居正也无法免俗,然而兴奋归兴奋,张居正还是很有理智的,这座王城想要建成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金钱,多少劳力,多少时间,所以这也是他犹豫不决的原因。

在将这些都与众人讲述了一遍之后,谢安等内阁大臣全都短暂的沉静在这座新王都的宏大辉煌之中,但随后清醒过来,却都摇了摇头,这座王都虽然让他们很心动,但也不到不考虑大夏的承受能力,尽管大夏今年截止到七月税金收入已经达到一亿一千多万银币,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稳步提升,这个数字夏羽在看到的时候也觉得很夸张,但细细分析却又显得很合理。

中国历史上,最富有的时代是宋朝,宋朝开放的民风,重商的政策,让北宋王朝岁入最高达到了一万六千万贯,也就是一亿六千万两,而就算是最平常也有八千万贯的岁入,而丢失半壁江山的南宋王朝,岁入也达到了一亿贯,大夏同样采取重商政策,而且比起宋朝时规模更大,由于周边势力都处于一个相对敌视的状态,加之古人对商人的歧视,地方经济还是以家庭作业为主,没有形成规模,所以在缺乏全力引导经济发展的诸侯势力很难发展出强大的工商业,而在以战争为主的各地,粮食才是最紧缺的,正是因为如此,大夏出产的奢侈品,比如丝绸,布帛,瓷器,漆器,药材都是紧俏货物,大夏就如同一个黑洞,收刮着各地的金银,而且大夏官府同样也作为一个实体存在,加入了这种对外贸易,而贸易的产品则是大夏出产的战马,兵器,任何时代,兵器买卖都是一个暴利的行业,在草原上成群的野马,过了黄河一线,却成了最紧俏的物资,虽然不至于千金买马,但一匹普通的草原战马也能达到两百多两的高价,而普通的战马在大夏却只价值不到二十多个银币,而一匹上等好马也不过百个银币而已,而武器装备同样也是暴利行业。

大夏一把普通的骑兵弯刀,造价大概在八十个大铜圆左右(一银元兑一百大铜圆),而卖出的价格却是二两多银,因为大夏弯刀质量相对较好,所以兵器十分畅销,这一部分,每年能为大夏带来足够丰厚的利润,而大夏不禁奴隶贸易,林林总总,各类商税就占了大夏九成税金收入,而田地只能带来不足一成的税金收入,这还是大夏保持高粮价的结果。

夏羽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只是从表情就知道这个新王都计划怕是大多数都不会同意,何况迁都的事宜不可能拖延那么久,毕竟迁都还有别样的意味,也是大夏由外转内,开发黄金平原的先兆,大夏想要快速积累实力,继续挖掘核心五府的价值已经不大,而如果融入新纳入的两千万百姓和更广袤的土地才是新的增长点,不过这个王都计划实在是太有诱惑了。

夏羽沉吟了半晌,望向张居正道:“明宗城,张大人可曾亲自去过!”

张居正点了点头,道:“去过,明宗城是新都圈内最大的城市,也是明州卫昔日的主城,虽然被兽群破坏了不少地方,但如今经过修缮,已经恢复如初,而且那里人口密集,倒也十分繁荣。”

明宗城是明州卫杨文的主城,居然新王都距离不过百里,由于位于浑河冲积平原上,所以十分繁荣,不过那里受过一次兽灾,损失了十数万百姓,余下的也都逃难到北面,不过兽群被清除后,那些逃难的百姓倒有不少重回故里,如今明宗城附近也有四十多万百姓,这次同样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灾害。

众人还有些不明白夏羽为什么提到明宗城,夏羽却道:“迁移王城,不光光是因为灵夏城的位置难以在担任行政中心,更是为了开发黄金平原那肥沃的土地,将那里变成大夏另一个巨型粮仓,成为我大夏坚固的基石,而迁移王城就是要带动百姓对这片土地的开发,牧易的设计先不说造价,也不说人工消耗,光是作为王城,我想大家都是很赞同的。”

众人听了都点了点头,夏羽继续道:“说实话,我也很喜欢这座王城的设想,我们建造一座雄伟的王城是为了什么,不仅仅因为好看,让人觉得恢宏大气,也不是为了能防御多少敌人,王城的存在是一个国家的威严,是一个国家的荣耀,也是一个国家的传承,它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存在,是一个国家的心脏,既然要建,那自然要建最好,要让我们的百姓看到它,就会感觉到自豪,要让我们的子孙看到它,就会想起大夏曾经的荣耀与辉煌,日后,就算是我们离开了,这座王城依旧会屹立在这里,一代又一代,直到千秋万代,它将是我大夏的魂魄,一直传承下去,所以不管花费多少,使用多少劳力,又要耗费多少时间,这座王城都要建立起来。”

“不过不管我多么想马上就住在这座王城的宫殿里,这座王城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筑好,那么我们就一点点的来修建,用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不过之前也说了,迁都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这里不在适合做王都,而是因为我们要开发整个黄金平原,既然新都没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造好,那就在王都旁边选择一座城市暂代吧,明宗城也是一座大城,规模不小,只要扩建一番就能迁移,张大人,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吧,今年年底我打算在那里过年。”

张居正没想到夏羽会这么决定,不过脑海里一寻思,却发觉这么做却无疑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新王都的建设无非有三大难题,第一,耗费,第二,人工,第三,时间,如果不赶时间,那他自然也轻松许多,就算这座新都耗费在大,早晚也有建成的一天,至于明宗城,那里条件不错,只要将城主府扩建一番,改成皇宫就成,而且灵夏城这座城市也不是就这么放弃,而是作为陪都继续存在,随时都可以在回来居住。

“臣,领旨。”

“陛下,大宋国使团已经到了金都,不日就到灵夏城。”谢安见王城的事情定了下来,又禀报起另外一件事情。

夏羽哦了一声,道:“宋国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陛下,难道您忘了,我们占据了山海关,宋国与吴国乃敌对,我国占据了山海关,重创吴国军队,自然正中宋国下怀,此番前来怕是要结秦晋之好的吧!”

“让外使部张尚书看着接待吧,没事的话,就散了吧!”夏羽回了后宅,自然少不得跟后宅众女亲热一番,晚上老老实实的在周紫晴的房里折腾了半宿,月上柳梢才缓缓睡去。

两日后,随着大夏东府,北府主力押送着大部分辽军回到湖口大营,这一次兵部直接将辽军降兵打散分散补充到各军之中,余下的则下放到城卫军体系,与原有城卫军按照两比一的数量进行整编,组成十数个新的城卫军,随后按照兵部调令,新组建的城卫军以救灾的名义,陆续开赴浑河九府各州县,随行的还有大批的粮草,药材以及随行医师。

烽火五年八月初,在驻地休整半月有余的东府和北府两军接到兵部调令,东府将驻扎到麒麟府,北府开往广阳府,东北府和南府也接到凋零,东北府继续坐镇大名府,而南府的陈庆之的兵马则开拔从河下郡(昔乌禄县周边)向正阳郡和奚山郡两地调兵遣将,而这一番调动,也是大夏开始对地方势力的进行大清洗的先兆。

范文程,后金皇太极重要的幕僚之一,由于范文程拿手的政务,所以他并没有象宁完我一样随军出征,而是在阳明学宫内暂时担任一个讲学的职务,可以说是清闲的官职,阳明学宫在大夏的地位就相当于贡院,专门负责为大夏培养人才,甚至有些成绩优异的,甚至能直接到地方担任七品实权县令,所以这贡院的讲学虽然官职不高,但地位却不低。

尽管大夏对西南镇守府皇太极一事极力的隐瞒,但却是躲不过一些人的眼睛,在阳明学宫内并不只有范文程一个降臣,比如满博士傅山,傅山不是清初的文人,而是康熙时代的翰林院大学士,也堪称大儒,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他们这些投降的人,每日都在担心上面清算,找上门来揭旧茬。

阳明学宫内有专门为讲学先生建的独门小院,这日,范文程在自家小院内,躺在一个竹椅之上,茂密的大榕树透过洒洒碎阳,淡淡的风中带着一丝清凉,范文程一边翻着手上书,一边品着茶壶内的极品凌云山雾茶,十分的惬意悠闲,而院外,傅山气喘吁吁的疾步走入院中,对着悠闲无比的范文程道:“我说范老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看什么闲书。”

第四百零七章 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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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茅山道士—控尸术

第四百零八章

茅山道士—控尸术

五河镇,位于大夏广梁府丹阳郡丹县,五河镇靠着太子河河畔,由于附近有一座不大的山,从山涧之中流出五条溪流,在镇北汇聚成河,穿镇而过,故而称作五河镇。

自从梁国李家一门在梁城被破后,尽数被赐死,昔日强大的反夏联盟的核心李家就成了历史,然而当初李家还在世的时候,这整个梁地可都被李家上次把持着,李家九虎可谓是威名赫赫,巴结李家的人络绎不绝。

五河镇只是一个人口不过一千余人的小镇,靠着镇外肥沃的土地耕作过活,本来这样的一个小镇在大夏至少有没有上万,也有个几千之数,根本就没有多少稀奇,然而这五河镇上却有着一个豪门大族,陆家。

陆家兴起要从烽火二年开始,李家九虎将之一的李如梅带兵征伐当时的丹镇,也是现在的丹县城,不过那时的丹镇是周边数一数二的镇子,城墙坚固,而且拥有两千兵马,李如梅连攻数次,都没有成功,后来有一个叫陆信的人前来献计,李如梅采用后,没三日,丹县破,后来李如梅上门拜访陆信,见到陆信之妹,惊为天人,两家成就好事,有着李家的关系,陆家自然一路顺风顺水,成了当地的富户,后来陆信从县城中搬出,在当时的五河村买了一块地,住了下来,经过两年,五河村成了小镇,而整个镇子上下八成都成了陆家的下人,佃农,可以说陆家在这五河镇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

这陆信能审时度势,并出计谋助李如梅下丹县,如果不见其人,肯定会以为此人是一个隐士高才,然而见了此人,你就会发现,此人却是一个十足的奸猾之辈,当初相助李如梅也是跟个赌徒一般,结果他赌赢了,并将自己的妹妹送给了李如梅,借助李家的势力,一路爬到了如今的地步,不能不说这个奸猾之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大夏定了梁地,虽然派遣了一些官员到各地任职,不过十有八九都会本地势力排斥,虽然不至于撕破脸皮,却也只能闲置,大夏派遣到丹县任职的官员是一个脾气耿直的文士,虽然脾气硬了点,但却是一个爱民的好官,当初携着一家人来这丹县上任,却不想被当地人排挤,根本就无法发挥作用,老头脾气硬,结果很是吃了几回亏。

老头脾气硬,长的也不算俊,但却偏偏有一个如花如玉的女儿,好死不死的在外出踏春的时候,在五河镇郊外被外出打猎的陆信给碰了个正着,陆信当时就将人抓入了陆家,而随着那小姐来的丫鬟自然跑回城内告诉自家老爷,老头带着几个亲随就打上了陆家的门,结果老头被陆信给弄死,家仆也没有一个活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留在城内的老婆子也给杀了,不过就在陆信做完这一切,打算玩了那小姐,之后毁尸灭迹,却被下人告之,那小姐挣开了绳索,从柴房逃了。

之后陆家在找人,却是找也不找不到,不过在五河镇上的入山小道上发现了几片衣服碎片,后来几次让人在山中搜人,都不了了之,后来此事就淡了,也没人在提这茬子。

当时这事虽然做的隐秘,上上下下都打点了一番,毕竟那丹县的县令也是李成梁时代的老人,与陆家交情不浅,所以这事就给遮掩了过去,后来大夏那边也没了半点消息,大家都当过去了,然而好日子没过半年,大夏打败了辽国,总算是腾出手来,在南面三府掀起了大清洗,无数地方豪门,旧吏被一网打尽,家产充公不说,女人被卖入妓院,男人则被充作工奴,随着清洗的规模不断的扩大,三府之地至少有二十万男子被充为奴,数万女人被充做妓女,没有被波及的,也都改嫁。

而随着清洗的不断扩大,也渐渐的波及到了广梁府境内,这一下丹县县令可慌了手脚,连忙来到五河镇内寻找陆信商量。

陆信虽然年岁不到三十,却是老奸巨猾,听了丹县县令所言,脑海里快速的转了起来,道:“当初那臭老头的事情虽然那做的隐秘,但也传出不少风声,不管最后如何,你我身上都盖着李家的印记,南面那边闹的那般凶,但凡是跟皇太极扯上些关系的,甚至很多扯不上关系的也都被扣上了谋反的大帽子,这明显就是在清算过往的老账,清除异己,所以不管有没有这事,一旦夏人过来了,咱们都跑不掉被抄家的命运,虽然咱们手里也有些力量,但当初李家那么大的势力都不堪一击,咱们这点力量根本就不够瞧的,趁着现在夏人还没有过来,咱们收拾收拾,到海外去。”

丹县县令本事不大,不过却善于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所以这丹县县令才做的稳固,田县令听了陆信的话,道:“到海外,陆庄主可是有门路!”

“呵呵,门路倒是谈不上,不过这两年我也买了条船,沿着海岸做了几笔海外的生意,所以对外面的事情还有一定了解,虽然这河道也有检查,但咱们只要冒充商人南下,想必也不会有所阻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田县令闻言,却是有些犹豫,这几年在任上,他也没少捞钱,这家底却是有一些的,不过这官他有些舍不得,这可是费了多少力气才坐稳的位置:“最近我听闻虞城那边已经有人打算起来造反了,正在联络各地,看样子规模小不了,或许……。”

“哼,一群白痴,那些脑袋瓜子读傻了的秀才,也就现在叫嚷的凶,以为手里有几个兵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告诉你,现在大夏连西面最大的敌人都给打倒了,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别看咱们这没有多少夏军,一旦闹腾起来,他们那些人都不够给人砍的,不过他们闹的越欢越好,这样咱们才能顺利的逃开,老田,看在咱们两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才这么说,如果你要将希望放在那些秀才身上,我也不管你,明天正午镇外码头,如果晚了,可别怪我不讲道义。”

送走了田县令,陆信不屑的轻哼一声:“如果不是你手上还有不少干货,老子才不会拉上你。”

五河镇外的大山叫做五溪山,占着方圆几十里,山上密林密布,倒也人迹罕至,山中的一个小溪谷旁,一座青草山坡之上,有一间用木头茅草搭建起来的房屋,小溪边,一个靓丽的少女穿着一身打着补丁,不过却十分干净的麻布衣光洁着小腿,腰间挎着一个小鱼篓,脸上抿着笑脸的上了岸边,轻巧的跑上山坡,对着房屋后面的一个山洞内大声喊道:“小道哥,该吃饭了!”明朗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逃入山中的李小姐,李莺。

这房屋前方是一片青青绿草地,阳光照射在山坡上,溪水哗哗的流淌,就好似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然而房屋后面,却是另一般天地,那不远的山壁上,有一个好似能将人吞掉的山洞,山洞内弥漫着一股死气,洞外的青草都枯萎着,那山洞就好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死地一般。

少女叫了几声,那死气沉沉的山洞内终于有了几声动静,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山洞内响起,不多时,一个脸色和皮肤都异常白皙的男子从山洞内走了出来,青年出了山洞后伸出五指遮挡着阳光,显然有些不适应,在呆了好一刻,这才向屋前走去。

青年叫江小道,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道门,到了现代,道门已经没落了许多,江小道的爷爷曾经是一个道士,而江小道自小就跟着爷爷学习五行之术,不过道术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顶多能看看就是骗人,让人被骗的时候还乐呵呵的给你送钱,来到烽火大陆之后,江小道却是机缘巧合的得到了腰间悬挂的英雄道具,控魂铃,黄金级别的道士道具,作用是可以控制尸体。

不过这道具能控制尸体听从命令,但尸体的保存却是不易,经常没有一两天就会腐烂发愁,最后化作一堆白骨,所以这招魂铃就变的很鸡肋,江小道可是在二十一世纪来的人,电影上的僵尸片可没少看过,他当初还请教过他爷爷,当时老爷子丢给他一本土不垃圾的小黄册子,老爷子告诉他,这是他爷爷传给他的,他爷爷的爷爷传给他爷爷的,总之有些年头了,里面倒真有讲解关于僵尸的事情的。

在另一个世界这书顶多当一个传说来看,但来到这个世界,谁都说不准,于是江小道就按着这本小黄册子练了起来,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最不缺少的就是尸体,几年时候,愣是让他制成了僵尸,虽然只是最普通的,但也足以让他兴奋许久,普通僵尸战斗力不高,带有尸毒,身体不惧怕损坏,但脑袋一旦掉了,就完蛋了,所以在研究成功普通僵尸,他又开始研究提升僵尸的方法,半年多前江小道外出寻找尸体,正碰到了在山野中哭泣的李莺,于是两人就凑合到了一块。

“小莺,我的青铜僵尸终于大功告成了,嘿嘿,这回这青铜僵尸可不象普通僵尸那般脆弱,不禁砍,全身上下都坚若钢铁,还附有刀枪不入的特性,嘿嘿,等太阳落山之后,我就带着它下山给你家人报仇去!”

李莺听了江小道的话,放下了手中的烤鱼,眼角湿润的看着江小道,一个扑了过去,道:“人家还以为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呢?不过那个青铜僵尸有那么厉害么,那陆家可是有上百家丁呢?”

江小道嘿嘿一笑,大手却是握住了李莺的小乳鸽,江小道可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而李莺又是千娇百媚,日久生情,加上江小道承诺给她报父母之仇,郎有情妾有意的,自然成就了好事,不过李莺仍然很敏感的羞红了脸:“坏死了你!”

“嘿嘿,放心吧,这青铜僵尸可是刀枪不入,而且生前就是一个将领,实力不弱,百来个家丁还不在话下!”江小道虽然这般说,心里却是没底,这烽火大陆看似跟现实大陆一般无二,但里面却蕴含着游戏的程序,他在练成青铜僵尸的时候还得到了系统的提示,并获得了一份青铜僵尸炼制法,而且因为这次突破,他还成了系统承认的茅山道士,具有驾驭僵尸的法力,不过究竟这青铜僵尸有多厉害,他还真不晓得,毕竟他这没有刀枪,无法试验。

吃了饭,两人少不得热乎了一番,直到夕阳西落,江小道才带着他的僵尸小队向着山外走去,

一只身材高大的青铜僵尸,十一只普通的人类僵尸,在招魂铃的指引下,悄悄的来到五河镇,陆家所居住的大院在五河镇的一边与小镇分隔开来,整座大院占地极大,前后院落就有五六进,房屋上百间,蓄养着百来个拿着刀棍的家丁护卫。

在院内还养着几条土狗,江小道指挥着青铜僵尸直接破墙而入,青铜僵尸全身坚若钢铁,竟直接撞出一条通道来,不过江小道还没进到院内,就听院内一阵狗吠之声,然后就听呜呜的几声惨叫,待江小道最后走进院中,两个普通的僵尸身上被抓掉几块肉,流着紫红色的血,而那几条土狗都已经中尸毒,死掉了。

土狗一阵叫,也惊动了守院的家丁护卫,十数道火把随着人流进到院中,看到院中那十余个死人一般的怪物,这些家丁护卫全都脚软了几分,倒是打头的大汉比较镇定,大声道:“大家不用怕,那些是僵尸,僵尸怕火,只要将脑袋砍下来,僵尸就会死掉,拿着长家伙的上前。”

果然听了大汉的话,众多家丁都安静了不少,听到僵尸能被杀死,心里也松了口气,毕竟那僵尸只有十来个,而他们有几十人,十几个手里拿着长矛,长刀的人站了出来,这些兵器都是军用的兵器,而这些家丁也显然受了些训练,三人一组,组成了小三才阵,缓缓的向前移动。

第四百零九章 风起云涌的起义

第四百零九章

风起云涌的起义

当当当,金属的撞击声不断的在青铜僵尸身上响起,打头的大汉叫田广,是李成梁麾下大军中的一员百户,随着梁城被攻破,李家灭亡,不少的李成梁麾下的士卒散落到地方之上,有的人占山为王,做了逍遥土贼,有的则隐姓埋名,做了守法的村民,还有的则被一些地方大户和地方势力招揽,成了打手。

能作为一个军中百户,田广的身手虽然达不到武将级,也是准武将水准,加上手上的银叶刀在寻常人中也算是一个少不得的人物,田广在陆家充当教习,负责教导家丁武艺,并负责陆家的安全。

柳叶刀,白银级武器道具,刀身芊细如柳叶,浮有银光,挥舞时,因为刀身上的细纹,而不会带有刀气,就好似隐藏在阴暗处的毒蛇,让人无从防备,不过柳叶刀劈砍在青铜僵尸的身体之上,却发出声声的金属交鸣,这让田广不由地诧异非常。

而一直都躲在后方观战的江小道也是暗暗焦急,那那个冲上前的大汉明显不是一个庸手,两个普通的僵尸一个照面,就被他砍倒在地,幸好当初他没有冲动,而是完成了青铜僵尸才下山报仇,否则连带自己都要撂在这了。

田广被青铜僵尸纠缠住了,江小道连忙控制着余下的僵尸对着那些普通的家丁下手,不断的有人被僵尸杀死,而这些刚倒下的尸体,则在江小道的招魂铃的控制下动了动身子,招魂铃上附带的控尸术,控尸术:控制死去尸体的灵魂暂时的附体,控制的时间随着灵魂强度有关。

随着地面上死去的人再次站起,虽然这些被控制的尸体战斗力低下,但给人心里却能造成巨大的恐惧压力,家丁本身就不是在战场上厮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只不过是一群身体高大健壮许多的青壮而已,本来被田广激起的那点勇气,随着死去的同伴晃悠悠的站起,恐惧终于不可抑制的蔓延。

个头高,身材壮,不代表人的胆子大,这一有人害怕转身逃跑,跟风的人就会如影随形,尽管这些被控制的尸体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就仿佛一个会移动的人偶一般,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除非制作成僵尸,加强肉身的强度,这样才勉强能与一个正常人相比,僵尸的战斗力并不高,唯一厉害的武器就是身上所带的尸毒,一旦被擦伤,尸毒就能要人命。

这群被吓破胆的家丁一临阵脱逃,顿时险象环生的僵尸一方总算是压力大减,青铜僵尸虽然身体关节还很坚硬,但却已经比呆板的只知道蹦跳的普通僵尸强多了,甚至还从死去的家丁身上拿了一把长枪,虽然耍的很慢,但也让田广心神一挡,这僵尸似乎很与众不同,田广能到陆家当教习,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所以眼看身边只剩下十余个人,而且也有扭头就跑的架势,而身前的青铜僵尸却怎么也杀不死,田广自然不会舍身为了陆家而死,虚晃一刀,跳出圈外,僵尸的反应速度明显要慢了半拍,这让田广很是从容的就跑掉了。

江小道看着刚才还如潮水般想要将他的僵尸淹没的人群,除了躺在地面上的几具尸体外,就只有几个被他控制的尸体,而他的普通僵尸也损失了六个,如果不是僵尸给人心里太多的恐惧,现在倒在地上的就该有他一个,控制着僵尸一路杀向大院之中,整个陆家大院早就乱成了一团,丫鬟,仆人到处奔跑。

混乱之中的人碰到了一个油灯,火焰在木质的桌椅上燃烧了起来,吞吐着火舌,江小道很郁闷,因为僵尸的速度很慢,所以当他杀入陆信的院落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是死尸满地,而在大床之上,陆信和她的小妾就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胸前还有一个窄小的伤口,鲜血依旧潺潺的流着,显然刚死去不久,而房间内也仿佛被人翻过一般,地面上还有几个银光闪闪的银币。

陆信死了,没有死在江小道的手中,而是死在了逃跑的田广之手,其实田广早就已经在打陆家的主意,毕竟陆家那万贯的家财只要有点欲望的人都会眼红,何况田广这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已经没有了效忠目标的兵痞,有了这些钱,他完全能自己建立一个大庄户,自己当庄老爷,反正大夏早晚也要查上门来,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于是从青铜僵尸身前逃走后,田广带着几个心腹,杀了陆信,抢了房中的宝箱,趁乱离开。

翌日正午,田县令在五河溪上的码头等了半晌,却始终不见陆家人影,等了良久,这才见去查探情况的下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老爷,陆家庄园没了,昨个晚上大火,陆家全都烧了。”

“烧了。”田县令听了也是一惊,但片刻之后,却是怒上中烧:“可恶,没想到他还是自己跑了,当初就不该信他的鬼话,你们两个,去河面上看看还有没有船,快去!”

烽火五年九月,虞城李梁余孽揭竿而起,占据虞城,聚集杂兵数万,以秀才刘世荣为大元帅,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尿裤裆的小屁孩说是李家余脉,被尊为梁王,刘世荣一起,人心惶惶的梁地各地方旧势力群起而相应。

梁城最大的世家,石家家主石靖端坐在大堂首座,石家有女为李成梁的侧室夫人,这让石家在短短几年就成了梁城最大的世家,拥有田亩千顷,商铺数十间,可谓是梁城首富之家,按理说石家这样的大世家是大夏第一个要清除的目标,不过石家似乎有先见之明,在大夏四面围城之前,石家一家尽数离开梁城,到外面一处乡下躲过了一劫,后来风头过了,石家这才又回来,因为财物没有受到大的损失,石家的地位更加的超然。

送走了又一波刘世荣的信使,这已经是第七波了,看着那刘世荣的人离开之后,石靖的脸色却是冷了下来,在一旁陪同的石家的少爷石衡有些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爹,你这般打发了刘世荣,会不会引起他的不满,还有梁城内似乎又有一些针对咱们家的谣言。”

“哼,不用理他们,一群井底之蛙而已,让家里的护卫这几日都打起精神,这几天每人工钱都涨三倍,另外你去集市上在多买些粮食,酒肉回来,囤积起来,这造反的事情咱们石家千万不能牵连进去,而且还得想着法的将这些家伙造反的证据交给大夏,这天不是那么好捅的,以为自己有几万人就目空一切,真是幼稚。”

“知道了,爹!”石衡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眼光毒辣,看事情少有错的时候,当初毅然抛弃了李家,到乡下躲避灾祸就是其一,而且石衡还知道父亲似乎跟大夏还有一些隐秘的联系,否则石家也不可能躲得过去。

石衡跟着父亲身边,自然也学了三分本事,看似梁地各路义军风起云涌,然而光是这梁城之内就有四股不同的造反势力,各不隶属,纷纷给自己加着各种大将军之类的称呼,然后四处的拉壮丁,充入手下,看似起义军数量在短短半月之内就有数十万,但是石衡知道这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甚至连人手一根的竹矛都凑不齐,不过石衡也很担心父亲的婉言拒绝,会让这些造反势力心起歹念,毕竟石家的财富在这里摆着呢?自从梁城上下有点头脸的人物都被大夏清洗一遍,剩下的都是小门小户,偶尔逃出的家里也早被搜刮一空,这石家就好似一块肥嫩的肉,可吸引了不少人呢?

石衡带着家丁从集市上买了大批的酒肉,虽然梁城内暗流涌动,但毕竟还没有公开造反,石衡带着人才回家,就发现院子里多出不少陌生的人来,唤开一个下人,得知是他离开后,陆续有十几波人进驻到石家,石衡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来到大堂之上,发觉父亲对一个中年男子十分的殷勤。

“衡儿,你回来了,快过来见过你张伯父,你张伯父是大夏蝶楼地巡使,专门负责梁城内部情报。”石衡虽然不知道这个地巡使是几品官,但前头那个大夏,蝶楼就已经足够让他低头弯腰,恭敬的叫一声伯父。

“呵呵,石兄有一个好儿子啊!坐吧,石兄,我大夏虽然在梁城有些驻军,不过城内的暗流已经越来越大,那些人怕是要等不及了,这城内说不定就要乱起来,这次随我来的两百多人都是军中的精锐,可保你一家平安,只要能撑过着几日,待大军赶来,这些跳梁小丑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多打扰了,还得去一趟城外,就先走了!”

梁城内有了两卫兵马驻扎,这些都是大夏当初留下的一线兵马,不过千人,然而梁城内的城卫军为是把持在那些旧势力的手中,足有数千人,一旦这些人揭竿而起,凭借千人自然很难压下去,这城内必然会大乱一番,不过只要挺过几日,待各路夏军赶到,这一切就会都结束了。

对正阳,广阳,麒麟三府的清洗已经逐步的进入到了尾声,在强大的兵力的保护下,大夏委派的各级政务官员陆续把持了各方政务,新组建的城卫军也开始履行自己的责任,三地的动乱也渐渐的进入尾声,不过在各地方仍然有很多顽固分子进入密林深山,成了山匪,威胁着地方治安,不过已经无碍大局,东府,东南府两府精锐也开始缓缓的移动。

叛军占据虞城之后,陈庆之和程咬金两人已经来到广阳府北面的逐马郡的马城,距离虞城不足两百余里,这两百余里路,骑兵一日可到,不过两府精锐却在这里驻扎了数日,却丝毫不见要北上的动向。

马城位于逐马川北部边缘地区,走上一处高坡,就可以看到逐马川那一眼无边的草场,逐马川地势平坦,河流众多,是一片优良的牧场,不过逐马川上的野马大多都被捕抓,训练成了骑兵坐骑,而靠着一些村镇,附近的草场也被改成良田。

坐在一颗歪脖子大树的树荫之下,陈庆之和程咬金两人穿着薄马褂,就好似地中的老农一般,坐在草坡上,对着小木桌上的棋盘大杀特杀,如果有人看到,就会发现两人所玩的是象棋,象棋在中国的历史十分悠久,不过到成型却是在宋代,是一种十分普及的娱乐方式。

“走马,将军。”这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大将,玩起象棋来也是十分厉害,整个棋盘之上已经杀的只余下七八个棋子,不过看棋局却还是陈庆之占据了优势,程咬金呵呵一笑,放下棋子道:“棋差一招,认输,认输!”

两人放下棋子,靠着小竹椅,望着远处那青青的绿草地,抿着凉茶,程咬金道:“陈老哥,这北面最近两日可闹腾的欢实,咱们各军已经就位了,什么时候收网啊!”

陈庆之放下茶壶,缓缓的道:“等那些蚂蚱都蹦跶起来,这一次可是一网打尽,不留后患,陛下已经做好移宫的准备,今后两三年的重心都在这黄金平原之上,这梁地可是比广阳,正阳,麒麟三府还要重要的多,所以此番必不能留下后患,而且新的新都建造计划已经颁布了,陛下已经下了口谕,此番造反的人员一律都冲为官奴,负责营建新都!”

说实话,如果要快刀斩乱麻,梁地那些想要造反的人怕是才冒头就已经被解决掉了,不过接到夏羽的口谕之后,陈庆之自然而然的改变了策略,在广阳三府多浪费了些时日,总之慢悠悠的,为的就是让梁地那些小丑都蹦出来,然后一网打尽,而参与造反的人全部都充作官奴,而正是因为如此,陈庆之才会拖了半个多月,让造反的人从几万人到如今已经有几十万人,而这些人的命运自然已经被注定了,他们将成为第一批新都的营建者。

程咬金也不是笨蛋,听到陈庆之这般说,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谋逆造反那是灭九族的罪名,而陛下从轻发落,将这些人贬为官奴,许以一些好处,这些人还不感恩戴德,新都营建计划在大夏高层已经不是秘密了,而工建司的那些人已经用石膏灰做出一个模拟的新都模型,前些日子回京的时候可是看过,光是一个模型就占据着一间大院子,高达一丈多,程咬金一看就知道这座新都想要建成得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而如果用雇工,大夏就算日进斗金也禁不住消耗,而且这座新都的主体没个十年八年都建不完,加上零零碎碎,已经周边卫城之类的,那时间就更长了,加上材料要从各地运输而来,不知道需要多少劳力才行,而这些造反的家伙,就是最好的劳力。

烽火五年九月八日,梁城兵变,梁城城守孙田芳起兵造反,数千城卫军猛攻大夏驻扎在郊外的一千兵马,不克,随后,梁城附近的几股势力纷纷响应,这些人不断的从各地拉着壮丁,冲入军中,不出三日,梁城已经有十万反军,梁城造反之后,整个梁地再次掀起义军造反风潮,起义军数量达到惊人的八十万,号称两百万,声势震动大夏。

烽火五年九月十三日,按兵不动的东府,东南府,南府共计十二军,另外还有从筑郡渡河而来的两支禁军,共计兵马二十万开始了对梁地兵乱的镇压。

虞城南方百里大孤城,乃是虞城南部屏障,驻扎着刘世荣麾下大将,昔日李梁军中将领寇庆,拥有两万所谓的义军精锐,寇庆当初只是一个资质普通,有几分勇武的偏将,大字不识一箩筐,见到大夏骑兵远道而来,就在城下明目张胆的埋锅造饭,寇庆却是大喜过望,道:“此刻夏军长途跋涉而来,正是疲惫之时,夏军强,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且不知骄兵必败,哼,难道他以为我不敢出城乎,来人,点兵马一万,随我杀出城去,打他个措手不及,以涨我军士气。”

寇庆身边的将领以往也大多都是军中士卒,听闻寇庆这般说,都觉得所言有理,于是城内乱哄哄的整出一万兵马,在寇庆八百骑兵的带领下,呼啸出城,杀向不足一里外的大夏军。

寇庆打的好主意,不过他却打错了对象,他前方的一万兵马可是陈庆之的先锋军,白马亲军,白马骑兵与辽军几次交锋,折损不可谓不重,一万多的白马军如今只余下两营多兵马,而此番前来的万余兵马中,有两千多从降兵中挑选而来,余下则是从新兵中选拔而来,虽然大批的新兵加入,让白马军整体素质下降不少,但对付这些乌合之众却是绰绰有余的。

那边寇庆才出了城,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八百骑兵可以说不要一分钟就能杀到,如果换了一支军队,一分钟的时间可能真被对方得逞了,不过眼下这支军队不是普通的军队,一分钟足够做许多事情,白马军中除了新兵有些慌乱之外,五千老兵几乎在第一时间就上了战马,数百骑兵就迎上冲过来的寇庆,而余下的老兵则不急不缓的教训着那些加入的新兵蛋子,组成阵型。

而就几息的功夫,陈庆之麾下家将,陈峰已经一刀将寇庆斩落马下,八百义军骑兵一个照面就被劈柴火一般,被砍杀一半,这些有的甚至连马术都没有练好的义军骑兵面对白马军铁骑基本上就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一个冲锋,八百义军骑兵就死伤殆尽,撞入到后面气喘吁吁的步兵之中。

就在这几百白马军就如一把利剑穿透上万义军军阵,余下的白马军却已经兜了个大网,堵住了义军回城之路,左右,前后都有一支骑兵围堵,陈峰看着阵型已乱的义军,冷笑一声,扯住马缰,战马扬起蹄子转过身,打着响鼻,陈峰将手上的弯刀又换了柄新的:“白马军冲锋!”

陈峰就带着五百余人再次杀了一个对穿,尤不过瘾转过马头,而那些义军虽然那极力想要逃跑,但奈何四面都是包围的骑兵,往哪边去,都会撞一头包,在陈峰再次冲入义军军中之时,终于有人跪倒在地,丢掉手中的耙子,大声叫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投降!”

果然,有一个人带头,这群所谓的义军早就被杀破了胆,何况里面很多人都是被裹挟的农民,一时间大半义军跪地投降,余下跪的慢了半拍的,迎面就是数到飞箭招呼,余下的义军也纷纷跪倒,生怕慢了半拍就没了性命。

从寇庆带兵袭击,到一万人全军投降,仅仅过去不到两刻钟,陈峰让人用绳子将这群人全都捆好,对城上的义军连正眼多看一眼都不看,转身招呼着手下继续吃饭,城下的这一幕看的城头上的义军各个心神惊惧,几个守城的将领一合计,似乎继续守着,好像没有半点胜算,连寇将军那么“厉害”的人都被一刀砍了,他们上去也是白搭,这些人以前都是一群兵,听别人指挥习惯了,轮到他们当将军,却各个两眼摸黑,不待陈峰带兵攻城,守城的一万守军就打开北门,呼啦的向北逃窜。

陈峰听到手下的回报,也是愣了一下,站起身,道:“妈个巴子的,连顿饭都不让吃消停喽,难道他们不知道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么。”陈峰大口的吃了几口饭,烫的嘴直哈气,总算是将饭吃个了囫囵,然后就招呼着手下上马,绕城而过,杀向那群溃逃的义军。

虞城南方屏障大孤城没有一个时辰陷落,两万守军死伤两千余,余下尽数被抓了俘虏,大军继续北上,一日连克十余村镇,而其余几路兵马也是一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大军所过,义军尽数被镇压,投降者无数。

第四百一十章 围猎大会

第四百一十章

围猎大会

虞城,大孤城这座南部屏障不到一日都就攻下,大夏军势如破竹,虞城危在旦夕,虞城内,刘世荣等一干起义军将领围坐一团,整个大堂内气氛十分的压抑,刘世荣端坐在上首,面色有些阴郁,一双鹰勾眼扫视着堂内的一干文武。

刘世荣是元末秀才,曾经也随着风起云涌的大起义浪潮起过义,也着实发了家,在大明朝内做了一个不算小的官员,到了烽火大陆上,刘世荣两世为人年岁已近五旬,但身子骨却十分的健朗,两鬓胡须略显虚白,不过那双鹰勾眼却透着一丝读书人所没有的犀利。

刘世荣从来都没有打算为李梁效忠一辈子,他是一个投机者,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如此,大夏三路攻梁,大夏军马离着十里,他就打开当时他所在的城市的城门,将大夏军迎了进来,好酒好肉的伺候着,正是靠着这份投名状,他才被调任虞城,不过在虞城他并不是虞城太守,而是主簿令,专司民事,按说这个位置也不算低了,虞城是一座郡级城,比起普通的县城要高上一格。

不过刘世荣却没有那么容易满足,借着新任城守还没到任,刘世荣就开始大肆收敛财富,勾连地方势力,很快就成了虞城地方势力的代言人,新任城守到了之后,也很快就被架空了权利,成了闲事城守,就连人身自由都被做了限制。

本来就这么安然无恙的过了半年多,也一直没有人怀疑什么,城守依旧稳坐城守府,喝酒,钓鱼,听曲,搂女人,按着他的吩咐给王城送消息,而他则主持虞城军政两务,可谓是一手遮天,成了虞城的土皇帝,然而随着大夏拉开大清洗的序幕,却着实让刘世荣焦躁了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回,大夏的支持清洗明显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很多人都与造反谋逆的皇太极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关系,然而却依旧被当做皇太极一党全家抄没,而这些人无疑都是与他一样,弄权一方,这是大夏在清算旧账啊!刘世荣不是傻瓜,他一眼就看出大夏的意图来。

而随着南面三个府的清洗不断的扩大,加上有一支正规兵马北上驻扎到逐马郡内,刘世荣心中的不安也越发的明显,而此时不知道怎么的,那个闲事太守也开始在私下有了些小动作,刘世荣对自己做的事情那可是一清二楚,在地方上,巧立名目,征收税金,制造冤狱,揽财,虞城内谁敢不听招呼,关监狱都是轻的,横尸荒野,喂了野兽都不算稀奇,而在城内,刘世荣还征发了不少民役为他建造府邸,那府邸了整整一个街道,足有大小房间数百间,网罗的财物足有上百万,光是他府邸内的女子就有数十个,大部分都是他看上眼,强抢豪夺而来的。

刘世荣知道如果大夏真要追究起来,他就是有四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而且有些事情不是还回去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所以刘世荣在也按捺不住的揭竿而起,将那个不老实的城守给宰了,自封了大元帅,大夏的清洗规模太大了,波及的范围也太广了,而这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害怕,于是顺着刘世荣的早饭,纷纷跟风起义,打算做垂死挣扎,刘世荣没想到自己登高一呼,居然云集者众,短短不到一月,起义军就有数十万,这让他的虚荣心极度的膨胀了起来。

乱世造英雄,历史上多少枭雄人物都是靠着造反而成就霸业,为什么他就不能,为了拉拢各路兵马,刘世荣巧立小梁王,打起了复梁的旗号,倒也拉拢了无数的义军归入麾下,一时间虞城周边几百里内,他就是王。

一度,刘世荣脑海中浮现一个梦,一个当了皇帝的梦,然而这个梦太美了,也破灭的太快了,大夏出兵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部署的五万兵马的南部,居然一日之间,随着大孤城破,义军各路全数土崩瓦解,只有极少数人逃了出来,如今虞城已经在大夏兵锋之下,尽管城内有二十多万义军,有着厚重的城墙和完善的防御,然而呆在虞城内的义军首领们,却没有人觉得这里很安全。

“怎么都不说话了,当初一个个不都英雄了得,如今大夏打过来了,怎么都成哑巴了。”

刘世荣的目光在堂内扫着,众多将官都低下了头,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酒囊饭袋,哪有几个有真本事的。

不过被刘世荣这么一激,倒真有不服气的,一个鬓蚱大汉,胸前露出一片黑色的卷毛,有点象黑旋风李逵,此人姓何,是一个杀猪匠,一把子力气,天赋技能,杀猪刀,到也犀利无比,此番造反,多少跟大夏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地方上有些人欺人太甚,所以何屠忍不过就杀了人一家,那一家虽然欺街霸市,但毕竟大夏任命的官员,杀了官自然等同造反,正好各地都有造反的,索性他也举起了大旗,反了。

何屠是一个社会底层的老百姓,他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他只知道那狗官是大夏委任的,大夏不让人活,他就反了大夏,说起来大多数起义的老百姓都是这个心理,毕竟各地都是大夏在统治着,这责任自然也被大夏背了。

“哼,刘大帅,我何某带兵去会会那些大夏的狗日的,看我的杀猪刀不砍他们个人仰马翻。”

“好,何将军真乃我大梁之擎天柏玉柱,何将军麾下只有不到两千兵马,怕是数量太过单薄,我从军中在调拨两万与你,只希望你能打一场胜仗,以振我军士气!”刘世荣对这个杀猪匠可没有半点的好印象,不过此刻,刘世荣那以为心腹,关切的表演,却让众人都有些侧目,貌似以前这个老家伙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人家一眼吧。

何屠带着两万多兵马南下了,不过没有半日,一匹快马就飞报虞城,那位被李世荣称为擎天柏玉柱的何屠被人一枪给桶死了,所带的两万兵马尽数被歼,大夏兵马已经距离虞城不过五十里。

这个消息就好似一阵惊雷再次的在义军首领中响起,那可是两万多人,要知道人一上万,就铺天盖地,就算是送上门,一个个的砍,也要花上半天的时间吧,这抛开来回的时间,两万人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全军覆没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大夏军难道是天神下凡不成。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管这些的时候了,没听探马说的,大夏军距离不足五十里了,不需要一两个时辰,大夏军就过来了,守城,城内的那点粮食根本就不够吃的,守城之能是死路一条,走,往哪边走,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他们是揭竿造反的,那是谋逆,历朝历代谋反成功还好,一旦失败那可就不好了,这一关系到身家性命,几天前还义薄云天,大有一吞天下,自立一国的众人立刻就乱作一团。

“大哥,老牛庄那帮人出城了,看样子是往东面跑了!”一个瘦高个的青壮气喘吁吁的跑到一个大汉面前,大声的道:“还有回来的路上,好像其他的义军也有出城的迹象。”

“马格巴子的,不就是大夏军打过来了,咱们兄弟几十万人,又有大城可守,跑个鸟蛋,这四周都是大夏的疆域,你就算跑得出虞城,还能跑出大夏去。”那大汉扯着大嗓门就骂了起来,不过骂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可是大哥,这城里驻扎着这么多兵马,早就没粮了,这两天弟兄们四处的筹粮,收获少的可怜,咱们手里的粮食可不多了,真要呆在这城里,固然有大房子住,有漂亮女人睡,但一旦被围了城,咱们可就要饿肚子了!”

“靠,你个瘦猴,你不早说,还他妈的愣着干嘛,招呼兄弟们准备出城,娘的,这真要被围在城里,这不成棺材板了,真他娘的晦气!”

“大元帅,不好了,那帮子混蛋带着手下都跑了,城里闹的人心惶惶的,咱们现在怎么办!”

“一群乌合之众,还没有看到夏军的面,就已经没了胆气。”刘世荣大骂了一番,随后对着那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收拾收拾细软,咱们也走,难道真要待在这里等死么?”

虞城外,当陈庆之和程咬金的三万骑兵赶到城外时,整个虞城乱作一团,无数的义军从四门逃窜,漫天遍野的全都是人脑袋,陈庆之和程咬金相视一眼,一人领一军,一左一右的杀向那溃散的义军之中。

烽火五年九月中旬,云聚虞城的三十万余万义军,被诛杀八千余人,伤者无数,被俘虏者无数,那个大元帅刘世荣被活抓,只有少数人躲过,逃入深山等偏僻之地。

灵夏城,军中飞鸽不断的将各地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回,枢密省将这些消息整理之后,上报给夏羽:“陛下,聚集虞城的义军已经在陈镇守使和程镇守使两路大军的夹攻下,溃败,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义军大部分人口都已经被俘虏,只有少数脱逃,西路,赵将军和冉将军的兵马也已经拿下望天城,歼灭十余万义军,向着梁城进发,北路公孙镇守使也已经三日连破十数城,义军被俘十余万,如今梁地的义军已经被我三路大军赶往梁城附近,只等最后收网,此番义军对外宣称两百万,不过也有八十万左右,相信这一战下来,新都所编工役的劳力问题都能解决了!”

夏羽听完点了点头,说实话,新都设计太过宏大,将是一项劳民伤财的大型工程,不过却又不能不建,如果征发徭役,肯定会造成地方不稳,而且雇佣劳工成本又太高,最后只能利用这个法子筹集劳力,这些人中大部分人都是旧有势力,当然不可避免会夹杂众多的盲目的百姓,不过既然造反就要付出代价,夏羽不要这些造反者的命,反而将死罪定位劳役,只要新都建成,就可以恢复自由,既彰显了夏羽的恩德,又是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以震慑,同时也解决了新都的劳力问题,避免从地方征募徭役,可谓是一石三鸟。

当然后遗症也并非没有,这一番清洗,牵连的人口少说也有百来万,而受到影响的人口面积达到了五府,二十个郡县,数百万人口,虽然拔除了地方顽疾,但对地方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想要恢复地方秩序,重振地方经济,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辽国那边怎么样了!”在韩德让投降之后,大夏主力和辽国降军数十万围剿燕军,却不想,燕军居然使出瞒天过海之计,早就逃出了圣水县,南下宛城,随后并没有立刻南下,反而出了圣州,北上日连部落,绕了一个大圈子,从河东乌桓地南下。

夏羽并没有死追猛打,经过半年多大战,各部折损严重,而且辽国疆域不小,内部也是一团乱麻,捣乱容易,重新恢复秩序却十分费劲,虽然韩德让的主力辽军投降了,但在辽国各地仍有大量的兵马,并没有立刻接受辽后的投降诏书,而是在继续观望。

“圣州道和驻马军道已经恢复了秩序,并以此为根基,军队正逐步的蚕食着各地,不过这次洪水摧毁了不少道路,辽国南疆多山地,道路一被毁,很难绕过去,所以行军的速度不快,而且各地难民众多,甚至还有瘟疫发生,这些事情更加棘手,所以西府兵马已经暂缓前行,主要以维护秩序,防止瘟疫爆发为主,另外辽国一些手握兵权的将领目前还都在观望,不过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

“辽国的事,不能太急,如今大夏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以和平安定的状态,以恢复元气,至于那些辽国将领,能争取则争取,辽国一去,只余下一个燕国,对燕国实行严密的封锁,海上也不要停,我们现在没有力量在去吞下一个燕国,不过也不能让他太消停了。”

“陛下,还有一事,大宋使团已经来到大夏一月有余,如今就双方的合作已经达成了初步的意向,后天安排了一场围猎大会,陛下是否参加!”

“恩,你安排吧,正好见识见识宋国的军事实力!”这围猎明着是围猎,但暗地里却是宣扬双方武力的地方,大宋是中国历代武功最差的一个王朝,正好看看是否所言非虚。

第四百一十一章 猎场比斗

第四百一十一章

猎场比斗

张飞与窦思雪两人站在迎风破浪的运输货船之上,这种专门用于内河运输的货船采用平底样式,可以装卸更多的货物,吃水浅,可以在两条运河上自由的出入,大夏境内河流湖泊众多,优良河港也不少,而烽火大陆上,河川的宽度远比现实要宽大,比如大辽河最宽的河口足有三百余公里,犹如一个巨大的漏斗,其间岛屿星罗棋布,而大辽河最窄小的处也有五六公里,建设一条跨江大桥,在现代或许还有可能,但在以冷兵器为主的烽火大陆,却是一个不可能的工程。

无法建造大的桥梁,就意味着想要连接河两岸,就只能靠着船运,加上大夏王都建立在一座湖心岛上,以及村镇时代,跨河贸易的巨利,这也刺激了大夏造船业的发展,正因为如此,大夏才初步建立起造船工业,而到了烽火五年,大夏已经形成了三大造船中心,以夏湖上的中夏港为核心的夏湖造船中心,以商郡的商城港为核心的大凌河造船中心,以及江源郡的江源港和黎水郡的黎水港为核心的大辽河造船中心,除去这三大造船中心外,还有两个在崛起的造船中心,一个是浑河水系造船中心,一个是自由港造船中心。

张飞和窦思雪从商城出发,先是游走了沐风郡,随后坐船过河到了湖西郡,坐着金都运河,游览了湖西走廊两岸,然后顺着凌城,到了凌北郡,沿途看了湖西郡的丝绸制造作坊,漆器加工作坊,造船场,随后又参观了凌北军的酒业加工作坊,茶作坊等等,可谓是大开眼界,尤其是大夏作坊已经脱离了家庭小作坊的桎梏,形成了更为集中的大作坊,采用后世最先进的流水作业法,这种方法在大宋也有使用,不过却远没有大夏使用的这么规模化,虽然大宋鼓励商业,让商人的地位不在那么低下,但仍然逃不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圈子,在政治上,商人仍然没有多少地位,而不象大夏,商人同样具有任职地方官员的权利,而且大夏已经考虑将在尚书省六部三院的技术上,在增加一个商部,一但商部开设,那商人的政治地位就会彻底的颠覆,不过内阁在商部的问题上,却是一直都没有取得一致,所以才推延了下来。

随着水灾的阴影逐渐的消去,灵夏府这个大夏第一府早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夏湖水位已经彻底的退去,尽管着一个多月来,又陆续下了几场雨,不过都是短时间的降雨,夏湖之上再次恢复了平静,来往夏湖两岸的船只可以用千帆竞逐,百舸争流来形容。

中夏港码头之上,早已经看不出这些曾经被洪水吞没的景象,只有码头上正在加高的堤坝似乎在诉说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大灾难,码头之上,运输船缓缓的靠上岸边,张飞和窦思雪两人下了船,不过身后除去随从的两个下人和丫鬟,还多出几个身强体健的奴隶,这几人都是张飞挑选的,都是草原上的牧民,擅长骑射,张飞是打算带回去训练家丁之用。

两人才下船不久,从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践踏青石路面而发出的哒哒声,一身豹纹镂空皮甲外罩和一件雪白披风,胯下骑着一头白色的高头大马,腰间挎着宝剑的杨延昭拉着马缰来到两人身前,身姿矫捷的翻身而下:“张大哥,思雪,可算是将你们两个等来了,我已经雇佣好了马车,还有这匹马是我专门为张大哥挑选的,怎么样!”

张飞看着那匹全身黑亮的骏马,呵呵一笑道:“好马。”张飞拍了拍马脖子,一拉缰绳,人已经飞身上马,黑宛驹野性尤烈,打着响鼻,人立而起,要将背上的人摔飞而去,却不想马上人力大无比,双腿犹如铁箍一般夹在自己的腹部,任凭它怎么折腾就是岿然不动,最后累的它气喘吁吁,直打响鼻。

“哈哈,这匹可是从草原上抓回来的烈马,据说还是一个小马群的马王,当初抓的时候可是伤了好几个牧民才抓到的,没想到就这么几下就被大哥给驯服了。”

“我说这马性子这般暴烈,不过正合我意,不过这马能运回大宋去么?”张飞抚摸着马鬃,虽然张飞没有出仕拜将,但武人爱马的习性却是改不了的,这匹烈马显然成了张飞的爱马。

“呵,当然能带回去,否则我也不会花大价钱买下来。”杨延昭虽然不是谈判的一员,但两国洽谈的内容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大宋国战马的引进,大夏开出一百五十两的价格出让战马,另外配置马鞍,马镫等,说起来这个价格要比大夏境内买卖的马匹贵上五倍,不过比起大夏卖给其他地方两百余两的价格已经是很优惠了,何况还有马鞍的马具配送,而第一批一万匹战马的买卖已经谈妥了,这次回去就可以带回。

张飞一笑,道:“不过只有这一匹马,可不够使唤,我在奴隶市场买了几个擅长马术的奴隶来,好像码头附近都有租赁马匹和马车的地方,我在去租几匹马来,你们小两口多日没见,亲热亲热!哈哈!”张飞说着驱策着胯下战马,迈着小步跑了出去。

两人被张飞这一挑笑,脸上都浮起一丝晕红,窦思雪虽然早当家,但在杨延昭面前心里却好似有只小鹿在蹦,脸上有些发烫,哪里还有与人谈生意时的精明强干,杨延昭看着面颊桃红的窦思雪笑道:“大哥真是的,你们这一个月走了不少的地方吧,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窦思雪点了点头,轻恩一声,道:“大夏跟咱们那里不一样呢?这里经商的氛围更浓,而且都是数百上千人的大作坊,生产出来的东西又多又快,质量也不差,我们的宋织虽然更加的精美,但产量太低了,所以回去后,我打算建立一个大作坊。”窦思雪说着说着也打开了话匣子,将在大夏的所见所闻都与杨延昭说了起来,杨延昭虽然来到大夏一个多月,却要保护使团,只是在灵夏城内的商业街上转了转,只是看到了街市的繁华而已,所以听着窦思雪所讲,不由地听的入了神。

“后来我们在驿站内休息,偶尔听到一个商人从驿站内用信鸽传信,这才知道,大夏官衙和一些大驿站内都设有鸽驿,蓄养了好多的雪鸽,这些鸽子可以向几个大的城市内传输一些简短的信息,虽然价钱很贵,但却十分方便,人家之前还担心你收不到呢,没想到才一下船就看了你!”窦思雪眼睛眨动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一丝精光,显然对大夏的这种信息传递十分感兴趣:“难怪那些商人要用鸽子传递各地交易信息,可是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呢?”

鸽驿,大夏官驿内的特殊建筑,一般县城之内的城市内官衙都有设立,一些官道上的大型官驿内同样也有设置,鸽驿主要是用来各地方传递重要信息之用,不过通常没有紧急公务鸽驿使用的并不频繁,所以开放出民用,线路固定,只在一些大城内传递,而且还会收取不菲的费用,不过就算如此,鸽驿的建立,也大大的加快了信息传递的速度,尤其是对商人掌握各地的物价,存货等有了一个快速掌握的渠道,所以鸽驿从建立之后,非但没有耗费大量的资金,反而为各地官府,驿站赚取了不少的金钱,除去维护鸽驿之外,还有剩余,如今鸽驿在灵夏府和渤海府以及两府外的一些大城内都有设立,而且随着鸽驿规模的扩大,越来越多的城市被连接在了一起。

张飞很快就在码头区外围的马市上租赁了数匹马,取得了马牌,这种租赁的业务据说是大夏王室的开设的生意,遍布一些大城市内,方便客商使用,虽然租赁的费用不低,但远比买一匹低上几十倍,所以这项生意也十分的火爆,这些租赁的马自然不是战马,而是一般的马匹,马屁股上都印有租的印记,马脖子上还有金属铭文,用于区分,之类租赁服务通常都是短途的,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不过灵夏商会可以说遍布大夏各地,租赁服务自然也方便的很。

一行人来到灵夏城内,杨延昭自然充当起导游的角色,带着两人在城内逛了起来,直到夕阳西下,一行人才找了一家客栈居住了下来。

九月二十日,为了招待宋国使节,大夏特组织了一次围猎大会,围猎大会的地点在灵夏岛东部,岛东部除了万顷良田之外,临近东山的还有一块大牧场,也是专门围起来的围猎场,一半面积是平原,一半面积是山地,树林,外围用木栅圈起,算是王家猎场。

猎场内拥有不少没有驯化的野兽,比如野猪,野羊,当然也有老虎,豹子,狼之类的猛兽,不过数量不多,在一条靠着小溪的坡地上,划出一片场地,专门搭建了棚子等,用于遮挡阳光。

“呵呵,宋国此番与我大夏结为同盟,两国将是兄弟之邦,此番对宋国输出战马,就是两国友好的开端,为了庆祝两国的友谊,今日在这里猎场,大家可以尽情的放松一下,孤已经另人备下好酒,不过这食物却需要各位亲自去猎,为了给大家助助兴,孤拿出点彩头给围猎最多的三位以奖励。”夏羽话音一落,就有牧人牵来三匹神俊非常的野马,已经一套黄金套装,和两套白银套装,夏羽这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夏羽目光扫了眼宋国使团的人群,将那些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继续道:“这三匹野马乃是从草原北面的沼泽上抓捕的,而且都是规模上万的马群的王者,每一匹都是千斤难求的宝马,正所谓宝马配英雄,只要取得这围猎前三,并当众驯服这三匹宝马,这宝马就算是你的。”

三匹野马,一匹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色,体型巨大,骨架匀称,一看就算一匹万里挑一的宝马,而且这野马通常都比驯养的马匹耐力久,力量大,爆发力也更强,这白如雪的骏马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碧玉雪花骢。

余下两匹则比这碧玉雪花骢差了一毫,但却也是马中极品,一匹红似烈焰,一匹漆黑如墨,分明取名为烈焰和墨锥,在场的只要是武人,无不对这极品战马有着一种痴迷的迷恋,只是看了一眼就有种占为己有的冲动,虽说大夏拥有千里马场,但这种野马王也是所出有限,一些军都尉都混不上一匹。

除了三匹战马之外,三套套装也足以晃人眼球,虽然说现在黄金级的道具并不算稀罕物,经历了一场兽灾之后,每一个建国的国家都或多或少得到一批黄金,白银级的道具,但能组成的套装却极为有限,毕竟这单件跟套装无论是外形,还是实用性都相差甚远,武将之间,除了自身武艺之间的差距之外,战马,装备这些占着相当的比例。

大夏这边,出动的是飞虎卫和虎贲卫的部分精锐禁军,人数为百人,而大宋一方也出动百人精锐,按照比赛细则,每十人一组,一共二十组,比赛时间到太阳到达头顶,也就是午时。

随着两百人的比赛队伍飞奔出营地,夏羽也没有继续坐着,而是来到不远处的溪边的山坡上,四周已经被帷幕拉上,山坡上有一颗榕树,正好遮住了阳光,夏羽躺在靠椅之上,一旁祁连纳雪却是嘟着樱桃小嘴,有些不满的道:“那三匹马王可是人家费尽心思才抓回来的,本来还打算给武姐姐一匹来着,你就这么许出去了。”

夏羽看着穿着单薄的骑装的祁连纳雪,虽然生了一个孩子,但祁连纳雪的身材却丝毫没有走形,反而身材越发的丰满,骑装本身就裹身,将祁连纳雪那前凸后翘的曲线衬托的淋漓,让夏羽不由地十指大动,隔着那衣衫,抓向那两团丰挺的饱满。

“哼,武妃可怀着孕呢?这马她也骑不上,还有不少日子,大不了在抓一匹!”夏羽如今可谓是子嗣有了五六个,两个儿子,四个女儿,可能是遗传了夏羽强健的体质,以及神农鼎的作用,所以几个小家伙没有一个夭折的,都十分健康的成长着,王室人丁兴旺,自然也是大夏兴旺的根基,对于夏羽多生孩子这一点,满朝文武却都是乐见的。

“在抓一匹,你说的容易,如今草原上的野马群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大型野马群更加少见,这三个野马群也是新近迁移来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才可能有新的马群出现,除非咱们向更广阔的草原去。”

“草原啊!”夏羽揉捏着祁连纳雪的酥胸,脑海里却是快速的动了起来,随着辽国被驯服,归属辽国的大片草原都被东胡汗国给吞并了,闹的给他人坐了嫁衣裳,在草原上,大夏的轮备骑兵已经跟东胡汗国有不少的摩擦,不过因为大夏元气不足,只能忍让,辽地各方还没有理顺,东面黄金平原刚刚进行一场大清洗,加上七月初的洪水,大夏也有点外强中干,至少在各地粮仓填满前,大夏都不可能在有什么大动作,所以对于东胡汗国的得寸进尺,夏羽只能忍着,不过已经不少的密探镇撒了出去,对于东胡汗国的情况夏羽也有了一个认识。

东胡汗国形状犹如一个新月形,好似一个大锅盖一样将大夏罩住了,大夏东面是群山环抱,山中有着无数的野蛮部落,山的那边大夏还无力触及,北面,跨过几座大山和大辽河,却是以山地为主的地带,如果要划分的应该是吉林一带,北面有着东胡内部十五个大部落,以狩猎为主,而明州卫的杨文此刻就堵在大夏与东胡山地部落的道路,而广袤的草原上,从大辽河上游富饶的草原,到蒙古草原与辽北草原边缘等一大片草场则被东胡汗国二十一个大部落占据,可以说东胡汗国封死了大夏北上,西进的通道,而皇太极已经投靠了东胡汗国的石羯部落,此番向东扩地,皇太极就是前锋。

“啊!你捏疼我了!”祁连纳雪按住夏羽的大手,娇嗔的道,而另一边萧绰却是冷哼一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夏羽扭过头,看了眼萧绰,却让萧绰退了一步,那样子好似被夏羽折腾的有些害怕了,生怕某人暴起,蛮不讲理的就撕衣服。

夏羽看着萧绰那怯怯的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自己在这位了不起的辽后心里留下了害怕的种子,不错,不错,不过看着萧绰那模样,夏羽却又有些头疼起来,原因无他,她的那个老相好,韩德让的处置让他有些头疼,按说应该杀了,一了百了,不过韩德让却是能跟薛仁贵对碰的猛人,大辽的军神,在辽军士兵中拥有着无上的地位,夏羽不得不考虑,如果杀了韩德让的后果,虽然他如今权柄日重,但羁绊也越来越多,不可能象当初,任凭自己喜好的做事。

“早晚我会带着兵马打到草原上去,不过现在咱们却只能忍气吞声,咱们现在没有力量在去惹东胡这个庞然大物,等到咱们将黄金平原变成巨大的粮仓之后,他们现在拿走的,我会十倍讨要回来。”夏羽狠狠的道。

时间,过的很快,日头已经上了头顶,夏羽再次的回到营地之中,一组组的人马陆续赶了回来,每一个人的马背上都驮着一些猎物,不过很明显,大夏这边的猎物更多,大夏民风彪悍,骑射之风盛行,尤其是飞虎卫和虎贲卫都是穷山恶水中锻炼出来的,草原骑兵的骑射独步天下,山蛮战士的狩猎本事更是独一无二,两者有大收获,夏羽早有预见。

相反,宋国的此番前来的士兵虽然也都骑术不俗,但抡起骑射却远不是大夏草原铁骑的对手,所以猎杀的猎物远不如大夏,不过其中也有特例,比如杨延昭那一组,猎物足以排在前三,猎物的多寡一目了然。

按照猎物数量,第一是大夏飞虎禁军内的一员小校,来自草原的一个小部落,不过却有着独步的箭术,第二则是大夏虎贲卫的一个山蛮士兵,山蛮是大山的宠儿,在大山之上,他们就是王,而第三却是宋国的杨延昭,猎物数量排行第三,甚至还猎杀了一头老虎。

“哈哈,按照事先的规则,还需要你们自己去驯服那野马,奖励才能算是你们的,来人,牵马出来!”夏羽大声的道。

“慢,夏王陛下,杨某觉得陛下之前的规则有失偏颇!”杨延昭上前,对着夏羽一拱手,道。

夏羽身边的乞木扎闻言不由地一怒,踏步就要上前,却被夏羽挥手拦住,道:“哦,我倒要听听。”

“夏王陛下,我宋国初来乍到,与地方不熟,而且大夏是马上立国,我大宋却是步兵立国,抡起骑射的功夫,我大宋不是夏国的对手,如果单以骑射定输赢,夏王陛下,不觉得胜之不武么?”

“哈哈!”夏羽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么说倒真是孤有失公允了,那按照你的意思,怎样才算是公平呢!”

“第一轮骑射,比的是马上,那自然要比步上的功夫!”杨延昭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他想出彩,而是他已经看上了那匹碧玉雪花骢,自然想要夺到手,这种宝马可是千斤难求,平常可是连遇都遇不到。

夏羽眼珠子一转,靠,这老杨家的人也不是那么白痴么,如果要比步上的功夫,自己一方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能拿得出手的全都在外面征战呢?而且杨家将的威名可不小,这杨延昭有多大的本事,夏羽倒是想看看,于是点了点头,道:“既然要比步战,那就要换个比法了,毕竟我方派出一个小卒,跟你这杨家小将比,实力相差太远,没有什么可比性,所以我方要另出人选,不知道杨护卫可赞同。”

“这是自然!”杨延昭点头抱拳,答应了下来。

“呵呵,那好,吃过午饭,咱们在比步战!”夏羽大声的宣布道。

第四百一十二章 第三场,团战

第四百一十二章

第三场,团战

此行大宋使团的护卫全都来自杨家军,杨家将的威名后世很少有人不知道,电视剧里也都拍的烂了,不过那些大多取自小说杨家将,真正的历史上杨业确实存在,不过他却没有七个儿子,而根据夏羽得到的情报,烽火大陆上,杨家老将杨业只有杨延昭一个儿子。

虽然正史之上的杨家或许没有小说里那般邪乎,但盛名之下,夏羽却不敢马虎,而且这个杨延昭确实是有本事的,甚至是多次深入吴,清两国,不说杀个七进七出,却也是无人可挡。

不过这个杨延昭倒是有几分勇气,夏羽还是很欣赏的,不过他也十分的头疼,大夏名将不少,说到武艺高强的也有很多,比如使用方天画戟的薛仁贵,使用凤尾枪的苏定方,禁军两卫的赵云,冉闵也是其中的皎皎,如果是其他将领,四宝将尚师徒,秦琼两人也拿得出手,然而此刻东西南北,东南,西北六府兵马尽数在外征战,如今在身边只有禁军飞虎,虎贲两卫兵马,飞虎卫主要由草原各军善于骑射之精锐组成,整体战力最强,然而却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将领,虎贲卫也差不多,虎贲卫的重甲步兵不说独步天下,却也是罕有人敌,山蛮勇士是天生的战士,然而山蛮虽然力量大,战斗天赋惊人,有些天赋异禀者,更是员猛将,然而山蛮脑袋一根筋,战斗完全靠本能,招式上也属于大开大合,适合战场厮杀,却不适合一对一单挑,毕竟这是比斗,而不是拼命。

眼看着时间点点滴滴而过,夏羽却始终没有确定选谁上场,祁连纳雪也发觉夏羽的犹豫,不过她却没有什么好主意,毕竟草原勇士虽然天生悍勇,但在某些方面却远不如汉人,这也导致大夏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军队是草原上勇士,但将领数量却远比汉人将领少,主要就是拔尖的太少。

夏羽的为难和祁连纳雪的颦蹙眉头,自然被萧绰看在眼中,夏羽此次围猎之所以将她带在身边,就是有些不放心将她放在后宅里,萧绰这一轻哼,虽然声音不大,但此刻营帐内却是安静异常,落针可见,就显得萧绰这一声不屑更加刺耳。

夏羽扭过头,看着萧绰,道:“看你很不屑的样子,难道你能给孤解决这个难题么!虽然这是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不过孤也不希望输给宋人,如果你有好法子,孤可以考虑放你那个情郎一马。”

萧绰面带讥讽的看着夏羽,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道:“无耻。”夏羽哈哈大笑一声,揽过萧绰的腰肢,大手攀上萧绰的酥胸,大力的抓了一把,萧绰的身体被夏羽挑弄的十分敏感,这一抓,顿时身体软如一滩水,一抹绯红浮上脸颊,身体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的有些颤抖,夏羽道:“孤还可以更加无耻给你看。”

萧绰觉得自己很不幸,遇到一个不拿无耻当回事的家伙,亏他居然还是一国之主,不过她发觉自己双腿之间好像有些濡湿了,如果在被对方挑弄几下,怕是身体就先投降了:“你松开我先!”

感觉对方停下了对自己身体的入侵,萧绰才从紧张中舒缓了一口气,萧绰发觉自己越来越敏感了,对方的手好像有股魔力一般,一碰她的身体,她就会感觉颤抖,那种全身酸软酥麻的无力感,让她的身体无法拒绝,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的心确实很沉醉那种高潮的快感,那种身为女人的乐趣,然而她内心深处更多的却是害怕,那种自己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无力感,还有自己内心越来越微弱的挣扎,这些都让她从心底害怕。

尽管夏羽的手仍然在她的酥胸上揉捏,但萧绰却没有让夏羽拿开,因为她知道那是徒劳的,所以她早就放弃了那种努力,她却不知道她的这种习惯却从某种意识上说她的身心已经投降了:“我不了解你手下那些文武的本事,不过从你的脸上也能看出,那些能拿得出的应该都不在身边,而身边实在是拿不出一个抗衡那个杨延昭的武将。”

废话,杨家将可是你大辽的死敌,只不过这个年轻的你没有碰到而已,对于在历史上都有名气的武将,那可都不是吹出来好玩的,看着夏羽略微不悦的脸色,萧绰连忙继续道:“想必应该知道田忌赛马的典故。”

“田忌赛马?”夏羽当然知道这个典故,不过这个跟之后的比斗有什么关系。

萧绰看夏羽一脸的迷惑,她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聪明还是笨蛋,怎么有的时候贼精的,有的时候却笨的可以,但这些话她是不敢说的,只能道:“第一场骑射我们赢了,第二场,步战,显然是对方的强项,而如今你身边能打的武将都不在身边,所以这一战有很大几率输掉,不过既然有一,有二,就算输掉也只是平局,那肯定要加赛第三场,前两战比骑射,比步战,第三场你就提出比团战,你这边虽然没有顶尖的战将,但整体平均水准却远比对方强,比这个个人武力被削弱,胜算至少在五成以上,如果真要败了,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夏羽眨巴了眨巴眼,细细的品味着萧绰的这个主意,对啊!既然第二场注定要输,自己干嘛非要执着,将希望放在第三场上,虎贲卫最擅团战,这也是跟他们在山林狩猎有关,如果比团战,胜算就大的多了,个人武艺在强,在万军之中也难以发挥,除非他要比对面的敌人强上数个级数,面对大夏最精锐的重甲步兵,想要赢哪有那般容易。

“嘿嘿,这个主意勉强算过,暂时放你一马,等晚上在让孤好好疼你!”

萧绰看着一脸龌龊的夏羽,差点没晕过去,老天爷,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下午日头偏西,天气没有正午那般炽烈,空气中也略微有了丝风,不过依旧烤的厉害,夏羽虽然已经对第二场不报什么希望,还是从军中挑选出一个青壮中的佼佼者,古烈,参加了此番比试。

按照比赛规则,双方使用兵器都是专门用于训练的家伙,虽然也是铁的,但枪尖没有尖,刀锋没有刃,不过使用重兵器,打在身上也是能要人命的,虽然比斗是点到为止,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个差错。

杨延昭使用的是枪,上台之后,比划了几下,倒还顺手,而古烈则选择的是棍,明显是走蛮力路线,双方相互抱拳报了名字,退后三步,不过两人却谁都没有率先出手,杨延昭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野性的杀机,很浓厚,所以收起了轻视之心,而古烈虽然杀气锁定了杨延昭,但却感觉对方在自己杀机笼罩之下,居然呼吸平稳,气息不乱,显然是一个厉害的对手,所以也有些小心翼翼。

“张叔,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窦思雪虽然经常听说杨延昭如何英武,厉害,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与人切磋,而且对面的那个魁梧大汉,十分是太高大了,一身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跟他一比,杨延昭就好像大人面前的小孩子。

说起来,三人之间的辈分还有点乱,窦思雪叫张飞叔,而与杨延昭又是平辈,而杨延昭与张飞年纪倒差不开五六岁,所以以兄弟相称,如果要细究那就够乱的,索性各交各的,张飞呵呵一笑道:“这大夏能人不少啊!杨老弟在大宋军中也是排的上名号的战将了,虽然如今品级不高,但却是他爹杨业不愿让他大出风头,所以才百般的压制,而据我所知,大夏的一线战将都在外争战,留在夏王身边的只有两卫禁军,虽然两卫都是大夏数一数二的精锐,但却没有太出名的战将,不过台上那个,显然是一员猛将,应该山中的蛮子,蛮子的力量大,爆发力强,身上杀气不小,显然也是久经沙场之辈,却是一强敌,至于胜负,还不好说!”

张飞话音刚落,台上已经打了起来,率先出手的是古烈,别看古烈身高马大,但是灵活性却丝毫不差,整个人动起来,尤其一头猎豹一般迅捷,手中的棍子在手中挥舞而出,击向杨延昭的腰部,棍棒之上,风声呼啸,划过一道棍影,竟给人一种幻觉。

好强的力量,杨延昭不敢大意,这一棍呼啸的风声犹如九天云动,滚雷阵阵,杨延昭知道对手很可能是一个力量型的武将,当下退让几步,不敢去挡,这一棍从身前掠过,但带动的风劲还是让杨延昭身上的铠甲发出一丝淡淡的轻吟,杨延昭也不敢托大,手上的杨家枪法立刻如星垂倒转使了出来。

古烈的棍棒大开大合,挥舞起来风声阵阵,威势十足,然而杨延昭的杨家枪也不是浪得虚名,四两拨千斤,愣是与古烈打的不分高低,然而细细比较,却能看出两者高下,古烈棍棒虽猛,却是粗暴无比,毫无章法,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一力降十会,然而古烈的力虽然大,却还无法做到破空的地步,而据说大唐帝国李世民的弟弟李元霸天生神力,无人可挡他一锤,也可以理解为无人能躲过他一锤,当力量达到一定地步,挥舞出来的力量足以让任何花巧都显得那般可笑。

杨延昭的杨家枪却是杨业在无数次大战中总结出来的,杨家枪法胜在诡异变化多端,这杨家枪法本身就是在六个古枪法中融合而成,又叫六合梅花三十六枪,可以说十分精妙,古烈大开大合的棍法,好比是那汹涌咆哮的浪头,那杨延昭的枪法就好似那将引开那汹涌咆哮之恩力的溪流,每一枪都以力卸力,借力打力,明明置身在大浪之下,却不动如山,稳若磐石。

夏羽看着杨延昭那精妙的枪法,赵云的梅花夹竹枪他曾看过,这杨家枪法似乎还有赵云枪法的影子,不过又很多不同,显然是糅合数种先人枪法的结晶,确实厉害,转眼两人对碰三十合,古烈却始终无法撼动杨延昭,古烈额头已经流出汗水,而反观杨延昭却还留有余地,高低立判,夏羽本就没指望这局能赢,索性站起身,道:“好了,都停下吧,杨家枪法果然精妙绝伦,这一场我们输了,古烈,你表现的很好,不过还需多加锤炼,先下去休息吧。”

“是,王!”

夏羽呵呵一笑,继续道:“骑射我方胜,步战宋国胜,这一胜一负却是不好评判,只得加赛一场,不知贵方可有异议!”

杨延昭早就有所准备,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胜的有些侥幸,大夏军中名将众多,只不过此番无人在夏王身边,否则这一战也不会如此轻松,现在想想杨延昭对自己的冲动还有些懊悔:“听从陛下吩咐!”

“好,前两场,一比骑射,二比步战,这第三场就比团战军阵,双方各出百人,以对练方式对阵,胜者取走奖励,如何!”

夏羽都已经说了,他还能说不,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他却有些头疼,团体战比的可就不是个人勇武,而是整体实力,这让杨延昭心里有些不托底,不过事情到了地步,却不容他反悔,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了下来。

晚上,杨延昭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大帐,张飞和窦思雪早就等在其中,张飞看着杨延昭,道:“那些文官找你麻烦了!”

杨延昭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本来这围猎大会就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没有我出头,大夏也会另寻机会,不过第三场比试却不同前两场,前两场骑射,还可用我军不善骑射为由,第二场就算败了也只是延昭之败,不会连累大宋脸面,但是第三场,却是团战,如果败了,可就有损大宋威仪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猛张飞

第四百一十三章

猛张飞

杨延昭并不是一个莽夫,虽然那匹碧玉雪花骢他只看了一眼,就想夺到手中,没有不爱宝马的武将,更何况大夏君王当面拿出这么大的奖赏,其本身就有要压过大宋一头的意思,而第一场比试,大宋虽然有他一人撑着脸面,得了个第三,但如果就这般结束,那大宋的面子是彻底的被削了,这人争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虽然不够理智,但有的时候就是如此,而事关国家颜面,威严,更是马虎不得。

现在的宋国还是初建,整个国家都是欣欣向荣,充满了活力,赵匡胤也是一个马上皇帝,尽管他开创的大宋在历史上是最积弱的一个朝代,但在眼下,宋国的文臣,武将的头颅还是高傲的,至少被打了脸面还要争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杨延昭虽然当面与夏羽提出不公,却没有一个宋国使臣站起来怒斥杨延昭,而散了围,被叫去训斥,也多是做给别人看的,私下里对杨延昭的举动给予了大大的赞扬,甚至还要回国后向宋王荐功,而且还询问了明日之战是否能够胜,几个文臣轮着番的给杨延昭说宋国的颜面,宋国的荣耀之类的,总之是只准胜不准败,否则你就等着吃挂落吧。

杨延昭也是头疼无比,在大夏旬月有余,大夏军中校场,杨延昭是去过的,大夏的练兵之法独具风格,尽管是一群新兵也让杨延昭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整齐划一的队列,花样繁复的训练科目,严明一丝不苟的纪律,甚至可以说是苛刻来形容,杨家军也算是大宋军中少有的精锐之军,尽管这些新兵如果拿出来,几个都不一定是杨家军中的精锐老兵的对手,但他却无法忽视一点,这些新兵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军人气质,或者说他们更象士兵。

这种感觉让杨延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杨家军的训练操课,从演操到军阵,可以说没有停止过,而这样的军队已经是难得之军了,而相比起来,杨家军的训练似乎并不全面,操演只是锻炼武艺,军阵则锻炼军队的配合以及变化,尽管军中也有军法约束,但比起大夏军中那苛刻到分毫的操练,他觉得杨家军的操练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或许那些训练场上的新兵没有多少战斗力,但抡起纪律性,却远超出一般的士兵。

对了,大夏军强调绝对的服从的纪律,只要军令一下,哪怕前方是一片水坑,是一条河流,也要毫不犹豫的前进,说起来这一点给他的触动很大,或许看着有些傻,但是当这种绝对的服从深入士兵的骨髓,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前面是千军万马,这支夏军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大夏练兵之法来自后世,尽管后世的军人纪律性很强,但失去了枪械的现代军人抡起战力来却不一定比古代人强,而且相比起冷兵器的辉煌,只有不到两百年的热武器历史,在烽火大陆这片以原始的大陆上,根本就掀不起半点浪花来,共和国的军队很强大,但分散到烽火大陆之后,手中的枪械失效,现代军人的战斗力并一定比古代士兵强大,何况现代人在烽火大陆上缺乏号召力,根本无法在先期占有优势,而夏羽的崛起,也是因为身处偏僻的关外之地,加上运气很不错,这才没有消失在纷起的战乱之中。

当然也不是说烽火大陆上就没了后世军人的存在,不过后世的军人却很难混入核心决策层,加上封建国家巨大的惯性,后世的练兵之法想刚要推广,在没有皇帝,众多将领的支持,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大夏因为这种练兵之法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出现,随着这种练兵之法在战争中的优异表现,所以军中将领都已经习惯了,这是一种认识到熟知,习惯的过程。

杨延昭所见到的还只是一群训练不足三个月的新兵,就已经给他那种训练有素的印象,那跟随着夏王南征北战的精锐禁军,有着大夏步军第一的虎贲卫又是怎样的强悍呢?以前他很想知道,但上一场比斗,他内心却充满了危机感。

抡起单打独斗,他自信那些只懂得使用蛮力的蛮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团体战,却不是一个人的战斗,他带来的手下是什么水平他自然知晓,虽然这些人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比起身高马大的蛮子,先天上就落了下乘,蛮力或许在单打独斗时没有多大的威力,但混战,却是最能发挥战力的。

杨延昭将自己的担心与张飞说了一遍,最后有些叹气的道:“虽然我没有见过大夏禁军是怎么训练的,战斗力又达到什么地步,但是管中窥豹,大夏新兵训练尤如此,何况有着大夏步军第一的禁军,而且这支军队历经数年大战,战斗经验丰富,加上身体上的优势,这么一比较我军就落了下风,而且那些步兵可是重甲步兵,如果穿上重甲,那就算有十个我也不行啊!而那帮可恶的使臣,居然让我一定要为大宋争取脸面,此战只能胜,不能输。”

张飞听着杨延昭的抱怨,却是露出一丝淡然的笑脸道:“虽然我不知道大夏军有多强,但能让你这般紧张,倒是我第一次看到,想必着大夏军定然有所过人之处,否则也不会在这片土地上纵横阖闾,第二场比赛,其实我们已经是钻了空子,大夏军中有名的武将都出征在外,别人不提,光是子龙的枪法就不在你之下,如今大夏名将都不在家,所以才会想出团战这种削弱个人武力的法子,咱们要面子,大夏更要面子,不过咱们如果输了,那脸面可就输大了。”

在一旁听着的窦思雪虽然不懂这些,但以她的聪慧,也能想明白张飞为什么这般说,人家如今是有头有脸的将领全都在外,如果这样,在比斗中还是输了,那就等于是说大宋武力比起大夏相差太远,根本就拿不上台面,日后两国相交,大宋必定矮了一头,而相反大夏就算是输了,也无大碍,毕竟不是一线阵容出马,所以大宋胜了,也不是太出彩,顶多是保住了颜面而已。

杨延昭苦笑一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之前还是有些冲动了,如果第一场就这么承认败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难题了!”

“糊涂,你以为认输就算结束了,那才是让大宋脸面蒙羞,这一次不管如何,只要那些文臣如实上报,一番嘉奖是少不得的,不过明日的比试……。”张飞看着眼巴巴瞧着他的杨延昭,就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我可不是你使团的护卫!”

杨延昭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是我宋国的人,并且在这里,谁知道你是不是使团的护卫,大哥,你也知道那般文臣的嘴,我这要是胜了还好说,如果败了,那些家伙肯定会将责任全都推卸给小弟,你就忍心看着小弟被陛下叱责,闹不好,思雪可就要做了寡妇!”

窦思雪听着杨延昭这般调侃她,先是一愣,之后脸上如同火烧一般,滚热无比,啐了一声,跑了出去,张飞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行,我答应了,总不能让我那侄女做了这寡妇不是。”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和畅的风吹入大帐之内,阳光透过头顶的伞盖照射在帐内,夏羽伸着懒腰的坐起身,身边两具雪白鲜活的娇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水润的乳白光泽,冰肌玉骨,吹可弹破,没有什么词语比这两个更能形容两个女人的肌肤。

比起祁连纳雪紧绷细致,充满野性妖娆的躯体,萧绰的身体显得要柔弱的多,但总是妄想用理智去对抗欲望的萧绰却能带给夏羽更多的征服感,夏羽的动作惊动了身边的两女,祁连纳雪半坐起身,任由薄毯顺着自己饱满的酥乳前滑落,露出那挺拔的双峰,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眼睛,半睁半闭略显慵懒的神态让夏羽不由地欲望再次升腾。

下身昂扬的跳动,却让夏羽感觉好像被一只玉手握着,掀开薄毯,却发觉一只冰凉的小手正快速的抽出,夏羽扭过头,正看到脸色潮红未消,有些尴尬的萧绰,不由地在她的玉乳上捏了一把:“以前没发现你也很色的哦!”

萧绰被夏羽这么一说,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里去,萧绰一翻身,将脸蒙在毯子里,却不知道她这么一拉,却是露出两条修长紧绷的玉腿,那丰满的翘臀好似过山车轨道一般,划过一个夸张的弧度,刺激着人的神经,夏羽嘿嘿坏笑起来,来到萧绰的腿边,双手一分,猛力的刺入那粉红色的花蕊,一声娇吟响起,而一旁的祁连纳雪看着两人的游戏,却是眯缝着眼的笑看着。

“第三场团战,双方各派百人,铠甲为大夏制式铠甲,为避免伤亡,武器之上蒙了坚韧的兽皮,比赛胜负,以一方无力再战为止,双方可选派一人为主将,主将在不能力敌的情况,可选择投降,采取战斗方式为步战,武器自选,下面双方队伍进场!”

大夏一方出战的是昨日败了的古烈,显然大夏着一战有着讨回昨天的场子的意思,而大宋一边则是以杨延昭为将,张飞则穿着士兵铠甲,在队伍之中,并不显眼,为了公平起见,虽然属于自选,但种类却做了限制,没有出现重甲装备,而大多都是普通士兵使用的制式装备,比如说刀,盾,枪,棍,戈等等,没有远程的弓箭,不过武器上的刃都蒙上了兽皮,以防止锐器伤人。

古烈一方选择一半人选择了枪盾,一半人选择棍,武器很单一,毕竟不能使用专属的重甲装备,否则拿出一些飞矛,飞斧,一次齐射,就能让对面的人损失过半,古烈一方挑选完兵器,就列成一个百人方阵,就如杨延昭所担心的那样,古烈这些重甲步兵除了拥有那整齐划一的队列,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杀气,那是在无数次生死之间才具备的气场,一种无形却又存在的气。

比起古烈一方的简单,杨延昭一边使用的兵器就要繁杂了一些,刀盾,枪矛,戈,刀盾主防,枪矛主攻,戈协防助攻,每五人一组,形成一个个小军阵。

双方的赛场是一块面积上千平米的地域,场地还算宽松,比赛的裁决员由双方各派两人,看双方选好兵器之后,一身呜咽的牛角号声在草地上悠扬的响起,那种让人魂悸的号角声,就好像是一个火种,点燃了人体内最原始的兽性,血液开始沸腾,虽然只有两百人,却给人一种千军万马的感觉。

古烈站在军阵之中,当牛角号响起,古烈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盾枪,犹如震啸山林的猿人,大吼道:“重甲步兵,前进!”百人方阵就犹如一人一般,踏着地面,发出整齐的声音,军阵越走越快,最后随着古烈快速的奔跑了起来,整个步兵方阵就好似一辆坦克,威猛无比的前冲着。

而另一方,看着重甲步兵开始移动,杨延昭也是长呼了一口气,中气十足的大声喝道:“大宋无敌,杀!”

“杀!”没有人当这个战斗是比赛,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一场生死的搏杀,只有站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尽管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的脸面,国之尊严,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一百山蛮战士步履如飞,穿着上百斤的重甲依旧能奔跑如飞的山蛮,在穿着着轻铠的时候,奔跑的速度更加迅捷,就好似草原上狩猎的豹子一般,失去了重甲,却让他们更加的敏捷,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几乎是几个喘息之间的功夫,两军就撞在了一起。

古烈将盾牌收在胸前,手中的长枪已经平伸而出,他就好像是骑在战马上的骑兵,发动着致命的冲锋之势“杀!”古烈突然大喊一声,手中的长枪猛烈的刺出,长枪的枪头是圆的,加上裹上了一层兽皮,所以根本发挥不出锋锐的刺,这一枪直直的刺向对面宋兵的一个刀盾兵。

砰的一声,那好似流星划过的长枪携带着千钧之力,刺在挡在宋兵身前的盾牌之上,显然这个宋兵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兵,宋兵也算是人高马大,然而在山蛮面前却显得单薄了许多,长枪虽然无法锐度,无法刺穿盾牌,但巨大的撞击力在瞬间发迸发的力量,却让宋兵的手臂当场发出碎裂之声,随后,整个身体如同一个风筝一般,倒飞而出。

凶猛的山蛮在用力量讨回昨日失败的耻辱,他们就如波涛汹涌的海浪,携带着无匹的气势,想要摧毁一切阻拦在身前的物体,就好像没有人能阻挡住重甲骑兵的冲锋,也没有步兵能阻挡住这支山蛮重甲步兵,大自然恩赐的力量就是他们所向睥睨的天赋。

一次对碰,号称大宋精锐之军,百战之军的杨家军精锐折损大半,在狂暴的山蛮野蛮的冲击下,被击飞出数十人,只有最中心的宋军挡住了狂暴冲来的山蛮冲锋。

杨延昭在两军碰撞的瞬间,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是的,尽管他想到过山蛮战士会很强大,但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对方居然强悍到如此地步,那迅捷如豹子一般的速度,整齐划一的奔跑,就好似那大海浪卷起狂暴之力,席卷而来,在那一刻,杨延昭内心深处居然浮现一种无力感。

本来,张飞在军阵之中并不打算太早出手的,然而大夏的第一重甲步兵果然名不虚传,那种如浪潮一般无匹的气势,在相撞的瞬间就彻底压过了大宋一方,那种强势,甚至让他都感到瞬间的窒息,不过张飞可不是一般的武将,就算他还没有达到自身的最高境界,但以他如今的力量也足以在一流武将中立足。

在相撞的瞬间,张飞没有再去犹豫,踏步上前,手中的长枪抢先砸出,枪击技—地裂山崩,本还有几分俊朗之色的张飞,在挥舞起兵器的那一瞬间,却仿若一个战神一般,全身的肌肉绷起,脸上显得有些狰狞,与平素的张飞几同两人,狂暴的力量随着长枪传递到对面山蛮的盾牌之上,砰的一声,盾牌当场碎裂成碎片,那高大如山的山蛮居然被张飞一枪击飞了出去。

啊!张飞体内那战斗的血液终于被点燃,长枪如银,枪影如风,一人一枪,竟力扛十数山蛮战士,猛张飞,这一个猛字并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如果说山蛮士兵犹如要吞没一切的大浪,那张飞就好似那坚固无比的磐石“开,给我开!”

自从大宋兵马进驻濠州,张飞在濠州城下与金刀杨业以及金枪杨延昭两人大战数百回合,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的战斗了,一个交碰,不过数息的功夫,却足以牵动每一个的人,尽管只是两百人的比斗,却比千军万马还要让人热血沸腾。

大宋使臣袁方,紧张的站起身,尽管清晨的阳光并不炽烈,甚至还有微微吹拂的风,然而他的额头却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此战,关乎国体,然而这一波的对撞,却让袁方内心深处被触动很大,杨家军的精锐士兵就算比起大宋禁军的精锐也不遑多让,然而只是一个照面,己方折损六十余人,而大夏一方折损却不过七八而已,而且被击飞出去之后,却依旧能站起身,几息的对碰,高下立攀。

难怪大夏能纵横这片广袤的土地,在吴国口中虎口夺食,强夺山海关,大宋使臣几乎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盘算着回去之后怎么跟陛下汇报,至少不能轻易跟这个虎狼之国交恶,当两军分开之后,袁方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第一次碰撞,大宋就折损严重,然而那员大宋猛将却还是给他们挽回了一些面子。

袁方总算是心里安慰着坐回了位置,但心却随着下面的斗场而怦怦的跳动着,仿佛他置身在其间一样:“那员士兵是谁,居然有如此之能。”

“回大人,那人说起来不算是军中之人,不过却是濠州豪强,昔日此人占据濠州半壁,我大宋军北上濠州,此人与杨业,杨延昭大战数百合,后成了莫逆之交,主动让出濠州,陛下亲自封他为将军,却被推辞,最后只是赏赐了一块金牌跟一大片庄园,此人就是三国猛将张飞,张翼德。”

“他就是张翼德,他怎么也来了大夏?”

“据说是与大夏有生意往来,过来谈买卖的,路上与我们同行不同船,后来来大夏时,就分开了,前两日,才又碰到一起,属下也是这两日才知晓的,不过这张飞一直都不愿与朝廷的人打交道。”

“恩,我知道了!”袁方挥了挥手,心里却是舒了口气,有猛张飞在,至少还有几分胜算,就算是输也不会太难看。

而另一边,夏羽也是一惊,居然有人能以一人之力,击飞七个山蛮战士,而且看样子还游刃有余,这怎能夏羽不惊,而最关键的是出手的人并不是杨延昭,而是一个士兵打扮的人:“此人是谁,立刻去给我打听清楚!”

杨延昭看着仅剩下宋军,心里叹了口气,大夏军确实强悍,精锐的杨家军精锐士兵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如果不是有张大哥在,那冲锋的架势,怕是自己都挡不下来,说不定一个照面就要全军覆没了。

张飞收起长枪,脸上虽有兴奋之色,却眉头却是轻皱着,看着杨延昭有些挫败的样子,上前安慰道:“老弟,你要是再不振作一下,咱们可真要落败了,围成一个圆阵,以减轻压力,你我联手,虽然不一定取胜,却也不会轻易落败。”

杨延昭听言,也是心头一震,是啊!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自信了,大夏军虽强,但我杨家军也不是泥捏的,想到这,杨延昭一举长枪,大声道:“列圆阵,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对面的夏人小瞧了我宋军。”

第四百一十四章 以一人力而敌百人

第四百一十四章

以一人力而敌百人

吼,本来士气低下的宋军被杨延昭的激励下,再次提起一截士气,宋军并非无能,而是山蛮的力量太大,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力量级的,如果换成普通的夏军,这一战谁胜谁败还犹未可知。

小型圆阵很快就组成了,外围是盾牌,盾牌后方是长矛和长戈,而在对面,古烈所辖的山蛮战士已经再次的集合完毕,不过这一次,古烈等人没有再次的扑上前去,一轮冲锋,让他们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古烈大手一挥,九十余人犹如双龙戏水,左右一分,将宋军的圆阵给包围了起来。

小圆外面又围了一圈大圆,古烈看着个头矮小的宋兵,冷哼一声道:“盾壁,枪刺!”玩盾和枪,别忘了重甲步兵本身就是为了克制骑兵而生的,最基本的科目就是使用盾,长枪两种兵器。

“缩!”随着古烈的喝声,圆阵缓慢的收缩,两个圆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双方的长枪不断的刺出,不过却都刺在对面的盾牌之上,失去了助跑冲势的长枪也没了刚才那种劲爆的冲击力,而被掩去锋芒的长枪就算刺入盾牌内部,也很难造成大的杀伤,不过对于双方来说,都不算是吃亏。

宋兵在第一轮之后只剩下不到三十余人幸免,而大夏的兵力却是三倍与宋兵,而且双方战斗力在刚才的碰撞中已经高下立判,尽管宋军中有杨延昭和张飞两个猛将,但面对近百的夏军精锐山蛮战士的围攻,胜负并不算明朗,但夏军的胜算明显更大一些。

“棍棒,出!”随着古烈的喝声,盾牌阵猛的露出一条条的缝隙,而十数个手中握着棍棒的山蛮经过助跑,从让开的盾牌缝隙中跃出,以力劈华山的姿势从上而下的砸了下来,砰,砰的一阵碎裂声响起,尽管盾牌很结实,但被如此巨力打中,就算盾牌没事,盾牌后面的宋兵却不可能挡得住如此巨力的,骨骼断裂之声不绝于耳,只是两次冲击,宋兵的圆阵就宣告破碎。

山蛮的力量很可怕,有头脑,有纪律的山蛮更加的可怕,随着一个个宋兵在山蛮战士的蛮力之下骨头碎裂,宋兵的数量不断的减少着,张飞眼看着身边的宋兵不断的被击飞而出,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不过张飞只是在心里想了下,换句话说,对大夏,这又何尝是一场公平的对决呢?

“杨老弟,看来只有咱们两个合力一搏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咱们都已经尽力了!”张飞说着双手握住大铁枪,尽管没有了枪头,但张飞本身就不是技术型的武将,只见张飞沉了一口气,双腿扎在地面之上,胯下已经使出了千斤坠的天赋技能,千斤坠,双腿犹如有千斤巨力,稳若磐石。

腿上瞬间被灌注了千斤铁砂一般,沉重无比,脚下,每腾挪一步,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力从地来,双腿不稳,就算有千斤巨力也无从发挥,随着圆阵被破,宋兵已经失去了有组织的与夏军的对抗,而张飞的身边而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夏军士兵。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看着场中的局势发展,祁连纳雪看到山蛮干净利落的就将宋兵大部分都清除出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的道:“差不多结束了吧,乞木扎手下那群蛮子每天可都是负重三百多斤训练,每一个家伙都是大力士,那一棍棒下来,就算是岩石也都能打个粉碎,这下那些宋人可要心疼死了,骨头断裂,没有几个月可是养不好,就算养好了,也没有以前那般的灵活,想要继续当兵怕是不可能了。”

“乞木扎,你那些手下似乎也不用骑马,那么好的宝马给你们坐都可惜了,一会你可得将那匹碧玉雪花骢给我牵回来,我可是答应给武姐姐当坐骑的。”

乞木扎裂开嘴角呵呵一笑,对着祁连纳雪道:“胜负还未分出,乞木扎也不敢对王妃保证什么,如果那群崽子输了,我可找不到这么好的马来,不过如果侥幸赢了,这雪花骢定亲自送到武妃夫人那里去!”

祁连纳雪撇了撇小嘴,道:“我说乞木扎,什么时候你这家伙也学的这般油滑了,这可不象你们蛮族的性子哦。”祁连纳雪话音未落,只见场中,包围着张飞的战圈突然炸开,十数个山蛮战士居然同时倒飞而出,突如其来的变故再次将众人的心神吸引了过去。

张飞胸口也有些剧烈的喘息着,这群山蛮实在是太过难缠了,饶是张飞武力过人,也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他甚至在想如果在继续拼力量,就算是他使用了千斤坠,最后不会被打飞,但也绝对会累倒。

张飞刚才又一次使用了天赋技,枪字诀,霸,这一招,灌注了全身之力,瞬间将那种霸道的力量传导而出,然而使用这种天赋技对自身也是很大的损耗,不过这样的战斗也彻底的激起了张飞的战斗意志,全身上下弥漫着淡淡的战意。

而比起张飞的勇猛,杨延昭就没有那般爆发力,打破包围,尤其是没了枪头,每一枪刺出,很难造成致命伤,只是疼痛一下,这对山蛮那强健的体魄来,根本就不算啥,不过杨延昭而已并非浪得虚名之辈,一杆长枪舞的密不透风,总算不至于立刻落败。

张飞在喘了几口气后,看着被包围的杨延昭,扫了一眼战场四周,所有的宋兵已经都已经被清除出场,无力再战了,而反观大夏一方却仍然有七十余人,张飞呼了一口气,换了一杆铁枪,腿若巨象,每迈动一步,地面都会微微震动:“给我开!”张飞的铁枪探入包围杨延昭的夏军之中,铁枪左右一摆,好似游蛇乱舞,枪身上所携带的力量打在铠甲之上,发出几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力破力,硬生生的在包围圈上打开一个口子。

夏羽看着场中,仅剩下的一个宋将,一个宋兵,两个人背靠着背,力敌着六十余山蛮的反复的攻击,尽管那两人的局势显得岌岌可危,然而却又给人一种岿然如山,坚若磐石的错觉,好似任凭多大的风雨,都无法摧垮两人。

山蛮的攻击不可谓不犀利,就如祁连纳雪所说,山蛮各个都是大力士,而经过系统训练的山蛮,拿李志宇的话说,这些人就是兵中之王,哪怕是碰到了共和国最精锐的特种兵,也有一战之力,甚至更强,李志宇可不是随便说来玩玩的,山蛮的体质比一般人要强许多,而且长期在山林中生活,锤炼出那种对危险的警觉,超强的反应能力,单论起肉体战斗力,这些山蛮被称之为战争兵器也不为过,不过山蛮的力量来源自本能,并没有最大限度的开发出来,加上成年的山蛮思维,骨骼都已经成型,很难在开发出潜力,但是正在成长的山蛮却已经进入了大夏士兵学院进行训练,而李志宇和蓝羽以及许多古代武将和现代军人联合起来,全力打造着大夏新的兵王,一旦这些小山蛮成长起来,大夏将会拥有一支无敌天下的军队,这支军队将全部由武将级别的战士组成。

不过那是几年,甚至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看着战场上的打斗,本来夏羽还信心满满的比斗,也显得有些不确定起来,如果只是一个杨延昭,夏羽相信被山蛮战士围攻的他,只要不多久就会落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以一敌十,敌百,并非不可能,但也要分对象,何况这场战斗中,他的枪是没有尖的,而且还是友谊比斗,他不可能夺人性命,有限制的比斗始终不能跟真正的战斗比,不过山蛮士兵没有装备重甲,重型武器,同样也是一种削弱,但总体上说,杨延昭还是吃亏的,否则就算他最后不敌,也足以掠去几十人的性命,才会被打败,不会象现在这般狼狈。

但那突然出现的宋兵却让一切都变得充满了变数,尽管在人数上仍然是大夏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是几乎每一刻都会有山蛮退出战场,无力再战,也就是说山蛮战士的数量在缓慢的减少着,而一切的罪魁都是那个强悍的比起杨延昭还猛的宋兵,夏羽是不会相信这样厉害的人会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如果真是如此,宋国离灭亡也不远了。

“还没有查出来那个人是谁么?”夏羽面色有些阴沉的问道。

“回陛下,已经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一旁的侍从连忙回道,显然他也看出夏羽现在心情很不爽。

萧绰很冷静的看着战场上的一切,对于夏羽的落败,她还是很乐见的,不过理智却告诉她,如果真的败了,那她绝对会被殃及池鱼,想着身边的男人的霸道,粗野,她都会充满无力感,所以在感觉到夏羽的暴躁,萧绰声音很甜美的道:“这场比斗其实已经胜了,就算最后败了,但我们也是赢了。”

“哦!”夏羽扭过头,望向萧绰,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有什么高见。

萧绰看着夏羽成功的被吸引了过来,声音平和的继续道:“这场比斗就好像是两个国家的对碰,军队的基础是士兵,抡起士兵的整体素质,战斗力,大夏远胜大宋,你派出的是大夏最精锐的禁军,同样对方所出的兵马也自然也是大宋的精锐之兵,从整体上看,同样是百人,但两个照面之后,宋兵却只剩下一将一兵,而我军折损却不过数人,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么,要知道你选择的这一队山蛮只是上百支山蛮中的一支而已,而且带队的也不是大夏有名的将领,只是禁军中一个普通的千夫长而已,如果真要兵对兵,将对将的比,大宋明显要差了许多,所以这场比斗就算最后输了,也是我们赢了,甚至我们输了更能衬托出宋人的无能不是么!”萧绰说着嫣然一笑,不过看着夏羽眼冒精光,她就有些责怪自己干吗没事冲他笑啊!

“嘿嘿,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夏羽脑袋也不笨,萧绰这么说,却是从更深层次的去说明问题,表面上的输赢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过程中蕴含的东西却更发人深省,对于宋国,夏羽所想的却更加的深远。

宋国的位置位于黄河中下游,占据着半个中原大地,四周群强环绕,所以宋国就好似一块肥肉,被四周的国家盯着,宋国是众多建立的国家中唯一一个不歧视商业的国家,也就是说宋国将是大夏最好的倾销地,大夏的位置在渤海北面,也是关外地区,尽管大夏如今也算是一个庞然大物了,疆域辽阔,但却根本就没有消化,也就是说大夏现在就好像一条不大的蛇,却吞掉了笔自身还要大的猎物,在没有完全消化掉猎物的时候,已经无力在去扩张,而经营地方需要大笔的金银,大夏的地盘可以用地广人稀来形容,至少有三分之一个中国大的面积,却只有三千多万人口,能消化的物品有限,所以一个倾销地显得十分重要,宋国虽然要小的多,但人口却远比大夏要多出几倍,因为宋国占据着半个小中原,人口不是人烟稀少的关外可比的,何况通过宋国,大夏的商品可以输往周边的国家,从而不断的获得利润,来维持大夏的快速发展。

所以宋国在大夏完成消化,并具备再次扩张之前,必须要具备足以抵挡周边国家的力量,而且宋国的强大,还可以牵制吴国,虽然有山海关这座雄关在,但在关外的幽地,却有着吴国二十几万兵马,如果吴国要给大夏搞出点麻烦,也着实不舒服,而利用宋国给吴国上眼药,吸引吴国注意力,以减少大夏融合关外各势力的阻碍,这也是参谋部新定的策略。

“陛下,查出来了,从大宋使团那边得到了证实,那个宋兵并非使团中的人,不过却跟杨家却有着良好的关系,是宋国濠州的望族,叫做张飞。”

“张飞,三国的那个张飞!”夏羽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就是他!”

靠啦,难怪那么猛了,原来他就是张飞啊!不过跟演义里的不太一样,不过能以一人之力扛住上百蛮兵,也着实不俗,要知道他这些山蛮战士可是历经百战的精锐老兵,实力甚至在不入流武将一层,张飞啊!夏羽看着下面的战斗,短短时间,斗场上,山蛮战士只余下不到三十人,而张飞仍然在发着虎威,在三国里张飞可是蜀国五虎将之一,那可是能在吕布手下走上十几个回合的猛人:“知道张飞来我大夏干什么来了么?”

“这个还不得而知!”

“那还不去查!”夏羽早就这比赛抛到脑袋后面去了,几匹马,几套套装而已,如果能留住张飞,可是比什么都强。

第四百一十五章 向海洋迈进

第四百一十五章

向海洋迈进

当古烈第六次倒飞而出,雄健的身体落在地面上砸起一片灰尘,古烈终于再也没有力气爬起身,身上的铠甲因为剧烈的碰撞而已经扭曲变形,身上多处骨骼都已经断裂,嘴角也流出丝丝的鲜血,早就久侯在一旁的大夫在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蜂拥而上,向着这个始终不愿服输的蛮族战士投去敬意的目光。

“王!”古烈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那个身影,声音有些呜咽的抽涕起来,他又败了,再一次的败了,他给王丢了脸面,这对山蛮一族来说是最大的罪过,他想爬起来,在继续战斗,但浑身上下都好像要散了架子一般,一个从来都只流血而不会流泪的蛮族汉子,在这一刻却哽咽的要流出泪水。

夏羽看着古烈,心里却是有些责备自己:“你做的很好,孤以有你这样的战士而光荣,去吧,好好养伤,回来后,去乞木扎身边做一个副将。”

送走了古烈,夏羽站起身,望向场中的另外两人,杨延昭一脸狼狈的用铁枪支撑和身体,尽管他没有倒下,但也受到不轻的内伤,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着,胸口一口鲜血被压着,喉头却是一甜,不过却被杨延昭咬牙死命的吞咽了回去,那个野蛮的蛮子,杨延昭心里在骂着的同时,也不由地心生敬意。

杨延昭情况不好,张飞也是精疲力竭,很是不雅的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手臂上的肌肉传来阵阵的疼痛感,胸腹处更是火辣辣的疼,是的,两个人将百人的山蛮战士都打倒在地,但是付出的代价却也不菲,尤其是张飞,在没有锐器的情况下,基本上就是考验人的力量,而场上至少有七成人是张飞打倒的,但山蛮战士的顽强的意志却也让张飞吃了不少苦头。

身上至少被击中五六下,尽管力道已经被卸去大半,但仍然对身体造成了不小的损害,如果使用的自己的丈八蛇矛枪,或许自己根本不会如此狼狈,也或许自己会更加的狼狈,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大量体力的消耗,让他很久都没有这般狼狈,但又觉得酣畅无比。

“呵呵,恭喜两位赢得了比斗的胜利,奖励的三样物品孤已让人牵去使团驻地,我大夏有最好的大夫和药品,两位可以放心的养伤,一切花销会由我们支付。”

三场比斗结束后,虽然大夏输去了比赛,但夏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不爽,回到营地不久,就有太医院的太医医士匆匆而来:“情况如何!”

“回陛下,宋将杨延昭有三处骨裂之处,体内受到了不轻的内伤,回到营地之后,当场吐了口鲜血出来,昏死了过去,此刻正在休息,估计没有两三个月甭想起床,如果要用宫内的疗伤丹药的话,一个月就可复原,而另一个猛将张飞,虽然没有受到太重的内伤,不过身体多处地方出现骨裂,也至少需要一两月的将养!”

“嘿嘿,你回去后,尽量给我慢慢的治,能拖个三两个月最好,能拖到半年以上,我给你官升一级,赏金百两。”

夏羽看着一脸兴奋的医士的离开,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坏笑来,萧绰正换了身干爽的裙装从屏风后走出,白了眼夏羽道:“没见过你这般坏的,你就不怕坏了你大夏医国的名声!”

夏羽扭过头,搂过萧绰的小蛮腰,道:“那要不要让你见识下更坏的,这人病了可就身不由己,再说他们两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需要多多将养不是,以免回去后出了岔子,那才是坏了名声。”

丹县五河镇,一支由两百余人组成大队开进了五河镇,尽管梁地的各路义军尽数被压了下去,但仍然有数不清的余孽溃散,而地方上的毒瘤依旧存在,这次大清洗就是要将这些旧势力一扫而空,以让大夏对这块土地的统治更加的牢固,而五河镇内居住的陆家自然也是榜上有名的人物,在抄家铲除之列。

带队前来的是一个队正,复姓宇文,单字冲,是鲜卑人,自从鲜卑慕容氏的溃败,众多的鲜卑人被抓做奴隶,宇文冲就是其中一员,不过托得大夏征兵的福,健壮的男奴可以参军以消去奴役,宇文冲从一个士兵爬起,历经大小十数战,累积军功先是脱了奴籍,成了大夏平民,又因为在军中已有近两年时间,所以又获得了公民籍,家人自然也跟着脱了奴籍,成了平民,由于大夏军待遇优厚,如今宇文冲也算是大夏小有资财的富足之家。

宇文冲带队来到五河镇,却发现昔日五河陆家居然已经化作一片飞灰,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依旧在述说陆家的辉煌,宇文冲看着这些断壁残垣第一个想法就是这陆家提前跑了:“大人,这位就是五河镇的镇长,姓吴,吴维。”

吴镇长是一个年过四旬的汉子,长相老实巴交的,看到宇文冲略带质疑的目光,连忙拱手抱拳的道:“大人可不能乱说,我哪里是什么镇长,都是乡亲们胡乱叫着的,当不得真的!”

宇文冲呵呵一笑,道:“怎么,你不是镇长的话,那镇上的人为什么都叫你镇长。”

吴维一听,可是半个脑仁大,这不是要自己小命么,如今大夏在清除犯上作乱的贼军,这要是给有心人听去,自己这个根本没任命的镇长说不得就会被砍了脑袋:“大人明鉴啊!这五河镇的镇长一直都是陆家的人,我不过就是一介小民,只不过那日陆家大院突然大火,这陆家里被烧死了不少人,这您也看到了,陆家人没了,咱们丹县的县太爷也派人来询问过一次,然后也没啥交代就不见人了,加上匪军闹的欢,镇上群龙无首的,吴某读过几年书,就被大家推上这个位置,当了回主心骨而已,这镇长万万都是大家叫着的,吴某也是头疼的紧!”

宇文冲哈哈一笑,道:“看来你还颇得人心的,丹县县令已经逃了,县衙那边已经来了新县令,不过还没整理出个头绪,这地方上的事还没有来得及顾及,看你在镇上颇有人望,只要真是为百姓着想,就是做个真镇长又如何,想必你也知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陆家是李梁余孽,所以必须要抓回去,你能确定陆信真的死了么?”

吴维心里松了口气,不过提到陆家大院的事情,脸上也严肃了许多,道:“是不是真的死了,我也不好保证,不过在陆家大院主房内确实是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是男尸,一具是女尸,那里是陆信的居所,尸体被咱们埋在了镇外的土坡上,那天晚上死了好些人,不过也有不少人逃了,镇上还有几个在陆家当下人的人,这就给您叫来!”

“死人!能动的死人?”宇文冲听着一个在陆家当家丁的男子的描述,也不由地惊讶起来。

“是的,足有十几个,我们护院头领说是那是僵尸,看着可是吓人,我们至少死了七八个兄弟才杀了几只,而还有一个僵尸更是厉害,居然与护院打了个不分上下在,刀枪难伤,后来咱们都害怕的逃了,小的当时也是害怕,加上院内起了火,就跑回了镇上。”

宇文冲听着那家丁的话,心道,这事情闹的倒是复杂了,好像随行的人中似乎有一个道士,大夏道士不少,由于军中医官不够使用,所以就临时征用了一些道观内懂得医药的道士随军当军医:“去将随军的老道叫过来!”

陆家大院断壁残垣之间,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颦蹙着眉头,四下打量着四周,快步的走出,宇文冲上前道:“道长可有什么发现!”

道士摇头一笑,道:“我道家博大精深,分成数宗,老朽专精炼丹,医术,所以对其他方面并不太了解,不过这空气中似乎有股死气,不过这僵尸只是在道家典籍上出现过,不过道家倒有一分支,钻研鬼神之道,不过鬼神之事大多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老道我才学浅薄,却是不同此道,不过三清宫的天师应该知晓一些,不妨将事情传到三清宫,天师道法精深,应该会有一些线索。”

宇文冲听了,也是点了点头,经过一番证实,确定陆家的家主陆信已经死了,而且身上还有被剑刺的痕迹,很可能是被杀之后才会被烧的,陆家既然已经没了,那宇文冲自然不愿意继续多呆,跟那吴镇长说会找道士过来,就带着兵马离开了五河镇。

山海关,贾诩坐镇山海关半年有余,如今的山海关内早已经是大夏的山海关,关内除了驻扎着数万海军府士兵外,还驻扎着东南府的两军兵马,加上征召的一些新兵,关内已有十万兵马,而随着门台,滦县两地被占领,山海关也不在是孤关独守,有了一定的回旋空间,在门台县的一个渔村甚至建立起了一个巨大的船运码头,无数来自自由贸易港的物资被源源不断的充实入山海关内,而被吴三桂存储在关内的大批财物也被缓缓不断的输送回国。

可以说山海关内的财富让大夏在遭受大洪水灾害之后,能快速的恢复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作为东胡汗国成员之一的辽西乌桓王丘居力也已经转投了大夏,虽然还没有正式纳入大夏,但三万乌桓骑兵,却在贾诩的麾下听令,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夏才能稳稳的占据着滦河以西的两县土地。

不过就算如此,山海关毕竟是孤悬海外的一块飞地,大夏一时间还无法顾及到这里,全都靠着山海关自身来抗拒前后左右的敌人,因为大夏的横插一缸子,整个幽地,锦西走廊西部变的更加复杂。

公孙瓒的幽地如今势力有数股,占据着北面槊州,云州,甘州三州之地的公孙瓒,占据着河东草原,隶属丘居力却不听招呼的河东乌桓,占据着在峦山,松州,幽州城等幽水以西的吴国二十余万大军,占据着幽水东侧天府,允州等地的辽国十五万精锐,占据和东锦西走廊的燕国十万精锐,以及绕道北面草原南下,进入到河东乌桓地的乐毅的十万多残余燕军精锐,加上两地之间还存在的海盗,山匪等小势力,可以说这一片区域乱做一团麻。

尤其辽国名存实亡,虽然辽国还有广大的疆域,为数数十万的军队,但随着辽后,文武大臣被抓,各地豪强,军中武将都在犹疑不定中,割地为阀,再次陷入到纷乱的局面,而作为锦西走廊上唯一一个还完整的国家,燕国日子却并不好过,精锐兵马频频失利,海盗不断的袭扰海疆,东部大夏更是咄咄逼人,随着北面的大辽名存实亡,燕国已经是孤军奋战。

贾诩看着那乱做一团的势力分布图,却是一言不发,大夏已经结束了对辽之战,辽国大部分地区都没有占领,反而让这些地方处于半独立的状态,从国内传回的各种信息都表明,大夏已经后劲不足了,而且七月的大洪水对大夏造成的损失也是难以估量,夏粮绝产,更是雪上加霜,大夏积攒了一年多的国本在消耗中使用殆尽,甚至无力去吞掉在嘴边的肥肉。

而针对后金三府,梁地一府的清洗,显然是大夏又外转内的一个标志,这也意味着大夏对外扩张的策略已经开始改变,转为加强内部建设,对外采取防御态势,也就是说几年之内,大夏不会在开疆扩土,而是全力经营地方,而对于复杂的幽地,很可能会采取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势,有山海关这道锁在,这些关外的势力不管怎么折腾最后都逃不了被吞掉的命运,而关外之地也无人可以染指,不过这对山海关来说,却是重任在肩。

“也就是说,陛下对幽地,锦西走廊的各大势力都会采取放任自流的姿态,任由他们折腾,可是如果他们整合一体怎么办!”海军府镇守使文达听了贾诩的分析之后,却是一愣的道。

“呵呵,那就要看咱们的了,如何不让他们聚成一团,就算不让他们相互之间混战一团,也要维持现状,消化如今所得,没有三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贾诩说着,轻摇着羽扇,继续道:“新国都的计划想必你也看到了,陛下是心藏天下的有为之君,不过我大夏根基还是太弱了,所以海军府很可能会担任起更多的责任!”

“哦,贾军师是说,陛下会转移重心,向海军倾斜!”文达听言,立刻振奋了精神,海军成立也有一年多了,尽管从无到有,到如今拥有各类战船六百余艘,士兵数量也达到了罕见的八万余人,但是面对辽阔的大渤海,这点船和士兵却是远远不够的,大海太辽阔了,比起浑河,辽河,凌河不知道宽阔多少倍,然而海军府虽然地位随着海洋贸易而水涨船高,但比起内河府的两千余艘各类战船仍然有巨大的差距。

贾诩对于海洋并不十分看重,然而来大夏也快一年了,海洋贸易所带来的巨利却让他在转变着自己的观念,那本由王后夫人所写的商之一书,却是让他开阔了眼界,中华自古都信奉陆地为王的说法,对海洋向来不屑一顾,然而大夏的重商的政策,以及海洋暴利的影响,却在改变着大夏每一个百姓的思想。

“恩,去年的时候,陛下发行了数亿银币的建设券,从银行贷出一笔巨款,加上户部的结余,这笔资金全都是用于各地驰道,运河,水利,驿站等等基础建设之用,加上黄金平原各地百废待兴,又要投入不菲的资金,这一笔花销有多大,怕是户部,工部那些人都很难估算出具体的数目,总之这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尽管我大夏商税众多,却也很难支撑这样的投入,我大夏工商盛行,所产货物众多,而本身人口却基数不大,甚至两千多玩百姓还无法温饱,而海洋贸易如今已经支撑起大夏税金的半壁江山,而且还有庞大的潜力可挖,而如今三条内河基本上都已经平静,余下一些小毛贼不足为虑,所以不需要多久,政策就会发生大的转变,陆地为守势,海洋主扩张,不过如果这样,海军府的职权就会加大,我想陛下会从内河两府中抽调出一府,转为海军府,以增强对渤海的控制,我想这个时候,你这个海军府镇守使应该上一个有建设性的折子,主张进行大海洋战略。”

文达听了贾诩所言,拱手敬服的道:“贾军师一席话,让文达茅舍顿开,可惜陛下还要倚重军师镇守山海关,否则文达定要将军师要入海军府,主掌海军参谋一职!”

贾诩呵呵一笑,道:“这山海关倒是不需要我再在这里驻守,不过西南镇守府叛变,如今大夏所辖兵马要控制庞大的疆域,已显不足,很有可能陛下会再次扩建军制,不光光会将八府齐备,甚至有可能会扩大禁军编制,老杨林之前筹备的学院如今已经有了不小的规模,此番大战结束之后,不少士兵都进入学院中学习,总之接下来陆军会有一番大动,海军府同样也跑不掉,说不得我会被派到你海军府也难说。”

贾诩在山海关内与文达两人的谈话,在同一时间也在大夏王府内上演着,不过对象换成了夏羽和杨林,按照大夏军中编制,大夏军制中,禁军设立八卫,陆军镇守府八个,而到目前为止,禁军却只有四卫,分别是乞木扎的虎贲卫,赫连博的飞虎卫,赵云的羽林卫,冉闵的千牛卫,而陆军八大镇守府,随着皇太极的叛变,却只余下六个,东西南北,东南,西北六府,每府常备五军,共三十军,总计兵马三十七万五,轮备兵虽然也编有二十六军,但轮备兵却是战时征募,除此之外,大夏国内还有二线城卫军四十个,每军一万兵马,共计四十万,按说这些兵马数量不小了,如果算上水军的话,不算轮备兵,大夏也有一百二十余万兵马,但是大夏边疆不静,国内还没有安定下来,外部环境也是不佳,所以兵马显得有些入不敷出。

老杨林如今算是夏羽的一个得力助手,尤其是兵部改革上,老练的手段让夏羽也感叹老杨林不愧是当王爷的人,要将禁军增设为八卫,余下的两大镇守府也要建立,这就需要补充大量的兵员,提拔大量的武官,老杨林管着兵部,自然义不容辞。

“陛下,如今大夏虽然外边不靖,但也相对的平和,士兵学院以及军官学院都已经有了不小的规模,陛下要添置禁军余下四卫,正好调整各军的配置,对军中进行一次大的整编,正好对辽一战,将士多有军功,不如将一些有功的将士招入学院进行半年到一年的学习,然后对其进行提升。”

夏羽知道杨林是打算启动换血计划,建立起地方镇守府,学院与禁军之间的士兵升迁,学习,转任的军制,保证王权在军中的地位,加强对军队的集权,削弱将领对军队的控制力,不过这个削弱不是直接削其兵权,而是降低镇守府镇守使对军队影响力,采用优异士兵进入学院学习,然后进入禁军任职,经过一段时间后,提升到地方任职,既保证王权在地方的影响,也保证了禁军的战斗力,而镇守使虽然拥兵一方,但在这种制度下,影响力却被消弱,而且各府镇守使也会采用几年轮换制度,这一切都是为了保障王权的至高无上。

夏羽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正好利用这次扩军的行动,将这个制度推行下去,于是道:“禁军四卫的指挥使的人选,以及东北,西南两府镇守使的人选你做出一个名单来,大清洗也告一段落,等各镇守府镇守使回来后,就召开一次枢密省三部会议,将大方向确定下来,除此之外,也要对当前的战略方向进行调整,是时候向海洋推进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扩军,战略转变

第四百一十六章

扩军,战略转变

烽火五年十月十日,大夏枢密省三部会议召开,这个大会几乎是对辽大战之后,再一次表彰大会,同时,这次会议还确定了大夏未来五年的军事战略方向,并将军事学院作为大夏军制的一环确定了下来他,同时确定了,地方军与中央禁军的关系,这次会议上确定的内容甚至对大夏王国具有深远的影响。

首先在战略上,大夏从陆地扩张为主,水军发展为辅的大战略上进行转变,如今大夏占有了土地肥沃,阔达千里的黄金大平原,西面击败了最大的敌人辽国,陆地面积扩大了近三倍,人口数量提升了两倍还多,疆域的扩大,人口的增多,迫使大夏不得不停下扩张的脚步,转向内部发展,所以陆地从积极扩张生存空间改为积极防御,这一个转变,也决定了在未来数年内,大夏的发展将围绕国内建设为主,军事为辅,对边境事务,采取积极防御的态势,不在扩大疆域,同时也不会放弃对外的动作。

大陆上又扩张转向内部发展的同时,同时启动了海洋战略计划,海洋,二十一世纪被成为蓝色的国土,然而在中国灿烂的文化历史上,这片美丽的国土却始终处于被遗忘的角落,在烽火三年,大夏首次提出海洋战略,不过却因为当时根基不足,所以对海洋的探索是以部分探险者来进行,烽火四年,在建国的军事改制中,正式确立海军府,但建设重心却依旧放在内河流域上。

然而从烽火四年建国到烽火五年末,海军府从无到有,拥有四桅战船近三百艘,龟甲登陆船一百五十艘,巡逻战船两百余艘,并拥有了在海洋上搏斗的海兵和登陆兵近八万人,开创了烽火大陆上第一场外海登陆战,成功夺取雄关山海关,可以说海军府创造的成绩是辉煌的。

九月末,海军府镇守使文达上书内阁,夏王陛下,提出了海军府制定的三步海洋计划,在这份计划中明确提出扩大海军府编制,提高海军府的预算,以建立起一支足以控制整个渤海圈的庞大渤海舰队。

整个计划将分为三个部分,在渤海之上寻找数个大型岛屿作为新的海军驻扎基础,建立起中转基地,作为大夏在渤海中建立的支点,以加强海军对渤海中央海域的控制力度,第二部分,以新的海军基地,辐射周边地域,针对辽东半岛,山东半岛两个半岛进行沿海登陆,并在两个半岛上建立起沿海海港要塞,第三部分,在建立起对整个渤海的控制后,跨过渤海,进入更为广阔的外海。

当然整个海军发展计划中,还涉及到对渤海上的航线的控制,对海洋贸易的保护,对地方的掠夺等等都结合了起来,可以说这份海洋计划已经初步具备了殖民的影子,海洋不在是被遗弃的土地,而将会纳为大夏疆域的一部分,而夏羽也从这个计划中看到了海军的成长以及巨大的地域意义,对于如今的大夏,扩张已经是不合时宜,连目前吞下的肉都无法消化,在贪婪的扩张,最后的结果很可能会从内部崩溃,而如今渤海周边,虽然也有若干个势力存在,但却没有一个可以与大夏比肩,也就是说,大夏是这片海洋上无冕之王,而海军府也不贪婪,只是占据重要航道上的岛屿作为基地,并从两个半岛上夺取一部分优良港湾,作为驻泊之地,看似只是一个点,但只要等大夏内部消化完毕,就完全可以利用海军府强大的运输能力,快速的占据周边地区,而一旦拿下辽东,山东两个半岛,大夏就控制了半个渤海,对其他沿海的势力,国家造成巨大的影响,而最终的目的,就是占据整个环渤海圈,并向外海扩张。

海军府的这个计划在会议上获得了通过,不过具体的细节还需要完善,不过会议上却同意了海军府扩充的请求,不过在预算方面,却需要与尚书省的户部以及银行进行进一步磋商,最后经过内阁讨论,海军府的这个计划被通过,也意味着陆地上采取积极防御的同时,海洋上却要积极的扩展,一直扮演着配角的海军将成为主角。

大战略方向确定之后,会议上还通过了杨林提出的兵部改革,整编,扩充计划,拟订用三年时间对大夏所辖禁军,各地镇守府,各地城卫军进行全面的整编,扩充,并正式确定军事学院的地位,并提出此番提升的将领,必须要进入大夏士兵学院以及军官学院的进修方可提升军阶,加强兵部的权利,集权中央。

随后会议上,对八府缺失的两府镇守使进行了提名,虽然夏羽是采用商量的方式提出,但谁都知道,提名的将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夏羽在众将面前开诚布公,也是让众多将领心里少了些隔阂,毕竟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情书写出来可是一本血泪史,而夏羽也用方式来表达自己与将领们的亲近。

东北镇守府任命的是张须坨这名杨林麾下的隋朝名将,张须坨本身就有是沙场老将,熟读兵法,是一员不可多得,可以独当一面的将领,而且在南府公孙康麾下时,也屡立战功,使得北面的杨文被打压在北面,不敢冒头。

西北镇守府任命的则是冉闵,冉闵这个在历史上的冉天王,以杀胡令而闻名天下,传承后代,可以说是永垂不朽的人物,而用冉闵震慑东胡汗国无疑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这样,大夏八大镇守府算是齐备了,东府陈庆之,西府薛仁贵,南府公孙康,北府徐荣,东北镇守府张须坨,东南镇守府程咬金,西北镇守府冉闵,西南镇守府苏定方,八人为八大镇守使,镇守大夏八方边境,官居三品,统御一方军事。

八大镇守府的事情解决后,又确定了新的禁军八卫,左右麒麟卫,左右玄武卫,左右龙武卫,左右羽林卫,其中麒麟卫为宫廷护卫,余下六卫为王城禁军,左麒麟卫指挥使乞木扎,右麒麟卫指挥使赫连博,左玄武卫指挥使罗世信,右玄武卫指挥使韩擒虎,左龙武卫指挥使秦琼,右龙武卫指挥使韩德让,左羽林卫指挥使赵云,右羽林卫指挥使暂空,调任易中天为指挥副使,暂代整军事宜。

镇守府依旧采取五军常备,余下五军为轮备制度,而禁军八卫则采取三军万人制,也就是说每卫拥有三万兵马,除此外,城卫军也进行扩编,从四十个军扩充到七十个军,以为几年后的扩张做准备。

确定了这些之后,杨林又颁布了新的军中职务品级,其中二品为三部尚书,三品为镇守府指挥使,从三品为下派镇守府参谋,四品为都将,五品参将,六品都指挥使,七品为营指挥使,八品为卫指挥使,九品为队正,每品级还划分三等,并规定了每一个将领的亲兵数量多寡,可以说这一系列的措施,让大夏军备的日益完善。

整个会议进行了三日,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会议结束之后,大夏开始对各府进行重新编制,并颁布新的官阶,任命军中官员,开始了大夏自建军以来最大规模的扩军以及整编。

随后,各军中表现优异的底层官兵以及高级军官陆续被送入大夏士兵学院以及军官学院进行深造,而两所学院的建立大部分照搬了后世军校的课程以及模式,不过内容却被改成从烽火元年开始,蝶楼对外收集到的各类势力军队对抗,比较有名的战役等等,参谋部情报司的西城良以及自由贸易港内的部分现代军人加入了学院,除此外,象陈庆之等大夏名将也成为学院中的讲师,亲自加入到学院的建设中去。

大夏军事学院从设想到建立,在到如今开设招入学员,历时两年多时间,不过还是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同时也成为大夏强盛军事最稳固的基石,而如此同时,大夏海军学院也几乎同时挂牌,不过抡起规模却要小了许多,学院的地点则设在了新自由贸易港。

烽火五年就这样在大扩军,整编,训练的过程中度过,由于禁军的大肆扩张,吸取了大批各府之中的精锐,各镇守府都只保留了不到一半的老兵,战斗力可以说下降的厉害,地方兵权一下被削弱了许多,而作为夏羽直属的军权却膨胀了不少,八卫禁军二十四万兵马中,精锐老兵占总数的七成,余下六万兵马也大多挑选有战斗经验的降兵,自由部分新兵和奴隶兵。

陈庆之和薛仁贵等指挥使,对夏羽的集权并没有表现出不安,如今他们这些将领基本上绑在了大夏的战车之上,家族的利益更是密不可分,可以说在大夏重商以及不禁商的政策下,象陈家,薛家,徐家等都拥有了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而且这笔财富是不需要担心有人做鬼的,获得大夏法律保护的财产,就算他们放弃了军权,也足以逍遥几辈子。

烽火六年钟声敲响,虽然夏粮受到大水灾的影响,而几乎绝产,但好在秋粮却获得了大丰收,这让元气大损的大夏总算是恢复了些元气,同时烽火六年的年节也更加热闹了些。

雪花飘洒,大地回春,转眼的功夫,冬去春又来,迁都的事情还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一个冬天,灵夏城内的夏王府,夏羽靠在舒服的兽皮垫子上,随着春回大地,积雪已经开始缓慢的融化,不过春天的寒意却更加刺骨。

已经十九岁的易小妹,出落的更加的楚楚动人,当年的童颜巨乳到如今却没有太多的变化,唯一变的只有拔高了不少的个头,还有那对足以称之为峰峦的玉乳,靠在那坚挺而柔软的雪乳之中,夏羽的骨头都快软没了,尽管夏羽对后宅里的女人不偏不倚,雨露均沾,但夏羽还是很控制自己,至少身体没长成的几个后妃,尽管很怨念,但却始终无法怀上孩子,自然,这是夏羽从中做的手脚。

易小妹轻柔的为夏羽揉捏着肩头,因为她嫁入到王家,而跟着易家也水涨船高,别的不说他父亲易中堂已经官拜一方大员,如今被调往到广梁府做起了道府使,总管一府政务,大夏的府相当与宋国的道,明清时代的行省,可以说是封疆大吏也不为过,尽管广梁府经过一场清洗,以及几次战乱,百废待兴,远离核心五府那富饶的地方,有种被发配的感觉,但易小妹可不是以往那个啥也不懂的小丫头,随着新都再次营建,广梁府这个位于王都圈下方的大府日后将是十分重要的府道,地位远不是看上去的那般不堪,而她的哥哥易中天,如今更是官拜三等参将,掌握着一军兵权,也算是实权人物,而易家更是搭着灵夏商会这个庞然大物,易家在大夏豪族里,财富还是能排入到前百之位的,当然如果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就更完美了,自己已经过了十九岁,已经长大了呢,算算时间,今个就是自己陪寝,这次不管怎样也要怀上他的孩子,易小妹想着,身上就多出一些力气,更加的卖力的为夏羽揉捏起来。

夏羽可不知道自己身后这位巨乳的爱妃这么一会就想了这么多,周紫晴这个后宫的王后正忙着搬家的各项事宜,府内可算是乱了套,不过这些倒不会影响到夏羽,坐在身边小桌后面的夏梓裳穿着月白色的小袄,脸上红扑扑的好似苹果,声音清雅的对着夏羽说着大夏中央银行的收支情况,由于有着王室和众多官员带头,如今大夏中央银行已经遍及核心五府,正打算逐步向黄金平原转移,如今大夏可以说举国之力在进行着三大工程,第一,新都工程,第二,贯通各府各郡县的官道,第三就是庞大的水利灌溉,运河系统,三者一旦完成,所带动的将是整个大夏的腾飞,黄金平原泛指浑河中段形成了大片肥沃平原,但如果泛指起来,却东起群山,西联大辽河,东西宽一千一百余千米,南北从新宾到后金那狭长的平原地带都属于平原范畴,占据着昔日的明州卫,杨隋,苏唐,李梁四地,一旦开发出来,这里将是一个巨大的粮仓,大夏将不用在为粮食的匮乏而担忧。

第四百一十七章 盐之国度—白金国

第四百一十七章

盐之国度—白金国

烽火六年四月,天气渐渐的转暖,积雪早已经消融的干净,过了春汛,大夏王都的迁移工作终于拉开了序幕,新的王都还在规划,筹备之中,所以这次前往的是距离新都只有百里之遥的明宗城这座临时的王都。

虽然已经决定了迁移王都,但并非所有的部门都要迁到新都去,除了政务三省,枢密省随行迁都外,大夏匠院,太学院,医学院,士兵学院,军官学院,大夏中央银行等众多机构还将留在灵夏城,毕竟灵夏城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个系统的城市链条,虽然失去了王都这一政治中心,但灵夏岛却依旧是大夏最大的造船中心,粮储中心,金融中心,地位并不会被削弱太多。

俗话说破家值万贯,何况是以富裕著称的大夏王室,在进行大迁移的那一天,中夏港的码头上,聚集了八百多条内河运输船,用于装载大夏王室已经随同官员家中财物,最豪华的两层小楼船上,夏羽站在楼顶之上,扶着栏杆,望着渐行渐远的夏岛,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从烽火元年到烽火六年,整整五年多的时间,夏羽从这里起步,从这里发展,从这里腾飞,可以说这座在大湖中大岛屿,是大夏展翅飞翔的翅膀,如果不是那环绕着岛屿的上百里湖泊所形成的相对独立安静的空间,在这大浪淘沙一般的诸侯世界里,他又怎么能坚持到现在。

淡淡的兰花馨香从身后传来,两团柔软顶在后背之上,一双如藕般雪白的玉臂抱着他,夏羽闭着双眼,体味着那往日的一幕幕,任由记忆在脑海中如幻灯片一般的翻过,一眨眼,已经过去五年了,他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膝下子女成群,而这一切都恍若隔世一般,甚至连那个世界在眼前都变的模糊起来,让他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哪一个才是梦幻。

将周紫晴环抱在怀中,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拥有着神器神农鼎的大夏,有着医之国的称呼,遍布大夏村镇的医疗体系,大规模的药材种植园以及那山中成百数千年的珍贵药材,以及道家的盛行,在这个世界,炼丹术练出的丹药不在是吃了死的毒药,而是具备着各种神奇功效的丹药,驻容丹,培元丹等等丹药长期服用,真正的做到了延缓了衰老。

尽管周紫晴已经二十七八岁,但从容貌上看却与十八岁的青春花季一般,青春的容颜,成熟妖娆的身材,高贵典雅的气质,她就如同一个高贵的妖精,让人爱不释手,迷恋不已。

“下去吧,以后每年冬天我们在回来到温泉宫内猫冬。”对于这里,周紫晴同样是满怀过往,在夏湖边的那个小村子,第一次见到他,被他抓到,然后成了他的女人,做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建立起偌大的灵夏商会,看着他从一个小村长成了如今威震关外的王,这里注定不会被遗忘。

大船之内,可谓热闹非凡,夏羽的两个儿子,四个丫头都已经能满地乱跑,尽管跑的时候并不稳当,不过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就算摔到也不会很疼,后宫内的女人则几人一伙的围着麻将桌,显然麻将成了她们打发漫长旅途最好的娱乐。

大船从中夏港出发,出夏湖口,进入大辽河,然后到达上都郡,进入晋水,在上都城河港下船,乘坐早已经备好的上千辆军用运输马车,浩浩荡荡的向北而去,走陆路可以说要耗费不少时间,不过晋水连通浑河的运河才开凿了一半,并没有通航,否则顺着水道可以进入浑河水域,路程上可以节省大半。

不过走陆路也有走陆路的好处,尽管梁地上的安洛府被归入核心五府之一,然而安洛府经受了兽群的袭扰,丢失了近半的州郡,所以无论从经济还是基础上都比起灵夏府,渤海府,上都府,凌西府四府正差去甚远,不过安洛府毕竟是黄金平原上四大势力中最早纳入大夏的,官道也已经贯通,按照大夏不成文的规矩,只有大夏那宽阔的官道所过之处,这些地方才能算是真正融入大夏之中。

所以安洛府尽管不够繁华,却也被纳入核心五府之中,不过这一年多,安洛府已经有了不少生气,官道沿途之上多出不少的驿村,驿村,一种很特别的村落形式,是以官道沿途的驿站为核心,为行走官道上的商队提供食宿服务的村落,规模不大,但却五脏俱全,也十分的繁华。

在划分地域的时候,过了安洛郡,就是大夏新都圈,昔日的皋阳县如今是大夏新都的所辖数个州县之一,不过新都未建成,这里受到的影响并不大,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模样,缓慢的发展着,渡过大明河,新都那庞大的施工工地映入眼帘,为营建新都,夏羽抓捕了上百万的造反的逆匪贬为官奴,除去部分人被调派到浑河上游那峰峦如聚的群山之中开采石矿,余下的六十余万人都聚在这里,砍伐着大明河两侧的森林,并在距离王都不足十余里的地方掘土以做王都之基,为了保证有足够的劳动力,夏羽甚至颁布了一个以工折罪的法令,只要触犯了大夏律法,一律派来修筑王宫,进行劳动改造。

明宗城,明州卫杨文的主城,曾经被兽群攻陷过,城内百姓死伤惨重,尽管被大夏占据后,城内又有了一些居民,然而整座城市却如死城一般,失去了生机,直到去年这里被定为临时王都之后,明宗城才焕发出了新的光彩。

因为城内没有多少百姓,所以工部直接将城主府附近的房屋尽数推倒,然后开始兴建宫殿,因为新都建造规模庞大,所以这座临时王都可能要使用数年,所以宫殿都是按照王宫规格建造,城内三分之一的面积被改建为王宫内苑以及大夏行政,军事办公场所,而剩下的土地也被大夏官员,富商给消化了。

大夏不忌讳官员家中做生意,只要不触犯大夏法律,并对所有收入在大夏中央银行报备,确定属于合法收入,就会受到大夏法律保护,所以大夏的官员都属于富有阶层,花钱之类的并不需要避讳,所以明宗城被确定为王都之后,除了王宫区域日夜赶工,城内其他的地方也是工匠无数,大起建筑风潮。

而经过半年多的建设,明宗城已经是变幻了一个模样,死气沉沉的城市焕发着勃勃生机,当然原来的名字也被改去,明宗城改为新夏城,而随着夏羽一行浩浩荡荡的开入城内,这座临时的王都正式成为大夏政治中心。

当初因为要迁都,所以灵夏城内并没有大兴土木,仍是城主府的规格,随着夏羽后宫女人增多,地方显得拥挤了不少,而新夏城的王宫虽然仍然是简单版的,但仍然有一种恢宏的大气,正殿为麒麟殿,中殿为养心殿,后殿为后宫内苑,后宫内修建了三十六阁以安置夏羽的妃子,不过这些阁院相距都不是很远,夏羽并不想因为后宅里的女人因为换了地方就变得陌生起来。

迁都一事整整折腾了一个多月,才算平息下来,新夏城虽然位于黄金平原腹地,但通往黄金平原各地的官道却断断续续,甚至有的不能称之为道,而为了行政政令畅通,一直都迟缓的道路,驿站,鸽驿等陆续上马,大笔的金银不断的投入,整个黄金平原进入了大建设时期。

内苑,周紫晴的凤阁,这座后宫中最大的宫殿是周紫晴的居所,不过卧殿规模并不大,真正大的却是凤阁内的小“内阁”,周紫晴所掌握的王室商会,灵夏商会是大夏规模最大的商会,触角遍布大夏各个角落,灵夏商会每年为王室内库积存的银两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尽管周紫晴不管军政,但却握着大夏的钱袋子,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大夏的脉搏,说这里是大夏小内阁,大夏小钱库丝毫不为过。

而他那些后宫的妃子,喜欢舞刀弄棒的管理着大夏内宫女卫,女卫负责着后宫的安全,同时也打理着后宫内的一切事务,总之夏羽居住在一个巨大的女人堆中,三千女子任取舍,尽管他不可能真的淫乱后宫,但被上千个女人围着的感觉他只能用太他娘的爽了来形容,除此外,余下的妃子就成了灵夏商会的一众管事,各自打理着一摊事务。

因为有了灵夏商会以及商盟的存在,所以夏羽甚至足不出户就能了解整个大夏的运作,可以说灵夏商会就是大夏的晴雨表,在凤阁内,夏羽可以获得远比内阁更加快速的消息。

大夏财政税收,两分在田亩,八分在工商,从这个比例就能看出大夏商业的兴盛,而实际的情况,工商在大夏财税比例上占据的比例更高,因为大夏一直都维持着高粮价政策,以鼓励百姓开荒种田,所以在田亩税上,收取的粮食折换起来,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随着烽火大陆诸侯各国逐渐形成固有疆域,尽管边疆摩擦仍然不少,但大的战事却逐步的减少着,各国都开始大力开发内在潜力,产粮日多,所以不需要几年,粮价大跌是必然的。

“按照去年的各部分的收支情况,草原贸易收益逐步降低,从原有的四成降低到不足两成,原因主要有几个,第一,我们周边的草原部落大多归入东胡汗国,尽管东胡汗国与我们并不是敌视关系,但形成势力的东胡汗国内的部落却大幅度的提升了牛皮,羊毛,兽筋,马匹以及牛羊等的售价,导致了采购成本上涨,第二:随着自有各大牧场陆续进入良好的循环阶段,大夏牧场已经能提供我大夏很大一部分的肉类以及畜力的需求,第三,来自南方的吴国,清国乃至唐国三国的货物的竞争,导致利润空间不断的压缩,如今在西南面的草原贸易基本上都已经得不偿失,只有西北,北面还在继续,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草原贸易的收入比例还会陆续降低。”周紫晴穿着一身休闲的居家裙,丝毫没有一个作为一国王后的觉悟,倒象是一个居家小女人,不过这种温馨的情景却让夏羽很舒服。

周紫晴看着夏羽嗯哼的点着头,也不知道是大玉儿的手捏着他舒服,还是因为她说的内容的关系,周紫晴白了夏羽一眼,继续道:“国内收益提升了半成左右,主要因为疆域扩大,人口增多的缘故,不过这个比例提升却差的太多,新占土地面积是核心五府的两倍,人口也差不多两倍,然而所产生的效益却不足核心五府的五分之一,主要是因为新占领地受到战争的影响以及原有旧体制的限制,百姓普通很穷,没有购买力,不过随着各地官道建设以及其他基础建设展开,应该能带动各地经济的发展,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所以国内的贸易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

“除此之外,去年到今年年初,对外海贸的收益逐月上扬,已经占据了商会去年收益的一半比例,其中这部分收益,辽东半岛贡献了两成,山东半岛贡献了四成,宋国,魏国贡献了其余的四成,可以说我大夏如今各类作坊一半以上的出产都销往渤海沿岸的势力,预计今年海贸收益会再次增长,甚至占有收益的七成以上。”

虽然这个数据是灵夏商会的收益比例情况,但一直作为大夏工商晴雨表的灵夏商会的收支情况,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大夏财税的收入的比例,毕竟灵夏商会代表的是整个大夏的工商业,就算有所出入,也不会太大。

而海贸收益的不同,也反映了渤海沿岸各势力的情况,辽东半岛势力大小有十数个,主要出产盐,金矿以及珍珠等海产,不过相对强大的只有那么几个,不过辽东半岛的局势一向十分平稳,各势力都处于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所以百姓较为富庶,而山东半岛以半岛之力却占据着海贸的四成收益,比起宋,魏两国也不遑多让,这主要就算拖了山东半岛混乱的局势之福,山东是一个矿石出产之地,境内拥有多座金矿,银矿,铁矿等矿山,另外青石,花岗石山也很多,除此外,还有盐田,茶叶等等特产,所以山东很富饶,山东上的各大势力不断的压榨着百姓,换取各种资源,山东半岛也是如今少数几个动乱之地,而大夏的武器,战马,粮草在这里十分畅销,而换取的却是大量的金银。

至于宋国,本身就不禁商贸,而且地占中原半壁,四周势力众多,自身出产有限,所以就做起了倒爷,二道贩子,买入大夏的大宗货物,然后贩卖到内地国家,赚取差价,属于大夏吃肉,大宋喝汤那类。

不过在众多的贸易之中,瓷器,漆器,丝绸等奢侈品占据了三成,武器,战马占据了两成,而余下的五成却由最基础的资源组成,而这些资源中就包括,盐,茶两类,盐茶在数千年的封建历史上,都属于十分重要的战略物资,属于国家专营,也是税赋的主要来源之一,就算在大夏商贸发达,盐,茶依旧在大夏税金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一席。

大夏产盐之地只有一个,那就是灵夏府的盐郡,大夏用盐尽出盐郡,那个巨大的盐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盐层湖,盐贸,占据着大夏财政税金比例中的一成七,主要满足国内以及草原贸易,是大夏所有财政税金收入中排行老大,而铁,茶叶贸易则位列第二,第三,可见盐在大夏有着怎样的地位。

“听说,东府,东南府打算在夏季来临前进行一次大练兵!”周紫晴放下手中的账本,眨动着那双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斗的眼眸,对着夏羽问道。

夏羽半睁开眼睛,看着周紫晴那狡黠的如同狐狸一般的目光,道:“怎么,你又有什么想法了!”尤其去年大夏各府中近半精锐被抽调到禁军之中,造成各府战斗力下降,所以前几天,东府,东南府的陈庆之,程咬金联合提交了一份春季练兵计划,当然这个练兵不可能是在训练场上,由于大夏战略的转变,大夏的资源开始向海军倾斜,而陆军则采取防御态势,不在扩展领土,不过两府提请的计划却很让人心动,目标是正阳府河下郡东南方的营州。

营州,是辽东半岛上西北端的最大的势力,手下拥有兵马近十万,擅长丛林作战,武力很强,程咬金两次征讨都失败了,当然一次是吃了亏,一次是被叫了停,而程咬金之所以死盯着这里,当然不是因为营州对大夏具有威胁,而是因为营州产盐。

营州海湾,拥有着北方最大的一块盐田,所生产的食盐并不比大夏盐湖内出产的食盐数量少多少,最关键的是盐湖内的盐挖一点少一点,而营州盐田却是海是晒盐,无穷无尽,而营州的盐田拥有着很大的规模,百里河堤,百里盐田就是形容营州的盐。

在大夏没有占据麒麟,正阳,广阳,广梁等府的时候,营州的盐顺着浑河销售到后金,大梁,甚至是整个黄金平原,就算大夏占据了这些地方,营州盐依旧在这些地方流通,直到大清洗之后,营州盐才算绝迹,营州就靠着盐,这种白色的黄金积攒下了雄厚的家本,占据着辽东半岛西北大部。

营州,是大夏对此地的一种称呼,其实这里叫做白金国,白金指的就是盐,拥有一件下位神器,丛林之矛,可训练丛林兵种,丛林战士,善于丛林隐匿,追踪,猎杀,正因为如此,程咬金才会在丛林中吃了大亏。

夏羽早就闻知这个白金国之富裕,百里盐田,每日可产多少盐,白金国有多富裕,只要看看盐郡就能知晓,所以对于这个地方,夏羽自然是垂涎三尺的,既能获得一片土地,而且还能获得一大财源,不会成为大夏的包袱,夏羽自然不会拒绝这种美事,再说夏羽停止扩张疆域,采取积极防御的姿态,毕竟不是彻底的放弃扩疆,而是怕占据贫瘠之地,平白在摊上一个大包袱而已,而营州的白金国自然不算在内。

“怎么,你也要插手盐业,这可是国家专营的,你可不能乱伸手!”盐茶铁三样国家专卖是规矩,就算是灵夏商会也不能染指,国,家,国库,内库,夏羽还是很分的清的,不可能为了自己就去夺国家的财,再说他也不差这点钱。

周紫晴轻哼一声道:“你看人家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人家才不会插手盐的事情,不过你出产的盐总要销售的吧,官府可没有运输商队,这销售还不是靠我们商盟组织,这盐引的事情你总得给我吧!”

夏羽呵呵一笑,说起来,这大夏内部其实很多事情都没分清楚,就比如这盐引的发放,本来属于户部,不过户部之前机构不完全,这盐引发放的权利就在商盟手里,不过如今户部重新整肃一番,这盐引发放权自然也要归属国家,不过大夏官家与商盟属于利益共同体,商盟的建立本身就是为大夏建立商部而成立的,如今商盟建立一年半多了,但商部组建的事情在内阁却几次通不过,商部迟迟不能正位,自然就不是官府机构,没有半点权利,这自然让这位王后娘娘很不爽,所以周紫晴才会要盐引发放权,至少让某些人知道商盟的决心。

其实夏羽心中还是很希望建立商部,这样大夏对于商人团体的控制力度就会加强许多,不过这个商部一旦成立,显然会对现有的体制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直接拆分了户部的权限,而且让商人当了官,很多文人官员都无法接受,毕竟上千年的士农工商的思想并不是一时就可以改变的,所以夏羽才决定拖一拖,随着大夏商业发展,这些人会接受这一点,但看来有些时候,强硬一点也是很有必要的,成立一个专门圈钱的商部对于大兴土木建设的大夏是势在必行的。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专射心脏的丛林战士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专射心脏的丛林战士

烽火五年最后几个月,大夏进行了建军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调整,禁军八卫尽数补充到位,而地方八大镇守府也陆续迁入到新的驻扎地,而陈庆之的东府则驻扎在正阳府四郡之内,而程咬金的东南镇守府则驻扎在麒麟府内,攻打营州的白金国是陈庆之东到麒麟府的黑水城就有的念头,毕竟大夏军规中,各镇守府内有一部分收入是来源自战场缴获,也就是战利品。

对辽一战,辽国太过贫穷,加上兵马众多,所以分得的收入少的可怜,甚至军中抚恤还是掏自家的老本,可以说赔大了,而陈庆之作为东府镇守使,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毕竟八大镇守府之间也存在相互竞争的关系,而各府自有财力基金可是各府实力的体现,随着大夏开始施行学院兵,自愿兵役,入伍的士兵具有一定的选择权,也就是说想要好的兵源,就拿出足够的本钱来。

陈庆之图谋营州的白金国自然是看上这里的富庶,以填补填补自身的亏空,虽然东府兵马被抽调走不少精锐,但剩余的老兵仍然搭起了军队的架子,新兵训练了一个冬季,也颇有成效,不过没有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新兵始终都是新兵,所以陈庆之才想出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方法,既练了兵,又得了财。

陈庆之的东府驻扎在正阳府,连通营州的河下郡正属于他的管辖,不过营州的白金国兵不弱,常备兵马拥有十万人,其中精锐的丛林战士也有两三万人的规模,程咬金都在这里碰了钉子,陈庆之初来乍到自然不会去触这个眉头,加上程咬金对白金国可谓是垂涎已久,驻扎在这里的时候,两次征讨白金国,显然也是眼馋这里的财富,他可是知道,这个程咬金是不见财宝不撒鹰的主。

在大夏国内,程咬金打仗并不算最出名,但运气却绝对是公认的,大夏国两次巨大的外财全都跟他有关,一次从如今的麒麟府劫掠了皇太极收刮的两千多万两白银和各种器物,首饰,以及二十万人口,另一次则挖了白莲教埋藏的大金宝藏,这让程咬金的东南镇守府,在大夏是最宽绰的镇守府。

陈庆之的东府被抽调了近三万人的精锐,实力折损不轻,不过他所辖的最精锐的白马军却保留了下来,而程咬金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之前他麾下五军中的两军兵马奉调到山海关驻守,而如今建立起西南镇守府,苏定方携带麾下一军进驻了山海关,成了西南镇守府镇守使,程咬金的这两军成了西南镇守府麾下,而苏定方之前的数军兵马则被分解,留下两军给了冉闵成立西北镇守府,还有两军兵马则被打散充入了禁军,可以说这一次军中整编,彻底的打散了军中的旧有势力,而通过士兵学院和军官学院,大部分中低层将领也面临新的调任。

所以白金国不是两府中的一府能吃下的,两府只得采取合作,而两人在商量一番后,就联名上了这份请战折子,夏羽也准了,毕竟吞下一块产盐地,就等于夺了一块金矿,有利而无害,随后枢密省就发了文,同意了这个计划。

河下郡,说是郡,但河下郡的人口却不如灵夏府一个县多,地域狭长,辖内七成是森林,平原只有沿河的狭长地带,昔日的乌禄县城改成了河下城,也是河下郡最大的城市,人口一万余人,一个不大的小型城市,但在河下郡却是最繁荣的县城了。

县城内,陈庆之和程咬金两人前后到了这里,并在城内的驿所里住了下来。

程咬金两次征伐白金国,却都无功而返,第一次是因为白金国内的丛林战士太难缠,在森林内程咬金吃了大亏,折损了近千战士,却连对方的边都没有摸到,可谓是窝囊至极,第二次征伐,却眼看到过了丛林,却因为山海关一事而半途而废,手下兵力不足自然只能干瞪眼。

说起来这个白金国好像是他的克星一般,让他两次铩羽而归,而这一次,程咬金可是铁了心要拿下这里。

“白金国拥有人口八十万,其中三分之一属于山林胡蛮,常备兵马十万人左右,其中最精锐的就是游走在丛林如履平地的丛林战士,数量有两万余人,全部来自山林胡蛮部落,第一次征伐白金国,我大军就是在那茂密的森林中连对方人影都没有看到,就折损了近千人,不得不退回来,除了这两万丛林战士外,营州还有七万五千人的常备军队,驻扎在营州各大城桓,要地,另外还有一支为数五千人的水军,拥有一支数量在百艘左右的双桅舰队,实力在辽东半岛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在河下郡东南方的乌禄县,是我带人费了两个多月才在林中开辟出来的林道,每间隔五六里就建立一个临时营寨,在营寨四周建立隔离区域,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才要出了这片林子,却不想山海关那边大胜,兵力不足守,从我这里调走两军兵马,所以第二次征伐也只能失败告终,因为手上兵马不足,这条通道也只能放弃了,我们撤走之后,这些营寨估计都被拔除了,不过沿途被砍伐的道路应该还在,所以只需要花费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打通这条通道。”程咬金拿出一张简易绘制的地图,河下郡东南的森林很大,至少有一百六七十公里宽,在森林上面画有一条细细的线,显然就是程咬金花费数月开辟出来的林道。

陈庆之看了眼地图,想了想道:“营州靠海,能不能走海路绕过去!”

“这个有点难,营州的水军虽然不强,但看护营州沿海却是绰绰有余,而且想要登陆的地点只有那些几个海滩,营州外海上有不少岛屿,上面都设有隐秘的哨塔,等我们靠上去,驻扎在附近的白金国士兵就已经严阵以待了,强攻的话,损失会很大。”

程咬金倒没不是随便说说,走海上他自然早就想过,但营州海域呈弯月型,海岸多岩石,只有少数地方适合船只登靠,而这些地方基本上都修筑了坚固的垒堡,配合上海中的岛屿上设立的哨塔和投石车,以及靠海游弋的战船,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想要从海上登陆并不容易。

两人商量了半夜,最后还是两路并行,书信一封给浑河水军府的李俊,并发给枢密省一封书信,请求浑河水军府配合,至于为什么是水军府,而不是海军府,两人也是有一番计较,海军府驻扎在自由贸易港,距离较远,营州水战是近海作战,用不上海军府的大船,而且海军府主力舰队数量不多,还要巡弋航线,抽调不出多少船只配合,而浑河水军府则不同,随着浑河左右没有了敌对势力,当初建造的大量船只都属于训练闲置状态,而且枢密省有意将部分内河水军改为海军,连许多造船厂的船坞都开始扩大,以建造更大海船,不过具体的事宜还没有提上日程,不过浑河水军府肯定会扩建出一部分为海军是肯定的,所以找李俊正合适。

黑夜,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照耀在绿色的森林当中,透过那茂密的树叶洒在那树下的草丛之中,虫鸣之声从林中的每一处角落传出,黑夜中的森林是安静的,同样也是危险的。

位于森林内部的一片空地之上,一个用木墙围成的小型木寨屹立在空地中心,月光如水,照在木寨之上,木寨围墙上的木柱,还有几株伸出几枝绿色的枝叶,显然这些木头都是新近砍伐的,木寨面积不算很大,但却驻扎着一卫的士兵,寨内,几团篝火冲天而起,那巨大的火舌好似要将黑夜吞噬掉一般,篝火中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三五成群的士兵坐在篝火边,映照在不远的木墙之上。

森林中,几道黑色的身影好似猿猴一般敏捷的移动着,在树上来回的荡漾,在靠近木寨的一处大树树杈之上,一个黑影拨开身前的树叶,目光望向平地上的木寨,阿扎木是枫林部落的一个战士,枫林部落属于森林中的胡蛮一族,以丛林为家,靠着捕杀森林中的猎物为生,可以说他们是森林的宠儿,每一个都是人猿泰山。

阿扎木从肩膀上取下一把弓箭,从腰间的箭囊上取出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之上,望着那火光一明一暗中的人影,大口的呼了一口气,阿扎木并不懂得太多的道理,但他却知道是白金国的王让他们吃上了可口的食物,并让他们拥有了犀利的铁制武器,是他让他们不用在为生存奔波,在冬日里不用担心会被冻死,所以当他对他们说,有人想要入侵他们的家园,想要夺走他们的一切,阿扎木如同族人一般愤怒了,从去年开始,这群人已经来过两次了,他们第一次到来的是偶,阿扎木就用手上的弓。射杀了杀那个人,这让他成了部落中的英雄,而这一次,他要给那些永远不知悔改的入侵者更厉害的教训。

嗖,箭矢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寒光飞射而出,当,箭矢十分精准的射入那个巡逻的士兵的胸口,那个士兵倒了下去,阿扎木对自己的射术很有自信,他并没有在树上多呆一刻,射出箭后,他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向着下一个入侵者建立的营寨走去。

从军官学院学习半年的庄阳从一个普通的对正提升到了卫指挥使,手下有了五百号兄弟,听到几声尖啸的箭声,在去看木寨上巡逻的几个士兵,果然都趴倒在墙上,庄阳心道不好,快步的离开火堆,爬上墙头,看着趴倒在木墙上的士兵,快速的走了过来,不过正看到那士兵眨动的黑色眼球。

“大人,那些偷袭的人走了!”那士兵好像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得到庄阳的肯定,一个轱辘坐了起来:“伤的重不重!”

那士兵靠在木墙上,道:“不重,那帮兔崽子箭法不错,每次射的都很准,不过我新发的铠甲却被射出一个洞来,真他娘的晦气!”士兵抱怨的说着,将胸前的箭矢一把拔掉,箭矢是带有倒刺的狼牙箭,具有破甲效果,在不到二十余米外的地方射出的箭杀伤力很强,就算是大夏的胸甲采用冲压而成,表面光滑,而且也不薄,但也被射穿个小孔,不过早就有经验的士兵们,在胸口处都垫上了一块木板,狼牙箭射穿铠甲已经失去了大半的力道,自然无法射穿木板,虽然箭尖还是在身上留下一个小口,但却不是大碍,不过这些士兵能活下来,却也脱了程咬金麾下那失去的一千余将士。

这些丛林胡蛮射箭有一个特点,就是专门挑选着要害下手,而且这些胡蛮似乎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爱射心脏,可以说这是一群神射手,他们的箭法十分的厉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们这些哨兵在箭矢的威胁下活了下来,如果换了身体的其他部位,怕是他们不死也要残废。

庄阳听了士兵的话,轻呼了一口气,道:“好了,等回头在申请一套,这都是第三波了,估计今天晚上能消停一些了,回去睡吧。”

显然庄阳对这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当初进森林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小题大做,但进入森林三天了,他才发现上头为什么会这么做,据说这些都是东南府的士兵用生命换来的经验,因为这些胡蛮都是丛林中的神射手,所以他们专射人的要害,不知道是不是部落的一种习俗,心脏是他们最喜欢的地方,为此巡逻的士兵都会在胸口处放上一个大木板,这样那些胡蛮射手就都瞄准胸口下手,一旦被射中就立刻倒下,以免被对方发觉他们找到了破解的办法,而正因为如此,他这个卫尽管伤了不少,却没有一人被射死,不过射坏的铠甲却有不少。

第四百一十九章 立商部

第四百一十九章

立商部

当清晨的阳光再次射入到茂密的森林之中,细碎的阳光撒在厚厚的落叶之上,嗤嗤的脚步声在林中不断的响起,弩手们相距数米谨慎的望着不远处的林中,弓箭手也将箭矢搭在弓弦之上,密切的注意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庄阳带着麾下的士兵挥舞着劈砍刀为营寨四周的大树削枝减叶,烽火大陆保持着最原始的生态环境,而象这种连绵百十里的森林,树干几人合抱不拢的大树处处可见,当初为了清理出一条林道,可是费了东南镇守府数万士兵三个月的时间,才开出一条简易的通道,不过经过几个月的生长,通道四周的大树再次生长出茂密的枝叶,成了白金国丛林战士最好的掩护,而为了通道的安全,道路两侧数十米内的大树枝叶都要进行清除,以扩大视野。

整个森林中并不只有庄阳这一卫人马,至少有上万人的大夏军队在进行着这项工作,而大夏这般步步为营确实起到了效果,丛林战士失去了丛林的庇护,面对大夏每隔几里设立的寨堡也有些束手无策。

河下郡县城,浑河水军府的李俊乘坐着坐船来到这座小县城,浑河水军府驻地在图诨港,距离河下郡不过一河之隔,距离十分的近,不过接到陈庆之发来的亲笔信,李俊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等了几天后,等到了兵部发来的调兵令这才上船前往河下郡的县城,李俊的这番举动也意味着大夏的兵部不在是一个摆设,空架子,而已经建立起了一定的威望,对地方各府具有了一定的控制力。

县城河岸码头,陈庆之和程咬金两人骑马亲自来到码头迎接李俊的到来,可是给足了李俊的面子,李俊下得船只,走到两人近前,呵呵笑着对着陈庆之,程咬金道:“陈老哥,程兄,真是好手笔啊!嘿嘿,白金国啊!那可是富的流油的好地方,这种好事你们不来找我,过几日我也要厚着脸皮找上门来,两位也知道,我这水军府马上就改海军府,这手头上不宽裕啊!”

李俊出身水盗,说话直来直去,陈庆之,程咬金也都不是矫情的人,军人么,说话自然不拐弯抹角。

“走,咱们到了城里,边吃边说。”

酒足饭饱,陈庆之让下人将酒菜撤去,换上了几盏茶,将地图铺在桌子上,程咬金将微温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站起身,道:“这次攻打白金国,我和陈老哥的打算是水陆并行,从乌禄县到营州之间的森林我们已经打通了一半,大概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能开出一条林道来,以供大军行进,不过我们这般动静,想必白金国那边早就已经调兵遣将的在林外等着我们,白金国虽然有兵马十万,不过能调动的兵马却不多,除去东南面的要镇驻扎着两万兵马外,在东北面也有近万驻军,这三万兵马是白金国无法动用的兵马,而剩余的七万兵马,两万丛林士兵有部分分散在北面山林中,因为山林里有不少敌对的部落势力,如今我们两府兵马在乌禄县内云聚,做出十万兵马大举进攻的假象,所以白金国定然会抽调各地守军,沿海地区兵力定然薄弱,李老弟的水军可趁势而入,寻找机会灭掉对方的水军,只要白金国的水军被消灭,那营州之地那千里海岸就等于没了防护,而为了防止水军登陆,白金国必然顾此失彼,只要白金国的兵马频繁调动,就是我们动手的机会,这次得手之后,营州地可是一个优良的海港出口,我想李老弟可以少了驻地的麻烦,所以这次所得,只能分给老弟两成,可千万别嫌少,你也知道近几年陆军想要大动干戈是不可能了,你们海军才是主角。”

李俊听了,哈哈大笑道:“两成就两成,能得到这营州海港,还怕缺钱不成,回头我就调集战船,咱们飞鸽联系!”

白金国,盐城,作为白金国的王城,盐城既是白金国最大的城市,同样也是这营州最大的海港,这里驻扎着白金国的水军以及两万守军,拱卫着王城,而在外海上,珍珠群岛就好似整个营州湾的一个屏障,成环形的挡在营州湾外海,好似护海大堤一般,挡住了大浪,让营州湾的海面平静的如镜面一般。

优越的地理位置,让营州湾的盐城港成了一个优良的海港,而平静的水面,徐徐吹动的海风也让这里成了一个天然的晒盐池,百里海岸,百里盐田,那白色的海盐就好似一条白色的堤坝,在阳光下闪的睁不开眼。

白金国的诸侯王叫白轩,营州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盐场经理,正因为如此,白轩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懂得建立现代化的晒盐池,懂得如何将海盐细化,让粗大的海盐变的如雪一般的白,象沙子一般的细,加上白轩的经营手段,所以白金国成了辽东半岛上当之无愧的金银之国。

昔日,皇太极占据浑河口,就对营州垂涎不已,只不过那茂密的丛林,以及神出鬼没的丛林战士,让皇太极不得不缩回爪子,营州产盐,却只有少量的铁矿出产,而这也严重的阻碍了白金国的扩张,这也是白金国空有强大的财力,却始终困守着营州一地,久而久之,白轩的野心也在温柔乡里磨没了,只要守住这份家业,他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对于浑河流域的几大诸侯大战,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到白轩,就算大夏占据了整个浑河流域,也没有让白轩太过在意,白金国的富庶以和平让这里充斥着奢靡之风,主上如此,臣下更是如此,尤其是大夏两次攻打白金国都败退而归,胜利,让白金国充满了乐观的气息,所以当大夏再次的派来兵马的时候,白轩并没有将所谓的大夏精锐放在眼中。

“陛下,那些该死的夏人在森林对面聚集了至少十万兵马,并开始重新修筑去年残存下来的林道,不过那些夏人肯定想不到,我们已经在那条林道上做了手脚,他们就算在走几个月也无法绕出森林。”说话的是白金国的丞相贾弼,一个从山东半岛坐船流亡而来的文士,最擅长溜须拍马,深的白轩的信任,当然这个丞相除了拍马之外,在敛财和政务上也颇有一套,如今白金国内,贾弼的话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整个朝廷之中也无人敢捋其虎须。

白轩听了贾弼的话,不由地的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些愚蠢的夏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白金国的主意,当我白金国无人乎,还是丞相妙算,早就猜测到夏人狼子野心,不甘心失败,提早作了防备,就让那些夏人在森林里转悠去吧,让孤的丛林战士去收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夏人,哼,不过夏人断了我白金国输入浑河流域的买卖,可是让孤损失不小。”

“陛下,臣已经派人与山东半岛诸多势力建立了联系,虽然损失了浑河流域的买卖,不过咱们生产出来的盐质量好,并不愁卖,山东那边虽然也产盐,但却粗制滥造,生涩难食,最重要的是山东是金银产地,咱们的盐可提价一倍卖出,远比卖往浑河流域地区的利润高。”

“恩,爱卿办事,孤放心,啊!”白轩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对着贾弼道:“爱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去吧,孤有些累了!”

“陛下休息,臣告退了!”贾弼说着倒着步子出了养心阁,不过在出了门前,却是看到一个娇媚的女子从侧室走了出来,身着轻薄,那雪白的肌肤透过薄纱清晰可见,两团挺拔的酥乳好似随时都可能跳出束缚,小妖精,贾弼心里轻笑一声,那屋内的女子自然是贾弼送入宫内的,他可是专门品鉴过的,那双雪乳绝对是极品,可惜不能颠龙倒凤一番,贾弼心里想着,出了宫中。

贾弼的家就在皇宫旁,规模虽然比不上王宫,却也绝对是让人叹为观止,没有王宫的那种气势恢宏,却有着一种内敛的奢华,抡起规模或许小了不少,但内里的建筑和格局却更加的精致,这座丞相府的造价丝毫不比王宫差,而摆设甚至还要比王宫高出许多。

王宫内有美人近百,然而贾弼家中的女人却远比王宫还多,就连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是精挑细选,姿色上等的女子,放在现代,随便一个都是十个八个苍蝇追逐的对象,贾弼坐在堂内,婢女为他倒上茶,还没有出去,就被贾弼拉入怀中,眼前的婢女抡起姿色甚至比在宫内的那个女子还要美上三分,不过身材却显得单薄了些,贾弼探手伸入婢女的怀中,握住那略小的乳鸽,堪堪一握,婢女脸色绯红一片,却是不敢有半点挣扎,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游走。

婢女的樱唇里发出一声声轻吟,催动着贾弼内心的欲火,刚要进一步,外间一个腰挎着金刀,身着铠甲的将军打扮的男子走入其间,看着贾弼又在调戏婢女,却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惊讶,双眼反而在那婢女的脸上打量了几眼,这才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丞相大人,您叫我来,不是看你做这风流韵事的吧!”

那将军才坐下,就有婢女上前倒茶,不过茶水才放在,人已经惊呼一声,被揽入怀中:“哈哈,好像又换了一批,倒是很有味道啊!这个送给老弟如何!”

贾弼嗯哼了一声,道:“想要女人你就不能自己去找,怎么说你也是我白金国的大将军,只是你开口,送上你家里的女人还会少!”

那青年将军叫张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至少在历史上没有这么一号人,不过却是一个武艺不弱的家伙,白轩当初能起家,张兴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可以说这白金国的这江山一半是买回来的,一半是他打下来的,也是白轩最为倚重的人之一,掌握着白金国除去丛林战士外的八万兵马,可谓是位高权重。

张兴哈哈一笑道:“整个白金国上下谁不知道这漂亮女人都被丞相大人收拢了来,我就算是开口,也顶多是拣丞相大人剩下的货色,自然不如直接上丞相这来打秋风的好,这女人我就收下了,丞相还有什么可交代的事情么?”

贾弼白了张兴一眼,又瞥了眼那被张兴霸去的女子,娘的,那个少女可是他今晚打算品玩一番的货色,不过他也有些无可奈何,这白金国虽然他可以一手遮天,但眼前的人却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尤其是对方手上可握着白金国全部的兵马,贾弼只能挥了挥手,将那婢女送了出去:“因为大夏断了浑河流域的盐货供应,去年的盐货还有大批的积存,山东那边已经打通了关系,不过送货的船只略有不足,所以请你调拨十几条船来运货去山东半岛那边,放心也不白用你的船,分你两分利。”

张兴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这盐货买卖本身就是巨利,而随着陛下将盐场买卖交给丞相负责,这国家的钱袋子虽然鼓了不少,但是大头却落在丞相的手中,当然这上上下下的官员也都有不少的好处,他管着驻军,自然也分着不小的红利,这事怕是除了宫内的那位还不知道,占着位置的几乎全都参与其中了:“船我派给你二十条,回头我会让人打招呼!”

营州港造船业并不发达,主要是造船匠人太少,形不成规模,尽管每年都投入大笔的资金,但到如今也只能造出三桅大船,量产双桅船,尽管官府有不少运输船只,但出货,进货都有账目可寻,上头那位虽然沉迷酒色,但不得不说定的制度却还是很完备的,所以这出私盐自然不能用官府上的船,二十大船私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大夏新夏城朝会上,夏羽再次旧事重提,将组建商部的事情当成朝会上的议题颁布了下去,大夏朝会与封建王朝的朝会有所不同,麒麟殿上,夏羽高坐在麒麟金椅之上,而下面的朝堂正中有一方麒麟池,宽大地板之上,按照序位放置着数个蒲团垫子,用于就座,大夏朝政分成政朝和军朝,也就是说地方政务与军政分开,除非有必要,否则文臣武将不会在同时开会。

不过大朝一般都以地方政务为主,而军政事务通常都会在麒麟殿旁的军务厅内的圆桌上处理,而象这种聚集了三省的大朝平素也不多见,大夏以内阁治政,一些小的事情,内阁就会处理了,内阁无法决断的,则会面见夏羽召开内阁会议,由夏羽决断,而象这种大朝,通常是有关乎国体的大事件才会召开。

而今天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该不该立商部,商部成立可以说是历经颇多波折,如今大夏采用的唐朝的三省六部制,不过又有所不同,大夏军政分家,尚书,中书,门下三省专司政务,另组建枢密省专司军务,军政互不隶属,独立存在,而三省中,除了中书省内设立了个内阁外,尚书省内的六部也有一些变化,吏部,户部,工部,礼部,刑部以及专司外务的使部,划出了兵部,将归属礼部的接待外国使臣,出使等等权限划归了使部,除此之外,大夏还单独设立了三个与部相当的院,既匠作院,太医院,太学院,

匠作院管理国家拥有匠籍的匠人,管理着大夏的各大作坊,比如灵夏造船厂,大夏兵工厂,并且管理着大夏的矿产,木材等资源,太医院管理着大夏的医疗,从皇家太医馆,到郡县级的官医署都隶属太医院,并管理着大夏众多的百草园,甚至对药材流通具有监管的职能,而太学院则管理大夏各类学院,比如阳明学宫,大夏士兵学院,军官学院,以及府学,郡学,县学这个庞大的机构,可以说是大夏人才的摇篮。

成立商部是三年前第一次确立三生六部制的时候就有的想法,不过过了三年,商部依旧还停留在讨论的阶段,很多的大臣都认为商部这个机构并不需要设立,因为商部的出现与户部的部分职权层叠了,毕竟户部管理着大夏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财政,如今户部的财权被大夏中央银行剥夺了部分,如果在成立商部,户部就要面临大的分拆,这显然是很多人不愿意的,而且这些当官的文臣虽然对商人的看法改变不少,自己家中也做了生意,但让商人为官,却好像触动了他们神经,很多人都反对这一点。

夏羽知道这是千百年来的一种思维定式,只要是读孔学的文人已经将商人这一阶定为社会最低的阶级,士农工商,商最低,而如今那些商人要与他们同殿为臣,很多人心里都有些无法接受,而反对派的代表就是以工部张居正为首,至于谢安这个晋朝人,可能因为所处年代的关系,反而对商部的成立并没有太多的反对,不过也并没有公开支持。

如今的大夏已经不在是当初那个占着一个岛屿和周边一圈土地的小势力,什么事情夏羽都可以一言而决,随着大夏制度的不断完善,各种机构逐渐被建立了起来,难免会形成一个个利益小团体,不同的思想,不同时代的文化差异,都在造成大夏内部的山头林立,大夏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国家文化,所以很多地方更象是大杂烩,显得不伦不类。

而今日的朝会,同样,支撑者不多,反对者占据着上风,不过这一次夏羽是势在必得,目光扫了一眼左右,最后落在张居正的身上,张居正是反对成立商部的主心骨之一,倒不是他瞧不起商人,而是觉得没有必要成立商部,这样户部的存在就显得有些鸡肋了,户部管钱粮,一个大夏中央银行已经让户部失去了部分财权,如果在成立个商部,户部的财权就所剩无几了,而且商人组成的商盟已经能达成商部建立的目的,何必单独建立一部,不过张居正又想起夏羽这两日的接见,显然这位陛下是铁了心的要成立商部,而那位王后陛下更是亲自出面。

张居正不同意成立商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周紫晴,如今大夏商业发达,光是拥有商籍的商人就有两万多人,商盟的能量有多大,张居正身在其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毕竟张家也是商会中的一员,而一旦商部成立,官员如何选派,是从商人中甄选,还是从文臣中选择,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而商人一旦为官,如果为了私利而政策倾斜,那造成的问题可是很严重的,在说如今大夏商人这么大的阶层,商部的尚书选谁合适,既要有经商的经验,又要有足够的威望,而且还能做到不偏不倚,似乎满足条件的只有那位王后殿下,如果王后殿下为商部尚书,这又牵扯到后宫干政,而且在张居正的骨子里,女人的职责在家中,为官那是男人的事情,这是千百年来传承的道,如果不用王后殿下,那么商部谁来执掌,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张居正虽然心里很不赞同,但也不能违背陛下的意愿,而且就算他反对,陛下也铁了心要成立这个商部,而且商人阶层如今在大夏已经具有很深的影响,尤其是对大夏财政更是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商部一事打压,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张居正想了许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站起身,转向夏羽,只是两个动作,底下的群臣的争论立刻就停了下来,目光都注视向张居正。

张居正之前一直都是反对成立商部的,可以说是反对派的主心骨,谢安,张居正一是内阁首辅,一个是内阁次辅,兼领着大夏的户部和工部,按理说谢安管着户部,成立商部谢安反对最激烈才对,但谢安的态度却一直不温不火,也不赞同,也不反对,这个大家自然都理解,避嫌么,所以张居正就成了代表人物,或许张居正的反对就是谢大首辅的心思,大夏中书内阁可不是一个摆设,那可是代夏王处理国事的权利机构。

第四百二十章 大珍珠群岛

第四百二十章

大珍珠群岛

并不是预料之中反对,所有的朝臣都有点傻眼了,在他们心目中最不可能同意商部建立的内阁次辅,工部尚书张居正居然同意了,而理由是加强商业贸易管理,更好的对商人进行约束和指导,提升大夏财政税收,不管这些理由说的多么合理,但这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并没有立即停止,一直都没有对此事发表过言论的谢大首辅也站起身了,同意了张居正的理由:“臣附议。”

大夏文臣之首的首辅和次辅都表示了赞同,那些本来就倾向着同意的官员立刻跟打了鸡血一般,站了出来,而那些打算在此事上保持中立的官员,而闻出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能做到朝堂之上并有着一席之位的没有一个人是傻瓜,张次辅可是一直都持反对意见的,如今却表示了同意,而谢首辅向来对此事避而不言,如今双双表示赞同,在联想到这两日,两人频繁进出王宫,想来是上面的陛下已经下了决心,尽管上面那位陛下平素不怎么管理政务,但却没有官员敢妄自非议,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位陛下的耳目可是灵通着呢!

不说那可以隐藏在任何地方的蝶楼密探,光是那分布在每一条街上的商铺,每一个茶楼,每一座青楼,只要是开张做买卖的就逃不开商盟的眼线,那位陛下可远不是看上去的那般和善,尤其是从那座醒世堂出来过的文人们,在内心深处对上面那位充满了恐惧。

醒世堂,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处文雅之所,这座建立在大夏灵山脚,占地足有五百余亩,里面的建筑充满了儒雅之风,那一座座精美的园林,可以说让人赏心悦目,而在那山水之中,一座座的精巧的小院建在其中,与四周的山水融为一体,然而进入这里的文士却将这处环境优美如仙境一般的地方比作地狱一般的存在。

只有进入这里的文人才会这里的可怕,不过让人害怕的不是那让人疼痛的刑罚,也不是那凶神恶煞的酷吏的手段,真正让人害怕的是自己的心,醒世堂一处绝对安静的所在,看着生机勃勃,却绝对是一处死神经过的地方,这里甚至没有虫子的鸣叫,而那隐藏在优美的山水之中的小院,里面可以说应有尽有,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最好的,然而这小院内却有几样东西是没有的,没有自由,进入之后,这小院就是天地,能离开的人只有两种,一是死人,一是低下头颅的人,没有声音,在这里不要期望有人会跟你说话,因为这里连只会叫的鸟都没有,没有文房四宝,任何带有字迹的书籍或者是物品,在这个小院内,人被彻底的隔绝了。

醒世堂就如它的名字一样,进入其中的人只有一件事情去做,就是思考,是继续保持着自己不屈的风骨,还是低下高傲的头颅屈服,人是群居动物,没有人可以脱离世界而存在,同样在坚强的意志在自己面前也会不堪一击,选择死亡或者选择活着,没有酷刑却胜似酷刑,而每一个走出这里的文士没有一个会回忆那一段时光,但却没有人会忘记,那醒世堂下面的落款,大夏的夏王陛下。

能想出那种折磨人的方法的人,没有人会觉得上面那位心里与看上去那般和善,这种发自内心的害怕,让这些文人自然而然的归结为那位陛下的伟大,可以让他们这些人心生畏惧,因为他是夏王,而他们是夏王陛下的臣子,一切都理所当然。

于是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去触上头那位的眉头,那绝对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是争论了三年的商部终于尘埃落定,大夏六部又多出一部,大夏商部,管理着大夏所有的商会,商人,拥有评定商人标准,制定商人法规等权利,不过商部虽然成立了,但商部的事情并没有完结,商部的尚书等一干官员,以及对商部所辖的政务范围的勘定都需要具体的确定,以写入到大夏制度之中。

在新夏城发生的一切,对整个大夏造成了巨大影响,尤其是商人阶层,更是弹冠相庆,镇高呼陛下万岁,商人为官,这可是上千年都没人敢想的事情,而随着这个消息的传播,整个大夏都好似又过了一回年,到处都是鞭炮的响声,以及各大商铺的降价风潮,似乎不这样做,不足以表达他们心里的喜悦。

然而这波及整个大夏的事件,并没有影响到各地方的军队,图诨港,浑河下游最大的河港,控制着浑河与太子河的分岔口,是浑河入口最重要的河港,那位倒霉的水军都统耶律楚,运气确实不怎么好,在江源口建立起江源港,随后就被大夏占据,成了大夏在大辽河下游最大的军民港口,江源城也因此而繁华起来,而投靠了后金,建立起图诨港,结果两年不到,又被大夏占据,连本人都被抓了,而留下的又是一个初具规模的河港,经过近两年的建设,图诨港城了浑河水军府的驻地,常驻水军战船五百艘以上。

对于李俊来说,在水军之中立功建业的机会并不多,尽管大夏内部河流众多,然而却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对手,而在陆地为王的冷兵器时代,庞然的水军似乎除了将陆军从河的这边运送到另一边,然后每日在河道上巡逻一圈,就再无事情可做,每年花费着庞大的维护以及养兵的费用,可以说是浪费钱财。

不过文达在山海关的登陆成功,以及对锦西走廊沿海区域的劫掠却为水军提供了一个新的发展之路,谁说水军不可以充当主力,山海关的成功就已经证明了水军的能力,对燕国的封锁和骚扰,让燕国烦不胜烦,而随着大夏的战略转变,大夏两大内河水军府很可能会向海洋迈进,目前各大造船厂都开始进行船坞的扩建,以适应更大的战船建造,四桅海帆船在内河上算是一个庞然大物,不过在海洋中却依旧是一个小点,据说灵夏造船厂已经能生产出五桅的海战船,而一旦各地船厂改造完毕,就是两大水军府向大海迈进的开始。

但既然是向海洋迈进,那么图诨港这个内河港口显然不在适合担当驻地,然而大夏如今却没有几个优良的海港,这倒不是因为大夏海岸线太少,而是在浑河到大凌河之间的两千余里的海岸线上,分布着亚洲最庞大的苇荡,而辽河,浑河河口附近的岛屿面积都不够大,作为小型基地倒还凑合,但作为良港却差的远,而位于浑河河口不足两百余海里的营州海湾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这片海域,李俊并不算陌生,因为这里的盐货贸易十分兴盛,加上这里距离大夏近,而且营州还有一支规模不大的水军,在缺乏够分量的敌人面前,营州水军就成了李俊的目标。

从河下郡回到图诨之后,李俊就亲自率领着三支水营出了港,大夏水军府可谓是势力雄厚无比,三支水营都是以三桅战舰为主,双桅战舰为辅,规模在三百条,拥有水手和战斗人员中近两万人。

“大人,前方就是营州海湾外海的大珍珠岛屿群!”船上的副船长用着单筒望远镜遥望着远处蔚蓝色的海洋之中的星点岛屿,对着坐在甲板上,闭目养神的李俊道。

尽管军用的帆船速度很快,但在半逆风的情况速度甚至达不到十节,从浑河河口到达这里用了近一天时间,李俊睁开眼睛,站起身,接过望远镜,遥望远处的珍珠岛,脑海中快速的闪过有关珍珠岛的情报。

珍珠岛是大珍珠岛屿群内最大的岛屿,距离营州海湾上的盐城不足二十海里,整个岛屿面积很大,至少有数十平方公里,岛上有座高达三百余米的山脉,北部多峭壁悬崖,东部山脚下却有一个半月形的内凹,是一处十分优良的港口,珍珠岛附近盛产珍珠,海参,鲍鱼等海产,尤其是出产的珍珠,个大圆润,被称为海东珠。

珍珠岛只是整个岛屿群中最大的岛屿,据说整个大珍珠岛屿群共有大大小小的岛屿三百余座,好似棋子一般的分布在营州海湾,就好像一群忠诚的卫士拱卫在营州海湾,在珍珠岛上驻扎着一支营州的水军,数量大概有五十余艘战船上下。

白金国造船业本来在海盐贸易的刺激下一度十分的兴盛,然而大批的海盐被商人走私,损失巨大的白金国只能加强对船只的控制,尤其是白金国的丞相贾弼为了打击走私,提出的船业官营,一切船只都要进行登记等措施,对私人小船厂进行严格的控制,这个措施,确实提升了白金国的税金收入,并让很多人从中受益,但却重挫了白金国的造船业,在官僚的控制下,造船场失去了生气,没有大量资金的投入,无法研究更大的船只,因为双桅战船可以沿着海岸将盐货运到任何地方,而研究大船所花费的资金太过巨大,而且时间也很长,贾弼自然不会费力不讨好,不过就算如此,白金国内拥有战船也并非明面上的只有百余条战船。

然而私下里很多官员都拥有不少的私人船队,用于走私盐货,而最大的私人船队拥有者就是现任的大将军张兴,如果算上张兴隐藏的这部分战船,少说也有个两百余艘,在近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大珍珠岛靠在外海上的一个形状如同螃蟹的小岛上,这座面积不大的岛屿北面的山崖上有一个孤零零的哨塔,哨塔用碎石搭建而成,里面驻扎着一什的士兵,在山崖一侧的海滩上,还有两间石头房,木制码头上有着一条小型斗帆船。

站在哨塔之上的张小七有些迷糊的拄着长枪,打着盹,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显得格外舒服,恩,张小七头一低,险些摔倒,睁开迷糊的眼睛,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身子靠在身后的围杆上,再次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之后,张小七突然睁开了眼,双眼向着蔚蓝色的海面上望去,上百个小黑点出现在海面上,张小七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是老海民了,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上百条船只甚至更多,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旗帜,但张小七肯定那不是国内的船只,因为国内的船只就算出海,最多也就是二十余艘,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么的的船队。

张小七飞快的拉响了身边的铜钟,当当当的脆响伴随着风声响起,拉了一阵后,张小七飞快的从哨塔上跑了下来,才到沙滩上,就看到什长一副没睡醒模样的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张小七,冲上前道:“什长,海面上出现至少上百艘,可能更多的船只正向我们这边来,虽然没看清楚旗号,不过肯定可以肯定不是我们的船!”

“靠,不早说,马格巴子的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快点,上船,赶到珍珠岛上通知水军!”海滩上立刻一阵人仰马翻,不多时,斗帆船扬起单帆离开了岛屿,向着大珍珠岛快速的划去。

“从军事情报司所得知的情况,白金国除了明面上的一百艘战船外,还至少隐藏了一百二十余艘战船,如果算上分散在私人手上的护卫战船,大概能有五百艘,不过这些船并不聚集在一起,想要组织起来并不容易,而大珍珠岛上有一个水军驻扎地,里面驻扎着五千兵马,其中有两千水军,三千陆军,战船五十余条,大多都是双桅战船,不足为虑,传令下去,分兵两路,从大珍珠岛左右穿插进入,给我将这五十艘船都打沉了。”李俊很是自信的道,对他来说营州上的水军并不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的对手。

副船长点了点头,对着身旁的旗语兵下了命令,很快船队就一分为二,分成左右两路向着珍珠岛扑去,大珍珠岛位于外海,四周岛屿并不密集,所以并不担心四周又埋伏,只希望那些营州水军不会象乌龟一般的死守。

第四百二十一章 天罗地网之伏击鲍鱼岛

第四百二十一章天罗地网之伏击鲍鱼岛

珍珠岛白金国水军大营,这座建立在珍珠岛东北端山麓的凹地之上水军大营,是除去王城港口,白金国水军最大的水军锚地,驻扎着水军两千人,守护大营的士兵三千人,由于港口内凹进岛中,就好像一块大饼被人一口咬掉了一块,加上这处港口位于东北方,来自外海的海流无法影响到这里,岛上的森林以及北面的山峰则组成了一个天然的帷幕,将这处珍珠水寨掩藏在青山之下。

珍珠水寨水军统领叫做郝通,四方脸,脸颊线条如刀削,给人一种刚毅而精明的印象,身高一米九,肩宽体壮,如果不熟知的人,只要看到他就会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值得信任,值得托付,而事实上,郝通能坐上珍珠水寨水军统领也是托了他这张脸的福分。

珍珠水寨分为三大部分,水寨部分,港口码头部分,以及山腰上的投石车平台,水寨部分是从北面蟹脚山凸出珍珠湾的一道土坝,就好像一直螃蟹腿拦在半个珍珠湾出海口,水寨就建在这里,扼守着珍珠湾。

汤鱼,珍珠水寨水军副统领,姓汤,因为生他的时候,母亲难产而死,老父靠着从海上打的鱼,熬成鱼汤才将他养活,所以取字鱼,可能是缺少母乳喂养,汤鱼长的身材矮小,身子骨上的骨架都能清晰的看到,仿佛被风一吹,整个人都会被刮飞,因为长年在海中泡着,所以整个人皮肤泛着一种纸白之色,就好像病入膏肓一般,然而汤鱼从生下来,并活下来,那瘦弱的身体内却好像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个脓包下面总有一个能人存在,郝通与汤鱼的组合就是这样,汤鱼值守水寨,正碰到匆忙赶回的那跑回来报信的斗帆船,一问之下,汤鱼微微皱眉,二话不说就前往湾内水寨。

水寨大营,一个二层的木角楼内,汤鱼大步流星的走到二楼,不顾门外的两个士兵的阻拦,推门而入,从门内,一股酒气混杂着安糜烂的气味扑鼻而来,汤鱼微眯着双眼,望向床榻之上,郝通怀中搂抱着一个还算妖娆的女子,女子酥胸半露,衣裙被掀开,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声音柔媚的娇笑着,看到汤鱼走入,郝通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而那妖娆的女子眼袋不屑的瞥了一眼好像要死一般的白无常汤鱼,伸手用轻纱挡住身前的双乳。

郝通虽然那面色阴沉,但却没有暴怒,他本身除了善于溜须拍马,爱吹牛说大话,哄女人上床外对水军可以说一窍不通,而他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且坐的很稳当,全都托了眼前这个副统领的福,虽然每次看到他,郝通心里就不自在,但他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就这么干事的人自然不能太得罪了,否则最后倒霉的还是他:“汤副统领,有什么要事么?”

郝通尽管很不爽,但还是耐下性子的询问了一句,汤鱼对于这个狗屁不通的统领没有半点的好印象,哪怕自己这个副统领是对方帮着他提上来的:“回大人,西面的蟹子岛哨塔上的哨兵发现有两百艘以上的船只正向着我珍珠岛前进,如果属下没有估计错的话,来者很可能是大夏水军!”

郝通听完汤鱼所说,立刻就瞪大了眼睛,郝通是一个脓包,不懂水军军务,但不代表他脑残,大夏此番举大军入侵白金国的消息估计没有人还不晓得,不过陆地上有森林挡着,丛林战士可不是吃素的,大夏已经两次吃亏而回,这一次也不见得好,不过前两次,大夏都没有出动水军,这一次看来是势在必得了,郝通可是知道,那大夏的水军最差的都比他们的战船厉害,这仗还有的打么。

郝通虽然面相刚毅,颇有大将之风,但骨子里却胆小如鼠,眼球一收缩,看着眼前的副统领汤鱼,刚才还阴沉的脸立刻就带上了春风般的笑脸,对着床上那个衣衫半解的女人就是一巴掌:“他娘的,没看汤副统领与本统领有要事要谈,还不快滚出去!”

那女子被打的脸上火辣,却不敢有半点违抗,只是起来时,狠狠的看了眼汤鱼,这才一身清凉的离开了房间:“汤副统领,眼看大夏水军就要打了过来,以我珍珠岛水军的实力怕是很难力敌,本统领决定马上回王城,请水军将军调集战船,不过这珍珠岛水寨的防御还是要靠你来支撑,等本统领率大军回来,前后包夹,让大夏也知道我白金国不是那么好惹的。”

郝通这一番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却是要逃跑,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汤鱼,至于最后的结果,如果珍珠岛水寨破了,汤鱼就是替罪羊,如果守下来了,他自然好处大大的,不过汤鱼却是眼睛一转,道:“统领大人,此策不妥!”

郝通哦了一声,脸上明显又阴了一些,笑容也没有刚才那般亲善,而汤鱼却是不管不顾的继续道:“大人,夏军战船主战船都是三桅战船,而且此番大夏水军来势汹汹,至少有数百艘,明显是势在必得,我大珍珠岛虽然水寨完备,但却只有战船五十,兵不过五千,定然挡不到大人求得援军到来,大珍珠岛就会被攻破,属下死不足惧,然大人手下精锐尽失,日后如何在将军面前立足。”

白金国承平已久,在营州之地可谓是逍遥无比,辽东半岛很多窥觑这里的势力都没那份实力,而有实力的却被羁绊在外,加上那天然的阻隔,原始森林,让营州内部承平,而又没有外部压力,内部的矛盾自然重重,尤其是利益之争,权位之争更是如此,郝通是白金国两大水军统领之一,上头有一个水军将军,而另外一个水军统领叫庞海,庞海所辖水军驻扎在王城,与水军将军的关系明显更为密切,两人本身就相互看不顺眼,平日里龌龊不断,而汤鱼所说却是击中了他的要害,他之所以能得器重,就是因为这珍珠岛水寨被他经营的不错,而且孝敬不断,如果失去了这些,怕是他想在东山再起比登天还难,那位可不会给他机会。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郝通看着汤鱼,漫不经心的问道。

汤鱼一笑道:“守不如退,珍珠岛虽然防御不弱,但绝对挡不住大夏气势正盛的水军,所以直接弃守珍珠岛大寨,退往小珍珠岛群,大夏水军见我水营仓皇而逃,定然不屑与我,小珍珠岛群内岛屿密集,水道纵横,夏军对附近地形不熟,我们可以征集渔船,利用狭小的水道,堵住大夏水军一部,放火烧之,而且附近岛屿上设置的投石车也可以发挥作用,定能获得一场胜利,到时候大珍珠岛失守之责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另外最好是将那些陆军士兵丢入森林,这样就算大夏占领了珍珠岛,也不得半点消停,等到水军将军集合了水军我们在卷土重来,配合岛上的士兵,一举全歼这股大夏水军,到时候大人想不飞黄腾达都不可能。”

郝通听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大手拍着汤鱼的肩膀,道:“妙,妙,传我命令,陆军退往珍珠岛内部丛林,水军立刻开拔离开水军大营,退守小珍珠岛屿群。”

珍珠岛水军从水寨口,鱼贯而出,才到海面之上,就看到左右两路分别是大夏水军的帆布,战旗飘扬,看着围堵而来的大夏水军,郝通在坐船上看的心惊胆颤,娘的,看这架势至少有三百艘以上,而且都是那种三桅大船,幸好自己够果断,否则非被堵在水寨之中。

而在另一条战船之上,汤鱼却站在船头,望着相距不足一海里的夏军战船,却是面沉似水,大夏水军,嘿嘿,就让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强大,汤鱼想着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大人,珍珠岛水军从营寨内逃窜而出,是不是派人前去追击!”

李俊看着仓皇而逃的白金国水军,尤其是看着那船上一干水兵那一脸的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派第三水营的战船前去追击,第一水营和第二水营随我进驻珍珠岛水寨。”

珍珠岛水寨上空,大火逐渐的烧了起来,浓黑的烟尘不断的扬起,被海风吹的散了开来,汤鱼看着渐行渐远的大珍珠岛,以及紧随在后的大夏水军一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传令,战船一分为二,从鱼尾岛两侧进入小珍珠岛屿群,派出人点燃岛群烽火,我们在鲍鱼岛伏击!”

大小珍珠岛屿群就好似天上的星辰,星罗棋布的散落在营州海湾朝向大海的出口,而这些岛屿群本身就是珍珠岛水寨负责的海域,处于外海的大珍珠岛群,虽然岛屿面积普遍较大,但分布也十分分散,而处于内海的小珍珠岛屿群数量更多,而且更加密集,形成一条岛屿链挡在营州内海湾前方,比起大珍珠岛屿群的荒凉,小珍珠岛屿群更有人气,几乎每一个岛屿上都会有一两座渔村,这些渔村靠着捕捞海鱼,海参,采珠来过活,几乎每个人家都会有一条渔船,而汤鱼在这小珍珠岛屿群布下了一道天罗地网,围绕着几条岛屿间的通道,汤鱼设置了三大埋伏之地。

鲍鱼岛就是其中之一,鲍鱼岛面积零点六平方公里,岛上只有一个渔村,然而鲍鱼岛四周却分布着六座岛屿,岛屿都不算大,不过却有着十余个渔村,因为郝通是一个草包,所以水军事务基本上都是汤鱼负责,而汤鱼出身贫苦渔民家庭,与小珍珠群岛上的各个渔村都十分交好,利用两年多时光,汤鱼才在小珍珠群岛建立起这张天罗地网,让整个营州湾变的固若金汤。

由于岛屿群内岛屿比较密集,而且这条岛屿带宽达五六海里,没有半个多时辰根本就出不去,而岛屿的存在严重的影响了视野,大夏第三水营的将领,叫周正,一个水上好手,看着狼狈而逃的白金国水军分兵两路,周正冷哼一声,不屑的笑了笑,直接命令战船一分为二,紧随而上。

周正之所以如此果断,还是建立在对自己手下的信任之上,大夏水军从建立之后,就没有半个敌手,唯一一个敌人就是毛文龙,毛文龙一去,在这渤海之上,大夏水军就有些独步天下的意思,何况大夏的战船远远高于白金国那双桅杆战船,不管怎么打,都是稳胜的局面,而反观白金国的水营,未战而先弃守水寨,不战而逃,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敌人,而且他们水军已经安静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立功建业的机会,周正自然不愿意错过,所以周正才会想也不想,就直接分兵追击。

如果按照战斗力对比,大夏水军一个水营战船有一百艘,而逃窜的白金国水军有五十艘,数量上二比一,如果论战船属性,大夏水营以三桅战船为主战船,双桅战船为辅船,而且大夏船匠工艺不断的更新,战船建造也越发的成熟,质量自然也更高一些,而相反白金国的水军战船以双桅战船为主,尽管造船业曾经也辉煌过一段时间,但随着船厂官办,禁止私人建造船只,对船只进行严格的审查等政令颁布后,兴旺的造船业快速的萎缩,丞相贾弼虽然有才干,但毕竟眼界不够开阔,而有开阔眼界的君主白轩却沉浸在温柔乡中,早就将繁杂的事务交给了贾弼处理,造船业不温不火,奢靡之风在国内盛行,官营船厂出产的船只质量自然不会太高,北方少水将,大夏如今拿得出手的水军将领也就那么几个,老将刘仁轨,虽然很厉害,但年纪却不小了,只能任命为水军学院院长,教导学生,除此外,江天华,文达两人在历史上并无太大的建树,李俊倒是在水浒中大书一番,但却是水盗出身,可以想见,大夏强盛的水军中,比起名将云集的陆军实在是人才凋零,大夏都如此,营州自然不可能比大夏强到哪里去,更何况白金国甚至连规模庞大的水军都没有。

周正率领一半战船吊在汤鱼船队的身后,由于船速上的差距,两者的距离越来越近,不过汤鱼的手下显然对这片海域更加的熟悉,总是绕着岛屿跑。

“大人,已经进入了伏击地点!”一个士兵对着站在甲板上的汤鱼说着,不远处的鲍鱼岛上,一团浓浓的黑色烟尘直直的飞上天空,然后被海风吹散开去,如果隔着四周的岛屿,却是看不到这黑烟柱,但绕过岛屿,却能看的清楚。

龟岛,是鲍鱼岛距离不足五百米外的一座较大的岛屿,上面建有两个渔村,拥有渔户三百余户,几乎每家都有一条渔船,而这些渔民各个都是水上好手,随着黑烟燃起,周边数个岛屿的渔民都纷纷赶着渔船藏了起来,并打开村内的几个仓库,将里面的木柴,煤油,硫磺等引火之物尽数搬的船上,然后等待着进入伏击圈的敌船。

龟岛朝向鲍鱼岛一侧的山崖平台上,建有两个比较大的仓库,五十余个身强体健的渔民穿过不远处的密林,来到山崖之上,快速的打开仓库上的木门,整齐的哨子身在山崖上响起,两个巨大的投石车被缓缓的拉出仓库,这些都是鱼汤从水营经费中筹办的,当初是作为郝通的政绩工程建造出来的,也是因为如此,郝通才深的上方赏识。

这些渔民们显然都经过一些训练,否则不会这般的熟练,巨大的投石车的绞盘被拉紧,从仓库内一个个巨大的瓦罐被抬出,从几个大型兽皮袋子内,煤油被倒入瓦罐内,另外还塞入不少的锯末,碎布等,然后将瓦罐放在投石车那巨大勺子内。

“啧啧,以前操作过好几次,这一次还是第一次要打真家伙。”一个渔民看着巨大的投石车,心情难免有些激动的道。

“都弄好了,海子,你负责校准,别一会掉了链子!”

“放心吧,老叔,保证指哪打哪,要是有人敢过来,保准让它几个大火球!”

“来了,来了,好大的船!”不多时,一股二十余艘的战船进入了众人的视野,而紧随在那二十多艘战船之后,却是数十艘个头明显要大了一圈的大夏战船。

“都准备好,进入射程之后,就给我狠狠的打,居然敢追着海无常,看我们不要了他们的命!”因为汤鱼身体有种病态的白,就跟传说里的白无常一般,而汤鱼水性好,所以就得了这么一个海无常的名头。

周正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看着远处已经不足两百米的白金国水军,眼皮却猛烈的跳了起来,只不过是一群杂鱼,有什么好怕的,周正摇了摇脑袋,将脑海里的杂念祛除出去,但谁想到,前方几百米的岛屿背面,突然出现近三百条渔船,渔船个头不大,长七八米,宽一米多点,面对长六十余米的三桅大船,就是一个巨人和一个蚂蚁之间的区别,然而这些渔船却铺天盖地一般,迎着白金国的战船而来。

“大人,不好了,快看天上!”听到瞭望手大声的叫喊,周正忙抬起头,望向半空之中,一颗颗黑色的原点从高空飞来,而那原点之上,明显还燃着一丝明火,这火光在太阳西垂的黄昏看的并不清楚,但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却能看的清楚。

四面八方,来自周边的几个岛屿上投石车先后发出火油弹,大型投石车最远的距离可投射一千米多,而鲍鱼岛周边的岛屿间距似乎都不超过一千米,虽然只是不到十五台的投石车的投射,但每一个投石车却能同时发射十枚五公斤重的火油瓦罐,一百五十个火油瓦罐交织起来的网,足以笼罩住整个船队。

周正身子来不及下达命令,火油瓦罐已经降落在战船之上,瓦罐本身就十分薄弱,这一撞击立刻碎裂,而瓦罐内的煤油以及硫磺等物随着瓦罐的碎裂轰的一声燃了起来,大火占据着甲板上一大片区域,顿时船上显得有些混乱了起来。

“快,救火,发出命令,各船立刻分散开来,我们中伏了,马上撤离这片海域。”周正被身边的侍卫推倒在地,一个火油瓦罐就在不远处碎裂,火焰瞬间吞噬了一片甲板,几个倒霉的士兵身上燃起了火,附着在身上很难被扑灭,尽管大夏水军很强,但里面很多士兵都没有参加过水战的新兵,在这一刻,新兵的慌乱,手足无措,顿时让战船上混乱无比,周正爬起身,立刻下达起命令,在船上甲板上,有着很多的木桶,木桶上除了水之外,还有不少的沙土,专门用来灭这种火。

不过进来容易,出去难,来自附近数个岛屿的渔船几乎超过了一千五百条,成天罗地网一般的从各个岛屿背面出现,好似一条绞索,勒了过去。

周正看着四周冲来的渔船,眼睛里燃烧着火焰的光芒:“四分队受损的战船横档挡住后方渔船,完好的战船等待突围,一分队随我挡住前方渔船,护翼两侧,弹射弩炮给我狠狠的打!”

周正知道今天自己是别想安然的逃离,不过想要吞掉他们可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马上传信鸽给二三分队,立刻前来救援,另外船上的投石车,给我找出对方的投石车,给我毁掉它们!”

艨艟战船之上,配置着大夏匠作院研究出来的最新的弹射弩炮,这已经是第三次升级版,与之前的弹射石弩炮比,新弩炮的射程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米,有效射程一百米,最大杀伤射程五十米,更加的持久耐用,不需要频繁更换兽筋,而且设立出更加方便的移动装置,可利用甲板上的铁轨条,进行简单的移动,随着周正的命令下达,慌乱的士兵们终于恢复了镇定,开始操作起弹射弩炮,石弩炮射出的石弹路线是直线的,所以威力更大,面对石弹的攻击,渔船基本上没有抵挡能力,一时间木屑飞溅,然而渔船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张巨大的网还是逐渐的罩向了大夏水军战船。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丛林王者之争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丛林王者之争

烽火六年,一个平静的年份,大夏周边能对大夏造成巨大影响的势力已经没有几个,或许仍然在分裂之中的辽国,苟延残喘的燕国,以及北部在夹缝之中生存的明州卫还能让大夏遇到点头疼的小麻烦,又或者是在草原上咄咄逼人的东胡汗国让大夏好不容易的安宁被打破,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在大夏眼皮子底下的小诸侯国居然让大夏军队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挫折。

烽火六年五月初,继李俊所辖的水军在营州湾外海珍珠群岛碰壁,折损水军战船三十二艘,伤十七艘,损失水军士兵近三千余人,一支水营元气大伤的惨重失败之后,陆地上,穿越丛林的凿穿计划也同时碰壁。

不过这个碰壁却真的碰到了山壁,因为沿着去年留下的山林通道不断的打通,大夏军队却猛然发现他们的前方不是营州那一马平川的土地,而是连绵无边的巍峨山峦,以及更加茂密的森林,很显然大夏前进的道路偏离了预定的方向。

小珍珠群岛,鲍鱼岛伏击战可以说一度差点让追击的五十艘战船尽数战损,尽管大夏的战船上装备着强悍的弹射石弩炮,是一种类似火炮的冷兵器时代的杰作,在近距离下,具有说强大的破坏力,如果命中水线下的部位,甚至可以让三桅战船也会海水倒灌而导致沉默,然而面对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渔船,一千五百余艘几乎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而鲍鱼岛周边的海域在岛屿的密集下,水道狭窄,根本就无从躲避,尽管无数的渔船被击沉,但仍然有不少的渔船撞在了大船之上。

所有的木头建造的船只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木头做的,所以它们怕火,不管在战船上图了什么,都无法避免当战船燃烧时,木船的脆弱,五十艘战船尽管用尽了权利,但挡在外围的船只仍然燃起了大火,甚至船下还有无数的水鬼开始凿船,汤鱼所设置的天罗地网,人海战术起到了作用。

不过汤鱼还是没有想到,在这种环境下,大夏战船所爆发出来战斗力,同样让他也折损了甚重,不说水下水鬼损失多少,就是在操作渔船的渔民也伤了不少,甚至阴差阳错的,龟山上的投石车阵地居然被外大正着,一架投石车被毁,死伤了十几个人,而汤鱼最没有想到的是分开的大夏水军船队居然还有一种联系方式,飞鸽,在最关键的时刻,隶属大夏浑河第一水营的二,三分队五十艘战船赶到,尽管来的稍稍有些晚了,但仍然救出了三分之一的战船。

鲍鱼岛伏击战结束了,尽管大夏只损失不到五十艘战船,三千余将士,对大夏水军来说并不算什么伤筋动骨的损失,但也足以称得上是惨败,因为他们面对的敌人是远比他们弱小许多的白金国水军,前一刻还被他们追的狼狈而逃。

然而水军的支持惨败,并不足以说明什么,毕竟水军承平已久,加上确实有些轻敌,那么东府和东南府两府精锐在丛林中的惨败却足以让大夏的神经都被挑动。

凿穿计划一直进行的很顺利,尽管每一个夜晚都会有丛林战士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临时营地内,然后用弓箭去射杀一切看得见的目标,然而整正损失的士兵并不多,甚至一度大家已经对丛林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恐惧,而在白天,精锐的大夏士兵甚至还依仗着强弩硬弓与那些在丛林中如同猿猴一般移动的丛林战士正面对碰。

但在烽火六年五月十日的下午,一卫东府精锐步兵小心翼翼的继续向前探路,走出没有两三里山路,众人的眼前突然眼前为之一亮,然而前面出现的兵不是他们认为的营州的平原,而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而湖泊的对面,却是一片连绵叠嶂的群山,就在这一卫精兵错愕之际,一直零散出没的丛林战士终于露出了最锋利的獠牙。

从湖水之中,突然刺出无数的竹签,那种婴儿拳头粗,一米所有,尖端被削的锋利异常的竹签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飞射而出,大夏士兵穿着的铠甲虽然紧紧的护住身体要害部位,但仍然有许多地方无法覆盖,只是一瞬间,就足有近百人倒在了湖边,殷红色的鲜血将湖边都染成了血红色。

然而这并没有打垮这支大夏的精锐步兵,肩头上受了重创的卫长强忍着疼痛,组织着手下组成了防御阵,但一切却显得慢了半拍,在丛林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足有上千丛林战士将他们围了起来,而前面的竹签雨还没有落下,从丛林内无数的刺矛精准的飞出。

让人恐惧的刺矛投掷,因为这些长矛似乎长了眼睛,命中的地方居然还是大夏战士们的心脏,然而这一次大夏那加厚的胸护甲并没有再次的庇护他们,那些丛林之矛好似附带着一种强大穿刺力,轻易的洞穿了胸口护甲,防御阵在这种犀利的投掷之下,居然变得形同虚设,三波矛雨之后,还能站着的大夏士兵已经不足百人,面对着从水中,从丛林中走出的丛林战士,近百人用生命捍卫了他们的荣耀。

丛林之矛,白金国的镇国神器,一件犀利的攻击性神器,尽管只是下位神器,却在某一个领域有着至高无上的力量,就如同大辽国的狼神的庇护,神器的光环造就了让大夏铁骑都觉得万分头疼的狼骑兵,正面对碰之中,大夏第一骑兵军,白马军也折损近半,丛林之矛恩赐的光环赋予了这些丛林部落强大的战斗力,并让这些丛林战士拥有一项神器技能,丛林之矛,投掷之后,精准提升,无视黄金级以下的防御。

一个卫的精锐步兵,就这么在不到一刻钟就全军覆没,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当天夜里,多达一万二千余人的丛林战士连续突袭了大夏在丛林中建立的十二座木寨,十个木寨被破,只有两座较大的木寨守了下来,然而也折损惨重。

一夜之间,之前胜券在握,已经触手可及的白金国再次变得遥远无比,丛林之路再次被封锁,一夜之间,大夏损失超过两个半营,十四个卫,兵马七千,其中老兵数量近三千之数,当消息传回到河下郡,陈庆之和程咬金两人目光复杂,最后将消息传回王都。

接到李俊之败的消息,夏羽虽然愤怒,却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水军那些家伙确实需要一次失败来清醒清醒,否则真的以为老子天下第一,骄兵必败,损失不到五十条战船,对于大夏来说并不会伤筋动骨。

但当陈庆之和程咬金两人的请罪折子和战报传回,夏羽终于不可抑制的愤怒了,一个弹丸之地,区区小诸侯国,居然让大夏从水上到陆地上都大败而回,哪怕是面对辽国这个劲敌,大夏也未曾有如此失败,这简直就是在打夏羽的脸。

“陛下,臣以为此战虽然大败,责任却不能全怪陈镇守使和程镇守使,之前就算是兵部也没有人意识到这个白金国居然这么厉害,虽然之前程镇守使两次征伐失败,提供了一些情况,但两次却都没有触及到对方根底,在对待白金国的问题上我们实在是轻敌了,当务之急,臣以为当加大对白金国内的情报刺探,另外,白金国抗拒我大夏三次征伐,所依仗无外乎那连绵无边的丛林,虽然我大夏兵马精锐,但对丛林战却无半点经验,想要对付白金国这支矛,怕只有陛下的虎贲卫可用。”

杨林能感受到夏羽的怒火,不过杨林有何尝不是有苦自知,大夏一路,伏后金,逐明州,灭李梁,降大辽,虽然也有不小的兵马折损,但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如今大夏镇已经是关外势力最庞大的一个诸侯国,尽管北面的明州残余才在,大辽的半壁江山仍然在分割状态中,燕国依旧占据着锦西走廊,幽地,吴国的军队依旧存在,公孙瓒与乐毅勾勾搭搭,但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要山海关还在,这关外无论怎么闹,怎么乱,最终都会被大夏揽入怀中。

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不可一世的大夏,军威赫赫的大夏兵马在征伐一个不比大夏一个郡大的诸侯小国的时候,居然遭受到了从海上到陆地上的两次惨败,折损兵马过万,也难怪夏羽生气。

夏羽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随后命令道:“令参谋所部情报司加大对白金国的情报刺探,另,调派禁军左麒麟卫第一军南下,由军指挥使乞木扎为将,我倒要看看是孤的山蛮战士厉害还是白金国的丛林战士厉害。”

左麒麟卫第一军,也是投入下羽麾下的第一支蛮族,作为拥有蛮族血脉的夏羽来说,他虽然是蛮族的王者,但并不是每一个蛮族都会看到夏羽就会投入夏羽的怀抱,比如东部大山中的奚蛮,如今投靠大夏的也不过只有一百余部落,人口不过二十余万人,奚蛮通兽灵,是最好的驯兽师,不过真正能驯化野兽为己所用的还是只是少数,不过奚蛮在山林中的战斗力并不弱,但不同的蛮族所产擅长的领域也随着地域不同而不同,比如山蛮善于行走山林,视大山如平地,身材高大,力大无比,而奚蛮则在驯兽上别有天赋,而白金国的蛮族,则应该属于丛林沼泽蛮族,善于在茂密的森林和沼泽中生存。

夏羽直接调派了大夏步兵第一军,山蛮战士,并非完全是赌气,而是想要驯服这支丛林蛮族,而蛮族向来信奉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力量,谁的拳头大,谁就是主,同样,大夏的军队虽然纵横辽中,辽西甚至是北面草原,但夏羽不得不承认,丛林之中,大夏的兵马并不占优势。

如今大夏周边,辽国残存势力不足为惧,只要大夏消化了黄金平原,实力大涨,相信那些分裂的辽军自然会弃暗投明,燕国虽然还很完整,但毕竟国力有限,在争霸中已经失去了先机,与大夏已经不在一个档次上,唯一能称之为对手的就是西北面草原上的东胡汗国,这里也是大夏当前的重点,因为东胡汗国三十六大部落,如果齐聚骑兵,至少能聚集起八百万以上,这是一支足以让任何人都畏惧的力量,不过东胡汗国毕竟是部落制,虽然有一个共尊的大汉,但控制力却不强,而且就算大夏威胁道东胡汗国的根基,东胡汗国也不可能发动八百万骑兵对付大夏,毕竟东胡汗国周边也是群狼环抱。

不过短时间内,大夏无力外扩,甚至对东胡汗国也示敌以弱,暂时以渗透为主,所以大夏扩张的步伐从陆地转到了海上以及辽东,山东半岛,对于两个半岛的控制不需要完全占据,但至少需要几个位置重要的地方来布下棋子,而白金国的营州湾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不过夏羽显然也有些骄傲自大了,对白金国的不屑,有了今日之败,这次失败让夏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片遍布众多小诸侯国和小势力的地方。

一夜之间七千兵马被灭,凿穿计划宣告失败,包括最熟悉白金国的程咬金都大呼意外,因为在他眼中,白金国的丛林战士不过是一群土蛮乌合之众,第一次败退是因为他知己不知彼所致,第二次失败是因为兵力被调走大半,无力在打,没想到一直被他认为乌合之众的丛林战士居然这般强大,至少在丛林中,是十分强大的,只要这片森林还在,程咬金还真的没有办法应对这群神出鬼没的丛林蛮子。

“陛下派了禁军左麒麟卫过来,看来陛下是真的动气了!”程咬金有些苦笑的道。

“也好,抡起山林,左麒麟卫的第一军本身就是最拿手,当初打完颜兀术和完颜宗翰占据的渤海,这支山蛮就在林中与数倍的兀术金兵纠缠,最后生生的拿下了黄龙庭,想要对付白金国的丛林战士,没有比左麒麟卫更好的了,只可惜我大夏只有这么一支擅长山林作战的军队,数量太少了!”陈庆之的感慨也是有感而发,如今黄金平原,辽北草原,以及三条大河流域都被占据,西北面是一望无边的蒙古大草原,自然是骑兵纵横的天堂,而平原是步兵的战场,但大夏东面,北面却遍布群山,森林,东面山林一望无际,不知尽头,就算是熊日根这个奚蛮都不知道这片大山有多大,而北面,森林面积广阔,地形更加的复杂,而大夏如果要向这两个方向扩疆,就少不了精通山林战斗的士兵,如果能驯服白金国的丛林战士,对大夏来说更加的如虎添翼。

第四百二十三章 水军统领汤鱼

第四百二十三章

水军统领汤鱼

茂密的丛林,透过那茂密的枝叶,细碎的阳光照射在枯烂的树叶之上,几丛青草贪婪的吸允着这阳光,让叶片生长的更加高大,淡淡的风,好似拂过的纱,扫过那丛丛青草,发出沙沙的细响。

咔,一声清脆的响声突兀的响起,那是一个干枯无比的树枝,掩藏在那薄薄的树叶下方,正巧被踩到,在安静的丛林中,这声脆响显得那般的突兀,然而下一刻,一道闪烁着寒光的长矛穿过那树林中的缝隙,仿佛是来自黑暗之中的死神之镰,射向那发出声音的来源。

咄的一声,并没有想象中的噗的刺矛刺入人体所发出的声音,那尖锐的刺矛刺入一颗一人合抱不拢的苍天大树之上,刺矛的尾巴还在用力的摇摆,那闪烁寒光的刺矛矛头几乎完全刺入到树干之中,可以想象如果被刺入人体,那绝对会贯体而过。

风一样的奔跑,就在那突兀声音响起的瞬间,一个矫捷如豹子的健硕男子快速的在丛林中奔跑着,飘逸的黑发在身后摇摆,脸上涂抹着一种绿色的草木汁液,身上穿着着一身只覆盖着身体要害以及关节的轻装铠甲,铠甲上的颜色也是花花绿绿的,与身体涂抹的绿色的汁液相得益彰。

大夏左麒麟卫第一军,由山蛮组成,在平原之上,这支军队穿着包裹全身上下,密不透风,重达七八十公斤的黑铁重甲,手上拿着巨盾,长枪,组成大夏最强大的重甲步兵,就好像一面坚固的墙壁,又好似一块磐石,让人望而却步,然而这支军队值得夸耀的并非只有力量。

昔日,面对完颜兀术,完颜宗翰的金军,夏羽带领三千山蛮跨过凌云山山脉来到渤海中部,转战千里,穿越密林,与完颜兀术玩起了捉迷藏,最后愣的攻下了当时两人的老巢黄龙庭,一战功成,那个时候,山蛮穿着的是特制的山林轻铠甲,专门用于丛林战,山蛮来自大山

,山林是他们的家,所以山林作战才是山蛮最值得期待的战场,尤其是这些山蛮融合了来自后世的特种作战法,更加的如虎添翼,而他们身上的铠甲就是专门用于山林作战的轻铠。

绿色的伪装,可以为山蛮提供更加隐蔽的遮掩,而山蛮的装备更加的奢侈,软羊羔皮的长筒战靴,柔软却又耐久,在战靴内,有着用李志宇手上携带而来的毒牙战术匕首仿造的毒牙匕,另外还有一把三菱刺,手臂上装备有折叠臂弩,身上有弓,可以说,只要能装备的兵器夏羽都给装备上了,而经过特种兵课程训练的山蛮战士显然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游走在纵横的林木之间,却丝毫没有让这个山蛮战士有丝毫的停顿,山蛮有着无视山林地形的天赋能力,所以在这种普通人艰难难行的丛林中,山蛮战士却能如履平地,奔跑如飞,象是一个丛林狩猎者一般,对猎物进行捕杀。

刺矛一击不中,让那丛林战士也是微微一愣,不过片刻后,他灵敏的耳朵就听到林中传来的脚步声,双手拉住一条从大树上垂下的藤蔓,身若猿猴一般快速的攀爬到树杈之上,好似森林泰山一般的荡漾而起,显然那投掷出的丛林之矛居然被躲过去,让他嗅到了一丝的危险的气味。

豹飞来自山蛮豹牙部落,是部落中最强大的战士,在左麒麟卫中,担任一个小兵马使,兵马使手下有一队士兵,大多都是来自豹牙部落的战士,豹飞猛然停止了奔跑,看着那个一下就荡出十几米,落在另一颗大树树干上的丛林战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举起右臂上的臂弩,张开弩翼,快速的拉上弦,从腰间的弩箭袋里取出一支在碎阳中散发着幽蓝色寒光的弩箭。

这支弩箭并不是一支普通的弩箭,大夏工部的勘探司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在继血钢,黑铁两种烽火大陆特有金属的基础上,又发现了数种金属,而其中蓝晶铁就是其中之一,这种散发着水蓝色铁矿石,并不是在大山中挖掘出来的,而是在位于驻马军道的大型湖泊群中发现的,当时以为是一种很奇特的石头,但机缘巧合下,这种蓝晶铁不经意的被掺入了炼钢炉中,而生产出的钢铁则带有一种蓝幽幽的色泽。

如果说血钢掺入到兵器中,可以增加锐度,属性断刃,黑铁可以增加强度,属性为提升防御,那么蓝晶铁的作用则是减轻重量,附带的属性为破伤,作用跟三菱刺一般,被蓝晶铁掺入的兵器刺中,就算在小的伤口也很难愈合,如果不立刻处理,就会大量的失血。

嗖的一声,臂弩由于是缩小了不少,射程也被削弱了许多,有效射程不超过七十米,四十米内具有破甲的效果,随着一声弦响,只见一道蓝色的寒光犹如天外流星一般快速的划破空间,噗,再次荡起的丛林战士刚离开树干,蓝光已经射在他的大腿之上,钻心的疼痛瞬间传导到脑海之中,丛林战士一吃痛,想要跃上另一颗树干显然不在可能,只能在藤蔓落在最低点的时候,松开了双手,落入一片空地之上。

地面上厚厚的树叶成了最好的护垫,丛林战士看着腿上的弩箭,伸出大手,直接将弩箭拔了出来,然后从不远处的草丛中拔出几颗可用于止血的药草,大口的咀嚼着,药草带有的麻醉效果,让丛林战士的嘴微微的有些麻,将嚼碎的药草敷在那好似小溪一般不断的流出鲜血的伤口之上,然而片刻后,丛林战士却悲哀的发现,以往百试百灵的药草居然不好使了,伤口上的鲜血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鲜血片刻之间就顺着他的手滴落在草地上。

豹飞拨开一片茂密的草丛,一个干枯的树洞之内,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丛林战士昏死其中,豹飞看着那腿上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一些,但依旧有血不断的流出,从腰间的小包裹内拿出强效的止血药丸,用手指捏碎了,然后涂抹在那丛林战士的大腿之上,伤口上的鲜血很快就开始凝固。

大夏药之国度的称号可不是虚名,由于镇国神器的关系,大夏炼丹之术盛行,道家的炼丹术也在太医院内流传,如今大夏只要有点名望的大夫都懂得一些炼丹之术,而一些例如止血丹,补气丹等基础的炼丹之法都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象豹飞所用的止血丹,却是太医院精心配置后,炼制而成的强效止血丹。

将丛林战士的伤处理好后,豹飞从腰间的袋子内又取出一小团牛筋绳索,将手脚绑好,然后扛在肩头之上,速度丝毫不受半点影响的穿梭在树林之中。

大珍珠岛,李俊躺在那金黄色的海滩之上,听着海水不断的拍打着海岸,说起来李俊最近的心情很不好,自从鲍鱼岛被打了一个伏击之后,岛上残余的白金国士兵居然退入到岛上的林中,每天晚上都会兴风作浪,搅得人不得安宁,虽然他们已经在这珍珠岛上站稳了脚跟,但从不断派出的斥候船传来的消息,在小珍珠群岛已经聚集了数百艘白金国的战船。

对于白金国的那些战船,李俊却是不放在眼里,然而小珍珠群岛那密布的岛屿,以及那数量多不胜数的渔船,却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大麻烦,如果在较为宽阔的水域的话,李俊有一千种方法灭掉那些白金国水军,然而在小珍珠群岛那种特殊的海域情况下,大船反而不得施展。

进攻被推迟了,面对这么的一个土地面积不过大夏一个郡大的地方,大夏战无不胜的军队居然无奈的停下了步伐,这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大人,在外海巡逻的战船劫下了一伙白金国的船队,好像是白金国外出的商船,从船上搜罗出三十余万两金银。”

“哦。”李俊听了,眉头一挑,站起身,道:“那群白金国的商人还活着吧!”

“恩,那种龟孙子一个比一个怕死,连反抗都不敢,顶多被踢几脚,没死人!”因为出征失败,让李俊下属的水军士兵可谓是颜面尽失,对白金国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态度。

“走,随我过去瞧瞧!”

珍珠岛水寨,一部分探出海面之上,港湾内,多出二十余艘白金国的双桅商船,而从商船上搬下的金银足有数十大箱,三十万两金银,那可是三万公斤,堆砌起来少说也有一小座金银山了,有了这三十万两白银,总算是能将失去士兵的抚恤金给填平了,白金国的商人大约有二百余个,除了水手之外,穿着华丽的商人却只有十来个。

李俊坐在一张大椅子上,十来个商人就跪倒在他身前,李俊嘿嘿笑着看着那一个个圆滚滚的商人,就好像看到一堆金子一般:“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大夏浑河水军府镇守使李俊,也许你们当中有人听说过我,现在你们的白金国已经被本大人团团包围了,想要进出,都要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你们很不幸,被我抓到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处理你们呢?”

“大人,我有钱,你要多少,只要您放我回去,我马上筹钱给您送来!”一个圆脸胖子听着李俊阴沉沉的话语,还有那把闪亮的用来削着指甲的匕首,心里早就害怕的要命,所以李俊话音刚落,他就喊了出来。

李俊被这声音一惊,匕首在手指上花开一个小口,一滴鲜血流了出来,李俊抬起头,望向那个胖子商人,声音冷冷的道:“来人,给我将这个恬噪的家伙给我绑了,沉海!”

李俊身边的几个亲兵听令,立刻将那胖子商人拉了出来,在那胖子商人的挣扎下,捆住了双腿,然后搬来一块大石,用绳索绑住大石以及商人双腿上的绳索,然后咕咚一声丢入到海水之中,水寨建的位置靠着山脚下,海水不深顶多只有两三米深,清可见底,而那商人被沉入到海中,却不知道是不是计算过了一般,海水的深度正好淹了头顶,无法呼吸的商人双手不断的乱刨着,虽然没有发出一丝惨叫之声,但却足以让其余的商人恐惧万分。

李俊看着下面噤若寒蝉的商人们,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我并不是嗜杀的人,不过我却不介意杀了你们,不过本大人今个心情不错,所以给你们一条活路,我需要几个帮我干活的人。”

“怎么没有人愿意么?”

李俊说着,阴森的目光又扫了眼在场的众人。

一个白胖胖的小手伸了出来,怯懦,磕巴的道:“大,大人,我王涛愿意!”

“呵呵,看来还有一个识时务的,你不用跪着了,来人,带着王掌柜到后面换身衣裳,在送壶茶,给王掌柜压压惊!”

“大人,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李俊看着踊跃的众人,嘿嘿一笑,随手选了几人:“带他们到后面去,余下的人暂时都关着吧!”李俊的话总算让下面的商人轻呼了一口气。

小珍珠群岛与大珍珠岛之间的距离不过十余海里,行船不过一个多时辰,而在这段距离上,七艘白金国的商船一路狂奔,而后面大夏的战船猛追不舍,不时的,弹射弩炮还会发个飙,在海面上激起一个冲天的水柱。

一场生死追击在海面上上演着,两艘落后的商船十分倒霉的被弩炮击中了船体,船身上立刻出现一个大洞,不过商船的速度明显要比战船的慢,两艘商船很快就被战船追上,十数道床弩发射出的火弩箭飞射而出,帆布立刻被点了起来,失去了船帆的帆船动力顿时大损,速度越发的慢了,没多一刻,两艘商船就被大夏战船给俘获,而余下的战船依旧不依不饶的杀向余下的战船。

追击一直到了小珍珠岛屿群边缘,又有一艘商船悲惨的被击沉,而这一幕却是被白金国的巡逻战船看个正着,数十艘白金国战船一涌而出,而追击的数艘大夏战船在又用投石车打了几下之后,这才不甘的退去。

而幸存下来的四艘白金国商船在巡逻战船的护送下,进入了小珍珠群岛的范围,长蛇岛,小珍珠群岛中唯一一个拥有着天然良港的岛屿,这里也是白金国的水军聚集地。

“这不是王掌柜么?”得到消息而来的郝通带着十数个亲兵到了码头,因为前一次在鲍鱼岛上打了一个漂亮仗,这功劳自然都落在了郝通的身上,毕竟这天罗地网的防御当初打的就是郝通这个统领的旗号才建立起来的,郝通这一次可算是成了白金国的英雄,前些日子直接面圣,深的白轩的器重,被提拔为水军副将,全权负责此次对夏海战,又得了不少的赏赐之后,郝通才坐着船来到小珍珠群岛,不过到了岛上,他却将一切事务依旧推给了汤鱼,而自己整日跟着陛下赏赐的美女玩耍。

郝通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因为在白金国内能组织起商队出海的都是白金国内的上层私下组建的船队,表面上跟这些人没有半点关系,但实际上每一个船队后面都有一个白金国的大人物存在,郝通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与上层建立起友谊的机会。

王涛在白金国可不是一个寻常商人,只因为他是贾丞相家中的管事,王涛有一妹妹就是贾丞相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且还十分得宠,所以王涛这个管事虽然没有品级,但却是官员巴结的对象,郝通也没有想到居然碰到了王涛,如果跟这个王管事扯上个关系,与贾丞相搭上边,那日后自己还不是扶摇直上,就算是做水军正印将军也不难啊!

王涛早就没了之前在李俊那里被吓的没魂的模样,趾高气昂的点了点头,道:“你是水军的那个郝统领?”

郝通嘿嘿一笑,道:“托陛下和丞相大人的福,郝某如今升了一格,是水军副将,在这里总管对夏事宜,那些可恨的夏人,没有伤到王掌柜吧!”

王涛呵呵一笑,道:“伤到是没有伤到,不过这惊吓却是不小,这一次可算是死里逃生,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行二十三条船,在外海就碰到了那些夏军战船,我们还以为国内出了大事,不顾一切的往回冲,这十几海里,足损失了十九条商船,幸好碰到这咱们的巡逻船,否则我这条老命算是保不住了!”

郝通可是看到那船只上的窟窿,可见这一路上的惊险,连忙道:“王掌柜,里面请,我这就让人准备桌酒宴,给你压压惊!”

王涛听了,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岛上一座略大的营帐内,王涛恭敬的站在一个随从打扮的下人身边,嘴角满是谄媚之色的道:“大人,这是我白金国最有名的梨花鲍鱼,您尝尝!”

李俊恩了一声,道:“王掌柜,看你今天的表现似乎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隐瞒的。”

“大人,这个小的身份确实有那么点特殊,我家妹子嫁给了贾丞相为妾,我也是借着贾丞相的光,否则那些人怎么可能对小的这般客气,不过大人放心,小人如今已经弃暗投明了,保证忠心大人。”

“哦!”李俊抬起头,看向王涛,王涛却是满脸堆笑的道:“不瞒大人,我这狐假虎威也不得长久,当初那贾弼看上我妹子,强行纳入丞相府,我这当哥的也没有半点办法,我妹子如今还算是得宠,但谁不知道这贾弼就是一个色中恶鬼,早晚我那妹子都会失宠,到时候我这位置也不一定保得住,而且小人经常在外跑,早就知道上国军威,白金国区区弹丸之地如何能抗拒大夏虎威,小人这也是择良木而栖。”

李俊呵呵一笑,道:“你倒是一个识时务的妙人,如果此番你能助我破了白金国水军,我保证给你一个身份,我家陛下向来赏罚分明,你要是立了功,赏赐少不了你的,对了,今日看你对那水军将领很是熟悉,可否跟我说说!”

王涛连忙点头,道:“大人说的是那个郝通吧,这个人虽然面上勇武好似很有能力,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华而不实之辈,专擅溜须拍马,对水军根本就一窍不通!”

“哦?”李俊听了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王涛想起之前酒宴之上,听到的事情,连忙摇手道:“大人,我可没别的意思,这郝通虽然是一个无能之辈,却也有一个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在他手下却是有一个擅长水战的将领,不过此人形貌犹如病入膏肓之人,身子骨更是瘦弱不堪,所以不能重用,而这郝通能坐稳珍珠岛统领,现在又成了水军副将,怕都是那个副统领汤鱼的功劳。”

“你是说埋伏我大夏水军的是那个汤鱼?”李俊眉宇之间微皱,询问道。

“恩,这汤鱼是被郝通一手提拔起来的,当初在小珍珠岛屿群建立一个海上屏障,也是出自其手,而上次的埋伏,也是此人一手指挥的,就连珍珠岛上的水军也都是汤鱼训练的,所以水军内有不少士兵都很不满,这消息小的也是听来的,不过十有八九是真的!”

“呵呵,有意思,确定什么时候回王城了么?”李俊询问道。

“恩,明早我们就出发,不过大人您何必只身犯险!这万一要是出了岔子。”

“只要你不出纰漏,谁会想的到呢?好了,我到外面走走,你不用担心,我想在这里没人敢对你不敬吧!”李俊很是自信的说道。

李俊走出营帐,来到篝火明亮的码头区域,才走出几步,就看到篝火旁的士兵站起身,对着走来的一行人马毕恭毕敬的行礼,透过那明亮的火光,李俊望着一张在红色火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庞,脑海里想到王涛所说的那个叫做汤鱼的水军副统领,步子顿了一下,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东胡之乱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东胡之乱

李俊走到火堆旁,更加的仔细的看到了汤鱼,果然,这汤鱼其貌不扬,尤其是身上的铠甲,不象是穿上的,而是套在身上,尽管是经过特制的,但穿在身上仍然有些不协调,身子骨瘦弱的不象是一个成年人,尽管在火堆旁,映着火光,让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得多了几丝红晕,但那干瘦如纸的脸,却好似病入膏肓,无药可医,随时都可能死去一般。

难怪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果只从外表看,眼前的这个人甚至连街头上的混混都不如,比起乞丐都强不到哪里去,汤鱼,倒真有点的象被水煮了的鱼肉,不过尽管相貌不咋样,但从四周的士兵对其的敬重之色,李俊却知道眼前这个人确实有几分本事。

李俊在打量着汤鱼,汤鱼也瞥见了李俊,不过却是扫了几眼,身边的一个士兵在其耳边说了几句,便挪开了目光,并没有多望一眼的欲望,带着士兵向下一个地方巡逻而去。

李俊看着走开的汤鱼,与身边的一群士兵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开始旁敲侧击起关于汤鱼的事情来,而这群士兵也没人怀疑李俊的身份,大讲特讲起来。

东胡汗国,位于蒙古草原东南与辽北草原接壤的广大区域内,拥有着东胡汗国的三大部落,分别是石羯,室韦部落以及阻卜别部(鞑靼),三大部落石羯最强,而这三部在东胡汗国三十六部落中,也都能排在中前,尤其是石羯,更是排名在前六之列,连最弱的阻卜也有着十余万铁骑。

烽火五年七月,皇太极叛逃大夏,携带兵马三万余骑投靠了东胡汗国的石羯部落,寄人篱下,总算是获得了一小块草场,不能不说皇太极在叛逃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而老天爷也十分照顾已经山穷水尽的皇太极,当年十月六日,室韦部落喀泽部黄金大帐,室韦汗王风儿罕重伤不愈,终于挺不过去,死了。

风儿罕一死,风儿罕的三个孩子,最大的一个也才不过十岁(十四岁以下的孩子,成长速度为正常的两倍),尽管已经懂得一些事理,但室韦部落本身就是一个混杂的大部落族群,完全是靠着风儿罕的勇武征服各部,风儿罕一死,孩子还没长大,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威望,草原部落向来弱肉强食,失去了可以威慑各族的汗王,室韦部落很快就分崩离析,内部各大势力为了争夺汗王之位,大打出手,而东胡汗国附近的部落却无人搭手,静观其变。

室韦人一乱,一直等待着机会的皇太极终于动了,在得到了石羯部落汗王石勒的允诺,皇太极带领三万骑兵杀向了室韦人的草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击破了室韦人最大的势力乞折部,尽杀车轮以上的男子,随后在草原上,与乞折部的五万骑兵正面交锋,拥有着大夏制式铠甲和兵器,装备上明显优于乞折部,而且已经毫无退路的八旗骑兵风卷残云一般的杀向乞折骑兵,大破之,皇太极镇一战扬威,随后在第一场雪下来之前,连扫数个部落,定了半个室韦。

冬去春来,皇太极再次出兵十万,横扫了余下的室韦部落,并带着八旗兵马南下吴国,抢掠十二州县,退回草原,自此,皇太极在这片草原上站稳了脚跟,不过为了获得东胡汗国的承认,皇太极却带着此番劫掠而来的大批财物交好附近的部落,并派宁完我为特使前往柔然飞羽部落的东胡汗王大帐,表示臣服之心,作出这一步后,皇太极已经再次东山再起,尽管还无法与大夏硬撼,但却已经已经初建起根基。

东胡汗国的这一番变乱,可谓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而在辽国名存实亡后,大夏除了在锦西走廊上保持着相当一部分的密探以及渗透外,大部分的力量全都散步到草原之上的东胡汗国内,可以说东胡汗国内的变乱的发生过程一点不拉的都传回了大夏,然而此刻大夏却无力阻止皇太极,只能密切的注意事态的发展。

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之上,无数胡商,夏商的车队在绿色的草原上来回的行走,他们从大夏带走精美的丝绸,瓷器,漆器,以及盐茶等货物,带回兽皮,毛毯,牛羊,战马等牲畜,大夏的商人们游走在东胡汗国的各个部落之中,换取着货物的同时,也对东胡汗国进行着刺探,草原上的消息就是由这些商人源源不断的传回。

刘柏是大夏众多商人中的一员,能在大夏获得商人称号并不算容易,商人拥有着商籍,意味着良好的信誉以及一定的本钱,刘柏只能算是大夏数万商人之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商人,一直走的都是草原上商路,从十两银子白手起家,靠着不辞辛苦的倒腾,总算成了一个小有家产的富商。

刘柏的商队只有不到十辆马车,几辆装载着丝绸和瓷器的车上,每一辆大车都价值三五百两,这十车货物全部加起来价值三千五百两,可以说是刘柏能收罗到的全部资金了,换做以往,刘柏向来都是做事留一分,给自己留条后路,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所以他并没有暴富,同样也没有一夜赤贫,然而随着草原贸易越来越难做了,刘柏打算做完这一次,就彻底的放弃这条商道,而是去买一条商船,跑海贸。

刘家管事是一个四旬的稳重中年人,检查完车上的货物,安置好营帐,这才来到车间的篝火旁,对着刘柏道:“老爷,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宁,咱们这一趟是不是太冒险了,当初在圣州多等两天,跟大队商人一起走就好了!”

刘柏做买卖向来小心谨慎,每一次买卖都不大,但却都能有的赚,就算是赔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还可以重头再来,而这一次可以说是刘柏豁出去了,三千五百两的货物,运送到草原上,至少能翻一倍还多,如果换成草原各部出产的毛毯等货物,运回到大夏还有一笔赚头,也就是说这三千五百两的本,如果一路平安,就能让他的家产直接上万两,而如今一艘三桅的运输船价格也不过七千多两,听说海上贸易的利润可比草原贸易利润高出几倍:“跟大队商队走,固然安全多了,但目标也大的多,而且还要支付一笔不菲的安全金,而且跟着大队商队跟各个部落做买卖,这利就能少三成,这一来一去,至少少赚两三千两,老爷我打算做完这一笔,就打算转坐海上贸易,买一艘大船,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刘管家听了,也知道老爷是在赌这一次,心里叹了口气道:“可如今这草原上可不太平,马贼多的很呢?”刘管家没有往下说,如今草原商道走的人越来越少了,尤其是镖局,一些大的镖局都不走这条道了,只有一些名气不大的小镖局和零散的镖师还走,这一次只雇佣了一个小镖局,算上刘家的家奴,也不过六十来个人,而这草原上的马贼却成群结队,如果被碰上,就绝对是人财两空。

这草原昔日并没有这般混乱,就算有马贼数量也不多,然而去年对辽大战之后,很多辽国的部落都被那个叛逆给杀散了,这些没了部落大营的草原牧民,自然就成了马贼,加上今年东胡汗国那边又有不少战事,又有不少骑兵沦落为马贼,这草原上马贼就多的跟牛毛一般,光是打着旗号的就有上百股,而一些部落本身也有马贼的性质,如果在别的部落范围,就会遭遇其他部落的骑兵劫掠,而你一到那个部落,这些马贼就成了热情的牧民,尤其是大夏对辽一战之后,伤了些元气,加上内部的事情,对草原的控制力难免弱了许多,更是加重了马贼的肆虐。

“就赌这一次,如果成了,日后我刘家大富大贵,如果倒霉,只要能留条性命,大不了重头再来,想当初,我不也是身无分文,靠着衙门借的十两银子折腾到如今。”

“快,将火灭掉!”一个镖师突然从地面上弹跳而起,从脚边拿起一个水桶对着燃烧的篝火就浇了过去,火一遇水发出噗嗤一声,火立刻就熄灭了。

刘柏看着突然黑下来的四周,心里也提了起来,哪里还不明白镖师的做法,马贼:“向镖师?刘某的身家可都在这里了,如果能躲过着一截,我在原价钱上抬高一倍。”

向镖师看着刘柏,也是露出一丝苦笑的道:“我们既然接了任务,自然会全力以赴,我们这些镖师也是靠信誉吃饭的,听声音这伙马贼数量不多,希望只是一股小马贼!”草原上的马贼多如牛毛,很多都是部落征战,结果败了的溃兵组成,少的十几人,多的几十人,这些都是散马贼,数量最多,但他们还能应付,最怕的就是遇到大马贼,这种马贼构成有两种,一个是草原上的部落扮成的马贼,这类马贼你如果杀了,那就惹了麻烦,当然如果你实力强,对方也只能忍下来,但如果你实力差,那就等着收尸吧,另外一种,就是草原上数量不多的打着旗号的大马贼,这类马贼数量少则数百,多则上千,战斗力强悍,在草原上行走如风,也最凶残,如果杀了这些大马贼的人,那就等着报复吧。

哒哒哒,草地上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那硕大的皓月之下,不到百骑的骑兵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坡之上,这群马贼并没有立刻冲上前厮杀,而是从马群之中,飞跑出一人,此人的骑术十分的高,胯下的黑马在黑夜里如同一只鬼魅一般,瞬间就来到商队前方。

“对面的朋友请不要射箭,鄙人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们雇主谈谈!”

刘柏深呼着空气,目光看向向镖师道:“怎么办?”

“最好是看他有什么要说的,对方的队伍里足有上百骑,而且每一个都穿着着铠甲,应该不是那些零散的牧民组成的马贼,而是一伙溃兵,如果要打,咱们很吃亏。”向镖师看着对方身上的弓和弯刀,咽了口吐沫的道。

“请过来吧!”刘柏强压着心里的郁闷,点头答应了,就算损失一部分货物,也好过全都被抢了强。

那骑兵大汉翻身下了战马,走到商队外围,看到刘柏一行的衣着,明显的松了口气,道:“请问你们可是大夏来的商队,鄙人是室韦部落的毛忽尔,曾经与你们夏人有过接触,能否向你们讨要一些吃食,我家小主人已经有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室韦人?”刘柏愣了一下,大夏叛逆皇太极抢夺室韦人的草原已经不是什么震惊的新闻,去年的时候,半个室韦部落都被皇太极吞并了,看这一行人行色匆匆的样子,想必应该是那边又打了起来,刘柏倒是有些犹豫了,如果那边又打了起来,这一趟倒是更加危险了,闹不好连命都赔进去。

“管家,分出一些食物出来给他们,不过能否跟我讲讲你们那边草原上的消息,你也知道我们是去那边做生意的,如果那边在打仗,那买卖就很难做了!”

尽管这群室韦人没有露出敌意,但是刘柏这边也没有丝毫的大意,不过随着交谈的越多,刘柏却更加的郁闷了,因为这场战争是皇太极大胜,以皇太极跟大夏的仇怨,如果在去那边做生意,绝对是九死一生,就算是绕道去石羯,沿途也不一定安全,尤其是在言谈中刘柏得知这支草原骑兵队伍中的小主人居然是室韦部落风儿罕最小的儿子,而他们一行人是听从一个夏人的主张前往大夏,乞求得到大夏的庇护,刘柏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不过刘柏的管家却将刘柏拉过来。

“老爷,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刘管事人老成精,看的事情自然更多,一眼就看出这里面所蕴含的巨大机缘。

“哦,刘管事为什么这般说?”

“老爷,刚才那个毛忽尔说的,老爷也都听到了,此番室韦人再次大败,三个风儿罕的子孙分散逃跑,皇太极定然要铲草除根,而此人说是我大夏人让他向大夏跑,那人说不定是官家的人,这就说明,这伙人对我大夏很重要,如果老爷能带着他们回到大夏,别的不说,陛下定然会厚赐与老爷,而立了这个大功,老爷的声誉可是大大的提高,到时候,老爷想要做海贸,那还不是顺理成章之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现在该怎么办?”

“老爷可以主动为其带路,想必他们会很乐意,然后派出一人,快马加鞭回到圣州西北大营,向镇守府禀报,让其派兵前来接应。”

“恩,就按你说的办。”刘柏心情有些激动的道,没想到这次出门居然遇到大彩了,看来日后刘家飞黄腾达已经不远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七星玄龟岛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七星玄龟岛

晨风带着一丝潮湿,吹拂着那绿色波浪,晶莹的露珠垂落地面,浸润着这片草原。

昨天夜晚,向来谨小慎微的刘柏再次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抛弃部分货物,调头返回,只不过车队也多出一个不过六岁的小乘客,或者说是刘柏这一次最大的投资,镖师队伍中,已经有人一人双马,快马加鞭的奔向圣州。

毛忽尔一行百人并没有与刘柏这一行同行,而是远远的坠在后面,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一个简单的偷梁换柱,如果八旗骑兵真的追了上来,那么毛忽尔一行就会调转一个方向,引开追兵,如果没有,那么他们就会在远处远远的护卫这支特殊的商队。

然而,上天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支特殊的商队,百里堡,一种草原上特殊的存在,四周有一圈不过一米多的土围子,内里有一圈土墙以及几个不高的瞭望塔,堡内还有几口井,这种土堡是来往草原的商队搭建的,用于夜晚扎营之用,土堡的防御十分的简陋,不过在夜晚却能遮挡草原上无所不在的风,甚至挡住草原狼群,为商队提供一丝安全的保障,象这样的土堡在草原上兵不少,也是商队最常走的商道,同时也是马贼眼中的黄金之路。

百里堡是商道上为数不多的一个大型土堡,可驻扎商队五千人,同时四周的土围也有一人高,尽管土墙不高,但却能有效的挡住马贼冲锋的步伐,尤其是大夏商队中,很多都配备了弓箭,以及做工不错的武器,而土堡内那纵横交错的土墙能有效的抑制马贼的骑兵优势,所以很少有马贼会去攻击土堡,而马贼也不会去摧毁这些土堡,因为对他们来说,有这些土堡存在,商队就会源源不断的沿着这条路线行走。

哲别,草原上的神射手,草原上最大的马贼群体,拥有着三千勇武彪悍的马贼骑兵,同时也是草原上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从烽火四年到烽火六年两年间,这支被称之为狼的马贼共袭击商队二百一十二次,成功一百九十七次,其中伏击大夏商队五十六次,死在他手上的大夏商人,家奴,镖师算起来,足有两千之多,正因为他血腥的手段,才让这支狼群在随后的劫掠之中,几乎很少有人反抗,而他也很体贴的只取走九成的货物,而让他成为最大的马贼,除了劫掠商队之外,有时他还会劫掠小型部落,所以哲别在这片草原上是最不受欢迎的存在,同样也是最让人惧怕的存在。

百里堡内的大夏商队很不幸的成了这支草原狼眼中的猎物,本来在土堡内休息一夜无事,正准备启程赶路的大夏商队突然发现在土堡外多出了无数的骑兵,而只要在草原上行走的商人无人不知晓那面画着苍狼的旗帜,这支大夏商队就是当初刘柏没有加入的那支商队,商队的规模不算大,却也绝对不小,拥有运输车辆两百多,近一千二百多人的规模,其中护卫的镖局有七个,数量在九百人上下,大多装备着大夏出产的牛皮铠甲等大众装备,不过这些大众装备在草原上却十分的抢手。

温阔台目光深远的望着百里堡内的大夏商队,那飘扬的麒麟旗号迎风而展,温阔台是这支马贼队伍中的二号首领,与哲别一样都来自蒙古族,而他们的队伍,却要繁杂的多,充斥着各种部落,不同的种族,对于眼前这块肥美的猎物,温阔台并不赞同去攻打,就算是攻打也可以选择这支商队在草原上宿营的时候,百里堡可是附近最大的土堡,尽管那城墙十分的破败,却足以让骑兵无法发挥冲锋和速度上的优势,如果要硬拼的话,就算能吃下这支商队,自身也会损失不小,对于他们这些无根的浮萍,力量的减弱很可能会变成其他人的猎物。

“折别首领,这支商队的力量很强,如果我们强行攻打的话,可能会有很大的折损,为什么不选择在野外宿营的时候动手,失去速度的骑兵就好像束缚住了双手,很难发挥出我们的优势!你也知道,大夏的商队的装备的兵器,铠甲都要比我们优越的多。”

哲别并没有立刻回答温阔台的询问,反而对着前方大身的询问道:“喇徳勒,难道那些夏商还不肯放弃抵抗么?”

喇徳勒摇了摇头,道:“首领,你也知道那些夏人是草原上最难啃的骨头,咱们劫掠了大夏商人五十余次,这些夏商却没有一次主动投降的,似乎我们的血腥震慑对他们并不好用,估计这一次也是一样,何况对方还有土堡作为防御,他们肯定不会选择投降,而是依靠土堡防御,只要坚持几天,他们就可能获救,所以让他们投降比登天还要难。”

哲别并没有因为喇徳勒的话而丧气,而是扭过头,对着温阔台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袭击这支大夏的商队么,因为这支商队很可能装有大量的铠甲,兵器,箭羽,如果拿下了这支商队,咱们的实力就能再提升一个层次,就算是面对那些大中型部落,我们也有一拼之力。”

“兵器,铠甲?怎么可能,这个消息你是怎么得来的!”平素哲别这支马贼并不是聚集在一起行动的,毕竟三千人的马贼实在太惹人注意了,所以三个首领分别带领一支队伍在草原上游荡,只有遇到大型猎物才会聚集在一起,所以温阔台才会这么问。

哲别笑了下道:“我在圣州那边安插了人,不过消息传回来的很模糊,所以我还不敢肯定,不过结合草原上的局势,这个消息很可能是准确的,近日里崛起的皇太极想必你也知道,风儿罕的部落已经成了他的嘴边肉,不过依旧有一些部分不愿意臣服,而是选择依附在风儿罕的三个儿子身边,不断的给对方制造着麻烦,而这个皇太极可是大夏叛逆,不过大夏如今却无力教训这个叛徒,所以只能扶植风儿罕的遗孤,给他制造些麻烦,而失去了大部分草场,跟我们一样的风儿罕的残存部落,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所以大夏很可能给这些人装备,武器,让他们拥有这个力量,你也知道,皇太极能横扫室韦部落,除了选择了一个好的时机外,精良的装备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你手上的弯刀可也是大夏出产的弯刀。”

“就算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选择这个时候下手啊!那土堡虽然不高,却也是一个不小的阻碍!”

“呵呵,如果是野外宿营,对方肯定会更加的警觉,反而不如选择在土堡内,何况我早就有所安排,那些土围子不会成为我们的障碍,只是如果这次成了,我们很可能会惹怒大夏。”

“如果真的是兵器,铠甲,就算惹怒了又如何,大不了咱们躲的远远的,他们还能追来不成,看样子对方是不会投降了,发动攻击吧!”温阔台跃跃欲试的道。

“大人,西面又有一支小商队出现,大约不到百人左右!”就在这时,一个马贼斥候飞快的跑来报信,哲别倒是没有太在意,一个不到百人的小商队而已:“派出一个百人将其劫下,不能放走一个!”

出现的这支小商队不是别人,正是刘柏的小商队,在相安无事一日之后,他们却踏入了马贼劫掠的战场,向镖师在看到消失的那个马贼之后,眼皮就跳个不停,片刻之后,一票马贼骑兵凶神恶煞的从一处山坡后面杀了出来。

“躲在车后,弓箭,射!”向镖师的二十余个属下虽然在大夏镖局中不入流,不过行走这条草原商路也不是一回两回,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没有一个人在看到马贼就害怕的忘了做什么,二十余支箭羽划破空气,呼啸着射向马贼,然而这群纵横草原的马贼每一个都是马术高手,除去打头的三个倒霉蛋外,余下的马贼全都躲藏在马腹下,轻易的躲过了箭矢的射击,快速的杀向这个小小的商队。

刘柏就抱着风儿罕的小儿子躲藏在一辆大马车的下面,这里暂时还很安全,马贼已经杀上前,弓箭并没有对马贼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幸好之前刘柏已经提高了警惕,所以情况还不算太糟糕,但面对优势的马贼,商队这边的伤亡明显还是很大的,不过一干人并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在等一会,就会有援兵杀过来。

就在马贼们杀的眼红,商队的护卫一个个的倒下,哒哒哒的马蹄声再次的响起,毛忽尔带着近百室韦骑兵杀了过来,作为守护着风儿罕儿子的室韦骑兵自然是最精锐的草原勇士,毛忽尔更是一员猛将,手上的倒钩银狼牙,一棒飞出,就将一个马贼击飞了出去,骨骼断裂的声音显得十分清脆,这百人的出现瞬间就让马贼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几个交锋,马贼见不敌,立刻调转马头,狼狈而逃。

刘柏从马车下面爬了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商队,也是心有余悸,不过很快,就有骑兵带回消息,毛忽尔听完,对着一干人道:“前面有一支数量庞大的马贼正在围攻土堡,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爷,这些马贼胸前都有一个狼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马贼应该是那支马贼,他们肯定再派人过来,咱们如果要走的话,怕是跑不出多远,就会被追上!”刘管事的皱着眉头翻看着地面上死去的人,一脸担忧的道。

“你是说那支最凶残的苍狼马贼!”刘柏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些晕乎,这几天来经历的大起大落,确实让性格谨小慎微的商人有些难以承受:“现在该怎么办?”

刘管事还比较冷静,想了下道:“只有一个法子了,咱们杀入到百里堡内,跟堡内的商队汇合,虽然危险仍在,但至少还有些安全保障,只要能守住两三天,就能等到西北镇守府的骑兵,到时候咱们就能获救了。”刘管事这也是在赌,堵这个室韦部落风儿罕的孩子对大夏很重要,而镇守府能快速的派出骑兵前来搭救。

放弃了马车,一干人在下了决定之后,就骑上战马,在毛忽尔的带领下,一行一百五十余人冲向了百里堡,苍狼马贼也没有想到这支小商队居然没有逃跑,反而向堡内杀去,加上毛忽儿以及手下的骁勇,很快就从马贼中杀出一条血路,冲向百里堡。

“堡内的人快开门,鄙人是大夏商人,刘柏,快快开门!”刘柏虽然不是十分有名望的大商人,但堡内的商队内还有许多散商,这些商人里可有人认识刘柏,刘白一行总算是平安的进入到了堡内。

就在刘柏等人进入到百里堡,距离百里堡一百余里的草原之上,一支身着大夏铠甲,但麒麟图案却已经改为海东青的精锐骑兵正快速的向着百里堡的方向奔驰,皇太极占有室韦人的草场地盘之后,就对麾下将士重新进行了整编,当初带出的三万余骑兵,历经数次大战,只剩下两万五千余人,皇太极将这两万五千余人编成了八旗,每旗三个甲喇,也是一千人,每甲喇下辖五个牛录,每个牛录两百人,这支八旗内被称为内八旗,除此外,占据了室韦后,将投降的室韦部落士兵划分为外八旗,每旗万人,同样辖三个甲喇,每甲喇设五个牛录,不过人数却多了三倍,而此刻追击风儿罕小儿子的骑兵就是内八旗的正白旗的一个甲喇。

而在另一个方向,被派出报信的镖师,连夜赶路,已经进入了圣州北部被大夏占据的草原,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在外巡逻的一队大夏骑兵,镖师将事情说给带队的队兵马指挥,那队兵马指挥立刻就意识到事情的重大,立刻派出麾下士兵将消息带回。

蔚蓝色的天空,深蓝色的大海,波波荡漾的海涛卷起万千的雪白的雪花翻滚着,四桅运输船在海面上披荆斩棘,乘风破浪,淡淡的海风吹拂着那扬起的帆,给人一种胸有天地的开怀。

眼前的运输船并非一艘寻常的运输船,而是经过部分改装的半战斗船只,船身经过加固,甲板上还有着几架床弩,顺着那高达数丈的巨大主桅,一面蓝色的麒麟旗迎风飘扬,而在那巨大的帆布上,则绣着一把长剑以及一块巨大的宝箱图案,如果有识货的人看到,就会知道,眼前这艘运输船是长歌镖局所属的探险船。

探险,在大夏是一个十分流行的词语,大夏的探险最早可追溯到烽火三年,不过那个时候是对海上商路的探险,不过那个时候组织探出海路的探险船大多都是有官方背景的船只,不过到了烽火六年,探险已经不在是官方的活动,民间的参与更多,原因无他,烽火六年三月,大夏颁布了最新的探险法令,对于探险者发现的岛屿,发现者将拥有该岛屿十年的开发权,如果对国家具有重大意义,岛屿开发权收归国有,但探险者会获得每年百分之一的分红,时限同样为十年,还会获得大夏不菲的奖励以及声望。

大渤海,海洋面积至少要比大夏国土面积还要宽阔,然而除了部分的航线被开拓出来之外,渤海内部海域依旧有着无数的黑影不为人所知,而探险船的任务就是将这未知探索出来,让整片内海真正的属于大夏。

长歌镖局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几个人的小镖局,最先拥有一块属于镖局私有领地的长歌镖局,如今有着镖师六百余人,人数上虽然与第一镖局的张家镖局相差甚远,但抡起信誉和声望却隐隐有后来居上的架势,而这自然也少不了长歌镖局另外一个创始人张梦浩的大力支持,张梦浩如今在直属王室的精工坊内任副坊主,是大夏能打造装备,武器道具的祖师爷之一,与白家的白鸿涛共享着这份第一无二的荣誉,可以说有着很大的能量,有张梦浩罩着,除了一些严禁外流的东西外,长歌镖局获得了许多强大的装备,其中有许多属于军队装备。

而这条长歌探险号也是托了张梦浩的福才搞得到,毕竟这条船虽然是运输船改造的,但与海军府的战船相差并不是太多,不过仍然有些遗憾的是没有搞到弹射石弩炮。

长歌探险号是长歌镖局顺应局势的产物,大夏政策向海洋的倾斜,自然有人专门写成册子外卖,册子是灵夏商会下属机构开办的,主要解读一些大夏一些政策上的转变,可以说对大夏政策的推广起着一些不小的作用,如今的大夏商人,官员几乎人手一册,其实按照周紫晴的想法是打算开办报纸的,但报纸这东西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控制才行,而且大夏如今的情况也不适合出现报纸这种东西,所以只能用这种小册子来代替报纸,以让大部分人都知道上面颁布的法令的真实意图。

“镖头,看天气,前方很可能会有暴雨天气,而且正向咱们这边吹来,怕是不要一刻钟,就会到咱们的头顶上!”瞭望手是一个经验丰富老渔民,这种老渔民在大夏可是十分抢手,毕竟在大海上,有这么一个熟悉大海的人在,可以躲过许多麻烦。

成长歌也出海数次了,也知道这大海现在看着平静,头上太阳高照,微风和畅,但下一刻就可能阴云密布,暴雨倾盆,海上的天气比女人的脸还要善变:“让大家都做好防范措施,收起风帆,固定住船上的物体,然后都回舱室内将自己绑在床上。”

不到一刻,前一刻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船只进入了暴雨区域,尽管四桅帆船已经很大了,但在大海之上仍然犹如沧海一粟,一叶扁舟,在海浪之下显得那般的无助,任由海浪抛来抛去。

海上的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渤海属于内海,气候远比外海的情况好的多,就算是遇到大暴雨也很少有船毁人亡的事情发生,不过当船开出暴雨区,长歌探险号却显得有些狼藉,成长歌走出船舱,走起步来可以用一步三摇来形容,船内到处都是呕吐的味道,成长歌脸色只有有些发白,大口的呼吸了几口空气,这才算是好些,回头望向那过去的暴雨阴云,虽然经历过几次,仍然让他心有余悸。

“立刻检查损失,确定航向!”成长歌的气色好了许多,开始指挥着船上的水手检查船只。

“镖头,船尾的三角帆被折断,另外船体上还有几处不大的伤痕,很快就很修补好,不过我们好像从航道上飘离了很远,目前还不知道我们的位置!”在暴雨中,三角帆震脱,很可能导致航向偏离,而他们目前很可能在一片并不为人所知的海面上。

探险号依旧缓慢的在向前行进,成长歌并不担心他们会迷失在大海上,因为渤海属于内海,只要向着一个方向开,就会遇到陆地,而探险号虽然被做了加固改装,但毕竟还是一艘运输船,运输船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装载更多的食物和水,这也是他们最大的保障。

嘎,一只海鸥从海面上飞来,落在桅杆之上,而有海鸟出现就意味着有岛屿出现,不多时,瞭望手就在单筒望远镜内发现了一个大岛屿,而这个岛屿似乎并不是已知的任何一个岛屿:“镖头,前方发现一个群岛,看样子好像是一座从未被发现的岛屿群。”

长歌探险号的船头劈开大海,向着这片未知的岛屿开去,然而就在进入这片群岛的时候,平静如镜的海面上,却突然掀起一波巨浪,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探险号百米之外,那是一只巨大的海龟,就好像一座浮动的小岛一般,长歌探险号上的人看到那巨大的乌龟全都傻眼了,因为他们知道一个海龟长这么大,只可能是一只海洋奇兽。

“镖头,我们好像发现宝藏了,那个好像是海军中传说的七星玄龟!”一个水手望着那海龟龟甲上犹如星星一样的图纹,以及那玄龟头顶上的龟角,咽了口吐沫的道。

“是发现宝藏了,不过好像是一个能吃人的宝藏,娘的,那个大家伙靠过来了!”成长歌此刻有点震惊,但看到那七星玄龟靠过来,心里却抑制不住那种害怕,因为在海军中,七星玄龟群可是差点就灭掉大夏出征的水军,更是直接将毛文龙的水军葬送到大海之中,而他们似乎找到了七星玄龟的老巢,因为就在这片刻的功夫,海面上至少出现了四五头大小不一的七星玄龟。

第四百二十六章 暗中设计

第四百二十六章

暗中设计

在海军府中,第二次征伐自由贸易港一战,可以说是大夏损失最惨重的一次的出征,出征战船五百余艘,最后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船只得以幸免,死亡将士两万余人,而原因只是因为遇到一群恰巧捕食而过的七星玄龟,而如今在海军府衙门内,还有一个大概有浴盆大小的七星玄龟甲壳陈列,据说七星玄龟的甲壳作出的盾牌坚固无比,甚至连床弩的弩箭在近距离射击,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一个白点,不过在那次出征之后,七星玄龟就好像是失踪了一般,而第二次露面则是在山海关外海海域,不过那一次出现的只有几只七星玄龟而已。

而现在在成长歌的眼前,这片群岛周边的海面上,至少他看到的就足有上百只大小不一的七星玄龟,最大的犹如一座小岛一般,最小的不过一个小水盆一般大小,而这些七星玄龟似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敌意,至少那只靠上来的巨大的七星玄龟,只是在注视了几眼长歌探险号后就沉入了海面。

风,依旧那般的和顺,但船上的水手和镖师却没有一个敢大声的说话,身体都紧绷着,甚至连大口的呼吸都做不到,所有的人都被震慑住了,陆地上曾经爆发一场庞大的兽灾,那可是造成无数人死亡,上百座城镇被摧毁的噩梦,而这么大批的海洋奇兽出没,还有一个十分大的可能,成长歌当初与李梦浩去刺探兽群的情报,所以对这个最是了解,大批的奇兽出没意味着周边会有神器的出没。

一想到神器,成长歌体内的血液都有些凝固了,他没有想要去杀十阶逆天的奇兽,然后得到神器自立一国的想法,那并不现实,当初为了去杀兽群,夺得神器那可是出动了二十万兵马,以及大夏二十余位最厉害的武将,才算是击杀了那十阶的存在,不过探知到神器的下落,如果证实之后,带回去,光是这个消息就足以让他获得足够的好处了。

成长歌长吸了一口气,大声的道:“船只向着旁边的那座岛屿靠近,尽快的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然后标注好海图,今晚可能在这里住一晚,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到处乱走,同样也不要去招惹那些七星玄龟。”随着成长歌的命令,长歌号拐过一个小小的水弯,向着群岛外围的一座小岛驶去,成长歌没敢往群岛中间走,理智告诉他不要去冒险,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白金国王都,盐城,尽管叫做盐城,但这座王都却并不是象盐一眼的雪白,整座王都似乎都与盐没有半点的关系,繁华的码头后面,是用青石建成的高大的城墙,以及那繁华的大街,尽管丢失了大珍珠岛,白金国通往外海的通道被大夏切断了,但白金国内却充斥着战胜者才有的那种喜悦气息,没有人意识到危险,或者说他们都选择遗忘了大夏的强大。

李俊走在这座奢华的王都内,是的,奢华,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这个城市,在说明了城市的富有的同时,也在述说这座城市的腐朽,失去了那种欣欣向荣的朝气蓬勃,反而多出一种沉沦的浮华,街道两边,陈列着五颜六色的丝滑丝绸的丝绸铺子,摆放着繁复图案的精美瓷器的瓷器店,还有那挂着一串串珠圆玉润的硕大珍珠的饰品铺子以及那些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酒楼,歌舞不休的青楼妓院以及那街道上一顶比一顶宽阔舒适的大轿子,这些都让整个城市充满了奢华的味道。

而走在那繁华无比,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道之上,透过那繁华,却能看到在那高大的酒楼阴影的墙壁下,衣衫褴褛的乞丐畏畏缩缩的缩在墙角处,而几个身材瘦弱,身上几乎没有多少肉,风一吹就要倒下的孤儿则睁着大眼睛透过那巷子望着外面的繁华,却不敢走出那巷子,从码头进了王都大道,放眼望去,就能看到那大道尽头,那雄伟的宫殿群好像在向人们昭示着白金国的富有。

李俊被王涛带到王涛家的一个小院子,就位于大道旁的一条很深的巷子内,尽管院落不大,但却坐落在王都大道不远,可以想象这座院落的价格,院落不大,只有三进,却里面的景色却可以跟南方的精美的园林象媲美,王涛很是得意的对着李俊介绍道:“大人,我这院落虽然不大,可却是请了城里最有名望的园林设计师宋大家亲自设计的,连那王宫和丞相府都是出自宋大家之手,可是花费了我不少银子,不过住的也十分舒服,大人一路劳顿,我让人去烧些洗澡水来,好好洗洗风尘。”

李俊倒是没有拒绝,在王涛的院子里住了下来,有了王涛这个贾家的管事,李俊对白金国的事情也大致有了一番了解,白金国的丞相是贾弼,来自山东,据说曾在孔府呆过一段时间,人倒是颇有才华,不过却没有用对地方,或者说那王座上的人本身就不是一个明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白金国有如此奢华之风,跟上面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贾弼身为丞相,控制着白金国的朝政,深的白轩的信任,在白金国内一手遮天,几乎无人敢锊其虎须,除此之外,白金国还有一个权臣就是大将军张兴,张兴控制着白金国除了丛林战士外的全部兵马,在军中可谓是一言九鼎,也是白轩的龙起之臣,同样深的白轩倚重,这两人一文一武把持着白金国上下,而那位诸侯王白轩却每日醉生梦死,越来越懈怠国政。

张兴这个大将军下面还有几个左膀右臂,陆军四将,水军一将,这五人都是张兴的心腹亲信,把持着白金国的军事实权,而其中水军将领胡高,统管水军,下面有两个统领,分别是庞海和郝通,庞海任王城港口统领,而郝通是驻守珍珠港外海统领,尽管双方都有五千兵马,但抡起地位,却是庞海的位置高上那么一格,尽管郝通也善于溜须拍马,但庞海同样也不是善茬,最重要的他收的干妹妹是胡高的小妾,另外庞海经常为胡搞收罗一些极品女子,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正因为如此,庞海的位置才没有被郝通夺去。

李俊在将白金国内的情况大致梳理了一番之后,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陆地上的事情他管不到,只要他的水军能有突破,失去了制海权的白金国就是脱去衣服的少女,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王管事,这个庞海人如何?”

王涛听到李俊询问,想了想道:“此人我曾打过几次交道,怎么说呢?为人圆滑老于世故,很精明,也有手段,每次看着都笑脸盈盈,但我却知道,此人为了达到目的,可是心狠手辣,当初庞海能上到这个位置就是除掉了原来的水军统领,灭了人一家,甚至连那两岁大的孩子都没放过,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恰巧我就是其中一个知情的,因为这个庞海暗地里与贾弼勾结。”

“是不是可以说这个庞海是贾弼安插在军中的一个棋子!”李俊眼睛一转,立刻就联想到这一层,那贾丞相一手遮天,而唯一一个可以制约他的就是手握重兵的张兴,如果这背后真有这层关系,那这白金国的局势可还真够乱的。

“恩,某种程度上算是吧!”王涛并没有否认,因为军中的将领一般为了忌讳都不敢过多的与贾弼接触,有人犯过忌讳,所以死了,张兴虽然是一个武夫,但在这方面却看的紧。

李俊闭上眼睛,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向着如何才能利用白金国内的局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良久,李俊这才睁开眼睛,道:“如今郝通已经升上了水军副将的位置,这个位置在将军之下,统领之上,这个位置是不是压了庞海一头,如果在进一步,会不会占了水军将军的位置。”

王涛听李俊这般说,心里也有了点底,看来这位是打算在这里做文章了,当下也没有犹豫的道:“大人,要这么说,确实如此,这水军本身建制就十分简单,一个正印主将,两个水军统领,各辖一块,这些日子我不在府上,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但这两日我隐隐听到一些传言,好像这郝通攀上了贾弼,郝通立了大功不能不赏,但赏法却有很多,提了个水军副将,倒也不无不妥,但实际上却大不妥,因为郝通手下的那个汤鱼副统领被提拔到了郝通的位置,也就是说,如今水军实际上被一分为二,正将和副将一人控制一半水军,只是不知道贾弼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他这般向军队伸手,张大将军那边肯定很不高兴。”

李俊听了王涛所言,一拍大腿,站起身,在地上走了两圈,眼睛里也越来越亮,道:“我有一个主意,不过这事需要你从中掺合掺合,如果此事办成了,白金国被破只是早晚,到时候我虽然保不了你得个一官半职,但如果你还是做买卖,我却能罩的住你!”

王涛本身就是商贾出身,本身就没有想要当官的心思,这两天他可是从李俊这里知道,大夏一旦拿下白金国,李俊的的水军就会改为海军府,很可能驻扎在这里,到时候自己要是想要做买卖自然畅通无阻,王涛听了李俊的承诺立刻躬身道:“小的所求不多,只做一个富家翁,有些积蓄,和和美美过一辈子就成,至于大人所吩咐的事情,小的都明白了,我与那庞海还有两三面的交情,如果偶尔碰到,说几句话给他,达到目的还是很容易的,只是大人如今在王城之内,在想悄然回到大珍珠岛却是有些不易,最近些时日,小珍珠岛群巡逻肯定很严密。”

“呵呵,放心吧,我自然有法子将消息传出去,你只要将你要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明日楼,乃是王城之内最大的一个酒楼,整座酒楼建在王城临海之畔,高四层,是丞相贾家的产业,不过不归王管事管理,酒楼三层以下对大众开放,而四层却只对白金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开放,除了精美的吃食之外,还有一些连青楼之中都难得一见的歌舞,陪酒的女子大多都是从贾府内更换下来的丫鬟,侍女,尽管如此,这些女子的姿色也远比青楼出众几倍,甚至运气好还能碰到几个相貌稍逊的清倌,当然这是与那些绝色女子相比。

说起来要想在不经意碰到,并且将话正巧让人听到,说的容易,但实际上却并不容易,不过有的时候,事情却偏又那般巧合,让人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就在与李俊说完之后,王涛就上了明日楼,打算找楼内的小厮询问点情况,偏偏凑巧的碰到了庞海前来明日楼来定房间,这明日楼顶层并不是谁来都可以定的,所以象庞海这样的人想要定下四层的房间也要亲自前来,在一旁的王涛自然记在心头,在明日楼逛了一圈就离开了。

翌日,傍晚庞海准时的来到明日楼,而宴请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庞海的顶头上司,水军将军胡高,显然庞海的宴请并不是一次两次,两人的关系可算是亲密,而王涛自然早早的就来了明日楼,王涛与管着明日楼的管事虽然谈不上过硬的交情,却也说得过去,毕竟两人负责两摊子事情,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没有什么利益之争,所以在明日楼上定下房间并不难。

要说这酒楼虽然也有隔层,但毕竟不似后世的材料那般隔音,难免会有些动静传出来,所以庞海那房内的动静王涛大多能判断出个一二,就在这时,对面的谈话声停了下来,门发出一丝响动,这边门才一关上,隔壁就传来一声淡淡的撕拉的声响,然后还有几声女子的撒娇的声音,王涛心里骂了一声,站起身,打开门,正看到庞海向楼外的飞台上走去,显然是要给屋内的胡高提供点私人空间。

明日楼建在海边,而四层除了八个间隔起来的房间外,在朝海的方向,还有一个飞出楼体的飞台,很适合看外面的风景,据说这建筑也是出自宋大师的手笔,平日倒有一些附庸风雅之辈到这里望着海上明月,赋上一首。

飞台并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如花瓣一般分成八个半圆,飞台上有藤椅和小桌,上面摆放着一些茶点,庞海就坐在一处飞台之上的藤椅之中,由于夜色已黑,加上飞台上并没有点灯,所以坐下之后如果不走近去看很难发现有人。

王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带着一个亲近之人来到庞海身边的飞台之上,声音不大不小的道:“你说你是郝副将派过来的,他有什么事情找我么?”

“没事,没事,只是前两天岛上简陋,我家大人说是招待不周,昨日小珍珠岛上的采珠人猜到一大一小两颗夜明珠,可是好物件,镇我家大人派我送过来,这小颗的是孝敬您的,这颗大的是孝敬丞相大人的,我家大人说,他有今日都是丞相大人的提点,他不会忘了丞相大人的教诲,定当以死效忠陛下和丞相。”

“恩,这珠子倒不错,回头我会告诉我家丞相,好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别让其他人等的久了!”

“哎!”

庞海在一旁正欣赏着海上的月亮,正好将两人的谈话听到耳中,当下回头,偷瞄了一眼,正看到王涛打开装着夜明珠的盒子,淡淡的绿色幽光美丽至极,正好将王涛的脸照的清楚,被他看到,庞海心里可谓是翻江倒海,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家伙居然搭上了贾丞相,难怪呢?哼,不过这事如果不知道还好,让他知道了,只能怪你郝通倒霉了。

看着庞海偷偷的从飞台上离开,躲在一侧的王涛这才露出半个脑袋,嘴里露出一丝轻笑,他似乎已经能看到之后的事情,张大将军最看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如果有人将手伸入了他的口袋,不管最后拿出什么,这位张大将军都不会心慈手软,就好像当初那位水军统领,就是被庞海利用这一点给算计了。

说起来,今日也是利用这一点,来算计郝通,郝通本身并不值得算计,其实真正算计的只是郝通手下的汤鱼,不过汤鱼是郝通一手提拔起来的,可以说是郝通的亲信,尽管他不是,但所有的人都会这么认为,所以郝通倒霉,连带着汤鱼也会受到牵连,而至于那位大将军会怎么处理这两人,就不是他在意的了,只要那汤鱼下去了,小珍珠岛群的防御就形同虚设,白金国自毁长城,一旦海湾被占,等待白金国的将是灭亡的下场。

第四百二十七章 自掘坟墓

第四百二十七章

自掘坟墓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许多,尽管王涛早就想到张兴对自己一亩三分地的维护,不会任由其他人染指,哪怕是权倾朝野的贾丞相,但他和李俊却都没有想到,张兴的反击居然这般的快速,手段这般的狠辣。

王涛晚上从明日楼回来,丝毫也不担心自己的算计会落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触摸的底线,而张大将军的底线就是军队,尽管白金国的丞相与大将军向来友好,经常回窜个门,谈些私下的买卖,但是双方心里却都暗中的警惕,防备,甚至是私下里的拆台,身为丞相府的管家,王涛对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可谓是了若指掌,否则他也很难在丞相府内呆下去,而且还身居要职,打理着丞相府私下的海贸。

王涛翌日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前往丞相府内办差,其实需要他做的事情并不多,因为他负责的这一块,因为大夏战船在大珍珠岛的封锁,已经闲置了下来,所以这几日他都是到府内点个卯,如果无事,就回家呆着,不过今天进入到丞相府后,却发现整个府内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

丫鬟们行走匆匆,脸上更显得拘谨,生怕出了半点岔子,而男仆也都噤若寒蝉的远离丞相府的正厅,虽然丞相府内规矩多,但平素的时候这些丫鬟,男仆虽然也是小心翼翼,但也没有这般模样,王涛拉住一个男仆,问道:“府内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那男仆一被拉住,吓的差点尿了裤子,待抬起头看到是王涛,这才缓和了一些的道:“回王管事,丞相大人今天从早朝回来就心情不怎么好,所以……。”男仆没有敢继续往下说,而是躬了个身,有些踉跄的快速离开。

尽管男仆没有多说什么,王涛却微微蹙了下眉头,贾丞相在朝堂上可谓是一手遮天,权倾朝野,谁让惹得丞相心情不好,王涛心中突然一亮,难道昨日在明日楼上的算计成了,王涛虽然想到这一点,但却有点不敢确定,打着小心的进了堂院,院内的下人几乎都跑了出去,只剩下站在堂门两侧的两个伺候丫鬟,却是浑身打颤的不敢进去。

而从堂内,却传出一声声女子的叫声,那叫声不似男女欢愉的那种呻吟,带着几分痛苦,还有几分似乎压抑的轻泣,以及近乎哀求的讨饶,王涛听着那声音,竟也不敢在往前走,王涛的妹子可就是贾丞相的小妾,所以他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个丞相有一种特殊的虐待癖好,王涛甚至在自己妹子身上还看到过鞭痕,这也是王涛会毫不犹豫的背叛贾弼的原因之一,王涛虽然只是一个小人物,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当初妹妹被抢进丞相府,他无能为力,然而现在他有了这个能力,自然不会放过对方。

王涛退出了堂院,想要打探消息并非只有丞相府这一个地方,既然是早朝上的事情,那随便找一个有资历上朝的臣子就能了解到情况,王涛管着私盐买卖,自然与不少朝中官员有着联系,于是他找到了户部侍郎于文镜,户部管着钱粮,而盐自然也归户部管,所以王涛要经常与其打交道,而于文镜也有心巴结,一来二去的,两人也成了交情不错的酒肉朋友。

四海楼,比不得明日楼大气,上档次,却胜在繁华,但却在王城大道最繁华的十字街的一角,南来北往最是繁华,四海楼坐落在这里,自然有着莫大的背景,在四海楼三层包了个包间,两人如同往常一样品茶聊起天来。

于文镜虽然是白金国内三品大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对于王涛这个顶戴都没有商人却没有半点的懈怠,只因为对方是丞相府内的几大管事之一,丞相的心腹,就凭着这一点他也不敢放肆,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不少利益牵连,于文镜清轻啜了一口茶水,开口道:“王老弟,怎么又要做买卖,这外海还被大夏水军封着,这私盐走不出去吧!”

王涛呵呵一笑,道:“这个时候出去,那不是找死么,当初回来的时候,你可不知道其中的惊险,二十二条商船,最后只跑出来四条,幸好老弟船上没放什么货物,只装了部分银子,要不然老弟今个可就没有这命在这跟老哥品茶聊天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不过眼下战乱一起,我也忙得不可开交,今个就以茶代酒给老弟压压惊!”

“呵呵。”王涛笑了笑,将茶一饮而尽,两人又扯了点其他的事情,这才进入到正题的道:“于兄,其实这话我不该问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人前风光,做事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坏了事情,今个丞相似乎很生气啊!这不,我到于兄这里讨讨经,也好小心应对,要不然这触了丞相的眉头,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于文镜听了哈哈大笑,不过对王涛所说却是十分理解,丞相府上的管事确实风光,但所谓伴君如伴虎,这贾丞相虽然不是君,在这白金国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手下人自然要小心翼翼,而他与王涛有着不少交情,自然不想王涛触了眉头,倒了台,毕竟搭上一条线,可是花费不少功夫。

于文镜斟酌了片刻,这才说道:“早朝的时候,大将军突然给陛下上了个折子,内容么,就是要趁着大胜之威,彻底的将大夏水军赶出去,恢复海路畅通,丞相大人自然上前说了几句,大将军就有些翻脸了,愣的将丞相大人顶了回去,丞相大人在朝堂之上向来威望无比,这几年来谁敢跟丞相对着干,你说丞相大人能不生气么?”

王涛听了于文镜的话,露出一丝惊讶,不过这个惊讶却不是感慨有人挑战丞相的权威,而是惊讶张兴张大将军的反击之快,反击之狠,携大胜之威,通海路,驱逐大夏水军,听着确实让人心潮澎湃,不知道的还以为白金国在这场两国交战中占据了上风,但实际上,白金国虽然小胜两场,却无伤大夏根本,大夏水上三府,内河两府,算上在编巡逻船只,全部加起来,少说也有两千多艘战船,而且都是单桅帆船的大船,而在海面上还有一个海军府,全部列装四桅海战船,如今也有三百艘的规模,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中,甚至几艘五桅的旗舰也在制造中,而白金国就算将所有可用来打仗的战船加起来也不过六七百艘而已,看似两千五百艘与七百艘相差并没有那般夸张,但在看大夏的商船,私有船只的数量,至少十二万艘以上,与大夏纵横渤海各处航线的商船比,白金国的商船虽然也有数千艘,但一比较,就是巨人和矮子的巨大差别,大夏造船业的兴盛由此可见一般,人家沉了几十艘,不要几个星期就能补回来,而白金国却需要几个月,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对手,防守还尚且不足,居然主动攻击。

而这个主动出击,所用的将领自然是水军副将郝通这个全权负责对夏海战的将领,所谓捧的越高,摔的越狠,张兴大将军这一手借刀杀人可谓是狠辣无比,主动出击,根本就是死路一条,郝通和那个汤鱼就算有天纵之资,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也没有半点回天之力,只要离开小珍珠岛屿群那密布的岛屿防线,白金国的水军很难于大夏相抗衡,这完全是在自毁长城,给自己挖掘坟墓,都到了这个时候仍然争权夺利,尽管这里面有着王涛很大的关系,但王涛却一点都没有后悔,或许这样的一个国家早亡了才好。

“那陛下同意了么?”王涛收回心思,他的惊讶自然被于文镜看在眼中,不过却是以为对方是因为丞相的权威被人挑战,也对,丞相近两年可是一手把持朝野,根本就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就算张大将军大多数时候也都保持着沉默,也难怪他会是这个反应。

“你也知道张大将军是追随陛下的龙起之臣,半个白金国都是他打下来的,几次救陛下于危难,在陛下的心里,张大将军的地位可要比丞相重的多呢?再说如今两场大胜,大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么,陛下只是想了想就同意了。”

看来国内确实没有几个能看清楚未来的人啊!奢华之风将所有人的双眼都遮蔽了,连他这种小商人都知道,坚守或许也会被败,但至少还能多坚持一些日子,但如果贸然出击,那后果却只有一个,快速的灭亡,贾弼这个丞相虽然有诸多的不是,但却能看清这后果,不过他的阻止在那个前提下,却恰恰触动了张大将军的疑心,于是这自掘坟墓的折子通过了。

王涛神色有些黯然,不是对贾弼这个丞相的,而是对这个曾经欣欣向荣的诸侯国的,王涛又与对方聊了几句,就匆匆告辞而去,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大人,一切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大将军在早朝上提出主动攻击,疏通海道的奏章,上面那位已经批准了,圣旨估计今日就会送到小珍珠岛那边,就算那郝通和汤鱼再不愿意,他们也只有出兵一途,只是那汤鱼虽然会遵旨,但却一定会耍些手段,是不是将那汤鱼?”

李俊摇了摇头,道:“做的这样已经可以了,只要他们出了小珍珠岛群,我会让他们知道厉害。”

“老爷,丞相府来人叫您,说是丞相大人有事叫你!”

“哦!”王涛挥手示意自己知晓了,心里却有些不解,难道他暴露了,不可能啊!可是这个时候丞相叫他有什么事情,王涛看向李俊,李俊却是想了一下道:“我们的人绝对不会出差错,或许是真的有事情找你吧,你先去,我会叫人在后面跟着,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营救你!”

不管李俊这话是真还是假,王涛心里却还是很感动的,既然猜不到,那就不浪费那脑子了,跟李俊告了退,这才又离开院子,向着丞相府而去。

小珍珠岛,作为小珍珠群岛中的一座岛屿,它并没有太多的优势,面积不够大,没有太大正的港湾,唯一的优势就在于小珍珠群岛在整个岛群的正中腰部位置,并且周边的海域内盛产名贵的珍珠。

“荒唐,这简直就是让我们去送死!”

汤鱼在面色阴沉的送走了传旨的太监,愤怒终于不可抑止的发泄了出来,而一侧的郝通却没有象汤鱼一般,不是因为他心有城府,喜怒不行与色,而是他根本就看不出着圣旨中所蕴含的东西,不过听到汤鱼的愤怒的吼声,郝通还是意识到了一些严重,尽管郝通对汤鱼十分不喜,但郝通这个草包唯一的优点就是自己不懂,还会用一个懂的人帮自己撑住门面,也就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才能成了白金国的英雄。

郝通看着愤怒的汤鱼,放下手上的茶盏道:“汤统领,这圣旨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呵,这哪里是什么圣旨,简直就是阎王的催命符,是叫我们去送死,是在自掘坟墓!”汤鱼对上面那群只知道争权夺利,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家伙彻底的死了心,汤鱼气愤之余,也发现郝通有些凝重的看着他,想要一个解释,汤鱼虽然不喜欢眼前这个只知道溜须拍马,玩弄女人,狗屁不懂的家伙,但他却不能不承认,这个家伙确实还有一点可取之处,否则他也做不到这个统领的位置,所以汤鱼并不介意的给对方解释了起来:“大人,你可知道大夏占地几何,大夏人口几何,大夏兵马几何,大夏拥有战船几何!”

郝通被这一问立刻就没电了,他是一个正经的草包,怎么会了解那些没用的事情,汤鱼却是剑眉倒立的道:“大人不知,属下却是有些了解,大夏如今拥有十五府六十二郡,三百余州县,大夏刚刚打败西面强大的诸侯国辽国,至少还会增加三府之地,人口至少有四千万以上,精锐兵马百万之众,战船两千余艘,就这些我白金国可有一项可比,人口不如大夏一郡,人口不足对方的四十分之一,兵马不足对方十分之一,而且大人之前也都看到了对方的战船可都是远比我方战船优良的大型战船,拥有着强大的火力以及那种强悍的石弹炮,上次获胜,里面有许多侥幸以及对方轻敌的因素存在,加上我们占据着地利,利用小珍珠群岛密集的岛屿征集了一千五百多条渔船才毁了对方三十余条战船,大队仍然被对方逃了出去。而我方的折损却足足付出了一千余条渔船,二十余艘战船的代价,那一战,我之前的布置已经失去了奇兵之效,如果不是大夏暂时还探不到我方虚实,不敢轻易出击,重蹈覆辙,小珍珠岛群早就被对方突破了,顶多是折损的大一些,但我方却是损失全部的战船,整个营州湾海域被对方占据,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我在说么?”

郝通听了汤鱼所说,也是惊的一身冷汗,如果真如汤鱼所说,那他们如果奉旨行事,那么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死,郝通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忠君的念头,他只想奢侈无忧的活着,他自然不会怕汤鱼拿话骗他,尽管他们两个都看对方不顺眼,但很多时候两人却是被绑在一起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

“那我们怎么办?”若抡起溜须拍马,吃喝玩乐他在行,但在这个时候,他却白痴的跟个婴儿一般,根本就两眼摸黑。

汤鱼看着郝通,心里却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已经有了决断,道:“两条路,奉旨出兵,就算是以我之能,也只能五成把握给对方重创,然后咱们两个成为海里的尸体,被追封将军或者给个爵位。”

郝通听了之后,连连摇头,笑话,他最怕死了,怎么可能这般英勇的拿大好的生命去换取那个死后的虚名,而且还是那种很可能无法留传后世的虚名,他可不是那些酸腐的文人:“另外一条呢?如果是玩命的就不要说了!”

汤鱼就知道会这样,不过他发觉这个怕死的家伙还是很可爱的,至少在这个时候没有微言大义,然后背地里做些龌龊的事情:“第二条路,可能要冒些险,不过如果成了,虽然保不住如今的地位,但抱住你的小金库还是没问题的,我想有那些钱,你可以过的很舒适!”

“哦,快说来听听!”郝通一听就来了精神,虽然丢失了好不容易熬上来的位置,但只要保住命和自己积攒的钱,这并非不能接受。

“投降大夏!”汤鱼一字一句的说道。

郝通听了之后,就坐在椅子上,思绪良久这才抬起头,道:“可是之前咱们可是打了大夏一个伏击,让大夏折损了几十条战船,死了不少士兵,他们就接受咱们的投降么,就算接受了,你能保证对方不会过后算账。”

汤鱼呵呵一笑,道:“所以才要冒些险,大夏可是一个大诸侯国,之前是两国交战,自然要以命相搏,如果他们连这点气量都没有,那就只能算我瞎了眼,死了也无所谓,不过这种几率很小,因为咱们的投降对大夏很重要,而且大夏也需要我们这些熟悉这片海域的人帮他们做一些事情!”

郝通不懂军事,但这弯弯绕绕却是研究的明白,汤鱼一说他就想通了,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圣旨下了,咱们自然不能抗旨,自然要准备准备,我会想法子与那边联系,大人就坐镇小珍珠岛,我跟大人如今是一条绳子上蚂蚱,谁都跑不掉,所以为了将来,我们必须要好好的配合!”汤鱼说着站起身,郝通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这里有我,那太监那里我会处理好!”

自上次大败之后,大夏就已经调集了探子,加上白金国王都内本身也有大夏探子的存在,只不过力量很小,但将消息传出去却并不难,李俊当即书信给陈庆之和程咬金,将自己这边的事情尽数转告,然后又发给大珍珠岛上的驻军发去消息,让他们加大巡逻力度,以应对白金国水军可能的偷袭。

事情快速的发展着,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机器,按照设定的轨迹移动着,然而随着各种不可预测的因素汇聚在一起,却让整个局势向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轨迹行进,开始逐渐偏离了设定的轨迹。

王涛在丞相府呆了上半天的时间,出了丞相府的时候,王涛还恍然在梦幻之中,因为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居然让他开始转移多年来积攒下来的财富,王涛到现在还没有从这个巨大的震撼中恢复过来,贾弼发现了巨大危机的到来,所以开始提前做了布置,看来这个丞相对白金国的局面并不看好,如果张兴不来这么一下子,贾弼这个丞相至少还不至于这般着急的转移财富,不过似乎这个丞相有点所托非人,贾弼这几年从国内收刮到多少金银,王涛也没有底,但他知道,丞相府地下的密库很大,而且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不少的箱子被运送到密库之中,那应该是一笔让人无法想象的数字。

王涛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却知道这笔钱他一分都不能动,否则他失去的不是唾手可得的财富,还有自己的小命,在金钱和生命之间,他选择生命,更何况有了对方的承诺,他完全可以赚取足够自己花几辈子的钱,这种手还是不伸的为妙,王涛脑海里乱成一团,都不知道自己怎样回到的家中,不过进了家门,他却已经想的清楚,深呼了一口气,将脑海里的杂念清空,大步流星的向着李俊所在的厢房走去。

第四百二十八章 汤鱼的倒戈

第四百二十八章

汤鱼的倒戈

局势的发展,让李俊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久前还几次让大夏吃瘪的白金国内却出现了一股有趣的现象,白金国的丞相贾弼居然开始转移自己的财产,明显是为了将来做打算,这几年贾弼已经捞取了足够他一百辈子花销的惊人财富,这笔财富的具体数目没有人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而更让李俊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位被他十分看重,让他很认真的视为敌人的白金国水军统领汤鱼居然孤身一人去了大珍珠岛,并向大夏投诚,这让李俊觉得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了,反而让他很不适应,而他自然也想到了汤鱼的投诚所带来的巨大好处。

拿下小珍珠岛屿群并不是对白金国战斗的结束,白金国失去了这个海上屏障虽然会陷入混乱,但毕竟国内还有十万兵马,盐城这座王城也依旧坚固,如果想要拿下这里,依旧要耗费大夏许多的精力,甚至折损不少的兵马,尽管这一次对白金国的战斗有练兵的意图,但事实证明,在密林面前,就算是两府精锐都讨不到半点好处,练兵自然无从谈起,而那条森林之路也成了死胡同,两府的精锐兵马只能从海路绕过那片森林,所以他们要寻个地方登陆。

登陆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有合适的登陆场所,如果对方在登陆场所布置了兵马,那登陆很可能会失败,而最主要的是他们并不熟悉这片海域,而如果汤鱼肯投降,那么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他们可以将东府和东南府的兵马送到白金国的土地上,相信面对面的对碰,两府兵马不会在让陛下失望,随后白金国覆灭,大夏多出一个富裕的郡。

不过李俊却拿不准汤鱼的投诚是真的投诚,还是暗藏阴谋,一个能用弱势的水军重创他手下的一个水营,这样的水军将领足以引起他的重视了,水军人才不兴,这与地域有很大的关系,同样也是中国对海洋向来弃之敝履所造成的,所以尽管大夏在水军投入众多,但抡起战斗力来,却是差强人意,当然如果不是如此,李俊这个水盗也坐不上眼下的位置。

“大人,汤鱼的投诚应该有八成是真的,据小的所知,这个汤鱼出身穷苦,虽然被郝通提拔,但却与那些水军将领格格不入,他对上层并没有太好的观感,所以也就谈不上要为白金国赴汤蹈火,这个人与大小珍珠群岛上的各个渔村都有很好的关系,这也是他的软肋,如果大人…。”

李俊挥了挥手,道:“不用说了,这几日,你就操心转移丞相的财产吧,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处理,记住,既然选择了大夏,就要付出你的忠诚,你会得到与你付出相应的回报!”

王涛自然知道李俊这话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不要乱伸手,王涛点了点头,道:“大人,休息,小的还得去想想怎么转移那些东西,而不被人发现!”

李俊送走了王涛,再次写了一封信,然后叫来随从侍卫,道:“将这个用信鸽传回大珍珠岛!”做完这些事情,李俊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轩窗外的景色,长呼了口气,之前的郁结之气总算消了大半。

烽火六年六月,经过一番精心布置,大夏二征白金国,从大夏正阳府河下郡,东府,东南府六军兵马,近八万人经过三次大规模的运输,占据了大珍珠群岛上的数座较大的岛屿。

大珍珠岛,大约四万多士兵驻扎在这里,一座座临时大营被建了起来,而靠在半山腰的投石车平台,大夏军中军大帐就设在这里。

汤鱼面色平静的站在大帐之内,尽管他知道他还并没有完全取得夏军的信任,但他却已经没了退路,他不可能眼看着小珍珠群岛数万渔民在这场不对称的战争中成为牺牲品,在围杀大夏战船的那一战中,其他的人都追捧着那次胜利,然而只有汤鱼才知道附近的渔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足足有上千渔民死在那次战斗之中,那可是在占尽绝对的优势的情况之下,为了那些只知道享乐的官老爷们而付出这些百姓的生命,汤鱼自然知道怎么去选择,何况这是一场根本就看不到胜利曙光的战争。

“小珍珠群岛附近如今共有战船五百余艘,其中绝对在控制之中的战船只有不到八十艘,其余的战船虽然都在我们的指挥下,但大多都是私船,这些私船武装都是白金国上层官员所属,属于一群乌合之众,根本就打不了海战,这次我会带着这些船只在明天晚上偷袭大珍珠岛,到时候各位只要在四周做好布置,张网以待就可以了,相信看到中了埋伏,这些人不会有太多死命抵抗,随后,几位大人可以利用劫掠来的战船,乔装成白金国水军,佯装大胜,到时候就有借口回王城,顺势可拿下王城。”

汤鱼的计划很简单,也十分有效,不却对消息的保密要求却十分的高,汤鱼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看到四周投来的目光道:“在我带着小珍珠岛驻扎的水军前往大珍珠的时候,大夏的水军可以进驻到小珍珠群岛,另外我已经让各渔村的渔民尽数呆在村子里,不要下海,所以并不用担心消息会泄露。”

“好,汤统领的计划很不错,就按这个来办吧,大家都开始准备吧!”陈庆之直接拍板的道。

送走了汤鱼,程咬金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的道:“这个家伙倒是一个人才,这一手临阵倒戈足以将白金国送入万丈深渊,不知道在王城迎接凯旋的船队,结果却杀出我们的兵马,那些白金国的大臣会是什么反应。”

陈庆之背着双手,看着桌子上的简易海图,良久才坐回到椅子上:“呵,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家伙,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大昏招,如果不是有那道催促出兵的圣旨,或许白金国还能多挺几个月,至少也要等我们的探子探听到虚实,这小珍珠群岛岛屿众多,星罗棋布,就好似大自然布下的天罗地网,如果好好经营一番,打造出一道铜墙铁壁也不是难事,听王宫内传出的消息,陛下已经确定要将水军府改为海军府了,日后内河只留一个守备水军府,这白金国所在的营州应该就是海军府的驻地之一,东南镇守府的驻地说不得也要做一番调整。”

程咬金点了点头,道:“这里可是比正阳府富裕多了,不过我这东南镇守府要过来,东府应会抽调些兵马吧,毕竟这辽东半岛上可有不少势力,而且就算拿下了白金国的王城,还有不少的麻烦需要解决。”

“你这东南府一动,我那东府更加动不得了,顶多派一两个军到这边轮换着练练兵,不过大奚山里面确是有些不大太平,尤其是投奔咱们的奚人部落与山内的奚人部落好像有了冲突,此番事了,那边也需要解决,我可等着钱招募一些奚兵,否则还真拿那些山内的奚人没法子。”

八日夜,小珍珠群岛五百余艘战船整装待发,海面上月色如水,倒映着粼粼波光,汤鱼的坐船率先脱离码头,随后从各个岛屿锚地,无数的船只在海面上聚集在一起,不能点燃灯火,只能借助月光在海面上航行,浩浩荡荡的杀向大珍珠岛的位置。

汤鱼并没有直直的就冲向大珍珠岛夏军驻扎地,而是绕了一个圈子,进入到大珍珠岛群范围之后,绕了一个大弯,从外海穿插,由于大珍珠岛东北端是山,所以这是视野的盲区,从这里杀出,沿着海岸杀向珍珠湾内。

无数的战船一瞬间射出上千道燃烧的弩箭,珍珠岛水寨瞬间被燃烧成一片火海,如果没有事先布置,而巡逻的战船又没有发现这支船队,那么很有可能,驻扎在这水寨内的大夏守军都会倒霉,水寨只是珍珠港湾连通外界的通道,进入里面才是进入到水湾之中,眼看着大火燃起,那些私船的船长早就将抛去了最后的警惕,一窝蜂的杀向内湾,挤不进去的船只就直接在水寨旁的滩头直接登陆,因为情报里,这里只有大夏水军近万人而已。

半山腰上,陈庆之和程咬金端坐在平台上,下方水寨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天空,映的整个珍珠湾都亮堂堂的,喊杀声在山的阻挡下,发出一声声的回音,陈庆之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望向山脚的水湾道:“如果不是对方投诚,就算是李俊的水军有所防备,也要折损不小。”

“那个汤鱼应该不只这点本事,五百多条战船在这里根本就施展不开,对方很可能会在几个岛屿上同时开花,到时候李俊就算打退了对方,废了对方的海上防御,估计自身也要吐几口血,搞不好就是受重创,没个一两年恢复不过来!”

就在两人说这话的时候,下方的夏军大营之中,无数的士兵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杀向那些登陆的的白金国士兵,另一面,一支规模在两百余艘的战船迂回到对方水军的身后,挡住了对方战船的退路,在阴谋的圈套之中,那些以为偷袭成功的白金国士兵悲哀的发现他们掉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在失去了这巨大的心里优势之后,临时组成的白金国水军的乌合之众们终于有人开始投降,战斗陆续到了天边微明才结束,除了试图逃离的战船被击沉了几十艘外,余下的船只大部分被俘,大多数都是天亮了,形势自然一目了然,很多人这才反应过来,镇原来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珍珠岛大捷的消息快速的被一艘有些损坏,帆上挂着几个黑色的窟窿的战船带回了王城,传递消息的士兵上了码头,沿途叫喊,水军大捷。

胜利了,有人欢喜有人忧,就如同人的心情一样,贾弼欢喜的是自己似乎不需要为后路准备了,毕竟胜利了么,大夏海上的威胁自然解除了,只是不能确定取得了多大的胜利,如果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胜,贾弼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就换了衣服向王宫内行去,而另一边,张大将军的心情也差不多,他欢喜的是军队打了胜仗,不管如何,这里面都有他的功劳,但忧虑的是这两个家伙逃过了这一次,而且还成功了,那贾弼那阴人不是顺利的从自己手里掏出一块肉来,拥有了部分兵权,这是他不能容许的,但不管如何,大胜之时,他只能暂时隐忍,日后在寻机想法子废掉那两个家伙。

高坐在王宫龙椅之上的白轩很高兴,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也精神了许多,这一次不用下面的臣子上书,主动就封了赏,甚至直接给郝通提了水军将军,可谓的荣宠之极,不过下面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说个不字,这可不是小胜,而是大胜,灭掉大夏战船两百余艘,杀死数千,俘虏数千,这个功绩可不是先前那个击破了几十个船可比的。

“陛下,郝将军上书,希望在王城外海码头举办一场献俘仪式,以宣扬陛下赫赫武功,让全国百姓一同庆祝这场大胜。”

“准!”说话的是礼部的人,白轩心情爽,而且这个仪式是宣扬白金国的强大的,也可以最大限度的让白轩的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自然准许。

小珍珠群岛,传圣旨的人依旧是上次的那个太监,郝通这人虽然不通军事,但招待个人却是最在行,很快就将太监夸赞的眉开眼笑,直夸郝通懂事理,在看了岛上那几千被捆绑的夏军士兵,十分满意的上了船,回了王城。

“两位镇守使,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明日晨我们就出发,仪式大概在上午十时!”

“恩,按计划来吧!”陈庆之点了点头,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 金屋藏娇

第四百二十九章

金屋藏娇

烽火六年六月十五日,一支规模在五百余艘的庞大船队浩浩荡荡的开往白金国王城,五百艘战船上面大多都有些战斗的痕迹,熏黑烧出几个窟窿的帆布,带着窟窿的侧船舷,悬挂白金国旗帜的战船近四百艘,余下的百来艘却是大夏的三桅战船,战船都被巨大的纤绳拉着,缓慢的前行。

从远处看,这支船队没有丝毫的破绽,尽管距离上一次战斗已经过了几天,但每一艘战船都保持着那晚血战的风采,而牵拉的大一号的大夏战船,同样也是如此,甚至在外表,损坏的更严重一些,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摇摇欲坠。

被牵拉的一艘艨艟战舰之上,陈庆之和程咬金两人站在甲板之上,望着四周不断掠过的岛屿,眼前突然变得空旷起来,过了小珍珠岛屿群,就到了营州内湾,海面上在无半点的遮拦,走了五六海里,迎面驶来一支规模不大,大约有百艘左右的王城船队,显然这是郝通的那个对头庞海所辖的王城舰队。

庞海此刻的心情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如果诅咒真的可以杀人的话,想必郝通此刻已经七窍流血,悲惨的死去,庞海看着凯旋的船队,对着手下的道:“传令,战船一分为二,列阵恭迎!”尽管庞海有千般的不愿,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什么不满。

陈庆之和程咬金就坐在艨艟战船的甲板上,因为艨艟巨舰的尺寸远比一般的三桅大船还大上一圈,这让白金国的那些双桅战船全都成了将军注视下的士兵,两人根本就不担心那些前来迎接的船只会发现出异样,或许说,就算是发现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庞海虽然善于溜须拍马,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两下子的,至少这百余艘战船列成两列横排,还颇有气势,只不过面对起正中缴获的艨艟大船,这种气势无形之中就弱了许多。

“你说,如果在到达王城后,等待我们的不是那些愚蠢的文武大臣,也不是那庆祝凯旋的百姓,而是一队队的士兵,那我们今天算不算是自投罗网,而且一次还是两条大鱼!”程咬金望着那碧波荡漾的大海,以及那越来越近的百里盐堤,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陈庆之端着茶盏的手为之一顿,随后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放在桌几之上,道:“或许吧!”被程咬金这般一说,陈庆之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这个汤鱼就太厉害了,尽管陈庆之有很大的自信,大夏对白金国之战几乎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双方无论从疆域,人口,经济,军事都有着天差地别,在大势面前,任何阻碍都会变得脆弱不堪,然而谁能保证,就没有一点意外,白金国的灭亡是必然的,但在灭亡之前是否会做剧烈的垂死挣扎,谁也说不准,人心最是难测,这一刻陈庆之也有些无法确定了。

“要不要事先做点防备,如果真的是计,至少咱们两个不能被人给抓了,否则这脸面就丢大了!”倒不是程咬金自吹自擂,毕竟贵为大夏八大镇守府一员,可算是大夏手握实权的武将,如果他们两个折戟在这白金国,那大夏可真的是颜面尽失,如果被抓了活口,这辈子英明都将毁于一旦。

陈庆之犹豫了片刻,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备无患。

随着日头不断的升高,前方终于的出现了一条海岸线,仿若一条银白色的丝带落在那海天之间,百里盐堤,百里盐田,白金国最大的金矿产地,也是白金国富庶的保障。

盐城就位于白里盐堤的正中位置,一座巨大的海港城市,码头之上已经人山人海,迎接着凯旋而归的船队,不过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却是让陈庆之有些皱眉:“不知道今日又要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受到牵连!”

呜呜呜的号角之声从远处的码头上响起,声浪一波波的传荡开来,浩大的王宫卫队终于迟缓的从王都大道上开来,一身身的散发着黄金色的铠甲穿着在一个个身材矫健的战士身上,笔挺而威严,头上带着鹰羽盔,手持斧戟,护佑着一辆巨大的马车。

马车由十六匹雪白色的战马牵拉,这些战马都是花费大价钱买来的,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发出哒哒哒的蹄声,马车之上,白轩穿着着一身金丝九爪金龙袍,尽管因为酒色身子被掏空了,但在这身行头的遮掩下,白轩依旧显得气度非凡,对着百姓频频挥手致意,而两侧的百姓此刻也忘记了压在头顶上那沉重的压迫,跪倒在地,高呼我王万岁,在海浪一般的声浪之中,白轩的骨头都快粟了,虚荣心得到了极端的满足,尽管手臂已经很酸了,却依旧不断的挥舞着。

巨大的马车终于来到码头之上,白轩下了车,登上了这两日紧急建造出来的观礼台,高达十米的观礼台可以将整个码头区都看在眼中。

贾弼和张兴两人一左一右的跟在白轩身后,贾弼一脸谄媚之色的扶着白轩坐在那张雕木贴金龙座之上,贾弼脸上带着喜庆的笑容,对着白轩道:“陛下,快看,我们的英雄已经来了!”

战船之上,汤鱼望着越来越近的王城,大口的吸允着迎面吹来的海风,一切都要结束了,在自己的手中结束了,汤鱼扭过头,对着身边的士兵道:“传令,战船进入战斗状态,冲向码头!”

一条从码头上迎上前来的一条小木船上,坐着礼部的十余个官员,尽管他们早就已经将整个仪式都讲解给了那些兵痞子听,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仍然出海准备上船,亲自协调,以免出现任何的疏漏之处,让这场仪式出现瑕疵。

礼部侍郎于文镜就是带头之人,这个位置还是他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眼看着那些战船越来越近了,船上的水兵不停的打着旗号,然而迎面而来的战船并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于文镜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大船船头,额头上的汗水也不由地的滴了下来,他们不会撞上来吧。

于文镜心里想着,就听船上的水兵一个鱼跃,就跳入了海里,然后快速的划走,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礼部官员,而已经距离不远的战船已经冲撞了上来,就在于文镜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预想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怎么回事,难道是那群混蛋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文镜睁开双眼,瞳孔却猛然的放大,然后收缩,一艘远比从身边滑过的双桅战船还要大上几圈的大战舰冲撞了上来,或许说还没有撞上,那巨大的水浪已经要将小船给掀翻了,船上的十余个人跟下了锅的饺子一般,滚入了大海,下一刻,木船撞在艨艟战舰的船头之上,在溅起的万千雪花之中,无数的木头碎片从两侧的海面上浮起。

码头上的人并没有发现消失了的十余个礼部官员,他们依旧在为迎面而来的庞大船队欢呼着,丝毫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随着汤鱼的命令不断的传到各船,距离海岸不足一海里的战船终于开始了列阵,后阵战船则如回流的海浪,在海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扑杀向已经开始重整船阵的王城水营船队。

由于码头上有着无数的百姓,所以并没有使用没有准头的投石车,尽管此刻发射一块巨石至少能杀伤数十人:“弩箭准备,对准码头上的士兵,进入射程后,发动攻击!”

随着一字长蛇一般的船队开始打开阵型,就好似孔雀开屏一般,战船呈现一个扇面铺盖在海面之上,好像一道巨浪一样席卷向码头,而码头之上的人们却依旧没有发觉到危险,反而以为是对面的船队在摆造型。

战斗的开端是由一支弩箭开始的,是由前导的四艘双桅战船牵拉,或者说是护卫的艨艟大船上射出的,床弩的射程是最远能打到千米,不过战船却在进入到六百内才射出这一箭,而目标则是观礼台上那最醒目的目标,白金国的诸侯王,白轩。

“射!”随着一声绷簧声响起,一支足有婴儿小拳头粗,两米多长的巨型弩箭射出,强大的劲力让弩箭刮起呼啸的风声,数百米的距离,只是两个呼吸的功夫,而坐在王座之上的白轩却是打着哈欠,因为往日这个时候,他还在某一个女人的怀里睡着,而一旁,贾弼则滔滔不绝的拍着白轩的马屁,张兴则面色不爽的站在一旁,扫视着码头上的一切,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寒光,张兴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眼瞳却猛然放大,嘴也张的大大的,然而还没有等他惊呼出声,那带着强烈劲风的弩箭已经飞到,噗的一声,整个弩箭透体而过,那弩箭上锋利的狼牙倒刺在白轩那肥胖的身体上留下一个比成年人拳头还大的窟窿,鲜血喷涌而出,将九爪金龙黄袍浸成血红之色。

白轩的动作似乎被刹那间定时了,待到胸口传来剧烈的痛楚,白轩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痛呼出身,眼前就突然一黑,力量好似流水一般快速的消失着,在死亡前的一刻,白轩张开嘴大声的呐喊出一个字符,然而却没有人听到他的呼声。

“好样的,雷子!等回去升官吧,这首功跑不掉了。”艨艟战船上的队兵马指挥猛的拍了下身边士兵的肩头,望远镜忠实的将那一箭传递到眼中,那一箭不偏不倚的正中那个白金国的诸侯王。

随着那一箭之后,从战船之上,驶在最前方的上百战船,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无数的弩箭对准了观礼台,没有半丝迟缓的扣动了扳机,数百道锋利的弩箭组成一片箭雨射向观礼台,那弩箭撕裂空气发出的呼啸之声,顿时让整个欢呼的码头刹那间陷入了一片沉寂,目光随着那寒光点点,望向那坐满了白金国有头有脸的人物的观礼台。

在看到白轩胸前被弩箭贯穿的瞬间。张兴只是微微的一愣,下一刻他就扑倒在地,而在另一边的贾弼仅仅比他慢了半拍,尽管他的脑袋还没有接受眼前的局面,但张兴的举动却让他无意识的跟随趴下,而也正因为如此,他的一条小命得以保存,数百道的弩箭瞬间覆盖了观礼台,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大臣,高傲的夫人小姐此刻都如同那天地间的蝼蚁一般,眨眼的功夫,整个观礼台成了一座地狱,鲜血顺着观礼台的台阶不断的汇聚,然而滴落。

瞬间的变故好像点燃了火药桶的导火索,前一刻还欢呼的来百姓在刹那间的沉寂之后,开始疯狂的逃命,顿时码头上人潮涌动,人推人,人挤人,而那些守护在码头上的士兵也随着那无可逆转的人流被冲散了,裹挟在人群之中,好似一朵小小的浪花被卷走。

砰,战船以粗鲁的方式靠上码头,甚至没有搭上跳板,无数的士兵就丢下绳索,然后滑了下去,上了码头之后,立刻开始结成一个个的方阵,缓缓的向码头上推进,无数的黑甲士兵从船中涌出,好似一群群的蚂蚁,汇聚成一条条黑流,跟一条鞭子一般,抽向那拥挤的人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金国的贵族大臣瞬间被屠戮了八成以上,剩下还活着的也呻吟不止,贾弼裹在人群之中,好似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跟着人流被挤入城内,而另一边,张兴却没有往城内跑,而是纠集着附近的士兵,然后向着码头区冲出,他知道王城守不住了,往城内冲,

那是死路一条。

“两个营向东门去,两个营去堵住西门,骑兵稍后向北门杀去,余下的兵马随着人流进入城内,率先抢占王宫,各地仓库,各王公贵族的院落,但有阻碍者杀无赦,意图趁乱打劫者杀无赦!”

一只海东青在王城上空的天空上俯瞰着整个城市,那拥堵的人群就好似一团蚂蚁,进入城市后,顺着那纵横交错的街道不断的散开,而在后方,一条条黑色的人流紧随在后,好像是毒药一般,侵蚀着整座城市的每一个街道,而最多的那一条,则的杀向王城的宫殿。

呜呜呜的牛角号声,带着呜咽的声响,在城内传荡,守城的军兵早就随着海浪一般的人流被冲散了,城头上的卫兵看到城下的景象,早就在震惊和惊讶之中,丢下了武器,那码头上铺天盖地的战船,不断的有士兵被吐出,然后汇聚成流,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在巨大的混乱和恐慌中,白金国承平已久的王城守军还没有接战就崩溃了。

王宫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李俊带着两百余人扛着竹子制造的登城梯,不断的从巷子内搬运出来,这些登城梯都是在王涛家中赶制出来的,王宫的宫门十分结实,城墙虽然不高,却也有一丈多高,尽管白轩出城带了不少的王宫近卫,然而还有为数不少的兵马驻扎在王宫之中,数百个登城梯很快被架设在王城外墙之上,大夏身着黑甲的精锐士兵士气高涨的杀向王城城头,与那些全身散发着金光闪闪的王城近卫杀了起来。

这些所谓的王宫近卫看着衣甲光鲜,然而战斗力却十分有限,白轩并没有用手下战斗力最强大的林蛮部落士兵充当王宫近卫,而是让他们护卫着白金国西部的丛林和北部的山岭地区,而这支王宫近卫平素耀武扬威还凑合,但打仗却离他们太远,所以面对凶悍的大夏精锐,那黄金色的金甲近卫犹如崩溃的大堤,快速的消散着。

吱嘎,那厚重的王宫大门在十余个大夏士兵的推拉下,缓缓的被打来,那高高的大殿正对着宫门,述说着它的威仪霸气,更多的黑甲士兵杀入了王宫,白金国王城告破。

哒哒哒,陈庆之和程咬金两人骑着战马,踏着小碎步,在一大群士兵的护卫下,来到王宫门口,正好碰到换上一身铠甲的李俊,三人相视一笑,并肩而入。

雷九天挥舞着手上的散发着淡淡雷光的长剑,他手上的兵器一看就是一把黄金极品道具,紫光闪烁之间,一道血红色的鲜血喷射而出,踏着那倒下去的金甲宫门卫,雷九天带着士兵杀向了后宫。

“手脚都给我麻利点,不准放过一个人,不准丢失一件东西,有反抗的都给我杀了!还有把自己下面的家伙都管好了,别他娘的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都快点!”雷九天大声的吼骂着,雷九天如今已经官至都兵马指挥,手下有着一军兵马,亲兵也有一个卫,大夏军改之后,就将兵马与亲兵严格分了开来,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大夏各军兵马不在是将领私人所属,将领调派升迁都有兵部负责,兵马也都是不动的,唯有亲兵却要始终追随将领,不过亲兵的数量都受到严格的制约,通常亲兵都是战斗力最强的士兵组成,在战斗时要起到中坚的作用。

雷九天可以说是从小兵一步步的走到都兵马指挥的位置上来的,作战勇猛,每战必冲在第一,虽然危险最大,但好处也最大,雷九天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战一次升迁,没有三年时间已经从一个斥候兵升到了如今一军都兵马指挥,跻身大夏高层将领,本来他想要升迁还需要废一些时间,不过随着大夏扩军,兵力骤然增多,所以很多将领所托这次扩军的福,有能耐的都越级升迁,不过这种好事日后是想也不要想的,而且到了都兵马指挥,在升迁就很难了,除了调往兵部任职,不过却远离了前线,虽然官职高了,却没了实权。

雷九天也不奢望在进一步,不过这一次之后,他的爵位却能提一提,大夏的贵族爵位可以说是一个虚衔,但同样也是一个尊荣,拥有爵位就意味着他可以获得一些私人领地,在经商之上获得优先权,以及部分折扣,这在商业之风盛行的大夏,可以说是让无数人眼馋的条款。

“大人,你快过去看看吧,太他娘的奢侈了!”一个士兵步履匆匆的跑了过来,平素杀几百人都不会眨眼的铁血汉子居然全身都有些颤抖,激动的直骂娘,雷九天看这个亲兵队指挥使,整个亲兵卫队他都能叫出名字,然而眼前这座平素可是比较稳重的一个,什么东西让他激动成这样。

“孟子,什么东西让你这般的激动,不会是看到没穿衣服的女人了吧,你小子就不能有点出息,实在不行,等回头,我向镇守使大人讨要一些漂亮的宫女,给你三五个,让你回家看个够!”雷九天调笑的道,眼前这个小子也二十出头,却依旧是一个小处男,平素的时候,在军中可没少拿他开玩笑。

“大人,你想哪里去了,里面确实有女人,不过……,哎呀,您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金国的王宫后宫很大,占地也很广,而最让多的还要属那些宫女,足有两三千之众,除此之外还有上百个太监,跟着孟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清幽的所在,在一片金丝菊的园圃之中,一座在阳光下闪烁着金黄色光晕的黄金宫殿屹立在这金丝菊的组成的花海之中。

雷九天站在那用金砖铺成的小径上,望着那黄金宫,眼睛差点没掉下来,都说白金国富有,雷九天从来都不否认,因为那王城外的百里盐堤,基本上就是产金银,但是谁都没有想过,在王宫深处,居然会有这么一块地方,金菊铺地,正值盛夏时节,那高贵的的金丝菊形成的花浪在风中拂动,淡淡的菊花馨香萦绕着周边的空气,清泉环绕的金色宫殿闪烁着金光,闪的人睁不开眼,饶是雷九天见过不少的金银,他家中的银子堆起来也有一座小山高,但跟眼前的一比,他仍然被震在当场。

“这都是黄金造的!”雷九天看着这两层的小楼,突然想起汉武大帝的一个典故,金屋藏娇,不过那个金屋才多大啊!根本就住不进去人,眼前这座可是实打实的金屋,恩,应该说是金楼。

那孟子点了点头,道:“恩,墙壁都是金砖堆砌的,那柱子则是包了厚厚的一层金,里面的器物也大多都是金子造的,还有翡翠的屏风,这么大的珍珠串成的珠帘,还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照亮。”孟子以前是给人大官人家当过差的,但也没见过眼前的这等市面,说着还咽了口口水。

雷九天倒吸了口冷气,这玩意看着富贵,但除了那位谁敢住:“传令,将整个园子都封住,不准任何人靠近,我去请示镇守大人,然后再做处置!”雷九天长呼了口气,总算将眼睛从眼前的金屋之上挪开,不敢在去看。

第四百三十章 攻击神器—丛林之矛

第四百三十章

攻击神器—丛林之矛

黄金堆砌而成的房子确实很吸引人眼球,甚至让人心动加心跳,就算主要结构是用以木柱为主,但这座金子造的两层小楼也至少有百万两以上的黄金,甚至更多,而里面的东西同样价值惊人,雷九天甚至怀疑国库的银子会不会都被用来建造这座黄金楼了。

王宫府府,也是国库所在地,这处府库建立在王宫的一角,用青石搭建,而入口处却好似一条张大嘴巴的玄武,玄武巨大的嘴巴里面有两扇远比外面宫门还要厚重的巨大铁门,二十余个士兵吃力的推动着。

陈庆之,程咬金,李俊三人就站在府库外面,看着府库被一点点的推开,作为一个国家的金库,想必这里应该不会太过穷酸,吱嘎吱嘎,巨大的铁门缓缓的打开,终于露出一条缝隙,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发出呜咽的声音,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随着缝隙被打开可容一人通过的时候,一道金黄色的影子从府库内闪出,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金黄色的影子已经化作一道闪电扑在一个夏军士兵的身上,那寸厚的胸甲居然被生生的抓出一道爪印,鲜血顺着爪痕流了出来,借着那反弹的力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三个夏军士兵倒在地上,虽然伤口还不至于致命,却也看着让人心有余悸。

府库门口,陈庆之,程咬金,李俊三人注视着那道金黄色的身影,那是一头丛林金钱豹,显然已经进入了成长期,身子比起幼崽要大上不少,皮毛金黄油亮,上面布满了点点的花纹,四个爪子上的利爪抓在地面上,上面还有几滴鲜血,尖锐的牙齿疵着,露出一脸的凶相。

三人一看就知道眼前的丛林金钱豹是什么,白金国镇国神兽,紫电金钱豹,从体型上看已经进化到成长期,幼生期的神兽并不算厉害,只不过有很多的特殊能力,并为国家增加一些基础属性,而成长期的神兽却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战斗本能,就好似刚才那划过的一道闪电,一眨眼的功夫,连伤三人,却只看到一串影子。

一个国家只能有一头镇国神兽,而俘获其他国家的神兽,则会成为护国战兽,也就是高级战斗坐骑,不过由于神兽进化需要漫长的时间,所以成长期的神兽只是并不会强大的逆天,只比同阶位的奇兽和玄兽要厉害一些,不过神兽身上天生具有神兽的威压,陈庆之三人虽然不怕这只明显刚进化不久的紫电金钱豹,但他们胯下的战马却只是普通的坐骑,在金钱豹的注视下,开始浑身发抖,不停的打着响鼻。

“好可爱的小家伙,可比辽国王宫内的那头狼漂亮多了!”辽国的镇国神兽是一头银白色的狼,比起夏羽后宫内养着那头啸月天狼还威风,不过那头狼却刚进入到进化期,神兽虽然要靠吞食奇兽之魂为食,但进化的速度却跟国运有关,一个国家欣欣向荣,朝气蓬勃,神兽自然也会获得更强的力量,相反,国家越弱,本国的神兽也会受到影响,大夏的麒麟兽从孵化到进化就明显比辽国的那头狼快,不过萧绰成了夏羽的禁脔,那头跟她形影不离的狼,自然也一直跟在萧绰的身边,他们这些将领尽管眼馋,也只能干看着,不过看到眼前这头紫电金钱豹,三人却都是眼前一亮,尽管成长初期的神兽不具备乘骑的能力,但作为宠物,随身带在身边,却也绝对是每一个武将都梦寐已久的。

“这个好像不好分啊!”程咬金一眼就看中了这头豹子,如果这次是东南镇守府一府拿下白金国,那程咬金绝对当仁不让的将这头豹子收在身边,就算是陛下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战兽本身就不可能公平分配,有能者居之。

李俊呵呵一笑,哪里还不知道程咬金的打算,如今白金国王都已经被拿下了,府库以及抄没所得,大部分要归入国库,剩下的他们三家分配,不过总体上却是他占了大便宜,营州这地正好作为海军府的大本营,大小珍珠群岛都是上好的屏障,良港,虽然地理位置略差,但有百里盐田存在,这里日后肯定会繁华无比,再说他是海军,就算要有战兽也要弄一头海里的,豹子更适合丛林:“这个我就不参合了,你们看着办吧!”

程咬金看着李俊退出,目光又望向陈庆之,陈庆之尽管也很喜欢这头豹子,但却不可能真的去跟程咬金去争这头豹子,东南镇守府日后的驻扎地肯定要挪动迁到营州,然后顺着辽东半岛南下,加上东南镇守府几次大战都被放在后方,将士难免都有怨言,加上两次征伐失败,无论从哪些方面上讲,陈庆之都不可能去争这头豹子,但也不可能这般大度的让出去,谁知道下一头战兽要何时才能弄到:“我也可以放弃,不过这次战利品我多要一成,而且东南面势力众多,如果还有战兽,你得让给我!”

程咬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成交。”程咬金没有丝毫的犹豫,如今八大禁军,八大镇守府谁都没有战兽,他这可是独一份啊!虽然主动让出一成的利,那可是不少的钱,但这份荣耀却是花钱买不到的,说起来,东南镇守府很少打大仗,但抡起积攒,却绝对是大夏八大镇守府排行老大,而这次东府在对辽一战,光是精锐的白马军就折损近半,去年整军又抽调了不少老兵,新征不少新兵,花销可不小,程咬金自然没有在这方面多计较。

程咬金答应下来,陈庆之和李俊则退到一旁,四周的大夏士兵围成一圈,架上盾牌,以免被紫电金钱豹跑掉,程咬金看着那警惕的小家伙,嘿嘿笑着道:“小家伙,别怕,过来让主人摸摸!”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伸着手指,勾搭着。

“老程,你可小心着点,这小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而且刚才那速度可不一般,你要是不行就说话!”李俊在一旁看着热闹,起哄的道。

“哼!”程咬金鼻子里哼哼了一声,扭了下头,就在那一刹那,紫电金钱豹动了,四个爪子抓住地面,用力一登,那修长健美的身躯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仿若一道闪电一般,扑向程咬金,那锋利的爪子划过四道寒光,抓向程咬金。

程咬金这一动头,明显是心神涣散的一刻,可以说这头成长初期的豹子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不过程咬金可从来都没有轻视过这头不大的豹子,就象老虎在小那也是老虎,他那歪了下头不过是故意露出一丝破绽,让小豹子主动攻击,所以在紫电金钱豹动的时候,程咬金也动了。

程咬金顺势向后一倒,爪子抓在程咬金那黄金级套装铠甲之上,一道土黄色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套装附带的大地守护,抵消了这一爪,不过紫电金钱豹却没有停下攻击,毕竟从幼生期到成长期,它并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现在不过都是靠着本能在发动攻击,锋利的牙齿咬向程咬金的手腕,不过脖颈也被程咬金给捏住了,小豹子虽然很厉害,但毕竟只是成长初期的神兽,这一被抓,自然四个爪子乱刨,却无法脱离程咬金的大手,程咬金站起身,看着这个小豹子,道:“个头不大,力气倒是不小,要不是老子护腕结实,非得被咬断了手臂不可。”

“走吧,到下面瞧一瞧!”陈庆之看着程咬金抓了小豹子,目光再次放在了府库之上,大夏刚经过一场大战,国内如今更是到处花钱,尽管每月都会有一笔不少的税金收入,但仍然无法满足这般消耗,只希望这次能收获的多一点,以减轻国内的压力。

玄武腹内是一个巨大的斜坡,宽可行两辆马车,高一丈多,两侧每间隔十米就有一个火把,将这些火把点燃,火光一直延绵了数百米,之间拐了一个弯,下到地面至少有七八丈深,这条数百米的通道之上同样遍布各种机关,不过很显然在小豹子的破坏下,已经损失殆尽,直到最末端出现一个小型的广场,广场的末端是一扇雕刻着两条盘龙的大门,自然有士兵上前,将大门拉开。

吱嘎,吱嘎,随着大门被缓缓的拉开,那黑暗之中,似乎闪烁出一片银白色的光晕,随着内室的火把被点燃,整个金库暴露在三人的眼前,金库高达三丈,穹窿上雕刻着四方神兽,青龙,白虎,玄武,朱雀,而在圆壁之上,那一个环形的格子内,摆放着一个个大箱子,而在正中,完全有金砖搭建而成的金字塔形状的小山屹立在正中,而四周则是白花花的银锭,码放的整整齐齐。

三个人都是见过钱的,但也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叹之声,倒是李俊看着正中的金子,不解的道:“这金库内黄金的数量堪比银子的数量了,难道白金国内有金矿不成,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子!”

程咬金对白金国的情况了解的多一些,道:“据说所知,白金国并没有金矿,唯一盛产的就是白盐,至于这些金子应该是贸易得来的吧,看数量,至少有上百万两以上,看着倒挺炫目,不过加上那些珍珠,总共也不超过一千四五百万两。”程咬金可是见过大财的,大夏两笔价值千万以上的横财都跟程咬金有关,虽然估算的不会太准,但也差不了太多。

“似乎少了点什么!”虽然上千万的横财不少了,但如今却顶多是大夏不到两个月的税金收入而已,之前他们估算这白金国怎么也得收刮上七八千万,甚至上亿两,,而且这金库内似乎东西少了一些。

不过仔细算算,一千五百万两已经不少了,白金国一共才多大的地方,不过大夏一个郡而已,当初的金地如今划分出四府之地,十六郡,全部的财富都被收刮殆尽也不过六七千万两而已,那可真是收刮的干净,金人收刮一遍,随后白莲教又收刮一遍,然而比起这里却差了躲了,要知道这只是府库的存银而已,而据汤鱼等人说,白金国的官员可是走私成风,或许在各个官员家里能收刮出不少来。

“大人,这里面似乎有一个夹层!”一个士兵在搜索四周的时候,发现一面墙壁的墙角下有一些碎石粉末,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定这里应该有一扇门才对。

这是一扇石门,如果不仔细的查看,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暗格,很快士兵就强力的将石壁给撞了开,当石壁被推开,陈庆之终于知道少了什么,镇守神兽出现在府库之内,那镇国的神器自然也会在这里。

果然在这暗格之后,还有一个小的石屋,正中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插着一把锋利的长矛,不似枪,矛把要短,矛的颜色为墨绿之色,上面雕琢着一条条藤蔓以及一头豹子的图案,而矛尖插在石台之上,石台上方,八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幽光,照在这把丛林之矛上,显得格外诡异。

丛林之矛:下等神器,供奉此神器,在密林深山中行进可降低50%的地势影响,树木生长速度加快,品质提升1,可训练山林胡蛮部落为丛林战士,将学会丛林隐匿,千钧一掷,被动技能:森林之心,丛林之灵,森林之心:可提升森林生长速度,树木种类以及树木的材质,丛林之灵:行走密林之中,会有丛林之灵指引行者的方向,不会迷失方向。

取得了神器,丛林之矛,以及一些奇兽之魂,三人命人将府库封了,等着王城那边户部,中央银行那边派来人手入账,然后在搬运,三人才出了府库大门,就看到雷九天满脸是汗的跑了过来,拱手对着三个镇守使道:“三位大人,属下在后宫之中发现一座全金打造的金屋,连地面都是金砖铺的,那大翡翠屏风那叫一个漂亮,连帘子都是拇指大的珍珠串出来的,还有十几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各种饰品更是多不胜数,属下估摸着算了算,光是那两层的小金楼就至少用了上百万两黄金,属下已经让人将整个园子都给封了,另外从其他各宫殿之中,也有很多地方都是用黄金打造的,属下已经让人收罗起来。”

雷九天的话,一下让三人都眨巴起眼睛来,黄金屋子,陈庆之自然知道那金屋藏娇的典故,道:“啧啧,昔日汉武大帝也未尝真正建起一座完全用黄金打造的房屋,没想到这个白金国的诸侯王却做到了,白金国的富庶可见一斑。”

“呵呵,这才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大头还不在这边呢?”李俊在一旁插言道。

“哦,李老弟难道还有其他发现!”

李俊摇了摇头,道:“发现倒是谈不上,不过想必大家都知道,这白金国的朝廷可有一个一手遮天的丞相,他的府邸可不一点不比这王宫逊色,而且这个家伙搂钱有一套,估计从他家里收罗出来的金银不会比这里少。”

第四百三十一章 亿万财富

第四百三十一章

亿万财富

盐城东北,一座人口不足一千五百人的小镇外郊,身着褴褛的贾弼气喘连连的扶着身边的一颗小树,昔日身上那华美的丝绸金线官袍早就已经不知所踪,雪白色的丝绸内衣也已经一片土灰之色,化成一条条的,遮掩不住他身上那白皙虚胖的身体,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滴答着,身居丞相之位的贾弼已经很久没有自己走过这么远的路了。

“架!”后方的官道之上,一阵马蹄之声响起,贾弼本来沉重的身体此刻却宛若水中的鱼儿一般灵敏,一个驴打滚,人已经滚落官道旁的草丛之中,大气都不敢喘的躲在树下,看着一队身着黑甲的骑兵快速的从官道上飞驰而过,望着减去渐远的骑兵,贾弼这才长出一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半个身子居然在沟水之中,一向最爱干净的贾弼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拉着小树,再次挥到官道之上。

夕阳西斜,四十余里的路,贾弼足足走了四五个时辰,直到晚霞布满半片天空,那红彤彤的火烧云好似那大红色的霓裳,让人目不暇接,官道上已经能看到远处的李家镇,不过贾弼的目的地却不是那里,而是在连接官道上的一条土路上走下,沿着那艰难的土路一路行走,两侧也不在是林子,荆棘,而是大片大片的田。

在田地之中一座农庄隐没在那开始抽穗的稻田之中,这处田庄是贾弼众多私密财产中的一座,平素很少来往,看着渐行渐近的田庄,之前的烦闷心情也好像淡了许多,甚至为自己的远虑而小小感到骄傲,尽管在府内仍有大批的财物还没有来得及运走,但之前运走的财物也足够他奢华富贵的过上几辈子了,只要他在这田庄内躲上一阵,避过风头,那换上一个身份,他贾弼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贾弼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田庄外,心里却产生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这座田庄似乎太过安静了点,尽管炊烟渺渺,但庄户之中却连个声响都没有,那连通两侧房屋的黄土街道上,连个人影也无,贾弼正犹豫着,从一侧的庄户之中,传来一声门响,贾弼的目光立刻望了过去,刚想开口去询问,瞳孔却是猛的收缩。

一队大夏士兵踏着步子从庄户之中跑出,快速的将贾弼团团围住,士兵突然分开,王涛脸上带着微笑的走入圈内,对着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家道:“丞相大人,一天不见,怎么折腾成这般狼狈的模样,啧啧,实在是有失体统啊!”

贾弼看着一脸微笑的王涛,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着王涛大声的道:“王涛,我贾弼平时待你不薄,倚你为心腹,没想到你居然卖主求荣,你不得好死!”

王涛看着面色铁青一片的贾弼,却依旧是笑脸盈盈,丝毫不以为意的道:“是啊!我卖主求荣,我不得好死,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贾丞相会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得好死,韩指挥使,将他抓起来吧,他就是白金国丞相贾弼。”

韩勋点了点头,对着左右士兵点了下头,两个如狼似虎一般的士兵就冲了上去,贾弼还想挣扎,但常年养尊处优,声色犬马早就将他的身子掏空了,在加上行走近一日,身心俱疲,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力气,哪里挣脱的开,三下五除二整个人就已经被捆绑成一个粽子模样,嘴里还塞着一块身上撕下来的破布。

“韩指挥使,这座田庄内存放了大约五十万两黄金,两百万两白银,另外还有不少珍珠首饰,除此之外,还有几处地方也存放了不少的财物,这些东西都是经过我亲手统计的,大约有黄金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七百多万两,珍珠二十四箱,另外还有盐田建造图纸等五十六张图纸,珍惜孤本户籍一百余册!”王涛嘴里说着,但这些并不是这位丞相大人的全部,因为时间太紧,他只来得及运出一部分而已,而以王涛的估计,这位丞相大人的密库里,至少要比国库存储的金银都要多,如果算上各地田产,商铺等等,恐怕加起来不下亿万。

韩勋摆了摆手,道:“这些东西暂时由我们看护,直接封存,不过来时,李镇守使吩咐可以任你从中拿出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作为你的奖励,另外这座田庄也归你所有,这些东西你放心拿着,随后,陛下那里还会有所封赏,说不准还能弄个低等的爵位衔,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不过用来经商却好处多多,此间事了,我还带着人回去复命,估计周边还要乱上一阵,你就不要乱走了,我留下一些士兵在这里,保你周边安全。”

“小的多谢大人抬爱,不过马上饭菜就要好了,是不是吃了在走!”

“就不耽搁了,骑马不过半个时辰的道,回城在吃吧,走了!”

比起被人抓个正着的贾弼,张兴大将军的运气就好多了,张兴带着百来人从建在盐田上的盐场内搜罗了十余匹瘦弱的马匹,虽然这些马不适合充当战马,但用来乘骑,远比双腿走的快,有了马,加上一路挑选一些小道,倒让他躲过了骑兵四出的大夏骑兵,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大夏骑兵数量不多,毕竟用战船不是龟船那种运兵船,装载有限,尽管在成功夺占盐城后,第二波船队也浩浩荡荡的赶来,但大夏控制的地方却依旧有限。

张兴逃了,逃向了拥有重兵驻扎的东面重镇艾城,那里驻扎着白金国最精锐的士兵,也是张兴的嫡系兵马,不过失去了王城的白金国已经失去了昔日荣光,随着君死,神兽被抓,神器被掠,王宫内占,白金国已亡。

白金国灭亡的消息被雪鸽快速的带回了新夏城的王宫,得到消息的夏羽可谓是喜乐盈盈,最近一些日子好事不断,着实让夏羽心情不错。

在一旁的周紫晴看着夏羽哈哈大笑的模样,问道:“又有什么好事,看你乐的,没半点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仪。”

夏羽一把搂过周紫晴,大手直接攀上对方饱满的酥胸,揉捏了两下,被周紫晴一把推开,杏眼圆睁的瞪了过来,道:“别闹,麒儿,麟儿在外面呢?”

夏羽也不恼,不过手却没有挪开,嘿嘿笑着道:“别光说我,你这当王后的是不是也得有点王后的样子,看你身上的穿着,哪里有半点母仪天下,端庄贤良的王后的风范。”夏羽说着在周紫晴身上的自上而下扫了眼,周紫晴如今也有二十七八的年纪,但有着驻容丹,外貌却依旧是二十出头,除了眉宇之间多了丝成熟的妩媚外,还是如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风华绝代。

尤其是周紫晴爱穿紫色的衣服,紫色代表着妖娆,魅惑,加上周紫晴身上穿的大多改自现代经典服饰,就象此刻穿着的紫色小吊带,下身穿着紫色百合千褶裙,无论怎么看,都不象是一国之王后。

周紫晴琼鼻哼了声,道:“拜托,这大热的天气,你难道让人家穿着那厚重的金丝凤袍裙,那还不中暑才怪!”

“呵,不说拉,梓裳去哪里了,找她有点公事要谈!”夏羽轻磋着周紫晴胸前的两点樱桃,一边笑着问道。

“我又没给你看着,应该在办事处那边吧,你也知道最近用钱紧张,她可忙坏了呢?”周紫晴想了想,道。

“我去趟户部那边,白金国那边已经拿下了,估计能收罗一些钱来。”夏羽说着站起身,周紫晴在后面送出院子,这才回来。

户部,大夏尚书省七部之一,虽然被商部分走了一部分职能,但户部的权柄却没有被削弱多少,或者说担子更重了,户部负责税金征收,而随着商业的繁荣,海上贸易的扩大,大夏的户部光是统计税金,审核每一笔投入,就占用了无数的人手,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计算机,每一笔出入都要靠着人来计算,统计,堪合,复合,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

“陛下,户部这边实在是抽调不出太多的人手,眼看已经快到七月,夏粮马上就要下来了,各司的人员已经下派到各州府,今年没有什么灾害,估计是一个大丰收年,这活也重,梓裳夫人,要不你们银行那边多出些人手!”

夏梓裳如今也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小丫头,经过这两年的历练,气质更加的出众,夏梓裳摇了摇头,道:“银行这边的事情也不轻松,尤其是最近一段日子,随着海贸的兴盛,各地的作坊如雨后春笋一般,前来贷款的人络绎不绝,哪里还有空闲的人手。”

夏羽看着两人,直翻白眼,夏梓裳看到夏羽的模样,差点没笑出来:“我这边确实没有多少人手,那边多是一些统计的事情,银行和户部筹派一些人就监管就可以了,其余的统计的事情可以找商部的人,那边有王后培训出来的账房,现在商部还没成立,虽然事多,但这些账房还是能抽调出来的。”

夏羽点了点头,道:“恩,那就这么办吧!”

送走了夏梓裳,夏羽又对着谢安问道:“谢阁老,室韦部落小王子已经到哪里了!”

“回陛下,托木合小王子已经过了辽水

,估计两三日后就能到新夏城,皇太极那边虽然占据了室韦人的草场,不过仍然有许多室韦部落心里不愿臣服,蝶楼那边已经派出不少密蝶,召集着风儿罕旧部,在圣州北面,已经单独划出一片草场提供给这些人,现在已经纠集起三千余室韦骑兵,数量每日还在增加着!”

“恩,一定要保证这个室韦小王子的安全,如今我大夏无力与东胡汗国争夺,但不要两三年,我大夏就可以进行西征,这室韦小王子可是一个最好的挡箭牌,皇太极这个叛徒最近在做什么!”

“最近那边动作不少,不过根据蝶楼那边送回的消息,皇太极在得到柔然汗王的承认之后,已经取代了室韦人,拥有了那片草场,名正言顺之后,皇太极派出两路使者,一路前往东南,联系公孙瓒,乐毅两人,想必是想要团结这些弱小的力量,对大夏进行制衡,弄出些麻烦给我们,让我们无暇去管那边,另外一路则是派往西南部的满清,两者一衣带水,虽然一国不容二主,但肯定会给皇太极一些帮助,满清那边我们能探听到的情报不多,不过最近吴国的情况好像不怎么好。”

夏羽听了哦了一声,吴国的情况不怎么好,谢安说不怎么好,那肯定是有不小的麻烦,大夏占了山海关,将吴国一分两段,政令,军令很难畅通,吴国之前组织了一次从北面绕过山脉,打通草原通道,但被贾诩轻松的化解掉了,还成功的挑起了东胡汗国对吴国的敌视,年初,皇太极刚占据室韦部落,内部不稳,为了转化矛盾,就组织了一场南下狩猎,当然并不止皇太极这一路,毕竟冬天刚过,草原上的粮食十分短缺,皇太极劫掠了十数州县,可算是让吴国北部受损严重,甚至还折损了近万兵马,不过吴三桂也以血还血的对着北部的阻卜别部进行了一场绞杀,但皇太极却及时抽身,受到的影响不大。

当然北面边境不稳只是一个方面,随着大夏卖给大宋两批战马,尽管只有两万五千匹,却大大的提升了大宋士兵的机动能力,利用新组建的骑兵,可是在三国交点的地方打了七八场胜利,猝不及防的清,吴两国都吃了不小的亏,而吴国受害最重,更何况夏羽还让人私下里卖给杨家三千匹战马,就是打算让杨家坐大,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对武人可是十分的防范,现在就给他上上眼药,这杨家早晚都会是大夏的囊中之物。

“吴国,应该没那么容易倒下,不过南辽那边的混乱也该逐步的清理一下了,去年咱们是没有余力解决那些拥兵自重的家伙还有那些起义的农民军,今年夏粮一收获,粮食的压力就小的许多,加上这次在白金国的缴获,钱财上应该能宽裕些,趁早将那边解决掉,也省得积重难返,日后成了痼疾!”夏羽道。

“回头,我会让人传信给萧次辅,那边一直都是他在忙活,不过却颇有成效,至少咱们占据的两郡已经平复了下来,今年的产出也应该有所增加,咱们这边在多支援一些,应该能解决掉不少。”

夏羽点了点头,脑子里又想起长歌镖局的事情来:“海军府那边确定玄龟群岛的事情了么?发现十阶的七星玄龟了么?”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如果真的如长歌镖局所说,那片群岛很可能是海兽兽巢,至于陨石很可能掉在大海之中,可能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如果真的发现了,大夏就会拥有一件海神器,不过得到的神兽卵分配起来却有些麻烦。”

“如果确定了消息,就让三府各派人马,最后谁功劳大就归谁!”夏羽也有些头疼,一国只会有一头镇国神兽,在得到的神兽都会成为战兽,那可是武将梦寐以求的坐骑,僧多粥少,根本就不够分的,分给谁不分给谁,里面牵扯太多,所以这神兽让下面人自己去争,去商量。

有他压着,总不至于出乱子。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草原上行走着,尽管制造马车的图纸很简单,但几个组件却不是眼下能够生产的,比如说橡胶,北方不产这个,铁匠打不出弹簧,所以做不了减震,连车轴内的滚珠都有难度,所以马车采用的是连轴,十分的颠簸,坐在马车里并那么舒服,一路坐下来,也是一种受罪。

坐在车中的刘柏浑身都快散了架子,不过思绪却如同那摇摆的车厢,逐渐的被颠簸出魂壳,仿佛又回到了草原上的百里堡,那个瞬间,刘柏还以为自己一定要死了,不过在最后一刻,他却得救了。

百里堡,刘柏一行一百余人冲入这座土堡内,苍狼马贼显得有些恼羞成怒,这些在草原上凶名远播的马贼可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的大首领,哲别,可是蒙古天可汗成吉思汗手下的神射手,尽管在烽火大陆上,哲别与成吉思汗成了陌路,但弓箭却依旧庇佑着他。

哲别在草原上的部落在初期部落不断的兼并之中,毁掉了,那个时候哲别的部落已经十分强大,然而在哲别带着麾下征伐附近的一个万人部落的时候,哲别的盟友在背后对着哲别的部落下了手,哲别的部落被毁灭,哲别的女人被抢掠,在哲别大胜而归的时候,中了那个盟友的埋伏,哲别的麾下死伤惨重,从此哲别成了无根的浮萍,成了这草原上流浪的狼。

两年后,哲别带着人屠杀了那个部落,但他的妻子却已经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哲别没有在草原上重新建立自己的部落,而是带着归附自己的族人过起了马贼劫掠的生活,没有什么值得牵挂,也没有什么值得守护,他们就是一群流浪的狼,不断的在猎杀中成长。

哲别的麾下都是经过千百次战斗锤炼而得来的骑兵,每一个人都拥有着百步穿杨一样的弓术,配合着他们胯下的战马,组成了一支草原上纵横无敌的骑兵,弓骑兵,蒙古大帝国,铁木真靠着所向睥睨的弓骑兵纵横欧亚大陆,灵活,机动,迅捷是弓骑兵的特点,就好像弓箭手是步兵中的战略远程兵种,弓骑兵则是骑兵中的远程兵种。

草原牧民,从小就善于骑射,马上射箭的功夫自然也不差,但哲别的麾下,却远不是这些普通的草原骑兵可比的,三千人是经过大浪淘沙才保存下来的精锐老兵,唯一遗憾的是哲别的弓骑兵缺乏趁手的兵器,仅靠劫掠,远远得不到充足的武器,装备,这也是为什么哲别在得知眼前这支商队运送的可能是兵器装备后,召集了全部的人手,围住了百里堡。

草原上猎弓远比不上汉人制造的弓箭,但随着哲别,温阔台两人指挥着弓骑兵对着百里堡发动攻击,仰仗着土堡围墙守护的商队终于见到了哲别这支全部用草原神射手组成的弓骑兵的厉害。

没有密集的箭雨,但空气中的每一次风声,却总是能带走一条生命,哲别的弓骑兵们就绕着土堡不快不慢的跑动着,而每一个暴露在围墙之外的人都会在瞬间被弓箭找到,然后死去,那箭无虚发的弓术让整个土堡内的人都陷入到一种悲观的情绪之中,恐慌的情绪在蔓延。

而就在关键的时刻,从西南方一支为数在千人左右的骑兵出现了,穿着着大夏的铠甲,身后披着雪白色的披风,胯下的战马同样包裹着一层马铠,这支骑兵正是皇太极所辖的内八旗正白旗的一个甲喇。

哲别四散在外的斥候,早早的就发现了这支骑兵,并将消息传回了百里堡,得到消息的哲别和温阔台两人愣了一下,随后在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哲别选择了暂时退却,如果真的是大夏骑兵,那打起来,他们肯定会吃亏,毕竟他们手上的弯刀都可以做锯子,猎弓的射程不够远,而他们的箭壶里甚至没有多少带铁箭头的箭羽,或许正是因为他们的武器匮乏,才锻炼出他们那百发百中的箭术。

哲别选择退却,却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远远的守望着,寻找着可能出现的机会,而正白旗的甲喇金吉台在看到百里堡后,也在百里堡外停了下来,一个擅长追踪的士兵道:“大人,沿途追击的路线显示,室韦人的余孽很可能得到夏人商人的帮助,现在很可能就在这土堡之中。”

金吉台皱着眉头,遥遥的望向远方的马贼,也陷入到两难的境地,土堡虽然防御差,但却让骑兵很难发挥,而堡内明显有不少的夏人,守护力量也不会太差,如果冲过去,很容易让那边的人渔翁得利,金吉台想了想,没有让人发动攻击,一路追来,将士们也是人困马乏,反正人战死还跑不掉,于是就先扎下营,埋锅造饭,双方都有所顾忌,不敢轻易攻击,这让百里堡又获得了宝贵的时间。

第四百三十二章 神箭哲别

第四百三十二章

神箭哲别

尽管两伙势力的意外相遇,让百里堡内暂时平安了下来,但堡内的气氛却依旧十分的压抑,火堆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商队里并不缺少食物,而在堡内还有一处天井,可以用来取水。

就在刚刚那短暂的一阵骑射之中,商队折损了八十六个人,其中专门护卫商队的镖师也事死了三十来个,余下的都是车夫,护卫的奴隶,四周的哨塔上,根本就不敢在派人上去,就连在外土墙边缘都无人敢去,而是躲在堡内的土墙后面,小心翼翼的透过土墙上的裂缝望着外面。

刘柏一行在土堡内外围占了一块地方,刚才的射箭,并没有让他们中的人有损伤,但战马却是被射死几匹,差点让马群发狂,刘管家借着这短暂的工夫,到了中间的商队那里讨要了一些肉类,因为他们这次往回跑,抛弃了大部分的货物,尽管食物都带全了,但多出近百个士兵,消耗也快了许多。

土堡内,气氛很是压抑,没有人大声的说话,中箭死了的人都被放在土堡内的一处,直接挖了个坑暂时埋了,夏天气闷,尸体不及时作出处理的话,很容易造成疫病。

看着外面的那伙新来的骑兵,向镖师透过单筒的望远镜看的清楚,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靠着背后的一米来高的土围子,对着众人道:“应该是叛逆皇太极的手下,大概有千八百人,应该是追着他来的!”向镖师说着目光还瞥向了人群中的一个六岁的孩子,他就是风儿罕最小的儿子,托木合。

“咱们现在怎么办,那群马贼好像也远远的吊着,好像还没有放弃!”刘柏心里有些害怕,尽管他脸上装作很冷静的在说话,但话音里却带着一丝颤抖,刘柏尽管在草原上行商数年,但却多走大夏控制区内的草原商道,这因为如此,他的生意才一直都做不大,俗话说的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刘柏本身就是一个胆小的,而这一次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却陷入这么一个困局,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向镖师走南闯北也有几个年头了,危险见的多了,这兵荒马乱的死亡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而能从这混乱的烽火大陆上活下来,有点血性的汉子手上都有那么一两条人命,向镖师习惯了那种刺激的感觉,所以他无法安稳下来,不过当兵他又受不得那个限制,所以就做了一个亡命的镖师,镖师挣得不少,自由,无拘无束,他喜欢那种刀头上舔血的刺激,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珍惜自己的命。

“至少短时间内咱们是安全的,不过估计时间不会太长,但至少今天晚上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明天会很难熬!,只希望派去传信的那人能顺利的到镇守府,并请了援兵,否则咱们可撑不了多久,那些马贼骑兵的箭术很厉害,对咱们威胁太大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吃了些炒米以及肉汤的金吉台在三思之后,派出了几个士兵前往对面的马贼那边,此刻哲别这边也已经就地扎了营,在草地上围成一圈圈的,不过吃的东西却要比金吉台那边还要差了许多,一些麦子面的烙饼,数十头倒霉的野羊,不过却很放了很少的盐,显然这东西在马贼的队伍里很珍贵。

“哲别,那边派人过来了!”温阔台挎着腰间的弯刀,走了过来,弯刀很精美,是抢掠的一个大夏商人获得的,刀柄上还镶嵌着一颗淡蓝色的宝石:“不过看样子却不象是大夏的骑兵,好像是西面的那人的!”

哲别哦了一声,放下啃着的骨头,抬起头,道:“你是说那个灭了室韦部落,取而代之的那人,他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晓得,不过待会问问就清楚了!”

“恩,你叫人过来吧!”哲别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苍狼马贼凶名远播,不光光是大夏那边的商人对他恨之入骨,最恨他的还有那些草原上的部落,因为他对一些小部落下手更狠。

“哲别首领,鄙人扎礼,久闻首领在草原上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哲别扬了扬手,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绕弯子了!”

扎礼恭手道:“我家大人想要那土堡内的一个人,所以特意前来跟哲别首领做一个买卖,我们两家联手拿下这个土堡,获得的货物全部归你,我们不取分毫,我们只要那个人,如果哲别首领答应,那咱们就结成一战之盟,如何?”

哲别想了想,抬起头,道:“可以,不过为了表达诚意,我要一百壶铁箭,一百张你们用的那种弓!如果答应,那就成交!”

扎礼思考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一百张弓箭虽然不是小数目,不过如果能与这草原上最凶狠的马贼达成短暂的结盟,还是不错的,毕竟他们只有一千人,对方的人手不少,就算最后杀进去,也要损失不小,如果拉上这群马贼,损失就能降到最少,也没了后顾之忧,镇何乐而不为呢?

“大首领,咱们真的要跟那些人合作么?”温阔台对皇太极这支人马并没有多少好感,尽管双方暂时还没有过任何的接触。

“呵呵,不错的买卖,不是么!”哲别的眼中映射着淡淡的火光,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呜呜呜,号角声再次的响起,安静了一个晚上的百里堡再次热闹了起来,虽然外面的马贼和八旗追兵睡的不错,但堡内的人却并没有睡的安稳,为了防止那些骑兵冲入堡内,街道上的黄土都被挖出一个个的陷马坑,而两道墙壁之间也被拉上绊马索等物,堡内的镖师虽然没有受过正经的军事训练,但抡起阴人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尤其是刘管事将有人已经赶回镇守府请求兵马援助之后,先前的空旷情绪缓解了许多。

“黄主事,你找我们过来做什么,眼看着那些骑兵就要发动攻击了……。”说话的人是黄主事此番雇佣的一个大型镖局的镖头,名叫李力,一身的腱子肌肉,孔武有力,在行内颇有名气,自称练过少林寺的金钟罩铁布衫,一身的硬气功,不说刀枪不入,但抗打能力确实很厉害。

黄主事并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而是面色阴沉的让人拉开一辆车上的青布,露出一个个的箱子,两个强壮的奴隶抬下一箱,放在地面上,将上面的木板之上,黄主事伸手从箱子内拿出一个牛皮油纸包裹的东西,打开,一旁还在抱怨的李力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把从黄主事的手上抢了过来。

这是一把弩,专门给骑兵准备的骑兵弩,弩身用黑铁打造,两侧的弩臂可以折叠,威力比起步兵的弩要差了些,射程也短了不少,但优点在于方便加装弩箭,射速快,关键时刻而且还可以当做臂盾来使用,弓这东西镖师虽然也有人精通,但懂得少不多,做到象草原上的士兵那样在奔波的马上也张弓自如却没有几个,所以弓这东西在镖师这里并不太吃香,但弩就不同了,弩只要是一个人就可以很快的上手掌握,而且上面带有瞄准星,近距离的射程下,威力比起弓箭丝毫不弱,只不过这东西属于军用品,严格管制品,大夏生产的弩上都有标号,管理十分严格,根本就买不到,只有一线士兵才能配置。

“黄主事,这东西?”

“不该问的,不要问,将这些弩和弩箭发下去,尽可能的挡上一段时间,等用过之后,还要还回来的!”黄主事是灵夏商会内的一个普通管事,平素负责与草原部落贸易,这次接到任务,准备运送一批武器,装备武装一批室韦人,让其给皇太极找找麻烦,没想到半路上居然遇到了苍狼马贼这个凶名在外的马贼团伙,而这伙马贼的箭术又厉害的紧,现在很显然两伙人已经达成了协议,黄主事自然不能在藏着掖着,否则等人进了土堡,东西全都便宜了两家,还不如拿出来,给对方造成些杀伤。

“妈的巴子的,这群龟孙子果然运送的兵器!”喇徳勒肩头上挂着彩被人给送到了小山坡上,破口大骂道,喇徳勒刚才冲在最前面,那些该死的夏人昨天被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敢露头,但才一冲入到土堡内,就从那土围里射出一道寒光,幸好他躲的快,否则非挂了不可。

哲别跳下马,看着喇徳勒肩头上的弩箭,道:“啧,咱们劫掠的大夏商队也不少,却从来都没有商队带着弩,听说大夏的弩属于军管品,是不允许私人买卖的,看样子这车队确实是运送兵器,铠甲的。”

“他们这是卖给谁,东胡汗国的部落似乎对大夏并不友好,大夏不会将武器贩卖给那些人,难道是室韦人,可是如今室韦人已经被人连根拔了,听说风儿罕的大儿子霍木尔已经被那人杀了,室韦人的反抗势力已经土崩瓦解了!”温阔台道。

“咱们也是知晓了不两天,想必消息还没有传到大夏那边吧,不过如果真的是武器,那咱们这次就发达了,不过那些弩可不好对付!让人先撤回来,咱们身上可没有合身的铠甲,那弩箭可是一穿就是一个透心凉,上面还带着倒刺的,这一拔就要一大块肉。”哲别皱着眉说着,他们是马贼,这身上最受不得伤,否则一病就坏事,更何况掉了一大块肉,如果处理不好,十有八九都是挺不过去的,大夏内倒是有药卖,但如果没有户籍根本想都别想,何况止血药,伤药等都是严格控制的,想要拿钱买都买不到。

“大首领,那些后金人好像冲进去了,咱们撤出来,那东西!”

哲别眼睛转了转,突然道:“温阔台,你说那些后金骑兵追到这里是追什么人!”

温阔台想了想,眼前突然一亮,道:“似乎值得后金派出一支精锐骑兵肯定不会普通人,听说室韦人最后的力量被击破之后,霍木尔大王子依旧带着一些部落进行着反抗,现在霍木尔被杀,但他的两个弟弟却没了音信,会不会是…。”

“恩,很有可能,咱们现在是马贼,在草原上这么晃荡也不是那个事,虽然这两年咱们也劫掠了不少大夏的商队,但除了那些反抗的,还是手下留情了,我想或许能跟那些大夏商人谈笔买卖,反正他们的武器现在也送不出去了,正好送给我们,我们帮助他们拿下这支后金骑兵!”

“他们会相信我们么!”温阔台知道哲别所想,最近一段日子,他们越发的不好过了,尤其是东胡汗国不断的与大夏交恶,大夏的商队越来越少,草原上贸易也逐渐的下降,他们的日子自然不好过,而且他们缺乏一个根基,兵器,铠甲除了缴获外,再无所得,如果受伤了,那就完全听天命,很多兄弟都是受了不重的伤,却没有好的救治,后来残废了,在草原上残废了就等于死,温阔台看过很多受伤的兄弟为了不拖累他们,而独立离开,尽管温阔台是一个铁血的汉子,但每次想起也不由地会一阵心酸。

“他们现在需要我们,再说信任是慢慢建立起来的,他们怀疑我们很正常,谁让我们是凶名远播的马贼呢?你去写个信,我想对方会答应的!”哲别道。

信很快就写好了,温阔台将信递给了哲别,哲别从身后的箭壶内抽出一支羽箭,精铁打造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哲别从身上取下自己最宝贵的弓,苍穹,这是一张用千年梨花木雕琢的硬弓,那细密的梨花图纹十分漂亮,哲别将羽箭搭在弓弦之上,长呼了一口气,风,吹拂在哲别的身上,四周的空间仿佛在瞬间停滞,呼吸那瞬间停止,那是心跳刚刚寂灭的刹那,嗡的一声,弓弦动,羽箭好似流星一般飞射而出,从山坡到百里堡的位置足有一百五六十米,而这一箭射的位置却是堡内正中心的一辆大车上,距离至少有两百五六十米,而一般的弓,最大射程也不过两百米,有效射程不过八十米而已,而这一箭,射中了目标后,箭尾还在不停的晃动,可见哲别这一箭的厉害。

第四百三十三章 步战之王—鞠义先登

第四百三十三章

步战之王—鞠义先登

那一箭,犹如黑空中划过的流星,让躲在土堡中央的一个商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因为那箭就擦着他的耳畔而过,商人回过头,看着那颤巍巍的箭羽,当时腿脚就是一软,坐在地上。

“这箭上有一封信!”一个奴隶扈从看着绑在箭身之上的羊皮,使了三分劲道这才将这箭羽拔了下来,车厢上面的木箱已经被射出一个窟窿,奴隶扈从将羊皮递给了黄安,黄安接过信,心里还有些纳闷,难道是劝降信。

“黄主事,信上写的什么!”刘柏一行已经被请到土堡的正中,四周更是被大车挡着,至少在外围还没有失守前,这里暂时还很安全,看着黄安颦蹙着眉头,刘柏好奇的问道。

黄安将信递给了刘柏,这才道:“苍狼马贼提出愿意跟咱们合作,帮咱们对付叛逆皇太极,如果我们答应,他们就帮咱们解决眼下的一千八旗骑兵,不过我们要将车上的兵器,铠甲等等全都留给他们。”

“什么?合作,这些马贼莫非疯了不成,咱们又不傻,如果那些马贼言而无信,那我们不完了!”一个商人在一旁张大了嘴巴,叫嚷的道。

刘柏身份不高,所以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看着黄安,继续问道:“那主事的意思?”

黄安露出一丝苦笑道:“我手上的这些东西都是要暗中交付给风儿罕的儿子组成的反抗军,让皇太极过的不那么安稳,不过这信上却道出这一点,如果换做平常,黄某定然不信的,但你护送的那人如果真是风儿罕的小儿子托木合,那这些马贼说要合作倒并非一定要拒绝,何况我们眼下的情况确实需要他们的帮忙,而且在这个时候,能将眼前的局势看透,并且做出符合自己的利益的选择,这伙马贼可不一般啊!至少领头之人不简单啊!至少这些武器,铠甲,且送给他们也没有什么,再说,外面的两伙人明显已经达成了协议,如果咱们不答应,就凭借这些弩,也很难守过今天,倒是时候车上的东西仍然是属于他们的,而这个时候他们选择合作,就是说明他们想要跟我们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毕竟这一次杀了这一千八旗,这伙马贼可算是惹了大麻烦。”

“不过马贼的话也不能全信,反正你已经派人去通报了消息,我们可以尽量拖延时间,只要等到了我军骑兵赶到,我们就安全了,倒时候在谈条件不迟。”黄安在这商队之中身份最高,所以他做出决定后,也没有人去反对:“叫来一个弓手,将这个射出去!”

土堡内的弓手明显没有哲别那惊人的箭术,箭矢仰射而出,却落在不到二百米外的空地上,一个马贼临空将箭羽拔起,向着山坡上的哲别那边送去。

温阔台凑过脑袋,向着那发回的羊皮上望去,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同意,具体事宜结束再谈:“哲别,这些夏人不会是只打算利用咱们一下吧,到时候咱们这边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翻脸不认账,那咱们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哲别握着羊皮,目光炯炯闪烁,道:“听说大夏的商人最讲诚信,如果他们真的是打的那个主意,那我哲别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想谈,那咱们日后就不需要担心会没有补给,兵器,铠甲,药物也会有所保障,受伤的兄弟也不会在黯然的离开。”

温阔台看着握紧双拳的哲别,点了点头,道:“好吧,就赌上这一次!”

“黄主事,快看,对方又射来一支箭!”

黄安接过羊皮卷,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却露出一丝犹豫,但片刻之后,却好似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在羊皮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咬牙道:“射回去!派人告诉李力,不要攻击那些马贼!将人调过来防住八旗骑兵!”

“大首领,这第一阵还是由我来!”温阔台看到对面的回复,主动请缨的道,说到底他心里还是不相信那些夏人,毕竟双方之前的关系可是马贼与商团的敌人关系,凭几句话,并不能建立起友谊。

哲别想了想,并没有阻拦,点了点头,温阔台一挥手,身边立刻云聚了数百人:“弟兄们,跟着我,杀进去!”

在另一边的八旗甲喇,扎礼一直都注视着马贼这边的情况,身边一直都留着三百骑兵以作防范,尤其是之前马贼那边将人撤了出去,让他也有些紧张,犹豫着是不是将攻打土堡的兵马撤回来,但此刻看着马贼一窝蜂的杀向土堡,他的心顿时松了不少,索性只留下百人护卫,余下的人全部投入到攻打土堡的攻势中。

温阔台带着六百余人冲向土堡,哲别并没有闲着,而是带着五百马贼沿着土堡外围,不断的向堡内射箭,不过移动的方向却是向着扎礼的所在的位置前去。

温阔台杀入到堡内,果然没有受到弩弓的照顾,连带着绊马索都没有了,不过地面上仍然有一些陷马坑,让人防不胜防,温阔台拉动缰绳,降低马速,向着堡内前去,看到正与八旗兵绞杀在一起的镖师,以及奴隶护卫,张开弓,对着一个八旗士兵的咽喉射了过去。

那正举刀劈砍的八旗士兵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好像自己被狩猎者给盯住了一般,那种感觉让人心里有些恐慌,八旗士兵抬起头,寻着那危机的源头望去,瞳孔猛然的放大,不敢相信的望着对面,咽喉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八旗士兵想要呼喊,但奈何咽喉之中充满了血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近距离下,拥有者弓箭的马贼们战斗力强横无比,那箭矢好像都长了眼睛一般,从各个角度射来,有的镖师还在与八旗骑兵打斗之中,耳畔却传来嗖的一声,那劲风刮的人耳朵生疼,最后射入到他身前的八旗骑兵的咽喉处,八旗骑兵身上的装备来自大夏制式的铠甲,胸铠都是用水力冲压而成,是一整块略带弧度的薄钢板,具有一定的抗穿刺作用,尽管从八旗骑兵手中所要了一百张强弓,一百壶箭,但数量却太少了,大部分马贼所使用的仍然是自己制造的猎弓,以及剑尖带着骨刺或者尖锐的石刺的箭,这种箭羽自然不可能穿透铠甲,所以唯一的要害就是脖颈处的咽喉。

如果换成是一般的草原骑兵,自然无法做到百发百中命中咽喉部位,然而温阔台身边所带的几十个属下,却各个都有这等百步穿杨的箭法,只是一个照面,就有二十余八旗士兵中箭倒地不起。

而土堡内的战况可以说十分混乱,三方人马在土堡那纵横交错的土墙组成的街道上厮杀,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二十余人的死,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马贼分散开来,土堡内的战况却在快速的改变着,越来越多的八旗骑兵倒地,而在他们死亡之前,却发觉射中他们的不是那犀利的弩箭,而是一支支简陋的箭羽,而之前他们以为的同伴,却变成了索命的牛头马面。

站在土堡外围的扎礼也注意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没有发现哪里出了差错,十数道箭羽突然射来,噗噗噗,一捧血雾溅射而出,扎礼身边的十余个八旗士兵捂着咽喉之处,面色有些扭曲,痛楚的摔倒在地,不多时,人已经咽了气,扎礼终于找到问题在哪里了,那些该死的马贼居然背信弃义,选择了与他为敌。

扎礼非常的愤怒,眼中好似要射出火来,不过那箭羽的呼啸声再次传来,扎礼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当的一声,护腕与铁箭交击划过一道火花,铁箭被弹飞而过,划着扎礼的脸庞飞过,一道血口流出一滴滴的鲜血,沿着他的脸滴落。

扎礼一拉马缰,驱动战马,大声的吼道:“八旗将士,跟我杀了这帮小人!”

箭若飞蝗,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道道仿佛下了雨,空气中每一次呼啸,每一次闪动,都会带起一捧鲜艳的血花绽放,奔跑中的马贼速度依旧,坐在战马上的马贼们双腿夹着战马,如站在平地上一般,有节奏的射出一支支的箭羽,有了防备的八旗骑兵自然将身上的要害都防住,不过马贼们的目标却从马上的骑兵转移到胯下的战马之上,尽管战马身上同样披着一层马铠,整个马头都被罩着,但那马眼睛却是露着,高速行进中射奔跑战马的眼睛,非箭术超群者无法做到,然而哲别所带的马贼却轻描淡写的上演着这种奇迹。

扎礼的战马突然一个吃痛,顿失前蹄,扎礼暗道不好,借助战马向前倒去的惯性,双腿离蹬,一个鱼跃而出,在草地打了七八个滚,这才算停住,扎礼略显狼狈的站起身,脑袋还有些晕沉沉的,但突然眼中闪过数道白芒,噗噗噗,数道箭矢射入他的身体内,而最致命的则是那射中心脏部位,贯穿了他整个心脏的一箭,箭头从背后穿出,鲜血滴答滴答的从箭头上滴落,扎礼伸出手,指着远处的哲别:“你……!”还没说完,人已经向后仰倒,摔在草原之上。

战斗持续了半日,上千八旗骑兵在三千马贼以及近千镖师的联合下,很快就被逐个的消灭,马贼们将那些八旗骑兵的尸体连带着战马都给收罗了起来,然后开始将马具以及还能用的战刀,弓箭,铠甲等等全都扒了下来,这一下可算是鸟枪换炮,乐个够呛。

一场凶险的战斗,以戏剧性的方式结尾,马贼们撤出了百里堡,而黄主事也没有立刻离开百里堡,而是在堡外十来米点燃了一个篝火,商团的黄安与马贼首领哲别坐在一起,显然十分的滑稽的开始了一场合作谈判。

滦河,发源自乌桓山脉的大河,好像一把巨斧,将辽西草原一分为二,东胡汗国三十六大部落中,乌桓部落是其中一支,人口总数在百万左右,控弦之士足有四十万,在东胡汗国中也算是排在前面的大部落,乌桓汗王丘居力为乌桓共主,但丘居力虽然是乌桓共主,并不意味着他能控制着整个乌桓部落。

滦河将辽西草原分成河西,河东两部分,河西草原靠着滦河和乌桓山脉之间,这一部分是丘居力所能影响到的势力区域,然而河东的乌桓,丘居力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尽管名义上归属他的统治,但实际上却自成体系,尤其是在丘居力跟大夏走的很近,东胡汗国内的其他部落都有意的在扶植河东乌桓的乌兰。

河东乌桓的地方远比河西要辽阔的多,北面与辽北草原和蒙古大草原接壤,拥有着人口占着六成的乌桓部落,而乌兰则征服了河东乌桓大部,做了实际上的河东乌桓王。

公孙瓒在被吴国大军赶入北面三州之后,实力大减,不过北方三州地形多山地,峡谷,民风彪悍,所以吴国大军无力北上彻底的剿灭公孙瓒,而公孙瓒也无力南下夺回南面肥沃之地,而北面三州平原面积狭小,人烟稀少,公孙瓒无力南下,只能不断的蚕食北面的乌桓部落来壮大自身。

经过两年多的卧薪尝胆,公孙瓒虽然不复往日之勇,却再次拥有了十万兵甲,其中六万步兵,四万乌桓骑兵,拥有了一定的力量,而随着山海关被大夏占据,吴国留守在幽州地面上的二十万余万兵马成了无根的浮萍,尽管靠着富庶的幽州可以养活大军,但吴三桂对这二十余万兵马的控制力度却明显减弱了许多。

公孙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加快了对河东乌桓的吞并力度,以增强自身实力,以待南下夺取幽州故地,尽管在上一次对吴之战,公孙瓒麾下将校折损严重,除去几个兄弟之外,赵云也被大夏掠去,不过公孙瓒麾下还有一个鞠义,拿公孙瓒的话来说,有鞠义一人足以复天下。

烽火六年七月,入夏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位于甘州北面的草原之上,河东乌桓的汗帐南五十里的宛河东面,八千步兵手持巨盾,侧水而立,巨盾使用硬木打造,高达近两米,可将人全身遮挡,雨水顺着头盔流落,滴落在肩甲之上,八千人就好似雕塑一般的站立着,纹丝不动,双眼注视着前方的草原,而在八千人后,公孙瓒带着四万骑兵立,注视着远处。

在对面,河东乌桓王者乌兰带着十万骑兵同样列阵在河东,十万骑兵,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再往北,就是河东乌桓的汗帐驻地,因为乐毅的麾下十余万兵马绕过山脉来到这片草原,为这片草原之上平添了许多变数,尽管两家已经达成了私下的盟约,但实力却不对称的公孙瓒终于无法继续慢慢的积攒力量,而是派出鞠义北上彻底的将河东乌桓挤垮,纳入到他的麾下,以为随后南下平吴之战中,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夺回故地。

昔日,鞠义以八百先登打破公孙瓒万余白马义从,可谓是威风赫赫,奈何功高震主,被袁绍诱杀与帐中,说起来鞠义比起赵云,马超丝毫不弱,麾下步兵更是步战之王,比起颜良,文丑等人还要耀眼。

而如今鞠义以民风彪悍的甘州,云州,朔州三地的北方壮士为基础,用数年之功方才打造出八千先登军,先登军乃是特殊的兵种,与陈庆之的白马军一样,是独一无二的,而鞠义的先登军中编制为先登死士千人,先登弩兵两千人,戟兵一千,盾兵一千,弓箭兵三千。

而在先登各营中,先登死士为最精锐的部分,逢战必冲锋在前,悍勇不畏死,装备最精良,战斗力同样也是最强悍的一营,平均战力已经超过了精锐老兵,达到了不入流武将的层次。

隆隆隆,雷声如鼓,响彻天地之间。

乌兰擦去脸上的雨水,缓缓的抽出自己腰间的乌桓刀,一道紫色的电闪,闪耀着那冰冷的刀身之上,闪动一道冷冽的寒光,乌兰双腿夹住马腹,一拉马缰,声若惊雷一般大吼道:“杀!”

喊着,胯下战马已经如闪电一般飞射而出,乌兰胯下的战马并不是普通的战马,而是一匹野马王,全身毛色泛青,奔跑起来如风一般,固取名追风。

乌兰一动,十万乌桓铁骑动,这一动犹如乌云袭来,大地颤抖,惊雷声不绝,那好似银线一般的雨水不断的拍打着士兵们的身上,却无法阻止那滚滚跑动的洪流,十万骑兵冲锋,就犹如那洪水巨浪,让人望之心怯。

先登军中,鞠义坐在战马之上,任由雨水顺着将军紫金盔的边缘滑落,十万骑兵冲锋之势形成的气场好似滚滚巨浪碾压而来,鞠义却犹如一块磐石,任由那巨浪拍打,却是纹丝不动,面不改色,那隆隆隆的马蹄声渐渐近了,马上的鞠义终于动了,对着身侧的亲兵道:“弩阵!”

随着鞠义的话音,传令兵骑着快马抖动着手中的旗子,大声的在阵前大声的叫喊道:“弩阵,弩阵!”轰,一千盾兵抬起盾牌,让出一条条的缝隙,两千弩兵快速的从盾兵让出的通道鱼贯而出,两千弩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列阵在盾前,两千人,五百一排,列成四列,哗的一声,躺在那潮湿的草地之上,而脚上,一张巨型的弩被踏开,特制的弩箭插在身侧的草地上,一排十箭。

“上弩!”弩箭被快速的拉上那十数道牛筋牵拉而成的弦上,随着弩被拉开,发出吱吱的声响,“射!”随着命令一下,扳机扣动,两千支弩箭组成一片箭雨,扬起一个角度飞射上半空,然后尖啸着射入到乌桓铁骑群中。

噗噗噗,那长达两尺六寸多的重弩箭从天而降,携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射入冲锋之中的乌桓骑兵之中,十万骑兵冲锋,可以说是密不透风,然而这一阵箭雨过后,却黑压压的一片中居然露出一片空白,不过很快,那空白就被乌桓骑兵填补而上。

箭雨阵阵,几乎以十秒一阵的速度快速的播洒着,但乌桓铁骑的冲锋并没有受到抑制,眼看冲到眼前不到百米的时候,箭阵在变,仰射变成平射,上千道平射而出的弩箭就好像是喷射而出的重机枪的子弹,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两列弩兵交互射击,连射四阵,乌桓骑兵的冲锋之势愣在在这密集的弩箭雨中被生生的阻住。

十箭结束,鞠义翻身而下马,大声叫喊的道:“弓箭手,仰射敌阵,先登死士随我冲阵!”鞠义大声的喊着,盾阵之后,上千先登死士从盾阵后方走出,一千人,面对着对面那千军万马,却怡然不惧,双眼之中散射着战斗的火光,鞠义列入阵中,抬起手中的先登战刀:“先登者,逢战冲阵在前,故有死无生,为死士,死士之势,坚不可摧!”

杀,杀,杀,千人死士随着鞠义的声音大声的齐喝,虽只有千人,其气势却震彻天地,与对面的十万乌桓骑兵不相上下,死士之势,鞠义之先天天赋技能,在战斗中激发,可瞬间提升死士的士气,战斗力,体力恢复速度加快,因为无惧死亡,所以无惧于敌方的气势。

一千先登死士,随着鞠义的步伐开始在雨中奔跑起来,而对面,失去了弩箭阻挡的乌桓骑兵正高速的杀来,杀,鞠义所带领的先登死士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杀来的乌桓骑兵的军阵,面对十万人,犹如一叶扁舟的先登死士并没有在瞬间就被人流冲垮,淹没,然后荡然无存,正相反,鞠义的先登死士就仿若是一轮散发着滚滚热量的太阳,所过之处,冰雪尽化,十万骑兵竟被千人生生的撕开一条口子,就好像那滚滚的巨浪,打在磐石之上,海流从两侧回转,而那磐石却纹丝不动,死士之势,坚不可摧,纵然有千军万马,也不动分毫。

第四百三十四章 死士之势—坚不可摧

第四百三十四章

死士之势—坚不可摧

千人如刀,重重的劈砍入乌桓骑兵阵中,而后方的弓箭手,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无数的箭雨不断的落在先登死士的左右两翼,为先登死士削减压力,盾阵紧随在先登死士的后方,形成一个围坝,任由分开两翼的骑兵碰撞在盾阵之上,长戟探出两米多远,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

骑兵冲阵,最怕的就是失去速度上的优势,而面对骑兵的冲锋,没有步兵能够在那巨大的洪流面前保存下来,就算大夏最精锐的重甲步兵,也是依仗着重甲,重盾,长戈等阻住轻骑兵的冲击,但鞠义的先登军不同,先登军从建立以来,就每战必与人前,冲锋在先,以死维志,故此,先登军的本身带有的军魂,就是死士之势。

先登者,逢战冲阵在前,故有死无生,为死士,死士之势,坚不可摧!换句话说,先登军的军魂就好似那坚不可摧的磐石,没有人可以动摇,除非先登军全军阵亡,否则不会象其他的军队,在阵亡一定数目之后,就会士气下降,军心动摇,最后导致全军无力再战,正是因为有这样抱着死亡的意志,先登军才逢战必克,每站必胜,就算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丝毫不惧。

以步兵冲骑兵军阵,可以说跟送死也差不多,但鞠义的先登死士兵没有被钢铁洪流给吞没,反而逆流而上,不断的向前冲杀着,尽管他们的前进是那般的缓慢,但他们却是是在前进着,每一个死去的先登死士朝向的方向都是前方,以步兵撼骑兵,古今唯有先登尔。

八千先登军就好像是一个坚固的海堤,生生的挡住了十万乌桓铁骑的冲锋之势,从弩射,到死士出击,弓箭,戟兵盾兵配合,至少超过两倍与先登军的乌桓铁骑战死,铁骑的冲锋之势也在先登军那稳若磐石的军阵下变的缓慢起来,就好像是结了冰碴的水,不在那般的流畅。

居于中军之中的乌兰看着不远处的不到千人的步兵,舌头不由地的舔舐着嘴角,那略带着一丝苦涩的雨水犹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又是先登军,没有想到十万钢铁洪流依旧冲不垮它,雨水不断的打在乌兰那略显扭曲的脸庞,身为这片草原上的实际上的统治者,乌兰已经在眼前这支军队的身上吃了太多的败仗,而眼下,这支军队出现在了汗帐之处,乌兰已经没有了选择,只有打垮了眼前这支军队,他才能继续维持他在这片草原上的地位,否则,这片草原将不在有他的位置。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双方都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乌兰想到这,终于不再犹豫,就让伟大的乌桓铁骑彻底的踏碎你们,乌兰举起自己的弯刀,带着汗王侍从,三千乌桓铁卫杀向了正不断减少的先登死士。

雨水不断的拍打着鞠义的脸颊,但他的眼中却是一片血色,混杂着血水,雨水,汗水的液体比起那最浓烈的酒还要让人振奋,麻痹着人的神经,燃烧着体内的血液,杀,鞠义的金刀飞舞着,就好似那片片花丛中飞舞的蝶,在那绚烂的血花绽放的花丛中扬起,落下。

鞠义望着前方那数千的乌桓骑兵,为首的一人,头上佩戴者牛角盔,那锋利的牛角在紫色的电闪之下,闪烁着点点的寒光,头发编织着一条条的小辫子,搭在肩头,身上穿着一身虎皮铠甲,那金黄色与黑色的花纹中,带着一丝狂野的咆哮,那肩头上,两个露出锋利爪子的虎爪扣着肩膀,手中的弯刀闪动着冷冽的寒光,犹如那夜色中的皓月,胯下那匹青马,神俊非常,比起周边的战马都要高出半头。

鞠义见过好几次乌兰,这一身打扮他在熟悉不过了,看到乌兰亲自杀了上来,鞠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一次不会在让你跑掉,鞠义心里想着,刀锋一转,四周的空气猛然一个收缩,似乎空气都瞬间凝固了,四周的温度快速的升高,凤凰斩。

鞠义手中的金刀,凤尾刀,刀身金黄,上面的钢纹浮现着凤凰尾羽的形状,乃是玉级兵刃,威力巨大,这一刀,从上而下,一条火凤凰镇从刀身上浮出,长鸣一声,带着灼热的温度瞬间吞灭了前方十余骑,先登死士前进的速度骤然加快,与迎面冲来的乌桓铁卫撞在一起。

乌兰双腿夹住战马,一拉马缰,追风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皓月弯刀如同一道银白色的雨线划破空气,劈向鞠义。

乌兰这一击,借助着马势,由上而下的重力,可以说势大力沉,速度奇快,不过鞠义却早就有所准备,以步兵攻骑兵,鞠义自然对骑兵的攻击方向十分熟悉,双腿猛然跪倒,身子后仰,借助惯性向马身下滑去,凤尾刀拖着一道寒光,斩向马腿。

追风可不是一匹普通的战马,前蹄没有落地,后蹄已经跃起,踏向鞠义,鞠义一个驴打滚躲过这一击,全身湿漉漉的,头上的头盔也落在地上,散乱的头发让他显得有几分狼狈,站起身的鞠义只是喘了两口气,乌兰的攻势又到,鞠义侧身躲过,一个翻身,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条蛇鞭,蛇鞭迎着乌兰的手腕缠绕了过去,鞠义眼角冷光一闪:“下来吧你!”

乌兰也没有想到这鞠义身上居然还带有一截短鞭,尤其是这鞭子就跟蛇一样,一下就将他的手腕缠的结实,鞠义的力量可不小,乌兰措不及防下,竟被生生的拖下马下,滚落在水坑之中。

“乌兰,这一次你被想在跑!”鞠义说着,大步流星的走向乌兰,然后高高的跃起,对着乌兰劈去,乌兰才转过身,只得举起皓月弯刀去挡。

当的一声,乌兰倒退一步,当却将鞠义的凤尾刀拦了下来,不过鞠义的攻击才刚刚的开始而已,双臂好像有千斤力量一样,不知疲倦的抬起,劈下,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猛过一刀,就好像那不断的拍打而来的波涛,而乌兰就好像那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每一次去挡,巨大的反震力都会让双臂酸麻,幸好皓月并不是一把普通货色,尽管不是玉级的宝刀,却也是一把黄金极品,否则这么连续七八刀砍下来,乌兰早就扛不住了。

鞠义的刀,舞的密不透风,当当当的刀兵交击声不绝于耳,在鞠义劈下第十一刀的时候,乌兰的手臂终于无法承受越来越沉重的刀锋劈砍,胳膊一软,凤尾刀趁势而下,斩在乌兰的虎爪护肩之上,不过那虎爪护肩显然也不是寻常货色,尽管被斩落一半,但却保住了乌兰的胳膊,乌兰肩膀受伤,之前的悍勇之气早就被鞠义这一顿连消带打给劈个精光,眼看鞠义再次举起刀,乌兰瞳孔猛然收缩,皓月刀条件反应的举起,皓月之光,刀身上闪出一道仿若皎洁的月光的寒芒,射入鞠义的眼睛,让鞠义眼前微微一花。

乌兰却是借势将皓月挥出,可以说乌兰这一举动完全出自本能,然而这一瞬间,却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皓月弯刀那锋利的刀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一道鲜血喷溅而出,鞠义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可以说那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护翼在鞠义身边的一个死士在关键的时候推了鞠义一把,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乌兰那一刀,让鞠义躲过了一劫。

乌兰此刻也回过神来,哪里肯放弃机会,再次抡起皓月向鞠义砍来,然而,乌兰的双腿猛的被人一抱,原来是那个帮鞠义挡刀的死士用最后一口气死死的抱住了乌兰,噗,鞠义的刀噗的一声刺入了乌兰的胸口,乌兰抬起头,看着丢出凤尾刀的鞠义,目光又看向自己的胸,殷红色的鲜血从胸口喷溅而出,生命不断的在流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乌兰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皓月弯刀向着身下斩去。

皓月弯刀当啷一声的垂落草原上的水洼,雨水不断的拍打着那满是鲜血的弯刀之上,一颗人头轱辘着滚落在水洼之中,那双眼,依旧瞪的大大的,依旧那般的明亮。

乌兰一死,乌桓军士气顿时大降,鞠义拔出凤尾刀,单手抓着乌兰的头颅,刀光一闪,乌兰的脑袋就被鞠义抓在手中:“乌兰以死,还不快快投降!”

死伤大半的先登死士士气一震,齐声高呼,乌桓军心顿时不稳,而在后方的公孙瓒也抓住了这个机会,麾下四万骑兵大举出击,顿时十万河东乌桓兵马大溃,公孙瓒趁胜追击,追出数十里,破乌桓汗王大帐,取得了对河东乌桓最大的一次胜利,俘获无数。

先登军在这一战折损近半,上千先登死士最后还有不到四百人活下来,人人带伤,然而公孙瓒却取得了河东草原,收编无数乌桓部落,建立起一支十万人的乌桓铁骑,加上三州兵马,再次拥有了逐鹿争霸的实力。

烽火六年八月,在朔州北部草原,公孙瓒与燕国大将乐毅会盟狼牙川,定下互为攻守之约,同月中旬,十三万燕军与十二万幽州军组成二十五万大军,南下裂天峡谷,袭击幽州天府裂天城,获得一月休整补充的先登军再次在裂天城头大放异彩,联军破城,拥有着五万吴军驻扎的裂天城破,吴国在幽州之地刚刚稳定下来的统治,随着裂天城被攻下,再次陷入动荡之中。

圣州以北的广袤草原,如今已经被纳入了大夏的势力范围,不过这片区域并不算那般太平,随着皇太极在东胡汗国内逐渐站稳脚跟,在东胡汗国内也逐渐有了声音,受到皇太极的挑拨,石羯和阻卜别部都将爪子伸向了大夏的势力范围。

大夏西北镇守府,冉闵出任西北镇守府镇守使之后,就将驻地设在了大夏攻辽时,建立起来的土城,土城虽然被去年大雨浸泡过,但却没有完全塌方,简单的修补一番之后,就成了一座军城,成了西北镇守府的驻扎地。

当初夏羽将冉闵放在西北这个位置自然是有其理由,冉闵冉天王在历史上最出名的就是他的杀胡令,以及对胡人的血腥政策,而大夏西北部,以草原部落为主,有这个杀星在,自然是最好的震慑,不过效果似乎并没有预想的好,冉闵加入大夏不到两年,之前加入禁军之中,很少单独出战,威名自然差了不少,还没有到昔日闻听冉闵之名,草原各部都会闻风丧胆的地步。

自从六月,骑兵接回了灭亡的室韦人的小王子,哲别杀了皇太极麾下内八骑的一个甲喇,自然引起已经站稳脚跟的皇太极强烈的愤怒,加上皇太极已经得知他们的家眷如今已经被尽数充为奴隶,留下来的人全都遭受到最惨烈的清洗,女人全部沦为妓女,皇太极的麾下将士早就叫嚷着要打回大夏,宁完我这个狗头军师从旁又是一番进言,皇太极也加快了联合周边势力的步伐,趁着大夏还没有脱离虚弱期,不断的向大夏压迫而来。

土城的城楼上,冉闵站在高高的阅兵台上,看着草原上骑兵的训练,在数月之前,西北镇守府经过枢密省的批准,五府常备兵马全部以骑兵军为主,这也让西北镇守府成为大夏唯一一个全骑兵装备的镇守府,同时在五个常备骑兵军加强训练的时候,五个轮备骑兵军同时训练,不在进行轮备,也就相当于,西北镇守府在大夏战略收缩的时候,仍然保持着战争的状态。

城楼之上有草原沙盘,是无数的斥候不断的侦查而得知绘制而成,在这上面草原上的各部落,地形分布十分清晰,西北镇守府首席谋士是徐茂公,次席谋士是叶风,徐茂公在参谋部的地位不在田丰,沮授之下,亲自坐镇西北镇守府,也说明大夏对西北方向的重视。

徐茂公轻摇着羽扇,望着草原沙盘,对着一旁皱眉的冉闵道:“冉将军,情况虽然不甚乐观,但还不至于脱离掌控,陛下已经让南府萧次辅开始对大辽南疆进行收拢,在蝶楼的人的辅助下,见效很快,而且经过这一年多休养生息,大夏虽然仍然根基不牢,却也有了些底气,只要那些草原部落不碰触咱们的底线,暂时的忍让是可以接受的,两年,只要再有两年时间,咱们就可以征伐草原各部,现在一切还为时尚早啊!”

冉闵坐在椅子上,端起桌边的一杯带着冰碴的冰茶水,一饮而尽的道:“这个我也知道,不过下面的兔崽子来这么练也练不出什么名堂,所以我打算给他们加点训练科目,不见血的士兵永远都是新兵,顺便也教训教训那些日益猖狂的草原各部,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第四百三十五章 星辰玄龟

第四百三十五章

星辰玄龟

对于冉闵所提的以战代练,徐茂公还是同意的,大夏各府新兵占据近半以上,而西北府的老兵主要是千牛卫军转化而来,不过在啸峰关一战,千牛卫为阻挡三十余万辽燕兵马南下,布下数道防线,最后三万兵马折损过半,不足一个常备军的数量,尽管苏定方在调任西南镇守府的时候,麾下的兵马留下一军,但也只不过是两军见过血的老兵而已,比起精锐的东府,西府还有很大的差距。

所以冉闵想要用小规模的骑兵对得寸进尺的草原各部的挑衅进行报复,既打击了对方嚣张,也起到了练兵的作用,同样也明确的告诉草原各部,在这片草原上,大夏的存在,对东胡汗国,早晚都会有一战,而目标并不仅仅只是靠着大夏辽北草原的东胡三部而已。

“这个月,对西北草原的贸易量骤减,加上那边的敌意,商队在草原上越来越难以行走,那边的消息传回来的也越来越少了,咱们的人过去很容易被发现,这样下去,对咱们很不利啊!”徐茂公担忧的道,随着皇太极站稳脚跟,并重新的崛起,由于之前的种种恩怨,导致皇太极对大夏处于很深的敌对,而随着皇太极在东胡汗国内地位的稳固,这种敌对已经在周边部落蔓延,而受挫最严重的就是行走草原的大夏商队,疯狂的草原部落对大夏的商团进行抢掠,这也是导致大夏与东胡汗国的关系越发的紧张的主要原因。

冉闵皱眉沉思了片刻,道:“军师可还记得前两月收拢的一支草原马贼!”冉闵脑海中突然想起一支马贼来,倒也不是偶然,而是这支马贼确实给了他不少的惊喜,据说当初三千人的马贼,如今已经有七千五百余人的规模,是草原上势力最大的马贼。

徐茂公平素就负责各地传来的各种情报消息,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是说那个叫苍狼的马贼!”

“恩,这些马贼的组成很复杂,平素分散在草原各地,一有风声就聚集在一起,对消息最是灵通,如果可以善加利用,或许咱们就不用担心没有消息的来源,而且这些马贼在对东胡各部落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尤其是草原商道上过往商队不断的萎缩,马贼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如果可以对其进行收编,这些可都是一群战斗力不俗的力量,而且这些马贼多是昔日草原各部落的人,对这片草原更加的熟悉,如果用他们来对草原三部后方进行骚扰,牵制,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而我们只要提供一个可以供这些马贼休息,获得补给,医疗的场所就可换取这支力量,而且咱们给出的东西也不是免费的,可以让这些马贼用草原各部的各种东西来换取,这样既能达到削弱三部的目的,又能赚取一些额外的利润补充府内的基金。”

“呵呵,冉将军,你这主意可谓是一箭三雕,这买卖做得,不过这供马贼停留的地方还需要仔细的挑选才好!”

新自由贸易港,作为大夏第一海港,新自由贸易港可以说日益繁华,在海贸巨额的利润下,自由港城区面积日益的扩大,人口也在不断的激增,与北方草原日益困顿的草原贸易相比,海洋贸易的利润大,危险却低,因为草原上势力众多,大夏的手也无法伸那么长,但在海上,大夏投入巨资不断的打造的造船业此刻已经开始提供源源不断的回报,整个大渤海之上,尽管也有其他势力的船队,但是这些船队比起大夏的海军来,却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可以说,整个大渤海都是大夏的势力范围,因为这片海域上,百分之九十的船都属于大夏,而那些靠海吃饭的海盗们也与大夏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大夏控制着渤海海域,而整个环渤海圈,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贸易三角,大夏生产出来的布帛,茶叶,漆器,盐,药材,兵器,远远不断的向宋国以及山东半岛输送着,换回大宋从中原各国贸易得到的银两,当地特产,以及山东半岛产出的黄金等物,大笔的金银不断的流入到大夏荷包之中,然后支撑着大夏日益庞大的基础建设工程。

纳入营州之后,自由贸易港不在是大夏唯一的海港,但依旧是大夏第一海港,地位并不容易撼动,尤其是在对港内的造船厂不断的升级扩建,自由贸易港已经形成了一个以造船业为核心的产业圈,至少在短时间内,营州都无法与自由贸易港相抗衡。

贸易港军港,文达登上了自己的坐船,一艘新造出来的五桅战船,一艘海上的巨无霸,当然在没有更大的战船被造出来前,这艘五桅战船用这个称号是当之无愧的,五桅战船的船身已经达到了近百米,船高十三米,宽二十三米,拥有一主两次两辅五个桅杆,顺风最大航速可达到十一节,正常航速五节,拥有四层甲板,采用密封隔断的工艺,大大提升了战船在海上的抗风暴,以及在战斗中的抗打击能力,同时增大的船身,可以携带更多的粮食和水,以及更多的士兵。

在大渤海周边的各个势力中,四桅战船已经属于海上霸主,三桅战船都算顶尖的时候,大夏的造船业已经将周边的沿海势力远远抛在了后方,成为这片大渤海上当之无愧的,五桅战船一共打造出三艘,三个海军府各一艘,作为三个镇守使的坐船。

五桅大船的甲板上,巨大的遮阳伞挡着火辣辣的阳光,站在巨无霸上面的船副在确认一切正常之后,对着船上的水兵们大声的喊道:“起锚,出航!”

海上的风,微微的吹拂着,四周的海鸥不断的从战船四周掠过,文达此番携带的战船达到了百艘以上,可以说是近半的家当,随着另外两大水军府改为海军府,各大造船厂建造的四桅海船都优先供给新成立的海军府,而文达这边也被抽调了部分船只过去,而如今只有自由贸易港的六个大型船坞在继续提供着这种主力战船的建造,不过数量也在削减,很多船坞都开始转为生产海上运输船。

遮阳伞下,文达坐在清凉的竹椅之上,靠着那宽宽的椅背,身上没有穿着那厚重的铠甲,只是穿着一身儒雅的儒衫,倒让文达显得不象一个将军,更像一个文官,而在文达对面,轻抿着茶水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山海关抽调出来的贾诩,贾文和,不过现在依旧化名为贾和的身份,由于贾诩在山海关内的一系列功勋,让贾诩很快就跻身参谋部顶级谋士的行列,参谋部内上下层次并不象兵部那般明显,不过地位却都不低,能配备谋士的最低也要在军一级,也就是说哪怕是参谋部的参谋学徒外派的话,也至少是一个六品武官。

文达对于贾诩的能耐可谓是从内心里敬服,当初谁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完成了,虽然这里面有很大的运气,同时也是吴国太过自信的缘故,但随后固守山海关,收拢丘居力的乌桓骑兵,占据滦河以西两县一州,让山海关这块飞地固若金汤,让吴国束手,这就是本事,由于东南镇守府的苏定方带着兵马进驻到山海关,文达的海军士兵也能抽调回来,除了日常巡逻之外,文达的海军府也清闲了下来。

文达望着附近的海域,突然开口道:“贾军师可能听说过,文达在这片海域附近曾经与昔日自由贸易港的毛文龙大战此处,那一战可是文某在大夏第一场海战,可惜最后却被一群飞鱼,以及猎食的海兽群给渔翁得利了,当时我率领的五百五十余条大小战船,除去战损的部分船只外,最后只有不到百余大船得意幸免,死伤高达两万余人,而对面的毛文龙的海军更是全军覆没,那一战可以说是惨烈至极,而那个海兽群就是七星玄龟,当时在海面上,有一只七星玄龟犹如一座浮动的小岛屿一般,头上那巨大的独角发出一波滔天的海浪,就淹没了大部分挡住去路的战船,那一幕文达至今不曾忘记,不过那一战之后,在这海面上,我派人多方寻觅,却始终无所获,没想到今日却要带兵去清剿那七星玄龟的老巢!”

贾诩听言,淡淡的一笑,道:“文将军可是担忧此去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文达苦笑一声,点了点头,道:“海战不比陆战,海战战船一翻覆,就是上百人的性命,在大海面前,我们太过渺小,而那七星玄龟最厉害的就是龟甲上的防御,就算是床上那专门打造的透甲弩箭也不一定能穿透那龟甲防御。”文达说着还抚摸着手腕上的龟甲盾,这龟甲盾就是七星玄龟幼兽留下的龟甲打造而成的,就这片龟甲已然是刀枪不入,甚至他专门让周仓用他那柄巨大陌刀去砍,却只留下一条白色的印痕,但用海水一擦拭,印痕就会消失不见,可见这龟甲的防御有多变态,幼兽尚且如此,更别提那头巨型七星玄龟了。

贾诩不知道当初在这片海域上究竟发生怎样的一幕,但能让文达如此忌惮,这七星玄龟就不简单:“到了七星玄龟岛在做打算吧!”

船队在辽河外海海面与来自辽河内部的江天华,以及来自营州的李俊的船队汇合,三大海军府船队聚集在一起,足有四百余艘,在海面上编好队后,在长歌镖局的长歌探险号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驶向七星玄龟岛。

江天华站在自己的五桅坐船的甲板之上,迎面吹来一阵阵的海风,江天华此刻的心情可以说很复杂,作为水军老将刘仁轨的得意门生,江天华在大夏水军中地位最低,一征自由贸易港,水军败回,虽然损失不大,却是切切实实的败了,刘仁轨被明升暗降,江天华接了刘仁轨的班,成了大夏三大水师总管之一,然而比起文达和李俊来,江天华却一直被雪藏,英雄无用武之地,因为他的水军府镇守着大辽河,而大辽河两岸早早的就被大夏纳入体系之中,也就是说在对后对反夏联盟,之后对大辽之战,他这辽河水军府的镇守使基本上处于闲置中,除了日常的巡逻之外,就是运送粮草货物,都快成了搬运船队,而如今文达占据着自由贸易港这个大夏第一海港,李俊这浑河水军府的镇守府也捞到了营州那一片富庶的地方作为海军府驻地,而他这大辽河水军府再一次落后了。

所以这一次出海,江天华可是憋足了劲,想要大展拳脚,在还未出海之前,江天华就已经几次拜访了长歌镖局,与长歌镖局的总镖头成长歌成了好友,当然他这般屈尊下交,为的就是命名为七星玄龟群岛的地方。

自从六月,夏王陛下签署将大夏辽河水军府和浑河水军府抽调大部组建新的海军府,浑河水军府的李俊就占据了营州港,以此为基础大肆扩张海港,快速的构起了架子,而他的辽河水军府驻地仍然在辽河的江源港,尽管江源港设施十分完备,但毕竟是一个河港,而从成长歌那里得知,这七星玄龟岛群的位置就在大渤海正中心的位置,岛群拥有众多的岛屿,还有不少良港存在,听到这些,江天华自然会有些想法,如今另外两府都有了驻地,就他还没有,这七星玄龟岛群自然会是他的海军府驻地,不过条件比起另外两地要差了许多,毕竟那里还是一片不毛之地,连个人烟都没有,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但如果真如成长歌所说的那般,位于大渤海正中,或许这里会成为大渤海上的海上交通枢纽,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江天华这次是势在必得。

四百余艘战船行驶了六个昼夜,终于在长歌探险号的带领下来到了七星玄龟岛群,在外海区域,远远的望着这片岛群,江天华的心就砰砰的跳了起来,好漂亮的一片群岛,就好像是海上的一串珍珠,星罗棋布的散落在碧蓝色的镜面之上。

“大人,文将军发来信号,邀大人去他的坐船上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我知道了,命人准备小船!”江天华挥了挥手,不舍的从眼前这座岛群抽回目光,然后坐着小船向着文达战船上驶去,江天华对于文达请他过去的事情并没有耿耿于怀,毕竟文达的海军府实力最强,他和李俊还无法跟文达的海军府比,加上文达坐船上的贾诩,可不是文达海军府的军师,而是负责着整个海洋战略的首席谋士,拿现代的官职称呼就是海军总参谋长。

江天华上了船的时候,李俊已经到了,除此之外,成长歌也列席了这次会议,尽管他并没有一个官衔在身,在作为七星玄龟群岛的发现者,以及这片群岛很可能会有神器出现,按照大夏的海洋法令,成长歌在这片群岛上拥有百分之一的利益。

“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想必大家刚才都用望远镜观看了岛群的情况,海面上有不少的七星玄龟出没,所以我们不能这么直接闯进去,而对于这座岛群的情况,我们还没有一个系统的认识,不过根据成镖头所说,玄龟对他们的船只并没有露出敌意,并允许他们的船只靠在了附近的一座海岛之上,不过我们不能小心为上,船队暂时在此处停泊,派出部分船只沿着外海探索岛群,然后派出几艘船只进行进入岛群进行试探,如果真的不会遭受到攻击,就在岛屿上修建临时营地,逐步的转移人员上岛,对各个岛屿进行搜索,看是否能发现天降陨石,找到那头十阶的玄兽!”

随后贾诩对着各个船队进行了具体的任务分配,一番部署之后,江天华和李俊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开始派出船只对岛屿群外沿进行探索,而成长歌这边则带着七八条船,分散着缓缓的进入群岛。

进入七月中旬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而此刻的玄龟群岛却正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因为这个七月是玄龟产蛋的季节,大批的玄龟都登了附近岛屿的沙滩,开始产卵,不过并不是每一头玄龟都可以产卵,只有达到六阶以上的成熟玄龟才可以,不过这并不影响其余的玄龟在海滩上晒太阳。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船队在各个岛屿上成功的扎下了营地,并对玄龟群岛有了初步的认识,这些七星玄龟只要你不去打扰它们,它们通常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大星岛,玄龟群岛最大的岛屿,拥有着一片黄金色的海滩,在海滩旁的一处伸出海面的峭壁海崖之上,三大海军府的大本营就设立在这里,站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黄金海滩,以及周边大片的海域的情况,而在悬崖的另一头,有着一个规模不小的深水良港,不过想要修建码头,却需要将周边的乱石清理干净。

文达一行并没有向森林内部探索,只是占据了沿海区域,并在近海的地方进行探索,不过天降陨石却一直都没有任何发现,贾诩等人在大帐内,从各个海岛上,不断的有探索的消息传来,但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发现。

大本营所在的山崖上,一座用石头堆砌出来的哨塔俯视着周边的海域,两个士兵站在哨塔内,巡视着海面,尽管四周的风景很美,但连续这般盯着看,却也有些厌倦了,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整个群岛,在哨塔下方还算清凉,但士兵仍然哈气连天。

伍穆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不管在那一世还是在这一世,他都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伍穆是一个新兵,参军的原因很简单,可以获得公民籍贯,拥有公民籍贯可以获得许多的好处,就好像是文人中了秀才,在地方上有着许多的政策,比如在进衙门,可以不用跪,在任何一个商铺买卖物品都会获得折扣,可以在大夏银行获得更多的贷款,可以购买一块不超过三亩地大小的私人土地,总之好处多多。

伍穆打着哈气,用手擦拭着眼角边流出的眼泪,眼角余光却瞥向了海面之上,那蔚蓝色的海上,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然而在海面下,一个巨大阴影却浮现出来,衬出一片深蓝,伍穆连忙睁开眼,甚至拿出腰间的望远镜望去,一边看,一边拉过注视着另一个方向的同伴道:“狗子,快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游过来!”

“有什么大惊小……。”被称作狗子的人扭过头,顺着伍穆所指的位置为望去,这两天他可算是将四周的海看个够,已经都有些视疲劳了,但是当他看到那海面上那一大片的深蓝之色,却是惊的话都说不全,因为在海面上出现阴影,并不算稀奇,那黄金海滩上为数不少的玄龟游来游去的时候,都会形成一块深蓝色的影子,但问题是眼前这片深蓝太大了点。

“快,快吹牛角号!”

在大帐内的贾诩等众人闻听到这牛角号声,面面相觑的望了一眼,然后丢开手上的纸张,快速的跑出大帐:“发生什么事情了!”文达抓住一个士兵,大声的问道。

“回众位大人,海上,海上出现一头大家伙,跟一座小岛一般,正向着沙滩上游来!”

就在着片刻的功夫中,那巨大的阴影终于露出了头,那巨大的龟颈探出海面,头上,一个深蓝色龟角闪烁着淡蓝色的光晕,那露出海面的龟甲,仿佛一座小岛一般,比起大夏最新的五桅大船还要大上一号,在那蓝色的龟甲之上,密密麻麻的露出一片星辰图案,好似那夜晚的星空一般夺目,十阶逆天级海兽,星辰玄龟缓缓的游上海滩,露出那高大无比的个头,在海滩上,无数的大小玄龟纷纷避让,星辰玄龟则挥舞着前肢,向着海滩上爬去,在金色的沙滩上留下一道犹如小水沟一般的沙痕。

“这就是逆天级的海兽么?个头好大,那龟甲至少有几尺厚吧!”贾诩还是第一次看到逆天级的玄兽,没想到这头星辰玄龟居然这般庞大,比起五桅大船都要大,在它面前,此番特制的巨型床弩似乎还是小了点。

不过众人的惊讶只维持了片刻,既然这逆天神兽露面了,那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马上准备吧,不知道这头星辰玄龟会在这海滩上呆多久,立刻将巨弩全都布置好,另外抽调出战船部署在海面上,对星辰玄龟发动攻击。”

“军师,这样会不会激起那些七星玄龟的攻击!”

“先对海滩周边的玄龟进行清理,用床弩攻击玄龟的头部,那里应该是唯一的弱点,而四周其他的岛屿上的玄龟不一定会过来,只能赌一次了。”贾诩道。

第四百三十六章 预言神器—星辰龟背

第四百三十六章

预言神器—星辰龟背图

“军师,那玄龟的举动似乎……!”文达拿着望远镜望着海滩之上的星辰玄龟,在大夏兵马开始布置的时候,星辰玄龟已经爬上了海滩,大星岛的这片海滩十分的宽广,占据着三分之一个海岸,海浪就好像是少女温柔的手,轻柔的拍打着海滩,在阳光的照射下,这海滩就好似金沙铺就的一般,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星辰玄龟在爬上海滩之后,十分笨拙的转过那巨大的身体,然后开始在海滩上挖起了沙坑,这让文达有些诧异,继续观察,却发现这头星辰玄龟的举动十分的眼熟,突然在脑海中想起两日前曾在这海滩上看到一幕场景。

文达话并没有说出口,而在一旁的江天华,李俊等人却已经心照不宣,七月是玄龟产卵的日子,滚热的沙滩是最好的产房,这两日经常会有体形不小的玄龟爬到沙滩上来,然后刨出一个大沙坑,产卵,然后在将沙子覆盖上,没想到这头星辰玄龟居然也要产卵,那它生产出来的卵岂不是是一头十阶的存在。

这十阶的玄兽可不是普通的货色,仅仅比镇国神兽低一阶而已,镇国神兽是系统的赏赐,也就是说只有建立诸侯国的势力才会获得神兽的奖励,如今大夏已经已经有供奉的神器和神兽,所以就算是杀了眼前的逆天海兽,顶多会获得一件神器,但却不会获得神兽卵,神兽虽然比逆天级玄兽高出一阶,但多出的却只是生命,以及成熟期之后获得的力量,不过神兽并不是那么容易成长的,而相比起来逆天级的玄兽生长速度更快,所以在神兽未成年前,战斗力不一定比逆天玄兽要厉害,何况在征服其他国家之后,获得的神兽都会降低半个档次,成为战兽,实力也就是逆天玄兽的顶级水准而已,差距并不是那么大。

众人这一下全都将目光注视到了形成玄龟身上,逆天玄兽孵化出来的自然也是逆天级的玄兽,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获得几枚甚至十几枚的逆天玄兽卵,奇兽,玄兽并非不可驯养,然而难的是奇兽,玄兽躲藏在深山老林之中,生产的时候更是躲避起来,寻常人根本就无法发现幼兽,所以这驯养也就无从说起,而这七星玄龟群岛可是七星玄龟的老巢,海滩上可是有着不少的七星玄龟卵的存在,他们甚至在之前还有打算等这些卵孵化出来后,就捕抓些幼年玄龟来养。

“出来了,出来了,啧啧,居然是浅蓝色的卵,上面还带有一些图案,啧啧,跟蓝宝石一样漂亮!”李俊看着玄龟下出的卵,激动的挥舞着拳头,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卵,卵上的图案倒是跟玄龟龟甲上的星图有些相似,那卵在阳光下闪烁着淡蓝色的水纹,好似流动的蔚蓝宝石,让人迷醉。

“又出来一个!”这下连一旁的江天华都抑制不住心情的亢奋了,在多几个,这样他们分起来就容易了,至少不需要在为分配而争得面红耳赤的,而且这玄龟似乎下起卵来,都是数十上百枚的,他也不祈求这玄龟下上个几十个,只要几个就够,千万别下出两个就行。

“哈哈,三个,三个了,这下咱们一人一个,不用争了!”李俊没有半点顾忌的大声笑了起来,而文达和江天华也是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他们最担心的不是下一枚卵,因为那样还能分出一个前后,主次,至少会有两个人得不到,就算会有争夺,顶多会有点失落,至少不会闹的太难堪,但如果是下出两枚来,那就大条了,谁没得到,那就不是一枚卵的事情了,那就关乎面子,地位等等问题了,两个得不到和一个得不到问题的性质就不一样,到时候闹不好三大海军府内部出现了间隙,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像又出现一个,四枚卵,还多一个!”比起这最后一个卵的生出,众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淡淡的笑意。

“快看,星辰玄龟开始埋坑了,看来只有这四枚卵,军师,是不是让人动手!”

“他妈的,兔崽子们,都给老子快一点,那边的,快将绳索绑好,捆紧了!”一个方子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对着麾下的士兵大声的喝道:“小三,将弩箭放进去!”

“什长,放好了!”

“六子,悬崖上还没发信号过来么?”那什长对着一颗大树上的士兵大声的询问道。

“什长,船队那边还在集结呢?还没有到位置,估计还要差上一会!”树上的士兵站在海滩旁的一颗大树树杈之上,站得高望的远,将四周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靠,那边龟孙子难道就不能迅速一点么,一会让那玄龟跑了,咱们上哪里找去!”

“什长,你就放心吧,那个大家伙似乎很累,趴在海滩上一动不动的,应该跑不掉!”

“哼,那个大家伙可比上次在贸易港那边碰到的那头七星玄龟还要打上几圈,就那头七星玄龟一发怒,当场就将十余条战船用海浪拍成了散架子,那大龟壳子比钢铁都硬,直接能将一条三桅大船拦腰撞断,如果这个大家伙真要走,海上那些船未必能留得下这个大家伙!”

“什长,这大家伙真有那么厉害!”一个新兵蛋子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的道。

“哼,只比你想的更厉害,当初为了围剿在新都那片的逆天玄兽,冰霜巨猿可是出动了十几万军队清剿外围,陛下亲自带着大夏最厉害的十余个将领,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来的,那还是在陆地上,这要是在海里,就是将三大海军府全部的船聚集起来,都不一定能拿下这个家伙,你看它的龟甲了没,咱们镇守使大人手臂上有一个小的,据说连陆军府的蛮力将军周将军用那把大号的陌刀,愣是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什长,如果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咱们还能杀的死这个大家伙么?”

“呵呵,龟壳硬,不代表它身上其他地方也硬,一会然后就往它的后鳍上射,三子,你在去检查检查绳子绑好了没。”

“大人,崖上冒烟了!”

“总算来信号了,奶奶的,看老子的!”什长说着瞄准着几十米外星辰玄龟,拉动机括,顿时牵连着绳索的破甲铁箭飞一般的射向不远处的星辰玄龟的后鳍。

与此同时,从森林内,同样的弩箭射出足足二十道,全部都是大夏专程打造的巨型床弩,这些床弩远比普通的床弩要大上一圈,需要至少四个人抬着才能抬动,为了增强劲道,采用十六股牛筋纠缠而成,开弓就需要三个人的力量方可拉开,弩箭长达近两米三,巨大的箭头被磨的光可照人,那狼牙倒刺如果射入玄龟的身体,只要剧烈挣扎,就会掉一大块肉。

星辰玄龟在海中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然而此刻它却是在海滩之上,笨拙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在海水中的那般灵活,而且星辰玄龟虽然龟甲坚不可摧,然而露出外面的四肢已经脖颈脑袋却没有包裹龟甲在,尽管那层布满鳞甲的皮肤同样不是寻常刀剑可伤的。

本来大夏特制的弩箭就算具有很高的破甲效果,可以破开露出外面的四肢上的鳞甲,但玄龟本身就是防御型的海兽,完全可以在身上加持海洋屏障,挡住所有的弩箭,如果换了任何一个时候,大夏想要杀掉这头海兽都不容易,甚至很难成功,但今天却是一个十分不同的日子,星辰玄龟产卵了,要知道阶位越是高的玄兽产卵的数量就越少,因为每一颗卵内都蕴含着大量的魂之力量,也就是说这些卵要分出本体内大部分的力量,而这个时候也是星辰玄兽最疲惫,体内力量最薄弱的时候。

噗噗噗,无数的弩箭贯穿了星辰玄龟的前后的硬鳍,星辰玄龟吃疼,从睡眠中被惊醒了过来,不过四肢却被无数的绳索所束缚,星辰玄龟很愤怒的仰天怒吼了两声,然后拖动着身体向要进入大海之中,然而完全贯穿的星辰玄龟的身体的弩箭后方都捆绑着揉入桐油藤蔓的藤绳,十分结实,而藤绳的另一端则绑在了森林中那三四个人都合抱不拢的大树之上,如果星辰玄龟想要离开,就那只有两个办法,挣断所有的绳索,二,让自己的身上掉些肉。

星辰玄龟的四肢被束缚住了,海上的船队也不甘示弱,无数的弩箭如重机枪的子弹一般,朝着星辰玄龟巨大的脑袋射去,而在海滩上,驻扎在大本营的士兵,冲上海滩,不断的猎杀着那些阶位不高的玄龟。

噗噗噗,一道道的水箭从玄龟最口喷射而出,然而杀伤力却有限,只有一些阶位高的玄龟射出的冰箭能对人照成死亡的伤害,值得庆幸的是海滩上此刻的玄龟数量并不多,主要还是星辰玄龟的出现让大部分玄龟另寻休息之地,所以很快,大夏兵马就将形成玄龟给围住了。

吼,形成玄龟的脖颈在无数的透甲弩箭的攻击下,不断的流出鲜血,十数道巨大的冰箭射出,直接对十余条战船照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射在甲板上的,直接从第一层甲板洞穿到底层,而命中船头,直接将船头射出一个大窟窿,如果砸到桅杆,桅杆也会拦腰而断,十余条战船只一个回合就成了一堆海上垃圾。

然而星辰玄龟的攻击也越来越弱,储藏在体内的水被使用一空,而海滩距离大海拍打而来海浪不过只有十余米的距离,但是星辰玄龟却永远都无法迈入到大海之中,之前还只是二十条绳索,但只是片刻的功夫,星辰玄龟的身体已经被无数的绳索网住,后肢已经血肉模糊一片,根本就无法前行。

星辰玄龟是海中的霸主,然而离开了大海,离开了水却变的异常的脆弱,尤其是刚刚产出几枚卵后,星辰玄龟的力量可以说被最大程度上受到了削弱,不过就算如此,星辰玄龟依旧顶住了疯狂的弩箭雨近半个时辰的连续射击,犹如一个移动靶子的星辰玄龟终于在这无休止的弩箭射击中,长吼了一声,然后几乎被鲜血染红的脖颈耷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沙滩上,星辰玄龟虽然是被射死的,但更多的却是窝囊死的,玄龟一年只有产卵期才会爬上海滩,而在海滩之上是玄龟可以说利用的弱点,当然时机的选择也很重要,如果玄龟爬上来就发动,那么结果也不可能会这样,产了四枚卵,消耗大部分力量的玄龟可以说是最虚弱的时候,而那绳索则阻止了玄龟重新回到海面上的可能,一系列的巧合加上歪打正着,才让这次灭杀星辰玄龟的行动这般容易。

星辰玄龟一命呜呼之后,巨大的身体好像雪堆一般快速的消融着,一团浅蓝色的魂之力量漂浮在半空中,里面有着一个宝箱,除此之外,就只有星辰玄龟那巨大的龟壳。

宝箱被打开,获得了两件玉器,一件是以防御为主的星辰甲,附带有海洋守护,防御值达到了惊人的300~300,要知道如今的一件极品黄金兵器的锐度也不过70~90的锐度,而极品玉器的锐度也不过120~150左右,就算是加上力量等属性的附加,也没有人能在这件星辰甲上留下刀痕,如果在发动能在短时间内提升50%额外防御的海洋守护,就算是李元霸,吕布也不一定能伤得了穿着星辰甲的人,另外一件就是星辰之角,不过却是一件材料,就是星辰玄龟额头上的那根角,可以打造成玉级兵刃。

除了装备之外,还爆出一张特殊类造船图纸,远洋龟船,不过却这龟船却是与郑和宝船一个等级的超级大船,至少现在大夏建造不出这般大船。

“怎么没有神器!”众人看着几样东西,随后又将宝箱翻了个遍,然而在无他物,几人面面相觑,这玩笑可是开大了:“军师,你在看什么呢?”

贾诩扭过头,用手拍了拍那如小山一般的龟甲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神器,星辰龟背图,这龟甲上的星辰与天上的星辰一般无二,可用于预测,占星,辨别方向以及镇海,啧啧就是太大了点,不好往回搬啊!”

第四百三十七章 招安

第四百三十七章

招安

封建历史上,占星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君王都十分重视的一件事情,从繁星点点的星空来预知一个朝代的兴衰,可以说是一种神秘之术,而在各朝代中,专门设有钦天监为观察星象,而眼前的这个星辰龟背图就好比是一个缩小版的星空,龟甲上的星辰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时间与天空上的星辰一样,斗转星移,春秋不同。

说这星辰龟背图为预言神器丝毫不为过,而大夏的道门之中,有不少精通星象之术的道士,而张天师也是个中行家,去年还提前预测出将有暴雨倾盆,只不过预测的时间太短,不到三天的时间,所以大夏核心五府虽然都有所防备,但损失依旧惨重,而如果使用星辰龟背图,利用星象之术,可以提前半个月以上预测到星象变幻,推演出自然变幻以及天下大事。

贾诩也略懂星象之学,不过却不精此道,但也知道能借天相而预测天下大事的能力有多么重要,至于星辰龟背图所带有的辨识方向,让大夏海船不会在海洋上迷失方向,镇海,让大夏的船只能抵挡更大的风浪这两个能力就显得差了一些。

“这个是神器!”听到贾诩所言,围观的众人上下打量着这座小山一样的龟背,用力的眨巴着眼睛,这个也太大了点:“军师,这个也太大了,咱们怎么往回运送啊!”

贾诩呵呵一笑,道:“是太大了些,咱们的船是无法装载,不过可以伐木制造一个巨大的木筏,然后用船只牵拉,只是这沿途,却是要费些时间。”

圣州,承天城,作为昔日大辽的王都,此刻却是作为大夏圣州郡的治所所在,萧绰被夏羽纳入后宫之中,大部分大辽官员随同到了灵夏城,这承天城内却是空了许多,但不过一年的时间,承天城就变的比往日更加的繁华,而萧绰的父亲,大辽丞相萧思温此刻作为大夏中书省南衙次辅,兼辽地安抚使坐镇承天城,梳理着千头万绪的辽地。

辽地,专指大辽国所辖的各地,分为南北两域,北方为草原,草原领地属于半控制的疆域,因为游牧民族是以游牧为主,所以对草原疆域的控制就显得十分薄弱,国力强盛的时候,草原疆域就会无限扩大,而当国力消减之后,草原疆域就会不断缩小,不过草原疆域的大小,对国力影响并不是十分显著,因为草原上的资源匮乏,除了放牧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其他资源,所以大夏在制订陆地战略的时候,放弃了距离南疆较远的广阔草原,将草原各部落移居到了楞木河流域。

北疆草原可以放弃部分,但对于南疆来说,却是必须要占领之地,大辽的南疆以农耕为主,民族构成主要以汉人以及其他各族为主,在地方上建立起人口聚集地,开辟良田,形成一座座村庄,城镇,所以辽地的南疆是大夏要不断的纳入的土地。

辽地统计九道,其中有驻马军道,圣州道,凌河东道,凌河西道,辽山东道,辽山西道,金州道,季州道,乾州道,道为辽国对地域的划分单位,面积要比大夏的府小上一些,辽地南方山川纵横,谷地狭长,形成了各地相对独立的地域性,而大夏如今只占据了辽地贴近大夏凌西府的驻马军道,以及圣州道两道,除此之外还占据着凌河西道的夏州附近,以及辽山东道部分区域(具体的可见锦西地图标注。)

大夏完全控制的两道,已经逐步融入到大夏之中,各种政策也顺利的实施了下去,只一年的时间,两地就已经脱离了去年洪水,以及地方粮草短缺困顿的局面,踏上了发展的快速车道,利用赈灾粮招募劳力,整修了两地的驰道,打通了两地连通大夏的交通通道,让大夏源源不断的物资可以运送到两地,可以说两地的发展丝毫不比黄金平原区域发展的慢。

不过除了这两道以及两道外的一些地方,辽地的其他的地方却依旧徘徊在大夏的控制之外,各道势力变的繁杂无比,主要有各地方农民起义军,占山为王的盗匪,霸占地方乡镇的地方豪强,还有实力较大的昔辽国地方官所控制的城市以及盘踞一方的南下辽军精锐,甚至还有不少燕国伸过来的爪子,凌河东道,西道两道由于靠近圣州道所以情况还算清晰一些,而辽地南面三州,金州,季州,乾州,这三州靠着燕国,所以势力最复杂,而辽山东西两道的南部区域也同样如此,可以说辽地如今就是一片鱼龙混杂之地。

大凌河面上,一艘大夏三桅军用运输船逆着水流,在风力的推搡下,缓慢的向着上游开去,甲板之上,堆放着不少堆叠起来的麻袋,烽火六年的夏收获得了一次大丰收,去年的大水患的影响已经如昨日烟云,随着大批粮食的入库,兜里有粮的大夏元气自然足了不少,所以去年遗留下来的辽地余下七道的问题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

在大夏西面的疆域上,一共驻扎着两府外加三支禁军卫的兵力,其中西北镇守府驻扎在圣州道北部落日草原,负责着北疆草原,西镇守府驻扎在驻马军道,圣州道以及凌河东道部分区域,除此之外,在燕国桐城,驻扎着左羽林卫赵云,在金州道东路,驻扎着左玄武卫罗世信,在浚县则驻扎着右羽林卫的易中天。

西府镇守使薛仁贵此刻就站在运输船的甲板之上,迎着淡淡的风,望着大凌河上川流不息的船队,而在薛仁贵一侧,则站着西府首席谋士萧庸,萧庸的本事谈不上有纵横伟略之才,如果要跟徐茂公,贾诩,田丰,沮授比,自然差了一个档次,但萧庸此人却也是有胆有略,颇有才华,而西府镇守使薛仁贵是一员帅才,本身就通略兵法,谋略,所以委派的二把手参谋,不需要那种惊采绝绝的人物,而萧庸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三山,此番萧次辅请我去承天城,你有何看法!”三山是萧庸的字,两人在一起共事也有一年多的时间,相处十分的融洽,配合也算是默契,西镇守府虽然直属枢密省兵部管辖,与地方政务各自为政,然而很多时候,两者却又无法完全的割离,何况萧思温还挂着中书内阁辅臣的头衔,萧思温相召,薛仁贵还真无法拒绝。

萧庸略一沉吟,便开口道:“大人,我想萧次辅找大人无非是为收拢辽地之事,如今辽地南疆九道,我大夏只占其二,余下各道却都游离在我大夏之外,迟迟不做选择,颇有待价而沽的意思,萧次辅这一年来除却打理所辖两道之外,频频书信各地的辽将和辽国地方官,希望这些人自愿归入大夏,然而收效甚微,然而之前,我大军西征辽国,耗尽元气,加上洪水,导致夏粮绝收,所以一直都无力收服七道,这也让那些人变的有恃无恐,如今辽地七道众多势力分割地方,庞杂混乱,各成体系,仿若数年前各地诸侯崛起之时,尽管这些地方势力并没有公开与大夏叫板,私下里也都留有余地,但我大夏如果不露出一点獠牙,这些人是不会乖乖的束手的,所以萧次辅很可能是想与我西府商量,共同行事,一边使用武力,一边进行安抚,软硬兼施,来拉拢分化各地方势力,达到将这些地方再次纳入管辖的目的。”

薛仁贵点了点头,大夏军政分家之后,两者成了互不统管的体系,地方文官只有权调动地方城卫军,却无权调动驻军,而针对南部那纷乱的局势,政,军两者不可能各管一摊,自己做自己的,好的协调是十分必要的。

承天城,萧思温的府邸,这处府邸已经被规划成了郡治所的政务中心,作为大辽国昔日的丞相,萧绰的父亲,萧府的占地面积可是不小,足足占据了皇城边的两条街,比起一般的城主府还要大,只是拿出前院,就足够办公之用,而承天城内的王宫则暂时封了起来,只留下部分人员清理卫生,日常维护,作为行宫所在。

萧府的大门,萧思温可谓是将架子摆的十分的低,亲自站在正门迎接,看到薛仁贵一行的骑马而来,满脸笑意的走下正门,大步迎上前,尽管萧思温属于降臣,但却没有人敢小视他,萧思温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大夏中书省内阁那可是大夏最高权力机构,具有代夏王而行政务的权利,而作为南衙次辅,那可是内阁之中的二号人物,可谓是位高权重,由于内阁南衙处理番务,由番臣任命,按照内阁排位,萧思温只排在谢安这个首辅之下,甚至比起张居正这个北衙次辅地位还高一步,不过南衙最高的位置也就是次辅,首辅的位置却是只能从北衙递进,这样做也是维持汉人的地位,何况萧思温的儿子萧绰如今是夏王妃,萧思温就是国丈,不管是哪一个身份,都足以让大夏的臣子敬畏有加。

薛仁贵看着萧思温亲自出迎,连忙拉住马缰,萧思温虽然是降臣,但他却丝毫不敢拿大,尽管政,军分家,萧思温管不到他头上,而薛仁贵在大夏军中地位仅次与陈庆之,但萧思温此刻已经摆出这般姿态,他要是拿捏了萧思温,那可是在给夏王打脸,薛仁贵看着萧思温下了台阶,隔着五六米就翻身下马,也快步上前,双手抱拳,道:“次辅大人可是折辱仁贵了,这要是被人瞧见,还以为是仁贵霸道。”

“哈哈,薛将军言重了,萧某可是早就对薛将军神交久矣,只是这事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来,咱们府中说,此番相召,实在是有些为难之事,需要薛将军助我一臂之力。”萧思温对薛仁贵的举动也是颇有好感,他这般做,也是有心试探,如果薛仁贵真的端坐马上,任由他迎在近前在下马,就算他嘴里不会说什么,但心里却绝对有些疙瘩,十分不舒服,但薛仁贵看到他迎上前,匆忙下马上前,抢先一礼,却是让萧思温心里舒畅的很,显然对方不是一个莽夫,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好办不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接风宴就算结束了,几人端坐在正厅,几个婢女端着刚沏好的茶水送到几人旁边的茶几之上,退出之后,萧思温这才开口道:“说来惭愧,萧某坐在如此高位,负责着整个辽地的政务,然这一年以来,南疆九道仍然有七道各自为政,萧某每日书信苦劝,却是收效甚微,实在是有负陛下器重,然去岁洪水,各地灾害严重,除去驻马道,圣州道外,余下百姓却无力救济,任由百姓流离,萧某心里对辽地百姓实在有愧,如今夏粮已收,两道丰收,加上陛下已经发文调拨钱粮,余下七道的事情也该做出解决之法,然,如今各地势力盘知错接,非但有去岁的暴民占山为王,各地方豪强也趁势划地为界,霸占好处,而那些地方官僚更是与驻军联合,自成一体,如今这些势力利益已成,不听劝阻,所以只能请薛将军过来,仔细商量一番,文武并用,或许能有成效!”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次辅大人忧国忧民,实在是我等榜样,薛礼虽然是一介武夫,却也明白国泰民安的道理,只是不知次辅大人有何打算,薛礼定当全力辅助。”

萧思温轻撸着山羊胡,从袖中拿出一个册子递给了薛仁贵,端起茶杯,道:“这是老夫对南疆七道的一些浅见,还请薛将军品鉴一二,如果可行,还要麻烦薛将军配合。”萧思温说着吹了吹茶水,然后喝了几口。

薛仁贵却是拿过册子,仔细的看了起来,萧思温这一年来可不是什么都没做,册子上对各地方大一些的势力都有所记录,哪些不可招降,只能斩草除根,哪些是可以拉拢分化,恩威并施的,哪些又是需要安抚招安的,都列出了一个详细的单子,上面甚至连带着一些主要的人物性格都写在上面,可见萧思温早就在做筹备,只不过之前手上没有那么多的余粮,所以只能忍着,不过同样也让人看清楚了许多事情。

“这册子上的东西都是老夫近一年的心血,上面有些势力有自立之心,不可留,以免留下祸端,必须清除,有些势力只是为保自家太平,没有太大的野心,却属于墙头草一类,可拉可打,只要薛将军处理的果决,这些人自然会倒向我方,除此之外,南疆多山,落草的百姓众多,然其中除去一些罪大恶极之辈不可轻饶之外,多数都是受生活所迫,大可招安,归民与农,陛下调拨了大批粮食,金银过来,此番将军在前,我等在后,负责梳理地方,将各地纳入大夏管辖,以受君恩。”

“次辅大人所虑深远,就按此办理,薛礼此番回去之后,就会调拨兵马。”薛仁贵将册子放在怀中,也不耽搁,站起身,与萧思温告辞之后,就往城外码头赶。

烽火六年七月末,薛仁贵按照萧思温拿出的册子,开始部署兵马,先由凌河东西两道开始,两道由于靠近圣州道所以萧思温对两地还有一些影响力,只要兵马一到,很容易收服,两道占据之后,就南下辽山东西两道,逐步的南下收拢地方。

金宝州道,位于大辽东南角,毗邻燕国千湖郡,然,在上次攻打辽燕辽军之时,西府兵马西出野狐岭,占了浚县以及桐县两地,威胁千湖郡,燕国将军季常带领两万兵马驻扎在千湖郡东北的易山,挡住了西府兵马的南下,不过却丢了浚县和桐县,桐县的桐城地处浚水河畔,是连通燕辽之间的通道的通衢之地,素来是燕辽两国必争之地。

桐城被大夏占据,意味着燕国在东北方无法在窥觑辽国正乱的金州道,烽火五年,季州道百姓在金乡扛起大旗造反,一时间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快速的席卷了整个季州道,随后,这些农民军向着金州蔓延,金州道很快也被波及。

金州道主要拥有三州十七县,辽国地域划分为,道,州,县三级,县与大夏同等,州同等为郡,道为行省或者是大夏的府,三州为北面的中州,金州以及西面的阳州,中州北临着辽山东道,地处辽山谷地平原,河流众多,地域狭长宽广,是大辽较为富裕的道,而宝州则地处燕辽边境,乃是军事重镇,而在宝州外围,东有驻马军道的左玄武卫的罗世信,南有左羽林卫的赵云,不过两卫兵马,却有大半多是新兵,老兵只占不到三成,所以一直都以训练为主,所以宝州还算安静,但是位于西面的阳州却是乱如麻一般,南北都是大山,山林茂密,山上多占山为王者,可以说阳州十山九盗,而平原地区,也是被各地方豪强划分清楚,各自为政,自成一体,就好似烽火大陆诸侯纷起之际,一个村子就是一个势力。

翠阳山,阳州北面辽山余脉上的一座山峰,翠阳山山峰十八叠,山道十八弯,地势易守难攻,没有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在山林之中,在翠阳山北,有一个不大的山谷,山谷面积不大,只有不到三百倾,不过谷内却有着一个大大的村落,这里是翠阳山盗的老巢。

翠阳山盗的组成主要有三部分,最大的一股也是当初金乡起义的发起者,金家堡内的金阳,当初金乡大起义之后,金阳带着农民军转战金阳县城,夺取之后,蝶楼密蝶推波助澜,安插密蝶与农民军中,这支农民军就按着蝶楼的指挥转战季州道,然而随着辽国从北部调拨十万精锐南下平乱,农民军的生存空间顿时被压缩,许多农民军被血腥镇压,金阳听取军师方杰之建议,放弃占据的三县之地,转进向宝州道,随后爆发洪水,一行人只得在宝州道的阳州停留了下来,随着辽国覆灭,各地混乱成一团,以金旺为首的农民军选择了翠阳山为根据地,停了下来,圈占了一片地,开始耕作,以自给自足。

之后一年之中,一干人在翠阳山中扎下了根,而陆续的又接纳了一些农民军以及逃难的百姓,翠阳山盗算上老弱足有三万余人,成了方圆百里最大的山盗,不过名为盗,却不过是地方豪强的叫法,金旺等人上了山之后,很少劫掠地方,而是组织猎户猎杀山中猎物,寻找野蘑菇,野菜,并在山谷内开出千亩田地,过起了自给自足的日子,倒也过的逍遥。

翠阳大村,是他们的最大的驻扎地,说是村,却足有镇级的规模,人口上万,在靠着山的一面,一个巨大的聚义厅坐落在一处较高的山腰之上,俯视着整个山谷,山村内,炊烟袅袅,一副平和,而在聚义厅内,却是气氛压抑的很。

金旺看着来自山下送来的消息,脸上却是说不出是怎样的情绪,在正中的桌案之上,赫然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招安两个大字,这是大夏专门派人送来的,而这份招安告示,明显带有强烈的暗示,大夏终于要动了。

“大当家的,不要鸟他什么大夏,小夏的,我们在我们的山里过的自由自在的,跟他鸟个关系,当初咱们没活路的时候,他们倒是一个个躲的远,写着咱们日子过的好起来了,这会想起咱们来了,这天下乌鸦都一般黑,谁知道换个旗号是不是还把咱们当好欺负的,我不同意接受招安!”

“王当家的说的不错,我也不同意招安,何况如今这阳州地方乱成一团麻,那些地主豪强割地为王,霸占一方,他们却不管,这分明是把咱们当软柿子捏,再说那大夏如今离我们远着呢?他们凭什么接受我们的招安!”

“就是!我们翠阳山有几千汉子,就算是阳州城内的官军来了,咱们也不鸟他,咱们好不容易才在山里开出几千亩地,能吃饱肚子,这要是下了山接受了招安,日后说不定饥一顿饱一顿的,还不如在山里自在!”

第四百三十八章 奸臣的妙用

第四百三十八章

奸臣的妙用

金阳听着下面有头有脸的人们在那讨论,心里也是十分的矛盾,目光不由地的落在身边一言不发的方杰身上,如今翠阳山能有今日的光景,都是拜了这个军师所赐,而且他也是众人中看事情最明白的人:“军师,你的意思呢?”

金旺这一问,聚义厅内的人们立刻安静了下来,目光都望向了上首位置上的方杰,方杰挥着扇子,呵呵一笑道:“各位当家兄弟说的都有道理,说实在的如果外面依旧是那个天,咱们这安不招也罢,不过这天下大势却不由地我们去逆转,也许大家认为我们这翠阳山很厉害了,但是大家难道要一辈子在这山上落草为寇,而且大家认为这外面的天一辈子都这么乱下去,大夏能打败辽国,就说明大夏的实力之强,集合了大辽一国之力都败了,那些辽国余孽,地方豪强难道还比一国还厉害么,也许今年,或许明年咱们头上的天就要变了,到时候如果大家仍然在这山上,那就真的是盗匪,可是要被人攻打的。”

“军师的意思是接受招安?”金旺听着方杰的话里,似乎倾向于招安,不由地的问道。

方杰摇了摇头,道:“这安接不接,还要在看看,毕竟大夏离我们还远,咱们拭目以待吧,如果大夏真的打过来了,咱们在做决定也不迟,现在咱们要多注意山下的情况,如果大夏真的是为民着想,我想大家也没有人愿意落草为寇。”

方杰早就接到了来自蝶楼的密信,不过对于辽地的占领却并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完成的,如今大夏的兵马最近的也在驻马军道,距离金州道的阳州还有着几百里地,等到金州被拿下之后,他在选择接受招安也不迟。

众人闻听方杰所言,都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一场争论就暂时放在一旁,金旺则选了十数个精明的手下下了山,探听风声,一旦大夏兵马打过来了,也好有个准备。

一夜的雨在清晨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停了下来,将夏日的燥热祛除个干净,浑河水面之上,淡淡的清爽空气迎面吹来,靠着河岸两边的航道逆河而上的运宝船缓缓的前进着,岸边那垂在河旁的大柳树倒映在河面之上,叶片之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十艘三桅宝船在八艘战船的护卫下过了浑河水岔,进入到左侧的浑河水道,向着河道上游的大夏临时王城新夏城开去。

十艘宝船之上,运载着从白金国内收罗而来的金银,经过半个多月的查抄,清理,统计,从白金国王城一城之中就收罗来黄金三百七十二万多两,白银八千余万两,各类铜币上千万贯,初步统计从白金国内收刮而来的金银价值一亿三千多万两白银,如果这笔金银在铸造成大夏金币,银币,那么价值还会提升,而这笔钱属于计划外所得,而有了这笔钱,之前紧巴巴的大夏财政,无疑松快了许多。

新夏城的王宫后花园,在成片成片的花丛树木之中,穿越过回字形的长廊,在一方水潭里有一座八角楼,八角楼有十二层,算是王宫内最高的建筑物,八角处有有燕含铃,风一吹,就会发出叮当叮当的脆响,站在八角楼上,可以俯视半个新夏城,也算是一览众山小。

这八角楼建成不过一个月,不过却是这后宫最严密的地方之一,是夏羽私库的小内阁,由着后宫掌管,随着商部的筹建,灵夏商会内部也做了分离,很多人手被抽调到了商部,周紫晴也出任商部名义尚书,代管商部,以五年为期,直到为大夏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尚书出来,至于灵夏商会这个王室商会则交由给了谭欣茹,白素等人负责,而这座八角楼则作为王室商会的办公地,属于内功中枢的所在。

叮当,叮当,清脆的铃声随着曼妙的舞姿而叮当响起,身着一身薄纱霓裳的陈圆圆仿若一只蝴蝶,翩翩的舞动着,那薄纱上沾染着沁出的汗珠,贴在陈圆圆那窈窕的身体之上,映着陈圆圆那洁白如雪的肌肤,胸前的饱满随着舞姿上下的跳动,勾人的眼球。

平日夏羽从中书内阁那边办完事回来,就会窝在这八角楼上的顶楼,整个顶层没有一根柱子和遮掩,就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地面上铺着一张巨大的牡丹羊毛地毯,软绒绒的,四周的窗子一打开,徐徐的风顺着四周的窗吹来,让人有一种脚踏云端,飘飘欲仙的错觉。

靠着那紫竹编织而成的背靠之上,眯缝着眼睛看着陈圆圆那娇美的舞姿,身旁白素那清脆的声音悦耳的传入耳中:“此番从白金国共获得金银财物一亿三千八百四十二万两,另有珍珠一百箱,绫罗绸缎五万余匹,各种金银器物三千五百余件,瓷器,漆器,书画等不计其数,按照分配,枢密省将获得百分之三十的分配,大约有四千万两,其余的尽数划归到户部,大约有九千八百余万两,这笔钱已经在运送的途中,最多还有两日就能运到,除此外,在白金国内才获得田庄……。”

夏羽听着白素报出的一连串的数字,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波澜,挥了挥手道:“听说这笔钱中,至少有一半是那位白金国丞相府邸内搜刮出来的,那白金国王宫内还有一座黄金打造的金屋,可是真的!”

白素点了点头,道:“恩,那黄金小楼耗费黄金一百五十六万两,虽然我没有亲自去看,但估计也是花费巨大,可惜无法整个搬运回来,只能拆除了,至于那个白金国的丞相,确实有大半财物都是从他府邸的密库内找到的,除去运出的一千五百余万两外,家中的七个密室内,每一个都找出数百万两的黄金,白银以及珍珠等贵重的物品,全部加起来,至少价值在七千六百万两,除了之外,在白金国内各个大臣家中,还查出金银四千余万两,而王宫府库却只有一千余万两。”

“啧啧,这个家伙倒是一个人才啊!还活着呢么?”夏羽咂巴着嘴,笑着说道,历史上记录的巨贪是清朝中叶的和珅,据说抄家的时候查抄出来的全部财物合计超过了八万万两,相当于清王朝十年赋税,不过满清的面积有多大,营州之地面积才多大,和珅贪了数十年,而这位贪了不过三四年而已,在某个方面此人的才能不弱于和珅啊!

白素点了点头,道:“活着,他的一个心腹管事投奔了我们这边,在他逃往一处隐蔽的庄子的时候,被活抓了,怎么你对这个人有兴趣,不过这人确实有些能耐,不过你敢用他么?”

夏羽听了白素那反问的语气,嗯哼一声,大手抓住白素胸前的乳鸽,道:“有什么不敢用的,只要是人才,那就要不拘一格降人才,我可一向都是唯才是举。”

白素嗯咛一声,按住夏羽做坏的大手,白了夏羽一眼,道:“你确定,小心这个家伙将你家底都给贪了去!”

“哼,想贪我那是不可能了,我们都知道他这个人,自然会严加防范,而且在白金国内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加上碰到一个昏庸的家伙,自然贪的顺手,不过到了我大夏给他几个胆子!”夏羽这么说自然是很有自信,自从大夏银行开张,夏羽主动带头将家产数目报出,随后从内阁就通过了大夏官员清产法令,也就是说官员的家产,产业全部都需要接受监督,大夏既然不禁止官员经商,那自然会在这方面设立严厉到苛刻的法令,如果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破坏夏羽定下的规则,甚至不需要夏羽出手,就会有人将破坏商业秩序的人给摘出来,蝶楼那些蝶卫可不是装装样子的,而成立商部之后,商部最主要的一个职能就是审察大夏经商官员,商人,对于贪污,只要超过百两就直接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惩罚只比谋反差一等。

“这倒也是?”别的不说,白素管理着的灵夏商会负责的情报,对这个最是有发言权,为了树立大夏积极向上,诚信为商的社会环境,对于那些不法商人,大夏可从来都没有手软过,囤积居奇,低买高卖,仗势强买强卖,使用不良手段,轻则吊销商籍,三代之内不准为商,重者直接抄家,家产充公不说,首犯处斩,家人充奴,如今在大夏敢去挑战这商法的人还真没出生,大夏当官的各个都有钱,而俸禄也不少,所以对贪污同样定为大罪,仅次于谋反,在杀了一些敢下手的人后,如今大夏的吏治可以用清明来形容,而正是因为如此,大夏才可能会大跨步的发展。

“不过这种人才在我大夏实在是难以发挥其才能,所以我打算将这些人重点培养一下,然后送到其他国家里去,并资助他们为官,嘿嘿,如果真有一两个爬上去的,那对我大夏可是好处多多!”夏羽一脸坏笑的道,大手不自觉的探入白素的小衣内,握住那挺拔娇巧的玉乳,细细的把玩着。

白素听了夏羽所言,先是一愣,但片刻后却是眼前一亮,这倒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那你打算将这个贾弼送到哪里去!”

“先给他关到醒世楼去,总要在他心里打上我大夏的烙印,日后才好指使,另外这种贪官污吏还需要多找一些,然后分批分批的送出去,比如什么满清,晋唐,大宋,曹魏,两汉之类的全都送,这些人爬到县上就祸害一个县,爬的越高,祸害也越大,发挥的作用也越大,尤其是宋朝那边,倒是可以多多的扶持一些落魄的文人,说不准日后就有大用。”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要有专门的人来负责此事了,而且这事也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如今我大夏内部也不知道有多少其他势力的密探呢?”

“这个事情我打算让蝶楼那边去做,吴用心思缜密,加上他的手段,相信能很快就做好这些!”夏羽的这个念头自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想起南宋朝的秦桧,不要去小看那些奸臣的本事,让他们做好事或许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如果专门做坏事,却绝对是锦上添花,更上一层,可惜不知道那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奸臣都在哪里,否则一定都收罗来,训练一番,送到他国做奸细去。

白素点了点头,蝶楼如今是大夏最庞大的谍报机构,而且难得的是蝶楼够低调,很多百姓也大多只闻其名,很少有人看到蝶楼的人。

在八角楼上,夏羽羽白素谈论的人,贾弼此刻也坐在一条船上,尽管没有用绳索捆绑,但身边却时刻都有一个蝶楼的密蝶在身旁,贾弼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将会怎样,在庄园被抓的时候,贾弼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因为他知道大夏绝对不会容纳自己,至于像一个普通人那般的生活,贾弼也只能在梦中想想,他是白金国的丞相,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大夏不可能放过他。

不过轻生的想法才冒出头来,他就看到了身边的那个个头不高,长相却十分猥琐的家伙,他带来了一个女子,他府邸内的婢女,一个怀了他孩子的女子,再次之前,贾弼还有两子三女,不过最后活下来的却只有两个女儿,不过因为眼前这个怀孕的女子,贾弼却不能轻易的去死,如果是女孩,他自然不会太过在乎,但如果是个男丁,那就是他贾家的香火,而如果自己死了,那这个婴儿也将会陪着他。

是人都会有弱点,贾弼也有,何况如果他死了,按照那人的话,他会被钉在木头架子上,赤裸着游街,这对一个文人来说绝对是最大的侮辱,贾弼也是一个读书人,自然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

船只顺着大辽河一路往上,最后进入到一个巨大的湖泊,据说这里昔日是大夏的核心,也是大夏王城所在,不过如今王城已经搬迁,但夏湖之内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在中夏港的码头,贾弼换了一艘小船,船只再次顺着河流而上,进入小灵河,随后一路而上,路过昔日大夏的王城,如今的陪都灵夏城,最后来到一处鸟语花香的偏僻所在,四周了无人烟,不过却并不是一片荒芜,相反,在那山脚之下,却有一处雅致的山庄,所有文人思想的地狱,醒世阁。

醒世阁门外,蝶楼的密蝶将贾弼扶下车,然后道:“你将在这里呆上十天半个月,用心去想想你日后的未来,半个月后我会来接你,至于你的女人,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不要妄图去死,否则倒霉的将只会是你那没有出生的孩子!”贾弼点了点头,对着那貌美如花的婢女多望了几眼,对于这个女人,贾弼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此刻,这个女人却又让他有着无限的牵挂,望着前面的静怡的山庄,贾弼并没有回头,在两个士兵的护送下,走入了这个被文人称为地狱的地方。

第四百三十九章 五部会盟—大战再起

第四百三十九章

五部会盟—大战再起

辽阔无边的草原之上,肥嫩的绿草生机勃勃的展露着欣欣向荣的叶片,成群结队的牛羊,马匹在牧民的驱赶下悠闲的吃着肥美的嫩草,金秋十月,正是草原上,牛羊壮硕,战马膘肥的时候。

东胡汗国后金领地的古纳延河畔,后金的汗王金帐就扎在这片水土丰美的水畔边上,在古纳延河畔,那蜿蜒曲折的河道旁,昔日室韦人修筑的汗王庭断壁残垣的沉浸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在河边取水的室韦人奴隶,在打水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抬起头,望向那垂落的王庭,一抹淡然的思绪就如同那夕阳余晖一样,弥漫在古纳延河上。

一个部落的崛起,总会有一个甚至更多的部落的陨落,文明的进程总是伴随着毁灭和破坏,皇太极站在汗王金帐内,遥望着不远处,正在不断的垒砌而成新王庭,从叛离大夏,到立足草原,在一年半的时间里,皇太极成功的跳出了大夏的那只大手,东山再起,灭室韦,掠吴国,在草原上不管立住了脚,还成功的建立起了威信,草原部落向来都是强者为尊。

“汗王,石羯部落的大汗石勒可汗派来使臣,答应了会盟,会如约而来。”宁完我穿着硕大的儒衫,从远处走来,看到正望着夕阳景色的皇太极,快步的走上前,道。

“阻卜人那里还没有消息么?”皇太极点了点头,眉头又轻皱而起,不由地的问道。

宁完我摇了摇头道:“这一次阻卜人内部似乎出现了不同的意见,乞力买也在左右为难,犹疑不定。”

“哦,怎么回事?”皇太极眉头越发的颦蹙的紧了,鞑靼人的阻卜别部实力甚至比起如今的皇太极还要弱上一点,尤其是四月南下掠吴,皇太极与鞑靼人一东一西,不过鞑靼人却不如皇太极那般一帆风顺,而是遭遇了吴国大将秦良玉,被阻在几大要塞之外,碰了个头破血流,皇太极在大胜而归后,还给鞑靼人送去一份丰厚的战利品,帮助鞑靼人度过了难熬的春天,此次皇太极广发请帖,邀请幽州公孙瓒,锦西燕国,北方的石羯,以及南部的阻卜,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想要结交各个诸侯,而是想要向大夏复仇,可以说这几大势力,或多或少都承受着大夏日益提升的国力的威胁,尤其是锦西燕国不断的被大夏打压,沿海地区,海盗横行,国力不增反退,面对大夏不断的扩张,燕国是独木难支,公孙瓒重新崛起,然而故地仍有大半在辽人之手,加上在山海关,大夏占据着这座雄关,锁住了关内关外的通道,大有一吞宇内的架势,而各部中最强大的石羯更是野心庞大的的部落,所以对这次会盟,皇太极充满了信心,不过位于自己西南面的阻卜鞑靼却是皇太极心里的一个顾忌,鞑靼人对皇太极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可以说充满了警惕,谁让皇太极灭掉了他的邻居室韦部落,以血腥的方式取而代之,而远比室韦人弱小的阻卜鞑靼对皇太极自然百般的警惕,尤其是上次出兵南下,让阻卜人又碰了一鼻子灰,而皇太极却大获丰收,这让阻卜鞑靼人对皇太极更加的忌惮,而草原上,从来都是强者为尊,皇太极可不敢保证,如果这阻卜人不参加这次大会,会不会在背后给他下刀子。

宁完我在阻卜鞑靼人那里布下不少的探子,甚至还收买了阻卜人金帐外的侍从,此番邀请阻卜除去有消除后顾之忧的想法,同样也有着趁势吞了阻卜鞑靼的意味,而阻卜鞑靼部落内左右大臣却意见不一,而最关键的是乞力买的心腹左大臣古不沾反对声浪最高,而有了上次的合作,也让乞力买心生疑窦,这也是阻卜人迟迟不做答复的原因。

皇太极听了宁完我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乞力买也算是一条汉子,没想到如今却如此瞻前顾后,看来以往我真的高看了他,有什么办法让阻卜人参加这次会盟么!”

宁完我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不难,只要收买一些阻卜贵族,然后让右大臣提出召开贵族大会,到时候那些贵族一旦通过决议,就算乞力买心里不愿,迫于大势也会出兵的,否则失去了贵族的支持,他乞力买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恩,就这么办吧,眼下已经到了九月,十月中旬的五部会盟之前一定要确定下来。”

滦河东,云州,公孙瓒一举而破北方乌桓,先锋鞠义斩杀乌桓部的乌兰,攻破王庭,河东乌桓落入到公孙瓒的手中,让公孙瓒本身还不足的实力空前扩张,凭空得骑兵十万人,兵马再次突破二十万。

云城城主府,后花园,公孙瓒将得到的一封金帖丢给身边的谋臣辛平,道:“这皇太极是大夏逆臣,叛大夏而去草原,没想到短短一年多的功夫居然让他东山再起,拥兵二十余万,看来已经站稳脚跟的皇太极是打算要对老主家报复了!”

辛平接过公孙瓒递送过来的书信,快速的扫了几眼,心里立刻又了计较,道:“这皇太极能在短短时间内站稳脚跟,固然有大夏坚甲利刃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此人雄心勃勃,心机颇深,当初大夏以万钧之势横扫浑河流域,眼看大势不在,此人却能放下尊严,投降大夏,反戈一击,之后更是卧薪尝胆,隐忍不发,在征辽一战中,寻到机会,断然离开大夏,坚毅果决,忍常人所不能忍,可谓是枭雄人物,联合诸部,固然有报复之意,但此举却是更有深意!”

“哦,辛先生何出此言?”公孙瓒不解的道。

辛平淡然一笑,伸手从身前的棋盒内抓出一把黑子,又拿出一把白子,快速的落定,这才道:“无外乎大势,如今大夏坐拥,凌河,辽河,浑河三大流域,占据着整个辽北草原,东西五千里,南北五千里,土地丰饶,拥兵百万,加之国内商贾兴旺,百姓富庶,论国力就算我幽州最强盛之时也难以匹敌,而听闻大夏迁王城与浑河上游,黄金平原所在,一旦大夏消化了这片土地,凭空多出千万顷良田沃野,国力大涨,以大夏兵力之盛,席卷整个锦西走廊,乃至幽地,甚至进兵东胡汗国,尤其是这里被大夏占据,我们就好像是一群被圈养在圈内的牛羊,如今大夏饱食难以吞下更多的肉,但当他消化好了,就会轮到我们,而那个皇太极肯定也是看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联合各部,在大夏还没有消化完毕的时候,整合周边势力,形成可以与大夏相抗衡的力量,最不济也要平衡这盘棋,不至于一上来就会被大夏分别击破。”

“辛先生是主张参加会盟喽!”

“东面的燕国肯定会加入,因为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盟友来帮助他们减轻大夏不断西进的压力,而北面草原三部我想也会出席,如果我们不参加,那么第一次倒霉的或许就是我们,何不借助这次会盟,夺取属于我们的利益,吴军二十万兵马依旧占据着南面肥沃之地,当务之急是取回这些地方才是,一旦结盟,燕国乐毅的十余万兵马也会随之南下,想必他也很想回到燕国,而结盟之后,我们也不用在害怕大夏的兵马,至少有了抗衡的力量。”

金秋十月,草原丰美,牛羊正壮,战马膘肥,河西草原北接蒙古大草原的金川,也就是此番五部会盟的地点,金川原,源自这片草场出产一种枯黄草,没到十月,其他草茎油绿正是肥美,而这里的草却显现一种金黄色,并不是枯萎,只是颜色变成黄色,远远望去,好似草场都已经枯死,所以取名叫枯黄草,不过这种草叶面更加细密,是一种优良的马草,在这片金川上驯养的战马因为长期食用这种枯黄草,所以马的毛色也泛着金黄色的色泽,而出产的战马则有着好听的名字,金川黄骠马,此马个头要较比普通战马高上半个马头,四蹄健硕,耐力久,爆发力也强,是顶级的战马。

金川之地属于河东乌桓的草场,不过此刻在这片草原上,却有着十余个大小部落扎在这里,这些部落有石羯,也有皇太极所属的部落,以及常驻在此的乌桓部落和后来的公孙瓒所属的部落,几家人各自划分了一部分草场,却都保持着一种相对的安宁,并没有为争夺草场而大举刀兵。

十月中旬,皇太极带着数千兵马来到金川原,在十五日前,石羯可汗石勒,阻卜鞑靼的乞力买,幽地的公孙瓒,以及代表着燕国的乐毅云聚在金川原,五部会盟开始,虽然此番由皇太极穿针引线,但皇太极却十分精明的让出了整个会盟的主导权,接连三日的盟会,在一片和谐之下完成,同时也确定了一个东起燕国,连接幽地,北到草原的半月形联盟疆域,整个联盟五部就好似一个锅盖,罩住了大夏西进之路。

在会盟决议之上,确定了南北两路的重心,北路以石羯的石勒可汗为主导,皇太极的后金部落以及阻卜别部为副翼,将集中骑兵六十万,顺着辽北草原东进,攻打大夏占据的落日草原,其中石羯出兵三十万,皇太极出兵二十万,阻卜别部出兵十万。

而南路则以燕国和幽国为主,先期以克复幽地为主,随后合并一处,北上攻打割据地方的辽国乾州道,打通燕国与幽国之间的通道,连成一片,南北两路兵马合计百万,将形成一张大网挡住大夏的西进之路。

五部会盟,又称金川结盟,是五部针对大夏的一次结盟,对正在崛起的大夏可以说是一件足以影响未来的事件,同时也拉开了大夏与草原之间第一次大战的序幕。

金川原,阻卜别部左大臣的随从侍卫中,有一个草原汉子装扮的汉人,叫刘衡,阻卜名纳仆鲁,是一名阻卜人奴隶,在阻卜部落内生活了六年,年纪只有十六岁,不过却丝毫没有少年的轻佻,反而有一种成年人的成熟稳重,长期在草原上生活,吃牛羊肉让他身材十分高大,岁月的风霜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

刘衡的小营帐内,昏暗的油灯灯光来回的闪耀着,黯淡的光芒照在一块木板之上,芊细的一个钎子在一张特制的羊皮纸上快速的印刻着,良久,刘衡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佩戴上随身的弯刀,出了大帐,在远离大营的一块地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哨,轻轻的吹动起来,木哨的声音不大,却好似超声波一样快速的传递到天际之中,那皓月之下,一头展翅的海东青在银白色的月光下,飞落地面,落在刘衡的肩头之上,刘衡从怀中取出一块肉干递给海东青,又抚弄了几下海东青的翎羽,这才将羊皮纸绑在鹰爪之上,然后将海东青望天上一扬,海东青再次飞向天空。

消息随着海东青的翅膀快速的飞翔,最后落在西北镇守府的鹰笼之上,清晨起床的饲养雪鸽的鸽女发现这头神俊的海东青,取出消息,在特制的药水中,浸泡之后,那羊皮纸上快速显出一排字迹,鸽女用笔将内容抄录之后,快速的传往到冉闵的手上,冉闵接到情报,立刻命人将徐茂公请来,将消息递给徐茂公看。

徐茂公看完,也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道:“消息尽快送回到枢密省,用红色加急递送,马上!”

“军师,看来这次对方是打算大动干戈,不让我们有半刻的安宁了!”冉闵面色严肃的道,尽管海东青传来的消息并不详实,但也将大致情况带了回来,五部会盟,而且是由皇太极牵手而成,是针对谁的一目了然。

徐茂公点了点头,道:“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情报传回来,不过此番聚集了镇东胡汗国临近辽北草原三部,加上幽地的公孙瓒和锦西的燕国,却也是不小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五部打算何时动作!”

“眼下已经是十月中旬,在冬季来临前,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对方会盟结束就发兵的话,最迟不过十月下旬,十一月初就会打到我们门前,如今正是牛羊肥壮,战马健硕的时候,可正是出兵的最佳时机,石羯部落可聚集四十万到五十万的兵马,皇太极那边也有二十余万骑兵可用,阻卜别部虽然弱了些,但也能抽调十万以上,就算刨除部分防守后方的兵马,三部如果要来,少说也能集结六十万到七十万左右的骑兵,而落日草原这边,虽然我西北镇守府常备五军,轮备五军时刻待命,但也不过只有十余万骑兵,兵力相差太过悬殊了。”

徐茂公一边说着,一边盘算着大夏可能调拨过来的全部兵马数量,北府兵马不能轻动,北面需要防守杨文,东府兵马如今已经回了正阳,广阳驻地,不过却针对大奚山谷地以及浑河上游抚州之地向西探进,而且就算调集兵马,也至少要半个月以上,才能抽调出两个军的骑兵,东南镇守府是没有指望了,南府倒是驻扎在渤海,江源两府,可以抽调出四个军,西南镇守府镇守山海关,也不可能调拨出兵马,不过可以在后方起到骚扰的作用,西府兵马此刻在辽山东西两道清除着地方势力,倒是随时可以北上,但考虑到地方,顶多能抽调出三军兵马,而西面的左玄武卫,左羽林卫,以及右羽林卫还要压迫燕国,此番燕国也在会盟之中,这三卫显然无法抽出,也就是说,八大镇守府,在半个月内只能拿出不到二十个军,二十五万兵马,如果此刻就在草原各部征召轮备军,半个月内倒是还能拿出十个军,不到四十万兵马的样子,不过考虑到去年扩编,兵马整备,大夏八大镇守府的实力都有所下降,面对六十万以上的草原骑兵,很可能又会爆发一场百万以上的大战,如果南面在有所变故,那么大夏将面临两线作战,这一年积累起来的元气怕是又要付之东流,严重影响大夏的既定策略。

徐茂公在盘算着,冉闵心里也在快速的想着,不过越是盘算,局势也越发的不乐观:“军师,你说陛下此番会派多少兵马前来助战!”

徐茂公苦笑一声,道:“这要看陛下如何打算了,如果陛下不打算避让,那么十一月前,在落日草原可以聚集起四十万兵马,不过这样却又偏离了去年制定的大的策略,抽调这么多的兵马,每日消耗巨大,这打下来,怕是去年一年的辛苦就全都付之东流,甚至影响到黄金平原的发展,如果陛下坚持既定战略,那么咱们可能会放弃半个辽北草原,固守楞木河一带,挺到冬天到来,至于调派过来的兵马不会太多,顶多在增加十个到十五个军,而如果燕国如果在南面兴风作浪,咱们所能获得的支援会更少。”

“二十个军,二十五万兵马,如果不正面硬拼,守到冬天还是可能的!”冉闵心里以最坏的情况盘算着,大的战略一定制定下来,除非生死存亡,否则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所以可以预见的是,他这次很可能要以弱势之兵抵挡优势的草原骑兵。

大夏枢密省,从西北镇守府陆续传来几份消息以及冉闵和徐茂公的推断,这两个折子都是以红色加急送来,兵部的杨林接到两个折子后,自然不敢怠慢,快速的拿着折子一边派人通报夏羽,一边匆匆赶往参谋部。

夏羽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后花园内教育着几个孩子,大王子夏麒儿已经快两岁了,由于烽火大陆孩子生长速度加快,所以夏麒已经长的很有小大人的模样,开始接受各种教育,至于教育的内容自然都是周紫晴等一干后宫妃子精心准备下来的,大玉儿担任了孩子的启蒙老师,毕竟孩子还太小,只是认认字,学到浅显的道理,更多的时候却是在一起玩耍。

年纪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夏羽相貌还在那般年轻的模样,不过眉宇之间却多了丝稳重成熟,听到女官送来的消息,夏羽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不过一旁的大玉儿还是看到了夏羽挑起眉头的动作:“怎么,又有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大事,西面的那个家伙不怎么安静,我去看看,晚上洗白白等着我哦!”夏羽对着大玉儿嘿嘿一笑,惹的大玉儿一个大大的白眼,哈哈大笑的离开,不过看着夏羽离开,大玉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西面,那肯定是皇太极又不安稳了,看来大夏又要不得太平了。

夏羽走进参谋部的时候,参谋部内已经讨论成一团,那缩小版的沙盘上,包含着半个渤海圈,大夏疆域,山海关以外,大部分草原都立体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从这沙盘上,大夏之外的势力完全一目了然。

“那边传来的消息什么情况!”大夏在地方建立起了驰道驿站,用于信息传递,不过军中却多用信鸽以及海东青等进行传递重要信息,这样速度大大的提高,浪费的时间也越短,而从西北镇守府传来一条消息,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唯一的缺点就是信鸽传递信息越远,越容易出问题,而且因为信鸽负重有限,所以传递的消息通常都很简洁。

田丰上前,道:“回陛下,两天前,后金,石羯,阻卜,幽,燕五大诸侯,部落在辽西草原与蒙古大草原接壤的金川原举起了五部会盟,会盟的具体内容还不曾知晓,不过根据推断,五部的结盟,应该是针对我大夏的一次结盟,按照西北镇守府镇守使冉闵以及军师徐茂公所推断,十月末到十一月初,草原三部联军很可能会大军压境,席卷落日草原,而南面,燕国也可能为配合北面草原,而有所动作!”

第四百四十章 收缩防御

第四百四十章

收缩防御

夏羽看着两个巨大的箭头,一南一北夹击而来,不由地的皱起了眉头,道:“看来他们是诚心不想让我们安稳的发展了,如果五部联盟南北两路出击,参谋部可有应对之法。”

田丰想了想道:“应对之法倒是有几个,不过还要看陛下是想要大打还是小打!”

“哦,有什么区别么?”夏羽抬头问道。

“如果大打,那么在这半个月内,将抽调东府,南府,西府以及禁军两卫,九军两卫兵马,另外还可征召十个左右的轮备骑兵军,动用兵马可能达到六十万以上,分别防御南北两线,虽然依旧会与五部兵力有所差距,但招架之时,还能有还手之力,不过大打却要影响到之前制定的策略,战争规模将不亚于去年对辽之战,很可能会让这一年来取得的成果付之东流,打乱我们的步伐,如果小打,北面草原将会采取龟缩防御的态势,预计抽调十个军以上,以圣州郡北的啸峰关以及楞木河,大凌河为线,挡住草原骑兵的步伐,挺到冬季到来,而南面也采取防御之策,扼守桐县等通衢要地,然后加快吞并辽地七道的速度,这样做,虽然被动了一些,却可以将战争对发展的影响降低到最小,而且不会太过影响既定战略。”

听到田丰如此一说,夏羽却是陷入了犹豫之中,按照夏羽的性子,会选择前者,被动挨打不是他的性格,然而随着大夏疆域的扩大,人口的增多,夏羽反而不可能在象以往那般简单的去做决定,如今黄金平原地区,已经投入了大夏七成以上的人力,物力,几乎大夏全部的资源都在不断的砸向这片平原,每个月收缴上来的税金,海贸获得的财富都会投入到大建设浪潮中,另外从大夏银行中还获得了数量高达三亿银币的建设贷款,发放数额不菲的建设债券,可以说大夏的一切中心都已经集中在这片肥沃却又百废待兴的土地上。

而一次大战,从后勤到战损,到死伤战士的抚恤,每一样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尽管大夏刚刚从白金国获得了上亿的财富,每个月从渤海周边的势力都能吸收海量的财富,但此刻大夏却没有多少余力去支撑一次庞大的战争,尤其是人数百万以上的大规模大战,尽管今年夏粮丰收,但是大夏人口也翻了三倍,分配下来仍然显得有些紧张,而西面,辽地七道还在大夏体系之外,拖延了一年时间,已经让这片土地混乱一片,如果在继续拖延下去,就会拖到明年,而草原三部不比辽国,在三部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更加庞大的草原帝国,东胡汗国,那才是大夏真正的敌人,而大夏一旦陷入到战争的泥潭,打乱了既定的战略,被对方搅乱了步伐,大夏的崛起将会充满了坎坷。

夏羽在反复的权衡一番之后,却发觉,尽管大夏疆域扩张了,人口增多了,军队也增加了,但实力反而降低了,原因很简单,大夏新占据的疆域一片荒芜,战争,天灾,加上人祸,大夏占领的地方就如同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梳理清楚,这里会成为一个聚宝盆,成为大夏坚实的后盾,但如果梳理不清,这里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泥潭,不断的将大夏拉入其中。

面对大夏的形势,夏羽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尽管集合大军跟草原各部大打一场很痛快,也能一下子将来犯的草原各部打退,让他们占不到丝毫的便宜,但要是计算起来,因为战争而拖缓发展的步伐,让大夏本就不宽裕的财政雪上加霜,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既定的战略不能变,在未来三年之内,大夏的基本步伐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全力发展黄金平原,让这里成为大夏的最坚实的后盾!”

夏羽这一番话,就是明确的确定了战争的基调,田丰沉吟了片刻道:“陛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参谋部会以最快速度制订应对之策,鉴于此次情况的危急,参谋部会迁移到圣州承天城,以就近出谋划策。”由于情报不全,所以参谋部暂时还无法制订出对策,而且从前线到新夏城距离过于遥远,就算使用信鸽也需要一天多才能来往一次,而且一旦出现纰漏,消息无法传递过来,很可能造成巨大的损失。

落日草原之上,十余匹战马在夕阳余晖下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在得到五部结盟,很有可能会在入冬前对大夏发动秋季攻势的西北镇守府,全面进入了战争状态,无数的斥候被撒了出去,在落日草原上的各个部落开始内迁,无数的斥候小队就好似一个个触角,将草原上的风吹草动都传递回了西北镇守府。

距离得到消息已经五日,而从草原上,陆续又传回一些内容并不详尽,却足以引起人重视的消息,石羯,后金,阻卜三部都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抽调各个部落内的草原勇士,这样大规模的聚集兵马很难隐瞒,之前还是推断的三部兵马已经开始集结,并向着大夏所占据的辽北草原而来。

这一小队的斥候兵只是大夏派出无数的斥候的一支:“什长,咱们已经到了草原三部控制的草场了,在往前走,很可能会碰到草原部落的牧民!而且这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啊!”

斥候什长叫张明,一个很普通的士兵,听了手下人的话,张明看了眼西面的渐渐坠入地平线的夕阳,顶多在过两刻这天就会黑下来了:“在前面那个坡后面休息一晚。”

草原上的坡都不算陡,不过却能很好的遮掩住远处人的视线,由于他们的位置已经进入到草原部落的范围,所以为了小心起见,甚至连火堆都不敢点,不过斥候们的手上却有着专门配备的小煤油壶,听到什长说休息,斥候们纷纷向着那道坡处跑去,下了马,依旧有四个人注视着四周的情况,而一个士兵却拿出一把小铁铲,快速的掀起一块草皮,然后挖出一个小坑,将装着煤油的壶放在里面,然后又拿出一个小锅打好水放在上面,点燃的煤油并不会象柴草那般冒出烟尘,而且在草上的坑中,连一点明火都看不到。

斥候们的吃食很简单,方便携带的炒米,几块晒干的腊肉以及几块易于存放的萝卜,将这些用匕首切了,放入锅中,然后取出一个装着特制调料的小竹筒,倒入一些酱料油脂,然后就等着锅开,很快一锅散发着热气的汤就做好了,每个人分的一大勺,泡入炒米,就准备开吃,不过才众人张开嘴,勺子还没放入嘴里,一个负责瞭哨的斥候就大声的喊了起来。

“什长,西面出现一队骑兵,看样子好像是草原上的斥候兵!”

“靠,来的这么巧,就不能晚一点在来么?老子的腊肉炒米。”一个斥候看着还有些烫的腊肉炒米汤饭,有些欲哭无泪的骂道,不过骂归骂,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边往战马处跑,飞快的用勺子往嘴里扒拉了两口,烫的的嘴直哈气。

出现的斥候人数不过四五人,张明翻身上马之后,直接抽出腰刀,大声的道:“弟兄们,跟我杀过去,看看能不能掏出一些消息来!”

张明的话音才落,还没有来得及喊驾,身旁一个斥候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什长,还是快跑吧!”张明也是眨巴眨巴眼,连连点头的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跑,等死啊!”

张明调转马身的当口,眼睛还望向那只露出半个夕阳的地平线上,一道浓重的黑线出现在那夕阳余晖的下方,那可不是什么地平线,而是成千上万,数不清的骑兵。

烽火六年十月二十六,以石羯部落石勒可汗为首,后金皇太极,阻卜乞力买为次的草原辽军六十万浩浩荡荡的杀向大夏占据的圣州北部的落日草原,第一次草原战争爆发。

西北镇守府,得到草原大军前来的消息已经是二十七日下午,镇守府内,闻听斥候回报,冉闵虽然早就有所预感,但仍然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草原各部不比集权的汉人国家,草原各部虽然有汗王存在,但日常生活却仍然以部落为主,每一个部落都分散的很开,所以召集各部落的勇士集合最后汇聚成一支庞大的骑兵往往需要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没想到三个部落居然只用了预想中的一半时间就集结了数十万兵马,可谓是来势汹汹。

“军师,落日平原迁移还差多少!”由于比预想的要来的快,所以冉闵有些担心那些距离较远的部落。

徐茂公也是苦笑不已,本来从得到消息到推测上报,之后陛下下令,这些只花费了不到两天时间,而在这其间,他们就已经派出骑兵四散通知各个部落迁移,然而时间依旧很紧,落日草原中部,东部,南部这些都在有条不紊的撤离,然而在远一些的,虽然也都在两三日内都通知了一遍,但迁移可不是普通小工程,每一家牧民没有几百头的牲口,加上毡房之类的,速度肯定会很慢,而草原三部来的又这么快:“西面,北面的部落应该都来不及了,只能派出骑兵,能通知多少就是多少了,牛羊财物丢了还可以重新赚回来,如果命没了可就啥都没了,不过那些牛羊牲口却都成了对方的口粮了!”

“只能如此了,按照这个速度,最多一两天之内,对方就会杀到土城,咱们也该后撤了!”冉闵长叹一声,重重的拍了下土城的城墙,望着那西面的草原,道。

“早晚我们会杀回来的,而且暂时的后撤并不代表咱们的退让,仗还有的打,先让那些新兵锤炼锤炼,只要坚持过这一两年,一切都会好的!”徐茂公道。

烽火六年十月,草原联军六十万兵马杀入大夏落日草原,掠杀未来得及逃出的大小部落数十个,得牛羊数十万头,随后大军横扫落日平原,大夏兵马提早两日撤离楞木河对岸,全面放弃落日平原,西北镇守府十余万兵马退守楞木河,与凌河水军守备府扼守楞木河一线,十一月初,草原三部占据整个楞木河以西全部的草场,瓜分了半个辽北草原,获得牛羊近百万。

而就在草原联军一路势如破竹,无可睥睨的横扫落日草原之际,幽地,公孙瓒在云州城誓师南下,与燕军十三万联军出天府,分东西两路,乐毅东进攻辽人占据的斳州府,而公孙瓒则西进攻打占据着幽水两岸的吴军,而燕国为了配合大将军乐毅也在廊州发兵五万,北上攻打石头城,以断去在幽地东部的辽军后路。

三十余万幽燕联军犹如洪水一般倾泻南下,公孙瓒为了克复幽地,可谓是精锐尽出,兵分两路,骑兵走天府,步兵走云梦岭,步兵统领大将鞠义带着先登军再次书写着不败的神话,猛攻幽城七日,在幽城内乡绅的帮助下,鞠义破了这座幽地的昔日的主城,城内三万守军除了战死近万,万人被俘,余下尽数难逃,鞠义马不停蹄,乘胜而追,一路连克数镇,直打到幽地另一大城,幽水城方才停下步伐,而另一路,公孙瓒率领十余万骑兵所向睥睨,一路攻城陷地,与十一月初与鞠义会师幽水城,两军汇合,军心大涨,而城内的守军却在山海关失守之后,就惶惶不可终日,在士气大涨的公孙瓒军的猛攻下,终于不敌,幽水城破,接连丢失两大重城,吴军虽然折损不过五万人,仍有十余万可用之兵,但士气却一泻千里,远离故土的吴军哪里还有两年前的势不可挡,一路退败,而另一侧,乐毅也携着万军不当之勇,连破辽人十数城镇,早已经国破的辽军比起吴军还要不堪,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不到半月,幽地,锦西走廊已经尽数被公孙瓒和燕国控制。

第四百四十一章 燕国李悝变法

第四百四十一章

燕国李悝变法

大夏凌西府商郡治所商城临水大街,作为凌河水道上最大的一座水港城市,商城从建立之初,就以商为业,昔日商地四大家族掌控商地的一切资源,贸易,人口,商业之风盛行,烽火三年,商地纳入大夏,正式成为大夏一郡之地,由于大夏并不抑商,加上商地四大家族的垄断被打破,让商地成了一个商风鼎盛的城市。

烽火四年,耗费十月的湖西南北运河陆续完工,运河的开凿使得大凌河与大辽河两条水道被打通,自此大凌河水道进入第一个发展期,烽火五年,大夏海贸兴起,自由贸易港地位确立,成为大夏唯一一个对外海港,海上贸易的快速的扩张,再次让大凌河流域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从自由贸易港回来的商队,直接从大凌河口进入河道,然后沿着大凌河过金都运河,到达大夏的核心灵夏城,这一条水道也被称为大夏黄金水路,而位于大凌河上最重要也是最大的河港,商城,自然也借助着这条黄金水路不断的自我发展着。

临水大街是靠着商城码头河道的一条大街,也是商城最繁华,地段最昂贵的一条街道,沿着那十里码头,至少有五十米宽的沿河大道,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集市,无数从海上带回来的商品被卸载在码头上,有的甚至还没有下船就已经被蜂拥而至的商人们订购一空,来自山东的宝石,翡翠,黄金,来自大宋精织的绸缎,来自中原秦汉的铜器,玉器,以及南瓷,珍贵的紫檀,各种香料数不清的奢侈品被运到码头之上,大夏从来不缺少有钱人,而大夏集中式的作坊产业,所生产的商品虽然大宗,样式不错,但精美程度上却要稍逊一些,尤其是瓷器等,大夏所产的陶土并不适合制造精品瓷器,而来自汉隋等诸侯王国的瓷器则是质量上乘,不过这些奢侈品的买卖受到严格的限制,商人们的船上带回的更多都是金银。

在临水大街上,还有着大夏商业鼎盛的一个代表建筑,商贸厅,这个庞大的四层临水角楼,是商人们最经常光顾的地方,在这里可以买到大夏各地出产的各种商品,在角楼的顶楼,有着一座有着三千鸽舍的鸽驿,这些鸽舍上,标注着大夏周边各地州县,甚至大型作坊的名称,每日都会有两次消息传递,将各地作坊的产量,价格,以及各地州县内的需求物品进行简略的记录,而根据这些信息,会做成买卖任务粘贴在商贸厅内的买卖告示板上,而一个商人可以从这些买卖告示板上拿到自己想买或者想卖的商品,只需要拿着这些买卖任务到服务台上的做出登记,拿出手续费用,并交纳保证金,就可以获得商品订单或者卖单。

繁荣的商业贸易,繁荣了市场,城市的同时,也带动着大夏作坊产业的不断的扩张,大夏的商品不算是最精美的,不算是最精致的,但生产出来的商品却是最大宗的,如果说烽火三年之前,大夏还存在着小家庭式的作坊,但到了烽火三年,尤其是大夏立国之后,随着大夏快速的崛起,疆域的扩张,对各种生活用品大量的需求,无数受到战乱,兽群影响的难民,以及大作坊,流水作业的种种好处,带动了大夏大作坊业的疯狂扩张,正是这种扩张,带动着桑蚕,荨麻等作物的大规模耕作,百姓手中有钱了,自然会促进商品的流通,而商品的鞥多,更是推动了海贸,而海贸的兴盛则带动了造船业,造船业又带动了资源产业,一个良性的循环不断的壮大,从而推动着大夏不断的发展,烽火大陆自身落后的原始状态,各项生活资源的匮乏,让大夏这种大产业,低品质的商品大行其道,大肆的收刮着各地的财物,进行着国力最原始的积累。

临水大街上的一座较为偏僻的三层木楼顶端的阁楼,居住着一个来自春秋战国时代的人,他叫李悝,李悝在历史上曾经在魏国进行了一次变法,而变法也使得魏国强匡天下,威行四邻,李悝是烽火四年末乘船从宋国边境而来,大陆之上,除去率先建立诸侯国的十大诸侯国外,还有着数不清的中小诸侯,这些中小诸侯或者依附在大诸侯国的羽翼之下,或者形成一个个联盟,李悝来自清国和唐国之间的战国士气的魏,魏国地处镇三晋与冀州之间,地占方圆两千里,是实力较强的一个中等诸侯,李悝之所以四处的游历,主要是增加自己对这片大陆的认识,以形成自己新的主张,在到达大夏之前,李悝游走了十余个大小诸侯国,最后一战就是从大宋乘坐大夏的商船来到夏国,两年的时间,李悝游历了大夏疆域内的各个地方,在这个充满了商业气息的国度里,李悝似乎发觉自己的思想在进行着巨大的转变,至少对于商人,他并没有以前那般抵制。

李悝在这座阁楼之上生活了近一年的时光,通过这座繁华的城市以及阁楼窗外的码头,让他看到了另一扇窗口,李悝不断的完善着自己的法经,从原先的《盗法》、《贼法》、《囚法》、《捕法》、《杂法》和《具法》六篇又增加了两篇《商法》和《税法》,可以说这新编的两篇是李悝思想上最大的改变,因为在历史上李悝是主张要禁“技巧之民”的,对商人的态度同样如此,然而大夏农商并重的施行,商业的繁盛并没有制约到农,反而因为百姓富裕,使得农业获得长足的进步。

从大夏学到了许多的东西,李悝也逐渐清理出一条富国强兵的思路,不过李悝并没有立刻回到魏国,而是选择了大夏的近邻,他要用从大夏学来之法,来强燕国,以证明自己的强国之法。

烽火六年六月,李悝坐船来到沐风郡,装扮成小商人,一路并没有太多的阻挠的来到桐城,随后李悝来到燕国国都,燕城,燕国的国都建立在燕水的支流之上,四周都是沃野平原,是燕国少有的富庶之地,然而这座燕国的王城,在李悝的眼中甚至不如大夏一个普通河港城市繁华。

燕国虽然立国,然而却并没有得到天神的护佑,没有镇国神器也无镇国神兽,象燕国这样的诸侯在烽火大陆上兵不算少数,缺少神器的护佑,国家属性上会有较大的差距,但也不至于让两个差不多的国家实力对比上完全弱于下风,而且每一个国家只有镇国神器,也就是供奉神器才会发挥全属性,而其他供奉的神器则只能成为辅助神器,属性提升只有主神器的一半,神器越多,国家属性提升也越不明显,不过神器本身都附带有强大的神器技能,比如辽国的狼神的庇佑,就能让大夏多出一个战斗力得到提升的狼骑兵(游骑兵),狼骑兵是受到神器狼神的庇佑祝福的兵种,战斗力自然要比一般的军队强上一筹。

不过在夏,燕两国的实力对比上,两国的差距却是巨大的,无论从疆域,人口,经济,军事诸多方面全都落在下风,而燕国之所以还存在,则是因为大夏吞食太多,无力消化而已,不过燕国虽然在力量对比上全面落在下风,但燕国却拥有着强大的潜力。

燕国,地处在锦西走廊之上,东,北,西三面都是连绵的大山,南面则是一望无边的海洋,而走廊之上却是沃野千里,土地肥沃,人口数量八百万,境内,北面山地出产铜铁等矿产,森林面积广阔,资源矿产不缺乏,人口也不缺乏,如果按照人口比例,燕国完全可以征召一百万的军队,然而如今的燕国兵马却不足三十万,而且还有大半在外。

李悝经过两个月的时间游走燕国十三州府中的六个,在查看了地方民生,各项制度等等情况后,终于在烽火六年八月,以金币五十枚买通燕丞相府子婴的管事,在丞相府与子婴进行了接触,李悝用他的言谈征服了这位燕国的丞相,这位被燕国政务弄的焦头烂额的丞相与李悝彻夜深谈,眼前却是豁然开朗,仿佛找到了一条通往光明之路。

烽火六年九月初一,丞相子婴带着李悝所做的变法策来到燕王宫,拜见燕王姬职,姬职在战国时代,是燕国中兴的一位诸侯王,颇有大志,然而面对大夏这个怪物却屡屡受挫,如今的燕国只能用内忧外患来形容,不过造成燕国如此境况的原因主要还是燕国所采取的制度上的落后。

燕国采纳人才仍然采用推举法,而不是任人唯贤,推举法通常是大臣向燕王推举,燕王对奏后,如果满意则任命官职,这样的方法可以说十分的落后,许多人才得不到重用,尤其是那些来自后世的人们,思想上的差异让这些人根本连燕王的面都见不到。

而在土地政策上,燕国仍然采用分封制度,大量的土地被授予功臣,成为贵族世袭,只需要缴纳少数的粮食,而大多百姓则分不到土地,成为这些贵族的家奴,落后的生产制度更是让燕国粮食产量低下,大夏一亩土地一次收获可获得米八到九担,而燕国却只能收获不到四五担,这还是因为土地肥沃的关系,大夏耕作多采用耕牛,使用优质的铁犁,然而燕国还在使用木犁,多使用人力,所以尽管燕国坐拥锦西走廊这片肥沃之地,但生产出来的粮食,甚至不比大夏的湖西走廊一郡多。

燕王姬职在拿到子婴呈上的变法策,一直心情不是很好的燕王精神振奋,当即拍案而起,命人招来李悝,当场对策,李悝胸有成竹,应辩自如,燕王职大喜,封李悝为副相,而丞相子婴却站出身来,主动让贤,燕王姬职允,李悝成为燕国丞相,主持全国变法,子婴为副,全权协助。

烽火六年九月中旬,燕国新任丞相李悝颁布了田亩令,丈量燕国土地,允百姓私有,鼓励百姓开荒,开荒十亩赏赐麦,稻数斗,一年内免征税,开荒百亩,许耕牛一头,但要在收获时候缴纳一成粮食作为耕牛耗费,以此类推,令,对燕国贵族的土地进行丈量,对田亩征收的税金采取降半法,也就是比正常百姓土地降低半成的征税。

十月,五部会盟大会结束,李悝赴会,与草原三部达成粮食换牲畜的交易法,并与公孙瓒达成了互相通商,在各自领地开办互市集市等条款,并颁布了以他所著商法为基准的燕国商人通商法令,并审核商人资格,发布商人户籍。

十月末,就在草原三部六十万大军从北方东侵,燕,幽联军南下攻打幽地辽,吴两国兵马,李悝又颁布了另一项新法,兵役法,对全国百姓进行户籍审查,凡年岁十四以上,四十岁以下的青壮年都要接受民兵训练,各村镇对适龄青壮在农闲之后进行整编训练,派遣精锐士兵作为教官,分散在各地,作为地方军事主官,民兵农时劳作,战时选拔优异者应招入伍,凡入伍者,减征田亩税等等税金。

与此同时,在兵役法颁布后,李悝又陆续颁布了人才举荐法,在各州县开设自荐馆,打破固有的推举法,同时对地方官进行政绩考核,审查官吏,同时颁布匠人令,招募各地匠人,提升匠人地位,组建大作坊,采用集中流水作业,提升生产效率。

一个个变革法令被颁布,而早就被国内糟糕的情况弄的焦头烂额的燕王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最后一根稻草,对李悝的变法全部给予支持,昔日丞相子婴也尽心尽力,从九月李悝当上丞相,到十一月初,两个月的时间内,燕国朝堂之上贬官十之六,地方官员十去其四,大量来自州县招贤馆内招到的人才被派往地方,成为变法最主要的力量,而为了保证各项法令的顺利实行,姬职甚至给予李悝先斩后奏,临机决断之权,甚至可以调动各地兵马协助变法推广,姬职的这一手,可以说为李悝变法扫除了最后的障碍,各项变法策略在君臣强硬的推广下,开始在地方推广。

十一月中旬,燕国王姬职在郁闷了两年之后,再次找到了当初纵横天下的那种气势,大将军乐毅于十一月六日,在辽人占据的谷府大胜,乐毅采用奇兵夺取了通往辽地乾州道的要地石头城,两战下来,燕国拿下了了被辽国占据的石州,谷州,觐州三地,而另一方,幽国公孙瓒大破幽水城,吴国设立在幽水上的两座堡垒相继被破,军心大降,在没有后方支援下,成了一群丧家之犬,幽地逐渐被公孙瓒收复。

除了军事上的巨大胜利外,李悝从北方换取的上万耕牛也终于在历经千难万险的旅程,安然的进入到燕国境内,而陆续还有两批牛马会在入冬前送到。

由于大夏此时采取了龟缩防御的策略,不在东北的千湖郡对燕国造成大的压力,这让燕国获得了宝贵的时机,进行着让燕国脱胎换骨一样的变法。

十一月下旬,颁布的田亩法也发挥了效果,比起夏收多收取了近一倍的粮食,燕国本就不多的粮仓尽数被填满,另外还加盖了数座大型粮仓,可以说这是燕国自烽火三年与辽国争抢地方以来,燕国首次有了些存储的余粮。

而随着商法的颁布,燕国那死气沉沉的形式也得到了改变,夏燕边境居然首次出现了阙场,而更多的燕国的商人开始取代夏国商人,从燕国秦州西去,过谷府,北上裂天峡谷,进入河东草原,到达金川原,这一条商路成了一条新的黄金之路,利用草原冬季牲畜会面临雪灾的情况,以及五部会盟的基础,大量的草原牲畜被输入燕国,大批的皮甲,武器被制造出来,装备更多的军队,加上乐毅主力的回归,燕国这颗已经枯死大半的树,再次绽放出欣欣向荣的枝叶。

烽火六年在洋洋洒洒的雪花之中度过,迎来了烽火七年的元旦新年,由于冬季的到来,草原三部的步伐也止步在楞木河与大凌河组成的的天然防线之上,大的战事结束了,不过东胡三部与大夏之间的摩擦却并没有丝毫减少,在楞木河两岸,小规模的骑兵战几乎每日都在爆发,而因为楞木河逐渐被封冻,草原三部的骑兵也时常过河挑衅一番,而与西北乱作一团,每日流血不止不同,大夏与燕国东南接壤处,却显现着另类的平和。

西线无战事,尽管两国兵马枕戈待旦,隔着不足十数里对峙着,然而在军队之间的空地上,却多出一个个的阙场,大夏生产的丝绸,布帛,盐等等物品琳琅满目的出现在这里,当然除了这些消耗品外,这个阙场却没有一样工具,兵刃甚至是药物之类的商品,不过这并不能降低这些阙场的热闹。

随着冬季的到来,李悝终于再次的出手了,大批大批的民兵被武装起来,穿着竹甲,手拿竹矛的民兵一队队的被组织起来,在燕国精锐兵甲的带领下,对着锦西走廊那漫长的海岸线发动了一场人民战争,而目标则是在这里纵横肆虐的海盗团体,在近百万的民兵那如蚂蚁一般的洪流之中,海盗们遭受了袭扰锦西走廊以来最惨重的一次损失,一边清理海盗,一边开始沿着海岸修建海防城堡,建立烽火台,将锦西走廊沿海打造成了一条宽达三十里的烽火长城。

燕国国内的一系列变化逃不出大夏探子的眼睛,不过夏羽对此却是淡然一笑,甚至在新年群臣大宴上,笑着说道,燕国在变强,而我大夏也在变强,最后就看看谁变的更强,不过很遗憾的是,燕国始终都追不上我大夏的步伐,而他们现在修建的一切到最后都将是我们的,我们不应该去阻止,反而应该会鼓励才对。

烽火六年的钟声敲响,烽火七年到来,大夏一如当初制定的发展战略,稳步的向前迈进着,而大夏的邻居们也在不停的进步着,有挑战,才会更有乐趣,夏羽如是的说道。

烽火七年的冬天,吹拂着寒冷的风,带着那刺骨的冰冷钻进巡哨士兵的兵甲,七星玄龟岛,经过数个月的建设,一处码头从石崖上探出海面,数座栈桥旁,停靠着海军的四桅战船,而在那昔日斑驳的碎石海滩上,已经多出了一片石头盖出的营房,在山崖顶端,一座小型的城堡矗立在崖壁之上,好像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矮小,俯视着半个星星海域。

在城堡左侧是迷人的黄金海滩,不过此刻的海滩有些寥寂,城堡三层的一座四方城楼之上,火热的气浪翻滚着,与外面那冰天雪地的情景形成强烈的反差,江天华端坐在红枫木打造的椅子上,肩头上,趴着一只龟背上布满星辰图案的小海龟,海龟的个头只有巴掌大,十分的可爱,不过这些海龟却不能在叫星辰玄龟,因为这些小海龟那不知名的父亲,好像是海中的蛟龙,尽管蛟龙还不是龙,却拥有龙血,所以这几个小家伙也成了星辰龙龟,外表都看着差不多,但属性却有了差异,不过还是幼生期,所以具体的差异很难分辨,四个小家伙,三大海军府一人一只,余下一只送入了王宫之中。

江天华在占据七星玄龟群岛为基地之后,就直接住在了这边,除了新年之际回了一趟王都外,停留了半个月,便匆匆赶了回来,而与他同行的还有海军部的总参,首席谋士贾诩,贾诩在山海关出色的表现,以及来自山东半岛的身份,让他被委派到了海军,贾诩依旧用的是假名,贾和,或许这个名字将是贾诩永远的名字,至于贾诩,早已经在逃亡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贾诩轻抿着那雾色缭绕的凌云山雾茶,目光望向那水晶玻璃外的风雪,双手端着茶杯,目光投向桌案上的山东半岛的势力分布图。

第四百四十二章 山东略

第四百四十二章

山东略

贾诩当初从中原逃出来的时候,一路逃亡山东半岛,山东半岛上的情况要比内陆的情况负责的多,势力也乱的多,而连着山东半岛的几个大诸侯国的目光也都盯着这山东这块大肥肉,山东多金银,宝石,大夏对山东的贸易额占据着大夏海贸的三成,正所谓越是乱,赚钱的机会也越多。

烽火五年平辽之后,大夏调整了整个战略方向,战略从陆地向着海洋转变,以控制整个大渤海为海洋战略目标,而整个大的战略却是分为两个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扼守着渤海东南的两个大半岛,辽东半岛以及山东半岛,只有控制了这两个半岛,大夏才算是真正的拥有了整个渤海。

辽东半岛虽然大小势力也不少,但却属于东北蛮荒之地,蛮胡众多,向来都是被遗忘之地,而在烽火大陆上,辽东半岛的情况也差不多,上面大小势力不少,不过发展程度也不高,也相对平静一些,而最关键的是辽东半岛挨着大夏的疆域,所以大夏兵马可以随时南下,以摧枯拉朽的攻势拿下这里。

白金国如今富裕的平原都已经成了大夏的囊中之物,尽管张兴余孽还有不小的势力,但面对大夏东南镇守府的数万兵马,东南镇守府不去找他麻烦都阿弥陀佛了。

山东半岛的势力也很乱,但比起辽东半岛的乱,山东半岛的乱却更甚,因为山东临近中原之地,自古民风彪悍,所以山东的乱是那种盘知错接的乱,而且每一个诸侯都有着不弱的实力,相互之间征伐不断,罕有平稳的时候。

就好比当初贾诩隐藏的那个山匪势力,阮猴子占有两座城市,在方圆三百里都是比较强大的力量了,加上占有一座金山,李猴子可谓意气风发,尤其是从大夏高价购买了上万战马,配套的马具,以及大批的兵刃,铠甲,让自身实力快速的膨胀,然而阮猴子虽然野心勃勃,却无大智,麾下也无几个上得了台面的谋士为他出谋划策,自身力量提升的阮猴子带着一万骑兵,五万穿着大夏兵甲的士兵南征北战,势力最大的时候占据了整个威海地区,山东半岛的尖头部分都成了他的地盘。

然而古语有云,好战必亡,阮猴子四处征战,在烽火大陆上并不算什么大事件,比他规模大的战斗比比皆是,就算在山东这片区域也不算大事情,几个大诸侯时不时的也会吞并一两个身边的小诸侯,然而阮猴子太狂妄了,山东几个大诸侯尚且知道吃掉一块肉,要消化个几个月,但阮猴子却是一年时间,就打下了方圆千里的疆域,地盘甚至能跟几大诸侯相提并论,不过比起基础来,阮猴子却差的远。

所以在烽火六年初,阮猴子再次发兵向西征伐,大有一举平定整个山东的架势,然而山东东部和部分中部的中小诸侯可是联合了起来,甚至连白莲教,黄巢军等等也都加入了这个联盟,在山东胶来爆发了一场规模上百万的大战,二十四路诸侯可谓是能人辈出,阮猴子的麾下虽然有两万精锐骑兵,十余万南征北征的精锐步卒,以及二十余万壮丁,但被联军一顿连消带打,近四十万兵马的李猴子大败,退守威海城,尽管大伤元气,却还不至于要命,毕竟阮猴子能快速的崛起,背后就站着大夏,但事情的发展却远不是人可以完全预测到的。

阮猴子的手下兵马,起初只有五六万人而已,余下的兵马都是两年的时间内积攒起来的,或者说很多都是直接拉入的壮丁,打顺风仗的时候那叫一个勇猛,但遇了挫折,士气跌的也最快,而且阮猴子占领了地盘之后,根本就不派人打理,反而大肆掠夺,掠夺完,派出几个亲信驻扎,就算是占领了,完全是一副强盗土匪的方式,这边一败,隐藏在底下的暗流就开始动了,昔日的败军之将,纷纷再次脱离,最后连阮猴子也被手下给杀了,手下四分五裂,阮猴子建立的威海国就建立不足一年就土崩瓦解,再次化作一片散沙。

这山东之地怎么看都好像是一团泥泞的陷坑,一步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大夏在山东半岛布局也有两年多的时间,却碍于山东半岛错综复杂的局势,却迟迟没有出手,因为打下一块土地容易,但想在这里经营一块土地却困难重重,就算是山东半岛西南的曹魏,有着众多文臣武将的曹操都无法将爪子探入山东半岛,可见这里的局势之复杂。

贾诩的目光在这张大夏商人以及探子花费大把时间绘制出来的山东势力分布图,大大小小的势力居然足有一百余个,而且个个势力之间的关系也是盘知错接,比如那白莲教,虽然地盘不大,但教众分布却极广,甚至连那些大诸侯的领地都有白莲教分舵,在烽火大陆各地都在快速的整合在一起,中小诸侯不是被吞并就是依附在大诸侯的羽翼之下,偏偏山东半岛是一个另类,非但没有被合并在一起,反而有着势力越来越多的迹象,而大夏对这片土地的影响力小的可怜。

贾诩的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威海,阮猴子的威海虽然如今四分五裂,被手下的三个将军瓜分了,但大夏在这里经营日久,这些叛军对大夏的商人非但不敢得罪,反而境遇有嘉,原因无他,就是大夏供应着这里的兵马器械,阮猴子能支撑起那么大的家业,全都靠着大夏源源不断的输入的战马,兵戈,而这些作为阮猴子心腹手下的大将,自然更明白这一点,所以如果大夏要求在这里占一片不大的土地,并建立一处港口,想必这几家势力都不会反对。

“军师,这威海湾就贴着那金沙山不远,那些人会将这里划给咱们做踏脚之地么!”江天华虽然出身名门,平素颇有一些优越感,但对于眼前的贾和,却是毕恭毕敬,毕竟贾和能占了山海关,这本身就说明他的能力,何况贾和如今的官职可比他还要高上一品。

贾诩端着茶,一边喝着,一边道:“此事并不难,如今占据着金沙山的阮猴子小妾的弟弟,白余生,当日方焘杀死阮猴子,最后还没掀起浪花来,就被随后赶到的白余生给生撕了,这个白余生是一员猛将,冲锋陷阵有余,但谋略不足,他杀了方涛,也顺利接收了阮猴子大部分亲随势力,力量最强,只不过这个家伙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所以才会被淳风和肖承两人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地盘丢失了大半,只能困守威海城,而金沙山如今是三家兵力胶着之地,这里可是有一个大金矿,三家自然谁都不想放弃,所以这就是一个机会。”

“哦?”江天华倒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三家之中,本来白余生最强,然而在另外两家的打压下,三家现在却斗的旗鼓相当,另外两家是过江的龙,而白余生却是地头蛇,威海城就靠着金矿不足几十里,这么近的距离,另外两家就算抢掠到了金矿,也无法开采,因为没有安全保障,而想要安心开采金矿,就要灭掉白余生,但白余生手上的兵马并不弱,继承了阮猴子大部分亲随精锐,固守威海城周边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算另外两人能拿下白余生,最后也免不了在打一场,那到最终就是三家齐灭的下场,而唯一的解决之道,最好就是寻找第三方,也就是大夏来调节,三家之所以要抢夺金矿,无外乎是要用金矿与大夏交换武器装备等等物资,大夏完全可以以代管金矿,并将所得金沙换成三份装备,武器给三家,这样三家的问题解决了,大夏也能顺理成章的在威海占据一席之地。

“军师,就算咱们拿下了威海,这块地方是不是太小了点,威海城就在不足二十里远的地方,咱们初期可没有多少兵马可以派过去!”大夏三大海军府已经暗地里划分了各自的统治区域,李俊以营州港为基地,控制渤海东部,辽东半岛海域,文达则以自由贸易港为中心,控制渤海北部,乃至西北黄河口附近海域,而江天华分得的海域自然只剩下了南面,如果要看三地的贸易额,东部三成,西北部四成,南部也有三成,分配十分合理,谁让文达的海军府最先成立,占据最大的一块也是顺理成章。

但是三块海域之中,却以江天华的海军府环境最恶劣,为什么这么说呢?七星玄龟群岛居于渤海中心位置,距离大夏顺风也要一周时间,而到山东的距离要多一些,可以说是孤悬海外,而相比起来,无论是自由贸易港还是营州港距离大夏本土都只有不到一天的海程,容易获得本土的支撑,而自由贸易港和营州港可是建设了六年多的港口,营州港虽然差了点,但底子厚,条件好,不出一两年就能建起一整套造船体系,成为大夏重要的海港,而反观七星玄龟岛,却属于一片荒野之地,一切都是白手起家,加上江天华的海军府新建,兵员不足,本身开发七星玄龟岛就已经捉襟见肘,在去在形式复杂的山东,实在是有点力有不逮。

不过力有不逮,他却不得不去做,按照大夏战略方针,大夏海军扩张的第一个步伐已经走完,三大海军府已经站稳脚跟,进入第二步,在渤海圈的陆地上寻找陆地支点,文达的海军府占据了山海关,并在大宋外海占据了几座群岛,作为中转,在大宋还有一块专属的贸易区,而李俊的海军府在占据了营州湾后,已经在辽东半岛中部占据了一处优良的港湾,已经纳入发展日程,唯一还无动静的就是他这边了,江天华如今是一步慢,步步慢,心性骄傲的他怎么可能接受。

贾诩呵呵一笑,道:“咱们的计划只是先站住脚,并不需要派遣多少兵马,而且有源源不断的战马,兵器,铠甲提供,你还怕那三家不把咱们贡起来,如果有人想分杯羹,第一个就看这三家愿意不愿意,山东那边咱们还要慢慢来,不过却是需要提前布下棋子,等到七星玄龟岛群建设的差不多了,有了一个中转的大后方,在沿途控制一些岛屿,步步为营,最后才是我们入主山东半岛的时候。”

“那依军师的意思,这次讨要土地,要派何人过去!”

“这个事情我已经想过了,就派王家的商队过去,这两年他这边生意都没有断过,与这些将军都有一些交情,不过这次还要海军调拨去几艘大船给他撑腰,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王家,江天华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一个俊秀的年轻人的影子,这王家在大夏也算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在大夏财富榜上能跻身前二十的商人,靠着奴隶买卖起家,那个时候王家家主不过十七岁,随后靠着八面玲珑的手段,借着大夏不断的扩张的风,奴隶贸易越做越大,同样也是第一批走海路的商人,将奴隶贸易做到了外地,从山东这片土地上,每年从他手里卖往大夏的人口就超过二十万,可是大夏最出名,也是最富有的奴隶贩子,不过这一年来随着大夏连续占据了大量的土地和人口,奴隶贸易倒是差了许多,不过海贸基本上什么货物都能赚上两三番,对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影响,如今这位大财主已经拥有大夏数一数二的庞大运输船队,在内地也有不少的作坊,而这个人就是王晨曦。

江天华知道,这王晨曦与军师有着很好的交情,当初军师就是此人带到大夏的,对于这个王晨曦,江天华倒是没有半点轻视,因为日后他还少不得要托此人帮忙,毕竟七星玄龟群岛想要发展,就得有人过,而如今从大夏往山东的海路却是不走七星玄龟岛,而这个王晨曦的王家船队如果改走七星玄龟群岛,那么肯定会影响大批前往山东半岛的海商。

“恩,王家家主虽然年少,却是了不得的人物,让他去做此事,自然是不会有纰漏,就依着军师所言,如果此番事成,我海军府也不会吝啬奖励,可以在咱们这群岛上专门给王家划出一块私地来,作为奖赏!”江天华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一石三鸟的主意,在大夏私人土地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只有对国家有大贡献的人才会获得一小块私人土地的奖赏,私人土地是受到大夏保护的财产,对于私人土地,大夏可是制定了一个严苛的法令,平常购买的土地通常都只是带有年限的土地,而私人土地却是禁止买卖,一代一代相传的土地,同样只要不是谋反,这片土地就不会被国家收回。

贾诩点了点头,对江天华此言却是不担心,大夏土地管理严格是不假,不过对于开拓出来的岛屿,却有着海洋法令,管理就差了一些,毕竟是刚纳入大夏的土地,只能算是占有地,带有殖民开发的性质,所以弄出一块私人土地来,并不太难,当然前提是与国有大功,两人一言一语的就确定了对山东威海湾日后的命运,同样也为大夏日后入主山东埋下了棋子,一切只待时机成熟,大夏就会出兵山东,占有这块金银之地。

第四百四十三章 圈地威海湾

第四百四十三章

圈地威海湾

大型的四桅帆船之上,寒冬的雪花好似棉花一样从天空洋洋洒洒的飘落,落在大船的甲板之上,快速的融化成水滴,顺着那西北的寒风,风帆好似少女的胸围,鼓胀着,船艏不断的劈开海水,快速的向前前进着,距离威海湾不足十几海里,庞大的船队终于停了下来,数十艘身材肥大的运输船被十艘张牙舞爪的海军战船护在正中。

穿着一身狐皮裘的王晨曦在几个护卫的随从下,出了船舱,踏着船上结有冰晶的甲板,四周的天地间,灰蒙蒙的一片,仰望天际,那天好似一个巨大的锅盖,不断的往下飘洒着柳絮一半的梅花瓣,几片雪花落在王晨曦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冰凉,在过两个月就该是他二十三岁的生日,二十三岁,在那个世界,自己或许还是一个没入社会的大学生,或许还在家人的庇护下,只知道玩乐,然而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性格有些怯懦,从没有干过半点活的少年在这片烽火大陆之上,只手打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成为大夏有名的豪门大户,生意遍及各地,赚的钱堆起来可以盖一座金屋。

“王五,王六,王七,你们三个拿着我的名帖分别给这三人送去,就说我有笔买卖相商!”王晨曦望着远处那灰色的大陆,那是一片混乱的不能在乱的地方,山东自古出豪杰,文臣武将多如牛毛,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老天才会让这这片土地多灾多难的吧。

威海城,位于威海湾西南二十余里处,离着金沙河不远,是阮猴子的老巢,阮猴子出身盗匪,虽然骁勇善战,不怕死,但却是一个正经的大老粗,祖上多少辈都是土地里刨食的,自然谈不上什么个人魅力,尽管阮猴子在山东混的风生水起,但阮猴子手下的俊才却的少的可怜,或许说根本就没有,山东是儒家文化的起源地,儒学的思想可是影响着中国二千年,那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山东数十路英豪人杰,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在史书上有过记载的,所以阮猴子这里基本上可以被大多人直接无视了,就算是那些落地的秀才,也都看不上盗匪一类,得不到儒家的认同,阮猴子的败亡似乎是注定了的。

然而威海城毕竟是阮猴子的老巢,加上大夏商人在这里行商,阮猴子虽然是盗匪,但也有盗匪的规矩,所以威海城也还算是繁华,王五身上穿着一身羊皮袄,是用上好的小羊皮缝制的,这样的穿着在山东只有大富之家才有可能穿得上,王五踏着那街道上的已经有几寸厚的积雪,踩着地面嘎吱嘎吱响,两侧商铺大半都关着门窗,只有几家商铺的伙计打着哈气的揭着窗板,街道上的人很少,这样的天气大多数人都会窝在暖和的被窝里,不过成群的小娃子却嘻嘻哈哈的在街头巷尾打闹着,为显得有些清凉的威海城添加了几分热闹。

白余生并没有去住阮猴子留下的城主府,而是依旧住在自家的院落之中,尽管上次兵乱,城主府内叛逆杀入,阮猴子被杀,但府内仍然有阮猴子的亲眷活着,其中就有白余生的姐姐,白余生虽然头脑简单,认死理,但这个问题上,却获得了不少阮猴子的亲信的认同,尽管白余生如今被另外两路人马联合打压,但白余生手下的力量却仍然是三家中最强的,威海城毕竟是阮猴子经营数年的地盘,藏着的兵器,铠甲,粮食都有不少,如今这些都是白余生的了。

当当当,王五敲打着那并不算高大的白府大门,这白府王五曾经来过几次,白余生算是阮猴子的亲信大将,加上又是小舅子,所以颇为倚重,这白府看着不大,但里面实际上却是别有洞天,装点的十分雅致,吱嘎的一声,那朱漆的大门被下人打开,一个还没睡醒的看门人打着哈气的在里面喊道:“谁啊!这大清晨的不让人清净!”

后面的话虽然是门房低着声音呢喃的,但仍然被门外的王五听的清楚,不过王五却只是一笑而已,朱漆的大门被打开,门房露出了一个脑袋,看到门外的王五,本来被人扰了清梦,颇有些不耐烦的门房立刻变幻了嘴脸,脸上挂上了那春天一般的微笑,腰身也不由地弯了几度,话里透着恭敬的道:“吆,这不是五爷么,今个怎么有空来府上,快,快进来,小的刚才还说,怎么有喜鹊在枝头上叫唤呢?原来是五爷来了,五爷可是有事,我这就去通传一声!”

王五呵呵一笑,心里却道,这大冬天的哪来的喜鹊,不过嘴上却道:“那就有劳了!”王五说着还递过一块大夏银圆,那清脆的银子刮过风声,发出让人悦耳的嗡鸣,山东乱,所以造出的钱的种类更是乱,山东多山,多矿,金银数量多,铜矿也有一些,而各个势力为了敛财,都会打造自己的钱,烽火大陆上过了六年多,各个中小势力换了不知道多少茬,这流通在山东地面上的钱的种类也不知道多少种,不过要抡最好使的,各个地方都收的自然是做工精美,本身分量十足的大夏金银铜圆。

王五眼尖,一探手就将那银圆收入到袖子里,这脸上的恭敬之色更甚,腰也不由地再次低了三分,尽管他是给白将军当差的,但在眼前这个同样都是下人的王五面前他却不敢太拿架子,毕竟低个头就有一个大银圆可拿,这可是将军府都没的待遇,门房接了钱,一路小跑着进了后面,不多时,又一路小跑着跑了回来,微微有些气喘的道:“五爷,我家将军请你过去。”

正厅,四个火盆烧的暖暖的,一走进厅内,一股灼热的热浪滚滚而来,王五走进厅内,自有两个侍女上前奉茶,王五才坐下没多久,一个身高七尺的豹眼蚱髯的大汉从后面走了进来,来人正是阮猴子手下猛将,出身猎户的白余生,王五看到白余生走了进来,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着白余生微微弯了弯腰,既做到了礼数,也不会太过谄媚:“白将军,清晨冒昧打扰,还请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坐吧,王管事怎么亲自上门来,有什么事情派个下人过来,怎么城中是不是有不开眼的得罪上门了!”对于晨曦商会,白余生这个大老粗也知道要巴结着,阮猴子能打下偌大的地盘,可全都靠着这个商会买卖的兵器,铠甲,战马,而阮猴子死了,势力也四分五散,而占据着了威海城内的白余生更是要巴结着,否则这边武器一断,本身就不出产兵器,铠甲的他早晚都只有败亡一途。

王五呵呵一笑,道:“多谢将军,不过此次是奉了我家主人的命令,给白将军送上一张请帖,希望白将军能准时赴会,我家将军有一笔大买卖想要跟将军谈。”

“哦,王会长也亲自过来了么,呵呵,看来这笔买卖可不小,好,回去告诉王会长,我会准时到!”白余生一听是晨曦商会的会长亲来,哪里还会推辞,要知道平日里都是这个王五负责这威海城内的交易,而那晨曦商会的会长这两年基本上都一年能来上两趟就不错了,何况这个时候正是大雪天,如果不是大买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淳风是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看起来跟盗匪一点都不沾边,不过山东地乱,尽管文人向来以盗匪为耻,但总是有一些被逼的活不下去的读书人成了盗匪中的一员,淳风可以说是阮猴子手下最有文化的读书人,据说这淳风曾经中过明正德年间的举人,在地方是一个富裕之家,不过却是得罪了被委派到地方的管事太监,一夜间一家人从天堂到地狱,自此,走上了这条匪盗之路。

站在一艘小船之上,向着那海上停靠的船队驶去,望着那高达几丈,比起威海城的城墙都要高大的战船,淳风的心里却是被震撼了一把,不过看着那桅杆上悬挂的旗子,显然不是一个商会的旗号,小船灵活的穿过守护在两侧的战船,而正中却是他很熟悉的运输商船,不过就算这些运输船也曾让他羡慕不已,不过此刻,这运输船跟外围的战船一比,却显得小的不少,或者说那些战船又高大了许多。

宴会的地方并没有设立在那四桅战船之上,而是设立在王晨曦专用的改装船上,这艘船的船身不比周围的那些大肚子运输船,船身更加流线,而船上的一应装饰也更加的奢华,如果非要来形容的话,这艘船更像是一艘豪华的大型游艇,淳风被人带上船上,走入船舱,外面的寒冷立刻被那灼灼的热浪驱散个干净,整个船舱被分成数个相通的房间,甲板上被铺设着大牡丹羊毛地毯,中间设有隔扇,让人感觉这里不象是一条船,更好像是一间房,那红木孔雀屏风后面,有一个八仙桌,桌面上放着一壶热茶,而座椅上,除了那个让他也不得不巴结的商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人,白余生和肖承,淳风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王晨曦已经站起身,迎了过来,道:“淳兄,你可是来晚了,等一会上了酒菜,你可要自罚三杯!”说起来,阮猴子还在的时候,他们三人曾应过王晨曦的邀请一齐去过威海城的怡红楼,不过那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

“呵呵,认罚,认罚!”淳风虽然有些不解王晨曦的意图,但却不能不给对方面子,别看对方现在对着他笑脸相迎,但一旦得罪了对方,只要对方断了武器供应,就够他喝上一壶的,毕竟金沙山上只产金矿,可不产铁,而想要从其他的势力买兵器,那可难的很,而且数量还没保证,质量就更别提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面上的三人都有些猜不透王晨曦的用意,不过三人也不好主动开口去问,待酒菜过后,自有几个翩翩少女迈着莲步奉上刚泡好的茶,王晨曦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这才开口的道:“王某知道三位肯定在想王某此举究竟是何用意,说起来,这顿饭吃起来可不如二年半年那怡红楼的一顿吃的爽快,不过总算也能填饱了肚子,那就来说说正事吧!”

“说起来,你们三个都曾是阮猴子的麾下大将,昔日的袍泽,与我王晨曦也都有些交情,王某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三位打生打死,所以这才请三位过来,就是想要化干戈为玉帛,我知道王某说这话是有些托大了,不过还是希望三位给王某个面子,那金沙山上的金矿盯着的人可不少,三位今日为金矿争得你死我活,而周边的人可都在看着你们鹬蚌相争,好渔翁得利。”

如果换了一个人过来,三人估计早就一巴掌打过来,听都不会听,但王晨曦说的,三人却听在耳中,说起来三人现在也是左右为难,毕竟之前已经大打出手,但问题是现在有些停不住手,让他们三个谁放弃金矿都不可能,而想要停下来谈判,却又拉不下脸,但三人打到现在却又不敢打了,就如王晨曦所说的,周边的势力都在那瞧着呢?要是他们三个谁损失大了,那么说不定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山东这地界可是最讲实力的。

王晨曦看着三人都默然不语,继续道:“说起来,那金沙山的金矿可是少有的富矿,就算是三家平分也是绰绰有余,这争来争去,非但金矿没开采出来,最后还损了实力,说实话我这回可是带了不少兵器,器械过来,只是不知道三位手上的金子可有足够存货吃下这批装备,还有一个事情可能要叫三位知道,这兵器,铠甲的交易可能会要停顿一段时日,短期内不会在有兵器运送过来。”

听了王晨曦的话,最先开口是肖承,肖承在三人中兵马算是第二多的,不过白余生有着威海城这个阮猴子留下的老巢,刮刮箱底还能有不少存货,但肖承这边可没有,尤其是跟着白余生打了好几仗,这兵器损耗可不小:“王会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晨曦看着三人的脸色,却是淡然一笑,道:“这个事情也不是王某能做主的,王某只是一介商人,如今我大夏国正在积极备战,这各个作坊都赶做着兵部发下来的武器,铠甲,我们也只能配合,所以实在是挤不出东西,好在这之前,王某将各地的兵器作坊都扫了一遍,这才搜罗了这几十船的兵甲,如果三位吃的下,足够十万兵马使上一两年的!”这个一两年是在不会发生大战,也不会频繁战斗的前提下的时间,王晨曦看着三个凝神皱眉的将军,不急不缓的端起茶杯,抿了起来。

几十艘大船的兵甲,那得多少,少说也有几十万件兵器,铠甲,白余生看着王晨曦,问道:“不知道这批货具体有多少!”白余生可算是三人中最有钱的,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而另外两人的目光也看向了王晨曦。

“不多,各类兵器八十万件,铠甲二十万套,弓八万张,箭二十万壶,马具三万套,另外还有两千匹战马,床弩五百架,弩箭五万支!如果用黄金支付,大约要一千六百八十五万两!”兵器一把在大夏买卖也要两三个银圆,在山东翻三倍,就是八个银圆,八十万件就是六百四十万银圆,铠甲圈套包括铠甲,头盔,护臂,护腿,战靴,全牛皮镶铁,一套下来大约二十五个银圆,要五百万银圆,弓每张十五银圆,每个箭壶也要两银圆,算起来要一百六十万银圆,马具每套三十银圆,计九十万银圆,战马每匹一百二十银圆,二百四十万银元,床弩每架八十银圆,弩箭每支一银圆,统计四十五万银元,按照大夏金圆兑银圆比例,可折算为一百六十八万五千个金圆,如果换成金锭,还要溢价20%,也就是一百八十五万三千五百两黄金。

王晨曦的轻描淡写,却是让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三人毕竟是阮猴子的亲信大将,也知道大夏买卖兵器的价格,阮猴子打下这么多地盘,抢掠的钱财八成都会买了兵器,装备,不过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三人只是知道占据着一座金山,不缺钱,但当家了,才知道,这家不好当,尤其是白余生,他可是知道在府衙内的金库里堆起来的金子不过只有二十万两左右,这还是积攒了半年的量。

而且王晨曦所说的不多,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能堆成山,要知道三个人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之数而已,如果买下这些兵器,至少能扩充两倍兵马,还绰绰有余,尽管大夏买卖的兵器,铠甲有点贵,但质量却好,这可不是山东地方势力锻造出来的那破兵器,砍几下就豁口,而且还没有多少地方买的到。

三人都对望了一眼,白余生兜里最有钱,也不过能凑得起总价的十分之一,而另外两人加起来能凑出几万两黄金就不错了,而三人又不愿意让出这批装备,不说王晨曦说的今年之内都可能不会买卖兵器了,要是他们三个吞不下这笔装备,那岂不是意味他们周边那些势力会买到大批的兵器,尽管他们三个跟王晨曦交情不错,但做买卖向来都是钱货两讫,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王老弟,这将近两百万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把我们都卖了,一时间也难以凑出这么多钱来,有没有什么办法通融通融!”

“是啊!咱们做了这么久买卖,而且那金山还在我们的控制中,这兵器,铠甲我们先要了,用这金沙矿的产量来抵账,恩,就按两百万两黄金折算怎么样!”一旁的肖承此刻也没心思想别的,尽管他们三家闹的不可开交,但昔日里毕竟都是一个战壕里的,现在先将大夏拿下来,然后三家在具体的分配。

淳风也是点了点头,他们在闹,在打,毕竟往日的情谊不是说割舍就割舍的,现在他们打生打死的,但如果有外部压力,相信三人会第一时间抱成团,说到底不过是家产分配不均,才闹的起来。

王晨曦看着三人达成了一致,放下了茶杯,道;“这笔货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卖确实有些麻烦,我王某也不能久呆在这里,而且咱们也都是老主顾了,不过今个可得将话说的清楚,否则你们三个事后翻脸不认账,我可得赔到家,这金矿么,暂时由我代管,你们三家人派兵马保护金山,采金的人也用你们的人手,我派账房专门负责收集,如果你们怕我做假,可以派出账房一同参与,什么时候这钱收完了,什么时候这金矿自傲归还你们,至于这批兵器的分配你们三人商量着办。”

“恩,可以!”三人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只要这批东西在腰包里,三人可以慢慢的分,谁多一点,少一点,影响不大。

“还有一个事需要三位同意,我这晨曦商会在这边的买卖越来越多,船队跑的勤快,这船出海在外,难免会有个纰漏,不过在这边却连个修理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我打算在海岸上圈块地,恩,就在威海城东北面的那处水湾,在那块地我打算在建几座货栈,用来存储货物,修个码头,弄个船坞,修理船只,就是不知道这么大块地,得花多少钱!”王晨曦那样子就好像是得寸进尺的大奸商,不过王晨曦的提议却是让三人心里一阵高兴,因为王晨曦要在这里建货栈,码头,那就是打算长期做买卖了,而这海湾贴着三家地盘,自然也是受益无穷。

“王会长,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一片荒地而已,要什么钱,只管拿去,你放心的在那建,保证没人敢找你麻烦!”

“呵呵,王某在这先谢三位将军了!”王晨曦轻松的解决了海军府的嘱托,心里也松了口气,想想在七星玄龟岛上能有一块私地,王晨曦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些,那片群岛可是一块风景优美之地,而且位置不错,日后肯定会很繁荣,王家在那有一块私人码头,那可是日进斗金。

第四百四十四章 冬季攻势

第四百四十四章

冬季攻势

万里无边的大草原,昔日那绿色的画卷已经卷起,换上了一片雪白色的轻纱,草地上足有半尺来厚的积雪银白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的人眼睛都有些这睁不开。

落日草原,靠着圣山山脉的土城,数个月前还是大夏西北镇守府的居所,如今却已经成了草原联军的营地,尽管入了冬,不过草原三部的兵马并没有全部撤回,而是好像随风飘到哪里就会扎根到哪里的蒲公英,将根落在了落日草原之上。

十月五部会盟,十一月六十万草原骑兵如蝗虫一般的席卷这片草原,向来好战的大夏军却好像服软的撤出了落日草原,将这片千里草原拱手让给了草原三部,退守楞木河一线,并以楞木河水道为防线,成功的挡住了六十万草原骑兵的铁蹄。

双方在楞木河一线消停了不一个月,随着草原上的气候变化,呼啸的北风带着雪花纷纷洒洒的飘落,楞木河作为大凌河的一条最大的一条支流,最宽处足有一里多宽,而狭窄处也有两三百米,大凌河只有两岸的岸边才会被冰封,河道中心都封不住,不过楞木河无论水势还是宽度都差了许多,所以这一场大雪一下,楞木河河道就被冰封住了,之前还是一条天然鸿沟的楞木河在严冬的冷寒冰冻下,成了一条坦途。

本来已经安稳了一个月的局势,顿时再次波澜,以楞木河河道为线,双方的骑兵上演着一场场雪原绞杀战。

土城内的一座巨大的毡帐,透过那毛毡的皮帘,一股热浪翻滚着从内里涌出,数个石头堆砌而成的篝火不断的燃烧着那粗大的木头,将整个毡帐内烤的犹如炎热的夏季,坐在正中的三部汗王都脱去了身上的那皮毛外袄,穿着夏日才穿的薄衫,坐在厚厚的羊毛毯上,每个人的身前都放着一张小几案,上面放着一壶烧刀子,以及一盘下人从烤羊身上切下来的精肉。

坐在上首的石勒可汗是一个中年大汉,身材魁梧,有些粗野,一只手拿着一把精致的银白小刀将薄薄的羊肉粘着盐巴然后放入嘴中,另一只手拉着劫掠而来的烧刀子,猛灌了一大口,痛快的咂巴嘴,道:“这烧刀子好像也是大夏人做出来的,实在是带劲,喝一口,心里都好像要被烧着了一般,可惜就是太少了点!”

皇太极吃着盐巴烤肉,嘴里却有些寡淡,毕竟大夏士兵出征的时候,每一个士兵身上都会带有味道很浓的酱料,以用来调味,那可不是盐巴可比,可惜这次出征他却没有机会吃到了:“石勒可汗,这种烧刀子酒可是用粮食酿造出来的,虽然我不知道工艺如何,但也知道这玩意很耗粮食,不过冬天却是用来为士兵们抵御寒冷的东西,而且用这种烈酒清理伤口可以避免伤口腐烂,属于军需品,通常是不外卖的,也就是今年粮食丰收才会多酿造一些卖给辖下的部落,可汗要是想喝个够,除非拿下大夏的后勤仓库,或许能搜罗出不少。”

石勒可汗一边听着,一边快速的消灭着烤羊肉,一大盘肉三下五除二就被消灭掉,又大口的喝了几口酒,似乎草原上的汉子天生就是一个酒桶,烧刀子这般浓烈的酒这几口至少下去两三斤,但石勒可汗却面不改色的道:“皇太极,你这次整出的出兵计划,可有几分的把握!”

听了石勒的问话,一旁的乞力买也将目光投向了皇太极,乞力买此番出兵最少,所以在三部落会议上,发言权也最小,皇太极听言,沉吟了一下,道:“应该有七成把握,这些日子我们的斥候已经将楞木河一线夏军的部署弄的清楚,而且在楞木河一线,大夏兵马不会超过二十五万人,而楞木河一线南北长达数百里,加上这一个月来,咱们故布迷阵,四处开花,都是为这一日准备,只要我们组织一次大的攻势,大夏布置的楞木河一线就会漏洞百出,到时候只要出奇兵,穿过大夏人的警戒线,杀向湖口原,这里应该是大夏兵马的粮仓所在,如果一把火烧掉这里,肯定会让大夏兵马陷入混乱,到时候,联军可顺势推进,就算打不垮这支兵马,也要撕下一块肉来。”

皇太极之所以对这个计划这般自信,原因还是他曾经作为西南镇守府的镇守使,当初就驻扎在这片区域整编兵马,对湖口原一带十分熟悉,湖口原在湖北运河没有建成之前,属于一片荒芜之地,并安置了被鲜卑人打败的蒙古,匈奴部落,随着这一片区域被开发出来,这湖口原也成了一片肥沃的良田,并在这块土地上形成了一个杂居的城市,湖口城,因为这里连通湖西走廊和辽北草原,位置十分紧要,冬季没到来之前,大夏的军粮走向,就是从运河顺着大凌河道,然后运往楞木河河道,因为水路船只运载量大,而且十分方便,远比走陆路要方便的多,不过随着楞木河和运河冰封,粮草运输就不得不走陆路,而湖口原就成了大夏二十余万兵马的后方粮仓,这些日子皇太极派出十余股斥候,就是为了侦查这里。

草原三部东侵,一路势如破竹,大夏主动避让,让出了落日草原,不过还是让三部获得了不少牛羊,让三部的粮食不至于太过紧张,但是到了春天地面开化,各个部落中肯定会有很多牛羊挺不过这个冬天,到时候三部就会出现粮食短缺的危机,所以他们必须在春季来临前,打破眼前的僵持的局势,否则局势对他们十分不利。

而以皇太极对大夏内部的了解,大夏此番非但没有与他们一较长短,反而主动避让,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正相反,这说明大夏不想陷入战争泥潭,宁愿让出一些土地,而要争取时间,而皇太极最怕的就是大夏缓过劲来,大夏占据着肥沃的黄金平原以及浑河流域,吞并了数千万的人口,加上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的奴隶输入,大夏的战争潜力远不是他们这些草原部落可比,一旦大夏消化了黄金平原,将这片目前的荒野变成千万顷的良田,到时候,大夏将拥有足够可以挥霍的粮食,从而发动反击,到时候拼起来,他们根本就不会是拥有雄厚基础的大夏的对手,除非他们争取到更多的东胡汗国部落加入,彻底的压制住大夏。

石勒和乞力买都知道皇太极曾经在大夏呆过,对大夏的情况最是了解,而且也知道这么一个邻居一旦强大起来有多少的危险,一个既拥有着农耕民族的富庶又拥有着游牧民族的野性好战的国家,注定了它的崛起会踏着无数的部落,诸侯的尸骨。

“要不要让燕,幽两国在南边也有些动作,给夏国造成点压力!”由于冬日的来临,如今在落日草原上的士兵实际上已经被遣回不少,以减轻粮食的消耗,只要保证在兵马上占有优势就可以了,所以他们三部兵马加起来如今也不过三十余万而已,而且五部联盟以来,南面那两个国家似乎并没有出多少力,这让石勒很不满意。

皇太极呵呵一笑,道:“燕国如今国内正在大刀阔斧的进行着变法,所以需要一段平静的时间,至于幽国他们要防范我们的后路和山海关的夏军,并且对克复的土地进行消化,所以现在咱们暂时还指望不到他们,不过这两国一旦实力获得提升,他们拥有的肥沃土地,就会成为我们的粮仓,而且这两国的强大本身对大夏就是一种牵制和压力。”

“好吧,这支奇兵你打算派多少人过去!”

“人数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我们三个部落每家五千人,分成三路,一路去偷袭运河边的湖口原,另外两路则穿插到大夏的古尔济特草原内部,进行烧杀抢掠,大夏之前将落日草原的部落都迁入了这片草原,加上这里是大夏固有疆域,同样也是骑兵的根源地,只要在这里点起火来,夏国就会手忙脚乱,给我们可乘之机。”

烽火七年一月十二日,草原三部突然集结二十万骑兵,分成五路踏过楞木河,对着楞木河对岸的大夏发动了冬季攻势。

冬日的楞木河河畔虽然没有夏日的生机勃勃,却有着冬日的韵味,雪白色的轻纱笼罩着河道两岸,而那淡蓝色的冰面好似一条浅蓝色的晶莹宝石带,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晕,沿着楞木河河岸,大夏的斥候们嘴里哈着白气的行走在河旁的白雪之上,天地苍茫一色,放眼望去一片冰雪。

“什长,休息一会吧,眼睛都有些花了!”一个斥候大声的提议道。

那什长点了点头,翻身下了马,在雪地上行走最怕的就是长时间去看雪景,因为那雪景初看确实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是迁客骚人争相吟诵的对象,但对于这些斥候来说,那雪却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长时间的看雪,会出现雪盲,而失去了双眼的斥候等于鸟儿失去了翅膀。

什长从马背上解下一个羊皮水囊,口袋是双层的,放在马腹处,取出来还带着暖气,什长打开盖子,大口的喝了一口,一股火辣辣,好像要燃烧起来的酒在肚中翻滚着,本来还有些僵硬的身体,立刻暖了起来,什长也不多喝,将羊皮水囊丢给身边的一个士兵道:“一人一口,不准多喝!”

“嘿嘿,要是能有几粒花生米就着烧刀子,那就更美了!”一个士兵咕咚的喝了一口,打着哈气,也不多喝,将羊皮水囊丢给身旁的人,身子却倒在雪坡上,仰着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突然士兵侧过身,将羊皮毡帽取了下来,听起地面上的声音来。

“顺风耳,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什长看着士兵侧身躺下,问道,趴在地面上的士兵叫李顺,因为耳朵特别好使,在斥候队里练就着一副顺风耳,根据地面上的声音就能听出十几二十几里外的动静,而报出的情况都能八九不离十,而这个家伙也有一个习惯,就是休息的时候,耳朵每次都挨着地,就算睡觉也是如此,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数次躲过草原骑兵的威胁。

“恩,好像有数百骑兵正打河对岸过来,怕是草原那边的骑兵,等等,这声音!”李顺说着,面色突然一变,然后飞快的跳起身,道:“什长,弟兄们,快上马,是草原大军,听声音至少在数万骑!”

什长听了顺风耳所言,丝毫没有怀疑,几个窜步上了马,从马背上拿起弓,搭上弓弦,从马背旁的一个特殊的箭篓里取出一个带着火药棒的箭矢,点燃药绳,开弓,仰天射出,箭矢飞上数十米的天空,药绳猛然炸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而在方圆数里内的骑兵斥候听到声音都会立刻撤退。

在楞木河河道一线,除去无处不在的斥候之外,还有十余座临时搭建起来的土堡,土堡修建简单,就地取材,虽然无法作为永固城堡,但在冬日里却不比青石叠成的石头城堡差。

响箭的声音从前方一站一站的传回,传回到三道堡,三道堡内驻扎着一个骑兵军,骑兵军来自西府的第二骑兵军,也是薛仁贵麾下家将薛明达所率领的精锐骑兵军,虽然这支骑兵军在整编的时候被抽调了两个营的兵马,但却留下了三个精锐主力骑兵营,补充的新兵质量也不错,经过在辽地绞杀那些地方武装势力以及罪大恶极的盗匪也算是见了血,而在这半个多月,也算是跟草原铁骑有过一番较量,双方互有胜负,但这些新兵却在快速的成长着。

几乎不用薛明达下令,听到响箭鸣镝之声,三道堡内的大夏士兵全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在什长,队正的指挥下快速整理好衣装,拿好兵器,然后奔向堡内的马房,一切都混乱而有秩序,在薛明达从帐篷内出来,翻身上马,出了三道堡,堡外五个营骑兵方阵已经有了一定的模样,没有一刻钟,五个营,一万二千余人就列阵整齐,对此薛明达除了满意,更多的是骄傲,这才是真正的虎狼之师。

薛明达这边才列好阵,远处的雪地上,一伙汇聚在一起的斥候飞奔赶来:“参将大人,我们在楞木河发现大批的草原骑兵,数目大概有四五万人左右,应该不到小半个时辰就会杀过来!”

薛明达并没有去怀疑手下的斥候,大夏军中的斥候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出来的,加上大夏严格的军法,谅下面的斥候也不敢乱说话,四五万骑兵那数量可不小了,至少在这以一个多月来,对面的草原骑兵出兵最多的一次也不过万人规模而已。

“来人,马上去通知四道堡袁崇焕和六道堡的耶律承乾,让他们火速前来,我们先去会会这支草原骑兵,说不定还能碰到老朋友!”薛明达说的老朋友自然是皇太极,这个大夏军中最大的污点,可谓是人人都想要砍了他的脑袋。

第四百四十五章 以身为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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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企图瞒天过海的八旗骑兵

第四百四十六章

企图瞒天过海的八旗骑兵

袁崇焕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利用土堡的分割,阻碍住羯族骑兵主力的视野,要知道人一上万,那就是铺天盖地,何况是六七万万的战场,土堡四周早就被羯族骑兵给围的水泄不通,而土堡内仅有一些后勤辎重步兵守护土堡,利用土堡那冰冻起来的土城墙挡住了羯族骑兵,土堡对羯族骑兵的威胁并不大,不过却起到了部分的牵制作用,让羯族士兵无法全部投入中以对付薛明达的骑兵。

从西北方发动进攻,不仅仅是挡住了大部分羯族骑兵的视野,同样也是占据了上风向,不用担心那冷的跟刀子一样的风打的人睁不开眼,而且位于这个方向的羯族骑兵数量并不多,不过数千而已,对于袁崇焕的新骑兵军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一万余骑兵虽然属于新练,但并非没有上过战场,只是骑术还略显生疏,与羯族骑兵那弓马娴熟比起来,却是有些差距,不过在局部的数量上的优势以及兵器,铠甲优势,却足以弥补这一点的不足。

“弩箭,准备,射!”位于第一波冲阵的将领是袁崇焕的老部下,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战斗经验丰富,同样这支骑兵也是安插新兵最少的骑兵,尽管以前这些士兵大多都是靠两条腿跑的步兵,但经过一年多的训练,以及对练,骑术也有了不小的进步,虽然还无法做到在马上控箭自如,但使用骑兵臂弩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两千五百人形成一道锋利的箭矢,尽管发现这支骑兵的羯族千夫长已经大声的喝斥着手下在这个方向集结,以阻挡这支冲过来的骑兵,但那夹带着飞溅的雪花的风却让人眼睛不得不眯缝着,视线受到一些干扰,嗖,嗖,嗖,伴随着那寒风,一阵弩箭箭雨射来,不到数十米的距离,几乎转瞬即到,这些抽出弯刀冲上前的羯族士兵再次上演了自己往弩箭上撞的画面。

弩箭顿时将羯族士兵的冲锋给打了个停顿,而这一瞬间,大夏骑兵却是挺起骑兵长枪,好像一道锋利的宝剑,直刺羯族骑兵群,一波波的大夏骑兵好似钉子一般钻入羯族骑兵军阵之中,顿时带着一片血雨腥风,被长枪挑下战马的羯族骑兵很少有能存活下来的,因为他们除了面对身上的伤势,还要面对那随之而来的马蹄,那被马蹄铁踩碎骨头的剧痛,发出的惨叫足以让任何看过惊悚片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五个营的大夏骑兵就好似一头食人鱼的锋利牙齿,快速的切割着猎物的身体,一口一口的吞下,先利用局部的优势,让麾下的将士适应骑兵作战的节奏和气息,并建立起那种摧枯拉朽,无坚不摧的气势,也就是心里上的优势,因为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人心里通常会忘记害怕,恐慌等负面情绪,而且会超常发挥自己的战斗力,就好比打顺风仗,就算是一群农民也能追逐着一群士兵打,原因不是农民战斗力有多强,而是心理上的差别。

本来羯族骑兵从这个方向杀到三道堡的东面,这个距离不超过两三百米,而薛明达被围住的骑兵军就在三道堡东侧一里的地方,不到千米的距离,骑兵快马十几息的时间就可到,眼睛甚至能直接看到那么远外的情景,一切都在视野之内,然而因为三道堡这个土堡的存在,不足千米的距离,却形成了两个战场,土堡东偏南的位置,羯族优势骑兵围住了薛明达的一万骑兵,并用一万骑兵暂时挡住了耶律承乾的骑兵,而在土堡的西北方向,却只有不过五六千人的骑兵,这些骑兵本身是围着土堡外围,无法杀上前的骑兵,而此刻这五六千骑兵却被在袁崇焕这支生力军的冲击下,变的七零八落,在局部小战场上,取得了绝对的优势。

而这一个小小的局部也将成为一个撬动全局的杠杆,尽管石虎早就发现了这支骑兵,然而这支骑兵没有选择立刻冲锋,而是从边缘绕到了另一侧,石虎立刻派人命令后方的羯族部落骑兵去挡住这支骑兵,然而石虎却是犯了一个错误,尽管整个战场都是视野之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然而土堡造成的一个盲区却让对袁崇焕这支骑兵重视不足,尽管那个方向的骑兵数目不小,但是消息传递毕竟需要时间,而组织防御也需要时间,这一来,当袁崇焕发动攻击的时候,羯族骑兵根本就没有组织起来,而视野的盲区,却让石虎忽视了这支骑兵,目光更多的注意在正中这支顽强的大夏骑兵身上。

而也正是石虎的一个视觉上的盲区误导,让石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袁崇焕的骑兵顺利的积攒到了足够的士气,并将这种士气转化为麾下骑兵胜利在望的勇气,这支骑兵快速的适应了战场,并带动着战场上的节奏,随着上千羯族骑兵被冲垮,调头而逃,冲击着土堡东面的羯族骑兵,这些羯族骑兵只是围在外围,前面堵满了包围着大夏骑兵的士兵,而当那些残兵从后方狼狈逃窜而来,而后面跟随着一大股来势汹汹的大夏骑兵,源源不断的从土堡的那边杀出,这一下子就扰乱了这些羯族士兵的心里,让他们心里微微有些惊慌,人是一种社会群体,所以在一些时候,通常也会潜意识的露出一群对群体的盲从心理,也就是在自己无法做出正确决断的时候,人们通常会随大流,不经过脑子思考,所以当看到上千自己的兄弟被大夏源源不断的骑兵追击,很多人不自主的选择了逃跑,而不是上前抵抗。

而随着袁崇焕的骑兵军重重的撞在那些还没有做出反映的羯族骑兵身上,就好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将挡在身前的将羯族骑兵瞬间给吞没了,这支大夏骑兵的出现就好像是一把从背后刺来的剑,让人失去了招架之力,待石虎发现西北方向的混乱,再去组织骑兵挽回局势,却是让他失去了对战场的掌控。

被包围的薛明达看到西北方向的混乱,眼前一亮,立刻聚集身边的骑兵,对着这个方向杀去,顿时羯族的包围圈被大夏骑兵给撕开了一个缺口,两军合流在一块,尽管在总兵力上,仍然是羯族骑兵占据着优势,但随着大夏两军和在一起,士气却是上扬,而羯族士兵的士气自然下挫,有的时候,势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的奇妙,掌握了势的人往往就能掌握主动,控制住整个战场的局势和步伐,而随着大夏夺取到这场战斗的上风,并控制了主动,羯族士兵的包围在雪崩一般的瓦解,连带着耶律承乾那边的胶着也向着有利于大夏方向的发展。

楞木河上枯萎的芦苇随着寒风来回的摇摆,在楞木河上游,中段,以及下游河段,草原三部突然发动的袭击掀起了大夏与草原三部第一次的对撞,在楞木河这漫长的战场之上,形成了五个战场,但在总体之上,偷袭一方的草原三部明显占据了上风,除了中段的薛明达这一战场,因为提前得到预警,而薛明达又极富冒险的主动出击,以及之后的逆袭,以身为饵拖住了五万羯族骑兵,而得到通知的周边两路骑兵军快速的驰援,让这里成了五大战场最快扭转局面的战场,而在另外四处战场之上,前期大夏骑兵受损惨重,然而随着四周的骑兵军陆续的赶到战场,局势变的势均力敌起来。

而在五个战场大打出口的时候,大夏围绕着楞木河一带布下的犬牙交错的防线也因为五处地方的大战而变得支离破散,而草原三部另外安排的精锐骑兵则以千人为单位快速的穿过大夏的防线,消失在大夏的后方。

博术是大清镶黄旗的一个甲喇参领,他统帅着的一千骑兵顺利的从三道堡和二道堡,六道堡之间的缝隙中穿插了过去,过了大夏建立起来的数十里的封锁线,博术一路南下,这一次与他一样南下的八旗精锐还有四支,总计五千人,他们将会在湖口原东北方向的天横山山麓正下集结,然后偷袭大夏位于运河北,湖口原地区的后方粮仓。

博术一行人穿着的铠甲依旧是大夏的样式,如果不仔细分辨胸口上的图纹是很难发现他们与大夏军有什么不同,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被安排去大夏看守严密的湖口原,而不是去东面袭扰那些大夏的草原部落。

“参领大人,前方发现一个草原部落!要不要……。”一个牛录佐领看着黄昏下那不大的部落,袅袅的炊烟正在升起,他们已经进入大夏疆域内部,距离湖口原地区不过几十里的地方。

湖口原原先作为一片荒芜之地,虽然水草丰美,但却少有人烟,不过随着湖口运河的兴建,让四周变成了一片沃野良田,而安置在这附近的蒙古人和匈奴人以及鲜卑人也在这里扎下了根,部分人完全告别了过去游牧而居的生活,在这里建起了富有草原风情的木制毡房,不过仍然有一些人在湖口原较近的地区圈养牛羊,住着毡帐,并用收获来的牛羊到湖口城集市上买卖,所以整个湖口原周边除了汉人居住者外,还有三十余万的草原牧民存在,可以说这附近的牧民十分的密集,远不比草原上,就算是一个部落的牧民也要相隔个数十里。

“不要惹事,这里距离湖口原不过几十里路程,一但出了事情,只会打草惊蛇,我们穿着大夏的铠甲,那些牧民是不会猜到我们来自哪里,只会当我们是巡逻的士兵!”大夏军规严格,是严禁扰民的,这对于在大夏军中呆过近一年的八旗们并不陌生。

“大人,有十几个小孩骑兵向我们这边跑过来了!”

博术哦了一声,望向那草原上骑着马奔跑的牧民少年,草原部落的孩子无论男女在学会走路之后就要学会骑马,而这十余少年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骏马,冬天的时候,可没有牧草可喂,只有秋天打下来的草存储起来,然后掺入黄豆作为马粮,可以说耗费巨大,而大夏有着专门开辟的田地用于种植大豆,除去榨油外,剩下的豆饼都作为马粮,而且还会掺入一些稻米,所以就算在冬日里,大夏的战马也是油光体滑的,相反草原部落的战马因为没有那么多粮食消耗,所以战马普遍会消瘦许多,这也是为什么草原三部有六十万兵马,到了冬天却不得不散去一半,就是因为冬日里粮食消耗加剧,尤其是战马的口粮。

十余个少年并没有靠上前,而是贴在博术一行骑兵的身旁不远处跟随着这支骑兵向前小跑,博术对这群少年并没有太多的戒心,反而让队伍继续保持速度,那些小家伙跟一段路程就会回去了。

在这群孩子中,有一个年岁最大的孩子,马上就要成年了,叫做博尔古,博尔古虽然只有不到十四岁,但却长的人高马大,跟小牛犊一般,在部落里是一个孩子王,等过了几个月后,他就能参加成年礼,成为一个大人,可以加入到骑兵的后备团中,接受骑兵训练,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编入到一线序列出征,到时候他就能建功立业,到时候迎娶部落里最美的花朵,纳儿朵。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余晖照耀着眼前的这支伪装的八旗骑兵,他们身上的铠甲,披风都是大夏制式的兵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区别,然而有着草原上的雄鹰之称的博尔古却有着极好的视力,跟鹰隼一般的犀利无比,所以博尔古看到了这支骑兵铠甲样式的差异,博尔古纳闷着,不由地的抽动马鞭,加快了马速,来到队伍的前方,对着一身将领打扮的博术,大声的道:“威武的将军,我是朵那颜部落的博尔古,在过两个月就到十四岁了,马上就可以加入到骑兵的队伍中参加训练,拿着威风的弯刀跟你们一样斩杀敌人了,你们是西府薛大将军的骑兵么!”

博术看着这个小家伙,就知道又是一个崇拜英雄的小鬼,在这片地方,西府的影响力可谓是巨大,因为西府常年驻扎在大凌河周边区域,而且在对鲜卑人大战中,前期几乎是西府在独自支撑,而如今这片草原上,大多数都是当时大战下的鲜卑,蒙古,匈奴部落:“呵呵,小家伙,我们可不是西府的兵马,而是西北镇守府冉大将军的麾下,不过你这小家伙想要去杀敌还是有些小,估计在历练个几年或许能排到你,好了,赶紧回去吧,家里马上就要开饭了!”

博古尔哦了一声,渐渐的降下马速:“博古尔,你跟那位将军说什么了!”

博古尔却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有点不对劲啊!那人说他是西北镇守府的骑兵,你也知道我叔叔如今就在西北镇守府当兵,西北镇守府的骑兵装备可不是这个样式的,倒好像是去年西府骑兵才会穿着的骑兵铠甲,不过好像去年年底,西府的骑兵也都换上了最新的制式铠甲,而这些骑兵还穿着那些老旧的铠甲,而且刚才看着肩甲的样式也大有不同,上面好像也没有麒麟花纹!”

“博古尔,你在嘀咕什么呢?快回去吧,你阿妈喊你吃饭了呢?”

博古尔将自己的想法与身边的手下的说了一遍,这时队伍里有一个女孩也道:“听博古尔哥哥这么说,好像那些人的马匹的毛色都有些黯淡呢?还没有我们的马精神!”女孩子心细,听到博古尔一说,也跟着说道。

博古尔听了女孩一说,脑海里快速的动了起来:“不好,那支骑兵很可能不是我们的骑兵,我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守卫湖口城的将军去,你们回家告诉我阿妈让她不用担心我!”

自从大夏结束了对辽一战之后,经过战场上的总结,对大夏如今的装备再次进行了改进,而随着大夏扩大军队编制,所使用的铠甲以及兵器的更换并不是一同更换,而是有秩序的进行换装,新式的铠甲上面,加厚了护胸甲板,改进了护肩甲,采用内凹流线形,就好像是兽角一般形成一个小弧形,而整套铠甲为了美观,按照线条流线镌刻着麒麟图案,胸口有着麒麟脑袋,而肩甲则雕刻成麒麟前爪的模样,同样还采用黑色为主色调,与前一套铠甲相比,新铠甲更加的美观,穿着更加威风,而且身体要害出也做了大大的加强,如果是在白天,一眼就能看出两套铠甲的不同,不过临近黄昏之际,加上这一行骑兵都披着披风,所以难以分辨,不过经过强化和形状改变的护肩甲却是改变的最为明显,之前博术为了避免少年猜出什么,所以才说是西北镇守府,因为西北府属于新编,而不象西府建立几年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引起博古尔的怀疑,因为西北镇守府因为位置的关系,是第一批装备这种新式铠甲的,而他的叔叔正好也是西北镇守府的一个骑兵,加上他本身就立志当兵,成为一个大将军,所以对大夏的兵甲改制可是门清。

第四百四十七章 辎重重地—七星要塞

第四百四十七章

辎重重地—七星要塞

湖口原守备是由一支地方城卫营负责的,由于湖口原地区属于半耕作半游牧区,所以这个城卫营属于骑兵编制,虽然不比一线夏军精锐,但也是训练有素,守备校尉同样也是久经战阵的一线士兵提拔起来的。

湖口原地区本身就因为民族杂乱,所以属于一级守备区,而配置的兵马数量也不似其他地方守备营只有一千人,而是有着一线军队的编制,足有两千五百骑兵,负责着东起天横山,南到大运河,西到大凌河,以及北面大片的草原地带的日常巡逻,不过就算如此,这片广大的区域仍然太大了。

而进入到战时,随着湖口原地区成为后方粮草后勤重地,驻扎在湖口原的兵马除了两千五百骑兵之外,从西北镇守府还派来两个骑兵营以及一个后勤辎重营,而与地方城卫军和一线主力兵马编制不同,后勤部是自成一个体系,相对独立而存在的。

后勤部管理着大夏九成的军需仓禀,负责着大夏全部兵马的后勤补给,统一后勤的意义除了统一管理,减少繁杂的步骤,提升效率,减少消耗之外,还有着制约兵部各镇守府兵权的意图,大夏八大镇守府,每一个镇守使日常能控制五个常备军,战时达到十个军,也就是超过十万兵马,而随着大夏疆域的扩张,八大镇守府的编制还会日益扩大,除了对府辖各军进行轮备,对军中将领进行学院教育,提拔流动等措施外,后勤补给则是另一道保险,各大镇守府除去日常的物资库存之外,其他的后勤辎重全部剥离到后勤部,包括,粮食,兵甲,器械等等。

而后勤的独立,同样也是有利有弊,比如给前线运送辎重,守卫辎重重地这些任务也全都由后勤部负责,所以后勤部在独立与兵部的同时,也建立起了一支辎重兵军团,在战场之上,后勤辎重往往是敌人首要进行摧毁和打击的地方,所以这支辎重兵,并非想象中的只是二线军团,有着后勤部这个大旗,辎重兵可谓是近水楼台,各种装备都会优先配备,同样辎重军中的编制也远比一线镇守府的编制要大,比如一个辎重军下辖十个辎重营,每一个营都包括五千辎重兵,通常一个辎重营运输的物资补给足以为镇守府常备五军提供为期十天的辎重补给,而如今大夏后勤部除去辎重第一军团外,还组建了第二辎重军团,加上内河辎重营和海洋辎重营,后勤部已经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同样这越来越大的辎重军团也是为大夏的厚积薄发而做着准备。

驻扎在湖口原辎重要地的辎重营校尉叫赵东升,脸圆胖,身材不算高大,但却绝对称得上是重量级,一般的军用铠甲根本就装不下他那丰满的身体,所以他的铠甲属于特制超大加肥型,赵东升早先的时候并不是这般模样,三年前的时候,赵东升还是一个身材健硕,腰腹有着六块肌肉疙瘩的壮汉,然而三年前的一次战斗,他让人给一刀捅了肚子,最后奇迹般的活了过来,然而他也变的总也吃不饱一般,每一天都要吃上个七八顿,而身体也日益的开始发福起来。

赵东升胖的跟球一样,不过可不要小瞧他这个胖子,大夏最重军功,但也重能力,赵东升能坐上一个辎重营校尉指挥使的位置,可不光光是因为作战勇猛,同样还因为他的脑袋瓜,他的脑袋虽然说不上过目不忘,但却异常清晰,后勤部掌管的物资繁杂,数目巨大,因为要供应前线将士吃穿,大到器械,小的吃饭的酱料,想要照顾好数万人的吃喝,及时的将损毁的兵器,铠甲以及各种粮草补充上,这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演算过程,大夏的后勤固然有着很大的利端,同样也有着弊端,一线兵马过于依赖后勤,所以后勤一旦供给不足,很可能会造成前线出现各种问题,所以对后勤部的要求要远比一线军队更严。

如今为了提供前线近二十个军的辎重补给,后勤部调派了五个后勤辎营,从湖口原到楞木河不过只有四百余公里,如果快马加鞭不过一日夜快马的脚程,但辎重营的话,因为草原覆盖积雪,草原之上没有纵横的驰道,来回一趟却需要一周的时间,就算如此,四个后勤辎重营在仍然富有余力,另外还多备出一个辎重营以防不测,而赵东升此番以营校尉指挥使的职务肩负着楞木河沿线补给的后勤全权,另外四个辎重营指挥都要听从他的安排。

临时辎重大营建在一处运河码头之上,距离湖口城大约只有二十余里,湖口运河当初修建的时候除了兴四周水利,作为夏湖与大凌河的通衢之河之外,还有一个使命就是作为湖西走廊的北门户,当初在湖西走廊开凿了两条运河,南面的金都运河主要是民用,而北面的湖口运河却以军用为主,兼及民用。

按照当初夏羽的命令,湖口运河两岸每隔五里就有一座烽火台,每隔十里就有一座小型石堡,每隔三十里就筑有一要塞,可以说这条运河就是一条防御长城,用于保护大夏最重要的湖西走廊这座大夏当前最大的粮食产地,而历经数年兴建,这条运河防御体系已经初步具有了雏形,就算夏岛上的灵夏城如今已经不是大夏的王城所在,但运河防御体系却依旧没有停止过,尽管大夏西面的强敌大辽已经四分五裂。

这座运河码头是军民两用码头,码头旁边就是编号为七星的运河要塞,整个湖口运河要塞一共建有三十座,错落的分布在运河两岸,让这条长达一百多公里的运河水道固若金汤,不过在打败大辽之后,为了减少这条运河防线的开销,所以一些烽火台和小石堡都成了百姓居住之所,依托这些烽火台和石堡形成一座座小村落,比如烽火台按照要求,平常需要一伍士兵驻扎,不过如今却驻扎一个士兵,余下数人从村落中抽调,而日常维护也多由村子负责,而石堡也多是如此,甚至坐落在运河南面的运河要塞也大部分都成了军民两用。

七星运河要塞属于整条运河中较大的一个,也是少数的几个还保持着驻军的军事要塞,要塞长两百余米,宽一百余米,城高近三丈,最多可驻扎上万兵马,而此刻的七星运河要塞内部大部分地方都盖满了仓库,除去部分兵马驻扎在要塞内外,余下的兵马都驻扎在要塞外围。

博古尔是被一个城卫军巡逻队正带着前往到七星要塞的,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午夜时分,不过七星要塞却依旧灯火通明,仿若那黑夜中的闪闪夺目的星辰,而在要塞周边,大夏的巡逻兵一队队的在要塞外巡弋着,那鲜明的黑色铠甲碰撞时发出一声声的金属交鸣声,除了在火把的照耀下,能看清楚这些大夏的士兵外,稍微远一些,这些用黑铁打造的铠甲,却能将人隐藏在黑暗之中,因为黑铁还有一个潜藏的特性,就是吸光,也就是不会反光,所以在黑暗中,除非直接暴露在火把之下,否则你只能听到铠甲碰撞的金属声却很难分辨出黑暗中的人影。

博古尔张大着眼睛望着那一队队的巡逻士兵,这些士兵并没有那种居于后方的慵懒疏于防范,每一个人都保持着十足的警惕,他们这一行人才靠近要塞,就被人挡在外面,然后就看那个城卫军队正被询问,在这个过程汇总,博古尔那犀利的目光在黑夜中扫视着,他惊觉的发现,除了那些在明面上巡逻的士兵们,在一些黑暗处,还有着一个个暗哨埋伏,如果不是他的视力惊人,还真难以发现那一动不动的暗哨。

“小博古尔,跟在我的后面,千万别走丢了,这里可是辎重重地,可不能乱走,否则被当间隙抓起来可说不清楚!”那队正也是草原上一个部落的族人,所以认识小博古尔的叔叔,在小的时候还抱过这个小家伙,而他之所以带小博古尔过来,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是那些叛逆混了进来,意图图谋不轨,那事情可就大了,毕竟他们这支城卫营是负责地方巡逻的,不过负责的地域太大了,难免被对方钻了空子,不过这事情他也不敢确定,毕竟博古尔还是一个孩子,万一弄错了,可是要担责任的。

“知道了,古力叔叔!”小博古尔点了点头,跟随着古力进了要塞内部,要塞外面警戒严密,而内部同样也并不轻松,因为这里堆放着成批的粮草,辎重,所以每刻都会有人在仓库周围巡弋一遍,以免发生大火。

走进要塞军营,赵东升并没有睡觉,而是一把啃着鸡腿,一边在对辎重物资进行盘点,准备出下一次运送的辎重数量,并根据前线发回的折损,对物资种类数目进行调整:“报告!”

“有事么?”赵东升头也没抬,依旧在桌案上的纸上钩画着,一边干着,一边啃着鸡腿。

“回指挥使,外面有一个城卫军巡逻队正带着一个牧民家的孩子,说是有情况汇报!”

“哦,让他们进来吧!”赵东升抬起头,眯缝着小眼睛,道。

赵东升让士兵倒了两杯茶,笑眯眯的道:“不用这么拘谨,坐着,我的亲兵说你们有情况汇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古力站起身,抱拳对着赵东升一礼道:“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赵东升说着将事情说了一遍,赵东升哦了一声,目光落在那少年的身上,道:“小博古尔,古队正说情况是你发现的,能不能详细的说一说!”

博古尔点了点头,学着古力上前抱拳一礼道:“大人,今天晚上黄昏的时候,我与部落中的孩子们在草原上遛马,在部落两里外发现一支千人多的骑兵,就跟了过去,我的眼神比较好使,加上我叔叔就在军中,所以我对大夏的军铠都很熟悉,那支骑军的士兵身上的铠甲护肩并不是麒麟护肩,而是前年的那种折翼铁护肩,当时我就很纳闷,所以就上前与对方的将领问了几句,对方大概只以为我是一个小孩子,便回答了,他们说是西北镇守府的骑兵,其他的我没有多问,不过我叔叔就是西北镇守府的骑兵,上次他回家的时候可是穿着新式铠甲回来的,而且还说整个西北镇守府都换了这种新铠甲,而且卓玛也发觉对方的战马似乎毛色有些蔫,往常冬天食料不足的时候战马才会这样!”

赵东升听了博古尔的叙述,眼前也是一亮,西北镇守府属于新建,加上西北镇守府扼守草原,由于这一两年与草原上的关系日益恶劣,所以在新式铠甲打造出来后,按照各镇守府的地方形式,确定换装的优先等级,而西北镇守府无疑是第一批换上新式铠甲的,在去年九月的时候,整个西北镇守府十个军就全部更换了新式铠甲,而在去年冬日前,连西府派来的两个骑兵军也随后进行了换装,而旧铠甲全部都收缴上来,这些铠甲虽然有些旧,但却大多完好,尤其是大夏士兵对铠甲的保养不错,所以这批铠甲通常要被卖到山东卖掉,以换取大笔的金银,来进行八大镇守府和八大禁军的换装,甚至换装之后还能有些结余,这批铠甲也就是之前王晨曦运往南面威海,换了近两百万两黄金的那一批。

可以说如今在草原这边,一线兵马都换了新式铠甲,而城卫军的装备却是牛皮铠甲,与主力部队的铠甲大不一样,显然这支骑兵并不属于大夏,而不属于大夏的军队却穿着大夏的铠甲,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有人私下买卖铠甲,并装扮成大夏的兵马进入大夏内部,不过这个可能并不可能发生,因为大夏每一件铠甲就算损毁也都要上缴,这样才能更换新式铠甲,而损坏的铠甲都会立刻回炉,焚毁,完好的铠甲则登记后运往渤海的另一边卖掉,后勤部管理着大夏军需物资,把着军中的钱袋子,但却没有人敢随便伸手,因为在后勤部任职一旦敢贪污,那可是罪加三等,直接进枢密省下设的军事裁判所,如果情节严重直接一叛国罪定罪,叛国罪啊!可是要全家受牵连的大罪,加上参谋部下设的军事情报司如今可是无处不在,谁敢为了那一点钱作案,还不如去做正经买卖来的赚,所以剩下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叛逃的昔日西南镇守府的三万余兵马,那支兵马身上依旧穿着两年前的铠甲,因为草原上工匠奇缺,加上工艺不精,所以大夏的制式铠甲无疑是最好的铠甲,所以这支叛军自然不会去穿那些草原上的粗制滥造的皮甲。

赵东升手指敲打着桌案之上,良久这才抬起头,道:“天色也不早了,两位暂时去休息,你们说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事情属实,这功劳是跑不掉的,来人,带他们去休息!”

送走了两人,赵东升从身边的大瓷桶内抽出一份地图,铺设在桌案之上,这份地图标注的十分详细,因为整个楞木河以东的草原都属于大夏一直控制在手的区域,所以地图上连带着各个部落标记也都有记载,因为古尔济特草原牧民采用新式的游牧管理方式,对草场进行划分,每一个牧民蓄养的牛羊数量,以及按月迁徙的草原都有着专门的官员负责,所以牧民们的游牧区域并不大,在地图上找到了博古尔所在的古那颜部,古那颜部落属于一个牧民在百户的部落,游牧的区域在湖口原地区边缘地带,往南数十里就可到达运河边上的湖口城,往东去了,赵东升顺着方向,最后落在了湖口原东侧的天横山麓。

一千兵马如果想要来攻打粮草重地,就算是用瞒天过海之计,潜伏在附近,也显得太过单薄了些,毕竟辎重重地防卫严密,这一千人能靠近,却无法混入其中,毕竟后金人的相貌很容易认,对方肯定不会只有一千兵马,那肯定还有其他混入后方的后金八旗骑兵,草原上一马平川,想要躲避不易,唯一可藏身的地方就是天横山山麓下的林区,而这一片区域那些后金八旗骑兵应该十分熟悉,毕竟昔日这支降军在这里进行整编,训练。

赵东升的双眼眯缝成一条线,脸上的肉颤抖着,嘴角裂开了一个冷笑,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在离开。

博术一路平安的带着一千兵马来到天横山下的一处密林之中,大夏日常用火,多用煤,对森林的砍伐也有专门的划分,毕竟来自后世的夏羽对水土流失,森林锐减的后果可是清楚,虽然大夏原始森林众多,就算砍上个千八百年的也不见得会少多少,而在这一片密林之中,除了博术之外,已经有两路人赶到,等了一天后,另外两路兵马也陆续赶来,不过其中一路还是暴露了行踪,屠了一个沿途的部落。

“湖口原这片地区虽然面积广阔,但巡逻骑兵顶多不到一天就会发现痕迹,所以咱们没有时间磨蹭了,今晚就发动行动!博术,大夏后勤辎重所在地找到了么!”说话的是来自正黄旗的参领阿吉,他也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恩,位于运河七星要塞,驻扎的兵马数量暂且还无法得知,但从驻扎的营寨数量上看,至少驻扎了一万人,里面有数千骑兵!”博术道。

“七星要塞,嘶!”阿吉听了眼瞳不由地缩小,嘴里吸了口冷气,七星要塞那可是运河防线为数不多的大要塞,而且对方还有数千骑兵,此战怕是有些不善啊!

“如果是偷袭的话,以我八旗精锐的战斗力应该能冲垮这支骑兵,不过关键的是如何攻入七星要塞,要知道七星要塞的城墙可跟一般大城的城墙有的一拼,咱们没有攻城器械,怕是很难打进去。”

“能不能用调虎离山之计,派出一支骑兵偷袭湖口城,湖口城只有两千多城卫军,而且湖口城属于半开放式城市,没有坚固的城防,而且距离七星要塞只有不足三十里,完全可以调出部分骑兵,然后咱们在黄昏的时候伪装成友军,靠近后发动突然袭击,抢下城门,只要烧了对方的辎重粮草,咱们就算全部战死,也是值得的!”

“反正咱们也暴露了一支人马,就装扮成杀过来的一支散兵,恩,就这么办,一但调动了七星要塞内的骑兵,咱们就立刻发动!”阿吉同意的道。

湖口城,说是一座城但这座城市却没有城墙,不过建筑物却多是采用土石结构,最外围的房屋的墙壁十分厚重,而且十分高大,房屋顶层就相当于是城墙,由于湖口城内是汉番杂居,游牧民族占据着六成,所以除了砖瓦房屋,还有为数不少的木制毡房,让这座城市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建筑特色。

常驻在湖口城内的骑兵只有不到一个卫的兵力,也就是五百人,其余的骑兵都驻扎在各地,各有防区,而当下午的官道之上,一支身着大夏铠甲,胯下骑着战马,但脖颈上却缠绕着一条大辫子的八旗骑兵纵马从官道南下,一路击杀了数个小型商队,同样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了湖口城内,湖口城内驻扎的卫指挥使带着骑兵杀出湖口城,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与这近千人的八旗骑兵杀做一团,不过守卫地方的兵马都是一些后备兵,尽管训练有素,但跟从战场上厮杀过的精锐八旗骑兵比却太过脆弱,加上人数不足,几个冲锋下来,城卫军就溃散了,不过这城卫骑兵却用生命成功的拖住了八旗骑兵,让湖口城内的人们作出了应对。

湖口城内居住了十余万的草原部族,除去女子,孩子,临时聚集个几千善于射箭的男子并不难,而且草原部落内每个人家都有弓箭常备,虽然只是猎弓,但用来防守却绰绰有余,依仗着外围的那些大型的土石房屋,对着冲杀进城内的八旗骑兵进行反击,另一面,十余骑骑兵飞快的向着不远处的七星要塞求援。

七星要塞内,接到了湖口城求援的赵东升露出一丝浅笑,出手了么:“来人,去将两位骑兵营指挥使请过来!”

第四百四十八章 冬日里跳动的火焰—烈火焚城

第四百四十八章

冬日里跳动的火焰—烈火焚城

哒哒哒,从七星要塞外面,两支整编骑兵营飞快的冲出七星要隘外的营地,用五千骑兵营救湖口城,一下子就将七星要塞内的驻守兵马抽调出一半,随着五千兵马逐渐消失在那夕阳余晖之下,站在城楼上的赵东升却是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如果不是有昨晚那小博古尔带回的消息,赵东升肯定不会派出五千骑兵去营救湖口城,甚至连一个兵马都未必会派,因为他的主要职责是守卫七星要塞内辎重粮草,不过有了昨天的事情之后,赵东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昨天晚上,赵东升就将麾下的重要将领全部召集在一起,然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骑兵分散到四周,严密看守七星要塞附近,然后趁着夜色,将存放在七星要塞仓库内的辎重物资全部装车,然后利用冰冻的运河,用雪橇快速的将物资拉到附近的几个小要塞内,然后在白天的时候利用手中的一个辎重运输车队从湖口城左近地区收集大批的稻草,运入到要塞内,填充仓库。

湖口原地区如今也是良田万顷之地,大夏百姓烧火通常都会使用更加干净的煤,所以稻草通常都会被垒起来,然后在开春农耕的时候,犁入田中,或者是用稻草编一些扫把等物品,总之在这附近有不少的稻草垛。

在得到湖口城前来求援的消息,赵东升第一时间就想到那支潜伏进来的八旗骑兵动手了,攻击距离七星要塞只有三十里的湖口城,然后调虎离山,三十里的距离说近也近,说远也远,骑兵不过一个小时路程而已,但是步兵却需要两三个小时,到时候别说救援,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对方算准了他们这边会派骑兵去救援,争取一段时间。

赵东升自然是将计就计,对于这支叛变的后金八旗骑兵可一直都是大夏兵部的耻辱,每一个人都想要将这支在关键时刻叛逃的军队给灭掉,然而这一次却让他抓了机会,赵东升当然不会放过,就在今天,楞木河一线已经有信鸽不断的传回消息,在这两日之中,草原三部突然集结二十余万骑兵分兵五路踏过冰冻的楞木河对着大夏防线发动了突然攻击。

虽然草原三部的攻击已经被击退了,击杀来犯之敌六万余人,然而自身也折损三万余人,轻重伤也差不多有三万多人,这些都是短期内无法在加入战斗的士兵,而那些轻伤的士兵还不知道有多少,而除了催要补给之外,还有一个警告,在双方爆发大战的时候,对方很可能渗透过来不少的骑兵,让他严于防范,以免被钻了空子。

几乎可以确定,小博古尔所言非虚,而想要攻打一个辎重重地,对方的兵马就不可能太少了,那至少会有几千到万人左右,太多了则容易被发现,而现在湖口城那边已经动手了,那么就说明对方已经开始出招了,看着渐渐垂落的夕阳,或许不要多久,对方就会找上门来。

在七星要塞不远的地方,两个扮作行商的女真人在看到成群的骑兵出击,在观察了一阵后,快速的离开七星要塞,在距离七星要塞大约十余里的一条河道之中,四千骑兵就隐藏在这条河道之上,由于天气寒冷,附近的百姓很少到户外行动,而且这支骑兵还穿着大夏的铠甲,远远的看过去,谁能想到这是一支敌军,毕竟这里不是前线,而是大夏腹地。

正因为如此,阿吉等一行十分大胆的出没在官道之上,倒也没有人上前询问,但靠近七星要塞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普通人看不出来他们是假的,但那些当兵的可是能分辨的出来,而这条运河河道上的一条支流足有二十余米宽,之前就是正一条连通到夏湖的一条河流,不过如今河流一部分被建成了运河,而一部分还则成了运河的支流水渠。

“你们是说大夏骑兵大部都去救援湖口城去了!”听到两个斥候所言,阿吉还有些不敢相信,但两人也不敢拿这么紧要的消息开玩笑,不过眉头还是微微皱了起来,事情似乎过于顺利了,这让他反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在他身边的一个甲喇参领看到阿吉的犹疑,道:“阿吉参领,还有什么可考虑的,虽然大夏兵马很厉害,而且宿将不少,但你也不要忘了,那些名将,悍将都在八大镇守府中,而大夏的精锐力量也都在禁军和镇守府里,而那些地方城卫军充其量都是一群没见过血的农夫,至于辎重军,不过是一群运送粮草的车夫而已,难道你还认为这些人会有什么战斗力不成!”

辎重军确实属于二线军队,通常押送粮草的军队都是那些战斗力低小,或者说是不招人待见的家伙聚集的地方,一般能征善战的军队谁会去护卫运输车队,这基本上是一个共识,而他的话也引起了另外几人的点头。

皇太极叛逃还是烽火五年,在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后勤辎重营的建制,但却一支新募集的新兵,专门负责在后方护送粮草辎重,尽管粮草辎重对于军队很重要,但只要有点本事的将领都不会去干这个活计,因为护送辎重是吃力不讨好,枯燥无味的任务,虽然在草原上,爆发了一场以几个辎重营为演变而成的夏辽骑兵大战,辎重营在里面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成功的防御住了大夏狼骑的攻击,并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过对于远在草原另一边的后金军来说他们却没有亲眼目睹这支让他们不屑的辎重兵的战斗力。

尽管皇太极对大夏的刺探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却也从来没有去将目光放在这支日益扩大的辎重军上,连皇太极都如此,更别说他手下的那些骄兵悍将了,而七星要塞在失去了那两支精锐的骑兵守护,在他们眼中,七星要塞已经跟一个脱去全部衣裳的美妙少女,没有任何的遮挡,只能任由他们驰骋。

阿吉虽然还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听到几人的说法,他也认同了这个说法,大夏一线兵马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一群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的二线辎重兵能有多少战斗力,他们手上足有四千骑兵,骑兵的冲锋绝对是步兵的噩梦,阿吉当即不在犹豫,带着四千兵马快速杀向七星要塞。

马蹄声阵阵,巡逻在七星要塞外的游骑兵发现了这一支快速而来的骑兵,不由地上前阻止,大声喝道:“来着是哪个军中的,停下接受……。”那巡逻的一队骑兵头目话音还没落,迎面一道飞弩射来,正中咽喉处,而这一队骑兵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反应过来,那雪亮的弯刀已经闪过一道白练,闪电般的劈下,十余骑夏军骑兵顷刻之间就被斩落马下。

眼前这支骑兵要知道是皇太极最精锐的亲军,内八旗一共有三十个精锐甲喇,每一个都有千人,其中正黄,镶黄,正白这上三旗拥有五个甲喇,余下五旗为三个,统共三万内八旗,内八旗的兵马全部都是满人,也都是皇太极从大夏带出的精锐中的精锐,经历战阵无数,正因为如此,皇太极才会赋予这支骑兵如此重大的任务。

这支骑兵的出现可谓是神兵天降一般,甚至在七星要塞门前还有大批的粮草正在转运,而在这支骑兵出现之后,那些车夫立刻乱作一团,甚至还有一辆马车的马匹惊了,一下跑下了官道,陷入官道两侧的水沟之中,一整车的粮食倾覆在地面上,露出白花花的大米。

“敌袭,敌袭!”刺耳的声音在七星要塞外响起,而在要塞外的营地内,无数的步兵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营地内,看着呼啸而来的骑兵,直接抱头鼠窜,整个大营被轻易的贯穿,甚至连一点有效的抵抗都没有。

而看着那洞开的要塞大门正缓缓的关闭,不过却有一辆辎重车挡住了门,那门下的夏军气急败坏的对着那马夫拳打脚踢,让马夫将马车退出去,冲在最前方的阿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打了几下:“跟我冲进去,烧了城中的仓库,回去之后,每一个人都有封赏!”

马车退到了路边,大门才闭合了一半,阿吉已经杀到要塞大门前,闪亮的弯刀重重的劈下,带着呼啸的风声将一个大夏士兵劈飞了出去,余下的几个大夏士兵见状不妙,撒腿就跑,阿吉也不浪费时间,策马就冲入要塞之中。

要塞内部同样也是混乱一片,叫骂声不绝于耳,而那些拿着兵器上前抵挡的夏军在撞到八旗骑兵的时候,纷纷被撞飞了出去,而身后无数的八旗骑兵蜂拥而入,杀入要塞之中,而挡在道路上的夏军纷纷丢了兵刃,撒丫子就跑,那速度丝毫不比骑兵的速度慢。

阿吉看着那些溃逃的大夏步兵,嘴角还露着狰狞的冷笑,刀刃上还滴答着殷红的血滴,对着身侧的人道:“将四周的仓库全部给我点了,一个都不要放过!”

站在城头之上的赵东升看着要塞内那点点燃烧而起的火苗,望着那被一团云雾笼罩住的皓月,似乎连那月都不忍心在看,赵东升看着窜起的火苗,摇头晃脑的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人,已经有一多半的八旗骑兵进了要塞内部,是不是放下断门石!”一个亲兵上前问道。

赵东升望着已经烧起的火苗,知道差不多了,火在烧大一点这些人可就跑了,于是点了点头,那亲兵得到命令,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而在城内,博术的一个亲兵在凿开一个上面画着铠甲图案的库房,粮草他们带走不了多少,烧就烧了,但是大夏存在库房内的铠甲,兵器,他们可没打算放过,之所以他们这些呼啦一下冲进来这么多的骑兵,不是因为怕城内的敌兵有多强,而是不想放过城内的兵甲,尽管皇太极也广招工匠打造兵器,铠甲,但草原缺铁,而且打造出来的兵器跟大夏的明显有着一截的差距,而这两年来,他们身上的铠甲修补修补还能用,但兵器却损坏的差不多了,只能使用自己打造的那种兵器,使着就是不顺手,而这里作为大夏后勤补给的重地,肯定会有众多的铠甲和兵器,但是谁想到当他们砸开铠甲库房的时候,里面却堆满了稻草,根本就看不到一副铠甲,更别提兵器了。

中计了,博术望着那空荡荡的库房,想起这一路的顺风顺水,实在是太顺利了,然而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下,他们的头脑已经被冲昏了,加上那堆成山的兵器,铠甲的诱惑,让他们丧失了最起码的警觉:“快撤,中计了!退出这座要塞,快!”

此刻不光光是博术发现中计了,其他几个甲喇额真也都发现了,要塞内的八旗骑兵顿时一阵混乱,战马长声的嘶鸣,向着两侧的要塞城门跑去,然而就在到来洞开的要塞城门的时候,在城门上的守军将领却好像故意等着似的,就在这些人要冲到城门洞前,放下了断门石。

作为军事要塞,七星要塞的城门要比一般的城门宽大的多,城门内部除了城门之外,还设计有一个断门石,是用于敌人攻打要塞,用来堵门的,厚重的青石板轰的一声坠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彻底的将要塞大门封死。

而在城墙之上,无数的火把被点亮,照亮了城门楼,赵东升看着城中被困住的八旗骑兵,冷声的吼道:“大夏军中的叛徒们,使劲的挣扎吧,痛苦的惨叫吧,今天就让我用大火来洗刷你们给大夏带来的污点。”

“弓箭手,预备,射!”城头上,无数的火箭被点燃,然后被射出,落在要塞内的每一个角落,阴冷的寒风吹动着火势,那堆满了稻草的仓库快速的窜起熊熊的烈焰,照亮了半个天空,赵东升感受着那灼灼的热浪,那眯缝着的鼠眼笑眯眯的,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阴毒。

七星要塞并不算大,而里面却布满了仓库,这一点燃,基本上就成了一个大火盆,而四周的城墙高达近三丈,能登上城头的道路都被封死了,陷入要塞内的八旗骑兵在一顿恶毒的语言中嚎叫着,然后被大火一个个的吞没,而城外,在通天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一支离开的大夏骑兵已经杀了回来,这支骑兵是在去湖口城半路上折回的,两千多骑兵对上还在城外不足数百人的八旗骑兵,战斗并没有太多的悬念,一把火,皇太极最精锐的内八旗就被烧了六分之一,如果被皇太极知道,估计他能心疼的吐血。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三寸之舌—辩才毛遂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三寸之舌—辩才毛遂

新夏城枢密省,来自楞木河一线的战报在战斗结束没两天就用信鸽传递了回来,兵部尚书杨林接到战报后,立刻觐见了夏羽。

内书房,位于麒麟议政大殿左后一片杏林之中,门外,寒风萧索,冷风呼啸,而进了书房,却暖如春来,里面除了几个火盆之外,还放置着几个水盆,让书房内不至于太过干燥,内书房是夏羽平日里与大臣会面议事的地方,至于大殿议政通常都是有重大事务才会由内阁提请,通过之后才会召开,而一般性的事务通常都会在这处内书房内完成。

内书房的布置很紧凑,有一个足够十人议事的小会议厅,以及一个休息的内厅,内厅除了一张金花梨木的床榻之外,还有一张镂雕书桌,书桌后方是一个书柜,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这些书籍大半部分都是朝中的文人利用空闲时间将昔日背诵下来的书籍撰写出来的,而还有一些则是直接带过来的,这些书籍倒是让这个内书房增添了几分书生气息,而桌案上的几本翻开的书也说明,夏羽这个夏王还是很有上进心的。

接过杨林递上来的前线战报,夏羽打开看了起来,眉头也不由地的微微皱了起来,战死士兵三万四千六百七十二人,重伤伤残士兵三万一千六百余人,而这些士兵中至少有六成以上很可能以后再也无法在军队中继续服役,大多数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退伍津贴,以及一块补偿私有土地,或者是务农,或者是在城卫军中充当教习。

虽然早在两天前,夏羽就有所心里准备,然而拿到眼前的战报,仍然有些心疼,六万五千士兵,要知道整个楞木河前线不过只有二十个军,二十五万兵马而已,一下子就报销了五分之一,而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整个战局最后虽然以大夏击退草原骑兵而告终,也算是一场胜利,但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却让他心里郁结的很。

杨林也看到了夏羽的眉头,心里一转,从袖子里又拿出一本奏章,道:“陛下,还有一个好消息,草原三部在对我大夏楞木河一线发动进攻的时候,还趁乱派出小队的骑兵渗透到我大夏境内,妄图火烧我后方粮草辎重重地七星要塞,然而七星要塞守备,辎重营指挥使赵东升提前发现了敌方的企图,在七星要塞布下埋伏,一把火烧了皇太极这个叛逆三千多精锐八旗,另外还有一千余人也被赶到的骑兵给绞杀,最后只有不足三百余人逃脱。”

果然,夏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显然这几千人被烧死,让夏羽心情好了不少:“烧的好,这个赵东升倒是一个人才啊!他在七星要塞担任的总督后方辎重粮草吧,管着好几个辎重营,这次赵东升立了功劳,也好好的赏一下吧,总不能让人一个营指挥去指挥其他的营指挥不是!”

夏羽一边笑着说着,突然又扭过头望向杨林,道:“既然草原三部向我后方派遣了小股的骑兵,那肯定不过只有这一路人马吧!”

杨林嘿嘿一笑,拱手道:“陛下英明,确实还有一些草原余孽隐入后方,不过比起皇太极来这些人还成不了气候,而且走的方向是东面,东面的牧民密集,几乎每个部落都有轮备骑兵,西北镇守使冉将军已经飞鸽传信,相信这些部落内已经有所行动,那些人逃不出去的!”

“恩!”夏羽点了点头,古尔济特草原之上,都是最先投靠夏羽的各族牧民,同样也是大夏骑军主要的兵源,大夏征兵制度上,划分南北,农耕部分的百姓采用募兵制,而游牧民族则采用轮训兵役制,也就是说草原各部的成年男子到达年龄之后就会被抽调征召,进行轮备训练,如果没有战事,通常都是整训一年,对草原牧民进行军,营,卫三级编制,然后就会放回家,之后每年中会有三个月时间进行营级轮训,如果发生战事,而按照着编制快速的成军,这种轮训制度既能大大减轻大夏军费开支,也符合草原部落的习惯,同样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大夏兵马的战斗力。

可以说整个古尔济特上的牧民部落并不是象草原上的部落那样仿若一团散沙,大夏草原采用轮牧制,就是将一片草场划分成数个区域,然后逐月迁移草场,而对牧民蓄养的牲畜数量都有规定,设立了专门的官吏管理草原轮牧,而对于草原牧民所生产出的牲畜,大夏都会给予高价收购,而那些日常生活物品,通常都会平价买卖,正因为如此,大夏草原牧民生活富足,对于大夏的拥戴程度十分的高,牧民进行轮备的热情也很高涨,而且加入军队还会有众多的优惠措施,大夏给发铠甲,兵器,所以几乎每一个形成群落的牧民之中都会有不少上马就是大夏精锐骑兵的牧民,那些向东试图去烧杀抢掠的草原三部骑兵,夏羽只能为他们默哀。

古尔济特,夏羽第一个女人古尔济特部落公主祁连纳雪的所拥有的部落,如今已经成了这片草原上当之无愧的最大部落,而夏羽也将楞木河以东,瑞山南北的大片草原命名为古尔济特草原,整个草原按照大夏行政区域划分,被划分了六个旗,相当于南面的郡,不过占地面积更大,在古尔济特草原上生活的牧民数量已经达到了三百万,而其中孩童的比例占到了三成,这也跟大夏积极鼓励人口生育的政策有关。

夏羽并没有去担心那些到了东部的草原三部骑兵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威胁,反而对撤回土城的草原三部主力打起了主意,道:“此番我军折损兵马六万有余,草原三部的折损也应该差不多吧!”

杨林点了点头,道:“恩,草原部落的损失要更大一些,之所以我军战死这么多兵马,主要还是对方发动袭击,以重兵围歼我军一部,所以前期折损的要大一些,而后来我大夏兵马陆续的加入,利用兵甲和配合上优势,让草原三部折损惨重,从收拢起来的对方尸体来看,战死在楞木河一线的草原骑兵大约有七万左右,不过还应该有不少受了伤的骑兵,冬天伤口不易感染,不过草原各部却缺少医药,估计恢复会十分缓慢,短期内应该无力在对我军发动大的攻势!”

夏羽嘿嘿一笑,道:“也就是说对方损失的要比我们多喽,好像土城那边三部的兵马不过三十余万,如今折损近十万,也就剩下二十多万,东府,南府四军骑兵都已经到了预定的驻扎地了吧,加上集合起来的草原骑军,应该足有三十余个军,来而不往非礼也,给我狠狠的打回去!”

就如夏羽所言的那般,石羯和阻卜鞑靼骑兵精锐分成十余路,每路千余人渗透到大夏腹地古尔济特草原深处,前期这些骑兵一路见到部落就上千烧杀抢掠,着实获得了不少的好处,甚至缴获了一些精致的大夏铠甲,这让这些草原骑兵全都肾上腺激增,兴奋不已的杀向眼中看到的每一个部落毡包。

甘达索是一个阻卜鞑靼千夫长,尽管他们这支阻卜人在东胡汗国内排名不靠前,但在整个东胡汗国内却有着四支分散的阻卜部落,如果将阻卜鞑靼四部整合在一起,阻卜鞑靼人在东胡汗国内能排名在前三,这也是为什么虽然他们这支阻卜别部势力不大,却能在东胡汗国内存在的原因,甘达索是阻卜别部众多部落中的纳达尔,也就是部落勇士,而能成为部落勇士也意味着他至少打败了数十个挑战者,拥有了一大批跟随者,也就是愿意跟随他征战的阻卜骑兵。

换上了一套跟他身材差不多的大夏精良的铠甲,用手敲了敲那胸甲,难怪他们的箭矢射中了大夏骑兵,但却很少有人被射死,以他们阻卜匠人的工艺根本就打造不出这样的好东西来,而且这泛着红纹的弯刀也让他垂涎不已,自己的弯刀居然在对碰中,出现一个刺大的缺口,而这把弯刀丝毫无恙,从来没有跟大夏骑兵交战过的甘达索有些疯狂了,难怪后金汗国的那些士兵能将室韦人打趴下。

给自己身边的十余个亲兵换上了铠甲之后,甘达索迫不及待的杀向下一个目标,他已经在希翼着自己手下上千人都穿上这种铠甲,到时候整个部落中他的骑兵将是最强大的骑兵千人队,当奔跑出没有十里,另一个小部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然而这一次在这个部落外已经聚集起了上百铠甲鲜明的骑兵。

杀,甘达索根本就没有将这百多个人放在眼中,对方身上的铠甲已经让人贪婪的流出了口水,他要将这一切都据为己有,甘达索第一个杀向对面的百人骑兵,然而接应他们的是一阵密集的弩箭雨,而后是百余个愤怒骑兵的怒火。

喊杀声在这个只有百余户的小部落中爆发了,尽管大夏骑兵战斗力很强,但数量却是太少了,几乎是十比一的数量,装备上的优势在绝对的数量面前显得的那般的脆弱,然而就在被围起来的大夏骑兵死伤近半,在草原雪地之上,一支同样不过百人的大夏骑兵从东北方向杀了过来,狠狠的撞入了混乱的战圈之中。

锋利的弯刀如切豆腐一般的撕开阻卜骑兵的铠甲,比起石羯骑兵来,阻卜人部落不光光是实力弱,同样连装备也要更差一些,所以甘达索才会面对大夏的铠甲和兵器流出贪婪的口水,噗的一声,弯刀带起一片飞扬的血花,溅起老高,喷射在那雪白的草地上,点缀出朵朵梅花瓣。

痛楚的惨叫声很被喊杀声和兵器的交鸣声遮盖住了,厮杀在继续,新投入的大夏骑兵同样陷入了阻卜人的人数泥潭之中,甘达索兴奋的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大夏骑兵,就好像看着一群肥羊一样,死吧,都去死吧,甘达索的心情可以用冬日里晴朗的天空来形容。

哒哒哒,就在甘达索心情无比愉快之际,马蹄声再次吸引了他的的目光,又是一群百多人的大夏骑兵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飞来,撞向了阻卜骑兵,然而甘达索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又一伙数量达到两百余人的骑兵杀出来的时候,甘达索已经没有了空闲,而是挥舞起弯刀与一个大夏骑兵对劈了起来。

一刻钟,两刻钟,时间似乎被巫师下了诅咒一般,变的越来越慢,甘达索挥舞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手臂,四周的阻卜骑兵数量在快速的下降,他的身边也只剩下不足十余骑,而那些大夏骑兵却仍然在不断的聚集,五百,六百,八百,一千,一千五百,随着时间的推移,甘达索身边仿佛都是那些在阳光照射下依旧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黑甲骑兵。

当的一声,甘达索手中的弯刀被磕飞了出去,该死的家伙,他居然拿着一双大铁锤,看着对面的夏军将领手里拿着两个散发着白银光泽,个头足有两个脑袋打的硕大铁锤,甘达索心内咒骂着,但下一刻他的心却停止了跳动,大脑停止了思考,整个人都已经被击飞了出去,萧索的寒风吹在身上,体内却好似火辣辣的疼,一口鲜血憋不住的喷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雪地之上,双眼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眼皮似乎很沉,很沉。

在古尔济特草原上,同样的场面在不同的地方上演着,无数的大夏草原铁骑云聚在一起,皇太极寄予希望,能将大夏后方捣乱的奇兵,就这样在还没有发挥多少作用的时候,就被骑兵海洋给吞没了,连个水泡都没有冒出来。

石头城,建立在两座连绵的山脉接口处,石头城城如其名,完全是用两侧大山内的石头堆砌而成,或许这座城市看起来不够恢宏大气,也不够美观,然而这座城市却有着最坚固的城墙,那完全用大型条石堆砌而成的城墙就算是用大型投石车攻击,也不会动上分毫,古朴甚至有些简陋,甚至有些荒凉,这座好似大山之间的石头屋的城市就这样横亘在山脉之间的缝隙之中。

昔日,大辽强盛之时,大辽兵马大元帅韩德让统兵二十万南下石头城,一路摧枯拉朽击破幽州公孙瓒的东路军,占据了石府,天府等地,为大辽在南方夺取了一个出海口,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石头城却已经落入了燕,幽联军的手中。

石头城北面是大辽最西南的州府乾州道所在,乾州道就好像是一块凸出的拳头,威胁着锦西走廊和幽州通道,从这里南下,就能将两地一分为二,可以说乾州道的位置十分的重要。

石头城内的一座石屋,滚滚的热浪驱除着外面的冰寒,燕国大将军乐毅,幽州将军鞠义,车辅围坐在一个火堆前,火苗不停的跳动着,而在火苗上来,一只肥嫩烤羊不断的滴着一滴滴金黄色的油脂,在火焰中发出滋拉滋拉的声响。

乐毅用一把锋利的宝石匕首从烤羊身上取下一块肉,粘着盐巴酱油等物放在嘴中,尽管燕国内部变法才进行了数个月,但在燕王以及麾下将士的大力扶持下,燕国的变法可谓是卓有成效,尤其是入冬以来,抽调作训的民兵预备以及精锐的燕军发动的清剿海盗的全民抗战,更是战果辉煌,尽管海盗们装备精良,颇有战力,但每一支海盗的数量不过几十,上百,只有攻打城镇的时候才会聚集起来,组成上千人的团体,然而在面对着上万,上十万的燕军,一千人的数量显的那般的渺小。

在燕军主力的带领下,随着一股股海盗被歼灭,驱赶,民兵们打起顺风仗来可谓是凶狠无比,哪里还有半点昔日被人随意宰割的模样,当初燕王姬职在大夏无限海盗袭扰之下,被逼无奈迁移百姓深入内陆,毕竟燕国没有水军,在海上甚至连海盗都打不过,而沿海区域那漫长的海岸线,良田全部都被放弃,对燕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然而李悝的全民皆兵,大兴人民战争,无疑让海盗们吃尽了苦头,大批的海盗乘船下海,被驱除出这片土地,而李悝一边让人在沿海区域建立烽火台,一边建立驻兵要塞,以保证开春之后的农耕。

在大胜海盗的巨大鼓舞下,燕国内部本来矛盾丛生的境况得到了大大的缓解,而田亩法的实行,让燕国获得了比往日更多的粮食,兜里有粮,乐毅这个大将军自然也有了底气。

“乾州道如今驻扎着辽国残余势力耶律也先,麾下拥有精兵八万,征募青壮十万,对外宣称三十万,不过乾州道位置偏僻,人烟稀少,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利剑,如今大夏已经加快对辽地的征服进程,宝州道已经尽数被大夏吞并,西府兵马已经开进宝州道西侧的季州道,一旦大夏拿下季州道,那么下一个目标就将是乾州道,乾州道位于锦西走廊西北,幽州通道东北,河东草原东部,如果我们占据了乾州,就能让燕,幽两地的防御更加的厚实,为抗击大夏建立一道屏障,甚至可以兵出乾州对大夏进行袭扰,增加大夏防御的难度。”

一旦拿下乾州,公孙瓒所占据的河西草原以及幽州就会与大夏接壤,到时候燕国可以在东面的千湖郡发动对大夏的攻势,而公孙瓒则可以以乾州为根基,袭扰大夏占据的季州道以及凌河西道,让大夏不得不分出更多的兵力防御这个方向,在加上北面草原三部,将会形成三条战线,一旦发动,将会大大的牵制住大夏,而如今北部已经拿下了落日草原,也就是说,五部联盟完全可以扼住大夏西进的通道,至少形成对峙之势。

“耶律也先此人在大辽是一员骁将,不过却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对辽室却是忠心耿耿,当初辽王驾崩,辽王无子嗣,辽后萧绰登位,耶律也先迫于无奈只能赞同,但却远离中枢,自调西南乾州道,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前年,辽后被俘,被夏王纳入后宫,大批辽臣纳降,辽国丞相萧思温转而成了大夏北衙次辅大臣,耶律也先破口大骂,将萧思温派来的信使打了个半死,送了回去,扬言死也不会卑躬屈膝,投降大夏,在对大夏的态度上,他是跟我们一样的,而且他麾下有着八万辽军精锐士兵,如果我们能拉动他,或许会减少许多麻烦!”鞠义皱着眉头道。

一旁的牛辅也是连连点头,道:“耶律也先这个人虽然没有多少城府,但却是一员猛将,如果真要武力攻打乾州道,定会损兵折将,如今你我两国实力薄弱,尤其是我幽州新平,地方未平,如果兵马折损过多,怕是很难在对夏国的战斗中出多少力!”牛辅所言自然是有所指,东面大夏距离幽州还有一段阻隔,但是西侧在山海关内的夏军,可是就有一河之隔,而对于大夏来说滦河对于他们并不算是阻碍,所以公孙瓒大部分兵力都会放在西线,如果兵马折损太多,自然无法兼顾东面,毕竟在山海关内大夏至少有十万兵马驻扎。

乐毅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如果耶律也先愿意与我们结盟,那自然再好不过,我们凭空得了一个强劲的盟友,又占据了乾州这处通衢之地,既可打乱大夏收复辽地各道,又可退而防守,威胁大夏西侧,让大夏不得不将部分兵马调派到这里,分散大夏兵力,只是这信使该选何人?”

牛辅听到乐毅的为难,道:“我倒是有一人可举荐!”

“哦,是谁!”

“长山毛遂,在地方素有薄命,三寸之舌无人可辨,如果请他出马,定然可拉得那耶律也先与我们会盟!”牛辅道,长山位于幽州天府道的一处小镇之中,毛遂隐居在此,平日里善与人博辩,经常将人辩的张口无言。

“既然如此,就有劳牛将军去请毛先生走一趟,如果事成,对你我两家可是一件大好事!”

第四百五十章 不劝既是劝

第四百五十章

不劝既是劝

乾州城,位于乾州盆地中部,乾州道虽然地理位置上连接着幽州通道,锦西走廊以及西面的河东草原,是三地之通衢之地,但是乾州道在大辽国内却是一处最为偏僻的道府,因为乾州道左右都是大山,而乾州道又因为地处,辽,燕,幽三地边缘,驻有大量兵马,加上之前三个势力的关系并不算好,所以商贸不通,而乾州道也因此成了一片人烟稀少的荒凉之地。

乾州道大部分的地方仍然保持着烽火大陆那原始的生态,四周的高山密林密布,虎兽啸傲山林,三地之间的通道不是一片荒芜,就是被修筑了城池要隘,加上这里在大辽国内属于偏西南的地界,大辽本就不富裕的财政更不可能向这里砸入太多的钱财,所以乾州道除了一条贯通南北的土路之外,很多地方都没有人烟。

乾州城位于整个大盆地的中部,同样也是这条南北通途的中心点,从石头城北上四百余里,距离乾州道北部交通要道宝姿城六百余里,而乾州道内主要的人口聚集地就是这里,内有百姓五万,驻兵三万,乃是乾州道第一大城,同样也是治所之地。

因为地处三大势力交界,所以乾州道虽然偏僻,但同样也作为一个战略要地驻扎着大辽十万大辽精锐,统帅为大辽将军耶律也先,耶律也先乃是除了韩德让,耶律斜轸之外,辽国战功赫赫的武将,不过耶律也先却是一个忠于辽室的忠臣,当初萧绰登位,耶律也先虽然没有反对,却也没有赞同,而是自请调往这乾州道偏僻之地镇守辽疆,可见耶律也先乃是一忠臣。

烽火五年,辽都城破,大辽上至萧后,下至文武百官尽数被抓,萧绰被夏羽收入后宫,一干文武关的关,闲置的闲置,启用的启用,因为失去了大辽中枢,当时的大夏也因为洪水元气大伤,没有更多的粮草可以救济地方,只能采取放任自流的方法,导致辽地地方武装蜂起,混乱成一片。

正因为如此,耶律也先也自裂一地,划地为王,为辽室保存最后一分尊严,不过当初辽王身死,没有留下一个子嗣,其余人也无人可担大任,耶律也先无法扯大旗宣告恢复辽室,毕竟辽后都给人家当妃子了,萧思温转头给大夏当了丞相,耶律也先也是心灰意冷,虽然不能起兵讨伐,但却拒绝了大夏的招降,下定决定要为辽室最后一丝尊严而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烽火七年,随着辽东,辽西之地风起云涌,局势变幻,乾州道内的耶律也先一直都冷眼旁观,然而随着大夏终于缓过一口气,开始收拾辽地,并宁愿在草原上退让,也要加快对辽地的收拢控制,宝州道,辽山东道,辽山西道,凌河西道,凌河东道已经被大夏收入囊中,地方反抗势力不是被清剿一空,就是投降了大夏,除了一些罪大恶极的山匪,以及态度坚决的农民义军还在负隅顽抗外,这些地方几乎都被收降。

而如今大夏的触手已经探入到乾州道东面的季州道以及北面凌河西道南部,对乾州道形成了夹击之态,不要数月,大夏的势力就会伸到乾州道,尽管乾州道拥有精兵八万,壮丁十万,但是乾州位置偏僻,人烟稀少,尽管这两年耶律也先在地方上大力实行军垦屯田,加大粮食产量,但想要以一道之地,抗拒来势汹汹的大夏,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不过让他投降大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烽火七年二月初,一辆从石头城出发的马车一路颠簸的向北而进,进入到乾州城内,撩开车上的布帘,一身麻衣穿着的毛遂对着外面赶车的毛大道:“毛大,把车停一停,这一路颠簸,身子骨都快被颠散架子了,我下车走走!”

“是,老爷!”毛大长的五大三粗,身高七尺,呆头愣脑的,不过却有着一把子蛮力气,双臂之力可掀一头野牛。

毛遂下了马车,站在毛大身前,却是一大一小,一健硕一瘦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毛遂脸型有些长,相貌平凡无奇,但两个三角眼却格外有神,头上编着春秋时期的发髻,用一根树根别着,如果不是有着毛大在一旁衬托,估计将毛遂丢人堆里,找都找不到。

毛遂一路行走,一路观察着两侧的百姓,并注意倾听着市井之上的流言,市井上的流言虽然不可尽信,却也是空穴来风,有所依据,走了两百来米,毛遂又是寻人打听了些消息,这乾州道的情况就已经做到心中有一个底数:“毛大,今个咱们就在这家客栈住下,小二,出来招呼客人!”

“来拉,两位客观您里面请,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开一间房,另外弄几个热汤菜送到房中,记得在房内多加一个火盆,这是赏钱!”毛遂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铜币,丢给了小二,小二接过之后,扫了一眼,也没有露出一丝不喜,笑着招呼了两人上了楼,下来的时候这才嘟囔着道:“幽州制钱,这么几个大子也好意思说是赏钱!”

“小二,来客了!”就在小二嘟囔着,从外面又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来,小二匆忙的跑到外面一看,两个身着棉布衫,外罩小羊皮袄,脚上穿着羊皮靴,腰间还带着两把刀,那打扮一看就是江湖里的侠客人物,烽火大陆上江湖人不少,而客栈本身就是鱼龙混杂之地,小二一看两人打扮就知道不是善茬,连忙上前殷勤的伺候着。

“两位可是住店,小店还有几套上房空着!”

“去开两间房,另外去烧一壶好酒,如果有酱牛肉,烤羊肉什么的都上来两三斤,在来一个热乎点的汤水,快着点!”那浓眉大眼的汉子说着抛出一个闪着铜黄光晕,在空气里打着响的铜圆,小二眼前顿时一亮,探手接过,那眉毛顿时弯的更谄媚,腰又矮了三分,脚上速度着向着后厨跑去。

乾州地方虽然偏僻,但还不是那么闭塞,尤其是辽地,本身就是大夏银币铜币主要流入区,大辽多山,凌河西道就有一座金矿山,而境内还有多数铜矿和其他矿产,这些都是大夏商人收购的东西,而流通的主要就算大夏的钱币,乾州这块虽然受到大夏的影响不大,但大夏的银圆,铜圆在这里却是畅通无阻,比起燕国制钱和幽州制钱都要好用,大夏的大铜圆可是相当于五十文燕国制钱,如果换成幽州制钱至少要六十到七十文。

两个汉子寻了一个偏僻的座位,靠着墙犄角,两侧都是墙壁,而乾州地界外来人不多,客栈内住店的人不多,多是一些城外的人来城内卖些东西,就算吃饭也集中在正午那一段,而眼下已经过了人多的时候,大厅内只有三两个人,两人身边倒是没有什么人。

“王大哥,你说上头派咱们过来,究竟是怎么个打算,那个耶律也先就是一个死脑筋,听说北府萧相派来三波信使,全都让他给打个半死,信直接烧掉,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跟我大夏过不去了!”

“上头自有打算,咱们暂且先住下,打探消息,到时候上头会派人过来,眼下咱们的兵马已经过了宝州道,季州道那边硬骨头不少,少不了大人在那边坐镇,不过要清理过来,少说也得三两月,大人是担心着乾州道出了篓子,毕竟南面的燕,幽两国最近闹腾的厉害,而乾州这里虽然位置偏僻,但却在锦西走廊和幽州通道的交界点上,位置很重要,如果落在这两国手上,对我大夏可是不利!”

“哼,照我看,这两个国家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还不如乖乖的降了,也能换个荣华富贵!”

“可别,他们要是降了,那多没意思,咱们兄弟可还靠着他们升官发财呢?还有那些当兵的,现在可都憋着一口劲,要不是上头现在心思不在这边,哪里还容得了他们这般蹦跶!”

“大毛,一会你吃完了饭,去将这拜帖送往乾州城的城主府。”简单的吃完了饭,毛遂站起身,取出一张还算精致的拜帖放在桌子上,大毛一边大口的啃着馒头,一边狠狠的点头。

“老爷,这里有一张拜帖,说是有关乎老爷和这乾州道六十万百姓的前程的大事要跟老爷商量!”

耶律也先哦了一声,接过那拜帖,扫了一眼,随后丢在桌案之上,不置可否,那管事的看着耶律也先也不言语,有些拿不准主意,正不知道该继续等着,还是出去的时候,耶律也先抬起头道:“明天早上,让人过来吧,我倒是想看看这燕,幽两国派来怎样的说客来说服老夫!”

翌日,城主府正堂,毛遂身着一身素衣走进堂内,这乾州道城主府虽然不算奢华,但也有几分大气,一应摆设也是不少的,毛遂走进大堂,正看到坐在上首却没有丝毫起身之意的镇耶律也先,拱手拜道:“鄙人长山毛遂,拜见辽国耶律大将军!”

耶律也先挥了挥手,示意毛遂坐,对着外面喊道:“为客人上茶!”两个正是妙龄的少女盈盈走上堂内,奉上茶,又倒了一盏,这才退去,耶律也先端起茶水,抿了几口,道:“毛先生可品尝一二,这可是正宗的凌云雾茶!”

毛遂也是端起茶盏,就品了起来,不过毛遂这一品就仿佛上瘾了般,一小杯茶水居然品了半刻钟依旧脸上没有半点不耐之色,反而一脸的陶醉,耶律也先也不由地望向毛遂,却看毛遂一本正经,轻轻抿着,那样子好像那茶跟九天仙露一般,一脸沉浸在茶水之中,耶律也先本来还打算让对方先开口,听听对方是如此巧舌如簧,没想到毛遂居然一言不发,就坐在那里品茶,眼看着一蘸茶品了七八分钟,人家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耶律也先反倒是挺不住了,率先开口道:“毛先生,你昨日送上拜帖,说要与本将军共谋乾州道六十万百姓之前程,今日,本将军可是洗耳恭听,希望毛先生能给本将军一些惊人之语!”

毛遂放下茶盏,那一盏茶却依旧满满如盈,毛遂呵呵一笑道:“毛遂乃一个山野之人,哪里敢与将军共谋,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以耶律将军之能,又岂是我这三寸之舌可说的动的,至于那联盟之事,成与不成全在将军心中所想,此番过来,除了帮人送这联盟之书,也是听闻将军之名声,坐镇这乾州数年,乾州境内政通人和,少有兵患,百姓安居乐业,昨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毛遂乃一草莽中人,如今天下诸侯众多,划地为界,为了自己之私利而置万千黎民与不顾,毛遂深知百姓之苦,然将军虽然拥兵一方,却能持兵而卫一方,护佑百姓安居,乃是真英雄。”

毛遂说着对着耶律也先拜了一拜,随后话音一转道:“然,天下之局犹如棋盘,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将军所控之地,地处三地通衢,东北有夏,东南有燕,西面有幽州,想要独善其身,不牵连其中又谈何容易,将军乃是大智慧之人,如今乾州道乃是双方必争之地,将军似乎只有两个选择,投向大夏,或者加入联盟,断无第三条路可选,否则将军将会置乾州六十万生命与乱兵之中,再无安宁之日,我想将军心里该有决断,所以毛遂又何必浪费口舌,白白浪费了将军的好茶!”

“哈哈,果然是巧舌如簧,三尺之舌!”耶律也先哈哈一笑,这毛遂句句说是不劝服与他,却是先捧他,然后在分析以大势,让他不好反驳,只说让他决断,确实是一个妙人,不过就如同毛遂所言,他可以选择的路不多,让他投向大夏的怀抱,当初他又何必与萧思温闹的那么僵,他心里对萧绰,萧思温乃至辽都那一干大臣失望透顶,让他与这些人处事是断然不可能的,而他想要独善其身也不可能,唯一的路就是与燕,辽联合,抗击大夏,否则乾州道就会陷入到兵荒马乱之中,而他久镇乾州,焉能不知道他手下如今有多少力量,如果真要死磕到底,反而白白便宜了大夏而已。

第四百五十一章 断臂而逃

第四百五十一章

断臂而逃

烽火七年二月中旬,占据辽地乾州道的辽国大将耶律也先与燕幽两国使臣毛遂签订了同盟条约,这也意味着五部联盟的力量再次得到加强,并且获得了乾州道这块进可攻,退可守的通衢要地。

夜,皓月当空,月华如水,城主府旁的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两道人影飞速的潜藏在巷道的阴暗处,一个人在墙脚处突然停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而后面那个较为瘦弱的身影则快步的奔跑几步,猛然一跃,借助双手上扬的力道,一丈高的城墙,如同一个摆设一般,被轻易的越过,放下一条绳索,后面的那人拉着绳索,脚上踏地,在墙壁上连蹬几下,也上了城头。

两人选择的城头旁内侧有一颗大树,收好绳索,两人轻若蝴蝶一般跳下城头,进入了城主府,隐没的枯草丛中,两人躲在墙根下的阴影处,看着一队巡逻士兵从身前的走过,皎洁的月光将整个城主府内都照的明亮,这样的夜晚显然不是刺探的好日子。

不过两人却不得不冒险而来,两人自从三日前到了乾州城,就时刻注意着城主府内的一举一动,而市井之中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出一个传言来,说是乾州道已经投了燕幽,市井上都传出这种传言来,那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两人抓了一个城主府到外采买的下人,总算是问清楚了一些情况,三日前,有一个贵客进入城主府,之后每日与将军密探,两人分析一番之后,决定前来刺探,如果事情属实,那情况就变得有些不妙了。

书房,耶律也先与毛遂两人镇相谈甚欢:“毛先生大才,此番回去之后,交卸了使命,可有出仕的打算!”

毛遂放下手中的茶碗,道:“呵呵,这几日与耶律将军交谈甚欢,毛遂也是不忍离去,毛遂善于诡辩,却不精于治国之术,实在是帮不上将军许多,不过此番联盟,或许毛遂还要在其中充当一个传话的角色,说不定不几日还会回到这乾州城,到时候依旧可以与将军把盏言欢!”

耶律也先看毛遂这般说,也是点了点头,毛遂善于言谈,三寸之舌颇为厉害,不过他这乾州却无太多可借重之处:“也好,毛先生此去,我会派人护送,但还请先生回去之后,将我乾州的难处尽数讲与乐毅大将军和鞠义大将军,希望两位能够体谅我乾州一二,至于两国驻扎兵马一事,这事需要与两位大将军见面之后详谈。”

毛遂点了点头,道:“毛遂回去之后,就会说与两位大将军听,如果有消息毛遂会第一时间赶回!夜不早了,就不多打扰大将军休息!”

“也好,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

房子上,王大刀看着走出的毛遂以及送出的耶律也先,眉头不由地挑了挑,对着身侧的同伴道:“小五,我们回去!”

季州道季州城,随着一支精锐的大夏兵马开赴城内,这座季州道的首府治所之地在经过一系列的变故之后,终于兵不血刃的打开了城门,城内一座酒馆靠窗的位置,吴用一身儒雅的文士打扮,手里举着一个小酒杯,目光望着街头上走入的大夏兵马,嘴角微微上翘,而在吴用的对面,西门希放下酒盏,道:“大人,这季州城一下,这季州道内的再也没有阻挡我大夏脚步的势力,剩下的那些地方墙头草,有西府的兵马就可以轻松的解决掉,这一个多月的工夫总算是有个不错的结果,咱们也能轻松一下了!”

吴用呵呵一笑,道:“这季州道虽然事了,但想要轻松怕是有点困难!”吴用话音未落,一个小厮已经快步走上前,对着两人道:“两位大人,这是从乾州道发来的密信!”

西门希一听乾州道送来的迷信,就知道吴用所言非虚,不由地一拍额头,道:“看来大人早就算好了,乾州道那边对我大夏可是很不友好呢?那个耶律也先据说还大骂萧妃夫人,将萧辅阁派去的信使打的半死,闹的最后没人敢往乾州一行,而且在辽地各方势力中,乾州道上驻扎的兵马最多,想要拿下来可不轻松啊!”

吴用眉头轻皱,将密信递给了西门希道:“不是不轻松,而是很急迫,耶律也先那个老贼居然与燕,幽结盟了,一旦燕,幽两国兵马进驻乾州道,那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咱们这边的兵马数量太少了,如果那耶律也先带着另外两国兵马大举东进,季州道怕是还未平,就会再起波澜,这个耶律也先在辽国的影响力可也不弱。”

西门希也不由地抬起头,眉头紧锁的道:“大人可是有所妙策来化解!”

吴用露出一丝苦笑,道:“那耶律也先如果还在犹豫之中,咱们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此刻耶律也先怕是已经做出了选择,此人不是那些软骨头,墙头草,只要咱们许给足够的好处,在摆上点兵马就可以镇的住,所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实在不行,就只能刺杀也先,然后拉拢他的部下,陛下已经开始积聚兵马,打算对草原三部进行一次大反攻,咱们这边兵马有限,怕是抽调不出太多人马占据乾州道,不过让乾州乱上一阵,争取点时间还是能做到的。”

楞木河东侧一道堡,也是整个楞木河防线的大本营,在中军大帐内,冉闵,薛仁贵,陈庆之,公孙康,赫连博,秦琼,韩擒虎七个大夏将领齐聚一堂,赫连博如今是右麒麟卫指挥使,属于宫廷近卫,也是大夏仅有的几个没有在整编之中被抽调老兵的军队,秦琼在大夏军中参加的战事不多,就算是对辽一战,秦琼也因为驻扎在大明府北面的杨文而缺席,连带着杨林麾下四将在大夏都少有大的战功,而此番,夏羽为了给草原三部狠狠来上一下,可算是精锐尽出。

冉闵的西北镇守府虽然在上次楞木河一战,折损兵员近半,但没有半个月,兵马就从后方补充入西北镇守府,而此番,陈庆之东府麾下两个骑兵军,公孙康麾下两个骑兵军,这四个军早在入冬之前就已经西调,驻扎在湖西郡和圣州郡,一直都隐忍不发,两人麾下的四军骑兵虽然新兵占据了四成,但经过这一年多的训练,也算是训练有素,唯一欠缺的就是战场厮杀。

除此之外,夏羽还抽调了禁军三卫前来助战,秦琼的左龙武卫,韩擒虎的右玄武卫在加上赫连博的右麒麟卫,禁军每卫兵马都是超额编制,一卫三军,共计三万人,三卫就是九万人,只比满编的镇守府少三万兵马,而前年整编,从各镇守府抽调了大量的老兵和底层将领,战斗力并不比据守一方的镇守府差。

冉闵作为西北镇守府的镇守使,这次行动也是以西北镇守府为主,而按照夏羽发来的命令,此次反攻行动是以冉闵为主导,也就是兵马统帅,此番前来的全都是大夏最高级的将领,四大镇守使,三个禁军指挥,几乎占了大夏高级将领的一半,甚至还有陈庆之,薛仁贵,徐荣这三个无论资历,还是战功都不是冉闵可比的将领,所以冉闵在安排会议的时候,也是颇有思量,并没有设立主位,而是按照桌子,分成左右,冉闵做在左边第一位,这样次第排开。

“各位,此番邀请众位前来,想必都已经知道大致的情况,陛下已经着兵部发来反攻命令,这一战让我们务必将那些草原部落打的疼了,让他们消停一年半载,所以此次陛下抽调了各军之精锐,任务就是要将土城盘踞之敌彻底的击溃,甚至是对草原三部发动一次有限制,小规模的劫掠,以削弱草原三部的力量。”

“经过上次一战之后,草原三部折损兵马在六万余人,而另有数万受了伤的骑兵,也就是说如今的草原三部大约只有不到二十余万兵力,这次出战,陛下抽调东府两军,南府两军,西府两军,还有禁军三卫,在加上西北镇守府二十个军的兵力,统计兵马四十二万,此番出击,分为东西两路,东路由我西北镇守府为主力,下辖西北镇守府十个军,加上禁军三卫,从楞木河一线一路向西,西路拟以薛将军为指挥,统辖东西南三府精锐以及另外十军骑兵,从圣州府北出啸峰关,袭击土城,两路合围。”

烽火七年二月,冬季最后的一个月,大夏兵马发动了自烽火五年末着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大战,土城之战,土城,这座当初大夏建立用于针对大辽的军事要塞,西北镇守府驻地,将再次见证大夏的又一次军事上的辉煌。

哒哒哒,二十余万骑兵浩浩荡荡的越过楞木河,那黑色的铠甲形成的黑色洪流密密麻麻的一片,就好似那雪白色画卷上滚动的墨迹,大夏兵马这么大规模的行军,自然瞒不过在楞木河一线密布的草原斥候,消息飞快的传入了土城之中。

土城大营,石勒,皇太极,乞力买三人再次聚首,三人的面色并不算好看,上次偷袭楞木河沿线,五路兵马出击,居然在大夏兵马的悍勇抵挡之下,居然五路都被挡了下来,而且还折损了不少的兵马,从来没跟大夏正面交战过的石勒和乞力买对大夏的实力不得不进行重新的认识。

而经过总结,楞木河一战,草原三部在起初完全占据了战场上的优势,然而大夏兵马的坚定的意志,顽强的战斗力,在折损近半兵马仍不退却,而四周的增援兵马的驰援也十分的果决快速,加上大夏士兵全身上下优良的装备,让他们的骑兵吃了不小的亏,往往他们的弯刀砍在大夏骑兵的身上,顶多给对方造成些伤口,却不会致命,但对方的弯刀却能轻易的划破他们的牛皮铠甲,造成致命伤,在装备的差距下,人数上的优势被削弱了许多,而大夏兵马的驰援速度也远远要比预估的快上许多,显然大夏兵马都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兵马,尽管石勒不愿意承认,但在同等兵马的对抗上,他麾下英勇的羯族骑兵很难是大夏骑兵的敌手,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数量上的优势。

之前他对皇太极极力鼓吹大夏威胁论,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这一战后,石勒却不得不重视身边这个正在崛起的国家,如果真如皇太极所描绘的那般,一旦这个国家完成内部的消化,那他们将怎么面对这个拥有着坚实的根基,战斗力强悍,装备精良,数量上也不弱的国度。

仇恨已经结下了,现在在想井水不犯河水显然不太可能,唯一的选择就是趁着这个庞然大物还没有彻底崛起,给它重重一击。

石勒阴沉着脸,闷声的道:“最多不要一天的时间,大夏的骑兵就会到达土城,如今咱们只有不足二十余万可战之兵,大夏的骑兵或许在骑术上还差着一截,但却是训练有素,加上大夏骑兵装备精良,在我方没有人数优势的情况下,与大夏骑兵对碰,我们几乎没有胜算。”

乞力买此番只带了十万骑兵过来,算上中途撤回了三万,此番折损近两万,麾下只有不到五万人,而且他亲眼看到了大夏骑兵的战斗力,对于石勒的话深以为然,在大夏那从头到脚,连带战马都有一身马铠的大夏骑兵面前,阻卜的骑兵就好像是贵族面前的贫民,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这个差距几乎是全面的,尽管阻卜骑兵同样的骁勇善战,但是却绝对没有对方那种悍不畏死,宁死不退的意志,装备上就不说了,大夏铠甲之坚,兵器之利已经是共识了,唯一能占据上风的骑术,也因为大规模作战也被削弱到近乎于无的地步。

“石勒可汗,如今已经是二月中旬,眼看春天就要到了,我们储备的粮食也已经不多了,战马掉膘掉的厉害,耐力也不足,而大夏骑兵却多是喂粮食,如果真要打,咱们怕是要吃大亏,不如暂且退出落日草原,积蓄力量,待过了三四月份,咱们在行东进!”乞力买的话虽然有畏敌之嫌,但却也是在提醒石勒可汗,咱们现在可是没有一点上风的优势,甚至连战马都比人家的瘦,如果真打起来,那很可能连跑都跑不过对方。

石勒哪里听不出乞力买的意思,但是就这般灰溜溜的回去,石勒却是有些不甘,白白耗费了大量的粮草,牛羊,损失十余万兵马,最后就落个狼狈而回的下场,石勒的目光瞥向了鼓动这一切的皇太极,道:“皇太极你的意思呢?”

皇太极还没有开口,营帐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斥候飞快的走了进来,对着里面大声喊道:“报三位可汗,密探送出的消息,大夏在圣州云聚十余万骑兵,啸峰关一带风声鹤唳,怕是有出兵的迹象!”

皇太极听了之后,知道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挥退斥候,道:“石勒可汗,此番大夏怕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大夏是打算要给我们一个狠狠的教训,将我们聚歼在土城一带,为今之计,只有暂避大夏骑兵锋芒,回头整军,与南面燕,幽好生合计一番,再行行事!”

石勒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大夏是打算动真格的了,不过他手上的兵马只有二十余万,还有上万伤兵,粮草也已经有些不足,而大夏自从开战以来就一直保存着实力,如何选择,石勒自然也不傻。

草原三部快速的拔营,只有了半天时间,二十余万兵马就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土城,向西而去,不过草原三部的一举一动却瞒不过大夏安置在天空的眼睛。

啸峰关,陈庆之,薛仁贵等人从楞木河回到圣州之后,就开始调兵遣将,短短数日,二十余万骑兵齐聚啸峰关峡谷内侧。

“大人,土城草原三部已经拔营而走,看样子是不打算与我们打,而是选择了逃跑!”

“哼,他们想要离开也要问问我们让不让他们走,东路那边怕是还有一日的路程,没想到草原三部走的如此干脆,如果在能拖延个半日,定能将这群人围在土城附近,不过眼下,咱们只能提前出兵,至少要拦住三部骑兵,以免让他们跑了!”陈庆之轻哼一声,但却不得不承认,草原三部的可汗确实都是英明果决的人物,见势不妙就立刻逃离,如果他们要是犹豫一下,就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草原辽阔,如果对方铁了心要跑,咱们很难对草原三部造成重创,不过眼下我们也没时间去耽搁了,立刻发兵,或许还能在土城西北的水川河一带拦截到三部骑兵大部,就算不能尽数将对方留下,也要啃下一块大肉来!”薛仁贵指了指土城西面的一条河流,这条河流发源自圣山山脉,一路北流,河道不宽,如果不是大夏有着海东青这天上的眼睛,很可能会让草原三部逃出半日的路程,到时候就不是拦截,而是追击了,而这半日的时间,却是很关键,有海东青这双眼睛,他们想要拦截草原大部主力并不难。

公孙康也点了点头,三人立刻点齐兵马,兵出啸峰关,二十余万骑兵呼啸而出,杀向水川河一带,草原三部在离开土城之后,三部兵马就若即若离,自成体系,但却并没有立刻分散,二十余万兵马走了三十余里,来到土城西北的水川河。

“报,南面出现一支大夏骑兵,数量铺天盖地,至少有十数万人!”斥候气喘吁吁的打马来到军阵之中,大声的对着皇太极等三人道。

就在斥候说话的功夫,那震天动地的万马奔腾之声已经从天边传来,那一线浓墨的黑线越来越粗,皇太极看着那奔袭而来的大夏骑兵,脸色有些阴沉似水,没想到大夏兵马行动如此迅速,皇太极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天空上盘旋的海东青,使劲的攥着手上的马鞭,道:“石勒可汗,乞力买可汗,请两位拨调部分兵马给我,皇太极在此抵挡一阵,你们带着余下兵马快走,记住沿途将兵马分散开来。”

石勒和乞力买听了皇太极的话,心里却是颇为感动,石勒可汗点了点头,道:“我调派三个万人听你调配,记得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手下兵马不多,也抽调出一万五千人来助你!”乞力买咬了咬牙道,这留下的兵马估计很难逃出来了,阻卜部落本身骑兵就不多,这连番下来,也折损颇重,他们部落可不比石羯,折损几万兵马无伤根本。

皇太极点了点头,道:“我会尽力将对方牵制住!”

“可汗,咱们真要给这两个部落断后么,大夏兵马可是来势汹汹,咱们这十来万人怕是挡不住夏军骑兵!”

“我当然知道挡不住,等一会你带领麾下内八旗居于正中偏后的位置,一旦发起冲锋,你们就放缓步伐,准备脱离阵型,调头分散逃散。!”

“那可汗你?”

“只要内八旗精锐还在,折损个几万兵马都能添补回来,再说,就算是十万骑兵站着不动,让他们砍,也要花费上半天的时间。”皇太极之所以向另外两人讨要兵马,自然是打算用这五万人去换取一条活路,想要无损的逃离,那根本就不可能,断臂,断臂,自然还是去断别人的手臂。

呜呜呜,牛角号声在草原上方呜咽的响起,伴随着那呼啸的寒风在草原上回荡,皇太极的八旗兵马居于正中,阻卜骑兵在左翼,内八旗居于左翼侧后,羯族骑兵为右翼,皇太极如此布阵,另外两个部落的骑兵自然无话可说,毕竟皇太极是打算用他的骑兵为箭矢,进行冲阵,而两翼承受的压力就要小了许多,却不知道,皇太极是打算拿他们当护盾,牵制大夏骑兵。

第四百五十二章 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第四百五十二章

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草原骑兵分散两部,一部分继续过河,然后快速的逃窜,而另外一部则在河边的草原之上,排出一个阵势,显然草原三部是打算弃车保帅了。

眼看着大夏骑兵已经如山洪一般呼啸扑来,皇太极拿起战刀,那雪亮的战刀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皇太极拉动马缰,胯下宝马心有灵犀的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战刀向前挥动:“杀!”皇太极一马当先,身后八旗骑兵犹如泄洪的洪水,咆哮奔涌而出,冲向大夏骑兵。

而在左右两翼,羯族骑兵和阻卜鞑靼骑兵看到中军已经冲了出去,几个万夫长也抽出腰刀,大声喝道:“杀!”顿时,数万骑兵从两翼也冲杀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箭矢阵,射向奔腾而来大夏钢铁洪流。

陈庆之,薛仁贵,公孙康三人都是领兵一方的帅才,三人甚至都没有一点沟通,薛仁贵,公孙康两人率领的五军兵马就形成了两个拳头,陈庆之居于中军,置于中后,如果从天空上看,大夏军中摆出的阵势就好像是一个张着两个巨螯的蝎子,两只巨螯一左一右夹向箭矢阵两翼,显然是打算一口击溃这十万草原骑兵。

“驾!”薛仁贵双腿夹住胯下战马,抖动马缰,战马的速度不由地提升了起来,大夏的战马在冬天都会用上好的粮食配合着草料饲养,以弥补冬日里没有新鲜草料而导致战马的掉膘,虽然这样驯养战马耗费大量的粮食,不过经过一年多的恢复,烽火六年的夏粮和秋粮都获得大丰收,所以大夏还有余粮来进行这种奢侈的行为。

由于战马吃的好,所以身上并没有掉多少膘,加上冬日里的训练,大夏的战马依旧健硕非常,耐力也相对的更加长,这一路从啸峰关跑来,并没有尽全力,而是一路匀速奔跑,所以此刻战马还有余力进行加速。

皇太极看着大夏摆出的阵型,心里就是一喜,如果他麾下全都是他的兵马,那么他肯定会苦出来,因为大夏摆出的蝎子型阵势,重在攻击两翼,用左右两只巨螯去夹击两翼中段,击溃中部,导致箭矢阵前后分离,而前阵冲锋后劲不足,一旦撞向对方的蝎子尾,那就是一个全面溃败的结局。

而皇太极之所以大喜,则因为他此番本身就是背水一战,打算断臂以求生,两翼是他丢给大夏的诱饵,而他率领的中军早有应对之法,一路冲锋,皇太极早就从箭矢阵的尖头退到正中的位置。

近三十余万骑兵在水川河沿岸终于碰撞在一起,薛仁贵所辖的西府精锐骑兵好像螃蟹的钳子斜刺入草原骑兵左翼,公孙康则从斜刺入右翼,两路兵马攻击犀利,就好像两把利刃生生的插入皇太极骑军两翼,其实想要对付蝎子阵,最好的法子就是分出左右两翼,主动纠缠住两侧攻来的蝎螯,而后用中军与中军正面较量,中军是蝎子阵唯一的弱点,如果能冲垮中军,那么蝎子阵就会形成无法牵制的几个战场,如果不能,那中军将是最致命的一点。

两翼的骑兵已经开始厮杀,但皇太极控制的中军却依旧保持着冲阵的架势,似乎打算用箭矢阵彻底的凿穿蝎子阵,而中军的陈庆之看着冲上来的皇太极的中军,却露出一丝冷笑,尽管他麾下的白马军在上次对大辽狼骑兵的时候,折损近半,但白马军作为大夏最精锐的骑兵,在战后也是最优先补充的,而经过一年的训练,白马军几乎已经恢复了全盛时期的状态,正面交锋,白马军不惧怕任何一支骑兵。

五十米,陈庆之终于发动了军神技,势不可挡,陈庆之身边的亲军顿时士气提升,身体内的疲乏一扫而空,似乎有一股源源不断生成的力量从体内爆发出来,上千白马亲军就好像是一个箭矢上的箭头,犀利而锋芒,和鞋子尾巴上的毒刺一样,刺向了迎面撞来的八旗骑兵。

“破!”一千白马军与八旗骑兵的箭头部分迎面相撞,而结果,几乎是一边倒,白马军就好像是最坚硬的钨钢打造的箭头,而皇太极的八旗骑兵,却是一个以次充好的生铁箭头,两者的对碰从皇太极打算断后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支外八旗,在皇太极的眼中,只是他争霸天下的工具而已,就算折损太多,他也不会太过心疼。

居于中军的皇太极看着两军已经碰撞而上,前锋杀做一团,一拉马缰,跟随在皇太极身侧的骑兵顿时一转,斜着向着西南方向杀去,那里是中军与大夏右翼兵马的薄弱处,皇太极这一手金蝉脱壳可谓是玩的如火纯青,用两翼数万兵马缠住大夏两翼斜插进来的兵马,就算是再不济,也是数万人,能支撑好片刻,而正面,用两旗骑兵大约两万人与大夏正面对碰,而被包裹在正中的主力兵马则趁机从乱军之中找出一条薄弱之处,杀出重围。

不得不说皇太极好算计,以断后来博得石羯和阻卜两个部落可汗对他的好感,装出大义凛然的架势,占据上风,然后骗取两个部落的兵马,两人既出了人马,又要想着皇太极的好,只要皇太极能活着回去,两部可汗对皇太极定然以兄弟视之,而皇太极则用两者的兵马为自己顺利突围做护盾,而面对大夏优势兵马,这两路兵马最后能剩下多少就不是他去想的了,既让自己突了围,又顺利的削弱了两部的实力,而自己付出的只是两万人马,可以说皇太极在瞬间算计了许多,说是一箭三雕也不为过。

皇太极的选择的突围时间把握的十分好,大夏左右两翼纠缠在两侧之中,前方也被两万八旗纠缠住,可以说四周乱作一团,三十万兵马大战,规模可不算小,皇太极趁乱向大夏兵力薄弱处突围,而面对数万兵马的突然转向,这个方向的大夏骑兵虽然看似厚实,但却十分薄弱,顿时被皇太极杀个对穿,三万骑兵竟在大夏的攻击下,突了出去。

而在左翼,居于左翼后方的内八旗精锐在大夏铁骑斜插到阵中,就突然化作鸟兽散,化成十数股千人队,向着四周散去,留下孤军奋战的一万五千阻卜鞑靼骑兵,而面对成建制的骑兵大队和溃散成散沙的八旗骑兵,左翼兵马除了派出部分兵马追缴之外,大部兵马仍旧以绞杀还没有溃散的草原骑兵。

失去了内八旗大部的左翼最先崩溃,阻卜骑兵本身装备在三部之中最差,如果内八旗骑兵能拼死而战,左翼就算不敌,也不会在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彻底的击溃,左翼的溃败,很快就影响到了右翼的羯族骑兵,蝎子的两个巨螯左右夹击,左翼三万羯族骑兵也很快就兵败如山倒,而此刻皇太极也完成了金蝉脱壳,突围而出,左右两翼兵马杀向中军,然后所谓的中军却已经入一个空壳,一战下来,战斗进行的异常顺利,十余万人的草原断后骑兵只用了不到半日就崩溃,战死数万,被俘虏也有上万之数,而还有更多的是画作鸟兽散,各军分散四下追击清剿,被放出海东青寻找成建制的草原骑兵。

陈庆之,薛仁贵以及公孙康三人再次在一处小山坡聚集了起来,虽然获得了一次大胜,连杀带俘虏的少说也有六七万人,然而三人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或许说是有一些愤怒,因为在他们混战的时候,一支成建制的骑兵成功的突围了,而这支骑兵被证实是皇太极那个大夏叛逆的部下。

三人不断的从战场各处收集到战斗中的情况,由于是短兵相接,根本就没有居中统筹坐镇后方的主将,所以战场局势把握全在战场之中,但规模数十万的大战,身在战场之中又怎么可能顾得了全局。

“好一个金蝉脱壳,在乱军之中,利用双方混乱之局,成功的突围,这个皇太极如果不杀,日后定然是我大夏之劲敌!”陈庆之在综合了收集到的情况,一个清晰的战况推演就在脑海中形成,两翼,前军组成了那金蝉的壳,为的就是保护中军的蝉顺利脱险,好手段,好气魄,陈庆之越想眼中的杀气越盛,这种人如果不杀,待其成长起来,定然是一个巨大的祸患。

薛仁贵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么一提,我才发觉左翼之溃败原来早在对方算计之中,对方左翼之兵马甚至厚与右翼,但只是一个碰触,左翼后军就崩溃,当时我并未多想,现在想想,这支骑兵估计也是皇太极的八旗骑兵,在那种情况下,我军不可能为了一群溃兵而放弃一支成建制正在抵抗的骑兵,从而顺利的脱离战场,好一个自断手臂!”

“可惜断的不是他皇太极的手臂,他自然是一点也不心疼,左翼的兵马战死的大多都是阻卜骑兵,而右翼却多是羯族骑兵,唯有前军是皇太极的八旗骑兵,统计一下,皇太极不过损失不过一万余人,就从我们手中成功的溜走,相反,先跑的羯族和阻卜两个部落折损都要超过皇太极的八旗骑兵,而还要去承皇太极的一个大人情,可真是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这人的心机实在太可怕了,这次陛下不是允许咱们打过去么,干脆集中力量剿灭了他!”公孙康道。

陈庆之摇了摇脑袋道:“你当他会乖乖的让我们去灭了他,再说草原三部毕竟归属东胡汗国,如果我们打的太很了,很可能会引出东胡汗国其他的部落,到时候咱们面对的麻烦将更多,好了,尽快打扫战场,好好的休息一日,等着冉闵的东路到来之后,咱们在追击!”

就在大夏在草原之上针对草原三部发动反攻的时候,辽地西南的乾州城南一百余里庄河镇,这座位于乾州城与石头城之间的一个小镇,此刻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之地,镇北驻扎着五千辽兵,而镇南则驻扎着五千燕,幽联军,而镇内,辽国将军耶律也先,燕国大将军乐毅,幽国将军鞠义,牛辅四人齐聚在这个小镇之上,对联盟之事进行最后磋商。

镇上最大的一座酒楼,是一座两层的木制建筑,当初从乾州城通往石头城的商队并不少,不过随着辽国没落,这里也随着没落了下来,酒楼也仅仅是在维持,而今日却来了这么多的贵客,可算是让酒楼蓬荜生辉,掌柜的忙前忙后的招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在酒楼内专门提供的小院内对结盟一事再次进行了磋商,有了毛遂之前打下的基础,很快一个联盟协议就已经达成,准备翌日正式签订,四人心情都很不错的回了各自的院子。

耶律也先也洗洗睡下了,房间内点燃着四个大火盆,为整个房间提供着热量,尽管外面寒风肆虐,但屋内却是暖融融的,尽管房间内有些热浪滚滚,但耶律也先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很快就睡了过去,直到翌日,耶律也先的亲兵侍从推开房间,却发觉房内的空气有种让人窒息感,待侍卫冲入房间之后,却发现耶律也先已经口吐白沫,中毒而死,顿时,整个庄河镇都乱做一团,而店内的掌柜则被抓了起来。

庄河镇外的一个小山之上,林隐魂望着乱作一团庄河镇,嘴角微微上翘,而在一旁,轩风岚却是一身白衣胜雪的站立在一颗松树旁,道:“看样子,你的计划很有效!里面已经乱作一团,耶律也先应该是已经死了,这下子这乾州道要彻底的乱了!只可惜乾州道的数十万百姓又要遭受战乱之苦!”

林隐魂并没有说什么,作为一个昔日的特种兵,失去了国家的他已经没了效忠的目标,自由贸易港的陷落更让他一时不知所措,不过好在他再次寻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为之奋斗的组织:“走吧,虽然这里会暂时乱上一阵子,但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安定下来,这里的百姓也会过上幸福的日子的!”

“恩,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怎么会知道对方会在那处酒楼里住下,而不是在镇衙门!”

“呵呵,很简单,整个镇子只有那个酒楼建有独立的小院,同时也是整个镇子上唯一能看的过去的建筑,至于镇衙门,里面破败的不成样子,你说他们这一群人会选择去哪里!”

“那为什么只毒死耶律也先一人,那里面可有好几个大人物,甚至是燕国大将军乐毅还有先登将军鞠义!”

“我也很想那么做,不过这是上面的指示,谁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不过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对一个纵横沙场的将军来说会不会太窝囊了些!”

“确实有点!”两人一路走着,一边说着,不过如果吴用在这,肯定会被这个对命令绝对服从的特种兵给气死,谁会想到本以为很困难的刺杀任务,会被这般轻松的解决了呢?

第四百五十三章 人中吕布

第四百五十三章

人中吕布

烽火七年二月十七日,乾州道前辽兵马大将军耶律也先被毒死在庄河镇,耶律也先死后没多久,消息就以飞一样的速度在乾州城内流传开来,当然,耶律也先的死也被归咎为燕,幽两国的阴谋,意图谋夺乾州道。

而庄河镇内,乐毅和鞠义也是满脸的愤怒,眼看事情已经快要达成了,但关键的时刻耶律也先却死了,而经过一番查验,毒死耶律也先的不是其他的东西,正是房内比其他房内多出的两个火盆,而火盆内烧的碳也并非普通的木炭,而是上等的紫檀香木碳,具有让人放松晕晕欲睡的功效,如果只是这般,倒还无妨,毕竟一般的房屋都会有一个通风口,然而耶律也先房间的排气口却被冰块堵住了,昏沉睡去的耶律也先中毒之后,在紫檀香的催眠作用下,无力挣扎的死去,可以说是窝囊至极,而一番查访,最后确定下手的人应该是酒楼内新招的伙计,不过现在却是人烟不知所踪,但就算如此,就住在旁边院落的乐毅和鞠义心里也有些惊悸,这种杀人方法,几乎很难让人防备。

不过在惊悸之余,两人也面临了一个两难的选择,耶律也先之死两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夏,也只有大夏才有出手的理由,耶律也先一死,也先的麾下将领有多少还会愿意被拉拢投靠他们,耶律也先在的时候或许可以压的住,但耶律也先死了,这些将领又有多少人会秉承耶律也先对辽室的忠诚,两人还在思量,外面就有亲兵飞快的跑了过来,大声的叫嚷道:“两位将军,不好了,北面的辽国五千辽国步兵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耶律也先死去的消息,此刻已经持兵杀来,已经到了北镇街口,在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乐毅与鞠义相互对望了一眼,阴谋啊!赤裸裸的阴谋,但面对那些愤怒的也先亲军,现在怕是任何解释都不会有人听的进去,乐毅叹了口气道:“先退出庄河,看来想要兵不血刃的拿下乾州道是不可能了,只有速发兵马,乘着也先死后的混乱,夺取乾州道,探子回报,大夏已经占据半个季州道,余下的势力已经不足为虑,咱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乾州城,耶律也先麾下八个万夫长此刻已经闹的不可开交,对于究竟是与燕,幽合作,还是投向大夏,八个万夫长争论不休,耶律承台,耶律也先麾下第一大将,猛的站起身,双手拍在桌案之上,大声的喝道:“好了,也先大人刚死,你们这是成何体统,不管幽,燕也好,还是大夏也好,当前最重要的是迎回大人的尸体,好生安葬,另外在大人的死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咱们谁都不能乱,必须将乾州道牢牢的控制在我们的手里,这样无论是幽燕,还是大夏我们都有可以谈判的筹码。”

耶律承台一言也让在座的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对于耶律承台所言点了点头,只要乾州道还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才有一张筹码可以跟两边周旋,如果乾州道没了,他们也就完了:“大人不在,群龙无首,我们这些人也没了主心骨,承台将军武略在我等之中最厉害的,我等愿意以将军为首,请将军发号施令!”

耶律承台看着其余众人也纷纷点头,也不推辞的道:“众位厚爱,我耶律承台何德何能,不过眼下正是我等危难之际,承台就却之不恭了,眼下的情况想必众位都已经有个大概的了解,北面的大夏已经夺取了半个季州道,触角已经伸到了我乾州道,耶律野人,耶律跋扈你两人坐镇北方要镇宝姿城,守住乾州北部,耶律门,萧正你两人坐镇乾州城,余下三将立刻点集兵马,随我南下,迎回将军尸体,并将燕,幽大军挡在南部。”

“谨遵将军命!”众将抱拳接令,纷纷离去。

季州城,吴用看着信鸽传回的飞鸽传书,将纸张丢在桌面上,手指敲打着桌面:“没想到乾州道除了耶律也先还有如此人物,本以为那些散沙会乱作一团,彻底的将乾州搅乱,不过这样也好,传信给耶律野人,让他暂且权听耶律承台的命令,如果这个耶律承台能把住乾州道,待价而沽,对我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赵云听着吴用所言,也是点了点头,道:“如今北方正向西反攻,南面兵马兵力入不敷出,眼下拿下季州道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实在是无兵向乾州道调派,只希望那个耶律承台能保住乾州三两个月,到时候北路兵马回归,大军压境之下,还有萧辅阁从中帷幄,就算拿不下乾州全境,至少也能夺取北部,与燕幽联军对峙中部。”

“一切就看那个耶律承台是否能镇得住了,南面的乐毅和鞠义两人看都是不世的将才,就怕他挡不住啊!”吴用长叹一声道。

落日草原,河川一战,南路陈庆之等人歼灭草原骑兵数万,俘虏近两万,自身损失万余人,翌日与西路冉闵汇合之后,近四十万大夏铁骑呼啸向西,吹响了反击的号角,此番西进,主要以削弱,教训为主,要将三部打疼,至少让他们短时间内再无力量袭扰大夏边疆,至于灭掉三部,且不说三部家中还有大批的兵马,而且东胡汗国其他的部落也会因为唇亡齿寒的道理,出兵相助,所以此次行动只局限在重创三部,而不是灭亡。

也因为如此,齐聚起来的大夏众多名将也在进入东胡汗国势力范围之后,四十万兵马兵分七路,各自为战,而此刻正是冬去春来的时刻,草原各部最难熬的一段时日,尽管今年的雪不大,但也有不少的牛羊冻死,而随着春天解冻,草原各部将会陷入到缺粮少食的地步,而此刻大夏兵马的作战任务,主要以掠夺为主,无论是人口还是牛羊都是掠夺的目标。

就在大夏兵马袭扰东胡汗国东南三部的时候,另一股势力也在对东胡汗国西南部进行着吞并。

并州草原,位于冀州西面,吴国立国在幽云,而东面有国为满清,满清占据着冀州一部,并州一部,西北临着并州草原,并州草原位于黄河流域东北,乃是四战之地,东北临着东胡三十六部,北面却是天可汗国成吉思汗的蒙古大汗国,东南有满清,西南有占据着黄河几字型北部流域的三晋大唐,此刻的黄河流域并不似后世那般,水流量小,河水浑浊,整个三晋大地黄土高原水土丰饶,森林密布,乃是天下不多的肥沃之地。

并州草原占地百万平方公里,有黄河支流永川河流经,四周有四大强国环绕,四个国家相互牵制,谁也无法控制这片拥有着草原,平原,山川矿脉的膏腴之地,正因为如此,在这片草原之上,存在着诸多的中小诸侯,势力如同一团乱麻,混乱无比。

并州草原温侯城,这座在一处北面有山,南面有河景色优美的地方坐落的城池里面,居住着三国时期有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人中之杰,吕布吕奉先。

烽火元年,吕布还在董卓手下为董卓手下八大将之首,烽火三年,董卓麾下拥有一百二十万兵马,雄踞中原沃野之地,地盘囊括黄河中下游,山东一部,河南大部,拥有人口数千万,可谓是兵强马壮,麾下猛将如云,文臣如林,然而董卓狂傲,不知收敛,与周边诸多大诸侯势力都结下仇怨,而为了号令天下文人,孔家的儒学在广大的文人几乎如同神佛一般的存在,而为了成为天下之帝,董卓派人抓了孔家老少,让其为之效命,引起周边众多的诸侯的愤怒,其中大诸侯十八路,中小诸侯百余路,联合兵马三百万,破董卓于龙城,董卓败亡,地盘被各路诸侯瓜分一空,然而董卓败亡并不意味着董卓麾下众多兵马全军覆没。

董卓死后,吕布接受麾下谋士陈宫之建议北上,远离中原纷争,随后扎根在并州草原之上,而为了拉拢吕布这个猛将,满清康熙,大唐李世民先后为吕布受封大将军,承认吕布对下辖之地的所有权,不过名义上这块地方却是两国之地,吕布很是爽快的接收了两国之封,不过却是在并州草原自成一体。

烽火四年,吕布北伐,大破天可汗成吉思汗麾下大将楚哥五十万铁骑于并州草原北坨河,成吉思汗大怒,然而作为成吉思汗的大蒙古国占据着蒙古大草原的中心位置,除了南面的有汉人之外,草原上还有不少虎视眈眈的草原势力,最后成吉思汗也学着唐,满清两国的样子,封吕布为蒙古大元将军,温侯爵位,又恩赐了一批战马和奴仆。

尽管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吕布却依旧逃不过三姓家奴的命运,不过吕布在陈宫的建议下,坦然接受,于是吕布成了蒙元,满清,李唐三国之臣。

烽火五年,六年两年里,吕布麾下将领张辽,冯布,高顺等将领四处征战,势力快速的膨胀,半个并州草原被吕布纳入囊中,除去依附在三国羽翼下的势力外,吕布的羽翼渐丰。

烽火七年,吕布再次兴兵北伐,不过这一次攻打的却是西北的东胡汗国,陈宫劝吕布接受三国之封,获得了三国的不干涉,让三个国家相互牵制,而暗自里壮大自己的力量,丰满羽翼,不过占据了并州草原大部,吕布的力量依旧不足与周边的三个庞然大物抗衡,自然不能轻易得罪,于是就只剩下虽然势力也很庞大,却内部却没有中央集权,形如一片散沙的东胡汗国。

烽火七年春,吕布携麾下大将张辽,冯布等众骑将携三十万骑兵攻打东胡汗国西南部落匈奴那可颜部,那可颜部在东胡汗国兵力排名在第五,拥有五十万匈奴控弦铁骑,经常南下掠夺满清,吴国北部边疆,实力十分强盛。

窝儿河,一条宽不过十米,好似一条银蛇一般蜿蜒在草原之上,随着春天的到来,小河河水融化,哗哗的流淌着,在窝儿河一侧广袤的草原上,三十万并州骑兵列阵与草原之上,而东北面的草原上,一条越来越粗的匈奴铁骑呼啸而至。

吕布胯下坐着赤兔火龙驹,一匹九星玄兽,玄兽的驯服十分困难,在大夏就算是精通驯兽之术的蛮奚族也很少能驯化三星以上的玄兽,奇兽作为坐骑,然而吕布胯下却骑着一头八星玄兽赤兔火龙驹。

赤兔火龙驹:九星玄兽坐骑,天赋属性火,形若马,头如龙首,身高八尺,身长过丈,四蹄宽大,肌肉健硕,全身赤红如火,无杂色,奔跑如闪电,可日行三千里,拥有惊人的耐力和爆发力,拥有天赋技:烈焰护体,残影绝尘,火龙冲撞,通灵。

玄兽,奇兽除了会爆出一些珍贵的书籍,装备道具以及兽魂之灵外,还可以驯化为坐骑,不过通常想要驯化一头成熟的高阶玄兽,奇兽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象大夏,众多的将领还骑着普通的宝马,只有少数人获得了一些幼兽和卵,以慢慢的培养。

这匹赤兔火龙驹往那里一站,比起周围的战马足足高出一个头来,吕布跨坐在赤兔火龙驹上,手中拿着史诗级的方天画戟,头上佩戴着三叉束发紫金冠(玉级),身上穿着火龙鳞甲战袍(玉级),腰间束着金龙飘玉带(玉级),脚上穿着追风踏云靴(玉级),可谓是一身的极品,佩剑乃是董卓赐予的传说级宝剑,流光,流光宝剑乃是中华古代名剑之一,是吴国孙亮所铸。

吕布身上的极品装备几乎都是各国为在封赏吕布时恩赐下来的,可以说吕布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凡物,就算富有如大夏,也无人能与吕布相比,吕布往阵前一站,整个天地之间,就仿佛只有他一人。

而在吕布的身后,是吕布之亲军,八百贪狼骑,所谓贪狼骑,骑兵胯下所骑乃是草原上体型最为壮硕的野狼,四星风系贪狼,而这八百骑兵,人手一骑,贪狼体型硕大,只比战马矮上一头,但更加的凶残,那尖锐的獠牙长长的伸出嘴角,锋利的爪子可以轻易的撕破白银级以下的铠甲,这也是吕布麾下最为精锐的亲军骑兵,两年前,吕布就是依仗着刚刚训练而成的贪狼骑,不足千人杀入成吉思汗麾下大将楚哥率领的蒙古铁骑,一戟斩杀了楚哥,连杀蒙古大将一十七人,手下无一合之敌,最后在张辽,冯布所带骑兵的攻势下,五十万蒙古铁骑全军覆灭。

而今日,吕布麾下的八百贪狼骑已经不在是当初那个刚刚训练而成的亲军,八百人久经战阵,战斗力强悍的贪狼骑拱卫在吕布身后,而左右,分别是吕布麾下大将张辽和冯布,两个人也都是大将之才,尤善骑战。

呼号的号角声呜咽的响起,在瑟瑟的风声中传荡,八百贪狼仰天长吼,那毛骨悚然的狼嚎甚至影响到了几里之外的匈奴战马,吕布单手拿起那把重达一百二十八斤的方天画戟,那雪亮的戟尖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杀!”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吼之声响起,胯下的赤兔火龙驹一马当先飞奔而出,化作一道残影冲出阵中,而那速度,只有启动了风之祝福的风系贪狼才能勉强的跟上。

不足千人,面对数百倍与己的匈奴那可颜部落骑兵,却丝毫没有半点惧怕,就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狠狠的刺向敌人的心脏,距离匈奴骑兵不足百米,漫天的箭雨倾泻而下,赤兔火龙驹长嘶一声,那火红色的身体好像有数条火龙从体内窜出,烈焰护体,马上的吕布就好像来自地狱之中的死神,全身上下燃烧着烈焰,无视设下的箭雨,杀向匈奴铁骑。

百米的距离,几个呼吸间,赤兔火龙驹已经跨越了这段距离,方天画戟被举起,一个势不可挡的横扫,那方天画戟之上燃烧的烈焰顺着戟尖飞射而出,一员匈奴万夫长双目惊恐的望着眼前腾起的烈焰,甚至惨叫都没发出,身体已经化作两段,喷溅而出的鲜血溅落在方天画戟之上,腾起一片血红色的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迷离瑰丽之姿。

吕布就好像是一颗楔子,钉入了匈奴的军阵之中,而在他身后,八百贪狼骑紧随而至,好像一个钻头飞快的在匈奴骑兵的铁壁之上开凿出一个豁口,全身烈焰附体的吕布就是一个杀神,所过之处无人可挡。

吕布的武力早就已经攀升至一流的顶端,距离逆天级只差一层薄膜,而胯下有着赤兔火龙驹这匹宝马,几乎无人能阻其锋芒,而身后的贪狼骑也同样强大的可怕,那巨狼一张口就是一道闪烁着青芒的风刃,比起锋利的战刀还要犀利,碰之不死既残,八百零一骑杀入五十万骑兵之中,搅了个天翻地覆,却无人可阻。

主将的强大无疑让麾下的士兵士气上涨,张辽,冯布也带着一部骑兵一左一右撞在匈奴铁骑组成的铁壁之上,虽千万人,吾往矣,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形成了无坚不摧的刀锋,五十万匈奴铁骑终于无法抵挡,崩溃了。

窝儿河大战,温侯吕布大胜,拥有五十万骑兵的那可颜部精锐尽丧,吕布一路追杀,连破那可颜一十八个大部落,东胡汗国三十六部落之一那可颜部落亡,麾下两百万百姓尽数成了吕布的战利品,无数的牛羊以及财物被搬向温侯城,东胡汗国那可颜部落周边六个部落组织百万联军杀向那可颜,吕布再次挥兵连破六路援军的三路,再次灭了忽而部,里难部,一时间东胡汗国震动,东胡汗国大可汗,柔然王汗大怒,起兵十六部,集合兵马三百万欲杀向并州草原。

然,吕布这个三国家臣可不是白得的,得知柔然王汗要兴兵攻打吕布,深受北方草原民族之害的满清立刻屯兵五十万与北方,而蒙元汗国也屯兵百万与两国东部边境,一时间草原上风云变幻,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就在东胡汗国西部大乱之际,大夏四十万兵马分成七路攻打东胡汗国东南三部,石羯,后金,阻卜三部无法得到东胡汗国的相助,靠着本部兵马很难挡住大夏铁骑,一时间,三部辖下部落折损惨重,人口被掠夺,营帐被烧毁,牛羊被砍杀,而春天气温正在上升,正是瘟疫爆发的多发期,大量的牛羊被杀,尸体快速腐烂,一股瘟疫潮也在酝酿之中,逐步的开始蔓延开来。

烽火七年的春季大反攻,大夏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掠夺三部人口二十余万,杀死牲畜近百万头,并酿造了一场席卷草原的大瘟疫,大军并没有立刻退回落日草原,而是金川原,也就是五部会盟之地扎了根,与河西乌桓丘居力合兵一处,开始针对河东乌桓进行打压,北面不靖,西面山海关守军西南镇守府苏定方也接到兵部的命令,渡过滦河,杀向幽地,而南面沿海,销声匿迹两个多月的海盗再次活跃起来,频频袭扰幽国南面海疆,一时间公孙瓒三面受敌,不得不将位于东面的鞠义以及麾下精锐抽调回来。

乾州道局势也随着这大的局势变化而变化,之前势大的五部联盟再次陷入了被动的局面,西征回归的三大禁军卫中,韩擒虎驻扎在金川原,秦琼和赫连博则从凌河西道的落日州过河南下,本来在这片区域上兵力处于弱势的大夏拥有了八万左右的兵马,宝姿城内耶律野人和耶律跋扈在大夏强势的兵马面前接受了萧辅阁派来信使的劝说,归顺了大夏,乾州道北部为大夏所有,乾州道被三分天下,北部被大夏雄踞,中部依旧把握在耶律承台的手中,而南部则被燕国占据,而大夏和燕国则全力的争取着中间手握重兵的耶律承台。

第四百五十四章 来自黄海的海盗

第四百五十四章

来自黄海的海盗

烽火纪元七年,随着大夏的春季反攻,羯族,阻卜,后金三部受创严重,而东胡汗国在西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西南陆续有三个组成汗国被灭,然而碍于满清,蒙元的干涉,东胡汗国值得保持了克制,但在两国的边境线上,却爆发了大规模的摩擦,东胡汗国忙于西线,东南三部自然得不到东胡汗国更多的支持,只能打掉了牙和血吞,局势再次进入一个相对平和的状态,大夏并没有趁机大起战事,而是选择了平衡,继续闷头谋发展。

经过烽火六年的开拓,大夏固有土地从三千余万亩激增到一亿三千万亩,人均拥有土地三亩多,不过烽火七年开春到五月农耕的两个月内,大夏耕地面积再次扩大,包括黄金平原所在的浑河流域,还有辽河东岸广袤的土地,也获得了大力的开发,屡次受到战火和各种灾难的大名府,青州府,江源府,麒麟府(原大金之地)四府都进行了大量的垦殖,由于四府地广人稀,正适合大农场耕作的方式,大夏的地主阶层纷纷在这里置办大型农场,只两个月开垦土地就达到五千万亩以上。

也就是说大夏目前拥有的农田面积达到了一亿八千万亩,合计一千零二十万倾土地,大概足占据了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不过这么大片的土地相对起大夏拥有的疆域来仍然只开发出一大的一片,要知道光是黄金平原长宽都上千里,如果算下来,至少占地三十余万平方公里,而且这块区域是整个浑河流域河流最密集,平原最广阔,土地最肥沃的地方,全部都可以开拓成良田,而如今这么大的一块区域却只开发了不到百分之十,可以说大夏发展之路任重而道远。

不过随着大夏不断的砸下大笔的金银,并非没有一点成效,整个黄金平原上的州县都连通了主驰道,沟渠水利等也有条不紊的建设中,如今的黄金平原已经不在是昔日沃野千里,却到处杂草丛生的荒地,而成了一片整正蕴含着黄金的土地。

而随着大量基础建设的开工,带动了大夏整个经济快速的发展,各个行业都进入发展的黄金时期,而伴随着国内的发展,大夏内部生产出来的商品也呈直线上升的趋势,烽火七年上半年,大夏产出丝绸上百万匹,绢布三百万匹,麻布等其他布料数量更多,而其他的例如茶,盐等等商品,更是达到在半年的时间就达到了去年全年的生产量,大夏新增商人十六万余人,要知道想要获得商籍,最少需要一千两的保证金,而算上烽火五年,烽火六年的商人,大夏在籍商人达到了罕见的二十四万三千余人,而这些商人最差的那一个也有几千两的家产,流动资金也有上千两,由此可见大夏商业之盛。

而随着北面草原贸易的枯竭,伴随的是海贸的兴盛,在烽火五年确定的向海洋发展的大战略,促进了大夏海洋贸易的发展,逐步取代北部草原贸易,内部贸易,成为大夏发展的强劲动力,根据大夏登记的海贸商人许可证显示,大夏涌出如此多的商人之中,百分之三十是开设各类作坊实业,而百分之七十则为贸易商人,这些贸易商人从大夏的各个作坊购买货物,然后开着船沿着大渤海黄金三角航线进行贸易,基本上每条船刨除高额的进出口税之后,都能赚取一倍的利润,可以说这是在抢钱,不过也差不多。

海洋商人的不断涌现带动的是造船业的鼎盛,烽火五年大夏在册的造船厂就有九十六家,而到了烽火七年,大夏拥有在册造船厂三百一十二家,而且每一个月还在以五到十家的速度增加着,大夏造船业的兴盛,主要还是依托与大夏大力提升匠人地位,以及对造船业的大力扶持,而经过数年的积累,在烽火七年开始了井喷式的跨越发展,而一些大的造船厂,比如大夏王室造船厂,也就是灵夏造船厂,拥有造船船坞三十二个,可同时建造四桅大船八艘,余下船坞都可建造三桅以下的船只,光是工匠就足有万人的规模,而与灵夏造船厂不相上下的同级别的造船厂在大夏至少还有七八家。

烽火六年占据的营州湾,建成的营州造船厂,大珍珠船厂都有着可同时建造十艘四桅海船的能力,而在七星玄龟群岛上已经建造接近尾声的七星造船厂更是拥有三座五桅大型船只造船船坞,十六座四桅杆造船船坞,如果算上其他各个型号的船坞,全部的船坞加起来达到了六十四个,占据四座海岛。

而随着大夏在辽东半岛,山东半岛,黄河口周边不断建立起海港以及贸易集市,大夏的商品疯狂的向各地倾销着,尽管随着当初海上暴利不断的下降,但仍然保持着一倍以上的利润率,而象混乱的山东半岛,一些粮食,盐巴,铁器等等物品买卖的价格仍然居高不下,各个沿海口岸都繁华无比。

如果以大夏本土为点,已经形成了往黄河河口,到山东,辽东半岛在回到大夏的黄金航线,大夏出产的各种商品被运输出去,换回大量的金矿,银矿,宝石,更加精美的丝绸,各地的土特产等等,而更多却是金银,而这些金银也不断的推动着大夏跨越式的发展。

而以营州湾,新自由贸易港,七星玄龟群岛为核心的大夏三大海军府也在不断的壮大,控制着整个渤海,可以说如今碧波荡漾的大渤海已经成了大夏的后花园和源源不断的金矿。

七星玄龟岛,大夏南方海军府治所所在,只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七星玄龟岛上就已经陆续兴建起十余个沿海镇子,随着大批的工匠,商人的到来,昔日荒凉的七星玄龟岛热闹了起来,除去部分岛屿要作为七星玄龟的保留地,不准靠近,开发之外,七星玄龟群岛一共一百余个岛屿,十七个拥有水源,面积也够宽大的有着优良港口的岛屿被开发了出来,有了一丝人气。

不过七星玄龟岛岛上资源匮乏,所以很多建设材料都要从周边运输,所以以七星玄龟群岛为点而形成的对辽东半岛,山东半岛的辐射航线密密麻麻,每天都有无数的船只带着各种材料运来,并在这座渤海中心的群岛上进行休整,补给。

山东威海湾,作为山东半岛之上最先开辟出来的海港港湾,在王晨曦的大力建设下已经有了一个小城的规模,整个城市是以贸易为主,可以说半个城市都是集市市场,在这里小到食盐,粮食,大到攻城器械,从商品,资源,到人口,牲畜只要有价值的东西这里都有人在做,而贸易的对象除了靠近海湾的白余生外,还有许多其他的诸侯势力在这里买卖物品。

山东之地出产矿石,而在威海湾城市郊外,王晨曦直接就地开设了数座大型作坊,其中包括金属熔炼作坊,木材加工作坊等等,大量的金沙,金矿,银矿在这里被粗制的熔炼成一条条的金砖,银条甚至其他的一些矿石也都熔炼成金属块,以方便运输。

王晨曦如今已经不在是单纯的奴隶贸易商人,尽管奴隶贸易仍然占据他买卖中的很大一部分比重,但随着海贸的兴盛,运输业已经逐渐成为他新的支柱产业,王晨曦的手上拥有着四桅大运输船十艘,这还是他帮着南方海军府拿下威海湾而额外获得的奖励,除此之外,王晨曦手里还有三桅大型运输船近百艘,每一艘都可运载五百吨货物,双桅运输船两百余艘。

六月二十三日,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一片蔚蓝,一支由三艘四桅帆船十五艘三桅帆船以及二十艘单桅帆船组成的庞大船队从威海湾%绿色小说网%,这支庞大的船队悬挂着大夏的麒麟旗以及商队的船型旗和主家姓氏的旗帜,而那飘扬的巨大的金边王字代表着这片海域上最大的一个海商王家,大夏商人也是分等级的,通常以四种颜色来区分,最普通的白边,随后是红边,蓝边,最高的则是金边,颜色代表的除了商人的财富之外,还代表着信誉度,以及在商人中的知名度,影响力,而王晨曦这位能在大夏财富榜上排在前二十的大商,而且跟大夏海军府保持着良好关系的商人,自然是少数几个能使用金边的商队之一。

这支庞大船队,运载着这个月从山东威海湾集市贸易所得的金银和金沙山矿山内开采出来的金沙,这些有一大部分都是大夏财政所有,只有一小部分是王晨曦私人的财富,这些金银,宝石都被存放在三艘四桅大船之上,而余下的船只上则装着各种铜铁以及其他矿石的金属锭,还有就是一船的经过粗加工的木料,石料,七星玄龟岛上虽然有大片的森林,不过岛上的森林却不宜大肆砍伐,加上岛上其他资源很少,所以无论是建筑材料,还造船材料都需要外运,而大夏对外贸易中,很多时候卖大于买,带回来的商品数量很少,很多时候甚至是空船开回,所以应着海军府的请求,很多船队都会以成本费为海军府运输部分资源材料到七星玄龟岛,帮助这里的海港建设,以获得部分优惠政策。

就在这支庞大船队离开威海湾,向着北面的七星玄龟岛而去的时候,在沿途的一片海域上,一支数量足有上百艘的单桅战船船队隐没在一处荒岛群上,这片荒岛群被称为乱石群岛,岛上没有多少植被,就好像一块块的裸露的大石头,上面没有水源,不适合停靠,不过却是在从威海湾通往七星玄龟岛的必经之路旁。

此刻在一艘双桅战船之上,一个身着虎皮铠,将酥胸,蛮腰,翘臀给衬托的性感妖娆的美女站在船舷一侧,那饱满的酥胸被一条色彩斑斓的虎皮紧紧的包裹着,不过显然那一条束胸无法将那波澜完全的裹住,露出一条深深的乳沟,芊盈如柳的小蛮腰暴露在外,那圆润的小肚脐上镶嵌着一颗蔚蓝色的宝石,而沿着那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往下,那丰腴的翘臀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两条笔直雪白玉腿修长而紧绷,脚上穿着一个草茎编织而成的镂空小马靴,露出五个精致的小脚趾。

美女相貌清丽端庄,但身材却异常火爆,穿着这一身兽皮装,更是透着一种野性的妖娆,而在那束腰旁,还挂着一把西方式的击剑,如果不是头上很不协调的带着一个画着巨大骷髅的船长帽子,很难想象这个清丽脱俗,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尤物居然是一个海盗头子。

不过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她的身边的那两个男人,一个是有着一头金黄色头发的西班牙人,约瑟夫,这艘西班牙公主号的曾经的拥有者,一个纵横海洋的西班牙海盗船长,不过此刻的约瑟夫却是眼前这位美女的一名部下,尽管他那帅气的脸上的双眼经常会不由自主的瞥向身前美女的胸脯和翘臀。

如果说约瑟夫只是中世纪大航海时代众多海盗中一个并不算太过出名的家伙,那么在他身侧的中年人却绝对是一个在高丽棒子里家喻户晓的人物,昔日抗击丰臣秀吉的水军将领,朝鲜人认为的战神,李舜臣,是的,就是那个打败了丰臣秀吉西征朝鲜水军的李舜臣,他发明了一种海船,铁甲龟船,一种防御力很强大的大型战船。

“约瑟夫,你确定那支船队会在这几天路过这里,并且那支船队上拥有着上百万的黄金白银么!”美女用手撩起耳边的秀发,淡淡的花香随着风沁入约瑟夫的鼻腔,让约瑟夫一阵神魂颠倒。

约瑟夫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老板,你应该相信我作为一个海盗的操守,经过这几个月的探查,我的手下已经刺探到足够的信息,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那个王氏商会的运输船都会有一支满载着从那个威海湾内贸易得来黄金白银的船只北上,而护航的船只几乎没有,尽管那是几条四桅的大船,但我们足有上百条船,只要靠上前,我们有足够的力量拿下这几艘大船。”

“小姐,你确定要去碰这支船队么?这样很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要知道在这片海域上大夏有着绝对的优势,而且那个王家据说跟七星群岛上的大夏海军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万一惹怒了大夏,会不会……。”

“不,不,亲爱的李,请记住我们的身份,我们是一群海盗,而且我们的老巢并不在这片海域之中,做完这一票后,我们将会回到我们的老巢,那群大夏人太自信自己的力量了,所以我们才会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果获得了这笔钱,我们就有钱可以建造更大更好的战船,至于那些大夏人他们是不会知道是谁劫掠了他们的船,因为他们的船只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向天之角(山东半岛与辽东半岛距离最近的地方,连通着渤海与黄海)外开出过。”约瑟夫摇了摇头,道。

第四百五十五章 李舜臣

第四百五十五章李舜臣

李舜臣,朝鲜人的抗倭民族英雄,朝鲜水军统帅,明朝末期与大名水军合兵抗击丰田秀吉对朝鲜的入侵,因此而成名,李舜臣为朝鲜王国打造了一支强大的近海水军,而他发明的龟船以拥有强大的防御力和冲撞力而闻名,在当时,龟船是朝鲜王国最强大的战船,唯一的缺点就是龟船速度迟缓,只适用于近海海防。

李舜臣如今效忠的少女来自中国海军世家林家,中国海军作为一个发展时间不过数十年的国防海军,尽管具备了较为强大的力量,不过却一直都是一支近海舰队,而作为林家第四代最聪明的少女,林雅除了继承了母亲的天生丽质,还继承了父亲对大海的热爱,不过在高中毕业之后,林雅却没有选择海军学院,而是选择进修中国古代历史,研究起中国古代海洋发展史,在今日大连外滩的一个海岛之上,林雅利用自己对古代船只的了解,带着岛上的原住民建造了第一艘船,并逐步发展成这片海域最强大的势力。

烽火四年,在林雅带领着自己的已经初具规模的船队出海向东探寻的过程中,围住了约瑟夫带领的三艘西班牙海盗船,不过约瑟夫是一个倒霉的家伙,他的三艘西班牙海盗船比起林雅的战船要大,速度也要快,而且西班牙战船所使用的炮属于较为原始的火炮,系统并没有对这种老旧的火炮也进行封杀,不过在经过一场暴风雨中,船上的火药大半被淋湿,无法使用,两艘战船也快要散架子了,在遇到林雅那庞大的船队,约瑟夫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的被俘虏了,或者说是被性感的林雅给俘虏了,经过两个月的航程,林雅终于到达了朝鲜半岛海岸,阴差阳错的遇到了朝鲜新罗王国内乱,救了被追杀的李舜臣一家。

林雅这一番游走,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探查到辽东半岛到朝鲜半岛之间的一条航道,并发现了十数座大小群岛,获得了不少各地土产,然而在回到老虎滩的时候,林雅才发现她的地盘已经易主了,被一群山中的渤海人占据,这群渤海人野蛮好战,林雅所带的兵马根本就不是这群渤海人部落的对手,经过半年多的战斗,林雅只得放弃故土,在黄海上的一处较大的群岛,鹿儿群岛上扎下根来,不过林雅想要夺回故地的心思从来都没有灭过,然而打海战她很内行,但在陆地上,她却根本不是那些渤海蛮子的对手,而招兵买马都需要钱,而整个鹿儿岛上勉强能生产出他们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粮食,发展需要的一切资源少的可怜,根本就没有可以换的钱财的货物。

林雅的鹿儿群岛距离海之角只有不足几百海里的路程,加上对比起人烟稀少的辽东半岛,山东半岛要更加的富庶繁华,而且想要夺回她的地盘,只有雇佣山东人,所以在山东半岛上林雅布置了许多眼线,可以说山东半岛上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林雅的眼睛。

而雄踞着渤海的大夏林雅也了解一些,一个渤海北部强大的国家,造船业十分兴盛,国力也应该不差,因为在山东半岛上的威海湾,林雅也曾乔装过去过,在整个集市上,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买到任何你想到的东西,包括强壮的奴隶,娇美的女人,兵器,铠甲等等,不过这些东西的价格却是十分的昂贵,别说林雅很穷,就算是很富有,也置办不了多少套,就是霸占着一个大金矿的白余生,为了采办足够的兵器,铠甲,战马等等也将金矿三年开采量卖了出去,可想而知,军火生意的暴利。

这一次,林雅打算铤而走险也是有些眼红,大夏的那些运输船队就好像一艘艘运着金子的宝船,而且还没有护航的战船,这就好像是一个穿着性感比基尼的妙龄少女,作出诱人的姿势诱惑你,你只要冲上去,一把撕开那脆弱的防御,就能得到那性感的少女,而就算是有点反抗,也只会平添几分乐趣。

这也怨不得林雅眼红,整个大渤海圈内,大夏的船队几乎是无敌的存在,甚至整个大渤海上根本就没有其他势力的战船出现,就算是商船也数量有限,而仅有的海盗也早就被收编,接受着大夏海军府的驱策,袭扰着大夏的敌对势力的领土,而在整个大渤海圈周边,大夏建立起三大海军府基地,营州湾扼守着真渤海东北部,新自由贸易港雄踞着北部,西部,而七星玄龟岛海军基地则霸占着中南海域。

不过三大海军府中除了文达的新自由港海军基地拥有着足够的海军兵马以及充足的战舰之外,李俊的营州海军则暂时以水军府的三桅战船为主,因为营州湾位于辽东半岛与大夏疆域的海湾地区,四周并没有太强大的诸侯势力存在,三桅战船控制住沿海区域就足以应付。

而江天华的七星玄龟岛海军基地地处在渤海中部,控制着的海域远离大夏本土,一切资源都需要从外面购进,可以说是孤悬海外,由于位于渤海中部,江天华的海军府需要控制住中部到山东半岛北侧的广大海域,然而仅靠文达海军府调拨过来数十条战船以及一百余艘三桅战船要控制这么大的区域却是有些捉襟见拙,尤其是在山东半岛上,陆续占领了七处优良港口,这么一分配下来,不到两百艘战船就太少了点,不过一直以来在渤海之上也没有谁不开眼的敢去打劫大夏的商船,所以战船除了固定巡弋一些航线之外,通常是不会护送沿途的商船,毕竟想要护送也护送不起,要知道每天在山东半岛和七星玄龟群岛之间来往的商船没有五百也有两三百。

七星玄龟群岛上还在进行着基础建设,海港还在兴建中,造船厂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但招募工匠,进行配套作坊建设,然后开始打造战船,这个周期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七星造船厂才有可能走上正轨,源源不断的建造出战船出来,而且海军府的士兵也需要进行招募,训练,渤海还是太大了,尽管大夏已经拥有二十余万海军士兵,但数量还是太少了。

而且大夏海军之中并没有什么太过高瞻远瞩的海军将领,谁让堂堂中国自古以来就不重视海疆,只有水军却无海军,对于大海了解的将领太少,甚至还不如一些海盗知道的多。

林雅经过三个多月的仔细探查,这才确定了从威海湾出航的王家船队的规模以及大致的时间,以及每一个月这支船队会运送多少的金银北上,而约瑟夫给她带回的消息实在是太过诱惑了,三艘四桅大帆船,每一艘上都至少有黄金白银五十万两,也就是说三艘至少有一百五十万两,如果全部折算成白银,少说也有个四五百万两,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用于支付大夏高价卖给三家的兵器,铠甲,战马等等。

林雅虽然家里小有资产,也是见过大钱的人,不过几百万两黄金白银那得是多少,要知道一克黄金就足价值近两百块,而一两大约足有五十克(本文这么设定),也就说说一百万两黄金的价值为一百亿,一百亿啊!要堆起来能有一座小山。

“李伯,咱们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选择,就算是做海盗,咱们现在都没多少生意可做,做买卖咱们也要有本钱才行,如今岛上粮食不足,人口也不多,而且岛上没有什么资源,现在连大家手里用的刀都凑不齐,还是拿竹子杆顶替,这样下去咱们什么时候能打败那些渤海蛮子,拯救咱们的乡亲,只要这次买卖做成了,咱们就能获得三艘四桅的大船,可以到更远的地方,而有了钱,咱们就能买上好的兵器,皮甲,弓箭,以及农具,还有足够的粮食,而且做买卖也需要本钱,做成了这一笔咱们就远走外海,靠着获得的大船做买卖,不需要两三年咱们就能发展起来,夺回老虎滩。”林雅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于李舜臣林雅可是很倚重的,如今她的船队都交由李舜臣训练,她虽然家中是海军世家,但那毕竟是现代海军战舰,跟古代战船可是两码子事,就算约瑟夫这个倒霉的海盗头子都比她精通海战,她唯一的优势就是懂得东西方发展数百年的各种船型,以及各种造船技术,尽管很多在后世都失传了,但经过后人的总结出来的知识却让她站在巨人的肩头,让她看的更远。

“报,老板,两位大人,我船队西南方出现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而在船队之中似乎就有三艘四桅大帆船。”瞭望手快速的滑落桅杆,对着甲板上的三人道。

“什么,你确定不是三艘而是几十艘,不可能啊!按照以前的规律,运送金银的船只只有三艘,最多的时候也不会会有几艘运输船随行!”约瑟夫一听瞭望手所说,连忙摇动脑袋,道。

“对面来的船队悬挂的是王家旗帜,船只数量在四十艘左右,那三艘四桅大船就在船队正中,另外其余船只上还有许多上面都摆放着货物,而且看船型,也应该是商船。”瞭望手道。

“商船,或许是随行北上的运输船队,四十余艘,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约瑟夫有些迟疑的道,约瑟夫出身海盗,向来是欺软怕硬,虽然他们这回船队数量足有百来艘,但战斗力却有待商榷,除了他们现在的坐船西班牙公主号之外,其余的战船都是普通的单桅战船,每条船上的战斗人员不过五十个人,而这其中,拿着兵器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数还使用着竹枪,弓箭少的可怜,铠甲多自己用兽皮缝制的,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公主号上的十二门火炮,不过这些火炮的炮弹数量也有限,火药也不多,就算在训练有素也要一分多钟一发,而发射出的大铁球面对四桅战船那种庞然大物,顶多能打出几个窟窿,根本就造不成致命性的杀伤。

而大夏方,虽然这些船只都是商船,但商船之上却大多配备了部分防御武器,比如说飞弩,护卫商人的奴隶,镖师都佩戴有上好的铠甲,兵器,如果只有三艘大船,他们还能仗着蚁多咬死象啃下来,但是如果面对是四十艘,而且大多都是比他们要一号的运输船,他们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否则闹不好非但没打劫成,反被人打劫了。

打还是不打,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林雅抬起头望向约瑟夫,又看向李舜臣,道:“李伯,我想试一试,你能帮我么?”

李舜臣望着林雅,点了点头,道:“如果你决定了的话,不过事先说好,这支大船队凭借咱们的牙口肯定肯不下来,所以只能放弃大部分,至于那三艘四桅帆船,怕是能得到一艘就不错了。”

林雅看着李舜臣,道:“李伯,指挥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我也不贪心,只要能得到一艘就行,咱们只要有了些本钱,靠着做海上贸易,早晚也发展起来!”

乱石群岛,已经过了一半的王家船队上最右边的一条运输船突然发出一声呜咽的警哨声:“敌袭,敌袭,有海盗!”那海盗的骷髅旗在风中飞扬,一艘艘的海盗船从乱石群岛背面杀了出来,这些海盗船大多都是单桅帆船,上面几乎是空载,所以速度很快,而运输船队装满了各种资源材料,有的甚至装着不少石料,让运输船的速度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当这些海盗小船杀出来的时候,整个船队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李舜臣的作战计划很简单,就是操纵战船将整只大夏船队拦腰切断,然后集中几点,得手之后立刻逃跑,而上百条帆船一涌而出,插入大夏船队之中,大夏船队里的船只都是大型运输船,转向十分吃力,所以前方漏过的大部分船只都无法加入到水战之中。

“快,快,给我攻上去!”公主号靠向落在最后一艘的四桅大船之上,约瑟夫此刻却是一个称职的海盗,不断的催促着手下将一个个飞爪丢向那四桅大船上的护栏,不过这艘大船之上显然有着不少镖师守护,尽管渤海海面上十分平静,但难免会有一些不开眼的家伙,加上山东半岛上危机四伏,所以随船出海的商人们都会雇佣一些镖师在身边,保护自己。

大夏的镖师有很多都是受伤不适合在当兵的士兵,以及一些有些练把式的江湖中人,这些人都有着很丰富的战斗经验,虽然大夏禁止出售弩这样的利器,但却不禁弓箭,所以每个镖师都有一把不错的梨花弓,四桅运输船最多可以乘员四百余人,不过通常船上算上水手,镖师也不过超过一百五十人,而护送金银的船队则人数要多一些,不过也不超过两百人,其中雇佣的镖师只有不到百人,六十余人水手还有三十多个王家的家奴,不过这些奴隶之前也都是强悍的战士,在大夏国内这些奴隶是不准使用兵器的,但出了大夏疆域,这个禁令自然不作数,两百余人的护卫,顿时将左右甲板护住,那些妄图爬上运输船的海盗们纷纷中箭,缺乏弓箭的他们却无法对上面的士兵进行压制。

“妈的,给我将炮抬起来,给我轰!”约瑟夫双眼也杀的红眼,眼看着几个好兄弟被射成刺猬,用西班牙语大声的叫喊道。

抬起射角,总算是够到了四桅大船的船舷,砰的一声巨响,一阵浓烟飘出,一个大铁球呼啸着命中了眼前大船的船舷,几个站在这个位置上的镖师被击飞而出的木屑刺伤,而一个倒霉的家伙更是被铁球直接砸中胸口,牛皮铠甲也挡不住如此力道的铁球,顿时传来几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这大炮一响,确实是惊天动地,尽管造成的杀伤力不怎么地,但却让船上的人全都愣了愣,烽火大陆虽然严禁现代化的兵器使用,但对于中世纪发明出来的老旧火器却并没有禁止,这种火器与冷兵器相比,各有优劣,无法影响到整个烽火大陆的平衡。

接着这个当口,李舜臣已经带着十余个海盗杀向四桅大船,李舜臣好歹也是一个历史名将,自然不是一般镖师可以对付的了的,李舜臣直接带着人占据一块甲板,然后就守了起来,等到越来越多的海盗杀了上来,大船甲板上的局势也逐渐开始向海盗周边倾斜。

一刻钟后,这艘四桅大帆船终于被夺占,然而李舜臣这边却足足损失了四百多人,其中一百余人受了不轻的伤,估计能挺过去的不出几个:“大人,这些人怎么办!”

“绑起来,放在小船上,放了!”李舜臣并没有因为折损严重而失去理智,他知道一旦他这边一刀砍下去,那绝对会彻底的激怒大夏,他们承受不起大夏的怒火。

“小姐,船拿下来了,还有另外三艘三桅船也到手了,撤退吧!”李舜臣看着已经悬挂起的海盗旗,之前李舜臣已经明确了几个目标,这几艘运输船吃水不深,货物轻,不影响速度,逃跑起来可以快一点。

林雅看着仍然混战在一团的船队,尽管如果在继续下来,他们还能夺下更多的船只,但林雅也知道他们拿的下来,却不一定吃的到,毕竟这些船上运载着大量的货物,而且前面的商船也已经开始转向,杀了过来,在继续下去,他们只会损失更多,而她承受不起这种损失。

林雅来的时候带来的一百余艘船,回去的时候却不足七十艘,二十余艘是被对方大船撞毁的,还有的是因为人员不足,无法在带回的,而为了夺取那艘四桅大船,就足足损失了三百来人,还有一百多人受伤,虽然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但还是没想到会折损如此惨重。

“你说什么,有人劫了王家船队,还夺了一艘运送金银的四桅帆船!”江天华眼睛瞪的老大,这些日子江天华可是没有一天清闲过,岛上的建设,船坞的投产,招收工匠,兵员等等,让他忙的前脚踢后脚,但忙碌之余,看着日益有了模样了海港,心里也别有一番成就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晴天霹雳,有人打劫了宝船,要知道那艘宝船上运载着十万两黄金以及三十余万两白银以及一些贵重的金属锭,价值足有一百五十万两,而且最可恶的是,之前整个大渤海上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起海盗劫船事件,这个事件造成的影响可谓是及其恶劣,是对大夏的一种挑衅。

愤怒,是的,江天华很愤怒,在将事情通报给贾诩之后,贾诩面色也有些阴郁,如果这支海盗抢了一支普通的商队,他们还能忍受,只会加大巡逻力度,毕竟南方海军府初建,而且控制的海域太大,出现点纰漏还可以解释,但是被劫走的居然还有一艘四桅大帆船,尽管是商船,而且上面还运着价值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贵重金属,这里面至少有八成是要入户部的账的。

“查,一定要查出来,然后将东西夺回来,咱们的船只不是说他们向东面去了么,东面是辽东半岛,岛上有着营州海军府建立的若干个海港,之前也没听说有哪一个势力拥有如此多的战船,沿着辽东半岛南下,对方很可能是来自外海的海盗!”

“军师是说外海,外海是我们还没有涉足的一片海域,如果贸然追出去,万一……。”海上不比陆地,风云变幻莫测,而且外海可不象渤海风平浪静,最大的海浪也不过几米高,加上大夏得了星辰龟甲,渤海可以说是大夏的后花园,但到了外海却是两眼一抹黑。

贾诩眯缝着眼睛,道:“不用跑的太远,沿着海岸几百海里里搜查,另外这个辽东半岛的这个海角也要拿下来,如今海军府三大基地都靠在中北部,南面最近的威海湾也离着几百海里,拿下了这里,就等于扼守住渤海通往外海的通道,之前我还打算等咱们积攒一些力量之后,在夺取这里,现在看来得要提前动动了!”

“这个海角可是盘踞着一群渤海蛮子,比起渤海府的那群渤海人可野蛮多了,凭借南方海军府怕是吃不下来!”江天华对这块海域也有一些了解,不过一直力量不够,所以一直都没有去动,而且当初划定地盘的时候,辽东半岛是属于李俊的营州海军府的,不过在海域上看,这里更贴着江天华控制的海域。

“联系,自由港海军府,营州海军府和东南镇守府联合出兵,正好搞一次三府联合作战!”贾诩权衡了片刻,道。

江天华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海之角

第四百五十六章

海之角

辽东半岛,就好像一条手臂一样护住大渤海的东面,而在辽东半岛的末端,隔海相望,就是山东半岛,而在两个半岛之间拥有一条宽不过一百海里的海口,这里是作为内海的大渤海于外海之间的唯一通道,而辽东半岛末端这处好像一条老虎尾巴一样的狭长半岛就是海盗们口中所说的海之角。

海之角西侧是波澜不惊的渤海,辽东半岛和山东半岛这两条手臂一样的半岛将其环抱其中,两个半岛的存在让渤海这个内海的变得平静而温顺,就算是有大风浪也不过三五米高,而海之角的东侧,黄海海域,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它恬静的时候就好像温顺的猫咪,海浪好像少女温柔无骨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爱人的脸,然而当它愤怒的时候,却好似九天雷霆,掀起高达十数丈的滔天巨浪,吞噬一切,而在外海之上还拥有者无数的大型的海洋玄兽存在,加上海面上那变幻多端的天气,让外海成了一片让人畏惧的存在。

海之角位于辽东半岛尾端,它的两端就好像是天堂与地狱,海之角地形狭长,周围遍布数个岛屿群,而本身就是一个优良的港湾以及拥有者一片美丽的海滩,昔日这里曾经是海盗林雅的领地,美丽的金色海滩就好像一头雌伏在海岸上的金黄老虎,那条虎尾形成一条护堤堤坝,将汹涌的海浪挡在海滩之外。

在老虎滩外两里之外,有一座高达数十米的连绵山峰,就好像是老虎的脊梁,而在老虎山面对老虎滩上的山脚下,拥有着一座从山脚连通道山腰的小城,望海城,不过此刻望海城内,却盘踞着一群来自北面连绵大山之中的渤海人,这支渤海人并非接受了汉家文化,拥有渤海人自己文化的开化渤海人,而是一群出没在山野,狩猎于山间的蛮胡部落。

从海之角的西南方,林雅的船队距离着海之角不足几海里的沿海区域划过,站在四桅大船的甲板之上,林雅双手按着栏杆,秀发随着海风来回的飘动着,炯炯有神的双目望着那老虎山的半山腰处,那里是林雅在这个世界的故乡,在那座城市里拥有者她的子民,然而现在那些百姓此刻已经成了那些野蛮渤海人的奴隶,林雅数次登上这里,带着麾下的战士意图夺回这里,然而那些渤海人十分强大,拥有着数万战士,而且各个都是英勇善战的勇士,而相比起来,失去了根基之地的林雅麾下的人口却是越来越少。

“亲爱的林,我们这一回可是发大财了,我的大副告诉我那些堆砌起来的黄金和白银至少价值一百五十万两,另外还有许多金属锭,数量也不少,有了这些,咱们就能打造处一批兵器,再也不用使用那些原始的东西了!”约瑟夫神色十分兴奋的道,富贵险中求,这句东方的谚语果然说的不错。

李舜臣却没有约瑟夫那般的振奋,反而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林雅看到了李舜臣的担忧,她的心里也有一些忧虑,面对没有护航存在的大夏商船队,他们此行五千人死伤近五分之一,而这还是他们打了个突袭,并且见好就收的结果,如果在多纠缠一会,折损可能会更多,最后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李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何况在大海之上,想要找到我们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搬到朝鲜海面附近的岛群,或许是沿着海岸南下。”

“也只能如此了!”

新夏城王宫,来自海军府的加急信息被飞快的送上了夏羽的案头,夏羽看了之后,表情倒还算是平静,不过声音里仍然有些冷:“南方海军府是怎么搞的,看来咱们的海军实在是妄自尊大,他们难道真的以为整个大渤海就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么,这么重要的运宝船居然连一艘随行的战船都没有!”

杨林听着,夏羽的话语虽然很严厉,但对于大夏强大的海军却还是有一种无法遮掩的骄傲,至于宝船被劫,说到底,也是因为这渤海就如同大夏的后花园,谁会在自己的家后院整日秣马厉兵的,不过着一次上百万两白银被劫,确实是给大夏来了一个当头棒喝,就算是自家的后花园也有遭贼的时候,但看家护院的海军府却实在是太过懈怠了。

“陛下,南方海军府新建,基地还没有建成,兵力战船有限,而渤海中南部海域面积广大,尤其是陆续开辟出数个沿海海港,这些地方都需要海军驻扎,南方海军府的兵力也是捉襟见肘,不过海军长期没有一个敌人,难免会过于懈怠,而这次海军府首席谋士贾和所提出的三大海军府联合出兵,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既能让三大海军府相互之间加强协同作战的能力,也能夺占这处重要的出海口,对于这个海之角,微臣也查询了几分简易的地图,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扼守着渤海通往外海的海上通道,如果在这里建设一处基地,就等于在渤海这个后花园上安上一个大门,而且如今渤海海域已经被探寻的十之七八,比起我们还一无所知的外海,渤海已经没有更多的探索价值,占据了这里之后,可让海军三府各自驻军一部,向外海探索新的航线,也能开拓更多的市场!”

夏羽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吧,你回兵部之后给营州海军府和自由港海军府发去调令,组成海上联合舰队,另外从东南镇守府抽调一军兵马南征海之角,拿下这里之后,在这里修筑一个海港,作为我们探寻外海的后方基地。”

“微臣遵旨!”

烽火七年八月,营州海军府镇守使李俊携带五十艘四桅战船,五十艘三桅战船,三十艘运输龟船开往七星玄龟群岛,而另一方面,文达则带领百艘四桅大船带着两万多兵马同时出发,与八月中旬,两军再次来到七星玄龟群岛,经过两天的补给,一支规模在三百多艘的大夏海军联合船队浩浩荡荡的扑向海之角。

海之角外海一座岛屿,这个岛屿在海之角正南七海里的位置,正处在从渤海北上老虎滩的要道,而在这座岛屿之上,林雅在这里安排了一条船,十来个人专门负责侦查渤海那边的动静,距离上次宝船被劫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本来岛上负责望风的海盗们都以为风平浪静了,所以望风也没有前一段时间那般的勤快。

虎牙子是一个年纪刚过十二岁的孩子,他也是烽火大陆成长起来的第一代人,算是烽火大陆的第一代原住民,虎牙子虽然年纪小,不过却已经是一个老水手了,因为他从会跑开始,就学会聊游泳,可以说他的童年在是船只甲板上长大的,在海岛的悬崖之上捡着枯树枝的虎牙子一边在哼着海歌,一边从地上弯腰捡起一个个枯树枝,然而就在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从海岛的左侧居然露处一个硕大的船头,虎牙子飞快的躲入悬崖边上的乱石后面,睁大着双眼望着不远处海面上不断出现的庞大战船,一艘,两艘,虎牙子十个手指头都掰全,但出现的大船却越来越多,一阵海风吹过,虎牙子望向一艘海船上扬起的巨大旗帜,一只海蓝色的怪兽张牙舞爪,虎牙子曾问过葛大叔,葛大叔说那个麒麟,好像那个大夏的船队悬挂的就是这种麒麟怪兽。

虎牙子看着遮天蔽日的战船,好像连绵不绝一般,怕是足有好几百艘,而且每一条都跟林姐姐抢到的那艘一般大,虎牙子在惊恐过后,丢下怀里捡到的木柴,向着身后的树林里跑去。

葛涛是林雅麾下众多船长中的一个,是一个老水手了,在海上的经验可以丰富之极,虎牙子匆匆从外面跑回来,将自己看到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葛涛就知道不好,大夏船队是来报复了:“快,到船上去,咱们立刻离开这里,回去报信,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单桅帆船长达近三十米,宽七米,如果在内河之中也不算是一条小船了,但跟长达八十余米的四桅大船一比,就是大象旁边的矮子,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但这艘单桅帆船尽管除了正中的主桅杆之外,在船尾后面还有一个辅桅,上面悬挂的却是三角风帆,可以让船只在逆风的时候也能航行。

单桅帆船在海面上犹如一条海豚一般,在海面上飞快的划过,留下一条条的波纹,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连绕过七八个岛屿,向着外海海域驶去,而爬到主桅杆上的虎牙子站在桅杆上,向着海岛的另一面张望,但看了许久,也没有一条船出现。

“怎么会没有,咱们虽然绕着几个海岛走,但如果对方是向着外海走,那么大的一个船队肯定会有踪影!”在快要出这片海岛群的时候,葛涛突然让人降低速度,因为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现在为了躲避大夏的船队,所以特意从海岛的这一侧行驶,利用海岛隐藏身形,但如果出了这片海岛,那他们可就暴露聊目标,何况对方的船上肯定有那种千里眼的东西,上次在运输船上就发现了千里眼,就算他这艘船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对方发现他们的时候跑出千里眼的视野之外,不过他这边停了下来,等了半晌,却依旧没有看到大夏的船队从海岛的另一侧进入大海。

“就算对方的船速度在慢,也该露头了!”

“葛老大,他们会不会去海之角了!”

“海之角?”

“这里就是海之角么,位置果然十分险要!”贾和望着远处的狭长半岛,放下千里镜,对着身边的三大海军镇守使道。

“海之角位于辽东半岛末端,西面就是大渤海,而东面就是更加辽阔的外海,隔海相望不足百十海里就是山东半岛海岸,而在这里的海口上还有为数不少的岛屿,而前面这块海滩,有着一条天然的护海堤坝,西面是风景优美的海滩,而海湾东北角,居于群山环抱之中,就算是外海的风浪在大,也无法影响到这里,一旦在这里建设一个海港基地,就等于锁住了渤海到外海的通道,而且还可以作为我们向外海探索的后方基地。不过眼下,在这里盘踞着一支拥有三万战士的渤海人势力,渤海人总数不超过十万,算上渤海人控制的人口也不过二十余万,除了这里之外,在北面还有海有七八个小城镇,这里的居民以捕食鱼类为主,附近倒是有一座小型铁矿山脉,另外在北面的另一个海湾里,还有一个废弃的小型造船厂!”这一多月来,江天华可是将海之角能了解到的东西都了解聊一遍,而现在结合眼前的景象,这些东西立刻对号入座,让他对这里有了更深的认识。

咚咚咚,牛皮鼓那震天动地的声音从岸上传来,而居住在海之角望海城内的渤海人战士纷纷跑向海滩,对着海面上那遮天蔽日的船队大声的吼叫着,程咬金看着岸上那些穿着兽皮,手里拿着铁头木杆的长矛的渤海人,道:“人数差不多有万来人,各个都很强壮,修筑城池码头基地正好用得上,这些人就交给我吧!”程咬金掰聊掰手指,看这些身强体壮的渤海人战士,嘴角露初一丝戏谑的微笑的道。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到北面看看,那边还有几座城镇!”岸上有上万渤海人战士,李俊,文达,江天华倒没有人去抢,海军士兵的铠甲以轻质的皮甲为主,防御力要比陆军差上许多,上万渤海战士可不是小数目,尽管那些兵器十分的简陋,但也足以对他们造成很大的伤害了,何况在这种贫瘠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多少油水,自然没人上去抢。

三十艘大型的龟甲运输船伸出二十多个划桨,由战船牵拉的龟船快速的扭动船头,三十条龟甲战船向着老虎滩滩头杀去,龟甲战船是一种平底运兵船,最多可运载五百人,适用于近海登陆作战,程咬金麾下的这一军兵马曾经有过坐龟甲战船前往山海关的作战经验,所以倒也不用担心会晕船。

龟甲战船的速度逐渐提升了起来,想着海滩上冲去,由于是船头是平底的,所以不用担心搁浅,而是直接撞上滩涂,而在海岸上的渤海战士则纷纷拉开自己简易的猎弓,对着龟甲战船射击,而箭雨之中还夹杂着为数不少的长矛,不过对于顶端也封闭的龟甲战船来说,这箭雨根本就没有一点威胁,打在龟甲顶端纷纷被弹开。

碰,龟甲战船撞在滩头之上,激起一层沙浪,数十个躲避不及的渤海人被撞飞聊出去,而从龟甲战船的侧翼,一个巨大的木门被放了下来,而在龟甲战船里面的大夏士兵身着黑亮的铠甲,踏着整齐的步子,手中持着巨盾杀向海滩,上万大夏士兵快速的组成一个个的方阵,组成盾阵对着海滩上的渤海人杀去。

第四百五十七章 归魂丹成—秦瑶复活

第四百五十七章

归魂丹成—秦瑶复活

生存在大山之中的渤海人各个都身强体壮,骁勇善战,然而他们手中使用的兵器却多是用生铁打造而成,那并不算锋利的矛尖刺在大夏刀盾兵那面掺入天降陨铁打造的陨铁盾牌,擦出一道道的火花,不过却无法在盾牌上留下半点的痕迹,反而他们手中的长矛在大力的碰撞下,锋利的矛尖不是弯曲了就是裂开了缝隙。

沉重而内敛的黑铁砍刀在阳光下并没有闪烁那种让人发寒的冷芒,就好像是一条躲避在阴暗处的毒蛇,给人一种阴风缠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声呼啸声,已经斩断物体发出的噗噗声,渤海人手中的铁矛,除了铁头是生铁打造的,茂杆却是使用竹木,在大夏士兵的战刀劈砍下,纷纷化作一段段的竹棍,而冲的太靠前的,则连人带棍都被劈个正着,一时间,残肢断臂带着灿烂的血花飞溅,只是一个照面,彪悍的渤海人就被当头棒喝,死伤惨重。

程咬金站在一条龟船的顶上,俯视着整个海滩:“命令,三营,四营快速的突进,绕到渤海人的后面,给我将这群渤海人都给我围起来,但有反抗者,弓弩手给我直接射杀,这些人日后可是咱们在这里主要的劳动力,这一次就要将他们的野性和桀骜不驯给杀干净,省的日后添麻烦!”

随着程咬金的将令一下,三营,四营,五千兵马以刀盾兵为主,枪兵,戈兵在侧,弓弩手在中间,几人一组组成一个锥形突击阵,从两侧的海滩杀向这些渤海人的后路,眼前的这些渤海人都是由各个部落的头目带领,根本就是一盘散沙,战斗的时候几乎全靠个人武力的勇猛,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组织纪律,此刻面对大夏精锐的步兵,就好像是遇到了刺猬,怎么动都觉得扎手。

面对大夏步兵的包围,很少有渤海人看出大夏那明显的用心,正面的海滩上,萧庸的渤海人悍勇的不断的冲撞大夏的盾阵,而在中央挤不上前方的渤海人则在看着热闹,大呼小叫的助威,鲜血并没有能让这些渤海人被镇住,反而激发了他们体内的血性,发动着一波又一波的飞蛾扑火似的冲锋。

“弓弩手,列阵!”看着已经到了渤海人后方的两路人马,程咬金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一群愚蠢无知的蛮胡:“杀!”

刀盾兵突然侧过身位,让出一条条的小通道,上千弩兵持着步兵弩单膝跪倒在海滩,端着弩弓,那上好弦的弩弦之上,一支支散发着幽蓝色的光晕的弩箭,就好似那张牙舞爪的凶兽的利爪,在阳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寒光,随着程咬金一声大喝,上千道密集如雨的弩箭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尖啸着划过一道道的空气涟漪,射向扑上前来的渤海人。

近距离下,密集的弩箭的穿透力甚至比起子弹也丝毫不逊色,强大的劲道几乎在贯穿前方渤海人的身体,再次射入身后的渤海人的身体之中,基本上身上没有任何防御的渤海人的血肉之躯面对那冰冷的弩箭显得那般的脆弱,只是两轮弩箭,在大夏盾阵之前,就形成一条十米宽的死地,无数身上被贯穿出一个个透体伤的渤海人在血泊之中哀嚎着,那连绵不绝的痛苦惨叫声以及那瞬间倒下的数百悍勇的渤海战士,就好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将这群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野蛮家伙给震住了。

越是野蛮的人,越是信奉力量,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支配着这群渤海人,而眼前身着黑甲,拿着黑色盾牌,手中使用着锋利的战刀,长矛,甚至那种强大的弩,让渤海人们感到了无力感,他们不惧怕死亡,但却敬畏强者,很多渤海人在看着那将海滩都染红的尸体堆,都心生恐惧的向后逃去,然而面对他们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的黑甲,黑盾,以及那些张开的弓。

程咬金麾下的士兵有着渤海人出身的士兵,自然也懂得渤海人的蛮语,不过大夏境内的渤海人都是受到过汉唐文化熏陶过的,在接受了汉人文化后,就开始说汉话,穿汉服,不过古渤海语还是有一些人懂得的,程咬金麾下就有一些年岁较大的老渤海人,让这些渤海人上前大声的劝降,前后道路被阻截,面对着那无数的刀兵相对,这群渤海人在强大的力量面前,跪倒在沙滩之上,匍匐在地,好像臣民在向自己尊贵的国王送上最尊敬的礼仪。

“大人,这些渤海人愿意成为我们的奴隶,并侍奉我们,成为我们最忠诚的战士!”一个渤海人士兵看着这些渤海蛮人的举动,对着程咬金道,尽管他们并看不起那些渤海蛮人,但毕竟都是渤海人,身体内的流动的血液是相通的:“渤海人是最信奉力量的,我们的武力已经让他们感到了强大,而他们用山神发誓,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程咬金也没有打算将眼前的渤海人杀光,毕竟要在整理建设海港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虽然大夏多出上千万的人口,但是随着各项工程建设的开工,以及各地作坊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出现,想要在大夏找到一个悠闲的没有活干的都难,大夏的奴隶贸易虽然不比以前那般火爆,但也源源的不断的为大夏输送着人口,而在这块远离大夏的海之角上建设海港要塞,想在大夏募集足够的人手实在有些困难,而这些强壮的渤海人却正是免费的劳动力。

海之角外海的一座小岛上,一颗高达二十余米的大树树干之上,拥有着一个千里镜的葛涛将一切都看在眼中,那些在他们面前骁勇无比的渤海蛮族居然在对方的刀剑之下,跪地求饶,恩,在他这里看就是跪地求饶,这群大夏人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他们……。

葛涛脑海里出现一个坏的不能在坏的念头,这群大夏人攻打渤海蛮族肯定不会是因为这群渤海人碍事,所以看不顺眼的顺手解决掉,很显然大夏是打算占据海之角,将这里据为己有,而后利用海之角向着外海探索,葛涛想想,就觉得可怕,小姐想要夺回老虎海滩估计这辈子都难以实现了,上万渤海人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样横亘在他们面前,然而这座他们一直想要推翻的大山却被大夏人轻松的捅倒了,大夏人占据了这里,而他们想要回到这片土地,面对的将是一座更加不可攀升的高山,就算他们在怎么努力也无法逾越的高山。想到这里,葛涛心里有些冷,那是失去了希望的绝望,大夏占据了海之角,拥有着强大船队的他们很快就会向着外海探索,而距离海之角不足几百海里的鹿儿岛已经变得不在安全,葛涛长叹了一声,道:“走,我们回去!”

大奚山背后那连绵的大山之中,一座海拔足有四千多米的高大山峰的半山腰上,寒风夹带着雪花不断的打在一行人的身上,刮的人睁不开双眼,尽管时间是夏日,应该是烈日炎炎,热的让人受不了,但是在这里,却是寒风刺骨,身上裹着巨大的棉衣,内里穿着小羊皮的兽皮袄,穿的好像一个臃肿的大胖子,但是就算这样,依旧能感受到那寒冷。

这是一支不大的镖师队伍,大夏设立的镖局会所,就好像是西方的雇佣大厅,在这里可以发布任务,镖师不在是传统意义上专门护卫货物的走镖的武夫,在镖局会所中的任务中,会有各种各样的任务发布,护镖只是其中最平常的一种,除此之外,镖师们还会有很多人相应官府的号召,买船出海对外海进行探索,寻找航道,这一类镖师被称为探索者,还有接受官府的悬赏任务,捕抓各种奇兽,玄兽的赏金猎人,甚至还有一些镖师会接受一些刺探情报的任务,称为一个靠卖消息为生的密探。

而眼前这个由七个人组成的镖师队伍,就是一队赏金猎人,不过他们接受的任务是大夏设定的几个最高sss级的悬赏任务,这类任务并没有任何的限制,任何人都可以接,没有任何的惩罚,但却有着丰厚的悬赏,但凡完成了任何一个任务,都可以获得一块面积占地在百倾上下的死人领地,可以获得大量的积分以及五十万银圆,获得大夏官府颁发的黄金镖师认证证书,以及各种各样的好处,总之是一个可以让任何人都为之心动的奖赏。

这支队伍的队长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围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不过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犹如鹰隼般犀利,显然是一个练家子,男子叫肖剑,七剑镖局的总镖头,一行人手中都拿着特制的铁钩,可以勾住冰面,七个人身上都绑着绳索,以保证安全,爬上这座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山,自然不是来领略什么七月飞雪的景观,也不是来体会一下征服高山的感觉,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寻找到那只有在大雪山上还会生长的冰山雪莲。

一行人佝偻着腰,缓慢的向山上爬着,冰山雪莲通常生长在常年积雪的高山之上,而经过他们一行人的多次经验,年头越久的冰山雪莲生长的高度也越高,而在过去的两年中,他们已经攀爬了四座大山,收获了上百株冰山雪莲,然而念头最久的不过只有六千年,那是在一座海拔三千多米的大山上寻找到的,尽管这六千年的冰山雪莲已经是一个很名贵的药材了,但比起任务上要求的万年冰山雪莲却差了几个档次。

存在万年的珍贵的药材已经属于天才地宝,哪里是那般容易找到的,不过在近三年多的漫长时间的寻找,却并非没有一点收获,在连绵的大山之中,陆续找到了万年何首乌,万年人参精,万年灵芝草,唯独还差万年冰山雪莲,就可以炼制地级丹方,归魂丹,一个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

尽管眼前这座大山海拔只有四千多米,但这个高度却不同地面的四千米,越往高爬,坡度也越陡峭,有的时候一天也爬不上几十米,全都在兜圈子,不过好在一行人经过无数次的攀爬雪山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

肖剑微微有些气喘的往上爬动着,围住嘴鼻的围巾上已经结出一层冰霜,暴风雪并没有停止的迹象,每往前走一步,都要消耗大量的体力,肖剑站起身,眯缝着眼睛望向四周被冰雪覆盖的山峰,目光落在一块相对低洼的雪窝,暴风雪越来越大,在继续走,他们只能被大雪掩埋,得找个地方暂时躲一躲。

肖剑扭过头,手臂指向那个雪窝,脑袋连点,长期配合的默契,余下的几人自然都明白肖剑的意思,也都点头表示明白,一行人转向向着那个雪窝走去,然而还没有走出七八米,突然肖剑脚下一空,人直接消失在雪面之上,巨大的下坠力牵拉着其余的人一同下坠而去,肖剑在往下跌落的时候就暗道完了,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冰裂,而且范围好像还不小,因为他们一行七人都被绳索捆绑着,如果是小的雪陷,通常下坠一会,就会被拉扯住,但都已经几秒过去了,却没有半点的拉扯力,显然他们这一队人是全军覆没了。

肖剑是被人从雪中挖出来的,一个火把释放着光芒,为这黑暗带来一丝光明,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冰洞,显然他们是顺着冰裂缝掉到这里的,冰洞内部要暖和的多,至少没有外面的寒风暴雪,借着火光,可以看到四周的墙壁都是坚硬平滑的冰面,清晰的可以当做是镜子。

暖和过来的肖剑吃了一些食物,然后站起身,望着那不知道有多高的冰层,想要从进来的地方出去显然是不可能了,肖剑拿着火把,对着队中的另外几人道:“大家到四周看看,看看有没有出口!”说着肖剑在冰洞四周走了起来,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冰洞不是密封的,否则这里将是他们的葬生之地。

“队长,快来,这里有一个裂缝,正好够一个人行走的,想必是刚才冰裂形成的通道!”

“看来这里是唯一的出口了!”转了一圈之后,肖剑站在冰裂缝前,扭过头道:“这是咱们唯一的希望了,咱们的补给还有不少,大家都振作起来,说不定这裂缝的那头就是出口,大家将东西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出发!”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裂缝的宽度从一个人多宽变的足够三五人并行,折过一道弯,眼前却出现一团光亮,几个人相互对望一眼,都露出一丝死里逃生的兴奋,身体上的疲惫好像一扫而空,众人迈着步子快速的向着光亮处走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型的冰洞。

阳光透过头顶上的坚冰透射下来,将整个冰洞照的五光十色,仿佛置身在冰雪女王的水晶宫殿之中,而在冰洞正中,居然有一潭冰池,池内居然绽放着十余株冰山雪莲,冰山雪莲的叶片就好如那纯净无暇的冰川,那花瓣淡然的绽放,就好似一个恬静纯洁无暇的少女,让人兴不出半点的绮念。

肖剑一行可是采摘过六千年冰山雪莲,而分辨雪莲年份直接去看雪莲中间的莲盘,年份越高的雪莲拥有的莲子越多,通常千年一莲子,而这里的冰山雪莲最少的那一颗也有五千年。

“快看,那颗雪莲有十颗莲子,找到了,咱们找到万年雪莲了!”队伍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兴奋的抱住了肖剑,大声的叫嚷道。

顺着那手指望去,果然在莲池正中,一颗散发着淡淡冰霜氤氲之气,花瓣好像那透明色的冰晶,正中那淡黄色的莲盘之上,十颗洁白如玉,散发着冰寒之气的雪莲莲子成环形排列着。

“胡子,站住!”肖剑看着一个兄弟冲了过去,连忙喝住了对方,肖剑小心翼翼的来到莲池旁边,将已经快要熄灭的火把探向莲池那散发着氤氲雾色的冰面,那冰面虽然并不是坚冰,而是粘稠的寒水,而碰触到寒水的火把几乎已肉眼可见速度快速的被冰冻住,如果不是肖剑及时脱离,怕是萧剑也要被冻住。

众人看着那火把,都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肖剑站起身,道:“万年雪莲已经是天才地宝,哪里是那么寻常可得的,这里暂时没有发现守护兽,就说明这雪莲生长的环境肯定不同,而且冰山雪莲属性为寒,能结成十颗莲子,就说明这里的温度会很低,然而整个冰洞却并不太冷,而这些雪莲附近却是雾色氤氲,显然不同寻常,没想到这寒水果然阴冷无比,想要采摘雪莲,就不能碰到那寒水,书生,将你的弩箭拿来!”

这柄弩是特批而得的,如果不是他们这一行得到过六千年的雪莲,是最有希望寻找到万年雪莲的队伍,根本就得不到这柄特制的弩,众人一听肖剑的话,就立刻明白肖剑要做什么,用弩箭绑住绳索,然后对着十米外的冰壁扣动扳机,二十余米的距离,那带有穿甲效果的弩箭带着强大的劲道射入到冰壁之中。

“剩下的看我的吧!”队伍中的唯一的女队员小莜当仁不让的抢过去采摘雪莲的任务,众人倒是没人去争,因为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体重都不轻,这寒水可不是闹着玩的,碰上那可是要将人冻成冰雕的。

灵夏三清宫,尽管大夏王城搬迁到新夏城,不过三清宫却没有挪动位置,而大夏供奉的神器神农鼎也依旧放在三清宫中,由一千最精锐的禁军守护着,肖剑一行人被一个道童带入到三清宫主殿,三清宫道长张天师亲自在大殿中迎接,当一个由冰晶包裹的冰盒被拿出来,张天师的眼睛不由地瞪大了。

要知道现在是炎炎夏日,热浪滚滚,然而这冰盒却是散发着冰冷的氤氲之气,却没有半点融化的迹象,肖剑解释道:“天师,这万年雪莲是我们从一个隐秘的冰山雪洞之中所得,而雪莲生长在一种极寒的寒水之中,那寒水看似如冰,却跟水一样,但要寒与冰,物体碰之就会快速的冰冻,我们担心雪莲被取出走会枯萎,所以就想法做了一个冰盒子,取了一些寒水在其中,然后将雪莲保存在里面,谁想到就成了现在这个密封的冰盒子,天师使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别被寒水碰到!”

“呵呵,确实够机智,可以想出这种法子,这雪莲我已经查验过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这是凭证,拿着它去官府可获得一块土地,另外赏金可去银行领取。”

张天师说着让人将这冰盒子抬起搬往神农殿,另外对着几个小道童道:“去太医院将李大人请来,就说归魂丹的材料尽数集齐!”

“知道了,天师!”

神农殿建在灵山最高的一处山坡,除了宫殿之外,最为重要的神农鼎供奉在宫殿后方的山洞之中,地面完全用金玉铺地,柱子也使用的金枫木,整个山洞就是一个炼丹之所,所使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平日,整个神农殿是不准任何人出入的,除了张天师外,整个大夏具有资格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在四周的墙壁柜格之上,摆放着一个个玉器锦盒,里面放着的药材就算不是天材地宝,也都是难得珍贵的药材,最低的也有千年的品级。

炼制归魂丹,主材料有四种,分别是万年何首乌,人参,雪莲,灵芝,辅才却有一百二十八种,次才三百六十种,同样也都要求有极高的品质,最低的也不得低于千年,张天师和李时珍两人将炼制归魂丹的消息飞鸽传书给新夏城,随后斋戒沐浴三日,这才准备停当的开炉炼丹。

炼丹的时辰并没有传言的那般,要炼制九九八十一天,或者是七七十九天的,但就算这样,也足足炼制了三十六个时辰,三天的时间,张天师和李时珍两人三日没有合眼,幸好神农鼎是神器,自带地灵之火,可根据需求自动调整火的温度,两人只要将药物按照时间和顺序放入即可,就算这样三天的时间,也让两人憔悴了许多,不过当神农鼎内的炉火渐渐熄灭,一股淡淡的浓郁丹香从鼎内散出,两人的眼里却依旧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第四百五十八章 惊现哥萨克

第四百五十八章

惊现哥萨克

夏羽在得到消息之后,就带着后宫众女回到了灵夏城,住在了温泉宫中,焦急的等待着神农殿的消息,归魂丹可救秦瑶,但对大夏来说并不仅仅只有这点作用,归魂丹虽然无法延长人的寿命,但却可以救人一命,也就是说,有了归魂丹就等于多了一条命,而这意味着如果大夏的文臣武将如果有谁不小心挂了,完全可以救回来,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享受到,但对于为大夏效命的人来说,也是一种无形的保障。

“陛下,天师和李博士出来了!”乞木扎快速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着夏羽大声的道。

夏羽一下就蹦了起来,尽管这两日他故作平静,但心里却是焦急万分,丢下手中的书就匆匆冲向宫外,而众女显然也都得到了消息,也三五成群的结队而出,才到了温泉宫门,张天师和李时珍两人就被一群侍卫护卫当中,护送了过来。

张天师一看到夏羽,三天里不眠不休,连进食都很少,三天犹如三年,可谓是憔悴不少,不过此刻张天师的脸上却是充满了红光,双手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小心翼翼的好像捧着自家的娃娃,生怕一个不小心掉在地面上:“陛下,臣和李博士终于不负所托,炼成了这归魂丹!”

夏羽接过那锦盒,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之中,不过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将锦盒递给周紫晴,自己则上前两步,伸手扶起两人,道:“国师和博士总算是了却孤一件心事,孤在这些先行为爱妃谢过了!”夏羽说着躬身一拜。

张天师和李时珍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跪倒在地:“陛下,这怎么使得,微臣与天师不过是尽责而已,实在是当不得陛下大礼!”虽然这般说着,但心里却难免暖洋洋的,这三天的不眠不休终究是值得的,两人如今都位极人臣,一个是三清宫掌殿天师,大夏国师,道教正宗(夏羽封的),另一个是太医院博士,执掌太医院三千医师大夫,可以说在某一个领域已经是登峰造极,无法在有拔高,至于奖励一些金银,两人还真看不上。

“呵呵,两位爱卿快快请起,这三日来有劳两位昼夜不休,先去沐浴更衣小息片刻,三年都等过来了,孤在多等这几个时辰!”

张天师和李时珍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也露出一丝羞赧之色,两人这两人可是半步都不敢离开神农鼎,就算是去小解也是一路小跑,不敢耽搁,如今正是夏日,丹炉旁边更是热浪灼人,身上难免会有酸汗的味道,两人当下连忙告退,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看着两人离开,夏羽这才带着一干人回到宫中,坐在软榻之上,将那巴掌大的盒子打开,一股沁人心肺的香味散了出来,而在盒子正中,一颗纯白如玉,皎洁无暇的玉丹闪烁着淡淡的流光,好似那东海出产的极品海东珠子一般。

归魂丹:地级极品丹药,耗费数百种珍贵药材炼制而成,具有回魂还阳之效。

只是简单的介绍,不过却让众人全都露出一份动容之色,尤其是被夏羽封为莲妃的白瑶儿,更是激动的两眼含泪,白遥儿与秦瑶儿是孪生姐妹,不过她自小就被白莲道姑收养,尽管自小就分开,但两人却是心意相通,长大后也在机缘巧合下重逢,十六年不见,却宛若没未分开一般,这三年时间里,白瑶儿可是日日想着这一日,眼看姐姐就能重回人间,她怎么会不激动。

张天师和李时珍没有多久就去而复返,身上已经沐浴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次入了温泉宫,尽管夏羽说等得几个时辰,让两人好好睡一觉,但两人此刻哪还有什么睡意,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归魂丹是否真的能将死去三年的人复活。

“来人,给天师和博士赐坐!”夏羽对着侍女说着,转而看向两人,问道:“天师,博士,此刻炼丹只成一粒么?”倒不是夏羽贪心,而是这归魂丹所需要的药物实在是难寻,夏羽集全国之力,也收集了三年,方才凑齐炼制材料,不说四种万年的主药材,就是那些辅药,次药放在其他丹方之中也都是名贵的药物,如果只得这一颗,夏羽可就有点郁闷了,哪怕在多一颗也是好的。

张天师呵呵一笑,道:“陛下,顶级的归魂丹确只有这一枚,只要尸体保存完好,随时都可以服用,除此之外,还有两颗高等归魂丹以及七颗中等的归魂丹,不过这两样归魂丹却都有时间限制,高等归魂丹可救死去一月之人,而中等归魂丹却只能救死去三天之内的人,前提是尸体必须是完整的,否则的话就算是归魂丹也难救人性命。”

夏羽听了之后,眼睛顿时瞪大了,十颗,尽管除了顶级的一颗之外,余下的九颗都有时间限制,但却足以,这九颗丹药作为大夏镇国之宝,可就是为大夏提供了九次救人活命的机会,而这个名额,足以让大夏文臣武将死心塌地的为大夏尽忠。

“好,这些丹药暂且保存在神农殿内,消息一定要封锁住,孤会另外增派三千兵马过来,以保证着九颗归魂丹的安全!”

秦瑶之墓,位于三清宫坐落的灵山上的一处半山腰,一个大约不到百平米的平台,使用汉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以及一个碑墓,十余个大汉将碑墓翻开,用绳索将葬在里面的水晶棺抬了出来,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秦瑶静静的躺在水晶棺内,就好像睡了过去,嘴角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甜笑,透过那水晶棺材看着秦瑶,一时间无数回忆仿若流水一般的流入大夏的脑海之中。

夏羽深吸了一口气,对秦瑶,夏羽谈不上爱,或许当时将她收入后宅,只是因为那一夜的情缘,之后的日子,她就好像那平静无奇的水,再也没有在他的生命里掀起过太大的浪花,恬静的性子,让夏羽感觉到平静的时候,又很容易去忽略那份平静,脑海中似乎又响起那犹如高山流水一般的音律,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回味,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只有失去了才明白她已经悄然无声的走入了他的心里,那一日,荆轲的一刺,刺中的她的胸膛,却让他的心脏窒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有着玄奇的存在,有着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希望所在,夏羽的心或许会被那种思念和内疚折磨一生,尽管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夏羽终归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陛下,水晶棺一旦开启,陛下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为瑶妃夫人喂服归魂丹,所以一定要快!”张天师在一旁提醒的道。

夏羽点了点头,一分钟足够了,自有四个大汉站在水晶棺四角,一同用力,厚重的水晶棺材被打开,夏羽取过归魂丹,跪拄在水晶棺材旁,探手将秦瑶的嘴张开,将归魂丹放入其中,让其闭合,做完这一切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着,但却又显得那般漫长,三分钟仿佛又是三年,夏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水晶棺内的秦瑶,心里却还算安稳,因为已经过了三分钟,秦瑶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开棺之前的样子,丝毫没有快速的腐化的迹象,而且那张略显苍白的俏颜之上,也渐渐浮起一片微红。

站在一旁的白瑶儿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姐姐,突然她好像发觉秦瑶的柳眉好像眨动了一下,白遥儿以为自己眼花一样,使劲揉了揉眼睛,睁得大大的望去,秦瑶的眼睛确实在动:“动了,动了,姐姐她真的复活了!”

周紫晴等女也是一阵的欣慰,当年如果不是秦瑶挺身护住了夏羽,那么那一匕首肯定会刺在夏羽的身上,就算是夏羽当时穿着白银级的软猬甲,但面对的却是荆轲手中的毒匕,到时候说不定死的就是夏羽了,那时候就算周紫晴怀着孩子,大夏的根基也会被动摇,说不定就不会有今日的鼎盛大夏。

秦瑶微微睁开了双眼,刺眼的眼光照射在眼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是那么的深情温柔,秦瑶微微愣了愣,抬起手,触摸向夏羽的脸庞,不过伸到半途,秦瑶却好像突然想起了许多,手指坚硬的停在了半空中,嘴角呢喃的道:“我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什么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我这是到了哪里!”

夏羽拉住秦瑶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之上,笑着道:“没有孤的允许,你怎么敢死,就算是死了,孤也能将你救回来,从今以后,不准你在离开孤的身边半步。”夏羽说着弯下身,将秦瑶从水晶棺内抱了起来。

“李博士,瑶妃的身体状况如何?”尽管秦瑶已经起死回生,但谁敢保证没有点其他的问题,要知道当初秦瑶中的可是毒匕。

李时珍收回手,笑呵呵的对着夏羽道:“恭喜陛下,瑶妃夫人身体一切安康,体内的毒素也尽数全解,看来归魂丹不光光具有起死回生之效,还有净化身体的能力!不过瑶妃夫人刚刚苏醒,还不能吃硬的东西,陛下可使人煮些粥,先恢复两三日,另外瑶妃夫人数年未动,身体关节难免会有些僵硬,可逐步的调理,不出旬月,就可正常。”

夏羽恩了一声:“博士日后还要多烦劳!”

瑶妃复活的消息并不能算是秘密,毕竟一个大活人出现想隐瞒也是隐瞒不住的,所以归魂丹的消息自然不胫而走,当然最高兴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夏的文臣武将,如果大夏能炼制出归魂丹,那日后不就是说生命被安上了保险,而有了这种保险,无论文臣武将的凝聚力都得到了大大的加强,总之归魂丹的炼制的影响意义是重大的。

烽火七年的后半年在相对平静中过去,无论在大夏的各个边疆都难得的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而随着海之角海军要塞的建立,大夏控制住了通往大渤海的钥匙,而林雅也在得知大夏占据了海之角后,毅然选择了远走,向着朝鲜半岛附近的群岛转移,以避开大夏不断搜索外海的船队。

而在烽火七年,夏羽的儿女也再次的多了几个,尤其夏羽妃子生育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十八岁,无论是母亲还是婴儿身体都比较健康,加上大夏有着神农鼎的存在,这些孩子都得以健康的成长。

烽火七年是大夏建国以来相对平静的一年,同样也是十分重要的一年,正是因为大夏由外转内的战略,加强内部基础建设,大力发展国力,对外战事上以积极防御为主,尽管大夏四周边疆依旧战事频频,但却无法影响到国内的发展,加上大夏体制的日臻完善,官员尽责,少有人会盘剥百姓,搜刮地皮,加上大夏境内各类作坊不断的兴建,可以说大夏到处都是一个巨大的工地,而大夏的商船也在烽火七年末走出了海之角,向外海踏出了第一步,山东半岛南面的青岛湾建立起大夏第一个面对外海的海港区。

转眼的功夫,烽火八年悄然而至,而就在二月的时候,一个来自北方的消息打破了难得的安宁,占据着北方大辽河一段的诸侯王,杨文被一支来自北方的东胡汗国成员之一给打的溃不成军。

而等到北府镇守使徐荣得到消息,挥兵北上占据要地飞雪城,杨文辖下大半的疆域都已经被侵占,而一支骑着头顶带有独角的角马骑兵与北府进行了短兵交接,双方互有损失,北府占据飞雪城,而前来攻城的骑兵北撤,经过一番打探,徐荣才知道北面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巨变。

东胡汗国在大辽河上游分布着十数个部落,这些部落的实力在东胡汗国中兵不强,但兵力也不弱,而在东胡汗国众多部落的北面,发源自三江流域南下的哥萨克,经过三年的时间打下了富饶了松嫩平原,这一片区域就如同大夏的黄金平原一样富饶,只不过位置过于偏北,所以一年只产一季粮食,但这里的土地却是十足的捏着流油的黑土地,而且面积十分广阔,这支身高马大,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哥萨克的出现打破了北方的宁静,强大的力量降服了数个东胡汗国所属部落,而在二月的时候打到了大夏北疆。

第四百五十九章 带有冰冻迟缓属性的冰铁

第四百五十九章

带有冰冻迟缓属性的冰铁

大夏黄金平原北部明州府新宾郡,北镇守府就驻扎这块地域辽阔,人烟稀少的州郡之地,新宾东西,北部三面都被连绵的山峦所包围,好像被一个倒扣的碗盖住了一样,新宾郡的北面则是一路北退的大明总兵杨文。

杨文从明州败亡,退往北方,依托着新宾北方的大山峡谷等关卡要隘站稳了脚跟,并不断的向北扩充疆域,陆续征服十几个山中胡蛮,并占据了白山盆地,白山盆地被数座高山环抱,盆地面积有二十余万平方公里,盆地内有一个占地广阔的雪湖,白山盆地土地肥沃,川流众多,加上雪湖内有着丰富的渔产资源,所以杨文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坦。

大夏占据了彰武,濠州,新宾等地之后,便没有继续北上,在这个方向以防御为主,积极的攻略西方,所以杨文与大夏之间也少有摩擦,双方都相安无事。

烽火七年,大夏境内一片歌舞升平,难得的沉浸在一片平和之中,而北方大地却陷入了一场刀兵之中,来源自三江入海口的斯拉夫人的哥萨克骑兵沿着三江快速的向西,南两个方向开始不断的吞噬四周的土地。

斯拉夫人占据的北地属于严寒之地,一年只有半年时间属于春暖花开,余下的时间就是漫长的冬季,残酷的自然环境,也让这些斯拉夫白狗熊获得了更强的抗风雪能力,而北地森林密布,山峦叠嶂,拥有着丰富的金银铜铁煤,以及宝石矿脉,唯一的缺点就是粮食不足,而为了弥补这一点,斯拉夫人不断的对外扩张,以获取足够的生存资料,首先被斯拉夫人占据的是三江源地区,也就是大明朝的鄂尔干都司,这片土地富饶却又人烟稀少,各种胡蛮部落充斥其间,汉人在这里并不占据优势,所以很快这里便沦陷,随后斯拉夫人以这里为根基,沿着黑龙江最大的支流,松江进入了另一片肥沃的平原,松嫩平原,一片同样富饶的土地。

斯拉夫人在这里展开了长达三年的征服,才占据了大部分区域,将松嫩平原上的汉人,扶桑国人,乃至胡蛮人赶向了大山谷地或者是更为偏僻的地方,烽火七年七月,斯拉夫人斥候发现了松嫩平原南面几座大山屏障中的杨文势力,斯拉夫人贪图这片肥美却有富饶的盆地,出兵五万哥萨克攻破了杨文的兵马,宣布这片盆地归属斯拉夫人所有。

斯拉夫人之所以能在北方大地不断的扩张疆域,还是得意与斯拉夫人那可以抵抗寒冬风雪的体魄,而且斯拉夫人成功的驯化了两种烽火大陆上的动物,北地雪马以及兴安岭驯鹿,北地雪马就好像是雪地上的白色精灵,拥有着在雪地上奔跑如飞的能力,产自北地葱岭雪原,北地雪马可以让斯拉夫人的哥萨克骑兵不惧风雪,甚至是将风雪变成了他们的主场地,而且在北地成长的斯拉夫人身高体大,体格健壮,如同小棕熊一般,这让哥萨克骑兵拥有着强悍的战斗力。

除此之外,让斯拉夫人可以快速扩张最重要的却是兴安岭驯鹿,这种长有巨大的鹿角的雪原驯鹿,有着不比雪马差的速度,还有着堪比牛的耐力,在北地那没有道路的情况下,为斯拉夫人的运载着各种从山中开采出来的矿石,煤矿,并为前线提供后勤保障。

冰雪,是斯拉夫人扩张的最大帮手,在冰天雪地中,斯拉夫人的战斗力不但不会被削弱,反而会得到提升,而相反,斯拉夫人所面对的对手,却都不具备这一点,与斯拉夫人具有同样起点的胡蛮,却分散而居,而且没有形成一个严密的组织结构,导致在与斯拉夫人争雄的过程中败北,被迫向深山老林或者更远的地方迁徙,而南面,虽然有了可以抗衡斯拉夫人的诸侯国,但却没有雪马,驯鹿这些在冰天雪地也不受干扰的帮手,斯拉夫人利用北方的冬季,扩张着自己的疆域。

烽火七年十二月,处于北温带的大夏国也进入了冬季,斯拉夫人的哥萨克雪马骑兵和驯鹿运输队再次南下,在雪地上击破了受到雪地干扰的杨文所辖的精锐骑兵,随后杨文兵败如山倒,大雪阻隔着各地的联系和兵马支援,却对斯拉夫人没有任何的阻碍,战斗几乎是在一边倒的情况下进行着。

烽火八年元月下旬,斯拉夫人的哥萨克雪马铁骑来到了杨文坐镇的主城雪湖城,雪湖城坐落在风景优美秀丽的雪湖湖畔,是一座用大型条石堆砌而成,防御力不俗,加上城内有三万精锐的明军,粮草充足,完全可守数月。

作为大夏北面最大的敌人,北府对白山盆地的渗透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就算是在军中,也有不少大夏的眼线,杨树自幼家境贫寒,靠着苦读成了一个秀才,如今在杨文军中属于一个军司曹,负责军中的后勤补给,粮草用度,他用双眼目睹了那群白皮肤,蓝眼睛的斯拉夫人是如何攻破这座为了对付大夏,历时两年,完全是巨大条石修建而成的坚固城池。

五万斯拉夫哥萨克骑兵在面对雪湖城那坚固的城防在城外束手无策,三次的试探攻击都被城头上的弓箭给射了回去,守城的士兵嘲笑讥讽着那些跟狗熊一般的野蛮人的肤色和蓝色的眼睛,没有人认为那些城头下的骑兵能够打下这座重城。

一月二十四日,那群骑着那种全身雪白战马的白人在消停了两天再次有了动静,数万骑兵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雪湖城依旧四门紧闭,只派出数路斥候出了城,并打开东门,捞取湖下面的鱼类,补充城内的食物。

那群白人在离开两天后,也就是一月二十七日再次出现在雪湖城外,不过这一次对方身后多出了十数架奇怪的投石车,他们走上了覆盖着厚厚冰层的雪湖,并开始在雪湖上挖着冰洞,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去注意这些人的举动,只以为对方是想要打捞一些鱼来补充粮草,然而所有人的都错了。

大块大块的冰块被投射而出,不过并没有砸向城头,而是投入到城墙脚下,这种举动持续了整整一天,十数架投石车一刻不停的投掷着,很快城头下就堆起了一丈多高的冰块,不过相比起高达三丈的城墙来,这么点高度还是太低了,夜晚,寒风呼啸,那刺骨的冷风不断的钻入衣服之中,让人忍不住的打着哆嗦。

那群斯拉夫人的攻击仍然在继续,不过却没有了那种大型冰块的撞击声,待到翌日的天明,惊恐的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冰块的高度又抬高了一米多,而且也不在是那些碎裂的冰块胡乱的堆砌,而是形成一条平坦的上坡冰道,十分光滑。

大量的柴火和火油被丢出城外,大火融化着那些愚蠢的家伙的计划,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弃,僵持仍然在继续。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三天,尽管对方依旧没有放弃那种愚蠢而又不可能实现的方法,就在一月的最后一天,对方似乎厌倦了这种永无止境的方式,那群空闲了许久的白人骑兵终于再次发动了攻击,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愚蠢的去冲撞城墙,而是往城下丢着一袋袋冰冻的冰块。

而那些投石车也似乎改变了目标,开始发射一种水弹,是的,是水弹,很难想象投石车抛射出来的水团,居然没有散开,而是成为一个炮弹一样打过来,然后瞬间爆裂,溅起无数冰冷的水,城头上的士兵被淋了个透,在寒风一吹之下,浑身都打着颤抖。

而城头上也凝结出一条十分滑的冰晶,在这种攻击下,城头上几乎站不了人,城头下的白人依旧如同那勤劳的蚂蚁一般不断的搬运着冰块,但这一次却没有人去讥讽对方的举动,在对方庞大的数量下,一条通往城头的冰道不断形成,总兵大人也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尽管他们可以再次烧掉对方制造的冰道,但城内的木材和火油却无法支撑几次这样的行动,因为对方将冰道的数量增加到了六条。

总兵大人打算趁着夜色对那些白野人进行一次偷袭,就在当晚,一件事情却让恐惧笼罩在了每一个人的头顶,城门居然无法打开,四处城门都无法打开,总兵大人让人用绳索吊人出去,查探情况,这才得知,四个城门城门洞全都被冰块堵住,冻的结结实实,或许之前的几天,那些白色蛮子的目的就是堵住城门,让他们彻底的被困住城内。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当总兵大人让人放火去烧城门外的冰,火油才一着,一个个的水弹就抛射向城头,城门处,折腾了一晚上,城门依旧被禁闭着,而数条斜向上延绵到城头的冰道在两日后,探上了城头。

无数的白蛮子的骑兵疯狂的杀向城中,整个冰湖城成了一片地狱,二月三日,守了十天的冰湖城被攻破,战斗依旧在继续着,他与其他一些士兵趁着夜色逃了出来,躲过十数波白蛮子的骑兵,最后让他逃了回来。

得知冰湖城陷落的徐荣,并没有坐以待毙,听着蝶楼密蝶杨树的叙述,攻破冰湖城的敌人是白皮肤,有着碧蓝色的眼睛,长相类似与蛮族,身高体大,有着长长的胡须,而且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语言,使用着与众不同的器械的白蛮人,而这个白蛮人的骑兵可以在冰雪之中奔跑如飞,使用的兵器也异常的锋利,而据杨树所说,对方使用的兵器在砍伤身体时,散发的冰寒之气会让鲜血凝结,附近的地方都会被冻伤,影响人的行动,十分难缠,尤其是中了对方箭矢的士兵,就算没射中要害,也会丧失战斗力,全身的血液好像都会凝固。

徐荣在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之后,快速的做了决定,北上飞雪城,飞雪城是建立在连绵大山之中的一处关隘,是杨文阻挡大夏兵锋的第一道屏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徐荣不知道北面的那支白蛮是否具有敌意,但徐荣却不能不防,而飞雪城这座扼守大夏北部的要隘自然要占在手中,至于那些白蛮,如果真的要南下一较长短,正闲的无聊的他倒是很想奉陪。

二月中旬,在徐荣将消息送往新夏城的时候,飞雪城守军也得到了杨文战死的消息,守将杨义在权衡一番之后,打开了城门,将大夏兵马迎进了飞雪城,尽管双方之前是水火不容的敌人,但毕竟同种同族,投靠大夏,总比投靠一群白蛮要强。

飞雪城北,大山谷口,突然出现一支人数在两千余人的斯拉夫哥萨克骑兵,这支骑兵是奉命扫荡一些明军余孽的,大夏的斥候自然也发现了这支斯拉夫哥萨克骑兵,飞快的回报城中,徐荣得知对方出现一支两千人的白蛮子,当即召集了两营骑兵北上。

两军在飞雪城北两里的雪原上碰上了对面,汉人与斯拉夫人的第一次碰撞在这块狭长的山谷之中上演,徐荣带领五千精锐的大夏铁骑冲锋,然而对面的两千哥萨克骑兵却并没有掉头逃窜,反而抽出弯刀,高呼乌拉与大夏铁骑碰撞在了一起。

身着黑色铠甲,手中拿着血纹弯刀的大夏骑兵与斯拉夫哥萨克骑兵绞杀在了一起,然而这一次对碰,却是大夏骑兵落入了下风,斯拉夫人的坐骑,北地雪马在冰雪之上好像冰雪精灵一般,行动矫捷,根本不受雪地的限制,而且北地雪马的个头明显要比草原战马要高上半头,所以在对碰的时候,身材高大的斯拉夫人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而另一点,让大夏骑兵在占有优势数量的情况仍然落入下风的原因,对方哥萨克骑兵手中的弯刀,那弯刀洁白如玉,挥舞起来白芒闪烁,犹如一道长虹,带着冰雪的冰寒,好似那冬日的刺骨的风,冷到骨髓,一旦被对方的弯刀伤到,身体内的血液流动就好像变的慢了,血液也好像冷了起来,体力流失的更快,往往没有拼上几下,就气喘吁吁,如果不是他们都是大夏最精锐的骑兵,还会以为是一群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酒肉之徒。

山谷一战,最后还是以大夏骑兵惨胜而告终,回到了飞雪城后,徐荣脸上阴沉的可怕,从杨树那里听说是一回事,亲身体会又是一回事,出击的五千骑兵,战死六百余人,而受到各种冻伤的士兵却足有两千余人,而其中至少有一半就算恢复了也无法在骑兵军中继续服役,而最可怕的是随军的医师对这种侵入血液的冻伤束手无策,要知道大夏在军中建立起的随军医院挽救了无数大夏的士兵,是大夏士兵敢于打拼的最大保障,而此刻却至少有上千受伤的士兵可能因为这种冻伤而要变成残疾,怎么让徐荣接受。

发生在飞雪城外的战斗很快就传到了夏羽的耳中,

连带着几匹缴获的雪马以及哥萨克骑兵的装备一起送回,随着大夏王城的转移,加上建设新王都的需要,以新夏城为中心,形成了大夏第四个集各种工匠作坊为一体的作坊区,而代表着大夏最高工艺的大夏精工坊也在新夏城附近落了根。

大夏精工坊不是一个单独的作坊,而是一个集合了矿物勘探,矿石冶炼,兵器打造,样式创新等等作坊为一体的大型武器,铠甲制造作坊,并分为外坊和内坊,外坊打造制式的装备,内坊则专门打造各种英雄道具。

烽火大陆是一片未知的世界,在大陆上除了拥有各种已知的矿藏外,还有着无数具有特殊效果的矿藏,比如比一般铁矿打造出来的兵器更加坚韧的黑铁矿,黑铁除了能增加兵刃的耐久,让兵刃更加坚固外,还具有特性吸光,也就是说黑铁打造的武器,铠甲不会反光。

精工坊内有一个专门寻找并发掘,研究这类特殊金属的部门,也就是矿物司,隶属与工部,不过却驻在精工坊,矿物司主事是地质学家谢石,一个石头迷,当初黑铁矿脉就是他发现的。

如今在大夏境内一共发现,并大规模使用的特殊矿石一共有三种,采自天横山的黑铁矿,采自沐风郡的红钢以及从驻马湖内挖出的蓝晶铁矿,红钢是大夏制式兵器中最常用的附加金属,可以让兵器具有更加锋利的锐度,附带断刃裂甲属性,蓝晶铁矿则属于新研究出来的,用在弩箭之上,具有让伤口撕裂,不易愈合的特性,不过开采数量不多,多使用在弩箭之上。

特殊金属从发现到了解其特性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尤其是这些金属属于未知金属,所以发现的时候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很多时候,明明就放在你面前,但你却根本不认识,从而漏掉也不是不可能。

夏羽带着缴获的斯拉夫哥萨克弯刀来到矿物司,将武器交给了谢石,谢石的天赋能力就是辨别矿石,何况是这种已经被开发出来的金属,没有多久就已经将这把兵刃上的属性弄的清清楚楚。

“陛下,这种兵刃,应该是一种全新的特殊金属打造而成,金属具有很强的抗冰冻属性,在极寒的天气下也不会发生金属变脆弱的情况,暂且就命名为冰铁,这种金属打造出来的兵器,除了可以不受严寒天气的影响,还具有一种冰冻属性,这种冰冻属性让兵刃带有一种寒冷的气息,接近的时间越长,就越影响人的行动,也就是带有迟缓效果,不过这种迟缓效果并不明显,但是如果被割开皮肤,那这种迟缓冰冻效果就会成倍的提升,让血液流转速度降低,从而影响士兵的体力,降低反应能力,而且还会对伤口四周造成冻伤,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造成部分组织冻死,陛下,这弯刀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金属如果用来打造箭矢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谢石摸着这带着冰寒之气的弯刀,就算在这暖融融的房间内,依旧是寒冷无比。

夏羽苦笑一声,道:“这种兵器是从北方的一个势力里缴获到的,我们对这个势力的情况一无所知,至于这种冰铁更是不知从何说起,这刀就留在这里吧,孤还要赶去太医院,不知道那边对这种兵器所造成的冻伤有没有什么进展!”

在飞雪城内受伤的士兵已经尽数用马车运了回来,很多士兵已经注定要成为残疾人,还有一些士兵就算恢复过来,最后也会有一些后遗症,无法在继续当兵,也难怪徐荣会恼火,夏羽的愤怒更甚。

“李博士,太医院对这种冻伤还没有找出什么好的办法么?”夏羽进了太医院的门,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时珍如今正在编著着全新的本草纲目,而里面还有许多烽火大陆独有的药材,不过这些药材的属性还需要进一步的辩解,证实,任何一种药物都是经过漫长的岁月验证才会被使用,尽管李时珍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也无法一蹴而就。

李时珍站起身,对着夏羽抱拳失礼:“陛下!”“好了,不用多礼了,坐吧,我来这可是要听好消息的!”

李时珍对夏羽的这种无赖却是苦笑了几声,不过片刻后表情就很严肃的道:“陛下,我们太医院的人经过初步的诊断,觉得这种寒毒侵体并非无法医治,陛下,请看,这种药草叫做火阳草,全身红似火,具有一定的药用功效,不过火阳草内部蕴含一种火毒,我们要用的法子就是以毒攻毒,用火毒去攻寒毒,不过具体是否有效还需要进一步的试验。”

“火阳草,这种东西产量大不大!”以毒攻毒在中医上可是一种解决疾病的法门,夏羽只是听了就觉得有戏,何况太医院里几百号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比起是否能研发出来,他更关心这玩意能不能大量制造。

李时珍点了点头,道:“说起来这种药草在鹿郡的山坡上可是不少,那边的百姓放牛羊的时候,牛羊经常会误食这种火阳草,所以会十分躁动,食用过多则会造成五脏六腑好像被火烧了一般,而我们在当地的一个医师经过一番寻找发现了这种火阳草,根据他所说,这种火阳草在那边漫山遍野,一到秋天,犹如一片红色海洋,十分漂亮。”

“那就好,研制药物的事情要抓紧,谁知道北面那群白蛮子会不会南下!”夏羽知道那些所谓的白人应该是俄罗斯的斯拉夫人,不过叫白蛮子倒也贴切,反正北面的飞雪城在手,倒也不怕对方打过来,短时间内至少还是安稳的。

第四百六十章 再露獠牙—扩军四百万

第四百六十章

再露獠牙—扩军四百万

尽管大夏北部出现了新的变化,斯拉夫人在北方占据了广袤的土地,成为一个规模不小的斯拉夫王国,不过夏羽却并没有太过担忧,这倒不是夏羽盲目的自信,这也是因为地域上关系。

大夏国占据的疆域,已经属于是中温带地区,一年四季分明,夏日日照充足,可以播种两季,而在往北方,也就是两三千里外的则已经靠着寒温带,每年只能耕作一季,而且过了松嫩平原,人烟稀少,土地宽阔,更是有着象大小兴安岭这样的连绵山脉,原始森林茂盛,虽然夏羽不知道斯拉夫人数量究竟有多少,但以北面那恶劣的自然条件,人口绝对不会太多,这么大的疆域,人口却又不足,斯拉夫人就算胃口在好,也要看看自己还能不能在吃的下去,何况大夏又不是一个软柿子,凭借几万骑兵就能随便揉捏。

北面的斯拉夫人或许给大夏带来了一些压力和影响,但随着春暖花开,大地回暖,斯拉夫人带来的寒流也渐渐的退去,从北面传来的消息,斯拉夫人在白山盆地留下了不到万人的骑兵之后,就退却了,倒是没有在试图攻打大夏占据的飞雪城,北方边境暂时安稳了下来。

新夏城,枢密省,五月朝会,大夏军政分家,所以军务,政务朝会也是分开举行的,除了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件外,军政两部分是不会同时举行文武朝会,在大夏朝会举行的频率并不高,政务上,有着中书省内阁帮着夏羽处理全国政务,只有干涉重大的事情才会由夏羽来决断,一般上的行政事务内阁就直接处理了,夏羽虽然大胆的放权,却不是彻底啥都不管,而抓大放小,否则光是每日处理政务就能让他累死,而军务朝会的举行频率要更低,主要还是跟大夏实行的战略有关,对外征战少了,各部只要戍守自己的职责,按部就班就可以了,而且各地镇守府具有一定的自主权,除非爆发了大的战事,一般情况下,枢密省并没有什么大事。

这次五月份举行的军务朝会却是聚集了大夏枢密省的三部尚书以及部分镇守府镇守使以及禁军将领,而议题只有一个,扩军,是的,扩军,烽火五年年底,大夏结束对辽战争,战略方向从陆地转向海洋,由对外扩张转为对内发展,从烽火五年底到烽火六年初,大夏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扩军整编,建立起了如今的大夏八大禁军体系以及八方镇守府以及三大海军府的格局,经过两年多的调整,禁军八卫已经完成了扩编,并初步形成了战斗力,各部也先后在各处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战斗,而八方镇守府也同样如此,兵员都进行扩编完毕,保证八府都具备常备五军兵马,而象几个特殊的地方,比如驻扎在落日草原的西北镇守府,一直都保持着战备状态,满编十军运作,而驻扎在山海关的西南镇守府,也同样保持在八到九个军的十余万人的兵力。

大夏之前没有在进行更大规模的扩军,主要是将重心放在了大夏境内的建设之上,而经过两年的发展,黄金平原上各个州郡上的主要连通驰道已经初步并联成网,浑河流域大小河流也已经形成了密密麻麻的水路交通网,而其中沟通大辽河和浑河水系的两大运河也陆续完工,从浑河中段的上都府的柳阳郡内挖通的柳阳运河,连通了大辽河支流晋水河,这条运河的完工拉近了从新王城到灵夏城之间的距离,而南面的大名府金乡郡内金乡运河,也将成为中段较为重要的运河。

驰道,运河交通网陆续的完工带动了沿线周边地区的快速的发展,昔日的小村落快速凝聚成镇子,甚至小城,尤其是水利河网不断的完善,大型的农庄良田不断的被开垦出来,昔日遍地荒野,草茎有半人多高的肥沃土地已经变成不比江南水乡差的鱼米之乡,而两年的和平时光,也让大夏的人口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尤其不断铺开的医堂,以及大夏制定的新的生育法,大大的提高了婴儿存活率,加上大夏百姓相对较为富足,人口已经步入一个快速增长的高峰期,而烽火大陆已经进入了第八个念头,烽火第一代孩童都已经成长了起来,这也让大夏的人口比重得到了较大的改观,有了可以大规模征兵的基础。

烽火大陆如今未成年孩童的生长速度是正常的两倍,这也是系统为快速提升烽火大陆人口的一种方法,这个时间段将持续到烽火十年年底才会停止,也就是说从烽火八年到烽火十年将会是烽火大陆成年人口大幅度增加的一段时期,而到了烽火十一年,这个人口快速生长期也将恢复到正常水平,不过那个时候,烽火大陆的人口也将逐年上涨,让人口比重趋于合理。

而随着大夏内部不断的消化,国力已经连番增长,粮食产量也越来越多,而为了维持粮价,大夏以及加大了粮食收购力度,并开始增大对外粮食出口,以补贴差额,但就算如此,大夏的粮价也从一斤粮食四个小铜圆下跌到三个小铜圆,(一个银圆等于一百个大铜元,一个大铜圆等于五个小铜圆),相当于一担粮食,从之前近一个银圆,降低到了只有七十五个大铜圆,不过按照大夏金钱的高价值,差不多等于其他诸侯势力内的九百大钱左右,也就是九钱银子,粮价下跌可以说是一种必然的趋势,尤其是随着各大诸侯势力不断的巩固内部,积极开垦良田,大夏的高粮价也维持不了多久,而大夏如今消耗掉的粮食远远比不上地里产出的粮食,所谓粮贱伤农,所以大夏必须要扩大消耗,为唯一的方法就是对外战争。

无论是人口基础,还是粮食基础,大夏都已经具备了条件,而大夏疆域这么辽阔,尤其是随着辽地各州府不断的被兼并,大夏一线兵马以及地方守备兵马都显然有些捉襟见肘,尤其是大夏虽然将对外扩张转为发展内部,但大夏对外扩张的步伐并没有完全停止。

在辽东半岛,营州海军镇守府占据了四处群岛,以及沿着辽东半岛设立了六处海港,占据和这些海港周边十公里内的土地,而南方海军镇守府也在山东半岛建立了超过八个海港的贸易集市区,说是集市,但却是有大夏兵马驻扎,有大夏战船驻守的大夏城市,只不过范围小一点而已,但这些海港集市说穿了,都是大夏再次向外扩张的踏板,可以在短时间内成为大夏的后方补给基地,尽管三大海军府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招募兵源,但实际上这些招募的兵源甚至比不上大夏战船增加以及海外领地的占领的速度,扩军已经是势在必行。

尽管这个朝会进行的时间不长,但却是已经准备了足有两个多月,兵部,参谋部,后勤部三部多次进行沟通,毕竟征兵并不是兵部的事情,参谋部要对大夏新一轮扩张需要的兵马数量进行大致的评估,无论是国内驻扎的兵马数量,还是四处作战的兵马数量,以及后备兵马数量都要进行全面的谋划,以作出一个详细的招兵计划,而招募兵马数量多寡,还要牵扯到训练军营建设,后勤装备,粮草补给,以及制定更加庞大的后勤补给线,配备相关的后勤人员,增设军事仓库,提前购买各种兵器,装备等等事宜,这些都是一笔大的支出,并不是随便就能确定的。

不过朝会之上三部的争论并不大,因为在这两个月中三部已经争论了很多次了,而上了朝会就已经是趋近于最后的征兵计划,大夏如今固有兵马,八大禁军卫,也是直属夏羽统辖的兵马二十四万人,另外还有一支守卫宫廷的女卫,人数为三千,虽然不是三千后宫佳丽,却也是三千后宫女卫,除此此外,八大镇守府,拥有兵马五十个军,兵马数量六十二万五千人,三大海军府,人数则各有不同,按照编制每个海军府应该拥有兵马十万,但实际上,三个海军府拥有的兵马不超过二十万,只有自由港海军府兵马相对多一些,也就是说大夏一线兵马总计有近百万,除此之外,大夏还拥有近二十五个军的轮备骑兵军随时可以抽调,各地方守备营,数量大约拥有两百三十余个,不过地方守备营每营编制只有五百人,少数的有千人,总计人马一百二十万左右,地方守备兵马是一线兵马的后备力量,也是稳定地方的主力,属于二线补充,也就是说大夏如今拥有可用兵马二百五十万多。数量可以说相当庞大,但分散到各地,却又显得有些不足,自保有余,但想要继续扩疆却显得不足。

而三部最后的决议是,禁军八卫三军中在增加两军,也就是每卫五军,下辖兵马五万,另外各地镇守府则多增加三军编制,常备军提高到八军,另外每镇守府的可辖制轮备军也提升到七军的编制,也就是提升了50%,大约每镇守府为十八万余兵马,另外三大海军府也要将十万人补充满,满编三十万海军,一线兵马扩充到了一百四十万左右,幅度并不算太大,不过各地守备营却大幅度扩充,每营将由一营五百人扩充到一千人,也就是说直接翻倍,也就是说在补足抽调到一线兵马的兵员后,在扩充一倍的人手,因为各地守备营都在地方,所以就地征兵,就地训练,随时都可以作为补充到一线军中,并派遣到各地方。除此之外,为了满足扩军之后的大夏兵马后勤补给,十万人后勤辎重军,也将再次扩大两倍,并且分成两部,陆军后勤部以及海军后勤部。

通过整个整编计划,大夏兵马将从一线,二线,加上后勤,总计两百六十万人增加到四百二十万左右的兵力,而增加如此多的兵马,则意味着大夏将拿出更多的白银来供养军队,大夏一线普通士兵最低也有两个银圆的收入,而老兵则有两个半,在高一点的就是三个,而之前禁军加上八大镇守府,海军士兵,就有近百万人,每月的开销饷银就高达二百五十万到三百万,而地方守备军则只有一银圆到一个半银圆,相当于一个熟练工匠一个月的收入,每月大概花销在四百万银圆左右,每年支出在五千万银圆,但军中大头向来都是军需采购,这两年虽然太平,但经过一轮换装,每年支出也都在两千万两左右,不过好在大夏贸易不断的从外面收拢大量的金银,军事支出占据大夏财政的百分之三十左右,当然这里不算各军自己的福利,只是户部财政拨付。

而扩军之后,这笔财政支出将占据到上亿两,占据大夏财政收入的近一半,加上几笔大的采购,花费将更大,当然装备,兵器,战马等采购,枢密省不可能全部依赖财政支出,毕竟军政分家之后,枢密省有自己的金库,所以经过磋商,枢密省自己拿出百分之四十,户部拿出余下的百分之六十,采购军备。

这个结果也是跟中枢内阁通过气的,毕竟扩军并不是枢密省一家的事情,对于这个扩军计划夏羽还是满意的,扩军之中,大夏兵马将有余力对外进行大肆的扩张,起码要拿下锦西走廊,幽地通道上的燕国和幽国,而在东南方,将夺取整个辽东半岛,南面将占据山东的尾端,也就是北起威海,南到青岛湾这一线的东部,这一部分是山东半岛的尾部,势力还不算太盘枝错结,势力也比较小,比较好消化,又不至于太过度的刺激山东半岛上的其他诸侯。

朝会开的很圆满,随后就提交给中书内阁进行表决,不过夏羽都已经点了头,事先枢密省也与中书内阁通过气,自然一路畅通无阻,于是烽火八年五月中旬,由兵部下发的征兵告示遍贴各个大夏州县之中,而对各地征兵的数量也做了限制,而一个县征募五百青壮,并不算太困难,就算很多人不愿意当兵,各地的商贾也会想法子争取几个名额,奴隶兵在大夏也算是老传统了,而且奴隶兵的战斗力甚至要更强一些,因为拥有军功,奴隶就可以获得平民户籍,可以说是最快脱离奴隶身份的途径,而商贾送奴隶参军也会获得拥军的荣誉,毕竟大夏重商之策让商人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地位和荣耀,商人如果不支持大夏,一旦大夏这座大厦倒塌,那么倒霉的将是他们,商人们可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何况一个奴隶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大夏的大规模征兵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燕国,幽国,甚至是草原之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夏这只消化了腹中食物的老虎已经再次的露出了獠牙,将锋利的爪子对准了它们,几乎在大夏征兵告示颁布不久,燕国,幽国就开始大规模的征兵,并开始进行军事调动,而远在草原上皇太极也在积极的努力下,成功的蛊惑了柔然汗王召开了东胡汗国各部族大会,应对东胡汗国日益严峻的局面。

第四百六十一章 东胡汗王大会

第四百六十一章

东胡汗王大会

老哈河上游,东胡汗王新月型的正中位置,东胡汗国三十六方部落供奉的东胡汗王,柔然大可汗木骨闾所在的黄金汗王帐就在这片水土丰美的草原之上临河而扎,作为东胡汗国实力最强大的柔然部落,木骨闾麾下有着百万随时可以征召的柔然飞羽。

烽火七年,对于东胡汗国是十分糟糕的一年,而烽火八年正中糟糕的事态却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东胡汗国是由三十六个大小汗国组成,包含着不同的种族,所以这注定了东胡汗国无法象其他的草原汗国一样凝聚在一起,而是各自为政,只有在危及到整个东胡汗国的时候,三十六汗国才会拧成一股绳。

烽火七年,吕布所带的贪狼骑以及三十万铁骑攻打东胡西南部落,灭掉了东胡三十六汗国中的匈奴那可颜汗国,五十万精锐近半沦丧,而连带着西南方向的日不连部落,安达部落这两个小汗国也直接被打败,族人被掠,精锐被打散,尽管两部汗王已经重整旗鼓,但随着西南方向那可颜汗国的衰弱,东胡汗国在西南方的势力已经成了一片散沙,没有了半点的威慑力。

之后,东部石羯汗国,后金汗国,阻卜别部三个部落又被东方的大夏国给扫了老巢,三部兵马折损倒是不大,但根基却是被大夏一番扫荡之后变的脆弱起来,如果不是有东南幽国和燕国的扶持,怕是三部很难熬过烽火六年的冬天,尽管过了一年时间,但三部却依旧没有缓过来。

而这还没有结束,烽火七年的冬天,东胡汗国东北,陆续有六个小汗国被一支来自北方的白蛮给打散,这支兵马善于在冰天雪地的天气下作战,而冬天偏偏又是草原部落最是脆弱的时候,尽管六个小汗国每一个都可以召集到上十万的兵马,但却冰天雪地中,却因为消息不畅,被各个击破,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聚集起兵马,就被整个灭掉,无数的牧民沦为奴隶。

连番的打击,让东胡汗国从最初建立汗国时候的三十六部落汗国变成了如今的二十九部落汗国,而其中还有几支虽然存在,但实力却已经垫底,如果不是有东胡汗国这个大帽子在,怕是已经被草原上众多的狼给撕裂吞食掉了。

可以说这是东胡汗国从建立以来所面临的最严酷的一个时候,东胡汗国的力量被大幅度的削弱,最重要的是东胡汗国已经成了一个香饽饽,变成了谁都可以咬上一口的大肥肉,作为东胡汗国的天可汗,柔然王木骨闾自然不能在袖手旁观,如果在等待下去,东胡汗国很快就会人心不稳,四分五裂,到时候东胡汗国将彻底的消失,这对柔然汗国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自从第一次东胡汗国各部落大会,成立了东胡汗国之后,东胡汗国内部已经很久没有再次围聚在一起,而这一次柔然王木骨闾利用自己东胡共汗的名望召集东胡汗国内各大小汗国在老哈河上游举行第二次汗王集会。

烽火八年七月,东胡汗国各路汗王陆续带着麾下精锐铁骑出现在柔然汗国的疆域之上。

车辚辚,马萧萧,平坦一望无边的草原之上,一辆精致的马车在草原上轱辘轱辘的向前走动着,马车四角的飞檐之上,悬挂着几个风铃,淡淡的草原上的微风吹拂着那尺高的牧草,带动着风铃叮当叮当的脆响。

马车四周,身着草原胡装,流苏垂落,额佩金鱼饰,腰挎着宝石弯刀,脚踏羊皮靴的上百胡女骑马侧立两旁,护卫着马车前后左右,而在这群女卫的前后,是排列整齐,身着汉代豹纹铠的羽林卫护卫前后,缓慢的行走着。

车帘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掀开,露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素颜,流云发髻垂在双肩,鹅黄色的云褶裙贴身的穿在身上,那雪白的玉颈好似高傲的天鹅,顾盼横波的双眸中含着淡淡的水波涟漪,一阵风顺着那掀起的帘抚在少女的身上,带动那仿若黑珍珠一般光泽的秀发,中国自古多美女,然而最出名的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四大美女,闭月貂蝉,羞花杨玉环,沉鱼西施,落雁王昭君。

而车中的佳人正是奉旨出塞的王昭君,不过在这烽火大陆上,王昭君要嫁给的呼韩于单于不知道在草原上的哪一块地方,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失去了出塞的目的,王昭君一行就在草原上扎下了根,随同王昭君出塞的除了大汉王朝两万精锐兵马之外,还有着一支上万人的陪嫁队伍,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匠人,精通各种工艺,王昭君出塞本身就是要将汉朝的文化在草原上宣扬,以让匈奴与汉睦邻友好,所以王昭君在草原上选了一块地方,建起了一座城,由王昭君传扬大汉文化,教化草原牧民,渐渐的以王昭君所建立的城市,围聚了越来越多的人,昭君城是草原上的一块乐土,草原上各个部落对于王昭君建立起的昭君城都十分的恭敬,而随着东胡汗国建立,王昭君所辖的土地也在东胡汗国境内,于是也成了东胡汗国中的一员。

东胡汗国是一个松散的联盟,柔然汗王对各部汗国的影响有限,而王昭君在草原上有着很高的声望,而且她的麾下还有三十万铁骑,而接受了王昭君恩惠的部落牧民多不胜数,相信只要昭君城出现危险,八方汇聚而来的战士组成百万大军也并非不可能,正是因为有这份声望和实力,王昭君才没有被草原上的王者们给生吞了,要知道她这落雁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仰慕王昭君的男人足以从昭君山的这头排到沙漠上。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从远处的草原上响起,护卫着车队的大汉骑兵纷纷抬起头,手按在刀柄之上,目光望向草原上突然出现的一条墨线,尽管这里是东胡汗国内部,但草原上还有着数也数不清的马贼,很多都是败亡的部落,失去了草原,不甘心被奴役而形成的。

随着那些骑兵逐渐的靠近,警戒的大汉骑兵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手却并没有收回来,对面的骑兵在距离队伍百米之外停了下来,从人群中飞骑而出几人,来到整个队伍前,对着打头的一个大汉将军赵立拱了拱手,道:“来人可是昭君城的车队!”

迎面的来的士兵身着一身牛皮铠甲,头戴飞羽饰,很显然是柔然汗国最精锐的飞羽精锐,赵立点了点头,道:“正是!”

“鄙人柔然汗国万夫长扎布图,我们大可汗命我等前来迎接落雁可汗,护佑左右。”

东胡是一个多种族,多部落的一个松散联盟,包含了东胡,鲜卑,乌桓,以及鲜卑分化出来的慕容,宇文,段部,拓跋,乞伏,秃发,吐谷浑各部,还有蒙古,柔然,契丹,室韦,库莫奚等等,可以说是一个庞大的族系。

老哈河上游,柔然汗王掖庭金帐,随着最后一个部落到达,整个老哈河河岸被通天的篝火照亮了半片天空,作为东胡汗国的共汗,木骨闾所在的柔然部落实力可以说是最强大的,除了木骨闾拥有神器飞羽弓外,最重要的是木骨闾的柔然部落并非是不开化的游牧民族,柔然部落融合了很多南方的汉人文化,说汉语,着汉服,形成了自己独具魅力的柔然文明,而除了这些,柔然部落占据的老哈河除了水草丰美之外,附近的山脉还为柔然部落提供了各种金属矿石,柔然部落是草原上少有的在铁器上可以自给自足的大部落,这才是柔然人强大的原因。

原来三十六汗国到场的只有二十九个汗王,余下的七个已经战死,部落被灭,还有几个名存实亡,实力不济,不过在整个篝火晚会上,众多汗王却没有一个去提那晦气,而是观看着草原歌舞,相互之间交谈甚欢。

迎接晚会持续了很晚,直到月上柳梢,才算渐渐的安静下去,翌日,在柔然王金帐内,二十九个汗王齐聚一堂,柔然王木骨闾高居在主位,而后按照各个汗国的实力大小排序,王昭君所坐的位置属于最靠近主位的一个位置,尽管她麾下不过只有三十万人马,如果抡起兵力排名至少要排到十余位去,但对于这个排序却没有几人有意见,因为东胡汗国的西方是与蒙元接壤的,而王昭君的昭君塞就在东胡汗国与蒙元汗国南面最重要的一条通道,而北面则是宽达几千里的大沙漠,这个沙漠不是因为随意砍伐形成的,而是一种原生态的沙漠。

蒙元汗国的位置居于蒙古大草原正中,实力可以说最是强悍,而王昭君的昭君塞就堵在蒙元汗国东进之路上,王昭君向来不喜战争,乐善好施,帮助过许多部落,所以在东胡汗国西面的数个小汗国都是以王昭君为首的,而在北面的沙漠里,更是有着无数的马贼,或者是居住在沙漠中的部落对王昭君顶礼膜拜,所以没有人会忽视王昭君这一个女人,草原上最敬重的就是力量,否则以王昭君这样一个漂亮女人早就成为一个私有玩物。

“各位,这一次召集众位前来举行汗王大会,主要是因为我东胡汗国面临着自建立以来最大的麻烦,西南,那可颜汗国被灭,整个西南方成了一片散沙,东面,羯汗国,后金汗国,阻卜别部被攻击,根基险些被断,如今还未曾恢复,东北方,一群白蛮趁着冬天风雪连端我东北六个汗国,如今我东胡汗国已经成了一个香饽饽,谁都敢上前撕咬一口,如果我们在这样沉默下去,东胡汗国将如何生存下去,所以这次召开汗王大会,就是要向那些敢轻视我们的人报复,让他们知道,我们东胡汗国不是谁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

木骨闾可以说很愤怒,他可是东胡汗国的共主,东胡汗国的天可汗,统帅三十六汗国的大可汗,如果东胡汗国被人左打一耳光,又扇一耳光,可都是在打他的脸,他如何能继续隐忍下去。

“大可汗,您的意思是我们要给予那些敢冒犯我们的一切敌人给予报复是么?”一个汗王站起身,对着木骨闾大声问道,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西南方差点被吕布灭掉的一个小汗国的汗王,他只身得以逃脱,草场倒是“夺”了回来,但是牧民牛羊却都被抢掠一空,所以他这个汗王基本上已经成了无根的浮萍,就是一块肉,如果不是东胡汗国去年增兵西南,稳住局势,说不定它已经被周边的几个同胞给瓜分了。

听到那个小汗王的话,居住在不远处的皇太极就心道要糟,说起来,木骨闾如今这般生气,可是有他的一些作用,他联合石羯汗国的可汗石勒不断的散布一些消息,并让阻卜别部去其他几个阻卜汗国游说,不断的向柔然可汗进言,将东胡汗国周边的局势说的越来越严峻,当然这里面有真有假,全看怎么说,尤其是东面大夏大扩军,让皇太极做了许多文章,要知道大夏扩军是皇太极最害怕看到的,因为那意味着大夏内部消化已经取得了一定效果,大夏已经具有再次扩张的力量,谁也说不准下一次目标是不是他,就算下一次不是,但下一个,或者下下个却肯定是他。

东胡汗国东南面的局势可以说十分复杂,尤其是并州草原,他虽然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但仅从得到的消息以及并州草原所处在的地理位置,却足以让皇太极推断出许多情况,并州草原东有满清,西有三晋大唐,西北是契丹汗国,北面是蒙古汗国,东北是东胡汗国,可以说是五大诸侯势力相互争斗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并州草原上才会出现一个三国将军,侯爵的吕布,吕布的存在是各方势力的妥协,而吕布也很聪明的没有去碰三个国家,而是选择了东胡汗国出击,而打败了东胡汗国西南方的力量,满清和蒙古汗国甚至契丹汗国都从中受益匪浅,如果真要去碰这个马蜂窝,东胡汗国就算是集中全力,在这块草原也难以得到好处,甚至还可能会拖住东胡汗国大部分力量。

皇太极想到这,趁着上首的柔然汗王木骨闾还没有开口,站起身,抱拳道:“虽然大可汗说要对轻视我汗国的敌人给予报复,不过我以为凡事都应该有一个重点,毕竟我东胡汗国的敌人分布在三个方向,西南,东部,东北部,如果三个方向都进行报复,那我们东胡汗国内部不光力量被分散,而且很可能会引发周边势力的联合,那对我们东胡汗国没有半点好处。”

皇太极的话说的十分有道理,草原人性子都直爽,但并非愚钝无知,不要去招惹一个狼群的道理还是懂的的,木骨闾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个皇太极倒是一个人物,皇太极话音刚落,北阻卜部落大汗也站起身,道:“大可汗,刚才后金可汗说的没错,虽然我们现在有几个敌人,但却分布在东北,东部,西南三方,我们东胡汗国既要立威,威慑周边的势力,同样也不能陷入战争的泥潭,所以集中全力攻打一方,打败一个,在去打第二个,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们的敌人会一拥而上,就如我们草原上的俗语,五根手指永远都打不过一个拳头。”

“恩,吉利可汗说的没错,就连汉人也有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说法,我们不能将力量分散开来,而且我东胡汗国周边势力众多,虎视眈眈,如果我们四处出击,很可能会引起群狼的窥觑!不过选择哪一方作为我们立威的方向却要斟酌一番!”

“大可汗,这第一个目标敌人首选东面的夏国!”石羯汗国可汗石勒站起身,道。

“石勒可汗,你这样可有点不厚道,为什么是夏国,而不是并州的温城,难道只是因为你的汗国被劫掠了一番,急于报复么?”

石勒轻哼一声,并没有对这个突兀的声音进行反驳,而是道:“之所以选择大夏,自然是有理由的,其一,在三个方向,东北位置偏僻,白蛮虽然灭我六部汗国,却在大东北,而且那些白蛮子早已经退往东北更远的地方,而且白蛮力量不够,只有十余万人,只是趁着汗国冬日虚弱方才趁虚而入,我们去攻打白蛮固然能胜,但对南部周边诸侯震慑效果不大,在看西南,虽然温侯国实力不俗,拥有五十万,然而并州草原周边势力繁杂,那温侯国的国主吕布更是三大诸侯共封的将军,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去打吕布,很可能会让我们卷入到这场混乱的局势之中,我们试图要威慑周边的诸侯的目的很可能无法达到,反而会深陷其中,其二,东北的白蛮我们并不了解,而且那里地形复杂,山川河流纵横,森林密布,并不适合骑兵作战,而西南方向却不适合出动太多的兵马,理由自然跟之前一样,我们出动兵马太多,很容易打乱这片区域的平衡,到时候陷入到一场无休止的乱战之中,而选择夏国作为目标则有几个好处,第一,夏国属于半耕作半游牧的国家,国力虽然较强,但远不比蒙元,契丹,大唐,满清所环绕的并州草原形势复杂,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第二,夏国在这块区域有着不少的敌人,比如我们东南面的幽国,燕国这些都是我们的一个臂助,甚至我们还能联合吴国,可以说我们占据了很大的优势,第三,夏国地方富饶,如果我们可以占领这里,非但可以弥补损失,还可以壮大我东胡汗国的实力,第四,夏国虽然在不断的征集兵马,但可战的兵力却不过百余万,这个数量比起十余万的白蛮更有震慑力,只要灭掉夏国这支兵马,相信可以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石勒的话可以说是从几个方面将选择夏国为目标的理由说了出来,可以说好处多多,基本上夏国就是一个最佳的靶子,既能起到震慑周边的作用,又能获得大量的补给,而且打起来不用瞻前顾后可谓是好处多多,在座的可汗一合计,似乎没有比选择这个夏国更合适的了。

木骨闾听了也是频频点头,看众人也达成了一个共识,让众人安静下来,道:“既然大家都赞同,那么第一个目标就定为夏国,此番出战,将以东部各部落为主,我代表柔然汗国出兵二十万,至于其他各部则守御各方!”

木骨闾这个大可汗虽然只是挂上名,但却是大义上的共主,木骨闾既然已经决定了,众人自然要遵从,而且木骨闾所下的命令并没有明显的偏袒,十分公正,众人自然没有人反对,至于这个汗国东部,可以是石羯,后金以及阻卜别部三部,也可以扩大范围,将东北,东南,甚至中部偏东的部落全都包含进去,大的汗王会结束之后,将要加入到对夏国讨伐的汗王又聚集在一块,一共十三个汗国,如果算上木骨闾抽调的二十万兵马,十三个部落能抽调出近三百五十万骑兵,当然各汗国还要留守一部分兵力,但就算这样也有两百五十万骑兵,如果在勾连幽燕,吴三国兵力甚至可以达到四百万。

尽管东胡汗国与吴国的关系并不算好,但皇太极相信,对于经常劫掠吴国北部边境的东胡汗国比起来,吴国对大夏的仇恨要更大,因为吴国强大的国力几乎都断送在大夏的手上,昔日吴国最骄傲的要塞山海关如今就如同一个鱼刺让吴国如鲠在喉,如果有一个机会夺回山海关,想必吴国是不会拒绝的。

就在十三个汗国围聚在一起会盟商谈对付夏国的时候,在老哈河河畔的一块草场之上,乌桓汗王丘居力却有些坐卧不安,丘居力此番前来参加东胡汗国汗王大会,是因为他是东胡汗国乌桓汗国的乌桓王,不过这几年丘居力却是与东胡汗国若即若离,石羯,后金,阻卜三部联手攻打夏国,邀请他,却被他拒绝,因为丘居力现如今跟大夏的关系更好,大夏的扶持,让乌桓人过上了好日子,连带着骑兵的配备都远比一般的草原部落强上几筹,而这一次东胡汗国大会居然要联手对付夏国,而在十三汗国会盟却没有邀请他,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兆头。

“汗王,消息确定了,十三汗国都在石羯汗国的营帐内举行聚会,不过实际上却是在讨论如何攻打夏国,看样子我们已经被排除在外,汗王咱们是不是赶紧离开这里,闹不好那些人会对汗王动手!”

丘居力皱着粗重的眉头,脑海里快速的运转着,东胡汗国已经不能呆了,他的身上已经被打上了夏国的印记,根本就洗不掉,要知道现在山海关内就有着一支乌桓骑兵军,他已经跟大夏站在同一个战车之上,这里显然已经不在安全,丘居力只是想了一下,就点了点头,道:“立刻拔营,我们离开!”

第四百六十二章 堪比李元霸—熊孩铁塔

第四百六十二章

堪比李元霸—熊孩铁塔

“报,位于老哈河南岸的乌桓汗王丘居力带人离开的了驻地,此刻已经南下!”石勒的手下大将石虎迈着大步走进宽敞的大帐,草原上的大帐并非都是密不透风的闷罐子,比如这夏日的营帐,顶端都是有一个特殊的伞盖设计,让风可以从上面吹下来,又不至于太过猛烈,淡淡的,吹的很凉爽。

石勒放下手中的冰羊奶茶,冰块是用冰属性的兽灵之魂弄出来的,不同的属性的兽灵之魂具有不同的能量,而冰属性的兽灵之魂放在一个木盒子里,上面放上一个锅,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就可以将锅内的水凝结成冰,兽灵之魂的能量十分稳定,就这么放着消耗的话,可以消耗一年半载也不会消失。

石勒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对着在座的十余位大汗道:“各位想必都知道那个乌桓的胆小鬼,此人早就数年前就已经对着夏国卑躬屈膝,做了夏国的看门狗,哼,真亏了他还有脸来开东胡汗王大会,现在他怕是害怕已经逃了,本来看在大家都曾经一体的份上放过他,不过他这回去肯定是要通风报信,本来只是想要扣住他,至少在我们出兵之前他老实呆着,就暂且放他一马,但现在却由不得我们了!”

皇太极在一旁也煽风点火的道:“据说丘居力的乌桓骑兵甚至帮着夏国的人防守山海关,而夏国也给了乌桓人许多的兵器,铠甲以及其他各种物资,整个就是一个夏国的看门狗,这一次东征夏国,正好顺手将乌桓人收拾掉,至于那些兵器,铠甲,虽然没有多少,但一人也能分得万余套,兵器能多一点,可是比咱们手里的好上不少!”

其他的数个汗国的可汗也都点头表示赞同,原因无他,这些部落都眼红乌桓部落日益强盛,尤其是近年随着大夏商队越来越少,但他们买卖的货物却没有减少,只不过从大夏商人转移到了乌桓商人,这货物的来源众人谁不是门清,都是转手从大夏那里以低廉的价格收的,然后又高价的卖给他们,而他们却不得不买,毕竟,那些丝绸,漆器,瓷器的都可以不买,但是盐,茶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却不能不买,所以好处都被乌桓人占去了,所以两人的提议根本就没有人反对,就顺利的通过了,就算是木骨闾派来的柔然大将也罕见的没有发表意见,算是默认了,毕竟乌桓人与东胡汗国若即若离,让柔然汗王也很不满意。

“大人,不好了,柔然人和其他汗国的骑兵从后方追上来了,怎么办!”

“慌什么!”丘居力拉住马缰往后方一看,果然追来不少骑兵,尽管他们的战马不比对方的差,但却是逃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毕竟对方是一人双马,这里是柔然人的地盘,而他们的马早晚有跑累的时候:“阿洽图,你带着一百人,一人双马赶回部落,我带着人去周旋一番,如果三日内我还没有赶回去,你就立刻去山海关内,找西南镇守使苏大人,让楼班继承我的位置,乌桓人接受夏国的驱策,如果我回去了,那么一切另当别论,分出几匹马来给他们!”

“可汗,你…?”阿恰图愣了一下,嗓子有些哽咽起来,显然丘居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形势却不容他去多想,毕竟这里是柔然的领地,想要离开哪里那般容易。

丘居力径直转身,带着两千八百余骑转身,原地站立,等待着后方匆匆赶来的上万骑兵,阿恰图咬了咬牙,眼角含泪的策马带着一百骑兵快速的南下。

吁,石勒拉住马缰,望着不远处的丘居力,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大声的喝道:“丘居力可汗,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匆匆离去,可是我等招待不周,怠慢了你不成!”石勒可汗这话说的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不过此刻柔然人并没有掺合进来,毕竟柔然汗王是东胡汗国的大可汗,有些事情自然要避嫌,睁只眼闭只眼就好。

丘居力哈哈一笑,道:“石勒可汗,东胡汗王大会似乎已经结束了,而且木骨闾大汗也并没有阻止各部汗王离开,怎么我乌桓想要离开还需要羯汗国的同意不成,似乎你并不是东胡共主,大可汗吧!”

石勒大怒,冷哼一声,道:“丘居力,明人不说暗话,此番我东胡欲对大夏动兵,而你们乌桓部落似乎与夏国的人走的太近了些,如果你当众宣布与夏国断绝一切关系,重返东胡大家庭里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执意要与夏国狼狈为奸,可就怪不得我等不顾情谊了!”

丘居力却是轻蔑的一笑,道:“情谊,石勒可汗可是说的好笑话,你我部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等狼子野心,与夏国交恶,出兵夏国,看在同为汗国一份子的份上,我乌桓部落可是未曾出动一兵不卒抄你后路,如果丘某真与大夏狼狈为奸,怕是尔等早就已经是丧家之犬。”

“石勒可汗,不要与他废话,直接将他杀了,然后在灭了他的乌桓部落!”

石勒轻叹一口气,道:“本可汗已经给你最后一条活路,既然你非要选择死路,那就别怪我们了,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是!”一万余铁骑随着石勒可汗的命令,纷纷驱动战马,而对面的丘居力也缓缓的抽出那把黄金战刀,刀身那金黄色的光晕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丘居力自知今天逃不过去,索性杀个痛快,近三千骑兵呼啸着,冲向敌阵。

丘居力的随行三千骑兵,都是装备了狼牙棒的狼牙骑兵,身上的铠甲虽然不是大夏新换装的兵器铠甲,但却与大夏守备营的装备一样,而且这狼牙棒都是专门为乌桓人打造的,重达五十斤,砸中非死即残,在冲锋陷阵的时候可是有着不小的优势。

“啊!开!”冲在队伍最前方的是石勒汗国的大将石虎,有着羯族之虎之称,石虎身形彪悍,膀大腰圆,善使一双八菱翁金青铜锤,一个重达六十余斤,两个就是一百二十余斤,可算是兵器的重兵器,而迎面一个乌桓千夫人手中的狼牙棒也是加重的狼牙棒,足有八十来斤,挥舞起来呼啸带风,那狼牙棒头上那凸出的狼牙刺要是拍在人身后,顿时就是一片血窟窿,石虎双锤往上一顶,双腿夹住马腹,胯下战马憋足了力气,狼牙棒重重的砸在双锤之上,一身金属交鸣之声响起,强大的反震力,让石虎胯下战马也不由地微微后退一步,而对面的乌桓千夫长更是狼狈不堪。

双手虽然还握住狼牙棒,但是双手却是微微的颤抖,虎口在这一次对碰中已经震裂,一道鲜血顺着狼牙棒滴落下来,战马连退数步这才站稳脚跟,然而还没有等他重拾力气再来,一团呼啸之风已经在胸前刮起,“啊!”的一声大吼,一口鲜血喷溅而出,伴随着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人已经被一柄重锤倒砸飞出,石虎就如同一个下山猛虎,双锤杀入乌桓阵中,双锤上下翻飞,所过之处,飞出者十数人,一时之间竟无人可挡。

丘居力金刀连闪,那璀璨的金阳闪着对面士兵的眼,眼睛一花,只觉得脖颈一痛,一颗大好的头颅飞溅而出,血雾弥漫,丘居力微微气喘看着已经杀做一团的两军兵马,再次催马向着圈外的一干汗王杀去。

“哼,不自量力,来人,将铁塔给我牵过来!”说话的是乞拔汗国汗王拔石可汗,实力上跟石羯部落不相上下,不过现在已经超过石羯部落一头。

不多时,被七八个大汉拉住一条铁索从阵中牵出一个身高近丈,全身上下犹如猿人,胸前长满黑毛,肌肉好像要爆炸一般,坚若钢铁,好像龙珠之中,变身大猩猩的孙悟空,脖颈上被挂着一条铁链,被人强拉着出了人群之中。

“铁塔,去将那人杀掉,今天晚上就赏你一头牛吃!”拔石可汗指着杀出重围,本来的丘居力,对着那黑色的铁塔一般的巨汉说道。

铁塔本来慵懒的目光听到食物之后,透过那乱如杂草的头发,射出一道野兽才有的凶芒,单臂一挥,那七八个拉扯着铁链的壮汉直接被拉倒在地,那赤裸的大脚踏着步子,跑出两步,却扭回头,道:“一头牛,你可不要骗铁塔!”

“拔石可汗,这个家伙还是一个人么,居然长的这么大!”一个部落可汗砸着嘴巴问道。

“哈哈,告诉你们,这个家伙可不是一个普通家伙,我们抓到他的时候,这个家伙可是跟几头熊一起生活,这两年才算是会说几句人话,别看他那呆呆的样子,如果发起狠来,可是谁都拦不住,各位看着就知道了!”

众人将目光望向那铁塔大汉,只见这个赤裸着脚丫的家伙居然奔跑如飞,速度丝毫不比战马的速度差,迎着杀来的丘居力上百多骑就奔了过去。

丘居力看着迎面而来一个大汉,也是惊骇对方奔跑起来的速度,不过战马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停歇下来,迎着对面的人就冲了过去,双腿微微躬起,战刀已经扬起,随时都可以重重的斩落。

然而在黑塔大汉还有两米多时候,黑塔大汉突然停住,双腿一前一后,右拳猛然砸出,而丘居力也已经站起身,金阳战刀高高的扬起,对着黑塔大汉狠狠的劈落,长刀如虹,闪过一片刀光,然而意料中的鲜血并没有喷溅而出,战马突然长嘶一声,那黑塔巨汉的拳头硬生生的将马头给打爆了,丘居力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飞身而起。

铁塔巨汉一拳打爆马头,探手而出,虽然人高马大,却动作却十分灵敏,左手抓住丘居力的左腿,右手抓住丘居力的右腿,声音如洪钟一般一声长吼,双臂上的肌肉快速的隆起,就好像跟小山包一般,露出狰狞的青筋,丘居力啊的一声的惨叫,整个人竟被铁塔巨汉生生的撕成两半。

暴熊之力,铁塔巨汉就好像一头暴熊,将人撕裂而来,漫天的血雨飞溅,内脏流了一地,

丘居力身后的乌桓骑兵顿时眼红如血,纷纷杀向那铁塔巨汉,铁塔却是一拉脖颈上的婴儿拳头出的铁索,双手一用力,铁索就被拉开,抡了起来,铁链带着呼啸的风声,所过一处一片惨叫之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一百余骑,不到半刻钟,没有一人一马还能站立。

在几十米外,看着那铁塔巨汉以一人之力生撕了丘居力,灭了一百余骑,全都被这铁塔巨汉给惊呆了,那得要有多大的力气啊!将人撕开,拉断铁索,皇太极倒吸了一口冷气,扭过头对着拔石可汗道:“拔石可汗,这个大家伙送给我怎么样,我可以用五百套骑兵装备跟你换!”

“哈哈,这个大家伙虽然吃的多了点,但放在身边却让本可汗吃得香,睡得稳,此事莫要再提!”拔石可汗炫耀的道,这个家伙虽然平日里老给自己惹篓子,一顿饭要吃几只羊,但这个家伙却有着一股比熊还狂暴的力量,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家伙将一头丈许猛虎撕成碎片,几百套骑兵装备跟这么一个人比起来,可是差的远了。

宋国中山镇码头,作为宋国专门划出的一块供大夏船只停泊,贸易的地方,这里就相当于大夏在宋国的一个租借区,由于宋国与大夏之间的贸易开通,源源不断的大夏货物被运到这里,然后被大宋的商人贩卖到更远的中原地区,十里集市十里货场足以说明这里的繁荣,除了日常贸易之外,还有大夏每年对宋国买卖的战马等物,这几年,宋国在获得大夏国的战马之后,底气可是硬了不少,除了部分战马组建了禁军,在北部边境上还组建了一支五万骑的骑兵,尽管数量并不算多,但却是拥有了一支可以机动的力量。

五艘大夏的四桅大船在海面上逐渐露出头,正中的一艘之上,分明是一艘长达百米的五桅巨船,这是大夏最新建造出来的五桅风帆巨舰的第二艘,第一艘已经送入王室,作为夏羽的坐船,而这第二艘,却是直接给了外使部使用,而这艘巨舰之上,正是大夏使部尚书,张禄,而他此行的目的,则是出使宋,清,唐,以及南面的秦,汉,北面三国是商议联盟之事,而南面两国却以交好为主,同样也是要打探中原的风土人情以及各国的态势。

第四百六十三章 御驾亲征

第四百六十三章御驾亲征

五桅巨舰,船身长三十三丈,宽五丈,立有一主桅,两副桅,以及前后两个次桅,通常使用的时候,起用主桅,副桅三个桅杆,而在逆风的时候则使用两个次桅上的三角巨帆,战船高达近四丈,好似一面城墙,航速为七节,因为船身加长,所有甲板空间更大,而在船身上,还设有两层船楼,船身共有甲板五层,除去底舱密封之外,余下四个船舱中有一个专用的水舱,可提供船上两百人一个月的用度。

五桅巨舰可以说是大夏造船工艺不断提升的结果,从设计到建造,到定型,花费了近两年时间,如今打造出来的巨舰共有两艘,一艘是首舰,按照大夏船厂的规矩,首船通常都会交由王室,作为夏羽的坐船,而眼前这艘大船则属于外使部。

外使部是从礼部单独划分出来的尚书省部阁之一,主管大夏的对外事宜,以及接待外使等等事务,地位十分重要,尤其是随着大夏的国力不断提升,已经逐渐成为东北的中心之国,使部的作用也越发的突出。

不过在四周群敌环绕,外使部的主要职责却是放在与一些与大夏相隔较远的国家建立友好的关系,比如宋国,宋国地处黄河中下游,占据着小半个中原,虽然面积不及大夏一半,但人口却足有大夏两倍,如今大夏与宋国兵无边界接壤,而且两国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吴国,吴国占据着大半个幽云,虽然山海关被大夏所占据,但吴国的实力并没有下滑的太狠,而且在这片区域,吴,宋,清三朝属于三国鼎立之局,吴国前一段时间被两国打压的厉害,但随着满清逐渐势大,宋,吴两国边境却是烟消云散,之前大有大兵压境之势的宋兵尽数退却,吴国抽调了十万南方兵马西进,挡住了清军的步伐。

张禄此行倒不是为了谴责宋国,毕竟大夏与宋国虽然建立了联盟关系,但在大夏还无力踏足吴国疆域的时候,对于宋国的长袖舞剑,玩权术平衡,对大夏来说并无害处,张禄此行的目的在于中原诸国。

随着新一轮征兵的结束,大夏已经做好了再次扩张的准备工作,尽管在面上大夏兵马达到了恐怖的四百万,但大夏地方守备营除了是一线兵马的预备役之外,还兼职地方巡逻,治安负责驿站等等职责,甚至在混乱的地方,守备营的士兵还要担任地方官的衙役,这部分兵马除了作为后备补充之外,是不会加入战斗的。

而刨除这部分,大夏三大海军驻守着海域比起大夏疆域还要宽广的大渤海各地,而大夏正不断的吞食着辽东半岛,并准备向山东半岛进军,北部,东部是东胡汗国的各个汗国,内部还有燕,幽未靖,一百余万兵马看似很多,但分散到各处要隘,重地,实际上却都不多。

丘居力之死很快就传回了夏国王城,阿恰图一路紧赶慢赶的逃回乌桓草原,身边只剩下不到五六骑,余下的人都分散开来,以吸引追兵,阿恰图在滦河源头等了一日,就一路南下,来到了大夏控制的滦河入海口处的两县之地,进入到山海关。

丘居力的小儿子如今也已经不在是那当初那个落冠少年,而长成了一个彪悍的乌桓战士,丘居力将楼班送入到大夏军中,调拨了一万乌桓骑兵归其管辖,让驻扎在山海关内的西南镇守使苏定方教导其子,乌桓部落位于大夏占据的两县北面,过了乌桓走廊就是河西草原,可以说是山海关内面的屏障,苏定方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于是楼班就成了苏定方的麾下亲兵,平素在苏定方身边学习兵法,战阵,或者训练自己麾下的一万骑兵。

接到父亲被草原各部杀害的消息,楼班双眼血红,愤怒不已,但已经冷静沉稳许多的楼班并没有大呼小叫着报仇,而是在苏定方的扶持在,在山海关内接任了乌桓王的称号,并纳表乞求并入大夏,成为大夏臣民,夏羽这次得到消息之后,与内阁商议不久,就做出了决议,册封楼班为顺勇乌桓王,置河西草原为河西郡,由乌桓王担任郡守,世袭罔替,并赏赐了众多的东西。

尽管大夏的边境还是一片风轻云淡,丝毫没有大战来临的气息,但大夏内部的兵力部署,后勤布置却已经开始了,如今正是七八月份,天气正热,雨水不断的时候,而草原各部也需要召集兵马,所以战争很可能会在九月间爆发。

张禄作为使部尚书,是可以得知国家核心机密的,此番出使,张禄的担子却是不轻,据蝶楼和参谋情报司大夏两个谍报组织的消息回报,东胡汗国已经派出密使前往南面的吴国,打算合兵攻打山海关,山海关地锁关内关外,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门户,大夏为了夺取山海关可是耗费思量,利用吴国的疏忽大意才拿下这里,山海关确实是一座天下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山海关毕竟是一块飞地,尽管东面有滦县,门台两县之地,但却回旋空间不大,如今这块飞地可谓是三面环敌,北面有东胡,东面是幽国,西面是吴国,三国一但尽弃前嫌,那山海关的压力可想而知,而这次就是要劝动宋,清两国对吴国增加一些压力,让吴国就算想夺回山海关,却后腿被拉住,无法全力而为。

五艘大夏使船出现在中山镇外海没多久,从镇内就迎出四艘三桅的战船,尽管中山镇周边十里都划归为大夏租借之地,大夏可以驻扎部分治安人员,只是数量受到很大的限制,而对于宋王赵匡胤来说,租借并不算是一件大事,只不过划出一小块土地而已,比起与大夏贸易所得的战马以及其他货物,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而大夏在这里也没有驻扎多少人,战船也只有八艘三桅战船理由还是防范海盗侵袭,这时候五艘大夏战船的出现,却足以让中山海港码头上的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计,侧目观看,四桅的大船他们见过不少,但眼前几艘四桅战船护卫的,分明是一艘还要大上一圈的五桅战船。

使者在外,就是一国之国体所在,所以大夏的使部是众多衙门中最风光的一个部门,毕竟使者出使外国的底气,跟国家的实力是成正比的,后台硬,自然就更强硬一些,手上的筹码更多一些,反之就会处处碰壁,处处掣肘,弱国无外交,在这片烽火大陆上也是不变的真理。

五桅战船的出现,本身就是大夏国力的一种体现,因为受到大夏的影响,宋国已经开始加强水军的建设,而且取得了不俗的成效,但宋国的水军却始终无法走出黄河河口几十海里外,只能在黄河那宽阔的水道上行驶,宋国人多,能工巧匠也不少,加上宋国民风开放,虽然不比大夏那般重视匠人,却也没有多少压制,而中原地区历来是中华文明最灿烂的发源地,尽管大夏如今是在向宋国不断的倾销着大夏的出产,但随着宋国有样学样的加大生产规模,进行了流水作业,加上宋国纺织品工艺更加的精美,已经有了与大夏争夺市场的苗头,只不过宋国周边市场广大,大夏的货物依旧畅销无比,但隐患却已经埋下了。

在宋国的中山港,大夏专门设立了一个六品官员,租借使,管理的地盘虽然不大,但地位却要比七品县令高上一级,租借使全权负责租地上的事务,甚至还具有部分外交的职能,毕竟与周边的大宋官员要打好关系。

“中山港租借使刘维拜见尚书大人!”刘维是一个典型的书生文人,举止儒雅,颇有君子之风,是大夏阳明学宫一期学生,受到过王阳明的亲口夸赞。

张禄看着眼前这个不卑不亢,正气凛然的官员,却是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道:“你就是刘维,刘子卿,呵呵,一年前你在阳明学宫内的辩才可是惊艳的很,将对手驳斥的连还口的本事都没有,当时我还打算将你招入使部,却因为一些事情给耽搁了下来,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见面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外使部来做个使臣!”

六部的尚书都属于二品大员,属于大夏的核心,如今的大夏已经不是当初随便是一个读过书的,品德过的去的就会委派一个官职,大夏的官吏选拔已经越来越严格,而且对昔日派下去的官员也开始进行考教并查看有无政绩,治下百姓风评等等,而刘维之所以能当上这个刘品官却也是因为这租借地为之特殊,没有多少人愿意到异国他乡任职,加上这里也涉及一个脸面问题,所以他的品级才会定为六品,至少与中山港周边的大宋官员比起来,这品级上要盖过一头,就算到了州内,也不算品级太低。

刘维在大夏境内的一个县内当了半年多的主簿,随后直接官升四级,从八品主簿升到六品,只要在租借地待上四年,他就能以平级调回大夏,直接进入郡中任职,四年时间,从八品到六品也算是一个飞跃了,不过除了正常的各处衙门之外,外使部绝对是一个特殊情况,外使部最低的品级也要在五品官,不过使部代表着王家脸面,出使外邦的时候可有着很大的权利,不过刘维也知道这使部好进不好出,而且进了使部就很难在到地方任职,这辈子最高的地位也就是二品到头了,晋阶之道十分狭窄,刘维可是身有大志向的人,自然不愿:“谢大人抬举,不过子卿刚赴任不足半年,如果就随大人而去,那不是半途而废,上官怕还会以为子卿吃不得苦,不堪大任,就算博得大人赏识,日后也恐有人背后讥讽,所以还望大人恕罪!”

“呵呵,做事有始有终,不错,走,去租借府衙门坐坐,今个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行启程!”张禄呵呵一笑,脸上没有半点生气之色,两人并行向衙门走去。

大夏参谋部,侍从官不断的从外面将一份份从外地传回的消息送入巨大的参谋室,在参谋部最大的大厅内,有着一个一眼就可以看遍山川河流,州郡城市的沙盘模型,模型是由着工部堪舆司,工建司等部门联合制作的,可以说上面的一切都是缩小了无数倍而得来的,在这巨大的沙盘之上,就可以纵观全局,运筹帷幄千里之外,对敌我双方态势有一个清晰而又直观的分析。

不过这个时代的消息传播还很落后,就算是用最快的鸽子远隔上千里,甚至更远也需要一天甚至更多的时间,而且中途很可能会出现意外情况,尽管重要的消息通常要用双鸽反复确定,以保证消息的传递,但战场上瞬息万变,参谋部的谋士们只能在战前对双方兵力,分布,周边的各种地形种种作出各种分析,然后进行排兵列阵,之后在战争爆发前,参谋部的谋士都会被下派到各军,按照事先制定的大的目标来进行临阵决断。

沮授将一个绿色的小飞旗插在沙盘之上,这样的一个小飞旗代表着一万人,大一点的代表五万人,最多的代表十万,而通过这些小旗子,可以清楚的看清楚草原各部的出兵数量。

大夏北面,大辽河上游段,这片区域由于山脉众多,树林茂密,所以形成了一条天然的屏障,将大夏与东胡汗国东北各部一分为二,平素是井水不犯河水,在东面虽然打打杀杀,但北面向来睦邻友好,相互之间还保持着互市贸易,然而随着东胡汗国大会结束,各汗国汗王回到自己的领地,大夏的商人纷纷遭到驱逐,甚至有的直接被杀害,不过在这些地方,大夏的始终都埋有不少的暗子,而消息就是从这些埋伏的暗子传递回来的。

“北面的辽水靺鞨,乞石烈部,科尔沁左旗,土默特部,契丹黎部五部汗国已经开始征召各部落兵马,目前辽水靺鞨已经集合兵马五万,乞石烈部十万,科尔沁左旗八万,土默特部十万,契丹黎部六万,总计兵马三十九万,五部兵马为北路,已经向着各部汗帐集结,预计八月下旬就可以完成部署,北路军南下,一共有四条路,第一条从辽水靺鞨部走,沿着辽河左岸南下,这一条路地势开阔,不过却过于偏右,而且还会受到我大夏内河水军的监视,袭扰,除此之外还有靺鞨森林林道,这一条路需要穿过一片山峦峡谷,直通辽水靺鞨西部,距离乞石烈部不足百里,林道四周山林茂密,野兽出没,地形异常复杂,道路也十分崎岖难行,并不适合骑兵行走,中部连通乞石烈部还有一条通道,也就是从慕容山山脉东侧南下,这里有一条宽达十丈的河流,北上流入大辽河,河流在慕容山脉以及右侧的群山密林之间开出一条宽达几里的一片河畔平原,从这里可以南下落日草原东部,还有一条则是从科尔沁左旗南面的盘蛇岭南下,不过位置过于偏向中路,无法起到分散我军,并前后夹击的目的,所以北路军很可能会走慕容山东侧的乞石河道南下。”

沮授停了停,喝了口茶水,继续道:“而在往北面的契丹匹絮部,蒙古喀喇沁部目前还没有动向,这两部在东胡各部偏北,我们的人手埋伏的不多,也有可能是消息不畅,暂时还没有任何动静,至于中部,乞拔汗国,蒙古蒙郭勒津,特伦,柔然部四部,除了已知的柔然出兵二十万,乞拔汗国出兵三十万,另外两部的情况还不知晓,但中部这一部兵力不会少于六十万,而从中部而下,可选择的进攻路线很多,而这一片草原属于我们与石羯等部的缓冲区,如果在这里开打,我们很可能会面临东胡汗国两个大拳头。”

“至于西面,也是我们的老对头了,石羯,后金,阻卜别部,加上慕容部,南阻卜五部也将是这次出兵的主力,尽管我们去年对石羯,后金进行一番抢掠,但却只是掠夺了一些人口和牛羊,伤其根基,但对方的兵马并没有折损太多,此番,三部已经穷三部全部兵马,再次组成七十万兵马,加上慕容部和南阻卜部,估计会有就是八十万到一百万兵力之间,不过这一部可能会分出部分兵力攻打我们在这一片地区投降我们的乌桓部,而在西南面,幽,燕两国同样陈兵与边境,这次怕是来势汹汹啊!”

沮授说完,也不由地咂巴了咂巴嘴,这四路兵马,加起来足有近三百万之众,而反观大夏兵力,虽然算上预备营加起来也有四百万,但预备营的两百四十万是上不了战场的,顶多算是补充,保证一线兵力充足,海军,内河水军也是不堪大用,能使用的也就是八大镇守府,八大禁军卫,尽管各军已经扩军完备,但无论是训练还是战斗力都还没有形成,而且东南镇守府困在辽东半岛,西南镇守府镇守山海关是抽调不出兵马的,北方镇守府只能抽调出五个军,其余三个要镇守飞雪城,余下的兵马,也只有百万出头,要防御北面,中东部,以及燕幽接壤之地,这兵马一分配,每一路都不超过三四十万。

东胡掀起的这场大浪太大了,大有一下就彻底倾覆大夏这艘船的架势,正所谓是风雨欲来吹满楼,如何应对来势汹汹的东胡各部以及宿敌燕国却是对大夏参谋部的一个巨大考验。

八月的风,带着一丝沉闷的气息,让人感觉有点压抑,大夏的战争机器也已经彻底的打开,源源不断的兵器,弓箭被生产了出来,尽管没有现代化的机床,但利用简易的物理学原理,使用水力制造出来的简易机器却依旧大大的提升着生产效率,比如一支箭,一个熟练的木匠一个小时可以削出二十支箭杆,理论上一天工作十个小时,可以制造出两百支箭杆,但实际上,木匠不是机器,不可能一刻不停的工作,所以一个优秀的工匠一天顶多能削出一百二十支到一百五十支之间,别小看一个箭杆,它的制造工艺也分为好几个步骤,并不是随便拉来一个农夫就可以制造出合格的箭杆,而使用水力催动的锯子可以轻松的将一个竹木从切成条,段,之后并做粗加工,这样一下,效率就提升了十余倍,大夏各地箭矢作坊全部加起来每日可生产箭矢五百万支。

这个数字可以说很庞大,但如果平均分发给每一个士兵,却是人手不足五支箭,而一壶箭通常要有三十支,一个好的弓箭手,保持均速射箭,五支箭不过也就是不到一分钟就射空了,幸好早在五月决议扩军之后,大夏各地的兵器作坊就已经开始全力运作,无数的刀兵,铠甲,箭羽被打造出来,运往各地的军需仓库,补充到各军之中。

战争打的就是后勤,打的就是国力,经过两年多对内部的发展,大夏如今的粮禀殷实,财政还算是充裕,尤其是陆续占据了辽东的一个金矿,几个银矿,财政上虽然吃力,但还能支撑,加上随着从山东半岛南方的青岛湾为基地,大夏的探险船已经开辟出与曹魏,淮隋两大诸侯国的海上通道,不久,大夏就会多两条新的财路。

东府,北府,南府三大镇守府已经陆续开往湖西郡,圣州府,甚至是古尔济特草原整装待命,草原各部也已经开始做最大规模的召集,组建骑兵军,编入到各府,但面对风雨欲来的东胡汗国,局势就如同八月的天气,沉闷,压抑,热的让人心焦,就算是吹起一阵风,也是带着灼灼的热浪。

隆隆隆,随着一道道闪电击打下来,那紫色的雷龙映照着整个天地,豆大的雨点好像不要钱一样哗哗的滴落。

烽火八年八月二十八日,大夏国夏王陛下,夏羽发出诏书,御驾亲征,抗击东胡汗国的大军侵略,一场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大战自此拉开了序幕。

第四百六十四章 先发制人—密谋石头城

第四百六十四章

先发制人—密谋石头城

夏羽决定御驾亲征,以振奋士气,而新夏城内,禁军除了三千女卫和驻扎在新夏城内城卫营之外,禁军八卫余下的两卫也随着夏羽向着古尔济特草原进发,大夏参谋部随御驾而行。

此次大战是由东胡汗国挑起来的,但是并不意味着大夏就要被动挨打,尽管从双方兵力对比上,大夏占据着绝对的劣势,从南到北,加上西面,大夏可谓是三面楚歌,但夏羽却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一方处于弱势就放弃了主动进攻的权利。

大夏兵马要比东胡汗国以及燕,幽两军兵力少上一半,如果也如同东胡汗国那样兵分几路,每一路的兵马都无法与东胡汗国抗衡,尤其是草原地形一马平川,根本就用不上兵法谋略,完全是力量的对拼,所以在制订计划的时候,大夏针对东胡汗国的各路兵马做出了不同的应对之策。

东胡汗国出兵三路,加上幽燕两路,可谓是摊开了巴掌,打了过来,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逐一断去各路兵马,以赢取大的战略态势上的均衡,所以在制订计划的时候,针对幽燕,大夏采取了放弃一部分夺取的土地,占领一部分土地,以用最少的兵力来稳住西南部的局势,也就是说西南路将采取守势。

燕国经过李悝变法虽然还无法脱胎换骨,却已经强盛不少,燕国之前一直笼罩在大夏的阴影之中,连番战败,野狐岭被攻占,向阳十万兵马投降,铜江峡谷十万燕甲全军覆灭,圣州北,二十万燕军仓皇而逃,几经战败,加上燕国国内海盗横行,地方不靖,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但如今燕国内部却是众志成城,又恢复了往日的锐意进取的朝气,不过面对大夏两面的包围,燕国仍然处于被动的态势。

可以放弃一部分土地,当然并非直接弃守,而是在权衡之下,可以放弃的是大夏占据的燕国千湖郡东北部的桐城,以及浚县,向东退守野狐岭,以野狐岭要隘的易守难攻的地形,燕国兵马在多也难以拿下,而北面则依靠山峦,河川和坚城防守宝州府,这里地形复杂,有几条大的山脉,就算宝州府防御不下来,也可以靠着山脉之间的谷地地形,节节抵抗,只要保证大凌河一线安全,就不会伤及大夏根骨。

不过在西面的乾州府,却是属于要夺取的地方,乾州府位于燕国和幽国交界之地,就好像是一个钉子楔在了锦西走廊的燕国和幽地通道的幽国之间,一旦夺取了这里,就等于将一把匕首顶在对方的肚皮上,就算不能刺下来,也要让对方有所忌惮,同时乾州道也是辽地数府的西南屏障,一旦乾州道失守,北面的凌河西府,季州府这两个大夏刚刚夺取的地方很可能会快速的失守,从而影响到宝州府的防御,从而让大夏彻底的失去大凌河以南的全部州郡,那样的话,损失就太大了,所以乾州府是必须拿下来的。

如今的乾州府虽然被划入大夏行政区域,不过真正握在大夏手中却只有乾州府北部的宝姿郡,宝姿郡位于乾州府东北部,北连凌河西府,东连季州府,西面是连绵的苍翠山,宝姿虽然地处枢纽要地,但由于乾州府地处偏僻,加上之前这里完全属于辽国疆域,南有石头城,西有翠屏要塞,这里也只是做为军事重镇而存在,人烟并不多,除了烽火四年,辽国国力正盛,南出石头城,打下了幽地三郡之地,这条路才算热闹了一点,但随着各地风云变幻,局势不断的变化,这乾州府成了夏,幽,燕三国必争之地。

大夏占据着北部,而昔日大辽将军耶律也先被毒死之后,耶律也先的麾下并没有象预料中的那样土崩瓦解,彻底成为一片散沙,耶律也先麾下大将耶律承台力挽狂澜,挽危急于即倒,整肃军中,牢牢的把持着乾州城,控制着乾州府中部,让南面的燕,幽两国进退不得。

加上当时,大夏北部反攻草原三部,山海关也出兵渡河攻打幽地公孙瓒的后方,才站住脚,还没有稳住局势的公孙瓒只能撤兵,这也让乾州府三分天下,北部被大夏盘踞,中部由辽将耶律承台守着,而南部却在燕国手中,耶律承台夹在燕,夏两国的中间,来回做着太极推手,倒是让他在两国之间平稳的度过了一年,不过随着战端再起,局势又发生了变化,给耶律承台的将只有两个选择,投降燕或者投降夏。

在宝姿郡,驻扎着大夏两路禁军以及西府的一军兵马,左羽林卫的赵云以及左龙武卫的秦琼和西府步兵军都指挥使祖大寿,尽管两卫兵马已经扩编到了五军,不过多编出的两军却随着夏羽的御驾直接前往古尔济特,所以在这里的兵马仍然只有七万余,不过加上投降过来的耶律野人和耶律跋扈两人麾下的三万兵马,却足有十万之众,而中部乾州城内耶律承台则有十五万兵马,不过只有五万是辽军精锐,余下十万尽数都是被拉壮丁拉到军中的青壮,甚至连最基本的刀剑都无法配备齐全。

乾州城,城主府,耶律承台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牡丹纹路的宋国汝窑瓷茶杯,杯中的茶水热气腾腾的泛着朦朦雾色,仿佛置身仙境之中,显然这杯中之物是大夏出产的顶级凌云山雾茶,耶律承台微微有些发愣的盯着地面,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从厅外快步走进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低声在耶律承台耳边轻唤了一声:“大人,你要请来的人已经过来了!”

耶律承台抬起头,点了点头,道:“你去将人……,算了,我亲自去吧!”耶律承台站起身,将身上那身华绸缝制,左右肩膀上有着两个青狼头,而衣襟正中却是一幅啸月天狼的丝绣,做工精美,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货色,整理下衣衫,耶律承台迈着大步,走出客厅。

耶律承台将人请入到书房之中,让管家离去,并命人守住院门,目光又扫了一眼院子,这才请对方坐下,嘴角笑着道:“让成兄笑话了,今日请成兄过来,只是想谈件事!”

被耶律承台如此客气的人自然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色,燕国大将军乐毅早就在去年年底就离开了乾州府,回了燕都,重整大燕军,而在乾州府则留守燕王姬职的本家姬风,姬姓是燕国的第一大姓,姓姬的人不少,姬风是乐毅麾下的一个比较看重的将领,作战勇猛,对兵法战阵也十分熟悉,姬风被留守在乾州府这块地方,虎视眈眈着乾州城中部地区,而眼前这个成不然,就是姬风派过来劝降的。

耶律承台被夹在燕,夏之间,左右逢源,自然是两家都不敢轻易得罪,但也不轻易的开口说要投哪边,颇有点待价而沽的意思,耶律承台倒不是如耶律也先那般将正统看的那么重,何况辽王死了这么多年,加上膝下无子嗣,他们根本就没有效忠对象,而萧后都成了夏王妃,他们这些当兵的自然成了无根的浮萍,想要割地为阀,没那个条件,只能尽可能的夺取些好处,然后放开兵权,远走他乡,耶律承台也算是辽国贵族出身,自然深的其中的三味。

成不然听着耶律承台的话,加上之前派人来请,心里就猜的八九不离十:“呵呵,耶律将军要谈何事,成某洗耳恭听!”

耶律承台瞥了一眼成不然,心里轻笑一声,嘴上却是道:“昔日我家将军本欲与幽,燕两国结成兄弟只好,可惜将军突然暴毙,我辽军之中群龙无首,加上北面夏人兵马压境,不得已,兄弟只好临危受命,暂且稳住局势,而如今乾州府三分,百姓深受其苦,而大夏得寸进尺,竟要兄弟放下刀兵投降,真是可笑,如今我麾下将士,尽出也先将军麾下,各军将领都以也先将军的遗志为根本,怎么可能去投降灭我大辽的夏国以及那群背国求荣的小人,所以我欲照大将军之遗志,与燕国联盟,不知成兄以为如何?”

成不然心里冷笑一声,哼,话说的冠冕堂皇,还不算因为撑不住了,而且看着大势变了,所以这会投了过来,虽然成不然很鄙视眼前这个家伙,但如果能兵不血刃的占据乾州中部,何乐而不为,至于眼前这个家伙,待大军到了,在收拾不迟:“呵呵,耶律将军能这么做,我们自然是万分欢迎,当初与也先将军已经定下了一份联盟条款,想必耶律将军也是知道的,就按照那个来办如何!”

“这是自然,不过有一个条件,我们要换个地方驻扎,我们不会掺合你们与夏国之间的战争,如果你同意,那么就签署联盟条款!”

成不然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我手上没有现成的条文,……。”成不然话音还没落,耶律承台已经从书桌上的抽屉中取出一份盟约,放在桌面上:“成兄可以看看是否有疏漏之处,另外在上面在加上那条新的条款。”

成不然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完全是去年那份的翻版,连个字都没变,只不过多加上一条,要求移驻到石头城南面去,确定盟约的大事,本来轮不到他来做主,不过他压根就是打算先占了乾州城,然后在解决掉耶律承台的,将辽军彻底瓦解的主意,只要先签订之后,姬风将军那边他自然另有说辞,既能解决掉这些辽兵,又能占据乾州中部,何乐而不为呢?

送走了成不然,耶律承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乾州城给你们,倒是要看看你们的牙口有没有那么好,耶律承台可是一个不见好处不撒鹰的主,那份同盟条款明显对他们不利,因为他们站在弱势的一方,只要失去了自己把持的砝码,他们连个屁都不算,十几万兵马看似不少,但连根基之地都没了,就只能算是一片浮萍,根本就兴不起大浪来,一旦粮草被断绝,十几万兵马瞬间就会崩溃成一片散沙,真当他是二百五不成。

耶律承台目视着成不然离开院落半晌,这才回过身,而在书房中不知道何时已经多出一个人来,坐在他的桌案之上,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道:“耶律将军,辛苦你了,事毕之后,萧后夫人承诺的一切都会给你的,虽然你这辈子不能在带兵,不过安心做一个富家翁富贵一辈子却是跑不掉的!”

“只希望西门大人不会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放心吧,我大夏做事向来言而有信,你只要看看那些投降的辽国大臣就知道的,除了不能当官带兵,生活还是很富足的,何况这次给你的二十万两银子,足够你开设几家作坊,子孙不愁了!不过这些要在我们接收了石头城之后,才会兑现,否则可不能怪我们。”

耶律承台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石头城就完好无损的交给你们!”

“哈哈,好,那我就等着听你的喜讯了!”

成不然快马加鞭,一路只用了不到两日,就回到了石头城,将事情说给姬风将军听后,姬风眼光连闪,站起身,道:“成不然,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来人点兵五万兵发乾州城,不管那个耶律承台是真降还是假降,一去便知,只要他让出乾州城,那大事可定矣。”

姬风连夜带着五万兵马北上,只花了不到三天半的时间就到了乾州城下,消息很快就有人带给了耶律承台,耶律承台啧啧有声的道:“来的好快,来人,随我出城迎接,准备交接城防!”

耶律承台带着军中十余个将领出城,身后只跟着不到上百人,就来到军阵之前,对着迎面的姬风道:“姬风将军,你们来的好快,还有成先生离开之后,我就让人开始收拾行囊,我这就让人将城防让出来,不过姬将军可否给我们一个通关的行文,印信,我等也好南下!”

姬风看着耶律承台一脸的坦然和身后那不足百人的侍从,看样子这耶律承台倒是没打算使诈,否则就算他一人敢只身涉险,但他身后那十余个将领却未必会跟他一样了,从成不然口中确认这群人的身份,姬风哈哈抱拳道:“这个自然,我们进城交接一番,然后亲自书写行文,如何!”尽管如此,姬风仍然小心翼翼,麾下一票人马先行进城,而自己则带着人与耶律承台等人并肩而行。

第四百六十五章 天崩地裂—黑火药发威

第四百六十五章

天崩地裂—黑火药发威

夜,深沉的好似那弥漫不开的海水,那犹如墨色一般的帷幕,笼罩着整个世界,星空璀璨,皎月当空,一抹银白好像那黑暗之中的指明灯,让这夜色不在充斥恐怖和害怕。

哒哒哒,马蹄在土路之上发出略显沉闷的声音,石头城北五十余里,一支浩浩荡荡,宛若一条巨蛇爬动的队伍踏着略显杂乱的步子,向着那黑暗深处前行。

驾,萧荣一拍马鞭,胯下战马吃痛,快速的跑了起来,来到队伍的前方,双手抱拳的对着当头身着一身亮银铠甲,两肩是两个惟妙惟肖的咆哮狼头,啸月亮银铠,清剿狼山的时候,获得的全套白银套装,整个大辽除了韩德让身上那套黄金套装,白银套装只有五套,套装比起单件的英雄道具还具有更强大的防御力,并拥有强大的套装技能。

“将军,距离石头城只有不过五十里的路程,是不是让将士们休息两个时辰,补充体力!”

耶律承台望了眼那无边的黑暗,回头望了眼队伍,点了点头,道:“全军休息,另外让伙头营准备好稀饭和馒头,两个时辰后,我们在继续上路!”

两天了,从乾州城已经出发两日了,自从大前天,与姬风一同进入到乾州城,顺利的将城防交管给燕军,耶律承台麾下六万精锐辽军同时退出了乾州城,至于那些拉壮丁加入的青壮,早就被耶律承台解散了,从姬风那里拿到入关关凭以及姬风的腰牌,耶律承台马不停蹄的南下石头城。

耶律承台之所以这般焦急,自然不是因为他想要快些结束这里的事情,然后拿着大夏承诺的东西过太平日子,而是乾州城就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如果他慢吞吞的赶路,从乾州城到石头城至少要花费五六天的时间,如果乾州城内提前爆发,那么对方快马加鞭一日就可将消息传到石头城内,到时候在想拿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石头城,无疑困难无比。

幸亏耶律承台麾下的辽军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大辽的精锐之一,否则连续两日的急行军,可就不是脚步杂乱了,而是放鸭子一样,散架了,耶律也先作为大辽为数不多的大将军,虽然不满萧后登位,但对大辽却是忠心耿耿,为大辽镇守着这西南边陲之地,平日里训练未曾有半日懈怠,这也是大夏和燕国都不敢妄动的原因,因为双方都怕这股力量被对方夺取,从而影响到整个乾州府的局势。

耶律承台之所以答应大夏合伙欺骗燕国,并非耶律承台看不清大局,他并非草根出身,大夏如今的局势并不好,或者说很糟糕,三面危机,外有数百万之敌,强敌压境,大夏可谓是风雨飘摇,这个时候投奔大夏可以说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然而耶律承台并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将,考虑的并非谁强谁弱,他考虑更多的是自己的未来。

作为东胡汗国同盟的燕国,幽国两国如今可谓是意气风发,似乎倒夏大势已经不可阻挡,而他这个时候投奔燕国,那对燕国来说,却不过是锦上添花,而燕国人也会将他视为墙头草,在面对大夏处于劣势的时候,燕国将他视为座上宾,但此刻却就不一定了,就算不出尔反尔,他手上的砝码的重要性也被削弱,而一旦失去了大夏这个敌人,燕国崛起之后,燕国怎么可能还容得下他一个外人,架空权利,夺去兵马是可以预见的,而没了兵马作为后盾,也意味着他完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耶律承台虽然控制着耶律也先留下来的大部分兵马,而那些控制兵马的将领也都听从他的,但是耶律承台知道,在大夏的银弹攻势以及辽国众多降臣不断的劝说,还有夏国人在其中摆明利害,他麾下这些将领有很多都已经心动了,大夏许诺的东西都不是燕国可以给予的,尤其是当那一箱子白花花的银圆滚落满地,那银白色的光芒闪烁的人眼花花,连他都抑制不住那种心动,何况那些大老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这些将脑袋别的腰带上的将领失去了效忠对象,失去了战斗的目标,没有了那份信念,他们活着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好,捞取大把的金银,纳上几房妻妾,传宗接代,耶律承台不是耶律也先,他没有耶律也先那份在众将领心中的那份威望,所以耶律承台不过是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而已。

或许大夏最后会败,但那跟他也没有太多的关系,大不了拿着二十万银圆乘船远赴他地,耶律承台权衡了利弊之后,才做出这个选择。

乾州城,燕军接收了乾州城不两日,闻讯得知的大夏兵马就已经匆匆的南下,燕国大将姬风外派出的斥候将情况送回城中,得知大夏兵马已经扑向乾州城,姬风不由地哈哈大笑,对着身边的成不然道:“这一次多亏先生机智,轻松拿下了乾州城,看来夏国这次也是急了,不过乾州城已在我手,他们就算来了也要灰溜溜的滚回去!”

成不然嘴角挂笑,在一旁连连点头,手中的羽扇不停的扇着,好像自己已经是赛过孔明的人物一般,道:“将军,夏国此番匆匆南下,可趁其立足未稳之计,以骑兵冲之,让夏国人知道知道我燕军的厉害!”

姬风听言,点头道:“成先生所言不错,正可出兵挫其锐气,提高我军士气,让那些夏国人日后不敢在小瞧我燕军!”

咚咚咚,城头之上,震天鼓响,仿若天空中的霹雳,响彻云霄,姬风携着一干将领站在城门楼上,远望纵马奔腾,刮起一片烟尘的夏国大军,人一上万,铺天盖地,此次前来的兵马却足有两大禁军卫,秦琼和赵云两人各领兵马而来。

按照大夏军制,一线兵马中纯步兵的数量很少,就算是普通士卒,也要懂得骑术,以马代步,增强机动能力,而禁军的要求更是下马可冲锋陷阵,攻城略地,上马可纵横草原,来去如风,大夏的训练方式可是经过特种兵改编而来,可不是封建时代,三日一操,五日一操就算精锐,每天的训练几乎都排的满满的,不过随着扩军,大夏军中新兵数量不断增多,没见过血的士兵就算身体素质在好,在与敌对战中,也会吃经验不足的亏。

姬风看着一路风尘仆仆赶到的大夏兵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着身侧大声的喝道:“谁愿意领兵出战,前去击敌!”姬风身旁的将领或许有些大老粗,大字不识一篓筐,但却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手,经验可是丰富的很,姬风一喊,众将就知道姬风的打算,趁着对方远来劳顿,兵马疲惫,立足未稳,冲他一阵,就算无法击溃对方,却也能提升军心士气,要知道燕国对大夏心里有一些阴影,就好像一片阴霾一样挥之不去。

“将军,燕十六愿意出战!请将军应允!”燕十六,燕国一个青壮将领,乃是近两年的后起之秀,尤其是剿海盗之中,有着不俗的战果,虽然年纪二十出头,但一身武艺却是不差,除此之外,燕十六还有一个身份,他是燕十三的弟弟,燕十三是大将军乐毅麾下的一员猛将,烽火四年,燕十三领兵十万出铜江大峡谷,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十万燕军全都被下了饺子,只有少数人活了下来,可以说燕十三的死,让燕十六对大夏充满了怨恨,而这几年,燕十六无时不刻不在想着为兄长报仇。

姬风身为乐毅麾下将领,与燕十三却是相熟,两人谈不上莫逆之交,却也有些交情,燕十六虽然年少,但一杆长枪却使的龙飞凤舞,就算是军中这些老将,也有不少人是其手下败将,姬风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本将交与你五千骑兵,切忌鲁莽,不要恋战,只要挫其锋芒既可!”

“末将明白!”燕十六虽然这般说,心里却已经另有一番计较,今日就让小爷让你们这些夏狗知道知道厉害!

姬风看着夏军停在乾州城前不足两里之地,队伍刚刚站稳,战马长途奔驰,马力正是不济之时,而一停下来,战马在想跑起来,就会透支体力,姬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大声的吩咐的道:“打开城门,冲阵!”

山坡之上,赵云与秦琼两人并肩而骑坐在战马之上,望着洞开的城门,不由地对望一眼,赵云呵呵一笑,道:“看来对方是打算趁咱们立足不稳,打算冲杀一阵,这一战,你来,还是我来!”赵云很是不屑的看着冲出城内的燕军,根本就没有将那五千骑兵放在眼中。

秦琼望了眼前方,道:“这一阵,你先,不过晚上破城,可要我先!”

赵云哈哈一笑,道:“好,就这么定了,飞云骑与我去领教领教燕军是否有些长进!”飞云骑,赵云的亲兵,编制为一千人,乃是赵云从禁军中层层选拔的精锐老兵,采用严格的淘汰制度,每月进行一次比试,由军中的人对亲兵进行挑战,胜了就成为亲兵,败了则失去亲兵的资格。

赵云说着,拉动马缰,他胯下的战马虽然不属极品,却也是一个纯种的马王,毛色纯白,虽然一路急行军,却也没有多消耗太多的体力,要知道直接从草原上驯养的野马要比牧场中驯养的战马耐力要更久,不过随着草原上的马群越来越少,驯养的野马也越来越少,现在大夏军中所乘骑的战马大多都是第一代野马生产出来的二代和三代后代,野性都消散了许多,持久力也下降不少,不过赵云的飞云骑却都是骑着驯养的草原野马,虽然奔跑半日,但仍有余力。

一千飞云骑随着赵云杀出,以赵云为箭头形成了一道锋利的箭矢,骏马奔腾,草皮翻飞,泥土溅落,赵云从马上取下自己的虎翼浮云枪,这把枪已经经过了大夏精工坊重新锤炼,品质已经提升到黄金顶级,枪身之上,雕刻着微风浮云,以及一头飞扑而出的猛虎,由于加入了部分蓝晶铁,枪尖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燕十六望着不远处,同样持枪之上的敌将,鼻息轻蔑的一哼,手中的红樱点金枪斜跨马侧,驾,燕十六再次的提升马速,复仇就从你开始吧,燕十六目光如鹰隼一般的犀利,带有侵略性,十余米的距离,几乎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到,燕十六单臂抬起,点金枪就好像是展翅飞翔的金雕,高高的扬起翅膀,那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枪光如虹,快若流星,枪击技能,长虹贯日。

两马飞驰之间,相对的速度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速度,而燕十六不愧是让姬风都认可的小将,这一枪,就好像那流星闪烁,刺破了空气,呼啸的风声在枪身旁肆虐,化作一道道凌厉的风芒,席卷而向迎面而来的赵云。

赵云眼光也是一闪,不过却是冷笑一声,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落雪缤纷,只见赵云手中的枪好像消失了一般,而身前的空间仿若置身在冬日,寒风冷啸,冰雪纷飞的场景,那冰冷的气息带着刺骨的冰寒,席卷着眼前的世界。

两人错马而过,赵云手中枪并未停止,所过之处,梅花绽放,那殷红的鲜血在阳光下就好像那飘落的梅花瓣,鲜艳的刺目,赵云的脸颊左侧,一条寸长的血口渗出一滴鲜血,闪烁着那晶莹的血红色,尽管只是破了一丝皮,却依旧让赵云流了一滴血出来,而错马而过的燕十六就不是破一个口那么简单了,全身上下连中一十六枪,光是心脏的部位就中了三枪,殷红的鲜血不断的喷溅而出,瞬间的功夫,燕十六已经如同一个血人,不过燕十六却没有跌落下马,手中的长枪也未掉落,尽管鲜血不断的喷溅,但燕十六却并没有立刻死去,但他的生命却已经走向了尽头。

五千燕军骑兵直接被赵云的飞云骑杀了一个对穿,燕军本身以步战为主,这骑兵不过组建不超过一年时间而已,哪里会是赵云麾下最精锐的飞云骑的对手,几乎一个照面,燕军就如稻田中的稻子,一片一片的倒伏,将是兵的胆,赵云一枪击杀敌将,独身一人杀入敌阵之中,他身后的飞云骑也是有样学样,丝毫没有因为数量上比对方少就露出半点的胆怯之色。

接连杀了三个对穿,五千燕军骑兵已经溃不成军,而大夏军这边却是刀枪齐举,数万将士齐声高喝:“无敌,无敌,无敌!”声音甚至盖过了城头上的鼓声,在乾州城外传荡开来。

以一千对五千,伤亡却不过十余人,轻伤百十人,而燕军骑兵却折损两千余,余下溃散而逃,赵云杀的痛快无比,并没有去追击那些溃逃的燕军骑兵,不过在返回阵中之前,赵云却是来到城头之前,对着城头大喊:“今夜,取你城池!”说完,从马背挂环上取下自己的飞云掠燕弓,狼牙箭好似那尖啸的风,噗的一身,钉在城门楼上的乾州城牌匾之上。拉动缰绳,转身而走。

燕将姬风勃然大怒,气的不轻,拳头重重的砸在城头,那坚硬的石头,居然传来一声微微碎裂之声:“全军警戒,我倒要看看今晚你怎夺我城池。”

城外五里,大夏两卫扎下营盘,开火做饭,秦琼吃着烤出的羊羔肉,一边对着赵云竖起大拇指,道:“赵老弟,你这两下可是绝了,现在燕军已经知道我等要攻城,必然加大防御,搜索城中,军中士卒也定然人心惶惶,不过有那道城墙在,燕军肯定不会相信我们能攻的过去,只要到时候轰的一声响,我军杀入城中,燕军那最后的心里屏障定然崩溃,加上今日一战,以一千破五千,燕军定然心里畏惧,到时候兵败如山倒,乾州城破矣!”

“哈哈,秦兄可别这么说,当时我可没想那么多,只不过是想打击城中燕军士气而已,不过今晚那城,真的会自己炸开!”

“放心吧,蝶楼的人早就有所安排,咱们只管养精蓄锐,晚上好有足够的精神杀敌!”

夜,月光如水,照射在乾州城中,赵云的话虽然让姬风不屑一顾,但谨慎的他还是加强了城防,颁布了宵禁,整个大街之上全都是全副武装的燕军来回的巡弋,而四处城门前也被增派了重兵把守,城头上都放了双哨,就连姬风也迟迟没睡,坐在城主府中,与成不然喝着茶。

一处贴近城墙数十米的一个宅院内,西门希坐在院中,赏着越来越圆的月色,已经是八月末了,陛下已经宣布御驾亲征,各军已经开始集结,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而这乾州则是参谋部制订的计划中十分重要的一环,为此他已经许出了七十余万两银圆的好处,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用七十万两银圆砸下了乾州城,拿下了石头城,顺带着灭了燕国五万兵马,这个买卖还是很值得的,乾州府一定,大夏西南将无忧,位于这边的数万兵马就可以抽调北上。

“大人,到时辰了!”一个下人来到院中,对着西门希道。

“恩,让人准备吧,咱们从地道离开,这里可不怎么安全!”西门希点了点头,站起身,道。

宅院内,一处偏僻的角落,下人拉起一块草皮,拉开一个木门,两人下了地洞之中:“大人您先走,我去通知他们点炮!”

“阮大,别玩了,大人命令动手!”下人拐了一个弯,来到一个相对宽敞的地下大厅,对着围坐在这里,打着牌的几个人道。

“总算是结束了,弟兄几个都起来吧,挪娜窝,一会炸起来,这里可不安全!”阮大说着拿起一个火把,对着一旁的一处竹管点上了火,道:“快走,咱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火药线一被点燃,就放出嗤嗤的火花,快速的顺着竹筒里面窜去,阮大是一个混混样的人物,不过却有着祖传的本事,就是制造爆竹,不过他人好赌,自己开的爆竹作坊被他给赌掉了,之后他这身制造爆竹,玩弄火药的本事却是被蝶楼的人看中,选入了蝶楼,虽然烽火大陆不能制造后现代的火器,但一些老旧的火器还是可以建造的,在大夏的作坊里,大炮早就被造了出来,不过那重达几千斤的炮身,以及两分钟才能发射一炮铁球的速度,用来守城还凑合,但用于野战根本想都别想。

不过按照火药的配方,大夏却能制造出最佳比例的黑火药,威力虽然弱了些,但将成吨,甚至是十数吨的黑火药堆在一起,那威力可是吹的,将地道内的石门堵死,几个人快速的穿过通道,一分钟的时间足够他们跑出几十米外,就在阮大等人爬上另一处城中的宅院时,那腰绳终于到达了终点,成堆摆放的黑火药箱。

轰的一声,仿若地裂天崩的一声巨响,整个乾州城都为之颤动,北侧的城门楼在一片烈焰升腾中,化作了一片飞石齑粉,而同时炸飞出去的还有布置在这里的一千燕军,一个黑火药做的鞭炮或许能听一个响,但十几吨黑火药堆放在一起,就会如雷声一眼震彻天地,北门在巨大的爆炸声中,直接飞上了天空,乾州城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倒霉的燕军直接炸的连灰都没剩下,而距离较远的,也被那强烈的冲击波冲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坐在街面上,整个乾州城内的燕军都震动了,连坐在城主府内姬风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面上,在愣了片刻后,冲出了大厅,抓住一个呆愣的士兵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城外,尽管早就有所准备,但听到那一声比雷声还要响的声音,赵云和秦琼也都面面相觑,在看那在绚烂的火光中坍塌的北城门,感受着地面传来的波动,两人从来都没有想到那做鞭炮的黑火药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好在两人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秦琼更是一声大喝道:“天降神雷,助我大夏,将士们,随我杀进城中,冲啊!”

赵云看着龙武卫的人杀了出去,他却没有动:“将军,咱们真不上去!那功劳可都要被龙武卫的人抢去了!”

“哼,战利品一家一半,这可是商量好的,再说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燕军你以为还有多少人会有抵抗之力,看我军杀入城中,还不赶快逃命,传令,我们去城南埋伏,来个瓮中捉鳖!”赵云嘿嘿一笑道。

第四百六十六章 一城六关卡的石头城

第四百六十六章

一城六关卡的石头城

北门在猛烈爆炸中轰然倒塌,那远比雷声还要响亮的爆炸声让沉静的乾州城都被惊醒,城内一些民居之中,还小的婴儿和孩子被这猛烈的巨响吓的大声哭闹起来,而更多的人家是冲到自家的院子里,望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甚至还有人以为是地震,打开房门,冲上街道。

在街道上巡逻的燕军也全都呆愣在当场,望着那巨大火光出现的地方,站立半晌,领头的将领这才回过神来,大呼着冲向爆炸传来的方向,整个乾州城顿时乱做一团,至于那些跑出家中的老百姓,也没有燕军去管。

石狗子是燕军中的一员小兵,冲锋陷阵在前,吃着最次的糙米饭,做着最累的活,每个月却只有两百来个燕铜币,燕币是仿照大夏的铜圆样式,不过中间却是掏空的,但在燕国也算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了,而且从军吃饭不花钱,这钱就省下来了,等回去娶一房媳妇。

石狗子本来是被分配到看守城门的士兵,不过守门的将军是好喝两口,今个正巧酒喝完了,就打发石狗子去酒肆里打酒,石狗子才走出城门几十米,一股猛烈的爆炸掀起的冲击波就将他刮倒在地,背后火辣辣的疼,燕国的铠甲制造的很有意思,为了节省材料,通常身前用的料足,又是牛皮,又是浸泡的竹片,但是后背处却是麻布和竹片制造的,巨大的爆炸,卷起无数的石头子,威力可是不小,如果不是石狗子本身身子就比较弱,被冲击波一刮就倒了,说不定就成了血葫芦。

待到石狗子忍着疼看向城门处,那高大的城门楼已经化作一个巨大的窟窿,那无边的黑夜就好像一头吞噬的怪兽,城门附近的十余间房屋尽数倒塌,里面的人还传来一声声惨叫身,而在城门的位置,一个巨大的大坑出现在地面上,石狗子有些傻了,但背后的疼痛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而透过那翻滚的烟尘,石狗子依稀听到了马蹄奔跑的声音。

皎洁的月光下,那银白色的光芒带给这黑暗唯一的一点光亮,而从黑暗之中,一个身着黑色铠甲,仿若地狱使者的骑兵出现在那烟尘之中,石狗子全身大了哆嗦,连忙爬向街道一侧的阴影里。

哒哒哒,那马蹄踏着青石路面发出的清脆的马蹄声,石狗子蜷缩在那拐角的阴影处,偷眼看向那越来越近的骑兵的声响,是大夏人进城了,难道那巨大的声音是大夏人弄出来的么,石狗子心里想着,但很快一身惨叫就打断了他的思绪,目光望向不远处的街道,一队从一条巷子内赶来的巡逻兵正迎面撞到了这些夏国骑兵。

而一个夏国将军模样的将领,手中的枪化作数道枪花,那寒光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显得更加雪亮,枪花带着血花飞溅,好似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蝶,那鲜红妖异的血红翅膀,带着人的生命越飞越远。

源源不断的大夏骑兵好像一条黑色的盘龙,不断的涌入城中,厮杀很快就向着更远的巷道推进,石狗子瑟瑟发抖的将头埋在双腿之前,那瘦弱的身体蜷缩着,那布满了茧子和那张还显稚嫩的脸庞在诉说着他那并不平常的经历。

烽火八年八月三十一日,八月的最后一天,乾州城在一场巨大的轰鸣声中洞开,大夏左龙武卫三万兵马杀入乾州城,乾州城内的燕军大乱,士气瓦解,姬风在得知了大夏兵马冲入城中后的消息,在成不然等人的拉扯下,带着能聚拢起来的兵马,退出乾州城,不想才走出不到两里,官道两侧火光冲天,赵云所带的羽林卫从两侧杀出,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燕军一部再次溃散,姬风在亲兵的保护下,利用夜幕再次脱逃。

战斗持续了一晚,乾州城内的数万燕军灰飞烟灭,战死上万人,余下两万余做了俘虏,只有不到数千人南逃,赵云和秦琼马不停蹄一边剿杀燕国溃兵,一边向和石头城方向冲去。

就在乾州城陷落的翌日天明,一路急行军走了足足近三天的六万两军到达了石头城下,此刻正是东边朝阳初生,天边一片朝霞的时候,辽军六万人列阵在石头城前,可是将守在城头上的士兵给吓的够呛,石头城属于燕,幽两国共同驻扎,不过由于幽州西面不稳,所以在石头城内只驻扎了不足万人,以燕国将领为主,此番姬职北上,带着近五万燕军北上,石头城内还有八千幽国兵马以及两千燕国兵马,幽国将领姓冯名胥,是昔日东路军公孙越手下一员普通的将领,在面对当时西进的燕军和辽军,公孙越十万大军被前后夹击,大败,公孙越战死,不过冯胥却带着麾下两千余兵马跑了出来,当然他能活着并不是因为他作战勇猛,而是因为他逃的快,冯胥这人看着憨厚,但心眼却灵活的很,事后他让士兵撕坏铠甲,并弄了不少伤口,愣是让他用一张嘴将罪责给免了过去,非但没受罚,反而被公孙瓒认为是可造之才,反而提了一级。

冯胥身上没有多少硬骨头,听到关外有数万兵马,当场吓的脸都青了,反而是燕国留守的将领张铭面色不变,从容的打发了报信的士兵,然后站起身,拉着冯胥上了城头。

“城下来者何人!”张铭虽然脸上平静如常,但心里却早已经翻起了浪,看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少说也有数万兵马,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力,不过张铭好歹也是从一个大头兵升上来的,也算是见过大世面,倒是没有被吓瘫在地,反而大声的喝道。

耶律承台听了城头上的喊声,独自打马上前,对着城上的人道:“鄙人耶律承台,此番已经与姬将军达成联盟协议,让出了乾州城,这里有姬将军所赐的通关文书以及令牌,我们将要去天府驻扎,还望城上的兄弟给开开城门,放我们过去!”

张铭听到耶律承台所言,心里总算是缓和了许多,此事他自然是清楚,自家将军临走之前已经有过吩咐,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不过看着那黑压压的兵马,张铭还是觉得该小心一点:“可将你们的文书和令牌递上来,确认之后,才可以开关城门!”

耶律承台让人拿着东西到了城下,将文书和令牌放入一个吊出的小篮子,听闻不是前来攻城的冯胥此刻虽然还是腿软,不过却已经恢复了不少面色,将篮子中的文书和令牌取出,查看一番,道:“好像确实是姬将军的令牌和关凭!来人,打开城门,放对方过去!”

张铭看了眼令牌和关凭倒都是真的,也就没有阻止,不过他依旧留了一个心眼,让麾下的两千兵马加强警备,石头城位于两山山脉之间,地势狭长窄小,就好像是一个盘蛇道,中间只有一条可容两辆大车通行的道路,而两侧多的山坡,连驻军都是在两侧山坡上开凿建造出来的房屋,他让人占着两侧的一些高地箭塔,而城外的士兵组成一条长龙通过,相对起来,要安全的多,毕竟石头城的城墙通道很特殊,是建立在两侧的石山之上,绕过好几道弯,十分陡峭,就算对方有问题,可以立刻放下断龙石,并利用石头城内的防御以对付进入城内的辽军。

耶律承台看着吱嘎吱嘎打开的城门,心里松了半口气,不过却没有全松懈下来,因为他知道打开石头城的城门只是第一步,石头城这座大辽国建立的要塞可不是那么简单,是围绕着一条长达一里多的两山夹道修建而成,整个要塞长达五百九十米,但是最宽的地方却不过三十米,唯一的一条贯通石头城的道路是一条宽不过两丈的路,而一些房子都是建立在两侧铲平的山坡之上,或者干脆在山腰上,而石头城还有一城六道门的说法,也就是说石头城是一座关中套关,关锁关的防御阵型,石头成内的五个关卡同样也十分缠人,虽然没有两侧的外城墙高大,但也是易守难攻,当初被攻陷这里,还是因为辽军内部分歧不一,被燕,幽两国找到了空子,然而就算如此,两国拿下这里仍然死伤近万人,其中有一多半都是在攻打这内部关卡的损失。

耶律承台对石头城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他没有担任过这里的守将,却是来过多次,对石头城的内部分布可谓是了若指掌,尽管燕国主力北上,但依旧有上万兵马驻扎在关内,所以想要夺关,并非打开城门就可以。

耶律承台第一个走进了关内,并主动与迎上来的冯胥,赵铭等人聊了起来,并在城门下的一个不大的坡台棚子下坐了下来:“这一路上可是累死了,还要烦请两位大人准备一些吃食,城中大部分粮草都留给姬将军充作军粮,这一路上只带了几天的干粮,姬将军说到了石头城,粮食就由燕国负责!”

赵铭呵呵一笑,道:“没有问题,我这叫人去准备,这一路上,你们走的可很快,将军他们离开也不过五六天的功夫!”

“呵呵,倒是让两位笑话了,我们只是不想同室操戈而已,离开前,北面的大夏和几个投奔大夏的将领已经携带兵马南下了,现在怕是已经打了起来,所以这才加快了点速度!”

耶律承台这么一说,赵铭看向耶律承台的目光立刻就变了变,变的蔑视了许多,显然将耶律承台看成那种只知道保命的家伙,反而是冯胥依旧热情无比,倒是跟耶律承台话题多一些,颇有遇到知己的感觉。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辽军将领从前方赶来,对着耶律承台道:“将军,你快去看看吧,咱们的兄弟跟驻军起了争执了,差点打起来!”

“什么,打起来了,娘的,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老实点么!”耶律承台站起身来,有些生气的道,不过片刻,又转过身,对着赵铭和冯胥两人道:“这群混蛋,一天竟知道惹祸,给两位添麻烦了,我得去看看去,别闹出大事来!”

“等等,我们也去!”冯胥一听两军打起来了,倒是没有太意外,毕竟两军以前可是敌人,尤其是耶律也先挂掉了,这个帐可一直挂在燕,幽两国的身上,而且当兵的火气都不小,一言不和,打架的多了。

“这不好吧!”耶律承台虽然这么说,但眼角却露出一丝寒光,因为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各军已经各就各位,随时都可以发动,而之前耶律承台与两人上了坡台其实也是将自己当成人质,坡台四周可都是燕军和幽军士兵,这个法子是用来金蝉脱壳的,但此刻两人也要跟来,那就更好了!

“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而且这打架,哪有一边的责任!”冯胥虽然打仗不行,但嘴皮子却会说,否则他也不会做在这个位置得到重用了,说着拉着耶律承台的手,就向下走,赵铭此刻的防范也松了许多,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也跟着走了下去。

两人这边才到中间的路上,四周的辽军可就包围了上来,耶律承台那和善的脸也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动手!”军中的几个号手得到命令,立刻拿出牛角号来,呜呜呜的声音在整个石头城上空响起,而裹挟在辽军大队之中的冯胥和赵铭以及十余个亲卫立刻被数十个辽兵按到在地,甚至都没有给两人回过神的机会,而此刻已经进入石头城中的辽军也有数千人,这里面可是有不少兵马当初都是石头城的守军,后来溃逃北上,被也先收留,而这些人对石头城内的布置可是在清楚不过了,顿时石头城内的六道关上每一个地方都传来打斗的声音。

“耶律承台,你……!”赵铭被五六个辽兵汉子按到在地,全身动弹不得,不过双目望向耶律承台却好似能喷出火来。

耶律承台嘿嘿一笑,目光狡黠的道:“我什么我,这只是一个公平的买卖而已,我让出乾州城,自然要有一个老巢不是,否则不成了无根浮萍,这石头城就由我们辽军帮你们驻扎,放心,既然签了盟约我还是很讲信用的!只不过我对你们燕人不那么信任而已。”

第四百六十七章 黑湖—大夏的秘密武器

第四百六十七章

黑湖—大夏的秘密武器

“耶律将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大动干戈,伤了和气!”就在赵铭剧烈挣扎,一脸的不忿,而一旁的冯胥却是露出另一个嘴脸,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大声的叫着双方不要动武。

耶律承台看着冯胥,眼睛转了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的走上前,道:“给冯将军松绑,冯将军应该是一个聪明人,也该知道耶律的难处,如今,燕幽势大,乾州城也已经拱手让出,虽然有白纸黑字在,但冯将军也该清楚,这年月,实力最重要,我这数万兄弟如今连点根基都没有,怕是到了南面,不被燕国拆了才怪,耶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耶律承台这一番说辞说的是冠冕堂皇,而且细细去想,也确实如此,六万辽军放到哪里都不会让人放心,而且到了燕国的地盘,没有粮草补给,连盘踞的根基都没有,那还不是任由燕国揉捏,耶律承台这一番说辞,赵铭是万万不信的,被捆的如同一个粽子一般的赵铭大声的喊道:“耶律承台,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负,谁知道你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或许这根本就是你和夏人布下的局,故意诈降以来骗取石头城!”

耶律承台瞥了一眼赵铭,心里好笑,虽然你猜的不错,不过却没有奖,对着身边的侍卫挥了挥手,立刻又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将一条脏了吧唧的破布塞入赵铭的嘴中,冯胥的小眼睛快速的转动着,他此刻可是不管耶律承台此来究竟是什么目的,只要他能保住性命就好:“赵铭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本将军才是这石头城的主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冯胥说着,扭头看向耶律承台,大义凛然的道:“耶律将军,我想咱们之间可能有所误会,你的思量,冯某也颇为理解,不过此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何必动刀动枪,毕竟咱们如今已经有了盟友,也算是兄弟之盟!”

耶律承台哈哈一笑,道:“还是冯将军明理,耶律这就让人停下干戈,不过……!”

“来人,立刻传本将令,此事一切都是一个误会,让关内的士兵都不准轻举妄动,否则以军法处置!”冯胥哪里还不明白耶律承台的意思,对着几个亲兵道。

冯胥此人贪生怕死,软骨头,他的亲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各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平素在军中威风凛凛,但此刻却乖的跟孙子一般,听到冯胥的命令,不由地望向身边的那如狼似虎的辽军。

耶律承台哈哈一笑,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放开,走,冯将军咱们在去好好的饮上几杯,今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耶律承台心里此刻都已经乐开了花,这石头城一城六关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近六百多米的山道,百米一关,加上两侧山壁上布置的暗堡,箭塔等等居高临下,两侧的城关在放下断龙石,凭借着进入关中的这数千辽军想要夺下石头城可是难上加难,尤其是关墙,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沿着两侧的山壁开凿而成的,道路只容一人通过,而与关墙成一个直角,就算是从内部攻关墙都是一个艰难的任务,而关内如今驻扎着上万幽燕联军,都在两侧山壁之上,而辽军却在正中夹道,在地势上就处于不利的局面,如果真打起来,进入关内的辽军很可能会被快速的分割,就算石头城内也会伤了元气,但也绝对不会被辽军轻易拿下。

然而这世界上最难测的就是人,有的人微言大义,慷慨赴死,有的人忧国忧民,心系天下黎民,有的人视人为蝼蚁,以杀人为乐,有的人可以贪婪的有理有据,自己大鱼大肉,看着别人水深火热,正所谓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而这冯胥却是一个软骨仔,重自己的性命高于一切,至于这石头城在谁手中,与他有何干。

正是因为有冯胥在,耶律承台夺取石头城的计划可谓是顺利无比,被严令不准妄动刀兵的幽国兵马全都放下了武器,而那些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燕兵自然也随着放下了刀兵,石头城内本来是燕国兵为主,不过姬风带着数万将士北上,这城内就由冯胥为主,唯一看清楚耶律承台目的的赵铭被捆绑的结实,嘴里被堵着,根本说不出话来,这道乾州府南方重镇石头城就这般被耶律承台夺取,而冯胥却好像一切都没有看到,每日与耶律承台把酒言欢,对石头城易主之事丝毫不谈,而冯胥麾下的幽国兵马大部分都是冯胥一直带着的兵马,有什么样的主将,有什么样的兵,这些人也自然好像关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与辽军一起巡逻,站岗,竟丝毫没有别扭。

九月三日,耶律承台拿下石头城的第三日,呜咽的号角声再次在城头上响起,耶律承台和冯胥如今已如好兄弟一般,并肩上了城头,望着那狼狈至极,仓皇逃窜而来的燕军,耶律承台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来。

这股燕军数量不多,只有三千余人,领头的将领正是燕国将领姬风,不过此刻的姬风已经远不是之前率领数万兵马北上乾州城那般意气风发,全身上下,盔歪甲斜,满脸的灰尘,胯下的战马也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显然这一路上被大夏骑兵追的狼狈至极,姬风来到关下,喘匀了气息,对着关上的人大喝道:“本将军姬风,速速打开关门,放我等进入!”

耶律承台站在关门楼上,扭头对着冯胥道:“此人是姬风将军么,我看着怎么有些不象啊!在乾州城的时候,姬风将军可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威风的很呢?这会居然这般狼狈,会不会是夏军的计!”

冯胥哪里看不出城头下的人是谁,好歹两人在一块也守关一年多,不过这姬风素来不将他看在眼里,冯胥外表忠厚,但内心却是一个十足的小人,古语说的好,宁惹君子,勿惹小人,冯胥这种视家国忠诚为粪土的人,可向来是瑕疵必报,当初姬风手上实力大,冯胥就算有怨恨,也隐忍在心中,不过此时此刻,冯胥嘿嘿一笑,来到城头下,对着下面的人喊道:“城下来者何人,居然假冒姬风将军,也不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德行,哪里会是威风凛凛的姬风将军,来人,给我乱箭射走!”

城头下的姬风气的快要吐血了,指着城头上的冯胥道:“冯将军,你敢……!”

“哼,一个白痴,给我乱箭射死他!”冯胥冷哼一声,他可不是真的一个傻瓜,赵铭都能看得出耶律承台的底细,向来最会察言观色,人来说人话,鬼来说鬼话的冯胥哪里还不知道,这两日他与耶律承台日日把酒言欢,可不是在玩的,给哪个主子卖命不是卖。

冯胥虽然骨头软,典型的墙头草,但对自己的手下却是没的说的,冯胥最是惜命,而手上的兵可都是他在这乱世的保障,所以冯胥捞的钱大半都花在麾下的士兵身上,训练什么的可是从来都没懈怠过,冯胥一下令,几个弓箭手立刻张开那青铜级的雁翎弓,数道利箭好似一片飞羽,连风的呼啸之声都没有发出,这正是雁翎弓的技能,无声飞羽,发射出的箭没有半点声音,速度提升20%,数道箭羽在姬风指着城头破口大骂之际,噗噗噗的钻入到姬风的身体之中,姬风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箭,单手指着城头,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目光黯淡的道:“你……!”

扑腾,姬风跌落马下,中原跟随乐毅南征北战,在圣州草原与大夏较量数阵的乐毅麾下猛将就这么死在石头城下,随后,石头城关门大开,数千辽军如潮水一般的涌出,杀向已经狼狈而逃三日的燕军。

而这时,在北面的天边,传来一阵马蹄哒哒的声音,还有一片飞扬的尘土,追杀而来的大夏骑兵也终于赶来,被围在正中的燕军被包了饺子,大部分都放下兵器,投降了,只有少数人被乱刀砍死。

烽火八年九月初,石头城下,大夏彻底占据整个乾州府,兵锋威胁着燕,幽两地连接部。

黄金平原,那一望无际的平原,随着夏收的结束,新的稻苗再次被耕种在肥沃的黑土之上,尽管八月的天气时常阴雨,不过却并没有影响到夏收,经过两年多的发展,大夏已有耕地两千五百万顷,由于黑土肥沃,水稻高产,每亩地都能产出四石的粮食,可以说又是一个大丰收年,粮食丰收,各地官府的官仓内全都堆满了粮食,由于大夏维持高粮价,所以无论是靠田地生活的农民,还是城中的小富之家,都会在官府租约下一些土地,置办十几亩,几十亩地的小庄园,买下几个奴隶帮着打理,产出除了缴税之外,足以自家一年之用,还有一些余粮可以卖与官府,贴补家用,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夏并没有商业的繁荣而荒了土地,汉人对土地的情节并不会随着经商而有所改变,而除了租约土地外,购买私有土地更是一种地位的体现,因为大夏对私有土地买卖管制十分严格,只有对大夏做过贡献的人才会额外获取私有土地,而且私有土地禁止买卖,是用来作为传承之用的。

黄金平原全都是肥沃的黑土地,所以在地面上种什么都会有不错的收获,随着黄金平原的不断开发,大夏的国力也越发的殷实,这也是大夏最坚实的基础,不过在黄金平原之上,并不是每一块土地都是播下种子就会获得收获,至少在黄金平原安洛府的法库郡内,就有一块土地四周荒无人烟。

粘稠的黑色液体堆积的一处地势低洼之处,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湖泊,四周的土地好像受到了最恶毒的诅咒,寸草不生,偶尔有一只鸟类落了下来,那爪子才落在那黑色的湖面,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吸住,凄厉的鸣叫让黄昏更加的凄凉,这里就是被百姓称为死亡之湖,鬼魂诅咒之地的黑湖。

古代人信奉神灵,相信鬼怪传说,将那些无法解释的东西都归入鬼怪的行列,而这片寸草不生的黑湖自然也被人传成了地府的入口之类的,而在黑湖周边五十公里内,可以说没有一点人烟,尽管黑湖只让周边不到一里的地方寸草不生,而周边的土地依旧肥沃,因为长期没有人活动,让这块土地变的生机勃勃,大小野兽多如牛毛,甚至还有一些低级的奇兽生存在这里。

不过黑湖的寂静在烽火七年的时候就被打破,一支人类士兵踏足了这片地府的入口,并在黑湖岸边建起了一个巨大的作坊,一条宽大的驰道也被修到湖边,附近被驻扎下上千兵马,每日有无数的车辆进进出出。

烽火大陆是不允许出现复杂的机器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一些简易的机器的应用,尤其是民生方面,系统似乎限制并不如武器那般严格,黑湖在古人的眼中是可怕的存在,但是现代人眼中却是黑色的黄金,而烽火大陆上的石油与现代的石油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想要制造纯度很高的柴油,汽油却是不可能的。

虽然无法打造出于后世一样的冶炼设备,但是制造一个简易的蒸馏设备并不难,利用竹木建造起三层蒸馏竹塔,可以将石油进行初步的分馏,不过产出的液体却不是汽油,柴油,而是轻油和重油以及一些杂质(大家不要太深究专业的东西,有一些东西都是老鼠虚构出来的。)。

分馏出来的轻油可以作为一种照明工具,具有很强的可燃性,比起蜡烛的光更加的明亮,而且就算是遇到水也不会被扑灭,而重油则十分粘稠,可以用来铺路做沥青。

在黑湖旁边的石油加工坊,可以说十分的简陋,数十个大蒸馏塔,不断的蒸馏着从湖中捞出的石油,而这些石油会被分馏出轻油和重油,通常比例为七比三,重油会被用包铁皮的木桶运走存储起来,而轻油也同样如此,不过轻油却是要送入到另外一些作坊中,制造成可以爆炸的简易炸弹。

制造轻油炸弹可以说十分简单,就好像现代人可以用一瓶烈酒制造出燃烧弹,由专门的木匠制造木桶,一大一小,小的内部装满黑火药,并用细竹连接,之后将小桶放入大桶之中,将轻油灌入大桶中,并在其中放入一些铁块,铁片,密封,只留出一个小圆孔,连接细竹,一个简单,但却威力不小的爆裂弹就算制造成功。

可以说这种木桶炸弹是大夏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其实在古代就有使用黑油制造火油弹的历史,并用于攻城战,只不过并没有普及而已,其实很多东西都只间隔了一层窗户纸,而现代人最大的优势就是站在前人知识的积累之上,尽管烽火大陆不准许出现搅乱平衡的现代兵器,但这种木桶炸弹却是不在限制之列,因为从本质上,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技术含量,只要有点脑子的人一看就知道原理。

尽管大夏拥有这块自然形成的露天石油湖,但却不可能无限制的开采,每天顶多只能采集一百大木桶的石油,如果过多的开采,石油湖就会不断的萎缩,而不开采,石油湖又会缓慢的恢复,直到再次达到以前的湖面位置,而这一百木桶的石油,可以分馏出四十桶的轻油,二十桶的重油,以及不少的杂质,更多的直接被挥发掉了。

哒哒哒,马蹄声在通往黑湖的驰道上传荡,一彪人马出现在黑湖旁边的加工作坊,李志宇如今的官衔是三品武官,大夏禁军教头之一,与蓝羽两人负责大夏兵马日常的基础训练,除此之外,两人还负责着灵楼这个类似于特种部队,又相当于刺客组织的教官,虽然名声不显,却也没人敢忽视两人的存在,毕竟灵楼是直属夏羽的组织,有监管蝶楼以及参谋情报司的职能,直接对夏羽负责。

李志宇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意外,因为这里本身就是大夏最机密的存在:“李大人,您来了!”李志宇才从马背上跳下来,一个略显胖,穿着大肚铠甲,满脸汗水的武将匆匆的赶了过来。

“张胖子,今个知道本官要来么,怎么穿的这么整齐!”李志宇尽管是三品武将,但却没有多少官架子,不象那些文人,见面客套多,张胖子又叫张齐,是后勤部主事之一,后勤部掌管大夏各军的脖子,要为大夏陆军八镇守府,八禁军,以及三大海军府提供后勤,所以后勤部的机构相当庞大,在各镇守府都设有后勤部的主司,而主司下设主事,主事负责每一军的后勤,主事属于五品将官,后勤部光是主事就有两百多号,可以说官员众多,不过却并不臃肿,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基本上没有闲差。

张齐呵呵一笑,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道:“今个起来,就听到喜鹊叫,就猜到大人可能会来,这不提前等着,大人,咱们还是到屋内说吧,这秋老虎可是热的很!”

“哈哈,你小子就油嘴滑舌吧!”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拍马屁,但李志宇还是很爱听的,马匹谁不爱听。

“大人,今个过来,可有要事!”进了屋内,房内的温度却是降低了不少,用硝石制冰降温,在大夏并不算个稀奇的法子。

李志宇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你也知道前方战事随时都可能爆发,所以特地来看看,你这边的产量现在有多少!”

“每天能产轻油一百二十桶左右,这已经是极限了,而且湖面消失的很快,已经退了一半多了,在这么采下去,估计不要一个多月整个湖面就要空了!这湖看着不小,但深度不够,就是一个低洼地!”张齐丝毫没有思考,直接张口就报出一个数字来。

“一百二十桶,不行,太慢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使劲的分馏出轻油,就算湖面空了也不用管,十号之前,你这边至少给我弄出三千桶来!”李志宇道。

“三千桶!”张齐瞪大了眼睛,今个已经是九月二号了,这加起来也没七八天时间,而且现在这些蒸馏塔都已经用上了,就算日夜不停的转,一天也就翻个倍,八天时间,能弄出两千桶就撑死了。

“恩,事情我是给你说了,不管你想啥办法,都要给我完成喽,十号那天会有人来运,在晚就赶不上了,此事事关重大,如果完成了,功劳大大的!”

张齐一看李志宇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就知道没有回旋余地了,虽然不知道要这么多轻油做什么,但张齐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大人,这事我是应下了,不过你是不是给我弄十几个木匠在弄点人过来,咱们这的人手现在都有些不够使唤!”

“恩,明天就给你派过来!”

慕容山,昔日鲜卑慕容氏崛起之地,后鲜卑慕容皝在楞木河一战大败,慕容皝,慕容廆等战死,只有慕容垂和慕容恪两人逃出,慕容垂如今是东胡三十六部落汗王之一,此次攻打大夏慕容垂也是其中之一。

自从慕容家的老巢慕容城内陈庆之给掏了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一片废墟,因为落日草原这些年一直战乱不断,渐渐的这片土地也有些荒芜了起来,只有一些游牧民族在附近游牧,慕容山,连绵数百里,面积十分的宽阔,也是落日草原北部的屏障,是大夏与北部东胡乞石烈等部的天然分界线,一直以来,大夏与东胡北部各部落的关系还算融洽,不过此番攻打大夏,北部部落中却有五部加入其中,其中以乞石烈部位首,而在大夏预判的北部东胡五部南下的数条路线中,从慕容山东侧的河畔谷地南下是最有可能的路线,因为这里地势平坦,通道宽阔,一面山,一面水,慕容山地势并不陡峭,甚至可以说是平缓,没有险要之处,无处埋伏,加上河畔谷地宽广,十分适合大量骑兵通行,而选择其他道路,却都有着诸多的因素限制,所以在这里大夏布置了十余万兵马驻扎。

不过面对北方五部那五十余万骑兵南下,十余万兵马显然有些太少了些,尤其是没有险要可守,随着时间的推移,北方五部各路兵马向着乞石烈部聚集的消息已经确定,可以说这条河畔谷地将是抗击北方五部的前沿阵地,李志宇在离开黑湖之后,就带着人匆匆赶到了这里。

第四百六十八章 爆裂燃烧桶

第四百六十八章

爆裂燃烧桶

慕容河畔谷地北段,大夏十余万兵马驻扎这里,巨大的营地用山上砍伐出来的巨木围成,挡在南下北上的谷地中央,李志宇等人被迎入营中,来到正中位置上的宽大营帐,营帐外已经早有几个将领等在帐外。

对付幽,燕,大夏采取的对策是据险要而守,以放弃部分占有疆域为代价稳住南方局势,但是面对大军压境的东胡各部,却没有多少险要可以用来防守,如今东胡各部已经进入到最后结集阶段,第一批兵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随时都可能向着大夏杀过来,而面对多达十数个东胡大小部落分成数路的攻势,大夏参谋部考虑了全盘,以及各种可能出现的因素,最后定下分而制之的策略。

由于东胡汗国占地广阔,东起长白山山脉,西到毛素鲁沙漠,北面与鲜卑汗国接壤,南面与,吴,清,唐等中原王朝毗邻,可以说东胡汗国的疆域十分宽广,从一望无边的草原,到崇山峻岭都分布着东胡汗国部落的足迹,北面的斯拉夫人南下,将东胡汗国东北面的数个部落都赶入了深山老林,这几个部落在东胡汗国的力量可以说是垫底的,毕竟靠着大山,丛林,无论人口还是其他都远不上占据着丰美草原的其他各部,而这也是东胡东北六部被灭,但东胡汗国却没有怒不可歇的打上门去。

这么广阔的疆域也注定了东胡汗国虽然建立了汗国,但实际上却依旧是各自为政,作为大可汗的柔然汗王木骨闾也无法整合东胡汗国全部的部落,所以这些部落都形成一个个自己的势力圈。

而在北方,则形成了四大势力圈,蒙古人,契丹人,鲜卑人以及山岳人为主的四大势力,蒙古人以乞石烈部为首,包括了土默特,科尔沁左旗,以及喀喇沁部,蒙郭勒津部,势力在北部也是最强大的一系,辽水靺鞨部就依附在蒙古人的圈子里,这几部多是与大夏有贸易互市的部落,对于这些部落,大夏的商人向来是不手软,怎么奸商怎么来,当然这也是响应国家号召,并且买卖货物多以奢侈品为主,所以这些蒙古部落被大夏商人盘剥的十分狠,这也是蒙古人为什么在对夏战争中主战。

除此之外,这片区域还有契丹匹絮部和黎部,两部是契丹八部其中的两部,在大凌河上游其实还分布着契丹日连部,辽国的兴起也可以说是日连部的崛起,但日连部如今已经成了大夏的附庸,而在契丹人的北面,则有着鲜卑人的拔拓和段部两大部落,这两大部落挨着鲜卑汗国,不过却是归于东胡,这里面也牵扯到一段故事,除了这三大势力外,就是辽水以东被灭的山岳各部,如今已经散落在辽河左右的大山之中,形不成大的气候。

“教官!”鲜少阳对着走来的李志宇敬了一个军礼,单臂放在胸前,猛烈的捶打在胸口的部位,护腕与胸口的铁甲碰撞,发出金属的交鸣,显得十分阳刚,鲜少阳是第一批从大夏陆军军事学院培训并通过考核提拔的,也算是大夏正式建立军事学院以来,第一批硕果,鲜少阳在大夏的青壮将军中算是有名号的人物,而最大的功绩无疑是以自己卫指挥使的身份说服了当时的营校尉,在铜江峡谷以两千多人抗拒燕军十万兵马,并让燕军全军覆没的大战,虽然那一战侥幸成分居多,但并不影响他在大夏名声显耀,可以说也是从那一战之后,鲜少阳一路平步青云,如今已经是四品军指挥使,独自掌握一军兵马,不过在任命之前,鲜少阳在大夏刚成立的军事学院进行了培训,当时李志宇负责训练他们搏击,身体锻炼以及各种战斗技巧等。

除了鲜少阳外,另外一人也十分耀眼,正是从一个步兵一步步打杀上来的雷九天,他的战绩没有鲜少阳那么振奋人心,但却是脚踏实地,每一步都有着扎实的功绩,靠着他敢打敢拼,以及过人的智慧得来的,与鲜少阳一样在青壮一代的领军人物。

“呵呵,原来是你们两个,怎么样,在军中可好!”李志宇对这两个有着不同际遇,但却都在二十几岁年级就攀升到四品实权武将的学生可是有着很深的印象,鲜少阳如今在东府中任职,雷九天却是在北府,都是比较年轻的一代,当然大夏的武将都在黄金年龄,除了陈庆之已经奔五旬之外,很多都是三十余岁。

“一切都好,就是那群兔崽子还是短练,什么时候教官能下下基层,帮咱们练练兵那就好了!”鲜少阳开着玩笑的道。

“想的倒美!”李志宇虽然在训练场上十分严格,但私下里却跟这些学生打成一片,说实在的,他们的年纪相差不多,只不过李志宇晚生了一两千年,懂得的东西比较多而已:“陈将军,徐将军都在里面么!”

“恩,都在!”

进了营帐内,气温下降了好几度,一股淡淡的凉爽吹在身上,让李志宇精神振奋了几分,大帐正中,摆放着一个慕容山脉周边的沙盘模型,可以清晰的将周边的地形有一个大致的印象,而在沙盘一旁,陈庆之虽然已经快到五十岁,但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岁左右,双鬓乌黑,双目夺目有神,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关系而显得衰老,这是修习道家养生之法,并服用各种神农鼎炼制出来的药物才有的效果,可以延绵寿命,让身体康健,除非到了大限之岁,否则不会快速衰老。

除了陈庆之之外,北府镇守府徐荣也站在一旁,除此之外,还有谋士徐茂公,萧庸站在一旁,李志宇看着沙盘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绿色小旗,快步上前道:“怎么,已经确定北路会从慕容河畔谷地南下了么?”

徐茂公点了点头,道:“根据我们派出的鹰眼回报,在乞石烈部已经聚集了超过三十万草原骑兵,内线也已经证实了这一点,这些部落包括,土默特以及西北面喀喇沁,科尔沁左旗以及蒙郭勒津四部兵马,集结还在继续,估计在乞石烈部人数将会超过五十万。”

听着徐茂公所言,李志宇却是听出了一点其他的信息,因为当初得到的十三部攻夏中北路可没有喀喇沁部,这个部落比较靠近柔然国,距离大夏间隔了两千余里,没想到喀喇沁部也出动了,那北路的兵马将比之前预计的兵马数量还要多出一些:“那东面的辽水靺鞨部呢?”

“辽水靺鞨部的兵马并没有前往乞石烈部,靺鞨人跟这些蒙古部落不一样,大半都生活在山林中,骑兵数量稀少,更多的是善于山林作战的步兵,所以靺鞨人很可能会有靺鞨森林林道,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不过蒙古骑兵大部南下,走慕容河畔谷地是可以确定的了的,对了,准备的那些东西有多少了,何时能运送过来!时间可不多了!”

“目前已经准备了四万多个,几乎是这一年多全部的轻油产量了,在十号之前还能有一批赶制出来,大约也有三千来个,加起来差不多能有五万个,现在都在瑞山那边新建的军需仓库里,随时都可以运送过来,既然这边已经确定了路线,我马上就书信一封,将东西都运过来!”李志宇来之前,特意去了一趟瑞山山谷内建造的军需仓库和作坊,用轻油和黑火药制造的简易炸弹已经制造的差不多了,数量也有数万个,只不过不知道究竟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

“恩,不过那东西能否发挥出预想的威力,这心里却是有些没底啊!”徐茂公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尽管那单个的木桶威力是见到过的,确实不错,但数万个一同使用,却让他没底。

陈庆之也是点了点头,对于他们来说,那种轻油,黑火药弄出的东西他们都是第一次接触,不过试验的威力却是显而易见的:“应该不会太差,这玩意一炸开,或许炸不死几个人,但轻油燃烧起来却是很厉害的,粘上就扑不灭,就算死不了人,也足以震慑那些草原骑兵,不过慕容河谷谷地面积不小,往哪里埋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却是需要斟酌!”

“呵呵,几位就放心好了,这东西的威力绝对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大,这点不需要担心,至于怎么埋,就交给我来了,保证能让这东西爆发出最大的威力!”李志宇虽然不是搞爆破的,但特种兵对这些可都要学上一些,这种建议的爆裂燃烧弹,范围杀伤力或许差强人意,但轻油的附着燃烧却绝对能造成强悍的效果,而且爆炸将会产生剧烈火光,但黑夜里头,对付那些草原蛮子绝对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使用爆裂燃烧木桶,是李志宇跟蓝羽两人提出来的,这种法子使用的范围不多,必须要在狭窄的地形,而且要预测对方的行动范围,事先埋下,不过爆裂燃烧木桶效果最好是用在平地上,不过为了隐蔽,只能将其埋在地下,所依仗的就是密集的殉爆所产生的轰鸣,以及轻油溅射而出的附着灼烧来让使敌人心里恐慌,混乱,而直接炸死的人估计不会太多。

“希望如此,这一次东胡汗国三路攻打我大夏,可能为了起到三路并进的势头,出兵的时间都已经提前定下了,而按照我们的推测,时间应该是九月中旬到下旬之间,而按照如今我们得知的情况,大概会在十五到二十日之间,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北路不能按照计划退了这一路草原兵马,那我们就要放弃落日草原,以楞木河一线为阵地,或许还要放弃古尔济特,利用最后一道本土防御线来支撑东胡汗国的攻击,到时候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旷日大战,又要拼消耗了!”

“这次出动了大夏百万精锐,可以说是最庞大的一次作战,大夏在三个方向受到挑战,不过并非没有一点好消息,飞鸽传书刚送回的消息,乾州府那边已经拿下了,石头城已经被我军占据,这回西南算是安稳了下来,不过燕国东北面的桐城却已经剑拔弩张,燕国大将乐毅调集了三十万兵马陈兵在桐城西南的山下县,咱们在南面的兵马只有两个近卫军,以及西府部分兵马,不过十二万人,情况却是不怎么乐观!”陈庆之却是道。

“如果乾州府那六万辽军可用,倒也不失为一种法子,那六万兵马可都是精锐的士卒,能在乾州府中部力扛我们和燕国的压力,虽然有两国相互牵制顾忌之意,但这六万士兵的战斗力却是不容置疑的!”徐荣道。

陈庆之摇了摇头,道:“这六万人用不用,怎么用,谁来用,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前车之鉴,这支辽军毕竟是耶律也先一手创立的,麾下将领虽然在利益好处下,投了我大夏,但战斗力还能发挥出几成还未可知,虽然西南稳定,但桐城以及北面的宝州府同样不容有失,否则半个辽地都要动摇,咱们平定周边不过数月,地方统治不牢!”

“好拉,这不是咱们需要考虑的事情,打退北路六十万兵马,才是我们该想的!”以十五万对六十余万,可算是兵力悬殊,但却又不得不为之,毕竟北面还有个不算险的地势可利用,但落日草原可是一望无边的平原,各部的骑兵不得不齐聚在落日草原,以应付东胡汗国的主力。

“慕容河畔谷地我们已经有了布置,但辽水靺鞨那边怎么办,辽水靺鞨虽然部落分散,但吃饭也齐聚了五万战士,也算是一支不弱的力量,这次更是作为偏师,如果是从靺鞨森林林道南下,那将绕到我们的背后,让我们腹背受敌,这个偏师可不得不防啊!”李志宇跟着众多武将混在一起,自然也学了不少东西,至少在大局观上并不太差,这支五万人的兵马虽然比起那动则十几万,几十万的兵马少了许多,但却绝对不容忽视。

“此事已经报给陛下,徐军师的意思是将陛下的左麒麟卫调派两军过来,加上我东府训练的奚兵,在林中作战应该不会弱了下乘,以保证后路安全!”陈庆之道。

第四百六十九章 梦幻的战马—八星龙马

第四百六十九章

梦幻的战马—八星龙马

落日草原中部,弯曲绵延的落日河水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层层金黄色的鳞光,晚风吹拂着没膝的牧草,刮起一波波的绿色波浪,在美丽的河畔边,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寨大帐连绵到远处的天边,一队队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手持着长矛巡弋在营寨左右,而那河面上的浮桥,哒哒哒的马蹄声不停的飞溅。

散落而出的斥候,就好像是一个蜘蛛织罗而成的网,密密麻麻的撒向西方,好似是昆虫的触角,探触着四周的情况,夏羽静静的在河边走动着,身后,西城良亦步亦趋的跟在夏羽的身后,嘴唇不停的开合,对着夏羽说着什么,而四周包括灵楼以及禁军士兵数百人组成一个巨大的茧将夏羽包裹其中。

西城良,参谋部情报司司指挥使,负责着枢密省的情报系统,为军方第一大情报头子,西城良的情报司专司周边势力内的军事等信息,并有监视各军的职能,几年前或许情报司还羽翼不丰,在大夏几套情报系统中,名声不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参谋部的情报司地位也是水涨船高,隐隐有与蝶楼并驾齐驱的架势。

大夏的三套情报系统中,蝶楼是第一个建立起来的,也是最繁杂的一个,负责监视着大夏各地的官员以及地方,还要打探周边各势力的各种有用情报,收买敌对势力的官吏,埋下蝶卵,在必要的时候还会执行刺杀等任务,蝶楼就好像无处不在的风,任何消息都逃不出蝶楼的眼睛和耳朵,不过蝶楼如今的职能也压缩了许多,专司三省这边的情况,而枢密省则由参谋省的情报司接手,不过两大谍报系统依旧相互在渗透,竞争。

西城良本身出身现代军人院校,做事一丝不苟,有板有眼,条理有致,颇得夏羽信任,虽然谍报司挂在参谋部下面,但很多事情却直接对夏羽负责,算是夏羽对枢密省的一种掌控。

“陛下,根据我们在石勒等诸个部落埋下的卧底发回的消息,草原各部目前在石羯,后金,以及辽河沿岸分散集结,其中石羯汗国目前集结兵马四十万,后金汗国集结了三十万兵马,余下兵马则以柔然为主,集结在两部与辽河接壤的草原上,根据我们分布的探子刺探,经过一番分析之后,我们可以确定,此番草原大军东进,将会是第次进攻!不会一次出动一百余万骑兵。”

“哦!”夏羽听了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道:“难道草原各部真当我大夏是软柿子不成!”

西城良连忙道:“这个倒不是,草原各部组织上百万兵马征伐,虽然现在是秋天,牛羊肥壮,但供应一百余万兵马每日消耗都不是一个小数目,通常各部都会驱赶大量的牛羊,随军而出,那将是上千万的数量,这么多的牛羊平素都是分散在草原各地,所以对草原压力不是很大,但一旦聚集在一起,那对草场简直是一场灾难,所以草原各部不得不考虑到这一点,第次出兵的目的也将是步步推进,一边前进,一边安排牧民游牧,毕竟从东胡汗国到我们这里有着数千里草原,东胡汗国应该会不断的压缩我们的空间,逼迫我们与之决战,到时候一战定胜负。”

夏羽轻恩了一声,草原蛮子倒也不是没有半点头脑,正如西城良所说,大军一动,日耗千金,草原各部虽然不需要花费金银,但粮食却不能不消耗,一个士兵一天至少也要吃上十余斤的肉,而一头羊身上的肉也不过只有百十斤,也就是说百万多骑兵每天就要消耗二十万牛羊,每个月就要耗费五百万头,这一场仗打下来怎么得两三个月,一千多万牛羊只能算是基本,而这么多的牛羊铺天盖地而来,比起蝗虫来可是有过之而不无不及,所以草原各部也需要不断的建立后方的牧场,将牛羊分散运上前线,毕竟整个落日草原上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被搬运一空,根本就没有可抢的东西。

“除此之外,阻卜别部的草原也聚集了十五万兵马,这支兵马很可能会南下攻打依附我们的乌桓,配合着幽国兵马以及吴国对我们占据的山海关发起进攻,不过以山海关之险要,以及堆积在城内的粮草,补给,足以支撑一年以上,加上有西南镇守府十余万兵马镇守,应该无碍,唯一担忧的就是数十万乌桓人,苏镇守使希望能用船将牧民运走,否则以草原上的规矩,乌桓部很可能会元气大伤!”

乌桓部的丘居力被草原各部杀死,河西乌桓也算是彻底的脱离了东胡汗国,而随着丘居力的儿子楼班被大夏册封为新的乌桓王,河西乌桓也算是大夏的一部分,河西草原面积并不算宽广,而同出一脉的河东乌桓却是依附在幽国的羽翼下,虽然河西乌桓也能凑出十万骑兵,但如果在河西草原与草原各部大军交战,却没有半点好处,就算能胜,也会招惹来更强大的敌人,而山海关临近的门台,滦县地方有限,关内就算挤挤也顶多能将十万骑兵放入其中,而河西乌桓数十万人口很可能会被屠戮,掠夺,到时候乌桓一系很可能因此而没落。

“让兵部给自由港海军府传去命令,尽量将乌桓人转移,牛羊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尽数杀死,不能留给草原各部!”夏羽并没有太多的犹豫,大夏在海面上可是占据着霸主的地位,虽然战船数量有限,但是如果聚集商船,光是自由贸易港就能在短时间内聚集起数千艘,大夏兴盛的海贸可是吹出来的。

“还有,北路的陈将军以北路军统帅的名义,希望能调遣陛下麾下的左麒麟卫中的两军兵马,用于封堵北面的靺鞨丛林林道!”

夏羽直接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北路那边准备的情况如何了!”

“从那边发回的消息看,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希望如此吧!”夏羽对北路可是寄予厚望,如果北路没有拿下来,如今在落日草原上的布局就要尽数放弃,退守楞木河一线,否则就会面临被前后夹击的危险,而北路解决掉,不光光会减轻大夏所面对的压力,更是没了后顾之忧,他们也能与西面杀来的草原各部打打拉锯战,拖延些时间。

北路,慕容河畔谷地,凌云山虎啸部落的猛将虎头以及奚族熊族部落的熊日根两人奉命前来慕容河畔谷地:“虎头,(扎吉)拜见各位将军,军师!”

两人都是禁军卫出身,禁军编制一军万人,分为八卫,而左右麒麟卫无疑是夏羽最倚重的精锐,左麒麟卫指挥乞木扎,统领五军步兵,而麾下五军中,分别有三大蛮族,山蛮重甲军,奚蛮兽骑军,林蛮山岳军,其中山蛮重甲是夏羽最早的亲卫军,不过山蛮的数量较少,数量始终保持在万人的规模,而奚蛮和林蛮则分别占据两军的位置,其中奚蛮人擅长驯兽,拥有着强大的兽骑,其中以熊骑和山鹿数量最多,每支都多达五千之数,除此之外,还有善于追踪的狐兽兵,战斗力更强,但数量较少的虎兽兵等等,可以说奚蛮兽骑军是大夏第一支特殊骑军,除此之外,就是新收服的营州林蛮各部,林蛮战斗力可是经受过检验的,他们就是丛林中的王者,身材虽然不算高大,却更善于攀爬,在林中可奔跑着射箭,箭无虚发,由于四月的扩军,所以又多征募了一军的林蛮,此番夏羽派来的两人,则分别带领着山蛮和林蛮两军,这两军都是最擅长山林作战,一个在山地上奔跑如飞,如履平地,一个好似各个都象人猿泰山,可在树木之上自由的行走。

除此之外,东府陈庆之麾下还招募了一些普通的奚蛮战士,组成两军兵马,这些人虽然没有强大的驯兽,但在林中的战斗力也远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也更加适应山林的环境,本来是陈庆之用来征服大奚山更远的深山中的奚蛮部落,但此刻却被调集到这里,对付辽水靺鞨。

“不用这么多礼,坐吧,这一路辛苦你们了,此次从陛下身边将你们调集过来的目的,你们两个也该知道了吧!”

“回大帅,来之前田军师已经跟我们说过了,只要我们在,那些靺鞨人保证一个都过不了那片林子!”虎头拍着自己胸口,啪啪作响,自信满满的道。

“呵呵,这就好,此番除了你们两军外,本帅麾下也有两支奚蛮山地战士,不过训练时日尚短,此番就随你们一起,你们两个可不要藏私,好好帮我训练下这群家伙!”

慕容湖畔谷地一处,一辆蒙着油布的马车停在草地之上,而在马车不远,一个队指挥使带着麾下数十人用特制的平铲锹在草地上象切豆腐一样切了几下,然后将铲子探入草皮下方,用铲子锋利的两侧将几寸深的草根切断,然后将草皮卷起,放在一旁,随后两三个人就开始在土地上挖起了坑,坑不大,只能放入两三个木桶的样子。

“刘二,柳三你们两个去将木桶搬来,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指挥大人,不过大人,这木桶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神秘!”

“去,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队指挥使直接将话头堵了回去,心里却在嘀咕,老子也想知道是啥!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一件普通的玩意,否则之前卫指挥使大人也不会千叮咛万嘱咐的:“都小心的埋好,引线都给我缠好了,用细竹子给我装好,连接口也都缠好了,千万别受了潮,这块弄完了,就去下一个地!”

近五万个爆裂火药桶,被李志宇东一堆,西一堆的埋在了地下,当然李志宇这么埋并不是随意而为,而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蛛网结构,尽管爆裂火药桶埋藏在地面下不深,上面只有一层草皮和一层土,但是因为是简易的玩意,却没有那么强的爆炸力,也就是说顶多在地面上炸出一个不大的坑洞,因为被埋了起来,所以轻油的溅射效果也受到了削弱,好在这些爆裂火药桶并不是用来毁灭敌人多少力量的,而是用来制造大的混乱和恐慌,数万个爆裂火药桶好像多骨诺米牌一样连锁爆炸,所形成的威力应该不会太逊吧。

一切准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时间也一点点的流逝。

烽火八年九月十六日,一只海东青快速的从天空中掠过,发出一声尖啸的嘶鸣,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扑扇着翅膀落了下来,一个训鹰人伸出包裹着牛皮护具的胳膊,让海东青落了下来,在海东青的脖颈上,一个小竹筒来回的摇摆着,训鹰人还有一个名字,就是鹰眼,是专门培训出来可以与海东青沟通的人,多数都是奚人部落中的一些驯兽师,鹰眼与海东青用眼神对望了半晌,一段段的影像从海东青的眼中传递给鹰眼,鹰眼在得到了海东青侦查所得后,递给海东青几块肉干,然后放飞海东青,飞快的向着中央大帐而去。

“大帅,众位将军,海东青刚刚传递回来的消息,经过确定,在乞石烈部聚集起来的数十万草原铁骑已经在今日清晨开始南下,前锋兵马大概有十万骑,估计在明日午后就将到达慕容湖畔谷地北端。”

陈庆之的打开手上的竹筒,抽出一张纸,快速的看过,站起身,道:“草原先锋军,以乞石烈部猛将纳乌答答为主将,土默特部猛将哈木合,科尔沁左旗猛将傅书两人为副,领军八万人,后部五十万大军也已启程,大概明后两日,北路草原大军将大军压境。”

“纳乌答答,可是那个乞石烈部第一勇士!”徐荣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问道。

“恩,应该是他,这个纳乌答答除了是乞石烈部第一勇士,同样也是周边蒙古各部的第一勇士,据说他胯下乘骑的战马乃是一匹玄兽龙马,高达八星,飞驰如闪电,能跃起两丈高。当时可是将乞石烈部祸害的不轻,后来出动了上万骑兵用了三个月才将其围住,纳乌答答则爬上龙马马背,耗费三天三夜,这才算驯服了这匹龙马。”

“八星的玄兽龙马,这个纳乌答答既然能驯服八星玄兽,应该很厉害吧!”

“根据我们的人发回的消息,纳乌答答臂力千斤,一顿饭可吃一只肥羊,手中使用的一把黄金长锤,重达一百三十六斤,是一个一流的猛将!”徐茂公道。

“倒是有些期待了呢?说不得这次还能换个坐骑战马!“薛仁贵两眼放光的道,玄兽坐骑可是大夏武将都梦寐以求的坐骑,不过数量实在太过稀少了,而且如今的玄兽,奇兽都躲藏在深山老林中,根本就不是想抓就抓的,能碰到都是运气。

八月十七日,经过一日夜的疾驰,纳乌答答所带领的八万骑兵终于来到了慕容河畔北面的草场,并停了下来,八万骑开始搭建营帐,并派出斥候向慕容河畔谷地探查。

一处临时的大帐内,纳乌答答单手拿着一个巨大的烤羊腿,大口的咀嚼着,一头小辫子垂在两侧,额头上戴着一个十分少见的龙马图纹头环,这是他在驯服龙马之后,龙马送与他的,就算远在千里之遥,也可以召唤到龙马,身上穿着一身牛皮的铠甲,铠甲被保养的不错,但在缝隙之中却显现一种暗红色,依稀的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道,纳乌答答是一个典型的蒙古汉子,身高八尺,从铠甲裸露出来的肌肉好像小山丘一样坚实,大口的吃着肉的样子显得十分粗犷。

而在他的下手,分别是哈木合以及傅书,哈木合是跟纳乌答答一样的草原汉子,只不过比起纳乌答答却要瘦弱了许多,肌肉也没有那般夸张,但那两鬓的大胡子以及爽朗的声音,却表现出一个十足的草原汉子的粗野和蛮横,而正相反,傅书显得与两人有些格格不入,身材不算高大,并没有那种粗犷的外表,反而有一种汉人的儒雅之色,就连名字也如人一样,不过纳乌答答对着傅书却是十分的恭敬,没有半点的傲慢。

尽管在武力上十个傅书都不是纳乌答答的对手,但抡起学识来,却是十个纳乌答答都比不过一个傅书,科尔沁左旗通汉学,学汉字,本身除了游牧之外,还有和不少的耕地,贵族之中也少了些草原部落该有的野蛮粗野,相处的时候也多了许多汉人的礼仪,使用汉人的丝绸,器物在科尔沁是一种风尚。

纳乌答答一边往嘴中塞着大块大块的肉,一边语音不清的道:“大夏在慕容河畔谷地驻扎着十余万大军,而且建立起一个十分结实的堡寨来,正好挡在咱们南下的通道上,那些汉人虽然武力不行,但是当起乌龟来却是拿手,咱们要想破开那龟壳可不容易。”纳乌答答将嘴中的肉咽到肚子里,扭过头看向傅书道:“傅书,你说咱们要怎么才能拿下夏人的堡寨!”

纳乌答答虽然靠着武力成为草原各部的第一勇士,但他平生第一次吃瘪却是在眼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傅书身上,傅书轻轻一笑,道:“想要破大夏的堡寨并不难,尽管夏人在堡寨外设置了各种机关,但只要按照我的法子来,这些东西轻易可破,不过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已,至于那座堡寨却是一个麻烦,不过我也方法破之!”

“哈哈,我就知道,没有什么能难倒你的事情!”纳乌答答听到傅书这般说,心里畅快无比,既然傅书说没问题,那就没有问题了,以他的武力加上傅书的智慧,谁人可挡。

“报,三位将军,大夏骑兵出了堡寨,如今已经来到我军营帐之前,指名道姓要挑战先锋将军!”一个士兵匆匆冲进营帐,大声的道。

纳乌答答听了士兵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就爆出一串大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那些夏人乌龟躲在那龟壳里,我还有些头疼,没想到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待我出去将对方锤死,提升下士气!”纳乌答答说着好像根本就没将夏军放在眼中。

傅书却是站起身,对着纳乌答答道:“答答,还是不要太过轻敌,对方既然敢来挑战,定然有所依仗,走,咱们一同出去看看!”

营帐之外,薛仁贵带着五千骑兵在草原上列下横阵,薛仁贵一身黄金铠甲,手持黄金级的方天画戟,

腰间挂着隼翼战弓,胯下一匹青葱宝马,威风凛凛的站在骑兵正中的位置,阳光照射下来,让薛仁贵全身上下都闪烁着金光,就好像战神一般。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起,对面的营帐之中,迎面杀出一彪骑兵,而为首的一人正是人高马大的纳乌答答,不过薛仁贵的目光却没有去看纳乌答答,而是盯着对方胯下的那匹战马,双目不由地露出一丝精光,薛仁贵此番过来,自然不是没事闲的,他是想来试试纳乌答答的本事,还有就是想看看那匹传言中的八星龙马。

而这一看,薛仁贵的心却是跳动的厉害,薛仁贵作为大夏西府镇守府镇守使,大夏豪门之一,家中有着百万家财,奴仆数百之众,拥有各种买卖,作坊,商队,船队,田庄无数,而且还参与食盐买卖,可以说是大夏豪门之一,无论是权势,美人,财富全都有了,能让薛仁贵动心的东西不多,而作为一个在沙场征战的将军,薛仁贵唯一的喜好就是收集各种极品装备以及战马,薛仁贵胯下的青骢马就是一匹野马王,也算是马中的翘楚,但是跟对面的那头龙马一比,却好比那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这龙马简直就是武将心中的梦幻存在,只是一眼,薛仁贵就下决心要将其据为己有。

“来将可是乞石烈部的第一勇士纳乌答答!”

“既然你认识我,那就该知道我纳乌答答的厉害,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下马投降,否则你答答大爷手中的锤子可不认人!”纳乌答答目光里也透着一丝贪婪之色,薛仁贵身上的黄金套装可是千金难买的,如今单件的黄金装备并不算稀奇,就算是玉级装备都能打造出来,但是成套的却不多见,单件跟套装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第四百七十章 一箭之威—蒙古第一勇士陨落

第四百七十章一箭之威—蒙古第一勇士陨落

薛仁贵看着狂妄的纳乌答答,哈哈大笑起来,作为大夏西府镇守使,薛仁贵若是按兵法谋略,武功战力这些全部相加,甚至还要在陈庆之之上,毕竟陈庆之在武力上要逊色薛仁贵许多,就算将薛仁贵排在大夏武将之首也足以胜任。

薛仁贵仰天大笑片刻,目光再次望向纳乌答答,单臂抬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指着纳乌答答道:“草原蛮子,就凭你?”薛仁贵这一个反问,可是充满了对纳乌答答的蔑视以及不屑,还有俯视敌人的那种霸道,高傲。

纳乌答答就算在粗犷,也听出薛仁贵口中的那种不屑,作为草原乞石烈部第一勇士,同样也是周边蒙古五部的第一勇士,纳乌答答在草原上那绝对是被人仰视的存在,草原人向来对敬奉力量,只有最有力量的人才是最值得尊敬的,听到薛仁贵的那种不屑甚至蔑视,纳乌答答的心火上涨,粗眉倒立而起:“你敢瞧不起我,看我不一锤砸碎了你!”

纳乌答答双腿一扣,胯下龙马与其心意相通,尽管纳乌答答性情粗犷,但在骑术上却是精湛无双,否则他也不可能在龙马后背上折腾三日,而没有被甩出去,可见他的骑术之高,龙马不愧是八星的玄兽,这一跃,就已让薛仁贵双眼再次亮了起来。

龙马:八星玄兽,头似龙首,身若马,四蹄若鹿蹄,全身鬃毛显现淡青色,青骢如玉,散发淡淡的青光,奔跑如飞,一跃数丈,可日行八千里,天赋技:龙啸,风翼,乱刃。

龙马的表象三成象龙,七分似马,无论从奔跑速度,耐久力,灵性,都不是普通马匹可比的,从原地不动道跃出飞奔,根本就没有一个加速的时间,原地跃起三丈,四蹄之上仿若有风流过,双方五十余米的距离,眨眼之间,龙马已到了薛仁贵身前,纳乌答答手中那黄金长锤,早已高高的扬起,在那灼热的烈日之下,黄金长锤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划过一道黄金色的虚影,对着薛仁贵就当头砸了下来。

龙马的速度太快了,就好像是一阵风一般,大夏这边众多骑兵都没有反应过来,纳乌答答的黄金长锤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了下来,薛仁贵心里也是暗暗一惊,这龙马瞬间的速度太快了,从静止到越到他的身前,只不过一个呼吸之间,好在薛仁贵早就知道八星玄兽不是善类,神经一直都紧绷着,但就算如此,薛仁贵也失去了主动攻击的机会,只能被动的去防御。

有龙马之速的力量加成,薛仁贵虽然对纳乌答答十分不屑,但却又不得不重视纳乌答答的攻击,双臂上举,方天画戟已经顶了上去,双腿微微虚张,站起了几分,以最佳的姿态迎击,黄金巨锤那窝瓜头重重的的砸在方天画戟之上,尽管薛仁贵力量不弱,但这一下也是双臂被震的发麻,虎口渗出鲜血,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闷哼,而胯下的青骢宝马更是发出一声嘶鸣,哒哒的连退五步。

如果论起单纯的力量,纳乌答答并不会比薛仁贵还强,大夏猛将如云,而单纯以力量见长的武将周仓,佩戴上各种增加力量的道具装备,与薛仁贵正面对拼也不一定占据上风,纳乌答答就算力量在大,也不至于将薛仁贵一锤砸退数步,双臂上的骨头也发出几声脆响,并让薛仁贵吃了一个不小的闷亏,一个武将除了自身的力量,武艺之外,兵器,铠甲,战马三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而一匹跟武将心意相通的战马能让武将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

这一击,纳乌答答利用龙马那极致的速度,借助马力的一记重击,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力量,薛仁贵这一次可算是吃大憋了,虽然他早就有所准备,但他还是忽略了一匹八星玄兽龙马给纳乌答答带来的提升,一锤击落,薛仁贵虽然没有大碍,但胯下的青骢宝马却已经腿脚微微打颤,那巨大的力道可是被战马分去一多半,没有当场跪地,已经是青骢宝马天赋异禀了,但青骢宝马在神骏毕竟也是凡物,跟玄兽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至少在这一点上,薛仁贵吃了大亏。

纳乌答答也是吃惊非常,他没有想到,在他愤怒一击之下,对方居然没有被击飞出去,反而稳落泰山,看那样子,似乎并没有受到重创,纳乌答答先是吃惊,不过他同样敏锐的看到对方胯下战马已经疲软了,对于马匹,纳乌答答可是专家,从小跟马长大的他怎么会看不出眼前战马的问题,纳乌答答露出一丝冷笑,巨锤再次举起,对着薛仁贵再次砸来。

薛仁贵轻哼一声,双脚脱离马镫,单手按住马鞍,人若大鹏一般,从战马上弹跳而起,喀嚓,镇纳乌答答手上的长锤一下砸在战马的马背之上,那沉重的窝瓜头可足有近百斤重,那力道得有多强,青骢马哪里承受的住,当场被砸碎了骨头,悲鸣一声倒地抽搐。

薛仁贵也是怒火中烧,这青骢马可是薛仁贵的爱马之一,他每天都会亲自喂养,飞跃在半空之中的薛仁贵双手握住方天画戟,那黄金画戟闪动着雪亮的寒光,那一身的黄金战甲在阳光的照射下,让薛仁贵仿若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一道耀眼的金阳从画戟上绽放而出,赫然是薛仁贵的天赋技之一,烈焰残阳,薛仁贵的方天画戟加入了六星奇兽的火系兽魂,这一招发出来,方天画戟之上好像燃烧起熊熊烈焰,伴随着耀眼的金芒,威势十足,薛仁贵动怒了。

借助从天而降的重力,以及灌注双臂之力,这一击说是石破天惊的一击也不为过,丝毫不比骑着龙马的纳乌答答差,甚至尤有过之,纳乌答答并非靠着蛮力当上这第一勇士的,在薛仁贵从战马上跳起,纳乌答答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快速的收回黄金长锤,胯下龙马心意相通的倒退几步,本来薛仁贵这一戟是要砸向纳乌答答正上方的,纳乌答答只能举长锤去挡,但龙马这一退,却让纳乌答答有了可以攻击的角度,长锤并没有收回,而是抡起向着那金光砸下的方天画戟迎了上去。

两柄兵器再次碰撞在一起,这一击,纳乌答答尽管以攻对攻,但毕竟还是被动迎击,两柄兵器一碰,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向着纳乌答答席卷而来,让纳乌答答全身一震,一口鲜血差点吐了出来,不过胯下的龙马却在力道传导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风在身周汇聚,将纳乌答答微微的托起,让纳乌答答的身体有了一个缓冲,力量得以缓解大半,而薛仁贵也在这一击之下,倒飞而出,嘶律律,一匹白色的战马从骑兵群中快速的跑出,迎向了薛仁贵,薛仁贵正好坐在这匹白色战马的马背之下。

薛仁贵本身就是在天空发动一击,借助那强大的反震力再次倒飞而出,成功的化解了那股反弹的巨力,丝毫没有受到伤害,趁着纳乌答答体内气血翻腾,还没有平复的瞬间,双腿扣住马腹,方天画戟再次杀向纳乌答答,长河贯日,方天画戟化作一道金色的利箭,刺向纳乌答答的胸口。

纳乌答答刚才逞强以攻对攻,尽管成功的化解了薛仁贵的一击,但却让他体内气血沸腾,力量还没有回复,他使用的兵器本身就是长柄重兵器,每次使用都要用上身上七八成力道,此刻却是勉强能提起兵器,但想去阻挡,却显得力不从心,而此时,胯下的龙马却好像知道纳乌答答不堪在战,四蹄刨地,一阵旋风在龙马身周旋起,快速的旋转,化作万千风刃席卷向攻来的薛仁贵。

长河贯日,本身就是一个攻击技,附带的力量十分强横,然而龙马的一击也不是普通的一击,八星玄兽的攻击,杀伤力可不小,不过薛仁贵却没有收回画戟,而是大喝一声,大地防御,身上铠甲形成了一头大地角牛那雄壮的牛头,自从薛仁贵穿上这身铠甲以来,还从来都没有使用过套装上的防御技能,而今天却被龙马逼了出来。

锋利的风刃不断的切割向那大地防御,却如切入水中,只泛起一片涟漪,却无法突破那土系的防御,龙马虽然强大,但毕竟不是战斗型的玄兽,而且风刃本就不是高级的法术,画戟那锋利的戟尖刺向纳乌答答的胸口前的牛皮铠甲,只要往前一寸,就会刺入纳乌答答的心脏,然而就是那一寸的距离,却成了无法跨越的距离。

龙马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双青色的风形成的羽翼,龙马四蹄居然脱离地面,倒飞而出,薛仁贵胯下的战马根本就追不上龙马的速度,那致命的一击,居然就这般被化解。

纳乌答答此刻可以说是心惊肉跳,刚才那一刻,死神是那么的近,第一次他出现了那种对死亡的恐惧,那种感觉让他丧失了在继续与薛仁贵对战的信心,纳乌答答在脱离薛仁贵数米之后,一拉龙马马缰,转身欲走,此刻的他的心乱如麻,被恐惧占据的心颤抖不已,根本无力在战。

薛仁贵看着转身欲走的纳乌答答,从腰间取下隼翼战弓,那乳白色的骨节快速的伸开,组成一把巨大的弓,从马上的箭壶从取出一支散发着湛蓝光芒的透甲狼牙箭,张弓,拉箭,在呼吸停止,世界好像静止的那一瞬间,狼牙箭疾速飞出。

空气好像在狼牙箭的呼啸声中坍陷了一般,形成了一个旋转的气流,尽管龙马是八星玄兽,但在数十米内,也无法快过薛仁贵那百步穿杨的一射,在危机降临的瞬间,龙马急速的想要躲避,然而依旧没有让纳乌答答躲过那一箭,噗的一声,透甲狼牙箭透过纳乌答答的肩头,击碎了纳乌答答的肩胛骨,整个羽箭都透射了过去,噗的一声,射中一个草原骑兵本阵中的骑兵的身体,将人击飞而出,跌落战马。

恐怖的一箭,顿时将对面的草原骑兵给震慑住了,他们心目中无人可挡的第一勇士,纳乌答答败了,如果没有龙马相助,怕是那一箭不是穿透肩头,而是贯穿心脏,一箭毙命,傅书此刻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拥有八星龙马居然大败而归,对面的夏军武将也太恐怖了点,不过傅书并没有被吓破了胆子,主将被败,士气立刻低落了下来,不过傅书却稳坐中军,一个个命令被快速的下达,总算是恢复了秩序。

“大人,要不要去冲他一阵!”薛明达在一旁问道。

“回去吧,对方军中能人不少,虽然士气有所波动,但军阵却乱而不散,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如果贸然杀上去,我们讨不到一点好处!”薛仁贵看着隐入人群之中的纳乌答答和那匹龙马,心里道,下次,下一次你一定是属于我的,薛仁贵说着一拨马头,向着营寨而去。

纳乌答答被重创,对于这支先锋骑兵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本来气势正盛,此刻却是被人当头一棒,士气大降,哈木合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纳乌答答,看着傅书,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等大军到了,在发动攻击!”

“不,按照计划进行,先清理掉夏人布置在堡寨外的陷马坑,壕沟,拒马,然后按照我交给你的法子去做!”

哈木合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傅书是三人之中学识最高的,本身就有军师的意思,连纳乌答答都折在傅书手中过,何况是他:“恩,我去安排,不过答答的伤?”

“答答的伤没有大碍,交给我吧!”傅书很是平静的道,哈木合点了点头,退出了营帐,不过仍然有些戚戚的望了眼纳乌答答,傅书看着离开的哈木合,脸上还保持着的镇定却一瞬间变的难看起来。

纳乌答答的伤口流血不止,肩胛骨整个被粉碎,半个胳膊算是彻底的废了,就算是找草原上最好的巫医也无法让纳乌答答恢复原状,可以说乞石烈部的第一勇士,蒙古五部的第一勇士被这一箭给废掉了,就算不死,也成了残废,刚开头就伤猛将,此次南下未必会象想象中的那般顺利啊!

第四百七十一章 燃烧的天空—蒙古军队的覆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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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燃烧的天空—蒙古军队的覆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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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好战不要命的雷疯子

第四百七十三章

好战不要命的雷疯子

谷口堡寨的巨大的爆炸,就好像是压在蒙古人头上最后的一根稻草,恐慌,混乱在蒙古大营内快速的蔓延,谷外并没有受到爆炸波及的大营内,无数的蒙古战士惊惧的望着那腾起的巨大火焰,伴随着那被驱赶涌出谷内的蒙古败兵,终于整个蒙古大军都被动摇了。

因为谷口堡寨在大夏撤离前,保持了保证的模样,所以这里也成了蒙古各路汗王的居住地,而好巧不巧的这个晚上,在堡寨内,各路汗王召集了整个蒙古军中万夫长以上的将领,商议攻打大夏的事宜,而就在那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中,蒙古各部的核心层就被一窝端了,根本就没有人能逃出那数千爆裂燃烧桶同时爆炸的毁灭力量。

所以整个蒙古大军中,如今可谓是一片散沙,军中除去少数留守的几个万夫长外,基本上都没有几个高级将领,而面对大夏杀来的铁骑,蒙古人那颗已经被恐慌占据的心,已经让他们这群狼变成了羊,心里根本就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以陈庆之,薛仁贵,徐荣三人为首的三把弯刀,分成三路,重重的刺入蒙古人已经脆弱的心脏之上,本来没有受到许多波及的谷外大营,也因为无数溃兵的冲击下,开始崩溃,三人已经停止了不停的袭杀,而是带着麾下骑兵不断的冲击,将聚集起来的蒙古人冲散,并将那些召集部众的蒙古千夫长逐一猎杀,在这样的反复冲击下,蒙古人终于全面的崩溃。

特尔特是蒙古土默特部的一个千夫长,英勇善战的他获得了部落勇士的称号,是一个受人尊敬的战士,然而今天,特尔特却做了一次胆小鬼,他并没有带领召集而来的数百麾下战士去抵抗那些在燃烧的营帐之间不断的杀戮他的部族士兵的夏军骑兵,而是选择了北面那黑暗的草原,选择了逃跑,或许逃跑是耻辱的,但特尔特却知道,就算是在凶猛的狼,心里被恐惧占领,也会变的比绵羊还要脆弱,他麾下的战士已经没了战斗的意志,而且仅靠数百人,对于已经混乱的蒙古大营根本就没有半点意义。

特尔特一边向北逃窜,一边将溃兵纠集到一起,渐渐的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数千人,而且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近六十万人的蒙古大军,就算是全都伸出脖子等着砍,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大夏不过四万骑兵虽然动摇了整个蒙古大军,让蒙古大军崩溃,但却无法杀光全部的蒙古人,而逃窜的蒙古骑兵的数量也是十分众多的,随着特尔特身边的蒙古骑兵越来越多,吸引而来的逃窜的士兵也越多。

当东方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特尔特麾下的骑兵已经达到了三万余人,黑夜的消失,加上长时间的调整,三万余蒙古骑兵终于重整旗鼓,尽管他们仍然属于惊弓之鸟,但昨晚的混乱和恐惧却已经消失了。

不过是南下与大夏骑兵一较雌雄,还是继续北上,特尔特犯了嘀咕,但很快,特尔特便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草原上一支身着墨红色铠甲的骑兵追逐着两三千蒙古士兵来到他们不远的地方,大夏铠甲都是玄黑之色,就算是在阳光下也不会反射半点光芒,显得阴沉而内敛,杀气腾腾,而此时,这些铠甲已经染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那是鲜血的颜色,在阳光下,那鲜血的颜色是那般的刺眼,不知道要杀上多少人,才会让这些大夏骑兵变成地狱里的修罗。

两三千蒙古士兵望着对面已经聚拢起来的三万多蒙古骑兵,黑压压的人头连成一片,如同一小片乌云,列阵整齐的望着这边,这些被追逐的蒙古士兵心中总算是腾起一片希望,恐慌的心也逐渐的安稳下来,连带着那马速也提升了不少。

两千余蒙古骑兵虽然如丧家之犬一般的被大夏铁骑追杀,但此刻两千余人却再次表现除了蒙古人那天生的精湛骑术和默契,两千余人一分为二,绕过蒙古骑兵正面,将后面的大夏铁骑露了出来。

这支追杀出来的大夏铁骑的指挥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调任徐荣麾下近卫指挥使的雷九天,雷九天是徐荣亲军骠骑军的都指挥使,颇受徐荣器重,雷九天可以说是从一个士兵一路杀到这个位置,从烽火三年到烽火八年,他经历的战事不下百场,每战并冲杀在前,一些相熟的将领都称他为雷疯子。

雷九天此刻麾下带领的骑兵也不过三千骑,随着天逐渐亮了起来,蒙古大军的崩溃,三路兵马已经开始对溃兵进行追击,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可没有人会落于人后,当眼前出现数万蒙古骑兵的时候,雷九天所辖的麾下的骑兵校尉刘阳也不由地咽了口吐沫,打马上前,来到冲在最前面的雷九天身后道:“都指挥使,敌军势大,咱们只有不到三千人,而且杀了一夜,是不是……!”

刘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雷九天的那狠厉的眼神给瞪了回来,刘阳所说确有几分道理,大夏骑兵厮杀一宿,虽然后半夜几乎是在一边倒的屠杀,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挡的敌人,但是杀人也是一种力气活,如果不是他们士气大胜,加上长期不分日夜的训练,加上大夏供奉的神器对治下百姓的体质加成,他们早就撑不住了,而面前的不是几千人,而是铺天盖地的几万人,而眼前的蒙古人显然是已经从仓皇中脱离了出来,蒙古骑兵的战斗力可也不弱,如果真厮杀起来,究竟谁胜谁败还真说不准。

雷九天可没有刘阳心里那么多想法,在他眼中,眼前这数万蒙古人就是一个天大的馅饼,在给他那功劳薄上画上重重一笔,可以让他升官抬爵的功勋,雷九天那疯子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将手中已经有些卷刃的弯刀插回马背上的刀鞘之中,取下马背上的黄金级道具,雷云枪,枪身红紫,在阳光下看去,枪身之上仿佛有一条龙,作为徐荣亲卫指挥使,装备自然不会太差,虽然混不上全套黄金套装,但一把黄金顶级兵器却还是有的,这雷云枪可不是精工坊打造出来的,而是从一头紫电蟒身上掉落下来的,正经的系统原装出产。

枪头如蛇芯,又仿若如闪电,弯曲的绕了两道弯,枪尖与枪身一样也泛着紫红之色,好像张开血盆大口的蟒蛇,雷九天举起长枪,长吼一声:“将士们,告诉我,面对十倍之敌,你们怕了么!”

“不怕,不怕!”最先喊出声音的是雷九天旧日的部署,这些人有很多都统共亲卫考核,进入军中,对雷九天最是信任无比,根本就没有犹豫就大喊起来,他们跟着雷九天每一次不是以少数跟多数敌兵杀,按照雷九天的说法,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只要你豁的出去,就没有人敢不怕你的,对此这些士兵深有体会。

而其他那些大夏士兵自然也不甘示弱,怕了,这一个晚上他们不知道杀了多少蒙古人五六十万蒙古大军都没了,会怕眼前这几万人,所以这些士兵也跟着大喊起来,雷九天缓和了一下呼吸,中气十足的道:“好,让对面的蒙古人看看,就算是十倍与我大夏精锐,他们依旧是只纸老虎!杀!”

“杀,杀,杀!”士气再次高扬的大夏骑兵,身体里的疲惫似乎被清除一空,浑身上下又涌出一股力量,战意高昂的撞向特尔特组织起来的三万余蒙古骑兵。

面对大夏铁骑那高昂的战意,特尔特咬了咬牙,心里却是有些苦涩,但此时却是容不得他去犹豫,从腰间抽出弯刀,大声喝道:“蒙古的勇士们,拿出你们勇气,用你们手中的弯刀让那些大夏人知道我们蒙古铁骑的厉害,杀!”

“杀!”蒙古人的血性此刻也被激发了出来,不是被特尔特的话,而是被大夏那以三千骑兵就敢冲阵的嚣张所刺激,他们都是蒙古各部的精锐战士,就算是被击溃了,但他们并不认为是他们的实力不济,他们只是被阴谋击败了,面对面,一对十,这简直就是对蒙古精锐的羞辱,三万余蒙古铁骑也纷纷抽出弯刀,露出狰狞的獠牙,拉动战马的马缰,杀了上去。

尽管他们被击溃了,丢掉了一切,但有两样东西却永远会陪伴在他们身边,弯刀和战马,这是他们最宝贵的两样东西,三千对三万的对决,就这样爆发了。

雷九天手中的雷云枪身,突然红紫光芒大盛,一条巨大的蟒蛇仿佛在动,雷云枪附带最强技能,雷光蛇舞,巨大的蟒蛇浮现在枪身之上,长达两丈多的蛇身不断吐着芯子,随着雷九天手腕舞动,那浮现的蟒蛇终于露出狰狞的獠牙,对着迎面而来的蒙古铁骑咬了上去。

“给我开!”挡在雷九天身前的蒙古骑兵随着雷九天一声大喝,在那虚幻的蟒蛇的击打下,纷纷被击飞而出,雷九天此刻就如同一个疯子,枪身不断的闪动,所过之处,到处断臂残尸,那闪烁的雷光不时的在枪身上浮现,雷光具有麻痹的效果,碰上的人会被麻痹一到两秒的时间,而妄图阻挡雷九天的蒙古人就在这雷光闪烁下,不断的被击落战马。

三千余大夏士兵也悍不畏死跟随在雷九天身后,就好如是一个巨大的钻头,硬生生的向前钻着,而在这种混战之中,大夏那精良的铠甲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蒙古人的弯刀虽然锋利,但却很难直接击杀大夏的骑兵,因为有铠甲的防护,弯刀通常只能带给大夏士兵一些不深的皮外伤,而大夏的弯刀却能轻易的撕开蒙古人的牛皮铠甲,带给蒙古人致命的杀伤,当雷九天杀穿了蒙古人的军阵,身后的大夏兵马只折损了四百余人,尽管杀出来的人中有许多都受着伤。

这些士兵冲出蒙古人的军阵之后,快速的从马背之上的背囊中取出一个个药瓶,往身上的伤口上撒上止血粉,并吞食几颗止血丹,那些看似很吓人的伤口在止血粉的作用下,鲜血很快就开始凝固,简单的用纱布缠绕几下,转了一个圈,再次迎向分成两路,夹击而来的蒙古铁骑。

杀,雷九天就好像不知道疲倦的疯子,带领着麾下的将士再次冲向蒙古骑兵,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两千五百余大夏骑兵再次义无反顾的杀上前去,杀穿对方的军阵,一次,二次,大夏骑兵不断的减少,而蒙古人的队伍也在不断的缩水,而最可怕的是在这支大夏骑兵那疯狂的不知道死亡为何物的骑兵面前,本就是惊弓之鸟的蒙古人激发出来的血气在一点点的被消磨掉。

第三次冲锋,第四次,……,到了第六次冲锋,雷九天身后还骑在战马上的骑兵已经只有一千五百余人,每一个人全身上下都都鲜血浸染,成了一个血人,这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他们就是那地狱中的修罗,“杀!”雷九天大口的喘着气,再次喊出那声杀,尽管那声音不在洪亮,甚至还有些嘶哑,但此刻却带给人的却是那强大的战意,以及那不屈不饶的意志。

当雷九天和麾下一千五百骑再次发动冲锋,蒙古人的军阵终于不可抑制的崩溃了,尽管他们的人数依旧是对方的十倍以上,但是他们心中的那份战意却已经彻底的被对方击碎了,特尔特的脑袋成了雷九天的战利品,两万蒙古人成了他的战俘,当雷九天和麾下的士兵尽数软倒在地上,那几乎没有人去看管的蒙古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想着去逃跑,或者上去将这些已经筋疲力尽的大夏骑兵杀掉,草原人最敬重强者,臣服强者并不是让人觉得耻辱的事情。

慕容河畔谷地大战,持续了一日夜,可以说是这是大夏军事上取得的又一次辉煌战役,而此次战斗的结局也将对大夏与东胡汗国各部联盟的大战产生巨大的影响。

“好消息,好消息,陛下,慕容河畔大捷,我军以弱势之师击溃北方蒙古五部大军,杀敌十六万余人,俘虏三十万,夺得牛羊无数,我军折损将士不足五千人,陈镇守使等人正在追击残敌,此战之后,我们后方已经没有后顾之忧!”田丰手舞足蹈的冲入中军大帐,哪里还有半点大夏参谋尚书的架子。

不过正琢磨着怎么对付已经大军压境的东胡大军的夏羽也抬起了头,闻听田丰所言,也是愣了一下,便站起身,飞快的上前,抢过战报,仔细看了起来:“好,好,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让孤失望的,北路之敌已退,我们也可以全心对付眼前之敌了!”夏羽说着将战报递给周围几人,本来还有些压抑的脸上此刻却浮现出喜悦的笑意。

“陛下,北路大捷,应该立刻传扬全军,甚至发出大夏各州府,以振奋军心民心!”

“正是,来人,立刻将消息传回新夏城,另外,封陈庆之为陈阳郡伯,薛仁贵为沐礼郡伯,徐荣为荣襄县伯,徐茂公为茂梁镇子伯,并让三人将麾下众将功劳报上来,一并封赏!”几个人如今都已经是大夏最高级的将领,各镇守府指挥使已经是封疆大吏,有握重兵实权,如果在升就要脱离镇守府,进入中央枢密省任职,所以官位是不能提了,只有提升爵位并赏赐一些金银,爵位虽然是荣誉衔,但却一个地位的象征,大夏的爵位可不是那么好升的,最高的如今也就是陈庆之,薛仁贵这一档,但也不过只封到了伯爵而已。

众人自然没有人反驳,此等大功不封赏那才叫怪了呢?虽然只是给几人抬了爵位,但却足以让人眼红,要知道通常封赏都要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才会举行,而眼下封赏,明显等大战结束之后,论功还能提一提,不过还好,东面东胡大军压境,他们想要功绩的机会少不了。

蒙古五部被破,立刻让大夏前后被夹击的危险化为无形,而这对整个战局的影响是巨大的,大夏将可以步步为营,逐步后撤,不断的拖延战线,拉伸时间,将战事拖到冬日,而且随着蒙古五部精锐尽丧,这也是大夏的一个机会,在大夏北面,除了蒙古五部外,还有契丹的黎部和匹絮部,而大夏刚刚吞并契丹日连部以及何大何一部分,也就是辽国的中坚两部。

东胡汗国是一个多部落联盟体,内部的矛盾远比其他汗国要尖锐,如果谁弱了,很可能会被其他部落汗国吞并,草原上弱肉强食是不变的法则,如今大夏灭了蒙古五部精锐,威势足以震慑东胡汗国北部各部,而夏羽的妃子,萧妃萧绰对契丹有着很大的影响力,还有玉妃大玉儿本身也出自蒙古科尔沁,尽管此科尔沁非彼科尔沁,但两人的存在却是一个桥梁,有今日大胜之威,大夏完全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点,驯服北部各部,之后从北部威慑东胡汗国的中部各部。

石羯部落与蒙古特伦,乞拔汗国三汗国部落交界山区,连绵的乞石山脉西部的一个巨大山谷之中,上万骑兵隐藏在这处面积宽阔的山谷内,虽然山谷十分宽阔,但却异常的隐蔽,谷口是一条布满碎石的河道,两侧密林茂盛,而谷口外,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此处又是三大东胡三大部落交界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一只白羽的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了山谷之中,发出咕咕的叫声,一只大手将鸽子抓住,从鸽腿上的木桶取下,来到山谷中的一处山坡上的毡帐内:“大头领,东边传来消息了!”

被称为大头领的正是草原上混的风生水起的哲别,此次的哲别身上穿着一身用牛皮以及铁皮制成的狼头轻铠,这是大夏专门为了哲别这群马贼设计的,铠甲比起大夏制式铠甲要差一些,但远比草原上制造的铠甲好上几个档次,此刻的哲别麾下早已经不是在是只有三千连兵器都配备不齐,连饭都吃不饱的马贼。

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哲别麾下的弓骑兵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每一个士兵都有一套哲别穿着的这种带有狼头的牛皮镶铁铠,除此之外,每人都配备着一张梨花复合木弓,箭矢也都是精铁铁头的羽箭,可以说是鸟枪换炮,哲别打开木桶,将那卷起的薄纸打开,喝了口水,对着薄纸一喷,上面立刻显出一行行的字迹。

看完之后,哲别将薄纸直接撕毁,对着亲兵道:“马上通知各部千夫长前来开会,还有将特使请来!”

不多时,哲别所在的毡帐就已经挤满了人,大夏特使邪也坐在哲别下首的位置,哲别扫了一眼众人,道:“都坐下吧,刚接到飞鸽传书,大夏北路已经取得了大捷,蒙古五部的数十万精锐已经完了,我想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东胡各部,眼下东胡大军已经陆续开拔向东而去,也到了我们开始立功的时候了,此番我们的目标是北部的乞拔汗国和蒙古图伦部,彻底搅乱两部。”

“莫哈,会议结束后,去联系乞力扎合,虽然他的实力还弱小,不过他曾经是乞拔汗国内部最大的部落族长,虽然如今沦落,不过他在乞拔汗国还是有很强的号召力的,你去找他,就说我苍狼马贼愿意帮他夺取乞拔汗国可汗位,我相信他不会拒绝我们的友好的,记得要表现的贪婪一点,否则他是不会相信我们要帮他的!”

“知道了,大首领!”莫哈点了点头,莫哈人并不高大,没有草原人高大的体魄,曾经是一个部落族长的奴隶,跟随着同为奴隶的汉人学了不少东西,如今已经是哲别的左膀右臂。

“温阔台,你带着五个千人去蒙古特伦部,一路烧杀抢掠,最好联系到其他的马贼一同,将声势闹起来!”

“恩!”温阔台是整个马贼中仅次于哲别的二首领,虽然长相粗犷,却心思却如狐狸一般狡猾,哲别将五千人交给他十分的放心。

“特使,还有其他的吩咐么?”吩咐完后,哲别又看向邪也问道。

邪也摇了摇头道:“我来这只负责帮你们与后方沟通,至于怎么打仗你们自己看着办!”邪也直接表明了态度,对于哲别部下内部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插手,何况这个哲别很识趣,也很精明,并不需要他去提醒,不过这群人做马贼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凭借对方麾下的弓骑兵的战斗力,编入大夏一线军中也不会太差。

第四百七十四章 燕甲动—桐城危局

第四百七十四章

燕甲动—桐城危局

烽火八年九月下旬,东胡大军终于完成了最后集结,一百二十余万大军如同海啸一般扑向大夏占据的落日草原以西的辽北草原,不过迎接着东胡大军的不是大夏那步步为营的堡寨,而是化整为零,四散出击的大夏各骑兵军。

整个辽北草原上,大夏集结了包括,东西南北,东北,西北六府以及禁军六卫中的大部分兵马,大约有四十五个军,加上禁军六卫,共计七十余万兵马,而其中有为数不少的新兵,有待在战场中得到锻炼。

可以说在草原上,大夏与东胡大军的兵力对比因为东胡北路兵马的覆灭,而变得不是那般的悬殊,不过大夏也没有立刻发动与东胡大军的正面对决,而是采取主动出击,使用辽国游骑兵所使用的群狼战术,对东胡主力进行不断的袭扰,而一旦东胡分兵,就集中优势的兵力进行歼灭,反正辽北草原与落日草原面积广袤,折腾的开。

可以说大夏的牛皮糖战术还是颇有成效的,让东胡大军根本无法安心的行军,大夏骑兵就象一块膏药的贴在身上,保持着能看的到,却又很难追击的距离,从四面八方的出没在东胡骑兵中的眼中,也不上前攻打,同样也不离开,东胡骑兵出兵驱赶,人数太多,射了两轮箭转身就跑,人数要是少的话,那就上去咬一口,如果你派几倍兵马去追,那么等着回来的时候,肯定会少上一半的骑兵,这种牛皮糖般的战术也被称为群狼战术,也是人类从狼的智慧中领悟到的战术。

草原战场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尽管东胡大军推进的速度很快,每日足有数百里,但是随着大夏那不厌其烦的日夜骚扰下,也渐渐的有些不耐烦了,行军速度开始降了下来,九月末,东胡大军来到了落日草原的边缘地带,暂时扎下营来。

东胡军中,并不是每一个可汗都亲自领兵出战,很多人只是派了部落中的将军领兵前来,而亲来的可汗中包括石羯可汗石勒,后金可汗皇太极,乞拔部落可汗拔石以及南阻卜鞑靼部可汗拉布拉多。

燃烧着的篝火,将整个帐篷照的通明,散发着阵阵香气的烤羊不断的滴下金黄色的油,滴落在火焰中,发出滋拉滋拉的燃烧声,四部可汗以及柔然部领兵将领扎布安托五个人围在篝火前,五个人的面色并不算太好看,因为北部蒙古五部的大败对东胡汗国此次的出征,无疑被大夏来了一个当头棒喝,而且还是十分难看的那种。

在这里的五人基本上就可以决议这百余万兵马的行动计划,至于几个汗王没有来的实力较弱的部落自然没有参加的资格,北路蒙古五部的溃败,最震惊的无外乎是石勒和皇太极,因为整个三路出征基本上就是两人亲自制定的计划。

按照两人的计划,东胡汗国此番出征,将会出兵五路,蒙古五部为一路,南下慕容山,攻打落日草原侧后,蒙古特伦部,乞拔部以及北阻卜部为中路,石羯,后金,南阻卜,柔然四部组成西路,两部形成一个铁钳,大军从北面和西面同时出击,快速的将大夏兵马赶出辽北草原,然后两路合兵一处与侧后夹击的蒙古五部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让大夏放弃落日草原,以达到快速占据辽北草原,落日草原,威胁大夏腹地的目的,阻卜别部,慕容部以及部分秃发部则组成南路配合吴国,幽国攻打大夏占据的山海关以及河东乌桓部所在的草原,而南面,幽国与燕国联军则合兵攻打大夏新占的西南以及东北,从南部拿下辽地,威逼凌河北部圣州,与占据落日草原的东胡汗国大军联兵一处,形成大军压境,不可阻挡的联军直接杀过楞木河,攻取大夏核心州府。

然而从他们计划到行动的一个月期间,却接连传来不好的消息,首先乾州府重要关隘石头城丢失,石头城的丢失意味着大夏新占的辽地西南门户被紧紧的关闭,并且威胁着燕,幽两国的结合部,两军无法形成合力北上,等于南部的一个缺口被堵上,不过这会造成些影响,但还不至于影响全局,但蒙古五部的精锐尽数全灭却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蒙古五部是东胡汗国东北最强大的势力,也是东胡汗国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此番蒙古五部折损数十万兵马,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局面,而更糟糕的是五部的可汗三个被炸死,部落群龙无首,已经乱作一团,而剩下的两个可汗暗呼侥幸的同时,也开始动起手脚,一边收拢溃军,一边打算侵吞蒙古三部的地盘,趁机扩大自己的力量。

总之北面这一很重要的一路直接被废了,也就是说当初制订的前后夹击之策,迫使大夏让出落日草原的计划破产了,大夏虽然没有在落日草原建起结实的堡垒,但他们却不敢贸然踏入这片草原,落日草原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坚壁清野,空无人烟,加上大夏不断的清理,甚至连一个野生兽群都不存在,所以后勤不可能从落日草原获取,而他们携带的牛羊,粮食,很难支撑太长的时间,而且大夏的骑兵跟牛皮糖一样的粘在四周,十分的烦人,这无疑加大了

他们从后方获取补给的难度,而一旦进入东岸落日草原,本身因为失去北路,而在兵力上已经不占据绝对优势的东胡大军必须要想想一旦被大夏纠缠住的后果。

皇太极将一张还算详尽的势力分布图放在桌面之上,这张地图是大夏五年绘制的,里面大夏部分十分详尽,包括大夏周边的势力分布也都有详尽的描述,而在这些的边缘,则是皇太极自己派人绘制的草原以及其他地方的地形图,这些地方则要简陋许多,但却能很好的帮助众人了解目前的局势变化。

“如今北路蒙古五部元气大伤,自顾不暇,内部不稳,北路算是帮不上一点忙了,我们之前的优势兵力也因为北路的失去而变得不那么明显,以大夏装备之优良,没有两倍以上的兵马,我们很难直接击败大夏,而从这些天的情况来看,大夏明显是打算利用群狼战术与我们纠缠,让我们有力无处使,并干扰我们的后方,一旦我们深入到落日草原,甚至是大夏疆域内,这种骚扰还会加剧,落日草原早就已经被大夏搬空,我们休想在这里就地补给,除非我们能在短时间内袭破楞木河一线,然后攻击大夏腹地,不过此刻楞木河却是一条天堑,有大夏内河船队巡逻河面,我们很难通过楞木河,而如果我们不能逼迫大夏人与我们决战,那么就要解决长期补给的问题!”

可以说东胡大军此刻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继续东进,却没有必胜的把握,大夏兵力虽然不及草原众多,但却胜在装备精良,各种兵器,铠甲,弓箭十分充足,而且此番是依靠本国作战,后勤补给畅通无阻,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后勤问题,而相反,本来应该处于攻势的东胡汗国此刻却因为北路军的大败,而进退维谷,进,在大夏的纠缠下,一旦被陷住,就会面临粮草不济的局面,退,那更加不可能,而决战,胜负要六四分,他们毕竟还占据和绝对的人数优势,但是决战与否并不取决于他们,而在于大夏。

圣州,大凌河,楞木河就好像是一条天然的防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让他们很难对大夏核心造成压迫,从而逼迫大夏决战,前一刻还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东胡一方,却因为一场大战的胜负,而进入一个转折点。

“大夏的那些骑兵就跟苍蝇一般的难缠,咱们出动的兵马太多,对方打一下就跑,如果出动的少了,就被被对方咬上一口,如果追击,很可能会引来更多的大夏骑兵的围攻,而我们派出更多的兵马,他们又会跑,很难追得上,整个草原这么大,他们一散开,我们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咱们一退回来,他们又缠上来,而现在我们已经距离后方足有两千多里,驱赶牛羊过来,派多少人合适,这么远的距离,足够对方从任何一个角度发动进攻了!”

“按我说,就直接北上,蒙古五部此番兵员大损,但北面各部牛羊还在,我们可以打通与北面的通道,让五部源源不断的运送物资过来,这样就可以避开大夏骑兵,而且从北面,咱们可以绕过楞木河一线,从北部发动对大夏古尔济特草原的攻势,落日草原被搬空了,但这里却不会被搬空吧!”拔石可汗指了一条路线的道。

皇太极看着拔石用手指所指的道路,不由地露出一丝苦笑,走北面的话虽然可以避开大夏的主要防线,但同样也会让他们远离大后方,一旦进入到古尔济特草原范围,东胡汗国南部的那些高山大川森林可都是天然的屏障,加上蒙古五部内部不稳,一旦大夏将后路封死,皇太极都不敢去想那个结果,皇太极也是担心那个自己最不想发生的结果所以才没有提,但拔石提出之后,他却不好在去反对,因为这条路似乎是眼前局面的一个正解,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古尔济特也是大夏最早拥有的草原,十分的富足,加上落日草原上的牧民也都迁移到这里,这里有着丰富的粮食,牛羊,他们可以就地征集,不需要为粮食的问题担忧。

石勒也是点了点头,道:“这个法子好,走北线可以绕开大夏的天然防御,直插夏国后方,咱们的行动定然瞒不过夏国的眼睛,对方只能选择决战,或许选择任由我们跨过楞木河上游,然后进入古尔济特草原,那里物产丰饶,我们应该不用在担心粮食的问题!”

“我也没有意见!”

连续三个人表态,皇太极也是咬了咬,他发现他现在越来越瞻前顾后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夏那强盛的国力给他造成的影响,但如今已经有三个都同意了,他就算反对也只是少数,而且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如今进退两难的局面。

就在草原上进行着一次重要的决议的时候,一直沉寂的燕国终于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爆发了,乐毅,燕国的大将军,战国时期燕国的名将,终于在蒙尘几年之后,再次让人们记住了他的名字。

九月二十六日,燕国大将军乐毅亲自领兵两万燕甲,穿越了桐城西北两百余里的峻山岭林道,绕过大夏重兵防守的桐城,直接攻打位于驻马军府南部重镇,卫弓州城,卫弓城,是驻马军府南部重镇,北面连通着驻马城,东面就是卫弓岭小道,向东可到连通大夏的沐风郡的乐安,而南面则是浚水,跨过浚水就是桐城县。

昔日,燕,辽两国大战,就是以桐城县和卫弓州为主战场,双方在这里打了不知道仗,可以说是两国之间的通衢之道,卫弓州失守,意味着桐城兵马北撤之路被断绝,只能向东出野狐岭,可以说,乐毅的这一手直接打乱了大夏在南面的部署。

本来桐城县是打算坚守一段时日,消磨燕军的士气和锐气,随后让给燕国,并放一个大礼花,让燕国付出惨重的代价却什么都得不到,然后向北退往浚水以北的卫弓州,以卫弓州南面的浚水为天然防御,挡住燕军北上的步伐。

而在此之前,卫弓州驻扎的兵马只有两个扩编的后备城防军,不到两千兵马,而秦琼和赵云的两卫兵马则刚刚出了乾州府,到达驻马军府至少还需要四五天的时间,辽地新占,并没有大夏那遍及州县的宽阔驰道,所以八百多里地,顶多两三天的时间,如果是快马加鞭,一日夜的功夫而已,但谁都没有想到乐毅绕过了桐城重镇,直接攻取了只有两千兵马驻扎的卫弓州。

都说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事情确实如此,乐毅出奇兵占据了卫弓州,断了桐城守军后撤之路,唯一可以离开的通道就变成了野狐岭,然而野狐岭小道易守难攻,同样的,也不适合大军通行,尤其是野狐岭小道狭长,就算出了岭,两侧也不宽阔,如果燕军在谷外设下营寨,燕军固然打不过去,但夏军也别想轻易通行,至于前后夹击,那更不要想,野狐岭那狭长的地形,根本就不适合军队通行。

第四百七十五章 乐毅的图谋

第四百七十五章

乐毅的图谋

桐城县东为浚县,过了浚县的野狐岭,就是大夏核心州府沐风郡,北面为辽地卫弓州,南面为燕国的千湖郡,可以说是通衢之地,战略要冲,昔日辽,燕大战,就是围绕着桐城县和卫弓州两地展开的,因为地理位置重要,桐城可以说是一座重镇,经过数次的扩建和加固,已然有了坚城的模样。

桐城,东西宽三里,南北长两里,烽火六年前,为燕国占据,烽火六年底,大夏兵出野狐岭,占据了桐城,浚县两地,作为大夏伐燕之踏板,前冲,此番为了抵挡燕国的发难,大夏在桐城内驻扎了近四万兵马,西府常备的三个军,另外还有三千城卫营,由西府将领李笃为主将,除了在桐城驻有大军之外,在桐城东的浚县,还驻扎了五千城卫营,以保障浚县安全。

李笃,大夏渤海籍将领,西府未建,为西大营时为西大营副总管,麾下统辖一个渤海军,烽火五年,撤营建府,李笃被任命为西府两军都指挥使,将军衔,随着薛仁贵在辽地东征西讨,烽火六年被册封北林县子爵,烽火七年,被派到千湖郡镇守地方,烽火七年中旬,与禁军两卫合力拿下了宝州道,烽火八年六月,被派往桐城,统辖桐城三军。

李笃在军事上并没有耀眼的功绩,却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将领,镇守桐城,威慑着驻扎在桐城县外的燕军,接任桐城镇守使之后,李笃就下达了加固城防,囤积粮草等诸多将令三个月的时间,桐城的城防加固到四丈宽,高三丈半,城内的粮草可供城内军民吃用半年以上,城内各种军需库房堆满了兵甲器械,滚木礌石,城外的护城河也征集民壮加宽加深,引浚水入护城河,并在护城河外,挖掘两道护城壕沟,三月时间,桐城成了一个巨大的乌龟壳。

烽火八年九月二十七日,一直盘桓在桐城县南铜山县的二十万燕军突然杀入桐城县,兵围桐城,燕军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守将李笃的注意,桐城城门楼上,李笃身着一套白银装,乌黑色的铠甲两肩有着数根锋利的獠牙倒刺,显得有些狰狞,李笃是渤海人,身材高大,所以看上去倒有三分狠厉之色,身后披着雪白色的披风,双手按着桐城女墙,望向正在桐城外五里扎营忙碌的燕军。

而在李笃的身旁,还站立一个身着儒衫的文士,师闵,参谋部内二等谋士,隶属战役参谋司,李笃看着燕军的举动,不由地微微皱起眉头,对着师闵问道:“军师,你说这燕军既然来势汹涌,但又不攻城,反而做出一个要长期围困的姿态来,是为何故!”

师闵也是看不穿燕军的意思,此番他们的任务就是固守桐城,如果实在守不住就择机而退,放弃桐城,不过能守住自然在好不过,燕军围而不攻,如果只是为了打算打消耗战,他们自然不惧,这些日子,城内已经囤积了大量的粮草,足以应付半年以上,师闵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道:“以桐城目前之防御,燕军就算以二十万兵马攻打,也不是旦夕可下,以我军储备之军需,可应付高强度的战斗一个月,尽管军中有两军士兵乃是新建,但骨干却都是老兵,想要猛攻我桐城,定然会让燕军损兵折翼,而以这三月不断的加固,扩建,城防十分完备,如果正面攻坚,我们倒是不怕,除非燕军在城内有内应,打算里应外合,一举破桐城!”

“内应!”李笃轻轻的嘟囔了一声,眉头舒展的对着身边的士兵道:“从今日起,全城进入战争状态,实行宵禁,城墙附近不准许任何人靠近,但有违反者,直接杀无赦,另外四门岗哨加派双倍兵马!城区内也要加强巡逻,另外将街上那些混混地痞都给我抓起来,他们是桐城地主,想必能掏出一些东西出来!”

桐城中有内应么,答案自然是有的,而且势力还不小,尽管大夏占据桐城有一年半多,但桐城内的百姓却依旧是昔日的百姓,而那些燕国的将领,官员早在大夏打过来前就跑了,没跑掉的也差不多被杀了个干净,然而老百姓却没有受到多少波及,而且桐城虽然被大夏占据,但这两年夏,燕之间关系时紧时松,说紧吧,双方陈兵近三十万,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而松,自然说的是两国边界处的货场贸易,而这桐城就是其中一处,有燕人潜入城中的几率很大。

桐城这两年一直战争气息浓厚,随时都可能爆发大战,按理说,桐城内应该萧条的厉害,不说商户家家闭户,也会冷清的很,但桐城内内部却是畸形的繁华,尽管燕国这两年日子好过了不少,但李悝变法的核心,却是加强集权,短时间内提升燕国的国力,尽管燕国推行了新的田亩法,开辟了大量肥沃的农田,这两年也是风调雨顺,按理说燕国百姓应该是安居乐业,过上了好日子,其实不然,尽管开拓了更多的农田,并赎买了大量的牲畜,并学习大夏施行租卖,但受到外部局势的影响,以及燕国国内货币的短缺,燕国都不可能学习大夏高价购买粮食,并为百姓提供更多的生活物资,而为了整军备战,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提升燕军的战斗力,所以百姓的田虽然多了,也有了大型牲畜帮着耕田,但赋税却没有下降,反而上涨了不少。

燕国一边推广田亩法,扩大耕地面积,租卖耕牛,一边增加各种赋税,将百姓除了自家吃食之外的生产全部都收缴了上去,这两年都是风调雨顺,倒还活的下去,老百姓的要求并不高,不过任何政策只要是人去实行,就不会都按着预想的情况发生,尽管李悝不断的清理吏治,但燕国那么多地方,李悝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兼顾的过来,靠近燕都地区的还好,但一些偏远一点的地方,那就是李悝所想象不到的了,本来燕国赋税就重,而这些上高皇帝远的官员在动动手,老百姓耕作的土地越多,最后剩下自己的也越少,加上租借的耕牛钱是需要还的,燕国国内粮食多了起来,但是因为大夏不断的吸取着燕国的各种货币,导致燕国内到处都充斥着大夏的钱币,而数量远远不够流通,燕人自己发行的燕钱,价值不高,而一头耕牛的价钱至少要十余两白银,粮食多卖不上价,而租卖还款是有期限的,弄的很多地方的百姓根本家中空有田,但到自己手中的却不够一家人吃食,还欠官府一笔钱。

而靠近桐城的一些燕国州县内的百姓则喜欢到桐城做买卖,将自家做出来的一些东西卖给夏军士兵,因为大夏士兵有钱,而且使用的是燕国这边价贵的大夏币,所以这些百姓通常都会有不少赚头,而大夏这么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青楼的生意自然也异常的火爆,甚至专门有燕国的百姓到桐城卖女儿。

这种情况也造就了桐城的畸形繁华,桐城虽然面积不小,但驻军也多,各处都是各种校场大营,只有一条主街,齐老虎是一个燕人,身强体壮,一身的蛮力,曾经还当过兵,不过那时候这附近还不是燕国的地盘,齐老虎打死了三个燕兵,所以齐老虎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做人,毕竟这天变了,桐城被大夏占据后,齐老虎又抖起来了,带着十几个混混,占据了主街上一条烟柳巷子,做起了大爷,而且齐老虎做人低调,从来都不主动惹事,整条烟柳巷的青楼也都拿出一些孝敬,换的平安,所以双方一直都相安无事。

怡红楼,数个大夏士兵在一个什长的带领下来到怡红楼中,怡红楼的老鸨自然认得那什长,毕竟他们这些青楼做的就是大夏士兵的买卖,而平素大夏军营也会给士兵半日,一天的假期,让士兵们出来放松,发泄一下火气,不过却是不准在外过夜:“张大人,今个怎么有空过来,楼上小樱桃可一直都盼着你呢?”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小什长,但也不是她这老鸨能得罪的起的,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大恩主。

“行了,李老鸨,今个是来办正事的,齐老虎是不是在你这楼里呢?将他叫出来,有些事情找他!”

李老鸨一听是找齐老虎,心里也不由地纳闷了起来,不过却没有多问,连忙叫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上去找齐老虎,别看齐老虎平素是一个老爷样,但听到有大夏士兵来找,却将他的胆子给吓没了,那只在白皙高耸的玉乳上揉捏的手都僵住了,那上来报信的女子看着齐老虎吓傻的样子,不由地咯咯一西欧啊,道:“虎爷,你平素不是很厉害的么,怎么这会怂了!”

齐老虎瞪了那女子一眼,那眼神能将人吃了,那女子却是笑了半晌道:“虎爷,那几个找你的大夏士兵还算是和气,应该只是有什么事情找你问问,虎爷你平素这么低调,从来都没有得罪过那些大夏士兵,难道……!”那女子说着,眼睛睁大了几分,那样子就好像是说,你不会真得罪那些大夏士兵了吧。

齐老虎听了那女子的话,也冷静了不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城内如今可是大夏的天,齐老虎想着站起身,伸手在那妖艳的女子翘臀上拍了一巴掌道:“等爷回来在收拾你!”齐老虎是一溜小跑着下楼的,尽管他身高马大,虎背熊腰的,但在几个还要矮上他一些的夏军士兵面前却是躬着身子,目光看着地面:“几位大人,小的就是齐老虎,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跟我们回军营再说,走!”

齐老虎这一路上可谓是提心吊胆,尽管他当过兵,杀过人,但最近两年却是过着舒心的小日子,没事跟青楼女子打打情,骂骂俏,要不就是去赌场玩两把,当年的血气早就磨的差不多了,否则他也不会当上了混混头。

“齐老虎,听人说你是西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桐城也有七八年了吧,我想这桐城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你不认识的人吧!”

听到对面的夏军士兵这么问,早就被军营中那一片肃杀弄的心惊胆战的齐老虎连连点头,有些磕巴的道:“当年桐城还是一个桐水河上一个村子的时候我就在了,当是还是一个士兵,后来镇子被燕军打了下来,镇长被杀,我隐藏在民居之中躲了过去,之后就一直在城内生活,这城内上下倒都熟悉!”

大夏士兵听到齐老虎这般说,从身下取出一个口袋,丢在桌面上,口袋口上的绳子有些松开,几枚金光闪烁的金币在桌面上滚动着,齐老虎焉能不认识那雕刻着麒麟图案的大夏金圆:“这……!”

“只要你老实的回答,这些都是你的,而且日后保证没有人去难为你,怎么样!”

“大人请问,我齐老虎知无不言!”

“好,那我问你,这城内的燕军奸细,你可认得!”

齐老虎听了对方所问,差点心脏没停顿了,连忙跪倒在地,道:“大人,我可不是燕军的奸细,当年我还杀了好几个燕军,否则凭着这一身的力气,早就去燕军当兵了,大人,我冤枉啊!”

“起来吧,没人说你是奸细,我只是想知道谁是奸细而已,一个人头换一个金圆,有了这些钱,你就算是到了大夏也能过上富裕的日子!”

“大人,这个谁是奸细我也说不准,不过这地头上这一两年确实有不少新面孔,而且还有几个行事挺隐秘的,我齐老虎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这街上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这双眼睛和耳朵,或许那些人就是大人要找的!”

“好,你带我们去抓人,如果事情属实,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桐城城主府,军都指挥使季乾快步走入府中,对着正与师闵商议着桐城防御之事的李笃道:“大人,燕军内应已经尽数抓捕,一共七百二十三人,其中当场被射死的有一百余人,其他有牵连的也尽数被抓到军营之中,至于还有没有同党,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审讯!”

“恩,知道了!加大审讯,尽快将漏网之鱼抓到,还有尽量从这些人口中探知燕军里应外合的时间和信号。”李笃挥了挥手,转过头看向军师师闵道:“看来军师所言不虚,这燕军在我这桐城可是下了不小的力气,七百来人,如果没有防备,怕是真要出现岔子!”

师闵呵呵一笑,不过心里却有种不怎么好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浚县,位于桐城县东部,比起通衢要地的桐城,浚县城的无论是城防还是规模都远比桐城要差上几个档次,就在桐城清肃着城内的燕军内应的时候,浚县城也已经被燕军团团围住。

浚县城没有护城河,城墙高两张余,城内有大夏五个城卫营驻扎,负责为桐城运送粮草辎重,乐毅此番可谓是用心颇大,他打算要将桐城内的四万大夏军尽数覆灭,所以在自己带领两万燕军精锐北上穿越那崇山峻岭,躲过桐城到卫弓州一线大夏建立起来的烽火台,从大山之间来到北侧的卫弓州,拿下了卫弓州,断去了桐城守军北部通道,并用二十万燕军围住桐城,围的水泄不通,只鸟难过,同时,在包围桐城的时候,还有一部兵马围住了浚县城。

烽火纪元八年九月二十八日夜,乐毅占据卫弓州两日,燕军围困桐城一日,桐城通往大夏野狐岭之间的浚县城被攻陷。

乐毅布置这一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因为浚县位于桐城县东侧,所以一向都是大夏后勤补给线上的重要支点,这里并没有开设货场,而且平日里对外来人检查严格,所以乐毅用了两年时间也不过在浚县隐藏了百十人而已,不过这些人却各个都是江湖高手。

燕军到达浚县城的时候已经是黑夜,几乎是休息了片刻后,就立刻对浚县城发动了攻势,四面同时攻城,驻扎在浚县城内的五千大夏军可谓是被打个措手不及,这五千人可不是大夏的一线兵马,而是专门驻守地方的城卫营,负责治安,巡逻,剿匪还可胜任,但大战的经验却没有多少,燕军四城猛攻,城内夏军乱成一团,幸好这些城卫营士兵虽然没有上过几次战场,但城卫营的各级将领主干却多是从一线退下来的,所以面对燕军的急攻,浚县城总算是没有当场被攻破,然而就算如此,浚县城也是岌岌可危。

而就在浚县城内驻军被征调到城头,进行布防的时候,燕军安插的百余人趁乱混入了夏军中,成功的将西门夺占,西门被打开,上万燕军涌入浚县城,浚县城都指挥使苏武战死,麾下各营指挥使,三死一重伤,只有一人带着几十残兵逃出浚县城,向野狐岭跑去。

两万燕军在拿下浚县之后,一万兵马快速向东疾驰,在野狐岭口外的山坡之上建立起一道大寨,挡住了野狐岭口通道,当日,野狐岭守军将领,李温在得知浚县失守的消息后,大惊失色,一边加强野狐岭防御,一边派出斥候打探消息,当得知燕军在野狐岭口设立大寨,将道路堵死,马上利用飞鸽传信,一个发往桐城,一个发往圣州。

此刻的桐城守军还不知道东,北两路后撤之路已经被燕军所断,而从野狐岭小道飞出的信鸽在正桐城外,就被燕军的弓箭手射杀,桐城守军依旧不知道自己后路被断。

卫弓州被占领的消息也迟滞了一天之后,才被溃败掏出的夏军士兵带到驻马城,驻马城内如今只有不到两个一线营,和几个城卫营而已,兵马数量不过八千人,镇守驻马城内的守将立刻用飞鸽和快马传递消息,卫弓州消息晚了一天传来,显然燕军对大夏的飞鸽已经有了防范,在使用飞鸽传书,显然无法确定消息能传送到。

赵云和秦琼是九月二十五日离开乾州府的,二十七日,兵马正在季州道内前行,他们这两个禁军卫是用在辽地之上的,将作为抗击燕军的主力而存在,两卫兵马只有六万人,增补的两军兵马在北面的草原在夏羽身边,两军刚过季州城没有小半日,从季州城内就有快马追了上来。

“什么,卫弓州失守了!”听到传来的消息,赵云和秦琼两人对望了一眼,飞速的将信鸽带来的纸条展开,仔细看了起来,不过驻马城内获得的消息也有限,而从桐城那边如今还没有发回任何的消息,所以还不知道桐城是否失守。

“卫弓州失守,难道桐城也被攻陷了,不可能,桐城城防坚固,而且有老将李笃坐镇,城内有四万兵马,兵精粮足,而且燕军之前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桐城如果有失,消息早就传过来了!”秦琼疑惑的说着,但随即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从哪条小道绕了过去吧,燕军对这片区域远比我们要熟悉的多,昔日辽,燕两国在这片区域大战数十场,尽管这附近多崇山峻岭,但也未必没有一条可行的山路。”赵云道,烽火大陆生态原始,很多地方都是目前人们无法探知的存在,当初大夏拿下野狐岭,不也是走的茂密山林,绕过了野狐岭这座要隘,从后方发动的攻击。

“不管怎样,卫弓州失守,都不是一个好消息,不知道燕军的具体数量,不过驻马军府驻军不多,而且多为城卫营,分散在各处,很容易被各个击破,而且卫弓州被燕军占据,桐城后退之路被断,燕军很可能封锁了桐城与外界的联系,就怕桐城现在还不知道目前的局势!咱们得加快速度了,争取三天之内赶到宝州府然后夺回卫弓州!”

“恩!”秦琼点了点头,两人催促着兵马赶想卫弓州。

第四百七十六章 火烧野猪林

第四百七十六章

火烧野猪林

野猪林,位于宝州府与驻马军府交界处,属于北面山峦余脉,而从宝州府通往驻马军府之间唯一的通道就是野猪林土道,一条穿过一条山岭的夹道,而夹道两侧则是成片成片的山林,连绵到远方的大山之中。

野猪林的林子并不茂密,或许说十分的稀疏,当然这个稀疏也是相对而言的,在林子下面有着不少低矮的灌木草丛,林内溪流河沟众多,而在这片并不算茂盛的林子里,居住着为数不少的山野猪。

静寂的野猪林内,阳光透过那稀疏的枝叶照射在那生长的茂盛的草甸子上,一道金属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觉那略带一些枯黄的草叶之中,隐藏着一个身着铠甲的人,士兵好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好似是在沉睡,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几只虫子爬上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能让这士兵动上一动。

如果借助那细碎的阳光向着野猪林更深处望去,就会发觉,在那些大的树后,茂密的草丛,低矮的河沟,甚至是大山那茂盛的枝叶之上,都隐藏着一个个身着铠甲的士兵,而从那样式上看去,正是燕国的特有的牛皮竹片铠。

牛皮竹片铠可以说燕国所独有的,这种铠甲跟大夏的铠甲比,防御力要差上一些,毕竟大夏使用的是黑铁薄铠,用牛皮缝制成一般的铠甲,而在铠甲牛皮之间的缝隙内,却形成一个个长条形的小口袋,可以将精心打磨,并且用桐油浸泡的韧竹竹板条插入其中,这样制造而成的铠甲既轻便,又提升了防御力,最主要的是造价便宜。

在野猪林内的燕军正是乐毅带出的两万精锐燕甲,这两万人经历过数次大战,都是燕军中最精锐的老兵,战斗力强悍,丝毫不弱于大夏精锐,乐毅身上的铠甲也是这种牛皮竹片铠的样式,只不过多了一个宽大威风的护肩,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出乐毅与一个普通士兵有太大的差别。

“大人,喝口热汤吧!”一个伙夫端着一个竹筒走了过来,竹筒内散发着淡淡的肉香还有竹子的清香,乐毅抬起头,接过竹筒,却没有去喝那肉汤,乐毅带着两万余人翻越了桐城县西北的大山峻岭,攻占了毫无防备的卫弓州,彻底的封住了桐城县夏军北上的通道,而按照他的布置,在他拿下卫弓州的一两日内,桐城县会被团团包围,从而断去桐城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随后会有一支兵马拿下浚县,封死野狐岭小道,而这样挡在燕军前面的桐城已经成了一个无根浮萍,前后左右尽数断绝,而在桐城内乐毅还布置了几道大餐,不过他并不急于这么快拿下桐城。

因为卫弓城是被突然拿下的,所以城内很多东西都没有来得及销毁,而这其中就是一部分传送的信鸽传来的消息,乐毅从这些消息里快速的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大夏在桐城县布置了重兵,并经过数月加固,扩宽,可以说是桐城兵精粮足,大夏意图用桐城县拖住燕军北上的步伐,因为东面是天险野狐岭,易守难攻,所以燕军唯一与大夏可争夺的要点就只有昔日燕,辽两国反复争夺的战场,正因为桐城防御的坚固,乐毅才放弃了对桐城的硬攻,而是绕过了桐城县,以出其不意的方向袭占了卫弓城,而卫弓城内的兵力却少的可怜,但堆积起来的物资是不少,全都便宜了他,但卫弓城的空虚,结合着那些书信,让他很快就分析出了大夏在这边的布置。

大夏在辽地各州府布置的兵马大约有三十余万,其中精锐兵马大约有十余万,作为镇守辽地的西府,已经增加到了十五个军,然而留守辽地的却只有六个军,其余九个军的兵马都集结在落日草原,而留下的六个军主要以步兵为主,其中三个军的兵马为西府常备军,三个卫新建常备军,而桐城大夏布置了三个军,一旧两新,在乾州府的石头城还布置着一军,余下两军则分散在辽地各州府,除此之外,就是赵云和秦琼麾下的两个禁军卫,除此之外,就是遍布各地的城卫营,辽地乃新占,尽管如今已经尽数被大夏征服,但这些地方道路不通,山中仍有不少的盗匪存在,地方的豪族地主也需要震慑,所以辽地的城卫营数量达到了近两百个,兵马数量十余万(城卫营一营编制500人,不过很多都扩编,多的有一千人)。

而众多的消息中,最让乐毅在乎的就是来自九月二十四日发来的一份消息,大夏禁军两卫已出乾州府,正向着卫弓州赶来,乐毅估摸了一下时间,从乾州府到卫弓州要经过季州府,宝州府,两地差不多有四百多公里,大约四五天就能过来,如果算上沿途道路不畅,六七天的时间也足以,当然这是步兵的时间,如果是骑兵则不需要两三日。

乐毅昔日与辽国大将韩德让曾经在卫弓州和桐城县两地大打出手,双方互有输赢,而对这卫弓州,乐毅可以说是熟悉无比,他翻越的那条小道,其实早在数年前就发现了,那个时候燕,辽刚刚大战结束,双方都在休养生息,本来打算过个一两年,在利用这里,挫败大辽兵马,拿下辽国的驻马军道,但阴差阳错,局势变幻,昔日的劲敌已经如昨日的黄花。

辽国的地形多山,基本上几大州府都被南北纵向的大山分割来来,所以从乾州府出发的夏军两个卫,行进路线只有那么一条,过季州府,宝州府,然后到达驻马军府,而宝州府通往驻马军府的道路只有野猪林山道,驻马军府驻扎的大夏兵马不多,所以乐毅也不怕大夏兵马前来攻打,在卫弓州布置了一番之后,就带上五千精锐埋伏在了野猪林。

乐毅在埋伏下来之后,就禁止麾下士兵大声说话,不许到处走动,不准点火,以免被发现出异常,而他眼前的肉汤,却不是点火做的,而是用火系玄兽之魂散发出来的火系能量做出来的,尽管散发出来的热量不高,但多烧一会,还是能做出热的东西来,不过这东西并不多,做出来的也只有一点。

在野猪林的一颗大树之上,一个燕军士兵用着缴获来的大夏的望远镜注视着野猪林外的情况,突然那望远镜的视野内,出现一阵飞扬的尘土,透过那放大的望远镜,士兵很清楚的看清楚了对面的飘扬的旗帜,黑金条纹的麒麟旗,正是禁军才可以使用的颜色,士兵连忙将脖颈间的一个竹哨拿了出来,轻轻的吹了起来,竹哨发出的声音十分细微,但却可以传出很远,在寂静的林中,可以清晰的听到哨音。

随着哨音响起,林中相继有十几个同样的哨音快速的传递,乐毅听到哨音,将送到嘴角的肉汤放下,轻声的低吼道:“全部隐蔽!”这哨音就是夏军到来的信号,而具体的消息却是半刻后才传到乐毅的这里:“大将军,来的是夏军的骑兵,看样子少说也有两三万兵马!”

“应该是夏国禁军的前锋骑兵!让各部都埋伏好,听命令出击!”

野猪林外,秦琼和赵云两人骑着战马,略显疲惫的拉住马缰,身后跟随其后的两万骑兵也停了下来,两人的脸上除了疲惫之色外,还带着一丝焦急,在他们加快速度,向着宝州前进的时候,从宝州和季州两府交界,先后遇到了两府派来的信使,信使又带来了一个更大的坏消息,浚县失守,野狐岭西口被燕军堵住,而桐城县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发回,两人立刻知道不好,卫弓州陷落,浚县也陷落,桐城彻底的成了一座孤城,尽管桐城防御不错,但谁知道燕国还有没有后手,两人商量之后,留下步军继续,两人先带着两军骑兵杀向卫弓州,就算不能夺回卫弓州也要确保驻马军府其他地方安全,尤其是驻马城的安全,驻马城如今可是重要的后勤基地,也是抵挡燕军的大后方,在驻马城内堆积着海量的粮食以及大量的军需器械甚至还有配发给两卫的数万战马。

“过了野猪林,就是卫弓州的辖地了,不过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秦琼眼皮不停的跳着,一种强烈的危险感觉让他心神不宁。

赵云笑了笑,道:“前面就是卫弓州了,那里可有着不知道多少的燕军,能有好的预感才怪,走吧,过了野猪林在休息不迟,这林中的野猪虽然被杀了不少,但这半年来恢复的还是很快的,说不准还能看到几头野猪,那就不用啃干粮了!”

秦琼看了眼野猪林,野猪林的树林并不茂盛,一阵风吹过,发出沙沙的树叶声,林内偶尔会有几声鸟鸣,十分的安静,并不似有埋伏,何况燕军虽然夺占了弓长州,但并不知道他们秦琼摇了摇头,将那份不安的压在心底,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可能吧,不过小心无大错,这样吧,你先带一军兵马先行,我随后带另一军兵马通行,如果没事最好,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尽管秦琼压下心中的不安,但眼前的这份正常却让他心中更加不安,秦琼想了一会,对着赵云道,赵云想了一下,对秦琼如此小心,并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驾!”赵云抽动马鞭,胯下战马再次撒开四蹄,奔跑起来,一万兵马呼啸着向野猪林之间的土道冲去,而秦琼的一军骑兵则停在野猪林外。

消息自然传到了乐毅这边,但留给乐毅思考的时间却没有多少,如果动手,对方还有上万骑兵在林外,随时都可以增援,而不动手,那就错过了这个机会,乐毅只想了片刻,山林中就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乐毅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虑了。

赵云的骑兵过了野猪林山道的拐角处,赵云才跑出几十米,从两侧的大树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树叶的沙沙声,接着那一块块的大石头就从天而降,如同椰子一样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而隐藏在两侧密林中的燕军弓箭手,也纷纷开始对山道上的大夏士兵进行射击,顿时山道上惨叫声连连。

巨大的撞木,前端被削的尖锐,树身被绑着绳索,挂在树干之上,燕军士兵一拉开绳索,撞木就好像摆钟一样撞出,几个大夏骑兵直接就被这撞木撞飞了出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咔咔作响,赵云的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枪抽了出来,两侧箭雨已经如一片飞蝗攥射而来,“梨花吹雪!”赵云目光闪烁一道寒光,枪身顿时化作无数的枪影,啪啪啪,十数支箭羽被折断,掉落在地面上。

突然一道蓝光闪烁,赵云眼角余光自然扫视到了这道蓝光,不好,是弩箭,近距离的弩箭比起弓还要快,赵云单手按住马鞍,一个用力,人已经飞跃而起,噼里啪啦的又击落数箭,赵云滚落在地,看着身后倒下无数的士兵,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撤,撤回去!”

隐约间听到林中的打杀声,秦琼就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秦琼面色沉稳的命令道:“留下一千人看守马匹,余下士兵,换上弓,弩,跟我杀进去!”在山林中骑马只能当成一个靶子,大夏禁军都是从各府中抽调的精锐组成,新兵数量不足三成,上马可骑射,下马可步战,这是最起码的要求,虽然在山林中不可能比山蛮,奚蛮士兵比,但象野猪林这种不算茂密的林子还是能应付的。

秦琼的小心,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九千大夏兵马分成两翼,向着林中杀去,顿时威胁道了乐毅埋伏兵马的两侧,当乐毅知道夏军分成两部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点:“三轮箭后,全军撤退!”

乐毅的处置很果决,根本就没有给秦琼上前包围的机会,便带着人撤退了,赵云所带的兵马可谓是损伤惨重,不过死亡的士兵不多,大多都是被弓箭设伤,而且在被埋伏的第一时间,这些大夏的精锐老兵就做出了应对,纷纷以战马为防御,并趴伏在地上,减少被射中的概率,而秦琼的快速驰援,也让乐毅很多布置都没有发挥出效果。

“不好了,火,火烧过来了!”才上前看到一身是土的赵云,秦琼刚要开口,就听到一声大声叫喊,两人立刻扭头望去,那黑色的浓烟向着天空飘散,隐约可见那熊熊的火光。

“撤退!”两人在对望一眼后,咬牙下令道。

第四百七十七章 桐城陷落—西南局乱-

第四百七十七章

桐城陷落—西南局乱

野猪林,熊熊燃烧的火焰冲天而起,尽管已经到了金秋十月,然而万物依旧散发着生机,那还泛着绿意的草木在烈火的燃烧下,散发出浓浓的黑色烟尘,火焰不断的吞噬着树林,堵住了野猪林的通道。

秦琼,赵云两人出了野猪林,被箭羽射伤的士兵也尽数被搀扶了出来,禁军卫作为直属夏羽的亲军,装备上甚至要比各镇守府还要好上一些,每一个士兵身上都穿着百年藤内甲,以及丝绸内衬,加上外面的铠甲,只要箭不直接射中要害,很难直接伤了性命。

但就是如此,跟随赵云冲入野猪林的一军骑兵,也有三百余战死,两千余人受了不同程度的轻重伤,出了野猪林一里,士兵就开始对伤员做简要的包扎,这些科目自然也是按照特种兵的要求进行训练的,而且大夏作为医药之国,随着大量的药圃,药园的建立,最不缺少的就是这些止血药,基本上每一个大夏士兵随身都会携带定量的止血药粉以及内服的止血丹,还有干净的棉纱布以用作伤口包裹。

赵云脸上有些阴郁的看着那通天的火光,这大火一烧起来,可就化成了凶兽,这一片的林子怕是都要受到波及,而火势怕也不是一两天内就能停的下来的:“现在怎么办,看这火势这里怕是无法通行了,如果要绕行辽山东府,就算是骑兵也需要两天以上的时间才能进入到驻马军府,到达驻马城怎么也要三天以后,这三天时间,足够燕人做很多事情了!”

尽管离着千多米,但野猪林燃烧起来的大火所散发出的腾腾热浪还是不断的荡了过来,让秦琼的脸上有些灼烧的热,目光不断的闪烁不定,情况显得越发的不利起来,好一个燕国大将军:“我们不能等在这里,野猪林方圆十余里,面积不小,想要等火势停了,不知道要多久,留下一半兵马,一人配双马,日夜兼程,争取两日之内赶到驻马城,只要驻马城还在,局势还有转机!”

赵云想了想,似乎也只有如此了,整个驻马军府兵马虽然不少,但却都集中在桐城县,其余各地驻扎了一些城卫营,但数量也不过上万人,驻马城内如今不到万人守军,而最让人担忧的是驻马城上次被大夏兵破,城墙一角还没有修补好,如果燕军北上,驻马城能否守住。

两人没有多少犹豫,由于在野猪林战马损失不少,所以只凑齐了不到九千人,在两人的带领下,转道北上,走辽山东府,绕道驻马军府。

而在野猪林另一侧,埋伏大夏兵马的乐毅,此刻同样面容冷肃:“大夏禁军果然是一劲敌,不过这大火就是最佳的屏障,你们注定要晚了一步,这驻马军道已经是燕国的了,算算时间,桐城那边也该有个结果了!”

桐城,已经被围了四天四夜,然而燕军依旧没有半点要攻打的意思,而城内守将李笃心中却有种不安,已经四天没有任何外界的消息传进来,同样从桐城发出的信鸽往往飞不出对方的大营范围就会被燕军中神射手射杀,这种情况让李笃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

李笃带着麾下亲兵巡弋着城墙上的防御,尽管过了四天,但城头上的警戒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有所提高,几乎每刻钟都就会有一队夏军巡逻兵从城墙上交叉而过,而在那些哨塔之上,哨兵一直都保持着对燕军的监视,几里地,在望远镜的帮助下,近在咫尺,燕军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夏掌握之中。

城内,燕国的内应也被抓出来几批,足有上千人,已经尽数斩首,可以说桐城内外固若金汤,然而李笃的心绪却没有一点安静下来,反而越发的焦躁。

桐城,一座不大的宅院内,这个宅院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民宅,还是一个豆腐坊,后院有数百平米,豆腐坊的主人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寡妇,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就好似一个熟透的蜜桃,风韵犹存,街坊都称他为豆腐西施。

豆腐西施的男人是燕军中的一个百人长,在落日草原战死,而正因为如此,豆腐西施要为夫报仇,这豆腐坊平身平平无奇,但曾经却是桐城内一个有头有脸的富商的居所,后来富商被夏军士兵所杀,豆腐西施就用存底的钱买下了这里。

夜,渐渐的深了,豆腐西施却轻手轻脚的爬起身,穿好衣裳,来到后院豆腐坊,借助那皎洁的月光,在豆腐坊的一个墙脚下,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地窖,豆腐西施将窖盖打开,而那本应该无人的地窖内,却爬出一只手,没多久,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爬了上来。

“嫂子,这几日让你担惊受怕了!”那士兵上了地面,对着那豆腐西施一拱手,十分恭敬的道,豆腐西施嫣然一笑,道:“好了,丁小子,你嫂子我早就不想活了,今个能让我为夫君做些事情,也不枉我们恩爱一场,只是老郝他们,死的好惨!”豆腐西施说着又想起头前菜市口上砍头的事情,上千人足足杀了小半个时辰,鲜血都将整个街道给染红了,想到这,豆腐西施眼角不由地又红了起来,配上那成熟曼妙的身姿,可谓是我见犹怜。

“嫂子放心,今天晚上就是那些夏军的死期,嫂子一会打起来,你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待战事结束,我们在来唤你!”

一个个的燕军士兵从地窖中爬了出来,越聚越多,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有数百人之多,豆腐坊的位置处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巡逻并没有大街那般严密,燕军士兵不断的攀爬上豆腐坊四周的城墙,进入其他人的院子,控制住院内的人,继续聚集着力量。

这地道挖掘已经足足用了两年时间,期间却没有被任何一个发现,豆腐西施这个女人平素孤寡在家,靠买卖豆腐为生,夏军中还有不少老兵常来说上几个荤段子,与豆腐西施调情骂俏的,却没有人将这个女人与燕国奸细联系起来。

地道尽管挖出了城外,但并没有挖通另一边的地面,所以这几日来,燕军士兵一直都在挖掘入口,直到昨天才算挖通,而行动则定在今个晚上,一切都人不知鬼不觉,尽管夏军在四城附近埋下大瓮,以防止燕军挖地道入城,但是这地道是早就挖好的,自然不会被发觉。

东方的天空中,泛起一丝鱼肚白,那朝阳的散发出来的红霞逐渐爬上天空,大片大片的朝云在冉冉升起的太阳的照射下,犹如那朱红色的绸缎,飘渺而迷漫,清晨,是人最困的时候,同样也是人最松懈的时候。

咯咯咯,雄鸡打鸣的声音在桐城上空不断的传荡,那安寂的城缓慢的苏醒,豆腐坊内,丁四看着已经吃饱老肚子的百十人来人,目光扫了一圈,良久这才深呼了口气的道:“出发!”

豆腐坊的大门被打开,与此同时,同时打开的还有附近不少的人家的大门,无数燕军从各个地方冲出,杀向主街道。

喊杀声,震动了这座正在打盹的城市,一时间无数的燕军好像从天而降一般,从各条巷子里涌出,然后扑向那些正准备回军营内交班休息的夏军巡逻兵,啊啊的惨叫声在城内此起彼伏,夏军巡逻兵都惊讶的看着那些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燕军士兵,等到身上被刀子砍伤,这才疼痛的回过神来,然后对着燕军发起反击,然而涌来的燕军太多了,很快这些巡逻的大夏士兵就被砍倒在地。

进入城中的燕军数量并不少,整整三个时辰,至少有近万燕军通过地下通道进入城中,并埋伏了下来,直到清晨才爆发,上万燕军兵分两路,一路主力顺着主街道杀向了城门,一路则扑向城主府,整个桐城,在几声惨叫声中惊乱,而城外的二十万燕军也终于动了,铺天盖地的燕甲,犹如黑色的潮水,涌向桐城,本应发动的大夏投石车,却始终保持着沉寂。

南城门,丁四一人当先,身边是数千燕军士卒,数千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尽管李笃做好了各种各样的防备,却惟独没有想到,如此多的燕军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城内,城门虽然加了双哨,加上附近的巡逻兵,城头上的兵马,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千人左右,这数千燕军各个都好像是下山猛虎,打头的上百人身上还滴答着殷红的鲜血。

“杀!”丁四大声的叫喊着,手中的战刀跃起劈砍而下,数千燕军犹如下山猛虎,冲入不足千人的夏军守卫之中,尽管夏军士兵疯狂的反击,但被燕军突然的内部杀入,以及那数倍于己的数量的压迫下,城门前的守军越来越少。

距离南城门大约几百米外,就有大夏的一个军营,驻扎着三千兵马,然而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尽管在一刻钟内,三千兵马已经聚集了起来,在营指挥使的带领下扑向南城门,与燕军绞杀成一团,但是随着城门守卫越来越少,城门的陷落已经是定局。

丁四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有敌人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从城门前到城门洞内,双方的尸体一个叠着一个,地面上都没有落脚的地方,夏军守军顽强的阻击,让燕军折损了大量兵马,不过城门还是拿了下来:“打开城门,坚守到城外大军到来!”

三千大夏兵马已经彻底杀的红眼了,燕军也同样如此,随着那扇巨大的城门发出一声吱嘎的声音,南城兵马指挥使窦建就有种要发疯了感觉,手中顶级白银虎啸刀发出一声虎啸之声,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发出,噗噗,挡在他身前的七八个燕军直接被那刀芒劈成两半,但是看着前方依旧密密麻麻的燕军,窦建心里却生出一种无力感,来不及了么!

“杀!”当听到城外那声震九天的喊杀声,窦建抬头望向那城外依稀可见的燕军大雁旗,咬紧牙关,眼里好像要喷出火焰一般,回头大声的道:“一卫兵马阻敌,其余兵马向城主府方向撤退!”

无数的燕军从南门杀入桐城之中,尽管桐城有着固若金汤的防御,然而当燕军从内部杀出,并兵分两路,就彻底的搅乱了整个桐城的防御体系,最强的防御只能从内部瓦解,面对三千根本就好似敢死队一般的燕军,李笃面色铁青,尽管爱周围赶来的夏军的围杀下,这三千多燕军很快就被屠戮一空,但同样的,李笃也失去了最宝贵的时间,桐城南门已破。

“烧毁各军需库房,聚集兵马,我们从北门杀出去!”桐城混乱的局势并没有让李笃失去了冷静,相反,李笃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判断,他知道燕军早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如今南门以破,城外二十万燕军不断的涌入,这是他根本就挡不住的,尽管他有心以身与桐城共存亡,然而他却知道桐城内的兵马不能有失,否则燕军很可能会一路畅通无阻的北上,他如今总算知道为什么燕军会将桐城团团围住,并封锁了消息,他必须要杀出去,哪怕带出去一万人,也能争取一些时间,以用来重新布局。

“大人,夏军已经出北门而逃,至少带走了近两万兵马!”

“跑吧,跑吧,大将军早就为他们铺了黄泉路,看他们能跑出多远,传令各军加快清剿速度,尽快占据桐城!”

李笃从北门杀出,第一关面对的就是燕军大营,此刻桐城失守,大夏这两万兵马非但没有士气低落,反而各个红着双眼,哀军必胜,李笃仿佛就没有看到那布下防御大阵的燕军,直接抽出九环金刀,从天空猛然下劈,:“杀!”

“杀!”两万大夏兵马直接冲向五万燕军军阵,虎啸山林,李笃手中的九环金刀上浮现出一头斑斓猛虎,吊睛白额,威武不凡,老虎随着金刀向前挥舞,张开了自己的爪子,长啸一声,扑向了燕军盾阵,砰的一声,十数燕军盾兵在这一刀之下,倒飞而出,两万夏军势不可挡的杀如燕军军阵。

烽火八年九月末,大夏重兵防御的桐城陷落,驻扎在桐城的四万兵马折损甚重,只有一万两千余人杀破重围,北上浚水,退向卫弓州,燕军占据了桐城。

浚水河,一条发源自野猪林两侧山峰上的河流,是卫弓州以及桐城县两地之间穿插而过,最后注入浚县的浚水湖中,一路杀破燕军五阵,冲出重围的夏军来到了浚水河旁。

李笃全身上下布满了血污,头盔早就不知道掉落在哪里,头发散落在肩头,胸前的铠甲之上,有一条外翻的尺长的巨大伤口,尽管已经被包扎了,但依旧有淡淡的鲜血渗出,尽管有一万多人杀了出来,但却各个带伤,而在身后,还有数万燕军紧随在后。

而在李笃的身旁,那一身儒雅的军师,也同样狼狈不已,但此刻却没有人笑话对方:“来人,立刻沿河寻找过河船只,其余人清理伤口,四处寻找些食物,休息一个时辰!”

浚水本身就是一条重要的水道,河流宽达数十米,可从浚县直接走水路到桐城以及卫弓州,所以很快就搜罗到数艘大船和十余条渔船。

用大船和渔船,一次可运送两三千人,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李笃亲自坐镇押后,以防燕军再次杀来,待李笃带领最后两千人上了船,后方追击的燕军这才姗姗来迟的来到浚水河旁,看着燕军被甩到身后,李笃这才松了一口气。

“杀!”就在李笃前脚下了船,后脚,从河岸上的密林之中就杀出无数的燕军兵马,这支兵马正是乐毅所带的两万燕军其中的一万人,专门布置在这片区域守株待兔,李笃所携的兵马措不及防,加上一路奔逃,眼看逃出生天,这精神一松,全身的疲惫席卷全身,燕军这养精蓄锐良久的燕军一杀出,夏军根本就挡不住,快速的溃散开来。

“完了,全完了!”李笃看着从密林中杀出的燕军,就知道一切全都完了。

李笃根本就没有想到连自己的后方卫弓州都已经沦陷到燕军手中,此刻的他彻底的失了冷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嘴中不停的念叨着完了,完了,还是师闵还保持了一份清醒,让亲兵带着扛着李笃就跑。

金秋十月,就在大夏在草原上拿到了一点优势,占据了主动权,东胡联军不得不改变战术,放弃两路夹攻,大军正面压上,利用兵力上的优势逼迫大夏决战的策略,进入落日草原后,兵分两路,一路从中部推进,一路走慕容山北路,意图断去大夏北路十万兵马后路,并派遣使者前往蒙古五部。

皇太极等人打的算盘很不错,断去大夏北路十万兵马后路,然后联军蒙古五部将这十万兵马绞杀,既能卖蒙古五部一个大大的人情,又能从蒙古五部讨要大量的粮食,还能挫伤大夏的元气,可谓是一箭三雕,然而局势的变幻却并不如皇太极等人所想那般。

早就慕容河畔大夏将蒙古五部联军给击溃,五部折损严重,大夏就利用这一战,派出了数路使者,分别前往蒙古五部以及契丹两部,蒙古五部此番折损三部可汗,可谓是群龙无首,而且自身实力大伤,蒙古五部表面上是五个强大的部落,但内部却依旧有不少的山头,只不过以五部实力最为强大,其余各部落这才听从五部的召唤,成为五部部属,但此刻五部精锐大军落了个差点全军覆灭的下场,逃出来的兵马十不存一,加上三部可汗死,蒙古五部内部的矛盾可就凸显了出来。

科尔沁部以及喀喇沁部可汗并未参加这次会盟,只派出部落将领领兵出战,两部虽然受到了不轻的打击,有些伤筋动骨,但毕竟可汗还在,所以还算是稳定,但是余下三部,就是另一番模样了,内部各部落得知可汗死了,大军覆灭,立刻蠢蠢欲动起来,而三部可汗的儿子都没有成年,还是半大的小子,连本部落的那些留守的骄兵悍将都压不住,就别提其余部署部落了,如果此刻大夏大兵压境,或许各部还会因为压力而团结一起,但大夏在北路此刻却连十万兵马都没有,更是没有踏足草原,而是派出使者,没了外部的威胁,内部不乱才怪。

北部的局势尽在掌握之中,蒙古五部已经从内部被瓦解,契丹两部也在大夏使者的三寸之舌下犹豫不决,大夏这边的局势可以说一片大好,然而就在一切都按照着参谋部所制定的计划稳步的实施的时候,来自桐城的消息,却让这大好的局势变的有些不妙。

燕国大将军乐毅的出现让西南局势变的十分恶劣,先是奇袭了卫弓州,随后占据了浚县,兵围桐城,封锁住野狐岭西口,紧接着,火烧野猪林,断去大夏部署在这边的精锐禁军,让两卫兵马不得不绕道,为燕军攻略驻马军争取到数日时间。

利用地道,从中央开花,破了桐城的防御,随后在浚水河渡口埋伏狼狈北上的夏军,大夏布置在桐城的四万精锐,最后只有十不存一,如今仍然情况不明,之后,乐毅带兵北上,接连攻城略地,已经兵锋直指驻马城,可以说之前定下的西南防御之策,在乐毅的出其不意之下,尽数被破,作为大夏与辽地之间最重要的陆路通道变的岌岌可危,一旦驻马军府失守,就等于大夏与辽地大部被割裂开来,只能用大凌河河道来运送各种物资,燕军兵锋将直指圣州府和宝州府,而一旦东胡联军南下,很可能会在楞木河西段与燕军形成南北犄角之势,整个辽地都将面临危机。

面对如此情况,大夏也不得不进行调整,之前制定的西南防御计划因为桐城县和卫弓州的陷落也变的不能在用,甚至整个驻马军府的失守也将成为定局,所以参谋们不得不为整个局势的变幻而调整兵马部署,抽调部分精锐兵马南下抵抗燕军。

第四百七十八章 传说级兵刃—白鹿之鸣

第四百七十八章

传说级兵刃—白鹿之鸣

驻马城南部三十里,葛家堡,葛家堡位于卫弓州通往驻马城的官道之上,是一个人口仅有不到千人的小镇子,因为位于官道边上,随着这两年风调雨顺,加上官道上南来北往的商人逐渐多了起来,所以葛家堡也渐渐的发展了起来。

葛家堡面积不大,东西南北不过一里多长,一里多宽,只有一条南北大街从堡内正中穿过,堡内的百姓除了种田之外,多数都是靠着做南来北往商人的生意,然而随着战事一起,葛家堡内的生意也每况日下,但好在堡内百姓都有些积蓄,但也能撑得下去。

作为驻马城南的一个位置重要的官道小镇,镇上还驻扎着大夏一支百来人的大队,卫弓州被燕军占据,溃兵逃到葛家堡,消息很快就传散开了,而从驻马城内也有快马信使前来通知消息,并让他们退往驻马城。

“大人,都指挥使的军令可是让我们立刻放弃葛家堡,退回驻马城,是不是这就让弟兄们收拾收拾,另外去周边各村将兄弟们都找回来,看样子,燕军北上也就这一两天了!”

坐镇葛家庄的城卫营守备指挥使叫高览,正是汉末河北袁绍麾下四庭柱之一,高览武艺高强,胆略过人,可是一员猛将,而这样一个猛将此刻却在大夏二线守备城卫营中任一指挥,当然这并不是因为高览本事不济,也不是有人嫉贤妒能,刻意打压,而是高览故意藏拙。

高览乃是袁绍麾下大将,烽火三年冀州袁绍还是一个实力不弱的诸侯,麾下五将中,颜良,文丑,张合,高览,韩猛各个都是猛将,然而袁绍刚愎自用,先后败于曹操,赵匡胤之手,颜良被曹操麾下猛将许褚砍了脑袋,文丑被曹操麾下郭嘉用计骗到一片林中沼泽,乱箭射死,张合大败投了曹操,袁绍又中了赵匡胤的离间计,错杀韩猛,袁绍败亡之后,高览心灰意冷,隐姓埋名在宋国,后随船到了大夏,为了生计,只得再次进了军中。

高览本意是当一个平常小卒,以大夏二线兵马的月饷也足以他一人花销,不过高览乃猛将,一身的傲骨,难免露了几手,被提拔为队指挥使,任职期间,虽然贪杯好酒,但麾下士卒多受高览指点,而且又不是一线军中,这个毛病也不算大问题,加上高览在驻马军府剿匪有功,在烽火八年扩军中被提拔为城卫营守备指挥使,一个八品的小武官,随即上任之后,就驻扎在葛家堡,安定地方。

因为辽地乃是新纳之地,加上地方刚定,尽管秩序已经恢复,但毕竟还没有完全融入大夏之中,所以辽地各地方都驻有为数不少的城卫营,以保证地方安稳,驻马军府地方较为安定,驻扎兵马不多,但葛家堡地处南北要冲,这才驻扎了一营城卫营士兵,保障沿途军需物资转运安全。

高览放下驻马城内送来的消息,在结合两日前溃兵过来时,询问的情况,高览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尽管高览对大夏高层的布局并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他就目前局势做出推断,驻马军府与大夏沐风郡接壤,是一处重要的粮食产地,连通着西北圣州府,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大夏此番必守之地,然而驻马军府部署的兵马并不多。

除了南面的桐城布置了四万兵马外,整个驻马军府就只有不到三万兵马,其中一线主力兵马不过只有一万余人,余下尽数都是城卫营,唯一可调动的就是两个禁军卫,本来按照大夏的布置,以桐城之防御,足以抵御燕军二十余万兵马半月以上的进攻,而这么久的时间,从乾州府抽身出来的两大禁军卫,六万精锐足以赶到驻马军府,从容布置对付燕国兵马。

但是燕将乐毅却打乱了大夏的西南布局,两大禁军卫不知道为何还没有消息,不过南面的燕军已经北上,一路势如破竹,而驻马城镇守指挥将四散的兵马聚集到驻马城防守倒也无可厚非,算是一个正确的决断,但燕军一路畅通无阻,进军神速,禁军能否赶到,要知道驻马城的城防可一直都有缺陷,如今驻军又不多,很可能被燕军所趁。

高览作为一个城卫营指挥,二线将领,所能获知的情报有限,乐毅火烧野猪林,阻住了禁军去路,桐城已经失陷的消息,高览自然不知,但高览却知道如果燕军一路畅通无阻,只需要两日就能从卫弓州北上驻马城下。

高览犹豫了片刻,尽管他对大夏没有多少归属感,但他毕竟在大夏军中有三个年头了,跟麾下的将士也都混的跟一家人一样,高览想了半晌,总算是做了一个决定:“虎头,我决定暂时留下,挡上一挡,否则燕军这一路畅通无阻,兵锋直指驻马城,到时候燕军士气如虹,我怕城内不到万余守军难以阻挡,我意已决,焉能让燕军欺我大夏无人。”

虎头听了高览那万丈雄心的豪言,心里却没有半点激荡,反而瞪大了眼睛,以为这个跟自己父亲一样的指挥大人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大白天的都开始满嘴胡言乱语,挡,拿啥挡,不说他们只是负责治安,剿匪的地方城卫营,二线守备营,本身见过血的就少,真正打过仗的屈指可数,就他虎头参军也不过一年多点,年纪才十五,上次见血还是砍了一个抢劫百姓的山匪的脑袋,就这他都吐了好几天,就算不算战斗力,他们这一营兵马虽然在当地又征募了一部分青壮,但加起来也不过七百来人,其中那两百人连队列都走不好,他们面对的可是燕军的精锐,就是比大夏精锐也不逊色多少。

“大人,你没喝多吧!怎么开始说胡话呢!”虎头怎么想,都觉得是指挥大人喝多了,尽管这二线兵马管理不是那么严,但以后也要少让大人喝酒了,这要是误事,可是要挨罚的。

高览看着一脸担忧之色的虎头,那双清澈却又一脸你没喝多的表情,一拍额头,看来自己这形象确实有待改善,好歹几年前他也是纵横沙场的猛将啊!至少砍下有名号的脑袋没有百八十个,也有三五十个了,怎么混成这样了,高览在心灰意冷,他骨子里的骄傲也还在,被人这般小看,他自然有点尴尬。

“去,几瓶子烧刀子能醉人么,去,传令各大队,马上都给我回来,另外发动镇上的青壮,哼,老虎不发威你们当老子是病猫不成,我就让你们看看老子的厉害!”高览说着一脚将虎头踢飞了出去。

燕军来的远比高览想象的还要快,就在高览让人在官道上挖些陷马坑,并用木头,石头在镇口堆砌一个大的障碍物,挡住去路,南面的官道上,已经有一片尘土飞扬,一直在镇口大树上用望远镜望着官道的夏兵士兵自然看到那奔腾的骑兵的旗子,正是燕军的旗子,连忙大声的喊道:“燕军来了,燕军来了,快敲钟,快敲钟,让大家都快点回来,快!”

在老树的树干上,栓着一个大铜钟,上面还有三个大字,葛家堡,一个百姓推着撞木,顿时一声声清脆的钟声响起,在外面的青壮和夏军士兵听到声音撒丫子就退入堡内,此刻的堡内人已经走了差不多了,大部分都散到附近的村子里,或者是田野里挖出来的坑洞里躲了起来,这些都是为了避免战乱挖的,本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了,却没想到才过了两年太平日子,就又用上了。

来的三千燕军骑兵,战马都是乐毅沿途缴获而来的,光是这三千匹战马就已经能说明乐毅在之前获得了多少大夏留下没有来得及销毁的物资,三千骑兵的主将是乐毅手下第一高手燕十三的弟子,乐毅的亲信家将乐屠,乐屠身材不算高大,力量也不是很强,但武艺却是不俗,善使双刀。

乐屠此番正是乐毅北上的先锋军,一路北上无人可挡,偶尔遇到一些大夏兵马,也都惨死在他的双刀之下,乐屠远远的看着那一个小镇,以及在官道上快速往镇上跑的百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双腿不由地猛踢马腹,战马吃疼,再次加速起来。

然而一路上的畅通无阻让乐屠有些忘乎所以,就在战马跑出没几十米,突然马失前蹄,乐屠心里暗叫不好,身子随着战马向前倾倒,不过乐屠可是燕十三的徒弟,武艺可不是吹出来的,战马向前摔倒的那一刹那,乐屠已经脚脱马镫,双手抱住头部,一个驴打滚的滚了出去,虽然样子狼狈了一些,却是没有伤到。

本来乐屠还有一个更体面的法子,直接按住马蹄,跳起来,不过他身后还有上千奔腾的战马,如果他那么躲,后面那些骑兵可就不一定能拉住飞驰的战马,他十有八九会被撞上,所以他不得不选择这个驴打滚的法子,向前滚出一段距离,躲避战马的践踏。

嘶律律,燕军前部的战马一下倒下去百十来匹,可见地面上被来百姓挖出多少坑来,乐屠眼中露出一丝血光的爬起身,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居然让他这般狼狈,当他屠夫之名是白叫的么。

葛家堡镇口,几颗大树相互堆叠在一起将燕军的路给挡上了:“将这些木头搬走!”

几个士兵上前去搬大树,这时一个士兵在大树上发现一张纸条,就大声喊道:“大人,这里有一张纸!”

“哦,上面写了什么!”

“这个……?”那士兵有些犹豫,乐屠却是以为那士兵欺他不识得字,这可是乐屠最恨的一点,当场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乐屠抢过纸条,递给另外一人:“你来念!”

那士兵跟着乐屠几年了,知道乐屠的脾气,连忙接过,大声的念道:“燕人与狗不得过!”

乐屠啪的又给这亲兵一个嘴巴子,打的对方口鼻往外喷血:“夏人欺我,来人将大树搬开,随我杀进镇去,烧光,杀光,抢光!”

“是!”这边的人快速的搬着大树,很快就清理出一条通道来,乐屠带着人就冲向镇口。

而就在这时,从镇中走出一员将领,身着麒麟双爪鱼鳞锁子甲,背后披着大红色的披风,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淡淡寒光的着战刀,刀长两尺三寸,刀把长一尺二,刀身之上隐有鹿纹,刀名为白鹿,古今刀剑明禄中记载的名刀,后魏宣武帝恪,以景明元年于白鹿山造一刀,文曰白鹿,就是此刀,白鹿刀乃传说级的兵刃,传说,史诗级的兵器并不一定属性要比玉级兵器高,但却因为是名刀,所以都具有着一个名刀所具有的唯一性以及名刀专属附带的强大技能,这也是为什么玉级可以打造,但传说,史诗却不能打造,或者说非到一定境界不能打造。

大夏居于东北,乃偏僻之地,可以说地广人稀,尽管物产非绕,资源丰富,但却不是文明发源地,华夏九州之中,中原才是中心之地,人杰地灵,物华天宝,同样也是名刀,明剑等传说,史诗级兵器多产地。

高览独自一人单手拖刀而出,一人挡在燕军之前,虽一人却仿若千百人,让人感觉一种肃杀之气在流动,乐屠望着站在镇口的高览,体内居然有些微微的不安的危机感,尤其是对方只出一人,总让人觉得对方设有埋伏:“你是何人?”

高览没有理会乐屠所问,反而道:“难道你没看到我写的纸条么?”

“哼,你就是那个侮辱我燕人的家伙,倒是有几分胆色,就是不知道一会我将你四肢砍下来,你是否还能这么狂!”乐屠冷哼一声,双手握住腰间的刀把之上,一个闪光十字在胸前一闪而过,两把好似獠猪牙一般锋利的双刀闪烁着雪亮的光晕,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既然看到了,那你也该看了,后面那句,擅过此线者杀无赦喽,好吧,我就成全你们!”高览说着扬起手中的白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让我举起刀是你们这辈子最大的错,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当靶子,高览只能说对方无知者无惧,嗡,随着高览轻弹白鹿,白鹿那金属的剑体居然发出一声鹿鸣之音,白鹿之名将技,呦呦鹿鸣。

名刀有魂,魂乃剑魄,正因为有魂,所以名刀可以吸收天地之灵气,化作自身的能量,与那玄兽,奇兽一般,高览这一刀挥出,只见一道雪白色的光晕从白鹿剑体之上挥出,那是刀芒,已经三年未曾一挥的白鹿,积聚了三年的能量,一刀而出,那巨大的刀芒成扇形席卷向对面的燕军,这就是传说级与玉级最大的不同,魂刃刀芒,名刀都可以吸收灵气化作刀芒,而普通刀剑哪怕是玉级刀剑都无法办到。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大夏最大的贪污舞弊案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大夏最大的贪污舞弊案

那耀眼的刀芒就好像一个扇面,化作万千锋利的刀光席卷向对面的乐屠,乐屠几乎瞪大了眼睛,身上铠甲里面,一个巨大龟甲图纹猛然显现,玄龟守护,这是一个被动激发的铠甲守护技能,乐屠冲锋陷阵,得到一屠夫之名,其中很大因素都是身上这件黄金级的玄龟内甲。

然而此刻面对着白鹿释放而出的强大刀芒,玄龟内甲却好像大海中飘摇的一片小舟,那守护龟甲在刀芒中不断的收缩,不断的激荡,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白鹿沉寂三年,这三年的时间内在刀身内蕴含了多少能量,就算他的主人高览也不知晓。

名刀有魂,就好像玄兽,奇兽有魂一样,名刀靠着吸收天地灵气而蕴藏能量,高览得到白鹿之后,南征北战,白鹿从未绽放过如此绚丽而且犹如大江潮涌的刀芒一击,那锋利的刀芒居然长达近丈,挥出之后,仿若一片雪亮的飞剑暗器,扫过之处,燕军士兵的身体立刻化为万千的血花,形成一片血肉浓雾,那血腥的味道让整个空气都为之一窒。

唯一能在名刀白鹿下坚持的就只有屠夫乐屠,然而那护佑着他身体的玄龟守护的能量罩在万千刀芒的激荡之下,也发出一声轻轻的龟裂之声,玄龟守护毕竟只是一件顶级黄金内甲,拥有着惊人的防御力,却高览手中拿着的却是古代名刀之一,白鹿,而且是三年不曾一舞的白鹿。

那万千的刀鸣就好似那呦呦鹿鸣之声,喀嚓,乐屠身上的玄龟守护终于在白鹿那强大的能量刀芒的攻击下,开始龟裂,好像玻璃一样,砰的一声碎裂成万千的碎片,化作点点的蓝色的光点消逝在空气之中,失去了最强的守护防御,仅凭着乐屠身上的铠甲,哪里能挡得住白鹿的刀锋:“不!”一片片坚韧的竹片被刀芒切断,乐屠惨叫着,但身体上的痛楚却在瞬间席卷他的全身上下,下一刻,乐屠的身体就好像被放入了搅拌机中,化作漫天的血雾。

一刀,只是一刀,白鹿就直接斩杀了超过三百多燕军,越是靠在最前面死的也越凄惨,身子连具全尸都没有留下,整个刀芒发出了近二十米的距离才消散,而望着身前的同伴的身体被拦腰斩断,而自己身上的铠甲也被那刀芒的冲击波斩开,小腹的肌肉上一道切口平整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这些侥幸死里逃生的燕军好像瞬间窒息了一般,良久,一个燕军士兵终于哇的一声跪在地上吐了起来,所有的燕军这才大口的喘息起来,然后这群不知道打过多少仗,杀过多少人的士兵便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高览也是对白鹿这一击给震惊到了,曾经他使用的白鹿虽然也很厉害,刀身锋利无比,有的时候还能斩出一道刀芒,但范围不过一米多,而且威力也要微弱的多,甚至斩不开对方的铠甲,高览轻轻的抚摸着白鹿的刀身,低头呢喃的道:“这才是你的力量么,看来我还是不怎么了解你!”高览就好像在抚摸着自己的爱人,那雪亮的刀身仿佛听到了高览的话,发出嗡嗡的鸣叫之音。

“老伙计,这三年委屈你了,今天就杀个痛快吧!”高览说着抬起头,望向对面的燕军士兵,脚下步履如飞,踏着那汇聚而成的血坑中的血水,好似下山猛虎一般,杀入燕军人群。

白鹿刀身上带着三尺刀芒,刚才那一击并没有将它全身的力量都耗尽,此刻的它依旧是光华夺目,三年不见天日,默默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天得到了爆发,就好像它的主人,沉寂了三年时光,早晚都会露出锋芒,因为他和它注定不会永远的沉寂下去。

站在镇口一个房屋顶上的虎头以及一干将士全都呆傻着一动不动的望着镇口发生的一切,那还是他们那个整日喝酒,全身酒气,迷迷糊糊的指挥使么,之前的他如果不穿上那身铠甲,就好像是街上最邋遢的乞丐,乱糟糟的头发,永远都散不去的酒气,好像永远不会清醒的双眼,如果不是他能用一只手将他们营中的老兵打败,或许整个城卫营都没有人会鸟他,但此刻,他却好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一人一刀,却犹如虎入羊群之中,无人可挡,而且刚才那一刀,已经震撼的虎头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伟岸,虎头在震惊之余内心却在颤抖,这就是他一直伺候的指挥使大人,虎头很激动,激动的手上的刀掉落,正中他的脚背上的牛皮靴,啊的一声惨叫,虎头抱住自己的脚,这一声大叫也将周围的士兵尽数的惊醒。

一个因为受伤而退伍的老兵队指挥使,在从震惊之中恢复之后,不由地握紧了手上的刀,大声的喝道:“大家都愣着什么,没看到大人在下面杀燕狗,是个汉子的,都跟我杀过去!”

此刻的燕军早就已经被高览吓傻了,一刀斩三百,连他们最害怕的屠夫,乐屠将军都成了一片血肉,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尽管这些燕军久经沙场战阵,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还提得起胆子去与眼前的家伙拼命,屠夫,他才是真正的屠夫,那三尺的刀芒所过之处,就没有一具完好的尸体,就算是久经战场锤炼的燕军精锐都承受不住,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至少要离眼前这个屠夫远一点。

三千燕军就这样被一人一刀吓跑了,甚至有的连战马都没来得及去牵,而这种追击战,就算是没有杀过人的虎头都从背后捅死了一个摔倒的燕军,如果换另一个时间,地点,就是十个虎头都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大人,我杀死了一个燕军!”虎头愣愣的看着自己双手上的鲜血,先是兴奋,不过兴奋之后,却哇的一声吐了起来。要知道上次杀土匪,可是绑着让他砍,土匪和燕军精锐可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看你那点出息,快速打扫战场,我们要尽快退回到驻马城去,很快,燕军大军就会杀过来了!”今天的战斗也有些出乎高览的预料之中,本来他只是打算与对方的武将单挑,以他的本事有九成的把握,对方武将一死,群龙无首,靠着镇口上的埋伏,应该能挡上半日,但他没有想到,三年不用的白鹿居然一刀发出那么强大的刀芒来,一刀灭三百,而之后,白鹿刀身上的刀芒也达到了三尺,尽管杀到最后刀芒已经有些缩短,但也让高览对白鹿有了更多的认识,难怪之前使用白鹿之时,刀芒时有时没有的。

高览知道刚才那一击是不可能在重复释放出来的,除非他将白鹿在放上三年,但显然今天过后,他想在做那个整日喝酒,迷迷糊糊的指挥使是不可能了,一旦今天的事情上报上去,除非他离开大夏军中,否则肯定会被高层注意到,想继续隐藏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今天既然出手,其实也意味着他不想在沉寂下去,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

高览的一刀,却是为大夏争取到了宝贵的一天时间,因为高览的强悍被那群逃窜回去的燕军说给了乐毅听,这也让乐毅惊诧的同时,让他也小心翼翼起来,生怕大夏暗中埋有埋伏,正因为乐毅的这一丝警惕,行军速度自然受到了影响,而这宝贵的一天却让西南局势再次握在了大夏的手中。

烽火八年十月三日,燕军来到驻马城南驻马河南岸扎下大营,同日,燕军扎木排渡河攻城,由于烽火五年暴雨洪水,加上薛仁贵蓄意的垒坝,大水将驻马城整个都淹没了,而城西南更是直接坍塌,留下一个巨大的缺口,之后两年时间,由于驻马军府被平定,辽国土崩瓦解,所以驻马城的城防一直都没有修缮,反而为了重新筑城,将整个西南面的城墙都扒掉了,如今西南城墙并没有修建完工,几个缺口处只是用巨石临时堵住而已。

燕军的攻势很凶猛,如此刻城内只有不到一万五千兵马,其中精锐夏军不过一半,而在燕军猛烈攻城半日,一路日夜兼程的大夏禁军八千铁骑终于在危机的时刻赶到了,赵云和秦琼两人直接带着骑兵冲击燕军军阵,只有两万人的燕军不得不退却到河南岸,等待后方主力燕军北上。

多出了八千骑兵,驻马城的防御顿时安稳了许多,不过随着燕军大军北上,驻马城已经不可在守,十月五日,得到参谋部以及夏羽的同意,驻马城被放弃,城内一切军需尽数烧毁,百姓北迁。

十月七日,从桐城北上的二十万燕军主力到达,赵云,秦琼带领八千骑兵北退,扼守住驻马湖湖口城。十月十日,薛仁贵率领麾下北上两军精锐骑兵再次南下,随行的还有赵云和秦琼禁军卫的两个新建军,近七万兵马进入圣州府。

而在草原正面战场,大夏驻扎在慕容河谷的兵马尽数东撤,大夏主力兵马仍然占据大半个落日草原,与东胡联军打着游击战,战事进入僵持阶段。

就在东胡联军派出部分兵马北上,打通慕容河谷通道,东胡联军的意图也清晰的摆在眼前,不过此刻的蒙古五部却已经发生了动摇,东胡联军意图从蒙古各部获得补给的想法在越来越混乱的蒙古各部中显然是行不通了,不得已,只能通过快马前往北阻卜和柔然汗国等中部部落汗国进行征集,毕竟北部是大夏无法伸到的地方。

东胡汗国的进军因为粮草的问题暂时停了下来,同时也有稳定蒙古各部的意思,因为蒙古的动乱来的太过猛烈,而且处处都有大夏的影子存在,因此东胡大军不得不稳定蒙古,以免对局势造成不可预估的影响。

落日草原,中央大帐,夏羽突然拍案而起,脸上怒色尽显,夏羽身居夏王之位数年,又有谢安,张居正等人教导,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宅男,魁梧挺拔的身材,已经有了君王的霸气,平素夏羽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觉得亲近,对于跟随夏羽日久的将领,很少看到夏羽发怒,今日夏羽这一怒,而且好像还有些怒不可遏的样子却将大帐内的人吓了一跳。

就连一向被夏羽奉若先生的田丰,沮授两人也被吓了一跳,夏羽平素是亲切,但在亲切那也是夏王陛下,正因为夏羽不经常发怒,才显得让夏羽发怒的事情的重大,田丰和沮授相互对望了一眼,又望了望大帐内其他人,最后还是田丰上前,小心翼翼的道:“陛下,难道朝中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军中的情报通常是一式两份,一份给夏羽,一份直接发到参谋部,如今局势平稳,虽然南面燕国出乎预料的打下了驻马军府,但大凌河还在,尽管驻马军府乃是辽地东部门户,连通大夏与辽地各州府,但却并不是最主要的通道,大夏与辽地大规模的物资转运都是走大凌河水道,所以在驻马湖站稳脚跟的大夏兵马已经重新掌握了西南局势,燕军想要继续扩张,只有越过野猪林,进军宝州,不过在野猪林,大夏已经扎下一座大营,扼守住了这条要道,如果东胡联军的锋芒已经被挡住了,各地已经陷入了一个僵局,双方都开始喘息,调整部署,根本就没有大的战事爆发,所以只有朝中的事情才可能会引起夏羽如此大怒,但能让陛下如此大怒,田丰却想不出来是什么事情。

夏羽在愤怒之后,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将一份来自新夏城的消息递给了田丰,田丰在快速阅览了一番之后,也有些发怒的道:“这群混蛋,居然敢擅自挪用王都建设款项,中饱私囊,简直就是杀千遍也不足以平民愤。”

是的,能让夏羽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自然不可能是小事,大夏新王都已经建设了三年时间,可以说主体工程已经开始进入收尾阶段,预计烽火九年中旬就可以入住,可以说为了这座新王都,大夏财政收入的一半以上都投入到了这个巨大的工程之中,甚至为此背上了大夏中央银行五亿银圆的巨额债务,如果算上王都地块的买卖,整个王都主体工程花销已经超过了二十亿银圆以上,相当于如今大夏十五年的全部财政收入总和,可以说大夏是举全国之力在兴建这座王城,但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而且还是夏羽最为痛恨的贪污案。

第四百八十章 一个淫贼引发的贪污案

第四百八十章

一个淫贼引发的贪污案

听到田丰所言,在座的众将纷纷传阅了那份来自宫内的消息,看完之后,没有一个将领脸上是好看的,新王都的建立可以说是大夏军政两省同时通过的议案,可以说为了新王都的建立,各军在战争中获得的战利品大头都让给了尚书省的户部,作为王都建设资金,因为王都象征着国家的体面,一国的根本,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就算在当前,东胡汗国百万大军入侵大夏,王都的建设都不曾停止。

大夏在这座王都的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夏为了营建王都,可以说是举全国之力,花费十数亿银元,大夏从其他诸侯掠夺而来的大部分财富全部投入了这座无底洞,光是使用的各类匠人就超过十万,奴隶高达六十万,除此之外,围绕着整个王都的建设,至少有数千家石矿场,石矿加工作坊,伐木场,木料加工坊为王都提供着各种基础的建筑材料,动用无数的人力畜力运输从大夏各个地方将这些材料运往王都,基本上牵扯和大夏近一半的资源生产作坊,各地方衙门,涉及着无数的金银。

可以想见整座王都的重要意义,基本上大夏近几年最重大的事件就是王都的营建工程,而此刻却传来消息说,有人在这座王都的工程上以次充好,挪用建设款项,中饱私囊,要知道因为记恨贪污,腐败,大夏那针对贪污舞弊制定的近乎残酷的刑法,大夏准许官员家属经商,只是正经所得,几乎没有人会去寻衅挑茬,反而靠着自己守法的经营,而获得丰厚的家业,也可以看成是一种能力,夏羽知道堵不如疏,就算是你去禁止,也会有人想方设法的去捞钱,索性就将这些放开了,大夏允许你经商,允许你获得合法收入,但是如果你靠贪污,靠从地方盘剥百姓,那就对不起了,大夏对官员有宽松的一面,同样也有着近乎苛刻的残酷的一面,按照大夏律法,贪污银十两,罢官免职,永不录用,三代之内不得为官,贪污百两,直接斩立决,没收全部家产所得,贪污五百两以上,直接抄家灭族,牵扯之人尽诛,正因为如此,大夏的吏治可算是清明,尤其是杀了不少敢犯禁的官员之后,基本上无人敢挪用官府一分钱。

而这也要得益于大夏那强大的情报网,蝶楼,商盟的情报网监视着大夏的每一个地方,大夏中央银行对官府账目具有监督权,地方财政几乎是透明的,而新成立的商部也将所有的商人整合在一起,商人的地位获得大幅度的提升,如果有人敢索取好处,商人有权检举,商人行贿,等若贪污,直接抄家,家产尽数冲入国库,对于这些法律的执行,绝对是没有半分的折扣,而大夏的勋贵各个家财万贯,也没有人敢去碰触夏羽的霉头,正经的钱都赚不过来,谁去冒那风险,也正因为如此,大夏的吏治不敢说最好,但却是最清明的,所以大夏才能欣欣向荣的发展,国力越发的雄厚,可以支撑起王都那么大工程的建设的同时,还有余力去扩军,抵抗外敌入侵。

“如今草原局势已经陷入僵持,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这里有诸位坐镇,孤很放心,孤打算明日回新夏城,这边就拜托各位了!”

夏羽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新夏城内,并没有直接去内阁,而是直接回了后宫,夏羽走入凤凰殿的时候,已经有宫内女官通传了消息,在凤凰殿内也算是热闹非常,夏羽的众多妃子尽数都在,看到夏羽一身风尘的走进来,全都在殿门对着夏羽行礼,虽然后宫内规矩不多,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该讲的礼却不可废,毕竟众女是后宫表率,总要给下人侍女做一个模范。

夏羽看到众女齐聚,不由地咂咂嘴,虽然后宫内的众女没有拉帮结伙,但却总有个远近亲疏来,而且宫内的妃子有喜文,也有爱武的,所以平素都聚不到一块,而今天却是尽数在场,夏羽啧啧了几声,道:“呵呵,除了每月一次全家宴,今个算是最齐全的!”

周紫晴作为后宫之首,上前看着夏羽这那一身的尘土,有些心疼的道:“你在前面辛苦,我们还没有给你看好家,先去将这一身的尘土洗洗,有什么话等会在说,如月你们几个服侍陛下去洗澡!”

“是,娘娘!”赵如月,赵巧云等四个宋国公主对着周紫晴欠身一礼,四个成熟妖娆的公主就围住了夏羽,将夏羽带入到浴池之中,四个公主常年居于宫内,自有一身特有的华贵气息,四女在众多夏羽的女人中,地位算是比较最低的,如今夏羽后宫只有三等,周紫晴的王后,众女的妃,以及赵如月等女的嫔妃。

当夏羽穿着一身柔软的丝绸软袍走入凤凰宫内,周紫晴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夏羽看着周紫晴就知道这个妖精是故意安排赵如月几女服侍他的,为了就是让夏羽消消火气,夏羽轻哼了一声,赵如月四女已经被送回了浴室旁的侧房内休息,夏羽积攒了一个多月的火气加上肚子里的怒火自然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不过这么宣泄一番,夏羽心中虽然还有几分愤怒,却已经没有那种要爆炸的冲动,夏羽直接坐在巨大的床榻之上,开门见山的道:“说说吧,给我安排这样的戏码,事情肯定比我看到的还要大吧!”

周紫晴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周紫晴跟夏羽这么多年,可以说形影不离,对夏羽的想法在了解不过,这一点从大夏的律法上就能看出一二,夏羽对贪官的痛恨程度,然而此次牵连实在是太广了,所以周紫晴才会让赵如月几女先给夏羽消消火,与夏羽分别一个多月,周紫晴当然也想跟夏羽亲热一番,但夏羽身体太强壮了,平日里她都有些吃不消,何况夏羽积攒了一多月的欲火,而看赵如月四女没有跟随而来,周紫晴还有点小庆幸,看来这家伙火气却是大的很:“恩,这次牵连到的人很多,连内阁那边都有点不好处理,如果真要按照制定的法律处置,估计够资格掉脑袋的至少有上万人!被抄家灭族的也有几百人,而且还牵连了几个内阁成员的家眷,所以这事内阁那边也很为难!”

夏羽看着周紫晴,不由地皱了下眉头:“连内阁成员都牵扯到了,看来这两年日子太安逸了,有些人已经忘记了孤的警告不成!”

“轻点捏!”周紫晴按住夏羽攀上自己胸前的大手,凤目白了夏羽一眼,轻声的在夏羽耳边哼道,然后才继续道:“只能算是牵扯,他们本身并没有参与到其中,事情发生后,几人就已经上了请罪折子,因为牵扯到内阁成员,所以我让白素仔细查了下,几个人并没有牵扯到里面,他们并不知情,犯事的是他们妻妾家的亲戚,但如果按照大夏的律法执行,他们也要受到牵连!”

夏羽哦了一声,如今大夏内部已经不象以前,尽管各家的亲戚并不多,但也因为婚姻也逐渐形成各自的关系网,现在还不算庞大,但也形成了一些小家族,通过联姻,形成一个个利益体,而敢在王城的工程上做案,那牵扯还能小了,要知道这里聚集着大夏全部的目光,上万人掉脑袋估计已经是打过折的,一些下人还有那些并不知情只因为有些关系而被波及的估计不在少数。

“这帮人敢在眼皮子底下犯案,而且这两年都没有人发现,就算是你这边都没有发觉,这次又怎么发现的!”比起砍多少脑袋来,夏羽更想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揭发出来的,这些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作案,侵吞,挪用,而且不被人发现,肯定做的相当的隐秘,要知道王城工程,可牵扯了户部,大夏银行,工部,礼部,甚至周紫晴的商部,这么多双眼睛望着,都没有发觉,又是谁发现的呢?

一听夏羽问起这个,众女都不由地笑了起来,周紫晴却是轻哼一声,道:“还问呢?前些日子,城内的巡逻兵巡夜,正碰上一个采花贼进了一个人家的女人闺房,那女人的叫喊声惊动了城内的巡逻兵,那采花贼也落网了,而这个女人正是一个负责王都采购的官员置的外室,你也知道采花贼被抓,可是割小鸡鸡的!”周紫晴说着瞄了眼夏羽的那地方,嘴角也露出一丝嘿嘿的笑来,这个法律说起来还是她和其他妃子制定的:“那采花贼为了保住那里,就将这贪污的事情揭发了出来,说起来,这采花贼跟这女人也算是奸夫淫妇,只不过一言不和那女人才喊叫,之后就将那采购的官员牵连了出来,那外室家中有私藏了不少无法说清的收入,这一查,却是越查越大,闹到最后牵连的人也越来越多,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夏羽听了周紫晴将大致的情况讲述了一遍,不禁哑然失笑,这么大的一个贪污案居然是被一个采花贼给揭发的:“对了,那帮子是怎么做的,贪污了多少,怎么连你都没有看出来,而且这么多人犯案,难道他们真当我大夏的律法是摆设不成。”

“具体多少,梓裳,你那边统计具体个大概了么!”周紫晴扭过头对着夏梓裳问道,夏梓裳作为周紫晴最大的继承者,掌握着大夏中央银行,如今大夏中央银行可谓是第二个户部,可谓是财大气粗,夏梓裳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夏梓裳身上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织成的职业裙,跟二十一世纪白领的办公装有七分相似,那紧身的裙子,上装将夏梓裳那成熟的胴体包裹的严实,此刻侧坐在羊绒地毯之上,倚着一张小桌,双条玉腿侧卧着,两个乳鸽不大,却是胀的鼓囊囊的,倒是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白领丽人的诱惑,夏梓裳翻开身前的黑色记事薄,翻了几页道:“目前统计出来的大概有三百七十五万四千银圆,其中挪用私卖上好的青田石,汉白玉,黑涛石,极品金枫木,黄梨木,铁杉木,白桦木等等材料大约两百六十万银圆,私下招募组建工程队,建造各类房屋院落一百二十余所,获利一百余万两,除此之外,涉及到的木料加工坊以次充好的有一百一十二家,石料加工坊六十七家,目前正在审查账目,不过涉及到的低买高卖赚取的差价也在百万两以上,除此外,这些材料的运输也有一些纰漏,目前也在审理中,估计全部盘算下来,这一次大案至少涉及到五百万银圆以上。”

五百万银圆,这怕还是一个保守的数字,因为大部分内情还没有搞清楚,但就算如此也已经是大夏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舞弊案了,周紫晴听夏梓裳说完,这才插言道:“其实这些人的手法并不算高明,只不过王都工程又牵扯方方面面,工程太大,所以很难全盘掌握,而且很多人都是糊里糊涂的被卷入其中,咱们大夏的律法虽然严苛,可以震慑住很多人,但同样也少了一些转圜的余地,很多人都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入其中,然后被人恐吓着成了帮凶,同谋,不得不隐瞒,对方也是利用这一点,不断的拉拢,侵蚀,逐渐的形成了一张大网,而且对方的贪污手法并不算高明,王城修建每日光是材料就花费巨万,而对方在采购的时候,将部分不合格作废的石料,木料也放入采购中,这些东西本身问题不算太大,只不过不符合我们的要求,这些人谎称是用来修筑的边角料买下,然后在修筑的时候,将这些材料使用在一些边边角角,因为这些施工的匠人很多都是他们买通,或者干脆就是他们买来的匠奴,在分配工段的时候,将这些材料用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在检查质量的时候也很难检查出来,然后将多出的部分合格品卖出去,从中赚取部分差价,如今整个王城都是一个大工地,上百万人的大场面,这些东西流动起来也不容易引起人注意,每一次他们赚取的银钱并不多,但架不住数量大,而且这两年来都没有出过岔子,这些人也存了侥幸心理,或许连他们中的很多人也都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究竟弄到来哦多少钱!”

王城工程量大,基本上就是从一块荒地上建立起一座城市,从地基到逐层的修筑,耗费材料何止千万,光是使用的劳力就需要数十万,而靠着王城工程兴办起来的作坊更是多不胜数,千头万绪的,在没有电脑的时代,这里面需要多少人操作,谁能保证每一件事情都能掌握,就算是蝶楼也不可能。

而此次牵扯虽然巨大,却只不过涉及了一小部分而已,能做到这个份上,夏羽应该感到自豪,如果换了他那个时代,这么大的一个工程,至少能贪墨一半去,不说全部豆腐渣工程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首犯抓到了么?”夏羽知道此次牵扯太广,如果真的大开杀戒,不知道多少人牵扯其中,而且从周紫晴的话里所言,很多人都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入其中,待发现不对之后,身上已经被沾染上污点,如果按照大夏律法,直接抄家,砍头,这些人自然也是害怕,对此夏羽也可以理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人人都那么精明,也就不会有骗子了。

“抓了,你绝对想不到的一个人物!如果说出来或许你还认得呢?”周紫晴道。

“哦,我也认得,别卖关子,快说!”夏羽说道。

“咱们那个时代的xx省的一个市长,赵国平(人物纯属瞎编的)可还上过全国新闻的!”

夏羽听了名字,却是想了半天,不过夏羽确实不认得,因为他对新闻没有半点兴趣,里面的东西能有多少是真实的,夏羽很怀疑:“不晓得,这人现在干什么的!”

“工部一个侍郎,做的一手好账,对工部建设也颇有建议,很得张次辅的看重,烽火四年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工部笔吏,后来湖北运河开建,被工部派去管账目,六年晋柳运河开工建设他做一个副主管,随后晋升到工部侍郎,也算是一个能吏!”

夏羽听了之后,眨巴眨巴眼,道:“能做到工部侍郎,能耐应该不小吧,而且被张居正看重,日后飞黄腾达还不算迟早的事情么,有这种脑子,似乎想赚钱很容易吧,就算做正经买卖,也能赚个几百万两家业下来吧,至于冒着风险,去贪那点小钱!”这次不算去牵扯的,主要参与其中的人也就几百个,这些人分分最多的也就十几万两,最少的几千两,最重要的领头的居然是一个工部侍郎,要知道工部如今是财大气粗,那一个侍郎位可是从三品的官衔,朝廷重臣,现在大夏的体制日益完善,想从九品官升迁到从三品实权侍郎得花多少年,他脑袋长包了。

周紫晴看着夏羽那表情,咯咯一笑,道:“看你那样子,是不是很不解,这个家伙光是在大夏中央银行在册的合法财产就足有六百七十二万多两,光是各种产业就多达百来处,房产十余所,还纳了七房妾室,家中奴仆两百余人,在大夏财富榜上那可是排在第二十七位的,比一些朝中尚书都富有,他能被提拔为侍郎,并任职王都工程十余个主要副总管之一,能耐可是不弱!不过你该知道啥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坏就坏在这本性上了!而且整个事情他只是一个带头者,并不算是真正的主谋,或者说这个案子并没有主谋。”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只是用修建王宫的上好材料挪用了一部分给自家修建了房屋,并用次一些的材料顶替,毕竟如今各地石料加工坊出产的上好材料都要首先供给王宫建设,其他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他就用这法子弄了一批材料,不过坏就坏在他开了这个头,而他第七个小妾的弟弟有样学样,这才将事弄的越来越大,覆盖也越来越广,最后连他们都无法收拾的地步。”

夏羽无语了,一场贪污大案的起初居然就是因为这个,周紫晴看着沉默无语的夏羽,道:“这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办,张次辅这次可是上了折子,部分是请罪的,还有一部分也是想为这个赵国平开脱,毕竟这个人能耐不小!对国家也是有功劳的!”

夏羽看了眼周紫晴道:“他是与国有功,但他却开了一个罪恶的源头,如果放过他,那那些因此而受到牵连的人岂不是很冤枉,而且按照挪用修筑王宫材料,这本身就足以将他抄家灭族了吧!这个事情继续查吧,看看是不是还有隐藏的硕鼠,至于那些受到牵连,本身并不知情的人就不要追究了,还有那些不知情卷进去的,给他们一些处罚就是了,不过参与其中的那些人,不论官商一个都不能放过,至于那个赵国平,我会跟张次辅在谈谈!”

“恩,就听你的,总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咱们大夏好不容易竖起的清明风气不能坏,否则这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周紫晴看夏羽有了决定,也不在说什么,其实她也知道此事不宜开口子,但毕竟整个人牵扯到张居正,总要考虑一下这个次辅,大夏如今有今日的情景,跟张居正日夜殚精竭虑的工作是密不可分的。

第四百八十一章 另类流放,发配宋国

第四百八十一章

另类流放,发配宋国

烽火八年十月中旬,因为一个淫贼而牵扯出来的巨大贪污舞弊案终于尘埃落定,宣判抄家的人家多达两百六十七家,判处斩立决的有一千八百余人,受到牵连波及的受到各种处罚者多达上万人,整个贪污案,利用以次充好,挪用王宫建筑材料赚取差价等等手段敛财七百余万两,导致王宫部分工段要重新修筑,折损上千万银圆,而值得庆幸的是在整个王宫工程建设中,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并没有影响到王城整体的建设。

谭欣茹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珠子,夏羽虽然妃子不少,足有十余个,但精通账目算计的却只有那么几个,周紫晴要负责商部,如今商部架子已经搭建了起来,有之前的商盟的底子,商部已经开始正常运作,但很多地方仍然处于一片空白,所以距离商部走上正轨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周紫晴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商部内,夏梓裳要负责大夏中央银行,每日更是忙碌的不可开交。

玉妃大玉儿怀了孕,已经开始安心的养胎,手头上的事情也大多撂下,每日顶多看看商会账目,余下的事情多由赵如月等女负责操持,白素要负责商盟情报,每日汇总的情报就多如牛毛,而余下众女,武妃武黛莲,雪妃祁连纳雪,彤妃李若彤,兰妃李若杉,蔷妃岳奴娇,莲妃白遥则主要操持后宫女卫,而瑶妃秦瑶儿,圆妃陈圆圆,容妃易小妹,珍妃甄琰,雨妃纪馨雨则擅歌舞,对那账目一看就头疼,所以夏羽众多妃子里只剩下一个能干的狐妃谭欣茹还有闲情去盘算抄家而来的钱财。(今个就算将大夏的妃子盘点了一下,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象牙的小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动着,夏羽依偎在易小妹那博大的胸前,一旁纪馨雨剥着葡萄的皮用银签将子剔除,然后喂入夏羽的口中,纪馨雨算是夏羽众多妃子中最小的一个,两年前才纳为妃子,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如花的年纪,纪馨雨在众多妃子中不算是漂亮的,但却是最清纯的,性子恬静,尽管没有那魔鬼一般的身材,但那青涩爱害羞的模样却让夏羽喜爱的不得了,尤其是她有着一双天足,与一个精致的艺术品一般,晶莹透亮,宛若那雨中玉石,让人爱不释手。

象牙珠子的声响终于停了下来,身上穿着一身贴身雪白坎肩,将胸前饱满裹的高耸鼓胀,那水蛇小蛮腰扭过来,葱白的玉指从盘花玉盘中扭下一个葡萄,放入樱口一种:“算出来了,看样子,这回不用担心赔本了,还有得赚,恩,葡萄好甜,哪里送来的!”谭欣茹一边咀嚼一边说道,玉手又摘了一个放入口中,却不知道一丝紫红色的葡萄汁顺着樱红的嘴角流出,那一鼓一鼓的两腮总是让人想起那玉人吹箫的美妙。

“啊!”纪馨雨突然小声的惊叫出声,双颊浮起一片绯红,双目微微湿润着,好似一汪秋水一般泛着淡淡的涟漪,小手捂着小口,目光却望向夏羽某个又战意昂扬的宝贝上。

谭欣茹却是狡黠的一笑,玉手直接攥住了夏羽的下身的旗杆,微微动了几下,又拉过纪馨雨的小手:“有什么好害羞的,小妮子晚上又不是没有摸过。”纪馨雨低着头,小手却没有收回,却也没动:“脸皮还是那么薄,不知道惦记着他这宝贝的有十几个!”

夏羽看着谭欣茹一脸坏模样,有些好气的一把将人搂入怀中,探手从坎肩缝隙里钻了进去:“当谁都跟你个小骚狐狸似的,眼睛一转就没想好事,帐都算好了!”

谭欣茹瞥了一眼微微动起手来的小妮子,纪馨雨平素跟她走的近,她自然要帮帮,虽然说这后宫里一切都很平和,也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加上每一个人手上都不清闲,也没那个心思,但有些东西却不能改变,毕竟这是王宫,她们的男人是夏王,就算她们服用驻颜丹可以始终保持绝美的容颜,但那容颜却不能让她们一辈子受宠,有一个孩子才是正经,这辈子也算是有个依托,毕竟夏王是大家的,孩子才只是自己一人的。

谭欣茹扭过头,对着夏羽道:“恩,那些被贪的钱被追回大半,他们那些人毕竟还不敢太过放肆,虽然一些地方采用的是差一点的材料,但有的只是规格不符,或者缺了些边角,磕碰,这些人将这些材料多用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倒也不会影响质量,只有朝天宫那边需要推倒重建,有很多材料尺寸差的太多,虽然不起眼,但朝天宫日后要供奉神器,所以不得有半点马虎,补足的材料倒是花费不大,就是返工花费大一些,大概也就是花费个两三百万银圆就差不多了,如果全部折损都算上,顶多耗费个四五百万银圆就打住了,只不过会拖延部分工期,而这次查抄光是那赵国平一家就查出七百多万银圆的家产,梓裳那边已经封了赵国平家的账,除此之外这次参与其中,不管是被迫还是其他,主犯都列入了抄家大罪,大概查抄了三百多万银圆,十万多金圆,另外那些个石矿,木料加工作坊也做了一些处罚,大约有二十万银圆,所以这次除了返工的花销,还能净赚个几百万,另外赵家那么多产业都是不好估价的,算上其他人的房产,作坊,田产林林总总的也价值个六七百万银圆,总之这次没赔本,还赚了不少!”

夏羽看着谭欣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唏嘘,大夏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有钱,夏羽自然是了解的,光是看大夏银行上的前一百名的财产就知道大夏有钱人有多少,大夏从建国以来,就一直不断的扩张各地产业,然后对外开始倾销,换回大笔大笔的金银,反过来促进发展,山东半岛,辽东半岛的金银,加上大夏本身就多山,自产也不少,金银的汇聚,让大夏成了一个聚宝盆,大夏农商并重的国策,以及一开始就制订了严格的税法,并没有让大夏因为民富而国弱,大夏的财税收入在烽火七年达到了一亿六千七百余万两,其中商税,关税占据了七成,余下的才是田亩税以及以户部名义对外大规模的买卖换装下来的兵甲,战马,以及多余粮草的收入,而随着去年的扩张,大夏占据了营州这个百里盐堤之地,加上在大渤海圈内,建立起数十个集市港口,在渤海上还建立起数个基地,这些都促进了大夏在渤海圈范围内霸主地位,无论是军事上的还是经济上的,而如今大夏的船队已经走出海之角,向着外海探索,随着更广阔的土地被发现,大夏的财税收入还会不断的提高。

“赵国平的那些家产暂时不要动,我还有用,恩!”夏羽感觉下身微微一凉,然后就被一团温暖包裹住,抬眼望去,却是纪馨雨在用嘴帮他吹箫,夏羽不由地瞪了谭欣茹一眼,但却没有去阻止纪馨雨的行为,这种美事默默享受就好。

“留着赵国平的家产做什么,他马上就是一个死人了,要不是他这次是无心之失,加上张次辅求情,他一家上下都要受牵连,只是一个抄家,诛首犯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难道还想将这些财产还给他们不成!”谭欣茹撇了撇的道。

“山人自有妙用,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这次抄家所得就足以堵亏空了,而且有了这次的事情,我看谁还敢乱伸手。”夏羽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新夏城有两处规模较大的广场,一处就是王宫前的,还有一处则是推倒了不少房屋在城中心修建的广场,广场平日里是整个城内最热闹的市集所在,连通着整个新夏城最繁华的十字大街,而今日,整个市集更是人山人海,在广场正中的位置上,一座高大的木台子搭在正中,这里将是处决那些卷入这场贪污案中的官员。

而负责监斩的人则是刑部尚书窦建,窦建此番也是内阁中少有几个没有受到波及的人之一,大夏尚书省各部之中,刑部的职权如今算是排在末尾,内部是中规中矩,比起户部,工部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是重新组建的礼部如今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尽管礼部的职权被太学院和外使部剥去了许多,但至于礼部是名义上的第一部,居于各部之首,而刑部则要差了许多,刑部执掌刑狱,具有追捕锁拿犯人之权,但实际上,大夏内部少有大的案犯,一般地方官府就能处理,至于江洋大盗更是没有,有蝶楼这个江湖人的老巢在,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在大夏境内犯案,而且大夏核心州府百姓富裕,连发牢骚的都没有多少,而那些新占的地方虽然山匪众多,大盗不少,但却都属于枢密省下辖的城卫营或者直接由兵马驻扎,直到地方稳定才会移交官府,加上有蝶楼,灵楼在,很多事情不用刑部插手就已经解决了,弄的如今的刑部有些鸡肋,好在窦建很满足自己如今的位置,毕竟已经是二品大员,刑部虽然不是一个油水衙门,但他们家中却不缺那份钱,而且各地少有人犯,不正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的盛世之景,他也难得清闲。

今个做为主斩官,窦建也算是出了一次风头,斩首台上,陆续有案犯被送上来,一字成排的排成一行,足有百来人,这些人都是隶属工部的官员,另外还有不少,则另外处置,就上不得台面了:“验明正身!”

赵国平此刻就在被斩的人群之中,而且位置在最前方,此刻的赵国平心里别提有多苦涩了,同时心里也有了几分后悔,本来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却闹的这么大,尤其是他那个小舅子,没事瞎说什么啊!居然依着他的名头收敛钱财,如果可以选择,赵国平当初就该在他偷家中钱财的时候给一棒子打死,真是害人不浅啊!

赵国平想起家中那堆积如山的金山,银山,又想起自己那七八个貌美如花,各个妩媚动人的妻妾,上辈子虽然也是当官的,但哪有现在好,凭借着他的家产,地位,自己想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就非要去贪图那点便宜,赵国平思来想去,还是伸手伸惯了,但他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这一刀下去,就全都没了,权利,金钱,女人,甚至还有家全都没了。

赵国平想着,人已经被拉入法场台中心,四周站立着数个彪形大汉,各个手中拿着一把鬼头刀,刀锋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钱没了,家产也都被抄了,只是不知道他那刚会牙牙学语的儿子日后该怎么活。

赵国平心里越想越是心酸,斩,身前被斩杀的十余个脑袋轱辘轱辘的在法场上打着转,鲜血喷在法场周围的白绫之上,好像那盛开的红色的玫瑰,外面无数的百姓叫好声连成一片,又一排人被推上前去,赵国平心里也有些害怕了,越是濒临死亡,越觉得生命的宝贵,如果可以再次选择,他一定……,赵国平心里正想着,突然身下一空,自己就向地面落去,待落到地上,他已经跌落在一张撑起的毛毯之上,虽然摔的七荤八素的,却没有大碍,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嘴已经被塞住,人被装入一个麻袋。

而在法场台上,一个披头散发的赵国平被鬼头刀直接砍掉了脑袋,他是今天的压轴戏,而在法场外面,赵国平的一房夫人,七房小妾望着那滚落的头颅,一个个哭的雨带梨花,伤心欲绝,不过赵国平却已经没有机会在去看到了。

法场四周的人群很快就散了,赵国平这才被人扛到一辆马车之上,有人将麻袋解开,将布从他口中拿出,赵国平本来想要问些什么,但目光却瞥到那法场边上,几个瘫倒在地的女子身上,那是他的妻妾,她们,她们……,赵国平张开口,想要去叫,但下一刻一个阴冷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如果你想让她们随你一起去死,你可以叫,不过下一刻,你们就得去黄泉路上相聚了!”

赵国平终究还是没有叫出声来,目睹着马车越走越远,赵国平总算将目光收回,但心里此刻又充满了疑惑,自己怎么没死,反而被人给救了,能从法场上将人救走,他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带出来,要知道当时他身边可有四个刀斧手。

而那些人当时好像早就知道一般,丝毫没有一点反应,难道是张居正张大人,赵国平想了半晌,最后落在次辅张居正的头上,似乎也只有张居正有这个能耐,也有理由救他,但赵国平并没有去问出来,而是默默的坐在马车里。

新夏城南二十余里外的浑河内河水军码头,赵国平下了马车,望着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范围森严的水军码头,不由地有些纳闷,他怎么被带到这里来了,这时,从马车上又走下一人,正是一身儒雅之气的蝶楼楼主吴用。

一个巨大的敞篷下,吴用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端着一碗茶水,抿了两口,这才抬起头,望着满眼疑惑的赵国平,吴用笑了笑道:“你该感谢陛下的怜才之心,陛下实在不愿意你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就这么被杀掉,不过这大夏国内已经没有你可以立足的地方,刚才你应该看到了你的家人,实话说,你那几个妻妾无论是相貌,还是品德都不错,至少你被关押之后,她们没有一个离开,反而整日在张大人府前,希望能给你讨一条活路,啧啧,看着你家那刚牙牙学语的小子也跟着受罪,连我都有些不忍。”

赵国平眼中露出一丝哀痛之色,眼前好像又浮现出刚才妻妾的身影,自己在狱中还在怪她们,想想赵国平心中都如刀割一般,自己愧对她们啊!吴用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知道痛苦证明你还有救,陛下放过你一马也算是没放错,要知道张大人为了你在宫门前跪了半日,总算还是值得的,好了,我长话短说吧,你的那些家财陛下没动,作坊产业暂时放在了商部名下,至于你的妻儿妾室也会有人看顾,你的那些产业也会留下几样给她们打理,总不会饿到。”

赵国平也不是傻瓜,对方这么说他在不明白,他这官也白做了:“陛下想要我做些什么,如果可以,我赵国平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你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陛下不忍你就这样死了,那太浪费了,而且陛下也要卖张大人一个面子,所以陛下想来想去,给你寻了一个能发挥你长处,又对大夏有利的法子,这艘船会送你到宋国,到了宋国之后,你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份,你要做的就是尽你的能耐,本事,做到宋国的丞相的位置,至于其他的事情,会有人配合你,至于你该怎么做,我们不会干涉,但当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发挥出你的作用,当宋国被灭之时,就是你和家人团聚的时候,到时候一切都会物归原主,当然除非了官位之外。”

赵国平抬起头,望着吴用,良久道:“我知道怎么做了,陛下和张大人的恩典我不会辜负的!”赵国平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他必须要抓住,而这也是他唯一可以选择的路。

“去吧,张大人在那边等你!”

天空,阴沉沉的压了下来,庭院中的树叶已经枯黄大半,随着一股秋风席卷而来,那还夹着几丝绿意的叶片在空中飘舞飞落,秋老虎的酷热随着那丝线一般的秋雨而变得清凉,一场秋雨一场凉,时间已经步入晚秋时节。

赵国平被送往了宋国,他将在那里发挥自己的能力,谭欣茹身着着一身透明的雪白丝绸裙下了地,雪白的玉足踏着那柔软的绒毯,酥胸前的两点樱红透过那绸裙依稀可见,在巨大的床榻之上,易小妹和纪馨雨相拥而眠,那裸露在空气中的动人胴体散发着淡淡的乳白光泽,凹凸有致的性感娇躯盘横着,那娇美的脸庞带着一丝满足的甜蜜,胸前的两团饱满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身上盖着一层薄纱毯,丝毫遮掩不住两女身上的乍泄的春光。

谭欣茹来到窗前,抱住夏羽宽阔的脊背,胸前的柔软紧紧的贴在夏羽的后背上:“在想什么?”

夏羽望着那蒙蒙的细雨,道:“这场雨下完,就该到秋收的时候了,秋天也快要结束了!过了秋天,今年也要过去了,时间过的好快,让人感觉一切都好像是梦中一样!”夏羽说着将谭欣茹拉入怀中,双臂搂着谭欣茹,鼻息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体香,到烽火大陆已经八年了,夏羽已经不在是一个青年,他已经是十余个孩子的父亲,而他也已经三十二岁了,尽管他还很年轻,但时间的流逝却让他有种悲凉,在这里他还活多久,二十年,三十年,或者四十年,当他已经习惯了烽火的一切,当他的这一丝灵魂回归本体的时候,他还能去安然的做回“自己“么。

“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这可一点都不象你,陛下可才三十二岁,正是年富力强,建功立业的时候,怎么跟六十二岁的老头子一般!”

“呵呵,都说女人喜欢多愁善感的男人,看来这话有点偏颇啊!”

“嘿嘿,奴家还是喜欢陛下霸道,充满力量的模样!”谭欣茹娇笑的道。

“是么,那孤怎么也要满足你的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不是!”夏羽说着将谭欣茹压在窗棂前,撩起那雪白色的绸裙……。

细雨连绵中,一声宛若百灵鸟的啼鸣从那窗棂中呻吟而出传荡在空中,庭院中,一片片的枯黄的叶子落入那水洼之中,泛起丝丝的涟漪……。

第四百八十二章 哲别狼弓骑VS柔然飞羽

第四百八十二章

哲别狼弓骑vs柔然飞羽

乞拔汗国位于大辽河中上游段,汗国疆域内,北部为辽河流域,南部则被巍峨连绵数百里的乞石山脉所盘踞,而中部则是一望无边的沃野草原,乞拔汗国作为东胡汗国中较大的一个汗国,国力十分强盛,乞拔部落的拔石可汗也算是草原上的英雄人物,打败了无数竞争者,才建立起如今的乞拔汗国。

乞石山脉中北部,连绵的山岭之中,在一片茂密的丛林内闪耀着点点的火光,这里是一个山谷,位于一处裂谷之内,山谷面积不大,只有几百亩大小,在裂谷的缝隙中有一座高达两丈用大石块堆砌而成的山隘,而山隘的后面则有着几百个毡帐,

以及两百余亩开辟出来的田地。

山谷中的篝火就如同那天空中璀璨的星斗,闪烁跳跃着点点的光芒,今天是这个小部落丰收的日子,山谷中种植的并不是丰产的水稻,而是小麦,尽管只有两百余亩,但堆积成几座小山一般的金黄麦粒还是让部落内的人喜笑颜开。

女人们围绕着火堆载歌载舞,小伙子们则在一旁盘坐着,大口的啃食着猎杀来的猎物,这样的日子并不多,因为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而这一天是部落内收获的日子,才会有如此丰盛的晚餐,甚至还有一些酒可以喝,而在山谷的一处半山腰上,同样也有一堆篝火在燃烧,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谷地。

深居在山谷之中的部落是土拔部,在三年前,土拔部十分鼎盛,那个时候的乞拔部只是偏安在北部辽河流域的一个势力较大的部落而已,而土拔部却是附近的一个大汗国,也是东胡三十六汗国之一,不过在三年前,一场内部混乱,却让土拔部分崩离析,也让乞拔部快速崛起,土拔部东面的土地被喀喇沁部以及蒙郭勒津部侵占,西面则被柔然汗国以及蒙古特伦部占据,而中部最富饶的草场则被乞拔部占据,而土拔部也从此成了历史,大部分部落投靠了乞拔部,余下的则被杀的杀,奴役的奴役,三年时间,土拔部已经烟消云散,无人而知。

这处居住在深山谷地之中的土拔部就是土拔部最后的武装,族长就是昔日的土拔部汗王乞力扎合,还不到三十五岁正是壮年的乞力扎合看起来有些苍老,两鬓发白,就连昔日那挺拔的背脊也微微有些弯曲,那双好比鹰隼一般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些浑浊,失去了那种飞扬的神采。

土拔部的陨落并不是因为乞力扎合的愚蠢,也不是因为乞力扎合的懦弱,能在草原上让土拔部建成一个汗国,征服部落无数,这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乞力扎合的能力,土拔汗国的陨落并不是因为这个汗国太弱小了,恰恰相反,土拔部的力量很强大,而且隐隐有凌驾在周边各部汗国之上的架势,乞力扎合的锋芒太露了,让周边的众多部落感受到了危机,同样也让身为汗国共主的柔然感受到了这个邻居的威胁。

正因为土拔汗国的强势崛起,让这个逐渐强大的部落步入了深渊,乞力扎合虽然是一个胸有壮志,颇有能耐的汗王,但他的性格上也一个致命的缺陷,所谓刚而易折,乞力扎合那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多次与柔然汗王木骨闾冲突,而对身边的部落则露出锋利的獠牙,不断的挑起吞并战争,所以在周边的各大势力集体发力的时候,土拔汗国选择的不是妥协,而是强势的出击,数十万土拔骑兵在辽河河畔被柔然飞羽重创,这一战奠定了木骨闾的柔然汗国对东胡汗国的统治地位,同样也让土拔汗国彻底的沉沦了,草原被瓜分,部落被拆开,奴隶,财物,女人被胜利者分享,而乞力扎合却带着数千人一路难逃,最后来到这大山之中躲过了乞拔汗国的追击,成了一支草原上为数众多的马贼中的一员。

在大山中的土拔部日子过的兵不好过,乞拔部落对土拔最后的余孽并没有放弃,打击无处不在,而为了获得必要的生活用品,他们却不得不冒险出山去抢掠,茶,盐等物品来补充消耗,而在三年的时间里,土拔部落的实力越来越小,直到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千人,能战的战士不超过两千人,而铁器十分稀缺,甚至连每人一把满是口子的弯刀都无法满足。

燃烧的篝火上空,火苗不停的跳动着,一只山岩羊放在篝火上不断的烧烤着,滋拉滋拉的金色滴油不断的滴落,而在篝火旁,七八个人围坐成一团,而其中一个身着狼头铠甲的草原汉子用刀子割下一个羊腿,沾着身前一个竹碗内黝黑色的酱料大口的咀嚼起来,那带着一丝辣味的感觉,让人全身一震,配合着烈性的烧刀子,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过瘾,乞力扎合可汗,你也尝尝,这可是大夏军中才有的特殊酱料,是用黄豆做出来的,里面除了盐还有其他好多样东西,吃起来味道浓郁的很,配着烤肉吃嘴过瘾,恩,再来一口酒就更加美味了!”

乞力扎合的眼中闪烁着篝火中的火光,但那双眼里却是包含着异样复杂的情绪,好像几种不同的思绪相互纠缠在一起,有些痛苦,有些希翼,又有些忐忑,乞力扎合并没有去吃那香酥的烤羊,而是抱起身边的一坛子烈酒,咕嘟咕嘟的灌了起来,这一口足喝了两三斤,这才停歇下来,在看向乞力扎合,那双眼眸似乎已经变了。

“哲别,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被身边的人背叛的体无完肤的乞力扎合在复杂的情绪中仍然爆发出一丝沉寂在内心深处的那种渴望,有些人注定是埋在沙土中也有一天会发光的存在,而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哲别哈哈大笑道:“乞力扎合,难道你被失败吓怕了么?真正的强者应该相信自己,如果你够强大,就算是我骗你又能如何,而且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我需要你帮我打垮乞拔汗国,而你需要我帮你重振土拔部,唤回往日的荣光,而且你认为现在的你有什么值得我窥觑的么?”

乞力扎合目光闪烁了几下,尽管哲别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但他不得不承认,哲别说的话还是有道理,土拨部落如果在不振作,或许不需要几年时间,就将如那纷飞的落叶,从这个世界枯萎,然后被埋入大地,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土拔部落曾经的存在。

“你该知道我手中连两千人马都聚不齐,而且我的战士缺乏铠甲,兵器,弓箭,甚至战马,如果你能解决这些问题,我乞力扎合愿意干这一次,而且我不会让你们白帮忙的!”乞力扎合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瞥向那个自从来了就不曾说过话,整个人都被黑色的披风遮掩住的神秘人,乞力扎合虽然是瘦死的骆驼,但也是死而不僵,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号召力,在乞拔汗国内,至少有六成以上都曾经是他昔日的子民,而且其中很多都与乞力扎合暗中有所来往,否则在乞拔汗国三年的围追堵截之中,他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

哲别的这支人马虽然在草原上一支都是一个不小的马贼团伙,但抡起装备也是比一般马贼混的好一点而已,作为没有根基的马贼,他们的生存一直都受到挑战,连存活都是问题,更别提发展了,然而哲别的这支马贼却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快速的崛起,从三千来人发展到如今的一万五千多,人马多了,并不算什么,如果可能他也随时能从草原上征募到这么多人,但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养活这些人,哪有那么多兵器,铠甲去武装,而乞力扎合已经看到了哲别麾下兵马装备有多少精良,就算是土拔部最强盛的时候,也组建不出这么一支装备的队伍。

看来草原上的传言是真的,哲别这支马贼投靠了东面的夏国,换取了夏国的支持,昔日,土拔汗国也曾与夏国的商人做过买卖,夏国所出产的丝绸,货物在草原上十分的抢手,也只有夏国才可能打造出这么精致的铠甲,以及锋利的弯刀,如果自己麾下的战马装备上这些,重建土拨汗国并非不可能。

这一次哲别并没有答话,因为这些本身就不是他能做主的,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打手而已,哲别咀嚼着手上的羊腿,而乞力扎合也将目光望向另一边的神秘人,邪也抬起头,双目如鹰隼一般的看向乞力扎合,片刻,又低下头,声音略显嘶哑的道:“两万柄弯刀,五千张战弓,箭羽五十万支,马具五千具,另外还有一万支骑枪,一万套骑兵轻铠,如果你能召集到五万部众,并打败前来征讨你的乞拔骑兵,这个数字还会翻倍,至少战马,我想草原之上最不缺少的就应该是战马。”

邪也的话很简洁,却也很具有震慑力,乞力扎合点了点头,道:“好,我干了!”

烽火那年十月末,昔日东胡汗国中实力排名第三的土拔汗国在沉寂了三年之后,终于在乞石山脉北部再次竖起了土拔汗国大旗,以哲别为首的众多马贼率先投入到土拔汗国的大旗之下,一时间销声匿迹的土拔部落再次云聚了五万骑兵。

十月二十八日,乞力扎合接连攻破乞拔汗国南部部落三十六座,其中有二十一个部落宣布听从乞力扎合汗王召唤,并召集部落勇士随同乞力扎合作战,一时间乞力扎合麾下云集了八万骑兵,而且有着滚雪球的趋势。

十一月三日,以柔然和乞拔部落留守骑兵为主的两大部落联军二十万铁骑南下,在乞拔汗国中部窝儿翰的草原爆发一场遭遇战。

窝儿翰是一块丰美的草原,以乞力扎合为首的大军北上包围了窝儿翰部,这个时候,正赶上了南下的柔然,乞拔联军,柔然将军分兵两路,迂回到乞力扎合兵马后方,企图包围全歼,乞力扎合被迫应战。

“哲别将军,这一战在所难免了,如果我们能打败这支联军,土拔汗国重振将不是一个梦想,我们需要这一场大胜,不过对方的兵马是我军的两倍,所以我需要你帮我顶住后方迂回的柔然骑兵,而我将全力与乞拔骑兵正面对碰,击溃他们之后,在回来帮你,我麾下其他部众大多都是临时聚集起来的,所以这个任务就只能靠你了!”乞力扎合在决定打这场宿命之战的时候,就没有了半点犹豫,而是直接找来哲别,道。

哲别怎么会不知道乞力扎合给他的这个任务的间距,几乎是在用他麾下的一万多弓骑兵去对抗十万柔然飞羽,要知道柔然骑兵可是十分强大的,当年在辽河河畔,土拔汗国五十万骑兵就是被柔然飞羽给击溃的,那一战可以说是土拔汗国命运的一战,而他在那一次输了。

哲别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直接接受了下来道:“好,后方就交给我了,只要我还没死,你就不需要担心后方,不过只希望你能快一点,我可支撑不了多久!”哲别咬着牙道。

“恩!”乞力扎合重重的点了点头,双腿夹住马腹带着麾下六万余骑杀向前方的十万乞拔骑兵。

哲别看着向前杀去的乞力扎合,自己却是一阵苦笑,柔然飞羽,柔然骑兵只所以以飞羽为称呼,就是因为柔然部落供奉着飞羽神弓,而这把神器带给柔然的部落就是一支善于骑射的飞羽骑军,也就是最善骑射的弓骑兵,柔然飞羽是受到神器祝福过的,而哲别的弓骑兵则是他训练而成的,看来这一场较量也是弓骑兵与弓骑兵的较量,而他这一方,明显占据着下风,但他却没有其他的选择。

“驾!”哲别带着麾下精锐狼弓骑,转向后方,迎向后方飞驰而来的柔然飞羽,弓骑兵最强大的地方就是在运动中射出精准的箭,只有最精锐的骑兵才能做到箭无虚发,在颠簸的马背之上也能如平地一般。

一万五千狼弓骑飞速的奔跑起来,如果换成以前,碰到柔然飞羽,哲别绝对会转身就跑,连靠上去的心情都不会有,但此刻尽管在兵力上占据着绝对的劣势,但哲别却敢上前一战,原因不是别的,只是因为他的手上拥有最好的弓,最好的箭,这一点就算是柔然飞羽也无法相比。

柔然骑兵中的组成并不全都是柔然飞羽,只有最精锐那部分才是,所以他只要打败了那最精锐的柔然飞羽,余下的柔然铁骑就将是狼弓骑的靶子,再也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第四百八十三章 后院起火

第四百八十三章

后院起火

箭,若飞蝗,密密麻麻的仿佛片片乌云,遮天蔽日的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的弧线,然后落入那同样黑压压的人群,弓骑兵与一般骑兵不同的是在狂奔的战马之上还能准确精准的射击,可以说是弓骑兵是一般骑兵和大部分步兵的克星。

噗噗噗,那精铁打造的狼牙箭划过尖啸的啸声,穿透柔然铁骑身上的牛皮铠甲,发出一声声金属入肉的声音,绽放的鲜血好似冬天飘落的点点落梅,那般的鲜艳,哲别的狼弓骑是擦着柔然铁骑侧面一触就走,不过仍然没有躲过柔然飞羽的那一片同样恐怖尖啸的箭雨,噗噗的箭矢透体声带着凄厉的惨叫声从哲别的狼弓骑中响起。

柔然飞羽所使用的弓显然要差上狼弓骑所使用的战弓,这也跟草原上匠人的水平普遍低下有关,就算是使用的箭也只是普通的铁头箭,而不象大夏,狼牙箭头长达三寸,两侧密布七道倒刺,而箭尖前端呈现十字形,穿透性,平稳性都得到了大大的加强。

不过柔然飞羽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兵种,而是受到神器庇护祝福的兵种,飞羽:中等攻击神器,可提升弓箭精准度,增加箭矢30%的射程,增强50%的箭矢穿透力,箭矢附带破空,箭速提升20%,受到飞羽祝福的士兵,将获得“飞羽”称号。

可以说飞羽神弓乃是一个十分强大的攻击性神器,因为这件神器的存在,让本身就十分强大的柔然铁骑更加强横无比,弓箭在冷兵器时代的作用就相当于现代的炮兵,是绝对的远程战略压制,弓箭的多寡甚至决定一个国家的国力水平,而用有飞羽神器的祝福的柔然骑兵,本身就有众多善于骑射的士兵,而得到神器的祝福,可以说是如虎添翼,而这些柔然骑兵也被称为柔然飞羽,具有和远比一般骑兵更厉害的远程压制,弓骑兵永远可以在敌人的射程范围之外,对着敌人发动攻击,而不会被对方攻击到,可以说弓骑兵是骑兵中的战略远程兵种。

如果换做从前,哲别是根本就没有那份胆量去挑战柔然飞羽,那基本上等于上去自杀,

他本身就是一个神射手,加上草原人天生就具有的精湛骑术,而通过长时间的磨合,才让他把握住弓骑的精髓,一个精锐的弓骑兵,是战马,骑术,弓箭,箭术四者的合体,其中战马和弓箭属于硬件,是最容易提升的两种,神器飞羽的作用就是让每一个柔然飞羽具有了一把黄金级战弓,超远的射程,精确无比的精准度,强大的穿透性,而战马,是草原上最不缺少的,骑术,弓术,每一个草原人都是最好的骑手和弓箭手,因为他们靠此而生存,这些是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象哲别这样的神射手毕竟只是少数。

好的装备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士兵的战斗力,这句话对弓骑兵来说更加的贴切,大夏的战弓虽然达不到黄金级别,但在属性上并不比白银级的弓箭差,尤其是配合上狼牙箭的穿透性,这也是哲别自信的源泉,尽管仍然比不上柔然飞羽的神器加成,但至少让他有了可以一战的能力。

哲别麾下的一万五千狼弓骑,是在无数次战斗中才训练出来的,虽然是一万五千人,却此刻却如同一人,弓箭的攻击要密集才最有效果,尤其是大规模的交战之中,而经过千锤百炼的狼弓骑在配合之上明显要更加的流畅,而相反,柔然飞羽虽然拥有着更强大的射程,但因为被裹挟在十万骑兵之中,反而有些无法施展,因为哲别的狼骑兵就好像是一头狼,专门去咬柔然大军的软肋,根本就不去跟柔然飞羽对射。

柔然飞羽的统帅铁勒扎合,此刻的他可以说愤怒无比,对面的那支弓骑兵太狡猾了,根本就躲着柔然飞羽专门欺负其他的柔然骑兵,一口一口的撕咬着柔然骑兵大军,而且每咬上一口都狠厉无比,上万支箭雨一次可以吞掉两三千骑兵,尽管对于十万大军来说,这些兵马不多,但也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

“柔然飞羽,跟我来!”铁勒扎合终于隐忍不住了,带着两万飞羽军调头杀向哲别的狼弓骑。

哲别长呼了一口气,对方终于忍不住了,两万飞羽,能不能成功全靠这次对碰了,如果胜了,那这场大战就胜了一半,如果败了,那一切都完了。

一万五千狼弓骑,两万柔然飞羽两支在草原上最强大的弓骑兵相对着跑动了起来,两支骑兵并没有象一般的骑兵那样面对面的对碰,那不是弓骑兵的战斗方式,弓箭才是他们的武器,百米距离,两支骑兵相距一百多米距离,形成两条平行线,交错而过,而平行线的对面,就是他们彼此的靶子。

“精准命中!”在两支骑兵已经相互交叠,哲别侧过的身体,在战马飞腾而起的那一刹那,四周的空气好像静止了一般,呼吸,心跳停顿的那一刹那,弓弦发出一声嗡鸣,一道狼牙箭飞射向对面百米外的柔然飞羽,而以哲别为中心,一道乳白色的光环快速的扩散,哲别的天赋技能,精准命中,而以哲别的统帅,可以为六千人加持这一命中光环。

嗡,两条平行线之间,形成了两片密密麻麻的箭雨,不过飞行的轨道却是不同,柔软飞羽的箭雨是一道弧线,仰角四十五度,可以让箭雨以一定的角度下坠,增强覆盖的范围以及穿透效果,是大规模战斗中最常用的战法,而哲别的狼骑兵,却使用了平射。

仰射属于覆盖攻击,利用数量覆盖一片区域,而平射却属于点对点的射击,如果抡起优劣,两者却是各有千秋,仰射射程远,对精准要求不高,射速快,适用于大规模的战争,而平射射程要略逊一筹,对精准要求很高,尤其是在相互移动的过程中,平射因为是一个平行扇面,所以杀伤远不比仰射。

一片片的箭雨,犹如那铺天盖地的蝗虫,纷纷的落下,双方的骑兵好像割麦子一般大片大片的倒下,不过双方选择的射击方式不同,所造成的杀伤效果也有很大的差别,抛射而出的箭雨,就好像一片密集的云,会覆盖出一大片区域,而被笼罩在这片区域内的士兵很可能会被万千箭雨射成塞子,所以狼弓骑的队伍中,就好像被切成断的蛇,变成一段一段的,凡是被箭雨覆盖的兵马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

而狼弓骑所使用的是平射,所以这一蓬射击没有抛射那般惊天动地,但却好像一把剔骨刀,非常犀利的将柔然飞羽的外层刮去了一层皮,因为双方采用的射法不同,所以阵型也有所区别,柔然飞羽的阵型更加的厚实,而狼弓骑的队伍则更加绵长薄弱,所以柔然飞羽兵力虽多,但形成的队伍长度却没有狼弓骑的长。

六千被加持了精准命中的狼弓骑发挥出来的杀伤力要远远超出柔然飞羽的想象,尽管那一箭很多时候并没有射死人,但却足以让柔然飞羽失去再次拉弓的力量,而这六千人散开的长度是很长的,杀伤的数量也达到了惊人的四千余人,尽管倒下跌落战马的不足一半,但余下的人也纷纷被箭羽射中了身体,失去了战斗力,加上后阵采用的抛射,所以当两军纵马交错而过,却是以狼弓骑占据优势。

对射并没有因此而结束,两军在转了一个弯子,再次的以平行相向而交错,这一次的距离要远比上次的近了许多,柔然铁骑上一轮至少有四千人被射落下马,两千余人受伤,而相比起来,以更长稀薄的队形应战的狼弓骑也折损了三千多,如果计算被射杀损失的兵力,柔然这边占据着优势,毕竟他们人数占优,但是对比起可战兵力,却是狼弓骑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因为双方可战的兵马被拉平了许多。

可以说此刻的柔然飞羽所采用的抛射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吃亏了,如果狼弓骑也采用相对厚实的阵型进行抛射,那肯定是狼弓骑这边占据下风,大规模的兵马对战战术一旦确定就十分难以更改,而且身在万军之中的统帅也很难及时的知道自己麾下还剩下多少兵马,所以这种对碰,几乎只有到最后才会得出结果。

第二轮过后,柔然飞羽尽管仍然占据人数上的优势,但可拉弓射箭的兵马却比狼弓骑要少上许多,也就是双方的力量对比已经倾向了哲别一方,当第五轮过后,双方已经分出了胜负,哲别的麾下已经只剩下不足六千人,而柔然飞羽却只剩下不到五千残兵,尽管双方兵力相差不多,但此战却是柔然飞羽完败。

哲别并没有停下,驱赶着溃散的柔然飞羽杀向柔然大军,尽管只剩下六千人,但弓骑兵的骚扰绝对是让人发狂的,柔然大军的进军步伐被生生的迟缓了下来,面对追不上打不着的弓骑兵,柔然铁骑就好像小媳妇一样,憋屈无比。

而正面战场,乞力扎合却带领着六万余拼凑出来的骑兵以决死之心杀向乞拔部骑兵,乞力扎合以两万装备了大夏兵甲,弯刀的精锐为头阵,自己身先士卒,撞向了乞拔部纠集起来的十万骑兵,乞力扎合的疯狂让他撕开了临时征召起来的十万乞拔骑兵,而被凿穿的骑兵,阵型一散,剩下的面对的就是乞力扎合疯狂的撕咬,很快被乞力扎合追着猛打的乞拔骑兵一部开始崩溃,而这种崩溃很快就扩散到其他各部。

在持续了两个时辰的战斗后,十万来势汹汹的乞拔骑兵被击溃,乞力扎合却没有上去追击,而是集结了还能战斗四万兵马翻身杀向后方,在六千弓骑面前,就好像被套了笼头的柔然铁骑看着北面杀来的骑兵,起先还挺兴奋,但当看清楚旗帜,才发现来的居然是土拔骑兵,也就是说北面已经败了,因为柔然飞羽败北,被六千弓骑弄的狼狈不堪,而造成士气低落的柔然骑兵此刻已经没了多少再战之心。

乞力扎合不愧是曾经敢跟柔然部叫板的土拔部汗王,以四万疲惫却士气高昂的骑兵直接杀入柔然铁骑军中,根本就没有半点犹豫,士气如虹的土拔骑兵对上士气低下的柔然铁骑,战斗的结果已然注定。

窝儿翰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天,而这一战的影响却是深远的,乞拔汗国和柔然汗国二十万铁骑大败而归,这个消息就好像是一个飓风快速的在草原上席卷开来,那些曾经依附在土拔部麾下的部落,仿佛又看了当初那个强盛的土拔汗国,乞力扎合的强势崛起一时间引起了草原上的轩然大波,当年被迫对乞拔汗国低头的土拔各部纷纷重新归入到乞力扎合的麾下,那些被奴役的土拔部百姓也纷纷揭竿而起,一时间乞拔汗国的老巢被掀的天翻地覆。

慕容山南,东胡联军大营,消息终于被传到了乞拔汗国汗王石拔的耳中,听到土拔部再次崛起,而且击溃了南下征讨的柔然,乞拔大军,重新占据了乞拔汗国中南部,而各地云集者众,石拔可汗终于坐不住了。

在石拔可汗的眼中,没有什么比起土拔部的崛起更让他上心的事情了,因为乞拔汗国的崛起完全是夺取了土拔汗国的根基所成,所以对土拔部他是从心中忌惮,而且一直以来土拔汗国的汉王乞力扎合一直都没有死,这已经是他的一个心病,如今家中后院起火,他哪里还有心思在外打猎。

皇太极,石勒等人得到消息的时候,石拔可汗已经命令麾下兵马整军待发了,皇太极匆匆的赶到石拔可汗的营帐,道:“石拔可汗,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为何匆匆的整军回去!你这一走,征伐夏国的事情必定要受到影响,而且为了此次东征,你已经付出这么多,怎么能说走就走!”

石拔可汗挥了挥手,道:“皇太极可汗,此事不要在劝,东征虽然重要,但胜了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如今家中不宁,如果不赶回去,乞拔汗国怕是就要从此除名了,孰轻孰重石拔还分得清!”尽管东胡汗国内部各汗国还算相敬如宾,但却个个都如同豺狼,你实力强大,大家都是好兄弟,如果你弱了,那么等着你的就只有被瓜分,东胡汗国三十六汗国本身就是无数大小部落兼并而来的,当初乞拔汗国崛起,也是踩着土拔汗国的尸体上上位的,弱肉强食这一法则在草原上更加的血腥而现实。

石拔可汗还是走了,带着麾下二十余万精锐北上慕容河畔谷地,借道蒙古几汗国向着乞拔汗国开往,而在联军大营中,皇太极,石勒等人却是沉默不语,半晌,石勒才道:“不能在等了,如今大军士气不稳,尤其是石拔部的离开,更是让军中传言四起,如今咱们的粮草已经足够坚持一个月之用,只要能拿下夏国的古尔济特,就不用担心缺少粮食了,咱们完全可以在这里过冬。”

皇太极也知道,乞拔汗国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偶然,很可能有着夏国的影子,就算是东胡汗国东北各汗国也有些不稳的迹象,蒙古五部除了两部还算稳定,余下三部内争不断,而契丹两部也是虎视眈眈,夏国的使者虽然还没有将这几个部落拉拢到怀中,但也让这几个部落无法在成为他们的助力,这一点从他们无法从几部获得补给就可以说明。

“我也赞成,如今已经是十一月,最后一批牛羊也已经送到,是时候发动了,只要咱们能占据古尔济特,就能获取大量的补给,到时候我们就不需要为粮草担忧,等熬过了这个冬天,我们在往南攻,南面的燕国如今已经占据了夏国的驻马军府,我们一南一北同时发力,不难打入夏国核心州府。”皇太极点了点,又描画了一个美好的蓝图给在座的几位,不过连皇太极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能实现多少,似乎局面已经有些不受他们掌控了。

北面草原战事频频,大夏西南的飞地山海关也不太平,山海关,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兵营,也幸亏了吴三桂在这座雄关之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打造了这座天下第一雄关,如今的山海关内足足驻扎了二十万兵马,除了西南镇守府十个军的兵马,余下的都是投入大夏怀抱的乌桓骑兵,河西草原上的乌桓各部早已经尽数用大船运往了大夏疆域,当阻卜别部等二十余万联军南下,整个草原已经被坚壁清野,连头羊都没有留下。

烽火八年十月中旬,阻卜别部乞力买,慕容汗国慕容垂,秃发部落秃布尔三部联军南下乌桓走廊,长驱直入山海关所辖滦县,滦县守军五千人不战而溃,十月十七日,联军斥候在滦县与门台边境终于发现了消失无踪的乌桓各部牧民以及万千牛羊的踪迹。

“什么,他娘的,我就知道这群乌桓人会往南边跑,马个巴子的,马上将兵马集合起来,我们立刻南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乞力买的双眼已经红了,乌桓人暗地里与夏国交好,从夏国手中可是得到了大笔的好处,而且还开设围场,将从夏国买来的货物转卖给他们,可是赚了不少,可以说各部之中,乌桓部十分的富裕,乞力买这个阻卜别部的汗王早就眼红了,但碍于乌桓同属东胡,而且实力不弱,所以才干忍着,这一次杀掉了丘居力,乌桓部投奔夏国,他自然在无顾忌,何况这里有二十余万兵马,加上西面吴国,以及东面幽国的兵马,难道还怕山海关内的那些兵马。他们敢出来,那才正合了他们的意。

阻卜和秃发两部的可汗一拍即合,慕容垂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山海关只是一块飞地,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转圜余地,如今西面有吴国大军兵围山海关,东面有幽国大军驻扎,北面加上他们,如果这样还被夏国给翻盘,那简直就没天理了。

三部兵马一路南下,在门台县南部终于发现了那数不清的牛羊,马匹,而码头外面的海面之上,无数的船只遮天蔽日,码头之上无数的人喊马嘶,乱作一团,根本就不用三人吩咐,三人麾下无数的兵马就已经杀向那长达数十里的海滩。

海面上的一艘大船之上,苏定方,文达两人站在指挥台上,望向混乱不堪的海滩,文达嘴中啧啧有声的道:“那些草原蛮子已经上套了!看来一切都如同苏将军所设想的一样,下面是不是该我们出动了!”

苏定方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望着混乱不堪的海滩码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扭头对着文达道:“下面就全看你们海军的了!”

“嘿嘿,我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来人,传令,舰队进入战斗位置!”

随着文达的命令,四百余艘海军战船成犬牙交错的形状靠近了海岸,而那些一直挡在前面的商船已经快速的向两侧退去,将那混乱的海滩让了出来,在文达的坐船甲板前方,一个重达八千斤的黑铁打造的火炮已经装好火药,那长达一丈六尺的炮身就好像一头怪物狰狞的獠牙,一颗重达两百多斤的巨大铁球给送入炮口之中,然后用木塞压好。

八千斤重的麒麟炮,大夏一共锻造了十二门,而其中有八门被文达的海军笑纳,也是作为试验之用,除此之外还有十二门五千斤的火炮,这些前堂火炮的制造并不困难,威力是有的,但远达不到后世那种大炮的威力,而且前膛炮发射时间长,炮越大越费时间,不过在射程方面要比投射车远上许多,而且抡起性价比,甚至比不上投射车,但在海上却还是有一点优势的。

第四百八十四章 鸡肋的火炮

第四百八十四章

鸡肋的火炮

轰,随着火药被点燃,一声好似雷声的巨响从船上响起,五桅大船的船身也为之一窒,甚至向后退了几米,一发有些火红的大铁球飞射向海滩之上,虽然铁球不能爆炸,但是直线撞击的恐怖杀伤力却很强,这种杀伤远不是床弩等可比的,这一炮至少拉出一条长达两百多米的空白,所过的地方,无论牛羊还是人全都被砸飞,几乎没有人能在那两百多斤高速飞射的铁球的冲击下活下来,砰,铁球最后深深的砸入地面,至少有二十多个倒霉的家伙被砸死,鲜血被拉起一道长长的血雾,而那好似雷声的轰鸣,对人造成的恐慌作用也是十分明显的。

“该死的火炮,每一次都冒这么多黑烟,不过威力倒还凑合,只是这性价比,还不如多造点床弩来的快,而且更便宜!”一个来自现代的技师撇着嘴说着,烽火大陆上造不了后膛炮,炮弹也都是大铁球,而前膛炮的缺点实在是太多了,炮小威力不够,炮大威力够了,但太重无法移动,而且这一炮下去就是十几,几十个银圆,打造那铁球用的铁足够打造数百个精铁狼牙箭头,杀伤力可比这一炮大多了,用来轰人就算大夏有钱也玩不起,也只有海上大战能用得上。

如果非要套个时髦点的词语来形容,那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火炮的打造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要知道最早的火炮在宋代就已经使用,而到了明朝,火器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鼎盛时代,如果不是八旗满清入关,中国自己造出的东西不一定会比西方的差。

不说大夏里面还有不少后世的技师,就是古代的一些匠人只要稍微提醒几句,也能造出火炮来,不过造出的火炮能不能用才是值得考虑的问题,前膛炮很显然并不算是超出冷兵器时代的兵器,而后膛炮的制造就受到限制了,大夏造炮的时间并不算短,早在烽火六年的时候,就已经有第一门前膛炮被造了出来,不过那门不过五百斤重的小炮,威力实在是让人没话说。

因为没有更猛烈的炸药,也没有精密的车床,开始制造出来的炮都是用泥模制成的,内里不平滑不说,炮造的薄了,很容易炸膛,而且黑火药的威力也让人不敢恭维,药量十分不好掌握,试验多次,也出了好几次事故,最后却得出,三千斤以下的火炮根本就没有打造的价值。

只要对比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结论了,冷兵器中威力最强大的冷兵器器械,无疑是床弩,床弩的制造在大夏十分成熟,经过数代的演化和制造,甚至采用低级玄兽兽筋和上好的韧木作为材料,而这种床弩,最高的射程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七百五十米,有效杀伤射程为四百米,甚至还带有部分增持的属性效果,比如采用风系玄兽兽筋,可以增加五十米的射程,箭速提升5%之类的,而配合上掺入血钢打造的特制精铁弩箭,可以在三百米外,穿透三十层大夏军制的牛皮铁叶甲。

而同比,一门五百斤重的火炮射程却不过三百米,威力更是不用说,尽管铁球带有强大的冲撞力,但抡起杀伤却不及床弩的五分之一,而造价,一门五百斤重的火炮花费的材料,时间全部算起来,一门炮至少要七百银圆,发射的火药不值钱,但一个铁炮弹却需要五个银圆,而一张最好的床弩造价也不过一百五十银圆,一支上好的弩箭,也花不掉一个银圆,毕竟一个滚圆的炮弹打造难度远远要超出一支弩箭打造的难度,而且一门火炮的使用寿命也要比床弩少的多,床弩只需要更换一根弩弦就可以了,而火炮在发射三十发到五十发就已经宣布报废了。

而一门三千斤的火炮射程也不过是提升到了一千二百米,有效杀伤射程八百米,可以发射一百二十发炮弹,而不会偏的厉害,或许是炸膛,而一门三千斤火炮的造价就如同它的重量,达到了四千多银圆,至于八千斤的火炮一门造价就要在上万银圆,使用的都是上好的黑铁甚至还有部分陨铁,以用来提升使用寿命,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可不是说说的。

八千斤的麒麟炮,射程达到了恐怖的两千五百米,或许在现代这不算什么,但在冷兵器时代却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距离了,要知道最大的投石头的射程也不过两千米,而且八千斤的麒麟炮威力还是不错的,有效杀伤射程达到了一千六百米,而那硕大的铁球炮弹绝对是让人觉得恐怖的存在,两百多斤的大铁球,几乎碰哪伤哪,要是被砸个正着,全身骨头粉碎,成了个肉饼也不稀奇。

然而八千斤的火炮有了让人满意的射程,以及还算凑合的杀伤力,面对密集的军阵,绝对是可怕的杀器,但让人悲哀的是,八千斤的大炮需要多少人摆弄,才能调整一下方向,至于拉着打野战,那还是算了吧,就算是在大夏铺设的平整官道之上,运输都要耗费大把的时间,就别说没有路的地方了,根本就运不动,何况这玩意打起来只能打直线,用来吓唬人不错,但一让人知道虚实,就是一个摆设,如果胜了还好说,败了,就是给人送的战利品。

本来夏羽是不打算造炮的,至少在当前是不打算造的,因为这玩意太鸡肋,有造它的本钱造出来的床弩,刀剑,弩箭等等远比它的性价比高多出了,不过这事还是受了那次被海盗强抢了一艘四桅宝船的刺激,连一个海盗都装备上了火炮,虽然威力不咋地,但确实是用了,大夏要保持大渤海上的绝对优势,霸主地位,就意味着不能被任何人超越,所以大夏匠作作坊打造出了大约不到百门的火炮出来。

而这百门火炮,文达海军府接收的最多,毕竟文达的海军府目前是规模最齐备的,战船数量也最多,作战经验最丰富,这一次将火炮安在船上也有试验的意思,毕竟能用上这种造价高昂的大炮,而不至于亏本的地方除了战船之外,就只有一些十分重要的要塞可用了,用在其他地方简直就是浪费,有钱没地方花了。

虽然这火炮很鸡肋,但不得不说比起投石车以及弹射石炮要领先不少,虽然火炮的角度很难调整,但这个时代,海战拼的就是战船数量,以及接舷战,远的打不着,近距离还是很无敌的,小一点的船,一下打散架也不是不可能。

四十来门八千斤,五千斤,三千斤的炮一响,那声音真的堪比雷声,不过飘散出来的黑烟也着实让人郁闷不已,每一次都要弄成一个大花脸,用火炮打战船,这本钱还算能捞回来,但打人,却显然有点拿大炮打蚊子的感觉,杀不了多少不出,还贼耗钱,好在只有四十来门,主力仍然是大船上的投石车,以及那船上的床弩。

战船离着码头不远,象是三桅的战船靠着岸边五十来米,床弩可以调整角度,射起来跟打靶子一样,下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射一个准,整个海滩之上此刻除了那咩咩,门门叫的牛羊,一个乌桓牧民都没有,全都是扑上来抢夺金银财物,牛羊的草原三部士兵,他们南下本身就是为了这些战利品。

因为这些诱惑,整个骑兵军阵都混乱成一团,当那隆隆的炮声一响,那些牛羊全都受了惊,乱跑起来,这一下子海滩之上更加混乱了,而乞力买,慕容垂等人也彻底的傻眼了,因为在那雷声轰鸣中,他们发现一切都乱了,他们根本就无法控制眼前混乱起来的三部骑兵。

就在一阵轰鸣过后,漫天的箭雨伴随着那西瓜多大的石块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还有一些装满了火油的瓦罐,这一破碎,沾上火就烧,如果不是爆裂燃烧桶大部分都在慕容河畔谷地用完了,怕是场面会更火爆,但就是这样,也足以让东胡骑兵们晕头转向,刚才还疯狂的冲上海滩,抢夺战利品,这一刻却恨不得爹妈多生一双腿。

几十里的海滩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牛羊,如果真要算算数量少说也有个二三十万头,这些都是苏定方为东胡骑兵准备的礼物,别看那些牛羊马很老实,几个牧民就能管着上千头,但一旦这些牲畜红了眼,尤其是大规模的形成骚动,那绝对是一场灾难,火炮的作用不是杀人,而是要发出那种震天动地的响动,牲畜们都怕这个,这边一响,海滩上的牲畜就乱了,有不少被践踏而死,但更多的却是向着后面的山坡上冲去,而那山坡上全都是东胡骑兵。

败了,莫名其妙的败了,乞力买是被亲兵护卫着杀出去的,二十来万骑兵被一群比他们还多的牲畜给冲散了,如果换了个地方,这些牲畜就是一盘菜,但关键的是大夏那两百来艘战船一发威,威势确实吓人,尤其是那跟雷公打雷一般的轰鸣声,可是镇住了不少人,这人心一慌,根本就收拢不住,二十来万骑兵被打死的没多少,自己践踏死的却不少,来时浩浩荡荡,收拢的时候身边却是一群残兵败将。

苏定方并没有给东胡骑兵机会,山海关的局势比想象的要困难,西面吴国再次兵压山海关,尽管南面的宋国也陈兵边境,但吴三桂对山海关的执着是惊人的,如果有收回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所以关内大部分兵丁都要用来守关,而东面的幽国兵马也已经渡过了滦河,不过并没有立刻西进,而是在滦河边上扎了营,兵力也不多,只有两万来人,主要原因还是游弋在滦河上下的夏国战船,威胁太大。

山海关属于一块飞地,基本上没有什么纵深,所以滦县,门台两县对山海关来说就是东面的屏障,尤其是门台县的码头,更是山海关与外界的联系,一旦门台被占,山海关就真的成了一座孤关了,就算是山海关是第一雄关,但被左右堵着,也会成为一块死地。

六万身负大仇的乌桓铁骑就是苏定方手上唯一的机动力量,由着新任的乌桓王楼兰带领,一路尾随追杀溃败的东胡联军,杀出八百余里,直追出乌桓峡谷,进入河西草原,三部这才收拢了部分溃兵,仓皇的后撤,继北面蒙古五部大军溃败之后,东胡南下的二十万兵马也折戟而归,东胡这边一败,幽国立刻退回了滦河以东,没了动静,山海关这才平静下来。

战事进行到这个地步,局面也愈发的明朗起来,东胡汗国以大军压境,妄图以强势的兵力,逼迫大夏就范,掠夺夏国,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预料,先是乾州府出了一番变故,绝了燕幽两国从乾州府北上的通道,随后安排的北路六十万骑兵在一片烟火中得到了永生,大军灰飞烟灭,尽管东胡联军主力并未受挫,但狡猾的夏军根本就不与其正面对碰,而是粘着打,颇得游击战之精髓。

随着,蒙古五部动乱,契丹两部也犹豫不决,北路兵马的全军覆没,扭转了大夏不利的局面,这个时候,夏国在地方的影响力也终于发挥了效果,这些部落都开始持起观望态度,而不是之前那种趁火打劫,惟恐天下不乱的姿态,这些部落的犹豫正是夏国所需要的,如果这些部落真的破釜沉舟,夏国还真不一定就啃的下来,毕竟战线太长了,而随着乞拔汗国后院起火,这才算是真正的触动了东胡联军的神经,局面已经变得失控起来,至少已经不在东胡联军的控制之下。

皇太极等人决定出兵,绕过楞木河杀入古尔济特可以说是最后的挣扎了,不过却并失去了全部的机会,毕竟燕国在南面的突进,意外的占领了驻马军府,让夏国不得不抽出部分兵马南下以应付士气高昂的燕军,但杀入古尔济特就真的是一个机会么。

东胡联军动了,大夏兵马也动了,一支支的骑兵军向着古尔济特草原中部的瑞山聚集,尽管在兵力上东胡联军仍然有超过百万骑兵,但是兵马上的优势在大夏连打带削已经被削弱了很大一块,兵力上,已经没有了那么悬殊的差距,当数量上不足以抵消质量带来的优势,拥有着精良装备的夏军很显然已经不打算在避让,无论有多少奇谋手段,最后的胜负始终需要一场真正的大战才能决出。

第四百八十五章 枪挑八方震敌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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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枪挑八方震敌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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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火攻

第四百八十七章

火攻

晚秋的风带着几分萧索刮过那枯黄的草地,那绿色的画卷如今已经被染成了金秋的黄,北风瑟瑟,眼看着十一月已经进入到下旬,寒冬已悄然来到。

夏村,夏羽的起家之地,如今已有小镇的规模,人口不过两千人,户数六百余,位于天横山山脚的夏村受到地形的限制,很难在扩建,不过也因为如此,这里依旧保持着那份乡村的平静。

处理完新王都贪污挪用案后,夏羽携着众位妃子再次离开了新夏城,来到了这座平静的夏村,夏村的村长是夏羽昔日的管家,已经年过六旬的老秀才,李德福,李德福跟着夏羽五年多,在烽火六年因为年岁大了,操持不动,所以告老还乡,并没有随着夏羽去新夏城,而是回了夏羽建起的第一座村庄,夏村。

李德福作为夏羽的管家,早在夏羽起家的时候,就已经是最早得到实惠的人,随着大夏不断的扩张,李德福也有了不少产业,加上有周紫晴从中照拂,自然赚了不少,李德福告老回夏村之后,回了昔日的老宅,翻建了一番,并没有大肆扩地兴建,但内里却布置的格外精致,李德福虽然年岁不小,但却有着一妻两妾,总算在临老的时候得了一儿一女,回到夏村而不是在灵夏城的豪宅中居住,除了老了喜欢清静之外,也是告诉别人,他是跟随夏王的老人。

李德福这么做无疑是在为已经长大了的儿女留后路,不想让自己家人与夏王太过疏远了,夏羽这么一大家子回了夏村,可算是轰动全镇的大事件,说起来,自从夏羽离开夏村之后,除了前两年还偶尔回来之外,就没有在回来过,倒不是夏羽矫情,而是脱不开身,今日来夏村除了有故地重游之意,同样也是为了坐镇。

“陛下,老奴给陛下见礼了!”李德福一直都是负责给夏羽打理府邸的管家,在灵夏城的时候后宅的事情归后宫管,李德福主要打理前院,不过那个时候虽然城主府扩张了不少,但结构依旧是城主府,分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李德福这个管家还有点事情做,而随着夏羽身份的变化,他在夏羽面前也开始称老奴,以表亲近,夏羽倒也没有阻拦。

“李管家,快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今个和紫晴过来就是来溜达溜达,顺道看看你这日子过的如何,你家富贵呢?”夏羽伸出手将李德福托起,笑容满面的道。

“就是,一家人闹的这般生分做什么,你家富贵也十岁大了吧,麒儿也有八岁大了,身边还少些玩伴,前年的时候,怕你舍不得,就没提,这趟回去,就让富贵也随着回去吧,在麒儿身边总亏不了他的!”夏羽的大儿子,女儿,麒儿麟儿虽然是烽火四年生的,但烽火大陆上孩童生长速度是正常速度的一倍,这也是为了填补烽火大陆连年战乱而损失的人口,如今是烽火八年末,到烽火十年初,这个效果就会消失,周紫晴这般说,可以说是天大的恩典了,毕竟作为夏羽的大儿子,是注定要成为夏国未来的接班人。

“谢陛下,谢王后夫人!”

“呵呵,李管家,是不是请我们进去坐坐!”夏羽呵呵一笑,这李德福虽然满脑子的鬼精,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聪明用的让人并不会厌烦,好歹对方也跟随他五年,而且知道自己的本分,这座老宅虽然扩建了一些,但跟他自家的身价比,却是小的可怜了,不过进了内里,却发现这个小院虽然面积小了点,但却是别有洞天。

“陛下,本来该是老奴上门请安的,不过怕影响陛下休息,……,对了,村子里地方小,陛下这次来将各位夫人也带了过来,这安置的房屋可够,老奴这宅子虽然不大,但还算是雅致,要不……!”

“呵呵,不用拉,这次出来不光是来散心的,随行人员不少,这村子里都清空都怕也不够住的,大营安在了北面的草原上,就我和紫晴过来走走,稍后就回去了!”

夏村经过多年的发展,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却非常的繁华,唯一的主街从夏村延伸到紫晴村,中间的一条河上也修筑起一座石桥,连通东西,夏羽和周紫晴拉着手,站在桥面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是别有一番心情。

“咱们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吧,这里的变化还真大,上次过来这里还没有这座石桥!”夏羽这次回来就是找找回忆的,转眼都八年过去了,时间飞逝,看到故地,难免心中会有几分怅然,不过更多的却是美好。

周紫晴的小手轻轻的捏了捏夏羽的腰间的肌肉块,却是拧不到,眉头不由地的皱了皱,嘟着樱唇,倒是有几分可爱,鼻音轻哼的道:“还好意思说,当初还不是仗着比人家多点好运气,否则你能打得过人家,说不准这些年过去,你还给本宫当跟班呢?哪里象现在竟知道欺负人。”

周紫晴年岁也过了三十,不过容貌却依旧在二十岁左右,当初身上的傲气凌人早就随着时间而消失,但却多了那种高贵,娴雅,端庄的气质,象今天这样露出小女儿态却是让夏羽不由地多望了几眼,如果不是老夫老妻好多年,就刚才那小模样还以为是某家未出阁的千金。

“看什么看!”

“呵呵,刚才那模样有点久违的感觉,嘿嘿,当初你带来的那件吊带裙孤可是一直留着呢?要不今个晚上你穿上,咱们回味回味那时候的感觉,明天再回去!”夏羽色迷迷的看着周紫晴道。

“去你的!”周紫晴挥着小拳头给夏羽胸口一下,心里却是甜蜜的很,脑海里想起那件紫色的吊带裙,脸上就不由地一阵潮红,虽然她相貌上不显老,但心里却早从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而且她现在是夏国王后,后宫之主,让她穿那个,那还不被人笑死。

夏羽揽住周紫晴的小蛮腰,将她搂在怀中,在周紫晴玉垂上吹着气:“真的不想试试,机不可失哦,下一次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周紫晴被吹的心里痒痒,但这话让她怎么说得出口,不过夏羽说的也对哦,这次过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了,周紫晴虽然羞赧,但还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点了点头,夏羽嘿嘿一笑,对着桥下一人招了招手,道:“告诉镇衙,今个后宅收拾出一个干净的房子来,我和王后今个就住下了,另外派人知会北面一声,明天一早我们在回去!”

紫色的吊带裙,比雪还要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啄烛光下,泛着乳白色的光晕,长发披肩,散落的垂在肩头,胸口那大片的雪白晃动着夏羽的眼球,那如玉一般的耳垂上戴着那紫色的魅惑耳环,在空中的摇摆不停,胸前的丰满顺着那芊素的柳腰划过一道优美的弧,望着千呼万唤始出来,脸上挂着晕红的周紫晴,夏羽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动着,尽管八年的时间过去了,但再次看到,夏羽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探手搂过周紫晴,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周紫晴那滑腻的雪肌,在烛光恍惚中,夏羽仿佛回过了八年前自己第一次看到周紫晴的时候,那种惊艳,那种想要据为己有的冲动,一切都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真实,樱唇轻轻的撅起,对夏羽那迷离而充满了温情的双眼,周紫晴心中比吃了蜜还要甜,这八年时间里一切的怨,一切的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水,消失在心田。

夏羽吻上了周紫晴的唇,柔柔的,软软的,好似棉花糖一般的柔软……

在周紫晴百般的讨饶下,夏羽很有征服感,伴随着一声悦耳的呻吟声,夜渐渐的深了,天空中,皓月洒下皎洁的银白月光,照入窗子,那昏黄的烛光不停的跳动着火苗,伴随着那婉转的呻吟,交织着这美好的夜晚。

夏羽和周紫晴乘坐着马车在正午时分赶到了古尔济特城,古尔济特城是祁连纳雪所在部落的基础上兴建起来的,也是草原第一大城,里面居住的有汉人也有草原各族的百姓,古尔济特虽然是一座城市,但建筑风格却是显得有些杂乱,有汉人的层楼,也有草原牧民的土房毡帐,在视觉上就给人一种乱的感觉,但仔细去看,却发现那乱中似乎还有着一种和谐,街道上的汉人和番人好像没有不同,相互融洽的相处着。

在古尔济特城内有着祁连纳雪的一座公主府,面积颇大,如今也成了夏羽等人的落脚地,夏羽和周紫晴携手而归,正赶上中午的午餐,这一次出行,夏羽耐不住众女的央求,所以就携家带口的一起来到这里,算是散散心,在巨大的毡帐内,众女围坐成一团,夏羽一进来,自然成了众女的焦点,而周紫晴也被盯的脸上有些滚烫,想起昨晚的缠绵心里却又甜甜的。

夏羽早晨只是喝了点稀粥,可是饿坏了,径直来到众女之中,抢过武黛莲刚刚切下的烤羊腿,大口的啃了起来:“可是饿死我了。!”

看着夏羽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众女再次咯咯笑了起来,倒是没有宫内的那种拘谨,一旁的大玉儿为夏羽舀着汤,递了过来:“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酒足饭饱,夏羽躺在地毯上,拍着肚子,看着陆续收下去的盘子碗,这才道:“这边情况怎么样了!”这次过来,夏羽除了为各军打气外,同样也是为了安抚民心,北面东胡大军南下,让瑞山北面的草原上的牧民只能南下,虽然北面牧民要少上许多,但落日草原各个部落东迁的时候,大多数都安置在北面较为宽裕的草场上,这才一年的功夫,就要再次迁移,难免会民心不稳,而且眼看就要入冬,北面四十万南下牧民的安置就成了重中之重。

武黛莲开口道:“安置的工作正在进行,户部那边调拨了两百万银圆,又从灵夏府那边调来大批的营帐,暂时住的地方是不用发愁了,不过马上就要入冬了,营帐虽然可以挡风,但御寒的效果却要差了许多,目前统计南下的牧民大约有四十六万人,十六万多户,除了部分安置在古尔济特州各个部落外,大约还有一多半没有安置,我们已经征召了不少工匠,加上有各地牧民帮忙,房屋正加紧建造中,另外从南面运送过来的煤还有各类木材也已经囤积了,足以应付整个冬天了,不过关键的是,瑞山那边的决战,如果瑞山那边挡不住东胡大军,那南面损失就大了!是不是将部分牧民安置到安洛府或者灵夏府!”

夏羽摇了摇头,道:“现在往那边安置时间也来不及了,这一战,势在必得,我已经给北面各镇守府发了命令,必须要胜,也只能胜。”夏羽倒不是狂妄自大,毕竟古尔济特是主场,而且在各部之中,又临时组建了二十余个轮备军派了上去,如今大夏在古尔济特的兵马已经直逼百万大关,而且装备精良,没有后方补给之忧,如果还打不赢,那夏羽都要考虑每年那巨大的军费开销是否值得了。

瑞山,横亘在古尔济特草原中部,附近水土丰美,是草原各部都竞相争夺的草场,此刻在瑞山两侧,云聚和大夏大部分精锐兵马,在瑞山东部,聚集着东府陈庆之麾下的四个骑兵军,东北镇守府张须坨麾下四个骑兵军,另外还有轮备骑兵军二十军(每军万人),大约三十万兵马,驻扎在库布,土伦,瑞山西部,驻扎着西北镇守府冉闵麾下十个骑兵军,北府徐荣麾下五个军,南府公孙康麾下三个骑兵军,以及二十二个轮备骑兵军,算上大夏禁军四卫,赫连博的右麒麟卫,罗世信的左玄武卫,韩擒虎的右玄武卫,韩德让的右龙武卫,兵力为六十余万,分布在瑞山西,北。

可以说大夏已经摆下了龙门阵,就等着北面南下的东胡大军进行最后的决战。

瑞山西北一处山岗之上,在山顶上有着一个巨大的营帐,这里也是西线的指挥中心,一个个斥候发回的消息被送到这里汇总,然后在营帐正中的沙盘之上会得到清晰的显示。

“报,北面最新进军消息!”

田丰接过消息,快速扫了几眼,然后走到沙盘之上,将代表着石羯中军主力的大旗往前挪了挪:“看来尚兵马使惹怒了石羯可汗,西路已经开始聚集,快速南下,已经比中路南下的柔然骑兵快了半日,我想决战的时机已经到了!”

东胡大军分成三个部分南下,之间保持着半日左右的距离,三路齐下,可以快速的支援,而西面的石羯快速的南下,这就让本来齐头并进的三路兵马凸出一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冉闵看了眼沙盘,道:“石羯汗国麾下士兵战斗力不弱,就算我们派出部分兵马去阻挡柔然骑兵支援,也顶多争取到两三日的时间,石羯大军足有四十万,可不好啃啊!我们在西线的兵马并不占优势,虽然打起来,我们要占据上风,但想要一口吞下却不容易,如果石羯大军铁了心坚守,或者选择任意一个方向突围,我们很难挡得住。”

“或许可以利用瑞山西南这片沼泽地,虽然秋天枯水,让沼泽上方的土地变硬了许多,不过那土地下面却依旧是软的,绝对禁不住大军践踏,只要我们已经在北面败上一两场,然后将对方引到这里,然后断去石羯大军的后路,趁着现在刮北风,草原上枯草正胜,一把大火就足以断送了石羯主力。”徐荣突然想起前几日他到后方巡视的时候,发现那看着很硬的地面突然塌陷,车轮陷入其中就拔不出来,后来一问才知道,这片区域属于沼泽地边缘,夏季的时候,雨水多,这里都被水覆盖着,到了秋天水位下降,这里就露了出来,被太阳一照,看着地面板实,但实际上,下面依旧软的很,就算是老牧民有时也很难分辨,每年陷入泥潭之中的牲畜不少,就算是死人的情况也有发生,不过这片沼泽地也是一块宝地,出产沼泽珍珠,以及各种鸟羽。

众人计较一番之后,一个佯败诱敌的策略就已经敲定了下来,诱敌就由徐荣所辖的北府并带领十个军左右轮备骑兵,大约十六万兵马,不多也不算少,冉闵所辖十个军主力负责牵制柔然主力,余下兵马做好关门打狗,瓮中捉鳖的准备。

烽火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徐荣所辖十六万兵马在瑞山西北塔克州与南下的石羯大军碰面。

秋天的云飞扬如丝,淡淡的凉风从北面吹拂而来,呜呜呜的牛角号声在草原上传荡,三十余万兵马的石羯大军连成一线出现在北面的地平线上,两军相距三里而停。

石羯中军,石勒目光扫向南面列阵整齐,铠甲鲜明的大夏骑军,目光中多出一丝凝重还有一丝羡慕,他麾下的骑兵有的士兵甚至还穿着破旧不堪,已经不堪使用的皮甲,而对面的夏军骑兵除了骑兵铠甲鲜明就连那些战马都是清一色的马甲,人比人气死人。

大夏骑兵每一个军都只使用一同颜色的战马,是白马就清一色的没有半点杂色的白马,就好像是一片白雪一样,白如雪,红如火,黄如土,黑如墨,青如风,一眼望上去,气势就不同,石勒对夏军早就没有了半点轻视之心,望着对面的夏军兵马,道:“谁出第一阵!”

“可汗,我愿出战!”石勒一开口,身边一干猛将纷纷站立而出,昆达被杀,可是让一众人心中憋着气,尽管夏军的战斗力不俗,但这些草原汉子也没有一个认熊。

石勒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夏军装备精良,我军将士虽然勇武,却不占上风,石虎,你麾下将士最为精锐,装备在各军也是最好,第一战,就你去吧!”这第一战至关重要,直接影响军中士气,石勒可不敢轻敌大意,直接将麾下第一猛将石虎派了出去。

“慢,可汗!”石虎领命正要走,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石勒一看却是颇得他看重的汉人文士:“敬之先生可有不妥!”

张文伸出手,笑着道;“在可汗麾下三年,得可汗器重,却从未为可汗出过一策,敬之心中有愧,今日此情此景,却猛然想起一首诗来!”

石勒看着张文,他敬重对方正是因为对方才学出众,对他颇有帮助,今日主动献策,石勒自然喜不自禁,连忙道:“先生快说!”

“可汗想必也曾听过,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石勒只是听了第一句,就猛的一拍额头,道:“多谢先生赐教,哈哈,今日就是夏人的死期!”

第四百八十八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四百八十八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经过这一提醒,石勒才发觉自己刮的正是北风,风不算急,但却绵绵不断,正是晚秋时节,天干气燥,瑞山附近的草场也长的格外的茂盛,虽然已经趴倒在地面上,却也有厚厚的一层,而偏偏对面的夏军就站在下风位上,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石勒虽然是羯族可汗,属于东胡一支,但却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汉人的书籍他自然也有涉猎,只不过在草原上能使用的不多,因为草原上敬仰强者,而搞手段赢得的胜利并不会获得认同。

不过不喜欢使用手段并不代表不懂得,那些夏人肯定也将他们当成头脑简单之辈,以为他们只懂得用肌肉去解决问题,而如果对方真的那么想,那么他们会知道忽视他们的代价的。

徐徐的秋风吹拂在铠甲之上,秋风已经夹带着一丝冷意,不过身上的铠甲却有效的将风挡住,今日的风并不算大,却足以将旗子吹起,夏军中间,徐荣,尚师徒等一干将领站在骑兵军阵前方,徐荣头盔上的红缨摇曳着,扭过头,对着一旁的尚师徒道:“尚将军,你觉得那些羯族蛮子会不会动动脑子!咱们可是把架势都摆了出来,如果对方不领情,怎么办!”

尚师徒呃了一声,笑着道:“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吧,这种秋高气爽的天气,最适合火攻了,如果他们真的一点脑子都不用就带兵杀过来,那我也没话可说,那活该他们会被灭掉!”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而且众将都知道他们这是来送败的,但这话听在耳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别扭,这次为了败的能够跟真的一样,麾下的那些将士可不知道啊!,否则被看出来怎么办,尽管他们并不认为那些粗线条的草原蛮子杀疯了会看出破绽,众将滚动着眼球翻着白眼,等着对面的羯族骑兵杀过来。

如果能用火攻那是最好不过,因为他们可以借助火势,败的名正言顺一点,减少伤亡,如果要硬拼,却是要结结实实的打上一仗,然后还要做力所不逮,溃败的假象,那样打疯起来,可不好控制,说不得要损失多少,所以众人心里又都祈祷那些蛮子能聪明一点,放火烧过来吧,如果对面的羯族人知道此刻对面的夏军巴不得他们放火烧过来,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石虎出击了,不过随同他一起动的还有数个万人,数万人的骑兵呼啸南下,马蹄声震动着大地,好似那阴雨天气的闷雷一般,轰隆隆的,这数万骑兵铺天盖地,好似一片乌云一样的压来,那样子就好像要冲阵一般,徐荣和尚师徒相互对望了一眼,微微有些失望的神色,没想到做到这个份上了,对方还是硬冲了过来,简直就是浪费两人的感情。

不过对方已经杀了过来,两人也不能等着对方杀过来,徐荣深呼了一口气,既然对方不上钩,那就只能好好的打一场了,好歹对方兵马也远比他们多出一倍多,只不过这放水的时间不怎么好把握,让人有些头疼啊,徐荣想着,对着尚师徒道:“对方看来是打算直接来硬的了,我在后面坐镇,这第一阵就你来吧!”

就算徐荣不说,尚师徒也要上的,当下点了点头,扬起提庐枪,后方一青,一黄两个骑兵军从队伍之中杀出,随着尚师徒向着两军阵中杀去。

石虎望着迎面杀来的夏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扬起手中铁锤,一拉马缰,战马一扭,向右侧拐了过去,而石虎这么一动,刚组成的数个箭矢阵立刻动了起来,那数万人的骑兵阵纷纷向两侧拐动,不能不说羯族骑兵是一支马上的精灵,以箭矢冲阵临阵变幻,如果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这突然变动,很可能会引起军阵的混乱,然而羯族骑兵却十分的自然,拐向两侧并没有丝毫的乱象,很快那羯族骑兵组成的锋利爪子,就变成了一个拉开的蛇身,主动让开了迎面而来的夏军。

“放火箭!”随着那羯族骑兵不断的分开,将前方夏军的视线挡住,羯族骑兵后阵,一排排的羯族士兵排列成行,每一个手中都点燃着一支火箭,派人冲阵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在夏军冲上来的时候,石勒这才露出了狰狞的獠牙,燃烧的火箭在划破空气落在草地之上,火一碰到枯草,立刻就点燃了起来,而那绵绵的北风就好像是助燃剂一般,几个呼吸的功夫,火就燃烧了起来,并越窜越高,快速的向南面席卷而去。

羯族骑兵在两军阵中转了一个圈子,当最后一队羯族骑兵也分开,那燃烧的火焰吐着火舌向着迎面杀上前来的夏军烧去,说起来羯族骑兵从箭矢阵裂开,尚师徒还以为对方打算用箭阵,但似乎分开的太早了一些,毕竟羯族骑兵所使用的弓箭射程就算是顺风也不过一百米多,而此刻尚师徒才明白,他们还是将羯族蛮子给想的简单了,他们并非没有半点脑子,而且比想象中的还多了几个弦。

用分开的骑兵军阵挡住后方的视线,让火烧起来,而他将要面对是燎原大火,这个时候的火势已经不是刚开始的小火苗,在风力的作用,窜起两三米高,就好像一头狰狞的火焰怪兽扑了过来,要将他们吞没,而给尚师徒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冲过去,二是分开,折回去。

尚师徒还略微有些犹豫,虽然眼前的火不小,但如果要冲过去,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还没有到达那种能将人直接吞了的火势,而这个时候,绕了一圈的石虎终于绕到了火焰后方,看到跟随火焰前进的羯族骑兵,尚师徒当下不在做半点犹豫,拉动马缰,在距离火墙五十来米的地方拉动马缰,转身而逃。

火势窜的很快,那绵绵秋风虽然风力不大,但却劲头十足,一刻不停的吹着,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石勒哈哈大笑起来,道:“今日我军必胜,传我命令,全军出击。”火势快速的向着大夏骑兵军阵烧去,比起千军万马来的还要猛烈,而夏军骑兵军阵明显已经有些动乱,战马不停的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徐荣看着那燃起的大火,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因为他发现羯族骑兵简直是在配合他们,

这么大的火,不跑还等待何时:“来人,传令,全军撤退,记得给我狼狈一点,丢几面旗子。”

就这样两军跑出五十余里,尚师徒和徐荣再度碰到了一起,尚师徒道:“大人,已经甩开十来里,咱们该组织反抗了。”火势就算蔓延的速度在快,也没有骑兵跑的快,尤其今天的风势并不猛烈,在继续跑下去,羯族骑兵很可能放弃继续追击了。

徐荣点了点头,道:“让人在前面放把火,把握好时间,最好阵型刚刚列好,对方就杀上来,到时候抵挡不住也是正常的,在溃个几十里,就到了地方了!”

一团火焰再次燃烧起来,快速的将四周的枯黄烧了起来,很快在夏军前方就出现一片焦土,虽然还有一些火苗跳动,但已经不足为惧,十数万骑兵就依靠这片焦土再次列起了队形,前方,火焰仍然窜动着,那两米多高的火焰带着热浪席卷而来,不过却威胁不到站在一片焦土上的夏军,火势因为缺少枯草而渐渐弱了下来,不过紧随在后的羯族大军却直接撞上了刚刚列阵完毕的夏军骑兵军阵之中。

羯族大军此刻正是士气大涨之际,而相反,夏军士兵刚刚从被大火之中摆脱出来,这一阵后撤,士气已失,面对士气正旺,而且兵马是夏军两倍的羯族主力,就算在好的装备再好,此刻也发挥不出来,于是在抵抗了没有两刻钟,夏军再次被击溃,这一次的溃败一半真一半假,真的那部分确实是挡不住犹如潮水奔涌而来的羯族骑兵,假的那部分是大夏军将根本就没有打算在这里拼命,所以一抵挡不住,率先带头溃败,所以不溃才有假。

夏军折损了部分兵马,再次跑在了前面,大夏军中士兵个个沮丧着脸,有些在后阵的骑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前阵就已经溃了,羯族骑兵根本就挡不住,所以他们也跟着溃了,这仗打的莫名其妙,什么时候他们这般不济了,就算羯族骑兵兵马众多,但如果全力抵挡,总能挡得住的,就算最后真挡不住,也足以要羯族人掉几块肉,扒掉几层皮。

很多向后逃跑的夏军骑兵心里都犯着嘀咕,但此刻大局以定,十余万兵马全都溃败,后面就是羯族骑兵主力,返身去抵抗,那绝对是送死,不过为了迟缓这羯族骑兵的步伐,就必须要有人去送死,尽管徐荣和尚师徒两人有多少不舍得,但此刻他们却不得不纠集部分溃散的骑兵,返身杀向羯族大军,延迟对方步伐。

徐荣和尚师徒的做法在羯族人的眼中,无疑是大夏已经彻底的溃败了,而不断的组织人马阻挡他们,无疑是在弃车保帅,羯族骑兵追击的步伐很坚定,就是要一举灭了夏军这支主力兵马。

“前方三十多里就该是预定的埋伏圈了,我带着人去后面挡上一阵!”尚师徒说着拉住马缰,调转马头,徐荣拍着战马,看着调头的尚师徒,大声喊道:“你给我回来,要去也是我去!”

“放心,那些羯族蛮子想要我的命还没有那般容易!”尚师徒说着带着三万多兵马转身杀向身后的羯族骑兵,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气的大夏骑兵面对那蜂拥而来的羯族骑兵没有半点的害怕之色,反而兴奋的随着尚师徒杀入羯族骑兵之中。

夏军之中没有孬种,刚才那一连串的莫名其妙的溃败,败的他们满脑子的疑惑,但此刻他们却好像明悟了什么,很可能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足以葬送所有羯族人的陷阱,而他们无疑是那个诱饵,得知了这个情况,他们没有一个人愤怒,如果能用他们的生命换取大夏的胜利,他们不后悔。

这个时候大夏对士兵那不吝啬的赏赐,高额的月饷,丰厚的抚恤金,以及对家中子女的厚待让他们甘愿为大夏去付出生命,跟随着尚师徒转身杀向羯族骑兵的士兵内心充满的不是恐惧,而是荣耀。

三万大夏铁骑的逆袭,就好像是在洪水涌来时遇到了一个防洪大坝,那冲锋的势头生生的扼住了,不过以三万对三十万,数量差距太过悬殊了,当数量与质量的优势超过五倍的时候,质量上的优势就足以抵消,而在冷兵器时代,精良的装备所换取的优势远远无法抵消五倍的数量,何况是十倍,如果尚师徒将三万人聚集在一点,或许还有凿穿敌阵的可能,但从一开始,他的任务就是挡住羯族大军的步伐,所以三万人要拉开很长的战线,而他们发起的是决死的冲锋,用生命组成一道城墙,挡住羯族大军换取那宝贵的一刻钟。

尚师徒等三万将士组成的肉盾,换取了那宝贵的十余分钟,本来相互纠缠在一起的两军终于再次拉开了两三里的距离,随着阻挡羯族大军的夏军不断的倒下,那血肉长城终于裂开一道道缝隙,然后终于不堪重负的碎裂了,羯族骑兵的追击并没有停止,反而因为夏军的反扑而变得更加猛烈,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瑞河沼泽,因为这片区域相对较为低洼,所以常年积水,故而形成了这片面积巨大的沼泽地,徐荣麾下的兵马早就在不断的“溃败”中,越来越少,不过由于阵型分散的开,两三万人看着仍然密密麻麻,就好像一个香甜无比的诱饵,引导着羯族主力入瓮,在瑞河沼泽边缘地带,徐荣以及麾下将士陆续的踏上一片木板铺成的道路,快速的向沼泽正深处前行

进入到沼泽较深处,一行人纷纷放弃战马,沼泽内有着无数的木排,可以让他们从容的退往沼泽深处,而在他们身后紧随杀来的是三十余万羯族骑兵主力,除了部分仍然在草原上劫掠,并保护掠夺而来的财物的兵马之外,羯族主力尽数来到了沼泽边缘。

“放火!”就在羯族骑兵追到沼泽边缘的时候,一支支的大夏骑兵也从瑞山之中出发断去了羯族骑兵的后路,将羯族骑兵围在了沼泽边缘地带,随着一支支火把被点燃,火苗窜起老高,很快这些火焰就汇聚成一面火墙,并在北风不断的吹拂之下,烧向追向沼泽边缘的羯族骑兵。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火攻开始以火攻结束。

第四百八十九章 杀胡令

第四百八十九章杀胡令

石勒脸色铁青的望着前方深陷入地面数千铁骑,是的就在刚刚,那坚实的地面突然碎裂,露出了隐藏在地面之下的泥潭,尽管这些骑兵都被救了上来,但是数千战马却在不断的被拉入泥潭之中,越是挣扎,陷入的越快,渐渐的,只剩下那马嘶的悲鸣。

“报可汗,北面,北面燃起大火,火势已经烧过来了!”斥候飞快的跃下战马,气喘吁吁的对着石勒说道。

“什么!”这一下不光是石勒可汗一人的脸色变的铁青,连带着周边的众将也纷纷变色,石勒一行匆匆的来到队伍的后方,看着已经烧上山坡,距离大军不足一里的大火,脸上突然变的扭曲起来:“都愣着干什么,将身前的草都给我割下来,弄出一片空地,阻住火势!”

石勒这么一喊,眼中露出惊惧之色的羯族士兵这才从那连绵的大火中恢复过来,抽出刀剑,开始将身前的草茎斩断,数十万人动作无疑飞快,很快就被弄出一条长达数十米的空地出来,火势燃烧过来,虽然气浪灼人,但进入空地地带,火势却逐渐的小了起来。

被燃烧的焦黑的山坡背面,传来一阵阵吱嘎吱嘎的轱辘声,由四匹战马拉扯的投石车缓缓的爬上山坡,那巨大的甩臂好像一个个旗杆耸立着,利用最新式的马车改进而成的车载小型投石车粉墨登场,小型投石车使用范围并不广泛,因为攻击范围的限制,通常被用来守城之用,而且投石车作为大型器械,不易运输,所以在以骑兵战为主的草原更是少有,不过这种车载投石车却是一个小小的另类,因为装载在马车之上,所以移动起来更加快速,可用来营寨防御。

数十辆小型投石车缓缓的爬上山坡,器械兵们开始快速的忙碌了起来,给马车轮子安上锁。以防止移动,前后放上铁三角架,将马匹牵开,巨大的甩臂被拉了下来,卡入机簧,巨大的勺子内放入数个坛子。

“点火!”火把将坛子上的一个沾染着煤油的布条点燃,冒出浓浓的黑烟,“放!”随着一声命令,巨大的甩臂猛然弹射而出,巨大斗勺之中的坛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小型投石车最远的射程为五百米,而在山坡之上,远处的羯族骑兵距离不过三百余米。

坛子都是用土烧制而成的,坛壁本身就十分的薄,从天空上摔下地面,立刻碎裂,坛中装着的火油布条却溅射而出,覆盖周围一米多,火油具有强烈的可燃性,一碰到火,就会剧烈的燃烧,尽管羯族士兵纷纷上前想要扑灭火苗,但是那火却顺势烧上了羯族士兵的身上,而地面上的火焰根本就扑不灭。

砰的一声,一个坛子直接砸中了一个倒霉的羯族士兵的脑袋,虽然坛壁很薄,但从天空下坠所带的力量仍然不可小觑,羯族士兵没有当场晕过去,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他没有晕过去是多么大的一次悲哀,火焰顺着流在他全身上下的火油燃烧起来,瞬间,那羯族士兵就化作成一个火人,惨叫声震天动地,恐惧就好似那腾起的火焰,在人心中开始燃烧。

本来已经熄灭的火势又再次燃烧了起来,无数的羯族士兵被挤压在沼泽边缘的狭长地带,拥挤,践踏随着那火势的撩起而变的越发不可收拾,而前方,随着人流的涌动,无数士兵被挤入到前方的沼泽,跌入泥潭。

“可汗,这么下去不用夏军包围上前,我们就已经没有可战之力,前面火势虽起,但要冲过去未必不可能,否则等火势燃烧起来,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石勒哪里会不知道,如今大火虽然烧了起来,但却不过蔓延了十余米的距离,虽然火苗窜起三五米高,但只要硬冲过去,还是可能的,否则待火势蔓延到上百米范围,到时候就算是战马也冲不出去,被活活烧死,而且这一片地区属于沼泽边缘地带,水草远比四周的茂盛,所以枯草也更多,燃起的火焰最高能窜起五六米来,就好像是一堵无法摧毁的墙,让人心里的反抗之心越来越弱。

石虎当仁不让的接过了这个任务,很快石虎身边就距离了上万兵马:“不想被烧死的,跟着我杀出去!”石虎大声的喊着,手上一拉马缰,胯下战马长嘶一声,虽然对眼前的火焰有所畏惧,但在主人的催促下,还是迈开了步子,而如此同时,不远的地方,石亮也拉起一支兵马冲向燃烧而起的烈焰火墙。

十数米的距离,就好像生与死的鸿沟,火焰将四周的空气燃烧一空,那种灼热的窒息让人全身上下犹如火烧,头发在烈焰之中快速的枯黄,扭曲,然后发焦,十数米的距离战马奔跑起来不过一息之间,然而此刻这一息却是如此的漫长,石虎屏住呼吸,窜出了火墙的范围,将身上被点燃的地方直接拍灭,胯下的健硕的战马也显得有些狼狈,那柔顺的鬃毛弯曲变形,好像做了一次烫发。

无数骑兵从火墙后方冲出,形成数个箭头,杀向那山坡上的投石车,然后站在山坡上的公孙康,田丰等人却早就将羯族骑兵的一切行动看在眼中,令旗兵不断的挥舞着手上的彩旗,山坡下方一种专门打造的床弩战车也登上了战场。

床弩战车,比起四匹战马拉扯的车载投石车来,要小的多,样式颇有点象战国时期的战车,双马拉车,后面只有两个轮子,驾驶两人,战车正中有一架三弓床弩,床弩战车一上了山坡,在马夫的命令下,战马转过身子,露出车尾,两个士兵稳定住马车后,在车轮前后放上三角支架,然后为三弓床弩安上弩箭。

比起只有数十辆的投石车来,床弩战车的数量却达到了上千辆,这种床弩战车使用的范围更广,速度并不比骑兵正常行军速度慢,完全可以随军而行,属于大夏匠作院最新的发明,虽然只是战车与床弩的一种结合,但却一种可以快速移动,在平原可以大规模运用的远程攻击力量。

数千道锋利的弩箭对准了冲出火焰的羯族骑兵,两百米,一百米,放,虽然指挥将领的一声大喝,万千弩箭飞射而出,弩箭的速度远比弓箭还要快,百米的距离,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三千道弩箭就带起一捧血雨,床弩的劲道十分巨大,所以弩箭的穿刺力也更加恐怖,在百米的距离下,每一道弩箭都能带走数人的生命。

疯狂杀出的羯族骑兵在弩箭那锋利的寒芒之下,被快速的撕碎,这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力量,大片大片的羯族骑兵割麦子一般的被放倒,不过床弩的攻击却是具有间断性,大约七八秒的时间才会释放出一箭,而这就是羯族骑兵的机会,百米的距离,大夏顶多能释放出两轮弩箭而已。

石虎双眼血红的望着那不远处的山坡,如果说在那锋利的弩箭下还有存活的意外的话,石虎无疑是其中之一,手中的翁金铜锤正挡住了弩箭的攻击,将弩箭弹飞了出去,但溅飞而出的弩箭仍然在石虎的肩头留下一道伤痕,不过石虎并没有停下,因为他要抓住这短暂的机会,杀入夏军之中,只要撕开一条口子,就将有希望,他相信三十余万羯族骑兵就算损伤部分,但主力仍然可以逃出去。

石虎太突出了,当被弩箭全面的压制,石虎却磕飞了弩箭,一步不停的杀上前来,很自然的他成了众矢之的,虽然弩箭需要间隔空隙填充,但大夏军后方还有着无数的弓箭手存在,大夏军中每年巨额的军费并不是白花的,除了带动兵工作坊规模不断的扩张,工艺不断的提升,同样也让大夏的兵马有着周边众多诸侯中最精良的装备,要知道大唐最强盛的时候,每军兵马装备弓七千五,弩两千五,分别占着百分之七十和百分之二十五,而这已经让大唐无敌的精锐存在了,而大夏军中,弓的装备率达到了百分之百,弩的装备率同样达到了五成以上,而部分精锐常备军,两样装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装备。

弓,弩的装备率很大程度上显示出的是一国国力,大夏采用后世的流水作业法,大大的增加了兵工作坊的制造速度,并降低了弓弩制造的成本,否则大夏就算是有钱,也造不出那么多兵器来。

万千箭羽好似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落入冲上来的羯族骑兵之中,箭雨是覆盖式的,十数万支箭齐射的壮观情景足以让每一个身临其境的士兵感到窒息,何况置身在箭雨之中的羯族士兵,比起需要间歇的床弩来,分段攻击的箭雨却好似那秋天的细雨,连绵不断,几乎数息的功夫,那山坡前百米的范围之内,就已经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羽,大夏那恐怖的远程打击力量在此刻发挥了毁灭性的力量。

不过这种打击持续不了太久,一个强壮的战士,最多可以连续拉动十弓,就会臂力衰竭,肌肉酸胀,不过这已经足够了,那些居于后方的羯族士兵已经被那漫天的箭雨给震慑到了,在那密集的箭雨的覆盖下,能冲到山坡上的羯族士兵不过百人,余下成千上万的骑兵就在那漫天箭雨之中永远的倒了下去。

三辆弩车上的床弩对准了杀上前来的石虎,这头羯族猛虎已经窜上距离山坡不足十米的地方,十余弓箭手纷纷掉转方向,瞄准了眼前的石虎,十数支箭羽成不同角度射了出来,石虎此刻已经如同杀疯了的猛虎,根本就不知道避让,双手中的翁金锤突然之间金光乍泄,随后那八棱翁金锤好像气球一般快速的膨胀开来,而那些箭羽全都被那巨锤挡了下来。

“地动!”两柄巨锤的光影猛然砸出,轰的一声,两辆床弩战车被直接砸中,巨大的气劲将战车掀飞而起,在山坡上留下两个巨大的坑洞,整个山坡都被这一击弄的地动山摇,然而这一击无论有多大的威力,都无法改变战场的局面。

嗖,嗖,嗖,三道强弩成品字形射向气喘吁吁的石虎,石虎有些力竭,不过仍然抬起双锤,砸向射来的强弩,三道金属火花绽放,弩箭被砸飞而出,噗噗,不过石虎此刻并不是在与一人作战,他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大夏兵马,弩箭入体的声音让石虎不由地低头望向自己的身前,感觉到力量的流失,石虎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但是片刻后,那双眼睛好使被火焰点燃,满眼通红“去死”石虎举起巨锤,就要投向那山坡上射出弩箭的几人,然而几声尖啸声再次响起,石虎扬起的巨锤终于无力的垂落,砸入草地之中,双眼在那刹那变得清明,仰望着天空,发觉天空是那样的蔚蓝。

羯族骑兵最后的疯狂在惨败中结束,一支支大夏骑兵冲上了山坡,望着眼前被烈焰席卷的羯族骑兵,惨叫声,呼喊声交杂在一起,三十余万兵马沉默的望着,听着那悲凉的惨叫,却没有人眼中露出一丝不忍。

瑞山北,在羯族骑兵覆灭的最后时刻,这里也在上演着一场龙虎斗,不过对象却是柔然,阻卜等各部组成的大军,兵马同眼近四十万,而另一方却是冉闵麾下的十余万骑兵,尽管冉闵的任务是拖住柔然中军主力,但是怎么看,这一战都是面对面的生死决战。

冉闵并没有选择被动的拖延,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拥有天空中翱翔的海东青的双眼,冉闵并没有废多少工夫就找到了东胡中路大军的中军所在,冉闵将麾下的五个草原各部的骑兵军分派了出去,各自出击,而自己只带着五个全部由汉人组成的骑兵军直接长驱直入柔然中军所在。

尽管北方汉人都善骑术,但是比起靠着游牧而居的草原人仍然有一定的差距,不过这个差距并不大,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擅骑术的汉人的数量远远无法与草原人的数量比,这也注定了大夏骑兵的主力组成是以草原各族为主,而汉人只占一部分,在之前,大夏各镇守府兵力为常备五军,汉人军的数量还占优,但是扩常备军为八个之后,汉人军与草原人属于对半分,不过很多时候,多是汉人和各族人的士兵混编,就算是汉人军,也只是汉人比例占优而已,但如果算上轮备骑兵军,那草原各族的骑兵数量要占到七到八成,不过各镇守府中,有一个例外,就是冉闵的西北镇守府,常备五军基本上全都是汉人组成。

之所以如此,却是要说冉闵的天赋技说起,冉闵身处五胡乱华的时代,本身就是抗胡英雄,尤其是冉闵发出的杀胡令,影响意义深远,杀胡令:冉闵冉天王独有天赋技,作用于汉人军卒,杀胡令一旦发出,全军士气提升到顶点,士兵被激发民族血气,体力加倍,消耗减半,士气不会降低,降低胡番士气20%,杀胡令出,非战至最后一人不可停。

杀胡令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天赋技能,士气提高到顶点,并不是最高的十点,而是十五点,要知道满士气战斗力已经直接翻倍,而之后每提升一点,战斗力会提升50%,而十五点,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将爆发出250%的战斗力,算上之前的翻倍,就是平素五倍的战斗力,而激发民族血气之后,几乎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双方必须有一方彻底的倒下,杀胡令的效果才会停止,可以说杀胡令一出,受到影响的士兵会战斗到死方会停止。

冉闵发动这个杀胡令的次数并不多,总共也只有两次而已,而就是这两次让冉闵昔日麾下数万兵马最后杀到只剩下不到数百人,可见杀胡令的可怕,这并不光光是杀胡,同样也让自己变得疯狂,这也是冉闵投奔大夏之后,一直都没有发动杀胡令的原因。

柔然中军,此刻的中军之中兵马不过二十余万,余下各军尽数在外掠夺各地,不过相距也不太远,冉闵带着六万兵马杀来,还未到达柔然中军五里,柔然军中已经传来一阵阵的牛角号声,大营之中,数万兵马奔涌而出。

柔然人临时大营,并没有太多的防护,基本上就是围成一圈圈的毡帐,就在数万柔然兵马前出迎战,冉闵所部已经来到大营不足千米的位置,冉闵拿着金阳槊,高高的扬起,额头之上突然印出一道血红色的杀字,杀胡令出,那道血色的杀字从额头上飞出,越变越大,鲜艳的颜色好似刚刚流出的鲜血:“杀胡令出,胡人尽杀,片甲不留,杀,杀,杀!”

一连三个杀字喝出,那巨大的血色杀字就好像炸弹一样炸开,爆出一片血雾,数万兵马穿过血雾,全身上下都泛起一丝血杀之气,双目之中也变成了淡淡的血色,一股冲天而起的杀气弥漫而起。

“杀!杀!杀!杀!杀!杀!杀!”数万人声音如同一人,声音震天撼地,直入九天云霄,前来迎战的柔然万夫长听到那充满血杀味道的喊声,身体一震,一股淡淡的无力感从心中油然而生,双目之中居然露出一丝淡淡的害怕。

“死!”两军终于面对面的碰撞,冉闵手中金阳槊一挥,一道槊光闪过,两颗人头冲天而起,这一刻的冉闵就好像是地狱之中的杀神,金阳槊过,一片腥风血雨,鲜血并没有让这群铁血士兵有半点的不适,反而让他们身边的那股血杀之气更加的浓重,每一个人脑中只有一个杀字,哪怕是身体上被砍伤,却好像没有半点疼痛感,依旧不停的挥舞着兵器,这就是杀胡令,不死不休的杀胡令。

数万大夏骑兵就好像是一场血色的飓风,迎战而出的数万柔然铁骑根本就无法抵挡那种无匹的力量,就好像是冰雪遇到了春风,快速的消融着,无人可以阻挡他们的步伐,崩溃,只是一刻钟,前出的柔然铁骑就开始崩溃了,他们身前的敌人根本就是一群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畏惧的疯子,每一个人都疯了,每一个面对着对面的柔然士兵都能感觉到那种冲天的杀气,那种杀气就好像是一颗石子,丢入了他们铁血的心中,泛起一波波的涟漪,带起恐惧的波纹。

数万夏军直杀入柔然中军大帐之中,战马的铁蹄不知道疲倦的冲锋着,就好像是一把黑色的长枪,重重的捅入了敌人的心脏,恐惧在蔓延,无数杀上前来的各族骑兵撞在那黑色的洪流上,纷纷被撞散,没有人可以阻挡那种杀意。

整个柔然中军就这样被生生的凿穿,从天空中俯瞰,就好像是一颗心脏被刺穿了一般,从整个大营的一头杀到另一头,冉闵一拉马缰,整个黑色的长枪再次对准了柔然中军大营,再次杀了进入,而此刻柔然主将也气急败坏的将被击溃的兵马召集在一起,身边总算聚集起数万人,然而还没等他下命令,黑色的洪流已经再次杀到,柔然主将声嘶力竭的呼喝着,驱赶着无数的骑兵杀了上去,妄图挡住这支大夏骑兵,但是冲上去的草原勇士们却好像是羊送虎口,送多少就被消灭掉多少,心生畏惧的他们已经没了战斗的心,崩溃在快速的蔓延。

没有人想过,多大四十万的东胡中军,居然就这般的被击溃了,而且是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被击溃了,失去了士气的东胡大军怎么会是抱着不死不休的大夏骑兵的对手,整个大营在数次的冲锋践踏之下,就好像是碎裂的花瓣一般,狼藉一片,柔然人的主力被生生的打散了,余下的兵马恐惧的四散而逃。

烽火八年十一月下旬,东胡百万大军三路南下席卷古尔济特,在瑞山一带,左路主力羯族大军被诱入瑞水沼泽,三十余万兵马战死,烧死近半,余下十余万兵马尽数被俘,羯族可汗石勒自刎,同时在瑞山北,冉闵带领五军精锐骑兵长驱直入柔然中军,一路势如破竹,勇不可挡,破柔然主力大营,并与周边来援的东胡大军连战十场,尽破,东胡中军主力溃散,死伤兵马二十余万,自此,除了东路仍然没有消息外,东胡百万大军已经土崩瓦解,大夏获得了对东胡大军最辉煌的大胜,同时这一战也拉开了大反攻的序幕。

第四百九十章 十面埋伏

第四百九十章

十面埋伏

东路,皇太极麾下除了自己本部的十余万兵马外,还有其他一些杂乱的大小部落,兵力不及另外两路,却也有二十余万,皇太极的这一路南下显得很拘谨,麾下兵马并没有四散而开,大肆抢夺那些大夏随意丢弃的财物,反而集中在一起缓缓南下,不过皇太极不去抢,不代表跟随他这一路的各个部落不会去抢,对此,皇太极倒没有去约束。

一路南下,太过顺利了,没有遇到过一股成型的力量出现,只有两天前,发现了一支大约千人规模的夏军骑兵,不过也只是歼灭了一支四处抢掠的小部落的几百骑兵,便快速的退却了,随后的两天时间里,大军在没有受到过一点阻击。

古尔济特草原上的牧民所居住的建筑与其他游牧民族有很多不同,尽管仍然居住着毡帐,但却又象农耕民族一样聚集起几十户,上百户组成一个小聚落,四周拥有一个土围,毡帐安置在土围之中,这样的土围聚落在草原上随处可见,而这些聚落内,很多毡帐还在,甚至毡帐内的许多财物,牛羊都还在,然而这些聚落内却不见半个人影。

其他的部落族长,士兵看到那些财物和牛羊全都疯了一样收刮着每一个聚落内遗落下来的财富,只是以为他们南下,那些人全都逃跑,但是皇太极知道,这些东西很可能是大夏故意留下的,为的就是让他们为了财物而分心,并放松警惕,而当他们沉浸在无数的财物的喜悦中的时候,躲藏在黑暗中的夏军骑兵就会露出锋利的獠牙,将他们撕个粉碎。

皇太极将斥候撒出五十里外,密切的注视着草原上的一举一动,就这样每日在提心吊胆中,皇太极的兵马已经到了瑞山东北的土伦州附近,在土伦州一块高坡之上,日头才开始向西偏斜,皇太极就命令停止前进,扎营,其他的部落族长兵马对皇太极的这个命令没有多少抵触,反而满心欢喜的四散而出,去四周收刮满地都是的财物。

尽管这一路南下,皇太极每日都在紧张和不安中度过,但是今天那种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拢上心头,下午三时,就在皇太极刚刚扎下营盘,坏消息终于传了过来。

一股大约两千余人的柔然骑兵狼狈的从西面逃了过来,被皇太极的斥候带了回来,中军大帐内,皇太极面色阴郁的坐在上首,两个一身狼狈,披头散发,全然没了之前那威风凛凛模样的柔然千夫长单膝跪倒在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道:“皇太极可汗,完了,全都完了,昨日,突然从西南方出现一支精锐的夏军铁骑,数万人杀入我中军之中,我军在顽强阻挡后,中军主力大溃,我军数路兵马回援,却纷纷被击溃,如今中军兵马尽数崩溃……。”

皇太极听着那千夫长所言,脸上越来越阴,听到最后,脸几乎已经沉了下去,呼,当听到中军尽数溃败,皇太极长吐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不安还是得到了验证,他在看到那些完整的土围聚落,以及里面甚至没有多少动过的财物,他就知道,这一切是夏人在诱使他们将兵力分散,去抢掠那些散落各地的财物,而连日里没有碰到夏军,也是要让各军放松警惕,尽管皇太极能猜出大夏的打算,但他却不能阻止,本以为是三路并肩南下,之间保持着足够的联系,就算是一路被攻打,凭借各路的兵马,就算是面对大夏数十万兵马也能挡上一两日,而这段时间足够三路兵马汇聚起来,到时候双方大决战,他们仍然有几成胜算,但没有想到,中军四十万兵马居然会败的这么快,败的这么彻底。

中军败了,西路大军呢?这是皇太极第一时间想到的,然而很快皇太极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从千夫长嘴中得知,此番击溃中军的大夏兵马只有数万人而已,数万兵马,皇太极没有心思去想这几万人的战斗力,而是联想到了更多,如果中军这边只有数万,或许更多一点,但也不过十几万,而大夏此番征军之后,可动用的兵马,皇太极仔细盘算了一番,最后得出大约会有七十万到八十万之间,或许会更多一些,到目前为止他这边还没有看到一支夏军,虽然这不意味着他前方就没有一点夏军存在,但只要算算,就知道夏军很明显是集中了优势的兵力,而目标就是西路的羯族大军。

羯族大军怕是也要凶多吉少了,中军溃败,西路也完蛋了,皇太极全身打了一个冷战,大夏使用的手段或许不够高明,甚至可以用粗鄙来形容,但就是那明显是诱饵的几十万牛羊,以及遍布各处的完好聚落就好像是一个个巨大的蛋糕,让所有的人都心动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本身就在大夏连消带打的兵力大减,到了大夏的后院之后却又分兵三路,让本就不占优势的兵力再次分散,而为了财物,各族骑兵会更加分散,一百来万骑兵在草原上撒了开来,面对凝聚在一起的大夏兵马,结果只有一个,败,而且是大败。

皇太极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中路已经完蛋了,西路也差不多是这个结果,只剩下他这边还没有动静,他所在的东路可是深入到大夏的腹地了,逃跑,这是皇太极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想法,是的,逃跑,东胡大军很显然已经完蛋了,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打入大夏腹心的事情了,而是他能带多少兵马杀出去。

皇太极挥了挥手,让两个千夫长下去,全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打透,皇太极稳定了下心神,随后道:“马上去将各旗都统请来,快!”

皇太极反应的速度很快,没有去探听消息是真是假,当即就拔营向着西北方向而去,希望时间还不算太迟,不过皇太极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冉闵所部直接以六万余骑直接踏平了东胡中军,这个结果所造成的连锁反应无疑是巨大的,本身剿灭石羯三十余万兵马折损就不多,当大军驰援冉闵的时候,中军已经溃败成了一片散沙,各军在各军将领的带领下,快速的北上,追击溃败之敌,打散这些东胡骑兵的建制,并沿着楞木河一线布下天罗地网,皇太极后退之路已经被关闭。

瑞山山脚的密林之中,隐藏着的一个大营之中,皇太极逃跑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陈庆之等人的手中,之所以能这么快的得知皇太极的动向,还是靠着大夏已经初具规模的鹰眼,皇太极的谨慎确实让陈庆之等人觉得十分难缠,陈庆之甚至相信如果他们这边一有动静,皇太极就会望风而逃,所以陈庆之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西路那边传来一个好消息,这一次不能在让皇太极逃了,这个大夏的叛徒必须要彻底的覆灭,皇太极集中了主力不肯分散,无疑让还不能侦查到复杂敌情的海东青可以更好的定位,所以皇太极所部的移动全都在大夏的掌握之中,所以针对这皇太极所部的行动,陈庆之已经为皇太极布下了一个大餐。

“看来这个叛徒还真是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惊动啊!而且逃的如此快,差一点就让他给跑了!”陈庆之唏嘘不已的道,话里面除了贬低之外,也是对皇太极那敏锐的直觉以及果断的赞扬,如果皇太极在犹豫一日,而去探查一下虚实,那么皇太极就真正的成为一个瓮中之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不过现在皇太极却还有一线生机,尽管那一线生机的最后仍然是一条死路。

“传令各军主将,收网吧!”随着陈庆之下了命令,十数只信鸽快速的飞出。

“大人,快看是信鸽!”一个亲兵眼睛比较尖,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的一道雪白色的影子,大声的叫道。

罗世信看着已经落下来的信鸽,却是嘿嘿一笑,道:“不用看了,他们已经过来了,各军列阵,恭候大驾!”罗世信一挥大手,麾下数万兵马尽数列开阵型,早在三天之前,他的五万兵马就从大辽河水道运往北面,并开始从北面南下,等的就是最后合围,不过看样子,被发现的早了点。

虽然昔日同为同僚,并肩战斗,不过今日两军兵马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连个招呼也不打,两军就碰在一起,皇太极此刻的心冰凉冰凉的,尽管他猜出夏军很可能将他包围了,但没有想到在斥候巡弋距离十多里外,就发现了夏军,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夏军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十面埋伏,如果他行动的晚一点,那他连逃跑都没路可选。

杀,人在困境之中总会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皇太极麾下的十余万兵马也算是精锐了,罗世信的禁军虽然装备精锐,不过却有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新兵太多,禁军八卫本身就抽调各军老兵组成,但仍有不少新兵充斥,禁军不比镇守府,可以经常以实战练兵,加上这次禁军又再次扩军,这一次不可能在从各镇守府直接抽调老兵,否则将影响镇守府的战力了,所以新建两军可以说都是新兵。这样新兵和老兵的数量差不多参半,所以皇太极这十几万人要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跑,罗世信还真拦不住。

拦不住,罗世信也没打算能拦得住,看着穿过去的皇太极的大军,罗世信追着尾巴一阵猛敲,追出三十余里,就拉住马缰,“大人,咱们不追了!”

“追,狗急了还跳墙呢?就凭咱们军中那么多的新兵蛋子,对方要真逼急了,狠狠的给我来一口,我还真受不了,好了,我们到南面去,皇太极这一路二十几万兵马,这次突围不过是他的麾下亲信,还有十来万东胡各部的杂兵,咱们实力不济只能先啃点杂鱼,练练手!”罗世信笑着道,罗世信看着渐渐远去的皇太极,心里嘿嘿的道,想跑,哪里那么容易,除了你能一口气飞出四千多里地,逃回老巢去,不过就算是逃到老巢就太平了么,这只是开始,很快,他们就会打过去,敢欺上门来,就要做好被打回去的准备。

日落西陲,夜渐渐的笼罩大地,

皇太极一干兵马一下午加半个晚上,逃出两百多里,这才停下脚步,皇太极也不敢让人点火,只能吃一些干粮,幸好身上粮草不缺,皇太极吃了口肉干,然后又吃了点烙饼,便吃不下了,这一路上虽然只遇到一只阻截的夏军,但皇太极的心里却一些心惊胆战的,嘴里也起了大泡,满是苦涩。

就在八旗士兵们疲累的倒下,睡了过去,突然草原上响起一片战马的嘶鸣声,紧随着无数的的响箭响起,那一个个火把将半个天空照亮,禁军右麒麟卫的赫连博所部五万兵马已经从远处杀来:“叛徒哪里走!”万人齐声大呼,那声音在夜空之中显得格外的洪亮,听的皇太极心里嘣嘣乱跳,心神不安的被扶在战马,狼狈的继续逃窜。

直到翌日天光大亮,后方的追杀声渐渐的弱了下来,皇太极脸上仿佛一夜之间就憔悴了许多,鬓角也有几丝银发:“整理队伍,暂时休息片刻,将各旗损失报我!”

当一个个的损失汇报上来,皇太极的脸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了,此番他征集了十六万兵马出战,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力量了,十六万兵马组成内外八旗,内八旗四万人,外八旗十二万,然而这一天一夜,内八旗折损不多只有两千余人,但外八旗却足足少了五万余,除了战死的之外,怕是有很大一部分是昨晚被冲散的,或者是逃开的。

不过逃亡还刚刚开始,想要逃出这片草原,至少还要三四天时间,皇太极相信后面肯定还有许多夏军会围追堵截,而想要逃出去,却比登天还难,但皇太极又选择么,背叛了一次,大夏是不会太接纳他的,他只有逃出去,才有生的希望,尽管这个希望很渺茫,但皇太极并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第四百九十一章 黑旋风李逵

第四百九十一章

黑旋风李逵

哒哒哒,一阵马蹄之声在楞木河上游响起,枯黄的芦苇之中,数只芦花鸡被惊飞而起,扑腾着翅膀咕咕叫着落入更深的枯草丛中,嗖,一支箭飞射而出,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啸声,咯咯咯,一只肥胖的芦花鸡就这么歪着脖子倒了下去。

皇太极翻身跳下战马,回头望向身边只余下数百人的队伍,心中不禁怅然,声音有些嘶哑的道:“下马休息一个时辰!”皇太极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他越来越少的话语,越发的阴沉,自从前天他被迫将麾下兵马散成十数路,四散而逃,以增加逃出去的几率,他这一路上仍然遇到两次拦截的夏军兵马,麾下三千余兵马,在两次挣脱对方的纠缠后,就只剩下身边着不到八百骑兵。

时间已经指向十一月末,冬季马上就要来了,这几日的北面吹来的风越发的凉了,皇太极坐在芦花铺起的地面上,点燃起一块火堆,将那只芦花鸡直接拔光毛,刨除内脏放在火堆上烤了起来,宁完我就在皇太极的身侧,不过此刻的他却早无往日那谋臣的风采,披头散发,那儒衫外面披着一身满是孔洞的铠甲,淡淡的血腥味道不断的刺激着他的鼻子,这一身打扮让宁完我显然有些不伦不类。

“可汗,过了楞木河,夏军就算还有封锁,也不会象这边这般的严密,不过汗国那边是不能在呆了,此番东胡东征大败,几乎全军覆没,夏军肯定会发动反击,这一次东胡汗国很可能会分崩离析,伤筋动骨,而夏国崛起北方已经势不可挡,可汗想要东山再起,就要另寻他地!”宁完我是一个很称职的谋臣,到了眼下这个时候,仍然在想着如何东山再起,似乎他并不担心他们会逃不出去。

皇太极也点了点头,想起这几日的逃亡之路,可谓是心惊肉跳,但好歹这些磨难都熬过来了,东胡这次大军讨伐夏国大败,汗国内部各部实力受损严重,估计会有不少部落会转而投向夏国的怀抱,最后东胡汗国能剩下一半的势力就算是好的,东胡汗国衰弱已成必然,夏国的势力扩张到草原之上已经是势不可挡的结局,而在大夏西面的锦西走廊和幽地,面对大夏四面的围困,估计坚持不了几月,就会快速的解体,大势去矣,夏国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作为夏国叛臣,皇太极知道他现在只能远走高飞,另寻他路,至于要远离夏国的势力范围,但更远的地方,皇太极想着却又是一片茫然,不由地悲从中来,长叹了一声。

宁完我看着长叹的皇太极,正值壮年的皇太极数日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两鬓居然已经斑白:“可汗,昔日先祖以八副兵甲起兵,建立建州,我们还有八百勇士在身侧,而哈良,寿春等人总会有几路杀出重围,到时候与可汗汇兵一处,烽火大陆何其之大,我就不信没有我们栖身之地!”

皇太极看着为他鼓气的宁完我,伸出手在他的肩头重重的拍了拍,那茫然的双眼竟绽放出一丝精光:“你说的对,老天还没有放弃我,至少我杀了出来,就算这里容不下我们,总会有一块地方可供我们发展,西面,不能去了,估计夏军会趁胜反攻,西面会很危险,我们走北路,蒙古诸部虽然态度暧昧,但毕竟还未投入大夏怀抱,我们从北面离开,往北面走。”

八百人休息了一个时辰,虽然不能彻底的缓解疲劳,却也让奔劳数日的士兵们好好的休息了一会,众人纷纷上马,而后方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啼,紧随着是一片如潮涌般的骑兵大队,少说也有万人,皇太极看着后方追来的夏军骑兵,脸上有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静,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想要我皇太极的人头,哪有那么容易。

“过河!”深秋时节,楞木河河水水位下降了许多,尤其是上游段更是清浅的很,水深才没过马腿,八百八旗骑兵一头撞入河水之中,向着河对面冲去。

过至半途,突然从对面枯草之中传来一声尖啸的箭响,噗,打头的一个八旗骑兵应声而倒,跌入水中,鲜血瞬间就将附近的河水染红,放,随着一声虎吼,枯草之中,顿时飞出千百箭羽,犹若飞蝗的射入人群当中,而从那枯草丛中,一个彪形豹眼,满面蚱髯的黑脸汉子,手舞足蹈的跳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大号的长斧:“他奶奶的,终于让老子我给等来了,八旗王八龟儿子们,记住你们爷爷的名字,咱是黑旋风李逵,哈哈!给老子狠狠的射!这可都是钱啊!”

黑旋风李逵,山东人士,烽火五年,大夏奴隶商人王晨曦远渡山东半岛,在威海地施粥招收壮劳力,李逵为了不让自家老母在受饿,签了卖身契,坐船北渡大夏,烽火六年,李逵因惹事,被罚,正好碰到王晨曦,当时王晨曦看李逵一身的腱子肉,正好大夏征兵,直接让人送入军中,这也是大夏商人援军的一个传统,可顶自家人的军役,而奴隶立功主家也会受益,李逵入军中后,被分到东北镇守府,张须坨麾下一军做了一个小兵,李逵虽然脑袋不好使,但运气却好的不得了,加上有一把子蛮力,在东北镇守府时颇有战功,逐步累积功勋升迁到如今的卫指挥使,手下有五百号人。

李逵被派到楞木河一段巡视那些东胡溃兵,漏网之鱼,几日来,倒也抓了百来号,不过却多是小鱼,要知道大夏军中的战利品分配制度经过多年的修改,增加,已经十分完善,象这种战俘被俘虏之后,除了会按照人头算功勋,象尚书省那边的工部等衙门还会拿钱收购战俘,作为官奴使用,而这部分买卖战俘奴隶的钱除了上缴一半作为军中抚恤基金外,余下一半则由自己分派,这样也是为了让士兵更加勇猛的作战。

李逵当然不认识皇太极,东北镇守府与当初的西南镇守府根本就是一东一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而且李逵当兵那年皇太极就已经叛逃了,加上这两年东北镇守府的镇守区域为明州府一线,西面大战东北镇守府都排不上号,这一次要不是东胡大军压境,说不定东北镇守府也过不来。

自从北面的杨文死了后,那些白毛子似乎也知道大夏不好惹,一直都很安静,只在白石盆地正中开荒,安置了一些人,并没有南下的念头,而大夏也一直腾不出手来北上,而这两年随着黄金平原越发的繁华,盗匪也逐渐的少了,这让李逵郁闷了好久,而眼前这八百来人,可谓是一口大餐。

“他奶奶的,都有点准头,别射要害,死了可就只算功勋,不算钱了,娘的,马也别射啊!那个比人还值钱!”李逵扯着大嗓门大声的嚷嚷着,一个在李逵旁边的士兵嘀咕道:“大人,射哪都是钱,咱们还放什么箭啊!”

“废话,不拿箭射,对方上来了怎么办,对面可有八百来号,而且还骑着马,就咱们这几百步兵,不是找削呢吗?再说咱们弟兄要是被砍倒了,那抚恤可顶好几个奴隶,咱们镇守府也不富裕,不让你们射要害,你们不会射大腿,这样既不耽误干活,又不会怕他们逃跑!”李逵一巴掌拍在那士兵的脑袋上,打的那士兵晕头转向,直点头。

皇太极此刻都快郁闷死了,他们这会正是横渡到河道正中,尽管河水不深,但也没了马腹,速度根本就快不起来,而前面那几百夏军箭射的那叫一个欢,半渡而击,他们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他身上的箭也只有那么几支,射完了就没了,而且听着对面那领军将领的大嗓门,皇太极心里差点没气的吐血了,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么?

哒哒哒,身后那震耳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显然后方追击的骑兵已经到了,而他们却现在河道正中,进退不得“他奶奶的,对面河里的八旗王八立刻投降,省的白白的费了性命,如果你们放下兵器,乖乖的束手就擒,大不了给官家做十年苦役,就能重获自由,如果你们继续反抗,那就休怪爷爷手下不留情面了!”望着那不断靠近岸上的八旗骑兵,李逵不由地的握紧了斧把,他娘娘的,还以为遇到一块肥肉了,没想到居然这么难缠,死了这么多人还使劲往岸上冲,真当李爷爷不敢杀人乎。

回答李逵的是一支铁箭,李逵用斧头当那道箭矢挡开,也有些恼了:“给老子射,哪个敢上前来,直接射死!”李逵可不想为了几个钱就害了自家兄弟的性命,而且他们不差那点钱过活。

随着李逵的命令,岸上五百来人的箭越发的凌厉,每一波射击都要倒下数十骑,一个个的都成了筛子一般的跌落马下,很快皇太极身边就只剩下不足一半的兵马,而后方,追兵终于赶到,皇太极望着已经能看清楚身上铠甲的追兵,仰天长叹一声:“罢,罢,罢,既然连老天都不帮我,我又怎么能逆天而行!”皇太极说着,抽出胯间的腰刀,自戮而死。

一代枭雄,皇太极倒下了,鲜血顺着楞木河水向着下游流去,皇太极的动作太快了,宁完我都没有来得及去阻止,望着跌入水中的皇太极,宁完我笑了:“君死臣何以独活。”说着宁完我也抽出一把匕首,刺入胸膛。

李逵看的傻眼了,他麾下的士兵也都傻眼了,靠,就算穷途末路也不至于自杀啊!不就是干几年苦力么,大夏的奴隶说起来还算是幸福,至少一天两顿饭管饱,比起当流民可强太多了,曾经出身奴隶的李逵心里想着,四百八旗骑兵在看到皇太极自杀之后,心中最后的一个支撑也倒了,作为皇太极的心腹亲兵,这些人能为皇太极去死,而皇太极死了,他们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君死臣何以独活,宁完我的声音不大,却重重的打在众人心中,四百八旗尽数自刎而死,八百人横尸楞木河,染红了那清澈的河水。

烽火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后金汗国可汗皇太极自刎楞木河,自此在东北之地纵横数年的,历经数次起伏的后金势力彻底的消亡。

皇太极死后两日,也就是烽火八年十二月一日,大夏国诸侯王夏羽下达了全军反击的军令,除去部分仍然在清扫逃窜的溃兵的兵马外,大夏六十万骑兵跨过楞木河,快速占据落日草原,挥军西向,杀入羯族,后金等部。

烽火八年在一场大雪中悄然而逝,时间进入烽火九年,随着东胡汗国两百万兵马大败,雄踞着东部长白山,中部辽河大草原,东部蒙古大草原的东胡大可汗国势力衰落了下来,而取而代之的是崛起的大夏,数年经营,苦心的发展,终于换的了今日的崛起之势,一个辉煌的北方大国终于具备了逐鹿中原,争霸烽火的资格。

烽火九年在一片热闹声中开始,大夏兵马的步伐因为大雪而短暂的停了下来,大夏的强势地位已经不由周边的势力挑战,燕国这个与大夏争斗了数年的敌人所受到的压力也日益庞大,显然大夏在击败了东胡汗国后,国力再一次获得了提升,就算经过了一次变法而短暂强生的燕国在强盛的大夏面前也失去了最后一份争雄之心。

燕王宫,燕王姬职怀中搂抱着一只刚刚出生的幼鸟,鸟身洁白如玉,鸟羽闪烁着淡淡的乳白光晕,这是燕国镇国神兽雪鸾,初生的雪鸾就好像一个小肉球,不过随着雪白色的绒毛不断退去,那好似锋利的刀刃的羽毛已经长了出来,姬职望着眼前那供奉在高高的木台之上的神器,那是一把精美华丽,让人深陷不可自拔的羽扇,轻羽霓裳凤翎扇。

在半年前,燕国在国力大振之后,终于杀入铜山之中,拿下了逆天的玄兽赤鸟,获得了这把用凤凰尾羽制成的凤翎扇,凤翎扇:中级神器,用超神兽凤凰的九根尾羽中的三根制作而成,受到神器祝福的人可获得通鸟之灵,与鸟类进行灵识沟通,附带技能百鸟朝凤,万鸟归巢,凤凰结界,附体,可建造顶级特殊建筑百鸟园。

姬职望着那神器,心神却已经浑然物外,去年的时候,燕国声威大震,大将军一举夺回桐城,浚县,又将大夏的驻马军府占领,可谓是获得了一场大胜,军民振奋,然而一切就好如浮云一般,转瞬即逝,东胡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为正以为可以趁势而起的燕国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谁都没有想到,东胡大军居然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惨,而东胡大军这一败,对于燕国的影响不亚于八级地震,位于夏国身边的燕国终于还是逃不出夏国的阴影,这难道就是宿命么,姬职不想去承认,但却不得不去面对,东胡一败,北方已经没有任何势力可与大夏抗衡,东胡汗国受到如此重创,能不能保住自身都成问题,已经没有人能挡得住夏国崛起的步伐,就算是如今的燕国也不行。

李悝的变法看似让燕国很快就具有了强大的活力,但是姬职却知道这一切都是昙花一现而已,夏国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向燕国内陆进军,并不是兵力不济,而是实力还不足以让夏国吞并了辽国之后,在去吞并燕国,就好像饭要一口口吃,不可能一口就吃成胖子,所以在辽国灭亡之后,燕国虽然虚弱,却并没有被大夏进攻。

而如今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情形,辽国各地已经被大夏把住,尽管消化还需要一段时间,但辽地却已经平稳,北面最大的威胁东胡汗国大败,也无力掣肘夏国的崛起,而这两年多时间里,大夏一直闷头发展,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资本,燕国的覆灭已经是早晚的事情。

以燕国目前的国力,能支撑一年或者两年,姬职摇了摇头,燕国的根基还是太差了,两国之间的实力对比差距太大了,本以为东胡的支持东征会是一次机会,或许可以遏制住夏国崛起的势头,而夺取了辽地之后,燕国或许还有一争之力,然而一切都已经完了。

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已经开始有大臣议论是战还是和议,尽管提出和议的人只是那么一两个,但是主战一方除了部分将领外,更多的人是在沉默,没有人是傻瓜,当前的局势只要是一个明眼的人都能看的出来,燕国的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

姬职不怕死,但他却不能不去考虑姬家的未来,如果他是一个光棍,他可以御驾亲征,然后战死在沙场上,但如今燕王宫内有着一大家子人,他不可能让姬家成为燕国的陪葬品,而且这个时候,与夏国对抗除了让燕国生灵涂炭,平添冤魂,葬送姬家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好处,他相信,一旦他死了之后,很快燕国就会被忘记,他们将成为历史上一个水花,甚至翻不起太大的波澜。

“陛下!”一个声音将姬职唤醒,姬职回过神,转身望向躬身一礼的大臣,姬职的心腹大臣,子婴,子婴可以说是燕国的贤相,为了燕国富强,他可以让出相位,转而尽心尽力的在李悝手下办事,如果说姬职此刻还有什么人可以倚重,那么就只有子婴了。

“爱卿请起,坐吧!”姬职转过身,坐在一张大椅子上,子婴等姬职坐好之后,这才侧坐在椅子上,恪守着臣子的本分。

“将爱卿请来,想必爱卿心中也能猜出几分孤的意思,朝堂之上的争论爱卿可有什么看法!尽可说来,孤想听真话!”

子婴抬起头,双目炯炯的望着姬职,良久长叹一声,道:“陛下,臣想做一个忠臣,但有的时候,臣却不得不去做奸臣。”子婴说着起身跪倒在地,对着姬职行君臣大礼,跪伏在地道,抽涕的道:“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燕国将亡,夏国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尽管李相在位两年,我燕国国力大有改观,但与夏国相比,我国与夏之间的差距却是累月剧增,据臣所知,大夏岁入已经达到亿万之巨,各地耕种田亩亿万亩,各类作坊数不胜数,百姓富足,军甲精良,海上战船数千,贸易四海之地,每一天,夏国的国力都在成长,而与夏国相比,我燕国的发展却好似那皓月旁的萤火虫,尽管我燕国带甲之兵也有数十万,但真正可战的精锐不足二十万,而与夏军相比,无论装备,斗志等等方面都相差甚远,如今夏国击败了东胡大军,而内部也已经理顺,辽地动乱也已经结束,不久夏国必将挥兵西进,面对夏国百万精兵,四面围城,我燕国何以抵挡,到时燕都破,陛下又该如何自处,固然陛下可以一死了之,然而又要有多少人会倒在夏军屠刀之下,王室的后嗣又如何延续。”

姬职听着子婴之言,也是长叹一声,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真让他不战而降,他又如何自处呢?子婴听了一声长叹,却是没有停下,继续道:“陛下,死则死矣,那燕国将永远成为历史,不需要数年,还有谁会知道陛下,又有谁会知道昔日这里还有一个燕国,难道陛下想要死了还被人骂做亡国之君,大夏崛起的垫脚石,陛下,活着才有希望,姬家才有未来,或许陛下会受到很多的指责,但陛下只要还活着,姬家还活着,早晚,姬家的子孙会重建燕国!”

姬职再次叹了一声,站起身上前将子婴扶起,道:“是啊!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既然没有半点胜算,又何必为了颜面去死硬到底,只会让百姓徒增苦难,让我姬家永远抬不起头来,子婴,你去一趟夏国吧,孤将燕国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子婴站起身,重重的点了点头,道:“陛下放心,子婴会尽力周全王室,至于也要留下一点火种!”

“去吧,带上那镇国神器还有雪鸾!”姬职说着摆了摆衣袖,转身向着内室走去,子婴对着姬职抱手一礼,恭敬的退了出去。

烽火九年三月,燕国相子婴带领使团进入夏国,同时,燕王姬职下令大将军乐毅退兵驻马军府,回桐城驻扎,就在燕相进入夏国后,大夏也停止了对燕国的军事调动,燕,夏这对冤家走上了谈判桌。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大夏王城—漂浮在天空中梦幻花园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大夏王城—漂浮在天空中梦幻花园

工部工建司总管牧易站在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作为大夏王城的首席设计师,牧易的名字将随着这座城市永远的流传下去,而每一个夏国的子民都将为了这座完美的城市而感到自豪,它将是完美的,无与伦比的,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奇迹。

牧易作为一家知名的建筑公司的老总同时也是首席设计师,本身就是靠着自己那不可多得的才华一步步走上成功的,而有了钱,他走遍了世界上众多的名声,埃及的金字塔,墨西哥的玛雅金字塔,希腊的神殿,还有后人们根据臆测而绘画出来的巴比伦空中花园,印度的泰姬陵,以及中国的紫禁城,这些足以让他们骄傲的古代建筑是一种建筑的巅峰之作,足以让所有的人仰视的存在,然而今天他将打造出一个同样值得让人仰视的建筑。

站在三层的高台之上,牧易俯视着地面,这里是距离地面五十余米的高度,同样也是整个王城的第三层所在,三年,用了三年时间,百万奴隶,才在一个平地上垒起这么一个这么庞大的地基,是的,整个大夏王城如果从天空望去,就好像是两个埃及金字塔的重叠形状。

底层高达七丈二十一米,斜面七十五度角,由一个正四方形和一个立正方形组成,正四方四角分别指向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向,立四方形则指向东西南北四向,每一个正方形的边长为九公里长,地基约有八十一平方公里的面积,分为九宫格,在这十二米高的九宫八角双金字塔基上,以边长为四公里的长度再次罗列一层重叠金字塔塔基,塔基高达五丈十五米,为第一层的缩小版,第三层同样如此,塔基高达四丈十二米,边长为二公里,也就是如今牧易所站的位置。

整个王城的建设除了要恢宏大气之外,更多的还要加入各种天命之数,符合九宫八卦,而整个王城按照金字塔形状设立地基,除了更加美观,壮阔外,也有着防御上的考虑,第一层为七丈高的地基,可以说直接在平地上垒砌起来的,这个垒砌不是直接用土填充,扛实,整个地基内部拥有覆盖的下水通道,藏兵通道,仓库,大的如同一个迷宫,内部结构就如同金字塔中一般,曲折蜿蜒,但是规模却绝对要大的多,主要基础是使用从各地运来的整块打磨而成的石料堆砌而成,石料为长一丈,宽四尺,高达一尺八分的巨型石块为基础,最薄处,厚度也达到了一丈二,而象主要的支撑点,都拥有十几丈宽,除了两侧是石块为,内部用黄土,糯米汁扛实。

可以说整个王城是从平地上一米一米修建起来的,整个工程除了使用大批的奴隶外,还有数百万大夏百姓围绕着整个王城的建设在运作,可以说大夏一个王城工程就为全国人口的两成提供着工作机会,而牵扯的作坊,资源矿场更是多不胜数,一个王城工程就刺激着整个黄金平原的运河驰道等基础建设,带动了整个黄金平原的发展。

三年时间,整个王城的建设的主体工程终于逐渐步入尾声,王城总共设计有四层,不过实际上应该为五层,毕竟地面也算是一层,地面一层和城市一层为平民居住之地,不过这之间也有所差距,城市一层毕竟是在上方,也就是平民中较为富裕的小富之家,而二层则为大富之家和普通官员的居住之地,三层则为王公贵族,豪门居住之地和一般的行政机构,而最高一层则是大夏权利政治中心,军政四省的衙门所在,而正中则为大夏王宫,皇帝居所。

阶层结构以为和阶级等级,每一层都代表着一个阶层的民众,意味着大夏的阶层体系,王城总共设有八门,分别为突出的八个角,在八角正中为一条宽达十丈的斜梯,可直通城市一层,两侧为竖立的城墙,成为八角玄关,从两侧的城墙上,可以俯视整个斜梯,不过为了能够更轻松的上下,还设立了专门的水车带动的垂直升降梯,除此之外,运送货物也有专门的通道。

除了二十一米高的七十五度斜面外,在塔基上还有高达三丈的外城城墙,与八角形成巨大的防御层级结构,城市三层结构也有大致的规划,八条连通八个方向的主街道,连接成十三个巨型广场,为十三个节点,一层八个,代表八方,二层四个,代表四位,最后一个为圆心,代表归一,皇权一统。

整个城市如果将街道连接起来,就能看出整个王城就好像是一个曼陀罗,分成无数个对等三角区域,这是牧易在西藏看到曼陀罗图纹研究过一段时间,而在修建这座王都的时候,巧妙的将这个曼陀罗加入了进去,那街道所汇聚而成的图案就好像是西方的魔法法阵,繁复,却又有一种特有秩序。

而在四层上端建筑中,移栽了大量的珍贵树木,将每一个区域都装点成了最美丽的花园结构,现代的唯美美学与建筑的完美融合,从天上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悬浮在空中的花园,栉比如鳞,非常有层次感,如果说在地基的使用上透射着埃及金字塔的神秘,那么在布置上却如同梦幻般的巴比伦城,空中花园,一个漂浮在空中的梦幻花园。

金字塔式的防御结构,用巨大的砖石,高大的城墙来诠释城市的大气,恢宏,磅礴,采用别有风味的奇树,比如金枫树,樱花树等数种在开花或者落叶时显露出另类风景的树种,以及万紫千红的花朵,配上中国式园林的那种精致,和谐,完美装点城市的唯美的视觉,触觉,以及嗅觉上享受,不过这这些并不是全部,虽然花草树木能让城市拥有生机,但没了水自然会显得死气沉沉。

牧易很喜欢泰姬陵前的圣河,人想要通过,就要踏足那清澈的水中,水,万物之源,生命之始,只有水才能让一片土地活过来,为了解决水的问题,牧易可谓是费尽思量,与无数王城的设计师绞尽脑汁,王城选址在浑河与大明河交夹之地,为了建设王城,这里的一片森林被砍伐一空,而在王城旁,为了掘土填充王城地基,在王城外围,绕着王城,将大明河与浑河直接挖通了,无数湖泊星罗棋布,好似碎裂的镜子一般,闪烁着阳光,在王城八门之中,其中有三个为水门,探入到浑河水中,码头隐藏在高大的城墙下方,或者说王城南面有三分之一是悬浮在水面之上的,而整个王城地基并不是严实的,在正中拥有一条宽达十五丈,高达五丈的巨大水上隧道,从这条隧道可以穿过王城下方进入到北面挖出的人工湖和运河水道,而整条地下水道其实就是一个长达数里的巨大码头区域,沿着这个码头,通过蜿蜒而上的隧道,可以直接到达地面一层。

整个王城在设计的时候就已经设好了各处下水通道,最后注入到浑河之中,而在城市表面也有着纵横四方八达的水道,最宽的水道足有三丈宽,甚至还有数个大型的人工湖,这些湖,除了观赏之用,也有着储存水源的作用,一旦王城被困,这些湖泊内的水就可以直接饮用,不过想要让整个城市内的水活起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水往低处流,而为了将水引上来,在地下河道上,拥有数百个巨大的水车,来自大明河的水顺着水道流淌,带动这些巨型水车,将源源不断的水提上城内,一级一级而上,一直提升到三层的湖泊,然后从这里往四周分散,当然这并不够,除了内部的水车运水之外,在外部也设有大量的水车,一是用来做装饰之用,二来也可以作为辅助水源,大型水车运转,会带起一片片的水花,如果有风甚至会形成水雾,在夏日阳光照射下,甚至会形成一个个彩虹桥,十分漂亮。

而如今,牧易等人就在进行着这水的调试,如果成功的话,王城的主体工程就全部完工,剩下的就是不断的扩建,维护以及针对性的修改,检验整个城市是否能完好的运作,一旦水轮开始运转,大夏就会成为真正的水上花园,仿若天堂一般的存在,至于王宫的建设,牧易反而插手不多,毕竟对于古代的建筑,那些人比他更有经验,他只需要将自己后世的见识说出来就可以了。

真正意义上的四大文明的融合,在第三层上往下看,那些已经初步成型的花园,街道已经十分漂亮,如果通了水,整座城市将焕发出勃勃生机,而他相信,整座王城将绝对是最美最壮丽的城市,绝对可以征服每一个看到它的人。

漂浮在空中的梦幻花园,天之城,是的,天之城,它将作为大夏的王城而传诵千古,而他牧易,将随着这座完美的城市流传青史,成为一个传奇,甚至一个传说。

巨大的水车被安放在一条转送水路之上,这个水车将负责一段长达五百米的水渠,将水位提高三米的高度,水车主要的核心构架是用天落陨石上开采出来的陨石打造的,陨石具有更坚固的韧性,不受空气腐蚀,可以使用相当长的时间,水车结构十分的简单,除了核心是用陨铁打造外,其余使用的都是绿竹,虽然使用不少三五年,但胜在便宜,而且十分好做,而且与四周的环境也更加的融合,这样的巨型水车在整个城市内至少安放了上千架,只是想想上千架水车同时运作,牧易的心就不自觉的跳动。

整个王城面积至少可以说居住五百万人左右,而就目前在王城买卖地块安居的人就已经超过了两百多万,王城土地价格随着层数增加而呈现十倍百倍的增加,靠近八条主街,广场的商铺更是卖出天价,在第一层一块占地百多平米的地块,至少可以卖出三百银圆以上,而繁华地段要上千银圆,而大夏稍微有点积蓄的人家都能在王城买上一所房子,第二层为大富之家准备,面积都要大上一些,价格自然也更贵,每一座庭院至少需要上万甚至几万银圆,而三层已经不是有钱就可以居住的了,除了要有钱,还要有足够的功勋,对国家拥有一定的贡献才能买下,三层大部分房屋都属于官有,提供给各地官员居住,而没有资格的人是不允许居住在这一层的。

整个王城的建设,大夏先后投入十余亿银圆,这还是因为使用了大批的奴隶,奴隶只需要花费粮食就可以满足,否则这个成本还要提升不知道多少,幸好从烽火八年开始,随着地基完成,王城土地买卖,换回了大笔的资金,也算是将前期花费全都赚了回来,房地产产业永远都是暴利的行业。

牧易是做建筑的,自然知道王城建设工程在巨大的花销的同时,也将获得巨大的收益,王城工程的带动效应影响是巨大的,光看那些排队抢着买地的人就知道这些人赚了多少,牧易作为工部一个主管侍郎,三品大员,来自后世的精英,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也没有去划拉地皮,只是组建了一支千来人的建筑队,专门给人建房子,只是去年一年,就让他赚了几十万银圆,如今在这三层,他也有一处自己的地皮,位置可谓是优越的很,没有二十万银圆根本想都别想。

“大人,外部水车已经安好了大约七成,内部水车也已经开始调试了,不过王城这么大,这些水车提供的水源能够支撑这么大的水源流动量么?尤其是外部的水车,可能要浪费掉很大一部分水流,用于驱动。”说话的是一个年岁并不大的青年,也算是牧易收的一个徒弟,为人十分机灵,而且什么都好问,在他看来王城这么大,几百架水车虽多,但想要维持整个城市供给却是有些困难,毕竟这是上百万人用水甚至还有每日挥发的水。

牧易呵呵一笑,道:“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你,这里面牵扯的因素太多了,不过我们设计的整个系统,具有很大的弹性,内部的几百架水车并不是最后的数字,一切都要等正式调试之后才能确定,想要得到最后的数据至少需要两三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统计出来,这期间我们要不断的增加或者减少水车,

找到一个最符合城市运作的数量,而且我们还要考虑到天气的元素,别看王城大体是建成了,但重中之重却是之后几年十几年的不断的调整,估计到时候会单独设立一个部门,专门负责整个城市的运作,如果你想参与其中的话,可要努力了。”

“嘿嘿,听大人这么一说,王城建成之后,我们要更忙呢?我还以为会清闲下来了呢?”

“尽想着没事,王城工程结束了,咱们也别想清闲,有的是城市等着我们去设计建造呢?你就算忙到老,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了!”牧易呵呵笑道:“走吧,去下一个地方,希望四月前能够安装完毕,内阁那边可是将迁都的日期定在了六月或者七月,时间可是紧的很。”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三宫六院七十二阁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三宫六院七十二阁

新夏城,距离天之城距离不足百里,一条宽阔的驰道连通着两个城市,三年前,夏羽毅然从灵夏城搬到这座残破的城市,就是为了能够以政治权利中心来带动地方发展,同时也有监督王城建设的目的,而三年时间过去了,很显然,夏羽想要达到的两个目的都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黄金平原上的明州府,安洛府,梁州府,苏府四府在三年时间中已经真正的成为了遍地黄金之地。

从新夏城出来,入眼的是一望无边的青绿,一条宽阔的驰道从那绿色的地毯中划过,驰道上,人流如织,车马如龙,而一座座小村庄隐没在那青绿色的田亩之中,微风荡漾,淡淡的青草香扑鼻而来。

天空中,几朵白云随风飘动,蔚蓝色的天空好似海洋泛着纯粹的蓝,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照射进马车厢内,暖暖的,玻璃制造并不困难,只不过没有后世的机器,手工制造而成的玻璃少有太大面积的,而且透明度也要差那么一点,不过用于安装在窗户上,却已经足够了。

夏羽靠在柔软的椅子上,目光透过那窗户,望着窗外的景色,新夏城所在这片明州平原,在杨文还在的时候,发展度就很高了,成片的农田,大量的村庄,只不过位置有点背,一个兽群爆发,这里就成了一片白地,不过经过三年的规制,这片土地已经重新焕发了活力,毕竟临时王城和新王都都在附近,发展好一点才正常。

“今年春耕预计会被去年多出耕地八千万亩,安洛,明州,梁州,苏府四地增加耕地三千七百多万亩,产出的粮食除了国内消耗和必要的粮食储备外,仍然有不少剩余,根据今年一二月对四府人口统计,四府又增加村庄九百八十七个,户数大约有八十余万户,如今四府之地,有户六百五十万,人口近两千万,而王都圈内数州,增幅最为明显,从户部土地衙门那边出来的数据,大夏拥有财富过十万的富户大约有七成以上都在王都采买了庭院,并有一半的人在王都附近采办了庄园,安家在此,而财富过万的富户也有四成以上选择了在王都置办家业,安居在王城,其中商人占据了全部的六成还多,王都集富效应开始显现,现在光是划归王都管辖的几州之地,都已经一地难求,而随着天之城主体工程进入尾声,这个趋势越加的明显。”一连串的数据直接从周紫晴的口中念出,而从一连串的数字从,却能最好的形容大夏如今的发展。

安洛,明州,梁州,苏府四地昔日被四大诸侯占据,四大诸侯之间征战不断,最富裕的浑河流域段非但没有得到开发,反而因为战争而人烟罕至,一片荒芜,比如王都天之城所处的大明河和浑河交叉口地带,如果以天之城卫原点,以三百里为半径划出一个圆来,这片区域是黄金平原的核心腹地,河流众多,平原广袤,在烽火五年前,这片区域只有如今的明州平原地区被开发了出来,而其余地段,杨文和杨林之间以大明河为界,可谓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而李成梁和苏定方也是如此,后来兽群在横扫一场,这片区域真是了无人烟,一毛不拔。

不过如今,这片区域却已经成了大夏发展最快,建设也最快的一块区域,从四府之间划出明州,邺州,皋阳,应县四州县为王都直辖州,单设一府,称为天府。

马车轱辘轱辘的在驰道上缓慢的行走,百里距离并不算太远,不到一日的时间就到了,夏羽此次出来除了去看看王城的工程进度,同样也是出来躲避一下,距离与东胡大战已经过去了快半年的时间,而随着春暖花开,大夏也开始摘取胜利的果实了,东胡所辖的三十六汗国部落,早就已经只剩下一个名头,东北部长白山诸部被南下的斯拉夫人的哥萨克骑兵赶入了深山密林,让出了肥沃的平原草场,大辽河附近的蒙古五部,南下一战,被大夏灭了六十万兵马,让五部元气大伤,尤其是五部之中还有三个可汗被炸死,争夺可汗位的争斗可谓是激烈无比,简直就是再现烽火初年的诸侯纷起的混乱场面。

而早在蒙古五部被败,大夏就已经开始在北面拉拢一些亲夏势力,并进行扶持,如今这些势力已经在争夺可汗位置的争斗中占据了一些优势,不过这个优势还不足以让他们登上可汗位置,而且在之前这些亲夏的部落虽然亲夏,但与大夏的关系却是若即若离,心中始终隔着一层,不过随着东胡大军覆灭,大夏兵马发起反攻号角,到目前为止已经占据,石羯,后金,乌桓,蒙古土伦部等大片草场,而柔然大可汗面对大夏凌厉的反击,却采取了龟缩的姿态。

柔然大可汗的举动无疑是无奈的,柔然部落虽然是东胡各部中最强大的,拥兵百万,然而瑞山一战,二十万大军非灰湮灭,在乞拔汗国镇压土拔部的时候,又折损十万,连连损兵折将,已经让柔然大可汗的地位受到动摇,为了稳定各部,柔然大可汗应该与来势汹汹的夏军大战一场,以夺取一场辉煌的胜利,来稳定东胡汗国内部各部,然而,在烽火大陆上,并不只有东胡和夏国,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者比比皆是,光是北面鲜卑汗国的一连串举动,就足以让柔然汗国不敢轻举妄动,而南面的盟友吴国,更是直接反咬一口,吞了主力兵马尽丧的阻卜鞑靼部,秃发部。

东胡汗国的局势岌岌可危,一个擎天大树眼看就要倒了,而实力大损的蒙古各部在面对日益强大,崛起之势不可阻挡的夏国心态自然也产生了变化,先是三部亲夏的部落族长带着大批的牛羊厚礼陆续南下前往新夏城,之后,科尔沁,喀喇沁部也纷纷派出使团,北面契丹的黎部,絮部也不甘其后,而被大夏禁军和丛林战士打的同样找不到北的辽水靺鞨也跑来新夏城纳表称臣,希望大夏兵马不要在继续打下去了,否则辽水靺鞨就彻底的被灭掉了。

除了这些部落使臣,已经在争夺乞拔汗国的战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的土拔部也有派人过来,表达了愿意臣服大夏的意愿,而燕国的使臣早早就过来了,每日都在与内阁进行磋商,就是不久之前,幽地的公孙瓒的使者也过来了,哭诉着昔日与大夏的友好,之后被人蒙蔽,被逼无奈与大夏作对,同样表示愿意投奔大夏,不过投降的条件却要仔细的谈。

对这些人,夏羽应付一个两个还凑合,十个八个能将他烦死,一个个的说着要投降,但条件一大堆,夏羽恨不得直接出兵打过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不过夏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打过去是痛快,但问题却是多多,打仗要死人,死人要抚恤,而且打仗一日,花费是以数十万计的,兵甲,箭矢,粮草等等每日消耗就不是个小数字,大夏虽然有些底子,但也不至于这么败家,国大,好战必亡,能谈判解决自然谈判的好,如果真的将两国给逼急了,损失小不了。

“好了,别想那些了,那些人就交给内阁的人处理吧,只要条件不过分,接受就是,能兵不血刃的占领燕,幽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咱们花费些时间去谈了!”周紫晴看着夏羽那一脸的我很烦的样子,咯咯轻笑的道:“好了,咱们出来是开心的,王城那边虽然还没修完,不过王宫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咱们提前到里面住上几天。”

百十里路,走了足足一天,太阳西斜的时候才算到地方,负责王城建设的各路官员集体在城东北驰道出迎五里,又是一番折腾,直到夕阳西下,夏羽和周紫晴才算过了东北城门的玄关,上了王城一层,虽然夜幕已经降临,但是城内各处却依旧亮如白昼,王城修建是日夜三班倒的。

主街道铺就的是青方石,这种石料很常见,是建筑最常用的材料,青方石坚硬,纹理清晰,而且青方石都是成块成块挖出的,每一块面积都不小,而且不宜磨损,是用来铺路最好的石料,象王城主街铺设的青方石厚度普遍在一米以上,每一块长宽都为九尺,一条路宽铺设九块,大约八丈二十四米多,比起现代八车道的马路都要宽。

夏羽等人走着,被派到这边王宫负责整理的女官后宫副总管,林雨洁则在一旁为夏羽一行讲说,就好像是导游一般,大夏王宫内不使用太监,又不可能使用男人,所以只能使用女人了,而设立的后宫内衙,机构设立的不比内阁差,同样采取内阁制,由皇后,贵妃为内阁成员,管理后宫一切事宜,后宫管理着内库,皇室产业,二十四宫衙门,全部由女子担任,每宫衙门最高的女官为总管,就是给皇家当管家的意思,而在众多宫衙门之中,有三个最大衙门,宫礼监,宫御监,宫商监,分别把持着后宫礼仪提举,女卫,内库产业,余下的各宫则归属三宫衙门之下,宫礼监总管是幽蓝,副总管还有四个,其中之一就是林雨洁。

“整个王城象这样的主街道一共有八条,分别为八方方位,按照区位,东西南北四街道以神兽为名,青龙东路,白虎西路,朱雀南路,玄武北路,除了这四街之外,余下四条分别以春夏秋冬四季表示,咱们现在所走的就是春之路,八条主街连通着一层的八个主广场,前面就是春之广场,整个广场四周栽种了九百九十九株有五百年以上的樱花树,如果算上春之大街上的,总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全都是从各地山中寻找的极品樱花,花瓣从雪白,粉红,到嫣红,甚至还有几株樱花的颜色是蔚蓝色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开花的时候,大约四月末五月初就会开花了,如果陛下,娘娘在这里多住几日,就能看到整个春之大街飘洒樱花的景象了,去年的时候,只栽种了部分,就已经美的让人流连忘返。”

夏羽呵呵一笑,春之大街上种樱花当初还是周紫晴提出来的,基本上八条主街道都栽种了一种十分漂亮的树木,春之大街上的樱花,夏之大街上的云柳,秋之大街上的金枫,冬之大街上的寒梅,这四种树木本身就是映衬这四季大街的名字而精心挑选出来的,春天看飘扬浪漫的樱花,夏天看飘逸飞舞的柳絮,秋天看那夕阳余晖下的金黄枫叶,冬日欣赏那雪中的迎风独立的冬梅,这也就是在烽火大陆,遍地都是各种奇花异草,森林繁多,百米以上的大树到处都是,不过就这样,装点八条大街上的树种也花费颇大,耗时三年才算将这些树移栽完毕:“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否则等咱们六七月过来,怕是这春景就要看不到了,在等就要等明年了。”

春之广场很大,大约有二十万平方,广场正中其实就是一个花园,小径曲幽,遍植花草,而设计中的广场在夜晚将是最热闹的晚市,这第一层走完,已经花费大半个时辰,加上天色渐晚,一行人就坐上了马车。

“陛下,娘娘,前面就是旋转走廊,也是平素行走马车的地方,略带有一些坡度,不过很缓,马车绕着旋转走廊就可以到达而成,除了这个旋转走廊,还可以走上下的楼梯,或者是乘坐上下的升降梯,不过升降梯还没有完工,而且那个虽然省力,但等待的时间却太长,一趟就要两刻钟,这旋转走廊虽然绕了一大段路,但花费的时间却不到一刻钟,不过从春之大街上去,咱们到的就是南面的青龙大街了。”

旋转走廊,为了解决大夏马车等运输工具运输之用,依附在城墙之上,路程大约跨越四十五度城区,第一层与第二层距离地面的高度大约为五丈,如果算下来,绕过这四十五度的城区,旋转走廊的坡度会小于五度,甚至更低,几乎可以用如履平地来形容,马匹可以轻松的登上第二层,旋转走廊采用顺时针旋转,所以从东北的春之大街上去,走入的街道不在是春之大街,而是青龙大街。

王城的防御体系就如同整个王城分成四层一样,形成三个环型,外层就是第一层地基塔座,高达七丈的地基加上近三丈的城墙,十丈的高度足以让任何想要攻打这座城市的人都望而兴叹,如果被打入第一层,那么与第一层同样有着五丈高度差,三丈的城墙将组成第二道城防,而这旋转走廊也将成为敌人的噩梦,旋转走廊是有一定坡度的,而外沿比内部要高出一米多的护栏,而将特制的巨大滚石从这里滚落,任何敌人都别想顺利的靠近城墙,何况整个旋转走廊上方就是第二层高大的城墙,想要走完这段长达数百米的距离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旋转走廊与青龙大街接壤的地方是一处巨大的城门楼,拥有一条长达五十余米的玄关,整个玄关一旦封闭,除了最外面的铁门,另外还有八座不同类型的城门,而在玄关内甚至还设计了一种断龙门,是一块厚达一米多的坚硬巨石整个打磨而成的石门,一旦这块断龙石落下,整个玄关都会被封死,就算是从内部想要打开都需要花费一番气力。

进入第二层,土地面积要比一层小了许多,主街从八条变成了四条,也就是东南西北四条主干道,而另外四条则要窄了许多,但也有近二十米的宽度,为四条辅街,广场也从八个,变成了四个,建筑的格局与第一层差不多,只不过居住的人群发生了一些改变,为富商和普通官员所居。

二层到三层同样也要走过旋转走廊,进入三层,如果说一层长宽为九点九公里,第二层为四点九公里,那么到了第三层,就只剩下一点九公里了,第三层面积更小,同样能在这里居住的人群也更少,这第三层只有贵族豪门才可居住,已经不是金钱可以买的到了,第三层的广场也是整个王城最大最美的一个,第三层基本上每二百米就会抬升一个高度,大约有一米左右,成环型递增,能居住在这里的官员,最低等级都要四品官,伯爵以上人才能居住,比起王城下面二层,第三层的等级更加的森严,四品,三品,二品,一品分别对应一个等级,由外而内,逐层提高,而正中心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而在广场正中就是众星拱卫,高高在上的皇宫所在,大夏四省下辖各处衙门就建在整个环形广场之中,而在深入,就是皇宫,皇宫并不是平面铺成,同样也是依靠陨石山第次而升,以南北为中轴,从下到上,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四大殿,朝殿麒麟殿,中殿太极殿,后宫主殿捧月殿,以及最顶端的供奉神殿。

整个陨石山早已经不是当初那光秃秃的模样,经过三年不断的开凿,形成了以四大殿为中轴的殿宇群落,要知道到了第三层最高端,就已经有五十余米,一层二十一米,二层十五米,三层十二米,加上三层自身提高的五环,皇宫宫门所在距离地面就有五十七米,而最高处的供奉神殿高度正好是九十五米,象征着九五之尊。

尽管整个皇宫还没有启用,但内里的人却已经不少,前行抵达的宫女就足有上千人,这些女子都是经过宫内特训的,从六岁就被招入内宫学院,学习礼仪,各类知识,或文或武,宫女从十四岁开始在宫中办事,二十岁可申请出宫,也可留在宫内,守卫王宫的除了皇宫大门的禁军外,过了中殿太极殿就完全由女卫负责,说起来,王城工地,夏羽来过几回,不过那个时候整个主体工程还没有建成,虽然看着十分磅礴大气,但毕竟没有实物,少了些什么,不过今日在看,那灯火通明下的皇城城墙,以及那灯火连成一线直通供奉神殿的夜景,却又不由地心生豪情,这就是他的未来的皇宫。

吱嘎,巨大的包金大门缓缓的拉开,夏羽一行进入到皇城之内,这一次夏羽与周紫晴等女是步行穿过有九十九级台阶的麒麟殿,过太极殿,最后进入捧月殿,捧月殿就是后宫主殿,也是夏羽日常居所,而以捧月殿为核心,四周散落着不少楼宇,这些都是诸多妃子的居住的楼阁,以捧月殿为中心分为东西殿宇群。

不知道是不是那群建筑师有意的,捧月殿周边的楼阁总共有八十一处,每一处面积都不大,但却都十分精致,环山而绕,错落有致,八十一处楼阁正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阁,也就是三宫娘娘,六院贵妃,七十二妃嫔,在林雨洁说起捧月殿周边布置的时候,夏羽的心那叫一个跳啊!办事的那个家伙还是很合孤意的,不过夏羽身边的周紫晴却是明显不怎么高兴,看着夏羽那一脸的高兴样,伸出手指在夏羽腰间狠狠的一捏,眼睛狠狠的白了夏羽一眼。

整个后宫众女哪一个对夏羽不是百依百顺,唯一的一个例外也就是对夏羽知根知底的周紫晴了,不过夏羽就喜欢周紫晴这样,没办法,人就是贱啊!夏羽嘿嘿一笑,打过话茬,总算尴尬的圆了过去,一行人进了捧月殿中。

捧月殿是夏羽临幸妃子的地方,也是居所,而周紫晴的住处却不在这里而是在捧月殿右下方的凤鸣殿,夏羽也没有在捧月殿内呆着,太大,太冷清,最后到了周紫晴的凤鸣殿住了下来,凤鸣殿说是殿,却不过是一个三进的精致别院,不过位置却是极好,有一座小楼正好凌空御风,坐在小楼内,透过窗户可以直接看到整个王城夜景,那点点的火光就是天空璀璨的繁星,不断的眨动。

“陛下,娘娘,几位夫人,走了一路,想必已是一身疲惫,楼后有浴池,奴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可先沐浴,奴这就让人准备好晚宴,送过来!”

“恩,就放在这里吧,不用在楼下了!”夏羽站在窗户边,往下望着,扭过头对着身边的周紫晴道:“要是弄一个倍数大一点的望远镜安放在这里就好了,可以将整个城市都望在眼中,一览全城风光,那滋味!”

“恩,等回头让匠作坊那边弄出一些过来,说不定还能看到某家大臣家的隐私呢?”听了之后,夏羽那叫一个汗,心里感叹女人无论怎么变,都还是那么八卦,就算周紫晴也不能例外啊!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不容忽视的问题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不容忽视的问题

烛光闪烁着点点的星辉,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烽火大陆不会出现现代化的东西,而跟电有关的东西自然也在限制之列,且不说大夏能否造的出来,问题是造的出来也无法使用,电灯照样不会发光,所以烽火大陆上仍然使用着原始的油灯照明,而家中有钱的则用蜡烛。

不过有一失就有一得,烽火大陆上出产一种特殊的明光石,属于与铁矿共生的一种矿藏,这种矿石没有其他用途,却有一种照明作用,在矿洞之中就好若是萤火虫一般,闪烁着白色的光点,而这种明光石被磨碎之后,掺入到蜡烛之中,却有奇效,可以让蜡烛的燃烧时间更长,而且发出的光芒不是那种烛光特有的昏黄,而是如同灯泡一样的白光,照明效果无疑更好。

房内巨大的烛台上插入数根婴儿拳头粗的巨大蜡烛,三根一组,放在房间四个角落,照明效果比起在房间内安装上一盏白炽灯的效果一般,此番跟随夏羽出来的并不多,周紫晴算一个,之后就是只有秦瑶,白瑶,岳奴娇三女,本来李家姐妹也要随着过来的,不过李若彤身怀有孕,害喜的厉害,李若杉和易小妹两个最要好的就留了下来,岳奴娇此番过来也有安排后宫女卫的任务,而白瑶则是随着秦瑶一同。

一桌晚宴菜色不多,但做的却十分精致,从新夏城一路乘坐马车,随后又走了一大段路,夏羽还真有点饿了,四女吃的不多,余下全都被夏羽席卷一空,酒足饭饱,夏羽拍着肚子,枕着秦瑶的玉腿,周紫晴则靠在一张靠榻之上,对夏羽那跟老太爷一样的作风很是不屑的白了两眼,不过心里却早已经习以为常,有的时候周紫晴都在想习惯这东西有时候真可怕,换了以往自己男人趴在别的女人怀里,一双坏手摸摸这个,惹惹那个,她早就拿着酒瓶子砸过去,然后转身说声拜拜。

周紫晴心里叹了口气,目光望向那窗外,尽管已经进了四月,这风中却还是有点凉,身夏细绒毛编织而成的地毯却很暖和,软绒绒的,夏羽正玩的不亦乐乎,突然扭过头来,看着周紫晴道:“紫晴,内阁定下六月中下旬要将王都迁过来,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好像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有修建好,眼下都四月份了,好像最重要的输水系统还没有完工吧!而且王城内好像还没有多少人家,还剩下两个半月了,到时候可别出现纰漏!”

如果只是单纯的将各部门搬入天之城内,夏羽倒不会太担忧,关键的问题是,内阁打算将这次迁入王城进行大办,甚至很可能直接将夏羽登基为皇也一并办了,如今大夏的疆域已经足够大了,西面落日草原,羯族,后金,土伦,乌桓等部疆域都已经划入了大夏的疆域,北部蒙古五部,乞拔汗国,契丹两汗国的使团已经来到新夏城,承认大夏的霸主地位,甘愿臣服,而一旦与燕国,幽国达成共识,两国就会自动成为大夏的疆域,这样的话,西起山海关外的广袤疆域将都是大夏的疆域,西南的辽东半岛也已经被大夏吞噬的七七八八,而海上,整个大渤海都已经是大夏的内海,夏羽在北方的声望已经足够称皇的条件了,而搬迁新王城的时候,同时宣布接受草原各部的共举,燕幽两国的输诚,建立大夏帝国,无疑将是大夏的一大盛事,足以堪入史册,夏羽自然要多关注一点了。

“放心吧,现在输水系统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估计十号左右就会开始运作,就算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但也足以应付了,王城主街道两侧的商铺以及民居已经陆续完工了,到时候人少不了!”周紫晴似乎也知道内阁的想法,她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不过两件事情不可能同时操办,但间隔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虽然王城主体已经竣工了,只要输水系统不出意外,王城就可以运作了。

“那就好!”

“不过你也不要那么悠闲,王城正常运作麻烦不会太大,但有些问题却不容忽视,否则日后对王城的影响很大,你看看这个!”周紫晴说着从身边拿起一个本子,递给了夏羽。

夏羽接过之后,快速的翻看了起来,不多时,夏羽就看出问题来了,本子上面记述的东西应该是白素管理的商盟情报汇总而来的,商盟属于民间情报组织,与蝶楼不同,主要负责的是民间的消息,利用遍布各地的商铺来获取消息,而周紫晴这个本子上,显然还有部分户部的一些资料对比。

而一组组数字的背后,所表露出来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发展的不均衡,划归天府的四州确实是围绕着王城的四块地方,然而王城的位置在两条河的交汇处,东面是明州,这边没有问题,新夏城就在明州平原上,也是发展最快的区域之一,王城西面就是大明河,大明河西就是天府四州之一的邺州,大明河虽然河道比较宽,但也也不到千米的距离,水流和缓,两岸景色优美,尤其是王城建起之后,这条大明河说不定会成为堪比秦淮河的繁华水道,所以邺州这边发展也不慢。

但是在往下看,就来问题了,天府四州中的应州,皋阳两地的发展比起另外两州连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发展紧紧比一般州郡强上那么一点,丝毫没有作为王城直辖州县所具有的繁荣,两州人口加起来居然不过二十万户,而如今光是一个明州就有口六十万户,邺州差一点,但也有四十余万户,差距不是一般二般的大,至于其他的数据不用看都知道有多大差距,毕竟人口基数从某种程度上就已经反映出一个地方的繁华度。

如果不是周紫晴将这个东西给他看,他都不晓得蒸蒸日上,富人的聚集地的王城周边四州居然有这么大的落差,而夏羽只是一想就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差别,交通,对,就是交通,王城位于两河岔口,整块土地被分为三个部分,明州与王城连在一体,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醉是畅通,加上这片区域本身就有不错的基础,发展自然最好。

而邺州同样如此,虽然与王城间隔了一条大明河,但大明河并不是那种大江大河,在河面上完全可以架设起桥梁,沟通河道两岸,所以两地联系同样紧密,但到了南面两州,却间隔着浑河,整个黄金平原几乎被浑河给贯穿了,浑河最宽的地方在枯水期也至少有八公里,而洪水的时候,至少有二十余公里,而就算最窄处也有五公里的河道,算上两侧,桥长至少要二十几公里,如果换成是现代,那问题还不大,跨海大桥都造的出来,这点距离自然不算啥,但问题是烽火大陆是冷兵器时代,没有大型机器设备,想要造出这么大的桥来根本就不可能。

也就是说南面两州,被浑河直接割开了,这让夏羽想起九十年代的上海,同样只有一条河之隔却有着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座房的话,一河的距离就是天上与地下的距离,从两州只能走河道进入王城,船只虽然运输量大,但速度却不可能跟陆路直接运输比,而且来回转运十分费劲,这样两州在与其他地方竞争的时候不占据一点优势,就算是他在选地方的时候,也不会到河对面去置办庄园产业,虽然只是一条河的距离,但心里上却觉得很远。

夏羽坐起身,叫人拿来附近的地图,四州的位置一目了然,如果从地图上看,四州拱卫着王城,就好像四个忠心耿耿的侍卫,而两条河虽然将四州割开,但却远没有身临其境的直观,现在是夜晚望不到南面的江面,但是白天的时候,从这里却可以直望到江面之上,数千米的浑河水道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天堑,根本就无法跨越。

“这事内阁的人怎么没有人提起过!”夏羽微微的皱着眉头问道。

“内阁也不是万能的,每一个人都有局限性,而且王城刚刚落成,还没有启用,就算有差距也不会太受到重视,倒是应州,皋阳两地州巡抚使上过折子,提过这个事情,不过两人虽然发现了南北差距越来越大的问题,也想到了可能是浑河的阻碍了交通的关系,向内阁提出了在两地修建大型码头的建议,内阁那边也批了,但工部这边挪不出人手,所以给暂退到秋天!”周紫晴道。

夏羽一听周紫晴所说,脑海里突然想了起来,一拍额头,道:“这个折子好像是去年年底呈上来的吧,我当时也没有在意,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怕是修建两座码头也解决不了两地发展滞后的问题。”

周紫晴也点了点头,两人在这说着,秦瑶向来恬静,遇到这种事情向来不会说话,岳奴娇擅武,对建设的事情不懂,所以就在一旁听着,倒是白瑶眨巴着大眼睛,好像想到了点什么:“为什么不建座桥,那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夏羽真看着一脸认真的白瑶儿,噗嗤一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从王城这块到对岸少说也有六七公里远,要是到了夏天,水一涨,河道达到十来公里也并非不可能,建桥,怎么建!”

白瑶努了努琼鼻,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不过看着夏羽哈哈大笑的样子,却是很不爽的轻哼一声,但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问的问题让人好笑呢?但让她就这么认瘪,白瑶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突然白瑶好像想到了点什么,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人家又没有说建那种大桥,那么长肯定建不过去,不过你别忘了水军府里还有一支可以用来架桥的舟桥营呢?好像这舟桥营曾经在浑河上架过好几次桥呢?”

一旁的岳奴娇也大概听明白了,听到白瑶这么说,也是连连点头,道:“今天来的时候,不就在王城外护城河道上看到过,几条船连在一起,搭出一条桥出来,看着很稳当呢?”

夏羽摇了摇脑袋道:“我知道你们两个的意思,不过这十几米,几十米的距离跟几千米可不一样,舟桥营在浑河上搭建舟桥不过是临时之用,问题不大,但如果要用在连通应州,皋阳和王城这边却是不行,毕竟这边的桥要永久性的,到时候要有成白上千的马车在上面来往,那要多少货物,就算压也将浮桥压塌了,别说夏天一发水,一个浪头就能将桥冲没了!”

周紫晴听了却是眼睛连闪,道:“如果将下面的船建的足够大呢?就好像是一个能漂浮的岛屿一样,只要将这漂浮的大木船固定在河面上,之间在建起一些较近的桥梁,就算是大洪水来了,也不怕,唯一麻烦的是这种大木船造价可不会便宜,而且使用时间有限,但是如果能连通南北,所产生的收益,远远要比造这种大船多的多,或许这个办法能行!”

周紫晴说着在纸张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如同岛屿一般的巨大圆形木船,或者说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船,而就是一个漂浮的岛屿,夏羽看着这如同岛屿一样的平台,道:“这个能成么?”

“把你那个么去掉,我想建造这个应该不会太复杂,至少要比造大船简单多了,只要建造出一个平台,能漂浮在水面上,具有一定的抗冲击的能力,足够的平稳,就以这些船为基石,在上面修建桥梁,这样横跨整个浑河,如果成了,能用的地方可不少!”周紫晴道。

夏羽摸了摸下颌的胡子茬,想了想,道:“能不能成,咱们说的也不算,待明天去找工部的人问问,并着几个船匠询问一下,如果能成,那自然最好,有了桥梁相连,货物流通就不会受到阻隔,说不定还能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呢?”

第四百九十五章 水上堡垒之初想

第四百九十五章

水上堡垒之初想

匠作院,大夏尚书省中三院之一,大夏的行政体系脱胎与唐,明,又有所不同,经过数年的自我完善,已经形成了一套大夏独有的行政体系,匠作院,太医院,太学院三院掌院的地位等同尚书省各部尚书,尤其是大夏特有的户籍制度,将平民,匠人,医师等等直接单独划分为一个阶级,自身建立起一套升迁,任职,考评的体系标准。

匠作院又可以称为大夏科学院,负责管理大夏所有的匠人,大夏匠人的地位虽然比不上官员,却也已经不在是贱业,而且匠人在大夏的收入十分可观,而按照匠作院所设定的等级,匠人从学徒开始,学徒出师之后,就会升级为一个普通的匠人,随后按照不同的匠种完成一定的数量的任务,积累经验进行晋级,从匠人学徒,普通匠人,熟练匠人,匠师,匠作,匠宗分成六等,一共四十一级,学徒不列入等级,匠宗为最高称号,余下四级每一级分为十等,积累到一定经验后,可换取一星,就相当于提升一等。

匠人分为官匠与民匠,不过道理是同样的,都需要一点点的考取,官匠一般去向分为四部分,工部,精工坊,军队,匠作院,而其中匠作院为所有高等匠作,匠师的聚集地,在天之城中,匠作院是最早搬迁过来的部门,因为整个王城的建设就是在匠作院无数匠人辛苦下的结晶。

夏羽在翌日清晨就早早的起床,昨晚上想的那个建造大型舟船架设成桥的想法一直在夏羽脑海里盘旋,如果能够解决的话,那么无疑将对大夏的发展带来莫大的好处,要知道,大夏境内拥有三条主河流,将大夏疆域分成四部分,大凌河,辽河,浑河三大水系,几乎每一条河都有着二十余里的河面,水运确实是方便了,但同样也限制了陆路运输的发展,远距离的运输,水运确实是最佳的选择,然而近距离下,水运无疑就要比陆路运输差了些,尤其是小量的货物,更是成本高昂。

匠作院作为大夏尚书省内直属的院部,匠作院的总部就在皇城不远,在一片小径的尽头,无数移栽而来的苍天大树好像已经适应了新的环境,枝叶繁茂遮挡着初生的太阳,清晨的露水打在草茎之上,来回的滚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水的味道,大口的呼吸着这让人神清气爽的空气,夏羽感觉自己身体都轻了几两,好的环境总是让那个人心旷神怡,对他学的养生诀有着不小的促进作用。

不能不说如今的皇城已经不在是灵夏城那一个屁大点的城主府,也不是新夏城内那稀稀落落的几座大殿和楼宇,如果非要去形容,那首阿房宫赋中的句子无疑能做好的诠释现在的皇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

且不说那正殿麒麟朝议殿,也不说中殿太极殿,就拿夏羽昨晚居所所在的捧月宫,以捧月殿为轴心,东面院阁三十六,楼宇一十四,回廊蜿蜒曲折,依山势而百转,空中廊台仿若飞虹,期间草木茂盛,仿佛置身自然之中,每一处都精致无比,透着灵气,西面同样布置,东西加起来,院阁七十二,楼宇二十八,正是纳了三宫六院七十二阁,二十八天位星宿,除此之外还有以北斗形状而建起的七廊台,夏羽并没有亲自走过,但只是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院楼名称就已经有些头晕。

夏羽真并没有乱逛,从歇息的凤鸣宫下来,也花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同在三层的匠作院,匠作院是一个古色生香,富有唐风磅礴大气,雄浑风格的唐式建筑,占地上万平米,分成十余个错落有致的院落,而在地下部分还有一个专属匠作院的三层地下空间,里面有匠作室,材料储藏室还有匠人户籍副本,资料图纸储藏室等,不过如今这低下三层虽然已经完工,但却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并没有开始使用。

匠作院主楼,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倒不是建不了更高的,而是不能高于第一主殿,朝议殿的高度,尽管夏羽对这些高低并不怎么在意,但用礼部话说,万物皆有规,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如今大夏已经不是一个小诸侯,一切都可以从简,但如今大夏已经快要晋升为皇国,那在礼制上自然要有一个系统的规矩,否则被人看了,还不笑话,这人的脸面被打也就被打了,但这国家脸面还是要的。

夏羽不能不去佩服中国那数千年礼制的积累,简直就是博大精深的让人发指的程度,王城一二层还好说,到了第三层,就算是每一块砖都有规格,每一座房屋都有定制,什么门前的狮子,大门的高度,就连大门斗角都有限制,就算家中摆设的颜色也有讲究,可以说礼制无所不在,说起来这礼部也是郁闷,当初初建王国时,大夏设立三省,尚书省下辖的六部礼部就给废了,礼部的两个重要职能,拆分给了外使部和太学院,使部负责内外使臣招待,出使等等事务,而太学院却是接下了礼部负责的科考,被剥夺两大职能的礼部能不憋屈,后来大夏制度越发的完善,不得已恢复了礼部,改礼制,设礼仪,定规程,可算是折腾的上下一番,这礼部才算是狠狠的扬眉吐气一回,不过礼部这个清贵,却又居于六部之首的衙门毕竟失去了两大块最重要的职能,所以在如今尚书省,礼部是最清闲的,幸好有王城的兴建,礼部自然要掺合一下,这一回又好好的威风一把,不过夏羽也不能不承认,礼部这帮子人虽然大能耐没有,但搞这东西确实在行,随便指一个边角来,都能给你长篇大论一番,引经据典,让人听了,都不得不点头,大声说好。

主楼内在的匠人并不多,大夏目前最高的匠人等级就是匠作,没有匠宗,因为匠宗是需要夏羽御赐封批的,没有耀眼的成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按照新规矩,众人几乎都是从最底层一点点往上爬的,这也是为了公平,免得有人说闲话。

夏羽那一身绣着麒麟的袍子还是很打眼的,黑色,黄色为大夏王室专用,其他人是不准使用的,麒麟属水,颜色为黑,大夏居于东北,麒麟为正,夏羽没有去选用龙为大夏图腾,倒不是他不喜欢,而是麒麟与大夏似乎很能有缘,第一次祈福,是水麒麟下界,第二次祈天祝子,同样是两只玉麒麟下凡,附身夏羽与周紫晴生下的龙凤胎,两个宝贝取名为麒儿,麟儿,随后,镇国神兽也蹦出个麒麟来,夏羽总不能指着麒麟说,这是龙,估计那小麒麟都会暴怒,所以大夏图腾定为麒麟兽,而且根据夏羽猜测,每一个诸侯国的图腾兽都应该有所不同,比如说契丹人的图腾就是狼,燕国的图腾兽却是一只鸟,凤凰的支脉雪鸾,宋国的图腾是一只玄武,从图腾上猜测,虽然不知道宋国的神器是什么,但镇国神兽却应该是一只玄武。

夏羽一走进楼内,正在相互闲聊,喝着茶水的几个匠作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飞快的起身,跪在地上:“臣等参见陛下!”

夏羽倒是没有拒绝,有的时候习惯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夏羽杂说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让一群比自己年纪大的人给自己下跪,恩,不说这个了,你要是不让跪,反而更麻烦,夏羽坐到主位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伸手道:“都起来吧,孤今天过来,是有点事情请教。”夏羽抿了口茶,又抬起头道:“你们一会没有事情吧!”

几个人连忙摇头,别说没事,就是有事也得说没事啊!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眼前的事更大的,几个人倒是与夏羽没有过接触,不过却听说过一些事情,知道夏羽讨厌繁复的礼节,几人也没有那般拘束的坐了下来,不过却都侧着身,聆听着夏羽的话,脸上自然不敢露出半分的不恭来,久居高位,难免会养出一些威严来,何况夏羽这个一国君主了。

“陛下,我们几个今天轮值,守在这里,其他的几个都已经下到各地工地去了,陛下过来,可有要事!”一个年纪四旬多的中年汉子,面色拘谨的小声问道,笑话,在以前那世界,他一个下贱的匠户别说是见到皇帝了,就是见到的天官最大的也不过五品,就能让自己脚底下站都站不稳了,今个可是见的真的,大夏国的君主,夏王陛下。

夏羽挥了挥手,道:“呵呵,没事就好,昨个和紫晴,哦,就是王后,吃过晚饭的时候闲聊,发觉王都下辖四州发展不够均衡,北面两州发展快速,而浑河南面的两州则发展缓慢,归结了一下,南面两州发展缓慢,主要就是浑河这条大河的阻隔,所以我和王后就想要是能在浑河上面架起一座桥来,让马车可以通行,这个问题自然迎刃而解,所以今个大清早的就过来了,对了,孤还不知道你们名字呢?自己介绍一下吧!”

“臣是四星匠作徐良,现任工部工建司四品主事!”

“臣是三星匠作张造,现任匠作院从四品司员。”

“臣是三星……!”

四人一一介绍完毕,夏羽点了点头,四星匠作,在整个大夏匠人力也算是排名前十的了,匠作院内的人夏羽认识的倒是不多,他就知道牧易现在是从二品侍郎,匠作院执掌之一,好像是七星设计匠作。

徐良几人介绍完毕,徐良心里思量了一下,看来夏王陛下果然跟传言一样,对臣子十分亲和,而且自己刚才在陛下心里留了一个名字,不管陛下能不能记得住,日后在自家宝贝儿子面前也有吹嘘的资本,心里有些的激动的徐良可谓是士为己知者死,犹豫了片刻,就直接道:“陛下,浑河水宽,一眼望不到河对岸,虽然水流和缓,但夏日暴雨一至,河水上涨的厉害,加上水深,这横跨二十余里的大桥可不是想建就能建起来的,张造就是专司造桥的桥匠,大明河上的九桥有四座都是出自他手,横跨两里已经是咱们的极限了,除非是建造桥墩,不过浑河水宽,而且深,上面虽然水缓,但下面却是湍急的很,我们曾经试过,但只建出不到两千米,就无法建下去了。”

张造点了点头,徐良虽然不是桥匠,却是一个木匠大师,对于造桥也知之甚详,一些基础的道理还是明白的,造桥无非是拱桥和墩桥,拱桥就是两侧有桥墩,中央为拱,横跨河面,而这拱如今能达到千米就已经是极限了,大明河上就有他设计的一座石拱桥,利用巨木支撑,合拢而成,靠着自身的承重来支撑,中间没有用一个桥墩,但这已经是极限了,在长就容易出现危险,桥不稳固,而象距离较远的河,一般都采用墩桥,在河面上搭建桥墩作为支撑,不过浑河实在是太宽,太大了,边上还好,用尽法子总能搭建起几个桥墩,但到了河中央却是无论如何也修不起桥墩来,而且河面越宽,对桥的坚固要求也越高,他们根本就想不出解决的法子。

夏羽自然是知道的,这个时代有没有那粗大的钢缆,也没有能探入水面以下浇灌桥墩的器械,浑河水又多深,夏羽还是有一个大概的,由于烽火大陆生态原始,浑河水根本就没有受到污染,清澈的很,河道两侧最深的地方大约有十余米深,但到了河道中央却至少有四十余米深:“这个孤知道,所以孤和王后想了个解决的法子,特地过来问问行不行,恩,就是这样!”夏羽说着拿出昨天画的一个草图。

几个匠作相互望了一眼,上前接过草图,仔细的看了起来,夏羽则在一旁道:“法子很简单,就是建造一些大的水上平台,漂浮在水面之上,以作为桥墩之用,然后用铁链相连,虽然咱们无法在河面下建造桥墩,当让这种水上平台不动还是可以做到的,如果可行的话!”

夏羽还没有说完,徐良已经一拍大腿,道:“可行,绝对可行,陛下,这个法子绝对可行。”

“哦,徐匠作这般确定!”

“呵呵,陛下,徐匠作本身就是一个木匠大师,本身就是一个全才,桥,船等物都十分精通,徐匠作既然说行,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陛下,您和王后殿下的法子是打算造出一些大型的漂浮平台,也就是特殊的圆形可以漂浮在河面上的船,其实这种船看似大,造起来难,但其实不然,咱们需要的这种平台,不需要考虑移动问题,只要能漂浮起来,而且足够平稳就足够了,而一般的船只为了减小水的阻力,所以不得不在船身上下功夫,以增加速度,所以这里面考虑也更多,而不考虑这个速度这个因素,那么想要打造出一个大块头,其实很容易,内部空间太大,水压越大,咱们可以将这个平台分成数个部分,就好像船只的隔舱一样,这样增强稳固性,至于固定,可以打造巨锚,加上有铁链在,应该可以稳定住。”

徐良越说越兴奋:“陛下,这种平台面积够大,就好似一个小村落一般,或许可以在上面建立一个村子,这样有了村子就可以使用玄兽之魂,如果是土系的话,那么就能让村落拥有坚固的属性,而这个平台本身就是村落的土地,这样这个平台也更加的平稳,利用这种平台,就可以依靠平台建造数百米宽的大型拱桥,而且这种平台还有一个好处,一旦使用年限到了,可以用铁网包裹巨石,放入其中,让其沉入河道之中,不需要几十年,就能造出一个个天然的桥墩!”

“聪明,哈哈,这个主意妙啊!妙不可言!”夏羽也是拍案而起,大声的道,在平台上设立村庄,啧啧,这主意他怎么就没想出来,烽火大陆在真实,也有一部分游戏成分在,村庄建立之后,在村政中心会有一个放置玄兽之魂的空间,玄兽之魂是天地灵气的凝聚体,如果使用土系之魂,村庄范围内的建筑坚固程度会被提升,土地会变的肥沃,粮产提升,随着放置的土系之魂的高低而有所不同,一颗土系之魂至少而可以维系三年才会消散,村子可以放置一个,镇子放置两个,城市可放四个,土的属性就是厚重,一旦平台上使用,那平台自然会更加稳定。

“这个事情就交给徐匠作你负责了,王城这边主体工程也差不多了,现在的人也够用,你们三个也跟着徐匠作操持这个事情,回头我让内阁给你们发一块令牌,需要哪一个部门配合就直接去找,至于拨款,我会让户部单独拨出,另外我在私人赞助一部分,反正这个事就全权交给你了,这个事办好了,我亲自给你发匠宗的牌子!”夏羽大笑的道。

“谢陛下!”几人连忙跪下谢恩,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匠宗,如今整个大夏还没有一个匠宗,如果被自己拿到,那可算是大夏第一匠了:“陛下放心,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完成陛下所托!”

“恩,我先回去了,大致的东西你们都有印象了,具体的东西就交给你们这些内行,我就不掺合了!”夏羽心情不错的离开了匠作院,美滋滋的回了凤鸣宫。

“娘娘起来了么?”夏羽对着一个宫女问道,那宫女俏颜一红,低着头,道:“回陛下,娘娘还没起呢?奴婢这就去叫……。”

“好了,你下去吧,让人准备点吃食送过来!”夏羽说着一挥手,大步流星的走入凤鸣宫中,凤鸣宫内,那雪白色的帘随着微风来回的摇曳着,正中的一张柔软大床上,周紫晴香肩露在外面,两团饱满的酥胸半露,大片的雪白闪人的眼球,丝被很薄,盖在周紫晴那起伏玲珑的娇躯之上,正衬着她那曲线凹凸的曼妙,一道惊人的弧从芊柳蛮腰上扬,那雪白挺翘的玉臀半露在外,两条玉腿夹着丝被,那修长而富有弹性的大腿微曲着,在透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绽放出淡淡的乳白光晕,那玉腿的尽头,一丝芳草在睡裙下半遮半掩,却是遮不住那粉红的玉蛤,让人望着,血液不由地再次沸腾,如花的娇容,配合着慵懒的睡姿,好似婴儿一般的抿着樱唇,加上那火辣丰满的诱人胴体,简直就是人类最大的罪恶源头,夏羽的下身蠢蠢欲动,鼓起一个大大的帐篷。

忍不住了,夏羽直接扑了上去,啊的一声娇呼,周紫晴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压在身上,掀起蚕丝被的男人,双眼水汪汪的的说出一句让夏羽再也抑制不住的话来:“还要啊!”

一番暴风骤雨般的云雨良久这才结束,周紫晴好似一只小猫一样猫在夏羽的怀中,任由那高潮的余韵带着自己恍恍惚惚的踏在云间,良久又感觉到某根在自己体内的棒子又蠢蠢欲动,这才扭过头来,白了眼夏羽,道:“你不会在外面又看上哪一个美女了,跑到我这来发泄火气了!”

夏羽听了周紫晴的调侃,大手啪的一声在她翘臀上留下一个五指山,疼的周紫晴那含泪的双眼差点没掉出来泪来:“嘿嘿,美女倒是没看到,再说有你这妖精在,哪里还有什么能让我看上的,不过好事倒是有一个,昨天晚上咱们说的那个法子,有戏。”夏羽说着将自己在匠作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紫晴听了眨巴眨巴眼,道:“那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兴奋吧!人家身子可受不了了,我让人去叫奴娇,秦瑶姐妹过来!”

“不用,抱一会!”夏羽嘿嘿道:“这个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徐良说的那个在平台上建村子,记得我曾经在往上看过扶桑国在海上建造城市,啧啧,那画面可是美的很,可以在海面上移动的城市,光是想想就激动!”

“你不是打算造一个吧?”周紫晴看夏羽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眨巴下眼睛,造出一个承受城市大的海上城市,那得花费多少,而且就是那么简单能造出来的么。

夏羽捏了捏周紫晴的小琼鼻,道:“恩,不过城市就免了,不过建造出一个会移动的海上要塞不过分吧,虽然移动速度慢了点,但却可以带上大批的补给,甚至可以作为修复船只之用,如果造出几个来,在渤海上巡逻,配合着舰队,那不是无敌了,等技术成熟了,咱们就往外海发展,十倍与地球的大洋,那得多广阔啊!”

“海上要塞,貌似也很遥远的一个事,好了,起了吧,被你弄的筋疲力尽的,肚子都开始叫唤了!”周紫晴可没有夏羽内心那种狂热的好战因子,不过她对在平台上建造村子的想法却是很赞同的,或许可以在大型平台上建立起一些水上酒楼什么的,应该会很赚钱。

第四百九十六章 水循环系统开启

第四百九十六章

水循环系统开启

烽火九年四月二十日,经过数个月的安装,整个王城之上,大约有六千多架水车陆续安装完毕,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翌日进行开水闸,正式运转了。

牧易的双眼有些熊猫眼,他已经连续忙碌三天两夜了,期间只睡了两三个时辰的觉,这三天的时间他跑上跑下,从内到外,将各处紧要都仔细的查看了一遍,闭了不知道多会眼,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好像被下人拦住了,牧易睁开有些迷糊的双眼,透过窗子,对着外面道:“让莫主事进来,另外去给我倒壶浓茶过来!”牧易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气。

莫主事是工部众多的主事之一,是一个三星的匠作,同样也此番输水系统的主要设计者之一,算是牧易手下最得力的臂膀,莫言快步的走进房内,外面的太阳已经渐渐有了酷热的威力,晒的人暖洋洋的:“大人,打扰你休息了!”

牧易摆了摆手,将送上来的浓茶倒了一杯给莫言,这才道:“有什么可打扰的,这三天你也没有睡多会,对了,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各处都检查完备了!”

莫言的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作为一个匠人,莫言也算是手巧之人,手艺也是颇为精湛,也是学过几年私塾的,继承的也是家里不传的手艺,否则他也当不上这三星的匠作,虽然每一级匠人是靠着经验升上来的,但每一个层次满了十个星星,却还需要进行一次考核的,只有过了,才能提个档次,而能成为匠作的自然都有压箱子的手艺。

莫言的木匠活做的顶多,无论是风车,犁头,家具,船只,器械都造过,但是他却还是第一次建造一个这么复杂的输水系统,王城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地基之上,基本上是人工建起来,正中的陨石山也是一块一毛不拔的石头山,根本就没有泉水之类流淌下来,所以整个王城的供水全都要靠着从河道上提取,虽然王城周边不缺水,有着大明河,浑河在,但是用水却并不方便。

要知道王城第一层距离地面就有二十米高,就算在修筑的时候,留下众多的井口,但每日提取水源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第一层还可以提水,但第二层,第三层,想要提水得用多长的绳子,打一次水得多长时间,所以一个输水系统是必不可少的,也将是将这位美丽的空中花园焕发生机的关键,能不能成,就看这最后画龙点睛的一笔了。

整个王城输水系统是一个十分庞大的系统,分成内部和外部两部分,其实整个王城也分为内外两部分,内部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让人头昏眼花的迷宫,足有二十余层,甬道四通八达,内部修筑了众多的藏兵洞,还有粮食仓库,可以用来藏人,所以内部也有取水水渠通道,王城内部送水和下水是两个主要部分,并不重叠,而输水主要就是将地面的江水提取到高处,然后形成内部和外部的水渠流通循环,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循环系统,光是明暗水渠的勾连,走向,蓄水池,各处运作的水车要害,就足以让人眼花缭乱,整个循环系统是经过数百顶级匠人从王城建设一点点的推算,并随着建设不断改进而来的,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处有错,影响都是巨大的。

整个输水系统,一共分成二十八个区域,每一层都有八个枢纽,核心就是三层皇城中央广场,在城中水道还有三个提水控制区,以及一个皇城区枢纽,这些枢纽连通着大型水车六千余架,这只是最基本的,如果有需要,这个数字会增加两倍以上,最多可安装一万五千余个,同时运转,将水提入上方,整个输水系统基本上是靠着水力自行运转的,这也是最核心的所在,而能否完成整个输水系统的自行运转也将是这次运行成功与否的关键。

“回大人,属下带着人挨个地方,走遍了每一处,各个小队都已经检查无误,我又亲自确定了两遍,看样子是没有差错了,我让人暂时都先休息了,明日开闸后,大家都会分散到各处,哪一块有问题,就地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就上报,绝对不会误了大事!”

牧易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整个王城最核心的部分就是输水系统,只要能正常运转起来,那整个王城也可以正常的运转起来,否则将会有无数的麻烦接踵而至,说不定原定计划的迁都都会受到影响!这个责任咱们可担不起啊!”

“大人,外面有传言说,陛下会在迁入王城不久,就筹备登皇大典,这事可是真的!”

牧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答非所问的道:“内阁那边正跟燕,幽,草原各汗国使者谈判,如果能有所结果,燕,幽两国很可能会放下兵器,臣服大夏,至于陛下是否会登皇位,这个却还没有具体的消息,就不要乱说了,你也先回去休息一会吧,明天可还有的忙呢?”

“知道了,大人!”莫言站起身,对着牧易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去,牧易却是拿起茶杯,抿了起来。

三层,距离皇城最近的环形广场地带,架设着最大的八个巨大水池,而在皇城脚下,足足有八个巨大的水车镶嵌在一个巨大的凹坑之中,水车运转靠着流动的水自转,同时也形成两个不同的体系,一二层的水流运转,是从下而上的传动,利用内部回流来带动整个水车系统的运转,也就是说靠着最底部的流水带动,水被水车带到一个水渠之后,会形成一个斜坡,靠着斜坡,流水会产生一定的速度,带动下一个节点上的一个巨大水池内的水车,为了造成流水,水池会有开口,这样可以保持水在流动,带动水车,水车再次将水提起抬入更高的一个水渠,而从水池流出的水,则会进入一个回流渠道,从上而下流去,有的流入底下的水池,有的则在迷宫内部流转一圈,然后在流入水池,总之这是一个不停的循环。

不过到了三层内部最高点,这种回流也会到达一个顶点,而导致更高的地方无法将水流带到上方,所以在皇城陨石内部,经过三年时间的开凿,一个上下正方形的巨大天井从最顶端开凿到五十米的区域,在这里,从下而上所形成循环的终点将这里完成最后的循环,水流会带动核心最大的一个大型水车,从这里将水提取到皇城最高处,也就是供奉神殿前方不远的一个占了近一半平顶的湖泊之中,而水会从这里通过四条水渠,从顶端而下,贯穿整个皇城内的各个宫苑,楼宇,然后流入皇城脚下的八个巨大水车处,湍急的水流会带动这八个巨大的水车而动,将水带入下方的水渠,完成这一步后,就完全靠着水从高处往低处流的特性,同时在一些地方还设立有向下流去的暗道,会流入到几处内部蓄水池,以保证内外循环得以相互作用,可以说这是一个天才的想法,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一旦完成这个大循环,整个王城就会好像被安上了一个心脏,而四通八达,流遍城市内外的水渠就好像是人体的大动脉,为王城输送养分。

烽火九年四月二十一日绝对是一个值得被史册记载的日子,这一天,一个足以让后世人都为之震撼的输水系统在这一天开启,同时这也将是这座美丽的天空花园复苏的一天,而之后,它将用它的美丽和雄浑去征服一代代的人民。

这一天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没有人想去错过这一天,紧张的谈判也宣布停止两天,内阁成员,夏羽的后宫众女,甚至是在新夏城内的将领尽数赶了过来,王城地下运河,这条运河贯通了浑河与北面的挖通的护城运河,两侧是巨大的码头,在地下运河的不远的一个庞大的地下空间,这里也是三个巨大的取水通道之一,整个通道是狭长的长方形,中间被七条石壁割开,水车就搭在石壁之间,整个取水池是一个从北往南而逐渐低斜的急流区,不过现在这里并没有通水,一个个巨大的水车就安静的呆在那里。

而在这些水车侧面,有一个被石柱举起的水渠,水渠同样也是一头高一头低,这些水,将汇合在一起,流入到第一级水渠通道,上午十点左右,巨大的取水池内部两侧的石台上已经站满了人,而夏羽则走到闸门处,这水闸将由夏羽亲自开启。

“陛下,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牧易在一旁提醒的道。

明亮的烛光将整个取水池照的通明,夏羽点了点头,站了出来,大声的道:“今天将永远记录到史册之中,让我们见证奇迹吧!”夏羽说着拉到水闸处,双手拉住转动牵动水闸的机括,双手一使劲,巨大的水闸被拉开一点缝隙,潺潺的流水一点点的流了出来。

随着水闸不断的拉开,水终于澎湃的涌入到水池当中,冲入那些水道内,湍急的流水带动着巨大水车,吱嘎,被带动的水车发出一声金属的扭动声,上下颤了几下,终于吱嘎一声开始旋转起来,水车转动并不快,但水车却将一桶桶的水倒入到水渠之中,水流很快就汇聚成流,顺着水渠流动。

整个取水池内的闸门有九个之多,由于建设的时候就制造出一个相当大的斜坡,所以和缓的水流从北面一流入,顺着水道就湍急的流动起来,带动着三百架巨大的水车源源不断的将水汇入到一条条水渠中,这些水渠又汇合到一起,将会流入到下一个节点的蓄水池中,这一级级的是一个很耗费时间的事情,不过第一关过去了,那接下来自然也好办了。

“牧侍郎,如果让整个循环都运作起来,大概多少时间!”夏羽问道。

牧易走了过来,道:“从这里到达一层,一共二十一米,大约要经过六次抬高,一号流水池将会为北城区提供供水,期间会经历蓄水池二百余个,估计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会完成一层的水供给,到时候会有部分水流从一些设置的暗渠流入到地表,各处都已经安排了人手,数据都会记录在案,整个内部循环大约需要十天到十二天左右,如果一切运转完好,将会紧急添装更多的水车,以加快速度,不过要将外部所有的湖泊,水池,甚至是一些水井都填满,大概还要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夏羽点了点头,他知道牧易所说的情况还是乐观估计的:“恩,那我们就等三天后,看看一层上是否会有水,如果有水,那整个输水系统就成功一大半了,这大功我先给你记下了。”

夏羽并没有在下面呆多久,出来有些日子了,尽管每日都有内阁送来的各种折子,但毕竟没有亲耳听到的真切,夏羽带着内阁大臣们上了上面,不过牧易却并没有松一口气,送走了夏羽之后,就来到了第一处枢纽所在。

大夏王城甬道四通八达,连通各处,取水池空间虽然在地下运河不远,但却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封闭空间,通道是在王城内部,如果没有人带领,是很难找到这里的,而入水口处,也设立了十数道铁栏杆,想要从水下进入城内,比登天还难,一号枢纽处,就在一个巨大的蓄水池上方,此刻这里已经开始正常的运转了。

“大人!”莫言刚要离开一号枢纽处,前往第二处,正好碰到过来的牧易,刚要施礼,就被牧易拦住道:“情况如何!”

“运转的很正常,属下正准备去前往下一个枢纽,想必水流已经向那边流过去了!”

“好,咱们一起去!”牧易点了点头,两人带着七八个随员顺着通道向下一处枢纽走去。

第四百九十七章 惊现巨型露天煤海

第四百九十七章

惊现巨型露天煤海

燕国相子婴乘坐着一辆四轮的马车行走在天之城那宽阔的街道之上,尽管街道两侧的商铺仍然处于关门装修的状态,但已经隐见繁华,主街道上的商铺几乎都是两层到三层的楼宇,高低错落,顺着主街道延绵到尽头,几乎每一处商铺都在紧张的进行内部装饰,商人们站在自家的店铺前,指挥着自家的下人,杂役清扫着卫生,并将店铺的牌匾安在大门之上,没有一个商人会怀疑整座王都的生意会不好,因为每一个到过王都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被这座空中的梦幻花园般的城市所陶醉。

子婴透过马车上的窗子望着街道两侧,那打开的窗,些许微风吹拂而入,淡淡的青草芳香沁入鼻息,望着那些与苍天大树,绿色草地融为一体的街道,民坊,就好像一块块的豆腐块,被分割的齐整,道路四通八达,贯穿东西,地面平整,全部都是使用上好的青岩铺就,每一块都大小相同,严丝合缝,听着轱辘轱辘的车轮声还有那马蹄铁践踏在地面上的清脆声响,子婴的眼中却露出一丝苦涩和淡然。

哎,一声短叹从车厢内响起,子婴将头扭回,望向对面车座上的人,那人穿着一身燕国副使的装扮,年纪有三旬多,剑眉鹰眼,鼻若刀削,脸颊线条刚毅,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陛下!”

子婴轻唤了一声,对面的年轻人扭过头来:“丞相,今日来了这里,寡人才知道两个国家的差距究竟有多么的大,这样的建筑花费何止亿万,夏国居然在修建这等庞大的王都的同时抗击着其他诸多诸侯势力的攻打,国力强盛至此,我燕国焉能不败!”坐在子婴对面的正是燕国王,姬职,在决定臣服夏国的决定之后,姬职还抱有一丝的幻想,于是他混入了使团队伍,一路随着使团进入了夏国,他想要看一看夏国的虚实,然而看的越多,他的心也越跌入谷地,但另一方面,他也为自己的选择而庆幸。

如果说那一望无边的沃野良田并不足以让姬职相信夏国国力就比燕国强出多少,那沿途所经过的繁华城市的繁华却足以让姬职感叹,因为那些城市很多甚至比燕国的国都都要繁华,宽阔的街道,富足的百姓,谈论生意经的商人,还有那车水马龙,马车都会拥堵的无法寸进的场面,让他想起仍然犹如就在眼前,而相比起来,燕国的城市却多出一丝沉重,萧索,而在跨越辽河,沿着晋柳运水从辽河水进入浑河水段的时候,姬职的不相信已经变成了不愿意去相信,因为他看到的是河面上千帆竞逐,是运河沿岸那沸腾热闹的码头,是运河两侧同样一眼无边的良田,还有那举目可望的众多村落,宽阔的驰道连通东西,而驰道上,无数的马车排列成一条巨型长龙,每一辆马车上都堆满了运送的货物。

姬职一直都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些都只是大夏一叶障目的手段,他们看到的只是大夏最富裕的地方,而过了浑河之后,沿途所遇到的荒凉确实让姬职心里好过了一些,不过姬职却不知道,他从运河出来之后,船只所行的是航道是浑河水的右侧,因为按照大夏船运规则,顺河而下走左侧,逆河而上走右侧,所以他看到的只是两个发展还相对滞后的州县,而江对面那热火朝天的景象却并没有看到,只是远远的看到那高耸的一座山峰顶,却没有当做一回事。

然而此时此刻,姬职终于抛掉了自己最后一丝挣扎的内心,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大夏是在建造一座足以让所有人为之惊叹的王城的同时在与周边势力作战,这样一座城市想要建起来需要耗费多少,姬职脑海中默默的算着,却始终没有一个答案,但他却知道这绝对不是百万,千万两银子就能建造起来的,夏国国力之强盛,足以让所有与之为敌的胆寒,他突然发觉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工程消耗着大夏的国力,那么大夏的兵马怕早就已经推入燕国王都了吧。

子婴心中也是长叹一声,道:“陛下,初看这座城市的时候,臣心中只有震撼,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半点的心思了,臣在私下里偷偷的询问了负责工部的内阁次辅张大人,他对臣说,大夏三年多的时间陆续投入二十亿大夏银圆在这座王城之中,集中了半个国家的力量维持着整个工程的建设,使用奴隶一百一十万,青壮两百余万,牵扯不计其数的作坊,日夜不停的修建着这座空中的花园王都,而烽火五年,到今天,将近三年半的时间,一日都不曾停工!”子婴没有继续在说下去,然而那一个个数字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大夏是在以国之力修筑这座王城的时候,还在不断的扩张,用兵,大夏财力是何等的惊人,而反观燕国烽火八年因为变法,清册田亩,加上与夏国围场贸易,财政情况乃是历年最好,然而年入不过五百万两,扣除军费,官员支出,地方建设,最后剩余不足二十万两,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如果不是亲身来体会一回,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差距究竟有多么的大,大夏国是在蛰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大夏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燕国丞相子婴的震撼同样也震撼着姬职,二十亿大夏银圆,燕国百年岁入也不过如此而已,而夏国却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金钱修建王都,而还有余力扩军,征战,人比人气死人啊!如果这笔钱就用武装军队,那夏国怕是早就横行关外了吧:“丞相,谈判不要在磨蹭下去了,只要保证最主要的几条,其余的寡人都可以放弃!”思虑良久,姬职终于下了这个决定。

子婴点了点头,他知道夏人的耐心已经没了,所以才会带着他们到这里来,告诉他们,大夏并不需要你们的投诚,如果大夏想,燕国就是一盘菜,连还手的机会都不会有,用钱砸就能砸死你,如果你们还坚持,那么就别怪大夏付诸武力了,马车轱辘轱辘的前行着,君臣之间却是沉默的望着街道两侧,最后停在王城三层的一座府邸前。

“子婴大人,次辅大人被我家陛下唤去,大人让我在这里说声抱歉,这座府邸是我家陛下送给大人的,里面有一些宫内的女官在帮着打理,等日后大人家人搬过来,需要的杂役奴仆就要大人自己去买了,还有,这里是一万银圆,王城内的使馆还没有建好,所以这每日吃食都需要你们自己操持了,这些是作为贵使团在王城的花销之用,次辅大人说千万不要推辞,这本身就是招待使团的费用,附近街上已经有几家酒楼开馆了,菜色不错,酒菜可以让使唤宫女去做,小人就先告辞了!”

子婴接过那一张黑绸制成的绸券,燕国内如今几乎都是用夏币,子婴如何不知道这黑色的绸券是什么,一张就代表着一万两的大黑纹券,看着已经离去的马车,子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想要追上去,但最后却摇了摇脑袋,这钱怕是还不回去了。

“走,子婴,到你的府邸里看看,不知道他们到时候要给寡人安排个什么地!”姬职心里彻底放开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大夏国力如果强大,已经强大到他心里生不出半点的反抗之心,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顺其自然吧。

子婴看着姬职,发觉姬职脸上的笑是真的,本来还想解释的话也咽了回去,君臣两人之间颇有默契,姬职此刻的表现,子婴自然能够理解,如果说在来大夏之前,燕王陛下还有一丝的挣扎,不愿意臣服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彻底的放下了,不过就算不放下又能如何,他想象不出,没有了这座王城的牵绊,拥有强盛国力的大夏将会爆发怎样的力量,而刚刚有所起色的燕国,又怎样去阻挡那强势的夏国。

三层皇城下面的三环区域内包含着大夏全部的的行政,军事机构,而其中最大的两座就是在皇宫大门前的广场两侧对立的两处建筑群,左边院落正门,一块雨花石上雕琢着五个大字,大夏政务院,政务院乃是大夏行政三省之总称,即为尚书省,中书内阁省,门下御史台,核心为中书内阁,拿现代话说就是国务院,而政务院对面,则是用最坚硬笔直的青岗岩立在门前,同样雕琢着五个大字,大夏枢密院,枢密院乃辖制大夏全部兵马的中枢所在,大夏军政分家,枢密院专司军政,奉行不参与政治的政策,正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只要大夏兵马稳定,那么大夏万里江山也不会垮掉,而夏羽倾力打造的就是忠国之军。

大夏三省主要还在新夏城内,不过已经有部分部门开始了搬迁,对新建的庭院进行清扫,整理,所以政务院内也有一丝人气:“陛下,这一剂猛药下去,相信那些还在坚持的家伙应该会主要退却,燕国一向臣服,幽国独木难支,必然紧随其后,燕,幽两地唾手可得,这两年燕国在我们有意的帮助,内部建设也有模有样,尤其是几条关键的驰道都已经完工,虽然按照我们的要求还有一些差距,不过只要接收了燕国后,只需要对道路进行拓宽就可以了,锦西走廊之地多平原,土地也算富庶,而且沿海多优良的港口,一旦建起海港,随着大批商人进入,不需要两三年,这里就能发展起来,消化掉锦西走廊和幽地,关外之地,就可以融为一体,我大夏就能挥师入关,争夺中原肥沃之地。”

争霸总是激动人心的,在烽火大陆上的张居正不在是为了一个风雨飘摇的帝国而倾尽心力,在一个蓬勃向上,国力坚实的国家内,那种朝气可以带动每一个人身上的热血,而张居正也同样如此,尽管大夏政务繁忙,但大夏那崛起而不逆转的强大朝气,却足以让人神清气爽的忘记劳累。

夏羽呵呵一笑,道:“争霸中原,怕是还要等个三五年才行,中原地区多豪杰,人口稠密,国力远不是燕,幽,东胡可比,我们一旦出关,就要如猛虎下山,虎啸山林,势不可挡,否则一旦陷入中原这个大的泥潭,在想拔出来就难了,所以我打算先占山东,到时候从山海关和山东两路出兵,包夹中原之地,这样把握要大一些!燕,幽那边张阁辅要多费心,等六月迁都完毕,少不得有要做一番部署,燕,幽两国兵马的处置也要提上日程了,看来接下来的两三年,还有的忙!”

张居正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

夏国明州府下辖的新抚郡,位于浑河上游地带,新抚郡内多崇山峻岭,沿着浑河水一路东进,就能波光粼粼,一望无边的巨大湖泊,大明湖,大明湖的面积比起夏湖还要大上几倍,浑河水贯穿整个大明湖,两侧青山围绕着这座大湖泊,青山绿水分外的宜人。

新抚郡的辖地经过烽火六年的划定,除了昔日的新抚城的范围内,向东又扩充了许多,连带着浑河南面的湖畔之地也都划入新抚所辖,整个郡拥有五州县,为郡所所在的新抚县,南面的广门县,东侧三州县,河州,北水,青山,而五州县中,新抚和广门两地较为繁华,广门县昔日是苏定方的领地,也被划入到新抚郡内,河州位于大明湖出口段,地势狭长,被浑河分为南北两部分,而北水和青山却一北一南,被大明湖分割开来。

北水,青山,河州三地都属于新开发出来的州县,河州是烽火六年定的州,而北水,青山却是烽火七年底才设立的州县,三地以往是一片荒野地带,大明湖与两岸青山包夹,只有湖畔那狭长的地域还算平坦,第一批进入这片地区的却是大夏的矿物司的人,因为王都建设需要大量的石料,木料,而这片区域到处都是山,石矿,木料众多,加上有浑河水接连,运送方便,随着大批的石料作坊,矿场,伐木场,木料加工作坊如同雨后春笋被建立起来,很快这里就形成了一个个以资源为主的人群聚集地,有人就有生活上的需求,于是商人紧随而来,就这样形成了一个个的自然村落,随着村落不断的完善,很多人开始在这里定居,将家人接了过来,经过一年多的发展,两地已经有了不少人烟,人口丝毫不比一般的州县数目少,于是经过审核,两地设立州县,派驻官衙,由新抚郡下辖,到了烽火九年,新抚已经从两州之地扩张到五州县,而面积要远比一般的郡要大。

谢石,大夏工部矿物司主事,虽然只是四品官,但谢石在工部却绝对是名人,因为他发现了黑铁,蓝晶铁两种广泛运用的金属,并且发现了多座优质的石料矿山,在商人们的眼睛里,他就是一个点石成金的神仙,谢石每年中都有半年的时间在外探寻各种矿产,时间从三月中旬到七月,九月到十一月两个时间段,大夏境内的大部分山脉谢石都走了一遍,而到了烽火七年,谢石的勘探就主要集中在东面。

大夏东面,山脉纵横交错,可以用山中有山,山连山来形容,说是十万大山也不为过,这片大山就好像是一个天然屏障,挡住了东面的路,不过山多不代表着没有路,只不过大部分地方都是原始的密林,少有人烟而已。

而这片大山之中,肯定蕴藏着无数的财富,而谢石一干人的任务就是发现这些埋藏在山中的财富,谢石这一行人大约有两百人,其中士兵一百二十人,青壮奴隶四十余人,余下只有二十几人才是负责勘探的人员,而这些人中,还有大部分是初次或者出来几次的学徒。

大山内,有的时候看着只有咫尺的距离,想要过去,却可能需要花费半天的时间,而且山林密布,没有道路,十分难行,谢石一行已经出来大约有一个月了,却仍然在青山县东南周边不到一百余里的大山范围内,有的时候一座山可能要走上两三天的时间,才可能绕的出去。

“前面好像有水声,大家都加把劲,到了水边咱们在宿营休息!”尽管下午天还长,但透过那密林,谢石却发觉马上会有一场春雨降临。

听了谢石的话,一行人齐吼一声,都开始加快了速度,显然休息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解脱,山间溪流在山中并不少,而且泉水清澈,甘洌清凉,比起矿泉水可要好喝多了,然而,跨出丛林,来到这条哗哗流淌的河流,众人却都没了之前想要跳进水里好好洗洗身上的泥土的想法。

“大人,你快过来!”一个士兵大声的对着队伍后面大声的叫喊道,那声音里居然有一丝的颤动。

“怎么了!”谢石分开人群,来到林边,顺着那士兵望去的方向看去,却不由地的被惊呆了,因为他们眼前的这条河,居然是一条黑色的河流,在阳光的照射下,居然没有一丝波光闪烁,就好像是恶魔的血液在流淌,不过这却又不是黑色的石油,谢石跳到岸边,从身后的背包内拿出一个木碗,在水中一舀。

“大人,这河里面的是什么东西!”那些有些惊惧的士兵纷纷围了上来,领队的队正上前询问道。

“不用怕,只是一些煤粒而已!”谢石说的虽然轻松,但目光却是望着河流上游的方向:“张队正,你带几个人随我顺着河上去看看,其余人在附近扎营!”

“大人,看这天气,似乎要下雨了,是不是待雨停了再去!”

“这雨一时半会还下不来,咱们往上游看看,如果没发现就回来!”谢石坚持的道,因为他感觉这条黑色的河流上方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队正点了点头,叫上一个什的士兵一行人,“老师,我也想去!”这事人群中一个青年也走上前,对着谢石道。

“齐岩,好吧,去带好你的东西!”谢石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最得意的一个学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行人十三人离开了宿营地,顺着河流而上,顺着河畔走要轻快许多,走出三五里,河流还没有到达尽头,不过前方却出现一个峡谷,而这时,天色却渐渐的阴霾起来,不多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大人,咱们还是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吧!”

“拐过前面的那道弯!”谢石望着前方那拐角,坚持的道。队正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一行人踏着泥水拐过前方的弯道,透过那薄薄的雨幕,一行人全都被惊呆了,放眼望去,眼前一片漆黑,不是因为入夜,而是大地整个都是黑色的,在那裂开的黑色地面上,一条条从两侧山上汇聚而成的小溪形成了这条河流,谢石望着眼前那巨大的谷地,张大大嘴,有些震惊的道:“这,这怎么可能!”

谢石望着那入目的黑色土地,不是黑土,而是黑色的石块,也就是煤,是的,入目所及,全都是煤,全部都裸露在地表外,甚至连一层铺盖的土都没有,整个谷地全都是煤矿,谢石脑袋有些当机,当他也知道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煤海,而且还是露天的。

烽火大陆上的煤矿或许使用没有后世的广泛,但用量也不小,北方冬天寒冷,全都靠着煤来取暖,打造兵器,需要煤,制造煤油也需要煤,而这个时候的开采工艺可以说十分落后,而矿产大多都埋藏在大山之中,所以开采不易,但是眼前这可是一个露天的煤田啊!直接就可以开采,不需要去开凿矿洞,而且这里距离王都不超过两百公里,如果运出去,顺着大明湖直接顺流而下,直接就能到达王都,而且看这处煤海的范围,光是这露天的煤海范围就足有十几亿吨,完全可以保证王都圈内的使用燃料的需求了,谢石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让人先扎下营,等待雨停之后,在对这里的煤矿进行检验。

第四百九十八章 墨门子弟

第四百九十八章

墨门子弟

翌日,天晴,雨后的山谷空气格外的清新,那潺潺的流水顺着那煤矿的沟壑表面汇成涓涓细流,谷地比昨晚看的时候还要大,正中心积着一潭湖水,湖水不大只有几千平米,但整个山谷却不小,放眼望去,至少要有四五里,远处的青山虽然依稀可见,但山中看着不远,但走起来却是极远的。

“老师,这是上好的青煤,整个山谷都是,天啊!这得要有多少啊!而且全都直接裸露在表面上,直接就可以开采出来,似乎两侧的山也都是煤矿山,如果能够开采出来,提供黄金平原四府都绰绰有余了!”齐岩快步的来到谷内,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铁锤,对着那黑色的地面就狠狠的敲了两下,敲下一块巴掌大的煤块下来,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对着谢石激动的道。

谢石接过那煤块,仔细看了起来,确实是顶级的青煤,烽火大陆上的煤略有所不同,主要有三种煤,煤块内部带有土黄色的泥煤,这种煤易碎,而且燃烧起来缓慢,烟大,不过这种煤产量比较多,价格低,可以做成煤泥减少烟尘,平民家中冬日取暖使用这种煤,一铲子就可以烧一晚上,另一种就是比较热量比较大的火煤,火煤纹路有点火红色螺纹,一旦燃烧起来,就好像倒入汽油一般,瞬间就燃起熊熊火焰,温度极高,是上好的打造用煤,产量要小上许多,不过价钱也很贵,通常都用于打造铁器之用,除此之外,就要属青煤了,青煤内部显现一种青色的纹路,拥有两种煤的优点,烟尘少,释放热量大,燃烧速度一般,多用于瓷器烧制,有钱人家都喜欢使用青煤取暖,不过目前大夏境内发现的青煤矿数量不多,产量小,而且多埋藏较深,不以挖掘,所以价格居高不下。

煤的使用,主要有两个用途,一个冬日取暖,虽然烽火大陆上森林众多,不过用木头取暖却是比不上使用煤,消耗太大,反而不如使用煤便宜,第二个就是用来打造,煤的燃点高,比起木柴的火焰温度高多了,用来打造兵甲在合适不过,另外就是煤矿可以制出煤油,是家家户户使用的最常用的照明燃料,也是大宗。

黄金平原内部少山,无矿,附近很少有煤矿出产,所以使用煤都要从灵夏府,沐风府运来,沿途花费颇大,如今王城已经竣工,整个王城周边,算上直辖四州,少说也有几百万人聚集,每日所耗用将是一笔庞大的数目,现在是春天还好说,到了冬日,运河也是要封冻的,只有像浑河这种大河才不会被冻住,去年新夏城的煤价一吨可达到了一个多银圆的高价。

“等后面的人过来,咱们将这周边勘探一遍,然后就立刻回去,我们顺着河往下游走,这里距离大明湖应该不会太远,王城那边六月就要启用了,到冬天少说也有百万人住进去,这煤田可是救了大急了!”

“这消息要传出去,怕是那些个商人又要好一番的争夺呢?”

墨离,墨城第二代传人,在山东众多诸侯势力中,有一个另类而独立却又没有人敢去招惹的存在,那就是墨城,墨城乃是由墨家鼻祖,诸子百家的墨家创始人墨子创立,在墨山之上建立起一座巨大的墨城,墨子通机关,器械,建筑等学问,又与匠人鼻祖鲁班为好友,墨子收徒八百,鲁班收徒三千,两人花费数年建起一座无人可破的终极防御之城,墨城。

历时九年,墨,鲁俩人三次收徒,三年一批,如今墨城内有两人弟子数万人,墨子练兵,铸就墨甲,三千墨家弟子各个武艺高强,善于攻防之战,鲁班授徒,造出一支让人望而生叹的匠兵,可在半刻之中,打造出十数种大型器械,墨甲,匠兵九年间,战百余,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守城无人可破,也造就了墨家在山东特殊的地位,墨山周边三百里,无人敢为非作歹。

墨子教弟子三年,便让弟子外出游历,受磨砺,三年方可回,然后继续授学,学以致用,墨离是墨子第二批弟子,这一批弟子中有数三千人,只有授业最好的百人会被墨子取名为墨,挂墨牌,算是一个领队,墨离烽火六年七月带领二十余师兄弟出墨山,游历各地,期间铲强扶弱,助人守城,帮人破城的事情不知凡几,眼看着三年归期过去了两年多,墨离一行游历到了沿海的一处海港,这海港自然不是别人的,正是大夏在山东设立的众多海港之一。

在海港处,一行人遇到不少好奇之事,商议一番之后,墨离带着剩下的二十一个师弟们上了大夏的商船,北渡夏国,因为他们外出游走,除了要验证自己所学,同样也是开博闻四方,汇聚成册,以方便墨城了解周边情况,这一项也是诸多考核内容之一,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墨离自然是不着急。

进入大夏国后,墨离看到了一个祥和繁荣的国度,比起山东的混乱,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少有战乱威胁,在夏国游历一月,墨离已经对夏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是一个北方很强大的国家,这一日,墨离一行来到了青州府的治所,青州城。

青州城乃是新建之城,靠在浑河边缘,靠着浑河水运,城内十分的繁华,在城内一家茶楼内,墨离带着两个师弟,一个师妹在二层喝茶,余下的人则在街上闲逛,四人点了壶茶,便坐了下来。

而在一行人后方的一个桌上,一个身材高瘦但身上却穿着一声棉袍的中年人和一个略胖的人相对而坐,瘦高的中年显然是读过书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而对面的胖子则要差了一些,日上三竿,正是太阳正热的时候,胖人爱流汗,胖子一边用手绢擦着汗,一边道:“张兄,最近两日怎么看你家中正在收拾房舍,典当家具,衣物,莫非是主家的商船出了事,将家当给赔了!”

瘦高中年倒是没有介意,显然两人的关系不错,听到胖子急切的问道,瘦高中年也从对方口气里听出几分关切之意,抱拳的道:“多谢刘老弟挂念,主家的船已经顺利回来了,算是大赚了一笔,所以我家老爷在王城花了万把千两买了一个庭院,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做的是海贸生意,买回来的东西都要卖给富家,所以这生意自然也要随着走,王城那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东西都是新买的,这边的东西自然要处理掉,在过一个多月,陛下也要搬入王城,日子都确定下来了,所以这两日就要走了,哎,就算老弟你今个不来找我,晚上我也要找你去,虽然每日里打交道的人不少,但合脾气的可就只有老弟一个,这一走,却是何时才能在见,要是老弟的主家也搬过去该多好,咱们还能在做邻居!”

“真的么,这就好,你不知道这两日你家到当铺当了那么些东西,我这心里还有几分忐忑,没想到你主家也要去王城!”

“恩么,老弟你主家也要过去不成!”瘦高个听着胖子的口音,小心的问道。

“那是当然,不过我家老爷不比你家,海贸买卖虽然风险大,但平安回来就是几倍,十几倍的利润,所以我家老爷在一层买了一个门面,带着院的,又在应县那边置办了一个农庄,专门买卖一些杂货,你家花了一万多两,那得是在二层置办的房子吧,听说二层的房子就没有价比一万银圆低的!不过二层的风景确实比一层的漂亮,前些日子去买店铺的时候,上下溜达了几圈,啧啧,虽然价钱贵,但却跟住进天宫似的,张兄可上了二层的城墙往下看,那滚滚浑河水,看的那叫一个心潮澎湃。”

“哈哈,怎么不会去看,我家老爷买的房子就在玄武大街左巷,距离那城墙不远,不要半刻就能上到城头,下次咱们在相聚,就在那城头摆上一桌,一遍观景,一遍喝酒。”

“那老弟我可就等着喽,不过我这次怕要等些日子才能过去了,这边的田地还没有找到下家。”

茶楼内聊天的不少,而象这一桌一样说着搬去王城的却是不少,似乎是在有心夸耀一般,而那些因为家业都在这边,无法动弹的都闷着气,长吁短叹的,柳莺侧耳倾听着周边人的谈话,听了半晌,道:“师兄,这里的人好像都在谈论那个王城呢?听的人家都有点迷糊呢?”

“就是,一个城市怎么还分一层,二层的,还形容成天宫一般,难道以为他那城市是飞的不成!”

“小兄弟此言差也不差!”墨离还没有说话,一旁一桌上有一个五旬老者却是一打扇子,接口插言道:“看几位的样子是外地来的吧!”

墨离倒是被老者吸引了目光,道:“我们确实是外地前来游历的,不知道老先生前面那句差也不差是什么意思!”

老者呵呵一笑,道:“几位小哥可知道这王城又唤作什么,在那三丈城门之上,正书三个大字,天之城,整个王城分为四层,最底下一层高达七丈,城墙高达三丈,站在城头之上,足有三十米,而二层又高五丈,算上城墙在加三丈,一共一十九丈高,近六十米高,站在那城头上,迎着浑水吹来的猎猎清风,岂不是有在天空之感,据说整个皇宫最高点,高达近百米,真,俯视全城,不过咱们这些人怕是无缘喽!”

“哼,不过百米高而已,墨城内最高的山顶祖宗修行之地可比这个高多了!”

老者将这话听在耳中,却没有反驳,而是道:“山在高,那也是山,而天之城却是平地起高楼,一寸寸建起来的,焉能相比,天之城的雄浑壮丽可不是你等未见之人所能想象的,老朽此番,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在王城内置办起一套庭院来!”老者说着站起身,随手掏出一个金圆丢在桌子上,对着小二道:“这极品雾茶倒是不差,可惜泡的时候火候差了点!”

“那老先生是谁啊!”一个外地商人小声的问道。

“他,你都不知道是谁,青州府第一富商,宗庆宗老爷子,前些日子商部下帖邀请老爷子去任官,不过却被老爷子以年岁大给退了,后来在商部下辖的商会司任了一个闲职,好像是商部的商判!”

“靠,商判那叫闲职,你脑袋被驴踢了不成,知道商判是做什么的不,你要是做买卖不守规矩,被商判碰上了,一次叫记过,两次叫罚款,三次直接将你商籍给削了,之后从你开始三代人不准从商,这个官只有那些德高望重,在商界有颇大声望的人才能担任,那可是五品的商官,你居然说是闲职!”那人话音没弱,一旁的一个商人就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为商判正名。

“商判这么厉害!”

“你以为呢?”

墨离默默的听着众人的话,站起身,道:“走吧,让他们集合。”

“师兄,现在就集合!”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废话!”柳莺插着双手,娇嗔的道,两个师弟嘿嘿笑两声,屁颠屁颠的走了,柳莺这才回过来道:“师兄可是打算去那个天之城看看!”

“恩!”墨离点了点头。

墨离一行人乘坐着从青州府出发的商船北上,花费了大约一天多的时间,终于到了王城附近的水域,柳莺从舱内走了出来,双手伸着懒腰,贴身的青衫裙随着她这一伸腰,将她那曼妙窈窕的身段显露无疑,胸前那饱满的乳峰隆起两个小山包,芊细的腰段,在臀部突然扬起一道优美的弧,虽然脸庞还显稚嫩,但身子却发育的凹凸有致,性感妖娆。

要是换了往日,那一干男人早就看傻了眼,柳莺则会捏着拳头,挨个的练遍拳脚,活动一下,不过今日那些恼人的目光似乎都消失不见了,柳莺睁开还有些迷离的水润双眼,船上的人都站在船甲板上,望着什么:“喂,你们在瞧什么呢?”柳莺说着上前扒开人群,不过来到船舷一侧,却如同身边的人一样,张大了小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第四百九十九章 晋升皇国,建号圣元

第四百九十九章

晋升皇国,建号圣元

清晨中,那雾色袅袅间,朝阳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冉冉升起,红色的霞光好似那少女大红的绸裙,在天空中飘扬,万丈光芒之中,透过那氤氲雾色,一座高大雄浑的壮丽城市屹立在浑河河畔。

笔直的城墙,粗犷的线条,尽显狰狞的犄角,从那城墙上凸出的麒麟头,喷涌着一条条水瀑,尽管只有十余米的落差,但瀑布发出的轰鸣水啸却隔着老远仍然清晰可闻,位于城市正中心下方的城内运河,好像一只张大着巨嘴的怪兽,不断的将进入的船只吞掉。

这也是王城最奇妙的一个地方,其他地方都是水注入浑河,然后在这条运河,却是浑河水流入往北流淌,然后水在流入护城河中,在重新流入浑河和大明河,而这种奇妙的水流,让船只可以顺流进入到地下运河,在从北面出来,绕一个弯子再回到浑河水道,于是就有了地下运河只进不出的样子。

墨离等人都是墨子的弟子,墨子尤擅攻守防御之道,对于建筑颇有建树,而跟鲁班一起建造起的墨城被称为终极防御,永不可破之城,墨离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不由地将这座天之城与墨城相比较了起来。

墨城依山而建,几乎整座山都被挖通,上下九层,铸九连环,城套城,九道城,九道防御,城墙尽数用厚重的青石堆砌,整个工程历时九年,仍然未曾竣工,目前完成的也只有七城,但就算如此,已经无人敢攻,墨山高达二百余米,占地方圆十数里,可以想象墨城有多大,每一个墨门弟子都以墨城为荣,然而与眼前的天之城相比,墨城却少了一些雄浑,霸气。

墨城抡起规模,或许不比眼前的天之城差,然而这个天之城是在千里平原之上堆砌而起,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空旷,忽地,望到一座高耸入天的雄城,巨大的反差,难免会让人有一种雄伟高大的震惊,而墨城却是靠着山峦而建成,四周山峦也不少,只从这一点上,就显出了差别。

墨城掏空山腹,在山腰上挖出一个个环形平台以筑城,而眼前这座城却是从平地起高楼,用土一寸一寸的填充建起,抡起工程量来,甚至还要比墨城要大,而且整座城市呈现八角双十字塔形,比起以圆形为主的墨城来,要多出几分磅礴大气。

“这就是天之城么?”之前还对天之城不屑一顾的一个墨门弟子,呆愣的望着眼前这座城市,张大的嘴中,呆呆的道。

船只逐渐靠近天之城南城水门,南城角几乎探出水面上百米,天之城八门之中,南门是唯一一个水门,船只走进水门之中,抬头望向上方,七八道带有锋利倒刺的铁栅栏高高的悬在顶上,地下运河的结构十分奇特,尽管内部已经远离入口,但是整个运河通道内部仍然亮如白昼,与外面一般,几个墨门子弟很是好奇,不过看了半天,却始终不得其中要领。

船只顺着河水缓缓的流动,靠向地下运河的码头之上,自有税吏上前收取停靠费用,墨离一行在接受了户籍检查之后,也被放行,南城门是建立在运河之中的,在码头正中的位置有一条斜向上方的巨大楼梯,直通城市一层,除此之外,这里还有数条专用的货物通道,墨离一行直接从正中的通道楼梯而上,当阳光再次照耀到众人的身上,众人的目光再次迷离了。

从河面上看,天之城雄浑,磅礴,霸气,就好像是一个巨人,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感到一种厚重的压迫感,而站在天之城之上,望着四周那鸟语花香,树木林立,街道隐在那绿色之中,潺潺的流水从身边流过,几只鸟儿在树林中来回的蹦跳,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入目的每一处,树木,花丛,建筑都自然的融合在一起,每一处都是风景,每一处都是一片园林,错落有致,栉比如鳞,这简直就是建筑与自然的完美结合。

想着这里距离地面足有二十几米的高度,众人心中都不由地生出一种脚踏着虚空的那种感觉,天之城,果然名不虚传:“都别发呆了,走吧!”墨离深呼了一口气,带着众人顺着朱雀大街往北而行,朱雀广场,那九个巨大的喷水池再次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尤其是广场正中的那座巨型喷水池,至少有两丈多高,一个朱雀石雕展翅而翔,水流从它的嘴中流淌而出,而展开的羽翼上,那顺着羽骨而流淌的水流更是覆盖了那展开的翅膀的翎羽,翎羽栉比,惟妙惟肖,每一根羽毛都顺滑的排列着,任由流水在上面流过,朝阳的阳光照射在上面,那红晕的霞光在水光中折射,整个朱雀鸟好像活了过来,迎着朝阳展翅而翔,耳边似乎还有一声清脆的鸟鸣之音。

“这,这真的是一座城市么!师兄,我们没走错地方吧。”柳莺望着那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飞起来的浴火朱雀鸟,眼神迷离而不敢置信,这就是天之城么,柳莺仿佛又想起了之前在船上,和船家的小孩聊天的时候,那个小孩所说的话,天之城是一座飞翔在大地之上的梦幻花园。此刻,柳莺才知道那个小孩形容的是那般贴切,飞翔在大地之上的梦幻花园

,这真的是一座城市么。

墨离苦笑一声,仰头望向远处的第二层,不知道站在那上面,会不会真的如同那个胖管家所说的那样,会有飞翔起来的感觉:“走吧,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咱们还有不少时间,足够大家将整个城市都走一遍了!”

麒麟殿侧殿暖阁,夏羽依靠在床榻之上,听着牧易的汇报:“陛下,整个水循环系统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运转,情况十分良好,经过这几日的不断的调整,加装水车,整个输水系统已经开始正常运转,足以保证维持整个城市的水用量,前两日开通的广场喷水池也已经经过验证,运转良好,目前看来,除了一些小问题之外,王城的主体工程尽数完成。”

“恩,做得很好,不过王城主体工程完成了,但王城的运转却也需要建立起一个专门的部门来负责,我已经让内阁那边专门设立了一个天之城管理衙门,直辖内阁,负责整个王城的运作,治安等全都归这个衙门负责,整个天之城没有人比你在熟悉的了,这第一任运转使就由你来做吧,下级部门需要哪些,需要使用多少人,都列出一个章程出来,报给内阁,至于你工部的那个差事,继续兼着吧!”

“谢陛下!”内阁属于大夏最高决策机构,地位还在尚书省之上,直辖内阁,那就是与尚书省七部并列,那这个运转使不就是二品大员,掌握着王城运转,这个差事可是位高权重啊!

“恩,没事就先回去吧,晚上会在朝天台设宴,记得过来!”

看着牧易离开,谢安这才上前,道:“陛下,这是礼部制定的迁都程仪,还有迁都结束后,在八月会为陛下加冕为皇,这是一些章程,需要陛下记住的,这本是当日需要提升的官员名单,还有经过内阁商议,此次大典应该隆重举行,如今科考制度已经完善,但陛下定下三年一科,眼看距离下一次科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但燕,幽两国,派驻草原各州旗的官员短缺甚多,所以内阁提请陛下下旨开恩科,取文武之能臣,充实地方,军中。”

大夏的科举不同明清的科举,是在唐代科举的基础上完善的,科举内容分为众多科目,按照任职的不同,分为地方政务官吏的进士科,商部官员的商算科,工部官员的明工科以及礼部,使部的明经科,除此之外,考取,海军,陆军将校还有武举科,总之覆盖范围甚广,大夏科举主要量才为用,不是会背几本论语,尚书就可以做官,而是重专业,只有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才能考取相应的官吏。

夏羽为科举定的是三年一试,不过这并不是代表在三年之内就不在招人了,科举为大考,全国范围的,除此之外,如果各部缺人厉害,经过内阁商讨之后,也会举行部考,也就是尚书省各部专门为招募人才而举行的小考,也称为部考,部考考上的官员前将加上一个代字,也就是临聘,到三年科举之期,除去部分政务优异的可以去掉代字外,余下的人却也要再次进行科考,不过通过科考之后,就会免去新员学习的过程,直接任官,其实就是调整了一下顺序。

夏羽点了点头,燕,幽两国已经在谈判中已经全面让步,尤其是燕国,除了几点坚持之外,其余要求的特权全都放弃了,而燕国的让步无疑让幽国的使者独木难支,在坚持了几日后,也只得让步,如今与两国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共识,只需要两国国王盖印就一切尘埃落定,所以对两地的官员进行调整也势在必行了。

“恩,恩科的时间就定在十二月吧,另外燕,幽两地的官员,学子也算在其中,两地民生不富,这么远的距离怕是很多人都负担不起,让户部拨出一些银圆,在从水军拨出一些船来,免费送行,至于入王城之后,统一安排,这个事情就交给礼部负责吧!”夏羽想了想道。

谢安闻言,眼中冒了几道精光:“妙啊!陛下此举,正可收两地民心,一旦恩科考过的官员委派到两地,两地融入大夏也将大大的加快!”

“呵呵,那就照此办理吧,不过这个事情属于特例,不可成为惯例,待两地归心好之后,可对各地贫困文人设定一条法令,只有得到地方官府,学院证实的才可由国家出资!”

“陛下所言即是!”谢安并没有反驳,随着大夏商风浓厚,众位大臣也都知道精打细算,该花的地方不含糊,但不该花的钱却也绝对不能花,否则一开路子,说不定就滋生出腐败来,严谨,宽松四字也是大夏官场的真实写照。

“陛下,还有一事,需要陛下审阅!”谢安说着又拿出一个折子递给了夏羽,夏羽疑惑的接了过来,有事直接说呗,干吗低着脑袋不说话,夏羽展开折子,看了起来,不过才看了几行,就苦笑起来,这不是要命么,选秀,这要是真选了,那后宫里头还不造反了。

“谢首辅,这个事情?”

“陛下。”谢安怎么会不知道夏羽的担忧,所以谢安等人早就已经有了对策,上前一步到:“陛下,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今后宫选女,皆是临机选拔,始终没有一个章程,如今宫内由女官打理,安全也由女卫负责,万一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臣等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这选秀其实也就是为选取女官,宫女,女卫定一个章程而已,以保证每一个人都是清白之身,保证后宫之稳定!”

大夏后宫不使用太监,毕竟断人子孙根的事情夏羽还真做不来,所以后宫内部主要使用女官,不过夏羽也知道这女人比起太监有的时候更难缠,乱起政来更要命,他这一代自然不需要担心,但难保后世子孙深受其害,所以谢安所言也让夏羽开始合计了起来,怎样才能让女人不会干涉军政,看来后宫也要采取制衡之术,而贴身的女官只能由几个蛮族部落选拔。

“这件事情容我仔细斟酌斟酌,马上就要到六月了,迁都的事情要抓紧了!”夏羽并没有立刻答应,如今后宫已经有女三千,不过夏羽的女人却仍然只有那么些,并没有在往宫内添新人,倒不是夏羽是柳下惠,而是目前后宫其乐融融,夏羽不想破坏了这个氛围,所以夏羽对选女人很慎重,加上他身边也着实都是一些绝色,一般的美色也入不得眼。

烽火九年六月二十日,大夏第二次迁都,行政中心从新夏城搬入到天之城,却颁布天之城为大夏之皇城的诏书,在大夏律典之上确定了天之城卫大夏中心的地位,一场庆典是少不了的,整整热闹了三天之后,整个王城才算安静下来。

时间过了一个多月,八月一日这一天,整个天之城再次的沸腾了起来,夏王在奉神殿再次祈神,得天授诏书,成为烽火大陆第五个晋升为皇的王,大夏王国改名为大夏皇国,夏羽为夏皇,天之城为皇城中心所在,受封麒麟皇印,赏赐宝物,水麒麟石,五彩麒麟铠。

大夏晋升皇国之后,也带起了一连串的反应,首先麒麟兽实力提升,进入成长期中期,拥有了变身的能力,具备了一定的战斗能力,镇国神兽实力提升,连带着全国范围内三年受到麒麟祝福,三年不会发生洪水灾害,风调雨顺。

赏赐两件宝物,水麒麟石,次神级宝石,乃是吸收麒麟之气而孕育而成的灵石,可吸收天地之水,化为溪流,经过麒麟石净化的水,拥有灵气,可提升植物生长速度,让植物拥有更强的生机。五彩麒麟铠,相传是用麒麟身上的鳞片,筋缝制而成,史诗级铠甲,可以使用五行之力化为己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建筑图纸,麒麟祥瑞阁,建成此建筑后,可挂入文武大臣相,凡挂入其中的文武,将受到麒麟祥瑞祝福,祝福内容每月不同。初级,可挂入十二人,需要使用玉石若干,金银若干。

麒麟祝福,每个月的得到祝福都会不同,很可能是在这个月内获得智力加成,也可能会获得一个麒麟技能,比如麒麟附体,也有可能是五行传送,又或者是复活。

这些都是针对几个人的,而随着皇国的建立,却又开启了三个系统,战兽系统,师徒系统,锻造系统,这才是大头,也是皇国比王国要强大的根本所在。

战兽系统,建立皇国之后,在本国疆域范围内,猎杀玄兽,奇兽将会有一定几率获得玄兽,奇兽卵,滴血孵化之后,将会获得一头战兽为其效命,战兽将从幼生体逐步进化,成熟期后将具备本体的战力。

师徒系统,通过建立建筑武馆,文院等建筑,可以传授自身的天赋技,特殊类,顶级天赋不在其列,学习天赋技需要花费时间,金钱,天赋技学习受到天赋限制。

锻造系统,开启道具锻造系统,只需要使用特殊珍贵材料和兽魂之灵,铁匠就可以打造出相应的道具装备,打造装备好坏,受到材料和匠人等级限制。

三大系统的开放,让夏羽也是呆愣半晌,低阶的玄兽,奇兽大夏抓了不知凡几,然而想要驯化却是难上加难,反而高阶的玄兽,奇兽有可能被驯服,不过高阶玄兽,奇兽又是那么容易驯服的么,就是连见都很难见,所以到目前为止整个大夏拥有战兽的人也不超过十个。

而一旦战兽系统开放,那么大夏就能建设起一支玄兽骑兵,而不是那种野兽驯化而成的骑兵,战斗力将成倍上升,想想夏羽就热血沸腾。

师徒系统,如今拥有天赋技的人多如牛毛,然而这种技能却是不能够传授的,而人们想要学习到一些技能,只有两个途径,一是杀死玄兽,很小概率的获得技能书,二是自己领悟,不过哪一个方法都很难,要知道技能是受到系统承认的招式,威力自然更强更大,而没有系统认证,那就是山寨版,你就是做的在完美,也是冒牌的,威力与技能自然天差地别,而开启了这个师徒系统,也就是开放了天赋技的传授限制,尽管仍然有天赋限制,但这已经不是之前那般严格了。

至于锻造系统的开启,却足以改变大夏兵器,铠甲的格局,在锻造系统没有开放之前,大夏能够锻造道具兵器,铠甲的人只有那么少数的几个,而打算一件兵器至少也需要一个月时间,多的甚至要半年,所以高端道具兵器,铠甲仍然以猎杀玄兽,奇兽为主,然而兽潮过去之后,想要猎杀高阶玄兽,奇兽十分困难,所以黄金级以上的道具仍然是稀缺品,少有人能够佩戴一套,就算是青铜套装,拥有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而锻造系统一开放,以大夏的锻造的实力,将会在短时间内就升级整个大夏兵马的配备,快速提升大夏军队的实力。

三大系统一开放,大夏的实力将会快速的膨胀到一个新的高度,拉开与诸侯王国之间的差距,成为关外最大的诸侯势力,三大系统的开启加上夏国自身强盛的国力,将会掀起一股疯狂的扩张。

烽火九年八月一日,距离烽火四年建立王国后五年,大夏成功步入皇国行列,与大秦,大唐,东汉,大隋四皇国并称五大皇国。

在祈神结束之后,夏羽连颁圣旨,改号圣元,烽火九年为圣元元年,大夏从此进入一个新的开端,随后夏羽颁布大夏文武晋赏诏书,对之前数次作战,以及在后方颇有政绩的文官进行大肆封赏,大部分都被提升一到两等爵位,或者是官升一级,可谓是皆大欢喜。

随后,夏羽又颁布了第三道招数,开恩科,在十二月中旬,天之城内进行考试,传令天下,已经等待两年之久的文士,学生全都沸腾了起来,尤其是燕,幽两国内部更是感念夏羽的恩德,两国虽然还未纳入大夏,但民心却已经所向,随着大夏兵马进驻,两地归心指日可待。

盛典结束之后,夏羽宣布除了值守官员外,所有官员放假一周,天下同乐,整个天之城成了一片喧嚣热闹的海洋。

就在盛典刚刚结束之时,一封飞鸽传书被幽蓝匆匆送入围聚在一起的家宴之上,夏羽接过信,匆匆的看了几眼,就借尿急出了殿内:“什么时候发回的消息!”

“刚刚送来,没敢耽搁的就送了过来,枢密院那边的几个大臣都已经派人过去了!”

“恩,你进去跟紫晴说一声,不用隐瞒,我去枢密院一趟!”夏羽说着大步流星的走出宫外,树欲静而风不止,谁能想到,在大夏兵威正胜的时候,居然有人敢挑战大夏的神经,本来还想消停一些时候,调整一下各府兵力,在做打算的,现在看来时不我待啊!

第五百章 吴三桂借刀杀人

第五百章

吴三桂借刀杀人

夏羽到达枢密院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透过枢密院的窗户,那烛光闪烁下,几个人影已经在忙碌着,田丰,沮授,杨林,陈庆之,薛仁贵五人已经齐聚一堂,因为今个是举国欢庆,所以几人在得到消息时都没有休息。

“陛下!”

“不用行礼了,谁有具体的消息,将情况说说!”夏羽径直走到了上首的位置,面色有些不渝。

薛仁贵咳嗽了一声,想了一下,道:“陛下,具体的消息还没有发来,不过从目前发回的只言片语上,能猜测出一些东西,此事还要从上次与东胡大战之后说起!”

大夏在击溃东胡大军之后,发动了全面的大反攻,东胡汗国此番出征折损近两百万,可谓是伤筋动骨,而且东胡汗国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周边的诸侯势力,这边大战才结束,痛打落水狗的势力就已经群起而攻之,大有将东胡汗国肢解的意思。

北面,靠在大夏周边的蒙古五部,契丹两部外加上重新崛起的土拔部自然是靠向大夏这边,而在往北面,两个鲜卑部就彻底的倒向了北面的鲜卑汗国,这样东胡汗国在东面的十余个汗国成员部落已经分崩离析。

而在南面,之前与东胡汗国联盟的吴国也撕毁了盟约,在山海关附近大败而回的阻卜别部等几个部落也是元气大伤,吴国几乎打了一个时间差,趁着大夏反攻兵马还没有过来前,就开始吞并阻卜别部,慕容部以及秃发部的广袤草场,劫掠牛羊无数,并向着后金以及北面诸部发动攻击。

而这个时候,大夏兵马进入了东胡汗国境内,直接吞下了后金,石羯等部落,而这时,大夏兵马难免的与吴国兵马有了摩擦,两国之间虽然没有爆发过大的战事,但却绝对说不上友好,吴国二十万大军虽然不是命丧大夏之手,却也间接有些关系,尤其是被夺去山海关的吴国要说最恨的国家,第一个排名的不是打了数年仗的清国,宋国,或者是北面草原,而是夏国,吴三桂最爱的女人陈圆圆成了夏羽的妃子,最重要的关隘成为了夏国的领土,简直就是家国大仇。

吴国的兵马跟大夏的兵马碰到一块,那自然是干柴碰到烈火,一下子就点了火花,根本就不需要言语,上去就打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大夏兵强马壮,气势正盛,吴国哪里会是对手,几次碰撞,吴国都吃了不小的亏,最后知道敌不过,主动退却,不过随着大夏占据了东胡汗国大片的草原,与吴国却算是接壤了,新仇旧怨的加在一起,能消停才怪。

吴国有四大总兵,也是四省总督,位高权重,吴国西北面的大名,真定,蓟辽三地被成为吴国北部三边,与东胡汗国僻壤,这三地经常受到草原骑兵袭扰,历来都是战事频繁的区域,而在这三边则由四大总督之一的洪承畴坐镇,也被称为三边总督,掌管三边兵马。

吴国四大总督权利很大,手握重兵实权,倒不是吴三桂不想削去几人兵马,而是力有所不殆,吴国脱胎自明,明崇祯死后,吴三桂被人抚上位,当时除了吴三桂手握重兵外,崇祯帝手下还有几人手握重兵,其中就有洪承畴,秦良玉,卢象升三人,因为种种情况,吴三桂成功上位,而三人也来不及阻止,而当时四周群敌怀抱,几人为了避免因为内乱而最后被人逐个击破,也算认同了吴三桂的地位,而吴三桂自然礼尚往来的顺势封了三人总督之位,承认了三人对各自占有区域的统辖,不过在大义上却是吴国之臣,吴三桂登极之后,封自己父亲吴襄为第四大总督,控制吴国中部,这也是吴国四大总督的由来。

说起来,吴国看上去实力不小,但其实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吴三桂兵强马壮之时,还压得住另外三大总督,借助各种手段压制削弱,本来已经初见成效,但这个时候大夏给吴国当头一棒子,吴三桂麾下二十万精锐被断在幽地,成了无根之萍,可算是给吴三桂重重的一击,吴三桂实力下降,给了三大总督反击的机会,如今吴国虽然还算是平静,但实际上内部却是各自为政。

洪承畴掌管北部三边,在与大夏兵马有过几次摩擦之后,就果断的停下了这种摩擦,所以这半年以来,边疆还算稳定,不过两国在草原上的势力范围却是犬牙交错,斥候之间摩擦仍然不少。

不过如果只是斥候之间的争斗,死伤几十上百的还无法让夏羽这般震怒,而是大夏驻扎在后金三岔口的一个营两千多兵马尽数被屠,只有少数人生还,而当援兵赶到时,整个营地外面的山坡上,上千个人脑袋被顶在一个个的木棍之上,任由乌鸦,秃鹫啃食,夏羽焉能不怒。

六月的草原,已经焕发出勃勃生机,度过冬天的牛羊再次肥胖起来,悠闲的在草坡上吃草,三岔口,是几条河流汇聚在一起而形成了三岔谷地,同时也是大夏新占之草场,往南一百五十多里地,就是夏国与吴国势力犬牙交错的草原,而这里也算是一个前方基地,在这里驻扎着一个骑兵营,人数在两千人,因为这次扩军,许多轮备骑兵都被化作常备骑兵,不过编制并没有增加,所以军中如今有大营,小营之说,大营就是老常备营,一个营在两千五百人,而小营则是轮备营转变过来的,人数只有两千人,而且士兵也以草原各部为主。

三岔口虽然距离两国势力交错地区最近,但本身三岔口四周却少有吴国骑兵过来,两军虽然每日小战不断,但却都是以斥候为主的战斗,大规模的冲突已经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发生过,所以三岔口内除了驻扎的兵马外,还有几十户牧民在放牧,每日倒也算安宁。

烽火九年五月,一支关宁铁骑从大名城北上,关宁铁骑乃是吴三桂嫡系亲军,乃是吴国数一数二的精锐骑兵,这支铁骑北上之后,就潜入了草原上,很巧妙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这支关宁铁骑的人数在一万人左右,统领叫做虞庆,是吴三桂御军四大副将统领之一,虞庆善用长刀,不过长相却十分帅气,身材没有武将特有的高大体格,却有种文弱书生的儒雅,身上的铠甲为方子锁银轻铠,一只豹子栩栩如生的浮现在铠甲前,头上没有那种重重的头盔,而是带着一条白色方巾。

三岔口西北二十余里有一片树林,还有一片小山包,林木茂密,因为战乱,周边倒是少有人家,而在这片树林之中,上万兵马就隐藏其中,虞庆就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从密林之中穿出一个斥候来,单膝跪倒在地的道:“大人,消息已经查探清楚了,在咱们东南三岔口地区驻扎着夏军骑兵两千,而经过这几日的探查,在三岔口周边五十里内并没有第二支成建制的夏军存在,只有东北四十余里的老爷坡那边驻扎着几百人而已,不过这支骑兵每个晚上都派有明暗哨卡,防范十分严密!”

虞庆一下跳下青石,从地面上捡起一个树枝,在地面上画了起来,三岔口地形就好像是人的一个手掌,发源自南面蓟辽的几条河流在这里汇聚成一条大河蜿蜒北上,几条河流在这里形成一个谷地,倒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地方,两千兵马,数量倒是正合适,不算多,也不算少,可以从容的解决战斗,而且也足以触动大夏的神经了:“传令,让各军休息,咱们午夜出发,明晨四更包围三岔口!”

虞庆下了命令之后,不由地想起吴王陛下此前的嘱咐,想办法激怒夏军,让夏军报复,虞庆知道这是陛下打算对北方三边动手了,此番北方三边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上,撕毁协议北上,劫掠,阻卜别部,秃发部,慕容部等东胡汗国南部的众多部落,掠夺牛羊,马匹数十万,人口十数万,实力大增,而洪承畴在夺到这些东西之后,只分出一小部分,划分成三份,两份给同为总督的卢象升和秦良玉,另一份给了吴三桂,但是大部分却都留了下来,还从俘虏的数万牧民中抽调出两万组建了一支两万多人的骑兵,这已经碰触到了吴三桂的底线了。

自从山海关丢了之后,吴三桂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本来大好的局面,因为这一步棋之差,弄的差点满盘皆输,削三总兵之权的事情也被迫放下,实力大减的他只能埋头发展,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总算是有了一些起色,又重新占据了主导地位,而这个时候,洪承畴的实力壮大,可不是吴三桂希望看到的,不过三大总兵在地方势力盘枝错接,很难动摇,而且三大总兵互为呼应,吴三桂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而在想削减三总兵之权却没有那般容易了。

如果他贸然动手很容易造成吴国内部局势的紧张,而且他也需要一个借口,占据大义,否则三大镇守边疆的总兵同气连枝造反,吴国直接就垮了,所以他不能主动出手,于是吴三桂麾下的谋士想出了这个一石二鸟的借刀杀人之计。

夏军已经攻占了后金等部落的草原,并扎下了根,与吴国北部边疆接壤,而这片区域正是洪承畴的三边地区,所以只要激怒了夏军,惹来报复,那么倒霉的肯定是洪承畴的三边,一个是内患,一个是心腹大敌,两边打起来,谁败他都舒服,而且一旦洪承畴这边一但出了纰漏,吴三桂也就有了理由发兵进入北边三地,将三地控制在手,三大总兵三去其一,而且是最强的一个,剩下的两个也就容易解决了。

虞庆对于吴三桂的想法了解的很清楚,所以在出关之后,虞庆一直都在寻找一个机会,那些小鱼小虾的他自然看不上眼,就算杀了也引不起大夏的重视,只有选择一个合适的目标下手才行,于是三岔口就入了虞庆的眼。

时间过的很快,月上正中,一万关宁铁骑蹄上套子,马带嚼子,悄无声息的向着东南方向摸去,这个方向属于夏军的后方,虽然也有哨兵巡逻,但却不是重点,而关宁铁骑作为吴三桂手下最精锐的骑军装备自然也不差。

嗖嗖嗖,十字弩射出数道寒芒,带走了几个明暗哨的生命,一万多人并没有受到太多阻碍的来到了三岔口的北面入口,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再去遮掩了,一万兵马翻身上马,犹如潮水一般的杀入三岔口夏军营地。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三岔口内的夏营顿时沸腾开来,尽管夏军骑兵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但是太晚了,上万关宁铁骑犹如一条钢铁洪流的刺入了营地之中,夏军骑兵甚至还来不及组织起反击,就被冲散了。

以万人对两千,而且还是偷袭,这场战斗并没有太多的悬念,尽管夏军士兵进行了英勇的反抗,但两者之前的差距太大了,很快两千兵马就被围剿,分割,歼灭,只有少数人得以逃脱,虞庆在占领了整个三岔口之后,天边已经放亮,虞庆让人用木栅顶在两侧山坡之上,然后将人头插在上面,以用来刺激夏军,并丢下部分吴军所用的兵甲之类的物品,带上死伤的士兵离开了三岔口。

当正午的时候,距离最近的一支大夏骑兵赶来的时候,看到是已经是一片狼藉,山坡上,上千士兵的人头被插在木栅上,殷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山坡,带队而来的卫指挥使悲愤异常,让属下将消息用信鸽传往西北镇守府,随后安葬了死去的战士,并沿着足迹,追踪到了吴国边疆,连夺吴国两个寨子,以血换血,以牙还牙的杀光了所有的人,这才离开。

一时间,两国之间局势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坐镇西北的冉闵已经将镇守府从土城搬到了石羯的城堡也是如今的荡虏城,接到消息的冉闵大为震怒,拍案而起,连忙将消息转发回国的同时,也开始抽调兵马南下,大有要与吴国一较长短之意。

尽管不晓得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对,但吴国此举已经是在向大夏挑衅了,大夏必须要有反应,从只言片语中,虽然看不出太多的内情,但经过几人的讨论,对吴国的挑衅作出回应是必须的。

“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出兵,那就由兵部签发命令吧,既然要打,就给我狠狠的教训一下,如果不是不想太早掺合到中原的乱局,幽,燕之地又是新得,早就直接灭了它!”夏羽双眼有些冒火的道,中原,大夏早晚要争霸中原的,但时候还未到,贸然深入中原之地只会陷入其中,大夏虽然已经很强大了,但也必须要做好十足的准备,毕竟中原之地是卧虎藏龙之地,夏羽不得不慎重对待。

第五百零一章 山东经略

第五百零一章

山东经略

哒哒哒,马蹄声在在大地上空传荡,夕阳黄昏的霞光照射在两座山峦之间的冷锋口,冷锋口,三边蓟辽北面要隘,是吴国西北屏障,冷锋口周边拥有大小吴国寨堡一十七座,烽火三十座,乃是一等一的要隘重镇。

冷锋口外的土道之上,一万关宁铁骑拉起一道长长的土龙,尘烟飞起,隔着老远就能看的清楚,呜呜呜,在冷锋口上的哨塔之上,一声声牛角好的呜咽声响起,顿时整个平静的关隘沸腾了起来,一队队身着甲兵的士兵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向着关墙之上汇聚。

冷锋口伙房,光着上半身的关胜两口解决掉一个烤土豆,一边吃着,一边跟着伙房瘸腿的伙夫说着话,突然听到在关内响起的牛角号声,关胜扭过头,望了眼吵杂起来的大营,对着瘸腿的伙夫道:“老吴,我过去看看,晚上那个烤羊腿可给我留着!”关胜说着,从地上拔起自己那把似乎早就生了锈的长刀,长刀始终被包裹在外面一层刀鞘之中,刀鞘上缠绕着无数的白布条,破破烂烂的,而那刀鞘上那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切口,却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关胜,冷锋口上的一个掌旗千户,手下有着千八百人,在这只有五千人看守的冷锋口,也算得上是大人物了,关胜没有披上铠甲,就这样光着半个膀子的走到街道上,不急不缓的,让人看着好像在刚吃晚饭在消化食。

“千户大人,可算是找到你了,弟兄们都已经往城头那边跑了,找您来半天,您不会又去伙房那边打牙祭去了吧。”一个士兵上前略带几分抱怨的道。

“臭小子,老子事你也管!”关胜直接给了那士兵一个暴粟:“知道是什么打过来了么!”

“不晓得,不过听号声,好像人不少,少说也万八千的骑兵过来了,这个点,太阳正下山,哨塔那边估计也看不清楚!不过能有上万骑兵,估计只有夏国那边的骑兵了!”

“夏国的骑兵!”关胜念叨了一声,眼角却瞥向了胳膊上的一条尺长的疤痕,疤痕还很新,不由地让关胜想起半年多年,那个大雪天的晚上,数个士兵居然能逼的他拔出刀来,而且还让他受了点伤,确实跟草原上的那些西瓜不一样,难怪东胡那上百万个西瓜脑袋一去不回。

关胜念叨着,脚上的速度也不由地加快了几分,自从上次总兵下令各军不得与夏军发生冲突,除了在北面百里外的草原上能看到夏军的斥候之外,两国一直相安无事,两国之间一直都保持着一种默契,谁都没有主动寻衅,都是适可而止,尽管每日都有人战死,但相比起大的平静来,这点厮杀并不算啥。

不过关胜才走到一半,就听到街尽头的大门似乎被打开了,破城了,不可能,冷锋口可是三边重镇之一,蓟辽北部屏障,在洪承畴的经略之下,早就已经是固若金汤,如果将冷锋口四周兵马聚拢起来,足有一万余将士,依靠冷锋口的地形优势,就算是数倍的敌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破城。

关胜想到这脚步不由地停了下来,果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而前方的士兵也纷纷的让开道路,关胜被身边的那个士兵拉到街旁:“大人,好像是关宁铁骑!”

关胜自然也听到了远处的叫喊声,眉头不由地皱的更紧了,比起夏军骑兵来,关宁铁骑的出现显然更加让人意外,在三边当兵的谁不知道三边的当家是洪承畴,洪总督,总镇三边十余万兵马,对中央向来是听宣不听调,财税自主,除了在名义上背着一个吴国的旗子,根本就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三边帮着吴国守御北方,其实也是在守着自己的地盘。

哒哒哒,就在关胜纳闷的时候,关宁铁骑已经从身前快速的跑过,四骑一队,虽然风尘仆仆,但全身上下却充满了肃杀之气,看的那小兵不停的咂巴着嘴巴,啧啧有声的道:“不愧是御军,看那一身铠甲,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一套,穿着就是威风,什么时候咱们也能换上一身就好了!”

“好浓的血腥味!”就在那士兵啧啧感叹的时候,关胜却抬起头,目光在这些骑兵身上扫过,尽管这些人身上都很干净,但久在沙场之上的关胜却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气味,似乎刚刚才杀过人,关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继续去想,北面如今打乱,草原人,夏国人征战成一团,这支骑兵很可能去捡漏的。

关宁铁骑很快就消失在冷锋口,夜幕缓缓的降临在冷锋关上,让整个关隘再次恢复了平静,不过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牛角号声再次在关隘内响起,这一回已经有不少士兵开始骂娘了,不过仍然穿上岗卸下的甲衣,匆匆的冲出营帐,这一次并不是自己人,不过冷锋口也没有被袭击,被袭击的是北面几里外的一个堡寨,这种堡寨内驻扎的人不多,通常作为前哨,用来阻挡草原部落南下打草谷之用,同时,堡寨四周也种植着一些土豆等作物,为冷锋口提供一些粮食,每一个堡寨内少说也有两三百人驻扎,而此刻北面的一座堡寨内已经燃起冲天的大火,显然是里面的房屋,营帐都被烧了起来,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也已经停止了,只剩下熊熊燃烧的大火在向人们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嗖嗖嗖,数道箭矢突然从关隘下方射来,这种箭矢好像是弩箭,却又要比一般的弩箭要长上许多,足有近三尺,却又比床弩的弩箭短,这种弩是大夏最新制造的中型骑兵携带的战弩,可用于骑兵马下步战之用,用来对付那些哨卡之用,每一个斥候队都配置了两架,弩箭发出一连串的尖啸声后,发出几声噗噗的入体声,几个站在哨塔上的士兵就一头栽倒了下来,弩箭上的火苗快速的燃烧起来,将哨塔点燃。

城头上很快就用火箭发动了还击,但弓箭显然射程要短了许多,不过影影绰绰的依稀可以看到一团团黑色的影子:“城头上的人听着,今日之仇,他日必将十倍报之,你们就等着我大夏铁骑的怒火吧!”

“杀,杀,杀!”数百骑在月夜之下,长声嘶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在冷锋口关隘上久久不绝,大夏骑兵并没有多呆,在喊完之后,转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那些夏军士兵都疯了不成,居然跑到这里来发神经,还大夏铁骑的怒火,我呸,你们能打过冷锋口在说吧!”

“闭嘴!”关胜面色有些冷肃的望着渐渐消失的黑色影子,大夏骑兵的黑色铁甲不反光,在夜色中是最好的掩藏,不过那马蹄声却做不得假,只有数百骑,关胜马上有联想起黄昏前跑过的关宁铁骑,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这一夜的冷锋口并不宁静,一场暴风骤雨般的风暴已经悄悄来临。

大夏晋升皇国七日之后,一切都恢复到了正轨,八月十日,夏羽在暖阁召开了政务内阁的小朝会,尽管大夏各种体制越发的完善,不过内阁仍然是一个特例,内阁成员依旧是由夏羽亲自任命而来,而不是从底层升迁,靠着政绩选拔上来,不过这也是现实所决定的,想要让内阁选拔制度逐步完善,仍然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可能,至少在如今不断扩充疆域的时期内阁的作用不仅仅是权利的决策层,同时也是利益的分配,妥协的地方。

大夏中书内阁分为南北两衙,如果按照地域上划分,南衙负责农耕府郡,而北衙负责草原游牧旗,部落,如果按照人口上区分,南衙主要负责汉人以及被同化的番族,而北衙则负责各番族,两衙各有一套决策针对相应的区域和人群,毕竟大夏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汉人所占的比例甚至不超过总人口的半数,所以施行两衙分制也是按照国情而来。

不过南北两衙中,南衙要高上那么一层,因为按照大夏律法规定,内阁首辅必须从南衙选拔,次辅则南北各一,如今大夏的首辅仍然是谢安,次辅分别是南衙的张居正和北衙的萧思温,而阁员中,人数上却是北衙多一些,因为北衙所辖部族众多,而每一个阁员都代表着一个部落的利益,所以北衙的机构更加庞大,关系也更加的复杂,而北衙最重要的阁员中,契丹人的代表就是萧思温,渤海人的窦远,奚蛮族的娜罗(狐人部落),山蛮族的扎西,除此之外新选阁臣中还有代表蒙古北方五部的两个可汗,分别是科尔沁部的铁穆阿达,喀喇沁部的轲泽尔,以及土拔部的乞力扎合,七个北衙阁员,除此外,北部的两大契丹部落也有加入内阁的愿望,只不过暂时被压制,但最后很可能两部会选出一人进入内阁之中。

相比起复杂的北衙门,南衙的成分就要简单了许多,除了,谢安,张居正外,还有王阳明,张枫等几人,不过这里面的几个阁员已经是按照大夏规制选拔,直接从地方升迁而来,在之前都担任过一府的巡抚使,按照大夏的官员升迁制度,地方官升迁最高达到五品郡守,之后就要进入中央各部当差,各府大吏全部由中央委派,而地方官在一地任职不得超过五年,而如果外派,巡抚使可能要在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干一辈子,或者是直接被选入内阁之中,也有可能调任尚书省各部中,与尚书省的三品的侍郎同级,但权利却是天差地别,毕竟地方巡抚使管理一府政务,而各部的侍郎少的两三个,多的四五个也是有的,权利自然要小的多,这就等于是平调,就算加半级录用,也属于明升暗降。

内阁成员属于一品大员,而首辅更是属于超品,是大夏的决策层,不过按照大夏规定,内阁成员是不能兼它要职,象谢安管着户部,张居正管着工部,这本身是不符合规定的,但两部干系重大,一时间夏羽还真找不出人替代,而且这两部目前是大夏最重要的两部,可不是想要削就削的。

“陛下,辽地七府之地如今已经走上正轨,地方豪强,盗匪经过这两年的清扫已经所剩无几,地方已经恢复了秩序,驻马军府内的百姓也都已经搬迁回家,重建家园,之前抢种的粮食,足以保证地方所需,还有剩余,圣州府的情况要更好一些,今年上半年审评收入,排在大夏州府第十三位,余下的,辽山府,凌水府,宝州府,季州府以及乾州府也都已经平稳了下来,不过诸府禁受这几年动乱,民气大伤,造成地方百姓减少严重,需要地方人口十不存二三,发展仍然阻碍重重,规划的从宝州到乾州府驰道也因为劳力不足而进展缓慢……。”

夏羽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谢安道:“谢首辅,你管着户部,如今大夏人口多少,分布情况如何!”

谢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由于是小朝会,所以气氛并不是那么严肃,内阁成员都是坐在椅子上:“回陛下,根据七月下旬汇总所得,目前我大夏有户两千零七十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二户,有口六千八百三十六万五千四百余人,这个数据不包括,幽,燕,北部草原各部人口,人口分布主要分成四大块,以灵夏府,黎水府,渤海府,沐风府,上都五府为核心的灵夏区人口排在第一位,拥有总人口的十分之三成四,除此外,就是黄金平原四府,安洛,梁,明州,苏四府排在第二位,占据着总人口的十分之二成三,大约有一千余万人,除此外,以金地为主的大名府,青州府,麒麟府,江源府,占有总人口的十分之一成五左右,浑河下游段的广阳,正阳,营州三地占据着十分之一成三,余下的一成五中,辽地七府不足一半,大约只有不到七百万,余下的人口则以辽东半岛,山海关,北面古尔济特草原瓜分,由于流动人口难以统计,所有只有一个大概的数字,因为黄金平原的开发以及王都的建成,人口已经在缓缓不断的进入到黄金平原四府,而天府的人口增长速度最快,光是王城户籍统计目前已经突破了百万大关,而这个数字还在快速增加着,不过这部分流动的人口以商人,富户为主,对地方影响不大,总的来讲,各区域人口都在缓步增加之中,流动并不频繁。”

中国的老百姓是最恋家的,一旦在某地置办下家业轻易是不会离开的,目前搬入到王城居住的主要是富有的商人,以及各地的富户,就算如此,这些人搬迁的时候,仍然在地方留下了很多产业,交给家人打理,人虽然走了,但根仍在,而人口流动除了大灾,战乱之外,基本上不会有大的波动,而且就算是大夏开发最早的灵夏区五府,人口也远远达不到饱和的状态,仍然有大片荒野,山林之地没有开发。

“人口,人口!”已经多久没有遇到过因为缺少人力而闹心的事情了,国家虽然大了,人口也多了,不过疆域也变得更大了,如今大夏少说也有四百多万平方公里,有半个中国大了,但人口却只有不到七千万,而随着大夏下一轮的扩张,大夏的疆域会远远超过一个中国大,但是人口很可能增加不会太明显,东部区域以大山为主,北部虽然有一个不下黄金平原的平原,但人口却更加的稀少,如果大夏要保证在扩展的同时,不影响发展,人口很重要啊!

大夏目前人口的来源,主要是靠出海的船只源源不断的带回,甚至是直接拿钱从其他诸侯的奴隶贩子手中购买,但随着各地逐渐平稳,对奴隶贩卖都有了很大的限制,所以这部分人口增加始终有限,除非将手探入到中原地区,中原无疑是一个人口资源最丰富的区域,光是宋国疆域面积或许没有大夏四分之一大,但是人口却绝对不比大夏少,这就是占据中原最大的好处,庞大的人口基数。

“陛下,如今我大夏人口光靠着自身增长,至少需要十年休养生息,才可突破亿万,不过枢密院已经确定了第二轮大扩张,预计在三年时间内,大夏疆域将扩大一倍以上,而人口已经严重制约我们对外的扩张发展,而光靠着奴隶贸易,已经远远无法满足我们对人口需求,尤其是中原各国如今形势已经平复,地方秩序恢复,对人口也逐步加强了管理,近来,我们奴隶贸易输入人口的数量正在逐月下降,而想要快速增加人口,唯有依靠战争掠夺。”

谢安虽然是内阁首辅,管理国家政务,不过骨子里却有着军人的那种气质,这也是为什么夏羽一直都使用谢安为首辅的原因,内阁内部除了文官外,可还有武将的,不过随着文武分制,象这种一政务为主的朝会,枢密院的阁员是不会参与的,但谢安这个允文允武的首府存在很显然是军政两大系统最好的桥梁,谢安掌握着户部,对枢密院的支持可一直都很大力,而不是极力的打压枢密院。

“陛下,枢密院制定的扩张计划臣也知晓个大概,北面虽然土地广阔,而且也是沃野千里的肥沃之地,但人口却更为稀少,斯拉夫人的底细我们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占据北面松嫩平原并不是困难,但困难的是我们缺少人口彻底的占有这块土地,而东面则是连绵大山,山中虽然拥有数不清的部落蛮族,但分布太散,而且蛮族很难管理,对我们开发东部也是一个问题,西南面,则是关内肥沃之地,人口密集,不过那里的情况也更为复杂,以我大夏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这个时候插入其中,所以扩张也只会以草原各部为主,东,北,西三面都很难获得人口,反而需要大量人口,而唯有山东之地,人口密集,诸侯势力混乱,这里也一向是我大夏人口来源的主要渠道,而且山东临近中原,地理位置也十分优越,所以想要增加人口,唯有占据山东之地,以山东之民充斥北地,一旦这些百姓扎根当地,这片区域很快就会纳入我大夏的疆域之中。”

夏羽点了点头,谢安今日所言自然不是临机应变,而是经过多次讨论的,今天不过是要集中一下众人的思想,然后拧成一股绳的去做,毕竟对外扩张疆域不是枢密院和三省单独可以完成的,军政两部必须要通力合作。

“下一步的重点,将主要围绕山东为主,一为扩疆,二为增加人口,山东能否顺利夺取,同样关系着另外几路的扩张,枢密院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内阁这边也要制定一个计划,毕竟迁居人口事关重大,迁移,安置,后续发展都需要制定出一个可行的章程来,山东地远,与我大夏远隔万里大海,一去一回要一月之久,所以为了能更好的占据山东,内阁也要拟出一个委派官员名单,与枢密院一同前往。”

烽火九年九月,经过短暂的调整,大夏各镇守府终于开始了新一轮的扩张步伐,北部,以北府,东北镇守府为主,攻略辽河上游流域和松嫩平原,东路以东府为主,主要为征服大山奚蛮各部,并向东面高丽人的地盘扩张,东南镇守府将分成两部,一部继续攻略辽东半岛,一部南下进入山东半岛,南府兵马将为主力,南下山东,并以海之角要塞和七星海上枢纽为前进基地,攻略山东。

随后,枢密院确定南府镇守使公孙康为山东经略使,全权军事,而内阁也任命阁员张枫为山东巡略使,全权政务,两人一文一武,将携带兵将二十万,文官数百人南下,自此大夏对山东的攻略拉开了序幕。

第五百零二章 七星群岛之天玑要塞

第五百零二章

七星群岛之天玑要塞

烽火九年九年十日,获得任命的张枫和公孙康两人乘坐着四桅海军战船先行南下来到七星群岛,也就是七星海军府所在地。

七星玄龟群岛经过两年多,近三年的建设已经成了渤海中央最璀璨的一颗明珠,也是大渤海最重要的海上枢纽,贸易大三角的重要航路,江天华的海军府经过这两年多的发展,也终于初成规模,而此番,攻略山东,七星玄龟群岛将作为一个重要的后方基地而存在。

悬挂着海麒麟旗帜的海军战船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七星玄龟群岛的范围,如今这里已经单独化为一州,为七星州,派驻了州抚,七星州共有大大小小的岛屿一百余个,其中最大的岛屿有七个,显现北斗七星排列,而这七大岛屿如今已经成了七星州最大的七个城镇所在地,分别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命名,而其中当初猎杀逆天海兽星辰玄龟所在的岛屿就是如今的天权城所在,也是整个七星群岛的政务中心。

海军府则在天玑重新建立起一座海军专属的要塞,天玑岛面积在七星群岛中排行第三,不过却拥有着最大的一个岛湾,整个岛屿呈现弯月形,岛湾内的水深达到十余米,是最优良的海港码头,而且岛湾内部极大,四周还有环绕的四座略小的岛屿,作为要塞的支点。

战船从北部的开阳岛进入到群岛范围内,开阳岛在众多岛屿中面积排在第四位,位置偏东北,同样也是北部最大的港口城镇,上面的开阳城是七星岛屿中仅次于天权城的海港城市,从大夏南下的船队通常都会在这里进行补给,然后前往山东半岛,或者南辽东半岛的海之角。

进入到开阳岛左近,海的颜色也从深蓝色变成了蔚蓝色,而岛屿密集的一些区域,甚至可以看清楚海面下的礁石,七星群岛附近没有渔民,因为这附近的海域拥有着七星玄龟这种海兽群,因为七星玄龟性情温和,从来不主动攻击过往的船只和人,所以七星群岛颁布了律令,不准在七星群岛海域猎杀七星玄龟,也不准在这片海域内捕食鱼类,所以在海面上时常能看到不少的大小七星玄龟在海中嬉戏,追逐船只的场面。

九月的天气,酷热难耐,海面上要清爽一些,不过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在身上,汗珠还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个巨大的遮阳伞下,公孙康和张枫两人坐在藤椅之上,尽管甲板上的空气都已经被晒的有些扭曲,但遮阳伞下却十分的清凉。

用冰浸着的凌云山雾茶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薄雾,入口的时候带着丝丝的凉意,驱走那炙热的空气带来的闷热,公孙康望着四周缓缓而过的岛屿,笑着扭头对着张枫道:“经常听家里的管事说渤海上的七星群岛如何如何的美,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不愧是新兴起的避暑胜地,前来避暑的人可不少呢?对了,听说你家在这边有一座沿海酒楼,好像挺出名的,今晚上,你得做做地主哦!”

张枫呵呵一笑,张枫是最早跟随夏羽的一批人,进士出身,允文允武,在军中曾经带过很长一段时间,大夏拿下巾帼,天雷镇两地后,张枫被任命为巾帼镇的县令,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枫先后成为巾帼郡的郡守,之后升格为府后,张枫成了黎水府的巡抚使,管着黎水府一府政务,黎水府乃是大夏核心五府之一,北面是灵夏府,南面的渤海府,有着巾帼郡这个大夏四大兵工作坊之一的巾帼兵工坊,还有着枫郡这个瓷器之乡,南面还有盐郡这个产盐地,东面是黎水城这个辽河上重要的河港,可以说在大夏诸多府郡中,黎水府绝对能排在前三之列,张枫并没有在任上干满五年一任,在烽火八年就被调入内阁,充实到内阁之中。

“呵呵,好,这边的那座酒楼我也只是听管事的说过,主意还是从工部的牧侍郎那里讨来了,我们两家分的股子,不过这么一座楼就花去我十分之一的家底,一直都没有时间过来瞧瞧,今个正好看看去,而且早就听说七星群岛是最好的避暑胜地,尤其是摇光,天枢两岛最是迷人,而天权城外的黄金海滩也早就在各州府路人皆知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领略一番!”

“是啊!得闲的时候要好好的享受一番,过了这几日,怕是咱们就要忙的前脚踢后脚了!”

“南府这次兵马尽数南下山东,确实有够你忙的了,怕是日后南府的驻地也要摆在山东了,落脚地你选在哪里了!”张枫知道枢密院只制定大的战略方向,而一但兵部将兵权下放,就将由镇守府镇守使和参谋部委派的谋士主导具体的情况,张枫虽然脱离了军队体系,但与一些军中的大将却有着一些交情。

公孙康倒是没有隐瞒,因为这次南下,张枫将根在他的屁股后面,他打到哪里,张枫就要跟到哪里,他前面打,张枫后面占:“山东半岛上,我大夏虽然有不少海港,但算来算去只有威海最合适,这个位置在山东半岛东北部,地方诸侯势力虽多,但却分散,没有太过有实力的,而且这片区域是我大夏渗透最久的区域,北面有威海,南面有青岛港,依仗两地,完全可以拿下东部半岛头部,这里靠近辽东半岛,海之角要塞距离最近的陆地不足三百海里,完全可以为我们提供后方补给。”

山东地方混乱,诸侯势力繁多,战乱不断,地方民生废弛,荒野满地,所以在山东,大夏兵马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些诸侯,而是后勤,在地方上根本就无法筹集到足够的粮草,也就是说军粮全都只能靠后勤补给,而山东多山地,地形复杂,民风彪悍,能否保障后勤线,就将是一个最大的考验。

听到公孙康说到后勤,张枫也不由地皱起眉头,因为他要跟着这公孙康跑,也就是要为公孙康做好后方保障,后勤虽然有后勤部押送,但他也推不开责任,看来这山东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

“山东大的势力就有七国,齐,鲁,明,孔,张,黄,柳,另外占山为王,据湖为匪的势力不知凡几,光是流传的就有八大山王,四大水匪,另外还有在各地都有组织的白莲,加上其他的小诸侯,可是乱的如同一团乱麻,就算是东南镇守府派来四军兵马,你手上也只有二十余万人,攻略山东似乎单薄了些!”张枫没有半点避讳的道。

公孙康点了点头,道:“这些我也知道,我这点兵马是打前站的,陆续的还会有不少的兵马被派过来,如今燕,幽两国正在进行精简兵力,接收地方,西府的兵马和几大禁军都被陷在那边,今年怕是没有指望了,明年整编的差不多了,就会陆续增兵山东,这一次山东是扩张的重中之重,山东整编顺利与否,也将影响余下三面的扩张。”

“大人,前方就是七星群岛的天权港,船只马上就要靠岸了,请两位大人做好下船准备!”

“恩,知道了!”

在码头之上,接应张枫和公孙康的是七星州抚赵文徳,按照大夏的州县制,州县主官为七品文官,不过州县分上中下三等,而象七星州这种地理位置重要,而且发展繁华的州县为上州,上州的州抚要提一级使用,也就是说赵文德这个官为六品官,而且能坐上这个位置重要富州,赵文德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

不过赵文德这个七星州最大的文官,在张枫和公孙康的面前却是毕恭毕敬,要知道张枫乃内阁阁员,山东巡略使,内阁都高配一品,乃是大夏决策层,巡略使就好似钦差大臣,不过却有实权,同样也是二品衔,而公孙康可是三品镇守使,手握重兵的一方镇守,两人全都是大夏地位高高在上文武,赵文德哪里敢拿大,早就带着七星州一干文臣候着,何况一旁还有海军府的镇守使在。

“哈哈,总算是把两位给盼来了,走,今晚上赵州抚做地主,我就不抢这个先了,不过明个,我在海军府做东,你们两个可得赏脸!”江天华与张枫倒是有不少的交情,张枫当地方大吏的时候,黎水城就是江天华水军几个重要的停泊港口之一,两人自然少不得要打些交道,倒是同属枢密院的公孙康与江天华关系还要淡一些,毕竟两人一个属于陆军,一个属于海军。

在一干比自己高出好几级的官员面前赵文德却跟一个小官吏一般,不过江天华却没有将他这个七星州的州抚给忽略了,很给赵文德面子的说了一句,赵文德连忙上前,笑着道:“张辅阁,公孙将军,小的在七星楼已经定了一间观海阁,给两位大人接风洗尘!”

“七星楼,哈哈,正巧了!刚才在船上还跟张兄说起这七星楼来,正要去领略一番,没想到赵州抚给安排好了,前面带路!”

赵文德一脸疑惑,一旁的江天华呵呵一笑,赵文德是个有本事的,到了七星州不到两年,将七星州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十分配合他的海军府的建设,江天华少了许多麻烦,自然对赵文德也高看了几眼:“赵州抚可能还不晓得,这七星楼的买卖可有张阁辅一股。”

哦,原来如此,赵文德倒是没有意外,大夏不禁官员家庭经商,其实禁也禁不住,索性就全面开放了,但家人经商也要按章办理,并且比一般的商人多出许多规矩,官员家中的产业按例是要通报商部,记录在案的,而且每年都有账目核查,总之比起一般的商人,带上一个官字非但没法捞取好处,反而处处都有监督,否则一被查出来,那可是加倍的处罚,连带官员本身都要受到拖累,赵文德家里也有一些产业,他可是知道其中的“苦楚”,平素没少严厉要求自己的管事要小心办事,生怕弄出点幺蛾子,影响了仕途。

“呵呵,这买卖也是家人搞的,要不是这次南下要经过七星群岛,怕是我还不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个产业!”张枫倒是没有说假话,他家里的生意大多都是凌渔娘操持,张家是以船厂发家的,有着两大私人船厂,实力不俗,在七星群岛也建有第三座船厂,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作坊,数量可是不少,如今大夏海洋贸易兴旺,船厂的买卖自然好的不得了,张枫也很少去插手家中的买卖。

七星楼的位置确实十分优越,正好在上次猎杀星辰玄龟的时候,军中设立的那座山崖之上,下面就是连绵黄金海滩,远处就是碧波荡漾的海水,建的可谓是繁华无比,江天华对这个七星楼也是眼热的很,当初本也欲参上一股的,但是最后却是没有加入进去,倒不是他家里没钱,而是要避嫌,不在自己当官的地方经商,虽然并不是明文规定,却也是大家的共识,以免授人以柄。

酒宴之上,少不得又要喝上几杯,这一桌酒席吃完,已经是夜幕降临,七星楼上点起了无数的灯笼,将整个七星楼照的雪亮,就好比那璀璨的星空一般,赵文德在吃完饭就告辞离去,而剩下的三人则换了身衣服,来到专门预备的一个客房坐了起来。

“兵部发来的文书我也已经收到了,七星海军府目前设有船队十支,六支常备的主力舰队,两个巡逻舰队,还有两支运输舰队,主力舰队每支有百艘大小不同的船只,巡逻舰队散落各处巡弋航路,运输舰队中专门有一支为运兵之用的龟船,大约有一百五十艘,主力舰队运载人员有限,每支舰队顶多运送五千人,运输龟船则要多些,不过就是有些颠簸,每艘上三百人的话可运送五万人,不过此次运送,自由港那边也会将运输船借给我们使用,加上营州的,一次就可将你的南府十五个军都运送过来,至于军队驻扎我已经让人腾出一个岛屿,那是训练大营是我海军府刚建成的,住上几万人不成问题,赵州抚也划出十几个城镇周边区域用来驻扎,想来是能安置下了,后勤辎重方面已经开始陆续运来,如果是沿海区域作战,你大可不用担心后勤问题。”

“不过威海那边的局势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毕竟咱们只是在威海建有一座集市港口,白余生与另外两人虽然因为利益颇有争端,但这两年三人却也相安无事,因为我大夏的资助,三人的实力在周边不容小觑,尤其是白余生比起当初的阮猴子要有头脑的多,得到大批的兵甲,非但没有大肆扩军,反而精兵简政,兵马虽然只有六万人,但却都是精锐之军,其中马步各半,兵甲齐全,而且离着威海港只有十余里,咱们现在与他关系不错,只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但一旦大夏兵马上岸,那就是敌人的关系,一旦对方反扑,你南府想要落足却也不那么容易。”

“呵呵,这个问题应该不算什么问题吧,蝶楼这些年应该不会干吃饭吧,就算不会轻易得手,也不至于连个落脚地都捞不到。”公孙康倒是信心十足的道。

“这倒是不假,这两年对威海周边势力的渗透,就算是白余生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蝶楼那边这次也应该会发力,毕竟这次不同以往!”

第五百零三章 登陆威海

第五百零三章

登陆威海

山东半岛,是一块中原探出海洋的半岛,自古山东多豪杰,民风彪悍,而山东内部多山,所以历史上山东之地少有太平安稳的时候,不是盗匪横行,就是农民起义,经常是乱成一团。

威海湾,是一块凹入大陆的一块海湾,新月形的湾角就好像两条手臂将整个海湾环抱在身前,正因为这两条臂湾,让威海湾内部少受暴风天气,海浪影响,这里就是一块天然的优良港口,威海湾内部宽大,可同时停靠数百大船,历经大夏数年营建,如今的威海湾早已经不是当初那片荒凉的海湾。

威海湾码头,拥有探入海湾之中的十二条长约三百米的栈桥,码头总长七里,全部用石头垒砌而成,码头区宽大,设有数十间巨大的库区,而在码头外区域,已经形成了周边地区最大的贸易集市,贸易集市为了打消周边势力的敌意,而没有建设一道城墙,只有一条围栅,大夏在威海湾地区驻扎着四个城防营,城防营的兵马也都是从山东就地招募,总数在两千人,负责整个贸易集市的治安。

贸易集市是开放的,并不光对白余生,淳风,肖承三家开放,凡是周边八百多里范围内的各路诸侯,又或是占山为王的盗匪都会跑来这里做买卖,将一些值钱的事件拉到这里来买卖,换取钱财后,反过来购买大夏的兵甲等其他物品,尽管外面打生打死,但是到了贸易集市却少有人惹祸,毕竟山东战乱已久,物资匮乏,刀兵奇缺,有的时候就算是有金银却也无法去买刀兵,捂着钱都没有地方花,所以贸易集市的存在对每一个人都有利,所以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怨也没有人在这里乱来,如果被禁止进入,那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威海湾码头并没有正式的大夏官员掌管,码头上也不收取税赋,其实也不需要收取税赋,大夏做的本身就是低买高卖的生意,从每一个势力手上收来的是上好的材料,药材,兽皮和金银矿石,玉石翡翠,还有那些海中的玳瑁,龟甲等等,这些珍贵的玩意,都是用便宜的不能在便宜的价格收购而来,而卖出去的刀剑,铠甲,却多是大夏一线兵马置换下来的二手货,每样都按照市价翻倍来处理,仍然销售火暴,这之间赚取的利润自不用说,通常这些贸易商船会在七星群岛,或者是其他大夏沿海港口办理缴税,税率很高,但仍然大有赚头,几乎每一个山东沿海设立的集市都是一个巨大的聚宝盆,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不过每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个最大的头,就好比各路诸侯都会有一个首领一般,威海湾码头上集市却是挂在大商人王晨曦的名下,由他的管家王五负责打理,这王五也就是这威海湾贸易集市上最大的头,虽然他只是一个商人的管家,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

在偏离码头区的一处海湾口,这里距离码头大约三五里,与喧嚣的码头区域比,这里却显然十分安静清冷,王晨曦的产业大多都在大夏,所以王晨曦除了每年过来一趟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而这里的事情自然都由王五负责,王五并没有念过书,但他的脑子却好使,学过的东西很难忘掉,加上为人机灵,处事圆滑,而且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本分,所以颇受王晨曦的倚重。

海湾偌大的一个庄园之中,燃着点点的烛光,王五的书房之中,却是人影绰绰,这些人都是蝶楼安排在各地的探子,专门负责联系埋伏下来的棋子,王五的手中拿着一张谕令,上面有着麒麟的图纹,他将东西给众人看了一遍之后,就直接放在火上烧了,这才道:“这是刚刚传过来的命令,枢密院已经在往这边调派兵马了,看来这一次皇帝陛下是打算将山东收入囊中,我等正当以死效命,此次回去之后,就发动已经暗中归入我大夏的人员,准备接应南府兵马南下,此事要秘密进行,不得露了风声。”

众人点了点头,飞快的离去,王五望着那恍惚的烛光,他本身不是蝶楼的人,不过有的时候,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大夏的臣民,对他恩重如山的主家也跟大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都有责任和义务去做一些超出自己范畴的事情,这也是他们不得不做的事情。

王五站起身,走到窗边,黑暗之中,满天的星辰璀璨闪烁,那一轮皓月当空悬挂,圆的如同一个月饼,很快,很快这里的天也会发生改变,而他的任务也要结束了,王五对现在的风光并没有太多的眷恋,尽管这种被人捧着,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他跺一下脚,整个威海湾都要颤上三颤,那些平日在外面杀人如麻的家伙在自己面前了露着最谄媚的笑容,但王五却并没有沉沦在这种感觉之中,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懂得自己的本分,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一个商人的管家而已,这些东西并不该属于他,所以他不会去奢求。

就在威海湾内已经动了起来,一股暗流已经开始席卷整个威海湾的时候,七星群岛上,一船船的士兵靠在几处岛屿的码头之上,半个月的航行已经足够让这些旱鸭子熟悉了船上的摇摆,不过能踏在地面之上,却仍然让众多陆地上的精锐雀跃不已,想起这些日子那痛苦的呕吐生活,那身肉都好像掉了几斤重。

整个天玑岛屿都被建成一座要塞,上面拥有数座巨大的营地,以及不同的训练场地,海军府中除了操作的水手之外,还设有专司战斗的海兵,毕竟冷兵器时代接舷战仍然占据着相当大的部分,至少目前造出的大炮面对四桅以上的大船就算二三十发炮弹都很难将船打散架,所以接舷近战仍然是最后决战的手段。

天玑要塞上设有六个可以容纳万人以上的大型营地,还有一座最大的海军城,可容纳十万人,加上杂七杂八的营地,整个岛屿可驻扎二十五万兵马之用,岛上储存的粮食,兵器等等足够支撑三年之用,在天玑海湾上,停靠着数百艘大小战船,如果将全部的战船都统计一下,七星海军府可用船只足有上千艘,其中五桅大船六条,四桅主力大船足有四百艘以上,每一个主力舰队有一半都是这种主力战船,剩下的也多是三桅战船。

七星海军府如今拥有士兵近十万人,包括巡逻,运输,后勤等等,也算是一个庞然大物了,南府各军兵马很快就被安置到要塞中的各个营地内,不过天玑要塞毕竟只建造了两年多,内部的设施并没有全部竣工,所以还有大量的士兵被运往其他诸岛上临时建立起的营地中,海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近二十万兵马的动作,并没有传到山东半岛之上,因为在大渤海上,大夏拥有着绝对制海权,就连货船也都是打着大夏的旗号才能畅通无阻。

“威海湾是一个半月内凹的港湾,在这里有着我们在当地招募的两千城卫营,负责地方治安,不过按照训练以及装备,这些在当地身经百战的士兵绝对也是万里挑一的精锐,虽然威海湾集市内部势力繁杂,但只要挑选合适的时机,这两千人完全可以短时间内封锁住集市码头,这是蝶楼发回的一份计划,我认为很有操作性。”公孙康说着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江天华和张枫。

蝶楼的计划很简单,召集一次贸易大会,光邀众多势力的头目前来参加,这一点并不难做到,只要有足够的由头,那些人肯定会前往,到时候,威海湾内的两千人暂时控制住集市码头区,而停留在外海的舰队快速的实施登陆,只要占据了威海湾,并将诸多诸侯的头领都控制住,以威海湾方圆数千里的势力就会快速的土崩瓦解,大夏兵马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广大的地盘,为下一步进兵打下基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贼王,蝶楼的这个计划如果顺利的达成,确实足以让我们的进军更加容易一些,不过先要确定下日期,以及具体的事项!”张枫看了之后,点了点头。

“从七星群岛到达威海湾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航程大约在六天左右,眼下已经是二十二日,你的士兵也需要休整两日,后续的粮草,武器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我这边可以支援一部分,应该没有问题,差不多十月初,就可以到达威海湾外海。”

三人又商讨了片刻之后,公孙康让人给岛上蝶楼的联络站送信,让他们联系威海湾,将大致时间段送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那漫天的红霞,照射在威海湾集市码头上,红通通的太阳好像一个大气球,冉冉的爬升,清晨的雾色渐渐的散去,一队集市巡逻兵走到一个客栈前的告示板前,从胳膊间抽出一张红纸,有士兵用米粥煮出来的浆糊在告示板上一番涂抹后,将红纸贴了上去。

翠北山匪大头目鲁智深身着黑色僧袍,手中拿着一个六耳镏金禅杖,脑袋顶上剔的闪闪发亮,鲁智深打着哈欠的从客栈里走出,身后两个小喽啰紧跟在后面,鲁智深身高八尺,可谓是人高马大,两个小喽啰跟在后面却跟小屁孩一般。

太阳逐渐的升起,集市上的喧嚣再次的在耳边响起,叫卖声不绝于耳,而告示牌前却已经聚集了十余人:“啧啧,王五爷可是好大的手笔,这一次除了弓箭之外,居然还有弩箭,床弩等器械买卖……。”

“不过这价钱绝对不便宜,不过这玩意绝对是稀罕物,怕是威海城里的士兵都没有!”

“当然没有,老子驻扎在这块地两三年了,什么买卖没接手过,这兵器买卖最是大宗,但是象弩,床弩等器械却是第一次,而且上面还说了,这次买卖限制最大购买数量,而且只能购买一次,这显然是不想要那几家实力雄厚的独占喽。”

鲁智深听着告示牌前的人们议论着,哦了一声的走上前去,从人群中拨拉出一条通道,走上前去,浓眉不由地微微皱了起来,果然如同几人所说的那样,十月一日,为了庆祝集市建立三周年纪念,将会提供大批的货物进行买卖,而在众多攒头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兵器类,会有一些白银级兵甲,还有其他大宗的兵器交易,而强弓,弩弓,甚至是床弩等赫然在列。

那些白银级兵甲在山东也不算是稀奇的物件,几乎每一个有点脸面的都会有几件,但是让他注意的却是强弓,弩弓这些远程兵器,贸易集市上平素买卖无所不包,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卖,而卖出的物品种类也囊括了生活和武器等类别,甚至连女人针线都有的卖,不过集市上最火的贸易却只有两个,一个是兵器,一个是粮食。

山东多山地,加上人口众多,产出远远无法满足需求,这也是山东动乱的一个原因,而战争无疑为山东本就不怎么好的局面上雪上加霜,百姓纷纷脱离土地,成为难民,让本就混乱的山东的情势越发的恶劣,所以粮食在山东内,绝对是一个抢手的货物,就算是山东七大家,也勉强能保证粮食自给自足而已,尤其是大批的难民涌入,导致粮食总是处于短缺的状态,勉力维持,民以食为天,粮食是一国的基石,所以山东地面上,也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大的势力尽量维持平静,不主动发动战争,而小的势力却是肆无忌惮的扩张,征伐,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有小势力欺负大势力的脑袋上,却不敢还手的情况,原因无他,各大势力之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相互牵制着,而他们内部也形成了一个脆弱的平衡,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整个山东的势力就会被洗牌,谁也不知道谁会在新一轮的洗牌被淘汰,所以几大势力都保持着克制。

大势力尚且可以保持一个自给自足的平衡,但是众多小势力却不然,他们每日不断的征伐,为的就是粮食,可以生存下去的粮食,而只有有了粮食才能让自己的势力更加的安稳,并不断的壮大,所以粮食的贸易绝对是山东地界上仅次与兵器买卖的大宗。

威海湾集市并不是没有卖过弓,不过数量并不多,毕竟弓是远程兵器,弓的多寡在很大程度上也绝对着一个势力的强大与否,山东地面上自造的弓五花八门,但如何能跟大夏成规模的生产相比较,大夏的一张上等梨花木硬弓,甚至被卖出一个天价来,就算这样,弓的数量也十分稀少,而这一次居然足足有五万张弓准备卖出,而除此外还有五千把弩,两百架床弩可买,也难怪众人兴奋,弩可比弓还是稀有,一个人想要用好弓,少说要学三年,而弩却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熟练,尤其是在复杂一些的山林,弩绝对要比弓好用。

本来打算采买一些长枪,砍刀,在购置几套皮甲就打算打道回府的鲁智深也不由地沉思了起来:“走,咱们先去吃早饭,一会跟店家说,我们的房间不用退了!”

“大当家的,您不会是想买弓吧!”翠北山是泰山山脉的一条余脉,巍峨的泰山之上,几乎每一个山头都有着一支山匪存在,翠北山在这些山匪中也只能算是中等,日子还算过得去,不过眼前这个当家却是几个月前才砍了之前的当家,成了翠北山的大当家。

“怎么,有问题?”

“大当家的,咱们翠北山积攒两年多,也才只有这不到八百两银子,算上那些皮货,也不过九百两,在这,一把上好的战刀就需要八两,一把白蜡杆的长枪就要十两,咱们这几百两银子,满打满算也就采买上一百把,在算上几套皮甲就了不得了,至于那弓,小的曾经看到别人买过,一把品质上乘的硬弓少说也要四十两,虽然这次货物比较多,但看样子也是要用叫价的法子卖出,咱们这点本钱,怕是连二十张硬弓都买不下,而且寨子里头也没有几个懂这个的,买回去也没有人会用,还不如买上百来把刀枪实用!”

“是啊!是啊!”

“谁说我要买了,难道留下来看看不行么!”鲁智深哼了一声,道。

“大当家的,这住一天可要一两银子呢?”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在多说,直接拧了你的脑袋,本当家既然要留下来,自然有所打算。”

威海城,白府,白余生坐在客厅之中,全身红木打磨出来的家具闪烁着淡淡的红漆亮光,两个画着龙翔九天的大白瓷放置在客厅角落,白余生看着集市上的王五送来的信札,久久不语,一声清脆的铃铛声突然在耳边响起,白余生没有回头,一双葱白玉指却是抚上白余生的太阳穴,轻轻的揉了起来。

手指轻轻用力,白余生的头就靠入两团柔软的丰满之中,淡淡的胭脂香从身后女子的身上飘出,沁入鼻息之中,白余生感觉自己的头脑都清明了几分,头在那柔然的丰挺中动了动,惹的身后女子胸前的两朵樱桃不知觉的坚硬了起来,九月的天,正是天气闷热的时候,女子身上只有一层轻纱,透过那纱衣依稀可见那乳白色的粉嫩肌肤,女子年岁不过十八九,但身子却异常的丰腴饱满,好似那熟透的蜜桃般,让人垂涎。

“大人,好久没见你这般皱眉了,怎么有烦恼的事情么?”

“呵呵,倒也不是太大的事情,只是这王五突然要卖出一大批的兵器,而且里面还有不少弓弩,这些也倒还罢了,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却是他的拍卖方式,居然限制拍卖数量和次数,这不明显是针对我们几家的么?”

“大人,这集市就离着咱们威海城不过十几里,平素咱们敬他身后的人,所以礼遇有加,但这毕竟是大人的地盘,他还能反了天不成,大人可以邀请淳风,肖承两人过来,在请上王五,倒要给他个回话,想必他也要是有所顾忌的,就算不成,也可以私下里讨到足够的好处!”

“哈哈,小宝贝,就属你最聪明了,好,就这么办!”

海浪不断的被劈斩开来,化作片片滚落的水花被荡到后方,两百余条大型战船带着拖拉着一百条龟船运兵船在海面上披荆斩棘,时间定格在十月的第一天,大夏海军舰队距离山东威海湾大约百十海里的地方。

海鸟落在主船巨大的桅杆之上,瞭望手举着望远镜查看着前方。

“报,前方发现第一坐标灯塔,月亮屿,距离我舰队大约有二十余海里,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到达!”

“知道了!”

月亮屿,距离威海湾大约二十三海里,也是距离威海湾最近的一座长条形岛屿,在岛上有一个小码头和一座灯塔,用来为来往的船只提供航线,进入到这里后,舰队将会停下进行短暂的休整,等到夜幕降临才会出发。

威海湾的集市内,巨大的拍卖会场内已经是人声鼎沸,尽管距离拍卖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不过在大头来之前,拍卖会场仍然有不少的物品被卖出,夜,正悄悄的降临,从威海城内出发的白余生乘坐的马车也缓缓的进入到集市内。

集市上的街道上,似乎多出许多城卫营的士兵在巡逻,白余生倒是没有太在意,毕竟今天晚上会聚集不少的势力头目聚集在此,尽管大家都知道规矩,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几个愣头青呢?

入夜,集市上并没有派出飞鸽,也没有放出什么特大号的礼花作为信号,一切都静悄悄的,而从月亮屿,三百艘庞然大物就好像是黑夜之中的精灵,在此的启程,向着威海湾而去。

烽火九年十月一日,夜,大夏军队登陆威海湾,而这一天也注定要在大夏史册上被画上浓浓的一笔,这一夜,拉开了大夏争霸中原地区的序幕。

第五百零四章 阿弥陀佛,老衲花和尚

第五百零四章

阿弥陀佛,老衲花和尚

夜,静悄悄的,一轮皓月挂在半空之中,海浪好像是少女温软的手,不断的拍打着码头岸边,卷起万千的水花,威海湾集市内灯火通明,这里并不仅仅是一个集市,同样也是一个人间天堂。

拍卖会是在露天举行的,一个巨大的台子四周,被点燃了数堆篝火,火光将四周照得通亮,鲁智深并没有进入拍卖会现场,而是花了三百两银子直接在距离拍卖会最近的一家花楼上包了个房间,透过窗户正好能看清楚拍卖会场上的一举一动。

鲁智深穿着一身布帛缝制的和尚袍,加上他本身就是圆脸大耳,那么一坐却是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模样,吱嘎,拉门被从外推开,两个身姿妖娆,身着轻纱裙,手持圆扇的俊俏姑娘从门外走了进来,房间内点燃着红烛,外面笼着红绸,烛光透过绸子,散发出红色的柔光,将整个房间渲染的如同那朝阳霞飞满天,不过此刻,屋子内却充满了暧昧糜烂的气息。

率先进来的那名女子年岁略大,但也不过二十岁出头,身着月白百合裙,两条修长的玉腿赤裸在外,那紧身的裙装,束着她丰腴窈窕的身段,两团饱满的乳峰好似随时都可能跳出束缚的玉兔,顺着那凸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那被腰带束紧的芊细杨柳腰,好像风一吹,都会弯折一般,两瓣雪臀浑圆挺翘,随着那小莲步轻轻挪动,诱人至极。

女人进了屋内,却猛然发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樱红的唇不由地圆张,不过就算是吃惊的模样那樱口也是那么的诱人,女子只是片刻间的诧异,随后,那好似狐媚一般的双眼,好似那狡猾的狐,细眯着:“难道奴家走错了地方,怎么会有一个和尚在这里。”

跟随在女子身后的少女则显得稚嫩了许多,怕也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两个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好似那秋日的水潭,忽闪忽闪的让人着迷,听到身前女子的话音,少女也不由地探出头,望向鲁智深,道:“真的呢?居然真的是和尚哎!”少女眨巴着眼睛,脸上却没有一点的羞涩,反而多出几分好奇。

鲁智深扭头看着两个俊俏的姑娘,单手在胸前打了个佛印,高声道:“阿弥陀佛,老衲花和尚是也,两位小娘子还不过来服侍本和尚!”

“咯咯,倒是有趣的很呢?”女子几步走到鲁智深身前,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直接倒入鲁智深的怀中,轻笑的道:“好一个花和尚,本钱倒是很厚呢?”

鲁智深嘿嘿一笑,道:“那是当然,那个小女子,还不过来给本和尚倒茶捶腿!”

威海海滩,已经脱离了牵引的龟船划动着木桨快速的向着海湾那月牙尖部靠近,在海滩之上,几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为龟船指引着方向,龟船本身就是一种专门用来登录的船型,船体宽阔,但却犹如一个扁平的乌龟一般,紧贴在海面之上,由于没有帆,全靠桨划动,所以必须靠着船只牵引才能远航,但同样这种龟船也大大的降低了被人发现的几率,尤其是在黑夜之中。

数十艘龟船快速的靠近码头,那几乎扁平的船头直接冲上了海滩之上,龟船侧面的一个大门被打开,数百士兵快速的涌出,跳入到海水中,向着海滩上集合而去,压低的吼声在海浪拍案声中断断续续,一百艘运输龟船,带来的是三个军兵马,大约近四万人,在完成登陆之后,在岸上城卫营士兵的带领下,早就分配好任务的各军兵马快速的行动起来,一部分人马去包围整个集市,余下大部兵马则绕过集市杀向威海城以及附近的风城以及小山城。

威海湾集市内灯火通明,码头却是十分清冷,几艘龟船悄然的靠在码头之上,一队队的士兵悄无声息的占据了码头上的各个街口,而从海湾两侧扑来的两营兵马也快速的合拢,几乎就在拍卖会到达高潮的时候,几个巨大的仓库被打开,大量的箭壶,臂弩被分发了下去,数百匹战马也被拉出马厩,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布置,运输船内装载了士兵后,就无法装载更多的箭矢等物资,而从大船上装卸无疑要浪费大量的时间,所以在威海湾的几个地方,都建起了大的仓库,以及一批提前运送而来的战马,这些都是打着拍卖会的旗号运来的。

拍卖会场的侧面的一座酒楼,一个侍从来到一个房间,房间内的摆设十分豪华,而里面的人也全都是有头有脸的势力首领,侍从在王五耳边说了几个字,王五脸色不变的摆了摆手,对着在座的众人道:“各位,有点小事需要王五去处理,各位稍等片刻!”

王五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脸上那淡淡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了,扭头对着侍者道:“动手吧,但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王五离开了这座酒楼,而从楼梯上,一队队的城卫营的士兵快速的将整座酒楼包围了起来,大批的士兵快速的涌入楼内,而这一切却都落在了斜对面的鲁智深的眼中,鲁智深松开了怀中两个女人,快速的来到窗户前,一股浓烈的危机感从心底而生,四周的城卫营士兵似乎并不是巡逻那般简单,而是渐渐的围拢了过来。

就在这时,对面的楼上传来几声惨叫声,尽管很快被鼎沸的声音掩盖,但却没有逃过鲁智深的耳朵,“花和尚,你这是干什么!”那年岁较大的女子目光有些惊恐的看着翻脸的和尚,声音颤抖的道。

鲁智深掐着那女子的脖颈,道:“干什么,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在想干什么,后门在哪里,从这集市上出去,除了街口可还有其他的路!”

“你在说什么,奴家不明白!”

“哼!”鲁智深刚要使劲,街道上就传来一阵阵的金属交击的声音,那是士兵铠甲碰撞发出来的,一旁年轻的女子顺着窗户往街口上看去,吓的马上缩回头来,来到鲁智深的身边道:“大爷,你别为难姐姐,我们也是在这里讨口饭吃,哪里会知道其他事情,你要是想离开,就跟我走,我知道一条路!”

“给我全都围起来。”南府一个营指挥使对着麾下的将士命令道,正规军的一个营可不比城卫营的一个营只有五百人,而是两千五百人,而且各个久经沙场的精锐,一队队的士兵快速的封锁住每一条巷子,街道,重盾挡在前方,后面是一排排的弓箭手,漆黑色的铠甲在四周的火光下却没有反射出一点光芒,黑色铠甲带着一种死亡的肃杀笼罩着整个集市上空。

突然而来的数千士兵,立刻引起了巨大的骚乱,要知道拍卖会场上聚集着少说也有两千多号威海湾周边势力的头目和手下,这些人可都是刀头上舔血,杀出来的,此刻看到四周围过来的一群群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在片刻慌乱之后,便有人站了出来,大声的道:“妈了个巴子的,咱们被骗了,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哼,一群白痴,放箭!”指挥着夏军士兵的营指挥冷哼一声,眼中没有半点怜悯之色,直接下令的道,顿时一片片密集的箭雨飞射而出,瞬间覆盖着了整条街道。

鲁智深在少女的带领下从后门出了来,趁着巷子还没有被夏军士兵占领,快速的向着集市外围跑去,不过在躲避之中,两人还是很快被堵到了一个没有出路的巷子中,尽管集市没有建设起城墙,但却有一条巨木围成的木栅,将整个集市围在其中。

“没有路了!”少女望着已经到了尽头的巷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地泪水盈眶。

鲁智深听着身后的喊杀声,看着挡在身前的巨大木栅,木栅并不是严丝合缝的,每一颗都有着一丝距离,不过却绝对通不过一个人,而且木栅都是用整根的巨木竖起的,根本就无法砸断,鲁智深深呼了一口气,手上的禅杖发出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啊,鲁智深高高的跃起,禅杖飞快的砸落。

木栅上的横杆可没有巨木那般结实,九十余斤的禅杖落下,顿时木屑飞溅,呸呸,鲁智深将禅杖插入地面,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走上那竖起的木栅前,双臂环抱住巨木,勉强抱了一半,双脚扎了个马步,双臂不断的使出力气,那本就硬蚱的肌肉快速的隆起。

“龙象之力!”随着鲁智深一声轻吼,身体好像瞬间的模糊了一下,双臂就好像吹气球一般,居然大了一圈“啊,起!”鲁智深全身上下骨骼噼里啪啦的不断作响,而那深埋入地面,一人合抱不拢的巨木栅居然微微颤动起来,缓缓的被拔了出来。

站在鲁智深身后的那个少女,看着鲁智深那暴起的身体,那身和尚袍早就已经碎成无数的碎片,那全身绽起的肌肉好似层叠的小山峰一般,孔武有力,少女眨巴着眼睛,张大着樱口,脸上却不由地一红,这和尚好大的力气,如果……。

砰,那巨木栅被鲁智深直接拔出了地面,丢在了一旁,砸在旁边的一个人家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鲁智深喘了几口气,拿起自己的禅杖,转头要走,不过却又看到那呆愣的少女:“你放我离开,怕是回去也要受到责罚,不如随我回山上!”

少女机器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却是荡漾开来,不过在黑夜之中,却是看不出来异样来。

威海城,距离威海湾市集十余里路,行军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城头上的巡逻士兵一如往常的巡视着城桓,几座或明或暗的哨塔之上,哨兵无精打采的依靠在栏杆之上,打着哈气,昏昏欲睡。

哒哒哒,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集市的方向传来,虽然隔着七八里却是清晰可闻,哨塔上的哨兵睁开双眼,朝着那黑夜的尽头望去,不过除了一片黑漆漆的夜幕什么都看不到。

威海城内山东地界少有的几个小势力中还能配备的起骑兵的,而且这哨兵也是有几年兵龄的老兵了,只是听着那马蹄声就知道那骑兵数量不少,哨兵心里还有点纳闷,毕竟城内的骑兵没有外出的,那么眼下的这支骑兵是哪里来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道道黑色的骑兵影子从黑幕中冲出,影影绰绰,密密麻麻的一片,有人想要去敲响警钟,却被负责巡逻的军官给阻拦了下来,反而被命令打开城门,那些士兵先是一愣,但是下一刻还是执行了命令。

这支骑兵的营指挥是祖家祖大寿的小儿子,祖泽远,从军也有四年多了,稳扎稳打的升到了骑兵营指挥,比起他的两位哥哥来还差上不少,但也算是在大夏军中有了一定的人脉,祖润远望着缓缓打开的城门,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威海城是阮猴子的老巢,经营日久,城高墙厚,这一次他们甚至连战马都是提前运送过来的,就别说什么攻城器械了,好在城中的布置发挥了作用:“冲进去,一卫去城南,控制马厩,一卫留下看守城门,余下的随我去城内大营。”

要说能给这次登陆行动带来什么麻烦的话,那么唯一的麻烦就是距离威海湾最近的威海城,威海城内有白余生麾下数万兵马,骑兵近两万,这支力量在附近可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而且山东士兵基本上就是混乱战场中拼杀活下来的,除了在纪律上可能要差上一些外,军中几乎都是老兵,而相比起来,大夏兵马中就算是老常备军中,也有一定比例的新兵。

而且这次登陆的大夏兵马只有不到四万,如果刚上岸就被阻击,登陆很可能会失败,毕竟威海湾集市无险可守,而威海城内的兵马又多是善战的士兵,但好在这些担忧并没有发生,而且公孙康等人也小看了大夏对威海湾周边势力的侵蚀和影响力,数年的经营,盘知错接的关系网,早就同化了大部分军将。

所以当祖润泽的骑兵冲入到威海城内,甚至没有遭受到象阳的抵抗,甚至在听到马蹄声后,很多士兵冲出大营,却被自己的上司给赶回了大营,甚至有军将上前,主动巴结起来,少数的兵马反抗也很快被镇压住,尤其是白余生不在,整个城内两万多兵马,居然没有像样的抵抗就尽数缴械,被关在大营中。

当翌日天明的时候,威海城已经落入到大夏的手中,而同样的淳风的风城,肖承的金城也陆续陷落,抵挡者微乎其微,整个威海湾地区很快被大夏占据,除了几个倒霉的家伙走夜路摔伤之外,无一人折损。

第五百零五章 茅山国

第五百零五章

茅山国

随着王都的迁移,天之城也日益的繁华了起来,蝶楼的总部也从江湖镇搬迁到了皇城,在皇城北面众多花圃树林中,建起一座四层高,却犹如一只蝴蝶一样的双楼,双楼正中的蝶身,则为一座巨大的石山,石山好似蝴蝶胸腹,而在蝶腹下方,却有着一个张开大口的巨大隧道,蝶口处,上书蝶狱两个大字,隧道从入口向下方延伸,进入其中,却是另有一番天地,这里就是蝶楼大牢。

两侧的蝶楼,就好似蝴蝶的一对翅膀,四周被花海覆盖,如果不是看到那两个蝶狱大字,谁能想到这里就是让人闻风丧胆,恶名昭彰的蝶狱,宁挨一刀,没入蝶狱的说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在民间流传了出来,蝶楼之名堪比明朝的锦衣卫。

蝶楼两楼,分别负责内外两部,对内有监管百官,地方民生之责,不过并没有直接提缉之权,但一旦被蝶楼盯住,并查访罪证属实,报给地方官府,或者刑部那还算是好的,如果是涉及了间谍,通敌,意图图谋造反,或者是官员作奸犯科严重者,擅自买卖例如战马,兵器,盐,粮食等事关国家基础的严禁私人买卖货物的时候,一经查实,蝶楼有权直接抓人,对内,蝶楼还有所顾忌,但是对外,蝶楼却绝对是可怕的存在,按照大夏律法规定,凡大夏在籍子民,无论平民,商人等等都有权在任何时候为国效力,而按照这个法规,蝶楼可以征用大夏百姓为其效力,做一些例如侦查,打探消息,或许是帮助蝶楼收买,刺杀其他势力的官员等等事情,蝶楼在大夏疆域外,具有一定自主权,可以自行部署行动,以配合大夏军事,或者外交行动。

蝶楼除了官面上的机构之外,还拥有着一些见不得人的路数,比如百花厅,而这都是夏羽在暗地中的一双眼,一把剑,夏羽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如他所想的那般勤勉任事,也不可能保证大夏所有的商人都不会为了利益而被蒙蔽了双眼,做些不容与法的事情,而当法律无法解决的时候,这把剑就会发挥它的效果。

就算是自己的双眼也不要去相信,这是夏羽不知道在哪一本书上看来的,所以夏羽并没有赋予蝶楼更大的权利,甚至设立了军事情报司来分出蝶楼的权柄,并将蝶楼一分为二,内务,外务分割,将提缉之权归于各地衙门,刑部,余下的例如里通外国,贪污腐败,私下买卖违禁品,这些也都要通报备案,然后由蝶楼内部确定后,通报夏羽后,才可以抓人,蝶楼唯一自作主张,先斩后奏的情况只有意图谋反,不过之所以蝶狱让人害怕,只是因为被抓入蝶狱之中的人没有一个能站着走的出来。

蝶楼有着自己的情报传送系统,山东那边的情况才结束没三天,情报就已经送到了吴用的桌案之上,山东到达王城,少有也有万里之遥,中间隔着一个大渤海,这个时候可不是现代有无线电和电话,三天,可见蝶楼情报传递的速度。

吴用直接将送来的情况大致的扫了一眼,对于登陆威海,吴用根本就不担心,从烽火四年,第一艘货船到达威海城,蝶楼的蝶蛹就已经埋了下来,五年的时光,足够做好一切的布置了,吴用没有治国之才,但抡起阴谋手段,却最是拿手,甚至当初阮猴子战死,白余生继承阮猴子的大部分实力也都在吴用计算之中,甚至在白余生身边最亲信的武将都是他安排的人选,所以登陆威海只不过是在将一颗已经熟透了的桃子摘下来而已。

吴用随手将从威海发来的消息丢在桌案上,这样的消息并不值得他多注意,用不了两三天消息就会传过来,吴用拿起身前的另一个牛皮袋,蝶楼每日获得的消息可以说多如牛毛,负责给蝶楼办公的人员也足有数百人之多,这些人都是受到训练的情报人员,尽管与后世的比这些人只能算是初出茅庐,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很专业的人员了,每天都会有无数的消息被送来,然后按照重要程度上递,不过能到达吴用手中的消息却绝对是不多。

这个牛皮袋上被按上了六颗星,代表这个情报从下而上经过了六道关卡,而星数越多,也代表问题越大,是下面的人无法做主解决的,吴用伸手将身前的这个牛皮袋打开,拿出其中的消息记录,只有不足三页,但却让吴用看了两遍,这才放下。

蝶楼的情报都是反复经过确认的,就算是模糊的情报也有可能性的推测,所以情报的真实度很高,这一份情报来自北面,也就是斯拉夫人所占据的松嫩平原上,随着大夏晋升皇国,皇城工程主体也已经完工(有人说为什么不推迟建设皇城,花费太大,影响大夏发展,其实不然,皇国晋升前提条件除了夏羽要有足够的声望,大夏在一个地区拥有足够的影响力外,也要有一座代表国力的皇城,本来灵夏城可扩建为皇城,不过地理位置不够优越,所以才会另起炉灶。),大夏可用财力大大增加,内部加强基础建设,外部实行扩张政策也是大势所趋。

而蝶楼也早就已经对夏国周边的各个势力进行刺探,并用收买,威逼等手段获取情报,安插人手,一直以来,大夏的重点并不在北面,但近两年来,蝶楼的目光却逐渐盯上了这片土地,自从败退到白石谷地的杨文被北面而下的斯拉夫人的哥萨克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势力败亡,斯拉夫人就成了大夏的邻居,而且还是一群与黄种人不同的白种人,吴用投入的精力自然也更多。

然而从北面传回的消息,却让吴用有些失望,斯拉夫人的统治很脆弱,他们的人口似乎并不多,尽管他们将很多敌对势力都踏在了马蹄之下,但对方却是实行那种领主制,一个领主占有大片的田地,则战俘成了农奴,他们会建造那种比一座村庄大不了多少的城堡,而城堡内驻扎的士兵却只有两三百人,或者是更多一些,靠着这点人来统治百姓,为他们劳作。

通过一系列的侦查,吴用发现这个所谓的斯拉夫王国只能用鸡肋来形容,弱的可怜,甚至不需要出动太多的兵马,就可以快速的吞掉整个松嫩平原那富饶的平原,唯一值得警惕的就是斯拉夫王国的那种可以在雪地上奔腾不受任何限制的雪马,以及负重很强的雪熊,除此之外,斯拉夫人似乎很擅长冬季作战。

不过今天,吴用却又发现了一个足以让他重视的消息,在松嫩平原上游长白山中的一个谷地之中,发现了一个道士建立的国家,茅山国,根据刺探,茅山国百姓不过大夏一州县的百姓,人口大约有二十余万人,但这个茅山国内的居民却有一项很强大能力,僵尸术,这个国家的人可以使用尸体制造成僵尸战士,而这个国家虽然有二十万百姓,但却拥有远比百姓多出两倍的僵尸战士,而每一个茅山国的士兵似乎都相当于一个将领,他们懂得控尸术,可以指挥成百上千的僵尸战士为他们作战。

吴用虽然不知道这些僵尸战士的作战能力,但只是听着这个名字心中就有一丝恐惧感,这个事情可算是邪门的很,而看着这个茅山国的情报,吴用的脑海里,快速的想到了两年多前曾经碰到过的一件事。

两年前在广梁府南方丹阳郡的丹县,当时李家亲眷陆家满门被灭,而有传言流出是一群僵尸所为,为此还有道士亲临地方,做了一场法事,这个事情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因为事后四周寻找的道士并没有发现僵尸的踪迹,而他也只是对其有个大概的印象而已。

“来人,去卷宗房,将两年前广梁府丹县发生的那岂灭门案的卷宗找出来,另外让下面的人看看最近一两年有没有尸体离奇被盗之类的事情。”吴用敲打着桌面,唤来侍从,吩咐的道。

蝶楼内部的办事效率很高,卷宗之类的尽数分门别类,按照年份摆放,所以两年前的那份案宗很快就被找了出来,递上了吴用的案头,吴用又仔细的将卷宗查看了一遍,卷宗上面虽然最后结果不了了之,但是却是有天师道门中道士做出的鉴定,从陆家宅院内发现的尸体确实不同一般刀剑刺死,初步判定很可能是有僵尸所为,不过在其后,寻找的过程中,却发现僵尸的踪迹全无。

合上卷宗,吴用眯着眼睛细细的琢磨起这个事情来,烽火大陆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并不少,而吴用也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各种杂学都有涉猎,僵尸一事自然也曾在书本中看过,不过那却只不过是民间的传说而已,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真有其事。

“大人,你要寻找的尸体被盗的事情情报那边查了一下,不过得到的情况并不多,这种事情通常是地方衙门负责的。”

“把你弄到的情况说一说!”吴用点了点头道,蝶楼也不是万能的,并不是每一块都会涉猎到。

“是,最近的一起较大的尸体丢失怪事是发生在烽火八年十二月冬,地点在瑞山北的埋尸地,当时击杀了大约十余万柔然和蒙古等部的士兵,火烧太过麻烦,所以直接掘地挖出十来个大坑,将尸体掩埋了,发现事情的是一支巡逻队,当时尸体坑上有被人挖掘过的痕迹,不过并没有深究。”

“可知道有多少尸体丢失了!”

“这个情报上并没有数字,所以不清楚,如果大人要知道,我们可以派人去查探一番!”

吴用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吴用皱眉想了一会,站起身,离开了蝶楼所在,向着皇城上最大的三清道宫走去。

三清道宫建在城市二层的朱雀大街一侧,占地极广,整个皇城上建起的道观足有十余座,不过最大的一座也是御赐的道宫却只有这一座,而在灵山道宫的张天师,了道先生也已经从灵山道宫搬到了这座规模恢宏的三清道观之中。

道教是大夏的国教,也是目前唯一的教派,民间倒是有些和尚建立了几座庙宇,不过与兴盛的道教相比,却是天差地别,如今大夏拥有道观数千座,遍布大夏各境,道教兴旺,除了百姓的供奉之外,道家也有自己的产业,比如道家的酒楼,药馆等,可以说大夏的道教还是很富有的。

眼前这座三清观抡起规模可能比灵山上的那座大三清宫差了一些,但布置却犹有过之,三清祖师像全用黄金打造,如果要算起来,这座三清观建造的花销至少有两千万白银以上,当然这些都是道教自己筹备的银两。

走入道观之中,观内可谓是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流络绎不绝,求子,上香祈福,问卦,算今生祸福,求护身符的比比皆是,道家不忌婚娶,不忌荤素,更是入红尘修道,在大夏军中,更是有一些道家教导出来的道士。

吴用来到三清观,小道士自然不敢阻拦,一路放行,来到后殿清雅安静的宅院之中:“了道先生还真是悠闲啊!与绿荫树下,靠着竹椅,喝着茶水,任由清风拂过,啧啧这可是神仙也不换啊!”

张天师扭过头,看到是吴用,呵呵一笑道:“吴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三清观中,难道是要求签保你家娘子母子平安!”

吴用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了下来,道:“求签就不必了,不过还得劳烦先生到时候为我家孩儿开光纳福。”

“呵呵,这个自然,如果不是为你尊夫人,让我猜猜还有什么事情让吴大人来我这道观之中,恩,说来前两日,观内有外出历练的道士曾在北面白石谷地发现一些被盗坟墓,里面的尸体尽数被盗走,这些人大多都是杨文麾下的将士,战死之后,被埋入山野。”

“哈哈,看来,先生也已经注意到了!”

张天师点了点头,道:“前年的时候,我就一直让人追查此事,说起来,这件事与我道家也有一些牵连,道门中分支众多,而其中就有一支以控尸为主的道门,是我道家众多分支中的一个,影响力也不小,这就是茅山道门,茅山道门擅长符咒之术,精通鬼道,僵尸就是其中之一。”

吴用哦了一声,道:“这茅山道士炼制尸体化为僵尸,不过这僵尸究竟与人有何差异,战斗力又如何?”

张天师想了想道:“对于僵尸,我也知道有限,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茅山道士的僵尸大约分为几类,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八类,而每类僵尸可分为普通僵尸,铁僵,铜僵,银僵,金僵,僵王六级,僵尸按照种类不同,而有不同的能力,但大多数僵尸都是行动缓慢,动作迟缓,不过如果达到铁僵甚至更高,那么通常这些僵尸的行动速度,动作也更加流畅,与人无异,而且僵尸皮肤坚硬,痛觉尽失,刀枪难入,而将是的身体骨骼却犹如刀斧,可轻易撕开普通铠甲,僵尸身上有尸毒,中者,轻者高烧,邪病入体,重者,全身溃烂,化为白骨,想要灭掉僵尸,除非能杀掉控尸者,不过控尸的道士通常隐在群尸之中,很难对付。”

“那一个茅山道士能控制多少僵尸。”

“这个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没有接触过,不过有符咒在,少则数十,多则几百也是有的,这就要看修道的根基了!”

“恩,那这些僵尸身体刀枪难入,那就没有办法杀死了么,北府北上已经定了日子,这茅山国虽然偏安一隅,但毕竟就在松嫩平原侧面,一旦我大军占据松嫩平原,这茅山国就成了心腹大患,如果真如先生所说,那我们的士兵岂不是很难对付那些僵尸!”

张天师摇了摇脑袋,道:“虽然我不知道,炼尸术的能力,但想必越高级的僵尸也越加难炼,所以对方的僵尸应该以普通僵尸为主,普通的僵尸战斗力很弱,比一个正常男子强不了多少,只要砍下头颅,就足以杀死,不过靠近僵尸又中尸毒的危险,所以这两年,我也做了一些研究,但始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如果能弄到几具僵尸,或许能研制出尸毒解毒药剂。”

“真的么,这个我来想想办法!”

“我会派人随你一同前往,低级的僵尸抓来效果不大,最好能抓到一些高级的僵尸,那样对我的研究也更有效果,我天师教内也有符咒术,不过想要找到克制僵尸的符咒却要费一番功夫!”张天师道。

“恩,我会尽快安排,此事还需要向陛下禀报,就不多打扰先生清净了,告辞!”

第五百零六章 带有翅膀的僵尸

第五百零六章

带有翅膀的僵尸

大夏黄金平原往北,是一片巍峨断续的山岭,山岭属于长白山的余脉,宽达数百里,在这片山中,居住着靺鞨,吒鞳,扶余等众多大小部落,烽火七年,斯拉夫人南下,灭东胡六部,其中就有搬到平原上聚成部落的山林靺鞨,白扶余等部,这些部落在山脚聚居,修筑堡寨,平素以狩猎为主,并且驯养野兽为食,在东胡众多汗国中,长白六部属于垫底的几个部落,最大的扶余,靺鞨两部,可不过只有不到两万精壮士兵。

随着斯拉夫王国雪马哥萨克骑兵南下,六部被赶往大山之中,而居于长白山余脉中段的谷地白石谷地也被斯拉夫人盘踞,将土地划分为大小不一的诸多领地,分给一伯爵六子爵,二十七男爵,最大的领主称为白石伯爵。

这三十来个斯拉夫贵族,并不被大夏看在眼中,这些人的麾下的精锐全部聚集在一起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而精锐哥萨克只有不到五千,余下尽数都是挑选强壮的奴隶训练而成的兵卒。

白石谷地地处长白山余脉中段,谷地南北为贯通山脉的唯一通道,南部的飞雪要塞被大夏盘踞,而谷地北部则被斯拉夫人占领,斯拉夫贵族的统治好似带有浓郁的欧洲风格,贵族在自己的领地上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所有的人都属于贵族的奴隶,而这种统治,显然并不适合东方,所以斯拉夫人对白石谷地的统治并不算稳定,而为了防止奴隶逃跑,每一个贵族都极力的将奴隶们放在自己目光所及的距离。

西方的贵族体系决定了斯拉夫人士兵属于贵族私有,国家的军队只占据很小的一部分,而每一个贵族虽然都有训练士兵的权利,但训练士兵需要花钱,补给兵甲,粮草也需要花钱,所以每一个贵族领主麾下的兵马并不多,所整个白石谷地虽然在斯拉夫人手中,但对地方的控制力却弱的可怜,甚至大夏的走私商人可以任意的穿越整个白石谷地,到达松嫩平原。

过了白石谷地,就是一望无边的巨大平原,松嫩平原,整个大平原有两条主要的河流冲积而成,也就是松花江和嫩江,整个松嫩平原就如同肥沃无比的黄金平原一样,有着肥沃的黑土,河川密布,可以说是另外一个世外桃源之地。

比起黄金平原,松嫩平原的位置更靠近北面,整个平原呈现南北走向的不规则多边形,南北狭长,东西相对较窄小,被兴安岭和长白山两条大山包夹,平原南部,还可以如黄金平原的地方一样耕作两次,夏秋各有一次收成,但平原北部因为纬度的关系,冬季显得要漫长的多,所以只能耕作一次粮食,并耕作一季豆类。

松嫩平原东面的长白山,群山巍峨,连绵蜿蜒数千里,纵横南北,高耸入云霄,而在松花江上游流经长白山的一处巨大谷地中,茅山国就屹立在群山环抱之中。

茅山国的成立在一年半前,也就是烽火七年末,斯拉夫人南下占有了这片肥沃的平原,利用冬季的严寒,将松嫩平原上的各个势力逐个击破,无数人成了斯拉夫人的奴隶,而这时带着叶莺逃亡北上的江小道却是指引之下,来到了长白山中,当时陆家大火被焚烧一空,两人就离开了丹县,而冥冥之中,江小道获得了系统的一个提示,或者说是神谕也可,在长白山中,江小道花费了半年的时间,总算是打败了整个山谷中的僵尸玄兽,最后得到了一个下位神器,聚魂珠。

人有三魂七魄,人一死,三魂七魂都会散去,不过有了聚魂珠却可以将尸体还没有腐烂前残留的魂魄收入其中,聚魂,炼魂,有了完整的魂魄,就可以注入到僵尸之中,而拥有魂魄的僵尸也开启了灵智,如同人一样可以思考,并通过杀戮吸收魂魄来修炼,提升自己的修行,跟武将一样不断的提升自身,而等级越高的僵尸智力也越高,行动也不会受到身体的限制,甚至成为僵尸将军,可统领群尸。

有了镇国神器,江小道炼制了一些兽僵尸,然后开始对松嫩平原上的老毛子发动了进攻,解放那些被抓为奴隶的汉人,渐渐的茅山国初见雏形,而江小道也将茅山道术传授下去,一个独特的僵尸之国就此成立。

如果不是大夏有一个向斯拉夫人走私货物的商人听到那些斯拉夫人谈论茅山国十分好奇,并前往一看,怕是这个茅山国的事情还不会被发现,茅山国虽然弄的是邪门尸术,但对于汉人却没有半点的敌意,否则这个商人还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一队数十人的队伍穿过白石谷地,进入到松嫩平原上,沿着长白山山麓向着茅山国进发,经过长途跋涉,这一日来到距离茅山国十数里外的一处山涧处,山涧内有一条不大的溪流流过,在溪流一侧的山涧岩壁脚下,有一处山洞。

“周大人,就是这里了,这条溪流顺流而下,走上十余里,就可到达茅山国,这里也是弟兄们偶然间才发现的地方,虽然离着那茅山国山谷不远,却格外的隐蔽,出口处是一处高达十余米的小瀑布,两侧都是密林,弟兄们几个就住在这里,每日出去做些观察!”

周景,灵楼七卫之一,没有灵楼的邪公子那般有名气,但笑面虎周景的名号在一些地方却也足以让人浑身发颤了,吴用将茅山国禀报给夏羽后,夏羽也是颇为重视,大夏对外的扩张的步伐已经有条不紊的展开了,南面,成功登陆威海湾后,大夏兵马分成五路,一路势如破竹,那些死去了首领陷入内乱的势力轻而易举的就被拿下,可以说南府已经在山东半岛占据了一块前沿基地,随后,将会转攻而守,着重将地方驰道,收拢控制区域内的百姓,并开始迁移人口,并囤积粮草,兵甲,准备为下一阶段的攻势做好准备。

而在苏府,广阳府,陈庆之正加紧训练奚蛮组成的山岳军,并派人进入大奚山中,准备利用这个冬天对探知的十数个奚蛮部落进行打压,而西面,西府,西南镇守府,两镇守府正有条不紊的接收燕,幽之地,并对两国兵马进行整编,解散,西北镇守府正在集结,对吴国北面三边发动了袭扰,正寻找战机,但是这三面就算是扩充了大夏疆域,也大夏助益也不大,反而是北面的白石谷地,以及松嫩平原更好像是大夏的后花园,如果能够开发出来,对大夏无疑又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所以夏羽对北面的情况十分的重视,斯拉夫人擅长冬季作战,所以大夏已经做好占领白石谷地,然后据守谷口,窥觑松嫩的打算,待到明年再行打算,不过本来以为只有一个斯拉夫王国,这个麻烦,却没有想到,此刻又闹出一个茅山国来,而且比起善于冬季雪地作战的斯拉夫王国更加的让人胆惧,如果不谨慎处理,这个茅山国日后定会成为大夏心腹大患,想想那僵尸,夏羽就有点毛骨悚然,跟死人打仗,想想头皮都发麻。

所以夏羽对这次行动十分重视,派出灵楼七卫之一的笑面虎周景,周景有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胖嘟嘟的,粉嫩嫩的招人喜欢,五短身材,跟上小矮人一般,女人看了绝对会忍不住上去捏上两把,而周景那张小脸蛋,平时都挂着两个微笑小酒窝,漆黑的眼睛笑眯眯的,粉雕玉琢的跟个笑脸娃娃,但如果你将他当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家伙,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周景是一个侏儒,个头长不大,但他那张婴儿脸后面却是近三十岁的心,他最厉害的不是武艺,而是那种洞彻人心的那双眼睛,以及催眠幻术,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会着了他的道,被他牵着走,笑面虎周景,可是连蝶楼最擅长审讯动刑的蝶卫听了也要畏惧七分,敬仰三分的人物。

迎接周景等人的是蝶楼外派的蝶眼,专门负责监视盯梢,蝶眼内的人都是蝶楼精心训练的人手,这监视,盯梢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要做的隐秘,让人无法觉察,又要具备在外面长期潜伏的能力,就好比现在,居住在深山之中,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说话的人是这一批五人小组的小头目,叫南楼,是蝶楼百花厅内也有一号的人物,但此刻南楼在眼前这个笑面虎面前却是拘谨的很,生怕得罪了对方,给自己惹来麻烦,周景点了点头:“月奴,到山洞里面瞧瞧去!”

月奴是一个高大的蛮族的女子,身材高挑,身姿饱满窈窕,那芊细的手臂却有着一股大力,就这样将周景抱在身前,就好像是抱着自己家的孩子一样,月奴轻恩一声,踏步走入山洞之中,山洞口不大,四周有藤萝遮掩,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山涧上的一道裂缝而已。

然而进入山洞中,才发觉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空间不小,而且山洞内十分干爽透气,几个蝶眼密探在山洞中用木头打在地面上作为木桩,在木桩两侧栓上绳索,搭上用麻绳兽皮制成的吊床,倒也舒服,而洞穴中心还有一堆火坑,看来几人因为有这个山洞,所以还能吃上一口热饭。

“不错,咱们就在这里安置吧,杨逍,一会你随我跟南头目到那茅山国去看看!”杨逍,三清观一代杰出弟子,张天师众多弟子中的一人,道号尘扬,道门每年为大夏禁军输送一些道门训练出来的道士倒军中任职,道士通常都学有道术,而且道门的武学也很精深,所以在禁军中颇为抢手,张天师带出的一代弟子并不多,陆陆续续的都放外历练,而留在身边跟着他学道的却不多,但凡留下来的都是天资聪颖,日后可能会继他衣钵的传人,杨逍就是其中之一,在众多道术法门中,杨逍精通的就是符咒,不过道门众多典籍不在,都靠着张天师的记忆回述,然后编修成本,所以很多都是大抵入门,进修却需要自己参悟。

杨逍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随行而来的二代弟子,这些人都是随着他学习符咒的,道门中的道法分成许多分支,以剑入道的剑道,以刀入门的刀道,总之万物皆可入道,而符咒却是以玄学入道的偏门,并不算是正宗,但是符咒的威力却不可小觑,尤其是面对玄兽,奇兽的时候,符咒往往会有奇效。

南楼安排好山洞内的事务,就带着周景,杨逍两人离开了这处掩藏之所,顺着溪流旁的山脚艰难的而下,走出三五里,就出了山涧,两侧的山林密集了起来,路途也好走了一些,南楼边走边道:“咱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山峦腰侧,四周林木密集,在往前几百米就到了咱们设置的观察哨卡,茅山国居于一片谷地之中,这条溪流到了前方就会飞扬而下,如同一个瀑布一般,在山脚下形成一处水潭,而后汇入谷中的大河,茅山国就盘踞在这个巨大的山谷之中,而北面的山峦上,已经被建成一座不小的山城,而咱们这边正好能看个清楚。”

南楼说着,三人已经到了一处大树下,南楼回过身,不由地看了点周景,这一路难行,但这短腿矮个的周景却走的十分轻松,南楼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却发觉这周景走起路来有些让人看不透,明明步子不大,但偏偏却好像能缩地成寸一般,让人惊奇的很。

哨卡是建在大树那繁茂的枝叶之中的,三人顺着一条藤蔓快速的攀爬而上,在距离地面十余米的高度,有一处用木头简易搭成的平台,上面用树叶掩盖,从外面很难看出这里有什么异样来,但是从这里却能透过那密密麻麻的枝叶,望到远处的谷地内部。

茅山国不大,甚至可以说小的可怜,人口大约不到二十万人,这点人口不过也就是一个大点的州县的人口,但这并不能代表茅山国就可以轻视,二十万人口那是活人,茅山国最让人忌惮的那些僵尸,这才是重点。

松嫩平原势力也不少,是一处民族大杂烩的地方,从烽火元年到烽火九年,近九年的时间,不说死去太久的人,就是近期在斯拉夫人血腥统治之下,每日都有无数的人死去,可以说炼制僵尸的材料很充沛,而且僵尸的种类并不少,尤其是江小道获得神器之后,同时还获得了炼尸一书,里面记载着各种僵尸的炼制法门,这对江小道来说简直是无上的法宝。

周景拿过一个望远镜,如今以大夏的工艺水平,望远镜最大的倍数也不过只有五倍而已,而且数量极少,周景使用的只是一个四倍的,但已经能将茅山国大部分映入眼帘,而在他旁边,南楼则继续讲解着:“茅山国占据的山谷面积不小,呈现东西狭长的新月形,主要划分五县,咱们眼前的区域属于茅山国国都所在,也是人口聚集的最多的地方,而僵尸反而数量很少,不过几乎每过一些日子,都会有一种新奇的僵尸出现。”

僵尸的炼制已经不在局限与人,拥有了聚魂珠的江小道脑海中有着众多的奇思妙想,僵尸分有八种,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分别各有特点,紫僵,拥有铜皮铁骨,炼制需要耗费精铁精铜为其筑骨,紫僵刀枪难入,双臂如刀,也是众多僵尸中最常见的,白僵为僵尸中的弓手,拥有白骨箭,身体较为脆弱,绿僵为毒僵,全身被尸毒缠绕,毛僵全身拥有长毛,为野兽炼制而成的僵尸。

呼,江小道长呼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坐榻上调了下来,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今天他尝试的是第五种僵尸,飞僵,飞僵乃是人与鸟的结合,使用制成的人僵,兽僵,将两者练成一体,人身,背羽,在灌入人兽魂魄合二为一而成的魂魄,灌入其中,说的简单,但是融合起来,却是困难非常,江小道已经不知道失败多少次,这一次才算是完成了之前的几个步骤。

江小道喘了口气,来到飞僵身前,单手在虚空犹如鬼画符一般的快速的划动,不多时,一个魂符映在眼前飞僵的额头之上,这手法叫做种魂,也是从茅山尸术上学来的,可以让制成的僵尸服从自己的命令,不可违抗。

被唤醒了体内魂魄的飞僵好像心脏又再次的跳动起来,不片刻,那深陷其中的眼睛就睁了开来,那显得狰狞无比的嘴,上下开合的道:“主…人!”

“哈哈,成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飞僵一号,现在去那边露台,我要看看你能不能飞起来!”

“靠,那是什么!”一个蝶眼看着那茅山国的最高的一处建筑,那里估计也是茅山国的国王居所,一个巨大的好似鸟一样的东西从那里飞了起来,不过飞了没多高,就坠了下去,但却如鹰隼一般在半空中滑翔了起来,不时的扑扇着翅膀,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

第五百零七章 铁僵头目

第五百零七章

铁僵头目

周景快速的将望远镜的视线挪向那在天空中好似一只展翅飞翔的鸟样的人,那笑面也不由地微微一沉,人身鸟翅,身上覆盖着一层青色的毛发,不似鸟羽,在空中来回的飘动,背后面的双翅,好似插在身后的鹰隼双翼,随着那飞僵在天空翱翔,透过望远镜依稀可见那背后两道好似被刀劈开的肩胛还凝固着几丝血凝块。

这具飞僵,脸色铁青发紫,但却没有腐烂,还保持着生前的模样,方子脸,双眼散发着紫色的妖异,随着飞行的越来熟练,渐渐的开始做一些只有鸟儿才能做出的动作,盘旋,飞扑,猛然下坠,滑翔等等,飞僵在天空中飞了大约一刻钟,这才飞落回那山腰上的露台。

周景的脸色并不好看,而一旁的杨逍脸色更加的凝重,道:“咱们暂且回去,茅山国居然已经能做出飞僵来,这个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师傅的预测,显然茅山国的道士道法很厉害,咱们要尽快的带回僵尸样本,以供师傅研究,并早日发兵灭掉这个茅山国,否则,一旦僵尸大成,到时候就会成为大麻烦了。”

江小道很满意的看着自己新炼出来的飞僵,让飞僵自己回到不远处的僵尸洞穴中去,江小道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茅山国的王后柳莺正坐在一张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齐腰的秀发,那面从斯拉夫人城堡内抢来的巨大镜子将柳莺的身影完美的倒映出来。

一张鹅蛋脸,柳眉如画,犹如秋水般的双眼顾盼横波,带着迷离的妖异让人迷醉,琼瑶玉鼻下,那好似含苞待放的樱唇轻抿,尖巧的下巴高傲的扬着,精致的五官,配着那如风中杨柳般的秀发,秀出一幅美丽的女人容颜。

雪颈欣长,仿若天鹅,身上穿着一身雪白色的百合千褶裙,两个小吊带挂在那软玉般的香肩之上,如刀削一般的肩胛微凸,透着那少女唯美的线条,胸口之上,大片的雪肌外露,白皙胜雪,胸前的饱满被裙子紧紧的包裹,并不算雄伟的玉峰却骄傲的挺立,从胸前划过一道优美的弧,那起伏的山包夹着一道幽深的乳沟。

从镜中看到从后面走来的江小道,柳莺儿对着镜子甜甜的一笑,那娇美的容颜上露出俩个可爱的小酒窝,江小道走上前,接过柳莺儿手中的梳子,笑着道:“我们家的莺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啧啧,这小脸蛋,让人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柳莺儿却是轻哼一声,尽管经过岁月的韶华,她身上那天真浪漫,无邪的气息早依旧消失,但骨子里却依旧保留着那份天真,柳莺儿的那轻努起的玉鼻,嘟起的樱唇,嗔怒的道:“人家这么漂亮,还抵不上你那几个破僵尸,以后干脆你跟那些僵尸过吧,人家才不要搭理你!”

江小道听了小美人那哀怨的嗔怒,却是没有半点的怒色,反而更觉得可爱的搂住了柳莺儿的雪颈,嘴角咬着柳莺儿的耳垂,吐息的道:“莺儿要是舍得,那我就去好了,不过你一个人睡总是爱掀被子,要是没哥哥在身边,晚上谁给你盖辈子呢?”

一股股的火热的鼻息喷在耳边,脸颊,让柳莺儿的脸色很快就绯红一片,火烫火烫的,尤其是被人说出自己的丑事,更加的羞怒,转过身,抡起粉拳对着江小道就打了过去,道:“你晚上还爱搂着人呢?去,搂着那些大僵尸去睡去!”

“嘿嘿,我又不傻,放着你这香喷喷的小美人不搂,去搂那些冷冰冰的僵尸!”江小道双手抓住柳莺儿的玉腕,目光却是瞄向坐在椅子上,扭着身子的柳莺儿的胸前……

柳莺儿看着某人色色的目光,目光不由地的向下望去,正好看到某人昂扬而起的家伙,脸上更加火烫,连那雪白的脖颈也被红潮覆盖,双目躲闪着,却又忍不住去看的模样,终于将江小道的欲火给点燃了,拦腰直接将柳莺儿抱起,扑倒在身后巨大的床上。

恩,被压在身下的柳莺儿轻哼一声,挣脱的双手,挡在胸前,道:“不要,现在天大亮着呢?小心被下人看到!”

柳莺儿的反抗,非但没有让江小道停下来,反而让某人的恶趣味更加的膨胀,白天,要的就是白天,跟冷冰冰的僵尸呆了好几日,总算是完成了这个试验品,心中无比舒畅的江小道可是全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而柳莺儿推搡的拒绝,就好似是催化剂,一场场犹如溪水哗哗的悦耳呻吟声在寝殿内响起。

夜色如华,银白色的月散发着如水般的月光照耀着整个巨大的山谷,十数道身影快速的穿过密林,绕到了山谷外侧,几只排成一行,蹦蹦跳跳的僵尸好似巡逻兵一样的巡弋着,四道带着闪烁星光的白色符印从隐没的黑暗之中划破空气射向那四个僵尸,四个僵尸显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纷纷转过那僵硬的头来,四道白色的符印正打在僵尸的额头之上。

杨逍单手掐着印结,看着已经落在僵尸额头上的符咒,单手掐指,低吼一声:“定身符,结印!”那白色的符印上绽放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顿时那四个僵尸就定在当场,杨逍扭过头道:“快走,定身符只有三个时辰的效果!”

僵尸是由道士控制的,所以如果他们将眼前的巡逻僵尸杀死,就会被控尸道士发觉,从而被发现,所以使用定身符是唯一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进入茅山国山谷的方法,杨逍身为张天师最喜爱的弟子,天资自然差不了,但就算如此,释放符咒也要消耗杨逍不少的精神力,而且杨逍掌握的符咒并不多,只有三种,定身符,隐身符,百剑符,两个辅助的,一个进攻的,符咒虽然具有奇效,但在战争中,却很难派上用场,还不如剑法实用。

茅山国立国不过一年多一点,所以很多拜入道门的茅山道士都是出入茅庐,仅仅能够制造出普通的僵尸而已,有一些天资聪颖的也不过只炼出最低级,但已经具备了一定战斗力的紫僵尸而已,茅山国内最强大的战斗力,是隶属于国君江小道所控制的僵尸近卫营,数量在一千多,虽然数量少,但大部分都是晋升的僵尸。

僵尸分为八种,同时也有等级之分,普通僵尸,铁僵,铜僵,银僵,金僵,僵王六级,普通僵尸是最低等级的僵尸,没有什么特别,但晋升到铁僵,就相当于僵尸中的小头目了,已经具备一定的智慧,不过同样需要按照控尸者的命令行事,只有到达银僵,僵尸才具有一定的控制其他僵尸的能力,而僵王已经是僵尸中的大将军,与人类武将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别,会说话,身体也不在僵硬,具有生前的智慧,不过僵尸的晋升同样是一条艰难的路,比起人类武将晋升还要困难。

周景,杨逍等人被派过来,自然不会是冲着普通僵尸而来,最低的也要是一个高级一点的僵尸,以用来道门炼制出可以对抗僵尸的物品,而杨逍等人的运气似乎很不错,定住了几支巡逻僵尸后,他们在谷口居然发现了一支由铁僵带领的巡逻小队。

铁僵虽然不懂得指挥,但却有了一定的智慧,当眼前闪过数道白芒的瞬间,铁僵那僵硬的身体做出了远比普通僵尸要快的多的反应,一把巨大的斧头被铁僵扬起,直接劈在了符咒之上,符咒都是刻印在特殊的黄纸之上,符纸一破,上面的符咒自然也失去了效力。

“定身咒,结!”跟随着铁僵的数个普通僵尸尽数被定住,不过那铁僵却已经迈开步子,小跑上来,对,是小跑,而不是机器样的蹦跳,僵尸等级提升后,身体的活动性也得到了提高,关节也软了许多,所以已经可以走动,而可以小跑,显然这支铁僵的进化很快。

“周兄,困住它,剩下的就交给我!”杨逍对着身旁的周景道,周景点了点头:“放心好了,看我的,幻境,束!”周景那好似永远都笑眯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他的眼睛不是普通的黑色,而是那种迷幻的紫,幻境之眼,黄金级道具,可放入眼中融合,融合后,可进化。

那妖异的双瞳,绽放着紫色的迷幻之光,铁僵虽然不是人,但六感却并没有完全消失,至少拥有灵魂的铁僵会被生前的六感所束缚,因为他那刚刚从混沌中开启的智慧继承着生前人的感官,一个幻境出现在铁僵的四周,铁僵那奔跑的步伐,也逐渐的缓了下来,那个恐怖的脑袋左右的望着,似乎是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

茅山国国王寝殿,江小道的双眼猛然的睁开,在他的臂弯中,如同猫儿一样的柳莺一脸甜蜜的躺在他的怀中,均匀的呼吸着,江小道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眼前却浮现着那铁僵身前的画面,嘴角微微嘟囔的道:“幻境,有趣!”

铁僵再次的动了,江小道利用控尸术开始操纵起眼前的铁僵来,江小道所有的僵尸都被打上了江小道灵魂烙印,而拥有聚灵球的江小道精神力大幅度增长,可以耗费很少的去控制僵尸。

巨大的斧头直接砍向身前不远的周景,凌厉的斧头刮着犀利的风声临空劈下,周景那妖异的紫瞳也不由地一缩,幻术居然失败了,周景单脚点地,身体以让人匪夷所思的法子,退了一步,只是一小步,但看着却好像是一大步,周景的天赋技,幻影步伐,达到顶级的幻影步已经如他身体的一部分,让人根本就看不穿他的脚步,于是就了那种好似缩地成寸的效果。

“定身术,结!”四周的道士门纷纷祭出符咒,掷向那铁僵,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的铁僵已经是被人控制着,铁僵突然停了下来,手中的斧头快速的在身前劈砍,居然奇迹一般的挡了下来,符咒释放的时候速度并不快,毕竟不是箭弩之类,一张符咒纸能飞出多快来。

铁僵再次的动了起来,一斧头劈向最近的一个道士,就在这时,那黑暗的天空中突然闪现一道白光,那白光距离铁僵的额头只有不到两尺的距离,这一下连江小道也没有发觉,定神符,结,铁僵的额头上被下了一个符咒,顿时呆立当场,江小道也在铁僵被定的瞬间,灵识被抽了回来。

黑暗之中,杨逍从夜色中渐渐的现出身形,道:“快,将铁僵带走!”隐身符,可隐藏时间三分钟,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连续的耗用,杨逍虽然道法不弱,也有些吃不消,微微有些气喘的道。

山腰,寝殿不远有一处巨大的洞穴,这里就是江小道的藏尸洞,里面是他的僵尸近卫营,僵尸这个兵种好处多多,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僵尸不需要吃粮食,否则茅山国四十万僵尸都要吃饭,茅山国早就被吃穷了,根本就养不起。

一个身高八尺的人影出现在洞穴出口,后背上,一对翅膀展开,双腿一用力,僵尸已经向着山腰下栽去,这个僵尸正是飞僵一号,坠落不高的距离,飞僵已经扑扇着翅膀飞翔了起来,飞速的想着谷口飞去。

借助飞僵的眼睛,江小道快速的搜寻着地面,然而让江小道很失望的是对方似乎消失了一般,居然找不到了,显然这是一个有预谋的潜入,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江小道微微皱眉想着,而山谷旁的密林中,透过那稀疏的枝叶,那轮散发着月光的皓月之中,一个张着翅膀的飞僵在月下盘桓着。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一个道士额头上满是汗水,望着那飞僵,心有余悸的道。

“好了,在给这个僵尸身上下几道符咒,连夜赶回天之城,让蝶眼也撤出来吧,这一次很可能打草惊蛇了,他们的位置虽然隐蔽,但如果仔细搜索很可能会被发现,而且咱们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在留下眼线!”第一次周景的幻术居然被破了,不过想想对方只是一个僵尸,一个没有魂魄的僵尸,他也就想开了。

天之城,随着秋天的到来,雨水也渐渐少了起来,麒麟殿旁的暖阁之中,夏羽坐在床榻之上,从侧面打开的窗棂处,一股股淡淡的微风带着丝丝的花香沁入暖阁之中,夏羽快速的扫着眼前的折子,看了一半,就抬起头,对着枢密院兵部尚书杨林道:“还是由尚书总结一下吧!看这个实在是有些头晕!”

杨林呵呵一笑,道:“是,陛下,从六月,燕幽两国递请疆域图,纳表称臣以来,西府薛将军麾下的兵马就快速调入到燕国境内,开始接收燕地,燕王职命令麾下将士放下兵甲,在大营中等待接收,如今,燕国西北,西部地区的桐州,千湖州,庆州,唐州,运州,翼州,渔阳七州已经接收完毕,燕国大将乐毅在交出兵权后已经卸甲归田,余下将领也大半归乡,燕国主力三十万精兵已经被我军看管起来,地方组建起来的民团尽数解散,为了保证地方稳定,臣已经紧急从各地调派了大量的城卫营稳定地方,以免发生动乱,目前交接还算顺利。”

“幽国的交接要快的多,幽国下辖十五州分别由禁军三卫和西南镇守府同时接收,幽国马步军二十余万尽数解甲,除去部分可能抽调到各军作为补充外,余下尽数解散为民,幽国公公孙瓒已与数日前带着家眷以及幽州城内的财富启程前往天之城,又禁军一路护送,幽国的土地已经尽数被我大夏掌握在手中,接下来,就是对燕国余下的中西部州郡进行接收,整个过程大概要到年底前才会结束。”

“此番接收燕幽两国,接收兵马数量超过七十万,其中两国精锐兵甲有四十万众,按照陛下的去年的扩军令,这些士兵可尽数打散后,分入各军之中,或者打入城卫营中,进行整训,经过一段时间后,在调往各军服役,以满足接下来的扩张所需兵力。”

按照烽火八年的扩军令,八大镇守府将扩常备军为八个,轮备军七个,禁军卫由三军扩充到五军,不过到了烽火九年,又做出一些调整,常备军扩为十个,但根据参谋部四面出击,大肆扩张大夏疆域版图的扩张计划,大夏眼下的兵力却显得有些不足。

烽火大陆的资源富集,而扩张疆域除了增加人口外,更多的却是抢掠各地的资源,比如东部连绵大山,看着到处都是山,里面都是蛮荒的野人部落,没有什么值得索求的,但实际上,那连绵的大山中蕴藏着大量的矿藏,铜,铁,铝,黄金,白银,锡,煤,宝石等等,就好比之前在抚州地界发现的大型煤海,大夏如今正处于冉冉升起,朝气蓬勃的时候,正是扩大疆域版图的时机。

所以在参谋部做出扩张计划后,大夏各军的扩军令已经再次做了修改,八大镇守府依旧未变,但常备军却已经增加到十五个,总兵力达到了二十万,镇守府的镇守使从将军提升为帅,下设三大将军府,除了直属帅府的三军之外,余下三大将军府每府四军,禁军依旧保持着五军编制,不过禁军的结构却发生了变化,成立了神佑卫,神赐卫的神器衍生禁军卫,比如契丹的狼骑,林蛮的丛林战士,另外还组建了内八卫,以玄兽,奇兽为坐骑的精锐之中的精锐,不过还处于草创,还没有成军。

根据这个扩军令,大夏可以完整的消化燕,幽两国的精锐兵马,而这些兵马也作为大夏一线军队,除了这些,将草原各族编成轮备军,作为后备,不过整个扩军计划是一个很漫长的融合过程,大约需要一年到两年完成。

“恩,兵部要做出一个具体的规划出来,扩军所需要的花销也需要作出一个预算来,跟户部做好沟通,皇城的工程虽然已经大体结束,但接下来要花钱的地方也不少,所以这个事情要提前打好招呼,省的出现岔子。”

皇城的工程已经差不多了,但是接下来消化燕幽却仍然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幸好这两年燕国内部建设也有模有样,让大夏可以省却不少的功夫和花销,但锦西走廊沿海区域要建设几个大型海港,工程可都不小,这钱看着多,但仔细算算却又不够花,看来对外海的开拓需要进一步加强了,至少要打通与江淮,江南那边的贸易,但想要与两地贸易,山东半岛上也需要一个稳固的后方基地才行,至少南面的青岛要保证平稳,这样才能作为大夏重要的贸易中转港口。

“山东那边的战况如何了!”夏羽想到这,不由地问道,登陆威海的计划一切顺利,之后又是一连串的胜利,如今威海周边房源两千余里内已经成了大夏的地盘,不过大夏的行动也引起了山东半岛上混乱,一些小势力已经开始联盟,而山东最大的七家势力也已经开始关注大夏的行动来,前几天,已经有黄,柳两家的使者到了威海城,目的不言而喻。

“回陛下,徐将军那边已经停止了继续扩张,转为消化得到了诸地,张巡抚已经将官员委派到地方,配合着南府兵马和城卫营,开始聚拢百姓,建设驰道,关隘,并吸引流民,登记造册,为下一步迁移百姓做好准备,不过最近两日,战报中,多出现泰山盗匪的情况,好像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泰山盗匪?”夏羽哦了一声,微微皱起眉头,山东七国,是公认实力最强的七个诸侯国,但还有四个不逊七个诸侯国的四匪盗,白眉,黄巢,梁山,泰山四路,四者同样是兵强马壮,可与七诸侯国一较长短的势力,而这泰山盗正是四大匪盗之一,纵横泰山山脉,据说整个泰山是一个山包就有一支泰山山匪存在,总数加起来不小五十万之众,盘踞着整个泰山,油泼不进,水浇不进。

第五百零八章 泰山贼

第五百零八章

泰山贼

泰山,山东中部大山,蜿蜒连绵数千里,乃是山东最大的一座山脉,泰山乃是中原之东之最高山峰,雄伟壮观,支脉,余脉纵横,就在这泰山之中,有着山东最大的一群山匪,泰山匪。

山东七大诸侯,四大匪贼,一白莲,组成了山东最主要的势力结构,余下的小诸侯势力则多如牛毛,但却多是小打小闹,四大匪贼中,以泰山为最,泰山之处,尽皆泰山贼,其次为白眉军,梁山泊,以及黄巢军,抡起势力,四大匪贼与七大诸侯不相上下,但却没有成为一方诸侯,反而成为一方匪盗之首,却是没有因由的。

四大匪盗虽然也有各自的地盘,拥兵十数万,坐拥一方,按理说应该算是一地诸侯,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山东之所以混乱,是因为山东地上多门阀,豪杰,七大诸侯国尽皆在山东有名望之世家,比如齐国的田氏,曲埠的孔家,七大诸侯国是从无数门阀,地主阶级中杀出重围的佼佼者,代表着山东门阀,世家,地方地主豪杰的利益,而四大匪盗则不然,都是出身穷苦百姓,揭竿而起,而自成体系,虽然拥有地盘,兵马,但不建地方,没有在地方筹建文武衙门,设立一套管理体系,只称为王,拥兵自重而已,每年都依靠对外掠夺而主,内部组织结构松散,也是山东仍然动乱不已的主要因素之一。

比如这泰山山贼,泰山纵横巍峨数千里,拥有大小山峰上千座,山涧谷地不知凡几,打着泰山山贼旗号的各路山寨多如牛毛,各自具有泰山一角,内部互不统属,各自为战,而一旦有人试图想要攻打泰山,这些山寨又会抱成一团,形成一个巨大的团体,泰山贼匪多来源自因为战乱而失去家园的山东百姓,因为各路诸侯大战,百姓无路可活,就揭竿而为匪,不过山东之地贫瘠,抢也不抢不到什么,所以都是依靠泰山之险,在山中过活罢了。

威海湾地区位于泰山东北,不过一千五百余里,随着十万大夏兵马兵分数路,一路势不可挡,占据了大片州县之地,自然不可能避免的扩张到了泰山一角,山东之地,自始自终都不成一统,州县划分多以地方诸侯势力为界,十分混乱,比如有一个小诸侯盘踞数城,兵马能够控制的地界就会以他的旗号为界,方圆百里,则为一州县,如果地方要大,则多划分几州县,多以城镇为名。

威海湾集市一围,威海湾周边两千余里的大小势力头目几乎为之一空,随后就是大夏兵马席卷而来,在大夏精锐面前,这些小诸侯群龙无首之下,被轻易击破,没有一月功夫,大夏就已经雄踞周边二十余州县之地,张枫随后就将随行所带的官员委派各地,由士兵护卫,开始对地方民众登记造册,并恢复秩序,眼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秋收都快到了,但二十余州县地面上粮食却少的可怜,很多地方根本连农田的样子都不曾有,而张枫能做的也只不过是运来粮食,用粮代工,征集当地百姓修缮道路,并对房屋进行修筑,以渡冬。

地方上秩序在大夏士兵的维持下,很快就恢复了秩序,大笔大笔的粮食从威海湾运往大夏占据各地,按照登记户牌领取粮食,有了充足的粮食,地方也很快的安稳了下来,山东地方百姓早就看惯了这天变来变去,反正有粮食吃,不饿肚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倒是平安。

然而大夏源源不断的将粮食运往各地,稳定地方,招收各地流民,难民到地方安置,倒是为大夏争得不少的民心,不过同样也引来无数的窥觑,要知道山东动乱七八年,匪盗多于民,就算是七大诸侯国内都不太平,更何况是诸多小势力盘踞的鲁东之地。

靠近泰山东北的翠北,胶东,阿县三地也是大夏占据的二十余州县之中的三地,三地以品字形排列,而三县交界之地就是泰山余脉的翠山,翠山连绵百十里,横亘在翠北和阿县正中,深入胶东县十数里,共有三峰十六岭,盘踞着六支大小泰山盗匪,其中就有鲁智深所盘踞的翠北山寨。

杨林所说的麻烦就是在这片地界上引发的,翠北和阿县两县紧靠在泰山山麓,山上多盗匪,按理说这里该是重灾区,但事实上正好相反,兔子不吃窝边草,泰山盗匪劫掠向来也不会劫掠周边百里的地方,其实他们的家眷也有很多就安排在山麓附近,毕竟山东之地穷困无比,山匪多如牛毛,哪有那么多可抢,所以这些百姓大多还是以务农为主,只不过却选择在较为安全的地方罢了。

不过山麓之地毕竟贫瘠,所产不多,山中的盗匪和上下百姓也只是勉强糊口,但毕竟比起其他地方还能活的下去,而大夏攻下了两地几座城池之后,就将两地纳入了大夏所辖,按照之前的安排,用粮食招募流民,登记造册,并以粮代工钱,征召劳力通路,山东民生凋敝,地方道路不通,这无疑对大夏统治不利,同时也不利于大夏后勤补给,所以每占一地必先修路。

翠山三峰十六岭,有六位当家,三处山峰有三个寨子,分别为翠北山的鲁智深,翠中山的王明,翠尾山的胡裘,竹子岭的肖羽,盘蛇岭的到曹三娘,狐岭的白一刀,六处当家,各据一地,平素倒也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各有各的地盘,不过随着大夏那源源不断白花花的粮食运到三县,可算是让那个几个山寨上的人双眼冒光。

泰山贼大多清贫,比不得盘踞一方的小诸侯有钱,要知道占着三县交界之地的翠北山,可算是最富裕的一个山寨,但全部家产加起来也不过千两白银,可见寒酸,所以在威海湾的大拍卖,与这些人几乎无缘,倒也被逃过一劫,六个寨子,算上老幼,也足有四万来人,青壮也有一万多,鲁智深的翠北寨实力并不算是最大的,最大的要属翠中的王明,占据和一峰四岭一谷,人数最多,手上可用的青壮也最多。

翠山三县靠着翠山,地方上与泰山盗匪多有瓜葛,耳目可说的上是灵通,大夏这边粮草刚运到几座小城内,翠中峰上的王明就已经得知了消息:“大当家的,夏人这次可是运来百十辆大车的粮食,足有上万担,而且据那些进了胶东城内的夏官说,这只是第一批粮食,但凡登记名姓,注册户籍之后的百姓日后可凭户籍做工,然后领取每日的口粮,多干多得,少干少得,咱们的眼线还打探到,这一万担粮食要分出一半来运往翠北和阿县。”

“哦,什么时候,护送兵马又有多少,可曾打探清楚!”王明微微皱了下,问道,几千担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他这寨子有人口八千多,在这翠山上算是人口最多的,但同样消耗也是最大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山下出产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要不是山上还有野兽,野菜,野果之类的补充,怕早就断粮了,五千担白米啊,如果节省一点吃,能吃上个三四个月的。

“大约明日上午就出发,护送兵马大约有三百多人,如果大当家吃下这支运粮队,除了那五千担白米外,甚至还能获得上百套刀兵,铠甲,到时候这翠山一带还不是大当家的说的算,那曹三娘还敢拒绝大当家的。”

“三百兵马啊!这可不是小数目!”他也是去过威海湾的,那些夏军装备可是精良的很呢,就凭他这上千连刀枪都不齐备,很多人还拿着竹枪的青壮,怕是一个冲锋就要散了,这个事情,咱们自己怕是吃不下来,还得拉上一两个做垫背的:“去请翠尾山的胡裘,还有竹子岭的肖羽过来,就说本大当家有笔大买卖要一起做,相信他们会感兴趣的。”

胶东,连通翠北和阿城两县,翠山将两县一分为二,而胶东成了两地的结合地,獭儿岭是翠北山下的一处山岭,也是鲁智深下面的一块地盘,獭儿岭北面胶东通往翠北,阿城两地的土路也在这里一分为二,獭儿岭山不高,四周林子也不算茂密,但位置却十分紧要。

王明晚上与另外两家商议了一番,许以重利,三人计较一番后,便组成了一支两千多人的人马,趁夜色埋伏到了獭儿岭,獭儿岭虽然属于鲁智深所辖的一块地,但因为胶东诸侯的缘故,这个獭儿岭一直都是作为翠北山的屏障之用,靠在北面的地界,翠北寨也控制不了,所这一晚上,王明和余下两人的两千多人就绕了一个不小的圈子,化整为零的藏入了獭儿岭,忙活到天亮这才算完事。

就如同探子所说的那般,还没有晌午,一队数十辆大马车就已经出现在道路上,除了留守在胶东县的几队兵马外,护送粮草的居然足有整一个城卫营,五百人,五百人护送六十大车粮草,显然有些兴师动众,不过考虑到这里临近泰山贼的地盘,所以也加了小心,五百装备精良的士卒,足以让翠北山上的盗匪有所顾忌了。

到了獭儿岭后,这一营兵马和车队又一分为二,分别前往翠北和阿县,同行的还有数个大夏的选官,选官不是大夏正式的官员,而是选拔出来的一些优秀的学子,被委派到这里,做一些地方县令的政务,如果有所建树,日后就正式委派为各地县令,算是越级提拔,之所以派出这么多士兵随行,

同样也有保护这些选官的意图,到了地方,两地都有精锐府军驻扎,倒也不渝有事。

这车队一分,还没有走出三五里,王明等人就动了手,一场混战下来,双方倒是都没有讨到便宜,大夏这边为了保护选官,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只能聚成圆阵而防守,王明这些盗匪用的刀兵很少,多是竹枪,加上本身都是一群强壮些的青壮,虽然那也都杀过人,但哪里能跟精锐的士兵相比,不一刻钟,上千人就折损三四百,王明匆匆让人扛着米袋,布帛等物逃入山中,丢下一地哀嚎的山匪而逃,而另一侧的肖羽,胡裘同样也挨了迎头一棒,虽然截获了一些粮草,但折损也同样不轻,这一埋伏打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王明回去一盘算,自己非但没赚到,反而亏了,毕竟这一次折损了几百个弟兄,让那个自家寨子实力降的厉害,而抢夺的那些米粮,却不到千担。

大夏这边死伤倒是不多,既有几十人,这些人都是中了那些盗匪设下的机关,损失倒是不大,但就算如此也足以引起附近驻军的愤怒,居然在眼皮子底下打埋伏,于是地方守军与泰山贼之间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泰山盗匪依仗着山势险峻,对地方地理熟悉,又有地方百姓眼线,与大夏兵马周旋,一时间倒还真的难以奈何,而这些匪盗的猖獗无疑让大夏的布置受到了很大的干扰,成了大夏稳固地方的心腹大患。

消息传回到天之城的兵部,这种情报本来上不得夏羽的台面,毕竟麻烦还没有到那种不可控制的局面,不过夏羽这边自然另有消息渠道,山东那边关乎重大,除了是为布局中原,同样也是为了将海贸扩展到江淮,江南,也是大夏开发松嫩平原的人口来源,所以山东的局势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在从杨林口中得知了一些泰山贼的情况后,夏羽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泰山贼以靠山地,密林为地利,对地方熟悉无比,我们要想占据山东之地,这些盗匪就是一座大山,早晚都要解决掉,而普通的兵将不擅山地作战,更何况那些城卫营,这样吧,神赐军编练也有些时日了,派舰队将神赐军送往山东,交予公孙康,让其负责清剿盘踞泰山的盗匪。”神赐军,禁军中以神开头的两大新组禁军之一,军中成员组成以林蛮一族勇士组成,编制为十个卫,每卫五营,共计五万人,最擅山林作战,经过一年多的整备,已经初成战力,本来是打算让神赐军去帮东府征服奚蛮的,但夏羽想了想,还是决定派往山东。

第五百零九章 山东七大诸侯国

第五百零九章

山东七大诸侯国

泰山北,桑水河西,距离威海湾大约有四千余里的山东中北部,一个幅员三千余里的诸侯王国屹立在这片土地之上,这个诸侯王国也是山东七大诸侯国之一的桑水柳家,柳姓起源与周公之后的鲁孝公后裔,一个叫展禽的人,柳下惠坐怀不乱就源自他,被孟子称之为“圣之合。”他也是柳姓的始祖。

桑水柳家一门三杰,兄弟柳公绰、柳公权,以及柳公绰的儿子柳仲郢,三人乃是唐代有名的人物,而桑水柳国诸侯王就是柳仲郢,桑水城,桑水河支流颍河上的一颗明珠,山东多山地,而柳国所在的地区却是一片冲积平原,桑水河贯穿而过,支流密布,这也造就了柳国的富庶。

柳仲郢是一个能人,在之前,他就履任要职,熟悉军政,进入烽火大陆时,正是柳仲郢被贬山东任刺史的时候,虽然柳姓起源自鲁,但秦始皇一统六国后,便迁柳入河东,柳家也是河东望族,不过在山东之地,柳姓依旧是一个大姓,靠着成熟的政治手腕,合众连横,广结地方豪杰,门阀,经过六年杀伐创业,柳国在烽火六年并了三鲁,在泰山以西的云州击败了孔有德建立的小明朝的十万兵马,自此立国与桑水平原。

柳国经过三年发展,已经从一个地方小诸侯,成为山东七大诸侯之一,采唐制,立礼仪,编练禁军,府军,划分州郡,到烽火九年,柳国下辖九郡四十二州县,政治清明,大兴农耕,如今的柳国可以说是欣欣向荣,蒸蒸日上。

柳如玉,柳王柳仲郢的堂妹,柳公权的女儿,被封为柳国桑水郡主,拥有着桑水河上一块不小的封地,而在封地上,柳如玉在河上建起一座颇大的庄园,风景优美,清风小筑在庄园靠着桑水上的一个竹子修筑的小楼,格外的清幽,堂兄柳仲郢乃是人中之杰,这位窝在庄园之中的郡主同样不是等闲的女子。

阵阵古筝之音如玉珠落玉盘,又如湍流之河水,音律一转,又变成那战场的无数刀戈剑戟的杀伐,战马之嘶鸣,风吹竹林,竹叶发出阵阵沙沙之音,恰和那古筝之音和鸣,良久,风静,筝止,那杀伐之音却绕着竹林仿佛依旧在耳。

“郡主,你这筝真是弹的神了,月儿仿佛在万军杀场之中走了一个来回,汗水都将衣服打湿了!”一个二八青春,柳眉清目,皓月齿白的俊俏女子眯缝着眼睛,夸赞的道。

“月儿这张嘴也越来越甜了,过来坐吧!”柳如玉说着将那散发着古色生香的紫檀木筝放入一个木匣,又拿起茶盏斟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快些喝了,然后把我交给你的事情都说出来,要是让本郡主不满意,你知道本郡主要怎么惩罚你!”

月儿咯咯一笑,将那悬浮着几根嫩尖的茶水喝了个底朝天,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那笑脸也严肃了几分,道:“郡主,月儿听您之命隐藏了身份去了那夏军占领的地方,经过一番查访,走遍西面数个州县之地,总算是不辱使命,根据月儿观察,夏军此番怕是来者不善,从走过的几州县内月儿发现,夏军从调派了大批的粮食,运往各州县,而在各地也有官员安抚民众,发放粮食,为百姓登记造册,并采用以工换粮的方法对各州县的道路进行修缮,另外在城内也开始大造过冬之用的房屋,收治流民,难民,对那些女人孩子都免费提供粮食,发放布帛,甚至还有义学,专门开办的军医药馆为百姓治病,另一方面对附近的匪盗进行收拢,招安,只要这些匪盗愿意接受招安就既往不咎,并安置田地,发于耕牛,农具,以用来明年开荒之用,拉拢人心的手段层出不穷,如今夏军占据的州县之地,不说稳如泰山,却也已经太平了许多,而那些不甘心失败的势力,还没有卷土重来,就被驻扎各地的夏军以血腥手段镇压了。”

“月儿还带着人去了威海湾,如今的威海湾可谓是千帆竞逐,湾内到处都是三桅以上的大帆船,除了运输船外,还有不少战船,大批的装备精良,打扮古怪的士兵下了船,进了威海城附近建立起大营内,看样子至少有数万人之多,而那码头之上,搭建起来的仓库一排又一排,郡主是没有看到,那码头之上,马车就好似蚂蚁一般来回的搬运着,昼夜不停,粮食堆积如山,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月儿在那呆了三天,就没有看到夏国的运输船断过流,那得运送多少东西啊!月儿觉得,夏人这一次是狼子野心,怕是要霸占整个山东也说不定!”

柳如玉听了月儿所说,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不过片刻之后,却又舒展了开来,双手端着茶,樱唇轻抿,那大家闺秀的幽雅举止,足以让男人为之倾倒:“看来夏人已经不满足从这里掠取财富了,不过齐鲁大地也不是夏人这个外来户说要霸占就能霸占的,多少英雄豪杰都想着一统齐鲁,但结局都如何,齐国的齐桓公素有大志,烽火四年,带甲之兵五十万,席卷半个齐鲁大地,只不过攻打一山城失败,身受箭伤,晕迷不过七天,偌大个齐王国就分崩离析了,如今的齐国也不过只是七大诸侯之一而已,那东面的阮猴子,自称齐鲁王,兵威同样不可一世,短短一年时间就占据了齐鲁之东,统合南北,数十万兵马就是我们七大诸侯也要避其锋芒,后来说败不也败了,转瞬之间,一个刚整合起来的齐鲁东部,还不是片刻功夫就再成一片散沙。”

“郡主,那阮猴子不过一鼠目寸光的暴发户而已,除了好勇斗狠之外,丝毫不懂争取民心,发展地方,而且他阮猴子能发展那么强大,还不是有夏人在后面给他撑腰,光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势力都被夏人抬起那么高,如今夏人亲自动手了,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而且最可怕的是夏人不是那阮猴子,郡主是没有看到那些夏人官吏的能力,办事没有一丝拖沓,应付自如,而且对着那些老人,妇女嘘寒问暖,别说是那些百姓了,就是月儿都有些感动,心里在想或许这天真的要变好了呢?这种拉拢人心的本事,加上那夏人强大的实力,一旦在齐鲁大地上站稳脚跟,问题可没那么简单呢?”

柳如玉神色一僵:“齐鲁之地,不说我们七大诸侯国,就是那纵横齐鲁全境的四大匪盗,以及那隐藏在民间的白莲和对各国都有很大影响的墨城,孔府,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想要征服齐鲁大地,不说比登天还难,却也差不了多少。”柳如玉还是不相信一个过江的龙能翻起多大的风雨来,这山东可是连中原大的王国都插手不入,如果非要形容齐鲁大地的话,却是山比地多,匪比民多,兵比匪多,诸侯比牛毛多。这四多,就说明了齐鲁大地的糟糕,山比地多,山东之地七成是山地,只有三成是平原,就算这三成平原,也大片荒废着,所产出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山东那庞大的人群所用,匪比民多,经过数年战乱,民不聊生,几乎能逃的百姓都逃亡外地,而没有逃亡外地的大多占山为王,成了匪盗,这个数量甚至比齐鲁大地上的百姓还多,而兵比匪多,整个山东几乎就是一个大战场,除了七大诸侯王国情况好一些外,余下的中小势力,基本上就是满城皆兵,整日就是你打我,我打你,百姓是十室九空,根本就谈不上民生,最后一个诸侯比牛毛多,山东的诸侯就好比那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却始终割不干净,从烽火元年开始,多少大小诸侯倒下了,但在他们后面,却又有更多的诸侯爬了起来,前赴后继,连绵不绝,比起那牛毛也丝毫不让。

而且除了这些之外,山东还有两个影响力很大的诸子百家存在,墨家,孔家,孔家乃是儒学之祖,影响力自然不俗,而墨家,虽然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他诸子尽数遭受到重创,但在烽火大陆上,尤其是混乱的山东,墨家的地位却比孔家还要被人尊崇,乱世之间,墨家的攻防之术,显然比儒家的以仁治天下更符合现实,这两家在山东之地属于高高在上的存在,如果得不到两家的支持,占据齐鲁就是一句空话,而除了这个之外,齐鲁还有存在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佛主白莲,一个遍布全山东的宗教门派,山东百姓受尽苦难,而信仰就成了这些百姓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信仰的影响力在山东这块混乱之地,绝对是空前的,就算是七大诸侯国都不敢禁止白莲传教,反而大开方便之门,因为十个齐鲁人中至少有七个会是白莲信徒,如果白莲一起,山东绝对会重新洗牌,只不过如今齐鲁之地已经形成了一个脆弱的平衡,一个学派,教派,诸侯之间的平衡。

虽然夏国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但山东这潭水之深,哪里又是那么好盘踞的,说不得这龙最后也要折戟沉沙,龙困浅滩,不过柳如玉虽然不相信夏国能霸占齐鲁,但她却不能忽视夏国进入齐鲁大地之后,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平衡一旦因为夏国的进入而打破,那么又将是一场暴风骤雨,而身在其中的柳国能否平稳的渡过去,保住社稷,柳如玉对此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就在靠着威海湾最近的柳国在密切关注着夏国的一举一动,位于泰山之南的墨山,那从天空俯瞰,一个九连环模样的巨大城桓屹立在那山海云雾之间,这就是墨城,在齐鲁大地上拥有莫大影响力的墨门所在。

墨门子弟遍布山东,成为各路诸侯的将领的无法枚举,是齐鲁大地上潜在势力最庞大的一个,墨山山脚,一伙二十余人的墨家子弟乘船而从齐鲁大地南部进入到墨水,在距离墨山二十里外的墨山镇下了船,带着此行的收获回了墨山。

柳莺望着那巨大的墨城山门,欢跳的来到那巨大的青石前,大声呼喊道:“两年了,我柳莺终于再次的回来了,墨离师兄,你们就不能快一点,人家迫不及待的想去拜见老师,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他了。”

墨门的山门是直接开山凿就,巨大的山门就是城门,高达十余丈,一条蜿蜒的石阶绵延到墨山顶端,守卫着山门的是墨城的墨甲,墨甲并不是用普通铁矿造就,而是墨山之中所产的墨玉打造而成,墨玉晶铁,一种奇特的矿石,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坚固度,打造出来的铠甲,刀枪难入,光亮照人,整个墨门也不过只有三千墨甲,但就是三千墨甲已经足以笑傲整个齐鲁大地,让所有的势力都不敢挑衅墨门的实力。

“墨离拜见墨皓师兄!”墨离只是二代中的杰出弟子,而比他年岁大不了几岁的墨皓却是墨子的第一代弟子,而且在外威名赫赫,曾经做过齐国将军,统帅三万兵马,不过在外游历两年后,墨皓还是推却了齐王的挽留,回了墨门,再次到墨子身边聆听教诲,如今在墨门中也算是一个小头目,负责巡视山门。

“墨离,哈哈,你小子变化也太大了点吧,记得你当初上山的时候,可还是一个鼻涕虫,没想到现在已经成了魁梧的男子汉了,怎么两年的游历结束了,跟师兄说说,这两年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墨离被说到当初上山的情况,脸上也有点囧,只是笑了两声,然后将这两年外出发生的事情跟师兄说了一遍,墨门子弟外出游历的情况都要写成自己的游记,然后放入墨门中藏书阁中,以供人阅读,这份游记除了记载着各地民生,军事情况,也是一本战争教科书,地理志,具有很大的阅读价值,反正也要给人看,墨离自然也没有多少隐瞒。

“你们去了夏国,海那边的夏国!”墨皓听了这个师弟所言,也不由地一愣,但片刻之后,就拉住了墨离的手,道:“你们跟我走,老师最近一些日子让人收集有关夏国的情况,却始终没有多少头绪,没想到师弟你居然跑到那夏国游历了一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墨离一行被墨皓直接带上了顶峰的墨院,在这座墨院之中,只有那些墨字头的弟子才能进入与墨子学习,余下的弟子则交给了一代弟子教导,一行人上山的时候,正赶上了午休,墨皓让墨离等人先去吃饭,自己一人去禀报,等了不多时,墨皓再次的来到的饭堂,对着墨离到:“别着急,老师已经将下午的课业推了,所有的师兄弟都会聆听你们的游记,一会吃了饭,就去换身衣裳,把身上的尘土洗洗干净,想好自己要说的东西,我还得去通知其他师兄弟,就不多陪你们了。”

“师兄且去,我们也不是新上山的学生,连门都找不到,师兄尽管放心就是!”

墨院,并不是一个一排房间组成,而好似一个大型的歌舞剧场,就好像是一个碗,正中心是讲台,而四周是一环环的石桌和石椅,一共十三层,可用于八百弟子一同听课,而这种阶级的布置,也能形成一个立体声,让整个墨院上下都能将正中心人的讲话听的清楚,可谓是独具匠心。

墨离等人换好墨家弟子才会穿着的墨服来到墨院之中的时候,墨院内已经聚集了数百人,依次排好,而在讲台旁边除了墨子之外,还有墨子众多学生中建树最高的九大弟子,以及墨城的另一脉,鲁班以及数个鲁班的大弟子。

墨离等人对着墨子行了师礼之后,得到了墨子的点头,这才坐在了讲台之上,直接省略了在山东的一些事情,直接讲起在夏国的所见所闻来。

“夏国,地占海北万里疆域,幅员辽阔,地势以平原为主,内有三条大河贯穿全境,拥有二十余府,一百三十余郡(囊括新占锦西,幽地等),北面拥有辽阔的草原,东面是巍峨的大山,弟子等人乘船入外海岛屿,夏人称为自由贸易港的岛屿,整个岛屿占地很大,北侧有一峡湾,峡湾口依山靠海建有一城,有民口六十万,峡湾建有码头三十里,探入海中数百米,峡湾东侧建有数座巨大的船坊,可建造四桅大船,每旬可造出两到三艘,其余船只若干,每日通往码头的船只上百,连绵不绝,在自由贸易港呆了大约有一周左右,便搭乘商船进入到夏国三大河流之一的大凌河,一路逆流而上,来到商郡,商郡位于商水湖畔,……。”

“游历四府后到达青州府后,弟子等人在一家茶楼听闻到处都是人们议论皇城之事,便带着师弟们乘船沿着浑河北上,进入大夏黄金平原四府,行一日,翌日朝阳初升之际,来到大夏皇城,天之城,天之城拥有八角,象征八方方位,南门为水门,拥有贯穿整个城市的城中运河,进入城中运河后,从内里登台阶而上城上一层,整座天之城街道宽阔八九丈,四周商铺高低错落,左右林木茂盛,花草繁多,仿若置身一处山水田园,巨大的水车源源不断的将水输往数十丈的山顶,然后从纵横天之城各处的水渠,湖泊之中流淌倾泻而下,……,天之城上下四层,仿若置身空中,尤其是站在那宽大的城桓之上,张开双臂,任由清凉的风从身上拂过,望着那下方郁郁葱葱的城市,就如同大夏百姓所说的那般,仿若置身在空中花园之上,弟子等人在天之城一月,探听了不少的天之城的情况,整座城市从烽火五年下半年开始建造,耗用人力百万,日夜不停修筑,花费金银二十余亿银圆,历时三年余方建成主体,整座城市掘地成湖数百个,土方无数,运载巨石城砖的船只堵塞那十里宽河,可惜我们只能看到城市外表,内部却是无从进入。”

墨离等人一个嗓子讲的冒烟了,另外一个人接上,从正午一直讲到夕阳日落,数百人却听的如痴如醉,一个强大而富有,欣欣向荣的国度在他们眼前浮现,尤其是那座被众人描述的美轮美奂的天之城,简直就是天宫一般的存在,每一个人都有种想去一看的冲动。

当说到离开的时候,墨离又将七星群岛上的情况述说了一遍,不过墨离等人只是看到冰山一角,便南下,所以对其他情况知道的不多,但就算如此,管中窥豹,也可见夏国此番势在必行。

时间匆匆,墨子终于咳嗽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讲述,道:“墨离,你等这几日将此行所见所闻尽数详细的整理出来,以便阅读,墨离明日早饭后,到我院中,为师还有些话询问与你,好了,都散了吧!”

“是,老师!”

墨子的庭院就建在墨院不远的地方,面积并不算大,环境十分清幽简朴,墨子与鲁班相对而坐,墨子为鲁班斟上一杯茶,道:“你对墨离所述,有什么看法!”

鲁班接过茶水,啜了几口,这才道:“军事上的东西我不懂,不过能造出那天之城,可见夏国能工巧匠之强,而且大夏开设匠作院,建立匠学,设立匠籍,却是不俗,听了你那学生所说,连我都有些动心北上了,而且夏国行商大海,造船发达,每年贩卖与我齐鲁之地的兵器,粮草就不在少数,可见夏国国力之强,夏国南下山东,大有所图啊!”

墨子点了点头,道:“齐鲁之地久乱,也是时候该一统了,否则在耗下去,民力尽,山河碎,赤地千里也未可知,可惜中原几国虽然强盛,却相互掣肘,深怕陷入齐鲁之漩涡之中,都不敢轻易东进,如果这夏国真能打破这山东乱局,有一统齐鲁之地的能力,或许我墨,匠两门可倾力相助。”

“这个倒是不急,还需要在看看,如果夏国能在齐鲁大地上站稳脚跟,仍然还迎刃有余,到时候在谋算一番即可,有墨门之兵甲,有我匠门之匠兵,以及你我两门的影响力,或许可免齐鲁更多的浩劫!”

“恩,如果夏国能过我墨门三关,墨门自然倾力相助与它。在观望观望吧,现在还为时过早!”

第五百一十章 神赐军

第五百一十章

神赐军

一艘艘巨大的运输船陆续靠向威海湾码头,从这些运输船上源源不断的运下大批量的粮食,布帛,盔甲,兵器,战马,药物,人员等等,为了南征齐鲁大地,整个大夏海上三府全部都高效的运转了起来,大批堆砌在大夏各个军需库房,各地粮仓内的物资本装运上船,然后经过漫长的航程,到达齐鲁大地北端的威海湾。

张枫亲自坐镇在威海湾港口,组织着士兵和劳力在威海湾附近建设大量的储藏仓库,眼看就要临近冬天,他们需要准备的不光光是已经运送到齐鲁大地足够三十万士兵吃用的粮草,辎重补给,还有为占据了十数个州县内的百姓,以及那些流民提供过冬的食物准备,夏国在齐鲁大地虽然经营数年,但却都是以商人为主,对齐鲁大地各地方影响力并不算大,然而夏国已经打算将齐鲁大地纳入囊中,那么大夏军旗所插向的地方,那自然属于大夏领土,而领土内的百姓,也自然算是大夏的百姓,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大夏都需要供养这些缺衣少食的齐鲁百姓。

北风呼啸的码头,张枫带着属官来到码头一侧的望台,望台高打十数米,可以俯视半个海湾区域,一个仓禀属吏单手拿着厚厚的账册,另一只手中却拿着墨笔,站在张枫的身后,对着张枫汇报着这些日子往来的粮草账目:“十一月上旬,统计运送粮草八十万担,布帛十万匹,盐十万斤,兵甲五万副,铁料十万斤,牛羊上万头,运送医官,道士,先生大约一千二百余人,目前分派到地方的粮草大约三十万担,解决了二十余州县大约七十余万百姓的粮食需求,目前存储在威海湾附近的粮草大约有两百万担左右,刨除供应三十余万兵马每日粮食所需,大约还有一百五十万担存储,不过随着严冬到来,应该会有更多的流民,难民会到我军占据各地,所以目前存储的粮草足以应付大规模的流民潮。”

张枫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盘算着,二十余州县比起大夏州县可能还要小上一些,但合起来,也有三个郡大,但总人口加起来大约有七十万而已,当然这是各地统计登记上的数字,这个数字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一个州县人口不过两三万,一个诸侯顶多占据两三城镇,占有六七万百姓,而这些百姓中还有三分之一是士兵,啧啧,这个比例简直比起烽火初期的各路诸侯群起也不遑多让,不过也足以让张枫感叹山东这片地方人口之多,打打杀杀的过了九年,地方上还能有几十万百姓,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而且据张枫所知,在州县更多的百姓藏身山林,化身为盗匪,虽然打着山大王的旗号,但山东贫瘠,大多都是生活不下去,这才拉帮结伙带着家人占据山林,据险而守的百姓,如果能将这些人拉下山,人口会大幅度的提升,这让张枫不由地夏国当初的时候,北方蛮荒,人少地多,尤其是少数民族数量占据人口大部,在大夏每每为人口瓶颈发愁的时候,中原东面的山东却因为人口太多而血流成河,据他所知,从烽火四年大夏第一艘商船到山东做奴隶贸易,五年间,从山东输入大夏的人口数量达到了惊人的七百万,平均每一个月都有十万人被运往夏国,而烽火七年山东又一轮动乱的时候,奴隶贸易达到了巅峰,每月甚至达到过三十万众,那时候大夏的商品疯狂的运往山东,而后赚取金银,人口,一船船的人被运往夏国,如果大夏六千余万人口中,山东的人口占了差不多十分之一,由此可见一般。

“粮草存储不要停止,并逐步运往地方,威海湾这边要保证有充足的粮草给各军提供补给,另外这些仓库要注意放火,仓库与仓库之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多派人手看管,冬季天干,风大,如果起火就不妙了。”张枫有嘱咐了一番,这才下了望楼,没走出多远,一个骑马的士兵就已经快速的奔了过来,看到张枫,一个翻身下马。

“大人,公孙将军请您去码头,外海传来消息,陛下派遣来的神赐军到了!”那传令兵微微有些气喘的道。

“哦,这么快就过来了,走,去码头迎接!”张枫虽然是文臣,但毕竟有南下山东的两个巨头之一,而神赐军乃是天之禁军,自然不好怠慢。

对于神赐军,张枫这个昔日内阁阁臣还是知道一些的,当时为了给新建的神赐军,神佑军添置器械,铠甲,兵器等等可还在内阁上讨论了许久,虽然按照文武分家的原则,尚书省户部平素只拨付给固定的薪饷和第一次的购置费用,之后,装备补给户部顶多给拿三成,也就是日常维护,淘汰之用,余下七成却是要枢密院自己解决,但这两军兵马组建,却是花费颇大,因为这两军都是五万兵马编制,而且作为神器庇佑而衍生的兵种,所以为两军专门设计打造了一批装备,花费十分惊人,两军光是装备就足足花费了八百万两银圆。

神赐军又称为神赐之矛,是受到神器,丛林之矛祝福的林蛮组成的,林蛮善于林中作战,笑傲山林,在林中奔跑如履平地,可如猿猴一般在树间荡漾,拥有极强的感官,是当之无愧的丛林王者,当初大夏军几次征伐营州,两次都因为在林中受阻,损失颇大,那还是因为这些林蛮当时使用的兵器多是竹木加上一块铁头的缘故。

夏羽在不断的加大八方镇守府兵权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加强禁军的力量,八大禁军全都是按照五军编制,总计兵马四十万,这个数字已经是大夏一线主力数量的四分之一,而夏羽如今又建立起以神字开头的禁军,又增加十万,可以说是夏羽直接控制的禁军已经达到了五十万,足以牵制各方。

神赐军是纯山林作战的山岳军,神佑军则是纯野战的骑兵军,在花费上,骑兵军要多上一些,但打造神赐军却仍然花费了三百万,尽数都花费在了铠甲之上。

神赐铠甲分为全身六个组件,以皮革坚韧无比的沼泽鳄鱼皮为原料,沼泽鳄鱼皮呈现灰黑色,皮革上有致密的细鳞,还有如同骨刃一般的凸起,暗号沼泽鳄鱼身体部分的不同,制作成六个部分,上身铠,下身战裙,双护腕,双护肩,双护腿,战靴,分别采用成年沼泽鳄鱼的身体上的各个部分,铠甲除了使用鳄鱼皮外,还经过铁片加固处理,对要害具有双重保护作用,整个铠甲保持着沼泽鳄鱼身体的颜色,隐藏在山林中不易被人发现,而且由于不是连身甲,轻便的神赐铠更加的适用于丛林作战。

而在兵器的选择上,神赐军的主战兵器就是一柄以神器丛林之矛为原版加以临摹的丛林之矛,采用黑铁加上血钢打造,拥有断刃,暗光的效果,除此外,每一个人身上还有一把丛林战弓,用曲柳牛角制成,轻便而劲大,另外腰间还有三柄可拆卸的投掷短矛,腿上带有匕首,拥有这一套装备的神赐军经过李志宇,蓝羽等人的特种丛林训练,用蓝羽的话说,神赐军就是丛林之中的王者,无人可敌。

神赐军从建立到成军前后用了两年时间,在来山东之前,神赐军已经在熟悉东面打大奚群山,显然是打算投入到对大奚山更深处的部落的征服中,不过在前两天接到天之城兵部发来的消息,才知道这支神赐军被陛下派来了山东。

来到码头上的时候,公孙康已经带着麾下众多将领在码头上等候,禁军属于皇帝直属,官衔也普遍较高,象禁军指挥使,通常都是三品武将,要知道三品乃是一个坎,也是手握实权的军政官员的一个坎,也就是升无可升,在升就只能去升爵位和虚衔了,而象二品那些都是中枢官员,虽然位高但却远离地方,这一点跟文官系统一样,地方最高的一府主官也就到巡抚,也就是三品,在往上升就要调入中枢三省。

神赐军指挥乃是林蛮部落中的一部族长,夏羽对于这些蛮族要求不多,唯一一个是忠诚,至于懂不懂用兵这些都不是主要“公孙将军,在想些什么!”

“呵呵,还能想什么,陛下调来这神赐军是好事,但毕竟这神赐军指挥却是一个没打过交道的,听说是林蛮部落的一个族长,叫亚林森布,蛮子那粗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这兵部发来的调令上说是神赐军归我指挥,但我这镇守使也不过跟对方平级,怕是难以指挥啊!”公孙康有些担忧的道。

“哈哈,我还以为你皱眉在想些什么,原来是这个事情,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个亚林森布我见过一面,虽然为人粗犷,但却是一个聪明的,待人接物也没有外表那般粗犷,心可细着呢?否则当初营州城一破,林蛮部中就他一人看出大势已去,非但没有帮助营州余孽,反而带着人将那些逃到他们部落的官员给尽数抓了起来,送到了程镇守使那,然后表示林蛮部落愿意接受我国的统治,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将神赐军用好,将泰山盗匪连根拔起吧,否则可要浪费陛下一番美意了!”

“来了,来了!”一个将领看着海湾,一艘艘的挂着营州海军府旗号的战船陆续驶入港湾,渐渐的靠上码头,最先下来的是一个身着神赐铠的瘦弱林蛮,林蛮不比山蛮高大,甚至不比奚蛮强壮,但那不高的个头之中,却是坚韧的肌肉,穿着不起眼的神赐军看着确实跟乡巴佬到了大都市一般,但是谁都不敢小瞧了他们。

“哈哈,李镇守使,你怎么也过来了!”张枫眼前突然一亮,发现亚林森布半个身前的居然是营州海军府镇守使李俊,连忙上前道。

“在营州那边无所事事,正好陛下调派神赐军过来,我就打着旗号亲自押送来了,顺道参观一下七星要塞,公孙将军,这是神赐军指挥,亚林森布。”

“公孙大人,亚林森布在这有礼了!”亚林森布虽然与公孙康等人同品级,但却丝毫没有蛮族该有的蛮横傲慢,很是有模有样的对着公孙康抱了抱拳。

“呵呵,你我都是同僚,不需这些虚礼,走,我已经备了酒菜为你们接风洗尘,你的这些士兵我也安排好了住处,自有人负责,我们先行一步!”公孙康也抱拳回礼,显然这亚林森布这番姿态让他之前的担忧都烟消云散了,有了这支山林劲旅,那些隐藏在大山密林之中的泰山盗算是彻底的要倒霉了,想起这些日子屡屡袭扰的泰山盗匪,公孙康就牙根痒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下人撤去了酒宴,倒上了凌云山的雾茶,四人相对而坐,聊了起来:“这次实话,这山东地界盗匪多如牛毛,就算是那些老百姓也多是匪盗的耳目,咱们运往各地的粮食现在可是香饽饽,十里八村无论是山上的,水里的,陆上的只要挂上一个匪,贼,盗旗号的就有几百个,这些日子可算是让我疲于奔命,尤其是那泰山上的盗匪,更是奸猾,屡屡侵扰各地城镇,跟个苍蝇一般,我军初开,地方不熟,可真是防不胜防,而这些泰山盗老巢都在深山密林之中,士兵不熟悉地理,贸然打了几次,全都灰头土脸的撤了回来,可是难为死我了!”

“这次我奉皇帝命令,带了全部的兵马过来,不过先期到达只有一万兵马,余下的陆续运抵,待休息一日,我就派人去附近山中熟悉熟悉情况,第一场大雪之前,保证将袭扰地方的那些山匪林盗都收拾掉。”

第五百一十一章 神兵天降

第五百一十一章

神兵天降

北风呼啸在山林之中,发出呜咽的呼啸之音,枯黄的树叶只有三三两两的还挂在枝头,随着风摇曳,地面上布满了落叶归根的枯叶,厚厚的一层,垫起老高,那一颗颗的大树摆着千种模样,迎着风傲然矗立,只有几颗泰山松还保持着那青绿色的树冠,为这已经渐渐冷下来的天气增添一风绿意。

喀,一根枯木枝被踩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空荡如野,四周静寂的山林中显得那般的突兀,那用草茎编织而成的草鞋践踏在厚厚的枯叶层上,一双被泥污包裹的脚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向前走着,手中还拿着一把开山刀。

入目的是一老一少两人,身上衣着褴褛,半开的衣襟露出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在冷啸的寒风吹拂下,那干枯的身体也不由地微微一颤,前方的老者不过只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汉子,但岁月已经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半瘸的腿上还留着一条狰狞的伤疤,两鬓斑白,看上去就好像五六十岁的老者蹒跚而行。

在老人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明显有些营养不良,头大身子单薄,那遮盖不住身体的衣服上面打满了补丁,个头不高,但背上却扛着一大摞的枯木枝或者干树干,一老一少就这么在林中行走着。

“爹,山下二虎子前天上山了,说山下换了一群好人,干活就给发粮食,还有盐,白花花的大米呢?还有雪白的馒头,每天都有一顿油星呢?眼看这冬就要来了,娘的身体又不好,家里面只有半缸的粟米,几块盐巴了,这雪要是封了山,连猎物都难打呢?而且山下还有大夫给人免费看病……。”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少年虽然年少,却已经在操持着家中的事情,不过那来回念叨着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想起一病不起的娘,眼角竟涌出两点泪花来。

走在前面的中年人步伐也停顿了下,仰着脖颈,望着天,良久,长叹一声,道:“明个,为父就带着你娘下山去,你就呆在山上,如果有个好歹,我方家总要有个香火。”

“知道了,爹。”

细碎的脚步声在林中不时的回荡,那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走着,拐过一道山梁,在几人走过的山道之上,数个身着铠甲的士兵或从树后,或从枯叶之中相继走了出来,望了眼那一老一少消失的方向,然后再次消失在林中,继续向林中搜索。

翠北寨位于翠北山半山腰上,有一个天然的巨大溶洞,溶洞面积很大,溶洞深处甚至还有一个水泊,在溶洞外面,一个扇形的平台好似从山腰挖掘而出,在那不大的平台上,密密麻麻错落盖着不少的木头房屋,在高台四周还有用山中巨木围成的木栅,翠北寨的位置十分的险要,从山脚想要上山却只有一条盘绕着山峰的小道,只能容两人并行,而在山道之上,却建着数道塔楼防御,可居高临下的控制着小道。

整个山峰就好像从地面上凸起的一块土石,虽然谈不上壁立千仞,却也陡峭难以攀爬,想要攻上翠北寨,唯一的道路就只有寨前的那条小道,而在山脚下,还有一条山涧,山涧内有一条溪水流过,两侧倒是有些稀稀疏疏的平地,顺着山脚被开辟出不规则的山田,产量虽然不高,却也聊胜于无。

山涧内乱石嶙峋,道路难行,而在一处狭窄处,还有翠北寨用石头垒成的一座小关隘,以及三座箭塔,关隘前方就是布满了锋锐岩石的山涧小路,放眼望过去,根本就毫无遮拦,就算是有人摸过来,也会被关隘上的盗匪发现。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隐藏在山林中的一处隐居之所,虽然贫瘠,但却平静安全,远离外界的喧嚣,战乱,尽管山中种植粮食,所得不多,但也好过被人尽数抢掠而去,说他们是盗匪,不如说他们只是一群拿着柴刀为了生活而挣扎的百姓更加合适。

在翠北寨对面那高大的山壁的一颗探出的泰山松上,一道闪烁着阳光的反射光忽闪忽闪的,在望远镜的帮助下,整个翠北寨一览无余,松木干在观察半个多时辰,这才缩回树梢上,然后从腰间在一个小本子上,横七竖八歪歪扭扭的写上几个数字,直到夕阳西下,松木干这才从这颗泰山松上离开。

在山林之王的神赐军面前,山林不在是阻碍,就好像是自己家中一样,外人就算是想要找到进山的入口都要费上一番周折,想要在大山内找到盗匪巢穴更是难上加难,但对神赐军来说,这就好像是在自家花园里转了一圈一样轻松。

胶东县,公孙康,亚林森布等一干将领都聚集在胶东县最大的城市,中级城市胶东城内,随着消息源源不断的汇总,一个翠北山的大致地形图在两个泥匠的手上很快就栩栩如生的展现了出来,俩人都是捏糖人,泥人的手艺匠人,不过如今捏的东西却变成了大夏的山势地理图,两人也不在是街上的贩夫走卒,而是工部堪舆司的七品泥匠,专门负责捏造沙盘地形,两人的动作很快,在陆续传回的信息中,一个粗鄙但却可以将山中大致情况的翠山地理被逐渐捏造成形。

一个个的小旗子被插在了一个个山头,代表着有盗匪驻扎的山寨,山隘等等,翠山之上有着六个寨子,人口差不多有五六万人之多,这还只是泰山的一条小支脉上,难怪山东大地上会有匪比民多的传言,这些日子,地方上的盗匪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比起山上的盗匪山寨,山下的盗匪显然更加的凶残,通常都是由精壮男子组成,干的就是抢掠的买卖,谁都敢抢,这些日子,光是翠北,胶东,阿县三地就足足抓了小三千,被斩杀的有五千多。

可以想见,山东之地已经混乱到何种地步,乱世用重典,张枫和公孙康早就已经做了分工,张枫这边使用怀柔之策,而公孙康这边则大杀四方,震慑宵小,软硬兼施,总算是镇住了地方,暂时没有人敢在起油子,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泰山盗依仗山林之势,远比那些纵横在诸多势力之间的盗匪更加难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上一下,你想去追,到了山里,常常会得不偿失,人没追到,反而丢下不少人。

张枫看着陆续传回来的情报,手指不停的在椅把上敲击着,脑海里快速的将这些数据整理到一起,他却惊讶的发现,这些所谓的山盗根本就不能当成普通盗匪处理,因为从这些得到的数据上显示,这些山寨内部,老幼妇孺的数量占据着六成以上,结合山东地方的情况,张枫甚至可猜测的出来,这些所谓的山寨,或许是一些避祸山中的村庄,不过是在身上穿上盗匪的外衣,保护自己不受侵害。

“公孙将军,这翠北山六大山寨,有口五万余人,最大的有一万余人,小的也有七八千人,但刨除精壮,却多是老弱妇孺,怕是很多都是附近的地方百姓忍受不了地方战乱这才避祸山中,这些日子我在街上行走,也听了不少东西,这翠北山上的盗匪为恶者并不多,大部分都靠着在山中开辟山田,狩猎猎物为生,对这些山寨的处理可要思量一下了!”

公孙康对于张枫所言倒是很赞同,他这些日子杀了不少盗匪,但并不代表他愿意杀,这些人大多也都是被逼无奈,山东地界上根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你不凶狠一点,说不定下一刻你就会被人干掉,为了平稳地方,他能举起屠刀,但对于那老弱妇孺,他可下不去手:“恩,我也想到了,山东地面上的匪盗成群,是环境造成的,很多百姓都是被迫为贼为匪,否则就难以活下去,没有人生来就愿意当土匪强盗,所以对于这些山匪,能收拢就收拢,除了那些罪大恶极的以及不愿意合作的,其他的尽数带出大山,是在地方扎根,还是送往国内,就是你的事情了!”

“大人,大致的翠山沙盘已经做好了!”一个低级谋士上前对着两人道。

两人走到沙盘前,那谋士已经将大小旗帜都插在了沙盘上的各个地方,手中持着一根细长的木棍,道:“众位大人且看,这就是翠山,根据我们从地方百姓,以及这些日子收集来的情况整理而来,翠山乃是泰山众多支脉余脉中的一条,长达两百余里,最宽处百余里,横亘在胶东,翠北,阿县三地正中,整个翠山有三峰十六岭,二十九涧,两谷,发源自翠山的河流大约有一十六条,内部地势复杂,山势险峻。”

“翠山内主要有六座山寨,翠北寨,翠中寨,翠尾寨,竹林寨,盘蛇寨,老狐寨,其中六寨中势力最大的就是位于翠中山峰上的王明,占据着一峰,一谷,四岭七涧,有一大寨四小寨,人口大约有一万三千余人,可用精壮三千人,位置居于翠山正中,实力最强大,翠尾寨的胡裘素来依附其后,翠北山峰上的翠北寨人口并不算最多,大约有八千多,但却位于三县交夹之地,老当家的杨九山,倒是一个不安分的主,胆大无比,胶东三县经常被其抢掠,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是翠山诸匪中最富裕的,装备最强的,一直以来都跟王明不对付,不过据说数个月前,杨九山下山抢掠,抢了几个女子,被一个和尚遇到了,一禅杖给开了脑瓜,如今的翠北山寨是那个和尚当家,倒是很少在为害地方,不过前些日子军中运往两县的粮草辎重却是在翠北山寨附属的獭儿岭被抢,不过我们怀疑这似乎不是翠北寨所为,除了这两家最大的山寨外,竹子岭的肖羽,盘蛇岭的到曹三娘,狐岭的白一刀,这三个寨子都是有八九千人口的寨子,占据了周边两三个小山岭,地势没有上面三家那么险要,但那如迷宫一般的密林同样让人头疼,尤其是三家寨子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早就在附近的林子里布满了各种陷阱,如果贸然冲入,下场会很惨,我们目前需要面对的就是这翠山六寨,清剿了翠山之后,挨着我们占领的地方,成规模的盗匪就没有多少了。”

“啧啧,小小山寨,却要比有坚固城桓的要地还要棘手,山涧关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地势,犹如迷宫的山林,加上无处不在的耳目,想要剿灭这些山寨可不容易,亚林森布指挥使,这山林作战你的人最在行,怎么剿我不管,但有一点,这些山寨内的百姓我要活着送下山来。”

亚林森布看着那复杂的翠山地势,嘴角却露出一丝强大的自信,道:“大帅请放心,一切都交由亚林森布吧!”

胶东县城,方鸿岣嵝着身子,瘸着一条腿踉跄的背着自己的婆娘来到那巨大的城墙下,扬起头望向那城门上的胶东两字,方鸿是一介书生,少年得志,二十岁就中了进士,二十四岁就下方一方县令,三十岁的时候已经任一地知府,官拜五品,可谓是人生得意,但在烽火大陆上,方鸿却是混的十分不如意,四年前,他还是占据着周边五县之地的诸侯,劝课农桑,鼓励开荒,让领地发展的欣欣向荣,百姓饱食,但是烽火五年末,大股的白眉军过境,就好似一群蝗虫一般,那一日后,方鸿带着妻儿逃到山中,再也没有下过山来。

那胶东县城上的两个大字还是他手书而上,如今在看,那胶东两字却已经插满了箭洞和裂纹,城门处,十数个身着玄黑铁铠的士兵,手上持着犀利的长矛看守着城门,门吏检查着来往行人手中的户籍牌,方鸿有些迟疑的望着城门,但身上发妻的咳嗽声却让他咬了咬唇,挪动着瘸腿,向着城门走去。

“站住,说你呢?你的户牌。”门吏叫住了想要闷头往里头走的方鸿,方鸿甚至能听到那门吏走上前来的脚步声,怎么办,方鸿咬了咬干枯裂纹的唇,脸上挤出一个更像是哭的笑容,尽量让自己做的卑恭一些:“官老爷,您叫我……。”

那门吏走上前,看着一脸皱纹的方鸿,眼睛却是猛的放大,目光好似有些激荡,嘴上有些颤抖的道:“您是,您是方青天,方县伯,方大老爷!”门吏一连叫出三个称呼来,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拔。

方鸿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认出是自己,也是呆愣半晌,要知道他如今的模样可比数年前不知道憔悴了多少,有时候对着水面,他都认不出那水面的人是他:“你认的我!”

“何止认识,当初小的一家逃难到胶东县,可是得您一碗糟米饭,如果不是后来,那之后,白眉军走了,活下来的大家还曾回来,但县衙已经空无一物,到处狼藉一片,实在没有想到大人您居然还活着,小人家中可还有您一块牌位,等会回家得赶紧撤了。”

方鸿苦笑一声,当初自己身上伤重,是自家的发妻和小儿将自己背入山中,总算是捡回一条命,这几年山下乱成一团,心灰意冷的方鸿就在也没有下过山,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认得自己,一时间方鸿感慨万千。

“方县伯,夫人这是,看我光顾着闲话,城内的快过来几个兄弟,找块木板来,抬着夫人去宋大夫那边,小六,你过来,帮着我查牌,大人,我扶着您进去!”

风啸山林,卷动着万千枯叶,加上第二波运送而来的五千神赐军,一万五千神赐军被分成数批分别进入翠山之中,一万五千人进入大山,就好像是被怪物吞噬掉了,片刻的功夫就连个影子也不见了。

林牙,林蛮部落中的勇士,不过他之前的名字叫昆牙索,进入到神赐军后,来自林蛮部落的各个部落的士兵都取了汉人的名字,多以森,林,木,松,杨等林木为姓,林牙在一年的学习中,无论是算术,汉字,还是各种科目都获得了优秀的成绩,所以他被任命为神赐军都指挥使,神赐军编制,一军十营,每营五都,每都千人,属于神赐军中的中级将领。

一千林蛮战士散成零散的队列,快速的在林中穿梭着,就好像是一群正在迁移的猴群,在林间快速的掠过,林牙的千人与另外两个千人负责翠北寨,“停!”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林牙终于在一处山崖上停了下来,耳边已经能听到那潺潺流动的水声从身前下方传来。

“臂弩!”随着林牙的命令,数个背上背着一张大型臂弩的士兵走了出来,并从袋子中取出一捆掺入丝线的麻绳,将其绑在一支尾巴带有一个洞的铁弩上,安装,对着山崖另一侧的树干上射去。

“指挥大人,关隘在这下面!”攀爬上绳索的林蛮很快就发现了在山涧上的石头关隘,林牙又对着其他几人点了点头,在这个位置上,又是数道弩箭飞射而出,搭出几条索道。

“三人一组,准备侵入!”尽管外面依旧是大白天,却也是日头西斜,贴近北面的关隘明显要阴暗许多,毕竟阳光照射不到这里,而关隘上也少有巡逻的盗匪,毕竟想要打到这里,前面那些明暗哨早就发觉了,所以除了几个在哨塔内无精打采的人外,关隘上空无一人,大部分人都抓紧着时间去山上围猎猎物,以备冬日之需。

铁环顺着绳索快速的下滑,神赐军的林蛮战士最擅长这种攀爬,很快就落到哨塔的高度之上,几个林蛮战士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下坠,绳索一荡,就荡入哨塔内部,哨塔内的匪盗还没有反应过来,脖颈一疼,眼前就是一黑,倒了下去。

“快,将关隘内部的盗匪尽数解决,然后攻上山去。”林牙落到关隘之上,这一座足以让很多人头疼的的山涧关卡就这么轻松的易主,而关内的数十人,连一声喊叫都没有,就被扑上前的林蛮士兵给击晕在地。

“距离大约有三百多米,风速三级!瞄准木栅后面的石塔,射。”三架组合而成的强弩被搭在翠北寨对面一座山峰之上,这种强弩比臂弩要大上几圈,全精铁打造,做工十分复杂,所以并不曾大量生产,就算神赐军中也只有不超过百架,专门用于跨越山涧峡谷之类的复杂地形,只有象神赐军这样的山岳军才有配备。

三道锋利的弩弓带着绳索飞速的射向远达数百米外的翠北寨,几个站在石哨塔上的盗匪正好看到了三点寒光射来,都是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几个哨兵纷纷探出头望向石塔上的弩箭,那弩箭后面的绳索已经被拉的绷直,几个哨兵顺着绳索望向对面的山峰,双眼不由地的睁的大大的,那绳索上居然有人,有人荡了过来。

“敌袭,敌袭!”石哨塔上有锣,这一敲整个山寨都沸腾了起来,男人们纷纷拿着家伙冲出家门,女人拿着棒子紧随其后,而一队队拿着武器的盗匪也冲了出来,但很快,众人就呆了,在那斜去的太阳照耀下,那绳索上,好似一个个穿着黑甲的神兵从天而降,一场让人叹为观止的空降,让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的动作。

鲁智深拿着自己的那大号的禅杖,光着上半身,也奔出了聚义厅,望着那已经好似鸟儿一样滑翔进入山寨的神赐军,也是惊讶异常,这些是什么鸟人,居然能从那么远的山上的荡过来,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过很快鲁智深就恢复了过来,那些身上穿着奇怪铠甲的士兵,应该是夏国的士兵,虽然那一身的铠甲很古怪,但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些铠甲不是普通货色。

“都还愣着干什么,老弱妇孺马上转移到溶洞之中,余下青壮十人一队,来一个,给我杀一个!”鲁智深这一声大吼,虽然不是佛门的狮子吼,却也是声若洪钟,一下就让整个山寨内的人都惊醒过来,

慌乱的动了起来。

第五百一十二章 活抓鲁智深

第五百一十二章

活抓鲁智深

“烧断绳索,快,将绳索烧断!”被鲁智深一声大吼,之前还仿若石化一般的盗匪们纷纷的活了过来,看着已经划过来的那天降神兵,纷纷大声的嚷嚷着,整个大寨内都混乱成一团,有的人往后面溶洞中冲去,有的人从后面往大寨前方冲,整个大寨本身就很狭窄,两头一挤立刻堵在了一起。

站在寨墙之上的拿着兵器的盗匪显然要镇定的多,知道割断了绳索对面的人都要掉下去,几十米的高空,摔也摔死了,但是一时间想要火却又找不到,而寨墙之上拥有弓箭的人少的可怜,毕竟这些所谓的盗匪都是一群百姓,十几个村落聚集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寨子,对付那些外面的中小势力还凑合,但对付装备精良的正规军,却明显不是一个水准上的。

而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一个统一指挥的盗匪们在看到那犹若天兵天将一般的大夏兵马心神早就已经乱作一团,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听到有人要火把,一窝蜂的都开始去寻找火源,但在寨墙上去哪里找火去,而寨墙下面混乱一片,这么一大会的功夫,神赐军已经近在咫尺。

这可是一个个上好的靶子,从滑道上滑下来根本就无法躲避,只要在寨墙上部署上十数个弓箭手,形成一个扇面的防御,神赐军就算能落到寨墙上,也要损失不少,不过问题是翠北寨子里弓少的可怜,而且还十分的宝贝,只有十几个猎手有资格使用,而此刻那十数个猎人已经带着部分汉子到山上去寻找猎物去了,寨子内根本就没有远程打击能力。

嗖,第一个神赐军终于来到寨墙上方,手上的匕首快速的在腰间的绳索上一割,整个人直接掉向了寨墙内部,神赐军士兵用手中的半人盾牌抵住地面,借助那翻转的力量成功的将冲力化解,在地面上一个腾跃,单膝跪倒在地,快速的将匕首插入腿鞘,从盾牌背面的凹槽内拿起自己的丛林之矛,前后一拧,一支长达五尺的短矛就出现在手中,丛林之矛为了适应山林,所以矛身要比一般的长矛短上一截,而且尖头部分也不是普通矛尖的双刃,而是一面单刃,呈现闪电的z字形。

神赐军就好像是下了锅的饺子,纷纷的落在翠北山寨内,一个,两个,三个,落地的神赐军并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而是守卫在落点处,形成一个防御圈,渐渐的随着越来越多的神赐军落入营寨内,防御圈也逐步的开始向四周扩充起来。

身着一身丛林神赐铠甲,单手持盾,半手持矛,三人一组,防御一面,那被高举而起的丛林之矛,就好像是蝎子的尾巴,高高的扬起,震慑着敌人,那一张张涂抹着特殊的颜色泥土的脸上,五颜六色的也着实吓人,尽管围聚在神赐军周围的盗匪数量远比神赐军多上几倍,但是这些人却被神赐军那古怪的模样以及之前那神兵天降的划空而过闹的心生畏惧,一时间竟没有人敢上前。

“妈的,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吃我一刀!”一个魁梧的山东大汉终于承受不住那越来越多的神赐军带来的压力,一咬牙齿,手上挥舞着那砍柴刀大叫一声,迈着虎步就杀向几个用盾牌挡在身前,高举丛林之矛的神赐军。

当的一声脆响,柴刀劈砍在扬起的臂盾之上,巨大的反震力让他双手一麻,心中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些小矮个个头不大,劲道倒是不小,他啊呀一声怪叫再次的扬起柴刀要劈下来,但是这一次神赐军的三人小队却没有再给他机会,扬起臂盾的神赐军侧后的士兵已经一个前冲,没有使用丛林之矛刺出,而是用臂盾击出,这一下正撞在他的小腹处。

山东大汉顿时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酸楚,身体也不由地弯了下来,不过打击并没有结束,右侧后的神赐军手上臂盾已经扬起,砰的一声,臂盾正砸在那山东大汉低下的脑袋上,顿时撞了个鼻喷鲜血,眼冒金花,两颗大板牙直接被砸了下来,三下几乎是连在一起,站在后面的盗匪只是看到这大汉冲上前去,一刀劈下,然后下一刻就被对方一个连击,击打的好似醉了酒,脚步晃荡着,然后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啊!”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叫,“老五,他娘的,豁出去了,接我一刀!”一旁的一个汉子看着那冲出去的大汉倒了下去,眼睛一红,几步就杀上近前,不过他更加的不济,对面的神赐军一点面子不给,直接就是一个上步,盾击,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扬起,直接就是一个喷血大翻转,头晕乎乎的摔在地上,脑袋直冒金星。

神赐军在出击的时候已经被下了命令,此战非必要不准杀人,要活口,如果没有这条命令,怕是眼前出现的就是两具尸体了,神赐军手上那闪烁着寒光的丛林之矛可不是摆设。

盗匪们将倒地的两人拉了回来,他们已经被对方那凌厉的攻击手段给震慑住了,而且随着神赐军越来越多,那高扬起来的丛林之矛闪烁着耀眼的冷芒,那种死亡的气息形成的气场早就将对面的盗匪们给镇住了,尽管盗匪们数量远比神赐军要多,但却没有人一个人敢在冲上前。

随着越来越多的神赐军落地,防御圈一点点的扩大着,咕噜,一个身形彪悍的山东汉子不由地咽了一口吐沫,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对方往前挪动而后退着,尽管他的脑袋还能思考,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给控制住了,身体根本就不听从自己的指挥的后退着。

林叶,来围剿翠北山寨三都指挥之一,他的身上穿着与普通的神赐军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铠甲要远比普通士兵的铠甲要大上一些,也更加威武,林叶分开前方的士兵,来到神赐军与盗匪对峙的空隙之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的道:“本将乃是大夏神赐军都指挥使林叶,奉命前来围剿翠北山寨,翠北山寨已经被我军包围住了,你们没有半点胜算,本将也不想难为你们,放下兵器,蹲地投降,我保你们不会受到一点的伤害,否则刀枪无眼,就休怪本指挥麾下将士手上没有个准头,伤了死了,那可就对不起了!”

众翠北山匪左右相互对望一眼,尽管心神已经被对方气势所摄,但他们仍然执拗的紧握着兵器,丢掉兵器,谁知道他们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要知道他们的身后可是自己的家小,乱世人,如草芥,他们早就是死过的人了,还会害怕死么。

“指挥大人,林牙指挥的麾下已经到了山脚下!”

“去将寨门打开!”林叶直接道,丝毫没有在意眼前的那些盗匪,也没有在意那寨门就在眼前层层盗匪的数十米外,只是直接的下达了命令,无视了眼前拿着兵器,双腿有些发抖,却仍然不肯放下兵器的盗匪们。

“是!”数队神赐军士兵听到林叶的命令,快速的向前方迈进,目标寨门。

“不能让他们打开寨门,就算死了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杀!”终于在那咄咄逼人的前进下,盗匪们终于从那气场中挣脱了出来,进行着决死的冲击。

但回答他们的,是蔑视,是不屑,没有一个神赐军去使用那犀利的长矛,尽管只需要那么轻轻的一刺,就可以杀的对方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溃不成军,盾牌,拳头,手刀,简单却又凌厉的攻击,同样快速的将一个个冲上前的山东大汉们纷纷倒地,摔的七荤八素,鼻腔里五味杂陈,这群平素连饭都只能吃个半饱的大汉怎么可能是精锐的神赐军的对手。

吱嘎,尽管这群汉子疯狂的去阻止神赐军去打开寨门,但是却仍然被神赐军从数百人的堵截下生生的撞开一条通道,寨门被打开,那吱嘎的声响,在这群汉子的耳中就好像地狱的钟声,尽管他们不怕死的冲上前去,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这么不堪一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不济,毕竟这群林蛮是受到一年的地狱式特种训练,如果连一群拿着兵器的农民都打不过,那也未免太差劲了点。

随着寨门被打开,林牙带着的一千人也快速的冲入了这个山寨内,本就拥堵不堪的山寨更加的拥挤了,匪盗们纷纷的向着寨子中撤退,鲁智深终于分开人群,来到寨子中央:“阿弥陀佛,尔等末要惊慌。”鲁智深这一呼佛号,那被步步压制的盗匪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全都停了下来,望向拿着禅杖的鲁智深。

鲁智深从盗匪之中迈出,那赤裸在外的上半身,雄健的肌肉如小山一般的隆起,给人一种健壮有力的感觉,背后那一抹牡丹花的纹身透着鲜血的艳丽,此刻却没有给人那种放荡,玩世不恭的错觉,反而那血色的牡丹花让他显得更加的高大,那花没了那种艳丽的娇羞,反而多出了几分傲视群芳的大气。

砰,九十余斤的禅杖重重的凿在地面之上,竟震得地面也为之一颤:“阿弥陀佛。”

林叶看着走出来的鲁智深,呵呵笑道:“你就是翠北寨的新寨主,鲁达鲁智深,倒是一个英雄人物,你一禅杖击杀杨九天的事情我家大人听说也叫了声好,你这和尚倒也是嫉恶如仇,保护良善的,我家大人特意嘱咐,要将你活着带回去,看看你这花和尚。”

“哼,打赢了老衲的禅杖再说其他废话不迟!”鲁智深轻哼一声,林叶看着那身高七尺有余的鲁智深,笑着退回人群,对着身边的轻点了一下头,道:“不可重伤,活抓!”

三名神赐军士兵点头,一手持盾,一手持矛成品字形冲向鲁智深,鲁智深却是不闻不问,双手合十的放在身前,嘴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念诵佛经,三名神赐军快速的为主鲁智深,相互对望了一眼,三人同时跃起,这一次三人没有人托大再用盾牌,而是直接使用丛林之矛,三道寒光如若流星刺向鲁智深。

鲁智深浓眉倒耸,合十的双手动了,单手握住那插入地面三分的禅杖,大喝一声,去,禅杖划过一道圆弧,那九头龙环撞在三人臂盾之上,发出三声清脆的交鸣之音,伴随着三声骨骼碎裂的声响,三个神赐军士兵应声而倒飞出去,跌倒在地。

三人被快速的拖回军中,这一次再次出动三组九人,围了上来,三才大阵,用三个三才阵组合而成,攻守兼备,用于厮杀之中最是合适不过,九人也都见识到了鲁智深那禅杖的力量,知道这禅杖的分量不轻,挨着一下不死也要残废,索性利用灵活的身形绕在鲁智深身边。

士兵从腰间快速的抽出投矛,合成投矛,然后深深的插入到地面之下,利用臂盾狠狠的砸入数尺之深,然后从腰间拿出掺入铁线的桐油麻绳,前端有一个小小的十子勾,绳索不断的抛飞而出,九个士兵快速的移动着,不多时,一个巨大的绳索阵已经布成,将鲁智深缠入其中。

“收阵!”绳索抖动着快速的收拢,顿时万千绳索从四面八方缠绕而上,古代行军阵法配合上现代理论完善而成的天地三才天罗地网阵,随着一声收阵,鲁智深的双腿,双臂,腰间立刻被数条绳索缠绕困住,绳索绕过插入地面的矛上,鲁智深被困住了。

鲁智深动了动,绕的果然够紧,不过他却一直看着对方忙活完,这才道:“这就结束了吗,想这么困住老衲,哼!”鲁智深哼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龙象之力。”

鲁智深双手向胸前合十,心脏快速的跳动,一瞬间,血液之中仿佛充满了力量,上半身那扛实如同小山一样的肌肉快速的隆起,那捆绑着鲁智深身上的绳索快速的收紧,绳索之间也发出一声声绷直的声响。

“给我开!”鲁智深双手合十,那深埋入地面的投矛居然被拉动,从地面划出一跳深深的痕迹,一点点的扩大。

“好大的力气,吹弩,给我放倒他!”吹弩,一种细长的竹管,里面拥有一根浸有麻醉药草枝液的毒针,专门用于抓舌头之用,大夏军中斥候都有配备,此刻使用这种东西虽然有点无耻,不过按照教官所言,战争就是要无所不用其极的达成目标,手段不重要,重要的结果。

第五百一十三章 茅山国的崛起

第五百一十三章

茅山国的崛起

噗噗噗,十数道锋利尖锐的针刺绽放着绿油油的幽光,在三才阵破的一刹那尽数刺入鲁智深的身体之中,啊的一声虎吼,神赐军为了翻山越岭而特制的绳索居然在鲁智深的龙象之力的猛力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然后不是绷断,就是插入地面的投矛被拉动,困阵被破。

鲁智深手提着龙头禅杖就好像一头受了伤的犀牛,迈着虎步,气喘吁吁的向着神赐军阵前走去,那巨大的脚掌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会为之颤上一颤,鲁智深的双眼就早已经变的血红,这是龙象之力使用过度的现象,那亢起的肌肉山上十数道沾染的麻醉毒液的针刺已经开始麻痹四周的肌肉,这种从植物中提炼出来的毒液毒效并没有那么猛烈,但却有着润物细无声的那种效力,而且对人体不会造成太大的副作用。

而在军中,还有着一种掺入了蛇毒和蝎毒的剧烈麻醉毒液,瞬间就可以制服对方,但掺入的剧毒也会渗入人体,造成致命的伤害,无药可救。

鲁智深一步步向前走着,一步,两步,三步,林牙看着喘息如牛一般的鲁智深,也不由地钦佩起这个和尚来,这种从幽兰紫花中提炼出来的麻醉药剂药力有多少强劲他们可是深有体会,麻痹起来,只需要三五秒的时间就会将中针附近的区域全部麻痹,就仿佛自己身体上少了一处零件一样,而眼前的这个和尚全身上下至少中了十余针,几乎全身上下都被覆盖住了,而他却还能控制着身体,这已经不是毅力能说明的问题了。

林登看着距离只有三五米远的鲁智深,再次的扬起手,不过却被林牙阻止道:“不用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抵挡幽兰紫花的麻醉,但药剂想必也是有效果的,直接上去捆了!”

林牙话音一落,从后面冲出七八个神赐军战士,鲁智深肌肉上青筋跳动着,但那种全身上下好像都失去控制一样的感觉让他恼怒不已,但他却又无可奈何,他发觉自己想要迈动步子已经越来越困难,腿好像被砍了去一般,根本就不听使唤,终于,在再次想要抬起步子,但却怎样也太不起来,而他的身体重心也终于不稳的向身前倒了下去,鲁智深深感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愤怒,只能任由扑上来的小矮个子们将他捆了个结实,憋屈啊!

鲁智深倒下了,整个翠北寨的主心骨倒下了,当啷,有人瘫倒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倒下的鲁智深,敌人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们心里承受的能力,那从数百米外山顶飞天而入,那强悍的让他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战斗力,如今连最后一根主心骨也倒了下去,哭声从人群后方响起,直到那如狼似虎的神赐军扑了上来,人们却已经如没了灵魂一样,机器般的任由摆弄。

在翠中寨,王明的下场远远没有鲁智深这般好命,王明能够在这翠山之上坐着头一把交椅,实力最强,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但面对那十数道投矛近距离攥射下,就算他有着风一般的速度,也难逃那密集的投矛雨,王明同样倒下了,如同一个筛子一般的倒下了,整个山寨所有的人都呆滞的丢弃了兵器,反抗就好像那浪花一般,溅起来,然后被后面的水浪扑灭,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

竹林岭,当三千神赐军面对那竹林中遍布的机关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快速的突进,那些机关陷阱就好像被标注了出来一样,被躲过或者直接被破坏,根本就没有发挥半点的效果,竹林寨被围,寨主肖羽在望着那上千战弓拉起的箭羽面前,低下了脑袋,打开寨门,投降了。

六个山寨,在这一日的不同时候,被来势汹汹的神赐军快速的袭破,六个山寨依仗的山势险要,密林迷宫没有发挥出半点的作用,大批的人口被神赐军士兵押着向着山下走去,哭声连成一线,不绝于耳,似乎对未来的悲惨命运已经彻底的绝望。

胶东县城,方鸿被人迎进一个宽敞的院落,院落显然是新建不久,房屋内部都是新的,前后三进的院子,没有花木装饰,都是青石铺地,在院落中,那用竹竿搭起的晾衣架上飘扬着大块的雪白布帛,还未走进到院子中,一股扑鼻的药草味道已经沁入心肺之中,方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院内一个年岁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子身着一身白色的奇怪装扮,扭过头来,看到门板上妇人,连忙对着院内的人喊道:“有急症病人,快出来接一下!”女子说着已经跑了过来,探手在妇人的脉搏上诊听了起来。

随着那女子的叫喊,从屋内又跑出三个同样的妙龄女子,虽然说不上是如花似玉,人比花娇的绝色,却也是小家碧玉一般靓丽青春女子,而且身上那雪白色的护士裙,裹着那已经绽放的娇躯,曲线玲珑,看的方鸿也是微微一愣,被几个壮汉抬着的门板也在几个女子叽叽喳喳的吩咐下,送入了房中。

看城门的门吏看着方鸿诧异的样子,道:“县伯大人,这些女子是专门给大夫打下手的护士,懂得一些简易的医疗,并照顾伤患,按着那些夏兵的称呼,这些都是白衣的菩萨,夫人进去会有大夫诊治,我让人在这里看着,县伯大人随我去换身衣服吧!”

方鸿听了门吏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比起乞丐好不了多少的褴褛衣物,不由地苦笑一声,当下也没有推辞,道:“那就有劳了!”

“呵呵,县伯大人千万别跟俺客气,当年要不是县伯大人的一饭之恩,哪有小的今天,小人家离着这不远,县伯大人这边请!”

方鸿跟着门吏再次走上街道,街道上的人很少,不过两侧却有七八座铺子开张,尤其是杂货铺子内,来往的妇人比较多,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方鸿好奇的对着门吏道:“郑门吏,城内怎么不见半个男子,就算这县城人再少,街上也不至于这般的冷清吧!”

郑门吏呵呵一笑,道:“县伯大人有所不知,如今这胶东县城在夏国的治下,刚才在城门口大人该看到过那些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那些都是夏国的兵,这些士兵到了之后,就将盘踞在城内的胶东军给平了,平素作恶多端的有的被判处了斩立决,当初就在那边的街口砍的,几十个脑袋,血还没有消下去,余下的拉入的壮丁都被散了,余下罪不至死的都被贬为奴,服劳役,被拉去修路去了,城内的有把子力气的也都去修路了,每天两个大铜圆,管两顿饱饭,大人看到街两旁的铺子没,这些都是夏人开的,都是平价卖的粮,货,各家如今都有点钱,也买的起东西,日子比以前好过不知道多少,而且也没有人在咱们头上盘剥了,这日子怕是不要多久,就又回到县伯大人当年的时候了!”

“小人当初在城内当个小官,熟悉城内情况,就被来到城内的官员委任了城门吏,专门负责看个大门,如果有生人就报告一下,带去登个户籍,有了这个户籍日后在城内来往也方便的多,就算的看病也不需要花上几个钱,关键的是有了户籍才能去修路那边上工,不过依大人的才能,如果自荐,肯定会被委以重任的!”

方鸿哦了一声,并没有回话,随着郑门吏回了家中,虽然小院内依旧是一贫如洗,但却干净的很,而且看那房屋显然是经过加固了,屋子内也多出不少黑色的石头,山东地界产煤的地方不多,也少有人使用,进入了屋内,家具不多,但该有的用具却一样不缺。

“大人,这个俺前几天新作的衣裳,可能大了一点,大人暂且先委屈穿上,等会我去杂货铺子在扯点布,让我那婆家给您做身衣服!”

“对了,怎么没看到你那浑家还有儿子!也去修路了么?”

“恩,我那小子在那边当个小头目,婆家在那边帮着做饭,一天也有两个铜圆,都是辛劳的命,也闲不住,而且做饭也不是太累的活计,我去烧点热水,给大人洗洗身子!”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方鸿之前那乞丐的模样也是一变,虽然几年时间让他的脸上苍老了许多,但这一整理,那多年为官的气质却还有三分,方鸿这一出来,就让郑门吏一呆,道:“大人这一收拾,仿佛又有当年的风采了,家中吃食不多,大人凑合着吃上几口,然后咱们去看夫人!”

几个热过的白面馒头,一碟腌菜,还有一盘腊肉,方鸿这几年来竟在深山之中,早就忘记了白面馒头的滋味,狼吞虎咽的没有一丝的斯文模样,看的郑门吏眼角带泪。

郑门吏带着方鸿才出了门,往医馆去,还没有走出几步,看门的二虎就已经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郑门吏道:“大人,总算是找到你了,快去城门!”

“发生什么事情了,慢些说!”

“山上山上的那些盗匪都被送下山来了,夏军士兵在搭帐篷,叫人过去对这些人进行登记户籍呢?城内的几位官大人都过去了!”

郑门吏啊了一声,连忙迈步就要跑过去,但走出两步,又想起方鸿来,抱拳道:“县伯大人,夫人就在医馆内,小的有差事要办,不能陪大人过去了!”

方鸿心里想了下,道:“我也随你过去,山上的人怕也不少,我或许还能帮上下点忙!”

方鸿跟着郑门吏走出城门去,城门外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人头,神赐军的士兵每隔几米就有一人,看管着坐在地面上的人群,人群之中,妇孺轻声鸣泣,男人们长吁短叹,好像马上要面临最残酷的虐待一般,几个一看就是夏人官吏的官员正组织着人熬粥,就地架锅,杀牛宰羊,准备着吃食。

方鸿看着这群同样生活苦楚,身上穿着褴褛的百姓,眼角不由地露出几滴泪水,主动上前帮着操办吃食,郑门吏等人也在他一旁听着他的吩咐,不多时,大锅大锅的稀粥,烤好的牛羊都被片成一块一块的,装在桶中,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东西真的是给这些百姓吃的,方鸿就算是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为那些士兵准备的。

“小家伙,别哭了,来吃碗粥,老郑,多分两块肉给这娘俩!”

“哎!”

那妇人看着递到身前的两个竹筒,这些都是早就准备的东西,一竹筒粥,一竹筒的肉和汤,那妇人愣愣的看着两样东西,眼睛冒出一道精光,但她却迟迟不敢伸出手去接,显然这个事实还让她有点无法接受:“这真的是给我们吃的!”

“恩,人人都有份,吃吧!”方鸿笑着道。

逃到翠山之上为匪盗的人以往都是附近几个州县的百姓,方鸿带着人分食,终于有人认出了这位昔日的青天,当年方鸿可是深得周边几州县的民心,后来方国破了,这些百姓流离失所,对于方鸿的好更加的深刻在心,如今再次看到方鸿,这些心灰如死的百姓仿佛又看到了一道黎明的曙光一般。

张枫和公孙康还有亚森林布在得到消息后,也出得城来,这一次围剿翠山群盗,大获成功,损伤不足百人,就将五万余翠山群盗都带下山来,对于神赐军的行动,两人可是大加赞扬,同时也是松了口气,但对于多出的五万百姓的安置也是愁上心头,眼看着就到了冬季,这天一日冷过一日,这胶东,阿县,翠北几个县城都是中小城市,城内布局小的可怜,根本就安置不下这么多的人。

张枫作为山东巡略使,主要负责的就是占领地区的百姓问题,虽然公孙康只负责军事,但这种时候,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两人一出城,正好看到那人群之中,大呼方县伯,青天老爷,两人相互对望一眼,也有点搞不清状况:“来人,前方发生何事,马上给我查探清楚!”

不多时,那郑门吏就被带到两人面前,一五一十的道:“两位大人,这方县伯曾经是胶东周边五县的县伯大人,平日待百姓甚好,在他治下,大家都安居乐业,不过数年前,白眉军国境,方国破,胶东县城也被打了下来,方县伯一家也失踪了,而这些百姓大多都是那时候逃入山中的,对县伯大人念念不忘。”

“哦,此人怎么会在这时候出来!”张枫微微皱起了眉头,郑门吏一看心里大急,连忙解释道:“大人,这事全怪小人。”郑门吏当下一句也不敢隐瞒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张枫听了之后,哦了一声,道:“这事我知晓了,待此间事了,你带人去县衙找我!下去办差去吧!”

“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刚才我还在想头疼这些从山上下来的百姓,虽然这些百姓隐入大山为匪,不曾作恶,但对地方怕也没有些许好感,想要让这些人安居下来,还真有几分麻烦,有了这人,倒是解决了一大问题!”

张枫看着瘸了一条腿的方鸿,脸上很是亲切的道:“方县伯,坐!来人,上茶。”

方鸿久经官场,深知官场之道,自己今天喧宾夺主,怕是要有一场灾祸临头,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百姓中居然有这么大的声望,心里叹了一声,索性也不做作的直接坐了下去,静待下文。

张枫轻抿了口茶水,眼角余光却是在方鸿身上扫视着,良久这才道:“方县伯,本官找你过来,并不想寻你麻烦,我夏国此番入主齐鲁之地,就是打算将这里纳入大夏统辖,你曾为翠山周边数县方国县伯,颇为声望,这一点,今日的事情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你此次出现久经是打的什么主意,本官没有心思知道,今日请你过来,本官给你准备了两条路,一,大夏翠山郡郡守使,掌管翠北,胶东,阿县,翠水,下县五地政务,官拜五品,翠山县男爵爵位,一应待遇等同我大夏本国官吏,八品以下官吏只需报我就可任命,七品官员你可以提名,本官也会尊重你的意见,至于第二么,我夏国初占这片土地,根基不牢,虽然不能当面杀你,却也有法子对付你,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方鸿也不是傻子,一条路明显是康庄大道,另一条却是悬崖绝路,他当然会选一了,不过…,:“大人,方鸿虽然有心报效,但却已经身残,如何能担得起一郡之守的要职!”

张枫呵呵一笑,道:“呵呵,我大夏唯才是举,向来不问出身,而且你不过是腿有些瘸,又不是脑袋坏掉了,要你做的事情只要脑袋就行了,至于腿脚不便,没人会拿这个找你麻烦。”

方鸿听了,心里也彻底的放下了,站起身,对着张枫就跪了下来,道:“方鸿多谢大人器重,定当竭尽全力,治理一方!”

张枫此行,可是得了夏羽很大的授权,内阁下发了七品以下官员的任命,五品以下的官员需要向内阁报备,并获得内阁同意后,才算正式上任,但这不过是一道程序,所以张枫的任命十有八九是有效的。

张枫任用方鸿为翠山郡守的翌日,方鸿就开始走马上任,数万翠山盗匪再也不是之前出山前的那种悲观,在得知方青天如今成了周边五县的郡守,希望又涌上心头,自然是全力的配合,本来让人头疼的如何让这几万盗匪臣服的难题,迎刃而解。

方鸿的任命,也让第一场雪到来前,几万盗匪的安置,归心问题都得到了完美的解决,随着夏国一连串的换取民心,打击境内匪盗,连通地方驰道,整肃治安一连串的组合拳打下去,夏国在齐鲁大地总算是站稳了脚跟。

烽火九年在大雪纷飞中悄然而过,然而硝烟却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烽火十年元月,天之城,枢密院留守官吏接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一场足以牵动大夏神经的战争在冰天雪地之中爆发。

烽火九年末,在斯拉夫王国三公之一的克鲁夫公爵不断的要求下,一支十万人的斯拉夫军队在松嫩平原上开始聚集,其中哥萨克雪马骑兵四万人,余下六万为枪兵军团,剑士军团以及链锤军团,斯拉夫人是当之无愧的雪原霸主,在别人对冰雪畏之如虎的时候,冰雪却是他们最好的伙伴,冰雪覆盖之地,就是斯拉夫人的领地,这是斯拉夫王国国王陛下的豪言。

这一次斯拉夫人征伐的国度不是将他们赶出白石谷地的夏国,而是在松嫩平原腹地上的毒瘤,一个邪恶,被诅咒的国度,茅山国,在十一月,十二月间,茅山国屡屡出动僵尸大军,仿佛一片蝗虫一般席卷了松嫩平原腹地,解救了超过三十万的奴隶,同时也杀死了克鲁夫大公下面几十位大小贵族,无数的城堡被破,庄园被毁,这如何让他不怒。

烽火十年元月十日,十万斯拉夫战士与茅山国五十万僵尸大军陈兵在松江河畔,一场旷日的大战爆发了,而这一战也在盘踞了白石谷地,而密切注意北面动静的大夏斥候看个清楚。

尽管斯拉夫人的兵马在雪原上拥有无与伦比的优势,如果对面是五十万人类大军,那么斯拉夫人的胜利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一群僵尸,一群不知道死亡为何物的僵尸大军,僵尸的动作虽然迟缓,但身体却不畏惧风寒,动作虽然迟缓,但却不畏惧死亡,在战斗之初,四万斯拉夫哥萨克雪骑以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攻势杀入僵尸群中,但同样也陷入了僵尸群中,随着马速逐渐的降了下来,被大群僵尸围住的斯拉夫人哥萨克终于发出了害怕的惨叫,隐藏在众多僵尸中的强大僵尸快速的掠夺着哥萨克的生命,僵尸如果不被彻底的砍下脑袋是不会死的,就算是身体被长枪洞穿,被战马撞飞,被马蹄践踏的胸骨碎裂,但这些僵尸依旧会爬起来,斯拉夫人一开始就将勇气用错了地方,他们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斯拉夫大军崩溃了,茅山国的僵尸大军也没有追击,但在这场战斗中,斯拉夫人却遭到了惨败,松嫩平原的局势也开始不稳,大批的贵族开始打包行李,远离这片被恶魔诅咒的土地。

茅山国的这次胜利,也触动了一直密切注意着茅山国的大夏的神经,在得到消息之后,夏羽就匆匆赶往三清道观,与此前往的还有枢密院的诸位大臣。

第五百一十四章 阴阳师

第五百一十四章

阴阳师

烽火大陆上究竟有多少个职业,夏羽并没有去统计过,但大体上,烽火大陆的职业体系分成正统职业和特殊职业两大类,正统职业的职业界定很模糊,也没有什么门槛,比如说农民,商人,士兵,军将,谋士等等,这些都是正统职业,融合在生活中的每一部分,几乎是司空见惯了的,而这些职业的就职也十分简单,只要具备一定的条件就可算是,是大众的职业,比如说农民,只要你有一片田地,并对其耕种,那你就可以算是农民,比如士兵,你只要参了军,那就算是士兵。

而除了正统职业外,烽火大陆上还存在着一些少数人才能就职的职业,也就是特殊职业,比如佛家的和尚,道门的道士,大夏拥有道观上千所,道士也有二十余万,虽然道观内的人都被称为道士,但实际上,很多在道观内服务的人都称不上是道士,这里面也有一个内门,外门之风,比如说在道观内负责扫院的道士,看顾道门产业的道士,这些虽然也是道士,但也不是真正的“道士”,特殊职业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就职的,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天赋。

烽火大陆初开的时候,拥有英雄道具者就会开启一个天赋,而这个天赋五花八门,而天赋不同,能够就职的职业也自然不同,而天赋中,大众的天赋对应的也就是正统职业,而一些特殊的天赋则对应着特殊的职业,这就好比是佛说的因缘,又好比道家所言的功德,是不可强求的。

随着国家体系不断的形成,各级衙门也日益的完善,为了选拔拥有奇特天赋的少年和人才,在各地衙门中的户籍房都会配备一些基础的道具,来开启人的天赋,并登记在案,而天赋开启大约都是在成年之后,也就是男女十四岁的时候,先天的天赋只拥有一个,也是每一个人从生下来就带有的天赋,而这个先天天赋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人的命运。

而比如说就职道士,却要拥有一定的道门天赋,比如天赋五行,比如符咒,预言,又比如有着通灵之术,只有拥有这些异禀天赋的人才可称为真正的道士,不过先天天赋虽然决定了人一半的命运,但后天的学习也十分重要,一个人的机缘并不是一个先天天赋就可以囊括的。

如今在道门中,最普遍的道士都懂得五行道法,也就是能操纵一种元素,也就是五行道术,不过这些道术都需要人的领悟积累或者机缘得到,加上如今开启的师徒系统,也多出一个天赋技能传授,至于能否学会同样也要看机缘,五行道术是道门中最常见的,除此之外,还有八卦道士,通天人,占卜之术,也就是预言术,另外就是其他种类的道术,比如茅山道士的控师术。

茅山国的崛起,是一个偶然,也是一个必然,拥有茅山道法中的控尸术这门天赋技能,那么日后注定了茅山道术的流传,而江小道只是在一个机缘之下,成就了茅山道术的兴起,并建立道士的国度,虽然天赋道术是不能传授的,但江小道却在获得聚灵珠神器的时候,还获得了僵尸秘籍,这可是系统认证的技能,自然可以传授,所以说茅山国的崛起是种种偶然之后的必然。

这一次茅山国僵尸大军击溃了斯拉夫人的军队,虽然没有大肆扩张疆域,但崛起已经成为一种必然,斯拉夫人对松嫩平原的统治本身就是松散的,不稳定的,日后的松嫩平原很可能是茅山国的后花园,而这对于夏国来说,茅山国这个僵尸的国度并不算是一个好邻居。

而通过着一场大战之后,夏羽对僵尸士兵的认识也多了一层,拿普通的士兵去跟僵尸对打,绝对是一个愚蠢的决定,所以夏羽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三清道教,不知道上次抓回来的僵尸研究的成果怎么样了。

“先生,茅山国刚刚在松花江上大胜一场,朕估计斯拉夫人很可能会退让出松嫩平原,日后北面有茅山国这么一个邻居,可是让朕连吃饭都觉得不那么安稳,所以特意前来讨问对策!”夏羽对张天师十分恭敬的询问道。

“回陛下,对于僵尸的研究,我道门也算是有了一些成果,不过时日太短,成果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对付单个的僵尸或许会有成效,但如果对付成千上万的僵尸大军,却仍然不够,我道门虽然人员众多,但兴起不过这五六年,许多道术都是从无到有,道门如今也是一点点的积累着,比如这对付僵尸的法子,一般的五行道术也能对付,但释放道术花费大量精力,对付普通僵尸还迎刃有余,如果是抓回来的那种晋阶的铁僵却是有点麻烦,除了五行道术外,目前最大的成效就是符咒之术了。”

“我的弟子杨逍经过这两月闭门领悟,使用光系兽魂之灵绘制而成的化僵符咒只要附着在普通刀剑之上,就会拥有灭僵之力,但是一张符咒的效果,视僵尸的战斗力大小而有所不同,一张化僵符咒对付一个铁僵绰绰有余,至于极限么,却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不过问题是这种化僵符咒制作困难,需要罕有的光系兽魂之灵绘制,制造而出的符咒有限,不可能大规模的装备到军中,如果是几千,上万,或许还能对付,但如果超过五万十万,那就只能硬拼了!”

夏羽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也是强求不得,幸好从得到的消息来看,茅山国内的高级僵尸数量也有限,大多数都是行动十分不灵活的普通僵尸,只不过在僵尸问题没有一个解决办法之前,北上也就无从谈起。

“陛下,我夏国幅员辽阔,奇人异士并不少,据本天师所知,我大夏境内除了我道门的道术可对僵尸等物有奇效外,还有一些人可能也可对付僵尸!”张天师说道。

“哦,先生快快说来听听!”夏羽急切的道,国内居然还有如此奇人,他却没有听到有人汇报过,难道是山中的隐士不成。

张天师浅浅一笑,道:“陛下可知道扶桑人乎!”夏羽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了,大夏如今最低贱的奴隶中,就有着大批的扶桑国奴隶,对于这些扶桑国人夏羽可一向是不心慈手软,他的态度直接决定了大夏治下的扶桑国人的悲惨命运。

张天师继续道:“陛下昔日曾经派尚师徒,秦琼两位将军征伐盘踞在黄金平原上的扶桑人的堡寨老巢,除去杀死者,贬为贱奴者有八十余万,这群扶桑人操持最低贱的行业,女人为妓,男人为奴……。”

“先生,可是要为这些贱弩讲情!那大可不必,扶桑人乃贱种,操持贱业可是我大夏律法之一。”

“陛下,我所说的可治僵尸的人可就跟这些扶桑人有关,陛下可听本天师说完,昔日我汉人之祖先,书写周易,曾提出阴阳五行之学说,经过后人不断的发展,这也是道门太极两仪,五行八卦的由来,而阴阳学后来也流传到了扶桑国,与当地融合,形成了一种扶桑人的道门,也就是阴阳师,阴阳师拥有的道术与我中原同出一源,却又另辟蹊径,倒也有趣的很,之前我到夏国各地游历,寻找具有慧根的徒弟,机缘之下,在田庄台一代遇到几个扶桑国寺院,碰到过几个阴阳师,与那些阴阳师切磋了一番,阴阳师的咒印之术,结界之术与我道门的符术,五行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咒印之术所用之符使用材料似乎不会过于昂贵,或许可用。”

“阴阳师!”夏羽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扶桑国动漫中出现的阴阳师,阴阳师是对付那些鬼怪的一种道士,没想到在烽火大陆上真的存在阴阳师这个职业,夏羽点了点头,道:“朕回去之后就让人去找那些阴阳师询问一番!”

随后夏羽又与枢密院的各位大臣商议了一番,针对北面又做出一番布置之后,这才回了后宫之中,凤鸣殿,夏羽揽着周紫晴那水蛇一般的小蛮腰,大手在那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的拂动,周紫晴满脸潮红的依偎在夏羽怀中,体味着那如走云霄之上,仿佛魂都飞了样的高潮余韵,良久这才张开樱口,对着夏羽道:“听人说北面的茅山国灭了斯拉夫人的十万兵马!”

“恩,朕正为这事头疼呢?刚才去了一趟三清宫,道门如今也是趟着水过河,毕竟咱们看的那些道术都是传说中的玩意,如今这烽火大陆上却是真的一般,道门也是在一点点的研究,不过可用的资料太少,所以北面那茅山国确实有些棘手,不过张天师今天跟我提起了扶桑国的阴阳师,说的可能会有点突破口!”

“阴阳师,倒是听白素说起过!”

“哦!”

“别动,弄的人痒痒的,那些扶桑国就是碰到强者就比龟孙还老实的那种货色,那些扶桑国如今在大夏操持着最辛苦,最劳累,却又没有多少工钱的活计,过的可是不怎么好,勉强有个一日三餐,饿不着,不过听说在以前那些扶桑国人的聚集地附近的山上,有几座扶桑国人修建的寺庙,扶桑国节衣缩食的供奉着,听说里面有一些有特殊本事的阴阳师,附近的百姓经常请那些阴阳师做个法之类的!”

“做法!”夏羽眉头微微紧蹙了一下,这些扶桑国还真是不老实啊!迷惑民众,“你不会是在想那些扶桑国妖言惑众,企图造反啊!放心吧,那些扶桑国如今被分散在各处矿场,一天肚子勉强能吃饱,哪里有力气造反,而且你总要给人留一点希望的曙光吧,毕竟你还要用人干活不是,我看这一次,你或许可以好好的利用下那几家寺院,扶桑国臣服起来,可是比一些汉人都要忠诚的多,而且日后想要跨海去攻打扶桑国,这些人也用的上。”

“恩。”夏羽只是轻恩了一声,没有多说。

苍鹭山,大夏安洛府西南角的一座山峰,也是扶桑国人横田川昔日所在的屏障,烽火四年大夏建国,年底,杨林归附,随后,夏羽就调派了五万兵马与秦琼,尚师徒,两人在两个月内破了扶桑国人的两个老巢,横田川和松鹤川,两地更名为田庄台和松山县,两地下辖的扶桑国人女人被送入妓院,男人被送入各地矿产,但这两块地方依旧是扶桑国人较多的地方,夏羽可不想这些扶桑国全都死光光,所以那些年老色衰的妓女会被送回与那些扶桑国结婚,生下孩子继续为奴,只要大夏一日不灭,扶桑国人就别想翻身。

不过就算是贱奴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出来,毕竟厌恶扶桑国只是夏羽以及很少一部分人的情结,大部分人对于扶桑国人并没有恶感,毕竟扶桑国当了中国一千多年的学生,只是在最后的一百多年才踩在了中国的头上,所以并不是每一个大夏国民都厌恶扶桑国人,同情者大有人在,夏羽可以将扶桑国人永为奴,操持贱业定为律法,却不可能让每一个人如同他一样厌恶扶桑国人,甚至夏羽对于扶桑国人的严酷,连内阁都颇有微词,但好在没人愿意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扶桑国人去讨夏羽的不痛快,但在扶桑国人的两个聚集地,扶桑国人虽然过的清苦无比,但并不算太过难过,比起乱世来,还要幸福许多。

苍鹭山上有着扶桑国人修建的数座寺庙,其中最大的一座就是横田寺,里面供奉着扶桑国人的神灵,寺庙内有一些念经的和尚,也有着拥有阴阳术的阴阳师,无疑寺庙的存在是扶桑国人精神上最大的慰藉。

横田寺是扶桑国人最大的寺庙,但是比起大夏境内任何一座道观,这座寺庙都可以用破陋来形容,几间木瓦房屋,一道山石堆砌而成的石墙,就构成了整个横田寺的主体结构,没办法,虽然很多人对扶桑国人都抱有同情,但对于贱奴自有一种规章,比如房屋要比普通房屋矮上一截,门不可使用整木,不可漆漆,总之规矩十分的多,就算是很多人同情扶桑国人,这些规矩也要遵守,所以扶桑国人也不敢大兴土木建设寺庙,尽量低调,明哲保身。

然而这一日,一队大夏骑兵却出现在田庄台的驰道上,向着苍鹭山上的寺庙而去。

第五百一十五章 巫女与凭神

第五百一十五章

巫女与凭神

骏马飞驰在驰道之上,扬起一遛的雪花,呼啸的北风呜咽着卷起雪粒打在马上骑士的脸上,驾,眼看到了田庄台,骑兵队伍前方的骑士再次加快了马速:“前面就到地方了,大家在加一把劲,到了地方好好暖暖身子。”

田庄台是一个日式的城堡,不过那破败的城墙早就已经被拆的东一块,西一块,从里面延绵而出的是数不清的低矮房屋,虽然这些房屋普遍的低矮,但是每一座都有一个小院子,街道两侧也打扫的干净,穿着着荨麻衣裳的扶桑妇女穿着单薄的在雪中的院子内浆洗着衣物,身后还背着一个婴儿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洗着衣物。

田庄台内的扶桑扶桑国是不用象其他在外的贱奴一样每日劳作的,因为在这里的扶桑人是用来休养生息的,他们的子孙将会世世代代的为大夏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而按照针对扶桑扶桑国的法律,贱籍奴隶劳作从成年开始劳作,满十年可获得一次回乡的机会,娶妻生子,而女子则在色衰之后可以返乡,负责生养,夏羽的这一条法令几乎就是要奴役扶桑国一辈子。

作为扶桑扶桑国人的聚集地,这里可以算是大夏那四处勃勃生机下的一个另类,在这里,耕作粮食要收缴重税,按照每年收成的七成上缴,不准穿棉,丝绸的衣物,不准穿着金银,玉石等饰品,在大夏每一个地方都日益繁华的同时,田庄台增加的只有那一座座的房屋,好似集中营一般,而这里的杂货铺里所卖的物品都是最差劲的货色,而价格往往是其他地方的两倍,在田庄台外的山口,还建有军营,专门用于监视这些扶桑国人。

骑兵进入到田庄台,立刻引起了田庄台内的震动,因为这里是扶桑人的聚集地,平素是没有汉人进来的,至于官员,也没有一个愿意到这里上任,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集中营,只不过这个集中营的面积要大了一点。

扶桑人是禁止到处行走的,只有被挑选的适龄奴,妓会在每年被运送到外面,到年龄而没有死的则会被送回,而看到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可以算是稀奇的事情了,要知道每年除了两次收获季节收税外,是不会有人到田庄台来的。

田庄台的虞老叫横田逸,年纪已经上了五旬,是扶桑国关东军的一个军官,不过十年的时间,已经让这个坚强的战士的骨头被连着筋都打断了,一场场的杀戮,鲜血的温度已经将他最后一丝骨气都融化了,扶桑国从来都信奉强者为尊的法则,所以他们再次的低下了头颅,将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丢到了脑后,成了比猎犬还要忠诚的奴隶。

横田逸踏着木屐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来到一行骑士的身前,微微有些气喘的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来:“诸位大人,老夫出迎来迟万望恕罪,舍下已经准备好了简陋的酒菜,诸位大人可到舍下先暖暖身子。”

领头将领乃是禁军右麒麟卫的一个队指挥使,不过显然这对骑兵并不是以他为主,那队指挥使倒没有难为这个五旬老翁,只是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扭过头,望向队伍正中一个同样起着战马,被裘衣紧紧包裹的女子,女子年岁不大,大约有十六七岁,那张俏脸被冻得有些红润,女子一拉马缰,走上前来道:“你就是田庄台的虞老横田逸吧,我是宫中女官司仪,此次前来传陛下圣旨,请带本官去横田寺院。”

横田逸听了一愣,横田寺院,圣旨,这两样东西似乎搭不上关系吧,但是横天逸只是愣了一下,便道:“寺院在苍鹭山上,道路难行,如今天寒地冻,山路更加难行,司仪大人是否在山下停留片刻,老夫马上让人去让寺院主持下得山来,恭迎圣旨!”

那司仪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前面带路!”司仪此次过来可还有其他的使命,就是一瞻横田寺的大概,回去陛下可是要问话的。

宫内女官可分为几等,地位最高的内宫总管,地位稍次的就是执事,执事分为三等,操持宫内各类事务,也是后宫中层女官,之后就是司仪,乃是执事手下办差的女官,后宫女官亦分文武,文庭武院都由皇后周紫晴掌管,但专门负责的却是由几位贵妃帮衬着,下面更是每一个妃子都有部分职权,操持整个后宫,不过为了避免后宫权重,皇帝身边却还有一个同样权柄甚重的禁中女官,是由皇帝亲自任命的,拥有着后宫司礼,升迁等职权,同样也分管着后宫女卫与各宫部分权利,而眼前这个司仪就是禁中司仪。

禁中所辖女官尽数都是从各蛮族中挑选而上的,经过各蛮族专门的训练,在未满成年之前是不能与外界接触的,并从小灌输忠于皇帝的思想,如今的禁中总管就是幽蓝,也算是夏羽的女人,不过并没有册封为妃,通常妃子是不能兼任禁中女官,而幽蓝所生下的孩子也不会具有继承大夏皇国的继承权,而只有继承所属部落的族长权利,当然如今的山蛮部落早已经今非昔比,被封为守护部落,在大夏地位是非常超然的。

横田寺院在苍鹭山的半山腰上,苍鹭山海拔两千多米,如今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本来就因为各种禁令而不敢大肆修筑寺院的扶桑扶桑国只是在沿途的山道上铺了一条两人并肩而上的碎石山路,如果碎石上虽然冰雪被扫去,但碎石依旧很滑,这一路而上,确实艰辛无比。

横田寺院占地不算广阔,但规模也不算小,但内部的建筑却简陋质朴到了极点,就算寺院的墙壁也修筑了不到一人高,堪堪与这女司仪的柳眉平齐,墙壁全都是使用山中大小不一的石头修筑而成的,看着有点象乡下农庄大院的院墙,没有半点寺庙的大气,恢宏。

顺着墙壁往内望去,是一片空旷的平地,里面栽种了几颗长青的松树,正中是一座同样低矮简陋的大殿,而在大殿后方还有一排房屋,显然是用来住人之用,女官望着着横田寺,心中也不由地露出一丝同情,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痛恨扶桑人,但这也让她在同情之余,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没有流露出半点的怜悯之色。

比起恢宏,磅礴大气三清宫,这里连三清宫的茅厕都有所不如,但是却多出一丝苦禅的境界,正中的殿宇内,传出一声声清脆的木鱼之音,那没有安置玻璃的窗户是用纸张糊上的纸窗,贱民不准使用巨木搭建建筑,所以整个寺院都是用散碎的木板拼凑而成,外面北风呼啸,里面同样寒风呜咽个不停。

在横田逸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到了寺院内,横田逸连忙叫小沙弥去唤寺内的和尚,阴阳师甚至是巫女,可以说这里几乎是扶桑扶桑国供奉一切神灵的地方。

寺内的和尚穿着着麻布编织的袈裟,显得有些破旧,内里显然少有衣物,显然有些单薄,在风中吹拂下,却站立不动,手中是用木头打磨而成的禅杖,整个横田寺院内有和尚三十七人,而在和尚后面,则是穿着白色袍子,头上带着束冠的阴阳师,数量只有七个,却是六男一女,而这之后,还有三个巫女,巫女罩着轻纱,倒是看不到姿色,但是从那单薄的衣物可清晰的看到那婀娜的胴体。

“司仪大人,这位就是横田寺的主持横田光!”

司仪点了点头,将手伸了出来,身后自有随从拿出一个紫檀木匣,恭敬的打开,司仪将那明黄色的绸缎圣旨拿了出来,娇声道:“众人行叩礼接旨!”大夏前期礼仪讲究不多,但礼部官员实在是闲的蛋疼,于是大肆编著礼法,而内阁的众阁臣也各个是来者不拒,礼法,祖宗之规,总之夏羽每每露出一点不屑来,就会被一干人说教半晌,后来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他是随性而为,对那些礼法很少遵守,不过据说礼部编著出来的礼法大典如今已经编著了十二卷,上百万字之多,摞起来有一人多高,夏羽听说之后,可是震惊不已,如今礼法立,官员之间,也不在那般的随意,就连上朝拜见之类的也都多了很多礼数,夏羽虽然不喜,却也只能受着,毕竟干系着后代子孙。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今招扶桑之阴阳师,和尚,巫女若干到天之城觐见,钦此!”

圣旨内容不多,但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小,颁布了圣旨之后,女司仪官道:“陛下此番传召的急切,各位今日就打点行装,明日一早就启程回返,我们先下山吧,明日日出后在田庄台门外等候。”

横田逸又亲自送一干人下了山,安排好住处,伺候了饮食,甚至还给安排了伺候的女子,忙活到了天色大黑,待一干使臣休息之后,这又匆忙的上了横田寺院,与横田光等人会面,商议此番到天之城究竟是福是祸。

“数日前,苍鹭巫寺内的巫女曾预言说,北方将有灾难诞生,而这场灾难也将是我扶桑能否摆脱今日之困束的机会,我想今日大夏皇帝召集我等,应该与预言有关,如果真的是如此,或许这将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次上京我们要出哪些人去!”

“苍鹭寺的女巫法力高强,她能预见吉凶,自然要去,附近的田光寺内的阴阳师铃木叶也要去,另外在从各寺内选出几名法术高强者随从。”

“好,那就这么办吧,我这就派人去通知!”

翌日的清晨,大约有二十人左右的队伍在城门口聚集,女司仪官让人让出部分战马,一干人打马向东而行,到了东部苍鹭山大营关口,给女巫等换了马车,这才一路急赶的向着天之城而去,一路快马加鞭,一天半后,一干人就来到了天之城旁的大明河。

可以说这些和尚,阴阳师,女巫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巍峨庞大的城市,所有的扶桑扶桑国终于知道自己这只青蛙错过了什么,被封闭的几年时光,他们与外界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再不改变这种状况,他们真的要被永远成为贱民,这一次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

女司仪官将一干人等安排在了三清观内,又吩咐了一番,这才回了皇城复旨。

召见并没有在皇宫内,而是夏羽再次来到了三清宫,三清宫后殿的一个院落内,夏羽与张天师相对而坐,一个小童熟练的摆弄着茶具,很快,两杯散发着淡淡凝而不散的雾茶被放在两人身前,小童退去。

“先生与那些扶桑人接触之后,可有收获!”夏羽浅浅的抿了一口茶,余光扫向张天师,问道。

张天师点了点头,道:“扶桑阴阳术,与我道术倒是颇有渊源,这些阴阳师的能力主要分为三种,结界术,咒术以及式神召唤术,不过这三样虽然能轻松杀掉僵尸,但问题同样也是无法面对数量太过庞大的僵尸群,因为释放这三种能力,同样消耗力量,不过巫女之中却是有点眉目,这些巫女也拥有不同的能力,有预言系,有诅咒系,也有封印系,其中诅咒之术似乎可以对僵尸造成大规模的伤害,但同样也有一个问题,想要大规模的灭杀僵尸,就需要设立诅咒法阵,因为这诅咒之术本身就是一种怨灵之术,所以需要献祭才能启动,而且这个诅咒法阵是固定的,不可能移动。”

“也就是说,想要大规模的去绞杀僵尸,还不现实!”

“恩,无论是我道门还是扶桑的阴阳,巫术,基础都还太过单薄,想要对付茅山国的数十万僵尸,力量都差的太多了!不过如今师徒之间可以传授各种天赋能力,虽然有一些限制,但也足以打破道门法术匮乏的问题,假以时日,应该可以派上用场。”张天师道,道门虽然有二十几万在门的道士,但其中拥有特殊能力的内门弟子却只有数千人而已,而且很多人都只懂得一两个五行天赋法术,根本就形不成一个体系,自从大夏晋升皇国之后,张天师已经在积极的将这些天赋法术都编成一个系统,以提升道门的力量,不过这种事情不是朝夕可成的,至于说扶桑扶桑国的和尚,阴阳师,巫女,总计数量也不过两百人,发展更是受到压制,能保存下来已经不易了。

夏羽直接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道:“道门的发展朕一向是支持的,朕回头可以下一道旨意,让各地户籍司在甄选天赋的时候,为道门提供一丝方便。”

张天师听夏羽如此说,连忙起身,抱拳拱手道:“了道代我道门谢过陛下!”

夏羽挥了挥手,道:“不过事先说好,加入道门的事情还要自愿为主,我只让人提供方便,至于能否招入到门下,那是你道门的事情,如果被我听到你们道门以势压人,强迫人入道,可别怪朕不讲情面!”

“陛下所言甚是!”张天师心里哈哈笑着,以道门如今之地位,用的着以势压人么,而且道门不比佛家的和尚,忌婚嫁,规矩一大堆,道门讲究的就清静无为,顺其自然,当然了,为了道门的壮大,适当的有上一些诱惑的手段也未尝不可。

离开了后殿,夏羽在仿若迷宫一样的三清宫内走着,心里寻思着,山东已经站稳了脚跟,虽然只占据了不大的地方,但却足以任由大夏施展,今年的冬季一过,就可以再次的对外扩大地盘,吞并那些中小诸侯,不需要一两年的经营,大夏就能在山东立足,成为地方一大势力,而不是过江的猛龙。

北面的茅山国如今最让夏羽头疼,光是僵尸不耗费粮食这一点就让人发疯,没有粮食的限制,只要有足够的尸体,茅山国就可以制造出无数的僵尸大军,虽然僵尸的移动速度缓慢,单挑的话,普通僵尸十个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一个大夏战士,但问题是僵尸成百万的出现,那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了,而且僵尸刀枪难伤,弱点只有脑袋,只靠普通兵器的话,很难杀,至少弓箭之类的兵器作用大打折扣,所以灭杀僵尸还需要道士,阴阳师之类的特殊职业,但道门虽然发展了六七年,在大夏国内为第一教派,但六七年的时光还是太短了,道术根本就形不成体系,看来想要主动进攻灭掉茅山国是不可能了,那个诅咒阵法虽然不能移动,但用来防御还是可以的。

夏羽想着,抬起头,一朵雪花落在脸颊之上,又下雪了,雪花如同鹅毛一样,飘飘洒洒,从那阴沉的天空中飘落,双手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迈着步子,加快速度的准备离开,但才走出几步,夏羽的步子又停了下来。

那圆月型的拱门之中,是一个有着数百年的老梅树,那弯曲粗大的树身矗立在院落正中,茂盛的枝叶将半个院落都遮盖住,寒冬之日,百花凋零,而眼前的梅树却正绽放着那梅花最绚烂,这老梅树上的花瓣竟然有几种颜色,粉红如樱,赤白如雪,那飘飘洒洒的雪花不断的飘落在梅树树冠之上,透过那树冠,洋洋洒洒的分不出是梅花瓣还是雪花。

如此一株梅树并不足以让夏羽驻足,想看梅花的话,完全可以去冬之大街,那里绽放的梅花长达数里,如今怕是冬日最浪漫热闹的地方了,那老梅树下,那飘落的梅花雪花之中,一个美若天仙一般的女子依偎在一头有着雪白毛色的巨犬的怀中,女子双手环抱着双膝,樱红色的裙子罩住了双腿,那精致的面庞仰望着那梅树的树冠,雪白的玉颈如同那梅花一般高傲的扬起,白皙而欣长。

淡淡的梅花香味随着微微的风沁入夏羽的鼻息,夏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醉了,飘洒的雪花,绽放的梅花,以及那置身落雪与缤纷梅花之中,被一只雪白色的巨犬环抱的绝美女子,此情此景,夏羽也不由地心潮澎湃,砰砰的跳了起来。

下意识的驻足,下意识的迈入院中,走向那梅花树下,那头好似沉睡的雪白巨犬似乎感觉到了有人的声音,不由地抬起了头,露出那两颗锋利的犬牙,双眼盯着夏羽,嘴中发出一声声的低啸,望着落梅飘雪的女子垂下头,那好似月儿弯样的明眸望向夏羽,饶是身边美女环抱,夏羽也被眼前女子的美色给震惊了一下,那是一种圣洁的美,平静的美,女子那精致的五官,平淡却又融合在周边风景中的那种绝美,让夏羽心跳不由地再次加速。

美女如玉,欺霜赛雪

,那娇颜就如那飘落的雪梅,白皙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红润,吹可弹破的娇靥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如同月牙一般的双眸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淡淡的风吹过,那如黑珍珠般亮泽的秀发在风中摇曳而起,月白色的裙摆带起丝丝的涟漪。

“您来了!”一声美若黄鹂般清脆,又如那空谷幽兰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平静而自然的语调,就好似期待着丈夫回来的妻子,夏羽在心里惊悸的瞬间,头脑中却又浮现出一丝清醒:“你知道我会来!”

女子站起身,美眸望着夏羽,道:“或许知道吧,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站起身来的女子那婀娜娉婷的身段在樱红长裙的包裹下,显的凹凸有致,两条丝带从腋下将宽大的衣袖束住,更加的将胸前的饱满凸出,那前凸后翘的身段,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完美,秀发遮掩着她的脸庞,手中拿着一条玉鞭,身后那条巨犬靠在她的身后,这让夏羽内心有一丝淡淡的邪念。

“扶桑巫女!”三清宫内虽然有一些女眷会留宿,但这里却属于后殿的范围,而从对方身上的打扮,倒是跟动漫里的巫女装束大同小异。

第五百一十六章 当了把柳下惠

第五百一十六章

当了把柳下惠

桔梗点了点头,一切都是那么的淡然,虽然没有多少言语,但是从对方那娇靥上的神色上夏羽的耳边仿佛又响起那银铃一般的声音,作为深受扶桑国思想毒害的宅男,夏羽此刻看着眼前的扶桑巫女脑海里居然浮现不出一点龌龊的画面,丫的,是他改邪归正了,还是此情此景让人浮现不起那种念头。

夏羽摇了摇脑袋,再次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邪笑,上前两步,不过那巫女还没有反应,她身后的那条雪白巨犬却是探出半个身子,锋利的利爪在雪白色的地面上闪烁着寒芒,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夏羽停住脚步,目光不由地望向那巨犬。

传说中,扶桑的巫女拥有凭神守护,而凭神的种类有九尾狐神和犬神,显然这头雪白的巨犬就是她的凭神,一头小狗也敢对朕龇牙咧嘴的,夏羽心神一动,在皇城最高峰,供奉神殿前的麒麟小窝内,身体已经长的比一头狼犬还要大上一圈的七彩麒麟小黑抬起脑袋,四个似鹿的蹄子撑起身体,很人性化的打了一个哈气,眼角还流出一滴眼泪,四蹄扬起,虚空而翔,向着自己那个打扰它睡觉做美梦的主人而去。

作为大夏国的镇国神兽,麒麟小黑可是受到十星级的待遇,负责照顾这个家伙的女官就有百来号,比夏羽可要金贵多了,小黑脚踏祥云,落在夏羽的身边,打着哈气,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那样子跟只小狗没有两样,看的夏羽牙根痒痒,他娘的,这简直就是在给老子丢脸面。

麒麟兽的出现让巨犬更加的警惕,双腿前拱,不过不要以为是要顶礼膜拜,而是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小黑对于巨犬的挑衅倒是无动于衷,在夏羽的腿边蹭了蹭,虽然小黑已经进入到成长期,但毕竟只有几岁大,还很不稳重啊!不过麒麟就是麒麟,它在怎么小,那也是麒麟。

似乎感受到夏羽的愤怒,小黑有些怯怯的离开夏羽的身旁,两个黑色的眼珠望向了对面的白色巨犬,似乎看到了一个大玩具一般,比个头谁大么,小黑低吼一声,身上七彩光晕绽放而出,那只有狼犬大小的身体快速的膨胀,只眨眼的功夫,一头比巨犬还要大上不少的成年麒麟出现在院落之中。

麒麟变,小黑的天赋技能之一,在幼生期的时候,施展麒麟变还有些费劲,但进入到了成长初期,麒麟变施展起来显然要轻松了许多,凭神虽然也有一个神字,但比起镇守神兽比起来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不过巨犬似乎没有惧怕小黑的意思,前爪一踏,脚下居然也浮起一块云来,居然也踏空而起,麒麟小黑,看着跃起的白色巨犬,黑眼球来回动着,踏起前蹄追了上去。

一麒麟,一巨犬就在天空之中掐起架来,夏羽倒是丝毫不担心小黑会有什么闪失,小黑是镇国神兽,而在这座皇城内,可算是小黑的主场地,一国王城的好坏决定着一个国家的龙脉,是国本,小黑在皇城内成长速度是很快的,不过对于一只神兽来说,那长达万年,甚至更久的寿命,而成长同样是需要漫长的时间的。至少夏羽这辈子是看不到小黑长大了。

“你的凭神很厉害,居然连神兽也怡然不惧!”夏羽抬头望着天空,尽管两者打的不亦乐乎,但与麒麟小黑有着心神联系的他自然知道,小黑现在十分的兴奋,似乎在为找到一个玩伴而高兴,对付起那头巨犬来自然还是绰绰有余,不过好不容易有一个玩具,他自然不舍得下重手。

桔梗也是淡淡一笑,凭神身上拥有九层封印,因为凭神本身就是神兽,而且是成年的神兽,只不过是妖神兽,以她的力量还不足以破除封印,而只有破开封印,凭神的力量才会越来越强,不过就算如此,如今的犬神也没有用出全力,如果真的战斗起来,或许犬神会败,但也不至于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娘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望着桔梗那浅浅的一笑,夏羽就跟着了魔一般,陶醉其中,莫非自己爱上了这个扶桑女不成,夏羽望着美的不可方物的桔梗,心里突然一动,他是大夏国的皇帝,自己喜欢哪个女人用得着这么瞻前顾后的么,喜欢就纳入宫中就好,难道她还敢拒绝不成。

夏羽心里想着,走到桔梗的身前,桔梗扭过头,那吹可弹破的俏颜正对着夏羽的脸,近距离看,那张脸就好像是一个艺术品,没有半点的瑕疵,夏羽微微粗喘着气息,体内的欲火快速的升腾着,对方那风轻云淡的淡然让他很不爽,在他的思想里,扶桑国都是下贱淫荡的家伙,否则色情业也不至于那么发达,伸出手,捏住对方尖巧的下巴,那顺滑的肌肤带着淡淡的冰冷,竟让夏羽有点爱不释手。

那张樱唇轻抿着,就好似那梅树上还没有绽放的花骨朵,淡淡的梅花香混杂着桔梗身上的香气沁入鼻息,夏羽对着那张朱唇吻了下去,很软,就好似那棉花糖一般,又软又甜,抬起头,一丝晶莹的津液闪动着淡淡的银光,那双皓月一般的明眸不带有一丝的波动,脸上依旧是不变的甜笑,似乎夏羽刚才什么都没有做过一般,丫的,臭婊子,装什么圣洁,夏羽看着对方那种表情,体内就腾起一股邪火,大嘴再次的狠狠的吻了上去。

“你似乎不打算反抗么?”夏羽有些火大的道,显然桔梗的表情刺激到了夏羽的心。

桔梗依旧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似乎已经做了回答,那是一双没有激起半分涟漪的双眸,深邃让人看不穿,夏羽彻底的怒了,他将对方的无言看做是对他的挑衅,圣洁的扶桑国巫女,哼,见鬼去吧,扶桑国人都是淫荡的下作的,夏羽有些怒不可遏,但心里却在问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愤怒,因为她的无言,又或是因为她那淡漠的眼神。

夏羽迈出步子,离开了院落,巫女桔梗将那大氅照在身上,目光闪烁的望着离开的男人。

夏羽出了院门,脸上的肌肉就开始抽搐起来,禽兽不如啊!居然在那种关头停了下来,夏羽满脑袋的懊悔,想要装男人啥时候不能,那么完美的一具胴体,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只要挺一下身,自己就将占有她了,但现在在回去,太没面子,丫的,明天,明天一定不能错过了,夏羽在心里告诫自己道。

吴国北部三边冷锋口,呼啸的北风刮过冷锋口,发出那犹如鬼泣一般的呜咽之音,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将整个天地都渲染成一片白色,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就是塞外北方的寒冬。

身着着兽皮大衣以抵御严寒的吴国士兵站立在哨塔之上,尽管穿着厚厚的羊皮小袄,外面罩着大衣,但哨兵依旧不停的跺着脚,可见寒风有多刺骨,哨兵现在只想着,让时间快点过去吧,然后他就可以到暖和的房间里,烤火,喝上两口烈酒。

一阵北风吹过,哨兵全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冷战,目光却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关前的空阔,这一看不好,刚才还一片空旷无人的关前,居然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敌袭,“敌袭,敌袭!”哨兵连忙从一旁拿起锣棒,对着哨塔上的锣敲去,但是那木棒才敲了两下,那锣就很不给面子的碎了,我靠,哨兵大骂一声,手忙脚乱的下了哨塔,奔着关墙上的铜钟跑去。

清脆的钟声终于在冷锋口内响起,在一个个封闭暖和的屋子里,围拢在火堆旁的士兵们正热火朝天的聊着天,突然一个耳朵比较尖的士兵停了下来,道:“听,是不是有钟声在响!”

“钟声,不会由是风吹的吧!”一个微醉的大汉,打着饱嗝的道。

“不,好像很有节奏,而且似乎是从城墙那边传来的!”

“城墙那边,难道是警钟,不可能,这天寒地冻的,到外面撒泡尿都能把鸟给冻掉,这个天气攻打冷锋口,除非对方脑袋被门夹了,或者是被驴踢了!”那大汉哈哈大笑的道。

大汉话音刚落,门就被人给踹了开:“都他娘的给我穿好铠甲,夏军来袭!动作快点集合!”

屋内众人听了,全都傻眼了,夏人不会是真的被门给夹了脑袋,居然选择这个时候攻城,脑袋没有毛病吧,不过众人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匆忙的寻找自己的铠甲,穿好之后,冲入风雪之中。

出现在冷锋口外的夏军兵不是纵横草原的西北镇守府的铁骑,而是来自大夏单独成军的熊骑兵团,熊骑兵团隶属禁军之一,与八大禁军卫以及神赐,神佑两军不同,乃是夏羽打造的特殊禁军,数量在千人到万人左右,都是拥有特殊战力的存在,而熊骑兵就是目前唯一形成战力的单位。

五千熊骑兵,加上一个军的禁军,领军者是在幽国收编幽国军的羽林卫将军赵云,自从三岔口大夏一个营被灭,大夏紧随而来的骑兵进行了一番报复,并留下狠话后,就没了下文,十月,十一月两个月正是出兵的好时机,也是冷锋口数个关口严密防守的时候,洪承畴在得到冷锋口的报告后,就知道这很可能是吴三桂借刀杀人的手段,所以调派了兵马严守三边。

但是夏军之后的偃旗息鼓却又让人摸不清头脑,到了腊月之后,抽调到前方的兵马陆续回归,这严寒的天气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屏障,除非是脑袋秀逗了,否则冬日很少有大规模的战争把爆发。

但是就在所有人认为夏人的威胁只是一句口头上的威胁的时候,夏军的兵马出现在了关口外面,难道夏军想在这个寒冬的天气攻城,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一般的弓弩,床弩都已经失效,兽筋根本无法在严寒的天气下还具有强韧的弹性,面对冷锋口那险峻的地势,以及高大的城墙,想要破关,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但夏军来了,这个笑话就不怎么好笑了,难道夏军有什么秘密的武器不成。

第五百一十七章 人造“沙尘爆”

第五百一十七章

人造“沙尘爆”

五千月熊骑兵停了下来,形成了数个大型的方阵,厚重的皮毛将寒冷的北风挡在了外面,本来熊到了冬季是要冬眠的,不过在人喂养之下,月熊冬季也不缺少食物,所以这个冬季也不需要靠冬眠来减少消耗。

熊骑兵是大夏最强大的重甲骑兵,经过三年多的训练,历经数次战斗,熊骑兵已经可以说训练有素,令行禁止,月熊身上披着的铠甲足有一百五十余斤,加上全身重甲的骑兵,负重三百余斤依旧能够自由奔跑,在短距离冲锋,熊骑兵绝对是凶悍的存在,不过此刻这些熊骑兵却成了搬运工,每一头熊骑兵的背上都挂着两个大篮子。

随军工匠们快速的将熊骑兵背上扛过来的木头,零件等等进行了组装,半个多时辰后,二十架小型投石车已经被组装完成,在冷锋口前方排成一排,赵云骑着胯下的战马来到一处山坡之上,呼啸的北风吹在他身上的亮银铠上,背后的披风高高的扬起,冷锋口,夹杂在两座山峰之间的要隘就好像一个巨人挡在了夏军的身前。

“投石车,预备!”传令兵的呼喝着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那般微弱,两侧的旌旗发出猎猎的风声,吱嘎,吱嘎的投石车的绳索拉拽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地上响起,大夏的士兵同样身着厚厚的皮袄,双手带着皮手套,连刀剑都很难拿稳,只有长枪还可以握在手中,从熊骑兵阵中排出一条人流,一个个麻袋被扛向投石车上的斗勺之中,麻袋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竹节,里面有一条隐藏其中的药绳。

“点火!”火把将药绳点燃,“抛射”随着一声命令,二十架投石车同时抛射,天空中,上百个麻袋包好似一片片密集的雨点,顺着呼啸的北风砸向冷锋口的城头。

“隐蔽,快隐蔽!”冷锋口上的士兵都是一群身经百战的士卒,看到抛射而下的物体,快速的躲到城墙女墙后方,或者是最近的藏兵洞中,不过这一次情况却有些不同,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巨力城头十余米,甚至几十米外的天空炸响,少有直接砸到城头之上爆炸的,听到爆炸声的吴军士兵都是愣了一下,然后等了半晌那轰天动地的巨石没有落下来,而城墙上也没有半点的颤动。

很多吴军在愣了几秒后,从藏身处站起身,但下一刻,就有人大声的惨叫起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而这声惨叫过后,还有更多的吴军士兵双手捂住眼睛,惨叫着嘶吼着,在那冷冽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凄惨。

奏效了吗?不愧是匠作部特意打造的秘密武器,效果果然不错,赵云听着城头上的惨叫之声,心里想着,沙尘爆,大夏最新的秘密攻城武器,这个沙尘爆与自然形成的沙尘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或者说就是脱胎于沙尘暴的人造“沙尘爆”。

制造的工艺十分简单,直接将石灰石研磨成粉末,然后装入到麻袋之中,麻袋正中放置一个足够将麻袋炸碎的黑火药匣,与爆裂火药桶结构大同小异,只不过爆裂火药桶用火油杀伤人,而人造沙尘爆是用生石灰来对人造成杀伤,生石灰碰到水就会释放出大量的热量,不可用水清洗,只能用菜油,可以破坏人的眼部,生石灰这玩意通常是混混打架使用的阴损手段,但此刻使用出来却不得不承认有着奇效。

不过这个沙尘爆想要使用却需要特定的环境,固定风向,连绵不绝的风,风还不能过于猛烈,否则效果就要打折扣,而今天无疑是一个最合适的天气,北风徐徐,由于是两山相夹的风口,让这里的风持久不绝,而装在袋子中的生石灰粉末在黑火药爆炸瞬间破坏了袋子,并将生石灰粉末扬起,生石灰粉末顺着风飘向城头,生石灰粉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眼睛只要碰触到就会疼痛难忍,如果用手去碰,那只能是火上浇油,带来更大的痛苦。

投石车分成两波,不间断的抛掷着熊骑兵运载而来的沙尘爆炮弹,突兀的打击,让冷锋口上的士兵根本就无从应对,赵云见攻城的时机已经到来,直接命令一个熊骑兵千人队发动攻击,而熊骑兵后面则是一个营的攻城步兵。

“佩戴上护目镜,准备等城!”严寒的天气,对双方士兵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但情况明显对守城士兵更加的有力,不过对攻城一方也有一些好处,天寒地冻的天气里,防守一方的远程打击无法发挥效果,不用简单箭雨的覆盖,同时从城头上丢下的滚木礌石也不过过于密集,毕竟穿着厚重的皮衣和手套,行动并不方便。

而人造沙尘爆的使用无疑让城头上的防御变的几乎与无,生石灰不断的随着风飘入冷锋口中,不光是城头上的士兵受到了威胁,连着那些向着城头赶的士兵也在一阵风刮过之后,双眼火辣辣的疼痛起来,对关内的吴军造成大量的杀伤。

大夏之所以将攻击延迟到了冬季,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不是因为人造沙尘爆这种秘密武器,这种东西举一反三很容易制造出来,而生石灰也不算是什么珍贵的资源,满山到处都有,放入窑中烧上一些时候,就能得到大量的生石灰,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最主要的就是要打造护目镜,大夏的玻璃制造已经徒具规模,虽然无法打造大块的玻璃,但眼睛那么大的玻璃片并不那制作,关键的就是包裹玻璃片的材料,毕竟烽火大陆上没有橡胶制品,所以替代品就变成了用兽皮内膜的那层软皮制造成头套,玻璃的位置有鱼胶进行粘合,口鼻的位置则制造成防毒面具的样式,里面填充了木炭和棉球,这种软皮经过泡制后,会收缩,可以与脸部完整的契合,虽然穿戴很麻烦,而且也不怎么舒服,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对城头上的沙尘爆的打击一直都在持续着,炸开的生石灰让城头上的吴军根本就不敢睁开眼,夏军士兵打到关隘脚下,几乎没有折损一人,只有几个倒霉的家伙歪了脚。

一架架的登城梯被架上城头,士兵们动作很有点象肥胖的企鹅,有些笨拙,但好在攀爬的过程中兵没有头顶上的威胁,成百上千的大夏士兵如同蚂蚁以上攀爬到城头之上,此刻的城墙上,到处都是捂着双眼,原地打滚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睁得开眼,登上城上的夏军可是一点也不害怕吹来的生石灰,在城头上开始大开杀戒,并快速的冲下城墙,向城门处杀去。

“投石车向前移动一百米,将所有的麻袋都给我打光!”赵云大声的命令道,喊完之后,赵云骑着战马来到了重甲熊骑兵的军阵前,从马上拿起长枪,道:“全军冲锋!杀入关内!”

前探的投石车终于将打击落到了城内,随着一声声的炸响,虽然黑火药的威力不足以伤人,但是那扬起的生石灰却足以为夺取城门的士兵提供最佳的掩护,将源源不断的吴军士兵挡在了关内的街道之上,吱嘎,冷锋口的关门终于被打开,露出了一条缝隙。

“杀!”冲锋在最前方的熊骑兵指挥使熊日根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一熊当先的冲入关内,而这时,投石车的打击也终于落下帷幕,成百上千的熊骑兵拥堵起一起,不断的涌入城内。

面对身着重甲的熊骑兵,收关的吴军的抵抗可以说是脆弱不堪,严寒本身就限制了兵器的使用,身体的灵活性,这一点影响的双方,但是熊骑兵却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坐骑月熊,月熊除了身披重甲之后,前爪还带有锋利的金属利爪,月熊每一次扬起爪子,那两尺多长的铁爪都能将眼前挡路的人直接断了几节,面对近距离的月熊冲锋,没有一个吴军可以抵挡住这钢铁洪流,吴国北面边境,固若金汤的三边防线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要知道就算是东胡汗国南下兵力最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叩开过三边的各处关隘,只有绕过三边北部,从吴国西北与清国的交界的区域南下,冷锋口被破,意味着被吴国誉为不破长城的三边被打开了大门,而从冷锋口南下,可以一路长驱直入冀州北部的幽云十六州,为进军中原提供了另外一条前沿阵地。

“死!”一个熊骑兵驾驭着胯下的月熊,前爪高高的扬起,那金属爪上还挂着鲜红的血液冰晶以及人类的内脏肠子,熊爪的每一次抬起,每一次落下,都会有一条生命消失,而眼前也不会有所例外。

砰的一身,熊爪意外的击空了,挡在重甲月熊骑兵身前的那个吴军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跳了开来,躲过了那势不可挡的一击,地面被划出三道深深的痕迹,那坚硬的地面居然同豆腐一样的脆弱,关胜两个连跳躲过那一熊掌,心里也不由地震惊,没想到有万人把守的冷锋口居然被这么击破了。

关胜看了眼手中的大刀,终于还是动了,眼前的熊骑兵身上披着厚厚的一层铁甲,如果不动真格的,还真有些对付不了,关胜长呼了一口气,手中一沉,刀柄插入那冰冻的地面。

刀名:大夏龙雀,刀身长三尺六寸,刀柄长一尺三寸,背厚两指,用天外陨铁经过百炼精工打造而成,传说级兵刃,为古今刀剑目录中有所记载,原文为,刀身百炼,为龙雀大环,号曰大夏龙雀,铭其背曰: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世世珍之。

这把大夏龙雀同高览手中的名刀白鹿之眼都为传世之名刀,拥有着莫大的力量,大夏龙雀刀身赤红,刃如烈焰,关胜手持刀柄,双腿猛然等地而起,再次躲过那落下的熊爪,龙雀之鸣,声震九州,一声雀鸣声响,只见一道烈焰划空而过,关胜在空中来了一个后空翻落地,平稳落地。

而那攻击他的大夏熊骑从头到脚,连带熊骑上的骑兵直接被一分两断,大夏龙雀之托马刀,只是一刀,那赤炎成刀芒直接将熊骑兵一分两半,那熊骑兵的重甲也断裂为二,裂纹处平滑如丝,而地面之上,一条仿佛地震一般的地裂纹更显狰狞。

大刀关胜,据说是刀圣关羽的子孙,这一刀足以见其之利害,不过关胜一人在厉害,也无法阻止住那已经止不住的颓败之势,他一刀斩杀一个重甲熊骑兵,看似威风无比,但实际上这一刀也要消耗他不少的精力和力量,而前方是不断涌入的大夏熊骑,以及那气势如虹的大夏步兵,冷锋口的关墙已破,面对根本就无法阻挡的大夏熊骑,吴军的溃败已经成了必然,关胜在斩杀数人之后,眼看大势已去,冷锋口已经守不住了,断然的带领着身边不多的士兵向后方溃退而去。

一杆枪,如那冷冽的寒风,无孔不入,没有人能挡住赵云一枪,就算是那守着冷锋关上的将领,也不是赵云一合之敌,一骑一枪,虽然没有绝世的神兵,也没有那玄兽坐骑,但赵云就是赵云,无人可挡的赵云。

冷锋口关墙一破,大势已去的吴军纷纷溃败而逃,赵云此番得到了命令就是夺占冷锋口,并在附近报复一下,然后守住冷锋口,等待春暖花开,到时候在做打算,占据了这里,面对吴国,大夏已经占据了足够的主动,东面有山海关,北面有冷锋口,两地进可攻,退可守,皆可为大夏南下之基础。

吴国的丹鹤旗被降了下来,挂上了大夏的麒麟旗,部分步兵被留守在关内,更多的士兵则追着吴国溃军的尾巴,一路杀向吴国的州县之地,大肆的劫掠地方。

北水,三边重镇之一,冷锋口南下必经之路,北水城高墙厚,驻有洪承畴麾下两万兵马,其中马军五千,步卒一万五,北水城外,发源自北面高山的北水河从城外川流而过。

冷锋口守军一路溃败,上万兵马加上驻扎在冷锋口南面的五千地方守军在大夏熊骑的推进下,纷纷崩溃难逃,城市,村镇陷落无数,要知道三边地区自从被吴国占据,三边总督洪承畴就在北部群山要地遍筑关隘要塞,阻挡北方胡人南下,历经数年,三边防御日益完善,形成了关隘,寨堡,要镇层层递进式的防御体系,每年胡人南下,都会在这道防御墙上碰的头破血流。

所以三边总督洪承畴又被称为铁壁总兵,麾下十二万兵马善守能战,历经无数战阵,大部分都是守边多年的精锐老兵,三边固,反而是在三边南部的州县经常被南下的东胡骑兵劫掠,最甚的时候,甚至打到过王城吴城,所以三边之地虽然多山地,少平原,但人口却丝毫不少,而且靠着与东胡汗国之间的贸易,三边百姓甚至还要富裕一些。

洪承畴是文官武职,文武皆通,在军事上有一套,在治理地方上同样有一套,而且吴国三大总督,总兵从吴国建立起就各自为政,听诏不听调,地方军政财权都集中在三边总督府,可以说洪承畴就是吴国内部的一大藩国,这也属于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在洪承畴的治理下,三边富裕,加上少有战乱,地方上财富自然不少。

在夏军打过冷锋口之前,没有人去怀疑北方的铁壁长城的坚固,多少次东胡人都在关外碰了个头破血流,不得以的绕道西北,吴清接壤之地南下,而且夏国选择的时机也让人根本一点的防备,不到万余的大夏军一路南下,居然势如破竹,进展异常的顺利,少有阻挡,这一路追击,居然追到了冷锋口后方重镇北水城关。

北水城,守备将领是祭遵,昔日东汉云台二十八将之一,镇守北平渔阳一带,如今在吴国内担任北水城守将,也是洪承畴手下四大臂膀之一,文武双全,北水城乃是三边核心洪承畴所在渔阳郡的东北屏障,一旦北水城破,那么夏军长驱南下,将没有半点的阻碍。

冷锋口溃兵溃败到北水城,祭遵让溃兵绕过城墙,走南门,巨大的北水城防将一路尾随追来的一票大夏骑兵拦在了城外,祭遵看着那不到千余骑的夏军骑兵,只是下令城头守备加强警戒,便不在意的回了城主府,丝毫没有将来袭夏军放在心上。

上千夏军骑兵碰到了北水重镇,知道拿不下来,绕了几圈,见城内的守军居然丝毫不加理会,这才无趣的北返,加入了劫掠地方的队伍之中。

祭遵下了城头,面色却是不善,命人将溃兵带来,亲自询问冷锋口关破的经过,听完之后,祭遵也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一旁的副将听之,也皱起眉头,道:“夏军居然利用生石灰迷伤守城士兵的双眼,然后在行攻城,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怎么可能。”

祭遵却是摇了摇头,道:“在北水城,夏军的法子固然不可行,但在冷锋口却是正合适,冷锋口夹在两山之间,扼守南北,左右为高山,北风正从这冷锋口而下,冷锋口宽度不过一里,地形狭长,整个就是一个大风口,咱们这里没有多大的风,那边却是小风呼啸不停,你没听过冷锋口士兵所言,冷锋口,鬼哭嚎,昼也哭,夜也哭的打油诗,冷锋口的地形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如果正面攻打,就算是十万夏军也休想拿下,这一仗打的妙啊!夏军占据了冷锋口,三边防御就被撕开了一条口子,形势有些不妙啊!”

“冷锋口破,北水重镇首当其冲,如果夏军南下,北水城是唯一一个可以阻挡夏军的要地,大人,是不是奏请总督,拨调人马,加强北水防御。”

祭遵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将情况汇报上去就行了,夏军在寒冬时候攻打冷锋口是经过精心准备的,目的差不多就是冷锋口,如果真的挥军南下,我这北水城可不是一个摆设,夏军远来,地方不熟,我只要固守,这严寒天气就足以让其退兵,夏军不会那般鲁莽,就算要打,也会在春暖花开之后,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多派斥候在周边巡弋,另外城墙巡逻要加紧,对来往城内的人员要严格检查,以防夏军密探进入城中。”

“知道了,大人,那些溃兵要怎么处理!”

“安插到各营之中,这些溃兵也都是老兵了,战斗力还是有的。”

冷锋口陷落的详细很快就被快马传到了渔阳城洪承畴的手中,洪承畴得到消息,也是错愕一番,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始寻思起冷锋口失陷后,对三边的影响,他这边得了消息,怕是不两天南面吴城的那位陛下也会得知,借刀杀人的法子总算生效了,下一步怕就是要想办法在他这三边混沙子了。

洪承畴并不担心夏国拿下冷锋口后,就会南下攻打吴国,尽管在前年大夏击败了东胡汗国大军,并趁势反攻,陆续拿下了东胡汗国辽河上游东侧的数个汗国部落的草原疆域,但东胡汗国毕竟是一个庞大的草原联盟,在内部四分五裂之后,仍然保持着强劲的实力,尤其是柔然汗国,虽然接连损兵折将,但实力仍然不可小觑,而且夏国和柔然之间也彻底了敌人,夏国要南下,就不可能不考虑腹背受敌的危险,而且如果夏国有意攻打吴国,占据山海关数年之久,陈兵十万与关内,却始终没有挥师西进,这足以说明,夏国在目前还没有攻打吴国的企图。

洪承畴一番分析后,知道他目前最大的麻烦不是来自夏国,而是来自吴王陛下的威胁,洪承畴等三人虽然归属吴国,但实际上,却自成体系,井然是一个国中之国,吴三桂在元气恢复之后,在对外扩张无路的情况下,解决内部矛盾就成了主要矛盾,而这次借刀杀人,夏军拿下冷锋口,无疑就是一个机会。

第五百一十八章 落红如梅

第五百一十八章

落红如梅

捷报,以八百里加急火速传往大夏京城天之城,冷锋口一战结束,意味着西线战场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战略目的,而此刻的西线战场上,云聚着三大镇守府近五十个军的兵力,其中西北镇守府将东胡汗国残余势力尽数赶往了辽河西面,获得了大片的肥沃草场以及上百万的草原牧民,牛羊更是数不胜数。

西南面,获得了冷锋口关隘,确保了草原西南方的安全,并获得了南下中原的北部通道,在对吴国的战略上,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优势地位,与东南面的山海关要塞形成了两路夹击吴国的态势,自此大夏对吴国边境陈兵五十万,磨刀霍霍,随时可攻入吴国腹地。

而在锦西走廊,幽地通道,随着西府对地方燕幽两国的接收,兵部接收了大批两国精锐,暂编入后备军,营,异地重新训练,以充大夏的军力,而从沐风郡,商郡通往锦西走廊千湖郡的两条驰道正加紧修筑,连通燕国着两年建成的几条主驰道,并召集聚集起来的民壮修筑从锦西走廊通往山海关的主要驰道,打通从大夏核心州郡到达山海关的陆路通道。

西线一切都按照着参谋部所设定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行进着,南线的山东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平稳,源源不断的粮食以及各种生活,生产物资的输入,在内阁选拔出来的选官的带领下,山东占领的二十余州县发展迅猛,各州县内存粮满仓,加上神赐军在冬季中不断的深入大山,传扬大夏惠民之政,一些在山中生存不下去的百姓陆续选择了下山,在受到地方官员盛情的接待后,每个人都得到了足够过冬的粮食,房屋,以及其他各种生活物资,民心思定,大夏占据的地方州县彻底的稳定了下来,而为了让那些四周虎视眈眈的势力不敢铤而走险,二十余个地方州县驻扎了大夏二十余万兵马,每日巡逻不断,更是让迁居地方的百姓心安,可以说在山东半岛站稳脚跟,并成功立足的第一步已经迈了出去。

不过相比起南线和西线的顺利,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一帆风顺,东府征伐十万大奚山就遭遇到了大奚山内的蛮胡各部的抵挡,对于这群隐藏在深山之中的蛮族部落,东府那最强大的白马铁骑也排不上用场,连那些步兵军也难以应付山中矫捷无比的蛮族战士,而东府最新组建的七个奚蛮山岳军还是磨合中,远没有达到可以纵横十万大奚山的实力,不过陈庆之也改变了之前恩威并重,缴抚并用的策略,显然对于这些蛮族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足以让他们驯服。

在大奚山内那山涧,谷地,河流河畔,一座座坚固的军事据点在建立而起,道路连通到大山之外,利用点线带动面,逐步的吞噬大奚山内蛮族的生存空间,而军事据点的建立,随之而来的则是对四周山脉的探索,资源的勘探以及山中药材,珍贵树木等资源地的标记,为之后的开发打下基础。

而在东南方,东南镇守府也是屡屡传来好消息,辽东半岛大部被征服,沿海的土地已经建立起一座座的百姓据点,不需要几年时间,定居这里的百姓就会快速的壮大,将这片荒芜的土地变成大夏的沃土。

大夏的版图在快速的扩张着,然而在其他各个方向都十分顺利的时候,北面却让夏羽的喜悦之中多出了一丝烦躁,北部,辽河绕过一个九十度的转弯,河道从西南流想东北,辽河北部,昔日东胡汗国的数个部落不是脱离了东胡汗国自立,就是依附了北部的大鲜卑汗国,几乎是以辽河为线,大夏从这里北上的道路被实力要远比东胡汗国还要强大的大鲜卑汗国挡住。

而辽河拐点的东面是连绵的山脉,而山脉的东部就是白石谷地以及松嫩平原,这里无疑是大夏如今最好的后方基地,只要将松嫩平原纳入大夏版图,这里将成为大夏的后花园,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不会总如人意,计划远远都不如变化的快,松嫩平原的主人斯拉夫人在松江河畔大败,本来就不稳定的统治立刻土崩瓦解,一个之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小国瞬间拥有了让大夏都要畏惧三分的强大势力。

是的,尽管大夏东西幅员万里,南北跨度更是达到数万里(囊括整个大渤海),拥有雄兵上百万,但是这百万雄兵却需要驻守大夏四方,北面万里边疆,尽管有东北,北,西北三府七十余万兵马陈兵北方一线,但面对着松嫩平原的方向,却只有东北镇守府不到二十万兵马,而茅山国虽然经过冬季一战,僵尸数量大幅度降低,但没有人怀疑,不需要多久,那群僵尸的数量就会不断的增加,超过之前的数量。

北线已经不是在考虑如何进取松嫩平原,而是在考虑如果守住刚占领的白石盆地。

坐在软榻之上的夏羽放下手中各方递上来的奏章,手指揉了揉眼角,脑海中快速的勾勒着整个大夏大致的形势图,尽管已经有了两三年的积累,但从内阁递上的折子却让夏羽知道在第一轮扩张之中,大夏前三年积累下来的物资,粮草已经耗用了三成,尤其是对燕国,幽国旧地的改造,发展,更是耗用大量的财物,而今年的建设重点,除了皇都圈外,就是针对辽地,燕地,幽地三地十余府的建设,一个规模远比皇城工程还要庞大的发展规划已经成型,而三地想要赶上大夏平均的发展水平,预计至少需要三年甚至五年时间,吞并很容易,但发展,稳定就更加考验人了。

“陛下,扶桑巫女桔梗奉诏外等候!陛下是否召见!”身材高挑,上半身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羊皮小夹袄,下身穿着毛织的红褶裙,虽然衣物厚重,但却遮掩不住那包裹其中的诱人胴体,那葫芦一般的凹凸有致的身段随着裙摆摇晃,更显妩媚,暖阁内本身就点着开采自大明湖南面发现的煤海中的煤精,这种煤精燃烧起来散发的热量更加炙热,而且燃烧的更加彻底,不会散发出异味和有害的气体,幽蓝的那精致妖娆的娇靥在灼灼的热浪的拍打下,就好似那熟透了的蜜桃一般,诱人至极。

夏羽站起身,在地面上动了动,坐的久了连身子都有些发麻,夏羽来到轩窗旁,外面的雪依旧在下,似乎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停下来片刻,地面上已经积起厚厚的一层,暖阁外面同样栽种的是一株有年头的老梅树,那梅树的树冠被修剪的十分漂亮,好像一个大穹庐盖子,将半个院落都遮在它的怀抱之下,雪花,梅花分不清的从树枝之间飘落而下,天地之间很安静,就连那无处不在的刺骨寒风此刻也好像销声匿迹了般,那雪如鹅毛一般的在空中飘舞,落下。

尽管只是片刻的功夫,但窗外的梅树下,一个娇美的身影肩头却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落雪,扶桑的女子似乎很不怕冷,在这样的天气,巫女桔梗依旧穿着与昨日一模一样的巫女装束,月白色的宽大上衣,衣袖是沿用唐代的宽大的袖子,下身是一樱红色红裙,腰间竖着一条红布带,束着那如杨柳一般芊细的柳腰,上身还有一条月白飘带从腋下穿过,勾勒出一条曲美的线条,那如黑珍珠一般的秀发闪亮着淡淡的光泽披在肩头,几绺青丝掩在胸前。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那扶桑巫女好似那落梅,那飘雪一般的身影,夏羽的心都会很复杂的跳动,夏羽扭过身,再次回到软榻之上,对着幽蓝道:“带她进来!”

“是,陛下!”对于幽蓝来说,夏羽不光光是她的男人,同样也是她心中至高无上的王,夏羽的命令对于她来说就好像那天一般的高,不容违背。

桔梗被幽蓝带入到暖阁之中,那灼灼的热浪快速的将桔梗身上的落雪消融,幽蓝目光狡黠的瞥了一眼夏羽,然后笑着告退而去,暖阁之中,只剩下夏羽与巫女桔梗两人,夏羽依偎在软榻之上,手中端着一杯腾着淡淡雾气的茶水,眼皮抬了没抬的抿了一口茶水:“想清楚了!”

桔梗嘴角突然露出浅浅的笑,那笑容在这寒冬之中就仿佛是春风一般,吹在人的心中好似能拂动人内心深处那平静的心湖,涟漪点点荡漾开来,那寒冬似乎也要被融化了般,那一笑似乎几已经包含了全部的答案,夏羽微微有些惊愕,目光也露出一丝惊悸,好美,但下一刻,看到那清澈如水一般的明眸,夏羽的脸上似乎又多出一丝寒霜。

“桔梗乃微末草民,我扶桑一族在陛下眼中如同蝼蚁,条件,那也不过是陛下的怜悯,答案早就已经在陛下心中,桔梗又何必要多此一举的争论早有了答案的条件,如果桔梗想让陛下废除我扶桑百姓那世代为奴为妓的法令,陛下定然不会答应,桔梗之所以来,只不过是履行贱民应负的责任罢了。”这是桔梗在与夏羽两次见面说的最多的一次话,同样这话中也如同昨日那沉默之言,带着那幽怨的责备。

夏羽嘴角一笑,放下茶杯,迈着步子走到桔梗的身边,伸出手指抬起微低着脑袋的桔梗的下巴,望着那双眼睛道:“天下大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刚才所说彻底废除那条法令,我不会去改,也不想改,不过你们这些扶桑人既然顺应了我的统治,那也算是我大夏的子民,我可以允许你们加盖寺庙,从扶桑人总选拔优秀者进入寺庙修行,僧人,道士,阴阳师,巫女等不需要去参与劳作,并解除禁足,可在大夏各地行走,并且给予这些人以承认,并加拨部分钱财修建地方,改善扶桑人的生活环境,不过各个寺院训练的人要听从我的调遣,你们的武士道的效忠对象也只能是我大夏的皇帝,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虽然与你希望的甚远,不过我也给了你们一个黎明的曙光,不是么!”

“至于你,如果害怕朕食言的话,还是留在宫中吧。”夏羽说着,手指已经顺着桔梗的下巴滑到了胸前,这一次夏羽没有在去做那柳下惠,后悔的事情做一次就足够了,这等尤物还是搂在自己怀中的好。

风之刃,早就有所准备的夏羽单手碰触到那缠布之上,淡淡的风在室内刮起,青铜级的风之戒,如今早就已经不值几个钱,但是风之戒的这个风刃技能却让夏羽爱不释手,用来撕扯女人的衣物最是带劲,一片片的碎布仿若那外面的落雪,从半空中飘落,夏羽嘿嘿笑着,从后面搂住了桔梗那芊盈的小蛮腰,将其抱着放在了木榻之上,

狂风骤雨吹花落,遍地只余残花红,夏羽抱着身子粉红,已经迷离在欲望之中的巫女,那淋漓的香汗顺着那胸前挺起的酥乳滑落,扶桑女子身体果然不同寻常,折腾了这么许久,居然还未曾败下阵。

一番折腾,夏羽倒也有点疲累,谁能想到这巫女初承雨露,但身体的恢复速度这般快,夏羽抱起如同一只喝醉了酒的小猫咪一样的桔梗来到暖阁后面的房间,将其放在床上,搂在怀中,不知觉的也陷入了睡眠之中。

第五百一十九章 邪恶诅咒祭坛

第五百一十九章

邪恶诅咒祭坛

白石谷地,雪湖城,一行穿着着僧袍,道袍的特殊客人在二月中旬来到了这片冰湖旁的城市,东北镇守府镇守使张须坨在大开城主府迎接,这群客人包括有扶桑僧人,阴阳师,巫师以及大夏道门的道士,总计人数有两百余人,而带队之人则是张天师。

张天师乃是夏羽亲自册封的大夏国师,三清宫天师,了道先生,发放金券,印牒等等,虽然没有品级,但地位却十分超然,统领大夏道门,张天师亲自北上,就是张须坨这坐镇一方的武将大员也要出门而迎。

城主府内厅,张须坨将张天师,桔梗等人请入大厅内,分宾主入座,张须坨这才开口道:“天师,樱妃夫人,枢密院转来的书信,本帅已经看了,陛下让我全面配合你等的行动,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我定当竭尽全力配合!”

张天师呵呵一笑,轻捋着胡须道:“镇守大人客气了,当前暂且还不需要劳动大人麾下将士,不过还要麻烦大人准备一些车马以及一些熟悉地方的百姓,以便我等在各处勘查,不过等到了三四月,可能就要大人调拨驻军帮忙了。”

“这个简单,我马上命人准备,并颁发令牌,天师等人可在各处行走,不用担心会被拦截。”

一番话了,张天师一行住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几处挨着的大户宅院,这里昔日是杨文麾下大将的府邸,后来雪湖城被破,这里也就成了斯拉夫人贵族麾下骑士的居所,所以这些建筑的风格显得有些怪异,虽然内部都改建为西方的风格,但是整体之上却仍然是中国明代建筑风格,虽然看着有些别扭,但这几处宅邸无疑内部都是装修最奢华的,大夏出兵雪湖城,先是鼓动了那些被贬为奴的汉人引起骚乱,随后打开城门,几乎没有废多大的力气就拿下了这座雄城,而城内总共也不过只有三千出头的斯拉夫战士,一波冲锋都没有挡住,半数被砍杀,半数成了俘虏。

散发着灼灼热浪的房间犹如夏日一般,厚厚的道袍衣衫已经除去,换上了一身清爽的道衣,张天师坐在房间下首左前的椅子上,端着茶杯,抿着茶水,中国礼仪中,左为贵,要高于右一等,而张天师对面坐着的则是苍鹭寺院的主持横田光,横田光是一个受戒的僧人,身上穿着一身灰色僧袍,僧袍不在是打着补丁,破破烂烂的,从内到外都是上等丝绢的缝制而成的。

横田光微侧着身子,并没有坐实,对着张天师也是异常的恭顺,虽然两人相对而坐,但两人地位的差距而一目了然,珠帘被掀起,脱去了狐裘外氅,洗去一路风尘,换上一身绸缎巫女装束的桔梗在两个内宫女官的簇拥下走进了房内,桔梗,如今大夏的后宫中樱妃,也是此行的主持之一,张天师虽然地位尊崇,但对于大夏皇妃也要礼让三分。

“天师,请坐,不需要多礼!”桔梗虽然一朝成了凤凰,但却丝毫没有成为大夏皇妃的那种喜悦,因为她是扶桑女,注定了要低人一等,不过桔梗被册封为妃,最为高兴的就是横田光等人了,而且得到了夏羽的承诺,这些扶桑人已经将桔梗当成了天一般的存在,扶桑人的未来全都寄托在她一人身上,井然的,桔梗已经成了大夏境内百万扶桑人的主心骨:“苍鹭主持,也坐吧!”

“谢娘娘!”虽然桔梗这般说,但张天师却还是按礼节行了礼数,尽管对方出身贱民,但毕竟有了皇妃的身份,道门如今的辉煌全靠着皇室的支持,可以说让你兴则兴,让你亡则亡,他敬的是皇室。

桔梗显然还没有从自己的身份中适应过来,坐在上位软榻之上后,桔梗道:“陛下的旨意大家都很清楚,此番北上目的就是确定诅咒法阵的建设地点,虽然这一路来对白石谷地了解并不全面,但从地图上识得,白石谷地两头狭窄,中间宽阔,所以法阵建设地方选择的方位就在北面峡谷通道南北两侧,

眼下已经二月,再过不久就到了三月,最晚三月底,法阵就要开始建设,所以咱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寻找合适的地点建设诅咒祭坛,所以此行分成几队人马同时行动,以加快速度!”

邪恶诅咒祭坛图纸:诅咒巫女转职后,获得神赐的顶级诅咒建筑,建筑消耗白银二十万两,上等石料:九百单位。诅咒祭台形状为五芒星状,高三层九丈九,占地面积九百九十九平米,单一祭坛诅咒效果辐射方圆十里,诅咒效果:生命衰弱,灵魂穿刺,禁锢,启动诅咒祭坛需要鲜血,每一次启动需要100单位鲜血(100人),持续时间一个小时,鲜血耗尽,诅咒效果消失,可添加鲜血增长时间,每一百单位延长一个小时。

诅咒祭坛,无疑是一个十分邪恶的建筑,具有双重攻击效果,针对人体和灵魂两个方面进行攻击,僵尸没有生命,但体内却由残存的灵魂支撑而形成,所以诅咒法阵对于僵尸也是有效的。一座祭坛覆盖范围达到了十里范围,可以说面积不小了,可以覆盖方圆二十五平方公里的面积,不过对于可能出现的僵尸大军,这个范围并不算大。

所以诅咒祭坛建设并不只一个,而是按照道家八方阵法而组成八方地灵阵,八方地灵阵,道门目前拥有的三大阵法之一,按照八方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正位,配合八方之灵可形成地灵法阵。

八方地灵法阵:辅助型法阵,按照八方排列,可增强双倍灵聚效果,覆盖范围提升一倍。

张天师点了点头,道:“八方地灵法阵要选择八方正位,这里我道门的地灵盘,可指向八位主位,不过最主要的却是要确定中心位置,以此为原点,确定八方对阵,不能有半分的差距,否则建成法阵效果将大打折扣。”

“确定方位之事还是等明日北上,探勘附近的地理之后再做确定,除了阵法之事,为了获得茅山国更多的情况,还需要分出部分人手秘密前往茅山国所在山谷,一是了解茅山国目前的情况,二是对僵尸种类和能力进行了解,天师的弟子有过一行,这次就以天师这边的道门为主!”

此刻的茅山国内,江小道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南面皇国大夏的心腹之患,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上次一战,虽然让江小道麾下的僵尸大军折损惨重,但僵尸普遍的实力都获得了提升,有很多已经开始向铁僵进化,这无疑让江小道兴奋莫名,而大批的哥萨克骑兵,斯拉夫战士的尸体也为他提供了更多的原料,而江小道也开始研制僵尸骑兵的可行性,如果可以完成,那么僵尸移动力速度慢的缺点就可以获得弥补,僵尸战士也将具有更强大的力量。

烽火十年的春天,在一阵阵的春风的吹拂下,大地开始复苏,青草开始缓缓的冒出新芽,柳条也已经泛绿,冰冻的河面,湖面开始解冻,大夏皇国也迎来了第一个春汛。

三月中旬的大朝会,在大夏皇城的麒麟议政大殿召开,大夏的政治体系已经臻至完善,中书内阁,枢密院中枢分别代表着大夏行政和军事的两大权利,大夏的朝会制度也与古代各朝不同,大朝通常一年也举行不到两三次,通常秋末和春始有固定的大朝会,秋末大朝主要是总结一年军政要务,盘点一年得失,以来调整战略方向,而春初的大朝,则主要是提出新一年的建设总纲,财政预算,军队建设等诸多计划,也是对去年总结的一个调整。

除了这两个大朝日外,除非遇到影响大夏重要事件由皇帝或者内阁和中枢军政提出,否则不会举行大朝会,平日军政事务都是各自运转,就算有事情只是举行小朝会,相比起大朝会的文武聚齐,小朝会则要宽松的多,举行的地点也没有定制,有时在麒麟殿偏殿暖阁,有时会在内阁或者枢密院中枢。

麒麟殿从建成到今年初,是第三次迎来百官齐聚一堂,比起小朝会的随意,大朝会无疑是大夏最郑重的朝会,平日各部大臣早上八点以后上班,但这一天却要在五点就要出门,六点整,皇城大门开启,文武百官进入皇城,按照左文,右武,品级不同排列成两排,顺着崇文,尚武两桥进入到第一主殿麒麟殿外,七点,在一百零八道大型吹索的嗡鸣声中,百官踏上两侧玉阶向麒麟殿内行进。

文臣身着紫,红,绿三色文官服饰,武将穿着黑,白,蓝三色武将甲袍入殿,麒麟殿东西宽达一百零八米,南北长达八十一米,进入麒麟殿后,入目的是九级台阶之上的麒麟黄金宝座,两头栩栩如生的麒麟一沉稳有度,一不怒自威,象征着文与武,

宝座后方,闪烁着金黄色的金箔墙壁上,一幅麒麟祥云升日图凹凸嶙峋,栩栩如生的象众人展示着一个冉冉升起的帝国之相。

九级御阶,用的是整块的凌云玉石,洁白如雪,整块雕琢而成,御阶之上有三条通道,正中麒麟道,左侧凤凰道,右侧玄武道,麒麟代表至高无上的皇权,乃是皇帝所行,凤凰代表后宫,玄武代表兴起与北,大夏地处北方,为水徳,而玄武为北方神兽,象征大夏之基,又表征文武。

而下方正中为一处水深三尺,长十九米,宽九米的瑶烨莲池。池中拥有一株万年异种莲花,乃是大夏晋升皇国,天降异象,于神农药园中获得的九色莲子,莲花每年盛开一朵,花期一年,颜色不同,为大夏带来的效果也不同,乃是神种莲花,效果可覆盖大夏全境。

“众卿上殿!”大夏内有头有脸,能有资格上得这大朝会的官员面色都很郑重的走入殿内,文官以谢安,张居正,萧思温为主,武将以沮授,田丰,杨林等为主,一左一右分成四列站立。

“大夏国圣元皇帝驾到,众卿行跪礼,恭迎陛下。”礼部尚书的声音高亢而抑扬顿挫,声音里的激动是遮掩不住的,只有这个时候,礼部这六部之首才算是扬眉吐气,只可惜这样的日子一年只有两次而已。

夏羽从殿外走入,身上穿着着金色的麒麟黄袍,麒麟小黑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夏羽的身侧,踏上了正中的莲池之上的拱桥,踏过九级御阶,来到那金光闪烁的麒麟皇座之前,夏羽转身坐下之后,小黑这才呜咽一声的转过身,在麒麟皇座侧面转过身,趴了下来,目光很是愤恨的望向那满面红光的礼部尚书,心里暗骂,娘的,居然敢折腾本神兽,早晚老子一口吞了你。

夏羽坐稳麒麟皇座,这才抬起头,声若洪钟一般的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卿平身之后,又转过身,对着宝座上的夏羽行君臣大礼,一番礼仪完成,时间已经到了八点,这叫一个折腾,不过感觉还是不错的。

接下来就是从内阁到中枢的三省,枢密挨个上前奏事,将各部新一年的计划在堂上进行宣读,政务上,内阁的计划囊括了三个方面,第一,对新占领区的地方规划,设立郡州县行政单位,派遣官员,并对地方稳定进行一系列的措施,第二,针对辽地西南,锦西走廊,幽地通道以及草原各部的建设计划,第三,加强外交,与中原各国建立友好关系,并派遣使团常驻各国。枢密院中枢的计划也在去年的基础上做了一定的修改,四面扩张,变为三面求稳,一面专精的战略,北方采取守势,放弃了进入松嫩平原,东部在稳定的基础上,缓慢的吞并大奚山各部,西部保持原态,以进攻型防御为主,而山东方向,将陆续增派兵力,加强山东地方攻势,快速稳定地方,而烽火十年的战争目的就是占据从威海到青岛一线东部的全部疆域,并快速的消化。

听取了主要的计划方略后,之后就是各部的具体实行,能拿到大朝会上宣读的计划自然都是经过了一个冬天的整理,并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讨论之后形成的,而大朝会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夏所有的高层明确这一年工作的重点,各部门施政要达到的目标,让众人做到心中有数。

而在众人的汇报之后,夏羽着重的听取了使部尚书张禄的汇报,尽管在之前他已经听过了一遍,具体的内容也看过数遍,但夏羽仍然很认真的听取着张禄的汇报,张禄从烽火八年底出使中原,脚步遍及中原诸国,地方势力,足足花费一年多的时间才再次回到大夏,而张禄也带回了对大夏至关重要的中原诸国的情报。

“宋国盘踞黄河中下游,拥有港口,乃我大夏之同盟,宋国文风浓厚,开外工商,手工业发展很快,由于占据着小半个中原沃土,人口众多,地势平坦,农业发达,加上与我大夏商人通商,转卖我大夏各项货物与内地各国,地方富庶,百业兴旺,乃是中原地区数一数二的富裕之国,而宋国开封,人口过百万,位置黄河河畔,繁荣无比,不过宋国重文轻武,武将虽有实权却又受到掣肘,而且宋国皇帝赵匡胤与并肩王赵光义之间似乎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的兄弟连心,并肩王掌管开封府,虽然手无法伸入禁军之中,但在朝中势力颇大,对宋国影响颇大。”

“宋国南方之曹魏,盘踞齐鲁西南,中原东南之地,与之宋不同,魏国门阀之气浓厚,世家大族盘踞地方,与宋国正相反,魏国朝堂尽武将,就算是管理地方之文臣也多是博学之儒将,谋臣,朝中之权尽数为曹操所有,以武为戈,不断的侵吞周边小国,结交四周大国,军事力量强盛。”

“曹魏之西,乃东汉皇国,中原之汉国南北两分,却同出一缘,两国之间交往甚密,以一国之强已让周边国家胆魄,两国一体,更是奠定了中原霸主的地位,盘踞着大半中原之地,地通八方,不过东汉皇国内部虽然中央集权,但地方之上却有诸多的刘姓诸王,统辖地方,代天执掌一方,中央大汉聚集着无数文臣武将,能人翘楚无数,人口基数更是庞大无比,百家学术争鸣,乃是当之无愧的中央帝国,日后我大夏争霸中原之劲敌。”

“东汉皇国之西,函谷关外的关中大地,大秦皇国同样强盛无比,带甲之兵五百万,囊括西北驻地,以法家为主的大秦拥有着机器一般的律法,整个帝国就好像一部战争兵器,大将白起,王翦,蒙括等人更是武将之中的翘楚,武风更甚与魏,汉,在大秦之地近月,听闻秦国征伐西域诸地,杀戮成河,屠戮城阙,每有胜报,死者之数无数,不过大秦地处中原西北,虽窥视中原富裕,但有东汉皇国挡道,倒也不渝威胁。”

“大秦皇国之北,乃是三晋大唐,三晋大地拥有着塞上明珠的河套之地,也有着广袤的草原,国内多山川,资源丰富,与之秦汉相比不弱分毫,文臣武将众多,地方富庶,唐王李世民更是纳谏如流,让大唐蒸蒸日上,甚至面对北方天可汗国也丝毫不弱下风。”

“大唐皇国之东乃是三国之臣,温侯领地,此番前去,按照陛下之意,使部与温候相处还算愉快,并签署了一份合作协议,在必要的时候,温侯兵马可与我大夏同时出兵,共同对东胡汗国发动攻击,最后一地乃是清国,清国之实力在诸多强国之中,堪称中庸,而内部更是有着满汉之争,这也导致了清国一直稳步不前,在对宋,吴两国的战事中多有败绩,但其主康熙却是一个雄才大略之主,如果陛下南下吴国,清国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盟友,而且陛下也不需担心清国会快速壮大。”

张禄这一年来,走了宋国,魏国,东汉皇国,大秦皇国,大唐皇国,清国,以及诸多大国之间的无数小国,在中原之地走了一圈可以说收获良多,对中原的局势也了解的更加透彻,一旦大夏吞并了齐鲁之地,那么下一步就将是进军中原,与诸多强大的皇国以及王国征战中原腹心之地。

不过争霸中原之路对于大夏来说还很遥远,在这之前,大夏至少需要十年时间准备,休养生息,因为相比起中原那庞大的人口基数,大夏的力量还显得太过单薄,争霸之路依旧漫长。

对于中原诸国,夏羽的外交政策是交好各方,并派驻各方使团常驻,以方便大夏收集中原的消息,建立起一套有效的情报系统,并从中原收掠人才送往大夏,在得到了夏羽的圣命之后,一支旁大无比的大夏使团已经开始在筹备之中。

烽火十年的大朝会举行了两天,确定了大夏国在未来两到三年的计划重点,对外征战将大幅度削弱,而再次加大对自身内部的建设,鼓励生育,加大在农桑方面的投入,并修筑一条贯通大夏全境的驰道网络体系,建立起一条有效的后方补给命脉,另一方面,在海洋上,积极探索未知海域,扩大对外贸易,打造海上无敌舰队,统治整个大渤海以及麒麟旗所到的海域。

大朝会之后,大夏进入了新一轮的发展之中,而随着春暖花开,齐鲁大地的烽火也再次掀起,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安稳地方的大夏主动挑衅,而是作为齐鲁大地四大盗匪义军之一的白眉军发起的针对大夏占领区的一次洗劫。

白眉军,山东地方百姓聚众而起,而凝聚起来的一支规模庞大,好似蝗虫一般四处劫掠地方的义军组织,每一年春初,白眉军都会发动一场席卷周边地区的洗劫,以充实自身,烽火五年的时候,方鸿所在的方国就是如此被灭的,而近日,翠山郡在一次的首当其冲。

第五百二十章 白眉军

第五百二十章

白眉军

白眉军,齐鲁大地义军之首,烽火三年,齐鲁大地烽火四起,百姓民不聊生,田园废除,无数百姓在战乱中流离失所,易子而食,饿殍满地,整个齐鲁大地陷入一片哀泓之中,而这时候,白眉军首领樊崇揭竿而起,从者云集,一月间,麾下就聚集了数万青壮,十余万老幼。

而此刻的齐鲁大地,各路义军望风景从,农民义军成了齐鲁大地上一支庞大的力量,同样也成了一支加速齐鲁大地破碎的力量,疯狂农民义军比起各地的诸侯势力更加的凶残,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蔓延,但凡有些财富的人家尽数被屠戮,家中女子被奸污,一个个荒芜的村镇燃烧着火焰在夕阳下发出凄惨的悲凉呜咽之声。

烽火三年到烽火六年是齐鲁大地彻底混乱为一团的时间,而侩子手就是遍布山东各地的义军,这是这个时候,地方诸侯更换变的异常频繁,尽管陆续有几个诸侯在义军浪潮中崛起,但这三年的时光却让整个齐鲁大地山河破碎,逐渐演变成如今一番格局。

烽火七年,齐鲁大地在战火中彻底的沉沦了下去,地方之上,万里荒野,了无人烟,为了粮食而四处掠夺的义军也因为掠无可掠,纷纷的破散,有些的占据一方成了一地诸侯,开始耕作农田,获得粮食,烽火大陆自此也迎来了难得的平静时光,不过这平静不过是比较与前三年的时间而言,齐鲁大地上的烽火自始自终就不曾经断绝过。

到了烽火十年,齐鲁大地上大的义军已经几乎没有了,唯有东部仍然在一片混乱之中,但诸侯之间的更替频率也降了下来,百姓得以片刻喘息,但是当年风起云涌的农民大起义浪潮中,仍然有着两支最强大的力量依旧延续着,那就是白眉军和黄巢军两支义军,两支义军都占据了一片靠近泰山脚下的领土,除了自我耕作贴补粮草之外,劫掠仍然在两支义军中占据很大的分量。

白眉军的统帅叫樊崇,此人英勇善战,颇有谋略,在山东也算是一个俊杰,而作为农民起义浪潮中的领头人,樊崇的影响力可不小,那可是在齐鲁大地与七大诸侯国并肩的草头王,白眉军共有五十六方,每一方代表一个万人,也就是说樊崇麾下有五十六万兵马,实际上这个数字要多的多,白眉军如果算上家眷人口足有三四百万之众,经过数年的战争颠沛,少有老弱,百万青壮放下兵器可为民,拿起兵器可为兵,而余下的都是年轻的女子,基本上每一个白眉军士兵都有一个两个老婆,这也是樊崇当初允诺麾下将士的承诺。

白眉军中除了樊崇外,还有四方大将,徐宣,逢纪,鲍信,田匡,四方大将手下各有数万兵马,这四人当初也是名震一时的义军首领,而五人联合之后,最终形成了如今的白眉军,而樊崇麾下的兵马则称为赤眉军。

白眉军中五大义军首领虽然以樊崇为最,听其号令,但各自的兵马却依旧由自己统管,在白眉军占领的地界,也各自都有一方领地,虽然是一个整体,但却一个巴掌,五个指头的关系,齐鲁大地在义军浪潮中被毁的山河破碎,樊崇在烽火七年的时候就开始改变策略,开始自给自足,耕田开荒,种植粮食,并设置地方官员,管理地方百姓,但并不是白眉军中每一个人都象樊崇一样,而樊崇与白眉军的关系,就是樊崇就是白眉,白眉就是樊崇的关系,所以麾下四大将对外掠夺,也就全算到了樊崇的身上。

白眉军距离新占翠山郡并不远,不过只有千余里,七八天的路程而已,而这一块的白眉军乃是白眉军中的四头领,田匡,田匡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东大汉,杀猪匠出身,一手杀猪刀法出神入化,最是嗜血残暴,胸前有着一片黑毛,方片脸,豹眼环铃,浓眉立目,喜欢穿着半袖的衣裳,露出半个上身,手中使用的两把特制杀猪刀。

田匡嗜血之外,还十分好色,甚至在山东地上还有传言田匡将玩的厌烦了女人如杀猪一般分骨,烹食,虽然不知道传言有几分真假,但却传的有模有样,凶神恶煞的样子足以让婴儿闻名停止啼哭。

烽火九年,白眉军还算是安静,泰山盗匪在神赐军的收拾下,翠山方圆五百里的山中已经没有一支能威胁到地方的盗匪势力,泰山群盗本身就是一个庞大而松散的联盟,只不过都依靠着泰山,所以被唤作成泰山盗,但实际上各地的泰山盗匪虽然会有过打交道,但是关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紧密。

烽火十年,临近大夏占领区域的泰山盗匪以及地方马贼,流寇被剿灭之后,一直隐忍不发的白眉军终于动了,大夏在山东布局数年,各地方探子安插可不少,几乎是在白眉军东路大将倾巢而出,公孙康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威海城,如今已经是大夏在山东地方的行政中心,十里外的威海湾码头,运输船只往来不绝,尽管冬季已经降低了运输次数和数量,但威海城周边区域却仍然盖满了各种仓库,驻扎着十万之众的兵马。

二月底,接到了白眉军倾巢来袭的消息,公孙康就着急了麾下各军指挥使齐聚一堂,张枫也列席了这次会议,而座上除了两人之外,还有化名贾和的贾诩,此刻的贾诩身份已经是征南军首席谋士,军师,辅佐公孙康,征讨山东,在此之前,贾诩先从七星海军府被抽调回天之城,并参与了枢密院的数次会议后,与二月上旬南下的,二月二十二日到达威海湾,而到今日,不过五六天时间而已,但对于山东局势,贾诩却已经成竹在胸。

巨大的山东地形沙盘之上,尽管不如大夏疆域图那般精细,就算是一个个小小的村庄河流都会标注出来,但也能直观的山东泰山北部的地形分布,以及各方盘踞势力,贾诩手中拿着一根柳条,将一面白色的旗帜插在泰山中部地区。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这是情报司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数量大约有十万左右的白眉军已经出了自家的疆域向东而来,这支白眉军可不是出来溜达放风的,按照参谋部情报司所得到的消息,这支十万人左右的兵马目标很明确,自西向东,劫掠一番,这几乎已经是每年的一个定例了。”贾诩说着抬起头,看着一屋子的骄兵悍将,这些都是大夏最杰出的俊杰,不过在贾诩眼中,大夏武将如今已经呈现两级化,一流武将,特别的可担任一方统帅的将领不少,比如说如今的八方镇守使,各个都是领兵一方的将帅,就连禁军各军指挥也是将星惊艳,但是大夏中层,也就是一流中下,二流中上的武将却严重的断档,比如如今各军指挥,虽然哥哥战功赫赫,但个人武艺却普遍偏下,或者是少有谋略,这也跟北方人口基数,以及方位位置有关,而在这一点上大夏与中原的差距很大。

贾诩从这些军指挥使的眼中看出一丝不屑,显然大夏的强势,精良的配备以及之前的节节胜利,让他们对山东各地的诸侯很不以为意,贾诩那有些阴霾的双眼扫了一眼,然后声音很沉重的道:“山东兵乱从烽火元年到如今没有一日停歇过,几乎能拿得动刀的男人几乎都拿起过武器,烽火三年到烽火六年的义军潮涌,几乎席卷了整个齐鲁大地,齐鲁大地死伤百姓不计其数,而能够活下来的,各个都是精神百战的精锐老兵。”

“白眉军中,由五大部分组成,赤眉军樊崇,拥有兵马二十万,这二十万兵马最低的也是经历过四年战乱的精锐老兵,配备着白眉军中最优质的兵器,战斗力丝毫不会比你们差,甚至还要强上一筹,樊崇手下四将,昔日曾经同样也众多义军中的皎皎,或许你们对这个杀猪将田匡很不屑,但是我告诉你们,这个田匡虽然是一个杀猪的出身,但却不是一个狡猾无比的家伙,烽火四年,田匡带领一万人,其中七千老弱,三千青壮的义军与当时的小周国大将统帅的三万精锐在天水大战,那一战,田匡用两把杀猪刀连砍周国八员将领,每一个都是被断去双臂双腿,连带着脑袋,一战而成名,周国国都就在这一万老弱攻城下,被破,烽火六年,当时北部较大的诸侯汉齐王刘亨领兵十五万讨伐前来进犯的杀猪将田匡,大败,汉齐王战死,汉齐王的十数个妃子被田匡占为己有,这两战是田匡最出名的两仗,其他大小战阵不知道凡几,而从烽火六年开始,几乎每一年田匡都会往东劫掠一番而回,每一次被他的杀猪刀砍掉脑袋的地方诸侯的脑袋能对其一座小山,所以这田匡还有一个剃头匠的称呼。”

“田匡麾下有兵马十万,这十万人各个都是跟随田匡多年的精锐老卒,而田匡为了麾下兵马的血性,年年对外战争,对士兵不断的磨练,如果你们轻敌的话,说不定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们!”

贾诩说这话已经声色俱厉了,而且这话也明显是警告,如果你们不认真对待,大败而归的就是你们。

公孙康微微挑了一下眉头,虽然他也觉得贾诩所言有些危言耸听,但作为征南军统帅,作为仅次于他的军师,他却是需要维护的,而且这群兔崽子最近确实有些轻敌,山东之地可不比北方,这里可算是中原的一部分,豪杰俊才不知凡几,否则这山东也不会风起云涌乱成如此模样。

而在后世之中,更是有一句顺口溜,山陕的皇帝,山东的将,江南最多是秀才。由此可以看出山东多名将,俊杰多如牛毛。

“军师所言很有道理,就如陛下所说,要在战略上轻视敌人,但在战役上要重视敌人,我大夏花费巨资为士兵打造兵甲,训练士兵,固然战斗力不弱,但也不能小瞧天下的英雄,尤其是山东乱地,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不希望你们因为轻敌而最后落得身败名裂,这一次面对白眉军的杀猪将,也是咱们占据山地地方最大的一次挑战,关系到陛下以及整个枢密院的战略部署,尤其是你们各军中很多都是新立之军,更是马虎大意不得!”公孙康很是严肃的支持着贾诩,对着众将道,公孙康说着,扫了眼四周低下头的众将,道:“下面由军师部署各军。”

贾诩对着公孙康点了点头,道:“按照以往的白眉军的路线分析,情报部经过系统的对比之后,白眉军的行军路线每一次都大同小异,几乎就是一路而东,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一般,而数次路线结合一起之后,最后都会过一点,就是靠近泰山的翠山郡,翠山郡五州县包裹百里翠山,从烽火六年开始,翠山地区的诸侯更换速度一直都是最频繁的,烽火六年小方国破后,陆续有二十三路小诸侯盘踞过这片土地,其中除了有十路诸侯是死于被手下杀害夺权,或者是与其他诸侯征战失败外,余下十三路诸侯全都死在杀猪将手中,而这一次我想情况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这次重点就是翠山郡,杀猪将麾下这十万人我要全数拿下,打响我大夏的名号,以方便我夏国下一步的扩张。”

“如今我征南大营中,除了南府十五军兵马外,还有神赐军的五万兵马,临时在地方收编的后备军五万人,而东南镇守府还有拨付五军兵马,不过这支兵马还在海之角,用于东西夹攻之用,所以如今我方可用兵马只有不到三十万,而这三十万中,需要留下五万兵马留下威海一代,守护码头以及附近的仓库,十万人驻扎在其他地方,严阵以待,白眉军此番动静,趁火打劫者定然不会少,而且此时正是冬去春来的缺粮的时候,所以更加要严密防范,余下的神赐军以及大约八个军十余万人参与到对抗白眉军的战斗,从第一军到第八常备军从明日起开始向翠山郡靠拢,等待进一步的命令,神赐军则埋伏到翠山之中。”

第五百二十一章 奔雷快枪齐鹤

第五百二十一章

奔雷快枪齐鹤

翠山西五百里,三万白眉军中军不急不缓的走在残破的土道之上,因为山东乱象不止,地方上几乎没有什么建设,而所谓的道路不过是少了些两侧的杂草,因为走的人多了,所以也就成了路,白眉军东出梓城(田匡老巢所在)后,十万兵马分成数路,拉成一条网,平行推进。

人一过万,铺天盖地,这十万白眉军所过,就好如烽火五年,山东地界上的那场罕见的蝗灾,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遍地哀泓,如果从天空俯瞰,就可以看到西面十万白眉好像一张大网罩来,而东面无数的百姓如被驱赶的鱼群,四散而逃。

眼前这三万中军,正是杀猪将田匡的所部,三万白眉军身上的穿着还不算破烂,却也算不上衣甲鲜明,放眼望去,这些士兵身上穿着可谓是五花八门,各式眼的铠甲,兵刃,混乱的好似一个杂牌军,而那些铠甲上,很多都打着补丁,上面布满了各种刀痕,箭洞,甚至那铠甲上还泛着一种绛紫的红,那是鲜血经过不知道多久才凝结而成,洗刷不掉,整个军队行进中也是乱糟糟的一片,三五一群,十几二十人一队,根本就没有半点组织。

大部分人都是无精打采,不急不慢的迈着闲庭信步,肩头上扛着兵器,腰间挂着鸡鸭或者是其他略微值钱的玩意,好似在外出郊游一般,而另一部分人则比较兴奋,扯着嗓子在攀比刚才抓到的女人那奶子有多挺,屁股有多翘,引得四周一阵群狼附和。

望乡城,一个小型城市,乃是一个新崛起的小诸侯的地盘,方圆不过百里地界,也就是一个大县的地方,在其他城市的诸侯听闻白眉军东来的时候,大都选择逃离,暂逼风头的时候,望乡城桓之上,却是在紧张而焦灼的布置着防御。

作为一个小城,望乡城东西南北宽不过两里,在大夏甚至敌不过一个略大的镇子,城墙也不过只有两丈多高,但好在是用泰山所产的泰山青石所造,看起来十分坚固,在西门城楼之上,一个白色旗面上面大书一个金字,代表着这座城内的主人是金某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望乡城城墙之上,一个身着紧身铁叶牛皮铠,下身着着百褶凤羽裙甲,双腿修长,脚下踩着牛皮战靴,腰间挎着一把剑,如墨色的秀发齐肩飘散,女子年岁大约二十岁左右,一脸精致的脸庞如寒霜一般的冰冷,一身飒爽英姿的战将打扮,让冰美女身上多出一丝肃杀之气,但那被紧身的的铠甲包裹的胴体,却是将她那凹凸有致,婀娜窈窕的身段显露了出来,尤其是那截裙甲下方露出的白皙玉腿,肌肤如雪。

女子在身前走着,在她的身后,一个长相帅气的英俊男子同样一身武将穿着,亦步亦趋的随在后面,听着女子的吩咐,但那猥亵的目光却是瞥着女子那挺翘的臀以及暴露在外的玉腿,脑海中满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小小,你就放心好了,不就是一个杀猪的么,在本少爷的惊艳枪法之下,一个回合就能将他解决掉,不过小小,你说的事情不会反悔吧!”俊男叫齐鹤,本不是齐鲁之地人,乃是魏国一个行走地方的所谓侠客,任何时代,只有有人的地方就不会缺少江湖,齐鹤的武艺是家传的奔雷枪,八路奔雷枪本来不过是快枪枪法而已,但是在烽火大陆上,奔雷枪晋级高级后,挥舞起来已经隐隐带有雷鸣之音,到了顶级,奔雷枪法舞动起来,八方雷动,周身五米范围内,威力巨大。

齐鹤也是在这两年才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一人曾将魏国境内的一伙足有数百人的山寨给灭了,而爱才的曹操也曾派人邀请其在帐下效命,不过就在齐鹤要答应的时候,遇到了冷艳无双的金小小,烽火大陆是一个男权至上的大陆,以齐鹤那英俊的外表,高大俊朗的外形,以及声名鹊起的名声,还有那连魏王都遣人来请的殊荣,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然而正所谓王八看绿豆,一物降一物,齐鹤在几次搭讪被冰美人金小小给无视了后,终于怒了,并发誓要将金小小弄上床,而就在齐鹤绞尽脑汁在想是以自己英勇高大的身姿追的美人芳心,还是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金小小重金买高人相助,杀一人,后面的事情大家也能猜得到。

金小小的父亲昔日就是齐鲁之地上的一个不大的诸侯,金小小十四岁的时候,也就是烽火四年,金小小的父亲兵败,被杀猪将田匡砍了脑袋,四肢尽断,连具整尸都没收齐,金小小在几个家将护卫之下逃了出来,几年间遍寻名师,学成之后意图刺杀田匡,但几次都无果而终,金小小受伤而逃,金小小最后听从一个家将的劝说,决定寻人帮忙,中原俊才遍地,有本事的自然不少,齐鹤不要钱财只要她,金小小在听闻齐鹤之名后,满脑袋为父报仇的金小小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刺杀万军之中防卫严密的田匡无疑是自己送上门取,于是金小小在得知了白眉军每年都会横扫周边区域,金小小就带人征服了一支诸侯,收其兵马为己所用,练兵半年,修筑望乡城,挡在白眉军东进之路上,等的就是这一天。

金小小驻住步伐扭过头,看着齐鹤,眉目轻挑,面色依旧冷若寒霜的道:“小小虽不是男儿,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齐公子不用担忧小小爽约,只要你杀了田匡,小小日后为奴为婢,任你吩咐!”

“好,待会你就等着看本公子怎么将那杀猪的家伙给挑下马来!”

“来了,来了,白眉军来了!”当当当的锣声从城头四周快速的响起,整个望乡城内的百姓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身子微微一颤,杀猪将田匡在他们的心中就是一个恶魔般的人物,只是听那个名字就足以让他们害怕的浑身发抖。

“啧啧,总算是来了!让本公子瞧瞧这让人畏惧的白眉军究竟长的什么模样!”齐鹤说着来到城头,在他身后还有不少为了赏金而来的俊杰,当然未免就没有打金小小主意的,只不过有齐鹤在,他们倒是有三分忌惮,所以目标就转到了钱财之上。

三万白眉军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一片,基本上就没有半点像样的阵型,而是一窝蜂的就涌向了望乡城:“哈哈,行军了无章法,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农民就是农民,就算穿上铠甲他也还是一群农民!”齐鹤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从白眉军中飞出一骑,来到城头之下,嚣张至极的对着城头上的众人道:“城上的,我家统帅说了,速速打开城门,饶尔等一条狗命,如若不然,哼……。”

那骑兵话音没落,城头之上已经飞出一箭,箭若寒星,掠空而过,只是一个呼吸,箭已到了那骑兵眼前,噗,千钧一发之际,骑兵侧了下身,箭矢直接刺穿了肩头:“好,你们等着!”骑兵忍着疼痛,放下一句狠话,转身欲走。

“居然躲过去了,那在接我一箭试试!”一个手中扣着白银弓,相貌普通,但长的却是孔武有力的大汉再次拉动了手中的白银弓,爆裂箭,直接催动弓上所带的技能,一道箭矢飞射而出,箭头之上闪出一点火星,在风中快速的燃起,形成了一道火箭,噗,箭矢再次射入那返身而走的骑兵的身体,砰的一声,箭矢炸裂开来,那骑兵上半个身子直接炸成了一片血雾。

“好,不愧是宋神箭,这一箭确实厉害无比!”四周顿时马屁如潮,宋明脸上露出一丝得色,目光却是瞥向了金小小,江山美人只要是一个男人就想拥有,谁还没有点野心,何况金小小那冰冷的容颜和火辣妖娆的身材对男人简直就是莫大的勾引。

“走,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看本公子直接破阵!”好似被抢了风头的齐鹤轻哼一声,一甩身后的披风,向着城桓之下而去。

“打开城门!打开城门!”吱嘎,那巨木做成的厚重城门被缓缓的打开,金小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亲眼目睹仇人被杀死的场面,她拉起一路人马的目的,无外乎为惨死的父亲报仇而已,守不守城倒是无关紧要,五千兵马呼啦的涌出城门,成二龙出水大阵在城门外布下战阵,一干武将立于阵前。

“有趣,有坚城不守,居然出城迎战,难道只是一年时间,我杀猪将的名头就已经弱了么,传令,布阵!”杀猪将田匡骑坐在一头身形硕大的狂暴獠猪之上,狂暴獠猪不过只是四星奇兽,拥有土系技能,石化皮肤,大地之刺,这头被田匡叫做獠牙的大野猪刨动着蹄子,双目泛着淡淡的红光,望着眼前的人群,充满了嗜血的冲动。

随着田匡的命令,从白眉军中猛然响起一声鼓响,接着那好似狂风暴雨一般的鼓声如惊涛骇浪一般的响起,而刚才还乱成一团的白眉军,随着那鼓声快速的移动着,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三万白眉军列成六块大阵,尽管那阵中的士兵个个衣衫杂乱,甚至还有的人身上挂着几只扑扇翅膀的活鸡,但是那整齐的军阵上空弥漫而出的浓烈杀气,却让这支白眉军充满了杀伐之气。

精锐,绝对的精锐,六块大阵,四四方方,士兵排列成行,尽管杂乱的兵器让他们形成的军阵少了几分震撼,但在半刻钟中从乱成一团到列阵整齐,这就足以说明,这支军队并不是一支随便拉出的青壮组成的义军,而是一支训练有素,久经战阵沙场的精锐老卒,田匡这个杀猪将没有这个本事,那自然是军中有如此练兵能人。

“哼,倒是排列的齐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齐鹤心里虽然有几分惊讶,但还是用不屑的口吻道,齐鹤说着,拉动马缰,跑出十余米,举着长枪指向白眉军阵道:“听说白眉军中有一个杀猪的,把他叫出来,本公子要他的项上人头讨美人欢心!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主要走出来!”

“啧啧,有意思!”田匡非但没有因为齐鹤的话而生气,反而心情很爽的哈哈大笑起来,大手不由地又使了几分力气,捏的怀中少妇终于忍不住的轻吟出声。

“哼,真是不知道死活,大帅,这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就交给我们好了,哪里还劳动您出手!”一员田匡身边的武将站出身:“看我一刀将他的脑袋劈下来,驾!”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齐鹤看着对面飞出一骑,不过却绝对不会是杀猪将,因为杀猪将田匡太好认了,那头跟马一边高的猪就暴露了对方的身份。

“封山向昭,前来一会!接招吧!”向昭说着,已经打马来到齐鹤身前,这军中武将对阵,这第一阵无疑至关重要,所以向昭丝毫不藏拙,直接拉住马缰,前蹄扬起,马上人借助战马下坠之势,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向昭手中那黄金级的九环金丝刀闪烁着寒光,破开空气,闪过一片刀影的斩向齐鹤的脖颈。

人借马势,刀借人力,这一刀可谓是快速无比,就好似那流星划破天际的一瞬,那一刻的绚烂让人沉醉,让人避无可避的一刀,对着齐鹤就砍了下来,向昭这一刀没有太多的技巧,但却蕴含着层层的杀机,那是久经杀阵才体悟出来的一刀,简洁而没有半点拖沓,干净利落的一斩,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而对面的马上的齐鹤却好似被吓得傻了,眼看那刀已经落到半空,却仍然没有动静,完了,金小小的军阵之中,所有的人都这般的想,而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齐鹤抬起了头,那看向那斩落的金刀,却露出一丝不屑的轻狂。

第五百二十二章 杀猪将之剃头一刀

第五百二十二章

杀猪将之剃头一刀

是的,不屑,向昭看着对方眼中的不屑,心中冷笑一声,大喝一声:“去死!”齐鹤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略微干涩的唇,奔雷快枪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没有三分三,岂会让枭雄曹操发帖邀请入军中任职,齐鹤的目光在那刹那变了,那种不屑的轻狂,那种猥亵的目光全都消失不见,换之的是一双露出寒芒的双眸。

中原自古都是人杰地灵之地,无数英雄为它竟折腰,而能在中原大地闯出一个名号,岂能是一个无能之辈,就在那九环金刀落下,那锋利的刀芒已经透过头皮传入到大脑之中,甚至不需要再次眨眼的瞬间,齐鹤手中的奔雷枪终于动了,那一枪就如同那狂风暴雨之中的那一记电闪,快的让人连眨眼的功夫也没有,眼睛跟不上那奔雷枪的轨迹。

奔雷一枪,那划破天际的闪电一击,后发先至的刺入了向昭的咽喉,噗,鲜血好似泉涌一般喷溅而出,那金刀挨着齐鹤的头皮却没有再劈下,全身上下瞬间的麻痹,让向昭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术,明明那金刀只要落下,很齐鹤不死也要受伤,但是全身却好似被定住了,居然动弹不得。

奔雷一枪,携带着雷电的麻痹效果,虽然只有一秒,但这一秒足够做很多事情,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两军阵中的情况,本以为齐鹤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一刀,就那么好像神乎其神的定在那里,而齐鹤却是拉动战马,偏头而过,下一刻,金刀落,向昭坠落马下,只留下那坐骑低着脑袋不停的拱着主人的尸体。

杀猪将田匡也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揉捏着怀中少妇雪乳的大手也停了下来,舌尖不由地舔舐了一下嘴唇,啧啧有声的道:“好快的一枪,倒是有点意思!不知道是他的枪更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齐鹤再次的举起了手中的奔雷枪,指着杀猪将田匡,再次道:“杀猪的,你不会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吧,难道你那威风都是靠着你那些没用的手下闯出来的,出来一战罢,本公子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消遣,后面可还有美人等着本公子呢?”

“放肆,就凭你,看我龙刀展卫取你人头!”杀猪将田匡麾下跟随他南征北战的战将可是不少,山东自古出豪杰,将星如云,田匡如果真的是一个无能之辈,怎么可能折服这么多的豪杰之士为他效命。

展卫说着已经杀出阵来,但是齐鹤却是不屑的一拉马缰,又是小喽啰,齐鹤直接转身回阵,气的杀向前来的展卫怒火三丈,跟着齐鹤身后就杀了过来,而在齐鹤这边,那些接了重金聘请的豪杰壮士纷纷拉动马缰,娘的,这风头可不能都被那骚包齐鹤抢了去,这中原名将多啊,那些没名的更多,而没有点名声,根本就没有人鸟你,齐鹤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因为他闯出了名声,所以被枭雄曹操看中,进了军中直接就是一员将领,而他们这样没名声的,就算有本事也要从大头兵当起,而军中混战,大头兵就是消耗品,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之上可不长眼,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能杀出重围,被提拔起来的也是万中无一,所以闯荡出名,无疑是最快的捷径,而打这些乌合之众,农民军无疑又是一个好法子,到时候跟人炫耀,自己带兵斩杀敌军几将,打了几个胜仗,谁还管你杀的是不是正规军,要是就是这个传扬的名头。

就如同贾诩所言,夏国武将分档严重,一流武将,堪当一面的帅才不少,但充实下面的将领却严重分档,武将的水平普遍都在三流到二流下的水平,而且多是善勇不善谋的猛将,而象一军指挥使,大部分都还是平均能力才到二流甚至部分还三流武将担当,尽管为了改变这一点,大夏建立了数座军事学院,但学院生的培养不过刚刚完成第一阶段,为军中输入的人才大部分还在军中担任低级指挥,而且数量也不多,对于大夏一线兵马就已经有两百万以上的庞大军队体系来,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而且学院生虽然有较高的谋略和战斗素养,但却缺少沙场历练。

而相比较起来,中原地区是中华文明的诞生地,中华五千年来的中华腹心,得中原者得天下这已经是每一个人熟知的一句话,想要征服华夏,首先要征服中原,而中原地区也聚集着中华文明最璀璨的文化,百家争鸣,各种学术相互碰撞着,所以中原地区的名将多,而那些不成名的将才更多,熟知各种兵法,战阵,拥有不错的武艺,但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舞台,而这些是地处东北蛮荒之地的大夏所不具备的,出身中原的贾诩对这一点无疑有着更加清楚的认识,而经过这些年对大夏的了解,这个新兴的国度,虽然焕发着勃勃生机,国力强盛,军事上更是所向匹敌,但贾诩却知道,夏国所拥有的远远不够,一次大战胜利,掠地千里在中原是不能出现的事情,每一座城桓内都可能用有一个名声赫赫的武将镇守。

龙刀展卫很厉害,已经连续将两个抢先上前的家伙砍落马下,不过他的身上也留下了几道不轻的伤口,“下一个我来!”眼看着展卫气喘吁吁,明显已经精力不济,不要几下就能轻易拿下,这些望乡城雇佣而来的武将再次争抢起来。

齐鹤对于这群家伙虽然不屑,但也知道这群家伙想要解决对面的白眉军将领,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来到金小小的身边,望着金小小始终化不去的冰霜面庞,齐鹤却是吞咽了一口口水,柔情似水的女人他齐鹤还真不当一回事,金小小越是冰冷,齐鹤就越是喜欢,尤其是金小小确实有让人神魂颠倒的本钱,古代女子早熟,十六七岁身体就发育饱满的比比皆是,何况金小小已经双十的年华,那前凸后翘的身段,加上那身打扮,绝对的制服诱惑啊!这种女人骑在身下那才有征服感,花花江山,绝色美人,谁能割舍的下呢?

对于齐鹤那赤裸裸的目光,金小小很厌恶,不过看在对方确实有帮她报杀父之仇的能力,金小小却是没有叱责,不过却也没有给过齐鹤好脸色,他们之间不过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别看了,杀猪将出来了!”

齐鹤收回在金小小胸脯上打转的目光,望向阵中,龙刀展卫接连被轮战,显然已经支撑不住了,而后方的杀猪将也一把将怀中的女人丢在了一旁将士的马上,双手一拉缰绳,胯下那头早就躁动不安的獠牙奔了出来,野猪本身就极具攻击性,成年野猪甚至连老虎都不怕,这獠牙更是野猪之中的翘楚,作为四星奇兽,田匡为了抓它,死了上百个士兵,最后才将抓住,而为了驯服这头野猪也是花费重金请了白莲教中的异人帮其驯服。

獠牙奔跑起来的速度极快,每一蹄落下,都会让大地为之一颤,几十米的距离,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杀到:“展卫,退开!”别看田匡粗狂,暴躁,好色如命,但是田匡对手下将士极好,更懂得恩威并重,否则以他一个杀猪匠的身份怎么会如此得麾下将士的拥戴。

展卫听到身后的声音,虚晃一刀,退出圈外,杀猪将田匡已经杀到近前,那员刚才还虐的展卫没有还手之力的武将看到田匡,知道这就是金小小要杀的人,金小小那冰美人可是说了,谁杀了田匡,除了奉上千两黄金,连她的人也可以得到,人生在世,金钱,美人,这些足够让人动心了。

那武将心里正盘算着,手中长刀已经迎头劈下,田匡冷笑一声,不躲不闪,任由长刀朝着自己身上招呼,那粗大的双手之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两把闪动着青光的杀猪刀。

杀猪刀:黄金顶级战刀,刀背厚重,呈半圆形,刀身长两尺七分,背宽一指,单刀重38斤,乃玄铁淬炼锻造而成,附着技能:风斩,解牛一刀,附风:可降低刀身三成刀重。

风,青色的风,从那武将身边划过,无所不在,却无影无踪的风此刻却好似能看的到,长刀未落,就听几声刀兵交击之音,那白银级的上身铠上在那瞬间,留下了足足九道刀痕,刀刀破甲,鲜血横流,而那武将呆愣的看着自己倒下的身体,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头距离身体越来越远,双目瞪的老大,足有一秒多,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目光渐渐的没了生气,而杀猪将已经杀入了那武将群中。

杀猪刀一出,刚才那些还争相上前的武将被切菜一般砍的横七竖八,只是片刻的功夫,五六员武将的头颅一颗又一颗的冲上天空,这是杀猪将赖以成名的一刀,剃头刀,只是一个冲锋,金小小雇佣的六员猛将,尽数没了头颅,金小小那秋水一般的眸子目光不由地的一缩,仿佛又看到了六年前,就是眼前这个屠夫,用那两把杀猪刀,将自己的父亲的身体切的七零八落,那一幕在这六间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而再次看到杀猪将,金小小内心隐藏的那丝畏惧,害怕再次涌了出来,让她全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颤抖。

杀猪将田匡双把巨大的杀猪刀上流动着晶莹的血滴,右手突然抬起指向了奔雷枪齐鹤,比齐鹤更加猖狂的哈哈大笑道:“小子,别躲在女人的屁股后面,你不是想要跟我打么,我成全你,啧啧,杀了你之后,那边那个小美人我也不客气的收下了,哈哈!”

齐鹤轻哼了一声,一拨马头,就要打马上前,却被金小小拉住了马缰,齐鹤扭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金小小,金小小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关切的道:“小心他的刀,很快!”

齐鹤看着说出这关怀花语的金小小,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般,鲜血也随之沸腾了起来:“哈哈,放心吧,你就等着回去穿上鲜红色的嫁衣等着入洞房吧,杀猪将,就让我奔雷枪来领教领教。”

齐鹤说着拉动马缰,胯下战马几个起跃已经来到了田匡身前,面对田匡胯下的獠牙,战马也露出一丝焦躁不安,齐鹤好不容易才安稳住战马,看着田匡道:“在下,奔雷枪齐鹤,你能死在我的枪下,也不算亏待了你了,来吧!”齐鹤虽然很狂,但是却不代表他不点都不紧张,杀猪将田匡身上的血气很浓,那种久经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气可不是齐鹤可比的,尽管死在齐鹤手上的人没有千八百也有三五百之多。

“小子,狂是需要资本的,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可不是你这种毛没长齐的小子能保护的了的,看你小子有我当年三分狂劲,我可以网开一面,留你一命,你的枪虽然快,但还差了点!”

田匡有那个狂傲的资本,就凭借他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就凭借着他那两把让人闻之色变的杀猪刀,说起来,田匡对于齐鹤这种年轻的俊杰十分的爱惜,倒是有些不忍一块璞玉就这么碎了,能作为十万白眉军之统帅,田匡要真没点胸怀,就凭借那狂,那好色等毛病,能拉得起这么大的阵仗,十万人追随其后。

不过田匡的好意齐鹤可没有接受,不为别的,就为金小小那一句关切就足够了,男人在世,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下去:“废话少说,接枪把!”齐鹤刚才一直在看田匡的刀,所以他此刻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天下武功唯两点,一是快,一是力量,快到让对方连出手招架之力都没有,纵对方有千般本事,却没有施展之余地,想破却已经死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奔雷枪走的就是轻灵,闪烁,而田匡的杀猪刀走的同样也是快,但却是那种如风一般无处不在的快。

“奔雷枪法之闪影!”齐鹤一上来就直接发动手中奔雷枪法的奥义,刚才在杀向昭的时候,那奔雷一枪就是第一枪,不过被动刺出和主动刺出,却有着天差地别区别,奔雷枪本身就是一把蕴含着雷电属性的稀少兵器,齐鹤更是将枪法与兵刃融合一体,人与枪合二为一。

那刺出的一枪,似乎变得很慢,人眼可见,不过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悟到这缓慢的一枪之中所蕴含的力量,那一点寒光,就在快到田匡身前时,却如同夜幕降临,天空中突然闪烁起无数的星光,让人头晕目眩,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又或者说这些枪影都是真的。

面对齐鹤那玄奥的一击,杀猪将田匡也出手了,那两把杀猪刀霎时就化作漫天的流光,青色的风席卷着四周的空气,当当当,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兵器撞击声从两人身前传出,那紫色的电光和青色的流风居然形成了一个气场,在两人身边不断的肆虐着,两人那精彩的对打看的两边将士无不张大了嘴巴,好快,快的根本就看不清双臂在动。

第五百二十三章 三十六计的创始人檀道济

第五百二十三章

三十六计的创始人檀道济

金小小那冷若冰霜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紧张之色,妙目眨也不眨的望着那战场之中,虽然远在军阵之中,但一颗心却身若其境,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窒息了,那眼花缭乱的刀枪,除了那不时浮现的紫色电弧,以及那飞射而出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长长的痕迹的刀芒,几乎让人看不清的刀枪的痕迹。

两人极限的对碰,持续了几个呼吸,虽然只是那刹那的功夫,但两人已经交手上百招,紫色的电弧在不断的扩张,奔雷枪法本来就是遇强越强的枪法,齐鹤在这一刻也已经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之前的奔雷枪他顶多能出到第七枪就已经是极限了,然而此刻,他已经突破了第七枪的瓶颈,使出老奔雷枪法蕴含的一个大招,八方惊雷。

“去死吧!”精神一直都紧紧的绷着,就好似一个绷簧被拉到了极限,奔雷枪上,雷鸣之音已经越来越强,就好似那天空中响起的闷雷之音,隐隐之中那速度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八方惊雷,那无数的枪影从无数化作万千,化作百十,最后融合到一枪之中,快若奔雷的刺出。

那一枪携带着那紫色的雷光,枪尖寒星点点,直刺田匡的咽喉,好快的一枪,从之前的欣赏到现在的惊叹,田匡知道自己如果在手下留情,今天真可能马失前蹄,倒在这年轻人的手上,当,第一次田匡的杀猪刀放弃了进攻转而防御,两把杀猪刀夹住了奔雷枪,不过却无法阻止奔雷枪的刺入,噗,奔雷枪刺入了杀猪将田匡的身体,不过不是咽喉,而是肩头。

田匡看着喷溅出鲜血的肩膀,舌尖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有多久没有受过伤了,田匡都已经忘记了,那种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的瞬间,那超越生死的领悟,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杀猪匠,因为生活无着落,这才揭竿而起,从那之后,他的杀猪刀不在杀猪,而改成杀人,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颇有力气,靠着杀猪而练就的杀猪刀法的普通人,就是在那一次次负伤,一次次战斗,一次次在生死之间徘徊,他的杀猪刀法日益精进,成就了他今日赫赫威名,杀猪将,不在是一个蔑视的称呼,而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因为那些曾经小看他的武将们全都被他的杀猪刀砍掉了脑袋。

田匡双眼之中跳动着血一样的火焰,他身上的鲜血已经沸腾了起来,那在齐鲁大地上纵横南北的杀猪将终于露出了那隐藏在体内许久的杀气:“小子,你很不错,如果在历练上几年,见上些大场面,日后你会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将也说不定,可惜,今天你注定要默默无名的死去,接我一招,解牛一击!”

作为一个杀猪将,田匡杀的不光光是猪,牛羊等等他也一样会杀,而杀了不知道只牲畜让他对骨骼走向,经脉都熟悉无比,而自从他改为杀人之后,这个本事并没有荒废,而也是靠着那对人体无比的熟悉,田匡杀人总是要比其他的人都要快,而来自于庖丁解牛典故的解牛一击就是田匡那杀猪刀法最大的奥义。

“啧啧啧,小子还是太嫩了,本事不错,已经跻身到了一流武将的水准,如果精通些兵法,谋略,或许能成为一方名将,可惜年轻气盛,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冲动,可惜了!”

声音似乎是自言自语,但却被身前的金小小听了个一清二楚,金小小回过头去,正好看到身后一员武将,这武将不比之前武将魁梧高大,个头也就是比她高出一点,身上虽然穿着着铠甲,但怎么看怎么别扭,相貌并不算俊朗,却也不算丑,平平齐齐,丢人堆中很容易被人遗忘的那种人,金小小初一看到他也是一愣。

因为眼前这人也是重金聘请而来的武将,金小小对此人倒是很有印象,因为在齐鹤等人每日围着她身后转悠的时候,此人却经常始终不见,女人就算一个奇怪的动物,在身前有一个足够优秀的男人却根本不去注意,反而对那些不理她的男人却是十分的关注,尽管这种关注只是下意识的好奇心,但金小小却不能否认,在众多请回的武将之中,就连齐鹤都没有这人给她的印象深刻。

“你怎么没死!”金小小有些惊讶的说道,虽然她下意识的对眼前这人有很深的印象,但如果没看到眼前这人的话,却大多时候都要忽略的,本来以为他已经被那杀猪将一刀砍掉了脑袋,怎么还他还活着,金小小心中想着,随口就问了出来,不过问出来后,她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妥。

檀道济翻了翻白眼,就算他脾气在好,此刻也不由地回了两句,道:“放心,老子命大的很,想要我的命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檀道济自小无父无母,独自一人长大的,不过他自幼聪慧过人,悟性奇高,在军事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作为三十六计的创作者,檀道济已经是一个名垂中华军事史上的奇才了。

金小小轻哼了一声,道:“你说齐鹤可惜了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年岁好像也不是很大,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难道你比他要强么?”

“至少没他傻!”檀道济回了一句,让金小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檀道济一本正经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惜啊!金小姐确实是美女,也着实让人着迷,但有美人也得要想想自己是不是有命享受,否则那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命没了,结果连美女的手指头都没碰到,你说可惜不可惜!”

“哼!”金小小回过头来,望向战场正中,目光再次的落在阵中两人的身上,杀猪将肩头受了伤,想必速度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只要他在加把劲,或许自己的杀父之仇就能得报,虽然这人平素色眼咪咪的,但作为丈夫倒也是上上之选,自己在想些什么啊!金小小心里有些乱糟糟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绯红,尽管片刻后就恢复了那冰冷,但却仍然被一旁的檀道济看个正着。

“怎么,这么快就想着洞房花烛了,可惜啊!新郎官不是他,作为你重金聘请回来的武将,我有义务提醒你一声,如果你现在不下命令退回望乡城,那么你很可能会成为那个杀猪将的玩物!”

金小小不屑的瞥了檀道济一眼,没有答话,目光望向战场正中,杀猪将终于动了,不过首先发起攻击的却是胯下的獠牙,狂暴獠猪发动冲锋后,一道锋利的土刺从地面上刺出,那土刺头正好刺中了战马的腹部,齐鹤所骑战马长嘶一声,痛苦的扬起前蹄,下一刻,杀猪将从獠牙的背部高高的跃起。

齐鹤抬头望向杀猪将,但那耀眼的阳光却让他眼前一花,战场之上,一瞬间就是生与死,而下一刻,杀猪将已经落在了地上,再次的跳上了獠牙,没有回头去看,他相信自己那一刀,杀猪将田匡骑着獠牙向着金小小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而在后方,数万白眉军看着自家的统帅杀向敌阵,在后阵各军将领的带领下,山呼海啸着杀向望乡城前方的军阵,齐鹤望着前方奔跑的一队骑兵,大地的震动传到身上,胸前似乎有一丝疼痛,齐鹤想要低下头去看,但下一刻,那一颗人头骨碌一声滚落下马,那具身体,瞬间化成了无数碎块,只余下一具森森白骨,比起数年之前,田匡的解牛一击已经更加的出神入化。

金小小傻眼了,她想到过无数次的结局,但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束,心乱如麻,那张冰冷的绝美容颜有些扭曲起来,望着冲着她来的杀猪将,金小小一咬银牙,双手拉住马缰,就要与杀猪将田匡决一生死。

不过金小小还没有动,腰间就有一条手臂揽了过来,金小小淬不及防,轻呼一声,下一刻人已经被抱起:“你想干什么!”

檀道济将金小小放到马后,脸上却早无之前那戏耍的玩味,一脸的肃然:“如果你刚才听我的,就算再不济,依靠着望乡城,坚守一段时日还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如果你还想报仇的话,就抱紧我的腰,如果掉下马去,你可不要希望我会返回身救你!”

檀道济说着,一拉马缰,没有往身后的望向城而去,而是冲着杀猪将奔来的方向而去,檀道济这些日子可没有闲着,望乡城内的城防都是他布置的,尽管望向城堪比坚城,但是在看到白眉军从混乱一片到列阵整齐,那士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檀道济就知道望乡城根本就守不住,所以望乡城注定了它的命运,檀道济虽然不舍那些对他十分照顾的百姓,但此刻他容不得他在多想。

驾,让本小姐抱着你,做梦去吧,金小小心里想着,胯下战马已经跑了起来,金小小差点就被摔下马去,最后不得不伏下身子抱住身前这个该死的混蛋,金小小心里虽然有咬死檀道济的冲动,但眼睛却望向前方:“你想死啊!连齐鹤都不是杀猪将的对手,你……。”

金小小的话音没落,檀道济手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柄剑,剑身流光,散发着蓝色的幽光,剑名:流光,传说级兵刃,据《名剑录》中所记载,吴王孙高于建兴二年铸铸,文曰“流光”其身如若流水,湛蓝,置入水中犹若流光。剑身长两尺七寸,重七斤九两,拥有技能:冰晶裂,浮光掠影,附带冰冻效果。

金小小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是疯了,一柄剑能有重,而跟杀猪将那两把特号的杀猪刀一笔,简直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就好像是用狼牙棒去锤树枝,这不是找死么,金小小看着越来越近的杀猪将,眼睛一闭,死就死吧,反正自己也是下定决定一死了之了。

啊!一声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之声从身侧响起,将闭眼等死的金小小惊的睁开眼睛,自己没死,身前这个混蛋也完好无损,那刚才是…,金小小扭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敢置信的神色,杀猪将田匡的一条拿着杀猪刀的左手在飞到了半空之中,一条手臂齐肩而断,鲜血顺着那血管不断的喷溅而出,杀猪将的手臂断了,就在刚才,金小小几乎是机器的转过头,目光望向檀道济手中的那道流光,流光那锋利的剑刃之上,一滴鲜血正沿着剑刃流下。

金小小张大了小口,曾几何时,在她眼前,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相貌平平,没有半点过人之处,骗钱的家伙,但是这落差也太大了点,自己最倚重的齐鹤费劲浑身解数不过是伤了杀猪将,而且伤势还不深,而他居然轻描淡写的断去杀猪将一臂,金小小此刻在震惊之余,更多的却是咬牙切齿,混蛋男人,骗的本小姐好苦,金小小此刻别提有多恨檀道济了,尤其是想到之前他的调侃,金小小抓住檀道济的手臂,拉到嘴边,张开樱口,就咬了上去。

“啊!你疯了!”檀道济大叫一声,挣开金小小的嘴,檀道济对着身前冲上前的白眉军就劈了下去。

意识到四周的情况,金小小也是啊了一声,单手抱住檀道济的腰,大声的道:“活该,谁让你骗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宝剑,也砍杀起来。

最强就是最弱的,白眉军冲来的声势虽大,但只要冲过去,就不需要担忧被拦截,如果回城是断然没有出路的,而冲了出去,那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杀出了重围,檀道济全身上下已经如同一个血人,奔出三十余里,看后方没有追兵,这才停了下来,看着手臂上那一圈牙印,心道晦气,这上战场没有受伤,居然被一个属狗的女人给咬了。

金小小看着那渗出血丝的牙印,也是满脸的歉意,脸上那万年冰霜也不由地融化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眨巴着眼睛道:“那个,是不是很疼啊!”两人骑着一匹马,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杀出重围后,金小小的心里就有同有条小鹿在乱蹦跶,怦怦的,不过依靠在檀道济那并不算宽的后背上,金小小却难得的迷糊的睡着了,尽管只有不多时,但是那一会却是她这些年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以往梦中那经常出现的恶魔杀猪将没有在出现,不知觉的她已经将檀道济当成了可以依靠的男人。

第五百二十四章 走为上计

第五百二十四章

走为上计

檀道济望着金小小,那一脸的寒霜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起一片红霞,金小小本身就是一个素颜美女,肤色雪白,欺霜赛雪,加上五官精致,不苟言笑起来,就仿若一座冰山,但那种淡淡的冷却很招男人喜欢,不过此刻腮边两团绯红浮现,却好似那落雪中的点点浅梅,更加的诱人,檀道济也不由地看的呆了,但好在片刻就回过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小狗咬的疼!”

金小小自从父亲惨死之后,就将一颗心冰封了,数年来,支撑她的就是报仇,为了能报仇她甚至可以将自己的幸福作为筹码,檀道济那一人一骑从万军之中杀出重围,一剑断了自己内心梦鬽一般的存在杀猪将的手臂,已经双十年华的金小小就算在冷,也有些心动,美人配英雄,檀道济无疑已经征服了她的心,金小小罕见的露出一丝娇羞之色,低着头望着檀道济手臂上的牙痕,听到檀道济的回话,金小小仰起头,先是一愣,然后却是恼羞成怒:“该死的混蛋,你怎么不去死!”行走江湖数年的金小小可不是看上去那么娴雅淡若,脾气可是暴的很。

檀道济啧啧有声的看着金小小,边咂巴着嘴,边摇晃着脑袋,低声的嘀咕的道:“啧啧,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难怪平素金小小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人爱答不理,惜字如金的,原来如此!”檀道济说着还露出一副如此这般的表情,气的金小小挥舞起拳头,就要去打。

檀道济却是往后跳出一步:“我去将身上的血洗洗干净,少陪!”

一块大石,将林中的一条溪流分成了两个空间,水有些凉,檀道济整个人浮在水中,脑海里却在想着,下一步往哪里去,檀道济来自中原,中原诸侯混战之时,檀道济辅佐的珍王在强大的东汉羽林王卫大军压境下,珍王国分崩离析,在王宫四面楚歌之际,珍王自刎身亡,用华丽的王宫给自己做了最后的陪葬,作为大将军的檀道济狼狈而逃,自此隐姓埋名游走在江湖之中,寻找新主,直到在魏国酒楼之上,遇到了一脸冷艳的金小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檀道济在珍国的时候,身为一国之大将军,美女,珍宝只要他想,国君就会装满他的屋子,但是珍国乃是四战之地,地理要冲,檀道济当了三年大将军,几乎连大将军府都没有住过几回,而他的王府内,美人没百八也有几十,檀道济对这些女人倒是没有太多的印象,尤其是王城被围,檀道济镇守四城,也没空安排,后来城破,倒是回去一趟,但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这些女人也就是一个侍寝的侍女而已。

了然一身的檀道济在看到金小小的第一眼就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不同,那淡若冰冷的脸庞,好似舒展不开的愁眉,让檀道济心中一动,国破家亡的檀道济此刻心中也有些迷乱,不知该何去何从,听到金小小募人要报杀父之仇,檀道济也就跟了上,不过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杀父仇人居然是白眉军统帅之一的杀猪将。

山东地面上的这点势力在檀道济的眼中并不算什么,中原百万诸侯大战的时候,山东这边的战争就显得有些小儿科,檀道济能扶助珍国建立王国,并在中原之地苦撑三年,珍国的国力可远比山东各国要强大的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计谋都变的脆弱无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诸葛亮降临,手中没有兵,没有地盘,也掀不起浪花来,望乡城的兵马不过七千,除去夺取上一个诸侯手中的五千兵马外,余下两千从流民中征募,檀道济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派人收集着白眉军的情报,得出的结果不言而喻,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望乡城的败是注定的,就算他绞尽脑汁也不过能守城七日,因为一旦望乡城被围,缺乏存粮,恐惧白眉军的士兵,百姓能坚持七日已经是一个极限,而这还是檀道济最乐观的估计。

而没有城墙防御,打野战,那更没有半点胜算,一边是数万征战沙场数年的农民军,一边是刚招募不足半年的新兵,再是农民,在沙场上征战几年也成了老兵了,所以早早的檀道济就已经在谋后路了,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檀道济当初没有为珍国王殉葬,也不会死在这里,三十六计走为上,此地不宜久留。

哗哗的水声,传入檀道济的耳中,那种水声并不是溪水流淌的声音,而是撩起的水花滴落的声响,檀道济扭过头,望向右侧的大石,这块大石后面就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的檀道济咽了口口水,但还是强扭过头,美人再好,也得有命享受。

檀道济仰望着天,白色的云在空中来回的飘动着,白眉军带甲之兵数十万,乃是齐鲁之地上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他断去杀猪将一臂,怕是白眉军不会善罢甘休,追击很快就会尾随而至,东面的柳国虽然国力较强,在山东地界上乃是众多诸侯中的佼佼,但檀道济知道柳国肯定不会为了他和一个女人就贸然与白眉开战,唯一的去路,只剩下东面的夏国。

檀道济这半年来除了最关注的白眉军动向外,关注最多的就是这支过江的猛龙,尽管对方是初来乍到,但所变现出来的实力却让檀道济很感兴趣,最强大的谋士,武将也需要一个可以供可以施展的舞台,而此番白眉东进,夏国这个才站稳脚跟的势力首当其冲,白眉军与夏国之间定然有所一战。

“喂,你还有完没完了,怎么比一个女人还要墨迹!”一声清脆的娇嗔从岸边传来,脱去了外面的铠甲,只穿着一身束身的连衣短裙的金小小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那乌黑如墨的秀发还滴着水珠,连衣短裙无疑是大夏开设在北面港口内的时装铺子买的,没想到金小小铠甲之中居然穿着这么一身,连衣短裙的诱惑是大大的,金小小学武数年,两条修长的玉腿性感圆润,弹性十足,肤色白皙滑腻,上身的裙子也是束身的,双手叉腰的金小小,似乎不知道她对于男人是怎样的存在,那两团坚挺的酥乳吸引着檀道济的目光,尤物啊!

金小小似乎也注意到了檀道济那火辣的目光,脸上露出一抹绯红,心里却道,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同,原来一样是一个好色的男人,金小小心里想着,转过身,心里却是扑腾扑腾的,如果是齐鹤这么看着她,她肯定会充满了厌恶,但奇怪的是,被檀道济这么看着,她居然有点小甜蜜。

穿着好衣物,金小小也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样,对着檀道济道:“现在我们去哪!”不知觉的金小小已经将自己和檀道济看成了一起,殊不知两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密,甚至在这之前,连话都不曾说过两句。

檀道济绑好马鞍,道:“我会去东面,至于你,貌似咱们现在没有关系了,而且你也付不起我的佣金了!”

金小小一愣,这才想起两人的关系似乎只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如今望乡城破,她全部的赌注都已经输个精光,是的,自己好像没有理由在跟他在一起了,金小小想着,目光不由地一暗,抬起头,那灼灼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氤氲的泪花,就好似那平静的湖水,被打破了平静,泛起丝丝的涟漪,自己在期待着些什么,他与自己不过是萍水相逢,自己如今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能让他为自己奔波的么,想到这,金小小不由地低下头去,声音有些波动的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金小小说着漫无目的的寻了一个方向,怅然若失的走去,眼中似乎有东西在打着转,让眼看不清前方的景物。

绕过一道山梁,金小小终于忍不住的回过头,他还是走了,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金小小就好似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跪坐在那冒着青牙的草地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的滴了下来,六年前父亲惨死,她以为自己的泪水已经哭干了,没想到今天这泪水好像储藏了数年,一流就止也止不住。

哒哒哒,马蹄声从山梁的那边响起,金小小抬起头,望向那山梁,脸上的泪水居然奇迹般的停下了,他还是舍不得自己么,金小小心里想着,但那匹马居然就在自己身边飞跃而过,而山梁的另一端似乎有更多的马群在跑动,地面都微微的在颤动,死吧,死吧,就死在这里好了。

金小小想着,从腰间拔出宝剑,已经心若死灰般的金小小站起身,望向那山梁,等待着与敌人同归于尽,不过下一刻,金小小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下一刻,自己已经被放在了马上,驾,檀道济一扭马缰,打马如飞,快速的向东跑去。

金小小死命的挣扎着,嘴中大声的喊叫道:“你这混蛋,放我下去,让我去死!”

檀道济看着横在马背上,挣扎的金小小,对着那隆起的翘臀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给我老实点,老子可不想死在这里,还有你那个以身相许的承诺还好用吧!本大爷就行一个好,勉强收了你当暖床丫头。”

金小小不挣扎了,扭过头望着骑在马上的檀道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马颠的,脸上红潮一片,不过嘴上却是不认输的道:“哼,色男人,想要本小姐的身子,等你杀了杀猪将再说吧,到时候你想怎样都随你,不过别跟那个齐鹤一样。”

檀道济呵呵一笑,道:“我可没他那么傻,我可以先收点利息!”檀道济说着对着那翘臀又拍了一记,啧啧,好弹的翘臀。

“你这混蛋,放我下来!”

“放不放,大不了咱们两个一块死!”翘臀两次被打,那种异样传入金小小的心里,让她羞愤欲死,虽然她行走江湖数年,要比一般女人开放一些,穿着也很大胆,但骨子里却是保守的很,否则齐鹤也不至于连死都没有拉过她的手。

翠山郡西百余里,王家岭,王家岭是一个堡寨式的村落堡垒,不过此刻整个堡寨内已经是空无一人,寨堡内的人都已经提前进入到附近的泰山之中,以躲避白眉军的扫荡,堡寨内除了一些青石房子,连木头板子都没有一扇,显然是为了防止白眉军恼怒烧寨。

王家岭内,几缕炊烟扶摇直上,在最大的一个院落内,十余个身着牛皮铠甲套装的大夏士兵正做着早饭,王家岭内的百姓和当地诸侯县伯都逃入大山,倒是为大夏的斥候提供了一处很好的前沿根据地,虽然房屋内东西都被带走的干净,但至少不需要在外面风餐露宿。

在王家岭最高的一座房子上,斥候们用木头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哨塔可以清晰的了王家岭周边的情况望在眼中,斥候王候站在这座哨塔上,张望着四周,因为王家岭地处一片山坡之上,位置十分好,西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哨兵的眼睛。

恩,好像有什么到,王候忙从腰间解下望远镜,望向西面,一骑两人一脸疲惫的往这边赶来,而在两人后面,足有上千骑追在后面,王候连忙确定情况后,对着下方正在做饭的人道:“弟兄们,西面来了上千骑兵,看样子应该是白眉军的骑兵,还有这些人还追着一骑!”

斥候什长哦了一声,连忙站起身,三下两下攀上了房顶,登上哨塔,向着西面望去:“马上收拾一下,准备离开这里,五子,小六,你们两个跟我来!”

第五百二十五章 短兵交接—强悍的白眉

第五百二十五章

短兵交接—强悍的白眉

从王家岭中奔出的三骑直接朝着檀道济那一骑而去,能被上千白眉军追击的人定然不会是等闲货色,而且从两人身上或许能知道更多关于白眉军的动向,斥候什长几乎没有太多犹豫就做了这个决定,三人带着五匹马就迎向西面。

檀道济和金小小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他们小瞧了杀猪将的愤怒以及白眉军要杀两人之后快的决心,这一路上如果不是檀道济几次利用山林躲入其中,并伺机抢夺对方的战马,靠着他的能耐强行杀出,怕是早就被围住了,但就算这样三百来里路,也足足耗费了两天,而眼看着胯下的战马已经是强弩之末,两人只求能到达对面山坡上的那个堡寨,因为那几缕炊烟让他看到了希望。

斥候什长的出现无疑让檀道济和金小小松了一口气,而那胸口明显有着麒麟图案的铠甲,让檀道济知道自己可能是碰到了夏国外出的斥候,这三个斥候的骑术很是高超,在路上直接调转了一个马头,算好了马速,并让出一个空位让两人的战马穿过,齐鲁大地上的骑兵并不算多,因为山东并不是产马地,而战马无疑是最重要的战备资源,大夏输入山东的战马也有着严格的控制,而且卖价极高,整个白眉军几十万兵马,骑兵数量加起来也不过三四万而已,而且大部分还都是齐鲁地区产的矮脚马。

大夏斥候所骑的战马都是草原上驯化的野马,马力远比已经驯养了一两代的牧马的速度要快上许多,而且耐久也更强,檀道济和金小小的马术虽然谈不上精湛,但也不算太差,两人一左一右,换乘了大夏斥候骑的野马,顿时速度就是一提,五个人快速的进入到王家寨内。

从寨内余下的斥候也很快聚集了上来:“什长,咱们给后面的白眉军准备了一顿大餐,就算不能要命,也足够让他们脱成皮,足够咱们跑出十几里外了!”

“恩,走!”十余骑斥候也不停留,从王家岭的东面而下:“大熊,五子,小六,你们三个往南北两个方向,将消息通知给其他斥候队,我们去找外巡的骑兵大队,这群龟儿子,既然送上门来了,就别想走!”

贾诩在制定了一套针对白眉军东进的策略,除了加强地方城镇防御之外,将各地较小的村落人口都迁移到翠山内的山寨内,并将大夏的骑兵营如撒豆子一样的撒了出去,组成了外围第一道防线,主要的目的就是阻挡住那些溃散的诸侯溃兵以及那些趁火打劫盗匪,并针对白眉军小股部队进行打击,尽力削弱白眉军的力量。

作为南府骑兵营指挥的祖润泽就跟其余的一干指挥带领着麾下的骑兵在大夏占据的疆域方圆百里范围内进行巡弋,组成了一个庞大的网,最先得到消息的是祖润泽手下的一个骑兵卫,在得知后方有一支千人的白眉骑兵,连续几日枯燥面对那些溃散而来的小杂鱼的骑兵卫长立刻兴奋了起来。

“刘什长,你马上去后方通传营指挥带着大队兵马赶过来,我先带着人赶过去,缠住那些白眉骑兵,免得他们跑掉了!”卫指挥白石双眼冒光,作为草原上纵横驰骋的劲旅,白石麾下的这支骑兵新兵数量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有两年以上兵龄的骑兵,而善于骑射的草原汉子就占了一半,在白石的眼中,山东的那些骑兵也能叫做骑兵,在大夏骑兵面前,那就是一个渣子。

白石说完,一拉马缰,五百余骑呼啸西去,檀道济看着西去的这支大夏骑兵,一拍额头,心道,大夏骑兵无论是战马还是配备,以及骑兵的装备都可以说让人羡慕,而且这些人的骑术也没有什么说的,不过那个将领的语气,以及眼中不经意露出的不屑,却让檀道济知道,他们很可能会为他们的轻敌而付出代价,白眉军的彪悍可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白眉军发起疯来,那可叫一个悍不畏死,这两日檀道济可是深有体会。

“刘什长,咱们还是快去找大队吧,晚了可能要出大事!”檀道济如今是来投靠夏军,自然不能不闻不问,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的道。

刘什长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对于大夏纵横南北,无所敌手的那种自豪感却让他相信白石的骑兵,就算无法杀退那支白眉骑兵,但缠住还是没问题的,如果游斗的话,那支疲惫的追兵就等着挨宰吧,但刘什长还是点了点头,拉动马缰道:“王候,间隔半刻钟,射出一支响箭,召集附近的游骑!”

就如檀道济担忧的那般,白石的骑兵卫在向西跑了二十来里,就与迎面追来的白眉骑兵碰了个对面,双方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当然率先出手的就是白石麾下的五百骑兵的上百道弩箭,以及阵中的两百余箭雨覆盖,一个照面,在王家寨内弄的狼狈的白眉骑兵瞬间就倒下了百余骑,如果换成在草原之上,白石肯定会裂开方阵,双龙出水,一左一右的避开对方的冲锋势头,然后利用后阵的弩箭以及弓箭覆盖,不断的削弱对方优势的兵力,这也是游骑兵最擅长的游战。

但这里并不是草原,他们面对的也不是同样精于骑射的草原骑兵,而是一群在他眼中刚刚学会骑马的小家伙,连那些没成年的草原少年的骑术都不如,而且眼前这些白眉军显然十分疲惫,体力所剩无几,而他麾下的五百骑兵却是精力十足,一个冲锋,就足以将对方冲散。

白石很是自信的想着,当即没有分开阵型,反而集中兵力,形成了箭矢冲阵,打算一击而下,五百大夏铁骑好像一架高速的列车,直接撞上了对面的白眉骑兵,就好像是洪水掀起的大浪拍打在一个豆腐渣工程的堤坝,顿时白眉军前军快速的崩溃,大夏铁骑就好像是一个楔子冲入了白眉军军中。

白石挥舞着血纹弯刀,鲜血在身边绽放着最美的血花,白眉骑兵身上的铠甲在大夏精铁血纹弯刀面前就好像是一块豆腐样的脆弱,一刀就可以撕开,然后弯刀那锋利的刀刃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狰狞可怖的巨大伤口,鲜血止不住的涌出,等待那人的下场只有死亡。

啊的一声惨叫声从身侧响起,白石眼角余光瞥向身旁,一个被砍断了胳膊的白眉军骑兵居然在惨叫一声后,如同受伤了的狼,猛地扑向那个砍断他手臂的夏军士兵,两人滚落马下,那白眉军士兵居然用牙齿咬向了那跌落战马的大夏士兵,而不巧的是这个士兵却是一个没上过几次战场的新兵蛋子,当场被那白眉军士兵的凶狠给吓住了,脖颈处,鲜血猛然喷溅而出,那新兵圆睁着双眼,身体还在抽搐着,不过咽喉血管破裂,就算是大夏最高明的医生都无法救的了他的性命。

那杀了一人的白眉士兵不顾断臂之疼,抢过那新兵的弯刀,对着后方的骑兵就挥舞过去,但是下一刻,一骑骑兵从他后方冲过,下一刻,他的脑袋冲天而起,滚落一旁。

白石回过神来,再次要抽回砍入敌人身体内的弯刀,但下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从心底升起,那个被他洞穿腹部的白眉军小队长抬着头,脸上露出一丝让人心悸的狡黠,侧后,一道阴风袭来,白石往回抽刀的手感觉到一阻,居然拉不动,对方的双手紧握着刀柄,疯子,白石心里暗骂一声,丢弃了手中的弯刀,蹡踉一声,从战马马鞍上抽出备用的弯刀,挡住身后袭来的战刀。

“大人,您还好吧!”一个亲卫将那偷袭的白眉士兵杀死,微微有些气喘的问道,骑兵的冲锋之势在白眉军骑兵那疯狂的阻挡下,停了下来,没有一口气洞穿敌阵,这让白石很是吃惊,五百骑兵与白眉骑兵混战成一团,尽管大夏骑兵在装备上占据着优势,但是白眉骑兵那不要命的打法却很让人头疼。

这群家伙就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明明身上受到了很重的创伤,但却还会发起濒死一击,而这样难缠的敌人,让大夏骑兵之中的新兵折损的很快,就算是那些究竟战阵的骑兵也有点无法适应,本来在预想中很轻松的一次凿穿,而后追击残敌没有出现,这群疲惫的白眉骑兵在战斗中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让白石这样身经百战的低级将官都有些心有余悸,见过狠的,但没见过这么狠的,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此刻的白石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这支白眉骑兵来,尽管对方无论装备还是战马,又或者是训练,骑术都比不上大夏骑兵,但是白眉骑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视死如归的杀意,却让人心生胆寒,自己太过大意了,如果不是自己轻敌,而是采用游斗的方式,利用优势的弓弩远程打击,加上大夏战马的速度,眼前这支白眉骑兵根本就没有半点机会伤到他们,但是此刻,双方已经混战成一团,根本就分不开,他现在只能祈求其他兄弟骑兵卫赶紧赶来。

徐庆,白眉军一骑兵千方长,也是杀猪将田匡麾下少有的几个精于骑战的手下,徐庆对眼前这支冲上来的精锐骑兵就如同白石的惊讶一样,要知道在山东地面上骑兵很少,除了当初阮猴子大肆采购了数万战马,组成了一支五万骑兵,横扫了小半个山东外,余下的势力根本就没有多少战马,他这支骑兵在白眉军中也算是精锐了,成军也有五六年,一直跟随者田匡南征北战,尽管当初的老兄弟没剩下多少,但军中最差的也有三年以上的军龄,但此刻面对对方几百骑,却好似在啃骨头一样,很是硌牙。

每杀死对方一个士兵,自己这边可能要付出两到三个人,尽管情况随着混战已经有了好转,但就刚才这一会功夫的厮杀,自己手下至少折损了不下三百人,却只拉下对方不到百多人,可恶,徐庆一拉马缰,手中的大锤左右开弓,徐庆是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身材魁梧,力量不小,而且从战场上杀出来的本事,让他每一击都十分简练,但却很致命,被他打在身上的夏军士兵就算当场没死,也近气多,出气少。

白眉军中的装备在齐鲁大地上还算是上乘,但比起大夏的精铁弯刀却差了几个档次,不过徐庆的两把大锤却完全就是两团铁疙瘩,能削断普通战刀的精铁血纹弯刀对上两个铁疙瘩却是没有什么作用,徐庆手中的大锤挥舞的呼呼带风,不少夏军士兵在大锤的攻击下,倒飞而出,少有一合之敌。

白石面色铁青的看着杀上前来的敌将,放弃了手中利于劈砍的弯刀,从马背上取下一根折叠长枪,合十变长枪,对着徐庆就是一蜻蜓点水,徐庆轻哼一声,大锤直接抡了开来,当的一声,挡开了白石的一击。

白石这一击本来就是试探之用,没有使出多少力气,一点就收,看准空挡,再次刺去,徐庆连挡数下,白石的攻击尽数被挡了下来,而中间还砸飞两个上前的夏军士兵,仍然游刃有余,白石头上的冷汗下来了,作为一个卫指挥使,他的武艺也算是不差了,但此刻居然有一种吃力的感觉,尤其是对方那游刃有余的模样,更让他大受打击,明明骑术要差着自己一筹,没想到却是自己被压着打。

一千余人就在土路旁的一片荒野上打的你来我往,地上到处都是死尸以及被殃及池鱼的战马,哒哒哒,随着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徐庆不由地抽眼望去,却见东面尘土飞扬,马蹄声阵阵,怕是对方的援兵已至,徐庆咬了咬牙,手中的锤对着白石兜头就是一砸,白石一惊,连忙架枪去挡,徐庆虚晃一锤,扯动战马,大喝一声道:“撤退!”说着,一拉马缰,砸开两个挡住去路的夏军向西方而去。

白石微微有些气喘的望着向后方撤退的白眉军骑兵,夕阳西斜,血红色的霞光映射在大地之上,如果换个时候,他肯定会带着人追上前去,不过此时他却没有多少力气的喘着粗气,衣襟后面已经被汗水打湿,好难缠的白眉军:“清点损失人数!”

祖润泽并没有停下战马,而是直接追上了那逃窜的白眉军,队伍中分出一百来人来帮忙救治伤员,并在附近扎下临时营地,点燃篝火,夕阳西落,直到完全隐入地平线,整个天地变的一片漆黑,直到两个多时辰后,祖润泽这才一身血污的带着骑兵回了来。

“大人,可把那群家伙全灭了!”白石上前问道,他现在可是气的要死,一个卫五百余人,战死差不多一半,几乎人人都带了点伤,而一百多人的最后活下来的不足十个,现在还发傻,没有回过神来,这一下可算是伤筋动骨,少不得还要挨一顿责罚。

祖润泽瞥了眼白石,狠狠的哼了一声,道:“你这家伙还有脸问,手下折损多少!”

“死了二百二十七个,重伤的三十四个,其余的人人带伤!”

“呼,收敛了弟兄们的尸体,将伤患送到后方去,你这家伙等着回去挨板子吧,妈个巴子的!”

“老武,指挥大人这是怎么了,火气好像不小哦!”

武老四看了眼左右,这才小声的道:“别提了,追到王家岭的时候,被那群混蛋给暗算了一把,折损了十几号兄弟,虽然杀了不少,但几个头目都给跑了!”

“跑了!”白石惊讶的叫出声来,却被武老四一把捂住嘴,道:“你不想混了,大人可在气头上,你不想在多挨几板子就使劲喊!”

临时营地,檀道济和金小小被安排在一个角落之中,跟斥候刘老大等人在一块,斥候小六跟一个做贼的小偷一般走到篝火旁,四下扫了眼,这才道:“什长,刚听到的消息,祖指挥使好像没留住那群白眉骑兵,跑了几条大鱼,现在正训斥白指挥使!”

“跑了!”刘老大也是一惊,这一回好像吃瘪吃大了,出动了三个营,一个营被打个半残,余下两营追击,居然没留下大鱼:“怎么跑的,那群家伙可是追了一路,之前又大打出手,怎么还有力气跑了!”

小六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听人说,好像是在王家寨里头给挡住了。”

“什么?”刘老大这回也傻眼了:“王八羔子的,这事千万要保密听到没,说出去,祖指挥使非得找咱们麻烦不可!”

第五百二十六章 墨子布局

第五百二十六章

墨子布局

望乡城,杀猪将田匡左臂被断,虽然受伤颇重,但却不渝有性命之忧,当日在杀入望乡城后,城内的百姓算是彻底的遭了殃,整整两日,城内被屠殆尽,那些投降的守军也尽数被坑杀活埋,两万余人的望乡城成了一个死城,只有一些还算有些姿色的女人被拉入军帐内成了宣泄的工具。

杀猪将田匡在昏迷了一日夜后,终于悠悠的转醒,那双眸子里满是寒霜,尽管面色苍白如纸,但却没有人敢拿他当成病猫:“可曾查出那人的身份!”

“回大帅,卑职无能,还没有查出他的具体身份,但从那些被抓的俘虏口中讲,此人乃是望乡城城主金小小从中原请回来的俊杰之一,姓檀,但叫什么却没有人晓得,那些俘虏说众人都叫他檀大人,不过金小小对他似乎并不看重,一直以来,颇倚重那个被大人分尸了的家伙,看来此人心机深沉,而且武艺不低,应该不会是一个无名之辈,我已经让人去中原地区查访了,或许能有蛛丝马迹!”

“哦,那人杀出重围,去了哪一个方向!”田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

“回大帅,往东边去了,我已经让徐庆带着一千骑兵追了过去,徐庆的能耐还说得过去,而且对方不过两人一马,一千骑兵只要追上他们,肯定不会让他给跑了!”

“东面!”田匡低声念叨了一声,似乎在想着什么,一个亲兵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在王大临耳边嘀咕了几句,王大临听了,不由地惊讶出声:“什么!”

田匡看着脸色突变的王大临,道:“又有什么事,说!”

“大帅,徐庆带着不到百余骑狼狈而回,麾下精锐折损一空,此刻就在门外候着!”

“将人叫进来!”田匡面色阴沉如水,他那暴躁的脾气此刻却还算平静,但在田匡身边几年的王大临却是知道,这是大帅发怒的征兆,如果他大声叫骂一顿,那还好说,骂完了,打完了也就过去了,但如果他不打也不骂,而是冷静异常,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徐庆进了门后,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道:“大帅,卑职无能,还请大帅责罚!”

“好了,你麾下那一千兵马可都是军中精锐,如今十亭去了九亭,你不会想说是那一男一女两人所为吧!”

“回大人,这倒不是,只不过在追杀的路上,本来已经快要将两人抓住了,但却突然碰到夏国的斥候,将两人救了过去,我们一路尾随,却没有想到才追出二十余里,就碰到了东面而来的夏国铁骑,本来卑职有把握吃下对方前来的那支骑兵的,但打到一半,陆续有上千的骑兵赶来,卑职只能下令后撤,夏军弓弩犀利,我麾下将士追击两日夜,都已经是疲惫之军,上百将士就这么被射落下马,如果不是靠着王家岭挡住了对方片刻,怕是就再也见不到大帅了。”

田匡听了正徐庆所言,怒气也小了不少,他麾下的将领都是敢打敢冲的,徐庆也不敢欺骗与他,对于夏军,田匡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但对于大夏的商人他却知道不少,夏国商人买卖的兵器,铠甲可都是上乘货色,而夏国的士兵穿着的装备应该不比这差,而且从夏国商人那里听说,夏国地处北面草原之地,盛产高大的骏马,拥有数十万骑兵,善于骑战,徐庆败在夏人之手,并不算丢人。

“你先回去歇息去吧,到老营那边领取你们那份东西!受伤的将士领取双倍。”

“大临,徐庆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是的,大帅,王家岭距离夏军占领的翠山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来里地,夏军将斥候都派到了王家岭,而且出了王家岭没有二十里,就陆续碰到两拨夏军铁骑,显然夏人对我们东进有所防范!”

“哼,岂止是防范,怕是要主动出击,给我一个当头棒喝,以敲打那些不老实的势力!”田匡轻哼一声,虽然他没有念过书,但这些年可是被人逼着学了些,田匡可不比看上去那般的粗狂。

“那大帅,我们要不要放弃这次劫掠!”

“不,那岂不是说我怕了它夏国不成,何况此番东进,就是要领教领教夏国这条过江龙,何况对方在翠山,中野,威海三地搭建大量仓库,存储无数粮食,装备铠甲,布帛,哪怕就抢了一处,也能壮大我们的力量,不过夏国既然有了防备,咱们在贸然攻打,却是要吃亏的,去,将军师请过来,我要当面问计。”

烽火十年三月十五日,白眉军五帅之一的猪帅田匡召集了麾下众将,随后四散各地的白眉军快速的向和王家岭一带聚集,十万兵马三日内齐聚王家岭东,驻扎一日后,十万大军大张旗鼓的向着翠山郡奔来。

分散在各地的大夏斥候很快就白眉军的信息传递了位于胶东县城的大夏帅帐,公孙康看着已经聚集起来的白眉军,巨大的行军箭头直指翠山郡:“白眉军十万人已经聚在一起,很明确的向着我翠山郡西部的翠北县杀来,难道是想收拢拳头,集中攻击一点,以雷霆手段拿下我翠山郡。”

一旁的贾诩看着沙盘,却是眉头紧锁,道:“张开五指,不如聚而为拳,白眉军十万人齐聚成一点杀向翠山郡,顶多算是一个难啃的骨头,我们完全可以诱敌深入,齐聚各地兵马二十万对其团团围困,如果只是这样,似乎太过简单了,而且我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总觉得白眉军此举并没有那么简单。”

贾诩说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水,道:“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白眉军此番东进的目的是什么,是如往常一样的劫掠,练兵,又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如果有其他目的,那个目的又是什么呢?试探我大夏的实力,又或者是抢掠堆积在地方上粮草,辎重。”

“军师以为白眉军此举的目的是什么呢?”公孙康问道。

贾诩呵呵一笑,抿了口茶水,道:“目的可能有很多个,既有试探,也想要我们的粮草,辎重,但我不知道白眉军能做到哪一程度,田匡此人武艺不俗,而且为人粗犷却心中有细,对手下很好,虽然脾气暴躁,嗜杀好色,但却并不影响麾下将士对他的拥戴,对于此人我倒是不担心,因为他是在明面上的,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倒是隐藏在他背后的那人才更需要让人警惕,那情报司传来的情报对这支白眉军可是没少赞赏有加,半刻钟,从乱成一团而变的秩序井然,这可是不是一般的农民军的气象!而且我们的人似乎也发觉在对方军中有一个很影子出现。”

“是啊!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不过这几日我们已经做了一切准备,威海那边有十万重兵保护,白眉军没那么容易过去,至于翠山郡,如果他们要,给了他便是,那点东西我们还损失的起,如果他敢踏进来,我们就能调遣埋伏的兵马,困住这十万人,山中有神赐军,地面上有骑兵,除非他们有翅膀,否则他们别想完好的离开。”

“山中,山中,是了,山东之地的各方势力如今都在观望之中,但对我们进入山东没有忌惮那是不可能的,前一段日子神赐军将翠山以及翠山附近的山寨都给剿了,怕是泰山盗已经知道我大夏有一支神出鬼没,擅于山岳作战的丛林战士,或许白眉军这次东进并不是全部,泰山之中怕也不会太平。”贾诩说着站起身,在泰山大致的地形上放上一个进攻方向。

公孙康站起身,一拍桌案道:“好险,我军大部分力量都布置在西面,以防止白眉军进军,没想到忽略了身边的这条猛虎,泰山盗虽然是一盘散沙,但对外向来一致,一旦我军与白眉军大战一起,泰山盗很可能从附近山上袭扰我军后方,让我们疲于应付,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最后他们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也足以起到敲山震虎的目的,而如果我们应付不及,那四周那些诸侯群狼怕是也要落井下石,到时候咱们的好不容易才站稳的脚跟也要挪挪位置,被压缩到威海一角。”

“让神赐军分出一些精力在探听山上的消息,我们不比这些泰山盗,与地方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咱们这边怕是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们的眼睛,看来这一战,有的打了!”贾诩说着,目光快速的在沙盘上移动,如果说山东之地就是一个棋盘,那么大夏却只是在边角之地占下一片地盘,而这片地盘还要面临四面围攻,只有渡过眼下这道难关,大夏才真正算是站稳脚。

齐鲁之南,墨城,墨子学堂,墨子持着棋子望着棋盘,呵呵道:“布局已成,看你怎么破我这八面围城,小飞,劫攻!”

“墨兄实在是有点欺负人了,我这老粗刚刚学会下棋,你就这般不留情面,下回我可不与手谈了!不过这一劫可算是墨兄第一道考验!”鲁班笑着道。

“呵呵,算是吧,第一关,并不算难,应该很好过的!”墨子目光狡黠的道。

第五百二十七章 墨家总动员

第五百二十七章

墨家总动员

泰山东北,沿着翠山余脉往东南不到百里,有山明曰:双龙山,双龙山两山相对而卧,山体狭长弯曲,而在双龙山中有一谷,双龙谷,谷内有着泰山群盗中较大的一支,双龙盗。

双龙盗有两位当家,通臂猿典七,潜龙南宫皓羽,通臂猿典七身高一米八,右臂齐肩而断,只剩下一条完好的左臂,不过剩下的这条左臂却壮如猿臂,粗大无比,要比普通人的手臂大了几圈,臂力惊人,一拳可碎整块的青石,所以典七又有通臂猿之称。

潜龙南宫皓羽,墨家第一代弟子,墨子的得意门生,师从墨子五年,平素规规矩矩,犹如隐士,素来无争,但在离开墨城之后,却没有成为山东各路诸侯麾下大将,却独自一人上了泰山,当了山匪头目,做了不少震动山东诸侯的大案。

三年前,潜龙南宫皓羽离开墨山半年,当时的齐鲁东部,以威海阮猴子的兵马最胜,阮猴子依仗金矿大量交易夏国兵甲,战马,粮食等物资,势力快速的膨胀,不断吞并周边的诸侯,以血腥手段几乎一统齐鲁东部百路诸侯,然而就在阮猴子声势不弱于七大诸侯,四大义军匪盗的时候,潜龙南宫皓羽和通臂猿典七携着三千双龙山盗,夜袭昌县城,当时阮猴子三十万精兵刚拿下昌县不久,三十万兵马齐聚在县城左近,但却被南宫皓羽与典七潜入县城附近,火烧粮仓,掠其战马,搅乱十数处营盘,混乱之中,阮猴子被通臂猿典七丢出的巨木碎屑溅射而伤,没出两月,阮猴子伤重无医,死,阮猴子死后,声势浩大的阮国这颗大树也就倒了,树倒猢狲散,那些被阮猴子压住的诸侯降将再次裂土自立,山东东部再次大乱。

那一战后,双龙山也彻底的出名了,而潜龙南宫皓羽,也就是墨家的墨羽也再次一鸣惊人,成了墨家第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之一,而双龙山名声鹊起后,投奔之人络绎不绝,如今的双龙山已经是拥有精锐三万的一方势力,在泰山群盗实力排行第三,其中以潜龙南宫皓羽所组建的一万铁骑,就是以南宫皓羽在墨家的弟子名墨羽命名,墨羽军装备的战马尽数都是大夏卖给阮猴子的战马,就连大部分兵甲器械也是如此,而能在数十万乱军之中,密下这么多东西,足以见得潜龙的厉害。

双龙山龙首岭,整座山岭就好像龙头夹在腋下,探入谷地腹地,山岭不高,却居高临下,谷地内除了十数个大型军营外,还有几十个大小村落,而谷地内可利用的平地,甚至是不断陡峭的山腰都被开辟出一块块的良田,三月天气回暖,虽然还不到耕作的时辰,但整个谷地内已经热闹了起来,犁地的百姓欢声笑语的唱着小调,那高亢的声音在谷中来回的传荡。

龙首岭半山腰的一片紫竹林,春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那竹林正中,又一方用竹木搭建而成的院落,那竹门前一块青石之上,笔劲苍松有力的书写三个大字,隐庐居,通臂猿典七迈着大步步入院中,对着一个头上编着两个小圆髻的书童道:“小竹,你家主人呢?”

“先生在院后的水潭前垂钓,韵小姐也在!”

典七哦了一声,那粗壮的手臂挠了挠脑袋,道:“那丫头怎么还没回去,不过是赖上你家主人了吧!”典七说着,大大咧咧的走入屋子,向后院后去。

院落建在一条山溪流过的地方,南宫皓羽让人在后院掘了一个深潭,养了一些鱼,如今池内的鱼各个都有一两尺长,不过南宫皓羽垂钓却多是体会那种钓鱼的意境,所以他那鱼钩跟姜太公的一样,同样是直的,水潭之中有一方水榭,水榭内,有一年芳二八的妙龄女子,身着鹅黄翠羽裙,窈窕的腰间束着一条宽玉带,跪坐在榻上,勾勒出一道迷人的曲线身段,尽管少女才十六岁,但翘臀雪乳却已经颇具规模,尤其是跪坐的姿势,裙子紧绷包裹在臀上,那条曲美的婀娜绝对是对男人最具有诱惑力的地方,素手拂着一方古琴,那如流水清风般的琴音曼妙的流转而出。

“老羽,听那帮小兔崽子说,你有事寻我!”典七这一嗓子,将好一幅画卷意境给破坏的一干二净,琴音发出一声争鸣之音,而那平静的水潭之上,也泛起数道水花,涟漪。

南宫皓羽放下竹竿,却是没有太过在意,但他不在意却不代表那水榭中的美人也不在意,被书童称为韵小姐的正是山东南方黄子国国主的千金,黄书韵,如果隔着那轻纱望去,少女亭亭玉立,五官精致,低眉细语的样子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娴雅端庄,落落大方,然,此刻被打乱了兴致的黄书韵却露出了狰狞的本相,脚踏莲步,柳眉怒起,一双皓月般明亮的眼眸绽出丝丝的寒光,走到通臂猿典七的身边,指着就叱道:“你这吃货,来了就来了,难道就不能安静一点,每一次都扯着嗓门大喊大叫,影响本小姐的心情,是不是非要本小姐暴打你一顿你才能长点记性!”

别看黄书韵长的柔柔弱弱,琴棋书画样样通,但实际上,这黄书韵最厉害的却是马上步下的武艺,黄书韵师承尼姑庵净月道人,一身剑术高超的很,而且黄书韵天赋惊人,四岁就开始习武,十二岁就已经上了沙场,习兵家《六韬》,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着很高的军事天赋,黄子国立国年头不过才四年而已,乃是后起之秀,而黄子国的崛起却与这位大家小姐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好了,小韵你且回房休息,我与典大哥有事要说。”

黄书韵看了眼南宫皓羽轻哼了一声,跺了跺脚,瞪了一眼典七,很是气愤的走向前院,南宫皓羽这才扭过头,将典七带入水榭之中,跪坐在榻上,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对着典七道:“师傅遣人传了墨令过来,此番要我出兵行一件事,你也知我墨门规矩,师傅所遣,墨羽是定要全力而为的,不过这双龙山并非我一人所有,所以特请来典兄,征询一下典兄的意思!”

典七拿着那封信,上面有一个墨家特有的标志,典七虽不识字,却也认得这符号,听了南宫皓羽所言,典七却没有打开书信,瓮声瓮气的道:“你也知道我大字不认识几个,你我如同兄弟一般,既然是矩子所遣,想必定有因由,但且说来听听,我也没有反对的道理。”

典七虽然不识字,但道理却还是明白的,而且墨家矩子可是自己兄弟的老师,本事可是大着呢?想来也不会无事生非,让他们没事找事,南宫皓羽点了点头,道:“师傅信中所说,是让我们做一件事,典兄也该知道北面最近崛起之夏国,事情与其有关,师傅已经传令周边的墨门弟子,对夏国进行征讨,时间以半年为期,不限手段,不限结果,尽众人所学,倾全力而为,虽然我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这么做,但能让老师广发墨令却还是第一次,墨羽作为老师之弟子,自然要从老师之命。”

“夏国,就是北面那个很是嚣张的夏国,没两个月就收拾了十几家势力,盘踞地方,然后运来大批粮草,布帛等物资发给百姓的那个夏国,嘿嘿,听说这个夏国可是富裕的很呢?当初那个阮猴子能崛起,就跟这个夏国有关系,咱们那一万多匹战马可还是夏国卖过来的呢?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夏字,既然矩子发话了,咱双龙山也不是孬的,正好弟兄们憋了一冬了,也该活动活动。”典七一听目标是夏国,眼前就是一亮,反对,那是不可能的,做山匪的,打劫才是正理。

南宫皓羽呵呵一笑,道:“能让老师广发墨令,针对夏国,这个夏国想必定有过人之处,咱们还是不要太过轻敌了,咱们附近的墨门子弟中,倒是还有百十个,分散在各个势力中,不过大多都是外出历练的二代,三代弟子,出兵的事情,我看还是将众人聚在一起,然后在做行动,另外夏国那边的情况也需要抓紧了。”

“这个我去找白老鼠白胜,这家伙耳目众多,想必会有一些消息,不过那个家伙的要价可不便宜!”典七道。

“呵呵,如果能攻入夏国所占的县城,所得可要丰厚的很,这点花销也不算什么了!”

墨门子弟,在学成之后,都会外派到各地闯荡,以宣扬墨家的思想,所以墨子的弟子大部分都散落各地,遍布山东各处,有一方诸侯,也有一地诸侯大将,有盘踞山林之盗匪头目,也有义军将领,可以说墨门在齐鲁大地影响力巨大。

夏国威海三郡东侧,占据三五城池的县子,县伯的小诸侯众多,南子县公,南天城,南子县公麾下大将墨家二代杰出弟子,墨石端坐在自家书房之中,打开墨门弟子送来的墨令书信,看完之后,皱眉思索起来,片刻后,这个在墨家二代弟子中有着磐石之将之称的石坚站起身,对着房外的侍从道:“去将孙将军,周将军请来!”

岚城县子国,国主马如风,墨家一代弟子,墨风打开墨令,看完之后,直接传唤亲兵,召集麾下众将开会,白城县公国,梁城县子国,庄河县伯国,……,靠近夏国威海三地的百余名墨家一代,二代,以及出来历练的三代弟子在接到墨令之后,都开始动了起来。

八百里水泊梁山,齐鲁大地四大义军盗匪之一,梁山军盘踞泰山以西的水泊之中,三十万梁山军纵横周边二十余州县,拥有马军四万,水军五万,步军二十万,烽火四年,梁山泊聚义,三十六将云聚梁山,大头领,玉麒麟卢俊义豪义一方,聚百姓,保一地之平安,有八百里富饶水泊,养活了上百万人口,盘踞水泊周边十六县,霸占一方称雄。

梁山水泊到处都是茂密的芦苇,如果无人带领,很容易迷失在芦苇迷宫之中,一条小船载着一个身着墨袍的少年,眼上绑着一条黑布,快速的穿行在芦苇荡中,将近一个多时辰后,船夫这才来到墨门少年前,将黑布撤去,双手抱拳道:“实在是抱歉,山门的规矩。”

“无碍,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水寨!”

“快了,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看到了!”

梁山,位于湖中一座岛屿之上,高达六百余米,俯瞰湖面,进入梁山水寨,墨门弟子被带上了梁山,在山顶之上的聚义大厅内,玉麒麟卢俊义亲自带着麾下数将在门口迎接,来到梁山的正是二代弟子中的墨离:“见过卢大当家,我是墨门二代弟子,墨离,此番奉矩子之命,送信一封!”

“呵呵,快里面请,来人,备酒菜!”卢俊义一边吩咐,一边将人请入聚义厅中,坐在上首虎皮宝座上,将信笺打开,快速的看了起来,良久,卢俊义这才放下书信,道:“呵呵,矩子是在太过客气了,不就是要从我这借几员水军将领一用,来人,传令,让阮氏三雄到聚义厅来。”

墨离站起身,抱拳道:“多谢卢大当家,日后梁山但有所遣,我墨门定当全力而助!”

“哈哈,那我可记得这个承诺了,我麾下将领中也有墨门的子弟,在墨家好似唤作墨规,我梁山水泊战船半数出其手,就算是矩子直接吩咐,我梁山也绝无拒绝的道理,阮氏三雄乃我梁山三员擅长水战之将,想必应该能完成矩子所交代的任务。”

烽火十年三月,在墨家矩子的墨门令中,无数的势力开始涌动暗流,而针对的对象无一不是夏国,而这只是墨子对夏国考验的第一关,一只大手已经悄然的张开,笼向了大夏占据的三郡之地,而在这暗流之中,大夏能否破开墨子布下的八面围城,成功的站稳山东,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第五百二十八章 老将出马—刘仁轨出山

第五百二十八章

老将出马—刘仁轨出山

天之城,就在山东之地暗流涌动,大夏国内却仍然是一片祥和宁静,随着三月开春,大地开化,春汛也随之而来,这次春汛是王都建成以来第一次面临的洪水,所以关注的人也格外的多,天之城暖阁,随着天气逐渐升温,屋内的火盆也逐渐撤去,虽然空气中仍然夹带着丝丝的凉意,不过对于每日锻炼的夏羽来说,这点凉并不能算什么。

窗外绿意青葱,生机盎然,屋内,夏羽则翻动着内阁和中枢两地递上来的折子,内阁首府谢安坐在左侧椅子上,对着夏羽呈报着最近的一些大事。

“随着冰雪融化,大地回春,各州府都已经做好应付春汛的准备,一些主要河段也安排了城卫营驻扎,问题估计不会太大,天之城水利司的官员也都下派各地,密切注意浑河上游段和天之城附近的水流,以及水深,以应付可能出现的问题。”

“去年年底,审定的两条运河已经提上了日程,官奴除了维护天之城所必要的数量外,尽数遣散到各地,运河上的劳动力缺口也得到了缓解,另外就是修缮从商郡到达浚县的驰道,因为要穿越一片密林区,所以施工的难度加大,投入也将会加大,工期很可能也会加长,不过还都在承受的范围内,一旦这条驰道修缮完成,货物运行就不需要走狭长的野狐岭小道,将大大的提高货物通行效率。”

“锦西走廊和幽地通道连通山海关的驰道大动脉也已经启动,沿途连通十一个郡,并在一些重要的城镇修建仓禀,两国地方上的法令也已经推行我大夏律法,地方上过渡还算稳定,两国的地方官员都还算配合,目前已经有不少的商会陆续进入两地,开始经商,开设作坊,情势一片大好。”

“恩,建设上的事情内阁要多盯着些,尤其是御史台,不是充实了不少的人么,这些工程每一笔出入都是大数目,朕不希望有人将手伸到里面去,将人都分派下去,好好监督着。”

“是,陛下!臣回去后,就让御史台的人拿出一个章程出来!”

“恩,中枢这边最近有什么大事么!”夏羽扭过头,望向杨林道。

杨林将茶杯放在桌案上,清清嗓子道;“回陛下,中枢这边倒是没有太大的事情,东面,西面都还算太平,倒是山东那边最近有些麻烦,南府公孙将军传回消息,似乎山东地方上的白眉军东进劫掠,已经到了我大夏占据的三郡,根据最新传回的消息,双方在翠北县外对峙,只爆发了数次小规模的战斗,以南府目前的兵马应付有余。”

“陛下,海之角港口主体工程已经进入到尾声,海之角此番作为经略山东一个重要的后方基地,担任着运送东南镇守府数军兵马过海进入山东的任务,并为这数万兵马提供足够的后勤补给,而且海之角濒临外海,乃是渤海门户,地理位置重要,如今我大夏三大海军府各有所司,似乎抽调不出合适的人选镇守一方!”

“海之角!”夏羽听了也是一愣,但随即就想起两年前因为一伙外海海盗进入渤海,劫掠了一艘大夏运送黄金的宝船,之后,他命人在渤海出口的地方打造要塞,没想到这么快就建的差不多了,海之角的位置确实十分重要,乃是渤海进入口之咽喉,如今大渤海上,大夏就是霸主,整个渤海都是大夏的后花园,而其他诸侯势力的船只顶多沿着海岸线行走,不敢深入海洋,而大夏靠着海洋贸易,可谓是赚取了大笔的金银,不过渤海贸易圈的贸易也日益饱和,对外海的贸易早就提上了日程,而海之角作为大夏外海第一大港,其地位可不比如今的三大海军府地位差,这个要点不可能归属三大海军府任何一个,这不符合夏羽制衡的原则,但是大夏海军人才实在是稀缺,虽然水军人不少,但将领少的可怜,更别提独当一面的帅才了。

夏羽沉吟了半晌,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人选来,目光不由地瞥向杨林,道:“杨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既然问题是他提出来的,那应该会有人选才对。

果然,杨林在沉吟了一下,道:“回陛下,臣这里确实有一人选可担此大任,海军学院山长刘仁轨海战经验丰富,又有治地一方之才干,如今在海军中颇有人望,加上人老稳重,最是适合如今草创的海之角海港。”

“刘仁轨!”夏羽沉吟了片刻,刘仁轨确实有所才干,昔日就任大夏水军府最高统帅,统帅水军三大营,不过刘仁轨现在都有六十多了吧,当初夏羽让刘仁轨退居二线,除了刘仁轨这人在水军地位太高,而且与江天华两人组成的山头太强大了点,让水军三大营内部不稳外,最主要的就是刘仁轨年纪太大了些,水上空气潮湿,就连那些年轻力壮的都难以招架,何况是刘仁轨,而刘仁轨丰富的水战经验可以为大夏造就一批水战人才,出于种种考虑,让刘仁轨当了海军学院的执掌,官品从二品,地位可是不低。

夏羽想了半晌,似乎翻遍所有的人,除了刘仁轨也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而且海之角是海港,派他去主要是治理城市,并为此番经略山东,提供后勤保障,以刘仁轨昔日治理地方的能力应该不难:“恩,那枢密院那边就拟定一个奏章,任命其为海之角镇守,总督地方军政,至于海军学院的执掌,也挂着吧,海之角地处外海,早晚要作为大夏日后向外海进发的基地,海军学院如今学生也不算少,在那边在开设一座。”

打发了内阁和中枢两个大臣,夏羽又拿起桌子上另外一个小摞的折子,这个折子是从北面传来的,如今诅咒祭台的选址已经结束了,接下去就是建造,而北面茅山国内似乎也很平静,到目前为止仍然龟缩在山谷之中,除了在山谷外建立起几个聚集点,并开始开荒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举动,夏羽扫了一眼后,就将其丢在了桌子上,站起身,向着宫外走去。

刘仁轨如今可谓是清闲,作为海军学院的执掌,每日除了有一节固定的课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空闲的,尽管刘仁轨已经六十余岁,但却是堪称老当益壮,比起老了的廉颇也丝毫不让,腰腿不驼,走起路来四平八稳,甚至两年前,纳的小妾也给他生了个宝贝儿子,简直就是老树开花。

刘仁轨老来得子,对这个宝贝儿子自然亲的不得了,每日上完课都会回家逗弄儿子,而夏羽对刘仁轨也向来不吝赏赐,此番搬家到天之城,刘仁轨也分得了一个不小的宅院,院子内栽满了花草,树木,倒也别致,随着春天到来,那枯死的花草也冒出了新芽,放眼放去,倒有几分新绿的颜色。

刘仁轨执掌大夏兵部下设两大皇家军事学院之一,大夏皇家海军学院,这学院虽然挂在兵部下,但却是有着皇家的一份,因为两大皇家军事学院的院长都是大夏国皇帝陛下,也就是夏羽,刘仁轨这个执掌相当于副院长,负责学院事务,皇家海军学院主要是从小培养一批忠于大夏,并具备一定素质和能力的海军人才,为大夏海军走向更远的海洋储备人才。

杨林从皇宫内出来,回了一趟枢密院,处理完各项事务,等到了太阳落了山,这才出了枢密院,乘坐着马车并没有回家,而是让车夫赶到了刘仁轨的家中,在大夏众多官员中,杨林与刘仁轨两人走的比较近,两人的年纪相差也不是太大,加上刘仁轨所在的皇家学院挂在兵部下,两人打交道的机会也十分多,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老友。

其实两人的关系从烽火五年,杨林初入大夏中枢,执掌兵部就开始了,那个时候,刘仁轨也卸任不久,皇家海军学院草创之初,杨林专门负责两大学院的建设,那个时候,两人就相熟了起来,其后一年多,兵部随着王驾迁移到了新夏城,学院却留在了灵夏城,两人暂时分开了,但是随着天之城建成,两大皇家学院的新校舍自然被搬到了天之城内,两人就又聚在了一起,杨林虽然由纳了妻妾,但却一直无所出,自己的宝贝女儿如今又在宫中,所以杨林经常到刘仁轨的家中蹭饭吃。

刘仁轨家门前的门房看到杨林的马车,尽管已经日头西斜,却一眼就看出马车是谁家的,连忙丢在扫把,迎了出来:“杨老爷,您来了,我家老爷刚才还念叨呢?说今个您可能会来。”

杨林哈哈一笑道:“呵呵,刘老哥不会是三清宫去多了,也沾了仙气,能预知未来了。”杨林进刘仁轨的家,就跟自己家里一样,轻车熟路的就到了饭厅。

刘仁轨看着走进来的杨林,眯缝着眼睛笑道:“刚才还念叨自己喝酒无聊,要是你能来就好了,没想到你才真不禁念叨,坐!”

“我干儿呢?!”杨林除了外面的袍子,卷起衣袖,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侍女端上一副碗筷,酒杯,甄上酒,杨林一饮而尽,打了一个激灵的问道。

“小子在吃奶呢?今个有什么美事,笑的这么开心,你家女儿怀龙种了!”刘仁轨吃着花生米,看着杨林脸上喜露眉梢的道。

“呵呵,这事我可管不了,再说彩儿年岁还小,不急。”这事杨林倒没有说假话,后宫的那些妃子,哪一个不是十九二十之后才怀的孩子,听自家女儿说,女儿家晚点生孩子,孩子成活率高,不容易夭折,不管这话真假,至少陛下的那些龙子龙女倒是真没有一个夭折的,皇室人丁兴旺,这可是一个好兆头:“不过今个我向陛下给你讨了一个差事,省的你老哥一天没事闲着无聊!”

“去你的,老头我如今可忙着呢?”刘仁轨的忙自然指的是自己儿子,学院那边体制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平日里他的事情倒是真不多:“说说,给我弄了个什么差事。”

杨林呵呵一笑道:“我还不了解你么,这次这个差事可不轻巧,整个兵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选来,我就跟陛下举荐了你,陛下想了下就点头了,估计任命这两天就会下来。”

“你不会把我支派到那个什么海之角去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那折腾!”刘仁轨连忙摇晃着脑袋道。

“哼,老哥你这身体如今可跟牛犊子似的,你可别想骗我,你家那小娘子面色可红润的很,怕是老哥没少耕耘吧,要说你身子骨不好,还真没有人信!”

“哈哈,那道家的养生法却是有些效果,这几年练下来确实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在活个二三十年应该不是大事,你有空也练练,公事再多也挤得出那么小半个时辰吧!”

“好了,暂且不说这个,这次过来就是跟您透个底,海之角那边虽然还算苦寒,但这两年该建成的都建的差不多了,差的就是点人气,不过那里靠着外海,如今往外海去的商船也多了起来,那里早晚都要繁荣起来,老哥这回过去,主要就是坐镇海之角,地方上建设让手下人去做行,另外就是这海之角位置重要,扼守着渤海咽喉,而对面两百来海里外就是山东,如今南府已经在山东地界扎了根,怕是马上就会有一轮扩张,按照参谋部那边的计划,为了配合南府的行动,从海之角这边发兵,从东南镇守府抽调五个军出来,渡海直接拿下一个港口,然后快速穿插,与南府那边遥相呼应,快速拿下山东东北部。”

刘仁轨这几年虽然在海军学院养老,但可没有一点闲着,大夏对外发动的每一场战斗,尤其是海军的发展都会汇聚成册子,然后送到两个皇家学院,编成教材,以供学员学习,这海之角的位置有多重要他自然晓得,而参谋部的大计划他也是知晓的,大夏如今四面扩张,能抽调到山东的兵力也就四十万到五十万,从辽东抽调五个军,六万多东南镇守府的精锐,也是既定的战略,不过登陆的地点以及后勤补给却远不如威海地界。

威海湾经过大夏数年经营,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输送能力,加上提前储备的物资,可以作为支撑,但是从海之角这边攻打山东东北角,虽然有情报支持,但登陆之后,运送物资却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六万多兵马的给养,完全都要靠着运输船来运送,调派可不轻松啊!

不过刘仁轨苦笑一声,道:“你倒是真给我弄了个苦差事,不过我走了,海军学院这边怎么办!”

“陛下的意思是帽子你还带着,让你的副手帮你处理日常事务,反正也没有多少事情,陛下那边也会照看,另外陛下有意在海之角在建立一所海军学院,所以这次你可以带一些学生过去,今年开始,会有一批学院生毕业了吧,三大海军府在海之角那边派有部分战船,我打算直接编入到海之角地方舰队,你这些学生也好有一个安排。”杨林道。

刘仁轨听了杨林的安排,也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道:“三大海军府派驻在海之角的舰队规模可不小,怕是有几百条大小战船,你要是将这些船扣下,三大海军府还不找你说理来!”

“哼,命令有不是我下的,陛下下的旨意,他们就算不满意又如何,再说了,这三大海军府各个都是富得流油,不敲诈一点,兵部这边可没有钱给你置备战船。”

“哈哈,这回那三小子怕是要心疼的要死,听说三大海军府新造的三条五桅大船都在那边,这下可全便宜我了。”刘仁轨心怀大畅,大夏为了扼守海之角这个咽喉之地,从每一个海军府抽调两支海营,每一个海营编制百艘战船,足有上万人,如果真的全给划入海之角,那就等于又新立一个海军府,怕是陛下也注意到这三大海军府发展太过庞大,所以有意削弱。

“能做的,我可都给老哥你做了,剩下的就全看你的了,这次进兵山东,事关陛下日后争霸中原之大业,海之角的位置我就不多说了,而除了这个外,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注意一下,不知道老哥还记得两年前从山东运回大夏的一队宝船被海盗抢掠之事!”

刘仁轨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当时可闹的很大,自从大夏占据整个渤海,大夏商船在渤海上纵横,整个渤海就跟大夏的后花园一般,那些刺头海盗大部分都被驯服了,根本就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但那支海盗就虎口拔牙,生生的抢走了一只装载着二十万两黄金,二十万白银的四桅大船,这才有了后来灭掉盘踞在海之角上的渤海人,并建立海之角要塞。

“怎么,查出那股海盗的踪迹了!”

“恩,冬天的时候,有一艘船沿着辽东海岸东进探索海域,最后到了一群朝鲜人的势力,不经意听到的消息,后来经过一番查访,总算是找出这支海盗的踪迹,他们就是盘踞在距离朝鲜半岛上的兰花屿上的金菊商会,这支商会这两年时间才兴起,靠着大笔的金银打通了各路朝鲜王的门路,造船往来南方隋,宋,明等国与朝鲜之间,如今已经是我大夏海商的竞争敌人,如今我大夏海商刚刚涉足这一块的贸易,所以两者还没有冲突的,但早晚这金菊商会都会是一个麻烦,这个商会怎么处理,还要你去拿捏!”

“我晓得了!”大夏海商如今是大夏一个特殊的利益阶层,海贸巨大的利益支撑着大夏税收的半壁江山,也是大夏国力蒸蒸日上的一个基点,海军府的存在本身就是要保护海商的利益,而那些大夏海商的竞争者,自然就是大夏海军府的敌人,垄断才有巨大的利润,何况大夏海军府本身就是从海贸中获利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刘仁轨当然知道该怎么保护这个利益。

“那就好,只是你这一去,干儿这边怕就要暂时分开了,海路颠簸,怎么也要在长大两三岁才能过去跟你团聚了!咱们老哥两怕也要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了!”

“好了,弄的这么多愁善感,又不是真就不回来了,年底的时候如果没有大事发生,总是要回来一趟的,看来回头我就得收拾收拾行李。”

烽火十年三月二十四日,大夏皇家海军学院执掌刘仁轨奉旨到海之角要塞就任,官拜三品镇守使,执掌的位置不动,由于海之角地区人烟稀少,所住的原住民也多为渤海等蛮族,这些人尽数被贬为奴,所以整个海之角少有百姓,实行军管,镇守使负责地方军政大事,虽然并没有明确确定大夏第四个海军府成立,但有镇守使,并将三大海军府驻扎在海之角的战船拨付海之角,这第四海军府却是有了事实,只差了一个名字。

天之城码头,夏羽亲自带着枢密院众人前往码头为刘仁轨送行,刘仁轨乘坐四桅战船沿江而下,进入渤海,经过一周多的行船,终于在四月初到达了海之角要塞,这座大夏最南方的明珠,尽管它还没有绽放出最耀眼的颜色,但是随着外海贸易的不断扩张,这里早晚会散发出耀眼的光亮来。

而也就是刘仁轨赴任的四月初,威海地区三郡之地却显得岌岌可危起来,由一支步兵军驻扎的翠北县城陷落,城内守军折损近半,狼狈溃败,幸好有大夏铁骑接应,否则大夏从建军以来第一次整编制被歼灭的灾难将会发生,而这一战后,也让大夏固若金汤的防御,以及信心满满的信心变的不那么牢固。

第五百二十九章 鲁门“匠兵”

第五百二十九章

鲁门“匠兵”

翠山郡翠北县城,作为翠北县最大的一座城池,翠北城不过只是一个中型城市,面积占地不过只有三里,整个城池内只有一条十字形主街,街长不过一千五百余米,昔日的城墙高不过两丈余,城楼破败,四周的城防设施也大多破旧不堪,到处都是刀兵过后的痕迹。

如果要追溯翠北城从建成到如今的岁月,就会发现,这么一座中型城池,前后历经十六位诸侯,中间重建了四次,重修扩建更是多达七八次,而经历的战事多达八十多起,三万人规模的战争就有三十余次,夏国初占这座城池的时候,城南的一块城墙还在修补之中。

猎猎风声吹鼓着旌旗,崭新的城楼之上,身着麒麟纹墨黑铠甲的大夏士兵手持兵器,阵列在城头之上,大夏在这个冬天并没有闲着,整个城内两万多百姓,几乎全靠着大夏运送来的粮草维持,而为了更好的发挥粮食的作用,

两万多百姓被要求整修城墙,并在城外挖掘一条护城河,尽管在寒冬之中工程进展的并不快,但一个冬天总归是有所收获的,一条宽达三丈,深两丈的护城河环绕翠北县城,引入发源自翠山的河流注入,形成了翠北县城第一道防线。

城墙也经过了加固加高加厚,城高近三丈,使用了烧制出来水泥,大大的加强了整个城池的防御强度,随后在整个城内布置了大约百张床弩,三百车弩,投石车三十架,甚至还从战船之上拆卸了四门千斤的火炮,安装在四门,并驻扎大夏南府一个老牌的常备步兵军驻扎,可以说翠北城固若金汤,而在周围则有数个大夏骑兵军伺机而动,翠山之上更是隐藏着五万神赐军。

烽火十年三月十九日,十万白眉军抵达翠山郡,并在翠北城外扎下营盘,修筑了互为攻守的梅花阵型的硬盘,掘挖壕沟,建立哨塔,与翠北城对峙而望。

大夏守军将领,乃是夏国军指挥使王嗣业,王嗣业乃是烽火三年大夏攻略大凌河沐风郡时纳降之将,本是袁崇焕麾下一员骁将,善于守城,后被俘,烽火四年向阳大捷,因为野狐岭小道被断,十万投靠燕国的向阳军以及袁崇焕的麾下兵马在粮草不济,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向大夏投降,烽火五年,袁崇焕出任大夏中大营副总管,王嗣业担任一卫卫长,后屡有战功,烽火七年,袁崇焕被调任北府,守御北方,王嗣业却留在了以中大营为核心组成的南府,升任为军指挥使,掌管一军兵马。

王嗣业擅步战,跟着袁崇焕这么久,对守城也是颇有心得,此番更是临危受命,驻守翠北城,抵御白眉军的东进,王嗣业走马上任走,又对城防做了一番布置,城楼,王嗣业带领麾下众将来到城楼瞭望台,遥望数里之外的白眉军大营。

王嗣业这一看,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是善守之将,所以对于扎营,守城等颇有研究,所以一看白眉军扎下的营盘就知道白眉军能够纵横山东数年,并非浪得虚名:“看来白眉军中有善兵法战阵之人,这营盘就算是袁督师亲临,也不过如此而已。”

“大人可说的我大夏第一守将袁崇焕袁镇守。”王嗣业平素很少言谈起袁崇焕,尽管王嗣业对袁崇焕十分尊敬,但作为降将,虽受重用,却更让他小心翼翼,大夏蝶楼比起明朝锦衣卫可不遑多让,如果因言谈而牵连,王嗣业哭都没地方哭去,要知道如今他也算是有家有业,妻妾成群,儿女满堂,家中产业虽不比那些富豪,却也足够他们一家过上富裕奢华的日子,而将旧主念在嘴边,那纯属是自找不痛快。

王嗣业点了点头,道:“恩,就是袁镇守!”王嗣业并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的带了过去,目光仍然在对面的白眉军营处扫着,眉头不由地紧锁起来,看来这一战并不好对付啊!

尽管大夏各镇守府守御八方,驻地间隔数千里,但这并不代表消息传递的就慢,袁崇焕作为昔日中大营的人,自然也多了几分关注,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袁崇焕在北方如今已经是威名赫赫,尤其是去年秋末,鲜卑段部三万铁骑南下趁着大夏对新接收草原各部进行安置的时候度过大辽河,不过却正碰上了袁崇焕在辽河一线布置的土城防线,三万铁骑被硬生生的拖在土城连堡一线,进退不得,折损近万人,最后狼狈北窜,不敢南下。

“大人,白眉军扎的营盘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么!”问话的是一个渤海将领,大夏军中渤海人占据的比例也不算小,仅次于汉人与草原各部,不过渤海将领大多勇猛有余,却少有谋略,对兵法也没有多少研究,大多本事都是从战场上领会到的。

王嗣业没有回头的道:“白眉军所扎营盘乃是扎营八法中攻守兼备的梅花营,梅花营盘分为五座营盘,居中为花心,也就是中军所在,余下四营环绕花心布置,略有突出,远远望去就好似一朵梅花一般,梅花营盘兼顾攻守,你攻打任一营盘,中军都可快速的支援,壮大一方实力,如果攻打中军营盘,那么就会遭受到两侧营盘夹击,想破梅花营盘,只能强攻三路,而看对方的架势,在营盘外,却还有其他布置,如今春暖,地面柔软,易于挖掘,在外设置一道壕沟,放置拒马,可以有效的抵御我军骑兵的突袭,另外在各处建立哨塔,高台则可以监视八方,甚至知道我城中布置,显然对方军中有精于兵略之人,晚上袭营的计划我看可以取消了。”

杀猪将田匡断了一臂,不过在经过救治后,已无大碍,中军大营内,田匡将麾下众将集中在营帐之内,待众将到齐之后,道:“废话我就不说了,明日攻城由将领徐青代为指挥,军师王先生会从旁协助,尔等要如同待我一般,令行禁止,但有乱来,可别怪军法无情。”

“是,猪帅!”众人抱拳听令。

翌日清晨,春风飒飒,带着还未消去的冰凉席卷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咚咚咚,一阵鼓声响彻天地,无数的白眉军士兵如同蚂蚁一般从大营内蜂拥而出,在营外空地之上列队整齐,三万白眉踏着整齐的步子,犹如那天空中的乌云一般向着翠北城压了过去。

呜呜呜,凄厉的号角声,从翠北城内传出,一队队着甲整齐,铠甲鲜明的大夏士兵攀上城头,在军中什长,各级指挥的命令下,有条不紊展开了阵型,各种城防器械被搬了出来,一捆捆的弩箭被堆在城上,床弩上弦,手推车弩也安上弩箭,弓箭手百人一阵,严阵以待。

城内,四个投石车平台上,投石车上的蒙布也掀开,在骡马的拉扯上,推上了平台,一车车的石弹,火油弹等等被堆积在平台上,瞭望台上,瞭望手,旗手也已经就位,开始目测着白眉军前进的距离,在城外每三十米就会有一个明显的标记,这也是用来校准距离之用的,城内的投石车大多都是中型的,攻击距离在八百米到一千两百米左右,除此外还有一些小型的,打击范围则在六百米到八百米。

“装石弹,快!”一个中型投石车的斗勺可放入五十斤的重物,也就是说放入那种跟人头差不多大的石块,大约可放入五到六个,石弹放入之后,投石车手就等待着城楼上方瞭望台上的动静。

“什长,看,旗号,是旗号,距离一千一,……!”

“嘿嘿,总算是进入射程了,弟兄们,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开荤了,给我动起来,放!”

随着巨大的投石车甩臂抛飞,一片石雨被高高的投入半空之中,然后密集的砸向正向前推进的白眉军中,白眉军士兵装备都是十分简易的物品,最前方手持的巨盾,乃是用婴儿手臂粗的木头临时打造而成,而士兵手中的盾,也多是木盾,那比人脑袋小一圈的石弹携带着强大的劲道从天而降,顿时在白眉军中激起一片血雨腥风。

石弹并不是滚圆的,而是不规则的菱型,一个白眉军战士直接被砸中了胸口,顿时,一片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那士兵几乎被那强大的劲道给带飞而出,撞倒身后的两三人,这才停下,而胸前早就已经一片血糊,连心脏都已经碎裂,鲜血喷溅。

密集的石弹雨,以血腥的手段掠走一条条的生命,但那石弹雨却好似掉入水潭中的石块,只是掀起一丝涟漪,白眉军将士似乎没有多少慌乱,步伐坚定的前进着,经过十余轮的投石车的打击,白眉军将士终于来到了四百米的范围,投石车的打击也骤然停止,双方再次形成对峙。

咚咚咚,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战鼓之声再次的响起,三个巨大的白眉方阵中,正中的一个万人方阵随着鼓声走了出来,领军将领许奎,白眉军中彪悍的一员将领,有着一脸的络腮胡子,瞪眼如牛铃,长的很是吓人,许奎从腰间抽出挎刀,前指翠北城:“兔崽子们,跟我一起冲,第一个上了城头的,赏两个标致的婆娘,杀啊!”

随着那呼声一喊,上万白眉军就好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涌向翠北城,不过这一万白眉军所携带的攻城器械却是简单至极,只有竹木制造的登城梯,木板制造的盾牌,白眉军的这点东西,看的城头上的王嗣业露出一丝冷笑,连点攻城器械都没有,也想拿下翠北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弓箭手,预备,射!”密密麻麻的箭雨好似飞蝗一般落入到冲锋的白眉军中,成片成片的白眉军在密集的箭雨下,被射到在地“盾牌,盾牌!”有的白眉军举起一面面的木盾,冒着箭雨向着护城河靠近。

“弩箭,放!”足足集中了五十张床弩,两百架手推车弩,在西城头上列成一排,几乎三五米就有一架,床弩的射程最远可达八百米,四百米内威力最大,而受推车弩属于中型床弩,更加方便移动,不过也牺牲了部分射程,但四百米内的威力同样不小,随着一声令下

,两百多张弩同时释放而出。

那强弩在空气中带起一波波的水波,弩箭群呈现一个恐怖的横截面,射向靠近护城河的白眉军士兵,就连弓箭都挡不住的铠甲怎么可能扛得住近距离的弩箭的穿刺,一蓬蓬的血雨溅起,而那些举着木盾的白眉军也难逃厄运,粗大的弩箭轻易的洞穿了木盾,一次能带走数个躲在木盾后面的白眉军士兵,护城河一线仿佛成了死亡线,白眉军那汹涌的攻势,居然踏步不前,尸体在护城河前堆成了一条小山坡,鲜血汇聚成小流,染红了护城河的边缘。

白眉军的攻势并没有停止,士兵们也就在鼓声之中疯狂的前进,而此刻,白眉军的那种狂热也让城头上的大夏将领微微有些吃惊,如果换了一支军队,遭遇到这样毁灭性的打击,怕是早就溃散了,城头上的夏军士兵无休止的宣泄着一波波的箭雨,翠北城前两百米内,几乎被箭羽射成了筛子,恐怖的远程打击,带走了数千白眉军士兵的生命,在不到三刻钟的攻城之后,白眉军中终于响起了撤退的锣声,残余下来的白眉军如潮水一般的退却。

第一波试探攻击就遭受到大夏凌厉的反击,而白眉军将领们同样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中,这几刻钟的攻城,大夏宣泄而出的箭矢绝对不少于三十万支,那密密麻麻从天而降的箭雨在山东大地上根本就不曾出现过,要知道弓的制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从取木到定型,一把好弓要一年之久,就算是普通的弓,一个上好工匠也要两日才能造出一张来,而且弓箭耗费箭矢,可不是谁都玩的起的,加上一个弓箭手至少需要两年以上的训练,才能将箭开的准,杀猪将麾下十万人,弓箭手也不过只有五千之数。

不过白眉军将们在震撼之余,也隐隐的有一丝兴奋,是的,兴奋,他们本身就都是刀头上舔血活下来的,早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他们在震撼夏军的手笔的同时,也对夏军的富裕有了更多的了解,如果能拿下翠北城,他们能获得多少好东西啊!

白眉军在进攻一次后,就彻底的偃旗息鼓,闭门不出,而王嗣业也派人开始打扫战场,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他这不到一个小时就消耗了十分一的箭矢,消耗不可谓不大,那些箭羽收集回来,大部分还能再次使用。王嗣业知道守城的大忌,要永远保证手中都有一张可用的牌。

白眉军大营,一个穿着一身软皮甲,背后携着一个巨大的铁锤,腰间的皮带上,有着五花八门的工具,身材魁梧的山东大汉站在中军大帐内,上首的杀猪将快速的将手上的书信看了一遍,然后露出一丝笑容来,站起身,来到那大汉前,道:“哈哈,有你等相助,翠北城破指日可待,鲁大师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能帮的上忙,只管差遣!”

尽管杀猪将田匡笑的很狰狞,但那喜悦是遮掩不住的,白眉军虽然精悍,但装备太差,最重要的是缺少攻城器械,以往攻城,面对的都是山东地方诸侯,白眉军虽然装备差,但那些诸侯装备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上白眉军作战悍勇,以及杀猪将的凶名,能挡住他步伐的还真没有几个,但如今眼前的城池是由夏国防守的,夏国的财大气粗他们可算是见识过了,尽管只是一座不大的城池,但此刻却有种碰上刺猬的感觉,无处下口,那恐怖的箭雨,实在是让他一筹莫展,他麾下的将士可是他安身立命的保障,这种折损他也有点承受不起。

但田匡没有想到,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在齐鲁大地上与墨门同样有着很大威望的鲁门居然将鲁门匠兵派来助他,虽然田匡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但鲁门肯出手,却足以让他之前的担忧和为难一扫而空。

鲁门,那可是木匠的摇篮,而来自鲁门之中的匠兵,那更是最强大的攻城器械兵,在齐鲁大地上,可是有一个传言,没有鲁门匠兵攻不破的城,尽管田匡未曾亲见,但只是风传就足以让他久仰了,没想到今日居然有缘一见。

那鲁门大师也没有客气,直接道:“我奉家师的命令,只负责为你们打造器械,至于攻城我们不会参与其中,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希望在营中单独划出一片区域处理啊,四周严禁有人靠近,另外让你的手下准备木料,我们会在这里呆一周的时间,希望你们抓紧时间!”

“好,好,我马上让人去办!”尽管鲁门的人说话硬巴巴的,没有半点笑脸,但田匡却是没有半点介意,连忙答应了下来。

第五百三十章 疯狂的器械

第五百三十章

疯狂的器械

接下来的七天时间,翠北城因为白眉军的偃旗息鼓而变得异常平静,不过这种平静并没有让王嗣业松一口气,反而每日加强了防范,而夏军这几日也并没有闲着,骑兵不断的袭扰着白眉军大营,白眉军东进一路全靠沿途劫掠,十万大军每日消耗不少,而按照贾诩的算计,是要以翠北县,胶东等几座城池拖住白眉军的步伐,然后待白眉军粮草消耗殆尽,在逐步的蚕食。

十万白眉军如果要啃下来,以目前大夏在山东的力量并非不可能,虽然会折损一些兵马,但依靠骑兵的速度,却足以让这十万白眉军有来无回,不过贾诩却不可能放手而为,因为从情报司在各地收拢而来的蛛丝马迹上看,一张大网在罩向大夏占据的三郡。

大夏跨海而来,乃是外来户,山东虽乱,但毕竟是自家人打,而大夏进兵山东,无疑会遭受到本土各路诸侯的忌惮,这也是去年在占据了三郡之地后,大夏虽有余地继续扩张,却转而停下来固守三地,就是害怕引起山东地方诸侯的反弹,大夏国力在强,兵马在精锐,但毕竟是远离本土作战,没有一个稳固的后方支援,一旦陷入山东这块大沼泽中,转圜的余地不大,所以大夏不得不小心的布局,逐步的吞噬周边,壮大自己,直到在山东有一块稳固的后方,才可能大幅度的扩张疆域。

齐鲁大地,七大诸侯,四大义军匪盗,另外还有墨门,鲁门,兵家,儒门等诸子百家在地方上具有很大影响力的势力,这让齐鲁大地上的局势变的复杂多变,而此番大夏所面临的局面,似乎就跟墨门有莫大的关系。

作为一个诸子学派,墨家在山东各地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墨家在山东地界具有十分超然的地位,七大诸侯国对墨家也要客客气气,原因无他,墨家掌握着一支十分强大的势力,山东各诸侯国中,很多将领都出自墨门,甚至有些地方诸侯干脆就是墨门子弟,按说墨门掌握如此庞大的力量,完全可自己在山东称王建国,但似乎墨家矩子无意争江山,而这也成就了墨门在齐鲁的超然地位。

墨门在山东的影响力要远超过孔子的儒学,甚至是兵家,山东乱局不利于以仁义治天下的儒学,而兵家起源地在中原,山东之地只是波及,可以说在天下诸侯争霸江山的时候,诸子百家同样也在争夺思想学术上的“江山”每一派都有着自己独立的学说,以及代表人物,他们影响着不同的诸侯势力,从而让整个中原进入了百家争鸣的时代,而具有代表性的就是秦王朝的法家,纵横家,三晋之地的鬼谷兵家,东汉,宋国的儒家,山东之地的墨家,诸子的力量是隐含在思想层面的战争,这个斗争影响更加的深远,同样也更加的残酷。

墨子拥有左右山东之力,自然有足够的本钱,墨子对夏国的考验,无疑是墨门想要寻找一个强大的代理人,来推广墨门的思想,而墨子不可能随便就托付一个势力,并将墨门那强大的力量交了出去,所以有了墨子的三个考验,墨子的想法从他的角度来说,无疑是道理的,而以墨门超然的地位,墨子的考验,将决定对方是否能获得墨门全力的协助,而有墨门之助,争霸山东无疑将变得简单无比,而山东的每一个势力都渴望得到墨门这样的考验,但是墨子却忽略了一点,夏国不是山东诸侯,国力也远不是山东诸侯可比,墨门超然的地位在山东诸侯心中自然是仰视的存在,是诸侯需要巴结的对象,但是夏国却不一样。

墨子的考验对于山东诸侯来说是荣耀,是理所当然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对于夏国来说,墨子的考验就有点触犯逆鳞了,夏国并不需要仰着墨门的鼻息,也不需要墨门的施舍,在力量上,墨门也要远远逊与大夏,墨子对于夏国的认识不足,让他站在了一个错误的立场,如果墨门选择的合作态度或者是旁观,那么夏国很可能会顾忌墨门在山东的影响力和地位,与墨门进行联系,并谈些条件,但墨门自作主张的考验无疑碰触了大夏的尊严,从考验的开始,墨门已经走上了大夏的对立面,成了大夏的敌人,而对于敌人,夏国的一向手段都是彻底的毁灭。

三月二十七日夜,鲁门派来的大师再次出现在白眉军中军大帐内,与田匡又客套了几句后,数百鲁门匠兵趁着夜色离开,鲁门的人一走,田匡就带着麾下将领匆匆的来到后营之中的隔离区,足足有上百架各类攻城器械摆放在营内,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攻城器械的零件,还需要自己拼装,这些那些营内的匠人就可以完成,田匡看着那一辆辆特殊的攻城器械,眼睛都快眯缝成一条线,一边走着,一边听着手下匠人的介绍:“哈哈,有这些器械帮忙,一小小城池还能拦得住我,传令,明日清晨发动攻城。”

三月二十八日,沉寂了一周多的白眉军大营终于再次响起战鼓之声,大批的白眉军呼喝着号子从大营内走了出来,十万白眉军围三缺一,三面并进,在距离翠北城外两里外停了下来,而从大营内,一架架大型抛石器,以及各种厢车,桥车,冲撞车,井栏等等器械陆续从营内被推了出来。

听到白眉军大营的动静,王嗣业带着麾下将领匆匆的来到城门楼上,望着白眉军中突然多出来的无数的攻城器械,无不惊讶莫名,难道这一星期的时间,白眉军是在打造攻城器械,白眉军中有那么多的能工巧匠么?

上百人推拉着一座下面用滚木牵引的巨大抛石器,缓缓的进入到预定的地点,尽管鲁门的匠兵并没有亲自上场,但是他们在这几日,却趁着夜色将攻城的各种事宜都交给了白眉军,就连抛石器等大型器械放在哪里可以对城内造成最大的伤害都做了布置,如今白眉军的士兵不是按着鲁门匠兵的安排在做而已。

真正二十架抛石器,随着那捆绑着巨大甩臂的绳索被打开,那长达数丈长的甩臂高高的耸起,抛石器:投石车的加强版,拥有更加惊人的破坏力以及远超过投石车的射程,可抛射两百斤巨石,最大射程四里。

抛石器的构造就好像是一个水车,两侧是巨大的三角形支架,一根头重脚轻的巨木连接在支架上,按照三比七的尺寸比例,头部大,连接的木箱内放置重物,两个支架正中,地面被挖出一道弧沟,甩臂修长,逐渐变细,解开甩臂之后,因为下方重物的关系,甩臂是笔直入天的,在甩臂上安装有绳索,下面的士兵可以拉车绳索,将甩臂拉车到地面上,在甩臂头部放入投石,利用另一端的重物的重力下坠,而带动甩臂的抛起,抛石器完全使用杠杆,以及物理学中抛物原理,因为超长的甩臂,也让抛石器具有更强的破坏力和射程。

在白眉军将士的操作下,一块块的大石被放入甩臂上,之前被大夏投石车打的狼狈不堪,死伤数百将士,这一次白眉军可要打回来,“准备好了,就给我放,妈的,老子不喊停,你们不准给我停,给我砸死城里那帮龟儿子!”

砍刀将拉扯着甩臂的绳索直接砍断,失去了绳索拉扯的甩臂在尾端重力下坠的过程中,这一边的甩臂也被带了起来,抛石带着瞬间产生的强大的动能向着前方抛射而出,上百多斤重的巨石划破空气,发出呼啸的声音,砸向城头,鲁门的匠兵所画出的位置几乎都经过精心的测量,打击面很准。

“大人小心!”一个将领眼睛比较尖,看着天空中呼啸而来的石头,连忙推倒身边的王嗣业,巨石直接砸中了身后的城门楼,将城门楼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来,无数的木屑,尘土飞扬而起,如果这巨石角度在低上那么一点,说不定一下就能将大夏城守将领都给解决掉。

“娘的,传令兵,让城内的投石车给我换击!”一个营指挥使站起身,狼狈至极的对着远处的传令兵大声的叫喊道。

“算了,咱们的投石车怕是打不到那么远的距离,让下面的士兵暂且躲到藏兵洞或者女墙下面!”王嗣业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抛石车居然这么准,该死的,情报司的人不是说白眉军中没有大型攻城器械,连随军的匠人也不多么,怎么能造出这么厉害的攻城器械来。

巨大的石块砸在城头之上,让翠北城的城墙都在颤动,如果不是翠北城利用水泥加固加高过,怕是早就出现了缺口,似乎吃了上一回的亏,在后方抛石车不断打击的过程中,白眉军将士也从四面八方杀向翠北城,不过这一次没有采用密集阵型,而是使用散兵阵,说白了,就是乱哄哄的一拥而上。

这样城内的投石车砸人纯属就是瞎猫碰死耗子,聊胜于无吧,白眉军的士兵们推着巨大的桥车,呼喝着号子,缓慢的向前推进的,尽管前进的速度不快,但桥车上方和前方的挡板却不是白眉军自己打造的那种粗制滥造,几乎都是双臂合拢的巨木制造而成,就算是城头上的床弩也无法完全洞穿。

桥车不断的靠近着护城河,从外面可以清晰的听到那尖锐的呼啸之声,然后就能感受到桥车上下一震,在前方,一根完全是钢铁打造的铁弩露出锋利的箭头,不过却在无寸进,卡在桥车前方的盾牌之上,桥车采用的是折叠桥面,由两截组成,在行进的时候,挡在前方充当盾牌,到了护城河边,只要桥车内部的士兵拉动绳索,就能将折叠桥面拉开,形成一道跨越天堑的桥梁。

桥面落到护城河对岸,将近十米宽的护城河在上一次还是白眉军的死地,如今却已经变成一条通途,无数拿着简易木盾的白眉军从木桥上蜂拥而过,杀向翠北城墙脚下,巨大的厢车带领着大批的士兵安然无恙的度过密集的箭雨区,一架架的登城梯勾在城头之上,无数的白眉军疯狂的登上登城梯,向城头上杀去。

白眉军猛烈的攻势并没有让翠北城防立刻崩溃,相反,迎接着白眉军士兵的是从天而降的滚木礌石,滚油火箭,王嗣业有条不紊的指挥者麾下的将士,不间歇的对着蜂拥而上的白眉军进行全方面的打击。

“将军,军师,城头上的箭雨还是太猛了,虽然有厢车帮忙,但士兵损失依旧很大,是不是让井栏出动,压制一下城头。”

徐青扭头看了眼军师,得到点头后,道:“好,让井栏出动,尽量压制一处城墙,打开一条缺口,去吧!”

井栏,一种大型的攻城器械,一种可以移动的平台,高达四丈,平台上可部署百人,可用于压制,或者攻城之用,井栏内部拥有一条回字形折道,可从下方上到顶端平台,可以说井栏的存在让城头居高临下的优势荡然无存。

井栏的移动速度并不快,毕竟属于大型攻城器械,可不是那么轻巧的,井栏缓慢的爬行着,但威胁却是不容半点忽视,王嗣业当场传令,让投石车瞄准四个井栏射击,将井栏干掉,否则井栏一但进入到射程,城头上的弓箭手就要受到压制,本来就吃尽的城头很可能会出现缺口。

投石车换上了火油弹,而不是大型的石弹,因为井栏前面都有木板以及兽皮阻挡,石弹很难伤害到井栏主体,这个时候用只能使用火油弹,用火烧,“发射!”投石车的落点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而对付井栏这种大型目标也需要使用覆盖性的打击,所以每一次攻击都是集中了十余架投石车同时发出攻击。

上百个装满了火油的坛子铺天盖地的砸落,但是落点却散落井栏周边一百多米的范围内,砸在井栏之上的坛子一破碎,点燃到坛口点燃着的布条立刻就燃烧了起来,一股股的黑烟从井栏上燃烧而起,附着在上面的兽皮在火焰下也开始扭曲变形,然后开始燃烧,释放出难闻的味道。

随着越来越多的火油坛子砸落,虽然命中概率不足十分之一,但每一次也有七八个坛子命中目标,火焰碰到火油腾腾的燃烧而起,井栏完全是使用木头打造而成,虽然抗打击能力很强,对火焰也有一定的抵挡能力,但当火彻底的点燃之后,井栏就会被大火吞没,很快,四个井栏就有一个被大火点燃,四周的士兵快速的逃离井栏旁,以免被掉落的燃烧木头砸在身上。

“大人,四个井栏车,咱们顶多能干掉两个,余下的两个肯定会靠上来,是不是动用火炮,另外把东门的那门炮也调过来,应该差不多能打掉!”

王嗣业想了想,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虽然王嗣业做了不少防御准备,但是翠北城有一个致命伤,那就是城太小了,一个中型城池根本就比不得那些坚城,雄城,想想一个三里的城池就算在强,又能强到哪里去,如果白眉军没有那么多攻城器械,王嗣业倒是不怕城下的十万白眉军,但白眉军如今冒出的这批器械可是远远超出了他想象,翠北城怕是要受不住了。

对方的抛石车已经开始前移,抛石车那恐怖的攻击距离,让城内的投石车射程都够不到,而事先谁都没有想到过,白眉军能拥有这么多的攻城器械,城内甚至连大型投石车都没有设置,而且就算设置了,怕也很难打到对方的抛石车,对方的抛石车已经开始投资火弹,尽管只是在石块上浇上油,然后点燃发射,但射入城中的石弹却还是让城内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这倒不是白眉军的抛石车的破坏力巨大,而是城内的建筑基本上都木头结构的建议房屋,因为去年冬天大批百姓迁移到城内,而城内的房屋大多破旧,而想要修建石头的房屋时间上来不及,所以只能用木头搭建房屋,因为人口比较多,所以房屋建设的很密集,这一块火石弹落入城中,顿时点燃了这些木头房屋,加上春天风比较大,火一借风势,居然越燃越大,幸好城内的百姓大多数都转移到威海郡或者是翠山山中,否则这大火一点燃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过就算这样,大火的蔓延仍然让城内本就捉襟见肘的防御变的更加岌岌可危起来,白眉军就如同蚂蚁一样,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上,尽管城头上的滚木礌石都堆成一座座小山,但也架不住这样的消耗,而城内本来留下的青壮的运输根本就无法满足城头上的消耗速度,渐渐的已经白眉军士兵杀上城头,与大夏守军短兵交接起来。

第五百三十一章 骑兵“墨羽”

第五百三十一章

骑兵“墨羽”

一门千斤的火炮从东门运到了西门城楼上,千斤的火炮并不算大型火炮,比起装在战船上最大的八千斤的麒麟炮比起来,只有千斤重的火炮简直就是小不点,但就算如此,想要操作这火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千斤火炮的威力虽然不小,但射程却不够远,甚至不比中型投石车的最远射程,两里算是极限了。

千斤的火炮移动起来要方便的多,至少瞄准上要远比投石车强,两门火炮就位后,炮手快速的给火炮添装火药,并将一个圆形的铁球放入其中,放好火药绳,这才用火把点上火,火药绳快速的燃烧着,很快就没入了火炮内部,轰的一声轰鸣,就好似天空中突然想起一声闷雷,那巨大的声势甚至让正在攀爬城墙的白眉军士兵也是一愣,连后方的白眉军将领也被吓了一跳。

两门火炮命中率不错,一发命中,一发擦着边飞了出去,撞在人群中,那铁球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砸死几个倒霉鬼,而命中的那发炮弹也是破坏力十足直接大中了井栏上的一根栏杆之上,顿时响起一声木头断折的声响,无数的木屑飞溅,被砸中的井栏顿了一顿,虽有损坏,但主体并还算结实。

两门火炮几乎一分钟就射出一发炮弹,

两门火炮正好差好个时间差,这样半分钟就有一发炮弹飞出,井栏虽然是用巨木精心打造而成,但是随着一发发炮弹不断落下,尤其是命中井栏主要支柱,井栏也渐渐摇摇欲坠起来,而随着一发炮弹不偏不倚的命中一处已经被打的几乎断折的主体柱子上,这座井栏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塌。

白眉军中神秘军师望着那轰天如雷一般的轰鸣,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对着身边的徐青道:“徐将军,将连弩厢车推出来吧,集中一处,尽快打开一个缺口,城内已燃起大火,只要我们攻上一块城头,翠北城守军士气定然大降,今日城定会破,你吩咐下去,将骑兵派到东面的小树林,暗中埋伏,如果有守军从东面溃逃而出,让骑兵尾随追杀,不可拦截!”

连弩厢车,鲁门打造出来的大型弩车,可释放九弩,又称九弓连弩,本来这种连弩并不在打造的器械之中,九宫连弩的威力巨大,但却需要使用巨大的铁弩箭,就算的墨门也没有太多这种连弩厢车,因为打造铁弩箭消耗的铁,足够打造出一把上好的铁矛或者三把刀,不过大夏在第一天倾泻出来的箭雨,弩箭却是让白眉军收缴了不少回来,而弩箭也有上千支,所以鲁门的大师打造了三架连弩厢车出来。

连弩厢车拥有四轮,可调整高度射角,九张弩以鱼鳞眼栉比排列在中央主木之上,九丈弩可以可以调整左右摆度,如果以主木中心为标尺,那么射出的九道弩箭,将会成竖排排列,四百米的距离外,落点弩箭每一支相距大约半米左右,能楔入到城墙内,形成一个弩箭梯子,而九弩也可以错开,形成一个扇面,可有三个调度,扇面覆盖从九十度,一百二十度,到一百五十度三等,角度越小,弩箭也越密集,角落越大,弩箭射出一定距离后,也越加分散。

而厢车正中的主木是可以自由调节高度的,也就是说,这连弩厢车的精妙设计比起大夏匠作院设计的三弩战车还要精致,也更加实用,如果是大军对阵,这种连弩厢车的威力比起火炮还要强。

就在大夏兵马集中精力消灭最后一架井栏的时候,三架连弩厢车已经到达了护城河外,并没有引起混战的城头上的夏军注意,一支支大夏造的弩箭被安入连弩的弩道,厢车前方也被打开,正中的主木也被抬起一个角度,以主木为中心瞄准城头人群密集的地方,扣动扳机,顿时九道弩箭呈现一个扇面射向城桓。

张亮,大夏卫指挥使,从军五年,是从大夏军中一步一步靠着战功走上来的低级军官,张亮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白眉军就好像是蝗虫一样杀不干净,而且十分难缠,他所在的这块的城头上,攻上来五六个白眉军,张亮带着亲兵人马从旁边赶来清剿,就在张亮将最后一个白眉士兵砍杀,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从心底冒了出来。

四周被喊杀声,金属交鸣声充斥着,但常年在沙场上锻炼出来的警觉却让他扭过向城下望去,这一望不好,一道闪烁着寒芒的弩箭正射向他,完了,这是张亮最后的一个念头,他没有去躲,也躲不开,锋利的弩箭箭头直接从他的心口上方斜刺而出,溅起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脸,而在一旁,还有数个大夏士兵被弩箭那强劲的劲道射飞了起来。

密集的连弩在城头上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带,靠近城头的大夏士兵纷纷被射杀,而趁着那空隙,十余个白眉军登上了城头,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向左右杀去,而是守住这段城头,等待更多的同伴上来,积累了一定力量后,这才开始向周边扩张。

城楼上,张嗣业面沉似水,白眉军的攻势已经持续了半日,强度一波强过一波,大批攻城器械的运用,让大夏的弓箭的杀伤力大减,而对方的抛石车在城内燃起的大火,已经抑制不住,正向四周不断的扩张,虽然还没有烧到军需库房,但也影响了往城头上运输的速度,他手上的兵力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大人,白眉军已经杀上城头了,各营虽然极力的夺回城头,但随着白眉军攻势越来越猛,各营也有点吃不住了,对方人数太多了,而且城内大火已经失控,翠北城已经没有继续收下去的价值了,咱们撤退吧,否则在晚一点,城中大火扩散到城中心,在想离开就难了!”

张嗣业何尝又不知道,但是就这么败走,他实在是不甘心,望着城外那如蝗虫一般攻上城头的白眉军,又望了望城内越燃越旺的建筑群,张嗣业深呼了一口气道:“传令,将四门火炮尽数炸毁,另派人烧毁城内粮仓和武库,并传令各营,逐步后撤,四营留下来断后,告诉张三维,我要他用自己的命来保其余的将士的生路!”

烽火十年三月二十八日,白眉军十万大军围攻只有大夏一军兵马驻守的翠北城,在获得鲁门匠兵打造的大批攻城器械的帮助下,白眉军激战一日,死伤一万三千余人,攻破了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的翠北城,而负责守城的大夏一军兵马,只有不足六千从东门逃出,断后的一千余人在火海之中与白眉军死战,最后带着一千八百多白眉军殉葬火海。

翠北县城的激战发生的太过突然,而田匡事先布置在翠北县城周边的骑兵以及弓手也将从翠北县飞出的信鸽以及信使尽数拦截了下来,导致翠北城大战半日,而位于东北方的胶东城内的指挥中心却没有立刻得到消息,翠北县爆发战斗,还是一队巡逻斥候发觉的,那时候翠北城内已燃起大火,整个城市内部燃烧着冲天的火光,当这队斥候返回胶东城报信,公孙康马上下令骑兵前往翠北城,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白眉军的攻势太过勇猛,翠北城本身就是不是一座大城,面对十万白眉军,如果是预先估计的白眉军情况,那没有大型攻城器械,只有一些普通登城梯,木盾等等简易攻城器械的白眉军是不可能攻破翠北城的,而以城内一万余守军就算十万白眉齐攻,坚持过一天还是很轻松的,但白眉军中突然多出的大量攻城器械,却让一万余大夏守军失去了最后的优势。

王嗣业带着麾下逃出的近半将士虽然衣衫褴褛,但队形还算齐整,而且白眉军中多步兵,倒也不担心会被包围,但王嗣业还是小瞧了白眉军,一支为数三千多人的骑兵从一侧树林中杀出,尾随在后,不断的分割,围杀,王嗣业当兵六年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

王嗣业一行逃出二十余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不多时,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马上将领出现在王嗣业的眼前,随后越来越多的大夏骑兵出现,黑甲如乌云,遮天蔽日的杀向那些尾随撕咬着自己同伴的白眉骑兵。

翠北城陷落,这让翠山郡西面完全暴露在白眉军的兵锋之下,胶东城将面临来自西面的白眉军的威胁,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东面,一支规模为万人的骑兵快速的穿过数个诸侯领地,出没在中野郡东南的下野城外。

大夏安排在东部的斥候远远的就发现了这支骑兵,并快马回到了下野城报信,下野城及时的关闭了四门,兵马严阵以待,守城的大夏一个副指挥使叫,严闯,麾下兵马只有两个营,以及两个城卫营,不足七千兵马,其中马军只有一营,只有七千兵马,严闯自然不敢轻易出城,而是在城头上张望。

眼前这支骑兵胆子也着实不小,似乎看准了城内的守军不敢出城,几乎是从城下耀武扬威而过:“真是忍无可忍,大人,你下命令吧,我带着人杀出去,定杀的他们丢盔弃甲。”

“给我滚,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手下才多少人,下面的骑兵至少有上万骑,双拳抵不过四手你懂不懂,给我滚一边去!”严闯也憋着一口气呢?什么时候大夏兵马也要受这种窝囊气了,妈了个巴子的。

严闯的心里不爽归不爽,但他的目光却还是随着眼前这支骑兵而动着,眼前这支骑兵似乎有些超出他们对于山东无铁骑的判断,战马都是高头骏马,战马之上甚至配有齐备的马鞍,甚至还有一些战马配备着马铠,马上骑兵穿着一身墨黑色的铠甲,背后是白色的披风,装备好像很精良啊!山东有这样的骑兵么,好像没听情报司的人报告过啊!

“靠他妈的,大人,这群战马是我大夏出产的战马,连那些马鞍,马甲都是我大夏样式!狗日的,搞什么搞!那些商人都他妈的该拉出去砍了!”严闯还在纳闷着,身边一个营指挥使就破口大骂出声。

“把望远镜给我拿来!”严闯听了赖富的喊叫,拿过一个望远镜来,果然在望眼镜的放大下,城下所过的骑兵战马的臀部都有一个夏字烙印:“这批战马都是合法卖到这边的,上面的编号虽然有些模糊,但做不得假,这是哪一个势力,怎么会拥有这么多我大夏卖出的战马,上万匹数目可不是小数字!”

“大批购买过我大夏战马的就那么几个,而且迈入山东的战马不会超过十万匹,经过这些年战乱,折损数量应该不少,而威海附近的三家骑兵都已经纳入地方建制里,流出的战马就算有,也不至于这么多,而且这些战马的普遍马龄偏大,应该属于几年前卖过来的,会不会阮猴子那时候流出去的!”

“很有可能,来人马上飞鸽传信给胶东,将情况说明一下,并让情报司的人查一查!”

严闯等人看到的,正是南宫皓羽的墨羽骑兵,墨羽骑兵的战马,装备几乎全都是从阮猴子那里接过来的,在山东战马可是一个奇缺的战略资源,就算有钱也得有地方买,当初大夏想要扶持一个代理人,以将势力渗透到山东,所以高价卖给阮猴子数万匹普通战马过来,让他扩张势力,但谁想到阮猴子被人给弄死了,好不容易扩张的势力也瞬间土崩瓦解,而阮猴子的那点家产也着实肥了不少人,而南宫皓羽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而此番墨羽骑兵的突然高调出现,南宫皓羽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兵法言: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要用这一万墨羽将夏军的布置绞个天翻地覆,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办法有很多,攻城只是下下的选择,攻心才是上策之选,南宫皓羽看着城头上严密戒备的夏军,一拍马颈,道:“接下来,我会让你们日夜不安,让你们永远记住我南宫皓羽的名字。驾!”南宫皓羽自言自语的说着,一拉马缰,一万墨羽铁骑深入到中野郡内,化整为零,散了开来。

第五百三十二章 掘根之计—“三光”政策

第五百三十二章

掘根之计—“三光”政策

翠北县的失守,让胶东县成了战场,而在中野郡东南也发现了其他诸侯的踪迹,一股暗流正在向着大夏所占据的三郡之地涌动,与四周变的越发岌岌可危的局势来,大夏兵马无论从反应还是反击都表现的很是疲软,各地守军闭门不出,而大夏最精锐的骑兵尽管也时常出没,却总是避实就虚的游弋着。

一时间,大夏占据的三郡之地,南面两郡都变得不稳起来,只有威海郡仍然牢牢的被大夏把握在手中,翠北县失守之后,公孙康,贾诩两人并没有继续留在胶东城,而是折返回了威海城,似乎之前被当孙子一般的挨打之后,两人默认了这个事实,而不是激烈的进行反击。

威海湾,徐徐的微风从海面上吹来,海的味道随着风沁入鼻息之中,在王晨曦管家王五所居住的大庄园内,公孙康,贾诩,张枫三人齐聚在这座朝向海湾的观海楼上,王五这个在威海湾说一不二的管家,此刻恭敬的在一旁做着下人的工作,为三人准备着丰盛海鲜大餐。

公孙康,贾诩,张枫三人的面色各有不同,公孙康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却有些勉强,显然这般被动挨打,让他心里并不是那么爽,贾诩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带着一丝阴毒,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而张枫却是满脸的忧色的对着公孙康和贾诩,道:“你们的想法我大概了解了一些,不过你们的法子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任由这么下去,那些人定当我大夏软弱可欺,如今还是只是几个冒头的,继续下去,怕是会引出更多的狼来,双拳难敌四手,你们能保证控制的了那时候的局面,而且就算最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咱们这半年的投入也要损失大半,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民心怕也要散个干净,我们这些人忙碌了大半年不全都白忙活了!”

公孙康和贾诩相互对望了一眼,公孙康却是有点尴尬,挤了挤眼,让贾诩说话,贾诩扭过头,道:“作出这个决定,我也是从大局考虑,我大夏毕竟是远道而来,在齐鲁大地上毫无根基,这半年来,虽然行政这边做的颇有成效,百姓收心,但我们不能不承认一点,这些百姓要真正的融入我大夏之中却不是一年半年就可以完成的,如今在周边的地方势力上,我大夏基本上没有半点可保守的秘密而言,而且威海,中野,翠山三郡面积狭长,很容易被两面包夹,虽然经过我们大半年的经营,但有一点却不容忽视,山东之地不可守。”

“这这不可守有多个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却是三点,第一,我大夏乃是过江的猛龙,而山东地头上到处都是地头蛇,打断骨头连着筋,之前他们打生打死,闹的欢快,如今有我们出现,而且还是很强势的出现,定然会遭受到这群地头蛇的反弹,我们根基不在此,就算我们实力够强,打败一波又一波的敌人,但根本问题却没有解决,我们越强,很可能遭受的阻挠也越大,尤其是此番背后还有墨门的影子,我们更不可忽视山东这片散沙的实力,第二,山东兵乱十年,地方田园荒芜,村镇衰败,流民,匪盗无数,我大夏固然国力雄厚,但也架不住如此投入,何况国内的主要精力还在内部,锦西走廊,幽地通道才是当前首要,我们不可能无止境的从国内调集各种物资,而如果山东各路诸侯神通,不断的袭扰,我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好的发展环境,我们防得住一时,难道能防得住一世,第三,同样还是上次原因,山东诸侯众多,征战多年,地方上的城镇久经战事,几乎是建了毁,毁了建,甚至干脆修都不修了,整个齐鲁大地几乎就没有一两座像样的大城,而中小城市根本就不适合防守,而想要修筑大城,要隘需要的花费我想你们也该知道,而且一座大城除了耗费大量资源外,还需要大把的时间,但在外部不稳,而且百姓无法真正归心的情况下,建造大城以守御地方无疑是给敌人送大礼,山东之地不可守。”贾诩缓缓的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这个结论来的有些迟,毕竟贾诩虽然在山东呆过半年多,但对于山东的了解并不全面,而随着情报司,蝶楼不断汇聚而来的情报,贾诩不得不梳理自己的之前制定的计划,最后得出这个结论,而让贾诩做出这个结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各条线索最后的指向,墨门。

作为来自中原的贾诩对诸子百家在地方上的影响可是有着很深的了解,如果说在烽火大陆之初,中原众多国家还只是为争夺生存空间而不断的征战吞并,但到了后期,而当诸子百家的思潮随着这些国家的扩张而得到宣扬,各种学派之争也随着理念的不同而不断的发生着,最后为了加大本学派学术思想的力量,战争再次爆发,诸子学派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当初董卓雄霸半个中原,半个山东,势力庞大,但却因为绑架儒家始祖孔家而遭受到周边上百诸侯共讨,尽管这里面很多都是落井下石,但也足见诸子百家的影响力,而随着中原各大国之间趋于稳定,诸子学派也开始不断的传播自家的理念主张,争夺着信徒,影响一方,而墨家在山东的地位就是如此,尽管在中原地区,墨家的理论或许还不是主流,但在山东,墨家的影响力却是无人可以挑战的,贾诩也是忌惮着这股力量,如果有墨家在背后推波助澜,大夏很难在山东立足。

张枫听了贾诩的话,想了想道:“山东之地不可守,但陛下派我们过来却是要经略山东,难道我们要放弃山东么,难道你要说服陛下放弃进取山东之策!”张枫颦蹙着眉头,显然对贾诩的这个理论很是不爽。

贾诩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来到山东的目的是什么,是最后占据山东,山东之地不可守,其实也没有必要去守,防御只能让我们耗费大量的力量以及国力,山东之地糜烂已久,已经不是一把猛药就能救回的,所以我与公孙镇守写了一个折子,不过这个折子还需要你的支持。”贾诩说着拿出一个奏章递给了张枫。

张枫接过奏章,快速的端详了起来,看到最后也不由地脸上的阴沉之色却是退却不少:“你的意思是破而后立。”

贾诩点了点头,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既然我们在山东掣肘太多,想要站稳脚千难万难,那我们就釜底抽薪,给他来一个破而后立,这样我们征服山东也会减少不少的阻力!”

张枫沉吟了起来,贾诩不愧是毒士,他出的这个法子,简直就是掘山东之根基,但张枫也不得不承认,贾诩的法子确实有很大的操作性,辽东半岛人口稀薄,虽然被大夏占据,但却苦于无人开发,沿海区域大片平原都荒芜着,这些土地可都是肥沃的土地,而且辽东半岛与山东半岛海程不远,来往不过三天之间,最近的地方,一天多就能往返一次,将山东子民暂时移居辽东半岛,断去与山东之地的联系,然后采用屯田之法,开发辽东,辽东不比山东半岛,那里与大夏接壤,大夏能更好的统治,而且辽东半岛周边没有其余势力,环境稳定,只需要两三年,就能变成一片沃野良田,到时候大夏平添一片富裕的州郡,财税来源,而这掘根之计也能不断的削弱山东,人口乃是一切的基础,山东百姓大量流失,地方上自然没有与大夏征战的实力,不需要几年,大夏再次登陆山东,到时候还有谁能阻拦。

张枫在想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道:“那第一批运送辽东的百姓就从威海三郡开始吧,本来就打算在山东站稳脚跟后,便有条件的挑选一些百姓北上开荒的,不过参谋部的北上计划似乎受到了阻挠,人口转移到辽东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奏章书写了三份,两份由海东青送往北方,一份由快船递送,海东青在七星群岛中转后,再次飞往北方,接连两次接力终于用了三天时间将这份奏章送到了天之城的兵部羽阁,羽阁得到奏章后,转往枢密院中枢,由专人负责撰写之后,再由杨林转递夏羽,当夏羽看到这份奏章已经是四月四日。

后花园的一处麒麟飞榭,飞榭延出半空,好似展翅欲飞,四周的微风徐徐,放眼望去可看到天之城那栉比如鳞的建筑以及那被一片片的绿地以及碧蓝色宝石般的湖泊,颇有点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

夏羽快速的扫着这份从山东发来的奏章,最先将山东局势做了一番详细的汇报,随后又点明山东地方不可守的论调,最后提出了解决之道,夏羽看了这份奏章,非但没有愤怒,反而露出一丝浅笑来:“贾参谋的法子不错,既然山东之民如此桀骜不驯,地方难靖,那就别怪朕不仁义了,圆妃持笔,朕有话要发给公孙康和张枫!”

陈圆圆哎了一声,连忙起身,唤侍女拿来笔墨,铺在正中的圆桌子上,研好墨,对着夏羽甜甜的一笑,道:“陛下,臣妾这边准备好了!”

夏羽皱了一下眉头,道:“既然要做,就做的彻底一点,我夏军所到之处,反抗者尽数杀光,城镇村落尽数毁光,人口,财物尽数抢光,恩,就这三点吧,既然山东那边不可守御,调派营州海军府,自由港海军府,七星海军府三大海军府的舰队从旨意发到一月内,除留下必要的巡逻,防守之舰队,余下尽数南下,另,从东府调派骑兵五军,由陈镇守率领,西府骑兵五军精锐,由薛镇守率领配以收编之燕,幽之军将十军,禁军右麒麟卫赫连博,左右玄武卫的罗世信,韩擒虎,左龙武卫秦琼四卫由三府海军携带南下,给我封锁整个山东半岛,划沿海三百里为我大夏骑兵之跑马场,行三光政策。”

夏羽说的是轻描淡写,但在飞榭亭台内的杨林却是露出一丝苦涩,这一下可真够彻底的,如今山东之地已有大夏三十余万兵马,这一抽调,就是四十个军,兵马五十余万,如果算上三大海军府的二十余万,这规模可比打东胡汗国还要大,杨林也开始为山东那些诸侯感到默哀了。

杨林拿着旨意,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匆匆赶往枢密院,这么大规模的调动可是大夏罕见的,花销问题杨林倒是不担忧,山东之地多金银矿产,这般劫掠,收获倒是不会太小,不过通往山东的商贸却是要受到不小的影响,但这就不是他去考虑的事情了。

杨林离开之后,陈圆圆走到夏羽的身后,伸出一双玉手轻轻的揉捏着夏羽的额头,道:“陛下,圆圆虽不懂政务,但也知道海贸乃我大夏税收之支柱,而山东一地,占据着海贸十之三四,陛下此番命令,怕是海贸要受到很大的影响,今年的税收怕是要下降不少,如今国内用钱地方不少,户部那边日后怕是要勒紧裤腰带了呢?”

夏羽呵呵一笑,道:“封锁山东,劫掠沿海,就是要竭泽而渔,削弱山东,这样做税收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但各军劫掠还是有一部分要纳入户部这边的,而且迁山东之民开发辽东,也算是一个补益,而且如今海上已经陆续开出数条通往更远地方的航道,而渤海内海周边海贸已经呈现饱和的趋势,大量海商充斥渤海,我大夏货物到各地已经降低了三分之一的价钱,而那些海商却满足当前利益,加上外海风险较大,开往更远地方贸易的商队并不多,长此下去,我怕大夏航海要固步自封,禁不起风雨,如何能见彩虹,此番正好封锁了山东让部分海商往更远的地方探索,外面还有大片的海域等着我大夏去开拓。”

陈圆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夏羽也没有继续说,大夏海贸已经到达一个顶点,而海商的数量却仍然在增加,各地作坊递增的速度也不得不让夏羽警惕,大夏内部消耗虽然不小,但毕竟人口基数在那里放着,想要源源不断的吸取周边的金银流入大夏,就得不断的开辟市场,市场多了,大夏才能打破目前的临界点,以海贸为突破口,再次支撑起大夏快速的发展。

山东之地虽然多金银,但地方却是混乱无比,虽然山东海贸占据大夏对外海贸很大的一份份额,但也有很大的局限,如果在这里就固步自封,不知前进,大夏的发展很快就会停止,大夏如今初立,就好像是建造一座建筑,正在建造主体格局,格局有多大,大夏的未来就有多大,而一旦停下来,格局形成,那大夏在想更上一层就难上加难。

正是因为这一点,夏羽才会在山东遇挫后,表现的这般凌厉,山东不是夏羽的目的地,它只不过是夏羽征服的一个目标,大夏国要保持那种强势的崛起之姿,进逼中原,那么就要保持着那种蓬勃,强势。

夏羽颁布的只是一个旨意,真正实施起来却远没有那么简单,调派兵马并不是说调就调的,何况还是去往山东,而且此番调动兵马多达四十个军,总要有先有后,如何分配船只,沿途驻扎,后勤补给,这是一个庞大而系统的运转,杨林回了枢密省后,立刻就召开了各部的会议,宣读了夏羽的旨意,随后开始进行分工,大夏的战争机器再次全面的运转了起来。

鲍鱼湾,位于威海郡西北的一个林子县国内,林子县国地处威海湾西五百余里,与威海郡僻壤,如果要从地图上看的话,威海湾与鲍鱼湾就好比一只鱼的双眼,隔着一片陆地对立着。

鲍鱼湾依着数座高山,四周林木茂密,因为偏僻,鲍鱼湾附近的海滩上也不过只有几个小渔村平静的生活着,而这一日,鲍鱼湾外海海面之上,却多出为数上百条的斗船,斗船长不过七八米,宽一米多,行进速度很快,制造起来更是方便,不过斗船却主要是内河内湖之用的战斗的辅助船只,这百来艘单帆的斗船如果在威海湾那绝对是大象前的蚂蚁,根本就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但是在只有渔船的鲍鱼湾,这百来条船却足以引起一阵骚乱了。

在一条最大的斗船之上,来自梁山的水军统领,阮氏三雄,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一人站在一条斗船的前甲板上,斗船不断的摇晃,而三人却好似被钉在甲板上,晃都不晃动一下,打头的斗船停在了沿海的一块区域,阮小二如果一条飞鱼一般跳入水中,一个猛子扎下去,再次浮起,已经是二十余米外的海滩处。

阮小二往岸边走着,这时从渔村内突然涌出七八十个手拿鱼叉的渔民冲上了海滩,阮小二一看这架势,却是一愣,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对方是将他们当成了海匪了吧,阮小二连忙上前,对着迎面冲来的一个好似领头的老者,弯身抱拳的道:“这位大爷,千万别误会,我们不是海匪,只不过是一些过路的,眼看天色不早,正好遇到这处海湾,所以进来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就会离开,保证不会去骚扰渔村!”

那老者看了眼阮小二,还有些将信将疑,阮小二身后的阮小五却是没有那好脾气,轻哼一声道:“我们这里可有几百号兄弟,如果真要劫你这渔村,你这几十人可挡得住!”

那老者一听,虽然面色不豫,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们似乎没有必要欺骗:“那你们轻便吧,不过不要靠近我们的村子,否则我们就鱼死网破。”

“还鱼死网破,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好了,小五,让弟兄们赶紧搭建一些帐篷,好生休息一下,连着赶路已经够疲惫的了,另外在到海中弄些鱼来。”

“知道了,二哥!”

篝火点亮了海滩,一条条长达一尺多的海鱼被夹在了火堆上,烤鱼的香味随着淡淡的海风传荡着,不过对于这些汉子来说,这些鲜美的鱼却已经味如嚼蜡一般,吃的快要吐了。

阮小五拿着一个烤好的鱼,大口的咀嚼着,脸上一脸的不爽道:“二哥,你说大当家的是怎么想的,那个什么夏国跟着咱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咱们犯得着千里迢迢的赶去寻人家的晦气,连点好处都没有。”

“五哥,夏国跟咱是没有什么干系,不过这次可是墨门派了人过来,别忘了,咱们山上的天机军师就是从墨门出来的,而且造船的齐老五似乎也从墨门出来的,机关之术厉害的紧,咱们梁山那个小楼船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所以墨门这忙大当家怎么也要帮的,就算是没有半点好处,何况墨门还许了一个承诺,这可不是金银可比的!”

“小七倒是看的明白,咱们此番的任务不过是闹腾一番,权当是出来游玩一番,这么容易就赚了墨门一个人情,咱们倒是赚大了,眼下距离威海郡那边似乎不远了,过了两三天就能到地方,附近可能会有巡逻船只,所以咱们也要小心一点了!明天开始小七你带着船打头,刺探情况。”

“知道了,二哥,不过听那墨家弟子说,夏国最大的船足有三十余丈长,有五个桅杆,比起咱们梁山最大的楼船都要长上十来丈,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应该不是,海上行船风大浪急,这几日咱们沿着海岸走,你们也是见识的,那夏国远来自大海的北面,如果没有大船是过不来的,还有两三天的路,到时候就能看到是真还是假了!”

“如果真有那么大的船,二哥咱们是不是抢上他几艘,带回咱梁山去!”

“五哥,你不会是糊涂了,就算你抢了,梁山也在内陆,这船也开不回去啊!”

第五百三十三章 倒霉的阮氏三雄

第五百三十三章

倒霉的阮氏三雄

夜,静怡如水,海浪不断的拍打着沙滩,码头,天空中,一轮皓月当空而挂,银白色的月光如水一般照耀着威海湾码头。

踏踏踏,一队身着黑色麒麟铠甲,融入在黑暗之中的巡逻兵巡弋在码头之上,铠甲碰撞的声音相互交击发出特有的金属声,整齐的步伐踏在码头上,发出如同一人的脚步声,海湾内,停泊着湾内的海船随着海浪的起落而上下摇摆。

湾内,粼粼波光好似一条银白色的大鱼在游动,在湾角处,一个个巨大石木哨塔屹立在陡峭的崖壁上,或者是海滩之上,在哨塔上面,几个哨兵在站在不同的方位,张望着海面上的动静,在哨塔之上,一个个探照灯不停的在海面上照射着。

探照灯:将掺入荧光石的蜡烛放入一个圆形铁桶内,桶内放入折射光芒的镜子,聚焦光线,可探视范围三百米,释放出一个直径为一米的光圈,用于黑夜照明之中。

探照灯的探视范围只有三百米,而威海湾湾口却足有十余里,不过在湾口上,还有着巡逻船只,不停的游弋,封锁着整个海湾,在威海湾外海不到一海里外,一艘渔船停在岸边,阮氏三兄弟站在渔船甲板上,在身上涂抹了一些鱼油,这才跳下了海水中,尽管天气已经进入了四月,但海水的温度依旧很低,阮小五浑身打了个冷战:“娘的,这海水真凉!”

“好了,忍一忍就好了,小心一点,码头那边看管十分严密,走!”阮小二带头率先游动起来,阮氏三兄弟的天赋的技能都是龟息术,在水中可以呆上两三个小时不需要换气,三人悄无声息的划动着水面,向着威海湾而去。

一海里的海程对于三人并不算大事,在距离湾口只有几百米的时候,阮小二停了下来:“前面就是湾口了,看样子附近的看守同样也很严密,一口气,潜游到湾内,开始吧!”

阮小五和阮小七点了点头,两人深呼了一口气,如同一只海豚一样的扎入水中,三人潜伏在水面不深,月光射入海水中,让海水的能见度并不低,明亮的光圈在海面上方不断的扫视着,三人小心的躲闪而过,尽管从海面上并一定能看到海面下的情况,而在湾口还有不少的巡逻船只来回的巡视,虽然巡逻船很是密集,但是对海面下的潜入却是没有太多的防范,三人轻而易举的潜入到了海湾之内。

海湾内很安静,三人再次探出头来,已经距离湾口的巡逻区域有一段距离,尽管有月光照亮,但四周的夜幕还是很黑,不过湾内码头上的那一艘艘的巨大船影上点燃的灯笼却让三人感到很震惊,尽管三人之前对大夏海船的庞大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真正的看到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以前开的船简直就是小不点,就连之前在他们眼中巨大无比的楼船在此刻也变得渺小了许多。

“二哥,这些船都好大啊!而且看样子数量还不小呢?咱们梁山的水船跟这些船根本就法比!”阮小五望着那一艘艘巨大的运输船,呢喃的道,八百里水泊梁山算是周边地区水军最强大的了,拥有各类战船不小千余艘,就连楼船都有建造,在很多人的眼中,梁山的水军已经很强大了,但此刻三人就感觉自己以前就是井底之蛙。

三人游到那运输船旁,从这里往上看,七八丈高的船身此刻看上去更加高大无比,长达百米的船身,要游上小半分钟才能从头游到尾,而这一个海湾里,这样的大船居然不小数十艘,而小一点船也有不少,但这些船每一艘都要比梁山的战船大上几圈,阮小五拍打着巨大的船身,啧啧感叹的道:“这么大的船是怎么建造出来的,咱们那艘楼船可建造了七个多月才造出来,这么多大船,得造多久!”

尽管阮家三兄弟算是水军将领,但却是水军,水军的作战区域无外乎是内河,湖泊,以及沿海,三桅的大船已经算是很大了,加上各地诸侯很少有人重视水军,所以造船的技术一直都在比较低的水平上,在整个渤海圈内,唯一能望着大夏脊背的国家就是宋国了,不过宋国发展造船业要晚了几年,所以整个渤海都是大夏的囊中之物,宋国的船只只能在黄河中下游游弋,出海也不敢离开太远,唯恐有海盗出没,梁山地处内陆,尽管有水泊八百里,但是湖泊毕竟是湖泊,它在大也比不过海。水军与海军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三桅以下的船只都相当于内河船只,只有上了四桅,载重达到上千吨才算是真正意义的海船,大夏征服海洋也不过是最近三四年的事情,不过由于渤海属于内海,风浪不算大,加上拥有神器星辰龟甲的镇海之效,三桅海船行走渤海也算是安全,但象跨越整个渤海,从大夏到山东却多是四桅的运输帆船,尽管大夏的造船业一直都走在前列,但同样也只是刚刚起步,四桅船在大夏也不过是刚刚开始普及,三桅的船只依旧是主流,而五桅的大船还是很少有实力的大商会才有的大型运输船,就连海军也配备不多,这也是为什么外海航线已经探明了一年多,走外海贸易的海商却依旧只有少数的几支。

海贸促进造船业的蓬勃,而造船业的蓬勃也促进造船记述的不断升级,船只不断的变大,以适应海洋,但渤海这个内海却少了些航海的激情,安逸的环境已经大夏的造船业陷入了一个瓶颈,这也是夏羽推动对山东封锁的一个原因,他要促使商人向外海探索,而去外海就要购买更大的船,这样造船业才会不断的追求记述的提升,带动大夏对海洋的不断的探索。

阮家三兄弟在湾内游了一圈,大致了解了一下威海湾内的布局,再次悄无声息的潜出了海湾,威海湾内还是那般的宁静,海浪拍打着码头。

烽火十年四月中旬,七星海军府镇守使江天华乘坐着旗舰七星号以及几艘护卫舰船进入了威海湾,码头之上,公孙康,张枫,贾诩亲自迎接了江天华的到来,王家庄园,几个手握大夏实权的一方大员齐聚在观海楼内,几个人客套了一番后,江天华脸色突然一肃,对着三人道:“山东巡抚使张枫,南府镇守使公孙康,首席谋士贾诩听旨。”

三人连忙跪地接旨,江天华将圣旨宣读了一遍,三人领旨谢恩,四人这才入座,江天华将圣旨给了张枫之后,这才笑呵呵的道:“宣读圣旨的女官因为不熟水性,有些晕船,实在是无法宣读旨意,所以只能由我代劳了,最近一段时间扩张不畅,北线改攻为守,东线也无太多建树,西线要以稳固为主,这南线又遇到这些麻烦,陛下此番看来是动了真怒,出动了三大海军府,又从东西两大镇守府,禁军抽调三十余万精锐,加上燕幽降军,足有五十余万,算上如今在山东地界上的兵马,足足有百万之兵,这山东怕是要掀起一场大风雨喽!”

公孙康三人还有点消化不了这突然到来的旨意,贾诩那提议就够绝了的,陛下更狠,什么叫反抗者着尽数杀光,城镇,村落尽数毁光,人口,财物全部抢光,这不就是要在山东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沿途所过片瓦不留,人口尽数充为奴隶送入辽东开荒,这命令一下,山东这本来就荒野千里之地要变成赤地千里了,虽然三人是始作俑者,但得到这个旨意,却仍然有些惊讶。

“别露出那种表情好不好,貌似这绝户计的法子就是你们三人联名表奏的,我这次过来是打前站的,陆续的会有数百艘船到达,威海三郡的人口是首批,八十万人,少说得忙碌上一个月,营州海军府和自由港那边估计没有半个月不可能南下,咱们肩膀上的担子可不轻。”

三人苦笑一声,张枫道:“我们这边也早已经做了准备,回头我就下令,开始迁移百姓到威海湾。”

酒菜陆续上了桌,四个人在消化了圣旨上的内容后,也都轻松了下来,之后的事情就是迁移人口的事情了,并拖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大夏会暂时退出山东,随后山东就会迎来大夏最猛烈的报复。

四个人这一顿酒从下午一直喝到了黑幕降临,这才散了去,江天华捂着脑袋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来到客房休息,脑袋迷糊之中,突然脑海中传来一阵影像,蔚蓝色的海水不断的涌动着,从海中往上方看去,那悬挂在天空中的月亮皎洁而明亮,照的海面波波粼粼的,江天华还有点不解,那海面中,几个犹如鱼儿一般的人在海水中划动着,而画面一转,那几个人变成了几十个,上百个,只不过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猪囊泡,以用来呼吸。

江天华看清楚了情况,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骤然起身,一下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用出不小的声响,

两个在外伺候的侍女连忙冲入房内,将其扶起,江天华虽然身体还是晕乎乎的,但脑海却清晰了许多,刚才的画面可不是什么做梦,而是契约玄兽的通灵术,在一定距离内,玄兽可以利用通灵术将所见投射到自己的脑海中,一般的玄兽自然没有这么厉害,顶多是用通灵术与主人进行简短的交流,但江天华的宠兽可不是普通货色,那可是十阶逆天玄兽星辰玄龟所产下的,本身就具有很高的灵性,而跟随江天华三年多,几乎形影不离,一人一兽自然默契的很。

江天华在进入望海楼前,就让星辰到了海中自由玩耍,没有想到居然被星辰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江天华被两个侍女扶着出了客房,并快速通知了附近的另外几人,听着江天华所言,公孙康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直接唤来士兵,吩咐了起来,四个人虽然喝了不少的酒,此刻也清醒了大半,再次的登上了观海楼,被海风一吹,头脑也清醒了过来,尽管头仍然有些疼,侍女上了清茶,四人一边喝着,一边等了起来。

码头之上,一队队的大夏士兵快速的从四周的军营中奔出,在指挥的命令下快速的进入码头,并登上四周的船只,一艘艘的大船陆续开始离开码头,而已经靠近码头的阮氏三兄弟带着几百号兄弟露出脑袋看着海湾内突然乱了起来的海湾,也有点摸不清头脑。

码头上,锣声大作而起,一队队身着黑家的大夏士兵涌上码头,一个探照灯被点燃,投射的光芒照在码头上,顿时整个海湾快速的亮了起来,不过这并没有立刻将位于湾内的一干水鬼们惊走,因为大夏的布置似乎是针对码头外面的敌人,难道是有人袭扰到威海城这边。

“二哥,咱们现在怎么办!”阮小七看着混乱起来的码头,问道。

“就是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炸了锅了,咱们的行动很隐秘啊!”阮小五道。

阮小二看着码头上的动静,沉吟了一下,道:“墨门那边并不是只找了我们一家而已,很有可能是其他的势力潜藏到了附近吧,发动了夜袭吧,咱们在等等,或许能浑水摸鱼也说不定!”

“报告,湾口地方发来信号,湾口已经被封锁,问是否收网!一个传令兵接到来自湾口传来的一明三暗的灯光信号,对着观海楼上的几人道。

“收网吧!”公孙康道,公孙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倒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色居然敢夜闯威海湾。

公孙康的布置果然起了迷惑的作用,阮家三兄弟的一丝犹豫让大夏军快速的堵死了湾口,数道金属渔网被垂放到海中,大量的探照灯照射在海面上,三百米外是看不清楚海面下的人影,但十几米外却是还看的清楚的。

“船长,传来信号,让咱们行动!”

“好,给我放下船体护栏,撑起渔网,将火油丢入海面上,点燃!”船体护栏就好像是一个栏杆,放置在水面上,撑起的渔网可以护住船底,避免水鬼到达船下凿船,而船上的火油弹数量可是不小,将火油倒入海面上,快速的扩散起来,有护栏阻隔海面可以阻挡火焰烧到船体,随着一个个火把丢入海面,一片片被火油点燃的区域,腾起一片的火光,四周一下就被照亮了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阮氏三兄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是傻子了,三人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发现的,但此刻却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威海湾,三人快速的潜入的水中,数百水鬼快速的向湾口游去。

第五百三十四章 焚城,毁灭征兆的开端

第五百三十四章

焚城,毁灭征兆的开端

数百水鬼再次下潜海面之中,这些人都是梁山上最擅水的渔民组成,打小就是在水边长大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水性天赋,阮氏三雄做着手势,让众人散来逃离,阮氏三兄弟则向更深的海中潜伏了数米,调转了身体,并没有向着湾口而去,而是向着湾内码头潜去。

海面上,一团团的火光燃烧而起,从海面下往上看,就好像一个个小太阳,而移动的黑色船影,带着一张张的渔网好似捕鱼一样的拉了过来,对着海湾内的水鬼们围拢而去。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并不是每一个水鬼都有龟息术这种极品天赋能力,本来随身携带的猪囊泡在进入湾内的时候就所用不多,一刻钟后,猪囊泡耗尽最后一点的空气,水鬼们只能靠着闭息潜在水中,但不到半刻钟,就陆续有水鬼坚持不住,冒出头朝着上方没有被火焰覆盖的海域,不过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张张大网,以及锋利的弩箭。

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露出头的水鬼没有一个能在潜回海中,不是欲下潜的时候被弩箭射成了筛子,就是被网住拉上船,捆绑个结实,随着一个个的水鬼落网,时间也在点点滴滴的过去,大半个多时辰过后,传令兵快速的登上了观海楼,对着观着夜景,品着茶点的巨头们,道:“各位大人,各船已经统计了一下抓到的水鬼的人数,活抓的有四百七十二人,被射杀的有一百九十六人,总计六百六十八人。”

“已经有五刻钟了,就算是水性在好的人也无法在海面上潜伏这么长的时间而不喘气,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巡弋在延长两刻钟!”江天华微微皱了下眉头,尽管这六百来人已经差不多了,但江天华还是谨慎的吩咐道。

“这一次,要不是有江老弟在,怕是这威海湾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船只,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找到这么多精于潜水的水鬼,胆子倒是够大的!”张枫想想也有点心有余悸,随着的春天到来,大地开化,海贸也逐渐进入活跃期,运送到威海这边的物资也逐渐的增多,湾内各种船只就足有两百六七十条,这些可都是大海船,没有低于三桅之下的,如果真被对方水鬼来个偷袭,就算最后补救及时,也少不得会损失一些船,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最重要的是不少船上都满载着货物,还来不及卸下。

“呵呵,威海湾防御严密,不过越是防御森严的地方,警备也越容易被人所乘。”江天华说着,抿了口茶水,脑海里却在跟着自己的玄兽星辰进行着交流,突然江天华嘴角露出轻笑,将茶杯放在桌面之上,站起身道:“看来还有几条大鱼在海里,我去去就来,怕是这回会有不小的收获!”

码头,江天华乘上了一条船,最后上了一条单桅的战船,单桅战船是海岸巡逻船队,在海湾内灵活性很强,江天华接收了指挥之后,调派起那些大型斗船以及单桅杆战船,开始向着码头附近的一片水域包围而去:“放下深水渔网,放下栏杆,倒入火油,给我烧!”

一张张的巨大的渔网被张开,下面的铁铃铛将渔网向下方拖拽,威海湾海湾水深达十余米,最深处三十余米,不过靠近码头这边的的海域普遍要浅上一些,这些渔网被放下后,快速的将这一片海域给包围住,这些渔网都是使用最坚韧的麻绳以及金属细线编制而成,寻常刀刃难以切割,而上面还系有铃铛,如果有剧烈的震动,也会被海面上的人及时发觉。

火油被不断的倾倒在海面之中,这一片被围住的海域顿时燃起滔天的火焰,就算在海面七八米的深处,似乎都能感觉到海面上燃起大火的炙热温度,阮氏三兄弟咬着牙在海中望着那整个被火焰覆盖住的海面,他们就知道不妙,他们已经被发现了,三兄弟在海中四下的游窜,但四周全都被密密麻麻的渔网罩住,一层又一层的,而且三兄弟已经在水下坚持了近一个时辰,也就是八刻钟,这已经快到龟息术的极限了。

船只上,江天华坐在甲板上悠闲的品着士兵送上的茶水,尽管四周火焰燃烧的厉害,但也并非没有一点活路,在江天华所乘坐的船只不远,就有一个方形的木框,漂浮在海面上,将四周的火焰隔绝开来,这块小小的天地就是唯一的生路,江天华看似很悠闲,不过脑海里却浮现着海面下的情景,隐藏在海底的星辰将阮氏三兄弟盯的紧紧的,想要跑,难比登天。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江天华心里也有点焦急了,尽管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能看到海中的情景,所以他对眼前这三人可谓是惊喜的很,海军府的人才匮乏,不比陆军将领,所以江天华此刻也起了爱才之心,能在海面下坚持这一个时辰,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天赋异禀啊!

江天华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让潜伏在海下的星辰动手了,尽管处于幼生期,但星辰已经具有一定的操控海水的能力,将三人逼出来还是可以的,在海中,星辰玄龟才是王者,不过江天华还没有对星辰下命令,阮氏三雄终于耐不住了,向着海面上浮了起来。

江天华放下茶杯,站起身,道:“准备好捕网,将人给我抓上来!”

阮氏三兄弟被捕网吊上船甲板,重重的摔在甲板上,如狼似虎的大夏士兵上前将三人从网中拉出来,用绳索捆绑了起来,江天华看着三人,轻轻一笑道:“将三人关押到我的战船之上,好生的款待。”阮氏三雄很是不爽的望了眼江天华,被人拉起,推搡着往一条船上去。

阮小五虽然气闷,但心中更多的却是好奇,对方是怎么找到他们三兄弟的,于是大声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躲在这里的,我们三兄弟一直潜在水下,根本就不曾露出马脚,你是怎么确定我们在这附近的!”

江天华呵呵一笑,道:“呵呵,秘密,不过你们如果肯投到我的麾下,自然就会知道是为什么,只能说你们的运气实在是不好,偏偏在今天碰到了我,否则还真要被你们弄个措手不及了,放心,我不会让人为难你们,带走!”

翠山,神赐军护送着聚集起来的五万余百姓陆续的出了山口,在山下还有两军骑兵左右护翼,庞大的队伍就这样招摇的向着北面的威海湾前进,而这样的大迁徙并不只有翠山郡各县,中野郡也已经开始做了准备。

阿县,当最后一批百姓如汇川之流般的进入北上的大军之中,祖润泽看着开始北上的人群,转身对着身边的几个卫指挥使道:“传令各卫,放火焚城!准备撤退!”

“是,大人!”阿县城内部的建筑本身就以木头为主,随着火油被浇到各处,奔驰的骑兵将火把丢入一个个的院落,一座座里面还存有不少粮食的仓库,大火一点点的燃起,借助着风势卷起那毁灭的烈焰,阿县城上空,浓烈的黑色烟尘犹如一条黑龙冲入云霄之中,纵火的骑兵陆续冲出了阿县,没有半点流连的打马追上北上大军。

行走着人群中的阿县百姓纷纷回头张望着那昔日的家园,很多人无论头顶上的天怎样变幻,战争怎样的频繁,却依旧生活的城池在冲天的大火之中燃烧着,呻吟着,痛楚的叫喊着,很多百姓都不是很理解大夏士兵为什么要这么做,很多年岁较大的老人带着人上前询问,但回答他们的却不在是好言相劝,那群帮着他们修建房屋,嘘寒问暖的大夏士兵仿佛变的陌生起来,回答他们的是冰冷的战刀,以及那句,要么走,要么死的答案。

浓浓的黑色浓烟不断的从翠山郡各地每一座村镇上空燃起,大夏士兵忠实的执行着他们的皇帝陛下为他们下达的命令,抵挡者,妨碍迁移者,杀,村庄,城镇,田园,尽毁,人口,财物,牛羊,值钱者尽数掠夺,他们不在是征服者,而是劫掠者。

威海湾码头上,前来的船只不在满载着货物,粮食,而是空船前来,码头之上依旧无比的喧嚣,十数条栈桥上,排列着一排排的人,两边是手持着兵器的大夏士卒,冷漠而淡然着望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栈桥上,专门的官员不断的书记着上船者的名字,并发放着号牌,人就好似牲畜一般的被推上那一艘艘的大船的船舱,就好似中世纪的奴隶贸易,每一艘船上都塞满了奴隶,装满了人的船只很快就离开码头,等待在一旁的船只会接踵而至。

大夏突然的行动让注视着大夏的行动的诸多势力变的费解起来,翠北城,尽管城内被烧毁了大半,但仍然有小部分没有受到波及,尽管城内大部分仓库被烧毁,但从死去的大夏士兵的身上,以及残存的库房内仍然有着不菲的收获,杀猪将田匡对这些战利品很是满意,甚至用大夏士兵的铠甲组装了一支三千人的精锐亲军,虽然大部分铠甲都有着不少的痕迹,但比起他们之前穿着的铠甲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报。”一个从前线快马奔回的斥候飞快的冲入城中,来到城主府,对着正商议着如何攻打胶东县城的田匡以及军师等人单膝跪倒,气喘吁吁的道:“报,胶东城夏军兵马突然弃城而去。”

听了这个消息,田匡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的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胶东城夏军弃城北上!”

“哦,那胶东城现在已经被我军占领了!”田匡听了之后,已经是喜上眉梢,胶东城破了,不知道这一次又要有多少收获来。

一旁的军师王先生却是沉吟了一下,对着那斥候问道:“胶东城乃是附近数一数二的大城了,远比翠北城大了许多,城高墙厚,夏军怎么可能会突然放弃这么一座城来,你将那边的情况仔细说一遍来。

“是,今日清晨,徐青将军带着一万兵马准备再次攻城,但布阵外城,向着城内前进之时,却没有遭受到夏军半点攻击,不多时,就有斥候传来夏军有骑兵奔来,徐将军连忙布阵防御,但夏军大队骑兵并没有发动攻击,而这时城中的夏军裹挟着城内百姓蜂拥而出,向北而逃,随后就见城内燃起熊熊大火,徐将军本想进城救火,但夏军骑兵却死死的纠缠在一旁,直到火势无法扑灭,这才转身而去,我军斥候尾随,却发觉夏军将沿途村镇尽数毁去,人口,牲畜全都裹挟北上而去。”

“夏军这是要做什么,退守威海么!”田匡听了,也不由地纳闷起来,夏军这么突然的转变,确实让人不好琢磨。

“不可能,夏军本身就占据二十余县,兵力却多达二十余万,本身就没有多大的回旋余地,不可能在主动放弃城池,不可能是坚壁清野,而且夏军骑兵甚重,但却一直不曾动用,否则我们能否拿下翠北城都很难说,夏军这么做肯定是别有图谋,加派斥候侦查夏军的一举一动,第一时间回报!”

中野郡下离城附近的一片森林内,隐藏在林中的是三千墨羽,这些日子,墨羽神出鬼没,

化整为零,四处袭击夏军斥候,运输车队,依仗是骑兵与大夏周旋,倒也颇有斩获,然而当正午正在吃着午饭的时候,外出的斥候终于匆匆的赶了回来。

“大人,下离城燃起大火,城内守军在万余骑兵的接应下北上,连带着百姓也一起带走了,城内的大火已经燃起老高。”斥候的话音还没有落,在附近大树上站哨的哨兵也快速的跑了过来。

“大人,下离城那边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城内先是冒起青烟,但现在却燃起浓黑的烟尘,好像不是炊烟,更像是城内失火!”如果没有之前斥候的回报,或许南宫皓羽还会将这情报当成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听了两人相继的报告后,南宫皓羽只是沉吟了片刻,便下令出击,三千墨羽快速的奔出树林,向着下离城而去。

一处山坡上,南宫皓羽看着眼前腾起熊熊烈焰,散发着浓浓的黑色烟尘的下离城,眉头不由地的微皱起来“大人,我们是不是追上去!”望着城那头,缓缓移动的夏军兵马,一个军中将领小心的询问道。

南宫皓羽摇了摇头,道:“除去那数千步兵,两侧还有上万骑兵保护,我们就算跟上去也得不到许多好处,不过夏军突然放弃下离城的举动似乎有些蹊跷!”

时间点点而过,南宫皓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飘荡,这两日来,陆续有消息从散开的墨羽斥候的口中传回,下野,中周,下离,百城,黎木,陈家集,冷家店,瓦镇,鲁镇,张庄,这些大夏所盘踞的城镇内的夏军都离开了驻地,而随着夏军的离开,百姓尽数北上,城镇被焚毁,夏军这是要做什么,放弃了么,或者是打算聚集在威海郡,固守一地,不可能,那绝对是最昏庸的人才做的出来的。

“威海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么!”南宫皓羽问道。

“没有,前后派出几波斥候都被夏军的骑兵挡了回来,折损了十几个兄弟,大夏骑兵本来就多,如今只防守威海周边,我们很难插的进去!不过周边的诸侯们听闻夏军后撤,已经蠢蠢欲动,最近的几家诸侯已经派出部分兵马想要拣些好处,但夏军离开后,将城镇,甚至是村落都尽数焚毁,基本上没有留下半点东西,有胆大的已经向着威海湾那边探去。”

“这倒是怪了,夏军究竟是在打什么企图!”纵然南宫皓羽天纵奇才,颇有军事天分,但对于大夏他的了解却是少的可怜,他不过是山东这一片土地上的一个诸侯而已,眼界超不过山东一地,在大局上他本身就差出一筹,他又怎么可能想到夏军的打算。

威海湾码头昼夜通明,一船船的百姓被运送而走,但有异议者,码头正中的那绞刑架无疑是最好的警告,观海楼上,望着繁忙的威海湾码头,公孙康等人却聚在一起开始商量起日后的作战路线,当三地百姓被送的差不多了,就该是大夏骑兵开始出击的时候了,甚至连威海城,也要放弃,这座威海湾码头也会如同其他城市的命运一样,大夏不需要根据地,控制着海洋的大夏可以在沿海区域为大夏各路骑兵进行补给,而这些骑兵的任务就是掠夺,毁灭。

“按照现在的速度,大约四天之后,三郡的百姓就会被运送一空,四天后就是我们该反攻的时候了。”公孙康道。

“恩,按照步骑的差别,步兵行动速度缓慢,而且携带的干粮有限,不会超过七日,就负责沿海五十里的区域,以威海湾为中心,分东西两路行军,海军府的船只在附近海域游弋,以便随时补给,骑兵的速度快,而且携带的干粮要多不少,半个月内不用担心粮食缺乏,加上掠夺一些,作战半径在可以广一些,不过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以沿海五百里为线,能打就打,不能打下来的绕过去,以最大限度的破坏地方,掠夺人口为主。”

“海军府这边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将舰队分散成小队,二十艘一支,游弋左右五十海里范围内的海岸,随时为附近需要补给的士兵进行粮草和物资补给,此番征召的运输船也会加入其中,只要在沿海范围,一天内肯定会遇到一支补给舰队。”

“那就好,此番咱们放弃了全部的根据地,补给将是我们最大的问题,你的海军府担子可不轻松啊!!”

“是啊!山东沿海区域狭长,你们这次的行动范围最好有一个限制,毕竟咱们这次是初次共同行动,我看以威海湾为中心,方圆八百海里的圆为范围,这样需要出动十六支船队,大约三百二十条船,加上要往回运送掠夺的人口,往返补给物资的船只,大约还能组成两三支支援的船队,这样后勤保障更加的稳妥一些!”

“我们行动的范围不会有那么大,你这边可以缩小一些范围,增加以下密度,战船的活动范围定在三十海里,每半日就巡弋一次,我想开始的消耗不会太小,毕竟是第一次联合作战,还是保有余地的好,日后在慢慢做出调整!”贾诩在海军府呆过一段时间,对海战也有了一些了解,如今的船只速度大约每小时只有七八海里的样子,顺风要快一些,三十海里的范围巡逻,大约每半日能来回一次,如果岸上的真有问题,战船上的投石车,火炮也能发挥一些作用。

“这样也好,回头我让人制定一个详细的章程计划!”江天华点了点头,说起来海陆联合作战,对他们这些武将来说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而他们能否配合默契,也是对另外两府海军在日后行动提供一个样板。

烽火十年四月十八日,随着威海城内燃起熊熊的大火,威海湾码头附近那无数的仓库也随之葬生在火海之中,最后一支船队离开了威海湾港口,在威海城外的平原上,一支支的大夏骑兵军在领军指挥使的带领下呼啸着向四面八方而去,步兵军也分成东西两路行进,而在海面上,一支支七星海军府的船队距离海岸不足千米外紧随而动,逐渐铺开。

一直被动挨打的大夏军队终于开始了爆发,就好像挣脱了束缚的下山猛虎,咆哮着向四面八方杀去,而这一日,也标志着大夏对山东战略上根本的改变,从步步为营,建立根基,随后依靠坚固的根据地对外扩张三步走的战略改变为以三光政策为主的破坏,毁灭,掠夺战略,而这一战略的改变,也将对齐鲁大地造成巨大的影响,自此齐鲁大地之上掀起了长达四年之久,远比烽火四年那场义军浪潮还要恐怖的血雨腥风。

第五百三十五章 兵马南下,山东乱相生

第五百三十五章兵马南下,山东乱相生

位于辽东半岛的海之角要塞,与山东半岛隔海相望,当最后一批船只靠入海之角的海湾码头,码头上再次的喧嚣了起来,大量的海之角上的守军士兵围聚在码头之上,运输船有秩序的靠上栈桥,搭上船桥,大批面色苍白,受了不少罪的山东百姓被船上的大夏士兵驱赶上码头。

“号牌亥一号到亥五百号到我这里集合!”码头上按照不同的牌子分成无数个方队,牌子都是临时寻找的木板涂抹上墨汁制成,虽然很是粗糙,但至少一眼就能看到。

关承乃是大夏阳明学院毕业的学生,因成绩优异也被批准结业,之前在大夏黄龙府下辖的一个小城担任一个户使司,大夏地方衙门,下设立十二司,分别掌管户,吏考,刑,三院(匠作,医,学),工,商,农,建,城卫,典十二司衙门,户使司负责户籍,税收,查勘土地等等,是十二司衙门中职权较大的一块,而户使司也是最容易获得提高为一方行政大员的职位。

关承考入衙门,只充任了半年,就由当地县令保举,内阁下了委任,成了一个七品县令,被派到辽东之地建立一县,可以说这是一个苦差事,不过同样也是一个很容易出成绩的位置,因为一穷二白,所以做出成绩后,很容易被上方赏识,而在辽东之地任满之后,提拔是肯定的。

说起来辽东之地虽然已经纳入大夏两年有余,但大夏在这边的统治却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就如同这边那一片荒芜的土地一样,大夏只是占领了这里,但这里却没有多少百姓,只有一些蛮族部落聚落而居,所以也谈不上统治了,可以说在这之前,辽东地在大夏版图上连一个具体的行政区域划分都没有。

幸好大夏工部的堪舆司对纳入大夏的版图都绘有具体的地图,内阁花费了整整一天时间,终于将辽东之地划分为三府,营州府,海牙府以及东面的黄海府,营州府占据辽东半岛渤海内湾的广大区域,以正中的山脉为界,中部往下为海牙府,半岛东面,朝向黄海的部分为黄海府。

三府之中,营州府有一个发达的治所,营州郡,又划分过去几郡荒野之地,但营州府毕竟靠近大夏,所以发展能好一些,海牙府次之,黄海府则最差,东南镇守府的兵马如今在黄海府东北与一个高丽人的国家打了起来,黄海府不太平,而此次迁移的重点就是营州府以及海牙府两地。

关承被任命为海牙府灵蛇郡蛇湾州县令,大夏州县为一级行政单位,不过州的面积要比县大上一些,灵蛇郡位于海角郡西北,靠着海岸,因为辖区范围内有一座大型岛屿,岛上多产蛇,所以被命名为灵蛇岛,灵蛇郡五州县,蛇湾位于蛇岛对面的沿海区域,是一处风平浪静的水湾,土地倒也肥沃,只不过却是一片荒芜,无人居住。

亥字五百号人被聚集了起来,那负责点清人员的户吏点完人数,这才走到关承这边,笑着道:“关县令,分到你们县的人齐了,乙号五百到八百,丙号一千二到一千八,丁号三百到七百,……,亥号一到五百,统计人口六千五百人,其中壮劳力三千五百人,女人两千,孩童,老弱一千五,您点点,看看可有出入,没有问题的话,就麻烦在这签个名字,然后就可以将人带走了!”

“呵呵,乌户籍查点的清楚,我就不多此一举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在这碍事了。”关承说着抱了抱拳,尽管他如今已经是七品的实权县令,但却没有摆官架子,那乌户籍虽然只是一个八品的小吏却也是经验老手,而且属于户部下派,官虽然小,但却是握着权的,日后少不了还可能打交道,关承虽然只当了半年的户司使,但却不是官场上的菜鸟,有点权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关承此番除了带领了几个吏赴任外,随行的还有一个营的城卫营,城卫营属于地方守备部队,负责地方治安,巡逻,虽然守备营隶属兵部,但却属于地方衙门一司,具有一定的独立权,不过日常粮饷却是要地方衙门支付一半,兵部拨付一半,除非是战时,接到兵部调派,否则城卫营大多是负责地方治安,属于二线预备。

六千五百人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路浩浩荡荡的走到海之角要塞外的空地,与守备营的指挥接触后,七千多人这才向着蛇湾县走去,队伍中仅有的马车也用来乘坐老人和孩子,蛇湾地区虽然土地肥沃,但却连一个像样的村落都没有,可以说是百废俱兴,就好如烽火大陆之初一样,不过他这县令可要幸福的多,在随后数日,陆陆续续的有大批耕牛,农具以及各种建设房屋的锤子,钉子等工具被送了过来。

象关承这样的新建立的行政州县一共有几十个,迁移的时间是四月中旬,倒是没有耽误了春耕,海之角留下的人口最多,足足有二十万,因为海之角之前就是一片荒芜之地,只有数万渤海人居住,这些渤海人被贬为奴隶后,就随着军队沿途修缮一些营地,道路之类的,所以海之角内十分的空荡,二十万人直接充实了海之角,让这座荒凉的城市也变得熙熙攘攘起来。

海之角依山靠海,行政中心就建立在距离海边不远的望海山上,随着一批批的人口被运到,刘仁轨这个六旬老将每天忙碌的只眯缝上两三个小时,也正应了那句老当益壮的话来,虽然连日劳累,却仍然精力十足。

“大人,这是工部道路司衙门的主事张盛!”

刘仁轨呵呵一笑站起身,道:“欢迎,欢迎,快来坐,我这边可是日盼夜盼,总算是将你给盼来了,关于从海之角到营州一线的驰道建设工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建设。”尽管海之角的码头区不小,但随着对山东打击的开始,大夏的运力也开始有些吃紧,尤其是地方建设花费巨大,所以海上运输也有点指望不上,刘仁轨只能希望陆路驰道早些开工,既能带动驰道两侧州县发展,也能缓解因为海运不足造成的发展迟缓。

张盛客套一番后,也进入正题,道:“大人,从营州到海之角的建设我们工部是完全赞成的,此番我们也派人堪舆了沿途的地形,拨款也好办,只要给户部说一声,也不难批,但关键的是工部这边实在是抽调不出太多的人手,您也知道,年初计划要建设一条从商郡过锦西走廊,穿过幽州通道最后到达山海关的驰道,道路司所辖二十万官奴都已经调派到沿线,在加上其他几条驰道,我们商议过后,停了两条次要的驰道建设,也不过能抽调出三万人,人力严重不足啊!”

刘仁轨让人倒了杯茶,听了张盛所言,倒也是点了点头,工部道路司可以说是大夏最大的一个司衙了,大夏重视地方道路交通建设,为了能让州县,郡府之间快速的通行,大修道路,而工部道路司光是官奴的数量就高达三十万,这些都是有经验的官奴了,官奴虽然身份不自由,干活没有钱拿,但吃食却是不差,一般的官奴干满十年就可以成为庶民,并领取一份不少的银两,拥有正常户籍,所以有盼头的官奴干活很卖力,而那些有经验的官奴造出的道路又快又坚固,所以一般驰道的主干道建设都会使用官奴修造,而大夏这些年道路建设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所以官奴的使用很是紧张。

“五万人也不少了,这样吧,我从城内抽调五万精壮,在在驰道沿线的州县抽调出五万精壮出来,由这五万官奴带着,怎么也要将路打通,之后在将驰道加宽加固吧。”

刘仁轨也是被逼得急了,本来他被派到海之角,虽然肩负有为部分兵马作为后勤基地,提供后方补给的任务,但这个任务并不算太重,毕竟只有东南镇守府的五个军的兵马,他在接受了驻扎在海之角的舰队后,应付起来倒是绰绰有余,但问题是他这边才到任半个多月,夏羽的旨意就过来了,针对山东的战略改变了,不在以步步为营,逐步蚕食来经略山东,而是采取海军,陆军联合对山东进行针对性的掠夺,削弱,打击山东各路诸侯的力量,封锁山东,然后在夺取山东的战略。

而作为战略最为重要的一环,海之角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注定要成为一个重要的大后方,要负责接收从山东南北劫掠来的人口,还有负责往来舰队的补给,以及伤患士兵的救治等等,然而此刻的海之角要塞虽然已经初具规模,但后勤通道却仍然是以海运为主,以往靠着海运足够满足东南镇守府的消耗,但是新的山东策一出来,大夏本来还有富余的海运就变的紧张起来,毕竟是采取无根据地的作战方法,而山东之地有向来贫瘠,不可能抢掠到多少粮食,所以后勤补给就要靠封锁山东半岛而出动的大夏三大海军府的绝大部分舰队,并征集大量的运输船巡弋沿海,随时为需要补给的陆军提供补给。

尽管海之角不需要提供全部,但也要承担起绝大部分,毕竟七星群岛的地理位置比起海之角还要逊色不少,而经过刘仁轨的计算,大约三分之二的海军,四分之三的陆军的补给都需要从海之角中转,十五万海军,六十万陆军每日消耗将会有多大,如果只是粮食的话,就需要七八千担,其他的补给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而靠着目前的海之角想要完成这个补给任务无疑是不可能的。

所以打通陆路通道是当务之急,只有陆路通畅了,大批的粮食,物资就不需要占用海上运力,直接从浑河上游的平原乃至黄金平原一路运往海之角,尽管速度可能会慢一些,但却胜在持久,而且对山东的削弱之策怕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

刘仁轨身上的担子无疑沉重了许多:“大人,七星群岛发来的消息,营州海军府第一批次大约一个整编舰队,携带着东府的两个骑兵军大约会在四日后抵达海之角,并在海之角进行补给,绕过山东半岛,从山东南部登陆作战,这边有大致的补给清单。”

刘仁轨并没有抬起头,只是恩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那侍从官也见怪不怪的,准备出去,刘仁轨却突然抬起头,道:“东府的骑兵,领军的可是陈镇守使?”

“是的,这一批过来的是陈大帅的东府精锐,白马军以及白马仆义两支骑军。”

“恩,知道了,让下面将要补给的物资准备好,存放在码头附近的仓库里,还有船队到了后,记得提醒我一声!”

“知道了,大人!”

刘仁轨恩了一声,继续埋首那堆积如山的事务之中,烽火十年四月二十三日,在大夏皇帝夏羽颁布动员令的第二十天上,从大夏南下的第一支骑兵军到达了辽东半岛海之角,而这支骑军也将投放到山东南部的大夏占据的青岛湾集市登陆作战,而这个时候,驻扎在威海的大夏二十余万兵马的突然举动也掀起了一场血色的恐怖,大夏的突然放弃了一切防御,而好像炸弹一般爆炸样的向四面八方溅射而去,势不可挡席卷着周边的诸侯势力,齐鲁大陆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之局,再次被打破,大乱不可避免,而这个结果是作为一切始作俑者的墨门所始料不及的。

两万五千骑着身着银白色铠甲,身披月白色披风,铠甲上刻印着麒麟图纹,以及一杆骑兵长枪的骑兵踏着整齐的步子进驻到海之角要塞,在这里将进行为期两天的短暂休整。

而此番带兵而来的陈庆之也被刘仁轨迎进了政务衙门,刘仁轨与陈庆之之间的关系匪浅,当初可是一见如故,只不过陈庆之南征北战,两人的关系才没有那般密切,但联系却是不曾断过,而两人的家也是挨在一旁,两人的夫人可是莫逆之交了,而陈庆之此番亲自南下,刘仁轨作为地主自然要热情的接待。

第五百三十六章 登陆青岛,兵锋向墨

第五百三十六章

登陆青岛,兵锋向墨

夜风习习,海浪拍打着船体,让船只左右的摇摆个不停,那一波波的浪花被船头撞个粉碎,溅起的雪白色的浪花吞噬着船头甲板,巨大的海船中,宽敞的船舱内,一个个吊在两排横木上的吊床随着船身的摇晃而轻微的摆动着,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显然对于这种晃动,这些士兵已经十分的习惯。

天空中,月朗星稀,明亮的北极星为船队指引着前进的方向,陈庆之站在一艘五桅主船的指挥舱内,透过玻璃望着前方那好似一头猛兽般的黑夜,比起平静如镜的渤海来,外海的环境无疑更加的恶劣,只是出航不到一天就遭遇了一场不大的暴风雨,好在船队行进距离海岸不远,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但外海的浪头却好似一个锤头,不断的敲打着船身,让船体不断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让人心里跟着一紧。

过了海之角,就过了渤海,进入了外海黄海,一片更加广袤的海域,尽管大夏这两年对外海的探索一直都在进行,但大多都是靠着海岸不足几百海里的区域,对于黄海的深处却是没有多少了解,而海之角的兴建,除了有扼守渤海咽喉的重任,无疑还有着一个探索外海的前沿基地。

海之角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而派刘仁轨这个有着丰富治理地方经验,又有着丰富海战经验的沉稳老将来镇守这里,无疑是英明无比的决定,而这一次,海之角扮演的角色,更加的关键,而刘仁轨在,确实让陈庆之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大夏兵部下辖海军与陆军,而这也直接表明了大夏对海洋的态度,尽管大夏兵力九成仍然是陆军,但是海军在军费的花销却有着陆军的七成,而且海军是大夏公认的最富裕的军队,不过到目前为止,海陆两军倒没有什么激烈的碰撞,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家顾自家的。

这一次围剿山东,无疑是第一次海陆两军联合作战,尽管在这之前,海陆两军已经有过几次合作,比如奇袭山海关,登陆威海湾,但这些都不过是一部上的联合,海军所担任的更多是运输,而这一次却大不同,陆军登陆山东作战,后勤补给完全依靠海军从海面上负责,甚至还需要海军临时开辟简易码头,为征战的陆军提供补给,并将受伤的兵马送回,甚至在一定情况下,还要与海军配合作战,进行不间断的登陆,撤退等等,可以说这是大夏开天辟地头一遭,这也是陈庆之最为担忧的事情。

“报,前方已经发现青岛湾外海灯塔,大约两刻钟后,我军舰队会进入青岛湾!”

“知道了,确认目标,舰队减缓速度,派出船只与青岛湾内进行联系,让他们做好迎接准备,舰队改变阵型,呈一字型进入港湾。”

“是!”

“大人,马上就要青岛港口了!”五桅战船的舰长武官职位为五品上,同样也兼任着一支舰队的指挥,也算一方实权将领了,不过对于陈庆之来,五品的武将官职无疑还差了好几个档次,尽管大夏海军地位不断的提升,但陆军老大的地位却是不容半点挑战,此刻的海军丝毫没有一点要与陆军争雄的意识,更没有所谓的海军优越性。

陈庆之站起身,点了点头,青岛湾是大夏在山东占据的众多优良港湾中的一个,不过青岛湾却因为在山东南部,而变得独特了起来,在山东北部,大夏占据的许多港湾都已经废弃,焚毁,昔日繁华的贸易集市也变得荒凉起来,而唯一还保留没有废弃的就只有南部的这座青岛湾港口。

青岛湾港口就好像是一个钩子,从湾口进入之后,湾内海域十分的广阔,因为有陆地阻隔,海湾内部平静如镜,外面大浪滔天,内部却安静非常,不过海湾内停泊的船只却并不多,尽管青岛湾港口并没有在焚毁之列,但是却仍然受到了大夏此番山东政策的波及,但就算如此,青岛湾因为位置关系,在对山东贸易上,也一直处于倒数的行列,尽管走海之角到青岛湾不过只花费两天多的时间,但对于商人来说,走一趟青岛湾赚取的金钱并不比在威海多出多少,而要承受的成本却大幅度提升,尽管沿着海岸航海,危险降低到了最低,但往来却要多出七八天,如今大夏的货物可是畅通无阻,时间就意味着金钱,所以青岛湾内做贸易的海商并不多,而且多为散户。

近两百条战船陆续进入了青岛湾,码头之上也迎出了一队大夏驻扎在地方的城防营,驻扎在青岛的官员不过是一个七品的文官,哪里敢有半点的轻忽怠慢,五桅的主舰缓缓的靠向了栈桥,陈庆之等人从船桥上鱼贯而下。

“大人,下官青岛港政务,周铭,下官已让人准备好了休息的房屋,大人一路劳累,暂且还休息一二,船上的将士下官会妥善的安置!”

“那就有劳周政务了!”

清晨的青岛很是平静,天空蔚蓝一片,几朵云彩随风飘动,淡淡的海风吹拂着,卷动着轻纱帘布,在大床上睡了一觉的陈庆之精神奕奕的走到露台之上,这是一个东西方建筑糅合而成的小楼,倒很是别致,对于这种建筑,陈庆之倒是没有太多的诧异,因为大夏内部有一些白人建筑师,这类的建筑在天之城也很常见。

“大人,您醒了!”周铭带着一干侍女走到露台之上,对着身后的侍女一扬手,陆续的上了一碗粥,几个馒头,还有七八种精致的小菜:“大人简单的用些早饭,中午下官在为大人接风洗尘!”

陈庆之坐在椅子上,呵呵一笑,对着周铭道:“周政务也坐吧,在这就不用摆那么多规矩了,正好我有些事情问你。”

周铭点了点头,尽管大夏礼部制定了一系列的礼法章程,但国之初建,这些礼法大多数都是一个摆设,只有在正式场合下,才需要遵守,很多私下的场合里,很少有人讲究,何况是常年在军中的陈庆之:“大人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下官在这边也有两年多了,对周边的事情倒也了解一二!”

陈庆之一把拿起个馒头,一边喝着粥,问道:“你就将这附近的情况大致的讲一下吧,虽然兵部有地图下发,但一张地图上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

周铭点了点头,这个他自然知道,因为青岛周边的势力分布图就出自他的手,连带附近的情报也都是从他这里发出去的,尽管情报很详细,但却不如他直接汇报来的详实:“青岛湾,是烽火七年底,由海商莫道言发现的,当时他的船很倒霉的遇到了风暴,后来停入了青岛湾,因为湾内有一座圆形的青岩岛屿,所以就把这里命名为青岛湾,烽火八年下官到任,陆续从周边的诸侯买下了青岛周边五十余里的土地划为集市范围,一直到如今,青岛湾东面乃是新近崛起的黄子国,黄子国兴起大约在这三四年间,陆续吞并了青岛东部的诸侯一十二家,合并州县二十三个,黄子国国君黄鸿,此人下官在去年进入黄子国送一批丝绸的时候有幸见过一次,倒是一个典型的山东汉子,身高马大,倒是没给下官太多的观感。”

“黄子国国君黄鸿拥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刚过弱冠之年,下官倒是接触了一下,脾气耿直,少了些心机,而且有些过于书呆子气,说起话来酸的很,另外两个儿子都是半大的孩子,不过五六岁大,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黄鸿的大女儿,黄绮韵,此女比起那大儿子来,却可用天纵奇才来形容,不到二九年华,却上马可领兵,下马可治政,而且那双眼睛精芒毕露,咄咄逼人,让人不敢直视,黄子国如今的疆域倒是有小半个是此女打下来的,如果她不是一个女儿身,或许黄子国能有一番大作为!”

“除此外,青岛西侧的诸侯倒是还有不少,不过这些诸侯之间却少有征战,以黄子国当初席卷十二路诸侯的兵威完全可以将附近的诸侯一扫而空,不过黄子国却在大胜之后,停下了兵戈,止步于杨岭,不在西进,至于原因么,就是因为青岛西北八百余里外的墨山。”

“墨门虽然只占据一山,周边不过三百里之地,但周边却无半个诸侯敢对墨门有半点的不敬,可以说方圆千里之内墨门的话就是圣旨,墨门主张非攻,所以附近的诸侯很少爆发战争,大家都相安无事,所以这附近虽然诸侯众多,但生活却相对稳定,百姓也略有余钱,而黄子国也不敢太过触动墨门的神经,所以止戈不前,而目前山东只要墨门势力较大的地区,都维持着一个相对的平衡的局面,这两年几大诸侯之间少有战乱,可以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墨门的影响。”

“对于墨门,你可有什么了解!”陈庆之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对于墨门的对于山东的影响,陈庆之也是有所体会,从参谋情报司的分析,数路诸侯围攻威海三郡背后就有墨门的影子,至于墨门为什么要针对大夏,很可能是为了平衡,毕竟大夏是外来势力,一旦进入山东,免不了要打破地方好不容易平衡下来的局面,而这个理由也是最为贴切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墨门的所作所为已经阻挡了大夏的霸业。

“墨门么,这个下官倒是多方查了一些资料,墨门主张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制,非命,非乐,节制,节葬等等,这些主张怎么说呢,倒是赢得了一些诸侯的信奉,不过说是信奉这套主张,不如说是信奉墨门的武力,墨门初期,三千墨甲纵横齐鲁,无人可挡,这才赢得了周边诸侯的敬服,随后墨门将弟子散布各地诸侯,宣扬墨门思想,逐渐把持各地兵权,由于主张非攻之策,让山东民生得以恢复,各地诸侯也获得了难得喘息之机,稳定自己的统治,所以墨门的非攻主张赢得了大部分的诸侯的信奉,不过墨门的这种主张早晚都会被各地统治者抛弃,山东只要一日不一统,战争就不可能真正的结束。”

“以下官看来,墨门的这些主张还不如墨门的机关之术以及那善于攻防的墨甲,尤其是与墨家同处的鲁门,两家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墨甲与匠兵在齐鲁大地上代表着无坚不摧的矛和坚若磐石的盾,如果没有这个作为根基,墨门也难以影响到整个山东的局势,或者说山东如今依旧混乱成一团而无法一统,墨门的非攻主张占了很大的原因。”

陈庆之放下竹筷,很是鼓了鼓掌,道:“看来周政务对墨门果然很有研究,陛下曾经说过,真理永远掌握在强者的手中,这话确实不假,墨门之所以影响力巨大,就是因为墨门的实力够强大,可惜墨门的矩子太过于理想化了,而且他也选错了路,如果墨门自成一国,山东怕是早就大一统,地方百姓何苦承受连绵的刀兵之苦,墨门主张非攻,意在让地方平息,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但他却忽略了一点,人都是有欲望,有野心的,虽然山东如今还算平和,但早晚那些大的诸侯休养生息完,大的战争就会爆发,天下大势在于合,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到,墨门早晚都会被淘汰。”

在青岛湾休整了将近三天,战马完全舒缓了过来,两军将士也已经休整完毕,青岛小城外,两个巨大的军营的上空,终于响起了久违了的集结鼓,两万五千骑兵在半刻钟内列阵整齐,陈庆之身着白盔,白甲,这是一套玉级的白金套装,乃是大夏开启了天工锻造坊后,采用八星玄兽魂魄以及无数高级矿石打造而成,在阳光的照射下,那银白色的盔甲让陈庆之仿若一个战神下凡一般。

白须随风而摆,犀利如鹰隼的双眼扫视着下方那如同一个镜面不断闪烁着银白光芒的白甲骑兵,两万余人全部穿着青铜套装,将领身着白银,黄金套装,胯下战马为无一丝杂色的白马,统一制式的银白色,雪白色的披风,就连那头盔的冠子都是雪白色的鹰羽,白马骑军,大夏众多骑军之中位列第一的骑兵,也是第一批次装备了整齐划一的青铜以上的套装的建制骑兵军。

陈庆之长呼了一口气,对着下面那两万余骑兵,高声呼道:“你们是我大夏装备最精良的骑兵,也是陛下最倚重的骑军,陛下在天之城的皇宫之中注视着你们,不要辱没了你们大夏第一骑兵的称号,白马骑军,威武无敌!”

“吼,吼,吼!”两万五千人异口同声的大喝着,从腰间抽出那随身的佩刀,高举在胸前:“白马无敌,陛下万岁!”震天的声音在青岛小城上空炸开,这三日来,白马军一直都在军营中活动,加上严密的封锁,青岛集市上倒是无人感觉到异常,而听到这震天动地的呼喊之声,城内的人全都懵了,这是声音是怎么回事。

陈庆之跨坐在战马之上,一马当先的在两万五千骑兵身前飞腾而过,随后,两万五千骑兵紧随在陈庆之身后那帅旗之后,冲出了大营,奔向西北方向的诸侯国,程子县国。

烽火十年四月二十八日,大夏最精锐的骑军白马骑兵兵出青岛湾,直袭程子县国重镇隆兴城。

隆兴城,程子县国第二大城,尽管是第二大城,也不过只是一个刚刚晋级到大城的城市,人口不过五万而已,比起大夏大城之中十万人口以上的规模,街道上车水马龙的繁华,这座城市甚至比不过大夏一个普通的县城。

道路很是破旧,两万余骑兵奔跑起来,拉起一道土色长龙,浩浩荡荡连绵十数里,而此刻的隆兴城却如同此刻的天气,暖洋洋的打不起半点的精神,城门口,从附近入城做些买卖的百姓排着不到百十米的队,城门官对着进城的人征收着人头税,而两旁的士兵则打着哈气,无精打采的靠在城门洞内,相互打屁聊着天。

城门上方,大约三丈多高的城门楼上,站在哨塔之上的哨兵跟着身边的另一个同伴聊着百花楼里的女人,一个哨兵不经意的瞥了城门楼前方,数里外,官道是隐藏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后面:“快看,树林那边好大的尘土!”

“怕是风大卷起来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条破路灰有多大!”另一个同伴却是不怎么在意的回道,说起来墨门周边的诸侯在墨家强大的武力下,野心也渐渐的消散了,少了外界的威胁,这些诸侯除了享乐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做,而麾下的将士也是承平已久,有墨门威慑着,谁敢挑起战事,除非是不想活了。

“风!”那哨兵探出脑袋扭头望向城门楼旁的旗子,旗子软弱无力的摇摆着,今个风似乎很弱啊!扬的起那么大的烟尘么。哨兵在心里纳闷了一下,也没多追究,继续聊着哪个女人奶子大,屁股翘。

哒哒哒,犹如闷雷一般的声响从官道上传来,起初还不怎么清晰,但现在却是越来越沉闷,那哨兵再一次的扭过头,眼睛突然瞪了老大,另一旁的哨兵看到同伴这么大的反应,也扭头看去,同样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给惊呆了。

一条银白色的巨龙席卷着漫天尘土呼啸着向着隆兴城冲来,那样子似乎不是过来溜达的,而是来攻城的,虽然隔着老远,但那股杀气却依旧让人心惊胆战,其实这也不能怪白马骑军这么兴奋,因为在对东胡汗国一战后,白马骑兵就一直休养来着,因为东府镇守的大奚山方向,骑兵根本就派不上用场,这一年多来,他们可是一直憋着气呢?加上换装了最新式的套装铠甲,虽然只是青铜级的,但也比那些没有属性的制式铠甲高上几个档次,就算是以大夏的财力,也不是说都能装备上的,只有最精锐的兵马才可能装备。

当当当,一阵清脆的锣声在城头上快速的响起,两个傻眼的哨兵这才反应过来,以从来都没有的速度跳下哨塔,向着城头跑去,不要误会,他们不是去拼命,而是去逃命。

承平已久的隆兴城虽然还算城高墙厚,但白马骑军的到来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大出预料,城门官几乎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吓的腿脚发软,被人搀扶着进了城,好在没有忘记让人关闭城门。

几里的路程,白马军奔驰的飞快,两万多骑兵后方突然一分为二,各分出两营骑兵分出大队,向着隆兴城两侧包抄而去,而中军速度依旧保持不变快速的冲向已经开始闭合的隆兴城城门。

陈庆之看着吱嘎作响,缓缓合拢的城门,冷笑一声,一张白金战弓抄在手中,从马背上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狼牙箭,张弓拉弦,嗡的一声,一道利箭应声飞出,箭羽的速度极快,高速旋转的箭头形成了一道青色的螺旋旋风,狼牙箭在尖啸声中,好似穿越了空间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那门后大声叫嚷的城门官的咽喉,噗的一声,城门官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关闭城门的士兵都愣了一下,噗噗,两个推门的士兵同时倒飞而出,咽喉上同样插着一支箭尾还在颤巍巍的箭羽,负责城门的士兵被这神乎其神的箭术给惊得呆住了,下一刻一个胆小的士兵转头就跑,

边跑还边大声喊叫,而其他的士兵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就跑。

哒哒哒,陈庆之一马当先的冲入了隆兴城内,银白色的洪流瞬间吞没了整个城市,隆兴城这座程子县国第二大城,只耗费了陈庆之三支箭,就拿了下来,中途没有遭遇到半点反抗。

第五百三十七章 砸了墨家山门

第五百三十七章

砸了墨家山门

“大帅,整个城池都已经拿了下来,俘虏城内守军五千余人,反抗者不足百人,城中守将连带亲兵被弩箭射杀!”一个营指挥骑着马赶到城桓之下,对着站在城门楼上的陈庆之禀报道。

陈庆之恩了一声,道:“将百姓驱逐出城,半日内,将城内值钱的物件尽数收缴,在城中四处堆积易燃之物,半日后焚城!”

“是,大帅!”

随着陈庆之的一个命令,上万白马骑兵开始将城内的百姓驱逐向城外的空地,大批的财物被收缴,堆积在城外,上万骑兵好似一片蝗虫一般,所过之处,一点值钱的物件都不留,随后大量的易燃之物被堆放在城中四处,随着一个个火把被丢入,火焰腾腾燃烧而起。

隆兴城陷入一片大火之中,财物由五百骑兵护送着架出几十辆大车向着西南青岛湾而去,连带着是数万满脸泪痕的隆兴城百姓,尽管人数足足是护送骑兵的百倍,却无人敢反抗。

隆兴城破当日,夕阳垂落西山,二万余骑兵跨过了程子县国,进入南风县国的境内,南风县国同程子县国一样不过是一个占地不过两三县地的小诸侯国,拥有城池三五座,人口不过二三十万,兵马只有不到万人,分散在几处城池内。

南风城,驻扎着守军四千兵马,由南风国护国将军南易率领,夜,南风城四门已经闭合,此刻,不到两百里外的隆兴城被破的消息被没有传到南风城来,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晚风习习,吹动着城头那悬挂着南字的旗号,作为南风国的主城,城防警备还算是严密,街道上一队队的巡逻士兵巡视着,而城头上,也是影影绰绰。

“什么东西!”一个站在城头上嘘嘘的士兵看着城下突然一闪动的白光,大声的对着下方叫道,不过仔细望去,却好像又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眼花了,那士兵摇晃着脑袋,自言自语的道。

巡逻士兵歪着脑袋离开了城头,而他刚才望向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动了起来,映着城头上的火光,闪现着点点的银白光泽:“妈了个靶子的,有没有点公德心,尿尿不去茅房,站城头上,也不怕风大吹个好歹的!”

“行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将十字弓弩组装好,快点!”身着银白色铠甲,只不过身上的披风换成了黑色,将铠甲遮掩住,那士兵听了训斥,哎了一声,从背后取下十字弓弩。

十字弓弩,中型步兵弩,重达十二斤,使用三星玄兽长角暴牛的牛筋制成,弩臂可折叠,单兵可用,十字弓弩的威力远比臂弩要强大的多,不过在骑马的时候却是使用不上,配备的作用主要是用于偷城之用,安放上带有绳索的特制勾箭,瞄准那三丈多高的城头。

嗡的一声弦动,弩箭应声飞出,钩子卡在城墙之上,下面的士兵使劲的拉了两下,确认了结实,一旁的士兵这才开始借助绳索向城墙上攀爬,动作十分的麻利,显然是受过训练的,第一个士兵成功的登上了城头,四周扫了眼周围的区域,刚刚过去的巡逻队已经在几十米外,而四周除了几处点亮的火把外,一切都静悄悄的。

噗,那士兵举起手臂,利用臂弩将附近一座哨塔上的哨兵给解决掉,弩箭正中那人咽喉,从咽喉穿过,射入到脑中,根本就发不出半点声音,呼,士兵长呼了口气,摇了摇绳索,下方很快陆续有更多的大夏士兵攀爬而上。

顺着城墙黑暗的角落,不到百人的大夏士兵分成两队向着城下摸去,踏上城背面的楼梯下到了城门洞附近,城门口处,居然有二十余人看守,而附近也是通明一片,而两侧的街道上还有时常经过的巡逻队,尽管看守大多无精打采,打着哈气,但是想要不惊动对方夺取城门显然是不可能的。

“准备弩箭,二人盯住一个,先放倒城门口的士兵,随后一队去将巡逻兵解决掉,另一队去夺取城门,好,行动!”

三十余道弩箭声若蚊蝇,带着轻微的颤动射入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的身体内,一干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弩箭,相继倒下,“敌袭,有敌袭!”虽然解决了城门口的士兵,但城门洞内侧显然还有落网之余,这一声叫喊,立刻引起了周围的巡逻队的注意,不过好在人数并不多,只有不到二十余人。

“杀!”这个时候隐藏已经没有半点必要了,上百人直接扑向了城门处,分出二十余人迎向了冲过来的巡逻士兵,另一队,则快速的向着城门口冲去,不过城门洞内却有着十来个士兵。

这些南风国的士兵虽然很勇敢,身上穿着的铠甲也还算不错,但是他们面对的却是大夏最精锐的士兵,尽管这些士兵是骑兵,但步上的功夫却也不是摆设,几乎是一个照面,几乎很长经历战斗的巡逻士兵就纷纷被砍倒在地,城门夺取的异常顺利,尽管从城内已经响起了震天的锣声和呼喊声,而从街道上,大股的南风国士兵也快速的向着城门口扑来,但一切却显得有些晚了。

不到百人的白马军士兵利用弩箭组成了一道很是牢固的防线,但凡靠近三十米内的士兵纷纷被射倒在地,而那强弩的威力也着实让南风国的士兵有些胆怯,尽管他们已经将城门口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哒哒哒,骑兵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南风国的护国大将南易终于姗姗来迟,其实南易的速度并不算慢,不过一刻钟就赶到了城门口,看到不到百个穿着银白铠甲的士兵打开了城门,堵在城门口处,而远处似乎隐隐有马蹄的声音,南易就知道不好:“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去夺回城门,弓箭手,给我射!”

南易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数十个弓箭手也快速的就位,对着城门洞内就是一片箭雨,不过那普通的铁箭根本就射不穿那青铜级的麒麟铠,上面加持的守护技能,成功的挡下了三波箭雨,而南风国的士兵也在付出上百条生命的代价下,与大夏士兵纠缠在了一起,不过这个时候,想要夺占城门显然已经晚了点。

“让开!”陈庆之的声音在城门外十数米外炸开,闻言的大夏士兵纷纷放弃身前的缠斗,向着一旁让开,而那些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南风国士兵看清楚了眼前之后,全都咽了口吐沫,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高扬起来的马蹄践踏在身上,伴随着一声骨裂之声,白马军攻入南风国主城南风城。

南易是被战马撞飞出去的,那一匹匹雪白色的战马身上居然穿着一身的银白色的马铠,头顶上有一个金属的尖刺,尖刺轻易的撕开了他身上的铠甲,洞穿了他的胸口,南易能做到南风国的护国将军自然不会是一个没有本事的笨蛋,不过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南易虽然挥舞着刀,但对方身上那银白色的铠甲居然发射出一道耀眼的光,于是南易的双眼短暂的致盲了,下一刻,他飞了出去。

飞着的南易眼睛转动着,望着那如洪水一般涌入城内的骑兵,脸上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砰的一声,南易跌落在街角的一个角落,胸口的鲜血不断的流出,双眼瞪的大大的,望着那大群的骑兵冲向南风城的君主府,而他却动惮不得。

南风国主城破,混乱持续了半个晚上,直到东方天空微微放亮,这才结束,南风国灭,君主南霸天被射杀在寝宫,连通他的妃子一同觐见了佛主。

一只信鸽在天空中快速的飞过,落在了那一座将整座山峰都改造成城池的墨城顶端,墨门弟子墨飞,接过信鸽,打开信鸽腿上捆绑着的小竹筒,快速的扫了一眼,面色变的浓重起来,快速的向着墨门学院冲去。

“三日内,程子国隆兴城,南风国主城南风城,皓月国第三大城乐城,梓裳国主城霓裳城,以及四个国家内十余座镇子,上百座村落,全数尽毁,根据在外的墨风传回消息,这是一支身着白色铠甲的骑兵所为,目前已经过了霓裳城杀入了墨城的范围。”

“为什么现在才传回消息!”

“对方骑兵行动迅速,每次战斗先围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城池,墨城周边诸侯承平已久,没有半点防备,被轻易突破,想必先前传送回来的信鸽应该都被截杀了,这个消息还是从霓裳城内传回的,传回的时候,

霓裳城已经破了。”

“这支骑兵是什么身份,似乎周边并无这样一支身着银白铠甲的骑兵!”墨子看着手中的消息,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的道。

“从攻城的路线上看,应该是从隆兴城东南方向而来,不过应该不是黄子国,根据墨风传回的消息上看,这支军队装备精良,数量上万,黄子国虽然也有部分骑兵,但数量并不多,而且黄子国也不敢这么轻易挑起战事,何况这支军队一路行进,目标直指我墨城!而那个方向,除了黄子国外,就只有一个可能,盘踞在青岛湾的夏国!老师,或许这支军队是夏国的兵马也说不定!”

“夏国的兵马!”

“报,刚才墨峰之上,从天眼上发现东南方有城镇燃起大火,黑烟浓浓!”天眼,利用从大夏买来的望远镜的原理制造而成,融汇了墨门的一些机关手法,制造而成,可将放大倍数提高到十倍,与墨峰四个哨塔之上,可观察到方圆百里的大致情况。

一路破城,三日内,二万余白马军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墨城脚下,再次焚烧了一座镇子后,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墨峰,白马铁骑此番的目标,陈庆之此行的目的地,是的,在来的时候,夏羽交给了他一个任务,既然墨家胆敢挑战大夏之兵锋,那么就让大夏的兵锋直指墨家的大门口,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数十里的路程对于骑兵并不算远,这一路上陆续分出一些兵力将沿途抢掠到的丰富战利品运了回去,还有那多达五十余万人的人口,墨家周边碍于墨家的势力,这些年少受战乱,倒是一片乐土,百姓自然多的很,只是抢掠了几座城,十余个镇子,就收敛了不下百万财富,几十万人口,抢劫比起做买卖还要赚的多的多,至少这一趟的路费算是赚回来了,甚至还有盈余,而这一路上的伤亡甚至连百位数都不到。

墨城内再次响起了那黄铜巨钟那声震九州的雄浑钟声,当,当,当……,当,声音敲击了九下,意味着墨门最高等级的警钟,整个墨城都动了起来,大批大批的工匠,墨门弟子,甚至城中的青壮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跑向家中,穿戴铠甲,登上城头,那城头之上,一个个用蒙布蒙着的器械露出了狰狞的外表,被士兵们缓缓的推出了机关房,送上了城上。

数十里,不足半个时辰,大夏铁骑终于来到了墨城之下,与天之城一样,墨城也是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巨型城市,整座高达两百余米的山峰被整个的挖空,成了城市的基石,而最让人震撼的就是那墨城天之九环,也是号称墨门终极防御的防御体系,九道城墙环绕着墨山而上,直达最高点,抡起高度,墨城要比天之城高上两倍,墨城的工程不下于天之城,依山势而修建,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陈庆之勒住战马,两万白马军第次排开,分成二十个方阵,列阵与墨城山门之前,陈庆之遥望着不远处的墨城,自言自语的道;“这就是墨城么!”

陈庆之还是第一次看到能与大夏之皇城天之城媲美的城市,对于天之城来说,那就是大夏国的骄傲之城,任何一个大夏子民看到天之城都会顶礼膜拜的城市,可以说天之城的建造,让大夏百姓都拥有一种从心中发出的自豪感,这也让大夏的对地方的统治空前的稳定,而眼前这座墨城虽然不比大夏皇国之壮丽,恢宏磅礴,却也是让人震惊的存在,不过这个世界上这样的建筑只要有一座就够了:“来人,组装巨型弩,今日先砸了他墨城的山门,他日我大军在来踏平整座墨山!”

第五百三十八章 墨门碎,儒门庆

第五百三十八章

墨门碎,儒门庆

巨型组装弩,一种以两匹战马为基座的马驮弩,整个弩分成大大小小的零件四十余,光是弩臂就分成了八节,总重量在五十余斤左右,可由一个骑兵小队分配携带,零件都是采用精铁制造而成,而这种马驮组装巨弩,实际上跟中型床弩一般大小,但却是大夏最高的科技结晶。

烽火大陆禁止高等火器的出现,所以大夏匠作院的研究方向只有两条,研制更加厉害的冷兵器,或者是对低等火器进行改良,达到最大的临界点,但显然后者有一条线在限制,所以匠作院的研究方向重点就集中在各种冷兵器的研发之上,而随着大夏晋阶皇国,冷兵器的研发也多出了一条路,就是将玄兽,奇兽蕴含着能量的兽魂之灵以及身体部位掺入到兵器之中,制造出道具兵器,或者是器械,以拥有远超过冷兵器本身的超强攻击力和破坏力。

战争促进着科技的发展,而融合了现代各种基础学科以及古代匠人的结晶的大夏匠作院已经成了大夏当之无愧的科学院,几乎每一个月都会有一两种新型战争兵器出炉,而眼前的组装巨弩就是其中之一。

组装巨弩主体分成两个部分,底座部分,采用精铁打造的支架可以固定在两匹战马的马背之上,两匹马相距大约半米的距离,由于是在战马马背上搭起的底座,所以可以自由调整角度,甚至可以利用斜坡来调整高度角,而最大的好处是,两个被固定的战马经过一定的协调训练,可以奔跑起来,大大的增加了移动速度,而骑着战马上的士兵也经过马上拆解训练,尽管需要的时间较长,但却不必在原地进行拆卸,以增加危险。

弩弓部分,以一根四条基铁连接而成,也是基准,在前段有凹槽安装弩臂,弩臂分成八节,都呈现半弧状,甚至利用了部分人体脊骨可拉伸的特性,所以在关节出,拥有更强的张性以及韧性,这样所提供的劲道也更大,射程更远,安装好弩臂后,连接两侧弩臂的弓弦使用的四星以上玄兽的兽筋,由于还没有攻克将兽魂之灵转化为能量的方法,所以无法为弩箭注入强大的法术(魔法)力量,但这种弩也具备了一个初始的属性,按照兽筋的不同,而有所区别,不过大部分弩箭上都是用的风系兽筋,而组装弩所具备的也属性也就是疾风属性,可让射出的箭矢速度提升40%,破坏力提升10%,

弩弓需要十匹马分散携带,但组装之后,操作却只需要两人就可以了,弩箭同样也是连接而成,而这种弩箭也略有不同,弩箭的前部安装有带有导火索的炸药,这种火药可不是普通的黑火药,而是黄火药,尽管黄火药制造出来后,无法使用在枪械上,但使用鞭炮一样的制造手法,捆绑在冷兵器上却是可以使用的,只不过爆炸时间不容易掌握。

陈庆之所携带的这种马驮弩数量并不多,只有一百二十张,这还是数十个铁匠大师经过一年时间造出来的数量,每一张造价都达到了恐怖的万两白银,其中弓弦就占据了近一半的价格。

一百二十张弩在不到半刻钟内就全部安装完毕,马驮弩的射程能达到恐怖的两公里,也就是两千米,可以说这个距离甚至超过了部分大型床弩的射程范围,二百四十骑,缓缓的离开了队伍,成扇形摆下阵型,每一张弩都瞄准了墨城南面,那巨大的墨门门户。

“大帅,巨弩已经全部就位!”

陈庆之望着那九环连城的墨城,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传令,第一轮校准射击!”

“是!”传令兵接了命令后,对着弩弓部大声的喝道:“一轮校准射击,射!”

一百二十道弩箭随着一阵嗡鸣声响起而飞射而出,每一支弩箭上都好像被包裹着一道螺旋型的旋风,被加速的弩箭速度快的让人肉眼都追不上,两千米的距离,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到了近前,那锋利的血钢打造的箭头,可带有强大的穿刺,破甲属性,而快速的旋转,无疑让这种破的属性发挥到了极致,那厚重的泰山石也被钻出一个个的小洞来。

不过这并没不是结束,那些弩箭之上仍然燃烧着的火药绳终于缓缓的燃烧到了那捆绑在弩箭上的大型鞭炮,一阵烟从鞭炮内冒出,伴随的是一声剧烈的爆炸之声,那声音犹如一声声闷雷,爆炸的时间有先有后,所以好像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缺少了那种一声轰鸣巨响的震慑性,但那密集的爆炸之声,也足以给人足够的震撼。

“调整角度,将所有的弩箭都给我放出去!”墨家山门,那整块的泰山石上铁画银钩的大书墨门两个大字,但此刻那泰山石上已经坑坑洼洼的好像一个大麻子脸,而墨门前的巨大的牌坊,也有些断壁残垣的那种破落模样。

弩箭雨,一波一波的射出,几乎前一波才爆炸,腾起一片烟雾,下一刻,第二波就紧随而至,

连续九波的不间断的射击,轰炸过后,整个墨城上下全都被那密集的打击给震惊到了,恐怖,墨门本身就是古代中国科技发源地,先秦之前,诸子百家之中只有墨门最为科学,在同一时期,整个墨门在力学,数学,光学等科学上远超过同一时期的希腊,墨门的机关术就是这些科学的体现,而拥有鲁门之助,墨门可以说在各种器械上的研究到达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然而面对融合了后世,以及几千年文明的结晶的冷兵器尖端的爆炸箭显然将墨门给镇住了。

烟尘散去,那巨大的泰山石已经被炸的只余下半截,墨字被整个炸毁,只余下一个已经缺少笔画的门字,而山门前那墨门牌坊也已经断裂成不知道多少段,倒塌在地上,墨城之门被毁的干净。

墨城之上,墨子远远的望着眼前那支转身回归的队伍的骑兵,良久才感叹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本以为我墨门的机关之术独步天下,没想到今日有涨了些见识,那威力巨大的爆炸之物应该就是火药吧,不过威力好像要大的多,也更加的猛烈!”

“老师,对方使用的火药应该不是普通的黑火药,很可能是威力更加巨大的黄火药,可惜,我虽然知晓黄火药制造的大致内容,但却不是很清晰,而且这种火药配置起来很容易发生爆炸,看对方所使用的想必已经是成熟的黄火药,显然对方在一些方面的建树比起我墨门还要高!”墨门之中自然也有现代人,而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现代军事迷,拜入墨门之后,潜心与墨子学习机关之术,兵书战策,乃是一代弟子中较为杰出的一员。

现代人在冷兵器时代是绝对的弱者,就算是那些当兵的军人怕也很少有人能适应冷兵器时代的环境,只有身处这个世界,你才能体会到冷兵器时代的凶残,那是使用枪械所不能体会到的,方杰甚至亲眼看到那些所谓的共和国军人是怎么倒在一群凶悍马贼的大刀之下的,失去了熟悉的枪械,他们比起一个普通人也强不到哪里去。

墨子听了,良久不语,目光望着远处那列阵整齐的大夏骑军的方阵之上,他知道自己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墨门的人听着,今日我大夏削平了你墨家山门,下一次就是踏平你墨城。”随着陈庆之的一声长吼,身后两万骑兵异口同声的仰天大喝,那声音在墨山之上久久的传荡,最后连墨子的脸上都已经有些扭曲了。

“好狂妄的夏国,踏平我墨家,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么本事!”墨家的矩子也终于动了火气,大夏今日之举是在对墨门的宣战,就算之前墨子已经认为自己有些地方处置的有些失当,但此刻墨子却已经没有半点退路了,大夏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墨门已经没有半点的后退之路:“传我墨令,一代二代弟子尽数召唤回山!”

两万白马骑兵如潮水般的退去,不过这一天,夏国与山东之间的全面战争也正式的爆发了,对山东各地有着强大影响力的墨门在面对夏国的宣战,并没有选择退让,也是选择了对抗,山东终于乱了。

尽管冷兵器时代信息传递速度远不比现代的迅速,但两万大夏骑兵出现在墨城门前,扬言踏平墨家的豪言壮语却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入平静的水潭,荡起了层层的涟漪,整个山东都受到了波及,墨门的弟子接受到墨令之后,纷纷回返墨山,听从矩子的召唤。

而在山东七大诸侯国内,夏国的挑战除了是在挑战墨门之外,更是在对他们发出战书,因为山东之地是他们的,而墨门是属于山东的,而夏国的存在已然对他们的统治造成了影响,所以针对着夏国各国内部都爆发了不小的争论。

鲁国,位于山东西南部,也是山东七大诸侯之一,而在对待墨门事件上,鲁国内部无疑是争论最激烈的,因为鲁国靠近儒家的发源地,孔子以及后世孔家的世袭封地,曲埠。

孔子是儒家思想的圣人先师,同样也是儒教的祖师,作为影响中华两千余年的主流思想的创始人,孔子的儒家思想影响的人群无疑是巨大的,不过烽火诸侯并起,却打破了两千年来的儒家思想主流,再次迸发了诸子百家的争鸣时代,儒家虽然影响最为深远,但作为封建皇权时代,任何思想想要延续都要依靠那强大的统治者的推崇,儒家虽然在整个大陆上都有影响力,但在很多地方的影响力却十分微弱。

大秦皇国的秦始皇,嬴政信奉法家,以法家治国,制定了严格的法令,而在整个大秦皇国内部,法家的影响力因为嬴政的推崇,远远要高于儒家,而统治者的思想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一国的臣民,但是儒家千年的积淀,也不可小觑,所以这种诸子百家的争鸣才显得更加的激烈。

而作为齐鲁大地上的古老国度的鲁国,朝堂之上却有着墨家,儒家甚至是兵家三种思想的碰撞,而在之前墨家与儒家无疑是影响力最强的两个,兵家虽然也是诸子百家之一,但更倾向于用兵,而非治民,所以兵家的影响力很难与墨,儒两家相抗衡,所以鲁国朝堂几乎是墨,儒两家的争斗。

可以说墨家与儒家就是一个冤家,因为两者很多的思想都相悖的,比如儒家强调阶级,而墨家强调的兼爱,儒家信奉祭祀,却不信奉鬼神,而墨家正相反,信奉鬼神,却不重祭祀,总之两者就是一个冤家,死对头。

而长久以来鲁国内部三家保持着一个相对的平衡,而墨门事件爆发传播到鲁国后,无疑打破了这个平衡,墨门的弟子惧怒,要求鲁国国君支持墨门,对大夏进行讨伐,而儒家自然反对,并大摆道理,反对出兵,而维持国内稳定,总之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鲁国君对此却是有些犹豫摇摆不定。

鲁国官制,设立左右司徒,左右司马,左右司士,左右司空,左右司寇掌管国家运行,其中司徒管理行政,教化万民,司马掌管军事,相当于兵部,司空掌管营建,司寇掌管刑法,鲁国内,左右司徒分别为儒家弟子张忠书,以及墨门弟子周望,而左右司马分别为墨门的秦良,以及出自兵家的白袁,而类似司空,司寇之类的也分别为儒家,墨门,兵家所瓜分,而兵家只掌握了一个司马和一个司寇的职责,余下的尽数被儒墨两家分了,然而看似两家在职位上拥有可以抗衡的力量,但实际上却是儒家处于劣势,因为儒家没有掌握兵权。

烽火十年五月二十二日,随着大夏兵马陆续南下,大夏与山东诸侯的征战已经日益扩大,北面,从海之角出发的东南镇守府五军兵马从山东北角登陆,快速的开辟了第二战场,而在威海附近的大夏兵马近三十万兵马已经将左右两千里内的诸侯搅乱而一团,东部掠夺沿海五路诸侯,西部攻打到了白眉军的另一部白巾部附近,而在柳国东北部,一支拥有两万五千骑兵的西府精锐骑兵也顺利登陆,并快速向四周扩张,北部已经已经乱成一团。

而南部的情况也不怎么好,陈庆之的两万五千白马精锐,纵横南部,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连灭八家诸侯,重创六家,焚毁城池三十七座,村镇百余,几乎墨家南面的诸侯都遭到了灭顶之灾,而黄子国也深受其害,而在这一个月内,由秦琼率领的左龙武卫也终于被送到了青岛,大夏在山东南部的兵马增加到了七万五千人,战事波及的区域不断的扩张着,而对于来去如风的大夏骑兵,以步兵为主的各诸侯国基本上都没有好的应对之策。

黄子国已经对夏宣战,齐国也同样如此,因为两国已经受到了夏国骑兵的威胁,而暂时还没有受到波及的鲁国内部争斗也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二十二日,在朝堂上争吵了数日,却仍然没有一个结论的墨门弟子们终于按捺不住,要知道墨门掌握着鲁国近半的兵权,而儒家除了嘴巴上厉害一点,根本就没有半点兵权,鲁国都,鲁城左司马府,秦良在这一日邀请了右司马也是来自兵家的白袁在舍下做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秦良终于将话题扯到了如今已经动乱了的山东局势之上:“白司马,对如今齐鲁大地的局势怎么看!”

白袁浅浅的抿了一口酒,对于墨,儒两家的争斗,作为兵家的他向来不怎么参与,不过此刻,白袁却是沉吟了片刻,道:“山东乱象已生,鲁国虽然远离战争,但毕竟是山东之诸侯国,想要独善其身,不卷入这场纷争,怕是难啊!”在战争与和平之间,兵家无疑更愿意选择战争,因为只有战争爆发,兵家才会得以施展,并获取更大的权势,所以白袁不介意鲁国也卷入其中。

墨门主张非攻,诸侯之间和睦相处,所以当墨门压制了兵家,而儒家也不喜欢战争,所以当初兵家并压的很惨,但是现在有了机会,白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秦良点了点头,如今山东大乱,夏国在墨门事件后,并没有继续攻打墨家的领地,但是却在不断的屠灭各地诸侯,而这些诸侯无疑都是墨家的信奉者,墨家自然责无旁贷,如今黄子国,齐国陆续对夏国宣战,并调集兵马开始围剿夏国兵马,而从得到墨令以来,这场战争就是墨门与夏国之间的战争,作为墨家的弟子,他自然不能在一旁旁观。

秦良在此刻并不介意给兵家一些好处,因为兵家在理论上就偏向兵事,先天上不足,根本无法与有完善的理论的儒墨两家相抗衡,得到了兵家的支持,秦良这边也终于耗尽了最后的耐性。

烽火十年二十二日朝议儒墨两家再次的大打口水仗,依旧是未分出一个胜负,鲁国国君也是头疼不已,因为鲁国地处在山东西南的位置,东面除了有个一个强大的齐国外,西南面更是有着一个虎视眈眈的魏国,如果鲁国卷入到山东战事,并派出兵马征伐夏国,兵力空虚的鲁国无疑会引起魏国的窥觑。

上次的魏国入侵可仍然让鲁国国君心有余悸,但是同样的问题,上次能将魏国大军打出去,还是靠着墨门以及齐国等诸侯的支持,山东是山东人的山东,所以袖手旁观是不可能的,鲁国国君知道是时候作出决定了,但下面朝议上争吵如此之凶,却让他仍然下不了决断,毕竟鲁国还没有从上次大战中恢复过来,民生刚刚稳定,再次发起战事,实在是为难啊!

鲁国国君的左右为难,也注定了一场惨剧的发生,二十二日夜,墨门以左司马秦良为首的墨家势力终于发动了刺杀行动,晚上,左司徒等儒家主要官员在齐聚司徒府聚会之时,遭到了不明黑衣人的刺杀,张忠书等人遇刺身亡,所在府邸燃起冲天大火,儒家一系的主要官员都在大火中丧命,救援兵马赶到之时,大火已经无法扑灭。

当晚鲁国国君接到了左司徒府大火的消息,先是震惊,随后就是一阵愤怒,最后又有些无奈,翌日朝议,鲁国对大夏宣战,到六月初,山东之地,七大诸侯,黄子国,齐国,鲁国,柳国,孔国先后对大夏宣战,只有明国与周国两国尚在犹豫之中,除此之外,泰山盗,白眉军,梁山也先后对大夏宣战,而除了这些大的势力外,山东东部一百零八路诸侯对大夏宣战,整个山东如就滚沸的油锅之中倒入了一碗水,彻底的乱了起来。

自此,大夏与墨门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六月中旬,大夏东府,西府余下六军精锐陆续抵达山东南北,大夏右麒麟卫五军铁骑进入山东东部,左右玄武卫进驻海之角和七星群岛,将会在七月初进入山东,一场旷世的大战在山东大地上再次掀起,而与此同时,大夏使部尚书张禄奉夏羽的圣旨前往宋国,打算联合宋国攻打山东之地。

曲埠,自从被董卓抓了孔家上下一百余口,弟子数千人,最后被杀害在龙城,曲埠这个孔子的家乡,儒学的发源地就一蹶不振,但这里毕竟是儒门的发源地,经过数年的恢复,曲埠已经再次恢复里了往日的荣光,孔子虽然游历在外,但孔子的几个高徒,颜渊等人却回到了曲埠,开始教授弟子。

山东是儒学的发源地,所以与墨门的争夺也异常的激烈,上一次的魏国入侵鲁国就是儒家与墨门的一次交锋,不过结果并不理想,而随着以墨门为背影的山东诸国胜利,墨门在山东的影响力远超过儒学,而此番山东再次大乱,而墨城山门被砸,自然是墨门弟子怒,而儒家的弟子听之击掌相庆,而大夏与整个山东为敌,与墨门为敌,无疑正中儒家下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于大夏,儒门内部终于做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由颜渊为首的儒门代表前往夏国,以争取到这个拥有强大实力的国家尊崇儒学,壮大儒家的声势。

第五百三十九章 抽刀而出的齐国

第五百三十九章

抽刀而出的齐国

齐国,齐鲁大地实力最大的诸侯国之一,同时也是最有可能一统齐鲁大地的诸侯国,不过如今的齐国却因为几年前的那场三齐之争而实力大滑,这也让齐国一统山东变成了镜中月水中花,到烽火十年,齐国依旧是山东七大诸侯国中最强大的一个,但这个强大却要大打折扣,只比其他六大诸侯强上那么一线,却再无一统山东的那种国力。

齐国当今的国君乃是齐国王小白,也是齐桓公,烽火大陆之初,天下诸侯群雄并起,而在齐鲁大地之上,却有三个齐国应运而生,分别为吕齐和田齐以及刘齐,吕齐以齐桓公吕氏姜姓,公子小白为国君,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也是姜太公,姜子牙的后人,而田齐的国君乃是齐威王,妫姓,田氏,名因齐,齐威王乃是战国中期的一代明君,而刘齐却是汉国时期,刘邦的后人所建,三个齐国几乎在同一时间崛起,随着疆域的不断扩张,三个齐国一度占有半个山东之地。

烽火二年中旬,三齐在玉秋城立下盟约,随后三个齐国达成了暂时的和平,三国开始对外扩张,这一段时间,三个齐国统一旗号为齐,乃是烽火初期最强大的诸侯国之一,一度成为王国,三国占据三分之二个齐鲁大地,并占据小半个中原,甚至与董卓所在的凉国针锋相对,不弱下风。

然而齐国毕竟拥有三个国君,三家虽然立下盟约,但毕竟无主从之分,烽火三年底,齐国国力最兴盛,然就在这个时候,齐国也走向了分裂的道路,凉国谋士贾诩和李催,高严等人设下了离间计,故意在两国交往之中,以实力略强的吕齐为主,忽略另外两齐,一种很明显的离间手段,三个君主都一眼看的出来,但是明看的出来是计,却仍然不得不往里面跳,除非另外两人承认齐桓公为齐王,而两人甘愿放下自己的地位,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爆发了三齐之乱。

三大齐国的内乱持续了整整一年,本来齐国刚刚征服的地方统治就不稳,三齐一开打,地方本土势力再次的崛起,这一乱,就彻底的收不住了,因为持续的战争,齐鲁大地得不到休养生息的时间,地方上田园荒废,百姓受到战乱波及,成为流民,在吃不上饱饭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揭竿而起,于是在三齐之乱的中期,爆发了席卷整个齐鲁大地的农民起义军浪潮。

烽火五年,三齐之中最弱的刘齐最先亡,国家被麾下大将周世荣所窜,也就是如今山东七大诸侯之周国,而后田齐也终于在白眉军,黄巢军,梁山等众多的风起云涌的义军,盗匪之中终结了统治,田齐国都济南被黄巢军击破,齐威王自刎与王宫,与王宫一同化作火海,而田齐所辖的疆域也被其余诸侯所占据,形成了如今的明,孔,柳三国。

三齐之中唯一一个没有消亡的就是齐桓公所在的吕齐,但是经过三齐之乱,以及发生在这个过程中的义军浪潮,也让吕齐实力大损,疆域大幅度的缩小,山东东南部大部分疆域因为占领不久,统治不牢,再次被地方势力分裂,如今的齐国东部,包括墨门,黄子国在内昔日都是齐国的疆域,但现在却形成了如今这种分裂的局面。

而齐国虽然经过几年恢复,成了山东最大的诸侯国,但比起数年之前的三齐共襄的时期差了不止三四筹,可以说实力大大的倒退了,不过就算如此,作为齐鲁大地上的老牌诸侯,齐国在地方上的统治要远比其他新兴的诸侯实力要大的多,而齐桓公小白也是一个胸有大略的明君,文有管仲,邹忌,鲍叔牙等相才之佐,武有田忌,宁尉,经过数年之治,虽然疆域大大的缩小了,但地方的统治却日益的牢固。

墨家在山东虽然威望重,但对于齐国的影响却不算太重,至少比起一些诸侯军事几乎被墨门把持,朝堂之上尽是墨家弟子来,齐国内部墨家的官员之占据了一些并不影响国家政策的职位,不过齐国此番却是继黄子国后,第二个对夏宣战的国家。

齐国国都景阳城,齐桓公小白的议政殿内,一干文武重臣秘密商议着此番墨门被砸,所造成的影响,以及对齐国应该如何应对,齐桓公小白对用人唯才,所以他身边聚集着一大批文武重臣,邹忌乃是田威王的丞相,不过在田齐灭亡之后,齐桓公却是寻遍山东,找到了隐居与竹林的邹忌,亲自上门拜请,加上管仲,鲍叔牙,卫公瑾等人,齐国内部可谓是人才济济。

“陛下,墨门被砸,看似突兀,也着实出乎我等预料,但实际上,臣却认为墨门遭此劫难却是应有之意,墨门崛起不过在我齐国大乱之后,顺应时局,而定山东之乱,所以获得了巨大的影响力,而我们也不过是为了一口喘息之机而响应墨门的主张,以恢复地方民生,然而这几年墨门仗着自己不断扩大的力量而四处指手画脚,干扰各路诸侯内务,已经引起很多诸侯的反感,但摄于墨门如今掌握的力量而不敢发作罢了,而此番之事,缘由却也在墨门之上,墨门一向自持甚高,虽有实力却不称王立国,而是利用实力按压山东诸侯,传扬墨门之主张,虽然墨学得到了空前的扩张,对地方有莫大的影响力,但墨门将自己摆在了一个主人的位置上,而此番事情,就是因为墨门的钜子觉得那个夏国拥有一平山东之混乱局面的实力,所以摆下三道难关,传扬大夏如果能过了这三关,就能得到墨门的全力的支持,可惜那夏国根本就不稀罕他墨门的考验,这才有了如今的事情,而现在那墨门更是想要以山东之力以抗那夏国,实在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丞相的意思,是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任那墨门与夏国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在坐收渔翁之利!”齐桓公轻微皱了一下眉头,对于墨门他倒是没有太多的好感,毕竟是齐国势衰,才有了墨门之兴,而如今墨门却舍弃齐国而选夏国一统山东,这已经碰触了他的底线。

“我齐国这几年励精图治,地方大治,加之各位将军倾力练兵,我齐国如今已有带甲精锐三十万,地方仓禀殷实,正所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也该轮到我齐国一鸣惊人了,所以这场战斗不光光是要加入,而且要打出我齐国的威风,墨门的影响力毋庸置疑,我们打着墨门旗号,吞并地方诸侯也更加的方便不是么。”

“陛下,丞相所言即是,如今我齐国虎贲训练日久,装备精良,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三十万齐军随时都能越过边境,为陛下开疆扩土。”田忌拍着胸脯的道。

苦心发展四年的齐桓公小白也早就憋着一股劲呢,听了文武大臣这般说,也终于下了决心:“那好,就让你我君臣一同开创出一个更加辉煌的齐国。”

“陛下,此番出兵,无外乎借势而起,以震我齐国之威,却不需要多派太多兵马,如今我齐国西北之周国,乃是旧日之刘齐部将周世荣所建,地不过三十余州县,口不足三百万众,其境内一马平川,少有山川,那周世荣自从登上周王的位置以来,内不修政治,外罪诸侯,麾下将领多是桀骜不驯之辈,为祸一方,那周世荣更是荒淫无耻,几年间大肆收刮民脂民膏,但凡成年俊俏女子尽数要送入王宫候选,如今周国内部可谓是政治晦暗,军备废弛,如果我齐国打起旗号,想必云者景从,而且这个时候墨门自顾不暇,怕也没有精力去管闲事,一旦我齐国占据了周国,实力必将大增,到时争霸山东也将多出一分力量来。”一旁的宁尉补充的道,宁尉乃是兵家尉缭子的弟子,也算是兵家高徒,所学尉缭子之兵法。

齐桓公听了宁尉所言,直言大善,道:“宁将军所言正合孤意,不过出兵之时机却需要仔细把握,这样吧,此番以田将军为大将,领兵五万,大张旗鼓,陈兵与霸陵县,响应墨门之伐,孤虽不喜墨门之主张,但墨门之机关术却是独步天下,加上有鲁门之人配合,所造器械却不是我齐国可比,此番襄助,可让墨门划拨器械,以作军资,另一路由,宁将军以及胡将军为帅,分两路屯兵蔡县和榆县,等待孤之命令,以征周国。”

烽火十年四月二十八,大夏砸了墨门第六日,齐国响应墨门,出兵五万以征夏,屯兵于霸陵,同时派遣使者于墨城,向墨子递交齐桓公小白的问候,并大义凛然的说了一通废话,对墨门之事发表一下愤慨,并表示出兵数万以助墨门伐夏,而后,话音一转,委婉的向墨门讨要一批军械以用来打夏军之用。

曲国沿海,乃是距离齐国最近的一个小诸侯,不过这个小诸侯国如今也彻底的从山东大陆上消失了,曲国沿海的海面上,遮天蔽日的运输船停靠在沿海区域,由于没有码头,所以大船无法靠向海岸,只能停泊在不远的海域内,来往使用大船上的小船运送,青岛港并没有被放弃,毕竟山东南面不比北面,距离大夏更近,而且在附近的几个岛屿上又建立起几处中转站,山东南部一直都是大夏渗透薄弱的区域,加上南部处于外海海面,气候可没有渤海那么稳定,所以拥有一处完善的港口是十分必要的。

曲国距离青岛港足有一千五百余里,如果将这里的人口护送回青岛在登船,沿途耗费时日太多,而且耗费粮食也不少,更何况如今墨门已经开始集结军队,大夏骑兵纵然可以纵横自如,但是驱赶着十数万,数十万人就有些困难了,所以直接就近由舰队来装载劫掠而来的财物,并运送人口。

曲都,这座中型美丽的海滨城市并没有被焚成一片废墟,而是作为了白马骑军临时的驻扎地点,经过数日的消耗,虽然粮草还算充足,但兵甲,箭羽,以及砍坏的战刀都需要补充,更换,而一些受伤较重的士兵也需要运送回后方救治,加上大批的人口需要运走,陈庆之不得不在曲都暂时的逗留。

“大帅,斥候回报,齐国大军数万兵马陈兵在距离曲都大概三百里外的霸陵地区,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陈庆之却是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在身前的地图上将齐国的这几万人马的位置标了一个小旗:“齐国兵马多为步兵,且不说中间还有三百里,就算是只有三十里,我们也能随时离开,如果他们真要追着咱们打,那也要看看自己的两条腿能跑多快,让斥候多加强西面的侦查。”

“大帅可是在想前日碰到的那支骑军,属下已经着人打听了一下,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那支骑军乃是墨门弟子一个叫做墨羽的所组建,此人乃是山东东部双龙山的当家,三年前一战成名,并利用截获而来的战马,铠甲组建了一支精锐骑军,唤作墨羽,这支骑兵在一个多月前在威海郡曾经有过出现,不过当时我军龟缩在城内,骑兵也按兵不动,所以也没有交过手,没想到这次居然被调派到了南边!”

“这支骑兵必须要除掉,否则留着对我们是一个不小的祸患,尤其是左玄武卫的数万兵马乃是步兵,如果被这支骑兵盯上,会很难缠。”

“这支骑兵如今已经到了墨城,暂时还没有动向,不过我们已经派出大批的斥候探查消息,并给玄武卫那边发去了消息,玄武卫虽然步兵为重,但也有两军的骑兵,对方想要偷袭并不那么容易!”

“这里毕竟不是我大夏,我们在地方上没有耳目,全靠斥候探知,还是小心为上,而且玄武卫虽然装备精良,但新兵比重却达到了四成的比例,大部分都是没见过血的新丁,黄子国虽然建国不长,但麾下兵马却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可不比咱们眼前这些小虾米。”

第五百四十章 山东白莲

第五百四十章

山东白莲

海风徐徐,六月的天已经渐渐的热了起来,距离青岛港东五百余里的黄之国西南重镇昌运城沐浴在炎炎烈日之下,昌运城曾是昌运国的国都,乃是一座有着数年历史的大城,同样也是黄之国西南之通衢重镇,王都西南之屏障。

盘横在海岸之上的寿山,连绵三百余里,而昌运城则是依山临水面朝大海,昌水河从整个城池贯穿而过,或者说整座昌运城都是建立在河滩沙洲之上,昌运城历四代诸侯,而昌运城的营建却是从第二个诸侯金家开始,金家历三年,后因义军浪潮被一支白莲军攻破,后成为白莲教的一个重要分舵,白莲教统治正城池不过一年,就因白莲内部圣女和长老之争而导致昌运被人夺取,昌运城迎来了第三位主人,也就是昌运县伯蒋成所据,蒋成据昌运两年,也是昌运城得到快速发展的两年,然而昌运城墙日益高大,城防也日益完善,并没有让昌运城内的蒋家得以继续传承下去,烽火七年底,昌运迎来了第四位主人,黄家。

以昌运城之城防,以及两万守军昌运城想要攻破并不容易,但是黄家的出兵却选择在了一个最适合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就是白莲教掀起的昌运城乱,这一场混乱,让昌运城那固若金汤的防御变的岌岌可危,而黄家正是在昌运城连番清洗之后,几乎没有耗费多大的力气就夺取了这座城池,可以说是拣了一个大桃子。

白莲教,是山东地区一个根深势大,遍布最广的一个势力,白莲教信奉白莲佛母,以传教为名蛊惑民心,尤其是山东十年着有九年都在混战,百姓民不聊生,更让白莲教有着一个肥沃的土壤快速的壮大,烽火四年起的义军之中,最大的一股就是白莲教,当时各路起义军都高举白莲旗号,而那场起义浪潮也被称为白莲潮,白莲教这个宗教虽然拥有很强大的民众基础,但却不懂得统治,利用宗教来迷惑人心,打着均天下,乐天安的旗号,却让整个山东乱的一塌糊涂。

白莲教昌盛一时,纵横齐鲁大地南北东西,各地都有开佛母拜佛母的信徒,由于缺乏组织性和控制,白莲教的起义几乎就是一群蝗虫飞过,本就困苦的百姓没有得到半点的好处,反而平白让无数人惨死,整个山东大地一片哀泓,烽火五年中旬,山东各路诸侯联合反白莲,白莲教被迅速镇压,自此白莲教转入地下,但白莲教的根基却没有折损多少,势力依旧庞大。

而说起白莲教内部纷争,却不得不提一个人,草上飞何久,曾经是蝶楼中的一员,不过如今的何久却早就今非昔比,成了白莲教四大护教长老之一,山东白莲没有教主,以圣女为尊,四大长老掌权,各有一套人马。

何久曾卧底金地的白莲教,为大夏平定金地,剿灭白莲立了大功劳,加上辽东白莲圣女白瑶儿被夏羽软禁,辽东白莲则以何久为首,最后的那点白莲种子夏羽没有灭掉,而是让其南下山东,渗透地方,何久南下之后,正赶上了山东白莲教掀起的义军浪潮,何久借势而为,又有大夏在背后默默支持,两年时间,何久在山东站稳了脚跟,并发展出一支很强大的力量,聚敛了不少山东绿林,成了白莲教内的二长老,成了白莲核心层中的一员。

白莲教的教主冷云飞被斩杀后,白莲内部也发生了分裂,以白莲圣女为首的圣宗和以四大长老为首的教宗,白莲圣女在白莲教内乃是白莲佛母降生,乃是白莲教的精神领袖,而四大长老却是白莲实权的代表,白莲教主死后,因为利益的不同,白莲教内部也爆发了圣宗和教宗之争,而始作俑者就是何久,两宗之争可以说让白莲教内部人心涣散,本来以白莲教的实力想要东山再起未必不可能,但内部这一乱,白莲教内部人心不稳,分散各地的白莲教各自为政,同样争的不可开交,而昌运城内的白莲乱自然也是两宗之争的一个缩影。

宽广的大海,海鸥振翅而翔,不时的发出一声明亮的啼鸣,海风习习,少了些残暴,多了丝平和,海浪一波波的的拍打着船身,却无法动摇这艘巨舰的船体,一支不大的小船从海岸之上快速的划动着,目标就是眼前的这艘巨舰。

船上的人只有五人,每一个都身罩黑袍,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被士兵们拉上船甲板后,被人请入了船舱内的指挥室,坐在正中上首位置的是一个身着黑金铠甲的武将,脸色略黄,脸部的线条犹如刀削,刚毅而俊朗,身前正中,是一头咆哮的麒麟,肩膀之上是四趾麒麟爪,大夏军制,麒麟趾的数量代表着地位的高低,一趾为八品下武将,二趾为六品下武将,三趾为四品下,可领一军之武将,而四趾则代表统领一方之帅,处在战争之中,具有很大的临机自主权,也是大夏武将之最高荣誉。

而拥有四趾麒麟爪的大夏武将,除了八大镇守府镇守使,四趾加上独角外,具备佩戴四趾麒麟爪的就只有统领禁军的一方军帅,除此外,还有一种临时配发的四趾徽章,用于统辖几个军作战,属于临时任命。

而眼前的这个武将能拥有四趾麒麟爪自然是大夏军界地位很高的一员将领,左龙武卫指挥使,大夏八大禁军卫指挥之一的秦琼,大夏禁军自成体系,只听命于皇帝,兵部只不过是挂上衔,而此番攻略山东,夏羽一口气将八大禁军,两大神字头的禁军拨调来五个,右麒麟卫,左龙武卫,左右玄武卫,以及擅长山岳作战的神赐军,按照大夏禁军编制,一卫五军,总兵马为五万人。

黑袍人挥手让随从停在了舱外,自己独自一人跟随侍从官进入了指挥室内,侍从官退出关好门,那黑袍人这才解去身上的黑袍,单膝跪倒在甲板上,对着秦琼行了一个军中礼节:“属下何久拜见秦帅!”

秦琼连忙起身,上前搀起何久,哈哈笑道:“何老弟不必如此客套,抡起官品来你可不比我低,坐,昨日突然接到你送来的消息,我还真感到有一丝意外,如果不是蝶楼那边解释了清楚,我还真不晓得山东还有你这么一路人马。”

何久等人南下山东可是一个秘密,整个大夏只有那么三两个人知道,秦琼投靠的时候,何久已经进了山东,而认识何久的人也没有几个,何久呵呵一笑,道:“先前听闻陛下进军山东,何某可一直密切在关注着,而之前那墨门联合数路诸侯欺我大夏,本来何某想要在暗处帮衬一二,没想到徐帅反应这般快速,陛下调整了对付山东的战略,本来这些日子何某就想出手相助,但楼主却来信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直到前几日,才给我发来消息,这不,何某就匆匆赶了过来。”

秦琼很快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原因,如果只是山东北部区域,自然不需要动用何久这个秘密的线,毕竟北部大夏经营日久,加上沿海港口集市不少,对周边区域十分熟悉,并且还有详细的地区地图以做参详,加上这些年大夏渗透地方上的人手,足以应付,而且北部也是兵力集中投放的区域,目前至少有四十万兵马在北部各地掀起了一股毁灭的浪潮,东部也以有十余万兵马,相比起来山东南部区域就相形见拙了,人马只有七万余人不说,连带这附近区域的山川地理也了解有限,而且这里还靠着墨门大本应,有着齐国这个不容小觑的诸侯,可以说他们这南路在附近基本上就是睁眼瞎,除了斥候之外,再无其他的消息来源,而这对于没有根基,流动作战的他们无疑是一个致命伤。

“呵呵,说实话,我左龙武卫到山东南部也有一个多月了,但是进展的速度却是十分的缓慢,这里面固然有我军部下充斥大量新兵,并且多步兵又关,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我们对周边环境的不了解,每一次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对周边区域进行探索,对附近的消息来源实在是太过匮乏了。”

“秦帅日后就不用操心这个了,日后在山东南部的情报我会让人送过来,白莲教别的或许差了点,但是耳目却绝对通明,我会留下一人专门为秦帅整理情报。”

“那最好不过!”

何久打开门,将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叫了进来:“秦帅,这位是我精心训练的密蝶,顾雪,忠诚不需要担忧,她跟随我两年的时间了,熟悉各种白莲密语,日后秦帅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她!”

顾雪拉开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头漆黑如墨,亮泽如珠的齐肩短发,肌肤欺霜赛雪,吹可弹破,好一张精致的脸,女子年岁不过二九年华,但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符合的冷静,一双秋水明眸之中射出炯炯的光芒,黑袍裹着她的身体,看不清她的身段,但只从那张露出的脸就能看得出此女是一个极品美女。

秦琼没想到何久给他派的人居然是一个美女,行军打仗,军中怎可有女人,不过秦琼还是让顾雪那双眸子给吸引了那么半息,好锋锐的目光,不过秦琼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从顾雪的脸上挪开,看着何久道:“何老弟,一个女人在军中似乎有所不便吧,是不是……。”

“秦帅不必担忧,平日我会以侍卫的身份陪侍左右,不会让人知道我是女子的,大人尽可放心!”何久还没有说话,那顾雪略带一些冰冷的声音已经入了秦琼的耳。

“秦帅,我这身边也实在是抽不出其他人来,大部分都是跟随我日久的人,您可能不知道,这白莲教内如今也不是那么太平,我身边的人肯定会有人监视着,只有顾雪由于是新来,平素就专门负责处理各类情报,加上又没有公开露过面,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秦琼听了,又看了眼顾雪,最终点了点头,何久呵呵一笑,道:“秦帅,在下不能久留,就先行告辞了,如果有需要,可知会顾雪,她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我!”

送走了何久,秦琼却是有些头疼的坐在甲板上的躺椅上,闭着眼睛,脑海里却在快速的将下一步行军计划过了一遍,最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城池的名字,昌运城,这些日子,连连摧毁黄子国数座城池,十余大小镇子,村落更是百余,除了前期还略有收获外,到了后来,甚至连村落内的人口都被转移了,显然对方也是摸清楚了他的目标,提前做了应对。

而这些人口,甚至是粮食如今都运送到了昌运城,而从斥候送回来的情报上看,昌运城是山东内数得着的大城,而最让人头疼的是整座昌运城是建立在沙滩洲上,整个城市分成了三个部分,加上附近河川纵横,对攻城十分的不利,而最要命的是他们此行是以劫掠为主,又不是攻城略地,所以根本就没有带大型攻城器械,想要攻下已经有所防备,而且是一座坚城的昌运城无疑是万分困难的,而如果要绕行的话,那么就得绕过方圆三百里的寿山,那样距离海岸就更远了,如果不小心被困住,很难获得海军的支持,所以东进的话,昌运城就成了不得不拔出的钉子。

秦琼正思索着,鼻息间多出一丝淡淡的馨香,沁入心肺之中,秦琼家中倒是娶过一房正室,可惜他的那个夫人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掉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儿子,秦琼这两年行军在外,倒也没有续弦,秦琼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壮年,而顾雪则是一个难得的美女,想想日后要在一起相处,秦琼难免会有些尴尬。

顾雪是山东人,与东北女子一样,并不显得柔媚,而是有几分男人才有的豪爽与大气,顾雪已经除去了那身黑袍,穿着一身大夏军装,如果戴上头盔倒真的很难看出她是女儿身,但此刻,身着铠甲的顾雪却多出几丝飒爽英姿,尤其是那齐肩的短发被撩起时,露出那如白玉般的耳垂以及欣长雪白的玉颈,这样的打扮非但没有让秦琼安稳下来,反而让他内心腾起一股不小的邪火。

顾雪却好似不知一般的坐在秦琼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好似账册一样的本子:“大人,如果顾雪没有猜错的话,大人下一步的目标将是老鸭州上的昌运城!”

秦琼睁开眼睛,扭过头,看着被海风吹拂着秀发,遮掩着侧脸,露出欣长的雪颈的顾雪,心中也是一跳,但随即就按捺了下去,道:“白莲教遍及山东各地,基础深厚,想必对昌运城应该很熟悉吧!”秦琼下一步要攻打昌运城,并不难推断,西面大部分小诸侯都已经被灭了国,而秦琼现在的实力也无法去硬撼天之九城的墨门,所以只有一路往东。

顾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用淡淡的声音,直接道:“昌运城,兴建与烽火二年,烽火四年沦陷,为我白莲盘踞,六年,白莲教起义军遭受各地诸侯联合打压,昌运城在被附近的一个小诸侯蒋成所窃据,并得以快速的扩大,形成了如今的昌运城,烽火八年,就在我白莲策划夺取昌运城时,却因为白莲内部教宗,圣宗内讧,导致消息泄露,遭到蒋成镇压,随后整个城内遭受到清洗,而闻讯而来的黄子国三千兵马在巾帼女将,黄子国长公主黄绮韵带领下,长途奔袭五百里,连夜而下内部受创颇重的昌运城,蒋成被杀,昌运城自此成了黄子国的西南重镇。”

“如今在昌运城内,驻扎有兵马两万五千人,青壮五万,由于这两年黄子国国力上升很快,加上国君励精图治,昌运城也得到很大的修缮,城防设施齐全,此番更是有着墨家三杰协助守城,并有鲁门匠兵协助,城内的粮草足够守御一年之久,而穿城而过的昌河,也可以为城内提供大量的食物,而我军缺乏大型攻城器械,想要拿下昌运城难比登天。”顾雪声音很是冷淡的说着,根本就没有去查看手中的资料,信手拈来,显然是成竹在胸,对山东地方了解非常。

秦琼恩了一声,刚要开口,顾雪却是继续的道:“昌运城依靠北面的寿山,昌水流经城内,南面就是一望无边的大海,想要从这里通过,就不可能绕过昌运城,如果绕行的话,就需要退军五十里,走北城,绕道寿山以北,不过到了寿山北面,却很容易被墨门和黄子国东西夹击,南面是连绵百里的寿山山脉,北面是泰山,而我军补给大多依靠海运,所以北上危险系数太高,除此之外,还可利用海军战船直接将大军运送到黄子国腹地,绕开昌运城,不过我不建议直接绕道昌运。”

“昌运城历经数年修缮,分成三城,整个城市全部都采用寿山上的条石堆砌而成,外城墙高达四丈,而河州主城城墙也有三丈多,加上昌水将主城围绕,形成一个天然的护城河,想要拿下昌运城并不容易,不过也并非不可能,其实只要能拿下昌河东西堡城,两城就可以将中心城包裹起来,而东西两堡城的城墙要比中心城高出数米,弓箭足以覆盖中心城城头,而想要攻破两座堡城,有一个只有我白莲教才知道的法子,可以让大人轻取东西两座堡城。”

“哦,那法子是什么!”秦琼坐起身,望着顾雪,这哪里还是一个密蝶,简直就是女诸葛,没想到困扰了自己好几天的难题,居然在对方嘴里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而且还是那么轻描淡写的。

顾雪突然抿嘴一笑道:“这个么,暂时还不好透露,大人应该想想如何利用昌运城消灭掉黄子国的主力甚至那支墨羽骑兵才是,如果大人需要情报上的支持,可随时来找我!”

秦琼看着转身而走的顾雪,目光却落在对方那挺翘的雪臀之上,良久才回过神来,躺在躺椅上,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该给自家的宝贝找一个母亲了。”

昌运城外,呜呜呜的牛角号声在空中飘荡着,数万左龙武卫的精锐禁军在距离昌运城外十里外扎下了营盘,靠着海边,以方便就近补给,随着一阵牛角号声,秦琼带着一军骑兵从大营内奔出,来到昌运城西堡城前挑敌骂阵。

比起装备了制式青铜套装的白马骑军来,左龙武卫的装备还沿用着烽火八年后更改的铠甲样式,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全身的黑甲,带着森冷的气息黑压压的压向昌运城,一万骑兵列成一排,秦琼拍马而出,望着数百米外的昌运城西堡。

昌运城分成三部分就好像是一个扇贝,东西两堡将中心城包裹住,两侧的堡垒自成一体,除了几座桥梁与中心城连接外,几乎就是一个独立的城池,城池依水而建,呈现半圆形。

西堡城高近四丈,城墙宽厚,只是看上去就知道这座堡垒军事作用远大于居住作用,想要攻破这座城堡在没有大型攻城器械根本就拿不下来,不过既然那顾雪知道一个秘密的方法夺取东西两堡的话,那他就可以善加利用这昌运城的特殊地形,给黄子国来一个重创,不过在此之前,要想办法引来更多的墨家士兵以及黄子国的人马。

昌运城头,随着大夏兵马来到城下,黄子国长公主黄绮韵一身戎装的出现在城头,身上的铠甲是量身而做,将她那已经发育的饱满的娇躯衬托的淋漓,黄绮韵虽然只有二九芳华,却已经是一个纵横沙场数年的巾帼女将,马上步下的功夫都很了得,而且人长的美,一头瀑布般的秀发垂落肩头,背后披着一条白披风,漆黑如墨的秀发与白色的披风相得益彰,而那一身镂空凤翔铠让她尽显英姿的同时也散发着足以让男人倾倒的妩媚妖娆。

在黄绮韵的身后,是墨家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被称为墨家三杰的墨龟,墨武和墨守,三人是三胞胎,最擅长守城,曾经在中原地区历练两年,经历大小七十六战,所守城池没有被人攻破过,就连魏国大将夏侯惇也在三人所守之瑞阳城下连攻七日,而不破,最后无奈退军,三人自此而成名,两年历练结束后,三人回了墨门,此番被派遣到昌运城,协助黄子国防守。

第五百四十一章 枪战墨门三杰

第五百四十一章

枪战墨门三杰

站在昌运城楼之上,墨家三杰端详着下方的夏军骑兵,三人都是从中原大战中历练出来的,见识过不少精锐兵马,黄绮韵一双美目扫视着下方的大夏军阵,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扭头对着旁边的墨家三杰,道:“久闻三杰曾经在中原闯荡出一番不小的名声,大小历经数十战,就连那东汉羽林,魏国虎豹,唐国明光骑兵都铩羽而归,可是大涨墨家的名声,三位经历这么多家诸侯精锐,这这夏国之兵比起那东汉,魏,唐如何!”

黄绮韵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比起那双龙山谷素手弹琴,身着一身裙装,那婉约娴雅好似大家闺秀一般的打扮,今日的黄绮韵却好似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那双含笑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精芒,那浅浅的笑意里带着那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握在手心的自信。

墨龟看着下方布阵整齐的夏军骑兵方阵,良久才道:“堪称精锐!”墨龟惜字如金的道出四个字,黄绮韵却是哦了一声,轻笑道:“呵呵,墨龟将军的评价很值得玩味哦,堪称精锐,那究竟是精锐,还是不是精锐呢?”

“究竟是不是还要打过才知道,花架子好看却不中用,外表粗陋也未必都是蠢材!”

“哼,大哥,眼前这夏军骑兵看似行进颇有章法,列阵也还算齐整,不过说是堪称精锐却也算是夸奖了,眼前这支骑兵明显是老旧参杂,尽管穿着墨黑色的铠甲,给人一种森冷的杀气,但那股杀气却并不强烈,显然是久未上沙场,而且新兵占据至少三成,这样的军队也堪比精锐,无非是装备比较精良罢了,比起精锐可要差的远呢?”

墨武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墨武在三兄弟中是性格最火爆的,向来说话不留余地,不过墨武的眼睛也犀利的很,尤其是在万军之中练就出来的那洞彻一切的观察力,墨武一眼就看穿了秦琼这支禁军的底细。

就如同墨武所言,随着大夏对外的大扩张,大夏的兵马数量也不断的增加,八大镇守府常备军提升到了十五个,二十余万兵马,而禁军的数量也达到了五十万,整个大夏一线兵马已经高达两百万之数,大批的城卫营被编入到扩张的军队中,与收编的降军打散编入各军,然而大规模的扩军虽然让大夏兵马数量得到空前的提高,但质量却不可避免的下降了,而随着着两年大夏四周的敌人不多,并不是每一支军队都有机会参与战事,而秦琼的左龙武卫作为一支禁军,自然也存在这个问题。

本来禁军建立就时间不长,从烽火四年成军,禁军先后经历了三次大扩军,第一次只有四个卫,不到十万人,第二次满编八个禁军卫,二十四万,第三次直接再次翻倍,并多增加两个神赐军,让兵马数量达到了五十万,禁军是作为夏羽手中直接控制的军事力量,是守卫王都,稳定各方的一支重要力量,八大镇守府扩军,禁军也必须要随之扩大,这可是为了平衡需要,内外平衡,而不是内重外轻,又或者是内轻外重。

禁军大肆扩张,但是兵马的来源却只有三条,第一条也是最主要的一条就是抽调各镇守府的精锐老兵,这也是夏羽当初设立禁军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利用这种吸血的方式来维持一个内外平衡,第二条,直接从大夏具有公民户籍的人家招募,第三条就是从大夏皇家学院招收,然而这三条路在大夏整体扩军的大环境下,显然无法为禁军提供充足的优秀精锐老兵的兵源,各镇守府也在大肆扩军,老兵这一稀释,连自身都不足,自然也就谈不上为禁军输血,招募公民家庭的男子入伍,却是招募一股新鲜血液,却是新兵,而第三条招募的学院兵也多是没有太多经验的底层指挥官,都需要在战场上历练,所以禁军三轮的扩张,让大夏禁军的质量普通不足,这也是夏羽为什么会将禁军撒出去,就是要利用战争来训练禁军。

秦琼麾下的五军之中,精锐的老兵不过只有四成而已,另外六成中,有三成是参加过几次战争,见识过战争场面,但却并不属于一线的城卫军士兵,余下的三成里,则有一成半是彻底的心病,还有一成半也算是老兵,不过却都是降军编入,也就是说大夏军中新兵以及半新兵的比例占据了四成五,而新兵比例如此大,墨武所说也不算错。

“二哥,你说的倒也不见得吧,虽然对方的新兵数量比例很大,不过却是训练有素,令行禁止,只不过是欠缺一些战斗经验罢了,假以时日,这支夏军一定会成为精锐之军。”

“假以时日,小三,你认为他们还有这个时间去蜕变么,今天正好,就让我们去见识见识这支未来的精锐之军到底有几分斤两,好歹这一次也是我们墨门三杰守城,对手太弱的话,就太没有意思了!”墨武很是狂傲的道。

“小二,骄兵乃是大忌,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否则最后哭的就是你。”

“好了,好了,长公主殿下是否随我等出城领教领教对方的实力!”

黄绮韵露出一丝明朗的笑容,呵呵一笑道:“好啊,擂鼓,点兵。”

昌运城大门缓缓的被打开,数千士兵以二龙出水奔出城门,分别列在两翼,呈现鹤翼阵,压住阵脚,而正中,骑着战马的黄绮韵带着十数将领以及墨家三杰走了出来。

秦琼双眼扫了一眼迎面的黄子国的将领,目光放到了正中的女子身上,倒不是被对方的美色吸引,而是想起顾雪在之前跟他说的话,黄子国的长公主乃是一巾帼女将,马上功夫了得,虽是一女子却有勇有谋,小半个黄子国都是她帮着打下来的,没想到,今日就直接打了个照面,那她的身后的那三个就该是墨门的三杰了吧,墨家的人标记很好确认,因为他们身上的铠甲同样是墨色的,而且胸前还有一个矩子形状的图纹。

秦琼轻笑一声,一撩马缰,胯下那追风黄骠马就一阵风样的跑了起来,来到两军阵中,对着对面的军阵大声的喝道:“吾乃大夏禁军大将,秦琼,秦叔宝是也,对方领军可是黄子国长公主绮韵公主。”

“秦将军初来乍到,居然知道本公主,真是三生有幸啊!”黄绮韵柳眉一挑,声音犹若叶莺一般的清脆的回道:“不过我黄子国与夏国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有一些不错的接触,不知道秦将军为何突然起兵入侵我国疆域,掠我百姓,毁我城池!”

秦琼呵呵一笑,道:“我大夏志在千里,这山东之地我家陛下有意收入囊中,你既然为山东一路诸侯,就是我大夏的绊脚石,本将今日过来就是想请公主代传给黄子国几句话,我大夏与北方幅员万里,兵马数百万,国力雄厚,山东之地我家陛下志在必得,如果黄子国甘心臣服,我家陛下愿意封你父亲为黄国公,日后保你黄家一辈子荣华富贵,如果你要执迷不悔,按照我我家陛下的旨意,但凡有抵挡者,杀无赦。”

“呵呵,秦将军的话绮韵会带到的,不过这山东可不是北方,想要我黄子国臣服,可是要拿出绝对的实力出来!”黄绮韵说着,身后已经杀出一员虎目蚱髯的山东大汉,大汉手拿青龙刀,一拉马缰,冲出军阵。

“某家,孟飞,来领教高招!”那一声大吼居然犹若惊雷,战马哒哒哒的飞驰而出,整个人犹如一阵风样,手中的闪烁着青龙纹的大刀已经对着秦琼的腰间砍来:“接我一招,青龙斩!”

从那青龙刀上,一道青色的风化作一道刀气,居然让长达三尺多的刀身瞬间有长出一尺半长,青龙刀呼啸着划破空气,斩向秦琼腰间,秦琼却是冷笑一声,不闪不逼,手中拿起挂在马鞍之上的黑金乌龙枪,这一套黑龙麒麟套装,可是专为秦琼打造的,材料还是当初兽潮泛滥的时候收集的,那一次整个安洛城化为一座火海,烧死八千玄兽,奇兽,大部分都被放入地库之中,直到晋升了皇国,打造系统的开放,这才算是物尽其用,而一口气,夏羽为大夏十余个统领一方的将帅配备了一套玉级的全套套装。

秦琼身上的铠甲平素看起来与身后将士的墨黑色的玄铁铠甲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同样是漆黑如墨,不反光泽,森冷的可怕,但实际上这身铠甲却是使用九星蛟龙皮以及黑玄铁等高级矿石配合九星蛟龙的兽灵之魂打造而成,而秦琼手中的黑金乌龙枪,更是用蛟龙的脊骨熔炼黑玄铁打造而成,枪尖锋利无比,而且带有撕裂效果。

眼看那刀身就要斩到秦琼的身体,秦琼手中的黑金乌龙枪却是后发先至,那枪身似乎带有灵性一般,锋利的枪尖直接刺入那山东大汉的咽喉,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咽喉处流出,孟飞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马上就会被斩断的秦琼,手中的青龙刀那锋利的刀芒如烟消云散一般消融而去,秦琼身前似乎被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挡住,刀身居然无法前移半寸。

秦琼一甩长枪,孟飞直接跌落马下,秦琼的战马却始终连动都不曾动过一分,秦琼抬头望向敌阵,道:“不堪一击,如果黄子国的将领都是如此货色,绮韵公主,我看你黄子国还是臣服的好,否则最后连自身都保不住,还要牵连那百万黎民。”

“好狂妄的家伙,莫非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乎,我墨武来会你一会!”墨武骑着的并不是一匹普通的马,而是一匹拥有五星玄兽之力的夜照狮子骢,战马远比普通的马要大一圈,四蹄雄健,鬃毛犹如那咆哮的狮子,全身乌黑如墨,犹如那黑暗中的精灵,配合上墨武那一身的墨甲,这一身可真够黑的,如果在晚上,怕是连影子都看不清楚。

墨武所使用的兵器是七星龙月刀,也是一把顶级兵刃,乃是从中原地区一颇有名气的将领中夺得的,七星龙月,刀身如月,上刻有七星星芒,在黑夜之中可散发出星月之光,如月色银华,夜照狮子骢奔跑起来没有半点声音,如果细看去,就能发现那狮子骢的四蹄是踏在虚空之中,而且速度奇快无比。

“给我去死!七星闪烁,月刃斩!”墨武也知道眼前这员武将的厉害,所以一上来就使出了七星龙月附带的技能,那银白色的月华闪烁着淡淡的白光,远比之前那武将所谓的青龙斩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秦琼看着那刀劈来,没有半点的轻慢,手中的黑金乌龙枪已经刺出,那枪尖之上,居然燃起一道道黑色的火焰,随着那出枪的速度越来越快,秦琼身前出现了一片燃烧的黑色火海,挡住了那银芒。

当当当,接连数次刀枪交击,那银白色的月芒虽然犀利无比,却怎样也劈不开那黑火,秦琼这些年可没有闲着,本身就具备一流武将实力的秦琼配备上蛟龙麒麟套装之后,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而秦琼,也与赵云,韩德让,尚师徒四人并称大夏四枪,墨武虽然很厉害,但比起秦琼却还差着那么一分,不过墨武这一身装备也丝毫不比鸟枪换炮的秦琼差上多少,中原本身就是出豪杰的地方,集中了中华文明的结晶之地,墨家三杰能在中原地区崭露头角,并一战成名,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

“大哥,二哥虽然依仗有夜照狮子骢,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获得了很大的提高,但对方的枪却总能后发先至,二哥从开始还占有一点优势,现在已经完全落入下风,刀法也失了章法,没想到对方居然这般厉害,就算比起那些中原名将也不遑多让!”

墨龟看着战局,终于按捺不住的道:“墨守,你去帮你二哥一把!”墨家三杰之所以能在中原闯荡出一番名头,并打败不少成名的武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三杰是三胞胎,三人心意相通,配合起来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很多小瞧他们的人都因为轻敌而死在三人的合击之下,而秦琼能逼出墨家三杰中的两人出手,就算是在中原也是能叫的出的将领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 魔兵—七星龙月刀

第五百四十二章

魔兵—七星龙月刀

墨守一拉马缰,胯下撕风闪电驹已经电射而出,闪电驹身体金黄,虽然不如夜照狮子骢,却也是一匹四星玄兽战马,在速度上,犹如闪电一般,只是几声蹄响,墨守手中的长枪已经刺了出去,借助胯下闪电驹的速度,这一枪犹如月夜中的最璀璨的星斗,寒光四射的刺向正与墨武战在一起的秦琼。

墨家双杰连战秦琼,顿时引起一片嘘声,大夏方阵中的武将看到对方居然派出第二人夹击自家将军,纷纷拉起马缰,就要加入战团,不过还没有奔出两步,就听前方秦琼突然大吼一声,那声音犹如猛虎下山,虎啸山林,手中乌金独龙枪突然烈焰燃起三寸高:“黑龙焚天!”

那漆黑如墨的独龙枪身之上,那栉比如鳞的枪杆上,仿若蛰伏着一头蛟龙,随着秦琼这一声大吼,蛟龙微微的动了,那黑色的火焰组成的身体甩动了几分,随后一个蛟龙头从枪尖上钻出,正是乌金独龙枪最强的技能,一个月才可使用一次,消费枪内三分之一兽灵之魂能量的大招。

那乌黑色的蛟龙腾出枪身,犹如翻云覆雨的真龙一般,不过头上只有一角,蛟龙围绕着秦琼的身体高速的旋转起来,而随着旋转,一个以秦琼为中心的风卷烈焰形成,并向着四周扩张而去,将墨武,墨守笼罩了起来。

当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的犀利,从那黑色的火焰之中,不知道从哪一处地方会钻出一枪来,而那不断扩大的蛟龙黑域,将秦琼完全的遮掩,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人,秦琼的枪纷纷落向墨武,这让本就有些不可支的墨武身上被钻出几个血洞,而那讨厌的黑焰趁势而入,遇到鲜血反而越燃越欢,那全身被燃烧的滋味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终于让墨武不可忍受的仰天长吼一声。

在后阵,墨龟一听墨武仰天一吼就知道不好,连忙拉扯着胯下追风白龙驹,一匹拥有龙之血脉的七星玄兽,奔向阵中战场,但墨龟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墨武手中的七星龙月刀身之上的北斗七星星芒一颗颗的被点亮,那星痕之上散发着淡淡的银白色的星光,随着最后一颗星痕被点亮,七星龙月刀就好像被解除了封印一般,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刀身上狂涌而出。

吼,一头银白色的银龙从七星龙月的刀身之中腾出,一轮弯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起,这把刀释放出来的能量居然能让小范围区域天地变色,日夜轮回,这已经不是一把普通的玉级兵刃能做到的了。

七星龙月刀乃是墨家三杰在中原游历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而拥有此刀的人也是一国大将军,星月国大将朱良臣,不过星月国只是一个中等的公国,在魏国和东汉皇国之间夹缝生存,六年的时候,星月国灭,拥有此刀的朱良臣带着三千死士背着星月国太子杀出十万汉军的军阵,可惜却被东汉皇国飞将军李广一箭射穿胸口,尽管当时没有身亡,在麾下将士搀扶着离开,但最后还是重伤不治,七星龙月被他麾下副将拥有,后这副将到了魏国,后在攻打墨家三杰驻守之城时,被墨武,墨守两人逼迫到最后关头,启动了七星封印,那一战,三人以为会死掉,但最后使用此刀的人却被刀反噬。

烽火四年,天降神器以立国,共计十件超神器,九十九件上等神器,二百九十九件中等神器,九百九十九件下等神器,而与此同时,大地还应运而生了一批与神器相对应的魔器,魔器乃是聚集万千血灵,怨灵而形成,战场规模越大,死亡越多,形成的魔器也越强大,而这把七星龙月刀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在刀身形成之时,还吞噬了一头九星银龙之魂,后被行走中原的道门宗师以七星法阵封印,使用魔器非要有坚硬的意志之人不可,同时还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否则很容易被刀身内的力量反噬,成为一个杀戮机器,直到力竭而死。

墨武本身脾气就暴躁,之前一直被秦琼压着打,已经够憋屈的了,而以他和三弟一起出击,居然仍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而他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在中原一番游历,不败的神话已经让墨武浑身上下傲气冲天,连魏国大将夏侯惇也在他们三兄弟面前铩羽而归,而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北方蛮将居然让他如此狼狈,墨武的内心自然八个不服,九个不忿,而这种情绪传到手上的魔刀之中,自然会反过来诱惑墨武,魔器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让人欲罢不能,让人的欲望和野心无数倍的放大,情绪负面化,直到走向毁灭。

七星龙月并不是一把顶级的魔兵,因为与神器不成,魔兵的形成是万千死灵经久不散而形成,力量大小取决于死灵怨气的多寡,而魔兵是可以升级的,杀戮越多,吸收到的元气,死灵也越多,魔兵蕴含的能量也越大,而七星龙月刀才出世不久,就遭到封印,就算是杀戮也吸收不到多少力量,所以在封印后它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玉级兵刃,顶多的锋利的一些而已。

但就算是如此,当七星龙月刀身内那股死亡,绝望,嗜血,狂暴等等负面的情绪一股脑的涌入墨武的脑海之中,墨武本身的意志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双眼好似恶魔一般的鲜红如血,举起兵刃就要斩向秦琼。

那条银白色的龙也长吼一声,撞向秦琼身周的墨黑色的烈焰,两种强大的能量碰撞,顿时

卷起一阵旋风,秦琼手中的兵刃,乃是打造而成,并利用兽灵之魂赋予了兵刃以灵魂,这也是道具拥有强大力量的缘由,而每一次释放兵器中的力量,刀身内蕴含的力量也会减少一分,只有通过长时间的吸收天地蕴含的灵气才会恢复,而魔兵却是一个另类,它本身就是万千魂魄形成,尽管使用力量也是使用一点少一点,但本质上,却是远远超过人造的道具兵刃,是可以与神器一拼高低的兵器。

秦琼身边的烈焰被白龙这么一撞,居然裂开一条口子,并开始慢慢的消散,秦琼没想到对方的兵刃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但此刻就算是转身想逃也已经来不及了,关键时刻,秦琼一咬牙,那蛟龙麒麟铠上浮起一片犹如实质的漆黑色的雾气,雾色跳动着,就好似燃烧着的火焰,秦琼身上的铠甲成了使用蛟龙的皮外,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使用了大夏镇国神兽,七彩麒麟身上的黑鳞强化,而这黑鳞蕴含着神兽之威,可在紧要关头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白龙轰的一声撞向秦琼的身体,秦琼身上拥有麒麟之体庇护,这七星龙月的力量本身就几经削弱,自然撞不开秦琼身上的防御,但是秦琼没事,不代表他胯下的战马也没有事,大夏国力虽然很强,但比起中原的底蕴却差了不知道多少,而且东北地区地广人稀,大山连绵,草原万里无边,就算真有宝贝也难以捕抓,所以到目前为止,大夏将领身上的装备就算经过这一次更换到了玉级,但也普遍比中原地区的武将差上一筹,尤其是传说级,史诗级的兵刃更是十之八九出自中原,东北之地几乎没有,这也是大夏尽管占据了进军中原的通道,却迟迟没有下中原的原因。

秦琼胯下的战马很可怜的长嘶一声,便化作一堆白骨,秦琼也被撞飞了出去,而被这一击没有被灭杀,也让墨武一愣,但随即就举起七星龙月,整个人就好似一个魔神一样,嘴角露出邪笑,刀身对着数米外的秦琼再次斩了下来,不过秦琼可没打算就这样放弃,手上的乌金独龙枪身上再次腾起更强大的黑焰,迎向了咆哮而下的银白色的龙魂。

千钧一发之际,墨龟终于赶到,一个手刀重重的劈在了墨武的脖颈,墨武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他这一晕,失去了控制的七星龙月上的力量也消散了开来,而秦琼的的独龙枪可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刺墨武的胸前。

然而就在那刹那,一旁突然冲出一骑,正是墨家三杰老小墨守,胯下的闪电在关键的时刻赶到了,当的一声,独龙枪被挡了一下,但是这一招却是秦琼用了大部分力道,势在必得的一枪,哪是那么容易被挡开的,枪尖顺着对方长枪钻了过去,噗的,独龙枪直接刺穿了墨守的肩头,独龙枪一刺,一转,一抽,行云流水的完成了一次刺击。

“老三!”墨龟看着墨守上前以身相挡,大声的叫喊着。

不过这里可不是慈善堂,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场,秦琼的攻击再次攻来,不过这一次挡住秦琼的却是一杆白玉如雪的枪身,而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沁入鼻息之中,正是见势不妙的黄绮韵,黄绮韵此刻也是吃惊莫名,没有想到对方的一员武将居然这么厉害,墨家三杰那可不是普通的家伙,虽然骄傲了一点,但却真有本事,否则也不会闯出偌大的名头,而且身上那铠甲,胯下的战马,手中的兵刃就没有一件是普通货色,但就算这样,也打的如此凄惨。

黄绮韵自然不可能看着墨门三杰在自己眼前就这么挂了,于是她也出手了,格开秦琼的一击,黄绮韵并没有再次发动攻击,而是笑颜如花的道:“秦将军,今天就到这里可好,咱们来日方长。”

秦琼虽然心有不甘,但却知道在想夺取墨门三杰的性命已经不大可能,而且胯下的战马也已经挂掉了,连自己压箱底的底牌都翻了出来,在打下去,对他不利,秦琼抱了抱拳,道:“也好,那秦某改日再来讨教!”秦琼说着转身就走,不过在侧身的瞬间,秦琼的嘴角却露出一丝鲜血,正被马上的黄绮韵看个正着,黄绮韵心中颇动,但眼前却是传来一阵马蹄声,秦琼已被赶过来的大夏武将团团包裹住。

“将军,你没事情吧!”

“没事,撤回营地再说!”秦琼推开身边的武将,拒绝了搀扶,翻身上马带着骑兵而去,而走到城门的黄绮韵却是回头一望,嘴角露出一丝狡黠,计上心头。

秦琼回了大营之中,麾下一干武将前呼后拥,一脸的关切,同时也暗骂自己的无能,秦琼回到帐中,接过顾雪递过来的手巾,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渍,对着麾下的将官道:“不用担心,本将并没有受什么伤,刚才那样不会是给对方看的,不过从今天开始,本将因为受伤所以不能轻动,尔等轮流猛烈攻城,并从海军那边借用一些火炮过来,给我造出一个声势来。”

众将之中只有少数人明白了秦琼的意图,但命令就是命令,众人看秦琼真的没有什么大事,也都安心的接了命令退出了帐内。

秦琼看着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仰天趴倒在地毯之上,虽然他身上没有受到大伤,但那么重重的摔出去,这身子骨也有点散架的感觉,秦琼现在是一动也不想动,想着刚才的局势,对方手中的兵器似乎很是诡异,散发出来的力量太强大了,如果身上铠甲没有镶嵌麒麟鳞片,那一击怕是就要他半条命,那股气息就连他也从内心深处感觉到恐怖。

大夏虽然也晋升到了皇国,但与中原的国家比,底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无论是武将的数量还是档次,甚至是神兵利器,坐骑之上,大夏怕是连中档都排不上,这已经不是国力能弥补的了,大夏的兵马就算装备在精良,没有足够多优秀将领,想要争霸中原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谈,墨家三杰不过在是中原地区小有名气,就已经如此强悍,更遑论中原乃是人杰地灵,遍地枭雄的所在。

帐篷再次被掀开,一股淡淡的少女馨香沁入鼻息,秦琼扭过头,顾雪已经跪坐在秦琼的身旁,玉手伸出解开秦琼的铠甲,秦琼想要去阻止,顾雪却是撇过头,道:“秦将军,如果你不想明日真的起不来,就乖乖的躺着,顾雪曾学过两年医术,虽然不精,但一些推拿活血还是懂的。”

顾雪说到这个地步,秦琼全身上下也着实疼痛难忍,他毕竟不是铁打的,顾雪帮着秦琼脱去铠甲,解开那白衬衣,身体之上疤痕并不多,也没有增添什么新伤,不过比起外伤,内伤更要命,尤其是秦琼侧腰,被那龙魂击中的地方,明显的一片黑紫,看着十分吓人,而后背之上,多处淤青,那一下摔的可不轻,顾雪一边给秦琼涂抹着化瘀的药膏,一边用手法给秦琼推拿活血。

“将军刚才的举动,怕是有意误导对方,以为将军重伤,而接连几日猛攻,就是让对方相信这一点,对方知道我方主将受伤,那肯定会把握这个良机,将军打算何时破城!”顾雪一边按着,一边道。

秦琼舒服的嗯哼着,对于顾雪能看出他的意图并没有意外,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他发现眼前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甚至一些行军布阵也都了解,说是才女也不为过:“破城暂时还不急,就如你之前说的,要充分利用这座昌运重镇,以达到最大的利益,对方如果得知我深受重伤,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这两天对方怕是会出动人手刺探这边的情况,所以只要小心布局,让对方知道本将受到重伤,并且晕迷之中,群龙无首之下,对方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到时候,嘿嘿!”

天之城,山东战报一日三报,但就算是以大夏建立起来的最快的联络网,一番来自山东的战报也需要五六天的时间才可能送到,而这还是靠着信鸽传送的,消息大多简练,而具体战报更是需要半个月以上才可能送到大夏皇城。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而大夏内部各项建设也全都走上了正轨,内阁上下各司其职,就好像是一个精密的机器在高速的运转着,这一日,夏羽在看了山东送来的战报后,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丝烦躁来。

“陛下!”在一旁的杨林看着有些不耐烦的夏羽,不由地唤了一声,夏羽却是一下跳了起来,将战报丢在桌子上,道:“这些战报内容太少了,根本就不足以了解到具体情况,而具体的战报从那边发过来,一路中转,至少需要二十余天,这么多天,就算是黄花菜都凉了,如今山东战局,关系到我大夏接下来的战略走向,而我们却在这里看着过期的战报,……。”

杨林听着夏羽的话,心里就是一阵苦笑,看来陛下这又是坐不住了,大夏军政两制,有内阁和中枢负责处理大部分军政事务,内部又分为南北两院,下辖机构涵盖大夏各个方面,而地位最高的皇帝陛下则相对的清闲了下来,小事内阁就直接处理了,至于大事却是不多,如果没有意外情况,通常都是按照年初的大朝会制订的目标,各部门按部就班的做就可以了,而大夏设立了数个情报系统,则监管着大夏内部运转,日益完善的制度,只要按照惯性的发展,大夏的国力就会日益提升。

不过权利下放给内阁和中枢却不意味着夏羽的皇权受到了威胁,正相反,因为军,政的分家,使得皇权成了军政之间的一座桥梁,加上夏羽掌握着大夏最庞大的情报机构,握着大夏中央银行,这让军,政两方面哪一边都不可能一家独大,虽然大夏还做不到垂拱而治,但夏羽这个皇帝确实很闲,而且又没有人敢去质疑夏羽的地位,蝶楼的恐怖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夏羽是一个宅男,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有点受不了这皇宫的约束,虽然这皇宫很大,美女很多,有着锦衣玉食,他想干嘛干嘛,但随着地位的改变,拥有的越多,夏羽反而不习惯这种束缚,江山那么美妙,他怎么能呆在这皇宫一辈子。

“爱卿可明白朕的意思了!”夏羽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桌面上的一杯茶,牛饮起来,而一旁的杨林却是苦笑连连,不过他不敢轻易开这个口,皇帝毕竟是九五之尊,就该坐镇皇城,如果出了一个差池,大夏皇国岂不是要乱了,一人系天下,那可不是说着完的:“陛下的意思是……?”

夏羽看着装糊涂的杨林,翻了翻白眼,丫的,平素一个比一个人精,朕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装不明白,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我看你是不想抱外孙子了:“你真的不明白?算了,你就算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朕明白就行,来人啊!朕要下诏。”

“今我皇国内部稳定,外扩边疆,正是我辈建功立业之时,朕身为皇国之主,却值此皇国将士奋勇开疆,为我皇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在皇城之中无所作为,朕深感惭愧,兵部尚书今着言上奏,朕深以为然,所以朕决定响应中枢之建议,身临前方,以为我皇国将士鼓气,壮我皇国之士气,以慰我大夏将士,钦此,烽火十年六月二十五日。”夏羽看着递上来的圣旨,很是满意的看了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大印,直接盖了个章:“去,将圣旨发下去,着下面定好南下日期!”

杨林看着一脸无赖的夏羽,委屈的眨巴着眼睛,这是什么皇帝,简直比无赖还无赖,居然将这莫须有直接推给了他和中枢,这不是找不痛快么,内阁那边不定要怎么指摘,但此刻圣旨已经发出去了,他还能说啥,总不能让陛下收回圣旨,那可是金口玉言,何况夏羽如今正是春秋鼎盛,在大夏的地位稳如泰山,说一不二,谁敢质疑夏羽的决定。

“好了,好了,这次朕也不会亲自上战场,就是到处溜达溜达,听说七星群岛那边美的很,而且那沙滩那叫一个软……。”夏羽之后的全被杨林给无视了,这是上面皇帝啊!打着慰问前线士兵的理由,原来是要到七星群岛玩耍。

沙滩美女,夏羽已经沉浸在那金色的海滩,如果后宫那些妃子穿上比基尼性感泳装,啧啧,想想夏羽就浑身血液沸腾,上辈子顶多是在脑海里yy一下,看看电视里的海滩过过瘾,现在有条件了,自然要亲自耍一耍。

“恩,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朕要去看看那些为皇国而受伤的将士,恩,前线的医生一直都不够,爱卿这次回去就发布一个征召令,从地方上征召一些医师随朕南下,另外多准备一些药材也一并带去!”夏羽看着杨林,连忙打算了自己的歪歪,把话题拐到了正题上。

杨林满脑袋黑线的低着脑袋,点头称是,然后趁着自己还没有发狂,告辞退了出去,而夏羽则是心情不错的迈着八字步,走向后宫,沙滩美女,自然要有美女一同去才行,恩,连带着家中的小家伙们也带出去耍耍,不能关在宫里做了金丝雀不是。

第五百四十三章 避祸的甄家

第五百四十三章

避祸的甄家

七星群岛,渤海中部的一片群岛,因为拥有大群的七星玄龟而得名,烽火七年末大夏在此建立海军府,七星群岛由此走上繁华,随着海洋贸易的不断的增大,尤其是对山东,以及辽东半岛南部的贸易多要经过七星群岛中转,久而久之,七星群岛成了大渤海黄金航道上的一个重要海港。

七星群岛岛屿众多,居于渤海之中,尤其是渤海属于内海,没有外海恶劣的气候,滔天的巨浪,这也让七星群岛成了最迷人的旅游胜地,海风徐徐,海鸟追逐着海浪,金黄色的海滩,以及穿着着性感泳衣的美女,让七星群岛成了梦幻之地,大夏富有的商人以及官员纷纷在这里购置房产,作为夏日避暑之地。

烽火十年七月初,山东之地遍地开花,大夏编织的天罗地网将整个山东半岛都给罩了进去,而数十万夏军掀起的战争动乱也彻底的打乱了山东本来还算平衡的局势,这一乱,便一发不可收拾,而在这个时候大夏皇国皇帝陛下夏羽下诏亲临前线,以振皇国将士之士气,慰问各路兵马,并对前线将士进行嘉奖,可以说夏羽这一个决定虽然突兀,但理由却十分充足。

从四月到七月,山东南北被灭的小诸侯多达七十六家,被摧毁的城池达到了二百一十八座,镇子六百五十四座,村落数千座,波及范围囊括了整个山东东部,山东北部以及山东南部大部,涉及人口达到了三千万,四月从山东运转人口还只有不到八十万,而到了五月已经达到了一百四十万,六月则达到了一百六十万,而这还是因为运力不足,导致大批的人口挤在海岸之上,而为了运送更多的人口,大夏接连发动了三次征召令,募集上千条大海船负责日夜转运人口,而一向荒凉的辽东半岛,经过三个月的人口大迁移,已经拥有四百余万人口。

大批的迁移人口需要大量的粮食,生活必需品,而这些带动的一个庞大的市场,这让大夏在最近三年之中存储的粮食再次大规模的清减了下去,不过带来的好处却是大夏多出了三个开发出来的府,而只要过了夏收,就可以获得第一批粮食,部分自给,秋收之后就能满足已经迁移人口的粮食需求,两年之后,辽东三府就会融入到大夏之中。

不过辽东三府的税收方式并没有按照大夏的税收方式进行收税,而是直接在进行统计之后,直接补贴入对山东大战之中,用山东劫掠而来的财物和人口开发辽东半岛,然后用开发出来的辽东半岛所产出的粮食以及税收补贴对山东的战争,以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减少中央财政开销,而辽东三府的山东百姓的一切产出要缴纳高达七成的税,直到山东大战结束。

可以说大夏只不过是投入了一部分财物和一块荒芜的还无法完全统治的土地,而换回的是富裕的辽东三府以及山东半岛,以最小的投入得到最大的产出,而且山东大战还能磨练各军,让大夏兵马在实战中快速的进行磨合,以解决扩军之后兵马质量大幅度下降的后遗症,而混乱的山东,一盘散沙的山东无疑是一个最好的练兵场,而最关键的一点是山东之地在中原东部,虽然不是核心,却已经是中原的延伸部分,这也是为大夏进军中原打下基础。

可以说三个月的陆续投入,大夏获得了惊人的收获,大夏因为疆域扩张而显得紧缺的人口得到了缓解,而各军也纷纷取得了不少的胜利,但取得胜利的同时,也有数万将士战死或者受伤被运往后方,夏羽作为一国之皇亲临前线基地慰问,对军心,士气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振奋,而夏羽也可以轻松的获取将士们的忠诚,当然了,顺便还能游玩一番,总之是好处多多。

七月初,十余艘满载着大批医师,药物,以及加紧定做的各种荣誉勋章顺着浑河南下,而此次南下除了夏羽这一大家子人外,枢密省内参谋部也将南下,以便更近的了解到山东战况,而国内则由内阁首辅谢安和中枢枢密杨林两人负责,而在出了浑河水系,进入渤海后,从营州海军府调集的二十余艘战舰汇合了船队,浩浩荡荡的南下此行的第一站,七星海军府所在地,七星群岛。

而就在夏羽一行南下的同时,一支规模不大的商船队也进驻了七星群岛,而在船队之中,一艘运输船上,船老板对着身旁穿着一身华丽丝绸的贵人热情的道:“甄老爷,前面就是七星群岛海域了,七星群岛可是渤海上的明珠,可是我夏国富人的聚集地,甄老爷如果要在这里置办房产的话,老朽不才,倒是认识些关系,可以帮着甄老爷买下一处好地界,不过这价钱却是不便宜。”

“刘老板,咱们这买卖可做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可不能帮着人蒙我!”甄逸年纪四旬,人温文儒雅,两鬓有须髯,下颚留有一撮山羊胡,可谓是一个书生美男子。

“甄老爷,你这话说的,以前是以前,这日后您也算是我大夏国的子民了,我要是还搞那一套,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到时候这商籍一扣,我可是连买卖都做不成了,这一次可是我真心诚意的帮忙,如果换一个人我还真不多话,要知道如今这七星群岛稍微好点的地方可都是寸土寸金,想要一个好地方可不是有钱就好使的。”

“呵呵,那稍后就有劳刘老板了!”甄逸见刘老头说的诚心,这一番背井离乡,到了异地,人生地不熟的,如果真能买到一处好地方安置下来,倒也不错。

甄家是宋国太极县内的颇有人望的家族,甄逸在县内担任着一个不大的官,膝下三个儿子则做着买卖,由于最近几年与夏国建立了盟约,所以两国的贸易大幅度增长,加上宋国富裕,采买的货物量大,而且宋国对商业并不压制,反而鼓励,所以甄家的买卖也越做越大,成了当地有名的大户,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今年踏春的时候,甄家二小姐,正是二八芳华的甄宓与闺中密友外出踏春,却被一纨绔恶棍给看上了,那纨绔一看到甄宓立刻惊为天人,于是要强抢甄宓回家做夫人,最后被甄家请的高手给打了个七荤八素,于是一场灾难降临到了甄家。

那纨绔不是别人,正是北地王费清的儿子,费玉树,中原地区,各国扩充疆域有小半是打下来的,而有大部分都是使用各种手段获得的,而大部分都是那些小势力或者国家面临大势不得不屈服,挂着羊头卖狗肉,而这北地王费清就是其中一个,北地国当初还是有不弱的实力的,拥有十万余精锐兵马,不过当时宋国已经呈崛起之势,北地国无法与其抗衡,就下表请降,本来赵匡胤的打算直接灭掉北地国的,但这个时候,北面与吴国发生了大战,北方吃紧,被吴国大军突入境内三百余里,赵匡胤只得接受了北地国的降表,而北地国成了宋国的一个州,但实际统治者仍然是费清。

这几年,费清的日子并不好过,赵匡胤在解决了外面的威胁后,并励精图治打理地方,国力蒸蒸日上,自然也再也容不得那些存有疑心的外姓王,但这些外姓王都有着不弱的实力,所以只能徐徐图之,不断的削弱,费清的日子虽然那不好过,但毕竟这北地国还是他的老巢,在这一亩三分地仍然是费家做主,费玉树要纳甄家女儿,那是抬举甄家,甄家却敢打费玉树,那是在打北地王的脸,甄家还想在北地国立足自然是不可能了。

甄家这次能脱困,还是甄逸的老友通风报信,并出谋划策,甄逸一家逃入携带着能带走的家产进入了黄河口的集市,这集市类似与后世的租借地,分别由大夏和宋国双方派遣的官员负责,宋国这边的官员却是从中央派下来的,也算是在北地国内安插的钉子,人这一块区域,是独立与北地国外,费清的手也插不进来。

甄家暂时的逃脱了,但家是回不去了,费玉树眼看美人跑了,一怒之下,带着兵将甄家给抄了,甄逸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但势比人强,最后翻来想去,决定举家迁移到夏国,因为甄逸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如今都在夏国内做买卖,所以对夏国也更了解一些,知道夏国富庶,而且对迁移的富户有很多优惠政策,于是就有了甄家举家来到七星群岛的事情。

老板,通常是对船老大的称呼,而这刘老板也是海上颇有名头的人物,麾下有三条海船,一艘四桅的,两艘三桅的,在大夏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富户,家财有个数万两,与甄家可以说是老相识。

“甄老爷,我说的就是这了,这套宅院位置可是顶好,就是房子稍微差了一些,当初是负责营建的官员临时的住所,这边工程结束后,那工部的官员就走了后,这房子也没有人住了。”

这所房屋的位置可以说很独特,位置岛屿一个凸出的峡湾之上,如果要是说看风景,这里的位置可以说独一无二,而且左边就是金色海滩,右边就是一片隐藏在林荫之中的院落群,居住的人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不过如果说地段,这里却是繁华一条街道的尽头边角,属于被人遗忘的角落。而过了这处凸出的峡湾,左边是一个面积略小的海滩,倒是美的很,不过却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甄逸是一个读书人,素来喜欢清静,而这处地方远离右边繁华的街道和大海滩,而且面积道也够大,如果扩建一番,倒也是不错,而且右边还有一片十分清静的海滩作自家的后院,甄逸是千满意万满意的,于是谈妥了价钱,就买了下来,到了地方衙门,办理了土地转让手续,连上面的建筑也一并奉送了,可以说占了一个不小的便宜。

甄家做了几年生意,而且都是与大夏做买卖,所以家中大半的金银倒都是大夏的金银币,大夏的钱币在宋国也是可以流通的,并没有什么限制,而其中最值钱的却是几个大黑边,一个绸币就价值万两,这也是甄家的老底,在宋国虽然流通不了,但在夏国却是随时可以换成现银,这一次拿出来的大半家财都是这些比较方便携带的,买下这片宅邸花费了将近一万余两,而那工部官员留下的房子虽然不够档次,却也算精致,简单收拾下,就能住人,一家人直接安置了下来,并请人准备好好修出一个几进的院落出来。

甄家就在七星群岛上安了家,并派人去通知大少爷,二少爷,将事情经过告之,甄家开始大肆扩建院落,却不知道他们所住的地方的左边那空荡的海滩地里还有一个说出来能吓死人的邻居,而之所以这处地方一直无人问津,并非没有人问过,而是在了解到海湾另一边的住户,都主动的另寻他地,只不过甄家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些,还满心欢喜的建造起新居来。

经过八天多的日夜兼程,夏羽一行终于到达了七星群岛,护卫舰队脱离了护航队伍,拐入七星要塞中停泊,而余下一条大船以及两条娇小的护卫舰缓缓的进入到七星群岛内部,七星岛内第五大岛屿,玉衡岛,玉衡岛在七星群岛中位置在中部偏南,风景也是最美的几座岛屿之一,而玉衡岛上不比其余岛屿,岛上的住户大多是在夏国内有头有脸的商人或者是官员,而岛上也不接待外来游玩的人,可以说这里是一片私人领地。

玉衡岛海滩被分成东西两块,西面的一块略小,却是迎着初生的太阳,而这块区域连通海滩都被灵夏商会所买下了,大夏国分为内外两库,外库就是国库,而从户部每年只会获得两百万两白银的皇室开销,用来发放宫女的月例,置办皇室用品,维护皇宫,显然这笔钱比起大夏国那每年一万五千万的税金比起来,这点钱少的可怜,不过别忘了,大夏皇室是大夏最富有的皇族,灵夏商会虽然大部分事关国家命脉的产业都纳入了商部,但仍然拥有着相当大的产业群,有周紫晴这个商界女强人在,皇室的内库一向充盈,用富可敌国来说也差不了多少。

玉衡岛东面这一片长达三百多米的海滩,以及占地六十余亩的区域都是皇家的产业,里面的建筑并不奢华,却胜在精致,夏羽可是预谋良久,而在岛的东部还有一个专用的小码头,上千士兵入驻之后,女卫,侍女也陆续进入到这片隐藏在林荫之中的豪宅别院之中,而夏羽则带着一干妃子,儿女住进了这皇室别院。

第五百四十四章 沙滩巧遇,穿着比基尼的洛神

第五百四十四章

沙滩巧遇,穿着比基尼的洛神

粼粼的海风吹过那沙滩,绿树,带着沙沙的摇曳之声,潜入到林中深处,而在那星罗棋布的园圃树林之中,隐藏着一座有着南方园林之精致雅观的皇家别墅,玉衡别院,别院占地六十余亩,而最漂亮的就要属别院正前方临海的黄金沙滩。

太阳缓缓的升起,将空气照的暖洋洋的,带着海的味道的风吹打着浪,不断的洗刷着沙滩,别院正厅,夏羽却是一脸郁闷的坐在椅子上,双眼却是露着色狼猥琐目光在后宫妃子身上扫视着,尽管都老夫老妻的好多年,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夏羽对这些女人的喜爱,有驻颜丹的奇效,加上道家的养生之法,就算是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周紫晴身上也一点也看不到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正相反,因为养颜有术,脱去稚嫩,任性的周紫晴,多出几分少妇的成熟风韵,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有着一股贵妇的气质。

烽火大陆是一个多时代融合的世界,尽管现代的气息在以冷兵器时代为主的烽火之上显得犹如沧海一粟,但很多东西仍然影响着烽火大陆,尤其是大夏最高统治者的皇帝和皇后都来自现代社会,加上大夏地处东北,乃是关外蛮荒之地,无论是汉人还是其他部族虽然受着中华文明的影响,但毕竟不如中原地区的浓厚,所以大夏国内,思想风气更加的开放。

而这一点在着装之上以及女人的地位上最容易看出来,大夏皇室的晴玉阁,由周紫晴和大玉儿联合开办的,可以说引导着大夏时尚的潮流,周紫晴将现代的女性衣着全部都盗版了过来,什么吊带裙,网球裙,总之都是被儒家道德所不容的衣物,而在大夏身着这种衣物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就连大夏儒学之代表,阳明学宫也受着大夏这个大环境,发生着悄然的改变,正逐渐形成一个与大夏相融合的儒家思想,这也是儒家最包容的地方。

大夏的女子虽然仍然不可做官,却也不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呆在家中,女子管家,管理自家家业,已属平常,不过儒学的很多东西仍然深刻在百姓的心中,至少夏羽没看到过在繁华的街道上,有男女敢公然拉着手,谈情说爱的。

夏羽望着大厅内莺莺燕燕的美女们,却只能干流口水,偶尔上前揩个油,周紫晴换上了一身紫色的比基尼,材料是貂皮最柔软的内皮裁剪出来的,貂皮具有很强的弹性,可以紧紧的贴在身体之上,就好像是一层皮肤一样,而貂皮比基尼的可塑性让众女那本就完美的娇躯更加的性感迷人。

周紫晴就好像是一个妖精,久被滋润的娇躯依旧如同二十出头的女人最华丽的时候,冰肌玉骨,皮肤紧凑而富有弹性,胸前的饱满挺立着,翘臀高高的翘着,那犹如月牙般的双眸俏皮的对着夏羽眨动着,说不出的诱惑,哪里还有往日那母仪天下的端庄,贤淑,时光好似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不知觉的转眼已十年,他已经不在是二十多岁的小伙了,也晋级到大叔的行列了。

一个周紫晴已经让夏羽口水直流了,更遑论陆续从后面换好衣装而出的众多妃子,肌肤如玉,身姿如俏丽的莲花的大玉儿,那狡黠的目光配合和有几分晕红羞涩的绯红简直就想让人犯罪,童颜巨乳的易小妹,那双爆乳好似随时都要从束缚中跳脱出来一样,虽然已经到了双十的年纪,却依旧是小女孩心性,满脸都是兴奋的蹦蹦跳跳,殊不知她那一蹦一跳的有多晃眼。

最有熟女丰韵的武黛莲,女卫的统领,巾帼英雌,此刻却是穿着一身淡蓝色略带着一点透明的泳衣,尤其是小裤裤两侧系着的蝴蝶结,武黛莲常年习武,肌肤却白皙如雪,身上的肌肤更是紧绷细致,不过此刻走出的武黛莲却是满脸潮红,显然对这身只有两片布的衣着很是害羞,夏羽眨巴眨巴眼,口水又流出一分。

岳奴娇穿着的月白色的连身泳装,布料要多一些,但平坦的小腹也完全的暴露出来,岳奴娇在后宫中姿色并不出众,不过那双秀腿却是能让男人瞪大眼睛,直流口水,站在武黛莲的身边,躲避的模样,同样让人垂涎三尺,两女都是习武的,按说应该要大胆一点,此刻却是露出这种害羞的模样,却让夏羽大开眼界。

不过比起两女的羞涩,又出来的几女却完全没有半点羞涩之态,谭欣茹,这个狡黠的雪狐,一向最懂得勾引人,此刻身着一身性感比基尼,更是抿着樱唇,手指在胸前那雪白的玉峰上划过,咕噜,夏羽咽了口吐沫,忍受不了了,谭欣茹身侧则站着杨采儿,当初那青涩的少女此刻也已经成了端庄的丽人,不过这个杨林的千金却有着做魔女的潜质,双手搭在谭欣茹的肩头,翘臀高高的翘起,好似一只骄傲的公鸡,但不得不说这个姿势,实在是让某人荷尔蒙大涨,而另一边则是秦瑶,白瑶,李若杉,李若彤两队双胞胎,秦瑶和白瑶一静一动,一婉约端庄,一任性刁蛮,但此刻,那一向对夏羽不假辞色,就算在床上被弄的浑身散架嘴上也不服输的丽人此刻却恬静的让夏羽瞪出了眼球,这还是那个整日舞抢弄剑,刁蛮的白莲圣女么,怎么这么乖巧了呢?似乎感受到夏羽那灼灼的目光,白瑶轻轻的一跺脚,气鼓鼓的却是将身子躲到秦瑶身后,丫的,你全身上下老子哪没看过,躲个啥。

李家姐妹却是没有半点的避讳,两人的泳装也是一模一样的,两人站起一起,连举止都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却是让夏羽有点分不清了,不过似乎姐姐的胸要大一点,妹妹的臀比较翘,夏羽虚抓了一下手,比量起来。

有着让男人冲冠一怒的红颜,陈圆圆身上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的走了出来,不过那轻纱披着的效果跟不披一样,反而多出几分半遮半掩的神秘感,但穿着樱红色的泳衣的陈圆圆,那风采足以盖过什么世界小姐,要抡起姿色,陈圆圆可算是众女中的顶尖了,夏羽的口水已经垂落地面上,眼睛好像都瞪了出来,好似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来个老鹰抓小鸡。

“老公,你怎么还没走,今天你的行程可是排的满满的呢?又要检阅海军,又要慰问受伤将士,还要为有功将士颁发勋章,再不出发的话可要晚了!”后宫之中,周紫晴一向是老公老公的叫夏羽,在现代很平常的一个称呼,在这里却透着一丝亲切,这可是周紫晴的一人专利。

“哎!”夏羽唉声叹气的一声,心里对着自己道,国事为重,时间还长着呢?夏羽依依不舍的挪出了大厅,微微的海风吹拂着夏羽的头发,很是不舍的扭过头,贪婪的望了一眼,大步的向外走去。

甄府,虽然只过了十余日,但是甄府的家建造却已经进入到了尾声,为了能更早的安下家来,甄家大老爷甄逸雇佣了三支建筑队,建筑队就好似现代的建筑公司,因为大夏蓬勃的发展,加上大夏对匠人地位的提高,对商人的重视,让行商已经成了一个受人尊敬的职业,而当第一家建筑工程队成立,跟风者可谓是雨后春笋般,只要获得工部和商部的盖章,认可就可组建建筑队,在工部设立的建筑会馆内接受委托任务,而雇佣者只要到会馆内花费一点费用就能雇佣到最好的工程队,三个工程队一起施工,加上甄家大笔银子砸下去,建造速度自然慢不了,很快一座崭新的甄府已经初具规模。

不过在甄府完全建造好之前,甄家老少二十余口却仍然住在凸出的崖岸上带有西方特色的两层小楼内,甄逸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嫁了出去,二女儿如今也有十六岁,到了出阁的年纪,(前十年,未成年前成长速度为正常两倍,智商随着成长也加倍),三女儿只有八岁,小女儿只有二岁。

“姐姐,咱们今天也去沙滩上玩吧!雪儿买了新的玩具哦!”甄雪是甄家三女,搬家到七星群岛,就属她最高兴了,虽然甄家就住在黄河不远的地方,但甄逸管家可是很严的,别说大海了,就是黄河边走没去过,现在有这么大的一片沙滩,她自然是兴奋的很,只不过她一个人是不准外出的。

甄家二女就是甄宓,甄宓正是女子最美妙的年纪,二八芳华,女子比起男子要早熟的多,尽管只有十六岁,但甄宓却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说是绝色倾城也不为过,洛神甄宓那可是媲美四大美人的绝色,否则那费玉树也不会将其惊为天人,就算是出兵缉拿也在所不惜,可惜还是让美人给跑了,气急败坏的非费玉树直接将甄家给平了。

可以说逃难到七星群岛的甄宓心情并不好,毕竟家中遭此劫难是因她而起,而每每对着那镜子,看着那张让她自己都心生我见犹怜之感的娇颜,却没有因为上天给了她这天香国色而庆幸,反而更多的是烦恼,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消受的了美人恩的。

甄雪摇晃着二姐的胳膊,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甄宓也是执拗不过,而且望着那蔚蓝色的大海,她的心境才会平静一些,甄宓点了点臻首:“耶,人家就知道二姐最好了,诺,这是雪儿特意给你买的呢?那店里的侍女说这个是最新款的泳衣,卖的最好呢?人家趁着父亲不注意买下的,这么一件泳衣花了雪儿两个月的零花,真是够贵的!二姐你快穿起来看看。”

甄宓看着甄雪递过来的那件泳衣,那如梅花般粉红透白的娇颜却是露出一丝羞涩,满面潮红的看着那巴掌大的布片,虽然摸上去很柔软,感觉就好似皮肤一般,但这种东西怎么穿的出去啊!:“小妹,这种东西怎么穿啊,而且还要走出去,那还不将人羞死!”

“可是今天在海滩上很多女子都穿这个啊!而且可漂亮了呢!”甄雪去的是女子海滩,尽管大夏思潮比较开放,但儒家的很多东西仍然根深蒂固,所以连带着海滩也通常要分成男人和女人两部分,中间用巨石假山分割,并且还有专门的巡视人员,当然在一些地方也有特殊的海滩,男女混在一起,不过海滩的女子却多是青楼红馆的女子,自然不需要顾忌太多,而那条海滩也是七星群岛最梦幻的海滩,所有男人最向往的地方。

“而且这个花了人家二个月的零花呢?再说咱们去的海滩上也没有半个人影的,姐姐,你就穿上么!”甄雪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有着魔女的潜质,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甄宓,让甄宓那颗本就不硬的心立刻就化了。

甄宓想了想,家中左侧的海滩这几日确实没有半个人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甄宓心里却是有几分松动,反正也没有人,只自己和小妹,就算羞人一点也没有什么,甄宓拿着那巴掌布片回到房中,悉悉索索的换了起来,不过穿好之后,对着落地的镜子一看,却仍然让她羞的满脸潮红,想了想,从箱子里翻出一条月白色的丝绸,围在了腰间,绑了个蝴蝶结,这才算好了些。

“姐姐,你好漂亮,比那些天上的仙女都要美!”甄雪两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泳装出来的甄宓,嘴角流出一丝晶莹的口水,甄宓的美已经到了男女老少通杀的地步。

“就知道说好听的,赶紧走,要不然被父亲看到了,指不定要怎么教训我呢?”甄宓穿着这身泳装,总觉得浑身上下不得劲,拉着甄雪窜出了家门,上了海滩。

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太阳西斜,一天正热的时候已经过去,沙滩上的沙子暖暖的,甄宓并不是第一次在这片海滩上散步,将鞋子脱去后,一双晶莹如玉,好似精工雕琢的玉足晶莹剔透的踩在沙滩之上,暖暖的沙子让甄宓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和畅的海风吹拂着,就好似母亲温柔的手,抚弄着自己的身体,身边,海浪不知疲倦的拍打着岸边的沙滩,偶尔还有带有几个漂亮的贝壳被冲上岸,虽然身上的这身衣着着实让她心里有些别扭,但一到沙滩之上,被那风一吹,被那海浪一卷,甄宓的整颗心好似都融入到了四周那美妙的风景中。

那淡淡的风抚摸着自己的娇躯,让甄宓脸上的红晕依旧,但她却很享受这种被风轻抚的感觉,心理暗暗想着,这衣服虽然羞人,但却让自己好像跟这海滩融为一体一样,那种感觉好奇妙,也只有这个时候,甄宓的心是敞开的,忘记了一些忧愁,沉浸在海的深邃,海的宽广之中。

甄雪蹲在一块沙滩之上,歪着小脑袋望着沙滩内被埋在沙子中的人,满脑袋的好奇,那软软的手指伸向那人的脸庞,如同蜻蜓一般的轻点,然后快速的抽回,小脑袋扭头张望了下四周,好像做了坏事一般,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那人,怎么没有动静,甄雪虽然古灵精怪,但毕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好奇心重,看沙滩内的人不动,又伸出小手指摸了过去。

“小妹,你在做什么呢!”远远的跟着甄雪的甄宓看着自己小妹蹲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走上前,询问道。

甄雪扭过头,看着姐姐,笑道:“这里有一个人哎,居然被埋在了沙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晕了过去,没有动静哎,小雪自然是在救人。”

甄宓听到甄雪的话,也是一惊,连忙上前抱住甄雪,惊恐的望向那沙滩之上,可不就是有个人脑袋露在沙滩上,身子都被埋在沙子下面:“你是谁?”

夏羽很郁闷,忙碌了一个上午,一个晌午,匆匆的做完今天的日程安排,赶了回来,却是错过了最美妙的时刻,小的都玩的累了,睡起了午觉,连带着那些妃子也都躲在屋子里,说是外面太阳太晒,夏羽的海滩梦就这么破灭了,只能一个人来到海滩上,晒起了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然后就感觉有个虫子在脸上爬,在然后那虫子就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再再然后,夏羽睁开了眼睛,再再再然后就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两美女。

夏羽可不是十年的那个小宅男,没见过美女,后宫众多妃子,哪一个不是绝色之姿,各有千秋,夏羽在温柔乡里泡了这么久,对美女也有些免疫了,然而此刻,夏羽却觉得头有点眩晕,一半是太阳晒的,一半是被眼前的美女给迷的。

抱着小美女的大美女甄宓根本就没有想到她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诱人心魄,曹植曾经在洛神赋中写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夏羽对曹植的洛神赋是自然是读过的,总之那洛神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比起仙女还要美上十倍的神,而曹植所形容的洛神之美又怎么比得上眼前这女子,你看过洛神穿着泳装是什么样子么,那是掩盖了所有的美,让所有最华美的词汇都无法形容的艳丽。

穿着泳衣的甄宓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这身打扮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夏羽此刻脑袋里一片空白,而空白之中,眼前女子已经深深的印入到脑海之中,呆滞,窒息,夏羽的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自己是在做梦么,如果不是在做梦,怎么能看到如此完美的女人。

“你是谁!”那轻若百灵般婉转的声音让夏羽那空白的大脑多出了许多颜色,夏羽眨巴下眼睛,双手伸出沙子,坐起身,虽然内心依旧被对方的美艳所震撼,但脸上却已经恢复平常,怎么说夏羽也身居高位这么多年,早就练出来了:“我么,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是不是先告诉我你们是谁!”

“姐姐,这个大叔好怪哦,自己把自己埋在沙子里,难道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想要寻死么!”

夏羽听着那小美女咬着手指,完全无视他的对着身后的大美女的问话,差点没晕过去,寻死,丫的,这小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呢?居然能想到寻死去,那个大美女的目光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点怪异啊!莫非她也误会了。

夏羽仰天趴倒,歪着脑袋看着两个大小美女,道:“我这样子像是要寻死的样子么?”

两人齐齐的点了点头,夏羽一拍额头,不过眼角余光却是没有离开过那大美女的身体,这个角度很不错啊!好深的乳沟,好软的玉兔,好雪白的玉腿,好晶莹的天足,好精致的侧脸,夏羽咽了口吐沫,道:“你们认为是就是把,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谁,怎么进我家的私人海滩,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这是犯法的行为么。”

“私人海滩?”两人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毕竟两人是来自大宋,宋朝的法律虽然很完善,但跟大夏相比,却差的远,而大夏向来重视对私人财富的保护,而未经主人允许进入他人的宅院,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要接受数天的拘押的。

小美女甄雪显然还不明白这个私人是什么意思,但大美女甄宓却是很快的想到了什么,道:“你是说,这片海滩是属于你家里的!”

夏羽点了点头,道:“从那块凸起的石崖开始,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么!”

“陛……!”两个在后面树荫下打盹的侍女也终于醒了过来,看到海滩上多出的两人,连忙上前,夏羽挥了挥了手,打断两人的话头,道:“叫少爷!”

两个侍女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齐声叫了声:“少爷!”

“大叔,怎么会是少爷,年纪都这么大了,明明该叫老爷!真是一个怪叔叔!”甄雪很是认真的说道,说完还拉了拉甄宓的胳膊:“姐姐,你说大叔是不是怪人!”

夏羽被这童言彻底给打败了,老爷,难道朕很老了么,夏羽盘算了盘算,貌似自己也三十好几了,叫少爷似乎很的很怪,这一刹那,夏羽仿佛苍老了十余岁,自己还是老了。

“这位大叔,你别介意,雪儿还小,不懂事,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既然这里是你们的私人沙滩,我们以后不来就是!”甄宓看着对方已经有暴怒的征兆,连忙说道,不过她这一开口,让夏羽更无语,不过看着眼前这绝色美人,貌似年纪也就十六七,自己有她两个大,叫大叔似乎也没错。

夏羽摆了摆手,道:“想走,哪里那么容易,你们不知道擅自闯入私人领地在大夏可是触犯法律的么。”夏羽说着,看着一大一小美女都露出一丝害怕的目光,继续道:“我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看样子,你们的家就在附近吧,那咱们就是邻居了,那就到那边一起坐坐如何!”夏羽摩拳擦掌,满脸的猥琐笑意,就差没说自己的色狼了。

“这个不好吧!”甄宓看着对方那一脸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就好像小白兔落入大灰狼的嘴中的感觉,本能的拒绝道。

“不去也行,那就公事公办好了,闯入私人领地也不算什么大罪,不过就是关监牢呆个七八天罢了,我大夏的监牢还是不错的,里面的老鼠,蟑螂啊什么的顶多只有那么三四五六七八只的样子,饭菜伙食还是不错的!”

两女一听老鼠,蟑螂,立刻败下阵来,乖乖的跟着夏羽朝着海滩边上的树荫下走去,夏羽心里却是有点激动啊!心里却是有点矛盾的,自己这算不算是古怪大叔诱骗清纯少女,良心上很过不去,不过心里还有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娘的,老子是皇帝,哪来那么多顾忌,喜欢就泡了,而且后宫那么多空位置,总不能总空着不是。

夏羽一边想着,一边瞥着身边的甄宓,口水一口口的咽到了肚子里,这种绝色美女如果不搞到手,自己岂不是白当这个皇帝了,对着其中的一个女官挤弄了一下眼睛,女官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先查查对方的来历再说。

“坐,给两位上点果汁!”

“大叔,你笑的好奸诈哦,你不会也想抢我姐姐给你当夫人吧!”小美女甄雪是童言无忌,但听在夏羽耳中,可不是那么回事,我靠,居然有人敢跟老子抢女子:“怎么,还有谁要抢你姐姐,跟大叔说,大叔别的没有,本事还有一点的。”

第五百四十五章 田忌与火牛阵

第五百四十五章

田忌与火牛阵

甄雪扭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夏羽,小大人一般的低头思虑了良久,这才抬起头,看着夏羽,道:“想要抢我姐姐是北地王费清!”

“小妹,别乱说话!”甄宓连忙捂住甄雪的嘴,从刚才坐下之后,甄宓才从刚才的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而她很羞涩的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那单薄的泳衣,而对面那大叔的目光比起最讨厌的目光还要让人讨厌,甄宓低着脑袋,不敢抬头,但小妹说的话,却又让她有点气急败坏,眼前这人明显就是一个坏人,怎么什么都说。

“北地王,费清,没听说过,很厉害么?”这倒不是夏羽装,这所谓的北地王或许很牛逼,但在夏羽眼中却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夏羽自然不可能认识。

甄雪唔唔的点了点头,夏羽看着阻拦小美女说话的甄宓,目光狡黠的道:“小美女,再不松手,胸前可走光了哦!”甄宓听到夏羽的话音,抬起头看着夏羽那猥琐的目光,在看向自己的胸前,轻忽一声,双臂抱住肩头,道:“不准看,你这色胚!”

可爱啊!夏羽感觉自己真成了诱惑未成年少女的怪大叔了,不过这感觉倒是不差,被松开的小小美女甄雪大口的喘着气,道:“二姐,你想闷死雪儿啊。”甄雪一边抱怨着,一边扭过头对着夏羽,道:“大坏蛋,你连北地王都不知道,还怎么跟人家抢我姐姐,北地王可厉害呢?手下有十几万兵,周边十几个县那么大的地方都是他说的算,连那大宋国皇帝都奈何不了他,要不然我们一家怎么会逃到这来。”

夏羽哦了一声,北地王,难道是宋国的异姓王,夏羽脑海里浮现出一份关于宋国的情报来,宋国如今的疆域看着很大,但是宋庭真正控制的疆域却只有三分之二,而宋国大旗下,有着六大异姓王,其中就有这北地王费家,盘踞在黄河入海口北部的十余个县大的地方。

大夏的贵族中,如今最大的贵族也不过是一个伯爵位,别说王了,就是一个侯都没有,但中原地区却不同,中原诸国,如果从总体来说,中原区域一共盘踞着六大国,宋国,清国,唐国,秦国,魏国,东汉,这六国也是黄河流域六大诸侯,共分中原之地,但实际上,中原地区的局势并没有那么简单。

短短十年,就让群雄并起,数千诸侯一统成为六国显然是不可能的,但长时间的混战,总会有雄才霸主崛起,而人心思定,于是很多小诸侯,纷纷依附与崭露头角的大诸侯,大诸侯在利用强大的势力吞并更多的诸侯,而为了笼络更多的中小诸侯,封王封公就是最常见的手段,先占据大义之名分,打在自家的烙印,然后在逐步的融合,这也是六国的雏形。

中原地区这几年之所以小战不断,但大战没有,就是各国在处心积虑的消化着快速的膨胀的疆域,稳定地方统治,增加自身国力,而相比中原六大诸侯来,大夏国地处关外蛮荒之地,人口基数低,文明水平差(蛮夷人口占据一半),人才少,处于一个边缘地带,但也有一个优势,大夏是一步步的崛起的,内部统治稳定,而且外界的环境相对的平稳,发展起来掣肘要少的多,这也是大夏能够在第七个成为皇国的原因。

中原各国虽然拥有大夏所不具备的优势,但外部环境和内部环境都限制了中原强国所能展现的力量,比如宋国,雄踞黄河中下游区域,但外有吴国,清国,东汉,魏国,以及东南的小明国,可谓是群雄环绕,而内部还有六大异姓王,挂着宋国旗号,却各自为政,宋国蒸蒸日上的国力底下,埋藏着一个大炸弹,如果处置不好就会让宋国四分五裂,再入战国时代。

夏羽对这种异姓王公也有所了解,知道这是中原各国的通病,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但这种异姓王寻找大树庇护,却不一定与大树是一条心,相互倾轧绝对不会少,而各国为了稳定,也不会大动干戈,以免引起内乱,反而让四周群强渔翁得利,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平衡。

夏羽恩了一声,道:“确实很强!”虽然夏羽对这个北地王并不放在心上,但却也不是他能伸手的对象,尽管宋国国主赵匡胤处心积虑的打压异姓王,想要瓦解这些地方依附诸侯,但却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插手,毕竟这些异姓王挂着大宋的旗号,盖着宋国的标签,他想怎么弄都行,但外人来碰,哪怕是帮他的忙,他也不会愿意,反而会维护这个异姓王,虽然早晚大夏都会打到宋国,但至少在眼下,宋国可是大夏的盟友,而且是一个很重要的盟友,北面帮大夏牵制着吴国,南面威慑着山东西北部,所以夏羽只能含糊的点了点头。

“知道害怕了吧,我姐姐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我爹爹说,我姐姐可是要嫁给顶天立地的英雄,只有大英雄才有能力保护姐姐,所以怪大叔你还是把你那坏念头掐掉,免得自找苦吃!”小丫头眼睛一转,将夏羽绕了进去,听的夏羽那叫一个汗,这小丫头也太精明了吧,这是拐着弯的劝自己要识时务,她姐姐不是你这怪大叔能抢的。

夏羽听了,很是郁闷的道:“我难道很不象英雄么,怎么说也是顶天立地的一个真汉子啊!保护你姐姐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就是自找苦吃了呢?”

小丫头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对着夏羽,道:“看大叔你几十岁的人了,怎么没点自知之明呢?人家问你,你有十几个县的地盘么!”小丫头一本正经的对着夏羽问道,夏羽愣了愣,十几个县没有,几百个县倒是有。

小丫头很是得意点着头,没给夏羽回话的机会,便继续问道:“那你手中有十万雄兵么!”夏羽这叫一个汗,十万雄兵,老子手里多的不说,上百万兵马拿出来还是轻飘飘的,打山东连海军一块加起来能有十个十万吧。

“还是没有吧!人家就知道!”小丫头直接就帮着夏羽回答了,弄的夏羽都郁闷,什么叫你也知道,老子都不知道自家具体有多少兵马:“要地盘没有,要兵马没有,你怎么保护我家姐姐,哼,就靠你胳膊上那二两肉,你能打的过千军万马么!”

夏羽很糗,堂堂大夏国皇帝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鄙视了,丫的,我打得过千军万马有个屁用,连战场边都上不去,小丫头很是得意的下了结论,道:“就这样你还敢说自己的英雄,你这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小妹!”甄宓听着小妹的话,再看对面那大叔的糗样,也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自家这古灵精怪的小妹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

“好了,姐,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回家吃饭吧,要是一会父亲回来了,可就麻烦了,怪大叔,你就不用留我们吃饭了,你这果汁倒是好喝呢?”小丫头说着跳下椅子,拉着甄宓就走,甄宓早就坐不住了,见夏羽没有阻拦,自然是赶紧离开。

夏羽看着甄宓那美妙的背影消失在沙滩之上,端起身边的果汁,一口喝光,这才扭过头,看着林荫边上,已经站在那里有一会的女官:“出什么事情了么!”

“陛下,山东最新的战报,红色加急,刚刚送过来!”

夏羽哦了一声,连忙接过,打开看了起来,这一看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夏羽很是惊讶的低呼出声,显然被战报上的消息给震到了:“马上准备船只,去天玑要塞!”

能让夏羽这般震惊的事情自然不会是小事,南下山东的数十万兵马,虽然平日也有胜负,但依仗着骑兵的速度,以及大夏精良的装备,大夏兵马在山东向来是无往不利,这几个月内是捷报频传,当然也有一些失利,但却多无伤元气,但此番,却是有三千白马义从铁骑被歼灭,这怎么能让夏羽不骇然。

白马义从,乃是白马骑兵的的后备军,虽然打着后备军的旗号,却也是大夏数一数二的精锐铁骑,乃是陈庆之精心训练的白马军之后备,白马军将士每月都有比武,其中主要就是后备军中的将士挑战白马军将士,如果胜了自动取代败者的位置,可以说两军虽为一主一从,但战斗力上却相差不大,而这一次最新换装,就只有白马军和白马义从两军骑兵整体统一配备了青铜套装,战斗力更是翻番,两万余铁骑在山东应该没有可以抗衡的精锐,但却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被人成建制的灭了一个营还多的白马义从骑兵。

时间倒转,在夏羽决定南下的时候,山东还是六月的中旬,在曲国临时扎营的白马军进行着短暂的休整,并进行补给,在曲城,大批的财物,人口被运送上船,而这个时候,齐国一支兵马,很不开眼的寻上门来。

齐国将军,郑猿乃是齐国大将军田忌麾下一员悍将,郑猿从十四岁就在混乱的山东闯荡,并拉起一支兵马,郑猿身若巨猿,身高马大,身高足有两米二,双臂过膝,上半身犹若铁塔一般,满面络腮胡须,如果不是身上无毛,真以为是山中猿猴,郑猿双臂臂力过人,手持百斤镏金金瓜锤,罕有敌手,后入齐国为将,屡立战功,大小三十二战,死在他锤下的武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为人更是直来直去,没有弯弯绕,颇为田忌赏识。

田忌此番领军五万驻扎在霸陵县,就是为了声援墨门的号令,并讨取些好处,并没有打算真正的与夏军过早的开战,就算是打,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打,所以田忌驻扎在霸陵后,便按兵不动,每日只派使者到墨门催促索要器械。

田忌乃是齐国名将,此番布兵主营按扎在霸陵县内的霸岭之上,并派驻了兵马与霸岭南北,以防止夏军铁骑进入齐国境内,而其中南路就将这郑猿派了出去,田忌倒是知道这郑猿虽然武力过人,但谋略却低的可怜,于是派了一个辅将,以在一旁辅助郑猿。

烽火十年六月十七,一支白马义从营出没在霸岭南部的枫林,而驻扎在枫林的就是郑猿所辖五千兵马,夏,齐两军在枫林第一次碰面,夏军领军将领熊开山,名字虽然粗鲁,但却不是一个粗人,此番过来就是一探齐国的虚实,熊开山此人在大夏也算是老兵了,烽火四年入伍,在军中六年,并成为大夏第一骑兵军中的营指挥使,能到这个位置,就说明此人不是一个庸碌之辈。

熊开山也着实没有愧对第一骑军的称号,采用群狼扑营骚扰的方式从四面八方对枫林大营进行袭扰,连续三日,郑猿都被副将拦下,死守大营,但到了第四日,夏军站在枫林大营门口大声开骂,悍将郑猿彻底暴怒,副将再也劝阻不住,被打翻在地,郑猿带着两千兵马出大营迎战。

熊开山虽然心思如发,颇有计谋,但是也没想到敌将那般的厉害,发怒的郑猿就好似一头真正发怒的巨猿一般,双臂挥舞着百斤的镏金大锤跟拍西瓜一样杀入大夏骑兵军阵,那跟脸盆一般大的金瓜锤,简直就是一把人间凶器,挨着伤,碰着死,加上郑猿双臂比一般要长,无形的攻击范围也长了不少,熊开山上前阻拦,当场兵器被震飞而出,被金瓜锤擦着胳膊来了一下,当场胳膊就断了,熊开山知道敌方厉害,当场下令撤退,本来一边倒的战斗,因为那郑猿而颠倒个个,大夏军“溃败”三千铁骑丢下百来具尸首,狼狈撤离。

可以说郑猿这个悍将让大夏吃了一个不小的亏,而死去的百来个骑兵,大半倒在了他的那把巨锤手中,但齐军毕竟是一群步兵,大夏骑兵要走,还真拦不住,而且刚才那一阵对战,大夏死伤百人,但齐国兵马却足死伤六百多,而且夏军是骑兵,但是将大夏打跑的郑猿却是很不解气,直接招呼着余下兵马四千余人寻着大夏兵马的痕迹,追了出去。

郑猿的脑袋瓜子不好使,尤其是愤怒的时候,更是如此,而好死不死的那员负责协助郑猿的副将在刚才打斗中,被熊开山一枪给挑了,也就是说大营内没有一个人能管得住郑猿,于是就有了以步兵追击骑兵的一幕。

郑猿这一追就追出了百十里,这么一支美味的大餐,立刻引起陈庆之的注意,听了下面将士的汇报,综合一下情况,陈庆之果断的命令附近的四个营骑兵包围郑猿着几千齐军,而与此同时,得到郑猿擅自出击的田忌也是大骂一声,连忙聚集兵马杀了过来,希望能将郑猿这几千人马救回来。

郑猿带着四千多兵马被围在曲国内的一处山岭之上,四千兵马经过拼杀,再次减员两千余,被围困在山上,而山岭之上没有水源,而且山上多树木,如果杀向山岭徒增伤亡,而且斥候得到了齐国军队出动的消息,于是就将郑猿一行围在了山上,准备围点打援。

土鸡岭下,四万齐军与一万大夏骑兵碰在一起,在平原地形上,尽管对面的齐军人数较多,但大夏骑兵仍然占据着战场上的优势,负责领军的大夏军指挥使常明,陈庆之亲兵老卒,跟随陈庆之十数年,也是一员战阵丰富的老将,齐国步兵只不过是一群轻步兵,使用是长枪,而为了对付大夏的铁骑也做了一些准备,前排的齐国士兵手持橹盾,是用整块的巨木制造而成,外部包着兽皮,十分的坚固,而为了对付大夏骑兵冲阵,士兵手中还持有被削尖的竹枪,竹枪长达两丈多,倒也锋利。

田忌所命人弄的撸盾和竹枪虽然都是便宜货,但却能有效的抵挡一下骑军,不过这些准备在常明的眼中不过是一些小把戏,常明当即带着上万铁骑组成箭矢冲阵,虽然没有陈庆之的军魂气场振奋士气,但装备着青铜套装的上万铁骑冲锋,却能释放出套装特效,骑兵践踏,提升30%的攻坚能力,并形成箭矢气场,可破坏前方一切阻隔,时间持续十秒。

大夏第一骑军哪里是齐国兵马这些轻步兵可以抵挡的,那竹枪在碰触到大夏骑兵形成的冲锋气场后,纷纷炸开,大夏铁骑几乎犹如一道划破空气的利箭,直刺齐国兵马的腹心,齐国兵马根本就无法阻挡大夏的冲锋之势,一万骑兵一路前突,杀向田忌中军帅旗。

“好犀利的骑兵!不过想要凿穿我齐国军阵可没有那么容易。”身在中军的田忌望着前方几乎被大夏骑兵势如破竹击溃的防线,双眸之中却露出一丝冲天的战意:“传令,火牛阵准备!”

随着田忌一声令下,齐国军阵后方,三百头全身赤红的火牛被骑了出来,火牛乃是三星玄兽,本身作为玄兽的火牛就拥有一个天赋的战斗能力,烈焰燃烧,而这三百头火牛可是齐国积攒了数年之久才训练而成的,这还是因为田忌的天赋技能,烈焰火牛阵,这才训练成型,火牛只是低阶玄兽,数量较大,而且牛,马之类的玄兽,奇兽被驯服的几率比较大,所以集合齐国之力才训练而成这支只有三百骑的火牛骑兵,也是田忌最大的杀手锏,本来田忌打算在雪藏一段时间的,但今天却是用了出来。

战马的冲击力,已经很惊人了,但是比起牛来,战马显得差了一线,一头火牛都有上吨重,而且火牛身上的烈焰腾起,四周的温度都被抬高几十度,白马骑军虽然是大夏最精锐的骑兵,但毕竟不是特殊的玄兽骑兵,三百火牛一冲出来,常明的双眼就猛然一收缩,暗叫一声不好,但此刻已经杀入齐国军阵之中,骑兵已经无法调头,就这么直冲冲的撞了上去,而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战马怎么可能是三星玄兽火牛的对手,大夏骑兵的冲阵直接被打散,三百火牛骑反而将大夏骑兵军阵给来个对穿,幸好这支骑兵是白马铁骑,虽然遭受到意外打击,但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兵分两路,从两侧杀出重围,但就算如此,这一战,也足足损失了三千骑,而主将常明也倒在了火牛阵的牛蹄之下,可以说这是大夏建军以来,第一次军指挥一级的将领阵亡,而这是第一次,却并不意味着是最后一次。

第五百四十六章 秦琼的陷阱

第五百四十六章

秦琼的陷阱

齐国有玄兽骑兵出现,而且还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可以说这是大夏第一次碰到,玄兽骑兵并不算是一个新鲜的话题,烽火五年,大夏就有意识的培养玄兽骑兵,但是玄兽骑兵并不是说建立就能建立的,最主要的就是组建骑兵的玄兽。

烽火四年的玄兽潮可以说是玄兽唯一一次大规模出现,随着这次玄兽潮被打退,大批的玄兽就隐入山林之中,玄兽作为一种开启了低级智慧的生物无疑要比野兽强上数个档次,每一只都能做山林的王者,也正是因为如此,玄兽出没大多是单只,很少成群结队,这也是玄兽骑兵组建的最大难题,而且越是强大的玄兽,数量也越是稀少,而骑兵形不成规模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自从大夏征服了部分奚族,奚族的天赋的驯兽能力无疑成了玄兽骑兵组建的希望,然而这种驯兽天赋的成功率很低,驯化普通野兽效果倒是不错,但是拥有一定智慧的玄兽想要驯化就比较困难了,玄兽种类难选,数量上不去,驯化难,这三个问题一直都是玄兽骑兵组建的三大难题。

大夏地处东北蛮荒,本来应该在玄兽驯化上应该占有优势,但实际上,东北那多蛮荒复杂的地形,也成了玄兽做好的躲藏地,这无疑让大夏组建玄兽骑兵增加了另一个难题。

夏羽在营建天之城的时候,在天之城内部巨大的空间还建造了困兽囚笼,这个特殊建筑也是在灭杀玄兽潮的时候系统给予的奖励,困兽囚笼对玄兽具有压制作用,同时也是大夏的驯化玄兽的基地,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大夏的玄兽骑兵始终都没有成型。

烽火六年组建了第一支兽骑兵,不过却是使用普通野兽经过长时间驯化,并从小培养而成的熊骑兵,熊骑兵经过大夏大笔金银的投入,如今已经拥有战熊五千头的兽骑兵团,也是一支重甲骑兵,在短距离冲锋,几乎是一把最犀利的长枪,很少有人能挡得住数千战熊的冲锋,除此之外,大夏利用奚人的驯兽能力还组建了游狐,獒犬,海东青等作用不同的驯兽兵,但多是辅助兵种,负责追踪,侦查等等,这些兽骑兵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玄兽骑兵。

玄兽成群的种族不多,牛类无疑是其中之一,但是在大夏广袤的草场之上,并没有发现过哪怕一小群牛马玄兽群,不知道是不是那场安洛大火全都给烧死了,要知道当时攻击安洛的时候可是出现过一种土系的狂暴角牛,但自从那安洛血战之后,大夏就没有再见过这种狂暴角牛,大夏虽然还没有一支成建制的玄兽骑兵,但并不意味大夏在驯化玄兽的道路上已经落后了,正相反,大夏的玄兽驯化的数量多达二千余只,只不过种类繁杂,种群数量不大,大夏正研究玄兽自我繁殖,以增大种群,不过这显然不是朝夕可成的工作,但一直以来,大夏并没有遇到过所谓的玄兽骑兵,所以这项工作一直缓慢的进行着。

夏羽早就知道,拥有元素力量的玄兽组建成骑兵一定会拥有很强大的战斗力,不过让他郁闷的是,这一次并不是大夏的玄兽骑兵去虐别人,而是大夏最精锐的骑兵被别人虐了,这种反差无疑让夏羽在震怒的同时,也感叹良多,这个世界并不是只围绕着自己转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山外还有山呢?

陈庆之得到麾下精锐被人灭了一个营还多,军指挥常明战死的消息,这位纵横沙场的老将,显然也不相信自己一手训练的精锐居然会这般的惨败,坐在那里良久都没有反应,半晌之后,这才带着一种很是复杂的情绪挥了挥:“我知道了!”常明是陈庆之身边的老亲兵家将了,没有想到居然战死在山东,陈庆之落寞的将自己关在营帐内两个多时辰,再次出了营帐后,将一份请罪的奏章让人发出去,另一面让麾下将士准备拔营,目标苍翠山。

陈庆之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去报复齐国兵马,作为大夏东府镇守使,一方将帅,陈庆之无疑对山东的局势更加了解,他知道就算是他带着骑兵杀上齐国,击溃了那数万齐军,在齐国内部闹个天翻地覆,但也无法覆灭齐鲁老牌诸侯国的齐国,反而很容易彻底的激怒的齐国,大夏虽然采取三光掠夺政策,但并不意味着一个劲的猛冲猛打,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没有半点章法。

按照参谋部制定的路线,大夏的进军路线也是用兵重点可以分成三个区域,北部区域,从威海到柳国一线,这一线多是散乱的诸侯,白眉军以及实力并不强的柳国,这一线因为靠着渤海,也是大夏渗透最重的区域,同样也是七星海军府辐射的海域,自然是重点区域之一,不过北部区域也只能屈居第二,大夏用兵最重,集结了超过五十万兵马主要经略就是山东东部区域,山东东部历来都是一盘散沙,分裂着大大小小一百多个诸侯国,每一个诸侯都拥有数千甚至上万的兵力,联合起来的力量比起山东七大诸侯也不遑多让,但是散沙毕竟是散沙,尽管东部一百零八部诸侯联合同盟,组建联军,但仍然在大夏铁骑下不断的溃败。

清扫山东东部,主要是因为东部势力最弱,而且东部区域在辽东半岛端点的海之角的覆盖区域内,大夏后勤补给可以最快速的运往山东战场,山东掠夺的人口,财物也可以更快的运往辽东,而随着清扫的持续,大夏也将开始从东部逐步向西部征服。

三大区域中,南部区域无疑是最弱的,统共只有七八万的兵马,因为山东南部一直是大夏力量最薄弱的一环,也是齐鲁大地本土势力最强的一个区域,而派遣这部分兵马主要就是牵制墨门以及齐国等诸侯,让墨门无法将精力放在其他战场,攻打山东最强的齐国,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而且在之前,齐国兵马驻守在霸陵按兵不动,陈庆之自然猜的到齐国很显然也不要愿意过早的与大夏纠缠。

翠屏山,位于黄子国境内,乃是寿山山脉西南的一条余脉,昌运城攻防战持续了四日,秦琼故布迷阵,对着昌运城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势,调用了海军的火炮以作为攻城利器,而与此同时,这几日内,每天都会因为巡逻,甚至是其他原因导致部分兵马消失,而这一部分兵马就是秘密的埋伏到了翠屏山中。

从青岛湾到昌运城河数百里的范围,几乎大小城镇,村落尽数被毁去,不能说所有,但也至少有九成五的人被大夏士兵押送上运输船,从青岛港口运离,可以说这几百里的范围已经人烟稀少,甚至可以说了无人烟,就算有人也都躲到了寿山山中,所以秦琼秘密调离的数千兵马可以说是悄无声息的埋伏到了指定的地点。

秦琼派出的这支兵马埋伏的不是别人,正是墨门唯一的一支骑兵,墨羽,也是唯一能给大夏造成无数困扰的成建制骑兵,秦琼在昌运城前与墨门三杰大战一场,重创三杰,自己虽然受了些伤,但却不是重伤,不过在黄绮韵的面前,秦琼却欲盖弥彰,露出自己好似受了内伤,死撑的样子,虽然秦琼不知道自己的欲盖弥彰是否引起了黄绮韵的注意,但秦琼仍然做了妥善的安排,并飞鸽传书给陈庆之,希望陈庆之能协助他埋伏的兵马,一举全歼墨门的这支骑兵,陷阱已经埋下了,而能不能成,就只能等待了。

秦琼的布局全部都是为了那支拥有强大机动力的墨门铁骑,要知道左龙武卫步兵多于骑兵,而且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在墨门的眼皮子低下,两个诸侯国的中间,也是山东本土势力最强大的地方,而这支骑兵无疑是一个很难缠的角色,而且山东南部大夏情报网几乎为零,一举一动都受到对方的监视,秦琼的左龙武卫不得不随时防备这支机动力强的骑兵,而这无疑会给秦琼带来无边的麻烦,而除去了这支骑兵,那么左龙武卫的桎梏就会小了许多,也多出许多转圜。

黄绮韵并没有让秦琼失望,这个精明到骨子里的女人,有着让很多男人都汗颜的洞察力,当日秦琼那翻身的瞬间,肩头微微的颤抖,以及那侧过身的瞬间,嘴角流出的一丝鲜血,都被黄绮韵看在眼中,对方以一挑三,打的三杰没有还手之力,墨武用出禁忌的一招,而为了挡住秦琼的一枪,墨守也受了重创,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怕是墨门三杰就变成两杰或者是一杰了。

不过墨门三杰毕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尤其是墨武在发动禁忌的一招,黄绮韵可是感受到那一击的强大,对方被硬生生的打了出去,虽然那一击没有将对方击杀,但显然也重创了对方,对方只不过是强撑,黄绮韵在那一刹那甚至准备发动攻击,但对方的武将也不是白痴,虽然慢了半拍,但仍然在自己准备出手的时候,将对方围住,虽然对方骑着马离开,表现的好像自己并没有多大的问题,但越是如此,黄绮韵就越相信自己的判断,对方受了不轻的内伤。

黄绮韵有着女人的小心仔细,所以她并没有凭借着猜测就下结论,而是派出人潜入夏军大营,探听消息,并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军营中一切如常,但是附近的看守却严密了许多,而且在夜里经常有随军军医进入营帐,而在翌日,对方再次骑马出现在城外,大夏发动了猛烈的攻城,但在随后的几日,秦琼没有在出现在战场,而夏军的攻势却是一波急过一波,显然这是在欲盖弥彰,黄绮韵终于确信,对方很可能是受到重伤,而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假象,而且经过这数日的攻城来看,对方虽然攻势很猛烈,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看似攻势很急,但伤亡并不大。

黄绮韵有着女人的小心仔细,同样也有着女人的杀伐果决,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黄绮韵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趁着对方主将重伤的时机,大举反攻,黄绮韵一边调派后方兵马,一边给墨门发出请求,意图从东西两路夹击这支夏军,要知道昌运城乃是寿山之锁,挡住了夏军东进之路,北面寿山与南面大海让这一片区域形成了一个狭长的地势,对方那般隐藏自己的伤势,定然伤势不轻,也就是说夏军在失去主将的指挥下,很可能会进退失据,这也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黄绮韵的书信很快就发到了南宫皓羽的手中,墨羽的骑兵之前与陈庆之的骑兵几次交锋,没有讨到便宜,却也没有太大折损,但陈庆之的精锐白马铁骑却让南宫皓羽感觉有些棘手,对方领军无疑是一位名将,进退颇有章法,加上麾下骑兵精锐,如果不是南宫皓羽几次只是试探,并且进退果决,墨羽肯定会吃大亏,而在几次接触中,南宫皓羽也知道凭借他手中的骑兵很难对眼前这支精锐骑兵造成太大的困扰,反而一个不慎就将自己的老本搭进去,要知道他这一万余骑乃是墨门唯一的一支骑军,山东之地产马的地方不多,而且马匹也不适合作为战马,加上墨门以机关为主,训练出来的弟子虽然武艺不俗,但少有懂得马战,南宫皓羽能组建这支骑兵也是有很大的机缘。

黄绮韵喜欢南宫皓羽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几乎半个山东都知道,而黄绮韵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南宫皓羽对此也是苦笑连连,对于黄绮韵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但对于黄绮韵的在军事上的才能以及那女人特有的直觉他却是深有体会,黄绮韵十四岁就代父出征,为黄子国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是巾帼女雌,文武全才,南宫皓羽也曾经感叹,如果黄绮韵是一个男人,定能闯荡出一番大天地来,而且南宫皓羽也知道自己的这三位师兄弟,可不是庸碌之辈,所以黄绮韵书信上的分析,南宫皓羽已经确信了八九分,而有这八九分,南宫皓羽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何况在无法奈何那支白马骑兵,他早晚也要跟这一支夏军碰触。

窦准,是一个渤海人,左龙武卫骑兵军指挥,也是此番埋伏翠屏山的主将,渤海人乃是融入大夏最早的部落,渤海籍的将领在大夏军中占据了不小的比例,可以说是大夏军中的一个较大的派系,大夏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汉族人口的数量只占到总人口的四成三,虽然是大夏最大的民族,但象契丹,渤海,奚族等在大夏也占据了相当一部分比例,掠山东子民以充大夏,其实也有夏羽提升汉人在大夏总人口比例的意图在里面。

渤海人普遍受过中原文化的熏陶,并结合自身的习俗而形成了特有的渤海人文化,但总的来说却仍然是以中原文化为根,所以渤海人的汉化程度很高,这也是渤海人能在大夏军政官员,将领中占据相当比例的主要原因。

窦准乃是渤海贵族出身,自小学习的就是汉话,穿着汉服,学习的汉家史书,兵法,也算是一员智勇之将。

翠屏山乃是寿山的一条余脉,山不算高,但却如同一个开屏的孔雀,挡在黄子国西部,而通过翠屏山却有南北两条路,西北与寿山之间形成一条谷地,也是翠屏谷,南部则是沿海的走廊,大夏东进,走的就是沿海走廊,不过从墨门到昌运,却是走翠屏谷之路,如果要走沿海走廊却要多走几百里,绕上一个大弯子,从青岛东北方进入黄子国,所以此番埋伏,就选择在了翠屏谷。

翠屏山上草木茂盛,风飒飒吹拂而过,发出沙沙的叶响,而在林中一块空荡之地,扎着几个大营帐,窦准坐在营帐前的草地上,地面上铺着一张并不算准确的地图,上面钩钩画画的涂满了符号,窦准受中拿着一个铁盒,盒子里面是一种让人看着作呕的糊状物,这是炒面几乎牛肉加水调料煮成的,虽然看着让人有点想吐,但是窦准却是吃的很香,由于在野外埋伏,是不准点燃篝火做饭的,而大夏军中却使用火油制造成一些火油盒子,火油使用轻油,点燃后,热量高,而且少烟尘,所以每一个士兵都会配备一个,这样在野外作战也可以吃上热乎的东西。

“已经四天了,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大人,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窦准看着地图,抬起头,道:“这才第五天头上,你急什么急,自从那支骑兵从西面消失之后,大帅就猜测那支骑兵很可能到了咱们这边,可惜咱们在附近的眼线太少,根本就是睁眼瞎,如果不解决了这支骑兵,咱们就得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提防着,大帅这次布了这个局,成功率还是很大的,主帅重伤,这个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对方如果够精明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怕大帅这一番苦心对方没有领会到。”

“希望对方能体会到大帅的一片良苦用心,否则弟兄们白在这深山老林里跟虫子作伴好几天了!”

“行了,这出兵在外,这种事情还少了么,咱们这还能有口热乎的吃,要是其他诸侯的兵,怕是只能啃干粮了,不说这个,还是想想如果对方真过来了,咱们怎么应对吧,对方是一万骑兵,咱们手头上也有一万人,骑兵两营,步兵两营,想要留住对方可不容易,陈大帅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时间上还赶不赶的急,不过陈大帅那边兵马不到,咱们也得想法子将那一万骑兵困住了。”

“翠屏谷就好像是一个漏斗,西北口小,东南口大,咱们要想困住这支骑兵,西北口就不能安放兵马,得让对方进来,然后在锁住这个入口,这边咱们已经做了布置,应该不会有问题,如今的难题还是怎么守住东南口,挖掘壕沟肯定是不成的,对方斥候很容易就会发现,而且咱们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这两日我将翠屏谷走了一遍,最后发现跟大帅身边的那人说的一样,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这条宽不过十米的河流了,其他的法子似乎都不可行。”

“只靠这条小河阻敌,就算用火油建立起一道火墙,顶多只能让对方缓一缓步伐,对方完全可以正顺着河流从西面而下,到时候咱们还是得死拼,而且咱们所带的火油顶多支撑两三个时辰,这还是得陈大帅的兵马到位才行!”窦准也有点没折了,翠屏谷地势并不利于打埋伏,而且从西北往东南,地界是越来越宽阔,而两侧山中能埋伏的兵马有限,为了避免对方斥候发现,窦准只能将兵马分成数波,隐藏在几个地方,但这也不过只能隐藏两千兵马,而其余的兵马则要放在更远的谷外,得到消息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以上,来回就是一个小时,两千兵马挡住一个小时,应该没问题,余下三千骑兵在一个小时内能赶得到,但却绝对拦不下对方的一万骑兵,所以他现在只祈求陈庆之的大军能到,否则他们就只能孤军奋战,最后玉石俱焚,用兵换兵。

时间,秦琼这个圈套可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由于陈庆之麾下都是骑兵,行踪难定,军中的信鸽自然无法使用,只能靠着快马传递消息,而从昌运城到达曲城,这一路可有两千多里,就算日夜不停的传递,也需要两三日的时间,往返就需要四五天,而黄绮韵传递消息无疑要比大夏方便,因为这里是人家主场,墨门也有训练信鸽的,黄绮韵可以利用信鸽传信给墨门,然后墨门发给南宫皓羽,秦琼不能确定对方作出判断需要多久,对方的骑兵的位置,南下要多久,甚至他都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抓住这个机会来攻,所以这个圈套里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所以秦琼已经做好了不同的打算,如果一切都按着他的想象,那么最好的结局就是这支墨门骑兵全军覆灭,他将没有后顾之忧,差一点的就是陈庆之的骑兵无法及时赶到,他只能最最极端的手法,硬拼,最大程度的削弱对方的骑兵,大夏骑兵数量众,可以随时补充,而墨门的骑兵只有一支,损失了就难以恢复,如果硬拼,最后仍然是大夏这边占据优势,而最差的结果却是这一切安排都没有派上用场,那他就只能利用密道攻打下昌运城了,无论哪一点,秦琼都不会吃亏。

第五百四十七章 鱼死网破,禁军即荣誉

第五百四十七章

鱼死网破,禁军即荣誉

秦琼将一切都算计了进去,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昌运城前,大夏步兵再次在火炮的轰鸣声中发动了又一轮攻势,经过数日的攻城,昌运城那高大的城头依旧固若金汤,纹丝不动,只有那城头上碎裂的石块,以及好像刺猬一样布满的弩箭在向人诠释着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血战。

秦琼身着一身士兵的装束,一旁同样打扮的顾雪站在秦琼的身旁,前方战场上两千余大夏将士喊杀着冲向那高高的城头,城上间或的有一片片的箭雨射下,不过很快就被城下那密集箭雨打断,尽管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城,几天时间依旧折损了三千余人,左龙武卫麾下步兵营好像是练兵一样,轮番上前发动攻城,让那些新兵感受着战场的氛围。

秦琼望着那稳固的昌运城城头,心思却已经魂游天外,大夏在附近的消息一切都是靠着身边的女子传递,而昨天的得到的消息也让秦琼那颗心放下了一半,鱼已经上钩了,墨门的一万骑兵已经南下,按照马程,大约今日下午就会到达翠屏谷,而这是第五天的头上,最差的一种可能已经不存在,不过战局最可能的两个结果依旧困扰着秦琼的心。

“昌运城,今天晚上要拿下来!”秦琼语气里很是坚决,翠屏谷的埋伏今日就会有一个结果,无论是那支骑兵被覆灭,又或者是与派去的五千铁骑鱼死网破,今日都会有一个结果,所以秦琼也不需要在去等待了,今日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顾雪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两日我已经趁着夜色,带着人熟悉了密道,一切都安排好了,今晚就可以行动!”顾雪也没有多废话,昌运城内的密道并不是白莲教挖掘的,而是第一代诸侯修建昌运城的时候修的,只不过这条密道并没有修完,后来白莲教占据了这里,从教徒那里得知了密道,并花费半年时间修筑完成,后来白莲教被各路诸侯镇压,昌运城失守,得知这条密道的人也死的死,只有少数几人知晓,而后来的诸侯也不晓得昌运城的密道,本来这条密道是白莲教准备东山再起的时候,夺取昌运城之用,今日倒是方便了大夏。

风,徐徐吹动,淡淡的血腥味道夹杂着火炮的硝烟随着风在战场上空飘荡,那硝烟遮盖着日头,有些迷离,哒哒哒,马蹄声在山谷之中传荡,十数匹身着墨色铠甲的骑兵斥候穿过谷口,进入了翠屏谷,这十余斥候并不是大夏的斥候,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墨色的铠甲与大夏的铠甲的不同之处。

大夏的铠甲虽然是黑色的,却是因为在精铁中掺入了黑铁,所以显现一种不反光的暗黑之色,就算在炎炎烈日之下,铠甲也会给人一种冰冷森森的感觉,而黑铁的掺入也可以提升铠甲的防御力,而墨家的墨甲同样也是漆黑如墨色,但是却是使用了特殊的金属墨铁,这种铁矿与大夏所产的黑铁不同,墨铁虽然也是黑色,但却有一种墨色流光,黑色之中带着淡淡流光,与大夏铠甲的冰冷不同,墨铁打造的铠甲光华流转,好似一种宝石一般,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南宫皓羽作为墨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心智,谋略都是上上之选,而且南宫皓羽用兵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仔细,细腻,比女子还要细腻的心思,精密的计算,这也是南宫皓羽可以在火中取栗,在万军之中取得阮猴子上万战马,无数粮草辎重的原因,而也是之中细腻的心思让南宫皓羽在几次与陈庆之接触中,并没有被精锐的白马军占到太大的便宜。

斥候并不是一批,几乎是前面一批斥候走过没半刻钟,第二波斥候也随着进入到谷内,而这些斥候显然也不是应付了事,但凡适合藏人的地方都有侦查,尤其是狭窄的谷口,更是搜查了数次,确保没有埋伏,翠屏谷的漏斗形地形,所以适合埋伏的区域只有西北谷口那三里正的距离,过了这段区域,谷口就会如扇子一般的放大,也就失去了埋伏的可能。

而这一切早就已经被秦琼和顾雪两人算计在内,之前在船上,顾雪就已经表现出惊人的才华和记忆力,几乎山东南部大部分的事情顾雪都对答如流,而这个翠屏谷,顾雪几乎一丝不差的说出这里的地形,以及适合埋伏的地点,甚至对南宫皓羽的分析都惊人的相同,正因为顾雪的建议,窦准放弃了谷口的埋伏,而是选择了谷中部的那条不宽的河流作为埋伏地。

透过望远镜,窦准可以清晰的看到谷内的情况,几波斥候的搜寻范围都以那条河流为基准,之后的搜查就随意了许多,只是溜达了一圈就折返了回去,因为过了这条河,前方几乎是一个开敞的阔地,宽达几里的宽度,想要埋伏根本就痴人说梦,就算是两侧的山林中有埋伏,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从容的应付,而不用担心地形狭窄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斥候兵们有的折返战马返回汇报,余下的斥候则继续巡视着四周,在翠屏谷外,得到数波斥候回报的南宫皓羽终于下令骑兵前进,一万铁骑排列成四排,浩浩荡荡的进入翠屏谷口,翠屏谷口是一条最宽处不过百米的,最窄小处只有三十余米的侠道,正中有一条土路通往东南,两侧的山并不算陡峭,但山林却十分茂密,如果真有埋伏,两侧一通箭雨就能将整个谷口封死,从进入谷口到了出了最狭窄的谷口,南宫皓羽的心就如这地形一样,豁然开朗起来,出了这段山谷口,前方就是一马平川,再无阻隔。

谷内河流的上游,也是山中的一条溪流,位于北面山林之中,在一块露出的山石之上,一个大夏的士兵站立在上面,突然从对面闪过几道阳光,这是早就约定好的信号:“指挥大人,将军发行动信号了!”

卫指挥使张通听到这士兵的话,扭过头,对着或坐或躺在地上的士兵们叫嚷道:“都起来干活了,一队,二队负责东面那条溪流,三队四队负责西面那条溪流,给我将那些火油给我倒入河流里,快!”

秦琼为了这次埋伏,可是将海军船上运载的火油全都搜刮了一空,尽管海军装备了火炮,但是这年月的火炮想要将一艘大船砸沉可不容易,所以每艘海军战船上都会配备火油弹,而这些火油全都被运到了这里,同样也是此番埋伏墨羽成功与否的关键。

居于谷中部的这条河流不过只有三四丈宽,也就十来米,水深不会超过一米多,浅的地方甚至刚过膝盖,趟马可过,整条河流发源自寿山,从东流向西南,在谷中折过一条弯,然后拐入东南流向,

如果这条河不能过的话,那么就只剩下靠着西面翠屏山的几百米宽度。

窦准看着这日头,已经日头偏西斜,正好是一天正热的时候,而他一直在等待的白马军却仍然没有动静,显然是赶不上了,看来只能照着第二套方案来了:“准备火箭吧,传令各卫,准备出击!”

南宫皓羽的大队骑兵终于来到谷中,战马以正常的速度奔跑着,突然从南侧的翠屏山上,飞射出十数道羽箭,在骑兵前方的南宫皓羽正看到那羽箭飞落,有埋伏,不过到了这里,就算是有埋伏,又能拦得住他么,不过南宫皓羽心里这么想,手上却已经拉住了缰绳,减缓了马速。

火箭在南宫皓羽有些纳闷的表情下,落入了河水之中,如果正常的话,这些火箭射入水中,直接就熄灭了,但是今日的情况却很是怪异,火箭落入河水中顿时燃起熊熊的烈焰,火焰就好像是一张大幕被拉开,快速的顺着河水蔓延了开来,几乎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南宫皓羽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条燃烧的河流。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无疑让南宫皓羽身后的骑兵都有些震撼了,前面的骑兵看到了十几只箭落下,然后燃起了大火,知道是有人埋伏,但是在人群后方没看到的却只是看到眼前的河流突然燃烧了起来,这就跟迷信里的鬼神之术一样,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恐慌之色,要知道封建时代,人们信奉鬼神,而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也都归入其中,就算是到了现代,这种迷信都无法完全破除。

墨羽骑兵面对眼前这一幕,只有前面的人还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大部分都是听前面人说,而这么以讹传讹下去,有一多半人脸上露出彷徨惊讶之色,难道这是老天不让他们过去,所以才降下的神火么,南宫皓羽听着身后有些混乱的队伍,大声的喝道:“不要乱,不过是一些火油燃起的大火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绕过去就行了。”

南宫皓羽在墨羽军中无疑是最重要的,听到南宫皓羽的喊声,队伍立刻安静了下来,不过这个时候,南侧的翠屏山上又响起数道响箭,而后从翠屏山的林中,上千骑兵从几个位置冲了出来,快速的堵住了火河西面与翠屏山之间的通道,挡在了墨羽骑兵前方。

“大夏骑兵,真是好胆,好手段,不过就凭你们这些兵马就想拦住我么!”墨羽看着突然出现的大夏骑兵,眼睛一扫,就知道眼前这支骑兵只有不到两千之数,显然夏军肯定还有骑兵,不过并没有埋伏在这里。

窦准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兵刃,道:“拦不拦得住,光说没用,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小的们,今个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骑兵,大夏铁骑无敌!”

“杀,杀,杀!”两千骑兵抽出弯刀,举起弯刀大声的吼着,那巨大的声响在山谷中震荡,久久不绝于耳。

南宫皓羽轻哼一声,拿起长枪,指向天空,大声喝道:“墨羽骑兵,冲锋!”南宫皓羽知道眼前这支两千多人的骑兵很可能是争取时间的,这附近能藏下的骑兵不多,只要能在最短时间内冲破对方的封锁,到时候就算是对方有大队骑兵又能奈他何!

墨羽作为墨门唯一一支成建制的骑兵,墨门可是倾力打造,一万骑兵装备着墨门能打造的最好兵刃,在整个山东也只有墨门才有这个财力和实力,窦准看着狂奔冲来的墨羽骑兵,知道想要挡住对方,必须要承受住眼前这一次冲锋才行:“南龙,第一战由你来,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死在冲锋的路上!”

“大人放心,我南龙不会给禁军这个名头丢脸的,弟兄们,跟我杀!”南龙说着一拍胸口,麾下五百骑骑兵,随着南龙的大喝,齐声大喝一声,义无反顾的迎向冲锋南下的墨羽。

“第二阵,方轸由你的第二卫上!”窦准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冰冷的命令道。

“是,大人!”方轸单手按在胸口,行了大夏军礼,接受了任务后,转身对着五百骑大声道:“二卫的弟兄们,一卫的人又抢在了咱们前头,不过咱们二卫一定不能输给他们,跟我上!”

“周华,第三阵你来!”

“是大人!”周华啪的一声一拍胸口,没有半句废话,看着一卫,二卫的人陆续杀了出去,转身带着三卫的兵马无声的打着战马,就如那森冷的铠甲,没有任何波动的杀了上去。

“传令兵,传我最后一道将令给三营骑兵,此战乃死战,鱼死网破,除非杀光敌军,否则有活命者,以逃兵论处。”

“是,大人!”

“四卫的将士,多的话我也不想再说,记住你们是禁军中的一员,你们是天子亲军,禁军即荣誉,为了大夏,为了陛下,杀!”窦准再次挥舞起战刀,带着五百铁骑呈现箭矢阵,冲了上去,今日之战,只有血战到底,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有死无生。

第五百四十八章 用生命造就军魂

第五百四十八章

用生命造就军魂

五百铁骑犹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迎面是黑压压的墨羽骑兵,一支在装备上丝毫不弱于大夏的精锐,作为第一阵冲锋的南龙将阵型摆成箭矢冲锋阵,骑兵对撞,靠的就是硬碰硬:“手弩,都给我放出去!”两军距离不足百余米的时候,南龙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身后的骑兵们纷纷应诺。

大夏禁军骑兵中,骑兵专用的臂弩已经是普及的装备,而这种臂弩甚至打造成臂盾的样式,就算发射之后,也可以用来作为臂盾,臂弩的射程远比步兵弩要近,但威力却丝毫不弱,两军对撞,看着距离还有百米,但实际上,随着臂弩内的弩箭射出,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十米。

一片密集的弩箭就好像扇面一样激射而出,划破空气,几乎是眨眼的瞬间,那绽放着淡红色的箭头就发出一声难听的金属摩擦声,墨羽骑兵几乎是迎着弩箭奔来,尽管身上穿着着墨甲,但骑兵铠毕竟不比步兵甲,除了要害之外,一般都较薄,以减轻骑兵负重,而这边的弩箭却全都是破甲十字花弩,这种弩箭的箭头被打造成螺旋十字形,射出之后,会高速的旋转,从而形成致命的破甲效果,弩箭轻易的就撕开了墨甲,钻入了墨羽骑兵的身体,一朵朵血花喷溅而出,在空中绽放,跌落战马的士兵在奔腾的骑兵中,很快就被湮灭,在马蹄之下连惨叫都不曾发出。

蹄声阵阵,犹如闷雷一般,在一万墨羽的面前,五百大夏铁骑却好似一支锋利的箭,一往无前的撞上了那黑压压的乌云样墨羽,在那迎面碰撞的瞬间,难容胯下战马前蹄突然高高的扬起,与此同时,难容使出了自己身上顶级青铜套装上附带技能,大地践踏,这个技能也是狂暴角牛最强的技能,一头狂暴的野牛好似附体一般浮现在战马之上,那粗大的牛蹄重重的落下,轰,的一声,以牛蹄为中心,四周的土地瞬间崩裂,狂暴的力量在地面上发散而出,好似蜘蛛网一样的向四周扩散。

那近在咫尺的墨羽骑兵已经举起高高的战刀,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寒光,然而胯下的战马突然失去了重心,向一旁歪倒,南龙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干长枪,长枪用嘴简洁的招式,飞速的刺出,噗噗的两道鲜血从眼前的骑兵身上彪射而出,五百大夏铁骑就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钻头,钻入了墨羽军阵之中。

鲜血,绽放出最凄美的花朵,那红色带着温度化作淡淡的血雾,兵器交击声,喊杀声汇聚成一团,虽只有五百人,但声势却犹如万人,视死如归的大夏士兵已经完全疯了,身为禁军的一员,他们在加入大夏禁军之后,首先要学习的就是荣誉,并发誓效忠大夏皇国,效忠圣元皇帝陛下,禁军即荣誉,这是他们的信念,他们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就算是战死沙场,他们的家人也会得到皇国的安置,大夏那无微不至的福利制度,让大夏的士兵永远不需要去担心其他,所以他们不怕死。

还有什么比不怕死的军人更加的可怕么,尽管他们面对的前方铺天盖地的敌军,但他们虽死而无悔,南龙的手臂已经开始发麻了,前面的敌人好像永远也杀不尽一般,冲锋的势力已经彻底的停了下来,而这意味着什么,久经沙场的南龙当然知道,不过此刻的他早已经忘记了其他,唯有杀戮,只有杀戮,手臂不停的挥舞,那犀利的弯刀不停的收割着敌军的生命。

当的一声,南龙手中的弯刀被挡住,南龙那散发着淡淡血红的目光微微一窒,然后猛的扩散张大,想要挥舞弯刀去挡,然而长时间的作战,加上刚才对方兵器那一挡,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噗,一干墨黑色的长枪犹如最毒的蛇,在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好快的枪,南龙身体后仰,跌落马下,时间在瞬间停止,那马蹄声,兵器交击声,喊杀声,似乎都离他远去,砰的一声落地,睁大着双眼的南龙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我的使命结束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五百铁骑就好似三月的阳春白雪,快速的消融着,这五百人虽然战死了,但是他们却成功的让气势磅礴的墨羽骑兵的前冲之势为之一窒,这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就在第一波大夏铁骑最后的一个士兵倒下,第二波大夏骑兵依然杀到,同样是以一往无前的冲锋之势杀入墨羽骑兵中。

轰,就好像是两波巨浪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之声,那五百铁骑就好似那岸边的磐石,被波涛汹涌的巨浪拍打着,却无惧那浪头,那卷起的万千血花,迎风绽放,连那空气都为之一窒。

死战,血战,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那滴滴的鲜血为那锋利带上了一丝血红的迷离,随着那弯刀的挥舞,断去的手臂,豁开的刀痕,带着最血腥的画面昭示着战争最野蛮的一面。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过,生命在每一分一秒中消失,第一卫用五百生命让墨羽骑兵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在那瞬间,第二卫犹如一波浪头,砸向墨羽骑兵,紧凑的节奏,就好像是拳击场上的组合拳,让本就失去了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的墨羽骑兵再次遭受到重击,不过这依旧无法阻挡住墨羽那犹如卸闸一般冲锋浪头,第三卫,再次的扑来,以更强大的冲势撞入已经微微内凹的墨羽骑兵群中,尽管那五百铁骑在下一刻就被两侧涌来的骑兵围住,但墨羽骑兵已经失去了冲锋的势头。

只有机动中的骑兵才是最强的,停下来的骑兵将失去它们最犀利的武器,速度,上万墨羽骑兵狂冲而下,就好似那巨浪席卷而来,任何阻拦都将被这股巨浪吞没,然而被大夏铁骑这么三下两下的冲撞,那冲锋之势居然弱了下来,本来要一鼓而下的气势一顿,两军顿时陷入了混战之中。

窦准带着五百骑兵也加入了战团,以两千骑兵挡住了上万骑兵的冲锋,窦准这一战已经足以大笑了,对面的骑兵可不是一群一碰即溃的三流骑兵,而是墨门倾力打造的墨羽,窦准挥舞手中的弯刀,此刻的他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全看天意了。

窦准身边的骑兵在快速的减少着,尽管他们很成功的拦住了墨羽,但他们毕竟只有两千骑,就算他们挡住了一刻,但却挡不住多久,每一分钟,都会有几十个骑兵倒下,大夏骑兵已经彻底的杀红眼了,就算是那些新兵,也爆发出了最大的勇气,不过他们已经挡不住了。

他们就好似在用一张破旧的网在捕抓一头凶猛的鲨鱼,鱼死网破,但他们这张网无疑显得脆弱了些,网已经破绽百出了,但是援兵依旧迟迟未至。

“弟兄们,给老子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就在窦准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时候,从河流上游,一支三百余人的步兵组成了冲锋的阵型,在卫指挥的带领下,杀向墨羽骑兵。

不过这支步兵还没有碰到墨羽的大队,就被后方分出的数百墨羽给团团围住,领军的指挥却是哈哈大笑着,三百人冲势不减,生生的从骑兵中杀出一条通道,向着墨羽中军杀去,不过迎接他们的是更多的骑兵。

呜呜呜,窦准精疲力竭的剧烈喘息着,身边紧随他的将士已不过十人,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墨羽骑兵,本来已经绝望的窦准在听到那号角的呜咽之声,双眼冒出了一丝精光,总算是赶到了:“哈哈,将士们,三营的骑兵到了,咱们在冲他这最后一阵,剩下的就交给三营骑兵,跟着我杀啊!”

南宫皓羽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倒地的大夏士兵,那古井不波的双眼却露出一丝涟漪,英雄重英雄,对方值得他去敬重,窦准身上插满了长枪,但身体却始终不愿倒下,那双已经暗淡下去的眼睛透过那层层叠叠的人群,看着那奔腾而来的铁器,脸上没有一丝的遗憾。

“二当家的,咱们的后路已经被封死了,两侧全都是伏兵!道中间都被乱石,巨木堵死了,根本就冲不过去。”

南宫皓羽望向南面的冲来的数千铁骑,他终于知道那夏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他们是在用这种方法将他这支骑兵给消灭掉,就算无法消灭掉也要最大程度的削弱,对方可以用兵拼,但南宫皓羽却不能,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一支骑兵的训练有多么的困难,眼前的上万墨羽花费了四年的时间调教,才初成,如果死了,根本就无法补充,可以说死一个少一个,而正相反,夏国地处北国,临近大草原,拥有大量的草场,还有善于骑射的草原部落,就算是死上个万八千也随时都可以补充上,这就是差距,但如今的局势却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后路已经被断,显然对方已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眼下冲来的依旧只有两三千骑,但他不敢保证,对方没有更多的后手。

“没有后路了,只能杀过去了!重整队伍,跟我冲过去!”南宫皓羽抬起长枪,目光如电望着前面奔来的大夏骑兵,一拉马缰,窜了出去。

尽管双方的兵马依旧有着不小的数量差距,但这个差距已经不比之前的那么悬殊,三千大夏铁骑对七千余墨羽骑兵,两军几乎没有半点的客套,直接就撞在一起,开始最惨烈的厮杀。

距离翠屏谷五十里外,陈庆之带领的白马骑军终于姗姗来迟,队伍中的鹰眼斥候从海东青那里得到了前方的消息:“大帅,翠屏谷那边还在打,看样子咱们还没有来晚!”

陈庆之听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全部换乘坐骑,快马加鞭跑完这最后一段!”陈庆之身后只带了不到七千骑,不过却全都是一人三马,显然陈庆之这几日也是连续的赶路,但人可以不歇息,战马却受不了,所以到了青岛港,陈庆之将一多半将士留下,只带了七千骑一路换乘坐骑,不眠不休的往这边赶,从曲城到翠屏山直线距离就有一千八百多里,不过这路不可能走直的,所以这一路来,至少狂奔两千五六百里,几乎每天都狂奔上千里的路程,中间没有半点的耽误。

南宫皓羽已经如同一个血人一般,全身上下那墨黑色的铠甲上透着鲜血的红艳,手中的飞羽枪尖上还滴着血珠,身上的铠甲早已经褴褛漏风,数道伤口往外流着鲜血,甚至在后背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一尺多长的刀痕,南宫皓羽微微皱着眉头,不过却不是在为身上的伤,而是因为他的心血,墨羽骑兵在一下午的厮杀中,已经不足四千之数,而这四千兵马中甚至还有数百人深受重伤,就算是日后救活了也不能在骑马作战了,余下的兵马也各个带伤,这一战就如同那西垂的夕阳,散发着血眼的红芒,惨烈,鱼死网破,大夏骑兵用最惨烈的方式来了结着墨门这唯一的一支骑兵。

南宫皓羽看着那数百同样已经精疲力竭,被墨羽团团围住的大夏骑兵,双眼已经如同恶魔一般的赤红,双方都在利用着这片刻的对峙,大口的喘息着,呼吸着那空气中充满的血腥味道的空气,这一战之后,南宫皓羽的骑兵已经彻彻底底的废了,战死者近六千,重伤者六百,余下尽数受伤,就算是修养好,昔日万骑的墨羽也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一,能发挥的作用也有限。

身上同样受了不轻的创伤的营指挥使张强坐在尸体堆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手中还拿着一个水袋,大口的喝着,不过喝的太急却是被呛到了:“他妈的,老子杀了十六个,也算是够本了,弟兄们,咱们最后在杀他一场,咱们就算全死了,也他妈的够本了!”

“呜呜呜,可怜我还是个处男,就这么死了,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早知道如此,当初二混子那家伙拉我去怡红楼,就不该跑出来!”一个年纪不大的新兵蛋子脸上满是懊悔的道,那还稚嫩的脸上血滴吧嗒吧嗒的流着,一道不算深的刀口划破了脸,皮肉外翻着,说起话来显得那般的狰狞可怖。

“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都给老子站起来,别忘了咱们的禁军,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狗蛋,抚本大人上马!”

夕阳西下,那烈焰一般的火烧云笼罩着半个天空,那耀眼的红光照射在张强刚毅的脸庞上,说不出的凄然,将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张强举起手中那把布满了裂痕的弯刀,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喝道:“禁军即荣誉,杀!”

“杀!”四百余将士仰天大吼,在张强的带领下,对着墨羽骑兵发动最后一波冲锋,一片弩弓飞射,这一次不是大夏的弩,而是墨门骑兵的弩,这一片飞弩立刻带走了上百将士的生命,不过张强等人依旧一往无前的杀入墨羽骑兵群中,最后的决战,最后的凄凉。

哒哒哒,当那奔腾的骑兵践踏着地面,发出那震动天地的闷雷之声,胸口之上被南宫皓羽刺穿的张强扭过头,望着南方那一片扬起的尘土,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虽然来迟了,但终于还是来了,为我们报仇吧,兄弟们。

陈庆之望着那遍地的尸体,目光如炬的他一眼就看到那人群中被围杀的最后大夏士兵,陈庆之双眼噙着泪花,大喝一声:“白马骑军,给我冲!”望着那凄凉的战场,那战斗到最后一人仍然血战的禁军,那连日赶路的白马骑兵们身体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战意,七千白马铁骑狂啸着,杀向那漆黑如墨的墨羽。

夕阳终于完全的落入了地平线,天地之间再无半点颜色,漆黑的夜幕笼罩大地,最后的厮杀,墨羽骑兵终于崩溃了,在精锐的白马军杀上前来的时候,墨羽骑兵的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大夏骑兵那疯狂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恐惧,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打碎了他们那战士的心,而余下的只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烽火十年六月二十八日,拥有着墨家血液的墨羽铁骑全军覆灭,这也意味着墨门之中唯一的一支机动骑兵被消灭掉了,而整个山东南部,再也没有一支军队可以追的上大夏兵马的步伐。

而这一战,大夏禁军左龙武卫,战死将士五千二百七十七人,两支整编骑兵营,五千兵马只活下来二十七人,而另一只参战的步兵,只有六人侥幸活了下来,翠屏谷之战,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同时也铸就了那句禁军即荣誉的口号,大夏禁军终于不在是一支拼凑而成的军队,他们用生命绽放出属于禁军的荣耀之花,禁军之魂。

第五百四十九章 俘虏黄子国长公主

第五百四十九章

俘虏黄子国长公主

夜,渐渐的深沉了起来,天空中,那一轮皓月被飘过的云多遮掩,就好似那不胜娇羞的少女,欲遮还羞,整个夜色阴沉的可怕,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降临一般。

昌运城头,黄之国昌公主黄绮韵身着流云凤舞铠,肩上披着月白色的披风,漆黑如墨的长发齐腰垂落,好似那如海的瀑布,随着夜风吹拂,丝丝的发梢迎风而舞,走在城头上的黄绮韵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一种很沉闷的感觉,就好似那黑色的夜,堵在人的胸口隐隐作痛,让人喘不过气来。

黄绮韵并不知道她喜欢的男人,南宫皓羽所带的一万墨羽骑兵就在这个日落之前,已经全军覆没了,而南宫皓羽也倒在了陈庆之的枪下,面对战意狂涨的白马军,从心里开始崩溃的墨羽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的,被白马骑军一边倒的屠杀,而南宫皓羽则带着墨羽亲卫如同那最后倒下的大夏铁骑一般发动了最后的冲锋,然后被那白色的洪流吞噬。

黄绮韵仰头望着那被乌云遮盖住的皓月,夜风带着一丝冰冷吹在她的肌肤之上,这天似乎要变了,黄绮韵微微的皱了一下柳眉,显然这种鬼天气让她的心情更加的烦躁,夏军接连数日的猛烈攻城,并没有让昌运城的城防有太大的损失,折损的将士虽然不少,但战死重伤的却不过两千余,显然夏军这数日来的攻城并没有太过卖力,否则就算昌运城城高墙厚,也断不会只有这么点伤亡,不过夏军连日来,不分日夜的袭扰,着实让人头疼,尤其是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弓手,专门拿那些哨塔上的哨兵开刀。

城头之上静悄悄的,四周漆黑一片,除去那脚步声,要离的很近了才能看清楚对面的来人,本来城头上悬挂着的灯笼之类的早就撤掉,光亮只会让城头上的人成为夏军神射手的靶子,不过在城下却燃着数十堆火球,释放的光芒足以将城墙外五十米内的情报照的一清二楚,以防止夏军靠近城头。

城楼之上,墨龟端坐在一张巨大的椅子上,身上的墨色铠甲让他整个人都好像融入到黑暗之中,那黑暗之中,一抹银白色的寒芒闪烁着金属的色泽,那锋利的刀锋好似能将四周的黑暗斩断,墨龟身上的煞气很重,就算是隔着十余步远的黄绮韵也能感觉到那比空气中的风还要冰冷几分的气息。

黄绮韵走上前,轻叹一声的道:“墨武还没有清醒过来么?”自从数日前,墨武开启七星龙刀的封印,遭受到了魔兵的反噬,就一直晕迷不醒,而老三墨守虽然醒了,但秦琼那一枪却差点将墨守给废掉,就算是肩膀好了,也不能再剧烈的运动,墨门三杰在中原三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三兄弟就好像一股绳,吃喝睡都在一起,加上三人本身就是三胞胎,比起一般的兄弟还要亲,然而一天之内,连续两个兄弟受创,一个半残,一个至今晕迷,墨龟的心情能好才怪。

墨龟停止了擦拭手中宝剑,将其放回剑鞘,对着黄绮韵道:“多谢长公主的关怀,墨武虽然还没有醒来,不过大夫说情况还算好,修养些日子就能苏醒过来。”对于黄绮韵,墨龟自然是感激的,当日如果不是黄绮韵及时出手,老三可就是不是被刺穿了肩膀了,秦琼最后那一枪可是直取心脏要害的。

黄绮韵并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抬头望了望天空道:“看这天气,晚上很可能会有一场大雨,墨羽那边可能会晚上一些时候了!”黄绮韵这几日已经陆续将昌运城后方的几个地方驻扎的兵马大约万余人全部都秘密调往了昌运城,如今的昌运城内已经有守军四万余人,青壮七万,只要墨羽骑兵一到,就打一个大反击,就算不能全歼了夏军,也要重创。

夜,风声如咽,黄绮韵已经做好了反戈一击的准备,但俗话说的好,一步差,步步差,她的算计因为那一步,注定了结局,左龙武卫大夏禁军大营,秦琼端坐在桌前,桌案上铺着的是一张飞鸽传书,是从窦准那里发回的,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死战玉碎,大夏万岁,陛下万岁,禁军万岁。

看着这书信,秦琼的心说不出的痛楚,因为是他将这数千将士送上了黄泉之路,而窦准发回纸条消息,说明秦琼预想的最坏情况发生了,五千铁骑用生命以死搏杀,烛光随着风来回的摇曳,闪烁着秦琼的侧脸的刚毅的线条,身上穿着着一身黑衣软甲的顾雪走入营帐,望着久久不语的秦琼,道:“身为一军之将,念惜将士的生命,固然不错,但将军别忘了,你是一军之将,你的仁慈是对麾下将士最大的残忍!而且今天夜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将士会死去,战死沙场,才是一个军人的宿命,如果将军每一次都要心怀愧疚,那将军您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好的将军。”

秦琼抬起头,看着那黑色的软甲包裹着的玲珑娇躯,那双如电的眼睛望着一脸平静的顾雪,秦琼轻叹一声,站起身:“或许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好的将军!走吧,今晚总要有一个结局的!”

昌河水哗哗的流淌着,这条穿过昌运城主城,好似护城河一样的河流一直流入到大海之中,那黑色的夜色里,一千大夏士兵除去了黑色的铠甲,穿着着贴身的藤甲,外面披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兵器也换成了随身携带的弓弩,匕首或者弯刀,他们将潜入到昌运城中,打开昌运城左右两堡的大门,为大夏最后的攻城打开一条通途大道。

尽管已经进入了六月,但夜晚的河水依旧有一些冰冷,一千善于游泳的士兵进入水中,身上穿着的藤甲可以让士兵们轻松的浮在水面上,而不至于沉没,一千人分成了两队,沿着昌河两岸向着上游潜游而去。

哗哗的河水声,很好的遮盖了划水的声音,天空中,阴云密布,让整个穹庐都漆黑一片,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昌运主城城头上的火把,灯笼在狂风的吹袭下,纷纷熄灭,正应了那句,风高夜黑,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晚上连通两侧堡垒与正中的主城的吊桥已经拉起,河面上只有数个巨大的石墩,顾雪看了眼四周,对着身边的秦琼道:“等会潜入到水面之下,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别走丢了!”

潜入到水中之后,河水中也是一团漆黑,不过在那漆黑之中,却还有一点光亮,萤石,能释放出微弱光芒的石头,掺入到石蜡中可以释放强烈白光的东西,在数米深的河面下,有着这么一颗指引的萤石,让他们轻松的找到了密道的入口。

密道的入口大约是一个一米见方的石砌洞穴,内部都有不少发光的萤石,照亮着前方的道路,整个密道水下入口长达二十余米,当再次浮起的时候,一干人已经进入到了城内,也就是城内的一口水井之中,顺着绳索攀爬到顶端,一干人进入到的是一个小花园中,四周林木萋萋,花团锦簇,甚至还有几个凉亭,夜,静悄悄的,天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的,狂风也渐渐的停了下来,那乌云之中一道紫色的电光好似一条紫龙咆哮着落了下来,电光照亮了整个天地,秦琼爬上井口,借助着那电光,将四周的情景看了个大概。

“这里是东堡驻军府的后花园,通常都是驻扎在这里的将领的居所,后花园西侧有一个侧门,穿过几条巷子就能到达正门,这两天我已经探听清楚了,居住在这里的就是黄子国的长公主!”顾雪对着秦琼道。

秦琼终于知道顾雪为什么一定要他一并前来了,原来是让他对付那个黄子国的长公主,秦琼跟这个长公主交过一次手,虽然只是对方挡住了他一枪,那也足以让秦琼对这个长公主另眼相看了,虽然那一击并不是秦琼的巅峰一刺,但也不是那么好挡的。

擒贼先擒王,黄子国的长公主对于黄子国的影响甚至比起那个所谓的太子都要大,因为这位长公主允文允武,小半个黄子国都是她打下来的,在军中素有威望,如果她不是女儿身,说不定她已经成了黄子国当之无愧的主宰者,如果能拿下这个黄子国长公主,或许可以直接将黄子国瓦解掉,秦琼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随我来就是,其他的事情交给你的那些手下吧,就算今日行动失败,如果你能抓到黄子国的长公主,也算是成功了!”

黄绮韵从城头上巡逻回来后,除去了身上的铠甲,舒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一身女装,打算今晚好好的睡上一觉,接连几天,都被夏军闹的不消停,今个外面大雨,夏军应该不会来攻城了,而且有墨龟守着,黄绮韵自然没有太多的担忧。

端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那如诗如画一般的貌美容颜,眉头却是微微的轻挑,总有些心神不宁,黄绮韵一边梳理着那如黑色珍珠一样光泽乌黑的秀发,脑海里却是在胡思乱想,今晚上这是怎么了,先前还会胸闷,这会更是眉头跳上不停,难道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么,还是因为外面的风雨让自己心神不宁,吱嘎,闺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又关上,黄绮韵心情不佳的道:“放在桌上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黄绮韵说着,脑海里那种危急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扭过头望去,但发现屋内已经多了两个人:“你们是谁!原来是你。”待看清楚来人,黄绮韵已经一个跃起,从床边抽出宝剑:“堂堂大夏将军,居然身着黑衣,夜入女子闺房,真是让人好笑!”

顾雪却是坐在一旁的红木圆椅上,一点也不慌乱的倒了一杯热茶,道:“韵公主,虽然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不过就凭借你手中的一把宝剑,根本就打不过秦将军,当然你也可以大声的叫喊,如果有人能赶过来救你的话,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黄绮韵脑海中快速的转动着,对方这般有恃无恐,显然整个府邸都已经被对方控制住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进来的,但既然到了这里,甚至寻到她的房内,这已经足以说明对方的手段,这让黄绮韵内心有些惊讶,夏国虽然占据着青岛湾,但从这里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有人有盯着,夏国在附近的密探埋伏并不算多,得到的消息也不会太多,但是今天黄绮韵却不得不重新考虑夏国的实力了,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这里,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秦琼有点郁闷,想他堂堂大夏皇家禁军统帅,居然被这个白莲教内派来的女人指挥的团团转,而她居然没有一点觉悟,反而一副理所应当一般,而这几日,秦琼对这个顾雪的身份也更加的好奇,对方绝对不是何久说的只是一个白莲教内的书记官而已,要知道就算是何久这个蝶楼高级密蝶,对他也要恭敬有佳,何况是男尊女卑为主流的烽火大陆,不过秦琼偏偏就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对方表现出来的才学,干练,甚至是冷静,都让他这个一军统帅有点汗颜。

“或许你会想,既然逃不掉,大不了可以自杀,当然你也可以这么做,不过你绝对会后悔如此,如果你不想被脱光衣裳的挂在城头供人瞻仰!”顾雪这话就好像有魔力一般,让黄绮韵手中的剑为之一抖,就在刚才她确实想到了自杀,谁知道落入到夏国的手中,自己会受到什么待遇,她可不是那种没有经历过风雨,性格懦弱的公主,但对方的话,却显然让她那颗不怕死的心也为之悸动,太卑鄙,下流了。

黄绮韵双眼冒火,但顾雪却是轻笑着走上前,一把打掉黄绮韵手中的兵器,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条兽筋出来,动作熟练无比的将黄绮韵捆了个结实,而在一旁看着的秦琼彻底的傻眼了,脑海中也快速的想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很是神秘的机构,直属于皇帝陛下的灵楼,一个比蝶楼更加可怕的地方,如果说蝶楼拘押缉拿什么人,还要申请,想要对谁下手,还需要上面的命令,那么灵楼则是没有顾忌,灵楼的人轻易不会出现,但露面的,却拥有着钦差大臣才有的先斩后奏之权,也就皇使,这些也都是秦琼听说过的而已,但是不是真的,秦琼还真不知道,她不会是来自那个灵楼吧。

秦琼猜想的没错,顾雪确实来自灵楼,同时也是灵楼七卫之一的雪衣卫,顾雪出身现代,本身就是一个天才的少女,六岁的时候被选入灵楼组建的训练堂,训练了十年,十四岁就开始出任务,灵楼的身份神秘,前几年出没还比较频繁,但近年来已经在大夏境内消失了一般,但具体的情况是,灵楼七卫都被派往了中原,组建大夏的情报网,收服绿林豪强,而负责山东的就是雪衣卫的顾雪,就算是何久也要听从她的吩咐,只不过她的身份却是要保密的,但久居人上,加上来自现代,顾雪骨子里根本就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所以对秦琼自然没有女人的那种卑微感。

“还站着做什么,将她装入袋子里,带走,千万别惊动了外面的侍卫,要不然咱们少不得还得浪费一些时间!”

被塞住口的黄绮韵听到顾雪这么说,眼睛顿时瞪大老大,对方,对方居然是在诓骗她,黄绮韵虽然文武双全,但比起精通心里学而且道行更深的顾雪,黄绮韵注定了要吃瘪。

城门口,一路潜伏而来到城门附近的巷子中的五百大夏士兵,终于在一次闪电过后,发动了对城门的夺取行动,五百身着黑色夜行服的士兵几乎到了城门前,那些守卫还没有发现,当第一道寒光闪过,才有士兵发觉不对,但一切都已经晚了,五百大夏士兵蜂拥而上,毫无准备的城门被轻易的夺了下来,而几个示警的士兵的喊声也被隆隆的雷声所掩盖。

城门外,两个营的大夏骑兵隐藏在黑暗之中,随着一声闪电划破天际,那黑压压的铁骑在一片白光中暴露了身影,在城门楼上的墨龟突然站起身,手中的冰霜宝剑露出一丝冰冷的寒光,骑兵,墨龟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但他却也没有想到他下方的城门已经被洞开,又是一声电闪,天地再次的一亮,在隆隆的雷声之中,夏军骑兵已经滚滚而动,撞向城头。

墨龟望着那黑压压的骑兵,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城门,难道城门被打开了,墨龟几乎是飞一般的掠向城下,但一切都晚了,大夏的骑兵已经穿过了城门洞,杀入了西堡内部,而墨龟想了半天也想不通,这些夏军是怎么打开城门的,墨龟并没有冲动的杀向奔涌而入的大夏骑兵,而是身姿矫捷的奔向堡内的一个院落,那里有着他的两个弟弟。

第五百五十章 墨门防线

第五百五十章

墨门防线

翠屏山血战,墨门唯一的骑兵,墨羽,全军尽墨,领军将领墨门一代杰出弟子南宫皓羽下落不明,这个消息传出已经足以让半个山东都震动几下,然而在众人还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紧接着又传出两个更加震撼的消息来。

同日夜,黄子国西南屏障,寿山之锁的昌运城破,黄子国韵长公主黄绮韵被生俘,墨门三杰不知所踪,河中主城在两侧堡垒被攻下之后,守将在看到被俘的长公主,无奈的放下了武器,自此昌运城被大夏占领,昌运城内四万精锐除着混乱中死伤数千之外,尽降。

昌运城的陷落,无疑让在墨门眼皮子底下的大夏兵马得以找到一条出路,想要尽灭大夏数万兵马与寿山附近的打算彻底化为泡影,黄子国的腹地暴露在大夏的兵锋之下,而这个打击并不是最大的,黄子国韵公主被俘这才是震动的根源,尽管黄绮韵只是一个公主,但在军中,宫内可拥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尤其是在军中,数年领军在外,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抡起智谋,兵略,武艺几乎少有人敌,大半黄子国的将领都对其俯首帖耳,而黄绮韵被俘虏,几乎让黄子国内举国哗然,在震撼的同时,也惊叹夏国的实力,连长公主都被抓了俘虏,那夏国的将军也太厉害了吧。

不过这两个消息虽然震撼,但远远不比另一个消息震撼,烽火十年四月,山东东部一百零八部诸侯会盟,联兵以抗夏,然而这些诸侯毕竟是一盘散沙,没有一个统一指挥,更没有一个可以服众的统帅,于是被大夏四路进兵,连灭三十余路小诸侯,山东东部大片土地被大夏盘踞,联军的形势岌岌可危起来。

五月,墨门派出墨家上百弟子,其中墨姓弟子一十七人,这些都是墨门中的佼佼者,在山东东部节节败退的诸侯联军,开始还有些抵制,但随着大夏的不断进军,大小败仗不断,迫于压力,各路诸侯终于同意联军由墨门将领组织。

经过一月时间的整顿,墨门利用诸侯兵,临时组成了十七方,每一路由一墨姓将领统军,每一路兵马下辖五万兵马,

在山东东部区域布下东西两条战线,采取防守反击的策略,开始进行布防。

以风城,莲城,铜角山,黎城,运城,白城等数个大中城池为防御重点,布下了墨门防线,墨门善守,这一点是齐鲁大地上公认的,有墨家弟子守城,想要攻破是千难万难,不付出足够的代价,想都不要想,然而就是这样一道防线,却在旬月之间被大夏撕了个支离破碎。怎能不让人震惊。

铜角山,位于山东东北,三大诸侯领地的中间位置,从山顶之上俯瞰着一条绕山而过的道路,作为一个战略要点,墨门在此连设三道联营,就摆在道路正中,采山中巨木建造了堡寨,并分出一部兵马于铜角山上,可以说铜角山是整个墨门防御线上的重要防御点。

在铜角山周边区域,布置了三方兵马,分别由墨柳,墨河,墨鹰三人带领,墨柳的兵马驻扎在铜角山东北的沈国县城,以及附近的两处重镇,三处城镇成犄角排列,作为铜角山的第一道防线,墨河的兵马则连下三大营,相距三五里,与铜角山下道路正中摆下联营,并派出五千兵马在铜角山上扎下营盘,俯视周边,而在两路兵马后方不到三十里,墨鹰率领的五万兵马扎营在青河河畔,以及青山国主城青城,三道防线,连绵一百二十里,兵马之间相距不过两个时辰,而且各处都加紧对城池的修缮,并打造大量的城防设施,不说是铜墙铁壁,也差不了多少。

大夏部署在山东东部的兵马远超过北部和南部,北部区域几乎是徐荣的北府兵马以及神赐军,南部则是陈庆之的东府骑兵和左龙武卫,而在东部则聚集着由薛仁贵统军的西府五军,由程咬金统兵的东南镇守府五军,右麒麟卫,左右玄武卫三大禁军,另外还有整编的三支降军,燕大营,先登大营,游牧大营。

三大营乃是临时编制,大夏兵不血刃的取得了幽,燕两国,两国的国主带着家眷入住天之城,受封燕国公,幽国公,彻底的与两国内部断了联系,而两国之中拥有数十万精锐的老兵,这部分兵马,夏羽自然是不希望全部就地解散的,大夏正是四处征伐,扩充疆域的时候,这数十万老兵可是十分宝贵的财富,所以大部分两国精锐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内分拆,士兵打散按照一定比例编入各镇守府,禁军,将领则送到皇家学院学习,然后派往各军担任低层将领,用这样的手段,陆陆续续的将近三十万燕幽两国兵马给吞了,不过仍然有很大一部分精锐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想要退伍,就连燕幽两国的大将,乐毅,鞠义等出类拔萃的将领也纷纷退隐。

夏羽可是一个爱才的君主,恩,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尤其是乐毅,鞠义这种名将,如果不收服的话,怎么显示他是一个明君呢,乐毅,鞠义等将领虽然退隐,不过也都被迁往了天之城,夏羽自然没有让他们闲着,虽然不在领兵,但身上也都被夏羽封了些兼差,比如乐毅就被派去当了天之城禁军大营副留守(看守大营,负责禁军后勤的官),鞠义被派去担任新兵训练营副官,两人都是副职,没有多大权力,却每日在军中,看着大夏兵马的操练,可以说夏羽搞这些歪歪心肠可谓是得心应手,两人都是军中宿将,天生就是为沙场而生的武将,哪里耐得住这么勾引,夏羽是步步为营,先后给两人调派了几个位置,也不在象当初那般的推辞不受。

这般潜移默化一番之后,在山东战事爆发之后,夏羽命人秘密的将燕,幽两国大部分两人麾下兵马组建了燕大营,先登大营,大营这个编制在大夏第二次整编军制之后,就将大营改为了府,不过夏羽此番却是将大营这个编制翻了出来,燕大营兵马五万,先登大营两万,其中多是乐毅,鞠义旧部,不过低级将校都安插成了大夏皇家学院的毕业生,并掺入了部分大夏兵马,但主体部分还是燕幽旧部。

当然这些都是两人不知道的,这个时候的两人都在大夏的其他军营里接受“再教育”,这种教育方式也确实颇有成效,两人每日面对着士兵训练,数万兵马操练,大夏的训练方法对于两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但两人又扯不下脸去询问,只能暗暗的记着,心里盘算这么练兵是否有效果,这么一盘算,难免心里有些痒痒,那滋味就好比床上有一个绝世倾城的娇艳女子,还是一丝不挂的,做着各种姿势诱惑着你,但就让你看,却又不让你碰,那滋味比挨刀子也好不了多少。

让两人憋了七八个月,突然有一天,夏羽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大营,并在阅兵台上,观看了下面数万兵马操练,然后突然对两人说:“这是朕为你们安排的,两位将军看看可满意!”就这么当场甩给两人一支兵马,虽然比起以往指挥千军万马要少的多,但数万人也不少了,而最让两人激动的是,那些上前听命的将领几乎都是旧部,看着那些熟悉的兵将,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流出激动的泪花来。

夏羽当场任命两人为两大营主将,这数个月来,两人对夏羽的安排也已经“逆来顺受”了,根本就没有当初刚降的时候,对夏羽的封赏任命概不理会,而且眼前的诱惑实在是让两人无法拒绝,也根本不想拒绝,所以两人对望一眼后,单膝跪倒学着大夏军礼给夏羽行了一个军中大礼,就这么大夏又多出一帅才一将才。而这之后,在大夏现有的禁军,镇守府的军制之上,多出了两个大营的独立编制,但也算是大夏一线编制。

燕,先登两大营兵马算是定制编制,也就是说日后两大营也不会被拆撤,而游牧大营就不同了,游牧大营拥有二十个骑兵万人编制,从纳入大夏的蒙古五部,契丹两部以及其他各部落内抽调的精锐骑兵组成,游牧大营内不设主帅,各军单独行动,接受薛仁贵,程咬金的辖制。

两府三禁军三大营组成了攻略山东东部的主力,四路兵马中,两府兵马各一路,三大禁军一路,燕,先登大营一路,而游牧大营的二十个万人,薛仁贵,程咬金一人统帅八个,并划给乐毅这一路四个,归乐毅节制,也这也组成了大夏的四路兵马,而其中攻打铜角山的则是西府的薛仁贵这一路。

沈国小北庄,沈国两城五镇中,小北庄为东北部的重镇,有户一千八百余,人口四千多,驻兵有一千余人,不过这座山东人眼中的重镇,在大夏骑兵的眼中却不过是一个破败的人口众多的大一点的镇子而已,薛明达的一万开路先锋骑兵才到,小北庄内的一千守军就逃了一半,薛仁贵的西府麒麟旗,和那大大的薛字旗号已经有了让这些诸侯兵闻风丧胆的力量,薛仁贵的西府兵马自从登陆山东,一路上几乎无人可敌,一杆方天画戟,在联军阵前,连斩十余将,竟无人是他三合之敌,一箭之威,射暴了一个想要逃跑的武将,薛仁贵的凶名已经传扬了开来,而夏军这一路,也委实杀的太狠了一点,但凡敢反抗的,只要握有兵器,就一个不留尽数杀死,小北庄巴掌大的地方,一千连铠甲都配不齐的诸侯兵敢跟那一万精锐铁骑碰,那不是找死,几乎是城头这边才看到马蹄扬起的灰尘,这边就大开镇门,狼狈而逃。

薛仁贵的中军直接将大营扎在了小北庄,薛仁贵这一路主力兵马并不多,算上辅兵也不过十五万兵马而已,不过跟随在薛仁贵身后的骡马车队,镖师,商人的数量却多达上万,甚至联军大营之中单独辟出一块地方,用来这些商人做交易,战争财是致富的最佳捷径,这一点无论是对军队,对士兵,又或者是对商人,镖师来说都是如此。

夏羽一张圣旨,三光政策就注定成了山东百姓头上的枷锁,山东之地,无论人口,牛羊,财物,只要是值钱的物件都在搜刮之列,而按照大夏军中的规矩,战利品分成,是八二开,以什为单位,也就是十人劫掠而来的战利品,在报备之后,直接留下两成作为士兵所得,八成归入军队,而这八成财物中,按照三七开,三成归入三省户部,作为战争回补,七成归入所在的军队,这部分钱财中又要分出相当大的比例给后勤部,用于采购粮草,军械物资,以及后勤部运作费用,余下的用于战争抚恤,如果还有剩余则投入军中基金,或者再以福利的形式下发军中,可以说在军中,形成了一套完善的利益分配。

而在众多环节中,商人也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就是将战利品变成白花花的现金,商人们直接从军中收购人口以及各种战利品,运回大夏,进行买卖,以赚取利润,大夏国内第一代富商几乎有一多半是靠着奴隶贸易,战利品买卖等发家的,而最著名的一个无疑就是奴隶大亨王晨曦,此番劫掠山东,人口作为重点,夏羽给各军留了一成比例的分配额,也就是这一成人口可以用于交易,作为奴隶卖出,换取财物,以补贴战争消耗,而大夏财政除了预算之外,是不会多拿出一分钱,而枢密院在战争中是否能收支平衡就看下面各军的缴获了。

薛仁贵的帐中,七八个谋士整理着下面斥候不断传回的消息,铜角山防线挡在了大夏前进的道路之上,而从其他各军传回的消息来看,各处都遇到了这种情况,而从蝶楼传回的消息,墨门已经插入了这次战争之中,此番领军的将领尽数都是墨门杰出的弟子。

“大帅,临时的沙盘已经做好了!”

薛仁贵闻言站起身,来到沙盘前方,眼前的沙盘并不大,而且显得十分粗糙,不过一些大致的山川河流,城镇大致的位置等等都有标注,一眼就能看出此番牛角山上的各个布置:“大帅,这些都是斥候探查过的地形和大致的情况,并加入了蝶楼传回的情报,沈国两城五镇中,沈城,末镇,祖镇三地布置了重兵,陵城居于沈城西北,城池已经被放弃了,兵马被抽调回了沈城,沈城聚集了一城三镇的八千兵马后,加上五万联军,总计是五万八千兵马,沈城驻扎了两万八千兵马,余下两镇驻扎了八千兵马,余下还有一万余兵马则扎营在三地正中的林庄附近,三地之间最远距离不过五十里,快马不出一个时辰就能一个来回,这是铜角山东北的第一道防线,在铜角山左近,还有五万联军在我们必经之路上设下三座联营,并在山上安了一个营盘,互为犄角,这一道是第二道防线,而从蝶楼传回的消息,在这道防线后,还有五万兵马驻扎在青河和青城,组成了第三道防线,不过我们的斥候最多只能探到铜角山一线。”

“可知道负责守城的人的情报!”薛仁贵咂巴了咂巴嘴,一个牛角山就布置了十六万余兵马,不过从这布防上看,却是层层递进,想要拿下这三道屏蔽可不那么容易,看来墨门的人善守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整理了一些,负责沈城防线的主将为墨门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墨柳,原名柳忠,年纪三十一岁,善用兵器为鞭,手中拥有一条玉级的紫金寻龙鞭,胯下战马为名马青锥,此人成名之战乃是魏国伐齐大战的左城守御战,当时柳忠刚刚下山,进入齐国担任一员小校,依靠一座镇子和三千之青壮挡住了魏国两万兵马六日围攻,并杀死魏国领军将领王忠义,后来在那场持续了一年多的战争中,此人先后历经大小十三战,守城十一次,让魏国大军碰的头破血流,自此成名,后官拜齐国左将军,三齐内战中,也有出色的表现,刘齐战败之后,柳忠回了墨山,继续同墨子学艺,钻研兵法,数年未出,此番墨门出动一代二代杰出弟子,柳忠也在其列,并成为一方联军主将,而柳忠的数个副手也是墨门二代弟子的优秀者,在外出游历中,都各有建树,而其中驻扎在末镇的是庄莺儿,驻扎在祖镇的是刘东升,除了墨门的这三人外,沈国大将贾不凡也在沈城之中。”

“贾不凡!可是那个蝶楼送来情报中的那个双锏无敌,贾不凡!”薛仁贵突然想起一个名字来,能在山东开辟出一方天地的诸侯自然都不会是弱者,这些日子薛仁贵征战之中,杀死的武将没有五十,也有四十,而且各个实力不弱,都有二三流的水准,山东出将才,这话倒是一点不假,相比起来,大夏的二三流将才的数量却要少的多,战力也要差上不少。

“正是!”这贾不凡能被薛仁贵记得,自然是因为这个贾不凡确实有不凡之处,贾不凡善使一双熟铜宝塔双锏,此人虽然没有跟薛仁贵交过手,但却是连砸了薛仁贵麾下两员指挥使,而且是单枪匹马的杀入人群之中,夺取首级那种,这等猛将薛仁贵想不认识都不可能。

“倒是想领教领教他的双锏是否真的那般传神!”薛仁贵脸上多出一丝憧憬之色:“人口,财物什么时候能运送完!”薛仁贵扭过头对着一个负责物资,战利品统计的后勤官员问道。

“回大人,小北庄内的六千余人已经陆续运往后方,不过另外两镇的人口大多逃散,收拢起来还需要花费两三日时间,而且前往陵城的兵马也需要两日时间,加上周边的村落,收敛财物,统计数字,做好这些大约需要五天的时间。”

“不行,这个速度太慢了,让那些商人手脚都麻利点,我只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军拔营!另外让后方辎重快一些,明天我要看到补给。”薛仁贵摇了摇脑袋,直接定了一个时间,那后勤官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话,而是默默记了下来。

薛仁贵坐下身,好似由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那后勤官道:“这个月刨除后勤辎重采买费用,士兵抚恤,军中还有多少结余!”

那后勤官转回身,也不翻账本,直接道:“到目前为止,十四天内,大人的麾下接连破了四座城池,十三座镇子,四十六座村落,共掠夺人口十九万两千七百六十七人,买卖奴隶一万九千二百七十人,其中壮劳力一万四千余人,女子五千余,男子劳力目前价格在二十个银币上下,略有姿色的女子大约二十五个到五十个银币之间,这部分收入为三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三银币,另外缴获财物,金银两,黄金三千七百余两,白银四十余万两,折算银币,四十二七千三百银币,其余牛羊等财物,折算银币三万八千余,统计收入八十五万余两,除去分给户部的三成,加上采买粮草,将士抚恤,以及后勤分成,大约还有一十三万余银圆结余!”

薛仁贵听了点了点头,半个月还能剩下十三万银圆的结余,倒让他很是满意,毕竟此番在山东作战,各军除了比战绩,同时还要比各军在此战后是亏,是赚,这也算是一个衡量各军统帅的新指标,薛仁贵可不想被东南府的那个运气大王程咬金比下去,不过想想程咬金两次走狗屎运,为大夏弄来总价值五千万两白银的财物,薛仁贵说不羡慕才怪,尤其是大夏军中采取的这种军制,懂得带兵还不算,还要考量将领算账的本事,否则非得亏死。

第五百五十一章 神秘热气球

第五百五十一章

神秘热气球

六月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就在薛仁贵在小北庄扎营的当天晚上,小雨就开始下个没完,直到翌日的正午,那乌云才渐渐的散去,被细雨洗刷的空气,变的清新无比,让人闻着都觉得心旷神怡。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闲情逸致去体会那种清新的自然,至少行走在那破旧,满是泥泞土道之上的后勤辎重营就是如此,对于昨晚和上午的雨,几乎从上到下的士兵都在骂着这恶劣的天气,骂着这山东的破路。

齐鲁大地多战乱,而诸侯之间连自己的城池都修不过来,哪里会有心思去修什么道路,连通各地的路多是人来往的多了形成的土路,气候干爽的时候,尘土飞扬,地面上坑坑洼洼的颠簸的要死,如果不带上面巾,连饭都省了,直接吃灰吃个饱,不过这一下雨,就更遭人烦了,地面上泥泞无比,加上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积满了淤泥,稍有不慎就会让辎重车陷入其中,所以每当下雨的时候,辎重营的士兵都会骂娘。

“妈的,这下看来咱们又要晚点了,这该死的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就差那么一天的路程居然下什么鸟雨,这不是成心给老子找不痛快!”

“大人,是不是让粮草车在后面慢行,让装着军械的车先行一步,各军中的粮草就算晚到个一两天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这批军械可是前方紧着要的,昨天后勤长那边派了人过来,可是催促咱们今晚之前赶到呢?”

那辎重营的营指挥听了,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带着一队兵马护送着军械先行,并派人往军营那边让他们派人接应着,那匹军械重量轻,虽然咱们耽误了一些时辰,但深夜之前肯定能送到,对了,将那些匠人也护送过去,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大人放心,那些山东诸侯看着咱们的旗号都撒丫子跑,哪有人敢上前撸虎须的,再说薛帅的兵马刚刚过去,这两日沿途还能看到不少的商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八十辆的马车陆续从庞大的辎重营中分了出来,十五万人每日人吃马喂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每日光是消耗的粮食就要二十万斤,差不多一百吨,而一个后勤辎重营拥有马车百辆,大约可以提供一周的补给,而这一次由于运送了不少军械,所以是两个辎重营一并出发行进,一部分装卸着粮草和其他补给,而还有一部分则运送后方秘密运送上前线的军械,据说是攻城利器,此番用来试验一下实战效果。

这八十辆马车远比运送那数吨重的粮草要轻的多,行走起来也要快上不少,只是几刻的功夫,车队就已经只剩下一条黑线,护送粮草的营指挥看着慢吞吞前行的粮草辎重,不由地再次骂起娘来,一边组织人对道路进行修补,一边组织人将陷入坑中的马车推出来,可是忙的前脚贴后脚。

深夜时分,八十辆辎重车终于姗姗来迟的到了小北庄,负责巡逻的士兵将辎重车迎进了营中,薛仁贵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派人将匠作院的匠人们安置好后,又派了一队兵马看守这批辎重,显然这批辎重中运载了一批十分重要的攻城器械。

翌日清晨,小北庄南郊土坡,薛仁贵携着一干将领来到土坡之上,四周已经被一卫骑兵团团的围住:“葛匠师,据说这次试验的攻城利器,可以从天空发起攻击,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葛匠人点了点头,作为匠作院的匠师,葛周也是有品级的官匠,而这一次的攻城利器就是由他们这一院的人研究出来的,在王都试验场经过初步的试探后,这才提交的实战试验的请求,如果真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那么这种器械就会列为枢密院采购的器械之一。

“这种攻城利器是根据我们的七院院博士提出来的,利用孔明灯的原理,制造而成巨型孔明灯,不过王博士管这个叫做热气球,这个热气球就跟孔明灯一样可以飞上天空,不过浮力要更大,可以携带人上天,并携带一定重量的物体,等下,让人安装一个让大人看一下就知道这种热气球的作用了,这种热气球本身没有攻击性,不过却可以飞上数百米的高空,而有了这种热气球,就算在在高的城防也奈何不了它,而利用这种热气球,可以投放那种威力不小的爆裂木桶,以达到攻掠城池的目的。”

薛仁贵之前也只是有些耳闻,但现在听了葛匠人的说明,脑海里已经快速浮现一个画面,爆裂木桶的威力他可是知晓的,当初蒙古五部六十万大军就是毁在这爆裂木桶之上,尤其是最后一爆,更是直接将一座营盘给掀飞了,而燃烧起来的火焰冲起上百米高,如果真的可以从天空中投放这种爆裂木桶,那么对攻城绝对是一个利器。

“热气球采用的是粗制的丝绸做成的,丝绸上面漆有密不透风的黄金树漆,经过试验,丝绸织成的热气球重量轻便,而且浮力大,最大可带四个人上天,最高可飞到三百余米,采用火油为燃料,大约可以支撑一个时辰左右的浮空,载重量为三百公斤,不过这种热气球飞行容易受到风的影响,大风天气不可使用,就算是无风,或者是微风,也要在气球上系上绳索,以免脱离控制。”

薛仁贵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看着身前的工匠快速的组装着热气球,热气球的主要由三部分组成,经过桐油浸泡过的藤条编织而成的篮筐,数条藤蔓交织而成一个好似帽子一样的穹盖,这个是主体框架,第二部分就是燃火部分,使用是铁盆安装在篮筐正中偏上,使用铁条与篮筐固定,最后一部分就是丝绸气球部分。

随着铁盆内的火焰释放出高温的热量,空气也变的轻快起来,大量的空气注入到丝绸气球之中,丝绸本身就轻,而且里外还涂抹上了黄金树漆,这种树漆本身就是上等天然的漆,具有隔热防火的作用,通常用来制造漆器,并用于调和各种船漆,涂刷船体,丝绸被涂抹上树漆之后变的密不透风,而且耐高温,随着气球逐渐的膨大起来,那藤套部分也被顶起,就好像是一顶帽子一样。

藤条除了将气球包裹住外,还有一定的防御作用,藤条本身质量就轻,加上浸泡在桐油之中,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防御力,而且耐火烧,将这种软藤编织成气球的形状,无疑为热气球的生存加上了一层保险,随着气球耸起,并飘离地面,最后被绳索拉住,无法继续上升,薛仁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热气球的原理很简单,跟孔明灯一样,而在历史上,使用孔明灯的战例也不是没有,但却属于个例,孔明灯受到气流,以及诸多条件的影响,注定不可能成为百用不爽的战法。

“大帅,可否一起上天一观!”

“好!”薛仁贵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下来,麾下的将领还有要阻拦的,却被薛仁贵一眼制住,天空,是人类的禁空,而且汉人对于天有着莫名的敬畏,至少在很长的历史中,是这样的,薛仁贵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而听着葛匠人所言,薛仁贵自然是跃跃欲试。

“大人尽可放心,热气球很平稳,今天的天气也很好,不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的,而且我们也不会飞太高,就算出了事,下面就是一片湖,也不会受伤的!”显然葛匠人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否则真出了点麻烦,摔死一个一方镇守,十数万兵马的统帅,砍他一百个脑袋都不够。

匠作院作为大夏的“科学院”集中着大夏在众多领域中的能工巧匠,这些能工巧匠在不同的领域有着很高的建树,在古代这些匠人属于贱业,根本不为人所重视,而在大夏,匠人是一个受人尊重的职业,而这种改变,也让大夏成了匠人的天堂,从各地搬入大夏的匠人络绎不绝,因为在这里匠人受人尊重,而且获得了匠籍之后,收入根本就不成问题,大夏处处都需要匠人,就算是匠人学徒,每一个月的收入也足够一人有酒有肉的过上舒坦的日子,更别说那些匠人大师了。

匠作院内,匠人主要分为民生和军事两个分类,民生类的多研究与百姓息息相关的物品,而军事类的则主要研发军械,打造军械,匠作院的经营除了每年从财政得到预算拨款之外,所研发出来的东西也可以拿出来使用,在获得名誉的时候还能获得大笔的金钱,而军械类的也同样如此,大夏后勤采购体系很独特,通常这里面有一个分界,一个新军,装备,武器等等都是制式一等品,也就是大夏核发的标准配备,而这些属于后勤定制采购,每一个军都会有的,而除此外,各军中还拥有一个申请采购,这个采购则是军队所部自己掏腰包向后勤部发出采购清单,然后后勤部进行采购,这一类属于意愿类采购,如果该军自己从战争中得到大笔的余财,完全可以利用这笔钱对麾下的兵马的装备进行升级,只需要向枢密院报备就可,而匠作院研发出来的新型器械,想要获得后勤部的订单,就需要获得地方军的认同,所以就有了眼下的这个情况。

热气球缓缓的升起,由于有绳索牵连,升空的速度并不快,而葛匠人也兴致很浓的继续鼓动着薛仁贵:“热气球标准载重三百公斤,升空高度为二百八十米,这个升空的距离,是靠着重量计算的,每超过五十公斤,高度就会下降三十米,热气球最高的高度可以升空到五百米左右,不过那个高度喘息都有些困难,上升高度只要控制好重量就可以了,而想要下降,则可以拉这边的绳索,在气球上面拥有几个口,可以用来通气的,打开四个口,并让燃烧炉内的火降低,热气球就会缓缓的下落,不过这个操作需要一定的经验才行,如果闹错了,很容易出现麻烦。”

任由四周的微风吹拂在身上,那种身在天空飞翔的感觉让薛仁贵全身的毛孔都张开,看着四周越来越小的事务,已经更远的视野,果然上的越高,看到的东西也越多,甚至小北庄内的各处营盘都在薛仁贵的视野之中,看的一清二楚,这东西就算不用来攻城,用来侦查敌情也是很实用的么,这个高度,就算是三十里外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尽收眼底,如果放在敌人城池前,那敌人的布置还不尽收眼底。

这之前薛仁贵还有些疑惑,不过这一飞起来,薛仁贵就打定了主意,这种热气球占的空间并不大,收拢收拢居然只有两三平米见方,气球可以折叠,就算是藤网也可以折叠摆放,正好装满整个篮筐,重量也不超过百公斤,就算是普通的马车一辆能运载十来个不成问题,如果不是这个篮筐有些碍事,也能折叠的话,两匹马就能带走,这玩意实用的很:“这热气球要是采购的话,需要花费多少银两。”

葛匠人一听薛仁贵问价,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却也没有隐瞒的道:“如果光是材料费用,两百多银圆就能搞定,用的主要是普通的粗制丝绸,价钱倒是不贵,只是黄金树漆价钱高一些,藤条也需要是用桐油浸泡的,当然也可以采用一般的藤条。”

“全都用最好的材料,需要花费多少!”薛仁贵可不打算在这种要命的东西上讨价还价,这可是上百米的高空,普通藤条可没有那般坚韧,出点事可就是粉身碎骨,要是这么摔死人,怕是抚恤金都比节省那点钱多几倍。

“大概两百八十银圆,如果是军方采购,差不多三百二十个银圆!”

薛仁贵点了点,三百多个银圆并不算太贵,二百八十银圆是成本价,就算是有水分,也不会太多,而三百个银圆就是卖出一个会有四十个银圆的利润,不过这笔钱要拿出一部分作为奖励,一部分拿来做经费,以用来研究,利润大约是成本价的10%到20%,这个价格并不算高,而军方采购,算上沿途运输,人员等耗费,估计最后一个得要三百五十银圆,这个价钱薛仁贵还是能接受的,如果是军中的其他器械,那一架投石车就要八百个银圆,还是最小型的,作用可能还没有一个热气球大呢?

“你这次带来了多少,我都要了,如果还要订购,我会让后勤部向你们那边发出订单!”

“这次带来五十个热气球,其余的车中全部装的爆裂木桶。”

第五百五十二章 破城原来如此简单

第五百五十二章

破城原来如此简单

东方的朝阳冉冉升起,漫天的红霞犹如潮涌一般的退去,呜咽的牛角号声在小北庄的上空不断的响起,声音直震九天,西府大营,一队队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呼喊着号子在各卫指挥使的中命令下,聚成一条黑色的长龙,巨大的营帐只拆除了大半,还剩下一部分作为后方中转,商人们则兴奋的挥着手,对着士兵们告着别,并吩咐随从的下人跟在军队的后方,以期望不要错过了新的一轮大餐。

从小北庄到达沈城不过只有六七十里路途,前锋骑兵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穿插迂回,切断了沈城对外的联系,沈城,一座中等规模的城池,沈国主城,城池规模虽然不大,但沈城却继承了山东城池的特点,那就是坚固。

但凡齐鲁大地上的山东诸侯,疆域稳定,四周相对和平的时候,都会做一件事,加固城防,不断的加固,尽管屡经战乱,但大凡能保存下来的山东城池都有一个特点,陈旧却坚固,上面充满了伤痕,却又屹立在大地之上,让人一看到,就可以想象得出这座城池曾经经历过多少次的攻城战。

沈城同样也是这样的一座中等城池,一个中等城池通常都是四里见方,可居住两万户到三万户,然而沈城内的居民加起来不过万户,民不过三万,这还是因为沈城是沈国主城的原因,城内百姓甚至不比兵多,沈城建筑风格粗犷,城墙建造使用青石为基架,内部填充黄土的方式,这样也是因为各地诸侯财力匮乏,无法支撑更大规模的建造。

沈城城头,墨柳,贾不凡等将领居于城楼之上,这座沈城的城楼,显得十分破败,正面的楼面上甚至还有数处用木板打着的补丁,而城楼也没有一些雄城的壮丽磅礴之气,反而好像是废弃多年,连两侧的飞檐都破损不堪,不过这城楼的主体倒是结实,城楼内的摆设很简陋,一张桌,几把椅子,空荡荡的很是寒酸,不过诸多将领却是司空见惯了一般,站在城楼朝向城外的方向,望着那东北方扬起的尘土。

“大人,一个多时辰前,夏军的先锋骑兵已经切断了我们与末镇和祖镇的联系,现在在西南方向,发现一支夏国游弋的骑兵,断去了我们与外界的一切的联系。”一个副将脸上急切的走到众人身前,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说了出来。

墨柳,贾不凡两人却是没有半点意外,或许说这些都在预料之中,如果对方不这么做才是怪事呢:“看来夏军已经打算硬碰沈城了,这沈城虽然不算坚城,却也还算坚固,加上我们手中近三万兵马,储备的近月粮草,足以让夏军碰个头破血流,止步在这沈城城外。”墨柳很是自信的望着那已经能看到大致轮廓的大队骑兵,守城,乃是墨门最擅长的本事,而且有之前半个多月的准备,墨柳不说这座沈城已经固若金汤,但也足以应付大夏的猛攻,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贾不凡却是没有墨柳那般的乐观,贾不凡两次与大夏交锋,都表现出了不凡的勇猛,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的外表,说不上豹眼环铃,虎背熊腰,蚱髯满面,却也是一个高大健硕的汉子,一张方子脸,线条刚毅如壁刀削,不过不要看他这样,就以为他是一个四肢发达,有勇无谋的猛将:“夏军的士兵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精锐,也更加的难缠,而且夏军的装备十分的精良,在攻城战中,夏军使用的各种器械种类繁多,五花八门,丝毫不比你们墨门打造的器械差,而且最厉害的是,大夏的箭雨阵,密密麻麻的好似飞蝗一般,之前在卫城,那夏国布下了五万箭阵,使用的都是一种踏弩弓,射出的弓箭遮天蔽日,射的城头上不敢站人,城内的房屋都被射成了筛子,那一战,足足两刻钟的箭雨覆盖之后,城内上万守军死伤两千余,余下都被射破了胆,直到夏军打开城门,骑兵涌入,余下的守军全部都投降了。”贾不凡说着,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日的一幕,每一次想到,就连他的心都要为之惊悸颤抖,对方那箭好像不要钱一样,几乎全军都配备了弓弩,而他们呢?一万人能有五百弓箭手都算是不凡了,而且箭矢还是铁头竹木的轻箭,和人家那黑杆鹰羽的重头狼牙箭根本就没法比,这就是差距。

墨柳虽然善于守御,但听了贾不凡这般说,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总是听夏国的军队怎么强,今日他倒是想要领教领教,想要破我墨门之防,岂是那么简单的。

薛仁贵的西府五军精锐中,骑兵只有两军,步兵三军,而这三军步兵乃是西府老兵精锐组成的,新兵,降兵比例不到三成,而且经过前面那十数战,就算是新兵也已经磨练成老兵了,精兵是训练出来的,老兵却是打出来的,就算一个农民上了几回战场,只要还能活着,也能成为一个老兵,可以说这三军步兵是西府最精于攻坚的步兵。

当飞扬的尘土逐渐的散去,沈城城前已经站满了黑色的铁甲,密密麻麻的好似乌云一般,连绵七八里,十五个步兵方阵好似豆腐块一样泾渭分明,好似积木一样堆成三列,五行,而在两侧后方则是人仰马嘶的万千骑兵,三个巨大的骑兵方阵,清一色的黑色,而胯下的战马也是颜色各一,没有半分的杂色,阳光照射在骑兵的铠甲之上,没有半分的反光,透射着森森的冷意,仿佛四周的温度都骤然下降数度。

巨大的军鼓咚咚咚的敲响,十五个步兵方阵骤然分开,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城头逼近,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二十米,步兵们突然停了下来,三列变成了两列,前七后八,每一个方阵都是五十乘以五十的步兵营。

“吼!”随着鼓声突然停顿,然后一个闷雷一般的鼓声响起,十五个方阵,三万七千五百步兵齐声嘶吼,动作整齐划一的向后倒下,而手中已经多出了一种脚踏战弓。

脚踏弓:重型远程弓,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臂不能开,只能靠着脚张弓弦,射程:一百八十米,附带属性,贯穿。

脚踏弓上拥有脚环,利用身体的弯曲和腿力来张开这种强弓,配合着狼牙重箭,拥有者不弱于普通床弩的穿透力,并拥有贯穿属性,所以对建筑物也具有强大的破坏力,这种脚踏弓也是专门用于攻城而设计的,不过在这之前,这种脚踏弓使用范围并不广泛,毕竟大夏所在之东北,攻城战并不多,尤其是后期,更是以骑兵战为主,脚踏弓经过两次优化,首次大规模运用还是在东部登陆战的时候,效果不错,所以后勤部紧急订购了大量的脚踏弓,数十个兵工坊同时开工,优先生产,加之脚踏弓主要部件都是铁铸的,所以利用流水作业,生产速度很快,到达顶峰的时候,每日都有四百张脚踏弓被生产出来,而这批脚踏弓主要配备给了西府,两万五千张,加上之前收罗的脚踏弓,三个步兵军人手一张,而这也有了后来卫城那箭雨倾城的场面。

咚咚,咚咚咚,鼓声逐渐的加速,加急起来,传令兵骑着战马传递着号令:“上弦,弓上弦!”两匹战马交错而过,传递着命令,而十数个军阵中,近四万兵马几乎同时拉动弓弦,弓弦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而在一旁倒插着两尺七分重箭狼牙被倒扣在弓弦之上。

城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城头之上,自然也有些混乱起来,卫城的那一战可是有不少人都听闻了,恐怖的箭雨,足足将一万人给射的吓破了胆子,虽然那一万人装备不咋地,但却是杀人如麻的老兵了,看到死人都习以为常,却被吓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但想想还是让人很是恐惧的。

“都不要乱,不要乱,端起木板,

或者躲到城垛的后面,快,都躲起来!”

城楼上,一队士兵端着巨木盾叠成三层挡在众将前方,捂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显然守城的将领们早就已经做好的了防备,不过这些防备真的有用么。

“高度四十五,放!”随着一声大吼,只听城下响起一片嗡鸣之声,那数万箭矢划破天际,发出的尖啸之音笼罩了半个沈城。

一个老兵趴在城垛后方,听着那万箭齐发的尖啸声,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看一看那遮天蔽日的箭雨究竟是怎样的壮观,老兵猫着腰,手中握着一个盾牌,眼睛顺着城垛口往下望去,正好看到那万箭齐发的瞬间,数万道狼牙箭齐发,黑压压的一片,顿时遮盖住了一片天空,箭雨并没有直接射向城头,而是斜射向半空,老兵仰着脑袋,向天空望去,却被阳光晃花了眼,但就在老兵伸手去挡那刺眼的阳光的时候,天空突然好像一暗,一片乌云遮盖了整个太阳,当了七八年兵的老兵南征北战,跟过七八个诸侯,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景象。

那箭雨就好像一片乌云,又好似一片飞蝗,遮天蔽日,将整个太阳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狼牙箭那独有的尖啸之声,化作万千索命的厉声,铺天盖地的覆盖了下来,比那雨还要密集,老兵在惊讶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并将自己的身体缩在盾牌下方,那久经战阵,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老兵身体竟微微有些颤抖,他那颗已经麻木坚硬的心居然在害怕。

箭雨终于落了下来,那好似雨打芭蕉一眼的响动,覆盖了整个城头,以及东城附近的民居,狼牙箭从天而落,那锋利的略带着一丝红纹的箭头在碰到城头上的青石并没有被磕飞,而是倒插在青石之上,而那些举着厚重的门板挡在身前的士兵悲哀的发现他们挡在身前的大拇指节厚的门板居然挡不住那狼牙重箭,箭雨直接贯穿了门板,然后射入他们的身体,没有人能够幸免。

而城楼之上,几乎被上千道狼牙箭给覆盖住了,三道巨盾防御,在如此犀利的攻势下,显得那般的可笑,只是一波箭雨,那巨盾就已经被射成了一个筛子,而后面的士兵却如同一个刺猬,而那城楼上的木墙,如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眼,那支撑巨木上,镶嵌着十七八道黑色的箭杆,那箭尾还在不断的颤抖,一百人组成的盾阵,一瞬间死伤过半,而后方的将领中,也有两人被漏过的箭射在身上,所有的人都脸色一变,尽管他们都知道夏军的箭阵会很犀利,但没有想到可怕到这个地步,外面箭雨似乎停顿了一下,众将终于不敢在站在城楼上了,快速的转移到城墙后方的藏兵洞中。

城内的一户人家,一家三口躲在墙角旮旯,瑟瑟发抖的看着自己那本就破败的家,尽管能住在城内的人家都还算是能过得去的人家,但这城内居住的房子也都是木头为柱,房顶上也多铺的茅草,而这一家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住的是瓦房,但那一阵箭雨过后,那瓦房顶端投射进十七八道阳光,而在床上,桌子上,地面上,家具上都插上了箭矢,而还有一道居然就插在家中隔断的墙上,而如果当时一家人不是正在厨房吃饭,怕是当场就被射穿了。

箭雨只是停顿了片刻的功夫,随之而来的箭雨要稀疏的多,但覆盖的范围,频率却加快了,一片片的箭雨将整个沈城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城头上鲜血流了一地,汇聚在低洼处,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除去在城垛下蜷缩着的士兵,那些举着门板的士兵几乎全都倒在地上,城墙上,插满了锋利的箭羽,那黑黝黝的箭杆微微颤抖着,让人看着心中胆寒。

密集的箭雨足足持续了一刻钟,超过二十波的箭雨的洗刷,整个城头上静若死灰,就连呻吟惨叫声都听不到一声,在这样的箭雨覆盖下,受伤都已经变得奢侈,龙马似乎闻到了血腥的气味,不停的刨动着地面,打着响鼻,薛仁贵轻轻的拍动着龙马的脖颈,望着那无人的城头,嘴角却露出一丝浅笑。

数十辆马车穿过军阵,驰骋在城前,马车上,栓着一条藤蔓编制而成的绳索,而在天空之中,八十个金黄色的热气球漂浮在天空之中,好似一个个金黄色的云朵,东南风微微的吹拂着,风力并不大,却足以带动热气球飘动,就在那一阵阵的箭雨打压城头的时候,热气球完成了升空的准备,薛仁贵很是热切的等待着这种热气球给他带来的惊喜。

天空之中,热气球的高度只有一百二十多米,每一个热气球上都有两个士兵,除此外,每一个热气球内还装了十个重达三十公斤的爆裂燃烧木桶,热气球逐渐的进入到了沈城上方的空域,下方牵引的马车也纷纷的停了下来。

沈城内,贾不凡,墨柳等将领走出藏兵洞,望着那被箭雨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城头,以及城墙上的血河,脸色都无比的难看,几乎所有的幸存士兵都有些呆滞的望着眼前的恐怖景象,如此庞大的远程打击,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的,太可怕了,那一刻钟就好像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就连空气都让人感觉到窒息,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很多老兵都有些受不了的跳了出去,然后被射成了刺猬。

“那些是什么!”终于有人发现了一些不同,天空之中好像漂浮一些大风筝,样式又有些不象,就好像是一片云彩,但颜色却金黄色的,在阳光下十分的耀眼,而在下方还有一条大尾巴,连接着地面,这是什么。

热气球上的士兵都经过一天多的临时训练,并利用斥候的密语来联系,镜子的反光不断的发出,地面上也终于发来命令,三下闪光,发动攻击。

吴正是薛仁贵麾下的亲兵营的一个队正,此番他可是花费不小的力气才争取到一个名额,站在天空之中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展翅飞翔的感觉,空中的风,淡淡的吹拂在他的脸上,吴正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下方的城池在眼前似乎并不算很大,好似一个个正正方方的盒子,他在上面一眼就可以将整个城池内部打量的清清楚楚。

“嘿嘿,总算来命令了,小虎子,准备来上一个试一试准头!”吴正命令的道,被叫虎子的士兵哎了一声,显然也十分兴奋的将木桶上的一个竹筒盖打开,点燃了药线,在燃烧到竹筒的边缘的时候,两人将一个木桶直接丢了下去。

“几位将军快看,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丢下来了!”

众人朝天上望去,果然有不少的小黑点从上面的落了下来,一百多米的高度,几乎是呼吸之间,那东西已经落了下来,不过在澳门还满心疑问的时候,那黑点为他们解答了一切问题,第一次木桶在距离地面十余米的距离就提前引爆,改进的爆裂燃烧木桶内部装入的不在是黑火药,而是黄火药,威力变大了许多,火线引燃了木桶内部密封的小木桶,随着一声爆炸,木桶顿时炸开,小木桶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炸开,而大木桶内撞着的易于燃烧的轻油顿时化作万千的火雨覆盖了周围三十米范围内的广大区域,顿时一片房屋被点燃。

所有的人都被这攻城利器给震惊了,爆裂燃烧木桶爆炸的威力并不强,但是最让人害怕的是那炸开的漫天火雨,轻油强有很强的燃烧性和附着性,只要轻油滴落的地方,就会燃烧起来,而一旦碰触在易燃物上,就会快速的窜起大火,攻击到城内,虽然让人震撼,但毕竟没有那种切身的感受,不过很快这些城头上的残存的士兵就体会到了第一个爆裂燃烧木桶的威力。

燃烧木桶在城墙的斜上方四米多的地方爆炸的,而此刻在城头上聚集着不少震惊的士兵,而当这个爆裂燃烧木桶猛然爆裂的时候,那木桶内装入的铁钉之类的金属杂物与轻油一同炸裂开来,金属杂物飞射而出,虽然带有很强的杀伤力,但很少有人会被直接杀死,木桶爆炸的周围十余米的城头都受到了冲击,很多士兵都被溅射物给击伤,惨叫声连连,但更悲惨的是那炸开的轻油。

轻油的附着性就算是在水中也无法扑灭,除非燃尽,要不就是用泥土扑灭,断无他法,城头上虽然有不少的沙袋,用来防止火攻之用的,但这打击实在是太过突兀了,就连善于守城的墨柳此刻都有点回不过神来,更别提那些普通的士兵了,顿时二十多个士兵被大火燃烧了身上的衣物,任凭这些士兵百般的扑打,火焰都不会熄灭,而因为灼热的痛苦而让士兵发出的惨叫声,却一声声都敲打着每一个幸存者的心房。

就算是面对着千军万马都不曾畏惧的老兵们,吞咽着口水,纷纷向后退去,而随着一个个爆裂燃烧木桶的降落,恐慌终于不可抑制,跑啊,不知道谁最先喊了一嗓子,整个城墙之上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这些士兵都是不同的诸侯手下的联合起来的兵马,而山东地界上,当兵的几乎都是为了一口饭吃,至于忠诚,算了吧,谁知道自己的主子能活多久,诸侯走马灯一般的换,这些兵油子可不会为了某一个诸侯而死战到底。

城头上的混乱被城下的薛仁贵看的眼中:“破城就在此时,第一步兵军前进!”

“杀,杀,杀!”一军步兵大吼三声,快速的奔向城头,壕沟很快被推平,拒马被轻易的拉开,数千士兵犹如蚂蚁一般的来到城头,将登城梯架上城头,一切都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城头上的反击微弱的令人发指,整个推进,除了十余个倒霉蛋冲的太兴奋,崴了脚,或者被城头上那零落的箭射到,几乎没有太大的损伤。

第五百五十三章 地位尴尬的族帐军

第五百五十三章地位尴尬的族帐军

潭元是步兵营指挥使,此番冲锋,他冲在最前,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城下,然后又没有受到多少攻击的爬上城墙,而到了城墙之上,才发现整个城墙之上居然没有几个人影,满地都是倒插的箭羽和被射成筛子的士兵,以及那些被烧的奄奄一息,身上发出难闻的焦糊味道的士兵,至于抵挡的士兵,根本就没有看到,仓皇逃跑的倒是有几个。

兵败如山倒,墨柳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本来自信满满的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防御的城池居然就这么败了下来,而他却无能为力,如果站在城头上的墨家士兵,或许还有一拼之力,但对方拿出来的攻城武器也让他心生一种无力感,被溃兵裹挟着向城西而去,但墨柳知道城西也是一条死路,几乎全都是步兵的他们放弃了城池之后,很难跟夏羽的骑兵对抗,那几乎就是找死,但此刻的形势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大夏兵马已经攻上了城头,不要多久,大夏骑兵的铁蹄就能冲入城中,沈城的沦陷已经成了定局。

败的太快了,快的让人不可思议,战况的顺利让薛仁贵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几波箭雨,一些价钱不高的爆裂燃烧木桶就将一个拥有三万余兵马驻扎的城池给拿下了,而战损居然只有不到四十个,其中大部分都是因为自己太激动所以自己给自己弄伤了,兵不血刃的拿下东城大门,游牧大营的骑兵几乎嚎叫着冲入城内,而城破的如此顺利,薛仁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命令薛明达带领本部去攻打末镇,又另白子辰带领骑兵去攻打祖镇,又调拨两军游牧骑兵埋伏左右,伏击居中策应的一万余兵马,而被墨门寄以厚望的沈城第一防线就这么全面崩盘。

三万诸侯兵真正死在城头上的不超过两千人,虽然大夏的箭阵犀利,遮天蔽日的十分吓人,但箭阵本身就不是靠准头来杀人的,而是靠的密度,覆盖性的杀伤,何况墨柳,贾不凡等人也并非无能之将,对于大夏可能的攻城法子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比如箭阵攻势,虽然城头上死伤不少,但由于事先有所准备,死在城头上的不过只有一千多,这对于拥有三万士兵的沈城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是箭阵却大大的打击了城内守军的士气,将恐惧的火苗在人心中点燃,而当天空中飞起的热气球丢下那一个个的爆裂燃烧木桶,那燃烧木桶炸开所造成的恐慌就好像是助燃剂,让城上的士兵顿时就乱做一团,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打击,所以士兵们心中难免心生畏惧,更是被那些燃烧的同伴那苦楚的嘶吼将本来就埋在心中的恐慌给彻底的点燃,于是溃败变的不可避免,而作为守将的墨柳望着那天空中的热气球,也是被震到了,片刻之间居然有些当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天空上的凶器,这无疑让本就动摇的军心彻底的崩溃,而下方大夏兵马此刻又发起了攻城,于是就东城上的三千多兵马纷纷逃跑,恐慌快速的蔓延到南北两面城头,整座沈城的陷落已经成了必然。

兵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时候,根本就无人能够扭转战局,墨柳不行,贾不凡也不行,而随着步兵登上城头,洞开城门,成群的骑兵狂涌冲入城内,一场狼追羊的游戏开始了。

西城门被打开了,无数的士兵推搡着,拥挤着,无数士兵没有倒在大夏的刀下,箭下,反而倒在了自己人的脚下,而这种拥堵之下,本来还算宽阔的城门居然变成比小胡同还难以行进,逃出去的士兵反而十中一二,大部分都被堵死在城中,而随着那马蹄声阵阵传来,锋利的大夏战马不断的劈下,惨叫声一声大过一声。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拥堵的街道,甚至连奔驰而到的骑兵都被堵死在街道上,根本就冲不过去,一个还算聪明的骑兵卫指挥也知道这样混乱下去,反而激起了那些诸侯兵的抵挡之心,到时候平白折损人手,而这么一喊,四周的夏军也纷纷喊了起来,本来就在一片恐慌之中的士兵此刻根本就没有半点铁血士兵的模样,纷纷丢在武器,成了俘虏。

冲出去的诸侯兵们虽然获得了一条短暂的生路,但这条路比起独木桥还要窄小,前方个游牧万人骑挡在前方,左右两侧又有两支游牧骑兵从南北两侧夹击而来,这一条看似生路的死路,无疑让冲出来的诸侯兵们绝望了,但绝望有的时候也会燃起绝死之心,那句通俗的话说,狗急聊还会跳墙呢,别说这些士兵本身并不是孬兵。

“他妈的,跑不掉了,两条腿的跑的再快也跑不过四条腿的,咱们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这话很快就赢得了四周诸侯兵的认同,还有兵器没丢掉的向着挡在前方的那队游牧骑兵杀了过去,你要我死,我也不让你好过。

前方的这支游牧骑兵不是别人带队,正是编入到大夏骑兵中的一支,哲别的弓骑军,哲别在草原上帮助土拔部夺回草原后,又参与了对东胡残军的征讨,而哲别的这支弓骑军战斗力不俗,加上哲别着先后立下的功勋,哲别被册封为一个部落的首领,拥有一片草场,本来哲别的弓骑拥有一万四千余人,后来被陆续抽调了三分之二,补充进了其他军中作为主干,而哲别麾下只剩下原来的四千人,成了他麾下的族帐军,族帐军,是大夏以新编入部落为单位制定的一个新的兵制,比如蒙古五部,每部可编族帐军一万五,这一万五千兵马为常备兵马,属于在编的兵力。

此番攻略山东,组建了以草原各部为主的游牧大营,而游牧大营的主力就是这些各部落的族帐军以及部分补充的后备骑兵组建而成的,哲别看着眼前这些冲杀上来的蠢货,嘴角露出一丝轻笑,难道他们以为两条腿的能追的上四条腿的。

哲别一挥手中的长弓,从箭囊中抽出四支箭,搭在弓弦之上,弓弦应声而开,嗡的一声,四道箭羽犹如流星闪烁一般划破空气,发出破空的尖啸之声,噗噗噗噗,哲别可是草原上的神箭手,哪怕是在奔驰的战马上仍如履平地一般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四箭直取冲在最前方的四人的咽喉,强大的力道直接让前冲的人身体一顿,然后倒飞跌出,而哲别箭光所指,后方上千弓骑几乎同时张弓,箭若雨下,又是倒下一片,眼看着犹作困兽之斗的诸侯兵,上万弓骑分散开来,就好像是一团水被击中后,化作万千的水滴。

那平地好似在草原上一般,奔腾的战马上,弓骑兵们仿佛在狩猎,围绕着猎物不断的张弓拉箭,弓骑兵的作战方式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去靠近敌人,他们拥有最锋利的獠牙,弓箭。

“马了个巴子的,又是哲别那个混蛋!”从北面迂回包抄过来的一个万人骑兵的军指挥头目沙巴亥将头上的牛角盔抓在手里,瞪着牛铃大的眼睛,看着已经将数千诸侯兵马团团围绕住的弓骑兵,气的眼睛都有些红了,要知道族帐军虽然属于皇国军事编制,但仍然属于半军半民,只有应诏征战的时候才有军饷拿,平素都是部落内部自己养兵,而游牧骑兵在外作战,战利品单独核算,五成上缴,余下五成都归他们所有,至于部落内部如何分配就是族长的事情了,这也是因为大夏采取南北两院制,对农耕汉人以及汉化的民族采取一种治理方式,对游牧的部落采取部落制的管理方法,以避免两种不同的文化造成太大的冲突。

“族长,这里有哲别那家伙,怕是咱们连汤水都吃不上,不如跟薛帅请示一下,咱们去铜角山那边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捞到了好处!”

“也好,走!”沙巴亥骂归骂,却也没有眼红到上去虎口夺食,在他看来有生气的空挡还不如自己寻找机会,这山东可遍地都是黄金,当然对于他们确实这样,至少缴获的战利品最后变成的确实是白花花的银圆,金圆。

西城城头,随着城头被大夏步兵占据,无数的弓箭对准了下方的街道,在一片犀利的箭雨之后,街上那上万人的乱兵终于不在混乱,在看到前后左右全都是夏军,全都选择了投降,站在西门城楼上,薛仁贵望着门外那些溃逃出去的数千兵马,心里倒是为那些可怜的家伙默哀,落在了隼鹰哲别的手中,这些家伙怕是连狗急跳墙的机会都没有。

“大帅看的这般入神,可是看上这支骁勇弓骑了!”随军的谋士萧庸笑着问道,萧庸本身谋略并不出色,只不过有着一张伶牙俐齿和玲珑心,不过薛仁贵坐镇军中,确实不需要一个太强大的谋士出谋划策,而萧庸经过这些年,也已经融入了大夏,而他的老主子,完颜宗翰如今已经是西府薛仁贵的副手,此番西府兵马南下,薛仁贵亲自领兵,而完颜宗翰则在燕国境内主持着西府的扩军以及训练,并坐镇燕地,也算是握权一方了。

薛仁贵确实很眼馋,不过也只是眼馋而已,哲别的这支弓骑一共就一万四千多,在对东胡大战结束后,兵部连续抽调了两次,一次抽调了六千人,形成了右麒麟卫的一支弓骑军,第二次抽调了四千,纳入了西北镇守府,作为种子组建了两个新的弓骑军,而哲别只剩下四千兵马了,在从人家手里抢食,就算是脾气再好的家伙也要发狂了。

“呵呵,大帅是不是有些顾虑,怕会引起哲别将军的反感,如果大人只想从哲别将军手下挖人,那肯定会,而且兵部两次抽调哲别将军麾下的精锐,除了预防外,也是因为弓骑兵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骑兵兵种,如果是单对单,一个弓骑军完全可以不耗费一兵一卒的拖垮一支普通的轻骑兵,不过弓骑兵的训练也更难,对兵马的训练更加苛刻,非旬月之功可建的,就算大帅真的挖了人,想要组建一个弓骑军也是难上加难。”

“你到底想说什么!”薛仁贵有点听不懂萧庸所言,说起来萧庸的才智并不在军事上,而是在勾心斗角之上,说起耍阴谋诡计,薛仁贵绝对比不上萧庸。

萧庸嘿嘿一笑,道:“族帐军是按照辽制而设立的,游牧民族不如农耕民族好管理,所以游牧部落以部落制为主,而我皇国收服蒙古六部,契丹两部,还有鞑靼,靺鞨等部,虽然收服,但想要完全融入却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而这些部落本身就拥有大量的骑兵,隶属各部族长,如果直接裁撤,肯定会引起大麻烦,北院的萧辅阁也是考虑到这些,才提出这个族帐军来,虽然这个族帐军为我大夏正式编制,但却使用的是轮备兵制,平时亦兵亦民归属部落管辖,中央财政是不负责提供薪饷的,只有战时才是一线兵马,享受正规军的待遇,所以比起那些编入到各大镇守府的部落骑兵,族帐军的地位就显的很尴尬了,如果大帅有意,不如将哲别将军的族帐军编入到西府编制,只要哲别将军愿意,兵部想必会乐见其成,毕竟这族帐军早晚都会裁撤,陛下是不会允许有兵马不置于中央的管辖之下的,就算是游牧部落也不行。”

薛仁贵闻言,倒是一惊,但细细一想,却是有几分道理,族帐军这个军制之所以存在,主要是突然扩大的北面草原部落,这些部落不比古尔济特上的游牧部落,虽然仍然是轮牧,但实际上很大程度上这些部落都已经被限制在一块草原上,族长虽然仍然具有一定的地位,但已经不具备那种生杀予夺,一言而决的权利。

“此事容后在议,眼下沈城以破,墨门的第一道防线已经瓦解了,沈城这么快被破我也有些意外,想必铜角山那边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乘着这段时间,想办法收买到一些降兵为我所用,将他们放回去,埋伏在铜角山敌营里去,得到我军南下,里应外合,破了墨门的铜角山防线!”

“大帅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吧!”萧庸嘿嘿一笑,没有半分的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第五百五十四章 宫廷卫戍,禁军之首

第五百五十四章

宫廷卫戍,禁军之首

沈国主城破,薛明达和白子辰分别攻打祖镇,末镇,本来是想靠着骑兵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两镇,不过墨门的弟子并非浪得虚名,两军在两个大镇上纷纷碰了壁,几次试探都被打了回来,两军只能将两镇围困。

在两镇吃瘪的同时,攻打在沈河河畔驻扎的一万四千兵马的三支游牧骑兵也遇到了强烈的抵抗,负责这一万多兵马的将领乃是被破陈国的大将,一个跟贾不凡不相上下的宿将,陈子豪,陈子豪乃陈国县伯的弟弟,薛仁贵破陈国后,陈国县伯自杀与宫闱,而此刻的陈子豪却带兵在外,陈国破后,陈子豪就带兵入了沈国,后被编为一方之中,任一员大将,依旧统辖麾下兵马,不过上头却要听从墨门统帅的调派。

这一万四千剩下的乃是陈国最精锐的兵马,跟着陈子豪南征北战多年,虽然三支游牧骑兵来势汹汹,打了个措手不及,但陈子豪还依靠着大营固守住了,挡住了三万骑兵的三轮冲击,三路同时碰壁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沈城,薛仁贵听了后,却没有发火,而是十分感慨的道:“山东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片刻轻忽不得,传令几军,围住几地,不能让沈城破的消息传到后方去。”

虽然沈城破,但墨门第一道防线上的另外三个点却顽强的抗住了夏军的攻势,而薛仁贵也似乎不打算快速的将这三个钉子拔掉,只是让骑兵将三地围困,似乎在等一个时机。

沈城西北八百里,连绵的泰宁三岭阻挡在大夏北路军前,泰宁三岭位于泰中国和宁北国两国交界,两个国家一个是伯国,一个是子国,泰中伯国拥有着三城十六镇的疆域,相当于一个半郡的面积,位于齐鲁东部内陆,地形仿若一个弯月,而宁北国则在泰中国北面,宁北国靠近北面海域,拥有两城九镇,宁北国南部和泰中国北部则是在被当地百姓称为泰宁三岭的山岭区。

山东多山,除了山东之脊的泰山外,还有北海山,南山,寿山这样的山脉,不过更多的却是海波在五百米下,纵横交错的山地区域,泰宁三岭在众多的山地树林中,地形是最复杂的一个,山势百转千回,内部沟壑峭壁,山涧岔路多不胜数,稍有不慎就会迷失方向,泰宁三岭,主要组成,分别为北部宁北国内的巨石岭,两国交界区域的老山岭以及泰中国内的走马岭,三岭好似一道猫爪在地上划出的爪痕,横亘在两国中部区域,挡住了北路军继续前进的道路。

老山岭东部小唐国主城,这座城池是靠近泰宁三岭不足百里的一座城池,北路军拿下小唐国后,就在进行着休整,并处理沿途所得人口,战利品,并对下一步进军计划进行详细的分析。

城内的城主府,也是小唐国所谓的王宫,一座还算宽阔的大殿,北路军帅乐毅,副帅鞠义,蒙古人扎姆扎西三人盘膝坐在殿内,地面上摆着一张地图,地图上很明显的有一块空白区域,上面标注的就是泰宁三岭的地名,至于岭内却没有详图。

乐毅指着地图,剑眉倒耸,脸上的线条如壁刀削般的刚毅,从燕国降,燕国公姬职迁入天之城后,乐毅作为燕国大将军自然也拖家带口的进了大夏这座皇城,而天之城对于第一次见过如此宏伟的城市后,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本打算就这样一辈子做个富家翁也好,但身为一个将军,一生征战沙场的将军,这富家翁的日子岂又是那般好做的,而且那夏皇更是狡猾的抓住了人的弱点,给他一个军职,却又不给实权,每日出入军营,却只能过干瘾,大半年下来,可是将乐毅憋坏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夏皇突然出现了,指着眼前的一支威武之军告诉他,这是朕为你们准备的,尽管乐毅知道这是夏皇对他们的招揽,与他之前打算一臣不侍二主的想法相悖,但他依旧感激涕零的答应了,无他,他是一个将军,注定了他一辈子离不开沙场,这是他的命运,此番南下山东,乐毅可谓是憋足了劲,往常与大夏征战,国力处于劣势,打起仗来郁闷至极,而如今成了大夏将领,麾下士兵都穿着精良的装备,不需要在为后勤担忧,这打起仗来的滋味自是不同,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几岁,干劲十足。

“泰宁三岭,位于宁北国和泰中国之间,占地方圆千余里,这块地区,势力非常繁杂,名义上,整个泰宁三岭是两国的疆域,但实际上两国对这两地的统治并不稳,宁北国只能控制北部巨石岭大部,而泰中国也大抵如此,只能控制南面走马岭的中西部,而中部的老山岭则由老山盗盘踞其中,对于泰宁三岭情报部门探知的消息十分稀少,只知道这里山环山,水绕水,地形复杂的犹如一个迷宫,不熟悉山岭的人进入,很可能会迷路,如果绕过泰宁三岭的话,我们只能走两条路,绕道北部,走沿海的宁北国境内,宁北国两城九镇,几乎都在沿海两百里的区域范围内,这里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出击,不过从参谋情报司传回的消息,墨门已经派出一方五万兵马由墨门二代弟子墨言率领驻扎宁北,加上其他残余的诸侯军,差不多有七万兵马,防御力量大大的增加,不过这里靠着海洋,海军方面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乐毅说着,话音却又一转,道:“可以说走宁北国,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宁北国的位置太偏北了,有海军帮忙,又有充足的补给,怎么也能拿得下来,不过却无助于整个战局,拿下宁北国后,我们要绕道一千多里南下,这一路如果步步设防,我们将寸步难行。”

“可是不走北部,走泰中国的话,这里多山,河川纵横,对骑兵具有很大的限制,而且泰中国内驻扎了墨门整合的两方兵马,十万人,加上泰中国以及其他的一些残兵,少说也有十二三万的兵力,加上泰中国深入内陆,我们的后勤补给线将受到很大的压力,山东这边的路实在是让人脑袋大,想要攻打坚城,后勤补给怕是跟不上,想要拿下重兵把守的泰中国这一路怕是一样艰难。”鞠义皱着眉头道。

“恩,确实如此,墨门善守,此番墨门派出众多杰出的弟子取代了那些诸侯作为统帅,联军内部虽然依旧不能统合,但已经不是之前那般散沙一片,至于在指挥上能够做到协调一致,而且墨门并没有出动出击,而是以守为攻,利用自己的优势以及地理上的优势来抵抗,咱们这次不远万里的来到山东,每日消耗甚巨,怕是墨门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打算拖垮我们,如果我们的攻势被停顿了下来,那么战局就会转向僵持,这对我们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我们需要在山东建立一个后方,以利于我们一口一口的吞并山东,而东部区域靠近辽东半岛,是最适合的区域,而如今我们不过占据了山东东部一角,如果被止步在此,这些诸侯肯定会利用这段时间不断加固防线,我们想要拿下东部地区就更加困难了。”

鞠义深思着,望着地图上那一大片的空白区域,道:“如果能穿过三百里的泰宁三岭,就能绕到墨门的防线后方,泰中国内养不起十余万兵马,毕竟每日消耗不是一笔小数目,而山东又久经战乱,田地废弛,所以大军供给肯定是由后方诸侯提供,而从情报显示,这枫林镇就是后方辎重粮草重地,只要烧毁了这里,前线十万兵马的粮草不要数日就会断绝,如果在辅之以流言,想必对守军的军心,士气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扎姆扎西看着两人讨论着,他却是老僧入定一般,挖着鼻孔,一言不发,只是听着,扎姆扎西知道自己冲锋陷阵是一把好手,搞什么布局,计划,自己不是那块料,何况此番出征,族长可是交代了,凡是听命令就是,保证不会出错,乐毅,鞠义两人似乎也习惯了扎姆扎西这个样子。

“走泰宁三岭,这片区域我们完全不熟悉,而且里面有着不少居住其中的山匪,如果没有熟悉内部的人带路,怕是绕上个三五个月都找不到出路,何况你的先登军善攻,对于山林作战一窍不通!”乐毅摇了摇头,直接反对道。

“想要在短时间内破了墨门的防线,只能出奇兵,先登大营虽然不善于山林作战,但却是最善于攻坚的,只要能绕到后方,就能创造出一个战机,一举破了墨门的防线,至于山林作战,我虽然不懂,难道还不能调派一些懂行的,可以从威海那边调派一个营的神赐军过来,那些人都是山中的猴子,有他们在,总是能走出山来的。”鞠义道。

乐毅想了半晌,最后却没有开口在去拒绝,因为鞠义这个法子虽然冒险,却是最妥当的法子,烧毁对方的辎重粮草重地,敌军的防线就能不攻自破,而一旦口子被打开,他们就能撕开整个墨门的布防,而连墨门都失败了,山东东部将再无阻碍大夏前进的敌人。

又经过一番商议,乐毅带领主力南下前往泰中国边境,陈兵对方城池之下,而鞠义则穿行泰宁三岭,绕道防线后方,一正一奇,随后乐毅以北路军的名义发出从神赐军调派兵马的请令。

七星群岛,夏羽在海滩上邂逅了洛神甄宓之后,很快就陷入了源源不断送来的军报之后,因为七星群岛距离山东已经很近了,利用飞鸽,消息在三天之内就能送到,就算是具体的情报,七日之内也可以送到这里。

三千白马军阵亡的消息虽然让夏羽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但夏羽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白马军虽然装备了最精良的装备,但这世界上哪有不败之军,而且从战报上看,虽然这次颇有损失,却也并非毫无价值,齐国这个老牌山东诸侯国居然组建了一支玄兽骑兵,这个消息确实很惊人,难怪能让势不可挡的白马军在冲锋的时候来个当头棒喝,果然不简单。

不过这个消息才传回没多久,山东的捷报频传,不过夏羽也看到了墨门在山东所蕴藏的力量,山东东部百路诸侯大军居然被墨门组织了起来,并且依靠城池,地势组建了一东,一西两条防线,挡住了大夏进军的道路,虽然各路仍有捷报传回,但间隔却长了起来,似乎没有之前那种一路势如破竹,无人可挡的气势,看来这墨门着实的难缠。

不过就在白马军折损三千的消息传回的第二天,却又传回了一个大好的消息,墨门的一万骑兵被灭(两战相隔数天,不过情报传递速度的关系,两份战报只差了一天时间),是全灭,夏羽怎么能不兴奋,不过兴奋之余也微微的皱起眉头,因为那份战报上的损失居然高达六千人,除去秦琼的两营骑兵几乎全军阵亡外,连后去的七千白马军也被困兽之斗的墨羽造成了上千伤亡。

夏羽将全部的战报都扫了一遍,天边已经是红霞漫天,夕阳余晖照射在大海之上,金色的海浪不断的拍打着黄金色的海滩,夏羽突然又想起昨日碰到的那明艳少女,心神不由地飘出了窗外。

“陛下,陛下!”

“哦,又有什么事情么?”夏羽从愣神中恢复过来,看着幽蓝问道。

“乞木扎将军来了!”

“出什么事情了么,将他叫进来吧!”

“陛下!”

“起来吧,有什么事么?吞吞吐吐的,这可不象你啊!”

“陛下,那个您看,我这左麒麟卫已经三年多没上过战场了,在这里养下去,……。”

“你要上战场!”夏羽瞪大了眼睛,这几年因为山蛮部落随着他征战,人口下降的厉害,连一万精锐都凑不齐,加上左麒麟卫负责宫廷卫戍,夏羽上不了战场,左麒麟卫自然也上不得,所以确实养了好几年,这在厉害的兵这么养着锐气也要被腐蚀了:“这是好事,不过你也知道朕身边要有一定的卫军,否则的话会出麻烦的。”夏羽说的麻烦自然是内阁和枢密院那边,毕竟这次出来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陛下,这个乞木扎知道,臣就带一个营就行。”乞木扎说着拿出一个请令,递给了夏羽,夏羽接过之后,大致看的明白,想了一会道:“那好吧,左麒麟卫乃是宫廷卫戍,禁军之首,既然去了,就要表现出禁军的威风来。”

第五百五十五章 甄家风波

第五百五十五章甄家风波

目送走了乞木扎,夏羽的心思也被打断了,不过乞木扎所说的却引起了夏羽的思考,夏羽为了锻炼禁军的战斗力,特意制定了禁军论战制度,通常留守皇城的禁军只有三到五个,而这一次,夏羽陆续派往山东五支禁军,在西线还有两支禁军在外,护卫皇城的禁军只剩下三个,而这一次出来,夏羽更是将禁军之首的左麒麟卫带出一军来,左麒麟卫乃是禁军之首,而这支左麒麟卫内的宫廷卫戍军则是禁军之中的禁军,也是夏羽麾下最忠诚的山蛮部落组成的军队,大夏最强的山岳军,第一支重甲步军。

自从烽火七年征伐营州,这支禁军被派出去外,这里三年里左麒麟卫一直守卫的宫廷,就算是论战制度也没有涉及到这支禁军,所以三年来,其他禁军都有机会在外征战,而这支禁军却变成了温室里的花朵,三年没上过战场,如果不是今天乞木扎提起,怕是这辈子左麒麟卫都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了,而失去了血性的禁军还是夏羽最倚重的禁军么,左麒麟卫担任皇宫宿卫,想要整体出战是不可能的,不过单独抽调一军或者两军还是可以的,毕竟皇宫的防御并不需要五万人。

“陛下,您让准备好的贺礼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这就送过去!”幽蓝看乞木扎离开,再次出现在房内,对着正书写着什么的夏羽询问道。

夏羽抬起头,一拍额头,道:“差点将这个忘了,马上就派人送过去吧。”夏羽看着幽蓝退去,想起甄宓那俏丽的模样,呵呵一笑,这算不算是彩礼,找一个机会倒是要上门拜会一下。

海边岬角,甄府,甄家小儿子甄毅一脸急切的冲入已经建成八成的甄府,由于甄家给的工钱高,并重点建造后宅,所以甄家的主宅已经可以使用了,折腾了整整一日,总算是在日落西陲前收拾停当,可以住了进来,甄逸家在这附近没有什么熟人,所以这乔迁宴就自家举办了,甄毅一脸焦急的来到甄逸的书房,甄逸正书写着大字,看到甄毅进门,道:“都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怎么还这般莽莽撞撞的,不稳重。”

“父亲,您就别写了,咱们这回可是倒了霉了,娘的,孩儿就说这么好的一块地,虽然位置偏僻了点,但风景却是不错,尤其是临着一个不小的海滩,原以为是赚了,没想到,没想到今个在茶楼却听人说,咱们家这地方不是没有人看重,而是没有人敢买,所以才这么一直荒废着,也就是咱们初来,人生地不熟,也没个消息来源,这才愣头青似的买下了!”

“毅儿,你在说什么,为父怎么听的糊涂,这地方怎么了,你倒是说的清楚!”甄逸看着小儿一脸的愁容,好像买地买出大事情来,也不由地急切的问道。

“父亲,三哥也在,正好,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晚宴,庆祝乔迁之喜。”甄宓迈着莲步,走入书房,看到父亲,三弟,道。

甄毅回头看了眼甄宓,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小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哦,对了,这两天你上海滩,没碰到什么人吧!”

甄宓听到三哥这么问,也是一愣,不过脑海里浮现一个色狼大叔的模样,那天自己身上只穿着那种暴露的内衣,恩,是泳衣,甄宓只要一想,脸上就火辣辣的烫人,尤其是对方那双眼睛射出的精光好似能将衣服都看穿了一样,甄宓那天回来后,就躲在家中不在出去,还让小妹封口,否则自己还不羞死,这种事甄宓小姐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连忙摇头,道:“这几天家里忙碌,哪有什么时间出去,自是没有的。”

“毅儿,为父为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甄毅苦笑一声,道:“今个我外出采买一些东西,行的累了,就到街上的茶楼上坐坐,正好听到有人谈论事情,而孩子正好听到两人说大前天,大夏皇国皇帝驾临七星群岛,慰问前线将士。”

“大夏国皇帝,这跟咱们甄家有什么关系!”甄逸有些不解的插言道。

“父亲你听我继续说,这以前么,这大夏国皇帝跟咱们甄家八竿子都打不着,不过咱们这次可是走了狗屎运,因为咱们家左边就是大夏皇室的别院,换言之,咱们家跟皇帝家相邻,从咱们家里看到的那片海滩,都是皇家的!”甄毅苦笑连连的道。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皇家的别宫,那些人怎么可能将这块地随便的卖掉,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父亲,孩儿倒希望是搞错了,但孩儿可是亲自去了岛上的衙门去问询,已经确定这事情是真的了,至于这块地,倒也是卖得,因为大夏重视商贸,并且立法保护私人财产,鼓励商人合法经商,而作为皇室,大夏皇家自然要做为表率,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然而这大夏皇室却是独树一帜,国是国,家是家,国家的钱皇帝不能作为私人的钱花,皇家自己有商团,有自己的内库,除了皇宫之外,象这类的皇家别院都属于皇家私产,也需要到地方衙门上走程序,支付土地买卖金,花钱购买土地,维护法令的效力,而咱们家旁边就是当初皇家购买的一块土地,修建的皇家别院,不过这里从建成之后,皇室的人除了派在这里的管家外,没有一个皇室的人居住,所以一直空着,如果可能这里可能会一直空下去,但那些明白这里是皇家别院的人自然要留出一线,所以没有人买这块地,就是要与皇家别院那边隔开,不巧的是,咱们不知道这个,稀里糊涂的就买了下来,如果换平常,也就这样了,而偏偏这次大夏攻打山东,那位皇帝不知道发哪门邪,带着皇族整个跑到这里住了下来,所以……”

甄逸听着甄毅所言,手中的笔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在宣纸上落上一个大大的墨点:“所以,咱们家就成了皇帝的邻居,老马头,他这是害我甄家,我跟他没完!”天家难测,自己这样不是犯禁么,这会甄逸再也没有半点儒雅之风,双手拍着桌子,大吼到。

“父亲,这里是皇家别院的事也是刚传开的,之前这里只不过是皇家商会买下的一块地,马老板只是一个小船商,八成是不晓得的,倒是也怪不到他人头上,那些附近的官员,大户自然能得到一些风声,却也不能确定,界面上也有些流传,却也当不得真,毕竟皇室的人在这里也没有派兵马驻扎,甚至连个属官都没有,否则估计着周边几里都不敢有人过界。”

甄宓听着三哥所言,心里砰砰的跳着,皇家的邻居,那前天自己碰到的那个人,不会是大夏皇帝吧,那种穿着怕除了皇帝还有谁敢穿,好像小妹还管他叫怪大叔来着,而自己还骂他是色狼,完蛋了,完蛋了,甄宓低着脑袋,双手搅弄着手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算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另寻地方。”甄逸喘息了半晌,终于长叹一声,这事还能怪谁,只是几万两家底打了水漂,实在让人心疼,不过总比没了命强:“走吧,你母亲等着呢,事情咱们已经惹下了,咱们就算现在搬走也无济于事,看看再说吧!至于你母亲那边,这事就被提了,知道吗?”

三人出了书房,往大堂走去,不过才走到走廊,就闻听到里面传出一阵笑声,甄逸迈入正堂,满脸红光的拉着一个身着华丽的女子的手,亲切说着话,那女子看到甄老爷以及跟在后面的甄宓,一双眼睛微眯着,笑的很甜。

“这位是?”

“这是咱们的邻家的女管家,知道咱们家中今日乔迁新居,所以特来送来贺礼,呵呵,真是让人过意不去!”甄母年岁不到四十,保养的却好似三十左右,可谓是风韵犹存,我见犹怜,说起来家中逃难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乔迁宴都只能自家人吃,确实很无奈,这有人上门庆贺,自是好事。

甄母很热情,甄宓看到那女子却是一阵发呆,因为眼前的女子她还有几分印象,分明是那日那人的女侍,而按照三哥所言,那一家是皇家的话,那么那人十有八九是皇帝,因为听传言,大夏皇帝年富力强,正是壮年,而敢在皇家海滩上晒太阳,想必那些所谓的侍卫没有那个胆子吧,何况还有那么漂亮的侍女侍奉,怎么也不象是一个下人。

“这位想必就是甄家老爷吧,我家主人本来还想亲自过来,不过事务实在繁忙抽不开身,只好派我过来,打扰了大家还望海涵!”说着躬身一礼。

甄逸忙上前,想要搀扶,但对方却是女子,手探出一半又收了回来,双手抱拳的道:“不必行礼,您能过来已经是给我甄家天大的面子了。”

“呵呵。”那女官看甄逸那样子就知道对方八成是知晓了她的身份,目光狡黠的看向甄宓,上前道:“甄老爷不必客套,我家主人前日与贵小姐和小小姐偶遇,谈的很是愉快,也算是朋友,前来拜会也是应当,主人的事我也办完了,就不多打扰了。”

甄家一家连忙出门迎送,送走了那女官,甄逸的脸上却是变的复杂了起来,回头看着一脸心怀鬼胎的甄宓,双手背在身后:“都跟我大堂,还有你宓儿,前天的事情你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看我……。”甄逸说着最后,也“看”不下去了,谁知道这事情是福还是祸。

甄宓脑袋乱成一团麻,听到甄逸这般说,也是有点委屈,当初碰到那人,谁知道他是谁啊!如果对方真要找上麻烦来,大不了就跟他拼了,入了正堂,甄逸坐在上首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看着甄宓:“说吧!”

“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甄母还有些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弄的一脸的莫名其妙的问道。

“让你的宝贝女儿说!”

甄宓知道隐瞒不住,了出来,而小小姐甄雪一听是那天那个坏大叔也跟着在一旁搭腔,将夏羽描绘成了一个色狼一样的坏蛋,而将事情听完了之后,甄逸脑门上青筋都绽了出来,指着甄宓:“你,你……。”

倒是一旁的甄毅脑子里转的快:“父亲,这事情或许对我甄家并不算是坏事,如果那人真看上了小妹,我甄家日后可就是皇亲贵戚了,这大夏国国力强盛,比起宋国犹有过之,小妹嫁过去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再说小妹这般天香国色,普通的人家谁敢娶她!”

“皇亲贵戚,这是什么意思!”甄母眨巴着眼睛,越来越糊涂的道。

“母亲,刚才那个送乔迁礼的女管家是咱们邻居家的,而那个邻居可不是一般的邻居,而是大夏国的皇帝家,旁边就是大夏皇家别院,那女管家应该是宫内女官。”

“什么,那刚才宓儿说的男子是,是……。”甄母此刻也有点傻眼了,她自己的女儿她还不清楚,长的比下凡的仙女都要美上几分,男人看了都要神魂颠倒,否则他们也不会遭到无妄之灾,举家外迁了,没想到甄宓穿着那种暴露的泳衣被男人看了,而听小女儿说,对方显然是被甄宓迷住了,难道还要在逃一次,不过还能逃到哪里去。

“好了,事情已经如此了,多说无益,如果宓儿真被对方看上了,咱们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听天由命吧,菜都凉了,让下人热一热,今天怎么说也是乔迁之日。”甄逸脸上颜色变了七八回,最后终于恢复了平静,事情已经如此,他就算在发火也无济于事,而对方今日前来送礼,加上那女官的话,怕是不久就会有个结果,何况三子说的不错,大夏国乃是一个大国,国力强盛,宓儿嫁给一国皇帝,也不算辱没了她。

翌日,天玑要塞,乞木扎带着一营两千禁军登上了七星海军府海军战船,前往山东。

第五百五十六章 山岳之王,麒麟重甲

第五百五十六章

山岳之王,麒麟重甲

从七星海军府到达山东,快船也需要花费五天时间,而后转道南下,到达乐毅等人所驻扎的唐城,足足用去了八天多的时间,而时间也已经进入七月的中旬,山东的雨水也越来越丰富,而雨季的到来,也让山东那泥泞不堪的道路更加的艰难难行。

当乞木扎带领一营两千禁军赶到小唐城的时候,乐毅和鞠义还有点不敢相信,毕竟眼前这支军队乃是大夏宫廷卫戍禁军,算是禁军中的禁军,皇帝的亲军,理应守卫在陛下身边,怎么给派到山东来了,而且还是执行这么一个任务,其实两个人还有一点忧虑没有说,那就是这支禁军几年没有打仗了,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啊!别回头出了事那责任他们可担不起。

乐毅和鞠义两人匆匆的迎了出来,乞木扎的地位可比两人要高多了,何况还挂着一个宫廷,整个大夏也就只有那么一万人挂着这个头衔:“乞将军,怎么是您亲来?”

乞木扎哈哈大笑道:“你们要人要的那么急,军情紧急么,神赐军如今都是泰山附近,就算是有飞鸽加急调派,没有二十几天根本调派不过来,所以陛下想了想就将我给派了过来,以配合你们的行动,放心不用顾忌我的身份,来这里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将领,你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保证服从命令。”

乐毅和鞠义对望了一眼,露出一丝苦笑,事情已经如此了,两人还能说什么,难道劝人家回去,两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既然乞将军来了,那我就不客套了,先说说军情吧,这十来日,泰中国内的十余万兵马征集了大量的民力巩固城防,所以我们已经不能在等下去了,此番我们的计划是,以燕大营和四军游牧铁骑为主,兵临城下,作为攻城的架势,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而鞠义将军的先登大营将从泰宁三岭穿过去,迂回到敌人后方,攻打这里,也就是屯粮的枫林镇,切断诸侯联军的后方粮道,而乞将军你的任务就是带领先登大营穿过泰宁三岭,这个泰宁三岭我们了解的情况不多,而先登大营不擅长山岳作战,所以这次穿行任务不轻。”

乞木扎听了后,点了点头,道:“恩,大致的情况我知道了,今天让我麾下将士休息一日,明日咱们就进山,不过有个事情得跟你们说,穿越山林,兵马不能太多,最好携带的都是精锐,否则掉队的话会成为拖累!”

鞠义点了点头,道:“我从军中选出五千精锐来,余下的兵马跟着大营移动。”

泰宁三岭东部一个叫做东家集的小村子,这里位于走马岭和老山岭的交界处,这里拥有一道进山的山口,由于位置偏僻,村中的人并不多,但日子过的还算平和,就算爆发战事也可以钻入大山之中躲避。

在东家集的山坡上,建有一座木制的高塔,用于瞭望之用,这一日正午,正是炎炎烈日之时,七月的天就算是空气都好似要被点燃一般,没有一丝的风吹过,高塔上用茅草盖了一个顶棚,倒还算是凉快,村内的狗娃子拿着一根竹枪站立在高塔上,暖暖的空气让他有些昏昏欲睡,狗娃子打着哈欠,眼睛挤出几滴眼泪,眼角余光却是看到那在高温的作用下有些扭曲的空气那头,好像有一条土龙扬起。

一支骑兵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村子,大约两百余骑从队列中分了出来,冲向这座山岭旁的村子,当当当,高塔上的锣被使劲的敲响,狗娃子在敲了数下之后,快速的爬下高塔,冲入了村子:“有骑兵杀过来了,快跑,快跑!”

村民们纷纷放弃了手中的活计,什么东西都不要的往后山冲去,不过有一些人还是晚了一步,被杀入的骑兵拦住了,冲过来的骑兵百夫长大声的道:“别打死了,用刀背打晕!”对于这些游牧骑兵来说,死人远远比不上一个活人的价值,而且这些百姓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而他们抓获的人口,除了上缴的人数外,余下的都可以卖给奴隶贩子,而获得钱财则属于他们自己,而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他们可不忍心去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

“大人,抓了六十来人,不过好像还有上百人进了后面的林子,钻到山里去了!”

“知道了。”乞木扎和鞠义姗姗来迟,六十多个百姓已经被围成一堆,小村子内部已经被上下翻了个天,值钱的玩意都已经被这两百多人收刮个干净,乞木扎看着那山林,露出一丝浅笑,道:“好久没玩猫抓老鼠了,西护儿,带上你的将士,在两刻钟内内将逃入山中的百姓都给我抓回来,不准漏网一个。”

“是,大人!”

一百山蛮士兵身上穿着的是丛林皮甲,身姿矫捷的潜入了大山之中,逃入山中的百姓大约有百十来人,对山内的情况十分了解,而且山林茂密,视野只有十余米,如果不是对山林熟悉的人进入山中可不是一个好选择,而这些住在附近的百姓男子本身就精通狩猎,设置陷阱,而为了避免今天的事情发生,附近的林子更是布满了机关,不过比专业,这些百姓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山蛮部落本身就出身山林,是最好的丛林猎手,对山林有着特有的敏锐感,他们本身就是最精通各种陷阱术的人,自然也最懂得如何破解,百个士兵快速的穿插在树林之中,只见一个个陷坑被越过,一个个套网扬起之后却没有套住一个人,而一些铁夹子通常夹住的只不过是一个木棍,这些陷阱根本就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而且这些士兵动作灵活,速度奇快,行走山林如履平地,不到一刻钟就已经看到了前方逃窜的百姓,百人快速的将人围住,几乎一个回合就将那些刺头猎户给打翻在地,然后扛着人就快速的向山外走。

不到两刻钟逃跑的一百二十一人尽数被放在村口,乞木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三年的时间都没有再上战场,但并不意味着他的麾下将士就停止了训练,每日只知道巡逻,然后过着安逸日子,乞木扎可是一天都没有停止过对麾下将士的捶打。

“这些百姓全都送回后方去,我们的消息不能泄露,在这里休息一个时辰,等日头西斜,咱们在进山。”乞木扎道。对大山鞠义并不熟悉,所以乞木扎这么说,他也没有反对,直接命令人埋锅造饭。

随行而来的除了一个骑兵千人队外,还有五十辆马车,这马车箱里装着什么,鞠义也很好奇,这马车似乎跟随者禁军一起来的,难道装置的什么秘密武器,不过很快鞠义就见识到了这些马车中到底装着什么了。

马车厢是可以打开的,而当两侧的马车厢壁被抬起,里面摆放的是一个个箱子,一辆马车里摆放着五十个箱子,四十个马车都装着这些箱子,余下的十辆马车则装着一个个的背囊,还有一种绿色,黄色等颜色的迷彩麻布编制而成的网。

鞠义很是好奇的靠上前来,看着乞木扎打开属于他的那个箱子,有些惊讶的道:“你们不会打算穿这身进山吧!”

乞木扎点了点头,身边两个山蛮士兵从箱子内取出一身铠甲,为乞木扎穿戴起来,整套铠甲分为六大部分,上身铠,下身铠,左右护臂,左右护腿,战靴,头盔,不过这可不是丛林套装,而是正经的重甲套装,纯重步兵装备,就算鞠义在不精通山林作战,也知道在山林中应该穿戴那种大夏为山岳军特制的丛林铠甲,以不影响行动。

“这是麒麟重甲,全套铠甲重达一百二十八斤,全部使用打磨而成的鳞片串成,我这身乃是使用了七片麒麟鳞片,玉级,防御力可防普通刀枪劈砍,就算是狼牙重箭只要不是近距离射中,也不会射穿我这身重甲的防御,何况铠甲上还具有强力的护罩保护,你看着麒麟铠很重,但实际上麒麟铠内部设立了道门的风旋法阵,也是道门研究出的五行阵法之一,可以减轻百分之四十的重量,所以这铠甲并没有你看着的那么沉重,何况我山蛮一族本身就力大,百十斤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多大的掣肘,如果只是山林战,自然不用穿这个,不过平原作战,却是能帮上你不小的忙。”乞木扎一边说着,一边往身上装着东西。

鞠义看着眼睛都有点红了,先登军装备的铠甲虽然也是大夏最精良的铠甲,但却属于大众货色,跟眼前这禁军之首,宫廷卫戍比,简直就是人比人气死人,普通的士兵清一色的青铜麒麟重甲,小队长都是白银,卫指挥则穿着黄金级,这可是两千套套装装备,附带着特殊效果的,而这些也还算了,但是这左麒麟卫的装备也太多了点吧,别的不说,一支两丈长的重甲长枪,为了作战方便可拆卸成六部分,可插入到身上重甲的一些卡槽内,三柄短标枪,护臂盾牌为一个双月斧身,可当做是臂盾,也可以插入长枪头上作为战斧,腰间挎着弯刀,臂盾上安置着一把匕首,战靴上也有一把,一张长弓,一个箭壶,里面拥有三十支狼牙重弩箭,另外重盾则可以分拆成四块,背负在背上,形状十分拉风,就好似麒麟那三叉的尾巴,除了这些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大背囊,一条绳索,而背囊内几乎装入了各种能想得到的物品,整套行头一穿上,鞠义心里直羡慕,这么一身装备得花多少银子啊!

乞木扎看着鞠义那微红的眼圈,呵呵笑道:“放心,先登军乃是精锐之军,只要有足够大的功勋,早晚都会换上专门为先登军研制的套装的,后面那十辆大车准备是给你们的东西,一个人一个背包,还有一个水壶,至于用法,我的人会交给你们,等会将水壶灌满,然后就准备出发。

下午日头逐渐落向西方,两千麒麟卫和五千先登军陆续进入到山中,开始了穿越泰宁三岭的征途。

进入山中两日,鞠义对乞木扎彻底的服了,自己之前还担忧这支军队会被皇城那优越的生活环境给腐蚀掉,没想到在山林之中,这些人居然如鱼得水一般,跟到自己家里一样,不过这一路上也让他看到了这泰宁三岭这片山林的危险重重,两座山,明明伸手就好似能摸到对面,但从这边山走到那边山却可能需要过几条沟,几道山涧,或者是峡谷,如果不是熟悉山林,怕是这两日就足已经让他转晕了,从地图上看,整个泰宁三岭南北宽不过千里,东西不过三五百里,但真正走起来,这两日怕是顶多走出几十里,而且这还是速度快的。

“前面发现人的痕迹,看样子这附近应该有一支山寨存在,你们小心查探一番,莫要惊动了对方!”

泰宁三岭中拥有为数不少的山匪盗贼,盘踞的地点并不算太深入到中部地区,而这一次行军,挑选的地方也是从走马岭与老山岭进入,一路往西,很可能碰到这些零散的团伙,而且在岭内除了山匪,盗贼外,还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山谷,谷内则多是当初战乱而躲入山中的山东百姓,这些百姓在这里建造了一个个山中村落,因为地处深山,反而有一个相对安宁的环境,富裕程度反而远高于外面,因为山谷内拥有不小的平原,加上不缺乏流水,粮食可以自给自足,同时还有多余可以卖给外面,所以渐渐的就有了一条可以通往外界的山道,也被称为走马道,这些山中村镇名义上由泰中国管辖,但实际上却是各自为政,泰中国不能收取半点税赋,反而想要粮食就要拿出等价的货物换取。

而此行除了要奇袭枫叶镇外,如果碰到这些山谷,也是要给予毁去的,尽管他们提供的粮食有限。

第五百五十七章 走马岭内的走马商人

第五百五十七章

走马岭内的走马商人

风,轻轻的拂过,卷起那层层的绿浪,沙沙的树叶拍打声从树林的这头传到那一头,山岭之中,那陡峭的山壁上,一条狭窄的只容一人通过的走马道上,一支拥有三百余头骡马组成的商队连成一线,骡马脖颈上的铃铛,在风中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与那风的啸声,林的沙沙声,连奏了一曲风的乐章。

崔福是一个年过三旬,身体微微有着发福的中年人,圆脸,小眼,脸上堆着那司空见惯的谄媚笑容,好似一个招财猫,能在山东这种乱的不能在乱的地方做买卖,而且还做到具有一定的规模,而且还能让肚子发福,这已经足以说明崔福的本事,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乏逐利的商人,而崔福就是无疑是其中的一个。

泰宁三岭内部拥有一十七座山谷,其中较大的山谷六座,因为山谷在深山老林之中,沿途道路艰难,地势复杂艰险,如果不是熟悉这座山岭的人进入,十有八九会死在其中,这种特殊的环境造就了山岭中的世外桃源,外面就算在乱也无法波及山谷,所以经过数年的发展,山谷内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自给自足的生活圈,而出产的粮食在满足自身并存储一定粮食后,仍然有很多剩余,于是不知道从哪年开始,就有了走马商人,连通谷内谷外的道路也被唤作了走马道。

对于山谷内的粮食,宁北国和泰中国并非没有动过心,甚至连续有两任诸侯都不信邪的派出兵马进山打算占有这么一个产粮地,然而结果却两任诸侯的败亡,而这之后,泰中国的诸侯也不在打泰宁三岭内的主意,而走马商人的出现无疑成了两者的桥梁,虽然山谷内形成了自给自足的小圈子,但饱暖思淫欲,有了余粮自然就有了其他的渴求,于是山外的一些奢侈品,精美的布帛,乃至是山外的俏丽的女子以及金银之类的都成了交易的货物,而山内贸易的则是粮食。

因为之前的几次战争,山谷桃源与外界诸侯一直处于敌对的状态,而能在山谷桃源与外界诸侯之间建立一座桥梁的走马商人无疑都是有能耐的,获得双方的信赖和倚重,行走山岭之中,崔福就是走马道上最大的走马商人,他一个人就占了走马岭两座大山谷,两座小山谷的贸易,而这些是经过崔福数年时间才建立起来的商路,而在那几年,崔福可是在刀山上打滚,每一步都是拼杀出来的,否则光是山中的那些盗匪就足以让他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骡马的铃声一路脆响,过了走马道最为凶险的崖道,进入了相对较宽的溪水山涧,一条溪流从山涧正中川流而过,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崔福看了看天色,却是已经正午了,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对着商队的伙计道:“中午就在这山涧休息一个时辰,埋锅做饭,给骡马喂点水。”

“知道了,六爷。”

骡马身上的货物被动作麻利的伙计都解了下来,而队伍之中还有六十多个年纪不过二八,长的水灵的少女,这些女子身上穿着破烂,勉强能够掩体,不过俏脸却是洗的干净,这山外连年烽火,卖儿卖女的不知道多少,而崔福身边这几十个女子,大多都是用半担粮食换的,乱世人命如草芥,男娃或许还少一些,但卖女的人家却是多如牛毛,崔福想要买下这些女子,还要他挑拣一番,看中的才有那个福气,毕竟进了山可是要享福的。

两个娇俏的女子很是乖顺的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过来,这两个女子一个眼如秋水,水汪汪的让人一看就是我见犹怜的那种怜人女子,而另一个却有着勾人的凤眼,脸上虽显稚嫩,却已经有了狐狸精一般魅人的本钱,被那双眼眼睛望了一眼,魂都好像快化了,崔福对这两个女子无疑是最中意的,一个天生的媚骨,一个却是水儿魅,不过崔福喜欢归喜欢,但却并没有动手动脚,两个女子身上穿着虽不华丽,却也是一身上好的麻布衣裙,这两个女人是他要送给谷内宗主的,毕竟这走马道才是根本,有了这条能给他带来无数好处的商路,想要怎样的女人没有。

山涧上方,乞木扎看着山涧之中那规模不小的商队,微微皱起眉头,虽然他出身蛮族,但这么多年在夏羽身边,就算是耳濡目染也早已经开了窍:“传令,控制住这支商队,或许这支商队还能有些用处!”

鞠义哪里猜不出乞木扎的想法,这么大的商队能出入山谷和外部,显然极为熟悉情况,他们这缺少一个向导,有了熟悉地形的人,那自然最好,而且这么大的商队无疑是为外界运送粮食的,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将人送入城中。

一块碎石从山涧上滚落,落在溪流之中,一个坐在溪水旁啃着馒头吃着腌菜条的伙计被溅起的水打在脸上,自然而然的抬起头张望,这不抬头却是不了得,吓得他张大了嘴,馒头一下噎到了嗓子眼,好在馒头已经咀嚼了好一会,都已经软了,强咽了下去,但再次抬头,想要去看,却发现一个身着黑甲的士兵就在自己的身后,一个手刀,他就晕了过去,不过在晕之前却看到无数的黑甲士兵从天而降,就好似是天兵天将一般。

整个骡马队只有一百五十个伙计,加上六十七个女子,一共两百余人,几乎在瞬间就被制了个服帖,只有几个身手不错的抽出了身边的砍刀护在崔福的身边,不过此刻也已经被十数个黑甲士兵给围住了。

乞木扎分开人群,望着眼前身着一身麻衣布衫的中年胖子,扫了眼身边的两个女子以及三个持刀的伙计,乞木扎笑着道:“如果你是一个聪明人,就该知道想要灭掉你们,不费吹灰之力,所以还是让你的伙计将刀放下吧,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诚实的回答,说不定我会放过你们。”

崔福常年走在走马道上,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想要抢他财路的,想要抢他的货物的,他也是拿着刀在刀头上舔血的人,此刻虽然有些震惊,但脸上却很冷静:“放下兵器,不知你们想询问些什么。”

“呵呵。”乞木扎笑着走到大石旁边,拿起那只刚被开封的叫花鸡,撕了一条鸡腿丢给了后面的鞠义,自己撕开了另一个,咬了一口道:“味道不错,你是从泰中国哪座城池出来的,换了粮食后,送到哪里去。”

崔福一听这话,在看对方身上的铠甲,哪里还猜不出对方的身份,心里叹了口气,心道这些杀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过转念之间,崔福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对方走这人迹罕至的走马岭,一路穿行,显然是要避开泰中国的防线,为的想必也是粮食吧,泰中国十余万兵马每日粮草消耗颇巨,如今更是在往日粮价的基础上提高了五成,而泰中国内所产的粮食根本就无法满足这么多军队消耗,何况地里的粮食能否收割到手还是一个问题,而粮草无疑是诸侯大军的一个命脉,对方穿行走马岭,怕就是迂回后方,断粮道,而这走马道或许也在对方的目标中,如果这样的话,那他这一行可就危险了。

崔福这些年经商锻炼出来的冷静和精明,还有对周边情况的了解,无疑让他占据了一丝先手,既然知道对方的目的,那么他就能有一条活路,甚至为自己搏出一条更加光明的康庄大道,这走马道虽然颇有利益,但却太耗费心力,而且一旦夏军拿下泰中国,以夏人的手段,这走马道也算是断了,而且他作为一个商人,也与大夏商人做过买卖,所以他很羡慕那些同行,此刻如果能搭上线,这未来无疑会更加光明,心里有了决断,崔福自然不在犹豫。

“回将军话,这泰中国三城十六镇,本人都能来去自如,上下的官差,将官都与我相熟,而这走马岭就如同崔某的家,大小路径全都了若指掌,将军一行想来都是大夏的官军吧,此来的目的小人也能猜想到一些,说句冒犯的话,如果将军愿意和崔某做一笔买卖,那么崔某可以全力襄助将军拿下泰中国。”崔福很是自信的道。

乞木扎丢掉手中吃的一干二净的骨头:“做买卖,你这商人倒是有点意思,你既然能猜出我们的目的,那么就该知道如果你的这笔买卖如果不合我们的心意,你们的下场会是如何,不用我多说吧,现在说说你能拿出什么当货物,又想要开什么价钱出来。”

崔福呵呵一笑,想了想道:“大人的军队想要悄无声息的走过走马岭,我可以指出一条路来,我崔某在走马岭经营七年,这走马岭有多少山涧,有多少山谷,有多少沟壑,有多少能走人的路,那些地方有盗匪山寨全都了若指掌,大人想要绕到泰中国后方,没有比我更好的向导。”

崔福说着顿了一下,继续道:“第二点么,崔某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走马道上还算是有点名气,说的不客气点这走马道我崔福说的话比起那些诸侯都要好用,而在泰中国内,就算是开国伯泰万擎的府邸我也是想进就能进的,而泰中国内,我崔福的商队没有一个人敢拦,如果将军想要让崔某带些人手进城对崔某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这第三么,崔某既然为泰中国提供粮草,还可以任意行走,对泰中国内的兵力部署,粮草用度,甚至是囤粮之地等等都了若指掌,将军如果需要,我随时可以书写出一份出来。”

“第四……。”

乞木扎挥了挥手,道:“你的价值我已经清楚了,而且你说的我也很动心,现在说说你的开价吧!”

崔福看着眼前这个粗蛮的大汉,没有想到此人虽然粗蛮,却深通生意经啊!不动声色的握着主动权,自己始终处于被动,不过势比人强,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公平的买卖:“我的条件很简单,一张大夏户籍,那种商人的户籍,另外分给我一部分战利品交易份额,就这两样。”

乞木扎站起身,目光炯炯的望着崔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拍在崔福的肩膀上:“你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商人,我很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不过交易份额的事我决定不了,这一次我不过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的,至于那个贸易份额,你去找他谈,他能做主!”

鞠义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这两个人,这叫什么事啊!不过对于这种有赚不赔的买卖,他倒是不介意多做几次,如果对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话,那么眼前挡在前方的泰中国就好似一层窗户纸一般,轻易的就能捅破掉。

一刻钟后,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双方已经成了穿着同一条裤子的伙伴,乞木扎看着崔福道:“既然你是一个商人,那么就该知道我大夏商人最重什么,如果你有半点欺瞒,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如果顺利的拿下了泰中国,你的好处也绝不止你说的那么一点。”

“这点请放心,我崔福从来都不是某一个诸侯的臣子,这些诸侯也不配做我的主子,我自然也没有必要为他们效命,我只是一个商人,懂得规矩的商人。”崔福说着,看着乞木扎道:“将军,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能否告之你们此行的目的,这样我才好看看能否帮忙。”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切断泰中国内十三万守军的粮草供应,首要目标就是位于泰中国西南临近景国和桑榆国的枫林镇。”

崔福听了之后,摇了摇头,道:“两位将军大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情报是怎么得来的,但是这份情报已经不能在用了,就算你们真的穿过了走马岭,绕到了泰中国后方,到了枫林镇,你们也达不到切断后方补给的目的。”

“哦,这是为什么!”鞠义和乞木扎对望了一眼,不解的道。

崔福道:“因为那里是一个陷阱,虽然那里确实有粮草堆积,但却是一个陷阱,两位将军也不必惊讶,说实话大夏军很强大,不过山东的这些诸侯也每一个省油的灯,能做到一国之主的各个都有过人之处,比如那泰中国的国主泰千擎,本身就是一员智勇猛将,以八百青壮起家,三年而崛起成为一个伯国之主,占地三城十六镇,拥有精锐四万兵马,而此番率领泰中国两方兵马的将领更是墨门出类拔萃的一代弟子,铁算墨手,磐石墨圭,这两人两位将军想必也应该有所了解吧!”

“恩,墨手,原名叶佂,墨门一代弟子,曾在魏国伐齐之战中有不错的表现,曾经官拜右将军,墨圭,原名广文渊,据说是山东七大诸侯小明国三将之一,娶了明国大公主为妻,曾经挡住三次宋国南伐,有和磐石之守之称。”鞠义作为北路军副帅,自己的对手自然有过了解。

崔福摇了摇头,道:“大人所言确实不错,不过有些事情却不知道,墨手号称铁算,因为此人能总能算出敌人的意图,并加以利用,也就是谋士常说的,运筹帷幄,而根据我的了解这铁算墨手在辞去了齐国将军之职后,并没有回到墨门,而是在岚山国的一处草庐之中跟随太公略学习兵家之法,墨门之中虽也有攻守之法可学,但抡起天下行军布阵,兵形谋略,却是兵家独步天下,融合了墨门的守,融合了兵家的攻,这铁算墨手可以说是一流名将了,而那磐石墨圭,我就不说了,宋国三次征明,三次铩羽而归,全都是败在同一座城下,磐石城,这墨圭守城的本事可想而知,而有铁算墨手在,又怎么可能让夏军那么轻易的断了粮道。”

“我因为是做粮食买卖的,加上多年经营的关系网,这才知道一些内幕,枫林镇确实是粮食中转地,每日进出粮草多达五六千担,但真正的囤粮之所却并非枫林镇,那枫林镇不过是一个转运之地,仓库之中的粮草十中七八都是沙土。”

听了崔福的话,乞木扎和鞠义都有一种阴冷的感觉,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枫林镇这个陷阱固然要不了他们的命也足够将他们拔下一层皮来:“你可知道真正的囤粮之地!”

崔福呵呵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是泰中国最大的粮商,这粮食上的事情怎么也绕不过我的,那墨手就算是天算,手下的兵马也是诸侯的兵,而这里又是泰中国,只要泰中国还有人在,就逃不过我的耳目。”

“哦,粮草在哪里!”

“就在这走马岭中的一个隐秘山谷内,说起来那个山谷还是我发现的,整个泰中国近半的粮秣都存储在那里,这些也是泰中国这几年秘密囤积的,都是经过我的手从走马岭的山谷内采买而来,运往那里囤积的,如果不是大夏入侵山东,泰中国已经做好吞并沈国和黎国的准备,只不过这些都被打断了,而这批粮草自然也成了抵抗大夏用的军粮,那个山谷内的粮食足够十万大军吃上半年之久,加上此番收购山谷内的夏粮,还能多出两月的军粮来。”

“两个月,十三万大军每日就要消耗十三万斤,上千担,这山谷内能提供出六万担的粮秣出来。”最肥沃的田地种植水稻也不过收获四担,而小麦的话不过两担半,而扣除自己一年吃用,以及储备,这些山谷难道有四五万亩田地么,那这山谷面积可不小啊!

“绰绰有余,如果粮食吃紧,这些山谷就是泰中国的粮仓,虽然走马道路途艰难,这些山谷又很隐秘,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路也不是什么秘密,如果实在缺少粮食,就可能从这些山谷借粮了,山中那些家伙这几年安逸惯了,如果真打进山谷里,怕是守不住的,如果不是我和其他走马商人还有一些影响力,加上这走马道确实艰险,如果消息泄露,很可能会失败,而他们又没有逼到那个份上,这才没有妄动,这走马道已经走向末路了。”

“这才是你跟我做这笔交易的原因吧!”乞木扎呵呵笑着道,很显然对方所说让他安心了不少。

“自然是有关系,但更多是如果我不选择合作,怕是脑袋直接掉了,这人一过上安稳日子就怕死,我很怕死,所以我没的选择,何况这条路更加的光明,我为什么不争取。”崔福笑道:“好了,两位将军,咱们还是商量下怎么才能让诸侯军彻底的惨败吧。”

有了崔福的帮忙,本来还困难重重的道路,似乎一下就变成了平坦的大道:“除了走马岭内的几个山谷,泰中国的秘密山谷外,在各城也有不少的存粮,大约可支撑各军两月之久,这批粮草都是近期运送到各城镇的,也是后方诸侯送来的粮食,我估计七月底,八月上旬还能有一批粮草运过来,但是现在,如果毁去了走马岭内的屯粮地,并烧毁城内的粮草,那么守军的军心肯定会不稳,如果我在让人放出点流言蜚语,鼓动一些交好的武将开门投降。”

“哈哈,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些,老子亲自在陛下那里给你美言几句,给你弄个爵位做做!”乞木扎哈哈大笑的道,似乎城破就在眼前,而乞木扎知道如果能用一个爵位换来一场大胜,陛下绝对会乐意之至的,何况这个爵位前面还挂着商字,只不过是荣誉衔,没有什么实权,只能在做买卖的时候得到一些优惠政策,但就算如此,这爵位也是稀罕物,要知道大夏立国已经六载,除去燕国公和幽国公这两个降君外,至今还无一个侯爵。

“那崔某就先谢过将军了,不过此事还需要两位将军帮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再走上半日就是薛家谷,大人可先在此驻扎一日,然后在仔细谋划一下,先控制住走马岭各山谷再说。”

第五百五十八章 大摇大摆的进城

第五百五十八章

大摇大摆的进城

薛家谷,走马岭内三大山谷之一,烽火二年,走马岭外的薛家兵败,薛承带领麾下败兵藏入走马岭,逃避追兵的围捕,机缘巧合下,发现了一座山谷,从此就在山谷内扎下了根,随后,陆续有山外逃难的百姓进山,逐渐形成了如今的薛家谷,而当日的薛承自命谷主,成了谷内的土皇帝。

连续打退数次山外诸侯的入侵,谷内和外界也彻底的隔绝,直到烽火五年,崔福出现在谷内,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自己独到的眼光赢得了薛承的信任,从此成了连通山外和谷内的走马商人,说起来,崔福获得谷内信任的还是因为女人,因为当初战乱逃入大山,能在乱世活下来的老弱自然不多,而能逃入深山之中的也多是青壮,谷内男女比例十分不协调,随着谷内粮食已经足够满足自给自足了,这吃饱了肚子自然就想女人,崔福却是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成功的获取了与薛家谷的贸易,而代价不过是每年给那薛承挑选几个俏丽的女子而已。

崔福与谷内的关系已经建立了数年,双方可以说是形成了一个利益体,当崔福出现在薛家谷外,那谷口的山寨上的士兵远远的就打开了城门,崔福的到来,意味着又有不少山外的好东西,以及如花似玉的女子被送了进来,尽管这几年谷内的男人几乎家家都有了婆娘,不过谁也不会嫌弃自己在多一个小妾不是。

不过这一次,薛家谷的人热脸贴到了铁耙子上,守着谷口的百来人,直接被换了身皮装扮成伙计的先登士兵给挨个按倒在地,不听话的直接捅上一刀,过了谷口的寨子,一行人进入了山谷内部,薛家谷地势狭长,位于几座山间,谷地正中有一条不算太宽的河流,而河流两侧则被开辟出连绵的农田,田内的稻米已经由青转黄,清风吹过,竟卷起一层黄绿相间的稻浪,而两侧不算陡峭的山坡上,也被开辟出一块块的梯田,种植着一些小麦以及亚麻之类作物,一条河边的土道直接通入谷内的正中的那座小镇子,而在河边,戏耍的顽童相互追逐,嬉闹,发出银铃般的欢笑声。

“好一座世外桃源,如果不是熟悉路径,想要找到这里可是困难的很!”乞木扎站在谷口,望着山谷内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前面还是一片乱世嶙峋的山涧后面居然有这么一块人间乐土。

就如同崔福所言,长久的太平,让薛家谷内的人都已经失去了危险的警觉,当大批的士兵进入谷内,竟没有人察觉,直到进入了谷内,镇内这才响起一阵急促的锣声,然而这个时候,大夏的士兵已经杀到了镇子口,而薛家镇因为居于山谷之中,有外面的天然防护,谷口寨堡,镇子连城墙都没有,而薛家镇虽然这些年颇为富裕,但却也买不到上好的刀枪,加上长久以来的太平,昔日血性的汉子们早就失去了血性,只是一个交锋,大夏兵马就杀入了镇内,是的,是杀入,但有反抗者就地杀无赦。

可以说大夏的兵马忠实的完成这夏羽颁布的诏令,除了三光政策是夏羽的命令外,更多的却是调动了军人的积极性,因为这个政策之下,士兵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劫掠,获取好处,而对于大夏军队,大夏的军制也是这个政策得以贯彻的主要原因,则是大夏军规中的战利品分配制度,以及大夏军中的福利制度,甚至军政分离制度,这些从根本上决定了大夏军队具有的狼性,也是侵略性,因为只有不断的战争,军队才能获取更多的利益,并用这些利益来维系庞大的军队。

而这一切都是在大夏征服山东的大的战略之下的决策而已,三光政策只是一个前奏,却也是最重要一个步骤,山东子民尽数掠去辽东,一方面是增加大夏人口基数,协调汉番人口比例,同样也是开发大夏广袤的疆域,齐鲁大地乱的太久了,民心躁动,而在本地势力盘根错节,牵连万千,大夏作为外来者,难以统治,所以夏羽利用荒芜的辽东来作为换血机器,驯化山东子民,呆三四年后,这些百姓打上了大夏的烙印,并习惯了大夏的统治之后在将这些百姓部分迁回山东,以完成大夏对山东的长治,而在这一个过程中,注定了会有无数的人死去。

夺得了薛家山谷后,七千大夏兵马休整了一夜,翌日分成了数路兵马,每一路五百人在崔福手下的伙计的带领下,前往另外山谷,余下两千麒麟卫和两千先登军则随着崔福离开了薛家山谷,经过一天一夜的行进,崔福带着人来到了那处隐秘的山谷外围的一片林子中。

“这里就是那处山谷了,这个山谷的位置十分隐蔽,那个山洞就是入口,山洞长达百米左右,里面有着不少的明暗哨卡,不过这里是一处隐秘所在,所以洞口驻扎的兵马反而不多,从洞口进入后,就能到达那个山谷,山谷面积不大,却囤积数十万担的粮秣,里面大约有一千兵马看守,大人可留下主力埋伏在左近,并定好动手的时间,余下的人手则随着我带着粮秣前往城内,埋伏下来。”

鞠义和乞木扎商量了一番后,最后还是决定鞠义随着崔福前往城内,而乞木扎留下来负责烧毁这里的粮草,没办法,乞木扎那两米多高的身材很容易让人看出问题来,反而是鞠义倒是没有那么扎眼,行动就定在一天后的晚上。

从秘密山谷往外走,道路虽然仍然狭窄,却也比那只能走马的山道要宽阔的多,随着出了山岭,地势也逐渐的平坦了起来,花了不到一日的功夫,在翌日的正午,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泰中国三大城池之一的走马城,走马城位于走马岭南端不到五十里,据崔福了解,因为秘密峡谷的存粮的关系,走马城内的粮草是最多的,而前方泰东重城也就是挡住大夏的城池的粮秣十之七八是从此处运送的,而且夺下走马城后,南下中山镇,就可断去前方泰东城和主城千军城的联系,而一旦泰东和走马两城失守,泰中国的半壁江山也算是彻底的陷落,墨门的防线也算是名存实亡,只剩下一座不利于防御的千军城,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随着一条宽阔的土路不断的延伸,崔福的三百骡马组成的队伍不断的靠近着走马城,隔着七八里的一处高坡上,走马城已经落入一行人的视野之中,崔福为穿着着伙计服装的鞠义介绍着这座走马城:“走马城兴起与这几年,跟我们这些走马商人有着很大的关系,当初的走马城不过只是一个较大的村落,随着我们这些走马商人与谷内建立起桥梁,每年都可以置换到大量的粮食,而这里也因为靠近走马岭,而成了走马商人的落脚点,渐渐的就兴起了这座走马城,算是泰中国三座城池中最年轻的一座,城池比不得要城泰东城险要,但也算是一座坚固的城池了。”

“走马城的守将乃是泰中国国主泰千擎的心腹大将,叫包大仁,一个好酒好色的家伙,不过这个家伙虽然酒色无忌,而且胖的象头猪,但武艺不高,而且脑袋瓜子十分好使,最厉害的就算是算计的本事,算是泰千擎的管家一类的人物,这泰中城能日益壮大,甚至存下那么一大批的粮草用于扩张,全都是他的功劳,这个人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很精明却又很糊涂的感觉,连我都有些看不透他,但凡谈买卖,我没有在他手上占过大的便宜,除了包大仁外,城内还有一个比较厉害的武将,叫温寒,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善用长枪,剑法也颇为厉害,曾经有一次看到过这个温寒武剑,那叫一个飞沙走石,招式简洁却透着浓浓的杀意,那一次只是看他武剑就让我后背上被汗打湿了,不过这温寒似乎很冷僻,不爱说话,所以并不得泰千擎的器重,否则早就成了领军一方的将领,而不是负责守城的一个副将了。”

七八里的路途并不算远,不到大半个时辰,骡马队已经到了走马城下,城门处士兵检查着沿途百姓的身份,以及身上是否携带兵刃之类的物体,鞠义目光快速的扫了眼城上城下,走马城虽然在后方,但勘查却十分严格,城头上的哨塔都有双哨左右巡视,而城门口的士兵也不是那般无精打采,往那一站,却是有股子精兵的味道,看来那个温寒确实不是一个易与之辈。

“将军,权且放心,我这商队那些兵不敢查的,将军只管跟着后面大摇大摆的进城就是。”

崔福说着一脸的自信,整理了一下衣裳,告罪一声,来到商队前方,果然崔福还没有到城门口,负责守城的城门官就打着笑脸迎了出来:“六爷,可是回来了!”

“羊城官,今个你守门啊!拿着,谷里面今年庄稼长势喜人,怕又要大丰收,嘿嘿,这次可算是小赚了一把,等回头,把马老六他们几个约上咱们翠红楼喝喝花酒,开开荤。”

“嘿嘿,那我可等着了。”羊城官将落入手中的几两银子收入袖子里,上前道:“包将军这两天一直念叨着你呢?说是看到六爷回来,到他那坐一坐,怕是又要为了粮食的事。”

“那个包小抠,哼,让他等着吧,老子进山一回,这全身上下可是累的紧,你让人快着些!”

“呵呵,不用不用,六爷的骡马队可是大家伙的粮袋子,兄弟要是拦了六爷的骡马,那日后还怎么混,那边让开一道侧门,让六爷的马队过去!”

“那我先进去了,估计这一趟能呆上两三天,明个晚上我派人去寻你,咱们翠红楼见!”

骡马队果然没有受到半点的检查,而队伍中换了七成的生人居然也没有人问津,鞠义带着百个将士就这么轻易的进入了走马城内,走马城属于新兴的城池,加上靠着走马商道,所以街上也格外的热闹,在走马城内最宽阔的宅院就是崔福的府邸,一行人从后门进了院子,崔福就让人将前后院的门看好了,这才给鞠义带路,安排住处。

“将军权且住着,我这里没有人上门寻麻烦,下面的人我已经下了命令,保证不会漏了风声,山谷那边今晚动手,估计明晚扎将军就能赶到城下,所以我打算将城门的守官都骗到翠红楼,弄块令牌,到时候就容易多了,只要将军的兵马能入得城,我就有七分把握劝服那几个城官,嘿嘿,别看他们官职不大,却握着实兵,四个城门,统共也有两千人,整个走马城内也不过五千兵马,只要劝服了四人按兵不动,或者反戈一击,城里剩下那营中的三千人就好解决了。”

“恩,就如此办吧!”鞠义点了点头。

夜幕渐渐的落了下来,走马岭内的秘密山谷,乞木扎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夜色,一挥手,两千兵马从树林中缓缓而出,漆黑色的铠甲在山内侧的阴影下融入黑夜之中,悄悄的靠近了那处山谷:“弩手,连射!给我冲过去!”

山洞并不算小,宽两三丈,高一丈多,好像一只吞人的野兽,密密麻麻的弩箭飞射而入,洞内那摇曳的火把下,顿时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叫声,那些中了弩箭没有死的士兵惊恐的看着冲入洞内的黑甲士兵,下一刻,一颗颗的脑袋被直接砍了下来,滚落在洞边。

叫喊声,很快就惊动了谷内,谷内的士兵在将领的指挥下,快速的冲出了营帐,但是一切多太晚了,身上穿着麒麟重甲的麒麟卫已经冲开了内凹的洞口寨门,乞木扎手中持着战斧,踩着倒塌的木门,在火把的照耀下,犹如天将下凡,挥舞着战斧,大声的呼喝道:“冲进去,不要一个活口,全部杀光!”

已经在皇宫之中憋了几年的麒麟卫将士一个个兴奋莫名的杀向前去,之前在薛家山谷,虽然也杀了一阵,但谷内那些男人早就已经失去了血性,跟杀小鸡一样,毫无激情,此刻谷内的千人兵马反扑,顿时激起了这些好战山蛮的热血,不过这些守军又怎么可能是麒麟卫将士的对手。

那可是能顶住骑兵长枪的重铠,而且还是青铜级的重甲,哪里又是那么容易破的,而麒麟卫的将士使用的却是手臂上的双月斧,那可是十足的重兵器,加上山蛮天生力大,近战之下,几乎没有人能挡得住,这一战,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天空中,一轮皓月当空高悬,银白色的月华映射着那迷离的血雾,为这夜点染了几分血色的光彩,厮杀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衰弱,渐渐的上千守军只余下不到两百人被围在了正中,乞木扎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命令道:“杀!”

第五百五十九章 走马城破

第五百五十九章

走马城破

“吆,看看这是谁来了,六爷,你可好些日子没来捧场了!”一个身着艳丽裙装,酥胸半露,脸上涂抹着胭脂纸红,打扮的如同开屏孔雀一般艳丽的美娇娘扭着那丰满的翘臀走了出来,那发嗲的声音让人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正女子正是翠红楼的妈妈,年不过三十岁的丰韵美妇,庄妙妙。

庄妙妙那火热的身子贴在崔福那略微发福的身上,粉拳撒娇的捶着,软绵绵的好似在抚摸,而不象捶打,崔福呵呵一笑,探手就去摸那只捶来的玉手:“别人不晓得,你还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走马进谷,来回一趟就好些日子,哪里得空。”

那庄妙妙轻呸一声,让过崔福的手,不着痕迹的让开了半边身子,崔福略微有些失望,这庄妙妙虽然年近三十,但却是风情万种,那成熟饱满的身子比起青稚的雏儿对男人更有吸引力,不过这庄妙妙虽在青楼,每日迎来送往,与男人打情骂俏,但崔福却是知道,这女子放荡之中却十分矜持,说起来用这话来形容一个青楼妈妈有些矛盾,但实际上确实如此,倒是有传言说这庄妙妙是包大仁的私房,所以才会如此,不过以崔福看,就算那包大仁怕也没有将这块熟透了蜜桃吃到嘴里,这男人么,容易到手的自然不怎么珍惜,但象庄妙妙这种才最勾人。

“去给六爷开个大点的房间,今晚上要请四门的城门令喝酒,选几个漂亮的送上来!”

“放心吧,六爷,我这翠红楼的姑娘哪一个不漂亮了,保证让您满意!”

吱嘎,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身着黑衣的崔府护院进了屋内,对着着甲的鞠义道:“大人,亥时二刻了,到了行动的时候了!”

“知道了,且到院中等候!”鞠义点了点头,将身上的铠甲穿好,安置好弩弓,佩戴上刀,又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风,这才准备停当的走出了屋子,院内一百进入城内的大夏士兵已经着甲整齐,只等鞠义下命令。

鞠义望着天空中的皓月,微微皱了下眉头,月色如水,将院内的景物照的清楚,看来想要悄悄打开城门不容易啊:“走北门,一切按着计划行动。”

尽管走马城位于后方,并没有战事,但晚上也要静街,至少普通的百姓是不允许夜晚乱走的,一队队的士兵在街道上巡弋着,不过间隔却长达一刻钟,这让鞠义等人很是轻松的就顺着事先探好的巷子来到了北门附近,不过北门的防卫却很严密,比起街上的巡逻来,这里几乎半刻钟就有一队巡逻兵走过,而城头上的哨塔上哨兵也在不停的走动,城门口更是有着拒马等物阻塞,至少有四五十人守卫着城门。

“让人动手吧!”鞠义道,在鞠义身边的一个崔府上的管事哎了一声,从巷子口的阴暗处离开了,片刻后,那管事的带着两个推着手推车的下人向着城门口走去。

“来者何人!”

“别喊,别喊,是我,崔家二管事!”崔家管事连忙上前,那对面的士兵看清楚来人,立刻换了张笑脸,道:“二管事怎么来了!”

“呵呵,我家老爷宴请几个城门令吃酒,各位兄弟们还得要查夜可是辛苦,所以我家老爷让我给你们也送一些熟食过来,不过酒就只有两坛,让大家润润喉,不能耽误了差事,我家老爷说等打退了夏军之后,再好好的请弟兄们吃一顿。”

“还是六爷体贴,来两人将东西搬进去,今晚上算是有福了!”

“弟兄们忙,我就不在这碍眼了,这就回去跟老爷复命去。”崔家管事说着走了开。

“将军,都办妥了,这蒙汗药都是上等货色,吃了不会马上就昏倒,大约一两分钟才会有效果。”

那些守着城门的士兵哪里会想到崔家的人会在吃食里下蒙汗药,如果是那些劣质的蒙汗药,吃了就倒,那可能还会有些人察觉出异样来,但这好蒙汗药却是吃着不上头,吃了好半会这才有了反应,而且也不是那种一下涌上来的感觉,而是越吃越感觉困,这崔管事药量下的可是足的很,没多一会,城门口那几十个士兵就全都睡了过去,恩,是睡了过去,鞠义等人快速的夺了城门,并将城门打开一个缝隙,举火为号。

乞木扎在昨日夜里占了存粮的山谷之后,留下一卫兵马看守洞口,带着三千五百人就连夜奔向走马城,黄昏的时候来到走马城北面的一片树林里,短暂的休整了一个多时辰,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后,这才带着兵马逼近到走马城北门,不过因为晚上皓月当空,虽然有夜色遮掩,也不能靠近城门太近,就在城外三里的地方趴伏在地面上,等待着城内的信号。

亥时四刻,等了大半个好呢时辰的乞木扎终于看到了北门口传来的火光,知道城内已经得手了,心里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这信号乃是他和鞠义两人商量的,如果鞠义真的出事了,那崔福是不知道联络的信号的:“来人,放响箭,杀入城中!”

嗖的一声,一道响箭飞窜而起,在窜上半空的时候,猛然炸开,好似烟花一样释放着五颜六色的色彩:“杀!”三千五百大夏士兵同时起身,快速的冲向北城门。

温寒,走马城副将,不过由于主将包大仁平日里少理军务,这走马城的兵营几乎都是温寒在当家,如果换了一个人,怕这走马城早就成了他的地盘,将城内几千兵马全都握在手中,不说说一不二,也是横着走,乱世有兵就有权,握着五千兵马谁敢小瞧,但是温寒此人性子冷僻,跟下属之间也保持着一层距离,而且此人十分严苛,不懂得收买军心,虽然他武艺高强,但军中却少有威望,甚至不如几个城门令。

温寒今晚一如往日一般的巡夜,他的性子有些不合群,又有些执拗,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说好听点那叫执着,说难听点就叫呆板,不知变通,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为泰千擎所器重,但也因为这样的性格让他在武艺上颇有造诣,当天空之中响起响箭,温寒一看方向就知道是在北面,二话不说,带着身后的百人向着北门冲去。

“射!”数十道弩箭从黑夜中窜出,鞠义早就在两侧的巷子内布置了一批埋伏的士兵,用于对付附近闻讯而来的巡逻兵,劲弩在二十余米的距离内,穿透力可是很强大的,温寒这一队兵马在瞬间就被放翻了二十来人,温寒等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三十个埋伏在巷子内的先登死士就冲了出来,每一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红芒的弯刀。

此番鞠义所带的一百先登,都是先登军中的死士,也是最精锐强悍的士卒,这三十人扑一杀入人群,顿时卷起一阵血雨,这些士兵都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历经无数次战斗,无论是意志,还是战斗技巧都是最顶尖的,就好比现代的特种兵,用最简洁的方式飞快的夺取着这些巡逻士兵的生命。

噗,温寒手中的宝剑从一个先登死士的胸口位置贯穿,手上刚要拔出宝剑,然而他却发现剑居然拔不出来,定睛望去,原来是那先登死士并没有死掉,那一剑虽然刺中了胸口,但却因为那死士的偏移而躲过了心脏部位,而那死士最临死的最后一刻,用双手握住了温寒握剑的手,而在月光下,那死士的双眼居然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破空声从身侧袭来,温寒毕竟武艺不凡,飞出一脚正中死士的小腹之上,然后借力后仰,堪堪躲过横扫而过的弯刀,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这些死士的意志和配合,一刀扫空,两边又有两个死士的刀已经当空劈下,在半空中闪过一道红练,呼啸而下,当当两声,拔出宝剑的温寒挡住两刀,身子一滚,避开那死士的连斩,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与两个死士缠斗起来。

噗噗,温寒猛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两道弩箭,目光抬起望向十米开外的两个死士落下的手臂,好狠,就在刚刚在一瞬间,两道锋利的弩箭居然不顾温寒身边缠斗的死士,毅然射出,锋利的弩箭直接洞穿一个死士的手臂然后正中他的胸口,居然完全是不顾自己同伴的生命,温寒哪里知道,这些先登死士早就拥有了死志,他们的心如钢铁一般冷血,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这些先登死士也敢冲杀上前。

就算是一对三,温寒也有把握在数招之内拿下三人,但是对方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动手就是一击必杀,冷静到冷酷的判断,没有半点的犹豫,冷血死士,一队百人的巡逻队在这些死士面前就好像是一群西瓜,三下五除二的就给砍光了,而三十个死士居然只有一人死,六人伤。

三里路程,哪怕是背负着百斤的重甲,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乞木扎麾下的重甲步兵就到了北城门,进入了城中,在熟悉城内布置的崔家护院的带领下,快速的冲向城主府,城内兵营,库房等要地。

翠红楼内歌舞笙箫之声伴着那莺莺燕燕的歌声渲染着这乱世的繁华一景,窗外响起的声音传入到包间之中,四个城门令既然能领着一营兵马(五百人),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庸碌之辈,能在山东这乱世上活下来的兵,几乎每个都沾染点献血。

“响箭,不好,似乎有人夺城!”当那一声响箭响起之后,南门城门令赵童顺着窗户往外一看,他可不会将响箭散发出来的火光当成是烟花,其余几人听了,也纷纷推开身边衣衫半露的女子,面露骇然之色,站起身,转身欲走。

“等等,几位大人难道就想这么离开!”崔福看着几人要出去,缓缓的站起身,不急不燥的端起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往地下一摔,顿时从两侧冲出十余个崔府的护院来。

“崔福,你这是什么意思!”几个人在傻,也知道今天这事情怕与这崔福有莫大的关系,而他们几人被请到这里,怕也是有所预谋的。

崔福呵呵一笑,道:“崔某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想给几位兄弟一条活路罢了,几位真的以为这泰中国还守的住,就算有墨门的人出头,散沙还是一片散沙,而且这走马城今晚之后就已经归大夏所有,你们该知道我是一个走马商人,这泰中国内的粮食都跟我着关系,所以泰中国秘密存储的粮草怕已经落入了大夏之手,而失去了粮草的诸侯联军,你们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泰中国灭,你们这些泰中国的将领是打算跟着那些败兵一起逃亡,过着以往那种朝夕不保,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又或者是选择另一条更为宽广的道路。”

“你的意思是,投降大夏!”在座的几人没有一个是傻子,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他们根本就没有的选择:“不过我们跟大夏没有半分的联系,六爷可愿在其中搭个桥!”

崔福呵呵一笑道:“几位跟我崔某都有着数年的交情,否则今日我也不会在翠红楼摆酒,现在北门怕已经被大夏兵马占据,如果你们还想立些功劳,我想不需要我在多言吧。”

“多谢六爷提醒,我等知道该怎么做了!”各地诸侯的将领向来都是强者为尊,跟着哪一个主子不是跟,他们这些人又不是泰千擎的心腹亲信,范不着为他平白丢了性命。

四个人的行动很快,本来听到北门的异动,三门的士兵已经分出部分兵马向北门驰援,但半途就被四人拦下,这四门的守军几乎都是四个城门令的心腹,那副将温寒不懂得收买人心,他们可是深通此道,四人让手下兵马将城门看好,不准放一个人通行,随后带着人直奔城主府,想要表忠心还有什么比主将这个礼物更好。

第五百六十章 纵有心亦回天无力

第五百六十章

纵有心亦回天无力

泰东城,泰中国东部边境重城,泰中国未立之时,乃是附近一国之主城,历经三代诸侯修缮,花费七年时间才建成这座城池,烽火八年,泰千擎取此城,改为泰东城,乃是泰中国东部之屏障。

泰东城北部为走马岭,南部为泰水河汇聚而成的朝阳湖,泰东城就位于两地之间,扼守着通往泰中国的道路,泰东城内有民十万,城高墙厚,建有宽阔的护城河,引泰水而入,易守难攻,墨家双方统帅,墨手和墨圭两人都在此城之内。

烽火十年七月十二日,乐毅率领北路军主力十万兵临城下,距城十里扎下营盘,连续三日猛攻城池,泰东城犹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

十六日,乐毅接到了来自乞木扎派回的信使,将一番打算告诉给了乐毅,乐毅得知之后,当即命令,停止攻城,而是派人大肆在附近采取木头,开始不紧不慢的打造起攻城器械来,接连数日,泰东城外安静异常。

二十日,走马城陷落的消息终于传回了泰东城内,而时隔半日之后,泰东城后方要道中山镇陷落的消息也传入城中。

城主府内,墨手和墨圭两人看着溃兵带回来的消息,两人面面相觑,大夏兵马居然绕过了泰宁三岭直接攻打走马城,断了泰东城后路,两人在震惊之余,也露出一丝丝的忧虑,没错,就是忧虑。

“消息严密封锁,不准泄露出去,那些溃兵尽数给我看好了!”墨手在第一时间就做了决定,看着那两份消息,苦笑的道:“功亏一篑啊!这是一个巧合,还是大夏早就识破了我的计谋,泰中国秘密存粮之所,就算是你我也是近日才知晓的事情,联军之中也没有几人知晓,而且这走马岭内山高林密,仿若一个迷宫,熟悉这座山岭的人不多,那夏军就算是从泰宁三岭内穿插而过,成功的寻到出路迂回到我后方,兵马定然不会太多,而走马城拥有五千兵马,城高墙厚,哪是那般容易就轻易的突破的,而且夏军的行动似乎是直接盯准了走马城,然后南下中山镇,断我后路,毁我粮草,直接拿住了我等要害,这真的是巧合么?”

墨圭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管是不是巧合,走马城丢失,那山谷内的粮草不知道是否还在,夏军穿过走马岭,兵马定然不会太多,还要分兵夺我中山镇,我们只能派兵夺回两地再说了,尤其是走马岭内的粮草,如果那里没事,只要夺回而走马城,局势倒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差池。”

“希望如此吧!”墨手百思不得其解,泰中国的秘密存粮,整个联军知道的只有少数几个,只希望夏军是歪打正着,巧合攻下了走马城,只是为了断他后路,而不知道那批粮食,否则数万兵马分崩离析只是方寸之间。

墨手从来都没有象现在这般累过,他和墨圭麾下统辖的兵马达到了十余万,但要注意了是统辖,并不是统领,一字之差却是千差万别,两人麾下的十余万兵马分别属于八路诸侯,有被大夏灭了国的诸侯,也有泰中国后方的诸侯发兵前来助阵的,还有就是泰中国本身的四万兵马,墨门此番派遣众多弟子前来,帮助诸侯联军抗夏,虽然将各路诸侯统帅在墨门大旗之下,但实际上各路诸侯仍然是各路诸侯。

就好比沙子,只不过用漏网将沙子包了起来,看似团结在一起了,但实际上仍然是一片散沙,在这场对夏大战中,墨门的将领虽然指挥各军,但实际上指挥是一回事,最后这些诸侯能否按着做又是一回事,两人在面对大夏重兵压境的同时,还要调和诸侯之间的矛盾,这场仗打的可谓是苦累不已。

何为诸侯,乱世之中有兵之人,领土没了可以再打,粮食没了可以抢,但士兵没了呢?那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只要手中握有兵,他们就能东山再起,而两人麾下的八路诸侯,可谓是各怀鬼胎,但大致却可以分成三类,破国亡家的诸侯,这些诸侯主城被破,疆域被占,但却带着兵马逃了出来,这类诸侯手上的兵马死一个少一个,加上没了地盘,粮草后勤一切都要看人眼色,如果自己的实力弱了,就要面临被其他人吞并的下场,所以这类诸侯很敏感,总之是凡事以保存实力为主,当缩头乌龟,没好处的事情免谈,有好处的时候争着上。

第二类诸侯就是虽然面临着大夏巨大的威胁,但国家仍在的诸侯,因为唇亡齿寒的道路才出兵的,而这一类诸侯想的是什么,打可以,但他们是来帮忙的,那么好吧,粮食,辎重什么的总的有人出吧,而且打仗总不能让他们当炮灰吧,他们只是友情帮忙,来是给你面子,不来那是本份,这类诸侯兵就好似是大爷,炮灰你来,捡漏我来。

而第三类就是泰中国了,泰中国的心思是最复杂的,兵败的诸侯没了地盘,吃的喝的都是我的,让你们出出力,帮着扛一扛是应该的吧,而那些后方的诸侯呢,我在前面给你挡枪口,你们出兵帮助我是应该的,因为帮我就等于帮你们自己,所以这粮食,辎重你们得拿出来点吧,三伙人三种心思,诸侯之间根本就不可能齐心,谁都不想自己去面对大夏的兵锋,但谁都不愿意去撕毁脸皮,毕竟大夏势大,联盟是正经。

总之这些诸侯很矛盾,而墨门在联军中扮演了什么主角呢?指挥小弟的老大,墨门虽然在山东影响力颇大,各路诸侯都要给墨门一些面子,但也仅限如此了,否则墨门真有那么大的力量,山东东部的混乱早就结束了,诸侯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还有墨门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

之前百路诸侯联军在跟大夏碰撞时因为诸侯各自为政,所以落了一个惨败的下场,死伤无数,这一溃就是十余国诸侯从此消失,如果不是大夏的三光政策,劫掠地方人口,财物,牲畜等等给他们一些喘息之机,怕是这一路不知道要退出多远,才能停下,墨门的出现让惊魂未定的诸侯们找到了一个最好的保护伞,救命的稻草,于是死死的抓住不放,百路诸侯啊!这些诸侯哪一个不是穷兵黩武,能养的起两个兵,绝对不会去养一个兵,乱世,兵马才是王道,山东只要是带着把的,能拿的动兵器的基本上都是当兵的,百路诸侯,加起来兵马少说也有两百多万。

一场大战,溃了,损失了几十万,灭了十几二十余国,不过损失这些不算多,根本还在,但如果一直溃下去,那么早晚连根都没了,大夏的三光政策太厉害了,百姓全都从海上运走,没了人口他们从哪里招兵,从哪里弄粮,又统治谁去,而这些诸侯之间,只要是毗邻的邻居,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每日琢磨的都是怎么没了你,吞了你,虽然迫于无奈联合起来抗击外人,但内部能有一个服众的才怪,于是墨门自己送上门来,他们自然将墨门顶了出去。

但将墨门顶了出去后,墨门将诸侯们编成了五万一方,设立一个统帅,这个跟诸侯利益没啥关系,反正也不夺他们的兵权,他们还是自个兵马的拥有者,只不过上面多出一个指手画脚的,恩,是指挥的,一番折腾下来,百路诸侯总算是整合起来了,握成一个拳头了,布置了一条防线,挡住了大夏的兵锋,但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虽然名义上大家要听新统帅的,但是打仗是要死人的,是要消耗粮草的,是要损耗物资的,山东又不比其他地方,地方上除了城镇边上能有点田地外,远一点的就是荒野一片了,一个地方聚集十几万兵马,粮食怎么解决,兵器怎么解决,打起来,谁在先,谁在后,这些都是麻烦,虽然他们听从墨门的指挥,但不意味着你让我上去送死我就会去,墨门的命令也要视情况而定,到底是执行还是不执行。

墨门的弟子确实都是数一数二的将领,都有大才的,但是有才也得有地方发挥不是,整日的跟着这些诸侯扯皮占去了大半时间,处理好一事就会冒出两个事了,可以说这统帅当的难啊!泰东城内加上附近兵马足有七万,聚集了大部分联军主力,但只三天的时间,就让有着铁算之称的墨手以及磐石之称的墨圭感觉到人力有时穷的感觉,他们甚至有将那些诸侯掐死的冲动,墨圭甚至宁愿带着一群青壮守城也不愿意面对这些所谓的诸侯精锐,或许这些诸侯精锐还不如那些青壮呢?

这三天的攻城,并不算是猛烈,只是说一般,但就算这样城墙上也屡次出现缺口,甚至有一次让大夏占据了一小节城头,最后如果不是墨圭带着一支兵马堵住了这里,怕是泰东城直接就失守了,两人现在哪里还敢将走马城和中山镇陷落的消息告诉那些诸侯,怕是他们前脚才说,后脚就有人想跑。

对于派谁去打回走马城和中山镇,两人又犯起了合计,这事情同样让人难以选择,如果是一直上下通达,令行禁止的军队,那自然简单,两人直接下命令就完事了,但是别忘了两人麾下可是诸侯联军,这就让人犯难了,如果要派人去,那么肯定要将消息告诉给对方,但两人敢信任那些诸侯么,答案是否定的,山东地界战乱了十年,活着的哪一个是头脑猴精猴精的,说不准那诸侯趁着机会就带着兵马跑了。

“两位大人,小唐国君主唐玉前来,说有要事请见两位统帅。”一个士兵走进内室,对着两人道,小唐国,就是泰中国东北部的一个县子国,至于那唐玉一个老奸巨猾,堪比狐狸一样的家伙,小唐国虽然国力不济,但却连三日都没有坚持,因为唐玉这人在见到乐毅兵多势大,直接留下五千兵马和一员战将守主城,自己带着大军到了另外一座城池驻扎,国君如此,那战将更是不济,在守了一日后,第二天一早,就负荆请罪,到了薛仁贵大营,请降,就这么唐国主城陷落了,八万城中百姓全都成了大夏的战利品。

有心不见,但最后墨手还是让士兵将人带进来,唐玉虽然乃是破国诸侯,但身上身下却是锦衣华服,腰系玉带,别着香囊,唐玉长的倒也高大,两鬓须髯,倒是一个美男子,年过四旬,看上去仪表堂堂,大义凛然,乃是一个刚强的汉子,但那双眼睛却直接将他出卖掉了,那是一双比狐狸还狡黠的双眼,闪烁着点点的精光,说他一句老奸巨猾,丝毫不为过。

“唐国主,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听那士兵说,你来有事要说,难道是唐国主打算领兵夜袭夏军大营,前来讨命!”墨手口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的道。

唐玉却是抱了抱拳,丝毫不以为意的一礼,道:“两位统帅难得还这般镇定,唐某实在是佩服,玉已经从他人那里得知了消息,没想到夏军居然如此厉害,出奇兵断了我等后路,不过料想那夏军穿行走马岭,兵马定然不多,我唐某不才,这些日子一直无法为两位统帅分忧,今天特来请命,允许我带本部人马夺回中山镇,打通我军后路。”

墨手和墨圭听了唐玉所言,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阴晴不定,两人刚才还命人严加封锁消息,怎么这才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被这些诸侯们得知了,而且来的这般快,那样子似乎要比他们还先要得到的消息,两人对望了一眼,墨手扭过头,看着唐玉道:“唐国主,这消息你是从何得来的!”

“从何而来,天上飞下来的,怕是如今泰东城内怕没有人不晓得吧!”唐玉说着用手指头指了上方,墨手看着唐玉所言,脸上也终于不在镇定的道:“唐国主,本帅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本国主也没有说笑啊!要是不信,两位可到外面一看便知。”

三人走出屋内,抬头望向天空,墨手和墨圭两人面露惊骇之色,对望一眼,再次看向天空,之见那蔚蓝色的蓝天之上,十来个热气球漂浮在城中上方,因为是七月,天气酷热,只有微风,正是合适热气球的上空的大好天气,此番匠作院制造了一百五十个热气球拿到战场上试验,其中八十个给了薛仁贵,余下七十个,配给了程咬金四十个,余下三十个则给了禁军和乐毅这边,本来按照最近的方向,乐毅这里应该得大头,不过考虑到乐毅的北路军多是刚整编的降军,加上本身没有多少余钱,所以试验重点方向放在了薛仁贵那里,而热气球这东西要集中使用才有威力,加上禁军在最南路,路程太远,所以只分配到十来个。

乐毅除了得到热气球外只得到不到两车的爆裂燃烧木桶,数量太少了,使用一次就完事了,乐毅打算留着最后使用,中山镇那边一陷落,乞木扎这边就派人将消息加紧传了回来,而准备却是在上次传信回来就定下了,开始打算是派人混入泰东城,散布流言,但泰宁城上下防卫十分严密,每日连城门也不开一下,后来就有人想到了送来一些时日的热气球,并让军中懂得写字的人聚集起来,将走马城以及中山镇陷落的消息写上,并将泰中国那秘密山谷也写了上,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让热气球升空,来到泰东城上,来了个天女散花,战报满天飞,走马城,中山镇,乃至粮草被烧的消息顿时闹的满城皆知,而这不过跟墨手和墨圭两人得到消息前后脚之间。

这传单的发放对泰东城的军心民心士气可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而就在墨手和墨圭两人苦笑不已的时候,城内余下的七路诸侯国主或者将领齐齐到场,墨手低下头,长叹一声道:“都不用说了,你们的来意我都已经清楚了,走马城和中山镇确实已经陷落了,刚才唐国主已经请命自荐打下中山镇……。”

“墨统帅,唐国主麾下拥有一万五千兵马,乃是城中守城的主力,唐国主动打算带多少兵马出城,夏军迂回我后方,敌人定不会太多,杀鸡焉用牛刀,我夜郎国七千兵马足以。”

“七千,我兴国五千兵马就能拿回中山镇!”

“哼,就你那五千老弱病残,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那些人除了浪费粮食以外,怕也没有其他的本事,怕是连五百夏军都打不过。”

“你,夜明珠,这可你逼我的,不知道前日是谁被夏军差点打下城头,如果不是我兴国兵及时赶到,怕是你连七千兵马都剩不下,胆小鬼,还好意思说我。”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虽然我不知道夏军有多少兵马迂回到后方,但三四千人还是有的,此番我派一万人去打中山镇,至于谁去,你们自己抽签决定吧,决定之后,差人告我!”墨手说完与墨圭进了大堂。

“泰东城怕是已经不可守了,那些诸侯心中已经浮动,本来我还打算瞒上几日,然后让千军城那边出兵,只要打通了中山镇,后路不断,粮草依旧可以运过来,靠着泰东城的城防和数万兵马,总能在挡他一阵,我估算这七月末,八月初肯定会有一场大雨,到时候沿途道路泥泞难行,大夏后方补给不畅,总能争取个一两个月的时间给我们在后面在设立起一条防线,没想到,哎!”

“你也不用太灰心了,其实这个结果你我早就有所预料不是么,东部的诸侯不堪大用,咱们只能靠着那些大的诸侯或许还能与夏军一较长短,咱们现在所作所为不过是拖延时间,能拖一分就是一分,不过那大夏一旦在山东站稳了脚跟,在想将其赶走就不那么容易了,不知道老师此番的决定对我墨门究竟是对是错。”

“对与错还重要么,如今我墨门与那夏国已经成了死敌,当日夏军派骑兵砸我墨家山门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一旦大夏在山东得势,恐我墨门要遭无妄之灾啊!”墨手嘴里满是苦涩的道,说实话,墨手对墨门的未来并不看好,墨门虽然在山东势力庞大,影响力深厚,但与一强国正面抗衡,却显得过于愚蠢,但身为墨门弟子他有的选择么。

“哎,这一遭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这城内的军心民心已乱,只怕是夏军再攻城,这城就守不住了,我虽然号称磐石守将,面对这种束手束脚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防守这座城池,纵有心却回天无力,这种感觉太让人难受了。”墨圭自嘲的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如果这几万兵马是自己的磐石之军,管教那大夏兵马碰个头破血流,如果是几万青壮,只要听话,城内只要粮草还在,他也有把握坚守半月甚至更久,但如今手中空有几万诸侯精锐之兵,反而没了信心。

听到墨圭的自嘲,墨手也是心头阴霾,纵有心却回天无力,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确实讨厌:“哼,就算这座城陷落,我也不会让那夏人这般容易的进城,定要他夏国付出足够的代价!”

“你打算怎么做!”

墨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道:“夏军每过一地,必抓当地之民,以充作奴隶,运往国内,推倒城池,焚毁城镇,村落,破坏各地的田地,抢走各种财务,牛羊,夏军这么做,无疑是要坚壁清野,因为夏国知道山东百姓桀骜不驯,各种势力盘根错节,难以统治,所以才打算破而后立,这事情他们既然做的,那我为何做不得,他大夏要百姓,好,我送他十万百姓与营中,他大夏不要烧毁城镇么,那么我就给大夏建一座烈焰坟墓,让他进得出不得!”

墨圭看着一脸邪异的墨手,心里也是打了一个激灵:“墨手,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万万做不得,否则……。”

“放心,师弟,我心中有数,定不会为我墨门摸黑的,只不过给夏军一点教训,总要让他们知道我墨门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一个妃是纳两个妃也是纳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一个妃是纳两个妃也是纳

乐毅大营,借着热气球在天空遥望,泰东城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大夏的眼睛,换言之,整个泰东城尽在掌握之中,而热气球的出现以及散布出去的传单,对城内数路诸侯士气的打击是显而易见的,城内充满了悲观的气氛。

城外,十余个用土石搭建而起的巨型平台已经堆到了城头高,上面安置的巨型床弩射出的弩箭可以轻易的射到城头,每一支弩箭都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泰东城城楼,墨圭脸上显得有些憔悴,眼睛上满是黑眼圈,自从前日从城内派出一万士兵去攻打中山镇,已经停歇了数日的夏军再次恢复了攻城,而这一次,很明显是在动真格的了。

城下,两百余架投石车按照大小不同,成一个扇面,持续高强度的巨石抛射,连续不断的轰击着城墙,饶是泰东城城高墙厚但在那种让人窒息的漫天打击之下,本就已经士气低落的士气再次被打到一个历史最低点,军队没有崩溃已经出乎墨圭的预料了,但是大夏积攒了数日的打击远远不止这一点,长达一个时辰的投石车抛射,漫天的石头雨,打的城头都快被堆成了小山。

而这种恐怖的打击,对人体的杀伤并不强,只要躲进藏兵洞或者是女墙后面,石雨的杀伤可以有效的规避,但是那种让人窒息的不间断的抛击,打的城墙不住的颤抖,同样也砸在那些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诸侯兵们的心中,每一次巨石砸落,心都会砰的一声颤抖,精神高度的紧绷,恐惧,慌乱,消极,悲观等等负面情绪笼罩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这些诸侯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但却不是精兵,因为他们打仗只为了有口饭吃,他们没有坚定的信仰,没有效忠的目标,所以他们没有顽强的意志,而没有顽强意志的军队永远都称不上精锐,哪怕他们身经百战,从无数次战争中活了下来。

墨圭知道这样的恐怖打击如果不予制止,本就已经军心混乱,士气低下的守军肯定会崩溃掉:“大人,小心!”墨圭身边的一个磐石亲兵一下扑倒墨圭,一道呼啸带风的床弩铁箭发出尖啸的声音从两人上空划过,重型弩箭重重的楔入城楼一根粗大的柱子当中,那一人环抱不拢的柱子居然被射穿,无数的碎屑飞溅,那重弩的箭头露出狰狞的锋芒,如果这锋芒射入人体,下场不言而喻,在密集的石雨和尖啸的巨弩的打击下,整个泰东城头几乎没有一个守军还敢露头,而下方大夏的步兵已经列好方阵,向着城头扑来。

墨圭从地上爬起身,望着城下已经缓缓开动的攻城步兵,狠狠的道:“来人,给我将几位国主,将军都叫过来,如果不打掉对方的投石车阵和土台,怕是连今日都挺不过去。”

数个诸侯此刻也知道在不拼命,等到城破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加上墨手已经将今晚准备突围撤往后方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坚持到晚上,否则在天上热气球的监视下,想要撤离的下场不需要墨手说,各路诸侯也都清楚,既然已经决定不守了,众诸侯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毕竟这个时候如果溃败出城,在大夏骑兵的追击下,最后能剩下的估计也不剩下多少,而且墨手还象他们“借”了五千兵马,用于今晚突围之用,众诸侯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听从墨手的安排,第一次没有讨价还价的答应了下来,所以当墨圭提出请求的时候,几个诸侯一合计,不管怎么样,也要坚守城池到晚上,否则就功亏一篑了,数路诸侯一人再次拿出七八百兵马,组织了四千敢死队,交给了墨圭指挥。

墨圭得到了四千兵马的指挥权,也是松了口气,墨圭将城防交给了另外一个墨门弟子,向着城中营盘走去,几路诸侯为了保住本钱,也算是不於余力,前所未有的高效,墨圭到场的时候,大营内数路诸侯兵马已经齐聚在大营中,交头接耳,犹如一片苍蝇一样,墨圭走到台上,望着眼下的密密麻麻的人头,一声大喝:“全部安静!”

墨圭虎目扫了一眼营内的兵马,很是不屑的道:“你们都是百战老兵,在无数次战场厮杀中活了下来,不过我要说一句,你们都他妈是一群垃圾,在本将的眼里,你们连那些没杀过人的青壮都不如。”墨圭的话无疑让四千士兵全都愤怒了,居然有人敢骂他们是垃圾。

“本将说你们垃圾你们是不是很不服气,但你们看看这些日子,你们象是一个百战精锐的样子么,畏敌不前,贪生怕死,据守坚城,兵精粮足,居然被对方几次普通的攻城就差点打下了城头,老子昔日带着八千青壮防守一座县城,挡住了宋军十万兵马猛攻,打到最后整个城内只剩下六百二十四人,几乎各个带伤,坚守了八日,等来了援军,如今泰东城高墙厚,城内尚有守军四万余,但居然连敌人一波攻城都当不下来,你们不是垃圾是什么,垃圾还不浪费粮食呢,你们连垃圾都不如。”

“这位将军,你说我们是垃圾,甚至连垃圾都不如,那你今日费了这么多口舌跟垃圾说话,岂不是可笑的很,小子,将你那点激将法收回去吧,我们当兵只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而已,谁给饭,我们给谁卖命,不用用那种言语刺激我们,老子先后跟了四个诸侯,见过的将军多如牛毛,你那点伎俩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想要我们给你卖命可以,反正我们早就没有了家,也没了亲人,早死晚死一步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大块的肉管饱,顺便弄些女人给弟兄们发泄一下,我们就把命卖给你。”

“嘿嘿,龙老大说的对,肉食管够,在给弟兄们弄个女人来,你就是要我们的命都给你。”

有人开口,下面的四千人立刻群起喧闹起来,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早就生无所恋,家,亲人早就在战乱中被毁去,每日望着身边的袍泽兄弟一个个的死去,他们就那么昏昏噩噩的活着,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死对于他们不可怕,早死早投胎,墨圭看着下面的士兵,墨圭第一次感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这些士兵,或许他们是最容易满足的。

四千人从大营中散去,三五成群的冲入到城中大户人家,或者是城内酒楼店铺之中进行着最后的疯狂,没有人去阻拦这些士兵,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到城外与敌人拼死一战,而他们将自己的命卖了,换来的是一个时辰的疯狂。

街道上,墨圭听着来两侧房屋内传来的惨叫声以及女子哭喊挣扎的呻吟,心却已经被罩上了一层隔膜,墨圭猛然停下了脚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从一侧的门中冲了出来,跌倒在街道上,而在后面,跟随而出的是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女子挣扎着被按倒在地,在尖叫声中被撕开了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墨圭不知道自己那个命令究竟是对还是错,望着那女子满是哀求的双眼,墨圭撇过了头,绕了过去,乱世,这就是乱世吧。

一个时辰之后,城门,墨圭看着这群垃圾,大声的道:“从现在起,你们的命不在属于你们,我对你们的命令只有一个,战到死。”

“嘿嘿,放心,我们虽然是一群垃圾,但说话却绝对算话,打开城门!”龙六扛着自己那把砍刀,嘿嘿的笑道。

“打开城门!”

“弟兄们,肉也吃了,女人也玩过了,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在让我们最后战斗一场,我们已经逃的够累的了,跟我杀出去!让那些夏人知道我山东汉子的厉害!”

“吼!”四千人长吼一声,一时间杀气冲天,脸上那玩世不恭,油滑的嘴脸一扫而光,是啊,最后的战斗,既然选择了当兵,那么就战死沙场吧,那里才是他们的归宿。

“哼,想要毁我高台,投石车么,哪有那般容易,步兵列阵,给我挡住那支兵马!”乐毅站在高台之上,城内的情况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身旁的令旗兵快速的挥动手中旗帜,呜呜呜,一连串的号角声从燕大营内响起,扎姆扎西听到号角声,翻身上马,对着一营骑兵:“嘿嘿,总算可以活动一下了,儿郎们,随我杀他一阵。”

“杀!”

烽火十年七月,乐毅猛攻泰中国东部重城泰东城,而与此同时,薛仁贵麾下十余万兵马猛攻老爷山下诸侯三道连营,南路程咬金麾下十万兵马攻彭国,十五万禁军踏过南海国,沿着海边通道,兵分两路,一路攻打彭国后路,一路杀向赵子国。

北方战区,神赐军配合着公孙康一路大军猛攻白眉军,杀猪将和白巾将两路兵马溃败到眉河以西,与此同时,柳国出兵进入白眉军的控制区,战区东路,贾诩统帅一路兵马与墨门弟子墨阿对峙岚风国,南方战区,昌运城破后,秦琼与陈庆之兵合一处,以昌运城为基地,袭扰东部诸县,掠夺人口,财物。

蔚蓝色的渤海海面之上,因为大夏供奉了海神器星辰龟甲,让渤海这片内海如同镜面一样,安静祥和,七月流火,山东一片混战,烽火遍地,然而七星群岛却一片祥和繁华。

海风吹拂着船帆,战船披荆斩棘的一路北上,甲板之上,黄子国的长公主黄绮韵面容有些苍白的坐在甲板上的椅子上,在她旁边,顾雪却是享受着那海风的温柔,黄绮韵是第一次乘坐海船,难免会有晕船的反应,顾雪将一个红润的苹果丢给黄绮韵,道:“怎么也要吃点东西,否则我怕你坚持不到七星群岛就饿死了。”

黄绮韵轻哼一声,这几天在海上,她可受了不少的罪,以她的武艺想要逃跑还是很容易的,但问题是她现在连动弹的力气都欠奉,而且船四周都是大海,她这辈子第一次坐船,而这几日,她们眼中除了一片蔚蓝就是一片蔚蓝,这海也太大了,她想逃都不知道往那边逃,何况她并不会游泳。

“还有多远才能到地方?”黄绮韵现在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她现在只想脚踏实地,那样才能让她舒服一些,否则这么下去,她非要死掉不可,黄绮韵在被抓之后并没有选择死,因为对方打算将她送给大夏皇帝处置,而黄绮韵的打算么,自然是趁其不备,杀了那大夏狗皇帝,还山东一个太平,抱着这个念头,黄绮韵才坚持下来。

顾雪侧过身瞥了眼海面,战船遇到的船只已经越来越多了,显然距离海上枢纽的七星群岛已经不远了:“大概还有一两天的路程就到了!”

黄绮韵扭过头,望着不远处一支三艘的船队南下,心中默算着,这已经是这两日碰到的第二十七波船了,如果全加起来差不多有百十艘了,而且都是那种大海船,比黄子国内的那种内河大船大了好几倍,而从身边女子口中所知,那夏国距离山东一路顺风日夜航行也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能支撑起这么庞大的远征,由此可见这个位于北面的国家有多么的强大,作为黄子国的长公主,说不好奇那是假话,她虽然是一个女人,却有着男人一样的野心,否则她呆在宫内安心当她的公主岂不是更好,何必绞尽心力的壮大黄子国,打拼江山。

七星群岛,作为征伐山东十分重要的海上枢纽,七星群岛这座本身就是贸易枢纽的群岛也变得更加繁华,来来往往的船只日益增多,战争对于大夏商人来说,不是一个灾难,而是一个商机,巨大的商机,大夏每一个胜仗,都会造就出数个富商,而七星群岛这个中转群岛,可以想见这里的繁华程度。

战争,人类发展的动力源泉,只有战争才能最大限度的刺激发展,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用掠夺来以战养战,以战争来带动大夏已经停滞饱和的生产力的扩张,战争并没有拖垮大夏,反而在促进着大夏的快速的发展,而战争带动的众多行业中,最明显的就是造船业,烽火九年,商部建立并逐渐完善,根据第一次商部对大夏产业统计,大夏内河,湖泊,沿海区域共计拥有造船厂两百一十七家,能建造三桅以上的造船厂一百三十六家,而到了烽火十年七月,商部上半年统计,在战争开端的四月到六月间,注册并开始建设的大夏船厂增加了九十七家,预计年底之前就会陆续完工,并开始建造船只,而山东战争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结束的,而经过这一次跨海战争,大夏造船业将获得一个巨大的飞跃。

随着商人越来越多,七星群岛之上已经是寸土寸金,每一处能住人的客栈,酒楼,宅院都住进了人,并在七星群岛上一掷千金,七星群岛这片不大的土地,税金也节节上涨,已经超过一些地方府的一府岁入。

甄家,甄逸出门在外的大子和二子也已经回到了甄家的新居,而随着两人而来的还有两艘大海船,甄家大院,虽然院内的花草还没有成型,但也已经有了几分模样,自从那日得知自家的居然是大夏皇帝之后,一切似乎变得风平浪静起来,而皇室的沉默反而让甄逸有点不爽起来,难道是他女儿姿色不够,或许是自己猜错了,对方对甄宓没有那个意思。

“你们卖掉了大夏境内的产业,打算做海贸!”甄逸老爷子听着大儿子甄豫所言,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糊涂,我虽然也听说过那海贸是一个日进斗金的行当,但竞争也是十分激烈,这几日在外面吃茶,也听人说了些山东那边的事情,我甄家初来乍到,你们两个以往也不曾做过海贸,这里面的条条款款多的很,咱们在大夏里面也没有什么交情关系,或许能拣点汤汤水水,赚点银子,但山东那边如今乱的很,稍有差池就要出人命,风险太大,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开作坊,安心也省力!就算是你们两人真想从中分一杯羹,也不至于将全部的产业都卖掉,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父亲,本来之前我和二弟还有些担心来着,不过如果二妹嫁入了皇家,那我甄家还愁不能从中分上一杯羹!”甄豫笑着开口道,或许回来之后,听到自己二妹和大夏皇家有了些牵扯,是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这事情八字都没有一撇呢?而且那边现在也没有半点的动静,谁知道那大夏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真是瞧上你妹子,哪里会拖了这么些日子,都没有半点风声的!”

夏羽很忙,虽然他人来到了七星群岛,但很多军政要务却仍然要他点头才能实行,尤其是如今山东战事虽然顺畅,但攻势也没有了之前那般凌厉,而随着进入山东内陆,补给线的加长,战局很可能会陷入到僵持阶段,而在这个时候,给大夏添麻烦的可不只那么零星半点。

北部,茅山国已经开始向松嫩平原扩张,显然元气已经恢复,尽管在白石谷地北端设下了诅咒祭台法阵,但也让大夏北府的兵马提高了防卫等级,而辽东半岛东北,大片朝鲜人的国度也逐渐显露了出来,盘踞着鸭绿江东西大片区域,而东南镇守府与这些朝鲜人如今打的不可开交,大夏西北面,柔然人不死心的纠集着附近的部落不断袭扰大夏西北边境,而西南部的吴国也已经砺兵秣马,拔刀霍霍,至于这刀是砍向大夏,还是洪承畴,还有待验证。

除此之外,与宋国商谈租用黄河河口附近的土地作为大夏征伐山东之中转也在不断的磋商中,至于宋国出兵攻打山东一事,宋国内部也是争论不休,而蝶楼,灵楼在中原也已经开始铺设大夏的情报网络,光是值得注意的大事就足以让夏羽忙昏了头,但好在,中原的局面在夏羽脑中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况,但高层的动态仍然不甚了了。

本来夏羽还打算到七星群岛之后能偷个懒,享受一下沙滩美女,但反而因为靠近前线,变的更加忙碌了,放下手中的一份关于东汉的大致情报,夏羽靠在软榻上,眯缝着眼睛,中原的局势显然比混乱的山东还要复杂百倍,看似中原一统在数个庞大的国家之下,但实际上几个皇国,王国只是名义上的一统,疆域内部,诸侯仍然多如牛毛,战事常有发生,只不过多了一些顾忌,经过数年的发展,地方上已经形成了门阀,豪族,地主等多个盘根错节的势力体,这些门阀,豪族在地方拥有着强大的影响力,相当于地方上的土皇帝。

夏羽正想着,鼻息之间飘来一股熟悉的馨香,一双玉手按在夏羽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按着,夏羽很是舒服的嗯哼了两声,周紫晴却是撇了撇嘴,合着自己以前的性子,哪里会给人这般按头,不让他伺候自己就不错了。

周紫晴想着,嘴角不由地嘟了起来,发生在家门边上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她,心里虽然很不爽,但不爽归不爽,这烽火大陆可不是现代,皇帝至高无上么,上一次因为选秀的事情,就跟内阁那边闹的不愉快,不过想想,她又能说什么,她如今可是皇后哎,所以她就得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这才是大度,这才是皇后的度量,德行,很是怨念,不过看在这些年,他对自己始终如一,就成全他一回,周紫晴想着,道:“那甄家在历史上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了,洛神甄宓可是比天仙还美的人物,既然看上眼了,怎么不招入宫里来,莫非是怕我吃醋跟你耍脾气。”

夏羽啊了一声,扭过头,看着周紫晴,这太阳不是从西方升起来了吧,说起来,夏羽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当然更多的是他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确实把这事给忘记了:“嘿嘿,你都知道了!”

“哼,你还打算瞒着我,算了,本皇后不跟你计较那些,既然喜欢明个就叫过来,你现在这身份,也不用讨好追求,直接给甄家下道旨意就成,另外,黄子国长公主这两日也快到了,那黄子国国力在七大诸侯国力算是最弱的一个,但如果能争取过来,对山东地界影响是毋庸置疑的,纳一个也是纳,索性两个一起收了吧,省的内阁那边私下里说我气量小,没有皇后风度,这下合你心意了吧。”

夏羽看着撅着小嘴的周紫晴,一把揽过周紫晴的小蛮腰,让其坐在自己怀中,嘿嘿笑道:“你这好人做的,反倒弄的我成恶人了!”

“你不喜欢做恶人的话,那权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了!”

“嘿嘿,别啊!还是大老婆贴心,嘿嘿,看你这么乖,今个好好的奖励你一下!”

“坏啊你,这还是白天呢,小心有人进来!”

第五百六十二章 送聘礼,洛神慌

第五百六十二章

送聘礼,洛神慌

甄府,甄宓所居院落,那精致幽雅,遍植百花的小院内,百花争相怒放,争奇斗艳,从那百花之中突然走出一俏丽绝美的女子,一时间百花黯淡,所有的光辉似乎都笼罩着那女子身上,一条月白花色的吊带连衣裙,走在树荫之下,那亭亭玉立的身姿婀娜娉婷,肌肤欺霜赛雪,一头乌黑如墨闪烁着珍珠般色泽的秀发垂落肩头,淡淡的风吹过,拂动那柔顺的发丝飘舞而起。

绝色的脸庞甚至让那两侧的怒放的花儿都感到羞愧不如,长长的睫毛眨动着,那双如秋水一般明亮的眸子,泛着几丝淡淡的忧愁,樱红的唇微微的抿着,好似那花骨朵一般,甄宓坐在秋千之上,轻轻的摇晃着身子,脑海里却总是浮现着那日海滩之上的情景,想起自己身上穿着那单薄的泳衣,对方那双好似要吃人的眼睛,口花花的跟那些纨绔一般,那样的人怎么会是一国皇帝。

甄宓这几日心情很是烦闷,尤其是在得知那人就是大夏国皇帝之后,甄宓的心却是有些乱了,甄宓正是二八年华,女人思春的年纪,她自然也不能免俗,她心目中的男人自然是顶天立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盖世的英雄,但却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梦中的男人居然全都是那一脸猥琐的大叔模样,难道他就是自己期盼的男人,他是大夏国皇帝,高高在上,没有人比他还要尊贵,说是顶天立地倒也不佳,但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想起对方高大的身体上一身的肌肉,好像跟玉树临风挂不上边啊,可是每一次想到,心跳却总是快快的,脸上也好像很烫,甄宓知道自己的美色,男人看了他罕有不动心的,而对方那双眼睛,分明……,可是那天之后,为什么又没有动静,女人心,海底针,甄宓挡着秋千,脸上时而羞涩,脸蛋绯红,却是比那玫瑰花儿还要娇艳,时而露出一丝轻笑,那一丝笑容却是让百花都失去了颜色,时而撅起樱唇,奴着鼻翼,似嗔还怒,那张绝美的容颜,不停的变幻,却道尽了人间的美。

甄宓当着秋千发着呆,甄家前厅却是如沸水一般开了锅,上次前来的女官身着一身宫廷女裙,身着华丽高雅的走入甄府,手中拿着的正是圣旨:“甄老爷,恭喜,陛下下旨,纳甄家二女入宫为妃,这是陛下准备的聘礼,还请甄老爷请出二小姐,本官也好宣读旨意。”

甄逸接过那礼单,回手递给身后的大儿子,双手抱拳回礼道:“还请侍官稍后,老夫这就唤人去叫!”

“哇,四桅海船五艘,金币万枚,银圆十万,上等锦缎五百匹,银器八十一件,黄金漆器六十四件,礼服三十套,海东珠十颗,珍珠十盒,……,驻颜丹十颗,天之城宅院一套,……嘶。”甄豫当初选择了经商之后,就与大夏的商人打交道,后来干脆办了大夏户籍,并置办了数个作坊,一年当中倒有八个月是在大夏这边,作为一个商人他如何不知道这批聘礼的价值,甄家这么多年经营也不过只赚下了数万家财而已,而如今这聘礼就值十个甄家,何况在最后居然还有一座天之城的宅院,如今的皇城那可是寸土寸金之地,如果是天三层的区域,一个普通的宅院就能卖出十万银圆的高价,还有人抢着买,哪怕是天一层也价值三四万两,钱还不算啥,关键的是现在你想买都买不到。

“二姐姐,那大坏人要娶你了!”甄雪一路小跑,跑到后院内还没有进院子,就已经大声的叫嚷出来,正想着心事的甄宓看到扑入怀中的甄雪,道:“小妹你刚才说什么!”

“那个大叔要娶姐姐,彩礼都送来了,父亲叫我唤你过去,说是接旨!”

“啊!”甄宓听了甄雪所言,轻声惊呼出声:“小妹你不是在骗姐姐吧!”

“小小姐,二小姐,老爷唤您到前厅,好像是陛下要纳二小姐为妃子,您快过去吧?”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好!”甄宓一听这话,心神立刻就乱了,尽管之前她还有在责怪某人没有动静来着,但此刻却是心乱如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嫁人,给皇帝当妃子,甄宓脑海里乱成一片。

甄宓昏昏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了那圣旨的,总之她就那么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而在前厅,侍从女官则与甄逸说起迎妃事宜,皇帝纳妃并不隆重,只有迎娶皇后时才有礼部大庆主持,举国欢庆,而纳妃只是走一个过场就结束了,不过就算如此,这次纳妃也做了一番布置,准备在皇家别院内举办一个皇家宴会,宴请七星群岛上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庆祝一下。

甄家这边好歹还有一个送聘礼的过程,而另一边,刚刚被送到皇家别院的黄子国长公主黄绮韵才一下船,就被带入到皇家别院内的小院内,黄绮韵脸色总算是有了几分红润,恢复了几分气血,力气也有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刺杀夏羽这个狗皇帝。

“绮韵公主,这一路也没有吃多少东西,这是厨房刚刚预备的,你吃一点,等下有人会带你去沐浴换身衣裳,这里是皇家别院,你最好不要随便乱走,否则被当成刺客,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换了一身宫内女官穿着的裙装的顾雪更加的明艳照人,将一盘糕点还有一壶热茶放在桌上,道。

脚上踏着陆地,黄绮韵晕船的症状自然而然的消失了,而这数天了,在船上吃什么吐什么,肚子里早就饿的很的黄绮韵自然也不客气,她可不怕对方会下毒害她,如果真要下毒害她,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方便,一盘子糕点很快就被消灭了,黄绮韵拍了拍肚子,舒服的喝了口茶水,这才开口道:“还有事情么?”

顾雪呵呵一笑,道:“恩,还有一个事,陛下刚刚下旨,为了大夏国与黄子国的友好,所以决定纳娶黄子国绮韵公主为妃,我大夏使团已经开往黄子国,向黄子国递交国书。”

“纳我为妃?”黄绮韵的脸上此刻是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她确实打算接近夏国皇帝,然后在行行刺,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对方居然会这么恬不知耻的直接纳她为妃,对方脑袋长包了吗,两国可是在打仗哎,但随后,黄绮韵就打了一个激灵,好算计,她是黄子国长公主,如果一旦嫁给大夏皇帝,并传扬出去,黄子国就算是有口也说不清,而且两国有了联姻关系,大夏想要吞并黄子国就更加师出有名了,而且朝中那些墙头草,说不定会……。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的皇帝,就算我敢嫁,他敢娶么?”黄绮韵咬牙切齿的道。

顾雪看着黄绮韵一脸的怒色,呵呵一笑道:“你刚才吃的糕点里我下了一些东西,哦,你喝的茶水里也放了一点,放心,不是毒药,不过就是让你全身使不出力气而已,而且忘记告诉你了,陛下他师承道门,习练道家无极养生功数年,武艺可不一定比你弱,对了,你可千万别想着自杀之类的事情,你该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来的,来人,带绮韵公主去沐浴,三天之后,举行纳妃仪式,这三天你还可以尝试逃跑,不过你能逃出去的概率,嘿嘿!”

“该死!”看着离开的顾雪,黄绮韵恼羞成怒,事情怎么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无耻夏皇,他要是敢碰本小姐一根手指头,本小姐就让他这辈子做太监,不能人道。

尽管只是一个纳妃的典礼,礼仪不多,但皇家向来无小事,在芝麻大的事情折腾起来也成了大事,这次过来礼部的官员随从也有一位,这种事情礼部自然而然的接手了,宴请身居七星群岛上海商,前线的功臣,以及地方上的官员等等,闹到最后,整个仪式的规模也逐渐扩大,而周紫晴则按照着西方宴会的形势摆了一个露天的宴会场。

“亲爱的皇后殿下,你确定这个是为朕准备的纳妃仪式?”夏羽看着已经变样的宴会,苦笑不得对着布置着的周紫晴问道。

周紫晴轻哼了一声,道:“那我亲爱的皇帝陛下,如果不是纳妃仪式,你认为这是什么呢?”

“好像交际宴会!”

“哼,我亲爱的皇帝陛下,别忘了你是一国皇帝,所以你的纳妃仪式自然与众不同了,在纳妃的同时,你是不是该鼓舞一下在前线拼命的将士,让他们沐浴一下皇帝陛下您的荣光,让他们也体会一下您的喜悦,还有那些往来在山东和大夏的海商,如果不是他们每日奔波在大海之上,您,我的陛下,您那数十万军队怕是就要喝西北风了,难道您不该让他们在这样的日子得到您的表扬么。”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夏羽一拍额头,看来她虽然嘴里很大度,心里还是很别扭啊!

七星群岛之开阳岛,作为南部最大的民港码头以及城市所在,比起以军事为主的军港天玑,以及度假之用的摇光等岛,开阳岛上的城市更加的繁华,这座不到百十平方公里的岛屿上,常住人口十万,流动人口达到了三十万以上,整个岛屿南侧和东侧是两条交叉的码头,长达十数里,每日都有无数的船只靠上码头,或者离开。

开阳城内一家三层的客栈,一个身着镖师的轻皮甲,长发飘逸的帅气男子快步走入客栈内,在二层南边第二个房间前停了下来,左右扫了一眼,这才敲响了门,吱嘎,门被打开,里面伸出一个头来:“快进来!”

“大当家!”

“燕青,你总算回来了,消息打探的如何?”说话的是一个四旬儒雅男人,如果有人识得他,就会知道他就是梁山上的大当家,玉麒麟,卢俊义。

燕青双手握拳,对着卢俊义拱了拱手,道:“燕青幸不辱命,花费了几日时间总算是寻得一些眉目,阮家三郎被确实被关在了群岛内的天玑岛上,那里是夏国军港所在,据说整个岛屿都是军营,里面守卫严密,但三人具体被关在哪里,却是无从得知。”

“还活着就好,只要能救出他们,就算是龙潭虎穴,我卢俊义也要闯上一闯!”

“大当家,此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吧,您身系梁山上二十万兵马,百万黎民的未来,怎可亲身犯险。”

“好了,阮家三雄也是我的兄弟,此事不要再提!”

“大当家,那天玑要塞如今可是一个兵窝,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夏国兵马,但肯定少不了,加上咱们不熟情况,咱们想要救人谈何容易,今日打探消息之时,燕青还听到另外一个消息,那夏国皇帝三日后要纳妃,广邀岛上大商前往,或许咱们能混入其中,如果能抓到那大夏国皇帝,用他换阮家三雄,或者是抓他几个分量够的,咱们就可以不用去闯那龙潭虎穴了!”燕青想了想道。

“纳妃典礼,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人多杂乱,倒不可是一个好机会,不过那大夏皇帝身边定然会有不少高手,怕是很难抓到,如果能有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也可达成目的,只要好生筹划一番,或许此事能成,用大夏重臣换我三个兄弟,那夏国皇帝肯定会换,否则他就会让百官心寒,虽然很可能会让大夏皇帝恼羞成怒,不过我梁山居于内陆,对方就算想要对付我们,也无从下手。”神机军师朱武想了想道。

“这样好,那大夏闹的我山东不得安宁,我们就闹的他纳妃仪式不得安宁,哈哈。”

“也好,那大家这两日加紧准备一下,行动还需要小心谨慎,这里毕竟不是我山东,千万不可大意!”卢俊义道,卢俊义这一次可是带着山上十数统领以及百余精锐下山,转道宋国,并劫掠了一条船,换用了上面人的户籍这才潜入到七星群岛,为的就是阮家三雄,但来了之后,他才知道这七星群岛并不是那么好闯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是什么招数,总要试一试。

第五百六十三章 纳妃仪式,梁山大聚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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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纳妃仪式,梁山大聚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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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大夏皇子麒轻擒燕青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大夏皇子麒轻擒燕青

夏羽看着好似小绵羊一样的甄宓,越发的好笑,感觉自己真有点象色狼大叔,不过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伸手去解华服后面的绳扣,绳扣本身就紧贴着身,华服虽然厚重,但毕竟是用丝绸裁成,甄宓这一紧张,害怕,加上夏天本就天热,身上顿时香汗淋漓,汗珠濡湿了丝绸,影影绰绰的显露出那丝绸下面那白嫩的肌肤。

“解不开么?”半晌,甄宓感受着背后那双宽厚而散发着热力的大手,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上一次虽然也是近距离接触,她身上穿着的很单薄,但毕竟还保持着几分距离,但这次,虽然她身上穿着厚厚的华服,但心中总感觉自己好似没穿衣服一样,而一双大手不停的摩挲着她的背脊,甄宓的小心肝都快跳出心房,终于扭过头,声若蚊蝇的道。

夏羽低着脑袋,正跟着那绳扣做着艰苦的斗争,听到甄宓的询问,道:“马上就好了,这衣服谁设计的,弄的这么复杂做什么!”夏羽嘟囔着抱怨了几句,不过听在甄宓的耳中,却是大有同感,尤其是看着夏羽一本正经的帮她解绳扣,本来还有点害怕的心也安静了下来,心中只剩下不停的噗通噗通的跳动。

“呼,总算是解开了!”解了个绳扣,让夏羽累的满头大汗:“其他的我也帮你解了吧,万一在扣死,又要费好大的力气!”甄宓心中大跳,低垂着臻首,却是没有拒绝的点了下头。

给美人宽衣,嘿嘿……

后厨房,滚地龙张虫,双刀将延辰,窝里横仇三娘,镇八方卓齐眉四人聚在一起,四人都是梁山上的步军统领,每一个都有些不俗的武艺,滚地龙张虫身高不过五尺,脸上满是褶子,看着好像七八十岁的老头一般,滚地龙最拿手的就是挖洞的本事,手中使用一把黄金级的地龙铲,张虫在这三日时间内,生生的从别院外面的林中打了一条地洞通往皇家别院内部,而双刀将延辰却是一个典型山东大汉,方脸浓眉,不过手中的双刀此刻换成了两把剔骨大刀,窝里横仇三娘绝对是一个人间杀器,身为一个女子,却有着虎背熊腰,据说仇三娘做的一手好菜,此番应招厨子,这才被招入到后厨,而镇八方卓齐眉则看着就是一个普通人,老实巴交的农民一个,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卓齐眉那镇八方的名头可不是叫出来好听的,擅使棍类的兵器。

“大虫,地道可是挖通了!”

“放心吧,三娘,我滚地龙的本事你还不相信咋地,不过是几百米的地道而已,地道口就在后厨房那柴房里,我用稻草堆挡住了洞口!”

“那就好,那咱们就动手吧,昨天的时候,我寻了机会在后面走了一圈,后厨位于别院的侧后面,与后宅连通着,不过那个门处有几个侍卫把守,来往都需要检查!”仇三娘用木棍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大致的方位图,道。

“嘿嘿,好办,大不了在隐秘处破了洞,这道墙后面是什么!”

“好像是宫女住的下人房!”仇三娘想了想,道。

“那就从这里进去!”

来到一处墙角,滚地龙张虫拿出自己的黄金地龙铲,铲子前端好似铁锹,锋利无比,黄金地龙铲:特殊黄金级道具,可用作兵器,也可当做工具使用,拥有不俗的攻击力,锐度:400~500,耐久:8000,附带主动技能:地龙咆哮,可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巨大裂纹,攻击效果与使用者的战力有关,被动技能:耐久回复,每一分钟可恢复耐久1,挖掘精通,在用于工具使用时,可加快50%挖掘速度。

滚地龙张虫看着那用青石堆砌而成的墙面,嘿嘿一笑,在手上吐了口吐沫,抓住地龙铲对着墙壁挖去,皇家别院的建筑看似稀疏平常,但建造起来却都是使用上好的石料建成,这面墙上的青石可不是豆腐块,寻常刀兵就算是砍上顶多有一道白纹,但此刻这青石就如豆腐一样,一铲子下去,直接就没入了青石内,几铲子下去,墙壁上居然被开出一个凹坑,三下五除二,一个容得一人通过的洞就被挖通,滚地龙一个打滚,就来到墙壁的对面。

啊,就如仇三娘所说的那样,这墙壁后面就是宫女居住的房间,宫女居住的屋子还算宽敞,一个屋内居住两人,滚地龙张大虫这一出现,正滚到房间中间,而屋内的两个宫女刚刚从纳妃仪式上回来,打算换去身上那身丽服,换上夏日的宫裙,这才脱去衣裳,一个面相丑陋的家伙就钻了进来,顿时引起一声尖叫。

张大虫看着两个身着性感内衣的宫女,当时就傻了眼,能入大夏皇宫当宫女可不是随便在大街上寻个女子就成,大夏皇宫内的宫女分为内部培养和对外招收,内部培养是从女婴开始培养,这类宫女为上宫院,地位尊崇,如果在二十岁前不得皇帝临幸,将与皇帝亲军将领结亲,生下男儿为禁军,女儿依旧为宫侍女官,这部分宫女都是作为宫内管理层培养的,除此外,就是从外部招入,通常是八岁到十岁的女子,然后由宫内开办的宫女学院负责培训礼仪,琴棋书画,教授武艺,学习四到六年,通过考试后,入宫内当差,这一类的宫女为下宫院,到二十岁后,可出宫嫁人,但不管哪一种,宫女选择最基本的一项就是体态优美,相貌秀丽。

大夏内宫不设太监,所以以女官为主,加上夏羽不少妃子都喜欢刀枪武艺,所以这些宫女都大多都习练过武艺,两个宫女刚才尖叫也是因为被吓了一跳,但看到眼前出现的四个人,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直接将裙子在腰间一系,从侧墙上摘下佩剑,对望一眼,快速向外奔去。

“拦住两人,不能让她们离开”仇三娘粗着嗓子的喊道,镇八方卓齐眉的棍子直接扫向两个宫女:“放下兵刃,我们不会……。”

卓白眉话音未落,那两个宫女已经舞剑而上,顿时剑尖化作千百毒蛇,卷向卓白眉,卓白眉本来不想对女人动手,但他看的出来,这两个宫女的剑术不弱,而且配合默契,当下不敢大意,手中的扁担扬起,直接就是一个横扫八方,棍行厚重,那扁担本就是上等木料制成,这一挥动,顿时刮起一道呼啸之风,一力破百巧,两个宫女的剑顿时被打飞而出,强大的后劲让两个宫女连连倒退,两人相互对望一眼,伸手解开腰间的裙摆,卓白眉也有点傻眼了,靠啊,打不过玩色诱。

“走!”裙子扬起,一个击向卓白眉,一个击向张大虫,裙上本身就被香汗濡湿,带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因为相貌一直都没老婆的张大虫此刻早已经如花痴一般,抓住那带着香味的裙子,满脸的痴笑,而卓白眉也是瞬间失神,这种杀招,别说他镇八方,就是镇九方,十方,也挡不住啊!刹那的失神,立刻让两个只剩下内衣的宫女寻到了可乘之机,直接跃窗而出。

“追!”这屋内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就是仇三娘了,三娘最恨的就是比她漂亮,比她苗条的女人,而眼前这两个女人两样全占了,而最让她生气的是屋内的三个男人居然都被迷晕了,这怎能不让仇三娘生气。

不过就是片刻些许的功夫,屋外的院落内,已经多出五六个手持宝剑的宫女来,上前直接挡住了四人,这些普通宫女的武艺不算太精,但却以鸳鸯阵等阵法配合,虽然敌不过对方四人,却也挡得住片刻功夫,尤其是在刚才她们已经射出了敌袭的信号,相信不多时就会有禁军赶来。

“不能在耽搁了,耍刀的,玩棍的,现在你们还怜香惜玉,等会对方侍卫来了,就全完蛋了!”仇三娘手上的菜刀可谓是舞的让人眼花缭乱,挡住仇三娘的两个宫女被逼得步步倒退,身上的衣服犹如布条一样漫天飞舞,那如雪一样的肌肤上被划出一道道的血痕,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我靠,延老蔫,你敢伤我女人!”张大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挡住了延辰的一刀,而那宫女正是之前逃开的宫女,在换好衣服后,再次的杀入战场,虽然只是那惊鸿一瞥,但张大虫已经彻底的被吸引了,看着延辰欲下杀手,当即出手挡了一下。

“张大虫,你疯了!”

“砰!”卓白眉一棍将挡在身前的两个宫女扫飞了出去,卓白眉河一击多大的力道,这些宫女不过是普通宫下院的宫女,而且大夏立国不过六年而已,虽然宫女学院建立了起来,但眼前这些宫女大多都是短期培训出来的,能挡住几招,拖住这么一会,还是因为梁山的两个统领手下留情,毕竟打女人可不算是什么英雄事迹。

一个院落内八个宫女,片刻之间都被打道在地,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而与仇三娘对战的两女最惨,身上被划出十余条伤痕,成了一个血人,仇三娘冷笑着,持着菜刀就上去给那些宫女抹脖子:“张大虫,你鬼迷了心窍是不是,给我让开!”

“窝里横,这两女人我要了,你敢杀她们,我跟你没完!”张大虫握着地龙铲,挡在那两个宫女前。

“你们两个,还不将这花痴搬开,咱们来这里可不是玩的!”

仇三娘迈步上前,一旁被架起来的张大虫大喊大叫,直骂仇三娘的娘,不过仇三娘却是理也不理的举起带血的菜刀:“两个小妖精,下地狱里在去勾搭男人吧!”

“嗖!”“当!”的一声响起,仇三娘手中的菜刀一抖,不由地抬起头,望向院门口,一个身着黑甲的大夏禁军出现在门口,手臂抬起,那臂弩的弓弦还微微的在颤抖着,而后方大夏禁军快速的涌入这院子内部。

“哼,给我围起来,活抓!”

别院后宅中的西跨院,夏国大皇子,夏羽与周紫晴生下的儿子,夏麒偎依在身边一头成长中期的玄兽怀中,狼身近两米,毛发如银,而在额头正中,有一蓝色的弯月,这正是当初从天降陨石上带回的那枚兽卵,后来孵化出来的啸月天狼,这头啸月天狼几乎是与夏麒一同长大的,按照时间法则,烽火十年前,未成年人成长速度加倍,夏麒的身体年龄已经达到了十二岁,而今年正好是烽火十年,时间法则刚刚停止,十二岁的夏麒已经有了一个小男人的模样,不比夏羽继承了野蛮血脉,所以高大健硕,夏麒身子好似很羸弱,皮肤如玉,夏羽相貌不算出众,算是大众脸,但这个大儿子却是一个正经的大帅哥,估计是体内的玉麒麟的作用。

一个翩翩少年依偎在一头银白巨狼的身侧,翘着二郎腿,望着从树荫下散碎而落的碎阳,微眯着眼睛,手中不时的从身边的果盘内拿起点水果吃着,说不出的惬意,夏麒朝天空中丢着水果块,仰头去接,一边咀嚼着,一边道:“墙头上的那个,下来吧,躲躲藏藏的有意思么,梁山的好汉难道连人都见不得!”

浪子燕青脸色微变,翻身跳入院中,不过却没有靠近那树荫下的少年,很是警惕的道:“你知道我是梁山上的人!”

“哼,整个别院里怕就你们还不知道了!”夏麒裹着手指上的果液,伸了一个大懒腰:“难得一个晴朗的好天气,真是不让人清净,既然你自己寻上门来,也省得父皇那边麻烦了,来吧,如果你想救你那些同伴的话,抓到本皇子,或许我父皇会考虑放了他们哦。”

“你们知道我们要来,还有你是?”燕青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居然感到有一丝压力,是的,压力,对方那慵懒满不在乎的口吻,以及对方说出来的内容,都让他感觉有一丝不妙。

夏麒轻笑一声,道:“真不知道说你们梁山的人蠢还是脑袋被驴踢了,连想要抓的对象都没搞清楚就敢来,本皇子自我介绍一下,大夏嫡长皇子,夏麒。”

“你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很严密,没有半点岔子,哼,说你们蠢你还不信,怕是你们梁山连我大夏在哪里都不晓得,哦,对了,梁山上的人都是落草为寇的家伙,应该没几个认得字,但也应该知道兵法里所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话吧,居然不打听清楚自己下手的对象是谁,整个大渤海都是我大夏的海疆,每一条海船都有着严密的记录,通关手续,哼,杀了人劫了船也就罢了,老老实实的找个地方躲着也就是了,居然还敢开着船到了七星海军府,这胆量,这气魄,本皇子可是佩服的很,这种行为确实值得赞扬一下,本皇子勉为其难的送你梁山八个大字,勇气可嘉,愚不可及,怎么样,还算贴切吧,干吗,离本皇子那么近,你不会真想抓本皇子吧。”

燕青现在心里已经冰凉一片,显然自己一行的所有行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就如眼前少年所说的那样,真是愚不可及啊,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燕青看着眼前少年,如果他是大夏的嫡皇子,那么抓住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燕青想着,人已经动了,但一直爬在地上的啸月天狼却是仰起头,露出锋利的犬牙,这让燕青又犹豫了一下,但最终燕青还是决定下手。

燕青的轻功可谓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人若飞羽,一个闪身就已经欺身近前,抓向夏麒,

那头啸月天狼虽然给燕青不少的压力,但明显只是一头未成年的玄兽,燕青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夏麒却是微眯着眼睛,望着探手抓来的燕青,嘴角却是露出一丝淡淡的邪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燕青心里腾起,下一刻,就看那草地突然翻起,一张大网从地面上兜起,燕青就算是轻功盖世,在心神意乱的刹那也无法做出反应,何况那头啸月天狼,发出一声苍狼吼,那啸声直震的人心魂荡漾,体内的气力震荡,大网直接索进,将燕青吊在了树上。

“说你蠢,你还真不客气,本皇子既然知道你们梁山的人来捣乱,岂能不做一点防备,哎,你就这么吊一会吧,这是五星玄兽冰寒蜘蛛的蛛丝编织而成的网,千万别挣扎哦,否则会越来越紧的。”夏麒又坐在草地上,靠着啸月天狼,嘴里哼着小调,很是得意的望着挂在树上的燕青。

沙滩露台,夏羽携着周紫晴,夏梓裳,白素三人出现在露台之上,此番将岛上的商贵族们叫来,主要就是谈及对山东利益分配以及一些所需要尽到的义务,毕竟大夏海军后勤船只有限,就算是使用全部的战船也无法满足山东战场所需,所以征用商船是唯一的法子,大夏能造出海船的造船厂足有一百三十余家,而一艘四桅的大海船建造期限大约在两个月左右,基本上,一年能造出出海商船,三千五百余艘,而大夏记录在案的商船数量为九千八百余艘,分布在大渤海数条航线之上,之前虽然也发布过三次征船行动,但却不过千艘的规模,但随着山东战事的日益扩大,利益也越来越多,海商自然开始转移向山东这块大蛋糕,而这种商人无组织的聚集自然无法做到效率最大化,所以就需要划分利益,将散乱的商船组织起来,以形成巨大的海上运输力量。

“古先生,陛下要召开大会,地点将在前堂会议厅,在此之前需要更换衣服,请随我来!”一个宫女来到卢俊义的身前,瞥了眼卢俊义的胸前的贵族徽章,甜甜的一笑,道。

卢俊义瞥了一眼四周,贵族们纷纷起身,在宫女的带领下离开座位,于是点了点头,跟随着那宫女向着前堂走去:“古先生,请入内换衣!”宫女推开一间房门,站在门边,躬身一礼的道。

卢俊义恩了一声,大部迈入房间内,房间内摆设很简单,一桌,两椅,里面摆放着一个屏风,在桌面上有一身衣服,在领口上标着一个古字,显然这是事先就准备好送过来的,卢俊义放下心中疑惑,说起来那华服虽然看着精美,丝绸也很透气,但实在太过厚重,又临近正午,身上早就汗津津的了,卢俊义直接拉起衣物,就向屏风后面走去,但突然,上方传来一股阴风,卢俊义抬头一望,却是四个身着黑衣的武士从天而降,而四人手中则是一张大网,当空罩下。

卢俊义可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甚至刚才在扫视房间的时候可是将房间上下扫了一遍,这房间本就不大,而且空旷,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埋伏,正因为如此,当大网罩下的时候,卢俊义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被网住了,而四个武士的打扮正是已经被夏羽收入麾下的倭人忍者,最擅长的就是潜藏隐匿。

第五百六十六章 千面魔女,杜冷月的悲剧

第五百六十六章

千面魔女,杜冷月的悲剧

宫女院内,梁山四将被围在院中,四周被大夏士兵弓弩手围聚,数十弓弩闪烁着寒芒,就算是四人有通天之能,在如此距离也休想逃离,梁山四将被抓,皇子麒院,与千变魔女杜冷月分开,各寻道路的燕青机缘巧合下来到大夏大皇子麒的院落,出手欲擒之,反中了陷阱,燕青被抓,前堂,一身贵族大半的卢俊义被诓骗到一处偏院,以置换衣衫,被忍者布下的天罗地网抓。

皇家别院后方林地,五六个梁山精锐士卒被四周突然出现的大夏禁军围,三死两伤,摇光岛皇家别院外海,两艘巡逻斗船围住一艘舢板,上面十余人尽数被射杀。

开阳岛,梁山所定下的一个房间内,小二轻轻的敲响了门,在房内的神机军师朱武有些心神不宁的摆弄着手中的棋子,咋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手不由地一抖,棋子掉落棋盘之上:“谁啊!”

“是我店里的伙计,来给房中他添置些热水!”这几日来,那店小二的声音自是十分熟悉,也知道这客栈内的伙计十分勤快,当即起身开门,不过门才一打开,就看到面前站着数个身着铠甲的士兵,朱武本就是一个文士,出谋划策在行,打架他可不是个,当即被捆绑起来,而余下房内的梁山余孽也尽数成擒。

摇光外海一艘大船之上,从各处传来的消息尽数汇总到这里,吴用接到消息,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暂且将人全都关押在天玑要塞,不要轻慢,去吧。”

随着落日西斜,码头上的船只也一艘艘的离开了,夏羽全身惫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总算是结束了!不知道晚餐准备的什么!”

“你且回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周紫晴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纸张,站起身,道。

“不都弄完了么?”夏羽看着周紫晴道。

“陛下,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么,皇后娘娘这么说了,还不明白。”

“哈哈,瞧我,一忙就把事情给忘了,嘿嘿,乖乖好皇后,朕明日在去你那里睡!”夏羽说着在周紫晴丰满的玉乳前抓了一把,惹的周紫晴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才哈哈大笑的离开了:“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大坏蛋!”

甄宓从母亲那边回到自己的小院,站在窗前,望着院内那淡淡的斜阳余晖,淡淡的晚风吹着花香沁入鼻息,那柔软的风吹在身上好像爱人的轻抚,甄宓想起母亲下午私下里对她说的话,心里又不争气的跳动了起来,想起晚上,要服侍皇上就寝,心中隐隐有一丝的激动,但更多的却是害怕,而这种心情随着那夕阳西落,越发的强烈。

“爱妃这是在想朕么?哈哈,居然想的这么出神!”夏羽来到甄宓的身后,突然开口说话,却是将愣神的甄宓给吓的心差点跳出来,待回头看到夏羽,这才用手顺着胸口,长吁了口气,但随即看到夏羽那色色的目光,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红霞,低下了头。

夕阳落入地平线的西方,夜幕逐渐被拉了下来,红烛释放着昏黄的烛光,为大红的房间内增添了几分氤氲迷离之色,吃饱了肚子的夏羽躺在床上缓着气,甄宓则沐浴后,换了一身衣裳再次回到床边,在昏暗的烛光下,那绯红的脸颊好似一个诱人的苹果让人垂涎,甄宓抬起头,双目看到夏羽的双眸,鼓足了勇气,轻声道:“陛下,臣妾服侍您就寝!”说着身子微微颤抖的坐在床边,探出玉手去帮夏羽宽衣。

不过甄宓的手却是抖个不停,一个扣子解了半晌都解不开,夏羽却也不催促,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甄宓的额头上已经是香汗淋漓,夏羽这才哈哈一笑,坐起身,反手一把将甄宓抱在怀中,夏羽快一米九的个头,常年习练养生诀,身体健硕高大,虽然不是一个肌肉男,但全身上下也结实的很,甄宓不到百斤的分量,就好像一个小绵羊一样,被夏羽搂在怀中。

罗衣曼落,裙摆飘飘,夏羽那粗大的手掌十分灵巧的除去了甄宓的罗衣裙摆……

浓重的喘息扑在脸上,强烈的男子气息让甄宓全身上下都抖动起来,睫毛眨动的睁开水润的大眼,那充满灵气的眼中好似有一团水在流动:“还望陛下怜惜!”甄宓轻声的道。

“朕会轻一些。”夏羽总算还没有彻底的发狂,不过体内的血液却已经彻底的沸腾了,不过夏羽知道甄宓那柔弱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自己那猛烈的冲击,只能强压着自己的欲望,轻轻的进入,不过就算如此,甄宓也有些承受不住的剧烈的摇晃着身子。

才十六岁的丫头,要是真折腾起来,那还不留下点阴影,夏羽索性就这么搂抱着甄宓趴在床上,心里却是苦笑连连,甄宓就好像是那不胜娇羞的花朵,哪里承受得住他这风雨的摧残,慢慢来吧,不过这股邪火压在胸中,着实的苦闷,对了,那边不是还有一个韵妃么,洛妃朕不忍心,对她自然不用那般客气,想罢,夏羽缓慢的退出甄宓的身体,然后给甄宓盖好被子,让宫女好生照看,径直向着韵妃的院子而去。

黄绮韵所居的院落跟甄宓的却是有些距离,不过此刻黄绮韵的院子里,可不只一人,两个女官软倒在地上,而床上,黄绮韵怒目而视眼前出现的这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你究竟是何人?”

杜冷月轻声一笑,道:“你是在问奴家么,呵呵,绮韵公主该知道梁山吧,没想到齐鲁七大诸侯之一的黄子国公主居然成了大夏皇帝的妃子,看来黄子国已经打算投靠大夏了,没想到这么巧的碰到你,倒省却了我不少功夫,今日就拿你去换我梁山众人。”杜冷月可不知道黄绮韵是被抓到这里来的,之所以决定成为大夏妃子,不过是缓兵之计,寻找机会逃开,或者是拉大夏皇帝一起死,在杜冷月认为,黄子国是受了大夏的诱惑,所以打算与大夏联合,而两国联合还有什么比婚姻更好的么,将公主纳入大夏,那黄子国自然能得以保存,而大夏也能趁此占据一大片齐鲁之地,而作为联姻的黄绮韵自然是两国之间的最重要的纽带,如果将她掠走,那大夏皇帝想必会为顾全大局,而放了梁山众人吧。

“等……。”黄绮韵才说了一个等字,杜冷月就已经一个手刀将黄绮韵打晕了:“听说黄子国的长公主武艺高强,怎么这般的不济事!”杜冷月哪里知道,这位绮韵公主被下了软筋散,全身十分力气只剩下一成,走路长了都会气喘吁吁,比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的身子骨强不到哪里去。

杜冷月小心的将两个宫女藏到屏风的后面,正准备将黄绮韵装入布袋,带其离开,谁知道院外突然传来说话声,杜冷月一听,居然是大夏国皇帝,当下瞥了一眼黄绮韵,这别院守备森严,不如寻机刺杀,大夏国皇帝一死,定然会大乱,到时候离开也容易,到时候在救人就容易多了,杜冷月此刻只是以为潜入别院的事情被发现,外面的人还完好,如果她知道梁山的一切行动都在大夏的掌握之中,早就逃离了。

杜冷月作为千面魔女,自然有她的秘密,那个秘密就是脸上的水晶脸谱,水晶脸谱可以记忆十个人的面孔,并根据需要形成面孔,带在脸上就好似自己的皮肤一样,不会有半点的难受,水晶脸谱:特殊传说级道具,可记忆,模仿人的面孔,声音,最多可同时记忆十张,每日最多可变三次脸谱。这种脸谱不具备任何的其他功效,但光是模仿人的相貌这一点就让杜冷月成了梁山上最难缠的人物,几乎每一个人都吃过亏,梁山之上甚至有宁罪大头领,勿罪大魔女。你想啊!如果哪一天有人变成了你老婆的模样然后名正言顺的将家中财物一扫而空,又或者是你刚脱了裤子,却发现眼前的人突然变了一个人,拿着棒子喊非礼,绝对的悲剧。

杜冷月只是片刻就变成了黄绮韵,并快速的换上了黄绮韵身上的衣装,然后将黄绮韵放到屏风后面,待回到床边,夏羽正好从外走了进来,不过此刻的黄绮韵却是杜冷月装扮的。

“陛下!”杜冷月知道宫内规矩多,好在这一日来她学到不少,所以这一礼倒是像模像样的。

夏羽看着有些奇怪的杜冷月,难道是转了性子:“爱妃平身吧,时辰不早了,且休息吧!”夏羽说着就要去揽杜冷月的小蛮腰,杜冷月身子欲躲,但躲了一半杜冷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黄绮韵,眼前男人的妃子,所以强忍着被男人的大手揽住的恶心,被夏羽揽入怀中:“陛下,天色还早,不如咱们喝上一杯水酒,然后在……。”杜冷月可是神偷来着,自然有下药的本事。

夏羽看着太过反常的“黄绮韵”,这绮韵公主搞什么花样,回心转意,夏羽还没有幼稚,之前纳妃仪式上,这女人的目光还要杀人一样,这才小半天就变的这么温顺,就算是驯牲口也没有这么快的,是有反常必有妖,夏羽可是在甄宓那弄了一肚子火气,如今揽着黄绮韵,胯下的昂扬自然再次扬起,已如铁柱一般,哪里还有心情喝酒,直接探手……杜冷月突遭袭,顿时就演不下去了,想要挣扎开来,杜冷月的武艺不差,但也绝对说不上高,她这千面魔女让人害怕的本事可是变脸,让人防不胜防,如果夏羽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皇帝,哪自然不是杜冷月的对手,但问题是夏羽本身武力不弱,或许比不上征战沙场的一流武将,但也算是一个二流,毕竟夏羽的力气在那摆着呢?加上有道门的内功,夏羽的手臂又怎么是杜冷月能挣扎的开的。

而且杜冷月这一挣扎,在夏羽眼里才是正常,而且夏羽这次过来,可不是怜香惜玉来的,而是发泄欲火的,“黄绮韵”越是挣扎,夏羽越是兴奋,当即将杜冷月的外裙一把撕开,但这罗衫一撕开,夏羽就发觉不对了,黄绮韵怎么可能会穿肚兜这种东西,或许以前会,但在皇家别院,换穿的内衣都是皇宫特制的,由周紫晴按照现代的内衣款式设计而成:“你不是韵妃,对了,梁山之中似乎有一个千变魔女的统领,据说最擅长易容之术,想必就是你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落网之鱼,嘿嘿,不过不管你是谁,今天你都留下吧!”……

第五百六十七章 黄绮韵的选

第五百六十七章

黄绮韵的选择

黑幕之上,漫天的星斗绽放着璀璨的星芒,一轮圆圆的皓月当空悬挂,升上柳梢,晚风带着些许的凉意吹入庭院之中,刮动那院中的榕树,发出沙沙的声响,花儿轻轻的摇摆着那芊细的枝条,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

当啷的一声脆响,声音不大,但此刻房内却是云收雨骤,落针可闻,这一声自然显得格外的突兀,夏羽从杜冷月的身体内退出来,赤裸着身子下了地,顺着那声音的源头找去,在屏风的后面,两个宫女依旧昏却着,不过在屏风旁却有一个大袋子,夏羽拉过袋子,打开上面的绳子,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好像午夜的幽魂一般瞪着,差点吓了夏羽一跳,夏羽伸出手,摸着黄绮韵的脸颊,嘿嘿笑道:“你才是真的绮韵公主,朕的韵妃。”

黄绮韵目光中躲闪的扭向一边,黄绮韵虽然被杜冷月打晕了过去,不过黄绮韵可是练过武的,很快就苏醒了过来,然后她就听到屋内那连绵的呻吟以及喘息声,黄绮韵焉能不知道发生了事情,她虽然心智坚强,对情爱敢于追求,但她毕竟仍然是一个处,哪里见识过这个,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光是听就已经让她全身酥麻,心跳加倍,身体微微有些燥热了,此刻夏羽可是赤裸着身子,哪里还有半点精明的公主样子。

夏羽将黄绮韵从袋子中抱了出来,嘴角露出一丝邪笑的道:“虽然今天有人冒名顶替,不过朕还没有尽兴,你别想逃过去,如果你乖乖的,朕或许会怜惜你一些,轻一点,当然如果你想和她一眼挣扎,朕更喜欢,嘿嘿,是要朕帮你脱,还是自己脱!”夏羽就这么赤裸着坐在椅子上,看着身前的黄绮韵,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

黄绮韵目光里闪过一丝挣扎,粉拳紧握,她想死,咬舌自尽,但她却下不去那个口,或许她还不够坚强,又或者她还有不能死的理由,总之黄绮韵在挣扎了片刻后,终于放弃了那些不切实的想法,挣扎,如果她现在有一半的力道,她都不会沦到如此地步,但问题是她现在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来,走路时间长一点,都会累的气喘吁吁,在眼前这个壮硕的跟牛一般的男人面前挣扎,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床上有一个反抗的,那就是下场,黄绮韵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她知道如何取舍,既然自己狠不下心自尽,又何必自己找不痛快。

黄绮韵伸出手,将身上的衣裙一件件的脱去,不多时,本身就只着一声清亮夏裙的黄绮韵就已经一丝不挂的站在夏羽面前,夏羽舔舐着嘴唇,望着黄绮韵的胴体,虽然练过武艺,但皮肤却一点也不显得粗糙,反而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一丝淡淡的光泽,不得不说这个黄子国的公主确实有着傲人的资本,聪明,懂得进退,明白取舍,颇有心机,而且还颇有才华,根据蝶楼送回的情报,这个绮韵公主琴棋书画样样不拉,而且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甚至还有治政之能,简直就是一个全才少女,相貌虽然比不上甄宓,却也有一份高雅,冷傲,那种俯视端倪的气质。

这是一个看一眼就想让男人征服的女人,夏羽站起身,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手抬起黄绮韵的下颌,道:“你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不过也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下你,或许将你纳入后宫并不算一件好事。”

“你怕了!”黄绮韵美目闪烁着淡淡的精光,作出选择之后,黄绮韵反而全身心的舒展了开来,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黄绮韵自然也快速的调整了自己位置,尽管她才华横溢,文武不输于男儿,然而她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注定与天下无缘,就算她能成为黄子国的女皇,但那又能怎样,在见识到大夏的强大,黄绮韵知道,黄子国注定要成为历史,而上天既然给了她更大的平台,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她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成为大夏国皇妃,诞下一子,凭借她的能耐,这偌大的皇国未必不会是她的。

夏羽呵呵一笑,道:“确实有点,不过我相信我能够征服你的身心,让人彻底的屈服,而且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我想你应该有分寸,不会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是么?”

“当然,我的陛下,现在让臣妾伺候您。”黄绮韵笑了,如果说刚才她还有一些愤恨的话,但现在她却没有了半点的恨意,黄绮韵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同样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既然决定要走另外一条路,那她自然要抛弃过去,虽然眼前的男人很可恨,但此刻她要让自己爱上他,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的走下去。

一声婉转的轻啼再次响起,那坚固的木床再次的吱嘎吱嘎的响个不停,黄绮韵竭力的奉承着夏羽,虽然她身体没了力气,但毕竟是自小习武,身体的承受能力比起身边的那个假的黄绮韵强的多,而夏羽虽然说会怜惜,但实际上,却是没有半点折扣,征服一个女子,自然要先征服她的身体。

清晨的阳光照射入房间,夏羽睁开双眼,脖颈却是一凉,一张夏羽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面孔浮现在眼中,夏羽望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身上披着一件薄纱,手中拿着茶杯的碎片,目光狠厉的望着夏羽,恨不得将夏羽大卸八块,夏羽却是轻笑一声,看着杜冷月道:“这是你的真面孔么,嘿嘿,没想过被称为魔女的你居然有这么一张冷颜,你现在是在想杀朕么,那为什么还不动手,朕欺辱了你,你应该没有半点犹豫的下手才对。”

杜冷月听到夏羽那似乎毫不在乎的言语,手上不由地用了一分力气,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夏羽的脖颈流落:“你倒我不敢,我不只过不想让你在睡梦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那样多没有趣味,我要让你体会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我会用尽我所有的手段,慢慢的折磨你!”

夏羽轻笑一声,道:“哦,那是什么手段呢?比起昨晚朕的手段如何?”

“你!”杜冷月想起昨夜的疯狂,身体竟微微有一丝颤抖,那冷颜之上居然腾起一丝红晕,体内一股怒火上涌:“我杀了你!”

夏羽轻哼一声,探手抓住了杜冷月的手,腰部一用力,直接将杜冷月压在床上:“你威胁朕,你难道不知道朕最不喜欢别人威胁么,看来昨天的惩罚还不够啊!”

“你,你怎么?”杜冷月不敢相信的看着将自己压过身的夏羽,自己明明将他手脚捆住了啊,怎么可能会被挣开。

“呵呵,几根牛皮筋就想捆住朕,你也太天真了一点,你让朕流了好几滴血,作为惩罚,嘿嘿!”

日上三竿,夏羽神清气爽的喝着粥,黄绮韵端坐在夏羽对面,小口的吃着,不过目光却有点幽怨,尽管她想让自己去爱上眼前这个男人,不过这个男人实在是着人恨,自己第一次,居然那般的粗暴的对待自己,不过想起白日床上的大战,黄绮韵的脸上又有些羞红,不过心里也对那个杜冷月感到悲哀,这番折腾,怕是七八日都下不得床。

撤去了早饭,宫女递上茶水,黄绮韵轻抿着茶水,妙目流转的对着夏羽道:“陛下,臣妾想要知道您对于山东究竟是怎样的打算!”

夏羽放下茶杯,扭过头,道:“怎么,这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位置,好像你比朕还要着急啊!”

“臣妾既然已经是陛下的妃子,自然要为我大夏着想,难道还要与陛下为敌不成,绮韵虽然是一个女子,但在山东之地经营日久,我想陛下该知道,黄子国内本公主的权利不弱于太子,而只有知道陛下的心意,绮韵才好知道该如何帮助陛下。”

“山东之地,朕自然要纳入我大夏的版图,而山东不过只是一个进攻中原的跳板而已!”夏羽此言着实是所图甚大,言下之意是,山东对于大夏并不是什么强敌,只不过是大夏征服之路上的一个小石头而已。

“臣妾知晓了,只不过臣妾还有一点不知,陛下既然欲占山东,为什么在山东各地抢掠,烧杀,毁城灭镇,难道陛下不知如此,却是将整个山东推到了陛下的对立面上么?”

夏羽嘿嘿一笑,道:“就算我不推,山东诸侯又有哪一个不在朕的对立面上,大夏乃是过江龙,而山东诸侯却是地头蛇,我大夏这过江龙想要夺山东之地,这些地头蛇是必须要压服的,然而山东之地久乱,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势力繁杂,加上我大夏远离山东,影响不及此地,就算收取民心,也注定是外来户,想必爱妃也该知道我大夏去年曾在山东夺下三郡之地,耗费大批粮草,牛羊等物来换取民心,并打压四周横行盗匪,然而朕的这番努力最后却全都付之流水,朕,始终是外来者,如果想要靠这样一点点的消化,吞并,外有山东各路诸侯,内有盗匪横行,百姓通风报信,这我大夏虽富,却也禁不住如此消耗,想要征服山东需要到何年何月。”

“而且朕也有朕的思量,爱妃对我大夏所知不多,我大夏居于东北,地广人稀,这些年虽然不断的从各地收罗人口,然而却不比中原一国,空有广阔的疆域,山东地少人多,就算是历经十年战乱,仍有数量不少的人口基数,而山东之民彪悍,最关键的是山东属于中原之东,人口以汉人为主,而我大夏汉人比例在国内却只占有四成多一些,我大夏始终是汉人国家,汉人如此稀薄,番强汉弱,自然不利于治理,而且我大夏商贸发达,地方作坊林立,劳动力也严重缺乏,所以从山东输入人口就成了解决之道。”

“朕掠夺山东人口,充我大夏汉人之数,并用山东之民开辟我大夏之田,为我大夏建设出力,而且这些山东之人迁移到的地方乃是我大夏之地

,这些人被打散之后,重新划分村镇,郡县,与山东再无联系,不出三四年,这些百姓自然为我大夏之民,而在山东经过一番烧杀,毁城灭镇,在辅以军马清扫,自然能得到一片空旷区域,到时候在复迁百姓在此重新安家,不出七八年时光,山东之地乃得,而又能解决我大夏内部的数个难题,何乐而不为。”

黄绮韵听了夏羽的谈论,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大的手笔,破而后立,确实是解决山东如今局势的一个最好方法,打破旧有格局,重新建立一个格局,黄绮韵发现自己真的有些爱上这个男人了,想要征服一个有野心,有能耐的女人,就要比她野心更大,更有能耐才行,而夏羽的山东之策,显然远远超出了黄绮韵的眼光,或者说她的目光还局限在山东一地,而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在谋划中原了。

“臣妾虽然不能为陛下解决太大的难题,不过昔日臣妾曾经建立起一条遍布山东的情报网,尤其是山东南部,想必陛下会用的着,而在黄子国,臣妾也有着一定的基础,臣妾之父并无太大的志向,臣妾之弟同样也是中人之才,山东之地混乱,怕是连守成也略显不足,所以臣妾之父多倚重与臣妾,我黄子国虽然乃是山东七大诸侯之末,但却独立在山东之东面,如果陛下信任臣妾,让臣妾回到山东,定然能让黄子国上下降夏,为陛下占领山东贡献一分力量!”黄绮韵知道昌运城一败之后,大夏兵马定然长驱直入,而黄之国内虽有不少的将才,却无统御之才,想要挡住大夏谈何容易,如果自己在,或许还能逆转三分,但以她父亲和她弟弟的能耐,很可能会让局面糜烂,就算有墨门之助,也逃不脱败亡的命运,何况大夏的釜底抽薪之策实在是太狠了,直接断人根基,一旦百姓迁入大夏疆域,被打散居住,几年时间足以完成同化,失去了根基,黄子国想要东山再起无异于痴人说梦。

黄子国这个舞台太小了,而她的父亲和弟弟又都不是心拥天下的英雄人物,黄子国有如今的局面,与黄绮韵有莫大的关系,黄绮韵既然在心中认同了大夏皇妃这个身份,那么黄子国这个家底也成了她的筹码,将成为她最大的后援,所以她不能看着大夏将黄子国直接给灭的连渣滓都不剩下,如果她能将黄子国融入大夏,那么不管怎样,她都有了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底牌,就算日后她诞下皇子,争夺皇位不成,也有一个安身之处。

夏羽望了眼黄绮韵:“朕与爱妃不过才相聚一日,爱妃就这么匆匆离去,莫非你就这么讨厌朕么?”

黄绮韵看着夏羽唉声叹气,也不知道是真的沮丧,还是假的沮丧,黄绮韵站起身,来到夏羽的身边,道:“陛下,臣妾已经是陛下的妃子,理应陪在陛下身旁伺候左右,不过陛下,臣妾之父和弟都心无大才,身边又少有辅佐之人,陛下之兵马兵强马壮,如果臣妾不赶紧回去,万一臣妾之父作出不明智的决定,岂不是一家人打一家人,陛下之前采取釜底抽薪之计,不过是难以在山东立足,我黄之国虽然立国不久,但治下却已经平稳,陛下得此地,自然就得到了一块根基之地,征伐山东也更加的顺畅。”

夏羽看着黄绮韵,脑海里却是快速的盘算着,尽管他已经对着大夏海商们发出征募令,但此法毕竟会让大夏的海贸受到巨大的影响,尤其是山东南部居于外海,海上气候复杂,大夏兵马补给全靠海上运输的话,很容易出现纰漏,增大大夏海上运输压力,黄子国居于山东之南部,位置为东部诸多小诸侯的侧背,西面为墨门的老巢,如果以这里为根基,那么东可策应西进兵马,对山东东部小诸侯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同时作为山东七大诸侯之一,倒戈大夏,对山东的影响也是不言而喻的,而有这么一个根基之地,大夏南路的压力就能骤减,大夏可以全力应付山东北部,这里为渤海内圈,较之南部北部显然更加的重要。

权衡了一番之后,夏羽终于做了决定,不管黄绮韵此番回黄子国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这个险都值得冒一冒,就算黄绮韵真的另有他图,秦琼和陈庆之的两路兵马也不是吃素的:“既然爱妃如此心切,那朕也不阻拦了,朕会命人准备好一切,爱妃也疲乏了一夜,且去休息吧。”

夏羽离开了黄绮韵的小院,径直向甄宓的院子里行去,想起昨晚小美人那不胜娇羞的模样,不由地笑了起来,不过进到院内,却看到甄宓双手托着香腮,一脸的愁容,呆呆的望着院中花圃,眼角两侧隐隐有泪痕,对于甄宓,夏羽可是真的怜爱的很:“呦,这是谁惹朕的爱妃哭鼻子了,告诉朕,朕帮你出气!”

第五百六十八章 破局,墨门防线崩溃

第五百六十八章

破局,墨门防线崩溃

烽火十年七月,大夏皇帝夏羽纳两妃,而就在此时,山东局势却风云变幻,大夏兵马如同破闸之洪水,势不可挡将诸侯联军建立起来的东部屏障防线击溃,勉强被聚拢在一起的百家诸侯再次散成散沙,见势不妙的山东诸侯终于在大夏强势的兵马威压下,或是选择依附,或是利用地利做着最后的苟延残喘。

而导致这一系列连锁变故的乃是泰中国的泰东城的撤退,七月二十二日,大夏兵马在燕帅乐毅的指挥下,集合三军兵马欲从东,北,南三门攻泰东城,然而数万兵马方出大营,斥候就飞快的打马而回。

泰东城,经历了大夏军队整整一日的猛攻,在铺天盖地的打击下,城内的诸侯乃至士兵几乎是度秒如年,如果不是杀出城去的四千敢死队,在最后关头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愣的在防卫严密的大夏军中连毁掉三十余架井栏,怕是泰东城的城防直接就崩溃了,但好歹是撑住了,当夜幕降临,墨手终于发动了最后的手段。

尤其白日有热气球的在上空监视,寻常的弓弩根本就射不到,城内根本拿这种热气球没有半点的办法,而有这些天上的眼睛,城内的一切布置基本上都在大夏的监视下,不过热气球的使用也具有不少的限制,比如晚上就无法观看到城内的情况。

天一入夜,城内的诸侯们却忙碌了起来,无数的士兵冲入民宅之中,泰东城作为泰中国的大城,城内有居民五万余,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声响,士兵们将这些百姓的嘴尽数用布条绑住,然后向三门聚集,随后,将城内可燃之物尽数布置在城内各处,忙活了整整一晚,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四门大开,随后五万百姓被赶牲畜一般的赶出泰东城,在五百骑兵在后阵的驱赶下,向着十里外的大夏军营涌去。

军中斥候看到那漫山遍野的百姓,眼睛一下就直了,当即调拨马头奔向大营,正看到整军出营,准备攻城的夏军:“报,大帅,泰东城内突然涌出无数百姓向咱们这边冲过来了,漫天遍野全都是人头,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少人来。”

乐毅闻听到斥候所言,也是一阵惊愕,数万百姓,莫非城内的诸侯兵打算用百姓冲击大营,以百姓之躯为肉盾,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些诸侯可算是各个该诛,乐毅此刻没有半分的迟疑:“传我帅令,让王成,赵许,燕赤三人立刻组织兵马在大营前组成圆阵,盾牌手组成盾墙,弓手置于后,三军奇喊,让百姓停下来,如果有人胆敢冲阵,杀无赦,另传令博术,阿木尔两位万夫长,各领本部兵马绕过百姓,前往泰东城,如果遇到诸侯联军,立刻掩杀。”

乐毅转身上了营内设立的瞭望台,放眼望去,铺天盖地的人头犹如蝗虫一般的密密麻麻的涌来,而在人群后方,数百骑犹如草原牧民一般驱赶着人潮,但凡有落后的人,立刻被斩杀:“好狠毒的心计!”

乐毅此刻拿不准那密密麻麻的人头之中是否有对方埋伏的兵马,昨天那一阵,四千诸侯兵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让乐毅也有些心惊,显然这些诸侯兵具有不俗的战斗力,唯一欠缺的就是勇气和目标,如果对方真的狗急跳墙,临死反扑一下,就算掀不起太大的浪花来,也足以是咬他一块肉下来,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对方借用百姓来作为盾牌,以掩护大军后撤,不过不管哪一种,驱使百姓这种做法都是被人所鄙弃的。

“传令,派出一支骑兵去百姓后方,给我将那些驱赶人群的骑兵都杀掉!”

“是,大帅!”

燕军精锐也都是乐毅麾下的精锐老兵了,而经过半年多的训练,无论是纪律性还是战斗力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尤其是更换了更加精良的装备后,这支军队已经是一支精锐之军,王成,赵许,燕赤三人都是乐毅麾下的将领,是乐毅八百门客之中的翘楚,也是连年征战硕果仅存的数将,三人都是在乐毅归隐之后,同时卸甲归田的,不过迁居天之城却是轮不到三人,在薛仁贵接收燕境的时候,特意拜访三将,后带去夏羽的任命,被调入天之城训练大营负责重组燕大营三军,三人召集旧日部下,组成了如今的燕大营三军,在正式成军之日,三人被任命为军指挥使,随昔日燕国大将军,如今的燕平伯,燕大营统帅乐毅继续征战沙场。

三人都是军中宿将,燕军也是少有的精锐,如今更是鸟枪换炮,更是不凡,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三人已经组织着麾下将士在大营前方不下一道钢铁盾墙,长枪林立,后方弓箭手持弓搭箭,一阵肃杀之气腾空而起,笼罩不散。

人一上万,铺天盖地,数万百姓这么涌来,却如同一道巨浪一般拍来,如果眼前的是数万敌军,三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下令,但问题是前方冲来的是几万来百姓,靠的近了,甚至能看到人群中那一张张惊恐的脸,人群中少有老人,奔跑在前的都是一些身强体壮的青壮,偶尔还有几个女人,有的青壮怀中还搂抱着孩童。

“止步,莫要冲阵,否则杀无赦!”三人对着对面的人群大声的喝道,三人的声音自然被那滚滚的脚步声覆盖住,听到的人只有寥寥数人,但可能停的下来么,虽然人群的移动速度不快,却带有强大的惯性,停下来,那就等着正被践踏而死吧。

“止步!”前排的盾兵齐齐的抬起手中的盾牌然后踏前一步,然后重重的击打在地面,顿时一片尘土飞扬,地面也为之一颤,巨大的声势果然让前方的人群为之一滞,但是数万移动的人流哪里是说停下就停下的,前面的人停下来了,但中间,后面的人还是挤动,前面的人自然在这股推力下,继续向前,胳膊可拗不过大腿不是。

“止步!”又一声齐吼,声若惊雷般炸响,人群中更多的人迟疑了,但在人群后方的数百骑兵却是不停的挥舞着鞭子,驱赶着人群,人流依旧没有停下来,眼看着越来越近了,所有的士兵都不由地将心提了起来。

王成等三人望着滚滚而来的人流,就知道想要轻松的化解这股潮水一般的人流是不可能的:“全军做好准备,不准后退一步!盾牌手举盾,挡住人群,长矛手与后,冲过盾阵者,杀!”

人流终于如潮水一般的撞上了盾墙,顿时那长达数里的盾墙好像波浪一样来回荡漾起来,数万人的人流形成的力量有多大,只要看那咆哮的潮水就知道了,尽管盾牌兵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每一个盾牌手后面还有两个士兵挡在后面,但是依旧挡不住那人潮,盾阵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漏洞。

而在盾阵后面的长矛手也丝毫不手软,当即取代那片盾牌兵,狠狠的将长矛刺出,这一刺就是两三人被贯穿“盾牌,盾牌补上,快!长矛兵给我上,敢冲击盾阵者,给我杀!”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了,如果不能挡住这数万人流,大营一但被冲破,损失更大,如果人群中有联军兵卒,那后果不堪想象。

血腥之气不断的弥漫而起,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夏军毫不犹豫的杀戮,终于让那些被挤到前方的人害怕了,这些人疯狂的向后挤去,不过却仍然难逃一死的结局,不过局势并非没有半点改变,随着前面喊杀声越来越大,惨叫声越来越多,人群已经不在象刚开始一样带着巨大的力量。

一队骑兵绕过人群,直扑向那些穷凶极恶的诸侯骑兵,并不断的驱散人群,整个人潮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但是盾阵前方却倒下了数千之众,而大夏军中亦有数百伤亡。

“大人,快看!”位于瞭望台上一个副将猛地看到天边腾起一片黑色的烟尘,好似一条黑色的巨龙,直入九霄,那个方向正是泰东城的位置。

“报,前往泰东城的敕拉万夫长让属下报信,泰东城内起火百余处,城内以空无一人,拉木尔万夫长和博术万夫长已经引军前往西方追击!”

那传令兵话音刚落,王成快步的走上瞭望台对着乐毅道:“大帅,属下从人群中百姓中得到消息,昨晚夜里那些诸侯将城内百姓聚集在一起后,大部分兵马已经趁夜西去,天放亮后,七百多骑兵和两千多步兵驱逐着百姓冲击我军大营,半路上,那两千多步兵已经后撤,往北面的泰宁三岭而去,只剩下骑兵在后面驱赶,我们又审讯了几个受伤的诸侯士兵,核实了这个消息,人群中并没有埋藏伏兵,驱赶百姓冲营,乃是为了赢取后退的时间。”

“哼,传令,命令巴图,哈尔巴拉,卓力格图三个万夫长即刻率领麾下骑兵向西追击,对方既然选择后撤,那么定然会走中山镇,那里如今被左麒麟卫的一个营以及一千先登军占据,兵马不过三千人,而联军人马至少有六万人,中山镇无险可守,定然危险,只希望麒麟卫的兵马无事,否则我等大罪临头矣。”乐毅没想到对方在尚有余力的情况下,就守了一天,拥有数万兵马驻扎的重城泰东城就被抛弃了,就算是用了攻心计也没有这么快的,这些诸侯联军打仗倒是不卖力气,逃跑起来倒是比谁都快。

乐毅麾下北路下辖燕大营三军,不到四万人,先登大营两万,加上五支族帐军,大约十一万兵马,先登大营抽调出五千精锐与禁军麒麟卫走泰宁三岭,攻打走马城,中山镇,断了泰东城粮草,虽然后路被断,但城内已经派出一万兵马打通后路,而城内的粮草至少还能支撑半月有余,兵马还有六万,乐毅根本就没有想过,联军势大,又有坚城可守的泰东城在复攻一日当夜就弃城而走,如果半夜离开,不过三四个时辰而已,就算是急行军也走出去百多里,骑兵追击应该能拦截到吧,乐毅将兵马骑兵尽数派出后,旋即又命令麾下三军留下一军收拾残局,自己带着余下两军与先登营向西而去。

泰东城沉浸在一片火海之中,泰中国的东部屏障已经失去,乐毅马不停蹄的向西追去,前后两支骑兵接连遇到阻挡之敌,不过却在大夏骑兵铁蹄的践踏之下,纷纷被冲散,终于在距离中山镇大约八十余里的太平岭地区被五支族帐军给追上了,当即五万骑兵在旷野平原发动冲锋,六路诸侯兵马心无斗志,大溃,五万骑兵一路掩杀到中山镇外,正围攻中山镇的一万兵马随即崩溃,漫天遍野的溃兵铺天盖地向西而去,骑兵追了一日,直到马力不济这才回了中山镇,这一战,杀伤联军兵马两万余,俘虏三万余,溃逃而出的兵马不出数千,墨门在北路所布置下的防线彻底的崩溃。

泰宁三岭的一处树林中,墨手和墨圭站在林边的土坡之上,身边只余下不到千人,这支兵马正是那支留守负责驱赶百姓的两千兵马,两人望着那通天的黑色烟尘,墨圭长叹一声,道:“走吧,东部的诸侯这一次败北之后,怕是再难与大夏抗衡,可惜,空有数万兵马却不如无兵,我墨圭平生以来第一次这般的狼狈,甚至连守御的城池也一把火烧了。”墨圭握拳击打着身边的树干,显然这个结局让他无法接受。

墨手长叹一声,道:“东部诸侯多是一些自以为聪明的小人罢了,败是正常,不败才是稀奇,只是没想到败的会这般快,本以为能支撑个两三年,也能牵扯住夏军大部分的军力,我等也好有更多的时间谋划,可惜,这一败,山东东部不出一年定然会进入大夏之手,一旦被大夏站稳脚跟,他日再难将其赶走,算了,走吧。”

墨手怅然的回身,目光又望向西面,那些诸侯此刻怕已经被大夏的兵马围住了吧,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逃的话,两条腿的又怎跑的过四条腿的骑兵,可惜,尔等不听我的指挥,否则焉能败的如此彻底。

第五百六十九章 骑兵突袭,金谷联营破

第五百六十九章

骑兵突袭,金谷联营破

泰宁三岭南部防线的崩溃,终于成了一个连锁的导火索,最终造成了墨门苦心扶持起来的墨门防线的的全面崩溃,山东东部地方本就脆弱,诸侯之间征战不休,为了聚集大军与大夏对抗,几乎后方诸侯都对地方进行了最后的搜刮,以资助前线联军,然而随着防线的崩溃,大批的粮草辎重的丢失,墨门防线这座大坝终于坍塌,而这一防线的崩溃,也意味着山东东部各路诸侯的末日。

联军后撤,被大夏骑兵与中山镇东八十里追击,本就疯狂后撤的联军面对数万骑兵的穿插,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就彻底的崩溃了,连带着围攻中山镇的一万兵马也莫名其妙的溃败,随后骑兵猛追百里,直到日暮西陲才收兵,翌日,乐毅的步兵主力赶到中山镇。

破了泰东防线,占据了中山镇,泰中国只剩下最后一座城池,位于西南部的千军城,千军城四周平坦,基本上无险可守,城内只有三万守军,可以说泰中国离灭国已经不远了。

中山镇外大营,乐毅看着地图,细细的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随着泰东,中山一线被占据,墨门的所谓防线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过了中山镇,一路一马平川,往西南可攻重镇枫林镇,枫林镇之前一直作为一条重要的粮道枢纽存在,如果继续往西南行进,就是泰中国最后一座城池,千军城,如果从枫林南下,则可攻入金国。

金国东北位于金山与彭山之间,两山夹一谷,在这里墨门连设三道连营,并在金山之上设了一座偏营,薛仁贵一日破了沈城后,被这座山谷联营所阻,旬月之间只破了一营,推进不过三十里,受阻与第二道联营,无法寸进,如果从枫林南下,可直插金国腹地,三道联营不攻可破。

乐毅当即没有犹豫,召集麾下众将:“中山镇一败,泰中国已经日薄西山,北路联军已经无兵马可调,我欲乘胜追击,拿下泰中国全境,随后兵分两路,一路往西南拿下泰中国最后一城,千军城,一路往南,直插金国腹地,以助薛帅破联军,众将听令。”

“巴图,哈尔巴拉,卓力格图你三人携本部族帐军攻枫林,破镇后,立即转道南下,进入金国境内,一路赶到金谷,前后夹击联军。”

“遵令!”之前追击联军,三人晚到一步,大头尽被博术和拉木尔所得,听到乐毅上来就点他们的将,立刻上前抱拳领命而去。

“博术万夫长,此番俘虏甚重,你带人将俘虏送往后方,另外将中山镇,走马城周边百里区域尽数扫掠一番,人口,财物尽数转移。”乐毅扭过头,对着博术道。

博术点了点头,抱拳接令,打扫战场这是活计可是好差事,当下领命而去,乐毅又扫了一眼在座的将领道:“拉木尔万夫长,我命你为先锋,上午休息半晌,正午饱食之后,前往千军城外,扫清沿途障碍。”

“尊令!”拉木尔抱拳得令后,转身而去。

“余下众人,随我中军,休息一日,明日开拔,攻打千军城!”

烽火十年七月二十四日,蒙古三支族帐军,巴图,哈尔巴拉,卓力格图三人携带五日口粮直奔泰中国西南重镇,枫林镇,枫林镇因为南部山中尽是枫林而得名,此地盛产红枫木,乃是制造家具,器械的最好材料,枫林镇乃交通要道,东可去中山,西可到千军城,南连金国济镇,向来是诸侯征战的要地。

巴图,哈尔巴拉,卓力格图三人的族帐军进入山东大小参加了十一仗,三万人折损不过三千之数,而昨日追击联军溃兵,更是少有损失,近三万骑兵一路匀速前往枫林,而此刻的枫林却如同惊弓之鸟。

枫林守将,仲延,乃是泰千擎麾下将领之一,此人深的泰千擎的器重,不过这个仲延却不是一个为人死忠的人,仲延前后跟过六个诸侯为将,擅长的本事只有两条,逃跑和阿谀奉承,跑的比兔子快,狡猾的比狐狸还精明,但此人虽然没有什么好名声,却每每得到重用,这也算是一个异类。

仲延非出墨门,乃兵习兵家,对于山东东部之局势有着很深刻的了解,每每判断十分精准,正因为如此,他总能把握住时机,枫林镇内的镇衙小院,仲延望着还是满是绿叶的枫树,却是感慨万千,这已经是第几次要改换门庭了,不过往日他都是胸有成竹,此番却是有些心中没底。

“子徳,我就晓得你会在这里,看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可不象你啊!来尝尝我刚得的新酒!”一个身着豪放不羁,手中提着一酒坛,脸上满是浅浅的笑意的青年走入院内,对着仲延道。

“子卿,大祸临头,哪还有心思喝酒?”

“大祸临头,我怎么没看到有什么祸事,哦,对了,子徳可是在为夏军之事发愁,这个似乎对你这兔子将军是轻而易举之事啊!”被唤作子卿的叫做伯玉,伯子卿,此人虽然名声不显,却是胸有沟壑之才,正所谓人以类聚,两人自两年前巧遇,就成了至交,平日经常在一起喝酒,不过多是伯玉上门讨酒喝。

仲延摇了摇头,道:“跑,还能跑到哪里去,泰宁一线一破,大夏军队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各路诸侯联合起来都拦不住,那么散成一片散沙还有谁敢去拦,我看不要多久,就会有人挺不住的要附庸其下,然而这一次可不比三年前那阮猴子,阮猴子不过是一盗匪尔,志大才疏,只知道扩充地盘,收敛兵马,看似声威一时无两,比起七大诸侯犹有过之,但后来如何,不过月余就烟消云散,然而这一次可不同往日,夏军的三光政策就是在掘诸侯之根,迁其民,掠其财,毁其城镇,大夏是要让这片土地寸毛不生啊!据说夏国将山东百姓尽数运往其地,定然会打乱人口,重新安置,诸侯之根基乃是百姓,百姓没了,诸侯又怎么会存活,依附大夏,基本上死路一条。”

“子徳又不是诸侯,那大夏还会将投降之将也尽数斩杀不成,大不了,我与子徳一同被送往大夏境内,那边总不至于比山东还乱吧!”

仲延呵呵笑着,看着丝毫没有半点触动的伯玉,可不是谁都如你一般,放得下啊!:“子卿之境界我等凡人怕是达不到了,如果仲延孤身一人,任由对方处置就是,但仲延麾下这三千兵丁,一万余家眷可是仲延最放不下的,这些人从烽火二年就随仲延一路漂泊,不曾离弃,仲延又怎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伯玉抬头望着仲延,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罢,罢,白喝了你两年的酒,总要还你的,其实仲延是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而已,伯玉虽然不曾去过那北国大夏,却也知道其在万里海的那一面,那夏国不远万里之遥攻打我山东,所求何,观那夏国之兵马,尽是兵强马壮,而沿海区域,更是曾设四十二集市,贸易之兴,山东诸侯何人不知,而去年,为占威海周边,更是拿出三十万担粮草,惠及百姓,以收民心,可见这夏国国力之强盛,而夏国突然改变其策略,改收民心,徐徐图之之策为迁民,掠财,毁城之策,难道只是因为那白眉军十万兵马攻打。”

“要知道当时,夏国军队可有二十余万,龟缩在三郡之地,就算无力扩张,自保也有余,但就在这种情况下,夏国却突然将三郡之民尽数迁走,随后自毁城池,二十余万兵马一改前态,攻城略地,每到一地都会迁民,毁城,究其原因,乃是山东诸侯之乱,山东之局就好像是一个盘知错接的大树根,根本就理不清,十年兵乱,四处皆匪,百姓桀骜不驯,在山东这种乱局之中想要打造出一片清明的天地,谈何容易,就算大夏最后步步为营占据了山东,境内势力依旧盘根错节,犹如埋藏的炸弹,夏国要消化山东需要多少年,十年,二十年,可以说这样的山东不过是一个鸡肋,平添巨大的花销,最后讨不得半点的好处,想要结束山东乱局,唯一的方法,就是破而后立,迁山东之民与夏国之境,这些百姓不需要三五年便可融入其中,为夏民,民乃平,并刻有大夏烙印,再复迁山东,这山东之地自然为夏土,不出七八年,山东之地可平!而且北国疆域辽阔,人口不足,这些迁入夏国的百姓又会为大夏开荒扩野,造出百万良田,千里沃土。”

仲延听着伯玉之言,却是仍有疑惑的道:“伯玉可闻那夏国允许奴隶贸易,如果我等去了夏国,却是以奴隶之身份,虽然少了战乱,却失去了自由,任由夏人奴役,那样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伯玉摇了摇头,道:“夏人如果那般短视,那山东之地就算被扫一空,那夏人也得不到山东之土,如果那夏国所图甚大,定然会施恩与山东百姓,收取民心,而不会逼迫过甚,当然这些都是伯玉一面之辞,毕竟那夏国怎样你我都不曾知晓,不过这却需要你来做出选择,如果你赌夏国欲收民心而重山东之民,那么最好是在夏国兵马未到之时,去夏军大营,争取主动,或许还能换取几个小小的条件,如果你赌夏人残暴,只为奴役,那么就如同往日一样,跑为上,不过你能跑到哪里就需要仔细斟酌了,要知道为了大夏开战,夏粮几乎被搜刮一空,百姓已经被逼迫到生死边缘,就算那夏国破不了那墨门防线,东部诸侯内部也会自我崩溃,只不过会多挺上个一些时日而已,无论怎样,大夏之兵锋都无可阻挡。”

“既然如此,仲延就赌上一次,相信伯玉的判断!”仲延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事这般惊慌!”

“报,报将军,镇外数里,发现大群骑兵,观旗号乃是大夏骑军!”

听了那传令兵的话,仲延倒吸了口冷气,道:“中山镇那边消息刚传来不到一日,夏军就到了我枫林,好快的速度!”

伯玉却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反而对着传令兵道:“那夏军可有多少骑?”

“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两三万骑!”

“呵呵,如果是这样,那还有回旋的余地!”伯玉轻声的道。

“子卿为何如此说,可是猜到些什么?”

“呵呵,数万骑兵,据我所知,这一路夏军麾下骑兵不过六万之数,联军刚败,溃兵无数,加上夏军一路所行的作为,定然不会如此快速,如果只是来取枫林,这数万骑兵似乎又太多了些,打千军城却又少了些,而且如此急赶,定然不是冲着千军城去的,我想该是要从枫林南下,直插金国腹地,断去了金国东北设立的联军后路,至于中军应该还在中山!子徳可出镇,表示欲降,并由对方派出百余骑兵护送你去后方大营,对方知你是枫林守将,定会同意,到时候,该如何做,就看你的决断了!”

“好,就依从伯玉所言,不过枫林镇内,还需伯玉代为看护,如果三日内,仲延仍无音讯,伯玉当代我保住麾下将士家眷性命。”

巴图等三人才来到枫林镇下,枫林守将仲延出镇,带着两个随从侍卫来到巴图等人前,说明来意,巴图三人听闻此人欲带枫林而降,虽有些不屑其人,但也不敢擅自做主,如果对方真要死拼,三人不管怎样都要折损一些兵马,而且他们的任务是南下直插金国,自然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而枫林虽然是一座镇子,却城防却十分完备,甚至还引枫水为护城河,三人思索一下,派出一队骑兵,将此人送往后方大营,交给乐毅处理,三人直接从枫林镇下而过,转道南下,杀入金国境内。

巴图,哈尔巴拉,卓力格图三人所带近三万骑兵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三日后来到金山西侧的一处叫做石崖的小镇,将镇子团团包围,并从镇内守军那里得知了前方联营的情况。

“询问了数人,说出的消息差不多一样,中路薛帅已破一道联营,被阻在第二联营前,石崖距离联营大约一百二十里,半日可到,我等午夜出发,清晨可至,到时候直破第三联营,毁去联军辎重粮草,冲击第二联营,薛帅那边如果适时发起攻势,联军可破。”

哈尔巴拉,卓力格图都点了点头,同意了巴图的建议,近三万骑兵开始休息,亥时开始埋锅造饭,子时三万骑兵向东而去。

清晨,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联军在金谷设立的三大联营虽然被破了最外的一座,但在最险要的尖嘴河大营却挡住了夏军数日猛攻,让夏军无法前进寸步,尖嘴河大营挡住夏军之路,侧面有金山上的大营俯视谷中,所以居于谷后的第三联营显得有些松懈,只要第二联营不破,夏军就达不到这里来,所以第三联营的将士每日除了加固防御,挖掘陷阱之外,几乎无事可做,连续半月,夏军不得寸进,本来还略有些紧张的第三联营再次松懈下来,前方战事频频,后方歌舞升平。

联营后门,几个巡逻士兵打着哈气,清晨正是人最疲劳的时候,已经巡了一夜的士兵纷纷打起瞌睡,而哨塔上的哨兵虽然站立在哨塔之上,好像在瞭望远方,但实际上却是拄着手中的长枪,睡的香甜,口水顺着嘴角拉了老长。

巴图,哈尔巴拉,卓力格图三人所带骑兵经过半夜的奔驰,已经悄然来到距离联营不足五里的树林:“草原上的勇士们,跟我冲过去,破了联军联营!杀!”

巴图三人拔出弯刀,三万骑兵形成了三道锋锐的箭矢骑兵冲阵,马蹄践踏着地面,发出闷雷一般的响声,而地面而为之颤抖,负责瞭望的哨兵被那闷雷声惊醒过来,睡眼蓬松的睁开眼睛:“难道下雨了!”不过正待他看清楚眼前,那远处犹如黑色的洪流奔涌而来,哨兵连忙擦了擦眼睛,瞪大了眼睛望向前方,骑兵,黑色的铁甲,大夏的骑兵,哨兵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骑兵怎么会出现在后面,而是鼓足了气力,大声的喊道:“敌袭,敌袭!”

“哼,现在才喊,不觉得晚了点么,弓箭,仰射!”这些族帐军都是草原上最精锐的骑兵,自小弓马娴熟,随着巴图的命令,一捧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入天空,迎着东方那冉冉升起的朝阳,黑压压的落入联营之中。

百米的距离,不过两箭的时间,眼看骑兵冲到联营前,巴图猛然一拉马缰,战马人立而起,手中白银战刀绽放出耀眼的银芒,那挡在骑兵前方的拒马当场被断成几截,三万骑兵犹如洪水一般杀入了第三联营,而营内的士兵此刻才惊慌失措的从大营中跑出来。

第五百七十章 漫天的石雨—投石车的对决

第五百七十章

漫天的石雨—投石车的对决

尖嘴河,发源自彭山,在金谷之中弯曲曲折的流过,而在谷地中部,却绕过一个土坡形成了一条巨大v字型河道,本来从东南流向西北的河道,在这里改道东北,故而被当地百姓称之为尖嘴河。

尖嘴河地处金谷中部的位置,而这里也是整个谷地最狭窄处,南北宽不过二十里,谷地两侧,则被乱石,树林所覆盖,只有中部有一条土路从谷地正中穿过,不过此刻在尖嘴河西岸,却驻扎着八万联军,其中有一部分是从第一联营和沈城溃败的兵马。

尖嘴河道宽不过二十余丈,但却是一条天然的防线,加上河流向西凸出一个尖嘴,而唯一的一条道路就通过这里,这两百来米的凸出部分被尖嘴河南北,西三面包裹着,好像一个布袋,一旦进入着片区域,就会受到三面的围攻,联军之中虽说弓箭手不多,但八万兵马几千弓箭手还是有的,而且鲁门还派有匠兵助战,匠兵冲锋陷阵或许不行,但打造各类器械却最是精通,只要有木头,绳索,他们就能制造出一架架的攻防器械,而这些器械无疑是挡住了大夏兵马前进的罪魁祸首。

山东地界道路情况可以说用糟糕透顶来形容,大夏的军械想要运送十分费力,而唯一的利器,热气球也因为缺乏爆裂燃烧木桶而沦为侦查之用,墨门精于守御,营盘扎的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犹如磐石一般坚固,在袭破第一道联营后,骑兵趁势杀到第二联营,意图直接破寨,但却遭受到三面投石车铺天盖地的打击,死伤数百之众。

位于联营十里外的大夏营盘,薛仁贵此刻也是一筹莫展,等比例的第二联营周边的沙盘就在大帐正中,然后接连数日却让薛仁贵有点黔驴技穷的感觉:“要是还有爆裂燃烧木桶就好了,只要有五百,不,哪怕只有三百个也能破了这营盘!”薛仁贵望着诸侯联军第二座联营,低声的嘀咕道,薛仁贵说着,抬起头,道:“今日赶制多少投石车来!”

这数日里,薛仁贵让人伐木制造攻城器械,大夏因为实行多职业户籍制度,匠人具有专门的匠籍,当然这个匠籍不是封建朝代的那种贱籍,大夏重视工匠,犹在商之上,以匠作院为核心的匠人协会,对大夏境内的匠人进行着登记,并按照手艺高低,制造出来的东西质量好坏等等评定匠人等级,而不同的匠籍每个月能在官府领取到一份额外的补助,这笔钱不多,但却是体现了大夏重工匠的风气,可以说在大夏拥有匠籍的匠人收入都很不错,而匠人的兴盛也是大夏工商繁荣的基础,而在战争期间,匠人也要应召进入军中,组成随军匠户营,专门负责打造器械。

墨门擅长机关术,又有鲁门相助,所以墨山是制造器械机关的圣地,墨门之攻守,因为有这些器械才变得更加难缠,不过大夏的工匠也不会输给鲁门,而这几日,几乎成了战争器械的大展示,最恐怖的一天,双方至少有四百架投石车对轰,整个金谷上空遮天蔽日的满是石头雨,而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不过作为攻守双方,作为防御方的联军自然占了上风。

本来利用热气球的话,利用那种爆裂燃烧木桶爆炸以及范围燃烧的威力,应该能打开一道缺口,但问题是上一次攻打沈城图了一个痛快,一下丢了大半下去,威力确实不小,沈城内数万兵马都给炸的魂飞魄散,一座坚城轻易的就被大夏拿下,随后余下的部分爆裂燃烧木桶则丢在了第一座联营上,加上第一联营本身并不险要,也不是守御重点,只是用来做拖延时间之用,所以不过一日也被突破,但到了第二联营,麻烦来了,爆裂燃烧木桶都丢个干净,加上第二联营为防御主营,驻扎着诸侯联军主力,占据着地利之势,一时间竟无法攻下,加上对方多日的准备,居然打造出无数的器械,竟让大夏兵马第一次吃了个瘪。

“回大帅,匠户营的匠人们日夜不停赶工又造出二十六架投石车已经安置到前方。”

尖嘴河夏军攻城车阵地,在尖嘴河东岸,八百米到一千两米的地域上,高低错落的形成一个个山包,山包是用土石堆砌而成的,高度不一,周围用土石围成两米多高的土围,而内部则安置着两到三架投石车,这一片区域,足足有投石车一百四十多座,几乎不停的在向对面发射着石弹,而地面上,则挖掘出一条条的壕沟,通向对面投石车的攻击范围外,源源不断的石弹从后方用手推车送入各处投石车阵地。

墨门坚固的防御大营加上地势让攻守双方之间的攻防战,形成了一场投石车的对战,防御方,使用投石车不断的毁去进攻方的器械,并打击攻上前来的夏军,而夏军碍于地势,没有更好的方法攻入对方联营,加上对面的防御器械杀伤力太大,不得不使用投石车进行破坏对方的防御,以求打开突破口,无疑在这场战斗中,防御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而大夏只能被动的进行这种无聊的对攻。

高览盘坐在一处高台土垒的后面,土台高达两丈左右,四周用土木堆砌成土垒,用于躲避对方的石弹,土垒层厚达一米多,如果不是被两三百斤重的巨石砸中,是不会被砸开的,尤其是土垒的土很松软,可以卸去大部分力道,而这也是在付出不小的牺牲后,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子。

东方的朝阳冉冉升起,也意味着新的一天的到来,同时也宣布着这一天的作战开始,趁着夜晚,落在双方阵地上的石弹都已经堆在投石车旁,而从两侧山上开采出来的石头也源源不断的运送上来,等到日头完全升起,双方又该迎来那让人心跳的投石车对轰,而那种漫天石雨所带来的压力也着实让人气闷的喘不过气来,胆小一点的能直接晕过去。

高览如今已经是军指挥使,可算是越级升迁,要知道三年前,与燕国一战的时候,高览还不过是一个守备营指挥,不过那一次高览斩杀燕将,以五百弱兵将北上的三千燕兵给打退,还临阵斩杀地方将领,这个功劳可是不小,后来各路兵马扩充军队,高览因为战功卓著,加上得到薛仁贵的赏识直接越级任命为军指挥使,成为薛仁贵麾下一员重要的战将,此番到达山东,薛仁贵所带西营五军中,一个步兵军就由高览指挥。

“大人,咱们这么对轰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什么时候带着弟兄们杀过去,来个痛快的,这一天天的,在这么下去,我的心脏非得出毛病不可。”一个在守备营就一直跟随高览,如今是高览亲兵的士兵靠在土垒上,端着一个木碗,将碗内稀粥一口喝光,舔着舌头的道。

高览呵呵一笑,道:“我也想杀过去,不过前几日夜袭你又不是没去,那些墨门的乌龟防守的没有半点的缝隙,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可乘之机,要不然老子早就带着人杀过去了,哪里会在这里整天搬石头玩,不过也快了,在这么坚持几天,应该差不多了!”

高览倒是没有说假话,这些天虽然双方打的平分秋色,不亦乐乎,但高览一直默默的记着双方的损失数目,和双方的投石车数,说起来,到达山东之后,几乎是一路势如破竹,就算是攻城也没有这般费劲的,但眼下这支散沙联军能挡住大夏兵锋十数日,而且还没有让大夏讨到半点便宜,也算是难能可贵了,据说对方出动鲁门的匠兵,号称是器械之王的精锐之兵。

鲁门匠兵的厉害早就威海三郡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为白眉军在两三日内打造了不少的攻城器械,导致翠北城失陷,而这一次接触,算是第二次对撞,不过在高览眼中,对方的匠兵虽然厉害,打造出来的器械确实犀利,但这些匠兵跟大夏匠户营比起来却仍然有着一些差距。

匠兵乃是鲁门训练而成,各个都是匠作高手,打造出来的器械坚固耐用,杀伤力,射程都不弱,但匠兵是兵,所以数量不会太多,加上鲁门只是一个工匠流派,又怎么可能与一个国家相比,匠兵打造器械数人一组,要求每一个都精通各个部件,训练不易,而大夏推行流水作业法,对度量衡进行标准化,细微化,并推行工学,基本上军中将士很多都耳濡目染的可以帮忙打造一些零件,大夏所造出来的器械或许没有鲁门匠兵造出来的精致,但却胜在制造速度和数量。

三日前,大夏直接投入两百多架投石车发动一次猛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那一次,对方也将老底翻了出来,与大夏对着砸,只那一日大夏周边损坏的投石车就多达百架,不过对面也不好受,到了今日,他们这边的投石车已经又有了一百四十二架,而对面仍然不过百架,基本上对面每日损失的数量与制造的数量差不多,显然在这种投石车对砸之中,大夏这边已经占据了优势,当然对方也可能会有所隐藏,但数量不会太多。

嗖,一块石头划破天空,砸落到大夏周边的投石车阵地之上,溅起一片泥土,高览拍拍屁股站起身,道:“各就各位,给我瞄准点,狠狠的砸他娘的!”

咚咚咚,后方战鼓再次响起,投石车准备,在投石车阵地之上,一个个负责指挥的队指挥纷纷下着口令,三通鼓声过后,各处相继传来一声,放,顿时一片密密麻麻的石头雨铺天盖地的砸向尖嘴河对岸,尖嘴河上,落下的石头激起一道道的水柱,而更多的石头却是砸在那一人合抱不拢的巨木栅栏上,将巨木砸的吱嘎直响,而靠近栅栏附近的地方,早就没有了营帐,同大夏那边一样,堆砌着无数的平台,上面都是投石车。

密集的石头雨,不断的天空中你来我往,漫天石雨造成的杀伤也一点不弱,尽管那投石车没有多大的准头,但想象上百架投石车,如果抛射那种足球大的石块,一个大型投石车能放入十块,一次就是上千石头砸落,就算是打蚊子也够了,这密密麻麻的砸下来,确实考验人的神经和心脏。

大夏这边是纪律严明加上士气高昂,战意旺盛,自然不惧,但是联军这边能坚守下来却是打出预料的,不过却也最容易解释,与泰东城内诸侯联军一样,金谷内部联军也是各有各的算盘,但是尖嘴河防线就好像是他们最后的底线,也是最后的心里防线,在他们心里,只要大夏兵马无法度过这道防线,就这么对着抛石头,就算损失在大他们也承受得起,而且从这些日子来看,大夏兵马确实黔驴技穷了,接连数次的招数都被化解,最后只能选择这样的对砸,这本身就足以让这些诸侯很是得意了,而大夏军队过不来,外部的压力自然就没有那么强,诸侯各部之间的矛盾自然还在可容忍的范围内,不会激化,暂时的还能做到团结对外。

金谷中部依旧是每日不变的课程,石头对砸,这对双方都已经麻木了,你砸我,我砸你,

看谁砸的准,后面的工匠则加紧时间不断的打造器械,拼的就是器械,不过在后方第三大营,却已经被巴图三人的三万铁骑给踏平了。

金谷三大联营,总计有兵马十万,而三道联营中,第二联营最重,布置了五万兵马,第一联营布置了两万,后方两万五,金山上方偏营还有五千,沈城和第一联营相继被破后,逃出来大约三万兵马,于是第二联营如今有八万大军驻扎,而后方两万五千兵马作为最后的防线,不断的进行着加固,并设置陷阱之类的,但大部分陷阱壕沟都是设立在前方,后方反而没有太多的防备,三万骑兵冲入联营,联营内的士兵本身就分属不同的诸侯,此刻被大夏兵马冲入营内,这些士兵立刻乱作一团,根本就组织不起反抗,很快第三大营就被凿穿,无数溃兵向着谷内的第二联营冲去。

巴图三人几乎马不停蹄,就好像是草原上牧马人,驱逐着第三大营的溃兵向着第二联营涌去,第二联营驻扎着八万兵马几乎是北面的金山脚下驻扎到南面的彭山山麓,三十余长的联营,同样也是前方守御强大,后方薄弱,尽管尖嘴河一线每日战斗不休,但对于诸侯们却已经有点免疫了,反正大夏兵马也越不过那条河,后面的人自然很是轻松,当后方吹起号角的时候,联军后方根本就没有及时作出反应,待传令兵将消息通传到中军墨守这里,大夏铁骑已经踏入后营。

突然杀出的大夏骑兵,犹如滚滚的潮水奔涌而入,立刻将联军后营的诸侯联军给击溃了,或者说还没击,就自己崩溃了,尤其是那些溃兵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加上后路的诸侯将领没有及时作出应对,待反应过来,溃兵已经冲入大营,连带着自己营内的兵马也开始崩溃,这个时候大夏骑兵杀入,简直就是加入了催化剂,第二联营就这么起了剧烈的连锁反应。

而在谷内,大夏的热气球时刻都观察着联军大营内部的境况,四倍距的望远镜可以让他们清楚的看清楚联营内士兵的脸,何况是后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老刘,快看西面,那个我没看错吧,那些好像是我大夏的骑兵吧!”

被唤作老刘的男子哦了一声,拿起望远镜向西方望去,尽管巴图等人的骑兵是族帐军,但穿着的铠甲却没有被克扣,全部都是大夏一线骑兵穿着的骑兵软甲,清一色的铠甲,十分容易辨认:“什么叫好像,这本来就是,虽然不知道是哪一路兵马,但破这座联营就在今日,快,马上将消息传下去!”

“什么,联营后方有我大夏铁骑杀入!”薛仁贵听了传令兵的汇报,飞快的出了大帐,飞身上马,奔向尖嘴河一线,还跑出一半的距离,就遇到打马而回的高览:“大帅,联军后营乱了!”

听到高览这么说,薛仁贵当下不在犹豫,立刻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道:“回去传我帅令,全军出动,攻打诸侯联军。”薛仁贵说着,一拉马缰奔向高览的阵地,高览麾下已经组织了两个营的步兵就等在后方:“组织全部的投石车,给我集中一点,砸开一条缺口,其余将士,随我杀入联军大营。”

“杀!”高览抽出腰间白鹿,跟在薛仁贵身后,大喝一声,两营五千兵马顿时齐喝一声,冒着漫天的石雨,冲向诸侯联军大营,而随后后方打乱,很快就波及到了前方,听到后方传来的喊杀声,以及前方夏军发动的攻势,顿时很多士兵心生恐慌,纷纷逃窜,投石车的打击力度顿时弱了下来。

薛仁贵胯下龙马脚踏尖嘴河,二十余丈的距离,踏水而过,薛仁贵手中举起方天画戟,顿时一道赤炎红光燃烧而起:“给我开!”方天画戟直接砸在那一人环抱不拢的巨木之上,顿时木屑纷飞,那巨大的联军寨墙被破开一个缺口,薛仁贵一人一马杀入联军营地之中,而后面高览等人可没有玄兽坐骑可以直接越过这尖嘴河,只能游水而过,慢了半拍。

第五百七十一章 昭君塞,狼烟烽火

第五百七十一章

昭君塞,狼烟烽火

“杀!”浑身湿漉的高览带领着两营士卒爬上尖嘴河西岸,顺着那薛仁贵开出的缺口望去,薛仁贵一人一骑,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手中的画戟在空中舞动一条条红炎彩练,一架架的投石车在方天画戟的重击下,纷纷的碎裂,而早就没了战意的联军士兵仿若狼入了羊群一般,着薛仁贵一人驱动着数百人狼狈而逃,身上早就热血沸腾,手中白鹿不停的嗡鸣。

随着一声杀,高览身后的两营士卒疯狂的涌入了诸侯联军大营内部,很快,尖嘴左侧的投石车阵地就被损毁殆尽,而在联军中军,墨守面色凝重的登上瞭望台,顿时倒吸了口冷气,后营大溃暂且不说,光是右营的溃败就让他差点没背过气去,以尖嘴河的尖嘴为中心,他在两侧设立了左右大营,两大营拥有着三层防御体系,外围的巨木寨墙,过了投石车阵地还有土围,壕沟,就算第一寨墙失守,靠着那两丈多宽,一丈多深的壕沟也足以抵挡地方的冲击,何况在壕沟后面还有一面一丈高的矮墙,在矮墙上,放置着一千五百弓箭手,而如今,却是未放一箭,就被裹挟着崩溃了,大夏士兵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越过了壕沟,杀入大营内部。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尽管这个时候,局势已经不利到这个地步,墨守就算无力扭转乾坤,却也有断臂自保的能力,但他却保持了沉默,他对于这些诸侯已经彻底的失望了,就算他现在说出自己的主意,这些诸侯也会为谁去做那个被断去的手臂而争吵,何况后营的这数万骑兵不会是前方夏军拍出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其他的防线已经被破了,大夏军席卷山东东部的大势已经不可逆转,强行组织在一起的诸侯无法扭转局面,那么这些诸侯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接下去,就没有他的事情了。

“我们走!”墨守摇了摇头,带着自己的几个学弟,转身下了瞭望台,对于大营失陷,墨守早就已经有所准备,顺着已经混乱的大营南下,在彭山脚下,是两千匠兵的营地,这里还保持着秩序,不过随着整个大营喊杀声冲天,这些匠兵已经放弃了手中的活计,快速的收拾着工具,在墨守赶来后,两千余人尽数进入了彭山之中。

烽火十年七月末,金国东北防线在游牧大营三支骑军以及西府大军的前后夹击下,诸侯联军大营破,十万诸侯兵马死伤两万余,溃逃万余,余下尽数被俘虏,获得粮草辎重无数,随后,薛仁贵将麾下全部的骑兵军尽数派了出去,沿途所过,地方村镇望风而降。

而随着北路乐毅破了墨门防线,墨门防线的崩溃几乎是连锁的反应,八月初,北面金国覆灭的消息传到彭国,彭国防线诸侯立刻惊慌失措,随后,各路诸侯生怕大夏兵马从后方迂回包抄,放弃了坚固的彭城一线,程咬金趁势攻击,一路势如破竹,直杀入彭国主城,彭水,彭国灭,而在南方,利用海军战舰直接越过南海国防线的罗世信与右玄武卫韩擒虎破南海国,自此,山东东部由墨门发起,百路诸侯联合组成的联军防线在三个月内全线崩溃,尽管各路诸侯兵马仍在,但已经是止不住溃败之势,尤其是为了筹措联军粮草,各路诸侯加紧收刮地方百姓之口粮,随着诸侯军溃败,地方村镇内的百姓纷纷杀死诸侯所派官员,或是向大夏投诚,或是揭竿而起,山东东部再次洗牌。

烽火十年八月中旬,在七星群岛住了一月有余的夏羽,再次出发,前往渤海之口,海之角,而与此同时,韵妃黄绮韵乘坐海军战船出现在昌运城下,同日,儒家代表人物七十二贤人之一,颜渊终于带着百十弟子到达宋国黄河口,太极县市集。

昔日中原诸侯纷起,孔子利用强大的号召力,身边很快就聚集了一大批儒学门徒,后,孔子从数千弟子中最杰出的七十二位弟子为儒学大贤,游走八方,弘扬儒学,而自己也带着弟子前往中原,而以儒家在中国两千年的传承,顿时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也促进了中原快速的大融合进程,中原诸多强国中,墨门偏安一隅,仅仅在山东影响甚大,大秦奉行法家,而余下两汉,大唐,宋,清,魏,隋,乃至长江流域的明,南宋诸国都以儒学为尊,诸子百家中余下的阴阳、名、道、纵横、杂、农、小说、兵、医等学派只能屈居儒学之下,在地方具有一定的影响。

颜渊出行,沿途自然是朝拜者众,地方官员无不扫街出迎,留颜渊在地方宣扬儒学,所以颜渊这一路上,从鲁国出发,耗费两月才到达宋国边境,太极县大夏租借地,也是贸易集市上,每一处贸易集市都派驻有数名大夏官员,当然名义上这些人都打着集市管事的身份。

派驻在外的转运使管理的地方不大,但品级却不低,相当于七品县令,而出外任职为转运使大多都是胸有才学,在地方上也有经验的官员,尽管一个集市不大,但经手的钱财甚至堪比一郡,而在集市担任转运使,任满之后,如果考评优异,将会越级提拔,直接担任一郡要职,太极县集市的转运使名叫纪才,乃是阳明学宫二期学员,他并不是太极县集市的第一任转运使,烽火九年末到任,却也有半年多。

贸易集市拥有一座巨大的码头,而转运使的衙门就在码头最繁华的地段,同样也是整个码头最大气,规模最宏伟的建筑,颜渊带着弟子一路打听来到转运使衙门,望着那恢宏的衙门,看的颜渊弟子直翻白眼:“华而不实,不知节俭。”

“好了,去将拜帖送上!”颜渊节俭惯了,虽然是儒门大贤之一,但身上却着麻衣儒袍,虽然心中对这转运使衙门的大气很是震惊,却也是直皱眉头,这衙门的格局居然丝毫不下鲁国王公居所,甚至尤有过之,这大夏官员居然如此奢靡。

“大人,这是外面士兵送来的一张拜帖!”一个清丽的少女推门而入,大夏虽然不准女子为官,但却有一处例外,那就是大夏中央银行,大夏国家财权分为三部分,大夏中央银行,户部国库以及地方府库,枢密基金三部分,户部与地方府库乃是国家运转的财政,而大夏中央银行则负责监管地方府库,枢密基金,并拥有强大的财力,而这个中央银行则是大夏皇帝直属,地位超然,就算是内阁以及枢密军政最高机构也无权插手,中央银行具有对大夏财政的监管之权,自有一套任用机构,而合少女就是中央银行派驻集市上给纪才充当副手的监察秘书。

纪才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笔,道:“又是哪个商人送来的,不是跟你说了,这种东西能推就推了!”监察秘书,这个职位并不是大夏官员体系之中的官职,也可以说是私下里的称呼,虽然这人没有品级,但却拥有监察之权,同时作为副手,又要协助转运使处理一些琐事,所以又被称为秘书,不过秘书很有权,不是随便推倒的那种。

“大人还是瞧一瞧在做决定吧,来人说是儒门大贤呢?”

“儒门大贤?”纪才哦了一声,接过那拜帖,快速的扫了两眼,当即拍案而起,颜渊,孔子之弟子颜渊,纪才是学儒学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颜渊是谁:“快,快开大门迎接。”

烽火十年八月六日,颜渊在太极县集市乘船前往大夏,而颜渊这个儒学大贤前往大夏的消息飞快的传递向大夏。

六月,大夏西方,西北镇守府下辖常备第六骑兵军四营的一队骑兵,队指挥独孤易舔舐着已经干裂的嘴唇,地面上的绿色的草地已经越发的稀疏,站在这片土坡之上,放眼望去,前方已经是一片巨大的沙漠之地,毛阿素鲁大沙漠,横亘在天可汗国与东胡汗国之间的天然屏障,号称死亡沙海的地方,这一片沙漠之中,据说生存着一种最可怕的玄兽,噬沙蚁,尽管这种玄兽不过只有一星,但却具有很强大的生殖能力,数年时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族群,不过幸好这个族群并没有离开过这片沙漠,但同样也让这片沙漠成了人类的禁区。

“指挥大人,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死亡沙海了吧,那咱们还追不追!”副指挥使于征有些迟疑的的道,望着越行越远的数十马贼,目光里很是不甘。

“追,这沙海咱们一无所知,那些马贼在这附近纵横数年,咱们贸然进去,指不定会遭遇到什么,走吧,只要他们还敢出来,早晚都会被我抓住!咱们回去。”

自从上次东胡汗国大败,东胡汗国分裂,柔然部的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小,尽管自身实力还不容小觑,但也无力在对大夏边境造成太大的威胁,而大夏的骑兵则趁势不断的吞并那些势力弱小的部落,尤其是随着吴国北疆要隘冷锋口陷落,吴国已经如同惊弓之鸟,北面草原已经成了大夏的放马场,而如今大夏的骑兵最远已经到了昔日东胡汗国西南区域,而随着大夏势力的扩张,一条草原商路再次的形成。

东起大夏圣州府,贯穿落日草原,乌桓草原,渡过滦河,进入辽河上游草原,到达毛阿素鲁大沙漠南端的昭君塞,转道南下,往南可达清国,往西南可到大夏盟友吕布的温侯领,在往西南则可入大唐境内,可以说这条商路就好像是北方的丝绸之路,路途长达两万余里。

不过这条商路之上并不太平,溃败的草原部落化身马贼,不断的袭扰大夏的商队,而孤独易这一队骑兵则是负责清剿商路上的盗匪,一边是保护商路,同时也是进行训练。

一队骑兵转道而下,脱离了毛阿素鲁沙漠的范围,然而才回到商路之上,就遇到了一路匆匆东行的商人,几息之间就来到了孤独易一行的身边:“请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那打头的商人看到大夏的骑兵立刻拉住马缰,身后的一行人也纷纷拉住马缰:“呼,这位大人这是朝西去,那边打起来了,好像是天可汗国的蒙古大军已经打到了昭君塞,并派出不少的骑兵四处的游走,我们在半途上碰到数十骑兵,一个商队两百余人,如今就剩下我们这些了。”

“沿途没有碰到其他的商队么?”这条商路自一年多前打通,虽然也有不少商人走商,但毕竟刚刚开启,行走的商队并不多,但一般开辟商路的商人都是大夏内部的大商团,而眼前这一支显然是新依附的蒙古诸部组成的一个小商队。

“在我们之前倒是有两支,跟我们差了半天多的路程,我想应该也遇到天可汗国的游骑兵了吧,更多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往东跑,如果碰到商队就让大家立刻返回,另外将这边的消息通传回镇守府。”

哒哒哒,独孤易的话音没落,在远处的商路上就腾起一片尘土,副指挥使于征拉动马缰,战马爬上附近的一个小山坡,拿出腰间的望远镜,向尘土飞扬之处望去,天可汗国游骑兵,身上披着一身牛皮铠,头上带着牛角盔,而队中还有一人持着蓝色的天狼旗,天可汗国,蒙古大草原中部最强大的草原帝国,也是中原人嘴里的蒙元帝国,帝国天可汗为成吉思汗,蒙元帝国幅员三万里,占据着蒙古大草原中部,依附在成吉思汗大旗之下的部落多达数万个,如果不是蒙元帝国地处蒙古大草原腹心,四周还有数个庞大的草原帝国牵制,加上南面的中原帝国实力也丝毫不弱,怕这百万蒙古铁蹄早就踏入中原大地。

“差不多有五十多骑,战马已经力亏!应该是长距离奔驰了不少时间!”

“嘿嘿,兄弟们,今个可以开荤了,跟我上!”孤独易舔舐了一下嘴唇,麾下百余骑一拉马缰,直接杀向西面,而迎面而来的天可汗国游骑兵却是冲势不减:“哼,不知死活,臂弩射击,骑枪冲锋!”

随着孤独易的喊声,一连串的弓弩射出,数十米的距离,弩箭瞬息即到,蒙古游骑兵前方十数人当即坠下战马,不过这些蒙古游骑兵也确实彪悍,居然没有半分停顿,与大夏铁骑撞在一起。

两米多长的骑枪,那锋利的枪头直接洞穿了前面一排蒙古游骑兵的胸膛,不过这些游骑兵也着实彪悍,长枪贯体,却是怡然不惧,反而驱马向前,任由长枪从身体内插过,在临死之际舞起砍刀,对着孤独易狠狠的砍了下来,独孤易举起臂弩,臂弩主体是精铁打造,十分的坚固,此刻直接被孤独易当做臂盾使用,当啷一声,一片火花飞溅而去,孤独易抽出马上弯刀,直接削向对方的脖颈。

一场厮杀,大夏在占据优势的前提下,居然战死三人,重伤十一人,四十余人受轻伤,孤独易微微喘着粗气道:“收敛将士尸体,六什,九什,十什你们护送重伤的将士回去,余下的人随我向西!”

昭君塞,草原诸侯国,昭君国之主城,同样也是一座要隘重城,北侧有山为望月山,将毛阿素鲁沙漠挡在北面,而南侧则有着一个巨大的湖泊,哺育着昭君国百姓,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昭君国那八百里沃土以及昭君国的繁荣,在烽火纪元三年开始,昭君塞就已经作为一个要塞存在,到烽火六年,蒙元不断的扩张,终于打到昭君塞下,随后这座要塞城池几乎每一年都会遭受到蒙元帝国的入侵,前后共打退三次,而这一次却是第四次,而这座昭君塞还能否守住。

昔日东胡汗国还在时,昭君塞后方有强大的东胡汗国支撑,东胡汗国固然不能与天可汗国这个庞然大物相比,但在局部却足以抗衡天可汗国,何况天可汗国不可能调集全部主力只为夺这一城,但随着东胡汗国分崩离析,以及西南草原部落不断被大夏,清国甚至温侯领吞并,力量也逐渐衰弱下来,不过昭君塞毕竟是经营日久,并作为抵挡天可汗国的要塞,采望月山之上巨石打造而成,城防坚固,也非是那么轻松可下的。

烽火十年六月十六日,王昭君的夫君,大汉将军李寿在守城战中,被蒙元帝国大将,鹰王忽必烈一箭射中要害,当场毙命,蒙元士兵趁势攻城,昭君国内士气大降,几次险些被蒙元攻下城头,同日,得知夫君战死的王昭君在悲伤之余,佩凤甲,持剑登上城头,城内将士顿时士气回升,再次打退了蒙元帝国的攻势。

已经二十八岁的王昭君依旧是风华绝代,娇艳动人的绝色美人,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唯一的变化就是当年青涩的女子如今已经成了丰韵尤物,身上更有着一种亲和,素雅的气质,那一颦一笑,仿佛能让人枯木逢春,好像那干裂的土地迎来甘霖雨露,王昭君尽管嫁给了李寿,但昭君国的国名依旧未变,王昭君在百姓心中就如同一个女神,地位不可撼动。

“公主,蒙元帝国这一次发兵攻打我昭君塞,居然派了有着蒙元之剑的忽必烈以及三十万兵马前来,而且携带了大量的辎重器械,显然是筹谋已久,定要拿下我昭君塞,往日我昭君国还有援军可至,就算对方兵马在多出一倍,依靠昭君塞固守,我们也能打退对方,但如今,东胡汗国四分五裂,柔然可汗如今顾不上我们西南,而仅靠西南数个小汗国,却是连五万援军都凑不出来,单靠我昭君国十万将士,怕是挡不住那忽必烈啊!”

“郑丞相,昭君焉能不知局势危险,如今我军守城不足一月,以亡士卒三万余,伤者不计其数,而蒙元更是派出游骑不断饶我国内,断我粮草,辎重,然而昭君塞乃是我昭君国西部屏障,一旦被破,昭君国八百里沃土,数十万百姓都要生灵涂炭,昭君退无可退啊!”

“公主,如以昭君国之力,蒙元不可挡为今之计只有一途,只有求援一途。”

“求援,柔然汗国怕是力不从心,哪有心力来救助我等。”

“公主,我们去求援夏国,夏国能败东胡百万之兵,压制柔然汗国不得施展,影响力逐渐下降,已然是北国第一强国,而如今据我昭君国不足千里之外,就驻扎着十数万铁骑,如果能引来大夏助我,定能挡住蒙元铁骑!”

“为什么选择夏国,如果要抡起近来,那清国,吴国不是更近!”王昭君有些迟疑的道。

“公主,那清国乃蛮夷之国,虽习汉文,以汉礼,但对我汉人却以奴待之,而那清国自保有余,根本无力外扩,就算我等求援,对方也无兵可派,吴国如今内部矛盾重重,前些日子更是被大夏攻下北部要隘,已经不复往日之嚣张,西南温侯领,虽有雄兵,但那吕布却是三姓家奴,亦领那蒙元册封,如何与那蒙元对抗,而东北柔然汗国如今北有鲜卑,东南有夏国威逼,也是有心无力,算来算去,唯有那东部之夏国能派兵援助我昭君国,观那夏国,也算是兼容并包,国内各族相安,虽然与东胡汗国有仇恨,但如今汗国崩,我西南部落不曾与其交恶,而这两年中,有不少夏国商人经我国经商,之间相处还算融洽,如果公主欲保国内百姓,唯有从夏国求一军来助。”

王昭君点了点头,道:“可是我等如何能换来那大夏援军,那夏国乃北地强国,国力远胜于我,我等该出怎样的条件来换对方相助。”

“公主,臣逾越,要引那夏国来助,唯有一法!”

“哦,丞相说来!”

“称臣,纳土。”郑元很无奈的道。

第五百七十二章 天可汗国—蒙元帝国

第五百七十二章

天可汗国—蒙元帝国

天可汗国,天可汗孛儿只斤.铁木真在蒙古高原之上建立起的庞大帝国,占据着蒙古高原三万里之草原,昔日烽火连绵,横跨欧亚大陆的蒙古大草原上,无数部落群雄而起,最后形成了七个草原帝国,位于东北的鲜卑汗国,位于东部的东胡汗国,南部的契丹汗国,西面的蒙古汗国以及柔然汗国以及北面的匈奴汗国。

孛儿只斤.铁木真,蒙古人的黄金王族,在大草原上拥有着巨大的号召力,当铁木真举起天可汗的大旗,附庸的蒙古部落络绎不绝,烽火三年,铁木真麾下已有大小部落三千余,烽火五年,铁木真联合南方崛起的大唐帝国,清国,吴国三国灭了盘踞河套以及蒙古草原南部,中原北部的契丹汗国,烽火七年,铁木真挥军西进,灭了同样打着蒙古旗号的蒙古汗国王罕,烽火八年驱逐柔然汗国与阿尔泰山以西,并将北部的匈奴汗国赶往极北之地,自此天可汗国已初步成型。

因为占据的疆域太过广阔,铁木真也有些鞭长莫及,加上烽火大陆打乱了时间禁制,铁木真的后裔直系十余代都有人在蒙古草原混战中活了下来,而铁木真年不过五旬,虽不是壮年,却也老当益壮,为了避免内部混乱,铁木真将那些鞭长莫及的土地分封给黄金家族后裔,建立起无数依附汗国统治各地。

忽必烈作为成吉思汗欲培养的接班人之一,则受封天可汗国王爵,被成吉思汗,铁木真封为蒙古之剑,意为无坚不摧,此番成吉思汗派忽必烈为大将,征讨已经支离破碎的东胡汗国,目的就是要拿下南下中原之路。

昭君塞,蒙元大军营地,三十万兵马联营数十里,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一片,而蒙元大军的东方,依靠山势,探入湖中的昭君塞则好像是一个巨人,挡在了蒙元兵马前进的道路之上。

从天可汗国南下并不只有这么一条路,但对于蒙元帝国来说这一条路却是最好走的一条路,因为在南面,蒙元帝国需要面对的是三晋大唐,三晋大地有着中华脊梁之称,山岳纵横,沟谷繁多,并有黄河天险阻塞,用一句话说,那就是十山九谷一悬崖,而大唐帝国依靠这些险要,建立起一百八十七座天然要塞,据是易守难攻之要隘,而骑兵想要从三晋大地南下,无疑是用脑袋撞墙,除了碰一脑袋血之外,根本就没有半点好处。

而西南方向,却是数千里的沙漠,戈壁,所以想要南下,唯有从昭君塞南下,南面就是清国,吴国接壤的区域,虽然也有山脉屏障,但比起那让人看着就头晕的三晋之地要轻松的多。不过在这之前,这座挡住蒙元步伐的昭君塞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拿下的。

蒙古大帐,油灯轻轻的晃动,灯光黯淡的照射着帐内,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射在后面毡帐之上,三十五岁的忽必烈正值壮年,尽管外面已经夜深了,但忽必烈仍然精神奕奕,丝毫没有半点疲乏的感觉,桌面上摆放着一张地理图,地图并不详细,却很形象的勾勒出了天可汗国与周边的势力。

蒙元帝国在这数年间,快速的扩张,而忽必烈作为让铁木真看中的继承人之一,自然在南征北讨的征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他那蒙古之剑的称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来的,天可汗国很大,东西跨越三万里,就算草原上的千里马,来回也要三个月才能一个来回,对于统治者来说,天可汗国太大了,大到无法统治的地步,但蒙古人的铁蹄是永远不会停下的,南面就是富饶的中原大地,那里有着草原所没有的丰饶物品,漂亮的女人,吃不尽的粮食,放牧中原是每一个蒙古人的梦想。

地图上,西面那数千里的戈壁,沙漠形成了一条天然的沙漠,而沙漠的另一边是苟延残喘的西契丹以及柔然等部落,两个汗国虽然被打的如同丧家之犬,但这片沙漠,戈壁却让他们得以幸存,依靠这沙漠,无敌的蒙古铁骑也有些力不从心,而正南方,是那个犹如乌龟一般的三晋唐国,忽必烈曾经南下过一次,那一次之后,忽必烈就知道有生之年想要南下中原都不可能从这片土地跨越过去。

只有亲眼目睹了三晋大地上纵横的山岳,那如同迷宫一样的山谷,数不清的要隘,狭小的通道,绝对是蒙古铁骑最大的噩梦,一百八十七道要隘,就算是你拿下了一百八十六道要隘,拿不下最后一道,你也别想进入中原大地,那里绝对是蒙古人的坟墓之地,进入就别想出来,这是鲜血的见证,五十万蒙古人的鲜血最后得出的结论。

唯一的路,就是跨过眼前的要隘,然后就是一马平川的草原,而在清国和吴国之间,有着巨大的缺口,一个可以足以让蒙古铁骑从容南下的平原缺口,从这里南下,就是富饶的中原大地,对于缺少食盐,茶叶,精美的瓷器,丝织品等等的草原来说,南下是他们获得这些物品最佳的途径。

连续攻打了一个月,却始终没有打下这座昭君塞,忽必烈并不着急,因为时间还很充裕,昭君塞的城墙高达十丈,全部使用巨大的山石堆砌而成,并经过多年的加固,扩充,城防越发的完善,前十天,本来利用大量的器械,打到城墙之下,并发动了连续三天的猛烈攻势,差一点就拿下了城头,但最后却功亏一篑,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有着落雁之称的绝世美人,中原四大美人之一王昭君,忽必烈望着地图上的昭君塞,每每眼前都会浮现出那日一身凤甲,手持宝剑立在城头之上的女子,心跳不由地加速起来,昭君塞,昭君塞,他不光要这座昭君塞,同样也要王昭君这个女人,只有最强大的男人才配拥有如此美艳的女人。

在连续死伤数万人马之后,忽必烈就放弃了猛攻,这座城墙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攻打下来的,忽必烈让人开始将昭君塞外围的壕沟尽数填平,并让人伐木赶制攻城器械,同时让人据城池一里外开始用土搭建一条通往城墙之上,可以跑马的斜坡,十万骑兵日夜不停的堆砌沙土,不要一两个月就可完成,当这条斜坡完工之日,就是他破昭君塞之时。

“忽必烈汗王!”油灯猛的一闪,一个健硕的蒙古男子从帐外走了进来,来人是忽必烈麾下大将朝鲁,也是最早跟随忽必烈征战的手下。

“朝鲁,有什么事情么?”油灯一闪一闪的,逐渐的亮了起来,忽必烈看到朝鲁的脸庞,问道。

“汗王,这是麾下派出的游骑兵在昭君塞后方射下来的一只鸽子,上面还有汉人书写的信条!”朝鲁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只雪白色的雪鸽,这种雪鸽正是大夏的传信专用的信鸽。

忽必烈接过那信鸽,将信鸽脚上的木桶取下,打开后,倒出一张小纸条,不过纸条上却没有半点字迹,忽必烈对着油灯前后翻看之后,却没有发现半点字迹,而这没有字迹的纸条却让忽必烈心中疑惑更甚,用信鸽传出无字的纸条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纸条经过处理了:“朝鲁,去将国僧请来!”

良久,一个身着袈裟的僧侣走入营内,忽必烈站起身请对方坐下,这才将自己疑惑说出,那僧侣乃是一汉人,叫做许可信,法号空悟,是一个佛法精深的高僧:“空悟国师?”

“应该是用特殊的液体书写的字体,且叫人去采摘几朵山上的山红,紫鸢花瓣,捣出汁液,然后置入水中,如此,或可看到纸内内容!”

“速速办来!”

“果然有了,有了!”当将这纸条内的内容显现出来,已经是天光放亮,忽必烈学过汉文,当即念了起来,不过很快,忽必烈却又失望了,因为纸条中的内容是四句狗屁不通的诗文,显然是要根据特殊的排列进行排序,才能读出里面的内容。

“这信鸽从昭君塞内而出,莫非是求援之信!”忽必烈不得其中内容,只能猜测一二,不过如果是求援,这信鸽是往哪里飞的呢?

西北镇守府,一只信鸽扑扇着翅膀落在镇守府后院,西北镇守府在滦河上游新建一城,为屯兵之用,不过十数万兵马驻扎,城池可不小,而主街上更是热闹繁华的很,各种买卖应有尽有,不过最多的却是酒楼以及青楼红院,而随着通往西方的商路兴起,大车站,客栈也逐渐多了起来,而城内也渐渐有了一批居民,镇守府衙门就建在北城,乃是处理西北镇守府军务重地,周边百米区域都是禁区。

“大人,蝶楼的人从昭君塞那边传来的消息,不过这次发回三次信鸽,只回来两只,另一只很可能出了事。”

冉闵接过对比出来的消息,面色不由地沉重起来,内容不多,却不得不让他重视,昭君国欲降,欲求大夏援兵,请派遣兵马沿途迎接使臣!昭君国在大夏西方,虽然大夏的势力已经触及了昭君国,但大夏真正控制的区域距离昭君塞却还有一千七百余里,而这段距离内大夏兵马虽然也经常出没,却始终无法真正控制,因为这片区域内有着数十个游牧部落,以及众多的马贼团伙,之前还有吴国和清国的骑兵出没,而这片区域的北面就是柔然汗国的控制区,可以说这条宽不过两三百里的狭长地带是一处三不管的混乱区域,正因为如此,商队前行,才需要骑兵护卫,不过自从一个月前,昭君塞那边爆发战争以来,这边就已经断了贸易,那边的情况多是从蝶楼零星传回的消息判定,尽管冉闵作为一方镇守使,具有一定的主动权,在有敌军入侵的时候,可以边上报边调动兵马,但昭君塞显然不属于大夏辖内。

在冉闵看来,距离大夏上千里之远的昭君塞对于大夏来说是一个很鸡肋的存在,因为沿途这块区域随时都可能被人切断,尤其是在北面还有一个实力并未损失太大的柔然汗国敌视的情况下,出兵帮助昭君塞面临的问题很复杂,不过蝶楼发来的消息,冉闵也不可能无视,这个昭君塞虽然对大夏虽然是一个鸡肋,但同样却也是一块要地,扼守着西部蒙元,天可汗国可是一个远比东胡汗国还要可怕的庞大草原帝国,尤其是随着东胡汗国的崩溃,大夏的商人进入天可汗国内,传回的消息也让他对这个庞大的草原帝国有了一些了解,而越了解,他就越能感受的到,这个庞大的草原帝国的实力,一旦昭君塞失守,大夏很可能将会与这个可怕的草原帝国接壤,而要知道辽河上游草原几乎无险可守,一旦天可汗国东进,那对于大夏来说绝对是一个强敌,虽然大夏在西部部署着西北,西南两个镇守府,并且后方还有西府十个军作为后备,加上一个禁卫军的编制,大约有四十余万将士,但西部的局势也更加的复杂,防备吴国和柔然汗国就已经让这些力量捉襟见肘了,何况在来一个天可汗国。

尽管冉闵无法决定是否出兵,但派出一个营的兵马去接昭君塞内的使者却是在职权之内,冉闵想了想,西北镇守府在滦河一线,而传来的消息说,使者当夜就已经出发,想到蒙元渗透到昭君国内部的游骑兵,所以他写了一封信给冷锋口的赵云,从冷风口发出一支兵马要比他这边快上一天多,另一边派人飞鸽传书将书信传递向大夏中枢,交由枢密省去决定,不过冉闵知道这种大事,肯定要汇报给陛下知道,只是陛下南下七星群岛,这一路消息传回,不知道要耗费多久。

第五百七十三章 兵出冷锋口

第五百七十三章

兵出冷锋口

冷锋口,吴国北部三关之一,被大夏袭占数月以来,一直都由羽林卫的禁军驻防,从烽火五年建立大夏禁军以来,禁军的数量一直都是快速的增长着,如今大夏已有十支禁军卫,总兵马达到了五十万,抽各府之精锐以成禁军,置于皇权之下,可以说禁军是夏羽手中最强大的军事力量。

按理说,这样一支军队,应该驻扎在大夏核心,皇都所在,护卫皇都以及皇宫,但大夏之禁军,除却守卫皇都之所在,还要担负对外征战的使命,禁军既是荣耀,而这荣耀是大夏的荣耀,是大夏皇帝之荣耀,通过不断的对外征战,保持禁军的战斗力,以达到威慑八方镇守府的目的,以强御强,这就是夏羽的手段。

大夏禁军的主要军官都需要进入大夏皇家陆军学院进行学习,而这个学习除却学习兵法战阵,研究战例,更多的却是进行洗脑,给禁军输入忠于大夏,忠于皇室信念,宣扬武人的荣誉,忠诚等等,尽管如今的大夏禁军距离夏羽所要看到的那支荣耀之军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如今的禁军内部,这种忠诚,荣誉,荣耀已经开始生根发芽,正不断的影响着这支禁军。

大夏十支禁军,除却守卫在皇都的四支禁军之外,其中五支全数派往了山东,另外一支就是赵云的左羽林卫,由于烽火八年,九年两次对禁军扩充,禁军的战斗力也受到了一定的削弱,尽管兵马达到了五万之数,但堪称精锐之兵的士兵却不足一半,而对外征战无疑是最快提升战斗力的途径,训练场上训练一年,也不如战场一刻钟。

冷锋口南面就是吴国腹地,几乎一路上没有太多的阻碍,而如今这里则成了羽林卫巨大的练兵场,按照赵云之令,以卫,队为基本单位,轮换进入吴国境内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而赵云的练兵任务,也让吴国三边总督,洪承畴头疼不已,而中央吴三桂也是小动作不断,不断克扣边军粮秣,勒紧洪承畴的脖颈,以让这个脱离掌控的三边总督重新回到中央管辖之下。

冷锋口南关,昔日的南关作为吴国一边的关墙,所以比起北面要低矮,也更加单薄,不过被大夏占领之后,赵云直接在南关墙前再次建立起一道关隘铁壁,城墙高达四丈,低宽三丈五,顶宽两丈三,整个关隘呈现半圆,凸出冷锋口,与旧日的南关之间形成了一个瓮城。

夕阳西下,黄昏绽放着坠落西山前的最后一缕光辉,金黄色的残阳在南关前铺了一条金色的走廊,那漫天的红练好如那身着红纱歌舞不休的舞姬,红绸如彩云,漫天舞动,而在关墙城楼之上,那张牙舞爪的麒麟咆哮着,跃跃欲试的朝向南方,城墙之上,一身银白色铠甲的赵云与一个身着墨青儒衫,手持羽扇的谋士并肩而行。

赵云站住身,转身望向那无边的火烧云,而在那燃烧的火云尽头,一支身着银白色铠甲的骑兵仿若天降神兵一般金光闪闪的出现在地平线上,哒哒的马蹄声伴着扬起的土龙向着冷锋口而来:“这群兔崽子,居然外出十日才回,还以为他们都被干掉了!”

一旁的手持羽扇的徐茂公却是轻锊须髯,淡笑的道:“将军驻扎冷锋口以来,以吴国之地为练兵场,如今怕是蓟县以北之地已无吴国军民,采取了龟缩之策,沿途更是坚壁清野,想要碰到吴军怕是要走两三日路程,加上吴国地方加强了守备,外出的兵马想要占到便宜可是越来越不容易了,能平安回来已是大幸,这数个月来,禁军上下已如脱胎换骨一般,就算是那些新丁也快速的成长成为老兵,练兵已经差不多了,在继续下去,怕是会过犹不及。”

赵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几日已经停下了南下练兵的安排,但这数万儿郎驻扎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没点事情做做,这日子可不好熬啊!也知道陛下何时才会下令南下。”

“南下,怕是要等山东战局明朗化后吧,山东之事不是一战,两战就能解决的,参谋部的意图是拿下山东东部区域,然后利用一年时间修缮道路,并建立军屯,囤积各种物资,消化所得地方,然后在发动第二阶段的攻势,至于咱们这边或许在明年会组织一两次攻势,但规模都不会太大,仍然会以守备为主,想要攻取吴国,却是需要山东平定之后,我大夏才可能抽出手来,对吴国用兵,要知道吴国边上,并不只我们在磨刀霍霍,一旦吴国败亡,我们将要与清国,宋国接触,大夏还没有做好争夺中原的准备。”

“快快打开城门!”城头下,一支疲惫的银甲铁骑来到城门下,如今大夏军中,铠甲皆以墨黑色为主,只有陈庆之的白马军,赵云的羽林卫以及韩德让的右龙武卫着银白铠甲,与墨黑铁甲的冰冷森森,沉重不同,银白色的铠甲锋芒毕露,在阳光之下犹如一个小太阳,可谓是银芒乍泄,白芒闪眼,拉风的很。

吱嘎,吱嘎,巨大的城门缓缓的被推开,这一支大约只有八百余骑的骑兵鱼贯而入,领军的将领正是少年得志,平步青云的鲜少阳,鱼少阳当初埋葬了十万燕军,后在地方镇守府锤炼了数年,在禁军扩军中调入了了赵云麾下,担任一军指挥使。

蹬蹬蹬,得知赵云和军师在城头之上,鱼少阳甩了马,直接奔向城头,脸上虽然疲惫,却有一股遮掩不住的喜色,快速的登上城头,隔着老远,就大声的叫喊道:“军帅,军师!”

“鱼少阳,本帅好像有过命令,不准军指挥使擅自离开驻地,否则军法从事,你是不是想试试本帅的板子!”赵云虽然这么说,但口吻却不是不重。

鱼少阳打着哈哈,凑上前,道:“军帅,这个军法一会在谈,这一次少阳深入敌后,可是抓了一条大鱼,军帅听了,怕是就舍不得打我的板子,反而要嘉奖我一番!”

“哼,想的倒是美,就算是天大的功劳,本帅这顿板子也打定了!”

“真打?”

“恩!”

“好了,少阳,把你那条大鱼拿出来瞧瞧,如果真是大功劳,这顿板子就暂且记上,日后再说,如果不是,嘿嘿,谎报军情,罪加一等哦!”

“军师?”鱼少阳苦笑着脸,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番,原来鱼少阳在军内呆的实在是要疯了,就偷偷的随着一支人马去了吴国境内,打打草谷,而冷锋口周边地区几乎已经是了无人烟,于是鱼少阳就改了行军路线,转道向西南方,在行了两日后,绕过两座堡寨,深入到了吴国境内,寻了一个俘虏才知晓,他们已经出了蓟县境内,进入了三边中部的燕州,而燕州乃是三边之一,北部就有要隘燕锁关,而他们一行居然迷迷糊糊的进入了燕州中部区域,并碰到了一支往北运送粮草的辎重车队,这么大块肥肉,鱼少阳自然不会错过,于是带着兵马就半路截杀。

这辎重车队兵马不多,步卒一千,骑兵五百,而鱼少阳手中有一千骑兵,又是半路截杀,吃掉这支辎重车队那还不轻松,但谁想到这支辎重车队居然不是寻常的三边辎重车队,而是从吴三桂那里来的辎重车队,吴三桂为了打压三边总督洪承畴,既要削弱洪承畴,又必须要保持克制,毕竟将洪承畴逼反了,对吴国的打击可是毁灭性的,而拉拢分化的手段的自然少不了,这边一边不断的克扣粮草,让三边粮食吃紧,另一边却是用粮食,金银拉拢洪承畴麾下将领,而这支辎重车队就是前往前方,打算拉拢洪承畴麾下将领的车队,而队伍中的一千步兵倒是普通的辎重兵,待遇最差,基本上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士兵,但那五百铁骑可是吴三桂麾下最精锐的禁军骑兵关宁铁骑,而保护的人则是吴三桂得宠妃子的小舅子,一个仪表堂堂,却满肚子男盗女娼的纨绔。

鱼少阳错估对方的实力,靠着偷袭虽然让敌方混乱了起来,但关宁铁骑毕竟也是精锐骑兵,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不过这关宁铁骑也有一个软肋,就是草包张文通,吴三桂的小舅子,这个草包作为指挥,瞎乱指挥,关宁铁骑焉能不死,但最后关宁铁骑的反噬也十分厉害,居然让鱼少阳麾下战死上百人,重伤数十人,不过却也将张文通抓住了,随行的财物尽数被缴获,而这些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从张文通的口中得知了吴三桂与地方总督的巨大矛盾,而这个消息比起万两黄金还要贵重,鱼少阳将粮草尽数烧毁后,一路马不停蹄的就朝着冷锋口赶,就算如此,也用了四天时间才回到冷锋口。

徐茂公在听了鱼少阳的叙述,道:“吴国以四疆分封四边总督,总督统领一方,拥有军政大权,而四边总督中,除了吴三桂之父为东边总督外,余下三人都是昔日明国大将,当初不知道吴三桂许了什么诺,让这三个大将拥立了吴三桂为王,但随着吴三桂坐稳了王座,吴三桂都无法容忍拥有军政实权,盘踞地方的总督,矛盾也是有的,这点我们的参谋情报部早就有分析,但是没有想到,吴国中央与地方总督的矛盾已经到了这种不可调和的地方,限制粮草,扼住地方总督的脖颈,然后拉拢分化麾下将领,端的好手段,不过这种手法却也很拙劣,很容易让矛盾激化,一个不好就会导致内乱,到时候吴国不灭都不行,不过这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如果好好利用的话,或许能兵不血刃的扩建千里。”

“军师是想利用双方矛盾,拉拢地方总督归夏!”赵云很快就猜想出了徐茂公的想法。

“恩,不过还要好生的筹划一番才行,少阳,你抓到的那个张公子呢?”

“被关到一座营帐里!”

“走,去见识见识这位吴三桂的小舅子,或许还能掏出更多的东西也说不定!”

三人走下关墙,一个赵云亲兵却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赵云一行行了一个胸礼,道:“军帅,军师,西北镇守府加急消息!”

“哦!”赵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西北镇守府不是驻扎在滦河附近对峙柔然汗国么,难道那边出事了,赵云接过整理好的消息,快速的看了起来,然后递给了徐茂公。

徐茂公看了之后,道:“军帅,事不宜迟,马上带兵前去迎接昭君国的使团,如果晚了,怕是会有危险啊!”

“不过是一个使团而已,军师何必那般急切!”

“昭君国怕是抵挡不住天可汗国的攻势了,昔日昭君国还有东胡汗国这个庞然大物可以依靠,如今东胡汗国与我大夏一战,其下各汗国不是依附我大夏,就是依附北面鲜卑,还有一部分已经被灭掉,昭君国国力有限,虽有主城天险为要隘,但如果没有援军,早晚都只有败亡一途,昭君国既然派使臣来我大夏,肯定是要求援我大夏,但我大夏与那昭君国间隔近两千里,虽势力有所触及,但兵力却不足以到达此地,素闻昭君国公主爱民如子,与人和善,而那天可汗国的兵马却十分凶残,如果遇到抵抗之部落,城池,定以铁血屠城来威慑地方,所以昭君国此番求援定然会以疆土为条件,以求我大夏出兵,而事态紧急,容不得我们双方慢慢商量,所以此行很可能是那昭君国公主亲自来使,昭君国位置很重要,而且一旦昭君塞破,天可汗国兵锋就会深入此间,日后定然是我大夏大敌,对陛下攻略中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昭君国我们肯定是要援救的!”

赵云听了徐茂公所言,点了点头,道:“马上传令,召集两营骑兵到北关外集合,另外让伙房将做好干粮,送到关口,马上,快!”

第五百七十四章 我是赵云,谁能挡我

第五百七十四章

我是赵云,谁能挡我

我叫哈尔巴拉,译为草原上黑虎,我是天可汗国一名千夫长,十岁就开始跟随父亲征战草原,十二岁那年,父亲与邻居部落争夺草原上战死,部落灭亡,他成了草原上的一只流浪的孤狼,在残酷的大草原上,他奇迹一般的活了下来,并拉起了一支不到百人的骑兵,纵横在瀚海草原。

瀚海是蒙古大草原上最大最美丽的湖泊,它那博大的胸怀孕育了周边八千里的沃野草场,牛羊成群,马群如云,在瀚海周边,云聚和大大小小数千个部落,每一天这些部落都在为争夺那丰盛的草场而战斗,草原人的鲜血浸润着这片土地,十八岁的那年,一支强大的骑兵进入了瀚海,就好像草原飓风一样,席卷了整个瀚海,鲜血流入了瀚海,让蔚蓝的瀚海都变成了红色,那绿色的草地,变成了夕阳的残红。

无数昔日强大的部落不是归顺了这支强大的军队,就是被踏平了部落,这支军队用他的铁血,用他的战无不胜抚平了瀚海,从此之后,瀚海在也没有了阿拉拔,卓木,脱不脱,白凡,库罗斯这些汗国,取而代之的是天可汗国,而瀚海的新统治者,则是那照耀着整个草原的太阳,大蒙古草原唯一的汗王,成吉思汗铁木真。

我幸运的成为了天可汗麾下的一员骑兵,因为我战斗的英勇,我被招入了成吉思汗的常备骑兵军团之中,成了蒙古之剑忽必烈汗麾下的一员,两年之中,从北到南,忽必烈汗就如同那锋利的剑,用鲜血告诉一切不听从天可汗国号令的部落,顺者昌,逆着亡,兵锋所指,片甲无存,两年时间,死在我手中的敌人多达一百三十一人,其中千夫长一人,百夫长十二人,士卒百余,靠着我勇猛的作战以及战功,我成了蒙古之剑这支精锐军团的千夫长,并拥有了自己的千人帐,成了一个小小的草原贵族。

靠着手中的弯刀,我的营帐内拥有着无数的战利品,还有十数个漂亮的姬妾,在瀚海边上最丰饶的草场上,是归属与我的数万牛羊,马匹,不过那种安逸的生活并不适合我,勇士之路就是不断的征战沙场,天可汗大旗飘扬的地方,就是大蒙古帝国的边疆,在窝了一个冬天之后,忽必烈汗终于再次发出了召集令,我带上帐下的数百草原勇士离开了我的封地,在蒙古之剑的忽必烈汗剑锋所指的昭君塞外汇合。

昭君塞,据说那高大的城桓之下,埋葬着数十万蒙古人的骸骨,那怪外的土地不是黑色的,而是红色的,蒙古人的铁蹄在这座巨大的雄关之下,被阻挡了四年之久,不过这一次这座雄关将会被天可汗的利剑劈开,被蒙古人的铁蹄踏平,没有人可以阻挡蒙古之剑,他们的忽必烈汗。

作为生活在瀚海边上的我,除了马术之外,还懂得游泳,所以我被万夫长选拔了出来,带领着从军中选拔出来的懂得游水的勇士游过了那望月湖,绕过了那道阻隔在他们身前的城池,躲过了对方在湖面上的巡逻船只,来到了昭君国的后方,一片肥沃的土地。

这里的牧民居然象汉人一样开辟田地,种植粮食,不过望着地里那金黄的麦田,我却不得不举起火把将其付之一炬,因为我的任务就是破坏,将这片美丽的地方彻底的破坏掉,甚至毁掉那些可以攻下的村镇,可惜的是他们只能看着那些精美的瓷器,华丽的丝绸,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漆器葬生在火海之中,并将那些享用过的漂亮女人杀掉,因为这片土地还没有完全属于天可汗国,成吉思汗的光芒还无法照耀这片土地。

在这个草原国家内游弋了半个多月,尽管几次碰到了前来围剿我们的骑兵,但英勇的天可汗骑兵是无敌的,所以我们仍然活着,并继续着烧杀,这一日,外出的斥候再次发现了一个猎物,一队千余骑护卫着的精致马车缓缓的向东而行,本能的,我感觉到这一行并不简单,于是我让斥候让着我前往看到那队骑兵的附近,一辆四马的精致马车,而四周护卫的骑兵每一个都身着着铁叶甲,这种行头就算是我也有些羡慕,尽管天可汗国发现了数座大铁矿,但是天可汗国的军队实在是太多了,光是使用的弯刀都不能保证人手一把,铁叶铠甲只有那些万夫长才有资格配备,而我只能穿着上好的牛皮铠甲,只是胸前多出一个护心镜,就算这样也比那些临时征召的军队的将领的铠甲要精致的多。

我知道我很可能遇到了一条大鱼,而那马车之中一定有着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否则不会有这样精锐的骑兵护卫左右,我没有半点犹豫的命令手下召集游走在周围的游骑兵们,并远远的坠在这支人马的后方。

两天时间,这支队伍似乎出了昭君国的范围,继续往东行进着,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但我已经等不下去了,身边已经聚集起了差不多三千余人,还有另外两个跟他一样的千夫长,旭日干和哈丹巴特尔,这两个混蛋依旧那么让人讨厌,因为这两个家伙从瀚海开始,就跟自己是死对头,不过上天似乎总是那么捉弄人,这两个家伙居然又一次的跟他碰到了一块,而且还成了亲密无间的战友,这让我心中很是不爽。

总算还好,这两个混蛋并没有象往常一样跟他对着干,很快我们就布置好了埋伏,但我知道这个埋伏根本就瞒不过人,因为这附近的小山坡根本就遮不住上千骑兵,但同样对方也无法摆脱他们,因为那辆马车根本就走不快,而那些铁甲的士兵需要保护那辆马车。

“杀!”我挥动着手中那分量十分的狼牙棒,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兵器,几十斤的纯铁打造的大家伙,尽管对面已经摆出了防御阵型,但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骑兵从来都是用来冲锋的,用来防御的骑兵是愚蠢的,可是我喜欢他们的愚蠢,那个身着铠甲,好似对方将军的家伙冲着我迎了上来,哼,让他领教一下我的狼牙棒的厉害。

这个人倒是有两下子,居然挡住了我的狼牙棒,巨大的反震力让我的虎口微微的颤抖着,手臂也有些酥麻,不过对方也不好过,战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对方的力量还差的远,既然你能挡得住我的一击,那么就再来吃我一击。

又一次的当空劈下,对方终于躲无可躲,我享受着那体内沸腾的热血燃烧的力量,这是我在一次大战中,力竭的生死关头领悟到的能力,狂暴之力,随着我战意的升腾,力量也会源源不竭的产生,不过狂暴之力的副作用也很让人头疼,战斗过后,我需要休息三天时间才能恢复正常,但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狼牙棒砸在对方的长枪之上,对方只能用枪来挡,但他又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势大力沉的一击,狼牙棒砸在他的肩膀之上,我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对方肩膀上的骨裂之声,下一击,就要你的命。

混蛋,旭日干那个混蛋,难道他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我的战利品么,狡猾的狐狸,居然投机取巧,真怀疑他是不是一个蒙古人,怎么能跟那些汉人一样的狡猾,无耻,如果不是正跟敌人厮杀,我真的想给这个混蛋一棒子,将他砸死,但现在我只能忍下这口气,这笔帐早晚都要讨回来。

失去了指挥将领的敌人兵没有士气低落,反而爆发了更强大的战意,我并没有惊讶,心中反而越发的兴奋了,因为对面的士兵反抗的越激烈,越坚决,说明马车之中的人越重要,这个功劳是属于我的,或许这一次后,我就能升为五千户也说不定,杀,挡我者死。

眼前的这些骑兵很难缠,不过在我狂暴的力量之下,几乎无人可以挡住我一合,距离那辆马车越来越近了,而那些护卫着马车的骑兵也越发的疯狂,每一个都不要命的冲上来,在接连砸死数人之后,我才发现身边已经全都是对方的敌人,竟没有一个士兵随着他冲到这里,苦战么,哈哈,我哈尔巴拉,草原黑虎,怎么会怕眼前这些杂碎,敢挡着我的路,那就去死好了。

呜呜呜,什么声音,轮舞的狼牙棒将身边的苍蝇全都击飞出去,我皱着眉头扭头向呜咽的号角声的方向望了过去,那东面的山坡之上,一个身着银白色铠甲,胯下是一匹雪白的没有半点杂色的宝马,战马前蹄飞扬而起,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银白色的铠甲上闪烁银白色的光芒,微风中,身后的披风迎风飞翔,下一刻,山坡上,出现了一排排的银甲铁骑,只见那正中的武将战马落下,手中一杆长枪扬起,一声喊杀声在天边炸起,至少数千骑冲下了山坡,冲入战团,而在数千骑兵之前,就是那白马银枪的武将。

我扭回头,望向前方十余米外的马车,看着那些脸上露出高兴神色的杂碎,哼,就算你们来了援军又能怎样,他们还没有杀到我身边,我已经杀到马车前了,只要一狼牙棒,他就能击杀里面的人,吼,我低声嘶吼了一声,体内的力量好像喷薄而出的火山岩浆,杀,挡我者死。

血雾在身前飘散开来,鲜血的味道不断的沁入鼻息,这种味道我并不讨厌,或者说我很喜欢,那种刺激着体内力量不断奔涌而出的血的味道,马车前方的帘布突然被掀开,天啊!那是一个怎样美丽的女子,我哈尔巴拉敢对着长生天发誓,眼前的这个女子是我一生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如果能拥有她,我这一辈子就在也没有半点遗憾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将她带走,做我哈尔巴拉的女人,就算是违背军令也在所不惜。

啊,的一声惨叫声从身后传来,这个声音好像很耳熟,我扭过头往后方看去,天啊,我看到了什么,旭日干那个混蛋居然被人一枪刺死,旭日干,草原上的暴风,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那个家伙确实勇武的很,至少在他彻底的狂暴之前,根本就奈何不了的家伙,就算是在瀚海混乱的时候,他也如同一个臭虫一般的活了下来,就这样一个家伙,居然,只是一枪就被杀死。

在旭日干那个混蛋跌下战马的一刹那,我看清楚了对面的那人,白马银枪,雪白色的披风,亮银色的铠甲,那铠甲之上,居然没有半点的鲜血滴落,而目光望向那武将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一种让人高山仰止,不可逾越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他居然冲着我过来了。

“吾乃赵云,谁能挡我!”那狂妄的口气,飘逸如幻的枪法,居然让我生出一种逃跑的冲动,是的,逃跑,从十岁开始,我就是一个勇士,一个就算是死也不会恐惧的勇士,然而此刻我却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逃跑,但我很快就压抑住了心中的那种恐惧,我是哈尔巴拉,草原黑虎,我从十岁就开始征战沙场,死在我手中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我哈尔巴拉,是天可汗国的千夫长,草原勇士,永远不会害怕的勇者,所以我选择了战斗,而不是逃跑,或许下一刻我可能后悔,但这一刻我却为我的决定而自豪,因为我是勇士,我不曾因为畏惧而逃跑。

“杀!”跟随我多年的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了汉人武将,跟自己健硕的身体相对,对方的身体好像跟草原上的女人一样,让我将你砸扁吧,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的用出全力,狼牙棒好像要划破空间一样,带动着肉眼可见的空气波动,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达到过的巅峰一击,如果砸中对方,就算他是铁做的,怕也要被砸扁了吧。

但是我很快就失望了,面对我这样的一击,对方的双目之中却没有露出一丝的闪躲,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他凭什么敢瞧不起我,难道我这一击还不够强么,但下一刻,我感觉到喉头一阵的清凉,身体内的力量居然快速的流失着,下劈的狼牙棒被轻松的躲过,那巨大的力道重重的砸地草地上,狂暴的力量让四周的草茎都被卷飞而起,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咳咳,我想说些什么,但脖颈里鲜血却涌入咽喉,让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要死了么,透过那骑兵群中的缝隙,我好像看到了旭日干那个混蛋,真是倒霉,连死也跟他死在一起,或许到了阴间,不会太过寂寞吧。

第五百七十五章 破蒙元,一人足矣

第五百七十五章

破蒙元,一人足矣

赵云一人一枪,直接从人群中杀了一个透,当身前这个五大三粗,满面蚱髯的蒙古大汗仰面倒下,赵云已经来到马车前方,呼,总算是及时赶到了,从冷锋口,赶了一夜多路,中途只休息了半个时辰,吃了点干粮,一路赶来,好歹是及时赶到了。

赵云长吁了一口气,四周那些蒙古游骑也与羽林卫的铁骑绞杀成一团,以众击寡,虽然他们连夜行军,但好在是一人双马,马力仍在,而对方也厮杀大半晌,倒也不渝吃亏,赵云这才望向马车前方的女子,就算是他,也不由地被对面的女子的容颜所迷住,这种倾城绝色之姿容似乎只曾在昔日幽国公那里看到过,而那个女子如今已经是大夏皇妃,圆妃。

一身凤裳轻羽甲,金色的甲叶犹如凤羽,栉比如鳞,下身的裙甲遮挡不住那双修长的玉腿,脚下一双祥云凤翼靴,头戴凤头花藤额饰,发髻挽成流云髻,两缕墨黑色的发丝搭在胸前,娉婷婀娜的身躯被这身紧身的铠甲彰显的淋漓尽致,饱满的双峰,平坦的小腹,还有那骤然翘起的臀,好完美的身段曲线,性感妖娆的火热娇躯,英姿飒爽的巾帼之姿,让火热和冰冷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让人隐隐有些把持不住,但望向那张叫娇颜,那淡淡的笑容,好像春风一样的浸润着人心中的每一个角落,那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好像是和畅的风,让人心底的那些歪邪念头尽数一扫而空,早就听闻草原之上的昭君国的公主乃是四大美女之一,拥有落雁之色,但今日一见,才明白此言非虚。

赵云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很是恭敬的对着王昭君道:“本将乃大夏禁军羽林卫统帅赵云,请问您可是昭君国公主!”

王昭君对着赵云盈盈一拜,道:“小国之主,不敢劳将军大礼,我就是王昭君!”

“公主不必客气,一路不平,从这里开始由我护送公主前往大夏,公主可回车内休息!”

“那就劳烦赵将军了!”

西北镇守府的消息一路传递了数个鸽站,终于在三日后,送到了天之城内的枢密省,作为留守皇城的中枢大员,杨林和田丰要负责整个枢密省的正常运转,每日可以说从天明忙碌到傍晚。

田丰虽然也是一个谋士,但更擅长内务,而不是兵法谋略,所以参谋部内田丰负责支持日常事务,而其余谋士则随军担任军师,谋士,而杨林则主掌兵部,不过这个兵部却主管兵员招募,训练,调兵,情报,并对卫指挥使以上将领提拔作出任命等等,步兵的职权被分散了许多,比如调兵,却需要参谋部合印,兵部不可单独调动军以上的兵力,另外兵部一旦将兵权下放,就不能在干涉各军,而由各地镇守府统帅号令,另外后勤也单独划分出来,自成体系,可以说军队也进行权限分离。

大夏在拥有不过数县之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建造驿站,鸽驿,以加强地方信息流通,尤其是鸽站,除了在驿站内有设外,在各城中亦有设立,而为了信息传送流畅,大夏甚至颁布律法,禁止猎杀鸽子,吃食鸽子,否则将获罪,而大量的鸽驿的设立,可以让大夏各地的消息快速的传到皇城之中,而一些并不是紧急的消息则使用驰道驿站传递,而大夏军政分家,同样也建立了两条路线,一为地方,一为军务,而军中鸽站则由着兵部负责。

三省之权唯内阁,枢密之权唯中枢,天下政务多出自内阁之手,而军务自然多出自中枢,在天之城,枢密省大院,杨林接到鸽站送来的消息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来到中枢阁,这里也相当于大夏最高的军事机构。

“田兄,看来咱们又要有事做了,看看吧!”杨林一进了中枢阁院内,将新得到的消息递给了田丰,田丰哦了一声,接过一看,也皱起了眉头道:“看来昭君国那边是顶不住了,否则也不会求援来,不过这昭君国舍近求远,不向清,吴求援,反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夏求援,倒是有些意思!”

杨林白了田丰一眼,能在中枢中办事,自然都是站在最高的地方看问题,否则换一个人肯定会问这昭君国为何舍近求远,而不是会说这昭君国舍近求远,很明显的明知故问,:“昭君国内的那个郑元倒还有几分眼光,那清国国内汉满矛盾一直就没消停过,也亏得那清国的皇帝颇有手段,虽然没能化解其中的矛盾,却也让满汉之间相对平衡,非但没有灭了国,反而站稳了脚,不过想要吞下昭君国,却是有心无力,周围可都是虎视眈眈的大诸侯,而吴国内部,边疆总督与中央素有矛盾,听宣不听调,加上还有我大夏在山海关,冷锋口两面虎视眈眈,他倒是有有余力出兵也要寻思一下,至于那柔然汗国已经依附的部落,如今面临着我大夏和北面的鲜卑的兵锋,自保尚且不足,又怎么可能派兵帮忙,而算来算去,最近风头最盛,国力最强,也有余力的也就是我大夏了,而且我大夏前途无量,就算是纳土称臣也不算是埋没了他们。”

“呵呵,话都被你说完了,让我说什么。”田丰呵呵一笑,道:“不过西面的事却是不可大动干戈,说起来这也是我们漏算了一点,如今我们的第一目标乃是南方的山东半岛,大半的兵力都在那边,而国内也如今也以辽东,山东两半岛为重,其他三个方向则采取积极防御之策,就算动兵,在用兵时间,规模上都要有所克制,否则山东未平,西面又乱,这双拳可难敌四手啊!而且那昭君国距离我大夏如今的控制区域差不多有两千余里,北面有柔然汗国以及众多附庸部落,南面有吴国,清国,这两者之间的狭长区域如今可是势力交杂,而且极为敏感,一个不好,就是一片混乱,到时候昭君国没救下,反而连累了我大夏兵马,何况我们在西面的兵马也不算富裕,

要防柔然,要防吴国,还要清理那些草原马贼,那广阔的草原疆域盘算下来,四十万兵马都显得捉襟见肘。”

“不过那昭君国又不能不救,否则昭君国一破,本来就够混乱的局面又有一支力量掺合进来,而且是很强大的一支,我大夏日后要征中原又要徒增变数,那天可汗国,如今可是势力最庞大的草原帝国,我们大夏与其为敌,还差的远。”

“我说田兄,这两头的你都说了,那究竟是救还还是不救,救的话我们拿不出兵来,不救的话,平添变数,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杨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呵呵,不矛盾,不矛盾,要救昭君国,并不一定要派兵马,只要派一人足矣!”

“哦,这话是怎么说的,一个人就能退天可汗国三十万大军!”杨林也有点好奇的问道。

“听我慢慢道来,昭君国本身就有十万精锐之军,天可汗国这些年三次攻打昭君塞,每一次都规模不小,然而每一次都丢下十余万尸体退回,这说明了什么,昭君塞占据地利,而数年守城,昭君塞内的兵马都是善守之兵,而昭君塞本身就是一国之都,坚固无比,而作为抵御西面的天可汗国的屏障,这些年更是数次加固,扩建,早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雄关之城,而昭君国公主宣扬先进的文化知识,教导百姓种植粮食,且不知昭君国乃周边最富裕的国家,作为王都,要隘,城内的粮草自然可吃上两三年时间,而反观天可汗国,虽然将士悍勇,但军中少匠,更是缺乏兵甲,而前方传回的消息你也看到了,蒙古人为了攻城采用填土为墙的笨法子,这才是让昭君塞内的人急切的原因,法子虽笨,却足以致命,一旦蒙古铁骑顺着土坡上了城头,失去了坚城可守的昭君国必败无疑,就算我军派出十万兵马,也不一定能守得住那昭君塞。”

“昭君塞缺的不是兵,不是粮,缺的是谋以及打退敌人的手段,所以我说想退天可汗国,只要派出一人足矣!”

“谋,说实话,蒙古人稳扎稳打,一点点的填土,不出三个月,总能用土包填出一条只通关墙的通道来,而想破坏蒙古人的这个法子,就只能派兵不断的袭扰,但蒙古人肯定会有防备,而且土坡非木,想用火油都用不上,怎么破,这笨法子是很笨,但破之难!”杨林摇了摇头,蒙古人这个土添法子已经不能算是阴谋了,而属于正大光明的阳谋,我摆明了要填出一条土坡来,直接连到你城墙上,你能怎么办,火油烧,还是出兵推。

“呵呵,那要是用炸的呢?”

“炸的?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杨林双眼一阵放光,大夏为了开矿而制造出来的火药,虽然这火药没准头,但威力却是很强的,如果积累到一定数量,那炸起来连山都会颤上三颤,有这个自然不怕对方的填土法,只要蒙古铁骑上不得城头,那些骑马的能爬上数丈高的雄关么,而且这笨法子填土添到十月去,然后直接一炸,蒙古人那点士气怕是一落千丈,这昭君塞自然也守住了,而大夏只要出一些火药,以及一些床弩等城防器械,足够的弓箭就足以。

“好了,陛下那边你还要写信通报一下,另外派人的话,就派徐茂公去吧,以他的本事守住一城绰绰有余!”

“呵呵,不过这个也不能搞的太容易了,毕竟那昭君国虽然距离我大夏较远,但却是一块要地,如果能纳入大夏倒是一个好事,昭君国南面就是清吴边界,南下可是一马平川,尽管两国在此设立多处堡寨,甚至清国已经开始营建一段长城,但这长城却非是一日之功,数年之内,这里将是两国的一个软肋,对我大夏日后南下中原可是十分重要,所以这个还得要仔细的拿捏一下!”

“什么时候也学的商人禀性,不过这样也好,咱们边谈,边做,两边都不耽误,先稳住局面再说!”田丰道。

赵云送王昭君于滦河东岸,过了滦河东岸也进入了大夏统治的区域,沿途也要安全的多,不过仍然有一些马贼在草原上游荡,冉闵派遣一卫兵马护卫,耗费数日这才进入到圣州府。

承天城,圣州府治所,昔日辽国王城,承天城内如今是繁华非常,随着大夏疆域的扩张,草原上又多出众多部落依附,与草原上的贸易也再次的兴起,而圣州府北面就是落日草原,所以承天城也成了最大的中转站,来自大凌河下游的各种货物疯狂的涌入,而草原上牛羊,马匹,兽筋,兽皮,兽角等等也从这里运往大夏各府的作坊,加工制造成皮裘,过冬的兽皮大衣或者是铠甲等等,而贸易的兴盛也让承天城日益的繁华。

透过车厢内的窗望着那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道,王昭君也是感慨万千,本以为昭君塞已经是少有的繁华所在了,但与这承天城比,却是差了不知多少,马车在街道上居然难以行进。

“母亲,月儿也要看!”车厢内,王昭君的身边一个不六七岁的俏丽丫头睁开雾蒙蒙的大眼睛,刚刚睡醒,听到外面的喧哗,挤入王昭君的怀中,朝外望去,这个小丫头就是王昭君的女儿,李欣月,此番前往大夏求援军,未免没有做最坏的打算的准备,对于郑丞相的安排,王昭君默默的接收了,丈夫新死,这李欣月就成了王昭君的最亲近的人,她怎么忍心她死于战乱,这一次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将李欣月安置在夏国内,远离战争,快快乐乐的成长。

随行护送一行人进入到承天城的西北府卫长,李然护送着马车来到承天城府衙前,对着车厢内的王昭君很是恭敬的道:“公主殿下,到地方了,末将只能送到此处了,之后的路途就由衙门内的安抚使负责,我已让人将信札送入其中,还请公主下车,随我进府衙。”

“有劳李将军了!”

“呵呵,客气,托公主的福才能回来一趟,可以好好放松一日,卫将军一行会有人安置,公主且放心。”

第五百七十六章 多事之秋

第五百七十六章

多事之秋

烽火十年的九月是一个多事之秋,就如同那秋雨过后逐渐转冷的天气,让人短时间内很难适应这一系列的变化,大夏辽东海之角,来自大夏各地的消息源源不断的汇聚到这座扼守着渤海口的战略要塞。

六月,天可汗国蒙古之剑忽必烈汗率领三十万蒙古铁骑,再次兵叩昭君塞,六月末,昭君国公主的丈夫,昭君国大将军李寿中箭死,忽必烈改强攻之策为填土平关之策,强驱五万百姓日夜不停的在昭君塞前堆砌土坡,向着数百米外的昭君塞上延伸。

七月,昭君国公主王昭君在丞相郑元的建议下,决定求援大夏,八月中,来到大夏皇城天之城,安置在使部八方朝馆,同月,大夏参谋部一等谋士徐茂公在五百羽林卫的护卫下,前往昭君塞,同时,兵部尚书杨林将详细情况以及中枢的处置等送往海之角夏羽手中。

八月末,山东七大诸侯之一,柳国出兵五万进入白眉军的地盘,领军大将乃三国猛将太史慈,也是柳国君的驸马,夜袭公孙康眉河东岸大营,大夏军猝不及防,江岸左营被破,兵马折损万余,烧毁大夏战船十余艘。

同月,大夏皇帝夏羽新妃,韵妃黄绮韵回到黄子国都,天寿城,不想被太子黄冕联合墨门囚禁在公主府,朝中迎来了第一次清洗,公主一派文武将领不是被关押大牢,就是被斩杀菜市口,抄家灭族者众,黄子国朝局动荡。

九月,辽东半岛长白山东麓,高丽国,李朝,金朝联盟,抽调精锐兵马二十万,以李静忠为帅,带着数十军中宿将,与边军十万汇合对峙大夏东南府军于鹿鸣河,只有十万兵马的东南镇守府兵退十里,扎营与土坡岭,由进攻转为防御。

同月,大夏北方白石山谷北口,惊现飞行僵尸,茅山国在吸收了松嫩平原上的人口之后,经过半年的消化,开始快速的扩张,大夏北方不靖。

同月,东府步步为营以征伐东部十万大山中的诸部奚蛮,终于引发了各路奚蛮的恐慌,十八峰,七十二谷之奚蛮会盟神山,聚集各路奚蛮十万勇士,半月内,连袭大夏七处河谷营寨,驻扎在七处营地的五千兵马只余百余逃回,大夏探入十万奚山,征服奚族的计划受挫。

同月,大鲜卑国,慕容宗族打着大夏杀害慕容皝等慕容一族的大旗,聚集鲜卑骑兵二十万与大辽河北讨伐大夏,与大夏北府镇守徐荣对峙辽河中部之饮马川,大战一触即发。

海之角望海城堡,这是一座建立在凸出海面的悬崖峭壁之上的城堡,半西式塔状堡垒,这座城堡刚刚建成不久,夏羽来到海之角后,将这座临风听海的城堡作为下榻之所,城堡以巨石垒成,核心主楼高达十五丈多,主楼顶端为一塔,高七丈,这座塔也是最大的一座灯塔,同样也是钟塔,在城堡四角还有四座较低的方塔,同样具有灯塔之效,四塔分别对应四向,东西南北,在夜间可以对比灯塔的灯光来辨别方向。

望海城堡主堡的一处露天平台之上,徐徐的海风吹拂着夏羽的身体,那略带海的味道的空气混杂着淡淡的馨香沁入鼻息,夏羽放下手中各地传来的奏章,长吁了一口气,周紫晴也放下手中的账簿,扭过头,望向似乎略带愁容的夏羽,道:“我亲爱的陛下,怎么心情不好?”

夏羽白了一眼周紫晴,坐起身,端起身边的一杯茶,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光,用手将嘴角的茶水擦干,这才道:“看看这些奏章,上面的东西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周紫晴看着夏羽耍赖的样子,咯咯一笑,道:“咯咯,拜托你看的那部分本来就都是紧急的奏章好不好,要看高兴顺心的看这边的报捷奏章,保证全都是顺心的事。”

夏羽瞪了一眼周紫晴,轻哼了一声,眼角瞥向正中方桌上两沓子的奏章,报捷,奏好的折子都摆放在周紫晴的那边,厚厚的一沓,少有也有二三十本,而他这边七八本全都是坏消息,不是那边遇挫了,就是又有危机了,夏羽现在终于有点理解那些喜欢听喜不听忧的皇帝的想法了,闹心啊!哪里有看那些报捷的折子来的爽快,今个破一国,明个俘虏个十万八万,大胜,在不就是收刮到几十万两黄金白银啥的。

“好啦,至于么,本皇后这不也是让伟大的皇帝陛下多关心关心民间疾苦,省的你一天看那些大胜的折子,忘乎所以了,说不得哪天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周紫晴眼睛笑眯着,看着一脸闹心的夏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夏羽扭过头,本皇帝可是前知好几百年的现代人,会跟那些昏庸的皇帝一样么,夏羽心里说着,不过冷静下来想想,最近貌似还真有点飘飘然了,山东东部一路势如破竹,那些零散的东部诸侯已经形成不了多大的阻碍,而随着东部人口不断的迁移,可以说百里都没有多少人烟,铲草除根的第一步已经算是有了点成效,下一步就是以临近海之角的东乡国为起点,建立起贯通山东东部的驰道,囤积粮草,器械,打造一个进军山东西部的后方基地,可以说大夏的山东战略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眼下的这些挫折实际上并无伤大夏根骨。

“这就生气啦!”周紫晴看着夏羽,虽然他们是现代人,有着前人的前车之鉴,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但那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但身在局中,又有几个人还能保持清醒的呢?皇帝啊!一言九鼎,一句话可决人生死,一句话可定无数人的命运,作为皇帝,整个国家都在围绕着一人而运转,那是怎样的诱惑啊!在周紫晴看来,夏羽虽然好色一点,荒淫一点,慵懒一点,脑袋也笨了点,虽然毛病不少,但他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斤两,并没有被权力所迷失,胡搞乱来,否则大夏也不会今日的光景,虽然这个家伙除了自己纳了不少妃子,但周紫晴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她虽然不爽,心里会吃醋,但只要夏羽心里还爱着她,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妥协,因为她也身在局中,身份不同,环境不同,他和她都要适应这改变。

周紫晴走下躺椅,来到夏羽身边,侧坐在夏羽身边,躺在夏羽的怀中,听着对方的强有力的心跳,手指则在夏羽胸口画着圆圈,这女人的绕指柔就好像魔力棒,夏羽本来还想生一下气的,但此刻却是大咽口水,尽管都是老夫老妻了,但周紫晴那成熟性感,妖娆窈窕的身段依旧让夏羽爱不释手,不多时,夏羽的手已经顺着周紫晴敞开的衣领探了进去,握住那略带一丝冰凉的雪峰,尽管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周紫晴的酥胸可没有半点的下垂的迹象,道门的养生法配合上烽火大陆才有的驻容丹果然是女人青春永驻的不二法门。

周紫晴对夏羽爱抚只是轻哼了两声,动了动身子,和夏羽躺在了一起,让某人的坏手已经更方便的在自己胸前揉捏,海风淡淡的吹拂,两个人却心有灵犀的靠在一起,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良久,周紫晴这才仰起头,双目之中早已经水汪汪的,好似蒙着一层水雾:“坏蛋,消气了!”

夏羽点了点头,道:“嘿嘿,本来就没生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哼,就会拣好听的说,那是不是把你的爪子拿开,捏的人生疼!”

“不要!”夏羽直接拒绝道,大手反而使劲的揉捏了几下,周紫晴微微皱了下眉头,最后无可奈何的继续趴下,吐气如兰的道:“那你轻点,跟你说点事!”

“恩,说吧!”夏羽嘿嘿一笑,露出一副胜利的表情,不过手上却轻柔了许多。

“海之角这边的事情也都走上正轨了,刘老将军本来就通海军军务,加上又有行政经验,无论是打理地方,还是整顿海军都是井井有条,偌大一个海之角上下如今已经有条不紊的运作着,而山东子民安置也已经形成了规制,如今辽东新立三府,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这两日跟大家将这些日子的一些卷宗全都看了一下,如今从山东一地陆陆续续的迁入的百姓多达三百余万,加上咱们从那些蛮族手中解放的人口,大约也有四百余万人,在辽东设立三府,下设十四郡,七十七县,经过这几个月的不断开荒垦田,差不多已经开辟出三千多万亩新田,而随着人口的继续迁入,从营州到海之角的驰道修缮完成,以及对山东的战事的持续,辽东三府肯定会后来居上,成为一片富裕之地,所以该适度的将山东百姓分流到本土州府了,商部最新的调查之中,因为本土劳动力的稀缺,工钱上涨了三成还多,就这样很多作坊都无法招齐人手。”

“国内劳动力紧缺到这个地步了么,去年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严重啊!”夏羽也是有些惊讶,如今大夏在籍人口已经突破了八千万,但这八千万中可用劳动力有多少,由于烽火大陆这些年的战乱,青壮男子死亡数量居高不下,而女人的数量减少的比例却小的多,无论是在中原还是在草原,女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很少有人会屠杀女子,而是作为战利品归属被争夺,所以男女的比例至少在一比二,甚至更多,所以这八千万人中,女子的数量占到了七成,男子不到三成,而这两千余万男人中,至少有一多半乃是新生儿,而在册的青壮劳动力顶多在千万左右,再抛却军队,劳动力只有七八百万,七八百万看似不少,但别忘了大夏万里疆域,东一点,西一点也就没了,而这些男子可以说是大夏的脊梁,也是撑起大夏的支柱,而大夏如今正到了对外开拓期,战争不断的刺激国内各项产业的快速发展,以满足庞大的消耗,但劳动力却不可能凭空变出来,所以大夏这座庞大的机器,如果面临超负荷的运转,一旦无法弥补,大夏的强国之路也将放缓。

大夏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诸侯国度,它是一个现代人建立的国家,所以在发展上远远要超越古人,大夏兴工商,所以贸易四海,大夏的商品源源不断的销售到各地,赚取银两,所以大夏富甲天下,大夏不断的在基础建设上投入巨额的资金,建造贯通全国的驰道,加快融合进程,加强中央统治,而这些又反过来让大夏国力不断的提升,农乃国之本,商乃国之富,工乃国之兴,兵乃国之强,正因为如此,大夏才会焕发出强大的生机,在其他诸侯缓慢的发展的同时,大夏正快速的跨着步伐,超越这些具有强大号召力,占据着先机的古代帝皇。

“去年才露出一个苗头,你在山东用兵几近百万,每天吃穿用度要花费多少,后方作坊几乎都满负荷运作,以提供军需,加上各地建设,如今国内各地资源矿场光是今年就又增加了两成的数量,才堪堪满足各地建造之需,而这已经是极限了。”

正所谓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大夏兵马能够不断的胜利,跟国力有直接的关系,这就好像是历史的车轮,是不可违背的,一个国力弱小的国家就算是诸葛亮在世,也顶多是抵挡上几下,但却扭转不了这个国家最后的命运。

“山东半岛上聚集在海岸的人口还有两百多万吧,除了部分继续运往辽东半岛外,余下的都运往本土吧,就签订五年的奴役,五年后还给他们自由,有五年时间,应该能够缓一缓了吧!”夏羽想了想道。

周紫晴点了点头,大夏虽然允许奴隶的存在,但这也是环境使然,将奴隶转化为平民,也是为了增强国家基础,而几年的免费奴役,也足以填平大夏的付出,毕竟大夏虽然有钱,却也不是冤大头,光投入,没产出,那是竭泽而渔的行为。

“咱们外出也有两个多月了,虽然很不想回去,但山东这边的战局已经平稳了下来,你这皇帝也不宜在外太久,也是时候回去了,海之角通往营州的驰道已经修筑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就走陆路吧,顺道看看三府安置的情况!”

夏羽看着周紫晴,捏了下周紫晴的小鼻子,道:“你都做好打算了,朕还能说不行,不过出来这么久,确实该回去了,只是这一次回去,下次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夏羽有点惆怅的道,这皇帝人人想当,但当上了才知道那有形无形的束缚有多少,不过又有什么办法,皇帝乃国之柱石,要是成天在外晃荡,国家能稳还怪。

黄子国,长公主府,黄绮韵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那如瀑布一样的长发,身后,顾雪坐在八宝桌前,不紧不慢的道:“你没想到吧,你那弟弟可不如你说的那般废物,没担当呢?这几日,只要是靠向你的朝中大臣,将领尽数被投入大牢,其中几个已经被推到菜市口喀嚓了,如今朝内,已经是太子持政,你那个父亲似乎也站在了你弟弟那边。”

黄绮韵望着那雪亮的镜子,镜中人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头也不回的道:“真的如此么,我那个弟弟抡起学识也算渊博,抡起武艺,也还说得过去,不过却过于优柔寡断了,他的心不够狠,如果在我进城的时候,他就派人杀了我,或许他还有那么一丝的机会,不过以他之能,黄子国的覆灭也不会远矣,他身为太子,这些年也有不少的布置,加上父皇有意的助他,明里暗里倒也有些势力,这一次我就是想要看看他这些年究竟做了多少,如果他真是的以为本公主就这么点能耐,那他注定要失望了!”

顾雪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绝美的脸庞却好似一只毒蛇一样,不过对于她这个同样毒辣的女人来说,黄绮韵道是颇合她的脾性,这样一个女子在后宫之中,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以陛下的能力应该能制住这条美人蛇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反击呢?要是在不动手,我怕那些大牢里的家伙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别忘了陛下要的一个完整的黄子国,而不是支离破碎的黄子国!”

“差不多就这一两天吧,大夏的兵马什么时候会到!”

“明日夜里,三千白马骑兵!”

黄绮韵望着镜中的人,甜笑的道:“我的好弟弟啊!你不杀姐姐,姐姐也不会难为你,不过日后你还是老实的为黄家传宗接代就好,安安稳稳的度过着一生吧!”

顾雪放下茶杯,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望向外面的阴沉沉的天空,略显冰冷的风吹在身上,或许明日要有一场秋雨。

第五百七十七章 宫廷兵变

第五百七十七章

宫廷兵变

瑟瑟的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虽然这雨之下了半日,才过午时,天就放晴,大大的太阳好似一个火球挂在天空之上,秋雨的寒凉很快被温暖的阳光取代,秋老虎再次的发威。

天寿城大牢,位于城西偏道,黄子国的监牢可以说规模不小,而里面关押的人也同样不在少数,昔日的各路诸侯,兵败被俘的将领,烧杀抢掠的盗匪头目,为祸乡间的江洋大盗,而如今这座大牢中又多了许多公主烫党,偌大一座大牢居然人满为患,而在大牢周边百米之内几乎没有人家,而从大牢内每日都会传出人的惨叫一声,牢房既是地狱般的存在。

身着明黄服饰,服饰上印着龙纹图案的翩翩少年在十数人的簇拥下走入大牢之中,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黄绮韵的弟弟,黄冕,夏子国的太子,一个相貌堂堂,仪表翩翩的少年郎:“打开牢门!”

因为大牢之内关押着许多不俗的人物,所以这座牢狱远比看上去的更加的大,除去地面一层外,地下还有三层,历经两年多的修缮,逐渐形成了如今的牢狱,而牢狱之中的严密程度甚至不比黄子国的宫廷差,在监牢表层的一层监牢中,关押的都是那些普通的罪犯,而来到监牢正中的一个雕刻成虎口一般的地下牢狱大门,只是走到近前,就能感受到从地下传来的阴冷气息。

地下大牢一共有三层,最底层关押着那些昔日与黄子国为敌的诸侯,那里也是整个大牢最见不到光的死牢,浸泡在阴冷的水中,基本上在第三层牢狱之中,没有人能够撑得上一年半载,第二层牢狱则次之,但同样也是炼狱一般的存在,关押的都是那些与黄子国交战失利被俘将领或者不愿意投降的文臣,还有一些罪大恶极,穷凶极恶的盗匪山寨头目。

与地面一层那温暖的地面不同,进入地牢之中,一种潮湿的阴冷就充斥在身边的每一个角落,那呜咽的风好似地狱中的恶鬼在哭嚎,惨叫之声不断的从下方的走廊尽头传来,阴暗的空间,为整个地牢更增添了几分黑暗。

黄冕带着人来到一处牢房前,从那粗木的牢笼缝隙望向牢房内的犯人,这些犯人在数日前还是黄子国朝堂中的大臣,如今却沦为阶下之囚,而原因,只因为这些人乃是自己姐姐的拥护者,一群意图断了黄子国国运的家伙。

“冯丞相,殿下前来看你来了!”一个尖着嗓子说话的太监对着牢房中那横七竖八趴着的囚徒叫道,这牢房之内关押的不只一两个人,几乎每一个人的身上的囚衣都有被鞭子打出数道血红色的鞭痕,这些人都只是文臣,所以打的鞭子不多,但就算这样,也没有几个能坚持下来的,不过在众人之中,还有一人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的痕迹,年过四旬,虽置于牢狱之中却仍然保持着那份傲骨的人物。

黄子国内设立左右丞相,各管一摊,其中左相为主,右相为辅,而这位冯丞相则是黄子国左相,也是黄绮韵最大的支持者,冯道升年不过四旬,但在黄子国却是元老一般的人物,在黄子国还未发迹,只是一个地方小诸侯的时候,他就已经担任要职,黄子国建国,冯道升被任命为左相,到如今却已经有三年余,在黄子国内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因为黄子国初立,他为左相,大部分朝中,地方官员都是他提拔起来的,这也是黄冕虽然抓了冯道升,却没有人敢拷问与他的原因。

坐在牢房内一块还算干净的稻草之上的冯道生微张开眼睛,却是欠奉的答道:“太子如果是为劝冯某改换门墙,那大可不必,当初如果没有公主一饭之恩,我冯道升一家早就已经被饿死在荒郊野岭,后承蒙公主看重,我冯道升才有机会一展所学,如此恩德,我冯道升不敢忘,何况如今山东之局,已非我黄子国可左右,墨门虽强,却不过一学派尔,为一学派而罪一强国,实非大智,太子还是请回吧。”

黄冕并没有因为冯道升所言而恼怒,因为冯道升还做过他两年老师:“老师,那夏国狼子野心,欲吞我黄子国,我那姐姐不知道被那夏国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联合外人算计自己家人,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我那公主姐姐拿整个黄子国做嫁妆不成,我黄子国虽国小,却也不能这般任人宰割。”

“太子,就算是我黄子国站起来与那夏国抵挡到底,又能如何,西南昌运城,数万精锐毁于一旦,公主何等骄傲的人物,当初就算黄子国只有一县之地,兵不过三千之数,却仍然成竹在胸,与那些拥兵数万的诸侯一较长短,数年以来,大小二十余战,灭十余诸侯,就算是最危急的时候,公主也不曾低头,但这一次,公主为什么屈服了,难道太子不曾想过,黄子国在山东算是一个不小的诸侯国,但国力微薄,冯某身为左相,每日为百姓生计操持,堪堪让治下子民不至于饿死,国家刚刚平稳,如今再遇灾祸,数年之努力尽数化为泡影,抵挡,我黄子国拿什么抵抗,仓禀之中无半年之粮,兵丁手中勉强有一把兵刃,木盾,连铠甲都配备不齐,对付那些盗匪,山寨倒还绰绰有余,用来跟全身精铁铠甲的骑兵对碰,如有要隘防守,未曾不可一搏,然昌运城破,那夏国数万兵马兵锋所向睥睨,只不过徒增我国伤亡而已,打下去,不出一年半载黄子国必亡,公主以身从夏,难道她就那么心甘么,别忘了,这半个黄子国都是公主打下来的,她这么做无外乎不是想保住我黄子国,虽然国号没了,但黄子国却不会被那夏人连民带财物尽数掠去,百姓还能留存故土,免受颠沛,公主所为难道太子就一点也不曾看到么!”

黄冕被冯道升的话给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心中却仍然不甘,他才是黄家的长子,未来的王上,为什么所有的光环都会笼罩在他姐姐的身上,她是一个女人,就算她在光彩,也不过是一个女人,黄冕长长的吸了口气,让自己身体内的愤怒平息了下来,道:“老师,姐姐为黄子国做过的一切我不曾忘记,但是我黄子国不会这么屈服,生在乱世,当有一番大作为,就如同老师所说的,君乃国之脊梁,国可破,君不可跪,学生何曾不知那夏国势大,如果黄子国真逃不过那破国的命运,我会随着这国一起死!”

冯道升看着转身离开的黄冕,不由地苦涩一笑,看来自己这学生总算是有了一丝大气,如果在有十年光景,或许他也会抵抗到底,但是山东之地已乱十年,十年之间死了多少人,没有人知道,但昔日,一里一村,五里一镇,到处都是人的景象却仍然历历在目,而十年过去了,十里能看到一座残败的村落就已经算好的了,开荒地,十米一骸骨,千米一人坑的景象每一次都让冯道升的心里在颤抖。

天寿城南一百八十余里,一支银甲白马骑兵在简陋的土路之上快速的奔驰着,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一人双马,这些都是最大夏最精锐的白马骑兵,而领军的将领则是陈庆之和秦琼,两人麾下的兵马已经停止了对地方上的掠夺,如果能轻易拿下黄子国,又有黄子国已经稳定的统治根基,大夏又何必浪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去搬动人口,对山东进行换血。

“军帅,前方就到了景阳城,过了这里,距离天寿城就不足一百五十余里路程,傍晚时分我们就能赶到天寿城下!”

三千白马铁骑的到来立刻引起了景阳城内惊慌,这座小型城池,不过是一座人口不足两万的小城,驻扎着两千守备军,这还是因为这里是天寿城南方最后一道屏障的缘故,正所谓家大业大,问题也越多,如果是占地一县,口不过十万的小诸侯,却敢养兵两万,只要是拿得起兵器的都被拉为兵丁,敢打敢冲,但随着成了一国,这兵不增反而要削减,要考虑百姓,民生,要考虑自家的粮草,要考虑自己的财政,反而不如一个小诸侯那般洒脱,用句俗语来说那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等有绮韵公主之手书,过关前往天寿城,速速打开城门!”

那城门守将听到绮韵公主,也是一愣,只是让人吊下篮子,不多时,果然如同之前一般,城门被逐渐的打开,陈庆之和秦琼对望了一眼,陈庆之道:“沿途一路行进千余里,路过三城四镇,居然一路放行,这韵妃在黄子国的影响由此可见一般,此女御下的手段不同反响啊!”陈庆之感慨的道,如果黄绮韵是一个男子,陈庆之还不会如此感慨,但对方却是一个女人,这就足够仍然惊叹了,要知道烽火大陆可是一个十足的男尊女卑的世界。

“呵呵,我看除了韵妃的影响够大之外,咱们这三千铁骑也足以让守将不敢造次,走吧,晚上之前要赶到天寿城,控制这座王城,至于皇妃殿下,自有陛下操心!”秦琼一拉马缰,三千铁骑直接穿城而过,两人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那些小把戏根本就摆不上台面,而且黄子国作为山东七大诸侯国中的老幺,却是新兴的诸侯国,抡起统治和实力远非齐国,鲁国等老牌诸侯国可比,在陈庆之,秦琼的眼前,这黄子国实在是弱的可怜,当初为了守昌运一城,黄绮韵就抽调了后方十余县的守军,仓禀以用来御夏,没想到败的那般快,连公主都被俘虏了,而这之后,大夏兵马几乎是一路纵横,没有敌手。

夜色终于再次的降临,布满蜡烛的公主闺房之中,黄绮韵却是没有宽衣解带,准备睡,反而沐浴更衣,换上了自己最华丽的公主衣装,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在身上,腰间系住丝玉带,束着那芊细的小蛮腰,一道挺翘的曲线划过那挺翘的臀,换上这华丽的公主裙,黄绮韵身上散发着一种高雅端庄的气质,与之前那妖娆妩媚,或者是冰冷清霜的气质截然不同,连顾雪都不得不感叹,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走吧,今晚就是掀牌的时候了!”黄绮韵说着拖着长裙向府外走去,顾雪跟随在她的身后,此番过来,她的任务是保护她的安全,毕竟她已经不是自己的阶下囚,而是大夏的皇妃。

顾雪知道在公主府外,有着太子党派来的把守公主府的士兵,足有两百之多,她倒是很想看看,这位公主是怎么离开这座公主府的。

公主府的大门吱嘎的一声被打开,外面火把将夜色照的通明,一员将领打扮的男子看到公主府大门打开,握着刀柄走上府门之前,顾雪本以为眼前这个将领会劝她们回去,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把守着公主府的太子党将领居然来到黄绮韵身前,双手抱拳的道:“参见公主!”

“卢将军,这几日辛苦你在外守门了,家中小花儿可好!”

“好,好,就是老念叨公主!”

“城内各处布置的如何了!”

“公主且放心,商将军早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公主一声号令,就夺下四门,兵围王宫!”

“那就动手吧!”黄绮韵对着外面的星空望了一眼,本以为父皇能以大局为重,却不想父皇会支持小弟,那墨门区区一学派,算的了什么,虽然没有到过那夏国之中,但只是一座海岛,就已经让她见识到了这大夏的强盛,黄子国虽然也已经建国三年快四年的时光,但跟这夏国一比却一天上一地下,差距太大了,黄绮韵何等心高气傲,都兴不起一点斗志,何况无论才智还是心机都不如她的弟弟。

三道火箭窜天而起,伴随着三声炮响,黄之国宫廷政变爆发了,太子黄冕费尽心力在军中安插的人手,商清,这一太子最倚重的王城守将终于露出了隐藏在暗处的獠牙,在城头之上,看到火箭而起的商清双手按在城头之上,嘴角里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动手!”

几乎同一时间,四门都爆发了不同程度的战斗,而战斗的双方分别是王城守军和墨门派来的两千兵卒,墨门以培训精英为主,所以常规的兵力并不多,又要防御墨山,派出两千兵卒助黄子国可以说已经是极限了,守军的突然发难,让在四门本就不多的墨门士卒顿时伤亡惨重,纷纷被围,而城内,一支支的步兵快速的燃起火把,包围了王宫,并将那些太子党徒的府邸团团围住。

数里外,已经隐隐看到天寿城城墙的白马军,陈庆之和秦琼也也看到了那窜起的火箭,总算是赶上了:“更换战马,进入城内!”

而此刻,南门早已经洞开,陈庆之和秦琼冲到门前,陈庆之扭头对着麾下一卫长道:“你带领五百手下,守住城门,余下兵马随我进城!”陈庆之没有半点大意,仍派出五百白马骑兵看守南门,这才领军进入城内。

王宫后宫,正跟妃子研究人体奥秘的黄子国君主也听闻到外面的吵闹,不过正在兴头上的他并没有理会,不过正在高潮之时,宫内总管太监却是面如土灰的敲响房门,对着里面大声的叫嚷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长公主殿下发动兵变,王宫已经被团团围住了,如今宫门已经被内应打开,公主向东宫去了!”

“什么!”黄子国国君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萎了,刚才的劲头犹如被针刺的气球,顿时就囊了,飞快的从妃子身上爬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房门:“你在说一遍!”

“公主发动兵变,朝着东宫那边去了!”

“怎么可能,王城内的守军不是已经都控制住了么,她哪里来的兵马!走,随我去东宫!”说实话作为黄子国的国君,对于有这么一个强势的女儿也是欢喜之余,带着深深的忧虑,他时常感叹,为什么是女子而不是男儿呢?如果是那样,该有多好,都说女子外向,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女儿才被俘虏去一个多月,回来就成了夏国的妃子,而且劝说自己归降夏国,他虽然没有太大的志向,但毕竟是一国之主,如今让他卑躬屈膝的当个降臣,他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宁为鸡首不为牛尾,所以他才会寄希望与自己的儿子,虽然这个儿子无论在某个方面都不如长女,但好歹也算是有些本事,而且这次墨门出兵两千,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但没有想到,仅仅数日,就彻底的翻盘了。

东宫,太子黄冕此刻却是面色苍白的望着东宫外对峙的两军兵马,他万万没有想到,到这个时候,自己的姐姐居然还能翻盘,自己实在是太小看这个姐姐的心机了,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可怜自己还以为掌握了一切,彻底的摆脱这个姐姐的阴影,但没想到最后仍然是这种结局,他心中不甘啊!

第五百七十八章 墨甲VS白马

第五百七十八章

墨甲vs白马

东宫外的兵马越聚越多,将整个东宫全部都包围了起来,弓弩手占据了四周的建筑,居高临下,护卫东宫的五百墨门士卒则围成圆阵将太子黄冕护卫在中间,而这支墨门士兵的将领则是在昌运城陷落之后趁乱逃出的墨龟。

墨龟三兄弟,老二因为使用魔刀目前仍然昏迷不醒,老三被秦琼一枪贯穿了肩膀,虽然伤势大好,却也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胳膊活动受到了影响,如今两人都在墨山之上,可以说墨龟如今对夏人的好感度达到了负一百,结仇不轻。

“我的太子弟弟,你难道还想执迷不悟,顽抗到底不成,墨龟统领,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难道你想劫持我黄子国太子乎!”黄绮韵双眼如电,雍容华贵的姿色面前,那双犹如皓月一般明亮的双眼却是寒光精芒绽射,让人不敢直视。

墨龟轻哼一声,道:“冕太子乃是我墨门的好友,此番墨龟之命就是保护太子周全,绮韵公主,虽然你人多势众,但想拦下我五百墨甲,还远远不够,让开一条通道,否则刀兵相见,伤了公主可就不好了!”

黄绮韵手掩樱唇,咯咯的轻笑起来,单手挥动那宽大的衣袖,被在身后,目色清冷,娇颜如冰的道:“是么,齐鲁大地之上人人都识得墨甲之威武,不过向来都是传闻,本公主却未曾看过墨甲之犀利,今日倒好要领教领教,看看那让各路诸侯都闻风丧胆,不敢弑其锋芒的墨甲有何不同之处。”

墨龟呵呵笑了声:“既然如此,那就让公主见识一下墨甲的犀利!”墨龟话音刚落,从五百墨甲之中跃出百人,双手在臂甲之上一按,只听一声绷簧声响起,那臂甲上就弹出两把奇特的匕首来。

十字轮回镖:墨门暗器,外形貌似匕首,锋锐度:80~90,耐久:30,特性:折返。

在匕首的尾端有一圆孔,正好探入食指,而拨动匕首尾部的化扣,匕首一化作四,呈现十字形排列,随着手腕的转动,十字轮回镖如同风扇叶,快速的转动,在银白色的月光下,闪烁着点点的银白寒芒,一个转身,两百十字轮回镖朝向四面八方射出,顿时整个东宫院前一片寒光茫茫。

噗噗噗,十字轮回镖十分的犀利,而黄子国的守军士兵身上那单薄的皮甲根本就无法阻挡那锋利的刀锋,啊!一个士兵大声的惨叫的倒在地面上:“我的腿,我的腿!”狂涌而出的鲜血喷溅在地面之上,倒下的士兵的大腿齐根而断,人因为后退而倒在地上,但那条断腿却依旧站着,好似一个喷泉一样,喷溅着鲜血。

“护卫公主!”

“啊!”挡在黄绮韵身前的数个士兵在十数个十字轮回镖的攻击下,被快速的肢解,而那高速旋转的轮回镖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向着黄绮韵压来。

黄绮韵轻哼了一声,秀发在夜风中微微的飘起,面对那十数轮回镖闪烁的寒芒,却是怡然不惧,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宽大的衣袖中垂下一条闪烁着金芒的鞭子,那鞭身如同蛇身,在地面上盘着,金蛇盘龙鞭,玉级软兵器,只见黄绮韵手腕一动,那金蛇盘龙鞭好似一条灵动的蛇在地面上游动起来。

啪的一声清脆的鞭响,就好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猛然弹出,发出那致命的一击,当啷,一把十字轮回镖被抽中,两者相撞摩擦出一片火花,但最终轮回镖还是被抽飞了出去,黄绮韵手中鞭如蛇舞,人若轻鸿一般舞动,当当当,那清脆的响声好似配合的奏乐,舞尽,人立,而墨甲之中却传来数声闷哼。

“射箭!”

黄绮韵声音在院中响起,声音不大,却让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四周站在建筑物上的弓箭手纷纷放开弓弦,顿时数百箭羽直射墨甲圆阵。

“盾阵!”墨龟的眸子一样的冰冷如水,没有半分的波动,而数百墨甲中飞快的走出两百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多出一面如同镜面光滑的盾牌,盾牌漆黑如墨,却闪烁着金属的流光,银白色的光芒照在盾面之上,居然闪烁着柔和的银光。

当当当,箭雨打在盾牌之上,发出雨打芭蕉一般的脆响,却是没有一支箭射入盾阵之中。

“以牙还牙,墨弩,射!”盾阵立分,百余墨甲手中持着一张手弩,漆黑的箭矢闪烁着星芒一般的亮光,不过却是指引人上天的寒光,百道箭矢犹如鬼魅一般,只发出那轻若风声的响动,而两侧建筑上的弓箭手却如遭电击一般,纷纷滚落而下。

黄绮韵看着配合默契,身上似乎犹如变魔术一般出现的武器,心里也不由地感叹,墨甲果然名不虚传,不到半刻钟,一人未损,却连伤她这边数百人,不愧是攻无不取战无不胜的墨甲:“给我上,杀一人赏银百两,官升一级!”

“墨甲,冲阵,杀出去!”五百墨甲同时抽出墨刀,杀向冲来的黄子国守军,黄子国守卫王城的兵马可以都是军中的精锐,装备也算是最好的了,然而此刻面对墨甲,却好似羊入虎口,根本就挡不住那墨甲的冲锋,片刻功夫,居然被墨甲杀穿一条血路,出了东宫。

黄绮韵虽然武艺高强,却也没有自信到可以以一人之力挡住这五百犀利的墨甲,传闻之中,墨山之上真正的墨甲之卒只有三千之数,尽数是千中选一,经过严苛的训练而成,据说,每一个墨甲身上都配有九种兵器,号称墨门九兵,可攻可守,昔日墨山还无如今之规模,白莲大起义,十万白莲扑向富裕的墨山,妄图打下这里,但据说当日一千墨甲直接杀入白莲中军,斩杀白莲大将吕易,十万白莲溃,而这一千墨甲据说无一人折,斩杀白莲一万七千余,至于究竟杀了多少人,传的也是五花八门,但那一战后,墨甲之犀利震动山东,墨门也是那时起逐渐的崛起。

眼前的五百墨甲想必就是真墨甲了,果然是名不虚传,三千人居然挡不住墨甲的脚步,被对方径直杀了出去,黄绮韵面色冰霜,眸子里杀意越来越浓,但却只能节节而退,但退到中宫殿前广场,黄绮韵却突然停住了,因为从身后传来阵阵马蹄之声,而从宫门外,一身银白铠甲的白马军犹如天兵下凡一样冲入王宫外的拱桥。

陈庆之,秦琼率领的白马军赶到,陈庆之一挥手,跟在身后的八百白马顿时停住,八百人犹如一人,丝毫不乱,只是这一停就显示出了白马军之强,陈庆之,秦琼自然看到了那个雍容端庄的黄绮韵,顾雪则站在他的身旁,两人翻身下马,尽管数日前,这绮韵公主还是他的阶下囚,但眼下黄绮韵却是大夏皇妃,两人自然是要见礼的。

“东府镇守使陈庆之拜见韵妃娘娘!”

“禁军左龙武卫指挥使拜见韵妃娘娘!”

在昌运城的时候,黄绮韵已经见过两人,知道这两人乃是大夏手握重兵的将领,东府乃各镇守府之首,白马军神陈庆之,麾下的白马军更是大夏第一骑兵,而禁军则是皇帝亲军,乃是皇帝信任之人,两人亲来,黄绮韵也是有些诧异:“两位将军不必行这些虚礼,幸好你们及时赶到了,我的人实在是挡不住对面的墨甲精锐。”

陈庆之和秦琼听了黄绮韵所说,这才打量起战局来,虽然王城守军很英勇,但战况却是一边倒,五百墨甲居然如入无人之境,黄绮韵也是无可奈何,甚至有些庆幸,当初黄子国扩张之时,没有去冒犯墨家,而此刻,黄绮韵更想知道究竟是大夏的最强的骑兵厉害,还是墨甲犀利。

“墨甲,初到齐鲁大地,就听闻墨甲之传闻,千余墨甲杀入十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斩杀统军将领,击溃百倍于己的兵马,甚至有墨甲之攻,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传的神乎其神,难道眼前这数百兵卒就是墨甲!”陈庆之轻锊胡须的问道。

“恩,昔扶桑国宫也以为是传言,颇有些夸大,但今日一见,却是名不虚传,三千之兵,居然被杀的节节败退,如果不是本宫在此,怕是早就崩溃了。”

“我倒是想领教领教这墨甲是不是真如传闻之中的那么强!”秦琼望着已经杀到近处的墨甲,对着黄绮韵道:“娘娘,是否让你的人退后,秦某今日就充作一白马军中一小卒,冲他一冲!”

“秦将军,墨甲之犀利不可小视,传言墨门九兵,如今这些墨家兵却只使用了,十字轮回镖,手弩,刀,盾四种,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五种兵刃未曾使用,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秦琼早就对顾雪有些好感,听顾雪关心他,连连点头,陈庆之也是笑着道:“之前老夫带兵砸了墨家的山门,今日在破他墨家之精锐,让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墨家知道知道我大夏的兵锋之利!”

“当当当。”一串锣声响起,顿时围拢在墨甲周围的普通士兵快速的退开,这些墨甲简直就是一群死神,杀了这么久,仿佛不知道疲累一般,此刻听到锣声,哪里还敢迟疑,不片刻就空出一片空地来。

墨龟也挥手停了下来,因为面前的黄子国兵马退去之后,面前出现的是一支全身银白铠甲,胯下白马的骑兵,月光之下,这数百骑兵身上的铠甲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但墨龟却从对面的骑兵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白马骑兵!”墨龟如何认不出砸了墨家山门的罪魁,此刻看到,在愤怒之余,更多的却是凝重。

对付骑兵,使用战刀那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一寸长一寸强,以步对骑更是如此:“落刀,换枪!”墨门九兵第三兵,墨枪。

咔咔,随着一声声的响动,从背后弹出三截铁棍,并从腰带之上的那颗十字芒星取了下来,如果不仔细看,只以为这十字芒星不过是一个装饰之用,但拿出来后,却发觉这东西居然是枪头,片刻功夫,两百墨甲已经组成战阵,枪林。

陈庆之看着已经列阵完全的五百墨甲,却是倒吸了口冷气,这墨甲果然不是吹的,身上东西不少啊:“上骑枪!”

“白马军,冲锋!”陈庆之居于队伍中心,秦琼为箭矢,八百白马军绕着殿前小广场奔跑了起来,在战马逐渐提速起来,八百白马军终于撞向墨甲的枪林阵。

大殿高台之上,黄子国国君此刻已经彻底的傻了眼,这黄子国的王宫居然成了角斗场,但他此刻却是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下面的对决。

墨龟望着冲来的大夏铁骑,好强大的气势:“暴雨蜂针,射!”与枪林之后,墨甲士卒再次拿出了一样暗器,蜂窝箭筒,一种连发的机关,一次可射出百道蜂针,蜂针乃墨铁打造,长七寸,上面淬有剧毒,见血封喉,蜂桶并不大,就好似大了一圈的烧火棍,但上面却密密麻麻的满是小孔,随着墨龟的一声令下,上万蜂针铺天盖地的射向冲上前来的白马军。

那蜂针之上绽放着幽绿色的流光,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诡异,如果被这片针雨射中,八百白马骑兵估计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

“绝对防御!”八百白马军没有一个是傻子,都看得出这蜂针绝对不是普通货色,只看那密密麻麻的一团就绝对让他们心中发麻,这要是射在身上,那还不成筛子了,青铜套装上附带的技能立刻发动,套装又套装的属性,而当套装的数量达到一定数量,又会激发军团技能,白马骑兵的套装都是角牛青铜套装,土系的狂暴角牛拥有着最强的防御,而经过军团技能的释放,就会激发土系顶级防御,绝对防御,持续时间三秒,任何攻击都无效。

一头狂暴角牛的雄健身姿浮现而出,随后,一团土黄色的护罩笼罩在整个骑兵身前,密密麻麻的蜂针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击打在那绝对防御的护罩之上,顿时化作齑粉扬起,一波致命的打击顿时化作无形。

百米的距离,眨眼即到,本来打算用绝对防御冲击对方的枪林,但此刻却只能强冲,这注定是一场龙虎之斗,银白色的长枪与墨色的枪林终于撞在了一起,挡在骑兵身前的墨甲在强大的冲击力下顿时被撞飞而出,而冲锋的白马铁骑也被那墨枪刺穿了战马,整个人飞入对方的枪林中。

墨甲是精锐中的精锐,白马军也同样是精锐中的精锐,然而在这场交战中,墨甲却明显吃着亏,因为白马军可以借用战马的马力,骑兵对步兵具有天生的克制效果,而墨甲只是介于重甲与轻甲之间的兵种,自然无法象大夏的山蛮重甲步兵一样,身上的重甲就足有两百余斤,还有专用的拒马枪,足有两丈之长。

黑与白的对碰,就好像是两拨巨浪迎头撞击在一起,激起无数的血花,而箭矢所在的秦琼更是武艺超群的名将,顿时在墨甲军中撕开一条裂缝,墨甲的数量太少了,面对同样精锐的白马骑兵,根本就阻挡不住那骑兵的冲势。

“死!”秦琼杀透墨甲三层防御,来到墨龟身前,手中长枪犹如闪电一般刺向墨龟,墨龟举刀格挡,虽然挡开了秦琼的长枪,却也将身体让了开来,露出了黄之国太子冕。

黄冕此刻已经彻底的傻了,身体好像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半分,望着冲向他的骑马武将,总算没有丢人的尿了裤子,但全身上下也已经是抖若筛糠,黄冕作为黄家唯一的男丁,自然是黄家的命根子,就算是黄家最艰苦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多少磨难,黄绮韵带兵在外为黄家拼杀的时候,他却在后方与文士舞文弄墨,流连美色,虽有名家教导,但比起文可治国,武可安邦的黄绮韵来,差的却不是一星半点。

秦琼直接拎住黄冕的衣服领,好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将人放在马背之上,长枪再次扫倒两人,将墨甲的枪林给凿穿了,骑兵对步兵,本身就不是公平之战,在没有了黄冕这个顾忌之后,白马军与墨甲顿时杀做一团,墨甲虽然精锐,身上的装备也是墨家最精华的所在,但墨家毕竟只是一个学派,实力有限,而白马军背后却是有一个强大的皇国支撑,人人身上都穿着青铜套装,连胯下的战马都有一身马铠,抡起兵器之锋锐,丝毫不弱于墨甲,而白马军从建军起,就南征北战,历经大小战事百余起,从万军之中选拔最强者,而能跟随在陈庆之身边自然是这支军中的最精锐的存在,墨甲虽强,但无论从哪一个方面都差了一筹,所以这也注定了这支墨甲的命运。

墨甲的数量越来越少,不过这些墨甲带给白马骑兵的伤害也是不轻,抡起战斗意志,这支军队丝毫不输给白马骑兵,五百人,无一人投降,全部都力竭而死。

墨龟单膝跪倒在地面之上,手中撑着弯刀,剧烈的喘息着,身上的布满了枪痕和血污,五百墨甲只余下他一人,秦琼拉住马缰,探出长枪,指着墨龟,道:“到这个地步,你也算是我秦琼认同的汉子,来吧,我会用最强的一击杀了你!”

墨龟哈哈的一笑,站起身,看着秦琼道:“还没有战到最后,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墨龟挑起一杆墨枪,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翻身,上了一匹没了主人的白马,一拉马缰,双腿扣住马腹“驾!”

“来的好,吃我一枪,流星射月!”秦琼打马如飞,两骑在临近的瞬间,同时跃起,银白色的月华照在大地之上,天空之中,一道流星划破天际,坠落天边。

银白色的长枪犹如那星空中的流星,撕破空气,刺向墨龟的胸前,而墨龟手中的漆黑墨枪,也刺向了秦琼的胸口,哒哒,战马落在地面之上,交错而过,相对跑去,当啷,墨枪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墨龟低着头望着胸前的血口,又扬起头,望着那明月,仰天跌落马下,而另一边,秦琼却是望着胸口那已经破开的铠甲,心有余悸,如果铠内没有那万年藤条编织的贴身藤甲,或许,这一击会同归于尽吧!

五百墨甲尽墨,黄子国落入了黄绮韵的掌控之中,黄子国国君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下旨将国内事务尽数托付给了长公主黄绮韵,烽火十年,九月十六日,黄子国宣布并入大夏,消息传出,齐鲁大地震动,东部仍在顽抗的诸侯,在得知黄子国并入大夏的消息后,顿时哗然,除却部分退入泰山,余下尽数投诚,以换取大夏的优待,自此,山东东部尽数落入大夏之手,大夏的山东攻略第一阶段结束。

同月,在海之角停留一月的大夏国皇帝,夏羽携带着后宫众女沿着已经完工的营州,海之角的驰道一路北返,在营州坐船,顺着浑河一路而上,与九月中旬回到了皇都,天之城。

而如此同时,徐茂公已经进入昭君塞半月有余,趁着雨夜偷袭蒙古大营,小有斩获,并暗中命令城内士卒挖掘地道,通到城外已经颇具规模的土坡下方,而从大夏后方,一支从西北镇守府发出的百余辆军用辎重大车在三千铁骑的护卫下,缓缓的向昭君塞移动。

而就在同年的九月,大夏的盟友,宋国内部三王叛宋,向南部魏国投诚,而因为三王的背叛,宋国都,开封城失去了南部屏障,魏国主曹操亲帅大军,以鬼才郭嘉为军师,北上攻开封,大宋国内上下哗然,国主赵匡胤急忙调派禁军十万,以守开封,而随着魏国的北上,北面的吴国,西北的清国,乃至西南的汗国都开始蠢蠢欲动,纷纷屯兵与边境,宋国一时间岌岌可危。赵匡胤急招大夏使部尚书,已经在宋国数月之久的张禄,意图求援大夏,以度过难关。

第五百七十九章 玩的就是凶残,八吨火药爆炸的威力

第五百七十九章

玩的就是凶残,八吨火药爆炸的威力

金秋十月,草原焕发着最后的生机,嫩绿的草地已经出现枯黄的叶片,地里的麦田已经开始变成金黄色,秋天,一个收获的季节,同样也是一个萧索的季节。

昭君塞外,连绵数十的蒙古大营上空响起了震天动地的鼓声,那一声声震天鼓响好似闷雷一般,咚咚咚的响个不停,而随着鼓声不断的想起,那蒙古大营之中无数的人头涌动,在营外空地组成一个个巨大的方阵,忽必烈骑着胯下火龙驹,这是一匹全身赤红色,好像燃烧着火焰的玄兽,类似与马,但身上却披挂着鳞片,身体比普通的马匹大上两圈,四蹄健硕,额头上长有一角,蹄若爪,奔跑起来快捷如飞,不会发出半点声音,而爪抓过的土地,都会燃烧起火焰,绿色的草被烧成灰烬,只在地面上留下一个黑色的爪印。

“我大蒙古的勇士们,今日就是踏平昭君塞的日子,本帅向你们承诺,破关之后,抢掠三天,所得财物,女人不需上缴,随我杀!”

“杀,杀,杀!”十数万蒙古铁骑就好像是燃烧起来的火焰,彻底的沸腾了,作为游牧民族的蒙古部落,他们是没有所谓的军饷的,一切所得都是要靠着自己抢掠所得,而忽必烈的这个承诺,意味着他们可以大肆抢掠三天,要知道昭君国可是周边最富裕的一个诸侯国,这一战或许能掠夺到比往日多十倍的战利品,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

在昭君塞前,巨大的土坡从三百米外一直向上延伸,距离城头不过是十数米的距离,几乎与城头平齐,土坡很宽,就算是并行二十骑也绰绰有余,而这样的土坡桥,在昭君塞前左右各有一个,蒙古大军花费五万人工,三个月的时间用土一点点的堆砌而成,尽管城内的守军用尽手段但依旧无法阻止这土坡坡道的建成。

城头之上,闻听着蒙古大营上空的号角,擂鼓之声,整个昭君塞上的守军全都握紧了兵器,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可以说这些日子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折磨,每日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土坡,就好像是死刑犯在等着行刑,那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般的痛苦。

徐茂公站在昭君塞城楼之上,手持着羽扇,任由秋日凉爽的风吹拂着自己的须髯和衣衫,城门楼下,那黑压压的蒙古铁骑铺天盖地的涌来,就好像洪水一般,踏着隆隆巨响,不断的靠近城桓,呼,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徐茂公心里也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尽管他心中胸有成竹,但是等待的日子可不好熬,今日,一切就将尘埃落定。

郑元陪在徐茂公的身旁,今日乃是决定昭君国之生死存亡,城破而国破,城在则国存,昭君塞本身就是昭君国之主城,既是关隘,又是王城,他们根本就没有后退之路,郑元担任昭君国丞相也有些年头了,可以说昭君国能有今日之模样,他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公主和小公主都被送往了大夏,他已经没有好记挂的了:“徐军师,蒙古人的声势可是不小呢?”

“呵呵,丞相大人可曾害怕!”徐茂公呵呵一笑,那谈笑风生的样子,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区区十数万蒙古兵马,在他眼中不屑一顾。

郑元也是哈哈一笑,道:“老夫老骨头一把,死则死矣,又有何怕,且当老夫手中之剑是玩物乎!”

“今日丞相怕是要难以有施展的余地了,看我如何破敌!”

“那老朽可就拭目以待喽!”

嘿咻,嘿咻,数百精壮的蒙古汉子拖着长达十数米长的巨木捆绑而成的树排顺着土坡向上退去,土坡的坡度很缓,三百米的距离,徐徐而上,不断的爬向土坡尽头,土坡距离城墙只有十余米的距离,而这最后的距离则是用巨木打磨而成的浮桥连通,在土坡末端五六米处,竖立着两根巨木柱子,柱子顶端有凹槽,可连通铁链,将浮桥的尽头用铁链拉住,然后沿着凹槽落下,数百人拉住铁链,以免浮桥直接落入那十余米的缝隙,而浮桥下面则是数十人推着浮桥向前。

“放,放!”随着铁链不断的放下,那巨大的浮桥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苍蝇拍从天空中拍下,搭放在城头之上,这座在高达二十余米的高空搭建的浮桥成功的勾住了城头,浮桥全部使用巨木捆绑而成,重上万斤,加上地步钉有倒钩,一旦落下就能勾住女墙,根本就推不下去。

而就在浮桥落下的那一刻,忽必烈已经高举战刀,早就等待在下方的蒙古铁骑顺着土坡蜂拥而上,昭君塞那二十余米的城墙不在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有这条土坡,骑兵可以一路冲上城头,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吗,靠近浮桥的一面城墙早就没有了守军士兵,城墙地面上布满了铁蒺藜,一直延伸向两侧,整个城头除了城楼附近建有数道石墙作为阻挡骑兵冲锋之用,几乎尽数被放弃了,哒哒哒,从浮桥上越向城墙的蒙古骑兵还没有来得及欢呼,胯下战马已经踩到了铁蒺藜,虽然马掌上打有马蹄铁,但铁蒺藜的尖锐还是让战马吃疼的扬起前蹄,发疯的乱窜,倒霉的飞下后墙,然后跌成了肉泥。

尽管冲上前来的骑兵确实吃了不少的苦头,但很快蒙古人就下了战马,用兵器不断的将铁蒺藜清扫开来,只要涌入上了城头,城内的那些守军还能挡得住蒙古军队的兵锋吗?

蒙古铁骑不断的顺着城头后面的斜梯进入城中,一队蒙古骑兵想要打开城门,却发现,城门门洞内部已经被巨石填满,想要清理没有一些时辰根本就不可能,而有这功夫还不如从土坡上冲上来,速度不比从城门过慢,蒙古铁骑们咆哮着,嗷嗷直叫的冲入昭君塞内的各条街道,那些民居意味着财富,意味着漂亮的女人,手快有,手慢无啊!

砰,一个骑兵百夫长砸着一处看上去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院门,但怎么砸都砸不开:“都让开,看老子的!”百夫长气愤的要死,骑上自己的战马,移开一些距离,然后助跑起来,在靠近门前的时候,猛地一拉马缰,战马前蹄扬起,对着那院门狠狠的踏去,砰,院门终于吱嘎一声被踏开,那百夫长一马当先的冲入大户房内,但才进入房内却郁闷的发现,整个院落里十分的凌乱,他踢开一个房间门冲了进入,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提前转移了:“来人给我搜,看看有没有密室之类的地方!”百夫长知道汉人就喜欢挖地洞,地窖之类的密室藏东西,于是让手下寻找,但将整个房子都翻遍了,却连一个毛都没有看到,而这样的情况在整个西城各处都在上演着。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终于有蒙古人发觉到有些不对头,从城头之上好像就不曾见过几个守军,本以为是那些守军已经吓跑了,但城内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这就有些怪事了,难道对方放弃了整个城池,退走了。

很多人都有了这样的想法,但很快,抵挡就出现了,抵挡者在东面城区,昭君塞很大,本来以昭君国之国力想要修建这么大的一座城池是不可能的,但不要忘记了,昭君国作为东胡汗国西南屏障,抵御天可汗国的重要关隘,东胡汗国各部落可是都抽调了不少的奴隶派去帮忙修建,几乎昭君塞的扩建加固就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而作为草原富国的昭君国人口足有两百余万,而昭君塞作为王城存在,人口自然不少,所以这座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占地十分广阔。

在搜刮民居无果的蒙古人听到发现抵抗,立刻有来了精神,纷纷驱马前往,以很快除了东面城区之外,北部城区,南部城区都陆续发现了抵挡,因为昭君塞旁就是望月山,所以建筑都使用石料,所以房屋院墙就成了一座座小堡垒,而那纵横交错,好似迷宫一样的巷道之中也布满了机关,甚至直接被堵死。

东城一座高大的瞭望台上,从城墙之上转移到后方的昭君国将领官员尽数来到上面,从瞭望台上可以俯视全城,蒙古人如同蝗虫一样从两处土坡涌入,沿着城头不断的冲入城中,并快速的充斥到那些放弃掉的宅院,巷道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城内的蒙古人越来越多,而以中心十字大街为中心,一个半月形的防线却挡住了蒙古人的铁骑。

三个月的时间,蒙古人没有一刻停歇,徐茂公也没有闲着,在来到昭君塞三日之后,徐茂公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只是击退蒙古人已经无法满足徐茂公,他要做的是击溃,击败这蒙古之剑,彻底的打疼它,让天可汗国老实个两三年,徐茂公的计划得到了郑元的支持,为了不泄露秘密,昭君塞开始全面戒严,甚至连城头上的飞鸟一个也不会放过,而这三个月时间,徐茂公让人将西城尽数的腾空,并在东城,南城,北城建立起一条防线,因为昭君塞是一个要塞城市,就算是主街道也远比一般的城市要窄小许多,更别提那些巷子里,最多能通行一辆马车的宽度,顶多在加个人,而这种纵横交错的巷道对于骑兵来说无疑是一个噩梦,而从大夏国内运送来无数的弓弩和箭矢,在这些狭窄的巷道中,几把弓弩就能封锁住一个出口。

“军师,已经放进来不少兵马了,再多怕是光是肃清这些兵马就要上几天!”郑元虽然对徐茂公的计划很是赞同,但这个计划也很冒风险,如今城内除了守军六万三千余人外,还有各处增派而来的不到五万游牧骑兵,这些都是平日受昭君国恩惠的部落,加上如果昭君国遇难,他们的命运也不会好过,所以都尽心尽力,刨除这些,还有夏军的一万骑兵,赵云率领,除此外,就是城内的青壮了,因为大夏支援来许多弩,床弩,这些东西不比弓,不需要半日就能上手,基本上一个士兵带领一两个青壮没问题,所以如今昭君塞内的战力并不弱。

徐茂公看着越涌越多的蒙古骑兵,转过头,笑道:“谁说我要肃清这些兵马了,这么多壮劳力能干多少活啊!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奴隶么,我们只要利用地形守住各处巷口,宅院,这些蒙古人连人带马就一个都跑不掉,哼,我饿他们三四天,他们还舞的动刀,走的动路!”

郑元听到徐茂公所说,也是一愣,但随即就是感慨万千啊!这大夏人果然不同凡响啊!本来能打退蒙古人都算是阿弥陀佛了,没想到人家还算计着抓活的,人,马通吃,狠,太狠了。

时间点点滴滴而过,涌入城内的蒙古骑兵少说也有七八万,甚至可能更多,从瞭望台上看去,主街道上已经聚满了蒙古骑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道:“让下面放炮的动手吧,笼子里装的够满了!”徐茂公很知道适可而止的下了最后的命令。

“点火!”看到瞭望台上挂起了动手的绿旗子,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几个士兵拿出火把,点燃了火药线,顿时一条火花快速的沿着地洞向城外窜去,如果有人有透视眼就会看到,在那被扛实的土坡下面,甚至内部,都已经被掏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箱子,而这些箱子内部装满了大夏配置出来的黄火药,数量少说也有七八吨之多,别说炸一个土坡了,就算是炸一座山都够了,不过按照徐茂公的命令,这次炸要是的就是猛,他要用这一声爆炸,将蒙古人的士气炸的一干二净。

火药线快速的燃烧着,很快就烧到了堆满黄火药的地方,火药线也一分为十余条线,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轰隆隆!”一声比响雷还要响彻十倍的巨大爆炸在城墙前方百余米的地方猛然炸开,七八吨黄火药啊!虽然不如现代的tnt,但也是比黑火药更加猛烈的炸药,堆放了七八吨之多,那爆炸起来是何等的威力,土坡中段不过十米左右高的土坡直接被炸的尘土飞溅,大地生花,那巨大的爆炸声甚至让远在百米之外的昭君塞都为之动摇,仿佛地震了一般,战马被震得惊了,扬起蹄子甩下背上的骑兵就跑。

而这些在城内的骑兵还算好的,只是受了些惊吓,而那些正簇拥在土坡上往城墙上冲的蒙古骑兵可就倒霉了,来了一场免费的天空游,领略了一把飞翔的感觉,而这一声巨响,连忽必烈的中军都给震的乱成一团,而这巨大的响声不只一声,前后两声,蒙古人花费两个多月打造的土坡彻底的报废了,坍塌了九成,而地面也形成了两个巨大的深坑,比陨石天降砸的坑都大。

徐茂公有些狼狈的把住栏杆,我靠,这帮混蛋究竟放了多少火药,居然这么大的威力,隔着快两里地还这么大的威力,城墙没有给炸塌了吧:“吹号角,发动反攻!”

第五百八十章 开封之围

第五百八十章

开封之围

随着悠扬的号角声在关内响起,早就侯在各处隐秘之处的伏兵纷纷发动,昭君塞城头,从关墙内侧,一队队的兵马灰头土脸的从半坍塌的密道内窜出。

阿呸,丹巴是昭君国守军的一个百人长,麾下有着一百个士兵,在蒙古大军围城的三个月中,按照那位来自夏国的军师的吩咐,在内城下挖出不少的藏兵洞,在蒙古大军发动攻城战前,丹巴带领着麾下士卒藏入到挖好的藏兵洞内,藏兵洞并不深,距离地面不过半米,因为就在墙根下面的阴暗处,所以很好的躲过了蒙古人的搜查。

两声震天的轰鸣,比那夏日最响的闷雷还要响上百十倍,这可苦了他们这些埋伏在藏兵洞内的士卒了,两耳被震得嗡嗡作响,藏兵洞好像都要塌陷了,或许说已经坍塌了一多半,幸好藏兵洞并不深,而且那一声巨响也让附近的蒙古士兵也震的昏头八脑的,尤其是靠在城头上,更是五孔流血,就算没死,也被震的满地打滚,头昏欲裂。

丹巴感觉耳朵里嗡嗡的作响,以为是听到了发动的号角声,加上藏兵洞早就已经崩坏,根本就藏不住人了,所以他们从藏兵洞内掀开表土,爬了出来,因为在之前,他就得到命令,两声炸响之后,听号角发动反攻,丹巴觉得那两声爆炸之后,就是发动反击的时候,加上耳朵嗡嗡的,却是歪打正着的踩在点上,那边号角声刚响,这边人已经爬了出来,其实按照偌大的昭君塞的面积,号角是从西往东传递的,这里面有一个时间过程,但那两声巨响威力实在太大了。

尽管众人被震的耳朵听不清楚话音,但是身边就全都是被震的东倒西歪的蒙古骑兵,这些蒙古骑兵在大地震动的时候,胯下战马受惊,很多蒙古骑兵都被甩下战马,摔的七荤八素的,加上那闷雷一样的冲天巨响,以及那漫天的沙土雨夹杂着人的碎肉,马的断肢,那场面绝对是让人震撼的无以复加,这些蒙古人早就蒙了。

数吨黄火药都是顺着地道挖入了地表上的土坡内部,所以爆炸的时候,地面的冲击力要小的多,但就算如此,埋伏在昭君塞下的一万五千士兵也折损了两千多,不是被埋在了藏兵洞内,就是被震死了,总之这两声巨震,绝对是杀人杀己,威力无比。

城墙脚下的伏兵早就得到机宜,纷纷向着城头已经前方的街道,巷道入口杀去,而那些边缘破败的的宅院内部,虽然被蒙古人草草的搜查了一下,但那窄小破败的院落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有多少财富存在,所以也没有浪费多大的精力,但此刻从那些宅院下方,却是涌出无数的兵马来,这些士兵手中大部分都拿着弓弩,长枪,甚至在地表浮土下方拉出一架架的床弩,这些士兵快速的占据四周的小院院墙,这些残败的院落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破落,全都是石头堆砌的院墙坚固的很,在内院架上木梯,弓弩手快速的控制附近的巷道,射杀周边的蒙古骑兵,而一部分兵马则配合着从城墙角下杀出的伏兵,快速的组建起西城的防御圈,那些破巷子里随处摆放的破马车,甚至是破拒马纷纷被推倒巷子里,主街之上,组建起一道道封锁,而在狭窄的空间内,蒙古骑兵虽然及时的反应了过去,发起了反攻,但拥挤的街道上哪里会让他们将马速提起来,而那加长的两丈拒马长枪,绝对是骑兵最大的威胁,密密麻麻的直接断去了城内蒙古士兵的后路,枪林加箭雨配合狭窄的街道,巷子,骑兵的优势彻底的变成了弱势。

城头上,土坡在两声巨响之中炸的漫天飞舞,三百米的巨大土坡桥,被从中间炸出一个巨大的洞,尽管土坡经过简单的扛实,但在那么猛烈的爆炸下,除却贴近地面的一部分外,大部分都坍塌掉了,二十余米的昭君塞城墙再次成为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而城头上的蒙古骑兵也受到了爆炸巨大的冲击,战马在受惊之下,掉下城头的不是少数,而余下的,也大多被冲击波扫到了城墙上,比起藏在关墙内侧,土地下面的伏兵来说,这些城头上的蒙古骑兵受到的波及更强。

昭君塞的城墙全部都是用望月山上的巨石堆砌而成,加上数日来不断的加固,但就算是如此,宽达十米的城墙都在巨大的爆炸中龟裂出数道裂纹,但好在城墙宽厚,并没有倒塌,只是裂开了一些裂纹而已,随着伏兵杀上城头,城头上的蒙古人几乎没有几个还能爬的起来,纷纷做了刀下之鬼,昭君国的守军复得城墙。

昭君塞北接望月山,南入望月湖,不过此刻,沿着昭君塞旁,一条由巨大的浮排连成的一条浮桥从昭君塞后方连通到前方,五万早就在昭君塞后方等待反攻号角的游牧骑兵在闻听到号角之声,在大夏羽林卫指挥使赵云的命令下,六万铁骑跨过宽达数十米的巨木连接而成的浮桥,冲向塞前。

忽必烈的蒙古大军足有三十余万,之前攻城折损四万余,之后又受到几次偷袭反攻,又折损万余,大军不过只余下二十五万,而此番攻打昭君塞,忽必烈从大营内带出十五万铁骑,然而被困入城内近十万,身边五万也所受剧烈爆炸的波及,整个军阵乱作一团,战马受惊四处乱撞,忽必烈还没有收拢好身边的士卒,赵云已经带着六万铁骑杀到关外,冲向忽必烈仍显混乱的骑兵群中。

一方是被巨大的爆炸吓破了胆,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战马受惊不受控制的蒙古骑兵,一方是士气高涨,早有所准备的大夏铁骑,双方一接触,就好比下山猛虎冲入羊群,那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蒙古之剑,天可汗国最精锐的骑兵就好似冰雪一般快速的消融。

“忽必烈汗,走吧,将士们士气低落,根本就挡不住对方的冲锋,还是退回大营,大营内还有十万铁骑,召集营内兵马在回头一战,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忽必烈面色铁青,可以说这一次是他带兵以来第一次惨败,而且败的这么惨痛,忽必烈知道在这里苦苦支撑根本就没有结果,于是带上身边的亲兵脱离了大队,向后方大营驰去。

忽必烈这一走,本就无心的抵挡的蒙古铁骑也彻底的崩溃了,宜将剩勇追穷寇,赵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六万铁骑犹如草原飓风,杀向蒙古大营,赵云的坚决以及忽必烈错估了那两声爆炸对麾下将士的士气影响,就连远在几十里外的蒙古大营内,也看到了那冲天而起的巨大爆炸产生的火光,蒙古人比起中原人可愚昧的多,以为那巨响,火光乃是天罚,在看到狼狈而人逃的忽必烈和数万溃兵,蒙古大营内蒙古铁骑也士气也大降,连战无不胜的蒙古之剑,忽必烈汗都败了,绝望涌上了每一个士兵的心头,于是崩溃蔓延到了大营之中。

赵云带领的六万铁骑直接杀入到蒙古大营内,尽管营内的骑兵远比赵云麾下的骑兵多出一倍,但士气已失的蒙古大军已经如同惊弓之鸟,哪里挡得住赵云一行的冲势,而赵云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敌,谁拦谁死,整个大营就在赵云的犀利攻势下,被凿穿,蒙古大营崩溃,忽必烈根本就没有时间整军,带着不足万骑向西逃窜。

赵云带着麾下羽林卫追出百余里,这才停住步伐,下令麾下各营以网状收敛蒙古残军,直到夕阳西落,大军才回到蒙古大营,昭君塞大捷,天可汗国最犀利的蒙古之剑,忽必烈三十万最精锐的铁骑最终逃出的不足两万人,数月之中,战死九万六千余人,受伤者不计其数,俘虏十六万七千余,余下各部溃逃各地,缴获作为粮食之用的牛羊四十余万头,其余辎重无数,获得战马十三万余匹。

烽火十年,十月十日,被困在昭君塞西城区的八万余蒙古人尽数投降,这也宣告着历时近四个月的昭君塞攻防战的结束,而这一战后,昭君国仍然以单独一国的形势而存在,但私下里,丞相郑元接受大夏册封,任望月郡(昭君国)安抚使,并从羽林卫中抽调两营兵马常驻在昭君塞,宣示大夏对这里的统治权,而王昭君也被册封为望月郡主,赏赐府邸一座,封地为昭君塞,不过将长居天之城,每年获得昭君塞内一成的税赋收入为郡主府收入。

山东战事随着东部主战场的战事结束,山东东部尽入大夏囊中,各路依附诸侯数十人,尽数被迁往大夏,赏赐了一个虚衔爵位,允许这些诸侯带一定的财物,这些山东小诸侯在无力回天下,只得放弃了兵权,将治地移交给了大夏,换取些许赏赐,并带着在地方上的收刮,去大夏过安生日子去了,而一些不甘心失败的诸侯则进入了泰山之中,徐图东山再起。

十月末,大夏在山东东部置四府,既北部的威海,东北部的宁北,东南部的黄海和南部的天寿(黄子国境),下置十八郡,开始兵囤,除去继续迁移人口北上大夏,也保留部分山东人口,但山东四府行军管,设立军镇,征发山东青壮为役,修筑四府主驰道,并沿途修筑军镇,开荒兵囤,消化既得,山东战事告一段落。

随着山东战事平复,东府,西府先后撤兵回国,以加强国内的力量,同时加强对辽东半岛东北高丽和十万奚山内的军事布置,并陆续调回游牧大营内的族帐军,守卫北疆,以防鲜卑。

烽火十年,一连串的战事之中,大夏获得了辉煌的战绩,西部,遥控昭君国,南面占据山东东部,在战略上再次迈出一步,而在地方上,迁移数百万山东之民充辽东荒芜之地,辽东三府日益繁华起来,为大夏再增三处富裕的州府,大夏国力再次得到提高,而山东战事的持续,大海造船业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占据渤海后花园的大夏海上力量得到了空前的膨胀,在夏羽回到天之城不到一周,就任命海之角安抚使,总督军政的老将刘仁轨为大夏海之角海军府的镇守使,镇守波海口,以及外海海域,自此大夏海上已经拥有了四大海军府,主力战舰达到了近一千五百余艘,牢牢的控制住了大渤海这片海上后花园。

大宋国,开封府,开封昔日只是一座小村落,乃是赵匡胤,赵光义两兄弟的起家之地,靠着自身强大的号召力,两人快速的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并占据了这片肥沃的土地,烽火三年,赵匡胤与盘踞凌口,津马渡地区的朱温,占据台州,泰水的东方宇,占据下丞,玉城的纳兰博达三人结拜为异性兄弟,这也为赵匡胤建立大宋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昔日四人结拜,赵匡胤攻打北面,东北两个方向,余下三人分别攻略余下六个方向,数年间,赵匡胤利用怀柔,分化等策,陆续吞并黄河北面一十三国,随后又在灭董之战中,夺取董卓黄河下游的地盘,烽火六年,赵匡胤的实力已经远超过其他三个结拜兄弟,赵匡胤自立为皇后,加封昔日的三个结拜兄弟为一等异姓王,这三王就是平王朱温,泰王东方宇,诚王纳兰博达,地位远在其他异姓王之上。

赵匡胤打下大宋这偌大的疆域,七分靠手段,三分靠兵马,几乎是见缝插针,每每顺势而为,加上赵匡胤重文人,宋国文风在短短数年就连上数个台阶,治下少有战乱,所以甚得民心,被百姓称为文德皇帝,大宋疆域不足两百万平方公里,占据着黄河下游两岸肥沃之地,人口两万万三千万,可以说人口稠密,加上赵匡胤不禁商旅,治下更是富庶,赵匡胤虽然重文,却也没有过于抑武,毕竟周边都是虎视眈眈的诸侯,宋国又是一块肥肉,无数眼睛看着,赵匡胤自然不敢自毁长城。

而随着近年来,中原地方战事不似以往那般平凡,各地地盘也都被数个强大的国家分光了,扩充疆域自然没有往常那般的容易,加上这些年不断的战争,地方百废待兴,而内部积累的矛盾也日益突出,各地也进入了难得的和平期,而这段时间,各大诸侯都以解决国内的矛盾为主,努力发展自身基础。

而宋国在周边压力大减之下,自然也开始整顿内部,中原之地,乃是中华文明之起源,万里黄河冲击出来的巨大平原,肥沃无比,人口也最是稠密,用人杰地灵已经难以形容中原之富庶,正因为如此,中原的诸侯可以说多如牛毛,而如果靠打的,估计就算混战数十年也不会停下,想要出头难比登天,而中原之地崛起的几大诸侯,都是具有强大号召力的君主,也是在历史上最有名望,也最为人推崇的帝王,靠着强大的声望引得地方诸侯纷纷投奔,从而形成强大的力量,这就好比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势力越大,实力越强,反过来投奔的诸侯也越多,正所谓顺着昌逆着亡,在这十年内,中原地区不断的上演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一过程,然而这种短时间内凝聚起来的强大实力却有着一个最为致命的威胁,那就是内部诸侯太多,难以消化,一旦外部压力减轻,内部的诸侯就好似是肿瘤一般消耗着国力。

宋国,庞大的疆域内,拥有着十七个外姓王,这些外姓王虽然名义上为大宋之臣,却效仿着地方割据之势,宋国对这些地方根本就没有有效的统治,无论是税赋,法律还是其他都自成体系,以往是外敌当前,内部矛盾自然不突出,但随着外部压力减小,内部的矛盾也成了主要矛盾,没有一个帝王会允许国内出现不听从号令的诸侯王来,于是三十六计轮番上演。

而赵匡胤的手段自然也是十分的凌厉,仰仗着中央大义以及强大的力量,以意图谋反诛杀了三个外姓王,并以国力不堪重负为由,不断削减军费,当然是削减异姓王麾下将士的耗用,随后降低赋税,轻薄徭役,昭告天下。

可以说这两手狠辣无比,宋国的异姓王虽然都盘踞着一些地盘,但比起自己所养的兵马数量却远远不足,毕竟当初赵匡胤收纳这些人的时候,是胡萝卜加大棒,本地地盘就缩小了许多,而兵马钱粮也都由宋国中央供给,既然是中央拿钱给他们养兵,那自然是多多益善,但赵匡胤这一叫穷,异姓王就感觉到心里一沉,如果不自己拿钱贴补,就要裁军,而裁军无异于自断臂膀,手中无兵,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但自己的地盘虽然自己收税,但也无法满足军队所需,怎么办,总不能拿自己家底添把,所以就只能加税,从老百姓身上盘剥。

而这个时候,赵匡胤又祭出第二大杀器,减税,轻薄徭役,这一下可算是打在这些割据一方的异姓王的心头之上,他们周边加税,你这边减税,老百姓又不是傻子,那还不跑,商人们走了,老百姓也走了,连根基都没了,他们一样要败亡,可以说这两手使用出来,所有的异姓王都不好受,而赵匡胤也是老谋成精的人物,最擅长的就是玩手段,在这削减的钱粮的数字上做一些手脚,一些减的少点,无碍大局,一些减少的差不离,不多也不少,还能在承受范围之内,而一些则直接削去一半,这一拉拢分化,自然就这些异姓王给分化开来,而被逼的狠了的异姓王自然很不爽,发上几句牢骚的话也是有的,不过赵匡胤可一直虎视眈眈,寻找由头呢?那边才放出造反的话来,这边大宋禁军就发动了“平乱”,这大义占着,又是意图造反,理由可是充分的紧,其他异姓王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却偏偏没有还手之力。

赵匡胤的手段可谓是娴熟无比,十七个异姓王就这么被他连打带削的灭了六个,连个水花都没冒出来,这些中招的异姓王可谓是有苦说不出,而随着赵匡胤不断的重复上述的手段,自然引起了异姓王们的畏惧,唇亡齿寒,前车之鉴啊!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了。

而这个时候,魏国利用这个时机,联系到了几个异姓王,魏国与宋国当初都是讨伐董卓最大的受益者,当初十数路讨董卓的诸侯中,大部分都被两国吞并,而董卓的地盘也被两国瓜分,而这里面就有几个当初诸侯会盟讨董的诸侯,也是如今宋国的异姓王,于是一大堆空头支票的承诺之后,加上赵匡胤的大棒子搂头砸了下来,这几个异姓王终于造反了,而魏国大军也趁机而上,汇合这几路反王,快速的将开封东部大片州县占据。

开封城,居于中原内陆,北边百里为黄河,城外还有一条河水注入黄河,因为地理位置,这里成了中原最大的贸易城市,大量的货物从这里运转,运往西北的宋国,北面的清国,南面的魏国,隋国,西面的秦国,西南面的汉国,同样这里也是宋国在中原的桥头堡,宋国地理狭长,整个大宋被黄河分为南北两部分,开封则在黄河西南中心,而此番魏国出兵北上,直接将东部黄河下游大片区域给拦腰截断了。

大宋的开封府,西面乃是平王朱温,西南乃是泰王东方宇,南面则是诚王纳兰博达,三王可以说护卫着开封三面,当初四人结拜,就相约向四方攻伐,但是三人面对的都不是一般的诸侯,缺少了赵匡胤的那个运气,西面的朱温与大唐争夺中原腹心的洛水一带,败北,所占的地盘只西扩不足千里,盘踞大宋西面两郡之地,不过却是被大唐,清国,汉国三国包围,西南东方宇也与东汉皇国对峙在颍水周边,难有寸进,西南的诚王纳兰博达则与魏国反复争夺着许地,尽管较之当初,控制区域增加不少,但比起赵匡胤扩疆数千里,上万里可没法比。

尽管三王没反,但态度也十分暧昧,因为赵匡胤这三年来的手段也让三人很是忌惮,当那些低等的异姓王都除去之后,也就轮到他们了,加上这次时候周边几国兵马都蠢蠢欲动,开封府一时间陷入了包围之中,而东路的魏国大军已经打开了开封东部门户延津,顺着黄河而上,杀向开封府,尽管开封周边驻扎着大宋七十万兵马,但是这七十万兵马中,三个一等异姓王就占去了五十万,赵匡胤手中只有二十万禁军,拱卫开封府,而魏国此番出兵虽只有不到三十万,但裹挟着几个反王的兵马却是达到了七十余万,对外号称一百五十万,一路攻城略地,杀向开封。

如今各地诸侯林立,哪一个诸侯都拥有不少的兵马,大宋国人口两万万三千万,光是归属大宋的禁军就有一百五十万,如果算上那些地方异姓王的兵马,至少有两百三四十万,加上大宋富裕,装备精良,这大大的弥补了战斗力不足的缺点,不过大宋禁军需要驻扎各地边疆,其中北面朝向吴国,清国,西北唐国这三国的边境就驻扎着七十余万,南面针对山东诸侯,以及南面魏国还有二十余万,加上分布各地,针对异姓王的兵力,开封府的兵马虽有二十万,但算下来却并不多,何况此番进犯的兵马足有数十万之多。

第五百八十一章 欲求十万军

第五百八十一章欲求十万军

开封府下辖三州七县,宋国的行政划分与大夏有一些不同,大夏采用府,郡,县三级,而宋国的划分则以路(行省),州,县三级为主体,一州之地下辖五到八个县,而开封府由于是王都所在,直辖的区域面积也最大,相当于河西南路一半的面积。

魏国兵马九月出兵,汇合宋国反王大军,十月中旬就打到了开封府直辖县,上县延津,宋国人口众多,加上民风开放,商贾通达,往往一个县的人口可比大夏两三个州县的人口,而大宋按照人口多寡,富裕程度,所辖地域大小将这些县分为上中下三等,而作为上县的延津人口足有百余万,而延津更是位于开封府东北,也是流经开封府的颖水与黄河河道的交汇之地,乃是宋国开封在黄河水道上最重要的渡口,也是宋国最大的水军锚地。

曹操采用麾下军师郭嘉之策,派遣麾下征北将军史万岁携带一万铁骑,一骑双马,奇袭延津口,史万岁三日夜连行两千里,进军神速,一路马不停蹄,夜袭延津口,是夜,攻入延津口,延津城守将宋将上官燕带兵驰援,半途遇到史万岁的埋伏,五千兵马大败,史万岁趁势攻取延津城,一把火将停在延津口内的宋国水军三百余艘大小战船付之一炬,延津口三万水军被史万岁杀了个七进七出,延津口码头淤积湾口,河水被染成了红色。

宋国地占黄河南北,而黄河又宽余百十里,从这边看不到那边,南北联系全靠船只,宋国国力稳步提升之后,也是大力发展造船业,但毕竟起步较晚,而宋国与大夏乃是盟友之国,大夏商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赚钱的行当,加上本身就拥有远超过宋国的造船技术,大夏垄断了宋国黄河河道南北交通的七成,而宋国自己的造船厂因为遇到大夏船厂的打压,很难存活下去,就算还在开工,也顶多只能造出双桅以下的船只,只能在大夏船商的牙齿缝里混个半饱。

而宋国的水军战船,至少一半都是从大夏高价进口的,延津口被魏国人占据,等于是断了开封与黄河水系的联系,开封府虽然多粮草,但兵马却不多,如今延津口一被攻占,等于断去了开封与外界的联系,想守住开封就需要从各地调兵,三王突然造反,并引魏国兵马北上,附近监视三王的十万禁军几乎一个照面就被废了,残余的兵马节节败退,东南路倒还有二十万兵马,却是要看顾山东,以及附近的几个异姓王,魏国突然北上,直接切断了宋国南部东西的联系,而开封府附近可用的兵马,除了二十万禁军外,就是三王兵马,但三王的态度却有些暧昧,加上四周各国兵马蠢蠢欲动,赵匡胤只能想办法从黄河北面调集禁军南下驰援开封府。

但这里就出现一个大问题,延津口被烧毁的不光光是水军,还有大量的运输船,而且失去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渡口,开封通往黄河的水路被切断,而随着战事的爆发,商人趋利避害的本性,也导致两岸之间的交通大受干扰,而宋国内部的各大船行,大部分都被大夏商人把持着,想要借用船只,赵匡胤就需要大夏的帮忙。

宋国四方馆,这里是宋国用来招待各处来的使臣的,而在四方馆所在的街面上,也就是四方馆不远的地方,则有一个气派的大宅院,大夏与宋国建立盟友关系也有好几年了,在上一次张禄造访宋国的时候,张禄就向宋国表达了在宋国建立一座大夏使馆的请求,以用于两国长期的交流之用,宋夏两国正处于蜜月期,这点请求自然恩准了,而且建造使馆的费用全部都是大夏承担,宋国只要拨出一块地皮就成,经过数个月的建造,在四方馆旁,就修建起了一座阔气的大夏使馆,占了足足小半条街道。

大夏在外建立使馆,除了具有一定的交流作用,更多的却是用来收集情报,并招募一些宋国的文士,奇人,武人等人才,以输入大夏,开封府位于中原腹地,经过数年发展,早就成了一座繁华的巨大都城,赵匡胤,赵光义两哥两对开封城的建造可谓是投入了巨大的心血,所以开封城虽然没有大夏天之城的那般大气磅礴,却也是一座了不起的庞大都市,开封城历经五次扩建,一层套一层,如果从天空俯瞰,就会发现开封就好像是一个口套着一个口,规模恢宏无比,而大宋风气开放,所以也是商贾云集之地,来自周边诸侯的商人都会汇聚到这里购买和贩卖各种货物,所以这座庞大的城市拥有着让人炫目的人口基数,人口超过五百万的巨型大城。

张禄从四月离开大夏,就到了开封府,抡起繁华,这里丝毫不差大夏皇城,甚至犹有过之,大夏虽然国力强盛,但是却有一个致命伤,那就是偏居东北蛮荒之地,抡起疆域,大夏足有四个宋国大,但抡起人口基数,这个倍数正好反了过来,而以大夏的工商兴盛的局面,人口经常成为大夏自身发展的瓶颈,而宋国却没有都没有这个问题,只嫌人太多,人才也太多,宋国每年科举举考,云聚才学之士数十万,那场面,在大夏却是看不到的,大夏的官员这几年好一些,但前些年,基本上懂得点字的都会委派一个官吏当当,那叫一个“穷酸”。

在大夏使馆内工作的使部官员很多,办公的书吏更多,本来一个与宋国进行联系的使馆,有个三五个官员,十来个书吏都嫌多,毕竟使部的人平日里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悠闲的很,但大夏使馆却是不同,光是带有大夏封有官衔的官员就有四十余人,而每一个官员的下面都有十来个书吏文员,如果算上杂役,以及大夏派驻保护大夏官员的三百的士卒,这一个使馆内部居然有不下千人之多,平素这些花销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日头西落,一辆豪华的四马拖拉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使馆前面,自有小厮上前拉开车门,放好脚梯,不到四旬年纪的张禄从车内走了出来,张禄在开封府内也算是一个人物,乐善好施的美名更是在文人雅士之间广为流传,为了完成为大夏网络人才的任务,使部每年都有一大笔活动经费,这也让使部的官员成了开封城内最豪爽的人,因为他们的豪爽,也着实为大夏输入了不少有才学却在宋国无法得到重视的人。

张禄回到大夏使馆的后院,房内却早有人等在里面,张禄看到平常几乎不让人踏足的后院多出的人却没有太多的诧异,这个平静的后院看似幽雅,院内一目了然,但实际上,这后院内却是杀机重重,擅自闯入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能进入到这院内的,自然也是在大夏具有很高地位的人。

邪也,大夏灵楼七卫之一的首领,向来是皇帝直接指挥的暗部,也是凌驾在蝶楼和军事情报司之上的一个秘密组织,平素神出鬼没,但每一次出现却都意味着大事,大夏灵楼七卫之中,除了留在身边的影卫之外,其余六卫尽数在外,尤其是大夏晋升皇国,成为北地一大强国,周边能威胁到大夏的势力已经很少了,而随着大夏重心南移,富饶的中原自然成了大夏的盘中美餐,所以灵楼七卫,除了北上鲜卑的蛮卫,南下山东的雪卫外,余下四卫分别在宋国,唐国,魏国,东汉四国扎下了根,秘密发展自己的势力,源源不断的提供中原地区的情报,可以说在很多方面,灵楼的工作与大夏使馆内的工作是重复的,有些资源浪费,但不同的情报来源,却能让情报更加的准确。

邪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少年,数年在外的生涯早就让他变的更加沉稳,身上的邪气也更浓郁,邪也轻抿着茶水,看到张禄走了进来,抬头望了眼,便将茶杯放下,很是随意的道:“尚书大人,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

张禄虽不喜此人身上的气息,却也不会开罪对方,一个蝶楼就已经够可怕的了,何况在来一个比蝶楼权限更大的灵楼,别看灵楼不显山不漏水的,但张禄知道这灵楼远比蝶楼还要可怕,不过张禄倒也不怕对方,直接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两口,这才道:“收获倒是没有,不过消息倒是知道不少!如果善加利用,或许能得到一些好处!”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魏国大将夺占了延津口,那些商人纷纷避祸北上,而开封这边虽有二十万精锐禁军,但却拿不出多少兵来去布防,而如今我大夏商人控制了黄河南北交通的七成,宋国想要运兵,运粮,求上门来这很自然,只是不知道尚书大人想讨到些什么好处!”

“呵呵,宋国早就在忌惮我们控制黄河两岸水运了,暗地里可没少使绊子,更是扶持那些船厂跟我们对着干,本来我很想狠狠的宰他一笔,但后来想想,却放弃了这个念头,所以只是跟宋国皇帝要了份落地士子的名录,并从每年科考中落地的中允许我们挑选五百人带走。”

“呵呵,五百多个饱学之士,这买卖倒也不赔!”

张禄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雇佣商船帮助运输兵马,粮草这些自然不少,不过最后大宋皇帝还欲向我大夏借兵!”

“借兵,借多少?”这个倒是让邪也有些发愣,大宋国内兵马数量并不少,而且跟那庞大的人口基数比起来,可以说少的可怜,就算在多出一倍也算是正常,宋国疆域面积不算庞大,如果只是为了对付魏国此次的北上,多了不敢说,抽调回二三十万兵力不成问题,就算是临时征募,光是开封城几天就能征募十来万青壮,向大夏借兵,他就不怕大夏兵马好借不好退么。

“十万!五万水军,五万骑兵!”张禄并没有隐瞒,这个事情马上就要传回去的,也不算是什么机密。

“十万,他倒是真敢借啊!就不怕我们来了就不走了!”邪也轻笑的道:“开封府周边,除去禁军,还有三王兵马四十余万,虽然要防御边疆,但抽调二十万兵马支援开封绰绰有余吧,不会是赵家两兄弟怕引蛇为患吧!”

张禄呵呵一笑,道:“差不多,此番南部三王造反,就是被两兄弟逼得太狠了,这两年陆陆续续已经有六个异姓王被除,赵家兄弟手中的棒子可是凶的很,本来这事就要徐徐图之,但这接二连三的拔钉子,难免会逼人造反,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算差了一步,那魏国的皇帝曹操可是一个枭雄之主,手段可是狠辣的很,直接将依附的势力的诸侯头领请到东都,然后来了个血洗,但凡没去的,直接派兵灭了,虽然动荡了一阵子,但却是快刀斩乱麻,如今魏国内部以平,北面又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当然要北上打个劫,补充一下元气,顺便转移下国内的视线,而宋国这边却是分化除之,虽然手段要高明的多,但却难免要耗费太长的时间,宋国国内可有十六家异姓王,杀了六个,还有十个,这一次又反三个,开封周边的三家与宋国皇帝是拜把子兄弟,或许不会反,但这一次迟迟没有做出反应,显然也是打算观望一二。”

“这么算算余下的还有四个,我估摸着,也差不多要反了吧,宋国很快就会乱了,到时候宋国又要防守边境,又要平乱,兵马自然捉襟见肘,而那三个拜把子的兄弟也要防一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几人在宋国内也是根深蒂固,很可能取而代之,而我们不同,在中原没有什么根基,属于客军,十万兵马不多也不少,以开封府的位置,我们这五万水军,五万骑兵,可当三十万大军使用。宋国用我们帮他守住开封,他则先灭了另外几个异姓王,一举扫清国内的障碍,随后在从三面反攻魏国,宋国皇帝在老百姓心中可是有一定声望的,魏国占领地方,不一定守得住啊!”

“宋国邀请我们出兵给他卖命,开出的条件呢?”

“割河南之地,一次性付出白银五百万两,十万军队月饷按照双倍发放,抚恤也是如此,并在国内情况稳定后,发兵助我大夏攻占山东,攻占土地尽数归我大夏所有!”

“河南(黄河入海口南面的两州之地,靠近山东小明国)之地,倒真是好算盘,那块地可是荒野一片,而且还连着小明国,宋国好像自己都没有很好的统治这里,反而跟小明国打了好几仗,折损不少,说不得那块地有一半都在小明国的手中!”

“呵呵,我倒是觉得那块地不错,发不发兵的我也无法做主,回报陛下,让陛下决定吧!”

第五百八十二章 星辰塔的占星预测

第五百八十二章

星辰塔的占星预测

天之城,太极殿暖阁,夏羽的办公之所,从海之角回到皇城已经有半月有余,而进入十一月,天气似乎骤然转冷,气候似乎比起往常的年份有些反常。

占星官,大夏特有的一个职业,大夏供奉的众多神器中,就有一件乃是用于占卜之用的神器,星辰龟甲,星辰龟甲甲背之上犹如那黑色的苍穹星空,点缀着无数的星星,而龟甲之上的星辰是随着季节而不断的变化,就夜晚的星象一致,而通过星象的变化可以预测推断出一月甚至一季的大事纪。

大夏占卜最早可追溯到烽火元年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夏羽刚刚占领古尔济特部,而在古尔济特部有一名祁连纳雪从其他部落抓来的草原女巫,女巫拥有使用铜钱,龟甲进行占卜预测的能力,正是因为这个预测,夏羽才能在烽火元年那场大雪到来之前,做好了应急准备,否则现在或许就不会有大夏的存在。

而随着大夏道门的兴盛,道家也精通星象之术,而掌教张天师也拥有着大预言一般的预测能力,烽火五年,攻打辽国,预测到夏日会有半月的暴雨,也一一应验了,而这之后,大夏专门建立的星象司,掌管天文,历法,预测吉凶等,并招募具有预测,占卜的特殊人才,烽火七年,大夏海军府攻打七星群岛,猎杀星辰玄龟,获得神器,星辰龟甲,星象司也升格为皇家星辰院,在皇城周边专门开辟出一块土地,建立起了星辰塔,这也是唯一一座超越了大夏皇宫存在的建筑物。

星辰塔内供奉着神器星辰龟甲,而从草原巫师,道门以及精通杂学的人中选拔出第一批大夏星象使,每月都会进行一次占卜,预测气候,以及可能发生的天灾,如果说之前占卜还只是五五之数甚至更低的概率,但随着多人不同的占卜手法,以及神器星辰龟甲的效果,占卜预测的概率高达九成。

谢安,张居正,杨林,田丰四人先后进入到暖阁之中,夏羽看人到齐了,丢在手中的奏折,伸了个懒腰,道:“都坐吧,将几位找来,就是开一个简短的军政会,商议一下这几份折子,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事情跟几位爱卿说一下,房星官,你来说吧!”

房易,道门之中年轻一代俊杰,师从张天师,继承了张天师的观星术,并通晓天文历法,虽然年不过三旬,却是星辰塔的执掌星师,专门负责星辰塔内每月一次的预测,并整理出来,如果有大事发生则直接通传宫内。

星官在大夏的品级很高,属于清贵的衙门,不过因为占卜,预测的重要性,大夏每年都会拨付一笔不算少的钱财来供养星辰塔,尽管很可能一年到头都不会有什么天灾,房易虽然是三品官,但在眼前这些军政大臣面前,却是小字辈的,给众人微微一礼后,道:“各位阁辅,经过我星辰塔上下二十六人的不同的推演,演算已经星辰龟甲上的星辰变幻,我们预测了未来一季的气候变化,而得出的结果可以说是一个大大的坏消息,今年可能会遇到十年不遇的大雪灾,无论是持续的时间,还是大小,都远超往年,这个冬天很可能是一个漫长的寒冬。”

星辰塔,每月月初会进行一次月占卜,而每一季的最后一个月还会进行一次季占卜,月占卜的可预测到每月的吉凶祸福,比如可能出现的神器赐福等,这个都是很详细的,而季节的占卜则是没有那么详细,得到的信息很模糊,不过就算如此,这个消息,也足以让在座的军政大臣们提起精神来。

大夏地处北国,拥有大片的草原疆域,尤其是在大败东胡联军后,更是夺得了大片昔日东胡汗国的草原,而目前生活在草原上的居民占据大夏人口的三成,草原疆域占据大夏的半壁江山,可以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而且草原还是大夏最重要的战马,牛羊产地,实在是不容有失,每一年冬季,对于大夏的草原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古尔济特草原还好一些,这里的牧民都采用轮牧法,虽然还是游牧,但区域却有了限定,而居住之所也不在是流动的毡包,在草原上形成了不少牧民聚落,如同汉人村落一样,这些聚落村庄都不大,从五十户到二百户不等,四周就是轮牧草场,放牧非常方便,而随着南北交易,这些牧民的家中都颇有财富,每年冬季都会存储大量的过冬粮草,而所产的牛羊,马匹等,除了留种和幼崽外,都会在冬季来临前卖入大夏南疆,汉人的聚集地,换成银钱。

但并不是每一处草原都如同古尔济特一样族长制没落,地方牧民管理由大夏官员取代,尤其是那些臣服大夏的北部各族,仍然保持着游牧的习惯,大夏虽有派驻官员,但也没有大多的实权,权利仍然把持在族长,贵族手中,尽管随着商贾贸易,这些地方都富裕了不少,以往要花费大价钱才能买到的盐,茶,铁,布帛等物,如今都能以市价购买,身子家中也不缺乏粮食,但雪灾对于这些部落仍然具有毁灭性的威胁,牛羊可抵御不住那大雪,每一个冬季都是草原最难熬的日子,大批的牛羊牲畜冻死,甚至是人也会被冻死,毕竟毡帐在结实也比不得石木的房屋,如果这些部落不归属大夏那倒无所谓,但现在却是大夏的疆域,那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如今虽然是十一月上旬,如果是往年,天气也没有这般冷,房执掌,星辰塔能确定大雪来临的大致日期么?”谢安对于星辰塔的说法很是相信,因为在之前星辰塔的占卜十言九中,何况是这种大事,哪怕只有一成的概率,也要做好十成的准备。

房易摇了摇头,道:“这一次占卜已经用去龟甲积攒的大部分星辰之力,而我们手中的占卜之物只能预测一周之内的事情,不过从最近星象之中已出现异象,至于具体的日期可能在十二月下旬到一月这一段,不过具体的,可能要等到下月初,进行月占卜的时候才能算出大致的日期!”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喽,看来得抓紧时间布置了!”

“此事,内阁回去后,三日内做出一个章程来,重点放在北疆草原以及南方的辽东,山东两地,另外提前发布雪灾示警,开放官仓,让百姓做好御寒过冬的准备,这个事,回头让商部联系那些商贵族们开一个会,尽量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夏羽下了决断后,将此事翻了过去,房易退下后,夏羽拿出了三份奏章,道:“眼下这三件事,需要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来,就直接议一议吧!”

“这第一件事,是西面左玄武卫发回的,此消息已经经过蝶楼,军事情报司的验证,吴国王吴三桂经过山海之败后,经过这几年的养精蓄锐,已经恢复了元气,开始对麾下的三个总督频频出手,不断的克扣三边总督的粮草,并抓着冷锋口失陷之事一直在对北面三边总督洪承畴进行打压,除却在北边蓟县边派驻三万兵马外,还私下里用金银,高官拉拢洪承畴的麾下将领,可以说双方的关系已经冷却到了一个极点,如果能利用这个机会,拉拢拉拢这个洪承畴,轻夺北面三边,吴国中部之沃野将暴露在我们的兵锋之下,还能防止西面的清国趁乱也掺和一把。”

这个消息,在座的几人都已经知晓,可以说此事事关重大,大夏之前的战略就是先拿下山东,休养生息几年,待消化了山东之后,从南北两路同时发力,夺取中原半壁,最不济也要将环渤海周边的州县全部拿到手,而吴国作为靠近大夏的诸侯国,国力远远不及大夏,而东部屏障山海关落入大夏之手,北部的冷锋口陷落后,吴国的防御可以说是处处漏风,大夏铁骑随时随地都能进入吴国腹地,但问题是打倒了吴国,大夏能捞取多少好处。

吴国周边还有西面的清国,南面的宋国,连个国家都不是善茬,一旦大夏入关攻打吴国,另外两国肯定会浑水摸鱼,与大夏瓜分吴国疆域,这对大夏来说无疑是吃力不讨好,白白便宜了两国,而且拿下山东,就要提前与清国,宋国接壤,如今夏,宋乃联盟,是因为两国之间有吴国这个敌人,一旦两国接壤,那两国的关系也会急转直下,这对大夏的山东攻略也会造成影响,而过早的陷入与中原诸侯的争斗,一旦不能一鼓而下,很可能陷入僵持,不断的消耗大夏的国力,到时候人口基数远远无法与中原诸侯相比的大夏,就会陷入战争的泥潭。

众人片刻沉默,田丰终于率先开口道:“陛下,山东之地刚刚夺取三分之一,我大夏大部分可用兵力都在山东一地,可用兵马唯有驻扎山海的西南府河驻扎燕幽两地的西府,兵马不过二十余万,吴国虽失山海关,冷锋口两关,但在白鹿山却又修筑了平关以防我大夏从山海关入关,而北面三边,长期混战,地方多重镇,丘陵,坡林众多,吴国在北面建立了无数的堡寨,亦有重兵把守,虽然如今宋国内乱,是拿下吴国的一个大好时机,但吴国君,总督之间会不会真的破裂,那洪承畴究竟会不会投我大夏,都是一个未知数,吴国内部虽然中央与总督关系紧张,主要是因为外界压力变小,怕就怕一旦我大夏介入其中,那吴三桂就会立刻停下行动,毕竟吴国内部虽有间隙,但毕竟还没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一切还都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两者真的闹翻了,趁势拿下吴国北边其实也未尝不可,拿下北部三边,望月郡(昭君国)那边也不需要在遮掩,有望月郡在北面威逼清国,在顺利拿到北部三边,只要西面,南面的总督不表态,把守住西,南两个方向,吴国可夺,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吴国三个总督的态度!”杨林这话中的意思却是倾向动手了,不过却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吴国三个总督的态度,这也是能否吞下吴国的前提。

谢安听了两人的发言,田丰的话倾向于保持现状,当然如果吴国中央与总督真的闹的一发不可收拾,田丰也倾向于兵不血刃的拿下北部三边,宋国内乱,对吴国的争夺肯定是轮不到宋国了,只跟清国争夺,大夏的赢面还是很高的,清国内部也有一个致命的要害,就是满人与汉人之间有和不可调和的矛盾,尽管这些年在清国皇帝的平衡下,这个矛盾淡了许多,但在军中,这个矛盾似乎从来就没有调和过,而大夏,虽然居于北地,但国内却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各族之间十分融洽,没有大的矛盾,尤其是经过烽火六年的大清洗,那些不老实的都已经被砍了脑袋,可以说大夏敢这般四面扩张,主要的原因还是内部的和谐,一致对外,力量可以凝聚成拳头,少了内部的问题,又有足够强大的国力,自然是想打谁就打谁,而杨林的话看似倾向于动手,但却有一个前提,如果问题不解决,那么最好的办法还是保持现状,按照既定的战略拿下山东。

“与吴国总督之间,可以私下里秘密的进行一些接触,先探探口风,吴国四大总督,除了一个是吴三桂父亲亲自执掌外,另外三个之中,以北面三边总督洪承畴最强,另外两个总督似乎与其有着很深的联系,所以只要能拿下这个洪承畴,吴国顷刻可下!”谢安对兵事也是甚为了解,一眼就看出重点,洪承畴,大夏想要轻松的拿下的吴国,此人就是关键,但这其中也差了一个时机,就如同田丰所言,虽然目前中央与总督之间关系闹的很僵,但毕竟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两者还没有彻底的决裂,所以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大夏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关于吴国的议题,最后还是以继续观望为主,并做一些前期的打算,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夏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能摘到熟桃子,夏羽虽然也有些不甘,但却也只能如此,开疆扩土却是很爽,但同样牵连的因素也很多,大夏毕竟立国不久,虽然国力不断的加强,但抡起根基却还不能说稳如泰山,再说大夏如今新得望月郡,山东东部,国内辽东三府大移民,幽,燕两地也需要时间消化,大夏虽然兵马不少,但实际上可用的兵力并不算多。

“使部尚书张禄从开封让人加急送回的奏章,各位想必也已经得知了内容,宋国此番藩王造反,规模不小,而魏国更是见缝插针,与宋国反王合并一处,如今大宋河南路数州已经沦陷,而黄河南部三路,东南路与西南两路已经被断开,宋国王都开封府已经面临魏国以及反王兵马的兵锋,而作为开封边上颖水下游进入黄河河口的延津已经失陷,宋国主力水军已灭,而黄河之上的船只大部都为我国商人所拥有,如今都已经撤到北岸,如今黄河上的南北运输已经接近中断,宋国开封虽富,聚集大宋十之七八的钱粮,但手中却没有多少可用之兵,如果没有我们帮忙,他们甚至连兵马都无法运到开封,不过那宋主赵匡胤要从我大夏借用十万兵马,这倒是让我有点摸不清头脑,大宋国禁军也有一百五十万,如今算上地方的厢军,也有七八十万,总不至于缺兵缺到向我大夏借兵的地步!朕很不解啊,这兵究竟是借,还是不借,朕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夏羽问道。

“陛下,这其实并不难理解,究其原因就是宋国建国的过程,我大夏以兵平天下,一地一地的征服,而地方势力都在兵乱之中被铲除,所以我大夏内部没有什么掣肘,文臣尽心治理地方,武将尽心操练兵马,文武各司其职,少有内耗,而宋国等中原诸国不同,中原诸侯众多,宋国还算好,却治下也有十七个异姓王,二十七公,四十六侯,王封地一州甚至两三州不等,公则占据着一县到几县,而侯也拥有几城镇在手,这些宋国封赏的王公侯都是以往的诸侯,只不过是被宋国拉拢其下,这些王公在各自的封地内具有统治权,财税权,并养着大量的兵马,可以说是宋国内部的一个个小国,宋国的半壁江山几乎都被这些人占据,所以这几年,那宋主不断的削弱这些国内诸侯,在这次叛乱之前,宋国已经有六王以谋反诛杀,其下更有十一公,二十四侯先后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处理,可以说中原诸国虽然形成了几大国对峙的局面,但实际上仍然是诸侯如牛毛,统治者多是七分政治,三分军事建立起的国家,这样虽然减少了混战,快速的凝聚起不俗的实力,但却埋藏下很大的隐患,一旦外部压力减小,内部的矛盾就会上升,而如今宋国的三王之乱,就是如此,而且宋国这股叛乱还只是一个开始,很快余下的异姓王,公等都会举起反旗,以争夺利益,瓜分宋国,尽管宋国兵马不少,但这些王公分布在宋国各地,一旦这些人造反,宋国短时间内根本就抽不出兵马,何况周边的大诸侯国们都在虎视眈眈,而我大夏远离中原,就算是派兵过去,因为没有根基,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来,权衡之下,我大夏的兵马自然更让人放心。”

“呵呵,我大夏既然能出兵跨海征伐山东,如何不能攻占宋国,那赵匡胤倒真是对我们很放心啊!”夏羽呵呵一笑,不过对于攻占宋国,夏羽却是不会真做,不是因为大夏没那个实力,问题是大夏如今战线已经够多的了,而且宋国可不比山东和吴国,那里是真正的中原之地,无数双眼睛盯着呢?大夏在中原毕竟没有根基,就怕打的下来,守不住:“几位爱卿的意思究竟是派兵相助呢?还是袖手旁观呢?”

“这兵自然是要派,不过怎么派却要好好斟酌!”杨林嘿嘿一笑,抿着茶水,那样子要多奸诈就有多奸诈。

“恩,杨尚书所言不错,宋国毕竟还是我大夏的盟友,我们如今还无力拿下宋国,所以宋国就只能支撑着,不过也不能让宋国就这般轻易的度过这个难关,就好是乱上个几年,如此我们才好渔翁得利,宋国可是中原首富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可不比我们这里到处蛮荒,而且这可是双饷,派去十万等于宋国给咱们养了二十万兵马,这军需,辎重,耗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平白得五百万两白银,一州之地,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在宋国境内作战,缴获之战利品,那自然也是归我大夏所有,依我看十万兵马太少,至少再多个二十万最好!”张居正笑呵呵的道,要知道大夏兵马每月的月饷就有数百万之巨,一年光是兵饷就占着大夏财政税收的三成左右,少了十万兵马耗用,每月可节省下来五六十万银圆,这些钱能干多少事啊!

“哈哈,张尚书果然够厉害,老夫也是如此想的,既然是宋国求上门来,咱们自然也不需要客气,这亲兄弟还得明算账,这里面得好好算算,宋国之地可是富有的很,不多拿回来点补充补充,各军都要穷死,只不过这美差怕是各军要抢破头喽!”杨林打笑的道。

“好了,这个事情到时候再说,既然决定了出兵,那兵部就做出一个派兵的章程来,中原,这一次兵出中原,也算是预热一下,让咱们将士熟悉一下中原之兵,不过十万兵马确实有些少,但这个事情咱们可不好提出来。”

“陛下,只要宋国内部其他诸侯反,咱们在打上几个胜仗,宋国焦头烂额之下,肯定会再次求援,我们只为财,宋国反而更愿意相信我们!”田丰也是一脸轻松的道,他这个中枢枢密大臣,可是掌管着百万大军的吃喝拉撒,事事都需要过问,如果能从宋国弄点零花,他自然是乐意的很。

第五百八十三章 李氏朝鲜和亲团

第五百八十三章

李氏朝鲜和亲团

决定了出兵助宋平乱,夏羽又拿出了今日的第三个议题,这个则不是来自中原的,而是来自辽东半岛东南的奏章,在辽东半岛东北与朝鲜半岛之上,拥有着朝鲜人家里起来的十数个政权,也是国家,而这些朝鲜人也跟中原一样,烽火连绵,战火频频,抡起杀戮来丝毫不比中原的诸侯差。

位于长白河西岸,朝鲜人的诸侯国在起初有十二国,不过到烽火十年,这十二国其中九国被灭掉,而剩下的三个,分别是李氏朝鲜,王氏高丽以及卫氏朝鲜三国,三个诸侯国虽然民族主体为朝鲜人,但三国的王室却是汉人,而在辽东半岛东北与大夏东南府对峙的就是三个朝鲜国中实力最强的李氏朝鲜。

李氏朝鲜占据着沿海平原地区以及部分北部的山区,国力最为强盛,拥兵三十万,乃是长白河西岸三国中最强大的朝鲜国,而王氏高丽则在长白河岸,犹如一个新月形沿着长白河岸延伸,而卫氏朝鲜则居于内陆,西北,北面,西面三面环山,东面为王氏高丽,南面为李氏朝鲜,虽然疆域多山地,但士卒也最勇猛,在这片面积狭长的新月型的地方,三个国家从众多诸侯中脱颖而出,形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李氏朝鲜沿海,发源自辽东大山中的溪流,河水冲积出大片的平原区域,加上北部群山环抱,这里的气温要略高上许多,而李氏朝鲜虽然也是朝鲜,但其民却有很多都是汉人,而这个时候的朝鲜人也多讲汉语,朝鲜人的语言远没有汉语通行,李朝坐拥沃土,又靠着大海,可以说是十分富饶,加上北面的山内也出产铁矿等矿石,李朝的军力在三国之中最强,如果这么下去,不出十年,这鼎足而立的三国就会只剩下李朝一国,坐拥数十万平方公里的疆域,甚至跨过长白河,逐鹿朝鲜半岛。

不过随着大夏不断的在辽东半岛扩张,尤其是大夏的战船跨过海之角,向外海探索,东南镇守府的军队也沿着海岸和辽东山脉继续北上扩张,而此刻的李朝则不断的吸收着来自朝鲜半岛上因为战乱而迁移过来的难民,为了开荒出更多的土地,增强国力,也不断的向南面的荒野扩张,这个时候的辽东半岛,虽也有些人家,但却多是林散的聚落,自然是军队一过,这里就归了谁,就这样大夏和李朝的开拓军队碰到了。

从烽火九年开始,大夏在辽东东部沿海区域与李朝的军队大小打了十余战,每一次都以李朝败退而告终,直到大夏的兵马打到了李朝实际的控制区,李朝的国君终于将李朝的大将军调派到了南面,而这个时候,大夏东南镇守府抽兵攻打山东,实际上在这里与李朝对碰的则是三个新组建而成的常备军,差不多四万兵马,在一连串的对碰后,大夏这边也着实吃了不少亏,小看了这些李朝的精锐兵马,随后又陆续从后方抽调上三个常备军来,算上青壮,辎重营等,差不多有十万之数,战斗兵力也多达七万,而李朝那边则再次抽调十万精锐,与边军聚集了十七万大军隔河对峙。

可以说与李朝的作战,对于正在山东动兵百万的大战来说,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夏羽根本就没有将目光放在过这片土地上,有那闲工夫,北面的茅山国,大鲜卑,西北面的柔然,西面的天可汗国,还有中原地区,环顾一周,几乎每一个都比东北这块犄角旮旯地方重要的多,就算是对东南府的程咬金而言,李朝的军队也不过是为他操练兵马的练兵对象而已,偶尔打打草谷,捞点外快,根本就没有人放在心上。

但大夏可以将李朝看做是疥癣之疾,无碍大雅,但对于李朝来说却是动摇国本之战,比起庞然大物的大夏来说,人口只有不到三百余万人的李朝,统共也只有不到四十万的兵马,这已经是李朝的一个极限了,而就这四十万兵马也要分成三等,其中五万乃是李朝的禁军,最精锐的兵马,甚至还有数千骑兵,二十万的主力精锐,余下十余万则属于地方民兵,主要负责地方的地方守备部队,用于巡逻治安,收取税赋等等,李朝国力在长白河西岸算是最强大的了,但在大夏眼中却不比山东那些中等的诸侯强到哪里去,大夏这边几万兵马活动活动筋骨,李朝这边却是伤筋动骨,二十万兵马每日吃喝拉撒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上得到风声的王氏高丽和卫氏朝鲜也开始蠢蠢欲动,要趁机从李氏朝鲜这里讨回点利息,李朝的国君终于挺不住了。

李朝的领议政,相当于大夏的内阁首辅,全道罗是李朝一个较为开明的大臣,大夏军队北上之前,李朝疆域内曾经有大夏商船出现,而全道罗就从这商人口中得知了许多大夏国的情况,知道大夏国是北方一个十分强大的国家,当初与夏国军队发动战争,他就一力反对,但李朝的将军们却是连战连捷,早就打出了傲气,加上李朝国王李忠这些年,纵横阖闾,连灭数个与自己不对付的诸侯,如今也是打压的另外两国只有自保之力,心中难免自大,这才倾向将军们的意见,调兵与大夏开战,只不过这一打,李朝就打不下去了,昔日勇猛无比的朝鲜战士,如今却是被打的节节败退,新开辟的新边道南北昌顺府尽数沦陷了不说,甚至被打了李朝的本土疆域,那些新开辟的两府丢了也就丢了,毕竟都是新开辟出来的,还没有多少产出,人口也多是难民组成,但这打开本土,那可就是另一码事了,李朝国王这个时候也有些惊慌了。

在这里与大夏对峙下去,就算不打也够要命的,东面,北面两国可是磨刀霍霍,李忠这个时候想要与夏国那边和解,于是将领议政大臣,全道罗找了来,询问该如何处理,全道罗虽然气愤当初国王不停他的劝告,一意孤行,但此刻却仍然是出谋划策,想要和解,无外乎割地,赔礼,地么,就是被大夏占据的两地,反正也是新开荒出来的,送给人也不算太心疼,赔礼么,则是咬着牙凑了十万两白银,另外还有其他一些李朝特产,比如海里的珍珠,玳瑁,山上的雀羽等,而全道罗更加聪明,知道如果是打和战败输了的割地赔款那国王的脸面也搁不下,所以就出了个主意,和亲,那夏国国力强盛,如果与这么一个强国联上姻,那李朝不就多了一个后盾,这法子既化解了李朝的危机,又得到了一个强大的后盾,而且还不落面子,可谓是一石三鸟,日后攻打另外两国也能多出一股助力,李忠闻言,只言大善,于是李朝的和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而大夏东南府这边看到对面给打的要和亲求和了,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于是予以了放行,并派出快马通禀天之城。

一个小国也要与大夏联姻,这事当时一笑置之,当了一个笑话,十万两银子,夏羽的小金库里少说也有几千万银圆的存款,还真瞧不上这点东西,不过这李朝好像也是一个诸侯国,夏羽不当一回事,下面的八方馆却是好生的招待着,大夏虽然乃是北地第一强国,但这影响力确实不怎么高,这八方馆一年到头也没有接待过什么他国使臣,这李朝进驻,八方馆总算是开了张,要知道八方馆乃是大夏招待八方来使的地方,规模自然不小,可惜大夏周边买账的不多,北面鲜卑跟大夏剑拔弩张,茅山国素来与外没有瓜葛,闷头发展,柔然汗国更是恨透了大夏,清国,大夏向来都不待见它,两者也没有什么联系,吴国么,跟大夏更是不死不休,宋国的使臣前年来过一次,自从大夏在宋国建立起使馆后,都是直接跟使馆联系,而大唐那边,虽然有了点交情,但两国实在是太远了,也没有太多的交集,于是这八方馆成了八面来风,悠闲无比。

李朝的人是第一次来到天之城,就跟乡下土豹子进了城,看啥都新鲜,看啥都震惊,而送亲的送亲使也算是彻底的被大夏这座皇城给征服了,如果说来之前,他还有些不乐意,那么现在他恨不得将公主嫁出去,可惜,在八方馆虽然好吃好喝,但呆了半个多月却连个搭理他们的都没有,这送亲使这些天见识了大夏的强盛,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于是拉关系,请客,送礼,希望能得传唤,但夏羽一天那么多大事,哪有心思去跟一个小屁国攀亲,那不是掉价么。

那李朝的和亲使这些日子是急白了头发,钱花了不老少,却是一筹莫展,而这个时候,李朝送来的那个来和亲的女子,也就是李朝国王的女儿,被册封为天香公主的李香月也终于看不下去了,李香月正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古代女子早熟,十六岁就已经颇明事理了,而这李香月更是李忠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此次实在是被逼无奈,他也不忍心让她来和亲,李香月也是一个高傲的女子,可是李朝上下第一美人,才学过人,深明大义,知道和亲对于李朝意味着什么,于是李香月就出了几个主意给那和亲使。

不出两日,市井之上就流传出东部李朝仰慕上国大夏威仪,为表顺服,特派人护送公主前来和亲大夏,丝毫不提两国交战之事,而后,李朝公主李香月公开在八方馆前展现才艺,频繁出入三清道观,阳明学宫等地,很快才名远播,加上李香月本身就貌美如花,一时间天之城上下都传开了,夏羽虽然身在宫中,但手中握着数个情报系统的夏羽怎么可能不知道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

本来夏羽的打算就是晾他几天,对方自己就识趣的回去了,没想到此事闹的沸沸扬扬,最可气的是市井上的传言,仰慕大夏威仪,所以才以公主和亲,以瞻仰大夏之荣光,总之话说的那叫一个好听,但这样也是将夏羽赶鸭子上架了,以前可以置之不理,现在可不能不理了,人家那是仰慕大夏威仪而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夏已经具有了很强大的影响力,否则谁会来仰慕你,这是一种承认,是一个强国的承认,尽管大夏百姓都知道大夏国力很强,也为大夏的强大而自豪,但那毕竟是自己承认自己,这回可是外地的异族诸侯,虽然这个诸侯国不大,但也好歹是一个国不是,大夏万国来朝的日子终于来临了,这还不够人们振奋的么。

如果夏羽对其置之不理,伤了人家的感情,那可就不是不屑的事情了,从情理上就说不过去,尽管事实上并不是那么回事,总之夏羽提出这个事情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显然这种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让夏羽很不爽,他可是大夏国皇帝,一言可决一国生死,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次却不能不当一回鸭子,而原因就是他是皇帝,大夏国皇帝,他不能让来朝拜大夏,仰慕大夏威仪的诸侯伤心不是,要不然大夏跋扈的名声传出去,日后谁还来朝。

“陛下,那李朝虽然是一小国,但此举对我大夏却意义非凡,我大夏虽是北方强国,但一直以来除却北面草原部落前来臣服之外,就再无国来朝拜,此番正可大肆宣扬一番,一可振奋民心,二可宣扬我大夏之国威,这有一就会有二,早晚我大夏会威名远播,八方来朝,成为一个雄霸北方的大帝国!”

威名远播,八方来朝,这似乎是一个帝国最鼎盛才会出现的局面吧,听听就让人心中热血沸腾,大夏如今偏居东北,影响力远不如中原各国,或许这一次也算是一个契机,想通了这一点,夏羽点了点头,道:“此事就交给使部和礼部合办吧,明日朕在瑶台领教领教这个李朝的公主!”

第五百八十四章 苏轼与秦观

第五百八十四章

苏轼与秦观

李朝公主李香月的手段并不算高明,只是编了一句打油诗,让和亲使用几块糖就收买了不少的娃娃,这些孩子走街串巷的大声朗读,只几日功夫,天之城十二城区连带着周边的城镇都传到了,大夏的皇城因为工商的兴旺,消息的传递速度向来都是最快的,何况是外面的诸侯国来朝。

大夏国如今兵强马壮,疆域万里,国力强盛,治下百姓安康,可以说大夏正处在不断上升的时期,但大夏却远没有获得一个北方强国的待遇,地位,影响力依旧不强,而对于大夏来说,最需要的是什么,扩土千里,国力不断提升,这些对于大夏来说并不算难事,大夏最需要的是地位,被承认的地位,就如同每一个人听到了大唐,大汉,大宋一样,都会心生敬仰,想要朝拜的那种超然地位,但大夏如今尽管是七大皇国之一,但影响力却远不如中原诸国。

可以说李香月这一手抓住了大夏的一个“软肋”,一个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去跳的陷阱,就算是夏羽也逃不过那种情绪,尽管心里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却又不愿意撕破,也不能去撕破,反而要配合着好好的将戏演完,国家不是儿戏,夏羽不可能任着性子胡来,所以他只能承认了这个说法,甚至利用这个契机,振奋民心,并造成一个强大影响,让大夏获得该有地位。

和亲使李明洙笑呵呵的送走了来自皇宫的传旨女官,转过身,对着盈盈起身的天香公主李香月道:“公主殿下,没想到一切都被您算到了,臣明日就进宫觐见大夏皇帝,公主可还有什么嘱咐!”

“这种觐见之事,李大人应该心中有数,本公主有些累了!”李香月让两个女侍虚抚着走到后院,挥手让两个女侍离开,独自一人站在轩窗前,时进冬日,院内的黄叶不断的从树冠飘落,那夏日吐露芬芳的花草此刻却已枯黄凋落,人比黄花,李香月望着那秋末的景色,却是陷入那情景之中,那花,那草,那叶就仿若是她自己,凋零,枯黄,不复昔日之芬芳。

李香月对着那秋日的寥落轻叹了口气,如此一来,父王的联姻之策可成,只要李氏朝鲜对大夏保持恭顺,李朝就能安稳如山,甚至李朝万一出现问题,那大夏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李香月对大国的那种心思把握的很准确,她出的计策其实已经偏离了当初李忠联姻的目的范畴,虽然李朝想与大夏化干戈为玉帛,结为秦晋之好,并没有将大夏看的太高,然而到了大夏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以大夏与李朝之间的对比,李朝的公主在人家眼中怕是根本就上不得台面,结亲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但以诸侯国的身份承认对方宗主国的地位,这问题自然也就不同了。

不过李香月此举却是犯了天家的忌讳,她知道当皇帝的最讨厌被别人牵着走,她父王就是如此,为君者,乃万万人之上,天下都是一人的,手握着生死,哪里会由别人来指手画脚,李香月没有想到这一点么,她自然是想到的,她本来对这种联姻兴趣缺缺,而让她入宫跟那些妃子勾心斗角,争宠她是做不来的,索性惹怒了那大夏皇帝,对方就算要对付她,也不会牵连到李朝,顶多将她束之高阁,或者打入冷宫,不得临幸而已,如此,倒也合了她的心意。

李香月正想的出神,院内却是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王昭君身着着秋日的裙装,鹅黄色的颜色与这秋日的黄相得益彰,背后披着雪白色的披风,将她窈窕婀娜的身段包裹着,那一双秋眸闪烁着潭水中映月的涟漪让人似乎能掉入其中,不得自拔,落雁,王昭君,如今大夏的望月郡主,迈着款款的莲步来到轩窗之前,望着正出神的李香月轻笑的道:“香月妹妹在想什么这般出神,不会是在为晚上的瑶台宴会上该穿什么在苦恼吧!”

李香月回过神来,望向身前的王昭君,啊了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连忙用手轻顺着自己的胸脯:“原来是昭君姐姐,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快,屋里坐!”

“呵呵,今夜瑶台要举宴招待李朝使团,宴请了不少人,姐姐我不幸也在应邀之列,你也晓得姐姐我在这天之城没有什么知己,唯一聊的来的就只有妹妹一人,否则这宴会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王昭君来到天之城也有三个多月了,虽然说这天之城美轮美奂,但是王昭君住的却是很寂寞,很少跟皇城内的王宫贵族,官员的夫人接触,加上王昭君夫君新丧,虽然在烽火大陆上没有守陵之类的说法,但王昭君也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多往三清道宫,一来为夫君诵经,二来为小女儿祈福,三来也是为昭君国的百姓祈福,王昭君与李香月认识也是在道宫之内,虽相识不过数日,却恍若多年知己好友一般。

“姐姐也会去!那太好了,妹妹正愁晚宴该怎么过呢?有姐姐在总不会太寂寞了!”

“寂寞,怎么会呢?今日瑶台宴会的主角可是妹妹呢?走,咱们去晴玉坊逛逛,给妹妹选几件最漂亮的衣裳,保证能迷得那大夏皇帝拜倒在妹妹的石榴裙下!”王昭君咯咯着笑道。

“姐姐,你也拿人家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有多不愿意!”

“好拉,这事哪里是咱们女人能做得了主的,你就算是在不愿又能如何,索性不要去想那些烦心事,走吧!”王昭君拉着李香月出了府邸,不过在府外,却多出四个女侍卫来,见两人出了八方馆,随同跟随在后,显然是派来保护李香月的。

瑶台,大夏皇宫中专门用来宴请群臣的地方,与莲台,凤台,云台并称皇宫四景,瑶台的位置在皇宫之西南,整个瑶台几乎都悬在半空之中,好像是一块浮空的小岛,正中只有一根石柱支撑,瑶台之上风徐徐不断,脚踏在瑶台之上,仿若踏在云端,而瑶台之上刻着道门的法阵,让整个瑶台上的风不会过急,就仿若夏日的微风一般。

在瑶台之上望天之城的夕阳,可以说是一种奇景,秋日,整个天之城都弥漫着秋的韵味,位于西方的金枫树林的树叶并没有随同其他树木一样飘落,那金黄色的色泽连成一片,数万株金枫在夕阳之下摇曳的景色足以让每一个看到此景的人为之侧目,瑶台金枫在一月前的一次宴会上征服了所有来瑶台之上的文人学子的心,而瑶台之名也快速的传播了出去。

春之云台,夏之莲台,秋之瑶台,冬之凤台,在见识了春夏秋后,所有的人都对最后的凤台隐隐有些期盼,不过这能入四台赴宴的可是不多,不过夏羽为了提高文人学子的之心,却是发出了一些请帖,不过想要拿到请帖却是要以才学斗上一番,只有最具才学之才子才有机会进入,而四台宴也是能见到皇帝,直接鲤鱼跃龙门的一个机会,如果能被皇帝看中,得了几句称赞,日后可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就算得不到皇帝赏识,日后进入仕途有这么一出,也能多得别人几分高看,而且能参加这个宴会的可都是大夏的有头有脸的文武,能得到这些人看重,或许混上上门女婿当当似乎也不错,总之这四台宴,是所有文人争夺的对象。

文华楼,位于下城白虎西街广场路口,天之城上下一共有二十一处广场,分别八个方向,对应天之城的八门,而八条大街也是大夏最为繁华的所在,而位于八条大街枢纽的广场,更是繁华无比,能在这广场边缘有一处产业,莫不是在大夏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以说占据这么一个地方,日进斗金都不算多,而这文华楼也是这白虎西街广场上较为出名的酒楼,原因无他,掌管的精明,在文华楼举行斗诗会,每日一比,赢得的才子可以免费就餐,虽然一顿饭不算什么,但随着这文华楼的声名闯了出去,这斗诗会也成了扬名的大好机会。

而这一天的文华楼亦如往日之热闹,甚至可以说比往日还热闹,因为文华楼争取来三个可入瑶台的邀请函,可以说这邀请函就代表着官方的一种承认,所以文华楼的掌柜在接到这三个邀请函的时候差点没高兴的哭出来,要知道他家中只能算是一个中等的商人之家,当初就是看中了天之城的优势,所以砸锅卖铁的在广场这边买了块地皮,盖起了酒楼,可以说押上了全部的家当,不过随着天之城人口越来越多,这文华楼的生意也是一日好过一日,加上他搞出的斗诗会,更是让他这酒楼人山人海,如果换了一个地方,这好地方早就被人给抢了,也只有大夏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法律保护着这些商户的利益,这掌柜的拿到邀请函,激动了一阵后,直接跪在地上,对着皇宫所在,磕了数个响头,然后就让人大肆的宣传,这一下子文华楼却是彻底的打出了名声。

文华楼上斗诗会可谓是闹的沸沸扬扬,而在天之城的街头上,两个刚过三旬的儒雅文人却是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广场上聚集起来的人头,也有点不解的来到附近,对着外围的一个学子问道:“这位兄台,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的热闹!难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要抛绣球!”

那学子扭过头,看着两人的打扮,麻衣的儒衫,背上还有一个竹箱,一副外地人的打扮:“两位想必是刚来的吧,倒是没有哪家的小娘子抛绣球,不过却比那绣球更诱人,明日,在皇宫瑶台会举办一次瑶台宴会,招待李朝使团,而按照陛下定的成规,四台宴中都会邀请一些有才学的士子才子同赴此宴,不过这个名额不多,有时多,有时少,最多的一次也不过三十余人,少的一次只有十来人,而且这四台宴可是陛下举宴,这平步青云也就是一线之间,昨日那文华楼居然达到了三张瑶台宴会的邀请函,今日自然要比斗一番,只要能得到前三名,就能参加晚上的瑶台宴会,除此外,文华楼还给一百银币,一张贵宾卡,在这吃饭可打对折。”

瑶台宴会是什么玩意,两人不是很明了,但能在宴会上看到皇帝,那想必就不是普通的宴会了,秦观闻言,扭头瞧了眼身边的苏轼,却发现他不为所动,连忙拉了拉苏轼的衣袖,道:“苏兄,你看咱们是不是上去,一百个银币呢?咱们这一路上花销可不多了!”秦观的话音很小,也幸亏了很小,感情这两人想上台居然是为了那百个银币去的。

果然苏轼听了秦观之言,不由地的瞥向腰间那瘪瘪的钱袋,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他和秦观乃是在东汉彩凤国内相遇,两人才学过人,自然是惺惺相惜,因为中原混战,两人为了避祸四处云游,当然也有领略各地名山大川的念头,这一游就是七年,两人从东汉国出发,到过大唐,南下大秦,后又入巴蜀汉国,顺江而下,先后游历两湖南明,淮河隋朝,鄱阳南宋,钱塘大楚,后从隋国淮水河畔,见到了那五桅的大夏商船,听了商人水手的累述,决定前去那夏国瞧瞧,于是乘坐大夏到此贸易的商船,一路北上大夏,两人这一路上都是靠着买卖一些书画换取钱财,好在两人名气大,所以这数年来倒也没有为钱发过愁,但两人也都是大手大脚惯了,这一路花销,到了天之城,也是囊中羞涩。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而这大夏皇城的物价可普遍比地方高出两三成,高级点的酒楼等场所更是贵的很,苏轼最后点了点头,如果只是比比诗文,就有一百个银币,倒是足够两人一段日子花销,秦观见苏轼点头,两人立刻前去报名。

苏轼和秦观那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光是名头就足以让后人仰视的存在,做个诗跟玩一般,大夏的学子虽然不少,但却没有太过出众的人物,江南自古出才子,而北方则只出武将大老粗,可以说两人一报名字,就引起了轰动,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得了第一,第二,获得了瑶台邀请函,苏轼可是影响了亚洲数十年的文人,而秦观的鹊桥仙也是诗词的巅峰之作,谁可比,谁能比。

瑶台宴举行在傍晚,但实际上日头才偏向西面,就已经陆续有人进入皇宫,被引入瑶台,苏轼,秦观还是来了,为的不是见皇帝,而是两人听说瑶台之上有美酒,美食,更有着瑶台枫林这一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美景,这天之城处处都给两人惊喜,那位于天之城最顶端的皇宫两人自然也想观摩一番,所以两人才来了,而这一路上也着实没有让两人失望,正所谓登泰山之巅,一览群山之小,站在大夏皇宫内部,影影绰绰的也能观望到整个天之城之美景。

夕阳黄昏,瑶台之上,已经站满了人,那夕阳的斜晖照射在西城的金枫林中,那金黄的树叶与这斜阳黄昏彻底的融为一体,那秋风吹拂而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就在耳畔之边,那栉比如鳞的金色的海洋,让秦观和苏轼都为之惊叹,两人云游各地,高山大川看过不知道多少,自然美景也是数不胜数,但此刻两人却依旧被眼前之美所震撼。

于是苏轼忍不住的做了一首诗,端云海之瑶台,望夕阳,……(汗一下,老鼠实在是没有做诗的才华,就不献丑了,大家知道苏轼做了一首惊艳四座的诗就行了),苏轼这一首诗完全是即兴之做,前半阙将大夏皇宫之美,之磅礴,之气势尽显而出,而下半阙却是将这夕阳金枫带着那秋日的落寞以及自己多年云游的情感糅合在一起,苏轼一首诗毕,可谓是惊艳四座,在场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射而来。

在这皇城内,消息灵通之人可不乏其人,白虎区广场惊现苏轼,秦观两位大才的消息虽不过半日,却已经传遍了皇城上层人士的耳朵,只不过不晓得哪一个才算,加上正赶上夕阳落日之景,所以才没有四下询问,但此刻苏轼这一即兴,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王昭君和李香月距离苏轼和秦观两人不远,自然也将这诗听的真切,王昭君对苏轼,秦观两人倒是不熟,差了上千年呢,不过苏轼的诗对女人来说是上到六旬老太太,下到八岁小女孩,那是老少通杀,而李香月虽是烽火大陆生人,但她的老师却是汉人,学汉家文化,怎少的了诗词,而学诗词怎少得了苏轼,秦观,李香月的眼睛就如同后世的追星族,眼冒金星,恨不能上前去,将人吞到肚子里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队女官出现在瑶台入口:“陛下驾到!”本来还有些吵杂的瑶台立刻安静了下来,尽管夏羽讨厌俗礼,但礼不可费,毕竟随着大夏日益强盛,什么都要有所规矩,否则上行下效起来,都没了规矩,瑶台之上的人官员,贵族等单手握拳,放在胸前,弯腰行礼,而文人学子因为没有官职,爵位在身,属于草根阶级,则要行跪礼。

这边高呼恭迎吾皇,夏羽已经携着皇后周紫晴出现在瑶台的云桥之上:“众卿平身。”夏羽携着周紫晴来到瑶台之上,夏羽哈哈大笑的道:“朕今天可是高兴的紧啊!今日宴会本来是为欢迎李朝使团,没想到却引来了两个大才子到场,哪位是苏东坡,苏大才子,还有秦少游,秦大才子。”夏羽可是有点迫不及待,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全身都说不出的欢畅,苏东坡啊!秦观啊!娘娘的,唐宋八大家一下来了两个,夏羽能不兴奋么,求也求不来的人物啊!虽然说大夏这些年不於余力的推行教育,并拨付了不少钱财以培养学子,但大夏的男儿你让他舞刀弄棒,骑兵射箭那是样样精通,但如果是让他们学习,却跟要命一般,数年下来,虽然大夏也培养了不少读书人,但出众者却少的可怜,这一点让夏羽很郁闷,甚至让夏羽一度怀疑难道才子这玩意也要分水土不成。

苏轼和秦观可没想到自己的大名居然在这么会的时间就传到了皇帝耳中,似乎还是很如雷贯耳的那种,两人越众而出,刚要行礼,夏羽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夏羽那身子骨典型的北方大汉,加上体内的野蛮血脉,可谓是高大的很,几步就迈到了两人身前,一手一个托住两人弯下的腰,哈哈大笑道:“两位先生不需多礼,今日饮宴,两位坐在朕旁边可好!”

苏轼,秦观也是一愣,不过看夏羽那一脸的真诚,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夏羽身上那贵皇之气可不如他脸上的微笑那般和畅,两人虽然自负才学,但在一国皇帝面前却还是很小心的,夏羽拉着两人让人在身旁放下一个小桌,就算如此也足以让两人受宠若惊了,与一国皇帝并坐,对文人来说是多大的恩宠啊!两人虽然是饱学之士,千古大才,但此刻心中也不由地一阵感动,因为夏羽可是一个强国的皇帝,皇帝啊!那可是万人敬仰的存在,如此看的起他们两人,他们怎么能不感动。

尽管苏轼和秦观两人都是大才,但对于中原王朝的皇帝而言,两人只不过是有才而已,既然他们也会爱才作出一些举动,但远比不上夏羽,夏羽那可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对两人的敬重,而不是做作,至于那李朝使团,直接沦为配角,尽管这宴会招待李朝使团而举办的。

“气死我了!”饶是李香月很稳重,很贤良淑德,很有大局观,但她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少女,被人无视也会生气,何况李香月虽然心中很不愿结这门婚姻,甚至希望对方将她打入冷宫,不理不睬,但她可是正在花季年代的少女,在进入皇宫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中却又了另外一个声音,如果就任凭自己的花样年华如流水一般的流逝,那份寂寞自己真的能忍耐的了么,这女人的心里向来很矛盾,而夏羽的所为也着实让这位自负天姿国色的天香公主很恼,他居然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这怎么能不让她气愤。

李香月很生气,但却还有理智,所以她只能用酒来让自己失去理智,而一旁的王昭君看着李香月,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命运,也不由地愁中心中来,两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盏的喝了起来,宫内的酒水都是经过精心酿制而成的,当时喝着不上头,当酒劲一上涌那可是头昏欲裂,两人很快就酒力不支,王昭君虽然酒醉的很,但好在还有一丝清醒,唤来侍女让人搀扶两人去瑶台附近的小院内休息。

周紫晴也喝多了,作为现代人,看到两位古代大诗人,她跟夏羽一样,兴奋的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观的诗将爱情完美淋漓的展现了出来,流传千年不衰,今天总算看到活人了,能不兴奋么,周紫晴虽然有点酒量,但很快也有些醉了,夏羽让宫女将其送回宫中,自己继续陪着苏轼和秦观喝酒,这古代的文人,尤其是诗人各个都是海量,那小身板居然贼能喝,夏羽也喝的七分醉了,这才将两人给灌倒,要知道夏羽酒量向来很差,之所以这么能喝,还是托了养生诀的作用,否则他早就倒了,但就算如此,夏羽也有几分醉意。

不过夏羽并没有立刻回后宫,在扫了一眼宴会四周,没有找到那个李朝的天香公主,那个女人敢让他不爽,夏羽向来是别人让他不爽,他就让对方不爽,今个正赶上苏轼,秦观在场,所以夏羽才将对方抛在一边,现在两人醉倒了,夏羽自然也要找那个倒霉女人算算账,直接招了一个宫女过来,问道:“那天香公主去哪里了!”

那宫女自然不敢隐瞒,夏羽闻听对方在瑶台别院内休息,也是站起身,打发了身边的女官,独自一人向着瑶台别院而去,教训女人么,自然不好有外人在场,哼,小样的你不是想入宫当朕的妃子么,那今个晚上朕就给你开开苞,让你知道知道朕的厉害。

夏羽一摇一摆的向着瑶台别院而去,而此刻在别院内,王昭君在将李香月安置好了之后,也终于耐不住酒力,直接脱去外衣,躺在床上,王昭君晚上也喝了不少酒,片刻的功夫就睡的熟了,连外面门响也没有听到。

第五百八十五章 醉昭君误入虎口

第五百八十五章

醉昭君误入虎口

银白色的月华顺着窗户上的透明琉璃照射在房内,房间内一个火盆内散发着淡淡的火光,随着这几日气温下降的厉害,皇宫内已经燃烧起火盆来,从浑河上游的大明湖南岸发现的巨大煤海所出产的上等煤石如今已经了浑河下游众多州府的重要燃料,同时也是冬日取暖最重要的材料,因为屋内住了人,所以宫女也点起了一个不大的火盆,尽管外面的空气有点冷,但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夏羽感觉到一阵暖意,本来因为外面有些冰冷的风而还有三分清醒的头脑也随着一股酒劲的上涌而变的如同一团浆糊,房内的蜡烛都被吹灭了,只有从轩窗透射而入的月光让屋内依稀可辨,夏羽进入内室,鼻息间就嗅到一股子酒气,心里不由地轻哼一声,没想到这个李朝的公主还是一个小酒鬼,夏羽直接来到八仙桌前,桌面上有一壶茶水,是用来预备给人在晚上口渴之用的,夏羽直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咕嘟咕嘟的喝下了肚。

目光借助着银白色的月光望向了一旁的床上,大床两侧的轻纱罩在窗前,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房间内此刻却是静寂如丝,床上隐隐有轻声的呼吸声,哼,睡的倒是香甜,夏羽本来还想教训教训这个李朝的所谓公主,但此刻脑袋晕乎乎的,本想下次再说,但这酒劲一上来,夏羽一下没站起身来,看了眼那张大床,这时候回去,还得费一番功夫,这李朝公主虽然惹的夏羽很不爽,但按照眼下的局面却是要纳入宫中的,夏羽也没有那么矫情,今个就先把你给办了,讨点利息回来,夏羽想着,直接悉悉索索的脱起身上的衣服来,然后撩开纱帘,就上了床。

尽管瑶台别院属于偏院,不属于三宫六院七十二阁的范围,但别院的建造也没有半点折扣,这床可不是一般的大,夏羽躺在上面,丝毫不嫌拥挤,暖和啊!夏羽钻入丝被中,一股暖暖的娇躯就靠了过来,夏羽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就搂在满怀。

淡淡的酒气掺合着怀中女子的体香不断的沁入夏羽的心肺之中,夏羽在酒精的刺激下,体内本来就是欲火中烧,此刻嗅着这淡淡的芬芳,更是心猿意马……

夏羽彻底的火了,虽然夏羽现在欲火中烧,但此刻也清醒了许多,这要是换成现代,自己女朋友不是原装的,夏羽捏鼻子也就认了,现实残酷,处女早已经是一个传说,但在烽火大陆,自己堂堂大夏国皇帝,一个小小的李朝想要和亲,夏羽已经是很屈尊降贵了,没想到对方居然送给他一个二手的,夏羽怎么可能还忍受的了,直接退出了对方的身子,下了床,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了,,昏暗的烛光晃动着,将屋内照亮,夏羽却是一脸的冰冷的走回到床边。

双目却是复杂的闪烁着,望着那雪白的翘臀,修长的玉腿半露在外,但此刻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欲念,羞辱,夏羽此刻已经彻底的恼羞成怒了,夏羽现在恨不得出去就调集二十万大军直接灭了李朝,居然敢羞辱与朕,但这些多年身居上位,夏羽此刻却还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女不可留,李朝也不可留,但却不是在此刻,如果此刻他发怒,那大夏将会沦为一个笑柄,那种影响可不是灭了李朝能挽回的。

拍的一声,看着那雪白挺翘的臀,以及那臀瓣之中的桃源小径,夏羽此刻满是暴虐的气息,哪里还有半点的怜香惜玉,这一下打的可谓是结实,那雪白的翘臀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红手印,王昭君本来还在睡梦中,那个旖旎的春梦让她全身欲罢不能,但突然那充实的感觉就再次变得空荡荡的,王昭君内心深处还有几分失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翘臀之上却被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下狠的,这一下疼痛也将王昭君给打醒了过来,悠悠的转过身来,那双还微眯的双眼立刻瞪的溜圆。

一个全身赤裸,身材健硕的高大男子就这般站在床边,男子脸上略显狰狞,王昭君先是一愣,脸上浮起一片红晕,但下一刻却是从愣神中惊起,目光扫了眼身上,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刚才那些都不是梦,而是……,王昭君没有叫喊,但脸上却也是苍白一片,尤其是看到了眼前那个男子的长相,大夏国皇帝,他……。

王昭君呆愣住了,贝齿咬着下唇,一丝鲜红的血滴顺着樱唇流落,夏羽也呆愣住了,当他看清楚床上的女人的时候,夏羽就傻眼了,她居然不是李朝的天香公主李香月,而是自己亲封的望月郡主,王昭君,我靠,老天,不带这么玩的,那么刚才自己上的是王昭君。

夏羽抬起手拍打着额头,直接晕乎乎的坐在王昭君身边的床沿上,上错女人了,不过夏羽心里没有多少失望,相反,他很懊悔,自己没事在乎什么处女的事啊!这一下好了吧,本来的一场香艳成了这般尴尬的境地,这可是王昭君啊!尽管她嫁过人了,那四大美女就是四大美女,夏羽回到天之城翌日,就接见了王昭君,当时就对王昭君的美色垂涎三尺,但他却不好下手,虽然皇帝好色一点,荒淫一点,并不算啥大事,而且大夏乃是北国,国内百姓又一多半都是草原各族,象这种霸占别人老婆的事情并不算什么见不得的事情,反而是一个实力的象征,因为在草原上女人本身就是财物,被抢来抢去很正常,但夏羽却不可能这么直接抢到宫内,一来,夏羽要顾及一点周紫晴,自己刚纳了黄子国公主,还有洛神甄宓,这算起来才不过三个多月而已,连蜜月都没过去呢?二来么,王昭君身份有些特殊,昭君国刚刚纳入大夏,而王昭君在昭君国的声望可是大的很,夏羽这才一回来,就给人家给强抢进宫,这不是逼人造反么,三么,

就是王昭君的夫君刚死了没几个月,王昭君还没从那个悲痛中恢复过来呢?自己就霸王硬上弓,夏羽自认还没有坏的这个地步,总之有很多原因,让夏羽对王昭君只能干看着,顶多在心中寻思寻思。

“那个,朕以为,以为是李香月那个李朝公主,没想到……。”夏羽也头一次有些磕巴起来,面对四大美女之一,夏羽的压力还是很大的,何况自己刚刚做了一些坏事,虽然没有云雨一番,但该抱的抱的,该摸的摸了,甚至连身子都进入了,可恨自己,哎,说啥都晚了。

王昭君看着夏羽姗姗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气愤,对于夏羽的解释她虽然还有点无法接受,认错人了,如果不是在,那么,王昭君向着不由地看向被窝里跟个小田鼠一般蜷缩成一团的李香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昭君还能怎么办,这欠钱还能往回要,这种事还能还回去不成,王昭君转过身,就想下床去将自己被夏羽丢在床下的衣裤,但夏羽就坐在床边,王昭君虽然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过了,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下了床,弯腰去拣自己的衣物,打算穿好衣服,然后离开,权当今天做了一个梦,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但王昭君似乎忘记了自己的魅力,尤其是没有穿着衣服的自己,对于男人是怎眼的存在,她这一弯身,那粉红色的桃源入口全都暴露在夏羽的眼前,夏羽可是欲火很旺盛的男人,尤其是修习的养生诀,有点类似那种阴阳双修功法一样,对女人夏羽的控制力可不强,或者说很弱,何况是王昭君这样的四大美女之一。

夏羽忍受不住了,反正该犯的错都犯下了,该做的也做了,半途而废可不是夏羽的性格,夏羽直接上前抱住了起身的王昭君,王昭君轻声的尖叫一声,人已经被夏羽压在了床上:“都到这份上了,你想走哪还有那么容易,朕豁出名声不要了,今晚上你是朕的。”

第五百八十六章 八王之乱

第五百八十六章

八王之乱

一夜的风流并没有让夏羽精疲力竭,相反,当阳光照射入别院轩窗,透射在地面之上,夏羽就睁开了眼睛,左边,是眼角垂泪,楚楚动人的绝代尤物王昭君,夏羽的手很不老实的在她胸前摩挲着,王昭君的睫毛眨啊眨,似乎醒了,却又装睡着,昨天晚上,夏羽可是折腾了王昭君好几回,不是夏羽是色中恶鬼,不知节制,实在是美人太美,容易冲动啊!

而另外一边,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夏羽怀中的是李香月,看着李香月那满是泪痕的脸颊,略显稚嫩的娇颜,尽管长在宫内,让她早早的就如同大人一般成熟,稳重,但骨子里的那份稚嫩在这个清晨却尽显无疑,说起来,这李朝公主貌似比洛妃甄宓还小上一点,看着李香月,夏羽对昨晚所作的事情,还有点愧疚,不会给这个小公主内心留下什么阴影吧,不过很快夏羽就将这念头抛到了脑后,因为他现在更头疼左边的这个大美女。

夏羽如果是生在帝王家,长在帝王家,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上了一个女人而已,但问题是夏羽虽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新角色,但骨子里很多东西不是说变就能变的,至少他无法将女人当成是物件,说送人就送人,玩罢拉倒,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夏羽虽然花心了点,但他却心中,却有着自己的底线,至少对自己的女人,夏羽还懂得负责任,这是一个男人起码的东西。

夏羽做不到无情,做不到无视,所以夏羽很头疼,这个天香公主好解决,早晚都要入宫当妃子的,这一点就算是周紫晴也默认了,毕竟这个女人也挺倒霉的,但这种政治联姻也是必须的,双方自取所需罢了,但问题的关键是王昭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王昭君不想得到手,弄上床,那是假的,但还是那句话,夏羽还有人性,人家丈夫才死了没半年,就被自己弄个床了,还是霸王硬上弓那种,貌似很邪恶哦,这算不算是强奸,反正夏羽现在很没底,两边都没底,他不知道王昭君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周紫晴的态度也有些“忐忑”,毕竟这个事情自己办的有点不地道,但事是犯下了,总的给王昭君一个说法不是,总不能吃干抹净,权当啥也没发生过。

夏羽仰望着床帐顶端,苦恼无比,身边的王昭君却是装睡不下去了,刚才一动身子,全身好像都散了架一般的疼痛,王昭君痛哼一声,皱起的眉头正好被夏羽看个正着,夏羽看着王昭君又闭目装睡的模样,她现在也很尴尬吧,夏羽抽出双臂,让王昭君仰面躺好,低头望着双目紧闭,睫毛不停抖动的王昭君,貌似昨晚上有点疯,没办法,一想到自己上的是王昭君,身体就好像魔障了一般,根本就停不下来,怪只怪她魅力太大,名头太响,四大美女之一,想想就让人兴奋。

夏羽用手抚弄着王昭君的脸颊,那光滑如水的肌肤丝毫没有受到岁月的侵蚀,那般的柔滑,那犹如花骨朵一样的轻抿的朱唇,让夏羽又吞咽了一口口水:“那个……。”夏羽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脑海里空白一片,最后看着王昭君微侧过的头,终于开口道:“朕喜欢你,从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说实话,你的美貌还没有男人能不动心的,不过朕却只能压抑着,因为你是昭君国公主,你丈夫不久前才战死沙场,因为朕是大夏国皇帝,都说当皇帝的一言九鼎,可以决人生死,但朕也有很多事情想做而不能做,比如说喜欢你,这些日子,朕虽然不是每时每刻都想着你,但你的影子也在朕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总想要去注意你,甚至微服去你府邸对面的茶楼小坐一会,朕总是告诉自己,和你是不可能的,但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想得到你,朕很犹豫,不过经过昨晚之后,朕不需要在犹豫了,朕会将你接进宫来,就算被那些大臣说是荒淫也好,无道也罢,就当是朕蛮不讲理一次,不过朕现在很没底,因为朕不知道你的想法,朕昨晚,朕实在是管不住这心,所以还请你原谅朕的粗暴,朕知道你夫君刚丧没多久,你肯定也很迷茫,昨晚是朕强迫你的,你要怨就怨恨朕吧,朕只希望你不要太自责。”

“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接受朕的道歉拉,朕还有事要做,回头,朕会派人去接你入宫。”夏羽说完,一下跳起身,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望着床上两人一眼,大步流星的出了别院大门,夏羽推门而出,大床之上,李香月睁开了眼睛,正看到王昭君侧过的脸,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流落,李香月半撑起身子,望着小院内消逝的身影,低下头,对着王昭君道:“姐姐,那坏人走了!”

王昭君缓缓的睁开眼睛,目光之中却是复杂的很,倒是李香月轻叹一声,有些抱怨的道:“大坏人,昨晚那般欺负人,居然连一句话安慰话都没有,姐姐,妹妹好羡慕你!”

王昭君看着扑过来的李香月,对这位“患难”姐妹,王昭君可是很关心的,连忙安慰着,不过心里面却是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嫁给李寿,王昭君说不上有什么感情,王昭君是从宫内出来的,对宫内的荒淫可谓是司空见惯了,而她心中也没有后世那贞洁烈女的那种观念,而且在草原上,女人被人抢来抢去更是正常,其实就算是被大夏皇帝真的抢入宫内,王昭君也只会听天由命,但夏羽那一番话,却着实让她心中多出点东西来,一位帝王,可以有情,甚至会为了自己的行为道歉,这对王昭君的冲击可不小,在她心中,一个皇帝想要临幸一个女人,那是那个女人莫大的恩泽,而夏羽的所为,无疑让王昭君心里暖暖的,还有一丝甜甜的。

太极殿暖阁,“陛下!”“啊!”夏羽从魂游天外中回过神来,看着杨林,道:“爱卿刚才说什么!”

“陛下,可有心事!”杨林看着夏羽心事重重,心思根本就不在军政事务之上,作为老丈人,自然上前询问了一句。

夏羽看着杨林,杨林年过五旬,可以说是阅历丰富,而且又是隋朝靠山王,这种事情应该很有经验吧,想了想,最后一咬牙,道:“岳丈,朕跟你说,你可不能乱传,您老阅历多,给朕出个主意!”夏羽说着将事情大略的讲了一遍。

杨林听了,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弄的夏羽莫名其妙,不过夏羽脸上却是有些红,这种事情遮掩还来不及,夏羽有点后悔自己将这话说出来了,杨林看着夏羽脸色不对,连忙摆手道:“陛下,臣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就让陛下这般,一个女子而已,陛下想要纳入宫就纳好了,而且那望月郡主确实是一个倾城绝色的美人,这等绝色可只有陛下能拥有!”

“这就结了?”夏羽听了一愣:“那望月郡主的夫君可刚死不久,而且昭君国才附,朕就…,昭君国的那些降臣。”

杨林轻锊着山羊胡,他发觉这位陛下有的时候实在是,怎么说好呢?太不象一个皇帝了,不过他能想如此想,对臣子未必不是一个福:“陛下,那望月郡主的夫君已经死了,她就是一个寡妇,陛下能纳她入宫已然是莫大的恩典了,至于昭君国,怕是那些往日臣子高兴还来不及呢?陛下可不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所以陛下根本就不需要去担心!”

“那朝里的大臣?”

“陛下以为朝中大臣都是那种迂腐之辈么,陛下励精图治,如今大夏国泰民安,国力蒸蒸日上,不说四海臣服,却也是无人敢锊虎须,就算是陛下杀了那昭君国大将军,抢了那望月郡主为妃,又能怎样,怕是有一半的臣子高呼陛下威武,剩下一半也只会看着热闹而已,此等都是小节而已,再说陛下如此勤政,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硬要寻麻烦,臣直接就帮陛下料理了!”杨林说这话可不算是敷衍,自古弱肉强食,身为大隋的开创者,杨林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别说抢了一个小国的公主了,就算是一个后宫全收了,谁又能说什么,何况大夏属北国,民风本就彪悍,更信奉强者为尊的那一套。

夏羽看杨林说的恳切,心里确实放下不少心,杨林乃是中枢枢密之一,他的话可代表着大夏很大一部分人,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其实夏羽也挺怕自己被人写成荒淫无道的昏君,到了这个位置上,能让夏羽追求的东西还真不多,名垂千古算是一件吧,夏羽这心结打开,自然浑身舒坦了不少:“尚书刚才说些什么,在说来听听!”

“陛下,臣和田尚书回去之后,制定了一次援助宋国的计划,按照陛下的意图,此番出兵援助大宋,却是有几个目的,一来么,是熟悉中原各军,为我大夏日后争霸中原打下基础,二来,正好借助这次机会绘制大宋地图,并布置我大夏棋子,三来,借用出兵的机会,在劫掠地方的同时,还可以多多的搜刮文士俊才等,四么,就是尽可能的削弱宋国,哪怕几王之乱结束之后,宋国也要花费数年甚至十数年来恢复民生,不过在尽可能的削弱宋国的基础上,还要保证宋国不会被另外几个虎视眈眈的诸侯国吞下,咱们初入中原主要以以上四点为目标,如今宋国虽然有三王叛乱,魏国北上,但宋国根基还在,还有数十万兵马可调动,所以臣等的计划是,先支援部分水军,控制黄河支流颖水,保住开封不会被攻破,并帮助宋国转运兵马,如今三王之乱已经声势浩大,臣估摸着余下的几个异姓王也快要发难了,毕竟宋国此番大乱后,那宋主定然不会在容国内有国中之国存在,所以那几个异姓王也没有的选择,而眼下已经时至冬日,战事就算全面爆发,规模也不至于不受控制,所以今年我们只要出动两万水军足以。”

夏羽听着点了点头,杨林所言对于大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山东战事刚毕,大夏的兵马也需要休整,而且大夏周边也并非没有强敌,尽管宋,夏乃是联盟,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随着利益不同而在变化的,大夏早晚都会跟宋成为敌人,此番如果不好好的削弱宋国实力,那还真对不起大夏的十万援军了,所以大夏还不能太急着介入宋国,要等到宋国内乱乱到不开开交的局面,大夏才能捞取到更多的好处。

“明年之后,山东半岛之上不会有太大的战事,到时候完全可以抽调一些兵马进入宋国,臣等打算,以轮训的方式派遣兵马协助大宋,从各军中抽调两营五千兵马分别由军中将领分别统领,以实战来熟悉中原各军的战斗力以及战斗形式,今年如果有大雪,那么中原其他的诸侯想要出兵,定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而且目前宋国虽乱起,但还没有大乱,所以各国出兵很可能会在明年,到时候宋国周边的五国很可能都会出兵,这是一个最好了解中原各国的机会,同样也是让中原各国知晓我大夏的力量的机会。”杨林说到最后可以说是斩钉截铁,大夏虽然强盛,但地理位置让大夏成了一个容易被人轻视的存在,中原之国很少有人知道大夏,就算从商人那里得知,也多是不屑,认为大夏只是北面的一个蛮荒之国,而最好说明这一点的就是使部在巡游中原的时候,虽然得到了各国的一些友谊,但在具体方面却毫无建树,甚至对大夏使团采取的规格很是低下,甚至不如一般的中原较大的诸侯国。

夏羽对杨林的出兵计划很是赞同,不过在杨林将整个计划说完之后,夏羽又沉吟了一下,道:“就按爱卿说的办,不过似乎可以加一些东西,既然此番要了解中原各军,光是派出一些水军的效果就差了些,不如组建一支将领,谋士为主的观察团,反正各军如今已经少有战事,将这些将领,谋士组织起来,派到大宋,三五人一组以了解情况为由,深入到大宋各军中,担任观察员,暂且不插手战事,以了解双方力量为主,以为明年增派兵马打下基础!”

杨林细细的听着夏羽所言,不由地的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精光,道:“妙,妙啊!如此一来我们就能提前对敌军,以及宋国又所了解,又能省却明年我军派遣援军的时候,双方还要熟悉的时间。”

“既然爱卿也同意,就马上准备吧,抽调的将领身边都允许带些亲兵,以策安全,这个事情要抓紧,争取在冬季来临前,兵马到达开封!”

随着支援宋国的计划获得通过,大夏的战争机器再次的快速运作起来,一只只的飞鸽快速的飞出,随着辽东三府的主干道修筑完成,沿途的驿站也已经建成,这样从天之城传递消息,就不需要跨越大渤海,而是直接从辽东半岛一路传递到海之角,然后从海之角传递到山东半岛东部,而这样一来,信息传递的安全性大大增加,此番组建军事观察团,是从大夏八大镇守府,禁军之中选出部分将领,谋士,数量大约在百人左右,每人携带一百到两百人的亲卫差不多一万余万,而随着消息的传递,这些将领从四面八方开始汇聚,最后将在宋国东部港湾中山镇码头汇合。

而此番调动的海军,则是从新自由海军府中抽调,文达此番亲自领军,率领两支舰队前往宋国境内,新自由海军府乃是大夏第一个海军府,也是四大海军府中底蕴最深厚的一个,而此刻参加山东战事,新自由海军府因为地理位置而掺合不深,海军府上下可谓是憋着口气,文达为此可是上书数次,此番也算是随了他的心愿。

大宋,三王兵马和魏国大军与开封府与宋军可抽调的数万可用兵马纠缠了数日,终于来到了开封城对岸的颖水河畔,不过开封城乃是中原范围内都数一数二的大城,而且赵匡胤集天下税赋于中央,加强中央集权,几乎是用大宋全国之力来支撑一个开封的发展,所以想要攻打开封城所要付出的代价根本就不是十万二十万就折损就能拿下的。

尽管在开封城内只有守军十万,以及周边的五万禁军,但从战事爆发到十一月中旬,大宋在开封就临时征募了二十万青壮协助守城,以开封城内聚集的粮草,辎重,武器器械装备二十万青壮绰绰有余,如果有需要,开封城内还可征募三十万青壮组成临时军队,也许打野战差了点,但守城,稍微训练的青壮足已。

赵匡胤宁愿向大夏借兵也不愿意轻动各边疆,地方守军,主要原因就是他不害怕魏国,以及三反王的军队攻打开封,因为易开封之防御,想拿下开封难上加难,当然前提是保证开封与外界的联系,也就是控制住颖水水道,只要开封不被彻底的围住,就没有人能拿得下开封,所以比起开封,他更担心大宋的其他地方,毕竟除了那三个反王,以及六个被除掉的异姓王外,宋国还有八个异姓王,三个是他的结拜兄弟,赵匡胤倒是不太担心,只要能稳住对方,不会加入反王之中造反就成,毕竟他们虽然也是异姓王,但同样也是赵匡胤的异性兄弟,有了这一层关系,三人造反却是要考虑一下得失,而余下的五个没有反的,赵匡胤根本就不指望,就算他们不反,赵匡胤也会寻他们的麻烦,借助这次机会,一举铲除掉这些大宋的毒瘤。

赵匡胤不笨,各路异姓王也不是傻子,这些人都是一方枭雄人物,当初归顺宋国也只不过是大势所趋,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会任由赵匡胤宰杀,所以在南部三王叛乱之后,其他各王也已经开始加紧备战,虽然还没有彻底掀起大旗,打上造反的招牌,但暗地里已经开始对周边的郡县进行收买,威逼,刺杀等等。

烽火十年十一月中旬,随着三反王的军队饮马颖水河畔,魏国军队也开始向东进掠,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地方沦陷,距离三反王最近的章平王也随之造反,麾下五万兵马快速的增加到十万,并快速的吞并了周边七县,融合了七县兵马,攻打大宋固守的地方州县。

随着黄河南岸烽火四起,大宋北面,赵匡胤最大的实际控制区内,已经被打压的惨重的南义王,晋川王,北地王,庄平王四王同时联兵拉起反旗,自此,本来只在黄河南部三路的内乱,快速的蔓延到大宋南北,而算上之前造反的三王,大宋境内,共计八路异姓王挂起反旗,共反大宋,史称八王之乱。

八王之乱的掀起,让国力蒸蒸日上的大宋国一下陷入了混乱的泥潭,四周诸侯虎视眈眈,而这个时候的大宋可以说是风雨飘摇,内外交困,不过对于这场八王之乱,宋主赵匡胤却表现的信心十足,丝毫没有一点灰心丧气。

随着八王之乱的掀起,昔日繁华的大宋南北再次陷入了生灵涂炭之中,各路反王积蓄许久,加上这些反王在地方上经营日久,拥有着盘知错接的势力网,加上这些诸侯王当初各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在这些反王发动攻势的时候,可以说是一路势如破竹,隶属大宋中央的州县陆续沦陷。

而当初被赵匡胤剿灭的六王的余孽也趁势而起,拉起旧主的旗号,在各地掀起一阵旋风,而大宋在各地的地方军和禁军在反王军队的连连攻击下,也是节节败退,而四周的诸侯也如同闻到腥味的猫蠢蠢欲动,但赵匡胤却依旧要边境的精锐禁军镇守边境,没有吩咐不得南下平乱。

赵匡胤可以说是一个雄主,在这个时候依旧保持着冷静,宋国建国已经数载,尽管地方有这些异姓王,但这数年的时间足够赵匡胤一点点的渗透,让百姓认同宋国,得民心者得天下,赵匡胤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手段不断的争取这民心,所以看似这些反王势大,如果抡起占领的地盘,几乎有半个大宋的疆域,但赵匡胤知道,一旦各地的止住溃败,反王无力在扩张,到时候就是八王覆灭的时候了,因为赵匡胤占据着制高点,只要无外力压迫,大宋不会亡。

赵匡胤在等,等冬天,然而以获得难得喘息之机,只要在连番的打击下挺过去,那么大宋就能获得新生,没有了地方异姓王的掣肘,大宋将会快速的崛起,到时候就是大宋开疆扩土的时候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偷袭大夏贸易集市

第五百八十七章偷袭大夏贸易集市

大宋,北海州,北地王费清所占据的两州之一,北海州靠近黄河出海口,乃是黄河河道门户,北海州治所北海城,北地王费清一身铁甲戎装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而左右两侧分别是北地王府的文武,费清作为中原地区的一路诸侯,自然也是一个枭雄人物,昔日费清麾下有精兵二十万,以北海州为中心,占据周边四州之地,自立北海国,虽然只是一个小公国,但也算是一方之雄了。

以北海国的国力就算不是当初大宋的对手,以周边四州之地,南面又有黄河天堑,东面则是大海,就算进取不足,自保也有余了,不过坏事就坏在了费清的那个纨绔儿子身上了,费玉树,费清唯一的儿子,尽管费清这些年也努力的耕耘,王府的小妾也是一个接和一个的纳,但却接连生下十二个女儿,就是没有一个儿子,所以费清对这个儿子难免就娇纵了一些。

有一个枭雄的老子,费玉树几乎是吃着蜜糖长大的,而费清经常领兵在外,而自己的这个儿子则整日窝在软玉温香里泡着,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紧着这一个宝贝,加上下面的人为了巴结这位少爷,自然是想着法子的逗弄费玉树高兴,这位少爷一高兴打赏那可是大方的紧,甚至还能混上一个不错的差事,而随着少爷年岁大了,就有人给这位少爷张罗女人,这少年不知道节制,尝到了房事的妙处,自然是乐不思蜀。

如果费玉树只是平素玩弄那些普通民家女子,玩了也就玩了,坏就坏在这费玉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上了费清麾下大将张公谨的掌上明珠,张家千金,随后将这张盈盈给强抢到了王府,下面自然不用说了,一个恶少一个是刚入花季的少女,于是上演了一把霸王欲上弓,不过这张家千金也着实厉害,是一个小烈女,在被费玉树上了之后,缓过劲来,就取了房内的宝剑,要杀费玉树,结果在追费玉树的当口,一下摔倒了,剑也甩了出去,费玉树看这女人发疯,当时抢过剑,就把这张家千金给砍了。

待张家的人上门要人的时候,这费玉树也是没有半点心机,直接将这尸体给了张家,这张家来接小姐,结果就接来一个尸体,而且身上还被刺了七八个窟窿,老管家当时就晕过去了,费玉树就是一个没脑袋的纨绔公子哥,哪里想到其他,这老管家一醒来立刻吩咐人去前线通知张公谨,张公谨听了之后,当场就是火冒三丈,他在前面给费家拼死拼活的打江山,自己的掌上明珠居然被费家的小畜生给糟蹋了,这还不算还给刺成了筛子送了回来,张公瑾当时就领着兵造反,也亏得费清当时命大,去探查地形去了,所以张公谨破大营的时候,被费清逃过一劫。

后来张公谨北上投了费清的敌人,之后宋国大军东进,又兵败投了吴国,而费清也因为那一次张公谨的倒戈一击而元气大伤,本来北海国马上就要大胜,地盘还能多出一州半,如此,北海国就有足够的力量跟宋国抗衡,但这么一搞,北海国因为元气大伤,反被敌对的诸侯正给连下两州,连以前的四州之地也只剩下了两个,幸好费清的眼力不错,绝对臣服于宋,最后灭了那实力大增的对头,但北海国却成了宋国的一个国中国,对于费玉树,费清恨不能直接将他给揍死,但碍于费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最后只得草草了事。

自从对宋称臣,费清却是没有一刻没有在等着东山再起的时机,北海国的地理位置优越,控制着黄河河口,又靠着大海,大夏对宋贸易,在黄河入海口的北海太极县建立了一个贸易集市,尽管这个集市上不能收取税赋,但这集市内的宋国商人只要离开集市的范围,都会遇到关卡,所以费清这北地王很有钱,而大夏的集市又从来不禁兵器买卖,所以这北海国暗中积蓄了不小的实力,尽管在明面上,整个北海两州之中,只有不到四万兵马,但当初北海国可有着近十万人解甲归田,这些人可都是精锐,费清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钱来分发给这些退伍的士卒,并给这些人划了最肥沃的田,可以说这十万兵马随时都可以皮甲上阵,为费清征战沙场。

“秦将军,我命你为征北将军,统兵两万,骑兵两千,弓手三千,步兵一万五千人,带足器械,粮草,北上通州,给我拿下通州重城。”通州位于北海州北面,昔日老对头的地盘,当初他就是在这里折戟,不过此刻的通州城内不过只有宋军五千,算上周边的兵马,也不会超过八千人。

“末将领命。”

“毛将军,我命你为征西左先锋,统兵三万,兵出南平,攻打石州。”

“末将领命。”

“伍将军,我命你为正西右先锋,统兵两万五千,兵出张庄,攻打叶州。”

“末将领命!”

“冷将军,你驻扎后方,统兵四万,看守后方,并统筹粮草辎重,余下众将随我左右,听命行事!这一次,我要拿回数年前就该属于我北海国的一切!”

烽火十年十一月中旬,北地王费清再次打出北海国旗号,反宋,十万兵马分成西,北两路,攻打通州,石州,叶州三地,而与此同时,余下的诸王也纷纷响应,八王之乱开始。

本来这八王之乱对于大夏来说并不关痛痒,甚至宋国内部打的越乱越好,生意反而更加的好做,所以这太极县的大夏贸易集市依旧繁荣无比,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战争的威胁。

太极县城,北地王费清之子,费玉树此刻就坐在太极县城,费玉树脸色阴霾,长期的酒色掏空了他的身子,所以脸色有些苍白,倒是有点小白脸的气质,而在费玉树下面,则坐着一个领兵将领,吴赫。

“怎么,吴将军不愿意听本公子的调令喽!”费玉树阴阳怪气的说着话,那双色迷迷的桃花眼却露出几分阴霾的光芒。

吴赫望着费玉树,却是头疼无比,有些哀求一般的对着费玉树道:“公子爷,不是本将不愿意听从公子的命令,而是这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公子爷手里又没有王爷的手书,调令,吴某也不敢随便调集兵马啊!”

费玉树却是理也不理的道:“难道本公子的话就不算是调令了么,吴将军,你这副将当了也有两三年了吧,如果此事你办的好,本公子定让你当上正将,统兵一方,而不是在这地方窝着给人看城门,如果你要是不识好歹,你一个副将,本公子想对付你,你认为你跑的了么。”

吴赫看着费玉树,心里长叹一声,宁罪君子,不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费大公子,大不了,抢上一票,就离开这北海国,天下这么大,还怕没有地方藏身么:“全听公子的命令,我这就去调兵!”

费玉树看吴赫这么上道,哈哈大笑的站起身,走到吴赫身边,拍了拍吴赫的肩头,道:“吴正将,日后有本公子给你撑腰,你就等着平步青云吧!”费玉树想要做什么,自然是要报仇了,半年多年费玉树在北海城闲极无聊,听说在太极县的大夏贸易集市繁华无比,而且还有不少北面的胡女,于是在手下的狗腿子的带领下前往太极县,不过在太极县郊外却机缘巧合的碰到了洛神甄宓,作为一个色中的恶鬼,费玉树当然不会放过美若天仙一般的甄宓,上前纠缠,被甄家的家仆打的狼狈而逃,后来费玉树直接调动太极县的衙役兵围甄家,却被甄家提前听到了风声,一家人逃向了大夏的贸易集市,费玉树哪里肯放弃,自然带着人奔着大夏集市去了。

大夏设立的贸易集市其实就是后世的那种租借地,占据地方不大,但却异常繁华,大夏的商船将商品货物运转到这里,然后卖给宋国的商人,不过这集市范围之内却是大夏管理,外人不得插手,而在这集市内,为了防止有人闹事,驻扎着五百大夏精兵以及在地方上招募来的上千巡逻兵,以保障集市内的秩序和安全,费大公子带着人冲入集市其中,自然引起了保护集市的巡逻兵,费大公子骄横惯了,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动家伙,却被新官上任的转运使纪才让人乱棍打出,这费大公子更是挨了一顿板子,丢到了集市外面,费大公子长这么大,连他爹费清都不舍得多打几下,就算是他当初打了那个疯女人,也不过是被禁足一年,挨了一巴掌,这一下却是被乱棍打出,幸亏纪才知道费玉树的身份,这才没有下死手,只不过让费玉树受了些皮外伤,但这个仇却是被费大公子记住了。

这一次费清出征在外,因为甄家之事又被禁足三个多月的费玉树再次跑了出来,直接奔着太极县而来,费玉树本来就是一个纨绔,胸无大志,只知道他欺负人可以,别人欺负他,万万不行,所以这口气他必须要出,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一幕。

尽管宋国向大夏借兵以平乱在八王之中已经传开了,但北地王费清却丝毫没有要动太极县的贸易集市,因为费清知道大夏就算真的借兵,也不会真心实意的帮助大宋,所以这贸易集市只要没关,费清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军械物资,这也是为什么在得知甄家事件后,费玉树会被禁足,费清明白,但费玉树不明白,尽管费清让人约束这个儿子,但费家除了费清之外谁敢拦,要知道费玉树连他老子纳的小妾都敢玩,王府上下,就没有一个人能制住他的,费清前脚走,费玉树后脚就出了门。

吴赫麾下有三千兵马,这三千兵马是专门用来监视大夏的贸易集市的,毕竟这集市上还有一些军事力量,一千余人虽然不算多,但也绝对不算少,真要斜刺来一下,也绝对不好过,何况大夏的五百兵马都是骑兵,这就更加难缠了。

吴赫这次出兵有一半是被费玉树逼的,但也未必没有一点私心,长期驻扎在大夏贸易集市不远处,他对大夏贸易集市的可是最了解,那可真是日进斗金,就算是各地战争起,这里的贸易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干扰,反而因为各地兵乱起,这生意反而越做越大了,宋国境内多平原,矿山很少,所以宋国与大夏最大宗的买卖就是各种银铜铁锡等金属锭,其次就是药材,兵器,而大宋出产最多的则是粮食,其次就是流通过来的金银,大夏从宋国购买平价粮食运往山东,要比从大夏本土运送粮食便宜的多,距离也更近,可以说这太极县码头的大夏贸易集市就是一个金窟,如果拿下这里,别说一辈子,就算是十辈子,百辈子都不用发愁了,而且吴赫也看出一点来,这北海国早晚都会败,不为别的,就因为费玉树这个废物,费清就算太厉害,有这么一个子孙,就算是北海国成为中原强国,最后也逃不了被灭的命运,所以吴赫这一次打算冒一把险,捞一笔,然后跑路,换一个太平点的地方,盖上一座大宅院,娶上十几个妻妾,过富家翁的日子。

十月十八日,夜,大夏贸易集市依旧热闹非凡,对于这座销金窟一般的贸易集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集市上的十余座青楼红院早就挂满了花灯,里面莺莺燕燕的都是来自各地的女子,乱世人如狗,为了活命,卖身青楼的女子多如牛毛,这十余座青楼各个都是有不小的规模,每一家都有百十个姑娘,每逢夜晚,青楼之中都会爆满,几乎夜夜都是不夜天。

吴赫的三千兵马也算是精锐之兵了,由于靠着贸易集市,又负责着周围的关卡收税,所以配备的兵器都是上好的精铁兵刃,身上也都有一套上好的牛皮铠甲,而对于大夏贸易集市这些士兵可以说没有人比他们还熟悉的了,因为他们有点钱都会花销在这集市上的青楼之中。

只要拿下这座集市,街上的财物任取,女人任他们玩,这个诱惑被那个费玉树说出来之后,吴赫这三千兵马都算是被彻底点燃了,就算吴赫想要反对也不好使了,看着那黑夜之中的仍然通明的集市,吴赫咽了口吐沫,对着麾下的几个将领吩咐的道:“集市里面有一千青壮巡逻士兵,这些人很分散,不用跟他们纠缠,第一时间冲往集市上的大夏衙门,还有码头,拿下这两处地方,整个集市就都是咱们的,金银财物只要拿的走就都是咱们的,有漂亮女人看中也可以抱回去,所以该拼命的时候谁都不准给我掉链子,否则一旦没有拿下两处地方,日后咱们可有大麻烦了!好了,准备行动吧!”

嗖的一声,一道响箭飞射到半空之中,然后在空中炸开,三千北海国兵马突然袭击了大夏位于太极县的贸易集市,猝不及防下,巡逻兵马快速的被击溃,集市之上顿时乱做一团,转运使纪才被守军卫指挥使带出转运使衙门的时候,四周喊杀声震天,五百大夏士兵数量太少了,而集市内部已经乱作一团,骑兵根本就伸展不开,只能成为黑夜里的靶子,五百士卒尽力维持了一道防线,保护一些逃出来的商人撤退到码头边上的床上,纪才则让人将转运使衙门内的财物转运到一艘战船之上,这才下令脱离码头,而岸上,无数的弓箭手将一蓬蓬的箭雨射向战船之上,好在大夏的战船之上都有专门的放火设置,虽然有些地方被点燃,但都被及时扑灭,但此刻集市内部却已经化作一片火海,人的嘶喊声在夜空中响彻不停。

第五百八十八章 你敢打我脸,我就灭你满门

第五百八十八章

你敢打我脸,我就灭你满门

中山港,大夏对外海上贸易以来建立起来的第一座贸易集市,这座位于宋国沧州中山镇的贸易集市抡起规模并不算大,但抡起繁华程度,丝毫不比其他的贸易集市差,随着兵部下发调令,来自大夏六府十大禁军的军将,谋士组成了一个超级豪华的军事考察团。

烽火十年十一月二十日,中山镇码头山麓脚,大夏军营,那巨木燃烧腾起的火光数里可见,而围绕着巨大的篝火左右,则是已经到达集结地的大夏谋臣武将,可以说这是上一次与东胡大军对战之后,大夏武将聚集的最全的一次。

大夏八方镇守府中,东府,西府,南府,西南府,东南府,西北府六府都派有军指挥使级别的高级将领,其中北府和东北府因为严防北疆,日后的扩张也将以北部为准,所以此番两府并没有派人加入,而六府之中,六大镇守府来了三个,西府镇守使薛仁贵,西府驻扎在锦西走廊,随着燕,幽两国逐步被消化,融合,西府的职责并不重,此番薛仁贵除了自己出来外,麾下将领中,善步战之高览,善骑战的薛明达也随同而来,另带有一千兵卒。

之后就是西南镇守府的苏定方,苏定方此番也亲自而来,大夏八大镇守府中,西南镇守府可以说是参加过的战事是最少的一个,自从五年前参加过讨伐辽国一战之后,西南镇守府就踏上了山海关这块飞地,因为山海关之重要的地理,以及东西两面的敌人,西南镇守府小战不少,但大战却未曾有过,而苏定方就这样默默的守卫着山海关五年之久,不曾一战,而此番苏定方也是亲自出动,西南镇守府中的将领如今也已经更换了七七八八,此番,苏定方共带有三将,家将苏辰,西南镇守府一军指挥使,也是苏定方的女婿,楼班,旧日乌桓王丘居力之子,现任的乌桓伯,也是如今苏定方麾下最主要的骑兵指挥使,除此之外就是罗毅,苏定方麾下将领在入吴国境内打草谷之时巧遇到的一个壮汉,善用长枪,武艺不俗,加入军中后,如今已经升到苏定方亲军营指挥一职,五年升从一个士兵升到营指挥并不算快,不过西南镇守府数年来较为平静,少有大战事,所以这个升迁轨迹也足以说明此人的本事,而此番苏定方不带其他军指挥使,而带他这么一个营指挥使,足见对其的爱护。

三大镇守使最后一个,则是东南府的程咬金,程咬金在大夏也是一个福将,真刀实枪的也打过几回,但最值得人称道的仍然是程咬金两次缴获价值千万的财物,而从程咬金加入大夏以来,少有遇到敌手,除了在营州西面的丛林遇到点小挫折外,基本上顺风顺水,东南镇守府虽然打的硬仗不多,但抡起各大镇守府的财力,东南镇守府却是名列前三,这份运气足以让人羡慕死,程咬金的东南镇守府主要的镇守辽东,如今辽东三府已经走上正轨,而东北面的李朝也联姻和亲,出于重重的原因,东南镇守府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在继续扩充疆域,而随着山东战事告一段落,东南镇守府内也闲了下来,程咬金此番也带有两将,石守义,江明,两人都不算是太有名气的将领,但在东南镇守府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两将。

除去这三府镇守使亲自出马外,东府陈庆之因为大奚山内奚族联盟叛乱,所以此番没有亲自出来,只是派出麾下将领陈休,周仓,窦章三将,周仓就不说了,大夏最早的将领,在东府担任副镇守使一职,陈休,陈庆之的亲军将领,窦章则是渤海人中的青年将领,也是最近几年中涌出的武将,屡有战功,如今也是东府一军指挥使,西北镇守府派来的将领只有两个,完颜宗翰以及冉闵的亲军将领张不移,而南府公孙康所派的将领则是檀道济以及降匪花和尚鲁达。

南府派这两人过来,也是因为南府并不如其他各府进入冬日就可以好好休整一番,因为南府如今正与白眉军,柳国军队对峙,加上所占据区域就在泰山之北,泰山群盗经常下山从大夏这边抢些粮草,所以压力不小,而檀道济本身武艺不俗,谋略更加出众,本来此番公孙康并不打算推荐将领参加这个军事观察团,但檀道济加入南府时日太短,就算他想提拔也没有由头,而用这样的人才去从兵丁一级厮杀,公孙康还没有那么暴殄天物,而这次到宋国的这个军事观察团级别可是不低,如果檀道济表现出众,他自然有理由提拔重用此人,至于鲁达则算是给檀道济派过来的一个打手,亲兵队长。

除了各镇守府的人手之外,禁军此番也是大出动,左右麒麟卫分别是左麒麟卫副指挥使虎啸,右麒麟卫赫连博,左右玄武卫的罗世信,韩擒虎,右龙武卫的韩德让,右羽林卫的尚师徒,除此之外,还有神武军将领萧布温,大夏十大禁军中六大禁军指挥使亲来,加上虎啸这个副指挥使,几乎是出动了大部分精锐将领。

而这些都是陆军将领,新自由海军府,镇守使文达也亲自出动,所以如今在中山镇上,聚集着大夏海陆十二个镇守府中的四个镇守使,十大禁军指挥使中的六个,可以说这次的阵容空前的强大,加上随行的各府将领,最精锐的亲兵,可以说这支组成的观察团拥有的战斗力堪比十万大军。

中山镇外海,灯塔处,巨大的烛光探照灯聚拢着一束束的光芒,这种耀眼的白芒可以穿透黑夜,照亮很远的地方,为远航的商船提供引航,十一月的天气北方的冷空气已经席卷而下,虽还没有进入寒冬季节,但刺骨的风却堪比寒冬的寒风。

在海面上,一支由七艘船组成的船队成之字型蛇形北上,速度并不算快,如果走近了看,就会发现这数艘船只上面的侧甲板上仍然插着几支箭羽,而帆布上也露出几个窟窿,被烟熏的黑黑一片,整个船队都沉浸在巨大的沉痛之中,而在最前方的四桅战船的船舱内,一张憔悴苍白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此人正是大夏太极贸易集市的转运使纪才。

因为北海国的突然袭击,措不及防的大夏贸易集市可以说折损惨重,不过这也不能怪纪才没有警觉性,而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北海国会对大夏贸易集市下手,纪才在北海国内也算是耳目灵通,蝶楼在北海国两州之地安插了不少人,甚至北地王王府都有大夏的密探,如果费清想要动手针对大夏贸易集市,一早就会有消息传出,大夏这边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准备,而且在这个关口,北地王费清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得罪大夏,这无疑是一个大大的昏招,因为北地王费清对大夏的贸易颇为倚重,然而纪才乃至蝶楼的密蝶都忽略了费清的儿子,费玉树这个纨绔,这个纨绔办事从来都没有章法,更没有利益得失,全凭喜好,厌恶办事,于是大夏很不幸的中招了,虽然贸易集市上除了大夏五百精锐外,还有上千就地征募的守卫士卒,但是这些士卒都没有上过战场,虽然有一些杀过人,但北地王费清派驻在大夏贸易集市旁边的军队也是一支沙场精锐士兵,而且是偷袭,三千人一发动就将这上千守卫士卒给冲散了,而大夏五百精锐的任务主要是护卫大夏官员和商人,这时正是深夜,四周喊杀声震天,谁知道有多少人前来攻打集市,只能尽可能保护官员,商人以及重要的文件资料,以及部分衙门内的财物,所以整个集市沦陷的很快,连码头上的数十个仓库也只损毁了一小部分。

这一次,整个贸易集市的损失可谓是巨大,数十仓库的货物,价值三百四十万银币,货物损失倒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在集市上的三百四十二个大夏在籍商人只跑出一百一十六人,余下的人生死不知,另外码头上被烧毁的船只多达七十余艘,全部算起来,此番损失光是能统计出来的就高达五百万银圆以上。

“大人,前方已经看到了灯塔,大约一个时辰后,船队将进入中山镇码头!”

纪才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道:“知道了,受伤的将士情况如何了!”

“都还好,受的伤都不算重,加上及时包扎,都没有什么大碍了,大人,您两天两夜没睡了,休息一会吧,您可不能倒下啊!”

“我知道了,到了码头再来叫我!”纪才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庞,合着衣服在身边的小床上躺下了,在没有将事情上报之前,他可不能提前倒下。

中山镇转运使衙,一个码头上的士卒急匆匆的敲开转运使衙门:“老王,快开门,出大事了,快开门,快!”

门房老王听到士卒的喊声,披着衣服,打着灯笼走了出来:“大半夜的,什么事情这么急啊!大人可刚睡下没一会!”

“哎呀,您老赶快去叫大人吧,出大事了,黄河口那边的贸易集市被人给偷袭了,转运使纪大人正朝着衙门过来呢?你赶紧去叫大人起身!”

“什么,你等着,老朽这就去!”这门房老王也算是一个人精,年岁大,也够稳重,纪才是谁他可是知道,一年多前,这纪大人曾经顺路在转运使衙住过一日,给他印象很深,加上中山镇和太极县那边也不算是太远,而这些并不足以让老人如此匆忙,只因为那句集市被人偷袭了,这可不是一个小事,要知道大夏贸易集市开设的数量也不少,哪怕是在混乱成一团的山东也没有哪一个诸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在贸易集市上捣乱,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需要这个集市给他们提供各种所需,同样也因为在这些贸易集市的身后还有大夏那强大的影子。

王涛被老王叫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悦,这大冷的天,刚睡下就被人叫起来,谁都不爽,但听了老王的话后,王涛几乎是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从衣架上拿起外衣就冲出了房间,向着前衙而去。

夏军大营,王涛带着纪才出现在辕门口,是的,在听了纪才所言之后,王涛当场就拍案而起,气愤不已,二话不说,直接拉着纪才向着夏军大营而去,他们是文官这种事情他们自然无法解决,但中山镇码头上可是来了一大堆大夏的将军将领,有人欺负上门来了,王涛自然要找那些武将出头,否则大夏养那么多军队干什么用。

十一月的夜,可谓是寒风刺骨,然而在片刻之后,大营内却是群愤激昂,中军大帐,大夏四大镇守使,七大禁军指挥全都面色阴沉的听着纪才将前日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尽管没有一人说话,但帐篷内那压抑的气息,浓郁的杀气都已经证明这些武将全都被激怒了,大夏商人支撑着大夏七成以上的税负,而且这些商人与大夏军队也有着很紧密的关系,因为大夏的战利品分配制度,时常能看到大夏军队后方会有一支尾巴跟随,处理军中缴获的财物,换成大夏的银币,就算不谈这些,大夏贸易集市在大夏将士的眼中,这块地方就是大夏的疆域,北海国敢攻打贸易集市,就是在打大夏的脸,打大夏的脸,就是在打他们这些将士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有人敢挑战大夏的军队的威严,那就要明白后果。

“众位,陛下曾经说过,大夏人脚下的土地就是我大夏的疆土,贸易集市驻扎着我大夏的官员,驻扎着我大夏的将士,更有着我大夏的商人,那片土地就是我大夏的疆土,我等身为大夏将军,职责就是保护大夏疆域不受侵犯,保护大夏的百姓不受外人的欺凌,北海国敢攻打我大夏的贸易集市,那么他们就是在向我大夏两百万军队挑战,他们要承受我大夏两百万将士的怒火。”薛仁贵直接拍案而起,愤怒的说道。

“我等此来既然是受皇命来助大宋平反八王叛乱,这北海国也算是八反王之一,我们对他出兵想必也不算是违背皇命,正好借助这一次的战斗来打响我大夏踏足中原的第一步,也是时候让中原自大的家伙们,知道我大夏的军威了!否则他们还会以为我大夏是软柿子,连一个破落的诸侯都敢欺上门来!”萧庸直接附和的道,不过他想的可不只只是报复,而是借用这一次对北海国的战斗,来扬大夏之威武,告诉所有的人,大夏来了,同时也让那些中原诸侯知道,在北方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大夏。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随行的军师沮授在沉吟了片刻后,也道:“既然大家都决定了要拿这北海国开刀,那么就要干的干净漂亮,一战而扬我大夏之威,本来我们的行程是直接从水路进入黄河,前往开封,如此,海军与陆军就分开行动,海军继续原来的航线。”沮授说着拿出一张地图来,尽管地图不算详尽,但大致的地形,城镇却都有标注。

“陆军则从这里,北海国江州北岸的龙鱼镇登陆,一路直插北海国中心,北海城,既然北海国敢寻衅我大夏,那么就直接将北海国王府直接抹去,随后军队西进,从背后给北海国西征主力一下子,最后前往石州石头渡口,船队会在那里等着你们,整个行动以六天为准,所以众位还需要把握好尺度,以免耽误了去开封的时日!”沮授在地图上画了一条行进路线,并规定了时间,沮授是军师所以他必须要考虑更多的方面,六天时间,从在江州上岸,以战马的速度足已,其中还有不少的时间用来报复,又不会将战事拖延的太长。北地王的存在对于让大宋混乱有着不小的助益,所以大夏这一路只要给北地王一个大大的教训,并打出威风就可以了,并不需要非要灭掉北地王,那样反而不美。

二十一日,已经在中山镇集结数日的大夏舰队缓缓的离开了码头区域,一路乘风破浪,只不到一日,在黄昏之前,就到达了江州北岸的龙鱼镇,而在这龙鱼镇上只驻扎了北海国不足三百人的守备军队,在战船上一通炮响之后,龙鱼镇已经宣布成为不设防的城镇,大夏各府,各禁军将领纷纷下了战船。

此番共出动大夏将领四十二人,几乎每一个人都带有两百左右的亲兵,算上谋士的亲兵,堪堪能凑起一军来,军指挥自然是三大镇守使,随后各府的将领,禁军统帅则担任营指挥使,余下将领担任卫指挥使,或者副营指挥使,可以说这支军队虽然只有万余,但绝对是含金量最高的一支军队,能担任这些高级将领亲兵的士卒都是准武将级别的精锐中的精锐,每一个人最低都穿着一身顶级的青铜套装,而很多人都利用战场上的功勋战绩来换取白银级的套装,而那些将领就不说了,基本上都配备了黄金套装,各禁军统领,三大镇守使更是配备和玉级套装,而胯下的战马虽然不是玄兽坐骑,但也都是马中极品,这一万余人几乎是大夏数百万军队中的精华,如果有人能覆灭这支军队,那么大夏可能会元气大伤,但问题是想要吃掉这支军队有那么容易么。

在龙鱼镇休整了一夜之后,一万余骑一路向西南而去,目标北海国王城,北海城,而就在大夏举起报复的大旗,一路向西南而去,北海城外,此刻却是热闹非常,费玉树骑在一只高头大马之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在后方是连绵十数里的马车队伍,偷袭大夏贸易集市收获可以说是丰厚的让费玉树都感到震惊,北海国两州一年税赋顶天也就是一白余万两,这还是因为有大夏贸易集市的存在,北海国在周边设卡收税的结果,费玉树虽然是一个纨绔,但对自己家有多少钱还是知晓的,但这一次捞取的钱财,货物折价,全部加起来居然高达八百余万两,要知道在大夏贸易集市上可足有上千来自大夏和宋国内的商人,做的基本上都是大宗交易,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富得流油,而这些商人在青楼里玩乐,基本上被堵个正着,这一搜刮,差点让费玉树眼睛都睁不开了,除了吴赫和手下分得的,余下的也足足拉了数百大车这才勉强的运送了回来。

费玉树这一回来,正好惊动了负责后方钱粮用度,管理后方的将领冷傲,冷傲带着人骑着马冲出城门,望着那连绵十数里的财物,先是震惊,但随后却又是一阵后怕,冷傲在军中掌管辎重粮秣多年,北海国有多少家底他还能不清楚,这些财物从哪里来的,隐隐的冷傲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大公子,你这是从哪里回来,这些财物又是怎么回事!”冷傲当下直接上前追问的道。

费玉树却是昂着头,脸上一脸的得意之色,对着冷傲道:“怎么样,冷将军,这些财物少说值个五六百万两,至于出处么,自然是从太极县那个大夏的集市上抄来的,哼,那些夏人居然敢出兵帮助宋国,居然还敢在门上开馆子,真是胆肥!”

胆肥,冷傲只感觉脑海里一片天旋地动,差点没摔下马去,指着费玉树:“你,你……,你闯大祸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其他话来,调拨马头向城内而去,连忙书信一封让亲兵送往前线。

而做完这一切的冷傲只感觉浑身上下冰冷一片,心里也是一片冰凉,为什么费清如此枭雄人物,居然生出这么一个废物儿子,成事不足也就罢了,荒淫好色也无所谓,但这败家的本事却让人无语,上一次让北海国失去了最好的崛起之机,接连失去两州之地,被迫向宋称臣,这一次闯的祸更大,北海国地处黄河下游平原,境内连座高于百米的山头都没有,根本就不产铁,煤等物,石州倒是有一座小型铁矿,但石州如今却是宋国控制的地方,所以这几年北海国的兵器,器械几乎全都是从这处贸易集市上获得,虽然大夏与宋国是盟友,此番由出兵相助,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大夏就算帮大宋,也不会尽心尽力,对于他们这些反王不会下重手,甚至还会暗中帮助他们,但如今这混帐倒好,直接带着兵攻打了与大夏的贸易窗口,这不是自掘坟墓么,想到这里,冷傲连忙叫来亲兵,道:“去查一下,大公子调的是哪里的兵马,给我全部控制住,另外将大公子抓来的商人里的夏人都好生安置,好酒好菜的供着。”尽管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挽回的几率很是渺茫,但冷傲还是布置了下去,如果真招来大夏这个强敌过来,那对于北海国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北海国临海,加上又有贸易集市存在,对于大夏可远比其他地方多的多,这个大夏可不是普通的诸侯,实力强大的很。

冷傲在做这些的时候,却是不知道在北海城东北的江州,一支万人的骑兵正风驰电掣的向着北海城本来,按照薛仁贵的说法,你敢打我脸,我就灭你满门,大夏的威严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耻辱要用鲜血才能洗涮。

第五百八十九章 猛将张颌

第五百八十九章

猛将张颌

一万大夏铁骑急行一日夜,在翌日的天光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来到了北海城外二十里的一处林子中,简单的埋锅造饭,休息马力,而薛仁贵则选出部分人来,冒充沿途过路的客商以及城外的进城做买卖的庄稼人,以用来控制城门。

檀道济和金小小如今都是公孙康麾下的将官,金小小虽然是一个女子,但武艺却不俗,大夏军中也不是没有女将,尽管一般女军都是单独成军,这一次公孙康举荐檀道济参加这个观察团,正好是两人大婚没两日,就这么将两人拆开,公孙康也过意不去,加上这个观察团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打仗,所以公孙康也让金小小随行,此番去夺门,两人换了一身装扮,扮作一队进城的夫妻,倒是没有多少破绽。

缴纳了城门税,两人也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尽管北海国对着周边开始用兵,但对于北海国的两州之地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夫君,咱们到那边坐会,歇歇脚吧!”金小小很是温柔的对着檀道济道,檀道济点了点头,夫妻两人向和城门旁的一个茶摊走去,这里距离城门不过二十来米,城门口的动静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两人才坐下不久,城门口就响起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两人甚至不用去瞧就知道是花和尚鲁智深,说起来,这鲁智深换上一身袈裟倒还真有几分佛门之人的样子,宋国国内佛教很兴旺,就算是这北海城内也有一座寺庙,香火很旺,而鲁智深这样的云游和尚显然也不算特殊,甚至连城门钱都没要,就混入到城内。

鲁智深当初被大夏神赐军给抓个正着,随后就关押在了威海湾的大牢里,后来见大夏这边对百姓还算善待,公孙康也是听闻鲁智深的仗义,是一个好打不平的豪杰,自然也起了招揽之心,于是一来二去的公孙康身边就多出这么一个花和尚来,鲁智深不是领兵之才,但却是一员猛将,公孙康就让他做了亲兵什长,后来建有功劳,升迁到队指挥使,此番被公孙康派来保护檀道济和金小小夫妇。

从日头东升到日头到了正午,差不多两个多时辰,城门口陆陆续续的进进出出不少人,直到正午头上,从城东面扬起一片飞扬的尘土来,北海城周边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这么大队的骑兵出现,根本就瞒不过城墙上士兵的眼睛,隔着数里地,城头上就敲响了警钟,警钟那雄浑的声音快速的在北海城内传荡了开来。

北海城城主府,坐镇城主府的冷傲听到警钟之声,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眉头微皱的站起身,向着厅外走去:“来人啊,派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敲响警钟!”冷傲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大夏兵马前来报复,而且北海城居于北海国中部,宋军如今自顾不暇,怎么可能会打到这里来。

城门口,随着警钟敲响,关下的士兵快速的冲出,想要关上城门,不过此刻城门附近还有不少想要进城的人,所以城门并没有那么顺利的关闭,何况在一旁早就埋伏下了不少的夺门之人。

檀道济手中的宝剑一出,那流光宝剑就好似一条天空中彩练飞舞而出,只见一道白光闪烁而出,三个挡在身前的城门士卒脖颈之间划出一到血口,三人只是一愣,感觉脖颈间一疼,用手一捂,鲜血反而哗哗的流淌而出,金小小没有使用宝剑,但手中的暗器却是连连出手,之前在茶摊之上换来的大宋通宝此刻成了一个个杀人的暗器,手腕一甩,就有一人应声而倒。

夫妻两人一左一右,一近身,一远程可谓是配合默契,而比起这两人那鲁智深就血腥了许多,那九头龙仗挥舞起来,飒飒风声,碰上非死即伤,一人挡住了附近增援上来的士卒,而在城门附近还有不到百人的大夏精锐,这些士兵没有拿长兵器,只有一把藏在靴间的匕首,但杀起人来的速度却丝毫不慢,不多片刻,东城门百来个城卫士兵就全都倒地不起,城门口被清理了出来,而大夏上万铁骑隆隆的铁骑之声也已经在城外响彻,连城内也能感受到那战马践踏地面的颤动。

一万余大夏铁骑在东门前一分而三,一路直入北海城内,另外两路则分别夺取另外三门,不让一人走脱,薛仁贵胯下龙马速度最快,手持方天画戟冲入城门之中,径直杀向街道上已经扑来的城内守军。

城门这边失守,自然有人绕路飞速的快报城主府,冷傲才派人去问情况,但还没有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城门派来的士卒就策马来到城主府:“将军,城东门外发现大量骑兵,那些骑兵打着夏国的旗号!”

冷傲听到那士卒的话,当时就差点晕倒,大夏的骑兵,这才不到三天的功夫就打上门来了,这也太快了吧,冷傲哪里知道大夏在中山镇内聚集了一支军事观察团,而这个军事观察团又是大夏最精锐的部分组成,可是最强的战力,冷傲毕竟是一个沙场老将,虽然头有点晕乎,但并没有乱了手脚,连忙调兵前往东门,并让城内守军立刻进入战争状态,除此之外,还派了士兵将消息传给前方费清处,做好这些,又飞快的赶回后衙,换上铠甲,兵器,这才带着城主府内已经聚集起来的兵马向东门而去。

龙马一声长嘶,前蹄脚下闪烁一道青色光芒,一道若有若无的旋风席卷身前一丈之内,冲上前来的守军被风一扫双眼,全都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眼睛,随后,一道燃烧的火焰卷起片片绽放的血花,方天画戟之下,没有一人可挡。

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城内守军在犹如锋利的大夏铁骑的冲锋下,根本就没有半点抵挡之力,要知道冲在队伍前方的最低的都是大夏营指挥一级的将领,每一个身上都是一身黄金套装,就算是不发动套装上的防御技能,防御力也十分惊人了,何况这些人各个都有着二流武将以上战斗力,而眼前这些士兵如何能挡得住这些猛将的冲锋。

守军几乎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挡就被冲的七零八落,一下就冲出两百余米,碰到了拦截而来的冷傲,冷傲看到前方的败退,并没有继续向前,而是让身后的士卒就地拉过路边的马车之类的阻塞街道,随后收拢溃兵,尽管这简陋的防线很破旧,但却能有效的挡住前方骑兵的冲势。

不过冷傲显然低估了眼前这支骑兵的力量,霸天戟,薛仁贵胯下龙马猛然加速,手中画戟之上腾起一片火焰,火焰在空气中燃烧,形成一条火蟒头像,“射!”冷傲组织的百余弓箭手在冷傲的的命令下,同时松开弓弦,上百道的箭羽划破空气,发出尖啸的响声,射向大夏最前方的将领,而其中薛仁贵更是首当其冲。

薛仁贵眼中浮现出十数支箭羽轨迹,猛的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画戟之上的火焰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向前方吞咽而去,那些被笼罩的箭羽,箭杆快速被的燃烧起火,然后化作灰烬,箭头掉落在地面之上,而前方挡住去路的守军也被那火蟒窜起的火焰给掀翻在地,薛仁贵一人一骑来到了冷傲身前,单手拉住马缰,龙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方天画戟当头砸下。

冷傲看着那无可匹敌的一戟,那强大的霸气掀起的气流让他头发飘逸而起,冷傲双腿扎着马步,双手托起手中的金丝大环刀去当那薛仁贵的方天画戟,不过这一戟是那么好挡的么,砰,随着一声金属的交鸣,冷傲身体上下的骨头发出嘎嘣的脆响,双腿所站立的地面,也不由地塌陷下几分,石板寸寸龟裂,而冷傲更是五孔流血,双眼圆睁,薛仁贵一戟落下,一拉马缰,龙马从冷傲身边飞驰而去,继续收割着挡路者的生命。

无数的骑兵从冷傲的身边而过,然而冷傲的身体却好像被施了定身符一般,一动不动,但那双凸涨出来的双眼中,却已经失去了光芒,渐渐的黯淡了下去,费清最倚重的一员的老将冷傲被薛仁贵一戟震碎了心脉而死。

“围起来!”王府位于北城,远比城内的城守府要大上几倍,城墙也要高大的多,此刻的王府大门紧闭,在城墙上,还有一些弓箭手张弓拉箭,不过那小猫两三只,刚露出个脑袋就被街道上射出的箭矢射了一个对穿,大夏地处北国,马术乃是最基本的技能,就算是大夏的步兵也要求精通马术,而各个将领身边的亲兵那都是要求马上步下,甚至是水中都要精通的,这马上射箭,也是要掌握的技能之一。

周仓双手相互按着,嘎嘣嘎嘣的直响,本来就力大无比的周仓,身上在佩戴了不少增强自己力量的道具之后,力气更是到达了一个恐怖的地步,而匠部的人甚至给周仓直接打造了一副特殊的道具,荆棘铁手套,有了这手套,周仓喜欢上了拿拳头爆头,总之很血腥,王府门前有两座重达千斤的狮子,周仓扭扭脖子,抻了抻腰,双手抱住石狮子,大喝一声,起,那重达两千余斤的大狮子就被周仓举了起来,而看样子似乎还有一些余力,啊,给我开,石狮子直接撞向那朱漆包铁大门,只听轰的一声,这大门着实是结实,居然被没有被砸坏,不过两侧的门轴却是裂开,两扇大门直接倒了下去,啊,三个倒霉的家伙很倒霉的被压在门下,这两扇大门可是用最坚硬的橡木打造而成,坚硬无比,上面包着厚厚的铁皮,重量可不比那石头狮子差,压中人那还能有好。

“王府之内,不留一人!杀!”薛仁贵直接下达了灭门的命令,敢动大夏的东西,就要做好被血腥报复的准备。

罗世信手中挥舞着玄铁重枪,这王府之内虽然也有不少士卒,但那才能有多少,遇到这帮子杀神,这些士兵哪里还敢上前送死,纷纷狼狈向王府内部逃去,罗世信带着人才到后花园外的一个拱门前,就看逃入拱门那边的三个士兵倒飞而出,跌入身后的湖中,罗世信来到拱门前,这才发现迎面有一个身着布衣,但手中却拿着一根长棍的壮硕男子,而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身后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女以及一个年岁要小一些的女孩。

包裹襁褓的婴儿,加上另外两个女孩,都是费清的女儿,较大的那一个乃是费清的三女,费如玉,而小一点则是七女,费无双,最小的那个则是费清的十三女,刚刚一个多月大的婴儿,两个女孩看到一身是血的罗世信一行,都面露惊恐的躲在男子身后,而那男子却是怡然不惧的望着眼前挡路的罗世信。

“让开!”男子的话音中带着一丝霸气和不容置疑,手中却是不由地握紧了那长棍,随时都可能爆发出击。

罗世信却是轻笑一声,看着那男子,道:“哼,倒是猖狂的紧,这三个丫头都是费家的吧,很抱歉,费家的人今日不可能离开这个王府!”

罗世信说着,手中的玄铁长枪已经刺出,直取对方的咽喉,长枪如电,速度奇快,不过对面的男子却是不避不让,挥舞起木棍挡住了玄铁长枪的去路,那锋利的枪尖直接洞穿了木棍,不过也被木棍困住,对方双臂一用力,枪尖已经失去了方向,罗世信脚下猛然一停,手中长枪飞快的旋转起来,碰的一声,木棍终于抵挡不住的断成两截,不过罗世信的攻击也落了空。

罗世信看着能在自己手中用木棍挡住一合的男子,笑道:“武艺不差么,我叫罗世信!你呢?”

“张颌!”张颌对着罗世信冰冷的回道,“张颌,呵呵,汉末猛将张颌,呵呵,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给人当下人!”罗世信看着一身下人装扮的张颌,不解的道:“看你也是一员猛将,到我麾下任一指挥使怎么样!就凭借你受中的木棍,打不过我的!而且你想离开这里,也是不可能的,外面比我厉害的可还有好几个!”

张颌张了张嘴,感觉衣角上的小手紧了紧,扭头看向费如玉,道:“我要保护她们的安全!”张颌面对罗世信和他身后的士卒,也感受着很大的压力,对面这百来人各个都不是普通的兵将,而自己旧伤刚愈,身上又没有趁手的兵器,还要保护三个女子,他还没有那么厉害的本事。

罗世信为难的瞥了眼那费家的三个小丫头,道:“这个有点难办啊!不过我老罗也不屑对几个丫头动手,但她们毕竟是费家的人,就这么放了也不可能,先抓起来,至于最后怎么处理,我做不了主,我只能保证不会要了她们的性命就是!”罗世信想了想,几个毛丫头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成,倒是这个张颌可是一个厉害的家伙,禁军中竞争也很激烈啊!正所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尤其是那种猛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想比之下,几个毛丫头倒不算什么大事。

第五百九十章 死亡的铁蹄,北海军的末路

第五百九十章

死亡的铁蹄,北海军的末路

张颌对罗世信的话虽然半信半不信,但现实却让他没有多少选择,罗世信身后的士兵已经纷纷举起手臂,手臂上的臂弩上那散发着蓝色幽光的弩箭正对着他,如果他不同意,也许下场就会一个乱箭被射成筛子的下场,这么近的距离,以弩弓的强劲,他几乎连躲的机会都没有,何况他手中只有一根断成两截的棍子,面对上百全身铠甲,武装到牙齿的士卒。

不过让张颌就这么的束手就擒,他却又不太信得过对方,毕竟身后的少女对他有救命之恩,想他张颌也是一员猛将,不过却是命运多舛,张颌前后侍奉过三位诸侯,但却都不长久,烽火七年,他的第三任主公在对宋国一战,战败,在向阳河,张颌被宋军围困,力竭不敌跌落河中,“尸体”飘入黄河之中,不过张颌很幸运的没有死掉,后来在北海下州,在郊外被路过的费家三小姐费如玉所救,虽然当时只是费如玉一时爱心大发,回府之后,就将张颌丢到了杂役后院,但也找了一个大夫给张颌开了些药,就这样命跟小强有的一拼的张颌活了下来,不过身上的伤因为没有及时救治,所以伤势一直好好坏坏,于是在这费府之内养了两年,做了两年的普通杂役,总算是伤势好了七七八八,但张颌目前的状态距离自己巅峰时期却是差了不知道多少。

这一次大夏军队杀入费府,张颌在前院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当时张颌就知道夏人是来报复来了,因为昨日费府光是运送从大夏贸易集市运来的货物,金银就忙碌到深夜,只是张颌没有想到,夏人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急,简直就跟神兵天降一般,张颌在扫了眼夏军之后,就知道这王府算是完了,那白痴一样的大公子惹了泼天大祸,但这些跟张颌并没有什么关系,张颌并没有卖身费家,也不曾效忠费家,但费家有一个人他却不能不管,尽管当初对方救她可能只是一时的爱心泛滥,但自己毕竟因此而活了下来,如果夏军攻入王府,可以想见会是怎样的一番下场,于是张颌前往后宅,带了费如玉出来,至于剩下的两个纯属拖油瓶,但他哟架不住费如玉央求,但没想到,夏军的速度这么快,他前脚才将人带出来,后脚夏军就杀入了后宅的花园。

张颌反复的权衡了一番之后,还是丢下了手中的木棍,反抗下去,肯定活不下去,选择相信对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且对方并不算是一个骗人的人:“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罗世信轻笑一声,道:“自然,欺负女人,孩子不算本事,不过他费家敢惹到我大夏头上,自然要做好大祸临头的准备,你们继续搜,你跟我来吧!”

王府门外,罗世信扛着玄铁重枪,身后自有几个亲兵在侧,而张颌则抱着襁褓,牵着两女走出了王府,王府内但有反抗者已经被杀的精光,而在王府门前,费清的那些妻妾,儿女尽数被押在王府门前,这些颇有姿色的女子本没有人被凌辱,衣装都很整齐,罗世信撇了撇嘴,嘀咕道:“我还以为就我对女人下不去手,这就好办了,这就好办了!”

罗世信说着,一扭头,正看到从正门内走出的薛仁贵,在薛仁贵后方两个大夏士兵拉着一个已经全身“瘫痪”了一般的费玉树,说是拉,不如说是托,这个昔日霸道北海城,祸害良家的混蛋如今已经被吓的大小便失禁,嘴中的牙齿都被敲掉,哭嚎起来也是漏风。

“将人挂在北海城城头,先冻他半日!”薛仁贵直接对着身旁的士兵道,两个士兵直接领命,拖着费玉树向城门而去,薛仁贵看了眼府门前被押起来的费府女眷,又瞥了眼罗世信身后的大汉,罗世信连忙上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着薛仁贵说了一遍,虽然两人在品级上一致,但此番前往大宋组军,薛仁贵却是主帅,而罗世信担任的不过是一个营指挥使。

薛仁贵听了不由地羡慕罗世信的好运气,中原自古多英雄人物,谁能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北海国王府内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猛将存在,罗世信又瞥了眼那些费家的女眷,道:“薛帅,这些女人怎么处理,也一并杀了!”大夏军虽然不是什么仁义之军,但纪律性却是经过现代化的军事训练训练过的,而李志宇等人的一些思想难免对军中造成一些影响,不过罗世信虽然有些犹豫,但也知道军令如山,如果薛仁贵说杀,那他们自然不会手软。

薛仁贵看着那襁褓中的婴儿,薛仁贵在铁血,杀人不眨眼,对一个婴儿也下不去手啊!如果真的下了手,那大夏军那不成了匪军了,薛仁贵也有点为难了,就在这个时候,韩擒虎骑着马奔了过来,对着薛仁贵道:“薛帅,在地牢里救出我大夏商人九十余个,另外还有三百多个镖师,虽然身上都有些伤,但伤势都不算重!”

薛仁贵点了点头,又瞥了眼人群,道:“这样吧,将这些费家的女眷交给那些商人处理吧!”薛仁贵想了想,道。

罗世信虽然粗莽,但此刻却是眨巴了眨巴眼睛,我靠,将这些女人交给那些商人,倒还不如直接将这些女人杀了,那些商人被费家这般折磨,大夏军队乃仁义之军,欺负女人,小孩自然不屑为之,但这些商人可不是纪律森严的军中,他们得到这些女人,怕是有着苦头吃,说不定在出完恶气,在转卖到青楼之中,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不过总不至于丢命不是!

薛仁贵这一手直接将这个大难题解决掉了,当下也不在理会这一茬,道:“既然来了这北海国的主城,这里可是富庶的很,让手下的将士都手脚利索点,除了不准骚扰那些平民外,其他开禁!”

四周士卒听到薛仁贵说出这话,立刻就沸腾了起来,这种开禁无疑是他们最喜欢的,等于大夏那森严的军规可以放开,不能骚扰平民,那有钱的人家自然不算在内,甚至还能找几个女子开开荤。

“薛帅,城中的粮仓,城外的官仓要不要…。”

“都留下来,直接将这王府烧了就行,其他的一概不准碰!”薛仁贵十分冷静,北海城作为北海国的主城,可是聚集着整个北海两州的大部分粮草,辎重,如果薛仁贵放了一把火,北海国怕是要元气大伤,无力在去给大宋增添麻烦了,这可不符合大夏的利益,毁了费家王府,杀了费清的唯一儿子,女人,女儿也将为奴为妓,这些利息已经够了,接下来就是讨还本钱,让所有的诸侯都晓得大夏的厉害。

北海国数年休养生息,尽管费清拿出大把大把的金银向大夏订购了大批的兵器,但仍然有不少的家底,这些全都被翻了出来,不过比起这个,北海城内的大户显然是一条更肥的大鱼,中原的城池虽然抡起规模或许不比大夏的城大,但人口却绝对是数倍之多,这北海城本身就是费家数年经营的主城,又承平已久,城内的富户可是不少,几乎上每家都能搜刮出几斤油来,短短一个白天加上半个晚上,在王府门前的广场之上,金银就已经堆积成一座小山一般高大,除此之外这些大户人家居然还有不少人留有大夏的绸币,显然是用来在贸易集市做大宗买卖的,这些自然收回,盘点了一番之后,这一日收刮而来的财物居然高达千万两之巨,而这些全都是硬通货,另外还有不少的首饰,饰物等等,价值也是不菲,而象其他的什么丝绸,布帛,铜器,漆器,陶瓷等等这些东西则没有搜刮,一来不好运送,二来太过沉重,而他们此行时间有限。

这一千余万两的巨款,薛仁贵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于是专门从队伍中抽调数近千人加上那些镖师和商人护送着这些财物沿着来路返回,并用信鸽联系中山镇,让那边派出船只接应,而多出的兵马则直接乘船走海路到开封集合。

翌日,天光放亮,占据着小半个北城的北地王府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直插云霄,而在城内肆虐了一日的大夏军兵也纷纷回归列队,只不过很多士卒脚下飘飘,显然昨夜用力过度,一万余骑兵很快就从西门而过,薛仁贵拉住马缰,扭过头,望着西门城头之上悬挂了一日夜的费玉树,此刻的费玉树虽然没死,也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薛仁贵还是拿出了腰间悬挂的鹰隼战弓。

那犹如鹰翅一般的弓翼张开,挂上弓弦,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狼牙箭,张弓,目如闪电,手指一松,狼牙箭发出尖啸的哨声,射向那悬挂在城头上费玉树,费玉树似乎听到了那催命的尖鸣,费劲的睁开了眼,然而那箭却是偏了,直接射断了他手上的绳索,难道他们想摔死我,费玉树心中想着,然而下一刻,一道犹如闪电一般一晃而逝的箭羽在眼中闪烁而过,费玉树低下脑袋,望着胸口正中的箭,气丝犹存的被钉在了西门那北海两个篆字的下方,这一箭并没有射他的心脏,所以费如玉并没有死,但此刻,死对于他来说却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事情,然而他却只能等待,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还有什么比等待死亡更让人疯狂的事情么。

费玉树看着那大夏骑兵一点点的从眼前消失,然后双目一点点的失去光彩,终于,他冤孽的一生在恐惧,挣扎,痛楚中结束了。

茂林,石州东北的一座重镇,也是大宋防备北海的桥头堡,不过这座城池也是最早陷落的城池,石州昔日就是费清的地盘,尽管后来被人夺走,但费清在石州经营的势力网却并没有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石州才被人占领,大宋就来了,然后石州城了大宋的土地,但费清也成了大宋之臣,这座靠着北海州的城市,自然安插了大量的人手,尽管在茂林有三千大宋禁军驻扎,但面临北海国的先锋,在里应外合之下,三千大宋禁军的下场早已经注定,三千人除去部分人逃走,余下尽数被祭了旗,大宋虽然在靠着各异姓王周边的州县都部署了兵力,但兵马数量却远远比不上这些反王的兵马所以当反王发动攻势的时候,大宋军几乎是全面溃败,每一日都有城池,镇县在沦陷,而作为大宋中央的开封,随着魏国和三反王的大军到来,对各地的指挥也受到了干扰,而随着反王不断的占据大宋的直接统辖的州县,道路阻塞也导致了大宋中央的皇命能传达到的地方越来越少,大宋各地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窘境。

茂林城内,费清在接到后方冷傲传回的消息,终于怒不可遏的掀了桌子,一个大好的局面居然又被那个孽子给破坏了,北海国对于大夏可谓是颇为倚重,因为北海国内不产矿产,虽然说土地肥沃,让费清不需要为粮秣担忧,但士兵作战,每日耗费的兵器可不是小数,虽然后方铁匠也可以回炉重造,但质量上却差了许多,失去了大夏这个兵器供应商,北海国存储的军械兵器顶多能支撑两三次作战之用,而最糟糕的是,这一次惹怒了夏国,很可能会引发夏国的报复,北海国就在黄河河口,加上有贸易集市存在,对外面的消息可是要灵通的多,所以对于夏国,费清的认识要远比其他诸侯要多,夏国可不是一个善茬。

费清在发泄了一通之后,也恢复了冷静,没有大夏这个兵器供应商,就只能靠着战场上缴获来支应一阵,幸好宋军在周边州府内存储了不少,短时间内这些军械还足够使用,但随着不断的扩张,费清的军队也在不断的扩张中,兵器,器械的紧张并不会缓解多少,唯今之计只有尽快拿下石州的石山,这座石山虽然只蕴藏着一条小铁矿脉,但也足以解决他缺乏兵器的难题。

“来人,传令下去,大军明日开拔!前往石城。”费清唤来传令兵,吩咐下去之后,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但眼皮却是跳个不停,心头也有一种闷闷的感觉,费清站起身,来到屋外,天空中月朗星稀,冷风吹拂在身上,微微有些冷,但却让费清的大脑为之一震,目光不由地扫向侧院,仍然亮着的灯光,嘴角露出一丝淫亵的笑容,迈着大步向着那侧院走去。

石城乃是石州的治所所在,费清的左路军先锋已经在清理石城周边的杂碎,并在石城外扎下了营盘,与石城内的守城宋军对峙着,石城乃是石州最重要的通衢要道,三十里外就是石山,而想要夺取矿脉,就要先拿下石城,然而石城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攻打的。

石城守将唤作秦忠,乃是一员儒将,乃是大宋石州防御使,也是赵匡胤麾下众多得利将领中的一个,总领着石州的军务,石州乃是大宋的一个内陆州,尽管有着针对异姓王的目的,但所属的兵马并不多,整个石州不过只有一支规模万人的禁军以及两厢地方守备,大宋军中军队主要分为直属中央,也是最精锐的机动兵力禁军,以及地方守备兵马,也被称为厢军,一厢宋军人数为五千左右,乃是地方自召,训练,无论粮饷,训练都远远逊与禁军精锐,而此番数万北海国兵马进犯石州,秦忠虽早就防范,然而这种被动防御本身就将自己放在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而秦忠也没有想到有三千禁军以及数千青壮把守的茂林居然一日就被攻下,这导致自己的布置全都没了用武之力,而费清麾下将领毛平率领的三万兵马一路几乎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甚至可以用一路顺风来形容,几乎所过之处,地方士绅夹道欢迎,主动送上粮草,牛羊犒赏军中,秦忠这才知道北地王在石州的势力有多大。

秦忠只能不断的收缩兵马,聚集兵力与石城,依靠坚固的城防以及城内充足的粮秣来支撑,只要能坚持到冬天的大雪,城外的兵马战斗力会下降的厉害,这个冬天就能顺利的挺过去,他相信只要北面的精锐禁军一南下,那几路反王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从茂林通往石城之间,有一条宽不过十丈的无名河流,河水一路顺着平坦的地势向南方流去,河水的深度只没倒膝盖深,可以直接看到河面下那成堆的鹅卵石河底,行军一日,眼看日头西斜的费清主力五万兵马在这条无边小河旁开始搭建起营地,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在行。

斥候兵不断的撒出,分布在四面八方,费清行军素来谨慎,不过这斥候分布也是分多寡的,比如前方,左右斥候就会多一些,尤其是前面,而大军行进的后方,却只有斥候三五个,而且各个都无精打采,毕竟他们刚刚从这条路行走过来,四周全都探索过了,不可能有什么危险,而放出几个斥候也是为了谨慎起见。

后方,营地之中,炊烟袅袅,巡视着后方的几个斥候则窝在一片小树林边上,让树林遮挡着北风:“嘿嘿,小子们,今个可有口福了,这林子里居然有一头野猪和一窝猪仔,拿上兵器给我来!”

几个斥候二话不说就提着兵器向着林中走去,他们这些斥候虽然发的粮饷要多一些,但一旦外出侦查,想要吃口热的可是困难的很,所以经常会打些野味来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而他们这几人巡视后方,这条路刚刚走去,而且宋军兵力本来就不多,如今都龟缩在石城之中,他们自然都轻松的很,听到有野猪,几个斥候一个都没有留下,全都杀入林中。

这几个斥候才进入林中,在土路上,就出现了几个大夏的斥候兵:“快看,那片树林边上好像有马匹!”

“没有看到对方的斥候,大概在林子里!小五,带几个人,去解决了他们!”

“知道了,什长!”

林中,几个大宋斥候已经收拾了那头大野猪,两个人直接上前拿着绳子,捆住野猪的四蹄,用木棍抬起野猪,不过几个斥候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听到林中响起一声冷哼:“原来猫在这了,害的老子好找!”

那话音刚落,几道漆黑的弩箭就悄无声息的从林中射出,几个宋兵斥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射个正着,只有那个斥候什长抢先向身旁倒去,弩箭没有射中要害,钻进了他的肩头,不过那斥候什长的好运也到头了,一把弯刀直接搭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一划,鲜血就如同泉涌不断的冒了出来。

“大帅,宋军就在我军前方三十里外,正在河边做饭,搭建营地,沿途只派了一波斥候,都已经解决了!”

“做饭么!”薛仁贵嘿嘿一笑,大声的道:“将士们,北海军已经在前面给咱们做好热乎的饭菜,在等着大家,咱们可不能太过客气,跟我杀过去!”

哒哒哒,上万骑兵践踏地面发出的声音惊起大片已经归巢的鸟类,而在无明河边,宋军的大营刚刚搭建出了一个模样,而这时,正在煮饭的锅却开始微微的颤动,那隆隆的闷雷声从远处传来,有士卒飞快的爬上附近的树上,看到远处那黑压压的骑兵,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对着下面大声的呼喝道:“敌袭,敌袭!”

整个北海军营地顿时一片混乱,士卒纷纷去拿兵器,将领飞快的组织着麾下的士兵组成军阵,然而数里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不过只是数分钟的事情,而且这个临时大营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防御措施,甚至无险可守,而他们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只全副武装的大夏铁骑,那黑色的铠甲,连胯下的战马也都清一色的装备着马铠,各个雄健非凡,一万铁骑,犹如一根长矛,刺向了已经心生胆惧的北海军中。

尽管北海国的精锐兵马都装备了大夏出产的兵器,皮甲,但大夏卖出的兵器在大夏都属于一般货色,里面不掺杂一点的血钢,玄铁之类的特殊金属,所以质地要比大夏使用的兵器差上一个档次,至于皮甲,大夏连守备军都不穿的货色,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宋国不产战马,北海国的军队多是轻步兵,而大夏这支铁骑,可是介于重甲骑兵与轻甲骑兵之间,所以这一场接触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一边倒的屠杀在这条无名河边开始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程咬金的三斧头半

第五百九十一章

程咬金的三斧头半

北海军队是在无名河两岸扎营,而五万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不说,铺起来也是不小规模,而从发现大夏骑兵到两军接触,河水东面的北海军士卒刚刚结好一个并不算牢固的枪阵,北海军中所使用的枪矛,大约都在七尺左右,这样的枪矛主要用于步兵之间的对碰,然而用这种枪矛来对付骑兵,而且是对付大夏骑兵,却好比小刺猬撞在了大刺猬的身上。

大夏骑兵基础的装备,包括一把骑兵使用的冲锋长枪,两把近身格斗的弯刀,加上肉搏的匕首,这些三眼是近战必备的装备,同样也是骑兵标准配备,而这支由大夏最精锐的士兵和将领组成的骑兵军,装备都是青铜级别以上的骑兵战枪,而这种骑兵战枪都拥有一个技能,那就是能量冲击,将骑兵长枪之内蕴含的能量形成实体刺出,有效范围一米五,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威力却不可小觑,何况骑兵长枪本身就是为了骑兵冲锋量身打造,枪身都有一丈左右,三菱枪尖,利于穿刺,枪尖两侧有侧刃,以防止枪尖刺入人体,拔不出来。

尽管这支骑兵是临时七拼八凑而成,之前根本就没有配合过,但是在战场上的表现,却好如多年的战友一般,配合默契,当大夏骑兵来到北海军枪林前,从骑兵长枪上绽放出来的技能光芒瞬间笼罩了北海军的枪林,那犹如实质的能量冲击,瞬间撕开那层层枪林,刚刚组成的北海军枪阵只是一个冲锋就被撕的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

“杀!”一个在枪林中指挥的北海军将领看到如积雪般消融的枪阵,并没有转身逃跑,而是拉动马缰,带着组织好的数百兵马冲向对面冲势不减的大夏铁骑,这个将领显然知道,如果不阻止眼前这些铁骑的速度,那么整个北海军都将陷入毁灭的边缘。

然而勇气可嘉,他的想法很对,但他却忽略了自己的能力,程咬金双手挥舞着宣花大斧,看着迎面递枪杀来的北海军将领,却是不躲不闪,手中板斧直接就上演了程咬金的看家技能,三斧子半,劈脑袋,程咬金的三斧头半可是天赋技能,配合上一对豹纹宣花板斧,可以说速度提升了将近一倍,那巨大的斧头挥舞起来,呼啸带风,加上那恐怖的速度,基本上面对这一招声势骇人的一招都会不由自主的收回兵器,去阻挡,这正是程咬金的三斧子半所带有的威慑效果,对付程咬金的三斧头半,最怕的就是心中胆怯,变攻为守,一旦上来采取守势,那么接下来,就会面临全面的守势,除非你的武艺要高出程咬金很大一截,否则就会摄于三斧子半的效果,被穷打到死。

当的一声,这一招劈脑袋被急忙抽回的铁枪挡住了,然而程咬金却是笑了,因为第一招只是一个虚招,速度快,但实际上却是虚张声势,当然如果你不挡,也没有能力躲过去,吃了这一招仍然会死,这一招劈下之后,板斧一翻,直接进入下一招,小鬼剔牙,这跟程咬金纠缠的武将虽然也是沙场宿将,但却被程咬金这斧头一上来就给镇住了,而那斧头分量可不轻,这当头砸下来,虽然程咬金留着三分力,但也不可小觑,镇的对方双手虎口发麻,这边还在心惊程咬金的力气,下一招已然到了眼前。

啊!那板斧的斧面被磨的精光崭亮,光可照人,这一下正好晃了一下那武将的眼睛,眼睛条件反射的闭合,然后他就永远都睁不开了,锋利的斧头直接将对方半个脑袋都给削了下来,鲜血好若那春雨一般,洋洋洒洒的溅落:“哈哈,痛快!”程咬金的板斧那可是玉级的兵刃,每一次斩击斧面上都绽放着淡淡的青芒,这青芒让板斧更加的轻灵,同时也更加的锋利,砍起人来跟砍菜一般,那几百跟随那北海军武将冲上前的士卒才冲上来,就被程咬金一干将士杀了小半,后面没有上前的士卒看着这些夏军双腿都打抖索,哪里还敢上前凑,转身就跑。

两条腿的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的,这些士兵很快就步了那些同伴的后尘,对骑兵,面对面的赢撼是十死九生,但如果背对着骑兵,那绝对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无名河东岸的营地不过一里的路程,几乎没有几息,就被撕开数个口子,然后就是一片惨叫声,上万大夏铁骑根本就是马不停蹄,直接踏过那数十米宽的无名河,杀向布了盾阵枪林的北海军。

“霸王戟!”薛仁贵扬起手中的方天画戟,一团犹若实质的火焰蟒蛇随着画戟的挥出,低吼一声,带着冲天的烈焰撞向对面的盾阵,北海军中使用的大橹盾全都是整块的厚木板,外面包裹一层铁皮,而薛仁贵这一戟发出的烈焰,直接将那铁皮给融化,重重的击打在盾面上,持盾的几个士兵顿时手臂发出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向后倒去。

薛仁贵一拉龙马的马缰,龙马长嘶一声,居然点着河水飞跃而起,马嘴大张,一团青色的光球飞速的射出,轰的一声,光球在人群中炸裂开来,漫天的风刃快速的划过,周边数米之内没有一人还能站立的起来,这就是玄兽坐骑的最珍贵之处,不过玄兽坐骑并不好找,同样也不好驯服,大夏军中这玄兽坐骑也不多。

薛仁贵一人一马直接从河岸北海军中撕开一条口子,而这个口子就好似那大坝崩溃的源头,源源不断的大夏铁骑从这个口子冲了过去,然后这条口子越来越大,最后在程咬金,苏定方两侧的夹击下,北海军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防线,崩溃了。

费清手下这数万兵马,可是跟随他南征北战的百战精锐老兵了,从死人堆中杀出来的,但是此刻这些北海国的精锐在眼前这支黑甲铁骑的冲锋下,却没有半点的招架之力,一万铁骑直接从北海国的中军主力之中杀了一个对穿,不过薛仁贵一行并没有调转马头,趁着北海军营内部混乱,士气崩溃的时机再次返回冲杀,而是一路绝尘而去。

一个河边小土坡之上,费清望着已经狼籍一片的大营,已经地面上还有不少没有死去的士兵的惨叫之声,心里却是一片绝望,那大夏军的麒麟旗费清可不会认错,一万大夏铁骑,他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而且是从自己的后方杀来,也就是说在自己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些大夏兵马已经杀入了北海国内,想到这里,费清全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国内:“来人,立刻骑着快马赶回北海城,去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国主,夏军真的走了!好像他们并没有打算彻底的击溃我军!”

费清想了想,道:“夏人还需要我们搅乱大宋这潭浑水,这一次或许只是给我们一个教训吧,该死的孽子,看我回去不打死他!”想起这一切的事情的源头,费清对那个不成气的儿子越发的失望了,如果不是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早就亲自杀了这个孽子。

那感情好,那将领心里说了一句,不过他知道费清不可能打死那个孽子,否则上一次也不会那般过去了,其实那次事件之后,让北海四州可是动乱好久,不少将领都离心离德,否则也不会失去了叶州和石州,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薛仁贵一行直接跑出五十余里,这才停了下来:“传令,就地休息,斥候撒出去,埋锅做饭,各营指挥统计伤亡数字!”

不多时,各营指挥使就将具体的数据统计了上来,程咬金率先的道:“我这边,三个伤势较重,一百多人受了点轻伤。”

苏定方也盘算了一下后,道:“我这里重伤两人,轻伤百余!”之后韩擒虎,赫连博而陆续上前,合计了一下,此番突袭,只有三人掉队,很可能战死,余下重伤十七人,轻伤六百余。而重伤的士兵也只是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并不会影响行军。

“根据我们从茂林得到的消息,咱们刚才击破的应该是费清的主力中军,不过实力并不怎么样么,如果中原兵马只有这个程度的话,或许我大夏直接在宋国掺合一下倒也不错!”程咬金喝了一口皮囊中的清水,很是痛快的道。

“抡起战斗力,中原士卒无论从体质还是战斗力都要略逊我们大夏,而且中原地区多平原,矿产资源匮乏,兵器制造也远不比我大夏高超,陛下之所以迟迟不入中原,担忧的不是我们能否拿下这片富饶的土地,而是能否守的住,中原地区势力复杂,而我大夏如今疆域不小,内部尚且没有全部消化,人口不足亿万,却一口想要吞下吴宋,怕是要撑死的,而且中原诸侯众多,我们在这边影响力弱小,毫无根基,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被周边诸侯攻坚,所以陛下才会在大力增加国力的同时,逐步的向中原发展,毕竟我们的目的是要占据这块肥沃的土地,纳为我大夏所有。”薛仁贵作为兵部最具实权的镇守使,身上也挂着枢密院内的议政一职,属于大夏的战略的决策者之一。

吴国的人口还好一些,地方虽不足大夏疆域的三分之一强,但也有一万万六千万的人口基数,是大夏的两倍之多,而宋国的人口更甚,至少有两万万七千万,这还是保守的估计,毕竟大宋内部还有不少的异姓王,大宋立国的年头不比大夏短,但内部环境可比大夏复杂的多,大夏内部少有掣肘,人口也少,所以推行起户籍制度自然要快的多,而宋国地处中原,人口的流动性很大,加上自身人口也多,地方统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彻底,尤其是国内的异姓王所统辖的州郡,几乎都是一个个的国中国,想要得到一个真实的户籍人数,谈何容易。

大夏并不是当年的清军,数万兵马就能打下中原富饶之地,最后占据中国,如今的中原除了吴国,宋国,还有唐,清,秦,汉,魏,隋这些大的诸侯国,灭掉吴,宋简单,但吃独食难,占领容易,消化不易,这可是远超过大夏人口基数的数倍人口,而且一旦大夏进入中原,为争夺地盘,肯定会与其他几个大诸侯国进行较量,大夏军在强,在没有一个坚实的根基前,贸然跟这些大诸侯碰撞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大夏才会采取迂回之策,逐步的蚕食,并不断的向中原推进,这样虽然可能会耗费数年,甚至十数年,但这种方法却最稳妥。

“攻取中原,还早着呢?且不说山东才拿下三分之一,咱们北面,西北的强敌都在虎视眈眈,这些敌人不解决,我们要南下中原就不可能,说说眼前的吧,距离这里差不多一日的路程就能赶到石城,那里有着北海军的前锋军,这支军队打还是不打!”苏定方道,苏定方知道大夏如今差的不是国力上,而是周边还有束缚,而进取中原大夏必须用尽全力,而后方一但有掣肘,那么两头不得顾,会得不偿失。

“打,为什么不打,虽然我们不能让宋国太轻快,同样也不能让大宋败的太快,尤其是这北海国实力可远比其他的反王力量要雄厚,而且石州附近有矿脉,给他们增添点麻烦也好,最好是大宋内部打成一团,谁也奈何不了谁,那最好不过。”薛仁贵很是坚定的道。

“嘿嘿,反正也是顺路,就象刚才一样,杀个对穿,虽然要不了他的命,却足够他缓上几天了,马上就要到冬天了,如果真如星辰塔的那些星官说准了,怕是这雪一下,双方都要保持眼下的状况,双方都能得到难得的喘息之机会,明年将会很热闹啊!”

“如果是打的话,我们自然是没有意见,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半时间,应该能有充足的时间赶到石云渡口!”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说起来这些将领各个都是战争狂,自从当上了军指挥使,甚至是镇守使,能亲自作战的机会可不多,而象这一次杀的如此痛快的机会更不多。

石城,依旧如往日那般保持着平静,但这平静之中却蕴含着压抑的沉寂,城内守将秦忠一刻不敢疏忽的带领麾下士卒准备滚木礌石,将靠近城墙的房屋尽数拆除,并对城内的粮草供应进行限制,以保证尽可能的支撑一段时间,城头上巡逻士兵一丛丛的走过,街头上也没了往日的繁华就算有人走动也都是匆匆而过,城内如此,城外也是如此,不断的加固营盘,打造攻城器械,看似平静的双方,都在为最后的血战做着最后的准备,战争一触即发,而距离石城东北百里之外,一支墨黑色的铁骑以行军的速度向着石城方向靠拢。

第五百九十二章 杨家军挥师南下

第五百九十二章

杨家军挥师南下

十一月末的傍晚黄昏来的远比夏日时节要早上许多,当天边的云彩被夕阳的余晖点燃,整片天空呈现着火一样的红艳之色,那轮垂下西山的太阳,雾蒙蒙的丝毫不觉得刺眼,好似一个大火球坠下地平线,夜,拉开了序幕。

风,呜咽着,呼啸着,好似无处不在的手,穿过北海军的营盘,最后撞在那石城坚固的城墙之上,散开,向着四周吹去,石城城楼,秦忠一身铠甲,身后披风随风而舞,双目望着远处那渐渐隐入夜色之中的北海军营盘,似乎好像要将营盘看破一样。

“将军,士兵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员年纪较轻的武将蹬蹬蹬的跑秦忠身旁,对着秦忠道。

秦忠收回那远望的目光,将心中的那份犹豫全部抛掉,命令道:“从北门而出,绕到敌人北面,多带引火之物!”僵持数日,秦忠知道北海军随时都可能会发动攻城,而这数天时间内,已经足够对方打造不少的器械,城内虽然有两万兵马,但这两万兵马却只有一万禁军精锐,余下的一万却是地方厢军,战斗力并不比普通青壮高上多少,而这些人还要负责城内巡逻,以防止城内士绅会勾连内乱,为此,他连青壮都不敢过多招募,城防主要是靠那一万禁军,但如果这么被动防御,士气可想而知,只有摧毁了对方的器械,在拖延一段时日,待寒冬到来,就能轻松不少。

北门,两千精锐的禁军士卒从打开一条缝隙的大门里走了出去,悄无声息的将身影隐入夜色之中,两千人中,倒是有一千弓手,各个都佩戴着火箭,而夜里的风,却是北风呼啸,一旦从北面点燃北海军营地,那么火借风势,北海军内定然大乱,而到时候,已经在城中集结的五百骑兵,三千步卒就会一涌而出,给北海军来一个当头棒喝。

两千宋军绕了好大的一个圈子,这才绕到了北海军营地北面,尽管北海军在北面布置了不少的明暗哨卡,但是呼啸的北风却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加上这深沉的夜色,为宋军提供了最好的遮掩,嗖嗖,两道箭羽顺着风飞射而出,箭速远比平常还要快上三分,那两个发现了宋军的哨兵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叫声,咽喉上就中了一箭,声音嘶哑的发出一丝声响,黯然的倒地,两千宋军快速的推进,终于来到了北海军北部营盘百十米外,从这里,能清楚的看到北海军营地内燃烧的篝火,以及一队队巡逻的兵甲。

北海军的营盘经过数日来的不断加固,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善的防御体系,高大的栅墙,深深的壕沟,尖锐的拒马,四周的高高的箭塔,加上密集的巡逻士卒,显然北海军将领毛辉是一个沙场老将了,布置的营盘几乎没有半点的疏漏之处。

北风不停的呼啸着,那刺骨的冷风风势正劲,那些哨塔上的士兵根本就无法将眼睛睁的大大的,只能不时的向北面张望一眼,然后背过身,以躲避那寒风的吹袭,“点火,放火箭!”

火箭前端都缠着布条,布条沾染过火油,并掺入了一些易燃的硫磺等物,宋军用身体围成一团,将火箭点燃,尽管北风呼啸不停,刮得的火箭上的火焰好像摇曳的烛光随时都可能灭掉,但始终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火苗在燃烧,待火箭上的布条燃烧完全,宋军弓手这才将火箭搭在弓弦之上。

宋国地处黄河中下游,民风说不上彪悍,却也不象南人那般的羸弱,毕竟北方历来都是战乱之地,不过宋国那一马平川,数千里的沃土,虽然盛产粮食,但却不产牛羊等物,或者说以前有野生的兽群,但以中原人口的密度,就算再大的兽群也被啃完了,加上中原地区以农耕为主,所以宋国所产的弓弩十分有限,就算是从大夏贸易,诸如兽筋,兽角等物数量都不算太多,加上宋国缺矿石,弓弩打造多用木头,甚至是竹子,弓身的力道比起大夏产的复合弓,铁胎弓要差上许多,弓力不足,射程也受到影响,大夏的强弓(士卒使用的普通弓)有效射程射出一百八十米左右,最大伤害距离在八十米到百米之间,而大宋的弓,普遍射程只有一百四十米,最大伤害距离在六十米到八十米之间。

一百四十米的最大射程,使用仰射,再有呼啸的北风的助力,却大大的让箭羽的射程加大了,本来一百四十米的最大射程,飞了足足有两百米才落下,正好跨过宋军的壕沟,栅墙,落入到营帐区域,由于风力的缘故,火箭上的火苗都被吹的燃不起来,所以这火箭上的火光并不明显,所以北海军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直到火箭落到地面,透过那营帐射入帐内,燃烧而起,一声惨叫声,让整个北营都混乱了起来。

而此刻的宋军却是不停的发射着火箭,在北风不停的呼啸下,北海军的营帐燃烧的速度很快,很快一个个巨大的火团就冲天而起,将北面营地都给照亮了,而大火则借助着风力快速的向中军大营蔓延而去。

北海军北营燃烧起通天大火,混乱成一团,两千宋军直接丢下弓箭,抽出战刀,长矛,大声嘶喊着冲向北海军混乱的营盘,尽管那巨大的喊声在风的呜咽声中传荡的并不远,并没有什么气势,但这两千宋军却是顺利的冲入了北海军北营,追杀着狼狈而逃的北海士卒,如同那大火一般杀向北海军中军大营。

石城城头之上,秦忠将那燃烧而起火焰看在眼中,火焰蔓延的速度很快,几乎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蔓延到中军大营以及相连的东西两营,秦忠抬手重重的拍打着城头,大步流星的奔着城下而去:“将士们,建功立业就是此时,随我杀出去!”东城门被吱嘎吱嘎的打开,三千五百大宋禁军精锐呼啸而出,向着十里外的北海军营地杀去。

北海军大营,杀入北大营,一路杀向中军大营的两千宋军在士气高昂的厮杀一阵,却惊愕的发现,那燃烧而起的大火虽然腾起漫天的火焰,但在北大营和中大营之间却有着一条跨越不过的鸿沟,是的,北大营与中心大营之间居然有着一百余米的跨度,而在这百米的条形带上,北海军已经严阵以待,盾牌手形成一条坚固的围墙,而后面是一排长矛兵,而北海军统帅毛思远却是冷笑着望着这两千飞蛾扑火的宋军,直接一挥手,嘴中发出一声狠厉的声音:“杀”

之前还被宋军追打的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的北海军此刻却是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两千宋军团团包围,“果然被将军猜中了,哈哈,看他宋军这一回还不死!”

秦忠带领着三千多人奔跑十里,终于来到了北海军营盘西门,隐隐的已经能听到里面的厮杀声,北海军东营营盘内也已经燃起了火花,里面也响起一片厮杀之声,刀光剑影的打的好不热闹,秦忠看到这个情况,当下没有半点犹豫的对着北海军营发动了攻击。

拉开拒马,用木板将壕沟填平,秦忠一马当先的来到西门那高大的木头捆绑而成的营门,手中的金环刀抽出,那刀身之上好似流淌着火焰一般,刀名烈焰,传说级兵刃,刀剑名录上所记载之名刀之一,刀身火红,雕有火麒麟图纹,犹如一团燃烧之中的火焰,故名烈焰,附带技能:烈焰斩,火麒麟冲击,火麒麟护体,被动技能:火炎。

秦忠二话不说,手中的烈焰刀挥舞而出,一道灼人的热浪从刀身之上飞射而出,烈焰斩,只见那巨大的木营门在烈焰刀下,划过一个十字,而十字下方的那块营门在战马扬起的马蹄的前踏之下,直接飞了出去,秦忠一拉马缰直接从这缺口杀入北海军大营,五百骑兵紧随其后,目标北海军中心营帐,只要破了那里,北海军就会彻底的崩溃。

秦忠的打算很好,但显然北海军的将领棋高一着,毛思远早就知道石城坚固,如果秦忠想要坚守,以他手下三万兵马很难拿下石城,所以他这些天大肆砍伐树木,制造器械,并昼夜加扩,加固营盘,并让兵马不断的夜出日进,增加军灶,毛思远的虚张声势无疑起到了一些作用,让城内备受压力的秦忠压力大增,从而打算袭营挽回这不利的局面,而毛思远却是做好了秦忠袭营的准备,可以说这一招引君入瓮,端的漂亮,而秦忠也着实中了计。

西营的抵挡并不强,秦忠并没有太多的疑惑,毕竟此刻大火连天,营内混乱无比,而他一颗心思都在攻打核心的中心大营,所以这五百骑兵几乎是马不停蹄的突进,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仅有的一点阻碍也倒在了秦忠的刀下,秦忠如同之前偷袭的两千宋军一样,也遇到了一支严阵以待的北海军的恭候,而领军将领正是毛思远。

毛思远与秦忠两人并不算陌生,至少两人相互见过几面,只不过那时候秦忠是在赵匡胤的麾下,那时候数十万宋军拿下石州,叶州,可谓是气势如虹,而北海军那时却是寄人篱下,毛思远从那一次认识了秦忠,之后两人又有了几次交集,没办法,毛思远乃是费清麾下大将,镇守着西面,正对着秦忠防御的石州,两人自然要打交道,只不过毛思远对秦忠的研究远比秦忠对毛思远的认识多的多。

“秦将军,数月未见,别来无恙乎,毛某可是再次恭候多时了!”毛思远呵呵的淡笑的道,声音在风声中并不大,但却异常的洪亮,正好让对面的秦忠听到。

秦忠看到毛思远眼下的布置,就知道中计了:“呵呵,毛将军实在是太过客气了,昔日你我还能把手言欢,今日却要刀兵相对,世事无常啊,不过我却没有想到毛将军有如此算计,今日我认栽了,不过想要留下我,可也没有那么容易!”

“呵呵,早就听说秦将军手中有一把名刀,名赤焰,威力无比,不过毛某手中也有一件利刃,今日就跟秦将军的的赤焰比上一比!”毛思远手上的刀兵不算是名刀,只是一件玉级的宝刀,刀身漆黑如墨,上刻有黑豹图纹,刀名鬼爪,也算是一把数一数二的锋利之刃了。

“杀!”秦忠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吃疼,撒开马蹄奔着北海军阵杀来:“烈焰斩”

两军主将厮杀成一团的时候,北海军也已经包围住了进入西营内的宋军,宋军的精锐禁军也着实勇猛,面对数倍的北海军居然没有溃败,而是结阵抵御着四面八方围上前来的北海军士卒。

风声呜呼,掩盖住了那阵阵的马蹄之声,燃烧的火焰就好像是黑暗中最好的指引,一万大夏铁骑在一日的赶路下,终于在夜幕拉下时分,赶到了石城,一万全身黑色铠甲的大夏骑兵就好像是黑暗中的精灵,隐藏在黑暗之中,俯视着下方交战的北海军营盘。

“看来咱们赶来的正是时候!”薛仁贵看着燃烧起来的而北海军大营,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的扬起,那画戟之上,一团纠缠着戟身的火蟒不断的喷吐着火舌,方天画戟从上方挥下,直指下方的北海大营,没有豪言壮语,有的只是沉默的冷肃,一万铁骑悄然而东,闯过那风的束缚,杀入北海大营的后营。

宋国北边的濠州,营州以及桓州三地乃是抵挡北方吴国的桥头堡,宋国大将潘美麾下有三十万禁军驻扎这三州之地,由于北面三州常年战事不断,所以这三地的军政尽数交与了潘美,而潘美也是赵匡胤册封的三州节度使,不过潘美的这个节度使远没有后来的兵权那么大,而且这驻军基本上都是禁军,将领也多是赵匡胤之亲信担任,潘美虽然是三州节度使但实权却受到皇权的制约,至少他想造反,麾下的禁军就不会有几个追随他的。

而除了这三州之外,南面的奉州,清州,通州虽不属潘美管辖,但所产钱粮却要是直接支度潘美这三十万禁军的花销,而不用从运往开封,在调拨过来,早在三王之乱之际,赵匡胤就已经看到了国内可能爆发的危机,毕竟三王一乱,不管余下的几个异姓王反不反,赵匡胤都不可能在留下这个后患,所以赵匡胤给各边将禁军统帅发去了一道手谕,以边关之守为要,伺机平乱,这意思就是说,以防备周边诸侯为第一要务,其次才是平乱,在赵匡胤看来,八王之乱虽然波及甚大,但却是疥癣之疾,赵匡胤这些年来早就有所防备,虽然目前各地战况不利,但八王一旦势尽,给大宋一个喘息的机会,那之后就是八王覆灭的时候了,虽然内乱会让大宋大伤元气,但却不会要命,但一旦周边诸侯咬过来,这才致命。

所以在从三王之乱开始,到之后陆续又有五王造反,形成如今声势浩大的八王之乱,牵连大宋基本上三分之二的州郡,但作为大宋的主力,驻扎在边疆的精锐禁军却一直未曾调动,而这些精锐禁军的存在也让周边的诸侯虽然虎视眈眈,却并没有发动攻势。

沧州潘美节度使府,此刻在这座规模大气的节度使府的后书房内,却坐着数员禁军将领,濠州禁军兵马使杨业,地方厢军防御使周泰,营州兵马使严守义等都端坐在椅子上,潘美则坐在上首位置,扫了一眼屋内,沉声的道:“各位,想必国内之事众位已经有所了解,八王之乱已起,大宋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州郡再次陷入战火之中,而昔日铲除的数个异姓王的余孽也再次掀起大旗,聚拢旧部,以图东山再起,而还有很多人正在蠢蠢欲动,等着看两虎之争,不过按照官家数日前的来旨,却是要我们以边关为要,其次才能决定是否参加平乱。”

潘美说着,品了一口茶水,继续道:“根据我们在吴国内的密探的一番查访,如今吴国内部中央与地方总督的矛盾正在激化,而南边总督为防范中央发难,兵马已经暗自调派,加上寒冬将至,这个时候南下只能是自找不痛快,所以本将决定,抽调部分兵马南下平乱。”

“如今我们南面的反王有两路,东南面的北地王,和西南面的庄平王,北地王费清昔日曾经是北海周边数州最强大的诸侯,最强大的时候作用四州半之地,麾下有十余万精锐的老兵,尽管在三年前,北地王将麾下兵马裁撤了十万,但这些兵马并没有成为平民,而是半军半民,依旧进行着训练,如今北地王一打起反旗,麾下就足有十五万精锐兵马可用,而从国内发回的消息来看,北地王已经兵分三路,一路北上攻打通州,通州在北海国北面,通州南部曾是北海国旧地,而且这几年费清对通州南部的影响力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有所增强,所以通州南部估计已经陷落了,另外两路,则分别取石州和叶州,在这两地,共有我大宋两千五千禁军,另有四万厢军,不过却是分布在各地防御,所以这两地也很危险,以北海国对这两州的影响力,一旦对两州形成实际上的占领,北地王费清的实力将会大增,成为心腹之患。”

“而另一路庄平王实力则略差一些,原有兵马不过七八万而已,尽管周边的州县已经有叛王余孽兴风作浪,但地方承平已久,所以庄平王这一路问题倒不太严重,不过庄平王所在的庄州,庆州两地靠着我桓州,清州,如果任由庄平王麾下肆虐,对我北边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所以我打算这次兵出两路,陈州兵马使张庆统兵两万,另从地方民团抽调五千,从桓州新城南下,沿途扫灭那些趁势作乱的山匪,乱王余孽,并挡住庄平王进兵清州的步伐,另一路则是南下通州,由濠州兵马使杨业负责,领兵三万南下,夺取通州,威逼北海州,让北地王不能安心扩充地盘。”潘美取出地图,在地图上比划了两条路线,道。

“末将领命!”张庆和杨业同时抱拳领命,“余下众将仍然以防御北边为主,那北面的卢象升可不是一个善茬,只要坚持到寒冬大雪到来,今年就能平安的渡过,至少在明年春天之前,都可以安稳一阵!”

濠州杨府,杨业回到家中,坐在客厅内的杨延昭看到父亲回来了,连忙跳起,来到杨业身前,道:“父亲,潘帅叫您过去,可是要发兵南下平乱了!”

杨业点了点头,坐到客厅上首的椅子上,接过女婢送上来的热茶,喝了几口,这才暖和一些的道:“潘帅已经下了命令,让我杨家军后天启程南下通州!”

“哈哈,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我这就去通知其他人!”

杨业看着杨延昭兴冲冲的而去,也是一乐,迈着步子,走向后宅,去年的时候,杨业膝下又添了两子一女,如今杨家也算是一个小家族了,加上自己大儿子杨延昭的媳妇也怀了孩子,可谓是家事和顺,马上就要出征南下,杨业自然要去瞧瞧自己的那几个宝贝。

杨家昔日也算是一路诸侯,不过杨业却无那种争霸天下之大志,所以投了大宋,大宋赵匡胤封了杨家侯爵之位,随后杨业就放弃了旧地,随着大宋南征北战,并没有象那些异姓王一般还有自己的治地,所以赵匡胤对杨家很是信赖,让杨家军单独成军,并没有打散重编,以视信任,直到数年前,大宋安定,杨家这才北上濠州城戍边,驻扎在沧州扎下了根,并逐渐成为濠州城内的一个豪族,如今更是娶了濠州豪门窦家的长女,杨家的势力更是根深蒂固,加上濠州另一个豪门张家也与杨家交厚,这濠州上下井然已经成了三家天下,不过这些杨业却是没有考虑过,但与他同在一城的节度使府潘美却不会如此想,而且杨家这数年来因为战事需要,不断的扩充兵力,如今杨家军已有兵马三万,而其中马军就有一万人,要知道潘美这个三州节度使麾下也不过只有不到两万骑兵而已。

潘美在送走众将之后,又拿起一份消息来,上面赫然写着通州城守军守将反,带着麾下八千将士归顺了北地王,通州已无屏障,而让杨业南下未尝没有削弱杨家军的意图。

第五百九十三章 汇合,开封局危

第五百九十三章

汇合,开封局危

北海军营盘后营,上万大夏军铁骑犹如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敌人的背心处,临近冬季,夜晚的风很大,加上营中的厮杀声,掩盖了上万铁骑发出的隆隆马蹄声,加上大夏的铠甲全都掺入了一定量的黑铁,黑铁的特性之一就是敛光,不反射光芒,所以穿着这种铠甲在黑夜之中是最好的防护色。

当上万骑兵出现在北海军营盘后方不足百十米的时候,营内负责看守后营的哨兵才发现了那黑夜之中隐藏着的杀机,黑压压的一片移动的凶兽,两个哨兵当场就被这突然出现的骑兵给惊呆了,下一刻,迎着北风,两道尖啸的呼啸声在黑暗中闪过两道寒星,然后两个哨兵直接被钉在了身后的木桩上。

数百骑兵飞快的越众而出,手中甩动着套索,勾住那些壕沟后方的拒马,然后将绳索扣在马鞍之上,一拉马缰,拒马就被拖入到壕沟之中,而打头的大夏军武将们一拉马缰,从壕沟上飞跃而过,在半空中纷纷祭出最强大的武技大招,直接砸向那厚实的栅墙,这一次城内宋军前来袭营,尽管只有五六千人,但毛思远却是使出十分力招架,而后营中留守的士兵就少的可怜了,加上大夏军出现的太过突然,根本就是一个意外情况,而留守的士卒除了哨兵之外,谁会在外面挺着,这呼啸的北风可不是一般的凉快。

一万大夏骑兵一路畅通无阻的杀入后营,而后营中这时才有一些人感觉到不对劲,纷纷从营帐中走出,但随后,就会被一道闪烁着寒光的战刀砍倒在地,一万铁骑突袭三万人的营盘,几乎没有半点费力,何况后营中此刻连两千人都没有。

中大营和前营结合部,毛思远与秦忠打做一团,不过局面上却是秦忠占据着一定的上风,因为秦忠手中的烈焰刀本身就是一把传说级的兵刃,而且还是攻击性最强的火属性,本来抡起武艺上两人不相上下,差距不大,而这个时候,一把兵器的好坏就能决定两人的高下,如果是往常,秦忠怎么也会保持着全面的压制,毛思远就算不会很快落败,也不会有还手之力,但如今两人却是打的平分秋色,不是毛思远变强了,而是秦忠的心神不宁。

两人在这边单打独斗,还算是公平,但是前营之中,却是上万北海军围着三千多宋军打,北海军可是不逊色于宋军的精锐之军,何况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果,北海军是严阵以待,而宋军是自投罗网,如今更是被包裹个严实,尽管宋军还没有溃败,但士气上却是一高昂,一低落,加上人数上的悬殊差距,两军这一接触,几乎是一边倒,正所谓好虎架不住群狼,宋军死伤的速度很快,而那一声声的惨叫声无不让秦忠的心神动乱,无法集中精力。

“秦将军,你如果在这么神不守舍,下一刀我可就不客气的收下你的脑袋了!”鬼刀虽然不是兵器录上的名刀,却是一把顶级的宝刀,尤其是在漆黑的夜色中,鬼刀就好像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给人一种神秘感。

“哼,你想我的脑袋,你还差了点!烈焰斩!”兵器上所使用的能量全都依赖与兵器内蕴含的兽魂之灵,尽管能量可以恢复,但这个恢复的时间却需要时间,而在战斗中,每一次挥舞使用技能,刀身上的能量都会被抽离一部分,在来的时候,秦忠一个烈焰十字斩可以将高达三米多高的营门给切开,但此刻释放出来的烈焰斩已经比第一个要小上一半。

但就算是如此,被这刀身上附着的烈焰碰到身上也绝对是要人命的一击,不过毛思远在跟秦忠大了这些回合,对烈焰刀上的火焰也有了一些了解,释放烈焰斩需要一点时间凝聚火焰之力,而这点时间足够他做出反应了,前两次他可以借助手中的鬼刀上的力量硬抗,但这一次鬼刀上的力量已经使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毛思远十分果断的放弃了胯下的战马,直接从战马上滚落在地,而烈焰斩直接从马腰劈下,被一刀两半,肠子,血水流了一地。

毛思远滚落在地,一个地打滚,手中的鬼刀对着秦忠的战马就是一刀,鬼刀可是玉级的宝刀,犀利无比,这一刀扫出,秦忠胯下的战马四蹄立断,秦忠也跳下马来,两人从马上到步下,再次一刀刀的劈砍了起来。

不过随着四周的喊杀声越来越小,秦忠的心里却是越发的沉重,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他一起,秦忠想着,手中的赤焰力量不由地打了许多,秦忠知道自己难以冲出重围了,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当即抛却了全部的顾忌和自责,手中的赤焰挥舞的密不透风,在这黑色的大风之夜中,那红色的烈焰好似一片烟花一样绚丽的闪烁着一道道红芒,而秦忠这一发力,毛思远立刻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砰的一声,毛思远被秦忠一脚踢在胸口,身形摇了摇,向后退了两步,而秦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的赤焰直接就搂头劈砍了下来,毛思远心道不好,但千钧一发之际,身边却探出一把长枪,挡住了秦忠着一刀,尽管那普通的铁枪直接被拦腰劈断,但被阻挡那一下却让毛思远再次的退了一步,火红的刀锋直接将毛思远的身前开了一个瓢,一道狰狞的伤痕带着灼灼的火热之气让毛思远倒飞而出,那伤疤口溅射出来的鲜血都被赤焰上的火焰给蒸发掉了,而伤口也直接被烧的半熟,隐隐有一股烤肉的肉香。

“杀!”秦忠大步上前还想在给毛思远补上一刀,但是四周的北海军士卒却是疯狂的堵截了上来,无数的长枪密密麻麻的刺向秦忠,啊!秦忠大喊一声,手中的赤焰再次的爆发,火麒麟护体,一道耀眼的红色光环从赤焰的刀身上绽放而出,四周刺来的长枪碰到那细细的光环就好像被放入上千度高温的铁炉之中,瞬间就被汽化,而随着赤焰的挥舞,秦忠身边两米之内的北海军士卒几乎全都倒飞而出,身上的铠甲直接炸裂,带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然后秦忠杀了十数人,却冲上来百多人,将秦忠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在猛的猛将也有力竭的时候,蚂蚁虽小,但聚集起来力量却也是恐怖的,在无数北海军的攻击下,秦忠的身上也开始受伤,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如果在这么下去,不出片刻的功夫,秦忠就算不会被刺死,也会力竭流光鲜血而死。

就在秦忠已经不抱任何生的希望,只希望在死前多杀几个敌人的时候,从中大营的西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隆隆声,嘶律律,一匹健硕的战马冲出一个营帐,那巨大的方天画戟直接将阻挡在前的数个渤海军直接扫飞了出去,而在这员猛将的侧面,也各个强悍无比,那些北海军在这些骑兵面前就好像是一块豆腐一般,轻易的破碎了。

薛仁贵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浴血,被人包围在人堆中的秦忠,一拨马缰,胯下的龙马一扭脖颈,四蹄扬起,就冲着那人群而去:“给我开!”薛仁贵双手舞动着画戟,一道耀眼的火焰刃扑入战圈之中,顿时数颗大好的头颅飞溅上天,龙马更是横冲直撞的撞入人群中,将人群撞的七零八落,薛仁贵来到人群正中,看了秦忠道:“你是宋军将领?”

秦忠看着眼前的黑甲战将,点了点头,“上马,我带你杀出去!”薛仁贵对着秦忠道。秦忠二话没说,直接翻身上了龙马,龙马的背部很宽,尽管坐上了两人依旧没有多少的拥挤,撒开蹄子,向前营杀去。

一万大夏铁骑,就好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利箭,直接贯穿了整个北海军大营,不过这上万铁骑却丝毫没有停下来,返身再去杀上一阵,彻底击溃了这支北海军的意图,而是直接到了石城外不足一里的一处山坡处,将秦忠放了下来,而除了秦忠之中,还从被前营之中救出八百多还活着的宋军士卒。

秦忠虽然有些力竭,但休息了一会,已经恢复了不少,心中对于眼前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却是很好奇,这种铁甲宋国所没有的装备,而且数量足有数千,甚至万余,这支军队是哪里来的,秦忠下了战马后,对着薛仁贵,抱着拳道:“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薛仁贵抱拳还礼道:“本将姓薛,名礼,薛礼,薛仁贵是也!”秦忠并没有听说过薛仁贵,因为他是南北朝生人,自然不晓得唐代的薛仁贵是谁。

“薛将军,不知薛将军是那一路的兵马,为何秦某不曾听过将军姓名!”

“哈哈,我家大帅乃是大夏西府镇守使,不是你宋国的武将,你如何听说过!”说话的薛明达,也是薛家的家将,西府军指挥使。

薛仁贵却很是谦逊的道:“宋皇半月多前曾与我家陛下联系,借兵十万以平乱,我等乃是此番南下的先锋,本要直接坐船去开封府,不过有些事情所以改走陆路,沿途正好如果石州,看到北海军攻打石城,顺手为之。”

秦忠哦了一声,借着月光从对方的铠甲之上,似乎都有一个麒麟图纹,宋夏联盟也有数年之久,大夏商人在宋国内也不算少见,似乎那些夏人衣服上的图纹都会印有各种麒麟图,尽管秦忠并不知晓皇帝向大夏借兵一事,但想必是真的了:“原来是盟国之军,今日真是谢过了,如果不是你们路过,怕是我就交代在北海营地里了,夜已晚,各位是否进城休息一日!”

薛仁贵直接推辞的道:“我等赶时间,就不进城了,后会有期!”

秦忠也没有坚持,毕竟这一万骑兵的身份虽然八九不离十,但夏人乃北方蛮族之国,谁知道进了城会不会闹出什么祸事,望着一万大夏铁骑消失在黑夜中,秦忠却是感叹一句,好一支强大的骑兵,如果自己手下也有这么一支骑兵,哪怕只有三千人,今日袭营就算失败也足以杀出重围。秦忠想着,快速的带着人向着石城走去,并派人前往北海大营,看看那边的情况。

石云渡口,位于石山南部,黄河岸边,以渡口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镇子,镇上有口三千余户,镇南临着黄河的地界建有一处简易的大码头,平素用来停靠船只之用,不过两日前,黄河之上却出现了一支规模不小的庞大船队,足有三百余艘,就在靠着黄河岸边停了下来,据镇上有名望的镇长说这支船队是大宋国的盟友夏国的战船,是自己人,这才算是让镇上安静下来。

大夏船队停靠石云渡口第三日正午,镇子口上的警钟再次的敲响,一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骑兵向着镇子而来,这一下本来安静下来的小镇再次的沸腾起来,不过好在镇内早有大夏的士兵前来接应,远远的就认出了对面的骑兵乃是大夏的骑兵,但就算这样也没让镇子安静下来,镇内的大人小孩纷纷躲在自家屋内,透过门窗朝着街道上望去。

“薛统帅,这一路可还顺利!”沮授跟萧庸等人正在茶楼喝茶听书,听到外面有一支骑兵赶来,就知道是正主到了,连忙带着人来到北镇口迎接。

“一切还算顺利!”薛仁贵边走,边说,将这一路上的事情都跟两人讲了一遍,一行人最后又来到茶楼内坐下。

“呵呵,都晓得中原富庶,一个北海城内粗略的搜刮一下都能捞到千多万两财物,看来这一次中原之行,各军都要富得流油了!”萧庸呵呵笑着道。

“能否富的流油还不敢说,不过如今反王军队势大,而宋军却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如果不是昨晚我等及时赶到,怕是那石州治所石城已经被拿下,不过这两次贯穿北海军大营,虽然造成不小的伤亡,但北海军主力仍在,石州怕是守不住!”薛仁贵道,尽管北海军面对大夏骑兵表现的很孱弱,但并不代表北海军就是不堪一击的军队,这两次袭营他们都占了一些便宜,打了北海军一个措手不及,加上骑兵对步兵本身就具有优势,而宋国虽然从大夏购置了不少战马,但顶多能装备出七八万骑,看似不少,但宋国这么大,边疆战事频繁,骑兵这么一分配,每支军队都只有那么几千而已,而濠州作为易马口岸,对面又是吴国,往往能从战斗中缴获一部分战马,这才堪堪组建出一支不到两万人的骑兵而已,就这也比开封府只有八千人的骑兵要强出不知道多少。

“岂止是石州守不住了,根据我们的密蝶发回的情报,宋国七路数十州县中,已经有半数易主,而宋国能控制的区域已经越来越少了,而且已经被反军分割开来,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唯一没动的就是北面的边关,由于有重兵把守,所以相对稳定一些,但宋国内部已经乱成一团了,这是昨日从开封府传回的消息,开封府下辖的祁州城已经被攻下了,开封府东面的屏障已经彻底没了,只剩下一条颖水作为最后的屏障了!”

“这么快,看来接下来开封城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薛仁贵听了脑海里快速的转动了一下,就将大致的情况想的明白,之前延津失守虽然断了颖水入黄河的河口,但这毕竟是一路奇兵,数量不多,但没想到只是不到一月的功夫,延津县失守不算,连开封东部屏障的祁州也失守了,这样的话,开封城这座宋国皇都已经彻底的暴露在反王和魏国兵马的面前,或许现在两国兵马已经打到了开封城下。

“恩,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祁州城刚刚失守,但祁州城乃是祁州最大的城池,一旦祁州失守,祁州那数百里的平原之地根本就再无能抵挡反王联军和魏国四十万兵马的兵锋,估计反王联军和魏国大军已经到了颖水河也说不定,不过也不需要那么担心,开封城内有着十余万禁军,又有不少的厢军青壮,想要挺过这个冬天并不难,咱们只要赶到大雪之前赶到就可以了!”

“魏国虽然抢夺了部分宋国的船只,组建了一支不大的船队,大约有五十余艘船,封锁了延津口,不过正对于我大夏舰队来说,想要突破这里轻而易举,只要我们能保证开封与外界的联系,开封城就不会那么轻易的陷落,至于现在让开封城惊慌几日,对我们也有好处,对了,你们一路紧赶慢赶,又接连打了几场战斗,就在这镇上休息一日吧,明日我们在启程开封!”

薛仁贵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好!虽然现在不怎么晕船,但还是脚踏实地比较踏实!”

第五百九十四章 延津口水战—强横的大夏海军

第五百九十四章

延津口水战—强横的大夏海军

黄河,中华文明的母亲河,孕育了中华儿女五千年,而如今在烽火大陆上,这条被命名为黄河大河同样孕育着灿烂的文明,养育着无数人口,长达数万里的黄河,在烽火大陆上拐过一个巨大的几字型,而这条大河周边,形成了无数的诸侯国,以及最强大的三大皇国。

位于关中,黄河中上游,并占据黄河源头的大秦皇国,位于几字型上端的三晋大唐皇国,以及黄河下游区域的大宋皇国,大秦皇国乃是中原地区第一个皇国,大唐皇国仅次在后,而抡起国力大宋皇国却不输于两国,只是在军事上大宋皇国因为地理区域的关系,排名较后。

黄河水,不在浑浊一片,而下游的河宽,最宽处甚至达到了百里之遥,而对于这样宽阔的黄河,大夏的五桅,四桅战船显得十分渺小,数百艘船就好像是随着流水漂流的枯叶,连成一线的逆流而上,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

十一月底,经过三日的航行,海军船队终于靠近了颖水注入黄河口,也是开封府辖地延津的地界,风,萧瑟的吹着,那犹如刀子一般的冷风拍打着披风,抖动个不停,船甲板之上,薛仁贵拿着望远镜遥望岸上的情景,却是寂寞萧索,没有半点人烟,而在黄河边,依稀能看到几座被摧毁的村落。

“大帅,过了前面的鱼嘴口,就能看到延津渡口码头!在往前三十余里,就能看到颖水,进入颖水在行不到一日,就到达开封城了!”大夏在大宋国内建立起的大使馆,可以说是一个超级的间谍部门,利用官方的掩护,可以轻易的得到许多的情况,比如大宋的山川疆域图,经过数年的努力,大夏绘制的大宋地图或许比大宋自己绘制的地图都要详细一些,而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山川疆域图就相当于江山国土,是跟国器一样最紧要的存在。

“咚咚咚!”一阵如雷的鼓声突然从前方响起,由于船队规模较大,所以为了能有效的进行联系,大夏海军制订了一套包括旗,鼓,甚至光闪等相互用于联系的信号,旗的变化多用于小规模的船队以及距离较近的船只,主要利用眼睛来判断,有望远镜存在可以看到数里外的旗令,但旗令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很容易被遮挡,所以辅助的,利用声波传递的鼓令则在海军中广泛的使用,除此之外,就是用于黑夜作战的探照灯的光闪,这些传递手段无疑大大的增强了各战船之间的联系。

文达的自由港海军府是大夏第一支海军,同时自由港内还有一批现代的军人存在,这无疑为大夏海军建设提供了现代的一些理论知识,当然后世的那些大炮作战手法并不适用于冷兵器时代,但一些东西却是共通的,而经过数年来不断的总结出来的经验,自由港的海军的战斗力也逐步攀升,组建陆军,从一个新兵军训练而成精锐之军,不需要一年,甚至更短,只要上几次战场就可以练就一支铁军,但是海军的建设却是任重而道远,尤其是渤海内,能与大夏抗衡的水军几乎没有,所以也没有一个练习对象,只能各府之间相互对练,不过随着经验的积累,大夏海军虽然还称不上精锐,但也足以笑傲海上。

三通鼓,乃是舰队结阵的指令,大夏海军府内,以百艘战船为一支舰队,算上后勤等人员,编员一万五千人,其中操作战船的士卒五千人,专门负责作战的士卒七千五百人,负责后勤,战船维护,保养等为二千五百人,一支舰队又可分为五支分舰队,也就是五个战斗团体,每一个二十艘战船,包括两艘五桅战船,八艘四桅战船,八艘三桅战船以及两艘专门的维修补给船,这个编制乃是适用于渤海海域情况的战船编制,如果拿到外海,几乎三桅战船都要淘汰,最低也需要四桅以上的配置,而在内河中,三桅战船则是绝对的主力,不过黄河流域,宽阔的不比海面差多少,就算是三百艘船并排而行也宽敞的多,所以直接使用海军阵型倒也合适。

战斗是以一个个战斗团体结阵而成,以桅战船为核心,形成的两排一字长蛇阵,战船犬牙交错,就好像合拢在一起的牙齿,而战船上那一尊尊的麒麟大炮也被推了出来,尽管如今的大炮都是最低级的前膛炮,发射的也都是铁弹,但在远程上,麒麟大炮的威慑作用还是不错的,尽管很难击沉对方战船,但造成的损伤以及那轰隆隆的响声,对人的心里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远程以炮击为主,较近的距离以床弩为主,在近就是接舷战,以弓箭,弯刀为主,这也是当前水战,海战的一个主旋律,至于象现代,两艘差着几百海里,就开始互相放导弹在烽火大陆上是不可能存在的梦。

薛仁贵蹬蹬蹬的上了指挥台,这艘加固的五桅战船也逐渐靠上前方,文达使用望远镜望向从鱼嘴口另一端不断出现的船只,那高大的桅杆之上,黑色的旗面上,大书一个魏字,而在另一个矮上一截的桅杆上,却打着一个墨字,墨,文达冷笑一声,道:“看来真是冤家路窄,碰到了魏国的水军不算,而这个水军的统领居然是墨门的人!”

“哦!”沮授等人纷纷朝着那旗帜上望去,果然那白底蓝边上书一个漆黑的墨字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而根据他们的了解,墨姓乃是墨子赐予最优异的学生的新名,而游历中原的墨门弟子也大多打着墨字旗号,宣扬墨门之学,山东与魏国僻壤,尽管之前魏国入侵齐鲁大地,墨门弟子站在曹操的对立面上,但之后,曹操对于墨门弟子却越发的看重,尤其是墨门的机关之术,巧妙非常,加上墨门弟子大多出身贫寒,在曹操针对魏国内部的清洗之中,墨门站对了立场,如今在魏国内,墨门也占据着相当大的地位。

魏国水军统领正是墨门弟子,墨水,陈林,陈林乃是墨子第一批学生之一,在外出游学中,官拜魏国水军参将,在与淮水大隋的水战中一战而成名,后回到墨门又学两年,烽火七年再次回到魏国,官拜魏国大将,水军左统领一职,乃是曹操麾下不多的水军大将之一。

陈林站在战船乃是缴获延津口宋军战船,尽管当时一把大火烧毁了不少船只,但仍然有一些幸存了下来,成了魏国的战利品,而这批战船本身就是大宋高价从大夏订购的,陈林乘坐的一艘就是一艘四桅大船,这艘大船比起魏国水军中的大型楼船也不遑多让,尽管没有楼船可装八百精兵,但机动性,灵活性却比楼船高出许多,尤其是船上很多的工艺都值得借鉴学习,陈林统领的魏国战船也不小数百艘,不过这数百艘中的水分却很大,其中三分之二都是斗船,甚至是单桅的快船,这种单桅的船适用于内河各种水系,行动力也强,灵活性也不低,但却属于小型船只,上面最多只能装四十到五十个士卒,面对四桅以上的巨无霸,就跟婴儿一样,而能与大夏战船一战的船只不过五六十艘而已。

大夏的这支来援助大宋的舰队,并没有瞒住魏国的探子,所以陈林早就做了布置,延津口东南的鱼嘴山上以及沿途岸边都建有高层哨塔,随时注意着河面,三百艘的大船队如果露面的无法躲过这些眼睛的,所以早在大夏船队距离这里数十里外,延津口的魏国水军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于是位于延津口的魏国水军全部出动,黑压压的出了延津口。

尽管之前已经听人汇报了大夏战船规模不小,但三百余艘大船排列起来,那种震撼还是让陈林小小的惊叹了一把,内河水战,多以小型船只为主,大型船只数量不多,而陈林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庞大的水军,夏国入侵山东,与墨门交恶的事情陈林自然也是知晓的,但没想到这个敌人居然这么强大,要知道造船不是普通的打造兵器,一艘大船建造多则半年,少则两三月,而大夏拥有如此多的战船,陈林对于大夏的好奇无疑有多了一分。

“传令,以单桅快船为主,斗船为辅,顺河而下,采用火攻之术!”陈林自从得知了可能会有一支夏军水军到来,而且规模不会太小,陈林就已经开始布置战术了,而从宋国缴获的战船也让他丝毫不敢大意,而夏军想要进入颖水,就必须走鱼嘴口,这里水流急促,船只顺流而下的话,速度会加快许多,而数百艘小船实行火攻之术,对于都是大船的夏国水军无疑是一个灾难。

随着命令传下,魏国水军中,那些以单桅战船为核心的船队鼓足了风帆,斗船犹如星斗一般围绕在侧,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一般的大网,快速的罩向大夏的船队,因为鱼嘴口的特殊地形,魏国水军出现的时候,距离大夏船队紧紧只有不足数里,而在足风顺水下,数里的水路几乎不要半刻钟的时间就能抵达,而对于大夏的船队来说,想要转向,规避,半刻钟显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大规模的船队,一旦出现混乱,结果是灾难性的。

“哼,想以火攻对我,传令,各船前甲板上的麒麟大炮准备开炮,弹射炮清理靠近船只。”

文达在自由港口练兵练了好几年,各种情况都做了应对之策,而对于水战来说,火攻之策无疑是最常用的一种,同样也是小型船只对付大型战船最有效也最实用的战术,尽管招数老旧,但却是百试百灵,唯一不同的就是选择作战的地点,如果应对不得法,就算你明知道对手有什么打算,你注定要吃亏,而对于火攻,文达可是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演练了,只不过以前都是训练,这一次却是实战而已。

八千斤的麒麟大炮射程达到了四里以上,也就是说在这个距离上,大夏的麒麟大炮可以直接打到对面的出现在鱼嘴口的那支魏国水军战船上面,八千斤的麒麟大炮只有在四桅以上的战船甲板上才有安置,数量只有前甲板上的一门,尽管如此,两百艘战船中,也有百门八千斤的麒麟大将军炮,八千斤的麒麟炮,释放的铁球弹足有二十四斤,随着文达命令一下,早就已经准备好作战的士兵终于接到了发炮的命令。

“点火!”前膛炮后屁股上,一根火药绳快速的燃烧起来,发出老鼠的呲呲声,最后冒出一股白烟,消失在前膛炮内,眨眼的功夫,一声轰的炸响在甲板上响起,同时一阵硝烟将甲板上方都笼罩住了,而站在船上的士兵都感觉到了这一炮发射出去的瞬间,整艘战船都为之一顿,向后退了几米,强大的后座力,也是这种麒麟大将军炮无法过多装备的主要原因,否则这甲板首先就要撑不住了。

上百巨大的铁球带着强大的劲道直扑向数里之外的魏国水军主力战船,密密麻麻的水柱冲天而起,上百炮就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有几炮命中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魏国的水船队形并不算松散,加上在数里之外,就算是陈林也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兵器能打这么远,海军在对山东的战事中,很少使用火炮,一来命中率不高,杀伤力不大,二来这一炮的成本可不低,光是那一个铁球就要十几两银子一颗,正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海军的经费虽然不少,但也架不住打。

陈林很有幸的成为大夏海军成军以来的第一次水战使用这种犀利的麒麟大将军炮的第一个观众,而且还是很直观的那种,因为一个巨大的铁球直接命中了陈林坐船旁边的那艘三桅战船之上,巨大的铁球直接以一个斜切面飞射而来,重重的撞击在前甲板上,不得不说大夏造的船很结实,哪怕是外卖的货色也是如此,前甲板在剧烈的撞击下,居然发出吱嘎吱嘎的倒牙的声音,甚至微微带有甲板断裂的声响,但始终是坚持了下来,铁球被弹飞了出去,而站在甲板上的魏军士卒可算是倒了血霉。

那铁球被发射出来,带着多大的威力,何况经过火药那么一灼烧,铁球就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烙铁,上面通红滚烫,而被这样一个铁球碰到,那还有好,几乎是碰上伤残,重则惨死,这一条线上的五六个魏军就这么倒下了,铁球直接撞入到船舱中,破开一个大窟窿这才算停下来,几个死伤并不算多,如果是接舷战,眨眨眼的功夫都比这死的多,但关键是两者相差好几里地,而且那一声巨响远隔这么远也听的震耳欲聋,魏军士卒中大多都是古时人,当场就被惊呆了。

“我靠他妈咪,居然来火炮都造出来了,还他妈让不让活了!”甲板上一个明显来自现代的牛人高耸着中指,对着远处大夏的船队投去了鄙视的目光,这位仁兄明显混的并不怎么如意,中原人多如狗,现代人无论是身体还算心里承受能力比之古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长期在城市中生存,连五谷杂粮都不分,几乎第一个冬天,现代人饿死的就数不胜数,能活下来的都属于小强级别的,而能活了十年仍然不死,而且还是当兵的,这家伙也算是一个极品了。

不过这位仁兄也就是骂骂而已,心里却是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赶紧找了一个安全的地躲着,嘴里继续诅咒着那个造出火炮的混蛋,陈林并没有被这一通炮弹给吓傻掉,他冷静的看着对方的那种武器造成的伤害,虽然射程很远,但命中率却不怎么样,就跟投石车一样全靠蒙,陈林直接下令船队分散开来,以减小打击面。

麒麟大将军炮的远程射程确实不错,但是命中率就不好说了,又没有什么现代的光学校准设备,打炮全靠感觉,说的难听点,就是靠蒙的,简直就是败家的行为,所以在打了三通炮后,八千斤的大将军炮就已经停火了,不过四千斤的小将军炮却以更加密集的炮击对着那些压上来的单桅船只和斗船进行了清理。

隆隆的炮声连续不停,四千斤炮远比八千斤的麒麟大将军炮数量多,因为后座力也小的多,这一次连三桅的战船也陆续加入战斗,在前方来两里左右的区域,形成了一道死亡线,两段炮击,最大限度的让炮击可以连续起来,在两里的距离,炮击的命中率要高上许多,单桅战船也许能禁得住两三炮,但斗船一旦被击中,就会立刻被砸碎解体。

这一道火线就好像是一道缝隙较大的网,对着魏国的船只进行了一遍梳理,尽管数量仍然不少,但却显得稀疏了许多,河面上也多了许多尸体以及破碎的战船残骸,然而炮击并没有停止,四千斤炮后,随着三桅战船陆续侧过船身,侧舷的炮窗纷纷被打开,一门门千斤的小炮纷纷被推了出来,这种炮射程不过六百米,甚至不比一些大型床弩远,但却是中近距离下的杀手兵器,这种士兵炮的数量可远比前面几种炮还要多上几倍,一面侧舷,上下两侧甲板,共装有十六门这种士兵炮,威力虽然下降许多,但近距离攻击斗船之类的船只却是绰绰有余。

上千门士兵炮齐射无论是动静还是声势都远比百门大将军炮更加的大,只见江面上顿时被一片白雾笼罩,而上千个铁球如同一阵雨水一般倾泻而下,由于距离再次的拉近,以及士兵炮由于重量原因也不象大将军炮和小将军炮那般是固定的,士兵炮可以调整角度,高低,加上平素士兵操练也多以士兵炮为主,所以命中率再次提高,如果说之前的命中率是百分之一的话,那么现在至少有百分五六,别看仍然只是这么点的命中率,但架不住基数大,这一次齐射,江面上的魏国斗船立刻少了一片,而由于能操作角度的关系,士兵炮可以覆盖四百米到八百米之间的距离,而一个经过严格操练的炮组几乎三十秒就可以发射一发炮弹,而四百米的距离,差不多可以发射三轮,而经过这一波的炮击,魏国火攻的三百来艘船只已经不过百艘,而且其中大部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但是大夏的攻击并没有结束,从麒麟大将军炮,小将军炮,士兵炮,这些都属于中远程的打击,而进入到战船四百米的范围,则属于近程的范围,而进入这个区域,安置在大夏甲板上的旋转弹射石弩炮也再次闪亮等产,尽管发射石头的石弩炮同样也是耗钱的大户,但石头比起同等重量的铁却是要便宜了十倍,而经过改良的旋转弹射石弩炮在家装了玄兽兽筋之后,威力远远比之前的几代威力要大的多,而这种石弩炮重量更轻,两个士兵就能推着走,尽管石弹在破坏力上远不比铁弹大,但架不住数量多啊!尤其是对甲板上的士兵,石弹的攻击力可不弱。

前来纵火的魏国水军士卒可以说快患神经衰弱症了,前面是铺天盖地的铁弹攻势,好不容易挨了过来,又是一片石头雨,本来出发前三百来艘船只,黑压压的一片,到了此刻却是寥落的只余下几十艘,而一片石头雨后,又有十来艘直接解体,更多的船摇摇欲坠,而这么点船就算是真的冲入对方的船队之中,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火攻本身就是靠小船的数量,让对方根本就防无可防,然后靠近,引燃船只,达到同归于尽的目的,但此刻,魏国的火攻之策却已经宣布被瓦解了。

石弹雨过后,冲过来的船只已经只有三十来艘较大的单桅杆战船,尽管这三十来艘船纷纷点燃船上的引火之物,化作了一条火船冲向了大夏船队,但面对更加集中的石弹攻击,这些在燃烧中再次变得脆弱的船只,又有十数艘沉入河面,而最后的十来艘单桅战船还没靠近大夏的船队,就从侧面冲出数艘装有撞角的五桅战船,从北面插入,就好像是霸道的螃蟹,横冲直撞,只有二十来米长的单桅战船怎么可能抵挡得住的百米长的五桅战船,几个呼吸的功夫,魏国的火攻船队全军覆灭,一艘都没有撞到大夏的战舰身前。

陈林当即就意识到不好,直接命令麾下的船队撤回延津口码头,进驻延津口码头大寨,利用布置在四周的投石车以抵御夏军的战船,毕竟那些斗船毁了就毁了,造起来并不算费劲,而这些大船要是毁了,可就造不出来了。

“大人,魏国的水军狼狈的逃入了延津口,咱们追不追!”

“算了,延津口乃是一处天然的河港,易守难攻,再说这里有一支魏国水军,才能显示出我们的重要性,如果兔子打没了,还要咱们这猎人做什么!”文达可是深知此番来到宋国的目的,帮忙归帮忙,但绝对不是免费的帮忙,而且在关键的时候,也要帮帮倒忙,否则宋国那么快恢复了平定,对于大夏可没有多少好处。

第五百九十五章 “暗子”贾弼,平王也要“反”

第五百九十五章

“暗子”贾弼,平王也要“反”

大夏海军直接从延津口水军大寨前方大摇大摆的开过,逆流而上三十里,进入了通往开封城的水道,颖水,颖水发源自东汉境内的颍川山,乃是黄河下游重要的支流之一,水面最宽处也有二十余里,从开封到黄河一段水路终年不冻,所以这条水路一年四季百舸争流,千帆竞逐,不过由于魏国军队占据了延津口,封锁了颍川水道,这条水路难得的冷清了下来。

三反王和魏国发动的攻势正赶在秋收的时候,而颍川水道一封锁,大宋七路的粮草钱粮运送自然也断了,好在这两年大宋境内还算安定,四边虽有战事不断,却无大战,开封城内存储的粮草足够开封府支用三年,加上开封府三州七县抢收的粮食,粮草倒是不缺,但开封府内却缺乏兵器,因为开封府周边没有大的山川,根本就不产铁矿,宋国内部仅有的铁矿一座在平王朱温的辖地内,还有就是在西北边境与清国的交界处,不过随着其他反王的举起反旗,黄河以北的物资已经运送不到开封,尤其是在延津口失守之后,黄河南北的连接几乎中断了。

顺着颖水一路南下,虽然仍然是逆水,但风向却正好,速度也快上不少,不过在进入颖水祁州段的时候,战船却停了下来,并派出快船率先前往开封,其实如果要赶路的话,在傍晚时分就能到达开封城下,不过萧庸却提出休整一夜,翌日在行出发,文达,沮授,薛仁贵等人一番商议后统一了萧庸的建议,于是船队在颖水岸边休整,准备明日再行启程,这样的话,舰队会在正午赶到开封。

萧庸的这个提议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此番宋国求援大夏,借兵十万,大夏自然要大张旗鼓的做一番宣传,而不是悄悄的在晚上到达开封,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可是一次难得的宣扬大夏的时机,而且声势造出来了,有些条件才好仔细的谈一谈。

开封府衙,执掌着开封京畿的政务,开封府尹不是别人正是宋主赵匡胤的弟弟赵光义,可以说这开封府尹的权势比起丞相来也丝毫不小,要知道开封府三州七县之地,人口就足有七千万,其中开封城一城就足有人口两百万以上,乃是大宋最富裕的区域,尤其是大宋实行的是财税归附中央的高度集权制度,集天下财物与京畿,所以开封府就算是在中原地区也是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所以开封府尹的权责可想而知有多大了。

时,黄昏暮霭,赵光义却仍然在开封府衙内办着工,由于魏国和反王军队已经开到了颖水对岸,赵光义手上的工作就更多了,每日调拨粮草,加固城防,调派城内青壮,还要保证城内的治安,物价等等,如果说在这之前,宋国内部还有一些权利争斗的话,那么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扭成了一股绳,这一关过不去,那么他们都得倒下去。

“报,府尹大人,城外快马来报,大夏水军的先行船只已经到了,现在估计已经进城了!”

赵光义听了下面小吏的报告,手上的毛笔也也一顿,一滴墨汁滴落在纸张上,但随后就露出一丝喜悦,将笔放在一旁,站起身,道:“快,随我出去出迎!”尽管开封府的品级不高,但却具有实权,而夏国前来报信的不过是一个小武官,但赵光义却亲自到府前迎接,可见赵光义对大夏这支水军已经到了望眼欲穿的地步。

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作为开封府府尹,管着上百万人的吃喝拉撒,赵光义自然知道开封府目前最需要的是些什么,不是兵,也不是粮,而是一条畅通无阻的路,自从延津口失守,魏国的水军开始游弋以来,开封府与黄河北岸,以及大宋东南路等地彻底的断开了联系,而这意味着开封府被封锁了,而大宋皇帝的号令已经不出开封府辖区,短时间内还可以支撑,但时间一长,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如果没有中央的统一指挥,各地各自为战,说不准大宋就会分崩离析了,到时候就算是开封府能守上十年八年又有什么用。

被派来打先锋的是水军的一员小校,对于赵光义如此热情还真有点承受不了,被请进开封府内之后,又有婢女上了热茶,赵光义这才道:“不知贵军会在什么时候能到开封府,我等也好做一番迎接准备!”

那小校在之前紧张了一阵之后,就放开了,如今是大宋有求于大夏,他这大夏小校自然也不用低人一等,直接对着赵光义道:“现在船队已经到了祁州水域了吧,本来船队今日就能赶到的,不过在延津口与魏国的水军大战一场,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我家大人只能在半途耽搁一晚,大约明日正午左右就能赶到!”

赵光义听了小校所言,尤其是听到在延津口与魏军水师大打出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至于后面那一段,赵光义直接就给滤过了:“哦,贵军伤亡如何,根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延津口的水军战船数量可不少,而且乃是魏国三大水军统领之一的墨水驻守,此人可不是一个善茬啊!”当然不是一个善茬,延津口大宋水军覆灭跟这个家伙有着直接的关系,或者说火烧延津口就是此人的主意,如果不是延津口惨败,大宋不多的水军损失殆尽,现在又何必去求大夏支援水军,但此刻,赵光义却很是关心这支大夏水军的命运,如果大夏船队没有讨到好处,那打通颖水的希望又要泡汤了。

“谢大人关心,那墨家大多是徒有虚名之辈,面对我大夏精锐海军那几百条破船简直不堪一击,魏国水军大败退回了延津口大寨,死守不出,我家大人担心开封这边着急,所以就先进入了颖水,放了他们一马,不过日后有我大夏海军在,那些魏国的水军绝对不敢猖狂!”

虽然听到延津口没有打下来,赵匡义有些失望,但对于击败了魏国水军,赵光义却还是很欣喜的,又询问了几句之后,赵光义这才安排人带其下去休息,而自己则匆匆赶往皇宫,因为从大夏的种种举动上,赵光义还读出了一些其他的味道,想要让这支夏军为大宋效力,怕是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成。

贾弼,昔日白金国丞相,富甲一方的家伙,如今却是开封府掌管巡捕,火警,治安等职权的开封府少尹,虽然只是一个五品小官,但贾弼对这开封府的了解却如同自己的家一样,开封城上上下下的达官贵人,其间有什么关系,是否不合,有什么私密之事,他几乎都清清楚楚,当然想要做到这些并不是靠他一个人能做到的,但没有他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贾弼是大夏在烽火七年制定的暗子计划中的一员,当时夏羽将许多品行不端,但却又是官场老滑头的家伙都以暗子的形势埋伏到了其他的诸侯国内,正所谓物尽其用,这些人在大夏国内算是一个仓鼠,祸害,但如果祸害的不是大夏,那就是功臣了,而着贾弼也着实不凡,短短三年的功夫就攀上了赵光义这颗大树,又利用蝶楼的资源好好的办成了一些事情,得到了赵光义的信赖,尽管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提拔到宋国的高层,但在开封府内同样也可以打听到大夏想要知道的一切,而利用他这个少尹的身份,大夏的密蝶很容易的混入到了开封府内,甚至是披着宋国巡捕的外衣在大宋街面上大摇大摆的行走,打探消息,可以说大夏从开封府得到的消息有七成都是从贾弼这条线传出来的。

百花楼,开封城内有名的花楼之一,虽然掌柜的是一个宋人,但背地里却是大夏开办的一个情报站,贾弼在得到大夏海军已经到了开封的消息,思量了一会这才做了决定,穿上衣服,乔装打扮了一番出了府门。

尽管现在的开封城外兵荒马乱,随时都可能会打起来,但百花楼的生意却不见冷清,对于这座开封城,城内的百姓可是很有信心,集合了大宋的国力打造的城池岂是那么轻易能打得下来的,城内的百姓夜晚已经很少出门,但是城内的权贵,富商们却依旧是我行我素,当然很大的因素还是外面乱了起来,这买卖没的做,这些人也都闲了下来,没事干,自然要来这青楼妓院里寻着乐子,否则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贾弼乔装一番来到百花楼,当然走的是后门,自然有人认得他,直接将他带往了后面幽静的一个院落,那酥乳饱满,腰肢芊细的女子站在门外,对着门内道:“邪也大人,贾大人到了!”

“知道了,进来吧!”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那妩媚妖娆的女子推开门,让贾弼进入后,又将门关好,而贾弼在进入屋内后,却是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上前几步,对着书桌前看着书的年轻男子,跪倒磕头的道:“小人拜见邪也大人。”

“起来吧,这个时候找过来有什么事情么!”邪也是负责也贾弼联系的上线,大夏在宋国虽然布置了不少暗子,但坐上紧要位置的却只有贾弼一人,其他的人眼下都在底层混着,想要升迁却是不那么容易。

“今日从开封府内得知我大夏海军已经快到了开封的消息……。”

贾弼话音还没弱,邪也就挥了挥手,道:“这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过来就是来报告这个事情的么?”

贾弼连忙摇了摇脑袋,尽管邪也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贾弼额头沁出了汗珠:“回大人,实际上是今日在府衙内听到了一些风声,属下也不敢保证是不是流言,还是真有其事,所以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邪也哦了一声,道:“你且说来听听,不管是不是假的,都不会怪罪于你,如果是真的,我会给你记上一功!”

贾弼连连点头,道:“这事情是从府尹手下的幕僚那里听来的,当时我正巧去见府尹,所以凑巧听到了几句,好像西面的平王婉拒了开封府要求调拨一些铁矿,而且好像平王在与西面的唐国有过接触,具体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哦!”邪也听了贾弼所言,也蹙起了眉头,尽管到如今这个地步大宋国内乱象频频,八路反王声势浩大,但这些反王却要不了大宋的命,只要大宋有一口喘息之机,就能扳回局面,但如果开封府周边的三王也反了,那大宋可就要灭国了,平王朱温的辖地乃是大宋西部屏障,一旦朱温造反,并投了大唐,说不定开封府也要沦落,大宋就是案板上的鱼,将会被彻底的瓜分。

可以说大宋能否存在下去,与赵匡胤的三个结拜兄弟是否会反有着直接的关系,而对于这三王,赵匡胤却是不敢有半点的轻动,只能靠情谊以及利益来维系着四者之间的关系,而赵匡胤没有选择的只能相信三人不会在这个时候造反,如果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反,都将成为压倒大宋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算赵宋还会存在,也会沦为三流诸侯,想要重新登顶难如登天。

赵匡胤对付其他异姓王的时候,却是从来都不曾动过这三王,反而多加恩抚,从大夏购买的战马,有一半都供应给了三人,不光是因为三人是赵匡胤的拜把子兄弟,而是三人手上的实力,也因为三人所占据的位置,平王与唐国争夺洛水两岸失败,但麾下却依旧有二十万带甲之士,尽数都是在中原诸侯大战中久经沙场的精锐,而且平王的封地乃是朱温经营十年之久的地盘,可谓是固若金汤,而朱温能挡住唐国顺流而下攻打大宋,本身就证明了他的实力,而泰王,诚王两人也同样如此,三人手中就握有精锐兵马五十余万,如果在招募士卒,可以在短时间内实力膨胀一倍,如果三人反宋,那么开封必然沦陷,赵匡胤只能退到黄河以北,利用百万禁军再立半壁江山,但失去了开封,大宋的沦落将是不可避免的,而在这之前,三王一直都保持着观望态度,并没有太多的表示,但如今却拒绝了开封府的要求铁矿一事,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平王也想要抛弃大宋,在这个事态并不明朗的时候,似乎过于草率了些。

“此事我知晓了,你继续注意开封府衙内的动静,明日我大夏军队就会到达开封,到时候我们也能安心不少!”邪也挥了挥手道,如果平王真反了,那援助大宋的计划就必须要做改变了,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啊!邪也心里感叹的道。

第五百九十六章 魏之国士—平等王江衍

第五百九十六章魏之国士—平等王江衍

烽火十年十一月三十日,在一阵北风呼啸中,一支浩浩荡荡的水军逆着颖水而上,来到了中原最富有最大的城池开封,十里岸边,站满了迎接的人群,大宋的官员在数十里外就登上了大夏的帅船,引领道路,而岸边五百禁军铁骑则与船队并行。

开封城北,颖水旁,有一个湖泊,称作北苑陵湖,湖泊面积大约有几十平方公里,四周风景秀丽,乃是开封城郊外最有名的景观之一,陵湖分南北,北面设有大宋的陵湖造船厂,这里也是大宋训练水军的营地,而南部则完全是开放的,上面有不少的花船游弋湖畔,北苑陵湖属于半天然湖泊,其本身是由十来个大小不一的低洼湖泊组成,只有几个与颖水相连,烽火五年,赵匡胤下旨建立北苑,历时一年半,才有了如今的北苑陵湖风光。

湖口,宋国的皇家水军船队在湖口两侧列阵迎接,只有三十来艘战船的水军都是三桅的战船,在内河内湖流域属于主力战舰了,但面对大夏的的海军,这三十来艘还有一些规模的内河水军,却显得相形见拙,人比人气死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尤其是为了宣扬大夏武力,大夏的船队可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排列,以一个个分舰队为核心的小型舰队,陆续进入湖口,而战船之上,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站立甲板两侧,面对着两岸百姓,而在甲板前端那狰狞的大将军麒麟炮就好像凶兽的巨口,仰天张望,那金属的色泽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冰冷质感,而在萧庸的布置下,这种亮相显然还远远不够,于是八千斤的麒麟大将军炮充当了礼炮,来了一个震天响,那轰隆隆的响声,将两岸的百姓全都给吓的呆住了,如果不是事先有人通报,还有禁军维持秩序,估计这几声炮响,就能造成陵湖口践踏惨案。

在湖口码头区域,大夏士兵陆续的下了船,赵匡胤亲自带领文武大臣迎接,大夏这一次派来的援军规格似乎有点太高了点,让赵匡胤都有点震惊,恩,绝对是震惊,当看着大夏此番前来大宋开封的人员名单,以及那些武将,谋士后面的括号内的职务,赵匡胤也闹不清楚这大夏的意图来,不过是借几万骑兵而已,至于搬来四个镇守使,六个禁军指挥使,甚至最低的一个都是营指挥使,而从名单上一看,这大夏派来的一万多人,居然全都是武将以及武将随身护卫亲兵,这让赵匡胤有点哭笑不得,他想要几万骑兵用来机动之用,可没有想要请一堆宝贝供起来,怕是请动这些人给大宋打仗,那代价可绝对不菲。

而这些人的安排也让赵匡胤有点头疼不已,如果是普通的骑兵军,他只要将主要头目请入开封,顶多带一些亲兵侍卫就可以了,余下的普通士兵直接安排在陵湖附近的腾出来的大营内,但眼下,大夏派的人几乎全都是武将,而且都是级别很高的那种,这些人肯定是不能安排在城外大营的,但安排到城内,每一个人身边得带上百来个亲兵吧,这一下几乎一万人都能进入城内了,昨晚上,赵匡胤和赵光义为此事可是头疼了半夜,最后只能将一片占地百亩左右的皇家园林,庭院给划了出来,并将周边的数十户人家给迁了出来,以安置这些大夏将领。

一匹匹战马被从运输船上拉了下来,很快一支威武无比的大夏精锐骑兵就展现在大宋百姓的面前,赵匡胤虽然为这支军队头疼了一夜,但此刻看到队列整齐,全身上下充满了彪悍气息,装备精良的大夏骑兵却是吞咽了一口口水,如果自己麾下能有这么一支骑兵该有多好,大夏骑兵四人一列,迈着整齐的步子,踏入了开封城,而整个开封城半数以上的居民都围在了街道上,争相看着眼前这支来自蛮人的骑兵。

一个进城就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待一行人进驻皇家园林,已经是黄昏暮霭时分,可算是将大夏众将饿的不行,倒是大宋的官员很是体贴的送来大量的牛羊牲畜,以及宫廷美酒,并宴请了大夏此番到来的四个镇守使,六个指挥使以及数个军师级的谋士。

就在开封城这边大宴大夏援军的时候,颖水对岸,魏军大营,此番征伐宋国的主帅乃是江衍,江伯达,江衍是一个现代人,学的是历史学,爱好是古代军史,作为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现代人,江衍同样也是被命运眷顾的人,在诸侯崛起时代,江衍就利用自己熟知的历史遍寻古代名将,而他很幸运,关羽,单雄信成了他结拜兄弟,后来由结识了游历中原的兵家代表将领庞涓,又陆陆续续的收拢了数十文臣武将,又与曹操一见如故,成了至交,恩,当然有很大成分是因为江衍在所有历史人物中最崇拜枭雄曹操,后曹操崛起与交县,得江衍之臂助,自此魏国兴,而江衍在曹操登上皇位之后,也被册封为平等王,魏国大将军等职。

魏国在烽火四年中建国,到烽火十年间,灭周边王国六,侯国十一,伯国二十三,北与大宋争锋,东侵山东齐鲁,西抗两汉与颍地,南与淮隋较长短,曹操作为皇帝自然不能总领兵在外,于是平等王江衍成了魏国兵马大元帅,魏国之地,十之六七乃是江衍夺取,在中原地区,江衍之名如雷贯耳,少有人不知晓,而江衍的数个夫人更是历史上绝色女子。

魏国此番内部清肃地方痼疾,那些盘根错节的诸侯余孽,地方豪杰,同样出自江衍之手,在其他诸侯以平稳为主,利用阴谋,阳谋来消除内部的矛盾的时候,曹操却听从江衍之建议利用半年时间布局魏国各地,调动兵马四十余万,同时动手,将魏国内的不听招呼的旧日诸侯,地方门阀(具有很大声望的历史人物,昔日的小诸侯,争霸失败后,成为地方门阀)一扫而空,可以说一个月的大清肃中,至少有十万人被砍了脑袋,魏国上下几乎每日都在杀人,如此迅雷手段可以说在短时间内就完成了内部的整合,而江衍也因此多出一个侩子手的称呼。

由于魏国多年征伐,更是处在四战之地,所以国力比起周边来要明显弱小许多,而随着中原诸侯国都急于消化内部,边疆也难得的平静了下来,而为了在短期内提升魏国的国力,并转移国内大清洗造成的负面影响,江衍再次出招,“策反”了宋国南部的三大异姓王,三王本身就被宋国皇帝的萝卜大棒弄的敢怒不敢言,加上自身力量不断的被削弱,而他们也面临着一个选择,造反或者是放弃一切,做一个太平王,不过历史告诉他们,放弃手中的实力,就只能任人宰割,而魏国的适时插入更加坚定了异姓王们的信心,于是宋国内部爆发了三王反叛,而紧接着,魏国大军闪电般的袭击了宋国南部重城,与反王军汇合,快速的席卷了宋国河南路各州县。

“报,延津口快马回报,墨统领水军在延津口北拦截夏军战船,大败,战船折损大部,被迫退入延津口水军营寨,大夏战船顺颖水而上!”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进入大帐,喘匀了气,对着上首身着白袍的儒雅男子,道。

“呵呵,墨统领的消息似乎慢了半拍,那夏军水军战船已经进入了开封北苑陵湖,数百战船,果然威武不凡,抡水战,我魏国差了许多啊!”江衍也是有感而发,魏国乃是中原内陆国,境内虽然河流纵横,大河大川,湖泊不少,在他的坚持下,魏国也有着一支战斗力不俗,人数超过七万的水军,在与隋国征战淮河流域中,一直占据着优势,但这并不是江衍所要的,水军,乃是内河之军,而他想要的是纵横七海的海军,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同大夏国的夏羽一样有着对海洋的执着,所以他领兵连灭东部一王国,三伯国,七子国,甚至入侵齐鲁,为的就是争夺出海口,但魏国的海军发展有些晚,烽火八年才开始起步,而如今经过两年的发展,才初具雏形,海军更还只是一个框架,因为魏国在内陆上的消耗,让他的海军计划一直得不到完全的支持,魏国的国力让海军的建设相当的迟缓,而此番攻宋,江衍未必没有借助宋国之财富来发展海军的想法。

“三弟,延津口水军战败,颖水封锁不攻自破,开封就不在是一座孤立的城池,想要攻打开封,怕是更加的困难了!”关羽也不由地皱起眉头的道,如今的关羽是魏国的上将军,武圣侯,手握十万兵丁的领兵大将。

江衍却是轻轻一笑,道:“大哥,谁说小弟要攻打开封城了!”

“不攻打开封,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关羽也是一愣,这一路破章州,联合反王,后破祁州,奇兵夺延津,如果不是要夺取开封,何必要兴师动众。

“呵呵,开封城乃是大宋皇国的皇城,甚至可以说是中原第一大城,宋国聚全国之力营建此城,汇聚天下财富与一城,哪里是那么容易打的下来的,那宋主赵匡胤也是一代雄主,如果他要坚守这座城池,以开封城内可用三年以上的粮秣,数十万的可用青壮,你认为拿下开封我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如果没有夏人插手,开封周边的三王也袖手旁观,或许用一年多的时间,慢慢的磨,或许能拿下这座开封城,但你们以为那三王真的会让我们肆无忌惮的攻打开封城么。”

“伯达此言怎讲!”一旁的单雄信也有些不解,武人只管大仗,这些花花肠子自然想不明白。

江衍呵呵一笑,作为一个融入到这片大陆的他来说,这里的空气,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他不在是一个为了工作而苦恼的毕业生,而是运筹帷幄与鼓掌之间的人物:“很简单,三王不会让开封破,也不会让大宋覆灭,因为那样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半分的好处,有大宋在,他们头上有一颗大树为他们遮挡风雨,一旦宋国真的倒了,没有了大宋国的国力支撑,你们以为这三王面对我魏国,面对西面的大汗国,甚至是北面的唐国,他们可能还留存下来么,三国想要参加到分蛋糕的行列,这三王就是一个拦路石,而给三王的选择,除了覆灭之外,就只有投降,而投降的话,他们还可能象如今这般么,早晚他们还要面临被覆灭的危险,甚至到时候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所以他们不会让宋国倒下去的,他们现在的沉默只是在让我们削弱宋主的力量,因为宋主的实力增长的太快,同样这两年的手段也让他们感到了不安,所以这一会他们都在等待,等着宋主主动妥协,而宋国这次元气大伤之后,他们三人的地位也会更加的稳固,而且我也不想宋国就这般的灭掉,这块蛋糕太大,我们吞不下去,所以只能一点点的蚕食,这样既赚得了实惠,又不会便宜了别人,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还是三弟想的透彻,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不过既然咱们不打算攻打开封,那是不是该退兵了,眼看着就要冬天了。”

“退兵,不,我们既不攻打开封,也不能退兵,我们在的作用就是让开封时刻提心吊胆,同时也是给三反王打气,咱们不是已经拿下了祁州城,这个冬天不会冻到咱们的,而且祁州城内的粮食足够我们消耗了,而且我们在这里也是为了吸引宋国的目光,庞将军在西面可是需要时间搬家!”

说起搬家,众武将全都笑了起来,此番攻打宋国选择的时机正是秋末,秋粮收获的时候,而在乱世,粮食就是最大的财富,加上宋国本身就十分富庶,在河南路数州的收刮几乎每日都有数百大车,而魏国国内已经组织起了庞大的运输队伍,此番的大胜让国内之前的紧张血腥气氛一扫而空,之前还有些萧索的秋,在寒冬来临前,却变得喧嚣起来,魏国上上下下完全被此番巨大的胜利的喜悦所充斥着,尤其是那数不清的财物源源不断的运入魏都,粮食多的连官仓都对方不下,曹操大喜之下,甚至将存放不下的粮食直接分发给魏都百姓,一时间曹操在民间声望大增。

宋国宴会在弯月升上半空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而赵匡胤却将麾下的重臣留了下来,赵匡胤粗重的眉毛紧蹙着,沉声的道:“众位爱卿,你们看这夏将究竟有什么意图!”

“官家,夏人此举怕是要待价而沽,之前湖口炮响是如此,今晚主动提出前往河对岸见识一下反王军和魏军怕也是如此,夏人全国上下,连夏国皇室都经商,这样做,无非就是宣扬夏国兵马的精锐,之后在谈判的时候,好多要一些好处!”宋相,赵璟想了想对着赵匡胤道。

“光义,你的想法呢?”

赵光义想了想,最后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夏军毛遂自荐要上战场究竟是为了什么,似乎赵璟的说法也有几分道理:“大哥,夏人此举无论目的如何,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再说对方所图不外乎一些钱财而已,无论是斩杀地方将领,又或者是他们被杀,我们都没有大的损失。”

“夏军要去挑阵,我大宋禁军也不能落于人后,传召禁军统领!”

皇家园林,大夏临时营地,参加完宴会之后,大夏众将,谋士再次围聚在一起,薛仁贵道:“眼看着就要到冬季了,如果真如那些星官所言,不出半月,大雪将覆盖整个整个北国,到时候咱们就只能猫冬了,所以趁着天还算好,提早与魏国交一次手,宋国此番怕也不会甘于人后,正好也能看看宋军的实力,而且这一战除了活动活动筋骨之外,同样也是咱们谈判的筹码,所以此战大家必须拿出十分的力气出来!”

“嘿嘿,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希望那些反王和魏国军不会让我们那么失望才好!”

烽火十年的冬季终于迎来了第一日,清晨的寒风冷冽的吹着,而大夏才休整一日,就开始在码头集合,而同来还有一万宋军,同样也是禁军中的精锐,一万步卒装备着宋国特制的金甲,头戴羽毛盔,金光闪闪的倒是威风八面,就是不晓得战斗力如何,一万骑兵,一万步兵,两万人乘坐着战船划过颖水,直接来到颖水河畔,反王和魏军大营。

“什么,开封城内的宋军前来叫阵!”顺平王张毅坐起身,听到亲兵的汇报,不由地笑了起来,举起酒杯的对着一旁的安义王,安韦,庆平王苏庆道:“那宋人在开封城内缩了半个多月脑袋,今天既然有胆量来叫阵,怕是有了夏人前来,胆气大了些,今日正好叫那些不知好歹的夏人也尝尝我们的厉害,让他们知道,随便插手别人的家事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哼,区区一万夏兵居然也敢前来,这些北国蛮子真以为他们很厉害么,今日就让我中原豪杰将这些北国蛮子打回去!”

三王放下酒盏,召唤身边的武将,在众将簇拥之下,离开了营帐,而半路上,正好与江衍一行碰了个正着,张毅看到江衍可没了刚才那嚣张的态度,而是抱着拳道:“怎么连平等王也惊动了,那些跳梁小丑交给我等处理就好,平等王也出去,那不是太抬举了那些人。”

江衍呵呵一笑,道:“顺平王谬赞了,那夏军之勇猛伯达早就有所耳闻,今日就是想去瞧瞧,当然,主力还是三位的,我就在一旁旁观!”

咚咚咚,鼓声响起,从反王大营内,两万步兵呈现双龙出水分列营寨两旁,形成迎战的鹤翼战阵,而正中,三反王以及平等王江衍在百十武将的簇拥之下出现在阵中。

江衍坐在马上,望向西面数百米的对面,双目在那一黑,一金两支兵马之间来回的打量着,良久这才道:“这支夏军不好对付啊!”

一旁的关羽听闻,哦了一声,对江衍的话点了点头,道:“我魏军中最精锐的虎豹骑怕也不过如此,而且那些夏兵身上的铠甲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铠甲,在阳光下也不反射半点的光芒,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以及冲天的杀气,一看就知道这支骑兵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军,夏人为了宋国居然派出如此精锐,倒是让人有些意外啊!”

“呵呵,夏国虽居北方蛮荒之地,但并不一定就都是好勇斗狠之徒,我观夏军的上下的装备,甚至比陛下重金打造的虎豹骑还要精良几分,看来这个夏国不可小觑啊!之前得到山东的情报,我还有些怀疑,但此刻我才知道,这夏国怕是一个强劲之敌啊!”江衍说道,夏人攻打山东,江衍可不会认为对方会满足山东东部一角,那么迟早夏军跟魏国会在山东半岛上相遇,毕竟魏国如今能争夺的地盘也只有山东这么一方向。

“嘿嘿,我来挑第一阵!”罗世信抬着自己手中的玄铁重枪一拉马缰直接来到双军之中,举起长枪对着反王军大喝道:“我乃大夏禁军指挥使,罗世信是也,对面有种的就过来跟我一战。”

“这家伙,又被他抢先了!”一旁的韩擒虎看着窜出去的罗世信,懊恼的一拍脑袋,但却只能拉住马缰,转回阵内,心里诅咒他被打下场。

“狂妄,我顺平王麾下偏将赵直前来会会你!”张毅麾下一员将领一拉马缰,快马奔向阵中,手中使着一把长刀,人未至,声先到。

罗世信轻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直接窜了出去,玄铁长枪直接就刺了出去,这一枪快若闪电,而那赵直眼看着一道寒光在眼前绽放,但身体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那一瞬似乎好久,枪尖快速的在眼中放大,赵直虽然极力的撤刀回档,但似乎慢了那么半拍,于是那长枪直接贯穿了他的脖颈,一招,赵直被刺到马下,罗世信一拉马缰,战马原地转了一圈:“不堪一击,还有谁来!”

第五百九十七章 新武将时代的来临

第五百九十七章

新武将时代的来临

罗世信,隋唐时期的四猛之首,号称当世孟贲,性子憨直,有点傻,不过双臂却力大如牛,武艺不俗,乃是一员猛将,而他能当上禁军指挥使,或许也跟他这傻性子有点关系,傻没有关系,忠心就成,而罗世信虽然脑袋不灵光,但对聪明人却是最尊重,昔日就有徐茂公在侧辅佐,罗世信才成一方小诸侯,但却徐茂公也知晓罗世信只是一员猛将,所以才会投了大夏。

罗世信的枪,刚硬猛烈,反王军中陆续出战三将,都不是罗世信一合之敌,一人被穿了咽喉,一人直接被震死,连人带马都跌坐在地上,五孔被震出血而死,而最后一个,直接被罗世信一枪挑中腹部,然后直接来了一个空中飞人,没被刺死,在半空中给吓个半死,然后掉下来,活活摔死了,似乎好久都没有这般痛快过了,罗世信指着反王军中,大声的喝道:“还有谁不服!”

顺平王张毅与另外两王相互对望了一眼,没想到眼前这个傻大个居然这般的勇猛,尽管出战的三个并不算是三人麾下的主力战将,却也是较为出类拔萃的武将了,但在眼前这人面前居然没有挺过一合,张毅又在身后的武将中扫了一眼,最后落在一人身上,如果抡起力量,似乎只有此人能与其相抗。

似乎感受到了张毅的目光,那员上半身赤裸的男子拍了拍马,走了出来,对着张毅道:“这是最后一次,之后,我就不在欠你的人情了!”

哒哒哒,男子拉着马缰好来到两军阵中,罗世信好奇的打量着来人,只见对面的男子上半身赤裸,那硬扎的肌肉上布满了各种疤痕,有野兽的,也有兵器留下的,一道道伤疤狰狞可怖,却也让人莫名的有一种威胁感,此人很危险,罗世信望着眼前的男子,道:“来者报名!我罗世信手上不杀无名之人!”

“哼,将死之人,何必知道我的名姓!”

罗世信闻言勃然大怒,对方的倨傲明显让罗世信全身上下毛发耸立:“去死吧!”罗世信手中的玄铁重枪直接一个横扫千军,对着对面的男子扫去,那玄铁重枪呼啸带风,好像要划破空间一般,带起一阵旋风,快若闪电的席卷向对面的男子头颅,如果这一下被拍中,下场就能那高尔夫球杆打中一个西瓜,那绝对叫一个漫天飘红。

嘶律律,只听对面的那男子胯下的战马突然前膝跪倒,整个人立刻矮下去半截,罗世信的长枪直接刮着对方的头皮扫过,虽然没有直接击中本人,但那劲风也足以让人头皮发麻,而那男子居然没有半点的表情,更别提什么害怕的神色了。

喀嚓的一声响动,男子胯下的战马整个倒在地面上,不是中毒了,也不是被罗世信的枪给吓到了,而是腹部的肋骨被男子双腿直接给夹断了,罗世信一招没有击中,第二招紧随而至,力劈华山,罗世信的玄铁长枪足有九十六斤重,抡起来那是什么分量,再次的呼啸砸向那男子。

那男子刚从马背上下来,可以说是千钧一发之际,长枪就砸了下来,但这男子却犹若豹子一般的敏捷,一个前滚就避过了这雷霆一击,出现在了罗世信的战马前方,罗世信轻哼一声:“找死”,胯下战马突然前蹄扬起,狠狠的对着那男子的胸前践踏而去。

“咦!”两旁观战的将士全都被接下来的场面惊呆了,那男子居然不闪不躲,双手探出,抓住了两个抬起下踏的马蹄,胳膊上的肌肉猛然的暴起一座小山一般:“给我倒下!”随着肌肉男一发力,罗世信胯下的宝马居然被直接按倒在地,罗世信及时的跳下战马,总算是没有被战马压到。

“好大的力气!”罗世信在地面上打了一个滚,翻身站起身,直接丢掉了手中玄铁重枪,大步流星的上前,直接就是一个勾拳对着那男子打了过去。

完全是拳头对拳头,肉对肉的碰撞,不过比起那些所谓的拳击赛,两人的交锋显然更加的血腥,罗世信的双臂力气在大夏武将之中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双臂举起一头壮年牛都很轻松,虽然身上没有增加力量的道具,但就算如此,拼起力量,也少有敌手,但此刻,罗世信却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一块钢铁之上,拳头居然隐隐有些发麻。

砰,罗世信在击中对方的时候,身体也被一拳打中,这一拳直接将罗世信打的倒退了三步才站稳脚跟,罗世信啊的一声大吼,全身的肌肉暴增,显然罗世信也被激怒了,全身的力量彻底的爆发,整个人就好比一头巨熊,抡起钵大的拳头,砸向对面大汉。

大汉同样低吼一声,好似一头狮子,同样挥起拳头,根本就不防御的对砸回去,碰的一声,罗世信被砸倒在地,而那大汉也被砸的单膝跪倒,罗世信嘴角吐出一口血沫,挣扎着站起身:“再来!”

那大汉却是直接站起身,对着罗世信道:“你的力气不错,可惜跟我比还差了一些,不过敬你是条汉子,记住我的名字,古冶子。”古冶子,春秋时期的猛士,在烽火大陆之上,更是独自一人用拳头打死了八星河蛟,力量大的可以生撕猛虎,在山中与兽共舞,数年前,入河杀蛟龙之时,身受重伤,后被顺平王张毅所救,为报答救命之恩,答应为张毅办三件事以回报救命之恩,(古冶子,两桃杀三士中的三勇士之一)

古冶子说着再次举起拳头,而罗世信的身子却是摇晃了三摇,尽管握紧了拳头,但明显力量不足,如果被砸中,就算不死也得弄个内伤啥的,关键关头,一道金黄色的利箭划破空气,带着耀眼的金光射了过来,古冶子抬起头,却是动也没动,那金箭直接从耳畔旁飞射而过,射入到身后的坚硬的地面之上,炸开一个小坑。

古冶子顺着箭痕望去,只见身前闪过一道青色的影子,薛仁贵已经赶到两军阵前,周仓紧随在后,也赶了过来,抱住罗世信,薛仁贵头也不回的道:“带他回去疗伤,这里交给我来!”

古冶子眉头轻皱,薛仁贵却是翻身下马的道:“如果想要较量力量,我来奉陪!”

古冶子看了眼薛仁贵,轻哼一声,道:“那就来吧!”同样的力量的碰撞,不过薛仁贵明显要比罗世信更懂得去利用力量,也不是全凭借蛮力,尽管两人仍然是以拳对拳,但薛仁贵却能在对方拳头击打身体的瞬间作出一定的回避,卸去部分的力量,而且每一拳都朝着一个地方击打,双方护攻数拳之后,古冶子的眉头越皱越紧了,显然就算他拥有天赋钢筋铁骨,也禁不住如此反复的捶打。

终于在一次重击之后,古冶子的肋骨响起一声骨裂的声音,肋骨刺入内脏,让古冶子额头上一下就冒出了冷汗,薛仁贵却是收住拳头,道:“一命换一命,这一战就算平局吧!”薛仁贵说着披上铠甲,一拨缰绳,向阵中退去,而古冶子虽然不服,但一伸手臂,胸前却钻心一般的疼痛,古冶子并没有回到己方战阵中,而是捂着胸口,直接从两军对阵正中而走。

“薛帅,你没事吧?”

“放心,就是全身上下有点疼,休息几日就好了!”虽然薛仁贵这般说,但薛仁贵身上的肌肉明显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处也有鲜血流出,显然是被重击造成了轻微内伤。

韩擒虎一拨马缰,直接进入阵中,对着对面的大营道:“大夏禁军将领,韩擒虎,可有人与我一战!”

“大夏的武将强者不少,刚才那古冶子,本身就有钢筋铁骨的天赋,可是有拳头砸死八星蛟龙的猛士,居然能跟此人拼力量,而且不落下风,甚至占有优势,此人不简单啊!”江衍有些好奇,对面的那人是哪一个,能跟古冶子这种猛人打个平手,应该不是一个没有名的武将,可惜对方并没有报名姓。

但听到眼前这武将上前叫阵,江衍就有点纳闷了,韩擒虎不是隋朝名将么,怎么也被那夏国收罗了去,看来那夏国除了地处北国,士兵彪悍,这将领也不弱啊!三王手中并没有什么太厉害的武将,至少一流中上的武将没有两个,如果贸然上去不过就是送菜去了,江衍心中认定这大夏日后很可能会是魏国大敌,所以今日也有心对夏国将领做一番刺探,而三王手中没有拿得出手的人,那么就只能从自己这边派将了。

江衍转过身,还没有说话,结拜二哥,单雄信就已经打马如飞,看的江衍那叫一个无语,难道这就是兄弟间的心有灵犀,单雄信乃是隋末乱世武将,乃是瓦岗五虎上将之首,单雄信有着一头赤红色的火发,被称为赤发灵官,善用兵器乃是玉级的兵刃,金钉枣阳槊。

“魏国大将,单雄信来领教高招!”单雄信早就已经忍不住了,罗世信就不提了,猛将一个,虽然力量不错,但却只有蛮力,倒是兴不起他的念头,当是刚才出来的那员将领,却让单雄信心中跃跃欲试,而且跟古冶子的较量也让单雄信热血沸腾,古冶子虽然在军中特立独行,但单雄信却是见过此人的力量,几乎一圈能将一头壮牛的头颅给打碎,那是什么样的力量,而对方居然跟古冶子对着砸,看来这大夏的武将不可小瞧啊!而听到对面来者是韩擒虎,单雄信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只不过是一个隋初,一个隋末,虽然没有多少交集,但却属于一个时代的人物,能领教领教单雄信也是兴奋的很。

单雄信提着金钉枣阳槊杀了出来,直接错马扬蹬,挥舞起金钉枣阳槊对着韩擒虎就是一击,不过单雄信的出现,却让大夏军阵中的程咬金直叫出声,单雄信乃是瓦岗五虎之一,而程咬金却是混世魔王,两人的关系自然不必提,没想到今日聚首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吃我一招!旋风斩!”金钉枣阳槊上闪过一道青色的锋芒,槊头暴涨三分,两人在打斗半晌之后,单雄信对韩擒虎的招式也有了一些了解,终于不在拖延,直接爆发出大招,金钉枣阳槊就好像一道巨大的风刃,以横扫千军之势扫向韩擒虎。

韩擒虎双手擒枪,手中的金翅虎翼枪上同样金光绽放,一双好似鹰翅一样的金色光羽罩在韩擒虎的身上,韩擒虎手中的金翅虎翼枪是用八星玄兽的脊椎骨与金属融合而成,同样也是玉级兵刃,而眼前发动的就是金翅翼虎的护体防御技能,护体虎翼,在矜持翼虎的兽魂融入到枪中之后,这个技能也保留了下来。

当,一青一金两团光芒碰撞在一起,顿时激起一片耀眼的波浪涟漪向四周扩散,那土黄色的地面上,无数的枯草被硬生生的撕断,两个旗鼓相当的武将,使用着最精良的兵刃,针尖对麦芒的对碰,给人一种华丽的感觉,是的,华丽,随着烽火大陆皇国的数量不断的增加,昔日的顶级道具兵器不在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顶级大匠师都可以打造出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高等级道具兵刃,而这也意味着新武将时代的到来,武将的实力在除了武艺,力量等身体上衡量外,兵器,铠甲等也逐渐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借助这些拥有强大力量的兵刃,甚至能达到千人斩,甚至万人斩的境界也是可能的。

“哈哈,痛快!”韩擒虎也不客气,大喊痛快的同时,也反手回敬了韩擒虎一记,猛虎咆哮,那虎翼枪身之上,仿佛有一条威风凛凛的老虎浮现而出,低吼一声,咆哮着抓向单雄信,单雄信的兵刃上可没有虎翼枪上的护体技能,尽管那最要命的虎口被挡住,但金色的虎爪能量却是抓向单雄信,但单雄信作为魏国大将,平等王江衍的结拜二哥,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好东西,身上的铠甲闪烁着一头咆哮大熊,大地胸甲守护,虎爪的力量立刻被土黄色的光晕化解,两人接连上的大招让人眼晕目眩,不过这种技能并不能无限使用,每使用一次,兵器内兽魂力量就会被削弱一些,想要恢复,就需要时间慢慢的吸收灵气,当然魔兵除外。

两人互相打了足足上百回合不分胜负,直等到日上三竿,薛仁贵才让人敲响鸣金,而对面的江衍也同时下令收兵,双方第一轮试探结束,大夏兵马和宋军返回战船之上,而魏国军队也不追击,任由夏宋兵马离开。

“大帅,那人找到了,在河岸上游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那反王果然派了人去追,不过十来个士兵尽数被那人杀了,不过身上也受了些伤,按着大帅吩咐,我们没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跟着!”

“拨出一条船来,我们顺河而上,如此猛士如果错过岂不可惜!”薛仁贵不得不感叹,中原猛将之多,一个反王手下,居然有如此猛将,如果不是自己耍了些手段,如果硬碰硬,首先吐血的就是他了,尽管拳脚功夫并不是薛仁贵所长,但这种力量的较量,薛仁贵就算在大夏也没有几个敌手,就算周仓使用天赋技,薛仁贵也能比量一会,而不会立刻落败,而且刚才对战的时候,他分明感觉自己拳头砸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铁,显然对方有着很厉害的天赋技能,这等猛士绝对不能放过。

第五百九十八章 这个冬天不太“冷”

第五百九十八章这个冬天不太“冷”

洋洋洒洒的碎雪飘落在开封城上空,落在地面上,片刻功夫就消弭无痕,开封府已经开始派出大量的青壮到四周砍伐林木,以积累过冬所需的木柴,往日略显冷清的街道上,又多了几分喧嚣。

绿林,大宋皇家园林,如今的大夏军驻地,上次到反王营前挑敌骂阵之后,罗世信受了较重的内伤,但这种伤害对于大夏来说并不算致命的创伤,拥有主神器神农鼎的大夏在医学上的发展可谓是日进千里,加上道门的炼丹术,以及大夏对医学的重视,这一在中国大地上,地位不高也不算低的职业在大夏快速的生根发芽,并开枝散叶,对于大夏来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存在,那么你想死都难。

薛仁贵的内伤没有罗世信的那般严重,但也足足让薛仁贵修养了数日,才逐渐恢复,不过就算内伤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巩固,本来还想去魏军大营打几场,但这场小雪却突如其来的下了起来。

中原从来不缺少奇人异士,尽管这些人并不为君王,皇帝所重,未进冬日之前,中原各地已经有人传扬今年会有大雪之灾,而在数日前,有一老道进入了开封府衙,随后,赵光义带人觐见了大宋皇帝赵匡胤,不久,城内各处就张贴出防寒告示,让城内青壮到城外自己砍伐木材以用于过冬,同时城内的禁军也组织了起来,开始大量的积累木材,而城外的数十个烧炭窑更是整日黑烟滚滚,不曾停歇。

绿林作为皇家所属的园林,不过是一片经过简单打理的林子,中央有菜地,经过平整后,就作为大营使用,只有在林旁才有一排并不算高大的房屋,不过经过数日的扩建,虽然简陋了些,倒也不算小。

隐藏在林内的一座房屋内,沮授,萧庸等人围坐一团,而在座的还有灵楼的邪也,热茶散发着雾色,为房间内增添了几点温度,而在下首,来自大夏使馆的一个通使官不断的将近期的开封的消息对着众人说着。

“那个老道士的身份打探到了么!”萧庸轻轻的拨弄着茶杯内的叶片,小口的抿着,看下首之人停了下来,这才问道。

“回大人,查到了,乃是西南泰王辖内紫薇山上的紫薇道人,紫薇山乃是大宋西南边境的一座大山,面积大约有数百平方公里,山峰奇险,山中有一个简陋的道观,不过香火很旺,这紫薇道人倒是有些道法,据说懂得观星之法,这天降大灾就是此人近日夜观天象而得,算算一路上的耗费,我们推算此人应该是入冬之后才知晓这次天灾的!”

“呵呵,这紫薇道人倒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不过在开封城内早在入冬之前就有人散布天灾要来的消息,根据我们在各地的情报显示,中原各国内也都有此消息传播,也就是说这人预测天灾的时间跟我大夏的星辰塔上的预测时间差不多,甚至还要提前一些,我大夏星辰塔上供奉着神器星辰龟甲,又聚集了数十奇人异士,专司占卜,预测,就算如此,也无法准备预知具体的时日,而对方却是明确了天灾之时,如果真被此人说中了,那这个人很可能有通天内的道法。”萧庸的话越说越沉重,中原地区素来人杰地灵,奇人异士多不胜数,然而有如此通天之术的人却半分名声不显,甚至连动用蝶楼,灵楼在中原全部的力量也无法查出散布这个消息来源的人,这着实让人不安。

“十年轮回,以罚世人,岁末十四,天降怒雪,今日已是八日,还有六天,不管这人说的是否是真的,我们也需要做些防备,我北人虽然体质抗冻,但今天的大雪要比元年的那场大雪还要大,准备充足一些总不会是坏事!”沮授念叨着那句流传在大街小巷的十六字箴言,却觉得这话中除了预测雪灾之外,还有些其他的东西在内。

“前日雪鸽飞书传信,从山海关出发的一支大型商船队已经快要进入颖水河道,让我们派船去接应,这批大约有百艘左右的商船运载大量的冬季可存储的白菜和土豆,另外还有不少的腌制的腊肉以及活牛活羊等,另外有一多半的船上都运载的是从滦河上游云州内开采的滦煤,这种煤的品质也很不错,陛下特意嘱咐给我们这边运来五千吨,尽管冬天黄河水道不会被封住,但颖水今年怕是会冻住,这些煤足够我们上万将士取暖,煮饭之用。”滦煤,乃是大夏在昔日幽地,如今的幽州府北面的云州群山中发现的浅层煤,这里的煤储藏量大,而且都是优质的青煤,而这里的煤会通过滦河水运往山海郡,并顺着已经修建差不多的驰道以及海路运往幽州府,燕府,乃至北面的西北镇守府等众多草原部落内,以用来今年冬季过冬之用。

“估计这批煤也就明后两日能到达,五千吨煤我们使用起来绰绰有余,何况宋主还让人送来了不少的木柴,船只到岸后,选出五百吨送到皇宫里,在多出来的过些日子提高点价钱高价卖给那些宋国富户豪门!”

“呵呵,放心吧,虽然颖水河道今年很可能冰冻,在冰冻之前肯定会有很多得到了风声的商人们闻着味过来,我想这条冰冻的河水应该挡不住他们的步伐,到时候这煤怕是要卖出金子价了!”沮授一想到那些大夏商人,就不由地感叹一句,这些为了利的商人可比军队的胆气都大。

“金子价,差不多吧,各地的煤矿首要满足内部各地供给,怕是不会有太多的剩余,冬天大多地方都要封矿,也只有的大明湖那片露天的煤海还能开采,不过产量也要大减,怕是匀不出太多的数量,而开封周边,三百里内的大的森林都被砍伐一空,这一次估计方圆百里内的树木都会被砍伐一空,不过开封城内有两百多万人口,这些木柴怕是远远不够啊!估计这一个冬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冻死!”

“算了,这就不是咱们要去操心的了,这初雪已经下了起来,估计大雪也快了,让将士们加紧时间加固营房,兽皮的毡房怕是挡不住严寒!”

山东白眉河岸,这里昔日是白眉军势力的内河,不过如今却是大夏与白眉军的分水岭,双方数十万兵马对峙两岸,不过大夏也无法短时间内攻过这条河,加上柳国兵马驰援,双方完全陷入了僵局,不过冬季到来前,南府的兵马已经开始有秩序的悄悄撤离,大军不断的后撤,之前占领的大片土地被放弃,城池,村镇被一把火全部烧毁,大军在沿海地区,来自营州海军府,七星海军府以及大夏的大量船只纷纷聚集在沿海海域,而在海面上,无数的平底小船运载着一什一什的士兵往返与海岸以及而海中的大船之上,船一被装满,立刻%绿色小说网%,前往七星海军府,只有一些较大的城池还保留着,不过城墙也进行着最后的加固,源源不断的各种过冬物资被运送到城内放入地窖或者仓库,南府,神赐军以及数个游牧族帐军除了撤离北上七星海军府基地的士兵之外,仍然留在山东北部地区的只剩下不足十万人,驻扎在数座大城之内,而这一切并没有隐瞒过对岸白眉军的眼睛,对于大夏军突然的撤退,他们只是以为是寒冬来临的关系。

山东北面大规模的撤军,东部地区,随着中小诸侯全面的溃败,大夏占据了整个东部区域,尽管迁移人口仍在继续,却已经不是彻底的毁灭,人口被从各地村落聚集到大镇或者是城内,并将那些拆掉的村落加上周边砍伐的木柴源源不断的运往主要的聚集城镇,而从海之角,大批的粮食,物资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地。

黄子国,刚刚进行过政变的黄子国如今已经是绮韵公主当家主事,她的父亲和弟弟都被软禁在内宫之中,而经过上下的清洗,以及秦琼麾下五万禁军接管了黄子国数座要城和王城之后,大夏已经将黄子国紧紧的握在手中,而得到来自大夏国内传来的预测之后,黄绮韵本来在将政务交接完毕之后,就准备带着父亲,弟弟前往大夏天之城的行程也被迫中断,留了下来,召集着心腹开始准备度过这个寒冬的准备,黄子国虽然国力不强,但毕竟也算是七大诸侯之一,本身就有一定的造血功能,加上大夏的部分援助,倒也准备的七七八八,加上各地衙门早有准备,这个冬天就算难过,也不至于损失太大。

整个大夏各地都在为着度过寒冬做着最后的准备,不过好在大夏地处北国,就算今年没有这么大的雪灾,冬天也同样是寒冷的紧,所以准备工作并不算困难重重,只不过是在往年的基础上最了更多的储备,而这对于建立起一套遍及各地的驰道,而且大力发展工商产业的大夏来说,物资的流通并不算太困难。

时间在紧张之中度过,四季大街冬大街上的梅花似乎在一夜之间全数开放,已经进入学院之中担任大学士的苏轼和秦观也算是在天之城内扎下了根,大夏学院管理着大夏各州府的学院,无论是官办还是民办的私塾,学院都归其管理,大夏的官学遍及大夏县级单位,几乎每一个县都有一个官办的学院,本来按照夏羽的想法,是想将学院开设到各地村镇之中,不过这对于大夏财政来说是一个太大的负担,而且大夏国情也不允许如此做,毕竟大夏武人的数量远比文人的数量要多的多,而且一旦开设太多的官学,管理上也无法顾及,就算开办到县城内官学都已经让学院部忙碌的不可开交,到目前刚刚形成一个大致的机构,要完全进入正轨还需要时间积累,所以县城以下的村镇大多都是民办的私塾,这些私塾通过学院审批成立之后,对私塾内应聘的老师,大夏也会给予一定的补贴,但大头却由地方来负责,但就算如此,大夏繁荣的商业让各地富户不少,而有钱的商人为了积德行善,并获得民望对建立私塾这种好事向来是孜孜不倦,这种良好的氛围也是打动苏轼和秦观两位大拿的主要原因。

学院部是大夏尚书省内三院八部之一,学院部尚书乃是二品大员,之后就是学院部内部的负责管理各地学院的院阁,与大夏内阁差不多,但院阁内部的文士并不称阁辅,而称作学士,而其中大学士就相当于常务,负责日常管理的主官,乃是三品大员,可以说夏羽为了笼络两人很下血本,当然这个封赐也没有人反对,毕竟两人名声太响了。

“快,快,东坡,冬大街上的梅花一夜全都开了,白色,粉的,配上那漫天飘落的鹅毛,简直太美了!”冬天来临,学院部的工作也总算清闲了下来,因为这个寒冬的御寒警报,各地学院在十一月下旬就为学生们放了大假,所以学院部的人在整理了一年的工作之后,也宣布放了假,秦观跟苏东坡两人的府邸挨在一起,所以来往起来十分方便。

“子游,你别叫了,我这就起来,昨晚上那酒劲实在是太大了,我现在还有些头晕!”

秦观看着摇头晃脑的苏东坡,轻声笑了起来,幸好自己昨晚不曾贪杯,要不然也要如此:“好了,好洗洗脸,今天可有不少大家花魁去踏雪,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苏东坡轻哼了一声,道:“知道了,这就来!”

凤鸣宫,皇后居所,夏羽窝在暖和的被窝里,靠在床榻之上,怀中搂着周紫晴,两只大手在周紫晴丰满的玉乳之上轻轻的摩挲着,尽管夏羽后宫内妃子不少,但每月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夏羽都会在凤鸣宫内休息,周紫晴对于夏羽的体贴自然是记在心中,对于夏羽这个花心萝卜也只能听之任之。

王昭君被大张旗鼓的纳入了宫内,甚至还给了王昭君一个贵妃之位,就如同老家伙杨林所说的那般,夏羽纳了王昭君为贵妃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荡,消息传到望月郡,甚至让当地的百姓更加的归心,因为望月郡内的百姓十成有八成都来自草原各族,就算汉人也早已经与草原各族相互融合,而他们的公主成了大夏贵妃,这也让望月郡内的旧日的官员更加的尽心尽力,与派遣而来的大夏官员融为一片,再不分彼此,而同时纳入宫内的还有李香月这半个朝鲜女,大夏也承认了李氏朝鲜的藩属国地位,大夏作为北地之强国,终于迈出了踏入帝国最重要的一步。

周紫晴操持皇室商会,而宫内的各个妃子也是文武各半,为了不让这些妃子闲的没事干,成天的勾心斗角,周紫晴给每一个妃子都安排了一些事务做,可以说周紫晴将偌大的后宫当成了一个公司来管理,不过效果确实不错,至少大夏皇宫内没有出现为了争宠,私下里明争暗斗,耍阴谋的事情,因为这些妃子每天的生活实在是太充实了,闹的夏羽的性福生活都有点无法保障。

周紫晴偎依在夏羽的怀中,尽管两人老夫老妻快十年了,但感情可是一如既往的好,什么七年之痒的根本就没有的事,没办法,二十来个老婆一天睡一个,一个月勉强睡一个来回,怎么可能会腻歪,而且周紫晴在服用了道门炼制的驻容丹后,容颜根本就不显岁月的痕迹,依旧是那般风姿迷人,除了身体丰腴成熟了许多外,依旧如同十年前刚见面一般。

周紫晴手中拿着桌边的折子,声音悦耳的为夏羽念着上奏的折子,大夏政体采用内阁议政,军政分离,三权分立的制度,内阁议政就相当于现代的国务院,负责处理国内各种事物,通常一些不大的事务内阁都会自行解决,而一些大事则要内阁附着上建议之后,在递送给夏羽审阅,这种议政制度虽然分了部分权利,但办事的效率无疑更好,而且以夏羽的资质,跟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牛人比,实在是没有啥可比性,无论是文治武功都略逊不是一筹半筹,而大夏能有如今的国力,则是因为夏羽知人善用,知道自己的斤两,绝对不会不懂装懂,啥都横插一杠子,以显示自己作为皇帝的存在。

“各府如今都已经做好了应付寒冬的准备工作,各地衙门的官员已经将各地村落都通知了一遍,一些小村子内的百姓直接迁移到附近的大镇子或者城内,都已经妥当安置了,各地仓储也都进行了检点,并在大雪之前再次增加了两成的储备,各地的煤炭,木柴也都及时的进行的储存,加上各地建筑多以石木为主,就算是在大的风雪也不会压塌房屋,南部的各府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损失,辽东三府那边将大部分无法安置的人口都分流道了内部富裕州府,地方上足以安置剩下的人,加上这一个月的准备,也不会有大碍,唯一担忧的就是山东那边,消息传过去已经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准备可能不比咱们这边充分,损失可能会大一点,不过我们已经组织了人手,只要雪一停,积累在海之角的各种物资就会送入山东,尽量减少损失,山东北部区域的南府以及神赐军也撤退了大部分,只余下不到十万人驻扎几座要城之中,城内都运送了大批的粮食,煤等物资,应该能挺过这个寒冬,现在唯一的担忧的就是北面的各个部落。”

“哦,那些部落不是都已经通知了么,而且这些日子也运送不了粮食,取暖的煤炭,加上让他们在毡帐下挖取地屋,应该能挺过去吧!”夏羽道,北部的各个草原部落大多数都是新纳入大夏的,不比古尔济特草原各部,古尔济特上的牧民大多都改变了以往以水土游牧而居的生活方式,虽然仍然会赶着牛羊到几个轮牧牧场游牧,但是到了冬季之前,成年的牛羊都会运往大夏各地卖掉,只留下部分幼崽,而这些牧民也都建有自家的固定居所,用来猫冬,而且还建有半地下的牲畜棚,甚至在牲畜棚下建有如同火炕一样的火道,用来取暖,所以古尔济特草原上的牧民根本就不需要担忧,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那些仍然拄着毡包的草原牧民,往年每次大雪各个部落都少不得会有毡包被压塌,甚至冻死人的事情出现,今年雪更加的大,不知道要压垮多少毡包。

“准备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加上这些牧民大多散布在草原上,这消息传播就很困难,较大的部落聚集点还好,咱们的粮食,煤炭都能送到地方,但那些小部落甚至三五成群的毡包群我们就没法了,估计就算是得到了消息,他们在做准备,也要晚了!”

夏羽轻轻的揉捏着周紫晴胸前的樱桃,也是皱着眉头,良久才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些新依附的部落想要象古尔济特草原上的牧民一样驯服,并接受这种半游牧的管理方法可不是一年半年能完成的,就是古尔济特草原有如今的模样,也花费了七八年的光景,才算让那些牧民习惯了如今的生活方式,莲妃为此可是付出了不少心血!”莲妃就是古尔济特公主祁连纳雪,夏羽的第一个女人,如今也是贵妃,因为她在草原上拥有着很大的声望,所以在融合草原上,祁连纳雪付出了巨大的心力,几乎古尔济特的牧民家都有祁连纳雪的画像用来祝福。

“估计今年有了这一次教训,那些各部落的族长也能清醒一些,只要他们愿意合作,不出几年,北面草原的部落就能驯服,成为我大夏血脉中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割开来!”

“哦,对了,刚才好像还看到一个折子,是陈老将军送上来的,好像是关于大奚山的!”

周紫晴伸出玉臂从桌子上将一个折子选了出来,然后很快就收回了被窝,其实凤鸣宫内并不冷,就跟着春天一样暖融融的,不过在某个坏人的怀中,周紫晴的身上可是寸丝不挂的。

“大奚山,那边又出什么事了么!”夏羽一听大奚山脑袋仁就疼,甚至比起面对北面鲜卑,西北的柔然更头疼,因为这些奚蛮分散在十万大奚山内,熟悉山中的一切,而大夏东方就被这大奚山遮拦,想要向东方迈进,这些奚蛮就必须要征服,而且奚蛮本身就是一个很强大的蛮族,善于山林作战,更拥有着驯兽的天赋,而驯服奚蛮,无疑会让大夏拥有一支更加犀利的长矛,而且十万大奚山更是一个宝库,里面拥有着无数的珍奇药材以及丰富的矿脉,甚至是玄兽资源,这些都是大夏需要的资源,加上大奚山就靠着大夏黄金平原东侧,大夏要想富饶的黄金平原不受奚蛮的袭扰,征服奚蛮势在必行。

第五百九十九章 百岳奚蛮

第五百九十九章

百岳奚蛮

周紫晴一看夏羽那眉头颦蹙的样子,咯咯一笑,道:“不是坏消息,陈老将军上书说,训练一年多的奚蛮军已经初步有了战斗力,加上今年可能有一场罕见的大雪,山中虽然野兽众多,但这大雪一封山,山内的奚蛮一族定然会粮食不足,加上今年寒流来的比较早,连咱们的庄家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估计山内也不好过,那些奚蛮虽然是大山的宠儿,但对自然灾害的抵抗力可不高,所以陈老将军打算利用这场大雪来收服附近的一些奚蛮部落,从而分化那些奚蛮!”

夏羽听了哦了一声,道:“奚蛮部落隐藏在十万大奚山中,就算是奚人自己都不知道这大奚山有多大,而随着咱们不断的深入群山之中,这些奚蛮就将我们看做敌人,在几个奚蛮王的组织下,仗着熟悉地形和大山,可是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只是拉拢一些部落怕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关键还是那几个奚蛮王,只要解决了他们,奚人各个部落就会如同一盘散沙,否则咱们想要征服大奚山难啊!”

周紫晴点了点臻首,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这想法不错,但咱们现在根本就无法深入到这些奚蛮的核心区域,大奚山就好像一座天然迷宫一样,归顺我们的奚蛮部落大多都是大奚山外围的部落,对更深处的山内根本就不了解,我们陆续派出不少的斥候,但全都杳无音信,所以想要擒杀奚蛮王可不那么容易,当下只能一点点的向山内推进,逐个山头逐个山头的占领,一个一个的部落的征服,虽然慢了一点,但也是当前最稳妥的办法了!”

夏羽靠在柔然的兽皮靠背之上,对于周紫晴所说只能默然,大奚山究竟有多大,据夏羽所知,目前大夏知道的最北端的松嫩平原东部的群山与大夏东部的群山是相连的,而这座山脉从黄金平原东侧一路而下,达到沿海区域,而位于辽东半岛中央的辽东群山也与这座大奚山相连,而这个距离,差不多长达两万多里,而北部还不知道延伸到哪里,至少东西,大夏黄金平原东侧,大夏共计占据大奚山一百多公里的范围,有的区域可能要深入一些,比如浑河发源谷地,大明湖上游区域两侧的谷地平原都已经有了大夏的移民痕迹,但是往南方,象南部的正阳府东部,因为群山环抱,大夏深入大奚山不足八十公里,而就算这样,大夏版图上的山头数量已经多达上千座,归顺的奚蛮部落达到了八百多个,这些部落大的人口上千,小的也有数百,人口总数达到了七十万,而在大奚山内还有更多的奚族部落存在。

按照大夏数年来对大奚山内部的探索和不断了解,以地域分成四个主要的势力,黄金平原东北部群山的靺鞨,离,女真等少数部落,不过这个部落虽然同样排外,对大夏带有敌意,但实力却很分散,主要就是各个种族部落无法联合到一起,而后南下就是大明湖区域的自称是藜,羽等族的部落,这部分人盘踞在河谷谷地,甚至开辟田亩,耕作山中的一些作物,平素以河鱼,水鸟等为生,不过随着大夏占据了大明湖湖畔,这部分人部分成了大夏的居民,一部分则迁徙到更深的山内河谷,而迁徙的这部分人对大夏带有强烈的敌意,经常会伏击大夏进山的佣兵甚至是探险队。

而大明湖南面,也就是大奚山主体,则是如今最让夏羽头疼的奚族部落,奚族有着自己的民俗,习惯以及着文化,奚蛮人称自己为大自然的宠儿,兽神的子孙,因为他们拥有神奇的驯兽天赋,夏羽甚至怀疑在大奚山内,这些蛮族已经建立起了奚蛮王国,否则这些奚蛮部落不会对大夏进入大山这般敌视。

奚蛮之后就是辽东半岛山脉上的古渤海人,林蛮人,营州林蛮虽然被驯服,但辽东半岛的大山中仍然有不少的丛林蛮族,而他们与奚蛮的区别就在于奚蛮供奉兽神,山神,而林蛮供奉山林之神,而辽东大山内的渤海人跟大夏境内的渤海人也不同,前者是未开化的蛮族,而后者却是接受了汉人文化,并诞生新的渤海文明的渤海人,属于被汉族文明同化的一个民族,之前辽东半岛上,好战的渤海蛮人统治着大半个辽东半岛,不过经过三年多的清理,渤海蛮族的大部落几乎被清扫一空,强壮的战士都被贬为奴隶,只有少数的人逃入大山深处,继续跟大夏顽抗着。

大夏东部从北到南面按照区域分为这四大蛮族,因为都属于大奚山山脉的范围,所以在通常都被称为奚山蛮族,这个奚山蛮族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并不只代表奚蛮部落,奚蛮部落只是众多奚山蛮族中的一支,也是最强大的一支。

按照大夏的划分,大明湖南百里范围往南,辽东半岛老虎山以北的广大区域都被化为奚蛮的势力范围,而这部分奚蛮又要分成几大分支,河谷奚蛮,百岳奚蛮以及白林奚蛮三支,河谷奚蛮顾名思义,这部分奚蛮大多居住在河谷谷地之中,虽然也靠大山生活,但却居住在平地之上,并建设有一些木头屋,石头房之类,甚至将多余的食用野兽驯养起来充当食物,这一部分奚蛮较为温和,百岳奚蛮则居住在大山之上,通常生活在有天然山洞的山洞中,或者是自己开凿山洞,百岳山蛮因为长期居住在山中,所以更加的悍勇,同时也更富有攻击性,最后的白林奚蛮则是一支居住在巨树之上的奚蛮族,他们在巨树的树冠上建立树村,远离地面,他们每一个都好像是人猿泰山,行走在巨树之间,白林奚蛮的部落人口最少,最大的也不过超过三百之数,但同样也是三种奚蛮中最难对付的。

河谷奚蛮没有百岳山蛮那般的狂野,而且对外界的人也不是那么排斥,只要双方建立起友谊,河谷奚蛮通常都会将你视为最好的朋友,大夏国内如今的奚族人口大多数都是河谷奚蛮,但河谷奚蛮虽然脾气较为温和,但同样敌视外来人,只有靠在大奚山外围的河谷奚蛮才会跟外面的人做些交易,比如如今大夏唯一一支兽骑兵营,熊骑兵营就是由河谷奚蛮部落中的暴熊部落以及其他一些小部落勇士组建的,而通过数年的融合,这部分河谷奚蛮已经融入到大夏之中。

河谷奚蛮虽然部落人口较大,战斗力不弱,但他们居住的区域却是河谷之类的河流平原区域,所以河谷奚蛮还算好对付,至少不会主动的袭击大夏的探险队和佣兵,顶多就是警告一番,所以对河谷奚蛮大夏一向采取怀柔政策,非但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刀兵相加,以免成为不死不休的局面。

至于白林奚蛮,数量则远不上另外两支,因为白林奚蛮通常都会居住在一种大奚山内的神树,大榕杉树之上,这种树的树干数十人合抱不拢,笔直入天,刀枪难砍,只有到了四十余米以上才会有枝杈,而且一颗树的树冠能覆盖数平方公里的范围,说是大奚山内的神树一点也不为过,而这种大榕杉树上百平方公里才有一株,所以白林奚蛮的部落很分散,尽管战斗力强悍,但却很少出没。

而剩下的最后一个就是百岳奚蛮了,所谓百岳就代表着十万大奚山峰,这部分奚蛮人口基数最大,分布的范围最广,究竟有多少人口怕是百岳奚蛮自己都不知晓,而如今给大夏造成最大麻烦的就是百岳奚蛮,就如同夏羽推测的那样,大山之中有着大山的规则,而山中的奚蛮也有着属于自己一族的文明,大山的范围就是他们的疆域,领地。

百岳奚蛮并没有形成完善的封建等级制度,但却在奴隶制的基础上发展出了分封制,对对外作战中获得优异战绩的奚蛮勇士会获得奚蛮王者的封赏,几个奴隶,几个女仆以及一座山头,而这个勇士就成了山中的一个小领主,这个山中小领主可以招募人口,发展部落,成为一个领主贵族,而山就是他们的封地,是他们的食物的来源,就如同一个强大的野兽,会盘踞一大片领地,而领地内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所以百岳奚蛮的领土意识很强,任何侵入他们领地的人都会被攻击。

百岳奚蛮形成的国家观念,下面的勇士部落头人的领土意识,骨子里渗透的好战的血液,注定了百岳奚蛮站在了大夏的对立面上,因为这支百岳奚蛮部族已经形成了初步的国家体制,尽管他们并没有完善的制度,甚至是灿烂的文化,但奚蛮王的这种封赏已经相当于一种分封制度,而为了能获得封赏,战士们会奋勇作战,从而获得封赏成为一个小部落的头人,部落内的士兵将为他而战,女人他可以优先选择,食物可以管够,这已经属于一种特权的贵族,尽管这个贵族很寒酸,但山内的百岳部落金形成了阶级,有阶级就有了国家形成的基础,而那被人敬仰的奚蛮王就是一个国家的君主。

大夏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部落联盟,而是一个初级雏形的国家,这也是为什么山中的奚蛮会有组织的针对大夏建立的堡寨进行围攻,成为大夏最头疼的敌人的原因,不过百岳奚蛮的这种国家体并不完全,加上大夏对于深山内部情况的不明,以及大夏上下根本就没有人认为山内的蛮族居然会有这样的文明程度,所以才会认为对方只是一个联盟,而不是更深层次的国家,而这种错误的认识,也让大夏对百岳奚蛮的作战出现了偏差,因为联盟毕竟是一个松散的存在,可以利用拉拢,打压等诸多手段分化,最后一一收服,而国家则是一个严密的体系,只要基础不被彻底的毁灭,这个国家就不会轻易的灭亡,而且联盟内是多人讨论,没有一个核心,而国家却只有一个头脑和声音,战斗力更强,尤其是这种蛮族,他们的欲望单一,还没有所谓的权利争夺,几乎是奚蛮王说什么,他们都会照着做,而这种力量无疑是可怕的。

苏府真定郡塔州,东府的镇守府所在,塔州就好像是一个拳头,深陷入大奚山之中,而塔州周围的群山也是浑河最大的支流太子河的发源地,而塔州也是深入大奚山的三条主要进山通道之一,在塔州附近的山林之中,陈庆之的东府下辖的三个新组建的山地军就在此处训练,这三个常备山地军全部是奚蛮士兵组成,最精通山岳作战,这不到四万人的奚蛮在塔州训练了将近两年时间,当然训练的内容主要还是汉语的学习,以及军事化的训练,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山岳之王,而最为主要的一点,就是这支山岳军还拥有着兽骑兵兵种的试验组建的目的。

比如这支山岳军中的斥候,都将拥有山犬,丛林狐,林鹰,林豹等野兽,这些野兽经过训练之后,可以成为斥候最好的帮手,如果能驯化带有灵气指挥的玄兽或者奇兽的话,作战效果将更加明显,而经过两年的训练,眼下的这三支军马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实力,而这也是陈庆之征服大奚山最犀利的长矛。

随着鹅毛一般的大雪纷纷飘落而下,大夏各地却再次恢复了冬日的清闲,而外面飘飞的大雪对百姓们来说不在那么可怕,因为他们的家中早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而天之城,水车依旧哗哗的转动着,因为在大夏皇城内部,拥有着十数个巨大的火窑,不断的为输入城内的水进行着加温,大夏天空城上甚至有不少湖泊上方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色,湖面并没有被冰冻,甚至微微有些暖,而这都是因为内部的火窑加温的作用,而从内部涌入到城内顶部的水甚至能达到人体的温度,从皇宫流出的温水就跟温泉一般暖和,而这种大雪天气,也造就了大夏天之皇城的另一奇观,云雾天宫,整座皇宫就仿佛置身在云海之上的天宫一样,笼罩在层层云雾之中,从下方看去,皇宫在云雾之中飘渺而神秘,为皇室更增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烽火十年,大夏圣元二年在一片鹅毛大雪中悄然而过,而烽火十年的告别,也意味着烽火大陆一个轮回的终结,烽火大陆作为一个虚拟的大陆对人们的影响越发的衰落,一个全新而真实的世界正缓缓的开启,而这个大陆上的人都将忘记过往,开启一个全新的篇章,而当大夏皇宫顶端的供奉神殿广场上巨钟敲响十二下,大夏进入了圣元三年,对于大夏来说新的一年已经开启,迈上帝国之路仍然漫长而遥远。

第六百章 周瑜

第六百章

周瑜

雪似轻纱,笼罩在整个北方大地之上,从极北的冰洋到南方的长江两岸,都被那轻纱素裹,千里白霜,万里雪衣,整个天地之间似乎都被那洁白的颜色所净化。

长江,六万里江水烟波浩渺,宽达数百里的河面仿若一条银色的水带绵延东流,往年的冬虽然也会让这里的气温下降,但却从来都不曾下过如此大的雪,整个江淮流域都被这雪覆盖。

云梦海,长江南部最大的淡水湖群,三万里云梦海内大大小小的湖泊上数以万计,而位于云梦海中部的八千里的鄱阳,则是云梦海上第二大湖,往年从来都不曾结冰的湖面,今日在湖岸处也结起了薄薄的冰面。

云梦海三万里范围内,拥有着十数个诸侯国,其中最大的要属大明皇国,大隋皇国,南宋皇国,大楚皇国,西蜀汉五大皇国,除此外,还有吴王国,越王国,楚王国,西川,巴王国等王国,而在这些皇国王国的夹缝之中,还分布着一些侯国,伯国存在,因为云梦海特殊的地形分布,让这些小的诸侯得以延续了下去,依附着左右的强国,顽强的生存着。

鄱阳湖上一座岛屿,这座被称为周候岛的岛屿乃是江南周瑜的封地,周瑜的身份乃是楚王国的水军大都督,掌管水军二十万人,可以说是楚王国的擎天玉柱,而此刻的周瑜却头戴斗笠,身着蓑衣,手中拿着垂杆,坐在周候岛上内部的一个结冰小湖上,平心静气的垂钓,而在一旁娴雅温柔如水的柳如是却提着篮子走到了湖边,双目如湖水般清澈的望着不远处的男子,迈着莲步,踏着并不算厚的积雪,来到小船之上,很是安静的将篮子中的温酒,菜肴摆放在一旁,然后静静的望着四周的雪景,雪,依旧下着,那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在肩头,发梢之上,柳如是身出玉手摊开,让那雪花在自己的手心一点点的消融。

三旬壮年的周瑜正是建功立业的黄金岁月,没了诸侯亮这个妖孽的存在,周瑜的日子似乎也过的顺畅了许多,似乎闻到了酒香,周瑜转过头,望了眼正在青春花季的柳如是,这一世没有大乔,却有了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同样都是一个奇女子,轻轻的伸出手揽住柳如是的肩头:“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小心冻了孩子!”

柳如是甜甜的一笑,道:“不要紧,虽然在下雪,但并不是很冷,不过江南下雪这还是第一次呢?好美,对了,听下人说,湖口码头上来了一艘北方过来的船只,要不要去瞧瞧,据说有不少灵丹出售呢?甚至有三千年的人参,这可是好东西,夫君常年征战在外,有这么一颗宝贝人参在,妾身也能放心一些。”

“呵呵,好,咱们就去瞧瞧去!”

湖口,并不是鄱阳湖的湖口,而是位于鄱阳湖北部的大城,也是周瑜水军驻扎锚地,距离周侯岛并不算远,大约半日的水程就能到达,云梦海大湖套小湖,小湖环大湖,河流纵横,四通八达,几乎云梦海就是一个水上迷宫,而这种特殊的地势,也让水军成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兵种,基本上位于云梦海上的诸侯都拥有实力不俗的水上力量,一旦水军被破,也意味着江山沦陷,而如果水军仍在,陆地虽有损失却也能夺回来。

周瑜的大都督船是一座三层高的大型楼船,不过此刻周瑜乘坐的却是一艘飞鱼船,这种船属于小型辅助船只,唯一的优点就是速度够快,而且灵活,是云梦海上作战不可或缺的船只,远远的,还没有到达湖口码头,周瑜就看到了远方那艘样式不同,但却奇大无比的大型商船,这艘船甚至足有一个半大型楼船之大,停泊在码头之上,就好像是一个大胖子,而码头内最大的楼船也相形见拙,成了一个小矮子,周瑜看到这艘大船,当即就吩咐麾下士卒加快速度。

尽管云梦海内的国家水军建设不曾停止过,发展到如今,拥有作战类船只种类多达八十多种,其中主战船只有楼船,飞羽等大型船只,而中型船只也有走舸,撸船,平船,小型船只有飞鱼,蚱蜢,流水,火箭等等,比如周瑜的坐船,乃是一艘长达七十余米,宽二十余米,船上部分足够三层楼房高的大型楼船,可布士兵千余,乃是云梦海上水战的主力,甚至在评定云梦海诸侯实力的时候,都会以楼船的数量作为标准,而楚王国甚至还设计有一艘更大的四层巨楼船,也已经建造半年多,如果不是这场大雪,或许明年三月就能下水。

但是那四层的巨楼船也不过不到百米长,比起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似乎还要小上一些,当然如果看上面的楼层高度,还是楼船比较高,但这艘船的船身也绝对不低,大约有六丈高低,而且这艘船的船体为流线形,前端是尖的,而楼船却是方形的,这样面积更大,行进起来更加稳定。

周瑜上下打量着这艘大肚子商船,惊叹了良久,甚至可以说有些兴奋,因为水军在云梦海就意味着一个诸侯的实力,而听说这艘船是从北面的诸侯国一路南下而来,从船身上的痕迹就能看出,这艘船一路经历了不少的磨难,但却十分坚固,周瑜上了码头后,想要上船见识见识,才靠近船只,就被人挡住了。

“这位先生,本船暂时不接待任何客人上船,如果想要参加拍卖会,请到码头那边购买拍卖会的船票,并准备好本金抵押,再过一个多时辰,船上的拍卖会才会开始!还请先生见谅!”说出这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本来长的就很“吓人”,但此刻却硬是在笑,让周瑜怎么看怎么别扭,阻止住身后亲兵上前,毕竟对方是笑脸相迎,虽然那脸有些可怖,而且话里也算是恭敬,周瑜也不是跋扈之人,呵呵一笑道:“倒是我孟浪了,先去买票!”

就在周瑜转身向着码头上的一个房屋走去的时候,从码头另一边却走来一队大夏的镖师,正是长歌镖局的镖师,足有百十号人,瘦猴左右张望着码头上的一切,看到远处的大夏商船道:“镖头,咱们的商船在那边!”

“恩,我看到了,一会大家到老图那里一人拿五个银圆,到城内溜达溜达,记住,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惹麻烦,这里不是我大夏的地头,除非别人欺负到头上了,否则都给我老实一点,要是再像上次一样给我惹麻烦,你们就别想回去了!”成长歌扭头,严厉的道。

“知道了,头,我们保证老老实实的,绝对不给你惹麻烦,弟兄们,走,去拿钱去,听说着吴王国的青楼里的姑娘各个都是水做的,嘿嘿,今晚上可都悠着点!”

“你个死猴子,你还管好你自己吧,就你那小身板,嘿嘿!”

这支大夏的商船队正是长歌镖局一行,经过数年的发展,长歌镖局已经成了大夏众多大镖局之一,在镖局这行也算是颇有声望,此番南下,成长歌共带了三艘船,两艘四桅的加固战船,这是他申请进行外海探索任务,才特批购买的船只,比之商船改装的武装船可要坚固的多,上面甚至还配有四门炮,二十四架床弩,可谓是装备精良,除此外,两艘护卫船保护的是一艘五桅的大型商船,这种大海商船,操作人员只有二十人,而船舱空间巨大,不过为了行走外海更加安全,商船船体经过一次加固,本来可装卸大约三千吨左右的货物,如今只能装载两千五百多吨,不过船体也更加坚实,毕竟外海不是渤海那般风平浪静。

大夏在制定山东策略的时候,对海洋的探索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尤其是危险性大,未知危机更多的海上探索航道任务更是奖励丰富,同时也被允许购买军用型的战船,不过通常申请探索任务的团体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长歌镖局作为大夏皇帝夏羽钦赐第一镖局的称号的镖局,自然有着这方面的优势,尽管外海探索危险多,但是获得的奖励和声望也十分诱人,而发现一条航道,甚至能获得三年海上贸易减税的待遇。

图掌柜是长歌镖局专门负责买卖贸易的,而管理着长歌镖局的账目,为人如同一个老狐狸般的精明,乃是成长歌从外地出任务的时候救回来的,这两年一直在长歌镖局帮忙,长歌镖局能有今日的成果,图掌柜也是功不可没,走进码头旁的一座客栈,整座客栈都已经被包了下来,而大厅内,图掌柜则坐在一张靠里的桌子上喝着小酒,只有两个学徒在前面的桌子上售卖着船票,不过这个船票可不是谁都能买的到的,因为船上空间有限,所以拍卖会的规模也有限,而为了限制人数,采取了押金的方法,想上船,先拿千两白银抵押。

成长歌推开了客栈门,小二立刻就迎了上来:“客官,对不住了,小店已经被人包下了,没有空房了!还请你到前面走走!”

成长歌一笑,道:“不用了,我跟他们一起的!”

图隆看到门口的成长歌,连忙站起身,道:“小二去在拿壶温酒,另外在上点酒菜来。”

“哎!”小二连忙转身而去,图隆这才道:“镖头,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呵呵,交涉了两天,这才处理好,对了,一会让人准备点酒菜送到那边船上去,也让守船的弟兄们吃点好的!”长歌镖局的商船还好说,关键是另外两艘战船,本来成长歌想将战船停泊在湖面上,但没想到附近的水军巡逻那么严密,最后只能靠在那边的水营码头,一番交涉,因为成长歌一行出行带有大夏皇国的使团证明,上面盖有大夏皇帝印章,而按照大陆上的规矩,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而拥有使团身份的船队,吴王国也要掂量一下影响,但这一来一回,就花费了不少时候,今日这才算是得到吴王国上面能做主的人的拍板,允许他们携带一些短兵器上岸,不过成长歌也不敢大意,在船上还留下一半的人。

坐在椅子上,成长歌这才道:“晚上拍卖会来的人有多少!”成长歌询问道。

“宣传了一天多,效果不算太明显,但也有一些人过来,现在大约有二十来人,都是交了保障金的,还有不少人询问,不过估计今晚拍卖会举行一次,明后两日应该人能多一些。”

“恩,今个拿出几样压轴的,打响名头,这一站后,咱们在鄱阳湖停留半月,然后就准备回航了,赶着春天的南风回去!出来也有大半年了。”成长歌道。

周瑜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总算弄明白眼前两人的身份,看来这船应该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个汉子的,周瑜站起身,来到成长歌和图隆身前,微微拱手道:“两位可是码头停泊船只的主人!”

成长歌扭头,看向面似白玉,风度翩翩的周瑜,道:“你是?”

“呵呵,敝姓周,听闻今晚有一个什么拍卖会,有一些上等的人参,丹药出售,所以慕名而来,只是不知道还需要押金,所以只能让下人回家去取,周某则跟夫人在这小等片刻。”

成长歌瞥了眼不远处蒙着纱巾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从体型上就能看出此女乃是国色天香的绝色,成长歌只是一瞥就收回了目光,因为两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可都不是普通货色,想必是吴王国的达官贵人之类的,自然不好怠慢:“周先生,请坐,相逢即是有缘,成某是一个粗人,此番到贵地只为求财,至于你说的东西,船上却有一些,不过数量也不多了,但保证是货真价实的上品药材。”

周瑜现在对药材之事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更关心两人的来路:“听闻两人都是北国来的,不知道两位可否为周某讲些北国之事,说起来,周某早年还有心游历各地,奈何地方混乱,四处烽火,后来家中有贤妻,各种事物繁忙,却又没了时间到处走走,如果周某的请求不冒昧的话!”

“呵呵,说的哪里话,既然你愿意听,那就跟你说说,我们来自北方的大夏皇国,距离这边大约有数万里之遥,本来我们是打算从淮水入隋国,因为隋国是我大夏商人刚刚接触的国家,有一些同我一样的商人在那里做买卖,不过成某运气不怎么好,路上遇到了暴风雨,还好船只够结实,但同来的五艘船,也有两艘失散了,后来到了岸边,才知道错过了淮水河口,就顺着长江河口一路而上,沿途买卖一些货物,了解一下附近的风土人情,要说起北方和中原,皇国也有不少,比如我大夏皇国偏居东北方,中原皇国则有大宋,大秦,大唐,东汉,草原上还有大鲜卑汗国,天可汗国,北面还有斯拉夫人等等,除此外,还有一些王国,实力也不弱于这些皇国,比如吴王国,清王国,还有齐王国等等,……。”

“至于我大夏虽然偏居东北一方,但国力却不比任何一个中原皇国差,整个大渤海都是我大夏的后花园,陆地面积更是幅员万里,如今我皇正在攻打齐鲁之地,也许不需要几年,我皇就会带领百万铁骑兵入中原,将整个万里大渤海变成我大夏真正的内花园……。”

周瑜很认真的听着,而成长歌也是想到一段就说一段,时间过的匆匆,图隆这才打断成长歌的话头,道:“镖头,时辰差不多了。”

“哈哈,看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走吧,周老弟,你我可是一见如故,这次出来,还真带了几个好东西,咱们船上说!”

拍卖会的举行是在一层船舱内,本来这里是船员休息的船舱,不过此刻已经被洗刷了干净,吊床都已经撤去,换成了从外面租借来的椅子,并搭建起一个小台子,后方用屏风遮掩住。

这一次成长歌所带的货物多以大夏所产的上乘细毛绒地毯,各种兽皮裘衣,甚至还有不少女人身上穿着的内衣等物,除此外,就是大夏出产的药材,珍贵兽皮,以及北方的烈酒,湖西的丝绸等等,可以说这一次南下,成长歌几乎将整个镖局的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如果真的全军覆没,长歌镖局很可能一蹶不振,就算是得到大夏的补偿,也要大伤元气,不过这一路上经过数个地方,成长歌赚取的利润已经足够弥补损失两艘船的,可以说利润是百分之五百,甚至更高。

而到场的城内富商们在拍卖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己了,因为这些北方所产的商品在南方根本就没有,那巨大的牡丹纹路的绒毛地毯,从草原牧民手中收购的价格不过八百两,但此刻已经卖出了五千两的高价,而那些珍贵的兽皮,也都卖出了数倍的价钱,而到了药材一项,大夏国出产的奚山千年人参更是一钱就卖出千两,一颗就能卖出三四万两,而在大夏这种千年的奚山人参虽然珍贵,但价格顶多五六千两就打住了,甚至还有三千年,五千年也能收购的到,只有万年人参才是买都买不到的东西。

周瑜也看中了好几样东西,也都一一拍了下来,而坐在一旁的成长歌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这位周老弟一出价,几乎在座的人都没有人敢在叫价的,而周围的那些人的目光似乎都很注意着这边,如果周老弟或者是身旁的夫人露出一点喜欢的神色,众人都不会主动叫价,有两次都是柳如是在一旁说话,对上面的东西无意,那边才有人敢出声。

成长歌平日在外,什么场面没见过,如果他还猜不出什么的话,那他就白混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但来头绝对不小,结交一下绝对不会有坏处,就在周瑜打算出价买下那三千年的人参的时候,成长歌却是按住了周瑜的胳膊,笑着道:“那人参虽然难得,不过只能算是中品,周老弟要是想要,随我来,正好还有一样礼物送给弟妹。”对方不挑明身份,成长歌也不会捅破,而且这样相交起来,关系才算深。

周瑜和柳如是对望了一眼,站起身,随着成长歌的身后向着船下方走去:“老吴,将钥匙给我,我下去一趟!”

船内第三层,成长歌点燃了一根荧烛,本来昏暗的船舱立刻明亮了起来,第三层的船舱空间很大,但货物却不多,而且都是用架子,上好的箱子摆放的整整齐齐,成长歌走到船舱的中段,不知道按在哪里,只听绷簧一响,一个木台从地面上升起,木台之上多出一个百宝小木箱,木箱不大,却是用紫檀木整个雕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呵呵,这颗是我在大奚山深处机缘巧合下挖到的,这颗人参虽然没有万年,却也有七八千年的日头,本来是用来压船的,一小片就足以吊住未亡人的性命,五万两银子就归周老弟你了!”成长歌拿出一个玉盒递给周瑜,道。

“好漂亮的人参娃娃!”

“这个不好吧?这七千年的人参精就算是卖出五十万两也有人要,只要五万两,这不是……。”

“呵呵,本来我想白送的,但成某此番是来做买卖的,你我虽只认识不久,但却如知己,再说这人参是我自己挖的,而不是收取的,否则也不会这个价钱卖给你,哦。对了,这个是给弟妹的礼物,收好,虽然只有一颗,但却是我皇妃子使用的驻容丹,一颗可去十年风霜,延缓十年衰老,据说使用三颗,就能永葆青春,也不知道真假!”成长歌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因为他知道,如果交好一个南方诸侯的达官贵人,说不定就能开辟出一条新航道,这点投资绝对值得。

“这怎么好?”周瑜也被成长歌拿出的驻容丹给吓了一跳,而一边的柳如是更是眼中放光。

“呵呵,有什么不好,老哥我福浅,要是我也有一个弟妹一样的绝色佳人,你想要我都不给,而且这驻容丹虽然难得,但也有法子在得到,而且成某我也是有事相求!”

第六百零一章 逃命的沈万三

第六百零一章

逃命的沈万三

在湖口城内,周瑜也有自己的都督府,而成长歌随着马车来到都督府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居然是吴王国的水军都督,成长歌来江南也有差不多一个半月了,沿途对长江两岸的风土人情也多有些了解,江南多水,而三万里云梦海更是河流纵横,湖泊如珍珠,星罗棋布,数不胜数,而这种地势与中原北方截然不同,而这种特殊的地理,也让云梦海周边的诸侯国格外重视水军,而对于那些王国,侯国等诸侯国来说,水军甚至比陆军更加重要。

吴王国属于云梦海十数个诸侯国中第二梯队的一个强国,尽管疆域面积无法跟皇国相比,但实力也不容小觑,而吴王国的水军都督应该具有很大的权利了,进入到都督府,柳如是就回避到了后宅,周瑜则拉着成长歌到了大厅,婢女奉上茶水,周瑜这才笑着道:“现在重新认识一下,鄙人吴国水军都督周瑜,字公瑾。”

成长歌尽管已经知道对方是都督的身份,但还是被震了一下,当然不是被那个名头,而是因为对方是周瑜,三国时期最顶级的谋士,堪比诸侯亮的人物,周瑜看到成长歌张大了嘴巴,连忙道:“成兄,今日你我以白身相交如何!就如同之前在客栈中一样交谈。”

成长歌良久才回过神来,抱拳道:“呵呵,虽然成某猜到了周都督的身份高贵,但真的听到还是被震惊了一下,成某乃是江湖中人,一向不懂什么规矩,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成兄莫非以为公瑾所言是玩笑乎,如是这样,那东西且拿出去,公瑾倒也不好贪图便宜了!”周瑜脸上一板,严肃的道。

成长歌一呃,叹了口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周老弟!”

“呵呵,这样才好,刚才在船上你说有事情拜托与我,且说来听听,能让成兄拿出一颗人参精和驻容丹来送人的事情,公瑾可是好奇的很呢?”

成长歌当下也不隐瞒,毕竟机会难得,于是开口道:“周老弟,之前我也曾与老弟你说过,我大夏重工商,而我皇对大海也是情有独钟,大力发展航海业,所以如今我大夏的商船纵横四海,而我这支船队就是接受了国家发布的探海任务,这一次只要能顺利回去,成某就能获得不少国家功勋,至于沿途消耗,这一趟贸易足以弥补损失,还能赚上不少,不过如今这长江河道是我大夏船只未曾到过的水域,之前最远也不过是到达淮河流域,就算如此,外海贸易的商船数量也十分少,一是外海危险,二么就是没有一个落脚点,在其他诸侯国内做买卖很容易遭受别人窥觑,自身安全无法获得保障,而我大夏远在万里之外,也是鞭长莫及,如果这次不是遇到周老弟,我们只会在鄱阳湖转一圈,然后就一路北上回国,很可能十年八年之内我大夏商人都不会在踏足这片水域。”

周瑜也是聪明人,一听成长歌所言也明白了对方的苦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有人去做,海上危险,而在其他诸侯国境内,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很可能辛辛苦苦赚取的钱财在停靠在岸边,就被当地官员直接扣住,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客死他乡,而就在之前,自己不也有扣住对方船队的念头,虽然他想要的不是穿上的财物,而是船,但本质上却是一样的,但在了解一些北方的事情后,周瑜也想了许多,这个大夏远在北方,跟吴王国没有根本上利益矛盾,而这个大夏的造船技术明显要远高于吴王国,甚至比起西面的大明皇国也不遑多让,如果能联盟这个大夏国,对于吴王国无疑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北国出产的物品在南方可是千金难买的,而且他们也能组织船队前往北方贸易有无,今晚的拍卖会他可是深有体会,就比如那千年人参,在南方出产的数量少的可怜,南方尽管也多山,但山内所出产的人参却远不如北参,尽管他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差价,但利润绝对不会少,造船是一个花钱的行当,吴王国想要崛起,与周边四大皇国一较高低,水军必须要加强,扩大,但以目前吴王国的国力,却无法支撑更多的水军。

“如果我可以保证给你夏国的商人一个安全的经商条件,夏国的商人会过来么!”

“呵呵,周老弟,成某不算是一个正牌的商人,但你可知道这一趟来回能赚取多少倍的利润么,北面的货物到达这里,可卖出十倍的利润,象人参这种东西甚至能卖出二十倍甚至更高,而南面的货物运往北面,估计利益也不会小,唯一缺少的就是一条航道,以及一处可以贸易的码头,而一旦这一条航路开通,并且有人带回大把的利润,那些逐利的商人绝对闻着味道的赶过来,十条商船哪怕沉掉一半,只有有一两艘的船只能够安全来回,就足以弥补往来的损耗,人员的抚恤,甚至还有的赚,而幸存下来的船只越多,赚的也越多。”

周瑜听了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知道成长歌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很心动,北国的货物是南方所没有的,而如果只有吴王国可做这笔买卖,然后在专卖给其他诸侯国去,光是这些就足以赚取大笔利润了,所以周瑜很心动,但周瑜并没有马上决定:“此事我要考虑考虑,这两日我就给你一个答复!”

成长歌点了点头,对方已经心动了,只要心动就好,南方,对于大夏来说,一直都是一个空白,哪怕是蝶楼那么庞大的信息网,也不曾将触角探到南方来,因为这里距离大夏太过遥远了,不过随着环渤海圈海贸逐渐饱和,以及各地诸侯国生产能力的上涨,大夏的海贸已经陷入了一个瓶颈,成长歌虽然不懂得这些,但他却知道,海贸是支撑大夏强盛国力的基础,大夏税赋八成以上来自工商税赋,而商业税赋中六成以上来自大海贸易,不断的探索海上航道,就是保证大夏的经济命脉,让大夏聚集更多的财富,国力更加强盛。

两天的时间并不短,周瑜为此事特意去了一趟吴都,并将此事与温国公孙权谈了一番,随后觐见了吴国王孙策,江东小霸王孙策尽管正值壮年,但身体却并不好,在与南宋皇国的战斗中,被南宋大将岳飞一枪伤到了肺部,尽管那一战双方未分出胜负,双方都受了不轻的伤,但孙策的肺受伤之后,已经再也无法征战沙场,甚至连喘息都很困难,所以吴王国内部很多事务都是温国公孙权在处理。

孙策对这个事情并没有表现出热情来,因为受伤,让孙策的性情也变得烦躁了许多,直接将事情推给了孙权,让其看着处理,而孙权对于周瑜所说却是十分感兴趣,所以决定派出使臣前往北方夏国瞧瞧,如果真如对方所言,那么两国就建立盟友关系,反正两国一个天南一个海北,根本就不会有利益冲突,可谓是合则两利。

而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却是吴王国一跃而成皇国的关键,如今周边诸侯虎视眈眈,可谓是不进则退,但有半点可能,孙权都要做出十成的努力,于是孙权将自己的左膀右臂,江州陆逊委任为此番特使,随船前往大夏,并给予其临机决断的权利。

成长歌一行在鄱阳湖停留了大约半个多月,采购了大量的吴国特产,来时三艘船,回去的时候仍然是三艘,因为吴王国最大的船,楼船属于内河作战船只,大是够大了,但到了海上绝对是一吹就翻,所以吴王国只派出十来艘船沿途护送出鄱阳湖,成长歌一行顺着江水一路而下,到达长江北岸的隋国沿岸小镇,以做补给。

尽管长江上飘起雪花,但比起北方的大雪,却是小的多,雪花只是飘飘洒洒的下了三五天,就停了,江面上也不曾结冰,这一日船只行到隋国南部镇州的一个沿江小镇,派出船只上岸补充一些淡水和食物,在往南下,就要出了长江口,在想做补给就不那么容易了。

成长歌带着二十来个手下镖师坐着两艘小船向岸边而去,陆逊在船上呆了数日,也随同一起,这个小镇叫莫镇,因为镇子昔日的主人就姓莫,如果在往前追溯七八年,这里曾经是一个叫做莫子国的疆域,后来被人灭了,甚至连昔日的镇子也被毁了,但后人却在废墟之上重建了这座小镇,仍然使用着莫镇这个名字也是为了纪念当初的那个国主。

莫镇的主街只有一条南北向的大街,南部就是一个小码头,码头上停泊着不少的渔船,而镇上有大约千来户人家,也算是繁华,下雪天无疑是小孩子最高兴的事情,街上,成群追逐打闹的孩童来回的奔跑着,嬉笑的声音在街道上响个不停,隋国的统治在这片区域还算稳固,而且隋皇杨坚也是一个雄主,治下百姓也算安康,莫镇上行人并不多,或者说很少,过了淮水一线,南面都算是南方,往常,这边可不是会下雪的,温度也远没有现在低,所以大多数人都躲在家中,窝在床上。

成长歌一行直接来到镇上还开门的几家商铺门前,直接进入到镇上的客栈之中,对着伙计道:“去,将你们掌柜叫来!”

伙计看到十来个手上戴着兵器的大汉进来,一点都不敢怠慢的跑到后面去叫掌柜的,不片刻的功夫,一个胖乎乎的圆脸胖子就从后面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金钱纹的小夹袄:“几位客官,可有什么吩咐!”

成长歌呵呵一笑道:“张掌柜,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把我给忘了,上次我可在你这买了不少吃食带走!”

那胖掌柜一看,擦了擦眼睛,果然是上次的人,不过上一次对方穿的是素衣,这一次可是穿的皮甲,戴着兵器,胖掌柜哪里敢仔细瞧,听成长歌一说,这才记起来,道:“呵呵,原来是您啊!换了身装束,差点没敢认!快坐,去上些热茶来。”

“给弟兄们准备点好饭食,另外按照上一次准备的食物在准备一份!”

胖掌柜的一脸堆笑的道:“按上次的量,上一次我这客栈储备一冬天的菜都被您给拉走了,我这还是从其他地方收了点过来,勉强维持着,要想弄到足够的食物,就得跟其他几家商量了,不过估计做完您这买卖,我们几家都得关门歇业了!”

“呵呵,您且去联系,钱财不会在给你加一成!”

“好嘞,您就请好,我就算是豁出这身肉,也把东西给你弄全了!”

莫镇西北,简陋的官道之上,一辆马车在路上飞快的奔驰着,直接冲入了莫镇,而在远方,隆隆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足有数百骑兵紧随在后,不过这批人可不是前面马车的随从,而是前来追击的。

“快,别让他们跑了!将前面的镇子给我包围起来!”打头的一个没有穿着铠甲的人似乎是这一行的头,大声的命令道。

马车冲入镇中,马前的人下人连忙拉住马缰,对着身后道:“老爷,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莫镇靠着江边,继续走,那边应该有码头,我们乘船离开!”

“好嘞,老爷,小姐,你们坐稳了!”马蹄声再次的奔跑如飞,向着街道的尽头而去,而镇上码头之上,长歌镖师正不断的将码头上的食物搬运到船上,因为两条船不够装,甚至还找了几个平日打渔的,划着船帮忙运。

“吁!”那仆人再次拉住马缰,对着身后的车厢道:“老爷,到了码头了!”

“好!灵儿,下车,快!”一个四旬的中年男子跳下了马车,扶着一个头上带着面纱的女子下了马车,那仆人取出车内的两个大包裹,跟在后面,而在镇子北面,足有上百骑兵已经踏入镇内,向着码头这边跑来。

沈万三望着远处江面上停靠着三艘大船,眼前不由地一亮,虽然船头上的旗帜他不怎么认识,但当务之急,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沈万三看了眼正在搬运食物的船只,连忙拉着女儿走上前,急匆匆的道:“哪一位是主事的,我出百两纹银,欲搭船一行!”

成长歌回过头,看了眼码头上的主仆三人,道:“搭船,我们可是要出海的!”

“去哪里的都成,赶快走,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成长歌听了一愣,却顺着三人身后瞧去,差点没跳起来,这三人是谁啊!居然有这么多骑兵追击,成长歌有心不管,但这事怕是沾上就不那么解释的清了:“赶紧上船,张掌柜的,你也上来吧,等躲过了危险,在送你离开!”

第六百零二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第六百零二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给我射!”领着骑兵的那个青衣打扮的男子面色有些狰狞的望着行出数十米外的船只,气急败坏的对着那些翻身下马的骑兵大声的喝令道,显然这个虽然不是武将打扮的男子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否则这些明显是大隋精锐的士卒不会如此听话。

大隋皇国占据淮水流域,淮水七十二河让大隋有着不亚于中原和江南的富庶,同时也是中原地区与江南的陆上枢纽,占据着地利上优势,而水网纵横的大隋除了拥有一支强大的水军之外,同样也有着一支陆上强军,而淮水之中的天马河拥有一种矮脚马种群,这种战马虽然没有北方战马雄峻,高大,健硕,但却有着很强的耐力,宽大低矮的马蹄更适合水网密布的淮水流域地区,正因为如此,大隋皇国才能北抗魏国,西抵两汉,南镇江南诸皇国。

一声令下,百十箭羽犹如马蜂一般密集的飞射而来,当当当,箭矢不断的被船上的佣兵们并兵器格挡开来,不过另外两艘渔船上的渔民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纷纷中箭栽倒在船上,跌落江中,鲜血不片刻就染红了附近的江水。

噗的一声,又一支利箭射中船上佣兵的肩膀,幸好这一次上岸这些镖师都穿着皮甲,镖师就好如佣兵,拥有一定的战斗力,而这些镖师虽然没有经过军队的正规化训练,但战斗技巧却绝对不弱,夏羽借助镖师的这种职业来维持大夏的彪悍民风,在平时,这些镖师作为大夏商贸的护航者,而一旦战事紧急,这些镖师就能快速组建出新的军队,而对于这支力量,夏羽为了更好的掌控,除了设立了镖局会所来管理这些镖师外,同样也颁布了数个镖师行业的律法和准则,上面第一条就是效忠于国家,时刻相应国家之号召,而每一个镖师的考核都需要完成半年的军队培训,只有合格者才会被给予镖师的户籍身份,可以说大夏的镖师其实就是大夏的后备军。

成长歌看着岸上箭雨不停,而码头上,也有隋军划动小船追了上来,不由地冷哼一声,成长歌虽然不喜欢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如果是在大渤海圈的范围,如果有人敢跟他们亮兵器,管你是哪一个诸侯国家的直接杀了干净:“妈了个靶子的,真以为老子是老欺负的,给我打旗语,让战船上的床弩给我射回去,妈的,出了事情老子挡着!”

其实不用成长歌对江上的战船吩咐,留守在一艘船上的瘦猴,侯三就已经叫嚷着让人将船打横了过来,成长歌麾下的镖师可都是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角色,在整个大渤海圈内,大夏人早就已经养出了天老大,我老二的那种气魄,只要不违反大夏法令,就算是天王老子惹毛了,大不了躲回大夏地盘去,在北方,谁敢上门找麻烦,绝对是自己找不痛快去了。

成长歌随行的两艘战船可都是正宗的海军出产,上面的床弩,火炮一应俱全,虽然太过先进的兵器没有,但对付一些不开眼的家伙已经足够了,床弩,最大射程为八百米,最大杀伤力射程在四百到五百米之间,而两艘战船无疑都在射程之内,成长歌船上的镖师都经过一定的军队训练,尤其是决定探海之后,更是让人学习了怎么操作大型器械,成长歌这边刚发出令旗,那边船上的床弩已经射出了粗大的长矛。

每一艘船都安置了十六架床弩,一侧八个,两艘船就是十六箭,什么叫拿大炮打蚊子,什么叫兴师动众,十六道闪烁着黝黑金属光泽的利箭飞射而出,在空气中发出特有的尖啸之声,随后就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码头上的六十来人,瞬间就倒下一大半,连身后的战马都被穿透了不少,甚至是被钉在了地面上,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嘶叫声。

彪悍的开始,并不意味着结束,船上的床弩都是可以移动的,并且调整上下,左右的角度,而那七八条追上来的渔船也受到了重点的照顾,这可是用于攻城守城使用的床弩,威力自然不用多说,那渔船被射中虽然不至于当场解体,但船底子也漏了一个大洞,船只缓缓的开始下沉。

“这帮孙子,看老子回去不狠狠的罚他们月钱,一箭就是三两银子啊!我靠,你个死猴子,都他妈的落水了,你还用床弩射!”一向勤俭持家的成长歌怒了,这弩箭可是限定数量购买的,用一支少一支,而且价格也不便宜,这三轮箭雨下去,那可就是几百两银子射出去了,换了刚建镖局那会,几百两银子他们得做多少任务才能赚得到啊!

三艘船,顺着江水缓缓而下,成长歌让人将受伤的弟兄带下去救治,这才又看向甲板上的沈家主仆三人,说起来,这场争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可以肯定那群人追的就是眼前三人,而他们只不过恰逢其会遇到了而已:“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虽然我对大隋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这一次却是惹了大麻烦,那些人应该是隋军吧!”

沈万三面对着周围如同土匪一样全身杀气的大夏镖师,却是泰然自若,脸上挂着笑意的道:“既然已经同乘,老夫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不过我女儿一路受了惊吓,能否给安排一个房间,另外在准备一点吃食,至于你想知道的,老夫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

成长歌双目望着沈万三,良久,这才回头,道:“给他们安排两个舱室,另外让厨房准备点吃的给他们!”

“镖头,船上哪里还有空舱室,除了……。”

“娘的,你不会去挤大舱,把舱室腾出来。”成长歌给那镖师一个暴粟,又回头道:“如果你的故事不让我满意,嘿嘿,我们可比那些海上的海盗还要心狠手辣,希望你不会品尝被当鱼饵的滋味。”

“父亲!”沈灵在沈万三身后轻声的唤了一声。

沈万三呵呵一笑,道:“放心,他们不会把我们怎样的,一路奔波,你且去休息一会!”

一层船舱上的餐厅,这餐厅算是除了大舱室之外船上最大的空间,足够六十多人同时就餐,两张长木桌摆在两侧,船上的食物还算不错,毕竟行走海上如果没有一些可口的食物,那对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折磨,而成长歌对手下向来不吝啬,光是厨师就请了好几个,尽管船上的食物很单一,但味道至少很不错。

沈万三吃完了饭菜,道:“你们船上的伙食不错,看来你心肠倒是不坏!”

成长歌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如果你在不说,我可没耐心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希望到时候将你丢到大海里去的时候,你还能说出我心肠不错的话来!”

“有茶么,夏国的凌云雾茶很不错,如果有就泡上一壶!”沈万三没有理会成长歌的愤怒,而是对着一旁的厨子道。

成长歌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之上,刚要拍案而起,沈万三就道:“还是太年轻,一点都不够稳重,难怪胆子那么大,你知道刚才你们射杀的是什么人么?”

成长歌鼻子轻哼一声,道:“穿着大隋的军铠,骑着战马,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大隋的骑兵。”

“呵呵,确实是大隋的骑兵,不过也是大隋淮王的亲卫,这一下你的麻烦可惹的大了!”沈万三一副你惹大麻烦了的样子,笑着道。

“那么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喽,嘿嘿,虽然你很镇定,不过希望你一会还镇定的起来,给我将他放笼子里,尝尝水牢的滋味,至于你的女儿,我船上有几百号弟兄,……。”

沈万三却是一脸的正无所谓,似乎一点也不担忧自己会被装笼子里:“老夫本来还想送你一番富贵,既然你想要就算了,走吧,说实话,我沈万三这辈子山珍海味,辛酸苦楚都尝过,就是没尝过水牢的滋味,今天正好见识一下!”

“沈万三?”成长歌念叨了一声,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我靠,沈万三不是大隋第一首富,据说富可敌国的那位:“给我停下,带回来!”

沈万三似乎早就心有成竹,再次坐下后,对着厨房道:“茶,我要极品的雾茶!”

“镖头?”

“给他上!”成长歌看着沈万三,声色俱厉的道,虽然对方是沈万三,但是被对方这般无视还是让成长歌很不爽,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捏着他们的小命,但怎么感觉好像是对方捏着他玩似的。

沈万三一边轻抿着茶水,一边嗅着鼻子,道:“茶是好茶,可惜这船内的味道太差了点,把好东西都给破坏了。”沈万三说着,将茶杯放下后,这才抬起头,对着成长歌道:“你这船是去大夏的吧,将我送到大夏国后,你自然会有一番天大的富贵。”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大夏来的!”成长歌问道,不过问出来后,就觉得这个问题很傻,沈万三在大隋皇国的地位就好像是大夏皇室商团一般,大夏的商业发达,但主导整个大夏商业的却是大夏皇家商团,产业遍布大夏各府州,而大夏文武贵族,豪门富商利益都跟大夏皇家商团息息相关,可以说大夏皇家商团是大夏江山统治的另外一个基础,而沈万三在大隋皇国的作用差不多跟大夏皇家商团一般,只不过这个拥有巨大影响力,经济实力的商界帝王并不是大隋的统治者,但他也绝对是打个喷嚏都能让大隋感冒的人物,但怎么会变的如此狼狈。

“你们的旗帜不是挂着,老夫的商号跟你大夏的商队也做过数次买卖,倒也合作愉快,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你肯定怀疑老夫是不是冒充的,沈万三是大隋富可敌国的商人,怎么会沦落如此,其实,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万三这么一说,成长歌立刻就明白了,沈家的钱财太多了,势力也太大了,让大隋的统治者感到不安了,所以这才有了这次祸事,不过沈家作为大隋最大富商,几乎各个行业都涉足,影响力不可小视,大隋就算要动沈家,也不可能这般吧,沈万三一死,隋国内部还不乱成一锅粥,如果是随便一个小商人死了,成长歌绝对不会这么想,但沈万三的死却绝对可能,因为沈万三的商业帝国就如同大夏皇家商会,是随着大隋皇国的成长而不断的成长的。

“多的老夫也不想说了,只是如今沈万三已经是一个无根的浮萍,之前家大业大,虽然向往北国风光,却抽不出身来,能遇到你们也算是老天在帮我完成这个心愿,老夫有些累了,你的舱室在哪!”

成长歌很郁闷走到甲板上,任由冷风拂面,他发现说来说去,沈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一点都没逃出来,只得到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话,剩下的全都是他自己猜想的,娘的,老狐狸一个,难怪是号称北沈南范的人物,(江北沈万三沈家,江南范蠡的范家。)

“大哥,大哥有大消息,大消息!”柳小个,是成长歌认得干弟弟,不过十八岁,却在镖局这行混了有五个年头,也算上是老资格了。

“什么大消息!”成长歌明显兴致不高,显然被沈万三那老头给弄的很郁闷。

柳小个拉住成长歌的胳膊,拉到甲板一边,神秘兮兮的道:“绝对是大消息,刚才我拉着沈家那个小家仆聊天,总算是套出点有用的东西,嘿嘿,大哥可知道沈家这一次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这么狼狈么!”

“沈家富可敌国,自然是遭嫉妒了被!”成长歌随口答道。

“大哥,那可是沈家,商号遍地,据说手下护院加起来足有好几千,号称沈一城的人物,大隋就算是眼馋他的家产,也不可能不有点顾忌吧,而且这一次逃亡大哥不觉得奇怪么,沈家就算被大隋灭家,也不至于身边只剩下一个小奴仆吧,怎么也得有不少高手护卫,而且沈家在淮阴城,那里可是淮水河边上,就算要跑,走淮水不是更近,但他们却跑到了长江边上,这里面少说也有七八百里地,而那些骑兵的速度居然没有追上,这不可疑么,还有那沈万三三人虽然有些狼狈,但明显是有所准备。”

“你从那小奴仆身上听到什么消息了?”成长歌听到柳小个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沈家有神器!”柳小个轻声的说道,话音虽小,但成长歌却听的清楚,神器,神器那不是国家才能供奉的么,而且每一个神器出世都有无数强大的玄兽守护,就算是一个国家都要出动军队才能获得的存在,沈家怎么可能拥有神器。

“你没听错!”

“恩,这一次出逃也是精心准备的,因为大隋皇帝在沈家安插了探子,不知道怎么就得知了沈家拥有神器的消息,所以大隋皇帝才会让自己的儿子淮王杨广娶沈家独女,一来可以将沈家的财富收归国家所有,另一方面也是逼迫沈家拿出神器,不过沈家在皇宫内也有人,沈家提前得知了皇帝的心思,于是秘密的逃亡,并布置了大量的人做诱饵,自己独自往南,本来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但没想到在川玉镇的时候碰到了淮王属下,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成长歌听了,想了想,最后道;“这个事情不准到处乱说,知道么,不管真有神器,还是假有神器,那些东西都不是我们能碰触的,既然他们想要去大夏,我们就护送他们到大夏去。”成长歌似乎知道了沈万三口中的那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话了,不过也不能排除这话是沈万三故意让那小奴仆说的,能在一个名声赫赫的大富豪身边,那小奴仆能那么多嘴么。

成长歌的船队再次出航,顺着长江而下,直接进入了黄海海域,不过沿途却不能再次靠向隋国沿海,而背面的魏国似乎跟大夏也不怎么友好。看来只有一路上要吃点苦了。

北国,大夏,这一场漫天的大雪断断续续的足足下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其间虽有几天晴朗的天气,但地面上的积雪却是越来越厚,这边大雪才有停下的迹象,大夏各地州府就已经开始组织青壮清理官道,以恢复各地交通畅通。

塔州,东南深入大奚山中的虎林寨,陈庆之为了征服大奚山内的奚蛮部落,一边在训练奚蛮战士的同时,一边以步步为营的策略不断的向大奚山内延伸,并修建从塔州通入山内的山道,而在沿途,通常会建立起一个个的营寨,而这些营寨既是军营,同样也是探险者的大本营,大奚山内丰富的自然资源是所有探险者,镖师的目标,越是深山,药材的品质越高,甚至会有一些珍稀药材,如果采到一株,都能这辈子衣食无忧,如果能捕抓到玄兽,同样也能获得大笔的银圆,而大夏开出的丰厚奖励,无疑是这些人前仆后继的动力。

虎林寨位于卧虎山山脚,是一块溪谷之地,左右都是巍峨的大山,而这里也是直接面临百岳奚蛮领地的大寨,虎林寨就好像是一个钉子钉在卧虎山下,而在卧虎山中,拥有着两个百岳奚蛮的中小勇士领主,大一点的麾下有八百多奚蛮战士,小的也有近四百,而在卧虎山对面的山峰上也有一支小领主,不过战士数量更少,但就算如此,这一千多奚蛮战士对虎林寨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在入冬前,双方交战数次,互有折损。

虎林营寨驻扎着两个卫的兵马,实力不弱,加上位于溪谷之中,两侧较为宽阔,如果奚蛮人前来攻打,四周的箭塔可以很快发现那些奚蛮,驻扎在虎林寨的卫指挥使有两人,一个叫严武,一个叫冯忠,两人都算是东府老卒,在大夏军中有七八个念头的老兵,一步一个脚印的从士兵升上来的,尽管两人不懂兵法谋略,但上的战场次数多了,很多东西自然而然的就印在了骨子里。

大寨中心的一个木屋里,冯忠从外面推开门走入屋内,对着屋内吃饭的严武道:“老严,外面的雪停了,是不是组织人将山道清理一下!”

“恩,估计这雪下的也差不多了,先将营内的积雪清理一番,然后在去清理山道上的雪,不过让下面的士兵都将身上的家伙事带全了,我估摸着这大雪下了这么久,附近山头上的奚蛮肯定会来找麻烦。”

“今年寒气来的早,山内的果子时间短,加上我们跟他们抢夺猎物,他们存储的食物肯定不足,而且这么大的雪,估计山里的兽类都猫冬了,想要狩猎可没那么容易,他们肯定会过来打我们这里,抢夺食物,是不是下个套子,让他们自投罗网,直接将附近几个山头上的奚蛮都清理干净!”

“那些奚蛮可不笨,吃了两次亏后,已经知道联合在一起了,两三个山头的奚蛮战士少说有一千多人,咱们这边满打满算的只有不到八百来人,算上寨子里的镖师,也不过九百,而且那些奚蛮可是尖的很,一但吃了点亏,就立刻逃走,想要清剿干净谈何容易!”

“嘿嘿,之前他们确实如此,但现在别忘了咱们握着他们的弱点,还怕他们不入套!”冯忠嘿嘿笑着道。

“你是说粮食!”

“恩,今年冬天可是够冷的,而且这雪也够厚,想要在这种天气里寻找到足够的猎物,根本就不可能,他们没有的选择,只要我们这边调出去一些人手,……。”冯忠将自己的想法跟严武说了一遍。

严武皱了皱眉头,道:“行,干了!”卧虎山上拥有一座蓝铜矿脉,蓝铜,是一种色泽泛有蓝色幽光的铜矿,是在黄铜和赤铜之后发现的,由于大夏银币兑换铜币比例较大,一银圆兑换一百大铜圆,一大铜圆兑换五个小铜圆,使用起来颇为不便,所以在发现蓝铜之后,就生产出一种价值更大的蓝铜圆,一个银元兑换十个蓝铜圆,一个蓝铜元可兑换十个大铜圆,不过蓝铜矿脉虽然发现了数条矿脉,却大多都在大奚山中,而卧虎山上的蓝铜矿脉可是一个大型矿脉,而山上的奚蛮的存在无疑让开采变的困难重重,所以灭掉附近的奚蛮势在必行,只是之前这些奚蛮太过狡猾,打不过就钻入大山中,让人无可奈何,而如果能将其引入大营内,在给予消灭就轻松多了。

第六百零三章 蓝铜矿脉

第六百零三章

蓝铜矿脉

卧虎山,山势如一头卧着的猛虎,而虎林寨的位置则在虎尾的位置,虽然是在卧虎山的范围,却是属于一个边缘区域,卧虎山拥有蓝铜矿脉,最初发现还是因为在一次奚蛮攻打初建的虎林的时候,尽管奚蛮人的生产力水平低下,使用的兵器也多是木刺,石刀等等,少有金属兵器,但少有并不代表没有。

蓝铜不同于黄铜和赤铜,蓝铜大多以金属形式出现,比如不规则的珠子,或者是犹如枯木树棍一样的长条,这种天然的金属矿,蕴含蓝铜的比例十分高,只需要经过初炼就能提取着到纯正的蓝铜,蓝铜这种金属很特别,有着如同铁一样的坚硬程度,但熔点却十分低,而且蓝铜在没有进行提纯前,显现的颜色如同灰黄色,就跟枯萎的树枝一个颜色,而珠子则如同兔粪蛋一样,一团一团的,当初发现这种蓝铜也是一种巧合,后经过多次验证之后,这种善于伪装的金属才成为大夏所使用的一种常规金属。

蓝铜在其他地方都没有出产,但在大奚山内却不少矿脉发现,在大夏目前占据的大奚山地区,各种中小矿脉发现了足有四条之多,而卧虎山这里则是在半年多前才发现有矿脉的存在,而原因还是因为卧虎山上的奚蛮战士在攻打虎林寨的时候,使用的兵器,这些奚蛮战士虽然不晓得蓝铜这种金属,但并不妨碍他们知道蓝铜要远比一般的石刀,木刀要锋利,尖锐,而且蓝铜熔点很低,所以很多时候,使用蓝铜兵器充当烤肉的架子的时候,蓝铜间接进行了淬炼,长久之后,很多奚蛮使用的兵器都露出了蓝铜才有的特有幽蓝光泽,而这种兵器自然被士兵发现,而派遣过来的勘探队在附近山上进行了勘探之后,确定卧虎山中拥有一条大型的蓝铜矿脉。

大夏建立王国已有七个年头,而建立皇国也是第三年初,而大夏国力的不断提升,加上大夏工商海贸的繁荣,这些让大夏所使用的货币快速的流通,而大夏的货币是经过简单的水利冲床进行冲压而成的,尽管是最简单的冲床,也远比使用熔炼模具法制造的铜币强,跟别使用散碎的银子更加的直观,方便,要知道散碎银子个头大小不一,而且重量上也有一些差别,而且在成色上也有不同的差别,而当大夏的货币流通到各地之后,无疑大夏那圆形,重量一致,外形美观,分量十足等拥有众多优点的金属货币自然没有人拒绝,就如同美元一样,成了一种世界硬通货,而一般做买卖的商人,都愿意收大夏的钱币,这一点在诸侯势力众多的山东尤为明显,山东虽然多产金银矿,但由于山东无一个统一的政权,而诸侯换代也十分频繁,所以造成山东货币种类花样繁多,质量低下,而在大夏钱币冲击下,几乎大夏钱币就是山东的通用货币。

而随着大夏本身国力增强,人口增加,再加上大夏钱币的外流,如今生产出来的钱币已经不够使用,出现了货币紧张,金圆因为价值大,流通性要差一点,加上大夏在外地掠夺,以及自身生产的,金圆货币很是充足,甚至还有很大一部分被做成金砖存储了起来,银圆作为主要流通货币,使用最为广泛,不过大夏对外贸易中,采取折价收取银两等众多方式,银圆虽然使用最广泛,但还算能维持一个平衡,唯一的缺口就是在铜圆这一块,大夏出海贸易,收取的货币基本上是以银子,黄金为主,毕竟两种金属价值高,运输也更加方便,所以铜的流入远远要小于流出。

铜圆的流通除去会有大量外流外,国内的使用量无疑占据着最大的份额,铜圆作为小额货币,也是最基础的货币,流通量甚至远比银圆范围还大,数量也更多,基本上一银圆可置换小铜圆五百枚,置换大铜圆要一百枚,一比一百,一比五百的比例,这个比例无疑太大了,所以增加一种面值更大的货币就势在必行了,而蓝铜圆的出现无疑在大铜圆和银圆之间多出了一道桥梁,这无疑能大大的减轻对黄铜的需求。

如果大奚山内只是穷山恶水,什么都没有,没有宝贵的药材资源,没有珍贵的玄兽,也没有丰富的矿脉,那么对于这片大山大夏绝对不会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的去开发什么大山,但事实上,随着对大奚山的探索,在这片大山中,大夏发现了各种珍贵的资源,大批珍贵的药材,在深山内躲藏的玄兽,以及珍奇的野兽,埋藏在山中的各种储量丰富的矿脉,甚至是那树种多样的大树,整个大奚山根本就是一座天然的宝库,吸引着大夏孜孜不倦的探索。

一座大型的蓝铜矿脉蕴含的价值如果兑换成银圆,大约价值十亿到三十亿银圆之间,为了这条矿脉就算是让大夏发动一场大战也要在所不惜,何况占有这座价值连城的矿脉的只是人数不足的三千的奚蛮部落,国家从发展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个血腥而黑暗的过程。

烽火大陆开启了十年,十年一次的轮回,双倍的生长速度,已经让烽火大陆完成了一次自我循环,而每一个来自不同时代的人都已经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人们不在是以外人的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没人去知道奚蛮来自什么时代,是哪一个种族的先祖,在烽火大陆之上奚蛮本身就代表着一个种族的存在。

奚蛮人的文明很低下,也很原始,甚至奚蛮人还没有完善的姓氏传承,鹰,是一个奚蛮族少年,是卧虎山最大部落的成员之一,而按照奚蛮人形成的习俗,鹰是他的名字,他没有姓氏,因为姓氏是部落族长以及最强大的勇士才配拥有的,而他之所以叫做鹰,是因为他在出生的时候,天空中有一支飞翔的雄鹰,鹰已经是成年人了,从小在山中锤炼的身体让他异常的强壮,尽管他才十四岁,鹰在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跟随大人们在附近群山中狩猎,十岁的时候跟山中的饿狼争夺猎物,稚嫩的身体上,那狰狞的疤痕是他战斗的痕迹,而十四岁的他,已经是一个英勇的战士。

大雪连绵不停,鹰居住的树洞已经被大雪覆盖,为了度过寒冷的冬天,奚蛮人如同野兽一样在山洞或者地洞中御寒,并学会了点燃火堆,穿着兽皮来御寒,但是每一年仍然有许多体质较差的老人或者孩子死去,不过奚蛮人已经适应了大山的春夏秋冬,鹰一直都保持着树洞内的火堆不会熄灭,以保持体温,为此他不得不冒着大雪到外面去寻找木柴,大雪下了好多天,而秋天储藏的食物也越来越少,尽管大雪已经过去,但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最难熬的日子。

鹰听到了山林中也有狼獒的吼叫声,这并不是丛林狼的声音,而是部落内召集族人的呐喊,鹰听到了,所以他钻出了那个温暖的树窝,身上的兽皮包裹着胯间和上身,但四肢却裸露在空气之中,一阵阵的冷风吹袭在身上,鹰感觉到一丝冰冷,但他强壮的体魄却足以让他不畏惧这点寒冷。

卧虎部落的族长叫做虎山,虎是姓,山是名字,据说族长昔日是奚蛮王熊岳大人麾下的勇士,他征服了大小十七个奚蛮部落,后来被赐予了卧虎山这块封地,让他带着数百分配给他的奚蛮人建立起了现在的部落,部落内又冻死了十七个人,这并不是过去一半的冬天内全部的死人数量,几乎每七个日出日落之后,部落里都会有人来看看有没有冻死,算上之前的,部落内已经有三十多个人死了,不过这并不是结束,下雪的天气并不是寒冷,真正的寒冷才刚刚开始,部落内存储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因为山下的那些该死的外来者,他们抢夺了卧虎山上本就不多的猎物,他们的武器更加的厉害,所以他们猎杀的猎物要远比他们多的多,所以这个冬天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食物储备。

鹰随着四周的战士们一起呐喊着,他要为生存而战,要向那些入侵了大山的入侵者递出他们的长矛,告诉他们,这里是他们的领土,任何人都不能踏入这片土地,战斗,蕴含在身体内的血液在沸腾,鹰感觉四周吹在身上的冷风似乎并不是那么寒冷,因为他的鲜血是沸腾的。

部落内的八百战士在族长虎山的带领下向着卧虎山下方而去,丛林之中,鹰如同矫捷的猿猴一般在树林中快速的奔驰,无所不能的山神,保佑他们能将那些入侵者杀死。

一片密林中,他们汇合了另外一个山头上的略小的部落,对方的部落族长是他们族长亲密的战友,白狼牙,他们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着,后来一同被封到了这里,所以他们两个部落很和睦,看着白狼牙的部落战士,这让鹰又想起了对方部落的叫做叶的女子,他已经成年了,今年就可以参加争夺女人的决斗了,他要将叶抢到他的树洞里,让她为自己生一个跟他一样健硕的孩子。

躺在林中的积雪之上,全身上下有些被冻僵的感觉,不过前方已经靠近了那个入侵者的寨子,族长说这个寨子内的人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其他的人都去挖通道路,显然这个时候是

他们最脆弱的时候,不过对方虽然人少,但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对方的兵器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射出,威力很大,能直接将他们的身体洞穿,而对方的兵器也远比他们手中的武器犀利,这一次一定要抢到对方受中的兵器回去,那样自己就成为部落里最年轻的勇士。

“指挥大人,那些奚蛮人已经来了!就在不远的那个山林之中!”尽管四周一片苍茫,白茫茫的一片,而奚蛮人也十分善于隐藏行踪,但在大夏早有布置之下,这些前来偷袭的奚蛮早就在掌握之中。

冯忠拿着望远镜,顺着那士兵所指,望去,果然有人隐藏,不过不得不佩服这些奚蛮的隐藏本事,在白茫茫的雪海中去寻找隐藏的奚蛮人无疑是困难的,因为雪的反光可以致盲,不过还在有从后方派来了奚蛮斥候小队,而冯忠也是第一次领教了这些奚蛮斥候的厉害,他们利用驯化的宠兽来寻找目标,侦查敌踪,在这大山之中无疑是一把利器。

“鱼要落网了,让大家都做好准备,你们去将马车套上,装作去后方拉运粮食,在带出去一队士兵。”冯忠的主意很简单,不断的削弱自身,将整个营寨当做一个诱饵,只要对方上钩,那么在想跑可就没有那般容易了,他这一次可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这些奚蛮战士被围歼,剩下的奚蛮在解决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一个队指挥使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到冯忠的命令,立刻呼喝自己手下的百来人,带着四辆大马车打开营寨大门,冯忠知道他们在这里建造营寨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奚蛮的监视之中,所以这马车要做什么去,那些奚蛮也是知道的,随着马车吱嘎吱嘎离开,寨门并没有立刻关上,几十个镖师陆陆续续的走出营寨,向四周山内走去。

在这么一番做作后,营内本就已经不多的守卫就更少了,这对外面的那些奚蛮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果然,就在马车轱辘轱辘的转到了山的另一面,奚蛮发动了攻击。

箭塔之上,号角的呜咽声在溪谷内来回回荡着,上千奚蛮战士奔出了密林,而打头就是虎山和白狼牙两人,两人手中各提着一把蓝铜的长矛,不过这蓝铜虽然有不轻的分量,也经过打磨,但却没有半点蓝铜的光泽,就好像老树皮一样,但矛尖的位置却绽放着幽幽的蓝光。

一人一道长矛掷出,正对着箭塔上的两个士兵,那位于箭塔上的士兵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个够呛,手中望着手上的盾牌,居然被刺穿了出来,小臂之上还流着血滴,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却将小臂上的一块肉擦飞了,鲜血潺潺的流出,这士兵也算是老兵一个了,但此刻仍然心悸万分,如果慢半拍,说不定自己成了死人了,虽然身为一个士兵,死是一个荣耀,但能活着还是活着的好。

寨门并没有“来得及”关闭上,所以奚蛮士兵疯狂了冲了进来,而大夏的士兵则持着盾牌在奚蛮的猛烈攻势下被打的节节败退,冯忠挥舞着手中的战刀与对面的奚蛮首领对砍着,不得不说,这些奚蛮战士的勇猛,冯忠虽然也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但灵活性却远远不如对面的奚蛮首领,因为他身上穿着厚重的兽皮甲胄,身体显得很是臃肿,而对方却只围着一身兽皮,身体的灵敏性远比冯忠高,而对方手中的并且也是抢夺大夏的战刀,冯忠在几招之后被对方一脚踢了出去,在站起身,飞快的往后逃去。

而夏军看到主将都被打败了,更是崩溃成一盘散沙,纷纷溃散向四周,诱敌深入,请君入瓮的计划在一步一步的完成,而去往后方去运送粮食的一队士兵也快速的杀回,而营寨大门两侧的雪面也突然动了动,数个士卒快速的从雪坑中跳出,直接将门边的几个奚蛮射杀,开始闭合大门。

第六百零四章 孔子庙

第六百零四章

孔子庙

冯忠捂着胸口,刚才被奚蛮族长虎山一脚踢中,虽然也有故意之嫌,但奚蛮勇士的彪悍同样不可小觑,百岳奚蛮与大夏征服的河谷奚蛮有很大的不同,更具有野性,所以征服河谷奚蛮可以恩威并用,以好处诱惑,在敲打敲打就能驯服,而这百岳奚蛮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种,除非给他打怕了,打服了,否则根本就无法收服,这也是大夏在征服大奚山的过程中速度缓慢的原因。

“指挥大人,大门已经开始关闭了,是不是该发动了!”冯忠身边的一个亲兵眼睛比较尖,透着人群,看到寨门的方向已经开始缓缓的闭合了,而眼前这些可怜的奚蛮还不知道他们已经中计了,一个个热血沸腾的冲杀着。

冯忠顺着寨门的方向望去,点了点头,道:“吹起号角,给我杀。”对付百岳奚蛮,唯一的手段就是用杀戮震慑这些野性十足的奚蛮,让他们心生畏惧,彻底的不敢拿起武器,幸好,这些奚蛮脑子并不复杂,也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而信奉强者更是蛮族无上的生存法则,所以冯忠没有半点怜悯的下令了反击的命令。

呼啸的呜咽声在整个营寨上空响起,本来已经被分割压缩在营寨边缘的大夏士兵突然好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开始发动了反击,当然仅凭着营寨内不足三百余人想要解决掉营寨内的上千奚蛮显然不可能,不过营寨内真的只有三百余人么。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在号角声吹响,营寨边缘的雪地中突然出现了一声声的响动,就好如老鼠在大洞一般,咚咚咚,一块块的木板被掀开,而木板下方却是一个个大坑,大坑内正好可以隐藏一个人,而随着号角声的响起,这些隐藏在营寨四周的伏兵纷纷亮相,迅速的加入了被挤压到营寨边缘的大夏士兵中,人数,从不到三百人,快速攀升过五百以上。

而在那些营寨内的木屋内部,地下的窑窖,以及新挖出的地洞中,数十士卒不断的从这些地方涌出,来到上方的木屋内,然后杀出木屋,以木屋被依仗,快速的结阵,或者是攀上房屋,利用弓箭覆盖营寨,随着这些伏兵的出现,本来处于弱势的大夏军,在人数上丝毫不逊与奚蛮战士,尽管奚蛮人善战,但在营寨内的空旷所在,哪里会是拥有精良装备,配备战弓,强弩的大夏军的对手,往常之所以无法奈何这些奚蛮,是因为这些奚蛮在打不过后,就会钻入到大山之中,而对于附近山势的了解,大夏士兵根本就不敢追击,所以双方才会一直僵持着,而这一次瓮中捉鳖,将奚蛮人引入营寨之内,四周又高大的寨墙阻挡,这些奚蛮自然无法逃离,于是一场惨烈的厮杀开始了。

箭矢不断的压制着这些只有一层兽皮衣的奚蛮,尽管这些奚蛮很勇猛,但简陋的兵器,脆弱的身体让他们在大夏的屠刀面前变的十分弱小,而他们手中的蓝铜矛,铜刀虽然锋利,但却只是少数人才配备的兵器,大多数人实用的是木矛,树棒,而这些兵器对覆盖着铁叶铠甲,铠甲内部还有一层兽皮内袄的大夏士兵来说,只要不打中脑袋之类的要害位置,根本就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

尽管百岳奚蛮的战士很勇猛,他们体内拥有着战斗的血液,但是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两支奚蛮部落的勇士飞快的减少着,而当数量上也不占据优势的时候,奚蛮战士已经被分成一块一块的,想要将这些奚蛮全部砍杀,只需要在多花费一些时间,因为剩下不足一半的奚蛮已经彻底的处于被包围的状态,而四周,大夏军的弓弩在一旁虎视眈眈,一捧箭雨射下,都会掠去对方十数,数十人的性命。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冯忠果断的停止了这种一边倒的杀戮,因为进入大山,并不是来灭绝奚蛮族的,而是来征服这个种族的,奚蛮战士是最优越的山岳士兵,收服远比屠戮更加重要。

冯忠分开士兵人群,眼睛快速的在眼前这个大约有三十多个奚蛮战士的团体前,目光直接落在之前与他较量一番的奚蛮勇士,冯忠知道眼前这人很可能是卧虎山上的奚蛮部落族长,尽管奚蛮人的语言跟大夏的语言不通,但有些时候,目光和行动本身就是通用的语言。

冯忠手指对着虎山勾了一勾,然后将手中战刀插到了地面上,甚至命人解开了身上的甲胄,除去了上身的兽皮内袄,暖和的兽皮内袄被脱去,冯忠也是打了一个冷战,不过他飞快的捞起一大块雪在上身擦拭起来,让自己的身体适应四周的温度,并让麾下士兵退后数米,目光再次望向奚蛮部落族长虎山的身上。

冯忠自始自终虽然未曾说一句话,但他的行动却已经很清晰明了的传达了过去,我要跟你决斗,大山内的奚蛮彪悍,虽然野蛮不讲理,但却最讲拳头,你打赢了,他就臣服你,这就是大山中信奉的强者法则,弱者注定被强者统治。

虎山也丢掉了手中的战刀,对于他们来说,勇士的战斗是神圣的,而输赢全靠实力,可以说在某一点上,这些蛮族的单纯也让他们成为了最优秀的战士,为战斗而生的战士,吼,虎山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嘶吼一声,双腿好像野牛,充满了爆发力,朝着冯忠就是一个飞扑。

冯忠也是低吼了一声,激发着自己战斗的潜力,那布满伤疤的身体肌肉块块的隆起,不过他并没有扑上去跟虎山较量力量,冯忠是一个汉人,虽然北国的汉人身高体壮,十分悍勇,但那也分跟谁比较,跟这些在大山中的蛮族较量力量,那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因为能存活并成年的奚蛮每一个都拥有战虎斗狼的能力,而从小打磨的身体,哪里是出身农民的冯忠可比。

冯忠也冲了出去,不过在双方对碰的瞬间,冯忠双腿一弯,身体后仰,全身都贴在雪地之上,从虎山身下滑了过去,双手抓住飞扑而过的虎山后脚,猛然一个发力,虎山全身置身半空,根本就没有借力的地方,一下被冯忠被摔飞了出来。

“好!”

“大人威武!”四周的大夏士兵全都高声齐喝,为冯忠助威。

冯忠却丝毫没有幸灾乐祸,以为这一甩就将对面的奚蛮给解决了,丝毫不敢大意的快步上前,直接挥拳就砸了下去,不过虎山也不是好对付的,在大山中征战无数奚人部落的虎山虽然没有战斗技巧,但他却有着战士的天赋,战斗本能,这是百岳奚蛮最大众的天赋,但也是战士最强的天赋,本能,当战斗成了身体内的一部分,在血液中流淌,他们的生注定了战斗一生,碰,虎山飞起一腿,双手抓住冯忠击打上来的拳,一个天空后空翻,冯忠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然后摔倒在地上。

冯忠喘息了几口粗气,爬起身,而对面的虎山也站起身,两人再次面对面的望着,同时低吼一声,拳头对拳头的打了起来,冯忠的天赋能力是一项技能,疾风,可以让他的速度大幅度提升,所以面对起拥有战斗本能的虎山,冯忠虽然暂时弱于下风,防多于攻,但虎山的攻击也大多被冯忠躲避了过去,两人本身在战斗力上就相差不大,冯忠虽然在身体上差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在军中的老兵,本身具有着三流武将的水准,战斗经验同样丰富,两人这一打可谓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而四周的大夏士兵和奚蛮战士也都停下了敌视,整个营寨就只剩下人群圈内的两人在不停的倒下,然后再次站起来,再次的扑打一团,打到最后,两人的拳头都已经软了下来,比的已经是双方的毅力。

啊,冯忠再次抓住虎山的手臂,一个过山背,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劲,而已经精疲力竭的虎山终于再也没有力量阻止冯忠的这一次摔击,被重重的摔在雪地上,溅起无数的雪花,而冯忠也是踉跄的坐在了地上,虎山败了,因为虎山没有再次爬起来,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的力气,而虎山的失败,对于余下的奚蛮来说,无疑代表着他们所有人的失败,之前沸腾的战斗血液此刻也冷却了下来,任由四周的大夏士兵扑上来,将他们捆绑,却没有一个人在反抗,因为他们的族长败了,征服奚蛮部落很简单,武力上征服他们,没有半分的花俏,而一旦你能打败他们,那么他们就会乖乖的驯服。

冯忠有些微微颤抖的站起身,这一战可算是让他五脏六腑都被搅成了一团,看似简单的征服过程,却是最困难的,因为这些奚蛮不知道畏惧,不懂得什么叫好处,你无法轻易的收买他们,也不可能靠着人多就吓的他们没有半点斗志,跪地投降,所以征服奚蛮的过程又是最难的,因为十万大奚山拥有无数的奚蛮部落,他们只能一个个的征服下去,而不可能打败了一个,其他的就会害怕你的武力,臣服与你。

“让弟兄们准备些食物,那些奚蛮也分一份过去,还有,狐女你们将两个奚蛮部落的位置找到,派人将人都带回来,去吧!”冯忠被人搀扶进屋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不过让他庆幸的是,跟他对战的虎山很显然有些营养不良,虽然爆发力不错,但持久性却差了许多,而他却每日吃的饱,如果让那虎山吃饱了在打,怕最后倒下的会是他,幸好没有丢脸,否则这一世的英明就全毁了。

拿下了卧虎山上最大的两个部落,剩下卧虎山对面的引泉山已经掀不起大浪来,接下来就是将路修通到卧虎山腹地,开采蓝铜矿脉,而他们也能换下去休整一番,至于往前方在建立起新的营寨就是其他营卫的任务了。

大奚山内的战斗在大雪过后不断的上演着,卧虎山这里并不是唯一的一处,而十万大奚山的征程才刚刚开始,正应了那句话,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对于这大奚山或许真的会一直不断的战斗下去。

在黄金平原东侧的大奚山内的接连发生的战事对于黄金平原上的州府,县镇来说还太遥远,经过六年多的休养生息,发展规划,如今的黄金平原四府已经成了真正的黄金平原,除了人口上略显不足外,各地百姓都可以说是安居乐业,地方繁荣。

天之城,大夏皇国皇城所在,因为冬季的到来,浑河水也枯竭了许多,水流的速度也缓慢了不少,在皇城南面,浑河之上,两艘庞大的海上堡垒一南一北的横架在浑河水道之上,那粗如婴儿手臂巨大铁链贯穿南北,一头连接着天之城一层的城墙内部的一个巨大绞索处,而在浑河对岸,利用水泥,钢铁打造的钢筋,建造起来的两个高达十五丈的巨大立柱已经完工了一半。

天之桥,是的,这座被称为天之城的巨大工程在烽火九年提出,随后就开始设计,在烽火十年春开始建造,可以说这是继天之城之后,最庞大的工程,天之桥将由十三座巨大的水上堡垒作为桥墩,利用铁链接连浑河两岸,而水上堡垒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城池,因为过于庞大,移动困难,所以水上堡垒就直接在浑河两岸开工,设计中的十三座水上堡垒将呈现圆形,高度为十五丈,总设计十二层,其中下方五层为压水舱,而堡垒内外采用隔舱,分为内中外,每一层隔舱又分为七层,隔舱内部同样填充石料,或者水泥,简单的说,这水上堡垒就是一座漂浮在水上的城镇。

天之桥是贯通浑河百里水道的一架飞桥,也是连通大夏皇城与对岸两州的重要桥梁,意义巨大。

天之城内,太极宫东暖阁,夏羽日常办公之所,内阁次辅,工部尚书,学院大学士张居正坐在夏羽下首第一位,而张居正对面也坐着一人,夏羽则细细的打量着来人,年岁三旬,身着麻衣,身高大约有一米八,耳垂较大,面相宽厚,头发束在身后,尽管穿着朴素,但却遮掩不住身上那股儒雅之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孔子座下七十二贤者,颜渊,颜渊从去年夏初就启程前往大夏,不过沿途一路耽搁,到大夏已经是仲秋时节,不过当时夏羽正在海之角,还未曾返回,而颜渊在等了数日之后,提出到大夏各地游历一番的请求,当时负责接待的学院掌院尚书王阳明和内阁次辅张居正在商量了一下后,同意了颜渊的请求,并派了人暗中保护。

颜渊这一出游,对大夏的影响却不下于一场地震,夏羽远远低估了孔子儒家的影响力,自东汉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学已经成了中华文明的一部分,或者说封建社会两千余年,儒学代表着中华之学,两千年来,所有的人学的都是儒家文化,而儒家的思想已经深深的刻入了人们的骨髓之中,或许汉以前,儒家只是百家之一,但汉以后,尤其是隋之后,儒学已经渐渐的登上了神坛,孔子成了孔圣人,不管中华江山如何朝代更替,儒学都是正统,无法颠覆的正统思想,一切思想都被儒学所融化吸收,就如同汉人不断的融合周边的其他种族一样,王阳明的心学,归结到底也是儒学的一个分支,而经过这数年与大夏国情的融合,形成了大夏才有的新心学派,但不管这个心学如何变,如何改,最后都逃不出儒学的范畴。

夏羽在大夏内,除了推行儒学分支的心学,还推行法家的律法,在军队中推行兵家之法,外交上使用纵横家的学说,兴工商,打破儒家固有的士农工商的阶级,总之夏羽并不希望大夏国内儒家一家独大,而颜渊的到来,无疑是对大夏刚稳定下来的体制是一次不小的冲击。

如果处理儒家在大夏的地位,成了最让夏羽最为头疼的事情了,不过夏羽也不可能将颜渊往外推,儒家的号召力无疑是大夏最需要的:“陛下,颜渊贤者在我大夏游历一番之后,打算在我大夏安家落户,宣扬儒学。”

夏羽点了点头,儒家如今在中原虽然占据着很高的地位,但儒学毕竟是一种思想流派,虽然影响力惊人,但同样的,一国君主的想法同样重要,比如大秦皇国的嬴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法家推崇者,所以在大秦的疆域内,法家盛行,而其他学派都受到压制,就算是儒家影响力不俗,也无法跟一国皇帝全力扶持的学派较量,而在烽火大陆之上,其他的百家学派也颇有市场,儒家虽然一家独大,但却远不如后世的那种独尊儒术的威望。

“呵呵,颜渊贤者能够在我大夏安居落户,朕自然是欢迎之至,不过朕却有一点担忧啊!孔夫子的言论确实发人深省,但有些言词却与我大夏固行之体制格格不入,这是否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夏羽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直言道。

颜渊呵呵一笑,道:“皇帝陛下,儒学讲究兼容并包,所谓一人一儒学,老师曾经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老师之儒学在与不断的追求,完善,儒学是仁,是天下,陛下治下,百姓安居,人民富庶,而陛下所行已经用实践证明了陛下的仁,颜渊自然会顺从陛下之仁,……。”

夏羽却是一笑,不过想想也确实如此,儒学虽然是孔子,孟子等人的思想,但在历史长河上,儒学也是因地制宜,因时而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儒学的核心思想,仁义,礼乐,而其他的都是在不断的变化的,古代的儒学可没有八股,也没有让人死读书,这些都是儒学不断发展中,根据局势也不断的形成新的儒学,比如宋代的程朱理学,比如王阳明的阳明心学,不同人对儒学不同的理解,形成了不同的儒学思想,而影响儒学不断的变化的,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环境,为什么儒学能屹立千年而不倒,全在一个与时俱进上,当然这个进在封建时代,也受到统治阶层的影响,从而导致儒学的曲解,而颜渊作为孔子的弟子,他宣扬的儒学却是正统的儒学,一个儒学的核心,是一个随时代,随环境而形成合适情况的儒学,而不是被禁锢的儒学。

一番言谈之后,夏羽对颜渊的印象不错,远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呆板,酸腐,而且颜渊对于大夏所行的制度很有兴趣,要知道孔子虽然教授弟子,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跟弟子们共同探讨,而为了证明自己的准确,很多时候,孔子都会带领弟子亲身实践,以证观点,所以就如同颜渊所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颜渊在看的同时,也在学习,改变,并完善着自己的儒学。

送走了颜渊后,夏羽留下了张居正,道:“建立孔庙这个事情很好,不过在建立孔庙的时候,在旁边建造一座百家馆,儒学可以治世,但其他百家也各有千秋,就让他们在各自所长的领域发挥自己的作用吧!”

张居正虽然是学儒学的出身,但这些年下来,他的思想也转变了许多,在心底虽然对夏羽的决定有些郁闷,但从理智上,却知道夏羽所说的是正确的,大夏因为正视工商,所以才有如今之国力,因为有那些杂学巧计才让大夏拥有原超出其他诸侯的器械和力量,因为使用法学,才会让政令畅通,单纯的一个儒学不可能覆盖到所有的领域,张居正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孔庙,特殊类的建筑,建造之后,可吸引儒学学子朝拜,对人才类人物吸引力增强10%。

孔庙还有一个特殊的效果,那就是建成之后,大夏将具有文明之国的称号,而在这之前,大夏皇国地位有些尴尬,属于娘不亲,爹不爱那类的,说是不开化的蛮夷吧,偏偏行的是汉家的文化,礼制周全,说是文明之国吧,偏偏国内有一多半的人口都是蛮夷,而剩下的汉人也大多融于蛮夷,在中原人眼中,北方的汉人也属于半个胡夷,而夏羽还是一个具有野蛮血脉的汉人,这也是导致大夏的地位有些尴尬,两边不靠,而建立了孔庙,就等于得到了儒学的认同,而儒学在大部分人心中,代表着正统,而配有孔庙的国家,自然不可能是蛮野之国,而之前大夏虽然也是皇国,但却远远无法与中原皇国相比,连一个上门朝拜,要求成为藩国的都没有,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大夏背着半蛮夷的身份。

第六百零五章 鲜卑人南下

第六百零五章

鲜卑人南下

烽火十一年二月,大夏圣元三年,随着元月过去,天气却没有丝毫因为冬末而变得暖和起来,反而因为积雪消融让整个北方冷若冰窖,就连往日热闹的天之城也清冷了下来,除了一些仍然营业的酒楼,馆子,街上少有行人。

大夏北方,大辽河中游段,这一段河流自西向东而流,同时也将草原一分为二,在东胡汗国没有解体之前,这大辽河中游属于东胡汗国的内河流,在河两岸拥有着十数个汗国,随着东胡汗国的崩溃,这条大辽河南部的各个部落大部分都投了大夏,至少在大义上承认了大夏对于这片草原的统治,而辽河北岸,则被北方的鲜卑汗国占据。

刀岛,辽河河心岛屿,大辽河在草原上一分为二,形成南北两条主流,绵延了近千里后又再次汇聚,而南北两河之间夹杂的狭长岛屿就是刀岛,刀岛东西长九百余里,南北最宽处有八十余里,不过普遍只有三十余里,最窄出甚至只有五六里,刀岛上河网密布,苇丛茂盛,在岛上也有着一些村寨靠打渔为生。

尽管大辽河下游河段并不结冻,但是上游和中游河段却是不同程度的封冻住了,尤其是刀岛南北两河,因为刀岛的存在,让这一段的辽河最宽初也不过三十余里,这也造成了这一段河流在冬季会出现冰冻的冰层,往年冰层并不算厚,虽说能禁的住人,但很容易出现冰裂等现象,而今年由于天气远比往年寒冷,这冰层却是冻的十分结实。

契丹黎部,当初在东胡汗国百万联军败北,几乎全军覆灭,而蒙古五部更是折损五十万铁骑,一时间元气大伤,黎部趁势夺取了蒙古土默特部大片草原,成了北方最大的草原汗国,受到如此打击的蒙古五部在大势之下投了大夏,而黎部却不怎么买大夏的账,甚至将萧妃萧燕燕派出的契丹人使臣给乱棍打了出来。

烽火九年,大夏晋升皇国,蒙古五部汗王对大夏称臣,表示臣服,而契丹两部却表现的犹犹豫豫,匹絮部还算和气,虽然没有纳表称臣,却也没有为难使臣,而黎部却因为蒙古五部实力大减,隐约有在北方取东胡汗国而代之的迹象,所以在烽火九年九月,也就是大夏皇国建立两个月后,大夏派出北府徐荣出兵北伐,攻打契丹黎部,当时的北府兵马不过十个军,十二万五千人,骑兵大约有七万余,而契丹黎部却拥有骑兵四十万,可谓是战斗力相差悬殊。

徐荣联合蒙古五部,集结兵马二十万,三如并进,北府七万骑兵为中路,与黎部南部万川原大破黎部主力三十万铁骑,黎部的汗王耶律沾保被乱箭射死,同年十一月,黎部金帐被攻破,黎汗国宣布灭亡,黎部疆域被大夏接收,随后契丹匹絮部向大夏纳表称臣,表示臣服,大夏北疆平定。

大夏北部边疆可分成东部,中部,西部三部分,东部为黄金平原北部,这一部分北部多山地,东部连通着北方松嫩平原,由东北镇守府,张须坨镇守,主要防范的敌人就是斯拉夫人和茅山国,中部,以辽河拐点为开端,到乞拔部的草原范围,这一部分由北方镇守府,也就北府徐荣镇守,而以老哈河与辽河交界往西,旧日的蒙古特伦,石羯,金等部落的势力范围则由大夏西北镇守府的冉闵负责镇守。

北部三边,东西万里之遥,面对的敌人也不弱,善于冬季作战的斯拉夫雪骑,擅长道门僵尸术的茅山国,拥有数百万铁骑的大鲜卑汗国,以及虽然势力大减,但实力仍在的柔然汗国,而如今更需要加上望月郡西的天可汗国,南部的清王国,吴王国,可以说北部边疆虽然较为平稳,但担子却一点都不轻,烽火十年,大夏枢密院提交山东攻略,调集四府五路禁军两大营,足足有百万人马,分东,北,南,三路攻打山东,但北方边疆三府却不曾动一兵一卒,甚至在后勤方面也专门组建了北方辎重大营,专门负责北部三府的后勤补给,换装也不曾落后。

烽火十年,北边还算安静,但这个安静并非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只不过没有太大的战事爆发,以中部北府的守卫范围来说,鲜卑人的斥候甚至深入到黎部草原中部,而双方斥候大打出手更是每日不断,一年下来,双方光是斥候都要折损两三千人。

随着黎部平定,鲜卑威胁日重,徐荣将北府大营安置在了刀岛之上,并以刀岛为核心,修筑起一连串的城堡,建立起了北方长刀防线,长刀岛东部辽河,在没有分叉前,宽度也有百多里,冬季根本就不结冰,而随着长刀岛南北两河结冰之后,就会出现倒流的现象,而河水两岸本来只有百里的河道也会向两岸扩张,水在草原上在寒冷的空气作用下,形成罕见的冰镜湖面,而这一片冰沼泽地,绝对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所以从石拔汗国到喀喇沁部这一片区域由于有天然的防线,几乎不需要太过操心,而不在冬季的时候,河道宽达百里,鲜卑人也很难渡河而过。

鲜卑人想要南下,就只能通过因为河道分叉而造成河道变窄的长刀河段,因为只有在这里,冬日河水表面才会结冻,虽然禁受不住万千战马践踏,但如果是几十上百的过,却是没有太大的麻烦,而今年冬季大雪,经过两个月的冻结,冰面远比去年要结实,也更厚。

长刀城,位于长刀岛上最大的一座城池,长刀城往南,往北加起来大约有七十多里宽,而岛屿宽,就意味着与两岸的距离短,河道上的冰层也越厚,可以说想要南下,这里是最好的一条通道,不过这里同样也是大夏重兵把守之地,长刀城是一座典型的军事城堡,尽管城堡内部也有一些商铺,妓院之类的,但居住在城内的却多是士兵,除了一条主街之外,城内其他地方都是营房,校场,城池的面积也不大,但城墙却异常的高耸宽阔。

长刀城就是北府的镇守府所在,在城内有一座粗犷大气的城主府,也就是镇守府,徐荣就在此处办公。

雷九天身上穿着铁铠,因为内里有内袄的缘故,所以身形显得有些臃肿,雷九天如今已经是北府军指挥使之一,乃是徐荣麾下爱将,徐荣看到雷九天推门而入,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九天,你碰到那些鲜卑人了!”雷九天的铠甲上还有几道刀印,也有一些损坏,上面隐隐有些血迹,显然是碰到鲜卑人了,不过能让雷九天身上挨了几下,看来对方人数不少啊!

雷九天重重的点了点头,雷九天驻扎的防段在长刀城东部两百里的地方,不过他那里可没有长刀城这么大,不过就是一座长宽不过一里的城堡,不过位置同样是在鲜卑人南下路途中的一条,雷九天麾下三营兵马驻扎在这座城堡内,另外两营兵马则驻扎在相距二十余里的小城堡内,互为犄角,如果有鲜卑人想要从这里南下,根本就躲避不开他们的眼睛。

“这些天大约有十来支千人左右的鲜卑铁骑南下,我们给予了拦截,仅有部分漏网,部分击杀,大部分退回,不过前天突然有一支兵马近万的鲜卑铁骑攻打我雷堡,虽然打退了这支铁骑,但我估摸着少说也有三千多鲜卑铁骑南下,而这些日子鲜卑人这般活跃的南下,会不会是有什么目的,企图。”雷九天道。

“这几日,河对岸倒是有部分鲜卑骑兵游荡,不过却不曾从长刀城这里南下,不过从各堡传来的消息上看,这几日每日都会有鲜卑骑兵出没,不过数量却不成规模,不过这个也值得我们注意了。”徐荣说着,将长刀岛的地图铺好,长刀岛东西九百余里,大约每百里就设有一大堡,每三十里就有一座小堡存在,徐荣麾下除了十五个军外,还有着南部蒙古和黎部抽调而来的轮备骑兵,人数大约五万人。

“从大辽河段南下,大约有四条主要的南下通道,长刀城,雷堡,古堡,兴子堡,余下的地段虽然也能通行,但由于河面较宽,冰面相对脆弱,所以南下的鲜卑人数都比较少,不过从这些日子整理出来的人数,陆陆续续的至少有两万鲜卑人穿过我们的防线南下,鲜卑人如此密集的南下,我估计是鲜卑人那边已经出现危机了,鲜卑人以游牧为主,农耕为辅,今年雪大,鲜卑人地处偏北,又没有提前预防,肯定损失不轻,而南下掠夺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看现在这些只是前奏,很快会有更多的鲜卑骑兵南下,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很难挡得住这些鲜卑人。”

长刀岛面积狭长,近千里的距离,二十万人撒下去,基本上到处都是漏洞,一旦鲜卑大部分骑兵南下,他们根本就挡不住多少鲜卑人,而放弃了坚固的堡垒,在寒冬季节,大夏对鲜卑人反而没有太大的优势,因为冬季弓弩都无法使用,甚至连兵器都不好拿,而这个时候人,人数上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

雷九天点了点头,北方,尤其是游牧民族,最害怕的就是冬季的雪灾,因为大雪一下,就意味着大量的牛羊死伤,或许在冬季的时候还能靠着死去的牛羊度过,但春天一到,大地开化,那些死去的大量牛羊就会变成瘟疫的源头,而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些牛羊一腐烂,就意味着大批的人很可能会失去食物,鲜卑人以游牧为主,间或有农耕,但却绝对养不活多少人,而草原游牧民族脆弱的基础,决定了他们每在这个时候,就会去掠夺,以获取粮食,而大夏无疑就是鲜卑人的目标。

大夏虽然也是半农耕,半畜牧,但却跟游牧部落有着根本的不同,而大夏也占据着最肥沃的土地,从大凌河平原,锦西走廊,大辽河平原,黄金平原,这些地方在大夏不断的开发下,出产出来的粮食足够大夏所需,甚至还有很大的余地,两者是国力,基础上可谓是天差地别。

“大人,如今已经是二月初,我估摸着,鲜卑人想要南下肯定会选择在这一时间段内,二月的天可比前两个月要冷的多,我估计冰期至少要到三月中,这一个半月时间就是鲜卑人南下的唯一时机,一旦河水开化,辽河水军大营就能再次巡弋河道,而缺乏渡河手段的鲜卑人在想通过辽河天堑无异于登天,大人,要不要向陛下求援!”雷九天说了半晌,最后小声的问了一句。

徐荣摇了摇头道:“汇报肯定是要的,但援兵是别指望了,这场大雪将各地道路都阻塞了,就算我们求援援兵赶来,也都要二月底了,来了也帮不上多少忙,反而累个半死,空费钱粮,我看只能派人通知契丹两部还有蒙古各部,让他们聚集起来,防备可能南下的鲜卑骑兵,鲜卑人抢夺的可是他们,至于我们,如果鲜卑人敢南下抢我大夏,我们就北上,哼,打草谷可不只鲜卑人会!”

雷九天看着徐荣,嘿嘿的笑了起来,道:“大人,要北上可千万别忘了我哦,嘿嘿,光看着山东,西北,中原那边打的热闹,在不开开荤,这日子可真没法子过了!”

“行了,你也赶紧回你的堡里去,要有所行动,我会派人知会你,对了,这个月的月饷要等开春在发了,道路封堵的厉害,银车过不来。”

“只要能北上,那点月钱不要也罢,大人,我就先回去了,您可别忘了派人来信!”雷九天嘿嘿笑着道。

就如同徐荣和雷九天预料的那样,烽火十一年二月初,北方,由鲜卑拔拓,段氏,慕容氏为首的鲜卑三路大军悍然南下,入侵大夏,以求从大夏这个邻居身上刮出几两油水来缓解汗国内的粮食危机,北方边疆大战一触即发。

第六百零六章 鲜卑段氏—古堡之战

第六百零六章

鲜卑段氏—古堡之战

古城堡,位于刀岛西部,是一座周长不过六里的小型要塞,驻扎着大夏两营三卫大约六千五百兵马,是鲜卑人南下的通道之一。

刀岛本身就是两条辽河中部的河心岛屿,而古城这一段由于突出,河流却好像是锋利的刀,将河心岛分成了大大小小不一的小岛屿,形成了密布的河网,而古城的位置就在一块最大的岛屿之上,这种岛上河流最多只有两三米深,宽不过十几米,最宽的地方也不过百米,犹如蜘蛛网一般,在河水未封冻前,古堡所在的位置绝对是一处禁地,纵横的河网是最天然的屏障,鲜卑人乃是骑兵,善水者少,不过到了冬季,古堡附近离破碎的河心沙洲却又成了一条天然的桥梁,要抡起河心岛与北岸最狭窄处,古堡这里显然是最窄的一段,只有二十余里,所以冰层也是最为坚固的。

所以鲜卑人南下,古堡是主要通道之一,古堡守将叫做古锐,汉人,昔日杨林麾下一员将领,二流武将水准,通谋略,识兵法,历经攻辽国之战,东胡大战等大战,累积军功官拜北府常备军中一军指挥使,二等常县县男,善用兵器,鬼头刀。

古锐在北府之中也算是老资历的将领,颇为徐荣倚重,镇守着古城堡,古锐在接到来自刀城的飞鸽传信后,立刻组织麾下卫指挥使开会,严密布防,固守要塞,三日后,古城北,古锐军中斥候终于带回了发现大队鲜卑骑兵的消息,古锐当即命人将消息传往刀城,另一面发动警报,让麾下士兵登上城头,严阵以待。

大鲜卑汗国,北起万里雪山,东入大小兴安岭,西抵北海湖,与天可汗国和被赶往北方的匈奴汗国僻壤,南部与大夏和柔然交界,南北东西两万里疆域,拥有大小部落五万余,人口亿万,鲜卑汗国拥有三大姓氏,北慕容,中拓跋,南段氏,除此之外,还有乞伏,宇文,秃发等实力稍次之的部落,鲜卑汗国与东胡汗国一样,是一个大的部落联盟体,不过鲜卑人的联盟体要远比东胡汗国的联盟要紧密的多。

鲜卑人治理地方,以游牧为主,不过却也有农耕,鲜卑人占据的北方疆域,除去有水土丰美的草原,富饶无比的兴安岭山脉,还有着众多的河流,湖泊,这些河流,湖泊就好像是绿色草原上蔚蓝色的飘带,散落在大草原上,这片土地除了给了鲜卑人大批的牛羊,马群,还有肥沃的黑土,鲜卑人中的贵族阶层都接触汉学,识得汉字,而慕容,拓跋,段氏三姓更是学汉家文化的典范,治下使用汉制,建立城池,开辟田野为良田,正因为如此,三姓部落才会崛起与鲜卑,成为鲜卑的三大统治者,三大姓氏虽然是鲜卑的引导者,统治者,但鲜卑汗国毕竟是一个大的部落联盟体,他们虽然被共推出成为首领,但鲜卑人的部落制度却仍然是基础,所以推行整个大鲜卑的汉化,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道路,不过鲜卑部落中也有一些精明的人,比如宇文氏,秃发部,乞伏部这些部落也推行农耕,而农耕的最大好处就是让他们拥有更强的对自然的抵挡能力,在草原上拥有粮食就意味着拥有实力,但这些大部落相比起亿万鲜卑人,却只能成为一小部分,大多数的鲜卑人仍然象祖辈那样游牧而居。

所以尽管三大姓氏以及一些强大的部落都拥有充足的粮食储备,但是这些粮食在供给自己部落之后,就无法顾及其他的鲜卑部落,而作为鲜卑共主,自己吃饭,而不管手下,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这种雪灾除了是一个灾难以外,同样也是壮大自己的最好时机,南下掠夺大夏,除了能缓解各部落的压力之外,还能将那些“桀骜不驯”的部落给间接处理掉,如果掠夺到大量的财物,三大部落的声望自然飙升,可以收服一些部落成为直属部落,如果损兵折将,折损的也是那些中小部落,而三大部落则可以利用自家挤出的粮食来大肆收买人心,同样也可以达到目的,于是南侵成了定局。

慕容,拓跋,段以及宇文,秃发,乞拔各部纠集了鲜卑汗国差不多百余万铁骑,当然这是几大部落只派出少量兵马的结果,还有许多部落因为大雪无法通知的缘故,否则南下的鲜卑人少说也有几百万,那绝对是蝗虫漫天而过,地上片草不生,百万铁骑被分成了数路,因为此番是以打草谷,劫掠粮草财物为主,而不是攻城略地,所以各部分散成数路,南下到了大夏境内,在分散开来。

古城夏军斥候发现的大批骑兵是以段氏为首的骑兵军团,这一支鲜卑人的数量大约有二十万,分属数百个部落,按照各个部落实力不同,分成二十个万人队,并选拔出二十个万夫长,段氏的地盘主要就是在南部区域,与大夏僻壤,所以段氏这一路鲜卑骑兵是最先到达大夏刀岛防线的鲜卑大军。

作为大鲜卑汗国南部的统治者,段氏与大夏属于近邻,大夏征服蒙古五部,降服契丹两部的同时,鲜卑段氏也将手探入了辽河流域,昔日属于东胡汗国的一支段氏支系以及拓跋支系被段氏征服,这两部本身就是与段氏争夺南部主导权的时候,兵败的大部落,后来依托东胡汗国,苟延残喘,一直到大夏灭东胡百万大军,东胡联盟瓦解,两部也随之被强大的段氏灭掉。

这两部纳入段氏之后,由于两部常年生活在大辽河流域,对于这附近辽河自然最是熟悉,所以选择一条南下通道对段氏来说并不难,何况大夏在各个主要南下通道都建立起了城堡,这本身就是一个指路标志。

段氏此番出征,派出的是段家三杰,分别是段风,段宇,段南,除此之外还有段氏的公主段嫣,名义上,此番南下以段风这个段氏二王子为帅,段宇和段南两个堂兄弟为副,但实际上,三人却是以段家公主段嫣为首,也就是段风的二姐,段氏主,段正德,有七子三女,大王子段冰,与兴安岭内部蛮族征战的时候战死,年仅十八岁,其后就是段嫣这个大女儿,本来结亲拓跋氏三王子,拓跋圭,但在出阁的那一年,拓跋圭与入侵的天可汗大军一战中,命丧桑水河,于是段嫣未过门就成了寡妇,到如今也未曾嫁娶,其后就是段风这个二王子,今年十六岁,在古代男子十四成年,段风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征战沙场两年之久,在段风之后,有一个刚过成年的弟弟和妹妹,余下的都未成年,而段风也是接掌段氏的少族长,不过段氏内部推行汉制,建立王国,所以段风这个少族长也是段氏的王子。

段嫣年芳二十,正是青春靓丽的花样年纪,本该是享受人生最美丽的时候,但古代女子普遍早熟,对于守寡两年的段嫣来说,她的人生似乎充满了灰暗,段嫣才学过人,文治武功丝毫不弱于男儿,乃是段正德最得力的臂助,也是最疼爱的女儿,因为联姻北方拓跋,让段正德更觉得亏欠这个女儿,所以更加的疼惜,不说事事依从,也差不多了,而作为段氏未来的族长,国主,在军中打拼两年,已有不小势力的段风在段氏内部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面对这个姐姐却跟老鼠见了猫,乖的不得了。

连绵的骑兵在雪地上就好像是一条长龙,二十万人延绵数十里,就算积雪厚重,被二十万骑兵践踏之后,雪地上也多出一条坚实的雪道,骑兵的速度并不算快,而在鲜卑军中中部,段风跟个乖宝宝一样跟在身边一个骑着白马的女子身边,这女子身着银白软皮铠,铠甲紧紧的束着她那玲珑的玉体,这身皮可不是普通的皮子,而是九星蛟龙皮,用腹下最柔软也是最坚韧的部落由汉人裁缝精心缝制而成,那如黑色珍珠一般漆黑闪亮的秀发垂在肩头,遮住玉耳,一张娟秀的鹅蛋脸上有着最为精致的五官,无论从正面还是侧面,却充满了美感,不过此刻那让人惊心动魄的脸颊上却蒙着一层淡淡的丝巾,遮住了眼睛以下的脸颊,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

“报,前方先头已经到达辽河岸边,斥候已经下河面探查,对面的夏军已点燃烽火!”

“行了,我知道了。”段风挥了挥手,扭过头,对着身边的段嫣,小心翼翼的道:“大姐,您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段嫣眉目轻皱,对着段风道:“你是父王委派的统帅,这点小事也来问我,我不是说了,此番出来只是散散心,至于怎么指挥,那是你的事情。”

段风被段嫣一段训斥,却丝毫没有半点的脾气,连连点头,等段嫣停下话头,这才道:“传令各万人队在岸边暂且歇息,埋锅造饭,另外多派斥候,方圆三十里内的风吹草动都给我打探的仔细。”

段风并不怕大夏人会出动出击,就怕大夏人龟缩在坚固的堡垒内不出来,而且位于刀岛上的大夏兵马虽然也有二十余万,但别忘了,这些兵马驻守在九百余里的边疆上,加上大雪封闭了道路,所以短时间内根本就没办法驰援,就算驰援也不怕,因为他们这一路兵马就有二十万铁骑,而在后面还有数十万,对方绝对挡不住他们南下的步伐,而且这一次南下是临时决定的,有大雪的缘故,所以消息封锁的很严密,大夏事先根本就没有防备,而现在就算得知了消息,也无法纠集到足够的兵力北上。

熊熊的火焰,将一只有些瘦的羊烤的金黄,不过滴下的油脂却少的可怜,显然这寒冬这些牲畜根本就找不到多少食物,积雪太厚了,连埋藏在雪下的嫩草都很难吃到,段风将最肥美的羊腿切了下来,递给了段嫣,段南这时候从小雪丘的后面绕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的兽皮之上,哈着冷气的道:“前方的冰面冻的很结实,冰面上也没有什么陷阱,不过通行的时候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对面岛上的大夏城堡城门关闭的严实,而且这城堡全都是用巨石修建的,可不容易攻打。”

段风却是不甚在意的道:“夏人要当缩头乌龟,咱们也不用搭理他们,直接从城堡边上绕过去,大夏北疆的兵马除了这里的二十万人之外,就只有那些草原部落的骑兵,不过这大雪天的,他们想要集结兵马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这些部落如今根本就没有多少实力,根本就挡不住我们这二十万鲜卑铁骑!”

段南点了点头,鲜卑在辽河南部可是派出了不少探子,知道的消息自然不会少,辽河南部的蒙古五部,在之前折损了十余万兵马,近二十万被俘,只有十来万人溃逃,那些被俘虏的蒙古骑兵只有一部分回去了,余下的都被掺入打散到大夏各军中,而这些人可都是蒙古人的精锐战士,这一下蒙古五部可谓是元气大伤,至今未恢复,随后征伐山东,各部落又派出数万族帐军出战,精锐再次少了一批,尽管获得了大批的财物,但这部分兵马却并没有立刻从山东撤回,所以蒙古人力量可谓是到达历史最低点,而契丹两部只有匹絮部情况好一些,但仅凭这两部又能在短时间内征集到多少兵马抗衡鲜卑骑兵,而且在入冬之前,鲜卑密探发回了大夏往北方各部落运送了大量的粮草的消息,而这也是此番鲜卑大举南下的一个原因,否则鲜卑也不会大动干戈的去同样受灾的草原部落打草谷,顶多是小规模的劫掠一番。

“将军,鲜卑人开始过河了!”一个卫指挥使对着身侧的古锐道。古锐站在城头之上,任由北面拂面而来的冷风吹在身上,打开望远镜,向河岸对面望去,数十里的距离,望远镜看的并不清晰,但隐隐的已经能看到对面鲜卑人的动静。

“去下面看看投石车准备的怎么样了,另外多准备点石块,就算咱们无法出城,也要狠狠的砸他一通!”

城头上的床弩能使用的不多,只有四处角楼内的床弩可以使用,这还是因为角楼内较为暖和,不过数量太少,大部分床弩都无法使用,放在库内,而这种天气,连弓箭都不好使用,唯一能用的就是城头上那两门三千斤的小将军炮,还有城内的投石车,投石车虽然也受到了寒冬的一些影响,转轴等地方都被冻住了,但之用用火烤一烤,还是能够使用的。

鲜卑人排成一流,除去部分骑着战马外余下的鲜卑骑兵都已经下马步行,牵拉着战马而行,古锐目视着大队的鲜卑骑兵不断的从城堡旁绕了过去,他并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在心中默默的盘算着过去鲜卑骑兵的数量,但数量差不多有两三万人之多的时候,古锐终于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古城堡内拥有投石车三十余架,这些投石车的覆盖范围分为两线,分别对着古城前方岛屿的两侧河流,大型投石车攻击的远,覆盖那座岛屿北面的,而中型投石车正好覆盖岛屿的南面数十米的河道,投石车的位置,投掷的范围古锐早就已经量好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多少偏差,尽管这岛屿南北河面冰冻的很结实,但冰面上正在渡过冰面的鲜卑人面对着铺天盖地的石雨,还能心平气和的渡过冰面么,他的目的不在击碎冰面,而在引起混乱,一旦鲜卑人阵中乱起,他就会带领四千铁骑杀出城去,对渡过冰面,绕堡而过的鲜卑人发动一次攻击,利用这个时间差,杀他一阵,否则让他在城内躲着看着鲜卑人肆无忌惮的南下,他可咽不下那口气。

正走在河面上的段风心中还在骂着大夏人胆小,却突然被身边段宇一拉,顺着段宇所指往前面天空望去,只见一片密密麻麻的石雨铺天盖地的砸向前方的鲜卑骑兵,段风当场就是一愣。

二十万鲜卑骑兵,而对面的城堡内只有不过几千大夏士兵,段风根本没有想到这支守军居然有胆量对着鲜卑骑兵挑衅,而段风也没想到这大夏一个小城堡内居然安置了如此多的投石车,这密密麻麻的石弹雨看的人都渗的慌。

鲜卑人大多是旱鸭子,尽管冰面很结实,但行走起来仍然是小心翼翼的,毕竟过河的足有二十万人,可谓是黑压压的一片,古锐知道河面结实,而投石车的抛石不可能砸出去不可能砸碎冰面,所以直接采用那种十余斤重的菱形石块,主要砸人,这么密集的鲜卑人,也不需要什么准头,只要砸下去肯定能砸中人。

噼里啪啦的一阵石雨落下,尽管真正砸死的人不多,但却足以引起鲜卑人的混乱,毕竟鲜卑人走在冰面上就是小心翼翼的,这石头雨一落下,心立刻就乱了,而一有士兵害怕乱跑,顿时引起一大片的恐慌,加上冰面上十分滑,小心行走还会滑倒,别说此刻混乱成一团,顿时,刚才还有秩序的渡河队伍立刻中断,后方无法前进,而渡过冰面的鲜卑人也是呆愣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古城东西两门同时打开,四千大夏铁骑从两门同时涌出,杀向从城堡旁绕过的鲜卑骑兵,这部分鲜卑骑兵人数不过两三万人,而且呈现线性,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大夏军会杀出古堡,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大夏铁骑直接杀穿。

第六百零七章 魔兵再现—真魔兵.风

第六百零七章

魔兵再现—真魔兵.风

古锐胯下骑着黑将军,这是一匹草原上难得一见的乌黑骏马,配上上好的马铠,马鞍,贾古锐就好像是一个黑甲骑士,而手中则是一把鬼头刀,鬼头刀品级为黄金,刀身漆黑,刀身厚重,前大后小,重量为六十余斤,削铁如泥。

古锐带着两千铁骑出古城西门,几乎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杀入了欲绕城而过的鲜卑人群之中,古锐的突然杀出,却是是出乎了这些鲜卑人预料,毕竟鲜卑人有二十万,而这座古堡内的兵马不过六千五百人,防守尚且不足,主动出击,鲜卑人根本就没想过这些大夏骑兵敢离开古堡。

古锐就好像是一个收命的阎罗王,冲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鲜卑人群之中,手中的鬼头刀就抡了起来,锋利的刀刃带着浮动的黑红色的气息不断的收割着身前的每一个鲜卑骑兵的生命,鬼头刀拥有一个特性,就是释放血杀之气,每杀一人,鬼头刀就会吸收部分血气,然后在刀身之上形成一抹红光,当红光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变的越来越黑,附着在刀身之上,平素看起来,就好像是鬼头刀上的图纹,但一遇到鲜血就会复苏过来,好像漂浮在鬼头刀之上,很是诡异。

而这血杀之气具有震慑人心的效果,也就是说意志不坚的人被古锐手中的刀“盯”住,全身上下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身体会不听从使唤,而血杀之气还类似与刀气,可以延伸,最长可延伸出半米长,不过这样会消耗较多的血杀之气,可以说是这鬼头刀打造出来就是为了杀人的。

鬼头刀之锋利让古锐犹如下山之猛虎手上没有一合之敌,鲜卑士兵手中的普通兵刃根本就挡不住鬼头刀的锋芒,几乎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眼前的鲜卑士兵就被杀了个斜对穿,鲜卑人行军采取十人一列,这也是行军阵型,而从古锐等人从古城内冲出,到杀到近前,加起来也就半刻钟,鲜卑人根本就没有左右太多的反应,古锐就将鲜卑人的队列一截而半。

而此刻在冰面之上,由于漫天的石头雨不断的落下,虽然石头雨砸死的人不多,但是造成的恐慌作用却让冰面上一片狼藉,冰面本身就光滑无比,这一乱可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后方大乱,而前方渡过冰面的两三万人还是以行军阵型前进,这一下就却从后面切断了,而这个时候古锐杀出,虽然只有两千人,但对付猝不及防的万余鲜卑骑兵却是犀利无比,就好像是一把菜刀,啪啪啪的几下,就将鲜卑人的阵型给一分几段,待鲜卑骑兵反应过来,阵型已经乱成一团,基本上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而这士气也一下被打没了,而大夏军这边却是士气高昂,杀气如虹。

两千骑兵犹如切菜一般对着鲜卑人一阵乱砍,本来数倍于出城的夏军却被打的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不过鲜卑将领也并非全都是吃素的,虽然阵型大乱,但仍然聚集了数百人在身侧,并不断的将混乱的队形收拢,很快身边就聚集起两三千骑,二话不说直接反扑大夏骑兵。

鲜卑万夫长乃是依附段氏的一个中等部落的族长,名字叫拔圭,善使狼牙大棒,身材高大,头上戴着牛角盔,就好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直接扑向夏军打头阵的古锐:“兀那夏人,休得猖狂,接我一棒。”

拔圭的一声断喝,犹如洪钟一般响亮,立刻引起了古锐的注意,古锐看到拔圭却是哈哈一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寻你,你却主动送上门来,让我送你回老家!”古锐说着一拨胯下黑将军,马蹄飞溅,雪花飘扬,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近前。

“血破杀!”古锐面对眼前的跟狗熊有的一比的巨大鲜卑将领可没有半点的轻视之心,上来就直接用上了鬼头刀上最强的技能,也是最耗费血杀之气的一招,不过有刚才杀死的数十人打底,倒是不用担心会一下将血煞之气挥放一空。

当,一棒一刀在半空中对碰,拔圭手中的狼牙棒也不是普通的货色,乃是黄金级的重兵刃,挥舞起来,那力量可远比短兵鬼头刀来的势大,金色的狼牙棒上金光一闪,古锐就跟断了线的风筝,被震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之上,嘴角一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不过古锐下一刻却是笑了。

尽管他被震飞了出去,但这一震除了有拔圭那狂暴的力量,势大力沉的一击的效果之外,也有古锐为了卸除力量主动向后跃出的关系,尽管那强大的力量仍然让他很吃不消,但这一飞出,却是卸了不少的力,总管没有受太重的伤,而反观拔圭,虽然将古锐击飞而出,但就在刚才刀兵撞击的瞬间,金光大作的刹那,从鬼头刀上却有一道血红色的波纹向外射出,虽然只是那么一闪,但拔圭的半个人头以及半个膀子却是跟身子分开了家,向一侧滑落,鲜血犹如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拔圭的战斗力可以说远胜于古锐,尤其是近战,拔圭手中的黄金狼牙棒无论是扫还是劈都不是使用刀的古锐可比的,何况拔圭那跟暴熊一般的身材,只要一看就知道此人力气绝对不小,面对面对碰,虽然身体还算结实,但个头却明显矮上一头多的古锐可不会那么傻,但他既然选择了硬碰,自然是有所仰仗,以他军指挥使的地位,完全可以配备天工坊量身打造的玉级兵刃,但他却依旧使用黄金级的鬼头刀,就是因为鬼头刀上附带的血杀之气是一个很特殊的技能,而配合着血煞之气的杀招,血破杀更是一大杀气,近战之中,根本防不胜防。

古锐一刀杀了拔圭,本来才凝聚起来的鲜卑骑兵再次的崩溃了,要知道如果在同等数量上对战,大夏军在北国罕有敌手,大夏军的战马就算在冬天,可以用粮食,大豆以及干草料喂食,保证战马不会因为缺乏草料而掉膘,仍然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而鲜卑人可不同,他们的粮食人吃都不够,哪有足够的粮食给战马吃,战马吃不饱,掉膘自然厉害,从马力上就有着不小的差距,而身上的装备也有不小的差距,这让正面对碰中,数量相差不多的两军在厮杀的时候,几乎是一边倒,如果拔圭没死那还好,就算被杀败,但不至于崩溃,如果缠斗,以附近的鲜卑骑兵的数量将大夏这支两千人的骑兵围住还是不成问题的,而冰面上虽然混乱成一团,但随着初期的混乱,将领们重整秩序,只要一两刻钟的功夫就能杀过来,到时候这支大夏铁骑根本就回不了古堡,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不过这些都是如果,拔圭战死,拔圭组织起来的骑兵也再次被冲散,古堡西面的鲜卑人成了一片散沙,尽管数量仍然有六七千人之多,但却被两千大夏铁骑反复的揉捏,砍杀,毫无还手之力。

冰面之上,段风望着前面冰面上的狼藉,直接头上冒火:“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不过是一些石头雨就将你们吓成这样,给我整理好队形,冲过去!”段风大怒之中,目光却猛的一愣,因为前方突然出现一骑,白甲白马,飞速的奔驰在前面的冰面之上,下意识的段风朝着自己身边望去,当场就傻眼了,大声的怪叫道:“都他娘的给我上,要是大公主掉了一根头发,我砍了你们脑袋当球踢!”段风嘶喊着,自己已经拉动马缰,飞身冲了出去。

段嫣胯下的战马并不是普通的战马,而是蛟龙马,跟唐僧的白龙马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这蛟龙马却是被段嫣所降服的那头蛟龙所化,这头蛟龙已经是九星玄兽,差一点就到达了十星逆天级,而蛟龙本身就化身的本领,为了活命,成了段嫣胯下的这匹实力跌落到八星的蛟龙马,八星的玄兽,那可是相当于一个一流顶级名将的实力,可以说得到这么一匹马,助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要知道大夏将领中拥有玄兽坐骑中,目前最高等的就是四星的龙马,龙马虽然也带一个龙字,却不过是一个变异玄兽而已,本身跟龙不沾边,但就是如此,拥有这么一匹战马的薛仁贵也如虎添翼,战斗力飞升。

蛟龙马的速度可不是寻常马匹可比的,几乎几个呼吸的功夫,数里地就快速的成了身后的景色,段嫣一人一马来到古城脚下。

古锐带着两千铁骑在城下厮杀了半晌,身侧的一个卫指挥使大声的道:“大人,鲜卑骑兵已经冲过来了!”

古锐砍翻身边的鲜卑骑兵,歪头望向对面远处的冰面之上,大批的鲜卑骑兵有如洪水一般的冲了过来,当即不在犹豫,道:“跟我杀回去!”古锐说着一拉马缰,战马转身向着古城而去。

哒哒哒,马蹄声震天动地的响彻,古锐一行快速的破开挡在回城之路的鲜卑人,向着古城冲去,眼看就只剩下不足两三百米,几个呼吸的功夫而已,这时候,从侧面窜出一人一马来,挡在了西门和大夏骑兵之间。

古锐眼尖,隔着百米的距离,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马上的人,居然是一个蒙着纱巾的女人:“快让开!”古锐大声的喝道,尽管古锐是一个铁血的汉子,但也不愿意用手上的刀去砍女人。

战马飞驰间,百米的距离眨眼的功夫就不到几十米,不要一个呼吸的功夫,那女人就会被践踏在马蹄之下,不过古锐却没有停下战马的意思,但战马却不经意的向一侧偏了偏,但随着距离的接近,古锐看到面前的女人,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好像前面有一座大山挡在身前,这难道是错觉么,古锐心里想着。

段嫣望着眼前这支迎面撞上前来的大夏铁骑,那双如水一般的眸子里却是不带着一丝的波动,那犹如黑宝石一样晶亮的眼珠好像蒙着一层灰暗的纱,竟让人看不到一丝光亮,黑亮却没有生气,好像死亡的双眸淡然的望着前方,那葱白的玉手从马缰上落了下来,握在了马背之上的一把剑鞘之上,剑把很大,好像是西方人实用的那种双手剑,在剑把的尾端,有一颗血红色的宝石,散发着血红色的光泽,那玉手碰触在剑把之上的瞬间,那剑仿若有生命一般,竟有着人一般的生命脉搏,是的,脉搏,那剑体居然如同心脏一般在跳动,咚咚,咚咚。

那剑的脉搏渐渐的与握剑人的心跳重合,一致,然后心跳声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天地之间仿佛刹那间之剩下那一声强劲的心跳之声,嘡啷一声,剑出鞘,那剑身只在拔出剑鞘,就有一股强烈的旋风从剑身之上旋出,地面上的雪被吹飞飘起,随着剑身不断的拔出,一股肉眼看见的青色的旋风居然围绕着剑身旋转。

那剑身之上发出一声声呜咽的悲鸣,就好像来自地狱中的惨叫之声,魔兵,而且是一把进化到玉级顶端的魔兵,大陆上的各种道具都具有灵魂,而打造出来的兵器,铠甲只有注入兽魂之灵之后才能被称为英雄道具,具有强大的力量,道具分为两类,系统造出的道具和打造出来的道具,玉级以下,无论是从系统得到的还是自己打造的,差别不大,只不过在玉级以上,有着系统评定出来的传说类道具,史诗级的道具,这一类道具都拥有着神奇的力量,远比玉级更加强大,这一类道具具有唯一性,也有所说是有数的,而玉级的装备就算能在某些方面与这些传说,史诗级道具相媲美,但仍然是有着差距的,而唯一能跟这些传说名刀名剑,甚至是史诗级的兵器相抗衡的就是魔兵。

魔兵乃人魂魄所化,不过不是一个两个魂魄,而是成千上万,甚至十数万,具有极小概率形成的另类道具,魔兵是由人的怨灵幻化而成,并吸收了大量的力量从而形成兵刃的形态,这种兵刃以吸食人的鲜血和灵魂而进化,换一句话说,想要进化就要不停的杀人,魔兵在杀戮中浴血而生,所以拥有强大的杀气,一般的道具,指挥随着战斗也不断的消耗力量,直到力量消耗完,然后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但魔兵却是需要不断的杀戮才能获得力量,而放置太久则会不断的流失力量,可以说这是一种邪兵,而且魔兵由于是由万千怨灵所化,带有人的各种负面情绪,对人有着很强烈的影响,如果意志不坚就会被魔兵控制。

魔兵的出现并不是第一次,早就在山东,墨龟三兄弟的墨武就曾经有一把魔兵,名字叫做七星龙刀,不过这把七星龙刀在出世的时候,就被一个高僧用本身的能力给封印了,所以看着只是一把白银级的兵刃,但是就算如此,也有着很强大的力量,墨龟冒着被秦琼枪挑的危险,也要阻止龙刀解封印,显然龙刀内蕴藏着一股恐怖的力量。

七星龙刀只是一把被封印的魔兵,而形态也不过是最低级的白银级别,所以并没有人多大的震撼和冲击力,但是段嫣手中的魔兵却是完全形态的魔兵,真魔兵.风,风是段嫣给这把魔兵取的名字,而这把刀诞生在段嫣要嫁给的丈夫的死去的战场,与天可汗大军战斗后的战场。

段嫣缓慢的抽出了魔兵,风,此刻夏军距离她不过只有十余米的距离,只是一个呼气的功夫,大夏铁骑就会撞向她,而就在这时,段嫣终于出手了,魔兵出,天下惊,段嫣手中的魔兵剑尖之上闪烁着一丝耀眼的青芒,随着段嫣手中的剑挥舞而下,一股狂暴的风从魔兵之上流出,青风如刀,而被笼罩在刀场之中的大夏骑兵瞬间被无数风刀击中。

夏军的精铁铠甲在那如刀子一般的风中,居然好像豆腐块一眼,快速的被穿透,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声,但下一刻就被打断的化作一团血雾,魔兵一出手,就是雷霆的一击,大夏军指挥使古锐身上玉级铠甲上的护罩大张,但依旧无法挡住魔兵一击,尽管古锐在瞬间跳向一旁,但仍然断去一只手臂,全身上下犹如被无数刀割,鲜血淋漓,尽管没死,但那样子距离死也不远了。

一击,魔兵的一击,那冲锋的大夏军前锋数十人顷刻化作一堆肉块,血雾,这就是魔兵,一把嗜血的魔兵,魔兵不断的吸食着四周的血雾,那青色的剑身上也多出了一丝鲜红色的流质,好像水一般的流动,剑上的青芒非但没有因为刚才使出一剑而有所消退,反而越来越亮,这就是魔兵的恐怖之处,越战越强。

“杀!”看着数十个战友突然惨死,后方的大夏士兵疯狂扑杀上来,而已经不成人样的古锐虽然全身浴血,但脑袋却没有短路,大声的喝道:“都给我退回堡内,这是命令!”

段嫣望向那一身鲜血的古锐,眸子里似乎有了一丝生色,但下一刻,段嫣手中的魔兵却再次挥出,一道青芒直接在古锐身上炸开,古锐的身体顿时炸开,四分五裂。

“大人!”

“都给我闭嘴,留下百人,余下尽数从南门入堡!”古锐战死,古锐麾下的一个营指挥使却在愤怒之余,大声的喝令道,身为将领,他们要为更多的士兵负责,尽管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杀死,但对方表现的战斗力,却远超出他们的想象,而不远处,鲜卑骑兵已经冲了过来,他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耽搁。

第六百零八章 州旗轮牧制

第六百零八章

州旗轮牧制

“杀”留下的营指挥卢毅带着百名留下的铁骑,对着眼前犹如地狱阎罗一般的女子,再次的发动了冲锋,手中的骑枪化作一道道的流星,被狠狠的抛了出来,向着那骑在马上,动也不动的段嫣飞去。

一阵狂暴的旋风从魔兵风上旋起,魔兵守护技居然自我释放,青色的旋风瞬间将段嫣周边的空间笼罩,那青色的流光之中刮动着那仿若刀子一样的风刃,真风切,一个强力的守护技能,十几道骑兵瞬间撞击在青色流风中,然后就听到一声声金属交鸣,连绵不绝于耳,本来借助马力而大力射出的长枪居然无法寸进半许,在发出一串脆响声后,当啷一声落地。

风旋也随着危险而缓和下来,那淡淡的微风护罩中,那如瀑一般的秀发在风中飘逸飞舞,漠视的双眼依旧没有半分的波动,玉手再次的扬起,只是一个扬起的动作,一道巨大的青色剑芒凭空射出,噗,的一声,冲在最前方的两骑顺便化作四段,跌落马下。

这就是魔兵,与英雄道具截然相反的魔兵,如果抡起威力,饱食鲜血的魔兵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传说级的兵刃,甚至是仅次于神器的强大存在,上百大夏铁骑兵并没有因此而胆怯,依旧一波波的发动着决死的一击,尽管他们的攻击是那么的无力,卢毅在段嫣身前两米的距离跪倒在地,在他的身边是数十个骑兵的尸体,断臂残肢满地都是,鲜血溅落在雪地之上,仿若那盛开的梅花,鲜艳欲滴,死了,都死了。

卢毅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卢毅再次扬起头,望向身前的白甲女子,尽管对方只露出一双双眼,但那柳眉之间的一颦一蹙,却都给人一种惊艳之色,尽管看不清楚容颜,但绝对是一个倾城的美女,只是那双眼睛,卢毅感觉自己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那双眼睛里似乎很明亮,但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阴森感觉。

“你该去了!”轻轻的一叹,那犹若百灵一般的声音从纱巾后面淡淡的传出,却是让卢毅心头一恍惚,下一刻,卢毅向后倒去。

烽火十一年二月初,鲜卑段氏二十万骑兵从古城南下,古城守将北府军指挥使古锐阵亡,古城以坚固城防,得以幸免,二十万鲜卑铁骑渡过辽河,进入大夏北疆。

蒙古土默特部,千里草原上,一片雪白,放眼望去,无边无际,北风带着雪花如同扫把一般的在整个草原上扫过,就在雪地上,一个好像凸起的小山包却突然动了动,一大块积雪被推开,一个带着兽皮帽子的蒙古人从山包内露出头来,向着四周张望了片刻,随后,那蒙古少年快速的爬出了雪丘,来到雪丘旁的几块乱石处,用皮手套快速的将乱石周边的一团积雪扫开,做好之后,又回到雪丘前,接过一个大木桶,来到雪丘较远的一处地方,挖开积雪,将里面污物倒掉,又在上面盖上雪,这才再次钻回雪洞。

这处小小的雪丘如果掀开上面的积雪,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蒙古人的挖掘的地堡,地堡深入到地面两丈余,面积只有二十余平方米,这里本来是一个草原鼹鼠的老巢,不过此刻却成了扎西一家的猫冬地,扎西一家距离土默特汗王帐距离只有不到百里,所以从大夏带来的雪灾警报及时的传到了扎西家中,尽管扎西一家有些疑惑,但对于大雪灾的畏惧,还是让他们相信了传令骑兵的话,老扎西到汗王帐领取了一家的口粮,大约两担米粮,以及不少的盐巴,还有一罐茶,以及一些菜油,这些东西并不足以让老扎西一家六口渡过寒冬,不过加上老扎西家中本身就有的一些储备,省吃俭用足够一家人渡过冬季,扎西家中有四个男丁,一老两少,以及一个壮丁,不过两个未成年的小家伙也已经如小牛犊子一样健壮,一家四个人用领取到的两把铁锹只花费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挖掘出了现在的藏身洞,一家人就这么在地洞内生活了下来,大雪准时的下了起来,不过在地洞内的一家却因为有着充足的准备,倒是不惧怕外面的大风雪。

回到地堡内扎西全身打着冷战,虽然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太阳也每日东升西落,但空气里的寒流却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上许多,只是在外面转了一圈,扎西就感觉自己全身都要被冻僵了,不过此刻再次钻入不大的地穴中,却是一阵暖意拂面。

“那儿朵,家中还有多少的吃食!”扎西对着一个身体健壮的蒙古女子询问的道。

“如果按照现在的食用,应该还够吃个半个多月!”

“恩,已经到了二月,咱们在省一些,就能挺到开春了,按照冬前那位大人所说,开春的时候从后方会有粮草运来,到时候咱们还能分到一些粮食,足够度过最难挨的春天了,咱们家里还有几只母羊和羔子,而且手中还有不少的银钱,不需要多久,家里就会由有一大群羊了。”扎西乐滋滋的算计着,如果是往年,这样大的雪,怕是家里肯定会有被饿死或者冻死的人吧。

扎西一家人都在幸福的盘算着家中日后的生活,然而地面上却传来轰隆隆的震动声响,老扎西和扎西对望了一眼,扎西立刻顺着洞口攀爬而上,透过那雪洞朝外面望去,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丝惊恐之色,只见天边那一条粗大的黑线从地平线那头越来越大,向着扎西家中的方向奔来,好大的一群骑兵,扎西作为一个青壮,经常会随着族长四处征战,战斗经验可谓是丰富,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这群骑兵不下数万人,而看奔来的方向却是东北方向,东北方向不是契丹人的地盘么,难道是契丹人前来报复去年的仇,不可能,扎西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抛却到脑后,现在他们都归顺了大夏,那契丹匹絮部也被夏军控制着,他们是不会对着蒙古进攻的。

扎西并没有猜测出眼前这支骑兵的身份,但他却知道眼前的这支骑兵绝对不会是友,这是一种直觉,扎西快速的将洞口用积雪遮盖住,然后退回到地穴口,挪动一块大木板将地穴入口盖住,这才再次回到地堡内,地面上的马蹄声渐渐的近了,最后从扎西地堡的头顶上奔腾而过,好在地堡深入地下两丈多深,地面上的土地也足够坚硬,所以除了掉下一些土粒外,地堡内还算安然。

如果说刚才扎西看了一眼,猜出对面的铁骑足有数万人,那么随着鲜卑骑兵不断的踏过,老扎西却是双眼精光闪烁的道:“至少有十五万骑兵,应该不是契丹部,匹絮部的骑兵已经被打散了,大部分都被夏军吸纳,而离部虽然能聚集起这么多的骑兵,但他们绝对不敢对我们蒙古发难,否则夏人就不会饶过他们,不是契丹人,也不可能是夏人骑兵,从北方而来,那就只能是北面的鲜卑人,对,就是鲜卑人,鲜卑人可没有事先准备应对大风雪,他们肯定损失惨重,所以才会南下劫掠。”

“可是北面不是夏人挡在北面!”

“大雪阻隔了各地,北方的夏军只有二十余万,其中骑兵不过半数,大部分都是步卒,这次鲜卑人南下,我估摸着人数不会太少,去年发粮的时候,咱们可是发现一些鲜卑人派来的探子,还有人想要烧毁粮食,我估计鲜卑人该是知道我们这边有余粮,所以才会南下抢掠,北面的夏人防守着数百里的河段,根本就防不住鲜卑人从一处南下。”

“鲜卑人是朝着汗王大帐去的,他们肯定是去汗王大帐了,不行,我要去苍云河畔!”

“站住,糊涂,你就算去了又能帮到多少忙,而且咱们的马匹大部分都运往南部寄养,你连马都没有,拿什么能人拼杀,汗王大帐那边也建了土城,里面有数万族帐军,鲜卑人南下掠夺,定然不会持久,只要汗王大帐那边坚持数日,鲜卑人定会放弃攻掠城池,所以我们没必要太过担心,我们现在最好是呆在地堡内,不被鲜卑人发现,只要开春,冰一解冻,这些鲜卑人自然会退却。”老扎西活了半辈子,经验可是丰富的很。

其实老扎西还有一点不曾说,在今年秋天的时候,为了将家中的肥羊卖出去,他可是南下到了落日大草原,落日大草原原本归属辽国,辽国归降后,这里自然归属大夏,不过这块草原却是接连爆发大战,而大夏对落日草原上的牧民也进行了数次迁移,使得这片草原上的水草十分丰美,随着八年东胡汗国解体,北部草原各部汗国纷纷转投大夏,落日平原再次恢复了平静,随后大夏就在落日草原推行了古尔济特草原上的清丈轮牧体制,因为连番的大战,数次迁徙,昔日落日草原上的部落族长体制已经毁坏殆尽,大部分牧民都被安排到古尔济特各州,旗,渐渐的融入了古尔济特的牧民体制,但古尔济特草原草场毕竟有限,之前不得已为之,随着落日平原环境安定下来后,大夏再次对落日平原进行清丈,建立州,旗制度,确定大夏对这片草原的绝对统治,而牧民也不在是随意的放牧,而采取轮牧制,每户牧民会分配到几块草场,用于轮牧。

轮牧州旗制度,无疑是改变了牧民们以水土而居,随水草而牧的游牧生活体系,让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一样,被限制在一片土地上,从而使这些游牧牧民更加易于统治,同时配合大夏的轮备兵役制度,这些游牧民族将彻底的融入大夏之中,最终成为大夏统治南北的基础。

老扎西在南下辽圣州卖羊,可是跟那些正在分配草场的牧民聊了许多,一个牧民户可以分配到四十倾的草场,按照一倾草场可养三十只牲畜计算,十倾可养三百头牲畜,四块草场轮牧,至于养什么则看牧民的意愿,但不可超过限定数量,以保证草场不会因为过度放牧而沙化,而生产出来的牲畜会由有商人收购,获取金钱,而用金钱可以平价购买盐,茶,丝绸等物,可以说这种生活更加稳定,同时也能让牧民的生活更加富足,不需要在担忧冬季的雪灾以及饥荒,可以说这种生活是每一个人都向往的,老扎西也不例外,而老扎西心中就很希望大夏会在土默特草原上也施行这种制度,但老扎西也知道,这种制度将打破族长的地位,旧有的体制,所以老扎西心里也很复杂,一方面是刻在骨子里的习俗传统,习惯了被贵族统治,另一方面却是希望获得更好的生活,总之老扎西内心深处很是纠缠,但老扎西的一番话,却让老扎西偏向了大夏的统治方式。

梅花树下,暗香浮动,甄宓依偎在夏羽的身旁,观赏着那白如雪的梅花,严寒之中,百花寥寂,唯有这梅花迎着风寒绽放,甄宓脸上美滋滋的对着夏羽说着话,随着甄宓成为大夏皇妃,甄家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甄宓随着夏羽回到了皇城,甄家也搬到了天之城落了家,甄父,甄逸入了学院成了一个学匠编修,与众多学匠一同整理天下书籍,编纂一部圣元大典,而甄宓的大哥和二哥,一人继续从商,一人入商部任一地主事,经过半年多的折腾,甄家算是彻底的在皇城扎下了根,而小丫头今日刚刚从家中回来,就跑到夏羽这边腻歪了起来。

“陛下,北方镇守府发来紧急飞鸽传书,参谋部田大人,兵部杨大人,内阁谢大人,萧大人已经到了太极殿暖阁。”

夏羽挥了挥手,对着那传令女官道:“朕知道了,马上过去。”夏羽知道能惊动这几位,肯定会有大事发生,尽管夏羽还想多呆一会:“看来又出了什么大篓子,外面天寒,爱妃也进去吧,如果闲的无聊就去找易妃她们,朕晚上在过来!”

甄宓脸颊有些羞红的低着臻首,脸上有些喜悦,但更多的却是娇羞,想到某人坏坏的,就知道折腾人,甄宓心中甜蜜之余,也有一点畏惧,她自己一人可伺候不来,甄宓点了点头,送走了夏羽之后,想了想,让宫女带着向和易小妹那边的花阁走去。

暖阁,夏羽迈入到暖阁内,走过大厅,脱去了外氅,这才进入到里阁,一股热流从里阁内扑面而来,不过有大厅这一段距离缓和,倒也有一个缓冲,夏羽不多会就适应的进入里阁,田,杨,谢,萧四个大臣按照文武分坐两侧,正小声的谈论着些什么,看到夏羽进来,四人连忙起身,对着夏羽躬身行礼。

夏羽挥了挥手,径直走到上首软榻之上:“几位爱卿不需要多礼,能劳动几位大驾,莫非鲜卑人南下了!”夏羽轻抿了口暖茶,身上暖和了许多。

几人对望了一眼,杨林上前道:“难道陛下早有所料?”

夏羽呵呵一笑,道:“没有,不过北疆出事,还能惊动你们几位这么匆忙的找朕商议,那肯定不会是小事,而北府传信,那肯定就是鲜卑人那边有所动静,而只有鲜卑人南下,才算以件大事,不知道朕说的对不对!”

“呵呵,陛下所言不差,鲜卑人已经南下了,不过因为这一次鲜卑人隐藏的很深,之前没有一点动向,参谋情报部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但从北府镇守使徐荣推断,此番鲜卑南下规模不小,但具体有多少还不曾知道,不过陆陆续续的应该会有消息传回!”

“鲜卑人南下,怕是为了粮食吧,不过这次他们可能要失望了,朕估计他们这么大动干戈,怕是连本钱都找不回来。”夏羽自然是有这一番自信的,这一次虽然运往北方的物资,增虽然粮食的数目并不少,但大头却不是粮食,而是取暖用的煤,北部的草原各部就算经历大雪,靠着冻死的牛羊,也足以度过寒冬,往年冬日,在大雪中死去的牧民八成是冻死的,只有少数人是饿死的,所以这次北上运输粮食数目并不多,只不过大夏这边有意的宣扬而已,所以鲜卑人想要抢掠粮草的如意算盘虽然打的响,但怕是要落空了。

听到夏羽这么说,在座的几个大臣也纷纷笑了起来,大夏这边确实准备了大批的粮食,不过这些粮食并没有运往北部草原各部,而是要等到开春才会陆续运往,救助正是青黄不接的牧民。

“陛下,鲜卑人此番南下,我大夏北疆怕是又要遭受一番浩劫,我估计着,北部草原各部在这次鲜卑人南下的过程中很可能会有大的损失,陛下是否派遣几支兵马北上,驱逐鲜卑人,毕竟北方各部如今也是我大夏的臣民。”杨林一本正经的道。

“恩,调动兵马之事,由兵部和参谋部联合做出一个章程来,如今国内兵力也有些捉襟见肘,不宜调派过多兵力。”夏羽笑着道,然后又扭过头,望向萧绰的父亲,萧思温,大夏内阁次辅,北府院使,大夏内阁分为南北两府,各有一套机构,南府专门管理农耕,汉人部分,而北府则管理胡人,夷族等少数民族,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都属于北府负责,也就是萧思温所辖之责。

“萧大人,落日平原上的规划可曾遇到困难!”有古尔济特这个模子在,大夏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经验,不过在游牧部落内推行州旗,轮牧制度却是打破游牧部落旧有的体制,这无疑大大的伤害了那些部落贵族和族长的利益,所以夏羽才有此一问。

萧思温摇了摇头道:“回陛下,落日平原上的州旗制度已经推行了下去,草原分割也很顺利,那些牧民之前都被分散到各地,那些昔日的草原贵族就算是想要闹事,也闹不起来,加上这些牧民在古尔济特草原生活两年,对陛下所行的州旗轮牧制早已经期待良久,此番在落日平原划分草场得到了广大牧民的拥护,各处的州堡,旗镇已经完成了七成,今年差不多就能全部的牧民安置,不需要两年时间,这些牧民就会与古尔济特草原上的牧民一样成为我大夏的一份子。”

尽管大夏草原疆域很大,但历来草原疆域很难控制,实力强,疆域就大,实力弱,就会大大的缩减,而草原疆域也很难界定,毕竟牧民是游动的,所以大夏对治下的游牧民族,将其分为生牧和熟牧,熟牧就是完全依附成为大夏一份子的牧民,这些牧民拥有自己的土地和财产,并服从大夏衙门的管辖,而不是听从各部落的族长,贵族的命令,而生牧则仍然是无法彻底融入大夏的草原部落,只不过在名义上归属大夏,但大夏对其的统治并不强。

“恩,州旗制度要大力推广,落日草原只是其中一部分,随后西面的乌桓草原也要照此办理,北府的担子可不轻!”夏羽说道,当然夏羽这话里还有话,乌桓草原如此,北方的蒙古各部,契丹各部将来也要如此办理,只不过有些东西不能抬到明面上说,但实际上在座的人都已经将手伸到了北疆那些不服从大夏中央管理的草原各部上。

“陛下,北方草原面积宽阔,如今北府上下人员匮乏,今年的科考的选士是否能多给北府一些名额!”萧思温道,大夏科考如今是一年一次,因为大夏人口不断的增加,疆域不断的扩大,需要的官吏数量大增,而固有的科考选举人才数量也有些跟不上速度。

夏羽考虑了一番,道:“恩,其实草原上的管理并不似南面衙门那般复杂,管理事务也要少的多,北府可以考虑选拔一些有经验的老牧民充当一些官吏,以缓和用人的缺口!”

“谢陛下!”

“鲜卑人不过疥癣之疾,不足为虑,倒是中原那边快要乱起来了吧!”夏羽对鲜卑人南下并没有太多的顾忌,大夏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国,而且北疆属于草原,就算被掀翻了,也伤不到大夏根基,相反,中原战事更加让夏羽重视。

第六百零九章 诓骗大宋“丞相”

第六百零九章

诓骗大宋“丞相”

大夏圣元三年,春,劫掠了整个大夏北方边疆的鲜卑人退回了大辽河北岸,不过对于大夏来说,鲜卑人的此番劫掠对于大夏来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和震动,甚至可以说在一个多月的战事中,夏羽甚至连战报都懒得去看,不过对于鲜卑人的入侵,夏羽却是做出了很快,也很坚决的反应,从山东战场上陆续回到皇城的四支禁军,西府三支精锐骑兵陆续在鲜卑人退出之后进驻了损失惨重的蒙古各部,帮助当地恢复秩序,收拢牧民。

而内阁方面也是丝毫不与落后,大批的粮食被运往北方草原救济在鲜卑人铁蹄下活下来的牧民,而这一次鲜卑人大规模的南下,也让蒙古五部刚刚好转的局面再次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灾难之中,而蒙古五部的汗王麾下的精锐族帐军也是损失惨重,甚至还有大批蒙古贵族在这场劫难中死亡,可以说蒙古五部贵族,汗王的势力已经被削弱到了最低点,而大夏高调的进入,打着救济的大旗,大肆收买人心,并趁机安插人手,直接划分草原土地给牧民,造成既成事实,将蒙古五部贵族高高的挂起。

鲜卑人的南下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如春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很快就消弭在时间之中,随着圣元三年的春天来临,已经冷寂了一冬的大夏也再次的活动了起来,而关于派驻中原的余下数万骑兵和水军也被提上了日程。

圣元三年,年初大朝会,这一次大朝会确定了大夏在圣元三年需要完成的事务,政务方面,中部,对锦西走廊,幽州通道连通山海关的主驰道建设的继续,并将驰道覆盖两地,连通与北部辽地四府的主驰道,东南部,辽东三府移民安置也将继续,南部对于山东东部的囤庄,驰道建设也提上日程,并在山东东部地区建立数个优良港口建造起码头海港,北部,对草原的州旗轮牧的推广,这些都是涉及最广泛的战略层面的建设项目。

军事方面,东部,加强对大西山的征伐,北部,仍以积极防御为主,西部,同样如此,不过在对吴国的问题上,将加强与吴国北方总督洪承畴的联系,争取拉拢洪承畴,南部,山东战场以暂时巩固所得,并伺机再战,而中原方面,则按照盟约,派遣兵马助宋。

大朝会足足开了一周时间,确定了大夏各个方面的目标并修正战略方向,并再次确定了圣元元年关于山东攻略,海洋战略以及草原方略上的大战略方向,而大朝会结束后,大夏也进入了新一年的快速的发展。

随着颖水消融,开封府终于迎来了烽火十一年的春天,不过整个三月,冰雪消融,整个大地被水笼罩,春汛因为冰雪的关系也暴涨,而国内仍然混乱的大宋,因为地理位置,黄河水上涨,沿岸大片地区被洪水淹没,水灾再次降临到了这个已经乱的一塌糊涂的国家。

黄河上,数艘巨大的四桅战船沿着黄河岸边顺流流动,由于黄河泛滥,大宋黄河两岸有不少城镇都受到了洪灾的影响,而这几艘悬挂着大夏蓝色麒麟旗的大夏海军战船此刻正沿着洪水泛滥区,向着一个个受灾的城池,大镇而去。

程咬金站在甲板之上,望着天地之间一片水茫茫的景色,却是还有闲情逸致的品着小酒,春风略带着薄凉吹拂在程咬金略微发福的身体上,这一个冬天在开封府,可算是享尽了人间之福,大宋国的官员很热情,每日吃请不断,而大宋国的女人也很热情,程咬金也有点无以自拔,差点倒在了温柔乡中,而这个冬天,一万多大夏士兵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开封府内的良家,当然这是那些女人自愿的,当初来的一万多士兵,回去之后得拖家带口的有七八万人,没办法,大宋内乱不休,魏国,反王兵马兵临开封城下,尽管开封城很坚固,但对很多人来说,开封城也似乎没有以前那般坚固了,而想要离开开封,如今只有搭乘大夏的船只,总之,不知道谁开的头,现在将女儿嫁给大夏的兵卒已经成了开封城内一股风潮,为此,大宋皇帝赵匡胤还召见了薛仁贵密探了一番。

薛仁贵虽然表面上答应,回去之后也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让这帮没见过女人的狼崽子都好好的收敛了一下,当然这个收敛是指不是什么女人都已经娶,要娶就娶那些开封府有名望,有贤名的人家的女儿,总之一句话,要挑选最好的门庭娶,就这样,在大夏没有家事的在开封全都有了妻,甚至还有一两个妾,有家室的也捞到了一两个漂亮的妾,在抱得美人归的同时,也与宋国这些有名头的人物扯上了关系,这条人脉对大夏无疑来说很重要。

大夏一万多精锐在温柔乡里窝了两个月,可算是骨头都酥了几两,拐了几万良家不算,光是得到的嫁妆就得用几十条船拉,不过到了开春,薛仁贵却让麾下将士紧急集合,并将麾下将士撒出去大半,美其名曰,侦查敌情,当然对于大夏这么积极的为大宋奔波,大宋是要表示出一定的“诚意”的。

“大人,按照地图,前方就应该是宋国的上川州的上源城,上川州东面靠着南义王的两州辖地,本身驻扎的兵马只有不到两万人,五千禁军,三个厢军,兵力分散在上川州十余座大城重镇,上源城也应该驻扎有几百宋军,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沦陷!”说话的是经常在黄河上跑商的大夏商人,齐迈,在黄河上开设一个船厂,手上还有一支十余条船的运输船队,也算是一个大户商人了,齐迈在黄河水道做了三年多买卖,除了赚钱之外,还担负着绘制黄河流域两侧水质图,城池图的任务,可以说对于这黄河两岸,齐迈十分的熟悉。

“上源城有什么值得挖的的人才么?”程咬金瓮声瓮气的道,此番出来,说是侦察敌情,实际上更像是趁火打劫,大宋人口基数庞大,才学之士多不胜数,比起大夏使用个人才要掰着手指头算计,大宋却是有大批的人才得不到任用,光是在各地颇有声望的俊才就有不少,哪怕到一个小村子,说不定都能从里面找到一个历史名人,或者是贤臣明相,当然这并不是吹,中原自古多俊杰,三千年上下的英杰有多少。

“有,上川州州巡使包拯,州御史范不臣,知州寇准,白云书院院首山长张守有,上源城知县刘思淼,医署院士张仲景,这些都是颇有人望和才华的人物,上述七人都是挂着号的名士,除此之外颇有才学的人物也有不少,只是不知道遭遇此番兵灾,又遇到雪灾,如今又发大水,这些人还有几个活下来的!”齐迈如数家珍的道,上源城乃是上川州府所在,虽然算不得上川最大的城市,但也是之一,而且上川靠着黄河,商贸发达,可谓是繁华无比。

上源城,南靠黄河,东倚上源河,北临苍山,是一处风景独好的上佳之地,所以在这座拥有着美丽山湖景色的城池内,聚集着大批才学之士,因为上川州临着开封府,黄河北岸数州每年税收钱粮都会从这里发往开封府,所以形成了上源重要的地位。

不过此刻的上源城的情况可谓是糟糕之极,上川州知州寇准可是丞相一般的大才,乃是赵匡义时期的丞相,梳理一国之才,但是如今面对着恶化的局势,寇准也黔驴技穷了,去年秋中,南义王麾下上万精锐兵马连破上川州十数城池,而上源城内,将四周兵丁抽调回城,不过只有一千五百兵马,面对南义王大军,上源城可谓是岌岌可危,寇准以一千五百衰兵,以及五千青壮死守半月有余,挡住了南义王大将的攻打,坚持到了冬日的来临,南义王退兵之后,城内情况才算平稳下来,大雪就断断续续的落下,而此刻的上源城可不比开封府提前知晓了今年暴雪的消息,加上八王之乱,各地交通中断,连与中央的信息也不通,但好在上源乃是北方数州的粮草中转枢纽,八王之乱爆发的时候在秋末,各州有不少的钱粮都运到了上源等待转运,这些粮食加上官仓内的粮食足够过冬之用,除了缺乏木柴外,总算没有其他的麻烦,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但这春天来了,大地开化,却又迎来了春汛,以往的时候以上源城的地势,要远远高于河道的,就算是春汛来了也不怕,但今年的水格外的大,而上源就无法幸免的再次遭遇了春洪,虽然洪水规模不大,但也让城内化作一片汪洋,周边成了一片泽国。

而城内的粮食也彻底的遭了殃,大部分粮食被水浸泡,城内的秩序再次大乱,尽管寇准好不容易安稳下民众,但是这连番打击却是让寇准这三旬壮年苍老了十岁,上源连连禁受如此磨难,而随着大水退却,又要面临兵灾,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也挽回不了如此颓势,心中难免一片死灰。

“大人,大人,有好消息,我们看到船了,挂着麒麟旗的大船,是夏人的船!”一个在城头站岗的士兵气喘吁吁的冲入地势较高的城主府,城主府内虽然也被淹了大半,但仍有一些较高的建筑没有被水侵入,而这城主府也成了一个大难民营,很多城内官员都搬入了城主府内暂时居住。

“你确定没有看错!”寇准一下站起身,连着寇准身边的众官员也都眼前一亮,作为一个沿着黄河的河口城市,贸易是十分繁华的,寇准跟大夏商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二天的时间,知道这些夏人造的船又大又好,就算在大宋国内,也少有商人能跟这些夏商比:“快,跟我到城头上去看一看!”

寇准等一干州内官员,包括黑脸包公包拯,医署大夫张仲景等人全都紧随其后,因为上源城内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因为他们的努力,在冬季上源城并没有死去多少人,但随着洪水一淹,城内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疫病,尤其是过了开春这段日子,反王军又会杀来,而上源城已经不可守,本来一干人等已经抱着以死报国的念头,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又有了一个希望,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数艘大船无法靠近上源城头,只能从船上掉下大量的平底小船,一行人顺着河水向上源城而去,城门早已经被大水冲开,船只直接顺着城门开口进入城内,昔日繁华的将街道已经被洪水淹没,程咬金直接登上了城头。

寇准带着人直接上前,看到程咬金带着几个亲卫走上城头,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之色的道:“不知将军姓名,此来所谓何事!”

程咬金看了眼寇准,身边的齐迈却是认识寇准的,连忙在程咬金耳边嘀咕了两声,程咬金哦了一声,嘴角裂了开来,十分亲热的上前,道:“陛下大夏东南府镇守使,程咬金,受大宋皇帝所邀,援兵开封城,如今开封城外的魏军,反王军队已退,但开封城内却不知晓各地情况如何,而此番春汛大水,大宋皇帝派我等四处救援,尔等都是宋国官员,稍后,都可以携带家眷到我船上,先行前往开封府,至于百姓,不久就会有大量船只救援这些百姓,将他们运送到安全的地方!”程咬金直接信口开河的道。

“官家真的派你等救援我们的!”寇准身后的众多官员都是露出一丝激动的神色,总算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

“呵呵,这可造不了假,如今各地大乱,太远的地方也无法顾及,但能救援一地就是一地,这可是你们官家亲口说的,再说我骗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程咬金很是憨厚的拍着胸脯道。

“这些百姓,真有人来救!”

“最迟明天,最晚后天,肯定会有船来!”程咬金道,这倒不是他说假话,将受灾人口运往开封府也是消耗开封钱粮的手段,开封府就算是在富有,也架不住如此多的灾民,而大宋又不能不去救,这法子,绝对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第六百一十章 搬仓鼠计划

第六百一十章

搬仓鼠计划

程咬金不愧是混世魔王,说起假话来那叫一个顺溜,不过程咬金面对的宋人也不是随便能骗的过去的,所以程咬金直接在上源城驻扎了下来,随行的五艘船,除去两艘仍然停泊在上源之外,余下三艘向其他地方行去。

翌日,正午,从黄河上游陆续有三十余艘货船摆渡而下,这些船都是大夏商人在宋国内的运输商船,专门做黄河两岸的运输生意,船只多是三桅大船,不过就算如此,三十余艘的规模也不小。

“大人,北家的运输船队已经到了!”齐迈匆匆的乘坐着小船来到开源城城头,城头上搭建着大夏的一个临时大帐,四周由大夏士兵驻扎,齐迈一路小跑的进入到城头大帐内,对着正盘算着怎么将开源城整个都搬走的程咬金道。

“倒是不慢,这船队既然到来,那么就按着计划行事吧,按照蝶楼密探查访出来的名单,将人给我聚集齐全了,允许这些人携带亲眷以及一些财物,还有放出风声,咱们船位有限,想要乘船,就让他们拿出真金白银来,上源城乃是繁华州城所在,周边数州钱粮都从这里南下开封府,富户可是不少,入了宝山,可不能空手而归!”程咬金这个东南府的镇守使,可以说运气无敌,历来战事,东南府的折损都不大,而缴获却奇多,如果抡起八大镇守府战斗力排行,东南府绝对排在后面几位,但抡起东南府手中握有的基金绝对排在第一位(大夏镇守府拥有一定财权,由大夏中央银行代管,负责本府士兵福利以及抚恤。)

齐迈虽然不是大夏那些大海商,但其起家的经历却离不开大夏对外的扩张,齐迈做过奴隶贸易,海商贸易,办过作坊,可以说大夏最赚钱的几个行当他都参与过,只不过他属于大鳄下的小鱼,虽然比不上那些家资数十万,百万的大商人,但也算是颇有家资,而在大夏一个商人想要赚钱,就一条,跟着军队走,绝对有钱赚,而且大夏的商人贸易大渤海圈,眼界也更加开阔,知道想要赚钱,就需要付出,所以在大夏征召他的时候,齐迈没有半点犹豫。

“大人且放心,这开源城内有几个旧日相识,待齐迈过去走上一遭,嘿嘿!”齐迈不由地狡诈的笑了一声。

程咬金看着齐迈离开,这才放下手中的金算盘,这一次行出开封,除了刺探反王动向,更多是却是进行搬家,大宋国开出的那些条件还不足以让大夏的军队为一个盟友卖命,当然身为一个盟友,也不会坐看大宋沦陷,所以在该帮的地方大夏也不会太过吝啬,但帮助之余,也顺便赚点小钱也是应有之意,大宋地处中原,人才济济,而大夏偏居东北,北方民风彪悍,武胜而文弱,尽管大夏大力推行教育,但武风盛行的氛围并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改变的,所以内阁想出一计,浑水摸鱼,借用大宋内乱,大夏趁机“请”一些人才到大夏去,至于这个请的手段,那就看各自的本事手段了。

“大人,寇知州在外求见!”程咬金正想着,外面进来一个亲兵,对着程咬金道。

程咬金哦了一声,霍的站起身,脸上挂着笑容的走出营帐,豪爽的道:“寇知州来的好快,本将正打算遣人去寻你,没想到寇知州倒是先行过来了,正好,本将有些事情要跟寇知州商量,帐内坐!”

寇准看着眼前这个豪爽的北方大汉,本来他还有些怀疑对方,虽然夏与宋乃盟国,但他不会象那些升斗小民一样相信什么狗屁的盟约,国与国之间谈的是利益,大夏会真心为宋国卖命,打死他都不相信,肯定是开封府内的官家许诺了什么好处,寇准想到此,也不在客气,直接进入到帐内。

程咬金的临时大帐很“奢华”,地面上铺着在大宋价值千金的绒毛羊细毛百花地毯,一个矮几,是使用整颗紫玉檀香雕琢而成,四个桌腿被雕刻成豹子的形状,一旁还有一张绿竹编织而成的软榻,帐内还点着一个火盆,里面的青烟煤释放着暖暖的热意,只是几件简单的摆设,但每一样都是上等货色,一股富贵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在寇准的知州府邸也不差:“程将军,我上源城乃大埠,乃州府所在,而上川东部就是反王南岳的地盘,去年上源虽靠城防抵挡住了南义王的反军,但春汛退去,南义王定然会大举攻打我上源,而以上源城如今的情况,程将军想必也有所了解,上源城不可守,所以寇某打算放弃上源,但城中还有十数万百姓,如今陆路不通,唯有水道可行。”

程咬金听到寇准所言,笑着打断寇准的话,道:“知州大人的意思我大概听明白了,不过寇大人,来之前,大宋官家虽然要求我们尽量救助大宋百姓,但我们船只毕竟有限,黄河两岸受灾甚重,所以我们尽可能的保住各地官员,优先救助各地有名望,有才学的士子,其后才是尽可能的救助百姓。”程咬金说着叹了口气的道:“寇大人,你且放心,本将会尽力而为,尽量在从各地调拨部分船只过来,全力运送开源周边百姓,但也要请寇大人体谅,我们力有不殆,不可能帮助所有的人,哎!”

寇准听了程咬金的“肺腑之言”也没有在强迫,毕竟程咬金说的是实情,而对于官家在如此危难之际还想着他们,寇准心中也不免一阵的感动,寇准也不是死脑筋的人,能保住大部分人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程咬金长叹了一口气,话音一转,对着寇准道:“寇知州,咱们还是抓紧些时间吧,城内百姓离开,要有一个秩序,还要寇知州带人组织一下,我麾下士卒也会帮忙,目前前来的船只有三十余艘,今明两日可能还会有一些船只过来,三桅的货船舱室面积不小,如果挤挤,一艘能乘坐三百余人,上源距离开封府不远,但往返一次也需要五日,我们只能抓紧时间,多运一船百姓也是好的!不过我们会调拨出几艘船只,专门运送各官员亲眷,包括部分财物,另外城内士子文人大才也需要寇大人帮忙组织,这些人都是国之栋梁,你大宋官家可是很重视啊!出来前,与我家大帅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将这些人送往“开封”。”程咬金说开封两字的时候很是咬了咬牙关,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

寇准点了点头,经过一连串的灾难,寇准早就心力憔悴了,潜意识让他相信了程咬金的话,因为程咬金一行是他们的救星,这大夏虽然跟大宋不是一家人,但好歹也是盟友不是,至少不是敌人,费这么大的只为坑害他们,似乎没有那个必要:“程将军且放心,寇某会全力组织城内百姓撤离!”

寇准走了,程咬金笑了,笑的很是开心,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寇准的办事效率很高,几乎不到半天时间,一份人员名单就被开了出来,寇准虽然心爱百姓,但他更是一个官,如果非要选择,他自然会首先选择送走城内的那些才学士子,然后才是百姓,孰轻孰重他还拎得清,另外官员的亲眷也是要运走的,这一点寇准也不能免俗,再说他不可能为了百姓,将一城官员都得罪个通透,作为州城所在,昔日繁华的河港,上源城内的文人士子可不少,尤其是这两年开封府每年都会举行春闱,秋闱两科,接纳士子上千人,但大宋官员的数目毕竟有限,所以很多人就算被取上了,中了举人,进士也无法获得相应的官职,好在具有功名之后,家中种田经商都有减税,甚至是免税,而象上源这种大埠,聚集的举人,进士数量可不少,有些名望的也不少,比起大夏武风鼎盛,大宋的文风显然更重。

从下午开始,上源城就已经开始沸腾了起来,官员家眷是第一批要送走的,而按照程咬金的想法,是直接一网打尽,因为大宋这些官员都是有才学人担当的,而且有蝶楼密探暗中提供情报,一些虽具才学,但为官却浮华与世,少有才干的人会被分到一艘船上去,而那些有真才实学,又有才干的官员家眷又安置到一艘船上去,作为一个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足有几百号,亲眷可以尽数携带,下人侍女则有限制,就算这样,也足折腾了一下午,官员亲眷足足安置了十五艘大船,毕竟这些人不可能按照老百姓那般,可以将整个船舱塞满,能装多少装多少。

“都安置齐全了么!”程咬金登上一艘货船,对着齐迈道。

齐迈点了点头,道:“官员亲眷的位置都安置的差不多了,差不多有两千余人,另外财物也装了三艘大船,现在正对那些文人士子已经带着家眷上了船,差不多傍晚之后就能全部安置齐全!这批人差不多有有三千余人。”

“恩,办的不错,准备好,就立刻运走,直接运往山海关,记住不准船上的人登上甲板,能瞒就瞒,实在瞒不住就给我用硬的,只要不死人就成!”程咬金吩咐的道。

“放心吧,大人,我保证会将这批人安然的送到山海关!”齐迈拍着胸脯的道:“不过大人,城内还有几个重点人物全都留在了上源,要不要……。”

“不需要,本将军会安排专门的船只在这,并派遣士卒跟随,绝对不会让这些人漏掉的。”程咬金道。

船上的灯光在风中来回的摇曳着,三十余艘大船陆续起锚,甲板上的人也被请入到船舱内部,货船内部十分宽敞,而且里面的人也不算多,一些重点照顾的亲眷都住在单独的水手舱,因为大夏贸易的兴盛,商船越来越多,而水手就成了抢手货色,尤其是有经验的水手雇佣价格甚至达到了一金圆以上每月,而为了能留住这些水手,大夏的商人们宁愿舍弃一部分货用空间来增加水手舱的空间,所以这些水手舱相对来说都十分宽敞,平素一个舱室两人居住,但舱室内还有高床板,使舱室变成四人间,就算这样,舱室内还有活动的空间,不过不管底下的货舱还是水手舱都是密封的,可没有后世那种玻璃窗,还能看到外面风景的,而且船上的人折腾了一天,加上整个冬天都心神俱疲,眼看就能脱离苦海,到安全的地方去,心神自然都松了下来,所以很多人都睡下了,连船转向都不曾发觉。

“寇大人,那些夏人果然够奸诈,居然私下里收取那些富商钱财,安排其上船!”包拯虽然说的咬牙切齿,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寇准却是笑着道:“如此,我等才好安心,如果那些夏人真的不为财我反而要寝食不安了!”

包拯点了点头,夏人虽是大宋盟友,但不过就是利益上的结盟而已,大宋从夏国进口战马,兵器,矿石等等,夏人则收购粮食等物,除了商贸上互补之外,宋与夏的关系并没有更深切的关系,并非密不可分,而两国并不僻壤,没有土地上的争端,所以宋国才安心的请大夏出兵帮助,毕竟黄河南北贸易,大夏占据着很大的份额,不少船队都属于大夏商人,而大宋不可能无偿的让大夏帮忙,而从跟大夏商人打交道的这些年来看,夏商可从来都是不吃亏的主,他们要是不趁机捞取钱财,他们反而不安心了,如果只是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就能救助大部分百姓,这买卖做得。

上源城作为黄河岸边大埠,州府所在,城内富户的数量可不少,身家百万的也未尝没有,而程咬金也十分厚道,想要上船可以,十万两白银一户,人数上限十人,可拥有一个单舱,允许携带部分财物,多加一人,一万两白银,谢绝谈价,这种明目张胆的开价已经在整个上源城内传开了,虽然这十万两着实不少,但上源城内的大商人可不在乎,而且烽火大陆才不过十年,大多数富商都才诞生一代,家中人丁不算多,至于仆人,女婢有钱可以再买,甚至小妾也可以在纳,只要人还在,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尽管程咬金有点狮子大张口,但只是一夜的时间,求票者就多达百户,当然里面还有不少人是几家合资,这程咬金就不管了,只要不超过十人就成。

宋国民风开放,不禁商贸,而且黄河下游平原开阔,水土肥沃,宋商虽然不比夏商财大气粗,但做中转贸易,买卖货物到中原其他国家,也是赚的钵满肠肥,如果说大夏收刮着大渤海周边各地的财富供自己发展,那么宋国就是收刮着中原周边各国来繁荣自己,而作为开进开封府的上川州,黄河水道上的大埠,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让上源城内拥有着不少的富商大户,这些人可是肥的很,而且上源城眼看守不住了,城内情况可谓是岌岌可危,如果在不走,怕是连命都没了,十万两买一条命还是值得的。

一夜,程咬金的两艘战船就往下沉了三分,全都是银子堆的,首批卖出的船票足有百多张,一张价值十万,那就是千万两白银,这买卖简直比抢劫来的还快,而象这种事情,可不光程咬金一人在做,自从军政分离以来,内阁和中枢之间的财权也被分割开来,内阁每年给中枢的军费都是有数目的,仅够士兵日常饷银,以及定例的装备更换费用,以及战争特别费,除此之外,内阁不会多掏出一分钱给中枢,比如士兵战死抚恤,士兵装备折损,更换,以及后勤补给等等全部都要枢密省中枢自己运转。

中枢的财政来源,自然不可能来自税收,来源主要有三,第一,来自战争缴获,按照军内规定,战争所得,一部分用作战死士兵抚恤,装备额外替换,后勤补给等等,第二,来自自有基金开办产业所得,军队在对外战争缴获还有剩余,就会存入到大夏中央银行中,由银行负责经营,投资商业,赚取收入,军队不直接参与商业运营,而大夏中央银行的行长是大夏皇帝,也就是说在财权上,大夏皇帝握着军队的命脉,第三,战区税金所得,所谓的战区乃是大夏对外新占土地,军管区域,这部分区域由军队负责收取高额税金,用以以战养战,而战区一般在平稳过渡到行政区后,则由内阁支付一笔费用给中枢,而地区一旦划入到行政区就将是大夏永久疆域。这三部分是大夏军队主要的来源,而战争缴获无疑是目前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而这种方式,也是保持大夏军队不断对外扩张的手段,因为只有战争,军队才有大笔的金银入账,而这种类似于自负盈亏的方法,也让各镇守府,禁军将领还要多出一个本事,就是算帐,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无疑是获得最大利益的方式,而这无疑也让大夏的将领们在这种算计中谋略也提高了许多。

自从宋国与大夏建立结盟关系后,大夏商人对宋国的渗透可谓是惊人,尤其是宋国那如同脊椎一般的黄河水道,更是重点中的重点,大夏在海贸上获得的大量利益,让大夏商人们认识到,造船业的重要,只有控制了这个行业,才没有人能与大夏商人争抢生意,而作为一个商贸发达,民风开放的宋国无疑是大夏商人最大的敌人,而打击大宋的造船业是大夏商人的一致共识。

宋,夏建立贸易关系已经有六年,而这六年时间内,大夏商人利用雄厚的财力以及大夏远超过宋国的造船技术,快速的控制了黄河水道上的大部分造船厂,挤垮了那些还在技术积累的大宋造船厂,并给予吞并,数年下来,宋国黄河两岸的运输贸易大夏占据了主要的地位,而为了避免宋国的打压,这些运输船队又多套上了宋国商人的帽子,利用各种手法,大夏实际上掌控了宋国黄河南北河运命脉。

宋国国内并非没有明眼人,但大夏的渗透已经根深蒂固,与宋国商人,士绅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体,加上大夏在控制了大部分宋国造船厂后,就不在升级技术,在宋国造船厂内训练的熟练船匠都会利用各种手段运往大夏,为大夏造船厂输血,可以说在大夏商人的破坏下,宋国的造船业几乎脆弱不堪,尽管在平日里,宋国黄河两岸千帆竞逐,百舸争流,两岸港口繁华无比,但一旦大夏发难,宋国南北交通就会被掐断,南北命脉被割离。

当然,宋国也是有一定的水上力量的,尤其是在发现南北交通大部分被大夏控制,宋国也开始大力的培植自己的造船业,但是在大夏商人的打压下,收效并不算明显,但宋国毕竟还有一定的力量,不过这一次八王之乱,魏国北上,宋国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水军损毁大半,所以宋国在被逼无奈之下,只得求助大夏的头上。

而这一次黄河水灾,救灾并不是重点,宋主想要让大夏帮忙联系各州,毕竟与外界断去联系足有小半年了,宋主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那些所谓的地方官,和才子,一切不过是大夏打和大宋的名义,方便做事而已,而那些宋朝的官员也是可爱的很,各个对宋主感激涕零,感动的紧,却不知道他们全家老小都被骗了,他们要去的不是开封,而是大夏。

大夏边揽财,边揽才,大肆的在大宋内部搬家,但宋国此刻已经自顾不暇,国内乱作一团,却是让大夏大发战争财,而且是那种大发特发那种,大批大批的宋国才学之士,地方官员顺着黄河一路而下,进入大渤海,大量的宋国国内的财富被装船同样是运往大夏,而程咬金等人的行动只是一个开端。

山东,因为大夏占据了山东东部广大区域,加上黄子国的依附,大夏已经占据了山东半岛的四分之一疆域,而接下来一年到两年里,大夏对山东的政略将是发展屯田,修缮山东各地的驰道,建立一个大后方,所以山东战事已经稍平,除了几处地方仍然有战事,但大抵上已经没有大规模的战争,而随着战争规模的减小,移民辽东也开始放缓,大夏征召的大量商船,七星海军府,营州海军府的船只也有大量的闲置。

圣元三年三月底,当第一批从宋国运往山海关的大批宋人顺利抵达山海关外的码头区域,消息快速的传往天之城,夏羽在与内阁和中枢的阁员们商议了一番之后,决定调派各地船只,前往大宋,趁着大宋内乱,战争不止,利用大宋的名义,在宋国内进行大肆搬家,而此次计划也被称为搬仓鼠计划,随后盖有大夏皇帝夏羽的玉玺的征集令快速的在大夏各码头,港口张贴,已经刚准备就绪的自由港海军府的海军舰队率先出发,随后营州,七星海军府的海军府在接到夏羽的命令后,陆续组建了援宋舰队,向着大宋开去,而与此同时,大批被组织起来的大夏商船队也纷纷开往宋国,按照协议,征召船只按照船只大小,每运载一趟可获得一千到两千银圆不等,而这个属于纯利润,几乎不耗费太大的成本,可远比做贸易赚取的多,而且去的时候可以带上大批的货物,只需要回来带走人就成,几乎属于白赚,一时间无数大夏船只向着大宋开去。

第六百一十一章 颖水河畔遇关羽

第六百一十一章

颖水河畔遇关羽

随着春风拂过大地,地面上的积雪相继融化,黄河春汛为大宋这个国家带来了洪涝灾害,大宋地处黄河下游,地势低而平坦,很多低洼处汇聚成了一个个沼泽平原,而春天的到来,气温的回暖,大地也披上了一层绿装,阳光照射在那临时形成的一个个小湖面,就好像镜子一般反射出粼粼波光,好不晃眼。

开封府辖地三州七县之地,分别是祁州,颖州和楚州,延津,北水,虞县,孟县,下林,赤丘,开封,烽火十年,宋开皇二年,魏国大将奇袭延津口,水将杨林火烧延津口水寨,宋军水军只逃出小半,余者不是被烧毁,就是被魏国缴获,同月,延津城破,开封东北要地延津陷落,颖水水道被魏国封锁,十一月,三大反王和魏军三十余万兵马猛攻只有不足三万人驻守的祁州,守将坚守七日,被魏军攻破祁州城,开封城东部屏障尽失,魏国军队兵锋直指开封城下。

祁州,位于颖水之东,开封城东部屏障,去年冬天来临之后,反王军,魏军退入祁州城,以图来年再战,而随着春天来临,颖水冰融,天气逐渐回暖,祁州附近驻扎的反王军,魏军也开始蠢蠢欲动。

而此刻的开封,虽然度过了最难熬的一个冬季,但是大宋国的冬天才刚刚开始,八王在夺得了大部分宋国州县之后,经过一冬的休整,已经实力大增,而随着春季的到来,很快八王之乱将逐步攀上一个高峰,而大宋国的局面也将快速的恶化,而对于坐镇开封的赵匡胤来说,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不是平乱,而是打通与各地的联系,让中央的号令可以传达到各地,并让他能知晓国内的情况,只有这样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宋,开皇三年,在大夏两支水军的保障下,开封城暂时得到了安全,魏国的封锁也已经打破,而宋皇赵匡胤也不在龟缩在城内,开始着手反击准备。

祁州,开封府第二大州,面积仅次与颖州,人口高达三百多余万,拥有大小城池数十座,人口密集,商业繁华,不过此刻的祁州却是一片狼藉,遍地的荒凉。

从祁州西杨家口登陆,薛仁贵带着八百余骑登上了祁州的土地之上,去年与古冶子对碰,受了些内伤,修养了数日之后,已无大碍,而猛士古冶子如今也已经成了薛仁贵随军卫士,古冶子在顺平王张毅麾下,却是为了报答恩情,却不曾效忠,但古冶子在顺平王身边却是呆了数年之久,对顺平王治下可谓是颇为了解,甚至在这之前,对于反王军和魏军的一些布置也略有知晓,而从古冶子口中得知,此地的魏军数量并不多,只有不到十万之数,而反王军精锐也不过二十万。

在从古冶子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随军谋士田丰等人就判断出魏国并无攻打开封的打算,而经过蝶楼甚至灵楼方方面面的情报显示,此番北上攻打宋国,魏国的目的很简单,利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还转化国内尖锐的矛盾,因为魏国此前刚刚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国内大部分地方顽固势力都被屠戮一空,魏国国内上下人人自危,民心不稳,而曹操采用平等王江衍的建议,对外发动战争以转移国内矛盾,可以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中原各国都有一个通症,或者说强大背后的弱点,那就是国之根基不牢固,中原地区虽有雄主,却更多是枭雄俊杰,想要以武力一一降服,那是不可能的,而天下大乱,民心多艰,各处百姓思安,这才有了几大皇国的崛起,然而依附这些皇国的势力很多在地方上盘根错节,势力庞大,拥有着自主的兵权,财权,行政权,仅仅是在大义上依附各大皇国,而这就为动乱埋下了种子,魏国采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来根除麻烦,而宋国使用温水煮青蛙,手法温和的方式处理国内的危险种子,可以说两种手法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好处,宋国之前先后灭六王,国内却没有太大的震荡,如果在给宋主一段时间,余下各异姓王也不足为虑,不出三五年,宋国内部可稳,然而这一切是在外部环境平稳的情况。

魏国乃一大的王国,夹在宋,隋,两汉之间,国力虽强,但仍逊色于其他皇国一些,而夹在诸多皇国之间,魏国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点点的去消化内部,解决危险,所以魏国使用了强硬极端的方式处理国内问题,然后祸水北引,用战争来消弭国内的阵痛,而种种原因聚合到一块,就造成了今日之局面。

魏国虽然祸水北引,但是国内刚刚大动一番兵戈,自然不堪折腾,而且魏国国力远不比汉唐等国,打宋,只不过是手段,却不是目的,因为魏国如今根本就无力吞并宋国南部各州,所以根据这些情报,在结合古冶子沿途的所见所闻,田丰等人得出了,魏国此番很可能是虚张声势,前期重重的打一拳头,吓唬一下宋国,而背地里,却是加紧收刮宋国境内,所以魏国很可能会在今年就会退兵,顶多占据靠近魏国的两三州之地,消化吸收,而魏国一旦不在参与宋国内部战事,那么八王之乱很可能在达到一个顶峰之后,形成以个对峙的局面,如果算上周边诸侯的态度,宋国这场动乱很长持续三五年就会被平定,而大夏想要趁火打劫,浑水摸鱼,那么只能趁早,在反王势力膨胀的这个时期,与魏国一样,大肆从宋国国内掠夺财物,人才等等,而一旦这个时期过去,宋国恢复过来,那么大夏就不得不有所收敛,至少不能在这般肆无忌惮。

薛仁贵此番过河,就是要打探一下祁州周边的局势,而随行的还有宋将,林冲,赵宪,牛耿等将,一行人骑着骏马踏着那薄薄的水波,飞驰在官道之上,那如镜面一般的水洼内的水溅射出无数水珠,一行人直奔祁州城内的反王军和魏军而去。

祁州城,地势较高,不过靠着城边的祁水却因为春汛而将水上的桥梁冲垮,断去了通道,魏军士卒经过数日奋战,今日才总算将浮桥造好,魏军大将关羽闻听之后,骑着战马带着亲兵卫队纵马而出祁州城,窝在城内三个月,关羽全身上下都快生锈了,于是到江衍那边讨的军令,向着颍水那边奔去,打算打探一下宋军的消息。

薛仁贵一行并没有碰到关羽,因为两方人马正好走了一个岔路,交错而过,薛仁贵一行快马赶到了祁州城附近的一片树林中隐藏,并派出数人到附近去抓了几个舌头。

“薛将军,那边就是祁水,过了祁水河不出两里就是祁州城,祁州城始建在烽火三年,后经过六次扩建,乃是祁州的州治所所在,城高墙厚,东部北部还挖有护城河,引入祁水之水,城内拥有人口二十三万,乃是开封府内数一数二的大城。”赵宪乃是禁军中的统领,曾经担任过祁州防御使,对于祁州城的情况最是了解,而这等大城想要攻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可能是里应外合,否则祁州城不会那么快的沦陷。

薛仁贵拿着望远镜,远远的望去,数里之外的祁州大城的城头依稀可见,城头上还悬挂着三王旗和魏国的白虎旗,在祁水上的河面上还有魏国士兵打造浮桥,开封虽然没有危险,但三反王和魏军盘踞祁州,始终都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利剑,所以取回祁州这块开封东部屏障是最紧要的。

而夺取祁州一战,宋主已经与薛仁贵谈好了价钱,大宋愿出金五万,白银百万两,要大夏五万骑兵参战,薛仁贵自然不会拒绝,毕竟四周诸侯已经在蠢蠢欲动,从蝶楼传回的简要消息看,大唐已经增兵洛水,并派出尉迟静徳,小霸王李元霸等将,虎视眈眈大宋西部,而东汉汗国也派出了张良,李广等名将囤聚在颖水上游,宋国需要一场胜利振奋士气,并镇住局面,否则任由局势糜烂下去,宋国还真不一定能撑下去。

“大人,抓了一个辎重营的小营头,倒是一个软骨头,从这家伙嘴里得到一个消息,三王前几日,调派了三万余兵马往东回顺平,似乎是打算驰援东面的关州。”

“哦,关州!”薛仁贵皱了一下眉头,关州位于庆平王辖地东部,濒临黄河,东部为章平王辖地,大宋南部禁军加上边军总计有五十余万,尽管三王反的时候,联合魏军包围了艾州的十万禁军,但东南禁军仍然有四十万,分布在肃州,关州等数州,这些地方靠着南面的魏国,东南的山东小明国,属于边疆地区,而三反王造反之后,只派出部分军队向东推进,余下大部分兵马都与魏国军西进,兵锋直指开封,而待到八王乱的时候,章平王的军队也造反了,不过这个章平王的地盘位置却不怎么好,左右前后都是大宋兵马,这边才举起大旗,那边大夏军队就打了过来,章平王十万大军一路败北,不得已只能求援顺平王等三王,但三王在东路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十余万人而已,被挡在关州等地,三王自然不可能看着章平王兵败,如果那样,东南一平,就有数十万宋军从背后插上来了,加上攻打开封无望,三王也改变了策略。

薛仁贵并不知道东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并不妨碍,薛仁贵从这一调兵的命令上看出一些东西来,或许攻打祁州并不难,因为无论反王还是魏军都无意攻打开封,他们盘踞在这里不走,不过是为了让宋国手忙脚乱而已。

“走,回去!”或许祁州并不需要攻打,只要看准了反王的弱点,一棒子打上去,或许开封之围直接不攻自破,而他只需要将大夏的数万兵马放在一个正确的位置,三王可退。

薛仁贵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这个计划必须要宋主同意才成,毕竟他们这次过来是来帮忙的,薛仁贵一行在祁州短暂停留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回颖水。

颖水河岸,关羽带着千余骑兵沿着颖水而行,同样在刺探着河上的动向,日头偏西,关羽这才带着人准备打道回府,不过关羽一行才上官道,迎面就碰到了近千人的骑兵,阳光下,那宋国的金龙旗,和大夏的麒麟旗可是清晰可见,两方人马几乎在同时发现了对方。

“是魏国大将,关羽,此人厉害至极,比起力量也不输给我!”古冶子在一旁道,关羽的厉害,薛仁贵怎会不知道,三国关羽,武圣人,他可是很期待跟其一战,上次因为受了些内伤,所以错过了机会,没想到今日在此地巧遇,此人可是魏国大将,如果能擒住,嘿嘿!

薛仁贵想着,向对对面望去,关羽脸色微红,正如书中所言,红脸,两鬓须髯,剑眉倒耸,目光如隼,头带青方斤,身着青龙铠甲,胯下一头金鬃狮子骢,全身毛发金黄,威风凛凛,关羽手中倒提着青龙偃月刀,刀背厚重,隐有流光,刀身之上有龙鳞纹,刀口锋利,闪烁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背披青披风,往那边一站,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犹如那寒风,刺骨扎人。不愧是武圣关羽,着实不凡,不过薛仁贵却怡然不惧,胯下龙马虽然等阶不高,但在薛仁贵的安抚下,却是踏步上前,与对面的金鬃狮子骢对峙起来。

就如同薛仁贵在打量着关羽,关羽也在打量着薛仁贵,身着一身麒麟铠,头戴麒麟双月盔,手中倒提一把方天画戟,画戟之上,隐现红艳的流光,粗眉虎目,方子脸,胯下一匹雪白的龙马,头上长有一根螺旋银角,显然也是一头玄兽坐骑,关羽之前在阵前看到了薛仁贵就感觉此人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强敌,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碰到,关羽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有些在沸腾了,手中握着的青龙偃月刀不由地的紧了紧,一拉马缰,走出人群,对着对面的薛仁贵大声道:“大夏武将,可敢与我一战!”

第六百一十二章 巅峰的对决—必杀技的对碰

第六百一十二章

巅峰的对决—必杀技的对碰

阵风吹过,撩起关羽鬓角两缕须髯,丹凤眼立目而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扬起指向对面的打头的将领,薛仁贵,一声断喝犹如咆哮的猛虎,声音凝而厚重,透过那呜咽的风在人群中响起:“大夏武将,可敢与我一战!”

关羽这一声喝,可谓是威风十足,那双绽放着精芒的双眼涌现着无穷的战意,关羽在挑衅,是的,挑衅,威风拂过,扬起薛仁贵身后的披风,风声飒飒,披风随着风上下的飞舞,薛仁贵单手从胯下龙马的兵器扣上取下方天画戟,一抹赤红色的流光在方天画戟上浮现,隐隐有金属的嗡鸣之声,兵之交鸣,方天画戟在兴奋,就如同它的主人。

薛仁贵同样扬起方天画戟,横眉立目的望着关羽,声音如同洪钟一般炸开,道:“有何不敢?”薛仁贵这一句反问,同样也是充满了挑衅,全然不将武圣关羽放在眼中,左手一拉马缰,方天画戟直指关羽,“驾”

“驾!”关羽也催动胯下的金鬃狮子骢,厚重的四蹄践踏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金黄色的鬃毛随着风飘逸而飞,就如同一个小太阳,哒哒哒,两马快速的奔驰,百米距离,转瞬间已经飞到身后。

“吃我一戟!”薛仁贵一声暴喝,手中方天画戟的戟身之上火云缠绕,本来泛有红纹的戟身瞬间爆发,一丛丛的烈焰从戟身内狂涌而出,已经犯放置两个多月未曾饮血的方天画戟就如同一头凶兽,早就已经饥渴难耐,赤红色的烈焰在风中飘动,砸向了迎面飞驰而来的关羽。对付关羽,薛仁贵没有半点大意,上来就用足了全力。

“来的好!”面对薛仁贵这一戟,关羽同样不曾示弱半分,手中的青龙偃月同样是兴奋莫名,刀锋嗡嗡作响,一道青色锋芒快速的划破空气,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撕开,景物就如同画纸一样,被斩成两段,这一刀,快如流星,迅若闪电,居然后发先至。

青色的风,红色的火,两者一碰撞,那风与火就爆裂了开来,朵朵火焰犹如漫天的樱花在风中飞舞,当的一声,金属的交鸣声响起,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从两人身边绽放而出,就好似湖泊之中的涟漪,快速的向四周蔓延,那略带炽热的滚浪袭扫了两人身周数十米的距离,而在远处观战的众将也感受到了那一击的威力。

一击,错马而过,一金一白两匹玄兽坐骑似乎踏着空气跃出十数米,再次转身,关羽和薛仁贵同时大喝一声:“再来!”两骑再次的奔向对方,火云再次笼罩而下,而青色的锋芒却好似那划破空间的刀锋,不断的将火云撕裂。

两人,两马相互纠缠起来,方天画戟与青龙偃月刀不断的撞击着,一声声的金属交鸣声不停的响起,每一击,都绽放出漫天的火焰,掀起一层层的热浪,这是巅峰的对决,来自不同时代武神的对碰。

“好强,居然能与薛帅对战二十合,而丝毫不弱下风,甚至攻守有法,仍有余力,不愧是关二爷!”罗世信看着两人那华丽的大战,薛仁贵就不说了,武艺超强,臂力过人,历经百战不曾有过敌手,大夏两大军神,一个是白马军神陈庆之,不过陈庆之乃儒将,统御兵马强,而抡起单挑却要差了些,而另外一个就是薛仁贵了,战隼军神,这可是大夏皇帝夏羽亲口封的,薛仁贵不光光善于统御兵马,而且个人武艺也强悍的很,而且跟陈庆之比,薛仁贵正值壮年,而陈庆之已到五旬年纪,虽然老且亦壮,但毕竟已经过了黄金年龄。

对于薛仁贵的武艺,那是大夏上下武将都有目共睹的,所以薛仁贵的强在大夏是深入人心的,尽管大夏八大镇守府不曾排名,但东府,西府两府却是当之无愧的前二,而关羽,尽管在场的很多人都知晓这一位三国时期的武圣,但毕竟那都是看书上写出来的,谁都没有亲身见过,而这一次却是看到真人了,而关大武圣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也着实让众人心惊。

“这一战,照目前的局面,应该是势均力敌,不过两人都还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所以究竟谁更强,还无法得知!”韩擒虎望着战斗中的两人,心下盘算,如果是自己,又能走上几招,但最后得出的结果却让韩擒虎有些失望。

韩擒虎话音刚落,四周的温度突然不断的攀升,尽管隔着数十米,但那灼灼的热浪仍然让人身上感觉到炽热:“不好,快退,薛老大要用压箱底的绝招了!”韩擒虎脸色突然大变,不光是他,在侧的罗世信也面色连闪,而在众多的士卒之中也有部分人脸上露出惊讶,兴奋之色,但都同一时间拨动马头,退往更远的地方,其他人虽然不知晓为何,但看韩擒虎和罗世信两人的神色,也纷纷调拨马头。

隔着数十米外的众人都感觉到了温度的上升,而身在局中的关羽更好像在熔炉之中,两鬓的须髯在扭曲的空气中浮动,隐隐有些枯黄,那微红的脸庞在炽热的温度下,如同那夕阳西下的太阳,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快速的滴落,而对方的身上气势仍然在不断的提升,身上的青龙铠闪动着青芒,一条青色的风龙盘在关羽的身上,将那火热的温度隔绝在外,而薛仁贵身上,一条火云巨蟒已经若隐若现。

每一击,手中的方天画戟都会释放出更加灼人的热力,地面上那潮湿的路面,在两人的对碰中,不断的蒸发起水雾之色,并发出嗤嗤的声响,渐渐的,那湿湿的路面变得干燥,那小水洼中的水也蒸发一空,空气在炽烈的温度中,已经隐隐有些扭曲,而地面上,尘土在马蹄下飞扬,薛仁贵在不断的提升自己的气势,下一击,将会是雷霆的一击。

关羽也意识到薛仁贵可能使用大招了,这片大陆上很多东西已经超出了旧有世界的东西,那带有神奇力量的兵器,附带着强大的力量,配合着武技能释放出十倍,百倍的威力,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将,很可能因为一把兵刃而将远超过他武艺的武将秒杀,以往,高等级,威力巨大的兵器数目不多,所以影响并不算很大,但随着大陆上皇国越来越多,人们可以打造强大的兵刃,旧有的武将时代已经远去,新武将时代开启,而新武将时代也是烽火大陆的时代。

“速退!”关羽头也不回的大喝一声,全身上下气势也不断的涌出,这个时候还藏着掖着,那下场绝对是身首异处,眼前这个大夏武将已经向他证明了他的强大,这是一个武力不逊色于他的绝世武将。

薛仁贵身上的火云巨蟒渐渐的实体化,积攒了一冬的兽魂力量可谓是强大无比,火云巨蟒本身就是九星玄兽,燕国降夏,镇国神器献给了大夏,而当初剿灭青铜山玄兽群中除了逆天十星赤鸟之外,就要属这头火云巨蟒了,燕国耗费数千精锐才杀死火云巨蟒,随着燕国投降,这火云巨蟒的皮,骨,筋,兽灵丹魂自然也成了大夏所有,而利用这头火云巨蟒,打造出了薛仁贵身上的火云麒麟套装,以及手中的火云方天画戟,九星玄兽丹魂打造出来的兵刃,质地丝毫不比传说,史诗级的差,而这一套套装还附带套装本能技,火云巨蟒附体,而薛仁贵则利用自身武技融合,创出了火云戟法。

当初在大夏校场,在场的有很多人,而薛仁贵一人独战数人,以激发自己的潜力,创造出了火云戟法的第一招,而当时那一戟的威力,直接毁掉了身前百米内的一切物体,连地面都融化了,这也是为什么薛仁贵这一发威,韩擒虎等人立刻后退,因为当时他们就在其中。

英雄道具都具有魂魄,力量来源自兽灵丹魂,兽灵丹魂可以吸收外界的游离的能力,被拥有死前的记忆,从而形成了兵器技,就算是不懂得武艺的人也可以使用,甚至很多兵器自身所带的技能要比武将的武技要厉害的多,但兵器技通常有能量限制,同时过多使用兵器技对人的精力也有很大的消耗,所以一击不成,很可能就会陷入被动,所以武技和兵器技并非是排斥的,两者互有优劣,低等级的英雄道具附着的力量小,比如青铜级的英雄道具,除非命中要害,否则很难杀死人,所以影响不算明显,但黄金级,玉级的英雄道具就具有很强大的威力了,如果使用得当,甚至可以一战数十,上百,而这就是武技和兵器技的初融合,但这种融合只是招式和使用时机上的连贯,并不是武技和兵器技的真正融合,而薛仁贵创造的火云戟法,却是武技和兵器技的融合体,两者看似不同的东西融合到一起,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数十,上百倍的,一击击杀数十上百人不在是夸张的事情。

“一戟山河破。”火云巨蟒终于成型,那赤红色的鳞片泛着淡淡的红纹,尽管是兽魂能量体,但那鳞片却栩栩如生,巨蟒缠绕在薛仁贵的身上,那巨大的蛇尾就是薛仁贵手中的方天画戟,武技与兵器技的融合,火云戟法第一式,火云山河破。

狂暴的火焰力量从戟中狂涌而出,方天画戟与火云巨蟒合二为一,这一戟横扫,就如同巨蟒的巨尾扫出,空气在烈焰中扭曲变形,狂暴的热浪快速的席卷,一波波的热浪如水波一样向四周波动,十米外的路旁大树,无声的燃烧而起,地面那黄土似乎在冒烟。

一朵朵的火云将所过之处点燃,不管是大地,还是空气,一切都在烈焰中毁灭。

啊!在薛仁贵那一戟快速扫来的瞬间,关羽也终于爆发了,同样作为超级武将,握有青龙偃月刀的关羽也掌握了那种力量,武技与兽魂技(兵器技)的融合,甚至关羽掌握的远比薛仁贵要早上许多,青龙刀法,青龙擎天。

吼,一声龙吟之声从青龙偃月刀中发出,刀身之上一个巨大的青龙头从刀身之上挣扎而出,那青色的流光,在青龙身周刮起狂暴的旋风,青龙咆哮着从下方冲向天擎,青芒与火云再次的碰撞,新武将时代最巅峰的对决。

轰隆一声,青龙与火云巨蟒的对碰,引起了巨大的爆炸,无数朵残败的好似樱花一样的火云从天空飘落,而在樱花飘落中,那狂暴的气流形成的风席卷着火云在空中飞舞,大地禁受不住那狂暴的一击,寸寸碎裂,金鬃狮子骢身上漂亮的金色鬃毛不在亮泽,有点象卷毛狮子狗,而薛仁贵胯下的龙马,那雪白色的马身上也多出数道血痕,两匹战马都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每一步都会深入地面,踏碎那裂开的大地。

躲在百米之外的两群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正中的战场,扬起的尘土将两人身影遮掩,但刚才那一击的对碰却让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这就是一流顶级武将的战斗力么,在场的众多将校中很多人都是一流的战将,但是面对眼前两人造成的威力,却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中的很多人也都在冲击着那道关卡,想要融合自己的必杀技,但这种融合可不是说融合就融合的。

尘土,渐渐的消散,露出战场的中间,然而众人看到的却是两人再次的对碰。

“二戟裂天地!”这一次,薛仁贵手中的方天画戟上的火云巨蟒不在是尾巴的攻击,那火云巨蟒似乎是盘在薛仁贵的身上,而那巨蟒的身体高高的昂起,那戟头就是吐着舌芯的巨蟒头,火云戟法第二式,还未斩出,一种强大的威压就如同波浪一样向四周涌动,那燃烧的巨蟒,已经将那空间消融。

关羽也不甘示弱,刚才那一招他是匆忙应战,但第二招,他却是酝酿了片刻,薛仁贵高举方天画戟,关羽的第二刀也已经扫出:“青龙摆尾!”那巨大的青龙尾巴就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扫向斩落的方天画戟。

碰,的一声,两骑之间,那巨大的火云巨蟒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吞了关羽,然后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而那摆尾的青龙尾也钻过那巨蟒的脖颈窜出,一道巨大的青芒从漫天的扬起的尘土从飞射而出,那路旁正熊熊燃烧的大树直接被斩成两段,贴着地面,就如同一把锋利的犁在地面上拉出一道巨大的裂纹。

而那撞击地面的火云巨蟒更是直接在地面上融出一个巨大的黑洞,足有两丈多深,而关羽的金鬃狮子骢悬在半空中,全身上下更多的鬃毛被点燃,那漂亮的金色长鬃已经长一块,短一块,狼狈至极。

吱嘎,那被断去的大树摇摆着树神,带着浓浓的烟雾倒了下来,直直的砸向两人中间,砰的一声巨响,一片尘土扬起,薛仁贵身上的火云套装上露出了无数细小的缝隙,较深的几道隐隐有血珠流出,龙马神色有些萎靡的退后十数步,而对面的关羽也同样不好过,火云烧掉了关于脸颊一侧的须髯,以及青方巾,本来威风凛凛的关二爷也有些狼狈不堪。

隔着一颗燃烧着烈焰的大树,四目如电,显然两人并没有打算收手,只有在极限的战斗中才能爆发更大的潜力,薛仁贵的火云戟法只融合了两式,而且之前这两式之间的衔接也不是那么完美,但今天,薛仁贵却是大爆发,两式使用的行云流水,没有半点生涩阻滞感,而在巅峰的对战中,薛仁贵又领悟了第三式:“三戟断天河!”方天画戟在从半空向后回转,就好像是打保龄球一般,旋转了一周后,火云巨蟒伏地射出,张大着血盆大口,射向关羽。

“青龙刀法,青龙偃月斩!”关羽最强大的一招,也是关羽目前掌握的三招最后的大招,青龙偃月斩,刀身之上的青龙浮影冲天而起,一声龙吟咆哮天地,那俯视着苍生的巨龙望着地面上那赤红色蜿蜒爬行的火云巨蟒,从天空飞翔而下,一天一地,相隔着二十余步,再次在那横陈在两人当中的大树上方碰撞在一起,龙与蟒,风与火,交互的撞击成一团。

大树在猛烈的能量撞击中炸裂,化作漫天的燃烧的火花木屑飞扬而起,一道闪烁着青芒的青龙穿过那漫天的尘土,瞬间击中薛仁贵的胸前,火云套装那的火红护罩一阵闪烁,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那青龙,噗的一声,青龙斩斩破薛仁贵身上的铠甲,透体而入,薛仁贵从龙马之上倒飞而出,跌落马下。

而另一面,火云巨蟒也穿过尘土,撞向关羽,此刻的火云巨蟒已经没有巨蟒的形态,更好像是一条小蛇,将关羽全身上下纠缠住,火焰在关羽身上燃烧着,冒出一阵阵的青烟,啊的一声大喊,青龙铠上青光乍现,顿时那火云小蛇就被无数的风刃切割成无数段,一点点的熄灭了,关羽身上的青龙铠虽然有些地方被烧融,头发也被点燃了不少,但第三次对决,却明显是关羽更胜一筹,而跌落马下的薛仁贵却是生死不知。

“大帅!”大夏这边的武将全都傻眼了,在他们心目中不败的战神居然倒下了,而且还不知道生死,如果薛仁贵死了,众将都不敢去想那会有什么后果。

薛仁贵动了动身子,胸前一条几尺长的伤口从左肩到右腰,伤口深可见骨,血肉外翻,但好在火云套装也不是寻常普通货色,虽然无法彻底的挡住对方那青龙斩,但也让那一斩的力量削弱到了最低,胸前的伤口虽然看着可怖,但并没有伤到要害,薛仁贵伸手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将药粉撒在自己的胸前,那巨大的伤口上的鲜血很快就被止住,这一瓶药粉乃是使用神器,神农药鼎炼制的血龙粉,无论多大的伤口,只要敷上一些,就能快速的止血,并补充部分的失血,这种血龙粉炼制不易,在大夏也只有各镇守府的主帅,禁军统帅等少数的十数人拥有一瓶。

敷上血龙粉后,薛仁贵又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到处三粒丹药,直接吞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而这丹药也让已经受到重创的薛仁贵身体又充满了力量,真元丹,道门特有丹药,服用后可短暂恢复使用者的力量,并加快受创身体的恢复速度,不过使用真元丹的副作用就是之后一个月内全身无力,这种真元丹属于将身体潜能一瞬间爆发出来,爆发之后,全身力量枯竭,需要长时间修养才能恢复,属于保命的丹药,同样也是珍贵无比,本来这些丹药薛仁贵以为根本就用不到,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薛仁贵又站了起来,尽管胸前的伤口还泛着血丝,但此刻他却短暂的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力量,尽管时间只有一刻钟,但足以让他反击了,薛仁贵从腰间拿下自己的战隼骨弓,那白色的骨球在薛仁贵的手中快速的展开,弓翼如同隼翼一般,不过这把战隼已经经过了部分改进,弓弦换成了火云巨蟒的蛇筋,这样战隼骨弓的威力提升了数个档次,血红色的弓弦,雪白色的骨身,薛仁贵并没有取箭,而是虚空持弓,单手拉住弓弦,一股澎湃的火焰在弓弦上形成,薛仁贵最后的杀招,必杀技:隼击九霄。(必杀技,武技与兽魂技融合之后的技能)

一股澎湃的力量快速的在薛仁贵的指尖形成,而对面仍坐在战马之上的关羽微微的喘着粗气,显然刚才的战斗让他也十分吃紧,青龙偃月斩已经是关羽压箱底的杀招了,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从他创立之后,还是第一次对着敌人使用,而这一击,关羽相信绝对可以要了对方的命,就算不死,也会重创,但关羽没有想到,只是数个呼吸的功夫,对方居然又站了起来,而且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弓,而他有一种猎物被猎人盯住的感觉,自己被对方的箭给锁定了,关羽紧了紧手中的偃月刀,丹凤眼死死的望着那拉开的弓弦。

第六百一十三章 重创关羽—必杀之火云

第六百一十三章

重创关羽—必杀之火云

从骨翼的末端,两颗犹如鸡蛋一般大小的火红兽魂丹魄散发着惊人的热力,那燃烧而起的火焰顺着骨翼的缝隙快速的旋转汇聚在骨球核心,火红色的魂力快速的凝聚,一支魂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成,而那根火云巨蟒的蛇筋制成的弓弦上也仿佛罩上了一层火红色的红光,越来越亮。

薛仁贵擅长使用方天画戟,同时薛仁贵的箭术也是独步天下,这把隼翼战弓本身就是黄金级别,但是使用了火云巨蟒的兽灵丹魄强化,并使用了火云巨蟒的兽筋,隼翼战弓已经抬升了一个层次,成为了玉级顶级战功,火云隼翼弓,隼翼战弓本身就具有三个技能,鹰眼,翔翼,三重箭,翔翼技能本身就是可加快箭矢的速度,隼翼等阶提升之后,弓箭速度加成从30%提升到50%。

而这并不是主要的,隼翼的第一个技能,鹰眼,具有百米之内,箭无虚发的特性,而鹰眼技能进化之外,变成了黄金鹰瞳,特性是锁定,也就是说百米之内,无人可以躲过此弓的射击,而升级之后,隼翼战弓还多出一个新的技能,火云箭,将弓身上的火云丹魄吸收转化为火云箭,拥有强大的威力。

薛仁贵在融合成功出火云戟法两式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寸进,所以就在弓术之上进行了突破,而经过多次的领悟,掌握,改进,终于让他创造了这一招必杀技,隼击九霄,而拥有黄金鹰瞳的锁定以及薛仁贵过人的弓术,百米之内,没有人可以躲过薛仁贵的箭,就算对面的人是关羽也不行。

抡起对必杀技的领悟来,关羽要远比薛仁贵领悟的早,在今日之前,薛仁贵虽然领悟了两招戟法的必杀技,但却无法将其连贯的使用出来,其中有兵器内兽灵丹魄能量多寡的问题,同时也有自身的问题,而今日,薛仁贵面对关羽这个强敌,已经突破自身,连贯的将山河缺和裂天地两招必杀技融会贯通,并连贯的使出,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突破,而在最后关头,甚至再次领悟到第三招,断山河,可以说这已经是跨越了极限,只要今日不死,薛仁贵就能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但比起关羽来,薛仁贵虽然久经沙场,但大夏周边诸侯虽然士卒彪悍,武将奇多,但出类拔萃的太少,大多都是靠着力气勇武的猛将,真正能跟薛仁贵较量的真不多,而与大夏内的其他将领对战,又不能使出全力,所以薛仁贵突破起来很难,但关羽却不同,魏国居于中原,乃四战之地,而中原武将众多,枭雄遍地,关羽成长起来可比薛仁贵要快的多,而且又有史诗级兵刃青龙偃月刀存在,领悟必杀技可远比薛仁贵更早,关羽的这三招,前两招都是用过数次,只有第三招从未试出来过,但这三招早已经被关羽融会贯通,所以薛仁贵败在了关羽手下。

关羽确实打败了薛仁贵,甚至重创了薛仁贵,如果换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一个人物,对方就算不死,也要躺上一年,甚至很可能留下后遗症,在也无法攀登武将的最高峰,但关羽面对的是薛仁贵,是大夏,所以注定了这一次对战,充满了变数。

原因,就是因为大夏乃是医药之国,大夏供奉着顶级神器神农鼎,尽管只是神农三鼎中地鼎,但神农鼎带给大夏子民的却是更加强健的体质,更加顽强的生命力,除此之外,神农鼎附带的天地灵药丹方,以及道门残存的一些丹药配方,配置出来的丹药都具有不俗的功效,而大夏地处东北蛮荒之地,蛮荒两字除了代表着此地荒蛮,少有人烟,还意味着这里拥有着天才地宝,十万大奚山就是一座天然的药材宝库,而大夏也十分重视医术的发展,太学院,太医院,匠学院三大学院与尚书省各部并列,可以说大夏发展医学,丹药学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而历经数年的发展,大夏医术的发展原超过一般的诸侯,就算是整个烽火大陆上也没有几个比得上的,而大夏国教三清道门的丹药学也因为拥有神农鼎的关系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而使用神农鼎,按照地级丹方炼制出来的灵药可是万金难买的货色,比如用来驻颜延年的驻容丹,比如可以起死回生的回魂丹。

每一个大夏国的士兵,随身都带有数种不同的药物,止血粉,去毒丹,回神丸等等普通的丹药,药粉,而这些药物能有效的救治大夏受伤的士兵,降低死亡率,而越高级的武将,配备的丹药效果也越好,当然数量也越少,而象薛仁贵这个档次的武将,配备的都是用神农鼎由张天师亲自炼制出来的灵丹妙药,使用的全都是难得一见的药材,每一颗都珍贵无比,而这种丹药只配备给各镇守府镇守使,禁军统领,而每一人手中的丹药也及其有限,只有那么两三颗,比如那龙血粉,就那么一小瓶。

这些丹药虽然少,但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在危急关头,这些灵丹妙药就意味着多出一个选择,如果换了其他武将,或许连战都站不起来,那么大的伤口,如果救治稍慢一点,就有性命之忧,然而薛仁贵却只在几个呼吸之后,重新站了起来,尽管那狰狞的伤口渗出滴滴的鲜血,但薛仁贵却站了起来,而且还拿出战弓,指着对面虽然没有倒下,但同样狼狈的关羽。

弦满月,薛仁贵的拇指一松弓弦,那火云箭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这由火焰汇聚而成的必杀一箭在离开弓弦之后,就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鹰啼,火焰化作一头展翅而翔的鹰隼,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火浪,下一秒,火云箭已经来到了关羽的身前。

青龙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瞬间发生,关羽也只是微微惊讶了片刻,而且刚才那三招必杀技使出,关羽也有些气喘吁吁,精力大耗,千钧一发之际,哪里还使的出必杀技,只能直接发动青龙偃月刀上的兽魂技,青龙斩,一道青色的光芒从刀身上劈斩而出,正中那化作鹰隼的箭头。

青龙斩那青色的风刃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撕开了那鹰隼,然而火云箭却是去势不减,那火焰一样的身躯再次的融合到了一体,好像根本就没有受到攻击一样,直接撞向了关羽。

火焰直接将关羽吞没,并带着强大的力量将关羽击飞了出去,噗通一声,关羽跌落战马,但身上的烈焰却丝毫没有熄灭的势头,如果这么下去,关羽肯定会被烧成灰烬。

关羽毕竟是武圣,一个顶级武将,面临生死的瞬间,并没有绝望,巨大的危机,死亡的威胁反而让关羽得到了淬炼,啊,的一声大喝,就好似一头巨兽的吼叫,关羽身上的铠甲突然正片片碎裂,那身玉级的青龙铠甲就在关羽的大喝中,猛然炸裂。

青龙铠甲带着火焰飞射而出,关羽的身上被火云箭那炽烈的温度烧得通红,甚至散发出淡淡的肉香,但关羽这一次的力量的爆发,却让身上的火焰熄灭了,关羽狼狈至极的再次跳上战马,手中握着青龙偃月刀,直接一拉马缰,大喝一声,道:“走!”

韩擒虎,罗世信也不去追,纷纷打马上前,来到薛仁贵的身前,道:“薛帅,伤还好吧!”

薛仁贵看了眼胸口那长长的伤口,道:“现在还好,不过一会就不好了,上马,赶往颖水河边,这一下估计我得修养几个月了!”

一刻钟,真元丹的药效只有一刻钟,幸好跟关羽两人大战的位置距离颖水不远,薛仁贵才一上船,全身上下就好像是装满气的气球一样快速的漏气,最后全身瘫软,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真元丹可是透支力量来进行战斗,幸好薛仁贵没有拼命,否则力量透支太厉害,甚至可能会造成不可恢复的创伤。

薛仁贵大战魏国大将关羽,重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开封府衙赵光义那里,赵光义当场拍案而起,一边派人入皇宫通知大哥,赵匡胤,一边带人向着城门口奔去,而大夏军营内部也很快严阵以待,薛仁贵重伤,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

赵匡胤得到消息后,急忙出宫,赶往大夏驻扎的地盘,才到了大夏军营外,就看了赵广义走出,连忙上前问道:“二弟,薛将军的伤势如何!”

赵光义看到大哥,松了口气的道:“皇兄可放心,虽然伤势不轻,但却无大碍,但可能需要不少时日将养,不幸中的万幸,而且臣弟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皇兄!”

“哦,何喜之有!”赵匡胤看着脸上带着喜悦笑容赵光义,不由地的问道。

“薛将军受了重创,那魏国大将关羽可也不好受,最后中了薛将军一箭,落荒而逃,估计伤势也不轻,嘿嘿,魏国失去一羽翼,可是我大宋只幸事,而且今日从祁州城下得到消息,东南路的禁军似乎已经兵围了章平王治地,围攻我的开封的三反王已经秘密的调集兵马往东去了,开封之围不日不解!”

“呵呵,着实是一件喜事,薛将军的伤势不轻,让人从宫内选取一些上好的药材送过来,另外从国库内在提十万纹银送到夏军大营!”赵匡胤想了想道,其实他从大夏借兵不过是要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中原地区地势平坦,但骑兵数量却不成规模,主要就是没有产马地,就算有,也不比北方草原骏马,而从大夏借数万骑兵,只要摆放在那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威慑,有五万铁骑在手,和没有五万铁骑在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这一次可以说是花大价钱雇佣了一个摆设,要的就是震慑住那些反王和魏国军队,他着实没有想到这大夏的主帅居然跟魏国大将玩这么一出,还差点丢掉了性命,这让赵匡胤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毕竟人家不是大宋的将领,却为了大宋重伤,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武将,那可是大夏两大军神之一,地位高的很,想到这,赵匡胤有点担忧夏皇会不会因此而收兵,不在帮忙。

就在薛仁贵被送回开封城,好生的修养,关羽却从战马上再次的跌了下来,尽管他用强横的手段的灭掉了身上的烈焰,但是那火云箭可不是普通的火箭,本身就是火焰实体,而射中关羽之后,箭体上的火毒入体,让关羽受到了内伤,而在战马上又这么一颠簸,关羽直接一口沸腾的热血喷出,眼前一黑,就从马上跌落了下去。

“关将军,将军!”随行的魏国将领看到关羽跌落战马,连忙拉住马缰,飞身下马,此刻的关羽已经昏了过去。

祁州城,魏国大营,平等王江衍有些坐立不安,看书也无法集中精神,这打算出去走走,一个将领飞快的跑了过来,对着江衍道:“大帅,快去看看吧,关将军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江衍听到那将领所言犹如雷劈,当时惊呆住了:“速带路!”

江衍来到关羽居所,关羽全身上下的衣服已经被解开,身上滚烫,皮肤火红,好像烤乳猪一般,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气息也是十分的微弱:“大夫,我大哥他情况如何?”

“殿下,请恕小人无能,关将军的情况,小人也束手无策,不过听将士所言,关将军应该是中了极为厉害的火毒,火毒噬体,如果不能及时拔出,体内血液沸腾,关将军怕是要……。”

“一点办法都没有么?”江衍道。

“或许华神医在能有办法解,但神医远在魏都,这一来一行怕是要二十余日,那时候关将军……。”

“难道天要我大哥性命不成!去,给我找遍城内所有的大夫,谁能救我大哥一条性命,我江衍赏他十万两白银。”

第六百一十四章 神医华佗

第六百一十四章

神医华佗

大夏圣元三年,四月,自由贸易港口,一支规模在三个舰队的大夏海军护卫着两支由商船组成的商船队乘风破浪沿着大渤海上的黄金航道,驶向宋国,而这支大夏海军运载着首批两万大夏骑兵,以及大量的铠甲,器械。

宋国,地处黄河中下游流域,地形以平原为主,少有山脉,尽管宋国农业发达,但因为境内缺少矿山,而导致宋国不得不从外界进口各种矿石,而夏宋贸易中,铁器的贸易最为大宗,而随着宋国八王之乱起,宋国内秩序被打乱,但对铁器的渴求却不断的攀升,尤其是兵器,铠甲等价格,大幅度的攀升,而宋国内部的这种需求,无疑让大夏的商人提前迎来了一个火热的夏日。

经过一个多月顺风的航行,长歌镖局终于进入到了大渤海海域,比起浪涛狂暴的黄海,渤海水域就如同一片宁静的镜子,在海之角短暂停留,进行了补给之后,长歌镖局船队再次的踏上了航程。

长歌号上,船舱内部餐厅,这个船上唯一宽大的地方是吃饭的地方同样也是议事的地方,海之角这座海港城市建成不久,但码头上的建筑却是一应俱全,连镖局会所也在此地开设有分所,而从这里,身为镖师的他们可以获得许多重要的信息。

侯三,长歌镖局的元老之一,瘦若麻杆,尖嘴猴腮,但心眼也是最是活泛,机灵,在长歌镖局内负责收集情报,在海之角停留的一日内,候三已经从码头上,镖局会所内打听到了足够多的消息,长歌镖局上次出海是在去年秋中,也就是十月的时候,顺着渐起的北风南下,而那个时候,大夏的重点仍然在山东之上,但半年过去了,局势却有了很大的改变。

“大哥,各位兄弟,想必你们在外面都已经听到了一些消息,经过我仔细的打听,山东战事已经转缓,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山东都将以建设为主,而陛下的目光已经转向了中原地区,中原宋国在去岁秋天的时候爆发了三王之乱,月余之后,三王增加到八王,宋国国内大乱,而应宋国之邀,陛下已经出兵相助宋国平乱。”侯三缓缓的道。

“三哥,这消息我们在码头上也听过了,说点干货!”

侯三瞥了眼那大声说话的家伙,鼻子里嗯哼了一声,道:“想要干货是吧,官府已经发布了援助宋国的任务,诺。”侯三说着将数张小羊皮卷从怀中掏出来丢在了桌面上:“这些都是我从会所内查看到的任务,都比较适合我们长歌镖局。”

众人纷纷抢过这些从会所内拿回的任务羊皮卷,也幸好这任务卷为了避免损坏,都是用羊皮制成,否则都被撕成无数块,蹬蹬蹬,就在长歌镖局内的人争抢着任务卷轴,沈家父女却出现在了餐厅内,而在座的众人抢成一团,也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沈万三这一路上可是对这个所谓的镖局很感兴趣,沈家生意涉猎各行各业,镖局也有开设,不过沈家镖局通常就是走镖护镖,隋国虽立有数个年头,但因为内部河流纵横,山多林多,在很多地方仍然有不少的占山为王的盗匪以及那些败北的诸侯在谋求东山再起,而为了生意畅通,镖局这个行业在隋国内也算是兴盛,但似乎这个大夏的镖局与沈万三了解的镖局有些不同。

大夏的镖局早已经脱离了镖局本身的范畴,而类似与一种大型的组织,类似于西方的佣兵工会,镖局会所虽然是民家承办,但却有着官府的背景,镖局会所在王城拥有主公会,而在大夏各府州,县都设有分会,覆盖着大夏所有城市级别的城池,甚至一些重要地方的大镇也有设立,而在镖局内,拥有完善的体系,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发布任务,就连官府也会发布一些国家任务,而这些任务按照难度不同,都设有不同的奖励和镖师积分,而这里面的任务就五花八门了,但主要却分为几大块,普通任务,国家任务,探险任务以及特殊任务,其下又有多种分支,而镖局会所同时还是一个消息流通之地,因为镖师行走八方,有的时候就是大夏专门的密蝶,探子都无法触及的地方,从这里也能得到消息,所以发展到如今,镖局会所已经成了一个大型的任务平台,而想要从镖局会所内接任务,赚取报酬,就需要申请镖师或者申请镖局,其实就是雇佣兵,而这部分人的来源有一部分是退伍的士兵,但更多的却是江湖人士,可以说利用镖局会所,大夏控制着境内九成以上的江湖人,并将这些人组织起来,为大夏效力。

沈万三望着几个粗大的汉子手中展开的羊皮卷,上面是用特制的血墨书写的文字,就算是

浸泡在水中也不会褪色:“从宋国救回有名望的才学之士并带回大夏,每一个人可获得三十银圆,直系家眷每人可多得十银圆,十人可格外获得五十银圆,获得积分三,镖局声望一,完成评价优秀可增加积分二,声望一。”

沈万三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读出声来,而那几个抢夺羊皮卷的镖师中只有一人懂得一点字,但也看的费劲,但听到身后有人给念出来,几人都点了点头,一个粗大的北方大汉摸着自己的光脑袋,大声的道:“嘿嘿,这一回又要发财了,不就是懂得字的读书人么,宋国那边读书人多,嘿嘿,咱们这几条大船一艘能装上百十号,一个来回就上万银圆到手了。”

“傻老帽,上万银圆就给你兴奋而这样,你知道现在奴隶集市上一个壮劳力能卖到什么价钱不,二十年期的奴隶,要八十个银圆,如果去大宋那边绑读书人,还不如直接绑那些青壮来的合算,而且丢船舱里挤挤,一船少说也有两百来号,或者弄些宋国的小娘皮,上点姿色的,至少翻个翻还多。”一旁一个抽着大烟袋的老头用烟袋锅子敲打着光头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道。

“那就绑架那些小娘们好了!听说宋国那边的小娘子各个皮肤跟锦缎似的,那叫一个光滑,正好留下两当小妾。”光头男口水直流的道。

“蠢货,咱们去宋国赚钱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声望,声望知道不!虽然这一次探索南方能获得不少声望,不过远不如去一趟宋国啊!估计威武,长缨,万马那帮混蛋早已经奔宋国去了,咱们长歌镖局可不能输给那几个混蛋,这第一镖局的名头咱们可丢不起!”

“咳咳!”沈灵儿有点傻眼了,听着几个粗鄙的汉子在那里的大谈特谈怎么绑人,让她有一种掉进贼窟窿里的感觉,而且看几人的那兴致,似乎这种事没少干,沈灵儿有些听不下去了,所以干咳了两声。

“这不是沈小姐么,怎么有空下来,吃早饭么!”光头男回过头,两眼冒出色迷迷的绿光,盯着罩着轻纱的沈灵儿道。

“咳咳!”一旁的沈万三也有点受不了这光头男的脑子了,拉了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不过这边一闹出动静,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顿时餐厅内也安静了下来,成长歌咳嗽了一声,道:“把桌子都收拾收拾,刘瘸子,把早饭拿过来!”

沈万三慢条斯理的喝着肉粥,吃着包子,一边对着上首的成长歌道:“成镖头,你难道不给老夫解解惑么!否则老夫这心里着实有点不踏实!”

成长歌尴尬的抬起头,貌似当初是你们自己要上船来的,不过看着一旁的沈灵儿忽闪着大眼睛,犹如宝石一般的黑亮眼珠望着他,成长歌鬼使神差的咳嗽了一声,道:“这个,怎么说呢?其实…。”

成长歌这个那个半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这些任务确实有些见不得人,上面虽然词用的不错,搭救,但实际上只要有双眼睛,心眼不缺根弦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所谓的搭救就是绑架,大夏虽然律法不少,规范各行各业,但大夏的法令只限于大夏疆域内,而在大夏疆域之外,无论你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都无关紧要,只要在大夏内部你老老实实的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毕竟这是一个乱世,如果换了一个人成长歌才不会如此,不过被沈家大小姐这么一盯,成长歌心里却有些虚。

倒是一旁的侯三呵呵一笑,上前解围道:“沈老爷,我看您是误会了,这些任务可都是官府发布的,而且宋国内部如今八王作乱,百姓流离失所,我们过去也是解救那些身处战乱中的人,另外我皇陛下爱惜人才,所以才会发布这样的任务。”侯三倒是一点不以为意,这事情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可是大夏皇帝陛下亲允的,在大夏非但不是罪过,反而是功勋。

沈万三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沈某确实有些误会了,吃饭,吃饭,呵呵!”沈万三何等城府,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立刻就想出其中的关键,不过对于大夏皇帝这般做,沈万三却是有些不甘苟同,强抢读书人北上,那些读书人还不会怀恨在心,岂会为你效力,要知道读书人可都是有风骨的,很多人宁愿饿死也不会屈服的。

沈万三哪里会知道,大夏最擅长的就是对付这些有骨头的读书人,在灵夏府,大夏旧日王城所在地的灵夏岛上,建有一个面积庞大的迷宫,这里绝对是读书人的噩梦之所在,无论多有骨头的人,在里面也熬不过十天,何况只要他有家人,就牵挂,就有弱点,顺着昌逆着亡,你要非逆着来,大夏也不会手软,家人尽数充作三等奴,一生一世当牛做马,直到累死为止。

大宋开封府,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薛仁贵已经能下地走动了,薛仁贵尽管受创颇重,胸前一道恐怖的伤疤从左肩膀到右腰的位置,几乎被豁开一条大口子,但好在并没有伤及内脏,而外伤在大夏的灵丹妙药下已经快速的愈合,伤口处已经长出新鲜的嫩肉,不过在宋国人面前,薛仁贵仍然装着重伤,只不过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而已。

薛仁贵的重伤,也让赵匡胤觉得心中有愧,所以在反攻祁州中,宋国并没有调动大夏兵马出战,不过赵匡胤却是将大夏所带的马匹买下五千匹,又花费了数十万两白银。

开封府大夏行营,薛仁贵所居的房间,薛仁贵在两个颇有姿色的婢女的搀扶下,在屋内溜达着,活动着筋骨,这一次重创虽然让薛仁贵险死还生,但却让他接连突破了两个瓶颈,火云戟法的必杀招式从两招达到了三招,而在那种巅峰对决中,也让薛仁贵对力量的运用更加的纯熟,必杀之间的接连也变的连贯,而没有阻滞感,这种感觉让薛仁贵达到了武学的更高进境,如果不是真元丹的副作用,以及身上伤势实在是太重,薛仁贵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沮授快步的从房外走入厅内,看到薛仁贵在行走,笑着道:“薛将军,伤才刚刚有所好转,还是少动为妙,估计这会陛下肯定已经勃然大怒,说不得会派人将人带回去!”

薛仁贵却是呵呵一笑,来到八角桌前,坐了下来,道:“放心吧,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看着有些吓人而已,只是那真元丹的副作用还没有过去,所以身体使不出力气,军师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那些宋军可是拿下祁州城了!”

沮授端起茶杯,亲抿了一口,道:“呵呵,祁州城城墙宽厚,乃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尽管反王调派了兵马回援东部,但在祁州附近的反王军和魏国军队仍然有二十余万,宋主虽拿回祁州下辖的两县,但祁州城想要打下来,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宋主利用我们卖给他们的战马,加上禁军中的数千骑,组建的万余骑兵却是穿插到了祁州后方的下临,下临乃是反王军和魏国军的退路,同时也囤积着大量的粮草,一旦有失,祁州城定然不守,何况魏国兵马无意跟宋军一拼高低,反王军比起大宋精锐禁军却还有一些差距,虽然人数上占据优势,但我估摸着祁州不需要一两月就会被放弃。”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黄河南部的四大反王看似强大,但实际上却最是不利,大宋南部三路一府,纵深并不大,而且拥有着宋国数十万精锐禁军驻扎,如果西南路的三王反,那宋国南部肯定会沦陷,但西南三王如今却是“坐山观虎斗”,既不反,也不出兵,所以这开封稳若磐石,反王军虽然势大,但抡起实力远不及宋国,经过一冬的缓和,开封城内已经训练青壮二十万入伍为军,加上之前的二十余万禁军,宋主手中已有四十万可用之兵,而东南路,历来都是南疆所在,数州都驻扎有重兵,而章平王就被夹在其中,无论反与不反,都只有一个下场,章平王一灭,东南路就太平了,宋将只要向西推进,顺平,庆平,安义三王就会面临东西两路的攻击,而魏国国内刚刚大动,不易再起大的干戈,而掠夺了宋国大量的财物粮草之后,肯定会逐渐退兵,而失去了魏国这个臂助,三王的失败已经注定了,不过魏国应该会拖延三王败北的时间,以虚弱宋国,但黄河以南局势已经握在宋主的手中。”

沮授恩了一声,道:“确实如此,宋国南部州县不比黄河以北,纵深宽广,加上南部拥有开封数十万精锐,三反王撑不过两三年,败亡是肯定的,但三反王如今实力膨胀了不少,就目前局势对宋军并不弱下风,而魏国至少在今年以内不会退回国内,而就算退回去,也会全力襄助三反王,而且宋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也让宋主的平乱可能会延长许多!”

薛仁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宋国的弱点,军师说的是铁器铠甲!”

沮授点了点头,道:“恩,宋国国内仅有两座大的铁矿山,一处位于西北,一处位于西南,西南的铁矿被泰王和平王占据,之前宋国求矿,已经被婉言谢绝,而西北方的矿石,因为八王之乱,南北交通断绝,也无法输送到宋国内,开封城的积存勉强能武装二十万新兵,怕是打不了几仗,宋国就会面临兵器不足的局面,而后勤不足,宋主想要平定叛乱自然要拖延,在这之前,宋主已经提出向我大夏订购五十万兵马的器械,兵刃,使部的张尚书已经接下了,价格已经在原来价钱的基础上上浮三成。”

“这一次国内那些兵器作坊怕是要赚个钵满肠肥了吧!而且货卖三家,那些反王掠夺了不少财物,倒也是一个好的交易对象!”薛仁贵笑着道。

“相信这事已经有人在操办了,那些商人是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赚钱机会的,哦,对了,刚从使馆那边传来的消息,第一批两万骑兵已经入了黄河口,估计十日左右就能抵达开封。”沮授道。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我之前提的穿插敌后的策略跟宋主提过了么,宋主什么意见!”

“那边讨论之后,已经同意了,毕竟我们跟宋国禁军不是一个国家的军队,指挥起来难免有些磕碰,所以我们可以自主行动,不过大的方向上要跟宋军通气!”沮授抿了口茶,很是放松的道。

“这样最好,如果有宋军跟着,我们做起事来手脚也难免有些不方便!”薛仁贵说着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一次在大宋至少要扒下大宋一层皮下来,否则真对不起大宋的盛情:“可惜我这伤,怕是没有两三月别想动了,这次领兵就让苏镇守使和程镇守使两人负责吧,一人携带一军兵马。”

祁州城,十万大宋禁军兵出开封府,在大夏战船的运输下,快速的渡过颖水,接连拿下祁州西部的两县,十万宋军抵达祁州城下,而此刻的的祁州城内却只有不足十万反王和魏国军队,余下兵马驻扎在几处要地,并四下的劫掠,不过就算是如此,以祁州城城防,十万宋军也很难夺下这座大城,双方在祁州城下对峙。

关羽的命总算是吊住了,在江衍遍寻城内名医不果后,一个邋遢的道人却是提出了一个法子,建立一座冰室,以缓解关羽的体温,另一方面利用北地所产的冰山雪莲为药,暂时压下了火毒的爆发,用此法暂时帮关羽吊住了命,所以江衍快马加鞭南下王都去请神医华佗,也是巧,华佗此刻正好在宋国境内的艾州,带着弟子们救助受伤百姓和魏国士兵,这一下来往路途被缩短了一半,本来来往快马要一个月,如今却半个月不到,就将华佗请到了祁州城。

冰室,华佗在看过关羽之伤势后,让弟子拿出三十六根金针,七十二根银针,以针灸之法为关羽清除火毒,华佗手中的一百零八根针乃是传说级别的,利用针灸之术可驱逐火毒,寒毒等各类毒素。

金针,银针不断的插入关羽身上的各处穴道,那在血液中流动的火毒碰到金针,银针后,顺着金针,银针冒出火苗来,而每一团火毒拔出体外,关羽身上的温度就降低一分,一百零八针陆续刺入之后,关羽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

华佗在冰室内停留了两个多时辰,这才走出冰室,在外面等的焦急的江衍看到华佗走出,连忙上前道:“神医,我大哥他伤势如何!”

华佗对着江衍微微拱手,道:“殿下且放心,火毒大半已去,关将军已经无碍了,不过火毒入体时日不短,虽然火毒被拔了出来,但仍有余毒在体内,带回老夫会开出一个方子,好生调养几月,火毒之伤就会痊愈,不过关将军体内火毒虽去,但阳火却因火毒而兴,关将军一旦清醒过来,肯定会阳火焚身,如果不得发泄,怕是仍有性命之忧!”

“那该如何是好,还请神医名言!”

华佗望着江衍呵呵一笑道:“平等王殿下平日素来多学,应该知道阴阳之道,阳火盛,自然要以阴火灭,这等事情还需要老夫名言么,药方我会给你送来,老夫还有事,就不多扰了!”

“神医这是去哪!”

“我既是医,自然是治病救人,华梅,我们走!”

“殿下,要不要派人护送,如今周边可都是宋军!”

“算了,华神医不会有事,马上去城中寻些未出阁的女子送到内房,另外四周的人都给我退守百米之外,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另外去城内给我按照药方抓取药,让下人煎好,马上!”

第六百一十五章 小霸王李元霸

第六百一十五章小霸王李元霸

洛阳,黄河两岸上仅次于开封的大城,洛阳地处黄河支流洛水河畔,乃是大唐西南大府,大唐皇国地处三晋大地,下辖三府十七州,大唐的州属于行省级别,相当于大宋国的路,道,大夏的府,三晋大地与大宋皇国所在的黄河下游地区可以说是两个极端,三晋大地户山脉众多,纵横交错,千川万壑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

大唐多山,少平原,所以矿物出产丰富,但产粮地却只有几处,黄河一河,唯富一套,说的是大唐的最重要的粮食产地,河套府,河套府不仅仅出产粮食,而且出产河套战马,加上大唐多山,出产各种珍贵的矿物,所以大唐的兵甲无论从质地还是质量上都远超过中原各国,而大唐的明光铁骑更是威震中原的雄兵。

大唐的皇都建在黄土高原之上,位于晋水河畔,拥有黑金之都的晋阳府,晋阳府周边出产优质的黑煤,而在晋阳周边的大小河川之中,分布着大唐皇国规模最庞大的兵器作坊,纵横制器坊,大唐的兵甲,器械在中原具有很高的地位。

而三府最后一府就是洛阳府,河套产粮产马,晋阳出煤出铁,而洛阳却只出产粮食,不过洛阳却属于中原腹心,四战之地,北面为大清王国,东面为大宋皇国,南面为东汉皇国,西南为大秦皇国,几乎洛阳府四周就没有安稳的地方,洛阳府地处平原,少山多水,平原广布,土地肥沃,乃是重要的粮食产地,大唐不缺兵甲,不缺战马,也不缺人,唯一缺的就是粮食,如果非要形容大唐,那就是七山一水,两分田,而大唐皇国的人口却拥有三万万,比起大宋皇国的人口还多。

大唐皇国多山,山川纵横,而这种天然的地域分割,让三晋大地上的战争远不如中原平原来的激烈,而且大山是最天然的防护,几乎中原每一次战乱,大批的人口就会涌入到大山内部,尽管大山环境更加的恶劣,但却并非活不下去,而经过李世民数年的治理,大唐皇国依靠大山,少有外界干扰,反而后来居上,快速崛起,北拒天可汗国,东攻清国,南面与汉中大秦争夺西域,东南则在中原各路诸侯国瓜分中原。

洛阳府纳入大唐不过五年时光,可以说为了夺取洛阳府这个肥肉,大唐出动了八十万大唐军士,以尉迟敬徳,折御勋,段志玄三人为帅,兵分三路出壶口关,参与争夺五百里洛水之地,当时的中原地方各诸侯打做一团,可谓是混乱无比,大唐兵马南下,一举击溃了七路争夺洛阳府的诸侯,而这七路诸侯如今早已经灰飞烟灭,大部分都转投了他人,而当初争夺洛水之地,最强大的对手就是如今的宋国平王朱温,朱温当时拥有兵马六十万,兵强马壮,占据中原七州之地,连洛水之地也占据一半,不过最后仍然在败在了大唐明光铁骑的马蹄之下,要知道明光铁骑可算得上的重甲铁骑了,而单纯以步兵为主的朱温大军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而正是因为有这支重甲铁骑,大唐得以占有富饶的洛阳府。

当时的洛阳城不过是洛水河畔上的一座毁于战火之中的小城,大唐开元三年,也就是烽火六年中旬,李世民着工部在洛水河畔上营建洛城,因居于水之北,山南水北为阳,所以此城名为洛阳,建造洛阳除了要建造一座大城,以守御地方之外,当时也有收拢难民青壮的意思,以粮为工,之后,到大唐开皇元年,烽火八年底,烽火八年为大唐开皇元年,历时两年半的时间里洛阳城拥有了大城的雏形,到开皇四年,洛阳城的营建仍然未曾结束。

五年之间,洛阳不断的扩建,成了人口百万的大城,而周边的洛水流域同样成了一个巨大的粮仓,而大唐在洛阳府一地就驻扎了兵马五十万,其中骑兵十万,明光铁骑三万,并派驻大将,侯君集,张公谨等人驻扎,开皇三年,也就是烽火十年底,得知大宋皇国内部八王之乱,李世民派大将尉迟攻,折家将,以及自己的弟弟,小霸王李元霸等众多武将带领二十万兵马再次进驻洛阳府,洛阳府一地之兵马达到了恐怖的七十万,不过这些兵马看似不少,但实际上可动用的却是不多,除了此番派驻的二十万兵马外,只能动的兵马不超过十万,余下的兵马要防备周边诸侯,尤其是西面的关中大敌,大秦皇国。

去岁冬大雪,所以兵马到达洛阳府之后,已经进入冬日,于是只能等待来年,却不想开春之后,黄河泛滥,作为黄河支流的洛水同样遭了灾,但好在洛阳府城守蔡邕提前做了安排,灾害并不严重,但也拖延了三月出兵之日。

四月中旬,就在开封府大宋皇帝赵匡胤攻打祁州之际,洛阳府的大唐兵马终于动了,尉迟恭为帅,统兵三十万,以折御勋前锋,李元霸为前锋部将,携兵马步兵三万,骑兵两万攻宋。

大唐开皇四年四月下旬,大唐前锋军来到了宋唐边界,瓦子口,与引兵而来的朱温大军对阵瓦口河畔。

瓦口河乃是一条小河,河宽不过十丈,周边地势平坦,但瓦子口作为宋唐边界,尤其是在朱温曾经在大唐骑兵手下吃过大败仗,所以在瓦子口纵横着无数的壕沟,陷马坑带,以限制大唐骑兵冲锋之用。

瓦子口,唐军大营,身着大唐明光将军铠的折御勋端坐在大帐上首,下方两侧分别是唐军将领,折家将偏将折惟正,明光骑军主将李绩,偏将李元霸,步兵主将呼延灼,张涛,这数人都是先锋军的大将,折家乃三晋西北之大族,折家在开元二年,大唐扩张向银川的时候,折家降唐,被李世民封为西山侯,一家上下十数口尽数获有封赏,数万精锐折家将士也被编入到大唐军中,仍由折御勋统辖。

明光铁骑相当于大唐禁军,属于单独编制,明光铁骑为重甲骑兵,整个大唐只有不足八万明光重甲,而其中三万就放在了洛阳府,而三万人则由着李绩率领,此番李绩亲帅一万明光铁骑以及一万轻骑充当先锋将领除了想要活动一下筋骨外,更多的是看着李世民的弟弟李元霸,而呼延灼,张涛两人则属于唐军中的高级将领了,各自统辖着一军精锐步兵。

三晋大地由于山地奇多,加上僻壤草原,所以民风彪悍,士兵善于在复杂地势上行军,而在平原上行军速度也获得一定的提升,大唐的一个军编制与大夏一致,或者说大夏跟大唐一至,因为大夏的军制很大程度上是以大唐兵制为主,同样是一军一万两千五百人。

“折帅,瓦子河一带由于是我大唐和宋国交界隔离带,宋兵为防备我骑兵突袭,所以雇佣劳力与瓦子河周边百里挖掘数百长短不一的壕沟,另外还挖掘了数不清的陷马坑带,骑兵根本就无法通行,所以想要破宋军大营,唯有步战。”李靖也很是头疼,因为中原少产马之地,而北部吴,清,大唐,大秦这些拥有产马地的诸侯都会禁止马匹流通,对中原各路诸侯严格封锁战马来源,而中原地区,本来有黄河野马群落,但是这些野马在历次中原混战中,已经绝种了,毕竟中原当初人口十分密集,几乎三里一村,烽火初年各地诸侯混战,每日几乎有上千村落相互吞并,战争,而当时清澈的黄河水都被鲜血染红了不知道多少次,漂浮的尸体几乎每日都能看到几十上百,而地面下,走十步挖一个坑,就埋有一人尸骨,而在那种混乱的时候,战马作为重要的战略资源可以说是各路诸侯抢掠的对象,加上战乱,想不绝种都难,而到了相对平和的时候,中原的野马群落几乎断绝,中原也失去了战马的来源,大中原地区地形平坦,最适合骑兵发挥,而宋军因为少骑兵,多步兵,所以为了防止大唐骑兵,在两国交界一线上,大量设置陷阱,陷坑,壕沟,陷马坑等等,而这也着实让大唐骑兵有些畏手畏脚,不得施展。

“哼,区区几万宋兵,明日在河畔岸边看我如何破营!”李元霸一脸高傲,丝毫不将宋兵放在眼中,大有一人敌万的架势。

折御勋看着李元霸不由地哑然失笑,李元霸个头不高,只有一米七多点,四肢也不如北方大汉那般虎背熊腰,全身上下都是肌肉,略黑的脸庞显然有些瘦弱,胳膊腿比起一般的士兵也没有出奇之处,但就是这样一人,体内却蕴含龙象之力,单手可轻举千斤,一拳可断脑袋粗细的大树。

李元霸的勇猛可以说是唐军上下首屈一指的,折御勋曾经亲眼目睹这厮一人生撕了天可汗国七员猛将,那可是都是草原上最壮硕的勇士,每个人的力气都比得过一头牛,但在李元霸的手中却如小孩一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而李元霸杀人十分血腥,杀人就杀人呗,非要玩撕人,就算他这杀人无数的老将都有些看不过眼,有些倒胃口,但这个家伙杀完人全身还是鲜血,却能吃下半头牛,什么叫怪胎,而这李元霸就是脑袋有点一根筋,说白了就是有点傻愣傻愣的,但傻人在某些方面也很厉害,除了拥有霸道的力量之外,李元霸的武艺也十分精纯,不过至今没有看过谁能逼得李元霸出手。

李元霸很狂,但却有狂的资本,而向来最爱李元霸的李世民却将他派了出来,可见此番定是要啃下宋国一块肉了,折御勋看了眼李元霸,想了想,如果骑兵不可用,那就让李元霸这个小霸王开道吧,宋军只要应战,那就有好戏瞧了。

“今日暂且休息,明日清晨,前往宋营挑敌骂阵,另外呼延将军你着人在黄河边上砍伐树木打造木筏,张将军你让人在瓦口北三十里外,使用泥土填平出一条道路来。”折御勋想了想,对着营内的众将道。

李元霸看了眼折御勋,虽然对这个老家伙其他的安排有所不满,不过对方既然让他明日挑阵,李元霸也不屑在找这折家老儿的麻烦,直接拎着两个跟盆一般大小的翁金熟铜锤很不协调的走了营帐。

折惟正看着离开的李元霸,不由地的一阵苦笑,上前对着折御勋道:“父亲,你真的要将小妹嫁给楚王。”楚王就是李元霸,李世民做了皇帝后,册封李元霸为楚王。

“此事已与陛下商议过了,此战之后,就为惟馨办婚事,好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楚王虽然有些傻,但傻有傻的好处,而且我折家虽然得陛下信任,但手上有数万兵丁,难免引人猜忌,与楚王联姻是最好的办法,陛下对楚王十分隆宠,信任,我折家有楚王做靠山,日后地位也更加稳固,好了,此事不要再提,明日战场,记得护得楚王殿下周全,虽然楚王武艺高强,单打独斗无人可敌,但就怕对方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放心吧,父亲。”折惟正点了点头,折家的未来如果能跟楚王联系上,折家在大唐无疑更加稳固,繁荣兴盛指日可待。

翌日清晨,吃过早饭,两万唐军与瓦口河对面宋军大营挑敌骂阵,而宋兵大营,朱温麾下大将史敬思,五代后唐时期名将,有着白袍将之称,率军出营迎战,史敬思有子,史建瑭也是一文武双全的猛将,作战时每冲在前,所以被称作史先锋,两父子乃是朱温麾下能担一方的大将,颇为朱温倚重,此番探得唐军来袭,朱温派出史家父子迎战,自己则在后方聚集兵马陆续到达。

史敬思善于练兵,麾下数万将士都是南征北战的精锐老卒,甚至还有不少人曾经参加过数年前与唐大战,那一战以朱温惨败,当时的三十万精锐,最后只有八万逃回,让朱温一蹶不振,而当时的史敬思也参加了那一战,可以说是往日历历在目,这之后数年,虽与唐兵时有磕碰,但却少有大战,但此番大唐攻宋,怕是来者不善。

第六百一十六章 霸王之威—生撕白袍将

第六百一十六章

霸王之威—生撕白袍将

白袍将史敬思是一个能征善战的老将,善用一把大铁枪,朱温手下四大金刚之一,文武双全,不过史敬思的发迹却是从烽火五年朱温争洛水方圆五百里地盘开始的,在烽火五年前,白袍将史敬思跟随颍国国主,颖国乃是一个中等的侯国,国内虽也有名臣良将,但奈何国力不及,面对东汉皇国的大军,颖国破,史敬思带着残兵败将退往北面的黄河附近,后,朱温西征洛水,得史敬思及麾下八百精锐。

朱温起初对史敬思兵不看重,只是派人给了史敬思一批粮草,随军跟随,要知道当时朱温麾下虎将如云,有精锐兵马六十万,而西夺洛水,就出动了四十万大军,对洛水一地势在必得,当时的唐国远没有如今的格局,只有一中都晋阳府,余下的州道大多都是峡谷河川之地,而且正与北方的契丹汗国争夺河套,银川,所以根本无法插足洛水的争夺。

当时,争夺洛水的诸侯足有七家之多,朱温先后击败两家,霸占了洛水地区大半的地盘,而这个时候,大秦皇国的兵马出了秦风关,不过这支大秦兵马只有五万人,领军大将乃是秦将马腾,马腾当时是秦风关守将,手中握有五万兵权,眼看洛水局势大变,终于忍耐不住,领兵出战,而此刻的大秦正兵伐巴蜀这个鱼米之乡,自然无暇东顾,马腾虽猛,秦军虽强,但奈何兵马在少,虽击败两路诸侯,霸占洛水西部四县,但也无力再次征伐,而且洛水河畔,朱温与马腾率领的秦军大战一场,马腾手下虽有数将,但面对兵多将广的朱温,仍然吃了一个败仗,五万秦军战死过半,余下逃回秦风关。

朱温在洛水接连大胜,井然已是洛水之地的主人,而已经拥有很大地盘的朱温一旦占据洛水,就将成为一个中原的大侯国,不在依附在日益扩张强大的赵匡胤的羽翼之下,然而就在朱温得意忘形,分兵攻打另外两路诸侯的时候,瞧准了时机的尉迟恭从壶口关进入洛阳,五万铁骑一路破十城,却不占领,马不停蹄的直向朱温的大营。

是役,五万大唐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破朱温三十万大军联营,五万大唐铁骑杀了整整一日,洛水湖畔水流被染成鲜红之色,这一战,朱温主力大军三十万兵马战死七万余,俘虏十万,四散而逃的兵马数万,最后只余不足八万兵马逃出,而在这场骑兵偷袭战中,朱温险些被大唐骑兵给踏在马蹄之下,当时是白袍将史敬思率领八百士兵杀出,拼杀百余明光铁骑,救出被围的朱温,随后沿途聚集溃兵,朱温这才虽败却还存有一定的实力。

白袍将史敬思也是在这一战崭露头角,随后在与大唐争夺洛水之战中,史敬思也历次给了唐军铁骑一些麻烦,但洛水数百里之地尽是平原,连一片大的树林都没有,以步兵对骑兵占尽了劣势,所以在对唐的历次战斗中,史敬思虽不曾有败绩,但在大唐铁骑的逼迫下,却只能步步后撤,最后退出了洛水地区,不过朱温对于史敬思却是另眼相看,数年内,史敬思从一个领兵八百的校军小将,成了朱温麾下四大金刚之一,拥兵数万,坐镇凌州。

史敬思年过四旬,仍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全身上下一身银白浮云锁子甲,手中是一赶浮云银杆追风枪,胯下战马乃是五星玄兽,风嘶浮云驹,背后披着雪白色的披风,头带着雪羽银龙盔,这一身行头在阳光下一闪,活脱脱的就是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那叫一个光彩照人。

而史敬思的身后则是他的儿子,史建瑭,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史建瑭一身武艺堪达一流中阶,也算是一个猛将,而史建瑭同其父一样精于带兵之道,兵书战策也是通达的很,史建瑭年岁才二十余岁,正是最有活力的时候,每逢作战,都冲锋在前,被将士称为史先锋,而史建瑭的这种冲锋的劲头,也带动了麾下的三千将士,而历经数十次战斗,勇猛无畏,冲阵在前,这三千兵马也获得了特殊的兵种称号,先锋营。

兵种称号,代表着一支强军,要知道天下军队千千万,但能拥有一个称号就意味着这支军队在万千军队中脱颖而出,是一种认可,比如大夏的白马军神陈庆之麾下的白马军,薛仁贵麾下的鹰扬军,鞠义麾下的先登营,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高顺麾下的陷阵营,魏国曹操麾下的虎豹营等等,拥有这些特殊的兵种称号,也意味这支军队远比一般军队精锐,同时也是获得了系统承认的,而获得系统承认也意味着在烽火大陆上这支军队都排的上号,而拥有兵种称号通常也具有一些属性,而先锋营的属性就是在冲锋的时候,士气爆发,战斗力飙升,体力翻倍,恢复翻倍,拥有军团技,无畏之勇,一旦发动,不死不休,除非敌灭。

哒哒哒,李元霸骑着万里烟云照,七星的玄兽坐骑,说起来,大唐除了拥有数量众多的矿藏之外,那三晋大山中正最多的还有玄兽,中原乃神器陨落最多的地方,光是中原地区拥有上中下三品神器数百件,而神器众多也意味着衍生的玄兽数量众多,当时的兽潮也是中原地区人口大规模减员的罪魁之一,但人类虽然死伤惨重,兽潮也彻底的被击散,无法再形成大规模的兽潮动乱,而溃逃的玄兽群大多都潜入了四周的深山老林,而三晋拥有着中华脊梁之称,几乎是山连山,七山一水两分田这可不是吹出来的,所以大唐武将拥有远比其他国家都要多出几倍的玄兽坐骑。

万里烟云照是李元霸在晋阳西南华山之上抓到的,是一只体形壮硕的雪虎,全身上下雪白如云,身高六尺有余,算上尾巴,身长有两丈,可谓是一头体形庞大的斑斓猛虎,李元霸坐在胯下的万里烟云照上,十分怪异,因为李元霸的个头可以用瘦弱来形容,虽然坐在这只猛虎的背上给人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但万里烟云照在李元霸的胯下可谓是乖顺异常。

万里烟云照四爪扣地,几个飞跃,就来到两军阵中,而万里烟云照四爪所过之处,那急速的冰寒之气在地面留下一片冰晶霜凌,显然这只猛虎是一只水属性的玄兽,吼,站在阵中,万里烟云照对着敌阵就是一声虎吼,虎啸山林,那王者之兽的一吼可谓是惊天动地,对面的宋兵中有一些入伍不久的新兵直接给吓得尿了裤子,腿软的直打颤,而那些在战场上混了多年的精锐老兵面色有些苍白,显然这一吼,让宋兵的士气都为之一挫。

李元霸身上穿着开敞的小青衫,那排骨身段尽显,实在是没有几两肉,但李元霸的手中却拿着两把巨锤,每一个都有两百斤重,锤面乃是八棱形,史诗级重兵器,擂鼓翁金锤,雷属性,李元霸专属的兵器,每把雷锤重达两百一十六斤,上面雕刻着雷公浮纹,锤为紫金色,看上去霸道无比,实际上也着实霸道无比,只是个头就比脸盆还大一圈,但就是这样的大锤,李元霸却拿的轻松无比。

李元霸抬起手臂,扬起雷锤,指向对面的宋兵方阵,大声的喝道:“对面的宋将,哪个敢过来送死!”要不怎么说李元霸狂呢?看这挑战的口吻和话语,哪一个敢来送死,而且说的无比轻松,似乎面前的宋将都是送菜的货。

“小将狂妄,我安定李万前来会你!”

李万,史敬思麾下的猛将,使用兵器乃是一把长柄重斧,名为赤炎月刃斧,双手重兵器,重达一百一十斤,玉级中品兵刃,使用这一百来斤的兵器李万也算是一个力量型的猛将了。

李万拉马缰,双腿夹住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哒哒的踏动马蹄,如飞一般的直奔向阵中,猛的,李万一拉马缰,胯下战马配合无间的人立而起,人借马力,马借重力,这一击可算是雷霆的一击:“无知小儿,去死吧!半月斩!”

李万手中的赤炎月刃斧犹如天降陨石一般,划破了空气,发出呼啸的风声,那烈焰将四周的空气点燃,带着无匹的力量砸向李元霸,那月斧的刃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撕裂着空间,来到了李元霸头顶,李万这一击借助马力,人力,以及兵器的力量,这一击至少有三千斤力,然而面对如此雷霆一击,李元霸却是轻蔑的冷哼一声,手中的擂鼓翁金锤上扬,挡在头顶,不能不说这雷锤着实够大,这一抬起,居然将李元霸的身体全都遮掩住了。

当的一声脆响,万里烟云照那悬浮在地面上几寸距离的冰面上的四爪猛然下沉,四爪下方的坚冰如同玻璃一样碎裂,化作万千的冰凌溅射飞出,也幸好万里烟云照是一头七星玄兽,否则换成一般的战马,这一击就算李元霸挡下了,胯下战马的腰骨也要断折,李万那雷霆的一击被挡下了,那犹如敲钟一般的巨响仍然回音不止,李元霸依旧是那般不屑,而李万手中却是血淋淋的一片,手中的赤炎月刃斧在这巨震之中,居然脱手而出,李万双臂酥麻,骨头在刚才那一击中也出断折的声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李万这一下可算是吃了自己那一击的苦果,而反观李元霸却是丝毫未动。

李万心中大骇,没想到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家伙,居然拥有这么大的力气,刚才自己那一斧就算是砸在巨石之上也要山崩石裂,但砸在对方的锤上却仿佛砸在了钢铁之上,除了冒出一阵火星之外,自己那千斤的力道似乎都被反弹了回来,李万双臂使不出力气,但双腿却猛夹胯下战马,就要逃开。

“哼,哪里逃!”李元霸冷哼一声,手中的擂鼓翁金锤已经扫出,那巨锤带动四周的风,竟刮的地面草皮泛起一波波的涟漪,李万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而李元霸那恐怖的力量挥舞的时候,带动的巨锤的速度也是十分恐怖的,砰的一声,只听一阵的骨骼碎裂的声响,李万那一百八十斤的大汉被这一击直接击飞了出去,就好像打棒球,来了一个本垒打。

“还有谁敢上来!”李元霸击飞了李万,目光再次望向宋军方阵,宋军内部的士兵看到眼前小将的勇猛,全都被刚才那一击给震慑住了,士气再次一落,要知道李万可是军中有名的大力士,手中的巨斧不知道劈了多少人,这样的人居然没有在对方手中走过一合,宋兵的士气要是还能高昂才怪。

相比起宋军的士气下降,唐军这边却是士气狂涨,而在后方掠阵的折御勋看着李元霸轻描淡写的一锤,却是感慨良多的道:“楚王殿下还是一点都没变。”

白袍将史敬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拉马缰,眼前的唐将不简单啊!上来一声虎啸外加一锤就让己方士气大降,心生畏惧之心,这可不是上门好兆头,听到李元霸再次叫阵,史敬思拉动马缰就要出阵:“将军,还是我来!”

“建瑭,你在军中坐镇,为父去领教几招,放心不会有事的!”史敬思说着,一拉马缰,奔出宋阵,而宋军士兵看到主将出马,士气顿时大涨,齐声高喝,威武,对于史敬思宋兵心中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所以史敬思一出现,顿时刚才还低落的士气,顿时上涨。

史敬思打马来到阵中,胯下嘶风浮云驹微微有些不安,不停的刨动着蹄子,显然李元霸胯下的万里烟云照的虎威让它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和不安,史敬思安抚了一下胯下嘶风浮云驹,对着李元霸抱拳道:“本将史敬思,你是何人!”

李元霸高傲的仰起头,道:“大唐李元霸,你可做好送死的准备!”

史敬思轻轻的一笑道:“那就让本将领教高招!”史敬思说着胯下的嘶风浮云驹已经动了起来,嘶风浮云驹四蹄似乎踏云浮空,直接冲向了李元霸,手中的银白长枪好若一阵飘渺无痕的长枪,晃过一阵银白色的光芒,瞬间在刺向李元霸的前胸。

当的一声,李元霸手中的擂鼓翁金锤直接挡在胸前,史敬思手中的长枪却是在碰触在巨锤的瞬间飞速的后撤,这一击只是一虚招,而胯下的嘶风浮云驹已经快速的从李元霸身边跃过,嘶风浮云驹快速的奔出十数米,快速的转过马声,速度再次提升了不少,再次冲向李元霸的后心。

“好快的速度!”一连三个回折,史敬思胯下的嘶风浮云驹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好像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快速的折返,而马上的史敬思手中的银白长枪也不是的飞递而出,枪速也越来越快,就好像是一道白光闪烁,一击不中,立刻收回,史敬思从李万败北就知道对方那瘦弱的身体内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连他军中猛将李万都比不过,那他自然不可能去拼力量,而重锤最大的弱点就是挥舞起来会有间隙,这就是史敬思的机会,要知道嘶风浮云驹最擅长的就是如风一般的速度。

尽管史敬思并没有悟到必杀技,将自身的武技和兵器技融合成为强大的杀招,但史敬思此刻利用胯下玄兽坐骑的速度,以及自己武技组合而成的攻势同样与强大的必杀技有着一曲同工之妙,在不断折返之间,史敬思刺出的枪已经不在是一枪,而是两枪,三枪,甚至达到了四枪,要知道这是在极快的速度下,飞速的刺出的四枪,就仿佛是四道同时出现的枪影。

看着被白光笼罩在内的李元霸,折御勋的心也隐隐有些吊了起来,毕竟这位楚王殿下是折家日后的靠山,自己的女婿,唐皇的最信赖,恩宠的弟弟,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不过就在折御勋想要下令周边几将随时准备上前的时候,一直被动防守的李元霸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跟个苍蝇一般嗡嗡乱叫,真是烦死人了,给我去死!”

李元霸说着,一锤对着那从身边快速划过的人影砸去,这巨大的擂鼓翁金锤的速度很快,刮起的恐怖阴风直追那道白色的人影,但嘶风浮云驹的速度在提升起来之后,就如同一阵风,尽管李元霸这一锤恐怖无比,但仍然没有砸中快速从李元霸身边而过的史敬思,但是那一锤同样让史敬思感觉到了一丝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刚才那一阵阴风就好如催命的厉鬼一般,如附随行。

但史敬思并没有停下攻击,手中的长枪速度再次加快,这一次史敬思涌出了兵器上的兽魂技,浮云幻影,顿时每一刺幻化出无数的虚影,那万千的枪影仿若那冬日的飘落的雪花,让人眼晕目眩,看不清哪个是真,哪一个是假,史敬思的攻击很快,很强,如果换一个人早就已经身上被刺成了筛子,但李元霸手中的那两个巨锤却好像是一面盾牌一样,将自己的大半的身体全都挡住了,史敬思的攻击居然穿不过那巨锤的防御,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雨打芭蕉的声响,那密集的枪雨就这么被挡了下来。

不过史敬思的攻势并没有停歇下来,那如同水银一般倾泻而出的攻击如落雨一般的落下,不是必杀技,却胜似必杀技,这样密集的攻击,已经是融合了兵器上的兽魂技,胯下玄兽的玄兽技,以及自身的武技,这已经是远超过必杀技的招式,甚至可以说史敬思已经在突破,或许下一刻,一扇新的大门就会对他开放,那将是远超过必杀技的超必杀技,三位一体的攻击方式,让人根本防无可防的招式。

史敬思也感觉到自己似乎进入到一种玄妙的境界之中,动作越来的熟练,衔接越发的融洽,攻势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酣畅淋漓,速度在不断的攀升,仿佛自己要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更上一层楼,只要自己坚持下去,自己很快就能突破对方的防御,李元霸,唐皇的弟弟,号称三晋小霸王,之前虽然一直未曾见过,但小霸王之名却是如雷贯耳,如果杀了李元霸,唐军必退。

史敬思再次的递出了手中的长枪,手中的长枪幻做万千的光芒,刺向那提着大锤的瘦弱男子,去死吧,史敬思感觉自己已经要突破那最后的极限,十三朵枪花,这一击对方绝对挡不住。

在那一瞬间,长枪的速度似乎变得缓慢无比,仿佛春去秋来,过了一年那般的漫长,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史敬思手中的长枪已经快要刺中李元霸的身体,但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一道无匹的紫色雷电拉出一道笼罩李元霸全身的雷网,那紫色的电光发出滋拉滋拉的声响,枪,锤交击,一股电流通过长枪快速的传导在史敬思的身体内,史敬思直感觉全身上下似乎都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双轻蔑的双眼望着他。

擂鼓翁金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出,那刚才上蹿下跳的嘶风浮云驹的脑袋直接被那闪烁着雷电的雷锤砸中,顿时脑浆迸裂,鲜血洒在地面之上,将那青草上的冰霜冰凌瞬间融化,但片刻后,那沸腾的血液快速的结成冰晶,万里烟云照的技能,零度冰霜,可让身周四米范围内的空间温度大幅度下降,达到零度冰点,特性迟缓,冰冻。

嘶风浮云驹瞬间被砸死,史敬思在惯性上向前飞出,而这时候万里烟云照却是猛地窜出,李元霸手中的双锤早就丢在地上,单手抓住了史敬思的左后腿,往回一拉,

另一只手抓住右腿,然后往上空一抛,史敬思站立在半空之中。

“给我开!”李元霸双手猛然一个用力,那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史敬思给撕成了两半,那体内的鲜血,肠子落了一地,漫天的血雾笼罩了整个阵中,无论是宋军,还是唐军全都鸦雀无声,武将单挑大家都见识过,但生撕活人却是第一次见,那种震撼几乎将在场所有的士兵都被镇住了,尽管他们手中都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父亲!”史建瑭双眼血红一片,声音凄厉的大叫一声,这时整个宋军大阵的士兵才回过神来,但随后一种哀气在整个宋军大营内传出。

“先锋营,随我出击!冲锋!”史建瑭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阵中的那个李元霸不是他能打的过的,而且先后战死一猛将,一主将,军中士气可想而知,他如果不想办法挽回,数万大军将军无斗志,恐慌蔓延,到时候唐军一冲,将会大败而归,所以,史建瑭选择了先锋营冲锋,以挽回局面。

先锋营不愧是强军中的精锐,尽管刚刚有些混乱,但随着史建瑭的一声号令,三千步兵却是狂啸一声:“冲锋,冲锋,冲锋!”每一声齐喝,士气就上扬一分,每一次齐喝,心中的胆怯,恐惧就消除一分,三声齐喝之后,三千先锋营的士卒好像被点燃了一般,毫无畏惧的对着前方发起了冲锋,而先锋营的气势高涨无疑也让军心动摇,士气大降的宋军将士们恢复了战意,宋军其他将领纷纷带着麾下兵马尾随先锋营杀向对面的唐军。

第六百一十七章 以一杀千,万夫不挡

第六百一十七章

以一杀千,万夫不挡

先锋营,从十数万士兵中选拔出来的精锐,而后历经大小数十战,生存下来的士兵才算是真正的先锋营士卒,在史建瑭麾下的这支精锐是朱温麾下三十余万兵马中更换士兵速度最快,也是最频繁的,但不管士兵怎样轮换,但先锋营的魂却不曾散去,所以先锋营每次都能在重创之后,再次的浴血重生。

先锋营的存在,在这支军队中拥有着灵魂一般的作用,而史建瑭就是这个灵魂中的灵魂,军魂不灭,先锋不亡,正是因为有了在这股信念,先锋营无论面对怎样的强敌,都一往无前的保持着冲锋,用钢铁一般的意志去征服他们的每一次敌人。

先锋营的突然爆发,发动冲锋,让整个宋军方阵都起了连锁反应,纷纷跟随在后杀向对面的唐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以说让后方的折御勋也有点惊讶,他没有想到接连败下两阵,连主将也被孽杀,这些宋军居然还有足的士气杀上来,当折御勋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军已经快要杀过阵中,而那里是浑身浴血的小霸王李元霸。

“不好,全军冲锋,救出楚王!”折御勋此刻看到快要被宋兵包围的李元霸,心里大骂宋兵无耻,手中却是拉动马缰,两万唐兵跟随着将领也杀向前方。

李元霸生撕了史敬思这个朱温麾下四大金刚,身上溅了一身的血,不过这对于李元霸来说却只是热热身,此刻看到前方冲上来的宋兵,李元霸非但没有胆怯,反而舔舐了一下唇,拍动胯下的万里烟云照,回到身后将擂鼓翁金锤拿在手中,再次调转虎头,万里烟云照看着冲上前来的宋兵,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蔑视的望着这群蝼蚁一般的存在,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宋兵就是一个虎啸,那巨大的吼声响起一股腥风。

“杀!”李元霸双腿一夹万里烟云照,一人一骑丝毫不畏惧的杀向已经靠过来的宋兵人群之中,两把擂鼓翁金锤好像两把大扇子,舞动起来呼啸带风,要知道锤在十八般兵器中属于重兵器,非臂力奇大者不能使,而这里说的锤不过足球,或者南瓜大,重量差不多有五六十斤,八九十斤的重锤已经是少有人能使,而李元霸这对双锤单个却有两百一十六斤,那是什么分量,一个个跟脸盆似的。

这么大的锤几乎被擦到,不是缺胳膊就是断条腿,如果被抡实诚了,直接就是胸骨尽碎,内脏震碎,死就一个字根本没有商量,李元霸这擂鼓翁金锤可不是普通的一般锤,而是附带着雷属性的雷光锤,以往李元霸单挑,光是靠力气就足以,但是此刻身边却是有着无数的人围着,而擂鼓翁金锤虽然属于重锤,却是短兵器,加上他胳膊本身就不是很长,尽管能将宋兵的长矛打飞出去,但却伤不到几个人。

李元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而让李元霸愤怒的下场就是李元霸彻底的放开了手脚,擂鼓翁金锤上紫色的电弧不断的释放出来,擂鼓翁金锤本身就是史诗级的兵器,那可是仅次于神器的存在,加上李元霸平素很少使用锤中附加的力量,两把巨锤内早就蓄满了雷电之力,李元霸这一发飙,顿时风云变色。

两把擂鼓翁金锤再次挥舞出去,这一次可不光光将是此上来的长矛尽数打飞的问题了,而是那擂鼓翁金锤在挥舞的过程中,闪烁出一道道的紫色的闪电,就如同标枪一样,攻击的范围顿时从身周一米的范围了,扩大到了周身三米,那紫色的闪电或许要不了人的性命,却雷电的特性就是麻痹,被这雷打中就算不死,也会全身酸麻,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无法移动。

擂鼓翁金锤上的电光十分密集,好像能量无极限,哐哐的紫色闪电成片成片的砸出去,然后胯下的万里烟云照,伸出那锋利的虎爪上前就是一冲,一人中之霸王,一兽中之王,直接杀入人群之中,大肆屠戮起来。

而对碰上李元霸的先锋营,根本就不畏惧死亡的对着李元霸发动着致命的攻势,李元霸很快就成了那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上下沉浮,好似随时都会沉没,先锋营的将士打算很简单,打不过,就围,直到你打的累了,没有力气了,用人活生生的堆死你,靠着这种意志,先锋营发动着一波波的死亡冲锋,根本就不畏惧自己的生死。

一边是悍不畏死,激发了军魂的先锋死士,一边是霸道无比,狂傲的小霸王,正所谓针尖对麦芒,两者算是彻底的较上劲了,耳边厮杀声一声响过一声,就好如两拨大浪从两个方向扑来,撞击在一起,大宋精锐的士兵和大唐精锐的士卒在瓦子口这片并不算宽阔的河畔之地上演了一场数万人的大混战。

小霸王李元霸越打越兴奋,体内就好像是上了发条一般,根本就不知道疲倦手中的擂鼓翁金锤不断的挥舞而出,而每一锤都能带走数条宋兵的生命。

“让开!”从宋兵之中突然冲出一波士兵,这些士兵手中并没有拿着长矛,甚至是任何的武器,手中只有一根长长的绳套,漫天的绳套从四面八方罩向正中的李元霸,很快,李元霸的双臂,上半身都被绳套给套住了,而四周的宋兵三五一群的拉住绳索,而另一边,一波长枪兵再次列好队列,数人一组,对着双臂,上半身都被绳索套住的李元霸。

“杀!”数根长矛直接刺出,李元霸望了眼身上的绳索,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屑,双臂仿若没有受到半点束缚一般,巨锤照样挥出,数根长矛直接被锤飞了出去,而几个士兵也被雷电给麻痹在当场,下一刻,一个大锤横扫而过,数个人头犹如西瓜一样被一一砸碎。

“雷光锤射!”李元霸第一次使用出了锤击技,而从擂鼓翁金锤内一道道粗大的闪电好似一根根锋利的长矛被激射而出,三百六十度无差别的攻击,李元霸身周二十米内所有的人都被那连环闪电给击中,顿时定在当场,而身上的那些绳索,也在李元霸释放雷电力量的时候,化成了飞灰。

“杀!”李元霸拉动万里烟云照,再次冲着人群最厚的地方杀去,一人置身在宋军万军之中,大杀四方,却无人可挡。

“李元霸,接我一枪!”突然在一侧突然响起一声吼声,李元霸侧头望去,一道寒芒已经在眼球中不断的放大,直刺自己的咽喉,吼,李元霸胯下的万里烟云照一声虎吼,史建瑭胯下的四星玄兽坐骑居然吓得腿软,险些没有跌倒,而本来志在必得的一击也无功而返,而史建瑭抬起头来,再次望向李元霸,一道紫色的雷光已经瞬间击到。

“哼,去死!”李元霸看着全身仿佛被施展了定身符一样的史建瑭,再次的挥舞起擂鼓翁金锤,砸向史建瑭的脑袋。

“将军,小心!”李元霸的锤应声砸到,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清脆的响起,史建瑭也飞出战马,不过史建瑭并没有被砸死,只是受了一丝轻伤,当然这不是因为史建瑭信仰春哥,而是一旁有一个部将突然跃起,挡在了史建瑭的身前,当了一把人肉盾牌,加上飞出的缓冲,史建瑭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而那个救他的部将却是胸骨尽碎,双目紧闭,没了气息。

“保护将军,上!”李元霸还想上前补上一锤,但四周的先锋营将士却是快速的冲上前,挡住万里烟云照的身前,任由那锋利的虎爪撕裂自己的身体,却在史建瑭身前围成一道人墙。

“将军,弟兄们已经挡不住了,快退吧,唐兵压上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将军的仇咱们早晚都会报。”一个部将上前拉住史建瑭,大声的道。

史建瑭望着前方为自己挡住那小霸王李元霸的士兵,眼角流出一滴清泪,尽管他很想上前去跟那李元霸拼命,但如果他死了,那这些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兄弟岂不是白白死了,史建瑭眼睛血红的望着李元霸,终于被两个部将拉着离开了。

史建瑭刚刚后退没多久,唐军大将李靖,折家众将就杀了过来,对比起唐军和宋军,尽管两军都是精锐之兵,但在对战中,唐宋兵马战斗力对比上,却是唐兵占据上风,因为大唐士兵居于多山地区,体质要高于宋兵,因此唐军的体力要远超过宋兵,而在一点,唐军士兵普遍装备着铁叶铠,手中兵器的质量也更加优良,而跟唐军相比,宋军在装备上大大不如唐军,宋国多平原,缺少矿藏,所以装备多使用皮甲,纸甲,棉甲,只在胸口等要害位置还有几片铁甲,所以在对战中,尽管两国士兵同样都是战场老兵,但在对战上,却是唐兵占据着优势,这还是步兵之间的对比,要是算上大唐的骑兵,宋兵的劣势也更加的明显。

史建瑭带着残兵败将退守到宋军联营内,这座营盘打造的十分坚固,面对宋兵的箭雨,唐军只得止步在宋军大营内,但瓦口河一战,却让宋军折损近万,而最精锐的先锋营三千将士,十不存三,其中大半是被李元霸一人击杀,而这一战,白袍将史敬思战死,作为主将,史敬思的死给整个宋军大营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好在史建瑭仍在,宋军这才没有崩溃。

不过在接下来的两天内,随着上游大量木屑顺流而下,而营南三十里外,大唐士兵不断填充壕沟,陷马坑,已经开出一条通往后方的道路,而在前日大败的宋兵却根本无力阻止,当第一支大唐骑兵穿过挖瓦子河,史建瑭终于下令撤兵,向后退却。

大唐先锋占领了瓦子河,而随着瓦子河的失守,大宋边境线已经彻底的暴露在大唐骑兵的马蹄之下,烽火十一年四月二十六日,大唐先锋兵抵凌州西部重镇,江水城,而二十余万大唐军主力也跨过了瓦子河,向大宋边疆进发。

大唐兵发三十万大军攻打大宋,数日越过双方的缓冲区,进入大宋境内,消息传来,开封震动,大宋皇帝赵匡胤得知这个消息后,却只能寄希望与平王麾下的三十万兵马暂时挡住大唐兵锋,而后,大宋皇帝赵匡胤派出赵光义前往开封,面见大夏使部尚书,在许出若干许诺后,希望大夏尽快从黄河登陆,攻打庆平王的治下州县。

不过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大唐发兵宋境,趁火打劫,西南的东汉皇国也派出了强汉之军,由大将卫青统帅,李广,周亚夫等人为将,统兵二十万兵发隆中,攻打宋国泰王统辖之地,一时间宋国外部强敌四起,而内部八王之乱尤盛,宋国这个中原皇国似乎就要就此沦落。

大夏圣元三年,四月底,大夏派出的第一批兵马进驻开封,在开封停留两日后,以苏定方,程咬金为帅,各带一军骑兵,再次沿着水道顺河而下,进入黄河水道,前往黄河下游段庆平王所在的庆川州,而与此同时,支援大宋的第二批兵马三万铁骑也陆续从营州,山海关两地出发,前往大宋境内,而在支援这五万铁骑的同时,一批脱去了大夏铠甲的地方守备军乘坐着一艘艘商船进入黄河水道,这些受到训练,但却属于后备兵员的守备营士兵将装扮成土匪强盗,流窜到大宋各地,乘火打劫。

烽火十一年,中原再次动乱,不过这一次的动乱却不是混战,而是数个诸侯国入侵中原皇国大宋,而作为东北的强国,大夏也在各种原因下,掺入其中,近六万大夏精锐以援军的形势进驻大宋境内,与中原各大诸侯面对面的碰撞。

五月初,延津口,作为扼守着颖水河道的重要水寨,延津口相当于开封的水上咽喉,这里本来驻扎着万余魏军和数千水军,但随着大夏海军战船不断的游弋在黄河水道之上,延津口内的魏国水军早已经成了缩头乌龟,失去了封锁颖水的作用,所以在五月初,陈林接到了江衍的命令,上万魏军放火烧掉了延津口水寨,大军后撤,而延津口的放弃,也意味着魏军整体的后撤。

第六百一十八章 黄帝血脉轩辕氏

第六百一十八章

黄帝血脉轩辕氏

庆川州,上江口,巍巍黄河水,拍打着船舷,推动着三百余艘数帆大船向西而行,战船一路披荆斩棘,从开封府一路出颖水,入黄河,行一日半,到达了庆平王辖地两州的庆川州。

上江口,是一座有着十年历史的村镇,从烽火元年开始建村,经历了数个重要的历史进程,很多村镇彻底的消失了,很多村镇也在战火中毁灭,而后又重建,但仍有一些村镇如同上江口一样幸存了下来,并得以发展,上江口比起一些州城大埠要小上许多,人口不过三万余,只是一座小城,大镇的规模,但是拥有十年的历史的上江口街道码头却给人一种历史沧桑感,它见证了历史的起起落落。

上江口的知县复姓轩辕,而在中华大地之上,轩辕这个姓氏乃是尊贵无比的,是上古皇帝血脉后裔,而在烽火大陆之上,轩辕这个姓氏也被系统着重的描绘了一笔,姓氏轩辕的人拥有轩辕血脉,每一个降临烽火大陆的人都有一次机会开启自身的潜力天赋,而众多的天赋中,血脉天赋无疑是最出众的,拥有血脉者成王,就如同夏羽,身体内混有野蛮血脉,所以夏羽在起家之初有蛮族来投,而作为轩辕皇帝的后人,血脉拥有者,上江口的这个轩辕家的后代却显得有些另类。

原因,只因为这个轩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于是一个伟大的血统注定被埋在了沙土之中,轩辕武烈,一个柔柔弱弱的男子,有三分帅气,按古人的标准也勉强算得上一个美男子,现代三流高中的学生,轩辕武烈,名字倒是很霸气,但是轩辕武烈的性格却有些懦弱,属于小富即安,得过且过的那种类型,而事实上,轩辕武烈也确实这么做的。

不过轩辕武烈虽然性格懦弱,但是轩辕血脉却不是吹出来的,在烽火前期,轩辕武烈靠着手中的轩辕剑可是风光了一段日子,手下也聚集了不少能人,如果轩辕武烈有大志向,抱负,或许大宋未必能有今日之局面,而他至少自立一国没有什么问题。

上江口名义上归属庆平王统辖,也归属大宋统辖,但实际上无论上江口头顶上戴着什么帽子,上江口依旧是上江口,依旧是轩辕武烈管辖的地盘,烽火五年,大宋皇帝赵匡胤统兵二十万精锐禁军,三万水军顺河而下,攻打如今的庆平王,兵锋直指上江口,但就在赵匡胤兵马驻扎在上江口外百余里的时候,赵匡胤晚上睡觉,第二天起来,床边被人放了一把着匕首,明晃晃的锋刃就对着赵匡胤的眼睛,赵匡胤当时就冷汗直流,而当时在匕首上还绑着一个纸条,上面只写着几个大字,绕行上江口。

赤裸裸的威胁啊!赵匡胤那可是马上皇帝,出身将军,那不说一身是胆,也差不多了,虽然心中惊惧对方能潜入自己的营帐的手段,但赵匡胤怎能轻易被其威胁,反而勃然大怒,下令发兵上江口,一日行出七十里,直入上江口的范围,是夜,赵匡胤三百亲兵衣不解带,全身甲胄,将赵匡胤的营帐包围的严实,四周光是火堆就燃了八个,在三百双眼睛的注视下,连个苍蝇都别想通过,而赵匡胤也是衣甲不解,坐等对方上门。

那一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晓得,但赵匡胤翌日就下令退兵,绕行上江口,好像上江口内有瘟神存在一般,但事后,赵匡胤的掌上明珠,装扮成士卒混入军营中胡闹的天仙公主赵颖再也没有出现过,赵匡胤在平定了黄河南方四大伯国,七小子国后,划分天下州县,上江口单设一县,充当天仙公主的嫁妆,封赏给了轩辕武烈,而这时朝中众将才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河上,五桅主舰之上,苏定方,程咬金,韩擒虎,韩德让,尚师徒,赫连博六将坐在船舱内部的小作战室,由于是指挥主船,所以这艘船上的布置与其他战船不同,不光光是个头大了许多,内部配置也大大的不同,而这个大约有百平米大的作战室就是不同之一,而除了在座的六将之外,还有一人站在前方。

大夏灵楼七卫之一的邪卫首领邪也,灵楼属于皇室暗卫,不过在大夏的高层中却不算是神秘,灵楼直属皇室,听令皇帝命令,拥有独立的情报网络和信心来源,由皇家内库负责资金支持,可以说灵楼是皇帝最忠实的看门狗。

邪也负责的邪卫负责中原之宋的情报,因为宋国开放的民风,不禁止商贸,甚至与大夏乃是盟约之国,所以大夏在大宋的渗透十分深入,而能集合使部,蝶楼,参谋情报司三个情报机构的情报为己用的灵楼在情报上更加完善:“上江侯爵,上江口县令,大宋驸马,禁军金吾卫使,轩辕武烈,此人是上江口的土皇帝,也是深不可测的一个人物,从我们灵楼探查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上江口非常不简单,光我们知晓的名将就拥有七个,兵家武圣孙武就居在其中,除此之外,还有武术名家,童渊,以及他的两个徒弟,张绣,张任,据了解,左羽林卫统帅赵将军也是其徒,百鸟朝凤枪就是从童渊处所学,除此之外上江口各种奇人异士存在,我蝶楼,灵楼多次派人潜入,却都被捆绑送回,虽没有为难,却也得了些警告,所以我的建议是避开这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邪也是在半途上船的,也是在得知了大夏打算采取围魏救赵的手段,来帮助宋国尽快扳回劣势,至少让开封府周边局势稳定下来,以抵挡唐,汉两国的入侵,而在得知此番的行军路线,邪也马不停蹄的赶到黄河边,登上船队,可以说这是邪也第一次对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有些胆怯。

邪也的话让在座的众将也不由地的沉思了起来,一个不大的县居然能让大夏灵楼七卫首领最强的邪也前来说话,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上江口乃是庆平王辖地庆川州的主要水上枢纽,是一个天然的优良内河港湾,而且这里是通往庆川州州城拥有一条平坦的官道,如果换一个登陆地点,奇袭庆川州城的效果要大打折扣,沿途要多走两天的路不说,而且道路也尽是荒野,而且他们这次除了要打下庆川州城,同时也是为了城内堆积如山的财物,如果不过上江口,这次劫掠可要多出许多的变数,时间延长数日不说,还可能会引起四周反王军的反扑。

虽然骑兵机动力在那放着呢?但是大批的财物势必无法安全运输,这个问题很让人头疼啊!

但邪也所说也让他们心中有些犹豫不定,灵楼已经探明此地拥有不少的名将,谋士,连武圣孙武都居住在这里,那可是兵家的祖宗,光是知晓的名将就足有七个之多,尽管未曾交手,但能称之为名将的人怕是都不会弱吧,何况还有一个赵云的师傅,两个师兄,赵云的武艺有多厉害他们可都心中有数,在大夏单纯抡起武艺,只有薛仁贵,冉闵等几个人与之匹敌,如果真的跟上江口起了冲突,他们能不能讨得好,尽管这一县内只有数千兵马驻扎,而他们有着两万精锐大夏铁骑,灭了这一个镇子容易,问题是为了毁一个镇子而得罪了这么多的人值不值得,而且关于赵匡胤绕行上江口的传说可是说的栩栩如生,而且赵匡胤的掌上明珠,现在都成了人家女人,怕是做不得假吧,能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就算他们这些武将都不怕死,但也怕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砍了脑袋,死的冤枉啊!

苏定方和程咬金是此次行动的主帅,程咬金只是皱了皱眉头,道:“如果按照邪首领所言,这上江口却是一个碰不得的烫手山芋了,如果不走上江口,那么咱们只能从下游一百余里外的庞家渡口登陆了,庞家渡口有驻兵三千,有一支规模不大的水军,船只不过百,多数为斗船,倒是不足为惧,不过从庞家渡口南下,沿途要经过三座城桓,才能打到庆川城下,而且路途要延长近三百余里,就算一路势如破竹,也需要三日时间,而此刻怕是庆川城早已经有所防备,我们的奇袭就要变成强攻,庆川城原有精锐士卒一万,加上庆平王大肆扩军,城内足有新军一万五,两万五千兵马,加上州城城防坚固,我军都是骑兵,怕是很难拿下庆川城,那样的话,咱们整个计划就要改一改了,只能放弃庆川,而攻打庆川州东面的宝州,宝州是最早沦陷的大宋州县,而随着大宋东南路的禁军反击开始,宝州已经成了三大反王的后方命脉,如果攻打宝州也能达到围魏救赵的效果,甚至效果更好,但那样的话,很可能让东部的局势向有利于宋军的局势发展,而且宝州城被庆平王大军收刮了一番之后,估计战利品少的可怜。”

程咬金说着还叹了口气,本来好好的一次奇袭计划,如果顺利的实施了,至少能在援助了宋军的同时让大夏此番出兵利益最大化,还不会对东部反王军与大宋禁军相持的局面造成太大的影响,但算盘谁都会打,可惜现实不会按着他们的想法来。

程咬金发言之后,苏定方也是沉吟了一番,道:“如果要袭击宝州,兵马走庞家渡口却是要通过宝州西部两座重镇要地,这两地按照蝶楼的人提供的情报,都是十分坚固的城池,甚至城墙的厚度和高度能比得上要塞的规模,城池虽小,但却是以军事为目的的城池,专门用来防御西面的庆平王,只不过这三王也不傻,早早就看出宋主的意图,所以在攻打这两镇的时候,都是有内应策应,所以这两座城池几乎没有大的破损,连城内的守军也大部投降,而现在这两镇也是十分重要的官道要地,庆平王在这两地都驻有重兵把守,所以走庞家渡口,不如从宝州北面的霞州的霞云渡口南下!”

苏定方的发言无疑也是赞同了临时更改计划,此番两万骑兵重在奇袭,击中反王要害之地,加快反王后撤的时间,只有夺回祁州,开封府才算是有一个保障,而随着外部压力渐大,本来可以快速平定的黄河南部四大反王也会因为唐,汉出兵而推延,开封府不得不把精力放在对付外部诸侯之上,而境内只能缓缓图之,不过在开封府还不稳定的时候,赵匡胤肯定会以开封为主,毕竟开封府乃是核心,如果开封时刻处在兵锋之下,根本就无法去面对来势汹汹的其他诸侯。

本来这一次奇袭,大夏算盘的打的可谓是完美,既快速的达成围魏救赵的目的,又能大赚一笔,毕竟从反王这里夺来的财物属于大夏的战利品,按照协议,是归属大夏所有的,而拿下庆川城,只会让庆平王心疼一下,却不会影响庆平王的实力,而攻打宝州,那结果可就不同了,如今大宋禁军与三王争夺着稜州,而宝州乃是稜州西部大州,如果宝州有事,那对于对峙稜州的双方,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但上江口的存在却让人有些麻烦,毕竟邪也提的那几个人他们不能不去考虑一下分量,比起可能获得到的利益和损失,权衡利弊之下,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改变原定计划。

“各位将军,外面,外面有人求见!”一个亲兵有些狼狈冲入到船舱内,气喘吁吁的道,从甲板到舱室不过百米的距离,居然能跑的气喘,可见这亲兵跑的有多急。

在座的众将相互对望了一眼,纷纷站起身,上了船甲板,而甲板上此刻已经被士兵站满,盾牌手居于前,弓弩手张弓拉箭对着船头的位置,而在船头的麒麟船首像上,正站着一人,四周甲板上还有不少断掉的箭矢,显然这些都是刚刚射出的,不到十米的距离,无论是弓,还是弩那威力可都是大的惊人,但对面那站在船头麒麟船首像上的人身上却丝毫没有半点的破口,光是这份本事就足以让来到这里的众将心中一正,严肃了起来。

船头麒麟船首像上,一白须老者精神奕奕的扫着众将,老者身上穿着古时的儒衫,青麻的,背后背着一把古剑,江水徐徐拂过,青衫席卷,白须飘摆,但那身体却随着船只上下浮起,沉下,好像扎了根一般,稳如泰山,只是这一战,就给人一种高森莫测,神秘的感觉。

程咬金和苏定方两人走在前方,分开人群,对着那鹤发童颜的老者拱手一礼,虽然没有见过老者出手,但只那站在麒麟船首像上的一手,就足以让两人不得不慎重对待,程咬金上前道:“本将乃大夏东南镇守使程咬金,请教前辈姓名,还有,能否请前辈从船艏上下来,麒麟乃我大夏国兽,代表我大夏国体,还望前辈体谅。”

“哈哈,不错,不错,不卑不亢,谦逊有礼,没想到北方的蛮子里也有几个知书达理的,这样倒是好办了,省的老夫对牛弹琴,老夫王越!山野村夫一个!”确实是山野村夫,不过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山野村夫,传说中的三国第一高手,不过也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虽有一身高超武艺,却不得用,一生荒废,没想到此刻居然在这里见到。

王越是否真是三国第一高手,众将无人得知,但是能举重若轻,仿若是一根鸿毛一般的从跃起,然后轻轻的落下,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这上江口轩辕家真是牛人众多啊!王越落在了甲板上,目光扫向一旁的邪也,不由地的露出一丝笑脸,轻笑道:“没想到在这里又看到熟人了,当初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没想到你是大夏人!”

众将顺着王越的目光寻去,却发现王越的目光正望向邪也,而邪也也难得的一歪,大有我不认识你的架势,不过众将却是从邪也的脸上看出了一些东西,难怪邪也之前会警告他们不要走上江口,原来这中间怕是另有隐情,而且跟眼前这王越有关。

“不过当初那个建议,你是不是在考虑一下,老夫我一般可不收徒弟的,不过既然打算收徒了,那就肯定不会放弃的,说起来徒媳妇最近好像很想你啊!”王越笑吟吟的说着,但众将却是再次石化了,邪也的媳妇,那不是落花女白楠么,一个用毒高手,蝶楼百花厅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邪也的身份在大夏内部不算是什么秘密,所以两人大婚的时候,众将还上门送礼来着,但听那意思,似乎邪公子非但吃了大亏,连老婆都给人抓了,这怎能不让人震撼,落花女那可是举手投毒,一死就是成百上千的人物,但听王越话里的意思,似乎就跟在王越的身边,而王越还能跑到这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落花女也奈何不了对方。

邪也一听王越提起白楠,心中的火气噌噌的往上窜,恨不得上去给这老家伙几拳,不过邪也没有冲动,不是他不想,而是上去也没用,白白被人教训,丢脸:“老头子,你别得意,早晚我会接回我家娘子,剃光你身上的毛,让你游街十日!”

王越却是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你小子这股不服输的劲头,这话呆会在说,这次过来是有正事来办,你们哪一个能说的算,我家大人想要请你们到上江口坐坐,谈谈买卖!”

“谈买卖?”在场的众将全都一愣,谈什么买卖,程咬金却是反应最快,连忙上前,道:“前辈且放心,我等已经决定绕行上江口,绝对不会惊扰了上江口百姓,所以请轩辕侯爷不用担心。”

王越听了程咬金的话,却是吹胡子瞪眼的指着程咬金,道:“你小子是纯心跟老夫作对不成,我家大人让我请你们过去谈谈买卖,你却要绕路而行,莫非你当我家大人当成了山贼不成。”

程咬金心里点了点头,不是山贼,是水贼,谁知道这一去是不是鸿门宴,犯不上去惹这么一个神秘的轩辕家:“谈买卖,不知道前辈家的大人跟我们有什么可谈的买卖!还望前辈提醒一二!”程咬金在大夏武将中武艺不算最强,但抡起心思却是最活的,颇知能屈能伸之道,丝毫没有武将的牛脾气和硬骨头。

“这个可谈的就多了,比如借道费,码头租用费,马车租用费,还有人力使用费,这些都要好好的谈谈不是,最近八个小儿造反,我们上江口的贸易收入可是一落千丈啊!我家大人每日为此发愁,得知你们要袭击反王州城,所以打算借道给你们,顺便赚点生活费。”

程咬金,苏定方等人在今天受到的惊讶实在太多了,本来已经准备改动的计划,居然又莫名其妙的送上门来,而程咬金和苏定方等人也想见识见识上江口是否真如邪也所说,里面藏龙卧虎,居然让邪也吃瘪成那样。

上江口水湾,这里不愧是优良的水港,在西面有一块半月形的半岛延出,正好将湍急的水流挡在了外面,而湾内却是平静如镜,不过可能是受到内乱的影响,湾内的船只不多,只有一些渔船穿行,水湾湾口面积不小,百来艘大夏战船进入水湾丝毫不觉得拥挤,不过这次进入水湾的船只有十余艘,其中一艘就是五桅的指挥座船。

巨大的船只缓缓的靠上上江口码头,放下船板,大夏众将陆续下了码头,不过才一下码头,众人再次石化了,码头上,数百人举着巨大横幅,上书,热烈欢迎大夏军队光临上江口,而这些百姓一个个举着花束,地里的野花,挥舞着,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这场面放在二十一世纪那算是平常无奇,但放在烽火大陆,以古人为主的大陆上,却显然很另类,扎眼,就算是夏羽,周紫晴都没有将这一套搬过来,但在上江口却让这些古代将领彻底见识了一把现代人的热情。

而在码头上,穿着一身丝绸华服,略微有些发福的青年男子翘首以盼的望着码头,而在他的身边,十来个莺莺燕燕,姿色极品的美女身着艳丽的在一旁说笑着,待看到身着麒麟铠的大夏武将从战船上走了下来,这位轩辕侯爵,大宋驸马十分没有风度的跑上前,望着数个英姿不凡的大夏武将,上下打量着,那样子好像色狼看到了赤裸的美女:“哪一个是薛仁贵,哪一个是程咬金……。”然后挨个的询问的道,显然这位侯爵虽然在上江口这个小地方,但消息却是十分灵通的。

第六百一十九章 藏龙卧虎

第六百一十九章

藏龙卧虎

程咬金一行被轩辕武烈请到了镇上的最大的八方酒楼,这座酒楼建立在水湾河畔旁,酒楼七层八角,如同一座塔,而从八方酒楼上,可以俯瞰整个上江口镇,虽然这是一个镇,但抡起繁华丝毫不比一般的城市差,尽管人口不多,但是这个镇占地面积却很大,原因无他,整座镇子内部街道十分宽阔,而每一户人家占地面积都不小,小花园,楼阁样样齐全,而且这里虽是镇,但抡起奢华怕是连开封城都自愧不如。

整个上江口镇的路面全都是整块打磨出来的大理石铺地的,正中一条两丈宽的花圃花坛,将街道分为左右两部分,而街道两侧的商铺,尽数都是高门大户,气派非常,比起一般候府王府的大门都不遑多让,程咬金等人就生活在梦幻花园般的天之城内,但是步入整座江口镇仍然感觉这里的奢华和美丽,虽然在规模上不如大夏天之城那般磅礴大气,但却将那种小家碧玉的恬静幽美表达的淋漓。

八方酒楼上,穿着及膝的丝绸绸裙的靓丽少女站在两侧,紧身的裙装将她们那青涩却逐渐这成熟的娇躯凸显的淋漓,在程咬金等人进入八方酒楼,二十余少女弯腰行礼的场面就算是这些久经沙场的大将也不由地拘谨起来,如果说大夏融合了现代的一些经商理念以及部分现代人的观念,而这里就是完全古今结合,让人有一种进入现代仿古酒楼中一样。

登上八方酒楼顶层,轩辕武烈早已经让人备好了酒宴,程咬金等人直接入席,不过在楼宇之内,早已经坐着数人,尽管这些人都穿着普通的家居服装,但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却是遮掩不住的,这几个怕就是邪也所说的江口镇上的名将了吧。

轩辕武烈招呼着程咬金等人坐下,自己直接坐上正位,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道:“今天有幸请来夏军各将领前来一聚,我上江口可谓是蓬荜生辉啊!”轩辕武烈说着,扫了一眼下面,一拍额头,道:“瞧我,大家可能还都不怎么认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边的几位都是大夏的大将,东南镇守府镇守使程咬金程将军,据说可是一员大大的福将,打遍辽东无敌手,一双板斧镇渤海,如雷贯耳啊!这位是西南镇守府镇守使苏定方苏将军,呵呵,虽然苏将军默默无闻,但是驻扎在山海关数年,数次看穿吴国的阴谋,田水伏击险些要了那吴王吴三桂的小命,可谓是精彩,余下四位分别是禁军统帅韩擒虎韩将军,枪挑了辽将耶律勋,三战三捷无人敢挡,赫连博赫连将军,麾下铁骑纵横草原,以少破多,破了东胡主力大营,韩德让韩将军,白马银枪,枪法堪比赵云,还有尚师徒尚将军,火烧东胡大军全赖尚将军的演戏逼真啊!每每听夏商说起各位将军的事迹,轩辕我就全身热血沸腾,呵呵,都是威名赫赫的人物啊!”

轩辕武烈笑着介绍了一遍后,又转向左边,道:“这边几位,都是我上江口的武将,没有什么大的名声,这位是张绣张将军,张任张将军,枪法倒是出众,这位是张宪张将军,王彦章王将军,葛从周葛将军,周德威周将军,以及长孙晟长孙将军,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不多介绍了,来,咱们喝酒,我上江口的酒虽然不比你们夏国的烧刀子烈,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在座的大夏众将也多出身不错,看着轩辕武烈轻描淡写的将一个个名将说的好像跟路边的卖烧饼的一样,心里不由地鄙视,谦虚也没有这么谦虚的,太假。

张绣,三国时期宛平候,那可是一路诸侯,汉中之主,尽管后来兵败,成了曹操麾下大将,虽然当统帅有点不合格,但却绝对是猛将一个,一手百鸟朝凤枪,少有敌手,张任,三国蜀地大将,落凤坡箭射凤雏庞统,虽然后来在诸侯亮那个妖人的手下败北,但却忠诚事主,宁死不降刘备,可是一个忠义大丈夫,宋宪,北宋时期的将领之一,名头虽然要差了一些,但也算是很厉害的将领,曾经在攻打幽云十六州的时候颇有建功,算是当时的一员领兵将领,只不过名头比起潘美,杨业之流差了许多,王彦章,王铁枪,五代后梁第一猛将,葛从周或许名头不够响亮,但也绝对是一员猛将,周德威,五代后唐大将,长孙晟,隋朝名将,乃是抗击突厥的英雄,在座的数人都是在史书上有过名姓,留下过痕迹的,而通常名将都是能被后人,史书所记载的武将。

不论眼前这七位,这上江口还有一个神枪散人童渊,能教出三个枪法无双的徒弟,武艺自然不会差,大剑师王越,三国第一剑侠,另外还有一个武圣孙武,孙子兵法的创始人,兵家始祖,一个小小的上江口居然是藏龙卧虎,拥有如此多的人物,这还只是露出表面的人物,还有那些没看到的,又有多少。

别人得一二名将就敢呼风唤雨,建国称王,而这轩辕武烈手下拥有如此那多的名将,各个能独当一面,加上又孙武这兵家第一人,想要建立一个王朝未必不可能,但是此人却屈居在一个小小上江口,实在是让人想不通,而他麾下这些武将,似乎对眼下这种生活也很习惯,但明明这些人身上都有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而如果是在温柔乡里呆久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浓烈的杀气呢?

一顿酒喝的是很热闹,但心中却是藏着不少的好奇,总算是酒足饭饱,酒菜撤了下去,侍女上了热茶,为众人解酒,轩辕武烈这才开口,道:“想必几位很疑惑我为什么要找你们过来,其实原因很简单,我手上没钱花了,黄河水运停了半年多,我上江口上上几万张嘴就算一座金山这么吃也吃空了,而眼下这八王之乱我看几年时间都平复不了,而眼下这江面上还有来往的也就是你们夏人的船队了,所以我打算在镇上开一个集市,欢迎你们夏商过来经商,当然这收税么,还按照以往的税率,另外就是这次你们南下,这过路费我也不多要,你们就将我麾下三千兵马也带上就成,弄到多少战利品全看各自的本事,不过这旗号要打你们夏人的,你们也知道本侯爷怎么说也是大宋驸马,虽然那庆平王是一个反王,但那个大胖子平日里对我还算客气,这次造反,也不曾派出兵马劫掠我上江口,这个人情我总要承的。”

听着轩辕武烈说话,程咬金差点没将口中的茶水一下喷出去,我靠。做人可以无耻,但这般无耻就少见了,你承人家人情所以不打人家,然而换一个旗子再出兵打,他妈的,这不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明显的自欺欺人,如果换成天下太平要师出有名倒也不错,不过这烽火乱世,向来是谁拳头大谁说话好使,哪来那些的顾忌。

程咬金幸好憋住了,不过也差点呛到,但如果能从上江口通行,南下庆川城一路行官道,快马一个昼夜几能到达庆川城,而沿途虽有几个镇子,却都不是大镇要城,也没有驻扎多少兵马,所以这一路几乎是顺风顺水,而一天的时间到达庆川城,趁夜色,猛攻庆川,措不及防下,拿下庆川城很容易,而从蝶楼传回的情报显示,从宝州,霞州以及西部的中州等州收刮的财物,粮草其中有一部分都存储在庆川大城内,这一部分财物价值多少,虽然没有一个具体的统计数字,但绝对不会少,霞州也是黄河水道上的大州,贸易发达,宝州虽处内陆,却是一个产粮食大州,而身在乱世,粮草可是比财物还贵重的商品,尽管随着中原各地平复,粮食产量激增,但多年战乱造成的荒芜,贫瘠,物资匮乏却不是两三年就能恢复的,粮食依旧是一种重要的货物,就算大夏不要这些粮食,只要金银,估计也能拥有一个庞大的收入。

轩辕武烈话只是一顿,随后继续,道:“想要攻打州城,可不那么简单,这几年庆平王可是无时不刻不在加固自己的老巢,而庆川州城乃是庆平王治下两座重城之一,就算如今庆平王麾下精锐四处征战,仍然在这里驻扎下一万兵马,另外还招募了不少昔日被遣返的青壮,这些青壮虽然比精锐差了些,但却都是杀过人的,只要装备上兵器,可都是老卒,两万五千人,加上重城的防御,只凭借着两万铁骑是拿不下的,而且据我所知,庆平王麾下守将并不是无能之辈,只要一击不中,再想要拿下庆川城是不可能的,而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个麻烦,条件只要多加五万两银子就可以了,怎么样?”

环境使人改变,就好像环境能让夏羽这个宅男成为一国帝皇一样,同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也足以让一个懦弱的人变得坚强,轩辕武烈能活下来,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坚强,否则他不可能活的下来,烽火大陆的淘汰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整个中国上千亿人,能活下来的不会超过八十亿,不过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轩辕武烈与夏羽最大的区别就是,夏羽当时是二十余岁的青年,已经算是半个社会人,经历的远比轩辕武烈要多,而轩辕武烈不过只是一个高中生,尽管拥有黄帝血脉,但起始就决定了轩辕武烈不可能成为一个争霸天下的君王,环境改变了他,同样也决定了他的命运,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开辟江山,威武山河的君王。

程咬金跟苏定方两人对望了一眼,良久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开设贸易集市的事情我们无法决定,这个事情我们管不到,但我们会尽量争取!”

“呵呵,不愧是武将,做买卖就是痛快,哦,对了,你们船上的战马还有比两万匹要多吧,既然我麾下的士兵也要通行,这战马,铠甲是不是应该穿着一眼才好,否则被辨认出来就不好了,放心我不会占你们便宜的,战马,铠甲,兵器的花销我们从州城的缴获里支付,保证分文不少!”

程咬金还能说啥,面对一个看似菜鸟,看似很白痴的侯爷,但骨子里却万分精明的家伙他们似乎只能有亏自己吃了,三千匹战马,三千套铠甲,这个数字怕也是经过仔细计算过的吧,要知道此番南下大宋,除了每一个骑兵都有一匹战马外,还准备了部分用于更换的战马以及铠甲,军械,三百余艘船可不光光只是运输两万兵马而已,尤其是专门建造的运马船,一艘三层的,可撞战马一百五十匹,以及大量的牧草草料。

不过看似吃亏了不少,但实际上,大夏这一次仍然赚的不少,何况有内应在,攻打州城更加十拿九稳,而他们就算在怎么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州城搬空,如果有这个轩辕侯爷帮忙,能带走的东西也要多上不少,最关键的是时间上十分充裕,拿下庆川城后,他们可以穿插到祁州后方,阻截魏军,反王要留着,但魏军却是能打则打,至少让其伤筋动骨才好。

程咬金等人离开了八方酒楼,在顶层宴厅的隔间,又走出数人来,正是孙武,陈琳,陈登三人,轩辕武烈看到三人出来,呵呵笑着上前道:“三位先生,本侯爷表现如何,三千匹战马,三千副上好的大夏铠甲,兵刃,嘿嘿,难怪那么多人都愿意去当山贼,原来这么好赚!”

“主公,战马,铠甲,兵刃这些都只是小儿科,关键还是要让夏国商人在我们上江口开设的集市上经商,那才是日进斗金,可惜主公无意江山,否则这江山哪里会由赵家人坐!”陈登对自己主公胸无大志可是很无奈,当初这位主公为了生存,倒也是大杀四方,征战各地,但没想到天下略一太平,就沉迷温柔乡中,可惜啊!

倒是一旁的陈琳轻笑一声,道:“主公如今可是大宋驸马,宋主赵匡胤只有颖夫人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嘿嘿,日后这大宋皇帝还是要从主公和颖夫人的子嗣中选出,到时候主公直接就坐太上皇的位置,还不是一个样!”

陈登听了,却是笑了起来道:“正是如此,不过那开封府内的那位可是有些碍手碍脚的,很热衷皇位呢?倒是要寻个法子解决了才是!”

“喂,你们两个心里不要那么阴暗好不好,本侯爷现在过的不知道有多惬意,那个皇帝当不当有什么的,累个要死,还讨不到半点好处,还不如现在这般。”轩辕武烈对两人所谈却是只摇其头,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那么热衷那个皇位,当皇帝有哪点好,无外乎三宫六院七十二宫,有钱有权,这些自己好像都有了,虽然老婆没有几十个,但十几个还是有的,钱么,堆在那里能堆出座金山来,够自己数钱数的手抽筋,至于权利,在上江口这周边百里他说话就是圣旨,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江山,那可不是一个人坐的,轩辕武烈如是的在心中道。

“呵呵,不说,不说,不过这次南下庆川城,却是要运回些钱财,粮草,否则在这么乱下去,咱们这日子还真不好过了!”陈登说道,心里却道,当不当皇帝这个事情却是由不得你,只要到时候水到渠成,嘿嘿。

第六百二十章 南下庆川城-

第六百二十章

南下庆川城

上江口,两万大夏骑兵陆陆续续的上了岸,虽然上江口的位置在庆川州北端,四周县城村镇都是庆平王治下,然而上江口内这么大的动静,却并没有传出半点的风声,可以说这上江口方圆百里的地界就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王国。

三千战马,三千甲胄运抵到上江口军营,使得上江口的轩辕一下子组建起三千铁骑,而这三千铁骑却是介于重甲与轻甲之间,大夏军中虽然采用统一制式的铠甲,但是按照不同领兵将领的不同需求,铠甲从重量到配备都有所不同,尤其是特殊兵种,装备大多都是特制出来的,不过大抵上的铠甲都是负重四十三斤的麒麟甲胄,甲胄由钢铁利用水利冲压成一块块模具,然后进行打磨,上面镶嵌鳞甲,内里上表衬底,所以这一身甲胄其实就是三道防护,里层是用硝制的兽皮,中层是连接起来的铁板平甲,外层是镶嵌的鳞甲,而这种铠甲无疑能大大的提升对弓箭以及刀斧的劈砍的防御程度。

本来程咬金,苏定方等人还想看上江口士兵的笑话,毕竟这战马并不是想要骑就能骑的,大夏居于北地,百姓大多牧马,少有不懂骑射的,所以大夏骑兵众多,而相反中原少马,士兵大部都是步卒,少有懂得骑马,更别提马上骑射了,而上江口这块地方,自然是不可能有战马流入的,要知道卖给大宋的战马虽然不少,但分给南北,西南三王之后,连开封府的禁军都凑不出一万骑兵来,这上江口更别提了。

但出乎预料的是这些士兵居然翻身上马就能骑,虽然骑的有些生疏,但从上马的动作上来看这些士兵似乎受过一些骑兵的训练,看到两人诧异的神色,轩辕武烈嘿嘿一笑,道:“我上江口虽然买不到上好的战马,但是普通的拉运驽马却是能收罗到一些的,平素我麾下这些将士都会利用这些普通的驽马练习,不过看样子有点不同啊!”

废话,当然不同了,程咬金心里腹议着,显然对方是蓄谋已久,这让程咬金心中很不爽,不过用驽马来练习骑兵,虽然能让士兵熟练上下马,但真正的战马可远不是驽马可比,在程咬金的眼中,眼前这些士卒想要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兵少说也要三年,成为精锐至少五年,跟大夏百万铁骑比,还差的远呢?

上江口固有兵马九千人,不到一万,除去轩辕武烈手中拥有两千亲卫外,麾下七将每人都有一支千人,尽管这些兵马作为骑兵差了些,但作为步兵,程咬金却能看出这些兵卒的精锐,每一支都是精锐老卒,甚至是不入流的武将组成,看似士兵不多,但却都是精华。

在上江口停留一日,两万三千兵马就从上江口镇出发,一路顺着上江口通往庆川城的官道一路而下,因为上江口的地理位置,让上江口成为黄河水道上一个十分重要的河港码头,加上轩辕武烈虽然无志江山,但对金钱的渴望却是很浓烈的,而上江口也是一座少有的太平之地,种种情况造就了上江口的繁华,而上江口通往庆川城的官道,就是轩辕武烈一手促成的,这里面未免没有胁迫打劫的成分,但这条官道却着实修的坚实宽阔,近四丈宽的黄土路面,用打桩都扛的结实,里面还浇入糯米汁,虽然比不上柏油马路,但却足够硬实,何况好烽火大陆上也没有重载卡车,这样的路面已经堪比顶级高速公路了。

有路和没路跑起来消耗的时间肯定是有所差异的,这样一条笔直的官道,一路畅通无阻,清晨从上江口出发,正午时分就出了上江口的势力范围,尽管大宋各处动乱,但是庆平王辖地的庆川州却没有受到战火的侵蚀,时值五月,正是春耕的时候,官道两侧的农民正辛勤的劳作着,闻听官道上那隆隆的万马奔腾的场面,纷纷站直了身子,向官道上张望,不过这些农民却并没有惊慌,只是看个热闹,然后继续耕种。

上午三时左右,大夏骑兵来到了官道上的第一座大镇之上,这处镇子比起上江口镇规模要小的多,但人口却要多上一倍,镇内居民足有六千余户,整个镇子呈现椭圆形,拥有一道大约两丈高的砖墙,镇内拥有守军五百余人,不过这五百人并非精锐士卒,庆平王造反的时候,各地的精锐士兵,连同守军都被抽调一空,而如今镇上的五百士兵则是从青壮中挑选出来的,只有十余个老兵作为头目,负责训练,维持镇内治安。

两万余骑铁骑隔着三五里外那马蹄践踏地面发出的颤音就传到了陆家镇,而站在哨塔之上,远远望去,大夏铁骑宛若一条黑色的长龙,张牙舞爪的向着陆家镇扑来,这些青壮在半年前还都是普通的农民,虽然经过半年多的训练,穿上号衣,倒也是有模有样,但面对两万铁骑,这些士兵的心跳都快速了几倍,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中快速的蔓延,甚至有胆小的,直接被吓的尿了裤子。

“都给我镇定点,弓箭手,给我准备!下去一队士兵,给我用横木撑住镇门,余下士兵给我拿好武器,听我命令。”陆家镇的防御使,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十分冷静的大声的维持着队伍,一连串的命令总算让这支受了惊吓的队伍安静了一点。

隔着两里多,程咬金,苏定方一行就看到那硕大的镇门缓缓的关闭,而城头上也响起鸣锣之声,偌大的城门楼上也飞快的聚集起了几百士兵,苏定方冷哼一声,对着身侧的骑兵指挥,乌桓侯楼班大声的道:“楼班,带着你麾下将士,去给我打开城门!”

“属下遵命!”楼班是大夏皇帝夏羽亲封的乌桓侯,不过这个乌桓侯的含金量并不高,因为大夏目前军功最高的陈庆之,薛仁贵也不过是一等伯,未曾封侯,楼班双手抱拳接令,双手一拉马缰,高呼一声,顿时三百余骑从队伍中飞奔而出,疾驰向陆家镇。

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楼班在三百米的时候再次发出命令,大声喝道:“持弓,百米攥射!”两百米的距离在疾驰的战马的速度下,几乎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转瞬就到,三百余乌桓铁骑纷纷举起手中角弓,角弓劲道虽要小于复合弓,但却适用于骑射之用,由于弓弦拉力小,所以对臂力要求也降低许多,而经验丰富的精锐老兵,可瞬间连射出五箭,而且命中率奇高。

其实就在乌桓铁骑进入一箭地的时候,城桓上弓箭手先达到射程范围,不过城头上的守军实在是有点太菜了,而且弓箭就如同战马一样,并不是朝夕可练就的,而且弓属于技术兵种,陆家镇库存也不过三十张兽角弓,虽然是装备出了三十个弓箭手,但这弓箭手也属于那种零蛋选手。

随着那防御使一声大喝:“放”三十个弓箭手七个脱手,被弓弦伤到了手,六个干脆手中还擒着箭尾,太紧张了,忘了松手,而剩下的一半左右算是将箭射了出去,但这箭射的方向感实在太好了,三个朝天射出,大概是射那几个头顶上飞过的小鸟,四个直接射出就疲软,病怏怏的耷拉掉落在城下,射出不足二十余米去,而剩余的几箭倒是射入了骑兵之中,不过那力道也不提了,只在大夏骑兵铠甲上留下一点白印子,就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这边才射出弓箭,下方的三百余骑兵也同时放开弓弦,比起刚才那连鸟都射不死的弓箭,大夏骑兵的弓箭却是气势十足,数百箭直接组成一阵密集的箭雨,覆盖上城头,只听嗡的一声响,三百余箭直接将城头一块地方清空,而这只是开始,几乎是有默契的,骑兵们的弓箭纷纷转动一些角度,几乎在前一箭射出的瞬间,又一波箭雨飞射而出,连射箭雨。

一个骑兵使用出连射并不算稀奇,因为大夏地处北疆,辖内有很多游牧民族,而乌桓人也是以游牧为主,弓箭骑射是安身立命的本事,从能站立时起,游牧民族的孩童就学会了骑马,能张开弓的时候,就已经刚学会了弓箭,几乎每一个骑兵都拥有着十年以上的骑射功夫,而这种快速连射,对于普通士兵并不算难,就算是最差劲的骑兵也能在一次呼吸中连射出三箭,精锐的骑兵能射出五箭,而象神箭手哲别,一次呼吸可射出十一箭,而且箭箭命中,而哲别的弓骑兵,对骑射最低的标准就是一次呼吸要有七射的成绩,这已经达到了不入流武将的水准。

一个骑兵连射不算啥,但几百个骑兵几乎同时连射,而且箭雨丝毫不乱,这就不简单了,这需要长期的训练,无间的默契,而这种默契是在战争中不断锤炼出来的,可不是简单的操练几下,就练的出来。

连击箭雨虽只有四波,但造成的杀伤,震慑却直接让城头上幸存的士兵魂飞魄散,甚至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不复存在,那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骑射,直接射杀了将近两百守城士卒,一百多人中箭,余下也大多吓的傻了。

而这种骑射功夫,在苏定方,程咬金的眼中似乎司空见惯了,尽管四连射并不容易做到,但三连射却很普遍,能加上一射,就说明这支骑兵是精锐中的精锐了,大夏将领习以为常,不觉得有多震撼,反而如果没这效果,才会惊讶,但看在上江口的众武将眼中,却各个都露出羡慕的神色,他们几个是跟在队伍最前方的,而他们率领的三千部下,则早就掉在了队伍后方,勉强的跟着,毕竟大夏的战马虽然都是驯服的马匹,但大多都是用野马杂交而来,仍有一定的野性,昨日一天光是驯服这些战马,让他们筋疲力尽,今日能骑着马跟上已经算是不错了。

“好骑射的功夫,不知道我那部下要训练几年才能有这般的能力!”铁枪大将王彦章丝毫不掩自己的惊叹之色,对着身边的几人道。

“夏国多游牧,那些人都是自小就骑马长大的,骑射功夫自然了得,而咱们麾下将士虽也多训练,虽然在体质上相差不多,还是对战马的熟知上和对战马的操控上却相差甚远,想要练就如此精骑,少说四五年,多则七八年也是有的。”张任道。

“弓术可用弩弓取代,这样能缩短一两年功夫,不过这马术确要好好练练,之前咱们是没那个条件,如今有这三千战马,好生训练一番,两三年后,不一定会输给这些北方蛮子。”长孙晟虽然也有点羡慕,但口气里却是显得有些不屑,弓术不好可以使用弓弩取代,而且骑兵交锋弓弩使用只有那么一两轮,剩下的就是近战,所以这骑射的功夫倒可以省下,不过这话里,却明显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登城!”五十余骑来到城头下,从马背上拿出一张大弩,张开弩臂,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布袋,将绳索系在特制的穿透弩箭的尾端,上好弦,直接射向城楼之上,弩箭的尖端是一种倒刺箭头,一旦勾住很难拔出,足可以负担一人重量,拉了拉绳索,十余人直接顺着绳索向城头攀去。

而此刻的城头之上根本就没有人还有胆子反抗,远处的骑兵,张弓望着城头,只要有人靠前直接射杀,五十余人眨眼的功夫就攀上了城墙,两丈多高的城并不算高,城头上的士兵面对大夏士兵根本就没有半点反抗,直接丢了兵器,大喊饶命,几十士卒直接进入镇内,打开镇门,大军直接进入陆家镇。

“留下一卫骑兵驻守,余下将士继续前进!”骑兵马不停蹄穿镇而过,直奔下一处的镇子。

从上江口到庆川城沿途是一道并不算弯曲的直线,大约只有三百余里的路程,沿途有镇子四座,附近村落七座,这些镇子都如同陆家镇一样,防御力量少的可怜,甚至有两个镇子的士兵在看到大夏骑兵到来,直接丢下了兵器调头就跑,连镇门都没有关,轻松拿下,一日夜的奔袭,在凌晨三时左右抵达了庆川城外三十里处。

程咬金,苏定方直接下令士兵休息,并养足马力,由于是在大宋境内作战,所以大夏骑兵不可能一人双马的配备,尽管这一路以匀速前进,但奔驰的一日夜战马也已经疲惫不堪,何况两万多铁骑动静太大,一出现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算入了城门,面对一万精锐宋军的围攻,无论人马都吃不消,何况在这之前,城内有内应,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冒着折损太大的危险去夺州城。

黎明时分,天光破晓,朝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几个上江口的将士,脱去了甲胄之后,化身百姓进入了庆川城内,而张绣,葛从周两将则带着数百人佯装到州城做买卖,护送着从周边村落收罗到的骡马大车前往州城,尽管庆平王揭竿造反,但对上江口却仍然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以往,两地贸易不少,这上下关系可都是熟悉的很,而上江口镇到州城购买,贩卖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张绣,葛从周两人护送着十来辆满载的大车,来到庆川城北门,庆川城乃是庆平王治下两大重城之一,称为重城,那就是这座城池除了规模大,而且还兼顾了军用,庆川城城高四丈三尺,地基达到了三丈七尺,顶部也有两丈五,放上双马大车可并排跑三辆,丝毫不会拥堵,由于宋国少山,所以城墙堆砌却是以烧制的青砖为主体,内部使用三合土扛实,抗打击能力并不比石墙差,而庆川城四门都建设有瓮城,瓮城周长八百米,如果主门被破,敌军入城,首先进入的就是瓮城,一旦城门断龙石落下,瓮城内的敌军根本就是一个靶子。

庆川北门守将姓安,叫安守诚,名字看上去忠厚老实,但实际上此人却最擅拍马逢迎,加上有点本事,这才成为了庆川北门守将,手下握着两千余兵丁,在这庆川城内也算是一号人物。

“大人,上江口来了一支车队,带队的是小张将军和葛将军!小的暂时让他们在外等候。”安守诚的亲兵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在城下看到张绣和葛从周后,上前打了个招呼,然后托词一声就奔向城门楼上,毕竟现下比如过往,如今庆平王反了大宋,而上江口的轩辕侯爷可是大宋的驸马爷,谁知道他们这次过来是不是别有用心!

安守诚虽然阿谀奉承,但同样也是一个精明的人物,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站起身拍了拍那骑兵的肩头,道:“做的很好,如今局势不比往常,尽管咱们与上江口井水不犯河水,但还是小心一点好!”安守诚说着带着亲兵下了城门楼。

远远的看到张,葛两人,面带笑容的迎了上去:“两位将军恕罪,恕罪,这该死的士兵实在是不开眼,居然敢阻拦两位将军车架。”安守诚说着,又瞄了眼车队,大致看了眼两人带着人数,大约两百余人,不到三百的样子,心里这才安定了一些,道:“不过两位将军也请见谅,如今这局势,两位将军也知道,如今我家王爷跟大宋兵戎相见,这里面……,不说这些,两位将军此番过来是……。”

“安将军,你这是装糊涂啊!我们这大车在这里放着,你还问干什么,他娘的,你们造反就造反,我家侯爷没心情管那闲事,不过被你们这么一闹,如今黄河河道连半艘商船都没剩下,年初大水,我上江口又遭了灾,粮食大半都被泡了,如今镇上粮草短缺,我家侯爷让我们过来换点米粮回去,怎么,你怀疑我们有阴谋不成!”葛从周说道,话里倒是有真有假,上江口虽然也遭受到了水灾,不过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损失却是有的,不过上江口囤积的粮草,不说能吃上十年八年,三五年还是有的,不过上江口的事情外人又如何知道,从去年三王一乱,上江口周边就直接封了,而商队后来也大半散了,两边都保持着一种静默,而这半年多,上江口只是封锁自家地界,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来,本来在附近还驻扎着三千多精兵也在随后战事吃紧的被抽调了出去,只在附近安置了一些探子,但此番大夏骑兵一路马不停蹄,封锁官道,这些探子的速度可要慢多了,所以这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呵呵,不敢,不敢,不过按规矩,这货物是要检查一下的,还请两位将军见谅!”

“哼,让你的人手脚干净点,这车上装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葛从周冷哼一声,但却并没有阻止守军检查,安守诚眼睛一转,对着那些士兵道:“两位将军的货物只要略微查一下就好!”这略微查一下,那就是说简单的走个过场,既给自己一个台阶,也不会过于得罪,证明自己是公事公办,还卖了个人情。

这边正要检查着,突然城头上传来一声悠扬的号角声,接着锣声敲响,安守诚立刻一乱,连忙倒退,警戒的望着张,葛两人,并传令士兵准备关上城门。

“大人,不好了,东北方向来了无数骑兵,看那样式好像是大夏人的铁骑!”一个传令兵快速的来到城门口,对着安守诚道。

“安将军,快快让开,让我们进去!”张绣脸上也露出一丝惊慌焦急之色,而车队里也是一阵混乱,一匹骡马突然受惊,马车顿时一甩,从车厢后面颠出一个箱子来,白花花的银子散落一地,足有上千两,还有不少夏人的银币。

安守诚看到地上的银子,又瞥了眼远处腾起的烟尘,道:“快,放人进入,然后关闭城门,命令各厢将士登上城头,严阵以待!”

清晨的城门口处进城的人并不多,而州城的城门也够宽阔,三五百人很快就进入了瓮城,后方的城门很快就徐徐关闭,而透过门缝,隐隐能看到远处奔上官道的大夏铁骑,不过随着大门关闭,横木被撑起,入城之门已经被关闭,不过张绣和葛从周却带着近三百士卒进入了州城之中。

第六百二十一章 太平道术师

第六百二十一章

太平道术师

当当当,位于城头上的警钟不停的敲响,半个庆川城都听的清清楚楚,而位于其他三面城墙上的警钟也随之敲响,顿时整个庆川城进入了战备状态,驻扎在四面城门不远处的军营内,大批的士兵涌出,在小校军长的喝令声中奔向城头。

而北城城守安守诚早就已经带着麾下的八百来士卒关好大门,上了城头,城门楼上,安守诚望着城下一里外卷起的土龙,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漫天尘烟之中,无数穿着黑甲的骑兵犹如大海中的鱼群,人头攒动,这得多少骑兵啊!黑压压的一片跟乌云似的,而那黑甲在阳光下,居然连点光都不闪,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马蹄声隆隆作响,犹如晴天闷雷般,隔着远了,看着虽然吓人,但顶多只是视觉上的震撼,但随着那上万铁骑靠上近前,随着那马蹄声的践踏,隔着数百米,连城头这里都能感觉到震动,扶着城头女墙的安守诚看着随着城头震动的双手,被突然出现在城头下的上万骑兵给震撼了一把。

安守诚当兵也有六七个年头了,手上沾染的鲜血也不少,别看他平日里对着谁都笑眯眯的,阿谀奉承,谄媚无比,但这个乱世之中,如果没有半点的真本事,他就算是能将死人说活了,也没有用,所以安守诚能混上这个城守的位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大小战斗也没有参加,但这么多年,安守诚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骑兵聚集在一起。

在烽火元年的时候,黄河两岸还有不少的野马群落,不过随着中原数万小诸侯四处征战,很多马群都消失了,而这之后两三年,黄河南北就很难在看到成规模的骑兵了,有的时候如果看到几百骑兵在一块,那都算是很新鲜的事情了,不过这两年大宋重金采购战马,但数量也有限,而且这些战马大多都分给了边军,内地州县仍然少有战马,甚至连一般的小校都没有一匹,而猛然的眼前出现好几万骑兵,黑压压的一片,安守诚只是瞪大了眼睛,心里吃惊而已,而城头上大部分新兵都被吓得面色有些苍白,幸好守军中有不少老兵,这些老兵虽然心中也有些震惊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毕竟这些老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心里承受能力要强的多,何况庆川城的城防可是高大坚固,骑兵野战那是王者,但攻城可完全不在行。

“停!”随着一声大喝,骑兵的速度逐渐的减缓,而左右有传令兵不停的传唱大喝,在声音传荡了数秒之后,骑兵的步伐逐渐减慢,最后停在了一里以外,上万骑兵起步,停下可不是说着那般简单,如果没有点协调,默契,这上万骑兵的队形能散成黄沙,但是两万余大夏铁骑却是在喊声传荡数声之后,从减慢马速,到停止,虽然没有做到横竖一齐的地步,但也算是阵型不乱,除了后方挤作一团之外,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好雄伟的一座重城,虽然从情报上就知道这座庆川是一座大城,但只有亲身看到才知道这城不好夺啊!”程咬金望着那青色的大城,纸上的数字远远不比直观来的强烈,庆川城,整座城池呈现正方形,四门为椭圆形,城墙周长二十四里,每一面城墙大约有三公里,比起九里的王城规模要小几圈,但也绝对是雄城一座,城墙厚三丈余,顶宽两丈五,高四丈,城外有一道大约五丈多宽的护城河,从三里外的庆川河引水而成,城头上五米一塔,十米一台,正中城门是三层高的城门楼,巨木搭建而成,城墙外拱,后方有瓮城一座,瓮城周长八百米,城内有户五万,兵马两万五千,粮草,辎重无数。

“呵呵,张将军和葛将军已经混了进去,我们主要在转变吸引住敌军主力,张将军,葛将军会从西门发动,只要能夺下一门,庆川城就跑不掉!”

“这倒也是,好了,让将士们准备准备,就开始吧!”虽然骑兵攻城有些为难,但如果只是吸引守军注意却还是能轻松办到的。

呜呜呜,大夏的牛角号声在骑兵阵中呜咽响起,那仿佛风之轻鸣的声音带着几许凄凉在庆川北城响起,以卫为单位的大夏铁骑在传令兵的号令下,一支支的脱离大军,形成一道道波浪向着城头奔去。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城头上的守军终于有了动静,威力强劲的床弩从城头上的平台上飞射而出,一道道锋利的弩箭飞射而出,噗,一道弩箭直接命中了一个冲锋的大夏士兵的胸前,士兵身体一顿,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整个人直接倒飞而出,胸前传来几声骨裂的声音,但让人意外的,这士兵跌飞出去后,虽然不断的咳出血丝,但却没有断气,而在胸前的拿到弩箭,居然是笔直的竹节,前端用刀斜削成刺,竹头虽然很锋利,但想要洞穿有着三层防护的麒麟铠甲却显然差了些。

床弩的射程哪怕是劲道最低的,射程也足有四百米,如果使用特制的透甲铁箭,那绝对是很横穿一条直线,就算是重甲都挡不住,而大宋由于缺乏铁矿,所以铁价很高,尤其是各王境内对铁的管制更加严格,所以各王手中的铁打造兵器尚且不够,更别提耗费大量铁料去打造弩箭,就算有,也只是一小部分,但绝对不够几次射击的,这些自然要用在关键时刻,而使用铁质弩箭的最佳替代品就是竹子,竹子物美价廉,随便砍伐,尽管使用竹弩的缺点不少,但在两百米范围内杀伤力却是足够了,不过这个足够是针对大宋现有装备来说的,而大夏士兵的铠甲可远比外卖的兵甲要坚固的多。

大量的竹弩箭从城头上飞射而下,对此,大夏骑兵直接散开阵型,竹弩箭最大的缺点就是竹子杆较粗,而且中空,重量上也略差,这些都导致竹弩箭在速度上略差,而这就给了下方士兵躲避的空间,竹弩箭缺点多多,但优点也不少,最关键的就是这玩意不花钱,射出去不心疼,而且在城头上,还有利用火药制作而成百发虎啸桶之类的,利用烟花的原理,在竹节尾端填充火药,点燃后,就跟窜天猴一样飞窜而出。

而这种火药竹箭射出,一射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尽管威力不大,但却胜在数量,只要被覆盖住,少有骑兵能躲得过去,就算最后侥幸不死,也绝对不好过,从两百米到一百米的距离,是城头上的守军的发挥的时间,先头的几卫兵马少说也有两三百人倒在了路上,不过死的却不到百人,大多都是受了重创。

进入百米射程,大夏骑兵纷纷拿起弓箭,使用最擅长的骑射对着城头射出致命的箭矢,三连射,一蓬蓬的箭雨飞快的从城下飞起,密密麻麻的犹如万千飞蝗,这一下城头上的守军立刻被乌云罩身,很多士兵在看到那箭雨的时候还张大了嘴,但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十数箭同时射中,跟一个筛子一样的倒下,这些士兵可没有大夏士兵身上那么坚固的铠甲,宋军标准的只是装备,禁军也不过只有一身纸甲和一身皮甲,只有将校才有资格穿戴镶嵌铁叶的铁甲,而这两年赵匡胤不断的打压异姓王,不断的减少供应给异姓王军队的钱粮,兵甲等物,尽管反王都有一定的积存,但这一扩军,那点缴获和积存被快速的消耗一空,而留守后方的士兵,大多穿着纸甲,棉甲以及军衣,纸甲和棉甲虽然也很结实,但面对大夏骑兵的精铁箭,那层铠甲根没有穿差不多,纷纷中箭倒地。

而大夏的骑兵可不是一波,而是犹如波浪一样,第一支军队射出三轮箭后,快速的一分为二,从护城河边向左右两侧飞驰,而后,进入自由射击,对那些露出头的守军进行点射,只是三波骑兵扫过,城头上的安守诚麾下八百多士卒就折损了大半,剩下的大多都是老兵油子,这些人看到不好,第一时间拿着盾牌,甚至用身边新兵的身体当盾牌,又或者是贴在女墙后面的阴影部分,躲过了那密密麻麻的箭雨。

随着城头上的反击被压了下来,后方的骑兵除了继续对城头进行压制外,更多的骑兵都带着一个土袋,里面装满了土,源源不断的将土填充到护城河中,庆川城下的护城河乃是从几里外引来的河水,而不是活水,所以随着大批的土被堆入护城河内,一些地方已经隐隐被填平。

而就在这个时候,庆川城主将范文成带着数将从城楼后方的隧道来到城门楼上,不过此刻的城门楼却已经被射的到处都狼籍一片,到处都是箭羽,而安守诚站立的位置,四周斜插着数十支箭,旁边还有不少已经死透了的士兵,只有正前方,数十亲兵用木板挡住一块安全之所来。

范文成带着人走入城门楼,才露出个头来,几道箭羽就从一侧的窗户内射入,直接射入一侧的柱子上,距离那通道口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吓得刚迈出步子的范文程一身冷汗,安守诚看到范文成到了,脸上差不多都拧在了一起,哭丧着脸道:“大人,你可算来了,属下麾下才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死伤惨重,剩下的也被压制在女墙后面不敢露头。”

“我都知道了,起来吧,城外局势如何!”城门楼是被对方重点关照的地方,足有上百骑兵守在城下,这些人都是军中的神射手,只要城门楼上有人露头,上去就是一箭,而四周的城墙上,也被同样手法给压制了,守军士兵虽然占据着地利,但奈何弓箭手不多,加上之前守军不多,这一下被压制在城头,就再也抬不起头来,而后面的援兵也很难在登上城头,组建起防御,至于对射,算了吧,整个守军两万五千人,弓箭手不超过两千人,还是分散在四门的,就算聚集起来,跟夏军对射,胜负也是难料。

“夏人骑兵精于骑射,而且以属下看,对方少说也有两三万骑,夏人以弓箭压制城头,让我们难以露头反击,我军弓手少,根本就射不过对方,如今下面的夏军已经开始用土填埋护城河了,但属下却是无能为力,甚至连露头都不敢。”安守诚有些自嘲的说道,不过他这般说,却是让范文成对他更加信赖了,城门楼上的情况他看在眼中,这种局面下,安守诚没有逃跑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知耻而后勇,更何况这里面并不是他的错。

“好了,你也不用自责,区区两万余骑兵,就想破我庆川城,哪有那般容易,传令,命人拆卸门板,木板为盾,快速的支援城头,另外传我令谕,从其他三门调派部分弓手到北门。”

“是,大人!”

持着木板,门板的守军终于冒着箭雨冲上了城头,不过冲上城头并不意味着这些守军就能发起反击,城桓下,上千大夏骑兵,游弋在城下,瞄准着城头上的每一寸地方,只要有人露头就是一箭,而这么下去,不要多久,下面的护城河就会被填平。

范文成一行也离开了城门楼,在门板的护卫下,来到城墙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下方:“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这般太过被动了,这么下去,对方不要半天的功夫就会打上城头。”

听了范文成这话在场的几位将领全都沉默了,问题是现在一露脑袋就被人爆头啊!而且就算是三门的弓箭手都被调拨过来,下面的夏人可足有两万多人,各个都是精于骑射,对射也不是对手啊!何况这个时候,城上的士卒都被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敢露头,你让他们怎么办。

不过范文成也着实没有指望手下这些将领,而是望向了身侧的一个儒衫打扮的中年人,众将也望向中年人,目光中隐隐有些期待,这中年人颔首沉吟了一番,道:“也罢,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中年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书卷,将书卷摊了开来,书卷之上以繁体古书写着四个大字,奇门遁甲,此卷正是奇门遁甲书卷之一,拥有着无上的法力,中年人用嘴咬开手指,飞快的书卷之上快速的划动,“奇门遁甲之黄巾护甲术!”随着中年人一声低吼,书卷之上猛然乍现一道金黄色的光芒,金黄色的光晕以书卷为核心,好似一道湖水涟漪快速的波动,而城头上,那些守军将士只要一碰到这光晕,身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金黄色的虚影甲胄。

中年人使用出这一道术之后,脸色顿时苍白了许多,对着范文成道:“此道术只能支撑一个时辰,可为城上士兵提供一层黄巾护体甲胄,可抵消大部分攻击,应该足以让你扳回劣势。”

“谢贤师相助,来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有此黄巾护甲在体,普通伤害已经无效,给我狠狠的杀。”

第六百二十二章 天书三卷

第六百二十二章

天书三卷

黄巾护甲:奇门术,使用太平道天书上卷奇门遁甲释放,覆盖范围周围八百米己方士卒,在己方士兵身上形成一层黄巾甲胄,一分钟内护甲无敌,刀枪不入,黄巾护甲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薄弱,可持续一个时辰,受到攻击,黄巾护甲会加快损毁速度,得到此甲防护,士气提升,获得信仰狂热,持续五分钟,每三日可使用一次,需要太平道术师使用。

范文成一声大吼,城头上的士兵纷纷面露惊疑之色,但看着身上那金黄色的犹如天兵使用的铠甲一样的甲胄,体内似乎有一股强大的信念在涌动,似乎刚才的胆怯,害怕,恐惧等等负面情绪都快速的消融着,随着照顾信念在体内流动,失去的力量似乎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上,在信仰狂热的刺激下,有士兵从女墙后方跳了出来,双目微微的泛出狂热的血红之色,手中持着弓箭,大喝一声:“杀!”

四周的士卒都愣愣的看着这弓箭手,尽管体内那股力量让他们有种厮杀的冲动,但那股力量仍然没有到达最后的沸点,所以城头上只有少数的士卒跳了出来,而这些蹦跶出来的守军士卒无疑都成了下方骑兵的靶子。

嗖嗖嗖,数道箭羽如同流星一样,划破空气,尖啸的狼牙箭呼啸带风,发出尖锐的破空声,那锋利的箭尖散发冰冷的寒光,好似那隐藏在黑暗处的毒蛇,猛然跃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不到百米的距离,精铁狼牙箭几乎是眨眼的瞬间就从城下飞射到那弓箭手的身前,锋利的獠牙直接撕扯上那金黄色的甲胄之上,但是在箭尖与那甲胄对碰的瞬间,一道金黄色的光晕在甲胄周边荡起,那数道急速的箭矢居然被那金黄色的涟漪荡了开来,箭矢被反弹了出去。

本来那跃起的弓箭手,心里还挺后悔,害怕的,毕竟他很多同伴都死在了夏军的箭雨之下,刚才也是凭借着体内那一股冲动跳了起来,但是跳起来后,他心里就有点害怕了,不过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在那片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下方有数张弓对准了他,然后下一刻,数道箭矢疾驰射来,他本来已经闭目等死了,但等了小片刻,身上依旧没有那种弓箭贯体的撕裂感,难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没有感觉,弓箭手还在纳闷着,但他身旁的那些躲在木板,女墙后方的士兵却全都疯狂了。

尽管在刚刚他们感觉到体内多出一股力量,让自己不在那么惧怕,恐慌,害怕,但是潜意识里夏军的弓箭犀利仍然让他们不敢轻易冒头,但刚才那一刻,他们可都瞪大了眼睛看到了,夏军的箭居然在碰到那层金黄色的浮空附体的甲胄后,直接被弹开了,要知道在之前,夏军的箭要是射过来,下一刻那人就会成了一个血葫芦,筛子,死相要多惨有多惨,但这一次夏军的箭居然不灵了。

顿时,士兵们一下就沸腾了,那股信仰狂热的力量终于冲破了最后一丝恐惧的枷锁,信仰的力量是超脱生死的力量,而那种狂热,可以让他们不惧怕死亡,越来越多的士兵丢弃了挡箭的木板,飞快的站起身,或是使用弓箭,或者是操作床弩,与下方的夏骑对射起来。

刚才还一片死气沉沉的城头瞬间爆发了强大的反击,而在这种对射中,显然带有黄巾甲胄的守军更加占据优势,尤其是床弩,尽管射出的是竹弩箭,但在百米内仍然具有致命的效果,渐渐的大夏骑兵中死亡士卒的数量开始攀升,而城头上的士兵却是不见其少。

站在一里外的程咬金,苏定方,以及王彦章等人都看到了城上的这一幕,程咬金望着刚才还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的守军居然疯狂的发动反扑,居然在与数千大夏骑兵对射中,占据了一点优势:“刚才那道光是怎么回事!有谁知道么。”

苏定方望着城头,道:“城头上的守军身上似乎都披上了一种守护铠甲,想必是刚才那道金黄色的光芒所致,倒有点象是铠甲上的防护技能,但是能释放出这么大规模的防护技能,此人不简单啊!没想到这庆川城内居然还有这般卧虎藏龙的人物!”

通常守护的兽魂技都是青铜级以上的防护道具才具备的,可以在身周形成死亡前的玄兽虚影形态,召唤防护的时候,三秒内无敌,随后防护罩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级别越高,守护越强,好比在身上又穿了一身铠甲,能大大的增加防护能力,比如大夏如今整体装备了青铜套装的白马军,尽管青铜套装只是最低级的铠甲,但是整体释放出来的兽魂守护技却能形成一种势不可挡的冲击力,但这种防护属于铠甲自带的,前提是要装备青铜套装,大宋虽然晋升了皇国,但自身的环境让大宋的制器水准水平不高,所以打造出来的铠甲大多装备了高级武将,士卒是想都不要想的,大宋都如此,庆平王只有两州地盘,更不可能给士兵装备这种价格昂贵的铠甲。

何况眼前这些士兵身上的甲胄明显是由人释放出来的,覆盖范围十分广,显然是利用一种强大的道具才达到的效果,而一个反王州城内居然有如此人物,却是让他们有些失算了,至少损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苏定方说话期间却是朝着上江口的武将那边瞥了眼,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你们是地头蛇,而且在庆川城内还有探子,不过也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吧,果然看到苏定方的目光,一旁的上江口武将张任开口,道:“是太平道术师,应该不会有错,能释放出如此范围内的大规模道术,唯有太平道术师借助太平经卷才能做到。”

张任一开口,苏定方,程咬金等众多大夏武将都望向了张任,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张任也没有隐瞒,目光望向城头的道:“我家侯爷在数年前曾经碰到过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却给我们的印象十分深刻,张角手中握有太平经卷,这部经书乃是神品,被太平道奉为天书,分为天,地,人三卷,每一卷又分为上下两卷,其中天卷二十四,地卷三十六,人卷七十二,其中天卷上卷记述天象,观星之术,据说可以逆天改命,下卷则讲述了奇门遁甲之术,可以召唤天兵天将,布阵奇门,玄奥无比,当时遇到之时,张角身边只有随从不到百人,却利用天书的力量破千军,无人可挡,不过那一次相见后,张角就不曾在出现过,不过这太平道却在快速的传扬着,如今整个中原地区都有太平道的信徒,不过这两年太平道却好像销声匿迹了般,少有出现,但去岁,又有太平道的人放出传言,去岁天怒,大雪之事,想必太平道已经再次浮出了水面。”

听了张任一说,程咬金却是轻恩了一声,道:“去年在开封却是听到有人传言,天怒大雪之事,传的也是沸沸扬扬,不过你说这太平道信徒遍中原,为什么我们在开封的时候却不曾见过,而且象太平道这样握有神器的教派怎么会连个烧香祭拜的地方都不曾有,虽然我们也有所耳闻,但却不曾看到过一个太平道的信徒。”

对于这个太平道,邪也当初也曾调查过,不过最后却也没有调查出什么名堂来,只是知道这个太平道水很深,似乎根基在两汉皇国内部,但是这太平道不象其他道佛教派,都要建道观,佛寺,然后给神佛建立金身,吸引香火,太平道似乎不曾有一座道观存在,而这也意味着想要追踪太平道的消息无从下手,而东汉,西汉两大皇国在中原腹地,大夏虽在两国设立了情报机构,但情报网覆盖不大,远不如在宋国内部的庞大情报网,但是就算是在宋国也很少能探听到这个太平道的消息,而那些所谓的太平道信徒似乎都很低调,根本就无从辨认。

张任听之,却是长叹一声,道:“这正是太平道最让人害怕的地方,其他宗教都是依附在当地皇权之下,得到长足发展,宗教教化百姓,顺从统治,与人良善,然而这太平道的宗旨却是推翻一切皇权,建立起一个太平之国,所以太平道所图甚大,而为了这个目标,太平道一直隐忍不发,暗中发展,积蓄力量,而太平道的信徒一不烧香,二不拜佛,三不集社传道,平素行动与普通民众别无二致,根本就无从分辨。”

“不烧香,不拜佛道,不传道,那太平道怎么发展信徒!如果太平道要建立一个太平之国,那应该会有不俗的实力才有可能!”苏定方也是皱了皱眉头的道。

在不远处的周德威却是接过话茬道:“这两年中原还算稳定,但各诸侯边界仍然是摩擦不断,这是一个乱世,尤其是在数年前,中原地区足有数百诸侯相互厮杀,每日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地方荒芜,百姓流离失所,人命如同草芥,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收留那些孤儿,在这些孤儿之中传行道术,并利用天书之载,利用符水之术治病救人,不知道救治了多少人,无论是平民百信,亦或者是山匪马贼,或者是士兵,这些人加起来有多少,尽管太平道不传道,但救命之恩却是永记在心的,大贤良师的神术,身影找就刻在这些人的心中。”

“而且太平道收人极为严格,比如之前在城墙上释放太平道术的人,就是太平道的术师,太平道组织严密,但却可分为两部分,黄巾精锐士卒,这些人分散在各地,可能是某个诸侯麾下的将士,也可能是江湖上的游侠绿林,也可能是某个山上的盗匪头目,分散极广,而且身份隐秘,平素少有来往,而另一部分就是太平道的术师,这些术师大多是太平道最忠诚的信徒,大多都是孤儿,由大贤良师亲自教导,传授道术,并利用神术书写伪天书,伪天书卷同样具有天书的部分力量,而这些手持伪天书卷,拥有道术的信徒就被称为太平道术师,平素这些术师同样也分散各地,利用所学道术,符水术治病救人,广播太平道,不过太平道术师大多行走偏远村落,小镇,通常是不会来往大城之间。”

对于太平道轩辕武烈可是很重视,作为现代人,自然知道张角是怎样逆天的人物,如果当初张角不死,黄巾起义是否会败还未曾可知,而在烽火大陆上,张角的行事更加的隐秘,而且还得到了天书三卷,更是隐忍低调的慢慢发展,甚至就连各大诸侯也只是知晓有太平道的存在,但却无从入手。

但周德威最后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太平道术师通常不会开往与大城,因为大城是诸侯势力最强的地方,同时也是人多耳杂之地,所以太平道术师大多都在偏远贫穷一些的偏远村镇传道救人,中原地区多动乱,所以很多时候,统治者根本就照顾不到那些偏远的地方,虽然这两年中原稍显太平,但太平道更是销声匿迹,连传道之人都很少出现,暴风雨来临之前,都会有一阵安静,似乎太平道经过数年的酝酿已经在等待最后的时间。

去岁,十年轮回,天怒大雪的流传似乎就是一个信号,太平道经过十年的隐忍,已经准备齐全,就好像是现代打仗,战争没开始,就在电视,电脑等信息平台上造势,形成一股强大的舆论优势,在就势发动,而太平道似乎也在为自己的起义做着准备。

而今日在一座州城上看到了太平道术师,这怎么能不让人多想,偶然么,但是为什么太平道术师会帮助州城上将领,莫非,这庆川城守将就是一个太平道信徒,而且是拥有一定地位的,在联想去年太平道的传言,会不会是太平道已经开始联系各地的信徒,筹备大起义,而这个黄巾大起义,很可能就在不久的某个时间段。

庆川城内,一座大宅院内,张绣,葛从周两将让麾下士卒快速的换上守军的号衣,由于反王军大肆扩军,就算是棉甲,纸甲都已经库存用尽,而在后方新招募的新兵,则大多穿着麻衣做成的号衣,后面有一个军字,手中发一根带铁头的长矛,就算是装备完了,虽然打仗差了点,但用于守城,维护治安却绰绰有余了,而这种号衣并不难弄,换好衣服后,士卒们从马车箱子内拿出兵刃,在宅院内做着最后的准备。

吱嘎,侧门被推开,一个身着丝绸的胖子手脚麻利的走了进来,来到张绣两人前面,道:“大人,西门守军的弓手都被抽调了出去,现在西城大约还有三千来人,其中精锐八百,新兵两千五百,另外城内已经宣布戒严了,街道上到处都是士卒。”

“西门守将穆贵什么态度?”葛从周问道。

“穆贵已经点头答应了,当初侯爷曾救他一命,这一次是他还侯爷的大恩的时候了,何况在这之前,穆贵一家都已经被我们提前送出城去,他也没有的选择,不过他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事成之后,他要离开大宋,去夏国!”

“去大夏,这个倒是不难,不过这个家伙确实不简单,可惜了,此人却是不为侯爷所用。”葛从周叹了口气的道。

“要不要小人……。”

“不用了,人各有志,也是时候行动了!”

北城闹腾了一个多时辰,靠着黄巾护甲的作用却是给大夏兵马造成了一定的伤亡,而为了减少损失,大夏甚至一度退却,不过片刻后,大夏就又发动了大规模的箭雨洗劫,尽管身上拥有黄巾护甲,但这个护甲可不是无敌的,在承受到一定伤害之后,护甲就会逐渐黯淡,最后破裂,所以在漫天的箭雨下,仍然有不少士卒死去。

随着城头上折损越来越多,范文成不得不从其他三城调集人马支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黄巾护甲的效果逐渐消失,刚刚激起的守军士气也再次被那漫天的箭雨给打了下去,不过大夏骑兵的箭雨在一阵强攻之后,也开始零落起来,这让城头上的守将们纷纷露出一丝欣慰,这些大夏骑兵长途跋涉,所带箭羽定然不多,这一阵射,怕是所带的箭矢都用的差不多了吧。

张绣和葛从周两人带着两百余装扮成守军的士卒行走在大街之上,尽管这一队人面生,但却没有人上前询问,毕竟去年冬的时候招募了不少新兵,而新兵分到了城内的四处大营,而平素士卒在营内操练,就算放出来,也大多会在大营附近的城区转转,毕竟这庆川城还是蛮大的,除非有相识之人,否则很少有人去其他的军营行走,加上这些士卒除了部分是从城内选出的,还有很多都是周边村镇内招募来的,面生也很正常。

张绣和葛从周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一路到了西门,西门守将叫做西门豹,这门子取得倒是好,当初西门豹被提拔的时候,范文成就有意安排西门豹做了西门城守,倒也有揶揄打趣的意思,西门豹是一个黑瘦的男子,有着一双如同饿狼一般的三角眼,很是阴毒,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事实上,西门豹也确实是一个瑕疵必报的小心眼,而且还很好色。

穆贵在西门豹的手下过的并不算如意,因为穆贵是一个忠义大丈夫,否则当初也不会拒绝轩辕武烈,仍回庆平王麾下做一个小什长,穆贵是一个忠义武将,对麾下将士好,在军中也有人望,而这些无疑让西门豹很嫉妒,加上穆贵娶了一个貌美的女子为妻,而好色的西门豹在见了她一面后,就惦记上了,经常上门骚扰,并给穆贵为难,穆贵却一直隐忍不发,而这一次穆贵之所以答应了张绣等人的条件,也是因为这西门豹变本加厉,让穆贵也有些忍无可忍了。

穆贵在反王军中任职都虞候,手下只有不到三百士卒,不过这三百士卒都是精锐士卒,老兵组成,而随着扩充兵马,穆贵麾下还分了五百多新兵,不过这些新兵却多是其他都虞候挑选剩下的歪瓜裂枣,不过经过穆贵的训练,倒也有了一番模样,也就是说在西门穆贵掌握着差不多八百兵马。

张绣一行大摇大摆而来,早就等的心急如焚的穆贵看着张绣等人,急忙上前,道:“张将军,葛将军,你们的胆子可是够大的,居然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来了!”

“呵呵,不说这个,西门守将在哪里,带我们过去,另外让你的手下给我控制住西门,至少要挡上两刻钟的时间,对了,记得在胳膊上系上黑色的布条,否则一会杀起来,分不清敌我。”张绣说着从身后递出两个大袋子来,里面装满了黑色的布条。

“建州,将布条分发下去,听号令行事,控制住瓮城城门和外门城门。”穆贵说完,带着张绣,葛从周直奔西门城门楼上。

踏踏踏,城门楼外响起一阵金属交击的声音,西门豹正和几个心腹都虞候正淫笑的聊着某家大户的小姐,不过听到门外的声响,西门豹不由地朝着门楼外望去,看到进来的穆贵,脸上不由地阴沉下去道:“穆虞候,你不在外面巡弋城防,到这做什么!”

穆贵轻哼一声,目视着西门豹,道:“属下过来给守将大人收尸!”穆贵话音一落,张绣和葛从周从外面走了进来,西门豹看着对面的两人,张绣和葛从周他自然是认识的,西门豹伸出手,指着穆贵和张绣一行:“你们,你们……。来人,给我将他们围起来!”

“别叫了,你的那些手下已经先到黄泉路上等着你们呢?”穆贵说着手中已经抽出了长刀,对于西门豹,他可是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几个都虞候相互对望了一眼,纷纷拿起手中兵刃,冲着三人杀来,张绣轻哼一声,手中的长枪犹如一道极光,寒光闪烁间,已经点出十数片雪花,两个冲上前来的都虞候闷哼一声,身上要害处已经多出数个窟窿,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涌出,两人捂着咽喉,双目瞳孔放大,向后倒去,而另一边,葛从周手中的大刀也已经将挡在身前的都虞候直接劈飞了出去,身前被的铁甲直接被花开,一道尺长的伤口喷溅着鲜血,腹内的肠子都流淌了出来。

而正中,穆贵与西门豹倒是打的旗鼓相当,一时间难分高下,不过很显然穆贵要占据些优势,张绣和葛从周对望了一眼,离开了城门楼,从怀中取出一道响箭,冲天空射出。

第六百二十三章 庆川城破,线索断

第六百二十三章庆川城破,线索断

响箭划破空气,发出尖啸之声,窜上半空之中,在百米高度,砰的一声炸响,这声响箭是事先安排好的信号,西门一旦得手,就释放响箭为号,此番攻城虽然以北门为主,但在东西两门也有大夏的游骑跑动,所以这响箭一发出,立刻就被城下的夏军骑兵发现。

有穆贵手下的人从内部策应,外城大门缓缓的开合,厚重的木门是用山中最坚硬的硬木打磨而成,外层用铁皮包裹了数层,可以说一扇大门重达数千斤,所以这门开合起来并不容易,七八个士卒一边四个,咬牙使劲的推着,这才算是将是大门打开一条缝隙,随着那条缝隙越来越大,庆川城的大门终于对大夏骑兵张开了怀抱。

城外,正游弋左右的禁军统帅韩擒虎看到西门洞开,一边令人通报北门主力,一边带领着麾下千余骑直奔西门,此刻的西城城头,那些守城的士兵大多数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一声响箭窜起炸响,随后在城外不时的掠过,射出几箭的大夏游骑居然冲向西门,很多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纷纷对着城下掠来的大夏骑兵射出零散的箭羽,而床弩在准备好后,上千大夏骑兵已经靠近了城墙。

轰的一声巨响从城门口处响起,那终于万斤的吊桥也被放下,吊桥砸在护城河对岸的土地上,扬起一大片的尘土,而这个时候城头上的守军才猛然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门已经洞开,上千大夏骑兵鱼贯而入,杀入瓮城:“冲过去,快!”韩擒虎在骑马进入瓮城之后,心跳也不由地加快了几分,从外面城门到瓮城城门大约有两百余米,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但是韩擒虎却有些提心吊胆。

不是韩擒虎胆子小,而是这一次合作的对象之前未曾打过交道,谁知道对方的人可靠不可靠,万一故意摆出一个陷阱来,那一千多骑可就全报废了,要知道除了在跟东胡汗国大战,让大夏骑兵出现过上万人伤亡以外,在山东,辽东等地,大夏骑兵很少有一次折损上千人以上的情况,如果在这么一座城下,一下折损上千铁骑,而且全都是各军的精锐那可是损失大了去了。

好在韩擒虎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出现,直到越过瓮城城门,韩擒虎的心这才算是放进肚子里,不过韩擒虎仍然不敢大意:“留下两队骑兵守住瓮城城门,但凡有靠近者杀无赦,其余人等随我杀入城中!”

韩擒虎入了城内,七百铁骑在街道上奔腾而过,马蹄铁敲打在青石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而那些游弋在街道之上的守军士卒纷纷避让,而没有躲过去的士卒,纷纷被战马撞飞了出去,庆川城内早就已经对街道进行了戒严,所以街道上除了士卒并没有平民,而这些巡弋街道的士卒也多是新兵,看到骑兵入了城隔着百十米,就丢了兵器,向一旁的巷子跑去,韩擒虎这一路杀入城内,居然没有碰到像样一点的反抗。

就在韩擒虎杀入城中,位于北城外的苏定方,程咬金等将领也得到了西门破的消息,程咬金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下令道:“传令,吹响号角,留下两个营在城外游弋,追击逃卒,余下的兵马尽数杀入城中,走!”

呜呜呜,牛角号声不断的响起,正冲击着北城的大夏铁骑在闻听到牛角号声后,纷纷拉住马缰,从两侧让开城头,而后方大队的大夏骑兵则纷纷掉转马头,向着西面奔去,而城头上,看着大夏骑兵纷纷离开的守军将领同时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不过北城的守将安守诚却是轻咦了一声,望着大夏骑兵在西北角转过一个弯子,不由地有些纳闷,范文成也注意到了安守诚的异样,问道:“守诚,有什么不对的么?”

“大人,夏军似乎并没有撤兵,而是朝着西门去了!”安守诚也不敢确定的道。

“西门……。”

范文成也是一愣,但这时从城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士卒的惨叫声,几个城头上的士卒放眼朝着城内望去,脸上却都苍白一片,大声的道:“不好了,夏军杀进城了!”

这一声叫喊让城头上本来还庆幸打退了夏军的守军士卒立刻都傻眼了,这简直就是给人头上泼冷水,在人脑袋上敲榔头,让人有些发懵,怎么莫名其妙的夏军就打入城中了,刚刚还高涨的士气立刻犹如脱缰的野马,快速的跌倒谷底,夏军在城外他们还有一个坚固的城防做依托,心里虽然害怕,但总算还有一点安慰,但此刻夏军打入城内,这一下将大部分守军的心里防线彻底的击垮了,要知道守军中,只有万人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但这些老兵也多是三年多未曾见过血了,安逸的生活早就让他们昔日坚硬的心不在冰如钢铁,所以夏军入城的消息一传开,除了新兵陷入恐慌中,连一些老兵也胆怯了,很多人都躲在暗处,脱掉了铠甲,奔向家中,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完了,全完了!”范文成站在北城城头之上,顺着街道望去,只见城内街道上不时的出现些黑甲的骑兵,那不是大夏骑兵还能是什么,城破了,没有了坚固的城防,他们根本就挡不住那些如狼如虎一般的大夏蛮子:“该死西门豹,居然里通外敌,安守诚,马上集结兵马,在四城纵火,并派人通知另外两门守将,放弃庆川城,向外突围,亲卫队,随我回兵马衙门。”

范文成在片刻失神之后,立刻做出了一系列的命令,安守诚点了点头,去安排人去了,范文成这才对着面色苍白但已经恢复了许多的太平道术师道:“术师,我会安排人护送去暗处躲避,夏人此来,顶多只是劫掠一番,不过久驻,术师躲过这一阵在行离开,如果范某还有命在,大贤良师但有召唤,范某定将举旗响应。”

那术师点了点头,看着范文成,轻声的在范文成耳边道:“范将军,最危险地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城外宽阔,善于骑兵追击,出城是死路一条,范将军也在城内寻一处地方躲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

范文成点了点头,派出两个心腹护送着术师离开后,这才带着一干亲卫匆匆奔向兵马衙门,那里还有一些东西需要销毁,不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西门就好像是一道泄洪的闸门,滚滚的大夏铁骑源源不断的从此处冲入城中,并向着其他三处城门奔去,只要控制了庆川城四门,整座庆川城就是囊中之物,任取任拿。

西门城楼中,西门豹身上鲜血淋淋,而他的对面穆贵虽然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但比起西门豹来,却是要上许多,穆贵手中拿着一把黄金级的黄金刀,刀背厚重,重达六十余斤,挥舞起来大开大合,虎虎生风,而西门豹却是使用一把长枪,城门楼内柱子比较多,并不利于长兵刃的发挥,所以西门豹在对战中很吃亏。

“没想到,我还小看你了,短短的两年功夫,你也有二流高级的水准!不过想要赢我,你还差的远。”西门豹说这话里却带着一丝冷笑,双手突然一扭手中长枪,长枪顿时变成了两把短枪,显然西门豹还有压箱底的本事没有使用出来。

穆贵出身士卒,实力是一点点自己打拼出来的,而所修行的刀法,还是机缘巧合下从一个和尚那里学过来的,之后经过他在战场上的经验结合,而连成的这套刀法,刚猛霸道,大开大合,是一种粗犷的武将刀法,每一招都很直接,简单,没有多少花样,但却刀刀致命,刀刀要害,而且这种刀法几乎是玩命的招式,没有防守,只有进攻,穆贵这些年,每日都会练习,如今出刀收刀已经快到相当高的层次,就如一阵风,所以穆贵的这套刀法又叫狂风刀法,凭借着这套刀法,穆贵从一个不入流的什长,成长为二流高级武将,而二流高级武将,已经足够做上军都指挥的职位,担任一营主将,但穆贵这些年却一直都在一个都虞候的位置打拼,而这里头中很大原因都是眼前的西门豹。

“哼,差的远,差不远,打过才知道!”穆贵说着再次举起手中的金刀:“刀芒万丈!”穆贵这一招就是一招直劈,不过最简单的就是最复杂的,这一刀,是建立在穆贵每日成千上万次挥砍的基础上的,配合上刀身上魂兽技,穆贵这个二流武将已经修炼出一流武将才领悟到的必杀招式。

西门豹看着金光大作的金刀,心中也有一丝惊慌,不过看到穆贵那张刚毅的脸,西门豹脸上却是越发的阴冷:“给我去死,夺命枪!”那一截从长枪上分离的短枪在西门豹的手中疾射而出,划破一道耀眼的星芒,没入那万丈金光之中。

不过那道星芒在那犹如太阳的万丈刀芒中却显得太过渺小,刀芒从刀身上疯狂的劈下,西门豹那张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的脸庞被金光吞噬,下一刻,西门豹身体砰的一声爆裂,化作一片血雾在城门楼内弥漫了开来,而刀芒所过,木板已经破开一个巨大的窟窿,连对面的墙壁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穆贵单膝跪倒在地上,虽然他使用出了必杀的一招,但这一招对于他来还是很勉强,至少西门豹射来的夺命枪头他并没有化解掉,要知道必杀招式的攻击范围,一切阻碍都会摧毁,唯一可以抗衡的只有必杀招,而穆贵虽然将夺命枪弹开了,但仍然让其射中了自己的肩头,幸好,这夺命枪上并没有抹毒,否则他这次也要被西门豹拉上去陪葬了。

庆川城被大夏骑兵拿下了,守军纷纷溃逃出城,不过在外游弋的大夏骑兵也不是摆设,加上庆川周边一马平川,大部分逃兵都被袭杀,只有少数的人能幸运的逃出去,而城内的守军也在大批大夏骑兵涌入西门之后,投降的投降,而一些城内的子弟,更是躲入巷子中,一扒身上的军号衣,就回了自家,成了一个良民,就算是那些老兵也少有抵挡到底的,这些士兵艾城内都有着家口,当初他们都是一群光棍汉,要啥没啥,死了也就死了,所以敢打敢拼,但这几年天下“太平”,这些老兵也大多娶妻生子,有了家事,当初那种血性也都磨得差不多了,所以除了部分死硬分子外,整个庆川城快速的沦陷了。

范文成想要让人四处纵火,不过那些被委派了任务的士卒也都不是傻子,要知道这庆川城内很多建筑都是木头制的,这要是一放火,加上春天风大,这一吹,一城人都剩不下,这些士兵可有家口在城内,何况大夏骑兵快速的占据城中主要街道,城内兵荒马乱的,谁还有心思冒着没命的风险去放火去,所以在得到任务后,这些士卒也大多散了。

兵马使衙门,管理着庆川城以及周边数县的兵马,治安,可以说是位置极重,何况庆川城是一州治所,位置更加重要,当程咬金,苏定方等人被城内内应引到兵马使衙门,却是遭受了一波抵挡,密密麻麻的箭雨将打头的数个士兵直接给射倒在地,倒是惹的程咬金大怒,而周仓直接从街道上扛起一辆马车对着院子里就砸了进去,随后上百大夏士兵顶着圆盾冲入了兵马使衙门。

后宅,苏定方一脚踢开院门,正看到已经被点燃的书房:“快,用水将火扑灭!”苏定方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声的喝道,不过院中的两个水缸早就被人打破,里面的水流淌了一地,想要打水得跑到后面的小花园里的池塘,这一来一回少说要小半刻钟,到时候书房早就烧个干净。

苏定方看着碎裂的水缸,一跺脚,直接发动身上的护体技冲入了书房之中,直接将那些桌面上被点燃的书信,书籍尽数丢了出来,而外面的士兵飞快的上前将书本,纸张上的火扑灭。

程咬金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苏定方正从书房内冲出来,而院内也满是书本燃烧剩下的灰烬,而保留下来的,也大多被烧的残缺不全:“将这些都收好,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用的线索。”对于这个太平道,程咬金和苏定方都上了心,或许中原局势会因为这个太平道而变的不同。

“抓到庆川主将了么?”

程咬金摇了摇头,道:“没有,估计是乔装跑了,也可能躲在城内的某一个地方,不过肯定不会让我们那么轻易的找到。”

“算了,看看这些书信里能否有些线索,咱们在庆川城不能久留,马上让人收敛财物,封闭库房,收罗车马,能运多少就运多少,我估计不要两三天四周就会有所动静,很快祁州那边就能得到消息,不过在之前,咱们还得闹大一点,四周的城镇也要骚扰一番,时间可很紧呢?”

第六百二十四章 军中抢亲的习俗

第六百二十四章

军中抢亲的习俗

夏军迅速的平定了庆川城内的混乱,控制了整个四门和主要街道,尽管仍然有部分守军负隅顽抗,但已经不干大局,而在城内内应的引导下,城内的各处库房,州库等等尽数被封,进行盘点,一队队的大夏士卒化身为凶残的强盗,冲入城内富商,大族人家之中,进行搜刮,另外对城内稍有些名声,名望的读书人也尽数全家圈禁。

大夏军队并不是一个仁义之军,如果非要拿一个词语形容,大夏军是一支拥有纪律性的虎狼之军,大夏军将士都经过严格的现代化的军规训练,就算是将领也要进入皇家军事学院深造,才能获得升迁,而士卒,无论是新兵,老兵都会通行最为严格的士兵基础训练,以培训士兵的服从命令,纪律性等,而说大夏是一支虎狼之军,是因为大夏军对外素来保持着劫掠的习惯,这也是大夏军制上所形成的,同样也是大夏保持军队血性的一个手段。

大夏允许奴隶出现,要知道乱世民如草芥,士兵的命运也强不了多少,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话可是老百姓总结出来的,所以为了能够有充足的兵员,大夏军中拥有着最优厚的抚恤,而在战时,劫掠所得有两成归属士卒所有,而受到大夏境内游牧民族的影响,这财物之中,也包括女人,但军中还有规定,不可淫掠,也就是说可以抢你看上的,但要举行婚礼之后,而不能就地淫亵。

所以虽然城内很是混乱,但少有淫亵之事发生,同时,大夏军素来求财不求命,只要乖乖的配合,通常不会有人肆意杀人为乐,而在这一点上大夏军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不过这些年下来,军中也形成了这种独特的风俗。

城内的骡马,大车尽数被收罗了起来,并赶往四门的大军营中,昔日的大军营内,已经没了驻军,而成了大夏军大块分金,大块吃肉的地方,而正中处,还搭建了一个大帐篷,在帐篷前方摆设着一溜的长桌,而后面则有数十懂得计数,识字的底层将领盘点着自己麾下将士所得,几乎每百人为一基数,也就是以队为准。

大夏军政分离,军队的财权部分独立,所以形成了一整套完善的战利品分割制度,而这种分割制度就是从最低级的队为单位,按照分割制度规定,士卒劫掠上缴所得,会返回两成,余下八成上缴,而这八成中军中与户部是七三分账,也就是说有上缴的财富中有三成入户部,也就是国库,七成归军中所有,而这七成分配,分别由兵部,参谋部,后勤部三部再次分配,其中兵部占据大头,占据六成,后勤部三成,参谋部一成,而这只是大体上的分账,而这内部还有一系列的细节,总之整个战利品分配制度是多层级的,覆盖整个枢密省三部,还牵扯着户部,匠作院,大夏中央银行等等,可以说覆盖面很广。

刘旺福大夏军中的一个队指挥使,不过这个队指挥使是属于亲兵营内的,要比军中的对指挥使高上半级,相当于卫指挥副使,刘旺福是一个秀才出身,不过这两三年过去了,往日那斯斯文文的秀才早就蜕变成了一个正经的军伍,刘旺福在武艺上并不出众,或者说甚至连一些士卒都不如,但刘旺福却懂得字,还学了算术,所以刘旺福加入军中后,很快就获得了提拔,要知道东南府虽有战事,却无大战,军功升迁比其他镇守府要差上许多,而他参军又晚,是从烽火七年,在营州招募到军中,如今到队指挥使也算是不俗了。

“军伍什长李田,缴获金二十两,银一百三十一两七分,黄金首饰七件,作价百两,白银饰品十二件,作价六十两,玉首饰五件,作价五百两,手织丝绸锦缎一匹,作价八十两,如果没有意见,就在上面按上手印。”刘旺福笑呵呵的看着李田,道:“你小子倒是手脚利落,这才多大一会,就弄了这些东西,算上你什上的士兵,怕是抢了一个大户吧!”

“呵呵,指挥大人明鉴,幸好咱们动作快,要不然就被三卫那帮人给先下手了,不过这家倒是有点积蓄,弟兄们都分了不少,这手里实在是拿不下了,要不然我们才舍不得回来,大人记好了,弟兄们可走了,这要不抓紧点时间,估计一会连毛都剩不下!”

“哈哈,去吧,去吧,这一次咱们队上可不能比其他几队差,好不容易开回荤,大家都勤快些,争取来这一回,就赚上七八年的月饷。”

“让开,快让让!”刘旺福这边正说着,后面队伍中就传来一片嘈杂声,“张大头,你他娘的……,真牛!”那个被撞了一下的士兵在看清楚对方身后的人后,本来张开的嘴巴顿时合不拢了,眼睛差点没瞪出来的对着张大赖子竖起了大拇指。

刘旺福,李田一干人也转头朝着声音那边望去,张大头,年岁不到二十,属于烽火元年生人,是一个命苦之人,母亲是被人奸污才怀的他,母亲在他八岁的时候,在一次战乱中死了,八岁的张大赖子却硬生生的在这乱世之中活了下来,后来进入了大夏的辖地,靠着当地村中百姓的周济,成了周边四里八乡内的孩子头,十六岁成年后,应招成了一个士卒,在训练营地训练了一年,随后进入东南府军中,其后一年,在对渤海人的战斗中,作战勇猛,升迁到了伍长,如今与李田属于同一级的什长,不过李田的年岁已经近三十,却不如张大头的前景远大。

张大头是军中的光棍汉,本来在没有来中原前,张大头这些人都驻扎在东南镇守府治地,海之角,张大头本来是期待上前线,跟朝鲜人打一架,然后抢回一个老婆来,因为军中有不少人都抢了个朝鲜老婆,经常说朝鲜女人跟水做的一样,那叫一个柔,所以光棍张大头一直都想到前线跟李朝打一场,不过天公不作美,李朝居然跟大夏和亲了,脑的东南无战事,张大头的老婆也打了水漂。

不过世上的事情总是冥冥注定的一般,今天张大头带着麾下一个伍去抢夺财物,由于之前绞杀一伙顽固不化的守军,所以时间拖延了一点,繁华地段上都被其他人瓜分了,张大头只能带着人冲着较为偏僻的地方,阴差阳错的看到了一座虽然偏僻,但宅院却不小,朱漆的大门,显然是一个有钱的人家,张大头直接带着人就翻墙而入。

张大头进的人家姓山,叫山涛,或许这个名字很多人都不熟悉,但要提起竹林七贤却是鼎鼎大名,而这山涛就是竹林七贤之一,晋代人,被称为璞玉浑金,四旬出仕,曾任过尚书吏部郎,不过烽火大陆上的山涛却过了而立年不久,离着不惑之年还有五六个年头,山涛乃名士,有才学,昔日曾建立一村,后纳入庆平王治下,以免地方受兵祸,在庆平王治下担任一主簿,后迁入庆川城任知州从事,庆平王造反后,山涛就挂印辞官,居于家中,山涛有一妻两妾,膝下又一子一女,另有昔日奴仆数人,在这州城内也有一些产业,家业倒也颇丰,而且山涛好行善,经常救助贫民,所以在州城内有不错的名声,而他喜清净,所以并没有在繁华地段置产,而是在一个大胡同内买了一块地,修建了整座宅院,宅院前后三进,附带有花园,庭院,倒也舒适宜人。

外面兵祸,山家内部也已经听闻,不过以州城之坚固,山涛倒是很平稳,认为夏人打不进来,不过没想到才不过两个时辰,夏军铁骑就破城而入,守军溃败而逃,离着晚上还有不少时候,庆川城就被夏军占领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山涛也有些吃惊,那些守军在酒囊饭袋也不至于如此不经事,何况这些士卒有一部分还是老卒,就算再不济,守城也是绰绰有余,但到了这个时候,山涛只能让家人将四门紧闭,希望能够躲过这一劫,而他也为当初将宅子选在偏僻的地界感到一丝庆幸。

张大头带着人翻墙而入,正撞上了几个山府内的护院杂役,这些杂役都是昔年建立村落时的训练的士卒,都受到山家恩德,这些年一直都不离不弃的跟随山家,这些杂役护院看到翻墙而入的大夏士卒,立刻提棍就打了过来,不过这些久不曾训练,也不曾杀人的护院哪里会是身披坚甲的大夏士兵对手,一个照面,就被张大头手下几个士卒给掀翻在地。

前院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后院,山涛听闻有夏军杀入府中,虽然有些吃惊,但却坐怀不乱,令人带路,前往正堂,要会一会夏军,当然山涛也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就是一去不返,所以让人将家眷藏入地窖之中,山涛带着人一副慷慨赴死的来到正堂,正迎面碰到了张大头带着人进到正堂,山涛看到张大头等人身上鲜血淋漓,当时就气血上撞,毕竟那些护院杂役早就跟他家人一般,虽以主仆相称,但却颇有感情,没想到居然惨死在这群杀人魔鬼的手中,山涛当时就火冒三丈,指着张大头就是一顿文骂。

何为文骂,就是骂人不带半个脏字,满口的仁义,总之骂人骂的相当有艺术,跟做了一篇优美的散文一样,听上去似乎并不象骂人的话,总之这一阵骂很迁客骚人,张大头被镇住了,张大头自小没有人教养,所以听不懂山涛嘴里的那些文绉绉的话语,不过张大头却是认定眼前这个壮年男子似乎是一个很有文化的才子,否则怎么可能一口气说出那么多大道理,而且说了半晌居然都没有重样的。

山涛说了半晌,直说的几个夏军士卒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幡然悔悟,山涛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不时的舔舐着嘴唇,张大头却是笑意盎然的绕过山涛,向着正堂上的桌前走去,张大头一动,可是让几个随从护院吓了一跳,连忙挡在自家老爷身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张大头上前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转过头,递向山涛道:“这位先生,是不是先喝口水,然后在继续!”张大头这一开口,立刻让山涛为之一呃,他想过眼前夏军很多的举动方式,或者是上前直接抽刀杀人,又或者是一顿拳头,然后打砸抢,但从来都没有想过眼前的夏军士卒会在这听自己说教,而且还主动奉上茶水,意外,太意外了,意外的让山涛一时愣住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山涛的大女儿,年芳二八年华的山鸢从后庭走入正堂,由于位置关系,山鸢正看到山涛的后背,而对面,几个护院杂役护住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却是一脸的愕然之色,而在后面几个大夏士卒则堵在正堂门口,这在山鸢看来,显然是这几个夏军士卒要对自己父亲不利,山鸢虽然是一个千金小姐,但在这乱世,却是见过太多疾苦,所以内心很是坚强,看到眼前的情景,山鸢直接从桌上拿起那一件瓷茶壶,这玩意可是圆筒方正,分量不轻,也很结实,直接对着张大头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大夏士卒头也都有头盔佩戴,不过这一下砸下去,那茶水也是搂头浇了张大头一身,而一旁的山涛本来看到自己的女儿,还想说话,却没想到,自己女儿动作飞快,他才抬手,话还没出口,那茶壶就砸了下去,突来的变故让山涛都合不拢嘴,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鹅蛋,心道这下可完了。

张大头缓缓的转过头,幸好头上戴着头盔,所以除了被浇了一脑袋水之外,张大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过正堂口的几个士卒却是蹡踉一声抽出战刀,寒光在屋子内闪烁的渗人,张大头回头望向有些惊慌失措的山鸢,单手一擦脸上的茶水,望着貌美如花,脸庞精致的山鸢也是看傻了眼,山鸢正是二八年华,已经出落的如同一朵花一样,而且又受了竹林七贤之一的山涛的熏陶,所以有着一种大家闺秀的端庄以及书香门第女子的柔弱,婉约,作为一个光棍,张大头徒然看到这么一个大美女,眼睛都冒出了小星星。

看到山鸢受到了惊吓,连忙对着正堂门口的手下道:“干什么,都将兵器收起来。”张大头喝斥了一声,然后又回过头,绕着山鸢转了一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望向山涛,笑眯眯的走到山涛面前,双手抱拳的对着山涛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张大头这一出,可是让山涛再次哑然,不过联想到刚才,山涛哪里还不明白:“你想做什么,我可不是你岳父,你还是不要胡乱叫,鸢儿,不是让你……,你出来做什么!”山涛跺着脚的道。

“父亲!”山鸢看到张大头那瞪大的双眼,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士兵的想法,连忙后退了一步,轻声的唤道。

张大头看着山涛冲到山鸢的身前,一副你敢上前,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张大头却是一乐,直接从一侧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对着山家父女道:“岳父大人不用惊慌,既然小婿有意娶你女儿,又怎么能对你动刀子,看样子岳父大人也是一个读书人,而且住着这么大的宅院,门前还有两尊小狮子,应该也是当官的,那么岳父大人一家就算不落入我手,也会有其他人上门来,按照我皇陛下的密旨,岳父大人这种胸有才学的大才,我军是不会放过的,当然岳父大人也可以选择自杀,当然这个后果么岳父大人要想清楚。”

张大头说着目光还扫向了山鸢,那意思不言而喻,看到山鸢往后缩了缩,张大头这才继续道:“同样按照军规,我大夏军中士卒可抢夺女人为妻,这个没有的商量,就算岳父大人不同意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您女儿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就算是死了,也要做我张家的鬼,入我张家的坟头。”

“你这人,怎么那么霸道,谁要嫁你,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山鸢小嘴一瘪,显然也是被张大头的霸道给气的心头火起,大声的反驳道。

张大头呵呵摇了摇头,道:“你没有的选择,你还有亲人在,只要你肯答应,我保你一家平安,财物也不用受到侵害,当然,你们一家人也会搬到大夏去,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而且岳父大人该知道,中原又要乱了,反王虽然势大,但早晚都要被大宋覆灭的,而且兵戈再起,庆川也不可避免,这座城池早晚还要易手,到时候……。”张大头没有继续说,他相信对方是聪明人,何必说的那么明白。

“你真的能保我一家平安!”在山涛身后的山鸢看着张大头道。

张大头点了点头,道:“呵呵,我还会骗你不成,这可是军规上有规定的,你做了我媳妇,那就是我张家的人,而你们自然也就是我的亲人,既然是一家人那自然要以家人的方法对待,不信你问他们几个。”

那几个士卒纷纷点头,道:“什长说的不错,只要你同意,我们将保护你们的安全,而且家中财物也可留下一半,在黄河水道上,就有我们的船,你们可以跟随车队北上,会有人安排你们去什长的家,嘿嘿,什长家可比你们这宅院大多了,在城外还置办了一个小庄园,嫁给我们家什长绝对不会错的!”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如果你敢欺骗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鸢儿,不可!”

“父亲,鸢儿决定了,您不要在劝了!”山鸢很是坚决的道。

“哈哈,好夫人,兄弟几个,留下两人给我岳父看着门庭,这次损了银子,回头我给你们补上,对了,为夫不知道夫人的姓名。”

在山府折腾了半晌后,张大头按照规矩,带着山鸢来到校场,军中抢亲,是一件喜事,通常要让军中袍泽祝贺的,同时也是炫耀,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谁抢的女人漂亮,是否贤惠,这些都是相互攀比的,可以说这种抢亲也是为军中士卒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而且也是作为一种激励,鼓励士卒在作战中英勇作战的一种手段。

山鸢正是花季年华,貌美如花,而且有着一种柔弱书香的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最难得的,这女子似乎不算是强抢,而是跟随着张大头,这可比很多军伍,带着哭啼啼的女子要强多了,这自然引起四周士卒的惊羡和佩服,纷纷竖起大拇指。

“哈哈,让你们平日里笑话老子,等回了海之角,你们就等着吃我的喜酒吧,礼钱可不能少于十个银圆,要不然我可不让你们进门!”张大头拍着脑袋,哈哈大笑的道:“大人,给我媳妇一家算上,对了,我那岳丈大人好像还是城里的一个官,满嘴里都是大道理,我一上门,就给我说的直翻眼皮。”

刘旺福看着张大头,呵呵笑着道:“你个张大头,干的不错,等会让人去查证一下,如果真的是城内的官,连那半数上缴也都免了,说不得还会给你一笔奖赏,你小子炫耀一会就送人回去,别吓到弟妹!”

“知道了,大人。”

随着大批的财物被汇总,一车车的财物被护送北上,而这一次除了张大头以外,还有不少的军中光棍也抢了一门亲事,甚至还有商人在得知大夏军中的习俗,送女儿上门的也大有人在,为了就是保住那一半的财物,而大夏士卒也欣然接受,而按照规矩,这些人家都是要送往大夏的,虽然上缴少了一半,但这钱最后却仍然到了大夏境内,而且用这种方法,省却了许多麻烦,让大户人家的抵挡也少了许多,而且许多秘密藏起来的财物也都被取出,而且这些依附到大夏的商人们作为地头蛇也是积极参与对城内的掠夺之中,让大夏的收刮也更加的彻底,有这些人帮忙调度,也省却了很多麻烦。

第六百二十五章 截杀鱼腹浦

第六百二十五章

截杀鱼腹浦

两万大夏军在庆川城大搬特搬,沿途马车拖了有二十余里长,浩浩荡荡好不壮观,沿途数个的村镇也因为靠着官道倒了霉,被雁过拔毛的大夏军也清扫了一遍,而庆川城陷落的消息也随着溃败的士兵传到了周边的城镇之中。

庆川城乃是州城,也是整个州县最大的的城池,守军足有两万余,而庆川城周边其他的县城,大镇可远没有州城那么坚固的城防,同时驻守的士卒也不过两三千出头,所以在得到庆川失守的消息后,周边的城镇守军将领非但不敢出城驱逐夏军,反而紧闭城门,限制开启城门的时间,以防止夏军袭击他们,尽管不曾看到夏军的影子,却也闹的这些将领惶惶不可终日,每日祈祷夏人不会打过来。

就这样时间过了三日,尽管这些守军将领不敢救援庆川,但不妨碍他们将消息传往出征在外的庆平王大军,从庆川州穿过田州,夏州两州就能到达开封府的祁州,快马昼夜疾奔,三个日夜足以赶到祁州城。

庆平王在得知了自己的治所被夏军攻打,庆川大城失守,当时就拍案而起,再也坐不住了。

自从去三王反,庆平王苏庆,顺平王张毅,安医王安韦三人就已经被吊到了一根绳上,庆川城失守,夏军数万铁骑从黄河长驱直入,直捣庆平王苏庆治地腹心,三人顿时都感棘手,尽管夏军只有两万余铁骑,但这个消息经过溃兵,其他地方守将的夸大,已经翻了几番,从两万变成了十余万之多,三人也都是从众多诸侯中杀伐出来的,也许三人不如那些历史名人,但是三人都是识时务之人,这年月出头的鸟先死,尤其是那些名声越大的,除了一些能大浪淘沙的存活下来,余下的只要兵败就逃不出一个灭门的下场,反而他们这些资质不算好的诸侯得以存活了下来。

庆平王苏庆昔年不过是军中一普通的小校,混的不算太好,也不至于太差,一辈子也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太太平平过一辈子,然后埋入黄土,百十年后,没人知道他是谁,时势造英雄,烽火大陆连绵烽火,苏庆就成了那大浪淘沙之下的一粒金子,幸存了下来,从一个小校成了手握重兵,治下两州之地的藩王,管理着数百万人口,这事情连做梦都不曾做过,但如今却真实的发生了,庆平王一没有现代人那开阔的眼界,二没有那些古代帝皇,名臣,将军的号召力,只能算是一个暴发户,麾下虽也聚集了部分谋臣,却大多都是各个时代并不得志的,虽有才学,但难免逃不过一个眼光的局限性。

而与庆平王苏庆差不多,顺平王张毅倒还算是不错,做过一县县令,还算是颇通文墨,三王中,张毅算是混的最如鱼得水的一个,所以三王都以顺平王张毅为头,至于安义王,整个就是一土匪出身,在三王势力中,实力最差,但为人最为义气,所以倒是有不少绿林江湖人物投奔,这些年在夹缝里左右逢源,却是被他混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一个异数了。

这么算起来,三个人的出身都不算高,而三人尽管也已经做到了王爵的位置,但也算是极限了,而从三人的发迹史上看,几乎每一步三人都是在不断的投靠其他的英主,三人从来都不是头,但是人都有欲望,三人的思想并不开阔,或者说很狭隘,他们看不到太高,太远,但却盯住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宋主要罢蕃,逐一的消灭他们这些异姓王,这就让已经习惯了奢华生活,拥有极品美女,可以肆意妄为的三王感受到了危机,他们不想当什么皇帝,却也不会容忍别人碰触他们的地盘,加上当时有魏国的谋士从中搅和,说动了三人,这才有了三王造反。

而造起反来,三人的军队可谓是一路势如破竹,接连攻下周边数个州县,地盘瞬间扩大了两倍,劫掠的财物无数,但三人的出身决定了三人的眼界,打夏周边州县之后,三人麾下的士卒跟魏军一样以劫掠为主,大批的财物被运往了原来的治地,从这一点上看,三人根本就不是称霸一方的材料,说难听点,就是空有野心,却没有那个能力。

而当庆川城被攻破,庆平王苏庆的反应就直接暴露了他的那种小民思想,顺平王张毅看的还算清楚,皱了皱眉头道:“你先不要急,那信使说夏军有十余万人,我看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夏人远道而来,咱们的人早就打探的清楚,开封府内加起来也没有上万夏人,就算是夏人又运来不少兵丁,撑死也就是三五万人,不会更多的,何况这次夏军偷袭我等腹地,很显然是打算围魏救赵的把戏,夏军到我们的治地,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只要下令各地城镇据城而守,想必夏军讨不到好处,自然会撤的!”

庆平王苏庆闻言可就不乐意了,直接言出讥讽的道:“感情不是你治下被抢掠,庆川城可是我治下庆川州州城,如此坚城还有两万多将士把守,还是被攻破了,其他城镇兵马多则两三千,少则七八百,如何挡得住,那夏军要是这么闹腾一番,我庆川,保平两州安有太平,在这么耗下去,我十数万大军岂不是连家都没了。”

“你?”顺平王张毅被苏庆这般抢白,也是翻了翻眼睛:“竖子不与耳谋!”

“好了,咱们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不过顺平王说的不错,那夏军此番打入庆川,无疑是围魏救赵之计,打算让我们调兵回援,如果我们不中计,那庆平王治下两州怕是要危险,而且东部我等兵马正与宋军精锐对峙,庆平王两州也不容有失,否则东部宋军趁势打过来,倒霉的仍然是我们。”安韦这话里显然也是倾向于回援,毕竟他的安义州也面临着东部宋军的威胁。

“如果回援,开封这边的宋军岂不是正好追在我等后头,到时候占领的州县怕是都要被宋军夺回去!而且到时候我等仍然要面临两面受敌的局面。”顺平王张毅看两人都赞同退兵回援,不由地担忧的道。

“呵呵,顺平王多虑了,附近各州如今被我等劫掠大半,加上年出水灾,春耕也已经耽误了农时,各地的粮草也多被我们运往后方,宋军占领这些地方,可是要为数百万流离失所的百姓提供粮草,否则的话,难民就会变成流民,所以宋军不可能不管,我们在后撤过程中,在放几把火,足够宋军忙活的了,何况是听说西南面的东汉出兵攻宋了,我想很长一段时间,宋军都没有心思管我们了。”

“而且魏国军队最近已经开始收缩兵马,这些日子陆续有不少的魏军离开,虽然都是小股军队,但此刻魏军已经少了不少,魏国人想要让我们当挡箭牌,挡在这里,而他们却脱身而去,我们在继续跟宋军僵持着,可没有半点的好处,而且每日在这里可是要消耗大批的粮草,加上后方时有反抗的宋军袭扰我等后方粮道,继续在这里,只是徒增伤亡罢了。”安义王安韦道。

听了安韦所言,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魏军放弃了延津口,并不断的抽调兵马护送大批掠夺的财物回返,三人可都有知晓,虽然三人眼界不够高,但也都是聪明之人,魏军毕竟是外来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盟友变成敌人,三人自然也要防备着。

经过一番讨论后,三人最后还是决定后撤,并各自招来麾下的谋士,制定了一份撤退的计划,祁州城,魏军大营,平等王江衍得知了三王的种种动向后,却没有太过在意的道:“退兵就退兵吧,汉,唐两国已经进兵宋国,就算他们不打算退兵,我也要准备让他们退兵的,这样倒是省却了不少的麻烦,不过临走之前,也要给宋军一份大礼,谢谢宋人的盛情。”

烽火十一年五月中,皓月临空,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之上,祁州城西门洞开,五千魏军骑兵以及三万余魏军反王联军士卒奔出祁州城,对着城外十里外驻扎在祁水旁的宋军大营发动了“夜袭”,其实这次偷袭,更像是一场强攻,月不黑,风不高,圆圆的皓月当空挂着,视野还算开阔,而宋军士卒的巡逻也十分严密,在两里外,这支偷袭的联军就被宋军发觉,而后夜袭发展成了强攻。

而这次偷袭明显是四面开花,五千魏军铁骑从四面八方对宋营发动了冲锋,不过这个冲锋却是很不坚决,摆出了强攻的架势,冲锋的也很猛,声势造的很大,但快冲到宋军营前的时候,魏军却是纷纷避让开来,白白浪费了宋军大批的箭矢。

整整一夜,宋军大营就在喧嚣中度过,也不知道有多少联军前来袭营,总之东南西北到处都是,而当东方泛起鱼肚白之后,那些袭扰的兵马也销声匿迹了般,全都消失了,而一直都到了正午,才有祁州城内的百姓壮大了胆子离开了自己的宅院,但此刻的街道上,却早已经没有半个魏军以及反王军士卒。

而赵匡胤在得知魏军和反王军撤出了祁州城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而且祁州城上连一把火都不曾放,就这么交还给了他们,这倒是让赵匡胤大感意外,为了确定事实,赵匡胤还特意派了不少兵马前往祁州城,并派出大量的斥候,查探反王军和魏军是否真的离开了。

祁州复得,开封城总算是有了一个安全的保障,但对于大宋来说,危机才刚刚开始,西面唐军在尉迟恭的率领下,二十万唐军已经杀入平王辖地境内,平王告急,西南,汉军大将卫青率领的汉军也已经杀入泰王辖地,而这还是靠着开封所以得知消息的,北面清,吴两国的消息还没有传递过来,但宋国内乱,这两国想必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北方边境线远比南方更长,而且宋军力量也远比南方薄弱,北方四路大半沦陷与反王之手,而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通州大捷,东北军节度使潘美麾下杨家军三万余将士,奔袭通州城,抢先丁北地军入通州,并在通州城设下一个套子,围杀了北上的北地军一部,北地军五万兵马大溃,逃出去的士卒收罗起来不足两万人,不过北地王费清虽然在通州失手,却接连攻占了叶州和石州,获得了石州的铁矿,势力扩大到了五个半州。

庆川城,接连搬了五日之后,庆川城虽不说是搬空了,但也是被搜刮了一遍,光是运送府库等仓存就耗费了大量时间,至于那些小门小户的夏军兵没有上门挨家搜刮,而是又攻破了周边两三座小城,抢掠了一些大户和城库,随着最后一批财物北上,大夏军与上江口的王彦章等将也再次分开,王彦章等三千将士护送着最后一批财物回上江口,而大夏军两万铁骑则带上足够的干粮,从庆平王治下的庆川州横穿而过,一路南下中州。

中州位于祁州以东,毗邻庆平王和顺平王的辖地,西面羽开封府只有一个夏州,中州是大宋州县中最早沦陷的一个,因为中州是魏军和反王军西进开封府的毕竟之路,中州下辖鱼腹浦,鱼腹浦地势低洼,所以积水在这里形成了一片大大小小的湖泊,夏季雨水多的时候,这些大小湖泊星罗棋布,分布广泛,加上这里水网密布,很多黄河内部的鱼都会进入这些湖泊内生产,从而形成罕见的鱼群,而春秋两季,鱼腹浦周边水不够丰富,很多湖泊就会形成沼泽地,如果误入其中很容易陷入,不过这种沼泽地是很难分辨的,因为这些湖泊本来就是时令湖,湖泊水不深,而春季万物复苏,这些湖泊上都会长有茂密的草,根本就看不出这里是不是沼泽。

鱼腹浦出产各种鱼类,而这里几乎是一个天然的水产池塘,所以才有如此名字,而这里出产的黄河鲤鱼最是出名,这种鲤鱼成年之后鳞片金黄,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晕,又被称为黄金鱼,一条足有三五尺长,而肉质也不是洁白色,而是白中泛着金黄色泽,这种黄金鱼价比黄金,非常难得,而在鱼腹浦众多的湖泊当中,有一个地方叫做龙门镇,这里因为曾有黄金鱼鱼跃而出湖面,仿若鲤鱼跃龙门,所以这座昔日的小村庄叫做龙门村,后来由变成了龙门镇。

龙门镇位于两处大湖之间,每一个面积都有数十平方公里,这处龙门除了是鲤鱼跃龙门的龙门,也是穿过鱼腹浦的龙门,想要从鱼腹浦过,就必走龙门,如果不走这里,就需要绕行中州北部,然后从中部的中州城在转道南下,沿途要多出上千里路,拐了一个大弯。

其实如果从祁州南下,还可以从夏州直接南下,走平州,郑州,不过两州靠着诚王地盘,而且当初为了攻打开封,这两州虽被占据了不少地方,但大部分地方仍然握在地方守军手中,如果从这里南下,首先道路不通,如果只是兵马南下,倒无不可,不过随军还有大批的财物,却是不得走,鱼腹浦这个地方是田丰,薛仁贵参考地图,以及总结出来的情报得出来的,反王军回撤,走鱼腹浦的几率只有五成,但魏军鱼腹浦的几率却有八成,所以从庆川南下的大夏铁骑选择这这里截击魏军,打一个伏击战。

第六百二十六章 龙门客栈—鱼腹浦地

第六百二十六章

龙门客栈—鱼腹浦地图

龙门镇,鱼腹浦西大门,龙门镇的位置十分独特,南北两面都是沼泽区域,夏季的时候,这些沼泽会形成一个个大小的湖泊,而春末,夏初之前因为天气少雨,春汛也逐渐过去,加上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龙门镇南北的沼泽地上都铺上了一层绿装,不过在一层绿色的装扮下面,却隐藏着致命的陷阱。

龙门镇有户一千八百余,人口不到六千,是一个靠着沼泽渔业而发展起来的镇子,尤其是随着近两三年各地相对平稳,宋国商业日渐繁荣,而在各地也陆续的出现了一些大的酒楼,客栈,以满足人们的需求,而鱼腹浦的鱼也成了这些地方的美味,尤其是黄金鲤鱼的出现,让龙门镇这个昔日的过路小镇名声大噪,有了如今的繁华。

郑安,是龙门镇上的龙门客栈的大掌柜,在龙门镇上最繁华的主街道上有一座占地近十亩的庞大酒楼客栈,也是整个龙门镇上最豪华,规模最大,同样也是名声最响的一家,光是沿街的铺面就足有两百余米长,吃鱼到龙门,这个龙门一指龙门镇,二指龙门客栈。

郑安出现在龙门镇,是在四年前,那个时候的龙门只是一个较大的村落,那个时候的鱼腹浦还是一片沼泽禁地,时常会有人误入其中,从此就在也没有爬上来过,连同死在里面的牲畜就不知凡几,烽火八年,郑安来到这处镇子,利用熟悉地方的渔民总算是从鱼腹浦上寻出了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

其实想过鱼腹浦只要趁着夏季雨水过后,沼泽地区大多都会形成湖泊,而湖泊之间的埂岸都比较坚实,可以来往行走,而不会误入到沼泽之中,而在郑安出现之前,已经有一些精明的宋人趁着夏季为了节省时间和沿途的税金,从鱼腹浦之间的埂道上通行,而这些通行的商旅也是龙门村最早的主顾。

郑安,大夏工部堪舆司的一个随员,拥有一个七品官衔,乃是大夏在烽火六年与大宋建立盟约之后,首批被派遣到大宋境内的众多人员之一,古时国家,最重两样东西,一为国器,也就是传国玉玺,象征着无上的皇权,二为地图,在没有卫星,也没有现代绘图手段的封建时代,地图的绘制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同样也是一个国家最为机密的存在,地图代表着江山,是一个国家的疆域,可以说地图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国家的一部分,古时割让土地,就以地图为表,而一个统治者,最起码需要知道自己的国家疆域有多大,位置在哪里。

大夏的工部是一个超级庞大的机构,而这个庞大主要体现在拥有众多的工作官员,工部下辖的司衙,从最初的四个,逐渐增加到了十八司,而其中道路司衙门,拥有各级官员就上千人,管理着官奴二十万人,负责修建天下驰道,建筑司衙门,同样也有八百官吏,在各地方都有专门的派遣官员,负责营建各类防御堡垒,负责维护各地官衙,城防等等,而在工部众多衙门中,除了这两衙外,规模最大的就是堪舆司,堪舆司负责勘测天下田亩,湖泊,地形等等,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绘制地图,绘制地图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要逐地的勘测,然后绘制,并标注当地的风土人情,山川地势,村镇分布,河流走向,以及地方上的特产,矿产等等,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而对地方绘制出图后,还要进行总绘,形成详细的地图,而在大夏天之城,皇宫中殿太极殿前方广场,就拥有一个实体的江山图,使用木雕一块块的雕琢,形成山势嶙峋,河流,湖泊,村镇具有的庞大地图,而按照夏羽的想法,只要在这太极殿前拥有的土地,都将是大夏的疆域,不可弃之。

而随着大夏国力不断的膨胀,对外扩张的欲望也逐步加强,而与宋建立盟约之后,大夏陆陆续续派出大批的蝶楼密探,工部的官吏分赴宋国各地,密探负责打探情报,而工部的官吏则主要绘制宋国内部地图,考察风情,而郑安就是大夏委派到宋国境内的众多人员之一。

郑安来到鱼腹浦后,先是带着人从鱼腹浦内部开出一条道路,也就是商人常走的那条路,随着这条路被打通,消息随后传出后,越来越多的商队不在绕行中州城,而是直接穿过鱼腹浦中部的通道,来往于开封与南部州县,而随着沿途商旅越来越多,龙门镇的崛起也成了必然,而当初带领大家开辟道路的郑安无疑也成了整个龙门的英雄,声望大增,而郑安也利用这份优势,在蝶楼的帮助下,建立起了这座龙门客栈,而这里也是蝶楼密蝶常驻的联络点。

郑安利用自己在当地的声望,兴建起了龙门客栈,又利用龙门客栈对鱼腹浦周边的区域进行勘查,而且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冷兵器时代,客栈和茶楼,青楼无疑是消息最灵通之所,而龙门镇的独特位置优势,也让这里成了宋国西南区域最大的商旅流通之地。

大夏骑兵南下,一路绕过繁华的大城,由于宋国内部少有战马,而大夏铁骑日进数百里,所以沿途的城镇虽有得知大夏骑兵的去向,却并不晓得大夏骑兵的目的,而且沿途的村镇基本上都是闭门不出,只是祈求大夏骑兵不会打上门来,至于去哪里,可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就这样大夏两万铁骑一路南下,风声并没有走漏。

“程帅,前方就到了鱼腹浦的区域了,按着刚才那村中百姓所说,这鱼腹浦看着与四周平地无异,但地面下却是软的,一踩进去就会下陷,我们不能在往前了,否则很可能会有麻烦!”苏定方将水袋解了下来,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然后对着程咬金道。

“来之前,薛帅和田军师就曾说过,鱼腹浦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沼泽,想要通过鱼腹浦只有走龙门,正是因为如此,薛帅和军师才会选择这里作为埋伏地点,咱们在这鱼腹浦安排有蝶楼的一个情报点,薛帅来前说,到了鱼腹浦就去找龙门客栈上的掌柜,他最了解鱼腹浦的地形,咱们先寻个地方安下营,然后在去龙门客栈,去找那掌柜。”程咬金道。

龙门镇,并不象其他的城镇建有宽大的城墙,街道与外面直接连通,只有一道不足一米多高的土围,将整个镇子算是圈在了里面,镇上驻扎的宋军并不多,随着反王和魏军西进,镇上的宋军也已经溃败四逃,如今镇上只有一支人数不过百人的魏军军伍。

龙门镇外,程咬金穿着一身粗布的麻衣,带着两个亲兵士卒扛着一大跺的木柴进入镇内,五月的龙门并不算热闹,不过往年的时候也陆续的商旅通行,不过今年因为战乱的关系,所以镇内十分清冷,少有人走动,程咬金一路扛着木柴走在街道上,虽有魏军不时的从身侧走过,但却没有人上前阻拦,质问。

“啧啧,这就是龙门客栈,倒真是气派的紧!”程咬金来到龙门客栈前,放下背上的木柴,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仰头张望起这座规模宏大的客栈,而正中大门上方,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四个大字,龙门客栈,程咬金让两个手下在外等着,自己拍了拍衣服,踏步就走入了客栈内。

“呦,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一个小二带着笑脸的迎了上来,丝毫没有因为程咬金的穿着也有半点的怠慢。

程咬金暗暗的点了点头,看了那满脸笑容的小二,道:“我不打尖也不住店,我找你们掌柜的!”程咬金扫了一眼大堂,这个点上店内没有两三个人,只有几个伙计在擦拭着桌子,这才放心的道。

一听程咬金要找掌柜,那小二的脸色微微有了丝变化,不过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的道:“客官,真是不巧了,我家掌柜有事外出,还没有回来,……。”小二的应对却是十分得体,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来,怕真会信了。

程咬金呵呵一笑,从腰间拿下一个牌子,牌子是漆黑色的,使用的是黑漆木心雕琢而成,黑漆木是大奚山内的一种特有树木,割开树皮,可流淌出黑色的漆液,而树心坚硬如铁,触手温凉,大夏位于北方,属水,所以黑色乃贵,大夏皇室使用明黄,大黑为皇室使用色调,而这种黑不拉吉的小牌子,在大夏却只有很少的人能够配有,乃是身份的象征,程咬金的这块牌子并不是武职的牌子,而是爵位牌子,上面写着平南伯,另外还有两个花边,代表着二等伯,而背后则雕琢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水麒麟。

小二看到程咬金递上来的牌子,目露惊讶之色,显然对在这么一个地方碰到大夏的一个二等伯感到不可思议,这也不能怪小二大惊小怪,一个伯爵看似不怎么高,象宋国光是受封的王爷就有二十好几,其他的公侯也是不少,但是在大夏这爵位的含金量可就高多了,一等伯已经是最高的了,而且只有那么几位,而二等伯也算是地位高绝,而且这黑漆木可不是别人能仿造出来的东西,黑漆木可是受到管制的林木,只有皇室才有资格砍伐。

小二这一回没有在找托辞,而是扫了眼四周,低声的对着程咬金道:“大人,还请您担着着柴火从后门进,小的这就去知会掌柜的。”

顺着龙门客栈的前方拐入一个不足五尺多宽的小巷,一路左拐右拐,居然走出百十多米,这才看到一处偏门,这个小门比起街道上那气派的门庭可是差的天上地下,程咬金才走到门口,还没有敲,只听吱嘎一声,偏门就开了。

郑安虽然是龙门客栈的掌柜,但却没有那大肚子,或许说郑安看上去不象是一个商人,更像是一个读书人,尽管多年为商让他脸上总是挂着虚假的笑容,但那股子儒雅之气却很浓,郑安身高六尺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大汉,脸上线条柔和,却也是菱角分明,看到一身麻衣的程咬金,却是豪爽的抱拳道:“不知是程帅亲来,郑某怠慢了,快请进!”

程咬金一愣,一边走入院内,一边道:“怎么,掌柜的认识我。”

“恩,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圣元元年,陛下登基为皇,当时郑某曾回去过一次,当时宫廷宴上,吃食的黄金鲤鱼正是下官献上去的,托陛下的福,还恩赏了三等男爵给下官,并让下官坐在末席参加了庭宴,当时有幸见过各位将军一面。”郑安笑着说道,可以说那一次宴会让郑安可谓是大涨颜面,要知道他这种七品小官,想要封爵非有大功不可,而那一次他也是搭了一次顺风车。

“原来那鱼是你送的,呵呵,不错,不错,当时陛下可很是夸赞了一番,只不过就是太少了,我也只是吃了个味道,之后再想吃却是没有了,今日总算是见到正主了,是不是请我吃一顿那黄金鱼!”程咬金笑着道。

“这个程帅来的还真不巧,五月鱼腹浦大多干涸,想要吃鱼却是要到七月,八月,而且黄金鱼数量稀少,而且狡猾的很,不过程帅到时要是还在,郑某定然让程帅吃上黄金鲤鱼全宴!”

“那我可就等着了,好了,这些事暂且放在一边,此番我大军从黄河水道南下,这次来到鱼腹浦就是为了埋伏可能打这里经过的魏军,薛帅临行前,曾告诉我,让我到了鱼腹浦定要来龙门客栈,找你,想必你这里一定有能让我们满意的东西了!”

郑安点了点头,道:“开封那边的消息已经从蝶楼暗线那里传过来了,程帅请随我来。”郑安说着带着程咬金前往后院,龙门客栈占地不小,门面是三层的楼阁,兼做茶楼,酒楼提供凡事,而后面还有数个小楼,独院是用来住宿之用,往年商旅来往,龙门客栈内也是最为热闹,甚至很多生意都是在这里达成,只是今年因为兵乱而断了商旅,所以后面也十分冷清,郑安在龙门客栈后院内有一处单独的院落,作为居所,小院颇为幽静,而靠着小院还有一座不小的书房。

书房上落着锁,显然主力是闲人免进的重地,郑安打开书房房门后,请程咬金走了进来,书房坐北朝南,光线十分充足,里面摆放着七八个书架,一张方桌侧面还有一个瓷缸,用来放置书画,桌面上拥有一些尺子,绳规以及一些工具,上面有一副并完成的地图,郑安进入书房后,就钻入了书架之中,程咬金抬头瞥了眼,才发觉从这个位置居然很难看到郑安的身影,显然这个书房的布局是精心的布置的,咔的一声绷簧响动,似乎在书房内部还有暗格,程咬金等了片刻,郑安这才拿着一卷羊皮卷走了出来。

羊皮卷使用的都是小羊羔皮,精心鞣制而成,十分柔软,薄若纸张,不过却比纸张要结实耐久的多,就算是浸泡到水中也能完好,而一只小羊羔身上割出适合做羊皮卷的皮却只有几平方分米,而这一张地图至少需要二三十张羊皮缝制成一块。

郑安将那羊皮卷平铺在方桌之上,一副完整的鱼腹浦的地图就展现在程咬金的面前:“程帅,这就是鱼腹浦下辖的三县地形图,乃是我花费三年心血制成,已经大致完成,大人且看,这里就是我们所在的龙门,而这条黄色的线路就是穿过鱼腹浦的官道,也是目前唯一的一条可供通行的道路,整个鱼腹浦方圆大约有三千余平方公里,南北大约八十余公里,东西也有五十余公里,整个沼泽区域被三个县瓜分,北部的溧阳,中南部的鱼腹浦,东部的昭水,而其中鱼腹浦有九成都属于沼泽区域,而村镇分布也以这条官道为主,而县城就在的南部,也是官道的南面出口,龙门镇更靠近北面的溧阳县,整条官道呈现一个弧形,大约有百余公里远,官道最宽处也不过一公里,最窄处却只有不到三五十米,甚至还有几处地方建有铁链横桥以通行,整条道路上略微宽广的地方都建有村落,小镇,大部分都是靠着沼泽水产以及沿途商旅食宿繁荣起来的,这一路大概有村镇二十三座。”

“这条官道也是如今通行鱼腹浦最为主要的道路,大人请看这里,这条路是直接从西到东,连接东面昭水,不过这条路有几个地段还要修建铁链桥,才能正式通行,所以目前只有这条路可行,但实际上,鱼腹浦的道路远远不止这一条,经过我这几年不断的走访,又发现七条可以穿行鱼腹浦的道路,尽管这些道路并不算宽,但足以通行,只不过有了这条主官道后,其他的道路大多废弃了,而这些地方昔日的小村落也大多来到官道周边,这些地方也渐渐的荒弃了。”

“大人且看,这些红线表示的就是这些可通行鱼腹浦沼泽的通道,这些道路小人都曾带人亲自走过,而且每年都有派人去走一遍,以保证准确。”郑安一边说着一边指给程咬金看。

地图很详细,沿途村镇名称都有所标注,甚至一些昔日废弃的村落也在上面有所记载,如果说那条穿行鱼腹浦的道路是一个半月弧形,从西面进入,划过一道弧,从东南口出,而这些红线通道就好比一把把的弯刀插入官道之上,而这些地方无疑都是最好的埋伏地点。

鱼腹浦官道南北都是沼泽地,军队根本就无法展开,军队行走在官道上就宛若一条长蛇,而大夏骑兵完全可以从这些隐秘的通道插入官道之上,对这一段魏军进行重创,然后快速的撤离,而在这种沼泽遍布的地形中,魏军根本就没法追击,看着这地图,程咬金似乎已经看到了魏军惨败的景象。

“程帅,沼泽道路很难辨认,如果是夏天大雨过后还好些,到时候低洼一些的区域都会形成一个个的湖泊,但是眼下这个时候,想要行走在沼泽之中,除非有特殊熟悉这里地形的人才有可能,尤其是这通道大多隐暗,一旦走错,就会陷入沼泽之中,尤其是今年春汛远胜于往年,沼泽更加的危险。”

程咬金听了郑安的话,也点了点头,地图上看是有通道,但这通道又怎么是他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能知晓的,就算是有地图也不可能:“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属下在在接到开封那边的消息后,就已经让人去北面和东面的这三条路线,沿途做了一些记号,大人最好派人去这些通道上行走一番,了解一下,我会在派几个人随着大人,这些人都走过这些小道,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郑安道。

程咬金点了点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对了,你这里有没有魏军的动向,如果魏军不走鱼腹浦,那么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据蝶楼密探所探听的情报,魏军如今已经到了夏州内的方城,过了方城,再往前走不到百里就会到达朱家镇,朱家镇位于夏州东部,也是通衢要地,如果往东北则通往中州城,如果走东南则走鱼腹浦,魏军和反王军撤退速度并不算快,军中携带了大批的财物,而且在祁州沿途烧毁了不少村镇,驱赶百姓成为流民,而夏州境内的城镇也再次遭到劫掠,我估计从方城到朱家镇至少要两三天的路程,在朱家镇我们也安排了探子,只要魏军走东南,就会飞鸽传书过来,从朱家镇到龙门镇大约也要两天时间,所以程帅还有四五天的时间布置!”

程咬金在龙门客栈吃了顿饭,然后带着两个亲兵先行出了镇子,在镇外的小树林内等到几个龙门客栈的伙计,其中就有那个迎接他们的小二,一行七人快速的回返,在入夜之前,赶到了溧阳东南部的夏军驻扎地。

夏军选择的地方由于靠着沼泽区域,所以人烟并不多,仅有的两个村落也已经被控制了起来,以免走漏了风声,程咬金回了营地后,直接找来了军中众人,商议伏击魏军的事宜。

而就在大夏在鱼腹浦张开的口袋等待着魏军的时候,魏军正从方城出发,向着朱家镇而去,而沿途,魏军再次的对各地城镇进行了地毯式的收刮,甚至摧毁了不少的城镇,制造了大批的流民出来,显然魏军虽然打算撤离宋国,但临走前也打算在最后捞一把,并给大宋制造一些麻烦。

第六百二十七章 宋宪魂归龙门道

第六百二十七章

宋宪魂归龙门道

烽火十一年五月末,从祁州退兵而回的魏军满载南下,经过夏州州城,方城,朱家镇,转道向东南,而朱家镇反王军与魏军的分道扬镳也意味魏国与反王之间的短暂蜜月期走入了尾声,魏国在近大半年的时间内,相继与反王军攻破大宋九州,纵军大肆劫掠地方,运往魏国国都,而经过这大半年的对宋征伐,魏国已经成功的度过了内部阵痛之后的麻烦,国家内部趋于稳定。

此番魏国北上联合反王攻打宋国,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转移自身国内的内部矛盾,此番曹操对国内大家门阀,地方豪强,甚至是一些小诸侯的清洗牵扯了魏国大半地区,整个大清洗的过程中,至少有二十余万人陆续被处死,数十万受到波及的人被贬为奴,家眷女子成为官妓,这种大清洗可以说已经动摇了魏国的基础,而对宋征战,并取得了大胜,无疑转化了部分的矛盾,而大批的财物源源不断的从北方宋境运往魏国,也让曹操手中有了足够的财力去解决国内的一些剩下的矛盾。

而经过近一年的平稳,当初的大清洗虽然还历历在目,但也是时过境迁,温度渐减,而对宋的大胜也让大清洗所造成的影响在民间很快就烟消云散,魏国境内乃安,不过魏国虽然成功度过了这一劫,但是大清洗对国力基础的影响却仍在,魏国本身还只是一个王国,在周边皇国中属于排位在末的诸侯国,正因为如此,魏国才会使用极端的手段,也能够使用这种手段,不过接下来,魏国却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这一次的所得,并稳定地方和内部,加快发展,而此番,魏国除了掠夺大量的财物之后,还占据了宋国南部的艾州,雷州和郑州东南部,这一大片土地魏国不是会归还给宋国的,而魏国也打算利用这次所得冲击皇国,以为中原争霸打下基础。

而随着战略目的的达到,而宋国四周的局势也发生了改变,唐汉攻打宋,魏国作为中原诸侯的老幺,如果抡起手腕自然掰不过这几个强大的皇国,而继续呆在宋境内,只会宋国分散力量,出于种种考虑,江衍做出了退兵回国的打算,让宋国暂时将精力放在西方,西南,而他们则回国安心发展,坐山观虎斗。

正是出于这样的打算,魏国与反王之间的联盟也不在有基础,分道扬镳也是必然的,转道东南走鱼腹浦,可以快速的从这里南下回到魏国境内,也不需要继续同三大反王继续同行。

魏军沿途走的速度并不算快,一来随行搜刮的财物实在是不少,祁州城作为大宋开封府所辖,东部屏障之地,境内可是有着好几座大官仓,而境内的百姓也颇为富裕,所以此番劫掠,魏军可谓是满载而归,这路走起来自然也快不起来,而且魏军几乎是走一路,破坏一路,虽然要退离宋境,但也要给宋人留下一些麻烦去头疼。

由于边疆局势变化,宋军对于撤军的反王军和魏军也并没有追击,所以魏军一路慢慢悠悠的走着,但这行程速度在慢,也总有一日到达,五月末,魏军先锋宋宪带领着三千骑军率先进入鱼腹浦西大门龙门镇。

宋宪,温厚吕布麾下大将,昔日中原董卓势大,吕布就任凉国兵马大元帅,统帅凉国百万大军,而那个时候,宋宪为吕布帐下一员骑兵将领,统辖一部骑兵,后,凉国斩杀孔家上下数百人,被周边诸侯抓到了把柄,群起而攻之,凉国破,吕布带着张辽,侯成等将领一路北上,杀出联军阻截,直奔北边,也就是如今的并州草原,而当时在突围的时候,宋宪却被曹军兵马围困,宋宪以及属下八百余骑力竭被俘。

后,宋宪在曹操,江衍的招揽下,加入了魏军,颇受重用,曹操所辖的地方位于中原腹地东南,黄河与淮水之间的广大的区域,南部多山,北部为平原,如果按照地球的地图上看,属于江苏,山东,河南,安徽四省交界的方圆三千余里疆域,而治所所在大约相当于在徐州附近。

徐州琅琊山,乃是中原地区最后一块产马之地,有着最好的马场,琅琊山谷,昔日就是平等王江衍的地盘,靠着山谷天险,以及谷内的野马群,组建起了琅琊骑,江衍跟了曹操后,琅琊县依旧是江衍的族地,而因为当初保护的好,加上谷地内适合养马,这十年下来,这里已经成了魏国骑兵的发源地。

琅琊战马,也可以称为徐州马(此徐州非彼徐州,只是魏国治下一州),抡起身高要比北方马矮,爆发力也略显不足,但耐力却很不错,而且负重很高,利用琅琊马群,魏国是中原地区少有拥有马军的诸侯,这也是魏国能抗衡两汉,南抵大隋的原因之一。

宋宪五千骑兵作为开路先锋进入龙门镇,在这里只是休息了一晚,便沿着官道继续深入,从龙门镇通往下一处略大的镇子樟树镇这一段道路,大约有三十余公里,沿途只有四个小村落,而这一段路也被商人们称之为龙门道,也是取自吉祥之意。

“大人,出了小鱼村,下一站就是樟树镇了,咱们如果快马加鞭,差不多日头西落之前就能赶到。”

“让将士们收拾收拾,上马,这该死的日头!”宋宪身上还穿着厚重的铠甲,这铠甲就算在冬天穿都不会感觉太冷,而眼下不过是五月末,六月初,才没到夏日头上,正午的太阳就晒的人全身冒汗,不过宋宪也只是骂了一声,然后就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樟树镇,龙门道的末端,一个占着周边一里多方圆的小镇,人口不过五百余户,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小镇,不过此刻的樟树镇却已经被夏军占领,整个镇子上下的百姓都被看押在了自家的房屋内,而院子里却站满了大夏士卒,西镇口的屋顶上,罗世信拿着望远镜望着官道上扬起的尘土,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冷笑,昨天魏军到了龙门镇,当天晚上他们就得到了消息,然后在天光放亮前,就从藏身的沼泽里面顺着岸埂包围了樟树镇,杀死了镇上的魏军,然后就在镇上埋伏了起来。

宋宪此番名为开路先锋,实际上整条鱼腹浦官道上的各个村镇都驻扎有一小队魏军士卒,而在魏军的眼中,鱼腹浦除了这一条官道外,是不会有其他的通道的,所以只要守住的龙门镇已经东南的鱼阳城,这一条路是在安全不过的,不可能会有人潜入到官道上来,所以魏军这一路奔来,根本就没有派出斥候进入镇上探查一番,而是直接进入了镇子。

不过前头的骑兵才到了街道中段,街道正中就横着数辆大车拦住了去路,中军之中的宋宪看到前方骑兵停了下来,分开人群,大声的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停下来!”

“回大人,前方道路被堵住了!”宋宪分开人群,走到前方,正看到数量撞着木料,石头的马车挡住了前方,而这个时候,宋宪心中突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镇上怎么这么安静,这天可还没有黑呢,而且作为镇子,樟树镇上可驻扎着两百士卒,他们进了镇子,怎么没有人出来迎接。

宋宪心道不妙,正要开口让将士警戒,就听一声尖啸的响箭声冲天而起,然后在半空中猛然的炸开,而与此同时,宋宪正前方,突然从几个角度同时射出数道寒光,瞄准的正是宋宪,宋宪心下大惊,手中的马刀顿时抽出,当当当的将几箭磕飞了出去,不过仍然有一箭射中了箭头,而他身边,几个士卒纷纷中箭歪倒在地。

“给我射!”一声粗鲁的吼声从一侧的房顶上传了出来,进入街道内部的魏军骑兵猛然发现两侧的茶楼,酒肆,商铺靠街的窗户纷纷被推开,一排排的弓弩手张弓拉箭对准了下方,而街道对面,也从巷子中涌出大量的士卒,同样举弩瞄准前方,随着罗世信的一声大吼,四面八方漫天的箭雨倾泻而下。

镇上的街道很宽,少说有三丈多,并排跑十马都不成问题,但是此刻街道上却拥堵的严严实实的,骑兵根本就无法调转马头,对于上千骑兵来说,这不到两百米的街段就好像是一个袋子,将他们装在了里面,密集的箭雨不断的射下,下面的魏军不时的传来一声声的惨叫之声,鲜血不断的浸润着大地。

宋宪在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的射下来前,被数个骑兵围在正中,这才算是躲过一劫,后来随着箭雨不断射出,宋宪躲在死去士卒的身下,这才算是侥幸躲过那密集的箭雨,箭雨持续了一阵,便停了下来,而镇外又响起一连串的刀兵碰撞声和士卒的厮杀声。

“来人,搜刮尸体,没死的给补上一刀,记得将身上的金子,银子都给我搜出来!”一个夏军队指挥使对着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卒大声的喊道。

宋宪躺在尸体堆中,尽管侥幸的躲过了箭雨的覆盖,但宋宪还是受了伤,肩头上的箭伤不说,大腿上也被射中了,一股酸麻透骨的疼痛让宋宪全身都感到颤粟,身边又有几个受了重伤的士卒被夏军士卒给送上了黄泉路上,宋宪怎么也想不明白,夏军为什么会出现在鱼腹浦中部的樟树镇,难道是南面被攻破了,这不可能,夏军绕那么大一个弯子,从鱼阳打过来,那消息早就传到了龙门镇,而龙门镇一级接下来的几个村子都显然不曾知道消息,而这些留守的魏军士卒每一两日就会有所通信,至于那些守军叛变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宋宪想了半天也没想通,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袋后边,手中不由地握住了马刀的刀柄。

宋宪用足了力气,将身上的两具尸体猛然推开,一个鲤鱼打挺的站了起来,不过这一动却是牵连了大腿上的箭伤,让他差点没有跪倒在地,宋宪紧咬着牙关,手中的马刀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一道土黄色的刀芒闪烁而出,两个身着铠甲的夏军士卒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前铠甲被洞穿,身体却是向后倒去,宋宪的突然暴起,惊动了四周的夏军士兵,几个靠的近的夏军纷纷上前挥舞着战刀,劈向宋宪。

“啊!都给我死!”宋宪手中的马刀猛然的劈出,那土黄色的刀芒直接遁入地面,但几个冲上前的夏军士卒身上却没有半点的伤痕,几人一愣,再次的踏步上前,但是才迈出两步,地面却隐隐有一些震动,噗,数道地刺从地面上冲出,那锋利的地刺尖头直接撕裂了麒麟战甲,洞穿了身体。

宋宪一击得手,但下一刻,却有数道寒光从四面射来,正是负责警戒的弓箭手,尽管他们反应不慢,但还是被宋宪接连杀了数人,宋宪连连挥舞着马刀,将箭矢磕飞了出去,但背后却猛然一疼,好像被咬了一口,随后那疼痛顺着皮肤深入骨髓,那剧疼让宋宪的身体为之一顿,而就是那瞬间的停顿,四周不断的传来嗡嗡的弓弦响动声,噗噗噗,宋宪身上连中三箭。

宋宪扭过头,望向身后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夏军士兵手中抬着一张臂弩,弩弦仍然在嗡嗡的颤动,不到十米的距离,以弩箭的威力,就算是一流武将都躲不过那弩箭的速度,噗噗噗,片刻的功夫,宋宪身中十数箭,犹如筛子一般,鲜血顺着那狼牙箭上的血槽不断的流出,力量也逐渐的消退。

当啷一声,宋宪手中兵刃掉落在血泊之中,撞击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金属的脆响,宋宪最后仰望了一眼血红色的天空,那残阳的晚霞映照着半面天空,那如火焰一般的鲜红,是血的颜色,宋宪缓缓的闭合了双眼,身体却屹立着,保持着仰望姿势,久久不倒。

第六百二十八章 包拯,寇准到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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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考考包青天

第六百二十九章

考考包青天

五月的大夏境内已经变的十分暖和,农田之中已经种上了春稻,虽然不比江南地区河网密布,但大夏境内也算是水土丰饶,尤其是三大河流冲积而成的几大块平原区域,更是千里绿波浩渺,犹如绿色的波浪一样壮观,大夏地处北疆,人口数量远不及中原地区稠密,而地域面积却十分的广阔,而大夏工商业发达,城镇上的大小作坊吸引了许多的人口,城市的规模也不断的扩大,而这也让大夏的土地处于多的闲置,根本就不存在土地兼并,人口无地可耕的尴尬局面。

而且大夏实行的土地法分为国家土地和私有土地两类,国家土地顾名思义,大夏疆域内田亩尽数为国家土地,由于大夏工商业发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银漏斗,也就是说大夏税金九成都来自国内以及对外贸易的税收,至于田地里那点银子,夏羽还真看不上,何况大夏荒地多的到处都是,鼓励开荒还来不及呢?而这乱世,粮草可比金子都值钱。

土地国有,并由衙门对外出租,当然这个租期就很长了,基本上租种的土地只要租种人不退租,或者三年以上不缴纳地租,租种的土地就会一直传下去,而这种租种的土地是不允许私营买卖的,因为土地所有权是国家所有,百姓只有使用权,并且每一家每一户都会有一定限额土地亩数,用这种方法以限制土地兼并,造成地方动乱,而土地的租金其实就是相当于农业税金,比例大概是土地收获的一成五,租金十分低廉,而且按照比例征收也可以避免很多麻烦,而且大夏税金也不指望土地上能收入多少,所以对这个征收比例都没有太多的异议。

而除了国有土地外,大夏还有私人土地,私人土地同样可以继承,但不可以买卖,就算买卖也只能卖给官府,收归国有,通常具有大夏百姓户籍的人口都具有一个私有土地购买数额,大约在一亩左右,也就是能够盖一座房屋的土地,而按照户籍的不同以及对大夏贡献的多寡,私有土地额度也可以增加一些,私有土地上耕作,产出,是不需要缴纳税金的,也就是不需要缴纳使用金,而私有土地核准就要严格的多,而按照大夏最高爵位公爵,也只能拥有一块大约百倾的庄园私有田地,折合大约一千五百亩,而王爵,封顶为三千亩,不能超过这个数字,而购买私有土地需要花费一笔远比租种要高百倍甚至更多的花费,而不是说封你一个王爵,连带土地都给你,而是需要你花钱买的。

大夏推行的土地制度以及少的可怜的农业赋税让大夏境内皇帝开垦率奇高,尤其是大夏连接草原,不缺乏大型牲畜,耕作面积大大的增加,加上大夏这两年风调雨顺,虽然粮价有所下跌,但仍然有很大的赚头,毕竟大夏一地安宁,不代表四周都这么太平,尤其是大夏北方,西方多是游牧民族,这些游牧民族就是大夏最好的粮食出口对象。

包拯,张仲景以及范不臣选择了走陆路,一方面照顾寇准,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大夏境内的风土人情,而为此山海郡内还抽调了一辆马车,并派出两个车夫照顾一行人,马车轱辘轱辘的转,跨过幽州通道,锦西走廊,昔日的燕,幽两国如今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官道的修通,大面积的水利建设,让这两块本身就是平原而且水土丰饶的地方快速的发展了起来,而沿途的海岸也兴起了不少海港城市。

沿着官道,进入沐风郡,跨过大凌河,进入到了大夏昔日的王都所在的灵夏府,一行人看的是更加热闹繁华的景象,如果说锦西走廊看到的是优美的田园风光,那么进了湖西走廊带,却是进入了城市风景区,大凌河道两岸到处都是船厂码头,无数从辽地大山砍伐的树木顺流而下,进入大凌河下游,随着海洋贸易的不断膨胀,尤其是大夏对外海航道的不断探索,第二次大航海热已经兴起。

大夏依靠着凌河,辽河,浑河三大水系已经建成了三大造船中心,整条河道上下都被巨舰的身影所笼罩,那场面绝对叫一个震撼,这几日行走在大夏的州府之上,寇准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在包拯等人的开解下,以及不断的看到新奇震撼的景色,也让他的自责的心淡了许多,寇准的病多是心病,而心里的纠结轻了些,而且他对马车也不会晕,所以病情缓和了许多,至少脸色红润了许多。

过了大凌河,进入了湖西走廊这块大夏最高的粮产地,风景更是美如画,而且湖西走廊作为大夏的核心州府,人口十分的密集,几乎十里一城,五里一镇,道路也是让人惊讶的石板路,这得多大的开销,太奢侈了。

四人甚至还从凌家鱼渡到了大夏昔日的王城,灵夏岛上游览了一圈,尽管这里已经不再是大夏的中心,但是昔日的王府依旧保留着,而且这里还有着大夏最大的三清宫,匠作院总部,镖局会所的总会,很多机构仍然保留在了这里,而这里还有着那个传说中的噩梦所在,大迷宫,据说但凡不听话的读书人都会丢入其中,享受一下静默到死的安静的酷刑。

过了大辽河,进入上都府,北上安洛府,绕了一个圈子,这才进入到天府辖区,天府下辖一府四县,占据着黄金平原的中心最富饶的区域,尽管新的首府区形成时间只有不到四年,但已经颇具规模,尤其是浑河北岸,更是繁华无比。

“吁!”车夫突然一拉马缰,停在了路边,这突然的停车却是让车厢内观望着四周景色的四人都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范不臣对着外面的车夫大声的道:“老王,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停车!”这一路行来,四人早跟两个车夫混的熟了,而且这两人明显并不只是车夫而已,沿途行来,两人所过几乎都有顺风顺水,甚至连过城门都不曾有人上前阻拦。

被唤作老王的中年跳下马车,拉开车厢门,对着里面的几人抱拳道:“几位大人,前面有宫中侍卫等候,老王我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余下的路,几位大人就乘坐那边的马车过去吧!”

包拯等人哦了一声,陆续下了马车,另外一个车夫老李正与对面的几个骑马侍卫说着什么,很快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走了过来,翻身下马,对着包拯的人道:“几位大人,本宫是太极殿宫内女官,特奉陛下旨意前来迎接四位大人,前方就有一座驿站,还请四位大人移步到驿站之中,驿站内已经备好了热水,为四位大人接风洗尘,请!”

寇准和包拯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望了眼那身材凹凸有致,身披软皮甲,反而给人一种飒爽妩媚之色的女子,宫内女官,这夏皇不会是一个淫乱之君吧,尽管四人颇有疑问,但还是听从吩咐的向驿站走去,而老王和老李也赶着马车进入驿站。

“四位大人很是奇怪吧,我皇陛下仁慈,不忍残人身体成为太监,所以宫内禁止使用太监,仅有的一些太监也多是攻打其他诸侯从宫内收留下来的,所以宫内多使用女官,这女官都是自小培训的,别看是女子,却也能耐的很,文不输朝中官员,武不弱禁军将校,可是能耐的紧,可惜我老王是没有那个命了,要是能得一位女官亲赖,那可算是捡到宝了!”

“你还是别指望了,那么多才俊排队等着呢?你这大老粗一边羡慕去吧,陛下派了贴身女官过来,四位大人得到重用是肯定的了,我和老王在这先提前恭祝几位大人,或许今后还要几位大人多加照拂!”老李笑着对着四人一拱手道。

两人的对话自然听在寇准等人的耳中,不忍残人身体,所以使用女官,这确实让几人精神一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做太监的人可就是身体不全了,不过这宫内每年却都有新太监出现,没想到一个北地之国居然废弃太监,而用女官,似乎这些女官并不是为了淫乐之用,如此看来,那夏主倒是一个仁君喽。

不管几人是怎么猜测的,四人进入天府内部的消息却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夏羽这里:“老婆,你说那包青天他真有电视里演的那么神么。”夏羽吃着周紫晴拨来的水晶果,目光在周紫晴诱人的红唇上扫着,大手却是探上周紫晴的胸前。

周紫晴白了夏羽一眼,却对夏羽做坏的手没有打理,而是道:“不晓得,这不是真人来了,要不咱们考考他!”

“考,要不出几个脑筋急转弯,他肯定答不上来。”夏羽坏笑的道。

周紫晴一拍额头,看着三十好几的夏羽,怎么还跟小孩似的,道:“亏你想的出来,出脑筋急转弯,天府下面的衙门不是有不少案子么,从里面寻几件纠缠不清的给他办,不过前提是那个包拯得接受你的封赐才行,电视里可是说包青天脑袋一根弦的,要不然他也破不了大案!”

夏羽坐起身,搂过周紫晴,眨巴眨巴眼,道:“一根弦的,你干脆说他钻牛角尖得了,人家好歹也是包青天,居然被你说的这么不堪,不过你说的那法子倒是可行,实在没难度,咱们制造点难度,至于接受不接受那个位置,那可由不得他了,他老婆孩子吃我的,用我的,要是仔细算算可有小十万银圆,他要是不干,我就要账,他那点家财都不够赔一个桌子钱!”

“你就坏去吧,以后别说我认识你!”周紫晴大大的翻个白眼,挣扎了下身子,不过却是被夏羽抱的更紧,胸前的乳峰也被一双大手握在手心,揉捏起来,周紫晴的身子很敏感,不一会就面色潮红,吐气如兰,瘫软在夏羽怀中,……。

第六百三十章 臣服,暂代,候选

第六百三十章

臣服,暂代,候选

寇准,包拯,张仲景,范不臣四人在宫内女官的护送下,来到了天之城西门,如今的天之城西门外早已经不是两年多前的一片旷野,大片的荒地,随着皇城人口不断的攀升,天之城三层区域早已经人满为患,繁荣的工商让大夏的民间普遍富庶,而皇城无论是规模,气势,居住环境,交通地利,都算得上是首善之地,而且还是天子脚下,大夏的政治,军事,文化中心,有了这么多的优点集与一身,天之城的繁华可想而知。

天之城在建成后的两年多里,陆陆续续接纳了大夏有册可查的富户(家产在五万银圆以上)足有六十多万户,人口接近二百五十多万人,因为天之城的土地,房产属于高价买卖,按照地段不同,城区不同,面积不同,有一张详细的买卖清单,土地的出让价格是以私有土地方式买卖,所以每一座宅院都能卖出至少上万银圆的价格来,而这只是一层一座不到两百余平米的房屋价格,而按照烽火大陆各个诸侯内部的情况,就算有房价这个概念,但是也卖不出这般的天价出来,大宋开封府一个人口比天之城还要多出许多的皇城,一块三进的大宅院也不超过千余两,差距可想而知。

而且上面的价格还只是土地价格,盖房子的时候还需要一大笔的花销,这也繁荣了大夏的一些建筑作坊,而其中规模最大的,无疑是皇家建筑以及工部的建造司组建的建筑工程队,两年多来几乎就没有一个节假日,日夜不停的修建着房屋,而房地产业的兴盛,也带动了周边产业的发展,石料场,伐木场在大奚山内遍地开花,而这也让天之城短时间内繁华了起来。

而正是靠着房地产大肆售卖天之城的土地,也让大夏的国库前所未有的充盈,而随着天之城三区人口逐渐饱和,沿着天之城那高大的城桓周边,也形成了外围城市带,而西面靠近大明河的这片区域因为靠着大明河,风景秀丽,河畔上更是花船无数,而这一块土地虽然卖价低于天之城三区,价格却也不低了,尤其是靠着河畔附近的区域,甚至卖出堪比天之城二区的地价。

寇准等人进入到天城河西区,也可以叫大明区,这一段虽然主道规划完成,但两侧的房屋却依旧在不断的建设中,但就算在建,也已经初见规模,而越往内部走,周边的景色也越美,尤其是上了大明河上的飞虹桥,桥上来来往往的人流穿梭不断,河两岸人声嘈杂,河面上画舫游船漂浮在河上,一副繁荣盛景,比起那清明上河图上绘画的繁华也不遑多让。

行走在两侧高低错落的商铺之间,拥挤在人流海洋之内,马车上的四人却是兴趣浓厚,对着窗户张望着四周,寇准看到的是行走在街道上的人群,每一个脸上都带着一丝忙碌,不过却又带着几分笑容,在这条街道上甚至看不出贫富的差距上,因为大部分人都穿着着丝绸,兽皮坎肩,就算是两侧商铺内走出的伙计小厮身上穿着的也是干净整齐,虽然不是丝绸布料,却也是上好的荨麻衣,浆染的十分鲜亮,看起来十分的精神,而与之相比开封城虽然繁华,但城内依旧不乏一些乞讨的乞丐,还有脏乱差的贫民区域,甚至就算是中等人家,也不见得能穿上一身丝绸,在开封府大街上,一眼就能分辨出哪一个是官,哪一个是民,哪一个是大户人家,哪一个是平民百姓,但在这条街道上,他却看不到,尤其是前面有皇室女官开道,四周的百姓虽也主动避开,却也没有那种惊慌,很多人还对着那女官笑了笑,然后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对于百姓的这种反应寇准却很是惊诧。

百姓主动让开道路,说明皇帝在百姓心中有很重的分量,而看到宫内女官侍卫,百姓却丝毫不畏惧,甚至报以微笑,这就不是皇家威仪的问题,而是皇帝刻意打造这种氛围,亲民,爱民,仁民,所以百姓才会尊君,敬君,那种尊敬是发自内心,而不是摄于皇家威仪,大宋官家也以亲厚爱民为中原百姓所重,然而在这方面比起来,好像却逊色于这偏远皇朝。

且不说寇准心中所想,一旁的包拯也在看,不过他看的除了人,还有那人流往来间的秩序,并听着两侧商贩的吆喝声,从中他能听出许多东西来,主街道很宽阔,至少有五丈余宽,不过在密密麻麻的车流人马之间,五丈宽的街道却显得有些拥挤,不过这拥挤间却也保持着一种秩序,而包拯还发现在地面上,铺设的青石颜色也有差别,青色之间明显有一道白色的石头,似乎是一条线,延伸着,而以这白线为基准,形成了左左右右的通道,马车,人流分成不同的区域在行走,而两侧商铺前方还留有两米左右的宽度,这块地方可以用来停靠马车,也有用来小商贩做买卖的地摊,似乎这些都明显有一种秩序在内。

尤其是走到前方的一个十字路口,包拯更是看到了一个与封建时代绝对不搭边的物件,交警指挥,在烽火大陆上绝对是大夏所独有,这些交通指挥手中都持有一个黑色的棍子,站在十字路口正中心的站台上,负责指导交通,不过这个十字路口可不是电子化,完全是人工化,四周虽然也有红绿灯,不过却是由人负责变幻,居中指挥的交通指挥官身前还有一个沙漏,一沙漏一变,而这样无疑让拥堵的十字路口交通变的顺畅。

“妙,妙,真是大妙,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做法,有人在中指挥,四周以红绿为号,车马行人尽数听从指挥行进,停止,虽然会稍等片刻,但却省却了车马拥堵造成的道路堵塞,反而大大的节省了时间,能想出此法的人定是一个天才!”包拯观察了一会后,不由地拍着大腿,高声的叫道。

“此法确实精妙,开封车马行人同样不少,一些地方经常出现拥堵现象,如果有这样的设置,问题当可迎刃而解!”一旁的范不臣也是赞同的道,这种交通指挥并不需要设立到各个城池,毕竟不是每一个城池都会有那般繁荣,人山人海的场面,比起开封,显然这座天之城更加有秩序,而且从沿途所见,比起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开封,这座大夏的皇城尤甚之。

开封虽然人多,但车马却远远不及大夏,就算是普通的牲畜在大宋也要不少的银两,所以开封的车很多都是独轮车,人推的,大型马拉车,或者是骡牛拉车虽也有不少,但远远不能跟大夏这里比。

范不臣乃是治理一地的官,与眼界开阔,又相才之能的寇准看到的民之疾苦,寇准看到的秩序井然又有不同,他看到的是这座城市的发展,两侧的商铺多为两三层高的楼阁店铺,而且每一处店铺似乎都生意兴隆,而行走在街道上的车马,与开封那种牛驴,劣马,骡子等牲畜不同,这里看到的大型牲畜只有一种,那就是马,在范不臣的眼中,这些拉车的马很多在大宋都可是作为骑兵之用的上好战马,但在大夏却用于拉车,而且这一路行来,虽然马色不同,但却没有看到什么骡子,驴,牛之类拉车,而这种不同,也足以说明很多事情。

马车轱辘轱辘的继续前行,这一次却是直接到了天之城脚下,四人再次被震撼了,虽然向西扩展的城区绵延到城脚,但实际上却还留有一段距离,这一片区域都遍植花草,低矮的树木,井然是一条绿色的花园带,当然这条花园区域也是有讲究的,一旦真有战事发生,这一条区域将是战场,既能免受战乱拆毁房屋造成的损失,也能防止敌人使用这些房屋作为盾牌靠近城池,所以这条区域,多以花草为主,连树木也选择低矮的树种种植,就是要保持一个开阔的视野,同时,站在着块长达两百余米的花草中间,可以更加直观的瞻仰天之城这座梦幻之都。

一如既往的,天之城带给第一次看到它的人都是一种震撼灵魂的颤抖,一个国家的皇城代表着一个国家的颜面,也体现这个国家的国力,就比如中华北京的紫禁城和高丽棒子建造的王宫,虽然高丽棒子的王宫是参照紫禁城建造的,但无论规模,大小,还是耗费时间,开销比例都相差巨大,究其原因,无外乎国力差异,而一座恢宏无比的皇城带给人们的除了震撼,还有一种归属感,谁不想在一个强盛的皇国内生活,而甘愿去一个破落的诸侯国提心吊胆,每日操心这,操心那。

马车绕着城墙行走了不到百米,就来到一处城墙内凹的区域,马车直接进入其中,四人看着四周光滑的四壁,也不由地纳闷起来,这个时候,那宫内女官却是敲响了马车门,包拯将车厢打开,那女官才道:“几位大人,待会可能会有一些响动,请不要惊慌,坐在马车里可能会有些晃动,几位大人可以下马车,然后扶住四周的几个栏杆,这眼会安全一些!”

四人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还是按照那女官所言下了马车,这是一个面积大约十米见方的空间,好像是一个密室一样,只有刚才进入的那一处入口,而脚下踩着的似乎也不是地面,而是木头,对,就是木头,几人仰望了一下上空,却能望到天空,自己等人好像在一个井中,四人都不由地诧异着,但下一刻,那女官却对着一侧的侍卫吩咐,道:“放下石门,准备蓄水!”

那侍卫来到一侧的石壁前,打开一个小洞,对着洞内喊道:“放下石门,准备蓄水!”声音顺着小洞直接传到城墙上方,不多时,下面就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准备放下石门,下方的人请做好准备!”

随着那声音传来,之前的入口处,一道厚重的石板缓慢的落下,最后将整个空间堵死,这时候又传来一声:“开闸放水!”水流顺着石壁流下,并没有溅射飞出,因为顶端的水源出口是一个下凹槽,所以水流几乎是贴着墙壁流下。

“几位大人,上升大约需要两刻钟的时间,如果有什么疑问,可尽管询问!”似乎感受到几人不解的目光,女官浅笑的道。

几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东西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不过那女官却是开口解疑的道:“大夏皇城设计之初就是按照战争和生活所需设计而成的堡垒,天之城拥有四门,其中南门为水门,可从水门直入天之城内部下方,那里有通道通往第一层的四城区,而东,西,北三门则是设立的楼梯陡壁,形成以个内凹的斜坡,而两侧则是城墙箭塔,楼梯可以让敌人难以攀爬,利于两侧射击,而且斜面也能阻止一些攻城器械的攻打正门,尤其是撞车,而为了解决车马上到上城区内部,于是设计了这种天井,天井可以输送货物,马车,按照重量支付一定的税金,几位大人脚下踩着的是一种产自大山中的水浮木,拥有很大的水浮性,按照大小不同,可以载重的高低也不同,而我们乘坐的这个属于皇室专用,大约可以容纳马车十辆,人员两百余人,承重二十吨左右。”女官说着,随着下方的水逐渐的积蓄,下面与四壁差不多大小的浮木果然一点点的浮了起来,这种浮动很平稳,不过仍然给人一种脚踩在棉花上一样的感觉,而马匹也微微的烦躁起来,不过马车早已经用锁链固定住,无法动弹分毫。

虽然上下麻烦了许多,但无疑这种上下方式也是收取税金的一种方式,区分了普通百姓和商旅,因为商人的货物都是大宗,想要上城头,就需要走天井,当然也可以雇佣人力从正门通行,正门是不会收取城门税的,但是雇佣费用可远远比走天井高几倍甚至十几倍,尤其是大夏劳力紧缺,也没有那么多闲人给你雇佣,所以走天井运送货物已经成了习惯,而通行天井的货物大多都是使用马车运载,说起来货物量并不算太大,而如果货物太多,一般都会选择走水路,从南门水门进入,那里有专门的货运通道,可以通行马车,不过走那条通道一样需要缴纳费用,这笔钱的收入是用来维护天之城日常花销之用,而不需要单从户部支出。

从天井口上得城头,这块区域却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瓮城,是一块小广场,专门用于传递货物之用,而想要借助这里登上城头,那是想也不要想,一旦瓮城城门落石一下,这里就是一块死地,城头上的士兵就足以将一切上来的人射杀,何况走天井需要城头上的人操作,而且一旦战事开启,下方天井会放下全部的石门,甚至是断龙门,就算那火药炸都炸不动,断龙门可是厚达一米多的钢铁大门,一旦落下,就算从上方开启,也需要花费大把的时间。

接下来的路程,寇准四人算是彻底的在目瞪口呆,眼花缭乱中渡过,从一层城区到达三层城区花费了小半天时间,女官带领寇准等人并没有走其他道路,而是走的最为繁华的主街道,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其实在天之城内都设有快速马车道,这条马车道是马车专用的,根本就不容人通行,一些路口都设立有天桥,从马车道上方跨过,而从马车道走的话,从一层到三层不会花费大半个时辰。

这一路从城外走到三层,已经是日落黄昏,难怪在驿站里,那女官让他们多吃一点,原来着一路上早就已经设计好了,马车轱辘轱辘的来到寇准,包拯等人的府邸,这几人的宅院都安置在了一块,都是三进的宅院,面积虽然不算宽敞,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布置的很紧凑精致,毕竟三层属于贵族,官员,以及豪门大户的居所,虽然整个城区仍然有不少土地没有使用,但考虑到日后,土地能省就省一些。

四人下了马车,这才从一路上的景色中回味过来,而此刻望着夕阳景色,望着府邸前不远处的绿化带上的喷泉,却又有一番恍若隔世的滋味,他们都有些怀疑这一路醒来是不是在做梦一样,而这时寇府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几家夫人尽数迎了出来。

“幽尚官!”那之前的女官对着其中一个高俏靓丽,风姿迷人的成熟女子欠了欠身,施礼的道,幽蓝摆了摆手,作为夏羽身边最亲近的女人,幽蓝早就是夏羽的女人,而生育过的幽蓝并没有去当宫内娘娘,而孩子也被送回了山蛮部落,作为部落之王培养,而她本身则继续作为宫内尚官总管。

“恩,此行做的不错。”幽蓝夸赞了一句,之后又对着寇准,包拯等四人道:“寇大人,包大人,范大人,张大人,请接陛下恩旨!”

幽蓝这一开口,立刻让刚与夫人,孩子团聚的四人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接旨还是大义凛然的说出一番忠于宋的言论,将对方骂回去,如果换做之前,或许真有可能,但就在刚刚,一行人的感触颇深,而在跟几位夫人团聚的一小会,几人已经知道在这几天家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以及大夏皇帝亲自上门慰问,皇后,皇妃帮他们布置家具,出谋划策,天大的恩典啊!家里的几位夫人是都被收买了,住的,吃的,穿的全都是皇室一条龙帮你解决到家,只要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脑袋缺根弦,都不能不考虑这份恩典,毕竟大夏皇帝那也是皇帝,高高在上的存在,但却为他们做到这个份上,士为知己者死啊!

最先跪下的是范不臣,范不臣乃是一员地方官吏,他很现实,也知道此来,他已经没有选择,而且之前经历的一切,对他都是一个很深的感触,要知道这一路上他们可是看到了许多,而且继续拧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草民范不臣领旨!”

第二跪下的却是张仲景,说起来张仲景这一路上看来,感触丝毫不比另外三人差,大夏可是被称为医药之国,医学相当的发达,而且有着专门的医学院存在,在各地还开设着不少官医院,以及大量的药铺,大夫,哪怕是在宋国,医这个职业也属于末流,虽然受到尊重,但地位并不高,而张仲景在大宋数年,感觉这一身医术都荒废了,每日除了给达官贵人看病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的时间做事,而他这一路上所行所看,所听,都让他对这个大夏太医院深感兴趣,而且医者乃是天下之医,对于他们来说忠心不忠心并不重要。

第三个跪下的不是包拯,而是寇准,寇准的心思是众人之中最为复杂的,之前的自责内疚让他差点死掉,但这一路所看,却让寇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而且北方大夏并非他们所想象的苦蛮之地,想必比起混乱无比的大宋来,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或许他们这些人到达这里是福非祸,何况寇准在大宋内部并不算受到重用,在上川州担任知州足有六年功夫,却没有向上一步,寇准的心情可想而知,何况大宋国内俊杰众多,他的才能也得不到发挥,而这一路所看所感,也让他对大夏皇帝颇感兴趣,能将一个蛮荒之地治理成如此繁华盛世的人物究竟是怎么样的皇帝,尤其是他听到自家夫人将那日夏羽亲自来到家中的所说,这也让他兴起一份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三人都跪下了,包拯却是被自家夫人按在地上的,包拯的老婆看似柔弱,但实际上却有着不弱的武艺,而且明显是母老虎级别的,而包拯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腿已经跪下了,在站起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何况如今他势单力孤,而且心里难免也有一丝动摇。

幽蓝看到四人都跪在地上,这才掀开圣旨,声音清脆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寇准,包拯,范不臣,张仲景结为国之栋梁,士之优良,朕特封赏寇准为内阁候选,可行走内阁馆阁,暂领户部侍郎职,封赏包拯为代天府令尹,书判官,范不臣为皋阳县暂代县令,张仲景为太医院博士,医学院祭酒,本草纲目编修,另赐四人宅院一座,绸缎十匹,车马一辆,银圆千个,望你等四人尽快熟悉职务,将暂代,候选之前缀去除,钦赐。”

“臣等接旨!”四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四人对自己的职务还不怎么了解,不过寇准那个内阁候选,户部侍郎却是知晓的,应该是不小的官,而范不臣虽然是只是一个县令,还是暂代,但他脸上却看不出颜色,因为他对这个皋阳在哪都不知道,而且知道这个圣旨是按照几人才能在做考验,只有做出成绩来,才会得到提拔,包拯对于那个天府令尹也是满头雾水,不知道是干嘛的,但判官还是知晓的,而四人中只有张仲景是获得了实职,而且还一下就是三个,只是这三个职位都需要做什么,张仲景也不怎么知晓。

“几位大人,一路劳顿,陛下特赐你等三日假期,三日后会有书吏带你等上任,还有这次任命乃是越级任命,所以你们要做好被陛下考验的准备,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家人团聚了。”幽蓝说完,带着女官,侍卫离开了。

但幽蓝透露出来的机密却是让四人为之一愣,这皇帝还真是出人预料啊!

宫内,幽蓝踏入凤鸣宫,夏羽抬头看到幽蓝,连忙招手道:“快过来,饭菜还热乎着,他们几个接旨了!”

“他们既然已经过来了,哪里想跑得掉,何况那几家夫人都被收买的差不多了,他们还能硬朗的哪里去,就象那个白云书院的山长,来之前硬气的很,这一路行去,还不是满口赞叹,最后领到阳明学院那边,跟在颜先生后面一口一个贤者叫着,都快跟跟屁虫了!不过他教出的学生里倒是有一个脾气死硬的,在蝶狱里呆了两天了,倒是该吃吃,该喝喝。”幽蓝直接坐在夏羽身边,接过周紫晴递过来的饭碗,整个宫内丝毫没有半点皇家的上下尊卑之分,倒好像是在普通人家的饭桌之上。

“哦,是那个叫李俊的,在放几天看看,最近从中原那边送回来的人不少,虽然朕是求贤若渴,但也不能被这些人拿捏,如果不听话,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关上几天就啥脾气都没了!”夏羽满不在乎的道。

第六百三十一章 天府二十四政

第六百三十一章

天府二十四政

天府衙门,位于天之城第二层,是管理着整个天之城的衙门,也称为天府,而长官就是令尹,品级为正四品,整个天之城大事小情都归这个衙门管理,不过天府衙门的组建却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提出来的。

天府衙门未设立之前,天之城内有着数十个独立的机构负责整座天之城的运转,从治安,巡逻,城内发生的邻里纠纷,经济纠纷,各类违法事件,放火,交通以及清洁,水利等等无一不包,而这些小衙门都各行其是,虽然办事并没有太大的差错,但这些衙门却没有一个统属,而且天之城建立时间尚短,上面有大夏中枢内阁,又有尚书各部,司局,很多在管理上都分割不清,而尚书省各部管理整个大夏的地方民政,不可能分散那么多精力去看管一座城市,而随着天之城人口越来越多,城市规模也不断的扩张,难免各个小衙门会出现一些协调上的麻烦,于是这个天府总衙也被提了出来。

天府衙门将负责整座皇城的一切运转事务,赋予了四品官衔,下辖二十四政,将各个负责天之城运转的衙门都从原有部司局衙门分离了出来,组建一个单独的完整体制,既能提高办事效率,也是将整座皇城握在自己手中,天府二十四政衙,分别为兵五,既检查,治安巡弋,防火,交通,稽办五衙,判六,即巡令,缉捕,书判,检核,监狱,案宗六衙,除此外还有水利三衙,既内水,外水,舟桥,后勤三衙,既书办,仓库,监督,除此外,还有户籍,建设,税,卫生,土地,总政,书库七衙,这二十四衙被称为天府二十四政。

包拯在新家中居住了两日,又在城内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周边环境,又让下人打探了一下天府衙门的职务,但听了下人所讲,就足以让包拯感觉自己肩头担子的沉重,看来这差事确实不好办啊!天府的建制是有了,甚至连办公地也有了,而各个衙门也陆续搬入新衙办公,但这个衙门如今却没有一个主事的,下辖的二十四政依旧是各自运转,也就是说摆在包拯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想要日后坐上这天府衙门的令尹,第一件事就是整合各个衙门,而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他还是一个外来户。

到达天之城的第四天,包拯早早的就起了,在夫人的服侍下穿好衣物,吃了些早饭,因为大夏办公都是天已经大亮之后,所以时间相当充裕,不过包拯仍然提前起了,刚吃过早饭,正寻思着是不是出外等着,下人就走进厅堂道:“大人,外面有一书吏前来拜见。”

“快快有请!”包拯知道这书吏就应该是上面派给他的助手,不过包拯却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下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有几分不对劲。

下人很快就将人带入了厅堂,不过包拯却是张望了一眼,又往外面看了眼,不解的落在下人身后的一个女子身上,那女子年芳二九,长的也算颇有姿色,不过那身子却是前凸后翘的,性感迷人,女子穿着的衣裙很干练,而干练的言外之意就是很紧身,而紧身也意味着这个妙龄女子的玲珑曲线凹凸毕露,尤其是时进六月,天气渐热,这衣服可不算多。

女子似乎看出了包拯的疑惑,主动上前对着包拯道:“包大人,下官是书吏张媛,是专门负责辅佐大人的助手,如果大人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尽可以询问与我,但凡我知晓的一定对大人知不无尽!”

包拯似乎感受到了身边夫人那冒火的目光,咳嗽了两声的道:“真的什么都能问!”张媛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双扑扇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勾人心魂,不过包拯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道:“那我就问了,为什么书吏是女的!”

张媛轻笑一声,道:“就晓得大人会如此问,是不是大人还要问女人为什么能进入衙门做事,首先一点我不是官吏,虽然我的职务是带有一个吏字,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身份,大夏中央银行书记官,负责一些经济账目上的核算,而按照陛下的意思,组建的天府衙门将具有独立的收支,在某些方面上与尚书省各部切割,账目分离,以皇帝直辖的方式对整座皇城进行统治,也就是说皇城是独立于大官场之外的,而天府令尹这个职位也是越过吏部,而由皇帝直接任命的,而我除了要为大人解答一些大夏官面上的疑问,帮助大人融入大夏,还要负责组建天府衙门的账房,天府的一切账目都将由我负责监督,当然也包括大人是否在行政的过程中有收受贿赂,贪赃枉法一类事情,我都具有监督的权利,当然,除了这些之外,我还会在投资的方面对大人家中做一些有益的建议,我大夏官员家中并不禁止经商,不过大人您不能参与经营,哪怕是提供方便也不可以,不过这些事情我想大人不会有兴趣听的,随后我会与大人夫人细谈,包大人,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今天安排的事务可很紧张呢?”

包拯被张媛这一套弄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包拯对那个大夏中央银行却是知晓的,就是城内最大的那颗古树,从三层的城头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颗大树所在,那也就是大夏中央银行,据说那银行内储备着大夏八成的财富,甚至连国库都由这座银行负责打理,监管,而似乎听人说这中央银行的管理者就是大夏皇帝的爱妃,算了,这几天看到,听到的怪事早就让包拯麻木了,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天府衙门并没有在三层设立衙门,因为天府衙门负责的是整座天之城的管理,所以地点在二层南部大街,在主街道不远的一个街区,占地十分广阔,马车直接停留在天府衙门外,剩下的就是步行了:“天府衙门共设二十四政,涉及到各个方面,可以说整个天之城大事小情,吃喝拉撒,都归这个衙门管,等会我会带着大人挨个衙门转一转,并为大人解答一下每一个衙门管理的事务,并熟悉一下各衙门的主事。”

于是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不断的走动中过去,而包拯也总算对这个天府衙门有了些了解,正午的午饭是在衙门内的一个精致花园内的凉亭内吃的,而下午,则是继续行走,二十四个衙门几乎转了一遍,走的包拯有些腿软。

“这是最后一个衙门,书判大院,也是审判总衙,主要负责各类民事,违法案卷的审判之所,也是审判衙门的核心,无论是巡令,缉拿,牢狱,还是案库,都是围绕着书判院来运转的,巡令接受百姓的告状,解决一些可以解决的麻烦,而无法解决的就要提交给书判审理,书判可以根据情况命令缉拿,逮捕,追踪,甚至发放通缉令,根据犯人的不同,而做出合理的判断,这就是书判的职责,书判的审判如果不够公允,可能会遭受检核的复查,如果有七成的人认为审理不公,有权提出重审,如果两次被驳回重审,案件就会由刑部接手,而大人也要接受问询,我大夏以法治国,并有一部律典,回头我会让人送到大人的府上,希望大人能够尽快熟悉,因为书判院的主事年纪有些大了,而每日案卷太多,所以有些吃不消,陛下已经让其回家疗养去了,这些日子累积了不少案卷需要大人审理。”

张媛说着拉着包拯进入到案宗院,就在书判院的后面不远,不过面积却很大,张媛推门而去后,包拯就有点傻眼了,案宗房内,那一丈多高的大书架居然排列成行,而按照张媛所说,这些案卷中左侧是作出审理的,而右面都是这一个多月来挤压下来的,按照案卷重要程度不同,案卷保管的时间也不同,有的是永久保管,有的则在三个月内就可以销毁,比如那些邻里之间鸡皮蒜毛的小事,根本就没有存留的价值,而且也谈不上翻案。

“这些案卷大约有五千七百余卷,其中经济纠纷一千两百余起,各种纠纷,索赔等等占了大部分!”

包拯看了也有点汗颜,这个也有点太夸张了吧,一天上百宗案子要处理,难怪会将原来的书判累趴下:“那个,张书吏,能否问一下,这书判院不会就我一人吧!”

张媛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书判院拥有审判资格的人大约有六个,两个副书判,四个从事,这些人都是大人的助手,不过按照书判院的规矩,所有的审判都需要您最后审核签署才能生效,所以这些案子里很多都需要大人在查看一遍,另外还有一部分属于疑难案卷,就需要大人您自己亲自审理了!”

包拯听了,总算是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整个书判院就他一个,那岂不是要将他累死,张媛看到包拯轻吐了口气,目光却露出一丝狡黠,继续道:“好了,大人,今日的行程安排已经完毕,不过还有一些资料需要大人尽快熟悉,我已经让人搬到大人的书房中去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哦。”包拯走出了院子,望着天空中的火烧云,这就是大夏皇帝的考验么,不知道其他三人会面临怎样的考验,至少不要像他一样才好:“张书吏难道你不回家么!”

“哦,时间还早,而且我还与大人夫人有些事情要谈,要知道这天之城内每日花销可是不小,而大人的家财似乎少的可怜,如果不是陛下赏赐一千银圆,估计大人家就要断炊了,所以在不想个赚钱的法子,大人可能会成为整个大夏的笑柄。”张媛一本正经的道。

包拯看着张媛严肃的样子,却是一愣,不过他却不晓得有没有钱跟笑柄有什么关联,不过张媛抬着胸脯靠在他身前,差点就要贴到他身上,这种姿势却是让包拯的脸有点红,不过包拯脸比较黑,倒是看不出来:“咳咳,那还是快回去。”

第六百三十二章 拥抱沈灵儿

第六百三十二章

拥抱沈灵儿

时进七月,盛夏来临,整个天之城仿若一个绿色的大花园,街面上的繁华并没有因为炽热的太阳而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如同那不断攀升的温度一般,迎来了又一个繁荣的顶峰。

皇宫莲池,这是一个面积在三亩左右的小池塘,池内的水采用活水,流淌个不停,而池内种植了许多的莲花,尽管莲池内的莲花还没有开放,但那雪白如珠的花骨朵已经在微风中摇曳,绿色的莲瓣静静的漂浮在湖面上,湖边,十数株柳树迎风飘摆,那芊柳枝条犹如少女瀑布一般的秀发,倒影在莲池内。

莲池内,有一座塘中小楼,小楼不过两百平米,两层,四周都是坚石圈成,而几株水榕长的枝繁叶茂,将小楼遮掩在树荫之下,让小楼内变的十分清爽,凉快。

夏羽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夏羽现在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快速的穿梭在楼台走廊林间小径中,哼唱着小曲,小步缓慢的跺着,闲庭信步的很是得意。

就在刚刚,在太极殿偏殿,夏羽刚刚见了内部几位大员,包括首辅,两个次辅,户部左侍郎以及商部尚书,除了几人外,新任的内阁候选寇准也位列当中,不过却是屈居末席,寇准年纪刚过四旬,如果能禁受的住在内阁中的考验,夏羽就考虑将他提拔起来,谢安已经年过五旬,而且昔年出征在外,身体上有许多旧伤,这人一老,旧伤就有些压抑不住,而且大夏的内阁权势很重,操心着大夏江山数千万百姓的吃喝拉撒,这份担子可就重了,所以提前安排接替者已经势在必行。

大夏内阁成员目前还保持着尚书省尚书就是内阁成员的格局,而在夏羽的心目中,中书内阁应该与尚书省各部之间并不是一体的存在,所以夏羽已经开始逐步调整中书内阁的构架,而寇准就是那个楔子,内阁成员从四品,三品地方一方主政中选拔,选拔拥有治理一方的人才担任,而这样官员的升迁就有了两条路,一,在地方主政一段时间后,进入尚书省各部历练,主管一方事务,二,就是进入内阁,决策中央,不过内阁成员是额定的,想入内阁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说是一条独木桥,不过也是一步登天的阶梯,因为内阁成员官定一品,也就是说直接连越七八级,以谢安的身体,分分担子,在坚持三五年还是可以的,而这段时间足够寇准在大内中书站稳脚,熟悉大夏的运作,由于之前寇准已经担任大宋一州知州,有着很丰富的地方理政经验,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融入大夏,并做出成绩,一旦谢安退,张居正为首辅,寇准就要接替张居正的位置。

户部左侍郎乃是王阳明的学生方献夫,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才子,方献夫与王畿两人在地方主政一届后就被调入尚书省,一入户部,一入工部,而如今方献夫已经是户部左侍郎,而尚书的位置则由谢安担任,不过户部具体事务办理这两年已经多由方献夫处理,最后报与谢安即可。

两年多的时间里,方献夫在户部内如鱼得水,因为这两年里,随着皇城修建完毕,大肆售卖房产土地,让大夏本来并不算宽裕的财政瞬间变得充盈无比,钱财堆的摆满了地下宝库,有钱他这个户部侍郎自然过的很惬意,而顺风顺水的方献夫也很快就扎稳脚跟,尽管大夏每年支出剧增,不过由于军政分家,在对外征伐上,户部拿出的银圆并不算多,大笔的财政用于扩充天下驰道,兴修水利上,而大笔的金银砸下去,也带动了整个大夏机器的快速运转。

而在对外战事上,大夏也颇有斩获,枢密省能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甚至还有一笔收入归入国库内,所以大夏圣元建元以来,国库前所未有的充裕,而随着中原混乱开始,大夏兵马入中原,看似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实际上,大夏此去,却是搜刮八方,从人才到财物一样不拉,比起各地兴起的土匪劫掠的还要干净。

方献夫最近的日子很忙,不过忙的却很开心,谁成天看着满船的金银不乐和,尽管那些金银不是他的,不过过过手,也是一种满足不是,而且他还是户部侍郎,管着国库,这钱多了,他这日子才更好过。

“陛下,从三月末起,从山海关陆陆续续发送宝船一百八十余艘,根据初步账目统计,又经过户部核查,大约有金,三百五十二万余两,银一万万零八百余万两,另有我大夏金圆四百一十七大箱(每箱五千金元),银圆三千四百三十七大箱(五千一大箱),另有绸币二百三十七万八千,其他绸缎,珠宝,首饰不计其数,还无法估出具体的价钱,截止到六月底,统计为银圆大约有三万万余,已经是我大夏去年全年税收总和的一倍半还多,可喜可贺啊陛下。”方献夫脸上是笑眯眯的,从进来就没合拢过嘴,三万万银圆,这才只是一个季度的收获而已,如果大夏军队继续在中原呆下去,那掠夺岂不是更多了,方献夫不知觉的已经从一个儒教徒,成为了一个金教徒。

夏羽点了点头,这个数字夏羽早就已经知晓了,几乎每一笔账目从装船初点,到山海关再次登记,这些都在第一时间传送到了夏羽的手中:“有了这笔钱,国库的存银已经突破十二万万银圆了吧,这么多钱要赶紧花出去才是,烂在手里可不会生钱!”没钱的时候头疼,有钱的时候也头疼,钱多的居然没地方花,让夏羽这个做皇帝的实在有点汗颜啊!

“陛下所言既是,陛下,我商部已经做出一份大计划,请陛下过目!”商部尚书是一个肥胖的胖子,虽然人肥头大耳的,但是那双跟老鼠有一拼的小眼睛倒是精光闪烁,此人叫周财,皇后周紫晴组建商部时提拔上来的,此前一直是一个有点倒霉的商人,做草原贸易,被罕见的马贼抢,到外海贸易,又倒霉的遇到风暴,命如小强,但命运却糟糕了点,不过此人每一次亲家当场后,都能在很短的时间里东山再起,而且规模也越来越大,接管商部之后,这胖子倒是将商部打理的井井有条,同时也为户部赚了不少的钱财,而夏羽对周紫晴的眼光也是很相信的,至少这人看着不咋地,但却是有真本事的。

“不用给我过目了,直接在这念吧,如果行得通,就直接过了!”夏羽挥了挥手,道,大夏内阁如今有阁员七人,其中首辅一人,次辅两人,还有四个阁员,其中七人里分属北院的三人,以次辅萧思温为主,主要负责大夏北疆各草原游牧部落,而南院则负责南疆,主要也是耕作区,而内阁之下还有一些机构,不过成员叫做内阁主事,吏员,这些都属于六七八品的官,职小权重,而大夏朝议,以小朝为主,也就是这种改办什么事了,就找来相关的人开一个小会,定下来就办了,只有遇到关乎国体的大事才会举行大朝,而通常一般的大朝都是一个月行两次,月初一次,月中一次,不过规模也远没有正朝规模大。

“是,陛下!”周财得了夏羽的命令,当即打开那份折子,不过目光却是在在座的众人身上,咳咳了两声,轻轻嗓子,声音洪亮的道:“自从商部建立起来,已经组建起两支商队,一支陆路商队,一支海上商队,陆路商队以马车,驮马为主,主要经营范围为北部的鲜卑,西部的吴,清,天可汗国,大唐皇国,最近又开通了与辽东朝鲜人的贸易,这些商道都已经开通,尤其是西去的商道,将可能成为陆地贸易的一个新起点,所以商队的数量急需要扩大,由当前的三支,扩充到十支以上,大约需要马匹三万匹,马车两万五千架,另外为了囤积货物,还需要在几个地方建立仓库囤积点,大约花销需要两百余万银圆!”

“周老财,念叨了半天,你闹了半天就要支出两百多万,你也好意思在陛下面前开口,缺钱的话你直接来找我啊!我想首辅大人不会吝啬这点小钱的!”方献夫如今就好比一个暴发户,说起话来都财大气粗。

“你着什么急,我这不是先说小头让你有个准备,除了采购马匹,马车,采买货物,雇佣人员,甚至是随行镖师,这些花销全算起来大约需要九百余万银圆,这笔钱我商部目前的储备金也足够应付,不过接下来才是这个大计划的要点!”

周财说着,还绕了一个弯子,调足了在座众人的胃口,周财这才开口道:“陛下,各位大人,我大夏有如今之兴盛,岁入两万万两,靠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是商税,而商税的大头有从何而来,对外贸易,如今对外贸易税金收取占据大夏岁入的六成五以上,而这其中对外海贸又占据了八成之多,可以说大夏岁入的半壁江山全靠海贸支撑,根据商部统计,大夏在册商船的数量已经突破两万余艘,纵横在整个大渤海海面之上,为我大夏源源不断的提供着税金保证,不过如今大渤海贸易圈已经趋于饱和,而我们的造船厂内每日仍然有二十艘以上的规模不断的生产着各类船只,这么多的船如果都充入大渤海,只会白白浪费资源,而我们的税金却不会得到增加,反而会加剧海商之间的竞争,反而不利于我们商业的发展。”

“你就不要绕圈子了,快说你的计划!”这些东西在座的人哪个不晓得,而且商部的这个计划,夏羽虽有所耳闻,不过他却没有得到具体的内容,原因无他,商部这一决策的背后充分的有着商部第一任女尚书的大手。

“是,陛下,不过在此之前,臣还要说一组数据,如今我大夏境内拥有船厂数目多达五百三十七家,几乎比圣元元年统计翻出一倍,而这些船厂里,具有实力的大型造船厂却只有不到四十三家,也只有这四十余家具备建造五桅大船的技术和资格,余下的造船厂中有近半可建造四桅帆船,余下的新兴船厂仍然在积累自身力量,但也只能建造三桅的货船,在大渤海里行船,三桅是底线,四桅是主体,而如今能建造五桅大船的船厂大多数都在为海军的战船升级换代打造战船,而五桅的货船每个月只有不到十艘的流在市面上,而且还多被大船商们争相买走。”

“前段时间,对外海的探索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效,目前商部从探险者手中买下的两份航海图,一条通往东南面的朝鲜半岛,一条通往江南,而我们如今手上还掌握着一个杀手锏,商部右侍郎沈大人可是大隋的首富,在长江两岸有着充足的人脉,各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一旦这条海上通道开通,我大夏的岁入将会再次鲤鱼打滚的翻上一番,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却需要大笔的投入。”

“外海航行,四桅帆船已经不占据优势,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只与江南的吴王国有了一些接触,对方也同意我们建立贸易集市,使部和我们商部与吴王国的特使已经初步达成了共识,不过从我大夏通往吴王国海路十几万海里,只能借助秋季的北风南下,然后在春初借助南风返回,也就是一年只能贸易一次,尽管与南方贸易利益巨大,但如果采用四桅货船,却远不如在渤海圈内的贸易利益,就算是与朝鲜半岛的贸易也有逊色,而且外海航行危险远比渤海大,只有大船才能度过风暴巨浪的威胁,所以我们要贸易江南,第一步就是升级大夏的造船场,五桅是底线,六桅将是主体,只有达到这个目标,我大夏税收将会提升一倍,甚至更多!”周财终于说出了最后的大计划的根本,那就是升级造船厂。

果然当周财说出来后,在座的人也微微惊讶了几分,因为在座的众人都晓得周财这几句话将意味着什么,造船业不比其他,是一项投入资本巨大,而且具有一定周期的产业,尽管利润空间也大,但是却需要积累,有钱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建起一座船厂,但船厂的核心却不在船厂上,而是在造船人才上,大夏造船业的繁华让船工成为抢手饽饽,而吸引了不少青年成了一个船工学徒,但这人才培训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就算是使用流水作业法,一个船工也必须经过两年以上的时间成为一个合格的船工,而船工的数量无疑是限制大夏造船业发展的瓶颈。

造一艘四桅帆船,不算前面的步骤,就是最后的各种船体装配,也需要三百船工辛苦半个月才能完成,而随着船体扩大,可不是简单的加减,需要的人数也更多,打造五桅帆船需要四百五十余人,而如今大夏最大的灵夏造船厂,也不过只有八座五桅的船台,拥有船工八千,后勤人员以及其他的人员大约也有一千余,最多可同时建造十六艘只,当然这也是因为灵夏造船厂的位置限制了其继续扩大规模,而且也有对外输出船工,壮大造船体系的原因。

升级造船厂,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将造船厂扩大,核心的人要增加,而外围负责船体部件的各个加工作坊也同时要升级,而要等对江南贸易并没有赚取到大笔利润,并刺激船厂的自我升级,整个过程是漫长的,至少需要数年之久,要知道船只每增加一桅可不是单纯的多加一个桅杆,而是整个船体的变化,船身更大,建造起来也更加复杂,尽管灵夏造船场已经成功的造出了六桅的大船,但事实上这种六桅大船连海军都没有几艘,第一使用不上,而单艘建造价格高昂,何况海军战事少,每年都要靠着户部拨款,账面上也是没有太多的余钱,而且五桅的大船在渤海上已经是巨无霸的存在了,在更换六桅的战船没有必要,所以这六桅的大船虽然建造了出来,技术也具备了,但普及就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这个造船场的升级计划果然够庞大,要是投入下去,花销绝对是一个无底洞,就连谢安和张居正也都倒吸了口冷气,要知道两人可是从大夏起初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知道这造船厂是一个吞金的大家伙,而且规模越大,吞掉的金银也越多,虽然回报也很多,但这个回报却是有一个周期的,如果不是如今大夏有一笔巨款存在,两人绝对会直接将这个计划否决掉,但如今国库的钱多的花不掉,哪怕是升级造船厂花销在大,有十万万两银圆打底两人的底气也足了许多,何况如今大夏每年的岁入也够花销了,而且这个造船厂升级所带来的改变,以及对大夏国力的提升,那将是一个飞跃式的。

“呵呵,果然是大手笔,商部可有具体的计划,比如预计支出花费的评估,还有周边产业的升级,人才的培训等等。”

“回陛下,这些都一直在做,从年初开始臣就开始在做准备了,不过整个大计划实施起来会有一个周期,按照各船厂的实力不同,分成等级,然后梯次提升,并在建立数座船匠学院,以加快船工的培训,争取一两年内完成初步升级,组建起几支外海船队。”

“恩,几位阁辅的意思呢?”

“全凭陛下圣裁!”在座的人看到夏羽对这个计划露出很有兴趣的表情,在座的人在权衡一番后,也没有反对的理由,难道真让那些钱堆在国库里生锈不成。

“周大人,几位阁辅既然没有反对,那你就放手做吧,记得随时上报!”

“是,陛下!”

“另外那个陆逊也是一个人才啊!想办法将他留下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陛下,这个似乎有点难度啊!不过臣会尽力!”由于陆逊此行最大的目的是与大夏建立友好的关系,并且对双方的贸易进行沟通,所以夏羽在接待了陆逊一行一次后,就将主要的工作丢给了使部和商部,而周财这些日子也每日与陆逊大交道,这任务交给他倒也合适。

会议又进行了不多会,就散了,而这时间也到了正午头上,夏羽直接离开了太极殿,往后宫走去。

林荫小道上,无数的阳光被树叶打碎,散落在地面之上,不远处的林中隐隐有哗哗的水流流淌,这条小路正是通往莲池瀛台的,那里是夏日避暑的好地方,也是夏羽夏天最常去的楼院,而周紫晴等女也经常在楼内处理皇家商会的事务。

夏羽哼着歌,歌调早就跑到姥姥家里去了,不过夏羽却哼唱的很是尽兴,走到林荫的尽头,进入一条回廊,眼前却是突然闪过一道白影,一声轻呼从夏羽身前传来,夏羽如今那是什么体格,虽然没有肌肉男那么夸张,但身板也跟一块墙壁似的,而从侧面走出的明显是一个羸弱的女子,在夏羽面前,那就是美女和野兽的翻版。

夏羽常年修炼道门的养生诀,身体并没有因为后宫一大家子就被掏空了身子,反而健硕精神的很,虽然不能上战场,但夏羽每天都会坚持习练下武艺,强身健体,所以这反应绝对不慢,身前的女子被撞倒,但才倒下去,夏羽的大手就已经抄了过去,直接搂住对方的小蛮腰,手腕一用力,那女子就如同一片飞鸿一般被夏羽搂入怀中,抱个满怀。

女子梳着少女的垂发,长发飘飘的遮掩住了脸庞,而且对方是从侧面突然走入的,夏羽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不过在这后宫里,只要是一个女人貌似夏羽想要做些什么都不算过分,就算是那些女官夏羽想要只要招招手就行,不过夏羽还是很克制的,何况如今夏羽眼界也高多了,如果看一个,上一个,他一天不用干别的了,何况他对周紫晴等女还是有爱的,而不是只为了生育不停的耕耘。

一股少女身上的馨香和处子香飘入夏羽的鼻息之中,那女子胸前的两团饱满顶在夏羽的腹部上,小蛮腰犹如芊柳,不堪一握,只是刹那间的拥抱,夏羽自然是很惬意,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不过应该不是自己的哪一个妃子,从体香上就闻得出来,难道是某一个女官。

怀中的少女从最初的呆愣,到恢复神志,只是用了几秒钟,而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脸上顿时羞赧无比,一抹潮红染红了雪白的脖颈,双臂挣扎着想要推开夏羽,不过她那点力气怎么够,不过她的反抗就让夏羽感觉到有点意思,这宫内的女官可是巴不得夏羽对她们做点什么,然后成为这后宫的妃子,如果在十八岁前不得临幸,就可以申请外出,寻找夫家,一旦嫁出去,就会离开皇宫后院,而女官可以多在宫内呆两年,二十岁满就是职满,随时都可以出宫,不过也可以选择留下,全凭自愿,但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这些女官可不会放过,而后果就是夏羽经常会大饱眼福,甚至小揩几下油也是有的,不过这些女官虽然会欲拒还休,但可不会这般激烈的反抗。

夏羽低下头,有些好奇的望向怀中的女子,这一低头正好迎向了怀中女子抬起的臻首:“啊!怎么是你!”夏羽很是惊讶的道,怀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万三的女儿,沈灵儿,沈家在到达天之城后,夏羽曾与父女见过一面,沈万三经商的才能很厉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熟悉江南,淮水一带,所以夏羽将他调入商部任暂代侍郎,不过才短短的两个月功夫,这个暂代就在周财的奏请中变成了侍郎,而这沈灵儿却只是在那一次宴席上见过一次,倒是颇有姿容,有着一股江南水乡女子也有的柔美娇弱,不过那一次夏羽并不没有将注意力太多的放在她身上,但这并不妨碍夏羽还记得她。

夏羽很惊讶,沈灵儿却更是惊若兔子,又左右挣扎了一下身子,不过她这一动,两团柔软不可避免的摩擦着夏羽的胸膛,如今已经是盛夏时节,衣服本身就单薄,沈灵儿身上也不过穿着一身的白色莲花裙,甚至能若隐若现的看到里面的淡粉色的胸衣,饱满的酥乳这一摩擦,夏羽清晰的感觉到那饱满前的两颗樱桃坚硬起来:“陛下!”沈灵儿带着哭腔,两眼水汪汪的好像随时都能掉出眼泪来,哀求的叫了一声。

夏羽可没有放过沈灵儿的念头,嘿嘿一笑的道:“沈小姐,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这条路好像是通往莲池的,看来朕跟沈小姐同路哦,一起走如何!”

第六百三十三章 来自梁山的书信

第六百三十三章

来自梁山的书信

沈灵儿面对无赖一般的大夏皇帝,内心除了无奈就剩下无助了,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皇帝那就是天,然而对羽沈灵儿来说,眼前的大夏皇帝却怎么也无法跟那个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皇帝扯上边,简直就是街边上的混混无赖。

沈灵儿被夏羽搂在怀中,以十分暧昧的姿势行走在回廊中,如果将周围的景物换成某个大学校园,两人的举动绝对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但现在是,夏羽很享受怀中美人贴在怀中带来的爽快,而怀中的少女却是撅着嘴,目光游离的望着侧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动,偏偏她还兴不起反抗的念头来,沈灵儿知道在眼前男人面前,自己这个千金大小姐的身份是多么的低微,而沈家一家的命运也都牵系在他的身上,虽然自己的父亲不会逼迫自己嫁给皇帝,但如果眼前的男人有那么一个念头,很有可能他们父女就要再次逃亡了,上一次是侥幸逃了出来,但这一次,却是悬了,毕竟在大隋,沈家有着庞大的关系网,势力,但在这里,沈家却只是一个还没有扎下根来的小家族,而且沈家的家产跟大夏很多的富商比,并不占多少优势。

沈灵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宫内,也是有原因的,沈家父女的到来可以说为弥补了大夏在长江,淮水一带情报网薄弱,甚至是零的尴尬,尤其是南方四季如春,物产丰饶,与北方形成了一个非常好的互补,大夏出产的奚山人参,各种珍贵的药材,这些大多数都是南方并没有的,还有兽皮,马匹,羊毛等等,北方的皮货在南方可是抢手货,不过大夏在南方几乎没有半点根基,想要重头开始,光是各处关节,人脉建立就需要大笔的时间和金钱,但是沈家父女的到来无疑让这个大夏不可逾越的障碍轻松的跨了过去,而且沈家还有一件神器,不过这神器被沈万三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沈家对大夏的作用都不容小视,也不能不让夏羽重视。

夏羽知道,这些日子沈灵儿经常被传唤到宫内,当然叫她来的是自己那个宝贝老婆,周紫晴,虽然两人相差几百年的岁数,但是却出奇的投机,周紫晴是经营上的天才,家族使然,而沈灵儿也差不多,同样是经商世家,不过这社会地位就差了些,但沈家昔年曾是大明首富,而如今在烽火大陆,也是大隋的首富,这已经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沈万三的那种敛财赚钱的本事,比起沈家的财产,沈万三的经营之道显然更加难得,而商部建立两年来,虽然也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在周紫晴眼中,商部就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刚学会爬行,路还长着呢?

周紫晴在建立起商部后,就退居幕后,不在插手政务中,周紫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在这后宫内怎样折腾,夏羽都会由着她,不过在殿前,却是要面对两千多年的男尊女卑制度,这不是思想潮流开放的年代,烽火大陆以其自己的惯性形成了自己的文化根底,而影响封建王朝两千年的儒家已经是根深蒂固,朝中的大臣是不能容忍一个女人涉足朝政的,尤其是以一种定制出现,这是一种底线。

周紫晴功成身退,专心打理皇家商会,无疑让众多的大臣都心里放了下来,不过周紫晴主政商部半年多的影响却并没有消退,尤其是对商人的影响,更是深远,幸好夏羽不是一个心胸狭隘,权利熏心的男人,否则周紫晴这般的搞,夏羽早就直接废了她的后位,另寻新欢去了,夏羽懂得珍惜,周紫晴懂得分寸,所以夫妻两人才会这般的和睦,后宫内才会如此安定。

拥着沈灵儿走着,似乎感受到怀中女子的那种如坐针毡的变化,夏羽却是轻轻笑了起来,侧过头,道;“我家宝贝皇后最近好像经常唤你到宫内来,是不是有意为朕在纳一位新妃,后宫里确实有些空旷了,好多阁院都空着,而且这宫内大多北方佳丽,却没有一个南方闺秀……。”

夏羽好似玩笑一般的说着,却是让沈灵儿心中有点惊慌失措了,难道他真的要对自己,如果他真的要纳自己为妃,自己该怎么办,拒绝,沈灵儿在心里摇了摇头,她已经自私了一次,而结果就是让沈家支离破碎,偌大的家业灰飞烟灭,沈家想要生存,就不的不依附一个强大的势力,天底下还有什么比皇家更加尊贵的存在了么,但是真要入了宫,她却有些茫然,往日的冷静精明此刻全都化作女儿的惊慌,心乱如麻。

沈灵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长长的呼了几口气,让自己乱了的心镇定了下来,说实话,夏羽皇帝的身份让她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尽管夏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威严,但皇帝就是皇帝,就算他是无赖也好,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现在他对着你笑,下一刻会不会对着你举起刀。

沈灵儿突然从夏羽的臂弯中挣脱了出来,夏羽也没有想到沈灵儿突然发力,于是在挣脱的那个瞬间,只听撕拉一声,那沈灵儿身上的裙子居然被撕了开来,随着一阵微风拂过,那破碎的裙角下一条白皙修长的玉腿露了出来,夏羽看到那条玉腿,顿时眼睛就直了,沈灵儿个头很高挑,平素穿着也将身上裹的严实,不过有双美腿穿着衣服就好像衣架子,怎么看都很美,而且古时候的女子大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女子的肌肤大多白皙如雪,然而沈灵儿的肌肤却比雪还要晶莹剔透,冰肌玉骨清无汗,夏羽有点忍不住想要扑上去。

沈灵儿有点傻了,刚刚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随着那一声裙子的撕拉声,已经裸露在外的玉腿彻底的消失了,啊!一声少女独有的尖叫在回廊尽头响起,回音连忙不绝,夏羽看着单手捂住胸前,蹲在地上的沈灵儿,这场面好像有点像流氓调戏少女的桥段啊!

“啧啧,让我瞧瞧,我看到什么了!”敢用如此声调说话,在整个后宫内除了周紫晴也没有其他人了,就算是草原公主,杀人如麻的祁连纳雪在夏羽面前也不会这么说话,只是闷头不语,直接上床肉搏。

夏羽尴尬的一笑,呵呵笑道:“误会,纯属误会,不信你问她们几个,朕只是搂了一下沈小姐的腰,是她一挣扎,这才……。”

“我的好陛下,你干吗跟我解释这个,这天下的女人您瞧上哪一个直接纳入宫里就是,就算你要荒唐也随你,谁敢说一个不字,不过您是不是注意一下时间,地点!”周紫晴说着白了夏羽一眼,将沈灵儿扶了起来,看着沈灵儿裙角被撕开,大腿都露了出来,又恶狠狠的瞪了夏羽一眼,尤其是夏羽的手还半举着,一小块裙子碎片还在手指缝中随风摇摆,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夏羽看着搂着沈灵儿要离去的周紫晴,顿时恶从胆边生,小丫的,老子是皇上,别说没扑上去,就是真扑上去了,又能咋地,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夏羽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冲上前,来到两女身前,挡住了去路,虎这一张脸的在两女身上扫着,周紫晴看着夏羽那黑脸,也有点胆虚,这个家伙,白日宣淫的事情可没少干,而且回回让她吃尽了苦头,当然了苦力带着一点甜,而且两人在一起十年多,还能保持那种恩爱,周紫晴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所以心里很多时候还是很甜蜜,满足的。

“你想做什么,灵儿可是客人!”周紫晴提醒夏羽千万别乱来,否则她这皇后的脸面可都要丢尽了。

“干什么,你都给我定罪了,我要是啥都不干,不是很冤枉!”夏羽说着上前,蹲下身,一把将沈灵儿和周紫晴一个肩膀上扛了一个,这要是以前,夏羽那身板别说扛两,就是抱一个都抱不起来,现在扛着两还健步如飞。

“幽蓝,那个冰镇的梅子茶给朕上来,这天气可真热死了!”大夏一人扛着两走入莲台,身后跟着四个女官,各个想笑又不敢笑,而莲台内的女官侍女也是惊讶非常,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显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后宫里虽然管的不严格,对她们也很款待,但不代表没有规矩,而且宫内规矩很多,礼部的人可都是老手,定的规矩连走路迈步几分都有具体的规定,幸好夏羽和周紫晴不喜那些规矩,太过束缚,否则光是那些规矩就足以让她们受尽苦头。

所以这种事情看过,笑过,就一过了之,谁都不能私下里嚼舌头,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饭桌前,坐的人不少,不过坐在夏羽身边的周紫晴却依旧怨念很重的瞥着夏羽,莲台内有不少后宫妃子在,象白素,夏梓裳,陈圆圆,王昭君,甄宓等人是经常在的,而李家姐妹,武黛莲,岳奴娇等女也都怕热的躲在莲台内,所以刚才那一幕被众妃看个正着,周紫晴一直以来可是很重视自己的形象的,但今天全都叫某人给毁掉了。

“陛下!”一个女子端了杯梅子茶递了过来,夏羽抬起头望了一眼,接过茶水后,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一旁,手如闪电一般的出手,一把抓住那递茶而过的“幽蓝”,一个反手将其锁在怀中,不过看上去,这种擒拿,似乎更好像是搂抱。

周紫晴气呼呼的直喘,而坐在末席的沈灵儿对夏羽的印象再一次的降低了,上次明明看着还有那么几分皇帝样,这次怎么竟看到昏君的模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拉拉扯扯,又搂又抱的。

不过夏羽可没有在意众妃的想法,而是沉声道:“千变魔女,你不回山东了么,怎么又跑了回来!还有幽蓝哪里去了。”

“陛下,您弄疼奴家了,你的幽大总管不就在门口么,奴家倒是不介意在陛下怀中多呆一会,不会皇后娘娘可是要吃醋的哦!咯咯!”

夏羽轻哼一声,松开了手:“你潜入宫内不会是因为想朕了吧,又或者是梁山那边出岔子了!”

杜冷月娇笑一声,娇嗔的道:“难怪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好歹人家也是你女人么,你不给人家封个妃子当当,还这么挖苦人,不过事情倒是有一件,大当家给你的信,好像很紧要。”杜冷月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不过显然羊皮纸还包着东西,是几根小金鱼,倒是简单却又实用的遮掩方法。

杜冷月在去岁夏羽临七星群岛的时候,纳甄宓和黄绮韵两女为妃,阴差阳错的在黄绮韵的婚房内,将易容成黄绮韵的杜冷月给上了,后来这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又逃了,之后夏羽让人寻找整个皇家别墅都没有寻到,杜冷月的易容术太精湛了,很难辨别出真假,刚才如果不是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不同,还真被她混了过去。

幽蓝出身山蛮部落,蛮女一般都是用一种特有的芳草洗身,所以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芳草的芬芳,很是清爽,而杜冷月身上的香味却给人一种迷醉,妖娆的迷乱味道,很好闻,也带有一定的刺激感官的作用,让人很容易被她的美色所诱惑,从而忽略很多东西,而夏羽修炼的道门养生诀无疑是这种东西的克星。

杜冷月说着揭了那张幽蓝的脸庞,露出一个众人不认识的面庞,不过可没有人相信这张脸就是她的真面目,要知道夏羽这个与她有过鱼水之欢的男人都不晓得她的容貌到底哪一张是真的。

夏羽接过羊皮卷,上面并没有字迹,不过将杯中的凉茶倒在上面,一个个字迹就显现了出来,而看了这个东西,夏羽不由地皱起眉头,这让他想起最近蝶楼从中原的收集到的情报,太平道,这个太平道居然将手探入了山东,与梁山做了联系,尽管上面并没有透露更多,但至少蝶楼的一些推断看来是得到了证实,太平道要乱中原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梁山上来了个宋江

第六百三十四章

梁山上来了个宋江

一餐饭吃完,撤去了桌面上的餐盘,女官侍女上了茶,夏羽的目光才投向被安排在末座的杜冷月,杜冷月这个女人,夏羽的心里也是很矛盾,尽管到目前为止后宫内增加的女人,有的是因为喜欢,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往没那个条件,现在他是一国皇帝,看到美女自然忍不住揽入怀中,而有的则是因为政治联姻,比如黄子国的公主黄绮韵,李朝的公主都有政治原因,当然这两女也都颇有姿色,聪慧过人之人,在一块多了,也就有了些感情。

然而这个杜冷月却是两者之外的一个另类,出身梁山不说,而且却是在阴差阳错在成了夏羽的女人,而当时杜冷月甚至还要刺杀与他,而且这个杜冷月,号称千变魔女,性格跳脱不羁,任意妄为,用个好听的词叫做太活泼,而夏羽心中也隐隐的对杜冷月有些忌惮,毕竟谁抱着一个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的女子心里都不踏实。

而抱着这种忌惮和警戒,夏羽对杜冷月内心可谓是复杂的很,一方面两人有过一夜之缘,从某种程度上说,杜冷月算是他的女人了,而他身为皇帝,无论从责任上说,还是从皇帝这个身份上讲,都没有让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混在一群男人堆里,想想心里就不舒服,说起来夏羽内心还是很霸道的,所以夏羽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杜冷月。

“把梁山那边的情况详细说一下吧!”夏羽喝了一口茶,长呼了一口气的道。

杜冷月放下茶盏,娇笑的道:“刚才不急,现在这么急了,总要让人家喘口气不是。”杜冷月却是我行我素的又喝了两口,这才了起来。

自从去岁梁山大哥卢俊义带领一干头领前来营救阮氏三杰,却不想人没有救出去,反而自己身陷牢狱之中,而对于这些梁山的头目,夏羽却也是感兴趣的,而且这些人的武艺都不差,在山东西部也有很大的根基,如果能够收拢对于大夏平定山东是一个不小的助益,于是就派出吴用,李俊两人规劝其众,最后达成了君子协议,如果大夏能够攻入齐鲁之西,梁山就引兵响应,不过梁山军要自成一军,夏羽最后也是点头答应了。

随后夏羽就将梁山众位当家的尽数放了,其实夏羽对于梁山这些人并不算太放在心上,梁山是支可用的力量,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梁山如果非要螳臂挡车,大夏也不过是多麻烦一点,无关大局,而且夏羽如今在观人方面也有长进,梁山之所以仍然打着匪盗的旗号,而不是打着诸侯的旗号,不以国体治理地方,而以山寨的形式经营,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梁山是靠着义字聚在一起的志同道合的人,虽然也分出上下尊卑,但实际上说的算的并不是某一个人,而从卢俊义率领人不远千里的前来营救阮氏三杰,这就充分说明了,这个卢俊义对义字的看重,而讲义气的人也大多是守诺之人,反正左右没有太大的影响,不如大方的将人放了,对方肯定是要承夏羽的大恩的。

夏羽放了梁山众人,不过也并非没有条件,那就是将蝶楼的分布开设过去,在山东内陆建立起情报网,尽管大夏在山东经营数年,但范围多在沿海区域,其他还有许多地方情报薄弱,而地处山东内陆的梁山以及周边区域无疑是一个盲点,派驻蝶楼密蝶进驻梁山势力范围,不过却并没有插足梁山内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卢俊义一行外出半年有余,最后才在冬季的时候回到了梁山泊,不过此刻的梁山却又与之前的梁山有所不同,因为梁山上又多了一人,而且是跟梁山有很深渊源的人,那个人就是宋江。

尽管烽火大陆上的梁山与另一个梁山大有不同,但内部仍然有一些梁山泊的老人在,而宋江此人善于做戏,加上这次上梁山的身份是太平道的一个传道术师,太平道与梁山本身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过随着宋江的到来,梁山内部却隐隐有了裂痕。

卢俊义不在的半年时间,太平道居然在自家大本营,三千里水泊上大行其道,不光很多士卒信了太平道,连各山寨当家也有一些信了太平道,潜移默化之下,太平道的传播居然在梁山水泊开枝散叶,越来越旺盛,待卢俊义一行回来,整个梁山上的太平道已经形成了一个可观的势力。

不过卢俊义并没有多在意,对宋江也是多打照拂,毕竟梁山以义字当先,远来即是客,自然要好好的招待,所以宋江得以继续在梁山上呆着,时间到了开春的时候,宋江在一日突然对卢俊义询问是否赞同太平道的教义和主张,建立一个太平盛世,如果这话是在私下里说,卢俊义自然一笑了之,不以为意,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宋江问话的场合是在梁山三十六寨寨主聚在聚义厅内开大会的时候。

所以梁山三十六寨寨主全都听在耳中,而卢俊义当时是这么回答:“大贤良师想要建立一个太平盛世,志向远大,我等敬服,不过我等聚义梁山,只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乐个逍遥,至于江山,权柄离我们太远。”卢俊义出身世家,岂会只有这点志向,或许卢俊义没有做皇帝的想法,但能扩充梁山的地盘他却是不会反对,卢俊义虽说对太平道不放在心上,但宋江在梁山上所作所为他也有所了解。

太平道主张推翻现有一切的暴政君权,也就是一平天下诸侯,以让天下归附太平,建立一个太平盛世,理想是好的,但现实却是真实的,如今之中原虽然山河破碎,分属数个皇国,诸多皇国之间尽管多有摩擦,但相比起中原混乱之初,已经不知道好上多少,新的秩序已经形成了,而这个时候太平道要建立一个太平盛世,那就是要推翻现有的秩序,那么中原山河就要再一次的经历一次大范围的兵乱,而如今各个诸侯气候已成,又岂是那么容易推翻的。

说到底,卢俊义并不想搅和其中,以三千里水泊的地理优势,梁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如果非要搅和到里面去,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梁山当初大聚义,也是为了躲避外面的纷争,建立一个可以让他们快乐生活的环境而已,而如今却要一改初衷,加入可能会出现的中原大乱,那就得不偿失了,卢俊义并没有说出自己心里想的话。

卢俊义在梁山之上的影响力是不容置疑的,尤其是此番千里救三杰,在梁山上更是大增威望,当然众人很有默契的将被俘七星群岛这一段隐瞒了下来,不过卢俊义的回答确实让许多人松了口气,但同时也让一些人叹了一口气,因为宋江的出现,梁山已经不在是铁板一块了。

不过有卢俊义在,梁山上下却仍然能够聚集在一起,尽管有一些失望,但也只能听凭如此。

那一日过去之后,梁山上又安稳了一段时日,但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宋江又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主,而事情也恰有巧合,在梁山酒肆中,一个跟从卢俊义一行去七星群岛的梁山士卒在酒醉的时候,糊里糊涂的说出了一些话,而这些话也引起了梁山上的又一次波澜。

大当家要投奔夏国的消息在梁山上不胫而走,这个消息传出之后,传言也逐渐变了味道,到最后,居然成了卢俊义要也梁山做筹码,换取大夏官位,而这个消息传播的最广,也最象真实的,毕竟联想到前后,这个传言也都说得通,正因为大当家做了大夏的官,所以才轻松的要回了阮氏三杰,而这种事情一传开,梁山内部再次起了波澜,很多当家也都上了聚义厅要卢俊义给一个交代,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不曾与他们商量。

那日的聚义厅嘈杂无比,而卢俊义这个大当家也被当厅质问,而卢俊义面对质问并没有否认,而是一五一十的将与大夏的约定说了出来,这一下梁山之上算是彻底的炸开了,如果换了以往,卢俊义要是说出这个事情,顶多也就是引起一阵争论,加上大当家也是为了救人,并没有真正的投奔大夏,过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但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事情却越演越烈。

那部分信了太平道,要建立一个太平盛世的寨主对于卢俊义放弃大义,而要臣服北方的一个蛮国大为气恼,本来碍于卢俊义的声望和义气,他们只能压下之前的想法,毕竟当初聚义梁山,他们为的就是自由自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而不是为了打江山,所以卢俊义以这个理由拒绝,他们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而大部分寨主也都倾向平静的过下去,但是卢俊义要投奔大夏,并做了约定,这就让很大一部分中立的寨主动摇了,而宋江又在后挑弄是非,动不动的就微言大义,以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为己任,就差说自己是救世主了,这一套说辞确实很有吸引力,宋江这头又拉拢了数个寨主加入,本来势微的太平道这一下在梁山内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可以争上一争了。

不过这次的争论,依旧是以卢俊义强行压了下去为结果,但是间隙却是在梁山内部越裂越大,到了五月的时候,卢俊义外出山上狩猎,不慎跌入一处水中,然而回来后,却突然染疾,人事不省,而经过梁山上的神医安道全诊治,卢俊义并非染上了风寒,而是中了邪毒,这才昏睡不醒,而这邪毒需要许多药材,不过他这里却是不曾有,所以也无法救治,卢俊义这一昏迷,梁山上的宵小动作也越发的大了起来,而站在卢俊义这边的寨主经过一番商讨,最后决定派人北上大夏,毕竟大夏乃是医药之国,名声也随着大夏的商人传播,大夏所出的药物可以说占据贸易的两成还多。

留下阮氏三雄,公孙胜等人坐镇梁山泊,而以千变魔女杜冷月和神医安道全为首带着人出了水泊,找到了大夏蝶楼的分部,杜冷月虽然没有被夏羽封为后妃,但是与夏羽却有了一夜情缘,这身份自然也是不同,而吴用也是一个精细的人,梁山这边的分部也都知道千变魔女被皇帝宠幸的事情,所以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人沿途一路护送,并用船送两人出海,这一路顺风顺水,只花费不到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到了天之城。

杜冷月虽然做了夏羽的女人,但却是在七星群岛,那里距离大夏本土还有近一周的路程,虽然七星群岛也颇为繁华,但毕竟是一片海岛,怎么能与有着梦之花园,天上人间的天之城这座皇城比,在看到这座皇城后,杜冷月的心里也是复杂的多。

杜冷月算是一个半现代人,烽火大陆的环境对她的影响很大,所以杜冷月的心其实已经是尘封的,因为她看过太多的不幸,而那个时候的她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这片大陆,她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所以环境造成了杜冷月性格上的怪异,时而任性胡为,好似一个孩童一般的不懂事理,时而冷若冰霜,却是冷静非常,好似一个历经沧桑看破世间的成熟女子,如果拿现代专业的话说,杜冷月拥有双重人格,精神分裂,她的体内有一个八岁的女孩和一个三十岁的女人。

杜冷月虽然有双重人格,对男人有一种不信任感甚至是敌视,所以她经常以戏耍男人为乐,但是骨子里却是有着女子的保守,所以二十余岁的杜冷月看着妖娆妩媚,好似很淫荡,但却依旧是一个处子,而与夏羽那一次可是她的初夜,她要是说不在乎那是假的,但是她的性格又让她对夏羽不敢去信任,所以她逃了开来,并将那一晚的事情全都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杜冷月的变化自然瞒不过身边的神医安道全,神医之所以是神医除了他们的医术高明之外,同时也因为他们有着远比常人的洞察力,而且杜冷月的性格经常变化无偿,安道全这个神医自然要治疗,以免杜冷月被两个性格给弄疯了,可以说安道全是杜冷月唯一可以信任的一个人,而安道全也将杜冷月当做女儿一般看待,杜冷月的变化安道全怎么看不出来,而且在出来之前,那些大夏的探子似乎对杜冷月都很恭敬,甚至有些巴结,一路照顾颇为周到,而杜冷月也似乎用的心安理得。

杜冷月和安道全在蝶楼的护送下进入天之城,自然不会有什么麻烦,本来蝶楼的密蝶早就将消息提前上报,不过知晓杜冷月的被皇帝恩宠的事情人不多,而吴用又离开蝶楼前往吴国内部策反吴军将领,为刚刚缓解的吴国中央和地方总督的关系添把火,而蝶楼内部每日情报成百上千,而这一次从梁山发来的情报也并不算重要,于是在逐步审核之后,这个情报自然上不得台面,而是由蝶楼直接发出令谕,让密蝶随行监视,杜冷月这次过来只是说要来大夏弄些珍贵的药材,并没有说要去见皇帝,加上卢俊义当初与夏羽之间的约定乃是君子之约,知道消息的人更少,除非吴用,李俊等少数几人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晓得,总之种种情况碰到一起,让杜冷月的到来并没有立刻传到夏羽这里。

杜冷月想要混入皇宫对于她来说并不难,皇宫内每日都有女官外出采购宫内所需的材料,杜冷月只是变了一张脸,就轻易的混入皇宫大内,不过也是她运气好,正巧碰到了幽蓝和两个女官前往莲台,于是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听了杜冷月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夏羽却是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下,道:“卢大当家的毒需要什么药材救治,算了,回头你让安神医去太医院找李时珍,他是太医院掌院,让他带着安神医去太医院药库去寻,还有如此大事为什么不与蝶楼密蝶说明,让他们以飞鸽传信,这样的话不需要五日这边就能得到消息,你这么跑上一趟,至少要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卢大当家真要有一个意外……。”

杜冷月轻哼一声,道:“本来这次过来没打算过来找你,只打算买了药材就回去,如果不是公孙先生写了这封东西,你请我来我都不来,信带到了,我走了!”杜冷月的脾气可是不小,丝毫不将夏羽这个皇帝放在眼中,倒跟当初刚遇到周紫晴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那时候夏羽可不是皇帝,而只是一个小村子的村长,杜冷月这一起身,在座的妃子有一半都瞥向夏羽,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皇帝的女人不是,怎么说话那么冲。

夏羽却是冷笑一声,道:“你真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大夏皇宫可不是你的游乐场,来人,给我抓起来。”

周紫晴看着夏羽一脸的阴沉,连忙拉了拉夏羽的手,她可是知道夏羽平常很好说话,经常耍点小无赖,但要是真生气起来,就算是周紫晴也要胆怯三分,毕竟夏羽今非昔比,长期作为一个皇帝,身上那种端倪天下的霸气可是浓厚的很,尤其是夏羽具有野蛮血脉,血脉的作用对夏羽的影响可是最大的,真要生气起来,那股子霸道,蛮横,根本就不跟你讲理,那时候的夏羽可是很可怕的,幸好夏羽生气的时候不多,也就是贪官的那起事件上发了一回怒,但就算如此,也让大夏官场震了三震,甚至还搞了一次财产复查,对官员的财产做了一次系统的统计,那一次可是闹腾了很久才算是消下去,就算当时谢安和张居正等人都劝夏羽不要矫枉过正,人难免都有一点私心,犯点小错,不至于那么大动干戈,但就算如此,夏羽还是大动干戈了,也是那一次后,大夏官场本来已经有些奢靡腐败的苗头才发出一个小芽就被无情的扼杀了,不过那一次事件,也让夏羽的皇权得到了彻底的巩固。

“陛下,冷月妹妹可是初来乍到,不懂得宫里的规矩,而且冷月妹妹也是一个可怜人,你就不能让让她,再说冷月妹妹进宫里,就真的是为送信,你可是人家第一个男人。”周紫晴在一旁拉着夏羽的手,温柔无比的为杜冷月求着情,白素等女也纷纷上前,一部分上来劝夏羽,一部分拉住杜冷月。

夏羽看着四周围上前来的众多妃子,顿时淹没在一片乳海香波之中,本来刚才还有一点的气愤也化作雨后天晴,而杜冷月在跟夏羽有了关系后,蝶楼自然会将杜冷月上上下下全都调查清楚,而这个杜冷月的遭遇也确实让人觉得心疼可怜,一个八岁女孩来到这个乱世,是怎么活下来的,夏羽想到此,那心中的一丝恼怒也化作无形,在身边众女身边揩了两把油这才笑道:“好了,好了,在挤就被你们给闷死了。”

夏羽看着那边的杜冷月,直接道:“既然进了宫内,就不要回去了,幽蓝给她安排一处住处,另外让内阁那边拟出一个册封印子,就封为月妃吧,内宫这边定下陪侍的女官,安置的事情紫晴你看着办吧。”夏羽根本就没有给杜冷月一点开口的机会,直接就定了下来,杜冷月还想开口反驳,却被岳奴娇一把捂住杜冷月的樱唇,而李家姐妹,武黛莲则代杜冷月对着夏羽道:“谢陛下恩典,我们这就带月妃妹妹去看地方,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周紫晴在后面也是点头,催促道:“恩,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报上来,不要计较花销,快去吧!”

一干妃子簇拥着杜冷月出了莲台,夏羽却是站起身,道:“本来打算小睡一会的,看来朕是劳累命啊!这太平道可真是让人不清净,朕去太医院那边看看,还有选几个武艺突出的,别再让她给跑了。”

夏羽虽然不喜杜冷月的性子,但有些关系是抛却不了的,而且他也不可能允许杜冷月在回去梁山那个男子窝,好歹他也是一国皇帝,如果自己的女人呆在梁山,他这皇帝的颜面何在,而且他这心里也不会舒服,至于如何驯服这匹野马,慢慢来吧,夏羽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看来这个杜冷月确实也很让自己头疼啊!

第六百三十五章 大夏道士团

第六百三十五章

大夏道士团

大夏太医院,属于尚书省直辖的部门之一,在级别上与吏部,户部,工部等七部平级,太医院的执院品级为二品,太医院,太学院以及匠作院被称为大夏三院首,不过在权利上要逊色与七部,但是抡起影响力却丝毫不弱,太医院掌管大夏官医署,各地私人药铺,医铺,并管理着大夏所有的拥有医籍的大夫,而这些大夫也是大夏医学之国的基础。

太医院乃是医业最高的权利和权威机构,而大夏为了让医学形成体系,设立了大夫的品级,学徒,入室,坐堂这三等为初级医师范畴,通常达到坐堂的水准才可以拥有行医的资格,申请医籍,而后按照坐堂医师的水准不同又可分为医生,医师,大医师,神医四等,虽然全都算上,不过分为七等,但是从学徒到入室,在到坐堂没有五年到十年功夫根本就做不到,要知道医学是一个博大的学科,就算到了坐堂也只是最低等的行医,要经过几年的历练拥有了大量实践经验,才能成为一个医生,抡起培养,一个合格的大夫甚至花费的时间比太学院的学生,匠作院的匠人还难培养。

太医院就坐落在皇宫不远处,甚至可以说太医院的一部分连通着皇宫,这也是为了方便对宫内就医,而大夏的太医院也算是打破了用男不用女的界定,因为大夏境内民风彪悍,男儿大多都参军打仗,又或者是行商走天下,少有男子会沉浸下心来学习医术,反而是女学员比较多一些。

太医院占地面积颇大,里面甚至还有一个药圃,而这里还收集有能整理出来的各类医学书籍,储备着大夏种类最多的药材,而这里作为官方的机构,却远没有其他衙门那般管理严格,只要持有自己的医籍证明就可以进入其中,而夏羽进入太医院,自然是从皇宫后门直接进入。

太医院内还有一座小型的医学院,不过这个学院内的学徒都是太医院内的大医师从众多人中选拔出来的尖子,也是重点培养的医生大夫,除了药圃,药库,医学院,太医院内最大的部门就要属百草院了,其实也就是整个太医院内的书库所在,这里也是整个太医院最精华的地方。

按照太医院的规矩,晋升为医师之后,至少要在太医院内呆三年,任太医院编修,利用三年时间将自己行医的心得体会,用到过的偏方以及新研制的配方等等书写成书,并研读他人的笔记,心得,来充实自己,尽管大夏立国没几年,但这太医院内的书库却也有了一些规模。

太医院执院是李时珍,也是大夏目前编撰的新本草纲目的主撰者,烽火大陆上的药材与现实略有不同,甚至还有许多不明用途的花草,而太医院很大的精力都在研究这些新的药草,并研制配方,不过太医院内部其实除了用常规的医学还有着道门的丹学,丹与医虽然都是治病救人,但两者的本质却并不同,丹术更加玄妙,也拥有神器的力量,比如普通的医只能医治病患,但丹术炼制的丹药却能让人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又或者是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这太医院其实又分为丹院和医院两部分,丹院较小,不过炼制出的丹药却是各个价比黄金。

如今太医院称得上神医的不过只有两个,李时珍,张仲景,而如果算上丹术的话,道教张天师也能算得上一个,而张仲景到大夏不过一月,才到太医院,刚将太医院内的格局分清楚,并认识了大部分医师。

“陛下!”走在太医院的林荫小径之中,偶尔能遇到一些正在研读医书的女学员,这些人大多都是城内大户家的女儿,送到这里学医,一来也是近水楼台,二来么,如今大夏医生的地位不低,家中出这么一个医师来,有个大病小情的也好有个救治,总之处于种种考虑,这太医院内的女学员很多,而且都很靓丽。

夏羽身上穿着一身黑水麒麟袍,在大夏麒麟乃是镇国神兽,也是最尊贵的象征,而这身麒麟袍就代表着夏羽皇帝的身份,而且黑色乃国色,也是皇室专有的,普通人家是不准使用的,所以看到夏羽从小径上走来,细碎的阳光照在夏羽的身上,那咆哮的麒麟透露出的咄咄逼人的气势,这些未来的女医师自然知道来人是谁,纷纷起身对夏羽参拜。

夏羽点了点头,目光却是在身前众女身上扫了一圈,秀色可餐啊!女学员的医生裙子都是参照现代的医生护士服,由于已经到了盛夏,这些女学员身上穿着的都是清凉的短裙,两条雪白的玉腿赤裸在外,而紧身的裙装也将众女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尤其是施礼的时候,那身子一欠,那窈窕玲珑的身段更加的凸显迷人,由于太医院靠在皇宫边上,而宫内除了夏羽之外,几乎全都是女人,这些女医师未来也将以为皇宫服务为主,而眼下这条小径也是通往皇宫的那条,也是平素女医师们来的最多的地方,谁知道哪一天碰到了皇帝陛下,然后被皇帝看中了呢?尽管几率很低,但依旧吸引了不少人。

夏羽可谓是大饱眼福,不过直接挥了挥手,让众女平身,笑了一下就穿行而过,对于夏羽来说,老婆在精不在多,一般的姿容看看也就罢了,他可不会到处粘花惹草,当然了,遇到那种心动的,夏羽可不会手下留情。

直接跨步进入到太医院百草院,说是一个院,其实却有着七八进的院落,一个院连着一个院,每一个院都有不同的作用,而正中的一个三层的八角塔楼,与周边的院落遥相辉映。

“陛下!”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子看到夏羽,连忙丢下手中的药材,上前行礼。

“起来吧,木子,最近好像长高了么,你老师呢?”眼前的小个子,只有十二岁,却已经是一个医生的品级,也是李时珍的高徒,由于经常跟在李时珍的身旁,夏羽自然也熟悉了。

“老师跟一个上门求教的大夫去药库了,老师说这个人医术很高超,与他是半斤对八两,不过老师是一个神医,跟他半斤对八两那不也是神医。”木子有点憨,只有在面对那些药草的时候才显得格外有灵性,不过夏羽对这个小家伙却是很喜欢,而夏羽的大女儿,也就是太子夏麒的孪生妹妹长公主夏麟儿似乎也经常欺负这个憨憨的木头,木子是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也多亏了大夏境内安定,各个村落都有些闲钱余粮,谁都不差那一口吃食,否则象木子这样的孩子都要饿死。

夏羽如今也是儿女满堂,周紫晴诞下的龙凤胎,夏麒和夏麟两人,都已经十三了,古代少年十四就已经算成年了,不过正式成年却要十六岁,但明年,也就是圣元四年,夏羽就会将这个大儿子立为太子,并送入山蛮部落进行二年的生存训练,儿子要训,女儿自然是要疼的,何况是他和周紫晴的女儿,夏麟作为大夏长公主,刁蛮任性可是出了名的,而古时女儿十三岁嫁人的比比皆是,虽然夏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早早的嫁掉,但夏羽身为人父却已经开始为女儿寻找合适的丈夫了,这个男人不需要多有权势,也不需要有多少家产,但有一点人一定要好,这也是为人父母的心愿吧,而有些憨直的木子无疑是夏羽的准女婿,而且自己的大女儿虽然经常欺负木子,但也是最护着木子的,夏羽自然都是看在眼中,爱屋及乌的,夏羽对木子也很是喜爱。

听了木子所言,想必应该是和杜冷月一起来的安道全了吧,大夏太医院是对外开放的,不过想要进来却也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这里也算是重地,既然两人不在,夏羽也没有继续等下去,而是问道:“天师今天过来了么。”

“恩,这几日天师一直都在,好像是研究是新药已经有了眉目,几位丹师已经关在丹室内好几日了,每日都让我们定时定点的送饭,怕是这回真的有所突破了!”木子在一旁道,木子除了是李时珍的入室弟子,同样也深受张天师的喜爱,所以传给木子不少炼丹之术,而且木子修习道门养生之法,清心寡欲,无为无争,这一点也是夏羽将他列为女婿人选的重要原因。

听了木子这般说,夏羽也是振奋了一下,自从北面的茅山国实力越来越强,已经对北面的白石谷地造成了很大的压力,甚至关外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僵尸,如果不是大夏内部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克制僵尸的方法,大夏铁骑找就踏过去了,而那些死僵最麻烦就在于尸毒,同时,铜尸身体犹如钢铁,刀枪难伤,如果硬打,大夏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而且对方可以源源不断的将尸体变成僵尸,反正都是死人,死就死了,也不心疼,而这也是夏羽迟迟没有对北面动手的原因。

不过大夏这几年也并非全然没有半点的头绪,随着大夏道门的兴盛,道士的数量也逐渐多了起来,而经过这几年的培养,已经有不少道士通晓了基础道术,借助五行法力释放出一个强大的法术,而法术无疑是对抗僵尸最强大的武器,而这些道士也被纠集到了一起,并在圣元二年,也就是去年中旬组建了大夏第一支道士团,这个道士团共有五千人编制,按照五行命名,分别为火,水,土,金,木,道术乃是天地之间的玄奥法术,通常能掌握这种玄奥天赋的人是仅次于血脉天赋的人才,而经过道门的道术修行,可以释放说只在游戏中才会有的法术,比如火球,火雨,冰箭,水瀑等法术,甚至道门还拥有一种符咒法,可以制作符咒,符咒施展在兵刃之上,也可以具有不同的符咒效果,很是犀利。

道士团组建之后,就开始按照军中的训练方法,并与道门的道法,剑术等整合,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兵种,道士团,道士虽然具有很强大的力量,可借助天地游历的五行元素为所用,但法力却受到修为限制,所以面对三到五倍的僵尸倒是可以对付,但数量在多,就要歇菜了,而失去了法力,之用剑术对付僵尸那无疑是赔本的买卖,所以虽然道士团组建了起来,也逐步走上正轨,甚至在零星的北上猎杀僵尸修行,但光靠五千道士就要对付上百万的僵尸大军,夏羽可没有发疯的那个地步,而且每一个能成为道士的人都是千里,万里选一的人,可不是街头上一抓一大把,到处都是。

短时间内无法提升道士们的法力,而北面也不可能一拖再拖,毕竟茅山国太邪门,只要有尸体就能制造出无数的僵尸来,也幸好茅山国位于东北,位置偏僻,要是位于中原,估计整个中原已经是一片死地了,僵尸一旦成了规模,可不是想灭就能灭掉的,所以为了研究克制僵尸的药剂以及能解除僵尸尸毒的药剂,张天师带着几个道门的大丹师开始了研制工作,不过这个研制却一进行就是两年多,今天总算是听到了一点好消息。

“什么样的药剂,可大规模制造么!”管用的药剂并不是合用,如果成本太高,也一样排不上用场,大夏虽然有钱,但还不至于烧的晃。

“是烈炎,可以涂抹到兵刃上,可以焚毁尸体,用一种向阳的火红药材炼制的,天师叫它为太阳草,生长的地方倒只有几块,不过面积却不小,成片成片的,当地人都管那里叫火海,用它来当烧柴,比木头都耐烧,另外就是解除尸毒的药剂也研制出来了,不过这种药剂要贵上许多,使用的药材比较稀少,所以我们已经培育了,但想大规模出产却很难。”

夏羽点了点头,如果这种烈炎能焚毁尸体,那么远程也就行了,只要不接触,中尸毒的几率应该不高才是,只等这种药剂配方定型,就可以北上灭了茅山国,松嫩平原可是一片与黄金平原一样富庶的土地,被一群僵尸占领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活人死祭

第六百三十六章

活人死祭

本来夏羽打算见见那个安道全,不过实在是不凑巧,派去寻找两人的官员回来说,两人去了皇家药圃,皇家药圃在天之城上游的明镜湖畔,圈了周边的一大片土地和不少山峦,专门用于培育药材,两人去了黄家药圃,而张天师这边也是在闭关炼丹中,夏羽也不好去惊扰,正在夏羽起身要走的时候,外面匆匆的走来一个女官,正是女官副总管林雨洁。

“陛下,枢密省沮授沮大人,杨林杨大人有紧急军情禀报!已经在太极殿偏殿等候,看样子好像很急!”林雨洁话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微微气喘着说道,可能是走路的走的太急,饱满的胸脯随着喘息上下不停的起伏,虽然不是那种豪乳的波澜,却也有小波荡漾的诱惑。

不过在偷眼瞄了眼那诱人的胸部,夏羽的脚上却是大步流星的出了太医院大门,边走边道:“木子,炼药有空闲的时候到宫内走走,我家小麟儿可是少了个玩伴呢?这两天可没少念叨你。”夏羽回头说了句,没等木子回话,就已经走出几步远,木子却是愣愣的,去宫内,他可是躲都躲不及呢?那个小魔女可是最会欺负人了。

太极殿偏殿,沮授,杨林坐在椅子上,还有悠闲的品着茶,夏羽走入偏殿中,看着两人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一点急迫感的两人,顿时有种被骗的感觉,夏羽不由地瞥了眼身后的林雨洁,林雨洁也是冤枉无比,睁大了眼睛瞥着两个刚才明明还急的火上梁的大人,怎么这么会就这么清闲了,好似什么大事都不曾有。

沮授,杨林看到夏羽走了进来,纷纷放下茶盏,起身对着夏羽行了个礼:“陛下!”

夏羽恩了一声,点了点头,走到上首的软榻前,林雨洁亲自上前斟好茶水,这才退了出去,夏羽这才一边喝着茶水,舒缓了下气息,道:“看两位的样子,好像不似有紧急事务,如果两位没有一个说法,朕可是要处罚你们的哦。”夏羽说话的时候是笑眯眯的,不过却让两人都不由地心头一冷,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腰间银袋。

沮授和杨林两人对望了一眼,最后还是沮授上前一步道:“陛下,我们确实有紧急事务要禀报,不过也并不急在那么一时片刻,可能是林总管误解了。”

“哦,说来听听!”夏羽听到沮授的话,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说。

“陛下,宋军在宿迁大败,宋国平王朱温精锐主力二十万兵马溃,大唐主力长驱直入,沿途连破九城,兵锋直指凌州州城凌口,不过凌口只有溃兵五万,士气皆无,怕是难以抵挡士气正旺的唐军。”沮授不紧不慢的说道,尽管夏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只是那句主力溃败,大唐长驱直入,就已经说明局势的紧迫,确实很紧急,不过不是对大夏来说的,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难怪两人还有闲情喝茶。

“将地图取来!”大宋地图是除了山东地图外,大夏掌握中的最完善的地图,尤其是黄河两岸州府可以说比宋国国内的地图都要详尽,林雨洁听到吩咐,连忙带着两个女官进入偏殿后方的内室,里面放置了一套地图,也是方便夏羽随时使用。

宋国的地图平铺在桌面上,两头用镇石压好,沮授这才拿着一个小柳棍指了指大宋开封府西面的凌州的一处地方,瓦子河一战,宋军大将白袍将被李元霸活活撕开,但好在史建塘及时稳住军心,打退了唐军的趁势追击,不过军心士气大减的宋军已经无法继续阻敌与瓦子河,之后后撤,又被唐军半路伏击,但在史先锋的应对下,虽有不小的折损,但主力却成功的退往宿迁。

宿迁乃是凌州西部大县,地形却是多丘陵,不过这些丘陵更好似一个个的山坡,如果从远处望去,就好如大海上的一道道的波纹,连绵不绝,而宿迁也有着千拐万转山坡道的称呼。

“宿迁乃是凌州西部唯一的一点可以利用的地利,境内遍布各种高低错落的大小山坡,当地人都称为拐子坡,这拐子坡坡不陡,不峭,也不大,但却奇多,一个个连绵不断,对辎重,骑兵都有不小的克制,所以在失去了瓦子河一线,宿迁就是大宋最后一道可以对付大唐铁骑的地方,拐子坡百八里,想要通行就只能绕着山坡道走,对宋军步兵来说是一个最好的作战地势,而宋军也确实打算利用这里挡住唐军,那史先锋汇合了朱温主力后,就在宿迁与唐军对峙了起来。”

“哦,既然这拐子坡这么有名,宋军可以借助地利化解骑兵的优势,以二十万对唐军二十万,也不至于大溃吧!”夏羽对宋国内部的大致事情都有些了解,平王朱温年是昔年中原的一方霸主,曾拥有六十万精锐,如果不是在争夺洛水之地一战中,折损巨大,退出了洛水争夺,从此屈居大宋赵氏之下,当了一个平王,但这个平王可远比大宋境内的其他异姓王实力强大许多,就算是大败,手中依旧有精锐带甲兵马三十万,另外占据着黄河南北三州富饶之地,根基仍在,就算是赵匡胤在对付其他异姓王的时候,也不敢轻易对三王探手。

杨林呵呵一笑,接话道:“拐子坡虽然能抵消大唐骑兵的优势,但大唐兵甲犀利,

远不是缺少矿产的大宋可比,如果一对一的硬撼,宋军必败,而且这一次唐军领军大将尉迟恭深通兵法,拐子坡七拐八不拐,影响骑兵冲锋,也不易于后方辎重运送,很容易被宋军截断后路,不过大唐这几年经营洛阳府,可也没有放松对宋国的渗透,而且在上次洛水争霸中,朱温手下的一员将领被唐军俘获,后又秘密的放回了宋国,隐秘很深,如果不是这一次冒出头来,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人会是唐军埋下的暗子。”

“哦,这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二十万精锐宋军就这么败了!”夏羽想了想,能导致宋军崩盘的应该是宋军高层将领吧,夏羽脑海中一一闪过几道人影,不过却无法确定是哪一个。

“说起来,此人在宋军中一向不显山不露水,在战将中也找不到他的名字,不过他却握着朱温大军的脖颈咽喉,他就是粮曹监军李通,他一把火将宋军的辎重尽数给烧了,大火烧起的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而这大火自然也迎来了早就准备袭营的唐军,宋军焉有不败之理,而随后,这个李通麾下的辎重兵居然连开九道城门,迎请唐军,唐军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轻松获得宿迁七城,连带着拿下凌口两城,二十万唐军兵锋直指凌口,不过这消息传来,算算这凌口怕是已失了吧。”

夏羽看了眼凌口的位置,过了宿迁地界,几乎就是一马平川的黄河下游平原,毫无遮拦,而且北方水网远不如南方,而且黄河下游河段也没有太大的支流,几乎已经没有能阻拦唐军军队的地利可用了,而面对数万大唐精锐铁骑,甚至是重甲明光,宋军可谓是凶多吉少,过了凌州,就能直接攻入开封府西面的颍州,正应了那句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才拿回祁州,这回西面的颍州又出了麻烦。

“这次宋国怕是够呛了,赵匡胤的禁军到哪里了!”夏羽舔舐了一下唇,宋国这可是一块肥肉啊!如果宋国真倒下了,大夏自然也要分上一杯羹!看来是要做二手打算的时候了。

“赵匡胤带着主力禁军已经入了颍州,不过这支禁军怕是开封府最后的力量了,一旦有失,开封城又要兵临城下,就算唐军无法攻破开封城,二十万雄兵也足以占据开封西面的大片疆域,日后大宋的皇城怕是永无宁日了。”

“魏军那边可有消息!”夏羽追问道,无论宋国倒不倒,与大夏有直接利益冲突的目前就只有魏国了,所以夏羽才有此一问。

“在鱼腹浦被我军打了一个埋伏后,魏军大部都已经退回境内,只留有十万兵马驻扎在艾州等地,看来是不打算退出了,不过那江衍确实是一个人物,我们那么紧密的计划,居然只让魏军稍微动了点筋骨,却无伤根本,不过那些战利品却是便宜了我们,嘿嘿。”沮授说着也不由地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声,大夏在宋境内掠夺,好歹还有些顾忌,但魏军可不在乎,而且魏军打破的是开封府东部一州一县,一个是水路重地,一个是陆路通道,搜刮来的财富自然不会少,而这些自然都落入了大夏的腰包。

“魏国只是一个还没有升级到皇国的王国,实力在中原排在末尾,这一次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国内地方顽固势力,后又挥兵北上,已经是赚的钵满,而且魏国在外征战一年有余,部队也需要休息,尤其是南部大隋不时北上,魏国的压力也不小,如果宋国倒了,魏国在国内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很难在有大作为,所以魏国才会那么爽快的退兵,算来也是让宋国少了一点麻烦,而宋境内的反王军虽然依旧势大,但却已经没了之前的那股子扩张的势头,境内宋军已经遏制住了局面,不过能否挡住西面的汉唐就成了宋国命运的转折点。”

夏羽听了,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道:“你们说宋国会不会为了对付唐国铁骑再次求助我大夏,让我大夏再次派出骑兵相助!”夏羽笑着说道。

“宋主不会看不到我大夏军到达宋境后的危险,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之前也是迫不得已,才借兵,而上次借兵也不过五万之数,其中海军占了一半,骑兵不过两万余,这个数字还在宋主的承受范围内,除非唐,汉两国打到了开封城,否则宋主是不会再求兵的。”

“呵呵,那就等等吧,今年是宋国最难熬的一年,如果熬过去了,那一切都好说,就算熬不过去,宋国也顶多是分裂成众多诸侯,我大夏总能切下块肉来独享,不说中原的事情了,既然你们来了,朕也正好有一件事要与两位说。”

“请陛下明示!”

“呵呵,刚才朕去了太医院,张天师那边很可能会有所突破,一旦制造出了克制僵尸的炼丹药剂以及救治尸毒的丹丸,我们也是该北上灭掉那个茅山国了,大好的山河,居然被一群死人占据,朕着心头不舒服啊!”夏羽确实不舒服,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尤其还是茅山国这样危险的邻居,已经等待了两年多,夏羽已经没有耐心了,这两年茅山国的发展也不弱,松嫩平原区曾经也是一处战乱之地,茅山国这两年到处挖人坟堆,制造骨僵,僵尸军团的数量可是不断的攀升,尽管普通僵尸并不难对付,但架不住数量多啊!一旦数量起来了,那就绝对逆天了。

听到夏羽提到茅山国,两位枢密省大员也是一脸的严肃,杨林点了点头,道:“也是时候了,这两年茅山国尸军数量不断增加,而茅山道士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再不解决,早晚后患无穷,根据蝶楼的情报显示,如今茅山国的尸军已经有三百万之众,甚至还有部分铜尸,铁尸等高级僵尸,数量也有不少,只要张天师能制造出克制僵尸的药剂来,我们随时都可以动员三十万到四十万兵马北上。”

夏羽摇了摇头,道:“就算药剂能炼制出来,也无法配备如此多的军队,所以灭尸军虽然是时不我待,但也不能太过急迫。”炼丹之术比起一般的配药要复杂的多,可不是有药材就能炼制的出来,所以大夏炼丹师比起医师的数量要少的多,就算这些人每日不停的炼药,也需要一段时间积累。

“陛下,其实想要灭尸军并不一定需要动用大批的兵马,陛下应该记得,在白石山谷北部,由樱皇妃带人在那里布下的诅咒祭坛大阵,只要能将毛山谷的主力尸军引入阵内,并发动诅咒大阵,就算不能全歼尸军,却也足够灭掉对方的主力,僵尸虽然不怕死,不怕刀枪,但普通的僵尸却很难与我精锐士卒对抗,如果没有了数量上的优势,灭掉茅山国不费吹灰之力。”沮授说道。

“哦,引尸军南下,是不是太冒险了。”夏羽听了皱了皱眉头,那诅咒大阵虽然建好,也确实给夏羽不少心安,但是那大阵是否好用还真不好说,毕竟没有试验过,万一不好使,那岂不是引狼入室:“朕在考虑考虑!”

樱花阁,三宫六院七十二阁中的一座,里面住的是扶桑的巫女桔梗,如今也是大夏的樱妃,这位樱妃在大夏宫廷内也算是一个另类,除了每周必须到场的家宴外,少与其他妃子接触,平素多呆在自己的樱花阁内,除此外就是去教导自己的学生,培养巫女,夏羽的后宫,每一个妃子都有分配到自己手上的事务,习武的操练女卫,防护皇宫,习文的操持着大夏皇家商会,为皇室赚取内库银两,以供皇室开销,而如果两样都不臣,却在才艺上有建树的,则在教乐坊训练歌舞,总之每一个妃子都有事情做,这样忙忙碌碌的,宫内的妃子自然没有时间和精力勾心斗角,何况夏羽对每一个妃子都雨露均沾,所以内宫之内很和谐。

周紫晴将后宫当成了自家的公司,倒也是经营的顺风顺水,而对于宫内的妃子,周紫晴也尽量照顾周全,而桔梗进宫之后,大夏对于境内的倭奴的管制也松了许多,甚至让倭人训练死士,忍者,潜入到朝鲜半岛,甚至夏羽已经派出船只去寻找海上的扶桑国,如果找到了,这些倭人就是他的开路先锋,刺探情报,为日后大夏攻打扶桑国打下基础。

巫女是一个很特殊的职业,与草原上的女巫一样,都具有通灵预测未来的本事,而且巫女本身也有很强的法力,巫女的能力脱胎于道门的玄学,自成一体,大夏道门虽然兴旺,但却没有几个出众的女道士,而宫内也不可能让男人进入,所以夏羽只能让桔梗训练一些巫女,巫女很重要的一个本事就是预知危险,有她们存在皇宫内应该安全的多,而且这也算是给她找了一个事情做。

夏羽对于桔梗感情不算多,或许作为一个现代人内心都有一种邪恶的存在,对这位樱妃,夏羽向来没有半分的怜惜,并尝试各种玩法,总之夏羽都感觉到自己有点邪恶,不过这要怪只能怪扶桑国的片子,都是被熏陶出来的,而这个桔梗的身体也确实让夏羽食骨甘味,几乎隔个几天夏羽就会过来一次。

夏羽迈入樱花阁,里面传出一阵樱花奏,是用古筝弹的,虽然很是生涩,却也算不错了,好像才学没半年吧,能有这般的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桔梗身上依旧穿着巫女袍,红裙与白色上衣的搭配,不过让夏羽感觉很意外的是樱花阁内居然除了桔梗外还有一人,正是李朝的公主李香月也赫然在座,一人弹奏,一人坐在榻上听乐,并不时的指点,扶桑国,高丽棒槌果然是一丘之貉啊!

夏羽掀开珠帘,走入其中,两女看到魁梧的夏羽走入,连忙要起身相迎,夏羽对着桔梗道:“别停,继续!”夏羽说着,来到一侧的软榻上,李香月看到夏羽连忙低下臻首,侧头不语,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没办法李香月如今看到夏羽就心里怕怕的,同时心里又有些痒痒的,对夏羽是又怕又有点爱。

夏羽一把搂过李香月,李香月不过二九芳龄,身子不过百斤,在夏羽的力气下,就好像飘叶一般,根本连反抗的劲头都兴不起来,就被夏羽揽在怀中,大手顺着裙摆就探到胸前,大力的揉捏起来,李香月轻声的嗯哼了一声,身体很是敏感,被夏羽这么一挑拨,那双大眼睛居然含着盈盈的水波,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一番,对于高丽棒子夏羽也向来是不客气,所以除了桔梗外,李香月是第二个被干的死去活来的妃子。

李香月轻声的呻吟声伴着琴声就仿若仙乐一般,着实好听,当,古筝的弦突然断掉,发出一声惊音,而李香月也是抱住夏羽的手臂,身体竟痉挛了起来,夏羽对着桔梗招了招手,桔梗站起身,走到夏羽的身边坐了下来,身体贴在夏羽身边,夏羽一边揉捏一边道:“朕有些事情问你,你带人设立的那座诅咒祭坛究竟能有多大的功效!”

桔梗也是轻声嗯哼着,她虽然在这宫内,但却不似妃子,更象是一个性奴,听到夏羽询问,桔梗那波澜不动的目光却是闪过一丝涟漪,道:“诅咒祭坛乃是一种双向的诅咒祭坛,想要杀人,就需要血祭,而功效大小,则要看祭祀使用的鲜血多寡。”

“如果是灭杀百万僵尸呢!”夏羽问道。

“在白石山谷一共设立了八座祭坛,组成的诅咒大阵,而按照诅咒的效用,每一座祭坛至少要有一千两百人作为祭祀之用。”桔梗继续道。

“如果是更多的话,也就是祭祀的人也越多是吧!”夏羽说道。

桔梗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诅咒祭坛可以增幅一百倍的诅咒效果,所以每诅咒百人就需要一个祭品。”

“如果中了诅咒,你肯定那些僵尸会魂飞魄散么!”夏羽继续询问道。

桔梗依旧是脸无波澜,好似此刻说的事情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一旁的李香月却是已经惊呆了,在看向夏羽,就仿若看到一个魔王一般,太可怕了,李香月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就算她之前很骄傲,也有着一个公主的冷静,但面对夏羽,李香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脆弱了许多。

“恩,如果被诅咒的对象是人,那么诅咒只是让对方的生命流逝加快,百年生命或许只要一年就流逝一空,然后死去,由于是死祭,这种诅咒很难破解,而僵尸本身就是死物,体内被灌注游离的灵魂才得以复苏,灵魂残缺,而且死者的身体是很难与灵魂融合一体的,所以一旦受到这种灵魂诅咒,僵尸就再次回归死亡,成为尸体。”

夏羽目光闪烁了一下,如果真的如此,或许可以一用,尽管这法子恶毒了点,但却能用最少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不过想要灭杀上百万的僵尸,怕是需要上万人才行,如果消息泄露,对他,对大夏都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此事还需要缜密的盘算一番才行,想到这,夏羽瞥了眼怀中的两女,一股邪火从体内升起,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笑,大手撕拉一声……

第六百三十七章 克制僵尸的烈炎粉末

第六百三十七章

克制僵尸的烈炎粉末

中原大战依旧在进行中,大夏趁火打劫,由于大宋内外交困,这也给了大夏很大的操作空间,不断的利用各种手段收刮着宋国本地的财富运往大夏,而大夏在收敛了大量的财富的同时,也开始更加规模的着投入到各地的基础设施建设中,开发不过四个年头的辽东半岛如今已经成了富饶的辽东三府,由于大量山东百姓的充入,劳动力充足,加上大把的金银,粮食的投入让辽东三府以极快的时间赶上了大夏其他州府。

而山东东部,划分的四大军事管理区也逐渐走上正轨,地方上开始恢复民生,由于采用军管,各地的百姓都属于强制劳作,开荒,耕田,而产出除了保证自家所需外,尽数上缴作为军粮,而这种做法无疑大大的增强了大夏军队在外作战的后勤支出,而随着大面积土地开荒,在军管之下,地方治安也大大的好转,依旧留在山东的百姓虽然每日劳累一些,但日子比起以往却要好上许多,而且一旦军事管制结束,他们开辟的荒地按照大夏镇守府的承诺将会成为他们的田亩,并成为大夏的百姓一员,享受低税金政策,而这无疑是为黑暗中的山东百姓打开了一扇光明的窗户。

尽管大夏周边依旧摩擦不少,但总体上大夏却处于一种稳定平和的快速上升期,国力与日俱增,而拥有强盛的国力,自然不可能还保持着原态,这就好比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却憋了几个月,一身的火气总要发泄出去,反而会伤了自己,而大夏的情况也差不多,大夏积蓄的力量需要宣泄,各个阶层也需要新的土地进行扩张自己的利益。

而分析大夏周边的格局,东面,乃是连绵十万的大奚山,大奚山那特有丛林地势决定了大夏无法在大奚山那复杂的地形内大展拳脚,朝鲜半岛倒是一个好选择,不过如今与朝鲜陆路交通不通,李朝通往海之角的官道才开始修建,走海路的话,大夏四大海军府却抽掉不出那么多兵马,后勤保障是一个问题,如果走陆路,花费太大,而辽东三府虽然走上正轨,但辽东三府已经要支撑山东战事,短时间内无法在支撑东面的朝鲜战场。

所以东面不用想了,南面那就是山东了,大夏占据山东东部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占领不代表统治,山东东部基础不牢,而且山东西部的各路诸侯如今已经联合了起来,想要攻打山东西部阻力会很大,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建树,反而不如抓紧时间提高山东本地的统治力,这样既能减少对大夏本土的后勤依赖,减少开支,南方镇守府和东南镇守府也不在需要大夏另调大军前来,独自就可以应对山东战场了,所以山东那边能安稳两年,休养生息才是上策。

至于西面,中原大宋混乱,虽然借助宋国八王之乱大夏得以趁火打劫,派出数万精锐铁骑进驻大宋境内,但是大夏暂时还没有侵吞大宋疆域的念头,至于原因很简单,大宋乃是中原之国,四周强敌环绕,大夏在中原没有多少根基,而且大宋就算兵败,也仍然有大量的禁军可用,正所谓狗急跳墙,大宋如果疯狂的反扑起来,也足以咬掉你几块肉,所以在大宋还没有完全瓦解之前,大夏都会做大宋的盟友,掠夺人才,钱财可以,但却不会落井下石,反而会尽量帮扶。

中原暂时不要去想了,吴国那边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有待时机,对于吴国之战,不动则已,动则要雷霆万钧,直接灭掉吴国,所以暂时在西面吴国要保持一种风平浪静的态势,西北面,对柔然人的倒是可以发动几场战事,不过柔然人实力仍在,而且大夏草原已经够广阔了,现在北面各草原部落还无法完全控制,在攻打一片草场意义不大,反而多出一个累赘,更何况柔然东北就是鲜卑,大夏需要一面盾牌暂时挡住鲜卑人。

东,西,南三面都有着不同的局面,无法动弹,唯一可动的就是北方,鲜卑人势力正是鼎盛的时候,大夏欲与鲜卑争夺地盘,就要聚集强大的力量,而且这将是一次旷日持久的战事,大夏如今还腾不出那么多力量,毕竟大夏如今各处用兵,兵马调度上有些困难。

而除了鲜卑人之外,那么唯一剩下的目标就是位于大奚山北路山脉和西面大鲜卑山之间夹杂着的松嫩平原这片区域,松嫩平原与大夏黄金平原一样都拥有肥沃的黑土地,只不过位置要靠北一些,所以冬季要略长一些,南部区域可以种植水稻,而北部只能种植小麦和大豆,松嫩平原地形狭长,四面环山,有地利上的优势,而且北面地方更加荒芜,野生兽类,药材等十分丰富,加上四周多山,资源矿产也不会少,而最关键的是敌人弱小,恩,相当于意义上来说,茅山国很弱,唯一难缠的就是成了规模的僵尸大军,让人头皮发麻。

在桔梗和李香月身上消耗了大半的力气,夏羽却是精神奕奕,这个时候他的脑子更加的活跃,身边的李香月已经昏睡了过去,眼角处还噙着泪珠,那雪白的酥乳上带着微微的吻痕,而相比起娇弱的李香月,桔梗却是恢复的很快,披头散发的卧在夏羽的身边,那火热的唇在清理着夏羽的昂起。

想要灭茅山国,就需要解决掉那些僵尸,而诅咒祭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问题有两个,去哪弄两三万人进行死祭,而且又如何能让茅山国的僵尸大军大举南下,毕竟这个茅山国到目前为止都不曾露出对大夏的敌意,当然不能排除对方是在积蓄着力量,蓄谋致命一击。

时间点点滴滴而过,圣元三年七月中,夏羽终于得到了太医院传来的好消息,张天师成功炼制出了烈炎粉,而得知了消息,夏羽匆匆的赶到了宫外,并出了城,一路来到东面的一座山峦环抱的谷地内,这处谷地距离天之城不过三十余里,但却属于一片禁区。

夏羽骑着马一路狂奔,在正午的时候赶到了谷地大门,谷地只有一个出入口,用巨石搭建的关门挡住了入口,而在侧面那陡峭的石壁上,还大大的刻着三个字,僵尸谷,这里就是大夏猎来的僵尸存放的地方,也是用来试验各种克制僵尸药物,武器的地方。

这里的僵尸大多数都是从茅山国抓来的,数量有数百之多,不过大多数都是最普通的僵尸,浑浑噩噩的没有半点的自主意识,只能靠着本能的游荡,进入谷内,整个山谷几乎被改造成了一座城堡,四周都是高大的城墙,依靠着山脊而建,正中圈着一大片地,里面有着不少的僵尸。

“陛下!”夏羽来到观望台上,这是一块城墙凸出天空的一块,站在这里利用望远镜可以看到整个山谷内部,甚至连僵尸那可怖的脸都能辨认的一清二楚,夏羽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了道先生,药粉的测试什么时候开始!”

“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张天师说着,下面的一个铁栅栏被缓缓的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重甲,手中拿着一把战刀,手臂上有一面大盾的全副武装的战士,夏羽拿过一个望远镜,向那个战士望去,而对方手中的战刀似乎与一般的战刀有所不同,在阳光的辉映下,似乎闪现着一种淡淡的火红色。

“那把刀上涂抹了烈炎?”夏羽询问道。

张天师点了点头,解释道:“新炼制出来的烈炎乃是一种艳丽的火红结晶体,可以用少许的水融化,然后涂抹在兵刃之上,待干燥之后,就如现在看到的样子,兵器上好似有一层燃烧的火焰,这种烈炎粉末继承了它的本体太阳草的特性,虽然被炼化成粉末但依旧具有吸收阳光的特性,而在阳光照射下,威力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烈炎粉末:顶级炼丹出产的粉末状结晶,主要材料太阳草,具有效果,附带光,火两系杀伤效果,对死物具有特殊效果,在阳光下使用,可提升20%的效果,并延长5分钟使用实效。

就在张天师对夏羽解释的时候,谷内边缘的僵尸已经嗅到了活人的味道,尽管无人驱使,但靠着本能的就向着正中的那个铁甲战士围去,僵尸的速度缓慢,而那铁甲战士自然不会让这些普通僵尸包围住,几个窜步就冲到一个僵尸身前,抬手就是一刀下去,刀上的火云结晶在阳光下闪烁一刀若有若无的乳白色的光晕,重重的劈砍在那僵尸身上,这一刀并不是砍掉脑袋,而是斜劈了过去。

僵尸是一种死亡生物,除了脑袋被砍掉外,身体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害都不会死。但眼前的这把刀却附着了烈炎粉末,粉末在划过僵尸的身体时,也产生了特殊的效果,太阳草是一种吸收了太阳光芒而成长起来的草,因为吸收了光和热所以具备光和火两种属性,而对于死物来说,这两种力量都是死物的克星,尤其是光,更是带有净化的能力,这一刀下去后,僵尸身上的伤口腾起一道燃烧的火焰,附着在僵尸的身上,仿佛是干柴碰到了烈火,一下就燃烧了起来,片刻的功夫,那火焰就将僵尸全身给点燃了,而那铁甲战士早已经杀向其他的僵尸。

在旁边的侍从认真的做着记录,从劈砍的位置,到造成的效果,燃烧的时间,到最后僵尸死亡的情况都做了仔细的记录,而这一次试验,也是在测试这种烈炎粉末的实效,经过一番测试后,总算是得出了一个让人满意的效果。

“统计出来的结果怎么样!”夏羽对着计算了一番的侍从,询问道。

“回陛下,大致已经统计出来了,效果要超出我们之前的想象,一份烈炎粉末吐沫的兵器在刚才一共挥舞了九十七刀,花费时间大约一刻钟,共计击杀僵尸六十八个,在杀到第四十个的时候,烈炎效果被削弱,已经无法彻底杀死僵尸,只是重创,僵尸仍然有反击能力。”

夏羽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的道:“不错,这还是不劈砍要害造成的结果,试试远程的打击!”夏羽吩咐道。

远程的射击则要安全的多,而在以前,僵尸是不会惧怕弩箭攻击的,就算是床弩也无法彻底的杀死一个僵尸,因为僵尸的身体本身就是死的,根本就不惧怕穿透的贯穿伤,所以这也是让夏羽迟迟无法做出北上攻打茅山国的原因,只靠近战,折损太大了,而没有远程的覆盖,那意味着夏羽将用人与一群死人对劈,就算是以一换十也不值得啊!

下面的弓箭手很快走出了栅栏外,拿出长弓,张弓搭箭,对着远处的一个僵尸的身体就是一箭,噗的一声,箭矢射入那具腐烂的身体内,那僵尸受到攻击转过身对着远处的弓箭手走去,但是才迈出三步,从体内就窜出一道燃烧一切死物的太阳火,僵尸不会发声,但是那种因为剧痛的扭动却让人感觉到那种痛苦,僵尸的身体居然一点点从内部燃烧,然后在行走中化作一团飞灰,看到这一箭的效果,夏羽乐了,如果远程打击可用,那茅山国离灭亡已经不远矣。

“了道先生,这种烈炎粉末炼制数量如何,要求如何,如果全力制作,每日可产出多少,成本几何!”

张天师想也没想的道:“陛下,烈炎粉末炼制并不难,只要能控制住火候就很容易炼制,而这种太阳草出产数量不少,一株可以炼制出五份,而且这东西之前一直都当做是普通的野草做为柴火烧,根本就没有多少成本,唯一需要搭配一点其他药材,每一份的价格大约在十五个铜圆左右,而这一份可以涂抹箭矢十支,平均每一支箭要七到八个小铜圆。”

“立刻组织炼丹师进行大规模炼制,并大规模的储备,并运到北面的白石要塞一部分,让他们使用一下效果,毕竟除了普通僵尸,还有很多等级更高的僵尸存在。”

第六百三十八章 灵楼七卫之暗卫-

第六百三十八章

灵楼七卫之暗卫

烈炎粉末的研制成功为大夏北上攻打茅山国提供了最为犀利的武器,圣元三年九月,第一批正大约两万份烈炎粉末以及五十万支附着药粉的箭矢被送往北方的白石要塞。

白石要塞,位于白石谷地北方出口,是连通松嫩平原的重要通道,四周尽是高山峻岭,丛林密布,人迹罕至,而白石要塞就扼守着这处重要的通道,北据茅山国。

白石要塞驻扎大夏东北镇守府的三军主力,算上辎重后勤差不多有五万人,而与其他地方不同,白石要塞可以算是一个彻底的军事建筑,里面的商铺仅有三家,这对于大夏来说,显然是一个另类的存在,要知道虽然大夏边疆各地虽然战乱摩擦不断,大打不多,但小打不断,但是这些驻扎着兵马的边境城池,军事要塞同时也活跃着大批的商人,因为战争往往意味着财富,无论是士兵花销,还是劫掠的战利品的置换这些都是不小的收入,甚至时常还能收获些精壮的奴隶,所以一般的边境城池商业都十分繁荣,但白石要塞无疑也是一个重要的边境城池,但要塞内部却清冷异常,除了士兵还是士兵。

之所以造成这种局面,原因还是北面的茅山国,茅山国人口不过百万,但却拥有着庞大僵尸大军,而随着这些僵尸大军的扩张,小半个松嫩平原都成了茅山国的领土,而茅山国中的茅山道士通常会大量制造僵尸,以达到提升自己实力的目的,而他们自身的实力又不足以控制那么多的僵尸,所以通常制造出来僵尸后,就会放弃控制,也就是放逐,僵尸是死物,所以不需要进食喝水,所以被放逐后,会依靠本能的游荡,而如今在松嫩平原上,到处可见这些游荡的僵尸,而在去岁的时候,随着这些游荡的僵尸越来越多,白石要塞北面也陆续出现了三三两两的僵尸群。

因为白石要塞北面是茅山国,所以大夏对商人们下了禁商令,不准通商茅山国,实际上不用大夏发布禁令,也没有商人胆子大的穿越那层层的僵尸去茅山国做买卖,虽然做生意要大胆,很多时候高额利益可以让人忽视生命,死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死了还不得安生,在之前白石要塞内部还有一些商铺做着要塞内部士兵的买卖,毕竟大夏士卒的月饷还是很丰富的,而且白石谷地周边都是连绵的大山,山中出产的一些貂皮,鹿皮,药材也都是抢手货,而因为少有战事,要塞内部的士兵经常被组织起来进入山中拉练,顺道采集一些货物外售,所以要塞内的士兵都很有钱,商人们怕死,所以大多退出了白石要塞,在距离要塞三十余里外,位置偏向中部的一个地方又建起一座小镇,而这里可就远比白石要塞繁华了。

小镇叫做白石镇,位于从南方到白石要塞的交通通道上,昔日只是一个略大的村落,后来因为官道修通,日益的繁华起来,不过真正的繁荣却是在去年大批商旅从白石要塞退出,在镇上建立起商铺,这座小镇才算是真正的繁华起来,尽管距离要塞远了不少,但要知道将士大多都是青壮年,火气旺盛,而且手中又有余钱,所以在某些方面需求是很旺盛的,几乎每一个士兵每周都会轮到两天的假期,到这座镇上来散散心,泄泄火,加上要塞内收集到的货物兽皮等也需要在这里售卖,白石镇从一个小镇,快速的升级为中镇。

哒哒哒,七个身着着黑色袍子头戴斗笠的骑马的人出现白石镇南方的官道上,骏马四蹄飞奔,扬起一片尘土,马蹄声隔着老远就传了出来,引得官道上的一些马车行人扭过看去,七匹马快速的穿行在官道之上,在白石镇口减慢了速度。

“大哥,这里就是白石镇了,过了白石镇,往前三十里就是白石要塞天险。”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一面斗笠下响起,女子的脸蛋看不清楚,被黑色的面纱遮挡着,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光芒的黑亮双眼,娇躯也被那黑色的袍子盖住,不过那双娇柔的玉手却是白皙无暇,葱白玉指,端的漂亮。

“进镇,吃过午饭,在赶路!”正中的一个男子开口道,男子虽然也带着斗笠,但从身形上却能看出此人并不算高大,而且斗笠下还有着一双毒蛇眼,阴沉的厉害,这个人就是那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角色。

“几位客官,里面请,是打尖还是吃饭,本店今日刚收购了两对熊掌,还有不少新鲜的鹿肉,要不要来上点!”

“熊掌就算了,那玩意要蒸上不少时候,我们可没耐心在这里等着吃,盐卤鹿肉,碳烤牛肉上各来十斤,另外来点金玉露,其他的菜你们看着上吧!不过速度一定要快。”队伍中的一个男子摘掉了斗笠,露出一张阳光的脸庞,笑着道,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枚金币,大拇指一弹,金币高高的飞起,上下翻滚的落在伙计的身前,这伙计可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探手就将那金币抓在手中:“好嘞。”

“啧啧,看看老子今天走什么桃花运了,居然在这小馆子里碰到这么一个大美人,啧啧,这身段果然够辣!”一行人刚刚坐下,除去斗笠,脱去外袍,露出一身武人的装扮,大夏民风尚武,所以很多东西并不禁止,比如皮甲,刀剑,不过通常能使用兵器的都是有武籍的人,这部分人大多都是镖师,也有一些是家丁护院,而这些人平素出镖护送,或者接受一些任务,都是有一些武艺伴身的,同时这些人也是大夏后备的兵源,一旦国家需要,可以优先征召这些经验丰富的人充入军中。

进来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北方大汉,说是虎背熊腰一点也不为过,那个头比起成年的大熊也不遑多让,由于是盛夏,大汉上半身只套着一个虎皮的耷拉,也就是小坎肩,还是那种不系扣的,胸前那健硕的胸肌,腹肌一块块的,显得充满了爆发力,大汉身后还跟着三五个同样健硕的汉子,身上也都是穿着小坎肩,袒胸露背,不过手上都握着一把较大的鬼头刀。

进来是正是虎头镖局的镖头桂七,此人在白石谷地一带也算是颇有名气,甚至带人在山中抓了一头五星斑斓啸峰虎,手上功夫不弱,桂七一进来,就瞄到了刚脱去黑袍的美女,女子面若桃花,一双丹凤眼,勾人的很,面色粉红,带着淡淡的浅笑,身上穿着一身紧身的软皮甲,胸前两团柔软饱满的如同要炸开的石榴,撑的皮甲鼓鼓涨涨,皮甲乃是镂空化蝶的,大片的雪白肌肤都暴露在外,往那里一坐,那玲珑的身段更显丰盈,桂七也算是见多识广,但看到此女也是眼馋的很,江湖人素来豪爽,既然喜欢,自然也不会扭捏的弄个情书啥的,径直就朝着那女子的位置走去。

“虎头,今个您怎么得空过来了,快,上面坐,今个的熊掌可给你留着呢!”

“李二,你小子别给我挡道。”

“虎头,不是小子不识抬举,只是人家也是客人,进了我们这饭馆吃饭……。”

“李二,虎头我象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么,我只不过爱慕眼前这位女子,所以想上前认识认识,放心不会在你这店里闹事!”桂七说着一手就将身前的伙计给扒拉了开,径直走向眼前的桌前,刚要开口,那坐着的女子就开口,道:“大哥,且等片刻,小妹一会就回来!”

女子说着站起身,丹凤眼对着桂七望了一眼,然后一阵香风的从桂七身边走过,向门外走去,桂七一愣,但却是嘿嘿一笑的跟了上去,出了店门,来到街上。

“啧啧,没想到虎头我魅力这么大,连话都不用说,美女就主动送上门来,美人,你放心,爷我会好好疼……,疼,疼!”桂七嘴里啧啧有声的说着,但脚踩踏出店门没几步,就见身前那风华绝代的性感美人一转身,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居然一个窜步来到桂七身前,桂七还没有反应过来,美女已经对着他来了一个过肩摔,桂七那可是彪形大汉,二百来斤的分量,全都是结实的肌肉,居然被一个柔弱的美女直接给摔飞了出去,然后就是一个反扣,手被反背了过去,人被美女的大腿给按在青石街面上,干净利落的一招制敌,能跟猛虎搏斗的虎头就这么败了,嘴里不停的喊着疼。

“人都散了,散了,谁敢在老子的辖区里闹事,不想好了吧!”一个身着卫军铠甲的小什长带着几个长枪兵驱散了人群,看到街道正中的场面,也是一愣,扭头对着身边的一个士卒道:“你们看那个男的是不是镇上的虎头镖局的虎大头!啧啧,没想到虎头也有今天啊!快都过来瞧瞧!”

“吴老四,你他娘的,老子不就是给你掀翻了一回,你至于记到今个么,还不让这娘们松手,老子的胳膊都快断了!”桂七话音刚落,就听咔吧一声,这一次不是快断了,而是直接断了,桂七啊的一声的大叫出声,那声音却如猛虎下山一般,响彻了半条街。

吴什长看着桂七被扭断了手臂,顿时脸上也寒了下来,这女人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折断桂七的手臂,这不是将他不放在眼里,他好歹也是白石镇上有头有脸的治安巡逻官,虽然虎头吃点亏他很高兴:“居然敢当街行凶,真当我大夏律法是儿戏不成,来人,给我将她抓起来,先关上七天再说!”

那女子却丝毫不害怕的用手将秀发抚在耳后,随后从腰间的一个百宝袋中掏出一个牌子丢了过去,然后很是冷酷的道:“我不想惹麻烦,让人都散了,另外将这个家伙送去医馆,下次再敢出言不逊,姑奶奶直接要了你的命。”

吴什长接过那令牌,顿时心如冰窖,那叫一个寒,大热的天一股冷汗直冒,倒吸了口冷气的上前,将牌子恭敬的递了上去,道:“不知道上差前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都散了,另外给我把他丢医馆里去。”吴什长看着女子走入馆子里,这才松了口气,幸好自己管住了这张嘴,没有嘴花花,虽然刚才抓人动机似乎有些不纯,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还好,还好,否则今天自己就要倒打霉了。

一行人吃过饭,骑上马,再次上路,直奔白石要塞,白石要塞位于两山之间,南部较为宽敞,同时这里也是布置了诅咒祭坛的地方,隔着白石要塞还有两里多路,就能听到回荡在山谷内的练兵声,那吼声在山谷中来回荡漾,连绵不绝。

几人走到要塞前方,就被一队士兵拦截了下来:“军事重地,未有许可,禁止通行!”

打头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份兵部颁发的通行令,道:“奉兵部差遣,有重要的事情来找镇守使大人!”说着将通行令丢了过来,那队指挥使接过,扫了一眼,确定是兵部的堪合,这才命人让开道路,几人顺利的进入白石要塞内部。

白石要塞隶属东北镇守府管辖,东北镇守府镇守使是张须坨,昔日杨林麾下大将,张须坨一直坐镇在大夏东北方向,抗拒部分鲜卑人和北面的茅山国,另外对东面的大山内的蛮族也予以征伐,不过一直以来东北方向虽然压力繁重,却又没有太大的战事发生,而镇守府的主要防范目标也就是北部的茅山国,所以镇守府设立在白石谷地之中的冰城,不过随着第一批专门的对付僵尸的箭矢送来,张须坨就带着麾下亲兵营来了白石要塞。

白石要塞军政厅,白石谷底是大夏少有的几块军管区域之一,大夏的体制是军政分家,军不管政,政不管军,但是军管区域却是一个例外,军管区域属于一种过渡的政体,以军为主,连政务也要为军事服务,只要结束了军管之后,地方才会由行政接手,并成为大夏固有领土。

“镇守大人,自我介绍一个,我是灵楼暗卫使刘叶,这是陛下让我转交给你的书信。”暗卫,灵楼七卫之一,也是灵楼七位之中最秘密的一卫,暗卫行刺杀,清理叛逆等事务,所以一个个都是最好的刺客,而暗卫使就是刘叶。

张须坨接过书信,端详了起来,书信上的内容不多,主要就说了两件事,一,护送七人前往茅山国内,二,给予茅山国一些打击,张须坨虽然不晓得暗卫要到茅山国内做些什么,但暗卫所行之事无外乎刺杀一类的斩首行动,想来是陛下打算对茅山国动手了,至于第二点,就算夏羽不说,张须坨也要试验一下新的烈炎箭的效果。

张须坨将书信放下后,道:“不知道你们都需要些什么帮助,只要我能办到的,会尽量满足!”

刘叶笑了下道:“镇守大人只需要派人引我等到茅山国的核心就可以了,另外随同军资送来的还有几个大箱子,还望大人能给我们送来,另外这次行动属于机密,不得向外透露半分,再有就是给我们准备几个房间,我们要好好休息一日,做好准备。”

“没有问题,不过想要茅山国核心谷地,却不是那么容易,这两年随着北面平原上的僵尸越来越多,到处都有僵尸的眼线的存在,所以这两年我们对北面的侦查范围也越来越小,如果想要不动声色的前往茅山国,却是需要花费一些功夫,不过我会尽力安排。”张须坨道。

第三天清晨,白石要塞上空响起一阵呜咽的号角声,一队队的士卒从军营中踏步而出,那整齐划一的动作,震动着整个要塞内部,张须坨与刘叶也再次碰面:“刘卫使,这一次我们可能要闹出一点大动静,将要塞北面清理一下,大前年茅山国还未崛起之时,曾经有一条相对隐秘的山林密道,连通到茅山国的核心谷地内,不过在进入山林之前,还有一大段距离需要我们冲过去,所以你们要跟在队伍之间,到达位置后,会有人引你们走这里,不过那条密道已经有两年不曾有人走过,具体情况都是未知。”

“恩,镇守大人送我们到达密道入口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好了,往返大约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所以镇守大人可以要多在密道外多等待一些时日。”刘叶道。

“这个没有问题!”张须坨点了点头,道。

此番出动了三个精锐营,大约七千五百人,每军抽调一营,因为所得到的烈炎粉末并不算多,每人分发两份外,还分发了两壶箭矢,就这样,调派来的物资就所剩无几了,张须坨此次亲自出阵,带领士卒出动,七千大军直接杀出白石要塞,进入了松嫩平原南部。

白石要塞的谷道内部,僵尸都被反复清理了干净,所以看不到游荡的僵尸,但是进入到松嫩平原之后,就能看到那些长相恶心,在疏密的林中活动的僵尸,甚至草原上也有一些僵尸走动,弱小的僵尸或许会害怕阳光,但有些力量的僵尸对阳光已经有了一定的抗性,所以可以在烈日炎炎之下行走。

嗖嗖,两箭飞射而出,是大夏的斥候小队,白天松嫩平原上的僵尸并不多,晚上才是僵尸的活跃时间,尽管能走在草原上的僵尸实力都较强,但也受到阳光的削弱,而且这些僵尸都是无人控制的游荡僵尸,僵尸本身就没有智慧,全靠本能走动,没有人控制,几乎跟死物差不多,如果有数量优势,倒有一定的威胁,如果是这种单独的游荡僵尸,就只有送菜的份。

闪烁着淡淡的红色火云和淡淡的乳白色的光晕的箭矢命中僵尸的身体,片刻之后,那两个中箭的僵尸体内就燃烧器一团火焰,并快速的吞噬着它的身体,很快僵尸的身体和灵魂就都被净化,化作一道飞灰,就算想复活都不可能了。

“啧啧,如果多分配一些箭矢,说不定光靠我们三个军的兵力就足以推平了茅山国!”一个斥候看着那随风而消失无痕的僵尸,不由地兴奋道。

“做美梦吧,这些僵尸只不过是茅山国那些道士制造出来的普通僵尸,行动缓慢,甚至连智力都没有,又没有数量优势,自然只有被屠的份,但如果小瞧茅山国你可是要吃大亏的,茅山国的僵尸可不只普通的僵尸,别往了,三营斥候队长是怎么死的,好了,大家都小心一点,除了地面上的,还要注意天上的动静!”

茅山国的僵尸已经不局限在人类,甚至还有僵尸兽的存在,所以这平原上但凡能看到的移动生物都可能是僵尸,而一旦被僵尸划伤,尸毒就足以要了他们的命,而这种尸毒一直以来都是最难缠的,这一次虽然也有部分的解毒药剂分发下来,但分到他们这一什小队,也不过只有两支而已,这还是因为他们是斥候,否则顶多能分到一支。

对于大夏这个邻居,茅山国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的防备,就在大夏兵马出动的时候,消息就被隐藏在附近的飞僵传回了附近的茅山国士卒那里,与普通的士兵不同,茅山国的士兵首先都是茅山道士学徒,而一个学徒大约可以控制五个普通僵尸,或者一个铜僵,随着实力增强控制的僵尸数量也越多,而控制僵尸并非一定要控制住每一个僵尸,如果制造出高级的比如说白银或者黄金级的僵尸,则可以利用这些有些智力的僵尸将领来统帅下面的群僵,而他们只要控制这些尸将就可以了,但控制尸将最低也要是一个道士级别,这也是一个门槛,一个低级的尸将能控制百个僵尸,而茅山国的国王,手下有十八黄金尸将,能控制将近十万尸兵作战,不过大多数的茅山国的茅山道士都只能控制一两个白银尸将,而白银尸将只能控制一千僵尸,只有极少数的人能控制一两个黄金尸将。

而在白石要塞北面,就有茅山国派驻在这里的一小队茅山道士,共计有一个黄金尸将,十二个白银尸将,以及三百青铜僵尸,可以说照顾力量也算是不俗了,青铜僵尸就相当于军中的大队长,可以控制百个僵尸,而眼下的这个道士团,足以控制两万到三万僵尸,不过白石要塞附近僵尸数量远没有三万之数,就算收编方圆百里,也只能收罗出万余,不过随着大夏兵马出动,这支道士小队除了派出飞僵报信外,也开始收编附近的僵尸,准备截击大夏兵马。

第六百三十九章 黄金尸将

第六百三十九章

黄金尸将

从白石要塞出动的三营兵马尽数都骑着战马,以战马的速度就算是遇到了大群僵尸也能从容的退回,除非是大群的飞僵出现,不过根据要塞在松嫩平原上的暗哨侦查,并没有发现过大量的飞僵,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方故意隐藏,尤其是这两年茅山国控制区域的扩大,大夏已经很难直接将探子安插到茅山国核心,如今大夏获得的茅山国情报,大多都是之前安插的一些人,但是因为附近僵尸太多,消息传递也受到很大程度的限制,所以大夏这边获得的情报也十分有限。

为了确保此番出击可以从容应对,每一个营都带了一只海东青,如果发现大股的僵尸,可以提前预知,不过整个白天都没有遇到太多的僵尸,倒是游荡在平原上的僵尸被射杀许多,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这一个白天只行出百五十里,然后在一处山坡上扎下了临时大营。

夜色降临,日月轮转,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芒,尽管黑暗让视野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但有月光的照射,依旧能看到百米之外的景物,大营内一个个篝火被点燃,将周边很大一块区域都照的通明,安置好四周的巡逻哨卡,整个大营都开始埋锅造饭。

“白天发现的那个镇子,以前叫角牛镇,里面住着两百多户人家,差不多有上千人,前年我们去茅山国的时候,还曾在镇上住过,不过看现在的样子,整个镇子少说也荒废了有一年有余,怕是沿途都很难看到有人烟的村落了!”南楼悠悠的说道,大前年的时候,南楼是跟着另一位灵楼的卫使,笑面虎周景进入的茅山国,那个时候的茅山国不过偏居在一处山谷谷地之中,但现在茅山国已经占据了大半个松嫩平原,这一路上放眼望去,总能看到几个游荡的僵尸存在,甚至还能碰到一些小规模的尸群。

不过这些僵尸很多都是骨僵,骨僵是僵尸的一种,不过叫做骷髅却更合适,制成骨僵的材料为完整的人骨,利用茅山秘法让骨头附有灵魂之力,不过骨僵比起一般的僵尸还要脆弱的多,但数量却更多,因为松嫩平原昔年也曾经是一个混乱的诸侯争霸战场,地下埋藏了无数的死者,甚至有的时候挖到尸坑,里面有几百,上千的骸骨。

“距离那条林间密道还有多远!”虎卫的周景如今在大唐那边建立情报机构,蝶楼七卫大部分人手都分散在外,只有暗卫的特殊才一直留在夏羽的身边,一来保护,二来听从命令,暗卫就算是在灵楼七卫之中也是最神秘的一个,向来不与其他六卫多做接触,因为暗卫本身就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也是负责监督其他六卫的影子。



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到,不过这两年多变化太大,那条林道虽然能通往茅山国所在的山谷,但是如今到处都有不少僵尸,我们的行踪很可能会被发现。”南楼虽然依旧是百花厅内做些任务,不过这两年他却已经转了行当,当起了船老板,自己靠着积蓄买了一艘海船,跑跑海运也能赚到不少钱,如果不是自己闲不下来,怕是连一般的任务都不会在接了,而且他如今有家有室,孩子也出生了,性子也稳重了不少,没有以前那般的追求刺激的劲头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尽量保护好你,你知道带我们到达谷地边缘就可以了!”似乎看出南楼心里所想,刘叶直接开口说道,南楼点了点头,并没有答话,不过看象刘叶那双阴霾的双眼,心里却反而不放心了,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想不干也不成了,而且做了,他能获得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天空中,一片阴云好似一块布将皎洁的月亮遮掩住了,一股风在平原上扫过,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整个天地都阴暗了下来,在营地外围的一个地方,捆绑在木柱子上的战马抬起马脖子,向着远处的黑暗处望去,一股不安让战马惊觉,四蹄躁动的不停的刨动着草地,并不断发出嘶鸣声。

四周陷入沉睡中的士卒发现了战马的躁动,连忙起身安抚:“怎么了,战马怎么狂躁!”

“大人,我心里也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而且战马如此躁动,我也之见过几次,肯定是有危险,马可比人要警觉的多了!”

那队指挥使点了点头,战马远比人类要警觉,而且这一暗下来,四周的视野又降低不少,而随着风一阵阵的吹过,四周都是沙沙,沙沙的声音,那黑暗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让大家都警觉一点,别睡的太熟了。”行军在外,将士都是身不解甲,手不离兵刃,这也是大夏士卒每日训练的科目,为的就是预防夜袭一类的事情发生。

巡逻士兵沿着营地边缘行走着,有着火光的照耀,四周二十余米都能看的清楚,但是再远就因为黑暗而变得模糊无比,而此刻在那黑暗内,无数的僵尸在一群铜僵的驱策下,隐隐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而包围圈内部就是大夏的军营,海东青虽然那有着锐利的双眼,但也无法在黑暗中飞翔侦查。

喀嚓,一声并不算大,但却十分清晰的闷响从不远处传来,而负责这一段巡视的士卒纷纷停了下来:“全体警戒,庄庆,丢一个火把过去!”那巡逻什长对着身边道,由于视野被大幅度的削弱,所以在营地周边,士卒们都修了一些小小的机关,比如碰一下就会发出碰撞的兽夹子,而刚才的那个声音明显是兽夹子被触碰发出的声响。

庄庆闻言,脱离队伍从附近的火堆内处处一块较大的木头,尖头部分还燃烧着火苗,木头直接被抛飞了出去,随着那火光的照射,黑暗的幕似乎被拉开了一点,木头落在了三十余米外,而随着那火把的照亮,一行人分明看到了地面上躺着不少的骨僵,正缓缓的爬行而来。

“敌袭!”什长立刻发出敌袭警报,顿时整个大夏军营就沸腾了起来,那些靠在一起迷迷糊糊的睡着士兵一听敌袭两个字,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跳了起来:“敌人,在哪,在哪!”

中军主营,张须坨听到外面的叫喊,却是站起身,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下自己的弯刀,挂在腰间,走出营地,而这时候的大夏营地虽然嘈杂声不断,但却是丝毫不乱,各卫,各队快速的结阵,围成一个个的圆圈。

“果然不出镇守大人预料,这些僵尸果然出动了!”刘叶也从一旁的帐篷内走了出来,身上也是着着衣甲,显然也是在等着这些僵尸的到来,看来就如同张须坨所推测的那样,茅山国在白石要塞北面布置了很强大的力量,就如同大夏在防备茅山国一样,茅山国何尝不是如此,而白天这一路上实在是太风平浪静了,就算是他也感觉那茅山国不会一点都不派人看着白石要塞内的动静。

“传令,点燃四周火堆!”张须坨直接对着亲兵下令道,张须坨所辖的东北镇守府十五军兵马,驻扎在白石谷地的就有八个,可以说大半兵力都用来防备茅山国,尽管这两年两国一直相安无事,而且在关外也不曾看到过一个茅山国的人出现,当时却时常有飞僵在白石要塞上风飞过,所以张须坨就猜想很可能在附近就有茅山国的人存在,只不过一直隐藏的很秘密,但飞僵的速度虽然不如海东青,但那也毕竟是带翅膀回飞的,很难追踪,所以一直没有验证,而今晚僵尸来攻,显然证明了这一点,茅山国在大夏北面布置了不少的僵尸。

“是,大人!”

一朵朵的箭雨群飞射而出,而火光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曼妙的曲线,然后落地,随后砰的一声,一块地面快速的燃烧了起来,并腾起冲天的火焰,将附近照的雪亮,正是从石油中蒸馏出来的轻油。

随着一个个火堆燃烧而起,周边百米之内的区域尽数落入大夏军士卒的眼中,眼看到到了五十来米的距离,在继续往前一点就能摸到大夏军前面,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茅山道士们也不在隐藏身影,直接对着身边的银僵下令,发出攻击命令,僵尸之间的联系是通过灵魂的联系,所以在得到命令之后,银僵就驱策着麾下所属的骨僵和普通僵尸怕起来,冲向大夏军营。

僵尸的速度并不算快,只有到达了铜僵的级别,僵尸才可能如正常人一样行走,但也只是走,还学不会跑动,而三十余米的距离,如果用走的,快的话也就十几二十秒,如果慢的话也差不了多少,但是这一段距离,对于这些僵尸来说,却成了噩梦一般的存在。

“弓箭手,准备,射”随着一个命令下达,手持弓箭的大夏士卒纷纷从箭筒内拿出箭矢,然后站立成一排,随着一声射,成百上千的箭矢平射而出,形成一个密集的箭网罩向对面的骨僵。

骨僵其实就是一个骨头架子,远不如一般的普通僵尸好射,毕竟人家体格在那里放着,不过箭矢在碰到骨僵的躯体,那森森白骨就会被点燃,而烈炎这种粉末就好像是一个火种,而僵尸就好像是柴火,一但碰上,那就是干柴碰到了烈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效果比起射杀普通的僵尸还有厉害。

大片大片的僵尸倒地陷入一片片的灼烧火焰之中,这种火焰很妖异,与一般的火焰不同,一般的火焰烧起来那绝对是得到什么烧什么,但是这种火焰却只烧死物,看着熊熊的烈焰,但是地面上的野草却没有受到一点的火焰灼烧。

一波波的箭雨射出,倒下的是成片成片的僵尸,以往对于这数万僵尸来说,箭雨对他们来说就是毛毛雨一般的存在,因为他们是不死的僵尸,身体就算受到重创也能活,而且他们没有疼痛感,除非砍掉到脑袋,而箭矢作为点攻击,对活人是致命的,但对僵尸来说却是不疼不痒,浪费箭矢而已,但是附着着烈炎粉末的箭矢贯穿伤害不是重点,重点是箭矢上附带的烈焰粉末。

弓箭作为冷兵器时代的远程战略武器,可以说具有很重要的意义,而弓的制作向来也是很复杂的,一把好弓远比普通的兵器要贵上许多,以往是弓箭不好用,而靠近战杀伤,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大夏损失不起,但有了远程打击,那么面对行动缓慢的僵尸,那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茅山国的道士们显然没有想到大夏会研制出克制僵尸的物品,随着大批的僵尸被烈焰焚烧,本来还密集的尸群也快速的消耗一空,整个大夏营地周边的区域完全化为一片火海。

“射,给我使劲的射!”看着大片大片倒地的僵尸,军中的士卒体内血液沸腾,不断的张弓拉箭,只看一道道的火焰流星在空气中划过,然后就点燃一个个的僵尸火把,这种畅快的感觉算是彻底的将这两年多的憋屈给释放了出来。

噗噗噗,几道箭矢射中一个个头略大的僵尸身体,那僵尸却是怡然不惧的继续迈步行走着,射入身体上的箭矢燃烧着那致命的火焰,让那大僵尸也微微有些不舒服,探手直接抓住箭尾,然后将箭矢从体内拔了出来,上面附着的肉还燃烧着,箭矢被直接丢在地上,大僵尸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继续向前走来。

黄金尸将,身前他是一个武力强大的武将,他们有着顽强的灵魂和不灭的战魂,所以当被复活的时候,他们拥有更强大的灵魂力量,而这股力量也让他们拥有与生前一样的行动能力,以及天赋技能,而不会流血,也不知道疼痛的身体,也让他们具有更加强大的力量。

黄金尸将身上还披着一层破烂的铠甲,手中拿着一把分量十足的骨锤,速度敏捷的冲向了大夏军阵,而在它的后面则有着八个白银尸将和若干青铜僵尸头领,这是一支不容小视的战斗力,至少面对密密麻麻的箭雨,他们虽然无法完全豁免,但是箭矢也无法在象之前那样直接将一个僵尸烧成灰烬。

“快,这里有一个大家伙,好像是黄金尸将!”从茅山国内虽然情报不多,但也是有一些的,所以对于茅山国内的僵尸众人还是有些了解的,黄金尸将的最大的特征就是保持着人类身前大致的模样,尽管那张脸依旧恐怖,但却饱满了许多,而且还懂得奔跑,而一般的僵尸是不可能跑动的,他们僵硬的关节让他们连走路都很缓慢。

第六百四十章 注定没落的茅山国

第六百四十章

注定没落的茅山国

黄金尸将,茅山国的僵尸大将军,拥有部分生前的意志,而通常意志越强,被复活成僵尸后,战斗力也越接近死前的状态,而且等级越高级的僵尸,身体也越加坚固,被炼化的时候,躯体内被加入了金属,所以象黄金尸将,尽管外面的一层铁甲被锋利箭矢射穿,但本身的躯体也如同一块钢板一样坚固,寻常箭矢根本就无法伤害他的身体,而身体上的强化也让黄金尸僵弥补了部分智力上的缺陷。

不过黄金尸将面对的却是加过料的烈炎箭,箭矢头上附着着烈炎粉末,附带着光,火两种净化能量,对于死物具有天生的克制作用,所以尽管黄金尸将身体坚若钢铁,但仍然在烈炎箭的攻击下,身上犹若刺猬一般,尤其是在那士卒的叫喊声下,更多的箭矢瞄准了黄金尸将这一队精锐僵尸。

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漫天飞舞的蝗虫,铺天盖地的射向这一队精锐僵尸,普通的僵尸只要中了一箭就会灰飞烟灭,连尸体都被太阳火焚烧干净,灵魂得到净化,但僵尸也有强弱,等级最低的是普通的僵尸,随后是在游荡僵尸中得到强化的铁僵,也是晋阶为普通小头领的僵尸,随后就是精锐僵尸,铜僵,而后是僵尸将领,银僵和金僵,而僵尸每提升一个高度,实力都会增强,也会产生自我意识,从而拥有生前大部分的力量。

在黄金尸将冲锋的方向,那员夏军小将,卫指挥使在看到精锐的僵尸冲来,并没有太过惊慌,一边向四周抽调弓手,一边向中军汇报,同时让麾下弓手再次恢复一排排的队形,三段连续不停的射击,而目标就是冲来的黄金尸将这一支人马。

尽管黄金尸将没有疼痛感,但身体中箭仍然会感到一丝阻塞感,这让黄金尸将的前进速度被压制了下来,甚至越靠近夏军军阵,受到的阻力也越大,而夏军弓手一波波连绵不绝的箭矢射击形成的箭幕,犹如那连绵不绝的滔滔大浪,连续不停的拍击。

也许烈炎箭对于黄金尸将的杀伤并不算高,但每一箭附带的太阳火以及火系灼烧伤害仍然让他的身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蚀,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何况面对的是犀利无比透甲箭,在强的防御在这样的攻击下,也会土崩瓦解,最先倒下的不是黄金尸将,而是队伍后方跟随杀来的铜僵。

僵尸的炼制并不是说炼制成黄金尸将就能炼成,僵尸的炼制要求很苛刻,首先材料必须要那种生前就很强大的人类,也就是等级越高的武将炼制出来的僵尸越强大,同样死的时间越短复活之后力量也越接近生前,第二点,其实是第一点的延续,僵尸是一个死物,只有充入灵魂才会复活成僵尸,而灵魂在人死亡之后就会消散,而只有强大的人因为意志强大,就算灵魂散去,也仍然会有部分灵魂存在,而这部分灵魂就是让僵尸动起来的最关键的一点,当然拥有强大的灵魂并非就一定要是生前强大的人的灵魂,如果人在死前拥有强烈的情绪波动,也会制造出强大的灵魂,不过这类灵魂都很残暴,怨念,嗜血,而且在炼制的过程中,很容易产生噬主的事情,所以这一类僵尸并不多。

黄金尸将难炼,白银尸将虽然差了一些,但也同样稀有,尤其是茅山国崛起不过三四年的时间,尽管茅山国国君江小道将很多茅山道术都传给了子民,但道术并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所以目前在茅山国内拥有黄金尸将的人不多,就算有,数量也只有一两个,大部分道士有几个白银尸将在茅山国就已经颇有地位,而茅山国最主要的僵尸大军主力,则是以铜僵为主,铜僵既是僵尸大头目,相当于人类军中的百夫长,也是最精锐的僵尸军团主力。

铜僵远没有尸将那般强大的身体,虽然他们的身体相对于普通僵尸被强化了数倍,甚至连移动也不在受到死亡躯体的限制,可以如同人一样的行走,如果是面对面的肉搏,铜僵的战斗力要远比身为活人的人类百夫长等底层将领要强悍,原因无他,僵尸的身体是不怕破坏的,而相比起僵尸的强大身体,人类的的身体就显得脆弱的多,而且僵尸身体上都带有尸毒,哪怕是近战不受到伤害,如果靠在僵尸身边太久也会受到尸毒的影响。

正因为如此,大夏这才极力避免的提早与茅山国对碰,甚至一度让夏羽很是担忧,这才让人在白石谷地建立起邪恶诅咒祭坛,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这三年来,北方的这个毒瘤一直都是夏羽的一块心病,同样也是悬在大夏头顶上的一柄利剑,如果不清除掉,夏羽的心难安,就算是大夏的内阁大臣们也同样如此,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而且还是这么危险的一个敌人,所以在夏羽得知张天师研制出破解僵尸的东西,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的就开始大规模制作,甚至在优先等级上要超过中原,山东的战局,因为无论是山东,还是中原就算是全军覆没,都无伤大夏根本,强盛的大夏损失的起,但是茅山国可不同,一旦僵尸大军南下黄金平原,将会动摇大夏统治根基,孰轻孰重,一眼可见。

铜僵虽然很强,但也经受不住十数烈炎箭的射击,尽管每一箭附带的太阳火都有限,但是这些箭矢集中起来,太阳火的量足以杀死一个铜僵,其实最关键的还是智力的问题,黄金尸将虽然不知道疼痛,但却能意识到这箭矢对他的威胁,所以黄金尸将会将身上的烈炎箭拔除,以减少损伤,但铜僵也不过是厉害一些的精锐僵尸,哪里会有这样的意识,几乎是硬扛着箭矢前冲,他们不死谁死,可以说远程密集的箭矢打击,是克制僵尸的不二法门。

铜僵在密集的箭雨覆盖下,纷纷倒在了冲锋的路上,而在铜僵倒下不久,陆续的就有白银尸将倒下,这些白银尸将远比铜僵抗击,而且也有意识的去拔除身上的箭矢,但是面对针对性的密集箭羽,他们往往拔出一支,下一刻就会有七八支落在他们的身体上,所以在这样的点名下,在巨力大夏军阵不到十余米处,就陆续有白银尸将倒下。

相比起白银尸将,黄金尸将无疑更加的聪明,在看到越来越密集的箭矢飞射而来,黄金尸将居然懂得利用同伴的身体去挡箭,这个黄金尸将生前肯定也是一个无耻的家伙,黄金尸将再次捞起一个白银尸将,对着数米外的大夏军阵直接抛飞了出去,不得不说这个黄金尸将除了无耻之外,智力水准也达到了七八岁小孩的水准,尽管冒着身中十数箭的危险,但却将一个白银尸将抛进了大夏的军阵,如果要是一个活人这么抛过来,就算不被射死,也要摔死,但是这白银尸将在跌落之后,却跟没事人一样,很快就爬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嘶叫着,不过他们没有咽喉,所以只是张大着嘴巴,却没有声音,但配合着他们丑陋的脸,依旧让人触目惊心。

白银尸将才要发威,却猛然发现四周居然没有一个人存在,他被围在了一个盾圈之中,而在盾圈之外,十数弓箭手张弓对着白银尸将,随着一个队指挥使冷笑一声,放,顿时十数箭飞射而出,这么近的距离焉有射空的道理,不片刻,白银尸将就化作一团燃烧的烈焰,身体在火焰中化作点点的飞灰。

黄金尸将不断的将身边的白银尸将抛射到大夏军阵之中,如果他碰到的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这一招怕是就足以让对方防线溃败,但是他面对的却是戍卫白石要塞数年之久的大夏精锐,张须坨早就知道,东北镇守府是对付茅山国的主力,而这两年东北镇守府没有被抽调一军去往他地征战,但在装备更换上却按照第一优先序列分配的,而在后勤上更是排在首位,甚至山东大战,东北镇守府的物资都不曾怠慢过一次。

张须坨为了北伐茅山国,可谓是费尽心力,为了让麾下将士适应僵尸之中邪恶的生物,对麾下将士实行轮换制度,而且每周都会安排部分士卒外出狩猎僵尸,一方面清楚要塞北面越来越多的僵尸,二来也是为了锻炼士卒面对僵尸的时候的胆气,加上张须坨治军极严,不曾有半日放松过,所以今日面对数万僵尸大军数千兵马临危不乱,布置有序。

黄金尸将再次伸手去抓,却是抓了一个空,侧过身体一看,原来身边的白银尸将死的死,被丢出去的丢出去,居然一个都没有剩下,而那些铜僵更是不济,全都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之上,黄金尸将抓了一个空,但此刻也已经距离大夏军阵不出数米,甚至探手去抓,都差不多能抓到对面大夏士卒的脸,不过大夏的军阵却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黄金尸将的前进,盾阵是在逐渐内凹的,始终黄金尸将都是面对着无数的箭矢不断的射击的。

而随着越深入,中箭的方向也越来越多,黄金尸将逐步被孤立,而后面的通道也逐渐被大夏的盾兵给分割,黄金尸将如同那些银尸一样成了一个靶子,面对三百六十度的射击,全身上下不片刻就成了一个毛刺猬。

体内的太阳火终于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

黄金尸将的体内窜起的太阳火已经不在火红色,而是红的发白,就仿若是耀眼的阳光从黄巾尸将身体上那密密麻麻的箭孔之中透射而出,燃烧的火焰快速的吞噬了黄金尸将的身体,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黄金尸将口中发出,最后随着风化作飞灰,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战斗持续了半个晚上,天边泛起鱼肚白,侥幸活下来的僵尸也被追击的大夏骑兵给纷纷击杀,这一战居然是一场完胜,除了几个倒霉鬼被飞来的银僵砸中,受了些轻伤外,没有一人战死,不过这一晚上浪费的箭矢也让张须坨直眨眼,五十万支箭矢,居然耗费了大半,尽管这些箭矢还能回收,但上面的烈焰粉末却已经没了,也就是说剩下的箭矢对僵尸已经没有太大的伤害了。

“大人,我们巡视了周边区域,发现了茅山国道士的踪迹,不过对方显然见势不妙就溜走了,已经遁入深山之中,我们也无法在继续追踪。”

“算了,继续前进吧,让下面的将士都节省一些。”张须坨微微皱了下眉头,道。

之后的一天,七千余兵马继续深入到茅山国的境内,不过这一天连普通的游荡僵尸都很少遇到,显然是经过之前的一战,都被清剿的差不多了,翌日,大夏七千兵马深入茅山国境内五百余里,而眼前的僵尸也再次多了起来,而密集程度远比白石要塞附近的要多的多。

“刘卫使,我们只能送到这里了,我们会在这附近停留一段时间,接应你们,以半月为期,如果半个月后你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就会离开,所以希望你们能抓紧时间,不要逾期!”张须坨这次来除了带了七千多兵马,但却是一人双马,而副马的马背上装了足够二十余日的食物,要只要茅山国境内到处都是僵尸,大片区域荒芜,根本就没有人烟,而且就算找到了粮食也没人敢吃,就算是喝水,他们也要寻找活水来饮用,生怕染上了尸毒。

“恩!”刘叶的回答很简洁,带上必要的装备之后,一行人在南楼的引领下进入了大山之中,山林是僵尸们白天最好栖息地,所以山林内的危险远比平原之上,谁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出现一只僵尸来。

不过对于刘叶一行人来说,山林那复杂的地形并不能阻碍他们的步伐,而且普通的僵尸都会潜伏在靠在平原的树林之中,而不会深入到大山内,因为大山内沟壑纵横,而对于凭借本能行走的它们来说,大山就好比一个迷宫,进入就休想在出来,所以一行人进入大山后,除了在边缘区域碰到一些僵尸外,倒是没有在遇到其他的僵尸。

山路崎岖难行,这一路不过两三百里的路程居然花费了四天时间,幸好穿越这段山林之路是一条捷径,相比起平原可以少走七八百里的路程,三年前的那个山洞依旧在,不过里面却多了许多的灰尘和蜘蛛一类的虫子,但对于一路上精神紧绷的众人来说,这里却是一个最好的休息场所。

滋拉滋拉,山中的野兔在火架上不断的滴落着油脂,发出一声声的滋拉声,诱人的香味不断的着飘向四周,让众人不由地口水直流,要知道在大山内众人根本就不敢点火,甚至连馒头之类的面食都没有,这大热天的连馒头都无法保存太久,只有那种炒过的大米可以食用,不过却是硬的让人难以消化,能吃上一点热的烤肉,就算是队中的唯一的女子张韵都忍不住的露出口水。

几只肥嫩的兔子很快就被分食一空,南楼拍了拍肚子,道:“大人,今晚上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清晨我就带你们到那个地方,这一路行来,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从那里下去,却是要从百米多高的地方垂下去,而且时隔两三年,也不晓得那山谷内是否有变化。”

“今晚都好好休息一夜,具体的情况看明天观察的情况在定!”刘叶直接道。

茅山国,昔日的谷地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变化的很大,随着茅山国的势力不断扩张,也不断的吞并了大量的人口,并将这些人口都迁移到了这处被称为圣地之谷的山谷周边,而谷内更是成了皇宫贵族谁居住的场所,昔日破落的房屋早已经被拆除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规模宏大的建筑群,一条宽阔的青石道路铺就的大街贯穿整个山谷,而王宫就建设在山壁之上,挖掘了大半个山,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山壁建筑群,而在前方也就是街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茅山国的整个国家就有一座城池,大约一百五十万人口居住在山谷内部和周围,大约方圆三百里是人居住的区域,茅山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已经形成了自有的文化,国体和政体,一个与其他诸侯国迥然不同的国度。

尽管茅山国控制的区域,有着大量的僵尸游荡,但是在居住的三百里范围内,却很少有僵尸出现,这里就仿若是地狱中的天堂,与其他的城市一样富饶而繁荣,仅从内部看,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遍地都是死人,僵尸。

茅山国国君江小道依旧在研究着他的僵尸,修行着道法,尽管他如今的能力已经足够控制十八个黄金尸将,可以控制近十万尸兵作战,但江小道却并没有满足,他的目标是黄金僵尸之上的玉级尸将,黄金尸将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智力,但跟人比起来,却仍然弱智的很,只是保存了一些战斗的本能而已,而不可能如同生前那般,总领千军,行谋略,仍然只能在人的控制下的傀儡而已,江小道怎么可能满足。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江小道在修炼的时候很烦躁,除了研究玉级僵尸上遇到了挫折之外,更让他忧心的是茅山国出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茅山国的百姓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居然只有不到一万五千余婴儿诞生,而且还有一些婴儿在出生后就夭折了,之前江小道一直都不曾注意到这点,但随着茅山国逐步走上正轨,各种机构的完善,对人口的统计,核查中,这个问题就显露了出来。

在茅山国立国之初,也就是烽火九年的时候,那时候整个茅山国不过只有人口三十万,但是当年怀有身孕的妇女就多达三万余,而烽火十年,大约有四万多婴儿诞生,但是到了烽火十一年,这个数字居然骤减了三分之二,而前一年的婴儿也夭折的厉害,算算这两年里,除了对外掠夺的人口,增加了一百余万外,新增的婴儿却少的可怜,之前江小道还不曾意识到,但在统计的时候,他的内政大臣却提出了这个让人忧虑的问题,似乎茅山国的百姓都变得很难生育,甚至婴孩夭折率也普通偏高。

一个国家想要强盛,除了要拥有强大的武力,经济实力外,人口也是一个重要的指标,而人口基数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国家强盛与否,而大夏无疑就是一个受到人口限制发展的一个典型,由于大夏工商业发达,武力强盛,对男子的需求数量剧增,看似大夏拥有六千多万,近七千万的人口,而实际上,大夏壮年男子数量甚至没有超过千万之数,这也是因为常年战乱导致的结果,男少女多,而新生的婴儿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成长起来,难免会造成人口的不均衡,大夏军队占据着这不到千万男子的一半左右,而只有不到五百万壮丁在支撑着大夏庞大的国家,所以大夏才会不断的掠夺的人口,允许奴隶贸易,以充实缓解劳动力上的压力。

大夏虽然面临短暂的人口稀缺,但却是可以解决的,只要不出几年,随着新生人口不断的补充,大夏的人口压力就会消失,但茅山国发生的情况却足以让人抓狂,新生儿数量不增也罢了,反而数量越来越少,而且大量的夭折,这意味着茅山国的未来一片黑暗,过不了十年,二十年,因为人口的不断减少,茅山国就会自我走向没落,到时候就算空有千万僵尸大军也一样会灭亡。

江小道知道,问题出现在茅山道术之上,茅山国研究死人复活之术,将人变成僵尸,如果迷信一点,那就有损阴德,但究其原因,却是因为茅山国内部阴气太重,而阴气重导致女子难以受孕,而诞下的婴儿也因为阴气入体,无法承受也纷纷夭折,能熬过这一关的少之又少,但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江小道却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应付的方法,除非,他停止炼制僵尸,并将百万尸军尽数销毁,但是如果真那样做了,茅山国还存在么,显然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江小道闹心之余,也修炼不下去了,出了闭关室,来到后宫之中,爱妻和爱子正在宫内玩耍,看到自己的儿子,江小道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不少,可以说这个儿子是他最大的寄托所在,尤其是茅山国生育问题造成的影响日益严重,他虽然又在爱妻的坚持下收了数个王妃,但是至今都没有所出,所以这个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江小道唯一的继承人。

第六百四十一章 刺杀绑架

第六百四十一章

刺杀绑架

望远镜中,谷内的大半街区都映入眼帘,这一处隐秘之所的地理位置十分隐秘,同时也很优越,从这里利用望远镜可以看到小半个山谷,而在不远,从百米多高的悬崖之上一条瀑布飞流直下,在下方形成了一个水潭,而一条河流顺着谷地中穿过,而这条河贯穿着整个山谷,让这座山谷形成了一个密集的水网,好似江南的水乡。

收起望远镜,刘叶仰躺在树的后面,脑海里大致的回放着刚才在望远镜中望到的景象,良久这才对着身边的一人道:“我们在谷内有安插人手么!”

“恩,有一个,是张天师的入室弟子,在两年半前安插在茅山国内,一直都不曾动用,而身份也十分隐蔽,没用到两年已经爬到了茅山国金甲将军的地位,来之前蝶楼已经将他的消息交给了我们。”

刘叶点了点头,道:“想办法联系此人,是时候动用这条线了,我们需要谷内的水网分布图,以及一些情报,这一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茅山国山谷,韩平府邸,这座府邸面积不小,足有三进的大院落,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小花园,韩平今年年岁不过才十八岁多一点,算是第一代烽火大陆上的生人,韩家在大夏算不上豪门,也算不上望族,不过韩平的父亲却是大夏军中的一个营指挥使,母亲也出身大户人家,知书达理,所以韩平自小家学很好,在道门选道士的时候,韩平被选上,随后进入道门,一年后,因为悟性奇高,被张天师收为入室弟子,悉心教授,随后因为茅山国的崛起,大夏需要安插密探在茅山国高层,韩平被选拔了出来。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就担任如此大任,只身入茅山国,却靠着自己一人之力,打拼出如今的地位,正应了那句将门出虎子的话,茅山国的军制很特殊,不是靠军功升迁,而是靠着道术的高低,而是否能够控制炼化高级的僵尸为准,比如你的可以制出铜级僵尸,那么你就成为铜甲队长,统领数个道士学徒,控制大约一百到两百的僵尸,如果你制出白银尸将,则统领数个铜甲队长,控制大约一千到两千的僵尸,而如果能制出黄金尸将,那么你就能统领数个银甲将领,控制上万僵尸。

尽管韩平只有十八岁,但他却能控制一个黄金尸将,所以他已经晋级到了金甲将领,而按照控制尸将数目的多寡,还会排出高低顺位,而韩平只是排名较后的一位,不过就算如此,在茅山国内也算是跻身高层,住进了谷内,并分得一所宅院,宅院的布置很漂亮,不过韩平却很不喜欢,不是不喜欢这座宅院,而是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因为这座美丽的山谷弥漫着一股让人厌烦的死气,尽管已经住了两年之久,但是韩平依旧无法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

韩平一直都在期望自己的使命能够快些结束,然后回到父母身边,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未曾见过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还好不好,韩平想着,却突然感觉一双略带些冰凉的手从身后缠绕了上来:“夫君,你又叹气了。”

韩平将头向后靠去,依在身后女子的双乳之中,却是淡淡的一笑,道:“只是又想起父母来,如果能带你去见他们该有多好,可惜……。”

“夫君!”女子听了韩平所言,也不由地眼角微红,女子很是贤淑,她一直都以为韩平的父母已经死了,因为韩平从来都不曾提起过父母,就算是偶尔提起,也总是唉声叹气的,而她也从来不去追问,而是默默的抱住韩平,希望自己能够让他感到一些家的温暖,感受到身后女子的情绪变化,韩平心里却是一片歉然,我可爱的宁儿,为夫早晚都会带你离开这里,回到真正的家中,带你去见父母,不过现在只能委屈你继续在这里了。

韩平探手将温婉的女子揽入怀中,嗅着女子身上的体香,不由地又有些意乱情迷,韩平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对女子的抵抗力可是弱的可怜,尤其是怀中的女子迷人漂亮,身段窈窕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女子似乎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韩平的某些冲动,不由地娇羞的道:“夫君!还没入夜呢?而且这里是书房!”

韩平面对女子的娇嗔却是嘿嘿一笑,大手已经探入到女子衣中,握住了那团饱满的柔滑,轻轻的揉捏了起来,女子不堪娇羞,嗯哼一声的娇吟出声,这一声呻吟算是彻底将韩平心中的欲火点燃,翻身就将女子压在书桌前,上下其手,不断的亲吻起来。

韩平很快的解开了女子的衣襟,露出女子胸前大片的白腻,胯下之物找已经昂起,冲着女子的花茎就要进入,但是韩平突然感觉四周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如坐针毡一般,不过韩平一停下来,那道目光却又消失不见了,韩平微微皱眉的扫了一眼书房内,一目了然的房间应该藏不了什么人,但他总是有一种屋内还有人的感觉。

韩平迟迟不入巷,反而让身下的女子感觉到了一丝纳闷,偏过头朝着身后的韩平望去:“夫君!”这一声娇柔,好像是水一样轻柔,能够将人融化了般,虽然只是叫了声夫君,但那双双眼之中泛起的水波却让人我见犹怜,恨不能扑上前去,狠狠蹂躏一番。

韩平恩了一声,道:“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在房内!”

“哎!”韩平话音刚落,就听屋内若有若无的传来一声叹息声,这一声虽轻,但韩平却是听的真切:“谁,出来!”

“出来就出来,本以为能看场好春宫,没想到你这小子这般机警,这种时候还能注意到其他事情,不错,不错,张天师确实收了一个好徒儿,倒是可喜可贺。”说话间,从房梁之上爬下一人来,这人居然如同一只蜘蛛一样攀爬在墙壁之上,而且是倒着走下来的,男子跳到地面上,露出一张瘦长的驴脸,年岁在三十岁左右,满眼的猥琐之色。

韩平将女子拉到身后,掩住对方的目光,沉声的道:“你是谁!”

男子轻轻一笑,也不恼怒,看着那女子被挡住,有些失望,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丢了过去,道:“灵楼暗卫,想必你该听说过,你在茅山国隐藏了两年多,也是时候动用了,我们大人需要城区水网分布图,另外还要你提供必要的情报。”

“暗卫,你们想要刺杀茅山国王!”作为张天师的入室弟子,韩平自然也知晓一些上层的秘闻,蝶楼之名大夏就算三岁顽童都晓得,但是灵楼却只有一定身份的人才有接触,普通百姓是不知晓灵楼的存在的,蝶楼办事还需要顾及一点律法,章程,但灵楼办事却不需要那么麻烦,因为灵楼七卫的出现本身就代表着皇帝的意志,而灵楼七卫中,暗卫是最特殊的一卫,就算他的老师也是在一次偶然提起过。

男子摇了摇头,道:“我们的目标是茅山国皇后,并将茅山国太子绑回去!”

“这不可能,如果你们要刺杀国王,只要寻到机会,还有三分胜算,如果是冲着皇后和太子,根本就不可能,要知道皇后和太子都住在王宫内,整个王宫内由十八黄金尸将护卫,寻常人根本就进不去,就算你们是暗卫,也无法顺利通过,何况你们要绑架太子,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哪么,一旦事情败露,你们根本连这个山谷都逃不出去。”

韩平倒不是危言耸听,因为越深入高层,他所知道的情况也越多,茅山国国王江小道手中拥有一件神器,用神器炼制而成的十八黄金尸将各个都有着超强的战斗力,每一个都能对付其他黄金尸将三四个,而这十八黄金尸将中,有两个黄金飞尸,统领着一支强大的飞将精锐,这支力量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存在,插着翅膀的僵尸,可不是地上走的僵尸可比的,虽然飞行速度远弱于一般的飞禽,但也比跑马快,何况这谷地只有一个出入口,就算是他以身犯险,也不一定能过的了谷口那一关,何况随后是上千里的路程,如果江小道不死,那么将会调集大批的僵尸猛追不舍,根本就没有活路可逃。

“呵呵,这个事情自然有我们来考虑,你只需要将必要的情报提供给我们就可以了,如果这次行动成功,你也不必在在这里呆下去了,临来之前,张天师还嘱咐过卫使大人,务必将你一并带回去,如果计划成功,日后就不会在有茅山国的存在,还有今日的话我想你该知道有多重要,事情不能有半点的泄露,所以……。”瘦脸汉子说着,露出一丝残忍的目光,笑着看向躲在韩平身后的女子。

韩平却是拉住身后女子的手,道:“你如果敢伤害她,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就算你是暗卫也不行。”

“哈哈,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种,不过你该知道这次如果成功后,我们要面临的是什么,你确信带着她能逃回去,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这次回去之后,你将是我大夏的英雄,而且以你的家世,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了她,值得么!”

“宁儿是我的夫人,虽然未曾在父母之前请礼,但是我答应了她要带她去见公婆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

男子见韩平话语坚定,也不勉强的道:“随你,反正我们是不会管她的,我给你一点时间,将我需要的东西给我,而且我走的时候,她要跟我一起走,我必须要为这次行动负责,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你反对,我也会杀了她!”

韩平看着那瘦脸男子,明显很是犹豫,这个混蛋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狼淫棍,猥琐大叔,将自己的宁儿交给他,会不会羊入虎口,韩平正犹豫着,那男子却好像看出韩平的犹豫道:“你是张天师的弟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而且这次结束后,你可是我大夏的英雄,而且我对她这样的柔弱女子没有多少兴趣。”

韩平在挣扎了一会后,还是点了点头道:“你在外面等一会,我要和夫人有些话说!”

大夏圣元三年,烽火十一年九月二十七,茅山国圣地山谷,这一日如同往常一样,天蓝云渺,茅山国王宫,王后沈月儿带着太子江仁在巨大的寝宫地毯上玩耍,一个身着宫裙女袍的宫女出现在寝宫内部,冲着与爱子玩乐的太子,轻声的唤了一身,并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递了过去:“王后殿下!”

沈月儿看着递来的手帕,接过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眼角余光扫了眼那宫女,好像是有一点陌生,不过沈月儿并没有在意,而是擦拭了一下汗珠后,看着跌倒在地的太子,连忙扭头就去扶,不过在转过头的瞬间,沈月儿却清楚的感觉到脖颈一疼,而刚才的那个宫女手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沈月儿倒在了地上,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孩子,看着宫女走向那孩子,想要叫喊,但切开的脖颈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眼看着那孩子被对方迷晕过去,抱在怀中,沈月儿的眼角流出一丝晶莹的泪珠,眼前越来越迷糊,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如何也不愿意闭合。

张韵走到沈月儿的身前,伸出手将对方的眼闭合,轻缓的道:“安心的去吧,这个孩子我会帮你照顾的。”张韵说完,站起身,将孩子抱在怀中,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甚至看到几个宫女,还上前道:“王后累了要休息一会,不要让人打扰,我要带太子殿下去寻陛下,你们守在门外!”

几个宫女虽然看张韵面生,但却都没有露出怀疑,而是点了点头,看着张韵抱着太子离开,张韵一路很是顺利的离开了王宫,不由地回头望了一眼,防卫确实很森严,可惜那是针对暗地里的敌人,但是谁会想到在大白天会有刺客大摇大摆的进入宫内呢?张韵来到一条巷子里,换去宫女袍,然后将江仁放入一个木桶之中,里面还有几个鱼囊,潜入到河网内,沿着谷内遍布的河网水道潜入河水之中,在从河水中进入水潭内,然后在附近的一片树林内等待着天色黯淡下来。

第六百四十二章 致命追击

第六百四十二章

致命追击

江小道从修炼室内走了出来,心中的烦躁比起往常还要浓烈许多,好不容易静下心来,但脑海里却是闪过一道寒意,让他再次惊醒过来,江小道摇了摇脑袋,知道今天是别想在沉下心来的修炼了,只得推门而出,向着后宫走去,或许只有在自己的爱妃和宝贝儿子那里他才能安下心来。

“陛下!”几个守护在寝殿外的宫女看到江小道走了过来,连忙侧身参拜,江小道恩了一声点了点头,作为一个现代人,江小道也曾经幻想过三宫六院,网络天下美女,不过随着江小道修炼茅山道术,似乎性格也大受影响,不说变的清心寡欲,却也很难在对女人动心。

“王后在做什么呢?”江小道看几个宫女守护在外面,不由地询问道。

“王后在午睡!”

“午睡?”这天色都快暗了下来,怎么还在午睡,而且月儿也没有午睡的习惯啊!江小道想着推门而去,目光在偌大的寝宫内扫了一眼,那洁白的大床之上哪里有人影,江小道踏步往里面走去,却猛然发现在大床的另一面,自己的王后居然躺在柔软的毛毯之上,心里不由地一笑,难道是天气太热了,所以睡在毛毯之上,都是做王后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的任性。

江小道走到沈月儿的身边,但是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让江小道心头一沉,江小道可是每一天都跟死人打交道,对于死人的气味在熟悉不过了,那种冰冷的身体,那种没有生气的气息,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王后身上,江小道连忙俯下身,但是伸出去的手却是颤抖的,尽管还没有碰到王后的身体,但王后脖颈处的那道血痕却是清晰可见,而那殷红的地毯,居然透着血的气味。

入手冰冷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温度,显然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江小道并没有慌乱,但心中却犹如暴风雨席卷而过,一股暴虐之气从心中腾起,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江小道在确认自己的往后已经死去,目光却扫了眼四周,心头却再次一沉,他的宝贝爱子居然也不见了。

江小道面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平静之中却夹杂着盛怒之威,爱妃被杀,爱子始终,江小道怎么能平静的下来,江小道来到寝殿门前,对着几个宫女,道:“可看到仁儿被谁带走了!”

江小道身上那股暴虐之气让几个宫女心头不由地一寒,突然想起陛下并没有带小殿下回来,心中更是一紧,而为首的一个宫女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今天正午有一个宫女抱着小殿下说是王后有些累了,需要休息,她要带小殿下去寻陛下,并吩咐我们在这里守着,不让人打扰!”

“那人是谁?”江小道狠厉的问道。

“那人,那人好像从来都没在宫内……。”

“一群废物,要你等何用!”江小道彻底的爆发了,身体内一股死气勃然爆发,几道金黄色的光芒化作一条条的金黄色的绳索套在几个宫女的身上,灵魂夺取,江小道愤怒的转过身,脑海里对着守卫王宫的十八黄金尸将发出命令,向宫外走去,而那数个宫女却如同一滩软肉一般,眼中没有半点生气的倒了下去。

圣地之谷沸腾了,王后被刺杀在寝宫,太子殿下被人劫掠,这简直就是一场巨大的地震,震的整个茅山国所有的金甲,银甲将领全都出动了,大批大批的尸将,尸卫出现在圣地之谷的街道上,全城实施戒严,进行搜查。

而就在圣地之谷乱了起来的时候,在巨大的瀑布水潭侧面的树林中,一条绳索却牵引着几人不断的升高,这正是张韵,韩平几人,因为瀑布这里距离王宫距离不过四五里,虽然目力难察,但一旦搜查起来,也是躲不过的,所以只能等到夜幕降临,借助夜色的遮掩,才能逃离这座谷地。

“呼!”韩平爬上了数十丈高的悬崖之上,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这里居然也还有一条通道,怕是很多人都不曾想过吧,要知道这面悬崖高山一向都是圣地之谷的屏障,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里也是整个圣地之谷内的最薄弱的一处地方,谷内大部分的力量都部署在了谷口的那座关卡上,以及周边的要地,而这里却是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宁儿,身体才还好吧!”韩平将自己的爱妻拉了上来,其实他也知道这一路上如果带着她肯定是一个累赘,说不得还要拖累大家,但是韩平实在是不舍将她抛弃,毕竟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何况如果自己走了,那么接下来肯定会被人查出来,那么留下来的宁儿只有死路一条,就算这条路最后也是死路,韩平还是希望能搏一搏。

“恩!”关宁儿知道自己夫君为了她做了多少,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否则也不会让韩平这般的保全,所以虽然很是害怕,也知道继续前进要承受多大的艰难,但关宁儿却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好了,你们小两口还是留点力气跑路吧,谷内已经大乱了,咱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逃走,等到明天清晨,我估计很快就会有大批的飞僵出动,接下来可是会很麻烦。”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不过刘叶一行人却走出不过三十余里的山道,而如果从直线距离看,却不过三四里,只是绕过一道大的山梁而已,山路本身就难行,何况是夜路而行,而为了不被发现,他们还不能点亮火把,所以这一晚走的很是辛苦。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一行人在山林中不断的穿梭,有茂密的林木做遮掩,天空上的飞僵是很难发现的,而山内地形崎岖复杂,普通僵尸是不会抵达的,不过这两日来,随着天上的飞僵越来越密集,刘叶等人知道自己一行的行踪可能暴露了,而能跑出三天而没有被发觉已经大大超出他们的预想了。

其实就算他们遮掩的在好,也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毕竟圣地之谷内是人家的地盘,而且茅山国内的人也并非没有几个人才,何况僵尸对于生者的气息很敏感,如果不是张韵在逃离的时候走的是水路将气息遮掩住了,或许当晚他们的行踪就会暴露,而拖延了两天多已经很不错了。

“这孩子又闹了起来,怎么办,咱们手里已经没有可以喂食给他的吃食了!”张韵虽然二十四五岁,但却是没有嫁过人的,所以对孩子完全是没有主意,他们之前虽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甚至为了这个小家伙准备了一些牛奶,但是牛奶这玩意哪里顶得住,而且他们随身要携带不少的东西,又要保证行动不受影响,所以携带的量并不多,而且小孩子容易饿,一天吃个六七顿是很平常的事情,加上小家伙年岁小,突然离开了熟悉的王宫,到了大山里,哪里会老实,所以在赶路的时候,只能给小家伙吃微量的上等蒙汗药,就算是上等的蒙汗药,吃多了对身体也有影响啊,所以喂食的量很少,几乎没两三个时辰小家伙就会醒一次,而这也让一行人不厌其烦,恨不得将他掐死了干净。

“还剩下点底,多放一点蒙汗药,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顶过去就好了。”

“你真想得出来!”小家伙很可爱,自己膝下无子的张韵对这个小家伙可是宝贝的紧,母爱是女人的天性么,不过最后张韵却也只能如此,毕竟如果这小家伙在这么闹下去,非将那些天上飞的给招引下来不可。

看着小家伙又再次昏睡了过来,一行人这才再次的上路,不过就在一行人走出没多远,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一行人朝着那声音传来的声音处望去,却都是浑身一震,怕什么来什么,还是被发现了:“张宫!”

不用刘叶吩咐,一旁的张宫已经张开了弓箭,一道烈焰箭瞬间射出,张宫是暗卫中的神射手,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狙击手,那只发现了众人的是一只兽型的飞僵,生前大概是一头乌鸦,不过却不是普通的乌鸦,而是一只四星的玄兽,玄兽制造僵尸可以说远比普通的野兽成功率更高,因为玄兽的灵魂更强大,而这一只是四星的三眼乌鸦,专门吃腐肉为生的,同时也是最瘟疫的传染者。

嗖的一声,一道狼牙破甲箭飞射而出,箭矢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闪烁的寒星,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三眼乌鸦的身前,噗的一声,箭矢透体而过,破甲箭直接射穿了三眼乌鸦,但是对于展开露出骨头的翅膀的三眼乌鸦来说这一箭却是无伤大体,根本就无法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尽管那箭矢透射而过的地方,燃烧起一团泛着白光的火焰,但是很快的就会四周的死气给吞没。

“没用的,三眼乌鸦是白银尸兽中的最强的,如果不是在抓捕的过程中受了重创,甚至能达到黄金尸兽的水准,甚至排位还要靠前,因为这三眼乌鸦本身就是食尸的生物,体内拥有大量的死气,作为僵尸兽是最好的材料。”韩平作为茅山国的后起之秀,甚至晋阶到金甲将领,加上他还身负使命,自然对国内的事务十分了解,尤其是茅山国国君麾下的十八尸将,他更是做了大量的了解,这三眼乌鸦作为白银尸将中最强的一个,而且还是罕见的飞僵,如果真要算起战斗力,甚至能跟黄金尸将一拼。

而且在路上,韩平已经了解到之前在白石要塞前的一战,这种烈炎箭虽然对付僵尸有奇效,但是对付白银尸将就有点力不从心了,需要十几,二十几箭才可能射杀,而对于黄金尸将则需要上百箭才有可能射杀,而对于三眼乌鸦这个白银尸将最强大的一个,靠一人一弓是很难杀死的:“还有一件事,你们最好要了解,三眼乌鸦是群居的,而这一只就是三眼乌鸦的头领,而刚才那一声叫声估计就是召集信号,很快就会有大量的飞僵乌鸦追来!”

“不是要来,而是已经来了!”一个暗卫望着远处的天空,尽管只有三五只飞来,但是那凄厉的惨叫声却仍然在叫,如果继续拖下去,怕是要不了一会,就会聚集大量的飞僵,而他们加起来不过九个人,其中两个是拖油瓶。

“韩平,你不是金甲将领么,难道不能控制这些僵尸么!”刘叶也注意到了四周的异状,但是他们只有两条腿,怎么可能逃得出带两个翅膀的。

韩平摇了摇头,苦笑道:“不一样的,僵尸也是分等级的,而且只有亲自炼化的僵尸才会听从主人的命令,这些僵尸都是江小道炼制的,只会听从对方的命令,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只有往密集的山林里走,应该可以抵消一些飞僵的行动,如今只能祈求能熬过这一路吧。”

刘叶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丢弃身上所有不必要的装备,全力赶路。”刘叶说着还瞥了一眼关宁儿,那意思十分的明显,不过韩平却是非常护着关宁儿道:“卫使大人不需要管我们,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刘叶一行在山林内碰到了三眼乌鸦,而在距离这里大约数十里外的平原上,张须坨一行也遇到了大规模的飞僵袭击,而其中还有不少的地行僵尸,不乏有黄金尸将也混杂在期间。

“大人,最近两日平原上遇到的尸群越来越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从北方南下的,甚至还有大批的飞僵出没,我们已经损失了七个斥候队了,而且从海东青探知的情况来看,有大规模的僵尸正在滚滚南下。”

“看来暗卫的行动已经成功了,否则不会引起如此大的动静,距离半月之期还有两天,我们就在等这两日,另外收回所有的斥候,收缩兵马,并派出五百士卒寻着入山的山道往前走走,让手下的将士扎下营盘,固守住这两日,烈炎箭要节省一些使用!”张须坨命令道,尽管计划成功了大半,成功的激怒了茅山国,但是随后才进入正题,只希望后方能够提供个足够多的物资,否则面对大批的僵尸袭城,可是有的看了。

江小道并不是笨蛋,联想到大批的夏军北上,并且驻扎在平原上近十日,他就知道这支队伍明显是在等待那支刺杀了他的往后,掠走他的儿子的刺客,所以江小道飞快的布置了大批的飞僵从这里往圣地之谷搜索,而从谷内搜索到的线索,对方很可能是从峭壁之上遁走,这让江小道很是恼怒,没想到自己认为是最安全的地方,居然是敌人潜入的地方,而沿着这条山路到对方的大营这一条线,也成了江小道重点搜索的区域,不过山林茂密,很难追查,所以江小道就在通往夏军营地附近的各个地段布置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对方的接近。

无疑江小道的布置成功的发现了暗卫一行,于是一场追杀展开了,大批的三眼乌鸦疯狂的对着暗卫一行发动攻击,尽管有茂密的林木遮掩,但一行人依旧狼狈至极。

“杀!”刘叶挥舞着手中涂抹着烈炎粉末的匕首,身姿轻灵的游走在树丛之中,手中的匕首好像一条毒蛇,不时的吐出芯子,每一击都会有一个飞僵倒地,在林木之中,对飞行僵尸来说影响不小,而且这些飞行僵尸本身就是死物,远没有活着的时候灵活,而这也是一行人得以坚持下来的原因,不过在那茂密的树林外,盘旋的飞僵却是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罩在头顶,将太阳都遮掩的密不透风。

“飞僵数量越来越多了,甚至那只疾风雕也过来了,看来茅山国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而且也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如果继续前行,很可能会遇到更多的阻力。”韩平炼制的僵尸都留在了茅山国内,不过他除了茅山道术之外,这两年也没有停下过其他道术的修炼。

道门的功法大致可分为两类,五行道术以及御剑之术,不过御剑倒是没有人练成过,只不过是剑法过人,并附带一些风,水,雷,火等伤害,而五行道术则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而韩平修炼的却是五行道术中最罕见的木系,木系道术乃是生命之术,而他在茅山国学习的却是死亡道术,却是大相径庭,不过生与死虽然是两个极端,但是极端的本质却也是相通的。

而在山林这种地方,无疑韩平的战斗力被成倍的提升,尤其是他能控制一些藤蔓编织成网,阻挡着那些飞僵的攻击,可以说到现在仍然没有人退出队伍,韩平的作用不容忽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不跟大部分汇合,在这茫茫大山内更是没有出路,何况我们现在已经被盯上了,你认为我们可能躲得过去么!就算前面有千军万马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冲过去,如果最后实在冲不过去,那就做最坏打算!”刘叶的最坏打算众人自然知道,既然无法带活的回去,那么也不能留活口,总之这一次大夏已经铁了心要与茅山国一决雌雄了,大夏容不下日益强大的茅山国,而日益强大的茅山国也不会只满足在这一块地方发展,碰撞不可避免。

“走!我来断后。”韩平长呼了口气,再次控制住数道藤蔓在身后组织成网,暂时拦住了疯狂的飞僵的道路,不过这种藤网明显不能阻挡太久,一旦韩平离开一定距离,失去了道术加持的藤蔓就会被飞僵给撕的粉碎。

一段山谷之中,卫指挥使黑脸李逵背上别着两把宣花大板斧,坐在谷内的一块大石头上啃着肉干,而谷内,战斗的声音仍然在继续,不过剩下的一些僵尸已经被上百人围住,正不断的被烈焰烧毁。

李逵,是在烽火八年对东胡大战的时候被征入军中,因为作战勇猛被升迁为什长,后在与鲜卑人的摩擦中,颇有建功,被擢升为队指挥使,后进入皇家军事学院进修半年,随后被提升半级入东北府任副卫指挥,队指挥使,在东北府一年半,因斩杀白银尸将,被提了一级,任命为卫指挥使。

李逵作战勇猛,却是一个猛将,却不善于动脑,否则进入军事学院进修之后,都会被提升为正职,而不是先担任副职,尤其是在大夏军队在这两年扩张的厉害,底层将领极度缺乏,显然李逵在军事学院的成绩很差。

李逵此番带领一卫士卒奉命前往山中接应暗卫,不过这一路上显然并不怎么顺畅,山林中的僵尸似乎比以往要多出许多,而且那些天上飞的也着实烦人,经过一番打斗之后,队伍很快的就清理了这条谷地内的数百僵尸,自身受伤的不多,利用手头上的解毒药剂倒也没有折损。

“大人,刚刚一战又消耗了一千五百多支箭矢,这一路上,差不多已经使用一小半的箭羽了,另外解毒药剂也只剩下不到五份了,再有受伤的将士,这点药剂根本就不够使用!”对着李逵抱怨的是一个文弱的男子,比起李逵的大块头简直就是站在大黑熊下的小白脸,这人是卫中的随行参谋,在参谋部内只能算是最低级的参谋学员,配备在军中负责辅佐上官,打理日常军务,而有李逵这么一个上司,他自然也更加忙碌。

“我知道了,他奶奶的,后勤部那帮孙子,明知道我们在前面跟这些死东西打仗很容易中尸毒,居然只送来这么一点点,够干个鸟用,要是老子手底下有人因为这玩意死了人,看我回去不找那帮孙子算账!”李逵很是愤愤的骂道。

随行参谋对李逵的脏话却是习以为常了,也不做解释,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解释了,这位上司也不会听进去,总之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家伙,要是跟他拧着干,至少能被气死大片脑细胞,随行参谋呵呵一笑,也不多话。

“大人,不好了,西面的天空出现大批的飞僵,似乎是朝着咱们这边来的!”

第六百四十三章 百万僵尸围白石

第六百四十三章

百万僵尸围白石

李逵听到手下人的叫喊,霍的跳了起来,李逵虽然脑袋笨了点,但是却也不傻,这僵尸十分难缠,就算有烈炎粉末这种利器,打起来也是让人头疼,尤其是每一个人手中的箭矢都有数量的,不可能敞开了使劲用,而想要对付飞僵,如果没有大量的箭矢一旦被对方纠缠上,对于靠着两条腿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噩梦。

李逵跳到身边另一块大石头上,向着这座山谷的西面望去,虽然还隔着很远,但是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一片飞僵却依旧很骇人,少说也有上万吧,李逵看着就觉得心里有些寒,力所不敌,还是以退为进的好:“传令,我们撤回去!”军营里学的兵法李逵记得的不多,但三十六计走为上却是记得牢靠,看东岸远处的僵尸,李逵二话不说,直接就要风紧扯呼。

李逵直接跳下大石,转身就要走,但是水军谋士,皇家学院谋士科的张延却是站在那里,望着那密密麻麻的飞僵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李逵看到张延一动不动,还以为他被吓傻了,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道:“就知道你这小白脸见不得大场面,才这么点僵尸就吓得连道都走不得了,二头,三棒,你们过来,将参谋扛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得挨训,说不得还去去刷马槽去。”

“李指挥,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张延没有搭理李逵的话,而是反问的道。

李逵鼻孔里出气,嗯哼了一声道:“不对劲,当然感觉到了,如果在不走,那可就真不对劲了!”

张延只感觉自己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跟这位完全没有一点的默契,悲哀啊:“李大人,李指挥,能否用下你的脑袋,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出现大群的飞僵,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些不对劲么,为了我们么,似乎这般大动干戈没有必要,而且你仔细看看,那些飞僵似乎并没有注意我们这边,而是盘旋在空中,绕着圈子,就如同海东青捕猎的时候,盘旋在天空寻找猎物那般,而能让这些飞僵聚集起来围攻的,而且还出现在这条路上,大人难道就没有想到什么!”

“想到什么!”李逵摸了摸脑袋,一脸的茫然的看着张延问道。

张延感觉自己要哭了,多么好的极品杯具啊!居然被自己碰上了:“暗卫,暗卫是从这条路去的茅山国,而这段时间,茅山国僵尸大动干戈,这就验证了一点,暗卫的行动成功了,而联想的眼前,难道你还猜不到么,那群飞僵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暗卫小队,我们这次搜救的目标!”

李逵听到张延所说,一下蹦了起来,指着张延道:“你这呆子,说那么多废话干吗,你倒是早说那里的人是暗卫不就成了,居然耽误了这么多时间,要是他们死了,有个三长两短的,责任可都归你!”李逵蛮不讲理的说着,扯着嗓门的道:“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救出暗卫,回去之后每人都有重赏,跟我冲过去!”

张延吐血了,活活被气的,他感觉自己在呆在这憨祸身边呆两月,自己的智商都会降低,自己都能变成傻子:“二头,三棒,你们两个保护参谋,要是出了问题,可别怪本指挥棒子不认人!”张延听到李逵回头说的一句话,心情却又好了不少,人虽然说笨的跟个熊,但人还是不错的。

密林当中,暗卫六人,已经折损了两人,不过奇迹的,关宁儿居然一直没有掉队,而且有韩平的保护,比起众人的狼狈,关宁儿的状态要好上不少,当时上空的飞僵却是阴云不散的盘旋在头顶之上,尽管一行人杀了不少,但是数量却是越来越多,似乎整个茅山国的飞僵大军都云聚过来了一样。

飞僵的种类有很多种,有专门的兽僵,也有人兽合体的飞僵,但不管种类多寡,都有一个共同点,恐怖加点恶心,绝对是让人做噩梦的死物,一行人多多少少的都受了些伤,幸好来时,几人都带了足量的解毒药剂,所以虽然染上了尸毒,但并无大碍,但这一路跑跑停停,也逐渐的力竭起来,要知道这一路上他们吃的东西都不多。

张韵怀中的小家伙依旧睡的正酣,丝毫没有察觉到四周的危险,不时的还咂巴咂巴小嘴,好像在吸食奶嘴,吧嗒吧嗒的,刘叶和韩平以及瘦长脸的吕镇三人护着左右,将那些从半空中飞射下来的飞僵杀掉,由于有树木遮掩,地形对他们有利,而失去了速度和空中优势的飞僵也丧失了优势,纷纷被三人杀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已经精疲力竭了,而韩平的木系道法也要休息好久才能释放出一次,而且数量也远不能跟开始的时候比。

刘叶剧烈的喘息着,本来就已经进入九月,尽管林中荫凉许多,但是他的额头上还是沁出了大把大把的汗水,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打在身前的皮甲上,溅射出无数小水珠:“燕子,这一次算是阴沟里翻船了,我们怕是回不去了,如果我死了,你就杀掉那个小崽子。”

燕子是张韵的别称,当然别人叫的时候都是叫金飞燕,燕子只有刘叶一人能叫,张韵看着刘叶,道:“你这恶人,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别听说过,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么,你这人坏到骨子里头了,肯定不会死的,还剩下半天多的路程了,在加把劲,否则我就算到了黄泉路上也不让你安生!”

刘叶呵呵一笑,却是不置可否的挥舞着匕首,刘叶的命就好像小强一样顽强,几次都死里逃生,甚至有一次差点就死了,但却熬了过来,他的后心上到现在还有一个箭疤在,也幸好大夏医药发达,但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且不说天上这么多的飞僵在,就算是让他们现在走,也没有多少力气能走出去了,这些日子本来为了减少消耗,他们都是节省着食物吃,但是他们这么搞强度的翻山越岭,每天消耗可是很大的,能在天上大片飞僵的围攻下,越过一个山岭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剩下的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老大,烈炎粉末还剩下最后一包了!”一旁的驴脸吕镇此刻也不轻松,手中的鞘刀都有些钝了,上面附着的红色火云越发的黯淡,这一路上的战斗,消耗太大了,而飞僵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疼痛,疯狂的扑击,而他们只能全力的战斗,不过到了这里,身上的最后一点保命物品也是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说接下去,他们连烈炎粉末都没有了,而失去了这个利器,他们还能对付几个飞僵。

韩平此刻也是气喘吁吁,过度的消耗法力让他脑袋嗡嗡作响,如果不是意志在支撑着他不要倒下,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晕倒了,韩平修炼道术虽然颇有慧根,但是他毕竟是初学者,而且跟着张天师不到半年,就被派往茅山国,修炼全靠自己,但好在他过勤奋,但就算如此,修炼时间太短,也让他没有足够的法力支撑下去,而且比起刘叶这些暗杀者来说,他的身体明显要差的多,翻山越岭的走了数日,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了,如果不是他有股不服输的劲头,怕遭就倒下了。

一声尖锐的叫声再次响起,三人知道是那只有了一定智慧的黄金飞僵,疾风雕,不过这个疾风雕却是鹰身,人魂,也是茅山国国主江小道麾下十八尸将之一,同时也排名前三的一个,拥有着较高的智慧,之前虽然一行人走的艰难,但那些飞僵却是杂乱无章,倒也好对付,但这个疾风雕来了之后,攻击就变得犀利起来,组织着大片的飞僵发动不停歇的攻势,而且还懂得人类的虚虚实实战法,不时的在普通飞僵中夹杂几个白银尸将,而队伍里有两人都是因此而中招。

而这一声尖叫无疑是再一次的进攻发动了,而他们趁着这个空隙,大约有那么半分钟的时间快速的离开这里,往前走上一段时间,并寻找一块树杈更多,遮掩更加严密的地方以抵御飞僵的来袭。

大批的飞僵盘旋俯冲而下,就好像一道道尖锐的矛,对着下方的数人攻去,喀嚓喀嚓的树枝断裂声不时的传来:“是白银尸将,快退!”白银尸将手中持着一把兵器,不断的将挡道的树杈劈断,冲向刘叶等人,而对中的弓手早就倒在了路上,失去了远程打击,与白银尸将对碰如果是在鼎盛时期或许还有胜算,但此刻……。

“爆炎斧,他奶奶的给我去死!”就在一行人心灰意冷的时候,从侧面不远的树林内却传出一声粗口,一道耀眼的火焰斩落,将那个白银尸将截杀,白银身将的身体倒飞而起,撞在一旁的树上,而从树林内,一个黑脸大汉已经冲了过来,挥舞着手中风火轮回宣花斧对着白银尸将就劈了下去,顿时白银尸将被一劈两半,身体燃烧着炽烈的火焰,化作一团飞灰。

“兔崽子们,给我放开了射!”李逵说着已经侧过头,看着一身狼狈的几人,嘿嘿一笑道:“看来来的正是时候,还能走不,我们手上的箭羽有限,只能挡上一会!”

刘叶等人看到黑大个李逵,全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死了,看来这一次又逃了过去,有了李逵这五百士卒护送,虽然天空中有不少的飞僵盘旋发动攻势,但是面对密集的箭雨却是尸如雨下,这么密集的飞僵,而且大多数都是低空盘旋,可以说一射一大片,而且比起一般的僵尸,飞僵因为要飞翔,所以身体显得十分单薄,而且也没有使用金属强化,所以虽然飞僵很难缠,但是也很脆弱,抡起战斗力要普遍逊色于普通僵尸。

入夜之后,李逵一行这才冲出山林,不过来时的一卫五百将士,此刻也已经减员了一百多,剩下的还有不少带伤,如果是以往这些受伤的将士也都没救了,尸毒会逐渐吞噬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变成活死人,与那些僵尸一样,而且尸变的过程大约有一个多月,可以说颇为受罪,不过如今有了解药,只要能赶回要塞内,这些人还是有救的,尽管解毒药剂并不多。

张须坨看到刘叶一行,也是唏嘘不已:“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你们明天还不回来,我们就不得不退兵了。”

“怎么,难道茅山国发兵了!”刘叶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行动目的,就是激怒茅山国王,让他发兵攻打白石要塞,而后利用诅咒祭坛直接毁灭僵尸大军,当然这个计划属于秘密计划,他是暗卫首领,这才知道一点详情。

“恩,根据我们斥候探查,大量的尸群已经开始南下,这两日已经陆续有几支斥候小队失踪,甚至还折损了一只海东青,不过根据情况显示,已经有大股的僵尸围拢了过来,如果你们在不回来,我们也只能提前撤离,否则就有被包围的危险了,而且这几日随军所带的物资也所剩无几了,既然你们回来了,我们明天清晨就出发,赶回要塞,估计不需要七八天,大批的僵尸就会兵临城下!”张须坨道。

刘叶也是心道好险,没想到这短短几日茅山国居然做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倒是有点出乎预料,不过王后被刺杀,爱子被夺,这种仇恨已经是刻骨铭心,就算是江小道修炼的是道法,讲究天人合一,清心寡欲,但此刻也已经被愤怒充斥了大脑,而且江小道并不是出身大家族,所以最亲情十分看重,而且因为修炼茅山道术,生育低下,这个儿子很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江小道怎么可能还冷静的下来。

江小道一怒,顿时茅山国上下就爆发了八级地震,要知道茅山国是一个比封建集权国家还要集权的王国,江小道既是国王,同时也是整个茅山国所有茅山道士的祖师,而且茅山国的士卒都是僵尸,所以不需要考虑什么后勤,什么物资补给,打仗花费,因为这些都没有必要,僵尸就是一个战争的机器,一个不知道疼痛,不知道饥饿,不知道疲劳的死亡生物,而且对于主人的命令给予忠实的执行,不会打半点的折扣,如果是几个,几十个,几百个僵尸,或许就是一盘菜,但当成千上万的僵尸聚集在一起,任何小看僵尸的人都会受到最惨烈的下场。

大夏圣元三年十月中旬,茅山国僵尸大军前锋来到大夏北疆要塞白石要隘,一场人与是尸之间的战斗即将上演。

白石要塞,位于白石山谷北端,是一条宽不过百米的通道,谷口最狭窄处仅能通行两辆大马车,但在烽火九年的时候,大夏制定了扩张的政策后,这条道路经过开凿以及沟坑填充,已经形成一条宽达二十余米的宽阔道路,不过修到谷口之后,就因为发觉北方的危机,所以没有继续延伸。

白石要塞位于谷口中段,整个白石山谷形状如同一个大葫芦,由大小两处山谷组成,而白石要塞则位于葫芦嘴的位置,后方就是一片小山谷,说小,是与后面的大山谷比较而言的,这处小山谷东西也有三十余里宽,南北足有五十余里,面积也十分宽阔。

天之城获得僵尸大军南下的消息甚至还在张须坨一行回到白石要塞之前,在大批僵尸有所异动之后,张须坨就以猜测的口吻发回了一个消息,而消息传到天之城的兵部后,杨林不敢有半点的耽搁,马上入宫见夏羽,夏羽听闻到计划成功了一半,当即也是兴奋非常,随后,下令已经整备齐全的兵马立刻北上。

大夏道士团,满编人数五千人,由五行道士组成,这五千人几乎是万里挑一,其中不乏女道士,按照五行,金木水火土设置,不过这五行道士的人数却是不固定的,尽管选的是五千人,按照五行分配,每一种应该有千人,但实际上五行道士中,水火土三系数量最多,尤其是水系,可能是因为北方属水,所以水系道士最多,足有一千五百余人,而金木两行,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七百余人。

道士团衣着全都是特制的,使用金属丝线与蚕丝编织而成,具有一定的防护能力,上面按照五行不同分别绣着五行麒麟兽纹,看起来十分漂亮,而手中还有一根道士法杖,是夏羽从游戏中获得的启发,参考魔法师一样,利用兽灵之魂以及兽骨制造而成,而借助法杖上的兽

灵之魂,道士可以释放出远超过自己法力的法术来,威力增幅十分可观,而为了打造这样一支道士团,夏羽至少花销了上千万银圆,而这还不算三清道观自己掏的腰包,三年来,猎杀的大部分中高级的玄兽之魂几乎都用在了这支道士团的身上。

九月底,得到北方的消息,几乎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准备,夏羽就御驾北上,随行的还有麒麟两卫的精锐禁军还有就是五千道士,兵马大约有五万五千人,另外还带着大部分的新造出来的烈炎粉末以及箭矢等物资,与僵尸大战,人数并不是关键,后勤才是关键。

道士团的指挥任命是张天师,张天师是大夏道门的祖师,也是大夏国师,地位崇高,不过这道士团的意义也是非凡,因为这是一支获得大夏承认的道门组建的道兵,而且也将是常设的编制,而不是临时组建的,而平素训练却是由道门负责,尽管这支军队要听从皇帝的调派,但对于道门来说也是一个可喜可贺的事情,手中有了这个道士团,就意味着道门在大夏的永久兴旺,并将道门与大夏彻底的捆绑在了一起,而不是只作为一个宗派而存在。

这个道士团的指挥还是张天师自己主动上表要求的,夏羽想了想后,最后同意了,一来道士团组建是开天荒的第一次,隶属历史上下,道士成军也是新奇的事情了,这也就是在烽火大陆,否则道门很多的东西都只是传说,是神话,虽然神乎其神,但也都是一个梦,并不现实,但在烽火大陆上,一切不现实都变成了现实,否则这个世界也不会存在有僵尸这种死物。

夏羽要御驾,倒是在内阁和中枢两边引起一些震动,不过众臣也只是上书劝服一番,并没有那般激烈,一来皇室子孙兴盛,夏羽如今儿女十余人,最大的也已经快到成年的年岁,虽然还没有立太子,但太子之位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肯定是要由大皇子夏麒担任,夏麒本身就受到麒麟祝福,乃是玉麒麟附体之身,跟夏羽略显平凡的相貌不同,夏麒的身上有着一股天生的贵气,当然这也跟环境有关,而且夏麒聪慧过人,由皇后,内阁阁辅轮流教导,虽然还未成年,却已经是学富五车,至少比他老子夏羽有才学,而且大夏的皇室还是很有人情味的,毕竟夏羽和周紫晴都是现代人,对于儿女远没有那般的苛刻,太子温良淑德,才德兼备,甚至连谢安,张居正等人都赞不绝口,认为大夏后继有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夏羽的御驾才没有遇到坚决的阻止,要知道这些年夏羽真都快被这皇宫给逼疯了,不过殿内的大臣却是寸步不让,毕竟大夏国新立,国基不稳,如果身为大夏皇帝的夏羽有个三长两短,这偌大的江山不说土崩瓦解,但也绝对会矛盾丛生,而且大夏蒸蒸日上的势头也将受到重挫,毕竟随着大夏的崛起,已经形成了一大批新的权贵阶层,这些人出身不同,自然也不可能是一个篱笆上的桩子,陆军八大镇守府,虽说不至于对立,但是因为差异的战功制度,财政制度,让八大镇守府是处于竞争的位置上,而四大海军府也同样如此,而且海军之间的山头更加严重,李俊,文达自成一派,江天华和刘仁轨成一派,早在大夏初期,刘仁轨任大夏水军指挥的时候,山头就已经确立。

不过不管如何,无论是大夏军中还是内阁之中,如今都有一个平衡,也是制衡,夏羽虽然才能不显,也没有什么王八之气,但却知道平衡之道的重要,一个国家内部不可能没有矛盾存在,重要的是怎么去利用矛盾,舒缓矛盾,比如内阁,就分为南北两院,汉大臣四,番大臣五,而其中只能由汉人为首辅,次辅两边一人一个,但是阁员上却是番蛮大臣多一人,而番蛮大臣中,有一个皇帝任命之人,就是从乞木扎的山蛮部落选拔出来的,专门负责蛮族事务,平素不管内阁事务,但却是平衡的基点,也是皇帝操控南北两院的杠杆。

自从上一次外出,已经又有一年多没有离开过天之城了,天之城虽美,但看的久了,也会厌烦,而这一次出行,夏羽感觉有种脱出牢笼的感觉,当皇帝是每一个人的梦,但当了皇帝之后才知道当皇帝的辛苦。

五万余兵马行走起来并没有花费太久,从天之城通往白石谷地的官道早就修通了,而且禁军的兵马就算不是骑兵,也要求懂得骑马,这是一项最基本的技能,而骑着马,虽然不至于狂奔,但速度也很快,没有三天时间,五万余兵马就穿过北部的诸州县,进入白石谷地内部,又花费一天时间到达了白石要塞。

夏羽一行到达白石要塞的时候,已经是僵尸大军兵临城下的第三天头上,不过僵尸大军仍然只是在聚集,并没有发动攻势,张须坨带领着要塞内的众多武将亲自开正门迎接,白石要塞内本身就驻扎着三军兵马,不到四万,加上夏羽带来的兵马也还不到十万,加上沿途留守部分,白石要塞内驻扎的兵马只有七万左右,倒不是大夏没有更多的兵马,而是没有必要派遣太多的兵马,那样反而不利于之后的计划实行。

白石要塞将军府,夏羽坐在上首的位置,张须坨,乞木扎,赫连博,张天师,军师沮授分坐两侧,乞木扎和赫连博是在八月的时候从中原调回来的,按照事先的约定,为了保证各镇守府都能从中原捞取到好处,所以各军采取轮换的方式进驻大宋,抢夺多少全凭本事,而如今在大宋内部的大夏骑兵,除了几个主将没有更换之外,大部分将士都已经更换了一遍。

“张指挥,你将白石要塞的情况大体的介绍一下吧!”夏羽才喘匀气,喝了口水,也没有去休息,直接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座椅之上,精神奕奕的问道。

“是,陛下!”张须坨说着站起身,对着夏羽行胸礼,单手握拳捶在胸前,颇有气势的一个动作:“陛下,白石要塞建立与烽火五年,明州卫军败退北方之后,盘踞白石山谷为抵挡北部诸侯袭扰才建立起堡寨,后被斯拉夫人占领,堡寨被废弃,我们占领这里之后,历经三年时间不断完善,采用山中大石,水泥等物打造出这座要塞,因为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北方僵尸的威胁,所以整个要塞采取半西式堡垒建筑,横亘在谷口位置,两侧与山壁交接,深入山体之内,外围城墙高达六丈,因为谷口面积狭小,所以整座城堡采用层次递增的建筑手法,大大的增加了城堡可驻扎兵马的数量以及物资储备,而且比起单一的城墙防御,更具有优势。”

半西式堡垒,实际上就是中国的城池与西方城堡有机的结合的一种建筑,实际上算是两者的结合体,城堡外有一圈坚固的城墙,城墙与城堡之间有天拱桥相连,城墙与城堡之间拥有一段大约五十余米的距离,而这段距离几乎是一道天堑,下面是一条插满倒刺的刺林,掉下去,绝对十死无生,所以就算是对方占据了城墙也不要紧,还有一座坚固的城堡等待着你。

西式城堡属于复式结构,内部结构复杂,但是也大大的增加了人员和物资储备空间,看似面积不大,但是里面藏的人要比正常可多容纳两三倍的人,这就是西式城堡的好处,不过也有一点麻烦,那就是西式城堡建造起来太过麻烦,复杂无比,如果不是大夏有一个落魄的但是却很有才华的西方建筑师,这种东西或许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大夏的土地上,说起来大夏目前很多的城池都采用半西式,比如说新建造的海之角,这座城池在海上岛屿上的要塞就采用了西式城堡样式。

整座白石要塞安置投石车一百三十六部,各式床弩一千余张,被储备着大量的箭矢,滚木礌石,火油爆裂桶,甚至还有三十余门大小将军炮,总之大夏能造出来的武器在这里都能找的到,整个就是一个刺猬,加上占据着特殊的地利,想要打下这座要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座要塞面临的不是一般的敌人,而是一群僵尸,一般的武器,比如石头车,床弩除非使用特制的烈炎箭,否则作用微乎其微,而且僵尸是一种没有惧怕,没有思想的死物,就算是漫天的箭雨飞蝗,这些僵尸也不会出现什么士气低落,恐惧之类的思想,所以对付僵尸与对付活人有很大的差别,而且茅山国还有大量的飞僵,是可以飞的,可以说在冷兵器时代,茅山国开创了空军的先河,而相比起大夏的热气球,显然能够自由飞翔的飞僵更具有杀伤力。

在将军府内,自然是看不到什么,随着张须坨的介绍,一行人出了将军府,在城堡上下巡视了起来,而最后才来到警戒森严的外围城墙,整座城墙几乎是用侧面大山之上的青石打磨堆砌而成,而且东西两侧贯通大山,几乎与两侧的山壁融为一体,城墙厚度达到了三丈近十米,并排跑四辆马车都不成问题,就算是用大将军炮打,估计能打掉一点灰渣,但想要打倒这座城墙,除非将后世的那种导弹拿来或许能炸毁。

站在城头上,秋风飒爽,身后的披风在风中飞扬,夏羽从身侧接过望远镜,冲着下方的谷口尽头望去,在白石要塞前方百米左右还少有僵尸,不过仍然有几个,但是过了百米之外,僵尸的数量就开始越来越多了起来,甚至在往远处望去,甚至可以用尸头攒动,尸山尸海来形容,密密麻麻的看上去犹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看的夏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得要多少僵尸才有这效果。

“张将军,前面能有多少僵尸!”夏羽扭过头,询问的道。

张须坨苦笑一声,道:“陛下,末将只能用很多来形容,至于具体多寡,只是这谷口就应该有五六万之多,至于在外围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这两日外出的探查海东青没有一只能够回来,而下面我们根本就过不去,所以僵尸大军究竟有多少,我们也无从得知,但应该会很多,前几日在平原南部的时候,就有至少不下二十余万僵尸对我们围追,不过僵尸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所以让我们从容的退回,不过沿途还是受到飞僵的袭击,而我们回来之后,就陆续的有僵尸来到谷口,这两日数量越发的多了起来。”

“那你估摸着,这僵尸大军会在什么时候发动攻击!”夏羽继续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正越晚动手越好,虽然那陛下带了一批物资过来,但说实话,如果打起来,这些东西甚至不够用上半天的。”张须坨却是实话实说,因为在野外,他们就曾经打过一场,那一次面对的僵尸尸群大约有四五万左右,但却足足耗费了二十余万箭矢,不过效果却十分明显,弓箭对于行动缓慢的僵尸来简直就是致命的武器,但同样的,如果面对百万僵尸大军,需要多少箭矢,大夏的作坊制造产出倒是够了,但是烈炎粉末却不可能无限度的提供,所以打一场小规模的战争,足以应付,但如果是长时期的大战,大夏的后勤根本就应付不过来。

夏羽点了点头,对于张须坨的话还是很认可的,尽管已经将大夏全部的丹药师都集中了起来,但是每日炼制出来的药粉却不会超过万份,而且这里面还要考虑一个问题,尽管大夏境内有几处大规模出产太阳草的地方,但是这些太阳草作为野草的时候确实很多,但现在一旦有了用途后,却显得有些少,毕竟他们不可能一次性的将这些太阳草都采光,还要留下一部分作为种子,继续繁育,而且太阳草生长周期也远比想象中的长,不似一般的野草,一年中不断的生长,一两个月就能长到膝盖高,太阳草只有每年阳光最充足的几个月内才生长,而一旦光能不足,就会消耗太阳草本身的能量,从而萎缩,也就是说,每年顶多能长个几厘米就不错了,幸好此番计划,只是要将僵尸大军放入到谷内,然后启动诅咒祭台,而不是一点点的消灭僵尸,否则这场战斗不知道要打到猴年去。

夏羽在白石要塞内呆了五日,僵尸大军仍然没有动静,夏羽倒是还能安之若素,并没有显得太过急躁,然而到了第六日头上,也就是十月十四日,一声呜咽的号角之声在整个白石要塞上空响起,而闻听到号角之声,夏羽飞快的跳起身,才穿好衣物,乞木扎就已经走入房间,对着夏羽道:“陛下,僵尸大军有动静了,看北面!”乞木扎说着上前拉开窗帘。

外面的骄阳正是初生之时,朝霞映照着半片天空,天已经朦朦大亮,而顺着窗口,望向北面的天空,一团黑压压的乌云向着白石要塞压了过来,如果在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片黑压压的乌云其实是大片的飞僵造成的,遮天蔽日,将北方的天空都给遮掩住了,这是何等的数量。

夏羽虽然早就做好了面对茅山国的心里准备,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夏羽才徒然发觉,这个茅山国崛起的太快了,也太出人意料了,茅山国军队简直就是一个妖孽一般的存在,一个诸侯想要养百万雄兵几乎要搜尽心思的赚取钱财,储备粮草,就算这样也无法支撑太大的战事,就算是大夏仓储丰盈,但发动百万大军的会战,也顶多支撑三个月,而这就需要调集大半的国力才能支撑,比如攻打山东,大夏出动兵马多达七十万,而与此同时,还动用了四大海军府大部分战船,三次征召商船才勉强维持后勤供应,但是茅山国却全然没有这个方面的顾虑。

一个全是死人组成的僵尸军团,不需要吃喝,不需要穿着铠甲,不要使用兵器,也就是说僵尸大军是一支超级廉价的军团,而烽火大陆上,多达千亿的人口,在不断的大混战中,形成了无数的死人,就算是蛮荒之地的北方,光是地里的尸体挖出来都足够制造出千万僵尸大军,而这支军队是不需要消耗任何的物资的,除非制造的时候耗费一些法力外,几乎成本为零,这也是最为人所忌惮的,如果是诸侯之间的战斗,就要考虑种种因素,并不是有足够多的军队就可以争霸天下了,但是茅山国却是其中的另类。

夏羽快速的着好麒麟铠,佩戴好兵器,在乞木扎个一干亲卫的簇拥下,来到城堡上的指挥台,这处指挥台位于城堡中部,高达十二丈,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山谷北面谷口,以及白石要塞的城头,而此刻这里已经站着城内的一干将领,以及大量的士卒,附近的一些高塔,隐藏的箭楼都露出锋利的獠牙,探出一个个锋利的弩箭,它们可以保护这里不会受到半点的威胁,而在前方,麒麟卫的重甲战士排列成行,弓手置于两侧,加上这里属于半敞开式的露台,所以很保险。

“陛下!”

“恩,都起来吧,布置的如何!”夏羽挥了挥手,直接问道。

“士卒都已经登上城头,各处箭塔,高塔,传令兵正在确认,另外道士团也已经登上了城墙,不过暂时安置在藏兵洞内,只要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加入战场。”

“风雨欲来啊!”夏羽点了点头,望向北面的那已经压来的飞僵大军,长出了口气的道。

“各弓弩,上弦,床弩调整角度,对准半空,准备。”城头上,一声声的喝令声传出,整个城头上三千余士兵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尽管那团黑压压的飞僵群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超过五万的飞僵忽扇着翅膀压向白石要塞,这五万飞僵有兽体飞僵,也有人兽合体,飞僵本身战斗力并不强,但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和能够飞翔,五万飞僵并没有空手而来,每一个飞僵手中都带着一块石头,有的则是几只拉着一张藤网,上面装了大量的石块,僵尸本身没有思想,但是控制僵尸的人却是有思想的,而两者结合起来,所能产生的力量就足以让人不可忽视了。

“第一波次,大型弓弩放!”大型弓弩的射程能达到近千米,而且采用了烈焰弩箭之后,已经能够对将士造成巨大的破坏力,烈炎弩箭上面附着的烈炎粉末是普通刀剑的三倍,而这种弩箭数量并不算多,但面对眼前这种密集的飞僵群,却是最好的杀手锏。

整个城桓上,大约百张巨型床弩同时发出一声弦响,嗡的一声,好像超音速飞机从上空飞过,而化作百道燃烧火焰的弩箭快速的划破空气,射入飞僵群中,顿时那黑压压的飞僵群中,就有大量的飞僵向下栽落,就好若一个个燃烧的火团在半空中燃烧,解体,化作一抹灰尘,洋洋洒洒的随着风消逝而去,百道弩箭掠去数百飞僵,但是面对那庞大的群体,几百飞僵却是可以忽略的数字,而巨型床弩,虽然杀伤力不小,但同样装填十分耗时,而飞僵的速度奇快,片刻后,已经进入五百米的视野内。

“第二波弩箭,放!”这一波弩箭要远比第一波数量要多出许多,但同样,也无法对那巨大的飞僵群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丢下上千飞僵的尸体之后,飞僵快速的突进,距离城头不足两百米,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些掉落的飞僵手中的石头纷纷砸入自家的尸群,惹的下面的黄金尸将频频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声不满的吼声。

城头上的营指挥使此刻手心里也已经是布满了汗水,尽管他依旧保持着冷静的神色,但心里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弓箭手,城头列阵,陛下在后面看着我们,都拿出你们的勇气来,虎威!”

“虎威,虎威,虎威!”从下方的藏兵洞内,一排排的弓箭手快速的在城头上列下阵型,百人一个方阵,足足有有三十多个方阵横列在城头之上,一声声的喊声,直透云霄,那种气势就算是后方要塞内的夏羽也为之动容。

“虎威!杀!”夏羽站在指挥台上,运足了气,对着前方一声大吼,夏羽一个人的声音自然不能跟数千人的齐声比,但却胜在中气十足,让城头上的每一个士兵都听的清楚。

“杀!”弓箭手张弓拉弦,百米的距离,随着一声令下,数千箭矢组成密密麻麻的飞蝗箭阵,向着飞僵群覆盖了过去。

第六百四十三章 大战开幕—飞僵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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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五行道术—沼泽术

第六百四十四章

五行道术—沼泽术

箭矢连射,在大夏军中并不是罕见的事情,大夏军中有大半都是来自渤海,契丹,蒙古,奚蛮,山蛮等族,而这些民族都是民风彪悍的民族,长期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都善使弓箭,精通骑射,而大夏军实行现代练兵法,更加注重纪律的养成,而且随着皇家军事学院的建立,也让大夏整个军事体制都得到了一次淬炼。

按照新式操练法,更加的突出团体的重要性,而冷兵器时代的远程控制兵器,弓箭自然也是训练最多的,比起散射,齐射的杀伤力明显更大,而且齐射也更有气势,是对敌人士气的一种打压,谁看到铺天盖地如蜂窝一样的箭雨都会害怕,这是人的本能。

齐射是对敌人密集阵型的一种覆盖式的压制,而连续不断的齐射的威力也更大,对于连射的要求很简单,三秒一箭,甚至将整套动作压缩到两秒之内,这需要大量的练习才有可能,而这种连射组成的箭幕,几乎是密不透风,比纱网还要细密,而面对这样的覆盖射击,对于飞来的飞僵来说是一个恐怖的打击。

飞僵身体强度本身就脆弱,就算是白银尸将也禁受不住那密集的箭雨覆盖,何况那些较为精锐的铁僵和铜僵,站在指挥台上,夏羽一干人看到了最难忘的一幕,那漫天的箭雨飞射而出,射入到那乌云一样的飞僵群中,而后就看那乌云中不断的有成片成片的燃烧的飞僵从空中跌落,化作一个流星砸向地面。

数轮齐射,足有万余飞僵跌落半空,化作一个个燃烧的肉团,消失在风中,但这样的打击,只是让那片遮天蔽日的飞僵群变的苗条了一点,而在第一波打击之后,这些飞僵已经开始散开,有的直接丢掉了手中的石头,升高高度,好像滑翔机一般的滑翔而下,用身体冲击城头箭阵。

“射!”城头上,箭塔内,高塔中,甚至是城堡上的一些窗口纷纷射出夺命的烈炎箭,好像不要钱似的射了出去,整个白石要塞上空的太阳都被遮掩住了,天似乎阴沉了下来,天空中根本就看不到半点光,仿佛进入了黑夜。

“陛下!”望着冲向城堡方向的飞僵,张须坨有点紧张的唤了一声,不过才开口,就被夏羽伸手打断的道:“我相信我麾下的将士,区区几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来人,将我的弓取过来!”

夏羽这些年虽然不能亲临战场,但是武艺可不曾放下,尤其是弓箭,夏羽当年的弓术可是让人看着都揪心,不过这几年夏羽可是经常练习箭术,夏羽本身就力气大,加上有韧性,别说,这几年夏羽的弓术大涨,虽然不能达到百步穿杨的境界,也差不了不多远了,夏羽使用的弓是用八星蟒蛇的筋做成的,劲道非常的大,就算军中许多将领也不一定能开的开,但是有血脉天赋的夏羽的臂力却奇大。

夏羽很是兴奋,确实,在宫内可没有活物给他射,就算是那些小猫小狗,小老虎,每一个都是有主的,夏羽射靶子射了好几年,都快射吐了,今个总算有移动的可以让他过瘾了,当即取过一支箭羽,气沉丹田,双脚略微叉开,单手轻喝一声,那蛇筋被拉的嘎嘣嘎嘣直响,直接就是一个满月,夏羽单手一松,就听嗡的一声颤音,箭矢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射了出去,好似一阵风,消失在了空气中。

强大的劲道,让箭矢上发出尖啸的声响,箭头带动螺旋的旋风仿若实质,噗,噗,噗,一箭接连穿透了七个飞僵,去势仍然不停,最后飞到了视野之外,而那一条线上,几道飞僵跌落向城堡与城墙之间的深坑中,燃烧着化为一片飞灰。

“好箭法!”夏羽这一箭威力奇大,而张须坨自然也不会吝啬一点赞美之词,何况这一箭确实威力无穷,因为夏羽这张弓,他想要拉开也要废一些力气,无法做到如此从容,得了张须坨的一点赞扬,夏羽脸上也多出一丝得意之色,谁不爱听奉承话。

整个城堡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刺猬,到处都是射出来的箭矢,而且这些射孔都很隐秘,飞僵手中抱着的石头很难击中射孔内部,如果从外面看去,就会看到整个白石要塞被飞僵给罩住了,而几乎每分钟都有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飞僵跌落,只是不到一刻钟,刚才的遮天蔽日,就变的有些疏散了,毕竟西式城堡是立体式的,高低错落,分布着不少的箭塔,回廊,高塔,这些地方都是最好的射击位置,而对于飞僵来说,打击是无处不在的,尽管他们是由人控制的,但是道士们只是给他们发出一个大致的指令,不可能命令到具体的一个僵尸,所以很多僵尸虽然扑了上来,但却根本就不知道躲闪,完全就是活靶子。

飞僵的攻势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刚才还遮天蔽日的飞僵大军已经稀稀落落,那些炮灰飞僵大部分都成了一堆烟尘,随风飘逝了,而剩下的都是飞僵的主力,大多都是铁僵以上,随着飞僵数量被削弱的力量,飞僵也很难在对城桓造成太大的损失,很快飞僵就扑扇着翅膀正撤离了白石要塞。

不过飞僵虽然离开,但要塞内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刚刚补充的两批箭矢消耗大半,只余下不到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在这半个时辰里,一万两千多弓手共计射出去大约五百余万支箭,平均每人消耗两筒,可以说这一下就将后方近一个多月的储存全都给耗空了,至于人员损失倒没有那么严重,死伤不过一千余人,对比起取得的战果,这点伤亡很显然并不算大,而且大部分都是被落石砸伤,并不难医治。

飞僵的扑击结束了,但是战斗却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山谷口内,大批大批的僵尸迈着笨重的步伐向着白石要塞百米以内挪动起来,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一条黑色的水流,向着白石要塞的城头涌去。

“传令,道士团出动!”夏羽虽然还不晓得城内的消耗,但是只要略微计算一下,就能知道存储的箭矢不多了,如果用这么箭矢去对付那些普通的僵尸很显然并不划算,毕竟有白石要塞这座高大的城防阻挡,行走的僵尸城头上的压力并不大,毕竟这些僵尸可不会制造攻城器械,何况他们也需要存储部分箭矢以应付那些逃走的飞僵。

道士团按照百人一队,虽然也设立了上下等级,但实际上道士团远没有一般军中那种严格的军制,五行道士团按照五行分成五支,但每支的数量并不同,水系最多,足有十五个百人队,火系次之有十二个,土系十一个,木系七个,金系五个,五行道士修炼的是五行道术,不过以这些道士的水准,却是以低级的道士的为主,少有中级的道士,但是这些道士的能量也不能小觑。

最先出动的土系道士,大约一千一百五十余人,土系道士最初级的道术就是地动术,而这也是为了制敌而要求每人都必须学习的,拥有土系兽魂的提升,一个低级道士可以释放出让一块大约有三米范围左右的硬实大地如同地震一样颤动,并让土地开裂,这一招用来对付骑兵无疑是最好的。

一个道士的地动术范围只有那么大一块,但上千个加起来,几乎白石要塞前方的所有区域都陷入了地动山摇之中,有踏上震动大地上的僵尸很快就跌落在地,根本就无法站稳脚跟,不过这样依旧杀不死一个僵尸。

土系道士出手之后,火系道士动手了,火系道士的法术只有一个火海,可以凭空凝聚起着一片火焰,如同有热油一样的灼烧,僵尸作为死物,最怕的只有两个,一是光的净化,二是火的焚烧,就算僵尸刀枪不入,也会被火烧成一团灰,熊熊的烈火组成了一片炼狱火海,然而这并不能阻挡住僵尸的步伐,因为这些普通僵尸本身就一群炮灰。

火系道士的输出只持续了三分钟,大约有数千僵尸葬生在火海之中,而本就裂开的大地很多地方都裂开了一条条的裂纹,甚至有些干脆化成了沙子,火系道士随后退场,水系道士们终于开始集体释放水系法术,落雨术,一千多个道士同时施展落雨术,那场面可是壮观无比,但是这雨同样不能让僵尸的步伐有丝毫的停顿。

但三系道士的施法有那么简单么,当然不会,土系的地动术,火系的火海术到最后的水系的落雨术,三个法术施展出来,将会组合成一个全新的陷阱法术,吞噬沼泽,随着瓢泼大雨不断的落下,被火烧化的沙子形成了泥泞无比的沼泽,尤其是之前使用了土系的地动术,这沼泽的下面拥有无数的裂缝,就好像择人而噬的恐怖巨兽,是来者不拒。

大片的僵尸不断的陷入到沼泽之中,沼泽本身就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越动陷的越深,很多僵尸几乎是一步一步的陷入到沼泽之中,最后连一个泡都没有冒出来,就消失在了那沼泽之中,而后方的僵尸却好似不知道前方有陷阱一样,依旧不停的往前走着,似乎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将眼前的一切填平。

第六百四十五章 僵尸的克星—僵尸草

第六百四十五章

僵尸的克星—僵尸草

使用道术制造出来的人造沼泽虽然远不比自然形成的大沼泽拥有无限的吞噬力量,但是也依旧让大批的僵尸前仆后继的倒在泥沼之中,这些僵尸本身就来自地下,而如今却是再次的回归黑暗的地下,继续它们的沉睡而已。

沼泽术的形成,无疑让密密麻麻的僵尸大军的进攻受挫,也让城头上的压力为之一轻,尽管白石要塞有着坚固的城防,而这些僵尸手中却没有一件攻城器械,但是上百万根本就不怕普通箭矢,对投石车的巨石,锋利的床弩都没有半点畏惧的僵尸,对于城防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因为到目前我为止,一切城防都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而产生的,无论是投石车,还是床弩都是为了大规模的杀伤敌人,并给予对方强大的精神压力,战争说是人与人的较量,其实更是意志与意志的对碰,但是要拿活人的意志去跟死人的对碰,却绝对是一个笑话。

大夏如今研制出来能对付僵尸的最犀利的武器就是用太阳草制造而出的丹药粉末,上面附带着特殊的光和火,可以净化灵魂,焚烧僵尸的身体,不过这种东西发明是发明出来了,但是想要让它成为对付僵尸的利器,却有很长一段的时间要走,完全依靠野生的太阳草根本就无法满足战争需求,而人工培育却还只是开始,漫长的周期足以让人等待数年,而大夏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等待几年的时间,茅山国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无限的僵尸大军,只要有尸体,只要有茅山道士,这支根本就不需要后勤补给的大军就会以豆子膨胀的速度快速的扩张,如今茅山国不过有三百多万僵尸,但也许三年之后,就是几千万僵尸,这种扩张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不受制约的。

大夏如此急迫的想要灭掉这个危险的邻居,除了基于这个考虑,也是为了发展的需求,尽管大夏本土三十余府的开发仍然在继续,但是随着大片大片的土地被分配,新生的贵族阶层的诞生,就算大夏严格的限制了土地的交易以及兼并,但是对土地的要求却依旧巨大。

大夏军南征北讨,四处征战,战争的直接结果就是制造了大批的贵族,尽管大夏的贵族并没有实权,但是在经济方面却是有着很多的优惠,比如在税收上会少收一部分,或者在经商的时候有诸多的优惠政策,大夏军中保留着战利品劫掠制度,加上丰厚的军饷,每一个士卒几乎都有一定的家底,而对于有这恋土情节的中国人来说,有钱的第一件事绝对是购买田地,而大夏虽然作为北国,也不能免俗。

大夏确实是地广人稀,但是随着大夏新生人口的不断增加,大夏的人口基数也在快速的攀升,如今大夏的土地确实够用了,但是十年,二十年后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随着大夏国力的增强,夏羽的目光早就已经望向了更远的未来,为了满足对土地的需求,不断的扩张是必然的过程,而如今正是天下乱局未定,人心未稳的时候,如果不趁着这个时机大肆扩张,日后想要扩充疆域将会难上加难,夏羽想要用二十年时间,打造一个幅员辽阔的巨大帝国,称霸整个东北方。

因为泥沼术的形成,城头上士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身边的那些道士却是用看大熊猫一样的目光望去,满眼都是羡慕之色,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些道士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道士团成军两年余,但是这两年里却不曾上过一次战场,就算是这些法术也都是训练过,但实际效果如何,谁都没有底,而看着那源源不断的僵尸不断的落入沼泽之中,然后连个泡都没冒出来,就好像一个食人巨兽,不断的吞噬着,好似永无止境一般,但是城头上的道士们知道,沼泽术的持续时间只有两个时辰而已,过了时间土地就会变得坚硬,当然之前落入沼泽中的僵尸也会被重新埋葬。

“立刻恢复法力,我们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劳守道对着道士团内的镇三系道士命令道,劳守道如今也算是有了三分道家的风骨,穿着一身八卦道袍配合着他的白胡子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劳守道的道法在道门中兵不算出类拔萃,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骗子道士,装装相还凑合,除了那个天赋落雷术后,他如今修炼出的道法甚至比眼前的道门弟子都要差,道术的修炼可是靠天赋的,没天赋就意味着没未来,所以道门选拔道士才会如此严格。

劳守道本事没有,但是架不住资格老啊,张天师没来之前,劳守道可是三清宫的宫主,大夏道门的执掌人,而三清宫的起步可以说是在这个老家伙手中开始的,而且这老道虽然道术不咋地,但却擅长专营,道门乃是大夏国教,地位尊崇,所以治下的百姓十之六七都信奉道教,加上大夏百姓手中都有点余钱,日子过的好,烧香拜佛的自然就多,道门香火旺盛,老道擅于敛财,如今的道门家底可以算是丰厚无比,不过夏羽与道门之间也有一些约定,比如道门需要开设赈济堂,开办免费的医馆,而且道门的香油钱也是要缴纳税赋的,夏羽虽然重道,但也不会纵容,并且与张天师制定了道门三十六则,就是约束道门的条令。

劳守道在禅位张天师后,自己做了副掌教,专门打理着道门俗物,倒也是做的绘声绘色,而组建道士团,因为开销太大,尽管大夏国库充盈,不在乎千百万银圆,但道士团的存在本身对于道门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情,尽管对于这个道士团他们无法领导,但是道士团组建所产生的影响却是巨大的,而夏羽一向是主张勤俭节约的,当然也不介意打打土豪,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作为道门的钱袋子,老资格,张天师弄了一个指挥使的位置,劳守道这个俗气的道士,自然也要弄一个副指挥使的位置坐,别看劳守道道术不咋地,但是道门中的弟子对他却是尊敬异常,没办法,谁让人家握着钱袋子。

炼丹师们炼制出来的归气丹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部分法力,并加速法力恢复速度,但是就算如此,这些出入门墙的道士们也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恢复,好在沼泽术的作用持续时间比较长。

指挥台上,道士们的发挥夏羽自然是看在眼中,而大批的僵尸落入沼泽之中,就没了影子,夏羽也是看到的,对于道士团夏羽也是倾了大力,提供最好的待遇,甚至花费大价钱,将半个国库内的存货都砸在了道士团上,如今道士团初逞威,最开心的就是夏羽了:“不错,不错,这个沼泽术运用的很熟练么,这样的话,又能拖延两个多时辰。”

张天师也在一旁看着,作为道门的掌教,张天师享受着万千教徒的敬仰,而且道门的家底丰厚,再有皇室支持,三清道观开遍了大夏各州县,可谓是香火旺盛,道门风光无限,而他这个掌教自然也是春风得意,过的舒坦,比起西方的宗教不同,中国的宗教依赖皇权,一个皇帝信奉道还是信奉佛都会导致一场宗教豪杰,比如南北朝时,佛教鼎盛,南朝四百八十寺,说尽了佛教的繁华,但随后呢,改朝换代,大肆灭佛,佛寺尽毁,而道门也是如此,兴衰荣辱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如今这些弟子道法还不够精深,这么大的一块沼泽居然要三千多人才能布置,如果在有个几年时间,这些弟子的道法有所精进之后,对付这些僵尸就容易多了!”张天师对于下面那五千弟子寄予极大的希望,道门毕竟是一个宗教,而张天师为了道门之兴,自然要将道门紧紧的与大夏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体,这样只要大夏还存在,那么道门就不会衰弱,而道兵的存在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桥梁,道士团的力量越大,地位越高,就算不是道门掌握,对道门的影响也是意义深远的。

夏羽点了点头,道:“可惜我们没有几年的时间去等,茅山国如今展现的力量已经很让人吃惊了,在等上几年,我们固然是更有把握了,但是敌人也是更加强大了,到时候,情况或许还不如现在,不管怎么说,道士团确实很有战斗力,这一战后,在经过几年历练,差不多就能独当一面了吧。”

夏羽这么说也是有所思量的,如今的道士大多进入道门不久,道法还不够精深,所以能力有限,但随着这些人成长起来,这些道士甚至可以分配到各军军中,那道术只要运用得当,或许能发挥出数倍于己的力量。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天上的烈阳已经偏向西方,刚刚用过午饭,一个传令兵快速的走入道:“陛下,各位将军,僵尸大军再次前进了!”

“哦,才刚刚过了正午,时间不是还没到!”夏羽倒是在有些诧异,难道那些僵尸真用尸体将沼泽给填平了。

一旁的张天师却是微微颦蹙了一下眉头,但随后就舒展了开来,道:“是烈日,沼泽乃是泥沼而成,烈日当空,地面也被晒干了,而且这沼泽术虽然与沼泽一般,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沼泽,这烈阳一照,地面自然干涸。”

“本来还想小睡一觉,这些僵尸还真是让人不够清净,走吧,去看看道士团还有什么惊人的表演!”夏羽说的很是轻松,道士团的本事可远不是那么两下子。

木系道士,拥有着控制着植物生长的力量,同样,这些道士因为法力的原因,操控的范围很有限,但是架不住人数多,七百多木系道士集体施展法术,一团团绿色的光环被投射了出去,落入白石要塞前方,而就在这之前,使用投石车将大量的草籽抛射到了前方的还略显湿润的地面上。

尽管因为骄阳似火的缘故,让沼泽术提前结束了使命,但是沼泽想要完全变成干硬的地面却仍然需要一定的时间,尽管僵尸踩在上面已经很难陷入下去,但是地面依旧潮湿,柔软,随着一团团绿色的光晕释放开来,一片片的草籽好像吃了激素一样,快速的生根发芽,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不多时之前还一片荒芜泥泞的地面就变得郁郁葱葱,被绿草覆盖。

阵风吹过,绿草随着风不断的点着头,不过这些草可不如看着那般柔弱,植物的生长需要养料,而人的身体无疑就是上好的养料,甚至有人曾用人作为花肥来养花,当然这只是传闻,但是眼下去也是让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僵尸的身体本身就是腐烂不堪的,让人看着恶心无比,但是对于植物来说却是上好的肥料,很多僵尸脚上都沾染上了草籽,而当绿色的光环落下时,这些草籽直接在僵尸身上生根发芽,并快速的吞噬着僵尸的身体,而僵尸显然成了这些柔弱的小草最好的滋补品。

“等等!”劳守道让正准备施展金系法术的金系道士一挥手,因为之前的战术是,由木系道士催生草籽,然后由金系道士出手,将这些细嫩的小草变成锋利的刀兵,僵尸就算是在无敌,想要走过这刀林也要掉层皮,如果使用这招对付活人,那绝对是一个大杀招,但对付僵尸,却不过是阻止僵尸前进,对僵尸的杀伤效果并不算明显,毕竟僵尸的身体就算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只要灵魂之火不灭就不会真正死亡。

不过很多时候,事情总是有些意外发生,比如说现在,本来只是战术一环的植物居然发挥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些小草在

僵尸生产疯狂的生产,转化能量,甚至直接吞噬僵尸体内的残存灵魂,成长为一种恐怖的藤草,居然足有一丈多高,而根部就是一个僵尸,显然当僵尸,植物以及木系法术的植物生长三者碰到一起,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植物,而且对僵尸有着巨大的杀伤作用。

这种新生的植物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居然主动攻击靠近的僵尸,并将其化作草肥,而吸收了僵尸尸体的植物明显又长高了一圈,这个发现无疑是惊人的,而有了这一道屏蔽,似乎僵尸大军的前进再次变得困难无比,比起之前的沼泽术的效果还要惊人,似乎只要有僵尸不断的冲击,这些植物就会不断的疯长,甚至不需要木系道士的法力支撑。

劳守道脑袋瓜子好用,专研道法那不是他的长项,但搞歪门邪道却是他最拿手的,也许其他人看着眼中的一幕只是震惊,或许是诧异,但劳守道此刻却想到了一个对付僵尸的好法子:“来人,去让投石车给我使劲抛射草籽,木系道士准备使用植物生长术!”

大片的草籽被抛射飞出,这些草籽散落在谷内五百余米之内,很多都落在了僵尸的身体上,而随后木系道士的释放出来的绿色光环再次的降下,一片新的植物快速的生长起来,组成了一道绿色的防御墙,而那些僵尸还在不断的往前冲,但是它们的冲击无疑是在给这些植物送大餐。

“水,水系道士在来几个落雨术!”劳守道脑袋瓜子就是灵光,植物生产除了土,就是水,看到地面上有些干裂之后,立刻想到了水,百来个落雨术一下,顿时植物的生长更加快速。

谷口内的一幕被夏羽用望远镜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地一拍垛墙:“人才啊!下面指挥的是谁,居然能想出这个法子,赏,大大的赏!”

“呵呵,陛下,下面负责指挥道士团的是劳掌教。”张天师笑着说道,对于这个不学无术的劳守道,张天师却是很少去管,虽然在道法上没有什么能耐,但道门的俗物却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倒也是道门的一个人才。

“原来是这个老家伙,倒真是没想到!”夏羽却是一笑,劳守道跟夏羽也算是老相识了,夏羽可没少跟这个一声俗气的道士打交道,如果是他的话,那赏赐就要考虑考虑了:“这样吧,就封赏劳老道一个了俗先生的号吧!”先生是道门内的尊称,皇帝赐予的,地位尊贵,如今道门之内只有张天师得有赐号,了道先生,而劳守道这个家伙这几年也算是兢兢业业,为道门也做了巨大的贡献,道门有如此之兴,这个家伙也是功不可没的。

“谢陛下封赏,想必守道会很高兴吧?”张天师的口气却是带着几分反问的语气,尽管先生这个称号是尊号,尊贵无比,对于他们来说是千金求不来的东西,但对于劳守道怕是不如几两银子,明珠暗投啊!

山谷内,茅山道士与大夏的五行道士大比拼,一方是控制僵尸大军,一方是利用五行之法,倒是斗的难分高下,不过这木系道士一发威,顿时僵尸大军的攻势被瓦解,而这些变异了的草在吞食了足够的僵尸之后,居然结出新的草籽来,而这种草籽似乎不需要木系道士们的法力催生,只要落在僵尸的身体上,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并不断的向谷口北面蔓延,居然主动发动了攻击。

这种情况无疑让夏羽等人大为吃惊,这种产生变异的植物简直就是僵尸的克星,比起烈炎粉末可要强大不知道多少倍,烈焰粉末那是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炼制,而数量还有限制,不可能大规模装备,所以使用的时候要精打细算,但是眼前的变异植物却好像自主的思想一般,居然不断的吞噬僵尸来补充自己的养分,然后开花结果,散布草籽,然后轮回上一个步骤,这简直就是僵尸的杀手。

夏羽和众将面面相觑,如果这种植物,恩,权且叫僵尸草吧,如果有这种植物,那岂不是不用在担心什么僵尸了,而且僵尸越多,这种僵尸草生长也越旺盛,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之前的那个计划可以做一些更改。

夏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却是引起了众人的沉思,大夏之所以制定之前那个人血祭计划,原因很简单,大夏无法消灭百万僵尸,大夏耗不起,只能利用诅咒祭台的力量一举摧毁茅山国的僵尸大军,然后趁他病要他命,但是施展诅咒还意味着要放弃很多东西,比如祭祀需要上万人血祭,而且为了将僵尸大军引入祭台祭祀的范围,还可能会牺牲一部分将士来达成大计划的成功,而在诅咒祭台的辐射范围内,就算是正常的活人也会因为诅咒也变的衰老,生命流失,这绝对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断臂之法,如果可以不用,夏羽自然是不想使用的。

在场的众将都是最了解此番大计划的内幕的,说实话要牺牲哪一部的将士大家都不愿意,这都是在自己心中割肉,但是有的时候这种牺牲又是必要的,如果能有一个变通之法,众将自然是愿意的。

不过一侧的张天师却是道:“陛下,你看那边!”张天师说着指向谷内之前泥沼的地方,那块地方是第一批催生出来的草籽,不过这一片草虽然也长的是郁郁葱葱,不过也只有膝盖高,而且叶面也不似那般生气盎然,反而叶片上已经有些枯黄,显然是死亡前的征兆。

夏羽拿着望远镜望去,也不由地皱起眉头,而张天师却是在一旁道:“陛下,天生万物,皆有其规律,木系道士利用道法催生这些植物快速的成长,却是将这些植物的精华在短时间内释放的结果,所以这些植物存在只有很短的时间,而如果养料跟不上,那么就会因为生气断绝而快速的枯萎,这正如生老病死,这是天道,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律,而那些僵尸草之所以疯狂的生长,其实也是体内精华的瞬间绽放,不过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吸收了僵尸体内的魂而产生了一些异变,所以变的本能的开始吞噬,以补充不断的消耗的精华,这也正是这种植物的可怕之处,只要有僵尸存在,那么他们就会无尽头的繁衍生长,永无止境,可以说僵尸草就是僵尸的克星,但是僵尸草并非无敌的。”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僵尸草从发芽到生长都经历了一个不算长的时间,但是僵尸草却也逃不出生死轮回的规律,只要僵尸没有了,那么养分一断,那这些僵尸草就会因为精华耗尽而自然枯萎死亡,而只要对方的人发现这一点,那么只要将僵尸退后,断去僵尸草成长所需要的僵尸,那么很快这道绿色的城墙就会消失,不过想必茅山国那边想要再攻打白石要塞也更加的困难了!”张天师道。

“恩,不错,僵尸草也并非是无敌的,不过对于僵尸来说却是一个克星,我们掌握了这个对付茅山国无疑又多了一个杀手锏,让人认真观察这些僵尸草,大计划还要实行,不过我们却可以少牺牲一些忠勇的将士来达成目的也是好的。”

“陛下英明!”众将连忙在旁附和,有这么一位爱护麾下将士的皇帝,是他们的福分啊!

“有了这僵尸草,咱们也可以多守些日子,让更多的僵尸汇聚南下,只要歼灭了僵尸主力,短时间内茅山国就再也掀不起大浪来,到时候灭掉茅山国将不费吹灰之力!”夏羽八王之气一抖,仿佛整个松嫩平原已经被夺下,那股皇者之气倒是让众将都为之一震。

僵尸草的效果果然不是盖的,随着不断的生长,成熟,结出草籽,然后将草籽洒向更多的僵尸群中,然后再次重复之前的过程,谷内的数万僵尸就在这些柔软脆弱的僵尸草的不断前进中节节败退,很快谷内两里之内已经没有半点僵尸的影子,只留下一片片的僵尸草。

不过正如张天师所说,随着僵尸们的节节败退,后方的僵尸草在失去了僵尸的养料后,已经出现了萎缩,没有了之前的生猛,无精打采的,但是僵尸草的死亡时间明显比起之前的那些直接催化的草茎要慢的多。

时间如流水而过,僵尸大军攻城的第一日就以彻底的完败而告终,而且还被大夏掌握了一件新的杀手锏,一个足以克制大规模僵尸的武器,而这个武器无疑也让大夏一方对茅山国的战争多了几分胜算。

而僵尸草也随着不断的扩张出了山谷口,蔓延向平原地区,随着秋风徐徐,草籽飞扬,白石要塞内确实是短暂的安静了下来,但是茅山国的百万僵尸大军内部却是炸了营,人一上万,铺天盖地,百万僵尸汇聚起来,那得占据多大的地,这简直就是僵尸草最好的生长土壤,于是僵尸草爆发了新一轮的疯狂,而倒霉的僵尸们纷纷成了僵尸草可口的食物。

第六百四十六章 冷兵器时代的空降作战

第六百四十六章

冷兵器时代的空降作战

僵尸草引发的僵尸动乱持续了足足一周多的时间才算结束,因为僵尸草的突然出现让茅山国的道士们根本就没有防备,甚至没有半点应对之策,加上秋风习习,草籽漫天飞扬,而一旦僵尸草落在某个僵尸身上,如果周围的僵尸没有快速的离开,那么这只僵尸周边的僵尸都会成为僵尸草的食物。

要知道僵尸首先是一种没有智力的死物,它们听从道士的命令行事,如果控制他们的道士没有任何的命令,这些僵尸就会依靠本能游荡,因为没有思想,不知道畏惧,所以当僵尸草在它们的身体上发芽,并成长起来,它们根本就不会有其他的反应。

茅山国的国王江小道在埋葬好自己的王后之后,这才姗姗来迟,却是碰到了僵尸草的动乱,比起那些心神以乱的茅山道士,江小道却是旁观者清,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些僵尸草的厉害以及对僵尸的威胁,不过这僵尸草的弱点也被他发现了,随着江小道的布置,茅山道士们终于有了主心骨,纷纷行动了起来,大批的僵尸被分开,然后向后退去,避开这些僵尸草,失去了僵尸养料的僵尸草这才停止了疯狂的生长,蔓延。

但是江小道来的还是晚了一些,就在这数天时间内,就有超过三十余万的僵尸成了草肥,而在白石要塞北面的平原上,由僵尸草形成草林看着让人触目惊心,这是一片由粗大的草茎组成的林子,说是草,但是却比一些大树的树干还要粗大,而僵尸草的根部,几乎形成了一个绿色的土包,而透过那些绿意看去,却是一具具的僵尸,甚至还有一些仍然活着,身体还在蠕动,但是却被树根紧紧的缠住。

大片的僵尸草林挡住了通往白石要塞的通道,尽管僵尸草引发的大动乱已经结束了,但是僵尸草并没有立刻枯萎下去,之前吸收的养料足够它们在维持一段时间。

“大人,这种僵尸草,不光会攻击僵尸,甚至连活人靠近也会吞噬,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这么可怕!”乞木扎显然有些心有余悸的走入,对着座椅上的夏羽道。

夏羽却是一副有所预料的样子,道:“果然如此,看来这玩意虽然可用,但如果使用不当可是要有大麻烦的,其他的试验情况如何!”僵尸草能够克制僵尸,但他们对于这种草却是一无所知,而且僵尸草吞噬僵尸,吸取养料,但是如果是活人呢?要知道僵尸本身就是活人死后制造而成,或许它吃死人僵尸,也吃活人呢?所以夏羽才让他们做试验的时候要小心一点,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没错了。

“坚韧程度比千年的藤条还要坚韧,而且砍断的叶片里流出的是一种淡红色的液体,我们又让那些道士们试验了冰冻,火烧,但这种僵尸草明显不惧怕灼烧和冰冻,不过这些攻击也并非没有效果,只要到达一定程度,僵尸草就会突然变黄,枯萎,而这个时候,火焰就会将其点燃。”

夏羽点了点头,看来这僵尸草只要有足够的尸体就不惧怕着任何伤害,或许说它也会受伤,但是愈合速度极快,所以看着好像根本就没有受伤一样,只要耗尽了最后一点的精华之后,才会枯萎死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种僵尸草完全可以利用起来,而且从僵尸草的生命周期来看,还是很长的,就算是没有了僵尸补充,也要两三天的时间才会完全枯萎,当然这个时间也不固定,完全是看吞食的尸体熟练,吸收的能量多寡来决定的,而且这种僵尸草其实还有点象是食人花,不过这僵尸草却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可以用来对付僵尸大军,但是使用的不好,那就可能成为威胁大夏的存在了,如果这东西被丢入一个人口密集的城池,只要生根发芽,那么就绝对会将这一座城池变成一座死城,不过还有几个问题,夏羽还没有动清楚。

僵尸草应该属于一种变异了的草类,不过这种变异是偶然发生的,还是人为可以控制的,如果是偶然发生的,那么是只有僵尸身体上才有可能发生的变异,又或者是只要是人或者兽不管死活都可以,而如果是人为可以控制的,那么如果有居心叵测的人知道了方法,那么该怎么预防,此刻的夏羽早就没有了几天前的那种兴奋,因为茅山国早已经不在是夏羽的心腹大患,尽管茅山国依旧有百万僵尸大军,数十万精锐尸兵。

“附耳过来!”夏羽想到这,对着乞木扎小声的嘀咕了起来,乞木扎是最先效忠与他的山蛮头领,而整个山蛮部落已经打上了大夏皇室的印记,而乞木扎可以说是夏羽身边最忠诚的近卫,而乞木扎的妹妹,幽蓝更是夏羽的女人,尽管并没有被封为嫔妃,但在宫内却很有地位,伺候着夏羽的起居,日常作息,所以夏羽对乞木扎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大夏圣元三年的秋在枯黄色的树叶飘零下,渐渐的消逝而过,时间进入了晚秋中旬,自从僵尸草造成的僵尸动乱之后,白石要塞平静了一个月有余,不过百十要塞虽然安静了下来,但不代表茅山国打破了牙和血吞,忍了下来,每日间,要塞上空都会有一些飞僵盘旋,偶尔的还会从后方传来一些飞僵袭击村子,小镇的消息,不过对于这一点,参谋部的谋臣们早就有所考虑,各地都派驻了守卫部队,除此外,各地的青壮,妇女也都被组织了起来,要知道大夏民风彪悍,这个彪悍可不只男人彪悍,女子同样上的马,开得弓,这些人被组织起来之后,如果只是小规模的飞僵根本就无法造成太大破坏。

就这样持续了月余的功夫,白石要塞北部突然少燃烧起熊熊火焰,大火持续烧了三天三夜,僵尸草林被彻底的焚毁,而消失了一个月的僵尸大军再次的开到了白石要塞北面的谷口,然而这一次,显然比之前的攻势更具有攻击性,因为茅山国这一次动用的不在是炮灰一般的普通僵尸,而是以铁僵为主的精锐尸军,这些尸军可要比普通的僵尸耐打多了。

呜呜呜,呜咽的号角声伴随着北风的呼啸声在整个白石要塞上空传荡了开来,一队队的铁甲士兵迈着整齐的步子登上城头,整个要塞各处高塔,暗窗,箭塔纷纷露出锋利的獠牙,一支支弩箭,箭矢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而城头上,道士们再次挥舞着法杖,准备着法术攻击,准备再次给茅山国大军以迎头痛击,一阵阵好像闷雷一般的隆隆声从山谷北口传来,那整齐的声音,好像是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战士,而事实上,眼前这支狰狞的僵尸大军,在生前确实是一支彪悍的军队,只不过他们都战死了,而现在又以箭矢的形态复活了,而这些僵尸最普通的也是铁僵,小对头级别都是铜僵,甚至还有大批的白银尸将和黄金尸将聚集在中间,指挥着僵尸缓缓的向前推进,比起行动缓慢,动作僵硬,没有半点思维的普通僵尸,这支僵尸大军明显从战斗力,又或者是其他方面都要高出许多。

嘎,一声清脆鹰啼从天空中传荡而起,天空中居然再次出现了一波密密麻麻的飞僵大队,不过比起之前那一拨这一波明显数量要少的多,至少没有了那种黑压压的犹如乌云蔽日一般的压迫感,不过数量少了,不意味着就没了威胁。

“投石车准备好炮弹,木系道士,水系道士准备出击!”劳守道打算故技重施,在将这些僵尸挡回去。

“等等!”这一次不是劳守道在叫等等,而是城头上的一个营指挥使,从望远镜中,他清晰的看到在那些恶心的僵尸中间还有一些身着道袍的道士,与大夏的道士穿着迥然不同,不过身上的道袍上八卦图纹却是大同小异,上一次僵尸攻城,可是没有看到过一个茅山国的道士,这一次这些道士居然随着僵尸大军出动,看来今天的攻城非比寻常啊!

果然,在一里外的地方,僵尸大军整齐的停了下来,就好像是一支精锐的军队一般,令行禁止,但实际上每一支僵尸后方都有一个道士在操控,天空中的那群飞僵也落入到山谷内部,滑翔而落,似乎是要迫降,但是下一刻,这些飞僵却又再次的飞起,而在这些飞僵的爪子上,或者是背上,多出了一些兽僵。

飞僵呼扇着翅膀快速的山谷内掠起,拔高,这些飞僵都是飞僵大军中的精锐尸兵,最低级都是铜僵级别,无论从身体强度,还是飞翔能力都远比一般的飞僵要厉害许多,而兽僵乃是利用野兽的尸体制造的兽型僵尸,比起人型僵尸跟具有攻击力。

夏羽从望远镜中砍刀远处的飞僵升空飞起,而上面还驮着兽僵,向着城头扑来,不由地粗口骂道:“我靠,居然玩空降!”空降,在现代也许是一个很普通的词,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事,但在冷兵器时代,空降绝对是一个让人想的到,却做不到,也很少有人会去想的事情,烽火大陆制造不了高科技的玩意,热气球能用,但是用它空降那纯属玩命,一阵风就能将你刮跑。

不过不得不承认,在冷兵器时代,如果可以越过高大的城防,直接攻击城头,绝对是让城防告别时代的大事件,为什么现代社会城市少有城桓,因为城桓的作用已经起不到保护城市的作用了,既然没有作用,还要花费那么多的价钱造什么城墙,白石要塞外城墙高达六丈,也就是十八米高,这意味着什么,这个高度相当于六层楼还高,想要爬上这面城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而占据着山谷要隘的地利,就算是对方有百万大军也无可奈何,但是当这道城墙失去了高度上的优势,那么城墙还能发挥出城防的优势么,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数千飞僵扇动翅膀飞散开来俯冲向城头以及城堡上空,而那些被飞僵带到半空的的兽僵纷纷表演起空中飞人,这些兽僵都是精锐的铜僵,动作上丝毫没有半点生涩感,从天空跃下,到落在城头,几乎是一气呵成,兽僵一落地,立刻就对着城头上的道士们发动了攻击,这些道士都是一些新进门的弟子,年岁都不大,上一次面对僵尸是第一次上战场,尽管胜利了,但是却摆脱不了他们新兵的帽子,隔着城墙面对僵尸和面对面的面对僵尸是两码事,道士们纷纷的惊慌了,甚至有些女道士还发出一声声的尖叫。

“保护道士,快!”那城头上的营指挥使,大声的叫喊道,而四周的精锐士卒几乎不用吩咐,就已经纷纷回过身,挡在这些小道士们的身前,对着跃上城头上的兽僵发动了反击。

指挥台上,密集的箭雨射杀了十数只飞来的飞僵,但仍让有几个兽僵从飞僵的背上越向指挥台,不过这几个兽僵才落地,就被乞木扎率领的麒麟卫重甲战士团团围住,麒麟卫的重甲士卒穿着全身的重铠,手中持着一面厚重的钢铁大盾,隔着两百米外,就算是中型床弩都射不穿,而兽僵的爪子肃然锋利,但抓在大盾上却发出一声声难听的声响,以及爪子崩裂的断折声。

“杀!”数个短矛刺出,锋利的矛尖刺入兽僵的身体,那真矛尖上的烈炎粉末在兽僵体内大肆破坏,很快一团火焰从矛洞中喷出,兽僵很快就化身火海,成了一堆飞灰。

“马上往城头上增派部分兵马,一定要给我守住!”夏羽道,大夏数万兵马不可能一个照面就溃败而退,那就那假了,要想让僵尸大军南下,白石要塞就要有一场血战,只有这样,僵尸大军才会进入已经布置好的圈套之中。

第六百四十七章 邪恶诅咒发动,僵尸军团的灭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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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 黄巾大起义

第六百四十八章黄巾大起义

大夏圣元三年,大夏皇帝夏羽诱茅山国僵尸大军主力与白石要塞北山谷,发动邪恶诅咒,灭杀百万僵尸大军以及数千茅山国茅山道士,茅山国精锐尸兵一战尽没,茅山国国君江小道侥幸脱逃,不过虽有神器护体,但身体仍然受到诅咒的影响,快速的萎缩,化作活僵尸一般的人,遁入长白山脉之中。

大夏圣元三年底,夏羽颁布追缴令,并宣布茅山道门为异端,乃人人而诛之,后,东北镇守府十万铁骑越过白石要塞,进入松嫩平原,对参与茅山国余孽进行清剿,而茅山国国民尽数被贬斥为奴,修习茅山道术者牵九族,一场大肆的灭杀茅山道士的风潮掀起。

大夏圣元四年,是难得的安稳一年,北方悬在头顶上的剑被清除,大夏又扩疆数十万,夺取了一片富饶的平原区域,辽东三府已经走上正轨,除却满足自身的需求之外,开始有大批的物资被存储,或者是运往山东东部区域,为下一波山东扩张打下坚实的基础。

圣元四年,五月,儒庙建成,这座代表着儒家学术的建筑建成之后,代表着儒学正式的进驻大夏皇国,儒学大儒颜渊主持儒庙,宣扬儒家文化,大夏文化程度大幅度提高,总算是拿下了蛮荒之国的称呼,并为中原文士所承认,而儒庙的建成也让大批从中原掠来的儒家后学,士子文人也开始归心,开始融入大夏。

与此同时,在儒庙完工的三日后,诸子馆也正式竣工,这座容纳百家之长的诸子馆将吸纳来自不同学术的大才,两者的建成,极大的促进了大夏文风,并表现了在思想上的兼容并包,博纳众学之彩,从而形成了北学思想,为大夏的崛起与长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同年,七月,江南吴王国,大夏第一座南方贸易集市在云梦海中建立,意味着大夏的海上贸易不在局限在整个大渤海圈以及渤海外圈,而是延伸到了更加广阔的大海,也就是圣元三年,大夏春议大朝会,通过了规模最为宏大的三百船厂的升级攻城,牵扯到资源开采,初加工,大夏四成的作坊产业一整条产业链条的扩张和发展,总投入超过八亿银圆,大夏造船业迎来了第二波技术革新的浪潮,大航海时代来临。

大夏圣元四年七月,大夏海之角海军府一支分舰队夺取朝鲜半岛外海二百余海里的岛屿鱼尾屿,并建立起永久补给基地,虎视朝鲜半岛,并出动东南镇守府三军兵马,海军两支船队帮助李氏朝鲜进攻长白河西另外两朝鲜国,并在李氏朝鲜内建立屯兵所,驻留李氏朝鲜国内。

同年,九月,大夏西北镇守府镇守使冉闵组织兵马十五万征伐柔然,与老哈河爆发了一场大战,柔然飞羽折损数万,被迫后退百里,让出大片草原,十一月,西府十万兵马进驻滦河一线,处于老哈河,冷锋口,山海关三者之间,意图颇有深意。

同年,中原,大唐,东汉主力大军接连破大宋重城,兵临城下,第二次开封守卫战开始,不过这一次由于有大夏舰队护卫颖水,开封府并没有陷入四面被围的窘境,不过为了租借大夏海军战船,大宋需要支付天额的租借款,而且因为两年内乱,虽然局势有所回转,但是各地所产大半用于自身剿杀八王之乱以及趁乱而起的盗匪,加上开封被围,物资运转不畅,大宋面临铁匮乏的局面,不得不再次与大夏签下城下之盟,愿意以高价从大夏购买铠甲,兵器,箭矢,并支付沿途船运耗用,从圣元四年初到九月,七个月期间,总计赊欠款项七千九百余万两,支付一千三百余万两,欠款六千六百余万两,而按照约定,大宋割让河南,河州,沙洲,北海四州为大夏地,以补偿庞大的欠款。

赵匡胤并不傻,白白的让出大片肥沃的土地,实际上,大宋割让的四州之地素来都不在大宋掌控之中,河南州,与山东小明国僻壤,战事不断,加上河南州靠近河海,大片土地为盐碱之地,并不适宜耕种,当初请夏军入宋,赵匡胤就是以河南之地为要价,此番不过是一地两卖而已,而河州,沙洲,北海州,这三州名义上为大宋疆域,但实际上却是北地王费清所辖,大宋根本就收取不到半点税赋,反而每年要支付大笔的军费,以安抚北地王。

烽火十二年,宋国黄河之南,造反之四王已经不复去年之凶猛,在大夏铁骑和宋军的不断打击下,频频失地陷城,力量越发贫弱,而此时,大夏商人充当了一个中间商的绝色,大夏军队在这边打反王,而大夏商人则不停的资助反王,当然这些资助是需要买单的,明里暗里的好处让大夏军队,商人赚得钵满,黄河水道河运非但没有因为战争而停顿下来,反而越发的繁忙起来。

同年,清,吴两国兵马南下,大宋西北,东北禁军不得不放弃征伐反王,转而宿卫边防,而为了让这些禁军能够有足够的补给,赵匡胤不得不暂时打破中央集权,财政集权的政策,放权于地方,任命边军节度使,领边境州县军政要务,有临机专断之权,清,吴的南下,无疑让大宋北方局势雪上加霜,攻取通州的杨家军也不得不再次北上,本来被打压的狠厉的北地王费清趁势再起,再入通州城,并出兵北上,隐隐有要与吴国军队夹击东北边军节度使潘美的意图。

而也是这一年,大秦皇国过剑峰,子午,攻入天府四川,百万大秦军在大将蒙毅,老将王翦的指挥下,犹如泄洪之水,奔涌而入,一路势不可挡,席卷四川北方七王国,向四川中部进发,而与此同时,秦将白起,领军二十万秦军铁骑,西征万里青海大草原,平羌,回,藏,西域诸国,杀神所过,赤地千里,流血百万,西域百十小国被灭,摄于大秦武力之盛,周边各诸侯国纷纷朝拜关中长安城,大秦皇帝,秦始皇嬴政,决定与翌年初,更换国号,废皇称帝。

也是这一年,江南在起烽火,吴王国与楚王国联盟,吴国派大都督周瑜为统帅,楚王国以霸王项羽亲自领军,水陆并进,攻南宋皇国,而此时的南宋虽有名将岳飞等人,但面对智比诸葛,武如霸王的两军,南宋皇国军队节节败退,苦苦抵挡。

同样也是这一年,大明国皇帝朱元璋子朱棣携水军十万逆流而上,水陆并进,征伐西面之诸侯,夺取巴水二十七州,灭三国,国力大增。

还是这一年,北方天可汗国再次不甘寂寞,天可汗成吉思汗亲自出征,领军两百万,兵分四路,攻大唐之河套,吕国之并州,清国之北口,大夏之昭君塞,似乎烽火十二年是一次轮回的终结,也是一次轮回的开始。

烽火十二年匆匆而过,时间步入了烽火十三年,大夏圣元五年,东汉景观三年,东汉东部苍龙岭,龙山之巅,太平宫,太平清平道,大贤良师张角于太平宫正中祭天台,歃血为誓,以黄巾卫道,平天下之乱,建太平青天国,让百姓不在受战乱之苦,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张角以天之皇,自封天之将军,其弟张宝为地之将军,其弟张梁为人之将军,分封其下弟子为太平道师,分封一百零八路黄巾统帅,与烽火十三年五月打起黄巾大旗,分平天下。

吴国,吴三桂治下之南卞州,南卞州位于吴国西南,夹在西面的秦良玉和南面的卢象升两个吴国边军总督之间,统辖南卞州之吴军的是西城候罗毅,手中握有五万之精锐之军,罗毅有子三人,大儿子罗成,二儿子罗寿,三儿子罗平,其中大儿子最为出众,年少而武艺精湛,善用长枪,颇有大将之勇,而另外两子则是烽火生人,比起大儿子差了一点,但也都是俊杰人物。

烽火十三年,四月中,一行脚商扛着货物进入南卞州治所卞城,一路轻车熟路的拐入一个小胡同内,又三拐五拐的转了几个大圈之后,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径直朝向一个胡同走去。

“当当,当当,当当当!”来到一处门前,此人又警觉的左右扫了一眼,这才有节奏的开始叩门,而里面很快就有人打开插门,看到来人,一把将其拉入,又向四周扫了一眼,这才又关上门,这才转过头,连忙上前帮助来人解去身后的货物,道:“辛苦法师了,我家将军近日一直都在念叨着!”

被称为法师的人正是太平道的道士,因为太平道道士都会施展一些神奇的法术,当然这可不是障眼法,而是实打实的道法,而这些道士也被尊称为法师,眼前之人叫做庄浩,乃是大贤良师张角的众多弟子中的一人,此番前来专门是用来传讯的。

被请入到后院书房,这偌大的将军府的后书房倒是颇有几分文人雅气,身材略显胖的西城侯罗毅亲自站在书房外迎接庄浩:“庄法师,你可总算是来了,快,里面请,去上好茶。”

侍女退去之后,罗毅有让人将院子内的人都打发了出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道:“法师此来,可是带来了好消息!”

庄浩点了点头,也放下手中的杯盏,道:“大贤良师已与龙山之顶举起黄巾青天大旗,遍发黄巾帖,定于今年五月中旬共同起兵,一扫天下之乱,还中原以太平!”庄浩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包囊,恭敬的从里面拿出几样东西来。

“这是将军的黄巾天方将军令,这是余数令牌图纸,可命人打造军将之令牌,这个是太平清军道,奇门遁甲之残页十张,每一张都拥有天大的法力,可助将军成事,这是黄巾天方旗,此旗只要不倒,此路黄巾就能获得无数黄巾志士的投靠,资助,除此之外,这一次还有百余太平道法师前来助将军一臂之力,不过这些人暂时都在路上,在将军起事之前会赶到。”庄浩拿出一样就介绍一样。虽然只有三样东西,但是价值却丝毫不小。

黄巾天方将军令:一百零八枚之一,此物乃天赐之物,拥有信仰之力,携带此物者,所辖之军士气提升3,可将麾下士卒转化为黄巾军,拥有技能:信仰咆哮,可发动信徒之信仰,无视士气下降,意志力大幅度增加,信仰狂热,战斗力提升50%,无畏生死。

奇门遁甲之残页:数量10,记载了奇门,遁甲之奇术的书页,由大贤良师亲自做法而成,拥有特殊的效果,可用于战场。

黄巾天方大旗:黄巾军一路统帅旗帜,旗帜所指,太平道信徒望风景从,归入麾下,听从号令,此旗不倒,黄巾不灭,携带此旗,将领统帅翻倍,可统帅更多的士卒。

罗毅接过几样物事,小心的打量了一番,这才放入一个锦盒之中,放好之后,这才回过身对着身后道:“法师一路劳顿,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和房间,法师一洗劳顿后,罗毅在为法师接风洗尘!”

庄浩点了点头,这一路赶路确实疲乏无比,尤其是宋国战乱,更是让这一路艰难难行,他身上早就不是一个味道了,自然是欣然应允,被下人带到后面去了。

庄浩离开没多久,罗毅大儿子罗成一身锦衣武袍的迈步走入,罗成年岁不到二十七八,俊朗飘逸,乃是一个英武俊杰,罗成走入书房,看到父亲端详着几样东西,不由地的轻哼了一声道:“居然就只送了这么点东西,这太平道还真是有够小气的!父亲,咱们真要举旗反吴!”

罗毅却是随手将东西放在一旁,笑着道:“成儿,我罗家岂是一个侯爷的位置就能随手打发的,而且这天下就要大乱了,昔年我等实力不足,不足以拼抢天下,如今又有了机会,为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而且你以为这吴国就真是那么太平,我们不举旗,还有其他人抢着举,而且成儿你太小看这个太平道的影响力了!”

“太平道潜藏数载,那大贤良师张角广派门徒与各地,散播恩德,中原兵乱十年,地方百姓民不聊生,这太平道积累了多少了人脉,一百零八方将军,这还是只是分散各地的势力,而一旦张角竖起大旗,麾下很快就能聚集无数的兵马,这股力量足以打破现在的形成的几大皇国的对峙之局,让中原之地重新陷入一片战乱,虽然这几年我们的实力不断的提升,也储备了不少的物资,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我们这几年势力都在一州之地,如果出了南卞州,更是寸步难行,太平道的人脉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借太平道之势,成就我罗家霸业,我们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罗毅浅浅一笑,言语之中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那般尊敬。

罗成点了点头,道:“如此,咱们要是起兵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如今南方的卢象升出兵入宋,吴三桂的精锐铁骑也派出不少,而余下的兵马还要防备北面的洪承畴和西面的秦良玉,以及东北面的大夏,如今内部正是空虚,如果出兵一路,直插吴都天兴城,或许可下!吴都一破,吴国定然会分崩离析,三边总督也会自立为王,到时候吴国大乱,我们正可趁势而起!”

罗毅呵呵一笑,道:“我儿思虑欠妥,按你那么说,吴国乱了,对我们的好处可远没有那么多,这吴王国内,肯定不止一家黄巾,而且三边总督手握重兵,虽然与中央素来有矛盾,但是别忘了,三边总督和中央打碎了骨头还是连着筋的,他们同出一源,自己争斗是一码事,但是让其他人掺合进来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所以想要攻打吴都也没有那般简单,太平道行事在隐秘,也难免会有些风声,尤其是如今街面上,太平道的传言可不少,怕是早就有所防备,而且就算是我们成功的推翻了吴国,但别忘了东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大夏,山海关,北锋口,只要吴国一乱,夏军定然侵入国内,我们的实力甚至还不如三边总督,就算夺取了大片疆域也守不住!”

“哦,那父亲的意思!”罗成微微皱眉的询问道。

“呵呵,打,自然要打,不过却需要些低调,吴国内部不止只有我们,让他们去当那个出头鸟,我们快速的扩充实力,充实自身,齐桓公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我们就算在等三年又如何,这旗号拿着却不急着打出来,丁知州素来忠义,忠于吴廷,此人倒是要先除去,向外扩张,首先要控制住老巢,这南卞必须要彻底拿到手才行!”罗毅说着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罗成点了点头,丁家同样是南卞大族,任知州数年,势力庞大,也是唯一一个能与罗家抗衡一下的势力,丁家同样握有兵权,虽然远逊色于罗家,但毕竟也是有兵马的,而且丁家控制着南卞州的财政大权,经常拿捏罗家,罗家上下可都是憋着一口气呢?而罗丁两家不合,还要算是前年,罗家三子罗平看上了丁家二女,两人偷着好上了,罗毅虽然与丁家不合,但为了小儿子仍然厚着脸皮上门求亲,丁,罗两家乃南卞大族,合则两利,斗则两败,而当时丁家可能也考虑到这一点,答应了亲事,但是事情未过一月,丁家二女就被送入了京城,成了吴王妃,而此时罗家已经在操办婚事,这简直就是在打罗家的脸,虽然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但也让罗家上下以为耻辱,也正是这个时候,太平道来了罗家,于是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罗家蓄谋待发,但却选择了低调行事,然而并不是每一路兵马都这般的低调,而且各皇国也都不是一个白痴,境内暗流涌动还一无所知,那离灭国也不远了,而如今各诸侯国当权的哪一个都不是善类,而作为太平道的起源地的东汉皇国自然早就有所察觉。

东部州县,赤峰州,位于东汉皇国都城与东部苍龙岭之间,乃是一个路上枢纽,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赤峰州城内太平道盛行,而赤峰守将方毅就是一百零八黄巾统帅之一,也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因为赤峰州的得失关系到黄巾军能否快速的攻打东汉皇城,然而这方毅虽然勇武有余,但性子却十分耿直,甚至公然参加太平道的道场法事,赤峰州城太平道横行,却跟他纵容很有关系。

尤其是举旗之日在即,方毅甚至直接拉起了大旗,直接打出了黄巾旗号,尽管还未起兵霍乱,但是只要不是傻瓜都看得出来,这人要反,东汉皇国此刻正出兵大宋,眼看着眼皮子底下有人已经蠢蠢欲动,而且似乎有发动的征兆,自然不会没有半点反应,于是派出大将周亚夫秘密前往赤峰州。

赤峰州城内虽大部分官员都信奉了太平道,但是仍然有部分官员是忠诚大汉的,于是在这些人的配合下,周亚夫只带一千兵马杀入拥有重兵把守的赤峰州城,而方毅做梦都没有想到,东汉皇国居然只会派出这么点人,潜入城内对他实行灭杀,方毅是被周亚夫砍死在自己的房中的,方毅一死,黄巾方将印信,旗帜就尽数落入周亚夫之手,因为还未到举旗之日,所以方毅麾下的士卒并未转化为黄巾将士,所以虽然很多人信奉太平道,但还没有达到狂热的状态,而方毅一死,主心骨没了,加上周亚夫的雷霆手段,一场大祸提前消弭于无形,但仍然有大批的信奉太平道的将领士卒逃出赤峰城,提前打起黄巾大旗,尽管没有了张角给的号令旗号,但是黄巾旗号一打,还是掀起了一场动乱,并以赤峰为中心,开始向外扩散。

赤峰之变也让不远的千余里的苍龙山上的张角不得不提前发动,并选方毅部下张勇为方将,补齐一百零八方将,与四月末,提前半月有余举兵,五万精锐的黄巾勇士杀下苍龙山岭,黄巾大起义自此彻底爆发。

第六百四十九章 吴三桂猝死,黄巾起义序幕

第六百四十九章

吴三桂猝死,黄巾起义序幕

大夏圣元五年,烽火十三年,与东汉皇国东部苍龙岭率先爆发的黄巾大起义从爆发之初就如同一座喷涌而出的大火山,它就好像是一把火丢入了稻草堆,又好如是洪水大坝上那一只蚂蚁,一时间本来才算和平一些的中原再次掀起了一场乱潮,烽火连天,旌旗蔽空,大乱循序幕终于被拉开了。

大夏圣元五年五月中,吴国启德三年,就在中原各地陆陆续续有黄巾起义的同时,吴国内部第一支黄巾义军也拉起了大旗,而这个大旗的旗手并不是南卞的罗家,而是东阳的袁家。

平州东阳县,有一望族,控制这整个县城上下,占有周边良田千顷,不过袁家虽为地主,但对于佃户却非常不错,袁家族长是一个不到四旬的中年,名叫袁风,这袁风名声不显,出了这东阳县怕是没有多少人认得,但是这袁风的祖父却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正是出身四世三公之家的三国袁家,袁绍就是他的祖父。

在东汉末年,袁绍因为家世的关系,皇室的没落,所以名声不小,然而在烽火大陆上,比袁绍强的英雄人物多如牛毛,尽管袁绍在烽火初年也拉起了一支队伍,但是袁家的命运似乎并不算太好,烽火大陆上竞争远不是东汉末年可比的,而想要从数千诸侯中脱颖而出,除了要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威望,还要有一定的运气,但是袁绍的运气显然不是很好。

乾河一战,三千袁家军一战尽没,袁家镇被攻破,袁家上下老少上百口被杀,袁风侥幸脱逃,带着不足百人士卒逃出袁家镇,从此隐没在东阳附近的山中,后明军崛起,大势所趋,袁风携家中士卒投入明军,报了灭家之仇,随后,袁风就退出军中,再次挥了东阳做了一个富家翁。

不过袁风并不是一个自甘寂寞的人,就如同他的祖父袁绍一样,他也有着雄心大志,只不过一直都没有一个好时机,烽火八年,袁风将自己十六岁的女儿送入宫内,袁家也从一个东阳小地主,快速的崛起,成为东阳境内的最有权势的人豪门,蓄养家丁八百人,这八百人尽数都是袁家的死士。

袁风在乡下地方苦心等待着机会,并非是无的放矢的,烽火四年,明皇帝崇祯被吴三桂所杀,明国内部各大将心生间隙,但碍于大局所以推举了吴三桂作为了吴王,也就是那个时候,袁风看到了机会,所以他果断的退出军中,到地方上苦心经营,等待吴国内部大乱,不过他没有等到吴三桂与三边总督之间的战乱,却是等来了另一个契机,而这都源自一个叫宋涛的道士。

宋涛是张角众多弟子中的一个,当初秘密传教,所以走的地方多是偏僻的地方,因为这些地方统治薄弱,地方百姓生活清苦,容易煽动,而东阳就有着六山两地两分水之称,每年夏季,大雨倾盆,东阳地势较低,所以都会被淹,不过东阳环境虽恶,但也有好处,就是少有人来抢夺,生活相对平静,所以很多人都愿意继续在这里生活,于是宋涛与袁风在东阳巧遇,最后甚至成了翁婿,而最为讽刺的是,袁家在东汉末年是讨伐黄巾而起家,而如今却是成为黄巾而欲起家。

袁风有二子二女,大女儿嫁给了吴皇,作了妃子,小女儿嫁给了宋涛,也就是张角的弟子,而除了两女之外,袁风还有两子,大子袁武,二子袁易,都已成年,大子年岁二十余,好打抱不平,为人爽直,出手阔绰,周边三乡八村都知道袁武,而袁武的身边也总是跟着一干少年,二子袁易则醉心与文,少年聪颖,八岁那年就被人带走学艺,十六岁小有所成,如果算起来,此人还是兵家鬼谷子的徒孙辈。

袁家家世不大,但影响却不小,家中出了一个皇妃,自然是众人巴结的对象,而宋涛这人面貌和善,十分擅长拉拢人心,因为惜得张角的符水道术,免费为乡中百姓救治,成了当地有名的活菩萨,渐渐的这袁家在四里八乡的都有了很深厚的人脉,而东阳地方穷困,而这里又处于北方,正所谓穷人恶水出刁民,袁家私下里训练武装,组建了一支精锐家丁,说是家丁,但随时都可以变成精锐士兵。

宋涛从龙山回来后,就将起事的事情告诉了袁风,一家人也开始紧张的筹备起来,吴国内部分有方将九人,分布在吴国不同的地方,按照数量来看,吴国并不算是黄巾起义的重点区域,而袁家本身的实力也不足以成为方将,这一切都是宋涛努力争取而来的。

按照张角的打算,每一个方将都应有精锐士卒三万以上,才可为一方统帅,袁家虽有练兵,但算上死士,家丁,甚至是乡众,衙役全都算上,加起来也才五千出头,远不比其他,不过袁家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袁家有一个皇妃,正因为如此,宋涛才争取到了这个名额,毕竟如果拉起大旗之后,三万人很快就能凑齐,甚至更多人也不是问题。

而这个皇妃无疑就是袁家潜伏的一个秘密棋子,吴三桂做了皇帝之后,因为至爱的女人陈圆圆被大夏皇帝夏羽给抢了,然而吴国最大的要塞,山海关也被大夏给抢了,而后,北方的冷锋口也被抢了,吴三桂算是彻底的将大夏给恨上了,但是恨之余,吴三桂还算清醒,知道如今大夏国力远不是吴国可比,而吴国内部还有三边割据,财政也不算阔绰,心中郁结的吴三桂自然只能用酒,用女人来发泄自己的郁结和愤懑。

袁敏,袁家大女,如今是吴三桂较为宠幸的一个妃子,按理说得吴王宠幸应该是应该高兴的事情,但是袁敏却很不高兴,因为吴三桂在跟她翻云覆雨的时候,叫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她之所以得到宠幸,只因为她眉宇之间有三分与陈圆圆相似,她成了一个女人的替代品,袁敏本身性子就狭隘,自然就恨上了。

宋涛是四月回的东阳,东阳虽然是一个穷地方,但是距离吴王都天兴城却是不远,宋涛在与袁风商议一番之后,就赶往了天兴城,靠着奇门遁甲之书卷残页,居然一路上没有惊动宫殿守卫进入了后宫之中,一路轻车熟路的进了袁敏所在的宫殿。

吴三桂虽然只是将袁敏当陈圆圆的替代品来对待,但是在日常上却是不曾亏待与她,甚至袁敏宫内的几个宫女都是从袁家选出来的,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不过在其他人的眼中,这无疑是一种宠爱,这几个宫女都是认识宋涛的,而且对于宋涛突然出现在宫内似乎也是见怪不怪的,纷纷到宫外望风。

袁敏身着一身华丽的衣袍,看到宋涛走入,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迷恋的目光,宋涛面相清秀,是那种女人都很喜欢的小白脸类型,尽管宋涛是自己妹妹的丈夫,但是袁敏却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两人的孽缘还要说到两年前袁敏得假回乡看望父亲,出于某种好感,以及某种报复的心理跟宋涛有了关系,之后,两人似乎就有了牵扯,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袁敏看到宋涛,一擞那宽大的衣袖,亲昵的搂住宋涛的蛮腰:“好久都不来了呢?人家想你想的紧呢!抱人家去床上。”袁敏一边说着,一边向宋涛的衣襟里摸去,不知道为什么,袁敏每一次看到宋涛,都想要让他狠狠的蹂躏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她对吴三桂的那股恨意一般。

宋涛对于袁敏的焦急,却是喉头一暖,对于袁敏,宋涛也是心中复杂,自己跟妻子的姐姐有了染,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吴国皇帝的妃子,尽管宋涛对于袁敏那种急色的样子很是不屑,但是心中却是隐隐有点刺激和满足感,他上的可是一国皇妃,而且宋涛也需要吴国宫内有一个消息渠道,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从复杂也变得简单起来。

“这还是大白天呢,你就不怕吴王陛下过来!”虽然在皇宫内很刺激,给一国皇帝戴绿帽子很有成就感,但是宋涛还是很小心谨慎的。

“哼,放心吧,他现在可没时间过来我这里,最近才招入一批才人秀女,他可忙着呢!”

宋涛听了袁敏这般说,这心也是松了不少,这心一松下来,那股欲火却是蹭蹭的窜了上来,这种刺激,总能让人欲罢不能。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番云雨之后,宋涛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而身上的袁敏也是慵懒无比的伏在他的身上,宋涛喘匀了气息,这才道:“敏儿,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只要你完成了,那么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哦,什么事情!”袁敏吐气如兰,声音里带着几丝疲倦的道,刚才的疯狂让她也有些吃不消。

“毒杀吴王!”宋涛一字一句的道。

“什么!”袁敏一下就坐了起来,不过身子骨却是一软,某人的物件还在她的体内,这一坐起,就感觉心被挠了一下,力气都消失了:“你要我毒杀吴王?”尽管袁敏心中对吴三桂恨得要死,但此刻也不由地有些惊讶,要知道她对于吴三桂很大程度上是因爱生恨,恨吴三桂的无情,但要杀了他,袁敏却有些迟疑了。

袁敏的迟疑,宋涛却是以为袁敏在害怕毒杀了吴三桂后,会被牵连,所以继续道:“放心吧,你只需要将这个东西放入吴三桂的饭菜之中,这是舌炎胆汁,无色无味,而且银针都试不出来,中毒之后也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七日后才会爆发,但死时却如同暴毙一般,不会有人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而且,吴国很快就会灭亡了,岳父已经准备好起兵,而其余同时还有数路人马一同起兵,只要吴三桂一死,吴国定会覆灭,到时候岳父说不定也能弄个诸侯王当当!”宋涛笑着说道。

袁敏目光闪烁不定,脑海里又想起吴三桂来,不过脑海里一想起他来,袁敏的心头就一阵刺疼,尤其是想起那一个个晚上,自己的凄惨,一股恨意就让袁敏如同一头母豹子一样,再次的疯狂起来,宋涛也着实承受不住,但是此刻是男人又怎能说不行,一番癫狂之后,袁敏气消了不少:“东西留下,我会做的!”

宋涛走了,袁敏又在床上躺了许久,这才起身,看着手中的毒瓶,自言自语的念叨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知道疼惜我,让你和你那个陈圆圆见鬼去吧。”袁敏念叨着,站起身,对着外面道:“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一桌酒宴,另外派人去请陛下晚上来我宫中用膳。”

吴三桂对于袁敏心中还是有一分愧疚的,所以对于袁敏的要求只能能做到,他很少反对,对于袁敏派人请他过去吃晚宴,吴三桂还是很诧异的,因为每一次都是他心情不好才会去袁敏宫内,尽管他那时候酒醉,但是很多画面还是记得的,尽管吴三桂后宫女人多的很,一个妃子而已,但是吴三桂只是皱了皱眉头,还是答应了下来。

吴三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一去,竟是英雄一生的终结,他从来都不曾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妃子的手上。

吴国启德三年,启德是吴三桂的第二个年号,正是四十出头,年富力强的枭雄人物,吴三桂与才女院内猝死,吴三桂的死可以说十分的蹊跷,但是联系到吴三桂近年来越发的荒淫,大肆搜罗才女入宫,而且此番是死在女人身上,而为了避丑,这个事情也没有继续深查,而吴三桂一死,影响可是深远,如果吴三桂换一个时候死,可能会有波动,但不会波动那么大,但是坏就坏在,吴三桂死的时候上了,这一年是黄巾大起义的时候。

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年过六旬,虽然也加了皇号,但却属于没有权利那种,甚至还挂着一个东边总督的职位,吴襄老迈,吴三桂的儿子最大的一个才十岁出头,而且宫内的消息虽然做了封锁,但奈何此事如何遮掩的住,吴三桂刚猝没多久,消息就传了出去,顿时整个天兴城的气氛都变的诡异了起来。

而在天兴城内,十数只鸽子飞往各方,而一匹快马也飞快的奔向南部的东阳,烽火十三年五月十三,吴三桂猝死的第六日头上,袁风举起黄巾大旗,风起云涌的黄巾大起义在吴国境内拉开了序幕。

第六百五十章 平城黄巾

第六百五十章

平城黄巾

吴三桂的死让作为一个枭雄人物的他很憋屈,不过他的死却一点也不委屈,作为一个乱世枭雄,失去了那股向前冲的劲头,就注定了吴国的没落,陈圆圆被人抢走,山海关的沦陷这两件事无疑是两根穿破他胸膛的刺,让他的心不住的在滴血,然而面对既成事实,作为一世枭雄的他却显得束手无策。

作为一个武将,他是一个合格的统帅,带领千军万马纵横千里,如今的吴国的半壁江山都是他一点点打下来的,但是作为一个君主,吴三桂却是不合格的,他无法做到君王的那种释怀,他没有君王的那种心胸,说的难听一点,吴三桂的境界不够,所以在屡次受到打击之后,吴三桂暴虐的一面毫无遮掩的暴露了起来,而这也为他的死埋下了种子。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小人物,或许他是那么的默默无名,但是古往今来多少豪杰俊才人物都死在小人物的手中,吴三桂死了,吴国的根基也随着那黄巾大旗的挥舞开始动摇了,一场巨大的变故在酝酿,整个中原大地都沉浸在夕阳的最后一抹阳光之下。

就如同预料的那般,袁家在举起黄巾大旗之后,打开了自家的粮仓,开始公然招募兵卒,而第一日还只是寥寥几人,但是翌日附近五里八乡就陆陆续续有人投奔,不出三日,袁家在集合了全部的家丁,死士以及新招募的乡丁,组成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并利用黄巾方将令牌转化为黄巾军。

按照武力不同,分为黄巾兵卒,黄巾力士,黄巾死士三支,而将麾下士卒转为黄巾军,士卒并不会战斗力飙升,但每一个黄巾却都多出一个被动的技能,信仰,而拥有这个信仰,黄巾将们才能发动各种信仰类型的能力,比如信仰狂热,就如同某人说过的,人因为有信仰所以才活着,信仰的力量可以让人爆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

五千黄巾在袁武和袁易的指挥下,直取东阳县城,在里应外合之下,轻下东阳,随后大军转攻睢阳,柳水,白河,李家店,枫镇等地,所过之处,居然没有遇到像样的阻力,而不出一个月的时间,袁家这一路黄巾的人数就飞快膨胀到了两万人,而许多沿途的县镇内驻扎的兵卒也纷纷加入黄巾之中,并成为黄巾军中的主力。

也许会问,为什么黄巾军会如此的号召力,其实这事情还要从烽火五年说起,吴三桂起家之初,确实是府库丰盈,但是在吴三桂登极之后,大肆封赏群臣众将,营建宫殿,这笔支出可是一笔庞大的花销,不过这个时候吴国正是国力蒸蒸日上,势力不断膨胀的时候,君臣心力合一,麾下将士士气高昂,不断的扩张着自己的影响和疆域,这个时候的吴三桂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似乎他的剑锋所指,敌人莫不望风景从,跪地求饶,然而就在吴三桂最得意的时候,大夏给吴国来了一个当头棒喝。

山海关沦陷,三十万吴国精锐士卒被截断在山海关外,这个消息就好比是晴天的霹雳,顿时将所有的人都给砸晕了,对于大夏来说这是一个经典的海上登陆作战,夺取山海关这座孤城也将大夏的野心彰显无疑,山海关外的土地已经被大夏圈在怀中,随后,吴三桂东西夹攻山海关,但这座关隘当初修建的时候实在是太坚固了,吴军数次铩羽而归,而吴国三十万精锐也因为这一关,被困在关外之地,而之后领军大将意图自立,外敌未走,内讧又起,随后在燕,幽两国的夹击之下,大军死的死,降的降,吴国三十万精锐灰飞烟灭,这对于吴三桂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三十万精锐没了,这让吴国上升的国力直接被扼住了,也让吴国内部有了不同的声音,之前被压制的无法动弹的三边总督也有了与吴三桂一较长短的实力,吴国内部矛盾重重,此刻的吴国不过是新兴之国,哪里经受得起如此大的打击,三十万兵马足以伤筋动骨,但如果吴三桂奋发图强,也未必没有东山再起之日,但不要忘了,吴三桂是一个将,性格本身就豪爽,而身为一个君主却要操心柴米油盐,财政支出,尽管吴三桂一直做的不错,但是这些事务也让吴三桂被束缚了起来,以前他是将领,什么都去伸手要,如今他是君主,却是谁都朝他要,这反差让吴三桂难免心头郁结,尤其是每日面对的都是这个不足,那个不够,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吴三桂无法在朝堂上发泄,自然后宫就倒霉了。

现实使人堕落,因为它是现实,所以它注定了残酷,吴三桂是一个强者,却也是一个弱者,在不厌其烦的政务之下,在每日烦恼之中,吴三桂的豪情壮志被一点点的消磨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喜欢上了享乐,后宫内的妃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多,王宫之中不停的修建起供他玩乐的宫殿,朝堂之上,大批直谏的臣子被贬黜,巧言令色之徒登上了高位,吴国在兴极一时之后,就开始没落了。

不过此刻的吴三桂虽然贪图享乐,但心中却依旧不忘陈圆圆,也不忘山海关,所以吴三桂大肆扩张麾下兵马,以图恢复旧日之观,但一边是扩军,采购兵甲,一边是大肆收罗美女,营建宫殿,这花销可谓是流水一般,但是吴国的税收却远远无法支撑这么大的开销,因为吴国是标准封建诸侯,与夏羽这样的现代诸侯不同,他们的思想依旧停留在那一个时代,所以吴国的税赋九成来自田税,而吴三桂麾下将士却因为立功建业分封了大片土地却不需要缴纳半点的税赋,矛盾由此而来。

如果吴国依旧强盛,那么百姓的负担倒也不会太重,但是吴国这一兵败,三十万兵马没了,想要补充回这三十万兵马需要耗费多少,今昔不比往日,当初都是小打小闹,然后不断的吞并他人,可以靠着战争而不断的增加自身,但此刻天下已经瓜分的差不多了,你掠夺谁去,哪一个都不弱,加上秩序初立,不可能还搞土匪那一套,差什么直接抢来,不过不能拿着兵器去强抢,但却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收,加税,于是各类税赋全都加在了百姓的头上,而之后,选才女,又在民间惹的民怨沸腾,吴国内部此刻已经算是沸沸扬扬。

而朝中的直臣不断被贬黜,奸臣被重用,也加快了吴国官场的腐败,而这不得不提那个赵国平,大夏皇城贪污案的首犯,一个天才的贪官,不过此刻的赵国平并不叫赵国平,而是叫赵国忠,如今的吴国内阁次辅,吴国沿用明制,设立内阁以处理朝政,当初夏羽抓了赵国平后,并没有砍了他,而是流放到了吴国,算是发挥发挥他的余热,为他搭建一个更好的表现舞台。

赵国平果然不负众望,甚至比起贾弼来,还要出色的多,但凡贪官,奸臣首先都是一个能臣,而且还是一个心思机灵之人,否则如何能察言观色,如何能迎合上意,又如何能获得宠信,作为新世纪的官员,赵国平为官的手段可要比封建时代的官要高级的多,而后面还有大夏以为支撑,赵国平的升迁路程可以用扶摇直上来形容,之用了四年时间,赵国平从一个落魄书生成了吴国次辅,当然这也跟他对享受的深刻了解是分不开的,封建时代那点娱乐有什么可玩的,哪里有现代的花样多,赵国平随手出了几招,就足以让吴三桂享受到从来都不曾享受过的东西,得了圣宠,赵国平想要升迁还难么。

赵国平很聪明,虽然在吴国身处高位,但他却丝毫不敢眷恋这个高位,因为他的老主顾大夏日益强盛,一日壮大过一日,早已经不是吴国可以抗衡的了,所以赵国平对于大夏发来的指令全都不打折扣的完成,拉拢官员,贪污受贿,大肆收刮地方地皮,忠臣一律打倒,奸臣一律提起,不出两年工夫,随着赵国平的地位上升,赵国平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国库充盈了,兵马拉起来了,宫殿也都建起来了,后宫选秀的才女排成行,供吴三桂玩乐,虽然周边依旧不靖,但吴三桂感觉麻烦似乎没有以前那般多了,于是对赵国平更加的信任,甚至将他提到了次辅的地位上。

天兴城内一片歌舞升平,王宫内一片花天酒地,而地方上却是一片哀泓,但对于赵国平来说,这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的任务不就是要如此么,大夏对付吴国的策略很简单,就是让其离心离德,只待百姓揭竿而起,吴国内乱丛生之后,大夏就趁势攻入,吴国可轻松而下,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大夏数年的布置,却全都便宜了黄巾军,被压抑了许久的百姓随着黄巾大旗的举起,纷纷附和景从,黄巾军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山海关,东南镇守府驻地,这座昔日吴国最庞大的战争要塞,耗费吴国无数人力物力打造的关隘却是送给了大夏作嫁衣,而如今的山海关又经过数年的扩建整修,抡起规模远胜往昔,尤其是在山海关不远还修筑了一个大型码头,山海关已经不在是一个单独的军事要塞而成了一个重要的海陆枢纽,同样也是大夏攻入吴国的桥头堡。

而从大夏圣元元年以来,一条从大夏核心郡府通往山海关的陆上交通线就在紧锣密鼓的施工中,这条长达东起大夏沐风郡,贯穿了整个旧燕国,幽地,跨越了滦河直通山海关的官道长达近四千里,是连通大夏东西的主干线,而这条官道建成之后,后方的物资可以更加通畅的运输,不过比起陆路上运输,海运无疑更加合算,海上,陆上的通联,终于让山海关这座大夏昔日的飞地领土彻底的融入大夏。

随着海陆通道的畅通,山海关也越发的热闹起来,大批有识之士都看到了山海关日后的发展前景,纷纷前来购置地皮,为日后做准备,而在城内,无数的物资也被囤积了起来,一切都在为进军吴国作着充分的准备。

苏定方早就去年冬就回了山海关,在宋国内掠夺的大批财物让东南镇守府手头上也宽裕了些,不过对宋国的掠夺已经让苏定方兴奋不起来了,因为吴国已经乱起,苏定方驻守山海关数年有余,而东南府的兵马除了初期还有几次大战之外,之后除了一些小摩擦外,就在也没有大的战事,对于百姓来说,没有战争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对于军人来说,却是莫大的悲哀,而对于大夏士卒更是如此,因为没有战争,就不会有战利品,没有战利品就意味着他们只能靠着军饷过日子,而看着其他镇守府的士卒各个回家置办庄园,娶妻纳妾,说不羡慕那是假的,求战心切啊,如今终于赶上了东南镇守府可以发飙一把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激动的事情呢。

山海关外,数骑斥候一路飞马狂奔,好像后面跟着了几个野兽在追一样:“让开,紧急军情!”山海关的正门是不会开的,但就算是侧门也不小,守卫城门的士卒看到插着白羽的斥候,纷纷让开道路,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股尘土飞龙席卷而来。

“呸呸,娘的巴子的,王老五这帮混蛋被狼撵了,怎么跑的这么急!”守城的队指挥使,明显是认识飞马而过的斥候,嘴上虽然骂骂咧咧的,但心里却在猜测,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让王老五这般急切,难道是要打仗了!

“大人,有什么乐呵的事情说说,别一个人偷着笑啊!”一个士卒看到队指挥使有些激动,兴奋,忙靠上前,询问道。

“去,去,都去巡逻去,瞎打听啥!”

山海关镇守府,位于城北的半山腰上,山海关是依山靠海而修,山势正要延绵入海,整个山海关都在顺着山势修建,而镇守府则建立在北城的山上,这山如今早已经没有了山的模样,而是整个开凿成了城市的一角,比如进入的镇守府整个将山腰砍了一块下去,弄出一块巨大的平台,修建起了这座规模宏大的镇守府,从镇守府最高的望台可以俯瞰整个山海关,以及广阔的海面,可以说是风景极美之处。

“镇守大人,徐军师,斥候刚刚送来的快马急报!”亲兵侍卫长苏燕拿着一份急报步履匆匆的走入作战室内,对着正研究着地图的苏定方道。

“说!”苏定方头也没有抬,而是注视着眼前的巨大沙盘,这个沙盘赫然就是吴国的地理地形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无数的大小城镇,河流,山势,如果吴三桂来了,肯定会惊讶万分,这地图居然比吴国自己绘制的地图要具体无数倍,几乎在这沙盘之上就能做到运筹千里。

“是。”苏燕得了命令,直接道:“根据斥候探查,西面全乡出现了黄巾军的踪迹,这股兵马似乎是果里山上的那伙盗匪,不过此刻却是挂着黄巾大旗,另外从打出的旗帜看,这支盗匪似乎投了平城黄巾项雷,而且这支兵马已经下了山,看方向好像是往平关去的!”

“哦!”苏定方望向山海关西侧,全乡乃是山海关外围的县镇,昔日是山海关管辖的一县,不过大夏占据了山海关外,只控制了山海关西侧的靠近山海关的两个县,其余的县都没有派驻兵马,而吴军也没有派驻多少兵马驻扎,而是沿着另一条山脉建立起了平关,扼守住吴国东部,所以这全乡就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地方,不过吴国虽然不在这里驻兵,但是每年的税赋却是一样不少,所以这块地方的百姓不是迁入了山海关,当了大夏百姓,就是上了山做了山大王,平素也不招惹大夏,但是苏定方几次三番派人招降,这些人也都给拒绝了。

吴国作为大夏图谋依旧的地方,大夏布置的情报系统也最全面,而吴国内部发生的事情鲜有他们不知晓的,吴三桂猝死,境内黄巾纷纷而起,随风者无数,如今吴国内部可谓是处处烽火,到处硝烟,而黄巾军却是以风卷残云之势,快速的扩张着,不算三边总督辖地,整个吴国大半疆域都已经被黄色覆盖。

吴国黄巾大致可分为几支,东阳黄巾,平城黄巾,南卞黄巾,瓦山黄巾以及西风黄巾,而距离山海关最近的黄巾就是平城黄巾,平城黄巾的方将项雷乃是平城内的一个副总兵,手下拥有精锐骑兵五千,虽然比不上关宁铁骑,却也是一支劲旅,这支骑兵主要就是为了驰援平关的机动力量。

项雷平素一直都不显山露水的,但是手段却是狠辣果决,举旗之初,他就将平城总兵,另外三个副总兵全都给宰了,然后清剿了四人在各自军中的亲信,安插自己的亲信,一番换血之后,一万五千铁骑,两万步卒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这三万五千兵马可都是吴国的精锐老兵,跟大夏碰过几回,尽管这两年战事少了,杀气淡了许多,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战斗经验丰富。

项雷手中有了三万多兵马转为黄巾之后,立刻开始以平城这个后方为中心向四周大肆扩张,重兵来袭,加上百姓望风景从,沿途乡镇少有抵挡,纷纷依附,正应了那句话,民心所向,吴国想要不亡都不可能。

项雷在霸占了平城周边诸县后,就将目光放在了平关,平关距离平城不出一百五十里,乃是山海关丢失后,为抵御夏军而修建起来的第二道屏障关隘,规模虽然不比山海关,但是却驻扎着吴军五万精锐,这支人马与项雷手下一样,都是吴三桂麾下不多的精锐,而不是那些新招募起来的新兵,项雷知道乱世之中,兵马就是本钱,而这支精锐之军更是他有多大成就的本钱。

项雷占据了平城,等于断去了平关的补给,而沿途州县都被项雷占领,东面就是大夏的山海关,几乎平关的道路都被堵死了,而平关内五万兵马,每日吃喝嚼用都是平城从拨付过去的,平日储备只够半月,也就是说半月不恢复供应,平关守军将面临断粮的危险,项雷深知粮饷之重要,一旦扼住粮饷,就算是在雄健的军队也会变成一片散沙,不堪一击。

不过项雷也知道想要招降这支远比自己力量要强横的军队并不那么容易,所以项雷拼命的扩张自己的力量,一边吸纳地方民壮,直接转为黄巾士卒,另一边也吸纳一些山中盗匪为自己所用,这些盗匪可都是杀人见过血的,甚至常年与官兵游斗与山中,最是难颤,战斗经验也不差,虽然纪律差了点,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许多了,有平城这个大仓库艾,项雷的手下很快就达到了十万之众,当然主力仍然是他的那三万士卒,余下的尽数都是普通的青壮,但是黄巾军最擅长的就是人海战术,有着信仰的黄巾军凝聚起来的力量是可怕的,只要信仰不灭,黄巾军就打不散。

对于这个项雷,苏定方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没想到一个副总兵居然有如此才干,短短不到三个月时间居然从一个手中只有五千兵马的将领成了拥兵十万,占地两州的黄巾大势力,而且看样子,对方是打算收服平关守军,那里可有五万精锐兵马,一旦成功,项雷就会声势大涨,虽然对大夏境内没有多少威胁,但是却成了挡在大夏西进的道路上,平关那可是一个很重要的关卡。

“那个童威还没有回信么!”早在吴三桂驾崩之后,大夏就开始策反平关守将总兵童威,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得到答复,而如今黄巾之乱大有蔓延之势,如果被这群黄巾挡住了大夏的步伐,那可就不妙了。

“还没有,怕还是在犹豫之中吧,不过我想他会作出英明的决断的,投降大夏,或者是投奔黄巾,想必他心中有数,不过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派出些兵马前往平关,做出一个姿态来,如果他不识时务,那么就只能强攻了!总之平关必须要拿下!”徐茂公道。

第六百五十一章 弄巧成拙

第六百五十一章

弄巧成拙

就如同徐茂公所说,平关总兵童威确实在犹豫,童威的年纪在四十出头,也算是得是一个少壮派的将领,能把守平关这座要隘自然是有本事的,不过眼下的情况却是关系着数万将士的未来,童威却不得不慎重,犹豫是难免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童威也不得不尽快做出决断,因为平关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如果在拖下去军心都会动摇,到时候,局面可就由不得他了,童威心中思量一番之后,还是做出了决断,而做出决断之后,童威也不在犹豫,大笔刷刷的书写了一封信件,然后唤来下人:“你将这封书信交给关内悦来客栈地字号三间,速去!”

看着下人离开,童威这才松了口气的坐回椅子上,童威不算是吴三桂的亲信将领,当初是宿卫宫廷的一个把总指挥,崇祯帝死后,吴三桂当了皇帝,虽然大肆清剿崇祯余孽,但是童威却因为自己的好友是吴三桂心腹将领所以这才没有受到牵连,而后吴三桂主力中军被断在滦河两岸,后来被灭,吴三桂手上的兵马大减,而当初因为不是主力所以并未上前线的童威却是因祸得福,在好友保举下,成了一路总兵。

对于吴三桂童威谈不上好感,但也不谈不上恶感,乱世枭雄,皇帝自然是谁有能耐谁来坐,童威就这么一做就是数年,一直都把守着平关要隘,倒也是风平浪静,但如今吴王驾崩,京城内乱作一团,三边总督仍无动向,而境内更是黄巾如毛,犹如蝗虫一般快速的席卷着吴国的每一寸土地。

童威不是一个忠臣,因为这个国家并不值得他效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去做乱兵,如果非要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死对头大夏,也不会参加到黄巾之中,这是他的出身和思想决定的,而且大夏的强大让童威知道,那群乌合之众的黄巾是无法阻挡大夏的滚滚洪流,之前他还寄希望与京城内能够快速的平乱,但是他很失望,黄巾之乱持续了三个月,而京内的混乱仍然没有得到制止,地方糜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且全无平乱之策,只是让地方自己剿除黄巾,童威对吴国彻底的失望了,不过背叛的决定依旧让他犹豫了很久,尽管他并不忠于这个国家。

童威这个总兵乃是实权总兵,麾下控制着五万兵马,除了他本部两万兵马之外,还有平关三万守军也归他统属,其中马军两万,步军三万,童威麾下的两万人自然不用说,都是亲信把持,但是平关守军的几个把总却不是童威的亲信,或者说童威还没有彻底的将这三万人控制在手中。

而这几个守军把总之中,有一人名叫郑民,郑民乃是守军中的六个把总之一,长的很粗犷,有把子力气,但他的个头和气量却是成反比,为人有些奸猾,心胸狭隘,郑民跟其他的几个把总关系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也就是将就,平素也在一起喝上酒,毕竟他们这些人不是童威嫡系,自然要抱成团,以免被人看轻,所以拿捏。

郑民这人不好交,但是他却跟项雷有着很好的交情,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项雷心机深沉,外表粗犷,而郑民却是外表奸猾,但却没有太多的城府,两人昔日里曾经在一支军中当兵,后来分开,但这关系却一直没有断,项雷成了黄巾军方将,坐在平城三月,就拥兵十数万,成了一方势力,而同为把总的郑民自然是羡慕之余也有点嫉妒,而这个时候项雷却是书信一封,上面将自己如何起家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末尾又道,如果你能夺取平关之军,他宁愿让出方将之位与他,而他甘愿为副,两人共同打天下。

郑民虽然不相信项雷会退位让贤,让他做主,但是这封信却是让郑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夺取兵马的想法,这个想法就好比一个种子在他的心中快速的生根发芽了,凭什么同是把总的项雷能拥兵十几万,攻打了两州之地,他比项雷差什么,他能成,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他起兵的时候不过只有三万多点的兵马,而他如果干成了就有五万精锐,到时候就算项雷不让出方将的位置,也管不得他。

郑民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就一直在谋划怎么能顺利的夺取兵权,但是郑民乃是武将出身,大字不识的三,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搞阴谋手段却差了点,而他身边也没有一个能给他出谋划策的人,就这么的,事情拖了好几日,这一天,郑民在街上行走,正好碰到了童威派出来的下人。

郑民这两天苦苦思索不得其谋,而城内粮草也日益减少,他知道童威很快就会作出决断,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童威自己做出投奔黄巾的决断,那么就没他什么事了,所以看到童威家中的下人管事,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郑民可不记得这个管事在这客栈里有什么熟人,郑民直接等在了客栈对面的茶楼上,耐心的等待了,不多时,童府的管事就从客栈内走了出来,郑民则下了茶楼,朝着那客栈走去,不过才走到街上,迎着客栈门就走出一个身着商人华服的商人从身边走过,不过擦身而过的时候,郑民却是感觉有点不爽,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但并没有停留的进了客栈,唤来小二,道:“刚才那个童府的管事去的哪一个房间!”

郑民的身份这关内不知道的人还真不多,而客栈的伙计自然要将这关内有点名姓的人都记着,看到郑民哪里敢隐瞒,道:“去了地字三号,郑把总,你要那客官有事,不过那客官已经退房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伙计说道。

郑民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个商人的模样,仔细想了一下,却是发现一丝不对劲,那商人似乎不是本地的商人,穿着更像是夏国那边的打扮,而且那商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也没有一般商人所流露出来的卑躬屈膝和媚笑,在想想刚才,那人走过的时候,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不象是一个商人。

郑民想着大跨步的走了出去,向着那商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商人走出的距离并不远,而且平关街道上人也不多,尤其是眼下四处烽火,往来商贾早就已经不在行走,所以那商人很容易就被辨认了出来,郑民一路跟随,直接来到了关外的一片小树林,不过才踏入到树林中,就感觉身前一寒,一道寒光向他咽喉刺来。

郑民好歹也是一个二流的武将,能做到把总的位置自然不是酒囊饭袋,在战场上杀出来的那种危机感在紧要关头救了他一命,郑民一个侧身,对方的匕首没有刺中要害,但却直接刺中郑民的肩头,郑民闷哼一声,大手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直接就是一个头槌,郑民脑袋只是嗡了一声,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但对面那商人却没有那么好运了,脑袋直接就是一黑,眼前这人确实不是一个商人,但却是蝶楼的密蝶,本来也有些武艺,但是奈何匕首被郑民的皮甲给别了一下,而且江湖人大多架子多,哪有军中士卒那股杀人的狠劲,根本就是一招制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郑民一翻手腕,只听咔咔几声,那商人的手臂就被扭断了,郑民从肩头上拔出匕首直接划破了商人的脖子,这才倒吸了一口冷气,皱着眉头,显然肩头上的伤不轻,郑民将匕首丢了,就开始搜索那商人的身体,但是却没有搜到书信,难道销毁了,郑民又搜索了片刻,还是没有找到书信,只得将人丢入林中深处,这才离开。

郑民却是不知道他这一杀,却是引起了之后多大的乱子来,童威想要投靠大夏,但因为传信之人被杀,结果童威左等右等,又等了三日,却始终没有得到消息,童威有些纳闷了,难道大夏并不想要平关了,童威这么想着,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管事来报,城西有大批兵马冲着平关而来,看旗号是黄巾大旗。

童威闻言,立刻着甲,传令兵将上城而守,西城门楼,童威以及众多将领站在城楼之上,望着数万黄巾列阵与城头下方,黄巾军服装皆为明黄之色,而且这些兵马多是项雷手下精锐士卒,行军布阵井然有序,丝毫不乱,而且这些士卒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士气十分高昂,丝毫没有半点是农民义军的那种混乱之态。

城头上,童威望着黄巾军,也不由地感叹道:“闻名不如见面,本以为是黄巾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却是如此强军!”童威这感叹也是有感而发,在他眼中黄巾军不过是一群造反的百姓而已,能有多大的战斗力,但此刻除却中军之外,余下左右两军居然也能做到令行禁止,丝毫不乱,倒是小瞧了这黄巾军。

童威这话听在左右众将耳中却是听出不同的几个味道来,郑民心中诧异,难道这童威是要投黄巾,那岂不是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不行,得在童威做出决断前,杀了他,郑民心中想到,而童威这话停在另外两人耳中,也是如此,不过他们却是站在大夏的角度上看的,而童威的几个亲信却是了解童威,知道童威这只不过是感慨一声,但是童威却不屑于黄巾军为伍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快马穿过街道,大声急报道:“总兵大人,不好了,东面有大批兵马前来!”

童威听了也是一愣,难道是夏军接到了自己的书信所以才派兵过来,但是按照书信所说,他却是提出几个条件的,夏军没有答应,也不派人回复,而是派了兵马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打算接受他的条件,一时间童威脸上阴晴变幻,最后沉声道:“传令,大门紧闭,全城戒严,不准人所以走动,龙雀,周子毅,你们两人领兵把守东西两城,如果对方敢攻城就给我打,如果是派出使者,那就让进来!”

童威说着走下城头,但是心中却是反复不定,对大夏的举动有些拿不准主意,童威自认为自己提出的几个条件并不算过分,但是如果夏军不同意,反而以兵马威胁,童威却是如何也不会被逼就范的,泥人还有三分脾气,童威觉得自己已经很让步了,但大夏居然欺人太甚。

不过这个时候,童威却依旧没有向黄巾军投奔的念头,在他眼中黄巾军就是一支乱军,投身为贼是为不耻,而他的命令却是有些拿黄巾军来要挟大夏的意思,平关这个筹码应该够分量,他就不信大夏敢冒着这个风险攻打平关。

童威却是不知道大夏根本就不曾收到他的传信,而派来兵马确实有让童威掂量掂量的意思,让他快点做出决定,但这个举动却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和一个错误的地点让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因为造化弄人,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而童威最后的拿捏,却是有些弄巧成拙,他的本意是打算增加自己谈判的筹码,但是前后的两句话,以及童威说话的地点是在西城,面对着黄巾军一面,而这两句话就在两个已经投靠大夏的武将心中产生了另外一个意思,认为童威已经投了黄巾,所以之前才会夸赞黄巾,而之后让使者入城,童威本来的意思是等大夏使者和黄巾使者入城后,在最后谈价码,其实就是给自己抬身价,但在西城说,就会变成了我等着黄巾使者入城,也就是说童威已经打算投黄巾了。

两个投了大夏的武将对望了一眼,快速的做了决定,决定将消息传回大夏方面,然后施行第二方案,里应外合的破平关,却不知道两人的打算却也是弄巧成拙,让平关之局充满了变数。

第六百五十二章 平关夜,乱如火

第六百五十二章

平关夜,乱如火

平关城,注定是一个不夜的夜晚,平关之西有十万黄巾,平关之东是近三万大夏骑兵,尽管两边人数相差甚多,但是实力对比上,大夏的三万骑兵却要强过十万黄巾,而被这两方夹杂在正中,平关内部注定难以平静。

平关城西北角,马狮子胡同,平关城虽然是一座关隘,军事要塞,但实际上为了常年戍边,平关内部还有不少军人家眷在平关扎下了根,而且虽然吴,夏两国是仇敌,平关乃是防御大夏最为重要的桥头堡,但实际上,来往平关的夏朝商人并不算罕见。

吴国的兵饷并不象大夏有多少算多少,都是定时足额发放,从不拖欠一分,因为大夏的商业漏斗,大夏周边地区的大批金银如鲸吞一般的被吸入大夏国内,这些金银让大夏快速的发展,但同样也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钱荒,而吴国境内这一点表现的最突出。

吴国大业初年,烽火六年,吴国的一两银子可换铜钱七百钱,而到了烽火十二年,吴国的一两银子却能换一千余钱,大批的白银外流,导致吴国银贵,而到了吴国启德元年,为了弥补对大夏作战的亏空,并大兴土木,吴国采用了粮银税法,也就是将粮食换成银子缴税,运往京城,而这一政策更是加紧了钱荒,而利用这个法子,一倒手,就可以用少量的银子换取大量的粮食,另外就是为了弥补流通不足,大肆滥造铜钱,导致铜钱快速贬值,价值大减,购买力下降,而吴国军队,却是以米,铜为饷,加上赵国平等奸臣当道,大肆伸手捞取钱财,克扣粮饷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地方士卒能发到实际月饷的六成,而边军好些,但也被抽取了两成,也就是说士卒勉强能吃饱肚子,但是想日子过的滋润那是想都别想。

吴国腐败的速度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快,这个乱世之中,如果不是心怀大志,那么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得过且过,今宵有酒进朝醉,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吴国在兴盛一时之后,由于吴三桂的堕落,导致了吴国内部奸臣当道,本就根基不牢的吴国又怎么能抵挡的住这般的侵蚀。

马狮子胡同也算是城中较为富贵的一个区域,里面居住着一些军中将领,而在这里,平关守军把总陈怀庆,阮应龙正是毗邻而居,陈怀庆北宋时人,为禁军一厢指挥,出身不算高贵,但也不是平民之家,自幼熟读诗书,后弃笔投戎,投入军中,也算一个儒雅之将,陈怀庆留着一撮山羊胡,身体不算壮硕,穿着一身儒衫坐在书房内,倒象是一个秀才文士。

陈怀庆对面的阮应龙却是一个十足的北方汉子,长的虎背熊腰,不过那双眼睛却如老鼠一般提溜转,显然也是一个八面临风的角色,陈怀庆与阮应龙两人在平关守军中关系是最牢固的,原因无他,两人当初同生一地,为了一件英雄道具大打出手,后来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却有了交情,一同并肩闯天下,后来遇上了一对姐妹花,这两女子都是貌美如花,颇有姿色,在这乱世里两种人是最短命的,一是英雄,二是美女,两女的运气不错,被这两个有本事的男人遇到,自然是你情我愿的成就了好事,两人从那一天开始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起走到如今。

十余年生死的交情,早就让两人同进同退,但要说起两人是什么时候搭上了大夏这条船,却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个时候的平关初建,平关东部还设有吴国重兵,以防御大夏袭扰,而就是那个时候,在一次战斗中,陈怀庆被抓,成了大夏的俘虏,当时的陈怀庆只不过是游击将军,远不如如今,不过苏定方却在得知陈怀庆的身份后,却是将其放回,当然也是在留下了字据,文书之后,让陈怀庆做了内应,至于阮应龙如何也上了这条船,则是因为陈怀庆一次酒醉误言,被其得知,别看阮应龙五大三粗,但心思却一点都不少,当时就记在心中,直到吴三桂驾崩,阮应龙这才跟陈怀庆摊牌。

“怀庆,我看那童威的脑袋是坏掉了,居然想着投黄巾乱民,那黄巾军是什么玩意,那项雷又是一个什么玩意,他堂堂一个总兵居然要给一个把总当小卒,他倒真想的开,而且那些黄巾看着不差,但是能跟大夏的铁骑比么,他还真以为聚集了几万青壮,换身衣服,就是精锐了,这笔帐就是老子都算的清楚,他脑袋被驴踢了!居然连这都算不明白,亏他平日里自诩英明!”

陈怀庆却是笑眯眯的锊着自己的小山羊胡,一边沉吟的道:“童威这人是一个果决之人,虽然没有太大的野心,但你我都不是他的心腹之人,安能知道此人是不是隐忍不发,如今各地黄巾作乱,京内权臣弄朝,根本无力剿匪,而三边总督如今也都没有动静,但大夏却已经是露出了獠牙和利爪,不过他手上的兵马却是不少,算上你我几人的三万平关守军,足有五万精锐,这股力量无论怎么选择他都能掀起一波风浪来。”

“如果童威一直都引而不发,隐藏自己的野心,那此人的心机就太可怕了,而真是如此的话,童威或许会夺黄巾兵权,项雷手上虽然有十万余众,但实际上他手上真正的精锐之卒就是那么两三万人,这些士卒都是被裹挟加入黄巾,能有多少人真心为他卖命,而童威手上可有两万本部兵马,就算我们不帮忙,他夺取黄巾兵权的机会也很大,到时候童威就是黄巾头领,借助黄巾乱势,或许能有一番作为也说不定!”陈怀庆说过书,知道的自然要多一些,这一说,阮应龙却是连连点头。

“而且还有一点,童威这些年与大夏为敌,双方早就结下了恩怨,而大夏兵多将广,一旦童威投降大夏,兵权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个问题,没了兵权,他童威连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都不如。”

“恩,你说的有理,童威是总兵,自然不能跟我们这些人比,他投降就算不被立刻清算,但兵权一丢,早晚都没好下场,如果他真的是野心勃勃,暗藏机锋,那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赶紧将消息传出去,一旦让童威跟黄巾联系上,到时候在夺关就难上加难了!”

平关之城防虽然没有山海关那般牢固,但数年经营也绝对不是说破就破的,之前黄巾军掐住了平关的脖子,平关自然是想要怎么捏就怎么捏,但是一旦黄巾与童威合二为一共同抗夏,那么大夏的兵马很可能被堵在平关东面,在想要入关就没那么轻松了!

就在两人密谈的时候,陈府内的管家却在书房外,轻声的道:“老爷,童总兵府上送来请帖,请老爷晚上赴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陈怀庆接过请帖,让管家走了后,这才回到书房,皱眉的看起那张请帖来,而一旁的阮应龙也是眉头紧蹙的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陈怀庆咬着牙,道:“这个时候,来找我们,还能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要夺兵权!”

“我靠他奶奶,他敢,我跟他拼了,怀庆,你我手上足有两个把总的兵马,就算再不济也足以打开东门,只要放夏军入城,管他什么总兵,什么黄巾,怕是能挡得住那夏军铁骑的没有几个,到时候你我就是功臣,就算日后不在当这个兵,你我这两年赚的钱也不少,做一个富家翁来也不错!”阮应龙恶狠狠的道。

阮应龙和陈怀庆暗地里投了大夏之后,就开始帮着做一些暗中的买卖,因为吴与夏乃敌,但吴国与夏国之间的国力差距却是越来越大,大夏物产丰饶,而吴国虽然地方不差,但跟大夏比却是有着云壤之别,大夏产出的货物质量好,价钱低,转手到吴国卖掉,就是一大笔差额利润,而比起产量小,而且价格昂贵的本地货,自然竞争力极大,这一来二去的,与大夏商人的交易就让两人的荷包鼓了起来,而有了钱,他这两个把总的士卒日子也都好过不少,自然都对两人死心塌地的效忠,而有两人从中穿线,这买卖自然越做越大,两人从中的份子钱也积攒了不少,别看两人身上穿着打扮,家中夫人的穿衣依旧一如往常,但在大夏两人却置办了两个大庄子,还买了百十多个奴隶帮着做活,可以说两人早就安排好了后路。

陈怀庆点了点头,知道此刻也没有时间在犹豫了,于是道:“如果童威有心要下我们兵权,定然会派人监视我们行踪,所以此事还需要仔细谋划一番!”

就在阮应龙和陈怀庆私下里商讨对策的时候,另一处宅院内,郑民却是面沉如水的看着桌面上请帖,这么快就要动手了么,童威啊童威,你真当爷爷是女人的奶子,随便揉捏么,郑民沉声的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备马……,不,去弄一套下人的衣服过来!快!”郑民突然想东岸一些什么,临了又改了主意的道。

话说总兵府,童威此刻端坐在正厅之上,不紧不慢的品着茶,但他的心里却是快速的转动着,此番他将守军的六个把总唤过来,也是要统一一下意见,当然如果有不同的意见的话,那么说不得要来一个鸿门宴了,这个时候城内不能内乱,这样他才有足够的筹码,或进或退的掌握主动。

他心中仍然是侧重投大夏的,大夏国这两年的强盛他是看在眼中的,以平关五万兵马,没有根基之地,根本就无法与大夏抗衡,而且童威看的更远,大夏兵马南下中原已成定局,而以大夏的兵力,吴国内几乎没有人可以挡得住,那些黄巾军现在确实闹腾的欢,但是在能折腾又能如何,他们能打得过一个皇国么,但是之前的投诚却迟迟没有得到回音,换来的却是大夏的兵马,如果这就是大夏的态度的话,童威心中却又犹豫了起来,他本来是果断的人,但此刻却一而再,二而三的犹豫不决。

天才入夜,童威的几个心腹就陆续过府,不过六个守军把总却只有两个准时到来,余下的四个却是迟迟不到,童威的端坐在上首,虽然还很镇定,但是却越发的阴沉了起来,童威目光如电的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个将领,霍的站起身,道:“看来今天只有六位到场了,本总兵今日……。”

童威才开了一个头,门外就有人匆匆的闯了进来,对着在座的人大声的道:“总兵大人不好了,那郑把总调兵向总兵府围了过来,马上就要到了!”

童威的话头立刻顿住了,忙上前,双手将眼前的报信的人衣襟抓了起来,大声的道:“你说什么!”童威将人抓了起来,心头突然有一股恶感传来,目光正望向那报信的士卒,却发现对方双眼满是狠厉之色,心道不好。

童威反应很快,但还是慢了半拍,只听噗的一声,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童威的胸口,这一系列的动作前后不到一个呼吸,在场的众将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童威倒了下去,而童威的部将在愣了一下之后,纷纷举起身边的桌椅,对着那士卒打去。

“总兵大人,大人!”

“咳咳!”童威咳出两口血,虽然面色苍白,但距离死还差了那么几点,胸口上的匕首虽然刺入,但童威之前的那一挣,却是让过了心脉,虽然还是受了重创,但还死不了,总兵府上有专门的大夫,很快大夫就赶来为童威止血,上药,一番忙碌,那士卒也被活活的给打死了。

不过这个时候,总兵府外也传来了阵阵刀兵之声,显然是郑民的兵马与总兵府的侍卫打了起来,童威气息不匀,说起话来很是费劲的道:“立刻,调集兵马,平息城内动乱,另外派人守住东西两门!”

“给我杀进去,宰了童老儿,每人赏银十两,官升一级,总兵府内的女人随便挑!”郑民一边大声的喝着,一边挥舞着手上的战刀,所过之处,一片鲜血飞溅,竟无人可挡其锋。

“吼!”对于这些当兵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不过能升官发财,得女人却是每一个士卒都做梦得到的,也是最能激励人心的,顿时攻势比刚才猛烈了不少,不过这总兵府内的士卒也不少,童威虽然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将领,但却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阴谋者,如果换成一个狠辣的谋士从中策划,那么绝对不会以发请帖的方式去唤人,尤其是在眼下的这个情况。

总兵府前爆发兵乱,关内杀声震天,别说整个关内都听的清楚,就算是扎营在城外的黄巾军和夏军也都听到了,而此刻换装一路小心翼翼的步入兵营的陈怀庆和阮应龙自然也是听到了声音,两人面面相觑的对望了一眼,然后直接做了决断,集合兵马,直接攻东门,放夏军入城。

平关乃是要塞,兵营占据着整个关隘内部的大半,虽然很多士卒都有家眷,但军中有规定,除了轮休日外,士卒必须居在兵营内,所以两人很快就聚集了八千左右的兵马,三千马军,五千步卒,直接杀出兵营,冲着东门而去。

陈怀庆和阮应龙的八千兵马这一动,本来就已经有些混乱的平关局势更加的迷离,而随着童威部将陆续赶回兵营之中,召集兵马,整个平关城内算是彻底的乱成了一锅粥,往日的袍泽如今却成了敌人,而这三路人马的动向还影响了另外的两处兵营,终于平关的乱越发的不受控制,快速的蔓延到了城头。

东城城门守将是童威的部将把守,城门之上有两千多士卒,城内突然爆发的内乱也让城门上的守军都紧急的戒备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黑暗之中,一身血渍的陈怀庆和阮应龙带着三千马军犹如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龙朝着城门扑去,马蹄声阵阵,东门守将听着那密集的马蹄声,也是心中一颤,但还是冷静的命令守军士卒做好防守。

“放箭!”当一抹黑影从黑暗中显露出来,守将一声大喝,顿时守军的八百多弓手同时松开弓弦,无数的箭矢闪烁着点点的寒光冲入黑暗之中,噗噗噗,一声声箭矢入体的声音发出,夹杂着不少战马的嘶鸣,但是这箭雨却无法阻挡那犀利的骑兵大队。

“杀!”陈怀庆这一路上也不知道砍了哪一部分的兵马,总之挡在身前的人全都杀无赦,一路冲到东门之下,陈怀庆麾下的兵马也多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之前的箭雨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藏身与马的本事对于这些老练的骑兵来说并不难,而且这不到五十来米的距离,骑兵一个冲锋就到,弓手只来得及又射了一轮,就被骑兵靠到近前,上千守在城门前的守军士卒直接被骑兵贯穿,两翼四散而去,但是城门洞内,却是有着一排排的大橹盾士卒,将城门掩的结结实实!

“看我的!”阮应龙一下翻身跳下战马,手中拿着一把长锤,这个锤子只是黄金级别的兵器,但是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开天破地锤,锤头是一个七十来斤的铁疙瘩,布满了凸起的半圆,长柄,这让挥舞起来正更加省力,而且威力也被扩大50%,有点象杠杆原理,不过长锤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顾远顾不了近,而且轮起来,想要停下来却是不那么容易,这一点比起短锤差了许多。

“裂地锤!”阮应龙抡起长锤,这长锤就好像是坠落的流星,呼啸带风的砸向那城门口前的巨盾兵,这些巨盾大多都是木制包铁制成,每一面都有五尺有余,士卒蹲下之后,能将全身都遮掩住,这种巨盾通常都是使用在防御盾阵,或者是攻城的时候,寻常的刀兵箭雨难以穿透,而且造价也不贵,而为了对付大夏军中的箭雨大阵,吴军中广泛配备这种大盾。

砰的一声裂天巨响,巨锤砸在一面巨盾之上,只听砰的一声,然后就是喀嚓的断裂声以及骨头咔咔的断折声,巨盾虽然包铁,可以有效防止一般刀兵和箭矢,但可防不住这重锤的一击,强暴的力量瞬间将那巨盾兵给击飞了出去,那巨盾阵硬生生的被开出一道缺口,而阮应龙的战锤可没有停下来,而是借力再次的抡起,锤光所过,巨盾兵就仿佛一个个木桩,被一个个拔掉,而被重锤砸中的士卒就算不死,也没有多少气了。

阮应龙在城门打开了缺口,后方的士卒也趁势杀入,盾阵一散,自然没了那固若金汤的盾墙,城门顿时陷入一片喊杀声中,不过这城门总算是夺了下来:“打开城门,快!”

巨大的门辇是整棵的巨木打磨而成,重达千斤之中,足足有三道,而打开城门可算是一个力气活,十来个士卒一齐用力才将门辇打开,然后这才缓缓去拉动那厚重的包铁大门,吱嘎的一声响动,大门露出一个缝隙。

阮应龙看大门被打开,对着陈怀庆道:“怀庆快去大夏军营报信,我在这里守着,等你回来!”

陈怀庆点了点头,直接拉动马缰,带着一彪兵马向大夏军营那边奔去,而与此同时,城西门也被打开,郑民知道就算自己在总兵府行动成功,但是接下来却要面对城内童威两万部将的围攻,以他手下五千兵马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派了兵马杀向西门,以让黄巾入城。

平关内,一片刀兵之声,三波兵马打的昏天黑地,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而两个本来并没有参与其中的把总也被卷入了其中,总之这黑夜之中,士兵见人就杀,而到了后来,干脆就引发了兵乱,沿街打砸,甚至入室烧杀抢掠。

总兵府童威在得知东西两门相继失守的消息,又吐了一口鲜血,不过这口血吐出来,脸上反而红润了几分,说话也利落了起来,道:“正梁,操守,马上集合咱们的兵马,我们从北门撤出平关!”童威知道这平关已经守不住了,失去了平关这个大筹码,他已经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资格,只有保住手上的兵马,或许还有转机,如果兵马都没了,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是,大人!”

第六百五十三章 狂热的信仰之力

第六百五十三章

狂热的信仰之力

童威在平关最混乱的时候,并没有选择继续纠缠,而是十分明智的选择了退出,以确保自己的实力,在这乱世之中,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实力才是真的,尤其是他们这些将领,如果没了部下,那就真的啥都不是了,所以尽管丢弃了赖以为本的平关,但是童威却没有半点犹豫。

不过此刻童威做出的决定还是晚了一些,或者说城内的乱局远超过他的预料,五万平关守军分成了四支不同的力量,陈怀庆和阮应龙算一支,童威的部下算一支,郑民的麾下也算一支,却最后还有一万多人却是被莫名其妙的卷入其中,这一支人马却属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那一类,起初这些士兵还是只是为了自卫,但后来,这些士兵杀出血性了,谁还管你谁是谁,甚至有人士卒直接开始冲击家眷宅院,烧杀抢掠,而这个时候,整个平关几乎很难分辨出这些士卒都是哪一支人马的。

童威麾下有两万兵马,大营中有一万,四城门各有两千余人,因为眼下时局动荡,童威也不敢大意,对于平关守军,虽然童威极力拉拢,但是却成效不大,毕竟下面士兵的粮饷都是吴国发的,而且这粮饷素来不足,童威费劲心力弄到的钱财连自己人都勉强养活,又哪里来的钱去拉拢更多的兵马。

东城被三千陈怀庆的骑兵一冲,两千多人当场就死了七八百,余下的也尽数溃散,还有组织的不到小半,而西门的情况好一些,毕竟郑民麾下攻打西门的兵马只有不到三千,双方倒是打的激烈,但郑民的兵马是只打城门,而守军却是守御整个西门防线,最后西门还是没守住,被打了开来。

平关内部兵乱,项雷又不是傻瓜,听到城内的动静,就立刻将精锐部将组织了起来,前往西门,没想到还没有到西门前,大门就洞开了,项雷二话不说,直接大手一挥,数万精锐黄巾直接冲入平关。

项雷放着吴国那么多的土地不去打,反而去打如此难啃的骨头平关,就真的只是为了平关五万兵马么,当然不仅如此,平关乃是平城东部门户,如果只是为了几万兵马,平城只要掐住粮草补给,平关守军就会不攻自溃,到时候在派人收敛溃卒,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数万兵马,但是项雷担忧的却是东面占据着山海关的大夏。

大夏占据山海关有六七个年头了,但是让人很意外的,这些年下来,除了与吴国有一些小摩擦外,大夏的兵马一直都没有兵发山海关,攻打吴国境内,这很让人费解,如果说前两年是因为大夏还有幽燕两个顽敌存在,手不伸不到那么远,当时大夏晋级皇国之后,关外之地已经一统,但是大夏依旧没有出兵。

但是这一次吴国国王吴三桂驾崩,吴国内部已经到了四分五裂的边缘,吴国此刻就好像是纸包的老虎,看着还有两百余万兵马,但盘算盘算,能拿得出来的却少的可怜,而且这些兵马中,大部分都不在吴国中央手中,而是在三边总督,而如今京内权利更迭厉害,地方上事务几乎无人做主,加上黄巾遍地开花,吴国几乎重蹈烽火初年的诸侯混乱局面。

项雷攻下了两州之地,但是这两州之地却不怎么安全,当然让他感到不安全的因素不是东部总督的三十余万雄兵,而是距离平城只有不到八百里的大夏,山海关距离平关只有六百里,平关距离平城只有两百里,八百里路程快马只要两日,如果平关落入夏军之手,那么平城黄巾将直接面临大夏军的冲击,项雷好歹也是在边军呆过,知道他手上的十多万兵马有多大的实力,跟大夏的军队比,差出一个档次来,野战根本就没的打,所以平关他是必须要拿下的,只有拿下平关,他才能放心的去攻略其他地方。

今晚的局面出乎项雷预料,也在意料之中,他没有想到大夏兵马居然也派兵马来了平关,而这些兵马的到来,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大夏已经将脚踏入了吴国的土地上,而且不会象以前那样在守着山海关一线,所以项雷更加迫不及待的要攻下平关,有平关平城黄巾才能发展壮大,而他才可能达成他的野心。

“杀!”项雷所带的黄巾军就好像是一窝蜂一般疯狂的涌入平关城内,黄巾军的穿着太显眼了,黄巾军士卒少有着铠甲,大多数都是穿着黄色的布衣,这些昔日的百姓拿着兵刃几乎毫不畏惧生死的冲上前,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那重达万斤的麒麟大将军炮,也不是那万箭齐射的遮天蔽日,也不是上百万的恐怖大军,而是愤怒的百姓,失去理性的百姓,这些老百姓在活不下去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可以巅峰任何一个王朝,平素温顺的他们在这个时候却比杀人如麻的老兵还要残忍百倍,他们就如同蝗虫一般,走过之处,片瓦无存。

在黄巾军那高涨的士气下,城内街道上的守军士卒纷纷避让,有些士卒不服气的上前要跟黄巾军一较长短,下场就是街边的一团碎肉,黄巾军快速的顺着街道往前前进,杀入城内,夺取整个平关的控制权。

不过在西门洞开之前,东门也已经大开,东南镇守府派出的两军多骑兵,大约有近三万人马,领军的是东南镇守府副指挥使,田光明,田光明是苏定方麾下的老部将,一直随着苏定方南征北讨,苏定方降夏之后,苏定方大部分部将都陆陆续续的被分入其他军中任职,只有田光明却是一直跟在苏定方身边,并始终为副,苏田两人在大夏也算是一个默契的搭档了。

在镇守府内,镇守使最大,军师第二,除此外,还设有四个副指挥使,不过这些副指挥使要排名次的,而且这副指挥使的权利属于临机领兵权,平素只领一军,只有在战时需要,副指挥使的头衔才会发挥作用,因为级别高出军指挥使半级,所以作为一路统帅统兵。

此番前往平关,因为事关重大,苏定方就将田光明给派了出来,其实也是让田光明多弄点功勋来,之前中原之行,田光明就坐镇家中,没有捞取到半点功劳,苏定方自然要顾及老搭档的心情。

东门打开之后,陈怀庆带着百余骑就冲向大夏军营,还走出几百米,在黑暗之中就涌向出无数的黑甲铁骑,陈怀庆对大夏兵马可是在熟悉不过了,而田光明自然也有过几次见面:“田指挥使,我是陈怀庆啊!童威意图与黄巾联合,我等实在是没有时间请示,只得提前发动,如今东门已经洞开,还请指挥大人入城!”

田光明点了点头,他自然不可能去责备陈怀庆私下行动,毕竟黄巾军也兵临城下的消息他们也已经知道了,事态紧急,自然不可能还按着计划去办:“做的很好,拿下平关之后,你当为首功,走进城!”

东边大夏铁骑鱼贯而入,西面黄巾蜂拥狂涌,而这两支兵马一入城,本来大的不可开交的城内守军面对两方的压力,还试图抵挡一下来着,但最后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些已经是散沙一般,毫无组织的守军这才知道大势已去,纷纷逃开,如果从天上看去,就会看到,平关那纵横东西的那条主街道上,东面是一片漆黑,地面隆隆的震动,而西面却是一片明黄,同样喊杀声震天,两支军队就好像是一个绞肉机,不断的前进,一切挡道的人全部灭杀,而正中被围住的守军士卒不是倒地而亡,就是狼狈逃窜,而一黑一黄也渐渐的靠近了距离。

火光照耀着黑色的天空,那灼人的空气刮起淡淡的暖风吹拂在铠甲之上,借着那晃动的火光,街道两侧,一方是全身笼罩在黑色护甲之中,胯下骑着战马的大夏士兵,整齐肃穆,一股肃杀之气一起一伏,而迎面,是全身黄色皮甲黄巾军主力骑兵,肃立而坚毅,两旁那燃烧的木头发出一声声的脆响。

砰,一根木梁从中断裂,激起无数的火星,田光明抽出犀利的弯刀,低声喝道:“杀!”只是一个字,却带着那兵刃的锋利,仿佛一阵寒气扫过,让人不寒而栗。

“杀!杀!杀!”数千大夏铁骑齐齐拔出弯刀,高举手臂,大声的吼叫着,每叫出一声,那股声浪就让迎面的黄巾军士气降低一点,甚至有一些士卒胆量不够,居然有些胆怯的想要后退。

看着那士气高昂,仿若一把出鞘的弯刀一般犀利的大夏骑兵,项雷的心中也是一阵打鼓,那股气势就算是隔了几年,依旧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项雷知道如此不扭转这种劣势,只要大夏骑兵一个冲锋,他这边的黄巾军都可能会崩溃,战士之间的对碰有的时候较量的就是那种气势。

项雷当即也不在犹豫,取过身边的黄巾将旗,直接发动信仰的狂热:“尔等信徒,不要害怕,有苍天护佑我等,举起你们手中的刀兵,夺回属于你们的家园,还世界一个太平盛世,杀!”

信仰狂热,黄巾军特有的技能,黄巾军信奉太平青天道,拥有自己的信仰,创立一个太平的天道世界,而为了这个目标,黄巾信徒们将获得无限的勇气,不在畏惧死亡。

得到信仰狂人加持的黄巾军气势徒然一变,刚才那被完全压制下去的气势居然生生了挡住了大夏骑兵的气势,每一个黄巾军心中恐惧都好像被清除了,面对对面的大夏铁骑,居然毫不相让的大声对喝:“杀!”

“杀!”两军统帅再次一声大喝,就在这平关的街道之上,大夏铁骑与黄巾骑兵面对面的冲向了对方。

两军相差不足五十米,冲锋的速度都没有起来,就撞在了一起,但是这样的对碰明显是限制了人数,而这对于大夏的兵马来说无疑是有利的,要知道大夏骑兵身上虽然也穿着的是皮甲,但这种皮甲却是镶嵌了薄铁片的,可以卸掉很多刀枪的劈砍力道,而这些黄巾骑兵之前都是吴军精锐,身上也都穿着着皮甲,但质量可就没有那么好了,尤其是面对大夏锋利的弯刀,几乎如同薄纸一样的薄弱。

几乎是一边倒推进,黄巾骑兵瞬间就倒下了数十骑,但是黄巾骑兵根本就不知道躲闪,前仆后继的发动攻击,两军就在这主街街道之上,较量了起来,而在城内的其他巷子,街道,到处都是战场,整个平关都沉浸在那燃烧不停的火光和刀兵声中。

黄巾军的信仰狂热是可怕的,人可以没有生命,却不可以没有信仰,信仰的力量可以让人爆发强大的力量,大夏铁骑很精锐,装备也都是最精良的,一个大夏骑兵完全可以连斩数骑黄巾骑兵,但是这些黄巾骑兵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就算是被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完全不顾命的打法。

如果换了一支军队,面对这样的狂热的疯子军队,在气势上就短了一头,在被这样疯子一般的换命打法一打,绝对会崩溃掉,但是这支疯子军队面对的却是大夏的士卒,大夏士兵接受的最严格的纪律教育,命令一下,无论前方是什么,都要走过去,军令如山这是军中的铁律,而且随着大夏皇家学院的开设,大部分军中降临,优秀的士卒都会进入其中修学,而最重要的一个课程就是灌输忠君忠国忠于民族的思想,确定军人的信念,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而战,有灵魂的军队同样也是无所畏惧的。

死亡并不能让大夏士卒感到害怕,战死沙场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可怕,他们的家人会得到皇国妥善的安置,孩子可以获得免费的教育,甚至还会比其他人多出一些机会,而如果畏敌不前,被赶出军中那算是轻的,甚至会被剥夺公民籍,被四周的邻里看不起,没人可以受得了那种耻辱的折磨,还不如死了痛快,所以大夏军士卒每逢作战,只要号令所指,士卒就会拼死而战。

一方是有灵魂有信念的军队,一方是有信仰为了希望而战的军队,两支同样有着自己的坚持的军队碰撞在了一起,注定了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最后的结局不会有哪一方会取得完胜,只能会是一个惨烈的胜利。

第六百五十四章 大刀关胜

第六百五十四章

大刀关胜

天边放晓,大地尽头一片苍茫,那冉冉升起的朝阳映照半天天空,沉浸在那醉人一般的红艳之中,平城,厮杀依旧无休无止,地面上早已是血流成河,干涸后的血液为那青石街道沾染成了一片褐红,放眼望去,尽是尸首。

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夜,无论是大夏军还是黄巾军都有着不能退却的信念,所以这一场战斗变成了惨烈的街道巷战,一边是近三万的大夏铁骑,一边是十万人的黄巾士卒,围绕着整个平关的大街小巷打个不休,逐街逐巷的争夺,在这样的城市地形中,大夏骑兵最大的优势也被抵消大半,不过装备精良的大夏士卒在良好的纪律和组织下,同样爆发着强大的战斗力。

而与此相比,黄巾军除了那些精锐的黄巾勇士因为本身就是老兵外,余下的黄巾士卒仅仅是依靠着那股狂热的信仰之力在做最后的疯狂,但是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身着单薄的布衣,或许遇到一支意志不坚强的军队会凭借着他们的疯狂取得胜利,但是面对同样坚韧的大夏士兵,他们的狂热却只不过是让他们死的更快一点。

大夏士卒,都经过最严格的操练,以伍为一组,算上伍长为六人,六人中一人为盾手,两人为长枪手,两人为弓手,还有一个刀斧手,除了固定的武器配备外,每一个士卒还格外配备臂弩,刀,匕首等基础装备,战斗时,以刀盾手为先,左右长枪手两侧刺击,弓手施以远程,刀斧手则战斗主力,用于近战冲锋,平素的时候,一个营房都是以伍为单位,也就是说这一个伍除非是发生死亡或者是升迁退伍等事件,否则这一伍的兵马从生活到操练全都要在一起,以培养战士之间的默契。

无疑大夏对士卒的培养是整个烽火大陆诸多诸侯都无法睥睨的,所以大夏士卒在战场上往往能以一敌几,而这么一个精锐的一伍兵马甚至可以灭掉数倍甚至十数倍的敌人,黄巾军很疯狂,但是他们的疯狂却敌不过锋利的箭矢,也敌不过那急速的弩射,更挡不住刀斧的劈砍,只要不是被数量太多的黄巾军围住,大夏军几乎无往而不利。

不过这场争夺平关的大战并没有因为大夏军的锐不可当就结束,黄巾军的装备是差,但他们有狂热的意志,那种疯狂让他们犹如地狱的恶鬼,根本就不理会劈砍来的刀枪,抱着我死也不让你好过的念头,对着大夏军发动一次有一次的攻击,在这样的疯狂下,大夏士卒死伤的人数也是节节攀升,但是战事却在向着大夏一方偏转。

战斗从天边拂晓打到烈日高照,在到夕阳西下,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大夏东城临时营地,军中的随军军医中同样忙碌不休,不停的救治着前方退下来的士卒,人是铁,饭是钢,就算是人在坚强,也不可能不吃不喝的战斗一天一夜,而且受伤的士卒也需要救治,所以在战士向着大夏一方转动的时候,田光明就下令让士兵分批退回,短暂休整一番,轻伤救治,并且吃饱饭,在休息一会,然后在投入战场。

经过这一天的战斗,田光明知道眼前的黄巾军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甚至有着比一般的军队还要坚强的韧性,死亡根本不足以让他们畏惧,尽管田光明对夺下平关很有自信,但是闻听到随军医官的回报,田光明还是惊讶不已:“什么,你在说一遍!”

医官苦笑的道:“指挥大人,目前我军已确定的战死士卒数量已有八百七十二人,重伤者一千七百余人,轻伤者不计其数,另外,咱们随身携带的棉纱,止血药已经告罄,如果在不补充,怕是又要有不少重伤员要流血而死,不算咱们这边,投诚的陈将军和阮将军两人的兵马折损更多,战死少说两千余,受伤者也有五千余。”

田光明心里一盘算,在大夏军中被认定为重伤员的士卒九成以上是不可能在回到军中,这些人运气好一些的可能只是会身体有些伤疤,体质降低,但也有很多会残废,只有少部分人治好之后才能回到军中,也就是说算上战死的,一个营的兵马在这一夜报废了,而轻伤之中也要分几等,一般的轻伤就是身上挨两刀,但伤势不重,救治一下后,还有战力,当然也有一些较重的,虽然还能自己行走,但战斗力却已经被削弱到一定程度,已经无法在继续作战,只能留下来照顾后方,帮助伤兵。

战斗力减了近两成,这在大夏军中也算是很高的数字了,虽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但至少也是元气大伤,而让田光明更惊讶的是陈怀庆和阮应龙两人,这两人在之前打开城门之战中就已经折损近千人,城内混战又折损不少,不过这些都不在统计中,就跟着两人的八千兵马来说,战死两千余,受伤五千余,也就是说少有完人,几乎人人挂伤。

这倒是让田光明对两人的感官有了些意外,能让麾下将士如此卖命效死,这就是一个武将的本事,看来这两人也是一个将才了,如果拿下了平关,这两人倒是可以纳入军中好补充了这次的损失,田光明心中想到。

“在等等吧,想必镇守大人已经在赶往平关,我们只要在坚持坚持,黄巾军必败!”田光明虽然有些肉疼,但是此刻他却不能让步,那黄巾军虽然战力较差,但是却异常的坚韧,根本就打不垮,如果换了其他军队,折损只要超过三成,军心就会动摇,超过五成,绝对会溃败,就算是大夏军经过严格的训练,也不敢说折损了五成之后还能保持昂扬的战意,眼前的黄巾虽然说没有死伤过半,但两三万人还是有的,但这并没有让黄巾军退却,反而依旧在与大夏反复争夺,尽管他们能控制的区域如今只局限在西城区,但是却依旧在战,而大夏军所遇到的阻力也越发的顽强起来,好可怕的黄巾军。

这一等,就是一个白天过去了,城内的战事稍缓,但是大夏军又折损了千人,不过这个时候黄巾军也有些后劲不足,双方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得暂时休兵,各自休整,这一夜在紧张的气氛渡过,总算是熬到了天明,而黎明再次到来,双方休整了一晚,士兵再次爆发了猛烈的碰撞,平关城内再次厮杀不断。

时过正午,大夏军的援军终于赶来,领军者正是苏定方,苏定方带着足足五万铁骑,一人双马,昼夜不停的杀向平关,赶了足足一天一晚这才在平关战事的第三日正午赶到,尽管这五万兵马人马疲惫不堪,但却无疑是大夏的生力军,数万兵马狂涌入城,顿时各处街道,巷子大夏军的战斗力飙升,之前还纠缠不休的战斗在这股兵马到来后,快速突破,黄巾军占据的西城区也开始逐步瓦解。

“方帅,撤吧,夏军的援兵已至,在这么打下去,咱们手上的精锐就死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如何在争夺霸业!”

“糊涂,平关一丢,平城就暴露在大夏兵锋之下,如何能守得住!”项雷心里烦躁异常,他如何不知道平关已不可守,但是他实在是不能放弃啊!没了平关,平城无险可守,他刚刚夺下的地盘转瞬就会被大夏夺取,到时候他还谈什么争夺霸业。

“方帅,丢了平关,大不了我们退出平城,只要手上的兵马还在,咱们又何愁没有地方去,如今各地黄巾蜂拥而起,但大多都是小股,而且京城那边如今依旧乱的紧,咱们放弃方城,完全可以长驱直入京畿,那里更加富有,如果咱们能打下京城,以方帅的声望定然天下黄巾来投,到时候方帅整合了其他黄巾,也有了与大夏一较长短的实力。”

“入主京畿?”项雷不由地心头大动,显然这个建议也打动了他,不过京畿一带仍然有着真三十万吴国精锐士卒,还有那精锐的关宁铁骑,吴三桂死了不假,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以他现在的兵力入京畿那不是找死么。

“方帅,如今京城内部,权势更迭不休,京营固然精锐不假,但是上面这么乱,下面怕也军心不稳,而且入主京畿还需要方帅派人到其他几家黄巾那里,来一个会盟,谁能入主京城,谁为盟主,到时候这几家定然应允!”

“哦!”项雷沉吟了一下,主意倒是不错,但是如果他没能抢先,那不是盟主之位要让给他人,而项雷身边的谋士却道:“放心吧,方帅,京营虽然军心动摇,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这盟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谁先出头,谁倒霉,我们只要在后面看着,然后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掺入其中,我有七成把握得到盟主之位,而且得到盟主之位有好处,就算最后落选了也有落选的好处,至少我们不需要去面对大夏的兵锋!”

项雷寻思了一下,最后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大夏圣元四年十月七日,吴国防御大夏的东部屏障平关陷落,平关守将童威率领八千残部退入山中,绕道南下,黄巾军方将项雷在平关与大夏兵马纠缠三日,折损兵马四万,后撤平城,平关被大夏占据,平关陷落,意味着大夏攻入吴国境内将再无阻挠,之后就是一马平川,适合大骑兵军群的作战,大夏入主中原的通道已经敞开。

冷锋口,大夏西北边陲线,过去这里可以算是大夏控制区,但却不是统治区,这里就是一处进军吴国的通道口,只有驻兵,少有人烟,大夏圣元二年,大夏攻掠山东,这边的局势也相对平静,但吴国内部却是矛盾丛生,借此机会,大夏从中挑拨,拉拢洪承畴,希望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吴国北部三州。

而此时的洪承畴因为中央的不断的勒紧后勤供给,让他的日子越发的难过,洪承畴控制的三州之地,多山少地,根本就养不活三十万兵马,而洪承畴也不可能对着吴三桂缴械投降,毕竟他如今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个利益整体,所以洪承畴只得开始接受大夏的私下帮助,以缓解自己的压力。

冷锋口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变的热闹了起来,尤其是随着西面的望月郡纳入大夏统治,冷锋口已经不在是边陲之地,而是属于大夏西部统治区的中部,是连通大夏西部黄金之路的重要关卡,冷锋口自此兴起。

驻扎在冷锋口的兵马,一直都是大夏左羽林卫的赵云,大夏的兵马如今分散各地,少有能抽调出来的兵马,而冷锋口地理位置又十分重要,所以只能让赵云一直驻扎在此地,而随着商道开辟,赵云这支禁军除了要防卫冷锋口,还要沿途保护商旅在,打击沿途的马贼,而沿途所过的商队,都会拿出部分作为护送费用,赵云的禁军倒也过的日子丰足。

冷锋口南部五十里,一处叫做风口镇的地方,这个风口镇在当初大夏攻取冷锋口,掠兵南下的时候,被焚毁,不过在两年前又重建,如今已经是周边十分大的集市市场了,镇子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不过这个镇子却有一个最古怪的地方,就是这镇内驻扎着两支不同的兵马,洪承畴的边军和大夏的禁军,不过在此处做买卖的商人们却是见怪不怪了,而双方的士卒也是十分的友好,巡逻的时候见面还相互打上几个招呼。

“呦,关三爷,快,里面坐,伙计,上好茶!”脸上略显肉呼呼的掌柜亲热的走出柜台,迎着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过来,被称作关三爷的男子正是大刀关胜,关羽的不知道多少代的子孙,关羽使用长柄的青龙偃月刀,而关胜使的却是中长的大夏龙雀,关胜在这风口镇可是无人不知的人物,而能让眼前这个大夏商人如此亲热,还是从半年前说起。

风口镇兴起是在一年前,大夏与洪承畴的总督府达成了若干秘密协议,而后就有风口镇这处双方的贸易市集的出现,这片区域因为大夏时不时的南下掠夺,早就了无人烟,而这里兴起后,四周区域也被斥候封锁,而双方贸易也十分的隐秘,但是一些买卖上的事情却是离不开商人,所以双方都在镇上有商人负责买卖,军队只负责封锁周边,并沿途护送。

关胜之前在冷锋口守军中任一个游击,手头上也有千把人,后来赵云叩关,冷锋口陷落,关胜带着麾下兵马得以逃离,后来由击杀了不少追兵,关胜因此也有了关二爷在世的称赞,洪承畴在听闻关胜之名之后,就将关胜放在了风口镇,做了一个卫所军指挥,管着五千人马。

关胜那关二爷的名头可是杀夏军士卒杀出来的,消息自然也在风口镇街面上传开了,大夏士卒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纷纷上门讨教,关胜不厌其烦,接连将夏军几个卫指挥使给掀翻在地,却不想,大夏军却因此纠缠上了。

卫指挥打不过,那就上报,来了一个营指挥使,之后又被是完败,营指挥使打不过,寻思着其他几个平级的跟他水平差不太多,于是也上报了军指挥使,而听闻了消息了,那军指挥使二话不说,骑兵奔向风口镇,又打了一场,但最后还是败了,这一下子可算是轰动了,大夏军的颜面都被丢尽了,而这事情自然也不可能遮掩的住,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赵云的耳中。

大夏军注重荣誉,这可是比性命都重要的东西,被吴国边军一个小小的卫所军指挥给打败了,颜面何在,身为禁军指挥使的赵云虽然不屑出手,但此刻也不得不站出来,有些事情是必须要争的。

赵云与关胜在风口镇校场来了一场比斗,关胜想拒绝,却不想拒绝,眼前的人可是赵云啊!枪神赵云,一手枪法出神入化,能跟这样的人较量一番,关胜心中说不兴奋那是假话,但是兴奋归兴奋,关胜却又犯难了,因为赵云是大夏的军指挥使,禁军的统帅,万一,如果万一给打败了了呢?那不是让大夏丢脸丢到家了,这个影响关胜还是要顾及的,万一因此影响了双方的关系,那他可就罪过了。

所以关胜是想败来着,且不说他能不能赢得了,但这一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赢的,不过这一比试,赵云就看出了关胜所想,道:“如果你不拿出全力,是挡不住我一枪的!”赵云很狂,却有狂的资本,而身为武人,谁没有三分血气,赵云那话一下就让关胜火了,挡不住一枪,本来还有心败下场去的念头一下就消失的干净,当场就拔出了大夏龙雀,与赵云打成了一团。

关胜不愧是关羽的后裔,刀法着实了得,不过比起赵云这个枪神来却还是差了几分,最后没有太大悬念的败了,但是关胜的表现却也足以让很多人震撼了,大刀关胜果然是牛人级别的猛人,也就是赵云这个级别的武将能将其打败,换了一个人,那还不通杀,而且关胜也融合出了必杀一招,朱雀斩,不过比起赵云的百鸟朝凤却还是差了一筹,最后败了,但是这败了并没有让关胜的名声有损,反而让其声望大增,之前挑战关胜的人也都服了,败在这样的家伙手里不算丢人。

关胜这一次的出手,让他立刻官升了两级,成了总督府上的一个总兵官,不过赵云也私下里拉拢关胜,甚至许诺出一个营指挥的位置,倒不是赵云小气,而是大夏军中升迁严格,赵云保证一个营指挥已经是很出格了,这还是因为关胜确实有这个本事。

“关老三,这边,怎么得闲过来喝茶!”说话的却是大夏驻扎在这边的营指挥使周全,当初败在关胜刀下的那个营指挥使,不过军中没有那么仇怨,战场上是战场上,那是各为其主,厮杀是正常的,所以也没有人记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大夏兵马和这些吴国边军倒也相处融洽,称兄道弟的不少。

关胜呵呵一笑,道:“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可做,过来听听书!”这茶楼内的说书先生说的都是一些外面的事情,大多都是从大夏出海的商人那里听来的奇闻异事,以及周边的事情,听听让自己长了不少见识,而这些说书的自然是变相的在宣扬大夏的强大,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不少的百姓,这也算是大夏侵略的宣传攻势,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电脑,电视,广播之类的宣传方式。

“呵呵,坐,正好有事跟你说!”周全说着让小二在来一个茶杯,亲自给关胜倒好,这才道:“之前我们军统帅说的话你是不是在考虑考虑!”

关胜端起茶杯,听到周全说言却是一愣,扭过头,道:“什么意思?”

周全呵呵一笑,道:“我也不瞒你,我大夏已经夺取了平关,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吧,吴国内部如今遍地都是黄巾军,京城那边还没有斗出一个结果来,怕就算是有了结果也扭转不了吴国的局势了吧,吴国已经没了,你家总督最近也不清闲,境内黄巾也跟水里的瓢,按下一茬,浮起一茬,在这么下去,怕也是要焦头烂额,你说这个时候我大夏南下入关,你们挡不挡得住!”

关胜看着周全,道:“这算不算是军事机密,你都说了,你就不怕我告诉总督大人!”

周全却是轻哼了一声,道:“就是让你告,就怕你不说,告诉你,我皇陛下已经签署了军令,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了,东南镇守府已经占领平关,而这边,也来了两支禁军,西北镇守府也抽调了五万铁骑,两路大军少说也有五十万,如今三边如今遍地黄巾,粮草支撑不到明年,拿什么抗衡我大夏铁骑入关南下,你家总督如果真要打,我大夏也不怕多打几仗,正好给老子多弄点功劳,也好挪挪窝,不过我估摸着这战怕是打不起来,你家总督十有八九会投诚,到时候你们这些士卒的分配可就要归兵部管了,到时候你可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一镇守府去,是自家兄弟才跟你说这么多!”

周全这话有七分真,但却有三分是假的,大夏确实是调兵遣将来着,而且规模不小,此番动用了三支禁军,西北镇守府出的却是轮备骑兵军,除此外,就是西府和西南镇守府的三十万兵马,主力是以东路为主,他们这北路却是一个偏师,而洪承畴的三州之地,虽然也有黄巾,但危害并没有那么大,否则也不会被洪承畴按下去,一直都没有大股的黄巾,虽然是焦头烂额,但还能应付,至于洪承畴会不会投降,这个却是没准,尽管大夏如今在做各种的努力,但似乎仍然没有到火候。

不过之前大夏的一些布置却因为黄巾之乱全都白费了,本来大夏是挑拨起洪承畴与吴三桂之间的对立,逼迫洪承畴做出抉择,但吴三桂挂了,洪承畴的压力自然也就消失了,不过他仍然要面临缺衣少粮的境地,不过洪承畴除了投靠大夏之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起兵以平乱之名大肆扩张,取代吴三桂成为新的诸侯,当然这一切都要看洪承畴怎么选择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 大夏也有黄巾

第六百五十五章

大夏也有黄巾

关胜对于这些倒是不怎么知晓,对于周全所言虽然不全信,却也知道情况差不离,风口镇这边因为被大夏军劫掠了多次,村庄人口都挪到后方去了,加上为了保密,风口镇四周还有不少的大夏斥候,当然这些斥候仍然以打草谷的旗子过来,甚至一些货物交割,也会以战利品的方式掩人耳目,所以风口镇周边数十里内都少有人烟,关胜得到的消息也多是从后方来的辎重车队那里听来的,有些情况甚至还不如对面的夏军清楚,这不得不说很让人郁闷。

不过上头有什么决定那是上头的事情,但是让他直接跳槽,那是不可能的,好歹那洪总督对他还不错,做人要有忠义,背叛的事情他可是做不来的:“既然是自家的兄弟,你就不该害我,我关胜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忠信两字还是知道的,如果督师真的投了你大夏,到时候在说不迟,大不了在从小兵做起。”

周全看着关胜说的坚决,也不在劝,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不过转瞬就释然了,如果关胜这个时候同意了,或许他才会真的失望吧:“呵呵,喝茶,喝茶,今个这说书的说的是江南那边的事,倒是新鲜的很!”

王家集,位于大夏新置幽州府下的白港郡内,临着海边,是一个靠着打渔为业的镇子,背靠着悬崖,面朝着大海,倒也是一个平静的小镇,不过随着入了秋,小小的王家集却是流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大夏夺幽国之地,划分三府,分别是西南的幽州府,北面的朔州府和东面的廊州府,随后安插了大批官员,对幽地进行统治,不过幽地这三府却是历经常年战乱,公孙瓒为平幽地走廊花费了四年功夫,统治不过一年就被吴军赶往了北部大山,后来好不容易夺回了富饶的平原,却由是连年对外作战,公孙瓒对幽地的统治可以说是很是脆弱,除了那些规模大一些的城镇外,很多地方甚至都不曾有官员派驻,而公孙瓒降夏之后,这有幽地成了大夏的疆域,但是公孙瓒转交而来的却是一个烂的不能在烂的烂摊子。

户部的人花费了足足两年时间才算是将幽地三府的大致情况搞清楚,有多少村镇,城池,又有多少人口,这些都需要统计,而到了圣元三年,大夏才初步在幽地建立起统治,但这个统治仍然并不全面,不过随着东西主驰道的修缮完成,却是大大加快了大夏统治的步伐,但是驰道的影响范围却只局限在驰道附近区域,幽地仍然有很多地方统治薄弱。

比如这王家集,拥有户籍一千三百余户,人口六千余,应该算是一个中等的镇子了,但是这王家集内的人口却多是逃难的人聚集起来的,这些人对于所谓的官府很是排斥,而大夏在这个镇子内派驻的只有一个镇长,一个负责地方治安的治安巡逻队长,两人加上一些家眷,加起来不过三十来人,幸好新官上任,有上头发下来的两千银圆的费用,用于招募吏员和巡逻兵,但就算如此,这个小镇上,大夏的影响力也颇为有限。

占领一个地方只需要士兵杀过去就可以完成占领,但是统治却是一个麻烦而且长久的事情,不可能象士兵那样拿着刀枪,你敢不服就砍了你,尤其是王家集内聚集的人都是深受诸侯动乱之害的,很多人都对新来的统治者很是敌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要完成对一个地方的治理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王家集的镇长叫做卫安礼,是大夏阳明学院出来的士子,曾经在一镇之上当过主簿,理政的经验还是有的,但是卫安理到了这王家集却是每日愁眉不展,当然如果只是百姓不信任,对官府有敌视倒也没有什么,他有自信处理好这些,但是镇上有一些人却是行聚众之事,宣传太平道,本来之前他并没有在意,毕竟太平道宣传的也是道门教义,教化民生,而这个时候,太平道还没有引起大夏的警觉。

随着大夏蝶楼收集到大量的关于太平道的消息之后,这才开始重视起来,但是这个重视却停留在情报上,并没有惊动地方,因为在大夏的太平道信徒并不算多,因为大部分都是三清信徒,而且太平道的存在大多在一些大夏统治薄弱偏远的地方传播,就算真有麻烦,蝶楼也能调集力量及时的处理掉,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

大夏圣元四年五月,中原各地陆续爆发黄巾动荡,但是大夏境内却是风平浪静,这让蓄势待发的蝶楼不由地有些纳闷,但为了将黄巾势力连根拔除,蝶楼还是决定等一等。

暴风雨前总是风平浪静的,大夏圣元四年十月中旬,比中原黄巾动荡晚了整整五个月的大夏黄巾终于掀开了帷幕,而最先爆发的地点就是在这幽州府的王家集。

十月十四日,卫安礼与家中吃过晚饭,来到书房看书,才打开书页,家中管家就出现在书房前,道:“老爷,晴姑娘过来了,说是有要事要禀报!”

卫安礼哦了一声,抬起头,纳兰晴,是王家集内的一个渔户,父母前两年战乱而亡,只留下她和弟弟两人,日子过的十分清苦,而且随着纳兰晴女大十八变,小模样越发的水灵,难免引得一些人垂涎,当日卫安礼上任,正撞见几个混混一样的家伙围着纳兰晴,自然上前打散了几个混混,救了纳兰晴,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总之是一言难尽:“请她过来吧!”

纳兰晴身上穿的一身麻衣,上面还补着几个补丁,王家集内的人家大多靠着打渔为生,但是这打渔也只是糊口而已,因为靠着大海,也没有多少能耕作的土地,所以这里的人都不算富裕,不过纳兰晴虽然穿着麻衣,但却是浆洗的干净,而且这麻衣丝毫遮掩不住那纳兰晴的秀色,纳兰晴进了卫安礼的书房,还有些拘谨,臻首低垂,双手揉捏着衣角,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卫安礼却是呵呵一笑,道:“晴儿姑娘,你不会是来卫某这里罚站的吧,难道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要我这镇长从轻发落不成!”卫安礼这个镇长当的兵不顺当,因为大夏如今新占领的区域不少,力量难免分散许多,而他这里又不是什么要地,自然也不会有兵派给他,全靠招募来的人手,想要打开局面却是不容易。

纳兰晴听着卫安礼的调侃,却是一跺脚,娇嗔的道:“你这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还是快些逃了吧,晚了,怕是就迟了,到时候不光你要倒霉,怕是家中夫人也要受到牵连!”

卫安礼听了,面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卫安礼是外来户,镇上的人素来对他不怎么感冒,但顶多也就是不搭理,这一年多来卫安礼还是做了一些实事的,镇上的人对他也有了一些改善,不过镇上却是有人成心跟他过不去,当中就有那日被他打的混混,而他手里可用的力量不多,自然也只有隐忍不发,等待时机,只等大夏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日益牢固,然后在去做打算。

不过在年初的时候,有蝶楼的人来到他这王家集,让他留意那个太平道,卫安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让人暗中留意,只不过他在这镇内根基不深,所以能得到的消息不多,但是这太平道在镇上的痕迹却是不浅,那些镇上的混混也都先后入了道,纠集了不少人,宣扬太平道,不过这些都是在暗处,在看到六月后,发来的月报上的消息,他才知道这些太平道居然就是黄巾军,而且有了这么大的声势,而这时,上次离开的蝶楼密蝶再次出现,并且与他面授机宜,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左等右等,晃过了七八月,等过了九月镇上的太平道却还是没动静,这倒是让他有点怀疑,难道这太平道跟那黄巾军不是一路的。

“晴儿姑娘,跟我说是不是马二杆他们要举旗造反,想要杀了我的头来祭苍天!”卫安礼一下就猜出纳兰晴想要说却没有说的事情。

纳兰晴听了卫安礼的话,却是抬起头,那红扑扑的脸蛋就好像是诱人的苹果,可爱极了,大眼睛眨了眨,道:“卫大人,你怎么知道是马二他们?”

卫安礼却是长松了口气,轻哼一声道:“这镇子上除了他之外,还没有谁对我恨之入骨,这事情我知晓了,不过晴儿姑娘你也小心,那马二杆可不是善茬,我这边总有护卫在身,你可是孤身一人!”

纳兰晴听了,却是连连摇头,道:“卫大人,这个事情可不是只有马二,你还快走吧,如果晚了,你可真有危险了!”

卫安礼呵呵一笑,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怎么知道不只有马二!”

卫安礼自然是不担心,因为他早就有所准备,不过他倒是好奇纳兰晴怎么知晓的这个事情,那太平道传道可是很隐蔽的。

“是我在鱼馆里送鱼,正好看到马二和乔老三他们喝酒中,不小心听到的!”

“真是不小心听来的?”卫安礼揶揄的一笑,然后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后,也别呆在自己家中,去隔壁二审家躲躲,不管外面发生什么时候都不要出来,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本官自有分寸。”

卫安礼送出纳兰晴后,唤来管家,道:“老卫,你拿着这个去镇西面悬崖的那片林子对面,如果看到人就将这个交给对方,对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路上注意点尾巴,千万别被人盯上了!”

让管家从后门离开后,卫安礼这才将另一位镇上的官员,治安官唤了来,这治安官其实就是后备地方守军最低级的官员,按照镇子大小可招募六十到二百人的巡弋,而养巡弋的钱则是从镇上出,不过如今镇上并未通路,海上也少有通船,加上镇上百姓都很贫苦,自然没有什么税源,所以镇上只有不到三十人的巡弋

:“老安,那般太平道的人差不多就在今明两日动手了,咱们也得做些准备,免得被人一窝给端了,到时候可就冤死了。”卫安礼说着贴着治安官的耳边一阵嘀咕,良久之后,治安官这才站起身,抱拳离开衙门。

翌日夜,王家集静悄悄的街道上,马二手上拿着一把家中的菜刀从自家走了出来,头上还绑着一条黄巾,而除了马二之外,陆陆续续的接连有人从家中走出,汇聚在了一起,不多时这街道上就聚集了小二百人。

“弟兄们,咱们这些人都是穷苦人,成日的累死累活的干活,但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说不得哪一天又碰到兵荒马乱,连具尸首都留不下,今日咱们拿起武器,就是要反抗那些统治我们的诸侯,朝廷,秦朝的时候就有一个叫什么胜的人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凭什么就要做泥腿子,我们凭什么做了将军大官,今天跟我杀进官衙,砍了那个狗官,从此之后,咱们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荣华富贵指日可待,走!”

马二的话很粗,但是却说中了这些人的心里面,是啊,凭什么你做大官将军,每日锦衣玉食,他们就要累死累活的打渔,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这一激两百多人顿时义愤填膺,跟着马二的身后,朝着官衙走去。

“跟我一起喊,诸侯无道,苍天有眼,太平道术,普度天下。”

“诸侯无道,苍天有眼,太平道术,普度天下。”众人闻言,齐声大喝,这声音穿破了黑夜,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大夏圣元四年十月十五日夜,幽州府王家集镇两百余百姓高喊黄巾军的口号,围攻镇衙,大夏境内第一股太平道黄巾动荡爆发。

第六百五十六章 震动大夏的山东民乱

第六百五十六章

震动大夏的山东民乱

驻扎在锦西走廊,幽地通道七府郡的是大夏西府兵马,当初的燕军,幽州军如今早已经没了太多的痕迹,除了乐毅和鞠义两人的燕大营外,两国的兵马大多在大夏扩军的计划中被各镇守府禁军消化,而一些不合格的士卒则有相当一部分转为地方治安,负责平日的城池巡逻,看守城门之类。

薛仁贵是在圣元四年,黄巾爆发之后,才回到的大夏,而在这之前,薛仁贵带着大夏铁骑在宋国境内南征北讨,算是为宋国平乱出了一份“力气”,当然自己也赚的钵满,大刮地皮,一船船的金银财物被运往大夏,不光光充实了大夏的国库,还让各镇守府也都变的财大气粗起来。

薛仁贵的辖区七府,虽然不在边陲,但管理的区域却属于新融合区域,大夏的统治并不能深入到每一个角落,而且西府总共就二十余万的兵马,却要驻扎七府,算下来,每一府就有两个军,在分下来,每一个郡只有两个营五千兵马,而一个郡内大小城池,要地重镇都需要兵马驻扎,薛仁贵的西府兵马属于一线战兵,自然不可能长期用于宿卫地方,不过由于是新领域的融合期,为了震慑宵小,驻兵却是不得不为的。

尤其是燕国王,幽国王虽然投降了,地方上也少有抵抗,但是与大夏为敌的人并不少,只不过眼下大夏强盛,所以这些人都隐藏在暗中,引而不发罢了,而西府虽然对一些大城要镇有很强的统治力,但对于一些偏远的乡镇却是望尘莫及,毕竟七府之地占据了大夏疆域的四分之一,而地方守备营的组建也并非一日之功。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大夏的扩张速度太快了,难免有些消化不良的迹象,要知道大夏初建,在烽火四年,那个时候大夏的统治区域不过是如今的核心五府区,而随后的八年时间里,大夏的府区快速增加,辽地四府,锦西四府,幽地三府,金地六府,黄金平原五府,辽东三府,山东初建两府,这就有了二十七府,而在圣元三年,大夏灭茅山国,尽管茅山国余孽仍然没有清除干净,但是松嫩平原又划分出三府之地,准备进行开发,而这就有三十个府,这还只是南衙管辖的农耕区,除了南衙管理的这三十府区外,在大夏北部,还有古尔济特三旗,落日草原四旗,乌桓草原三旗,蒙古六旗,契丹三旗,靺鞨一旗,大约二十个牧区旗。

不到八年,疆域面积扩充了九倍,人口扩充了十二倍,整个辖区东起连绵的大奚山,西到深入蒙古草原望月郡,北起松嫩之北,南达山东外海,一个疆域万里的大帝国正悄然形成,然而还是那句话,占领容易,治理难,大夏一线兵马二百万,守备兵马二百万,数量看着够多的了吧,但是这一分,却是远远入不敷出。

按照大夏的体制,一线兵马属于战兵,不具有宿卫地方之责,而地方守备是由守备兵员负责,不过如果是新占领区,则不然,这里有一个过渡的过程,但这个时间也不会太长,毕竟大夏八大镇守府的职责是镇守八边,开疆扩土之用,但是大夏如今却是守备军差的太多。

守备军属于二线军团,挂在枢密院,但这批人的却还要听从地方衙门的,而支出也是枢密院拿小头,地方衙门拿大头,二线军团是作为一线军团的补充,同样也是退伍兵卒安置的地方,不过这守备军的待遇跟一线军团自然相差甚远,而大夏是属于壮劳力奇缺的国家,而二线军团属于招募军,而不是强制的,这就导致二线守备营的数量严重不足。

如果是大夏统治的较长的区域,守备营数量少一些,倒是无所谓,因为这里的百姓大多富足,自然不会吃饱了撑得叫板造反,那是疯子,但是比如新占领的区域,比如燕,幽,尽管这两地占据了将近四年,但是地方的统治仍然漏洞众多,主要就是守备营建立困难,加上很多地方道路不通,传讯不便,根本就无法顾及到方方面面。

大夏国库充盈是不假,但是地方统治力却不是用钱就能砸出来的,只能缓缓图之,比如建立各地驰道,派驻官员,收拢民心,需要花费较长的时间才可能让这占领区变成统治区,而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明面上,大夏江山一统,锦绣河山,国力强盛无比,但是战乱年代,理不清的恩怨多如牛毛,大夏的每一个政策都不会是所有人都受益,总会有人失势,被打压,甚至是在战乱之时,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恨,这些并不是只能,而是肯定有,而且数量还不会少,可以说在大夏强盛的底下,是一个流动的暗流,这些人抱着对大夏的仇恨而活着,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时机。

王家集,两百黄巾围攻官衙,用大木头撞开了衙门,两百多人鱼贯杀入镇衙,不过府衙内部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而就是在马二带着人搜遍了整个镇衙门,却一无所获的时候,一个头戴黄巾的小矮个冲入了内院,边跑还边喊:“马二,马二,不好了,官军,官军包围了镇衙,好多人。”

马二从内室内走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却是将几件东西往怀里揣,听到那小矮个叫喊,一脚就踢了过去:“洪矮子,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马二,要叫马头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

马二说着,又冷哼的道:“那个卫镇长还真是天真,他真以为他那三十来号巡弋能打得过我们二百来号人,去,将大家都集合起来,今晚上大家都见见血,壮壮胆气。”

“不是,不是……。”洪矮个急的满脑袋直冒汗,但马二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呼喝着四周的黄巾朝着外面走去,洪矮个急的直跺脚,看着大部分黄巾朝着外面走去,眼睛却是一转,没有跟出去,而是来到后院,钻了狗洞,跑了。

马二却是带着两百来号人呼啦啦的向着衙门大门走去,王家集的治安官从镇上招募了三十来人当巡弋,不过这些当巡弋的大多都是平素被马二等人欺负的,或许是跟马二等人不对眼的,要真打起来,有两百多号人的马二自然不怕那所谓的官军,不过是送菜的份,正好砍了这些人,将手里的菜刀换换:“大家一会上的时候可都麻利点,那些巡弋身上的刀可是上好的铁刀,手快有,手慢无哦。”

马二身后的黄巾纷纷叫嚷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浑然没有将镇上的那点巡弋放在眼中,不过当一干人推开镇衙大门,走出镇衙的那一刻,脸上之前的激动之色却是变的错愕,惊讶,然后就是呆愣。

卫安礼看着这些闹哄哄的冲出来的头戴黄巾的百姓,轻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一员身着铁甲的指挥道:“范指挥,这些百姓也大多都是受到蛊惑,希望你等手下留情,除了那些首犯之外,其他人还是放他们一马,这两百多青壮可是镇上很大的一批劳力了!”王家集有六千来口人,但是青壮数量同样不多,因为这念头打仗全都要拉青壮男丁,剩下的大多都妇孺女子,这王家集,青壮全都加起来也就千来号,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敢贸然作乱,虽然王家集并没有驻扎兵马,但送卫安礼赴任的时候,却是有两个马队随行护送,也算是让地方宵小消停点,所以很多人并没有跟风,但如果今晚上马二等人的手,那些剩下的人怕是有大半都会加入黄巾。

范正对于卫安礼的请求很是理解,不过上头这一次可是交代了,对于黄巾不能心慈手软,但有犯上作乱,直接杀无赦:“卫镇长,不是老范我不给面子,而是此举不得赦,陛下颁布手令,大夏境内但凡有谋反者,杀无赦,家人尽数充为三等奴,卫镇长的心情我的知道的,但是请恕我不能答应。”

范正说着侧过身,抽出腰间战刀,沉声低吼道:“陛下旨意,凡我大夏境内,起兵作乱者,不饶,杀无赦,获罪家人,贬斥为奴,杀!”

马二等人还在惊讶为什么镇衙门外居然有这么多明火持杖的精锐铁甲士卒的时候,范正却已经抽出战刀,声音闷如洪钟一般的响亮,当说出那一个杀字,马二等人只觉得心中一凉,下一刻,百余铁甲士卒在范指挥的带领下,犹如下山猛虎一般杀入镇衙门口的黄巾之中。

马二等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寒光就手起刀落的斩下,这马二在王家集也算是一个狠角色,也是杀过人的,但是他那点胆气怎么能跟这些西府百战精锐相比,范正那一身的杀气,让马二浑身上下都好像被施展了定身符一般,根本就无法动弹,只剩下两个眼珠瞪得老大,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但是下一刻,那颗头颅就已经冲天而起,滚落地面,一百铁甲士卒以雷霆万钧之势杀入镇衙内,见人就杀,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跪地投降。

惨叫声持续了足足两刻钟,才渐渐的停了下来,但是整个镇上却是听的清清楚楚,那犹如杀猪一般的叫声,让每一户人家都毛骨悚然,无法入睡。

“来人,砍下所有的头颅,悬挂在镇口三日!”范正在砍杀了最后一人之后,直接吩咐的道。

卫安礼听了范正的话,也是一愣,道:“范指挥,这是不是有些过了!”卫安礼怎么说也是一个读书人,见范正要悬挂人头示众,立刻就觉得不妥当,连忙的道。

“呵呵,卫大人,听说你在这王家集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令不行,禁不止,今日之后保证这镇上你说啥就是啥,另外我在给你留下一什的士兵,我看谁还敢拿我大夏的官不当官,走吧,奔了一路也是饿了,能不能弄些吃食过来!”

卫安礼看着范正一身的血污,这样还能吃得下去饭,果然很强悍啊:“我马上让人去准备!”卫安礼这个镇长只是从七品的官,比县令小一级,如今幽州府内政务还没有理顺,靠近大城池的地方还算好,他这偏远地方,地方虽然大,但人烟却很少,村镇不多,不过随着地方堪舆的进行,他这镇长早晚都会扶正当一个县令,只不过他这个县令治下不会有多少人就是了,如今又死了两百多,他很是发愁啊,不过军政分家,这范正乃是枢密院统属,而且这队指挥虽然比自己差了半级,但他却是管不到人头上,何况此时怕是上头有意如此,为的就是震慑。

王家集是大夏内部第一波黄巾起义,不过才起义就被扑灭了下去,甚至消息都不传出王家集,不过有第一波就有第二第三,尤其是随着大夏边疆兵马陆续攻入吴国境内,地方上又抽调了大批的军队,而这就给了那些有心人一个上好的机会。

大夏圣元冬初,可以说是大夏境内反夏浪潮的开端,不过要是抡起规模大小,以及造成的影响最大的一波,却不是幽州府,锦西走廊等地的偏僻地方,而是辽东三府的山东民乱。

辽东三府,设立在大夏圣元二年,大夏攻入山东,大肆迁移山东户口充实大夏人口,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陆续迁移人口八百余万,几乎每日都有数十大船往来山东与辽东,而大夏的人口迁移让山东东部的人口为之一空,百里无人烟,但是这些人口的到来,却是让一毛不拔的辽东快速的兴盛了起来。

经过二年,三年,四年三年时间,辽东三府已经初步建有成效,所产出的粮食足够自己消耗,并足以供应山东军粮,按照夏羽的旨意,辽东三府暂行半军事统管,施行另一类政策,大夏内部统辖各府,征收田亩税赋都是按照最低十抽一税额,田税十分低廉,这也是大夏鼓励开荒兴田的措施,大夏财政岁入则依靠商税来支撑,不过在辽东三府田税却不是按照这个税额来抽取了。

辽东三府作为提供山东战事的后方基地,每年田产六成上缴,只余下四成为自家的粮食,而且还要担负耕牛,水利,种子等一干费用,刨除这些之后,剩下的粮食堪堪能够不饿肚子,这比起当初在山东连饭都吃不上要强的多。

但是这事情就害怕比较,跟山东的日子比,确实他们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没了兵荒马乱,自家有了耕田,产出的粮食虽然大部分上缴,但一家人能够吃饱肚子,这日子比以前强多了,但这是跟以往比,但到了辽东,上了大夏的户籍,成了大夏百姓,随着这日子好过了,这人自然也有了其他的欲望,山东之地,除了有山东之民外,还有一些大夏的地主来这开荒,这些人可是在山东人到来前就已经开始建立农庄了,对于这些人,大夏仍然使用过去的税率,而不是按照山东百姓那般的十抽六。

有差异就有疑问,在刚开始前,这些山东百姓还有些畏头畏尾,但是随着时间一长,这些人就将自己当成了大夏百姓,看着人家只抽一成的田税,而自己却抽六成的田税,这明显就是不公正么,大家都是大夏的百姓,凭什么你抽一,我就抽六,老百姓不明白大道理,但自家地里出产却是算计的头头是道,这少了不是一两成,而是五成的粮食,这五成的粮食足够他们过上小富人家的日子了,但现在却仍然过的紧紧巴巴,他们自然不在愿意,不过很多人仍然知道自己是山东之民,跟人家大夏人不一样,而且州府上也说,只要结束了三府的军事管理,那么他们就能获得跟大夏其他百姓一样的税率了。

大夏为什么用差异性的税收,原因归根到底还是要为战争买单,对山东的战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如果全靠财政支出,这里面就牵连到很多朝政,比如财政的支出比例,尽管大夏国库充盈,但每年支出却是有数目的,毕竟战争财不是长久的,所以良性的财政收支是必要的,而一笔支出要经过许多道程序,从年末的总结到年初提交各部门的预算,很是麻烦,而且战争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并不是你说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就给财政上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所以干脆就将本来就没有多少财政岁入的辽东三府化为后方基地,负责为山东战事提供后勤补给,这样就可以避免财政上的混乱。

而且辽东三府的大开发是花费了一大笔钱财的,加上招募商船,自然也是要补偿报酬的,不能让人白跑,加上耕牛,田亩开辟,驰道修筑等等这些都需要捞回来的,所以这一笔钱自然要从山东移民身上找回来,这个政策本身是好的,但是错就错在一点上,差别性对待,如果辽东三府都施行这样的政策也就罢了,但是有一些大夏的地主的田却征收的一成,这就制造了一种矛盾,不过这个矛盾并不算尖锐,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那这个矛盾却变成了最犀利的矛。

而辽东的动乱说起来不算是黄巾之乱,因为主导这一动乱的是一个山东本地的一个秀才,这个秀才并不是那种酸腐,加上在乱世的锤炼,倒是有一股子韧劲,因为他是秀才出身,所以在当地衙门上当了一个小官差,这当了官差自然走的远,看的也多,他就发现了种种区别化对待的事情,明明山东百姓迁入大夏已为夏民,却要实行这种政策,这不是没将山东百姓当成自己的百姓么,身为一个皇帝,却只有这点胸襟委实难称贤君。

这个秀才姓李,名布衣,对于山东之民受到如此待遇,李布衣自然要争一争,于是就向县令建议,请求他上书朝廷,但是此事自然不得而终,李布衣虽为一官吏,但却是最低级的那等,自然也没有权利上书,所以他就搞出了一个万民言,到处宣扬,想要引起上面的注意,这个事情很快就被制止了,李布衣也是锒铛入狱,暂时关押,让他清醒清醒,但坏事就坏在这了。

李布衣这人在民间有着很大的威望,而且此事也是为了山东之民奔走,而且李布衣说的话也确实是他们心里的话,既然都是大夏民,何必要分大夏和山东,这不是不把他们当自己人么,山东百姓可一点都不比北地的人孬,山东自古出将军,可见山东民风的彪悍,李布衣为民直言,却被关入大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山东百姓眼中却都是对他们的不公正,于是在一些人的带领下,纠集了大批山东青壮围住了府衙,甚至入了大牢抢出了李布衣。

李布衣在大牢里看到那些山东百姓就知道事情坏了,他虽然有意将事情闹起来,捅出个窟窿让上面的人看,但是他闹归闹,却没有做一点出格的事情,而且他为的事情也确实不是为了私利,到时候就算是大堂问审,他也有能从容应对,哪怕是上朝廷面见皇帝,他也有把握保自己无事。

但是山东民众围攻县衙,攻入衙门大狱,却是谋反之罪,这一下可算是闹大了,他之前还占着理,但此刻就有天大的理都不成了,不过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李布衣知道如今想要挽回局面,那就只有将事情闹上天去,既然窟窿已经捅了,那就在捅大点,正所谓法不责众,到时候他站出来顶罪,朝廷也不可能拉下脸,屠了几万人,那样只会让大夏朝廷民心尽失,而且如今已经造成大错,李布衣自然不能让这些人在自行行动,否则在走错一步,那可真就无法挽回了。

李布衣很聪明,知道他们一旦谋反,不管多少人都不够杀的,所以被救出来之后,他首先就让人从衙门散了,然后让人连夜做起大标语,并组织起山东百姓打这些旗子,到处宣扬,但禁止百姓再次冲击官衙,也不准趁乱闹事,否则那可就真是造反了。

不过李布衣似乎还是小瞧了自己这些宣传的号召力,几乎在不到半个月之间,响应者云集,十一月的时候正是各地缴纳税粮的时候,也是山东百姓心中最为憋闷的关口,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响应李布衣的百姓逐渐从一县之地道一郡,并以最快的速度在辽东各地蔓延,尽管李布衣是禁止百姓到官衙闹事的,但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而且他能控制一县百姓,却控制不到一郡,一府,这山东民乱却是震动了大夏朝廷,也震动了皇宫内的夏羽。

第六百五十七章 “镇压”

第六百五十七章

“镇压”

辽东中部府的山东民乱几乎是在蔓延的当口就被地方上的密蝶传回了大夏,并以最快的速度送上了夏羽的桌案之上,而这个时候,辽东地方的山东民乱刚起。

太极殿暖阁,随着北风吹起,一年一度的冬日也再次到来,这一年来,总的来说,大夏还是一帆风顺的,整个中原大地都陷入了黄巾大乱之中,各个诸侯国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影响,甚至一些皇国附属的小伯国已经被黄巾颠覆,成了永久的历史,中原地区因为黄巾的快速的崛起而变得再次错综迷离起来。

不过对于偏居东北的大夏来说,不管中原如何的乱他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以暂时的置身事外,等待各个诸侯国消耗的差不多了,在当个渔翁大小通吃,所以对于中原地区,大夏只是加强了情报上刺探,除了开始侵入吴国境内,并加紧在山东的布置外,就没了其他的动作。

而这一年来,随着大夏推动新大航海计划,升级整个造船业,虽然只是初步开始,但经过数个月的努力,大把的金银砸下去,也是颇有成效,造船业带动的附属产业众多,而随着造船业的整体升级,也意味着这些附属的作坊也要扩大规模,这无疑又给大夏已经平稳下来的发展势头再次打了一阵兴奋剂,再次快速的转动起来。

北面的心腹大患茅山国已经灭了,百万僵尸大军一朝灰飞烟灭,剩下的茅山国余孽已经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而为了永诀后患,东北镇守府甚至在茅山国掀起了一场屠杀,但凡牵连到茅山道术的一律问斩,余下人口尽数充为死奴,可以说茅山国的气数已经燃烧到了尽头,而松嫩平原大片的疆域也纳入了大夏。

可以说这一年夏羽的心情都很不错,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加上国力不断的攀升,对外又不断的开疆扩土,不说堪比秦皇汉武,也差不多了,作为一个皇帝,看着自己的国家如此,夏羽在被窝里都偷着乐,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还有做皇帝的资质呢,做宅男真亏了自己了。

但是夏羽的好心情在大夏圣元四年十一月的辽东民乱之后算是被彻底的败坏了个干净,之前他还在心中偷着乐,觉得自己是一个明君,今天下面就给他来了一个当头棒喝,虽然夏羽心中早就有所准备,准备什么,当然是准备应付黄巾之乱的心里准备了,不过从五月到十月,那些大夏内部的黄巾势力似乎都在夏眠,居然没有一个动的,好不容易到了年底,大冷天的这些家伙倒是蹦出来了。

不过那些小打小闹的夏羽并不担心,蝶楼早就寻着蛛丝马迹的控制住了这些人,他们要行动只会让大夏将这些隐藏很深的势力连根拔起,但是这些小打小闹确实在意料之中,有的才发起就被一窝端,有的才起义几天,就被数倍的兵马围剿,都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来,比起中原气候有成的黄巾军,大夏内部的黄巾还真是不够瞧的,但是辽东的民乱却是一个完全出乎预料的事件,就算是蝶楼也无法预知未来,整个事件几乎从爆发到扩张,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蔓延到了地方衙门无法控制的地步,这也是意料未及的。

端坐在暖阁内的夏羽,面色有些阴沉,夏羽当皇帝也有几年的功夫了,养气的功夫自然不差,但听闻此事后,还是脸上带着温怒之色,夏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几位都看过了,此事究竟该怎么办!各位都说一说吧。”

夏羽这一次除了将内阁的阁辅叫了来,还顺带着将中枢的阁辅也叫了来,自从大夏文武分家以来,除了大朝会外,少有内阁,中枢的阁辅一同出现,两方的阁辅面对面的坐着,内阁管政,中枢管军,此刻看着蝶楼密蝶送上来的情报,在来的路上他们也都听说了一些内容,在看这些情报仍然很是震撼,但这情报显然是用信鸽发送的,尽管说了大意,但是具体情况却还要等快马飞报。

杨林扫了一眼情报所言,二话不说,直接道:“山东民众素来匪性十足,当初将山东之民迁往大夏辽东,也是为了山东之民的根基,让他们安于教化,这两年来,这些山东百姓吃喝不愁,看来是吃饱了没事做了,以臣的建议,这些山东乱民就该狠狠的镇压,让他们老实一些,否则他们肯定会得寸进尺。”

“陛下,不可,这书信上虽然写的甚急,但却言明地方暂无大碍,百姓虽攻衙门,却无抢掠杀官之举,只为救狱中一人,而且这飞鸽传信之言并不详实,陛下还是在等等吧,具体消息应该就在明日就能飞马送回。”张居正连忙劝阻的道:“如今消息还不确定,如果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岂不是罔杀臣民。”

“那个叫李布衣的是什么人,怎么劳动数百人围攻衙门,劫牢狱,难道他们不知道攻打官衙,形同造反么!”夏羽虽然很气愤,但还没有失去理智,而且就如同发来的消息说言,此事都是因为那县令关押了一个秀才,才引起的民乱。

“臣不晓得这个李布衣是什么人,不过想必是一个狂傲的书生吧!”张居正这么说却是因为那情报上写的,李布衣说过的一句话,山东之民众亦大夏之民,然却区别待之,山东民众非夏人乎,这话说的直接逼问大夏施行的政策,如果不是狂生,怎么会如此。

“不管是什么人,围攻衙门,劫持牢狱总归是大罪,陛下订立法度,严格规范刑部,督察院按照法理办事,按照大夏律法,只这围攻衙门,就算是谋反大罪,就算不罪九族,也要三族连坐,而且眼下正是黄巾到处煽风点火之际,这股民乱背后又没有太平道的影子还不得知,但是,如果这股混乱被太平道和有心人利用,那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管事情情由如何,这股歪风却是要镇压下去的。”

张居正却是一阵哑然,这些百姓不管如何,但劫持牢狱总是有的,光这一条,就足以治罪,地方衙门代表的是大夏的统治,围攻地方衙门,无疑就是挑战大夏皇权统治之根基,就算你底气十足,理由多如牛毛,也要不赦之罪。

夏羽看了下两边,沉吟了片刻道:“兵部发文给地方,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只要没有出现过当的事件,暂且不要插入,另外派人去辽东,给我将事情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鸣宫,夏羽心情很不爽的走入殿内,周紫晴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一脸阴沉的夏羽,道:“啧啧,看看我们的最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这张脸怎么阴沉的这么吓人!”

夏羽瞥了眼周紫晴,轻哼了一声,直接坐在一张白虎兽皮的躺椅之上,闭目不言,周紫晴却是嫣然一笑的走到夏羽身边,道:“好了拉,不就是几个百姓捣乱么,不会让你英明神武的形象抹黑的,而且这次事情确实该反思一下,咱们当初做的确实有点欠考虑!”

夏羽扭过头,看着跪坐在身边的周紫晴那张精致的面庞,哦了一声,道:“说说你的想法!”

周紫晴呵呵一笑,道:“这管理国家虽然跟管理一个公司差不多,你说如果你手下有两个员工,每日做一样的事情,但一个你给两千块,一个你给五百块,只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老员工,一个却是刚来的外来户,刚开始或许外来户不会说什么,但是两三年后,就难保那外来户没有想法了,待遇不公平,自然要引起矛盾来,其实咱们当初的那个政策倒是没错,错就错在,辽东三府实行的政策不一,这人就是不能比,一比较就会出问题,如果辽东三府都是如此,那么这些山东百姓自然也会老老实实,说不出来什么,但是你看着邻居家种一样的地,收获却要多几倍出来,你心里不会有想法,不嫉妒,何况当初给他们定的农户户籍,而不是农奴户籍,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奴隶,而是大夏子民,别忘了你可是大夏皇帝,他们都是你的百姓,中呢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夏羽听言,也是心中一敞亮,可不就是如此么,人都有攀比之心,眼皮子底下就有这么大的差异,谁都想不通,如果没问题才怪,就算这个矛盾今日不爆发,早晚也有一天会爆发,只不过这个爆发赶得时间有点不凑巧,当然也不能排除别有用心者从中搅和。

“恩,此事我会妥善处置,我大夏国本可不是那么几千乱民就可以动摇的。”夏羽说着用手摸着周紫晴的唇,道:“麒儿过了年,就要被送去山蛮部落历练去了,这一去可就要三年时间,这些日子多陪陪他吧。”

“恩,知道拉!”周紫晴虽然这么说,但目光里却是露出一分不舍来,麒儿,麟儿从小就呆在她身边,几乎每日都在身边,这一去可就是三年,而且那山蛮部落可不是普通的去处,山蛮战士可都是从小就在大山中历练,与豺狼虎豹搏斗,在大自然中磨练自己的身体和意志,所以每一个成年的山蛮战士都是最强大的士兵,但是这种自然优胜劣汰的选择也十分残酷,稍有不慎就会有个意外,周紫晴虽然知道这历练对于身为未来大夏皇帝的麒儿是必须经历的,但仍然有些不忍。

“好啦,也不用那么担心,雏鹰不熬练一番如何能破开苍天,翱翔天地,你总不想看到麒儿未来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半点出息吧,这皇宫可不是那温柔窝呢,没有点本事可是很难住的安稳!”夏羽揽过周紫晴的腰,说实话,夏羽虽然偏爱这个大儿子,但是如果他如果达不到作为一个皇帝的要求,或者其他的儿子表现出众,他会从中做出选择,夏羽是一个父亲同样也是一个皇帝,而这皇位却不能如同一个公司一样分出股权来,一人占一点,皇位只有一个,所以他只会留给最出色的儿子,不过他对于夏麒这个嫡长子还是寄予厚望的,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儿子,还是跟周紫晴的儿子。

周紫晴点了点头,一切都已经是身不由己,这不是那个世界,而是烽火的世界。

山东民乱就好似一块巨石,砸入了大夏这个平静的水潭,泛起的涟漪扩散向正越来越多的地方,尽管夏羽还保持着克制,但随着山东民乱的波及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广,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可控制的底线,不管这场民乱究竟是出自何意,但不可避免的这场民乱已经造成了破坏。

大夏圣元四年,十一月中,大夏皇帝夏羽颁布镇压山东民乱的法令,从广阳等府抽调东府精锐从营州南下,另调集东南镇守府兵马从海之角北上,两路夹击,沿途清扫一切参与民乱的民众,但有冲击衙门,趁势作乱,打砸抢掠者,按照犯上作乱,谋反罪论处,首犯杀无赦,家人充奴,而在整个事件中,作为始作俑者的李布衣也被下令押送京师,等待大夏的惩处。

山东民乱很快就被血腥镇压了下去,为此大夏出动了二十万兵马南北两路清扫,配合地方衙门展开了一场清肃,整个民乱持续到了大夏圣元五年初,差不多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至少有八万人以谋反罪就地处斩,二十余万人被贬斥为奴,而辽东三府到处都被血腥的味道说充斥。

不过民乱虽然镇压了下来,却也让辽东本来稳定的局面变的暗流涌动起来,镇压只能让山东百姓暂时的屈服,但如果根本问题不解决,早晚还会面临一次更大的动乱,夏羽也不得重视,而此时,此番动乱的始作俑者,李布衣用囚车押送到了天之城。

而夏羽却不知道出于怎样的考虑却将此案从刑部转往了天府来审理,并且是作为公审,地点就在大夏一区南部的朱雀广场之上,而此刻的天府,令尹正是刚刚接手天府二十四政司衙门没多久的包拯。

第六百五十八章 夏羽很阴险啊!

第六百五十八章夏羽很阴险啊!

包拯上任天府令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可以说在这一段时间内,整个天府已经走上了正轨,当初夏羽为了考验包拯的能耐,还特意寻人为难为难这位新任天府令,不过却都被包拯从容化解,而且天府内积压了三个月的案卷,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被包拯处理一空,可以说包拯的能力得到了整个天府二十四政司的头头脑脑的认同,而在年前,包拯的暂代就变成了正式,天府令的位置是正四品,堪比一郡郡守。

“包令尹,接旨,朕此番命你公审辽东民乱之始作俑者李布衣,务必依法,公平,公正而决,钦此!”幽蓝的声音很是清澈响亮,包拯跪地接旨,心头之中却是脑袋都大了,貌似天府衙门是管理天府的地方,象这种叛乱造反的事情不应该归天府管吧,不过包拯也只是在心中想一想,却是没有说出口。

“臣,包拯接旨!”包拯说着接过圣旨,站起身对着幽蓝道:“幽总管,陛下此举不会又是考验吧!”

幽蓝呵呵一笑,看着包拯有些扭捏的样子,轻笑的道:“包大人的暂代已经撤去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考验之事,不过这一次的公审却也是对你的一次考验,辽东之民乱闹的沸沸扬扬,陛下也很是头疼啊,所以这次公审可是牵涉众多,之所以不交给刑部,审理院,而交给你,正是因为你这包龙图,包大青天的名号,好了,包大人是聪明人,本总管就不多言了,哦,对了,那个李布衣已经押解到了蝶楼的蝶狱看押,包大人可以前去探望。”

幽蓝留下一阵香风走了,包拯却是靠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按理说这等牵扯到谋反,叛乱之类的,不管有怎样的理由,都会直接处斩,这是肯定的事情,但是陛下却将这种案子交给他审理,包拯又拿起那圣旨看了起来,圣旨上的文字都是小白文,据说这也是大夏皇帝的密旨,一般昭告天下的旨意都有内阁的文人润色,重新撰写才会发布,包拯看了几遍,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依法,公平,公正的六个字上,明明是一个造反的家伙,但却要用上这六个字,陛下的意图让人有点难懂啊!

其实包拯犯合计也是正常的事情,不同时代的人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自然这思维思考方式也大不同,包拯虽然号称包青天,但毕竟也是士大夫阶层,属于统治阶层,对于那些犯上作乱,影响皇权稳固的叛乱者也素来是绝不姑息的,封建时代,皇权至上,皇帝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虽然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但是哪一个敢去宣判天子的罪过。

包拯此刻的犹疑是不可避免的,不过看着这六个字,又想起幽蓝说的话,包大青天,这是因为他处理案子公正,百姓信服,所以才给他的称号,青天,陛下的意思难道是打算网开一面,但对方可是此番动乱的始作俑者,说是捅破了天也不为过,这样的人就算诛九族都够了,包拯也很为难啊!

在合计了半天,包拯也摸不准上头这位皇帝陛下究竟是怎么个想法,想起幽蓝最后说的话,站起身,唤来师爷吩咐了几句,坐着天府的马车向着蝶狱而去。

天府衙门设立在二层区上,而蝶狱作为一个高级监狱,却是坐落在天之城三层蝶楼总部的下方,蝶楼在三层的独立的一角处,平素少有人来往,主要还是对于这个蝶楼的畏惧,想想这个蝶楼就觉得可怕,谁还没事往这里走,蝶楼四周的风景很漂亮,尽管是冬季,大多数的花草树木都已经沉寂,但是那万物俱寂之中却不时的能看到几点梅花绽放,给人一种独立寒风雪,笑傲百枝头的孤傲之感。

一路过五关,通六检,验看了数次印信之后,包拯这才在一个蝶楼管事的带领下进入了号称活人没入的蝶狱,整个蝶狱都在地下,形状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群,来到第一道甬道,那管事笑着道:“抱歉了包大人,这也是规矩,不得坏的,劳烦您体谅一二!”说着让人用黑色的纱巾蒙住了包拯的双眼,然后在人的牵引下继续行走。

这迷宫显然不止一段,在绕了大约一刻钟后,那管事就来到了另一处,不过这一次牵引的人却换了一个,蝶楼迷宫分三层,每一层都有专门的引路人,每一个人都只知晓自己一层的迷宫图,比如第二层的管事想入第二层也一样要带上黑布,所以这蝶楼虽然少有警备,但是想要安然无恙的从这三层迷宫内逃出去,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奇迹,要知道这迷宫内,可不仅仅只是迷宫而已,各种机关数不胜数,不晓得的人走入,十死无生。

包拯的记忆力惊人,但是走在这样的迷宫中也是一团乱麻,而且他知道这迷宫内应该有暗门之类的,如果不晓得地方,根本就走不出这迷宫里,没想到着闻名不如一见的蝶狱居然这般的森严。

走了不知道多久,包拯眼睛上的黑布这才被解下,本以为来到的地方应该是一处幽暗的地下,不过却没有想到,这里的上空居然闪烁着淡淡的蓝色波光:“这,这是?”

“呵呵,这里就是蝶狱内部,如今我们位于一处湖面之下,上面这层天棚却是用整块的玻璃晶石打磨而成,每一块都严丝合缝,当初建立这里是时候可是耗费了蝶楼大半的资金,走吧,李布衣被关押在人之七号牢房!”

包拯这一路上应该对这个蝶狱有了些了解,当然这个了解只局限于他能知道的,蝶狱作为皇家监牢,是关押重大犯人的地方,比如犯案的官员,如果只是一般的官员是不够资格进入这里的,蝶狱的守卫数量很少,这一路上除了三个引路的管事外,就只有十来个正门看守,除此外包拯就没看到过一人,虽然看似守卫力量很薄弱,但实际上这蝶楼却是进的来,出不去的地方。

三层蝶狱迷宫就足以将一切想要劫狱的人挡在外面,而最后一层才是真正的蝶狱所在,蝶狱大致可分为天号九间,地号二十八间,人号七十二间,而通常一般的重大犯人都会关押在人号监牢,这一路行走,透过头顶那厚厚的玻璃晶石甚至能依稀看到群鱼的踪影。

玻璃制品在烽火大陆并不算罕见的东西,烽火大陆上拥有结晶石英矿,而这种石英本身就是天然存在的透明晶石,坚固度十分的高,所以也不需要去炼制沙子来提取石英,这无疑让玻璃成了一个很容易制造的东西,大夏境内多山,而这种石英结晶矿藏也有不少,而一个上品的石英结晶矿开采出来的矿石,只要经过打磨之后,就是一块坚固度很高的玻璃,而且透明度很高,而且石英矿内出产的石英结晶有大有小,大的足有几米见方,不过这种大块的石英结晶毕竟不多,而这蝶狱顶层的石英结晶居然都是那种一米见方的石英结晶连接而成,而且打磨的时候要分毫不差,可见光是这一层顶就要花费多少。

蝶狱的监牢与一般的监牢不同,每一间面积都都不小,而且丝毫没有一般监狱之中的那种蟑螂满地爬,臭味晕死人,老鼠到处走的现象,虽然有着铁栏杆,但铁栏杆里面却是如同客栈内部的装饰一样,毕竟能住进蝶狱的人也都不是普通的角色,虽然进了这里,很少能走的出去,但是蝶狱在折磨你的同时,也十分人性化的为人着想。

不过看到这蝶狱监牢的摆设,却让包拯有种披着羊皮的狼的感觉,李布衣就坐在监牢里,不过如果没有这铁栅栏,还会让人以为是某人家的书房,李布衣听到脚步声,放下了手中书,抬头望去,却是那个给他送饭的牢头,而另一边却是一个黑脸的男子,倒是犹如地狱阎罗一般。

牢头打开了监牢大门,放包拯进了去,丝毫也不担心眼前的人会逃走,包拯走入监牢内,扫了一眼四周的摆设,最后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年纪青青的男子身上,男子束着发髻,身上倒是干干净净,虽然身处牢狱,却是处之泰然,丝毫没有半点沮丧恐惧之色,手中拿着一本孔子的论语,倒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

李布衣看到包拯,放下手中书,笑着道:“来即是客,虽然这里不是好地方,但环境却是比家中还要温暖不少,还有上好的茶供应哦!”李布衣说着站起身,为保证泡了一杯茶,然后又坐回椅子,仿佛自言自语的道:“看大人的样子,怕也是第一次来吧,这监牢修成这样,倒好像是客栈了,住的让人很舒服,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喝茶,这东西之前可是喝不到的好东西!”

包拯也没有客气的坐在椅子上,对于李布衣的从容,乐观倒是有些意外,而且李布衣说了这么多话,惟独一句话说到了点上,住的很舒服,但心里却空空的,大夏的刑律很少有酷刑,比如什么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之类的,这一类的刑罚几乎没有,不过却有着比这些肉体上受尽折磨还要可怕的刑罚,包拯虽然没有体验过,只是听过,但只是听听,就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肉体上的疼痛可以忍受,但精神上的空虚却是谁都无法忍受的了的。

“看你倒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书生,应该知道叛乱谋反乃是诛灭九族之大罪,这一次因为你可是死伤数万人,二十余万人被贬斥为死奴,而这只为你一言之举,你倒是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反而安之若素!”包拯抿了口茶水,摇着头道。

李布衣也是同样摇头的道:“李某承认有错,却不同意大人所说的罪,草民学的是圣人之学,学的是修身,齐家,治天下,陛下有错,李某虽为一小吏,却也有向上通达的权利,只不过李某人微言轻,连县令那一关都不过不去,所以这才纠集百姓写万民书,乞求上达天听,然而那县令为让小人不在“捣乱”居然让人将草民关押入大牢,或许县令大人是好意,但奈何民意所向,数百信任草民的百姓冲入牢房,如果是大人,大人该如何做,大夏律法,冲击官衙,入狱劫人,私开官锁那是叛逆大罪,因为草民一人而陷千百人于危境,草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你就煽起了民乱,意图以民心对抗皇权?只为小义而弃大义,难道你就没想过会造成今日的后果么!”包拯摇头晃脑的道。

“想过后果,却没有想到如此严重的后果,不过大人所说的因小义而弃大义这一点草民却是不尽赞同,草民当初说想不过是以不违反大夏律法的情况下,引起陛下的重视,并不曾打砸抢掠,也不曾冲击官衙,固然有错,但也是为陛下之江山思虑,也是为数百万山东之民思虑,草民虽是小人,但这心中却不敢以小为之,而且草民当初就有决断,为的只是救民,如果要追究,草民甘愿承担一切后果,但草民唯一算差的一点就是矛盾已经积累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就算没有草民站出来,早晚这场动乱都会爆发,而到时候怕是影响更大,波及更广。”

包拯对于辽东的事情并不算了解,所以并没有接话,但是一些情况他还是听说了的,辽东三府山东之民动乱是因为大夏对山东迁移而来的百姓抽取高额税金所造成的,这个政策他也是知晓一些的,按理说这个税率并不算过分,如果这算成房产,牛羊等一些生活资料,这税也只算是顶替了这些费用而已,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对待的不公,让人心失衡,才有此矛盾。

包拯与李布衣聊了很久,同时对此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包拯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他还要做更多的考察,而且他对夏羽让他来审理,而且还是公审这件事还有些拿不准,或许这事跟寇准说说,应该能得到一些启发。

包拯与李布衣的谈话在当晚就传到了大夏皇宫内,夏羽将手中的折子随手丢给了周紫晴,享受着身后甄宓小手的按摩,如果说当初嫁入皇室的甄宓还显得有些青涩的话,那如今甄宓却已经有了洛神的那种神韵和性感,身为皇妃的那种光环衬托着甄宓的气质,让她越发的迷人,不可方物,身子也越发的丰满,不过小手按着夏羽那一身的肌肉疙瘩,却是累的香汗淋漓。

“呵呵,没想到这人倒还是有点意思,草民虽是小人,但心里却不敢以小为之,这人的心气倒是很大啊!而且听牢头说说,此人与包龙图对话,丝毫没有将自己当成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反而娓娓而谈,承认有错,却不承认有罪,不过这倒是跟咱们从地方上打听来的一些消息吻合呢!”周紫晴笑着道。

夏羽却是轻哼一声,但却是认同了这一点,虽然李布衣是此次山东民乱的罪魁祸首,祸水之源,但是真正的动乱根本却还是差异税收造成的矛盾,如果不是这次矛盾爆发了出来,夏羽甚至还注意不到辽东三府那平静,日益繁华起来的表面,还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炸弹。

从山东迁移百姓,夏羽当初的打算就是融合山东之汉人,让大夏汉番数量得到平衡,并增加人口基数,而陆陆续续的已经从山东迁移了差不多七百多万人,光是辽东三府就有六百万人,而且随着这些山东人在辽东扎下根,并生育后代,这个人数还是在不断攀升的,要知道如今大夏总人口不超过八千万,而这些山东之民差不多就占据了十分之一,如果当这个矛盾在积累上两三年,暴乱的规模和影响,夏羽都不敢想,说起来这提前爆发的矛盾,倒是让损失少了不少,如果这么抡的话,这人倒还是有功的。

而且这个李布衣似乎对大夏的各项法令十分精通,他虽然是山东民乱的罪魁根源,但是所行所做,却并没有出格之事,除了百姓劫狱之事外,从头到尾都不曾碰触大夏的律法,可以说此人很是精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之所以后来情况失控,这也是因为他不过是一个草民,而这次的民乱虽然因他而起,却不是他主导,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矛盾激发而造成的,而不是蓄谋而成,这也是让夏羽没有直接砍了他的脑袋的原因。

当然如果非要追究,这李布衣的脑袋也保不住,但是如今山东百姓已经死了数万,二十余万人受到牵连,夏羽却不能在搞下去了,毕竟此事的根源还出在政策上,如果一味的弹压只会造成更大的反弹,到时候大夏国内一乱,很可能会对大夏扩疆的计划受到影响,夏羽如今是掌权者,自然不可能任着性子胡来,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自然要寻找解决之道,而夏羽让包拯来判李布衣,就有这么一个意图,如果操作的好,或许坏事也会变成一个好事。

“哼,如果不是还用得着他,我定然不会饶了他的脑袋!”夏羽轻哼一声,狠狠的道,身后的甄宓却是很温柔的搂住夏羽的脖颈,道:“陛下,臣妾一直都搞不明白,天府令是管理天之城的官员,虽然有审判之权,但似乎这叛乱大罪却是要刑部,审理院,以及门下御史台三处判决才对,怎么用天府令来!”

夏羽呵呵一笑,牵过甄宓的手,让她坐在一旁,有周紫晴在一边,夏羽倒也不敢太过分,否则惹恼了醋坛子,可没好果子吃,道:“那包拯如今在天之城可是有青天的称呼,民声极大,而且此人素来公正严明,由他来审,百姓们自然更容易信服,何况辽东民乱固然那李布衣有错,但是究其原因,却是这政策失当造成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人该杀的也杀了,如今也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了,否则这乱只是压住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冒出来,而且我大夏一直都倡导以法治理国家,但凡做事都要有法理可依,而不是凭借人的喜好而地方官的性子来办事,这样形成一个制度,对于大夏长治久安是有益无害的,而朕打算利用这个事情,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大夏的律法公正,当然了,这里面还有许多细节,如果操作的好,或许能变坏事为好事。”

周紫晴看着夏羽笑眯眯的样子,却是一翻白眼,心道你就扯吧,如果没姑奶奶我帮你出招,你能想的到,不过在其他妃子面前,周紫晴却还是要给夏羽留些颜面的:“下面的人都已经安排的妥当了,公审安排在四月,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足够包大人去辽东调查一番了,加上咱们的暗地宣传,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另外就是关于对待山东民户的抽税,现在不可能在抽六了,不过也不能一下子就调整的跟大夏子民一样。”

“这个内阁那边已经有方案了,打算明确削减税收的年限,并且算上一笔账,让那些百姓都知道为什么要抽取那么高的税,这样的话,应该能有效果,不过让人头疼的是,朕这次还要写个罪己诏,郁闷啊!”夏羽说着抱住甄宓的小蛮腰,在那饱满的小胸脯上使劲的擦了几下。

“你得了吧你,你又不是没写过检讨书,又不会掉一块肉,说不准这罪己诏一出,你的名声大涨也说不定呢,哼,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周紫晴自然知道这罪己诏是夏羽自己提出来的,颇有作秀的嫌疑啊!不过这一招却是很高明,高高在上的皇帝能为自己的过错检讨,谁知道了不得叫一声明君,在配合上宣传攻势,说不准他这皇帝的影响力又要加深几分,而大夏的统治也更加的稳固。

第六百五十九章 洪承畴的艰难抉择

第六百五十九章

洪承畴的艰难抉择

时间匆匆,犹如流水一般过去,大夏圣元四年在一片风雪中过去,转眼一个冬季过去,春风迎来了大夏圣元五年的春天,然而对于广阔的中原大地来说,严冬依旧在继续。

吴国境内,自从去年平关一战结束后,吴国的东大门彻底被大夏打开,大夏兵锋直指吴国腹地,而平城的黄巾军统帅方将项雷采取军师的建议果断退出了平关的争夺后,立刻带领着残余的兵马退入平城,对平城以及周边地区进行了一番哄抢打砸之后,带着足够的物资,又裹挟了二十余万民众,打出五十万兵马的大旗,转道杀向吴国京畿附近的州府,另一边发出黄巾贴,给东阳黄巾,南卞黄巾,瓦山黄巾以及西风黄巾四家黄巾,联盟而攻京畿道。

在吴国境内的五家黄巾军中,最有实力的要属南卞的罗家,罗家本身就是功勋之家,昔日的一路诸侯,手上拥有不少的兵马,加上这些年暗中积累实力,在举起黄巾大旗后,罗家并没有象其他黄巾那样不断的拉拢青壮,壮大自己的队伍,并靠着不断的攻打城池,开仓放粮等手段进行破坏性的占领,并且将事情搞的风声遍地,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一般。

罗家虽然换上了黄巾大旗,但对于兵马的扩充却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如果算起手上的兵马数量肯定是比不上其他黄巾的,但是罗家的兵马却都是经过训练的,就算是新招募的黄巾也开始进行训练,而不是一味的打杀,另一方面,罗家虽然也扩充地盘,但军中却纪律严明,少有袭扰地方富户的行为,这无疑让罗家很快的取得了地方上的豪门富户的支持。

罗家玩低调,所以虽然最有实力,但如果说起这吴国黄巾,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南卞的黄巾,而是有着皇妃的东阳袁家,袁家可算是皇亲国戚,但是袁家如今却举起了黄巾大旗,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啊,袁家遭受的非议很多,但是加入袁家黄巾的人也不少,尤其是袁家两子一文一武,接连打了十数场胜仗,名声彰显,而且东阳距离京畿最近,影响自然也最大。

而排行在第二的,还排不到讯寻损失了不少实力的项雷,而是瓦山镇黄巾,瓦山位于吴国西北边境,北边总督洪承畴和西边总督秦良玉两人的辖区之间,这块区域也素来是昔日东胡汗国南下劫掠的主要通道,因为这里没有地形的地利,几乎是一马平川,所以几乎每年都会有草原部落南下来此打草谷。

恶劣的环境让居住在这里的百姓也变得异常的彪悍,不说人人上马就是骑兵,下马就是精锐士卒,但也相差不远了,瓦山是一座高不过百米,但是占地面积却不小的山岭,而这瓦山之上就有一个山大王叫做唐周,组织了一批活不下去的百姓上了山落草为寇,几年打拼,成了当地一个很有名的山匪。

唐周为人义气,从来都不打劫地方,反而经常接济有困难乡亲,虽为匪却得民心,唐周一举旗,四周云集者众,而且西北这边多马,唐周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队伍也从当初两千来人发展到了十余万,而这十余万人大部分都是骑兵,很快就占据了西北三州之地,自立一方。

东阳县城,东阳黄巾大后方,也是大本营,如今的东阳县城内比起往常还要热闹几分,尤其是城外又开设了几家冶炼作坊,又开了数十架铁匠铺子,几乎懂得打铁的都被搜罗了来,专门打造长枪头,长枪是所有的武器中最好制造的,只要打造出一个尖头,然后插入木棍之中,就可以使用,甚至比起打造刀还省力。

在快速的占领了整个东阳周边七八个县,差不多有一个多州的地盘后,袁家就已经不在扩张了,因为严冬已经到了,对于身着单薄,而且没有太好的御寒衣物的黄巾军,冬天的寒冷比起他们要面对的敌人还要凶狠的多。

“二弟,你看这平城的项雷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挥手让人将信使带了下去,袁武将书信又扫了一眼,然后放在桌面上,喝了口暖茶,对着一身儒衫品着茶的袁易问道。

袁武虽然武艺出众,但这些心思复杂的弯弯绕他却是一片浆糊,袁易却是浅浅一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估计是打算浑水摸鱼,这样的法子也拿来用,这项雷倒也不可高看太多!”袁易乃是兵家的入室弟子,自然是有真本事的,这信扫了一眼就看的通透。

“哼,如果真是这样,大哥直接就回绝了他,居然想拿我们当枪使唤,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袁武直接拍案而起,愤愤的道。

“大哥也不要动气,这样也好,其实就算他不来信,我们也是要往京畿去的,差不多是时候了!”袁易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邪异的笑容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南卞,罗家,罗家占据的地盘在五家黄巾中算是最小的,但是就占据的几个地方来说,却是驻扎着真十数万精锐士卒,就算是寒冬腊月,依旧可以看到那一块块平整的天地中,会有一个个在做着操练的士卒。

“父亲,我们真要杀向京畿,京畿如今虽然混乱,内部争夺权力争的厉害,但毕竟还有精锐兵马五十万,而吴三桂的那十万关宁铁骑也还在,凭借我们手上的兵马,想入京畿,怕是有些困难吧!”罗成有些担忧的道。

“人无头不行,失去了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军心已散,老吴襄虽然还坐镇京畿,但是人毕竟是老了,如今后宫与相权争夺,对立嗣之事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军中也早就已经分成两派,在也不是铁板一块,而且随着地方各处大乱,京畿的国库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五十万兵马早就已经断了粮饷,军心不稳,而且这一次攻打京畿怕不会是只有我们一家,国库没钱,但京畿却是富庶,拿下了京畿,在想招募兵马也就容易的多了,而且京畿内部人才众多,我们如今更需要良才辅佐。”

几乎是在接到了项雷的书信,大家或多或少都能知道对方的打算,但却没有人拒绝这个提议,纷纷表示会出兵京畿,这个事情也算是达成了协议,五家黄巾相约春初共同骑兵杀向京畿,谁先攻入就为黄巾统帅。

平关,夺取平关让大夏折损了三千余,陈怀庆和阮应龙麾下的一万来人也折损大半,不过两人却用行动赢取了大夏的信任,两人和麾下的将士直接被编入到了军中,担任营指挥使,并在年底前得到了兵部的堪合,印信,也就是说两人已经是大夏正式的将领了,尽管看似两人手上的兵马从过去的五千人,变成了如今的两千五百人,但是战斗力上却是没有减弱多少,全新的大夏铠甲,兵刃,战马,这些可比之前穿戴的那些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夺取了平关已经是十月末,西南镇守府的兵马再次频频出击,接连在几处击溃了黄巾军,而黄巾军也不复当日之勇,几乎一触即溃,平城东部的城镇陆续失守,不过时间也到了年底,一场大雪过后,地面上铺了一层积雪,大夏也没有继续进兵,反而对平关进行了修缮,因为这个时候国内接连爆发了十数次黄巾起义,尽管都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但也牵扯了大夏不少的力量。

平城,随着水暖花开,外面的冰雪开始消融,平城内留守的黄巾也在进行着最后的撤退,当初项雷带领主力南下,就将平城大部分的财物,辎重都运走了,但是平城毕竟是一州州府,有二十余万百姓,虽然被项雷拉走了不少人,但仍然还留下不少的百姓,加上平城本身就是一座大城,价值不可估量,项雷在撤离的时候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他得不到,那么大夏也别想得到。

大夏圣元五年,春初,随着境内的动荡逐渐平复,西南镇守府在苏定方的带领下,再次从平关出兵,进逼平州州城平城,平州位于渤海沿海,北部为盛州,盛州往北就是洪承畴治理下的大明,镇定,蓟辽三州,占据了盛州就意味着大夏完成了对洪承畴三面的围困,如果洪承畴依旧心存侥幸,那么将面临大夏南北的夹击,所以这平城是大夏势在必得的。

项雷也知道平城守不住,平关一战败退之后,他就做好了让出平城的准备,不过他可不打算给大夏留下一座好城,才开春,大批大批的人马钱粮就陆续顺着简陋的官道通往京畿方向,在大夏兵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把火将这座有着十余年历史的平城给点燃了,黄巾军在城内堆放了大批的可燃物,大火一点起,整座城池都陷入火海之中,火光冲天,数里可见,厚厚的黑色烟尘覆盖了半个天空,可见平城这一把火有多大。

“镇守大人,平城的黄巾都已经南下兆兴和饶临两地,看来这平城黄巾是打算攻打吴国京畿,呵呵,这一回怕是有热闹看喽!”田光明听了斥候的回报,不由地笑了起来的道。

苏定方点了点头,道:“我想吴国境内的其他黄巾也不会甘于落后的,吴国京畿虽有五十万兵马驻扎,看似兵多将广,但吴三桂一死,兵权立刻就四分五裂,如今吴三桂的老父手握十万精锐关宁铁骑,但是余下四十万却是左右摇摆不定,不过如果黄巾围攻京畿,这些兵马很可能会暂时放下纷争,一致对外,不过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吴国精锐兵马溃败,那京畿之地就会乱作一团,几家黄巾如果合并一体,那可就不妙了,让将士们追击一段,然后我们北上盛州,尽快解决掉北部这个麻烦,才好南下与黄巾军在打一场。”

大夏圣元五年四月,苏定方麾下十万兵马从平州北上,攻入少有兵马防守的盛州,与四月中旬夺取

了盛州州城,十万兵马兵锋直指北面三州,同月,冷锋口禁军统领赵云召回风口镇上的驻军和大夏商人,而在冷锋口南部由有另外禁军旗号飘扬。

真定州的武阳城,洪承畴的三边督师府上,才四十余岁的洪承畴却已经是两鬓斑白,十余年的戎马生涯,勾心斗角,让他心力憔悴,大夏的诸般动静,洪承畴早就通过各类渠道得知了消息,北面冷锋口,大夏云聚了左羽林卫,右羽林卫,还有西北镇守府派遣而来的轮备铁骑,十余万兵马吞并冷锋口南部关口,南面盛州州城陷落,大夏西南镇守府十余万兵马兵分两路夺取挨着蓟镇的大风口以及真定南部的乾化,这一切的一切只要是看得懂地图的人都能看得到,大夏已经张开了一张大网,将洪承畴的东,南北三面给包围了起来。

洪承畴是吴国北边督师,手中握有边军三十五万,这些边军都是最精锐善战的士卒,每年都会与草原部落打上几场,可以说是一支强军,然而洪承畴又雄兵三十万,但三州之地却养不起如此庞大的军马,洪承畴每年光是操心这些就操碎了心,就如同以往就说过的,洪承畴如今也是在面临着两难的选择,一是降夏,一是南下,而这两个选择是洪承畴必须要做出的选择,因为洪承畴手上的粮草不多了,已经坚持不到夏粮到来,大夏人的算计太厉害了,正好卡住了你的脖子,而吴国眼下自身难保,也不可能有半颗粮食运往北面,而军中无粮,就算他有天大的威望,这军队也不可能不吃粮,到时候军心一散,这三十余万雄兵就算是土崩瓦解,成了一片散沙。

不过此刻洪承畴却是很犹豫,降夏有降夏的好处,但他却有着顾虑,而南下固然少了些顾虑,但坏处也不少,至少他赖以生存的三州之地不得不放弃,而失去了根基,又要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他除了要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麾下的将士们考虑,哎,洪承畴长叹了一声,这个选择,不好做啊!

第六百六十章 两路穿插,迫降洪承畴

第六百六十章

两路穿插,迫降洪承畴

冷锋口,蓟镇北部最为重要的屏障,在四年前被大夏以强袭的方式拿下之后,这里已经成了大夏西北方最为重要的一处关隘,除了是作为南下吴国的桥头堡,随着西北方的望月郡臣服,从大夏通往大唐的黄金商道的开启,冷锋口也作为黄金商道的屏障而存在。

冷锋口本身只是一个狭长的山峦裂谷,空间并不大,根本就无法驻扎五万禁军,所以在大夏圣元元年,在冷锋口北部三十里,一处靠近河流的地方修建起了如今的冷锋城,既是作为冷锋口最大的屯兵地,也是囤积物资的地方,随着黄金商道开启,这里也成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物资中转站,商人们带给这座城池无比的繁荣,而士卒的存在也让这里商人众多。

对吴国北边督师洪承畴的拉拢劝服早从圣元二年就开始了,期间也取得了一些进展,比如在洪承畴与中央吴三桂的争斗中,洪承畴接受了大夏的秘密通商协议,并建立一座大型的贸易集市,尽管这些都是秘密,但是这样大的秘密有些时候根本就不是秘密,吴三桂就算知道此事,也不敢过多的逼迫洪承畴,他也要考虑到如果洪承畴如果真的率领三十万兵马投了大夏的后果,可以说吴三桂也是投鼠忌器,洪承畴不是一个普通的将领,而是握有重兵的总督。

虽然说洪承畴并没有改投大夏的怀抱,但是也不能说大夏的行动没有取得一点的进展,利用私下的贸易,拉拢洪承畴部下将领,甚至蝶楼还策划了一些阴谋,要挑起中央与边军上的矛盾,但是一切都在吴三桂死后落空了,黄巾之乱起,并且在一年的时间内快速蔓延,比着癌细胞的扩散速度还要可怕,几乎整个中原,半个江南,只要是大的诸侯国几乎都爆发了大的黄巾动乱,就如同瘟疫一般,让人畏惧。

冷锋城,一座典型的草原城池,尽管这座城池有着城墙,但是却不是那种高耸宽阔的厚重城墙,而是一种类似与回字形的迷宫墙,墙高不过一丈,但却有七八道,这样的城墙可以有效的抵挡骑兵的冲锋,毕竟冷锋城位于草原之上,主要面临是游弋在草原上的部落,相反南面因为有冷锋口要隘倒不需要太关心。

如今的冷锋城内,驻扎着大约十五万兵马,以赵云的左羽林卫和韩德让的右羽林卫为主,其次就是西北府抽调出来的五军轮备骑兵军,本来还有部分西府的兵马前来,但因为国内有些动乱,西府兵马要坐镇地方,所以兵马调动被取消,而北路的兵马也就只有十五万人。

三月的冷锋城寒风依旧,草原上的风带着独有的穿透力抚在人的身上,让人冷的打着寒战,不过风寒却挡不住城内的喧嚣,才一大早的功夫,城内的骡马车队就在赶车人那独有的叫喝声中驮着货物向着西方而去,马铃铛发出的悦耳铃声悠扬的在风中荡开,在辽阔的草原上回荡。

冷锋城南门,一彪人马飞速的南下,朝着南部的冷锋口关隘而去,冷锋口,就如同一个巨人在哭泣,那呜咽的风声常年不绝,犹如鬼哭神嚎,驻扎在关隘内的兵马大约只有七千,不过此刻在冷锋口南面却已经是旌旗蔽空,遍地的营盘,自从去年年底前大夏撤出了王风镇,就已经明白无误向洪承畴表达了大夏的决心和目的,投降或者一战。

贾诩瘦弱的身体被包裹在厚厚的兽皮毛大袄中,贾诩如今已经是大夏枢密院参谋部的第四顺位的参谋,仅次于沮授,田丰,徐茂公,这个排位无关于地位高低,很大程度上还是资历上的差别。

贾诩来到大夏也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贾诩这个名字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如今的贾诩叫做贾和,贾诩从入参谋部以来,曾策划了山海关夺取,坐镇山海关一年之久,其后,又到海军府中做军师参谋,为七星海军府的建设出了不少力,不过在海军府内战事却不多,毕竟整个大渤海都是大夏的后花园,连海盗都是大夏私养的,自然没有多少事情可做,而这一次大夏进军中原,自然需要大批的谋士以坐镇军中,以便出谋划策,贾诩在年关的时候回到天之城述职,之后被允放了两个月的假期,在二月上旬被任命为北路军军师,这一路赶路,这才在一天前赶到冷锋城。

赵云,韩德让与贾诩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却绝对是第一次合作,贾诩只在陆军系统里呆了一年多点,余下五六年时间都在海军府内打混,虽然同属大夏兵马,但是海军府与陆军府却又是两个系统,互不隶属,但是贾诩的到来,赵云和韩德让两人却早早的出了辕门两里迎接,毕竟参谋部的谋士在军中地位仅次主帅。

“军师一路辛苦,这北风吹的人可是嗖嗖的冷,快入大帐内暖和暖和!”

贾诩呵呵一笑,道:“还好,其实海上的冬天比起陆地上要冷的多,倒还适应的来,只是久不骑马这骑术倒是生疏了!”

三人详谈甚欢的入了大帐,亲兵上了暖茶之后就退了出去,贾诩在喝了几口茶水后,身子也暖和了许多,这才道:“贾某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情不明,还要劳烦两位为我讲解一番!”

赵云点了点头,他知道贾诩来之前肯定是对这边的情况做了了解,不过从纸面上的了解总不及他们知道的详细,客观,赵云站起身从侧面的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副羊皮地图,摊开在桌子上,贾诩和韩德让两人也都围聚过来。

赵云这才道:“我们的位置是在这里,这条虚线以内的区域属于双方的缓冲区,双方都无兵马驻扎,之前由于我们频频在这里劫掠打草谷,除了一些偏僻地方,少有村庄,过了这条虚线就是有重兵驻扎的城池,浈阳,春城,下谷,三个城池大约驻扎有兵马七万左右,浈阳守将乃是洪承畴手下大将关世杰,春城守将徐世涛,下谷守将陈斌,这三人号称边关三守将,都是最精于防御作战的行家里手。”

“四年前,冷锋口初下,我麾下一员将领曾南下追击溃兵,直到春城,曾与徐世涛打过一次交道,那一次折损了上百骑兵,而这个徐世涛确实名不虚传,临机处决果断,并没有因为大批的溃兵出现而有半点的间隙,我军长途奔袭,劳累体罚,最后不得不回返,其后的时间里,我军虽多次南下,但都没有在这几座城池寻到好处,反而因为频频的南下,洪承畴有从其他地方调来了另外两人,三城形成一张大网,兜住了我们的外围。”

“浈阳通大名,春城,下谷为蓟镇屏障,这三城之间也并非孤立的,洪承畴此人常年宿卫边疆,抗击草原铁骑南下,所以早有一套应付骑兵的手段,比如在三城左近的村庄,大多以堡寨的形势出现,每一座村庄都是一座小型的堡垒,这些村落围拢在城外,星罗棋布,打的话,耗费大量时间人力,不打的话,这些小堡垒却可以不间断的袭扰我后方,甚至这些小堡垒内部还有狼烟可传信,这就让我们想要快速攻打城池变的困难重重,骑兵快战不可能,如果硬推下去,却需要不少时日,毕竟这一路上道路破烂不堪,辎重难行,加上三座大城经过数年经营,早就是固若金汤,唯一的弱点就是粮食不济,但就算如此,对方要死守的话,半年之内也不一定能拿的下来。”

贾诩看着地图上的几个地方,脑海里快速的盘算起来,良久才道:“此番南下,并非以攻取城池为要,而是要逼迫洪承畴投降,以我对洪承畴此人的了解,这人有大志却无野心,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坚忍,坐拥三十万兵马如果他想反,自立为诸侯,在吴三桂当初在山海关大败的时候就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但那一次洪承畴并没有发动,而这几年来,虽然吴三桂屡屡对洪承畴使用手段,但此人都以大局为重,不曾举起反旗,这些都足以说明此人的性格。”

“洪承畴有大略,以三州贫瘠之地养出三十万雄兵,既要面对外敌,也要斗争中央,却依旧屹立不倒,确实有本事,而从这几年我们对其部下的渗透和拉拢的情况看,此人对待将士以温厚,麾下将领对其十分忠诚,确实是一个帅才,但绕来绕去,他也只是一个帅才而已,如今吴国吴三桂以死,吴国内乱已经不可压制,加上黄巾四起,地方糜烂,本来就入不敷出的北部三州根本就养不起三十万兵马和数百万军民,如果他是雄才英主,那么此刻趁乱南下,是最好的选择,这三十万雄兵可不是吴国京畿已经四分五裂的兵马可比,至于那些黄巾,不过是疥癣之疾,一群百姓聚集起来在凶狠也不过是群羊,就算如今闹的凶狠,却是无根的浮萍,早晚都会没落下去,可惜他如今还在犹豫不决,并无出兵南下以争夺之意,显然他还在挣扎。”

“北部三州乃是他起兵之地,三十万将士家眷也尽数在三州之内,而且此人心有大局,所以做事必然思虑周全,而如今我大夏占据山海,冷锋口两地,他知道如果他选择南下,那么北部三州就会落入我大夏之手,放弃三州,就等于断了根基,显然在他心中,三州的分量很重,既然他迟迟不愿意做出选择,那我们就逼他做出选择,我们完全可以放弃重城把守之城池,以我骑兵之速度,快速穿插与三州腹地,南北两路并击,洪承畴既然无南下的决心,那么面对我大夏如此,他除了看着自己的辖地被分割,就只有迎击,但是迎击的话,以我大夏铁骑的厉害,以步卒为主的吴军定然抵挡不住,而给洪承畴的选择也就只剩下一个。”

“哈哈,听军师一言,果然茅舍顿开,我们何必要费力不讨好的去攻打那些重城关隘,洪承畴如今是左右犯难,我们就帮他做个决定,只要陈重兵与武阳城下,他就算不想降都不成!”赵云拍案而起,显然对于贾诩的所言甚为赞同,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之策。

大夏圣元五年春,在大夏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就是在四月中的天之城朱雀广场的公审大会,这一场公审在天府令包拯的主持下进行,大夏皇帝,皇后,皇妃,以及内阁众多大员尽数到场,朱雀广场作为主广场之一,是可以容纳五万人的广场,但此刻却是人山人海。

整个审判过程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行,可以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李布衣这个乱臣贼子必死无疑,直接判个斩立决,株连九族,毕竟在任何朝代,只要犯上作乱都逃不过一个死,不管你身份地位如何,这是不变的,但是审判的结果却足以让任何人吃惊,李布衣最后被判无罪,而且还是以一个忠君爱国的形象走完了整个审判过程,而在审判中,包拯处处以大夏律法为引,着重强调法理,而李布衣也成了一个忧国忧民,处在庙堂之外却依旧为国着想的士子阶层的代表。

而夏羽对于这个宣判也以圣旨的形势宣告了他对于这个审判的公正,不过鉴于李布衣引起民乱,罪不可恕,判秋后斩,不过有鉴李布衣一片拳拳爱国之心,忠君之意,特给李布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权任大夏辽东安抚使,处理这次辽东民乱,并推行新政,而与此同时,夏羽也对此事发布了罪己诏,勇于承认自己在对待山东百姓的问题上处理不周,而公审结果和夏羽的罪己诏几乎是这个冷兵器时代最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

一时间,大夏国内都沸腾了,不过就如同预想中的那样,在大夏有意的宣传和引导下,辽东民乱的动荡快速的消弭,对于老百姓来说,一国皇帝为了一次民乱而做检讨,发布罪己诏这可是开天下独一份,而且李布衣的身份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李布衣可是士子文人,而他的所作所为不正是孔子所言的修身齐家治天下,这一下就成了大夏文人士子最追捧的人,当然在这背后,大夏宣传的却是忠诚,爱国的理念,同时也让大夏律法更加深入人心。

而通过这次事件,夏羽的形象无疑被抬高了许多,如果说之前还有人说夏羽是一个暴君,蛮君,但如今夏羽却成了仁君明君的表率,很多被大夏掠来的大宋文人士子在这一次事件后,也纷纷改弦易辙,不在执拗,可以说一时间大夏境内百姓归心,凝聚力大涨。

而除了这个事件之后,大夏内部发生的第二件大事却是来自大奚山内部,统领数百部落的奚蛮王在一次狩猎中,受了重伤不治身亡,而奚蛮王的统治也随着奚蛮王的死分崩离析,而奚蛮王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王位,展开了激烈的斗争,而其中最小的儿子,蛮山力因为年岁最幼,所以实力也最小,在争夺中很快就被几个兄长给挤出了权利的争夺,蛮山力在被追杀的过程中,逃亡了大夏控制的山区,被大夏一处营地内的大夏士兵俘虏,不过后来没有想到捞到了一条大鱼,蛮山力出生在大奚山内,尽管势力不大,但毕竟是王的儿子,所以对于大奚山内的情况十分了解,而有了蛮山力,大夏征服大奚山的过程似乎也变得简单了许多。

不过这两件对于大夏来说影响深远的大事,对于远在吴国的兵马影响并不大,大夏圣元五年四月,听从贾诩的建议,赵云通信西南镇守府的苏定方,此刻的西南镇守府已经占领了盛州,从南方包围了蓟辽州,苏定方在得到来信后,同意了贾诩的分析和计划,月中,从冷锋口十万大夏铁骑分兵两路一路走浈阳,一路走春城,而西南镇守府的苏定方,分兵三路,两路攻入蓟辽,一路同样穿插入真定州,大有席卷洪承畴根基之意。

二十五万铁骑几乎马不停蹄,兵马快速穿插,而畏于大夏骑兵野战的战斗力,守军只能看着大夏兵马从城边而过,却不敢出兵阻拦,大夏铁骑如入无人之境,一日行数百里,快速的包围了浈阳,蓟镇,断去了蓟镇与真定州之间的联系,同时南北两路兵马快速攻入真定,冲着武阳而来的消息也送上了洪承畴的案头。

洪承畴看着大夏那强势的出击,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犹豫的时间,而且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在去犹豫,因为蓟镇那边的消息已经断绝,尽管洪承畴相信以蓟镇守军的能力短时间内是不会沦陷的,但以蓟镇所存的粮草,怕是最长支撑不过半年,而且如今有两路大夏兵马已经奔着武阳而来,洪承畴的选择似乎已经不多。

第六百六十一章 铁娘子—平阳公主

第六百六十一章

铁娘子—平阳公主

北路,赵云带着麾下四万铁骑一路绕过浈阳,在浈阳城下穿过,直入真定,沿途除了补给水源,搜掠食物外,一路马不停蹄的直奔武阳,这一日兵马到达武阳东部三百余里的镇子,安家镇。

安家镇,位于武阳东部的稻县,位于一处坡地之上,地势较高,而一条河流绕着坡地打了个弯,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安家镇镇长叫安道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历史何其长,英雄何其多,记述的又有多少,这安道远就属于一个草莽中的英雄。

安道远名字与外表十分的不匹配,虎背熊腰,豹眼环铃,一条刀疤从额前划过半个脸颊,凶猛的好像一头豹子,实在与道远这个轻易脱俗的名字毫不相关,不过这安道远却有着一颗侠义的心肠,看似吓人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和善之心,而且你不认识安道远没什么,但是提起他的的夫人来,却绝对耳熟能详。

大唐的平阳公主,如今大唐皇国李世民的妹妹,李昭(史书上没记载名字,查不到,编了一个用),平阳公主是李渊的三女,也是打下大唐帝国的功臣,南征北讨,一点也不输给男儿,可以说是一个奇女子,不过到了烽火大陆上,平阳公主却没有嫁给柴绍,而是成了安道远这个毫无名声的小人物的夫人,而且大唐皇国崛起,这位平阳公主似乎也没有回到自己哥哥身边的意思,一直隐居在这个安家镇的小地方,过着太平日子。

是金子,埋在土里也是会发光的,安家镇虽然叫安家镇,但实际上真正的主事人却是平阳公主,安道远对于平阳公主是百依百顺,乖巧的跟一个绵羊一样,不过这也不能怪安道远窝囊,而是娶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而且有本事的老婆他心疼都老不及,怎么可能喝斥与她,而且平阳公主也是极聪明的女子,素来不给安道远难堪,两人可以说是恩爱非常。

“报,镇长,夫人,镇外东北方传来三道狼烟示警!”一个女兵飞快的走入厅内,对着正哄弄着婴儿的安道远正和平阳公主道。

安道远抬起头哦了一声,平阳公主接过孩子,让乳娘抱着,这才道:“走,到镇墙上看一看!”这安家镇本身就修建的极为坚固,而且久经修缮,平阳公主本身就精通战阵,所以这镇子修的比起一般的小城都要坚固,虽然安家镇在洪承畴的统辖范围之内,但安家镇周边五十里的地方却是安家的人说的算。

安家镇本身就是利用大石堆砌而成,加上地处在高坡之地,也造成险要的地势,易守难攻,在狼烟点起之时,在外面农忙的镇民就已经匆匆赶回镇子,虽然看着急匆匆的,但一点都不显慌乱,而在两人上了城头前,镇墙之上已经是兵甲林立,显然这些兵丁都是训练有素。

两人才登上城头,就有将领上前,抱拳道:“镇长,夫人,一刻钟前东北方的暗哨突然燃起三道警讯狼烟,不过片刻之后狼烟就被熄灭了,很可能里面的兵马已经遇难了!”狼烟是冷兵器时代传讯最迅捷的手段,狼烟点燃之后,就算是遇风也能笔直入天,凝而不散,十数里依旧可见,所以狼烟传讯被广泛使用,就算是大夏也建有大量的烽火台,而一般的传讯信息靠着狼烟的数量和大小来判断,而如同刚才的狼烟,就是粗大的三道狼烟,意味着来袭之敌超过三万之数,而这基本上已经断绝了是附近马贼所为。

安家镇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而平阳公主本身就是巾帼英雌,早就将行军布阵融合到了整个安家镇内,比如在镇外就设立了数处侦查哨塔,而且这些哨塔的位置都十分隐蔽,如同一个小型的土堡垒,里面驻扎士兵五十,靠着土堡防御,至少可以抵挡数百人的攻击。

那将领话音刚落,似乎为了回应他说的话并没有假,在东面的官道之上,一条土龙席卷着烟尘飞舞而起,数万匹战马践踏在地面之上,未见其人,却闻其声,那马蹄践踏大地,发出的如同天空闷雷一般的隆隆声,好像打鼓一般响亮。

而随着那土龙散去,在阳光之下,一支白甲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铁甲骑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白甲,白马,白色的披风,就好像是一道耀眼的光照射着人的双眼,奔腾的战马发出嘶屡屡的嘶吼声,向着安家镇冲来。

安家镇外河流是南北流向的河流,可以说正好挡在了通往武阳的道路之上,而春汛刚过,河面上的桥也被大水冲毁,如今新桥还没有修缮完,尽管这条河不算宽,只有十来丈,当时河水的水量却十分的充沛,想要踏过去,是不可能的。

赵云抬起手臂,声音洪亮的一声断喝:“停!”数万战马在奔出一段距离后,纷纷停住,赵云望了眼挡住去路的镇子和背后的河流,道:“派人沿着上下游寻找通道!余下的士卒休息!”

大夏骑兵仿若无人一般的来到镇外的河边区域,纷纷下马,或是饮马,或是烧水准备食物,数万人的队伍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连杂音都没有多少,而镇墙之上,看着眼前数万兵马将他们当成空气,丝毫不予理会,甚至是完全被蔑视了,都不妨有些愤愤之色。

“他姥姥的熊的,他们居然当我们是空气不成,是不忍孰不可忍,哼,看我带着兵马杀他个人仰马翻,顺带着抢些马来!”安道远鼻孔里喷气,显然是气的不轻,这安家镇,安道远可就是土皇帝,如今有人上了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根本就不拿他当个事,换成谁心里都不舒服。

“出去送死啊!也不看看人家有多少兵马,咱们才多少兵马,而且你没看到刚才这些骑兵停下的时候那个干净利落,那是普通的骑兵能做到的么,没个七八年的骑术,根本就达不到,还有你只看这些骑兵散成一团,好像是放了鸭子一般,但咱们这边只要有点动静,那边就会做好战斗准备!而且你看看那些人手中的旗帜!”

“旗子,怎么啦!”安道远是个粗货,没念过几本书,虽然有一身不错的武艺,但却属于傻大个那伙的,尤其是安阳公主这么聪明的老婆身边,安道远已经习惯了不用脑袋思考问题,有自家老婆在,费那脑细胞干吗。

平阳公主对于这个丈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翻了个白眼的道:“笨蛋,平素让你看看书就好像要你命一样,那旗子是麒麟旗,乃是北方大夏的旗子,这些都是夏军骑兵。”

“大夏的骑兵,

那不是离着咱们安家镇有两千多里路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平阳公主却是没有回话,安家镇位于真定腹地,算是洪承畴统辖区域最安定的地方,而在四周都有边军驻守,而夏军远在千里之外,却突然出现在安家镇城下,而他们却只是在数十里外才发现这支兵马,之前却没有半点消息传来,这意味着什么,而且眼前的夏军明显是要渡过河流,而过了河流不远似乎就进入了武阳境内,这支兵马是要攻打武阳。

不,不,这支兵马虽然精锐,但却都是骑兵,虽然数量不少,但武阳城的城防却高大坚固,没有大批的攻城器械根本就攻不破武阳城防,而且这里是北边三州腹地,一旦纠缠起来,这支兵马就算能逃,怕也要损失惨重,平阳公主对洪承畴麾下的兵马的战斗力还是很了解的。

如今外面的局势混乱,平阳公主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安家镇只不过是一个人口一万余人,兵马不足三千的大镇而已,对于外界的信息并不灵通,所以她只是知道黄巾大乱,如今吴国已经日暮西山,随时都可能土崩瓦解,而且在半年前开始,大夏就停止了贸易,平阳公主也是参与其中的,所以还是知道的,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与大夏的蜜月期已经结束了,只是没想到大夏来的这么快,而且似乎来的太快了一点,这很不平常啊!

想到这里,平阳公主扭过头道:“点兵,出阵,会会这些大夏兵马去!”

安道远顿时傻眼了,刚想要劝阻,就被平阳公主一白眼给噎了回去,捏捏的跟在后面,惹的身边的将领都偷笑不已,安道远却是板着脸哼哼道:“笑啥,你们要是也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比我还不如!”

咚咚咚,擂鼓之声从镇墙之上响了起来,安家镇镇门突然大开,一支兵马鱼贯而出,如果仔细瞧去,就能发现这兵马居然有一半的女兵,身上着着铠甲,各个英姿飒爽,要知道铠甲本身就是紧身的,而这铠甲一穿,几乎是前凸后翘,对于当兵的士兵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诱惑,这仗不用打,根本就下不去手啊!

果然就如同平阳公主所言那般,这边兵马才冲出镇门,大夏这边就霍的站起不少的兵马组成了军阵,似乎就跟条件反射一般,不过这边才列好军阵,却全都傻眼了,因为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一群娘们,当场士兵们骨头都酥了三分。

大夏也有女军,不过这个女军却是大夏宫卫军,编制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人,却是夏羽为了后宫的妃子有个事情做,才同意组建的,因为大夏不使用太监,所以内宫之内都为女官,这两千兵马除了担负着宿卫之责,同时也负责打理宫内各项事务,当然这支女军是不可能上战场的,如果真拉上去,那绝对是大夏百万军人的耻辱,估计大夏距离亡国也不远了。

“呃,统帅,这个要怎么打!”一个将领看着对面的女兵女将迎面而来,顿时都有点傻眼,虽然战场之上只有敌我,没有男女之分,但是真要对着女人动手,这个实在是很考验人啊!如果那些女人个个长的象恐龙倒也罢了,偏偏一个个的肥臀翘乳,就算不是极品美色,却也是颇有姿色。

“照打!”赵云的眼角也有点抽搐,打女人不是他风格啊!但总不能因为对方是女人就不动手吧,实在是有点为难啊!

平阳公主打着马,来到阵中,安道远护在一旁,手中提着两把硕大的混元牛头锤,锤头之上还有倒钩,一看就是两把凶器,被刮上绝对是不死就残:“来者可是大夏赵子龙赵将军的兵马!”

赵云一拉战马马缰,拍马而前,走出阵中,看着面前有二十七八左右,丰韵诱人的熟女,浑身上下铁甲劲装,头上戴着鸡骓盔,手中拿着一把凤凰枪,上前道:“正是本将,不知来者何人,意欲如何!”

平阳公主轻笑一声,道:“本夫人乃是安家镇的女主人,你等来到我安家镇,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烧了我安家镇在外的哨堡,杀了我的麾下,这好像不是为客人之道吧,意欲何为,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

赵云却是一笑,道:“呵呵,赵某急着赶路,所以难免有些不周之处,还望海涵,只是夫人戴着兵马而来,这是打算送客喽!”

平阳公主笑了笑,道:“客大欺主,本夫人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不过这客确是要送的!”平阳公主说着已经拉动马缰,胯下枣红驹,如一道赤红的火焰,奔向赵云,手中的凤翼鸣风枪犹如一道闪电般的刺了过来。

赵云心道,好快的枪,手上的长枪却是不紧不慢的拦着一挡,但平阳公主却是一击不成,枪身顺势改次为扫:“凤翔火云!”枪身之上一道火光隐现,闪着耀眼的火光,拉动着虚幻的虚影,仿若一个展翅的凤凰的羽翼,对着赵云扫去。

赵云目光一收,手中的浮云虎翼枪抬头一点,夹竹梅花枪运用而出,顿时无数闪烁着雪白色的梅花席卷向那火云,每一点雪花落下,那火翼就弱下一点,那一瞬间,赵云的枪不知道闪过多少虚影,但平阳公主这一枪却是被轻松的化解。

“夫人还是收手吧,子龙不想伤了夫人!”那话的意思就是我赵云不打女人,你适可而止吧。

如果是其他女子听了定然会勃然大怒,认为这话是认为是瞧不起她,但是平阳公主却是顺势收手,露出嫣然一笑,道:“好啊!赵将军不欺负女子,本夫人也不好难为,那将下来就由我夫君来领教赵将军的高招吧!”

平阳公主说着拉马而退,走到安道远的身旁道:“一会你要小心一点,这赵云的枪法果然出神入化,如果打不过就立刻退走。”

安道远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何出镇来寻夏军的晦气,但似乎是有他不知道的意图,既然夫人让打,他自然也不拿捏,这镇上可没有能陪他练手的武将,这一次倒是要打个痛快。

安道远来到赵云身前,扯着大嗓门冷哼道:“姓赵的,你敢欺负我夫人,今天你可别怪我安道远锤下不留情,接招吧!”安道远说着已经欺身上前,手中的兵器对着赵云就直接砸来。

锤乃是十八般兵器中的重兵器,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擦之既伤,碰上就死,不管是什么人,也禁受不住这几十斤的锤头的一砸,而使锤子的武将也无一不是力气奇大之人,比如李元霸,那就是使锤的祖宗,一双大锤,每一个都有两百斤,一个锤子脸盆大,挡无可挡。

安道远手上的锤又有不同,这把锤上八面菱形处有八个类似于牛角一样的犄角,锋利无比,而锤头还有一个独角,武器是传说级的东西,浑元牛头震天锤,简单说就是类似与牛头的牛角锤,这锤子个子算是中等,但如果砸上,却不只是震伤了,只要砸中身上任何一处,绝对是贯穿,一击致命。

安道远挥舞起锤头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头狂暴的野兽,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狂野的气息,一反之前在平阳公主身后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果夏羽在就会看出这安道远也有血脉的气息,不过与夏羽的野蛮血脉不通,安道远体内的血液似乎是野兽的血脉,就好像是一头熊,没错,就是熊,熊拥有着狂暴的力量,而当这股气息散发出来,安道远手中的两把巨锤居然挥舞的飒飒风声,四周的地面被凌厉的风声刮的枯草乱劈,尘土飞扬。

赵云也没有想到安道远的力气居然这么恐怖,刚才看这人一直呆在平阳公主身后,脸上虽然狰狞,但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没有想到一交手,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一样,狂暴的力量连赵云都有点骇然,他暗暗的将眼前这人跟军中的几个以力量见长的武将比较,赫然发现就算是佩戴着不少力量道具的周仓都不一定能有眼前此人的力量,这两把大锤不是里面装空气的,听那风声就知道绝对是货真价实,不打半分折扣的,但是就是这样是大锤居然被对方轮舞起来的没有半点缝隙。

重兵器使用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重兵器使用起来对力量的要求很高,重兵器本身就是靠力量吃饭,但是同样人的力量加上武器自身的重量和在一起挥舞起来那股力量是相当大的,所想要到控制诸如锤一样的重兵器,力道是要使七分,留三分,以便于可以回力,但就算是这样,重兵器使用起来仍然会有停顿,而这个停顿就是最致命的弱点,但让赵云心惊的是,对方挥舞起来的大锤居然没有弱点,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这锤头是真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此人的力量大的让人惊叹,所以他才能从容的控制大锤。

安道远的锤击很惊人,赵云根本就不敢去碰对方的锤,赵云并不是力量型的武将,而是速度灵巧型的,枪是兵器之贼,走的是就是轻灵,走的就是飘逸,虚幻,不管力量有多大的人,力量都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对方肯定是使用了什么秘法或者宝物,只要等他停下来,就是机会,赵云想到这,开始于安道远游斗,安道远的力量是够了,但是赵云的灵敏也不差,而且赵云偶尔还会去借一二下,因为赵云除了夹竹梅花枪,盘蛇枪,百鸟朝凤枪外,又自创了第四套枪法,太极枪,只不过枪法还不完善,但这套枪法却一改赵云以往枪法的快,那种追求速度的极致,正所谓物极必反,赵云的枪已经快的不能在快了,而想要突破只能向着另一个极端,只有融合这些,才能创造出更强的枪。

第六百六十二章 喜得瑞凶灵兽

第六百六十二章

喜得瑞凶灵兽

就如同赵云所猜测的那样,人的力量不可能是无穷尽的,就好比在强大的招式消耗也越大一样,在两人对招了三十余个回合之后,安道远的锤明显已经没了刚才的那种狂野不羁,行云流水,隐隐露出一丝破绽之处。

赵云的眼光是何等的锐利,在避开安道远的牛角巨锤的一击之后,看准了那瞬间的破绽就是一枪闪电般的枪刺,这一刺仿若那耀眼的光芒绽放,又仿若在躲藏在阴暗中的毒蛇致命的一击,刺向那巨锤的一处漏洞之处。

当的一声脆响,安道远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嘲笑,是的,他的力气已经到了耗尽的边缘,已经无法承受之前那种密不透风的锤法,所以安道远趁着自己的力气还在,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让如同兔子一般难抓的赵云主动攻击,安道远自信只要一锤,就能将眼前这个小白脸给砸下马去,敢欺负我夫人,我砸你个脑壳开花。

“吃我一锤!”安道远一锤挡住赵云的长枪,就在赵云枪势去尽的那一刻,另一把锤头已经呼啸着冷风,砸向赵云,这一锤那叫一个飒飒生风,看的两边士卒都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看着,不过两边人的想法可就不一样了,大夏这边的将士是在想,这人是谁啊,居然跟赵帅打的旗鼓相当,似乎还略占了一点上风,果然威猛,而安家镇这边的士兵却都在想,没看出来这惧内的镇长有这么强悍的本事,这人比人才知道差距,有赵云这颗大树一比较,原来镇长的本事这么大,当初虽然知道镇长厉害,但也厉害不到哪里去,现在这些人望向安道远的目光都有了些狂热,这可是他们的镇长,或许他的名声不显,但是他对面那个人名头可大着呢。

赵云哪里又是那些刚上战场的雏,武将对碰他可是经验丰富,焉能不留一点后手,不过安道远这一锤实在是太猛了,那巨大的锤子刮的四周气流紊乱,好像一股强风袭来,如果这个时候赵云打算以死相斗,以他的枪速,绝对能在那锤砸中他的瞬间,再次刺出一枪,而这个时候的安道远也因为攻击而露出了真正的破绽,不过这么做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所以赵云并没有以攻对攻,而是就势使出了自己新创的太极枪。

太极者,刚柔并济,乃是两个极端的融合,快中有慢,慢中有快,以四两拨千斤,赵云的枪顺着被磕开的方向,向着地面插去,身体则以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脱离了战马,此刻的赵云就好像是体育场的体操队员,不过赵云做的动作难度可要大的多,安道远的巨锤几乎是擦着赵云的身体砸下,赵云是躲过去了,但胯下的战马却是无法幸免,当场就被安道远的牛角锤给砸的脑袋开花,连嘶叫一声都没有的栽倒在地。

而赵云却是以手上的长枪为轴,整个人旋转一周落地,手中长枪犹如抖动的蛇芯子再次瞄向了安道远,安道远没有想到自己必杀的一击居然被躲过去了,心中恼怒异常,手中巨锤对着赵云递上来的长枪就砸了过去,然而赵云的这一枪没了之前那枪法的极速。

要知道赵云的枪法素来华丽,不过这华丽之间却带着森森的杀意,因为枪法的快,所以会造成一种肉眼上无法辨别的残影,这也是为什么你能看到空中仿佛掉落无数雪花的景色,因为快到了极致,所以才会产生无数的影,但是这一枪,却是肉眼可见的一枪,一扫赵云过去的快,对比赵云的枪法,这一枪可以用慢的如乌龟在爬。

但慢并不意味着这一枪是送菜的,安道远的一砸,却是让赵云轻笑一声,手中的长枪居然在接触到安道远的牛角锤的瞬间,枪势一改,变刺为粘,顺着锤势而动,安道远只感觉自己狂暴的力量好像被流水引导一般,倾泻而下,有一种打在棉花球上的感觉,安道远还有点镇纳闷,难道这个赵云是软脚虾,被自己吓的没力气了。

但下一刻,安道远就暗叫一声糟糕,但是却已经为时以晚,手腕只感觉被针刺了一般,一片酥麻,原来在刚才那个瞬间,赵云的枪已如驴打滚般的从锤底沿着锤着划过一个半弧击打在安道远的手腕之上,安道远的手可是肉做的,这一击之下,当场手腕就肿的老高,那巨锤也拿不住了,赵云的长枪却是拨动着锤把,以力打力,那重达百斤之重的锤头居然在长枪的旋转下,悬浮在半空之中。

“飞!”随着赵云一声低喝,那巨锤应声飞起,划破空气,冲天而上,而下一刻,赵云的枪再次如同电闪一般刺向安道远。

“不要!”这一下连铁娘子,平阳公主都心神一阵的乱,急切的叫出了声,要知道今天他主动出镇挑战,目的却也是为了自家的夫君,安道远是有本事的,但是却没有大志,颇为满足如今的平淡,平阳公主之前也是厌恶了什么江山,争斗,所以也想安于太平,夫妻两人倒也其乐融融,但是这中原再一次的大乱,却让平阳公主知道,生逢乱世,躲是躲不过的,而且自家夫君一身的武艺,就算不比霸王,却也是顶级的猛将,如果就这般埋没了,那就太过可惜了。

而且随着家中儿女逐渐长大,平阳公主也需要为儿女考虑,本来平阳公主是打算往西前往大唐皇国,毕竟大唐皇国的皇帝是她二哥,如果她回去的话,安道远定然会受到重用,不过平阳公主又一沉思,自己独居在吴国近十年,一直都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如果跟夫君说自己的身份,安道远肯定不会说什么,甚至也会听从自己的安排,但是平阳公主可不是那种笨女人,她虽然不是男儿,却也知道男人的自尊,如果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而得到重用,固然他有大本事,心里也肯定不会舒服,而且这十年来,安道远十年如一日的宠爱与她,对她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平阳公主有怎么只能为自己着想,而不考虑安道远的心情。

之前铁娘子平阳公主还在思虑怎么帮助夫君在这乱世闯出一番基业来,大夏兵马的到来无疑让平阳公主有了决断,对于大夏,平阳公主还是很关注的,尤其是近两年来,洪承畴与大夏私下贸易,安家镇也有商人参与,所以对于大夏平阳公主并不陌生,这些年大夏疆域扩张迅猛,兵马精良在,如今吴国大乱,洪承畴虽坐拥三十万雄兵,但此人却不是一个野心十足的诸侯,所以平阳公主判断,这吴国的半壁江山很可能会被大夏侵占,既然不能回大唐,那么就近投靠大夏也算是一个安身之处,而且夏国在东,与大唐隔着数千里,很可能是友非敌,这样虽然不能不能回大唐,但却是最好的办法。

想到这些,平阳公主的脑袋自然就转开了,自己夫君本事很大,如果使出全力来,她也不是对手,但是自家夫君却没有多少名气,当初诸侯蜂起的时候,自家夫君也算是打遍方圆百里无敌手,无人敢来安家镇周边撒野,但是天下如此大,安家镇太小了,与那些有名气的武将比起来,自家夫君的名号实在可以用默默无名来形容,而当得知对方的夏军来自东北,平阳公主就猜出对方很可能是驻扎在冷锋口的夏军,统帅就是赫赫有名的将领赵云,如果与赵云一战,那绝对是自家夫君名扬的好机会,于是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可以说平阳公主是用心良苦。

赵云这一刺,自然是没有刺下去的,不是因为平阳公主的那一声喊,如果赵云要刺,绝对是在平阳公主的声音之前,赵云没有出手,是因为安道远这个默默无名的家伙武艺让赵云都有些刮目相看,就算是拿到大夏军中,也绝对是顶级猛将行列的,对于这等武将,赵云如今身为一军之帅,自然是要拉拢到手的,要知道这军中也是人才竞争激烈啊!

大夏施行的募兵制和义务兵制,但却是以募兵制为主,何为募兵,就是要拿出足够多的好处才能吸引人来当兵,而大夏各军每年得到的粮饷都是一样的,但却有一样却是不同的,因为大夏的战利品分配制度,军政分离制度,让枢密省拥有一定的财权,当然这个钱是由大夏银行代管,实际上这笔钱就是握在皇帝的手中,这样军队自然也握在手里,但这也让各军中都有了自己的小金库,无疑,小金库多的,都是功勋卓著,战功赫赫的军队,因为只有打胜仗才有战利品分配,小金库才更丰厚,而大夏军中虽然都配备有制式的装备,但是想要进一步提升自己麾下兵马的装备,就需要自己掏钱包了,实际上这就是一种优胜劣汰的竞争模式。而这种竞争无疑也让大夏的军队充满的侵略性。

如今大夏的文武早就已经将命运都与大夏交缠在一起,所以夏羽也不怕麾下武将会有什么图谋不轨,所以允许麾下武将培养嫡系,不过这个过程却是在夏羽的掌握之中,因为大夏军中分成八大镇守府,四大海军府,这些镇守府,海军府内部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的平衡,除此之外,大夏还拥有数量不菲的禁军,归皇帝直接所属,这一支力量足以震慑任何一路兵马,除非大夏一半以上的镇守府全都反了,不过那种事情至少在夏羽这一代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赵云缓缓的收回长枪,露出一丝笑脸的道:“你很厉害,可惜却埋没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有没有兴趣来我军中。”

平阳公主快速的打马上前,上下紧张的看着安道远,除了手腕肿起老高,这才松了口气,安道远对于平阳公主的紧张自然是嘿嘿的傻笑着,对于赵云的招揽直接回道:“没兴趣,好久都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不过家……。”

“赵将军,别听他胡说,如果赵将军不忙着赶路,可否进镇一叙,我也好以尽地主之谊,而且夫君刚才失手打死了将军的战马,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镇中却有一匹桀骜不驯的小家伙,如果赵将军不嫌弃,就全当是赔礼。”平阳公主看夫君安然无恙,这才笑着道,这一战虽然败了,但这家夫君的名声怕也要传扬开来,甚至不需要添油加醋,能将赵云打下马,与赵云对阵几十回合,这就是本事,以赵云的名气,自家夫君算是一战成名了。

赵云只是犹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他自然不怕对方会对他有什么不测,这人与人之间总有一种感应,就好比英雄与英雄之间,就算是第一眼看到,也会有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步入镇中,赵云很快就发现这安家镇的与众不同,整个镇子甚至连房屋宅院都好似一个小型堡垒,高大的院墙,厚重的门,犹如迷宫一样的街道,到处都设立着或明或暗的箭塔,这让赵云对眼前这对夫妻更加的感兴趣,看来两人不光武艺超群,甚至还颇通兵书战阵,否则是不可能建造出这样的镇子的。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镇内的一处小校场,平阳公主这才道:“赵将军且稍等片刻,我已经分赴人去将那马牵来,不过可能要费一点功夫!赵将军且喝些茶水。”

赵云听言哦了一声,有些不解,一旁的平阳公主却是知晓赵云的心思一般,道:“这匹马可不是一般的马,说起来这还是从几年前说起,我家夫君在外山围猎,却在林中深处发现了一匹浑身鲜血的瑞兽,当时就将瑞兽救了回来,不过这瑞兽失血过多,又加上生出一崽,最后还是死了,但这个小家伙却是活了下来,这小家伙刚开始的时候倒还算正常,如同那瑞兽一般,浑身都散发圣洁的白光,也十分的温顺,但是随着它不断的长大,却变的桀骜不驯,

普通人甚至连靠近都不可能,就算是平素喂养,也只有我家夫君可以靠前,但每一次都弄的十分狼狈。”

“哦,这么说来这是一匹灵兽喽!”灵兽,说的是六星以上的玄兽,因为具有了灵智,所以又被称为灵兽,灵兽坐骑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整个大夏如今也只有那么几匹,毕竟可用于乘骑的玄兽不多,而能驯化的更少,最后能成为坐骑的就更少了,所以每一匹灵兽坐骑都是无价之宝,根本就买不到的,听平阳公主这么一说,赵云却是有点心动了,虽然之前那匹战马也是万中无一的宝马了,但跟灵兽坐骑一比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恩,本来这匹灵兽是打算给我家夫君当坐骑的,但是奈何这个小混蛋是个喂不熟的家伙,就是不肯让我家夫君乘骑,今日我家夫君杀了赵将军的战马,索性就将它送给赵将军,不过能不能拿走就要看赵将军的本事了!”

赵云听平阳公主这么一说,心里却是十分感激,这灵兽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无法驯服,养着也是好的,这份礼可不轻啊,不过赵云心里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想要看看这匹连安道远这个猛将都无法驯服的小家伙有多桀骜不驯。

赵云心里想着,就听校场一边传来一声嘶叫,比起一般的战马不同,这匹战马的嘶叫更加的响亮,犹如惊雷一般,而片刻之后,就看安道远一身狼狈的被一匹战马追逐着跑入校场,赵云在看到眼前那一抹雪白的瞬间,就站了起来,目光再也无法从眼前这个白色生灵的面前挪开。

这是一匹通体雪白的灵兽,可能是因为身体内有瑞兽血统,所以身上散发着淡淡乳白色的光辉,额头之上有一根露出的螺旋状的角,脖颈间的鬃毛飘逸的在风中飞舞,好一匹灵兽坐骑,安道远一边跑,一边还大声的喝骂道:“你个小畜生,老子当初真不该救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念恩,吃饱了就拿老子练手,你还不停下来,在打,我可生气了!”

灵兽的攻击并不算凌厉,似乎在玩耍一般,虽然搞的安道远很是狼狈,但身上却没有多少伤痕,而且如果注意看的话,就会发现安道远手腕上的淤青红肿已经渐消,这匹瑞兽居然是罕见的光系灵兽。

“赵将军,这小混蛋就交给你了,小心哦,千万别惹它发怒,否则这安家镇都要天翻地覆了!”说到这,安道远还有些心有余悸,这灵兽的母亲是一只瑞兽没错,但父亲却不知道是何方大拿,小家伙平素还算正常,但如果发起怒来,能放出拳头粗细的雷光,有一次安道远想要强骑它的背上,惹火了灵兽,当时这灵兽身上的光芒都变异了,气息也从圣洁变的狂暴非常,整个就是一个母暴龙的翻版,当时半个镇子都被掀开了,当然如果不是小家伙灵智不低,知道安道远是它的恩人,也是亲人,怕安道远早就被挂了。

赵云听言,也是小心谨慎的靠近眼前的这匹灵兽,灵兽也好像有些怕羞的站在赵云对面几米外,扭着脖子望着赵云,又瞥了眼安道远,最后又望向了赵云,踏动着蹄子,冲着赵云漫步走来,不过很快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本来还打算看一场好戏的安道远傻眼了,因为这个对自己想来动粗的灵兽,居然温顺的跟个小猫咪一样的来到赵云身边,用脖颈蹭着赵云的手臂。

男人与女人之间有一种感觉叫一见钟情,然而武将与坐骑之间也有一种感觉叫心灵相通,赵云抱着这个小家伙的脖颈,温柔的梳理着对方的鬃毛,似乎恋人之间的轻抚,安道远看着这一幕当场就跳了起来,大骂:“你个小畜生,白眼狼,亏的老子救了你们母女,还白白养了你好几年,你看到小白脸就不要老子了是吧!”

灵兽打着响鼻,对着安道全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咋地,你有意见啊,人家本来就比你这大老粗帅,如果安道全能听得懂兽语的话肯定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好在这个时候,平阳公主走了过来,拉着安道全的手臂道:“小白马也算是找到了归属,我们该为它高兴才是,要不然在让它折腾下去,咱们这镇子怕是早晚都保不住了!”

赵云轻柔的抚弄着身边灵兽的鬃毛,说起来,这灵兽可不是一匹普通的灵兽,它的母亲是黄金独角兽,是一只瑞兽,然而它的父亲却是一只凶兽,凶手乃是因杀戮而成,本性嗜杀,而这凶兽叫雷霆龙蛇,龙性色,所以在杀之前,玩了把嗨的,之后却被黄巾独角兽逃脱,因为黄金独角兽乃是罕见的光系,所以自身的愈合能力非常强,不过也因为体内怀了这个小家伙,让体内的力量流失越发的厉害,可以说这个小家伙是吸取了母亲的生命力而诞生的。

赵云得了这匹灵兽,自然欢喜非常,将这头灵兽取名为飞雪之后,又在校场内骑了一圈,后来嫌不过瘾又跑到镇外狂奔了一阵,直到夕阳西下,赵云这才恋恋不舍的下了马:“安兄,安夫人,你们这份大礼子龙就不客气了!”赵云倒是想客气一下的,但是这马实在让他客气不起来。

平阳公主笑了笑,道:“之前就说过了,只要赵将军能驯服的了,自然就是将军所有,而且我还有事相求,万望将军答应!”

“哦,何事,说来听听!”对方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只要不是很为难,赵云肯定会帮的,这是一种信义。

“说起来让赵将军笑话,我家夫君武艺大人想必也该知晓,但他却在这安家镇内窝着,我这做夫人也实在是不忍,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建功立业,所以我和夫君打算投奔赵将军麾下,不知道赵将军是否接纳!”

赵云听言,嘴角都咧开了,笑的高兴的道;“哈哈,赵某还意味是何事,如果只是这个,赵某可是求之不得,不过此番,赵某还有军令在身,不如待赵某回来之后,在纳两位入军中可好!”

“赵将军此番可是去武阳城,或许我和夫君还能帮得上忙,对了,还有一件小事,我家大儿已经到了习武的年纪,但身体较为羸弱,为夫学的却是刚猛武艺,却是不适合练的,如果赵将军愿意纳小儿为徒,那就更好了!”

“哈哈,好,今天我赵云就收下这个徒弟了。”赵云说着,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将士,道:“今日在此停留一晚,明晨天亮我等在行出发!”

第六百六十三章 兵临城下,洪承畴降夏

第六百六十三章

兵临城下,洪承畴降夏

武阳城,真定州州府所在,也是北部三边总督府所在地,尽管吴国内部如今可以说是兵荒马乱,到处烽火,但是这座武阳大城却已经繁华无比,街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两侧商铺让人应接不暇,洪承畴坐在武阳城南城城楼之上,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南大街。

大夏兵马穿过东部的蓟州,穿插直入武阳的消息早就放在了洪承畴的案头,洪承畴在得到消息后,就知道自己做选择的时候到了,洪承畴是胸有大才之人,然而却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可为官,为将,却不可为王,为君,他是一个忠臣,却不忠于吴国,他忠于君王,却不忠于吴三桂,因为他忠义的大明以丧,他忠诚的君王已死,当忠无可忠的时候,他忠于为他效力的三十万将士,忠于北部三州他治下的百万黎民苍生。

洪承畴端起一杯酒,仰脖咽下,一股如同火气一般的上涌的辛辣让他面色微微有些潮红,望着街头上的繁华,洪承畴笑着道:“我洪承畴一生最大的志向就是将一身所学报与家国,然而家没了,后来国也不在了,君王死,臣子却仍苟且,而且还辅佐着一个弑君之臣为王,不过我洪承畴不后悔,家没了可以再建,国没了,但百姓仍在,所以我发誓要保护好三州父老,但生逢乱世,又有多少事尽如人意,我努力了,拼搏了,也累了,不过每一次看到这街头上的繁华,却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长舟!”洪承畴说着,目光里带着一丝血红的望着桌子对面的人,却又叹了口气的道:“长舟啊,你我相识也有三年多了吧!”

“三年四个月!”洪承畴对面的年轻人也是饮下一杯酒,笑眯眯的道。

“你我虽然不是一路人,但却也算是莫逆之交,你人有才学,日后比必受重用,我今日在送你一番功劳,不过我要听你一句真话,如果我放手了,跟随我的将士,跟随我的百姓还会如今日一样享受着太平,安乐。”洪承畴问道。

“不会!”男子很是不给面子的回道,不过转而一笑道:“跟随着你这是不会有太平的,不过跟随着我皇陛下,却绝对比跟着你更幸福,这里会比现在更加繁华,你能做到的,吾皇能做到,你做不到的,吾皇仍然能做到,所以这里注定了会比今日更加繁荣。”

“好,有你这一句话,我就安心了!”洪承畴点了点头,心中似乎放下了千斤的重担,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如果你愿意,陛下肯定是会重用于你的,你又何必要为难自己,你不是曾经说过,你忠的是这百姓,你又为何要离开他们!”

洪承畴轻笑一声,道:“我累了,想要歇一歇,或许有一天我还会站出来,不过现在确实需要歇歇拉,这十年来,我没有一日睡过好觉,每天都在忙忙碌碌的过着,操持军政要务,连家人的面都不能时常见到,甚至连孩子都不认得我这个父亲,既然有人能做的比我更好,我自然也要歇息歇息,顺便四处的走走,以前竟听你说这里好,那里好,海上风光如何的绮丽,正好领略一番。”

“歇歇也好!”男子望了眼四十余岁的洪承畴,两鬓已经出现斑白的发丝,人未老,心已老,操心着几百万百姓的生计,三十万兵马的前途,谁都会感觉到累:“不过陛下已经为你安排了职位,歇歇可以,但撂挑子是别想了,否则你就算是跑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大夏的手掌心!”

大夏圣元五年,五月初,赵云,苏定方南北两路兵马二十万到达武阳城下,同日,吴国北边督师,三州军政经略,忠义侯洪承畴携将百员与武阳城外迎接大夏兵马,武阳城头升起了大夏麒麟旗,洪承畴以下三州将士,官员尽降,洪承畴领大夏皇帝册封,名忠义伯,封赏田亩百亩,银元五万,天之城伯爵府一座,其麾下将领也各有册封,令洪承畴为兵部侍郎,负责拆撤北边兵马,并安置等诸多事宜。

洪承畴麾下的将士多为经年老卒,不过很多人也年岁较大了,所以这一次拆撤,很大程度上也是将这些兵卒转为地方守备军低层将领,如今大夏地方守备兵马因为疆域的快速扩张,严重的缺乏,这些有经验的老兵虽然年纪大,但经验丰富,或许在一线军团精力不济,但应付起守备营却是绰绰有余,而让洪承畴来做这件事也是让洪承畴知道大夏并无过河拆桥的举动,让他安心,同时也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洪承畴本身是深受百姓,将士信赖的。

随着洪承畴的易帜倒戈,让大夏入主中原的步伐大大的加快了,不过想要收拢洪承畴的三十万兵马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所以大部分地方仍然保持着原状,但洪承畴的易帜却直接让大夏直接拥有了北部三边,减少了许多麻烦,而洪承畴的投降,大夏的兵锋直指吴国中部的繁华平原。

吴国京畿,拥有二府十三县,坐拥着吴国腹地最肥沃的土地,同时这里也是吴国人口最密集的区域,吴国京畿四周拥有紫金山,苍月山,鹿鸣山,王爷岭等诸多的山峦环抱,境内还有落星湖,海河,穿境而过,在地势上是一片龙起之地。

吴国京城也是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池,虽然没有中原开封府大,但却有着北方城池特有的雄浑高大,京城坐落在海河边,而城池周边是一望无际的良田沃野,五月的天,正是春播刚刚结束的时候,万顷良田发出一片片的绿芽,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

不过在这生机盎然的田野的尽头,却是一片燃烧的烽火,罗家镇,京畿外围的一个镇子,位于主官道侧面,昔日靠着这条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商旅,罗家镇一度繁华,是附近有名的大镇,但是如今的罗家镇却是一片哀泓,断壁残垣,燃烧和的房屋带着浓浓的黑色烟尘飘向天空,镇内鸡鸣狗叫,间或的还夹杂着几声惨叫声,甚至在街道上,你还能看到被撕破衣服被一群头戴黄巾的士卒追逐的女子。

“哈哈哈,给我使劲的抢,给我烧!小娘们都给老子带回去!”这一支是投奔了项雷麾下的山匪王老五一伙,当初这一伙三千来人响应项雷的召唤,主动打起了黄巾大旗,本来项雷对于这些人还很看不过眼,只不过是想壮大力量,而且这帮子土匪都是打过仗的,有作战经验,比起那些拿着锄头的黄巾士卒强多了,在平关大败之后,项雷麾下折损很重,这王老五在黄巾军中地位也提高了不少,如今已经自成一军,被项雷派出来当先锋。

本来项雷是看不过眼这土匪气十足的混蛋,毕竟往日他们还是死对头,所以才安排了先锋这个危险的任务,而且进入了吴国京畿,就有了吴国中央军的精锐兵马,可以说项雷这是打算借刀杀人,但是项雷没有想到的是,吴国朝纲败坏到了如此地步,那些在他眼中的精锐吴军,居然面对三千连铠甲都没有几件,拿着破烂战刀的匪军不战而败,才一个接触就溃散了,于是这罗家镇就成了王老五等人的囊中之物。

而这个事情很说明事情,如果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吴国内部朝政已经败坏到什么程度,本来吴三桂虽然死了,但吴三桂却还有几个儿子,上面还有一个老子在,只要另立新君,加上吴襄手中的兵权以及麾下的精锐关宁铁骑,完全可以快速的重整朝纲,恢复秩序,讨伐黄巾,但此时坏就坏的吴国内部了。

之前曾经说过,大夏为了坏吴国,所以将那些有贪官资质的家伙都发配到了吴国,而当初大夏最大的贪污案的首犯赵国平更是得吴三桂的信赖,虽然只是内阁次辅,却是架空了首辅之权,加上这些年上上下下的腐蚀拉拢,到处都是赵国平的党羽亲信,吴襄手上有兵权,但赵国平同样也有兵权,两者相互一牵制,吴襄如果不想京城内部大乱就不敢轻易动手,而赵国平更是勾搭了吴三桂的贵妃,承诺王位,废长立幼,于是宫内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大的争斗。

赵国平来吴国的任务本来就是搞乱吴国,自然是怎么混蛋怎么来,完全是百无禁忌,大肆祸害,而宫内之争也逐渐升级演变为军中之争,赵国平手握重权,掌管吴国国库,粮仓,吴襄虽然有兵马,但却无没有钱粮,赵国平利用各种手段不断的拉拢,如果不听话的,自然还会采用暗杀,取而代之等手段,千方百计的弄权,而有大夏在背后支撑,赵国平的各种手段运用的如火纯青,而此刻,吴国京畿虽有五十万兵马,但是军队内部却是一片迷乱,很多将领被杀,将士们根本就没有半点士气,军无胆,谈何制敌。

而这一次五路黄巾从四面八方攻入京畿,但京畿内部却仍然在内斗不休,上层如此,下面的士兵给你卖命那才叫怪呢,所以几路黄巾一路上少遇到抵挡,可以说是势如破竹,梦如疯虎,一日破几镇,三日破一城,而所过之处则是断壁残垣,一片哀泓,黄巾军的破坏力可比兵乱还要可怕。

就在大夏兵马拿下了北部三州,洪承畴投降的五月,五路黄巾也同样兵临城下,打到了京畿最后的屏障,聚集京城不足百里距离,而这个时候,吴国王都上下才感到惊慌。

天兴城,丞相府,白白胖胖的赵国平如今是红光满面,丝毫没有因为吴国内乱的不成样子而感觉半点的惶恐和不安,丞相府内的丫鬟婢女比起皇宫内的妃子都要艳丽三分,这些女子都是借着为吴王选秀,私下里被赵国平留下来的,可以说是极品都被他摘了,挑剩下的才送到宫内,而这丞相府内看着朴实无华,但实际上这只是门面如此,越往后去,院落越是豪华。

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顺带着揩了把油,赵国平这才对着左侧的一人,带着一丝恭敬的道:“不知特使大人这次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不过确实有事要你办,与那边的争斗可以停下来了,黄巾军已经打到了城下,眼下我军刚刚夺取了北部三州,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南下,所以这京城还不是丢掉的时候。”

赵国平听言,面露一丝惊讶之色,但旋即就恢复了过来,进展好快啊!不过北边的洪承畴确实不是什么枭雄人物,对于眼前的人提出的建议,赵国平抿了口茶水,点了点,道:“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另外这次献给陛下的礼物还要劳烦特使带回去,另外这些都是点小意思,万请收下!”

那特使看赵国平那样子,轻笑一声,但却没有拒绝道:“连灵楼的人你都敢贿赂,你这胆子却是越来越大了,不过这钱我却是替陛下收了,你的那份钱,陛下已经说了,除了上缴的那一份外,其他的陛下不在追要,算是你这几年的辛苦钱,另外你儿子已经被送到了大夏皇家学院少年班,你过去的过错算是一笔勾销了。”

“赵国平谢过陛下恩典!”赵国平双手抱拳对着东方拱手大礼的道,随后这才站起身,不过那灵楼的特使却是已经消失无踪,赵国平心里松了口气,对着外面唤道:“张管家,后院收拾的如何了!”

“回老爷,还在清点,已经秘密运出十来车的财物,送往了河上,那边的人已经签收了。”

“恩,加紧点速度,等此间事了,你就跟我回大夏继续做这个管家吧!”赵国平说道,虽然在吴国他有一个富丽堂皇的家,面积巨大的宅邸,但是赵国平却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很快这里就不会在属于他,不过这几年收刮而来的财富却足够他十辈子奢侈的花销,在大夏他也置办了些产业,这两年陆续的将几个心爱的女人也送了回去,只等这边的事情完了,他就去做富家翁,这官场他也混够了。

“是,老爷!”

第六百六十四章 五路黄巾聚天兴

第六百六十四章

五路黄巾聚天兴

烽火十四年,吴国京畿,昔日吴国最繁华的首善之地,如今却已经是哀鸿遍野,因为战火的燃烧,京畿地内那一望无边的百万良田被毁去大半,而随着各路黄巾不断的向京畿挤压,吴国都天兴城变的岌岌可危,而这个时候,内阁次辅赵国平也终于放下争斗,联合太上皇吴襄开始抵御黄巾的步步紧逼。

不过吴国这个时候停止内乱显然已经晚了一步,尽管在吴国京畿内有五十万兵马,但是在此前的一系列争斗中,大批高级将领受到牵连,被关入监牢,或被处斩,或被关押,这些都导致了吴国军队战斗力下降,而随着内乱,军队的补给,后勤也是时断时续,一日不如一日,军心涣散,士气低落,而以这样的军队又如何能挡得住士气如虹,甚至可以说狂热的黄巾兵将。

烽火十四年,五月,黄巾大浪潮兴起一年,黄巾的势力不断的膨胀,向着巅峰而上,而吴国的黄巾也是达到了一个让人震撼的地步,平城黄巾,项雷在去年拉起黄巾大旗,率领麾下五千将士转为黄巾,设计杀害了总兵和其他把总,夺其兵马,手下拥有兵卒三万余,然而在三个月内他就招揽到十万黄巾,不过在平关一役,却剩下不到一半,而面对大夏的兵锋,失去了屏障平关的平城已不可守,于是项雷开始转移根据地,向南发展,以图避开大夏的锋芒。

不过却是不想,失去了根基的项雷非但没有因为失去了后方而变的脆弱不堪,反而越发的壮大了起来,麾下军队数量犹如滚雪球一般的快速壮大,当然这也要得益于吴国近两年的暴政和高额税金,导致境内民不聊生,几乎是黄巾一起,涌入黄巾的人络绎不绝,本来烽火大陆上国家的观念并不强,因为大家都是新崛起,所以这给了许多人别样的心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一句话道尽了无数英雄,枭雄,奸雄的心生。

只不到半年时间,项雷麾下投奔者就多达三十余万众,不过这三十多万之中有多大的水分就值得深思了,起初的时候,黄巾军招募兵员还有些节制,还要考核一下,但到了后来,几乎是只要进入黄巾大营,就算是黄巾的一份子。

项雷是方将,有权任命下面的将领,所以按照不同,又将兵马分成了无数小方,设立小方将,一个小方将领军五千到一万不等,小方下设千人,以千人为基础单位,为营将,诸如此类,而项雷这个方将有点类似于一个盟主,手下只有一批心腹拉拢的嫡系兵马,这些兵马装备最精良,兵员也都是挑选过的,算是主力,而其他的小方,大多数也都是地方豪强,或者是平民百姓中的有名望本事的,通常这些兵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带有地方性质,也就是一个营内,几乎全都是靠近的村庄或者镇子里出来的,所以十分的团结。

虽然黄巾军规模不断的扩大,每日都有不少的兵员进入,但实际上也说明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整个吴国境内已经乱到一定程度了,百姓甚至连最基本的耕作都无法保证,除了造反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可以说这是一个恶性循环,黄巾兵乱,到处烽火,百姓自然无法在继续农作,那自然就没有粮食可吃,而进入黄巾军中则有饭吃,那这就是一个希望,所以这些生活无望的人纷纷加入黄巾军中,而黄巾军不断的壮大,同样这支军队因为没有粮食也没有根基之地,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抢掠,起初还是抢官仓,大户,但后来却是百无禁忌。

可以说狂热的黄巾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毁灭者,几乎打破了一切刚刚在烽火大陆上建立起来的秩序,让本来趋于平静的中原重新陷入了连绵不断的战火之中。

狂热的黄巾,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为了生存而战的黄巾士卒爆发出来的绝望之后的生气,足以让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感到一阵冷寒,不畏惧生死的黄巾士卒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对于缺乏斗志的吴国精锐兵马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甚至很多人直接挂起了黄巾大旗,索性来了个大逆转,反过来打吴军,反正他们这些当兵的也都活不下去了。

五月,项雷的平城黄巾相继破沙城,柳条镇,燕子渡口,拿下了东北两县,进逼平家山,平家山乃是吴都东北最后一道屏障,驻扎有三万吴军,后来京内两股势力暂时联手抗敌,又增派了一万关宁铁骑和两万天兴防军,平家山就有了六万兵马,而委派的将领却是刚从监牢内放出来的,张平。

张平乃是吴三桂麾下大将,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不过却也是一个耿直的脾气,曾在大街上公然辱骂赵国平为奸臣,赵国平自然不可能放过张平,于是寻了一个由头将其诓骗入城,直接拿了关入了大牢,而这件事也差点引起天兴城内的兵乱,但好在让吴襄给压了下去,张平在牢中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待遇,但却也没有被放出来,就这么一直到了前些日子,因为军中大多数将领都被清洗,一时间竟找不到有威望的武将所以只能将张平放了出来。

张平被放出来后,虽然气恼赵国平,但他作为吴三桂的心腹,吴国江山的打造着,自然不希望看着偌大的吴国就这么垮下去,临危受命领军前往平家山,在山下摆下营寨,挡住了平城黄巾南下的通道。

张平本来打算以营寨严防死守,黄巾军虽然声势浩大,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没有根基之地,所以也没有固定的粮草老远,而此刻正是春夏交接之时,去岁的粮食已经被消耗大半,就算是大户人家都没有多少余粮,等着夏收,但是今年的夏收已经可以断定是要大部分绝产了,百姓都入了黄巾,哪里还有人种地,而黄巾军只能不断的游走抢掠,所以张平的策略就是堵,只要挡住了黄巾军一段时日,黄巾军定然军心动荡,士气瓦解,到时候在一举出击,就算对面的黄巾有三十余万,他也能胜。

但是张平的打算是好的,但现实却不容许他等待黄巾的崩溃,因为这一次攻打吴国京畿,并不是只有一路黄巾,而是五路,西北有瓦山黄巾,西南有男卞黄巾,南面有东阳黄巾,北面有西风黄巾,几乎处处烽火。

在京畿西南,南卞黄巾军将领罗毅带着麾下精锐兵马,几乎是势如破竹,与其他黄巾不一样,南卞黄巾只有兵马不到十五万,但是兵马却是最是强悍,几乎人人披甲,装备有兵器,而且有南卞这个大后方,所以南卞黄巾兵马虽然在各路黄巾中最少,但战斗力却是最强。

五月七日,石家镇,罗毅大破吴军于石家镇郊外,七万吴军死伤过半,被俘虏上万,余下尽数溃逃而散,罗毅兵马长驱直入,接连下卫城,商镇,中山等地,兵锋直指天兴城,这一路黄巾就好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挡开了吴国的拳头,刺入吴国的心脏,而这一击也让吴国的部署拒敌与京畿之外的打算落空,随后引起的却是吴军的大溃败。

张平本打算以守为攻,但是奈何黄巾已经攻到了天兴城下,已经容不得他在继续拖延下去了,五月二十一,被一日三催的张平终于做了最后的决断,放弃营寨,与黄巾一决死战,与平家山下与三十万黄巾面对面的较量。

以六万对阵三十万,虽然比例悬殊,但是如果指挥得当,将士用命,未必不能大胜,但坏就坏在张平麾下这六万兵马却也不是铁板一块,在决战的时候,张平直接摆下了箭矢冲阵,以一万关宁铁骑为箭头,就是打算要一击击穿黄巾军,黄巾军士卒虽然狂热,但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纪律性,组织性都无法跟正规军比,打顺风仗自然威猛无比,但如果受挫,那自然又是一窝蜂的溃败。

然而张平的主意打的好,想法也不错,但却错估了自身,六万兵马冲击三十万黄巾,虽然胜算很高,但此刻的吴军可不是当初打天下的吴军,张平带来的一万关宁铁骑还好,那两万京内防军也不错,因为这两支兵马是吴襄和赵国平争斗的关键砝码,粮饷在缺都是足额发放的,战斗力自然保持着,尽管也因为内乱,造成军心不稳,但毕竟都是百战精锐,而且有张平这个大将率领,士气倒也不弱,但关键就在那三万地方守军上。

这三万地方军也算是中央军的范畴,但毕竟不是京营,这嫡系之中也要分出个高低来,而且这些地方兵马也大多不是吴三桂打江山的时候的那批老兵,自从山海关一败,吴三桂麾下精锐死伤大半,元气大伤,后来为了补充兵员,又征召了大量兵马,虽然这些兵马也受了训练,但却少有上战场的,平素的时候这些兵马倒还好,十成的粮饷能给发个七成,还有一定的免税,日子倒还过的去,但是随着吴三桂死后,这地方兵马可就成了后妈的孩子,时不时的断炊,就算是发粮饷,也不过三四成,这些粮饷哪里够家人活的,连粮都没有,这士气可想而知。

张平到来后,虽然给这些兵马调拨了部分粮草,以保证军心士气,但有些东西是失去了,在想挽回就难了,何况眼下面对的是铺天盖地,犹如蝗虫一般的黄巾军,在张平的指挥下,六万大军形成的箭矢冲阵确实朝着黄巾军杀了过去,但对面的黄巾也是一窝蜂的席卷而来。

这是一场旷世大战,同样也是一场注定悲剧的大战,张平也考虑到了地方兵马军心不稳的因素,所以特意将这支兵马放在箭矢中部,也就是让他们跟着壮壮声势,打起来之后,那就是你死我活,想退都退不了了,面对生死,这些兵马自然也要为自己小命为战,但张平实在是高估这支兵马了。

“吼吼吼!”黄巾军虽然杂乱,但是声势却是大盛,而且沿途说遇吴军纷纷败北,这无疑让黄巾军士卒士气膨胀,在心里边就胜出一筹,面对起吴军来自然各个悍不畏死,丝毫不惧怕对面的精锐吴军,三十万人的吼声,开始还有些杂乱,但后来却是一声的齐喝,如果不看黄巾军那一窝蜂的阵型,这气势却是惊人,铺天盖地的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之感。

黄巾军这一吼,立刻就让那些地方军卒胆寒心惧,以这么点兵马打黄巾,那不是开玩笑么,犯不上为了那点粮秣玩命,于是后方悄悄的就有人开始逃跑,前面骑兵朝前冲,后方步卒向后逃,这战没打到一起就败了三分,兵力对比上又弱了两分,声势士气上又输了一筹,这一下胜算就不到四成。

而且黄巾军看着乱成一片,但真的就是一团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么,当然不是,就在张平麾下的一万关宁铁骑冲向黄巾军的时候,方将项雷终于拿出了太平道给他的十二页奇门遁甲之天书残页,虽然这东西只是一次性消耗品,但却是有着大用的。

项雷直接使用了其中的一页,飓风席卷,可以召唤出一阵狂风,持续时间五分钟,随着这天书残页在空气中焚毁,一股若有若无的风吹拂而起来,这风是东风,正是顺着黄巾军进攻的方向,吹袭向迎面而来的吴军铁骑,起初这股风还不怎么强烈,但十几个呼吸之后,这风越发的剧烈,风力也越发的强劲。

这飓风的吹袭让黄巾军士卒好像安上了一双翅膀一样,速度骤然加快,而对于迎面而来吴军却又是一种感受,狂风让战马的冲击变的和缓,战马被吹的睁不开眼睛,士兵也不得不低下头颅,这一增一减之间,两军已经碰撞在了一起,骑兵冲锋胜在冲击力,如今在狂风之下,骑兵的冲击受到了阻挠,又与那密密麻麻的如同一道人墙一般的黄巾军碰撞在一起,虽然依旧冲出十来米,但却好若一艘破船面对着狂风巨浪,只是破开一个浪头,就被席卷而回,打了摆子。

张平如何也想不到这太平道还能兴风骤雨,心下骇然,但此刻却一切都为时已晚,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在于冲锋之势,一旦这个冲锋之势受阻,面对十余倍与己的敌人,几乎是一场死战,不过这个时候如果麾下兵马仍然死战冲锋,固然会损失惨重,但也能重创黄巾,不过就在张平被黄巾军淹没的时候,后方的吴军已经彻底的崩溃,甚至距离黄巾还有百米的距离,可就开始转头就跑,起初还只有那些地方军,后来连两翼的京营也受到了波及,这一下六万兵马一下就少了一半还多。

三万人对阵三十万,张平固然是一个名将,但此刻却也是无回天之力,麾下兵马被蜂拥而上的黄巾分割成一块一块的,这些黄巾在大胜之下,士气再次高涨,不断的发动着疯狂的攻势,比起那蝗虫还犹有过之。

望着四周那密密麻麻的人头,一眼似乎望不到边,张平仰天长叹一声,道:“天要吴亡,以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能逆天而行,我死之后,你们尽数降了吧!”张平说着拔出手中的龙泉,这剑还是当初吴三桂送与他的,罢了,张平说完,一横龙泉,划破了咽喉,一股鲜血涌出,人向后倒去。

“将军!”张平似乎又听到了身畔那些士卒在叫他,但一切都结束了。

烽火十四年五月下旬,平城黄巾在平山一带灭吴国六万兵马,平城黄巾前路再无阻碍,一路势如破竹,与五月末,来到天兴城郊外,而此时,余下三路黄巾也距离天兴城不足百里,百万黄巾犹如一张大网,将天兴城围拢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的天兴城内却是唉声一片,在外阻敌的兵马接连传来败绩,本来还有五十万兵马的京畿之地,经过数次大败,居然只剩下不到二十余万兵马,困守最后一道防线,天兴城。

不过天兴城作为吴国兴全国之力建造的王城自然是雄伟坚固,而且内部仓禀殷实,倒也可守,但问题是天兴城就算守住了,又能如何,要知道吴国如今内乱频频,黄巾军势力越发的膨胀,而很多地方而已纷纷脱离吴国控制,三边之中,洪承畴投了大夏,另外两边总督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却也是几同独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天兴城而与百万黄巾玩命。

而吴国内部,除了三边的百万边军战斗力十足外,内部各州,地方军纷纷腰身一变成了黄巾,或者直接割据一地做了土皇帝,效忠的越来越少,所以天兴城几乎是没有外援的兵马,就算是天兴城能守得住,但在这种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城内充满了绝望的氛围,一些有钱的人家纷纷赶在黄巾还没到来,乘坐着船顺着海河离开,不管去哪里,也总比被困在这牢笼中强。

第六百六十五章 隔岸观火,浑水摸鱼

第六百六十五章隔岸观火,浑水摸鱼

海河,是由上百条大大小小的支流汇聚而成,有如大海一般,汇聚百川,整个吴国京畿几乎被大大小小的河流分割成无数的豆腐块,这些河流最宽不过三五里,最窄的也有百余米,因为有海河所以才有了吴国京畿十三县两府的繁华。

海河之上海河桥,可以说是整个吴国最为壮观的一景色,大大小小的拱桥,平桥,木桥,浮桥,船桥,链桥,可以说这些大小的桥梁汇聚成了吴国最为靓丽的风景线,入吴国必来天兴,到天兴必走桥,可以说有天兴城就有了桥。

历经十余年的兴建,海河上的桥没有上千也有八百,这些桥除了是河上的一道风景,同样也连通京畿的要道,不管走那一条路进京城,都要走桥,绕是绕不过去的,而因为海河众多的支流,也让这里有着北地江南的美称,然而随着五路黄巾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打破了吴国在京畿四周布置下的兵马,这京畿的首善之地也终于被敌人攻到了不到百里。

不过这百里的距离也确实难以前进,天兴城建立的地方位于海河河流最为密集的一块区域,大小支流足有三十余条,而且通过这些年不断的挖掘,整个河流已经形成了犹如蜘蛛网一样的水网,而随着外围防线被攻破,吴国只能做最后的困兽犹斗,放火烧毁通往吴国京畿的一切的桥梁,以延缓黄巾军的前进,以图拖延时间。

如今吴国王城内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许有人说了,为什么不选择投降,其实吴国城内的那些官员,将领也都想过投降,但是问题是黄巾军杀伐太狠了,几乎所过之地老百姓还好,虽然也会被抢,但却能留住性命,如果是大户人家,稍微有点家财的,那就等着倒霉吧,黄巾军就跟北方的蝗虫一样,所过之处,就是铁公鸡都能给你拔下几根毛来,而那些大户,几乎男的尽数杀死,女的沦为军妓,可谓是凄惨无比。

这要是放黄巾进了城,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自己找死么,所以投降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这有门道的都开始寻路子,海河上的商贸还算是发达,所以在黄巾军快到城下的时候,大批的富户都开始找船,希望能顺着水道逃离这京畿之地,哪怕是躲到哪个乡下地方,只要能逃过这一劫。

这黄巾还离着上百里,如果是一马平川,这百里也就一两日的功夫也就到了,但海河河流多,加上上面的桥梁尽毁,而这些地方的较大的一些树林都被砍伐一空,毕竟这个时候房屋建造多用木材,所以黄巾军想过河,打到城下,却是没有一个月到不了的。

但是这城内也被这股逃亡浪潮给闹的人心惶惶,人心不稳,好像世界末日到来了一样,而为了制止这种恐慌,赵国平以内阁的名义颁布的禁城令,对城内海河码头实施军管,派驻了一大票兵马将码头给包围了,甚至还下令民船不得入海河,一律销毁,以免资敌。

赵国平这一手看似是为了城内安定,也是为了防范黄巾军,封锁对外消息,但是背地里,赵国平却是吸血的蚊子,想要走,好,拿钱吧,算计着家产多少,上缴了五六成就得,一家人都可以去往大夏,大夏好啊,国内安定,不用担心战乱,所以这消息一传出去,很多有钱的豪门大户纷纷前来报名,赵国平是大肆揽财,短短几日功夫就赚了上千万两白银,这还是因为人太多,船不够使。

赵府,赵国平迈着悠闲的八字步,吧嗒着老汗烟,走在府内巨大的密库内,这大密库建立在赵府地下,吴国王宫在北侧,而赵国平这丞相府就在王宫东边,占地不小,挨着北城墙,早在赵国平这地位扶摇直上,赵国平就开始处心积虑的为自己的逃亡做打算了,这钱赚得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所以从这丞相府的密库里有一条通道直通城北外码头,也就是如今被兵马驻扎的地方。

赵国平手上的这些兵马虽然都是吴军,但是军官将领却尽数都是大夏兵将,都是赵国平利用身份谋求来的,而赵国平府内的数百护院,更都是大夏的精锐,甚至还有许多江湖上厉害人物,赵国平为啥那么听话,除了大夏这边对他知根知底,还有家人做人质外,赵国平这府邸内也尽数都是大夏安置的人,赵国平但凡有半点的异心,第一个身首异处的就是他。

“贾大人,这库里还存放着三十万的黄金,五百万的白银,大部分都是那些富商们捐出来的,另外还有一部分是从国库那边转运过来的,不过国库那边现银不多,大部分都是滥造铜钱,不过倒是有不少的器物,珍珠,还有各种贡品,数量倒也不少,如果运回去也能赚取一笔不小的数目,只是运输起来费劲了些。”这密库内一个个的大箱子,整整齐齐的码放着金银锭,一大箱子就有五千两,足足摆放了一大溜,好几层。

吴国国库里这些年折腾下来,少有钱财,就算有结余,在贪污高手赵国平的手腕下,也不会剩下,而且账面上一点问题看不出来,这些钱自然都是入了他这个密库里,虽然这些钱能到他手里的十不存一,但是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这几年他贪污的钱这笔钱却只要上缴一半,所以他如今也算是一个有着千万身家的巨富了,放在其他小点的诸侯国,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而这笔身家在大夏也算是排名前十的人物了,虽然日后不可能在为官,但有这笔钱,足够他风光的挥霍了。

赵国平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那种趾高气昂的神态,而是微微前拱着身子,话里也是带着几分逢迎,而能让赵国平这般,那自然不是普通人物,而姓贾,整个大夏也就只有贾诩一人而已,贾诩是这次西侵吴国的军师,不过洪承畴投降了之后,贾诩并没有留在北部三州,整顿兵马,而是秘密南下,前往吴国都城,天兴城。

大夏既然要夺吴国的江山,那么这座代表着吴国统治的都城自然也是囊中之物,不容外人窥觑,大夏此番侵入吴国,兵马差不多有五十万之数,如果算上洪承畴归降的兵马,差不多还能有十万兵马可用,这些兵马数量可不少了,不过如今洪承畴刚降,他手下的兵马还需要时间进行调整,只留下一些精干力量,而大夏这边也要接管各个大城重镇,以确定对三州的实际占领。

所以眼下,大夏可用南下的兵马只有不到东南镇守府的驻扎在平城的十万兵马,而其他的兵马想要南下,至少需要三两个月的时间,而这一段时间里,吴国都城是不能陷落的,其实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大夏暂时不想掺入这场混战之中,有着隔岸观火的打算,让黄巾和吴军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大夏在顺势那年,来一个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黄巾军虽说只是一群没受过训练的农民,但是在狂热的信仰之下,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却也不可小觑,尤其是经过平关一战,也让大夏对这支力量不敢小瞧,其实大夏却不晓得,上次平关大战,可是有很大一部分算是吴国精锐边军,也不只是普通的黄巾,而如今虽然黄巾势大,但力量却不见得比之前要强。

贾诩来到天兴城,就是要在这里坐镇,以防止吴国过早的败北,导致这座城池有失,而之前的禁城令,码头管制,可以说有一半是出自贾诩的手笔,不过赚钱的手段确实赵国平加上的,而贾诩在得到启发之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接定下了一条更狠的,网罗天兴城内的所有官宦士子人才。

赵国平身为内阁次辅,实际上的首辅,对于吴国内部的人事自然是了若指掌,之前大批有识之士以及清廉官吏,忠君之臣被赵国平一个个的打倒,有的关押在大牢里,有的却被贬为民,这些赵国平心里早就有数,除了一些斗的太狠的,势不两立的赵国平虽然打压,但对这些却没有使酷刑之类的手段,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人才,而将这些留着献上去,绝对会得不少的圣宠,他虽然不能在入朝为官,但他却需要为他的子孙考虑,也得为他那千万家财考虑,只有得了皇帝赏识,他才能平平安安。

有才的,有能的,自然要运走,不能浪费了,但也有一些人属于清理之类的,这类人都是吴国内的大家豪门,权贵们,势力在吴国已经树大根深,如果这些人不死,对于大夏日后的统治也是一个麻烦,索性借助这个机会,一举清楚掉,利用船运,先骗其家产,然后到了海上在下手,贾诩这毒士的称呼可不是白来的,能用的用,碍事的就杀,没有半点的含糊。

至于那些普通的富人,商人,捐了大半的家财,但是送到了大夏之后,还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移民税金,又得脱一层皮,可以说过了两道手,大夏等于平白的夺取了吴国最富有的一波人的七八成家产,不用刀架在脖子上,而是这些人主动自愿上缴的。

贾诩点了点头,尽管大夏如今国库充盈,但谁也不怕自己钱包里钱多不是,而且这吴国内部这战火一开,立刻就是赤地千里,烽火联翩,百姓流离,破坏容易,建设难,这笔钱算来算去,最后还是得花在吴国的土地上,甚至还要大夏自己掏钱包补上,所以现在能捞一点是一点,可以说大夏商业的发达,让很多人不知不觉的都在算计。

“天兴城这边河流众多,几路黄巾想要打到城下还没有那么容易,就算打过来了,靠着坚固的城防也能守住一两个月,不过城内将士的士气却是一个问题,城内如今民心动荡,人人自危,而外无援军,绝望悲观气息浓厚,如果这么下去,城内有些人怕是要蠢蠢欲动啊!”贾诩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偌大一个吴国都城怎么可能会没有黄巾的存在,要知道太平道在上层人的眼中传播的很少,但是平民尤其是贫穷的人那里却是福音,是希望,说一定只要外面黄巾一到,城内的那些穷人就倒戈一击,到时候天兴城肯定守不住。

天兴城可不比大夏的天之城,大夏的天之城属于另建的皇城,而且能住在皇城内的人几乎在大夏境内都算是有钱的人,毕竟一块地上万银圆可不是谁都买得起的,可以说大夏的天之城聚集着大夏一半的财富,是一座没有穷人的城市,加上大夏工商贸易发达,只要不是懒到家的人,就算是卖苦力也能赚取不少的银钱,这些年大夏因为地处东北偏僻之地,国内环境平和,所以穷人不能说一个都没有,但却绝对不多,但天兴城不同,这座城池从建成不断发展扩建以来,城内除了富户以外,还有大批的普通百姓,以及更加贫困的贫民,加上吴国近几年来劳役税赋日重,乞丐,难民也日益增多,城内甚至还有一大片的贫民区,如果这些人真要暴乱,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贾诩说着,突然扭过头来道:“我大夏夺取北部三边,洪承畴投了大夏的消息城内是否得知!”贾诩突然的问道,不过赵国平却只是一愣,便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从大人口中得知的消息,才知道洪承畴降夏了,大人也知道,自从黄巾动乱以来,京畿之外几乎到处动乱,驿站的消息早就时有时无,很多地方甚至都没了消息,加上之前我跟宫内的那位斗法,更是让内部混乱成一片,估计大部分人都不知晓吧!”赵国平没有肯定的说,毕竟这个事情他也做不得准,但是就内阁来说,肯定是不知道的,至于吴襄那边知道不知道就难说了。

贾诩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么城内的人就更不知道了,你等会让人在街面上放出一些风声,就说北方督师洪承畴已经起兵南下,以解王城之围,记住多找些人传,另外在让那些说书的将洪承畴以往的胜仗之类的翻出来说说,应该会有些用处!”

赵国平连连点头,这古人就是聪明啊!城内之所以这般混乱,人心动荡,主要还是因为没有希望,如今的天兴城已经是孤城一座,外有百万黄巾,是谁都会感觉到绝望,但如果有了那么一丝的希望,不敢这希望是多么的渺茫,都会如同那救命的稻草,让人狠狠的抓住,这就是人性。

“大人此计妙啊,打着洪承畴的旗号南下,可谓是好处多多!”

“光靠这一点还不够,回头从这城内拿出百万两出来,搬到广场上去,哼,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多钱放在那里,总有一些人会玩命的,另外重赏军中将士,总之要将黄巾拖在城下到九月之后。”三个月,足够大夏完成北方的布置,并南下了,而且这三个月时间,也足以让黄巾军精疲力竭,到时候纵有百万黄巾也不是大夏兵马的对手。

赵国平听言,却是有点肉疼,不过这个时候他却重重的点了点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眼下用钱是最快提升城内士兵士气的办法,这百万两虽然花的心疼,但是却能换来足够时间,倒也不亏,只要大夏夺取了这座城池,他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就在贾诩为如何守住天兴城,并最大限度的捞取好处,铲除地方势力的时候,大夏皇宫内,却是气氛很压抑,原因么,北面的鲜卑人又南下了。

随着北面的茅山国败亡之后,大夏占据了松嫩平原,大夏北部的敌人就只剩下一个一向不怎么友好的鲜卑汗国,去岁虽然不是严冬,但对于以草原为主的鲜卑人来说也不算好熬,而鲜卑人能劫掠的对象除了柔然之外,就只有大夏了,至于西面的天可汗国,蒙古人不来掠夺他们,他们已经烧高香了。

鲜卑人每年开春都会南下一次,不过有北方镇守府驻守刀岛,而且大夏北部乃是游牧区,少有人烟,就算是被劫掠也损失不大,但让夏羽恼怒的是,鲜卑人居然得寸进尺,居然派出使者前来,向大夏所要钱粮财物,而条件是鲜卑不在南下,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夏羽这些年来,素来都是大夏打别人,就算是签署不平等条约,那也是大夏占别人便宜,而随着大夏日益强大,国力日益强盛,大夏隐隐已经有了帝国的雏形,而这个时候一个北方鲜卑游牧民族居然口出狂言的要大夏拿钱买平安,这怎能让夏羽不怒。

这些年来,夏羽对于北部的鲜卑素来采取纵容之策,就算是拿下劫掠,夏羽也很少报复,原因么,主要是因为大夏北边的蒙古,契丹等部落虽然归顺了大夏,但并没有完全融入大夏,属于那种挂着羊头,卖着狗肉,实际上,大夏对这些部落统治十分薄弱,几乎部落内仍然是族长说的算,所以夏羽才会放纵鲜卑人对这些部落进行敲打,削弱,这也算是一种手段,加上大夏的重心在南方,而不在北方,所以大夏在北部采取的是龟缩防御之策。

但夏羽没有想到,自己的隐忍,居然被鲜卑人当成了软弱可欺,这怎能不让夏羽恼怒,君王一怒,那后果是很严重的,当即夏羽就召集内阁和中枢大员,商议此事。

第六百六十六章 大夏从不畏惧战争

第六百六十六章大夏从不畏惧战争

大鲜卑,同样是一个幅员万里的草原汗国,不过与大夏不同的是,大鲜卑是一个部落联盟体,虽然一些大部落采用了集权制度,但根子里却仍然是族长部落制,而且虽有农耕,却仍以畜牧为主,这也不可避免的让大鲜卑汗国对环境的抵御能力不强,尤其是鲜卑汗国地处北国大地,较之大夏还要偏于北方,冬日寒冷时节甚至达到了五个月之久,尽管鲜卑汗国境内多物产,但在畜牧文明的鲜卑人手中,这些物产却大多埋藏地下,根本就没有得到开发。

去岁虽然不是前年那般的暴雪严寒,但对于鲜卑来说日子也并不怎么好过,大的部落还好,因为开辟了田地,所以还有不少的存粮,对付这也能应付过去,但其他的部落可就熬不过去了,鲜卑有三主,北慕容,中拓跋,南段氏,三族算是所有鲜卑人共推的共主,分别统治着大鲜卑的北,中,南三面。

慕容,拓跋距离大夏间隔一个段氏,所以想要攻大夏,必须要通过段氏的的辖区,上一次草原大雪,三部就合力南侵,不过一般时候,三个主部落却是井水不犯河水,虽不至于不相往来,却也要遵守划定的界限,所以派遣使者前往大夏索要财物钱粮的自然是段氏。

不过这使者是段氏使者,也不算是段氏使者,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段氏虽是南部各部落的共主,但因为鲜卑人的统治根基采用的是部落族长制,段氏是共主,是这个联盟体的盟主,虽然对各部落有一定的控制权,但统治权却依旧在各部落的族长手中,可以说这种统治体系十分的薄弱,段氏能真正统治的只有自己的部落,其他部落却都属于依附。

而这次的事件始作俑者虽然是段氏的人,但如果细数却是段氏旗下的一个较大的部落,秃发氏,秃发部比起段氏的部落或许要小一些,但在整个大鲜卑却也算是排行前十的大部落,秃发部紧随段氏,可以说是段氏的很重要的统治基础,秃发部与段氏不同,秃发部完全保持着畜牧文明的一切,游牧而居,临山而猎,而相反,段氏却学习汉人的文明,推展农耕,学习汉人的工艺,可以说两个部落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秃发部因为保留着老祖宗的生存方式,所以治下民众彪勇善战,以勇武为荣耀,是天生的战士,大自然带给了这个部落以磨难,却也给了这个部落最坚强的战士,而随着段氏部落百姓开汉学,起民智,蛮野的气息也消逝了许多,虽然同样勇武,却添加了一丝儒雅之气,至少不会一言不和就拔刀相向,而由于推广农耕,许多牧民都开始向着农民转变,彪悍之风弱了许多,正所谓有一利,就有一弊,如果抡起战斗力来,明显秃发部更加的悍勇,但是学习了汉人文化的段氏却懂得了兵书战阵,懂得了打造铠甲兵刃,而这些也建立起段氏的统治。

劳心者治于人,劳力者受制于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去岁大雪,鲜卑又遭受到了雪灾,不过情况远没有前年那般严重,所以鲜卑部落靠着存粮还能支撑下去,尤其是前年,鲜卑与大夏虽有战争爆发,但是大夏对鲜卑的贸易却并没有关闭,有大量的粮食以高昂的价格被卖给了鲜卑,所以去岁的冬天还是能应付过去的。

大夏卖粮给鲜卑,原因有两个,一,大夏粮食产量过多,已经远远高出大夏说消耗的粮食,大夏地域辽阔,由于是拥有大辽河,浑河,大凌河等众多水系,以及三大水系冲积出来的平原,肥沃的黑土可以说最适合粮食产出的地方,而大夏之前为了得到足够的粮食,对农业只采取十税一的制度,可以说是很轻薄的税率,另外如果要耕种土地,尤其是开辟荒野,更是会获得大夏银行的支助,可以获得农具,耕牛,并利用贷来的钱可以租用荒野,而荒地的价格是十分廉价的,而开荒两年内是不用缴纳田税的,而这个时候正是诸侯混战的时候,粮食的价格也可以说是居高不下,大夏所产粮食在满足自身之外,也有余粮外卖,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不过为了保证大夏粮价不至于因为大面积的丰收,而导致降价,通常都会由官府来负责以一定价格收购,以存储各地官仓。

而在之前,大夏所产出的粮食在支出几次大规模战争中虽然也消耗不少,尤其是迁移数百万的山东百姓,各地官仓都运输了不少粮食往各地,但随着辽东三府可以自给自足,山东东部也屯田也有了产出,大夏这边的支出再次减小,粮仓再次爆满,甚至有的大城都存有三年的存粮,而大夏的天之城更是存有五年以上的粮食,几乎整个天之城的内部都被粮食堆满。

可以说大夏粮食暴涨,很大程度上是之前的一系列的政策的一次喷发,以往是发愁粮食不够吃,所以拼命的鼓励人开荒种田,但是到了大夏圣元三年之后,大夏的粮食产出已经多到大夏无法消化的地步,尽管这个时候中原宋国八王之乱,但是宋国地处黄河中下游,也是一个产粮的大户,虽然动乱但是靠着之前的粮食,两三年里粮食是不太缺的,而且从大夏不远数千里的运送,这里面的利润就薄了。

尽管大夏严格规范商人,但是商人逐利的本性是不会改的,何况大夏也不能强制让商人去贩卖粮食,而境内粮食产出又年年丰收,多的都没地方存储,这个事情让内阁也是亦喜亦忧,喜的是不用担心粮食不够用,忧的是粮食太多,连堆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跟着夏羽这个现代人,经济学的东西还是学到一些的,丰收就意味着谷贱,而这无疑会刺伤农户的种田积极性。

而外销又没有销路,最后选来选去,似乎只有北面的鲜卑人和柔然人最缺粮食,不过这两个部落却又跟大夏是敌视的关系,所以这个事情也很难办,所以就有了走私商人,明里不能卖,但暗里却可以卖,甚至还能抬高价格,而大夏只卖粮食,并收取北地的人参,鹿茸,各种珍贵的兽皮等等,而这些东西可都是价格高昂的物品,但在鲜卑人手里无疑是没有多少价格的玩意,但对于大夏不同,大夏已经开通了与江南云梦海上的吴王国之间的贸易,北货在南方可是价比千金,而南货北上也是价值翻了数倍,所以这就形成了一条新的贸易路线,粮食就近北上贩卖,换取低价的北货,然后南运,南货在北运,完成一个循环,而大夏既可以解决了粮食问题,也大大的提高了税收,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至于第二点,其实也很简单,大夏如今的战略重点在南不在北,尤其是中原动乱,让大夏看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就是进驻中原富庶之地的时机,而山东经过这三四年的平稳,大夏已经站稳脚跟,物资储备也已经就绪,时刻都可以继续对山东进行攻掠,而这个时候,大夏也不想在北疆在起烽火,让自己分心,所以用粮食来堵北面鲜卑的嘴,让他们消停一些日子,等大夏腾出手来,在收拾它。

夏羽的打算很简单,先南后北,暂时跟鲜卑和睦共处,就算无法和睦,也要保持一定的平和态势,不会爆发大战,以影响大夏的战略重点方向,只是夏羽没想到,这些鲜卑人还真是把他的妥协,当成了软弱,以为大夏是害怕了它,居然派了使者前来索要钱粮,这就让夏羽恼了。

“陛下,此事还需慎重考虑,鲜卑人派出使者前来,肯定也是不想打仗,我们大可以回绝了他,眼下西南府,西府,两路禁军已经杀入吴国境内,山东东部的南府,东南府也是摩拳擦掌,随时准备西进,大奚山内的战事也日益激烈,实在是不宜再在北面动刀兵了!”这一回连一向好战的杨林也站出来让夏羽要慎重,显然当前的局势对于大夏来说,对鲜卑动兵也有点难度。

“是啊,陛下,我大夏如今的战略重点在南部,在中原,北方实在不宜在动刀兵,否则四面烽火,就算我大夏国力强盛,也难免无法兼顾,何况如今可动用的兵马已经是捉襟见肘,地方上还要防备太平道阴谋暴乱,而且就如杨大人所言,鲜卑人素来蛮野,这次派来使者来,怕也只是来试探我大夏的态度而已,并不会妄动刀兵。”

夏羽听着几位阁辅全都反对,也是一阵郁闷,但他也知道如今的大夏正是关键时期,对于大夏最主要的两个战场,中原战场和山东战场,中原战场已经开始打了,出动了西北,西,西南,两支禁军大约五十万兵马,杀入了吴国,而南部,南府,东南府,燕幽大营以及其他的两支禁军也已经枕戈待旦,磨刀霍霍,马上就要开始新一轮的山东扩张,东北镇守府也不能动,茅山国虽然被灭,但余孽仍在,而且松嫩平原北方还有斯拉夫人的存在,东北镇守府轻易动不得,唯一可用的就是东府兵马,但东府兵马除了要镇守黄金平原五府之外,如今正征缴大奚山,兵力倒是能抽调出一些,但想要与鲜卑大战是想都别想的,鲜卑人的实力也可不是软柿子,要打就必然要出全力,否则很可能陷入被动,甚至影响南部的部署。

但是就这么算了,夏羽实在是心有不甘啊,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了内阁一员,不过却还没有实职的寇准却是说话了:“陛下,臣倒是有一点小小的发现,或许可为陛下解忧!”寇准是内阁里资历最低的,算是插班生,夏羽虽然将其安排在内阁之内,并在两个月前将寇准的暂代去除,不过寇准仍然还没有具体的负责部门,而是哪一个部门忙不开,就去帮忙,寇准也没有半点怨言,一直是任劳任怨的,这些夏羽都看在眼里,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有内阁会议,也会召寇准旁听,但寇准却是少有说话,毕竟他来大夏日短,很多东西还没有理顺。

夏羽看了眼坐在末位的寇准,道:“寇阁辅说来听听!”

“陛下,可知这鲜卑使者来自何处!”寇准还卖了一个关子,问道。

夏羽呵呵一笑,道:“寇阁辅是想考朕啊!这个当然知晓,鲜卑三大部,南部的鲜卑段氏,朕的答案可对!”

寇准也是一笑,道:“陛下所言对也不对,想必在座的各位大人也都知晓,鲜卑乃是部落聚盟,由若干大大小小的部落说组成,段氏在大鲜卑之中只是其中一个最大的部落而已,所以被推为共主,不过实际上,各个部落仍然有很大的自主权,各位阁辅日理万机,或许没有注意到一点,我这些日子却在签押房里行走,学习,这鲜卑人的递交的使书也仔细读过,上面只字不提段氏,以大鲜卑代之,而且在字里行间还出现一个名字,秃仑兀达,根据臣所了解,以秃仑为姓的鲜卑部落却只有秃发部,这个部落为鲜卑南部较大的一个部落,仅次于段氏,但却依附于段氏,不过这个部落与段氏部落不同,却是以游牧,狩猎山林为主的部落。”

寇准说到这里,在座的可没有一个蠢笨之人,自然都明白了寇准话中所隐含的信息,夏羽脑袋一转也想到了:“寇辅阁说的是这次事情完全是秃发部自作主张,前来敲诈勒索,而段氏是不知道的!”

“陛下圣明,臣虽不敢说十成,但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至于究竟是也不是,臣倒是有一个主意!”寇准知道进了内阁就不是藏拙的时候,而从这些日子与其他阁辅的相处,寇准知道这些人都是巴不得他露出一点才干,好将担子分给他一些,尤其是谢安年岁不饶人,已经淡出了内阁事务,张居正这个次辅负责的事务已经越来越多了,张居正虽然爱揽权,但他毕竟精力有限,一个工部就足以让他腾不出手来,如果在就加上一个同样是繁重的户部,张居正非垮了不可,而且夏羽这个皇帝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张居正揽权也不能太过,在自己一亩三分地怎么都好说,但乱伸手可是会出事的,所以张居正很积极的给寇准安排了许多事务,让他尽快熟悉起来,也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天之城,地一区,随着天之城这个皇都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天之城自然也无法容纳这么多的人口,所以整个天之城又被划分为内城和外城,所谓的内城,就是天之城上方的三个区,也称为天区,而天之城外围也算是外城,被称为地区,较之天区那高昂的地皮不同,地区的最繁华地段的地皮也不过只有五六千个银圆,普通的宅院只要三五百,一般小富之家都可以住的起。

尤其是大夏天之城内聚集着大批的富商,权贵,聚集着大夏五成的财富,这是一个惊人的市场,所以集富效应带来的是天之城日益的繁华,城区也逐渐扩大,就连数里外的大明河如今也成了另一个闹市区。

河水轻柔,自然很容易让人想起那河面上的画舫花船,水如美人,美人如水,而靠着天之城这么一个富贵之地,大明河水成了一条胭脂河,也是风流最好的去处,而相应的大明河两岸的地块也飞速的升值,可以说是一地难求,靠着大明河的一个地段,在万千花灯映照,人流往来如织的热闹花街的一条巷子里,却有着一个安静隐逸的宅院。

外面琴声,歌声,喧嚣声似乎被院墙阻隔在外,看不到那街面上的繁华热闹,却别有一种身在闹市独自静的脱俗,宅院不大,却给人一种幽深的感觉,隔着那竹帘,那一袭柔软的兽皮上,身着白色绸缎裙装的女子慵懒的靠在软榻之上。

女子长发如瀑,犹如黑珍珠一般的漆黑亮泽,随意的搭在肩头,遮挡住半张绝美的容颜,女子的脸庞并不柔和,有一种菱角的刚毅,浅眉如柳,却有一股勃发的英气,雪颈欣长,犹如高傲的孔雀,那白绸之间裸露而出的大片雪白肌肤仿若那北方最洁净的雪花,两团饱满高高的耸立,勾人心弦,芊腰如蛇,裙摆只盖住了那翘挺的臀,两条雪白的玉腿展露在空气之中,任由那淡淡的风吹拂。

“公主,消息也已经打探清楚了,是秃发部落自作主张,估计主家那边还不知晓消息!”

女子接过侍女送上来的折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放在一旁,却是一阵轻笑的道:“父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秃发部内只有那么几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汉人,也只配出这些烂主意,不过这样也好!”

女子正是鲜卑段氏的长公主,段嫣,前年鲜卑南下入侵大夏北疆,段嫣并没有回到草原上去,而是南下来到了大夏皇城,因为大夏是一个多民族的皇国,境内也有不少鲜卑人,所以正段嫣一行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随后段嫣就在皇城外置办了眼下的这处宅院,在这里住了下来。

段嫣只所以不愿意回到草原上去,自然也有几个原因,一来是为了更好的了解对手,二来也是摆脱那个牢笼,避免再次被当成家族的牺牲品,而段嫣因为刚刚丧了未婚夫,所以段氏家主也只能任由段嫣说为,同时也让她打听一些消息,不过这一次段氏来使大夏,段嫣却很诧异,因为事先她没有得到半点的消息,如果是段家来的使者,她不可能不知情。

在打探了一番之后,段嫣却只是抿嘴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这个事情对于段氏没有一点坏处,秃发部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服从管教,而作为主人的段氏自然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附庸,而如果这次事情真是以大夏让步而结果,那段氏自然不妨也有样学样,毕竟在大夏内部居住一年,段嫣也是知道这大夏怎样的阴险狡诈。

在大夏堆积如山,卖不出去的米,至少抬高了十倍价钱卖给鲜卑,而从鲜卑换来的皮毛,人参,却廉价的用白菜来形容,而大夏一转手就是数百倍的利润,每每想到这段嫣都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却奈何不得,段嫣在大夏居住一年多了,这才得到了一个普通的户籍,想要申请商籍却需要各种的考察,而且最低要求在大夏居住两年以上,才可以申请,所以段嫣只能在熬半年,到时候就自家做自家的买卖,或许段氏的再次发展就靠着这商贸了。

寇准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以接待使臣为名,很是热情的请了几个使臣到了大夏最繁华的大明河上游了一圈,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随后就入宫上报。

夏羽得知了真相之后,却是露出一丝冷笑,区区一个鲜卑部落都敢朝着大夏要钱要粮了,看来这两年对鲜卑人太过纵容了,想要玩,那咱们就玩玩,大夏国从来都不畏惧战争。

大夏圣元五年,七月,大夏皇帝夏羽下诏,诛鲜卑使者于朱雀广场,主使被割去双耳放入牢笼,送回鲜卑,随后,大夏水军府开始调拨船只沿着大辽河北上,夏羽调拨了东府精锐白马骑兵,神赐军一部,沿着水路而上,攻打段氏秃发部,同时外使部派遣使者,前往段氏领地,先声夺人,站住道理,将此事告于段氏,这样就算段氏要出兵相助秃发部,也在两部之间插了一个钉子。

按照夏羽的打算,这一次要打的迅速,打的狠,让起到震慑鲜卑人的作用,另外也适时的改善一下与段氏的关系,毕竟大夏如今南方战事日益迫近,随着战事的不断扩大,大夏内部兵马肯定会入不敷出,所以这一战可谓是用意良多。

第六百六十七章 山东烽火再起

第六百六十七章

山东烽火再起

大夏圣元五年七月,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导致了山东战火提前的爆发,按照大夏的计划,战事将在夏季过后,也就是避过雨水密集的两个月,在九月之后发动,这个时候正是秋粮正生长的时候,这个时候爆发战争,将会影响到明年七月的夏收,然而计划永远都没有变化快。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大夏开辟的南方航线说起,去岁也就是大夏圣元四年,大夏正式与远在万里之遥的江南云梦海的吴王国建立起了同盟关系,或许是因为两个国家一南一北没有太多的利益牵扯,所以同盟建立的相当顺利,而大夏也正式踏足长江流域,建立起了大夏第一个位于江南的贸易市场。

经过去年一年的试航,第一批海船大部分都赚的钵满肠肥,北货到南方几乎可以用超级暴利来形容,江南地区的人口密集程度丝毫不弱于中原,而且江南虽然战事也十分频繁,但因为云梦海这个巨大的淡水湖群和众多的河流的关系,江南的战事却是比北方金戈铁马的战事要柔和的多。

而且从隋国的淮水往南,因为水网密集,土地肥沃,加上温度较高,南方的稻子却是一年三熟,比起北方一年两熟,甚至一熟说产出的粮食要多的多,所以江南十分的富庶,尽管诸侯之间争霸同样激烈,但也形成了一个新的权贵,富贵阶层,对于北方的货物,这些人可是情有独钟。

大批的北货南下,看似数量不少,足有几百大船,但是比起江南那数万里的疆域,几十亿的人口却是微不足道,而吴国买下这些货物之后,转卖给其他国家,转手就能赚一笔不菲的利润,所以第一批南下的商船都是满载而回,而南方湖泊密布,水产丰富,珍珠之类的价格并不高,而这东西在北方却是不多见,虽然大夏有营州这个产珠地,但北珠和南珠无论个头还是光泽都各有不同,大夏有钱人多,这一来一回,就是数百倍的利润,谁看着不眼红。

很快,那种能够远航的大型船只便受到了追捧,而这也无疑是对大夏船业升级的一个推力,各大造船厂内的订单如雪花一般,不怕船造出来没的卖,只恨造不出那么多,超过五桅的大船建造周期都超过了三个月,而且如今正是船业升级的开端,能建造五桅船只的船厂屈指可数,技术上也都跟不上,毕竟造船业是一个系统的工程,牵扯着诸多的方面。

尽管五桅船只只比四桅多出一桅,但却绝对是两码事,船体多出一桅,船身至少要长出二十余米,整个船型都有着大的变化,而在海上行船,尤其是外海,对于船体的考验更加严酷,所以要求也远比四桅要严密复杂的多,关键还是高级以上的船工数量跟不上,造船厂能在短时间内扩大,但是人才却不可能几个月内就培养出来,所以造船是一个花费大把时间,大把投入的产业,也就是大夏国库里钱多烧的,才会大规模的提升造船业。

短时间内大夏造不出那么多的远航大海船,怎么办,这生意可是早去早得利的事,去晚了那可是少赚一年的钱,要不怎么说百分百的利润就足以让商人铤而走险,这足足几百倍的利润几乎让大夏的商人都疯狂了,再说之前开辟航道的船只不就是四桅的船么,虽然会有危险,但就算十条船有一条船平安到达,那就不会赔本,多到达一条,那就是几十倍的利润,这种利益的诱惑下,很多商人都驾驶着四桅的商船开始南下。

外海,也是通常所说的黄海,黄海不比属于内海的渤海,渤海有山东,辽东两个半岛象是螃蟹钳子护住,所以海面平静,四桅大船航行起来自然是四平八稳,但外海可就不一样了,如果碰到了暴风雨的天气,四桅大船的船体还是禁受不住那种巨浪的拍打,就算侥幸没有沉没,也肯定会受创严重。

何况长歌镖局当初南下探海,说驾驶的可是军改民用的战船,又经过强化加固,就算如此,五条船也半路被毁坏了两条,可以说外海贸易受到环境影响十分的大,就算是五桅的战船到了海上也不敢说一定安全,只能是提升存活的几率,七分靠自身,三分靠运气,这运气好,那自然一帆风顺,赚大了,运气霉了,那就等着赔个血本无归吧,这海上贸易就跟赌博一样。

而这场战争的起因就是数艘遇到了暴风雨而遇难的大夏商船,七月的大海看似艳阳高照,但却是暗藏着危机,只有那些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才知道这大海的可怕,而夏天的大海,也是暴风雨爆发最频发的一段时间,从大夏到江南贸易,时间大概在十一月,借助北风南下,五月南风起,则北返,当然这个时间段是最因为季节风,所以船只来往速度都要快上许多,如果选择其他时候,至少要慢上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这一次遇到暴风雨的船只是一支从南方北返的大夏商船队,大约有十一艘,算是一个小型商团,上面满载着金银,珍珠,玳瑁等南方特产,船队五月从江南出发,一路乘风破浪,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来到了山东周边的海域,因为船队船只都是四桅的帆船,所以不敢离海岸太远,但是就算这样,该倒霉的时候仍然倒霉到家。

就在山东外海区域,这支船队遇到了一场暴风雨,整个船队一下就被大浪打散了,最后只有不到一半的伤船勉强的开回了大夏控制的青岛港,余下的船只尽数失踪。

青岛这个地方是大夏在外海地区设立的第一个贸易集市,后来因为对山东之战,差点放弃,但后来黄子国被纳入大夏之后,青岛也不在是一座孤岛之地,靠着黄子国,自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而随着南方贸易的开启,青岛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港口也日益繁华了起来,甚至在这里还驻扎了一支规模在百艘左右的战船。

大夏海军与海商虽然是两个不同的阶层,但在某些方面却有着一致的利益,而且大夏海军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保护大夏海域安全,保护海商而存在,所以这船队失踪,海军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于是派出了一些巡逻船只沿海搜索,希望能发现一些踪迹。

搜寻进行的十分顺利,但是问题是这几艘落难的船只很倒霉的被风搁浅在了齐国地界上,在大夏这边找到商船的时候,船上的水手,货物等等早就被搬空了,就算船也被拆的只剩下的骨架,很显然这船上的人和货物都被齐国的人劫掠走了。

这支搜寻小队并没有立刻回航汇报,而是在晚上派出一支小队人马上了岸边,直接控制了附近的一个渔村,结果这一问,这才知道,那些水手都被抓了,关进了附近的一个营地里,这支小队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十数里外的那处营地。

营地内驻扎的兵马并不多,规模为千人,但因为要驻扎在沿海区域的烽火台,营内兵马不超过半数,而他们足有两百人,固然不能全歼,但是如果只是救人却是没有问题的,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两百人对着这个营地发动了偷袭,成功的击溃了这支守军,但是他们看到的却是已经被虐待的奄奄一息的水手,五艘海船,除了落海的水手外,还有一百三十多个,但最后活着带回去的就只剩下不到十个,余下的人有一部分直接杀死在海滩上,一部分被折磨而死,而活着的这些人也各个都全身带伤。

当这十人被带回青岛湾后,秦琼当时就愤怒了,当即备齐了兵马,以雷霆万钧之势,从海上穿插到齐国腹地,并在一处早就已经计划好的登陆场登陆。

这个地方是叫行家渔村,这两年来大夏一直都在积累力量,意图在也明显不过,而齐国,墨家也都没有想过能跟大夏和睦共处,两者几乎是水火不容,所以这一战早晚不可避免,而这两年来,双方之间大仗虽然没有,但小打却是不断,而在一些战略要地,双方都囤着大批的兵马,相互对峙。

齐国兵马十五万在大将田单的率领下驻守在坝上,兴田,云镇等地,挡住了大夏西去之路,几乎是守住了所有的路上通道,而且在这些地方齐国在这两年里不断的加固扩建,已经形成了很是坚固的防御体系,想要攻打,大夏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如果在这里久攻不下,很可能被北面的墨门瞧准时机,南下断去后路。

不过齐国陆地上虽然不差,但是却没有一支成型的水军,或者说之前有来着,但在大夏海军南下之后,这水军就七零八落的打没了,所以在沿海区域,齐国建立起许多烽火台,而大夏商船水手也是被这批人所抓的,尽管之前的抢人的行动引起了齐国的警觉,但得知前后经过,田单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被运送而来的那四艘船上的财宝给吸引了过去。

四条船上都装着大批的金银,少说也价值五六十万两,不过这个不是大头,大头是那么成箱子的珍珠,玳瑁等物,齐国虽然也算是国力强盛,但拿到中原却不过是一个较大的王国,而且山东多山,物产不算丰富,真虽然靠着海,却只就是打打鱼,可不产珍珠,这批东西加起来少说也价值个几百万两,

要知道整个齐国一年的岁入也不过三百余万两钱绢而已,这四条船上的所出就超过了齐国一年岁入,田单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了,但也被震惊了一下,有这些东西勾人心魂,田单对于大夏攻击了发现海船附近的守军,也很正常。

而且眼下已经到了雨季,雨水充足,根本就不适合出动兵马,所以田单也没有太过在意,不过田单却是没有想到,大夏竟会因为百来个水手商人而就大动干戈,不惜在雨季的时候发动攻势,其实正是因为齐国这边想不到,秦琼才会如此,抢的就是时间,因为一旦雨季来临,附近河流暴涨,就会限制骑兵的作用,所以此战就一个字,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从后方穿插突破齐国正面防线,然后从缺口一路杀入齐国境内。

登陆可以说十分顺利

,利用水鬼潜伏入海,夺取附近的数个烽火台,然后借助夜幕的掩护,快速的登陆,秦琼所带兵马并不多,只有一军兵马,但这支骑兵却是成功的进入了齐国防线的后方。

大夏圣元五年七月三日,就在中原地区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大夏在山东战场再次吹起了号角,秦琼所辖一军兵马在黎明时分对着兴田三万守军发动了偷袭,一万多铁骑直接从背后穿入兴田齐国大营,在经过半日的绞杀战后,齐国大营内的齐军溃败,秦琼趁势追击,在攻石镇,石镇守军同样挡不住夏军兵马的攻击,同样溃败。

而夺取了石镇,就等于断去了坝下和云镇的后路,被让这两地的齐军感觉到如被针扎,而此时,乐毅的燕大营,鞠义的先登大营,汇合着余下的左龙武卫四军禁军兵马对着云镇发起了猛攻。

七月的天,骄阳似火,晴空万里之下,铺天盖地的兵马对着只有五万齐国兵马驻守的云镇发动了攻击,尽管云镇经过这两年的修整已经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还有地利优势,但是石镇的丢失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士气影响,而齐国军将显然也没有想到,大夏会提前发动攻势,要知道这夏日的天气看似万里无云,但转瞬就能换一张脸,这个时候并不适合作战。

但都已经开打了,那齐国兵马自然只有奉陪了,于是双方在云镇,坝下,石镇等地相继爆发了战斗,山东大战的号角再次吹响,大幕徐徐的拉开。

第六百六十八章 迷宫之城,云镇

第六百六十八章

迷宫之城,云镇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大夏的战斗策略很简单,集中优势的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攻一处,让齐国的防御出现漏洞,就如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般,只要缺口一开,在坚固的城防,都会崩溃。

齐国在与大夏占据的曲城边境摆下了十五万兵马,分别驻扎在坝下,云镇,兴田驻地,就好像一个锅盖一般挡住了大夏西进的通道,而这几处地形都十分利于防守,而且这东边的战线是由双田之一的田单为将,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领,在东边两百余里防线上,布下了层层递进式的防御线,让大夏很难一举攻克正任何一点。

齐国名将中,要说最有名望的就要数双田了,而这双田,就是田忌和田单,田忌最为出名的就是田忌赛马,而田单最为有名的就要说火牛阵了,两人在齐国之中都为大将,统兵一方,而这一次,田单与东抗于夏,而田忌却领兵征于北,扩充疆域,增强国力,而比较起如今的齐国与三年前,齐国的国力无疑又提升了许多,不过齐国在增强,大夏却是在跨越,两者的国力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云镇,虽然称为镇,却是当之无愧的一座重城,四周有山,云镇本身就建立在一处高地之上,而阵前乃是一处地势低洼之地,而这种地势无疑让防御方具有优势,云镇的守将叫黄虞,一个并不算出名,但却是老行伍的将领。

黄虞年不过三旬,在齐国军中算是年轻的了,但实际在黄虞却是十五岁就当兵,算下来却是有十五年以上的兵龄,说是老行伍一点也不为过,黄虞的本事几乎都是从战场上厮杀得来的,而且他遇到了一个好上司,田单对于才华出众的黄虞很是器重,于是教他兵书战阵,而这也让只懂得拿刀打仗的黄虞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后来黄虞做了田单的入门女婿,成了田单手下的心腹爱将,而此番田单统兵在外,黄虞也被委任为一方将领,独当一面,而黄虞也确实不曾让田单失望,黄虞到了云镇之后做了三件事,哪三件事呢,第一,黄虞命人统计户口,在城内实施联保,发放百姓木牌。

第二,组织民众将云镇前方的洼地再次的挖掘,人为的在云镇前方制造出了一个倒四边形,周边两里内,地表高度普遍低于云镇的地表高度,尤其是越往云镇去,就会发觉,云镇的城墙就越高,漏斗形的设计,让强攻云镇变的困难无比。

第三,黄虞让人在附近的出云山上,垒了一道坝,利用山中的溪流形成了一个小水库,虽然说是小水库,但是积蓄起来的水流也绝对能正让云镇周边变成一片沼泽湖泊。

黄虞的三个策略,第一次针对的是大夏无孔不入的刺探,镇虽然这样做并不可能真正的真挡住大夏的探子,但却让大夏获得消息的渠道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在也无法象以往那般肆无忌惮,就算是城内守军将领穿什么内裤都能刺探的清楚,第二点,等于是黄虞利用地形又人为的制造了一个超级护城河,不过这个护城河的范围更加宽广,三年时间,云镇军民七八万人正都在挖掘,可想而知,这超级护城河的规模有多大,只要进入到云镇范围两里之内,就会感觉到地面徒然下降,似乎在走下坡道。

而这护城河内也不是全都被挖成平的,黄虞脑瓜子确实灵通,在挖掘的时候,就好像在挖掘迷宫一样,七拐八拐的,很多地方都立着数米高的大土堆,这土堆一直延续到靠着云镇两百米处,这段距离,看似城上的优势被削弱了许多,大夏这边有这些大盾牌当着对方的投石车攻击,但实际上,这些大土堆的作用却远不止这么一点。

就这么说吧,大夏数万兵马,想要攻打云镇,那么就必须要通过这土堆迷宫,虽然这迷宫迷不住人,但狭窄的空间,却足以起到分割的作用,也就是说,大夏士卒无法组成有效的方阵队形,而且大型的攻城器械也无法进入,除非将这些土堆挖平,或者是堆高,可以说有效的迟滞了大夏攻打云镇的组织。

而第三个策略却是第二个策略的辅助,一旦第二个策略被破解,大夏兵临城下,那么就掘开附近山上的水坝,滚滚的流水就会向着低洼处涌来,而本身就是低洼之地又被挖掘下一丈多深的超级护城河,就成了一片小泽国,大夏想要攻打云镇,就更加不可能了。

大夏如今是赶着时间,争取在雨季来临前拿下这里,然后联合占据了石镇的秦琼实施反包围,将齐国在坝下的主力给困住,如果实现了,那么齐国将元气大伤,东部十数县将会轻易纳入大夏囊中。

黄虞的三个策略实施了三年,大夏自然是了若指掌的,期间甚至几次三番前来捣乱,但也无法阻止云镇的这种挖坑的劲头,大夏近十万兵马开到了云镇周边,却在五里之外扎下了营盘,一边扎下营寨,一边散出斥候。

秦琼领兵从背后穿插背袭,而正面的军队则由乐毅负责,乐毅的燕大营如今有兵卒五万人,而鞠义的先登大营也有了一万五千人,除却留守曲城等处的兵马,几乎位于南路的大夏兵马都在这里了,本来按照事先的计划,还会有一支禁军在近期被运送过来,以增强兵力,但一场暴风雨,却让战事提前爆发,所以那支禁军是赶不上这一战了。

乐毅带着鞠义以及禁军的几个军指挥使来到有着号称迷宫之城的云镇外,站在一处坡地之上,乐毅和鞠义等将领全都倒吸了口冷气,虽然他们通过各种渠道都已经得知了云镇的大体布置,但是有些东西只有亲眼目睹才会感觉到震撼,这迷宫之城如果只是纸面上看,举得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置身处地的一看,却能发现,这云镇的防御着实不简单啊。

这迷宫很是简陋,甚至只要往前走,不管走哪一条路都不会迷路,最后的通道都在前方的云镇,但是看到之后,你才会知道这布置的巧妙,三年时间,这里几乎被平白挖下去一丈多高,这是多少土方,你想要填平或者挖平,要消耗多少的时日,而如果不挖或者填平,那么就无法组织兵马形成规模的发动冲锋,而这些进入的通道很多,但最后在云镇脚下的出口,却犹如百川聚海一样只剩下七八条大出口,而城头上的兵马只要集中攻击这里,几乎就能让大夏兵马无法寸进。

两百米,弓箭的射程固然达不到,但阴险就阴险在这号里,几十米的回旋空间,看似能让大夏组织一下,聚拢兵马然后在打,但实际上,你只要聚集起来,那么就等着那些床弩,投石车的群攻吧,而如果没有组织,那攻城的力度自然强不了,而且这迷宫的通道前口小,后口大,较大一些的攻城器械根本就无法通行,也就是说不管怎样,都需要挖。

而根据情报显示,在附近山上还有一个水坝,一旦成千上万的大夏士卒攻打城头,那边只要一放水,这里就会变成一个小湖泊,根本就没法子攻,而随着雨季一来,那就等着吧,估计几个月内这水是干不了,这一拖至少能到年冬,闹不好就到了明年春。

“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啊,想要拿下有重兵把守的云镇看来是没有那般轻松了,这个黄虞倒是一个不错的将才,居然能想出这种招式来,虽然耗费大了些,但却很有效啊!”乐毅也不由地感慨几声的道,说起来挖掘出这么一个迷宫,以加大地利上的优势可以说是一个很蠢笨的办法,浪费时间和人力大不说,如果另寻突入口,这些布置就全都白费了,就好如一战之后法国建立的马其诺,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但人家不往你那里撞,你这些布置全都成了摆设。

不过这一次西攻,选择云镇而不选择坝下,除了坝下是齐国军主力之外,坝下的地理优势更加明显,而且坝下这个地方较之云镇偏后,就算是后方的石镇被断,坝下的齐军也可以从容退走,加上坝下有田单这个让白马军都吃了亏的齐国名将,攻打的难度明显要更高一些,云镇这里虽然城防变态多样,但算起来,却还是相对较软的那一个。

鞠义也是点了点头,先登军最擅长的是野战,但攻城战也不生疏,就鞠义而言,眼前的云镇就好像是躲藏在洞内的乌龟,想要吃下这个乌龟得先将洞给破了,然后才能去砸它的壳,最后才能吃它的肉,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如果想要打的话,就必须要将附近的这些地方给填平,这样投石车才能达到射程,而这种地势,始终对于我们不利啊,就算最后能拿下这里,我们怕也是损失惨重,而且肯定无法在短时间内拿下,有些得不偿失啊!”

乐毅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兵贵神速,此次出兵就在一个快字上,必须要赶在齐国反应过来之前,拿下云镇,打通西进通道,要知道秦琼手中只有一军兵马,而为了穿插敌后,所带补给有限,粮食还好解决,但武器,箭矢却不好弄。

回了大营,乐毅又摊开了云镇周边的地图,大夏在这三年里除了屯田地方,以供应所需消耗,还派出大量的探子打探地形,甚至可以说有些地方齐国甚至还不如大夏知道的详细。

乐毅的目光在云镇之上扫了几眼,最后目光落在地图上一处划着x的地方,这里就是云镇在出云山上建立起的水坝,也是这一场战斗最大的一个麻烦,一旦水坝放水,大夏短时间内都无法在攻城,而等上个几天,说不得就等来了夏季的大雨,到时候更加寸步难行。

乐毅皱着眉头:“既然正攻不成,那就只能用奇术了,关键还是在这个水坝之上!”乐毅的目光闪烁了几下,最后还是看向了那个出云山上的水坝。

“哦,乐帅有什么好计不成!”一个禁军将领出言询问的道。

乐毅呵呵一笑,道:“谈不上好计,不过眼下却是最能达成我们的目的,这云镇迷宫着实让人感觉到无处下手,就好比是一个刺猬,而这个水坝,又让人总觉得背后顶着一杆枪,总是让人心里不踏实,让人想攻却又有所顾忌,不过在强大的防御也总有它自身的弊端,就说这云镇迷宫吧,它本身就是掘地而成,加上本身就地势低洼,所以一旦有水充入,那么就会形成一片水泽,莫说要攻打云镇,就是想要靠上前去也十分费力,不过有一利就有一弊,这水泽可以挡得住我们,又何尝不是将云镇的人困住。”

“妙啊!乐帅果然不凡,是啊,这水泽能挡得住人,让我们难以攻城,但也是将自己锁在了水泽之中,想要出城也更加困难,只要我们派遣部分兵马在云镇附近看着云镇动向,主力完全可以通过云镇,而不需要担心云镇的数万兵马从背后包夹我军后路,等着我们破了齐国军主力,到时候,这云镇这个坚硬的乌龟壳完全可以慢慢的敲打!”

“恩,我们的目的不是一城一地,而是歼灭齐国军主力,只要齐国兵马主力覆没这些城池就都是囊中之物,想取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何况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对方的心理,打一个埋伏,如果成了,那么就能拿下云镇,如果不成,就按你说的,派遣部分兵马对峙云镇,大部回合石镇绞杀齐国主力。”乐毅可是做了两手打算,不管哪一种最后都能打到最终的目的。

出云山,位于云镇之北,乃是一座高达千米的山峦,就好像一顶巨大的帽子戴在了云镇的头顶之上,而从出云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流也为数不少,不够最大的一个却是出云溪。

出云溪位于出云山半山腰,由于特殊的地势,让这里形成了一个落差足有两百余米的山涧小谷,谷地狭长,齐军用石头巨木堵住了谷口出水口,于是在这下场的谷地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水库,积存了大量的水,而在这附近还驻扎着五百齐国兵马,守将是齐国军的一员营将。

这支兵马的任务就是看守水坝,而看到城下发出信号,就掘开水坝,放水而下,其实建立水坝意图以水势破敌,重在意想不到,敌人没有防备,这样才能建功,而出云山的这个水坝却建立了两年之久,根本就不是一个秘密,它的存在更多的是一种威慑,是让敌人投鼠忌器的存在,毕竟谁攻城的时候,想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蓄满水的水坝都会不自觉的有些顾忌,而这也是黄虞的一个目的,显然此人很擅长把握人的心里。

不过可怜黄虞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但他却忘记了一点,被动防御始终落在了后手,下风,只能被动的招架,可以说从一开始,齐国军就处于在了被动上。

负责破坏水坝,放水的任务自然交给了鞠义率领的先登营,先登营擅长野战,虽然对于山地战并没有太多的涉猎,但在山东这个多山的地界,先登营在这两年却是经过大量的训练,对于山地作战也有了一些心得,毕竟大夏有着最强的山岳军,这些出身山林的蛮族在山林之内就是大自然的精灵,而将他们在山林中的生活技巧拿出一些来,就足以让先登营受惠无穷。

出云山水坝齐国营地,营地经过三年时间不断营建也十分整备,并且占据着地利,倒也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寨堡,而驻扎在这里五百齐军也都是善战之士,此地守将叫做余国远,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山东大汉。

夜晚的出云寨堡似乎也没有一点要遮掩的意思,寨堡内火光冲天,尽管有密林遮掩,但隔着远远的就能看到出云寨堡的那点点火光,这简直就是一个引路的明灯,让先登营的士卒上山的时候要容易的多,至少不用担心因为天太黑而迷了路,毕竟这片山林对他们来说还很陌生。

一千先登死士都穿着着丛林套装,虽然品质属于白板,但也是坚韧的鳄皮制造而成的,鳄鱼在大夏算是一种稀罕物,但是在云梦海内,却属于泛滥成灾的那种,鳄鱼皮质地坚韧,制造出来的皮甲有很好的柔软性,甚至在水中还有一种浮力,而江南各国的水军很多士卒都穿着鳄鱼皮甲作战,几乎是水上必备,而这种鳄鱼皮如今也是大夏与江南贸易的最大宗的货物,而第一批运回的鳄鱼皮制造出来的两万套皮甲,却是被鞠义抢购了两千套来。

因为鳄鱼皮皮甲并不属于制式的装备,所以按照大夏军中的制度,各军想要使用的话,就需要自己从自家小金库里掏钱为士卒购置,而各军为了让自己麾下将士战斗力更强,也大多乐于出钱买些高级货色,而这也是衡量大夏各军战斗力的一个体现,同时也是刺激大夏军中竞争的一个体制。

鞠义的先登大营在成立之初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只有上面拨付的五万银圆可用津贴,算是压箱底用的资金,不过在之前对山东的作战,鞠义的先登大营陆续大胜,劫掠了不少的战利品,要不怎么说战争才是产生利益最快的方式,变卖了大部分战利品,除了上缴的之外,剩下的钱财也足有几十万两,虽然无法与其他军相比,但别忘了,鞠义的先登大营只是一个军加一个死士营的编制,只有一万五千人,相比较下,鞠义手上的资金比起其他军中可用的资金要充裕的多,两千套鳄鱼皮甲,每一套价格都在八十银圆,这就是十六万,不过对于鳄鱼皮甲的优良品质,却是物有所值,尽管鞠义的兵马是陆军,但这鳄鱼皮的皮甲可比牛皮的铠甲要轻,而且防护力更强,牛皮制造的铠甲难免会发硬,而鳄鱼皮则不然,有点象鳞甲,是软的,在山林中奔行,更加灵便。

一千先登士卒在山林中敏捷如猿猴,鳄鱼皮本身质地就是灰绿色,与黑暗中的山林混合在一起,如果不仔细去看,能难看出有人在山林中穿越,由于有火光为他们引路,所以只花费了两个多时辰,一行兵马就到了半山腰。

“大人,这齐国寨堡建立的位置正背靠着山脊,四周地势陡峭,而且寨墙是用青石堆砌而成,坚固无比,正面打,怕是拿不下来啊!”

“派人从侧面过去,看看能不能翻到那边的山脊上!”鞠义借助着寨堡内的火光望着寨堡后面的山脊,虽然这山脊十分陡峭,但未必不能攀爬,如果上的去,完全可以从这里吊入寨堡内部,来个内部开花。

不多久,就有士卒匆匆回来了,道:“大人,可以攀爬上去,不过要耗费一些时间,而且上面也无法站太多的人!”

鞠义想了想,道:“我带人在前面佯攻,吸引堡寨内注意力,你带着人从山脊进入,里应外合,营内的人只有几百人,应该能拿的下来!”

“是谁,出来!”堡寨周边数十米内树木都已经被砍伐一空,所以从堡寨上的箭塔可以一眼看到四周的风吹草动,鞠义让人闹出一点动静,立刻就引起了箭塔内的守军的注意,不过鞠义等人却是在暗处,而箭塔上的人却是在明处,那人才喊出声,一道箭矢就急速飞过,带着一声尖啸之声,划破空气,噗,箭矢入体,一股鲜血彪射而出,那齐国士兵跌落箭塔。

不过齐国士兵的这一喊也引起了其他守军的注意,而鞠义等人在林木之中却是频频拉动弓弦,一时间箭如雨下,不少在寨墙上巡逻的齐国士卒被射倒,齐国营寨立刻响起锣声,寨内的士卒纷纷冲出营寨,杀上寨墙。

而与此同时,就在寨墙附近乱成一团的时候,山脊上方,却有七八个模糊的人影顺着绳索滑落寨堡之内,尽管这些人也闹出了一点动静,但此刻守军大部分的人都被吸引到了寨墙附近,哪里还有人注意那陡峭的山脊,这里可是最安全的一处地方。

第六百六十九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六百六十九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顺着绳索,一身灰绿色的皮甲的大夏士卒贴着岩壁好似蜘蛛侠一般落在寨堡后方的营房后方,尽管期间弄出一些动响,但此刻的齐国士卒大多被调往了前方寨墙,应付鞠义从正面发起的佯攻,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去注意这道犹如直壁一样的山脊。

山脊上方只能容纳五六个人同时站立,所以每一次垂下来的大夏士卒只有四五个,如果被齐国兵马发现,这几个坠下的士兵绝对是一个最好的靶子,下来一个死一个,但是因为前面的佯攻以及齐国人的意想不到,让这次行动变的异常顺利,随着滑下来的大夏士卒越来越多,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十余人,尽管比起寨堡内的齐国兵马相差甚远,但是这三十来人如果攻击一面,却足以造成奇效。

三十余个大夏士兵穿过木头营房,贴着寨墙附近的阴影区快速的奔向寨门方向,尽管营地内的火光很亮堂,但随着大夏士卒的攻击,城墙附近的火把却全都熄灭了,因为暴露在火光之下的齐国士卒几乎就是一个活靶子,而这无疑让大夏士卒的隐藏更加轻松。

齐国士兵没有人想到会有夏军士卒已经混入到了寨堡之内,以至于在到达寨门前的时候,一个山东汉子看到十数个迷糊的黑影,并没有将这些人当成敌人,反而骂骂咧咧的道:“他娘的,你们就不能速度一点,过来守着,爷爷要上城墙上杀上几个!”

不过这山东大汉话音还未落,一道寒光在黑暗中闪烁而出,那冰冷的寒光在一抹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标起一道鲜血,大汉脖颈被匕首割断,尽管还没有立刻咽气,但是他却已经连声音都发布出来,目光越发黯淡的倒了下去。

“迅速解决战斗!”那领军的队正一挥手,在看守城门的士卒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瞬间,已经三五个人扑了过去,战斗在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全部解决,寨堡大门被夺取,吱嘎吱嘎的被推了开来。

在外面的鞠义看到洞开的堡寨大门,当即站起身,大声喝道:“城门已开,跟我杀进去!”说着鞠义一人当先的冲了出去,而鞠义这一声大喝之声可是声若洪钟,很是响亮,城头上的齐国兵马也都听的一清二楚,顿时有些晕乎了,怎么打着打着寨门被打开了,这搞什么搞。

顿时,齐国士卒都是一愣,随后就有点惊慌失措,这手上一顿的功夫,犹如蚂蚁一般黑压压的人影就杀到了城门口,堡寨顿时被破,齐国士兵倒是硬朗,节节抵挡,不过面对密集的弩箭,齐国士卒根本就无法与攻入其中的大夏士卒抗衡,战斗一边倒的结束了。

天,微明,云镇守将黄虞却是一夜难眠,右眼皮跳的厉害,尤其是晚上出云山上传来的刀兵之声,更是让他有些不安,尽管出云山上的堡寨修的十分结实,而且占据着优势的地利,又有五百士卒驻守,就算被围,也完全守得住,而且就算守不住也可以破坏了水坝撤离。

对于大夏兵马攻打出云山是在黄虞预料之中的,因为这个地方水坝的存在让大夏根本就无法安心攻打云镇,所以他早就给手下下了命令,一旦守不住就点燃火药,炸开水坝,水坝内的水不少,足以在短时间内让云镇之外的敌人望而却步,无法上前一步,而一旦雨季到来,夏军在想攻打云镇就更加困难了。

黄虞一切都想的很好,但是却是忽略了一点,这坚固的城防,能阻挡住夏军的步伐,同样也将自己困在了这一城之地,黄虞虽然在兵法战阵上已经有所小成,但毕竟他是从士卒一步步走上来的,眼界不够宽阔,考虑问题也不够周全,所以无法从整体战局上来做出判断。

黄虞的任务是守住云镇,这一点他做的可以说无懈可击,甚至让对面的乐毅,鞠义等人都大感头疼,这一点可以说十分的难得,但是黄虞却只能成为一个将,却不得为帅,他还缺乏独当一面的才干。

黄虞隐隐的觉得自己的防御策略上有一些不对,但那一层窗户纸却不是想捅破就捅破的,黄虞的布置很不错,而且脑袋很灵活,懂得活灵活用,甚至考虑了对手的心理因素,但因为无法纵观全局,所以注定了他的结局。

大夏出兵的速度太快了,甚至快到齐国兵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方的石镇就被攻破,而不久之后云镇就被围,局势虽然不至于糟糕到不可化解的地步,但也让齐国兵马忙于应付。

田单是名将没错,但面对这样的突然的闪电般的奇袭,想要做出对应的调整也需要时间,而一些细节上田单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且他相信以自己女婿的本事守住云镇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也并未对这边做出什么指示,而是集中兵马对着窜入后方的大夏骑兵开始进行围杀。

而种种的因素结合到了一起,就有了眼下的这种局面,随着天光大亮,云镇城内的百姓也已经起了床,由于不能到外面去耕作,街上也都被戒严了,所以很多人都呆在家中晒着太阳,城头之上,齐国兵马不停的在城头上游弋着,严密的监视着数里外的一举一动。

北城城头,正对着出云山,当一队齐国士卒在城头上按照往常一样巡逻,一个耳朵特别灵的士兵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将头扭了过去,望向北面的出云山,出云山只有千米多高,算不上巍峨大气磅礴,却也足以傲然俯视这座城池,目光最后落在了出云山山腰之上,这一看正好看到了狂涌而出的水流,犹如奔涌的瀑布一般狂泻而下,水光在已经升起的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和七彩的光芒,士卒看到这个画面,呆住了。

“二呆,你怎么又发呆了,这城头上可没有美人!”一个士卒感觉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于是回过头望去,正看到二呆发傻,于是打趣的道。

“三驴,你快看,快看那边!”二呆指着北面,二呆虽然叫二呆但不代表他呆傻,而是一些地方为了孩子好养活,所以都取一些好养活的名字。

“北面,北面有……,有…。”三驴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向对面出云山:“大人,大人,不好了,发水了,发大水了!”

三驴这一喊,顿时半个北城墙上的人都听到了他那难听的驴叫唤的声音,顿时纷纷侧目望去,一个个都来到城边,山腰上的水坝的事情在城内也不算的是秘密,昨天晚上的喊杀声也传了过来些,但没有想到,有坚固的堡寨防御的五百兵马居然只是半个晚上的时间就让堡寨沦陷了。

滚滚的急流从高高的山上狂泻而下,席卷着大量的石头,土,甚至是树木冲了下来,好像是暴雨之后的泥石流,让人顿生一种无力感,大水很快就冲入了外围的迷宫,由于迷宫地处低洼,所以从山上流下来的水不断的注入,水绕着那土堆不断的蔓延,拍打出一朵朵的浪花,向着云镇推来。

砰,一道急流拍打在云镇下面的地基之上,顿时卷起大片的水花,那场面足以让城头上的士卒都倒吸了口冷气,水不断的蔓延,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的减缓,而这个时候的云镇城外已经多出了一个巨大的护城河,除了那琳星点点,好似棋盘上的棋子的土堆之外,方圆两里之地居然一片水波荡漾,当云镇成了一个湖泊内的岛屿,独立湖中。

这水势渐渐的褪去,到了城脚下也不在涨,黄虞得到了消息,飞快的奔向城头,面色闪烁不定的望着眼前被水波覆盖的外围迷宫群,黄虞看着这水,虽然脸上有点不好看,却也暗松了一口气,但隐隐的却又有些不对头,就在这个时候,在对面,刚刚扎下营寨的大夏兵马却是列阵整齐的站在两里之外的岸边,齐声呼喝。

“齐国的龟儿子们,乖乖的在城内呆着吧,老子们可不奉陪了!”这话一喊,在加上大夏兵马从城外大摇大摆的穿行而过,顿时让城头上的黄虞急怒攻心,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黄虞终于知道自己设计的防御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了,这水固然能挡住敌人,却也困住了自己,如今大夏转而不攻,而有着这水,他却也很难出去,虽然这云镇确实守得住,不用担忧,但是这些大夏兵马一旦绕过云镇,长驱直入,与那支从后方插过来的兵马汇合,兵马数量可要比南路的主力兵马还要多出不少。

不过黄虞在急切之间却也冷静了下来,这会不会大夏的计策,固然外面的水困住了他们的路,但他并非没有半点的准备,当初在做这一番布置的时候,他还命人打算了一些小船,用来在水面上截杀大夏士卒。

如果出城野战,或许大夏人就在四周等着埋伏吧,一旦他们出去,就会中了夏军的计策,出去容易,回来可就没有那般容易了,不过万一大夏兵马真的走了,朝着坝下而去,而他却龟缩不出,那自己的岳父岂不是以七万兵马对抗大夏十余万兵马,坝下虽然有地利,但可没有云镇这样的大城用来防御,尤其是齐国兵马少骑兵,而大夏骑兵众多,固然火牛阵威力不小,但却胜在奇袭,大夏已经吃过亏了,未必还会上当。

黄虞这一瞬间想了许多,最后在犹豫中,还是决定在等一等,到了下午的时候,黄虞这才派人乘坐小船前往外面,去刺探周围的情况,而他则在城内焦急的等待着。

双龙岭,云镇与石镇之间的一条必走之路,双龙岭远没有出云山那般高大,就好像是两条卧龙一样,蜿蜒绵延,而双龙岭之间有一条人字形岔路,一条通往坝下,一条通往石镇,双龙岭山峦如龙鳞,一座连一座,占地广阔,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可以说是山路九九,望山无头。

而这双龙岭无疑是一处最佳的埋伏场所,两三百里的山路,可供大军埋伏的不下十一二处,本来这云镇,石镇和坝下三地就是围绕着双龙岭的三个出入口附近,而石镇位于大后方,就算是云镇,或者是坝下两军被大夏击溃,齐国兵马只要退入双龙岭,就可以利用这里的地形来拖住大夏的行军步伐,几百里的山道到处都可设防,让人难以寸进。

然而齐国算盘打的响,大夏也不是白痴,偏偏往你的算计里钻,秦琼的兵马从齐国内陆登陆,绕过了这双龙岭,直接拿下了双龙岭西侧的石镇,等于是这双龙岭本身的作用没有发挥出来。

“前面就是双龙岭了,我们就在这里设伏,不管那黄虞上不上当都没有关系,只要打下了坝下的齐国军主力,云镇的齐军就不足为虑了!”乐毅望着前方已经是峰峦起伏的连绵山峦,嘿嘿笑着道。

“这就是双龙岭,果然有点龙的模样,不过这双龙岭上可以设伏的地点有不少,我们在哪里设伏!”鞠义看着展开的地图,上面有着双龙岭详细的地图,很多地方都标注了十字剑,意味着这里可以用来埋伏之用。

乐毅伸出手指在岔道口道:“就在这里!”

鞠义微微蹙眉,显然这个岔口并不适合埋伏兵马,乐毅却是笑着道:“这两日我详细的与走访双龙岭的探子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这里就是在山中,有一道山谷,谷内有河流而过,这条河虽然是从这里流过的,如果我们在这附近从山中凿出不到五十米的缝隙,就能将这条河流的水引入到岔路口来,这里的水流可是很充沛,只要后面的齐国军马敢过来,那就等死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乐帅这一手要是成了,能将那齐将给气吐血不可!”

“行了,马上让人布置吧,大军继续前行,留下一营足以应付!”乐毅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的道。

第六百七十章 双龙口,水淹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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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雨夜偷袭,咆哮的火牛

第六百七十一章

雨夜偷袭,咆哮的火牛

坝下渡口,本来这里驻扎着田单主力齐军八万人,不过为了防止后方穿插而入的夏军截断坝下的补给后勤,田单不得不加大后方的防卫力量,坝下城可用的兵力不过只有四万人,余下分布在坝下四周的要隘堡寨之中。

大夏圣元五年七月中,尽管大夏兵马马不停蹄的从云镇穿过,过双龙岭,杀向坝下渡口,但这一路仍然耗费了数日之时光,双龙口虽然取得了大胜,但这个时候的天气也晴转多云,夏季的大雨终于要来了,而面对大夏的苦战也不可避免。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这一夜的暴雨,彻底的打断了大夏的继续行军,不得不停下来休整,尽管夏日的雨水来的很急,也很大,但过的也很快,翌日的清晨,昨晚上的瓢泼大雨就已经稀稀落落的只剩下一些雨点,天边也透过一道阳光,照射在阴霾的大地上,让大地似乎多了一分色彩,雨水过后,空气变得清新许多,但麻烦同样也许多。

因为下了一场大雨,道路也变得泥泞不堪起来,道路难行,行军的速度无疑要被拖延,一些携带的马车辎重也因为泥泞的道路而更加缓慢,从坝下通往双龙山的这一条道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修缮过,就如同鲁迅说的那样,世界上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而这双龙夹道,就是这么形成的。

没有下雨前,走在道路上虽然也一样崎岖不平,尘烟缭绕的,但好在走起来还不算费劲,但是这雨水一下,那些尘土可就是和了稀泥,道路更加难以行进,就算是战马在这样的泥泞不堪的道路上也难以奔行。

骑在马上,乐毅望着蹒跚而行的队伍,道:“看来这条路我们要多花两天时间了,不知道西面石镇的情况怎么样了!”

“以骑兵的行进速度,应该已经汇合了吧,或许他们也是在往坝下前进的路上,只不过这雨水一下,咱们想要速战速决的打算可就落空了,而且这路上耗费,咱们所带的辎重可坚持不了十天了!”相比起秦琼那边的情况,鞠义更加担忧的军中的粮秣,虽然放弃了攻打坚固的云镇,避免了损失,而且可以达到快速作战的目的,但同样粮草辎重数量就无法获得补充,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大夏军很可能就要面临危机了。

乐毅何尝又不知道,不过这打仗就好似赌博,没有人可以机关算尽,就算是诸葛亮再生也不成,而乐毅敢这么冒险,也并非表面上的那般信心十足,在没有结果之前,胜利不会属于任何人,而他们要做的只是增加自己的筹码,让自己的胜算更高一些,而如果你连赌都不赌,那么就一点收益都没有了。

现在乐毅就是在赌,而到目前为止,大夏还占据着上风,优势,尽管自己有后勤上的风险,但相比起风险来,收益却是惊人的,成功的穿插后路,两路兵马包夹坝下齐国主力,一旦成功,齐国东部十三县将再无力量阻挡大夏的步伐,而占据了齐国东部十三县除了占领了大片土地外,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削弱了齐国的同时也将墨门与其他诸侯隔离开来,墨门将成为一个孤岛,面对大夏的三面围困,只有北面泰山可以依托。

尽管过了数年之久,但墨门当初的选择,以及后来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碰触了大夏的神经,大夏容纳不下墨门的狂妄,而且墨门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山东主流的一种思想,而大夏想要占领山东,这种思想就必须要驯服,要臣服在大夏的统治之下,然而墨门的思想表现出来的东西有太多碰触了统治者的利益,所以墨门不能留,就算是为了控制山东,这个已经选择与大夏为敌的墨门也不能留下。

接下来两天,乐毅麾下的数万兵马还算是顺利,而天虽然再次阴沉了起来,却并没有再次下雨,但这种沉闷反而有一种压抑,似乎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在酝酿,坝下渡口十里,乐毅的在一处相对较高的坡地扎下了营盘。

坝下城,田单也接到了夏军兵临城下的消息,不过田单心里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大夏选择了一次错误的时间发动了战争,尽管这次的突袭,让大夏占据了先手,但是之前的一场雨已经大大的削弱了夏军的优势,而这天,似乎又在酝酿一场大的暴雨。

为什么战争一般都选择在春,秋两季,而不是夏,冬,主要的就是天气原因,春秋两季气候适宜,而且春,秋两季一个是粮食最匮乏的时候,也是春耕的时候,这个时候战争,影响的将是敌人一年的收成,而选择在秋天,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可以破坏对方的农收,甚至就地就可以解决自己的粮食问题,以减弱粮食补给的压力,夏季,酷暑炎炎,暴雨变幻,气候复杂,对士卒的影响太大,而冬季,也是同样道理,太过寒冷,对战斗力削减的厉害。

大夏选择在夏天雨季到来的时候发动战争,天时这一点就不在占,而地利也在齐国一方,至于人和,齐国军民齐心,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方面都在齐国方面,大夏远道而来,三者一个不占,固然靠着背后偷袭,快速的穿插占据了一定优势,但随着僵持的继续,大夏很快就落入下风。

而且田单估计着,这支大夏军从双龙岭南下,定然不会是已经攻下了云镇之后,按照脚程计算,大夏几乎是马不停蹄才赶的到坝下城下,而且根据斥候探查,夏军似乎只有不到六万兵马,显然是留了部分兵马与云镇对峙。

田单对于自己的女婿还是很信任的,加上云镇城高墙厚,有兵将三万五千人,城内可算是兵精粮足,加上这个女婿善于动脑,将云镇外围挖出一个迷宫大阵,夏军想要破城可不那么轻松,只要云镇不丢,就等于掐住了夏军的脖子,而且如今在坝下城下的夏军比齐军多不了多少,田单的信心可谓十足。

“传令,招众将官来我这里!”田单望着越发阴沉的天,那黑压压的云好似一个锅盖一般压了下来,罩住了整个天空,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风,只有一些燕子快速的在空中掠过,好似黑色的精灵:“今晚要有一场大到暴雨啊!”田单自言自语的说道。

田单对着天,自言自语的说着,在正出现雏形的大夏营地,乐毅和鞠义两人也仰天望着天空,身为一军统帅,对于天气的变换也是要了解的清楚,有些时候一场雨,一阵风都能改变一场战争的结果:“看来咱们的运气并不怎么好啊,今夜很可能会有场大雨,你说坝下城内的守军,今晚会不会搞个偷袭!”

鞠义收回目光,望着还十分简陋的营地,数万人的营盘可不是那么容易修建的,而且随着雨水的到来,之前想要速战速决的策略也不得不做些改变,也许这场闪电战还打成持久战了,虽然这么下去,对大夏会有些不利,但齐军也没法占据大的优势。

“会吧,我军一路劳顿,前夜更是遇到一场大雨,正是身心疲惫之际,而且营寨如今才修出个雏形,破绽百出,而晚上似乎还有暴雨掩护,如果换成是我,我肯定会来偷袭。”鞠义这话已经是在说对方十有八九会来,因为没有一个将领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无动于衷。

乐毅一笑,道:“这偷袭怕是会有,不过对方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却是难以确定了,看来这一晚上又没有一个好觉睡了!”

就如同两人所言,田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时机,此刻的大夏兵马是最脆弱的时候,田单也从来都不会小看他的对手,因为他与乐毅算的上一对冤家,曾经,乐毅是燕国大将军,率兵攻打齐国,连下六十八城,齐国半壁江山沦落,是田单创立的火牛阵,大破乐毅军,最后乐毅败亡,齐国得以幸存。

而在烽火大陆上,两个死对头似乎又碰到了一起,同样是乐毅领兵攻打齐国,不过乐毅此刻却是大夏国的将领,所以田单这一次已经不是打算偷袭了,而是打算趁着雨夜,来一场强攻,可以说田单比想象中还要有魄力。

七月十八日夜,阴沉了一天的天终于在天地完全黑了下来的时候,闪过一道耀眼的紫色电龙,天地一片雪白,而片刻之后,瓢泼的大雨就倾盆而下,那斗大的雨点不停的浇下,砸在脸上还有点疼,砸在房檐屋瓦上发出当当的动响。

天地之间,似乎一片苍茫,而这个时候坝下城城门大开,一队队黑压压的齐兵鱼贯而出,借助雨幕朝着大夏军营那边前进,距离在一点点的拉近,但是因为那黑压压的云,以及暴雨的遮掩,足有两万齐国兵马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到大夏那还简陋的营寨。

“谁!”一道闪电划破空气,隆隆的雷声在天空炸响,那一瞬间的光亮让一个哨兵清楚的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这一声喊叫,被那隆隆的响雷声给掩盖住了,并没有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然而那一刻,田单却是看到了这个士兵在那里大声的叫喊,距离不过只有五十米。

田单翻身坐上自己的坐骑,一头六星的火蛮牛,如火牛通体红艳,毛发火红,而在田单身后,是三百骑的火牛骑,这也是田单最强的的力量,也是齐国最强大的骑兵,火牛骑兵,全部都是低阶玄兽组成的兽骑兵。

尽管大雨对于火牛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随着田单拉动牛缰,那胯下的火蛮牛似乎心有灵犀的一半,一团火焰燃烧而起,雨水还未落下,就被那火焰蒸发,田单一催胯下火蛮牛,举起手中的兵器,大喝一声:“杀!”

这一声没有被雷声掩盖,但那哗哗的雨水却让声音只在不远的地方传荡,不过这已经够了,随着田单胯下的火蛮牛迈动那粗大的牛蹄,三百火牛形成了一团黑暗中的耀眼火球,直接朝着几十米外的大夏军营冲去,而附近的齐军也紧随其后,杀入大夏营地。

大夏军营外围那少量的拒马根本就挡不住这些火牛的冲撞,纷纷被撞个七零八落,而四周游弋的巡逻兵也根本就无法阻止,看着那一头头的野牛,纷纷转头就跑,这野牛可不比战马,被战马撞一下,还有几分活的希望,被野牛撞上,那绝对是跟被汽车撞飞一个感觉。

一瞬间的功夫,在三百头火牛的带领下,齐国兵马就不断的涌入大夏军营,尽管沿途能看到不少一片混乱的大夏士卒,但是在雨幕的遮掩下,人能看到的景物十分有限,这支齐国兵马也是一冲入大夏营地,就看到不少乱跑的大夏士卒,二话不说就杀上前去,但大夏军士卒也不多纠缠,砍杀一阵看到更多的齐军就跑,而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感觉到这次偷袭有什么不对,而是继续杀向大夏军营内部。

而如果此刻从半空中俯瞰就会发现,大夏兵马被突袭的营盘混乱无比,但士卒似乎都向着北营而去,而在北营有着一支列阵整齐,在雨水中也如同一根木杆一样站立的大夏军兵,这些人手怀中都我这弓箭,目视着前方,而在大夏营地左右两侧,两支兵马正快速的展开包围,大有将其一网打尽的打算。

悶,一声牛叫穿透那层层的雨幕,尽管雨水遮掩了视野,但是那火牛身上的火光却好似一个指路明灯,一队队的弓手,弓箭上的低落着水珠,那头盔之上被雨水打的啪啪作响,而手中的箭,也沾染着一片片的水珠,没有一个人动,他们就好像是石雕,箭矢朝着前方,任由暴雨浇在身上,却是岿然不动。

“射!”咔嚓的一声,又一道闪电闪烁,天地之间再次一片雪白,四周的景物似乎在那一瞬间恢复了光明,一声断喝的命令,穿透着层层雨幕,顿时箭雨攥射而出,目标那再次暗下来的前方。

箭矢穿透雨幕,划破那空间,尖啸的声音被隆隆的雷声所掩盖,噗噗噗,无数的箭矢落在目标的身上,喊杀声噶然而止,在但那漆黑的雨幕中,那一声声的牛吼,却带着愤怒的咆哮以及阵阵的地颤,朝着大夏弓手这边杀来。

第六百七十二章 陷坑破火牛

第六百七十二章

陷坑破火牛

火牛那厚厚的皮肤,燃烧着的火焰外衣让大夏那密不透风的箭雨纷纷落地,火牛乃是三星玄兽,拥有火焰外衣,硬化皮肤的天赋,寻常的箭矢,刀兵很难对其照成伤害,而火焰外衣还有范围灼烧的效果,可以说这火牛是一种很厉害的玄兽坐骑,而田单的三百火牛骑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战斗力却绝对惊人。

大夏射出的破甲狼牙箭虽然做工精良,带有一定的破甲效果,但面对这些皮早肉厚的火牛也有点力不从心,不过破甲狼牙箭虽然对火牛效果不显,但火牛上驾驭火牛的骑兵可没有那么厚的铠甲,尽管这些骑兵身上都披着重甲,但在如此密集的箭雨覆盖下,还是纷纷落牛,而一跌落,那践踏的牛蹄就会将其踏个粉碎。

失去了驾驭的火牛明显有一阵混乱,但随即就在附近的火牛骑兵的带领下,再次恢复了秩序,火牛本身就是群居性的动物,通常不会脱离整体,所以在面对着那铺天盖地的箭雨袭来,也能保持着大致的冲锋阵型,向着不远处的大夏弓手冲撞而去。

牛本身的体型就超过马,尽管奔跑速度上略逊,但是野牛群的威力远远要高于野马群,而这也是体重上的优势了,而火牛玄兽的个头比起一般的耕牛还要大上一头,就好比一个个装甲坦克,奔跑起来,四蹄践踏着地面,大地都要颤抖,虽然只有三百骑,但是说造成的震动比起千军万马来丝毫不逊色。

火牛骑兵可以算是一种重甲骑兵,昔日在曲城,田单暗藏三百火牛,在大夏白马铁骑冲锋之时,突然杀出,精锐的白马军面对这三百火牛骑也是折翼而归,损兵折将,白马军在大夏是一顶一的精锐之军,而且装备是全套的青铜套装,兵器配备也是最优良的,坐骑也是万里挑一的战马,但是毕竟不是玄兽坐骑,寻常坐骑与玄兽坐骑有着一条天然的分割线,不可逾越的鸿沟,除了在速度和耐久上还占据一点优势外,其他方面全都差了几个层次。

如果换了一般的坐骑,面对大夏最密集的箭雨箭阵根本就没有可能还继续保持冲锋之态,但是火牛骑虽然受到了一些创伤,但却无伤根骨,而那些插在外皮上的破甲箭更是刺激了火牛的狂暴,身上的火焰更加的炽烈,那些箭杆在这样的火焰下居然冒起了淡淡的烟,然后纷纷燃起火焰,最后化作一团飞灰,显然,那密密麻麻的箭雨激怒了这些本就不和善的火牛。

距离不足十余米,面对迎面撞来的火牛骑兵,大夏士卒也是心有畏惧的避让了开来,被火牛的牛角撞上,就算是身上穿着了最坚固的铠甲,怕也禁受不住那一撞,就好像你拿小轿车去撞坦克,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撤,撤,快撤!”尽管十余米的距离只有眨眼的功夫,但是大夏弓手的反应速度却绝对不慢,或者说他们早就做好了逃开的准备,几乎在看到火牛的实体以及上面的骑兵之后,二话不说的就向着后方,左右两侧溃退。

这就崩溃了么,望着溃散而逃的夏军士卒,田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脸颊之上滴落着雨点,混杂着淡淡的血丝,不过田单可没有放过的打算,这一次强袭,他要彻底凿穿夏军的营盘,就算是你有预料也好,在强大的火牛阵面前,任何敌人都是那么的弱小:“火牛阵,冲锋!”

三百火牛就好像是一把最犀利的弯刀,直刺大夏中军大营,一连冲破三道封锁,夏军一道比一道顽强,不过夏军的抵抗也让田单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前面,就在前面了,就这么踏过去,夏军必然大溃。

雨,犹如炒豆一般,噼里啪啦的不停的下着,掩盖了最阵阵的喊杀之声,也遮蔽了人的双眼,大夏那还有了一点雏形的大营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挡作用,直接被齐军杀入,而齐将田单的这次偷袭,也不算是偷袭,而是强袭,足足两万齐军,三百火牛骑,几乎是齐国在坝下一半多的精锐兵马,如果强袭失败,坝下的局势将岌岌可危,然而这战场就如赌博,有些时候,比的就是双方的胆量。

哒哒哒的蹄声带着地面的震动传到了远处的一个山坡上,就算是雨也无法掩盖那奔腾的声音,就算是那隆隆的雷声也无法遮掩那地面的颤动,玄兽骑兵,多么让人向往的一个字眼,然而这玄兽骑兵却并非想要建立就建立的起的,齐国是运气好,发现了火牛这种可驯化,而且数量也有一定规模的玄兽群落,所以才打造出火牛骑,但就算如此,也耗费了齐国大量的人,财,物,而大夏虽有强横的国力,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一种可以形成规模的玄兽作为坐骑之用。

大夏境内同样不乏大山高川,玄兽,奇兽数量也不算少,但这些玄兽大多都是散居的,也就是说各自都有各自的领地,大夏虽然也抓了不少,驯养了起来,但是驯化玄兽与普通的野兽可是两个概念,玄兽是具有一定的智力的,所以很难驯化,而且就算能驯化,想要成军,还是考虑到这种玄兽是否能成为坐骑,并且这种玄兽的数量是否可以成军,否则只有小猫三两只,就算是驯化了,也没有什么效果。

就目前为止,大夏捕抓到的玄兽都没有具备这两点的,所以大夏的玄兽骑兵迟迟没有建立起来,不过普通的兽骑兵却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普通兽骑兵的坐骑都是一些野兽,奚族的驯兽术对驯化野兽作用很大,加上这些年来的不断探索,大夏已经形成了一个初步的野兽驯化体系,而如今大夏军中已经有了不少兽骑兵的存在,比如大夏右麒麟卫内的暴熊重甲骑兵,坐骑就全是山林之中的白月苍熊,而在一些军中,还配备有兽斥候,使用狐狸,野狼,貂等野兽来穿梭山林之间,用来侦查之用。

而至于玄兽骑兵,尽管大夏国从上到下都翘首以盼,但是在没有发现合适的驯化玄兽群落,大夏只能试着对捕抓到的玄兽进行驯化,并进行繁殖,靠这种办法来实现大夏无玄兽铁骑的历史,然而这条路却是漫漫其长,不知道要用多少年才会有所成效。

齐国军中的火牛骑兵可一直都是大夏最关注的焦点,当初大夏第一骑兵白马军在火牛骑下吃了大亏,折损兵马近千,可以说震动了大夏军方,而这一次攻打齐国,而且面对的是坝下的齐国军主力,而对方主将又是火牛骑兵的统领田单,乐毅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的防备。

在猜想到对方可能会在雨夜偷袭,尽管不能确定,但是哪怕有那么一丝的可能,乐毅都不可能放过,为将者,自然要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两军交战,比的就是双方主将的算计,谁算计的多,谁的赢面就大。

田单的火牛骑兵一路横冲直撞,在大夏军中纵横睥睨,几乎没有一合之敌,甚至连靠上前的人都没有,没办法,火牛体表的火焰外衣带有炽烈的灼烧效果,士兵根本无法在火牛身旁待上三秒,这还是因为身上被雨水打湿,否则一靠上前,头发,眉毛,身上的可燃烧的东西会一瞬间被点燃,在多呆那么一会,身上的铁甲都会有融化的迹象,在加上火牛的吨位,谁能拦,谁敢拦,就算是乐毅怕也不敢上前阻拦。

随着火牛不断的冲向大夏中军,抵挡越来越强,密密麻麻的人群也阻挡不住火牛的冲锋,很多士卒都被硬生生的撞飞了出去,运气好一点的,还能有口气,运气倒霉的,身体直接被牛角洞穿,眼看着就不活了,不过大夏士卒的疯狂阻挡,却让田单越发的兴奋,显然前方就是大夏中军所在,否则不会遭遇到如此强大的阻挠。

砰的一声,一只牛蹄在践踏地面的时候,突然一脚踏空,整个身体随着那牛蹄的陷下,而向一侧栽倒,而在强大的冲力下,火牛直接来了一个倒栽葱,一声巨响之后,无数的木屑纷飞,那足有上吨重的火牛就好像一个铁疙瘩掉入了大水塘,溅起无数的水花。

一个巨大的水坑出现在布满泥泞的地表上,这就是大夏暗藏的陷阱,也是用来对付火牛之用,尽管乐毅不敢保证田单会动用火牛,但依旧是做了布置,这些陷阱都设计成一个大水缸一样,大约两米见方,深度却足有一丈还多,表面铺设上了木板,这些木板可以承受住人的重量,但却绝对承受不住上吨重的火牛,火牛那一蹄得是多大的力量,连地面都被踏的直颤,更别提这木板了。

火牛在惯性下栽倒,几乎是头朝下的栽入陷坑之中,两米见方或许不小,至少能装进去七八个人,然而对于牛体壮硕高大的火牛来说,这空间就小的可怜了,而且在水坑之中,布满了床弩使用的弩箭,火牛在强悍,栽下去也是十条命没了九条,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因为晚上的大雨,整个陷阱内,布满了水,正所谓水火不相容,火牛身上确实有一层火焰外衣,甚至天上的雨点在靠近的时候就会被蒸发成水汽,但是落入这水坑之中,就好比一块滚烫的烙铁丢入了水缸之中,一阵白雾升腾而起,而火牛身上也露出了那赤红色的硬皮。

在强大的玄兽也不可能是无敌的,逆天级的玄兽面对人类大军不也只有挨宰的份,这火牛不过是三星的玄兽,只不过这火牛在集体冲锋的时候不是人力能抗衡的,但这不意味着火牛就是无敌的,一个简单的陷坑,就解决了一头难缠的火牛骑兵,关键还是方法。

接二连三的有火牛跌入到大夏的陷阱之中,开始的时候还不引人注意,但不多时,田单也注意到了那雨幕之中传来的几声惊呼,甚至一头火牛跌入陷坑的场面就在田单眼前上演,看到如此情况,田单立刻感觉到了不妙,就如同乐毅能猜得到田单晚上会借雨夜偷袭一样,田单也能猜到对方可能会有所警觉,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连他的火牛都算计到了,这乐毅果然厉害。

两方的将领能猜测到对方的意图其实并不算难,行军打仗无外乎就是知己知彼,然后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等等因素来创造胜利的条件,比如这一次,大夏军远道而来,士卒疲惫不堪,到了之后又要扎营根本就没有休息,可以说士卒正是身心俱疲的时候,而相反,齐国兵马养精蓄锐,正是精力体力最佳的是偶,这是一,而大夏初来,营寨初建,营寨还没有形成规模,根本就起不到防御的作用,此其二,第三,天降大雨,大雨是最好的遮掩,而这三点促成了晚上的这场作战,不过这三点双方将领都能想到,所以偷袭,反偷袭双方都算计到了,而差的就是双方的应付之法。

田单的偷袭属于倾尽全力,发动强袭,就是看中大夏军原来疲劳,加上大雨的洗刷,遮掩,让夏人无法得知他出动兵马的数量,可以说这个偷全在此,田单是打算一举而成,打算直接用强来破大夏这个还简陋的营地,而乐毅则是打算以中军为诱饵,节节抵挡,迟缓齐军袭击的兵马,然后调动兵马从两路包抄,一举吃掉这支齐军,说到底,其实也是利用雨幕的遮掩,来掩护自己的目的。

双方的谋略可以说是半斤对八两,剩下的就是看你能凿穿我的大营,还是被我给团团包围,一口口的吃掉,可以说打到眼下,双方不分胜负,而且看似是田单一方占据着一定的优势。

但是当大夏这边出现陷坑之后,田单就冷静了下来,看来大夏早就有所周密的布置,尽管他早就有所预料,但是没想到对方会采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他的火牛骑兵,但是偏偏这粗鄙的法子却让他很无力,火牛骑兵确实是一支很强悍的骑兵,用于正面突破少有能挡,哪怕对面的是上万骑兵铁骑,三百火牛也敢硬撼,但是火牛骑兵也最怕这种陷阱,火牛的吨位太大,就如同一个坦克,冲击力是有了,但落入陷阱,也很难弄出来,尤其是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专门针对火牛的陷坑,绝对是火牛骑的克星,火牛骑擅长的地方是野战,而不是这种攻防战。

在折损了不知道多少火牛骑,田单望了眼不足数十米外的夏军中军大营,这数十米的距离不知道还有多少陷坑,又要折损多少的火牛骑才能冲过去,如果非要在坡夏军中军和火牛骑之间选择,田单会在犹豫之后,选择保存火牛骑,这倒不是田单气量小,而是他损失不起。

这三百火牛乃是齐国倾国之力打造出来的,乃是一张王牌,也是齐国震慑周边的一个利器,只有组建了这玄兽骑兵才知道有多困难,这火牛可是死一头少一头,而驯养的小火牛可没有几年时间成长不起来,而且这火牛群落数量本身就不多,一旦死伤过多,整个群落都可能因为数量太少而无法繁育后代,最后导致火牛骑兵彻底的消失,打到夏军中军也不一定能击杀对方大将,顶多给予夏军一定重创,而损失了火牛,除了齐国有一大损失外,他田家在齐国内的地位也会下降,田单不得不长远的考虑。

所以在两者之间非要选择,田单选择了火牛骑,于是面对着几十米外的大夏中军,田单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然后带着火牛骑换了一个方向,田单知道对方不可能在大营内倒出都挖有陷坑,对方才到一日,就算是有所布置,但数量也绝对不会有多少,而且很可能是在中军周围。

“撤了,看来对方还是没有狠心一搏的决心啊!”鞠义看着已经绕过中军的火牛骑,用手将脸上的雨水擦去,嘴角一咧的道。

乐毅也是松了口气的道:“如果他在冲上前,咱们说不得要狼狈而逃了,这火牛骑果然是一柄利刃,如果是在野战,怕是中军已被对方洞穿了,难怪连陈帅都在这火牛上吃了亏,果然名不虚传,日后怕是要多多注意了。”

鞠义点了点头,今天他们是占了半个地利的优势,齐军来攻,而他们是守,所以战场是固定的,所以还能制造陷阱来对付那些火牛,如果是野战,可就没有功夫给你挖陷坑了,到时候这火牛骑可没了制约,在想对付可就难了,对方看似避让,但却是做了最精明的选择,而且前后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显然也是明白这火牛骑的价值。

四周的两军兵马绞杀成一团,骑兵的火牛骑大夏士卒打不过,也顶不住,但是不意味着那些普通的齐国兵马也可以在大夏军营内恣意妄为,纵横驰骋,尽管被齐国兵马冲击,很多地方的夏军都被冲散,换了其他的军队,或许这一散就是溃,但大夏士卒却在让开之后,拿着刀又聚集了周边的人再次杀了回来。

这就是军心,大夏士卒当兵不在是被生活所迫才当的兵,为的只是一口饭,为了能活下去,这样的士卒自然不会有多少的战斗意志,但大夏兵马不同,大夏军钱粮月饷按月足额发放,身上配备着最精良的铠甲,武器,平素训练也多讲忠君爱国之思想,宣扬军人的荣誉,可以说大夏士卒是一个拥有灵魂的军队,所以他们意志更加的顽强,信念的力量是伟大的,人因为有了信念所以才会变得无所畏惧,哪怕为了信念去死。

当两翼的夏军断去了齐国的归路,开始向内挤压,滞留在夏军营盘内的齐国士卒纷纷毙命,这雨,除了给了齐国一个好的遮掩,何尝又不是给了大夏从容布置的机会,懂得利用环境和各种因素的将领才是名将。

夏日的暴雨,来的迅猛,去的也快,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天空中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然而东方的天空,那一轮朝阳却冉冉的升起,正应了那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的诗句,晕红的朝霞映照着那阴沉的乌云,为其带上了一抹红纱,好似那出嫁的少女,一脸的娇羞。

大夏军营,士卒们悄无声息的整理着地面上的尸体,这些尸体有大夏士卒的,也有齐国士兵的,一夜的战斗,让很多大夏士卒都累的靠在木桩,坐在水洼之中睡去,长途行军已经十分疲惫的他们又经过一夜的大战,就算的铁打的人也熬不过去。

这一夜的战斗,大夏折损士卒近三千,受伤者不计其数,而收敛齐国兵马尸体大约一万一千余,其中有齐国火牛骑兵三十四骑,余下骑军在火牛骑兵的开道下,成功杀出大夏的包围,回了坝下城内。

随后的两日,天空一直保持着晴朗,而在第三日头上,秦琼也终于姗姗来迟,麾下三军骑兵来到坝下,对坝下城新城了半包围状态,不过两军的粮草却已经消耗大半,只能开始对着周边的村镇进行劫掠,以补充不足。

山东南部的战局也暂时陷入了一种僵持阶段,大夏虽然没有快速的达到出兵的目的,却接连的大胜三场,导致齐国东部十五万大军迅速的减员,只余下不到十万,兵力捉襟见肘,而且分散在各处重镇,要城,无法对夏军进行反攻。

七月流雨,山东的雨水让大夏的闪击计划无疾而终,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战果,然而在吴国境内,这雨却是一场及时雨,让猛攻天兴城的五路黄巾不得不停下攻打城池,转为休整,等待雨水的过去。

同样的七月,真定州,武阳洪承畴在归夏的几月间,也终于将麾下兵马做了妥当的安置,精挑细选的精锐兵马再次重整成军,按照大夏兵制进行重编,以营为单位编入大夏各军之中,而这也让大夏在吴国内的各路兵马麾下每军的营头从五个增加到了六个,兵马达到了一万五千余人,属于超编,虽然各军的番号仍然是那些,但是兵力多平白多出数万之众,除此之外,大批的洪承畴麾下的兵马转为地方守备营,有的继续驻扎当地,有的则向周边区域派遣,进行重编,虽然从一线转为二线,但是大夏地方守备军营的粮饷发放也远比吴国正规军要多,而且守备军虽然不参与大战,但不代表就没了战事,在大夏境内,守备营还好一些,但在吴国境内,守备营的作用其实一线作战兵马一样,只不过战兵乃是可动用的机动兵马,而守备营则要守御地方。

第六百七十三章 朝鲜也来凑热闹

第六百七十三章

朝鲜也来凑热闹

大夏圣元五年,对于大夏来说是一个战火最频繁的一年,同样也是大夏快速的扩张的开端,而后世的大夏史学家将这一年定为大夏发展的一个转折点,也是大夏从皇国步入帝国时代的开端,而通过这些史学家的研究,这一年,是大夏步入中原的一年,也是大夏再次发动山东战争的一年,同样也是与鲜卑开始正面碰撞的一年,可以说这一年,大夏四边战火纷飞,几乎边疆各地都爆发了战争。

北部,大夏针对鲜卑秃发部开始集结兵马,屯兵与北部边陲刀岛,东北部,清剿茅山国余孽,并与再次南下抢夺松嫩平原的斯拉夫人爆发了小规模的对战,西北部,柔然汗国再次对西北镇守府发动攻势,西部,天可汗国再次蠢蠢欲动,蒙古铁骑再次出兵望月郡昭君塞,西南部,对吴的侵占,南部,山东战事再起,东部,大奚山蛮族的驯服,而似乎唯一安静的东南部,也不甘寂寞,也再次闹出了争端,海之角海军府,东南镇守府再次卷入朝鲜半岛之争。

八边不靖的同时,大夏内部,一些战败者,利益受害者,与大夏有血海深仇的势力也频频发动叛乱,尽管都没有形成规模,却也让大夏内部稳定受到了一定影响,牵制了一部分力量,可以说大夏圣元五年是一个多事之秋,也是大夏国力积累到一定程度,产生质变的开始。

从王国到皇国代表着一个势力成了区域地方上的最强大诸侯,乃是诸侯之中的王者,所以称为皇,而在皇国之上还有帝国的存在,而对于帝国的定义是,一个足以影响到世界的强大势力,拥有足够宽广的疆域,强大的军事实力,殷实的国力,并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如果说皇国只是区域之国,那么帝国就是世界之国,具有争霸世界的实力方可为帝。

大夏如今雄踞东北,内控大渤海,战船向着外海不断的扩张,而疆域面积也在不断增加之中,而在大夏圣元三年就已经出兵帮宋,并已经有了一定影响力的大夏已经走入了中原强大诸侯的视野,这个来自东北蛮荒之国似乎已经具备了争夺中原的实力,而这种改变,也让大夏的影响力快速的扩张,而随着山东战事,吴国战事的开启,这种影响会越发越大,最后大夏会成为左右诸侯都必须要考虑到这个地处偏远的皇国的存在。

自从圣元三年,长白山脉东南角的李氏朝鲜向大夏和亲,大夏的在辽东半岛的势力已经不在局限在山脉的西部和东南部,在大夏后方的支援下,本就在对另外两个朝鲜诸侯占据一定优势的李氏朝鲜兵马也越发的雄壮,经过这两年的扩张,整个长白河以西的土地都纳入了李氏朝鲜的疆域,而李氏朝鲜对于大夏也越发的恭敬。

对于这片土地,大夏完全可以纳入自己的疆域之中,因为在对另外两家诸侯的作战中,大夏兵马也有出兵,而如今在李氏朝鲜内部还有不少大夏兵马驻扎,可以说想要夺取李氏朝鲜政权对于大夏易如反掌,然而大夏却不可能那么做,或者说,至少在当前不可能那么做,因为李氏朝鲜是第一个归顺大夏的附庸国,乃是一个样板,大夏自然不能为了那巴掌大的地方而造成不好影响,当然想要吞并李氏朝鲜也不需要那么麻烦,反正李氏朝鲜的公主如今夏羽的妃子李如月也已经怀了夏羽的孩子,日后着李氏朝鲜还不是自家的。

李氏朝鲜灭了另外两个诸侯国,成了一个较大的诸侯,势力也开始向着长白河东岸蔓延,而大夏作为宗主国虽然不好夺了李氏朝鲜的王权,但是弄一块地方建造海港基地却是很容易的,于是在长白河下游的一处大岛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军港,有了这个军港,大夏的海上舰队可以辐射半个朝鲜半岛西部海域,甚至控制了大部分海上贸易。

这个时候的朝鲜半岛内部混乱,拥有新罗,高丽,朝鲜,百济等诸多政权,瓜分整个朝鲜半岛,挨着长白河的一个较大的朝鲜诸侯,就是北高丽国,占据着朝鲜半岛西北部大片区域,是一个实力很强大的朝鲜诸侯。

而这个北高丽有着一支实力不俗的水军,并且也大兴海上贸易,不过这个海上贸易对象却是南部的朝鲜,百济,甚至是更远的日本,可以说是大夏东南海上贸易的竞争对手,因为这些人是地头蛇,背后又有诸侯撑腰,大夏商人远道而来,自然无法与其竞争,虽然靠着雄厚的财力站住了脚,却也没有在渤海行商那般硬朗,毕竟大夏的势力还无法辐射到这里。

然而随着李氏朝鲜的崛起,大夏在长白河上军港的建立,大夏海军的控制区域一下就扩大到了朝鲜半岛北部海域,海之角的海军府刘仁轨也在海之角一切走上正轨之后,将政务逐步让出,专心打理海军事务,而随着海之角海军府力量不断的壮大,刘仁轨这位六旬老将也不在满足看守着渤海海口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外海区域。

大夏有四大海军府,自由港海军府,营州海军府,七星海军府以及新建立的海之角海军府,四大海军府各有一片辖区,比如自由港海军府负责的海域就是大辽河以西,到黄河入海口这一大块西北海域,正而营州海军府则主要是辽东半岛西部海域,七星海军府则是控制着山东北,渤海中南部海域,可以说三大海军府已经将渤海海域瓜分了个干净。

三大海军府都各个有自己的基地,码头以及部分税金分流,只有海之角是新建海军府,就连下面的海军战船也大多都是其他三大海军府支援过来的,可以说是百废待兴,随着海之角逐渐修缮建设完成,海之角海军也逐步走上正轨,但是海之角的财源却远不及其他三家的雄厚,发展也十分缓慢。

不过情况也在两年多前开始好转,这个时候大夏对外海探索已经有了初步进展,甚至开设了江南贸易集市,打通了一条通往江南的海上黄金之路,由此,海之角这才算是繁华了起来,因为想要通航渤海与外海,就必然要经过海之角。

海之角情况稍好,麾下的船队也开始扩充,自然不可能在满足这一个海港周边区域,而内渤海已经被三大海军府瓜分,

刘仁轨只得将目光放在了外海,外海辽阔无边,也更加的凶险,大夏虽然对外海有了许多的探索,但却一直都是沿着海岸线探索,不敢过于深入,所以可供刘仁轨选择的地方也不多。

而按照海之角可以辐射的范围,刘仁轨大致的将大夏最西面占据的山东曲城,已经最东端的辽东长白河口这一线周边的海域划归了自己的辖区,也就是以青岛,海之角以及长白港口三处地方为中心的辖区,并分别在青岛和长白港口布置了一支海军舰队驻扎。

青岛这边,覆盖山东南部海域,敌人几乎说没有,齐国昔日的水军早就在第一次山东战役爆发的时候就被摧毁,可以说这一段海域几乎是大夏说的算,行走的海船也多是大夏的船只,海之角更不用说,本身就是按照要塞建造的,想攻打海之角那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而东部海域,就是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夹住的这片海域,这一片海域可就没有那么太平了。

曾经在大夏开元四年,也就是烽火八年的时候,出过一场让大夏海军很是蒙羞的一件事,大夏发自山东的一艘宝船在大渤海区域被人给劫了,当时夏羽还很是愤怒的拍了桌子,大骂海军无能,而正是因为此事,大夏才兴建起了海之角要塞,扼守住了大渤海通往外海的咽喉,不过这些年过去了在,那伙当初劫掠了大夏宝船的海盗依旧没有缉拿归案。

这个事情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埋藏下去,当初是条件不符合,所以无法继续追查,后来大夏势力不断扩张,有了这个能力自然要继续追查,而刘仁轨上任伊始,这个事情就一直由他负责,而这几年下来,事情早就弄了个水落石出,只是大夏一直都抽不出手来,而且夏羽当初的愤怒也随着时间淡了,也一直都没有在提,毕竟当了皇帝,事情太多了,不可能什么时候都记得那么清楚,加上也没有人愿意那这个事情去触夏羽的眉头,这个事情就一直到了今天。

夏羽或许是将这个事情丢到了脑后,但海军府各指挥使可是铭记在心,尤其是七星海军府,当初可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劫的船,让他们可是颜面尽失,而海之角海军府的一个舰队指挥使恰好就出身七星海军府,这个事情也一直都不曾忘却。

当初劫掠大夏宝船的海贼头目叫林雅,昔日海之角的主人,不过被渤海人赶出了这片土地,之后一直在大海上漂泊,劫掠了大夏宝船之后,林雅就一路往东到了朝鲜半岛外海,寻了一片海域安了身,有大夏宝船上那些财宝林雅也很快就摆脱了海盗的身份,而是开设了一家商号,做起了海上贸易,由于她手下有着不少的好水手,加上有钱有人,很快这商号就有了很大的规模,后来林雅又帮助高丽王,击败了对手,被封为善德夫人,而林雅麾下的李舜臣,约瑟夫则分别做了北高丽的水军都督,可以说北高丽的海上都被林雅掌控着,而海上贸易也被其控制,林雅利用北高丽王册封的官爵和领地,以及海上贸易得来的金钱,开始打造海上势力,数年之后,林雅已经成了朝鲜西海上最有名的女夫人,巨商。

在得知了这些情况之后,那指挥使就立刻通报了刘仁轨,刘仁轨早就接到了不少商人的抱怨,说是到朝鲜的买卖难做,除了要被征收高额关税意外,物价也被人操纵,让他们从中没有多少赚头。

本来大夏占据辽东,与朝鲜半岛距离不算远,而且这片海域也还算是平静,所以一直都是外海贸易最繁华的航线,但这两年这条航线的商人数量却是越来越少,反而去江南的海商越来越多,尽管去江南贸易赚头大,但一年难得跑个一两趟,风险也大的多,去朝鲜则一年跑个四五回不成问题,不过如今这条航线却少有海商,而究其原因,就是这林雅使的手段。

大夏海商的利益其实与大夏海军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因为四大海军府很大一部分的金钱来源都是从海商贸易税金上提留一部分,而这一部分看似比例不高,但实际上因为海贸的高额利润,大夏征收的税也不是低,所以数目很大,大夏为什么对农民只征收那么少的税,就是因为大夏看不上那么点小钱,而贸易商税还是大头,而海贸更是贸易中的大头,所以这海商可以说是大夏的财政支柱,是必须要保护的对象。

结合这两点,大夏对于林雅可谓是新仇旧恨,加上刘仁轨麾下的海军成军已久,却一直都只是训练,少经战事,而这一次却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刘仁轨就将林雅的事情写成了奏疏,八百里快骑送往天之城,奏报枢密院,尽管大夏八大镇守府,四大海军府的镇守使都具有一定的自主权限,但是这些镇守使除非在迫不得已下才会使用这个权利外,平素都会按着规矩向枢密院上报,众人心里也都是明镜似的,没有皇帝喜欢一个自作主张的臣子,尤其是这个臣子还手握重兵,这是犯忌讳的事情,当初大夏制度不完善也还罢了,如今大夏各个机构全都完善了,你还自己随便做主,那简直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枢密院,大夏最高军事机构,掌管大夏天下兵马,尽管枢密院没有实质的兵权,但却拥有调兵权,管理着升迁,月饷等诸多事务,而枢密院也是大夏做出各种大的军事决策的地方,一些小事大多都由枢密院处理,就如同内阁处理政务一样,只有大事才会向皇帝汇报,当然夏羽这种放权,让内阁和枢密院拥有很大的权利,不过这军政分家,财库分家却足以让皇帝把握大局,不会大权旁落。

对于收拾当初抢掠大夏宝船的罪魁,枢密院自然不会姑息,而牵连到朝鲜半岛的一个诸侯国,大夏自然也并不放在眼中,在杨林,沮授的眼中,朝鲜不过一小国尔,没胆量跟大夏叫板,而且这个事情悄悄的办了就好,没必要去惊动每日都很疲乏的陛下,毕竟比起这朝鲜小国,大夏在其他方向的战事更加让人重视,于是这个事情枢密院就全权下放给了海之角海军府,让刘仁轨看着处理。

第六百七十四章 兴师问罪

第六百七十四章

兴师问罪

刘仁轨在得到了枢密省的回信之后,并没有立刻发动兵马,大军压境,而是向外使部借人,先礼后兵,毕竟大夏如今已经不是一个小国,面子上的文章还是要做的。

大夏圣元五年,六月,由海之角出发的五艘大夏外使团坐船一路沿着通往朝鲜半岛的航线进入了北高丽国海域,大夏船只仍然在海面之上,但北高丽国却已经闹了开来,而为的就是该如何迎接大夏外使团的问题。

北高丽国虽然是一个中央集权的诸侯国,国君金昌正也是一个中正之主,但朝廷内,难免的会因为地方长期割据而形成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团,而如今的北高丽国内最大的两派就是金昌正的元老派,也称为西山派,这一派以文官为主,辅以部分陆上将军,拥有不俗的势力,元老派是跟随着金昌正一起打江山,起兵兴国的一干大臣,所以在北高丽国上下已经形成了一个勋贵利益团体,这一派也被称为西山元老派。

而另外一派就属于后来进入北高丽国权利核心的水军派,也被称为新派,这一派的人多是由水军构成,同时也在陆军中有很大的影响力,主要势力集中在军队上,政务上的势力则相去甚远,新派与元老派可以说是两个不同利益阶层的对立派系,分别代表了两种新旧势力的利益。

西山元老派势力雄厚,然而内部也分为多个山头,所以西山元老派虽然势力庞大,但依旧让新派坐大,其实新派的崛起很大的程度上也是金昌正暗中支持的结果,任何一个君主都不会希望自己的朝堂之上只有一个声音,那样的话,他才会更加的担忧,西山元老派的官员多为地方上的大地主,陪同金昌正起兵的这些勋贵,已经部分投奔他的落败诸侯,这些人在新派未崛起时,也是划分出几派来,相互争斗不停,但从根子上,这几派却是同出一源,而随着北高丽国越发的强盛,疆域越来越大,这些勋贵们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诉求,势力也日益根深蒂固的同时,权柄也越发的深厚。

金昌正自然不会坐视自己的朝堂上出现一个他无法掌控的存在,所以他暗中扶持了新派,所谓的新派就是在烽火七年之后,北高丽国占据了沿海区域,而这个时候,投奔了着北高丽国的林雅,李舜臣等一干人,当然还有与他们形成利益集体的沿海利益世家,因为沿海区域划入北高丽已经是烽火八年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元老派已经很强大,所以这些与元老派没有利益纠葛的势力就成了金昌正制约元老派的新派,而李舜臣等人也成了新派的领袖。

这一次大夏派来使团,本来并不是一件要不得的大事件,按照章程接待就是,但是这事情就怕争,就怕斗,元老派与新派之间如今已经势如水火,金昌正也乐得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们争吵,这就是平衡的手段,你们不争,不抢,如果能体现出他这个国君的重要性。

元老派与新派的争斗经过这些年来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尤其是近年来,新派势力日益的庞大,尤其是新派掌握着外海贸易这一块,可谓是财源滚滚,有钱好办事,新派的地位就这么被金银越垫越高,已经隐隐有与元老派分庭抗争的地步,这对于元老派来说是无法容忍的,而且元老派对于外海贸易说获得的利益也是眼熟不已,毕竟出一趟海的收益比他们家中耕作一家说产出要出几十倍,上百倍来,谁看到心里都不平衡。

林雅,李舜臣等人当年当过海盗,劫掠了大夏宝船的事情不知怎地就传到了元老派大院政李政的耳中,这李政如今不过五旬的年纪,虽过了壮年,但依旧是老当益壮,乃是金昌正最为重要的丞相,李政在处理朝政上对元老派和新派都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过那是在元老派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这两年李政明里暗里都开始对新派势力的一些朝臣进行打压,大大的削弱了新派在朝堂内的势力,但是李政却无法动摇新派的根基,也就是新派掌握的水军。

如今新派势力日强,尤其是每年都缴纳大批的税赋,眼看着新派日益得宠,而且也有些传闻说新派打算推人上位,争夺大院政的职务,尽管新派如今在朝廷内势力不强,但是有着圣眷,再加上新派的财力,未必就没有那么一点的可能性,以往他还能泰然处之,因为事不关己,如今连自己的位置都有些动摇了,李政这大院首如果还能坐得住,那就等着被人赶下台吧。

这次大夏使团出使北高丽,让李政从中看到了一个契机,既然新派的领袖人物曾与大夏有过这么一段恩怨,他自然可以从中调和调和,给新派制造些麻烦,也让国君对新派厌恶,从而远离新派,这种打压对手的事情或许以往李政还会多寻思一下,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如今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而且近年来,元老派和新派斗争日趋激烈,几乎什么事情都要斗上高低,只要你这边同意的,我这边肯定要反对,似乎已经发展到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地步。

不过此事自然不能由李政来挑头,所以李政派人将西山派内的主要人员都召集到府上,开始了商议,最后由尚礼院挑头,争取在明日朝堂上将这个事情定下来,对于能恶心一下新派,元老派这边自然是乐意之至,纷纷大营了下来,为来日朝堂之上的争斗做起了准备。

“夫人,这元老派的人怕是要挑事啊!说不得明日朝堂上又会吵个不休!”李舜臣望着用挑针拨动着蜡芯的林雅,林雅几近三旬的年纪,却依旧是云英未嫁,不过那成熟饱满的身子包裹在那轻纱裙中,却是凸显的淋漓,隐约的,甚至能看到那雪白的纱衣内,那鹅黄色的胸衣,对于林雅,李舜臣的角色似乎有好多,似哥哥,似属下,似知己,似钦慕者,不过或许她太光彩照人,让他变的有些微不足道,这些年过来了,他与林雅就这么在多种角色中徘徊,却始终没有迈出一步。

北高丽国内同样是女人不得上朝为官,似乎这在东方是一个通例,毕竟朝鲜世代为中华之藩属,很多东西都已经汉化,甚至连官话也都是以汉语为主,林雅虽不为官,但对于新派来说,却是核心大脑的存在,因为新派的两个领军人物,也是实权人物,李舜臣和约翰都对林雅马首是瞻,甚至忠诚比过北高丽王。

林雅颔首一笑,那俊俏的容颜却不着半分岁月,韶华依旧,但心却早已经随着那岁月而沉静,此刻的林雅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不更事的少女,听闻着李舜臣的言语,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半点的慌乱的道:“此事毕竟是瞒不过人的,自从去年有人暗中查访,我就知道,这一日早晚都要来,索性就由他们去吧,不过此番不论结果,却是少不得会有一些麻烦,我们也需做些准备,如果此处容不得我们,却是又要流浪了!”

当初商会发展,靠的就是劫掠而来的大夏宝船以及上面的资金,靠着这些才有了他们今日的荣光,不过抢了这么大一笔钱财,就算是过了数年之久,但想必对方也不会那么善罢甘休,况且这一次对方怕是所图甚大,而他们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引子。

李舜臣点了点头,道:“大不了就退往王佛岛,那边如今已经发展的很有模样,我们就算是放弃了这里,也不至于没地方安身!”王佛岛位于外海深处,是他们在一次前往日本贸易的时候,遇到了大风暴后,遇到的一处大岛屿,岛屿上只有一些土人存在,如果非要寻一个大致的位置的话,那应该就是如今的琉球差不多的地方。

翌日的北高丽朝堂之上,本来预料之中的一场争论却没有上演,罕见的新派保持了沉默,整个就是元老派在表演,有点耍猴的样子,而坐上上首的金昌正也有些纳闷,他作为国君,对于林雅,李舜臣等人的事情自然也是听到些风声的,本以为今日新派会激烈反对,没想到却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元老派在这次朝堂上大获全胜,但却没有多少的喜悦,反而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不过事情定了下来,那么接待自然是不能差的,至少也要让那个什么大夏见识见识北高丽国的国威不是。

大夏外使部如今也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部门,作用不小,而这外使部的官员,在大夏虽然不是权势最大的,但却绝对是最风光的,毕竟外使部代表着大夏的颜面,这架势自然是不能输的,尤其是大夏国库不缺钱,所以这使部的使臣外出当差,都是风光无比。

北高丽国釜山码头,这是一个北高丽国最大的沿河海港,不过这码头比之大夏的码头却显得小气不少,但也算是不错了,外使部的坐船都是经过特制的,上面精心雕琢着麒麟图纹,造型更是华美,而四面护卫的战船也都是大夏最新式的战船,每一艘都是五桅的大船,上面还架着麒麟大将军炮,拥有兵员数百,而这些士卒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头大小都差不多,穿着着大夏的麒麟铠,就是两字,威风。

大夏使团的坐船靠上釜山码头,北高丽国的人上前迎接,不过所派的却不过是尚礼院的二把手而已,显然对于大夏,北高丽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迎接也不过是为了礼面上好看。

“大夏使者,请先上马车,我们已经为你们安排了居住的房屋,不过按照我高丽国的规矩,使团随行人员不得超过三百人,而且不得配备兵刃入城!”那迎接的官员虽然说是请,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生硬,而且这身子也没有半点弯下,就这么直视着大夏的使臣说道。

大夏使团特使叫窦庄,乃是渤海人,不过几乎与汉人无异,窦庄是学汉学长大的,所以说话做派都是文人的样子,一点也不显粗鄙,窦庄对于那官员的表情却是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侧目望向北高丽国来迎接的马车,却是啧啧有声的道:“就不劳这位大人劳烦,我等自带了车辆马匹。”

那官员一听,明显一愣,但还没有张口说话,就听侧面传来一阵马铃声,不由地侧眼望去,但这一看,却是惊呆了,一辆可以用奢华到无可附加来的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下来到了身旁,这马车整个都是用最金贵的紫檀金香木打造,这种木材可谓是价比黄金,乃是大夏皇室御用的木柴,不过由于外使部代表着大夏的颜面,所以才分配到几辆专门用于出使之用,除了用最好的木柴,连雕琢之功也是花费了大力气的,加上做工精巧,镶嵌着各种名贵的装饰,这一辆车就价值十万。

而在马车前方是六匹毛色纯正,没有半分杂毛的骏马,每一匹都是选择体态壮硕,肌肉匀称的上等马,六匹,大夏皇帝的座驾是八匹,而外使部使用六匹也只差去一等而已,这大马车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移动的房屋,外面已经如此奢华了,那里面呢,怕是更加的奢华,不过窦庄却是跟几个北高丽官员打了一个招呼,就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似乎连带路的人都不曾用。

嚣张无比,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怕是没有哪一个词语比这个词语更加合适。

“哈哈,那些高丽官员这一下全都傻眼了,大人果然是高!”

“哼,小小的一个高丽官员居然也敢在本官面前端架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量,不过这一次来北高丽,却是一个苦差事,说不得还要冒几分险,这风光的表面,付出也很多啊!”窦庄鼻子一哼,很是不屑,不过对于这次出使,他心里却是有忐忑的,原因无他,这要送过去的兴师问罪的递表,他看着都觉得有点嚣张过劲了,这不是逼着自己往火坑里跳,如果那北高丽的乡下棒子不讲文明,自己固然死不了,但少个零件也不好啊!

“狂妄,真是狂妄之极,这大夏将自己当成了什么,我堂堂北高丽王国可不怕他,居然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话,哼,给我将那个狗屁大夏使臣给我宰了,将脑袋送回去,告诉大夏,我北高丽可不是北面的李朝那个软骨头,居然想要孤屈膝称臣,做梦!”金昌正很愤怒,是的,自从他做了这北高丽国君以来,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可违背的圣旨,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但是今天却有人用君主对于臣子一般的话来对他说,这怎么能让他不怒。

而且大夏在递交的表章里,提出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理喻,除了纳表之外,还要交出新派领袖李舜臣,约翰等一干北高丽重臣,而这还不算,还要北高丽偿还当初被劫掠的金银,但数量可不是一百余万两的数目,直接提高了五倍,索赔五百万,并且割让釜山外海的金岛与大夏,并废除一切针对大夏海商的政策,并赔偿大夏海商三百万银圆的折损,总之,这表章上的东西简直比霸王条款还要霸道,只要是稍微有点骨气的人都不会同意,何况金昌正也算是一个雄主,否则也打不下这北高丽的江山。

“陛下,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大夏与我北高丽并非敌我之国,大夏的表章虽然狂妄,不过却是带着水分的,正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但这大夏所言,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大可以严词拒绝,并将大夏使臣驱逐出境,以表我北高丽的决心!”李政虽然对上面交出李舜臣等人的条款很是眼热,但他还不傻,北高丽的海疆都靠着这些人来驻守,如果将这些人交出去,固然新派会土崩瓦解,不在成气候,但北高丽也将失去了海上的屏障,更何况新派会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么,万一搞起内乱来,那不是自乱阵脚么,在对外的事情上,李政还是很清醒的。

金昌正闻言,虽然尤不解气,但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却是约定俗成的一个规矩,而破了这规矩,影响可是不小,杀使是最要不得的,文明之国么,自然跟蛮子一样做出蛮野的事情来,于是金昌正气愤归气愤,但还是同意了李政所言。

窦庄是很风光的来,却是很狼狈的走,尽管金昌正没有让人杀了来使,但为了出气,却还是让人打了窦庄一顿板子,然后派兵马押送着大夏使团的人送到了釜山码头,而在数十战船的虎视眈眈之下,离开了北高丽。

不过离开了北高丽之后,窦庄却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没丢了性命,零件也没缺,虽然这一顿板子挨的很疼,但却不伤筋骨,回去算是能交差了,顺带着修养个半年一载的,说不得还能得到一份补贴,毕竟这也算是工伤不是。

大夏友好的礼仪行为被高丽蛮子给无礼的拒绝,而且还当众打了大夏使臣,这无疑是对大夏最大的挑衅,蔑视,而这种行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让的,使臣就代表着大夏皇帝亲临,打了使臣就相当于打了大夏皇帝,打了大夏的脸面,当大夏使团的船回到海之角,刘仁轨当即二话不说,直接召集了麾下几位重要的舰队指挥使,连商讨都不用,直接发布命令。

大夏圣元五年,六月中,大夏使臣受辱,大夏海之角海军,辽东军政安抚使刘仁轨发布命令,海军府四路主力舰队兵发北高丽,兴师问罪,让北高丽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北高丽国王金昌正在打了大夏使臣,并将其驱逐出境后,冷静下来也是有些后悔,虽然北高丽对于不远的大夏并不惧怕,但是这大夏国似乎是一个很强盛的诸侯国,就连长白河西侧的李氏朝鲜都对其臣服了,这次打了对方的使者,怕是很快就会有战争爆发吧。

金昌正也是马上夺得的江山,一刀一兵拼出来的,既然战争不可避免,那么金昌正自然也开始着手准备,一来加强西北部的边陲,长白河上的防御,另一面让海上的水军严阵以待,并开始调拨兵马,准备应对大夏的报复。

金岛,乃是海上商会的总部所在,同样也是北高丽水军衙门所在地,金岛位于釜山港口外海三十余海里,可以说扼守着釜山河口,乃是一座十分重要的战略岛屿。

金岛上一座十分大的庄园内,就是林雅的居所,居所是请汉人匠人制造的,具有北方园林的大气也有南方园林的婉约,林雅端坐在软榻之上,双手捧着茶杯,小口的抿着茶水,而在下方,却坐着水军的一干将领,左右却是以李舜臣和约翰为主,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林雅的身上,不得不说成熟诱人的林雅对男人有着致命的杀伤力,绝对是男人向往的尤物,不过有李舜臣,约翰两人在,其他的将领却是连多看一眼也不敢,纷纷眼观天,鼻朝地。

“这么说,大夏已经出动了四支海军舰队朝着我金岛而来喽!”林雅抿了几口茶水之后,终于放下手,那朱红的唇诱人无比的软软柔柔的说道。

“恩,我们的在海之角的探子已经发回了消息,那大夏使臣在回了港口之后,翌日大夏就真已经开始了集结,不二日就出海出发,显然这是蓄谋已久的,否则大夏战船不可能这么迅速的就出动!”约翰收回目光,显然也是有些气愤的道,不就是当初抢了你一条船,至于隔了几年,还不依不饶的。

“看来此番,大夏所图并非我等,而是要控制北高丽,我们该怎么办!”李舜臣可不是北高丽的忠臣,考虑问题自然不会为北高丽着想,显然李舜臣这话里也有一些退让,保留实力,退走王佛岛的意思。

林雅长舒了口气,道:“总不好就这么直接走了,这些日子我已经让人做了些准备,如今岛上大部分船匠都已经被送走,你们的家眷也尽快送出去,以断了后顾之忧,不过我们也不能一战不打,就南逃而去,毕竟北高丽也帮了我们很多忙,而且这一次,朝堂上也没有落井下石,我们也不能没有一点表示。”

“打一场也好,我们的水军训练日久,却从来都没有经过大战,就权当是练兵了,不过夫人还是近日就离开吧,先去王佛岛,很快这附近就要战乱了!”

“呵呵,不用担心我,你们只管打你们的,我自有安排!”林雅道。

第六百七十五章 攻打海之角,李舜臣的围魏救赵

第六百七十五章攻打海之角,李舜臣的围魏救赵

从辽东海之角到达北高丽国航船不超过一周的时间,这还是沿着海岸线走的结果,如果要是直接走直线距离,从辽东到高丽釜山不需要十天的航程就可到达,不过到目前为止,从海之角还没有直达着釜山的航线。

按理说从辽东到朝鲜半岛的距离很近,而且朝鲜半岛多山少地,森林密布,资源虽有不少,但粮食产量却一直不高,这也导致了朝鲜半岛人多地少,普遍贫穷的现象,不过穷不意味了朝鲜物产少,实际上朝鲜出产的特产比如高丽人参等药材都很值钱。

按理说,就朝鲜半岛的情况以及距离大夏这么近的距离,应该是大夏海贸的最为重要的市场,不过这个市场从一开始就没有培育起来,因为这里有一个地头蛇,大夏虽然在海贸上已经有了相当的实力,却也无法跟一个在朝鲜有着深厚人脉,甚至拥有不俗海上力量的商会抗衡,何况在最开始的时候,前来贸易的海商并不多,加上这一片海域并没有海军存在,所以大夏海商在这种地方贸易经商,也是人单势孤,毕竟道理是在大炮的射程以内的。

朝鲜这边一直都没有发展起来,除了有一个地头蛇外,同时也是因为大夏开拓了江南航线,商人都是朱莉的,朝鲜虽然是一个不错的市场,但朝鲜说产出的物产大多都是大夏也能出产,尽管来回贸易,确实能赚取一些利润,但远远谈不上暴利,而相比起来,大夏与江南的互补性更强,几乎一来一回,赚取的利润就多达百倍以上,而且江南富庶,人口众多,远不是贫瘠的朝鲜可比,所以在朝鲜贸易不兴的时候,江南航线的开拓,无疑让最后一些在朝鲜做海贸的商人也纷纷掉转了船头,南下江南。

对于航线来说,如果没有这种利益线的牵扯,是很少会有船只行走的,而没有船航行自然也就称不上航线,甚至也不会开拓出更多的航线和海上区域,毕竟人类的发展是以欲望为源泉的,正因为有高额的利润才会有人不断的冒险,开拓更加便捷的航道,以赚取更多的利润。

这也是发展之根本。

朝鲜这边的情况如此,收益不高,加上还要受到打压,大夏海军还无力触及,种种原因下来,导致通往朝鲜这边的航线只有当初那一条沿着海岸前往北高丽釜山的航道,而其他的地方的海图虽然也有一些,但却并不完备,加上这片海域也是外海海域,风急浪高,自然也不可能去冒险,更何况沿着海岸走,花费的时间也不长。

林雅早就放弃了对海上力量的掌控,而是专心打理商会事务,她就好像是一个大管家,操持着整个大家,而海上的力量则交给了她很是信任的约翰和李舜臣,而如今两人可算是北高丽国的水军两提督,一人控制着一支规模不小的水军,虽然不敌大夏着整体上优势,但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也有了一些底子。

林雅将抗击大夏海军的事情交给了约翰和李舜臣之后,便不在管,而得到了林雅的吩咐,两人自然也开始准备,毕竟两人名义上还是高丽的臣子。

“亲爱的李,你打算怎么打这一战,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我宁愿选择当缩头乌龟,带着自己的船队逃跑,因为这一战我们的胜算并不大,如果真要打,我们可能会损失惨重,这对我们来说实在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实在是得不偿失的行为,不过最爱的林却还抱着对高丽王室的好感。”约翰虽然是一个外国人,不过这些年在朝鲜生活,早就已经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甚至是使用的那些对于他来说十分生僻的成语,歇后语,这一点一直都是约翰很炫耀的,约翰虽然爱慕着林雅,但林雅一直都没有回应,所以在朝鲜,约翰已经有了几位小妾,拿他的话说,他虽然信仰上帝,但是在东方,小妾并不能算是原配夫人,所以他并不算违背上帝的旨意。

李舜臣抿了口茶水,道:“王约翰,这跟好感没有关系,而是我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毕竟很多船上的士卒的家人都在国内,一旦我们一言不发的南下,很可能会引起兵变的,就算最后南下成功,这些士卒的家人也会因为叛逆大罪而被牵连,所以这一仗我们必须打,不过打归打,却要保持我们的实力,而且还要尽量的争取时间,夫人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将大家的家眷送出去,只有没了后顾之忧,我们麾下的士卒才会心甘情愿的随我们离开。”

约翰为了融入到周边,所以给自己取了个东方的姓,虽然叫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叫的还算顺口,约翰点了点头,道:“李,你说的倒是容易,大夏的战船可远比我们的多,也更加精良,这些年来我们虽然参照宝船并结合了我们西方战船的特点制造了足以媲美大夏的战船,但是不得不说我们的实力还是差的太多了,这几年的功夫也才打造了六十多艘,而且我们在武器的配备上远孙逊色于那些大夏海军,它们的船上可都配备了很厉害的大将军炮,据说可以打出四五里远!”

“约翰你在害怕么,虽然那大将军炮威力不弱,而且射程很远,但是它的准确度却是太差了,除非是你太倒霉了,否则是打不到我们的船上的,何况这一次我们并非是要硬拼,既然是要拖延时间,那么就有一些其他的办法来做到这一点!”

“哦,是孙子兵法么,不的不说我专研了这么多年,仍然是只学到一些皮毛,不过我想亲爱的李你已经有了好的办法了是不是,快快说来,你是打算使用哪种计策!”说到这里约翰不由地有了精神,直拍桌子的道。

李舜臣看着虽然年过三旬,但依旧精力充沛的约翰,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牛肉吃多了:“办法到是有一个,根据我们的探子发回的情报,大夏人是沿着辽东半岛东海岸线而来,也就是说他们距离海岸不足五十海里的海域行进,而这支舰队将会汇合在这里的另外一支舰队,然后南下我们釜山,从海之角到长白河口大约需要五天的航程,而从我们这里到达长白河口只需要一天半,而如果从我们这里直接穿越深海区域前往海之角,那么路程会缩短到三天多,我们完全可以打一个时间差。”

“哦,你打算怎么做!”约翰看着一副并不算精确的海图,虽然海图不准确,但上面却标注着许多连大夏海图都不曾有的航线,毕竟在这片海域,他们才是地主,也更加的熟悉这片海域的情况。

“按照传信回来的速度,距离大夏舰队离开海之角大约有三天多的时间了,所以我要你带领你手下船队北上长白岛,牵制住这里的大夏海军舰队,如果他们的主力舰队到了,也要千方百计的拖住一两日,我会带领我的舰队直接跨越深海海域,走最短的路线袭击这里,海之角,这里是大夏通往外海之咽喉,不过大夏派出主力舰队征伐我们这里,留守的舰队定然不多,我就去这里闹上一番,给他们造成一些压力,让他们不得不从召回部分舰队回航,这样就能削弱对方的海军数量,到时候我在从海上赶回,合咱们两支船队的力量在与大夏舰队打上一场,不管胜负都可以争取到不少时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顺势而下,脱离北高丽,前往王佛岛!”李舜臣的计划可以说十分精妙,可谓是捏准了大夏的弱点。

尤其是如今是冷兵器时代,可没有卫星雷达的可以给你用来侦查远在万里之外的敌军,在陆地上,或许还可能泄露掉消息,但是在海上却绝对不会出现消息泄露的现象,而且就算是两支舰队擦着十几海里而过,双方都很可能相互没有看到,就这么擦身而过,何况大夏行走的航线与他要走的航线更是一北一南,所以这一路上不用担心海之角那边得到消息,有所防备,而当他的船队到达海之角外海,绝对是对大夏的一种威慑,而大夏肯定会为了海之角而调回舰队,毕竟海之角比起北高丽来可要重要的多,不过这么一来,肯定也是要捅破大夏这个马蜂窝的,很可能会遭遇到十分惨烈的报复,不过这些就跟他们没有太多的关系了,反正他们已经打算远走。

“哈哈,亲爱的李,你还是那么的狡猾,如果按照你说说的情况发展,我们确实不会受到太大的损伤,又能达到预期的目的,那我们就按照这个来办吧,想要调兵遣将的话,可要抓紧时间了!”

刘仁轨并没有随着舰队主力北上,而是坐镇在海之角,倒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的身体已经禁受不住海战的操劳,刘仁轨如今已经六旬老者,虽然身体仍然还很健硕,但是人老了,身体可不如年轻一般的能折腾,说不得一个闪失,身体就垮了下来,所以刘仁轨也没有坚持亲自带领兵马北上。

刘仁轨对于此番的征伐北高丽信心十足,毕竟四支舰队就是四百余艘各式战船,足有数万兵马,这一支力量陆地上或许算不得什么,几万人而已,但是在海上却已经称得上是大规模出动了,毕竟海战是以战船为个体,人的力量太过渺小,这数百艘船,都配备着大量的火器,大型器械等,可以说每一艘战斗力都不俗,而且这次是大欺小,以多凌少,如果失败,那他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直接宣布告老还乡吧。

大夏圣元五年六月二十,大夏舰队出征五天的时候,刘仁轨正在自己的衙门内处理着各类公文,随着辽东三府上下机构日益完善,他这个三府安抚使的工作也轻松了下来,而从山东的移民数量也远不及当初那么火爆,尽管每隔几天仍然会有一些船只载着一些山东百姓前来,但也不需要他去操心了,不过随着山东那边大战一触即发,他这海之角还是一个后方基地,要准备充足的物资,时刻准备运往山东各处战场,所以刘仁轨仍然是不得空闲。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刘仁轨的亲卫队长大步流星的冲入刘仁轨的办公地,与欧些气喘吁吁的道:“大人,前方第七号灯塔发出狼烟警讯,并放出飞鸽,说是在东方发现一支数量众多的船队,打的旗号是北高丽国的虎旗。”

刘仁轨闻言当时就是一愣,但随机就是淡然一笑,道:“哈哈,这个北高丽国的水军确实很有意思,面对我大夏优势舰队,居然使出围魏救赵的手段,确实厉害,看来这深海之上,应该也有航道可以通行,算算日子,林书录他们也差不多到了长白岛了吧,这时间倒是掐的恰到好处。”

“大人,现在是十万火急,大火上房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笑,咱们港内如今只剩下一些巡逻战船,不过多是近海巡弋战船,虽然可以一用,但大部分却都在海上,想要召集回来可有点麻烦,大人,要不要将舰队召回来一支。”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当初我将舰队都派了出去,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了,放心吧,想打我们这海之角可没有那么容易,七星海军府有一支分舰队应该在距离我们只有一天多的内海巡弋,你马上派人去内海寻找,另外让守卫兵马都给我登上各处要塞,海之角建成以来,可还没有禁受过战火的考验,这怎么行,对了,还有让人通知码头,停止一切船只的进出,暂时封闭港口。”刘仁轨却是不缓不忙的吩咐的道。

那亲兵队长听到刘仁轨似乎早就有所算计,也是松了口气,当即领命而去。刘仁轨却是丢下手中的笔,唤来机要秘书,道:“马上拟一封信,发往长白岛,用蝶楼的系统发,就说,一切安好,让他们按照计划行动!”

看着机要秘书离开,刘仁轨这才站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和幽静的院落美景,露出一丝淡笑,自言自语的道:“这样才算是有些意思,这李舜臣倒是一个海上的人才,或许可以招揽为己所用。“刘仁轨毕竟已经年过六旬,就算在硬朗也支撑不了几年了,大夏海上将领匮乏,有资质的不多,比起陆军人才济济比起来,却显得有些人才零落,尽管有大夏海军学院成立,这几年也陆续有人毕业,进入军中,但毕竟都是雏,还需要历练,这海军之中还是缺乏独当一面的将才啊!

第六百七十六章 护国要塞炮,一炮而中

第六百七十六章

护国要塞炮,一炮而中

海之角,位于辽东半岛西南端,正对山东半岛,之间隔海只有两百余海里,其间星罗棋布的还有着不少岛屿存在,而这里是渤海与外海之间唯一的咽喉通道,大夏占据了辽东半岛和山东半岛东部之后,就开始着手打造内渤海体系,而最为重要的一环就是封锁内外海的海之角。

海之角建立从烽火七年开始,随后历经数年不断的建造,主体就是如今的海角要塞,虎鞭要塞以及望海要塞,海角要塞占地最大,也是如今的海角城区,依山靠海,不过整个城池却是参照着要塞的形式建造,而且融合了西方城堡样式,整个城池高低错落,栉比如鳞,上面布置着大量的炮台,投石车炮台等等防御。

而在海角要塞西南端则是辽东半岛的海角,可以说整个海角要塞三面围海,建立在一块高崖之上,海角要塞的规模在三大要塞中是最小的,但却是唯一的一座纯军事要塞,要塞内拥有炮台二十七座,直接面朝着前方的大海,想要通行海之角的任何船只都要从这里经过。

三大要塞的虎鞭要塞位于两大要塞之间,濒临外海海滩,乃是一个内凹的峡口,而一条好似虎尾一般的陆地正好拦住了外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内湾,虎鞭要塞就是以这条虎尾以及周边高地为主建立起来的防御体系,可以说是海之角码头泊湾所在,三大要塞虽然各成一个独立的体系,但实际上三大要塞之间也是相互通连的,尤其是这两年海贸兴盛,也造成了海之角内部土地的紧缺,而三大要塞之间的空隙土地,如今也都成了城区的一部分,让三大要塞几乎是不分你我。

不过海之角这个内海之锁可远远不止三大要塞,在海面上那星罗棋布的岛屿之上,还建立着无数的的隐暗炮台,由于是固定要塞,所以也不需要考虑什么后座力的问题,所以各种火炮都被布置在了这一连串的炮台之上。

烽火大陆是冷兵器为主体的战争模式,不过却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初级火器,但是火器的威力却远远不及近现代的热兵器,可以将冷兵器彻底的淘汰,比如火炮,基本上是发射铁球的前膛炮,而在这个基础,无论是怎么研究,努力,就算是知道先进火炮的全部制造过程,也无法制造出更加先进的火炮系统,也就说火炮终止在前膛炮这一层,无法在发展。

不过烽火大陆有禁制,但人的脑袋却不是直脑筋,凡事都可以从其他角度去考虑,虽然不能制造更加先进的后膛炮以及爆裂弹等炮弹,但烽火大陆还是有许多值得研究的东西,比如道门的法术,法阵,这些在现代中只是宗教神话的东西却成了现实,道士可以呼风唤雨,尽管威力还达不到毁灭的地步,却也是人自身潜力的另一种激发。

既然只能制造前膛炮,那么就不断的将前膛炮加以改进,于是,一条偏离了近代,现代发展史的道路被开启了,将法阵运用于火炮乃至是其他物品之上,就如同玄幻之中的魔法文明一样,事实证明,这条路是可以走下去的。

大夏在火器制造上一度停滞之后,为了能获得新的突破,也不得不另寻他路,而随着大夏道门的兴盛,甚至是道士们组成了道士团,创造出强大的群体法术,加上天工坊可以利用兽灵之魂内的力量打造兵器,铠甲,从而让这些兵器,铠甲附带上各种兽魂技能,这无疑为匠作坊的工匠们打开了另外一条思路。

而匠作坊在提出了这一点后,夏羽对于这个事情给予了巨大的关注,专门拨付了大量的资金用于打造这种火器,不过这种火器显然不同于近现代的热兵器,乃是一条新的发展之路,根本就没有半点借鉴的经验,完全是自己研发,而想要火器上承载法术,以达到增强火器威力的这一点,却也不是朝夕阳可成的。

但经过两年多时间的不断探寻,在大夏圣元三年终于有了一个好的消息,第一门加持了法阵的火炮制造了出来,这座只有五百斤的小炮看着不大,但却是精华中的精华,不知道凝聚了多少人的努力,此炮炮身不是用普通的钢铁打造,而是使用了烽火大陆上的特殊金属打造而成,这种特殊的金属都带有一定的属性,比如血钢,带有断刃的属性,黑铁,带有坚韧的属性。

风纹铁,产自大奚山高山之上的矿脉,矿石为青色,不过经过研究,这种金属却是附带有淡淡的风的气息,而第一门炮就是使用这种金属打造而成的,整座炮身上都被雕刻了一些简易的法阵,经过融合,这座炮就变成法术火炮,相当于手中的英雄道具,具有了属性。

风之火炮:使用风纹铁打造的战争兵器,附带有风之法阵,效果,火炮射程增加40%,飞行速度增加20%,每射出一次需要三分钟的聚能。

可以说专门火炮的打造成功,让火炮走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不过这一门炮的打造费用也足以让富足的大夏都为之囊中羞涩,因为使用的金属是特殊金属,而这种带有属性的金属向来是打造兽魂兵器,铠甲的材料,所以这价格自然是不便宜,虽然这种金属属于国家所有,开采,也允许外流,但如今非要给一个价格的话,那么这一门炮的价值至少在两百万银圆,几乎是百倍与自身重量的价值,而效果似乎并不值得这么大的投资。

五百斤的小炮,就算射的在远,在快,又有什么用,根本就是浪费资源,还不如打造十几副铠甲,数十兵刃来的实惠,所以这门火炮被放入了陈列室,成了摆设,不过这一扇门被打开,就已经足够了,而经过一年多的不断的试验,全新的法术火炮被研制了出来,新的火炮采用的是合金,也就是在普通的钢铁中掺入特殊金属,就如同以往一样,不过这样造出来的效果也大打折扣,但性价比也被大幅度提升,价格也更加容易被接受。

海之角作为大夏最为重要的要塞,也是大夏最先配置这种法术火炮的要塞,数量不多,只有百门,其中里面有十门是比八千斤的麒麟大将军炮还要大的护国要塞炮,重达两万多斤,射程足足达到了十里,如果被这护国要塞炮打中,就算在坚固的船体也会被打散架。

百门法术火炮,数百门普通火炮,上千投石车,数千近战床弩,打造出来的海上要塞海之角这就是刘仁轨自信的来源,尽管港口内只剩下不到二十来艘巡逻战船,但是相信以这些防御武器,任何想要靠近海之角的敌人都将被打个粉碎。

随着海战警戒的发布,三大要塞,各处小要塞纷纷进入战备状态,这座辽东最大的海上港口除了驻扎着海之角海军府,同时还是大夏东南镇守府的驻地,尽管如今两府的大部分兵马都在外,但留守的兵力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海上,北高丽王国海上提督李舜臣端坐在一艘五桅的大海船之上,很明显这艘船无论从体型还是其他都不输给大夏的主力舰船,唯一的一点就是整个船队之中,这种大海船的数量不过十几艘,就算是四桅的主战船只也只占了一半,余下的还是一些三桅的战船,水军的规模和配置很大程度上可以体现出一个国家的技术和国力,北高丽王国的造船技术显然只比大夏输了一线,但是抡起整体水准,却是相差甚远,因为造船业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产业,而是国力的一种体现,大夏的海军府,五桅的战船才是主战船只,四桅的战船只是辅助,相较之下,高下立判。

李舜臣用着望远镜端详着远处的海之角,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家园,他们曾在这里建造了一片乐园,不过一切都被野蛮的渤海人破坏了,趁着他们出海的空隙,海之角沦陷,从此他们就成了海上流浪的海盗,曾多少次他们想要夺回这里,但却因为势单力薄而败北,最后这里成了大夏的地方,而他们也成了大夏追捕的海盗,往事如烟,李舜臣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数年前的回忆,而这些回忆都与这座海之角有关。

曾经他们说过,总有一天会夺回这里,重建他们的家园,但数年过去了,当日的誓言却已经渐渐的淡去,而这座家园也不可能在回到他们的手中,不过今天,就让他在最后一次看看这里,或许在这一去将永远都不会在回来。

“全舰队停泊在外海区域,就地休整,另外到附近的岛屿上寻找水源!”尽管船上的补给还多,但这里毕竟已经是大夏的疆域,不可能有补给的地方,能多保证一分水粮都是好的。

燕子岛,距离海之角只有二十余海里的一座中型岛屿,因为形状象燕子所以被地方守军称为燕子岛,燕子岛上覆盖着茂密的森林,只有燕尾有两处海滩,而在岛上那密集的丛林之中,一处海拔不到百米的山包之上却是有着一座海上要塞,燕子要塞。

燕子岛所处在的方位偏向外海,与海角要塞,虎鞭要塞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可以说这里是海之角海防中十分重要的一环,而岛上的要塞上布置着一门护国要塞巨炮,以及数门麒麟大将军炮,这些炮都是法术火炮,另外还有其他的普通火炮若干,整个要塞大约拥有炮台十二座,火炮数量一百三十二门,另有三大投石车平台,每一个都可布置三十二架大型投石车,岛上驻扎兵马一个营,两个卫,分属东南镇守府和海军府。

“指挥大人,对方的船停了,差不多在大将军炮的射程之外!”端着望远镜,朝着东北方向望去的一个卫指挥对着燕子岛要塞指挥刘大仁问道。

当然这个射程指的是一般的大将军炮,一般的大将军炮的射程为五里,显然对方对于大夏的各种岸防布置都了若指掌,否则不会那么巧,就停在三大要塞炮台的射程范围之外,不过对方显然并不知道大夏要塞内已经配备了新型的火炮,射程被大幅度的提升。

“恩,差不多有两海里,这么远的距离,一般火炮根本就打不过去,就算是要塞炮能打过去,命中也低的很!”在冷兵器时代可没有先进的雷达火控之类的精密仪器,打炮全靠眼睛目测,完全的瞎猫碰死耗子,距离越远越是如此,完全都是手感和运气。

两海里,一般的火炮都望而生叹的距离,不过对于两万多斤的护国要塞炮倒是在射程之内,但问题是射程够了,这目标也太远了,拿望远镜都看的只有一片略大的黑点,拿大炮打蚊子估计也就是说这个,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问题。

“大人,要不要打一炮试试,这大家伙自从被安上可还没有放过,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一个队正摸了摸身边那巨大的炮口,眼睛就露出一道精芒,这一座护国要塞炮就由几十个人负责操作,而负责这里可都是岛上守军中精挑细选的精兵,每一个都有着丰富的经验,可以说能打这门要塞炮是一种荣耀。

刘大仁看着麾下将领,士卒们那跃跃欲试的眼神,也是略一沉吟,毕竟这护国要塞炮只在试炮的时候打过,运到海之角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但一直都没放过,倒不是他不想,而是这炮威力太大,声音太响,没事谁敢放着玩,训练的时候可不可能用这门炮打,这一门炮可就价值百万,就算军中最近有了点钱,也放不起。

刘大仁只是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可以,出了事我兜着,你们这帮崽子可给我准着点,这一炮可就是几百银圆出去,要是放了空炮,你们就吃一个月的咸菜疙瘩吧!”

众士卒轰然一笑:“别说一个月的咸菜疙瘩就算是以后天天咸菜也行,不过今个您得让我们多放几炮!”刘大仁自然不可能让手下的士卒吃咸菜,而且他也知道一炮就打中那得多大的人品和运气,能打到对方船边百米以内就算是祖上积德了,不过吓唬吓唬对方倒也不错。

“都给老子速度点,校准,准备放炮了!”护国要塞炮是放置在山洞之中的,这放炮的时候要从后面推出来,为此还特意建造出来一个铁滑道,两万斤的大炮可不是人力能推动的,在两边都配置着好几头牛,利用转轮专门负责拉动要塞炮,随着炮身不断的伸出,那略带着一丝青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护国要塞大炮被缓缓的推了出来,它就好像是一个巨人一般,充满了力量的质感。

两万斤的要塞炮发射的炮弹也足有数百斤重,放置好火药,滚入铁球,顶实,这一番折腾下来足足花费了两刻钟,可以说这护国要塞炮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这放一炮也不是那么轻松的,而接下来的校准更是一个力气活,想要转动要塞炮的高低,左右夹角,都是靠着人力来推,如果说装炮弹就需要两刻钟,那么校准足足浪费了小半个时辰,这也是为什么这种护国要塞炮只安置了十门,而且自从运来之后就没有放过一炮,实在是太耗时了,一场仗打下来,能放上一炮都算是不错了。

“队长,好了,可以放了!”说话的是士卒叫猴子,因为长的瘦弱,没有多少分量,此刻他就蹲在炮口的位置,朝海上观望,不过猴子虽然瘦弱,但对于打炮却是有着天生的天赋,可以说是军中有名的炮手,猴子说完就顺着炮身滑了下来。

“大家都堵住耳朵,这炮的声音可大,别震伤了耳朵!”队正说着拉过一个火把,走到刘大仁身边,道:“大人,要不,这一炮您来点火!”

“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刘大仁说心里不痒痒那是假话,当即夺过了对方手中的火把,来到要塞炮的屁股后面,点燃了那长长的药线。

滋拉滋拉,药线不断的燃烧,很快就没入了要塞炮的屁股,炮身也在这个时候出了一点变化,四周浮现出点点的青芒,在阳光下越发的刺眼,轰,犹如闷雷一般的炸响,整个炮台似乎都震了三震,在护国要塞炮身边的士兵们虽然都用棉花堵住了耳朵,但巨大的声音却形成了一波涟漪,将四周的士卒尽数震倒。

整座燕子岛都好像颤动了一下,万千飞鸟从森林中飞起,发出一声声的鸣叫,似乎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火炮上的青光附着在铁球之上,好像一颗天外流星陨落,划过一道青色的焰尾,刘大仁从地上强爬起来,脑袋还是嗡嗡的,不过却是顾不得许多的拿过掉落在地面上的望远镜,朝着外海望去。

这一声惊天动地的震动声传播的可不是一般的远,远在海之角三大要塞都听的清楚,而在海面上的李舜臣船队也自然听到了这一声犹如惊雷一般的炸响,就在船员们还有点纳闷,迟疑的时候,一道青芒划破空气,朝着他们飞来。

什么叫瞎猫碰上死耗子,什么叫人品爆发,一颗远在两海里外的炮弹在没有现代仪器的辅助下,却命中了一艘船,这就是人品,这就是运气,数百斤的炮弹可足有一个小圆缸大小,正命中了一艘东高丽的四桅战船侧舷的位置,这炮弹可是加持了风的动力,速度可要比一般的炮弹要快上一筹,威力自然也更惊人。

要知道在如今的海战之中,就算是大夏的大将军炮也无法直接将一艘四桅的战船给击沉,顶多是造成重创,对船体造成不可修补的伤痕,但这要塞炮可是远比大将军炮还要大上三号的火炮,而且还附加了法阵的威力,那是何等的威力。

几乎是命中那船体的侧面的一瞬间,那艘四桅战船就颤了一下,下一刻,整个侧舷几乎是被迸裂炸开,一个巨大的船洞从侧面洞开,而这铁球在穿过船侧舷之后,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砸穿了整个船体结构,然后从另一侧的水线之下洞穿。

这么一个巨大的口子,看的四周的船上的士卒都看的傻了,滚滚的海水不断的顺着船舷漏洞涌入,这一艘高丽国的主战战船就这么一炮沉没了,上面的士卒纷纷跳离,看着自己的坐船一点点沉入海中,震撼,彻底的震撼,几乎所有的高丽水兵全都被震傻了眼,似乎刚才那一炮洞穿出来的巨洞仍然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李舜臣的船队一片安寂,但燕子岛上的守军此刻也是先是愣住了,但随即就兴奋的跃了起来,居然一炮而中,这跟神迹也差不多了多少了吧:“好小子,晚上加餐,本大人稍后就给你们写奏章报功,哈哈,长脸,太长脸了!”刘大仁本来根本就不对这一炮抱多大的指望,或者说根本就没报指望,这个距离,能打中那才叫不可思议,要知道就算在一里之内,炮轰都不一定能命中,何况是在数里之外。

海角要塞,最高的瞭望塔,这里是整个要塞最高的地方,同样也是海之角最高的灯塔,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海之角,以及周边的海域,那一炮,刘仁轨同样是看在眼中,尤其是看到这一炮居然命中,还击沉了一艘,刘仁轨差点就跳了起来,连声大叫:“好,好,好,这一炮真是神了,哈哈,去看看是哪一个炮台打的,我给他记大功,官升一等!”

“镇守,看方向好像是燕子岛那边发的炮,那边就有一门要塞炮,应该是刘大仁的麾下炮手!”

“恩,这个刘大仁不错,呵呵,这一跑打下去,怕是对方也要震惊一下,让各处要塞继续监视,进入射程就给我狠狠的轰,哼,真以为我这海之角没了舰队,就没了牙齿不成!”刘仁轨面带笑容的道。

第六百七十七章 尽人事,听天命

第六百七十七章

尽人事,听天命

李舜臣彻底的郁闷了,他的打算很不错,但奈何事情根本就没有朝着他预想的方案发展,本来按照李舜臣说设想的那样,在他率领麾下战船来到海之角,给海之角的防御造成巨大的压力之时,大夏外出的舰队肯定会回防海之角,毕竟海之角的地理位置太过重要,不可能有半点疏忽,就算是对方明眼看出自己的打算,但为了保险起见也会调派一支舰队回来。

而只要达到了这个目的,李舜臣就会利用近距离航道,快速的返回北高丽沿海,与约翰的舰队一起与剩下的大夏舰队打一场,到时候双方的舰队数量应该差不多,尽管实力上还会有一定的差距,但他们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何况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如果实在打不过完全可以放弃这里。

然而李舜臣的打算很好,但大夏方面却是一件都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自从前日被大夏的一门火炮命中了一艘战船,李舜臣的水军难免的受到了一些影响,为此,李舜臣不得不多浪费一天时间安抚士卒,并又往后退了一海里,双方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李舜臣在船上仔细的盘算着时间,估摸着大夏的舰队此刻应该已经在长白河口的夏军水寨了,或许已经与约翰的舰队交战了,李舜臣知道这个时候要给大夏一些压力,否则光靠船队停泊在这里,是吓唬不住人的,所以到了第三日上午,李舜臣就下令,全部舰船向着海之角正斜插而入。

“终于忍不住了么,点燃狼烟,发布作战命令!”由于要塞之间间隔不近,想要传令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所以使用狼烟无疑是最方便的手段,一缕狼烟在海角要塞上燃起,尽管海风荡漾,但是这狼烟却笔直冲天,没有受到多少的影响。

“大人,快看,狼烟!”一个瞭望兵看到那有些渺渺的狼烟,对着身侧的指挥道。

“儿郎们,点起狼烟,准备战斗,给我狠狠的打!”一道道的狼烟从各出要塞内燃起,这道狼烟意味着各处要塞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进入了战斗状态。

“五点钟方向,舰船数量三十余艘,队形分散的冲向虎鞭要塞码头!”燕子岛上瞭望手紧密的注视着远处的海面之上:“距离我们大约有三海里还多!”

“龟儿子,这些混蛋怕是被吓到了,距离躲的我们远远的,不过大人,怎么只有三十来艘,前天数一数还有上百艘!”

刘大仁却是浅浅一笑,道:“对方这是在试探攻击,这三十来艘全都是三桅的船只,而且队形散的这么开,我们就算是用密集投石车雨覆盖打击都能很奏效,不过这点兵马想要攻打海之角却是痴心妄想,好了,严密监视,只要对方的战船进入我们的射程之内,就给我狠狠的打。”

虎鞭要塞,在海之角三大要塞中,算是最重要的一个,因为虎鞭要塞护卫着老虎湾,想要登陆海之角这里是唯一的通道,而虎鞭要塞也是三大要塞之中防御比较薄弱的一个环节,因为整个虎鞭要塞实际上就是一条高大的城墙。

不过这道城墙是建立在虎鞭大坝之上,也算是护波堤的一部分,在上面设置了大约八座炮台,而在虎鞭西南的几处山坡之上,还有几个集中的炮台,而这一道要塞堡垒群组成了虎鞭要塞,但无论从防御程度,还是地形之上,虎鞭要塞都没有一点的优势,而且因为大坝狭长,连接在城墙上的炮台面积有限,其实就是相当于多层的塔楼,每一层布置了几门火炮而已。

“快,快,准备好炮弹,瞄准,麒麟大将军炮在对方接近射程之后校准发射,投石车准备好落石,随时发射火油弹。”虎鞭要塞七号炮台,位于虎鞭要塞最东端,也是老虎湾的湾口,七号炮台比起其他的炮台面积更加,四层的石楼上,只配备了七门炮,不过这七门炮里,却是有三门都是法阵火炮,主要用来对付想要进入港口的船只。

“战旗动了,放铁弹,校准,准备点火!”一个什长有些激动的口齿不怎么清晰,显然这个什长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战,难免会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轰轰轰,一长排的火炮不断的喷射出火光,数十颗铁球在半空中抛射而出,向着高丽人的舰队落去,砰砰砰,一道道冲天的水柱飞起,但这一轮攻击中,命中率却达不到5%,数十发炮弹里只有三四个中了目标,而且也只是造成了很小的损伤,并不碍船队的继续前进。

轰隆隆的响声一声响过一声,但对于朝鲜船队造成的伤害却是微乎其微,海上炮轰远距离的战船,就如同大炮打蚊子,而且朝鲜人很是聪明的派出了一些小船杀入,尤其是如今正是夏季,吹的是东南方,所以满帆的船只速度是很快的,想要命中可不那么容易,基本上就是瞎猫碰死耗子的打法。

但是那不断激起的水柱也并非没有一点效果,至少让前来的高丽军水兵有些胆战心惊,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顶上砸下来一个铁球,直接要了自己的命,朝鲜人的船上也是有炮的,约翰作为一个船长,对于火炮也十分的了解,虽然没有自己打造过,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再加上这种前膛炮的打造也不算是一个技术活。

而北高丽国内虽然民众贫穷,但境内多山,地方矿藏十分丰富,所以这几年,北高丽国的造出来的火炮数量也不算少,而在船上也安置了不少,毕竟约翰是一个大炮主义者,不过北高丽人造出来的火炮质量要略逊一筹,射程上虽然跟大夏的差不了许多,但质量上却差了不少,加上高丽人的船体也承受不住太大的火炮的后坐力,所以连象大将军炮这样的重火炮也没有,最大的炮也不过只有两三千斤,射程不过两里多点,有效射程则在一里半。

轰轰轰的炮声不断地响起,大夏的大将军炮不断的怒吼着,海面上不断被激起一道道的水柱,间或的有一两艘倒霉的船只被铁球砸中,顿时木屑纷飞,船体上出现一些窟窿,不过这种打击无法摧毁战船,所以虽然炮打的惊天阵地,但当高丽船只冲入大夏虎鞭要塞一海里的位置,也依旧没有一艘沉船,只有三艘船略微掉队。

“大型投石车,装置火油弹,准备发射!”火油弹是一个个的坛子,十分的脆,一旦受到撞击就会碎成一片,在坛子外面还有一条火绳线,在抛射之前点燃,由于上面沾染着轻油,是绝对不会被熄灭的,一旦坛子裂开,火就会顺着坛子内的轻油蔓延,造成杀伤,这可比火炮的铁球造成的伤害大多了。

“投!”一个投石车可装置七八个小坛子,数十架的投石车同时抛射,顿时天空一片石雨飞溅,也许投石车的命中率很低,但是却架不住覆盖攻击啊!总有命中的,几艘高丽船只瞬间被点燃,甲板上燃起熊熊火焰,而一个倒霉的船只,直接被点燃的风帆,顿时化作一团火球,虽然对船体损伤不大,但船帆一美,船速不可避免的降了下来。

火炮的攻击没有停止,而且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命中率也不断的提高,尽管这个命中率仍然不高,大已经足以,虎鞭要塞十三座炮台,拥有火炮一百零三门,不停的发射起炮弹来也不会吃素,陆续的有靠上前的战船终于在不断的炮击中无法寸进,船体受损严重,船帆也被烧了个干净,而这种船虽然没有沉没,但显然已经没有了战斗能力。

“打!”就在靠近正两里的位置,这只剩下二十余条的船队也终于发威,火炮不断地喷涂着火光,不断的朝着大夏的炮台打去,不过虎鞭要塞虽然很薄弱,但那也要看参照物,与海角要塞比,却是很单薄,但是那厚重的青石垒成的城墙炮塔绝对不是铁球能一下砸穿的。

砰,砰,不断的唷火球打在城墙之上,但除去溅起一片碎石之外,却无法对城墙造成致命的伤害,而想要打到躲在炮台里的士兵更加的困难,如果非要打个比方,就好比大夏是对着足球门射,而李舜臣的水军则是往着篮球框里丢,难度立判。

而靠近虎鞭要塞一里半的时候,这个距离,已经足够后方的海角要塞上的炮台打到了,顿时硝烟滚滚,炮声隆隆,而海面上,高丽国的船只也是接二连三的被打沉,余下的船只也无法在往前冲,大夏的炮火太过密集了。

三十余条高丽船在折损近半的情况下,终于调头而逃,李舜臣的试探可以说用惨烈来形容,而李舜臣也总算是对大夏的这座海之角有了具体的了解,接下来的两天,李舜臣除了又对海之角发动了一次袭击外,还对着外海上的燕子岛以及另外两座小要塞冲击了一次,成功的攻陷了一座小型要塞,不过战利品什么的却是没有得到一件,整座要塞都被大夏士卒自己炸上了天。

六月二十五,在海之角第七日,李舜臣终于接到了后方传回的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却不是什么好消息,约翰水军兵败,大夏三支舰队共同南下,互为犄角,约翰寡不敌众,舰队折损大半,不得不溃退金岛方向,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了。

李舜臣看到约翰来的书信就知道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大夏海军根本就没有回防,而是在聚集之后,就向南发动了扫荡,自己的围魏救赵计划完全的失败了,而整座海之角这个硬骨头,却是连边都靠不过去,虽然攻破了附近的一座岛屿要塞,但是除了折损了不少兵马之外,没有半点的好处,李舜臣看到自己的计划失败,围魏救赵是不成了,在想了半晌后,决定退兵,汇合约翰,大夏海军实力要远远强过他们,继续纠缠,只会损兵折将。

大夏圣元五年,六月,七月间,爆发的这场黄海海战,持续了大约二十余日,李舜臣在计划失败之后,退回金岛,汇合了约翰的残军,带领着仅剩下的家眷,补给完成后,毅然脱离了北高丽,南下前往秘密基地王佛岛,北高丽沿海彻底的对大夏开放,釜山港口被大夏三支舰队虎视眈眈,北高丽国的威风似乎也已经不远了。

大夏圣元五年发生在东南海域的战事在整个圣元五年中影响并不深远,不过却是大夏将触手伸入朝鲜半岛的开端,为日后大夏征服朝鲜打下了埋伏,而就在七月,吴国战场,休整了三个月的大夏主力终于从真定武阳,平城等地开始集结,向着正打的热火朝天,连大雨也无法消弱那种气势的天兴城进发。

天兴城,五路黄巾包围了这座吴国王都,尽管这座王都内部内忧外患,到处充满了绝望之色,但是在贾诩的谋略操纵下,利用谣传等手段,大肆宣扬洪承畴已经出兵南下,以解救王都,尽管洪承畴与吴三桂不对付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但是洪承畴却是吴国北方督师,手握重兵,在吴国上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在这个关键时刻,洪承畴可算是一颗救命的稻草,谁还管你往日的恩怨,再说吴三桂都死了,就算是洪承畴跑来做皇帝,他们也无不可,只要能保住他们的利益就成。

人就是如此,哪怕是有了一点点的希望,都会用尽全力的抓住,而为了等待洪承畴的南下解围,加上丞相赵国平拿出小山一般的银两,当中悬赏将士,啥一个黄巾给银五两,当场兑换,绝不拖欠,不管赵国平是忠是奸,到赵国平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刺激了许多人,五两银子,对于一家人来说,如果节省一些吃用,能吃用大半年,加上有人埋伏在人群中当托,烘托气氛,顿时城内的军心士气都被抬高了一大截,之前还很悲观的士卒也充满了斗志,整个吴国王都气氛为之一变,抗击起黄巾的力度无疑大了许多,加上有城墙支撑,总算是打退了接连而来的黄巾军猛攻,不过这个时候吴国王都也已经是耗尽了最后一分气力,如果洪承畴的兵马在不到,这城或许真的会沦陷,而面对此刻的情形,贾诩也只是道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能做的他们都做了,剩下的就全看天意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 二桃杀三士,一城破黄巾

第六百七十八章

二桃杀三士,一城破黄巾

赵国平略显疲惫的从城头上回到府内,尽管赵国平对于天兴城的兴亡并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却不能不将自己的未来放在心上,所以在大夏兵马未到之时,赵国平不得不做一回吴国的忠臣,而这两个多月来,赵国平的表现可谓是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昔日那个贪财好色,蒙蔽上听,排挤忠臣的大奸臣似乎变了一个样子。

从自家拿银子奖励有功将士,每日派出府上的婢女走上城头,为将士们包扎伤口,嘘寒问暖,而自己更是是不是的走上城墙,与将士们谈心,振奋军心士气,可以说这两个月来赵国平的表现只能用忠心耿耿,国之栋梁来形容,而如今天兴城内,谁要说赵国平是奸相,那就是惹众怒。

赵国平对于这一点倒是有点诧异,不过心里却涌出一种别外的情绪来,似乎全身上下也没有那么劳累,迈步走入府邸,赵国平径直走向后书房,才走到院内,就看到书房内燃气的点点烛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踏步走进了书房。

贾诩抬头望了一眼赵国平,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来,目光再次放在眼前的书本上,道:“赵大柱国,这被百姓爱戴的忠臣的感觉滋味如何。”

“大人,您也来取笑我!”赵国平难得的生出一丝羞涩来,脸上也是一红,不过被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有些痒痒的。

贾诩呵呵一笑,将书本丢在桌案上,望向端坐在对面的赵国平道:“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吴国的神器,我想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去拿回来!”

赵国平也是一愣,抬头看向贾诩,道:“现在就去拿神器?不等大军开入城内么!”

“不,我改变主意了!”贾诩目光微微一缩,烛光似乎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摇曳不停,贾诩靠坐在椅子上,道:“拿到神器,我们放弃天兴城,将整座王城让给黄巾军!”

赵国平实在是看不懂这位究竟在想些什么,天兴城可是吴国王都,尽管吴国败亡,但这城内却有着一国之底蕴,蕴含着大量的财富,就全部放弃了:“大人,城内的势力如今都已经清除大半,除了王宫之外,我们几乎控制了整座王城,如今城内虽然艰难,但军民合力,士气也还算高昂,只要在坚守一段时日,我大军就会到来,到时……。”

贾诩却是抿嘴一笑,目光怀中露出一丝狠辣的道:“你只要听命令做事,其他的不需要你去想,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拿到神器之后,你就带着家眷从地道离开,会有人在外接应你!”

赵国平看贾诩这么说了,也无法在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告辞离开了书房,贾诩望着赵国平的背影,道:“忠臣,奸臣,似乎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赵国平虽然不解贾诩的意图,但对于贾诩的吩咐他却不敢违背半分的,尽管这些日子他备受军民爱戴,好像自己是吴国最后的忠臣一般,但是赵国平知道一切都只是演戏而已,两个身材丰腴的婢女身着着裸露的轻纱,为赵国平小心的着着朝服,手脚轻盈十分的麻利,赵国平不时的伸出大手在两个婢女身上揩着油,惹的两个女婢面红耳赤,娇羞不已,而赵国平却是哈哈大笑,整理停当之后,朝着门外走去。

是啊,他是吴王国的头号大奸臣,他的使命就是要摧毁这个国家,他为什么要觉得有负担,为什么会感觉到心情烦闷,赵国平一夜间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那个大奸臣,不过在出门之后,赵国平却没有乘坐他那架豪华的马车,而是一路步行在几个随从的跟随下,走向王宫。

吴国王宫如今已是守卫森严,因为在这两个月中发生了许多事情,比如老家伙吴襄大病了一场,至今昏迷不醒,如今整个天兴城已经没有人能与他抗衡,对于吴襄的昏迷,赵国平一直都怀疑是大夏这边做了些手脚,吴襄虽然年老,却可以用老当益壮来形容,身子骨可是健硕的很,怎么说昏倒就昏倒,而且一倒下就再也没有清醒过,不过吴襄一倒,对于他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守卫王宫的都是关宁铁骑,也是吴三桂的禁军兵马,这支人马也是王宫唯一还能控制住的兵马了,而宫廷守卫如此严密,防范的人除了外面的黄巾,更多的却是他,如今的他已经掌握着外城二十余万守军,十余万青壮,如果他想,或许只要杀入这王宫,自立为王也不是什么难事。

守军将领对于独身一人入宫的赵国平没有阻拦,且不说赵国平如今的地位,就拿赵国平如今在城内的声威来看,赵国平可以称得上是吴国最后的擎天柏玉柱,而在吴襄病倒之后,似乎整座王城的命运都绑在这个以往的大奸臣的身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尽管城外喧嚣嚷嚷,每日战事不断,王宫内却依旧是秩序井然,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波及,不过这王宫内尽管是盛夏时节,却是透着一股秋末的苍凉,好像是生机走到了尽头,没了多少生气,对于这座王宫赵国平可以说闭着眼睛都能转个来回,因为这里很多的地方都是他亲自督造的,而吴三桂在的时候,这王宫他也是经常出入,竟然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御花园,万花盛开,蝴蝶飞舞,宫装丽人们来往于花丛之中,不过这些颇有姿色的女子却远没有他府上婢女漂亮,当初选秀的时候,极品都被他留在了自己府内,这些不过是挑剩下了的,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一个身着盛装的女子头戴着凤冠,与一个半大的孩子在戏耍嬉笑,女子年岁并不算大,只有二十出头,孩子也只有五六岁的模样,这一大一小正是如今吴国的圣太后以及小皇帝。

可以说这两人是他一手保举而成,本来登位的应该是年岁快十岁的吴三桂长子,不过却是在争斗中败北,而这不到六岁的小家伙却是抬举到了一国之王的地位,不过这么屁大的小孩,指望他来挽回吴国如今的局面,那是想也不用想了。

“哎呦!”小皇帝在追逐打闹中撞在了赵国平的身上,坐了个屁股蹲,不过却很是倔强的爬起身,指着赵国平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后宫之中!”

赵国平呵呵一笑,道:“陛下,臣乃内阁首辅,辅佐陛下治理江山的丞相!”

“你就是那个赵国平?那个大……”小皇帝微微皱着小眉头,敢要继续说话,却已经被身后追上来的圣太后捂住了嘴:“正儿,去那边玩耍!”圣太后看着几个宫女带着皇上走开,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望着赵国平,道:“首辅大人,不知有何事来这宫中!”圣太后的目光中明显带有防范之色,那样子好像赵国平就是一头老狼,吃人不吐骨头。

赵国平却是长叹一声,盈盈一拜的道:“臣,赵国平来向圣太后请罪,微臣无能,尽管臣竭尽所能,但已经是无逆天之法,臣请太后另寻贤人担负王城之重担!”赵国平这演戏的天赋已经足以倾倒那些什么奥斯卡影帝,只是一拜,就将一个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又是无力回天的那种悲凉表达的淋漓,而话语里也尽是落寞,那样子好像是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赵国平的以退为进果然奏效,虽然这圣太后只有二十出头,但在这王宫大内却是住了数年之久,虽然不至于成精,但也绝对不是任何人都可欺的女子,何况这圣太后当初还是经过赵国平的手送入的宫内,当然有些事情着圣太后至今记忆犹新,当初一同选秀的人中,她可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全赖赵国平的好色贪婪,将那些漂亮的都纳入了自己的府内,而她才有机会送入宫内,不过想起自己的身体被他亵玩观赏抚弄,圣太后就会感觉有一些羞怒,但是她却只能将那件事永远的沉入心底最深处,对于赵国平,她是在了解也不过的,这个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奸臣,几乎是无恶不作,坏到了骨子里,可以说她恨不得将赵国平碎尸万段,然后丢到乱坟岗喂狗,但是此刻赵国平的表演实在是太逼真了,仿佛让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不过圣太后并没有被赵国平的表象说蒙蔽,就好比当日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他亵玩,人是不可能变的,一个大奸臣怎么可能变得如此忠诚,但是圣太后辛雨嫣却不得不动容,她虽然恨不得赵国平死,但她并不糊涂,也没有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她能当上这太后,自己的儿子坐上王位,除了是恰逢其会之外,未免就没有她的精明所在。

赵国平是真的要撒手不干,还是以退为进,打算谋取更多的权势,辛雨嫣只是想了一下,就否掉了后面的那一点,赵国平如今已经是权势滔天,唯一能与他抗衡的公公又已经病倒,可以说赵国平已经是这天兴城的主人,就算是她们母子的命运也都攥在对方的手心之中,他还有什么可求的,而且这些日子来,这个大奸臣似乎完成变了一个样子,以一人之力撑起了天兴城的城防,可以说她们母子还能在这王宫内戏耍还是靠着他的功劳,否则这城早已经破,而她们母子的命运将会变得无比凄惨。

赵国平要撩挑子,辛雨嫣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如今天兴城全靠此人主持大局,一旦他撒手不干了,黄巾军绝对会如洪水一样涌入城内,倒时候她们母子能否逃出生天都是一个问题,忠诚与王室的人不多了,就算是这还算平静的王宫也是暗流涌动,辛雨嫣连忙上前扶起赵国平,道:“首辅大人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下担子,这天兴城数十万百姓,二十余万将士都将希望寄予大人一人,如今王室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如何能担负得起这偌大的江山。”辛雨嫣说着眼泪就簌簌的流了下来,那样子说不出的怜人。

赵国平看着都是为之一愣,说起来这辛雨嫣当初入宫选秀前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只是一个青涩无比的果子,虽然有些姿色,却也不算出众,倒是没想到在这王宫几年,倒是出落的越发夺目了,而且辛雨嫣入宫之后,这气质倒是变了许多,更加的雍容华贵,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加上年岁的增加,这身子似乎也越发的饱满了,辛雨嫣上前搀扶,那饱满的胸脯不经意的碰触到赵国平的胳膊,不由地让赵国平心中一颤。

赵国平在吴国内可算是品尽美女,燕瘦环肥,什么样的没玩过,但这吴三桂的妃子,太后却是没碰过,赵国平一时间差点忘记了自己所来的目的:“太后谬赞了,我赵国平不过一奸臣尔,所作所为堪不上一忠,不过当初我赵国平不过一落难书生,却被陛下慧眼而得以提拔为官,后官至一品,王恩浩荡,我赵国平可不忠于国,却不可不忠于王!”

赵国平这话却是一半真一半假,但说的却是让人心里一颤,不忠于国,而忠于王,这一句话却是打到了辛雨嫣的心坎上,是拉,正所谓有什么样的君就有什么样的臣子,说起来这赵国平所作所为倒有一多半的责任在于吴三桂,如果没有吴三桂大兴土木,大肆选秀入宫,这赵国平又如何遍地搜刮钱财,还不是为了吴三桂的享受,上梁不正下梁歪,究根追底的还是出在吴三桂自甘堕落上。

而且观吴三桂死后,这赵国平为了王室倒是尽心尽力,甚至帮她多的太后之位,让自己的儿子成了王,后来黄巾打了过来,又是此人散尽家财,提升军心士气,在某些方面比起自己那个公公吴襄做的都要多,这么一想来,辛雨嫣却是有点对赵国平另眼相看了,或许这个人

贪婪好色一些,但却不失为一个真小人,自古奸臣才是最忠君的,因为他们恶贯满盈,只有靠着圣眷才能得以继续活下去,而且活的更好。

想到这里,辛雨嫣更是对赵国平有了另一番感官,其实辛雨嫣此刻也是乱了阵脚,无论如此她也是一个女子,一个年岁二十出头的女子,就算经历了诸多宫内争斗,面对这种时候,心里也已经是乱成了一团麻,只不过表面上还保持着镇定罢了,而赵国平的一番话,她潜意识的往着更好的方向去想,这也是人的一种意识吧。

辛雨嫣自然不可能放走了赵国平,一旦赵国平不干了,说不定要不了两天这王宫就换了主人,所以她这个时候选择了相信赵国平,至于往日的那件事情却被她自动的忽略了:“赵卿,你乃陛下之重臣,如今正是国家面临危难之际,除了你还有谁能力挽狂澜,而且两个多月都坚持过来了,如今北方督师洪大帅已经领兵南下,只要在坚持一段时日,或许这黄巾之围就解了。”

辛雨嫣温声软语的说服,但赵国平却是苦笑连连的道:“太后,实在不是臣不尽力,臣已经散尽家财,奖赏士卒,以提升士气,这些日子虽然坚持了过来,但是这军心士气也用到了极点,加上这些日子黄巾军不断加强攻势,而洪督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这士气是用一日少一点,如今城内悲观情绪蔓延,又有不少城内的王公大臣对着外面递着报效的书信,而且这城内的黄巾也是兴风作浪,城内已经有不稳的迹象,臣这些日子每日夜不能寐,行走在大街小巷,城头城墙之上,情况已经到了无法扭转的地步,否则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宫内求见,这城我估摸着守不到洪督师到了,太后和王上也是早些做准备,趁乱逃出城去吧!”

辛雨嫣听到赵国平如此一说,心里不由地更加慌乱起来,这一回脸上的平静之色也微微有了动容,心里已经相信了赵国平的她对于赵国平所说的话已经相信了七八分,而且赵国平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要从她们手中拿的东西,而且赵国平的富贵全因吴国,吴国灭,赵国平就依旧是一个落魄的书生,否则他也不会拿出家财来抗击黄巾:“那要怎么办才好,赵首辅,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臣已经是无能为力了!”赵国平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涩,不过看着赵国平的脸,却让辛雨嫣想起了些什么:“赵大人,你随哀家来,哀家有话对你说!”辛雨嫣说着吩咐人看好王上,在前面带路走向御花园内的一个花楼之内,屏退了婢女之后,辛雨嫣再次望向赵国平。

“赵首辅,可还记得当日选秀之事,我等数十秀女晒衣而舞,赵首辅可是眼福匪浅,哀家似乎还记得,赵首辅似乎对哀家的身子也有所品评!”辛雨嫣说起这话,脸上却是浮现起一丝红晕来,赵国平倒是有点楞住了,这位怎么说起这个来,不会是打算死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吧。

不过下一刻,辛雨嫣却是解开了腰间的玉带,一袭轻纱从肩头垂落,露出那雪白的玉肩:“当时哀家身子还嫩,未曾长开,所以入不得赵大人的眼,这才被送入宫内伺候皇上,不知道哀家如今还能否入的赵大人的眼!”辛雨嫣一件件的除去身上的衣裳,夏日本身就身着不多,几下就已经是裸身在外,赵国平望着也不由地咽了口口水,但他双目中除了贪婪之外,却更多是防备,眼前这位如今看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自己肆意玩弄的小秀女。

辛雨嫣走到赵国平身边,吐气如兰的道:“哀家这身子可还入得了赵大人的眼,赵大人哀家很了解你,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佞之臣,贪婪,好色不过却也有大才华,你今日过来,不会只为了辞官吧,在这个节骨眼上,天兴城已经是非赵大人你而不能守,不过哀家很是纳闷,如今赵大人你已经官居极品,位极人臣,吴襄病倒之后,你更是手握重兵,可以说这天兴城就是你赵大人的,你还有什么可求的,可要的,哀家刚才看到你的眼神,这才明白,你好像还缺少一个位置,哀家可以成全你,不过哀家也不想就此被打入冷宫,你可以做王,哀家的儿子可以让位,哀家也可以任你亵玩,不过哀家要皇后之位,这个交换如何!”

辛雨嫣不愧是在王宫内生活过的女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调整好了心态,赵国平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大夏,他真的会如同辛雨嫣所言,不过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可以忍辱负重到如此地步,面临如此境地,还能做出这般的判断,果然是一个奇女子,王位,对于赵国平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如此被对方误会也不错,至少神器可以拿出来了,而且还能好好的把玩一番这太后的身子,倒也不亏。

赵国平想到这里,嘿嘿一笑,道:“果然是太后,慧眼如丝,我赵国平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当皇帝,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如果太后肯成全,那赵某可就却之不恭了!”赵国平说着露出一丝笑意,大手已经抚上辛雨嫣那诱人的身体,将其拦腰抱起,走向榻上。

就在赵国平在王宫内颠龙倒凤的时候,贾诩却坐在庭院之内,手中持子而落,而对面却还坐着一人,正是蝶楼总管吴用:“贾军师,古有二桃杀三士,如今军师却是要以一城裂黄巾,果然是妙。”

贾诩呵呵一笑,道:“黄巾势大,虽在这天兴城下折损惨重,但兵员却不见少,而战斗力也不断提升,当初鹬蚌相争的策略却是有些失算了,黄巾军虽无根基,但对于贫苦百姓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越乱,黄巾越多,如今黄巾势大,我大军固然威武,但想要破黄巾也会付出不小,既然这王城他们这么想要,索性就给了他们,五路黄巾如今是一体,只是不知道为了这王城还能否犹如一体。”

贾诩的计策很简单,两桃杀三士,五路黄巾虽然都是黄巾,但却是各怀心思,有天兴城在,几家自然合力破城,那么城破了呢,这城归谁呢?尽管这天兴城已经被搜刮了一遍,但是毕竟是吴国王都,底蕴还在,谁得了这里实力都会更上一层楼,这就叫利益所趋,让黄巾自己先大乱一场,然后大夏在逐一破除,无疑贾诩这计策是一环连一环,算计的滴水不漏。

第六百七十九章 神器白玉青龙符

第六百七十九章

神器白玉青龙符

拥有神器者可列土封疆称为王,也就是说拥有神器者才真正的算是一路诸侯,自从烽火四年神器被开启,中华大地之上散落神器上千件,而为了争夺这些神器也爆发了一场大混战,可以说神器之争是诸侯征战的一个导火索。

吴国作为一个王国,自然也是拥有神器的,白玉青龙符,中品神器,供奉此神器,将提升5%的粮食产量,国内少受水患,神器附带技能:青龙大阵,可强化城池防御,削弱攻城器械50%的攻击效果,青龙护甲,可召唤特殊的铠甲附体在周边范围五百米以内的士卒身上,一分钟内防御无敌,附带青龙护体,可持续时间一个时辰,铠甲防御力提升五倍。

可以说这个青龙符虽然没有附带太多的国家属性,但却拥有两个强悍的技能,青龙大阵一旦使用了这个技能,象天兴城这种本身就城高墙厚的大城想要攻破无疑比登天还难,而第二个技能,青龙护甲,虽然无法提升士卒的战斗力,但是却是提升了数倍防御力,如果两军对垒,拥有这护罩,简直就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哪怕是箭雨如蝗也丝毫不惧。

这个神器只是一件中品神器,但却是一件集攻击和防御为一体的神器,倒是一件稀罕物,当赵国平拿着这神器仔细端详的时候,赵国平的心里也不由地怦怦的乱跳起来,他有一种想要将神器放入怀中,就这么贪下的念头,但是赵国平只是想想,也只敢想想,神器固然很诱人,但还不至于让他舍了命去拥有。

不过他也为吴三桂感觉到有些可惜,如果吴三桂没有死,凭借着这神器上技能,加上吴三桂麾下的关宁铁骑,外面的那些黄巾兵马怕是根本就挡不住,不过这话也就是想想,吴三桂如果不死,这京畿也不会乱成这样,就算黄巾起义,但也不至于吴国在几个月内就大半疆域沦陷,几近灭国。

“来人,传唤宫卫营指挥,郑爽觐见!”辛雨嫣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宫装,换来婢女,吩咐的道。

赵国平神清气爽,脚步虚浮的走入府内,心里不由地暗骂辛雨嫣,没想到这个女人外表看着圣洁高贵无比,在床上却是如此的疯狂,赵国平哪里知道,辛雨嫣的疯狂却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内心压抑的愤怒,不过总算是顺利的完成了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一切都结束了。

赵国平再次来到书房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而庭院内,吴用早已经离去,只剩下贾诩一人在院子里悠闲的抿着茶,望着夕阳,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头也不回的道:“听赵大人的脚步声,似乎是别有一番艳福啊!”

赵国平知道贾诩的眼睛毒辣,没想到耳朵也这般毒辣,不过他却是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言,而是从怀中掏出白玉青龙符道:“大人,按照你的吩咐,神器已经取来了!”赵国平说着将神器恭敬的递了过去。

贾诩接过白玉青龙符,细细的打量起来,这神器好似是一块白玉雕琢而成,然而这雕琢的龙却是栩栩如生,龙目生辉,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天皇威仪之感,青龙符并不大,只有一个手掌大小,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却是一件中品神器,要知道任何一件神器都是相当珍贵的,大夏接连灭了多少个势力,如今拥有的神器数量也不过四件而已,其中主神器还是一个神器部件之一,可想神器的珍贵程度,而拥有神器多寡,从某一个方面也说明了这个国家的实力。

“白玉青龙符,不过你只拿回了一件,吴国应该还有一件神器才对!”贾诩突然说道,赵国平听言却是一愣,在吴国呆了数年,他可以算是吴三桂的最宠信的大臣了,但也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吴国还有什么另外一件神器啊!

“大人,您刚才说吴国还有一件神器,可是据属下所知,吴国内部供奉的神器就只有这么一个!”赵国平对贾诩可不敢说假话,何况他确实不知道吴国除了白玉青龙符之外还有另外一件神器。

“呵呵,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这个事情就算是我也是才刚刚知晓的,不过神器有一件就足够了,至于另一件就不需要你去操心了,将这个送往城外黄巾大营,另外准备投降吧!”贾诩说着又将那珍贵无比的神器丢给了赵国平,轻描淡写的道。

赵国平彻底傻眼了,这可是神器,得神器者可为王,乃是无数人做梦都得不到一件的神器,居然被这位当成白菜帮子一般丢了回来,赵国平小心翼翼的道:“大人,这可是神器,难道不要呈给陛下!”赵国平所说的自然是天之城的夏羽,不过对于贾诩的所言,赵国平却又是糊涂了,如果不将神器呈给陛下,又为什么要他费尽心力的去弄,如果只是为了送给黄巾,大不了让黄巾进城自己来抢不是更好。

贾诩却是嘿嘿一笑,道:“神器早晚都会送到陛下手中,不过此刻却需要着神器来办一件事,你就按照我所说的做吧,记住神器要送到瓦山黄巾营内,同时开城门迎接其他四路黄巾入城!”

赵国平可不傻,听着贾诩的吩咐,顿时恍然大悟,这神器和天兴城都是一个炸弹,一个瓦解黄巾联盟的定时炸弹,五路黄巾为什么要攻打王都,除了因为王都内拥有大批的物资,蕴藏着不菲的财富之外,还供奉着神器,得神器者可称王,而拥有了神器,这些黄巾就能名正言顺的建立新的诸侯国,然而黄巾有五路,神器却只有一个,想要神器那就不可避免的要争斗一番,面对这种诱惑,就算是亲兄弟也得打成一团,何况五路黄巾本来就心怀鬼胎,不是一条心。

而如今,五路黄巾中,瓦城黄巾是最弱的,虽然兵马在几路黄巾中不少,但瓦城黄巾毕竟出身盗匪,没有多大的根据,虽然成了一路黄巾,但毕竟这匪盗的身份限制了他们的发展,这也让瓦城黄巾实力最弱,将神器给了瓦城黄巾,足以引起其他几路黄巾的窥觑,而一旦为了神器而大打出手,那么黄巾必然大乱,日后在想联合起来可就难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瓦城黄巾怕是要完蛋。

而同时开四门,迎接其他四路黄巾进城,这个主意更加的损,如今谁不知道几路黄巾之间的盟约,谁先入城者为盟主,而五路黄巾,本来为了不会产生混乱,一路黄巾看守一门,五家轮流坐庄,四家分打四门,一家休整,这样也减少不少黄巾内部的争斗,但如果洞开四门,同时引入四家入城,那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四家大打出手。

够狠毒,以整个天兴城为诱饵,为的就是黄巾内乱,黄巾一旦内讧,实力定然会大打折扣,而且这种黄巾之间的争斗对于加入黄巾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打击,而这四家打个差不多了,又发现神器被最弱小的那一路黄巾说得,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颜色。

赵国平再次离开了,直接唤来数个心腹,开始布置这个事情,由于这个事情要做的巧妙,所以赵国平也是要花费一些功夫,而这个时候城内那些还有不少士气的守军和军民却是成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如果自己说投降,肯定会被吐沫淹死,事情不好办啊,但到了这个份上,不好办也得办。

赵国平趁着夜色的掩护,前往瓦城黄巾所在,瓦城黄巾方将唐周是一个满面蚱髯的北方大汉,虎背熊腰,好似一头壮硕的猛兽,因为瓦城黄巾出身匪盗,在西北之地,唐周还有一个好名声,所以有很多人愿意跟着他,但是到了京畿之地,却没有多少人卖他的账,而且唐周手下的人习气可都是匪气惯了,从西北蛮荒之地到了经济富庶之地,难免会冲昏了头脑,大肆抢掠,奸yin妇女之类,所以瓦城黄巾的名声可不算好,尽管唐周麾下也有人来投,但比起其东阳黄巾,南卞黄巾,却是一个天,一个地,根本就没法比。

唐周听闻城内有人过来,似乎想要投诚,并没有多少精神,毕竟这些日子城内有人要入黄巾的多了,不过却全都是没权的家伙,根本就是见风使舵,没有半点用处的废物,所以唐周根本就没有给予多少重视,直接一碗酒下肚,大手揉捏着怀中美人的胸脯,粗鲁的道:“这点小事也来劳烦本将军,直接叫他留下东西,给老子滚!”

“将军,这回来人可是不同,他自己说是吴国首辅赵国忠!”

“赵国忠?”唐周对于赵国忠的大名自然是知晓的,估计整个吴国就没有不知道这位的,他怎么来了,唐周虽然粗鄙,但内心却心思如发,当即松开怀中的美人,站起身,用手擦拭了下嘴上的油,刚迈出一步,又退了回来,坐回兽皮毯子上,道:“你去领人过来,四周安置下刀斧手,我倒是要领教领教这位大奸似忠的着吴国首辅。”

赵国平被人引领着走入黄巾大营,这一路左右扫了一圈,却是无奈摇头,这瓦城黄巾的大营可真够乱的,就算是他这个没有半点打仗经验的人都能看出这里没有半点章法来,难怪几路黄巾里瓦城黄巾虽然兵马不少,但却是最弱的。

而走在黄巾大营里,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女人的叫声,以及男人们发泄的怪叫,这无疑让赵国平对瓦山黄巾更加的不屑,盗匪究竟是盗匪,永远成不了大气,难怪军师会让他将神器送给瓦山黄巾,这样的军队,就算空有神器也兴不起多大的浪花来,如果不出意料,这瓦山黄巾握有神器的消息一出,怕也离着覆灭不远了,靠着这些乌合之众对付其他几家黄巾,可是半点胜算也无。

第六百八十章 一把神器引发的血案

第六百八十章

一把神器引发的血案

神器,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就摆放在自己的面前,身为一介盗匪的唐周几乎的瞪大了虎目,口中的大块肉都忘记了咀嚼,啊,怀中的女子终于在唐周那骤然加大力量的大手中实在是忍受不住的轻叫一声,这才将唐周魂归躯壳,丢掉手中还泛着金黄色泽的羊腿,松开怀中的女人,双手略微有些颤抖的端着,将神器捧在手中。

这就是神器,无数人为之疯狂,无数人为之丧命,无数人想要纳为己有,无数人在梦中畅想的神器,不管前世今生,唐周都是一辈子的苦哈哈,大地里面刨食的老百姓,到了烽火大陆,唐周也曾心涌野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也曾拼搏过,然而在那汹涌的巨浪拍打下,唐周依旧一无所得,安心当起了老百姓,奈何这天让人生的多艰,唐周又上了山,当了匪盗,如今又顺势而为,成了黄巾军方将,统领一方黄巾,手握兵马数十万。

不过唐周还没有被这种场面给蒙蔽,他知道在五路黄巾中他的根基算是最弱的,南卞黄巾本身就是封疆大吏,有精锐的军队,有充足的兵甲补给,东阳黄巾虽然弱之,但同样也是蓄谋已久,在地方根深蒂固,平城黄巾多为边军,战斗力彪悍,西风黄巾同样如此,唯有他麾下的黄巾乃是以平民盗匪组成,只有少量的官军加入,正尽管唐周麾下的兵马数量在几路黄巾中不算少,同样还有一支规模不逊于平城黄巾数量的骑兵,但是这些兵马都没有受到过严格的训练,纪律差的要命,打仗几乎就是一窝蜂,而因为他出身的关系,也少有谋士文官投奔,所以抡起根基来,唐周是最弱的。

贾诩看重唐周,选择将神器送给唐周,也是出于这种考虑,五路黄巾军,无论是东阳,南卞,还是平城,西风,这些黄巾统帅都是出身吴国系统,袁家为国戚,罗家为封建,余下两家也都是边军将领,只有唐周是出身盗匪,尽管几家都是黄巾,但是这些出身豪门大家的黄巾又岂能将一个出身盗匪的家伙放在眼中,或者根本就不屑与之为伍。

唐周虽然如今已经贵为数十万黄巾的统帅,但是毕竟出身下九流,王侯将相虽然不是就非得是哪一个人当,但想要成为王侯将相也并非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唐周自身的条件的限制让他有着先天上的不足,或者说是农民思想的局限性,唐周看到神器的神色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遮掩,就跟看到了浑身赤体的四大美人一样,眼中的那种贪婪尽显无疑。

赵国平目光闪过一丝不屑,不过嘴角却露出一丝浅笑,无疑让这种人拿着神器,他的心显然也松了下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是强大的人夺到了神器,那自然是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但如果是没有资格拿着神器的人得到了神器,那么神器就将是受到诅咒的祸害,将带来无尽的灾难。

唐周失神的端着神器半天,四周的手下也是一个个面露贪婪之色,有了神器就意味着可以建立国家,那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能封侯拜相,对于这些占山为王的盗匪来说,封侯拜相这个字眼多么的让人着迷。

唐周失神了半晌,良久这才抬起头,望向正中的赵国平,道:“这真的是神器!”唐周口中带着一丝感叹,带着一丝反问,总之这一句话好像包含了数种意思,尽管唐周已经知道这神器是真货,但他依旧不敢相信这神器居然会被自己拿在手中,尽管他无数次的梦到过自己手握神器,坐上龙椅的场面,但却没有想到幸福居然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让他都有点无法接受。

赵国平点了点头,道:“唐方将手中拿的确实是神器,吴国镇国传承神器,白玉青龙符。”

唐周虽然没有多少心机,但也不是一个傻子,对方既然将神器奉上,那么自然也是有所求的,尽管他完全可以杀了对方,将神器据为己有,但是唐周还是想听听对方的条件:“你将神器给我,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赵国平哈哈一笑,道:“唐方将,说阴谋这个词实在是有些不好听,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下,我赵国平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说实话我很怕死,而眼下城内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总要为自己寻一条退路不是,至于为什么找到了唐方将,因为我相信着几路黄巾之中,只有你唐方将才不会拿到神器之后,杀人灭口,江湖人道义为先,这一点比起那些表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家伙强多了。”

无疑赵国平的话让唐周听的很舒服,虽然他们这些人都是不入流的盗匪,但是盗匪更重义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比那些当了大官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表里不一:“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明日我军突围,希望唐方将能放我一马,这个恩情赵某一定铭记在心,虽然这么做会让唐方将名誉有损,不过有这神器,相信足以弥补!”赵国平笑着道。

“这神器,你为什么不留着!”唐周很是认真的问道,目光炯炯的望着赵国平的脸。

赵国平露出一丝无奈来:“我当然也想留着,不过留着这个在手里就是一个祸害,我这人虽然贪财好色,不过却是一个没有野心的,所以这神器是谁爱拿谁拿,我只要我的金银财宝有命可以享就好,至于争霸天下,还是饶了我吧!”

“哈哈,没想到赵大人是一个性情之人,你的条件我答应了,谅你也不敢弄出幺蛾子!”对方拿神器来用计,只为破他的大营,这种事请怕是没人愿意去做吧。

“明日清晨,我军会从北门突围,到时候会转向唐方将这里,希望唐方将言而有信,到时我会在送大人一番富贵!”

就在赵国平亲临瓦山黄巾大营的时候,赵国平的人也分别踏入了其他四家黄巾的营寨,不过所献的东西却不是神器,而是天兴城,大意就是明日清晨之后,赵国平会着兵马从天兴城突围,到时候希望几家人放他们一马,否则他们就以死相拼,虽然这种威胁没有多大的力道,但却也是几家说害怕的,毕竟四门一家黄巾占一个门攻城,城内守军好歹也有十余万兵马,如果真要突围,他们固然能将其挡回去,但也会损失惨重,而这个空挡,足以让其他黄巾趁虚而入攻入天兴,黄巾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处于种种的考虑的,几个使者都得到了承诺,东阳黄巾占据的东门,袁家兄弟两人目送城内派来的使臣离开,老大袁武这才回过身,对着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二弟袁易道:“二弟,你怎么看待此事,会不会是城内故布迷阵!搞什么阴谋手段。”

袁易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侧的小桌子上,轻笑一声,道:“不如为虑,大哥可派人去其他几路黄巾处,小心探访一番,就能知道城内那位搞什么花样,不过对方想要离开这天兴城我看倒是真的,只不过走了之后,还想着挑拨我们几家的关系而已,不愧是在宫内得宠的大臣,果然有几把刷子!”

袁武听了二弟所言,还有点不解的问道:“挑拨我们的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袁易瞥了眼自己这个大哥,不由地苦笑了起来,本来这个大哥就不爱动脑子,现在有他在身边,这种只要稍微一转脑子就能想出来的问题,居然也询问与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但袁易还是仔细的解释道:“如今天兴城被围近三个月,说实话,城内能守这么久我也很惊讶,这个赵国平虽然是奸臣,但却是有本事的,不过城内的气候也差不多了,不管那赵国平是否投降,怕都熬不过这个月,所以赵国平打算走,将天兴城抛给了我们,不过他肯定会货卖三家,以为牵制,如果我们埋伏与他,那么这天兴城就会成为另外几家的囊中之物,而且当初我们的约定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为了争夺黄巾主导,又或者是为了争夺城内的财物,以及宫内的神器,我们都不可能耽搁时间,虽然当初定的是先入城者为盟主,但如果一并入城的话,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出现争斗,最后怕是还要落到神器的争夺上,到是几家难免会大打出手,混战成一团。”

“那我们就让他们争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我们在上去!”袁武轻哼一声,对于赵国平的手段不屑一顾,居然想用这种手段来瓦解黄巾内部,不过他们本身就不是铁板一块,甚至不用瓦解,天兴城一破,这个短暂的联盟就会撕破脸皮。

袁易摇了摇头,道:“我们冒不起这个险,谁先拿到神器,谁就占据了主导,大义,有神器者方为正统,所以我们必须要抢夺,在几家之前抢夺到神器,而且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我们对王宫更加熟悉,可以少转不少弯子直接夺取神器,机会还是很大的!”

袁家能看出赵国平的阴谋,其他三家,例如平城的项雷,南卞的罗毅,西风的萧达,自然也都看得出,然而赵国平这个阴谋就好像是一个大火坑,明知道危险,但众人却不得不去跳,究根追底,还是因为这天兴城对于他们来说有着莫大的诱惑,神器,财富,这些都是他们来到王城的目的,而神器无疑是争夺的焦点。

城外布置完成,城内的布置却仍然在继续,赵国平虽然确定了突围,但是对内却不能说是突围,而是说偷袭敌营,如今城内还有守军十余万,青壮十余万,这些人赵国平不可能一杆子全都拉出去,那样会引起城内各方的怀疑,所以赵国平精挑细选出五万兵马,并很阴险的又去了趟王宫,从关宁军中借出上万战马,十分冠冕堂皇的美其名曰为了破袭敌营,关宁军护卫王城,自然也用不的战马,正好借出来用用。

赵国平这个条件太难让人拒绝了,或者说根本就无法拒绝,你们关宁军守卫王宫大内,不参与守城也就罢了,如今守军要打偷袭,你们去连马都不借,那可就要引起城内民怒了,而赵国平在借到战马之后,就开始布置明早的“偷袭”。

“军师,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全都布置好了,五万兵马,全部都有坐骑,城外的几家黄巾也都如您所说的那样,都答应了下来,不过……。”

贾诩却是头也不抬的道:“放心吧,明日你露面之后,就回府从密道离开,余下的事情不需要你在操心了!”

五万铁骑,吴国地处北边,境内百姓虽不如大夏关外之民彪悍,但也差不了多少,民风悍勇,而且懂得骑术的人不少,这城内的守军本来就是精挑细选上来的,如今又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战事,早已经从菜鸟蜕变成了老兵,尽管距离精锐还差了点,但战斗力也不弱,这五万人又是从十余万兵马中选出的精壮,可以说是吴国最后仅存的一点精华了,这些兵马自然不可能留在这城内让他们自生自灭,如果拉出去,完全可以融入大夏,成为大夏的臂助,毕竟这精锐老兵可不是那么好得来的。

每一个精锐士兵都是进攻无数次厮杀存活下来的,大夏崛起与东北,麾下百万雄狮,但是谁知道这百万兵马的背后,是几倍的亡魂尸骨堆积而成的,花费的银子也可以用山来形容,五万精锐,对于如今四处征战的大夏来说,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臂助。

赵国平如今在军中有着莫大的号召力,当然除了跟他这些日子仗义疏财,每日在军中行走之外,更为重要的是赵国平利用权力对守军将领的渗透,这五万兵马的将领几乎都是大夏的军将,完全效忠于大夏,正因为有这样一支兵权在,赵国平才有如今滔天的权势,可以对抗关宁军的主帅吴襄,掌握吴国大权。

赵国平利用假神器成功的激起了将士们的士气,而在这些将领的配合下,一切都进展的异常顺利,天,还没有亮,东方只是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由于夏天天早,所以这个时候不过是清晨四点左右,可以说是人最困的时候,不过城外的几家黄巾却是精神奕奕,都在等着城内的那支偷袭军队的出现。

这支偷袭军队他们并不打算为难,不说上去为难会不会自损兵马,还会耽误了接下来的夺城,未免有些的得不偿失,而放过这支军队,城内的守军骤然少了数万,对于天兴城来说,这几乎是一个灾难,这让本就已经快要防守不住的天兴城会快速的陷落。

数万兵马的借助着黑夜快速的出了北城,不过这个时候,天光已经悄悄被点亮,数万兵马先向北,之后转向西北方向,那里是瓦山黄巾的驻扎地,而城内这几万兵马的行动自然落入了几家黄巾的眼中。

“方将,城内的兵马来了!”一个黄巾将领上前,对着站在一座瞭望台上的唐周道。

“平城黄巾那边有没有动静!”唐周转过头问道。

“回方将,安静如丝,丝毫没有动静!”那黄巾将领道。

唐周听了之后,哦了一声,道:“让下面的人让开一条通道,严阵以待,放吴军过去!”唐周此刻怎么可能还不明白,那个赵国平肯定也跟平城黄巾达成了某些协定,不过神器只有一个,那么肯定会是用天兴城来当条件,以换取他们两家的不动,各家都有各家的小算盘,唐周自然也不会吃饱了撑得,这个时候去出尔反尔,虽然得了神器,但是天兴城内的财富他也想要掺合一脚。

五万吴军就如同在一座空置的营寨内穿梭,尽管有士兵很是疑惑,但是很快就被领兵军将喝斥了几声,沿途,五万兵马一个黄巾都没有碰到,一路穿过十数里的营寨,穿过了黄巾的包围圈,好多士兵都还在纳闷的过程中,但是领兵的两个夏将却是一头的汗,总算的平安的出来了。

这五万兵马几乎马不停蹄的朝着北面而去,自然是去汇合大夏军主力,而在这五万兵马远去之后,各路黄巾大营内却仿佛开了锅的沸水,沸腾了起来,五路黄巾几乎是都在同一时间派出了兵马,向着城头上猛攻而去。

城头上的守军几乎都傻了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五万兵马杀入黄巾大营,但却是连一个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十几万人的厮杀就算距离远,也总会冒个泡吧,但是此刻看到数十万黄巾铺天盖地的压上城头,脑袋聪明点的立刻就想到了点什么,但却只是猜测,悄悄的派人去找赵国平赵首辅,然而这些人在到了丞相府后,看到的却是人去楼空,几乎没有人影的赵府。

这一下,猜测立刻变成了事实,尽管这些人还不知道真相是怎样的,但他们可以认定,他们已经被抛弃了,那个他们相信的首辅再次欺骗了他们,很多人破口大骂,但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失去了五万精锐守军的天兴城面对五路士气高涨的黄巾军的攻势就好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很快就被那大浪给淹没。

在坚守了一个时辰之后,东城墙率先被攻破,袁武亲帅兵马杀上城头,守军士气大降,城头大面积失守,而相差不远,南门的罗成也杀上了城头,手上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南城大溃,而在西门,北门,在不到半个多时辰里,相继失陷。

大夏圣元五年七月十八日,吴国王都天兴城四门陷落,守军彻底崩溃,溃不成军,散入城内,南卞,平城,东阳,西风,瓦山五路黄巾军百余万兵马涌入城内,开始了疯狂的掠夺,这座昔日繁华的吴国王都遭受到了最残酷的一次浩劫。

吴国王宫,辛雨嫣在得知赵国平消失,五万精锐兵马一去不回,五路黄巾攻破城防的消息几乎当场就傻了眼,辛雨嫣这个性感的尤物几乎当场愤怒,成了一个愤怒的小豹子,将寝宫砸了个稀巴烂,尽管她跟赵国平之间只是利用的关系,但是这样被背叛也让辛雨嫣愤怒无比:“赵国忠,哀家就算是死也饶不了你!”

“太后,还是快快更换衣装,我等会护送太后,太子离开!”来人正是宫门侍卫统领,也是吴三桂的心腹将领,尽管在吴国已经是灭亡的时候,仍然也会有忠臣的存在。

吴国王宫燃起了熊熊的大火,辛雨嫣在一群关宁军兵将的护卫下,趁乱杀出了天兴城,自此没有了踪迹,不过站在天兴城外的河岸之上,辛雨嫣那张俏颜却是露出一丝狰狞之色,双目露出一丝凶光。

大夏圣元五年七月十九日,经过一日的战斗,天兴城内的守军几乎没了反抗,而这座城市也在上百万黄巾的脚下开始颤抖,呻吟。

海河河面之上,一艘乌篷船在河中心快速的划过,贾诩望着已经彻底沦陷的天兴城,脸上却是没有半丝的感情,而在一旁吴用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十分悠闲的品着小酒,吃着鲜鱼:“我说老贾,好歹咱们的计划也成功了不是,来喝一盅,吴国算是彻底的完蛋了,这黄巾,嘿嘿!”吴用说着露出一丝狡诈的笑意来,在事先埋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快速的生根发芽了,而神器被瓦山黄巾夺取的消息也已经散布了出去,如今就等着看黄巾之间的内讧了,那瓦山黄巾虽然是盗匪出身,但西北之地,历经无数次的草原部落南下,能活下来的人可各个都不是好欺负的角色,虽然说抡起根基来,瓦山黄巾最差,但抡起战斗力来,其他几路黄巾可就没有那么多的优势了。

贾诩坐在了马扎之上,端起一杯酒,道:“苏镇守,赵统帅大军已经到哪里了!”

“已经到了京畿之外,已经暂时停了下来,只等黄巾内讧大打出手之后,才会南下,不过赵将军已经派兵马往西北,占领西北几州,不过西面的秦良玉,这人怕是要比洪承畴还要难对付,怕是不会轻易的低头了!”

“左良玉,一匹夫尔,不足为惧,不过西面的清王国却要小心一些了!”贾诩说道。

“清王国,或许还真的是一个麻烦呢,不过清王国内部的黄巾之乱怕是不比吴国差,想要平定估计没那么容易!”吴用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是凝重了许多,如果这左良玉不识抬举,投奔了清王国,这倒是一个大麻烦呢。

第六百八十一章 矛盾中崛起的清王国

第六百八十一章

矛盾中崛起的清王国

清王国,辖地三十六州,东连吴国,东北与大夏望月郡僻壤,西北为并州原,温侯吕布的地盘,西面为大唐皇国,南面与宋接壤,清王国夹杂在两条山脊之间,东面的恒山,西面的吕梁山,两山夹一清,这就是北方除去吴王国外的另一个王国。

清王国皇帝乃是爱新觉罗?玄烨,也就是清朝的康熙皇帝,可以说康熙是中国封建历史后最后一个王朝最伟大的皇帝,他所开创的康乾盛世确实被称为一个太平盛世,然而如果将康熙放在整个中国历史大河之中,康熙却远没有历史上的那赫赫声名。

跟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皇帝共处在一片大陆上,是康熙的一个悲哀,同样也是满人的一个悲哀,不过清王朝毕竟统治中华两百余年,还是有一定的根基和号召力的,但是康熙开创的清王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个王国在蹒跚中徐徐前进,在矛盾丛生的民族中缓慢的发展。

康熙是一个后世君主,可以说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加上他清王朝最伟大的君王,康熙的号召力虽然比不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却也能快速的凝聚起一支力量,可以说康熙在烽火大陆上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不过康熙最悲哀的是,他所处的环境,注定让他这个被后人称道的皇帝成了一个悲剧皇帝。

为什么要说悲剧,原因无他,当年的清王朝入主中原,究其原因是大明王朝的腐朽,内部天灾不断,农民起义不断,大明败给的不是关外的满清,而是败给了自己,败给了大自然,所以说清王朝入主中原本身就是恰逢其会,然而在烽火大陆上,大的时代背景却被改变了。

康熙面对的是一个百废俱兴,四周强敌环绕,在激流中不进则退,弱肉强食的遍地烽火的大背景,康熙有着后人的经验,对于前人也更加了解,但是康熙也面临着一个个强汉政权,要知道大清的根基在与八旗制度,确实,皇太极的八旗制度在初建的时候很强大,但那是在一个时间段的对比,与大名崩坏的军制,废弛的卫所军说对比的结果,但纵观大背景下,满清的八旗制度却变的鸡肋无比。

八旗制度本身就是维持满人对汉人统治的一种制度,然而在烽火大陆上,满清不在是独霸中华大地,没有人可以匹敌,在它的四周,有着强大的三晋大唐,西南有着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在东南有着宋高祖,南面有着汉武帝,这几个皇帝哪一个不是征服了北方胡蛮的雄才大略的英主,同时也是被所有汉人都敬若神明的伟大皇帝,在他们的手中开创的是汉人的两千年辉煌。

好吧,清王朝的统治根基是八旗制度,八旗制度的根本就是满人奴役汉人,而在四周都是强汉政权的环抱下,在另一个时空,满人是用留发不留头的清洗政策来征服汉人,但是在烽火大陆上,清王国却是不敢对汉人大肆的屠戮,反而不得不巴结汉人文武大臣,并给予汉人以满人的地位,而这虽然让清王国得以发展,成为烽火大陆北方诸多强国之一,但也让清王国内部充斥着一个不可化解的矛盾。

满汉矛盾,一个制约了清王国发展,也让清王国内部充满了危机的巨大矛盾,康熙是圣主,有着雄才大略,然而面对这种不可化解的矛盾,康熙也是束手无策,康熙的统治基础就是满人,而八旗制度是为了维护满人统治的制度,所以康熙不可能自废武功,然而满人虽然是统治阶层,但满人数量却是有限,治下的百姓多是汉人以及其他民族,而其中汉人无异占据了大多数的数量,而在烽火的大背景下,注定了清王国无法使用强硬的手段迫服汉人屈服,因为那只会导致清王国的直接崩溃,而康熙当初为了清王国脱颖而出,采取的满汉平衡之法,巧妙的规避了之间的矛盾,当时是打天下的阶段,矛盾还不算突出,但是当清王国拥有了一定规模,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矛盾却不可抑制的爆发了。

满人自然是不愿意汉人去动摇他们的统治基础的,打压汉人军将,汉人官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而汉人如今也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早就已经形成了一股足以抗衡满人的势力团体,也就是康熙,换了一个人,清王朝早就化为飞灰,消失在烽火的长河之中,但就算如此,清王朝的发展还是遇到瓶口之后,就再也无所寸进,究其根本就是因为满汉之间的对立。

可以说清王朝是一个在矛盾中寻求平衡而崛起的王国,康熙利用他那卓越的政治手腕,高人一等帝王之术造就了清王国,但是康熙也只能做到如此,他不是神,在这个几乎无解的对立矛盾中,康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平衡满汉之间的关系,维持着清王国的存在,但是在进一步的路却已经在这种矛盾中被自我封闭了。

其实清王国能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也算是一个奇迹了,而这也多亏了清王国所处的地理方位,清王国北面为草原,东面为恒山山脉,阻隔了与吴王国之间的通道,西面为吕梁山,更是切断了与西面大唐的交通,靠着天险要隘,清王国周边相对的平静,南面还有黄河,大山阻隔,可以说清王国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之中,地形易守难攻,地形限制了清王国对外的扩张,也让清王国得以幸存到如今。

可以说在北方众多的王国,皇国之中,清王国的实力甚至不如吴王国,贾诩和吴用的对话中,对于清王国可以说是充满了不屑的意味,正如两人话中所说的那般,大夏从来都没有将满清放在眼中,就如同清王国的开创者,努尔哈赤,皇太极被大夏灭掉一样,它的继任者依旧不是大夏的对手,如果在东北,崛起的是努尔哈赤,是皇太极,或许清王国的发展轨迹会有所变化,成为取代大夏的庞然大物,但是这一切都是假设,大夏如今才是东北霸主。

清王国的内部矛盾不消除,国力就会被无尽的消耗在内耗之中,所以清王国只是一个不是麻烦的麻烦,但是秦良玉如果投靠了清王国,那对于大夏来说,却是一个十足的大麻烦,秦良玉,吴国四大边军督师之一,作用西部三州,拥有精锐边军二十万,或许比起北面的洪承畴,南面的卢象升来,实力都要差出许多,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投奔清国,无疑是让本已经束缚在国内黄巾之乱的清国多出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

左良玉不比洪承畴,这个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阎王将军,杀人如麻,纵兵掠夺,可以说是吴国军队中最凶狠,也是军纪最差的一支,这个人可谓是野心勃勃,就算是投靠了清国,也不会完全臣服于清,而是要背靠清国以自大,而以清王国的康熙而言,东部吴国土崩瓦解,大夏趁虚而入,快速的吞噬着吴国疆域,这么一个邻居绝对是清王国的大敌,所以就算拉拢左良玉得到的好处不多,也明知道此人不会真心为清王国效忠,但也绝对会表现的十分热衷。

削敌一分,增己一分,这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左良玉一旦降清,那么就必然会与大夏对立,这对于大夏完全吞并吴国疆域显然有着莫大的影响。

五路黄巾破天兴,吴国的统治也算是彻底的终结,可以说如今的吴国再次回归到了烽火元年的烽火四起的混乱之局面,而随着吴国统治的结束,在吴国西部边疆,宣府西部恒山山脉之间的一处武关之上,左良玉却是一身黄金战甲的站立在城头,城墙上的青龙大旗早已经被缓缓的垂落,取而代之的是满族的鹰旗。

左良玉四十岁出头,正是人生中的黄金时期,浓眉立目,目光透着夺夺的精光,一身黄金战甲,腰间悬挂着黄金战刀,整个人就好像是天界的黄金战神,可谓是耀眼无比:“督师,是清人使臣来了,嘿嘿,听说这一次那康熙为了笼络大人还送来一个满人格格。”

而左良玉另一边的一个将领却很不屑的轻哼一声,道:“那满人娘们身上一股子羊皮子味道,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段没身段的,比不上城内翠花楼的老鸨,也亏得那满清将其当成宝贝的送过来,还不如多送几箱子银子来的实惠!”

左良玉鼻孔了出气,轻哼一声,对于身边的心腹大将的话不置可否,沉声的道:“好了,这话这会说说就罢了,等会见了清国使臣还是有点规矩,毕竟如今我们也算是清国将领,面子上的工夫还是要做的,至于那娘们,……。”左良玉心里想了想,要是还有几分姿色就玩玩,如果实在太差,老子才懒得去碰。

此番清国派来的使臣乃是大学士,纳隆图,在清国也算是地位较高的一个人物,康熙派了此人过来也算是对左良玉很是重视了,清国车队足足有百十辆大车,有恩赐左良玉的财物,还有秦良玉麾下将士的,不过更多的却是嫁妆,说起来这一次清国也算是下了本钱的,派来的这个格格是康熙的二女,康熙如今年岁也不过四十余,不比秦良玉大多少,这个二女年芳不过十八岁,算是康熙十分疼爱的一个女儿,此番却是嫁给了有着杀人魔王之称的左良玉,可谓是一个巨大的“噩耗”。

尽管左良玉投清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虽然挂着清国的名号,但是他治下依旧是听他的那一套,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变的就是城头上的旗子,头顶上的官衔称号而已,以他的实力其实就算是不投靠清国,也足以靠着二十万边军精锐大肆扩张,打造出属于他的诸侯国。

左良玉此人十分的精明,尽管吴国如今乱成一团麻,但是整个吴国形势却已经十分清晰,北方洪承畴投了夏,大夏军队入吴国,快速的霸占东北,北方数州之地,尽管如今各地黄巾势力不小,足有百万之众,但想要跟大夏抗衡,却有点自不量力,除了这两大势力外,就是他和卢象升的两路边军,

有地盘又实力,无论是选择打拼江山,还是选择投靠周边大诸侯,都会有一番作为,而余下的就是拿起趁势而起的小诸侯,地方豪族,这些人却是不足为虑,翻不起大的风浪来,所以纵观大势,大夏入驻吴国是必然的,黄巾军那些乌合之众怕是挡不住大夏。

左良玉选择投靠清,而不是大夏,也是有他的考虑,大夏很强,所以多他不多,少他不少,洪承畴的三十余万精锐边军不也被大夏拆的支离破散,整个人都没了兵权,当了个闲差,大夏太过强势了,所以他投靠过去,绝对没有半点好处,反而要放弃手中的兵权,这是他无法忍受的,而选择清王国,却完全没有这个麻烦,本来左良玉完全可以自立,靠着麾下兵马他能打拼出大片地盘出来,但是一旦面对大夏,左良玉知道自己怕是挡不住,加上他自身西部三州也相对贫瘠,物资匮乏,所以他干脆搭上清王国,清王国虽然实力略差,内部也有黄巾,但好歹也是一个王国不是,他投了清国,清王国就得负责他的兵马钱粮。

可以说左良玉是用清王国的钱粮来喂养自己的兵马,可以说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尽管这颗树并不算高大,当然他也知道清王国之所以如此拉拢与他,也是有求于他,两者相互利用,也愿意被对方利用罢了。

“走,下城迎接!”左良玉看着已经来到关下不远的清国车队,带着麾下一干武将下了城头,尽管两者的结合属于利益间的相互利用,但是面子上却还是要说得过去的,怎么说也是一个代表君王的使者,一个是投诚的将领,太过嚣张跋扈在去要粮要钱可不好要。

第六百八十二章 成立雇佣军的想法

第六百八十二章

成立雇佣军的想法

大夏圣元五年八月,大夏的麻烦可以说是接二连三,而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吴国西边督师左良玉接受了清王国的册封,领东平王,纳康熙之女为正室,吴国西边三州,宣府,怀来,庆川三州宣布成为清国领土,去吴国青龙旗,悬挂清国的鹰旗。

可以说左良玉的投清,是大夏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结果,吴国自从吴三桂驾崩之后,又经历了黄巾之乱,加上内部积压的矛盾,吴国已经是名存实亡,不过一个诸侯是否灭亡,却是要满足几个条件,第一,王都,第二,继承人,第三,神器,第四,可控制疆域,四个条件中满足其中的任何三个都可以称为灭国,但是吴王国真的被灭了么。

答案是否定的,王都虽然被攻破,但是吴国的新皇帝并没有在战乱中被杀死,也就是说吴国还有法定的皇帝存在,尽管辛雨嫣送出去一件神器,但是吴国并非只有一件神器,还有一把隐藏的神器存在,最后一点,控制的疆域,尽管吴国如今四分五裂,疆域沦丧,但是仍然有许多地方还效命与吴,虽然吴国并不算彻底的灭亡。

北面督师洪承畴降夏,西边督师左良玉投清,但是南边督师卢象升却一直未曾表态,也就是说卢象升依旧是顺吴的,而坐拥南方四州,甚至控制着周边几州的卢象升只要不背叛吴,那么吴国就算不上是真正的灭亡,不过这国的等级却是肯定要掉的,从王国降到侯国甚至是伯国。

吴国变成什么样子,大夏并不关心,但是左良玉的投清却着实让大夏遇到了一些麻烦,大夏本来的意愿是稳住左良玉,趁着五路黄巾争夺神器之机,大军南下,一举击溃黄巾主力,而后快速的收服各州,占据吴国京畿,这样算上大夏占据的吴国东北,北方数州,大夏将坐拥吴国三分之一多的疆域,到时候,大夏数十万雄兵可南下,可西进,对于吴国境内其他的地方势力都是一个巨大的压力,而且这个时候左良玉就算是投了清,大夏也完全可以轻松应对,但是在大夏准备南下的节骨眼生出这种事端,无疑让大夏预计的策略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大夏天之城,随着战事的不断的爆发,天之城上空的飞鸽似乎也变得密集了起来,而来自西方的消息无疑是数量最多的,得益于大夏耗费大量财力,物力,人力,大量时间打通的贯穿大夏州府的驰道和驿站,来自大夏边疆的消息可以以这个时代最快的速度传回到天之城。

吴国距离大夏足有三千余里,但是大致的消息却可以在三天之内从吴国传回,详细的消息也能在一周内传到,所以坐在天之城内的夏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到前方的一切军事,在枢密省的参谋大院,有一座仅次与皇宫内的帝王疆域图,疆域图,与神器一样重要的存在,代表着一个国家控制的疆域大小。

大夏对于地图的看重由来已久,而大夏工部的堪舆司内,更是养着一大批人专门丈量大夏土地,绘画山川地形,水泽湖泊,而拥有详细的地图,无疑可以让皇帝坐在家门口就可以了解到自己的国家究竟有多大,治下有多少州府。

站在按照比例缩小的沙盘地图上空的十字飞桥,站在这飞桥上空,俯视着大夏那辽阔的疆域,夏羽的心情总会心生豪气,这么大的江山是他打下来的,换了谁都会心潮澎湃,飞桥是可以移动的,毕竟沙盘太大了,为了能更加体现具体情况,几乎一般的大镇都有标注,可以说为了建立这么详细的地图,大夏每年的花费也是惊人,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卫星。

在新纳入大夏疆域的西南角,夏羽,田丰,杨林三人扶着飞桥扶手,俯视着这片并不算详尽的沙盘,尽管吴国被大夏渗透多年,但是毕竟不是大夏疆域,所以大夏不可能绘制出太过详细的吴国疆域图。

“陛下,我西南路大军如今驻扎在平州西南的象山山麓,京畿路北的封水,福安,大建三地,随时都可以南下吴国京畿,不过如今天兴城内五路黄巾内乱,所以苏镇守那边采取了暂时观望的策略。”

夏羽对于这些脑海里早有了一个大致的模样,西南方的战事到如今一直都很顺风顺水,各军可以说取得了十分辉煌的胜利,尤其是在消化了洪承畴的边军之后,西南路大军的实力也再次增长,打下吴国京畿之地,达到预期的目标,应该可以说不难,唯一的阻碍就是黄巾军,黄巾军的战斗力还是值得重视的,毕竟黄巾军并非是想象中的那种老百姓组成的乌合之众,这几路黄巾中的精锐主力几乎全都是吴国昔日的边军或者是地方军,还有许多豪强家丁护院,旧日兵败隐藏地方的诸侯势力,可以说这黄巾除了改换了一个旗号,穿着着黄巾服饰外,几乎就是吴国的兵马,大夏面对的仍然是吴国。

“贾军师的策略是好的,用神器挑起几路黄巾内讧,自己消磨实力,不过西边的这个左良玉却是不让人消停啊,左良玉这三州乃是恒山屏障,如今投了清国,清国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要分上一杯羹,抢肉吃的又多了一家!”夏羽望了望京畿西面,左良玉的三州之地地势较高,乃是海河的源头,如果南下,几乎是顺流而下,一旦清国掺合了进来,吴国西部怕是都要保不住。

而之前的坐山观虎斗,坐等渔翁之利的策略却是不得不提前结束,因为一旦清国插手了吴国京畿,那么到时候这京畿之地可就是热闹极了,三家大战,到时候很可能会形成一个平衡之局,这对大夏可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是啊!左良玉这一降清,我们西路就变得异常空虚,尤其是西北部新占的两州,都在左良玉的兵锋之下,甚至北方的望月郡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而如今各地黄巾云集京畿,西部诸州除了地方豪强之外几乎是一片空荡,左良玉一旦大军东进,加上清国的支持,肯定会势如破竹,占据西面十数州,瓜分去吴国三分之一的江山,我们在想抢夺可就要耗费一番功夫了。”田丰也是叹了口气,左良玉的这一次行为,对大夏的策略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陛下,左良玉这边的事暂且还好说,西北望月郡的守军发来消息,天可汗国也已经知道中原的这场大乱,已经兴起百万大军,兵分三路,意图南下,而攻打望月郡的兵力怕是不少于五十万!”杨林说着用木棍指了下望月郡以西的位置。

夏羽的目光望向了西北,这天可汗国还真是执着啊,天可汗国无疑是如今蒙古大草原上最强大的中央大汗国,疆域辽阔,牧民众多,而以草原上全民皆兵的制度,这天可汗国有千百万大军,当然有是一回事,能不能出动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些牧民毕竟是分散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想要聚集千万大军,估计光是召集就要一年往上,而千万大军每日消耗也绝对是天文数字,就算是大夏的国力支撑百万大军也有些费力,千万大军那只能是一个美好的传说。

千万大军是不可能,但是天可汗南部召集个一百几十万兵马却还是很容易的,而且这一次是出兵三路,对于天可汗国来说压力并不大,就如同大夏对外用兵百万,但是这些兵马却不是在一处的,分散在四边,压力也小了许多。

“天可汗国也来凑热闹,望月郡有些危险啊!”夏羽皱着眉头的看着地图,望月郡在大夏最西北,可以算的上是大夏的一块飞地,就好像是大夏伸出的一条手臂,而左右两侧却全都刀兵利刃,一旦砍下来,这条手臂就要不保。

本来大夏拿下了洪承畴,望月郡与大夏之间的联系也不算那么单薄了,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望月郡就平安无事了,左良玉控制的宣府就在大夏望月郡南端,而一旦左良玉攻打大夏占据的西北两州,望月郡将再次陷入重围,左良玉要是使点坏,望月郡会很难受,尤其是在天可汗国大兵压境,搞不好蒙古人破了昭君塞,那中原就更好玩了。

“陛下可是担心左良玉会从背后动手脚,陛下倒可放心,左良玉还不至于引狼入室,毕竟蒙古人一旦攻破望月郡,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而且清国那边此番也要面临蒙古大军的南下,昭君塞的存在对于清国来说也很重要,否则昭君塞破,清王国东北就失去了屏障,没了昭君塞牵制,清王国将面临两路蒙古大军的压力,加上清王国内部的黄巾之乱,清王国肯定守不住,所以不管出于怎样的目的,望月郡都还算是安全,不过这次蒙古之剑忽必烈怕是为了一雪上次的败北,不会那么善罢甘休,如今望月郡内只有守军不到五万人,虽然昭君塞城池坚固,但这忽必烈也不是善于之辈,增派兵马驰援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说到驰援,三人又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来,好像这几天发愁的事情都赶得上过去几年的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夏如今八面烽火,各大镇守府都在战争状态中,几乎没有了可供抽调的兵马,大夏八大镇守府,十大禁卫军,超过两百万的兵马,看似很多,但是盘算一下,却是紧巴巴的,如今在加上一个天可汗国来凑热闹,夏羽想了半晌都找不到可动用的兵马。

大夏八大镇守府中,东府十五军,镇守大夏东部四府,苏府,梁府,正阳府,广阳府四府,防卫着东部大奚山一线,东北府坐镇新占领的松嫩平原广大区域和白石谷地,十五个军也是捉襟见肘,北府坐镇漫长的辽河一线,防卫北部大鲜卑,貌似兵马一直都很紧张,甚至还抽调北部草原各部的族帐军才算勉强将北面漫长的防线守住,西北镇守府十五个军,坐镇西北,同样面临鲜卑,柔然,阻卜等草原部落的强大压力,兵马不能擅动。

西府,西南府此番攻打吴国,已经是调集了所有可用兵马,南府,东南府大军在山东再起战事,东南府一部还驻扎在李氏朝鲜,这部分兵马也不能调拨,而四大海军府也有着各自的海域,负责着海上运输等等。

八大镇守府兵马几乎抽无可抽,而十大禁军中左羽林卫赵云,右龙武卫韩德让领兵在吴国,左龙武卫秦琼,右羽林卫尚师徒,神赐军三大禁军在山东,之前为了报复鲜卑秃发部,抽调了东府的机动骑兵,另抽调了禁军右麒麟卫,组成八万骑兵北上,而左玄武卫罗世信的兵马在松嫩平原,如今天之城内只有左麒麟卫,右玄武卫和神骑军三支禁军,但是这三支禁军可以说是宿卫京畿的最基本的力量,是不能随意抽调的。

按照大夏军制,十大禁军采取轮备制,而守卫京畿的禁军最低不能少于三支,以拱卫京畿的安全,尽管天之城在大夏腹地,而天之城又是少有的雄伟之城,想要攻打这里比登天简单不了多少,但是仍然制定了这一条,为的就是防范可能出现的麻烦,皇帝手中必须有一支可用的兵马。

按照大夏八千万人口,一线战军和二线守备军四百余万的这个数字来看,大夏兵马数量并不少,二十分之一的比例,可以算得上穷兵黩武了,但是大夏所处的环境却让大夏不得不维持这么高的兵马数量,大夏还处在帝国的开创初期,疆域在不断的扩大之中,战争十分频繁,而内部也远远达不到民心安定的地步,毕竟国之初创,大夏的统治根基还不能说是稳如泰山。

然而就是这么庞大的兵力基础,大夏依旧面临着兵力捉襟见肘的困境,除了大夏圣元五年战事过于频繁所至,其实也有大夏正在蜕变的原因,大夏疆域的不断扩大,军队驻防区域的增多,这也是兵马入不敷出的原因,而想要解除这个问题,解决办法,似乎只有再次扩军,以满足大夏进一步扩张的需要。

不过想要扩军就要面临另一个大的问题,一个国家的人口是有数的,而壮年劳动力也是有限的,想要扩军就意味着劳动力的减少,而大夏如今可不光是疆域不断的扩张,国内发展也在飞跃,似乎战争和发展是两个对立面,根本无法兼顾,尽管大夏从山东移民数百万,劳动力情况大大改善,在随着疆域的扩张,似乎劳动力的困境并没有解决,反而面临着更大的瓶颈,这无疑束缚着大夏的崛起的步伐。

而且扩军也并非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大夏兵马在眼下这个时候或许数量显得少,但是一旦渡过这个关口,大夏兵马就显得太过臃肿了,而每一支军队在组建之后,都会形成一个新的利益体,组建容易,废除难,而且过多的兵马对于大夏财政也是一种压力,尽管大夏目前不缺钱,但是这不代表大夏永远能这样快速的增长,每年都拥有源源不断的战争暴利。

夏羽想的不可能只有眼前,更多的还有未来,这大概也是身为一个皇帝最头疼的一个事情吧,扩军是不可行的,但是望月郡又不能派兵增援,而其他各方兵马都无法轻动,似乎陷入了一个矛盾的困局当中。

夏羽与两人又对当前各方的战局讨论了一番,夏羽这才回了皇宫:“陛下!”才走到御花园,就碰到了身着雪白轻纱,露出一双洁白小腿,秀发飘飘的甄宓,夏天本来穿的就不多,而白色的绸裙本身就是半透明的颜色,尽管这绸裙有好几层,但甄宓那洁白如雪的肌肤依旧被夏羽望在眼中。

甄宓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见的青涩女孩,这两年来,早已经长成了绝色妖娆的丰盈美人,前凸后翘的身材绝对是男人疯狂的诱惑存在,尽管夏羽对于后宫众多妃子都很宠爱,但是这宠爱不可能一边重,乖巧而且善解人意,又好似一个纯洁的精灵的人儿自然最得夏羽的恩宠。

“我的小宝贝,你这是要去哪!”夏羽看到甄宓,眉头上的褶皱都好像轻了三分,舒展开来笑着上前,搂过甄宓的小蛮腰,一股淡淡的芬芳沁入鼻息,果然是香气扑鼻。

甄宓被夏羽搂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过身子却是没有躲开,似乎对于夏羽不注意场合的亲热早已经习惯了,大眼睛眨动着流波涟漪,灵动的道:“臣妾正准备去圆圆姐姐那里听听曲子,圆圆姐姐又弄了一个舞,要人家跳。”

陈圆圆如今算是宫廷内的乐官,烽火大陆上可没有什么电脑电视,也没有什么收音机之类的,娱乐活动不多,而陈圆圆本身就精通舞蹈,音律,所以这娱乐就由陈圆圆负责了,而能得宫内妃子献舞,最后便宜的自然是夏羽了,

听闻甄宓要学跳舞,夏羽一下就来了兴致,携着美人一同前往临湖楼。

美人乡,英雄冢,这临湖楼内可谓是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大夏皇宫内别的不多,女人却绝对最多的,夏羽这个皇帝走到哪里几乎都是被女人包围的,而这些女人偏偏都是一副愿君多采撷的诱人模样,也幸亏夏羽修炼了道家的功法,否则早就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不过就算如此,夏羽也是享尽了女人福。

乐音袅袅,甄宓跪坐在软榻之上,夏羽头枕在甄宓的大腿之上,由着甄宓轻柔的为他按着头,而每一次夏羽都会舒服的将一切都烦恼都忘记掉:“陛下,路上看你好像有什么烦心事,臣妾虽然不懂军政大事,不过却能听陛下念叨念叨,或许能舒服许多呢!”

夏羽呵呵一笑,道:“在洛妃怀中一躺,朕是什么烦心事都没了,朕要小憩一会,来,一起趴趴!”夏羽说着坐起身,躺在软榻之上,对着甄宓探出一只胳膊,让她躺过来。

甄宓羞红了一下脸颊,乖巧的被夏羽搂在怀中,不多时就感受到一只大手从衣襟缝隙里探入怀中,饱满的酥胸被轻握住,甄宓挪动了身子,选了个舒服的地方,让身后的人能更加方便,嘴里轻轻的哼唱起小曲,夏羽闭着双眼,手指轻轻的揉捏着甄宓的胸脯,耳中听着甄宓的歌声,心绪却是快速的转动着,或许是因为甄宓的关系,夏羽脑海里变的清明了许多,没了那股焦躁的烦恼,思考起问题也快多了。

大夏从内部扩军是不可能的,不管从哪些方面,这种扩军都会影响大夏内部的发展,毕竟大夏如今也面临着国力快速增强的转折时期,不过建立一些临时的军,收编一些兵卒却是可以的,烽火大陆上的士卒几乎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生存而参军,这些士兵有些时候不过是诸侯征战天下的工具,象大夏这样发放足额的军饷,并且有着完善的军队制度的军队并不算多,毕竟不是谁都跟大夏一样,有钱养兵的,而很多士兵战斗不过为了一口饭吃,大夏完全可以出粮,出钱组建这种不在正规编制的军队,就好如现代社会中的雇佣军。

雇佣军的士兵选择可以从大夏内部的镖师中选拔,也可以从占领区的降军溃兵里征召,只要承诺一定的功勋可以换取金钱想必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加入,而雇佣军不是正规军编制,可以随时解散,优异的兵员可以补充一线兵马折损,而且这一部分人也不需要征召国内的劳动力,如果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解决前线兵力不足的麻烦,不过这雇佣军的管理也是一个问题。

夏羽想到这里,脑海里的思路却是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大夏如今不缺钱财,完全可以支撑这种短暂存在的雇佣军的消耗,关键就在于制度,怎样约束住这些被雇佣的人会按照大夏的意愿行动,而不会造成麻烦,夏羽越想这个雇佣军可行,不过这个事情毕竟是新鲜的事务,周紫晴或许对于这个雇佣军不了解,不过大夏还有一些现代的军人存在,或许李志宇他们应该知晓一些情况。

夏羽想到这,心里的烦恼也是一扫而空,嗅着怀中爱妃身上散发的馨香气息,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柔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浅浅的睡了过去,不过夏羽的这一个想法,却是开创了大夏另一个先河,雇佣军制度,而这个雇佣军在遥远的未来也成了大夏境内最具战斗力的一个团体,甚至成为支撑大夏帝国的一个主体,当然那已经是数百年后,大夏帝国逐渐走向没落的时候。

第六百八十三章 让人琢磨不透的黄巾

第六百八十三章

让人琢磨不透的黄巾

马家店,京畿北路兴德县北面的一个略大的镇子,这个镇子是靠着沿途北向的官道而兴盛而起,不过如今的马家店却早已经是十室九空,尽管黄巾军并没有直接波及到马家店,但是随着吴国秩序的坍塌,整个吴国已经不是黄巾作乱的事情了。

但凡这个时候,地方豪强纷纷崛起,而在和平的年景都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在这种混乱的战乱时候更是没有半条活路,有很多人直接就演变成暴民,强盗,马家店经过两次豪强争夺,整个镇子上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窃据马家店不远的一座山岭之中,拿着简易的农具等做了土匪强盗,家人也放弃了镇上大好的房屋,转而进入山林之中过着风吹日晒的日子,尽管这样衣食无着,但却能保住一条命。

哒哒哒,一彪全副铠甲的骑兵从北方的官道之上一路快速的朝着马家店而来,就算是隔着较远的距离,也能看得出那铠甲的样式是大夏军制式的铠甲,驾,战马撒着四蹄扬起一片尘土,八月的天气烈日炎炎,尽管晚上的时候还下了一场小雨,但是到了正午,道路上却依旧是尘土飞扬,空气都似乎要被烤的扭曲了。

“大人,咱们在前面的镇子上歇歇吧!”一个士卒有些咳嗽的说道。

“恩,大家在坚持一下,这鬼天气,还真是要命!”那骑兵头领也是满头大汗,要知道他们这些斥候虽然穿着的皮甲,不是铁甲,但是这样的天气也足以让他们汗流浃背,整个人犹如从水潭中捞出来一般,这汗水沾着尘土,让身体实在是难受的紧,最关键的是,这种天气,连胯下的战马的耐力也消耗的很快,简直就是要命。

马家店内虽然大部分人去屋空,不过还有一些人没有离开,不过却都紧闭房门,如果看到有人来了,会快速的躲进家挖好的隧道内,以躲避兵灾,这一队斥候进入镇子的时候,镇上可以说是了无人烟。

“头,镇上的人都跑光了,镇内有过刀兵打斗的痕迹,看样子规模不小,不过这镇子废弃应该没多久!很多地方的灰并不多,另外在镇内还发现了一些脚印,应该还有一些人藏起来了。”一个斥候在镇内小转了一圈,又回到镇口,对着打头的一人道。

一干人牵着战马进入了镇子,直接来到一个以往是客栈的铺子,不过铺子连个大门都没有,里面的桌椅也是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柜台上落着一层土,后面的酒柜上,还有一些碎裂的酒坛,到处都有一些刀痕,还有不少的血迹,显然这里经过一场劫掠,而且还有一场争斗。

“将战马都牵到后院,打些清水饮马,三狗,老四去抓个舌头回来,其他人都洗洗身上的土,顺便做饭!”说话的是斥候队长,罗中,年纪大约有四十出头,典型的北方汉子,进了铺子之后,扫了一眼,用脚勾起一个长凳,擦了擦,坐了下来,对着一干属下吩咐的道。

这些斥候都是军中的老手,一个个都是经验十分丰富的士卒,任何的蛛丝马迹都瞒不住他们的眼睛,镇子里是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菜和牲畜,不过这倒是难不倒这些斥候,很快一餐简易的午饭就被做好,上了桌,而客栈外面,去抓舌头的两个士兵也回来了,不过似乎两人还有点小麻烦。

“头,抓了两个小崽子,倒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日后说不得是一个人物!”被称作三狗的斥候大汉手里抓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的裤腰带,拎了起来,不过这少年却是使劲折腾着,倒是另一边的一个花脸少年显得比较安静,不吵也不闹,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众人。

罗中看着三狗手上的牙痕,就知道是被这个小家伙咬了一口,罗中哈哈一笑道:“把小家伙放下来!”罗中从饭盆里挖了一木碗的饭笑着道:“你们两个也饿了吧,别客气!”

两个少年看到递过来的白米饭,都睁大了眼睛,显然那散发着白米的香味让两人很是向往,他们已经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吃过饱饭了,而那个倔强的男孩根本就不客气,丝毫也不怕四周这些穿着铠甲,腰间挎着战刀,背上背着弓箭的人,上前夺过饭碗,就跑到门边,不过却没有自己吃,而是递给了身边的那个身材略小的孩子。

“呵呵,倒是有情有义,不错,不错!”罗中呵呵一笑,一干人也是露出一丝笑容,一餐饭很快就吃的干净,而两个少年则舔舐着饭碗,不放过一个饭粒,罗中看着两个小家伙,道:“饭也吃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你们都是这镇子上的村民吧,这镇子里的人呢?不是都死了吧!”罗中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将饭碗舔的干净的少年抬起头,看着罗中,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士兵,以前好像没见过你们,穿的比王庄,新庄的士兵的铠甲都好!”少年并没有回话,反而眨动着眼睛问道,面对罗中一干人似乎丝毫没有畏惧害怕之色。

罗中看着这少年,倒觉得有点意思,他们这些人身上杀气可是很重的,寻常壮年男子看了他们都会被吓到,这少年非但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思维清晰,口齿没有半点磕巴:“呵呵,你们两个现在好像是我们的俘虏,没有资格问话,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否则?”罗中说着将刀从鞘中拔出了三分,一抹寒光闪的人眼发花。

那少年却是露出一丝精光,不过却不是畏惧的光芒,对于罗中的恐吓很是不屑,小嘴一撇的道:“哼,你家小爷我是被吓大的,拿把刀吓唬谁,有本事你一刀砍了我,小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哈哈!”显然这小家伙的话引起了周围一干人的大笑,罗中也是一愣,随即也是笑了起来,这小家伙倒是有种:“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呢,还敢称好汉!”

“哼,告诉你们小爷可是杀过人的,不信你们试试!”

“行,倒是一个有种的!那咱们就试试,不过你输了我们问什么你就老实给我说什么!”

“哼,以大欺小,不要脸,算了,看在你们的饭的份上,小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有啥话问吧!这方圆百里的风吹草动,还没我小旋风不知道的事情!”

“头,这小子有意思,够机灵,要不咱们带回军里好好捶打捶打,说不定日后能接咱们的班!”一个斥候对这个半大的小屁孩的机灵劲实在是喜欢,不过更多的却是可怜,如果任由两人呆在这里,说不得那一天就死了,这世道可是残酷的很。

“恩!”罗中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半大的孩子,大夏向来是能带回去就带回去,因为这些在乱世里活下来的孩子每一个意志都十分的坚定,送回去之后经过一段时间培养,很容易成才,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无父无母,所以对于大夏更加的忠诚,也更加有依赖感。

“小旋风,你既然说知道方圆百里的消息,这话不是吹牛吧!”

“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是一个钉,不过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得看你们出不出的起价钱!”小旋风果然胆略过人,不过这小子显然也是小人精一个,那大眼睛一刻不停的扫着在场的众人,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如果有价值,这一袋子钱都是你们的!”这小旋风那提溜转的眼睛自然瞒不过这些斥候老鸟,不过显然这小家伙的狡猾让他们更加的满意,这小崽子是一个人才啊,看着年岁也就十一二岁,却是有胆有识,善于察言观色,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这样的人不是人才谁是。

这小旋风果然不是吹的,说出来的情况一下子就让在场的斥候面容凝重了起来:“你说马家店南边有黄巾军出没,数量还有不少,这话你敢确定!”

“这话还有假,几天前我去附近的山里抓野兔,山鸡,听周大哥他们说的,我当时也没在意,不过后来为了抓个野兔跑到了林子边上,正好碰到几个头戴黄巾的士兵,当时我就躲在树丛里,听到他们亲口说的,他们足有几万人,似乎是为了对付北面来的,不会是你们把!”

“头,这话不管真假,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如果是真的,倒是一件麻烦事,那些黄巾很可能得知我们的消息之后,停止了内斗,转而对付我们!”

“恩,小旋风你敢不敢带我们在走一趟,如果你答应回头我给你两倍的价钱,并安排你到军中,日后你们弟妹两个不用在为粮食发愁,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

马家店北八十里,大夏军营,燃烧的火焰冲天而起,天空中的繁星一闪一闪的,正中的中军大帐内,苏定方,赵云,洪承畴,贾诩众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前,纷纷蹙着眉头:“斥候刚刚带回来的确切消息,五万黄巾埋伏在马家岭南面的林子里,显然是针对我们的,而且斥候回报,这支兵马至少是在四天前就赶过来的,也就是说我们这边的行军动静早就被黄巾军掌握,很有可能黄巾军内部已经停止了内斗,转而再次联合对付我们!”

贾诩摇动着鹤羽扇,却是道:“这也是早有所预料的,几十万兵马调动行军,不可能瞒得住黄巾军,而且这次利用神器挑弄几家黄巾的关系,其实也是利用他们自身的矛盾,我们不动还好,或许几家还能在争斗些时日,但这种争斗显然持续不了太长时间,本来让四家黄巾摧毁掉瓦山黄巾这个目的还是能够达到的,不过西面左良玉突然倒戈清国并大举东进,难免的让西风,南卞黄巾感到了压力,妥协也是不可避免的!”

“五万黄巾,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隐藏的地方倒是够隐秘的,马家岭虽然不大,但却有着一片万顷的森林,藏入五万兵马是很难发现的,如果我们就这么过去,说不得要有些麻烦,也许在往南走,就会遇到黄巾主力也说不定!”

“根据我们的情况显示,黄巾军的内斗并没有停止,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黄巾军摆下的一个圈套,让我们以为他们还在内斗,一旦我军加速南下,那么就可能碰到黄巾军主力,加上这一支隐藏的数万黄巾,我军很可能会腹背受敌,被黄巾军打个措手不及!”苏定方看着地图上的几个地点,没想到黄巾军内也有人才,这么快就已经和解,并做了布置。

“这种可能很大,不过也不排除没有其他的可能,或许是黄巾军故布迷阵,又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也不一定,但是我们不得不防备,万一黄巾军真的又联合了起来,并设下这个局,那我们南下就要小心了!”赵云说道。

“薛帅那边到哪里了!”苏定方摇了摇头,将脑海清空,转过来问道。

“西府的兵马已经出了平关,与平城留守的数万兵马汇合,大军正在南下,按照大军的速度和前日派送来的位置,大约已经过了平州,进入了津州地界,距离我们大约有六七百里的距离,如果是决战的话,我们也许要拖慢一点步伐!”贾诩说道。

苏定方这一路兵马,大约有二十五万兵马左右,其中西南府的八个军,赵云和韩德让麾下十个禁卫军也只有六个,余下的有洪承畴的边军四万,余下是从天兴城内跑出来的五万吴军,由于左良玉的投清,让苏定方不得不分出三个军和部分禁军驻守在西面,以防备左良玉,而洪承畴的麾下兵马在拆撤之后,本来还有十余万,拟定这次南下是要出动八万,最后也不得不留下一半驻防新占领的西北州县,这样算下来,因为左良玉的投清,大夏至少无形中被牵制了十余万兵马,否则光靠苏定方这一路四十万兵马就能直接长驱直入,也不至于要如此婆婆妈妈的了。

预计南下的兵力只有二十万,加上五万新投吴军,战斗力还不能确定,苏定方等人也不得不慎重,不过对洪承畴的边军的拆撤,大部分有经验的老兵被分配入地方守备营,这也让地方守备营充实了许多,力量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提高,加上这两三个月来对境内乱党黄巾的打压,大夏境内已经没有多少叛乱出现,西府这一次也抽调出六个军的骑兵出了山海关,驰援西南路,在加上驻守在平关,平城等地的兵马,大约也有十一二万,如果两路兵马汇合,在南下无疑安全性更高。

“黄巾军那边是怎么个打算我们还没有一个详细的了解,尽管在几家黄巾里我们都安排了人手,但这些人都无法进入高层,情报方面差了许多,而且这几家黄巾前身都是吴国军队,将领也都有几把刷子,倒是不能小觑,黄巾军如今势大,尽管在天兴城下折损颇巨,但是人数依旧不少,我也同意暂缓南下,等待薛帅汇合之后,在南下!”赵云道。

第六百八十四章 未战已先胜

第六百八十四章

未战已先胜

马家岭,位于马家店东南,是一片占地广阔的森林地带,郁郁葱葱的林木犹如一轮新月,正形成了一道弧线,马家岭上的山峦鲜有超过百米的,大多都是起伏跌宕的山包和沟壑,加上上面覆盖的密林,地形错综复杂,还有十数溪流从岭内流出,汇聚成河。

按照斥候侦查所得,隐逸在马家岭内的黄巾人数少说也有数万,距离南下的马家店官道却有一段距离,大约位于森林的中东部,而且隐藏很深,而这么大的一支人马,留下的痕迹却并不多,主要还是这两日夜里经常会下雨,将很多痕迹都清除了干净,如果不是斥候遇到了小旋风,或许这一点就被漏掉了。

数万黄巾精锐,如果就这么藏在大夏军队的后方,对于大夏兵马来说绝对是一个莫大的威胁,而经过苏定方等人的一致决定,等待薛仁贵领兵南下的同时,他们要先解决了这数万在马家岭内的黄巾,已断绝后患。

呜咽的号角声在林中阵阵回荡,惊飞的鸟群不断的森林上空盘旋,密密麻麻的大夏军士卒列阵整齐的扎营在马家岭外的平原上,苏定方带着麾下将领骑着马来到马家岭山林的南端,田光明上前道:“大人,这马家岭内部虽然没有高山深涧,不过听马家店中的人说,这马家岭内部也是沟壑纵横,且林木茂盛,黄巾隐藏其中,占据地利,我军多为马军,这密林难入啊!”

兵法有云,逢林莫入,因为茂密的树林蕴含着潜在的危机,如今虽然知道树林内拥有五万以上的黄巾存在,大军如果贸然杀入密林之中,很难发挥出大夏兵马的优势兵力,甚至敌在暗,我在明,攻打密林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苏定方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如今正逢夏季,雨水充沛之际,树木都很难燃烧,所以想要火烧黄巾是不可能的,而杀入密林中,他还没有那么没长脑子,苏定方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突然抿嘴一笑,道:“我们不攻,就在这里等着黄巾军自己出来!”

苏定方的打算很简单,黄巾军虽然能打探到大夏兵马的行动,并做了从容的布置,提前好几日就埋伏在这片森林之中,这个布置确实很难让人觉察,不过这个布置最大的关键就在于隐藏,不能被大夏发觉,所以黄巾军在密林内肯定只能靠着随身携带的干粮为食,而且还无法燃起篝火,夏天雨水多,空气潮湿,闷热,林中多蚊虫,粮食容易腐坏,如果只是小股的黄巾,几千,上万,或许能靠着马家岭大山挺一些时日,但是数万黄巾聚集在一块区域,山林有多少产出也不够这几万人吃喝的。

五万黄巾每日人吃马嚼的消耗可不是一数字,想来如今说存的粮食也没有许多,如果大夏军没有发现这支兵马,而是一路匆匆南下,对方在坚持个三两日,等待大夏军远去,在袭击大夏后方粮道,也就解决了粮食的危机,不过如今黄巾军的打算已经被大夏预知,那么这一支兵马面对的可就不是大夏后方辎重粮车,而是二十余万大夏精锐兵马。

人是铁,饭是钢,这个年月当兵大多也都是为了吃一口饭,而加入黄巾为的也就是这个,太平道的信仰确实影响了很多人,不过黄巾军中更多的人并不是受到太平道教义的感召,而是别有图谋,借助黄巾大势,推波助澜而已,上头如此,下面的士兵就更简单了,当兵吃粮,只为有口饭吃,正规的军队或许还有零星半点的忠诚,但是象黄巾军中很多人思想混乱,军心士气是很容易起伏的,一旦断了粮食,整支兵马都很可能面临崩溃的危险。

苏定方并没有派兵进入山林,而是大张旗鼓的在山林外驻扎了下来,大有跟你对上的架势,而且还有一个意思,你们的存在我已经知道了,不用躲藏了,可以说苏定方这种无所作为,正击中林中黄巾的软肋之上,如果苏定方攻入密林,那肯定会遭到黄巾的激烈的反击,但是就这么拿捏着,却不放手,让人心里却是上下没有着落。

黄巾军确实是暂时和解了,黄巾军遍布吴国各地,几乎吴国所有的州县都有黄巾的足迹,只不过数量多寡,势力大小而已,平城黄巾的项雷对于大夏可是忌讳颇深,此番南下,最担心的就是北面大夏尾随南下,不过两个多月来,大夏都一直都没有半点动静,倒是让项雷心安许多,不过项雷也知道大夏之所以没有南下不是因为满足了,只不过是暂时的消化,布置,很快大夏就会南下的,这是必然的。

贾诩在天兴城内一番布置,尤其是抛出神器引起黄巾内乱的计划确实获得了成功,而且瓦山黄巾的唐周的兵马也着实是受到了另外几家黄巾狠厉的打压,进入城内的数万兵马尽数被另外几家瓜分,屠戮,不过瓦山黄巾的唐周也是一个精明的主,他见势不妙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使出当盗匪时候的本事,风紧扯呼,唐周麾下主力多是马军,唐周的果断,无疑让其他几家扑了个空,唐周得了神器,眼看其他几家黄巾大有杀他而夺神器的打算,直接退出了京畿,向着西北而去。

不过其他几路黄巾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瓦山黄巾,不过唐周那逃跑的本事可是历经无数次官兵围剿积攒下来的,尽管瓦山黄巾一路损失严重,但是唐周的主力马军却少有损失,或者说唐周使的壁虎断尾之法,而就在这个当口,大夏南下了,这一下本来想猛追的其他几路黄巾就意识到不妙。

四路黄巾很快就达成了和解,神器被瓦山黄巾抢走了,余下的四家黄巾暂时没有激烈的利益之争,面对北面滚滚而下的大夏兵马自然是联合而击夏,这几乎没有太多可想,毕竟大夏兵马强大在吴国内部也算是一个共识,而马家岭内部的五万黄巾,就是来自平城,西风,南卞,东阳四家各派出部分黄巾精锐组成。

出计的人自然是袁家二少爷袁易,利用大夏想要渔翁得利,浑水摸鱼的这一点,让几家黄巾继续内乱,诱使大夏南下,但实际上却是暗中做着针对大夏的布置,一旦大夏以为有机可乘,匆匆南下,将面对的是四路黄巾的合力抗击,而在关键时刻,隐藏在马家岭内的伏兵断去大夏粮道,从后方给大夏致命一击,就算大夏军队在精锐,最后也逃不过败亡的下场。

不过算盘谁都会打,但事情的发展却有着太多的意外因素,就算是诸葛孔明也无法算无遗策,毕竟天意难测,而此番袁易的算计就因为一个小屁孩的一句多嘴,大好的计策变成了大大的昏招,五万黄巾精锐很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林中,四路黄巾将领围坐一团,面色都不太好看,西风黄巾将领名叫丁枫,曾是吴国地方一员千户,跟随西风黄巾起兵之后,如今在西风黄巾内也算是高级将领,颇为重用,否则这一次也轮不到他来,丁枫浓眉立目,看着豪爽,大气,但实际上,此人却十分阴柔,红色的火光照在丁枫的脸上,那双闪动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眼角余光扫了眼身边三人,开口道:“大夏军已经发现我们了,而且大有跟我们耗下去的打算,我们手里已经快没有粮食了,在不做打算,不用外面大夏人进来,咱们自己人就会先乱起来!”

虽然几人所带领的兵丁都是精锐,也就是说大多都是几家的老底子,前身都是吴国的正规军,但这年月正规军可不见得就比乌合之众强,没粮了照样打不了仗,说不得闹起兵变来,连他们都要倒霉:“狗娘养的,咱们这几天小心隐藏,怎么就暴露了,那些夏人都有天眼通不成!”

“狗屁的天眼通,昨天我们的人在山里发现一些附近镇上的百姓,占山为王,我看八成是这些人将消息泄露了出去,否则我们躲在东边,怎么可能被发现!”

“好了,现在还争执这个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丁将军所言不差,我们埋伏几日,说带的干粮已经没有多少,本来这支夏军南下,我们就算断了粮,也能在坚持一两日,等到夏军粮草车队过来,一切麻烦都迎刃而解,但是如今夏军在外面扎下营地,大有歼灭我们的打算,怕也是算到了我们的软肋,我们现在能选择的路只有两条,打或者退。”说话的是南卞黄巾将领罗毅麾下重将罗镇,一个正经的将领出身的武将。

“打,拿什么打,这几日的功夫有不少将士都得了病,身上连力气都使不出来,加上我们这两日为了埋伏,天天吃干粮,而且还要节省着吃,连八成力气都用不出来,而且外面是二十余万大夏兵马,我们才五万多,打,我看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说话的是平城黄巾将领全腾,作为平城黄巾将领,对于大夏兵马可以说是了解最深刻的,他们本身就是吴国东部驻兵,专门与大夏打交道的,这些年在大夏身上吃了不少亏,而之前平关一战,更是折损了大半,他运气不错,才捡的一条性命,还有机会登上一个台阶,但说起大夏兵马来,他还是从心底生出一种不可抗争感。

余下三家将领看全腾这般说,也都一阵沉默,虽然三家黄巾都没有跟大夏接触过,但是该知道的,该听说的可是都有所耳闻,大夏军队的强悍在吴国可是路人皆知的,尤其是吴国最雄壮的山海关就是被大夏生生抢夺而去的,可以说吴国一蹶不振很大程度上都是大夏造成的,而且如今敌众我寡,难免的几人都心生同感。

“不打,我们的退路在哪,这马家岭虽然面积不小,但也就是那么大,我们可以穿过林子从其他方向出去,但是依旧逃不过大夏的眼线,最后还是跑不了一场打,到时候可就不是我们想要打了,军心士气一失,大家都逃不过去!”罗镇道,如果选择退走,军心士气定然一落千丈,加上手中无粮,一旦碰到大夏骑兵追击,麾下将士肯定军无战心,一触即溃,如果是那种情况,那还不如拼一下,至少死了还能拉一个垫背的。

显然罗镇所说也是实情,几个人也都不是初上战场的菜鸟,自然知道一支军队最怕什么:“打也是死,退也是死,似乎我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既然这样,那就打一场吧,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让那些夏人知道我黄巾也不是好欺负的!”

其他三人相互望了一眼,眼下的情况似乎也唯有如此了,不过丁枫却是转动着眼睛,眼中露出一丝精光,或许并非没有活路。

“大人,黄巾军出来了!”一大早,太阳才从东方升起,田光明就匆匆来到苏定方的营帐,苏定方却也是早已经着甲完毕,看到田光明进来,呵呵一笑道:“算着日子,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呜呜呜,呜咽的牛角号声在整个马家岭上空回荡,大夏临时营地内,一队队金戈铁甲的骑兵出了营地,小旋风郑磊爬上一坐简易的哨塔木台上,望着下方那万军旌旗飘舞,铁甲森森的军伍战阵,小拳头也不由地激动的颤抖,大眼睛里射出一道道的精芒:“等我长大了,一定象他们一样,骑着最大的战马,着最威武的铠甲上阵杀敌!”

而在小旋风身旁,一个脸蛋粉嘟嘟的,虽然年纪还小,却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的小女孩坚定的点了点头,显然她认为小旋风总有一日会如同那些人一样,女孩姓姒,名姬,也许这是一个并不算出名的名字,但是如果提到她在烽火的前世,这个女孩却是有着一个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名字,褒姒,烽火戏诸侯的女主角(烽火大陆被人杀死后,灵魂会以新的新生儿的方式轮回转世,上一世的记忆也会变淡,只有正常死亡才会脱离烽火大陆。)

暖风吹在铁甲之上,汗珠滴答滴答的溅落,震天的鼓声传荡在天际之中,数万黄巾步履整齐的从山林之中鱼贯而出,这些黄巾士卒身上都穿着黄巾特有的竹木甲,虽然是用竹木打造的铠甲,但也不能小觑,这种铠甲上附有黄巾道术加持,所以拥有着远胜于一般竹木甲的韧性和防御,虽然无法媲美铁甲,但也不是轻易能劈开的。

这五万黄巾可以说是四家选派的精锐,不过几家的底子除了南卞黄巾雄厚外,其他几家都要薄弱的多,所以说是精锐,但实际上却并不是老底子,但这些人经过一年多的厮杀,也可以称得上是老兵,但距离精锐还差了些,但就算如此,这群黄巾的战力可是十分可观的。

黄巾军中兵阶分的与一般正规军不同,大约可分为三等,普通的黄巾兵卒,往上一级就是黄巾勇士,之后是黄巾力士,然后是黄巾将,而往往的黄巾士卒是数量最多的,就算是刚加入黄巾军的百姓,也可称为黄巾兵卒,而战斗经验丰富,经历数次战火洗礼的老兵就是黄巾勇士,这部分兵马也是黄巾军的主力,基础,而在高一级就是相当于精锐的黄巾力士了,因为黄巾军乃是农民起义军,所以兵器不多,通常黄巾士卒所用还有很多是农具,只有黄巾勇士才会兵器,黄巾力士才会佩戴铠甲,当然这也要看各自的能耐,但黄巾勇士之下,大多都是最平常的刀盾兵,只有黄巾力士这一级才会分出多样的兵种来,比如黄巾链锤兵,黄巾弓手,黄巾骑兵,黄巾刀斧手等等。

黄巾军乃是大贤良师创造的军队,所以兵阶的不同,附带的太平道术的效力也不同,普通的黄巾士兵只有信仰上的狂热,战斗时士气容易被激发,属于被动技能,黄巾勇士则能获得黄巾军基础技能,战意迸发,战斗力在瞬间提升两倍,并持续一段时间,属于透支形技能,而到了黄巾力士一级,则拥有众多的道术技能可以使用,比如,黄巾弓手,可以在弓箭上附带道术,形成火焰箭,寒冰箭之类,虽然这类技能不能频繁使用,但却能让黄巾士卒战斗力提升不小,说到底,黄巾军的体系属于一个独特的兵种体系,按照等阶不同,信仰高低不同,可使用的道术附加威力也有所不同。

不过象黄巾力士这种黄巾中的高级兵种并不是那么容易培养的,除了最基础的实力外,对于太平道的信仰也很关键,如果信仰不够,也是无法转成黄巾力士,在东汉中原腹地,张角三兄弟麾下的黄巾精锐力士数量上十万,但是在吴国,黄巾力士的数量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万余,毕竟吴国黄巾对于太平道并不是真心信奉,甚至这些黄巾力士大多数人都是一些昔日的穷苦之人,也就是受过太平道恩惠,并信仰太平道,后来加入黄巾军中的士卒,而黄巾军中的老底子,精锐兵马反而少有人成为黄巾力士。

黄巾力士与黄巾勇士是一道坎,力士的攻击可以附带道术,就如同大夏的道士营,单个的威力不可怕,但可怕的在规模,不过可惜吴国黄巾的力士数量根本就没有成型,而这五万人中,力士的数量也不多,只有那么不到千人,其实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几路黄巾的将领都已经认识到了黄巾力士的作用,所以一般的黄巾力士都会被专门聚拢起来,单独成营,而且因为数量稀少,所以一直都很宝贝,不会轻易动用。

“赵将军,田指挥,等会两军交战,你二人各带一路骑兵从左右两翼穿插,断去黄巾退往密林之路,以免黄巾军溃败逃入山林,不易追击!”苏定方为此次征伐吴国的大帅,赵云虽然是禁军统帅,但也要听从苏定方的命令。

五万黄巾以黄巾勇士为主,力士大多都是几个黄巾将的亲兵,而这四家黄巾也是泾渭分明,各成一个方阵,面对着对面那黑压压的大夏铁骑,四个黄巾将领也都心里倒吸了口冷气,不愧是北方最精锐的夏军,数万铁骑黑压压的往那里一站,就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而且大夏兵马骑的都是高头大马,身着鲜明的铁甲,头盔,可以说是全副武装,相比之下,黄巾军的装备却显得单薄的紧,很没安全感。

这打仗,较量的是什么,士卒的武艺高低,如果是单对单,倒是影响颇大,但是当兵马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武艺高低根本就没有影响,万军冲锋,根本就没有给你耍的机会,一刀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拼的是什么,胆气,血气,勇气,还有就是意志,看谁更狠,看谁坚持的久,比的就是双方的承受能力,心里上的较量,黄巾军为什么能掀起这么大的声势,在中原陆续灭了不少小国,甚至一些较大的诸侯也抵挡不住,是因为这些诸侯兵马打不过连武器都没有的黄巾么,不,只是因为黄巾军在信仰狂热的煽动,让黄巾士卒根本就不畏惧生死,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愣的,愣的的怕不要命的,所以生死较量,较量的就是双方的那股不要命的气势,谁更狠,更不要命,谁就能胜,而装备优劣,除了在很大程度上让拉开双方的战力,但更大的作用却是让一方从心里上就占据了优势,让装备劣势的敌人心生畏惧。

可以说这仗还没打,大夏已经胜了七成,人数比你多,装备比你精良,我这边是骑兵,你那边是步兵,这边是威名赫赫,在吴国内是公认的强悍军队,一边是听着对方传言的黄巾,一边是识破了你们计策的,养精蓄锐的精锐,一边是被堵在密林之中,快要断粮的黄巾,可以说大夏此刻是占尽了各种优势,这仗没开始打,就已经分出胜负,差的只是胜利的过程和损失的多寡。

第六百八十五章 临阵

第六百八十五章

临阵脱逃

尽管已经是胜券在握,但是苏定方仍然没有半分大意,毕竟对面的不是五万只羊,就算是泥菩萨还有三分的火气,何况是几万黄巾,再说在平关的时候,黄巾军的那股子狠劲还是让苏定方心有余悸的,那一晚上,虽然他们大胜,但是算上平关投过来的守军算上,至少战死了上万人,受伤者众,而眼前这几万黄巾明显的都是黄巾军中的精锐,各个身着铠甲,就算他这边占据了绝对的胜算,怕也要有不小的损失。

“步军战阵,前进!”苏定方没有直接动用骑兵,尽管骑兵冲锋胜算很大,但是这些黄巾背靠着密林,一旦骑兵冲锋,这些黄巾很可能会掉头钻入林中,他可不是想要击溃这支兵马,而是要歼灭这支兵马,而用步阵对黄巾,双方实力相差不远,黄巾军也不会那么快的逃窜。

苏定方的西南镇守府骑兵数量只有三分之一,以步兵为主,因为西南镇守府长期驻扎在山海关要隘,以防御为主,骑兵反而没有太多的作用,所以骑兵只设了五个军,步兵则有十个,可以说骑兵,步兵军搭配很大程度上也是大夏各方镇守府按照具体的情况设置的,并没有具体的要求。

大夏标准的步兵军配备,包括一个盾营,两个长枪营,一个弓手营,一个特种营五个营组成,训练时是以兵种划分,但是战斗时,按照需要五个营会混编成新的战阵营,或者是按照训练时集中使用,盾营,配备的刀盾兵,标准配备是一面麒麟鳞铁盾,这种盾牌乃是硬木包铁而成,所以不算重,防御也算可观,算是军中的一种中型大盾,而且这种盾牌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可以拉伸,用于正步行进,盾牌挡住胸前,只能覆盖到膝盖的位置,而将盾牌下的一个拉板拉开就会护住小腿,当然这个拉板只是一个薄铁板,可以防御流矢,大大的提升士兵的防御。

除此外,盾牌手还配备有一把战刀和一把手斧用于近战,刀盾兵的主要作用就是正面冲锋,提供防护,长枪,弓手则是以盾牌手为主,协同作战,而特种营属于小队中的自由人员,可充当任何一个角色,五个人组成的梅花战阵是步兵作战中最基础的一个战斗方阵,不过此刻步兵军阵却是整体协同作战,也就是说按照兵种划分来排兵布阵。

最前排当之无愧的就是大夏刀盾兵,清一色的漆黑的麒麟鳞铁盾,三人一列,排成三排,成半月形向着对面的黄巾压去,就好像是黑压压的乌云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而在后方,是数排长枪兵,在之后就是弓箭手,随后就是身上兵器五花八门的特种营,整齐的军阵在行进的时候,铠甲之间的摩擦碰撞,以及那步履一致的踏步声都给人一种莫名的震撼感。

而迎面的黄巾军可就没有大夏那么的纪律了,在往前冲出没十米,整个军阵就已经成了波浪状,前后不一,甚至连最基础的阵型都已经无法保持,不过黄巾军的士气却是十分高涨,面对黑压压的大夏步兵,一个个高声呐喊,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宣泄,手中握着的战刀也高高的扬起,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的寒芒,数万人的嘶吼声汇聚在一起比起那飞机起飞的声音都要大,那震天的喊杀声似乎能穿破那天空,直达云霄。

“杀!”罗镇挥舞着长枪,大声的喝道,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唯有一死而已,罗镇虽然不是黄金军一方的方将,但也是黄巾将领,拥有不少的黄巾将领才能施展的太平道术技能,比如激发黄巾护甲,可以提升黄巾士兵身上的竹木甲的防御,激发信仰狂热,让麾下将士士气高涨,甚至是激发黄巾兵刃,让黄巾士兵手中的兵器变的更加犀利。

这些黄巾道术虽然都有一定的持续时间限制,但在冲锋对战的时候却能短暂的提升黄巾军的战斗力,这也是转成黄巾的一大好处,普通的兵马可发动不了这种技能,就算偶尔有武将拥有大范围的天赋技,覆盖范围也有限制,就说陈庆之的天赋技,白马军魂,顶多能覆盖周边百米,也就是三五千人,而这种大范围的天赋技是很少的,不是哪一个武将都能拥有的。

数万黄巾在激发了信仰狂热之后,之前的胆怯心里也都消失的干净,可以说黄巾军是不能用常理去推理的军队,而这也是苏定方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却丝毫不敢大意的原因,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在之前有平关一战,苏定方对于黄巾一向不曾小视。

“咚咚咚”后方的鼓点骤然一变,而这鼓似乎就好像是军令一般,在这种十数万人的战场上,一个人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单薄,就算你的声音在大,能听到的人也有限,而如何能让数万,十数万,甚至更多的兵马如臂驱使的听从命令,这就是一个为将者的本事,同时这也是一支军队究竟是精锐还是乌合之众的一个考验。

轰的一声,好似地震了一般,大地都为之一抖,随着那鼓点的变化,才响起三声,前方的刀盾兵就不在前进,单膝跪倒在地,重重的将手上的盾牌遁入地面,组成了一道钢铁般的盾墙,而后方的长枪兵却是快速上前一步,填补盾墙与盾墙之内的缝隙,将手中的长枪刺出盾牌外,一道钢铁丛林骤然而成。

“弓箭手,列阵,齐射!”就在前方组成钢铁盾阵,长枪兵也纷纷刺出长枪的同时,弓箭手也列成一个个方阵,百人一阵,纷纷散开一定的距离,从肩头上拿下长弓,拉上弓弦,从背后的箭壶中取出箭矢,随着命令,侧身,拉弓,搭箭,后仰四十五度。

嗡的一声,那犹如捅了马蜂窝一样的弓箭从后方箭矢阵内好似飞蝗一般密集的射向对面的冲上前来的黄巾军,黄巾军中虽然也有配备盾牌,不过可不比大夏那外形美观,而且用精钢硬木打造的盾牌,而是那种木板钉在一起做成的简易盾牌,这种盾牌的防护能力,也就是防御一般的轻羽箭,或者是那种竹箭,但是对于大夏军中所使用的倒刺狼牙箭来说,这种简易的盾牌有与没有的差别只是心里上一个安慰,根本就没有大的作用。

噗噗噗,箭雨透过木盾,刺入盾牌下方黄巾士兵身体外的护甲,尽管竹木甲拥有较高的防御,而且加持过黄巾护甲之后,防御力再次提升,但是这种竹木甲通常是在布衣上缝上布袋,然后在布袋内插入打磨而成的坚韧竹木,对于劈砍有很好的防护作用,但对于以穿刺伤害为主的弓箭可就没有那么好的防护作用了,运气好的还能抱住性命,倒霉的直接就被来了个透心凉。

一蓬蓬的箭雨飞射而出,好像是连着线的珠子,没有半点间断,而在这种大规模的作战中,弓箭手几乎是朝着天射箭根本就不需要去瞄准,这箭雨威力不弱,不过落入黄巾军的冲锋阵中,却好像是打了狗的肉包子,冒了一个泡就没了影,前方依旧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而那黄巾军士卒各个都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不少人倒下,还以为这些人都是刀枪不入的神兵天降。

“弩弓,射!”很快的黄巾军就杀到了弩弓的射程范围之内,大夏军中弩和弓的装备比例可以说是十分高的,象一般的弓兵,除了弓箭外还会配备手弩,而象刀盾兵之类的也都有一定数量的配备,不过这种臂弩却是属于轻型弩,射程不远,属于近战弩,威力远不及踏张弩,床弩,双人巨弩之类的中大型弩弓,不过在近战对战中,却拥有不俗的作用。

嗖嗖嗖,一道道的弩箭以一条水平线扇面攥射而出,通常这种弩都是使用过一次就无法再次使用,但是作用也是明显的,一排排冲上来的黄巾倒在了盾阵前方十米之内,一轮臂弩连射,差不多在盾阵前形成了一道死人堆出的人墙,尽管花费大了些,但是作用还是很明显的,毕竟在这个距离上,根本就避无可避。

弩箭射出,前排的刀盾兵纷纷身体前倾,身后的长枪手也纷纷握住枪杆,往回收缩,炎炎的烈日当空照射,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杀,一声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终于揭开了这一场力量与力量的火拼。

前方正面战线,黄色的巨浪拍打在黑色的堤岸,顿时溅起无数的血花,大夏的第一排盾阵几乎是被黄巾军那股强大的冲势给冲垮,几乎是无视死亡,或者说在前排的士兵根本就无法掌握生死,他们只是在着那股不可逆转的人流而动,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的结果都不会随他们的心意而有所改变。

三道大夏军的盾阵防线没有挡住那滔天的黄色巨浪,堤坝瞬间被真打的千疮百孔,不过黄巾军那股冲锋的气势却是为之一滞,两军士卒绞杀成一团,而大夏的步兵早就在盾阵破碎之后,就组成了临时的梅花战阵,或者是三人,又或者是四五人相互配合着开始了厮杀。

“将军,大夏军的骑兵动了,从两翼插了过来,看样子是要断了我们后方的退路!”丁枫的一个亲兵侍卫贴在丁枫的身旁,道。

丁枫听言,扫了一眼混战成一团的两军将士,微微的皱眉道:“我让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的如何了!”

“我们已经抓了几个山里的百姓,寻到了一条出路!”

丁枫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已经杀做一团的黄巾和大夏兵马,看着身侧的一个亲兵,立刻四周围聚上一圈人来,丁枫与其他一人更换了铠甲,换上小卒的装备,然后让替身装扮而自己的样子坐镇,而他自己则带着大量的亲信向后方退去。

有丁枫这种打算的显然不是一个,在两军混战到不分你我,打的不可开交之际,又有两拨人从前方退出,遁入山林之中,赵云带着自己麾下的铁骑,白龙飞骑,犹如一条白龙一般从侧翼穿插而入,一路摧枯拉朽,几乎没有抵挡之敌,很快就与另一路田光明断去了黄巾军的后路,后方难免会有一部分黄巾在被击溃的时候逃入山林里,但数量并不多,而随着两人断去后路,数万黄巾已经被困在一个包围圈中,做着困兽犹斗。

咚咚咚,战鼓之音再次变幻,而这一次在前方厮杀的夏军士卒却是纷纷开始脱离战场,向后方退去,大夏士兵进退有据,而且依托身边的战友,所以很快就从混乱的战场中退了出来,而黄巾军想要追击,但是一蓬蓬的箭雨不断的射下,当大夏步兵全部退去,四周已经被骑兵占据,不过这些骑兵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以顺时针匀速的奔跑,数万骑兵将死伤大半的黄巾团团围住,胆敢有上前的黄巾,面对是无数的箭矢攥射,下场就如同一个刺猬。

黄巾军在狂热,在疯狂,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冲锋数次无果之后,那股狂热也渐渐的恢复了平常,几乎没有人在上前去冲击大夏骑兵圆阵,因为这种犹如磨盘一般的圆阵带着骑兵特有的冲击力,而且激战这片刻,很多黄巾都已经筋疲力尽,要知道他们在山林里窝了好几天,吃的都是一些干粮,怎么可能添的饱肚子,力量本身就不足,那股血气一退,黄巾之中,很多人干脆是将手中兵器丢在地上,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将军,属下找了半晌,都没有看到另外三位将军!”罗镇的亲兵匆匆的走到坐在尸体堆上的罗镇身前说道。

“都战死了?”罗镇愣了一下,几个人都有着精锐护卫,不可能都死了吧,好歹也都是黄巾将领,有一两个保命的技能的啊。

“将军,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有人看见全将军带着人偷偷的钻了后面的林子,不过那人穿着普通士兵的装扮,不过身边的几个黄巾力士被人认了出来!虽然不能确定,但十有八九……。”

罗镇听完,却是没有气愤的大骂,反而自嘲的道:“我道他们几个家伙怎么会这么硬朗了,原因如此,不过逃入马家岭,就能逃得一命么!”

“将军,咱们如今该怎么办,其他三家的黄巾因为不见了主将,这士气可都降了不少,要是他们发觉自家主将舍弃他们溜了,那可就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围的大夏军中突然传来一阵阵的的喊声,投降,投降,投降,一声声的齐喝,声势震天,而被围困在圈内的近三万黄巾大部分脸上都变了颜色,不过明显的有些人已经有些松动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五柳原—迷雾大阵

第六百八十六章

五柳原—迷雾大阵

当啷,武器落地的声音碰撞在石块上发出一声清朗的交击声,面对四周旋转不停的大夏铁骑,黄巾军士卒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说到底,这些黄巾士卒还不是真正的黄巾,对于太平道的信仰还没有到用命去效忠的地步,很多人不会是因为上面的将领当了黄巾,而他们只是为了一口饭吃而随波逐流罢了。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有了带头的,还残有战斗力的黄巾军终于象泄了气的皮球,连最后一丝的反抗都被瓦解,马家店一战以大夏大胜而告终,五万黄巾战死达一万七千之众,受伤者不计其数,俘虏人数近三万,大夏一方战死将士不到两千,受伤者一万五千余,算是一场辉煌的大胜。

正在马家店停留了三日,将俘虏分批押送到后方,薛仁贵率领的十余万兵马也终于从平州赶来,两军汇合之后,大夏兵马激增到了三十七万人,在马家店休整一日后,与八月上旬南下,进入京畿核心圈。

中原大战场,以张角三兄弟为首的天,地,人三将军统领的黄巾军主力与东汉大将卫青,李广等大战颖水原,张角施展通天斗转之术,天降狂风,吹的地面沙石飞舞,东汉军主力逆风而袭,在十五万黄巾力士的冲击之下,中军大溃,东汉军大败,退出东部颖水,京畿汉阳暴露在黄巾军的兵锋之下,东汉局势一时间变的岌岌可危。

而在这关键时刻,东汉附属国,诸侯叛离东汉,东汉皇国境内一时间烽火连绵,疆域内支离破碎,东汉皇国不好过,其他的中原诸侯日子也都不好过,历经八王之乱的宋国,面临着周边诸国的入侵,局势已经是岌岌可危,好在黄巾大乱,外部的麻烦顿减,唐,清,东汉等趁火打劫的军队面对越演越烈的黄巾不得不撤兵回过平乱,宋国算是躲过一劫。

然而宋国的局势并没有因为三国的入侵大军撤回而变得安定起来,因为八王之乱仍然没有消灭,而这个时候黄巾又起,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宋国的局势依旧没有半点好转,黄河下游南北两岸再度烽火连连,仿佛一夜之间在回烽火元年时期的诸侯崛起时代,可以说宋国虽然没有被灭,但接二连三的打击却已经让宋国伤筋动骨,就算动乱平息,宋国也会掉出皇国的行列。

相比之下,南部的魏王国显然要好运气的多,尽管内部也有黄巾之乱,但是魏国之前的清肃却是将国内有异心者屠戮的七七八八,尽管国内有诸多黄巾起义,但因为没有了足够强力的地方大豪势力的推波助澜,黄巾之乱并没有动摇魏国的根基,而此刻正是魏国对宋大战的胜利时期,曹操的声望达到了顶峰,因为之前的清肃,权利空前集中,虽然魏国也面临着黄巾主力的波及,但曹操的魏王国却仍有余力开疆扩土,利用黄巾动乱,向外扩张。

而中原的另外几大皇国,大唐皇国内,因为大唐皇国位于三晋大地,境内多山,多河流,地势上的狭隘,让大唐皇国人口分布分散,甚至距离只有数百米的村落,也许因为一座山的存在要走一天,这种地形,让大唐皇国的黄巾很难快速的壮大,加上李世民的仁政之施,大唐内部黄巾并不算太多,不过也是地形的限制,让大唐内部的黄巾也十分难以剿灭,大唐内部可以说是十分的纠结,加上北部天可汗国再次南下河套,大唐也无余力再在中原进兵。

大秦皇国,一个以法家为尊的法制之国,千古一帝的秦始皇治下显然要平静的多,大秦皇国所处的位置已经是中原偏西,加上秦国实施严苛的大秦律法,黄巾在大秦生存的土壤可以说远比中原其他诸国要稀薄的多,在秦国虽然也有黄巾,但几乎这些黄巾刚一露头,就被秦军绞杀的干净,而且秦国有着恐怖的连坐法,一户反杀左右邻里十户,十户反屠一村,在秦国这种严酷的杀伐之下,摄于秦始皇的威名,敢造反的还真没有几个,不过大秦皇国也没有趁机经略中原,而是加大步伐攻打天府之国的巴蜀之地。

中原西南的西汉皇国,比自己的兄弟东汉要好的多,毕竟不是黄巾爆发的核心,不过内部黄巾依旧让西汉自顾不暇,至少向西扩张的步伐不得不中止,而中原江淮的大隋日子也还算是过得去,不过烽火十四年的夏,大隋却是爆发了数次的洪涝,淮河泛滥,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尽管隋国开仓放粮,但还是让黄巾趁势坐大,井然成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相比起中原大乱,居于长江以南的各个诸侯却是要悠闲的许多,因为黄巾军主要势力都在中原地区,江南虽有波及,但却都不成多大气候,所以造成的影响并不大,在这一年中,黄巾起义的浪潮就被镇压了下去,只有少数的黄巾好像小强一般的苟延残喘,但大的局势上却没有多少影响。

就在中原因为黄巾之乱而势弱的时候,江南的诸侯却是在进行着一次大的发展跃进,而这次的发展要究根追底的追究起来,却还是因为江南吴王国的大夏贸易集市引起的,大夏自从打通了与江南贸易的海贸通道之后,南北两地的贸易几乎是以几何式的暴增,起初还只是一些胆大,底子厚的大海商南下贸易,但随着一船船的江南特产,大批财物的运回,这无疑刺激了大夏本就饱和的海贸市场,可以说多年的海贸让大夏内部的商人及富有冒险精神,何况这南下贸易的风险并不如传说的那么夸张,至少至今南下的商人各个都是赚的钵满。

榜样的作用是无穷的,而与江南航道的开通无疑是刺激了大夏海贸的第三次扩张,大批的北货南下,对于大夏国内也是一种积极的刺激,在北地价格不高的货物也因为南下海贸而成了抢手货,本来已经饱和的内部市场,也被这海贸拉动,而大夏大批的海商南下,并没有造成货物大批量的积压,而造成滞销,减价。

江南有多少人口,没有人知晓,就算是江南的各个诸侯怕也很难详细的说出境内究竟有多少人,也许在烽火年开始,中原人口要远比江南多,但十来年下来,江南的人口却绝对要超过中原,原因很简单,江南乃是水乡泽国,虽有战争但却多是水战,而打水战注定了死伤不及陆战,所以江南诸侯战争虽然一直持续着,但因为战争而减少的人口却远不及中原,而且水泽地形也让江南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发展环境,所以江南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已经超过了中原地区,成为富饶之地。

大夏南运的货物很多,但比起江南那庞大的市场,却又不值得一提,吴王国虽然在江南还排不上前列,但实力也不可小觑,尽管大夏的货物运到了吴王国,但吴王国的消化能力也是不错的,何况吴王国的商人也都不是白痴,要知道这北货如今只有吴王国才有,其他国家可没有这贸易集市,这年月带上垄断两字还赚不来钱的那都不用活了,所以大夏南运的货物很大一部分都是刚下船就被抢走,被吴王国的商人运上小船然后顺着那四通八达的水道运往其他诸侯地界,在抬高价钱卖出去,这转手就是加上一两成也是暴利了,何况很多货物都被抬高了三四成,甚至成倍,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做的交易么。

吴王国在开通与大夏贸易两年时间,吴王国的财税税收就呈直线递增,就算是周瑜每日也是笑的眼睛眯缝着,睁都睁不开,而大批的金钱入账,吴王国自然有钱大规模的打造战船,吴王国的实力快速的膨胀。

吴王国如同暴发户一般的实力激增无疑也刺激到了江南其他的诸侯,众多诸侯一追究,才知道海上贸易这么赚钱啊,江南也许打陆战不行,但说起造船,那可是从来都不曾落下,毕竟江南以水战为主,而且沿着大江大湖,到处都是优良港口,于是南宋皇国,大明皇国加上其他大小诸侯纷纷开始研制大船,可以说大夏的海贸刺激了江南诸侯集团,在大夏大笔赚取的金银的同时,也间接的制造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不过那都是很久远之后的事情了,在黄巾大乱一年之后,整个东方大地的势力在重新的洗牌,对于一些诸侯,或许这个洗牌是一种残酷的淘汰,但对于一些诸侯来说,这次洗牌却是一个崛起的时机。

五柳原,吴国天兴城东北百余里的一个地名,这里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因为在这片地方,曾经有五个柳姓的村子,而历经十余年,早先诸侯崛起时代的五个柳姓诸侯早已经灰飞烟灭,没了痕迹,但是这块土地却继承了当年五家诸侯的名姓,成了如今的五柳原。

五柳原是一块平整的土地,内部也有一些河流通过,就算在京畿之地这一块肥沃的土地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不过随着吴国大乱一年,昔日一眼无边的金黄稻浪早已经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几场雨后窜起老高的杂草,三十七万大夏兵马如今就扎营在五柳原北部的桑柳镇,军营连十里,吹角荡青天。

而距离桑柳镇南二十余里外的宗柳城,百万黄巾则是联营数十里,与大夏对峙五柳原,大有一决高下的意图。

宗柳城,乃是一座中型的城池,最繁盛的时候,这里拥有人口十余万,然而如今走在宗柳城街道上的却不是商旅百姓,而是一队队的黄巾士卒,不过街道两侧的店铺上,依旧可以看到一些刀痕血渍,尽管已经有了一段日子,但依稀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宗柳城内依旧还有百姓,不过这些百姓大多都躲藏在家中,很少走上街头,尽管看着街上的秩序井然,那些巡逻的黄巾各个一脸的正义,但城中的百姓忘不了数个月前黄巾攻入城内带给他们的恐惧。

城内的城守府,如今已经是黄巾的大本营所在,马家店五万精锐全军覆没的消息并不能瞒得住天兴城内的黄巾军,大夏识破了他们的计策,并且汇合了另一路兵马,大军犹如铁桶一般滚滚而下,这无疑让几家黄巾倍感压力,但是这个时候却不是躲避的时候,毕竟他们始终都要面对南下的大夏,一旦化作鸟兽散,固然可以暂避锋芒,但是很容易被大夏各个击破。

而在眼下的四路黄巾中,平城黄巾项雷已经是丢失了东北部几州的地盘,可以说已经是无根之萍,当初放弃平关之后,项雷就知道自己视为根基之地的几州都守不住了,所以项雷才会南下攻打京畿,一来是贪图京畿的富饶,神器,二来就是躲避大夏的兵锋,而眼看着大夏占据了东北四州,洪承畴北部三州也已经降了大夏,加上京畿北部,西北部的几州,大夏不知觉间已经吞并了吴国三分之一的疆域。

而以这个速度下去,他们就算是让出已经被掠夺一空的京畿,怕也满足不了胃口大开的夏军,而平城黄巾如今也是退无可退了,在退还能退往哪里,继续南下,别的不说南面可是东阳黄巾和南卞黄巾的地盘,在往南那就是南边督师卢象升的几州之地,虽然在吴国三边督师中,这个卢象升似乎排名在最后,但在三边督师内,卢象升坐拥四州,而且比如北部的洪承畴控制的三州,南部的四州无疑更加富裕,加上卢象升乃是文官当武职,治理地方的本事也不低,尽管名声不比洪承畴,甚至比起西边督师的左良玉都要差上一筹,但是谁要是小瞧了卢象升那可就是大错特错。

南下面对卢象升,可不是一个好主意,在京畿一带与大夏打上一场,至少还有其他三家黄巾共同分担,要是南下,可就是自己一家,而且还要面对其他两家黄巾的虎视眈眈,他可不会因为大家同为黄巾就没了半点的防范,瓦山黄巾的例子可就在眼前。

而余下的三家黄巾也都是各有各的考虑,总之在一番商讨之后,四家一致决定要与大夏一决雌雄,否则几家都没好日子过,如今黄巾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四家黄巾主力就有五十余万,如果算上那些附庸,炮灰,至少有两百余万,他们就不相信用人堆还堆不死对面的大夏。

“各位,如今的局势我想就算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了,大夏近四十万兵马扎营在北面二十余里外的桑柳镇,这四十万可以说是夏国精锐主力,大夏纵横北方数年,远非我黄巾可比,不过我百万黄巾健儿也不会怕了他,大夏狼子野心,对吴国可谓是窥觑良久,这一次南下可不是夺了京畿几县就能让其满足的,各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罗毅目光闪烁,声音很是洪亮的说着。

“如今西面的左阎王投了清国,在清国的支持下,不断的攻占州县,西部十余州县以及大半沦落,而南方的卢象升也是急速扩张,盘踞了南方数州,加上北面占据了北方和东北的大夏,我们已经被三面包围了,可以说是退无可退,所以我们必须要放弃暂时的分歧联合起来,抵挡大夏,这个时候谁还藏私,搞小动作,那可是自取灭亡!”

“罗方将说的不错,我们几路黄巾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无路可退了,不如大战一场,虽然我黄巾军装备比不上夏国兵马,但是我黄巾却有百万热血男儿,我就不相信大夏军队是铁打的。”项雷也随声附和的道。

“这个时候,就如同两位所言,我们是时候联合起来了,这一次决战,关系到我黄巾命数,如果胜了,那谁都无法在奈何我们,如果败了,大家的一番基业可就全都败了,所以既然选择了战,那大家就都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如果这个时候谁还藏着掖着,可就别怪其他几家不讲情面了!”

“这个是自然,不知道袁军师是不是又有什么良策了!”

“呵呵,良策谈不上,袁某手上有一天卷残篇,乃是大贤良师送与我东阳黄巾的,这一次袁某将其奉上,以对付大夏之用!”袁易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卷天书残篇,太平天书分上中下三册,也就是天,地,人三卷,而其中天卷的威力最大,可呼风唤雨,改变天时,乃是天书之中威力最大的一卷,而这残篇乃是张角耗费精血道术撰写而成,可以说数量极少,在座的人中虽然都有得到太平道术残篇,但多是奇门遁甲之术,或者是下卷人篇之法,而袁易拿出这天卷残篇来,无疑让在座的人都是一惊。

天卷残篇(雾):大贤良师张角耗用道术和精血所撰,具有呼风唤雨之效,使用此残篇可改变方圆百里之气候,制造大雾天气,时限一个时辰,使用之后,焚毁。

“哈哈,看来袁军师手中好东西真多,我们可没有这种好东西,不过我手中也有几样东西或许可以发挥些作用!”看着这改变气候的天卷之书残篇,罗毅也不在藏私,拿出两篇奇门术残页。

这两页残页同样也是奇门遁甲中十分强大的道术,一页记载了幻化之术,可让人多出一个残像,一万变成两万,持续时间半个时辰,幻化残像不具备攻击力,受到攻击后消失,这道术看似无大用,但是却可以让黄巾军声势大阵,尤其是在迷雾的时候,让人很难分辨,除此之外,另一篇却是八卦之震,可制造范围为百米范围的地震,持续时间三十秒。

袁易和罗毅两人拿出了东西,余下两家也不甘示弱,纷纷掏出压箱底的宝物,不多时一个针对大夏的计划就新鲜出炉。

就在黄巾们商讨着怎么对付大夏,大夏这边也在算计着黄巾,贾诩坐在侧座,对着厅堂内的武将们,道:“黄巾内乱,瓦山黄巾被其他四家联合打压,不过瓦山黄巾的唐周却是机灵的家伙,见势不妙就及时逃走,并没有伤及筋骨,而其他四路黄巾的折损也并不算大,至少主力是如此,根据我们的分析,黄巾军核心主力大约在四十万到六十万之间,余下的尽数都是裹挟的百姓,这部分黄巾数量庞大,至少在两百万人,其中老弱妇孺也夹杂其中,战斗力虽然不强,但这么庞大的数字也不是轻易能对付的。”

“此番黄巾军驻扎在宗柳,明显是要与我大夏决一雌雄,因为这些黄巾目前的局面并不容乐观,尽管占据了京畿之地,但是西面左阎王,南面的卢进士趁着几路黄巾围攻京畿的时候,也是大肆扩充着辖地,如今黄巾已经被我们三路挤压在吴国中部,所以黄巾军现在已经没有的选择,这一战在所难免。”

“而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对付南面的黄巾大军,唯一的机会就是暂时坚守,让黄巾自己露出马脚,或者等西面的左阎王和南面的卢进士给黄巾造成足够大的压力,迫使南卞黄巾以及东阳黄巾不得不后撤。”

听的贾诩的分析,在座的众将也只是点头,说起来,两百余万黄巾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尽管真正的黄巾军主力数量不比大夏兵马多多少,但是这两百万从数字上就足以让他们慎重,毕竟那是两百万人,就算站在那里让你砍,也足够砍上一两天的,这种人数上的优势在很大程度上对大夏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至少在当前,黄巾军扎下了坚固的营盘,大夏去攻就很不明智,所以大夏采取按兵不动,毕竟两百多万人的吃喝拉撒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对峙对于大夏有力而无害。

天,微明,大夏巡逻士卒巡视着营地四周,哨塔之上,哨兵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然而就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雾色悄然降临,能见度非但没有因为天亮了就大大的提高,反而因为这渐渐浓厚起来的雾色也越发缩小,下雾了,这也许只是一个很正常的自然现象,不过这雾如果是八月的天气下的,那可就不正常了。

雾一般在秋末,冬初才会有大雾天气,而雾色形成很程度是水凝成冰晶,导致形成雾,但夏日炎热,是不可能有雾气形成,但是在清晨,这场大雾却是来的莫名其妙,同样也让人心生警觉。

“大雾天气?”果然当这个消息传开,贾诩几乎是从床上跃起,来到外面,这个时候的雾已经十分的浓厚了,能见度不足十米,贾诩一看这雾色就知道不好,其实在谋士的技能中也有一些强大的可以呼风唤雨的技能,不过却需要外物借持才能发动,这雾明显不是自然的雾,难道是对方的谋士的技能,但又有些不像,谋士的技能覆盖范围有限,这么大范围的雾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六百八十七章 包围,迷雾混战

第六百八十七章

包围,迷雾混战

大规模的浓雾笼罩了整个大夏军营,而在大夏军营外,迷雾之中却是影影绰绰,罗成从怀中拿出一卷太平道术残篇,正是罗毅昨日拿出的那一卷幻化残影,这一卷奇门之术可以将方圆百米以内的士卒复制出一个与本人一样的残影,不过这个影子不具备任何攻击力,但是用来吸引大夏的攻击已经足够了。

在昨日商议了一个下午之后,一入夜,黄巾军就开始了大规模的调动,当然,这个调动主要是调动黄巾军主力,而且还要避开大夏斥候巡逻范围,几路兵马几乎是绕了一个大圈子,这才绕到大夏两翼,侧后,不过距离也足有二十余里,而作为炮灰的普通士卒却依旧在军营中。

黄巾军数量庞大,但是这些黄巾军并非全都是主力,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战斗力低下的农民,甚至还有许多妇女,孩子夹杂期间,这些所谓的黄巾大多都是村庄,城镇被毁不得不随着黄巾而动,还有就是一些黄巾士卒的家眷,可以说黄巾军在快速的扩大的过程中,几乎是快速的吸收着一切可以用的人,根本就是来者不拒,而这么大群的黄巾造成的规模效应效果是明显的,至少打顺风仗的时候,黄巾军几乎所向披靡,只要想想上百万人犹如蝗虫一般的扫过,就绝对让人倒吸冷气,头皮发麻了。

战争就是用人堆起来的,四路黄巾中,除了南卞黄巾还保持着精兵策略,只招收精壮入伍,严格限制兵马数量外,其他三家黄巾中,东阳黄巾还好一些,虽然也有大肆收人的迹象,但是编制兵马的时候,还是优先从投靠的青壮中选拔,而象那些女人,家眷之类的大多负责一些后勤上的事务,这样也是为了争取人心,所以这两路黄巾军,罗家兵马只有不到二十万,十万主力,十万青壮,不过经过连番的大战,这十万青壮倒也成长了起来,而东阳黄巾差不多有四十万,核心主力只有八万余,余下尽数为青壮黄巾以及家眷,而这核心主力比起罗家兵马也是相差不少。

这两家还算正常,但是平城黄巾和西风黄巾可就是完全的人海战术了,尤其是平城黄巾在失去了根基之后,黄巾家眷都跟随主力之后,随着平城黄巾的不断游动南下,四处掠夺,那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纷纷加入力量被削弱许多的平城黄巾中,可以说光是平城黄巾就足有八十万,西风黄巾同样如此,但是两家兵马庞大无比,但是战斗力可就跟人数多寡成反比了,真正核心的兵马也不过十万左右,余下的大多与农夫无异。

而庞大的兵马造成的可不光光是战斗力的问题,这些人可都是要吃饭的,两人靠着着庞大的兵力基数确实是走一路抢夺一路,几乎没有对手,但这一路也是如同蝗虫一番,走一路,抢一路,说过之处,不说片草无存,也绝对是没粮可食,而田地也随之荒废,没有出产,光靠吴国以往的存粮,这支庞大的黄巾注定了要不停的掠夺才能得以维系,占领天兴城,确实是缓解了黄巾大军的一部分粮食危机,但是天兴城内的存粮可无法支撑两百多万大军多久,所以与大夏的作战不可能拖延下去。

所以几个黄巾主将制定了这个计划,以主力围住大夏四周,然后驱动那些普通黄巾以人数碾压大夏军营,这个计划可以说是把无数的人往火堆里推,用句不客气的话说,就是用人命填,不过这个计划想要实施也有几个麻烦,一来这些普通的黄巾装备奇差,别说铠甲,就是兵器也还有许多是使用农具扒犁之类的,平素这些人都是跟着主力后方壮壮声势,打打顺风仗,光靠那人数就足以将对手吓的丢了胆子,但是真正面对精锐之军,却绝对打不过,而这些兵马一旦受挫,溃势也足以让黄巾彻底大败。

所以面对面的大战,黄巾军是敌不过大夏的,所以就必须巧用天时,袁易拿出来的天卷残篇,显然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尽管袁易没有将这个计划说出,但在座的几人却都是聪明人,只要一点拨就立刻明白了袁易的打算。

以大雾的天气笼罩大夏军营,这样双方的视野都被限制,也就是说双方都无法纵观全局,而这样的大雾天气无疑对于黄巾一方是利大于弊,因为他们拥有人数上的优势,而且大雾天气影响全盘指挥,让大夏的装备优势,纪律优势无法发挥出来,却能让黄巾军的人数优势发挥到最大程度。

而且还有一点,黄巾军中普通的黄巾大多都是不堪一击的,如果正面对抗,很可能面对大夏犀利的箭雨,整齐的战阵会心有胆怯,一旦一处溃败,很可能会引起连锁,全军溃败,而在迷雾之中就全然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大雾遮挡了人的视线,上百万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指挥,就算是溃败,也不会牵连到全局。

而他们将自己的主力布置在大夏四周数十里外,则是在外线控制整个局势,如果是大夏兵马要突围,则纠缠上去,如果是普通黄巾,则挡回去,两个时辰当雾色散去,面对上百万黄巾的冲击,大夏军营不可能还岿然不动,一点损失都没有,到时候主力黄巾在趁势而攻,以达到目的。

战术很简单,就是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人数上的优势,混战,打乱大夏的一切布置,百万黄巾杀上去,对于大夏军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因为无法辨别是否是黄巾主力,所以为了阻挡冲上前的黄巾,大夏肯定会大量消耗军资器械,甚至是体力,而这就给了黄巾军胜利的一个可能。

而在冲锋攻击大夏军营的黄巾普通士卒内也安插了不少精锐,这些人作为一支黄巾的指挥,目的只有一个,前进,前进,再前进,直到死光为止,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以说这一战就是用死人堆砌起来的,但最后谁胜谁负,还无法判断。

上万虚幻的黄巾士卒高声喊着杀,冲向大夏营地,而大夏军营外,这种喊杀声似乎已经惊天动地,整个天地之间几乎都被充斥,那无数人践踏着地面,发出的地面颤抖让大夏军营内的将领,士兵全都从清晨的梦乡中惊醒,不过放眼望去,他们却根本就看不透那浓浓的雾色后面究竟有什么,但这些士兵们知道,外面肯定已经充满了黄巾。

大夏军士卒不愧是久经训练的精锐老兵,很快就从惊慌中恢复了过程,并用声音大声的召唤麾下将士,而普通的士卒也没有人吵杂,每一个什,每一队,每一卫被快速的聚集了起来,并逐级向上层报告,尽管雾色让军旗等传讯方式都失效了,但是各军仍然在略显混乱的协调中进入了战斗位置。

“这古怪的雾肯定是那些该死的黄巾整出来的,看样子这次黄巾军打算来是浑水摸鱼了!”田光明挥舞着拳头,大声的道。

“黄巾军中果然有人才,我大夏军之所以能纵横阖闾,所向披靡靠的就是我大夏军严格的军纪,令行禁止的号令和纪律,如果是正面对战,我大夏的军阵足以让黄巾军损失惨重,而且我军马军很多,而黄巾军却多乌合之众,正面对战,黄巾军几乎没有胜算,但在这种大雾天气则不同,统帅无法指挥全局,指挥上要受到影响,而且因为大雾的阻隔,相距远一点都无法目力相识,防线很容易出现漏洞,而黄巾军本身就是一群号令不严的乌合之众,只是在数量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而这种大雾天气,反而对于黄巾有很大的优势,对方这是扬长避短,果然是精妙啊!”贾诩感叹的道。

“是啊!这还不算,这大雾让能见度不及十米,我们根本就无法分辨敌人的主力方位,黄巾军完全可以虚虚实实,重点突破,而我军的防御却没有针对性,很容易被黄巾突破,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啊!”薛仁贵也是皱起眉头道。

“咱们还是看看该如何应对吧,听这声音,黄巾军怕是出动不少,居中指挥肯定行不通了,我看还是划分兵马,各守一方,各军随时联合,汇总以方便了解全局,并作出调整!”苏定方对于黄巾军居然出了这么一个狠招也有些心有余悸,这黄巾军果然不是善于之辈,而创造了黄巾的张角果然也不是普通的人。

“也只能这么办了,我守西面,天将军守东面,苏镇守负责南面,赵将军就负责北面吧,军师居中策应,进行调派兵力!”薛仁贵提议道。

“就这样吧,大家随时联系!”三十七万大夏精锐,算上后勤辎重的兵马足有近四十万,四十万大军联营可谓是连绵十数里,几乎是以桑柳镇为核心,周边都是大夏的军营,四人分别守御一方,也是眼下最合适的应对之策。

“指挥,来了,好像有不少的人影!”尽管大雾天气遮盖了人的视野,但是大夏士兵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在营地四周布置一些小东西,都可以作为发现敌人行踪的手段,而且在外围点燃篝火,用轻油点燃,能让视野大上不少。

不用身边的士卒提醒,站在营寨后方的卫指挥使也发现了那些人影:“弓箭手,给我狠狠的射!”一排排的弓箭手隔着营寨纷纷张开弓弦,一支支锋利的箭矢飞射而出,射向靠近营寨的人。

密密麻麻的箭矢不断的攥射而出,但那指挥却是一脸的疑惑,因为对面虽然喊杀声震天动地,但是却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声,这显然并不对劲,就算箭雨密集,只要不是射中要害,人很难快速的死去,虽然不排除前方的人在密集的箭雨下被射成了筛子,但不可能全部的人都死透了,却连个声音都没有。

“停,都给我停下!”毕竟是隔着大雾,十米以外的情况很难看清,

而且三国里诸葛亮草船借箭可是但凡读过书的人都晓得,莫非对面的人使用的是稻草人,这个指挥不由地想到。

嗖,一道箭矢突然从浓雾中射出,显然这一箭也是没有什么准头的,毕竟隔这十米以外,除了能看到个影,几乎看不到人,所以这一箭很大程度上属于乱射,但就算这样,这一箭也是插着那指挥的脸颊飞射过去,划出一道血痕,疼痛的让这卫指挥不由地的蹙眉。

“娘的,刀盾兵给我守住营寨栅栏,弓箭手暂停射击,能看到人之后,在射!”虽然让黄巾靠近营寨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但军营内的弓箭也不是无限的,如果对方只是在骗取箭矢,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仗真他娘的郁闷。

就在浓厚的雾色之中,无数的黄巾士卒被指挥着向着前方前进,而他们对于前方有什么也是一头雾水,毕竟这大雾不光是影响了大夏这一边的视野,黄巾军这边也同样如此,而这一次,黄巾军可以说是孤注一掷,足足动用了一百三十余万普通黄巾,除去一些女人和孩子,几乎都被组织了起来,分成了无数的百人,千人在精锐的黄巾带领下,冲击大夏军营。

地面上,不少来自草原的牧民纷纷趴在地面之上,耳朵伏在大地之上,静静的倾听着,听声辨位,甚至是估算对方人数这种本事并不算是多强大的能力,只要是有经验的老牧民都能做到,通常草原人都是靠着这种地听之法来追踪或者是躲避敌人追击,而眼下却也是发挥了作用。

“大帅,前方大约三百米,脚步声杂乱无章,似乎有好多,根本就无法分辨究竟有多少!”

一个四十余岁的草原汉子抬起头,对着一旁的苏定方道。

“我们这边也是一样,好像都是人,根本就听不出有多少人!”

苏定方听言,冷笑一声道:“命令,投石车给我使劲的砸,没有目标,没有方位,弓箭手,准备箭阵,等待命令。”苏定方知道这一次黄巾军是打算来一场大混战了,想要靠着人数上的优势彻底的压倒大夏,尽管无法看到对面的敌人,但是这些人的地听之术就跟人的眼睛差不多,绝对不会错。

第六百八十八章 大夏铁骑,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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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夏羽闲的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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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或立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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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微服出宫

第六百九十一章

微服出宫

夜,静悄悄的,凤鸣宫内,周紫晴瞪大了眼睛望着夏羽,自从那日被半强迫着大被同眠之后,周紫晴就好几日不曾在搭理眼前这个无耻,下流的昏君,尽管周紫晴知道自己发脾气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但为了使某人不得寸进尺,做出更让她丢脸的事情,周紫晴打算要好好的晾晾他。

但是周紫晴没有想到夏羽居然提出一个这么有诱惑,却又有点浪漫情调的主意,微服私访,貌似当初康熙微服私访记那个电视剧很热播啊,皇帝带着爱妃在自己的江山微服私访,想想就觉得不错,说起来这些年来,因为皇后的身份,除了上次去了一趟七星群岛外,几乎都没有踏出过天之城,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机会。

比起夏羽这个皇帝来,周紫晴这个皇后无疑束缚更多,也就是大夏,换了其他的国家,估计连宫门都不好出去,别说天之城了,想想她也有两三年没有离开过天之城了,夏羽的提议无疑让周紫晴很是心动,尽管这些年下来她已经习惯了烽火大陆的生活,每天也有不少事情操心,加上夏羽对她也是很宠爱,不过她骨子里毕竟还是一个现代的女人,以前不觉得什么,夏羽这么一提,倒是将周紫晴的心给勾动了。

“哼!”尽管很心动,但是周紫晴可不想就这么认输了,自己可还在生气着呢,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可没有那么容易。

夏羽和周紫晴可是老夫老妻了,哪里还能不明白对方的想法,连忙上前打着笑脸的道:“宝贝老婆,还生气呢,那天是朕混蛋,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朕不是,这一天天的憋的要人命不是,那天也就气血一冲,你也知道的么……。”夏羽一边说着一边靠了过去,大手搂住周紫晴的小蛮腰,周紫晴使劲挣扎了两下,不过哪里能挣脱夏羽的手臂,何况生气也要有个限度不是。

周紫晴如今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啥都不懂,耍小脾气可以,偶尔任性一下也可以,权当是夫妻之间的调剂了,但是闹的过火了,可就伤感情了,所以只是挣了两下,就任由夏羽搂在怀中:“你真打算偷偷的离宫,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夏羽嘿嘿一笑,抱着周紫晴坐在软榻之上,嗅着淡淡的馨香,大手探入周紫晴的怀中,攀上那两个依旧坚挺的饱满之上,道:“这事我已经偷偷的寻思了不少日子,在宫里头呆的实在是太憋屈,咱们要想出宫走走,内阁,中枢两边的大臣肯定又要劝谏了,最后就算同意了,咱们这身份出去估计也是无数人跟着,一点也没有自由,跟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几天国内局面也差不多稳定了,吴国那边也消停了点,大的战事应该没有了,有中枢负责全局应该没什么大事,内阁这边也不需要我太操心,有张辅阁一干人在,国内运转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这两天我已经将一些国内的大事章程都吩咐了下去,照章办理就是,到时候在留下两份圣旨,让内阁中枢负责军政事务,另外宫内留守的人由白素,武黛莲,幽蓝几人总管,宫外就交给乞木扎的禁军守卫,内外的事情也就差不多了,另外我还留了一封诏书,封麒儿为太子,哪怕就是咱们真出了事情,也足以应付!再说我虽然不在了,但有蝶楼,灵楼在盯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夏羽道。

周紫晴点了点头,尽管大皇子夏麒的太子之位并没有什么可争论的,但是毕竟没有落到实处,周紫晴这心里也不踏实,毕竟眼前的男人如今也不是当初那个普通的男人了,地位的变化让周紫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很多时候都注意了许多,听到夏羽这么说,心里无疑踏实许多:“估计咱们就一溜走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风波来,还有这一次就咱们两个出去么,虽然不是大张旗鼓,但是随行的护卫重要带上些,大夏境内虽然太平,但居心叵测者也并非没有,而且这一次你打算往哪里走,西面?”

夏羽呵呵一笑,道:“恩,就往西面溜达溜达,那边是我大夏新占的疆域,距离天之城太远,一直都不曾亲眼看看,这一回过去好好了解一下西面的情况,随行还带着谁,昭贵妃要带着,西面她比较熟悉,另外甄妃也带上,武艺好的也带上两个,就樱妃和萧妃吧,恩,这些就差不多了,其他的妃子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至于护卫么,从灵楼抽调一些,足以应付了,或许在雇佣一支镖师沿途护卫也不错。”

周紫晴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只带她一个出去,不过四五个人也好,至少身边还有能照顾的:“咱们什么时候走,想好了没!”

“就这一两天吧,从密道离开,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从皇宫内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不过这条密道就连设计图纸中也没有,而且就连设计天之城的设计者们都没有人知道完整的密道路线,因为这条密道有十数个人分成不同的阶段进行完工,可以说总图只有夏羽一人有。

十月初,正是金秋时节,天之城内的枫树展现着耀眼的金红色,点染着迷梦一般的天之城,而在天之城地下航道码头上,夏羽一行五人上了一条客船,沿着河水进入到浑河河道,顺流而下。

回首望向渐渐远去的天之城,夏羽的心情可谓是大好,搂着身边的周紫晴和甄宓,一人亲了一口,回过头来,却发现冷着一张脸的萧燕燕,夏羽为什么不带其他妃子,偏偏将萧燕燕带上,如果抡起武艺,宫内懂得武艺的妃子可不少,萧燕燕也不算是最出色的,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夏羽对这个曾经的萧后很不放心,相当的不放心。

萧燕燕对于权力有着与生俱来的感觉,搞起阴谋手段来夏羽还真不是对手,说起来,夏羽这个当皇帝的很惭愧啊,正因为夏羽无法掌握这个女人,所以夏羽才不敢将她留在后宫之中,没了夏羽和周紫晴两人,这女人就是一个大炸弹,而萧燕燕多精明的一个女人,哪里不知道夏羽那点小心眼,尽管她对夏羽没多少爱恋,但被自己男人这么防着,她也会感觉很不爽,不过萧燕燕的不爽夏羽却是丝毫也不放在心上,他出来是放松心情,游山玩水的。

夏羽离开天之城一日,幽蓝这才将夏羽留下的密旨分别给了杨林和张居正两人,两人在看到圣旨后,都差点拍桌子,大叫胡闹,不过最后却是忍了下来,事情已成定局,他们总不能派人去将皇帝抓回来,最后只能摇头苦笑的商议对策,好在平素里内阁和中枢已经有了一个相对完善的制度,就算皇帝不在但运转却还是没问题的,而一些需要皇帝做主的事情,交给宫内的妃子盖上玉玺也能过去。

大夏的朝政大会一般在岁末和年初举行,而平素的朝会也都是内朝,没有太严格的限制,都是有事情就开一个小朝会,不过大多数都是内阁已经做了票拟,条陈,最后由夏羽把总,通过了,就颁布,差什么就打回去补充,夏羽这个皇帝除了要了解国家各种事务外,具体的差办都是内阁,中枢负责,可以说夏羽将很多权利都外放了出去,只握住了最关键的决策大权,另外就是握住了兵权和财权,只要这三个权利还在,大夏就是变不了天,尽管如此,张居正和杨林还是决定皇帝陛下离宫微服的事情要暂时保密,毕竟皇帝就是江山柱石,这皇宫内有皇帝坐镇和没有皇帝坐镇总是有差别的,难免不会有人有歪歪心思,就算他们无法打颠覆大夏的主意,但是派个人刺杀在外出游的皇帝却是很有可能的。

段嫣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船上碰到了大夏国的皇帝,很意外,相当的意外,段嫣在大夏皇城居住了差不多两年时间,最近一段时间段嫣在为组建商团的事情来回的奔走,她是一个想到就要做到的女人。

段嫣在皇城内生活了两年时间,还是交到了一些商人朋友的,这样她就有了商人的担保,而随着她在天之城内居住达到了两年期限,她已经具备建立一个小型商团的资格,而接下来的,就是如何销售了,至于货源段嫣从来都不担心,她这个鲜卑段家的公主可不是摆设,何况她做的这些对于段家没有半点坏处,反而可以赚取大量的金钱,段家岂有阻挠的之理。

不过经商也不是动动嘴说说,然后砸下一笔钱就完事了,从货源,运输,仓储,在到销售等等这些都需要建立,尤其是段嫣要做的利益最大的江南海贸,要知道大夏如今的海商都是一点点的成长起来的,先是最国内贸易,积累人脉和资金,然后在利用这些进行内海贸易,这个也不难,只是要打通销售渠道花费些时间,不过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内海贸易的市场几乎已经被瓜分,新加入的海商是很难争夺到市场的,这里面涉及到人脉和规矩。

内海海贸规矩多,而且也趋于饱和,利润自然不大,但与江南的贸易则不同,这里属于新开辟的市场,而且市场广大,所以大家也不需要去竞争市场,几乎每一个商人只要找得到门路,就能大赚,但是外海海贸最大的难题就是海上的熟练水手以及海船。

段嫣在大鲜卑是尊贵无比,高高在上,但是在大夏可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了,凡事都得按着大夏的规矩来,大夏如今最难招募的就是海上的水手,因为海贸的兴盛,水手几乎被瓜分一空,在海上年头越长,经验越多的水手价钱也越高,是海商争夺的焦点,其次就是海船了,大夏虽然在提升整个造船业,但是这不是说提升就提升的,大夏皇国前期发展很容易,但是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想要提升一个产业,或者是某一个指标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尤其是象造船业牵扯巨大的工业。

再说了段嫣只是一个新商人,一无大的背景,至少她的背景是不敢用的,二无人脉所以想要弄到海船和水手可以说很难,为此段嫣也不得不来回奔走,好不容易这才算是弄妥了三艘海船,并拉到了足够多的水手,但这里头花费了多少工夫,耗费了多少口舌,受了多少委屈,段嫣都不想多提。

至少段嫣现在心情很不爽,显然这种处处碰壁,到处为难让高高在上的段氏公主心头窝着一股火,要知道在大鲜卑,她伸伸手,什么事情办不了,现在居然沦到她堂堂公主给人陪笑脸的地步,本来段嫣有很多法子弄到船,弄到人,但是段嫣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如果事情闹大了,引来了大夏的那些密蝶的关注可不是好玩的,所以她只能规规矩矩的办。

有了船,有了人,其他的一切就好办的多了,北面的货物也许在其他商人那里还需要花些手段,要打通人脉,建立关系,但对于段嫣来说却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这货源方面,段嫣是一点都不发愁的,而日前,已经有大批的北货顺着大辽河运下,在上都府的白马桥河港入了仓,而段嫣此番坐船就是要到白马桥河港。

很巧的,段嫣所坐的船与夏羽是同一条,大夏核心州府河流纵横,尤其是陆续打通了数条大运河,更加方便各地的来往,比如昔日的灵都,只要顺着浑河南下然后进入到上都到柳阳的运河就能从浑河水道进入到辽河水系,路程并不算长,而且走水路不会太颠簸,夏羽此番往西走,自然不会绕海往西,而是沿着运河一路往西,一来是看看自己治下的江山,二来也是回忆回忆当初的峥嵘岁月,毕竟晋水当初也留下了不少夏羽的影子。

夏羽自然不会认识段嫣,但是这并不妨碍段嫣认识夏羽,夏羽虽然不能轻易离开天之城,但在天之城内却多有夏羽的身影,尽管会有很多人护卫左右,但是段嫣却还是远远的看过夏羽的模样,很普通的一张脸,至少并不算出众,但是那股气质却不是什么人都有的,所以尽管是远远一瞥,但她却是不会认错人的,大夏国皇帝,段嫣在刹那间几乎是愣住了,心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或许她是在衡量,杀了眼前的人又或者是……,段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从不远处望来,而那处目光投来的人似乎就是,大夏皇帝。

第六百九十二章 打赌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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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黄金商道

第六百九十三章

黄金商道

过了晋水运河,进入了灵夏湖这座大夏起家的地方,夏羽也是感慨万千,当初搬到黄金平原大明城的时候,每年还能会有一段时间回来居住,但是自从天之城建成之后,夏羽已经有三年多不曾回来过,今日在看,才知道灵夏湖内也是大变了模样。

灵夏湖本身水域面积就不小,同时这里也是大夏造船业的起点,有着大夏皇家造船厂等诸多造船厂,而且灵夏湖东连辽河,西接大凌河,交通便利,北面有田横山,南面还有大岭山等诸多山峦,材料就近,运载方便,加上这里是大夏起家之地,积累的底蕴丰厚,可不是大夏王城搬迁离开就迅速没落了,反而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这里成了大夏的科技技术中心。

大夏此番造船业大升级可以说为灵夏湖沿岸注入了新的活力,由于是湖泊,水面平稳,加上处于内陆,不会受到海上风浪等因素的影响,整个灵夏湖聚集着大夏六成以上的大型造船厂,而靠着这些造船厂,也形成了沿湖城镇带,很多城镇的居民都是附近造船厂的匠人或者是与造船业有关的作坊的工人。

沿着湖面放眼望去,整个灵夏湖的湖面都显得有些拥堵,千帆竞逐,舸舰迷津,而沿岸的造船厂,一座座船坞上都是一艘艘的在造的大船,以及正在扩建的超大船坞,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勃勃生机。

靠着窗前,夏羽并没有去纠缠段嫣,而是放眼在打量着周边的造船厂的情形,而一旁的周紫晴则不紧不慢的解说道:“按照内阁下发的关羽造船业的升级计划,涉及了大夏三百余拥有一定实力的造船厂,对其进行整体的产业升级,而其中包括伐木场,木料加工厂,船体零件等等加工作坊的升级,扩张,还有就是造船厂人才的培训,船舱的扩大升级,目前能制造六桅大船的船厂已经超过十家,船坞也增加到了三十二个,而且数量还是不断的攀升,另外还有大约一百二十多家造船厂已经开始拥有了一定五桅大船的实力,主建船只已经从四桅向五桅过渡,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

夏羽点了点头,大夏在之前的战船主力是以四桅为主,五桅为核心,六桅的就是旗舰了,而这个配置在大渤海内已经是很强大的力量了,几乎没有诸侯的水军可以抗衡,但随着山东和辽东半岛外海周边海域的占领,大夏海军也开始逐步的过度,这也是发展说必须的,而夏羽的造船业升级计划只不过是让自然缓慢的发展加快了而已。

有需求就有生产,随着与江南地区贸易的兴盛,尝到了甜头的海商们都开始大力的更换着自己运输船的配备,四桅海船可以适应内海海况,但在外海却显得单薄了一些,以往大夏五桅海船除了海军消化外,购买者寥寥,毕竟五桅帆船要比四桅的帆船贵上五成以上,而运货量却没有太大的提高,自然没有多少人购买,但如今,一艘当初少有人问津的五桅大船,却是最抢手的货物,在六桅大船稀缺的情况下,技术已经成熟的五桅帆船无疑成了海上的新宠儿。

大夏圣元二年末统计数据,一艘五桅帆船造价大约在八千银圆左右,卖价在一万一到一万二之间,而同时期卖的相对火热的四桅帆船造价只有四千五,但卖价却达到了七千,而且建造时间上,四桅帆船建造周期大约在二十天一条(标准四个船坞),而五桅帆船的建造周期却长达三十五天,可以说两者无论是从性价比还是建造周期都差上许多。

但是到了大夏圣元五年中最新的统计数据显示,一艘五桅帆船因为因为技术以及大规模生产造价降低到了七千三百余,但是售价却被提高到了一万四千银圆到一万五千左右,几乎是翻倍的利润,而建造周期也缩短到了三十二天,而同期的四桅帆船则价格降低到了五千八到六千左右,而从这个数据就可以看出这三年来大夏造船业的发展趋势。

当数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质变,大夏的造船业发展从烽火四年开始,起步十年,一直以来都受到了夏羽的重视,可以说在北方,大夏的造船业是最高的水准,就算是造船业相对发达的江南,大夏的造船业也领先不少,不过造船业的发展却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从单桅帆船到双桅帆船,难度并不大,从双桅到三桅也是如此,但船只每增加一个桅杆,也意味着一次产业的升级,因为这桅杆的增加可不仅仅是多了一根柱子,多了一两张帆,大夏在四桅时代至少已经有五六年的时光,积累了大量的造船匠人和造船技术,所以夏羽才敢砸大笔的金钱升级造船业,而如今看来,造船业的发展十分喜人。

在灵夏府夏羽停留了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里夏羽还找到了天下第一镖局的长歌镖局让其为商队护驾,成长歌可是见过夏羽的,看到夏羽再次上门,可以说惊讶的无以复加,不过听到夏羽这次是为复出巡,要请长歌镖局护驾,成长歌在领旨的同时也是苦笑不已,是荣耀同样也是苦差事。

从当地皇家商会里调集了一支小商队和一些货物这点并不难,周紫晴可是皇家商会的当家,出门前早就有所准备,在不动用自己身份的同时也可以从容的调拨一部分资源出来,当然这是瞒不住上面的,不过他们也不曾指望能瞒得住,毕竟夏羽和周紫晴一个皇帝,一个皇后,就算是微服,身边也少不得有大批的人暗中保护。

货物,护送镖局,车队全都解决了之后,夏羽一行就沿着金都运河进入了大凌河,在选择路线的时候,夏羽选择了南路,从大夏到达大唐的黄金商道的起点在昔日的辽都圣天城,从北面出府,进入草原,一路向西,进入西北镇守府所在的苍狼城,然后就踏上了一条狭长的草原通道,到达望月郡的治所昭君塞,之后就转向西南沿着清国边境北端进入并州吕布的地盘,因为吕布与大夏签署了战略同盟协议,可以说算是一个盟友,而穿过吕布的赤兔城,继续往西南走就能到达大唐东北重关,紫荆关,从这里进入大唐境内,并一路穿过谷地,进入唐国腹地,如果继续走,就可以从银川道进入汉中大秦,这一条长达足有三万余里的道路就是大夏陆上的黄金商道。

不过这两年随着燕幽之地各府逐渐发展起来,主要驰道大动脉的建成,商人们还可以从商城,灵夏等地走千湖,过锦西走廊,穿过幽州通道,然后从裂天谷向西北,进入乌桓草原,最后到达西北镇守府所在,这一条由被称为南起点,两条路差别不大,想走哪一条全看个人意愿了。

夏羽选择的南路,主要就是为了看看锦西走廊四府和幽州三府之地,说起来这块地方夏羽还不曾踏足过,自从夏羽称王之后,就已经很少领兵出战,到了大败辽国之后,夏羽几乎已经是无法亲上前线,因为大夏的日益强盛,疆域不断的扩张,大夏已经不在是一个小国,而这个时候大夏正在逐渐崛起,夏羽本身的地位也在不断的攀升,而为了国家的根基,夏羽自然不可能在亲身犯险,以免出了差错,而且这个时候,夏羽的孩子都不大,如果夏羽出事,大夏不说分崩离析,但肯定会受到致命的打击。

为此夏羽只能放弃领兵出征,坐镇中央,而这一次夏羽之所以跑出来,也是因为大夏的根基已经够牢固,周边已经没有可以轻易动摇大夏根基的诸侯,同时大夏的军政制度的完善,最主要的是夏羽的大儿子已经成年,并开始崭露头角,尽管还无法权衡国内各大势力,但夏羽却紧握着大夏这个皇国的经济命脉还有兵权,哪怕自己出事也不用担忧后继无人。

燕国,幽国是在大夏三面围困之下,国力相差过于悬殊,这才选择了投降,主动交出了权柄,而换取的是两国王室的荣华富贵,而两家如今也只是获得一个爵位,平日里也十分的低调,但是两人的潜势力却绝对不小,就算比不得大夏一些豪门望族,将门世家,但也有很深的积淀了,而在之前的大夏境内不断有小规模的叛乱起义,很多都是打着两人的旗号,当然不是说是这两人指使的,但是也足以得知两家在两地还有有一定的号召力的。

对于这两地,夏羽的了解多是从蝶楼的消息中了解,但看到的消息再多,听到的东西再多也不如亲眼所见的情景,夏羽可不会做一个呆在皇宫里妄自尊大的皇帝,至少自己的江山是个什么模样他要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夏羽和段嫣两人的商队加起来也不过百十大车,抡起规模只当得上是小型商队,人也有三百来人,倒也不少,不过要是想行商到大唐,却还要在西北苍狼城内在聚集一些小商队一起,这样更加安全。

段嫣的马车上,夏羽端坐在车厢对面,段嫣却是有些不耐却又不得不忍耐的听着对面男人的唠叨,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眼前男人是皇帝的事实貌似越来越不靠谱,如果这样的男人能当一国之主,那她宁愿一头撞死,那张相貌普通的脸最近似乎变得越发猥琐,那一双夺目的双眼却好像能将人吃掉一般,充满了色迷迷的目光,甚至很多时候段嫣都怀疑是不是没穿衣服。

段嫣很想一巴掌将对面的男人给打飞出去,不过心里却又有些矛盾,至于矛盾什么,段嫣也说不上来,或许对方是皇帝这个事实,也或许是某人那猥琐的身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烦人但却又有点习以为常,这个时候如果耳边如果少了点甛噪反而会很不适应,而且对方说的东西有些真的很好笑。

“前面就到锦城,过了锦城往西北再走上十来日就是苍狼城,这一路上可真是劳累的紧,对了,锦城附近好像有温泉哦,啧啧,如果能泡一泡保证一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段老弟到时候跟哥哥我一道去泡泡,说不得还能碰到几个漂亮妞,凭咱们两个这身家,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段嫣在夏羽面前一直都是男装打扮,而夏羽也是难得糊涂的装傻子,将段嫣当男人看待,时不时的抽空揩点油,段嫣也是无可奈何,几次差点没忍住就要拔剑杀了夏羽,但从夏羽的嘴中段嫣也知道了许多她无法知道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否则她就动了杀心,又听到夏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段嫣都已经麻木到免疫了,丝毫没有生气。

不过这温泉她倒是很有兴趣,看对方那样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你还不回你马车上去,小心你家夫人,哼哼!”段嫣又下了逐客令,至少这逐客令她一天也不知道下多少次,但似乎对于脸皮比城墙厚的家伙没有什么效果。

夏羽瞥了眼外面的天色,打了个哈欠,已经是日上正中,烈日炎炎,这秋老虎的威力还真不是吹的,夏羽说了这么多也有点疲乏了,罕见的没有跟狗皮膏药般的继续东拉西扯,站起身道:“那今个就先到这,回去睡个午觉,咱们下午接着聊!”

看着夏羽转身跳下马车,段嫣的脸上却出现一丝晕红,龌龊的男人,段嫣感觉自己都快有受虐倾向了,这个家伙晚上简直就没有半点的节制,这么胡闹居然没有死在女人肚皮上,她都有点诧异,呸呸,似乎又想到了一些白花花的场面,段嫣连忙呸道,清空脑子,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不过好像总有那似有似无的呻吟声传来,该死的家伙,段嫣咬金了牙关,心里恨恨的骂道。

第六百九十四章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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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夏羽很牛逼

第六百九十五章

夏羽很牛逼

别看矮驼子张庄个头不高,但是这能耐却是一点也不输给一般的武将,而且张庄的天赋能力可以说很有特色,钻地术,就跟地老鼠一般,张庄看着眼前一干人很是不识时务,冷哼一声的道:“看来好好商量你们是不干了,那就别怪爷爷手下不留情了!”

张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哨,顿时一道轻啸的哨音传出,这哨音在空荡的空间传荡的很远,哒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伴随着几声马嘶从远处的传来,夏羽放目望去,原来不远处的山坡林地内冲出大约五十来骑,马匹虽然不是上等的战马,但也不错了,而且这些战马上都配备着马鞍等装备,看样子装备很是精良。

而这还没有结束,在侧后方,老爷岭两侧,都传来一阵阵的沙沙声,分辨不出究竟有多少人,一队手持着盾牌的盗匪断去了老爷岭的后路,尽管两侧林中又恢复了安静,但是攥射出来的几道利箭却已经让四周的镖师们丝毫不敢大意,严阵以待。

张庄哈哈大笑一声道:“怎么样,乖乖的按照我们座山雕的规矩来,留下一半的货物,另外你身后的那几个女人留下来,其他人可保安然无恙,如果你们敢说一个不字,可就别怪弟兄们手上没准,这要是死了几个,伤了和气不说,怕是连本钱都剩不下。”

夏羽瞥了眼四周,轻轻的撇了撇嘴,按照朔州的情报所言,座山雕的实力在山中盗匪中应该排第一位,座山雕的项上人头可值两千银圆,不过麾下的人手也只不过三四百人而已,毕竟这些年被官府反复围剿,座山雕就是在狡猾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加上如今日子好过了,谁愿意继续窝在山中当盗匪,每日过着脑袋挂腰带上的活计。

夏羽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尽管好多年不曾亲自领兵,但是当初夏羽也是万军之中杀上来回的猛人,如果夏羽一点能耐都没有,当初也发展不起来,谈何有如今的江山大业,而且这些年夏羽虽然养尊处优,憋在皇宫之中,但这可不意味着夏羽那点血性都被温柔乡给磨没了。

夏羽可是来自现代,正所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别看夏羽每日在女人堆里,荒yin的很,但是每天夏羽都不曾停下过对道门养生功的修炼,而且时常在皇宫内的禁军大营内操练,与山蛮战士对战,那可不是花拳绣腿,而是真用拳头较量,所以夏羽这身上的本事也是见长,正愁着拳脚无处施展,这就送上门来,夏羽心里可是乐着呢。

“嘿嘿,你就是那个座山雕座下的四大金刚老小矮驼子张庄,呵呵,确实够矮的,听说你喜欢打洞,要不咱们两个比划比划!”说起来跟这个张庄较量,夏羽还是很吃亏的,主要是夏羽个头太大,而张庄个头太小,如果要是攻击对方,都需要弯腰,无疑这样很吃亏,这人小还是有好处的。

张庄那叫一个气啊,刚才夏羽用手比划那么几下,本身就已经让张庄气愤莫名了,但想到老当家和气生财的劝诫这才隐忍了下来,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块头居然几次三番的触怒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庄也不顾后面骑兵还没有赶来,一下就跃了起来,不过这一下石头却是从地面上消失了,而石头下方的草丛里明显有一处洞穴。

夏羽看着张庄一消失就知道不好,虽然夏羽不知道张庄遁地的本事如何,但想必应该是事先挖好的地道吧,否则人力怎么可能在短时间挖出一条通道来,夏羽猜的不错,张庄这个钻地的天赋确实是需要地道配合,因为钻地是有距离限制的,不可能无限使用,因为是事先埋伏,所以这里的地下早就被挖的四通八达,而张庄到了地洞中就能利用钻地术的天赋从地道的任意一段冲出地面,有效距离为三米,可持续时间三十秒。

夏羽猛地从地上跃起,下方一道寒光一闪而过,正是张庄从夏羽侧后的位置杀出,手中的峨眉刺扫出,果然是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而且张庄一击不中,立刻遁走,丝毫不停留,夏羽一点地,几步跃出,人已经跃上刚才张庄站着的石头之上,这矮驼子果然有两把刷子。

夏羽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奇异的天赋能力,说起来这天赋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第一代到达烽火大陆的人都有机会利用英雄道具开启天赋技能,但是第二代,也就是烽火大陆上出生的人却是先天天赋,而这个先天天赋可就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而烽火大陆已经完成一个小轮回后,基本上英雄道具都被使用过了,而被开启过的英雄道具是不具备再次开启天赋能力的,而打造出来的英雄道具同样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后天天赋获得机会越来越难得。

不过矮驼子的天赋虽然很神出鬼没,跟道门的五行道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却因为是天赋能力所以是与生俱来的,而刚才那一击,夏羽在之前几乎感觉不到矮驼子在地下的行动,显然地面下有地道,所以矮驼子不需要打洞,而在从地面下杀出的时候,地面却有微微的震动,如果不仔细的感觉还真感觉不到,夏羽修炼的养生功可是将全身上下的精气神都集中了起来,达到一种浑然无我的境界,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感觉的到,所以地面的震动被夏羽很清晰的捕抓到了,并跃了出去,正好躲过了矮驼子的一击。

来了,夏羽猛的飞出一脚,只见一道人影应声飞出,矮驼子张庄直接被踢出而出,原来是矮驼子张庄突然从石头附近的土地钻出,跃起对着夏羽再次挥舞起峨眉刺,不过夏羽可早就在等着了,地面才有一点震动,夏羽就判断出了张庄的迹象,到不是夏羽有多神,而是夏羽长期修炼养生诀提升的人的精气,说的通俗点就是精神力,当然达不到那种精神力内透,又蔓延出几十米,上百米,可以不睁眼就看到一切的境界,但是身体周围三米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夏羽都能仔细的感觉到。

矮驼子的本事就胜在一个出奇制胜上,以遁地之法突然袭击,而很少有人能如夏羽一般数年如一日的修炼枯燥的养生功,清心寡欲的道门弟子是例外,而且这道门顶级养生诀也不是谁都能有幸修炼的,也活该是矮驼子倒霉,否则换了一般的武将在他手中还真容易中招,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矮驼子被一脚踢飞出去,正撞在一旁的马车侧面,夏羽这一脚力量可是气力十足,矮驼子张庄撞的也狠,一口鲜血当场就喷了出来,夏羽这一脚很是震撼,成长歌没有想过原来大夏的皇帝陛下居然有着这么一身本事,就连段嫣都有点诧异,没想到这个色狼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成长歌只是愣了一下,这时候几十个骑兵已经来到近前,尽管成长歌的镖师里也有不少骑兵,不过成长歌却没有让这些骑兵上前对撞,因为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些盗匪骑兵的骑术十分高明,尽管阵型比较乱,但也不是他手下的镖师可比的,毕竟他手下的镖师骑兵主要是代步,而象军中的骑兵退伍的也大多被招募到守备营中,很少有被镖师招揽的,他手下也就只有几个,如果硬拼,损失会很大。

而且成长歌手中可有秘密武器,所以也犯不上此刻用命去拼,夏羽招揽了长歌镖局作为护卫,当夜就有人给镖局的人送来一匹军用的兵器,尽管大夏不禁武器,镖局内的镖师可以在武器店内买到各种兵器,但是这兵器的种类却是有限制的,比如刀剑以及一切轻兵刃这些都是不禁的,甚至是一些普通的弓也能买得到,但是在好的装备就有限制了,比如弩,弩是完全军用的配备,私人护院,镖师都不准拥有,而且就算买也没地方买,一旦被发现可是大罪,除非是特批,当初南下探寻海路,成长歌就申请了一些弩,不过回来后,却都上缴收回,不准私留。

而这一次的弩弓明显比上次使用的还要精良,中型的手持弩,有着近七尺的弩弦,而装备上军中才能使用的特制穿甲重弩箭,在二十步内可以穿透大夏标准制式的铁铠,何况眼前这些盗匪穿着的铠甲不过是皮甲,尽管防护力不错,对于一般的弓箭都有较好的防护力,但是对于这种军用弩,却是彻彻底底的摆设。

弩弓只有二十张,十人一排,成长歌看着渐渐近了的盗匪骑兵大声的喝道:“射!”

咻咻咻,一连串的弩箭飞射而出的破空声,二十步的距离,几乎是瞬间既至,噗噗噗,打头的盗匪骑兵几乎连眼睛都眼都没有眨动一下,胸前就是一疼,低头望去,弩箭已经透体而过,一道血孔正不断的溅射出鲜血。

嘶,一声声马匹长嘶,前排的七八个骑兵纷纷倒地,盗匪骑兵显然也没有想到这支商旅之中居然有这种军用的强弩,都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而这一顿的功夫,又是两排弩箭射来,这一次不是那种手持弩,而是普通的臂弩,但这个距离也足以造成一定的杀伤:“骑兵出动!”长歌镖局的骑兵这才飞奔而出,杀向惊魂未定的不到三十人的盗匪骑兵。

而在两侧,树林中也飞快射出不少的箭矢,而长歌镖局的镖师也纷纷持弩还击,尤其是夏羽的此番可还带着二十来个护卫,这些人可各个都是特种精英,几乎是弩无须发,相反盗匪之中虽然有弓箭,但显然数量不多,在对射中很快就吃了大亏。

通臂猿黄通就在林中中了一箭,本来他还想去抢回老四张庄,但是却没有想到对面着个小商队有这么强劲配备,这可是弩,而且几乎人手一个,大夏弩弓有着很严格的控制,尤其是

弩,就算能用信誉租借,也只有到边境军镇内租借,主要用于大夏疆域之外,在大夏境内除了军队可没有人敢使用弩,尤其是数量这么多。

黄通虽然武艺不差,但也不敢说在近距离跟弩玩命,这玩意速度太快,根本就躲不过去,在强大武将被这玩意偷袭都很难留得命在:“风紧,扯呼!”黄通见事不可为,当即下令撤退,在耗下去,估计日后朔州在无座山雕这一号,毕竟座山雕一共就有三百七十多兄弟,今个带来两百多,差不多有一半了,如今才开打就折损了近一半,在打下去,估计座山雕这位置都坐不稳了。

“这就结束了,靠,真不禁打!”只出了一脚的夏羽很是郁闷的大骂道,这帮玩意也太那个了,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不过这能怪的了谁,一百来人的护卫居然有五六十张弩,换谁都跑,不跑留着被射着玩么。

段嫣对于长歌镖局有这么弩却是不吃惊,她在大夏生活了两年,对于大夏的各种制度,政策都有过研究,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大鲜卑与大夏国是隔河相望的邻居,这就注定了两个国家不可能友好的相处。

或许段嫣在那日没有冲动的拎着真魔兵风杀向温泉池,很大程度上也是考虑到两国的态势,大夏与鲜卑虽然如今关系不睦,但也只是偶有摩擦,鲜卑受到西面天可汗国的压迫,所以暂时腾不出力量对抗大夏,而大夏的战略中心在南部,也没有能力跟鲜卑大打出手,所以双方都十分的克制,如果段嫣杀了夏羽,哪怕没有杀掉,估计两国之间都少不得一场大战,段嫣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如果真要仔细的查,未必不能查出她的身份来,尤其是魔兵很是罕见,而一旦与大夏交兵,鲜卑的三大王族,北慕容,中拓跋都不可能出太多兵马相助段氏,而以段氏一家与大夏抗衡,段嫣可还没有那般的自大。

正所谓了解的越多,顾忌也越多,大夏的国力可不是鲜卑可比,鲜卑人还保持着半游牧的社会群落形态,尽管段氏加强了集权步伐,但依旧保持着族长部落制度,而这种松散的联盟体怎么可能跟中央集权,国力远胜鲜卑的大夏抗衡,除非是三大鲜卑王族全力而为,否则段氏的命运可想而知,在说,鲜卑三大王族也并非是一颗心,或许他们巴不得少一个段氏的存在,或许这也正是段嫣无法下手杀夏羽的原因,而段嫣还有一个心思,如果自己能打入到大夏皇宫,进入大夏统治层,那么对于段氏可是一个巨大的助益,或许段氏的崛起指日可待。

打扫战场的事情自然不用夏羽操心,倒是甄宓看到夏羽走过来,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小脸粉红,兴奋莫名,显然自己男人刚才那一脚太帅了,周紫晴却是轻哼一声,道:“就知道装帅,要是出点事情哭都来不及。”

这一场小风波不过是旅途上的一个小风波,矮驼子张庄成了俘虏被带上,商队再次出发,向着乌桓草原西北端的滦河上游苍狼城而去,尽管夏羽的行踪被严格保密,甚至出来大半个月,天之城还没有几人知道夏羽这个皇帝不在皇宫内,而是快要到了苍狼城,但是作为一方镇守使的冉闵却是接到了兵部秘密加急的密函,得知了夏羽已经在来苍狼城的路上。

派兵去护卫,迎驾那是万万不可的,皇帝是微服出巡,你大张旗鼓的迎接不是没事找不痛快,所以冉闵只能出兵在自己的辖区范围内出动兵马以扫荡马贼,以及柔然斥候的名义对着草原梳理了一遍,保证沿途的安全,同时骑兵严密布控沿途,确保万无一失,而对内也是外松内紧,毕竟到了苍狼城范围内,已经算是大夏西北边境了,沿着老哈河以北就是柔然汗国。

第六百九十六章 苍狼城大总管是和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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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对和珅的安排

第六百九十七章

对和珅的安排

天可汗国,整个蒙古高原上最强大的草原帝国,是的,帝国,拥有广阔疆域,上千万铁骑的天可汗国已经晋级到了帝国的行列,比起农耕文明建立的帝国,草原帝国的建立无疑条件要宽松许多,足够广阔的疆域,一定的人口基数,强大的军事力量,以及巨大的声望,而成吉思汗铁木真无疑已经达到了所有的条件。

成吉思汗,是草原可汗的可汗,被称为天赐之子,天可汗,他用铁血征服了无数的草原部落,而如今的大蒙古天可汗国坐拥十万里草原,子民近六万万,如果需要,成吉思汗可以在任何一个方向上聚集千万铁骑,而拥有黄金血脉的草原王者,铁木真拥有着万人敬仰的巨大声望,而这些就是成吉思汗称为草原帝国的基础。

成吉思汗的帝国太庞大了,十万里的草原,就算是日夜不停的快马加鞭也需要三个月时间才能跑个头,半年时间才能跑个来回,所以成吉思汗将整个帝国划分出数个可汗国,分封给自己优秀的子孙,黄金家族的后裔,而忽必烈就是其中之一,西起河套北部的狼居胥山,北到大蒙古中部,东抵毛素里沙漠这一片广阔的区域都被划给了忽必烈。

而忽必烈也成了这一片草原的王,蒙元汗国之主,而此番忽必烈大举南下,就是忽必烈登位之后的第一战,聚集了足足三百万骑兵,分成三路南下,而就在无数的铁骑在聚集,并猛攻大唐北部边关,吕布的并州草原以及清国北部关卡的同时,作为蒙古大军的统帅,蒙元汗国的王,忽必烈却没有出现在三路战场上的任何一个,而是带着三千亲卫铁骑从北面绕过了毛素里沙漠,沿着与鲜卑人的边界一路南下,来到了柔然汗国。

去岁在昭君塞下的失败,可以说是蒙古之剑的第一次失利,三十万兵马折戟兵败而回,忽必烈自然不会甘心,在休整了一年之后,忽必烈除了就位蒙元汗国的可汗忙碌,更多就是了解自己的新邻居,也是自己的敌人,大夏皇国的消息。

至于为什么忽必烈会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来到柔然汗国,忽必烈的答案很简单,夺取昭君塞,打开南下的通道,进军中原,尽管铁木真划给忽必烈的草原很丰饶,但是草原太过贫瘠了,草原人需要茶叶,需要丝绸,需要铁器,需要精美的瓷器,而这一切都在那肥沃的中原沃野,而对于蒙元来说,能够扩张的方向也只剩下南方而已。

然而想要进军中原,却要面临一条天然的长城,从河套开始,一系列的山脉阻挡在蒙古人南下的重要通道上,三晋大地的连绵山脉,被誉为中华之脊梁,而这个脊梁上的主人却是崛起的大唐皇国,想要这三晋大地那连绵的高山峻岭,峡谷谷道中南下无疑于难比登天。

第二条路,从并州越过吕梁山,进入清国境内然后南下,这条路同样也是险阻重重,且不说西北大山,就算并州的吕布,还有清国都派驻了重兵,依靠有利地势防御,想要南下同样不易,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沿途都是不适合大量骑兵驰骋的山林,野岭,哪怕是破了关,叩开了门,进入之后也会是一路难行。

相比之下,破开昭君塞,无疑是三条路中最可靠,也是相较之下最理想的南下通道,昭君塞南面是望月湖,北面有望月山,在北端就是连绵数千里的沙漠,但是望月山南面却有着一条草原带,这条草原带正是如今的黄金商道必经的通道。

几乎是绕过望月郡的领地,就能绕过恒山山脉,而后就是一个南下的巨大豁口,也就是吴国西北方的平原,昔日东胡汗国强盛之时,这一片区域几乎是吴国与东胡汗国反复争夺作战的焦点区域,从这里进入,几乎南下到黄河都是一马平川之地,纵然有河流也无法阻挡蒙古大军的步伐。

不过昭君塞作为一个阻挡了蒙古人数年之久的要塞,纳入大夏之后,更是被不断的追加投入,进行加固,并在要塞内存储了大批量的军械物资,并驻扎了不少的军队,想要正面破关那难度是很高的。

但忽必烈却是找到了一个可以破开昭君塞的法子,大夏的手伸的很长,望月郡距离大夏本土至少有三千多里,而连接本土和望月郡的就只有那一条草原走廊地带,可以说十分的脆弱,而这条走廊北面就是柔然汗国以及柔然附属部落,而南面就是吴国边陲之地。

尽管大夏在今年接连取得了对吴国作战的几个最大胜利,成功的夺取了吴国北部四州,以及中部数州,算是解决了部分这条通道南部的压力,但是吴国西部督师左良玉的大肆扩张,却好比掐在这条走廊上的一只大手。

而除了左良玉之外,就是仍然与大夏对峙的柔然汗国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柔然汗国好歹也是昔日东胡汗国的霸主,大可汗,是所有草原部落中最强大的大部落,尽管如今已经是开始走下坡路,但是实力犹在,苍狼城驻军二十余万就是用于牵制柔然汗国。

夏羽不是没考虑过平了柔然,但是实际上夏羽却只是想想,打仗并不是顾家家,想灭谁就灭谁,首先要看大夏有没有那个能力,大夏当初在古尔济特击败了东胡联军,导致了东胡汗国的瓦解,并利用东胡瓦解的时机,大肆的扩张,几乎整个辽河以南的部落都被大夏招揽麾下,几乎是一战,大夏的疆域面积就扩大了近一倍,这一片疆域很大,但人口却是以游牧为主,而以当时大夏的国力和军事力量,吃下这么大的疆域,已经是消化不良了,甚至很多草原部落只是名义上听从大夏,大夏的势力根本无法插手这些部落。

而从圣元元年开始,大夏的战略重心几乎都放在了南面,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北面疆域需要时间来消化,草原上的部落需要逐一驯服,融入大夏,而在贸然在北部闹起大战,很可能会导致整个北疆局势的恶化,搞不好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而且当时的柔然汗国等部落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实力并没有被削弱许多,如果要打,大夏能不能打的过都是一个问题。

而这之后,北疆一直都奉行着积极防御的政策,就算是时有战斗发生,也都是小规模的,少有数十万兵马的对碰,而柔然汗国虽然每年都有不少的折损,但大夏每一次都浅尝辄止,让柔然汗国也无法下定决心决一死战,局势就这么一直拖到了如今。

忽必烈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联合柔然汗国,断去通往昭君塞的草原通道,牵制住大夏的西北军和援军,而蒙古大军主力则猛攻昭君塞,前后夹击,只要昭君塞破,那么在想阻拦蒙古铁骑那就是难上加难,而柔然汗国也可以因此而压力大减,甚至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以说这是一个双赢。

忽必烈在老哈河已经与柔然汗王达成了同盟,但忽必烈在完成布局之后,却是装扮成商人打算从苍狼城前往昭君塞,大夏商籍制度已经十分的完善,然而在完善的制度也会有一些漏洞,在农耕区,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商人们都十分聚集,而且汉人都讲究人脉关系,相互之间组建成商会,相互帮忙,但是北部游牧区却不同。

大夏游牧区自然也会有胡商,但是胡商却大多出身游牧部落,而这些游牧部落有大有小,经常游荡在大草原的各个位置,没有固定的场所,所以一旦这个部落内的商人被杀,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而很可能造成商籍被冒充的事情。

商籍是一种特别的牌子,拥有在大夏各地银行存取银两的作用,但是如果不去银行取款,想要发现冒领是很难的,尤其是胡商,毕竟商籍上虽然有详细的资料,但是却不会有照片,毕竟烽火大陆上可没有照相机之类的东西,籍贯也不过是文字书写的证明而已,忽必烈手中所持有的商籍就是击杀了一个大夏胡商获得的,很显然这个户籍上的漏洞被忽必烈给利用,而且大夏是一个多种族的皇国,境内也有不少蒙古人,忽必烈这一干人几乎是大摇大摆的进入了苍狼城内,而且好巧不巧的忽必烈就住在夏羽对面的那家大车店内。

当然两个王者的存在都不晓得在彼此的对面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内就是两个宿命中的敌人,大夏皇国的皇帝和蒙元汗国的可汗,或许命运做了这样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末将冉闵,(和珅)拜见我皇陛下!”两人都施的是大夏单膝跪倒的军礼,尽管夏羽在很多时候对于礼仪并不注重,但明显的夏羽如今已经习惯了这种礼仪。

“冉镇守,和指挥都平身吧!”夏羽一挥手,目光却是扫向和珅的身上,说起来四十岁出头的和珅并不胖,至少跟电视里的胖子形象不一样,皮肤略微有点黑,可能是因为在草原上晒的,和珅长的很俊朗,估计放在现代也算是美男子一类的,嘴上有山羊胡,好像衙门里的师爷,双目炯炯有神,从进门到行礼到起身坐下,都给人一种恭敬的感觉,没有半点的做作。

抛开历史不谈,眼前的和珅给夏羽一种精明干练,而且颇有教养,有礼有节的那种人,实在是难以跟巨贪联系到一起,夏羽只是在和珅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而是笑着道:“冉镇守,这些年可是辛苦你了,坐镇西北这片不毛之地,不过朕很欣慰啊,在这不毛之地之上,居然还有一座如此繁华的城市,冉镇守的功劳不小。”

“多谢陛下夸奖,苍狼城有如今的模样,也是陛下大力扶持的结果,而且和指挥也是出了不少力气,您要老冉我去杀胡还行,让我治理这城市可是一窍不通呢!”冉闵就如同所有的军人一样,都十分的直爽,而且很是明显的为和珅请功。

夏羽点了点头,看向和珅,道:“和指挥的才干在路上也是皇后说起过,这样的人才留在军镇治理城池确实有些屈才了,不过朕要是将和指挥要走,这西北镇守府谁来当家,到时候冉镇守你可要乱成一团麻了,西北镇守府职责重要,可是乱不得,尤其是如今西部蒙元汗国再起兵锋,苍狼城扼守要地,监视着北面柔然,所以朕虽然有心调你回尚书省历练一番,但似乎时机还不到。”

“不过你的功劳朕心里也有数,苍狼城是军镇,是没有文职的,你这个大总管也是武职代管政务,不如这样吧,朕就封你为西北镇守府大总管,专门负责苍狼城的治理,还有西北镇守府的辎重粮草管理,品级就定在五品吧。”夏羽这也是给和珅了一个正经的官职,不过这个大总管却是有些尴尬,究竟要属于文,还是武却是没有界定。

不过就算如此,和珅也已经快步上前,跪在地上,领旨谢恩,和珅之前挂的是一个营指挥使,按照品级算也是五品,不过和珅却是不是一个正经的实权指挥使,麾下只有一点算得上是文官的吏员兵,说是兵却不需要参加各种训练,而是每日盘算账目,打理军库之类的,可以说干这种事情属于文官范畴,而军镇的性质又决定这里没有文官官员,再说大夏军政分家,军管不了政,政管不了军,两个机构各有一个升迁,提拔人员的系统,冉闵本事在大,这手也伸不到文官系统里去,这事可是犯着忌讳,所以这和珅的地位就有点有名无实,看似风光,但实际上要追究起来却是啥都不是,而夏羽这一开口,这大总管可就是随便叫着的,而是有品级的,也算是正经的官职了,虽然这个大总管还没有分出是文系统还是武系统,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大总管不过是一个过度,毕竟不是正经的官职,日后和珅还是要调离的。

夏羽这一番西行,除了要看看大夏的江山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西面蒙元的威胁,这和珅似乎也做过大军后勤,如果有必要的话,这和珅却是有大用的,毕竟如今大夏有点超负荷运转,几个边疆地区都有战争爆发,后勤部虽然几经扩充,但依旧有点忙不过来,如果蒙元在来掺合一下,难免后勤会出现一些漏洞,要知道大夏将后勤分管,是对前线兵马的制衡手段,但因后勤延误而造成失败,那可就是不是初衷了,而且后勤总理复杂,能总揽全局的人才可不多,这和珅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但夏羽骨子里对于和珅始终还有点偏见的,这并不是说可以忽略就能忽略的,所以夏羽还需要考察一番,如果和珅堪用,在对其进行调整。

第六百九十八章 宿命的碰撞,皇者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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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大夏西北危机

第六百九十九章大夏西北危机

车轮滚滚,就如同那不可阻挡的历史,不断的在向前发展,数百大车的商队绵延数里,两侧是近一千余人的镖师护卫,镖师骑兵不断的在车队前后来回跑动,井然就是一支受过训练的军队,夏羽并没有坐在马车里面,而是躺在一辆货车上面,暖暖的晒着太阳,似乎这样的躺着,更加舒服。

段嫣透过车窗望着斜侧面的马车之上,那个似乎在闭目养神,又或者是睡着了的男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会是大夏国的皇帝,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在段嫣的想象中,汉人的皇帝应该是那种充满高贵气息,举止有度,一言一行都有礼数,章法,但是他,好色无耻,口无遮拦,满嘴花花,跟一群粗野的男人居然打的热火朝天,让人无法理解,一个皇帝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难道他真的不是冒充的。

不管段嫣在想些什么,此刻的夏羽却是享受着阳光,尽管晚秋的凉意已经让四周的温度开始下降,但正午的阳光却晒的人暖暖的,夏羽似睡非睡的又想起前两个晚上的那场角斗。

胜了,还是败了,似乎最后并没有分出结果了,虽然对方的力量不如自己,但是抡起技巧却不是夏羽可比的,夏羽可是被狠狠的摔了几下,尽管他也没有让对方好受,夏羽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肉搏了,尽管身上还有一些淤青,但是这架打的爽快无比。

夏羽如同豹子一般的扑来,忽必烈如同一头草原狼一般的同样扑过,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忽必烈不愧是草原上的勇士,抡起摔跤夏羽这个半路子怎么可能是对手,几乎是一上去,就被忽必烈摔飞了出去,不过忽必烈技巧比夏羽高明许多,但也不意味着夏羽就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要知道夏羽修习的养生功,甚至有些参考了五禽戏的动作,所以夏羽的身体灵敏性和柔韧性都得到了大大的增强,尤其是反应速度,夏羽被摔了出去,但却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并没有受到多少伤。

反而利用自己力量较大的优势,在自己被摔出去的同时,也拉着忽必烈一起摔了出去,也许真的打起来,夏羽并不是对手,但是夏羽却胜在气息绵长,之前打了半晌,已经消耗了许多力气,但与忽必烈在打依旧却难解难分,开始的时候,两人打的还有声又色,到了后来,两人却好像如同小孩打架一般,根本就没了章法。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如果说开始的打斗两人热血沸腾,好战的因素,但是到了后来,两人都没了力气,却依旧挣扎起身,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却又好像不在是为了单纯的打斗而打斗,而是一种意志上的比拼,两个人都不愿意服输的人,只是为了对方提前倒下,所以都在坚持,但似乎最后打到最后,是谁赢了?夏羽却是记不清楚了。

而当夏羽在去寻找那个商队的时候,那个商队的人却已经南下,说是要走冷锋口去往南面,总之夏羽没有在见到那个人,不过对方却留下了一把很是精致的匕首,匕首的雕琢着一头对着月亮而仰天而啸的狼,似乎是一头头狼,而且对方在给他匕首的同时,还留下了一句话,我们很快还会在相见的。

夏羽有点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也无所谓了,从苍狼城出来已经差不多有一周了,按照路程,差不多走了一半的路程,在过一周差不多就能到望月郡的边界,夏羽抬眼望了眼不算特别刺眼的太阳,心里却有点不妙的预感。

夏羽猛的坐起身,跳了起来,站在车厢之内向着北面的草原上望去,该死,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敌袭,敌袭,列阵防御!”尽管这是一个商队,而不是一支军队,但是在这乱世里,敢走商的无论是商人还是仆人都不是一个善茬,没有胆色的人是赚不到钱的。

十数支小商队雇佣的镖师加起来也足有两千人,这些镖师虽然不是正规士兵,但却都接受过基础训练,而且每一个都有过硬的本事,抡起杀人,这些镖师丝毫不比士兵差,而且这些镖师走商道都有很多的经验,遇到了危险都知道该怎么做,几乎在夏羽大声的呼喊的时候,整个车队就乱了起来。

不过这个乱却不是那种混乱,而是在嘈杂声中快速的做着防御,尽管镖师们没有统一的指挥,但是却配合却十分默契,组成了一个个小的战斗方阵。

“是马贼还是草原骑兵?”夏羽在摔跤大会上大放异彩,有力量的人总是受人尊重的,夏羽是第一次走商道,自然没有什么经验,看着不远处,一个镖师三下两下窜上一个旗杆之上,拿着望远镜望去,一看就是老手。

“不是马贼,应该是北面的草原部落骑兵!大家都做好战斗准备,我们有麻烦了,看样子至少有三四千骑!”那镖师也是长吸了口气,显然对于遭遇了这个一支骑兵而感到绝望。

从苍狼城到望月郡的这一段商路一向都不算太平,尽管名义上这片区域是属于大夏的,但是大夏对于这里的统治却十分的薄弱,或许干脆说没有,而这段商道北部就面临着柔然和依附柔然的部落的窥视,尽管大夏有骑兵经常沿途巡弋,但是频率并不算密集,几乎两三天能有一队大夏骑兵经过就不错了,所以商队被劫掠是经常的事情。

不过这周边区域的部落也大多被大夏清剿了不少次,所以出没的草原骑兵并不多,就算是柔然骑兵也大多是三五千规模,而不会兴师动众,以免造成两国大战,可以说这一点柔然一直都很克制,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谁让柔然势弱,惹不起大夏。

对于大型商队,沿途护送的镖师至少有两千以上,加上商人自己的护卫,能有两千三五百人,就算面对一般的劫掠马贼或者草原骑兵也足以应付,但是夏羽这一支中型临时商队,虽然也有七百多马车,但是沿途护卫的镖师却只有一千多,算上每一个人的家丁护卫,全算上也不过一千四百来人。

而更杯具的是,这一千多镖师隶属十七家镖局,在大夏镖局中属于小型镖局,虽然里面的镖师都有不少的经验,拼杀也很在行,但五个手指是扳不过一个拳头的,虽然这些日子相互之间已经颇为熟悉,但毕竟没有相互配合过,哪里来的默契,如果是碰到的一两千人靠着车阵还能对付,但是这一次却是足足有两倍多的草原骑兵。

要说草原上,马贼与草原骑兵究竟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马贼可能是马贼,也可能是草原部落骑兵,但草原骑兵却绝对不是马贼,马贼是一群专门以劫掠为生的人,而草原骑兵却是军队,马贼想要对商队下手,为的是财,会考虑自己的损失,也不会斩尽杀绝,但是草原骑兵不同,虽然也为财,但更多的却是有鲜明的报复色彩,通常遇到草原骑兵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死战,否则不是被杀死,就会被当成奴隶抓走。

“陛下,有点危险了,这草原骑兵是朝着我们来的,而我们根本就挡不住对方,如果可能,我们还是掩护陛下撤离的好,我们距离前面的军队辎重不超过三十多里,不要半个多时辰就能追上!”成长歌这话就是要放弃商队了,比起那些车上的货物来,跟夏羽的分量比起来简直比羽毛还轻巧,只要夏羽安好,几万两银子根本就不算啥。

打劫商队,目的就是货物,大夏的货物在草原上很抢手,尤其是近年来对柔然的贸易封锁,柔然人的日子并不好过,抢掠是很大的一个来源,如果夏羽一行要跑,柔然人就算会追,也不会派多少人,想要跑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夏羽却是露出一丝苦笑:“看来想跑都跑不成了,对方似乎不打算放过一个!”就在成长歌说话的功夫,那支骑兵已经分出两路人马,朝着东西两侧围绕而去,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是打算围歼了这支商队,如果聚集起全部的人手,也许能从一个方向冲出去,但是夏羽瞥了眼各自为战的镖师还有那些商人,想要让这些人放弃货物怕是没那么容易,而自己的身份是万万不可泄露的,否则遭受到的绝对是最惨烈的追杀。

“准备战斗吧!另外派人看看能不能跑出去,给前方骑兵报信!”夏羽想了想道,这个时候跑目标太大了,何况对面的骑兵虽是两倍,但是未必不能打退,夏羽还有秘密武器没有使用。

忽必烈站在一处山坡之上,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柔然飞羽,在前日转道南下之后,忽必烈绕了一个圈子就朝着北面而去,一切全都如同忽必烈所预料的那样在发展,昭君塞爆发大战,苍狼城派出援军,并护送大批辎重,不过派出兵马的数字比起他预期的少了些,但好在全都在掌握中。

这批大夏的辎重是忽必烈必须要夺下来的,为此他从柔然借兵五万,为的就是拿下这个辎重车队,不过事情在出发之后有了点变化,没想到这些大夏的商人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居然还敢冒险往西,不过这却是让忽必烈有了一个新主意。

护卫大夏辎重的有一万的大夏铁骑,加上辎重兵,差不多有一万三千多人,而另外调派的两万骑兵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往昭君塞驰援,差不多已经到了昭君塞,而在这条商道上连城镇都没有几个,自然也不会有支援,但是想要吃掉这支大夏兵马仍然有一定的费劲,所以忽必烈派出四千骑兵先行攻击后方的商队,以他这些日子对大夏的了解,聚集只有三十来里的大夏骑兵不会见死不救,只要抽调兵力,就能少一分阻力。

如果夺取了这批辎重,就能让他武装出几万军队来,柔然的兵马装备实在太差了,而且苍狼城调拨出这么大一批物资,城内也就少了一批,对于柔然接下来发动的对苍狼城的大战自然是有利的,用柔然牵制大夏西北府,而忽必烈则带数万兵马从背后攻入望月郡,前后夹攻昭君塞,这就是忽必烈的计划。

忽必烈的计划很简单,不过施行起来却是相当的有难度,对于战机把握也是巨大的考验,忽必烈选择了一个大夏兵力最虚弱,也是最合适的时机发动,尽管大夏在整个西部的兵马加起来足有八十余万,但是在吴国境内却有六十余万,这些兵马却是不能轻易调拨,一来吴国京畿刚刚占领,几路黄巾虽然大伤元气,但是实力犹存,西面左良玉势力不断扩大,南面的卢象升同样向被扩张,大夏刚刚吞并了吴国东北,北,中十余州,地方还没有稳定下来,而且就算要抽调兵马,这一来一回,加上兵马集结,其中要耽搁多少工夫,最快的也要一个月,到时候怕已经是鹅毛飘雪,大军行动不便,后勤更加严峻。

苍狼城的西北府一但被柔然人困住,以望月郡的兵力,被前后夹击,各地肯定会快速失守,一旦只剩下一个昭君塞,那形势可就岌岌可危了,大夏的兵马多在山东,朝鲜,还要应对北面的鲜卑,就算能成建制的抽调兵力也要等到来年,毕竟大雪一下,道路一封,军队就算可以过去,但辎重却绝对运送不了,似乎忽必烈这一次已经算到了一切可能,一个冬季的时间,虽然是对蒙古人的巨大考验,同样也是对大夏的巨大考验,但整个局面无疑对蒙古更加有利一些。

不过这些身在局中的夏羽并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前两天跟他摔跤的那个蒙古汉子就是蒙古之剑,忽必烈,也不知道忽必烈为了这一次精心布置的计划绕过毛素里沙漠不远万里的来到柔然,与柔然结盟,而夏羽该如何面对忽必烈这一次的苦心布置,已经是八面兵戈的大夏要从哪里抽调兵马来抵挡此次的危机。

宿命已经开启,两个皇者之间的战争也正式拉开。

第七百章 一波三折,逃出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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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雇佣军

第七百零一章

雇佣军

大夏圣元五年冬,在大夏各大战场上取得了辉煌胜利,国内秋收再次获得大丰收的大好局面下,西北却传出了危急的号角,大夏西部边陲危急。

蒙古人与柔然人勾结在了一起,以五万柔然飞羽为主力半路劫持大夏运往昭君塞的运输车队,这一批辎重,粮食只占据很小的一部分,大多都是军械物资,尤其是箭矢等消耗品,然而这一批物资却被柔然人夺取。

而与此同时,柔然汗国在被大夏打压了几年后,第一次动员了五十万的骑兵,围攻大夏西北重镇,西北镇守府所在的苍狼城,并切断了大夏通往西北望月郡的一切联系,西北镇守府虽然没有攻陷的危险,但西北军二十余万兵马却被牵制在苍狼城,无法对昭君塞进行一点支援。

而机缘巧合的,大夏皇帝夏羽也被卷入了这一场针对大夏西北边疆的战争漩涡之中,十一月末,夏羽在数千骑兵的护卫下,进入出云关,出云关,洪承畴所辖的北部三州抵挡草原南下的重要关隘之一,而洪承畴倒戈大夏之后,出云关也被大夏接收,不过守军仍然以洪承畴麾下边军为主。

出云关抡起规模比起冷锋口要大的多,而且整个出云关要隘不是单一的关卡,而是由小出云和大出云以及另外的五座关卡组成,其中出云河穿过要隘而过,抡起地势险要,出云关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出云关内守备府,如今也成了夏羽的居所,对外,夏羽带着大夏巡阅使的帽子,作为皇帝钦差前来巡视地方,对他皇帝的身份却加以隐瞒,毕竟这里不是大夏核心,而是在西部战乱之地,夏羽的身份暴露只会让无数的人将夏羽当成一块肥肉,如果能刺杀夏羽肯定有不少人击掌相庆。

以皇帝钦差的身份出现,一来身份足够尊贵,反正除了几个主要将领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夏羽就是皇帝,这也是冷兵器时代消息闭塞的一个好处,至少夏羽不需要被担心被认出来,身份隐瞒也容易的多,二来也是方便行事,反正夏羽就是皇帝,打着钦差的招牌同样能行使皇帝的权利。

房间内,暖和如春,尽管外出一切从简,但是这间堂屋内也被布置了许多新的摆设,比如坐榻上的绒毛毯,紫檀香木的小桌,凝神静气的熏香,夏羽坐在榻上,身上只穿着一身内衣,胸膛袒露,倒不是夏羽有暴露癖,也不是夏羽大白天的就荒唐,而是这屋子里实在是太热了。

两个大火盆内的木炭燃烧的旺旺的,房间内,几乎被热浪充斥,与外面呼啸的北风,阴冷刺骨迥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夏羽的眉头紧锁着,尤其是出门在外,身边能商量些事情的人除了几个妃子也没了其他人,而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局,却是让夏羽愁的要死。

经过这几日的打探,辎重直接被劫了,尽管有一部分被烧毁,但是此番所运送的物资多为兵器,铠甲,箭矢等物,哪里是说烧就能烧掉的,护送的兵马,车队马夫在激战一日夜后,终于在第二日晚选择了突围,折损肯定不会小,但根据斥候所探的的消息,有两三千人突围了出去,具体的也是不得而知。

东北面的西北镇守府已经与柔然大军对峙了起来,二十余万兵马根本就无法抽调,而按照时候算,劫掠了辎重之后,数万柔然铁骑已经向西杀去,估计已经进入到望月郡。

王昭君看着夏羽愁眉不展的样子,开口开解的道:“陛下,西北局面虽然危急,但也不至于没有转机,不是还跑出去不少的人么,只要这些人将消息传递到了望月郡,望月郡各地应该会有所防备,几万柔然铁骑想要轻易拿下望月郡东部也没有那般容易,而且就算望月郡整个都沦陷了,最后的昭君塞也足以支撑很长的一段时间。”

“是啊,办法慢慢想,着急也没用,昭君姐姐这么说,那昭君塞肯定不会轻易沦陷,而且之前不是派了两万骑兵去,加上守军,足有七万余人,这两年对昭君塞的防御,枢密省也是很上心的,大批的物资都被送了过去,只要守军将领严防死守,想要打破昭君塞哪里那么容易,何况眼下就到冬季,一旦大雪下来,草原人想要攻城的难度大大的增加,局势还是有利于我们防御一方的。”周紫晴也是劝道。

“恩恩!”甄宓连连点头的表示赞同,夏羽呵呵一笑,向后靠了靠,道:“局势虽然如你们所说还没有那么败坏,但是也绝对不轻松,大夏在西部,只有西北,西,西南三府兵马,西北府常年驻扎在滦河,辽河上游区域,主要抵御柔然,西南镇守府驻扎山海关两侧,图谋吴国,西府则驻扎在锦西,幽州,辽国大部,由于之前我大夏疆域扩充速度太快,布局难免出现一些漏洞,比如西府兵马就分别驻扎在广大的区域,尤其是之前黄巾在国内掀起了若干暴动,虽然规模比较小,但也不容轻视,西府此番调拨出十个军的兵马已经是极限了,而西南府也同样如此,尽管咱们收编了洪承畴,兵马又多出十万来,但是说要防御的地方却又扩大的许多,吴国十来个州数十个县,虽然已经被我大夏占领,但是到处都有黄巾乱民,地方盗匪横行,稍微有点根基的世家都不安生,西府,西南府的四十万兵马在占领吴国京畿之地之后,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

“而两军还要防备实力犹在的黄巾,以及西边的左良玉,南面的卢象升,兵马很难抽调的出来,这一次西北府被柔然牵制住了,大夏西部几乎无可用之兵,而距离最近的北府,还要防御鲜卑,之前抽调的东府骑兵和禁军估计还在与鲜卑秃发部作战,就算能退回来,但是一来一回,加上休整,路上耗费,到达西面也得两三个月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其他几路的兵马也都是如此,不是动不得,就是太远了,这么算算,咱们手里根本就没有可用的兵力去解围,昭君塞如果是孤军而战,能坚持多久,就算能坚持过这个冬天,明年呢,情况估计也很难有改变,而且就算现在在国内征兵也得半年之后,战斗力还不知道有几成。”

夏羽的考虑无疑要全面的多,身为皇帝,夏羽的眼界自然也更加高远,昭君塞能守,但一旦成为孤城,能守多久,而眼下大夏根本就抽调不出兵力,如果柔然铁了心的要跟大夏为难,与蒙古为盟,那大夏西北的兵力就不会够用,哪怕是将北征秃发部的东府骑兵和两支禁军调过来,也只能是略微改善西北局势,但对于昭君塞却是根本没有多少帮助,毕竟以柔然为首的柔然汗国和周边部落至少还有八十万到百万的骑兵可以用来与大夏纠缠,大夏想要覆灭掉柔然可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毕竟柔然的实力在那里,而且柔然也没有必要与大夏来决战,就是纠缠,袭扰,就足以牵制大夏西北军。

夏羽所言无疑让两女也沉默了,大夏国坐拥主力兵马两百余万,八大镇守府,四大海军府,十大禁军卫,但是被大夏那辽阔的疆域东一块,西一块的一瓜分,在哪一个方向都只有五六十万兵力,如果只是防御,这些兵马自然足以应付,但是当大夏进行新一轮的扩张的时候,兵力也再次面临捉襟见肘的窘迫局面。

再次扩军,大夏的兵马已经足够多,人力资源已经有些跟不上了,毕竟军队需要的青壮,但是大夏各地发展同样也需要青壮劳动力,尽管大夏人口快要突破一万万,但是对于国力不断提升的大夏来说,人口问题依旧是严峻的问题,何况眼下就算是组建新军,想要形成战斗力也需要一段时间,明年中以前是想都别想的。

堂屋内一阵安静,咳咳,萧燕燕却是突然咳嗽了一声道:“我好像记得前些日子为了解决兵员不足,又不增加现有编制,你让枢密省讨论一个雇佣兵的制度?”

夏羽抬头,瞥了眼萧燕燕,这个女人对于朝政总是这么关心,萧燕燕也感觉到夏羽的目光,不由地轻哼一声,这人就不该提醒他,夏羽闭上眼睛,想起之前提起的雇佣兵制度,所谓的雇佣兵就是大夏出钱雇佣一些愿意为大夏作战的人,不过雇佣兵却不享有大夏正规军的一切福利待遇,也就是说死了不会有抚恤,也不会有平时军饷,作战完全是按照战功来计算,完成多少任务可以获取多少金钱,可以说是属于一种用命换钱的行当。

不过夏羽在提出这个想法之后,在枢密省内讨论了一番,但最终却仍然停留在讨论的层面上,首先雇佣兵本身在大夏没有多少土壤,加入大夏军队,每月拥有几个银圆的月饷,打胜仗有战利品分配,战死了有抚恤,家人获得公民特权,后代享有大夏免费教育,医疗等权利,可以说当兵可以获得地位,金钱还有保障,而不当兵,可以经商,可以在作坊做工,如果想要寻求刺激,可以去做镖师,无论哪一个行当似乎也有不错的收入,而雇佣兵,这么一个打仗玩命的活计,而且完全是用命挣钱的法子,貌似除了傻子没有几个干。

还有一点就是雇佣兵这种士兵拿钱办事,不牢靠,总之种种忧虑都导致这种雇佣兵都没有付诸实践,当然很大程度上是大夏还不需要雇佣兵,但是此刻被萧燕燕提出来,却无疑是让夏羽多了一个想法。

“把你的想法详细说说?”夏羽用脚碰了碰萧燕燕,自然又惹了萧燕燕老大的白眼,扭头不理夏羽,夏羽呵呵一笑,看来自己对萧燕燕的防备,让萧燕燕有很大抵触啊,不过也难免,被自己的男人防备,没抵触才怪。

萧燕燕也是小心的拿捏,眼角不时的瞥着夏羽,这几年下来,萧燕燕也将夏羽的性格摸的差不多,果然,夏羽坐起身,两只大手从后面摸了过来,直接握住了胸前的两个高耸,萧燕燕轻呼了一声,给了夏羽一个白眼,但身子却没有挣扎,任由夏羽搂在怀中:“快说,要不然,小心我家法从事!”

萧燕燕略微挣了两下,似乎很是无可奈何的才道:“可是你让我说的,我这可不是干政!”

“朕让你说的,不算你干政!”夏羽有点苦笑不得的道。

“之前大败黄巾,不是抓了四十来万黄巾降兵么,这些人如今都被关押在山海,平城,天兴等地,买这些为奴的商家可没有几个,都怕闹事,如今朝廷上每天养着还花费大笔的粮食养着,只要你肯拿钱,估计这些人肯定有不少愿意去当炮灰的。”

“那些黄巾,基本上都是各地的百姓,青壮,还有不少的妇女,孩子都是被黄巾裹挟的,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开春之后,这些人能干不少活,驰道要修,城墙要修,要的人不少,当炮灰太可惜了点吧。”这几十万人夏羽本来打算先按照官奴集中起来修建一些大型攻城,算是劳动改造,待局势稳定了,在遣散回乡,毕竟黄巾这一乱,很多地方都为之一清,十室九空,人口,大夏可是很缺人口。

“哼,既然是雇佣,那自然是招募其中好勇斗狠的,这些黄巾可是杀过人的,而且经过不少大战,这些人能活下来,各个都是心性坚定的,可比起临时征募新兵要强的多,只要稍加整顿,派遣点人组织一下,再拿出真金白银来,要知道他们如今可是朝不保夕,能吃饱肚子都算是奢侈,如果要在奴隶和雇佣兵中选择,保证有不少愿意卖命的。”

“恩,萧妃说的不错,杀了人的人这心性已经不可能在回复在以往,里面很多人估计心理都已经有了变化,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将一些人挑选出来,也省得日后造成麻烦。”周紫晴可是辅修过人类心理学的,杀过人与没有杀过人的人拥有不同的心性,有的人很可能会造成心理上的扭曲,毕竟人的身体内拥有着一种野心,一旦被开启,那么农夫不可能在做回农夫,这种人就是一个炸弹,还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将这些人选出来,也能做一些贡献。

夏羽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咱们商量一下这个雇佣的程序,还有要出多少钱,这些雇佣兵又怎么管理。”

第七百零二章 十万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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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 六合张燕

第七百零三章

六合张燕

望月郡,狼土堡,是一个典型的草原人聚居地,整个堡内都是由河泥混合着草堆砌而成,地表房屋都十分的矮小,不过在地下却有一部分宽阔的空间,不过此刻的狼土堡却已经是残破不已,一个月前一支柔然骑兵进驻了这里,并盘踞在堡内。

狼土堡位于黄金商道之上,整个土堡是近年才兴起的,百姓是以汉人和胡人杂居,做着沿途商队的买卖,整个土堡有一圈土围墙,差不多有一丈左右,周长大约两百余米,在土围的东面有一个大门,而四周的地势十分的空阔,一眼就能看到数里之外的情景。

狼土堡外唯一的一块凸出的坡地上,那雪白的雪堆突然动了一下,一个黑色的圆筒从雪地上探出,土坡虽然不高,但是狼土堡的围墙也没多高,从土坡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狼土堡内的情况。

“东边的马厩里差不多有三十来匹战马,客栈那边也有十来匹,城头上有巡逻的士兵十九个,箭塔上有六个,其他的大多都在民居之中,估摸着这里少说也有一个百夫队,头领,咱们的实力怕是吃不下来啊!”说话的是小个子女人,不过此刻的她穿着男人的衣服,头上围着棉帽子,笼着兽皮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狼土堡内能看到的东西。

张燕哈了口气,一动不动的望着狼土堡,脑子里却是快速的转动着,从出云关一路出来,张燕的雇佣军就面临了一个抉择,因为发布的任务有两个主要方向,一是就是往东,袭扰柔然后方,配合大夏军对抗柔然骑兵,另一个就是往西,去昭君塞,抵御蒙古,这两条路都会碰到大批的草原骑兵。

张燕的雇佣军人手差不多有两百人,大部分都是张燕打服的手下,当然这些人也大多都是桀骜不驯,手上都杀过人的精壮汉子,可以说在几百支雇佣军中张燕的人马算是比较多的,经过投掷木棍的方法,张燕的雇佣军朝着西面而去。

但这个时候,从苍狼城到昭君塞沿途都已经被柔然等草原部落的骑兵所盘踞,对道路进行了封锁,而从出云关到达眼前的狼土堡,张燕一行一共碰到了两波草原骑兵,还好人数都不太多,但是就算如此,张燕这一行两百雇佣兵也死了几乎一半,而战果是击杀了三十二个草原骑兵,而这其中有十九个是张燕一人杀的。

张燕这一批雇佣兵身上的装备可谓是少的可怜,只有一把普通的钢刀,甚至连最轻薄的皮甲都没有,而且以步对骑,能击杀这么多草原骑兵还要多亏了这大雪,让战马无法奔跑起来,对于雇佣兵来说战利品是不需要与大夏分享的,而击杀了三十多骑兵,张燕这一行虽然折损过半,但却有了三十来套破了的皮甲可穿,也多了十几张弓,二十多匹马,也算是有了点底气,但是想要对付狼土堡内的上百柔然骑兵,仅靠这些明显是不够的。

“看清楚了,就回去,咱们好好盘算一下!”张燕说着,从雪坡上向后退去,直到下了坡,这才猫着腰向更远处的一片林子里走去。

一处背风的林坡下,之前负责观察的小个女人张柔用木棍在雪地上画了起来,张柔曾经是吴国官宦家的小姐,年芳二八妙龄,不过在黄巾暴乱后,张柔的父亲,地方上的县太爷被黄巾给打死了,家也被洗劫一空,而她和弟弟逃出了县里,但是这兵荒马乱的能逃到哪里,后来阴差阳错的被裹挟到了一路起义的黄巾军中,后来这一路黄巾投奔了平城黄巾项雷,就这么折腾了一年多,之后就是攻打京畿,京畿城破,四家排挤瓦山黄巾,再后来四家联盟抗夏,五柳河大战之后,大批黄巾被俘,可以说这一年多来,经历的灾难比她这辈子都多,而这种颠簸也让她这个富家小姐变的坚强起来。

“这是狼土堡大概的地形,正大门处有两个箭塔,另外在土围上还有十来个人来回巡弋,堡内在正门附近有一处院落里有十余匹马,另外在正中的位置还有一个小校场,里面还有不少的马匹,这些草原人大多数都住在堡内的房屋之中,我只在这几个院落发现了十六个,不过而人数推断,堡内应该有一个百夫队,土围不高,差不多有一丈,两个人就能翻过去,不过咱们现在也只有一百来人,身上披了皮甲的只有三十二个,如果要吃下这里,我们可能会有不少的损失!”张柔是读过书的,记性也好,这一路上就好像是一个小管家婆,而有张燕护着,这些大男人虽然知道张柔是女的,却也没人敢放肆。

草原骑兵也不是泥捏出来的,抡起战斗力比他们这些受了灾的难民要强得多,这一路上靠着人数上的优势,还死了七八十个才解决了三十来个草原骑兵,这里面除了有装备优劣的原因外,很大因素还是这些人虽然都杀过人,却没有纪律,基本上就是一拥而上,全无章法。

张燕能够以武力折服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大多是被打服的,心里未必是一条心,毕竟这所谓的雇佣军本身就是一个临时组成的队伍,之前大部分人都不熟悉,张燕想要让每一个人都听话,建立自己的威望还有很长一段路走。

“各位,不是我张燕托大,而是我们带的粮食不多了,而且大家手上大部分人还都拿着刀,身上穿着棉衣,连身皮甲都没有,这么下去,我们在往前走会很吃亏的,而且这次我们赶到了前面,但不要多久后面就会有人追上来,到时候喝头汤的可就不是我们了,拿下这里,咱们就能短暂的休整一下,获得的装备也足以在招揽一些人加入,而且这堡内可有上百战马,带回去足够我们还了全部的欠款,甚至是赎身。”

“打,富贵险中求,反正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不就是上百个草原人,咱们晚上偷袭,有头领在,肯定能打赢!干了这一票,大家就有了本钱,日子也就好过了!”

“对,打,这晚上在这么冻着也能把人给冻死,打下这里,老子也要睡热炕头,喝热汤!说不准里面还有几个女人,嘿嘿!”

夜,渐渐的拉开了漆黑的幕,张燕一行人身上都披着白色的布,这也是从大夏军营赊欠而来的,尽管地面上的白雪让视野宽阔不少,但是张燕一行匍匐前进如果不仔细的靠近去看,还真无法发现的了,而且到了晚上,北风吹的厉害,土围上的巡逻士卒又少了不少,所以张燕一行到达城下并没有费多少的力气。

两个汉字蹲在土围下面,张燕借助着两人的肩膀,一下就蹦到了土围上,张燕在三国时代好歹也是猛将一个,在烽火大陆上也是吴军中的千户,只不过后来上司当了黄巾,张燕也成了黄巾的一个将领,在战场上中了箭,受伤被俘,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将养,张燕已经好的差不多,身手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在百万大军对碰中,张燕的本事发挥不了多大的威力,但是在这个时候,张燕的身手却是能决定乾坤。

两个巡逻士兵看到月上土围之上的张燕,还没有来得及大叫出声,张燕已经一个窜步上前,钵大的拳头搂头砸下,两个草原大汉比起膀大腰圆的张燕来却还是小了一号,一人一拳头给打昏了过去,张燕解决了两个巡逻士兵,飞快的奔着土围正门上的一座箭塔上,快速的解决掉箭塔上的草原士兵,在黑暗中闪烁着光亮的狼土堡已经没了防备。

呼啸的北风为张燕一行的动作提供了良好的遮掩,而草原牧民几乎是三五一群的居住在堡内居民家中,而这无疑为张燕各个击破提供了条件,尽管堡内有一个上百草原骑兵,但是被这么一个个的击破,张燕这一边反倒是没有几个人受伤,解决的异常顺利,没办法,在堡内的草原骑兵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杀过来,而且在房间内还有漂亮的女人可以供他们淫乐,大冷天的谁会没事站在冰天雪地里受罪。

唯一造成些麻烦就是最后一处小校场,这里曾经驻扎有一个什的大夏士兵,还有二十多个堡内的民兵,不过里面的士兵在柔然铁骑到来的时候,这些士兵就已经光荣的战死了,而这里也成了驻扎在这里的草原骑兵的驻地。

打这里的时候已经不可能如同在其他地方一样可以各个击破,不过此刻张燕麾下的雇佣兵差不多都装备了皮甲,而且在之前并没有多少人受伤,仍然还有上百个,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张燕直接带着人就冲入了最后小驻地,一人当先,那百夫长还想上前拼命,却被张燕一刀劈掉了脑袋,二十多个草原骑兵被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几乎没有悬念的张燕就拿下了狼土堡,而这次战斗也让张燕彻底的结束了之前的窘迫日子。

翌日的上午,张柔在统计了全部所得之后,找到了张燕:“首领,我们这次可发大财了,呵呵,足足有一百三十四匹战马,马具一百一十七套,差不多有上百担的粮食,另外还有金币三十余枚,银币两千余枚,散碎的银子七百多两,各种首饰百多件,铁甲十副,完好的皮甲七十四件,略微破损的皮甲十二件,武器一百五十七把,弓五十七张,箭矢七十筒,弩三张,弩箭十筒,匕首三十二把,用来武装我们这一百人绰绰有余,如果将多余的东西卖掉,算上击杀的草原骑兵,差不多有能大半的人可以成为自由身!”

张燕听了也是十分高兴,没想到这一个百人队,居然这么有货,除了提供了大批的武器,装备,粮食外,还有不少的金银,有了这些东西,他完全可以招兵买马,扩大队伍,雇佣兵这行当看似危机重重,但实际上风险大,收获也大。

“头领,有两个雇佣军到了堡外,他们想要进堡,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放进来,让大家都给我把身上的铠甲穿齐全了,咱们将这两伙人并了!”有了粮食,武器的张燕自然要壮大自己的力量,至于与大夏对抗,张燕也想过,但最后他还是将这个想法放弃了,或许与大夏合作能获得好处更多,毕竟大夏如今势大,他们固然能逃离,但是这世界上又有哪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呢。

“知道了,头领!”那汉子点了点头,如果说在这之前的,他们只是口服心不服,但现在他们却是将张燕当成了真正的头领,或许在他的带领下,他们能脱离眼下的窘境也说不定。

大夏圣元六年,元月,大夏西北望月郡狼土堡,张燕在灭掉一支百人的草原骑兵之后,兼并了陆续到达狼土堡的四支雇佣军,手下再次达到两百之数,随后在狼土堡举起了狼牙雇佣军的血狼旗,成为大夏雇佣军制度建立之后,第一支雇佣军团,尽管这一军团只有两百一十三人,战马一百余匹,装备依旧简陋,但是在其后,雇佣军在保卫昭君塞一战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为大夏巩固西北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张燕也作为大夏雇佣军中的第一人而得以流传千古,成了雇佣军界的传奇人物。

大夏圣元六年,忽必烈率领五万柔然铁骑从昭君塞后方夹攻昭君塞,而为了翻过昭君塞那高大的城墙,忽必烈再次故技重施,开凿望月湖水,提水筑桥,掺合土石搭建骑兵可登上昭君塞的冰桥,而比起第一次攻城修筑的土桥,冰桥的建造无疑更加的省力,几乎一日一夜间,冰桥就平地抬起一米有余,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冰桥建成或许不要一月可成。

一时间昭君塞局势岌岌可危,尤其是蒙古,柔然的联手,孤城作战的昭君塞被断去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军心士气都受到了一定的打击,而随着十数冰桥不断的堆砌而起,城内的气氛也越发的压抑。

第七百零四章 战略重心转移,兵马调集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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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声东击西,杀进昭君塞

第七百零五章

声东击西,杀进昭君塞

张燕,身高七尺,浓眉大眼,脸如刀削,左脸有一道刀疤,披头散发,身上穿着一身有着浓重血腥味道的大夏步兵铠,上面有着或长或短的刀痕,面龙狰狞有些吓人,使用一把厚重的陌刀,往那里一站,就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张燕见到夏羽并没有跪下,而且是目光咄咄的望着上首的夏羽,一双虎目有股摄人的精光,给人一种狼的嗜血感觉,马弼上前欲让张燕跪下,踢腿对着张燕的膝盖就是一脚,然而张燕却是腿软了一下,依旧直挺挺的站立。

倒是一个好汉子,夏羽对着马弼一挥手,让其退下,对着下面的张燕道:“你就是狼牙雇佣军的头领张燕,果然是一条汉子,听说你这狼牙雇佣军一个月内杀了足有一千七百余草原骑兵,不简单啊!”夏羽倒也不是恭维,说起来在组建雇佣军的时候夏羽对这个雇佣军还是持犹疑态度的,毕竟这个雇佣军的束缚太少,是一把双刃剑。

张燕也是感受到了夏羽身上的那股淡淡血腥味道,显然对面的人并不是一个酒囊饭袋,张燕虽然对大夏没有什么好感,但也不会太得罪大夏官员,毕竟这吴国半壁江山都是大夏的了,日后这一片区域也将是大夏的,而他如果没有投奔到其他诸侯那里的念头,得罪大夏一个钦差显然是不明智的。

“张燕只是一个粗人,只懂得打打杀杀,倒是钦差大人胆量不小,几十万黄巾说放就放,难道你就不怕我们这些人聚集起来再次造反么!”张燕挺身对视着夏羽,问道。

夏羽哈哈大笑一声,道:“几十万黄巾确实不少,不过被打破了胆子的乱民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我既然敢放你们出来,自然不怕你们再次造反,而且对于你们这些人说,在黄巾军中怕是也是过的不甚如意,在我这好歹还有一口饱饭吃,在黄巾军中怕是连饭都吃不到。”

“你能在短短时间里聚集上千人听你指挥,你在黄巾军中怕是也是一个有身份的武将,不过我不想去追究过去那些事,既然你拉起了队伍,那就老老实实的做,我之前的承诺依旧有效,如果你们在赎身之后,继续建立功勋,我会呈报陛下,虽然正经的武官官职没有,但是给你们一些爵位虚衔还是可能的,而且你们的雇佣军在我大夏也会获得承认,拥有合法的身份和地位。”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夏羽所说的对于张燕,甚至那些还属于奴隶的雇佣兵来说无疑都是一个不错的条件,也是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很多人已经认同了自己如今的身份,甚至有将这个雇佣兵继续下去的念头,毕竟这一个来月赚取的金银数量是他们一辈子都难赚到的。

不过张燕也知道,眼前这个钦差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给他听。

夏羽呵呵一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让你们帮我一个忙,我要进昭君塞,不过如今昭君塞东面有数万柔然飞羽骑兵,仅靠我手下的几千骑兵根本就杀不进去,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调虎离山,吸引柔然骑兵的注意力,当然如果能杀入到昭君塞内,协助守城的话,我会开出更高的价钱!”

张燕看着夏羽,突然裂开嘴笑了下,道:“你倒是有胆色,据我所知昭君塞如今腹背受敌,被数十万兵马围攻,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了,你居然还想要杀入城中,这一点倒是值得敬重,不过你可能太高看我们的实力了,尽管东面只有数万柔然骑兵,但是也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你应该知道,如今的雇佣军几乎是一片散沙,你认为我们可能完成你的声东击西的计划么!”

夏羽呵呵一笑,道:“以你的声望我想应该可以,完成任务后,我会特批一块土地给你的雇佣军当做训练之用,另外还对你们开房部分军用器械的采买特权,我想这个条件足够你去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了。”

夏羽并没有以命令的方式去下令,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只是钦差,而且夏羽不认为自己暴露出自己大夏皇帝的身份后,这个曾经的黄巾将领就会对自己有多少畏惧,因为他还不是大夏的子民,所以他也不需要去畏惧大夏的皇帝。

张燕微微蹙了下眉头,大夏的土地政策是国有,允许有私人领地,但是象这种雇佣军的半军事存在想要获得一块私人领地却是需要特批,甚至有钱也搞不到,夏羽这礼物可是送的不轻啊,何况还开禁部分军用器械的采购,这一条对雇佣军的诱惑力就更大了,大夏虽然不禁兵器买卖,但是一些利器却是不与买卖的,有着严格的控制,这被公开允许拥有和私下藏有这是天和地。

张燕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因为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选择,除非他不想干这行,冒着被大夏追杀的风险逃亡其他诸侯领地,只要是有点眼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大夏进军中原怕是势不可挡,到时候这东北都是大夏说了算,所以他只要还想混,就不得不屈服,反正他们本身都是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

风,飒飒,冰寒入骨,昭君塞东门,比起有着钢筋铁骨一般西门城防,东门的城防明显要逊色的许多,因为昭君塞东部乃是内部,尤其是这十数年来,危机几乎都是从西面爆发的,所以在修建城防的时候,都是西面是重点,而东面城桓看似高大,但与西面的防御一比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东门的城墙比起西面的城墙至少低矮上一丈,这点问题还不算突出,但是城防的厚度也有很大差距,西门城高六丈,顶宽三丈二,基宽六丈五,而东门城墙高四点七丈,顶宽只有两丈三,基宽不过四丈五,西门十米就设立高级石木箭塔一座,可放弓手十人,而东门三十米才有一个中级箭塔,而且整个城内布局中,军用仓储,比如滚木礌石,兵营,兵器库等等八成以上都布局在西城附近,或者是在中心偏西的位置,完全是西重东轻。

忽必烈在西门虽然有五十万兵马,在东门却只有五万,但是对于昭君塞的威胁来算,却是东门危机更甚,而这个危机很大程度上还的对守军心理上一种重挫,要知道他们对于西城的防御更加的信赖,而对于东门心里却是没有底,因为东门几乎建成后就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而屡次加固城防,也都是在西门,这一次如果不是有之前护送车队的大夏骑兵貌似突围提前示警,说不准就被忽必烈打个措手不及,没有防备,闹不好就会被破了城。

尽管忽必烈的图谋没有成功,大夏在昭君塞内的布置也做了变化,加大了东门的守御,并调拨了大批的物资送往东城,但随着东城外的那四座冰桥不断的拔高,城内难免又出现了一些消极的气氛,单面受敌和腹背受敌压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来计算的。

夜风呼啸,柔然人却是在忙碌个不停,大块的冰被运送到城头下然后堆砌到冰桥上,用水浇上,在添上点土,草袋子之类的,不需要多一会的功夫,这冰桥就高出一截,如果不是每日白天大夏都会抛射出不少的轻油燃烧桶,将冰桥烧毁一部分,这冰桥早就已经连通城头,不过就算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冰桥距离城头也是越发的近了。

“抛射,抛射!将箭矢都给给点上火,给我将周围照亮!”战斗已经不光光是在白天爆发,在这种冷风呼啸的夜晚却是更加的热闹和喧嚣,城下的柔然人保护着冰桥不被破坏,而大夏这边却是千方百计的做破坏,如果不是到了冬天,这季节土地硬的挖不动,估计已经有不少的地道通到外面。

一个个蓬松的大火球被投石车射出,这种大火球是用碎布包裹着晒干的牛粪浸泡过轻油之后做成,点燃之后能燃烧很长时间,而不用担心会被大风吹熄,大风吹在火球上,让火光一闪闪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但是落地之后,这火球又会燃起火苗,将周围照亮,而城头上的大夏弓箭手则利用这点火光针对这下方守护着冰桥的草原士卒进行射杀。

张燕接连打下狼土堡,夏家寨,古西小城等地方,歼灭了大批的草原骑兵,麾下人马快速的激增到一千五百,其中大部分都拥有坐骑,装备清一色的皮甲,武器虽然还是五花八门,但是却拥有了不少弓弩等利器,甚至还有十来架从古西城头上拆卸下来的床弩,可以说狼牙雇佣军就是一面雇佣军的旗帜,成了很多人向往的存在,而靠着这份声望,张燕接连找了一些小雇佣军的头目,许下了一些好处,并将自己获得多余的铠甲,兵器分发给这些雇佣军,立刻就得到了这些人的拥护。

当初在出云关注册来的雇佣士兵数量高达二十三万之众,分前后几批,除了一部分前往苍狼城外,还有一部分人既没有往东,也没有往西,而是往北,往北去的人都是比较聪明的,其实仔细分析大夏给出的情报就能知道,大举出兵的柔然已经是一个空架子,家里没有多少兵马,这部分是最多的,除去着两部分,往西来的差不多有六七万左右,算上半路上逃跑的,以及被草原骑兵杀的,剩下的差不多还能有三万多,而这三万多分散在各处,而能坚持过一个月的雇佣兵几乎都有了一个组织,大的如张燕,人数上千,小的最低也有两三百,否则很难应对成群结队的草原骑兵。

张燕联络到的雇佣军人数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来人,分属三十来个大小雇佣军,张燕将大概的意思说了之后,这些雇佣军差不多有大半都加入了,差不多能有七八千人,人数也是不少了,由于之前他们对望月郡内游荡的草原骑兵的清扫,忽必烈在抽身不得的情况下,也不得不抽空派出各地的骑兵,如果要有什么行动,则会派出数量上百的骑兵出动,张燕这些人虽然很多人会骑马,但是马术就差的紧的,所以通常对付草原骑兵都是以人海战术来解决。

正因为如此,忽必烈对于这些散兵游勇虽然感觉到了麻烦,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的心里,这些形不成气候的反抗根本就不能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跟不敢往前凑合,加上沿途的军粮已经收集到了不少,忽必烈就放弃了这种分散兵力的争夺,但是放弃了一些村镇之后,忽必烈的眼线无疑受到了限制。

张燕一行几千人是分批潜伏到了忽必烈的柔然大军外围,而这个时候昭君塞外可谓是喊杀声与风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但是柔然军营的方向却显得相对安静,张燕一干人小心的来到柔然大营外,居然连巡逻的都没有,当然也不是没有,而是躲在了隐蔽的地方躲着那呜咽的寒风。

“杀啊!”张燕看着几十米外的大营,直接从雪地上跳了起来,一声大吼,尽管这声音很快被呼啸声掩盖,但是身旁的人的动作却足以让所有的人知道该冲锋了:“放响箭,快!”

嗖嗖,砰的一声,响箭在黑夜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并发出一声炸响,尽管有风的缘故,所以覆盖的范围不大,但也足够不远处的雇佣军们跟着发起冲锋了,几乎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从东南角就有七八支雇佣军从不同的地方突入柔然军营,见人就杀,见人就砍。

柔然人大营立刻就乱了起来,此刻的柔然大营内,大部分士兵都在休息,而且冬日寒风萧瑟,加上北风呼啸个不停,隔着厚厚的毡帐,外围的厮杀居然没有波及到更远处,有的地方甚至毡帐被砍开了,有人冲进来,里面的柔然人才知道敌袭,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双方都始料不及的,本来只打算引起柔然大营混乱,让大营内的兵马混乱起来,夏羽这边就好集中突破,杀过去,进入昭君塞,但是似乎这一次声东击西却产生了更好的效果,让一次虚虚实实的声东击西,打了就跑,变成了正经的偷袭战。

而夏羽在得知雇佣军杀入柔然大营,而柔然大营内居然反应的如此迟钝,很是郁闷,但郁闷的同时,却是下令麾下三千五百骑兵紧随在后,从东北角杀入了柔然大营。

第七百零六章 釜山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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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请吕布解围

第七百零七章

请吕布解围

昭君塞内,夏羽并没有立刻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在东城的偷袭战取得了不错的成果,柔然在东城搭建的四座冰桥尽数被毁,而且在昨晚的偷袭下,军心士气大降,而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昨晚的偷袭,夏羽等人放火烧毁了不少的毡帐,而火借风势,柔然人的毡帐被毁去大半,而眼下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白天还能坚持,但到了晚上却足以冻死人,忽必烈很是无奈的从城下退兵,盘踞在附近的村镇内,以抵御严寒。

昭君塞东城之围暂时是解了,而西城蒙古大军的攻势也因为城内反击的加强,也逐渐的弱了下来,昭君塞暂时算是平稳了下来,在这个时候,夏羽也用不着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的身份固然能振奋军心士气,同样也会成为一块肥肉,足以让柔然人放弃苍狼城,调集主力攻打昭君塞了。

窗外的雪,夹杂在风中吹袭着昭君塞内的每一处角落,不过在窗户内,却是暖和无比,自从昭君国纳入成为大夏一郡,昭君塞内的物资储备就被成倍的增加着,而御寒使用的煤矿自然也有大量的存储,所以昭君塞内虽然成了一个孤城,但民心还算平稳。

夏羽坐在兽皮沙发上,双臂环抱在胸前,目不转睛的望着端坐在身前的段嫣,饶是段嫣面若冰霜,心若寒冰,也被夏羽那双眼睛看的毛毛的,段嫣嗯哼一声,端起桌前的茶杯,小口的轻抿着,脸上尽管还那么平静,但心里却是骂了开,还看,再看眼睛都掉出来的。

终于,段嫣还是忍受不住夏羽那好像能将人衣服都透视的目光的注视,将茶杯放下,很是刁蛮的回望了一眼,道:“再瞪眼睛就瞪出来了,很意外么?”似乎有点前后不搭调,夏羽却哦了一声,靠在身后的靠背上。

“以前还真没有看出来,你杀起人来就跟跟你人一样,好冷!”夏羽说着还打了一个冷颤,很夸张,不过见惯了夏羽搞怪的段嫣却是淡然一笑,的道:“那么你现在很害怕我喽!”

夏羽没有回话,而是站起身,迈了两步来到段嫣的身边,大手搭在段嫣的肩膀,道:“怕你,笑话,你认为我会怕你么,哈哈,你忍心对我动刀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嘿嘿,来,亲一个!”

段嫣却是不躲不闪的拔出一把匕首来,玉手灵活无比的转动着匕首,对着夏羽轻盈的抿嘴一笑,目光挑衅似的望着夏羽,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夏羽扭过头,很是没趣,这时,房门被打了开来,一头湿发的萧燕燕换了一身丝裙走了进来,瞥见夏羽又凑合到段嫣身边,只是白了一眼,便坐在对面的兽皮沙发靠椅上,说起来,段嫣跟萧燕燕倒是有点共同点,两个人都很冷,都很傲,都很难让人接近,不过显然段嫣是那种真正的冷,而萧燕燕却是高傲的不屑。

对于萧燕燕的眼神,夏羽每一次看都很不舒服,有一种权威被人挑战的感觉,夏羽很是自然的坐在萧燕燕的身边,对于段嫣,夏羽或许还有那么一点顾忌,但是萧燕燕,夏羽可不会手下留情,直接搂住萧燕燕的小蛮腰,将其搂入怀中,大手抓住那饱满的丰挺,萧燕燕对于夏羽的霸道早就已经习惯了,也没有什么抗拒,反而是段嫣看着脸上微微有了丝变化,对于夏羽的无耻她虽然已经见多不怪了,但她还是无法适应,尤其是想到自己的身体也被那双打手摸过,她的心就有点躁动个不停:“我去洗澡!”段嫣直接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夏羽也不阻拦,搂着萧燕燕的娇躯靠在沙发里,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道:“昭君塞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而国内也已经开始调集兵马前往西北,估计四月,五月在西北就能有五十余万可用的兵力,而以昭君塞目前的情况,坚持到年中应该不成问题,不过皇城那边估计也隐瞒不了多久了,消息一旦泄露出来,呵呵,或许又有好瞧的了!”

“你担心国内会有人做文章,这个似乎有些不可能,你的地位在大夏国无人可以取代,你在担心什么呢?”夏羽是萧燕燕见过的最清闲的皇帝,不过她却不得不佩服他这个甩手掌柜,因为整个大夏实际上已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握在了一起,看似皇权旁落,军事上有中枢,政务上有内阁,皇帝除了盖盖玉玺,似乎就没有什么事了,但是了解的人才会知道,整个大夏的利益阶层都被皇帝掌控着,大夏的皇室可以说是最有钱的皇室,而国库虽然归户部管辖,但是无论是军,还是政几乎全部的财权都握在皇室手中,这只大手几乎控制了大夏全部的世家,将门乃至商贵等阶层,有人想要造反就是给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过不去,结果可想而知。

夏羽呵呵一笑,道:“总是会有些不想消停的,还有一些不愿意消停的,不过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我如今身陷昭君塞,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大夏内部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样平和,夏羽心里自然也有底,一个国家内部不可能没有半点矛盾,就如同有人支持夏羽,那么就有人想要杀了夏羽。

“借刀杀人倒是有可能!一旦那些恨你入骨的人得知你深陷囫囵,应该会疯狂的扑上来,柔然人,蒙古人,阻卜人,甚至吴国余孽,黄巾军,清国,鲜卑,怕是都会有动作,或许危险已经就在身边了说不定!”萧燕燕倒不是危言耸听,夏羽代表着一个强盛的大夏,夏羽一旦死了,就算夏羽留有圣旨,也足以让大夏混乱个两三年,要知道夏羽虽然早就已经定下大皇子麒将来会接受大宝,但是除了大皇子麒,有资格当未来皇储的还有还几个,比如莲妃祁连纳雪的三皇子虎,白素生的五皇子烈,又比如萧燕燕生的十三皇子谆,祁连纳雪在草原部落可是拥有着巨大的声望,如果祁连纳雪支持三皇子虎,那么大夏军队中至少有五十万草原骑兵会站在三皇子一边,而且三皇子虎如今也已经快成年,其才不输给麒,武艺尤过之,可以说三皇子虎继承了夏羽最多的蛮族血脉。

五皇子烈的生母是白素,白素虽然没有大的背景,本身又没有多大的实力,但是白素认的干爹可是陈庆之,五皇子烈叫陈庆之外公,颇得陈庆之喜爱,陈庆之在大夏可是不败军神,大夏最精锐的白马骑兵的军帅,而东府辖区就在京畿附近,如果真要争,怕也是有资格。

萧燕燕和夏羽的十三皇子淳,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别忘了,辽国当初虽然是被大夏打败的,但是辽国并入大夏的时候,却自有一股势力,如今管理内阁北院的就是萧思温,另外辽国旧城以及是以萧家为首,无论军中还是地方势力同样不弱,加上还有这么一个当了女皇的妈,真争起来,绝对有看头,而大皇子麒虽然优势最明显,有着周紫晴打造的商业帝国,还有大部分禁军的支持,更有夏羽的亲赖,但是如果真闹出一个皇子夺位的剧情来,很可能会演变出一个大夏分崩离析的情景。

眼下夏羽大力为大皇子麒铺路,明眼人都知道夏羽是要让麒接任太子位,之后就是接替夏羽的皇位,否则也不会让麒才办完成年礼,就放到了当初大夏起家的重要力量之一的山蛮部,因为夏羽拥有蛮族血脉,蛮族士兵最是忠诚,大夏最精锐的重甲步兵,兽骑兵等都是蛮族组成,这就是在为皇子麒打造班底,而一旦皇子麒羽翼丰满,其他皇子将在没有机会夺取皇位,所以很多人都会从内心深处希望自己死掉。

甚至包括在自己怀里的萧燕燕,不过夏羽的死却不可能是这些人亲自动手,甚至连半点干系都不能有,不过在一定程度上,一旦夏羽陷入这种危机,这些人在一些小小的方面做些手脚却未尝不可能,比如将夏羽出宫的消息透露出去,想要杀死夏羽的人大有人在,比如之前被大夏灭了国的吴,被大败的黄巾,被逼迫的快走投无路的柔然,阻卜,视大夏为绊脚石的蒙古,有利益之争的清国,这种人多的数不过来。

不过这些东西,夏羽都只能在心里去想,这皇帝当着很风光,但背地里也被不少眼睛盯着,时刻都打不得盹,不过萧燕燕说的话,却是别有新意,危险已经在身边,脑海里一个冰冷的容颜越来越清晰:“你是说段嫣,呵呵,身份确实很可疑,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对我下手吧,如果要动手,也不会等到今天了!比起这些人来,我想更该担忧的该是蒙古人和柔然人,一旦他们知道我在昭君塞里,怕是会不计代价的想拿下这里!”

“你是担心蒙古人,倒是有可能,如果既然拿下昭君塞,有能杀了你这个大夏皇帝,蒙古人或许愿意用人来堆,国内的兵力调集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柔然人也肯定会豁出全部的力量来阻拦援军,昭君塞虽然坚固,但是如果真要不计代价的打的话,能守多久还真有点悬!”

萧燕燕也是微微皱了眉头,想了想道:“蒙古人固然麻烦,却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大夏不是与并州吕侯有过盟约,如今我大夏受到蒙古人的攻打,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讲,吕布都不可能坐视不管吧,要知道从我大夏到大唐的黄金商路他也是最直接的受益人,一旦这条路被蒙古人盘踞,怕是并州要断去一大财源。”

夏羽听了萧燕燕所言,眼前不由地一亮,这个女人的脑袋瓜就是好使,自己怎么将并州的吕布忘记了,与吕布结盟还是在几年前,当时大夏的势力还局限在山海关外,虽然联盟但一直都是有名无实,两者相距太远了,八竿子打不着,自然也没有什么利益牵扯。

并州草原其实是一块三不靠的地带,西南为大唐,东南为清国,两个方向多山,如果按照形状就好像是一口锅,北面连接着蒙古,也就是如今的忽必烈的蒙元汗国,并州草原面积大概相当于大夏的两个半郡大,吕布能在这三大势力之间生存下来,主要有二点,一,吕布的武力,二,左右逢迎,当初吕布率领数万骑兵到达这里,先后击败了不少意图打他主义的人,其中也包括蒙古人,吕布的无力征服了四周的草原人,乃至是日益强大的唐,清,而吕布采用陈宫之建议,左右逢源,成了三家的朝臣,所以才在夹缝中生存了下来,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并州草原的位置并不算关键,南部多山,与大唐,清国之间的山路崎岖难行,只不过是几百里的草原,蒙古不差那点草地,清国,大唐则是范不着为了这块没有地利优势的草原被蒙古打压。

吕布就这么过的十分滋润,不过并州毕竟不大,就算是靠着三国之间的贸易中转也转不了太多的钱,因为很多茶,铁都是禁卖品,就算是吕布自己也搞不到许多,直到大夏开通黄金商道之后,并州这才算是彻底的繁荣了起来,吕布得以有钱好好的武装自己麾下的兵马,这两年大夏与并州的合作一直都很不错,而如今大夏有难,吕布就算是为了每年的税金也得出力,帮助大夏解围。

“你这脑袋瓜子就是聪明,看来以后出门也要带上你,能省不少脑子!”夏羽之前杀人杀的热血沸腾,身体内暴虐之气积累了不少,听到萧燕燕这一声轻吟,哪里还忍受得住,直接翻身将萧燕燕压在身下。

数日之后,温侯城外,由于冬季大雪,往来商旅几乎没有几支,城门几乎是半关着的,不过在北风夹带的飞雪中,却有两骑踏着厚厚的积雪奔着温侯城而来,守关的士卒也纷纷来了精神,注视着这两骑。

才到城门前,两个骑兵中就有一人跌落下马,另一个飞快下马,来到关前,大声的道:“我们是大夏骑兵,有重要书信交给你家温候!请速去通传。”

第七百零八章 吕布欲出兵,陈宫打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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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嗜血贪狼骑

第七百零九章

嗜血贪狼骑

吕布麾下的并州军,人数足有三十万,这支兵马放在其他的地方并不算多,哪怕是伯国,侯国都有这么多的兵马,但是别忘了,并州不是中原那人数基数庞大,土地丰饶的沃野良田之地,并州人口不过两百余万,地不过两郡多大,以这样的地盘和人口基数却养着三十万兵马,可以说穷兵黩武。

以并州的规模,地方财政所出,以及田地说产,养十万兵马就已经耗费颇重,不过并州养三十万兵马也是不得不养,因为并州被唐,清,蒙古三大势力包围,兵马少了,那就是一道菜,根本就不会有人当他是回事,蒙古人早就直接吞掉了并州的草原,哪里还会给吕布封官之类的。

这三十万并州军中,其实真正的精锐不过十万人,余下的兵马大多都是屯田军,属于半自给自足的后备兵马,因为并州没有什么矿产,也没有什么资源,又偏居内陆,所以青壮劳力使用倒是不多,当兵种田倒是两不耽误,但就算如此,为了养活并州的人口,维持开支,吕布也要经常出兵掠夺一番,直到吕布在这并州周边打出了名声,这才让周边的大诸侯重视了起来,才有唐,清,天可汗国三家拉拢吕布的情况,而后靠着三家诸侯的一些赏赐,并州倒是勉强维系的住,但装备也大多都是缴获得来,装备奇差,直到黄金商道开通,大夏商人打并州过,并州才算是宽裕了许多,吕布才有钱给自己麾下精锐提升一下装备。

此番吕布出兵二十万,真正能战,也拥有强大战力的就是吕布的并州血狼军一万骑,张辽的骑兵四万,高顺的陷阵营三千,以及张宛和黎贵帐下的三万精锐步兵,大约八万三千兵马,这八万兵马大多配备了大夏卖给并州的轻铁鳞铠,牛皮铁铠等优良的装备,比起大夏配备的装备要差上一个档次,当时对于并州军来说却已经是极品的装备了,算上自己这几年积累的铁甲和从三大诸侯国内讨要的铠甲,武器,这才勉强装备了这八万余人。

而除了这些主力之外,余下的并州军穿着的大多还是数年前缴获的蒙古牛皮铠,就算这样,铠甲也不一定配齐,而靠并州那两郡的地盘,想要武装三十万兵马,就算是砸锅卖铁都凑不出来,何况有些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这些装备,可以说当前的中原诸侯中,大肆贩卖兵器装备的也只有大夏了,因为大夏工商发达,否则吕布眼下这几万精锐,连铁甲都配不齐。

而且吕布乃是一个超级武将,却不是好的统帅,所以并州军大多单独成军,几乎一个将领带领多少兵马,战斗的时候,几乎是紧随吕布身后冲锋陷阵,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术,在吕布的眼中,绝对的力量可以破除一切的谋略,而且在草原上面对同样以力量为尊的蒙古人,倒是让吕布混的如鱼得水,几次大战,都是吕布大胜。

“主公,这是军师让我送来的消息!”离离雪原之上,数万并州精锐在雪地上趟出一条严整的雪路,这样的天气行军速度根本就快不了,所以在这信使找到大军的时候,吕布着几万人才走到半路,距离昭君塞只扫还有四五天的时间,而这还是吕布精锐的兵马的速度,余下的十二万屯田军很多才出发,稀稀拉拉的拉出几百里的队伍来,不过这十二万的兵马并不指望着他们在打蒙古的时候发挥多大的作用,关键要的就是数量。

吕布哈着冷气,打开信匣子,掏出来一看,不由地的哈哈大笑起来:“文远,这一趟怕是要赚大了,我们还在路上,公台就已经发来了好消息,而按照公台说言,如果能出兵帮着夏人平了内部的柔然,说不得还能获得更多。”

张辽接过吕布手中的信札,飞快的扫了一眼,笑着道:“看来公台此行很是顺利,蒙古人在昭君塞下猛攻了三个月,此时已经人疲马乏,粮草怕也已经不济,我军过去不过顺手摘个大桃子,不过就此得罪了蒙古,日后并州别想在安生了!”

“嘿嘿,我吕布何时怕过蒙古,如果有足够的兵甲,充足的粮饷,蒙古人来多少我砍多少!”吕布哈哈大笑的道。倒不是吕布狂妄,以吕布之勇,草原上还真没有能与吕布抗衡的武将,而并州军将士已经将吕布奉若神明,只要吕布不倒,并州军就无所畏惧,面对面的厮杀起来,除非蒙古人用数倍于吕布的兵马,但是能否留下吕布还是一个问题:“传令下去,让大家都给我加把劲,到了昭君塞,要吃要喝敞开了来,反正有人给咱们付钱!”

大夏圣元六年二月末,昭君塞,陈宫再次拜见了夏羽:“巡阅大人,我家主公已经带着主力精锐在湖西坡的位置暂时隐藏了下来,此次派人过来带来了消息,我家主公会在两日后,也就是二月二十六日夜袭蒙古人大营。”

二月二十六,也就是明晚,夏羽当即拍案而起,道:“好,明晚蒙古大营一乱,我昭君塞里应外合,攻打蒙古大营!”

决定了日子,昭君塞内也开始忙碌了起来,这几日,蒙古人已经几次三番的从冰桥上杀上城头,对城内大夏军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尽管到了二月,马上就到开春,但是天气依旧冰冷,如果不是有吕布援军在路上,夏羽也孤注一掷的死守城头,怕是城头早已经失守,如今已经开始争夺街道小巷了。

说起来蒙古人虽然如今仍然有庞大的数量,但战斗力却已经被削减到最低的程度,这个冬季虽然不是特别寒冷的严冬,但也足十分的冷了,蒙古人虽然在之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这种严寒的天气对于士兵的战斗力削弱还是很大的,加上不停的攻城,蒙古大军早已经是疲惫之军,否则也不会几次打上城头,最后却仍然没有夺下城头,蒙古人也已经到了极点了。

如果没有外援,在这么打下去,说不得昭君塞早晚得破,但此刻吕布到了,那就是蒙古人的噩梦来了,昭君塞内本来有驻军五万,但是陆续从郡内退回的兵力加起来足有一万七八,算上西北军驰援的两个骑兵军,差不多有九万,不过在蒙古人猛烈的攻城下,城内死伤将是多达五万余,当然战死的大约只有两万余,大多数都是受伤无法再战,而余下的兵马也大多带有轻伤,后来还招募了不少城内青壮协助守城,如果出击的话,差不多能安排个两万多骑兵,差不多都是西北军的援军,这支骑兵是用来最后关头用的,所以战斗力保持的还算完好。

二月二十六日,夜色如幕,蒙古大营内点燃着万千篝火,为了满足大军每日取暖所用的木料,几乎昭君塞西面的望月山山林都被砍伐一空,而如今更是耗费大量的人力去更远的地方采集木材以用来取暖,这几日蒙古人加强了攻城,反而外派伐木的骑兵减少了许多,不过蒙古人显然也是在孤注一掷,准备发动着最后的攻势。

瑟瑟寒风吹袭,黑夜中,一道赤红色的火光从那遥远的黑暗中闪动,就好像是那夜色中的一点光亮,格外引起注意,夜晚的风依旧冷冽如刀,但是这团火光却是一跳一跳的,越发的近了,简陋的哨塔上,蒙古哨兵望着那黑夜中的火光,也是迷惑,但是在他纳闷间,那倒火光已经近了。

嘶风赤兔马全身烈焰裹身,那火焰似乎不会被那猛烈风吹熄,反而就如着它的名字一样,撕裂着迎面吹来的风,在风中快速的奔跑着,而在它的身上,一身戎装铠甲,头待束发紫金冠,手持方天画戟的武将目光如刀的望着那一团漆黑中,闪烁着点点星光的蒙古大营,一人一马,快速的突进。

嘶律律,嘶风赤兔马突然前蹄扬起,仰天长啸一声,当前蹄落下的时候,一道旋风犹如水纹一样的荡漾开来,身前如刀的寒风被那波纹荡开,四周似乎形成了一个真空无风的空间,而在赤兔马的后方,滚滚的铁蹄声震天动地的响起,雪地在震动,呜咽的风,似乎也遮掩不住那阵阵的铁蹄声。

“当,当,当!”锣声夹杂在风声中在蒙古大营内响起,就好像一个平静的水潭突然被投入了一块石头,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整个蒙古大营沸腾了起来。

吕布看着喧嚣而起的蒙古大营,却是露出一丝冷笑,手中的方天画戟骤然举起,手腕之上,一道火龙顺着方天画戟盘旋而上,那一道火光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耀眼:“血狼骑,冲锋!”吕布手中的画戟朝着前方一挥,一声巨大的吼声响彻那风中,胯下的赤兔再次一跃而起,一马当先的冲向远处的蒙古大营。

火龙舞,吕布一戟劈出,一道火龙咆哮着吞没了眼前的黑暗,轰的一声,蒙古人那破旧的围墙拒马被撕开了一条口子,迎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吕布手中的画戟不停的挥出,方天画戟之下,没有一合之敌:“我乃并州吕奉先,谁能挡我!”

吕布这一声吼,虽然并没有传出多远,但是却是让周围一圈的蒙古人都没了抵挡之心,吕奉先是谁,也许整个天可汗国知道这个名字的十个有一个,但是在南蒙古也就是蒙元,十个里至少有七八个知道吕奉先是谁,吕布当年初到并州,远离中原混乱,当时的吕布不过是初来乍到,但是数万兵马破契丹,败八旗,破明光,最后大败蒙古三十万大军,可以说是书写了一部无人能敌的传奇,三年大小七十八仗,有吕奉先者无一败,在吕奉先麾下几乎没人能走过三个回合,除非是群殴,否则根本就没胜算,但就是群殴,吕奉先也是以一人斩杀蒙古七大万夫长,打残三个,打跑两个,吕奉先的名头在蒙古简直就是力量的代名词。

吕布不是蒙古十万户么,怎么跑这里打自己人来了,很多人都是一边纳闷,一边后退,在吕布面前他们甚至连上前的胆量也没有,都说人留名,树留影,吕奉先这个名字已经足以让他们的那点勇气丧失的干干净净。

吕布很牛逼,不过一个在牛逼也杀不了多少人,但是吕布训练出来的血狼骑却绝对是仍然闻风丧胆的存在,血狼骑又被称为贪狼骑,乃是捕抓草原上最凶猛的草原巨狼驯化而成,并州军三十万,让人害怕的不是这个庞大的数量,而是那三十万中的一万。嗜血贪狼骑兵。

嗜血贪狼骑兵:吕布麾下特有兵种,驯化草原贪狼为坐骑,选拔最精锐的士卒组建而成,此骑兵拥有三大骑兵技能,嗜血,战斗力提升50%,无视士气值,体力限制,群狼之力:处于群狼之力中的骑兵将会拥有心灵互通,配合起来更加默契,战斗力整体提升10%,头狼的咆哮:信奉头狼,在狼王的带领下,骑兵战斗力再次群体提升20%。

一直恐怖的骑兵,拥有超强的攻击力的同时,还具备了超长的持久战斗力,比起吕布麾下的贪狼骑兵,大夏的狼骑兵却显得有点名副其实了,大夏的狼骑兵只具备了狼的部分优点,比如配合,比如狼的战术,但是比起吕布的贪狼骑,却显得有点幼稚。

这一万紧随着吕布这个狼王的贪狼骑就好像是一个钻头一般,疯狂的前突,几乎前方没有任何可以阻拦住这支骑兵的,七年前,吕布的贪狼骑只有不过千人的规模,但是就是靠着这千人的贪狼骑,吕布先是一人杀了数个蒙古万夫长,随后杀穿了三十万蒙古军军阵,在吕布这种正面的凿击下,蒙古人最引起为傲的骑兵冲锋被整个凿穿,最后导致整个大军的崩溃,那一战,吕布成就了他的辉煌。

今天面对着数十万的蒙古大营,而且是一个在冰天雪地里耗尽了元气的蒙古大军,对于吕布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大的难度,一万人就这么没有尽头的杀了过去,而在后方的张辽看着吕布又没了影子,摇头苦笑不已,下令道:“左右两军搅乱蒙古两翼大营,余下兵马随我杀!”尽管蒙古人已经是精疲力竭的状态,但是毕竟有四十万兵马,如果让蒙古人聚集了起来,怕是又要有一场苦战了。

张辽麾下只带着千人,麾下的兵马已经成建制的散开,专门对着聚拢起来蒙古人杀去,将蒙古人打散之后也不追击,继续向其他地方杀去,比起吕布的一味冲杀,无疑张辽更适合做一军统帅,尽管杀的人不多,但却让蒙古人彻底的混乱了起来,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来进行反扑。

第七百一十章 炮轰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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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 连发火箭,万箭齐发

第七百一十一章

连发火箭,万箭齐发

一辆木制的厢车被推进护城河中,并没有如同想象中的样子直接一头扎在护城河里,而是漂浮在河内,而猫在厢车内的大夏士兵也纷纷拿出几块木头板子,开始划水,向着河对岸划去,不过从河对岸的土堡楼子里,却是一片床弩的机括,绷簧的响声。

一道道的弩箭从床弩中发射出来,二三十米的距离,铁头的弩箭劲道可是大的很,厢车前方的木板上不时的传出哆哆的声音,留下一个个摇摆不定的尾巴,而箭头很多已经射透了木盾,那一道道的铁箭头看的厢车内的士兵都有点犯憷。

“铁子,你小子挺住啊,快,倒止血药,把血止住,把箭杆给断了。”一个三旬年纪,应该是一个什长的士兵捂着一个士卒的胸口,由于木盾是圆木直接用木板钉子钉成的,所以木盾难免有厚的地方也有薄的地方,这一箭却是正寸,从两块木头之间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如果是远距离,这一箭倒还不怕,但眼下越靠近护城河对岸,这箭的威力也越大,幸好前面挡了一下,弩箭的劲道弱了不少,加上身上有铠甲防护,虽然这一箭射入了身体,但还好没有中了要害。

“有盾牌的都别愣着,给我在前面顶着!”

砰,厢车终于渡过了那不宽的护城河,抵达到河岸上,不过河岸上面却布满了倒刺拒马,阻挡着渡过护城河的士兵跃过:“你们几个,将铁索给我拉到后面的厢车上,快,其他的人顶着盾给我上!”

箭矢如雨下,嗖嗖的声音不断的耳边划过,不时的有士兵倒在地上,也有的跌倒在了护城河里,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有人在死亡,不过面对那数万兵马的蜂拥而上,护城河面上也搭建起无数的浮桥来,贯通着护城河两岸。

墨山上的墨门将领看护城河防线被黑色的洪流给填平,无数的士兵正踏过护城河,为首的一人终于有了动作,墨天一,墨子众多弟子中的首席,也是墨门最出名的将领:“传令,一,二,三,四层投石车递次对着护城河一线发动攻击,另外传令将护城河一线的兵力撤回,不得纠缠!”

号旗在木台上飞扬,设立在各处的令旗兵接到号令之后,飞快的对着附近的墨家军传达指令,墨山并不是一座高大的山峰,虽然可用的水力并不多,很多依旧是靠着人力和畜力来使用的大型器械,比如说巨型独臂抛车,巨大的独臂被安装在两块巨大的石基之间,而石基中间却是一个巨大的裂坑,用来让甩臂可以以二百八十度的巨大摆渡甩动。

“准备,发射!”当固定的绳索被砍断,甩臂带着呼啸的风声转动,而甩臂内的巨石也在这个高速的旋转摆渡中以一个很大的动能被抛射而出,墨山之上不缺石头,因为整座山本身就是一座石山,而一块足有上吨重的石头被抛射出去,就仿若是天降落星一般。

轰的一声,一块巨石成功的落地了,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范围足有两米半径的巨大的石坑,而在石坑内,石头的边缘,一只还微微颤动的手臂流着殷红的鲜血,尽管巨石没有多少准头,但是在眼下这种密密麻麻的人群面前,似乎准头并不重要。

一个侥幸没有被巨石砸中的士兵,双腿有些颤抖的坐在地面上,尽管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早就已经将生死抛到了脑后,但是看着那身边只有几尺远的巨石坑,却仍然微微有些胆寒,尽管大脑还能思考,但是身体却是不听使唤,根本就站不起来,就在刚才,他身边至少有四五个兄弟被这一块石头砸中,而生还的希望是零。

巨石雨依旧不断的抛射而来,不断的砸在护城河一线,一道冲天的水柱被激起,那溅起的水浪直接将附近在越过浮桥的士兵直接掀翻在水中,也幸好是没有直接命中,否则估计当场就得肉饼,巨石的攻击可以说是无差别,尽管在护城河一线的墨家士兵接到了后撤的旗号,但是很多地方的墨门士兵已经于大夏士兵纠缠了起来,就在双方持刀厮杀的时候,一块巨石从天而降,那足有四尺多厚的土墙居然不堪一击的被砸出一个大洞,而飞溅起来的石屑,土块,木头直接将附近的双方士卒给打飞在地,运气好点的不过是一个轻伤,运气倒霉的就直接被落下的巨石擦上正着。

“投石车,给我还击,还击!”漫天的石头雨根本就没有停歇,一波又一波不间断的砸落下来,尽管这巨石砸死的人并不多,但给人的压力却是空前的,后方的大型投石车缓慢的前进着,而这些攻城器械无疑是城头上的巨石的打击目标。

巨大的马拉车驮着一块块的石弹,比起墨门发射的那成吨的巨石来,大夏所用的石头却不超过百斤,不是找不到更大的,而是太大了射程太近了,墨门占据着地利上的优势,居高临下,加上投石车又是固定形的,比起可移动的投石车,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还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说在器械的使用上,大夏这边并不占有优势。

一块块的石头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砸向墨门,不过在六百米的距离,投石车最大的打击范畴却只能打击到对方三层城墙以下,尽管大夏这边在器械上有些吃亏,但毕竟是攻城一方,占据着战场上的主动,随着投石车的加入,天空能看到一块块的黑影从眼睛前方飘过,这种情景看到下面的大夏士兵一个个头皮发麻,只能祈求石头不会落到自己的脑袋上面。

“让开,让开,别挡着道!”一辆运着攻城龙炮的马车在四匹战马的拉扯下来到了护城河岸边的一块地方,攻城龙炮乃是匠作院为陆军打造的随军火炮,比起海军炮多了一个车架,更加方便移动。

攻城龙炮:重量五千斤,使用二十磅的铁球炮弹,拥有可移动炮座,最大炮击距离一千八百米,有效炮击距离一千二百米,三百米内攻击力加倍,一百五十米内为标准的四倍攻击力,对建筑物有50%破坏加成,攻击间隔:2发/每分钟。

“动作都速度点,掉过马头,准备火药,炮弹!”攻城龙炮的马车是可以拆解变形的,毕竟大炮的后坐力很强,在车厢内发炮直接一下马车就散架,绝对没有商量,毕竟马车是木头造的,就算用多坚固的木料都禁受不住,所以必须将火炮牵引到地面上,炮车架两侧有轮子,以及一个弧形轨道,可以抵消掉这种后坐力。

在大夏炮兵的数量并不算多,一是火炮的应用程度不高,二是造价过于高昂,哪怕不是安装了法阵的道法火炮造价也足以相当数架投石车的,而且火炮有耐久度的,一旦发射了一定炮弹后,就会报废,抡起实用性反而不比投石车强上多少,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火炮属于直线炮击,精准度要高上许多,用来攻打城池颇有奇效,所以军中也有一定的配备。

“给我放!”操作一个攻城龙炮需要一个什的士兵,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位置,而经过严格的训练,这种攻城龙炮的射击速度达到了每分钟两炮,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极限的速度了。

轰的一声轰鸣,攻城龙炮的前端喷出一道火光,一个烧的有些红彤彤的炮弹在空气中发出呼啸之身,直接撞击在对面护城河上的一个土堡小楼,顿时在土堡上留下一个窟窿,虽然墙体没有塌陷,但这一炮却足以将上面负隅顽抗的墨门士兵给震飞出去。

随着攻城龙炮不断的发威,一座座的土堡沦陷,护城河防线逐渐沦陷,大部分守军纷纷退后,朝着墨门第一道城墙跑去,而大夏士兵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万箭齐发!放!”城头上一声大吼声,火把点燃了一个个巨大的木头箱子,箱子是密封的,不过在箱子前端却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百十个口子,而在尾巴上有一条火药线,可不光光是大夏会用火药,自中国发明了火药以来,火药武器就层出不穷,而到了宋,元,明三朝火器的发展已经拥有了一个很系统的分类,只不过当时的火药武器质量远不及冷兵器的弓弩,所以一直不被统治者说重视,其实这也是儒家士农工商思想的一种影响,匠人地位低下,而造出来的东西也被称为奇淫巧计,故此中华的火器在清朝的时候反而不如宋朝时期。

万箭齐发可以说是一种类似于现代火箭炮一类的兵器,发射远离与火炮相似,不过却是在箭矢上绑着火药桶,利用狭小而密实的箱子当做发射桶,从后面的火线点燃,火药推动箭矢发射,从而改变使用弓弦发射箭矢的技术,而这种火箭,通常一口气可以发射出几十上百箭,颇为壮观,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耗费箭矢。

不过这万箭齐发的一次齐射却是是声势浩荡,万千的火箭窜来,正冲向城桓的大夏士兵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拉了一下,整个冲锋势都顿了一顿,火箭的威力并不算大,但在庞大的数量下,大夏士兵也是倒下了成百上千人,而后面更多的人却是受了伤,尽管死不了,但身上却都插着两三支箭,甚至还能看到箭矢尾巴上还冒着火药烟。

墨门能造出万箭齐发这种火箭齐射的器械倒不算出奇,因为这个东西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难度,有鲁门打造的工艺制造起来很容易,不过这东西毕竟耗费太大,一次使用声势是有了,但是却浪费了无数的箭矢,墨门如今被大夏军给围在墨山之上,可是要打持久战的,这种东西偶尔用用还成,想要一支用,却是耗费不起。

墨山最外围的城墙面积最大,周长足有三十余里,整个城墙并不是正方形,而是呈现一个椭圆型,城墙使用巨石垒成,高达四丈,顶宽两丈五,底宽三丈七,城上每二十米设有一座箭塔,外城区的房屋多被拆毁,通往后方的通道只有依着陡坡开凿出来的石梯。

第九道城墙与第八道城墙大约有三十到五十米的宽度,两道城墙一高一低,形成了一个高低错落的防御线,而且哪怕是第九道城墙被攻破,面对与平原落差足有近十丈的第八道城墙也足以让所有攻城者心灰意冷,尤其是第九到第八城墙之间坡度足有三十度角,而贴近第八道城墙的地方更是几乎九十度角,而几处长达数丈宽的石阶几乎就是一个送死的通道,这一点就与大夏天之城的百阶阶梯一样,阶梯深入城墙之中,两侧都被高大城墙碉堡多覆盖,几乎上去,就被三面射击,几乎没有死角,如果从里面堵死大门,想刚打上去就只能从城墙上爬上去,而十丈高的距离简直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天堑。

“盾牌,盾牌,给我挡住!”冒着密集的箭雨,大夏士兵根本就无法露出头来,更别提靠近城头了,而大夏最擅长的箭阵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无法施展,不过大夏士兵中多是北方蛮胡,都擅长弓箭射术,尽管被城头上压的抬不起头来,但是偶尔的露出头射出一箭,却是箭无虚发,这么互换下来,大夏这边的折损并不比城上的多许多。

大夏军队后方,一座指挥车上的塔台上,乐毅等将领用望远镜望着数里外的大夏军攻城状况,尽管大夏军已经打到了城下,但是在墨门的打击下根本就抬不起头来,更别说杀上城头上,想要拿下墨城,根本就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鸣金收兵吧,在徒然攻打下去,不过是损耗兵力而已,按眼下的折损算,我们还没有攻打到城下就已经有数千伤亡,如果在攻城,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尤其的第九城墙与第八城墙属于两位一体,箭矢覆盖起来,我们根本就太不起头来,我军优势完全被打压住了!”

“恩,墨门的投石车威力也不小,虽然被砸死的将士不多,但对士兵的心里压力十分的大,这一点也需要考虑!”秦琼道。

“或许我们可以将壕沟一直挖到城下,这样的话就不用害怕对方的投石车和箭矢了,而且得到的土方也可以建立土台!”说话的是檀道济,也是三十六计的创始人,不过此刻的檀道济已经是参谋部的高级参谋,此番南下山东,全权负责攻打墨门的谋划。

“倒是一个好法子,虽然要耗费大量时间,不过眼下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慢慢耗吧!”乐毅也是没有办法的道,墨门在山东拥有着莫大的影响力,要征服山东,征服墨门是必须的,加上战略重心的转移,对山东的征服也被刻意缓了下来,因为中原地区此刻正乱作一团,如果拿下山东西部,过早牵扯的到中原动荡并不划算,反而不如慢慢的潜移默化,一点点的来。

第七百一十二章 绝命刺杀—夏羽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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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三章 暗手,刺客云集

第七百一十三章暗手,刺客云集

江小道,曾经的茅山国主,拥有百万僵尸大军,盘踞在大夏北端的松嫩平原,大夏圣元四年,大夏引兵在白石谷地北端要塞,诱使数十万僵尸主力进入白石谷地,后,大夏发动诅咒祭坛,一举摧毁了江小道的僵尸大军,而同样被诅咒加身的江小道依仗着神器护体,得以幸免,之后就消失无踪。

不过这一次江小道的再次出现却不是偶然,尽管大夏皇帝夏羽不在宫内的消息早晚都会泄露出来,但是那也已经是三月初的大朝会前后,而如今不过是三月初,江小道得知消息,到找上门来,这时间上却是比对不上的,除非在这之前江小道就已经知道夏羽不在宫内,并赶往西疆,才有可能赶得上夏羽一行。

而且夏羽的行踪虽然不算什么秘密,但是毕竟这个冷兵器的年代里,可没有什么电话,一拨号几千里外就能知道消息,江小道就算知道夏羽不在宫内,具体的行踪也需要一番打探,然后一路尾随,而这期间可要花费不少时间,而在丹池军营内发生的一幕,却也不是太稀奇的,江小道本身就是玩傀儡的,利用神器夺魂控体对于江小道并不算难事,只不过这个能力不能频繁使用,而江小道中了诅咒之后,身体也越发的羸弱,这一次控魂已经让他元气大伤,体内的诅咒又加深了不少,不过为报国恨家仇,死对于他来说并不可怕。

丹池大营,紧张了一个晚上之后,才又恢复了以往,夏羽的伤并没有大碍,弩箭虽然射入体内,但由于有软甲的阻隔,入体不深,但也伤了肺部,而这一次夏羽还救了吕秀娥的命,张辽自然不可能在去隐瞒吕秀娥随军的事情,吕布虽然恼怒,但心里也松了口气。

“文远,你确定听到那些人管那人叫陛下?”吕布听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地的询问的道,吕布虽然有勇无谋,并非是因为他四肢发达,而是他不屑使用阴谋诡计,可以说这是吕布对自己武力上的自负。

张辽点了点头,沉吟的道:“绝对不会错,我确实听到那些侍卫唤他陛下,在这之前他一直都以皇帝钦差的身份出现,不过他这个钦差的权利也着实太大了些,毕竟大夏答应给我并州的兵器可不是小数目,前一次还有可能,毕竟昭君塞情势危急,作为钦差先斩后奏倒也说的过去,但是这后来与军师签订的盟约里,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一个皇帝钦差就敢随便答应下来的。”张辽越想越不对劲,当初也是被胜利冲昏了头,好运连连,所以也没有往其他地方想,但是这一合计,很多地方都感觉到并不那么合理。

吕布听了张辽所想,也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过想了一会后,吕布却是站起身,道:“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大夏皇帝,他都救了我的掌上明珠,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走,去他营内瞧瞧去,也不知道伤势怎样了!”

“应该伤得不重,回来前,我看了眼,对方身上穿着护身软甲,箭矢入体不深,不过想想就悬,这一箭要是射中秀娥。”张辽没有往下说下去,吕秀娥对于吕布来说简直就是心肝,要是吕秀娥死了,吕布不知道要怒成什么样。

“你不提我还忘了,是谁将秀娥带出来的,还有秀娥是怎么混入到大营内的。”虽然说看到女儿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吕布倒也不会去追究,但是如果有个万一,吕布越想越是气愤,不过看张辽闭口不言的样子,挥了挥手,道:“这事暂且放在一边,日后在算,秀娥现在人在哪里!”

“还在大夏营地那边,虽然这次刺杀是朝着对方去的,但对方救了秀娥一命却是真的,秀娥这孩子虽然俏皮了些,但是心里却是善良了。”

大夏营地,经过昨晚的事情,警备再次被加强了几分,大夏营地本身就安排数万大军中间,但是对方却能控制了自己的一个侍卫对夏羽发动了刺杀,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侍卫是灵楼的人,估计牵连在一起的人大部分都要被审查,就算如此,如今灵楼的侍卫也是三三一组,不准单独行动,生怕在出现昨晚的事情。

吕布大马金刀的走入夏羽的营帐,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拦,以吕布的本事,要是真要对夏羽不利,估计夏羽这一行早就死了几百次了,毕竟大夏营帐还在人家大营内部,四周可是数万并州精锐,吕布才踏入营帐,就闻到帐内的药味,夏羽躺在床榻之上,而身边几个女人贴身在伺候着,而自己的女儿也是蹑手蹑脚在一旁看着,却是帮不上什么忙。

吕秀娥看到营帐里进来的人,连忙要躲,不过看到吕布身后的张辽,就知道是躲不过去了,耷拉着脑袋向着吕布挪着步子,吕布本来还想呵斥两句,看是看到穿着一身及不合身的铠甲,眼圈微红,一副受了惊吓的小模样,吕布那在沙场上的凶神恶煞的气势一下就消失无踪,心疼的不得了,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上下看着吕秀娥道:“秀娥别怕,有爹爹在,不怕!”

吕秀娥在家里可是娇生惯养,加上吕布过于宠爱,什么事情都百依百顺,哪里见过那吓人的场面,心里早就疲惫不堪了,此刻看到吕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吕秀娥这一哭,吕布更有点手足无措了,吕秀娥哭了一阵,也是疲惫的不行,倒在吕布的怀中睡了过来,吕布刚才的模样被营帐内的人都看在眼中,目光难免都有点诧异,谁能想到在草原上赫赫有名的杀神吕布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夏巡阅使的恩情,我吕布承了,日后但有吩咐,我吕布能办到的定然帮你一次,看你这样子怕是也无法继续赶路了,要不要暂时休整几日?”吕布看着被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的夏羽,上前抱拳的道。

夏羽咳咳的咳嗽了两声,这才顺了气的道:“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不用耽误了行程。”夏羽说着坐起身来,尽管胸口挨了一下子,但夏羽那体质也不是盖的,尽管内伤还需要将养一段时日,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按照原计划,五万大军再次启程,昨夜的刺杀也被保密,大军再次上了路,不过夏羽宽敞的马车里又多了一个靓丽的少女,吕秀娥的身份被发觉了,自然也就不用去装扮什么士兵,而呆在吕布身边也有些不合适,吕布本想弄个马车,但吕秀娥却是自己跑到了夏羽的大马车上,吕布对此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队伍里似乎只有那马车里还有几个女人,自己女儿在那里倒也妥当。

吕布浑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将自己女儿往火堆里推,而此刻,夏羽就十分享受的被吕秀娥小心的伺候着,尽管这女人有点粗手粗脚的,弄的夏羽一点都不舒服,但是当这个女人足够美艳的时候,却也是一种享受,换了女装的吕秀娥就好比是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昨晚上在篝火前,吕秀娥穿着一身大而废的铠甲,所以虽然眉清目秀,但也没觉得有多惊艳,但是换上了一身合体的女装,却是让人瞎子眼前都是一亮,看着吕秀娥就能知道貂蝉有多娇媚。

虽然搞不到貂蝉,但搞了貂蝉的女儿倒也不差,或许还能因此让吕布归心,哪怕是名义上的臣服也是赚到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吕布一个人就足以顶替千军万马,何况还有张文远,还有高顺,陷阵营啊,三国几大精锐步兵之一。

坐在一侧的段嫣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但是眼角余光却是扫着车厢内的夏羽,心情却是有点复杂,之前夏羽百般纠缠让她烦不胜烦,但是夏羽不缠着她了,她心里却有点空荡荡的,而看到小狐媚子吕秀娥,段嫣心里就有一股无明业火从体内升腾,这种感觉是段嫣从来都不曾体会到了。

段嫣的命运可以说是不由她,十六岁就许配给拓跋家,十八岁没过门就守寡,未婚夫也只是见过两三回,到如今记忆里却是连面貌都记不清了,本以为这辈子不会有情爱的段嫣却因为偶然遇到夏羽,生命中却是有了丝涟漪,尽管这个男人很色很烦人,让人恨不得一剑砍了,但是想起那个温泉的晚上,段嫣却总会想起夏羽那可恶的嘴脸。

萧燕燕的心情可就没有那般复杂了,比起段嫣,萧燕燕显然境界更高一层,都说女人是感性的,而有了理性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可怕,无疑萧燕燕就是那个比男人还可怕的女人,萧燕燕脑海里在想究竟是谁策划了这次的刺杀,毕竟这次刺杀在时间上让人不得不在乎,难道是天之城内某一股势力有所动作,萧燕燕不认为有哪一个笨蛋会出这种幺蛾子,但是能准确的判断出夏羽的行踪,并设下杀局的人却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对方所用的手段更让她也有点心有余悸,让灵楼的暗卫背叛对夏羽下手,这个难度可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马车,上下起伏不定的滚动着,而在武阳城内,得到夏羽被刺杀的消息的薛仁贵,苏定方,赵云等将领却是差点没蹦起来,薛仁贵当即下令召集兵马,带领精锐骑兵出武阳去接夏羽。

丹池到武阳不过百里,大军行走一日不过五六十里,不到两日就能到达武阳,而骑兵快马加鞭却不需要四个时辰,本来之前以为有并州五万兵马沿途护送,在数万大军护卫下,能伤害到夏羽的人应该没有,但是偏偏就在万军之中,夏羽遇刺了,这事情可不是小事,也难怪薛仁贵兴师动众,连一天的时间都等不得。

七阳镇,丹池县东部小镇,距离武阳县所辖不远,七阳镇不大,是一个人口不到千户的小镇,镇上就只有一条街道,而在街上一处茶摊上,南卞黄巾罗毅之子罗成一身江湖打扮,背着一个小背包的坐在茶摊上吃着大碗茶。

罗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还要从大夏之前频频调动兵马来说,吴国境内如今可以说是支离破碎,势力众多,除去有气候的外,地方上的地主豪门也纷纷造反,导致交通阻塞,道路不畅,而信息传递就更加的闭塞,草原上爆发的大战南卞这边自然不甚清楚,但是南卞距离京畿却是没有多远,加上之前还被黄巾攻占过,虽然最后败退,但是罗家军主力不曾有多大的损耗,几大黄巾退出京畿之后,就开始向四周扩充地盘,而大夏也偃旗息鼓,不在穷追猛打。

几家似乎都有默契的在保持着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是入了冬之后,大夏却是一反常态的频频调集兵马,尤其是一月底,二月中,海河上的冰橇忙碌上不停,大批的兵马顺着海河冰道被送到了天兴城,兵力更是大肆调动,面对大夏的这一番举动,罗家自然也坐不住了,罗成自告奋勇的要前往探查消息,不过罗成才到了天兴城,就听到了一个风声,说是大夏皇帝离京,如今就在吴国北部,而顺个这个消息,罗成一路就到了七阳镇,而随同一路的,光是罗成确认的就有十几股,似乎都是听到风声,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的。

“少将军,看来得到消息的人还真不少呢,附近的酒楼,茶楼上都有几波人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罗成的一个侍卫扫了眼四周,小声的道。

“少将军,您带我们过来,不会也是要杀那个什么大夏皇帝吧?”

罗成轻笑一声道:“你们看我很傻么,且不说那大夏皇帝会不会走这里,就算是走,你们以为他身边会连个护卫都没有,皇帝要真那么好杀,这中原都不知道几易其主了!”

“那咱们还过来趟这趟浑水。”

“来看看热闹也好,而且大夏调集如此多的兵马,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这个没搞明白就回去,那不是白出来一趟!好了,一会找一家客栈先休息着。”罗成放下大茶碗,目光又扫向一队进入镇上的商队,看来事情越发的热闹有趣了。

第七百一十四章 杨业死,杨家军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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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圣山,海市蜃楼

第七百一十五章

圣山,海市蜃楼

大夏圣元六年四月中,从大辽河上游一线到出云山脉一线连绵三千余里的半月形的边境线上,大约六十余万大夏骑兵分兵四路开始了覆没柔然大战。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四月末的大草原,已经是绿意盎然,不到一个多月的功夫,那遍地的积雪枯草地就变成了一片绿色的大地毯,一眼望不到尽头,蔚蓝色的天空之上,犹如大海一般的深邃,挨了一个冬天的羊群,马群被牧人们赶出了围栏,纵横在这天地之间。

辽河上游,杨家杖子,一处挨着连绵山林的村落,杨家杖子的建村人是一个杨姓人,为躲避兵灾这这块山林之中的谷地里建起了村庄,直到大夏圣元四年前,张家杖子一直都保持着与世隔绝的状态,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不过大夏圣元四年,大夏堪舆司的地质人员勘探地形,绘制大夏疆域图的时候却找到了这里,杨家杖子因此画在了大夏的地方行政图上。

随后的两年时间,杨家杖子并没有因为这个事情改变多少,依旧过着平静而宁和的生活,但是大夏圣元六年四月初,杨家杖子所在的谷地却变得人声鼎沸,战马嘶鸣。

杨家杖子所在的地方位于大辽河上游段的一处,翻过一座山就能看到辽河水,而辽河对面就是一望无边的大草原,那里也是柔然人纵马畜牧的草原,而杨家杖子也因为地理位置,成了大夏东路的一个屯兵点。

此番大夏四路并击,但四路兵马却是主次分明,各有战术,整个战场主要分为两大战场,东部战场以苍狼城为主,纠缠着柔然人的主力大军,主要以守为主,而在沿辽河一线却布置着三支奇兵,不过数量都不算多,而在南部战场也是也是一主一次,主力为大夏二十万铁骑,奇兵为五万并州骑兵,同样分成两路,不过这两路兵马却是攻为主。

东府此番出动了三军骑兵,也都是东府最精锐的骑兵,之前在北线与秃发部好好的打了一场,本来这三军骑兵是要回京畿一带休整的,不过此番攻打柔然,大夏是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西北的麻烦,所以陈庆之的三个军都被调派上了西疆战场,不过考虑到陈庆之麾下将士的情况,所以让东府的兵马此番担任奇兵,而不参与正面大战。

杨家杖子的一处大宅院内,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了下来,一个士兵将信鸽腿上的竹筒内的纸条抽出,奔到宅院内:“军帅,最新的消息!”

“哦,念!”陈庆之头也未抬的道,“是!”士兵将纸条摊开,大声的念道:“四月二十五,我西北军纠集六军骑兵,与柔然激战与滦河原,柔然军小败,与柔然反复争夺瓦山,石寨等地。”

信鸽传递的信息有限,不过大体的意思却已经表达的清楚了,这已经是这个月来西北军第四次组织兵力与柔然人对战了,接连取得了一些胜利,夺回了一些苍狼城外围的堡寨,尽管这些小打小闹对于整个战局影响并不重大,但却透露着一个消息,那就是正面战场正逐步夺回主动,而柔然主力已经被吸引与苍狼城方向,

陈庆之听完,点了点头,在反攻之前,柔然大军几乎是将苍狼城周边大部分占领,甚至还兵临城下,对着苍狼城发动着攻势,但是接连几次反攻,柔然人却接连败退,除了有大夏增兵的因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南线的速度推进,让柔然人不得不从东路调出部分兵马往南方,以阻挡大夏南路主力,可以说如今的柔然人已经是左挡右支,兵力已经被调动了起来。

“外派的斥候可有回报!”陈庆之询问的道,柔然人如今也算是强弩之末了,一个冬季的攻势耗尽了柔然人的粮食储备,尽管已经到了开春,牛羊吃着新鲜的嫩草已经开始肥了起来,去年留存下来的羊羔已经熬过了最严寒的冬季,但这个时候也是一年中正青黄不接的时候,往年忍忍就挨过去了,实在不成就南下劫掠,但是与大夏的战事却是越发的频繁,一个冬天都没有拿下苍狼城,而大夏在西北也少有城池,牧民都被迁走,柔然人无法以战养战,前线兵马已经开始短缺粮草,而柔然人之所以还坚挺着,靠着的就是从鲜卑那里得来的粮草牛羊。

鲜卑中的王者也都不是傻子,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懂的,柔然虽然跟鲜卑也不算友好,但毕竟同出草原,而如今大夏日益强盛,对于草原部落已经形成了很大的威胁,而忽必烈如今也还在柔然部落,以蒙古军退出阿拉勒地区来换取鲜卑对于柔然的支持,这个请求可以说是三方都能接受的条件。

可以说让鲜卑对柔然进行支持,也算是忽必烈如今唯一能做到的事情,随后忽必烈就匆匆西返,毕竟此番在昭君塞下再次大败,也让他有些恼怒,尤其是并州在这次扮演了背叛者的角色,更是让忽必烈对并州恨上了,他要回去整顿兵马,准备重头再来。

春季反攻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之久,但是陈庆之却迟迟没有发动,为的就是要寻找鲜卑支援柔然的物资的存放地点,不过找了这么久仍然没有寻找到,让陈庆之也有些按耐不住了,柔然汗国乃是草原汗国,治下百姓都是游牧而居的牧民,境内自然不会有什么驰道,官道之类的,几乎整个大草原到处都是路,而且除了有数的一些草原土围城外,草原牧民都是移动的,所以想要寻找到柔然的补给线并不容易。

“回军帅,出去的各路斥候回来了六路,都不曾有发现,如今还有三路斥候在外未归。”

“在等等吧!”陈庆之挥了挥手,道。

“老秀才,你老实说,咱们是不是迷路了,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认,我们不会笑你的!”一个斥候的小队在一块高坡之上,一个手持着望远镜的中年人正拿着望远镜四处的张望着,斥候们的身上穿着的铠甲破破烂烂的,是柔然人的兽皮甲,这一行斥候只是数路斥候中的一个小队,任务么就是搜索鲜卑人输送到柔然的粮草,不过出行快一个月了,毛都没找到,却是连回去的方向都找不到了。

“屁,我会找不到方向,只不过这块地方有些奇怪罢了!要是想回去,早就回去了。”老秀才很是嘴硬的回道,老秀才虽然是一个读书人,但这日子过的却不咋地,本来想当个文官的,但奈何才华有限,到秀才这辈上就没了寸进,在学院里待了一年多,反而受不了那个氛围,干脆参了军,这几年下来,倒是让他当成了一个斥候什长,要知道这斥候地位都比较高,相当于副队指挥使一级了,只不过老秀才运气不正,几次三番战功都擦边过,很是憋闷。

老秀才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是放下望远镜,从破烂的兜里取出一个指南针来,这指南针也是一个简易的玩意,一个木壳子,里面放了些水银,上面放了根磁针,外面有一块玻璃,斥候队伍里最寻常的配备之一,按理说有指南针存在他们根本就不会迷路,但是现实很残酷,指南针居然失灵了,不管队伍怎么走,这指南针都是没有反应了,而按着太阳东出西落走走了这些日子也是好像绕圈子似的,愣是走不出去,而且这周边居然罕见的没有一个人烟,这不得不让人奇怪的同时也有点毛骨悚然。

“我曾经听说有鬼打墙,会不会是有鬼,让咱们在原地转圈子!”一个士兵小声的说道。

“我说老疙瘩,你可别乱说,怪吓人的!”

“咕噜,咕噜!”一个士兵嚼着一个野菜根子,一只手捂着肚子的道:“在找不到出路,咱们都得饿死在这,到时候你就是一个孤魂野鬼,吓什么人,我要是匹马该多好!”士兵很是幽怨的望着那啃着草皮的马,这半拉月下来,战马倒是肥了一圈,人却是瘦了一圈。

“看你那点出息,不是草么,来,我喂你!”

“行了,都老实趴着,留点体力,这地方还真透着邪行,老秀才,还记得咱们之前碰到的那座山不!”

“老吴,你说之前碰的那座,记得,好像就是绕过那山之后,咱们就找不到出路了,指南针也不好使了,难道跟那山有关系!”老秀才说着也坐了下来,本来还闪烁着亮光的眼睛随即就黯淡了下来,道:“咱们走了这些天,按理说那么大的一座山应该能看得到,但你也看到了咱们眼前除了草原就是草原,根本就没有头,哪里有一座山的影子!”

一干人顿时都沉默了,老秀才也仰面趴倒,望着天空中的太阳,金瓜太阳能指方向,晚上的星空也能辨别方向,但是在这块地方却好像都不好使了,不管怎么走,最后还是走不出去,太邪行了。

风,吹拂着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阳光照在众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有点向睡,叮当,郑狗子突然睁开眼睛,扑腾的坐起了身子:“你们听,是不是有铃铛声!”

“狗子,你饿昏了么,哪有什么铃铛声!”

“不是,你们仔细听!”

“叮当!”在风中格外悦耳的铃铛声在众人耳边响起,似乎就在不远处,但是这铃铛声从哪里发出来的却是找不到。

“都起来,咱们跟着铃铛声走,快!”老秀才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都是迷路了,这铃铛声在之前可不曾听过,或许就能走出去呢。

柔然汗国内部有一处圣地,被称为巫神山,据说没有指引的旅人进入到这里就会丧失了方向,只有得到巫神的赐福才能在走出巫神山,这巫神山是怎么形成的没有人知晓,甚至是不是原来就有的也少有人知晓,但有传言说,在巫神山上有神器的存在,还有一个守护神器的巫神,也是它让旅人迷失了方向。

本来但凡有人进入到这圣地的范围之内,就永远都无法出来,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抓到一种跟乌鸦一样羽翼漆黑的识途鸟,这种鸟也是圣山内唯一生活的鸟类,少有人见过,当初就是一个少年牧民牧羊走入圣地之内,结果迷失了方向,但这个少年最后却走出了圣山,而这个少年的肩膀上当初多出一只黑色的小鸟,后来这个少年被柔然王封为圣山的守护者,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从圣山范围内走出来的人类。

圣山的范围在方圆三百多里,柔然人将从鲜卑那里获得到的粮食还有物资都存放在了这里,只有圣山的守护者才能来回圣山之中,没有引路,其他人就算进入圣山范围也不会有任何的发现,而老秀才这些斥候兵不是唯一的一只迷途的斥候,但却是比较幸运的一支,因为他们听到的铃铛声,就是识途鸟发出的声音,犹如风铃在风中的歌唱,跟乌鸦的叫声完全是两个极端。

其实说到底圣山之所以神秘,是因为这里埋有一件特殊的神器,海市蜃楼,海市蜃楼制造了一个虚幻的幻境存在,在这个幻境内人们五感迷失,就好像道家的幻阵一般,不过这个神器的覆盖范围更广,而所谓的识途鸟不过是一个伴生的奇兽,不受幻境的迷惑罢了。

跟从叮当的声音,老秀才一行终于再次看到了那座圣山,而眼前也不在是一片草原,眼睛所见的范围内,一直庞大的马队连成一线在行走着,老秀才一干人不敢相信的对望了一眼,这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行人穿着的是柔然人的铠甲,跟随在队伍的后面倒也没有被注意到,等到绕出了圣山的范围,指南针再次的恢复了工作,一行人才算长出了口气,悄悄的脱离了马队往东方赶!

第七百一十六章 发现日本九州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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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九州局势

第七百一十七章

九州局势

一波波的海浪拍打着金黄色的海滩,螃蟹横行无忌的在沙滩上行走,那一排排的木架子上,一张张的麻丝渔网晾晒在架子上,除了渔网外,还有很多的海鱼被挂在架子上风干晾晒成鱼干,海岸上,十余个半大的孩子奔跑在海岸边的海滩上,追逐打闹,银铃般的笑声随着海风传荡很远。

距离海滩不足两百米的地方,有一座不大的渔村,竹木搭建而成的屋舍,上面铺盖着一种叶面宽大的植物叶子充当着瓦片,渔村外围还围着一圈的竹栅栏,渔村内大约只有三十余户人家,加起来不过一百余人,靠着渔猎为生,渔村的四周被茂密的树林覆盖,在往远处望去,山峰起伏叠嶂。

乃秀正一,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渔夫,有一艘在村内也能排的上号的大船,不过这艘所谓的大船也不过是一条五米长的划桨船,正中立了一个不大的木帆,这样就可以到达较远的海中去捕鱼,这一天正如往常一样,乃秀正一才将船划到距离海岸足有七八海里的海面上,才将网撒了下去,就看到海面上,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船只。

起初,距离隔着一海里多,只是看到一个巨大的黑点,乃秀正一还没有太在意,但是当他将第一网鱼拉上船,那大船的大致模样已经落入了乃秀正一的眼中,太大了,乃秀正一这艘村内最大的渔船之一跟对方的大船一笔简直就是大象面前的蚂蚁,根本就没得比,乃秀正一可不认为这么一艘巨大的船只是什么友好的船只,要知道海上的海盗可是神出鬼没的。

乃秀正一丢下船上的网,拉起划桨使劲的划了起来,船上的一张小布帆此刻也发挥了作用,让这艘小渔船在海面上滑动的飞快,总算是与那艘大船拉开了距离,乃秀正一略显狼狈的跳上海滩,气喘吁吁的大声的喊道:“海盗来了,海盗来了!”

这个宁静的小渔村立刻沸腾了,村内的壮年男子纷纷从家中冲了出来,有的人手中拿着竹枪,竹剑,只有少数的人才握有金属的武器,二十多个倭人男子来到沙滩上的时候,已经被出现在眼前的巨大战船给惊呆住了。

海角二十七号,可是正经的为战争为设计的战船,而大夏船只中,五桅的帆船足有二十九丈七,最宽处有七丈三,高三丈,如果算上桅杆高度,足有八丈多高,可堪称是庞然大物了,对于只有一艘一丈半的渔船就算最大的倭人小渔村来说,这艘战船已经足以让他们仰视了。

或许是看到了陆地,本来船上还半死不活,好像随时都可能死去的大夏士兵各个都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海滩上可没有大型的码头可供他们停泊,所以船只只能停泊在近海区域,然后放下小舢板,哪怕是这些小舢板也都要比倭人的渔船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每一艘舢板上都拥挤着三十来人,除了十来个人被留守下,四艘舢板几乎拉来一百多人。

长期的海上漂泊,让这些大夏的精锐战士都变成了跟乞丐有的一拼的邋遢鬼,船上连喝的淡水都很紧缺,怎么可能有水用来洗澡或者是洗头,不过这些士兵在怎么样,好歹也是大夏的水军精锐,尽管上岸的时候显得有些混乱,但是到了海滩上,却是形成一个个三角方阵。

战船上虽然没了水和食物,但是兵器等等可是多的很,就比如眼下的这一百来人,身上虽然味道足以熏死人但是那防水的牛皮铠甲却是崭亮,手中的兵刃闪烁着一道道的寒芒,臂弩上安装的箭矢瞄准着岸上那二十来个拿着竹木枪,竹木剑的倭人。

海岸上的倭人看着眼前犹如饥饿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饿狼的士兵,只是看了眼那铠甲,又看了眼那寒光闪闪的兵器,为首的那个拿着象样的兵器的倭人二话不说,直接撅着屁股跪倒在沙滩上,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大段的鸟语,而他身后的倭人也有样学样的纷纷跪倒,连脑袋都不敢抬起。

“船长,这些野人在说啥呢!”一个士兵很是好奇的询问道。

金宝瞥了眼眼前的人,却是认出这些人应该是倭人,大夏境内是有倭人的,尤其是夏羽纳了巫女桔梗为妃后,对境内的倭人的政策也宽松了许多,尽管倭人依旧地位不高,但是却不在象猪仔一般的圈禁在几个地方,一些倭人也会到各地寻找一些粗活干干,当然金宝印象最深的还算倭女,倭女在大夏妓院内占据了相当比例,而且几个便宜,伺候人的本事也厉害,金宝可是食髓甘味。

“这些人是倭人,说的应该是倭语!”倭人地位低下,自然没有人会去自甘下贱的去学倭话,而且在大夏境内的倭人大部分都说的一口汉话,说起来除了倭女在叫春的时候叫过两嗓子听不懂的话来,他还真不知道倭话怎么说。

“请问你们是强盗么,我们投降,只要你们不杀我们,我们可以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金宝的话音刚落,那个率先跪下的穿着算是比较上档次的倭人再次开口了,不过这一次说的却是汉话,发音还很标准。

金宝等人都是一愣,这倭女居然会说汉话,其实金宝等人的诧异倒是没有必要,日本本身就是有语言却没有文字的民族,千年以来都是学习中华文化,从汉代开始,日本就开始向中原取经求学,到达唐宋时期,日本社会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会说汉话,并将汉语列为贵族语言,哪怕是到了现代,日本的语言中,仍然有近两千个汉字组成。

有听得懂话的人,金宝倒是一喜,虽然杀了眼前的人倒是不耗费什么事情,但是他们毕竟人生地不熟,或者说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有一个会说汉话的倭人倒是方便了许多:“去,将你们这里的食物和水都拿出来!如果你们敢反抗,哼!”金宝冷哼一声,手中的臂弩就射了出去,直接洞穿了一个跪倒在地的倭人,鲜血顿时将沙滩染成了红色,但是这些倭人却没有一个人有半点的愤怒,而是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不快去!”

金宝提高了声调,大声的喝道,地上的倭人纷纷站起身,向着渔村跑去,说起来金宝等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别看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兵器,但是刚才那一阵兴奋,折腾,加上放舢板,划船早就将他们体内的那点力气耗费的干净,如果这些倭人真不要命上前玩命,最后固然能解决掉二十来人,但他们这边却绝对会损失几个。

看着倭女手脚并用的跑开,一个士兵看着地面上的那具尸体,对着金宝道:“船长,你就不怕激怒了这些倭人跟我们玩命,现在我们可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多少了!”

“哼,不懂了吧,告诉你们这倭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欺软怕硬,你对待他们越是狠,他们就越听话,反而你要是露了怯,这些人反而凶起来了!刚才我杀那人就是敲山震虎,让这些倭人知道我们的厉害,不过咱们也不能太大意了,马老六带着你那队人向四周侦查一下。”

“是,船长!”尽管众人都饿的够呛,但是得了命令,马老六还是没二话的带着人向四周的海滩巡视了过去。

不多时的功夫,那一票倭人就带着自家的女人端着水和食物到了海滩上,用大叶子盛放的米饭团,海鱼干,还有一些其他的素菜被摆在眼前,所有的人都咽了口口水,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大吃一顿。

金宝看着这些食物,取出一个饭团来,递给一个倭人,对着之前那个懂得汉话的倭人道:“吃了!”那倭人听了后,连忙叽里咕噜的说了两句,那个倭人三下五除二的将饭团吃掉了,而且还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嘴唇,金宝又将其他的几样东西分出一点给其他的倭人吃了,看都没有问题,这才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各拿一份,不要吃的太多,张老鳖,你辛苦一下,带上食物边吃,给船上的人送去一份。”

哄抢的场面倒是没有发生,对于大夏的士兵来说纪律已经深入骨髓,尽管此刻他们每一个人都饥渴难耐,但是还是等到金宝开口之后这才有秩序的分食,不过拿到自己的那一份食物之后,众人都狼吞虎咽的大口吞咽着,风卷残云般的将所有的食物都吃了个干净。

渔村内最大的房屋是木头搭建的,也是那个懂得汉话的中年倭人的房间,这个倭人叫岛部川,是这个渔村的村长,曾经是一个见习的武士,在九州诸侯大战中,被打散,逃入了山中,最后落户在这个渔村内,当起了土皇帝,因为曾经当够武士见习所以会说官话,也就是汉话。

在河水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的金宝坐在有些硬邦邦的地板上,用着船上的瓷碗喝着泡好的茶,瓷器,茶叶在大夏都是平常的东西,然而在眼前的岛部川的眼中这两样东西却都是连各地大名都没有的东西,尤其是茶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妙了。

金宝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岛部的目光,晒然一笑,倭人就是倭人没有见过大世面,随后金宝又问起了岛部关羽这里的一些情况,这才知道,他们阴差阳错的到了日本群岛的最西面的九州岛西端,如今的九州大岛上拥有八百余家大名,相互之间合纵连横,打的不亦乐乎,不过日本矿物缺乏,所以铁器稀少,所以这些诸侯大名之间的战斗只能用家家酒来形容,最大规模的战斗人数也不超过万人,而每一个大名的领地也不过是方圆一两百里,大的七八百里而已。

而据说从长崎大名所在的港口可以前往朝鲜半岛南端,两地之间有一些海上的贸易,日本岛屿虽然出产铁,锡等矿较少,但是日本岛屿却是盛产白银,黄金,硫磺等物,不过与朝鲜之间贸易,两者之间互补性并不大,因为朝鲜一样很穷,不过这倒让金宝想起,皇国曾有发布过探索倭人群岛的任务,没想到倭国盛产的东西居然是黄金,白银,上等硫磺,而从岛部川的口中得知,因为日本矿物缺乏,所以象武器,水银,丝绸,瓷器,茶叶,等等物品都是稀缺物品,而就他用来喝茶用的大众货,岛部川居然愿意用百两白银来换取,还有茶叶,也完全是黄金的价钱,啧啧,如果能回去,那岂不是要发财了。

不过这些如今只是想想,因为按照岛部川所说,在北面的长崎港口,日本人也能造出大船,尽管没有眼前的这艘大,但也不小,长崎地区的大名乃是长村家,是九州岛上四十七家最大的大名之一,下属足有二十余个附属大名,拥有兵马八万余人,而长崎乃是长村家的治府,在长崎拥有不少于五千人的驻军,还有一支足有数百战船的庞大水军。

这个消息到是让金宝上了心,本来他还打算在这里补给一番,然后就北上,回朝鲜半岛,最后回到海之角,按照大夏的对外海探索的发现奖励,这一次发现将带给他一笔不菲的赏金,如果退伍的话,他完全可以组建自己的商船队,前往日本吃第一杯羹,可以说他都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但是如果真如岛部所说那样,倒是不能着急了。

海角号,船身破损还不算严重,毕竟是战船,船体都经过加固过的,但是整个战船折断了两个桅杆,还有一面帆布缺失,这个却是必须要解决的,否则战船的速度慢的象倭女,连平常速度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尽管船上的火炮之类的武器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但如果没有速度,如果被长崎地方上的水军缠住,凭借他们一百来人,想跑都跑不掉,所以还是在这里将船修补一下,然后在说吧。

第七百一十八章 夏羽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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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光武之昭,两汉合流

第七百一十九章

光武之昭,两汉合流

鲜卑三主,拓跋,慕容,段氏,三大姓氏也并非如同外面看到的,一致对外,没有一点龌龊,实际上从三家各自都有独自的势力范围以及附属的部落就能看得出来,鲜卑三大姓并非看起来那么的紧密。

正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鲜卑人却有三个脑袋可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平衡的产物,鲜卑的崛起与北,在开始的时候,三大姓氏之间的争斗并不少,之所以联合了起来,主要还是因为天可汗国的强势,正因为有这么一个巨大的外部危机,鲜卑三姓氏才可能坐到一起,联合以来对抗日益扩张的天可汗国,毕竟三家在怎么打,都是鲜卑人,但是天可汗国可是蒙古人,这就不一样了,所以三家联合起来抗击天可汗国也是必然的趋势,否则很可能会被逐个击破,最后鲜卑人沦为蒙古人的奴隶。

不过就算外部矛盾上升到主要矛盾,但三大姓氏之间也并非一片和谐,没了一点的争斗,只不过这些争斗规模都比较小,只要不影响到大局,一些小的争斗大家忍忍就过去了,而不会象以往一打起来就是兴师动众,不死不休的非要分出一个高低胜负来,尽管武力争斗受到了控制,掀不起大浪来,但是一些阴谋龌龊的事情并没有停止,比如拓跋部挑拨段氏麾下最大的部落秃发部,去岁冬天秃发部被大夏骑兵给重创,折损可不小,而这个事情很大程度上也是段氏借大夏之手在教训秃发部。

而段嫣在大夏境内,又是办商籍,又是购买商船,又是购买作坊的,为的可不是给自己赚零花,而是为段氏开一个财源,让段氏压过拓跋和慕容两家,最后统一整个鲜卑,所以夏羽的一番话却是说到了段嫣的心里,段嫣很心动,如果有大夏支持,段氏的势力会大幅度提升,超过另外两家,并成为鲜卑真正而且是唯一的主人。

但是他的话能相信么,段嫣不的不有说一缕,汉人有一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是汉人,而自己的鲜卑人,他现在说的好听,但是如果一切都是为了挑拨三家之间的矛盾,让鲜卑内乱,然而渔翁得利,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段嫣很想相信夏羽,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不能去相信,因为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大夏国的皇帝,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会放弃,或许他只是在利用自己。

段嫣心里挣扎的厉害,看着对方那似乎不象是在骗她的目光,但却又好像是吃定她一眼的眼神,段嫣的头都快炸开了,答应,还是不答应,段嫣的心里在踌躇着,徘徊着,良久,段嫣终于咬住了樱唇,似乎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的道:“你打算怎么帮助我段氏夺取鲜卑王位。”

夏羽呵呵一笑,心里也是轻松了口气,说起来他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底,谁知道眼前这个冰山美女会不会真的给他一剑,夏羽嘿嘿一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着段嫣勾了勾手,段嫣很是白了夏羽一眼,扭过头去,但夏羽却是伸出手,一把拉住段嫣的玉手,往怀中一拉,段嫣就轻啊一声的跌坐在夏羽的怀中。

夏羽搂着段嫣的柳条小蛮腰,将她放在大腿之上,嘿嘿的笑道:“鲜卑三主,北慕容,中拓跋,南段氏,北方慕容氏的地盘在最北面,天寒地冻,人口稀少,虽是最好战,但实力难免最弱,中拓跋,无论是从人口,威望还是地盘都要高你段氏一筹,说起来你段家的实力只排在中间老二的位置,按理说,你段氏与慕容氏合作联合对付拓跋氏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事情似乎并不是如此,慕容氏真与拓跋氏之间联姻密切,而且在很多事情上都站在一起,反而你段氏很受孤立。”

段嫣瞪大了杏眼,显然对于夏羽知道这么多关羽鲜卑内部的消息而有些震惊,心里也越发的警惕起来,这个男人果然有够坏的,段嫣却不知道她的反应一丝不漏的被夏羽捕抓了去,因为段嫣此刻就偎依在夏羽的怀中,身体有一点的反应都会被夏羽得知。

夏羽看着段嫣的反应,很是满意,大手不知觉的已经覆盖上段嫣的丰挺酥胸之上:“不用那么看我,这些东西很容易就分析的出来,何况鲜卑可是我北面的大敌,我知道这些东西应该不算很震撼吧,倒是你,猫在我这眼皮子底下两年多都没被发现,倒是隐藏的很深啊!”

段嫣听夏羽这般说,却是有点小得意,不过感觉到胸前被人把玩揉捏,段嫣又是一阵怒火,差点又上了他的当,夏羽看段嫣反应了过来,连忙用手臂困住段嫣的手臂,继续道:“好了,咱们说说合作的事情,我大夏志在中原,而不是北面那一片蛮荒的草原和大片的森林山脉,比起北面,我更喜欢南面,我知道你担心我这是在挑拨段氏和拓跋,慕容氏的关系,其实我就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

段嫣听到夏羽如此坦白,身子不由地又是一挣,但却被夏羽给抱住挣脱不开:“朕一直都以为你很冷静来着,看来朕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段嫣看着夏羽恨不能对着夏羽脖子咬上一口,咬死得了。

“我的目的就是要挑拨你们的关系,因为你信不过朕,朕也未必信得过你段氏,要知道这笔买卖本身就是很有风险的,我想要向南发展,攻略中原,而北面又有你鲜卑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自然无法放开手脚在南面大展拳脚,所以你鲜卑人争的你死我活我自然是最乐得看到,我资助你段氏,让段氏登上鲜卑唯一之主的位置,而我大夏则夺取中原,你往北,我往南,井水不犯河水。”

“你以为可能么?”段嫣终于不再挣扎了,虽然夏羽说的条件很有说服力,但是这种想法或许从根本上就不具备操作性,因为鲜卑与大夏在领土接壤的那一刻起,双方就是必然的敌人,争斗在所难免,而夏羽的这个想法,无疑是要让两个敌人做朋友,这种事情听起来就有点荒唐。

夏羽呵呵一笑,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何况朕是大夏皇帝,金口玉言,你可以不相信朕,但你却不能不相信朕的心!”

段嫣这么一个古代的女子哪里见识过现代男人泡妞的手段,这一句话就让段嫣有点迷糊了,说起来,段嫣虽然有了一个见过两面就死了的丈夫,但是谈情说爱却不曾经历过,而且古代女子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们做主的份,夏羽泡妞的手段虽然算不得高明,但是身为一国皇帝,地位在哪里放着呢,夏羽要是要女人,什么样的得不到手,正因为如此,段嫣才会逐渐的被夏羽给搞定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段嫣果然吃这一套,如果说之前还对于夏羽的意见很是排斥,但此刻已经有些接受了夏羽的想法,而且两人这姿势,还有夏羽的手实在是暧昧了,段嫣这个冰山美女差不多都被夏羽给握在手心中。

“呵呵,你不是要做贸易么,可以,你段氏出产的毛皮,药材等等还是按照你想的做,我可以给予一定的便利,不会有人阻拦,另外我可以特批给你部分船只,在帮你找点水手,让你的买卖开张,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去找皇后,这些天相处下来,想必你们也不陌生,皇后手里握着我大夏皇家商会,如果你想做点走私买卖,比如走私点兵器,铠甲,盐茶之类的,只要你拿得出钱,都可以做,至于能做多大,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

“除此外,朕可以保证北疆除了防御边疆的兵力之外,不会增加兵马,只要你段氏不主动挑起战端,我大夏绝对不会轻易启衅。”夏羽道。

段嫣此刻却是有点面红耳赤,身体燥热,胸前的饱满被夏羽揉捏着,夏天本身穿着就不多,虽然隔着两层丝绸,但丝绸本身就是薄弱轻纱,跟没穿也差不了多少,被夏羽这么一挑动,段嫣的身体没有一点反应才怪,她可还是一个处子,从来都没被男人如此过。

不过段嫣还是强忍着夏羽的骚扰,用心的将夏羽所说的话听到耳中,夏羽所说的条件只能算是私下里的承诺,因为两者之间的交易是摆不上平面的,如果两家真的合作,那就更要掩人耳目了,否则被慕容,拓跋家的人知晓,不用段氏主动去针对另外两家,拓跋家都会率先动手,不过夏羽所说的这两点无疑对段氏十分的有力,段氏虽然也发展着农耕,匠作,但跟大夏一比却是天差地别,而且他们是游牧民族,放牧是他们最为擅长的事情,想要在打造等技艺上跟汉人比就差了许多,而且规模上也难以比较,如果能买到大批的大夏出产的武器,段氏的实力就会快速的膨胀,不出几年时间,段氏就能超越拓跋氏,成为鲜卑最大的部落。

“你的条件呢?”付出肯定是要所回报的,段嫣可不会认为大夏会无偿的提供这些好处给她,或许在这个交易里她也算是一个筹码,不过轻重却不是她所知道了的。

“段氏停止对柔然的支持,当然这是双方合作的一个起点,日后我想双方会有更多的合作的,怎么样,如果你做不了决定,或许可以写信给你的父亲,我想一个心怀天下的雄主是不会拒绝我的条件的!”这件事牵涉太大,可不是段嫣一个公主可以决定的,不过夏羽也知道段嫣这个公主在段氏还是能说的上话的,他不怕段氏会拒绝,哪怕拒绝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提前打两场,反正中原之乱短时间内还结束不了。

段嫣想了想,道:“我会亲自回去将你的想法说给我父亲听。”段嫣说着挣开夏羽的手臂,站起身,道:“如果父亲答应,我会再回来,如果父亲拒绝,那下一次见面,就在战场上!”段嫣说完,也不给夏羽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夏羽看着段嫣走掉的身影,一拍额头,这么就走了,怎么也得留点纪念再走啊,床还没有上过来着,早知道应该先办事在谈话了,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段嫣离开了,在那一日转身离开之后,夏羽也没有要去阻拦,夏羽之所以要与鲜卑段氏合作,很大程度上也是跟一件事有关,在烽火十五年,中原发生了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就是两汉合流。

两汉合流,乃是西汉武帝与东汉光武帝两人之间的达成了条文,因为此刻的两汉面临着黄巾巨大的压力,而且两汉之地周边发展空间狭小,已经没有了可供扩张的空间,所以两汉合并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当然两汉之间想要合并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坐上了皇帝位置谁会撒手放权,屈居人下。

但是事情在烽火十五年却有了一丝变故,东汉光武帝刘秀突然病入膏肓,本来健朗无比的刘秀在一个月内就气若游丝,而刘秀虽然有众多的孩子,但存活下来的却不到一半,而最有希望继承刘秀衣钵的皇子丹也在征缴黄巾的时候中箭而亡,而刘秀其他的孩子几乎没有一个成年,而在这种情况下,刘秀要是让自己孩子继承位置,东汉灭亡也就不远矣,所以刘秀在最后下了一份圣旨,也是让中原地区大哗的光武之诏,并东汉与西汉皇国,自称为臣。(完全是应书中的进程发展,现实里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说合并就合并,大家就不要较真的,毕竟这是小说。)

光武之昭发出后,汉武帝也实际上也成了两汉皇帝,尽管此刻东汉也是烂摊子一片,但是两汉这么一合流,却是让汉武帝的力量得到了扩充,而两汉合流也意味着达到顶峰的黄巾之乱开始由胜转衰,而大夏自然不能错过这个紧要关头,而去与北面的鲜卑争夺一片人口稀少的草原。

第七百二十章 中原乱局,唐夏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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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立皇太子

第七百二十一章

立皇太子

大夏圣元七年,七月,天之城万人空巷,位于天之城八方的巨大通天钟塔塔楼之上,悠扬的钟声不断的被敲响,顺着那宫前广场,向着那皇宫大内望去,平素里紧闭的皇宫正门被禁军士兵一点点的推开。

太极殿前方御道,长达两百余米的阶梯之上,身着黑色麒麟战甲的士兵四人一组的用肩膀扛着一个巨大的牛角号,而在那弯弯的牛角号后面,还站着一个魁梧的大汉,九级平台,二百一十六级台阶两侧,四百麒麟卫手持大夏龙刃站立在两旁,正中,一条鲜红色的地毯从宫门延绵到太极大殿。

八时,震天的鼓声率先响起,宫门处,一个虎背熊腰的武士大马金刀的跨立在旁,中气十足对着外面的广场大声的喊道:“时辰到,众臣入殿!”

左文,右武,左边以新任内阁首辅张居正为先,随后是内阁辅臣紧随其后,之后是大夏三品以上的官吏,按照品级,地位高低陆续前行,而在右边则以中枢枢密使杨林为首,其后是中枢枢密,紧随在后的大夏陆军八方镇守,海军四大镇守,高级谋士等三品武将,谋臣。

可以说这次的皇太子册封典礼,是继夏羽登上皇位之后最大的一个盛典,尽管在规制,以及相应的规模上小了一些,但是抡起影响来却不比夏羽继承皇位的那一次差,而且这一次的花销和手关注的程度也远比夏羽登上皇位的时候要大的多。

夏羽登上皇位的时候乃是大夏圣元元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天之城刚刚建成大半年,皇宫内部还没有彻底修缮完,整个皇城内虽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口,但比起如今连外城都连绵十数里的皇城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而且那个时候,大夏在中原地区还没有多大的影响力,登基的时候,不过是燕,幽国君,草原各部的族长观礼而已。

而这一次大夏皇太子即位典礼,来的人可就多了,北面的鲜卑段氏,西面的大唐,清国,宋,魏,朝鲜半岛的李氏朝鲜,北高丽甚至是中部的百济都有派人参见,甚至江南的吴国也有派使前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新兴的小诸侯也纷纷派人观礼,比如山东的小明国,孔国,周国,宋国分裂后的地方诸侯,吴国的卢象升,甚至是左良玉都有派人前来。

可以说这一次皇太子典礼聚集了大批的诸侯使臣,当然这些人可不光光只为了观礼,很多人还有其他的一些目的,大夏文武大臣陆续走过御道,在太极殿内两侧站立,而后就是观礼的使者被安排在殿外。

光是这么一道程序就足足耗费了一个时辰,而此刻的夏羽却是面对着大镜子,正是更换麒麟黄袍,甄宓和吕秀娥两人一左一右的服侍着夏羽穿着着繁琐无比的袍子,而夏羽的脸明显苦涩无比,因为这套正装足足里外有七层,蒸馒头都够了,才穿了一半,夏羽就感觉自己身体汗流浃背了,七月的天,这个时候已经是烈日炎炎,酷热无比。

“陛下,最后一件了,将胳膊抬起来!”甄宓看着夏羽一脸吃瘪的样子,一脸的娇笑,说起来那帮礼部的大臣也着实是厉害,一身简单的衣服愣是被弄出百般的花样来,就比如这麒麟黄袍,除了内衣之外,还有内罩,麟衣,落甲,护肩,黄袍,外氅六道,不过也不得不说这身衣服穿在夏羽那健硕挺拔的身体上,确实有一股无形的王者之气,而身前那绣出的亲临经过这几身的衣服错落的穿着,却显得栩栩如生,不怒自威,充满了神兽之威仪。

夏羽平素是最受不得约束的,所以礼部那边又是议大礼,著礼典,夏羽都是由着礼部的人折腾去,不过这皇宫内部却是向来是夏羽怎么舒坦怎么来,就算有规矩,也很宽松,而平素这个时候,夏羽基本上都袒胸露背,顶多罩一身轻纱休闲的短衫,不过为了儿子,夏羽只能忍了。

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夏羽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过甄宓和吕秀娥在他身边这么一转悠,夏羽可是火气很大很大的,“怎么还没有穿完,已经快到时辰了!”周紫晴带着几个女官走入殿内,看夏羽还在穿着衣服,上前道。

“姐姐,已经准备好了!”甄宓将最后外氅给夏羽带好之后,对着周紫晴盈盈一拜的道。

夏羽回过身,看着周紫晴,无比怨念的道:“这身衣服是谁设计的,大冬天穿外面去都嫌热,这可是七月流火的日子,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周紫晴上前帮夏羽擦了擦汗珠,娇笑不已的走上前,道:“好拉,你就别抱怨了,不过这身行头还真是那么回事,为了咱们的儿子,你就忍忍吧,反正就那么一会的功夫,挺挺就过去了。”

“麒儿那边都准备好了么!”夏羽让人拿过冰碗,直接拿起几个冰块递到口中,口齿不清的道。

“恩,都准备好了,走吧,要不可就来不及了!”

太极殿外,皇子夏麒在女官的带领下,出现在宫门外,当日上三竿的时候,礼部的那帮子家伙终于进行到了第n项,皇子麒入殿,皇子麒在今日之后就正式落冠成年,与夏羽那虎背熊腰有所不同,皇子麒虽然长的也十分高大,但却俊朗非凡,并不象夏羽那般身上腱子肉堆如小山。

皇子麒出生之日,张天师与三清宫祈神降福,玉麒麟附体,皇子麒三月能行,五月能言,三岁的时候已经熟读百家姓,通晓千字文,背诵百首诗词,五岁的时候入皇宫学院,由张居正,王阳明等大儒教授,七岁的时候就跟在周紫晴身边学习管理,心里学,十岁的时候连夏羽都比不过这个小大人学问高,没办法,跟夏麒这个儿子一比,夏羽整个就是花心萝卜,不务正业,抡起学识夏羽就跟文盲一样,至少那些四书五经,夏羽是看不进去的。

十二岁的时候,在七星群岛,就智擒梁山贼,到了十四岁,就被送往山蛮部落锤炼,历练近四年,两个月前带着一批追随者回到了皇宫,可以说如今夏羽这个儿子文武双全,通贯古今,深的夏羽的喜爱。

大夏以武立国,所以夏麒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半甲胄样式的黑水麒麟云甲衣,颇为威风,胸前麒麟与夏羽身上的差不多,唯一差的就是麒麟角的大小。

“宣,大夏大皇子夏麒上殿!”

“宣,大夏大皇子夏麒上殿!”

“宣………。”

声音一声声的从太极殿传递到宫门口,直到最后一声落下,两侧那数十巨大的铜制牛角纷纷被抬起,位于牛角号后面的彪形大汉们,纷纷鼓足了气息,然后对着牛角号大力的吹了起来。

呜呜,呜呜,悠扬的牛角号声连绵不绝,这是象征着战争的号角,这是象征是大夏兵锋无畏的长鸣,夏麒在牛角号声的响起中,跨步上前,在他的身后八个少年勇士紧随在后,步步跟随。

“武运长存,刀阵!”站在第一级台阶上,一员身着黑甲的大夏的武士递出手上的大夏龙刃,厚重的刀背闪烁着耀眼的阳光,闪动着点点寒光,夏麒每踏上一级台阶,就会举起两把长刀,闪烁的寒光在那股凌厉的杀气的气场下,充满了肃杀之气。

这刀阵可不是看着好玩,这四百人各个都是沙场老兵,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浓烈的杀气,这些人组成的刀阵所形成的杀气气场足以让普通人毛骨悚然,吓昏过去,而这一关考验的就是夏麒是否具备继承大夏皇国的武力,如果连这刀阵都走不过去,那夏麒也将失去就任太子的资格。

夏麒的这四年功夫显然不是白费的,刀阵加于身,却不动如山,面色不改,步履不乱,每一步都强劲有力,两侧的杀气虽然浓厚,但夏麒却没有半分畏缩,凛然不惧的迈着步子,登上一级又一级的台阶。

太极殿外御道两侧,是有资格入内的各国使臣以及大夏官员,贵族,而大唐公主李霜月也在其中,李霜月差点就来迟了一步,本来计算好好的行程,却因为李霜月水土不服,小病了一场,而被耽搁了下来,好在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总算是赶上了皇太子的落冠成年礼。

“姑姑!”李霜月就站在太极殿外的台阶上,距离那持刀的大夏将士不远,显然那持刀将士身上浓烈的杀气让她感觉到一些不舒服,当然也有马上就会看到那从台阶上出现的未来丈夫的模样的紧张。

平阳公主呵呵一笑的拉住李霜月的手,道:“姑姑在,不用怕!”平阳公主虽然这么说,但是也有点佩服大夏皇帝,作为一个女将,平阳公主可是经历过不少战事的,但眼前这刀阵可不是放在那里的摆设,看着好看,这些将士明显都是精锐的士卒,身上杀气十足,而能走过这两百余米的刀阵,可是一个不小的考验,没有足够的胆识,没有足够的魄力和毅力,很可能在那种强烈的威压下崩溃掉。

李霜月终于在紧张又有点害怕的情绪下,看到了她未来的夫君,并不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蛮汉,倒是比起那俊雅的儒生还要俊朗几分,身材很提拔,长发束好搭在身后,额前留着一绺发丝,垂在那剑眉之间,一双熠熠生辉的双眼好像蕴含着天地之间的智慧,那一脸淡然的微笑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不过他身上的那身类似铠甲似的麒麟云衣袍却又让他犹如一把出鞘的刀,英气逼人,让人炫目。

李霜月感觉自己有点看呆了,因为夏麒被玉麒麟附体,所以相貌上可要比起夏羽俊俏多了,如果不是确信夏麒是自己亲生的,夏羽都可能怀疑夏麒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简直跟他老子的平凡成了个鲜明的对比,夏羽都有点嫉妒了,也难怪李霜月会春心荡漾,夏羽这个儿子绝对是女人杀手,平阳公主也有点呆滞,不过她却不是春心荡漾,而是没想到大夏的皇太子居然是出色,这是一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让二哥将侄女嫁过来绝对是一个正确无比的决定。

夏麒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也注意到了旁边人群里的李霜月,虽然他没有见过李霜月,但是却看过对方的画像,颔首的对着李霜月笑了一下,这才向着太极殿内走去。

“儿臣,麒参见父皇!”来到太极殿前,对着坐在上首的夏羽行叩拜之礼,往日里这些礼什么的都能忽略就忽略,夏麒也很少见到夏羽就磕头,但是今天的这个场合,却一切都得按照礼部的安排走。

夏羽看着下面的太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能从容的走过刀阵,至少在武这一方面这小子已经有了足够的能耐,文以治国,武能兴邦,大夏所处的环境以及人口构成决定了大夏以武立国的根本,所以想要登上皇位,武之一项绝对不能少,夏羽对着身侧的幽蓝点了点头。

身为内廷大总管的幽蓝取出一份圣旨,声音洪亮的大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夏皇子,麒,乃大夏嫡长,为人谦逊仁厚,文思过人,……,封嫡长子麒为皇太子,钦此。”

幽蓝念完圣旨后,继续道:“请陛下为皇太子加冠!”夏羽站起身,走下御座,从一方托盘内取出太子冠为夏麒带好,随后扶起夏麒,将其带上御台之上,道;“为太子赐座!”

“臣等恭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皇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以张居正,杨林为首的文武百官等到两人入座之后,这才异口同声的下拜高呼,一时间太极殿内万岁之声传荡殿外。

第七百二十二章 楚之范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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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抱大腿的左良玉

第七百二十三章

抱大腿的左良玉

范蠡并没有沈万三的一番话就做出了决定,不过对于大夏这片商人的沃土,范蠡却是抱着浓厚的兴趣,正所谓狡兔三窟,他范蠡在楚国固然门生故吏不少,就算是离了相位,仍得楚皇看重,时不时的还会进入皇宫里与项羽谈些时政,可以说圣眷仍隆,让他彻底离开楚国,到大夏范蠡是自然不愿的,但是正如同沈万三所说的那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一个商人都富可敌国,可是很容易引起人的窥觑的。

狡兔三窟,范蠡虽然无法彻底的离开楚国,但是再在大夏安一个家也未尝不可,而且经过沈万三的一些介绍加上沈六带着范蠡到处的走走看看,大夏和大楚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在大夏经商拥有规范的制度,甚至是皇室带头遵守,而且商人的地位也并非下作,反而缴纳税赋达到一定程度还会被封赏,皇帝亲自册封商贵头衔。

可以说在大夏经商一切都有法理可依,而不需要担心会被官府责难,或者是地方为难,甚至官府还会保护守法商人,只要一切都按照规矩来,那么你能赚到多少钱都是你的本事,甚至在大夏有钱不需要藏着掖着,要知道商人都讲究一个财不露白,就是怕人知道而招惹麻烦,哪怕是他,楚国前丞相,大将军,广夏侯,就算家有敌人国之富,也要遮遮掩掩,以免被人惦记。

但是大夏不同,大夏的财富是明面化的,皇室带头公布自家的财产有多少,甚至在提拔官员的时候,家中财富多寡也是一个参考标准,一个有能耐的人连自己家都照顾不了,又如何能管理国家,有钱的不一定都有本事,但是有本事的肯定都有钱,不管这是不是歪理,但确实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大夏目前的官场,而且大夏的官员每家都有不菲的财富,自然不会有人犯糊涂的去挪用公款,贪墨成风,因为大夏对于贪官的惩办几乎可以用严苛来形容。

敢在任上贪污十两银子都要被罢官,罚银百倍,百两就直接抄家,家人尽数贬为奴,一边是宽松的经商环境,一边是严苛的刑法,可以说大夏吏治大治,官员清廉,百姓自然也就安居乐业,大夏国力想不提升都难。

这样的环境几乎可以说是商人的圣地也不为过,而随着这几年中原大乱,大批的中原商人都携家带口带着自己的家财前往大夏,极大的促进了大夏的发展,范蠡也是一个商人,自然敏锐的嗅到这其中最大的商机,在楚国经商要提心吊胆的,那么索性将大部分生意都搬到大夏来,而在大楚只留下一部分,而且他是南方人,习惯了南方的气候,到了北方难免不适应,偶尔小住还可以,毕竟乡土难离,除非是象沈万三这样有着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否则他是不会离开的。

大夏皇宫,夏羽看着桌面上一张大致的地图,这是一张大夏东南图,包括朝鲜搬到西部,以及发现的日本九州,这张地图很简陋,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对于这个方向,大夏并没有太多的探索,何况烽火大陆虽然是在地球的基础上扩大十倍,但十倍的扩大,河沟都已经变成了不小的河流,山包都成了高山,这大海拉长的十倍,很可能就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鸿沟。

要知道在这之前,大夏之前也曾派遣一些船只去探寻日本群岛,但是却都无功而返,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当时的造船技术还不高,船只多是四桅的海船,加上没有具体的航路坐标,一切都靠揣测,所以这日本群岛虽然大概知道位置,却一直都不曾有船到达过,这一次可算是第一次登陆到日本九州,并且带回了一些详细的资料。

日本位于大陆板块的结合带上,多火山,地势狭长,平原狭小,物资匮乏,不过日本也有一些盛产的东西,比如黄金,白银,硫磺等等,黄金,白银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币,如果能用一堆土烧的瓷器赚取大把的真金白银,傻瓜还会不去,何况从得到的情况看,这小日本内部也太不平,各地大名众多,相互征伐不断,不过战争的规模却是有点不够看了,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扩大十倍也改变不了。

夏羽正盘算着要怎么掠夺小日本,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周紫晴跪坐在夏羽的对面,也凑过脑袋看向桌上的地图,道:“又在研究怎么杀到小日本的岛上,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一个愤青似的,丢不丢人!”

夏羽轻哼了一声,道:“女人家家的懂个啥,我这可不是为了杀几个小日本出出气,这小日本的岛子不大,资源丰富啊,不说那些真金白银,就是人力资源也十分可观,而且那地方穷啊,咱们随便卖点丝绸,卖点瓷器换回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漂亮的日本娘们,谁会嫌弃自己家银子多,再说咱们每年支出军费那么多,不得找个法子赚回来,尤其是守着边疆的将士,可是苦的很啊!”

周紫晴看着夏羽越说越没个正行了,不由地给了夏羽几个大白眼,这男人肯定是受了日本文化的毒害,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思想,不过想起夏羽晚上折腾人的时候,周紫晴不由地脸上一红,狠狠剜了夏羽一眼,要是换了以前,周紫晴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言语,不过现在周紫晴可有一个身为皇后的觉悟。

“瞧你那眼神,我这也是为了军队谋福祉,顺便减少小日本的人口,你说到小日本那做奴隶贸易会不会很赚啊!最近不少的矿场主都抱怨说缺少劳动力!”夏羽摸着下巴,劳动力问题不容忽视啊,光靠目前的奴隶劳力根本就无法满足大夏目前的发展,尤其是没有先进的科技,这挖矿可都是靠人来干的,而大夏偏偏最缺少这种苦劳力。

周紫晴点了点头,道:“恩,现在那些矿场主甚至肯花一百个银圆去买壮劳力,咱们现在的几个大型官矿也都缺不少人手,因为需求旺盛,供应不足,最近原料又涨了,那些矿场主现在都恨不得能多弄些人补充扩大规模,不过现在哪有青壮去矿场里累死累活,除了那些倭人,不过咱们大夏境内的倭人数量还不到百万,如果能从九州那边弄到大批的倭人奴隶,倒也不错,不过这事情还得看看,毕竟咱们跟九州那边也没有多少了解。”

“不是已经准备了船队去九州那边么!”

“恩,第一回去,去探探路,而且如今我们只在釜山建立起一个补给码头,沿途可还有上万海里的路程,所以估计还得建一些中途补给,这条商道要想建立起来,没个两三年怕是完成不了。”周紫晴道。

“慢慢来吧,先在沿途建立起中转码头,如果能贸易就贸易,实在不成就派兵打过去,那边不是也是乱成一团么,咱们也去掺和掺和!”夏羽嘿嘿一笑:“对了,你这时候不陪着你儿媳妇?”

弹指一挥间啊,时间如流水匆匆,一眨眼自己儿子都娶起老婆了,可真是老了,周紫晴听夏羽说起儿媳妇,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不管这烽火大陆是否真实,但在这里的人却都已经沉入了新的角色:“让她陪着麒儿聊天呢,呵呵,那李世民这个小女儿倒如传言一般,温婉可人,性情柔顺,而且落落大方,怎么看怎么合眼。”

“呵呵,这倒是,我看着也不错!”夏羽呵呵也附和了一句。

周紫晴却是以防色狼一样的看着夏羽道:“这可你儿媳妇,你要是敢乱打主意,小心我喀嚓了你!”夏羽那叫一个大汗,委屈的要死的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形象,那可我儿媳妇!”

周紫晴轻哼一声,道:“谅你也不敢!”自古皇室最是荒淫,象李广,欺嫂霸母,李世民这个历史上大明君,不也抢儿子老婆,他儿子李显不也娶了李世民的老婆为皇后,还闹出一个武则天出来。

“你打算怎么安排麒儿,是放到地方还是军中历练!”周紫晴询问的道。

夏羽沉吟了一下,道:“麒儿早晚都要接我的班,放在身边也历练不出多大的能耐,如今除了皇城之后,新立两辅都,燕都和海都,我想了想,将麒儿放到顺天府燕都去主持日常工作,那边设置了小内阁,小六部,架子却是跟中央一般,虽然权限小了点,但胜在全面,而且顺天那边正乱,也正好考验麒儿的能力。”

“这不好吧!”周紫晴微微皱了下眉头,夏羽这个安排倒是不错,但是却有点锋芒毕露了,虽然夏麒刚刚就位皇太子,就担任这么重要的角色,难免会惹人非议,而且她也知道国无二君,这将夏麒放到辅都的那个位置,那不是上火架上烤么,那个位置太敏感了,而且小孩子提拔的太过,难免会生出一些其他的心里来,毕竟夏羽如今身强体健,在活个三四十年没有问题,太早给皇太子权利,反而不美。

如果不是知道夏羽对这个儿子也很是宠爱,周紫晴都要怀疑夏羽是别有用心了:“不行,麒儿才就位皇太子,你就将他放在辅都的那个位置上,那不是放火架上烤么。”

夏羽拍了拍额头,道:“看我,麒儿可比我这个当父皇的有能耐,不过提拔的太快反而不美,我大夏以武立国,不如就让麒儿在禁军中担任一个武职吧,在战场上打磨两年,然后在调到其他地方磨练,恩,我看这日本海贸的事情就交给麒儿办!”夏羽也是有些想的简单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如果在现代,夏羽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儿子肯定会将家里产业都交给他,自己则清闲养老,不过他如今可是一国之君,且不说他愿意不愿意让位,就是那些利益团体也不会同意,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牵扯太大。

周紫晴这才点了点头,开通九州海贸这个事情可能要耗费三五年时间,但是却是厚厚的功绩,而且还能与陆军,海军以及商人打交道,对于锻炼太子的能力在好不过:“恩,听你的!”

夏羽呵呵一笑,这周紫晴就是狡猾,既达到了目的,又装作一副乖乖老婆的样子:“对了,回头你去见樱妃,樱妃手里训练着不少倭女,这些人或许能用的着。”

又跟周紫晴说了会话,免不了又要动动手脚,等周紫晴离开,夏羽这才坐起身,拿起一旁的几份折子又看了起来,折子上的东西都蝶楼递上来的,内容却是关于左良玉的。

左良玉在吴国覆灭后,依靠了清国,并快速的坐大,占据了吴国西部十数州,不过左良玉如今的日子却一点都不好过,大夏占据了吴国京畿之后,经过一年时间的稳固,在吴国京畿设立顺天府,管辖目前占据的吴国中部大片疆域,而随着柔然覆灭,云集西北方向的兵马陆续撤回进入新建的大名府和顺天府以及北面的昭君塞,形成一个半月形包围着左良玉以及瓦山黄巾等势力。

出云山西口是一马平川,往日草原部落南下都会从此处南下,如今这里几乎被大夏占据,可以说大夏兵马一从草原南下,就好像一把悬着的剑,吊在了左良玉的头顶,而左良玉占领的地盘内部,瓦山黄巾还在折腾,南面与南卞黄巾的罗家大打出手,接连败了几场,丢了不少地方,而这个关头,清国因为满汉之争又闹的国内大乱,已经是顾不得他这个听宣不听调的异姓王了。

这个时候,左良玉虽然没有被逼入绝境,但处境也是堪忧,左良玉在地方上也并不得民心,这个阎王将军可不是叫出来吓人玩的,所以左良玉就找到了大夏门上,也不知道怎么知道大夏太子大婚,派了密使前来谈判。

左良玉的姿态倒是没有摆的很高,不过对于左良玉这个人夏羽却不怎么稀罕,而且以左良玉目前的状况,大夏并不需要去安抚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魔王,大夏此刻拉拢民心还嫌不够,又怎么会去为了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家伙去谈什么条件,不过左良玉派人过来,却也让大夏看到了左良玉的虚实,而蝶楼上的折子就是一道里间拉拢分化的计策,让左良玉的势力自己土崩瓦解,而大夏直接渔翁得利。

第七百二十四章 太史慈降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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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奇怪的圣旨,左良玉就戮

第七百二十五章

奇怪的圣旨,左良玉就戮

顺天府,往日的吴国京畿一带,在大夏攻占了这里之后,经过一年多的经营,以吴国旧都为核心重新划分州县,设立了大夏中原辅都燕都,燕都虽设,不过由于周边不靖,所以属于军管府区,并未派驻内阁,六部。

顺天府南部为东阳黄巾袁家,西南面有南卞黄巾的罗家,还有失去了地盘,寄人篱下的项雷,加上南边督师的卢象升,西北的瓦城黄巾,西面的左良玉可以说四面环敌,大夏在顺天府境内驻扎有重兵十万,地方守备营亦有五万之众,进取不足,但自保却还绰绰有余。

大夏圣元八年,夏羽再次御驾亲征,这一次夏羽却不是微服出宫,而是大张旗鼓的西行,因为在与大唐建盟的时候,双方约定要会盟草原之上,也就是说这一次李世民也将御驾亲征。

对于这种事情夏羽自然不会推辞,何况此番会盟,也将决定大夏与大唐未来的走向。

由于大夏在圣元七年逐步的改善周边的关系,西北的柔然已经彻底的解决掉,西北镇守府的二十余万兵马也被解放了出来,不用在提防西北草原,而北面边疆,由于段嫣在其中牵线搭桥,段氏也默许了这种私下里的交易,也就是说在很大程度上,两家不会爆发大的战争。

而在其他的方向,大夏也都保持着稳固的守势,除了在山东还有一些战事发生,基本上四边都短暂的太平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教训一下蒙古的忽必烈让他消停个两三年,为南下中原打下基础,无疑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夏羽支持御驾亲征,带上了能调集的禁军精锐,只留下了两支新组建的神字打头的禁军看守着皇城,东府兵马也被抽调大半,随行西去,也就是说这一次除了位于山东的左玄武卫外,以及被调派到大奚山内的神赐军外,大夏十支老牌的禁军中的八个尽数出征西疆,如果算上东府陈庆之麾下的五个马步军,光是随行夏羽往西走的兵马就多达二十余万。

如果在盘算一下其他的兵马,西府薛仁贵的十五个军除了五,七,九,十,十二,十四五个军坐镇广阔的辽,燕,幽十余府外,余下的兵马中,第一到第七六支骑兵军,八,十一,十三,十五四个步兵军尽数布置在顺天府,大明府,乃至望月郡。

西北镇守府除留守三个军与苍狼城以及新占据的广阔西北草原外,下辖的十二个骑兵军,五支族帐军尽数向西,囤聚在望月郡内,除此外,西南镇守府的五支乌桓铁骑,六支步兵军也尽数在大明,望月郡等地驻扎,除了这些兵马外,南府公孙康麾下的三支骑兵军也没有被调回,仍有西府薛仁贵节制。

这样算下来,除了八大禁军,在顺天府,大名府,望月郡三地,已有骑兵军二十六支骑兵军,五支族帐军以及步兵军十支,总兵马将近五十万,不过这些兵马中,还分出一部分镇守顺天府,以及大名府,所以可用兵马只有三十万。

不过算上八大禁军,每支禁军都下辖五军,也就是五万人,加上东府五军,大夏在西北可动用的兵力达到了八十万,可以说这是大夏自从东胡联军入侵以来,首次在一个方向聚拢近百万的雄兵,要知道整个大夏陆军的一线兵马也只有二百万出头。

而按照与大唐之间的盟约,此番大夏出兵在五十万到六十万,刨除留守后方的兵马,差不多就是四十万撑死,但是大夏眼下囤聚的兵力远超过约定数量一倍,而目的只是蒙古么。

蒙元的忽必烈虽然是一个大敌,但是大夏还犯不上如此的兴师动众,而且草原辽阔无边,后勤补给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兵力并非越多越好,何况除了大夏这边的兵力之外,吕布麾下还有十万可用之兵,夏羽从京畿带走禁军精锐,在西北囤聚兵马百万,如何也是说不通的。

大名府治所武阳城,这里井然成了大夏西北大军云集的场所,大夏的一干武将尽数聚集在此处,贾诩,徐茂公,沮授,檀道济,萧庸等大夏谋士聚在武阳城内的一个大院之中,春风吹暖,正午的阳光正烈,照在人身上可是暖洋洋的,贾诩等人难得的聚在一起,躺在院中晒着太阳,品着香茗。

此刻的武阳城内外光是驻扎的兵马就足有二十余万,将领也是多如牛毛,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谋士自然自成一个小圈子,不过作为大夏军队的大脑,这小院内的一干人,差不多就足以决定百万大军的动向。

“陛下,已经过了凌河了,随行的还有麒麟两卫,东府五军,皇城内只留下了两支新建的禁军,如此一来,算上各府的兵马,光在这西北两府一郡一州,兵马已经超过百万之众,看来陛下是要大展拳脚了!”沮授端起茶杯,一边品着,一边道。

春天的风虽然暖,但可能是冰雪还在消融的时候,所以这风还带有一丝凉爽,吹在院子内的那颗发芽的老树,徐茂公拨动着手中的茶碗,淡然的道:“陛下也有点坐不住了,中原的局势发展已经有点脱离掌控,谁能想到之前还占据着很大优势的黄巾主力,居然会大败隆阳,五十万黄巾勇士就这么说被淹就淹了,那张角不是有通天道术,怎么还会中了这种计策!”

“呵呵,张角道术虽强,但也并非所向无敌,天下未必就没有比他更有能耐的人,比如鬼谷的那位老人,兵家无出其右,他的入室弟子,各个都是兵法大家,而这一次黄巾大败,有传言是隆阳诸葛出山,这才破了张角之天道之术,导致黄巾在最后关头没有逆转大势,导致一败涂地!”贾诩道。

“诸葛孔明,没想到隐忍了十余年,最后还是出山了,大汉得了诸葛亮这卧龙,加上隆阳一战,已经从颓势中逆转,而此番黄巾大败,固然短时间内还不会彻底的覆灭,但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太久了,而如今两汉合并,国力远胜当初,是一个了不得的强敌啊!”萧庸在参谋部内谋划方面并不算出众,但对于策反等事情上却是别有心得,不过作为大夏顶级谋臣之一,萧庸的眼界也是十分宽广的。

“如果只是大汉或许还好说,我大夏与大唐联姻缔盟,如果要抢占中原之地,还是有一定优势的,但是事情怕远不止如此,依我看,关中的大秦也在蠢蠢欲动,前一段时间有蝶楼发回的情报,攻掠西域的王翦,南下天府盆地的白起已经回了汉中长安城,这些年大秦一直都偏安中原一角,远离中原纷争,这一次那位秦始皇怕是再也不甘人后了!”

“再加上一个崛起的大魏,这中原又有的热闹喽,五国争中原,不知道最后谁能技高一筹,不过眼下还有些时间,黄巾虽然遭遇了惨败,但张角还在,尽管黄巾的气运已经由盛转衰,但毕竟余势还在,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结束的,对了,子和,左良玉那边情况如何了!”

萧庸放下手中的茶碗,抿嘴一笑,道;“我萧子和亲自出马,焉有不成之理,各位就坐等看着左良玉的人头吧,听闻左阎王杀人如麻,经常砍下人头放在木架之上,以示凶狠,想必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人砍了脑袋!”

怀庆城,左良玉的督师府所在地,对于左良玉来说,最近一年来日子越发的窘迫了起来,

在前年吴国国都破,吴国彻底的覆灭之后,左良玉就为自己寻了一个新的主顾,成了清国的一个驸马,王爷,大将军,总之官爵一连串,左良玉自以为寻到了一颗大树,可以暂时靠一靠,等自己打下偌大的江山之后,在一脚将之踢开,但是左良玉算盘打的精,却没有局势变化的快。

清朝内部清剿天地会等领导的假黄巾本来被清朝打压的抬不起头来,虽然内乱仍有,却已经是疥癣之疾,无伤大雅,但是谁能想到在这个关口上,满清的将领脑袋被驴踢了,居然下令屠了汉人的聚集村落,罪名是私通黄巾,这一下可算是将一个大大的火药桶给点燃了,而这个火种一放出,就立刻有了燎原之势。

要知道在开始的时候八旗兵虽然跋扈,但也不敢轻易杀汉人,以免引起满汉不合,所以在清剿天地会等假黄巾的时候,虽然有人同情天地会的人,却也不愿意去掺和造反的事情,但这个屠村的事件却是彻底的激起了周边的汉人的愤怒,尤其是八旗杀人杀出了血气,谁敢闹就杀谁,这一下子本来已经穷途末路的天地会趁势而起,而内廷之中,满汉之争也再次点起轩然大波,满汉争斗再也无法平衡,康熙帝也在左右摇摆一番之后,还是倾向了满人一边,朝廷内汉臣遭遇到了清洗,整个清国笼罩在一片黑色的恐怖之中。

作为一个汉将的左良玉自然也无法再得到满人的援助,而此刻的左良玉却因为扩张过快,兵马粮秣消耗甚巨,吴国地方之上接连爆发大乱,田园荒芜,流民遍地,惟独缺少粮食,当兵吃粮是天经地义,左良玉可是知道,没有粮食,这下面的兵可是要闹的,而一旦下面士兵散了,他这大将军可是屁都不是。

而为了解决粮食危机,左良玉将手伸向了富饶的南卞,南卞州虽然在罗家的带领下成了黄巾,但是南卞州内却没有受到多少战火的波及,反而接受了不少的流民,罗家军在接受了不少壮丁之后,也日益强大起来,左良玉探手过来,罗毅可不是吃素的,别人怕你左良玉,罗毅可不吃那一套,结果双方接连打了四五场,左良玉麾下的乌合之众损失惨重。

强抢不成,左良玉又生出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念头,于是就有了左良玉想要投夏的事情,左良玉甚至还派了人不远万里的到大夏皇城参加大夏皇太子就位仪式和大婚典礼,为了就是能搭上大夏这颗大树,他相信有手上十余州地盘,数十万兵马的他有足够的筹码跟大夏讲条件,他可以割让出一半甚至更多的地盘给大夏,以换取大夏的庇护,不过显然大夏的胃口要远比左良玉想象的大的多。

“大人,大夏来使!”张屠夫,左良玉麾下的大将,原名张义,也是左良玉的心腹武将,跟随左良玉十数年,可以说是十数年忠诚不二,张屠夫一脸的横肉,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抡起狠辣来,这张屠夫绝对不比左阎王差。

左良玉听到外面那粗吼的声音,立刻跳了起来,说起来自从去年派出使臣之后,虽然偶有回信,但大夏那边却一直都没有具体回话,今日总算是千盼万盼的将大夏使者给盼来了,左良玉怎么能不激动,在左良玉看来,既然大夏派来使臣那肯定就是八九不离十了,否则也不需要还派人过来消遣他,直接拒绝了也就是了。

左良玉才站起身,正厅门外,一个彪形大汉就已经迈着八字步的走了进来,正是张屠夫张义,而在张屠夫身后,却是一个没有胡须的太监,大夏宫内虽用女官,但是也有太监存在,这些太监大多数都是从其他诸侯的王国内招到宫内的,因为太监流入民间几乎没有活路,所以大夏就将这些太监组织了起来,帮忙打扫一些皇室房产,做些粗活,不过一般的传旨都是宫内女官负责的,至于这一次,却是情况特殊,所以才选了一个太监来传旨。

说起来这太监不过四十岁,但两鬓却已斑白,不过显然这两月伙食不错,脸上颇为红润,看到左良玉,尖着嗓子道:“左大人,我家陛下有旨,跪下接旨吧!”

左良玉虽然是一个蛮横惯了的,但此刻却是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而这太监却是将圣旨打了开来,不过这圣旨才一打开,这太监却是傻眼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左良玉跪了半晌,却仍然没有听到声音,抬头望了一眼,轻声的唤道:“这位公公,可否传旨!”

这太监这才手脚有点哆嗦的握住圣旨,他总算知道在来之前,那位大人为什么对自己说那一番话了,让他不要害怕,一切都照着念,保证你性命无忧,当时他还纳闷传个旨怎么会有性命之忧,现在他才晓得,原来这圣旨里…。

太监虽然手脚微微颤抖,但是此刻也轮不到他胆怯了,就算他不念,被左良玉看到,他也活不了,左阎王的名字可不是一般的大,想到这,太监捏了捏嗓子,声音尖锐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吴国西边督师左良玉将脖子伸出来,等着被砍脑袋吧。钦赐!”

左良玉听了这圣旨也是一阵纳闷,不觉的抬起头来,果真探长了脖子,刚要询问这是什么狗屁圣旨,就闻听身后阴风袭来,左良玉一个缩头,但那股浓烈的杀气却将他锁定,让他根本就无法动弹,那一瞬间,锋利的刀锋从左良玉的脖颈削了过去,左良玉的脑袋冲天飞起,鲜血顺着脖颈喷出,溅射了那太监一身,左良玉身体斜倒在地,而一脸横肉的张屠夫却是伸着舌头舔舐着刀刃,笑着脸的对着传旨的太监道:“这位公公,左良玉已经引颈就戮,还请公公稍等片刻,将这人头带回去交差。”

“是,是!”这太监已经彻底的傻了,这玩的是哪门子戏法啊。

第七百二十六章 死城,修罗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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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阎王军彻底的覆灭

第七百二十七章

阎王军彻底的覆灭

奔腾的战马,就好像是刮过的一片的飓风,以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席卷着那陷入一片杀戮的土地,左良玉为吴国西边督师,治下三州,拥有嫡系兵马二十余万,随着吴国的灭亡,左良玉开始大肆扩充军备,并开始大肆对外扩张,整个冀州西部都被左良玉占据,占据着吴国强盛时期的四分之一疆域。

吴国西部区域因为恒山山脉的关系,所以地势西高东低,境内山地与平原参半,人口多集中在东部平原区域,尽管如此,左良玉在就戮之前,说占领的州县,北达怀柔,丰州,东南达到了南卞,东部快要探到了京畿外围,大约有十余州被左良玉占据,而在这两年时间内,左良玉麾下兵马大肆扩张,除了嫡系兵马之外,靠着拉壮丁,兼并黄巾,地方武装又拉起三十万的兵马。

也就是说左良玉死前,他手下的兵力达到了五十余万,而受到左良玉的天赋的影响,有很大一部分新丁都得到了初级的魂祭鬼卒的加持,性情变得残暴了起来,不过这部分兵马倒是还算正常,尽管人变得残暴起来,但好歹受到影响并不深,还算有些理智,然而最麻烦就是左良玉的嫡系兵马,这部分兵马跟随左良玉时间最长,当左良玉死后,这些兵马很快就变的失心疯一般,疯狂的杀戮身边一切的生物,残暴,嗜血,疯狂,几乎就是一个好战的疯子。

只是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被这群疯子杀戮的百姓就多达数十万,只要有这些人驻扎的城镇,几乎都会被屠杀一空,而在杀光了一切可杀的,他们就会相互自残,或者是朝着其他地方杀去,几乎所过之处,比起蝗虫掠过还要悲惨。

要知道在之前阎王军虽然也很残暴,嗜血,但却只在战斗中,并且在宣泄完体内的负面情绪就会平复下来,但是这一次却是彻底的失控,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的杀光。

尽管大夏高层将领并不晓得这些都是杀掉左良玉之后所产生的后遗症,但是这种大屠杀却让大夏这边很是忌惮,毕竟左良玉军队的血腥之名可是很是出名的,毕竟大夏对于人口有着很强的需求,如果这些地方被左良玉的兵马杀成白地,流血千里,那对大夏完全是一片鸡肋的存在,因为大夏的疆域已经十分广阔了,多这一块地方不多,少这一块地方不少,在意的还是这块土地上的人口,大夏可没有人力往这些白地移民。

在武阳城,大夏高层将领,谋士们统一做出了动用打算前往西北出昭君塞的兵马来快速解决左良玉占据的十余州县,快速的平定地方,驻扎在武阳的两支禁军纷纷向西,而从昭君塞,冉闵的西北军也抽调大半飞快南下,杀入怀柔,宣府等地。

哒哒哒,马蹄声阵阵,一条土龙在土道上席卷腾起,一彪骑兵飞快的掠过两侧荒芜的田园,朝着前方的一个镇子飞奔而去,不过离着镇子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就能看到镇子上空燃烧而起浓烟,这座镇子已然被攻破,镇内的百姓和守军都跑了出来,镇内也是惨叫声不断。

“疯子,都他妈的是疯子!”金贵狼狈的冲出镇子,顺着镇外的土道快速的跑着,一边跑,嘴里一边喊,金贵逃离的镇子叫做万家镇,并不算是什么战略要冲,也不是什么大地方,挨着怀柔城足有百多里地,所以在这里只驻扎了左良玉麾下的一支人数不过百人的百户,而这个百户的兵丁大多数都是新近入伍的,左良玉也不指望这些人多么好战,只要能帮着维护地方稳定就成。

金贵就是这个百户中的一员,金贵的家在黄巾之乱中被当地的豪门武装掠夺下,被烧了个干净,自己也被抓了壮丁,成了最下贱的仆兵,后来左良玉大军来了,金贵做了俘虏,因为他体格好,身材高大所以又加入了左阎王的军队,每日领着一些饭食,过的倒还算不错。

但谁能想到就在今日,一群驻扎在怀柔大城里的阎王军精锐出现在镇外,他的那个百户才带着几人上去迎接,话还没有说出来,脑袋就被砍了下来,金贵也不知道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是他看到眼前的那些人肯定都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眼睛会是血红色的,而且见到自己人也拔刀就砍。

金贵一边跑着,一边念叨着,身后的镇子里已经充满了叫喊声,镇内仅剩下的几条土狗也大声叫唤着,金贵边跑边回头望着,镇内已经有不少人涌了出来,四散而逃,而镇内也是浓烟滚滚,估计这么烧下去,火灭了,镇子也不剩下啥了。

哒哒哒,地面响起隆隆的马蹄声,金贵扭回头,看着前方拐弯的林子那边,居然飞奔出无数的黑甲骑兵来,顿时停住了脚步,哪里来的骑兵,金贵心里纳闷着,脚下可却不慢,一个驴打滚,就滚到了路边上的草丛里,说起来这镇外的田地的野草长的都要有人高了,他这一滚直接滚入天边的水渠里,倒是躲了过去。

金贵疼的咬牙切齿,却是一动都不敢动,等到身前的骑兵都过去了,这才疼的叫出声来,双手在身后摸出一块大石头来,奶奶的,要人命啊,金贵爬起身,捂着腰爬出沟渠,上了土道之上,朝着镇子的方向望去。

大约有四五百骑骑兵,战马都披着轻铠,士兵都穿着黑色的甲胄,金贵虽然当兵没多少日子,却也听说过,在整个冀州,连战马都披着铠甲的兵马只有东边的大夏了,金贵看着那些骑兵朝着万家镇杀去,犹豫了片刻后,迈步朝着镇子上走去。

金贵偷偷摸摸的摸到镇门口,朝街里头望去,万家镇不算大,整个镇子就一条十字形主街,一眼就能看到头的那种,黑甲骑兵就好像是一场黑色的飓风,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快速的横扫整条街道,那些凶神恶煞的阎王军精锐被战马撞飞出去,然后被无数的马蹄子践踏而过,看的金贵全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哆嗦。

这不是刘二财主家的小女儿么,金贵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从不远的巷子里跑出一个人影,正是刘二财主家的女儿,刘二财主家在万家镇上仅次与万家,两家也是姻亲,颇有势力,万家此番投靠左阎王所以没有受到什么牵连,反而还得以作为镇长,上次百户去万家做客,他作为亲兵也随同去了,当时就看到了这个小美女,不过以金贵的身份,想讨这么一个娇滴滴的老婆是想都别想,除非他能做上百户,或许还有点指望,怎么在这看到她了。

金贵只是在想着,但下一刻,就看到刘二小姐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犹如禽兽的疯子,身上刀疤纵横,十分吓人,脸孔有些狰狞的变形,双目血红的追在后面,金贵看到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街上可有不少赤身的女人,阎王军奸淫女子的事情在军中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啊,金贵正犹豫着,就看到刘二小姐跌倒在地,而后面的那疯子已经哈哈大笑的扑了上来,金贵终于按捺不住了,金贵从城门口的尸体上取下一把刀,啊啊大叫着冲了过去,虽然自己不算什么英雄,不过刘二小姐却是一个美人,自己光棍一个,如果抢了刘二小姐做老婆,这辈子都赚到了。

金贵持刀杀出,不过才跑出十几步,耳畔就传来嗖的一声,金贵吓的一个激灵,两腿一软,就是一个狗啃屎,滚了几个跟头这才停了下来:“二小姐,我来保护你!”金贵跌倒在二小姐身边,看到那个倒地的疯子咽喉上的箭矢,将刀护在胸前,挡在刘家二小姐的身前。

目光却是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他这才发现在镇墙之上,居然有十来个弓箭手,张弓拉箭,而他此刻就是那些弓箭的靶子,金贵吓的连忙一抖,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对着对面的黑甲士兵大声的喊道:“各位军爷,小的可不是阎王军的,你可别开弓!”

“小子,算你运气好,如果刚才我手快一点,你脑袋瓜子上可就多出一个尾巴来,起来,自己身上穿的啥还不知道,不过你好像没发疯啊,倒还知道英雄救美,走吧,跟我去见我们大人!”

金贵被两个大夏士兵给押着上了镇墙之上,看到墙上的一个将领打扮的人连忙跪了下来:“将军饶命啊,小的也是被强拉到阎王军力当兵的,小的只是为了一口饭,小的发誓这双手从来都没有杀过人,真的!”

那卫指挥使看着金贵,倒是有点意外,因为沿途看到的阎王军将士大多都处于疯狂状态,战斗力都很强悍,不过脑子也好像被驴踢了,根本就不知道防护和躲避,所以清理起来倒也容易:“沿途跑了七八镇子,倒是头一次看到一个清醒的,想要活命就老实的交代,阎王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疯狂,好像疯了一样。”

金贵心道,我也想知道,:“将军,你问我,我也不晓得啊,今天一早上这群怀柔来的兵过来,我家百户带着我们几个亲兵开门迎接,我家百户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砍了脑袋,小的要不是机灵,这会估计也下地府报到去了,这些人杀进镇子里,见人就杀,如果不是将军带兵前来,估计这一镇都不剩下多少人来!”

“指挥大人,这人好像说的不象假话,那些疯了的阎王军士兵双眼血红,而且好像都失去了理智一般,而这人眼睛正常,而且看样子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恩!”那卫指挥使点了点头,眉头却是微蹙着,他这一卫骑兵这一路也过了几个村镇,不过去的时候镇子都已经破了,镇内也都经过一番厮杀,人都已经跑没了,而从尸体上分辨,那镇上的死去的士兵应该是死于自相残杀。

“你确定镇上这些人都是外来的,你们镇里之前没有人相互残杀?或者在这之前有没有人传下什么杀人的命令来。”

金贵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这个百户里的人都是新丁,大多都是镇上的人,还有一些跟我一样抓来的壮丁,分配过来的,我们百户就是万家老爷的大儿子,在这群怀柔来的兵来前,镇上一切都相安无事!”

“哦,那你知道北面那个镇上的情况么!”卫指挥使想了想询问道。

“北面李家镇,恩,倒是知道,那里也有一个百户所,不过那边的百户可要比我们百户厉害多了,据说是从大营那边调派过来的,手下领着一什的老卒,不象我们这边,万家老爷是使了钱的,所以由万家少爷担任的百户!”本来左良玉大肆扩军,为了让新丁尽快形成战斗力,所以将在每一个百户军中都调派了一什的老卒,作为什长训练这些新丁,以快速成军,而万家为了自己儿子有个出息就买通了一个千户官,这才为自家争取一个百户的位置。

卫指挥使沉吟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好了,我知道了。”

“看来,就如同之前推测的一样,事情的起因应该在那些左良玉的嫡系兵马上,新拉入的壮丁倒是问题不大,来人,将这里发现的事情用信鸽发回去,让将士们仔细搜查,不可放过一处地方,另外去那个万家去看看,如果有人就带过来,让他帮着恢复一下秩序!”

随着大批的大夏骑兵的加入,大夏军就好像是拉开了一道巨大的网,左良玉麾下的兵马已经是散沙一片,所以沿途很少遇到抵抗,那些新丁就不用说了,早就已经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而那些嫡系兵马又都成了疯子,很多分散在各处百户的老兵都自相残杀而死,只要少数在到处流窜,而这些精锐的嫡系兵马在疯狂了之后,就跟不会思考的野兽一般,虽然战斗力很强,但面对远程箭矢却根本不知道躲避,纷纷被射杀。

大夏圣元七年五月,就在夏羽的车架到了山海关的时候,吴国境内的这场因为左良玉授首而引起的骚动已经逐渐的落下帷幕,左良玉以及麾下的精锐阎王军将士九成九都被杀了个干净,不过这二十多万嫡系兵马所造成的伤害也十分惊人,尤其是有这些兵马大军驻扎的地方,损失更大,几乎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死伤百姓就超过一百三十余万,很多城镇都被屠戮一空,让本就因为黄巾之乱而人口稀少的西部州县人口更加的零落,不过这一次,大夏也趁势将左良玉所控制的州县大部分占领,尤其是与清国之间相隔的几座重关。

第七百二十八章 呈献神器,青龙白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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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第七百二十九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神器,国之镇器,一个国家拥有神器的多寡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否,而大夏,已经有神农鼎,丛林之矛,狼王图腾,凤翼冠,飞羽弓,聚宝盆,星辰龟甲七件神器,可以说大夏在神器的拥有数量上都排在几大皇国前列的。

如果算上眼前这件青龙白玉符,大夏已经拥有八件神器,而这也意味着大夏距离帝国只有一步之遥,抡起疆域面积,大夏已经是坐拥万里江山,随着山东战事的顺利,孔国的妥协,以及黄河入海口,大夏占据河南州,张飞,杨延昭南下攻打下北海,算上大夏攻占的吴国海河口,大渤海已经快成为大夏的内海,抡起疆域面积大夏已经足够大了。

而成为帝国的人口,需要超过一万万,这个数字对于大夏也并非是难事,只要在中原多占据几个州府,很快大夏的人口就过亿,何况最近几年大夏境内国泰民安,国力不断增长,加上大夏鼓励生育的政策,大夏已经迎来了人口快速增长的高峰期,所以这个条件也不算是难事。

第三件就是足够的威望了,大夏不断的对外扩张,已经成为连中原诸侯都无法忽视的存在,在北方,大夏的影响远达北海的斯拉夫,两次击败的忽必烈,让大夏的声明远播草原,对朝鲜的征战,让大夏在朝鲜半岛也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往南方的贸易,更是让大夏的声明传播到了南方,可以说大夏的威望和影响力已经不容忽视,而且越来越强大。

除了这些条件外,成为帝国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表现出足够强大的力量,而神器无疑是力量最直观的体现,神器,拥有一件者就可以成为自立为王,而一个帝国自然要拥有足够数量的神器才可以,只有获得九件神器,才可为帝。

神器每一件都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有的需要覆灭一个国家,有的需要从人迹罕至的地方寻找,可以用大海捞针来形容,当初灭了茅山国,可惜被茅山国国王跑掉了,所以茅山国的那件神器也是下落不明,不过在柔然人的圣山内,应该还隐藏着一件神器,只不过这件神器并不好拿,大夏的道门已经前往柔然的圣山,不过能否拿到这件神器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获得这件青龙白玉符,可以说让夏羽心里也是激动不已,如果神器差了四五件,夏羽也顶多是小小的兴奋一下,但是大夏已经拥有七件神器,还有一件神器拥有了下落,

也就是说九件神器还差一个就齐全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将最后那一个神器送了过来,这就好比抓痒,正抓到地方了。

夏羽一高兴,下面的张汤和木云自然也有了不错的待遇,直接被封了一个营指挥使的职衔,也不打散两人麾下的人手,甚至缺少的兵源还让两人自行招募,对于夏羽来说,一个营指挥不过是管着两千多兵马的中层将领,就算是想要造反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索性就大方了一次,而张汤和木云则是兴奋的连连叩首,对于两个马贼出身,又当过黄巾的人来说,不被人打散分拆,丢到伙房当伙夫就是不错的待遇,这一下算是鸟枪换大炮,直接成了官军,而且官还不低,何况除了这些还有不少银圆的赏赐,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强国,这出手就是阔绰,两人当下磕头谢恩,打算以死报效。

大夏圣元七年,六月中,从武阳出发的夏羽来到了昭君塞,并在昭君塞外阅军,吞并塞外草原兵马三十万,摆出了要跟忽必烈的蒙元好好的大打一场的架势,而与此同时,大夏并州自治领的吕布也发兵十万精锐前往昭君塞会师。

夏羽在昭君塞外又是阅兵,又是旗鼓大张,唯恐天下不知的同时,大夏还派出外使部出使清王国,鉴于蒙古对中原的威胁,作为屡次被蒙古叩门的清王国自然也应该加入唐夏反蒙联盟,大夏玩的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一边屯驻重兵与塞外草原,一边却暗中的布置兵力与恒山东麓。

清国与吴国之间间隔着恒山山麓,这道南北走向的山脉就好像是一道天然的分界线,将两国一分为二,不过在恒山山脉之中,也并非就是飞鸟不过,在一些地方仍然有些通道可以从恒山之中穿过,不过这些通道大多崎岖难行,行走不便,不过经过一些山农和商人的开辟,还是形成了两条穿过恒山最主要的通道。

那就是位于宣府中部的枫林道,这条通道说起来已经属于恒山北部余脉,所以山峦断断续续,山峦之间形成了一条条谷地,而经过打通,这条道路也成了一条主要穿行与清,吴之间的商道,要比绕走昭君塞,再行南下要方便的多,这条路也算是黄金商道的一个分路口。

除了这条通道之外,另一条就是怀来州境内的平安道,这条被叫做平安道的山路绝对可以被称为九死一生来形容,而其中最为险要的一段就是飞龙桥,整个桥都是依靠一侧山壁开凿出来,并用木架支撑而建成的木桥,长达五百余米,飞龙桥侧就是百米高的悬崖峭壁,在这座桥建成之前,这条路只是一米多宽的环山壁的小路,勉强能走马,可以说险峻非常。

这条道路起初只有一些山农知晓,后来被一些商人用来走私,毕竟地域不同,贩卖商品能获取高额的利润,商人们为求吉利就取了平安这个名字,后来随着商人走的多了,一些商人就在这里建起了飞龙桥,用巨木以山石为基,并在上面铺设木板,建成了这段长达五百米的宽阔通道,平安道这才算是变的平安起来。

因为这条路被打通,无论是吴国还是清国都知道这条路简直就是一条终南捷径,可以跨越高不可攀的恒山山脉到达对反的腹地,所以两国不约而同的在栈桥的两侧建立起了小堡寨,并在靠近自己一方的山口建立起了关隘,上次满清公主出嫁走的就是这么一条路。

平安道东侧的关隘叫做保安,不过在这座关隘内的阎王军几乎全部都自相残杀而死,没死的也大多不知所踪,而这个关隘内的阎王军将领其实已经被大夏买通,大夏甚至都已经计划好了,只要左良玉一死,大夏就会立刻出兵骑兵快速南下占据需北面的枫林道和怀来这里的平安道,夺取了这两条通道,大夏就能直入清国腹地。

清王国在左良玉的地盘上不可能没有探子,所以第一时间占领两地是既定的,本来还担心会泄露了消息,但是事实上清国在左良玉地盘上派驻的那些探子大部分都死在了左良玉兵马的刀下,而且清王国内,如今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外面的事情,天地会掀起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清王国已经是疲于应付,加上朝廷上,满汉大臣相争,甚至连正常的办公都无法运转,就算消息传递了回去,以清王国斗争正激烈的朝堂怕也是掀不起一点火花来,斗争才是主题,何况就算清王国知道大夏在一旁磨刀霍霍,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大清已经没有可以抽调的兵力可以应付了。

平安道位于清国一面的关隘叫做云霞关,面积不大,驻扎有八百清兵,因为这里地理位置重要,加上来往商旅不少,油水多,所以一直都驻扎着一支满八旗的军队,整个关隘依山而建,端的险要,不过比起这个云霞关来,更加棘手的却是飞云桥的清军。

整个平安道抡起地势最为险峻的地方当属飞云桥,在没有飞云桥的时候,每年跌落山崖内的人和骡马都有不少,所以这飞云栈桥就显得十分重要,一旦对面有兵马来袭,只要放上一把火,烧了飞云栈桥,仅靠那一条不足一米宽的山道,几乎是来多少死多少,绝对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因为山道狭窄,哪怕是用巨木建成栈桥,栈桥宽也不过三丈,而在桥两端,分别是吴,清两国设立的哨卡城门堡,说到底就是一个木头制造的城门,可以用来阻挡前方的来敌,城内内储存有煤油,可燃之物等等,只要有人杀过来,哨卡内的人就会将这个木制的城门烧毁,连着飞龙桥一起摧毁,而守在出口处的他们就可以凭借地理优势打击来犯之敌。

大夏步兵中除了设有各种盾甲,长枪,弓箭等远近配合兵种之外,也设有斥候,不过步兵军内的斥候与骑兵斥候还有一定的差距,因为步兵斥候大多都是选自蛮族,比如奚蛮斥候,奚蛮人的天赋就是驯兽,奚蛮可以通过驯养的野兽来进行侦查,而且奚蛮出身山林,擅长在山林中行走,侦查,以及猎杀。

狐寿,奚蛮族人,狐夷部落的勇士,参军已有三年多,如今为斥候指挥,手下管理着五十余人,善于驾驭一头相貌并不算出众的杂毛狐狸,不过只要知道的人就没有人会小瞧狐寿肩膀的那只眯缝着眼睛的狐狸,这头狐狸虽然是杂毛的,但却是一只混血玄兽,可是厉害着呢,而在整个奚蛮各部中,拥有玄兽驯兽的不超过百个,这还是近年在驯兽上有了一些突破,人数才增加起来的。

“根据我们的了解,清兵在飞云桥一侧的哨卡内只有不超过三十个人,不过由于那个城门堡却是依靠着山势和栈桥建成,几乎与四周融为一体,上面还设有一个哨塔,可以说从正面走,几乎没有半点的可能,唯一可行的就是从栈桥的上方攀爬到这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拿下这里,只要拿下了这里,后面的那个云霞关就不是问题。”

“狐指挥,这个任务非你们不可啊!”

“大人且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狐寿点了点头,直接应了下来。

飞云桥是一个弯曲的弓形,所以清兵眼前的视野只有一百余米,而后就会因为山壁的原因而无法看到另一面,狐寿此番只带了十个最擅长攀爬的斥候,说是斥候兵,不如说他们是特种兵,精铁血钢的臂爪可以帮助他们在岩壁上停留,行动选择在夜晚,视野会降低到最低,而且敌人的精力也会十分的松懈的时候开始。

尽管这百米的距离并不算是很远,跑步或许十几秒就能完成,但是攀爬却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但好在这对于长期在山林中生活的奚蛮人并不算太大的挑战,在花费了近大半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出现在清兵木门堡侧面的悬壁之上,清兵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人会爬到二三十米的高度,然后沿着山壁来到这边,而哨塔内的灯光虽然能将飞龙桥前方照亮,但是却照射不到悬崖上方。

几块碎石从岩壁上滚落,响起的动静惊动了哨塔上清兵,那清兵扭过头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但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噗,一道锋利的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哆的一声的钉在身后的木柱之上,哨兵被解决掉了。

因为吴国内乱已经持续了不少日子,清,吴两国之间的贸易自然也断了,尤其是在吴国彻底灭亡之后,飞龙桥的贸易也算是彻底的断绝了,而当初的油水优差也是一落千丈,近年来更是因为没有多少人烟,让这里的清兵纪律废弛,所以整个关门上,除了这个看守哨塔的哨兵之外,值守的其他人都窝在木门下面的犄角旮旯的地方点上一盏油灯,赌着骰子。

狐寿一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七八个清兵身后,甚至站了十几秒都没有被发觉,直到一把匕首割破了一人的脖子,这才惊动了这群赌鬼,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一切晚矣,能被选拔到斥候中的无一都是受过最严格训练的士兵,不说万里挑一,也是百里挑一,几乎是没有闹出多大的声响,就将眼前的清兵解决掉了,而余下的清兵也大多死在了梦乡之中,飞龙桥被轻松南下,狐寿让打开木门后,带着人又朝着数里山道外的云霞关奔去,过了飞龙桥,山道虽然还是很崎岖,却也变得宽敞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前方有哨卡的缘故,这云霞关的守备更加松弛,狐寿一行潜行到关内,直到打开了关门,居然都没有人发觉,顺利让人超出想象,等到了从后方赶来的大夏军主力赶到关门口,云霞关这才变的人声鼎沸。

大夏圣元七年六月中,大夏偷袭安全岛清军云霞关,不伤一员轻夺关隘,随后,早已经等在不远处的大夏兵马开始陆续跨过恒山,来到清王国境内。

第七百三十章 唐军也来抢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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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山中野人,裴元庆

第七百三十一章

山中野人,裴元庆

永安,清王国东部大城,从平安道出云霞关,过云州就是永安州,永安州位于清王国中南部,靠着东面的恒山,清王国因为夹在两大山脉之间,所以疆域地势南北狭长,东西窄小,占据永安州后,大夏就等于关上了唐军北上的东大门,如果在趁势拿下永安西面的建安,大夏就能独占清王国中部和北部的广阔疆域,而留给大唐的不过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地盘。

清王国如今就是一个熟透了的桃子,统治根基几乎已经崩溃,境内反抗满人的浪潮此起彼伏,而整个清王国如今能控制的疆域已经大大的被缩减了,很多村镇都已经脱离了满人的统治,昔日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满人,府邸被围,整家人被打死的事情比比皆是,可以说清王国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到了崩溃的地步。

清王国此刻虽然全力绞杀着反军,但是这些反军却是越杀越多,而满八旗的兵力却是越来越少,就在大夏出兵攻清的时候,清军已经失去了全国70%的村镇控制权,很多地方上都只剩下一些有清军驻扎的城池,重镇还握在清军的手中,而康熙的号令在整个清王国内已经是令不出京畿。

永安乃是永安州的治所,也是清王国中东部的重城,驻扎有清军三万之众,胡骑万余,而永安城内的汉军,大多都被强制的缴械,被清军严密监视下,开始加固城防,这种满汉之间的不信任几乎已经深入到满人的骨子里,因为在这几个月里,已经有太多的汉人拿着刀兵倒戈相向,有太多的村镇因此而沦陷。

天地会的反军为什么在已经快要被扑灭的时候,突然上演了一个大逆转,并且战斗力越来越强,很大程度上就是满汉军中相互猜忌,区别对待的结果,否则就算是有清兵屠村的事件发生,也顶多会早些一些恶劣的影响,毕竟烽火大陆是冷兵器时代,可不是现代一点狗屁事一两天内就会传的全国上下都知道,交通上的闭塞,导致信息上的不通畅,想要引起清王国上下都激起这种越来越大的矛盾,究其根本还是满八旗对汉军太过于恶劣,而引发的军变。

哒哒哒,马蹄声在宽阔的大道上奔驰,卷起一道飞扬的土龙,这支兵马正是大夏的先锋骑兵,目的地就是永安。

从反方向,数骑斥候飞快的朝着队伍中跑来:“大帅,前方十余里外发现上万黄巾反军。”清王国内反军虽然五花八门,不过却都打着黄巾的大旗,比如天地会,也是披着黄巾外衣。

“哦,我们距离永安还有多远!”薛仁贵微微皱了下眉头,询问的道。

“差不多还有五十余里就能到达永安!”五十余里的路途对于骑兵并不算远,差不多下午就能到达,薛仁贵想着对一旁的传令兵,道:“直接冲杀过去,挡着杀!”

裴元庆骑着一头狰狞的怪兽,身上披挂着一身的铜片甲,分量不低,而他本人身上更是套着一身闪烁着银光的全套甲胄,甲胄本来很不错,不过胸口的位置明显内凹了进去,不过这倒无关大雅,裴元庆,隋唐猛将,善用一双铜锤,力量奇大。

“大将军,永安城驻扎有清军数万人,咱们这万把人能打的动么,要不大将军您在挑个地方,换个小一点的镇子打!”裴元庆胯下是一头穿山甲,不过这穿山甲却是七星的土系玄兽,在烽火大陆上,玄兽坐骑还不算是普及,就算是很多高级武将都很少有人获得一只合适的玄兽坐骑,裴元庆剩下这头穿山甲造型虽然差了点,但是抡起战斗力却是超强。

裴元庆,到达烽火大陆的时候才不过十五,如今也刚刚三十出头,起初曾建了一座村落,那个时候裴元庆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武艺高绝,打遍周边无敌手,眼看着裴元庆很快就成为一个小诸侯,并可能在日后的大浪淘沙中脱颖而出,杀出一片天地的时候,裴元庆碰到了一个妙人,看到裴元庆想要收其为徒,裴元庆心高气傲,自然不干,于是大打出手,最后裴元庆输的一塌糊涂,当即败在其门下,之后裴元庆将村上的事务都交给了一个亲信,随后就跟着那人离开了。

这一走就是十年,在恒山大山之中苦练了十年的裴元庆终于锤法大成,而后下山,却不想裴元庆这一回去,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往日的裴家村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上面野草老高,废弃良久,裴元庆只得在附近暂住了下来,后来裴元庆当街杀了几个跋扈的满人,遭到通缉,只得再次隐入大山,这一次却是碰到了胯下的小甲,于是裴元庆为了抓到胯下穿山甲在大山中穷追猛打了两年多,终于收服了这头小畜生,这时再次出山的裴元庆看到的却是外界一片混乱。

裴元庆有本事,好打抱不平,在满八旗肆虐屠戮一个村子的时候,裴元庆出现了,以一人之力灭了百余八旗骑兵,救下了这村里的人,后来才知道这村子里有不少人都揭竿而起造起反来,这才引起清军来杀,裴元庆的本事大,于是就被这帮人推举为头领,裴元庆也没有拒绝,于是就干起了造反的买卖。

还别说,这一年多混下来,裴元庆这手下是日益见长,在这些反军中也算是颇有名气,说起双锤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裴元庆既不信天地会那反清兴汉,也不信黄巾的共建大同,而是扯着裴字大旗,没有什么目的的到处乱逛,东打一下,西打一下,看谁不顺眼就杀上去,专门打抱不平,如果非要安个旗号,那就是替天行道。

裴元庆懒洋洋的坐在穿山甲上,听着身边的随从劝诫,却是翻着眼睛的道:“屁,就那些辫子军都不是爷看不起他们,来一个砸一个,来两个砸一双,就没一个耐砸的,再说眼下那些小村小镇的连个满人毛都看不到,你让我打谁去。”

“也是哦!”那随从低声嘀咕了一声,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道:“大将军,村镇找不到,咱们换个小点的城池打也成啊,干吗偏偏选永安城,那可是方圆八百里最大的大城了,城高墙厚,防御完善,前段日子,黄巾天地会十万人攻打永安最后都败退了,转攻其他地方去了,就咱们这万把人,不是给人送菜么!”

“切,莫老二,你怎么还跟一年前我碰到你的时候那一个德行,怕个球,再说天地会那帮蠢货怎么能跟本将军比,他们有这么大的锤头么,再说了有它在,什么城破不了!”裴元庆说着拍了拍胯下的小甲。

“不好了,不好了,大将军,后面,后面出现大批的骑兵,朝着咱们这个方向来了!”

裴元庆哦了一声,一拉绳缰,胯下小甲迈动着略显笨拙的身体朝着队伍后方走去。

“列阵,列阵,都他娘的都给我利索点!”别看莫老二一副胆小的样,但是在这军中,莫老二才是指挥,而裴元庆却是这支人马的主心骨,灵魂,不过这支队伍拉起来,却是莫老二居功至伟。

裴元庆的这支兵马装备混的不错,前排的刀盾兵人人一面圆盾,手上握着钢刀,不过数量不算多,只有五百来人,倒是长矛兵多的很,几乎除了刀盾兵和两百弓手,就全都是长矛兵了,不过这个长矛对付骑兵就显得不够份了,但是数千人形成的枪林还是有一定的威慑作用的,何况裴元庆往前面那么一站,后面的上万人这胆气都足了几分,看着后方腾起的土龙,连大地都被践踏的颤抖的骑兵群,虽然面色上有些白,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后退,这莫老二治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好像是天空中的闷雷,又好如战场上的战鼓,而这骑兵最先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薛仁贵,薛仁贵胯下是体型高大的龙马,龙马身上带有一股淡淡的龙威,所以其他的战马都不敢太过靠近,一身乌黑麒麟铠,就好像是地狱使者一般,薛仁贵自然看到了前方那拦住道路中间的一人,尽管没有看清相貌,但是胯下那头玄兽却绝对错不了,玄兽坐骑,可以说是一个一流武将最大的愿望,不过这玄兽坐骑却是最靠运气的,不是想弄就能得到,整个大夏拥有玄兽坐骑的也不过五六人而已,而在眼前这支杂牌反军中居然看到这么一个骑着玄兽的武将,怎么能不让薛仁贵惊讶。

驾,薛仁贵驱策着麾下龙马,快速的脱离了后方的大队,龙马本就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都会有所疲惫,而以行军速度奔腾,对于龙马来说跟散步一样,龙马这一加速立刻就脱离了骑兵大队,而薛仁贵的手中也多了一把方天画戟,烈焰顺着戟身快速的燃烧而起,并缠绕着燃烧到了戟尖。

龙马有着马的外表,还拥有龙的血脉,所以拥有着异常灵活的跳跃能力,甚至可以用腾空来形容,龙马在距离裴元庆还有十数米外的地方,就跃了起来,四蹄踏着空气,对着裴元庆冲来,借助重力和冲力,薛仁贵的力量可以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方天画戟携带着一片火红色的云搂头罩下,这一击,虽然不是必杀技,却也是十分强大的一击,要知道薛仁贵的力量在大夏也是数一数二顶尖的,而借助龙马之力,更是了得。

裴元庆这一次可没有半分的大意,别看他平素眼高于顶,看谁都好像要低着眼睛,但那是因为敌人太弱了,引不起他的兴趣,而对面来的武将明显给他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裴元庆双手提锤举起,双腿猛夹胯下小甲,大喝一声:“给我飞!”

当的一声,方天画戟和铜锤撞击在一起,激起一片的火花,薛仁贵的方天画戟可是用各种极品材料打造而成,重达九十余斤,可谓是颇有分量,不过比起裴元庆的这对双锤来说,却仍然差了一些,裴元庆的一个锤头可就足有一百三十六斤,足有一个大窝瓜大。

薛仁贵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力气还真不小,这一击居然震的他虎口发麻,手臂也有点酥麻,而胯下的龙马也倒退了两步,才停下,而反观裴元庆虽然虎口也微微有点麻,不过作为重兵器的锤明显要占有一些优势,而且裴元庆胯下的小甲是一头穿山甲,穿山甲的腿可是粗大的很,而且底盘低,抓地牢,加上小甲本身就是土系魔兽,所以这力量直接被大地消化,所以小甲纹丝不动,仿佛并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好大的力量,薛仁贵心中暗想,一拉龙马,退出几米之外,这才仔细的看起眼前的武将,三旬上下的年纪,没有留胡须,剑眉英目,熠熠生辉,透着一股好战的眼神,身上的铠甲并不算合身,而胸前还有一个窝瓜大的内凹,虽然从里面砸了回来,但显然这铠甲是被人砸过,不用说这铠甲是一件战利品,估计被砸那人已经挂了,手中一队窝瓜大的铜锤,刚才体会了一下,想必分量不轻,胯下的那头玄兽应该是穿山甲,这玩意在大夏作为一种药材倒也有不少,不过这么大的一头却还是第一次见,穿山甲身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鳞甲,这还不算,外面还披着一层铜片铠甲,不过一看就是拼凑而成的,穿山甲前爪锋利无比,抡起个头比龙马矮了两三头,但是那条巨大的尾巴,却让人有点忌惮。

“大夏西府镇守使,薛仁贵!不知道来将何人!”

“山中野人,裴元庆!”

“原来是裴将军,你们虽然是萍水相逢,不过现在也算相识,我也不想伤了和气,能否让你麾下兵马让出一条通道来!”薛仁贵并不是鲁莽之人,尽管对面的这万来人并不被薛仁贵看在眼中,但对方那一万多人组成的枪林却也有些难缠,薛仁贵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折损些人马。

“让路,呵呵,可以!”裴元庆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得打赢我!”裴元庆说着举起铜锤指着薛仁贵道。

第七百三十二章 牛逼的穿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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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遍地尽挂麒麟旗

第七百三十三章

遍地尽挂麒麟旗

当黑色的洪流冲进永安城,这座已经孤悬在东南的重城已经宣布沦陷,尽管城内仍然有几万守军,不过整座永安城内却还有着十余万汉人,尤其是那些被满人缴械充当劳役的汉八旗军,更是纷纷夺了兵器,加入到对满八旗的围剿中。

大夏军兵不是孤军奋战,满宠在得知城门失陷之后,整个人就已经坐回了椅子,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嘴里只说了四个字:“一切休矣!”

是夜,永安城守备府起火,清将满宠自杀在府内,永安城沦陷,城内清军大部分战死,少部分得以脱逃,大夏占据了永安重城,两日后,大夏军主力十万兵马开进永安城。

“唐军越过了黄鹤关北上了,行进速度很快,几乎一路势如破竹,给我们留下的时间不多了!”贾诩带来了一个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尽管大夏已经兵行神速了,但是没有想过唐军的速度也丝毫不慢,仅仅落后大夏半拍而已,显然也是处心积虑良久。

薛仁贵听贾诩所言,也是皱了皱眉,不过随即就松了开来,道:“唐军之中也是将帅云集,洛阳府一府之地却驻扎有五十万兵马,除了洛阳府的地理位置至关重要,未免就没有趁机侵吞周边的想法,尽管我们这次行动很迅速,但只要对我军的布置稍微联想一下,就能知道我大夏的打算。”

贾诩点了点头,这天下聪明人多的去了,正所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小瞧敌人的最先倒下的肯定是自己:“清国南部除了黄河边上的黄鹤关外,几乎沿途都没有重镇大城,加上这一带本身就是天地会等反军的发起之地,附近的清军早已经没有多少,沿途一路上怕是少有阻挠,留给我们的实际那可不多了。”

“现在出兵建安也有些来不及了,就算能拿下建安城,我们的兵力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我们这边得到唐军的消息,想必唐军距离我们也不会太远了,就算拿下建安城,我们也无法控制整个建安州,而建安,永安两州北部还有二十余万清军铁骑,数十万的反军,我大夏跟大唐如今是盟友姻亲,大唐虽然不能夺取我大夏占据的城池,地盘,但是北面可不算是我大夏的,而且我们也无法阻挡大唐军队北上,这下子可算是有的热闹瞧了!”

薛仁贵甚至可以想象,在清国境内,大夏和大唐之间争夺地盘的情景,估计到时候在这块地方,唐夏两国很可能将于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时候肯定又少不得要一番扯皮。

贾诩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打着羽扇道:“没想到唐军的反应会这么快,本来以为唐军会在得知我军入清之后才会在出兵,但显然唐军看穿了我们的布置,提前发动了,这样我们就没有时间去更多的夺取清国疆域,总归是要分出一杯羹的!”攻打清国大夏不可能甩掉大唐,但按照之前的分配方式,大夏至少要占据三分之二,中部,北部都要拿下,只留给大唐靠近洛阳府的清国南部,只要大夏造成了既成事实,大唐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洛阳府北面的纵深加大了,但唐军这一提前出动,大夏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夺取清国北部大片的疆域。

“北路军南下的情况如何!”薛仁贵询问的道,此番出击清国,分别从中部的平安道和北部的枫林道发动攻势,而在昭君塞外阅兵的大夏兵马也分出一部南下,里外夹攻,破了清国北部边镇防御线,大军一路南下,可以说这一路兵马才是主力,大约有兵马三十万。

“恩,一切顺利,已经夺取了东北的恒州,北川,正朝着清国王城而去,不过清国王城还有十余万满清八旗主力,加上临时征召的兵马,想要夺取清国王城却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薛仁贵这一路兵马只有不到十个军的兵力,占据云州用去两军,如今还有八个军,十万人,看似不少,但是要夺取的地盘也很大,而且眼下最麻烦的是有一个争取地盘的对手,如果地方上没有驻兵,人家就说这地方是没人的,占了你也说不出啥来。

贾诩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已经无法按照之前的计划,那就只能退让一步了,靠近恒山山麓的东部各州我们不能放弃,这里靠着我大夏,必须要夺到手的,至于西面,就只能让给唐国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将我们占领的地方把握住了。”

“让骑兵按照什编制,每什带几面我大夏的旗帜,沿途看到的村庄,城镇都给我悬挂起来,至于驻军,不用在乎多寡,只要有我大夏士卒在,大唐就不敢抢,南面也要派一些,尤其是东南一线,这里通往宋国,日后对我大夏进攻黄河下游有利。除此外,就是尽可能的占据北面的村镇,这片区域有些乱,是反军和清军绞杀的重灾区,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先将旗子悬挂起来,再说其他!”

薛仁贵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如今的清国已经注定要败亡了,尽管清国犹在做着困兽犹斗,但是随着大夏和大唐的进入,清国本身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未来清国这块土地将会怎样划分。

可以说随着清王国的灭亡,大夏与大唐这两个邻居也终于实至名归,尽管两国的关系是盟友的关系,但盟友之间也是会有争斗的,而这一次就是大夏与大唐之间的一次较量,这种较量也是两个巨人在试探对方的虚实,因为只有实力才能让人敬重,并让这个盟友的关系更加的稳固。

汤麟,大唐军内的一员小校,官不大,手下有着百十来弟兄,就如同大夏火急火燎的在不断的占着地盘,大唐也同样在做着一样的事情,黄鹤关破后,大唐军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路北上狂奔,而汤麟这伙人则是唐军先锋中的斥候。

“大人,前面发现了一个小镇,咱们去那边休息片刻吧!”汤麟一行奔跑了一个多小时,尽管人还受得了,但是胯下的战马可受不了,汤麟放眼看向前面官道上的一个小镇,点了点头。

如今清国南方,十镇就九空,曾经一个镇子五六千人,但如今却是十不存一,还多是老人,妇孺,离开了家也无法生存下去的人,还有很多人都到一些偏僻的地方去躲避,比如森林,山上,这些地方都能藏人,这一路上,这样的镇子汤麟一行遇到了不少,前几个月前,南方这边还闹的厉害,不过随着反军日益强大,战线已经北延,地方上除了一些零散的反军和盗匪之外,也没有成建制的敌人,至于有清军的地方,也轮不到他们去打。

汤麟一行朝着小镇奔去,而在另一面,小镇的官道之上,一什的大夏骑兵却是快马如飞的奔向眼前的小镇内,什长进入镇内之后,微微气喘的对着身边的士兵道:“小毛,将旗帜给我挂上去!”

“是!”一个士兵飞快的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取出一面纹绣着麒麟图案的旗帜,飞快的来到镇内最高的一处地方,将旗帜绑了上去,这边正在绑着,迎面的街道上,汤麟一行已经进了镇子,大夏与大唐的士兵终于面对面的碰到了一起。

大夏的什长自然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一群兵马,麾下数人立刻不顾疲累的站起身,三人一阵,手握在刀柄之上,眼中目光夺夺的打量着对面的兵马,大唐的骑兵穿着的铠甲也是上好的铠甲,这支斥候虽然不比最为精锐的明光铁骑,但也好歹是骑兵斥候,身上铠甲鲜明,手中的兵器优良,而在头盔之上,还有羽缨悬在半空,在看到他们一行人,这支兵马也纷纷握住了刀柄,不过并没有打起来。

说起来大夏军与大唐军的将士还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在这之前两个国家实在是相隔太远了,大夏的那个什长将手从刀柄上挪开,上前抱拳道:“请问对面的兄弟可是唐军的兄弟?我等乃是大夏军中骑兵,鄙人刘安,在这有礼了!”

汤麟也对着手下挥了挥手,让人将武器收起来,然后上前抱拳道:“呵呵,原来是夏军的兄弟,没想到在这小镇上碰到了,在下汤麟。”

“汤兄弟,一路赶路想必是累了吧,到边上铺上坐坐,你们就几个去弄点吃食,招待唐军兄弟,切不可怠慢了!”刘安笑咪咪的说着,扭过头对着身后的几个士兵喝道,拿足了主人的面子。

汤麟脸上也是微微有些变化,不过刘安却已经上前,搂住了汤麟的肩头,道:“老弟,咱们两国是兄弟,你家皇帝陛下将女儿嫁给了我家陛下,唐夏两国就是姻亲,今个兄弟们能在这遇上也是有缘,走,进去喝两杯,我袋子里还有些珍藏的好酒,一般人我都不给他喝!”

当兵的都豪爽,几杯酒下肚,汤麟跟刘全就算是称兄道弟起来,汤麟抿了口小酒,对着刘全道:“这回算你们手脚快,抢了先,不过下次可就没这好运气了!”

刘全嘿嘿一笑,道:“兄弟,看你们那样子还要往北面走,听兄弟一句,去西北面吧,这边都被我大夏占的差不多了,去西面或许还能抢到些地方。”

“哼,我就不信你们将所有的地方都给占了!”汤麟说着站起身,将酒一饮而尽:“弟兄们吃饱了就准备干活了,在呆下去,估计毛都剩不下了!”尽管汤麟这般有百十号人,而大夏这边只有十个,真要抢的话,大夏这边肯定抢不过,但是汤麟也不傻,大唐刚将公主嫁给大夏,甚至在北面还要会盟,这个时候要是动刀子,那绝对是大事件,到时候就算抢了一个镇子又能如何,怕是脑袋都保不住。

看着大唐军离开了镇子,刘全看着唐军士兵的后背,摇了摇脑袋,道:“哎,怎么就不信话呢,这边可真没地方了,算了,发出信鸽,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发回去,还有其他的人将镇子收拾收拾,虽然我们人不多,但只要我们在,这里就是大夏领土,小毛,将帅旗都挂上去,估计还得碰到唐兵!”

汤麟不信邪的继续北上,并将麾下斥候分成几波,但是很快他就郁闷了,按照他麾下斥候的说法,只要能看的到的村落,镇子,哪怕是一个废弃的村子都打着大夏的麒麟旗,这些地方夏军士兵并不算多。

汤麟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哪怕里面只有一个士兵,就上面那个旗子挂着,他们都不能动手,看来还真如刘兄说的那样,大夏将这边都占的差不多了,西北面,那就朝着西北走吧。

如果将大夏占据的村镇,城池用一个颜色表示出来,并从高处俯瞰,在这片大地上,一面面的麒麟旗就好像是棋盘上的棋子,天空中的星辰,越来越多,当然朝着西南,南面,西面三个方向最多,而越是靠近东面北面越少,不过大夏也没有将事情做绝,西部的区域等于让给了大唐。

不过就算如此,那一面面飘扬的大夏麒麟旗就如同那漫山的枫树,漫天遍野到处都是,以至于得知了前方斥候发回的消息,唐军主将李靖也是有点哭笑不得,一边佩服大夏好手段的同时,也是有样学样,悬挂大唐旗与已占领的地方。

与此同时,李靖也看出了大夏的意图,那意思是东边是我的,西面是你的,各占各的,至于中间的看谁手快,李靖当即调整了整个行军方向,眼下正是大唐和大夏之间的蜜月期,而且北面草原会盟的日期已经不远,他这边自然不能跟夏军有什么龌龊,为此李靖还专门发布了一条军令,不准与大夏士兵发生冲突,否则军法处置,两国就这么闷声的开始瓜分着还没有灭亡的秦国的土地。

第七百三十四章 会盟狼山,划分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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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偷袭粮道

第七百三十五章

偷袭粮道

拿下北海城,整个北海州就落入了大夏之手,加上之前占领的河南州,黄河入海口已经被大夏拿到了手,不过大夏目前兵力部署都北面,所以能抽调出来的兵力并不多,如果不是杨家数万将士投夏,大夏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在这边打开局面。

通州城,马不停蹄再次北上的杨延昭再次回到通州境内,不过此刻的通州城已经被潘美大军所包围,当初潘美杀了杨业,杨家军杀出重围,让潘美可谓是大伤元气,而杨延昭直接领兵投了大夏,并在通州站稳了脚跟,获得了大夏源源不断的补给,这让潘美想要斩草除根的打算落空了。

花费了大量时间总算是将治下给理顺,并再次招募了大量的兵马,稳固了统治之后,潘美这才算是腾出手来,趁着杨家军主力南下攻打北海,亲帅大军二十万,浩浩荡荡的南下杀向通州。

通州城南百十里的大黄庄,一万杨家马军停在大黄庄内做着休息,巨大的篝火之前,火光映照着杨延昭的脸庞,自从杨业死后,杨延昭就变得沉默寡言,作战时,每每冲锋在前,往往杀的全身上下被鲜血泡过一般,连身后的披风也变成了鲜红之色,而杨延昭也有了一个响亮的称号,血袍大将。

张飞看着坐在篝火旁的杨延昭,心里不由地叹了一声,走上前,将一个水囊递了过去:“喝几口,心里能好受一些!”

杨延昭扭过头接过水囊,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这可不是水,而是烈酒,张飞好饮,在军中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潘美此番南下,携兵甲二十万,如今通州怕是已经凶多吉少,我军兵寡,你打算怎么破那潘美!”张飞一边说着,一边夺过酒囊,大口的饮了一口。

潘美乃是名将,善于统兵,乃是统帅之才,否则潘美也无法做三州节度使,总理边疆军政,此番潘美亲自领兵南下,显然是要与杨家军做一个了结,潘美麾下的兵马大多都是边军,常年戍边北方,历经无数战阵,都是精锐之卒,加上潘美之能,想要破潘美可不是说着那么容易。

而且此番潘美南下,带兵二十万,实力不弱,而反观杨家军这边,本来杨家军就只有不到四万人,当初杀出重围与通州杨家军汇合后的兵力只有三万出头,杨延昭之所以同意投了大夏,一半是为夫报仇,还有一半却是被逼无奈,因为通州本身并没有多少粮草储备,而与潘美翻脸之后,杨家军就算是彻底断了粮草,三万兵马人吃马喂,消耗可不小,不需要两月,杨家军就会有断粮之危,而除了这个之外,杨家军还缺乏兵器等后勤补给,而通州城因为几经战火城池虽还在,但人口已经所剩不多,加上通州地方也无出产,杨家军根本就无法自给自足,最后才在大夏使者游说下,投了大夏。

大夏允许杨家军自成一营,参照燕大营一般设立一营,由杨延昭为统帅,这倒也不是大夏敷衍拉拢的手段,对于杨家军大夏打主意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当初夏宋建交,大夏私下卖给杨家军不少的战马,以及兵甲,器械,并拉拢潘美帐内的幕僚,可是没少往里头掺沙子,当初的打算就是让潘美猜忌杨家,逼迫杨家,最后大夏在出手将杨家收服。

不过计划还没实施,宋国就爆发了三王之乱,随后就演变成了八王之乱,整个大宋都乱作一团,这计划也因此流产了,不过之前的一些布置还是起了些作用,因为大夏的暗中扶持,杨家军的实力大增,大夏每年卖给大宋战马五万匹,潘美大军也才分得不到五千,几年下来,才组建起一支两万余人的骑兵,但是杨家军内却也有一支万人的骑兵,虽然杨家军乃是独成一军,但毕竟是在潘美麾下,杨家军的强大怎能不让潘美忌惮,以前也就罢了,大宋够强大,大家都是忠君为国,但是大宋是墙倒众人推,已经名存实亡,潘美也有了自立的念头,这杨家就留不得了,而这个里面也未尝没有大夏的影子,比如潘美要破害杨家,大夏事先就得知并将杨家家眷送走,但却没有去救老杨业,如果大夏要是出援手,未尝不可能救出杨业,但是杨业在,杨家军就不可能投夏,所以杨业死了。

这些阴谋都在暗中进行,知道者甚少,但是杨家与潘美之间的仇恨却是真的,杨延昭当初逃回通州,就发誓用潘美人头祭奠父亲,只不过杨家军实力还弱,无法与潘美正面较量,所以才会先行南下,攻打北海,暂且得到一片栖息之地,然后在招兵买马,与潘美较量一番。

有大夏在后方支援,杨家军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后勤补给,而粮草充足,并更换了装备,增添了战马的杨家军也是焕然一新,杨延昭本身就是一个名将胚子,这些年历经多少战事,早已经成熟,所以攻打已经日暮西山的北海军几乎是手到擒来,北官一战,覆灭北海军最后的精锐,之后又打下了北海城,本来杨延昭打算占据北海州后,就开始扩军,因为大夏已经给了他十万兵马的募兵兵额,不过他们才停留没两日,潘美南下的消息就传到了北海,杨延昭听后,二话不说,带领骑兵先行北上,余下兵马徐徐跟随。

张飞之所以这么问,则是担心杨延昭复仇心切,反而不顾双方实力差距,毕竟大夏兵马如今都云集西北,当初派驻宋国境内的援军早就陆续撤回,只在河南州布置有两军兵马,大夏兵力在此处可以说势单力薄,而且短时间也无法调派兵力驰援,正因为如此,夏羽才会允许杨家军扩军到十万,自成一大营,但是眼下潘美挑选了一个杨家军最是疲惫的时候南下,时机的把握实在是太好了,这个敌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杨延昭也听出张飞语气里的关切与担忧,杨延昭吐了一口酒气,道:“世叔放心,我脑袋还很清醒,潘美此番南下却是把握住我军南下接连大战,正是最疲惫之时,而我军虽然开始扩充,但却还未成战力,可以说是拿着三寸要害,潘美不愧是宋之名将,而且此番潘美携兵二十万,是打定注意要一举功成,彻底的灭了我杨家军了,否则也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通州乃南北要冲,也是北海北部屏障,拿下这里,南下北海就是一马平川,所以通州失不得,否则我们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更别说为父报仇了!”

“通州城怕是守不住啊!”张飞又道,南下的时候通州城内只有三千杨家军守卫,又招募了一些民壮充当辅兵,加上通州几次争夺,防御几乎被破坏殆尽,就连城墙也有不少修补,城内虽然有不少兵器,粮草,但想要挡住二十万潘军却显得有些勉强。

杨延昭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通州城肯定是守不住的,所以此番北上我也不打算去救通州城,我们手中目前可用兵马不到三万,而新兵还需要时日才能形成战力,世叔可还记得当初北海军占据通州,我杨家军南下的时候,曾经途经宛中的那片森林。”

“记得,那片森林面积不小,你打算埋伏在那里,那里可不算是好的埋伏地点!”宛中位于通州西南,是重要的资源产地,不过那片森林位于平原之上,大军从这里过,肯定会探查森林,虽然森林不小,但是这森林却是藏不住人。

杨延昭呵呵一笑,道:“以一万骑兵埋伏,我可还没有那般糊涂,世叔可能不晓得,这片森林面积狭长,虽然我军不能埋伏与此,但却可以穿过森林躲避开潘美大军的视线,绕过潘美大军,潘美二十万大军南下,定然要携带大批的粮草,而北面通州北面的濠州可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潘美南下,大军粮草会设在哪?”

张飞一听眼前突然一亮,二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粮草甚巨,所以要是能烧了潘美大军粮草,那么此番潘美南下也化为泡影,大军在外最怕的就是粮草不济,之前潘美为什么不敢追击杨家军,主要就是杨家军战力不俗,如果兵马派的少了,很容易被杨家军吃掉,如果出动更多的兵力,但粮草问题却显得有些吃力,这才让潘美不得不拖延了半年多,等到了夏粮收获,秋粮马上将收,大军粮草充足的时候,而杨家军也正是兵疲马乏的时候南下。

“濠州可囤积粮草为大军提供补给的地方有巢镇,新安,丰营三地,新安偏东,沿海不足百里,潘美不可能不忌惮大夏的海军,所以新安可排除,但巢镇和丰营两地却都是濠州南下通州的要道,巢镇挨着西面的奉州,奉州素产粮,加上西面还有清州,今年夏两地丰收,所以在巢镇囤粮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巢镇在通州西北,乃是通州,奉州,濠州三州交界,地理位置重要,巢镇也是一个重镇,就算是平素也会驻扎有三五千兵马,而这里距离通州路程不远,道路平坦,此番这里很可能会成为潘美大军南下的重要粮食囤积地,不过丰营也不能忽略,潘美做事,素来做一手,留一手,所以很可能除了巢镇外,还会在丰营也屯集粮秣。”

“恩,你我兵分两路,你带主力去巢镇,我带偏师去丰营,烧了潘美的粮仓!”张飞点了点头。

杨延昭率领一万兵马从宛中改道而西,直接扎入了宛中西部的森林之中,从这里穿行北上,而此刻的潘美大军也攻陷了通州城,城内的杨家军大部战死,余者被擒,拿下通州之后,潘美立刻先锋南下,大军休整一日,再行南下。

巢镇,位于通,奉,濠三州交界,乃是三地通衢要地,巢镇虽是镇,但却是一个军镇,因为巢镇四周不是山就是林,少有平地,所以这里当初也是穷山恶水,巢镇之所以叫这个名字,还因为这里曾经是一路盗匪的老巢,后来大宋占据周边,派兵绞了这里的盗匪。

巢镇因为是土匪窝,而且据说这伙土匪很是残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晚上这里还会阴风恶煞,鬼哭狼嚎,所以巢镇一直都没有多少百姓愿意居住,只是在后来,这里因为地理位置,成了交通要地,这才建立起了如今的巢镇,而靠着往来商旅,这里才算有了些发展,但是除了一些商人开设铺子外,这里居住的百姓仍然少的可怜,反而驻扎在吃饭的兵将不少。

巢镇依靠着一座大山山脚而建,依山靠水,地势也算是险要,在山上还有当初盗匪藏宝的天然大溶洞,可以说是天然的大粮仓,因为杨延昭在濠州驻扎了数年,所以对濠州各处都十分熟悉,八王之乱的时候,杨家军奉命南下,说用粮秣就是从奉州通过这里运送的,后来为了支应对北海军的作战,这里一直都是作为囤粮之地使用,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但杨延昭却没有亲自来过这里。

“大人,镇内的守卫十分森严,搜查的也仔细,我进了镇内之后,也听了一些消息,镇上的兵马新近又来了五千多,就驻扎在山上,算上以往的守军,差不多有万人之多,而最近一些日子,经常有大队粮车到镇上。”

“粮食存储在哪里打听到了吗?”

“没有,不过应该是在山上,小的打算扮成樵夫去山上打探一下!或许能有发现。”

“也好!”杨延昭点了点头,尽管他知道如果存粮肯定会是在山上的溶洞内,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到过巢镇,所以还真不知道那溶洞在山上什么地方,而想要强攻巢镇,却是不可行,巢镇靠着大山,就算骑兵能冲垮镇外大营,但是骑兵却爬不了山,所以烧粮只能智取,而不能强攻。

第七百三十六章 中伏,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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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逆转,夺取濠州城

第七百三十七章

逆转,夺取濠州城

刘云大声的喝着,但是话音落了半晌,却是不见有一支弓箭射出,不由地一恼,扭过头向两侧望去,却发现周围的士兵虽然擒着弓,却都是有些犹豫,看到刘云的目光往来,目光不由地闪躲起来。

“都他妈的聋了,我让你们给射死下面的那人,为什么不射!”刘云的脾气本身就有点火爆,此刻更是恼怒非常,手中的马鞭直接对着身边的那士兵抽了过去:“放箭,放箭!”

刘云抽打着那满地打滚的士兵,一边犹如暴怒的狮子一般的对着城头上的士兵大声的喝道,“将军,不能在打了,在打就出事了!”一个亲兵拉住刘云,一边对着刘云打着眼色。

刘云并非出身濠州,乃是潘美在在开封时的亲兵,又一直在潘美身边任侍卫,因为敢打敢杀倒也有不少的功劳,去年节度使府外围杀杨业,就是刘云领的队,而平日里,这刘云因为脾气暴躁,对属下的士兵也是经常拳打脚踢,甚至大骂濠州子弟,在新兵当中可是没有多少好印象,就算是那些老兵,也有大半都是濠州人,这一次刘云被潘美重用,留守濠州,也算是合该着他倒霉。

刘云虽然脾气暴,但也并非是一根筋,不转弦的,很感觉到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心里也有点惊慌,不过刘云毕竟也是久在高位,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一群龟孙,你们几个给我射!”刘云对着他的几个亲兵道,这些亲兵都不是濠州本地的,平素靠着刘云的地位在军中也是霸道的很。

那几个亲兵得令,纷纷举起弓,不过他们还没有射出,在一侧就有一道寒光劈来,一个刘云亲兵当场就被格杀,鲜血顿时溅了一地,这一下可是连刘云都有点傻眼了,侧目看去,不由地大怒:“冯骢,你想造反不成?”

冯骢裂开嘴嘿嘿一笑,道:“还真让将军说中了,我冯骢就是要反,弟兄们,这几个月还闲受到的鸟气不够,那潘美素来对我濠州人防备,自从杨将军被害死,小杨将军脱走,咱们濠州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养的,任由人打骂,娘的,老子算是忍够了,今个就迎小杨将军进城,愿意跟着我干的,就搭把我,不愿意的就站在一边,也算是你我同乡,如果要是拔刀相向,也别怪我手里的刀不认人!”

冯骢官职不高,只是一个副将,在这濠州城看守南城门,手下只有五百弟兄,由于他手下都是濠州人,所以平素就没少跟外地将领起冲突,尤其是杨业死后,濠州将领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压,甚至对军中不满的声音还进行了一次清洗,将不少的濠州兵将都给拆分了,冯骢因为善于隐忍,加上他本身也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将领,所以侥幸没有受到牵连。

“你敢!还不快给我将他抓起来!”刘云此刻也有点手足无措了,因为这城头可是冯骢守着的,麾下的兵马也都是冯骢麾下,刘云这次过来,也不过是带了一些亲兵前来巡城的,但谁能想到会碰到这种事。

“哼,二保,带人去给我打开城门,迎小杨将军入城!”冯骢轻哼一声,对着身侧的一人,大声的道,随后扭过头:“今日就用你的人头来祭奠杨将军,给我死!”冯骢说着,双手握住刀柄对着刘云就狠狠的劈了下去。

刘云的亲兵一看不好,纷纷抽出兵器,就要上前帮忙,不过这城头上的士兵在略一挣扎后,纷纷的站在了冯骢这边,“妈的,早就看这帮杂种不顺眼了,杀!”在潘美军中可也有大夏的暗桩,而且数量还不少,这一下这些暗桩也顾不得隐藏了,纷纷跳了出来,率先杀了上去,顿时城头上就自己上演了一套全无行。

刘云看着四周不断倒下的亲兵,心神也是大乱,而冯骢却是越劈越狠,好像是要将一身的憋屈都爆发出来一样,居然打的刘云毫无还手之力,噗,刘云背后被人来了一刀狠的,刘云顿时吃疼,不过刘云来不及痛呼,一道寒光飞快的扫过,刘云的头颅应声飞出,轱辘了老远这才停下。

在城下的杨延昭心里也有点吃不住底,虽然张家,杨家在濠州城内有不少的声望,不过就凭借这声望就能劝降城内几万兵丁,不过此刻他也是死马当成马医了。

“君老弟,你确定城内的人会降!”张飞在后面看着也是有点忐忑,倒是一旁的君无忧一脸的从容,好似信心十足,那城内的兵马在看到他们到来后,立刻就会放下武器,然后接受杨家军的领导。

君无忧摇了摇头,道:“不确定,不过有几成把握而已!”

“几成把握?那是几成!”张飞虎目瞪了起来,之前看这个家伙说的笃定的样子,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想到对方也是一个没底的。

“应该有三成的把握!”君无忧想也不想的回道,张飞眼睛瞪的有牛铃铛大,君无忧却道:“张将军家里也曾经商,也应该知道利益越大,风险越高的道理,三成把握已经很高了,如果成功,潘美大军将受到最严重的打击,而我们也能一举扭转弱势,而且就算不成功,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张飞听了点了点头,理是这么一个理,而且看城头上虽然那叫嚣的厉害,却是没有人放箭,或许还真有那么几分把握。

吱嘎,城门缓缓的被打开,而从门内,有一员将领手提着一颗人头带着一些士兵,开城而出,来到杨延昭的身前,跪倒的道:“末将冯骢拜见小杨将军,这是潘军守将刘云的人头,此人就是带兵围杀老将军的潘军将领。”

杨延昭没想到这城门居然就这么被他这么一喊居然真的开了,这事别说想都不敢想,就是闻也未闻,但是他们却是做成了,濠州重城就这么开了,杨延昭看着跪在地上的冯骢都有点不相信,不过很快杨延昭就恢复了冷静,翻身下马,扶起冯骢:“好,冯将军请起。”

哒哒哒,张飞也是有点兴奋的打马走了过来,还有点不可思议,冯骢站起身后,对着两人道:“小杨将军,张将军,还是快快入城吧,城内已经敲响了警讯,很快就会有兵马赶来,这刘云麾下还是有不少死忠潘美的将领,如果被他们赶来,少不得又是一场。”

“对,快快入城,还有,马上发动人手,满城高呼,小杨将军领兵杀回来的消息!并让各军原地待命,不准妄动!”

“张将军,小杨将军,当务之急是解决掉刘云的麾下的死忠,只要这部分兵马控制住,余下三万新兵不足为虑!”君无忧扭过头,道。

张飞和杨延昭点了点头,带着麾下六千骑兵直接从城门杀入,正好碰到赶来的刘云麾下兵将,在张飞和杨延昭的冲锋下,几乎没有多少阻挡,两千余兵马就被杀的惨败,而其他驰援而来的新兵,在听到对面的兵马是张飞和杨延昭的兵马,都纷纷放下了兵器,也不上前。

濠州城不可思议的破了,而且破的让人觉得有点难以置信,濠州城可一直都是北方重城,城高墙厚不说,里面还驻扎着三万五千兵马,尽管大部分都是新兵,但用来守城绰绰有余,而杨延昭麾下可就只有六千余惨败的骑兵,但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发生了。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除了张,杨两家在濠州内的声望以及影响力外,还有着最直接的一点,潘美为了清除两家在濠州的势力,大肆捕杀与两家有关系的人,加上市井流言,潘美又杀了了不少“祸首”以压民议,尽管最后濠州城内再次平静了下来,但实际上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

因为杨家军在濠州牵连甚广,就是潘美麾下的濠州将领也纷纷受到了排挤,大批跟随潘美的南方将领迅速升迁,向刘云这样的例子并不在少数,濠州军将也是被打压的惨了,其实就算没有杨延昭今日的举动,早晚濠州也会出现兵变,因为大夏在潘美军中也埋伏了不少暗子,大夏是不会让潘美坐大,并影响到大夏日后的对这片土地的征服。

大夏圣元七年十一月,杨家军奇迹般的“攻下”重城濠州,地方震动,要知道濠州城可是节度使府所在,而濠州城内更是有着大批潘美军将领的家眷,以及大批的辎重,粮秣,仓库内可谓是堆满了东西,这一下可算是全都便宜了杨家军。

濠州的意外失陷让潘美差点没晕过去,尽管濠州只是潘美占据的数州之一,但却一直都是节度使府所在,他潘美的家小也都在濠州城内,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潘美立刻下令停止南下,全军回返,要夺回濠州,不过潘美才北上,还没走到通州城,又有噩耗传来,奉州西口粮仓被毁,粮食十不存三,这两个棒子打的潘美可谓是晕头转向。

濠州城的变故,让大夏在北海等地的局面斗转,本来处于不利态势的局面开始向大夏一方倾斜。

大夏圣元七年的雪,飘飘洒洒的飘落,整个北方大地再次笼罩上一层白色的轻纱,九月的夏,唐会盟在狼山结束之后,夏羽和李世民两人在草原上又折腾了一个多月,没了几个蒙古中小部落后,“凯旋”回师。

清国的大地上,雪花飘落,落在大地上,落在树梢上,将这美丽的江山装点的美轮美奂,清平城,宽阔的城主府,一间暖和无比的大厅内,气氛却异常的凝重。

陈家洛,天地会总舵主,清国境内最大的义军头领,以反清兴汉为己任,可以说清国有如此局面,天地会的功劳不小,不过眼下陈家洛却是很发愁,而发愁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前后左右的大夏和大唐兵马,换句话说,在一定程度上,天地会已经被包围了。

而同天地会兵马一样的还有十几万清军,事情还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大夏与大唐签订了狼山盟约之后,两国之间算是真正的开始了合作,因为利益已经划分清楚了,所以剩下的就是两国兵马去摘桃子了,不过清国眼下的局面却是有点让人纠结。

因为眼下除了大夏,大唐的军队外,还有清国的兵马以及各路反清军,可以说在清国京畿一带,如果兵马全都算上,少说也有百十万,光是反清军就有七八路,兵马全部加起来占了六成以上,百万兵马,势力错综复杂,这仗要是打就是一笔糊涂仗。

所以大夏和大唐这边的谋臣武将就坐在了一起,讨论了一下,最后绝对战略上的包围,拉拢反清军,覆灭清王朝,因为在两国的眼中,反清军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农民军,要根基没根基,要钱没钱,除了人多就没有什么优势了,所以能拉拢最好,至少能减少一些麻烦,不过想要让人投降,自然要给点压力,于是两国兵马就好像是一把钳子,三面包围了上去,挡道的不论是反清军还是清军一律照打,最后大的包围圈形成后,则按照计划,招抚。

不过是招抚又有问题了,唐夏虽然已经划分了利益,但是招抚这反清军这一点上可不在上面,而反清军麾下可有十来万老兵,余者也多青壮,如今大夏和大唐地盘都扩大了许多,而且还有中原偌大的疆域要占,训练新兵花费金钱不说,也浪费时间,这十几万老兵虽然不算精锐,但好歹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如果好好整顿整顿,编入军中,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这对于两国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所以两个盟友之间又开始了正当的竞争,纷纷派遣使者劝说这些反军头目,两国的态度,反而让这些反清军有点飘飘然起来,竟狮子大张口,于是很快,大夏军就下了狠手,直接灭了好几万反清军,如今几路反清军已经不是投了大唐就是投了大夏,反清军这边只剩下天地会这最大的一支,还不知道究竟何去何从。

第七百三十八章 天地会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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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天塌地陷,王城破

第七百三十九章

天塌地陷,王城破

春风徐徐的吹动,大地回暖,一场春雨绵绵不绝的下着,那密集如丝的雨线编织成帘,让眼前的一切风景都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清王城东南,大夏军主营,薛仁贵等一干军中主将端坐在大营之内,桌案之上却摆着十数卷战利品名单,而在下首,数个军中后勤官正逐一将这旬月以来的战事缴获做着汇报。

“军中陆续派出几支兵马前后已经回来了,按照天地会内的人交代的地点,都挖出了大量的财物,这批财物都已经运了回来,并进行了清点,统计银两两百八十七万三千余两,黄金一十万两,银圆八十七万枚,金币十九万枚,其他金银饰物十箱,其他贵重玉器,铜器等等大约一千七百多件。”

正端着茶杯撩着茶叶的薛仁贵不由地皱了下眉头,大夏军中战利品分配制度如今可算是深入大夏军将士卒的骨髓里,而作为大夏的领军大将除了要懂得领兵打仗,还得学会看账本,薛仁贵家中倒不需要他去操心,但西府二十万将士却需要他操心,久而久之的,薛仁贵对这些东西也都有了一些直观的认识。

“怎么这么少,我军从平安道入清以来,攻下的城镇屈指可数,而余下的城镇尽数都被天地会等反军攻占,地方上都被搜刮的干干净净,怎么可能才这么点!”薛仁贵可是嫌少了,要知道以往每次攻城略地,都能收获大笔的金银,而眼下这个数字可是相当于整个清国中南十三州的收获,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要知道就他们拿下的几座较大的城池,将那些满人贵族,大商等抄了家,获得的金银也不比眼前这笔钱少。

那后勤官看到在座的各镇守使都微微皱眉,赶紧解释的道:“各位大帅,容下官禀报,其实眼下这笔钱应该算是那投了咱们大夏的天地会五堂香主的私钱,按照之前大帅们的承诺,还需要退回一半,而根据下官得知,天地会虽然号称满清第一大反军,但实际上,天地会本身的兵马并不多,尤其是在烽火十五年底,经过清军的几次围剿,天地会已经是折损惨重,已经大伤了元气,堂内的香军十不存三,整个天地会,加起来兵马也不过数千之众。”

后勤官说着看了眼上首众人,看众人都在听,继续的道:“烽火十六年,天地会借着满人屠汉,这才侥幸躲过围剿,并在此发展壮大,如今虽然也有香兵十余万,但大多都是青壮,而在攻下城镇的时候,这些人虽也有斩获,但却多是喝汤,真正获得大头的却是那些八旗汉军以及绿营兵,这些兵马在叛出清国之后,投入了天地会中,每次攻城陷镇都冲锋在前,而抢掠城池,村镇也是寻最富的地方,所以大头尽数被其拿走,而天地会的各个香主对这些人也不敢得罪,反而为了拉拢这些人,对他们的行为听之任之。”

“也就是说清国地方财富大部分不是在天地会各香主的身上,而是在那些叛清的绿营和汉八旗兵身上喽!”一侧的贾诩微眯着眼睛,道。

“回军师,差不多如此!”

“那这些投靠我大夏的绿营将军,汉军将军们都缴了多少银子上来!”

“回众位大帅,记录在册的有白银三十六万两,银圆十三万,黄金两万余两,金圆三千余个,总计不过八十万两。”那后勤官对这些数据早就已经是成竹在胸,听到上面的大人问,立刻回道。

“呵呵,看来那些投过来的家伙还真是不老实呢,只缴纳上来不到百万,真亏他们能拿得出手!”徐茂公抿了口茶水,似乎在说着什么事不关己的事情,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情绪,但却带着一股冷气。

“对于这些家伙,咱们还急不得,至少眼下还需要这些人为咱们效命,不过敢糊弄我们这笔帐却是要好好的清算一番,否则这些人还以为我们大夏也如同那天地会一般,可随意而欺。”

“念下一项!”薛仁贵点了点头,对着后勤官道。

“是,之前安水河一战,我军共俘虏满人五万三千余人,刨除那些重伤的,余下还有四万四千余人,且都是壮劳力,都已经登记在册,另外还收缴兵甲若干,财物数万两,战马两万余匹。”

“唐军那边有多少俘虏?”薛仁贵询问的道,大夏对于劳动力的渴求似乎无穷尽一般,而而这种情况也让奴隶成为了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对于大夏各军也是如此,战俘是最主要的奴隶来源,不过按照种族不同,同样也有差别,比如满人,就属于那种三等奴隶,可是要干三十年才能脱离奴籍的奴隶,几乎相当于终身奴隶,所以这种奴隶比较抢手,价格自然也不便宜。

“和我们这边差不多,大约能有个三四万人左右!”

“看看能不能买下来,这批奴隶全都卖给国内那些资源矿主,应该能卖出不错的价钱!”薛仁贵道,如今在王城周边,驻扎着的兵马大约有二十余万,大部分兵力都已经抽调回吴,准备对南扩张,不过参与了灭清的作战的各镇守府,各禁军却都有留下一部兵力在城下,因为这关系到事后的战利品瓜分,眼下看似弄到的战利品不少,但实际上一分配,各军摊上的并不多,全都指望着清国王城给给我们带来一个惊喜,至于唐军的俘虏,那边似乎对奴隶并没有兴趣,如果能低价买下来,倒也能赚上一笔,补贴一下。

待后勤官陆续离开之后,帐内的大夏武将,谋士这才轻松了下来,这一趟总算是没白来,折损不大,虽然眼下各军分配的战利品财富并不算多,但总算是盈余状态,而且跟大唐已经有了约定,拿下这座清国王城,里面的财物都是大夏所有,而按照情报显示,清王国也是一个中央集权很重的国家,全国财富汇聚与王城,这一城的财富绝对不会少,可以说这一次灭清作战,很圆满,各军除了支出抚恤外,都能赚到。

“清王城城高墙厚,采用恒山上出产的恒山山石建成,可以说坚固异常,眼下账面上各军都有很大的结余,不过我们也不能轻松,如果攻打这座城池耗费兵力太大,光是抚恤金就得支出大半出去,所以怎么拿下这座城池,需要大家用点心思了!”

“薛帅说的是,清王城的防御虽然不能跟我大夏皇城比,但也绝对不是轻易能攻下来的,而且王城有守护神兽镇守,这就更强大我们拿下这里的难度,之前吴王国内乱如丝,却依旧能坚守百万黄巾半年之久,我看这清王国的城防比起吴王国还要胜上几分啊!”苏定方虽然没有亲自攻过吴都天兴城,但是攻打王城与攻打一般的城池却是不同,而这个不同最大之处就在于镇守神兽。

每一个国家建国之后都会拥有神兽随之诞生,不过初生的神兽具备的能力很弱小,在前期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兽的力量也在不断的提升,而神兽强大与否也跟这个王朝的国力有关,比如大夏的麒麟神兽,因为大夏国力节节攀升,加上对外不断的扩张,生长速度极快,已经过了幼生期,进入了成长期。

进入成长期的神兽已经具备了攻防能力,甚至协助守御城池,国家供奉神兽以获得神兽的降福,而在镇守的城池受到威胁的时候,神兽也会将神力加持在城内守军之上,让守军的战力获得提升,就算是清王国的供奉神兽没有进入到成长期,也应该到幼生期后期,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神力,可以说眼下这一战可以说是一场艰难的攻防战。

“虽然难,却也并非没有办法!”贾诩想了想,道:“清王国地势东西两侧高,中部低,所以清王国内,河流走向不是从东向西,就是从西向东,除了部分河流会汇入黄河之外,还有很多河流会流入中部那些低洼之地,从而形成一个个湖泊,清王城四周就有这样大小湖泊十数个,河流也十分集中。”

“眼下正是春季凌汛,恒山之水,吕蒙之水不断的汇聚,加上春雨浇灌,本来还干涸的湖泊已经有了不小的规模!”

“贾军师打算用水淹王城?这里地势虽也低,但是四周却没有太大的河流,加上这里地势平坦,如果用水攻,怕是难以达到效果!”

“呵呵,水淹自然不成,不过水攻却是正解,以这两日我对清王城的观察,城东南角地势要相对其他方向要低上不少,而且城外就有河流流经,如果能借用薛帅旗下新收的大将裴将军的坐骑,只要从地下将这里的地下挖空,并灌入水,并用投石车猛攻,我想不要数日,这城墙定然坚持不住,只要这里坍塌,我们就能从这里攻入城内。”贾诩道。

“如此甚好!”

裴元庆的穿山甲又开始了忙碌,大批的士兵跟随在后方,不断的将土石运出,渐渐的一个能容纳两人通过的隧道一直挖掘到了清王城下方,不过很快挖掘的工作就遇到了阻碍,越靠近城墙,土地就变得越加坚硬,就连善于挖掘的穿山甲也有些挖不动了。

“清王国供奉的神兽是一只土龙,想必是为城墙加持了坚固,甚至地面下的土地也受到了影响。”土系防御最强,清王国的镇国神兽是一条土龙,可以说清王国的城防已经坚固到难以破坏的地步。

“不过进展虽然缓了下来,但还能够挖的动,不过用水灌的法子怕是不可用了,要国内发送一批黄火药过来,只能用炸的了!”

“也只能如此了!”

大夏和大唐军并没有急着攻城,只是围着清国王城,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持续了足足两个半月后,从国内调拨过来的火药终于历经千辛万苦的被运送了过来,这一批火药足足有七八吨之多,尽管这个时代的火药威力远不及后世,但当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足以达到质变的效果。

而经过两个半月的挖掘,利用连大山都能几天挖穿的玄兽穿山甲居然只挖出一条宽五十米,深入城墙两丈多的一条地道,而清王都的城墙至少厚达四五丈宽,不过挖到两丈多后,基本上就算是穿山甲都无法在继续挖下去,因为前方的土地似乎形成了一块钢铁,居然有若实质,散发着土黄色的光晕。

大批的火药被运送到地道内,然后码放在这五十米的空间内,塞的满满登登的,这才牵引了一条火线到数里外的大夏营地内。

大夏圣元八年,六月末,薛仁贵下达了点燃火线的命令,火药散发着硝烟快速的向前燃烧,目光聚焦在清王都东南城墙。

经过大约半刻钟的时间之后,整个大地突然好像被人象地毯一样抖动了一下,所有的人都站不稳脚步,东倒西歪,而在看向那清王都的城墙,已经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冲天而起,一道耀眼的火光燃烧着腾起,七八吨火药被点燃,被发生爆炸,并在一个相对密封的空间内,会产生多大的能量。

尽管清王都的城墙有神兽的加持,但是在这样毁灭的力量下,这城墙依旧是不可阻挡的碎成了漫天的飞石,远隔数里之外,依旧被那石雨笼罩,而在爆炸后的数秒,从城墙下方,通往大夏军营的那一线,河水突然沸腾,地面上的草地突然干枯,变黄,然后燃烧,土地似乎被翻腾而起,而在地道口,一条爆裂的火舌喷吐而出,十余个没来得及躲避的士兵瞬间并火焰吞没,连惨叫都没发出。

天塌地陷,这震动,几乎方圆数十里都被波及,那巨大的响声,比起那雷声还要让人惊悸,大地为之抖动,天地为之失色,而最惨的却还是那些站在城头上巡逻的清兵,却是连尸体都没有存下,在清王城东南角,那坚固的城墙被破开了一条宽达百米的巨大缺口。

第七百四十章 防御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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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致命的毒气

第七百四十一章

致命的毒气

跨越连绵恒山山脉的平安道,二十余辆辎重马车缓缓的在几匹挽马的拉扯下,缓缓的移动着,对于这样的辎重车队在这平安道上每间隔几日就会有一批,不过每一次辎重车队的规模都不小,多则三五百,少则也有一两艘,专门为在清王都作战的士兵输送后勤补给。

清王国内部内乱也有两三年的时间,因为内乱导致地方大部分田园荒芜,而后期天地会等反军从南方一路打到京畿一带,又经历了满人的一番洗劫,而后又被这些反军扫荡了一遍,基本上就没有剩下什么粮食,所以粮草辎重等等都要从国内运送。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当初云集清国内的大夏兵马南北两路加起来也有四十万,不过如今却只余下二十来万,余下的大部都已经遣回顺天府,大名府,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后勤上无法供应,清国挨着大唐,但却隔着大夏老远,而顺天府,大明府,并州府等地又都是新占,地方上还需要靠大夏国内救济,自然也无法从地方上弄到粮食。

所以上个冬天,大夏和大唐只是将清国京畿包围,而没有发动攻势,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后勤不济,但是随着春天积雪开化,后勤上的供给也进行了调整,从山海关等地出发的大夏货船一路进入海河口,顺着海河一路西上,最后到达顺天府的新确定的燕都,然后在燕都换内河货船沿着海河继续往西,最后到达恒山东麓靠岸,在这里在转为陆运,走平安道,进入保安境内,在运送到大夏军营。

这条粮道所经过的地方几乎都是大夏军控制的区域,不过沿途护送辎重的兵马却不曾懈怠,但是平素护卫,就算是在大的辎重车队,也就是派遣一个营护随,但这一波辎重却是有些不同,二十余辆辎重车,居然由两个卫的骑兵随同,显然这辎重车内装载着十分重要的物资。

马车轱辘轱辘的从平安道上越过恒山,从云州过保安,北上一路到达大夏军营,沿途虽也有遇到小股的盗匪,但却是平安无事,那飞扬的麒麟旗就是最好的保护伞。

迎接这批辎重的是随军辎重转运使,也就是后勤部派驻在军内掌管粮草辎重后勤的最高官员,战时隶属与军中,可以说在整个大营内,转运使的忙碌程度比起那些谋士,将军都要繁忙的多,毕竟近二十万人的吃喝可不是一笔小账。

“大人!”大夏军中辎重后勤自成一个体系,而护送辎重也有专门的辎重兵,辎重营的军官大部分都是文代武职,就算是纯武人也必须要懂得账目,所以这部分将领大多都属于比较儒雅,尽管穿着铠甲,佩戴战刀,但是却遮掩不住眉宇间的那丝儒雅气息。

“恩,可算是将你们等来了,一路安好?”大营内的转运使叫黄子铭,也是王阳明的学生之一,但此人却对周紫晴出的计数,格物等学问比较喜爱,虽然不得周紫晴亲自教授,却是娶了放出宫的大龄女官,这些女官大多都是帮着宫内盘算账目的高手,都是周紫晴亲自调教过的,黄子铭也不是迂腐之人,跟着夫人学了不少东西,后因后勤部几次扩建,黄子铭自荐到了后勤部,后勤部那些繁杂的账目自然难不倒他,没几年的功夫,黄子铭就已经成了后勤部最为重要的转运使司之一,专门负责大军粮草后勤补给。

“还算太平,仅有的一些小毛贼也都轻易的打发了!”

“恩,走吧,我已经交伙房给大家准备好了热汤热饭,营帐都是现成的,你就随我多劳碌片刻,将货物清点一下,随后在给你接风!”

“全凭大人吩咐!”那押送官点了点头,“大家搬运的时候都小心一些,千万别磕碰碎了!”

“将箱子打开,听说这次运来的是兵工坊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很是厉害!”黄子铭早在半月前就得到了飞鸽传书,说有一批特殊的物资已经发运了过来,说是能用来对付一些坚固工事内的顽敌,据说这批东西发明出来是为了对付墨门要塞的,但这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本打算直接销毁的。

“恩,小人有幸观瞧了试验,确实很厉害,不过这玩意也很棘手,弄不好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毒的很,所以使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小心,在小心,就算是搬运也都小心翼翼,生怕磕碰,本来这批东西造出来是打算运往山东,攻打墨城的,但是试验的时候发现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毒,不好控制,所以本打算就地销毁,甚至连配方都已经烧掉了,正好这个时候得到这边的情况,陛下想要快些结束清国这边的战事,所以才批准咱们将仅存的都拉了过来。”

“哦,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厉害,连陛下都禁止使用!”黄子铭很是好奇的道。

“一种能散发毒气的燃烧瓶,这玩意放在瓶子里还好,一旦流出来,光是那流动的液体都带有轻微的毒,闻了让人头晕眼花,如果碰在肌肤上,也会中毒,不过毒性不大,及时处理就不会有大问题,但这种液体却很容易燃烧,跟那些轻油一样,点燃起来根本就扑不灭,而且这玩意一但燃烧释放出来的烟是一种烈性毒烟,瞬间就能致人死地,所以使用的时候一定要看好风向,这毒烟飘散一里都能杀人,如果有风,估计三五里还有效果!”

“嘶!”黄子铭听了也是一阵心悸,难怪会将这东西给销毁,如果使用不当可不就是要命的玩意,黄子铭想着,望向那充满稻草木屑的箱内,大约有五瓶玻璃瓶装的纯白色的液体,看似平常的玩意,谁能想到居然是这么毒的东西。

“传令下去,多派一些人看守这批东西,不准让任何人靠近十米之内。”

六月的天,风已经变的和缓轻微,这一日,天气晴朗,碧空万里,徐徐的微风有气无力的刮动着旗帜,风向西南,自从破了清国王城外城,大夏进展并不算快,清军在外城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争夺,一个宅院一个宅院的对战,经过一个多月的清理,才算是将南城外城拿下来,不过那些可恶的防御龙塔却依旧矗立在那里,由于这些龙塔的存在,主要的街道根本无法使用,导致大型攻城器械很难搬运入城,对第二环城的城防攻打一直都是不温不火。

风,阵阵吹拂,位于街头巷道内的大夏士兵和大唐士兵都接到了最新的号令,缓缓的退出了外城区域。

“大人,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要退出去!”

牧九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扭过头道:“谁知道,听从命令就是,大家的动作都快点。”

“大人快看,是热气球!”牧九驻足朝着远处的空中望去,果然,那蔚蓝色的天空中多出十几个白色的云朵眼的白色球体,热气球,大夏使用热气球已经有了不少年的经验,如今在攻打一些重要城池的时候,热气球几乎都作为重要的侦查工具使用,只不过热气球的使用受到天气因素很大,所以很少能派上用场。

热气球还老样子,不过上面也做了一些改进,比如说上面安装了脚踏风轮,这玩意能帮助做短距离的驱动,就算没有风,也可以动,而随着热气球的成功,热气球的规模也越来越大,载重也获得了大幅度的提升,原来只能载重二人,如今可以让四人乘坐,而且还能载重两百公斤的物体,而最大的改变就是热气球脱离了绳索的拖拉,可以人为的控制,可以说热气球已经具备了战争的功能,只是这个功能还很不完善。

十余个热气球陆续升空,不过这一次热气球后面又栓上了那长长的尾巴,并逐渐上升到数十米,上百米的高空,然后向着城内而去,它们的目标就是那些让人头疼的防御龙塔,只有解决了这些烦人的防御龙塔,联军的攻城才能取得进展。

热气球的速度很慢,正中的脚踏风轮有点象现代的自行车,不过这玩意的功率可就让人郁闷了,四个大汉轮流踩踏,热气球的速度还如同蜗牛一般,缓缓的前进,而且这东西只能在一定的角度内改变方向,所以控制起来可谓是费心费力,但好在这些气球兵都是久经训练的老手,平素作战他们排不上用场,眼下能好好表现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

“伍长,龙塔距离我们大约还有五十米!”

“保持高度,别让他们射到我们,准备好放龙爪!”

热气球在百多米的高空之上,尽管越来越靠近龙塔,但是这样的高度,龙塔上的清兵根本就无法射到热气球,而从热气球上的篮子上,一个巨大的铁爪被丢了下来,并逐渐放了下来,随着热气球靠近龙塔上方,铁爪勾住了龙塔上方的栅栏,热气球又往前移动了片刻,这才停了下来。

“校正垂直,降低高度,准备打开投掷口!”伍长下方的龙塔,命令的道,位于龙塔正上方,龙塔上的清兵就算射箭也射不到热气球,至于下面的篮子,可是用千年藤蔓编成的,外面还有一层铁壳,别说能不能射到,就算射到也穿不透。

热气球开始缓缓下降,百米,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终于热气球停在了这个高度,伍长送了口气,道:“打开投掷口,准备投掷!”在热气球的篮子内,装置着用水稀释的有毒液体,全部撞在瓦罐之中,这种液体就如同轻油一般,并不溶于水,而将其倒入水中主要也是为了让这种液体能够随着水渗透到龙塔内部。

“放!”伍长说着拿了一个瓦罐朝下面丢去,今日本来就风和日丽,微风徐徐,加上瓦罐本身就带有很大的重量,直直的坠落砸向下方的龙塔,龙塔的顶端就犹如一个烽火墩,中部是空的,而在最顶端设有一个起落梯,可以上下升降,瓦罐被直直的丢入这个天口,而几个站在最顶端的清兵也有一个倒霉的,正抬头望着上方的动静,直接被瓦罐砸中面门,直接被毁了容。

四个瓦罐很快就被丢了下去,伍长松了口气:“打信号,撤离,将火把丢下去!”

“是!”热气球上挂起绿色的旗帜,站在城头上瞭望手看到之后,连忙对着城外打起了信号,而在城外的平地上,数匹战马在马上骑兵的驱策下,立刻狂奔了起来,不多时绳索就绷紧,热气球在战马的牵拉下,快速的脱离龙塔上空。

火焰在龙塔内燃烧而起,不过这种火焰根本无法影响到龙塔内的人,因为龙塔的结构就好像是一个水井,正中是竖井,而四周才是居所以及其他仓室中,而且龙塔几乎是全石建筑,根本就燃烧不起来,所以面对大夏人的火烧这些清兵根本就不介意,甚至还有清兵探出脑袋去看下方燃烧起的火焰。

兵工坊弄出的毒液是从几种毒草中得到的汁液混合而成,由毒娘子白楠发明,当时只以为是一种普通的毒,但是有一天,毒娘子的侍女在帮着白楠收敛药剂的时候,不小心打掉在地,正碰到了一个火盆上,这液体立刻燃烧了起来,毒娘子的制毒房内有不少用来试毒的动物,当时几乎整个房间内的动物全都死了,在后来,毒娘子经过一番推断,以及两次试验,这才知道这种东西的厉害。

大夏的兵工坊并非没有制造出烟雾毒弹,不过却都是用柏树叶或者是树皮,动物的粪便,胡椒等东西制成,这种烟雾毒弹不过是释放出让人刺激性的烟雾,却远远达不到直接致死的目的,但是白楠发明出来的这烟雾毒弹却是瞬间取人性命,这玩意被研制出来后就被作为最高等级的危险品严禁外泄,后来本来制造了一批,打算用在攻打墨城,但后来被夏羽给否了,这玩意比生化武器也不遑多让,夏羽可不想这玩意泛滥出去,所以让人见配方销毁,相关的人也都下达了封口令,不过之前制造出来的东西本来要销毁的,但是清国战事迟迟推延,让夏羽没那么多耐心,这才将这批东西送过去。

随着烟雾的释放,很快那些探出头的清兵就感觉呼吸一窒,下一刻,身体就好像失去了一且力量,人也失去了思考,五孔内流出黑色的血,就地倒毙,几乎连痛苦的挣扎都没有,就死掉了,而这种烟雾的影响范围很大,整个龙塔内的仓室几乎都受到了波及,里面的清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再也无法站起,只是片刻的功夫,那大夏啃不动的防御龙塔就变成了死塔。

第七百四十二章 外封制,皇子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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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 皇太子麒出兵伐倭

第七百四十三章

皇太子麒出兵伐倭

皇子外放封藩,可以算是大夏的又一个出人意表的制度,经过内阁大臣们的讨论以及完善,一份详细的章程就被递入到宫内,而按照这份新制上说描绘的那般,大夏皇子都将拥有一个证实自己能力的机会,同时也可以自立一国,成为一国之主,而这个国主除了依旧挂着大夏旗号之外,基本上处于自制状态,每年只需要向主国缴纳一定的纳贡就可以了。

而作为宗主国,大夏的疆域将固定为八十一府的规模,这也将是大夏对外扩张的终点,完成了全部扩张之后,大夏将不会再对外发动战争,而转为防御,消化近些年的所得,大力建设国家基础,并努力提升人口,壮大自身的实力。

大夏宗主国不在对外扩张,但并不意味着大夏皇室的扩张就结束了,夏羽将赋予皇子们开国的权利,允许皇子在国内招募兵员,购买武器兵刃,训练兵马,然后对外发动新的扩张,当然这一次的对外扩张,说占据的疆域将作为该皇子的封地而得到册封,并作为大夏子国存在。

大夏宗主国对于子国拥有宗主权,而子国将具有自主统治权,子国内的一切军政宗主国不予以干涉,并在子国遇到外敌的时候,给予军事上的资助,而子国将永远不得脱离宗主国,每年需纳税金的一成作为纳贡,双方规定了一系统的权利和义务,同时也规定,宗主国与子国不得攻伐,宗主国和子国的继承者必须为夏姓皇室。

大夏圣元八年九月,大夏外封制正式启用,皇子虎,皇子豹受封为郡王,获取招募兵权,开国权,也就是说两人可以在大夏境内招募士兵,购买兵甲,然后组建卫队,并开赴大夏目前确定疆域的外面开拓自己的封地,不过为了防止皇子拥兵自重,还规定了皇子可招募士兵的数量,以及所需要遵守的规定。

大夏外封制将皇子之间的内斗转化为对外的扩张,同时也是一种兄弟间的竞争,这种竞争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对皇位争夺的骨肉相残,而且也是对皇子之间能力的一种考核,有能力者自然能打拼出一片天地,而没有能力者自然在竞争中落败,而对于落败的皇子,则给予普通皇族的待遇,可以获得一块庄园,平静的渡过一生。

尽管外封制度刚刚施行,不过可以预见的是,随着一代一代大夏皇室血脉的不断努力,有能力的皇子会举着大夏的麒麟旗帜不断的对外扩张下去,而到时候大夏直接和间接统治的疆域将会无限的扩大,夏羽这一辈完成的大一统或许会在许多年后完成,当然外封制也是对皇子能力的一种巨大考验,而能靠着自己打下一片天地的皇子,无论是继承父辈的基业,还是自立新国都将能够胜任,也就是说无论到了哪一代,皇室各支后裔之中都会涌现出一些拥有雄才大略的主,而只要皇室血脉能够延绵下去,大夏的江山就将永固将不是一个梦想,当然如果夏羽的子孙真的不争气,全都庸碌无为,那夏羽也认了,那全都是天意,就不是人力能改变的了。

海之角,皇太子麒坐在海岸边上的皇家城堡之中,这座城堡在数年前曾经居住过一次,是皇家在外置办的众多产业之一,自从去年皇太子麒完成大婚之后,太子麒就带着上谕离开了皇都,前往了海都,在这里开始筹备与日本贸易的一切准备工作,可以说这个任务是为皇太子麒增添分数的任命,因为对倭人的贸易几乎没有多少的困难,只要将沿途海路打通,大夏就会多出一条黄金商道,而作为皇太子的麒也将获得巨大的声望。

而来到海都后,皇太子麒将也接受到大夏海军,陆军,海商等各个阶层的人,尤其是海都本身就是皇都的辅都,随着山东战事的顺利进展,辽东三府已经脱离了军管,由内阁接管,正式并入大夏政务体系,而在海都内,首批新都六部等部门也已经搭建了起来,并开始运作。

海都作为大夏新都,将会主理辽东目前的三府,东北的两大藩国,北高丽和李氏朝鲜,还有就是山东已划分的六府,也就是说海都这个辅都将会管理九府,两藩的军政,而皇太子麒到海都之后,虽然名义上只是督办海路的钦差,但实际上整个海都军政九部都要对皇太子负责,汇报,皇太子将附议各种意见,然后交由皇都批阅,阅览,实际上皇太子麒已经开始进行未来皇帝的一些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萧燕燕等人在夏羽拿出外封制的时候,并没有强烈反对了,因为夏羽明显已经将皇太子麒作为了未来皇帝的人选,而且皇太子麒本身就机敏过人,才学上乘,连阳明公都称赞其为天纵奇才,大夏麒麟儿,加上皇太子麒乃是皇后嫡长子,礼部那些学究的法理全都站在夏麒这里,只要皇太子麒不作出天怒人怨的事情,这皇位正统已经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夏羽对皇后周紫晴的感情那后宫都是看见的,而周紫晴本身又拥有不俗的本事,光是一个大夏皇家商会攥在手中,就足以让其他的人都退避三舍,想竞争都没门,要知道如今大夏最有钱的商人阶层对皇后的敬仰已经到了黄河之水一般的无法收拾,而随着商贵在大夏地位的提升,皇太子的基础更加的牢固,所以见皇位无望的众妃只能退而求其次,继承不了偌大的皇国,但想要开辟一片江山却并非难事。

好比祁连纳雪的儿子夏虎,获得了开国募兵权后,祁连纳雪只要在古尔济特草原打一声招呼,草原上最好的骑兵,最善射的弓手,以及草原上的智者,就会云集在夏虎的身后,有皇室支出的一笔费用,加上这么多年下来,大夏后宫妃子哪一个没点私房钱,给这些兵将添置装备自然不在话下,不需要一个月,就能招募到足额的兵马,在训练个半年一年之后,就能离开大夏对外征伐,有大夏这个大后盾在,哪怕最后败了,完全可以再次东山再起。

连后顾之忧都没有,这些皇子如果还无法建功立业,打下自己的一片天,那就怪不得谁了,只能说他不是那块料,安心的在国内当个太平王爷,过太平日子,做做买卖啥的,也能富贵下去,正是因为有这么大的回旋空间,抵消了争夺皇位巨大的风险,毕竟大夏的皇位就那么一个,真要争夺起来,说不定最后花落谁家,但最后肯定都少不得骨肉相残,而比起那种生死博弈,外封制明显更有操作性,就算打不下大夏这么大的江山,但至少他们这一脉也能传承下去。

海涛咆哮着拍打着海岸,卷起万千的雪花,淡淡的海风透过窗吹动那白色的纱帘,卷动那丝丝的发梢,那羊绒的柔软地毯之上,一张靠椅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少年身侧摆放着一个不大的方桌,上面摆放着不少的公文,以及一杯散发着淡淡雾色的清茶,而在少年的另一边,一个穿着着吊带连衣裙,将秀发随意束起的少女则跪坐在地毯之上,手里拿着一份公文,声音清脆悦耳的念着。

皇太子麒继承了他父亲夏羽的那种随和,厌烦束缚,加上他本身就博学,所以比起夏羽那强烈的武风不同,皇太子麒要儒雅的多,看上去也更加文若,而皇太子麒身边的靓丽少女自然是皇太子麒的太子妃,李世民的小女儿,李霜月,自从领了差事,夏麒就带着太子妃来了海都居住。

两人相处一年之久,也从当初的互不相识,到如今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算是一对才子佳人,李霜月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担忧,不过这一年来,却是全身心的融入了这里,因为皇太子麒与其他男子有些不一样,总是给人体贴,温柔的感觉,让人很有安全感,而且比起其父的花心,皇太子麒在感情方面明显很专一,估计八成是被周紫晴熏陶的。

“夫君,父皇这份旨意是什么意思啊!”李霜月很是轻柔的扭过头,看向微微阖着双眼的夏麒,本来后宫是不可干政的,不过大夏算是一个另类吧,夏羽也从来没有禁止后宫谈论国政,甚至很多时候,夏羽还会跟后宫妃子讨论一下,因为大夏的体制是内阁制,所以也没有后宫专政的土壤,加上夏羽身强体健,威望正隆,也不用担心谁敢干政,不过随着皇太子就位之后,陆续有皇子成年,后宫内也开始有了些约束。

夏麒平素处理奏章是不会让李霜月接触的,因为比起随意妄为的夏羽,夏麒受到更多的古代教育,很多东西都潜移默化,不过同样的,夏麒也受到夏羽和周紫晴的影响,可以说夏麒这个皇太子夹在古代和现代之间,被两面熏陶,非但接受了两者,还融汇于心,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也愿意跟自己的爱妃分享,因为夏羽和周紫晴两人给他做了一个好榜样,夏羽虽然后宫妃子不少,但与皇后感情却十分深厚,夏麒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受到影响。

“父皇这份外封制的旨意,应该是为了避免我们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皇位而相斗,或者说父皇将我们之间的争斗用另一个方式确定了下来,看看谁更有本事,而不是皇子间明争暗斗,相互拆台。”夏麒只是说出一点,他从这份旨意里还看到了许多,比如大夏皇国将会明确八十一府,而不会继续在对外大规模扩张,估计在拿下中原之后,很快皇国将转入防御,并进行内部消化,也就是说大夏的国策要变了,从武重文轻向着,文武并重倾斜。

父皇已经开始改变国策,从扩张变成守成,可以想见的是其后的十年,甚至二十年里,大夏都会以和平发展为主,战争将不会成为主题,可以说这是要做过渡了,而这也是在为他打最后的基础,不过国策趋向守成的同时,父皇却以另外一种方法对外扩张,就是外封制,以皇子征战周边,建立相对独立却又依附大夏的子国,既可以解决内部皇子相争,又能间接的扩张大夏的疆域,而对于他来说,大夏目前的疆域已经够大了,想要守住这八十一府,并代代传承下去已经是一件难事,而外围更广阔的土地,交给他的兄弟们去占领,这样大夏在间接强大的同时,也不在需要担忧边疆,父皇这一手可谓是高瞻远瞩。

“难道父皇又改变主意了,不打算让你继承皇位了?”李霜月在大唐几乎属于无忧女,根本就是被宠爱长大的,根本就没有领教过宫廷斗争,而到了大夏,夏麒又是一个亲切的人,连个侧妃都没纳,李霜月可以说依旧是无忧无虑,加上她年岁小,对于这些东西只是听过,哪里领教过,所以说起话难免有点傻傻的。

夏麒看着眨巴着大眼睛的李霜月,呵呵一笑,道:“不准胡乱说,父皇将我的兄弟们打发了出去,本身就已经说明了父皇的态度,燕,海俩都是辅都,如今燕都军管,而父皇将我放在海都,并委任九部官员,让我协助处理如今辽东三府,两藩的军政,父皇的态度在明显不过了。”

“不过父皇发来这旨意给我看,怕也是在鞭策我,让我要努力了,别被其他的兄弟给超过去。”夏麒呵呵笑着,让李霜月趴在自己身侧:“我近期可能要出海一趟了,父皇交给我的任务也有一年之久,也是火候了,这一走怕是要去不少日子!”

李霜月被夏麒搂在怀中,身子早就软了,胸前饱满被抓,让她更是心里小鹿乱碰,脸上火辣辣的,但听到夏麒说要离开一阵,立刻扬起头,望向夏麒道:“夫君去哪,臣妾就去哪。”

夏麒刮了下李霜月的秀鼻,轻声道:“夫君我这次出去可是要打仗,所以你要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等着我凯旋回来,听到没有,不用担心,有我大夏强大的舰队,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真的么?”

夏麒看着乖巧可爱的李霜月,终于忍不住的将其抱起,丢在一旁的床上,海浪翻滚,风,阵阵吹拂,那一声声的娇吟伴随着海浪之声好似一曲优美的旋律,此起彼伏。

大夏圣元八年,十月下旬,西北风起,海都,大夏皇太子麒率领海军舰队,大小战船五百余艘,离开了海都,远征朝鲜半岛南方重要的大型海岛,为大夏与倭人贸易打通最后一个关节。

第七百四十四章 耽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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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大国威仪

第七百四十五章

大国威仪

庞大的舰队从远方的海上逐渐的靠近海岸,整个耽罗港仿佛都陷入了停顿,对于耽美这个海岛国家来说,船只并不罕见,因为耽罗岛与北面的朝鲜半岛上的新百济王朝有着贸易关系,尤其近两年,为防御南部的倭人,耽罗岛与新百济的联系也越发的频繁,甚至军队之中还有许多新百济的伤残老兵在担任低级军官。

耽罗岛每年都要出口大量的稻米到新百济以换取武器,所以在耽罗城有着耽罗岛上最大的一个海港码头,在码头内停泊着数百艘或大或小的船只,当然这些船只里最大的也不过只有双桅,而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渔船,用来出海捕抓鱼类。

对于耽罗国来说象大夏这样庞大的舰队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强大的让他们震惊的无以复加,不过在震惊之余他们想的更多的是这支舰队到来的目的,这耽罗的朝鲜人根本就无法阻止这支强大的舰队的进入,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力量去阻止。

庞大的舰队正前方,分别是两艘六桅巨大帆船开路,而后方是一个犹如纺锤一般的舰队,这支庞大的舰队拥有三支分舰队,一支运输舰队,一支后勤补给舰队,算上皇太子御用舰队,大约有五百一十余艘大笑战船,可以说这支舰队是海都能动用的全部海军战船,整个舰队包括水手三万五千人,海军作战人员一万五千人,另外还搭乘了八个营的陆军兵马,全部加起来大约有七万人,这支力量几乎可以进行一场小规模的战争。

皇太子麒的最终目的地并不是这座耽罗大岛,而是九州,而如果倭人不配合,少不得也要大打出手,三万多兵马,拿下整个耽罗岛可以说轻而易举,不过拿下与占领统治是两回事,因为大夏在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统治基础,而且耽罗岛上几乎都是朝鲜人,根本没有汉人,所以根本无从谈起统治,所以大夏需要一个过渡,这才有了夏麒挑拨两家大打出手,然后他会恰逢其会的到来,然后渔翁得利。

皇太子麒的坐船是一艘加强版的六桅大船,这艘大船已经具备七桅大船的基础,或者说这艘船就是六桅向七桅过渡的船型,随着大夏造船工业的整体升级,以四桅帆船为主的大夏海贸已经完成了一次质的飞跃,尤其是到了圣元八年,大部分造船厂已经完成了船厂的升级改造,包括工匠培训,资源的输送等多方面都已经获得了阶段性的成果,当初还属于高端的五桅帆船几乎大部分船厂都能承建,而远海贸易五桅帆船已经是最低要求,六桅帆船也已经开始普及。

而作为大夏海军,海军的换装要比商船更快一步,以确保在海上的绝对优势,而七桅杆的大将军级战船已经完成了初步的设计,并开始制造,预计到圣元九年,大夏海军将领的坐船和指挥船都会更改为七桅大船,而海军的建设也渐渐的分离,就象当初将水军府分成内河水军府和海军府一样,这一次海军府再次划分,将海军分成近海舰队和远洋舰队,以应付不同的需求。

皇太子麒说率领的舰队可以还是秉持海军府的旧制,不过这一次远征之后,估计很快就会对海军进行第二次分工,而这次海军府分成两部也将在皇太子麒的主持下完成,而这也是为皇太子麒在海军中大夏根基的手段。

一艘快船从舰队中越众而出,快速的驶向码头,而此刻的耽美城内却是已经乱作了一团,而耽罗城内的王宫更是人心惶惶,耽美国国君叫金文焕,年岁也有四十余岁,长期的酒色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肥胖的身体依靠在王座之上有点象为富不仁的商人,不过那双眯缝的双眼却是透射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金文焕是耽美国的建立者,当时的金文焕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壮硕男子,目光如电,身手不俗,是耽罗岛上最出众的武将,而他当初带着不足百人打下了如今的耽美国,斩杀无数反抗者,可以说金文焕在当初风光无比,威望无限。

耽罗岛上人烟稀少,所以竞争也不强,金文焕用两年多的时间就统一了耽罗岛,并自立为王,不过随后的日子里,金文焕并没有如打天下的时候那般进取十足,囤积力量,筹备海军,然后对北面的朝鲜半岛发动征服之战,金文焕在统一了耽罗岛,建立耽美国后,就开始大型土木,建立王宫,并网罗俊美女子入宫。

由于耽美国建立在孤悬海外的岛屿之上,没有外部的威胁,所以也就少有战争,加上金文焕对百姓轻薄徭役,所以耽美国的发展还是不错的,而百姓对于这个国王也很敬重,安逸平和的环境让耽美国沉浸在一片平静之中,而在这几年里,金文焕这个耽罗岛上最厉害的武将也沉浸在温柔乡中渐渐的消磨了所有的锐气。

这些年如果不是有毛利家跑到岛上与他争夺地盘,金文焕还会继续这般醉生梦死下去,不过如今金文焕也已经老了,当初的正值壮年的男子已经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而长期的酒池肉林也掏空了他的身子,让他看起来更显得苍老,不过老家伙目光里的那道犀利却还有着很大的震慑力。

“都别吵了!”金文焕终于开口打算了下面这些人的争吵,要说哪一国的大臣最悠闲,无疑就是耽美国的王公大臣了,因为国小,整个耽美国也不过只有四个县,如今还丢了一个,剩下的三个有县令坐镇就足以应付,但耽美国却还设立了六部二十四司,大部分都是有名无实的光杆司令,四十多万的百姓官员就足有八百多,从九品芝麻官到朝廷一品大员一个不拉,哪里有那么多的活干,加上金文焕本身就沉浸在温柔乡中,所以下面的大臣更是撒鸭子了。

金文焕虽然老了,胖的眼睛都快眯缝了起来,但是说话间还是颇有权威的:“来人,抬御辇,孤要亲自到城头看看!”

金文焕这边才要去城头,这边就有码头上的武将骑着劣马一路狂奔,径直进入到王宫内,正迎面碰上坐上御辇的金文焕:“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哦,原来是李将军,难道码头处已经交战了么!”看到李将军,金文焕又让人将御辇放下,站起身询问道。

“回国君,来者派来了使者,这是对方的国书,还有对方请陛下带领文武前去码头迎接。”李将军说着拿出一份镶着金箔的国书递了上去,这国书不用看内容,光是外表就够唬人的了,什么叫大气磅礴,上国天朝的气度,这国书体现的淋漓尽致。

金文焕接过国书,打开之后看了起来,上面的文字乃是汉文和朝鲜文两种文字的国书,金文焕看了一眼之后,扭过头,对着身旁的大臣问道:“有谁知道这个大夏皇国在哪?”不能说金文焕这个人孤陋寡闻,这年月信息流通不畅,大海茫茫,除了那些国力强大的国家哪有国家能组建的起庞大的船队,金文焕认识的国家,有北面的新百济,东北面的东新罗以及更北端的大正新罗,东南还有一个倭国,东面还有一个对马足利家,在远,他就不晓得了。

就如同金文焕一眼,耽美国很多的朝臣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大夏是哪一个国家,大夏虽然拥有了两个朝鲜藩属,但这两个藩属却都在北方,影响不到南部,至于大夏,那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国君,微臣曾有所耳闻,这个大夏国似乎是西方中原的一个实力强大的国家,今年曾有过一艘来自这个大夏国的商船到来过,当时还在岛上呆了一个多月,国君宫内的丝绸就是那夏国商人所售。”

“哦,那丝绸之物,是大夏贩卖而来的,李将军,快快将你知道的说来!”金文焕属于李朝时代的人,作为一个稍微地位的人,对于中原他是有很向往的,在整个朝鲜半岛时代,直接,间接被中原王朝统治的时期长达八百余年,而其他时间也大多是作为中原王国的藩国存在,可以说对于中原王朝,朝鲜人都有一种本性上的依赖,排除近现代人。

“是,不过微臣也所知不详,不过微臣听那商人吹嘘,大夏皇国幅员万里,雄踞东北方,整个大渤海都是其内海,而在我们的北面的北面,还有两个朝鲜藩国,总之这个国家很强大,当时微臣还以为是他在吹嘘,不过看了那海上的大船队,微臣这才相信那商人所说非虚!”

对于中原王朝本身的尊崇和发自内心深处的那种卑微感让这个耽美国国君的体内迸发而出,就算是对于北面的新百济王朝,他都没有半点仰视的意思,心里还是以平等对待,但是面对大夏,本能的让金文焕将自己放在了下臣的地位:“都还呆愣着干什么,赶紧组织起来,到码头迎接皇太子殿下!”金文焕此刻也没有那般的慵懒,整个人似乎都精神了许多,小眼睛里投射着精芒,也不坐着御辇了,直接迈着步子带着文武大臣就往码头方向走。

大夏皇太子驾临耽美国,耽美国国君金文焕亲自带领文武白光恭迎,甚至不需要大夏人去敲打,金文焕就主动将自己的身份摆在臣子藩国的地位上,对皇太子麒是百般的巴结,那一脸的谄媚的样子很难让人想象这个金文焕是一国国王。

耽美国国君如此上道,让夏麒颇有点意外,他本以为想要让这个耽美国国君听话,得好好敲打一番,或者在码头上炫耀一下大夏的武力,对方才会乖乖的就范,耽美国国君的主动,倒是让夏麒之前的布置没有派上用场,不过夏麒还是让耽美国国君划了一块地方作为军营,还故意拖延了片刻,让这些耽美国的文武看到了威武不凡的大夏将士,总之在回王宫的一路上,耽美国从君到大臣各个成了哈巴狗一般乖巧的家伙。

对于这种逢迎,夏麒一直都是淡淡的微笑,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很有优越感的,因为他继承的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正因为如此,眼下的人才会如此巴结他,金文焕的所谓王宫在耽美国算是奢华无比,但是在夏麒的眼中却不比乡下的庄园主强多少。

在一座大殿内,金文焕让夏麒坐在了上座,自己坐在身侧,姿态可谓是放的低的不能在低:“皇太子殿下,不知道大夏的舰队来到我耽美国有何事情!”

夏麒呵呵一笑,道:“国王不用如此客气,本殿下继承太子之位不过一年,此番是父皇让我四处走走看看,也是宣扬我大夏国威,让四海微服,并对沿途人文风俗有些了解,增长一些阅历!”夏麒自然不会说我来是跑来抢你的国家,让你当傀儡来的。

金文焕等一干君臣听言,都不无惊叹,大夏果然是强大,一个皇太子出外增长阅历,居然派遣了如此庞大的舰队护卫,估计得有好几万精锐将士吧,耽美国的士兵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乞丐一般,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原来如此,不知道殿下会在我耽美停留几日,我耽美国虽国小,却也仰慕大夏已久,殿下远道而来,我耽美国自然要尽尽地主之谊。”金文焕已经打算好了,一定要将这个大靠山给抱住喽。

金文焕睁着眼睛说瞎话,夏麒却是不置可否,沉吟了片刻后,道:“这一路航行了不少时日,确实劳累,而且耽罗岛风景秀丽,正好可多呆几日。”

就在金文焕在王宫内与夏麒相谈甚欢的时候,在耽罗岛东南的汤河,那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之中,月光水波荡漾的海面上,十余艘船靠在了汤河上游,从船上犹如赶鸭子一般的冒出无数的人头,很快就站满了整个海滩,足有上千之数,这些人身穿倭人的衣服,还有一些穿着着武士铠甲,手中都持着刀,竹枪等物,在海滩上集合之后,在夜幕的遮掩之下,朝着汤河北岸的耽美军扑去。

第七百四十六章 成藩,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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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长崎划地,倭奴贸易

第七百四十七章

长崎划地,倭奴贸易

耽罗城,那并不算高大的城桓之上,耽美国仅剩下的士兵依旧如往日一般巡弋着城防,不过比起往常,仍然有一些不同,这些耽罗士兵一个个都尽量让自己的胸膛挺的高一些,让自己显得更加高大一点,因为此刻在城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批远比他们高大,威武的军队。

或许将胸膛挺高,可以让这些耽罗士兵找回几分尊严,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却是长出了一口气的,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比起人家那士兵,在看看自己,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且不说人家身上穿的那身黑森森,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压迫感的精美铠甲,光是武器,对砍下来,人家的啥事没有,他们的都成了锯子,装备上的差距他们认了,谁让耽美国国小呢,而人家是天朝上国呢。

但武器,装备不如人也就算了,但是最丢人的是大夏军队入城的时候,那股子气势居然让十来个守军给吓的尿了裤子,而跟人家那高大的个头,雄健的体魄一比,他们都不自觉的矮了一头,自惭形愧啊,可以说跟人家一比,耽美士兵跟人家牵马都不一定看得上眼,如今他们也只能站在城头上,当当巡逻兵,维护维护治安,尽管很丢面子,但至少不需要去面对那些该死的倭人,这也算是一个安慰吧。

夏麒并没有主动出击,在他眼中,毛利家几千人根本就不够瞧的,举手抬足之间就足以灭了他们,不过他有必要让耽罗国的大臣,百姓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天国之威,为以后将耽罗并入大夏做准备,尽管以外封制的章程内,已经划定了大夏帝国的疆域,但是夏麒却要将耽罗划入其中,不为别的,只为父皇对他说过,倭岛盛产黄金,白银,硫磺之物,未来大夏与倭岛之间将会产生一条真正的黄金之路。

自小就在财迷皇后周紫晴的熏陶之下,让夏麒知道这世界上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大夏想要发展,就要不断的对外掠夺,而倭岛将会成为大夏的提款机,可以无限制的索取的一个富饶之地,除了黄金,白银,倭岛上的人口同样也是很重要的商品,可以解决大夏劳动力不足的危机。

甚至父皇,母后说过,控制倭岛,大夏三百年内都将不用为钱烦恼,夏麒以前虽然知道钱的重要,但是毕竟没有那么直观的印象,因为大夏皇室穷的就剩下钱了,但是在海都的一年内,夏麒接触了越来越多的政务,才知道,大夏快速的崛起,每一个大的政策施行,都砸进无数的金钱,正因为有充沛的财力,才会有大夏如今的辉煌,可以说他的父皇开创了一个让人很难跨越的巅峰,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辉煌延续下去,而同样的问题,这个偌大的帝国需要无数的金钱维系,至少百年之内,大夏的帝国之路都要这种金钱来加速。

耽罗岛位于这条黄金之路的重要航道之上,是必须要掌握在手中的,就算可以不要朝鲜半岛,但是耽罗岛也要划入到帝国的疆域图内。

时间匆匆而过,毛利家的武士来的比想象中的要慢了许多,直到第三日正午这才姗姗来迟,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倭人士兵个个精神饱满,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兴奋,毛利毅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匹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算上前田正南的千人兵力,四千人列阵在耽罗城外。

耽罗城本身就不算是什么雄伟的城池,周长不过三里,东城不过长三百七十余米,整座城池人口倒是不少,足有五六万之众,可以说相当的拥挤,所谓的主街道别说如大夏皇城那般宽八九丈宽,就算是大夏一个普通的城池也比整座城池的街道宽敞,一丈二的主街道,仅能容纳两辆大车交错通行,而在城内的大夏兵马不得不憋屈的排成三五排,根本就施展不开。

坐在那低矮的城门楼上,夏麒俯视着下方正叫嚣着让城内立刻投降的倭人,夏麒自然是听懂这日语的,以他的聪慧,学一本外语并不算难:“将我的弓取来!”夏麒扭过头对着身侧的追随者道。

夏麒这个皇太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十四岁被父皇丢到大奚山中,与山中的蛮族生活,而那三年他学到最多的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在这三年里,他的身心快速的蜕变着,如果说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丝妇人之仁的话,再次回归的夏麒内心已经坚毅如铁,而这三年内,他学到了生存之道,同时也练就了一身的武艺。

飞羽,柔然国镇国神器,攻击系或者是防御系神器在被国家供奉之后,能耗用部分神力化出神器分体,除了威力大幅度削弱之外,几乎就是活脱脱的神器,大夏九大神器之中,攻击系神器,只有丛林之矛以及飞羽之弓,而这两样神器全都被夏羽赐给了夏麒使用。

一个古朴的木盒在夏麒的追随者双手托在身前,且不说这木盒内存放着什么,光是这黄衫铁木说打造木盒就价值非凡,木盒上设有机关,按照星象罗盘为锁,如果不懂运作原理,随便动,那这木箱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喀,夏麒将木盒打开,尽管是在烈日之下,但是当木盒被打开的瞬间,仍然有一道乳白色的光晕让人的眼睛有些花,洁白如玉的弓身,上面雕琢着神鸟青鸾,而在弓身之上那飞扬的鸾羽给人一种圣洁的美感,正是因为有飞羽的存在,柔然人的飞羽铁骑才能纵横草丛,如果不是柔然人粮草不济,军心浮动,最后也不至于落败,而大夏死在这把飞羽之下的将领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至于普通将士更多。

“神器!”耽罗国并没有神器,因为整个朝鲜半岛也只有三件神器,而到目前为止,三件神器还一件都没有出土,但是眼前却是看到了一把,这种心情怎能不激动,而耽美国国主金文焕的眼睛已经眯缝的更小了,脸上的笑容似乎就没停下来过,因为他看得出来,尚柔公主已经是大夏皇太子的女人了,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被打上了保险,一辈子无忧了。

夏麒取出飞羽,自有人递上一支黄金打造的利箭,张弓,拉箭,一气呵成,这飞羽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张开的,夏麒体内流淌着蛮族的血液,臂力惊人,倒是拉的很轻松,箭矢朝着下方那骑在马上的倭人武将瞄去。

嗡,弓弦响起,那弦发出的声音就好似一只鸾鸟鸣唱一般,而那黄金箭矢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居然肉眼难瞄,这就是飞羽神弓的特性,破空,真正意义上的破空,可以撕开空间,下一刻出现在敌人的身前,根本就无踪可寻,而没有踪迹,那自然也就谈不上躲避。

足利毅只感觉到胸前一凉,低头的瞬间,一道鲜血这才迟迟的喷射而出,一箭穿心,黄金箭矢连穿三人,这才停下去势,倭人大名足利毅坠落马下,死。

“打开城门,打开城门!”耽罗城的城门突然大开,就在倭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从城内,奔出一片黑甲铁骑,那漆黑的甲胄在日光的照耀下,却没有半分的反光,那种凝重的气场瞬间笼罩在倭人头顶,一千大夏铁骑从耽罗城内杀出。

倭人武士很强,他们悍不畏死,但是面对一千精锐骑兵,连铠甲都不曾穿着的他们却跟一个个的活靶子没有两样,只是一个冲锋,倭人大溃,而这个时候,从四面八方,又有数支骑兵杀出,就好像是一群狩猎的群狼在围猎着一群猎物。

什么叫一边倒的屠杀,什么叫神兵天降,所向披靡,金文焕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当初平定耽罗岛的时候,他也曾意气风发,但是看着不远处的夏麒,他才知道,自己在人家面前渺小的跟个蚂蚁,跟他打了四年多的倭人,甚至渐渐有压在他头上的敌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被杀的人仰马翻,而整场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那些在他的士兵勉强彪悍无比的倭人武士,此刻也是硬不起来了,一个个的倒在地上。

如果说当初夏麒送来那份藩书的时候,他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没有半点的不满了,因为对方想要拿下耽罗根本就不需要跟他啰嗦,或许只需要一两千铁骑就足以推翻他的统治,尽管他现在几乎已经没有多少权力,但是至少他的后宫生活却是可以保证的,总比起什么都没有了强。

既然已经将耽罗岛看成是自己囊中之物,夏麒也不在手下留情,直接派骑兵杀向岛屿南部,所以反抗者杀无赦,余者尽数充作奴隶,用来建设码头,扩大耽罗城,直接任命了一批官员,留下一营兵马后,在耽罗岛又停留了三日,舰队再次出发。

长崎港,位于九州西北部,乃是长崎大名长村家的主城所在,长村家家主长村雄,如今已经是五旬老者,不过却依旧管理着这个大家族,作为九州四十七大名之一,长崎长村家也算是名列前茅的大名之一,麾下册封有大名十余家,盘踞九州西北部,因为拥有一个优良港口,长村家还与朝鲜半岛上东新罗有贸易存在。

长崎港拥有一支规模不小的船队,大约在三百余艘的规模,这些也是长村家最为重要的力量之一,长村家堂会之上,长村雄坐在上首的位置,而左右两侧,分别是长村家重要的成员,以及重要的下属大名,而如此多的大人物聚集此处,全都因为两日前,一艘船靠上了长崎港,并将一封书信送交到了长村大名府邸之上,而信上的内容不多,只说大夏帝国皇太子麒此外出游历,特来拜会之类。

这个拜会的含义可就很多了,也许是拿着礼物来拜会,也有可能是拿着大炮来拜会,而这封信上的内容又不可能忽略当成没有发生过,因为上面写的大夏帝国,皇太子的字眼,而且前来送信的船只,也是一艘很大的战船,至少不比港口上的长村家的主力战船小,所以长村家不得不重视。

对于大夏,长村家几乎没有人知晓,只是猜测出对方很可能是西方的中原帝国,日本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可以说跟朝鲜一样,给中国当跟班上千年,甚至日本上层皆以学习汉文为尊,可以说日本文化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颇大,尽管不知道大夏是哪一国,但是既然是中原来的,那自然不能轻慢了。

大夏圣元九年,顺风航行了半个多月后,大夏舰队终于来到长崎外海,比起耽罗岛上的大惊小怪,长崎内的渔民的反应要和缓的多,但也有点惊讶,在他们看来,长崎的水军已经够强大了,数百高大的战船,足以打遍天下无敌手,至少整个九州没有逼长崎还厉害的水军,但是此刻却是出现了一支远比自家认为强大的长崎水军还要庞大的舰队,一个个都纷纷赶回码头,消息快速的传递了开来。

夏麒这一次并没有登上长崎,身为大夏皇太子他自然不能亲身犯险,长崎不比耽罗岛,那里的力量薄弱,根据大夏的情报显示,长崎拥有武士上万人,还有大量的士兵,加起来不下十万,而且这里居住的全都是倭人,虽然支持携带的兵马够强,就算在九州之上纵横一圈都成,但是夏麒的安全却是排在第一位的。

“长村家主,我家皇太子殿下希望长村家能在附近单独划出一块区域,以供我大夏舰队停泊,休息,而后我家皇太子殿下会到长崎拜会长村家主!请长村家主放心,这是一次和平的拜访。”

长村雄沉吟了片刻,望着对面的大夏使者,道:“我会划长崎北面的町木村周边的地方给贵国使用,不过我希望贵国不要在我长崎地界上惹事。”

“这一点请放心,我想这一次会面会是一个很友好的会面,对我们双方都会有很大的好处,这是我家殿下送给长村家主的一些小礼物,还望收下。”大夏特使说着将一份厚厚的清单递了上去:“对了,还有件事需要麻烦长村家主,我舰队人员众多,还希望长村家能够代为收购一些食物,我们会按照贵地的价格进行采买!”

第七百四十八章 倭女大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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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门阀

第七百四十九章

门阀

就在大夏皇太子扬帆回返,新自由港,却又是一番忙碌的景象,作为大夏第一座海军府,第一座减税海港,同样也是第一个对外贸易窗口的新自由港,随着大夏疆域的不断的扩张,整个大渤海圈的形成,新自由港的重要性已经远不如十年前。

尽管新自由港已经不在是对外贸易窗口,但是依旧是海上最为重要的一个停留港口,加上新自由港在随着地位日益下降的时候,却是大力的扶持造船工业,可以说这个决定让新自由港依旧保持着往日的繁华。

新自由港驻扎有大夏四大海军府之一的自由港海军府,而且还建有自由港海军学院,是仅次于皇家海军学院的学校,抡起教学力量比起皇家海军学院有过之而不无不及,加上大夏圣元五年发布的升级造船业的国策,让在之前就已经对造船工业进行提升的自由港一下子成了焦点,而自由港也成了无数大商前往的地方,为的只是那船坞内的大船。

大夏海贸的兴盛,让新自由港非但没有地理区位的下降而没落,相反,随着第二次大航海的兴旺而日益繁华,接到了兵部的赦令,以及皇帝陛下的圣旨之后,文达就开始筹备出兵,如今的海军府,除了海上作战能力之外,还拥有一定的登陆作战的力量,这也算是海军陆战队的雏形吧。

作为北方的不冻港,自由港在冬日反而更加的热闹,因为很多沿海港口都会在寒冬到来的时候被冰封,海军码头,在瑟瑟的寒风的吹拂下,码头上却是热火朝天,人声鼎沸,说起来,如今的大渤海因为有海都的存在,整个大渤海就是大夏的后花园,安全无比,而几大海军府也很少有战斗发生,大多都是日常巡逻任务,所以一听要出战,整个海军府都沸腾了起来。

整个筹备工作持续了一个多月,这才算是准备停当,随着春季的到来,文达率领麾下庞大的舰队离开了自由港,前往海州外海。

海州,曾经是吴国中央辖地,随着吴国的覆灭,海州被卢象升占领,不过这个占领却是名义上的占领,卢象升虽然麾下兵马众多,但除了镇守本有四州外,还趁着动乱的机会,占据了周边数州,但是这些地方并非一片太平,除了有黄巾之外,还有不少地主门阀趁机圈地自立一方,而卢象升虽然拥有海州,但却只占据海州数座大城。

海州北面为历州,南面就是濠州,历州北就是已经确定了行政编制的顺天府上津郡,也是海河入海口,燕都东部门户,可以说海州是被大夏夹在中间的一块沿海州县,想要夺取这里耗费不大,还能起到敲打卢象升的作用,又不会让卢象升为了这么一块名义上的州而与大夏翻脸,可以说这海州就是一块敲门砖,让卢象升赶紧做出决断,同时也表达大夏的强硬态度。

自从清王国覆灭,大夏与大唐对清国疆域瓜分完毕之后,大夏就已经开始陆续从清王国境内退兵,而大唐也是兵马南下洛阳府,两国如今正在蜜月期,加上双方确定了势力范围,所以都不愿意在清国这块地方太过耗费力量,因为中原之乱经过五年的时间已经进入了末期。

自从烽火十三年,黄巾之乱爆发,到烽火十五年,黄巾之乱达到巅峰,整个中原大地都陷入到无止境的造反叛乱之中,昔日的大宋皇国支离破碎,西汉皇国皇都几次被兵临城下,内部动乱不休,可以说在这五年时间内,中原的势力有没落,有崛起,可以说是风云变幻。

自从魏国称皇,两汉合流,大隋三分之后,大夏与大唐联盟分清,中原的局势已经是尘埃落定,而最后有资格争霸中原的,就是唐,夏,秦,汉,魏五国,而被瓜分的包括吴王国,清王国,大宋皇国,大隋皇国,以及游历在各大势力之间的侯国,伯国。

随着,吴国,清国两国的覆灭,如今摆放在五家面前的只有两块大蛋糕,大宋皇国,大隋皇国两块,大宋皇国已经在两年前支离破碎,赵家兄弟虽然还有很强劲的实力,但统治区域却只有开封府以及东面的两州之地还有就是三个结义兄弟的数州,合力在一起却还有一个普通王国的实力。

大宋皇国的位置在黄河中下游两岸,都是土地最为丰饶的平原,而大宋皇国也一直都是重要的产粮国,地方上人口稠密,如果不是接连动乱,让大宋皇国土崩瓦解,大宋皇国也没有那么轻易倒下,而这块大蛋糕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却是五家都能参与分割的。

大夏在东北,东南,大唐在西北,秦国在西,大汉在西南,魏国在南,可以说几家都是虎视眈眈,等待着下刀子,尤其两汉合流之后,汉武帝的力量非但没有因为黄巾动乱而减弱,反而大大的增强,而接连几次对黄巾的大胜,让黄巾从鼎盛到衰落,如今黄巾之乱虽然依旧还在,但是衰败的大势已经不可逆转。

除了大宋这块蛋糕之外,就只有大隋这个三分的皇国,因为三个皇子对立,让大隋在面临黄巾之乱时,国力大幅度下降,尽管大隋疆域并没有丢失多少,但已经成了大魏皇国和大汉皇国以及长江南面的大楚皇国,大明皇国的美味。

蛋糕已经端上了桌,只剩下最后的分配了,而在这场分配中,其实大夏占据着相当大的优势,因为大夏占据了吴国,大半个清,可以说东北面几乎都是大夏的势力,东部大海,更是大夏的后花园,东南方向,大夏力量虽弱,但随着山东半岛逐步平定,孔国的归降,梁山军与南府兵马合兵一处,西北面的小明国已经是岌岌可危,一旦小明国被破,大夏在山东的势力就会影响到黄河下游南岸,可以说大夏这个胖子,一个人占据了半个桌子。

而相比起来,其他几个国家则要差了点,唐国的位置也是顶好,洛阳府位于黄河中下游的上方,完全可以顺流而下,但是洛阳府地理位置虽好,但却面对着西面的大秦在背后的威胁,大秦想要夺取中原的的蛋糕,就不可避免的要将挡在身前的大唐和大汉挤开,在两家之间挤出一条道路来,所以大唐不得不防备身后的大秦。

大秦因为一直重点在攻略西南天府盆地以及西面的西域,所以想要夺取富庶的中原,却是不得不从唐,汉之间挤出一条路来,所以三家之间肯定会大打出手,而位置仅次唐夏的魏国可以说也将是瓜分大宋最为重要的一员,但是魏国的地理位置很是优越,所以他面临的蛋糕不是一块,而是两块,北面的大宋,南面的大隋,而究竟争夺北面的,还是南面的肯定要有一个选择侧重。

可以说围绕着这两块蛋糕,注定了又会有一场龙争虎斗,不过对于大夏来说,在瓜分这块蛋糕的时候,却是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但大夏同样也不敢小看其他几国,能熬过这场大动乱的皇国哪一个是善于之辈,而为了富庶的中原,大打出手是肯定的,不过在这之前,却是看谁出手更快,抢得先机将蛋糕分到盘子里。

濠州,自从杨延昭占据了濠州城后,挡住了大军回返的潘美的反攻之后,濠州各地纷纷脱离潘美的控制,重回了杨家和张家的怀抱,而那些潘美留在濠州城内的濠州新兵也尽数成了杨家军的囊中之物。

本来兵员不足,历经数次作战又减员不少的杨家军经过濠州一战后,平白多出三万多兵马,算上在北海整编的四万多兵马,杨家军一下子可动用的兵力达到了八万,随后张飞又在濠州招募了两万人,凑齐了大夏给杨家军的十万兵马的编制。

这十万兵马里,除了杨家军的老底子外,余下的兵马大部分也都是打过仗的,尤其是那些北海降兵,可都是南征北战好几年的老卒,稍微整编之后,就能拥有一定的战斗力,而杨家军新得的濠州三万新兵也已经训练半年以上,又经过一次守城之战,也不算是菜鸟了,在加上杨延昭和张飞经常带领兵马与潘美军交锋,到大夏圣元九年春,濠州的四万多兵马已经初具战斗力。

从兵部传来的命令是在二月末到达的,这个时候文达的海军府刚刚出发,因为濠州与海州毗邻,所以杨延昭在接到命令后,二十来天的布置时间。

“陛下下了旨意,要我们与海军府的兵马夺下海州,我们要出动多少兵马合适!”海州很乱,坐镇濠州的杨,张两人对这里的情况很是清楚,名义上,海州如今被卢象升占领,但实际上卢象升在海州驻扎的兵力不超过两万,还都不是精锐,而这两万兵马分别驻守在海州的几座较大的城池内,可以说除了这几座城池外,地方上几乎是黄巾和地方门阀地主的天下,尤其是海州曾经是吴国与宋国的对峙的战场,南部多堡寨,每个村落都跟刺猬一般难缠。

张飞想了想,道:“濠州如今要面对着潘美军的反攻,所以兵马不能抽调太多,你我两人肯定要留守一人,拿下海州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困难,我想这一次就由我领兵北上吧,只带一万五千兵马足以!”

杨延昭想了想,就同意了,张飞在濠州,海州都有不小的人脉,只要能说服几个关键的人物,这海州想要拿下来也就轻松了:“好吧,我留下来的防守潘美,你领兵北上,海军大概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到达,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布置。”

三月下旬,张飞领兵一万五千兵马正一路北上,其中马军五千,步兵一万,大军一路穿过濠州边境,进入海州境内,海州如今的势力虽然繁杂,但实际上要说起来,只有三大势力,第一支就是卢象升收拢的吴国守军,这些兵马改换了门庭就成了卢象升驻守海州的兵马,第二支就是黄巾,当初吴国内部五大黄巾,平城黄巾项雷面对大夏兵锋,果断放弃,继而南下攻略吴国京畿,对夏大战失败后,托庇在东阳黄巾袁家的羽翼下,后来从东阳南下,进入了海州和北面的历州境内,尽管实力下滑的厉害,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却是还有五六万的兵马,在当地又着不小的影响。

最后一支就是海州的地主门阀,门阀的产生可以说有很多,有很多都是烽火初期的小诸侯,只不过先后被人吞并,有些人被杀,有些人顺势而倒,尽管失去了争霸天下的资格,但却在地方上扎了根。

除了小诸侯外,还有就是受封地方的官吏,富商地主等演变而成,尽管门阀的组成结构不同,不过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地方上拥有很大的声望,被百姓敬仰,而自家的势力在地方上堪比官府,甚至能左右不少人的命运。

其实杨家和张家在濠州就属于较大的门阀,两人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深远,这也是为什么杨延昭到了濠州城下,可以轻松夺取濠州城,因为在这个皇权,王权根基还不稳定的动乱年代,老百姓能看到的天就是这些门阀大族,皇权距离他们还太遥远,国家的意识还远没有形成。

地方上的门阀可以说多如牛毛,但是海州最有影响力的门阀,姜,楚,韩三家,三家的地位就相当于张飞,杨延昭家在濠州的地位,地方门阀大多以三家为首,在地方太平的时候,门阀大多都是地方大户,而只有动乱的时候,这些门阀才暴露出他们对地方上的掌控力量,不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却也差不多多少。

海州如今三大势力混杂,卢象升控制几座要城,黄巾如同蝗虫一般,四处游荡,而门阀则控制地方,三者相互牵连,制约,形成眼下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之所以说难,就是这三大势力力量都不算弱,如果贸然闯入其中,很可能会纠缠不清,说容易,只要得到地方门阀的支持,其他两股势力也自然烟消云散。

第七百五十章 海州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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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卢象升降夏

第七百五十一章

卢象升降夏

轰鸣声响彻天地,一字排开的大夏战船上大小将军炮齐齐开火,浓烟笼罩着整个船队,一个个大铁弹划破空气,带着尖啸的声音,砸向海州城的城墙,而每一次铁弹与城墙飞吻,都会有一块城墙凹入不少。

海州地势平坦,位于冀州大平原南部,少山峦,建城所用的材料自然不可能是石料,所以海州城的建造与其他城池一样,都是采用青砖堆砌而墙,内部用黄土糯米汁扛实,这样的城墙很结实,可以有效的防御攻城器械的打击,然而这个结实也是有一定程度的,青砖毕竟是一块块堆砌起来的,不比巨石坚固,而那炮弹的威力也不是吹的,几乎每一炮打出去,都会将附近的青砖打个粉碎,让城墙坑坑洼洼。

火炮炮轰城墙,显然这种炮轰很难直接轰开城墙,就算能轰开,也不知道要发射多少炮弹才能达到目的,火炮的威力更大的体现在于对人心里的压力,战争是由人构成的,而赢得战争的手段不一定要杀光每一个敌人,只需要将敌人的战斗意志打碎,同样也可以达成目的。

北面火炮齐鸣,城南,却是陷入一片箭雨之中,不比陆军经常作战,自由港海军从建立之初到如今,作战的次数十分有限,规模也十分有限,可以说海军空有庞大的编制,却没有用武之地,每日除了巡弋海洋,就是训练,所以每一个海军士卒早就积累了一肚子的火气,而这个时候,海军士卒算是彻底的发泄了出来。

海战之中,是以战船为单位,尽管战船上安装了火炮,但是海战最后的胜利仍然取决于士兵的近战,而在近战中,弓箭,弩无疑是近战的前奏,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敌人,所以海军士兵几乎都善射,就算不惯用弓,也配有弩,其实海军士兵最擅长是小规模的作战方式,而不是陆军的大集团作战,动则几万,上十万的,如果是遇到一个强大的对手,文达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海军士兵深入内陆去作战,因为每一个海军士兵训练起来远比陆军士兵的花费成本更高,拿海军去跟陆军拼,就算能打的过,他们也不会去做,因为陆军玩的起,海军玩不起,但是象眼下这种欺负弱小,却正是海军发挥的最好战场。

俗话说,人一上万,铺天盖地,三万海军组成的巨大方阵,规模绝对壮观,而这三万海军士兵射出的漫天箭雨,那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万箭齐发,那上万箭雨飞上天空之后,就如同一片乌云,遮天蔽日,掩盖了半个天空,而当那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下的时候,就算是不在射程之内的人也都感觉的到那种死亡临近的恐惧,那种透入人心的毛骨悚然。

张飞也算是久经沙场了,见过不知道多少战斗,但是仍然被眼前这种景象给惊住了,而他身边的一干将领同样如此,很多人都十分庆幸当初选择的时候,自己明智的选择了投靠了大夏,而不是为敌,这样的箭阵,怕是几波就能将他们堡寨变成真正的刺猬,而能在这种箭雨下活下来的几率可以说低的可怜。

“张大脸,老夫这一次承你的情!”一旁的韩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一旁的张飞扭过头道:“确实得承情,要不,把你家丫头给我儿子做夫人吧!”

韩岱翻了翻白眼,不过却也没有拒绝,而是转过头,对着身侧的传令兵道:“传令,兵马前进,准备攻城!”

呜呜呜,悠扬的牛角号声在海州城外响起,张飞麾下的步兵以及韩家等门阀的士卒也纷纷越出军阵,他们这些士兵都已经换上了大夏的铠甲,心里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打一战,毕竟他们的任命都是临时的,想要成为正式的,这一战就得拿出让人信服的功勋来。

密集的箭雨,依旧在持续,巨大的箭阵带来的威力是无以睥睨的,几乎整个海州城头没有一个守军还敢露头,海州城内的士兵构成就如同张飞麾下一样,由很多大小门阀组成还有一部分是收编的降兵,平素看起来这些兵马都很彪悍,但是门阀之所以叫做门阀,就是因为他们的独立性,对麾下士兵具有强大的统治力,甚至比起统帅大军的将军都要强,而这种情况下,等于一支军队拥有无数的在运作的小脑袋,而战争,最不需要的就是人的大脑,大脑只要有一个就足够了,而脑袋多了,反而没了战斗力。

漫天的箭雨真正射杀的人并不多,但是对于人心的打击却摧毁性的,面对这种攻势,几乎每个人都生出一种无力感,而在这个时候,是继续为了楚家卖命,死守城防,还是悄然退去,避其锋芒,保存实力,对于这些小门阀来说,他们就是一个个的小利益体,面对利益受损的时候,自然会选择有利于自己一方的选项。

箭雨,停了下来,而攻城的士兵也已经兵临城下,无数的登城梯被搭在城墙之上,士兵们犹如一个个排成线的蚂蚁,快速的跨越那高大的城墙,而对于攻城一方来说,直到城墙就是一条生死线,他们将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阻拦,攻城就是用生命去堆,然而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同,除非偶尔落下的滚木和箭矢之外,阻拦出乎意料的弱,很多士兵很快就爬上了城头,而那城头已经被鲜血染红,那箭矢几乎将城头覆盖,难怪会没有人。

几乎是狂攻一日,海州城就不出预料的陷落,楚家人在城内做了最后的抵抗,倒在了一片箭雨之中,海州城被大夏攻占,而楚家灭亡之后,也代表着楚家领导的一系列门阀的败亡,在海州城破两日后,姜家的人就派来使者,想要投靠大夏,不过姜家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时机,尽管被接受了纳降,但是却是无条件的投靠,甚至大夏不会接纳姜家的兵马。

随着海州陷落,楚家灭亡,姜家投效,海州三大势力中的两个被大夏握在手中,门阀代表着地方村镇,诸侯代表着城池,两大势力覆灭后,海州几乎已经落入大夏之手,唯一的麻烦就只剩下流窜的黄巾,却不过是疥癣之疾。

海州陷落之后,北面的历州也在不多久之后就全境陷落,自此吴国沿海州县尽数落入大夏手中,而大夏的强势出击,对吴国南部各势力的影响无疑也是巨大的,东阳黄巾袁家派出使者希望能与大夏达成一些协议,而一直犹豫不决的卢象升也通过大夏的一连串行动知道,大夏已经失去了耐性,他不可能在继续拖延下去。

河阳州治所,河阳督师府,卢象升笑着迎出正堂:“郑公!数日不见,您老可是越来越有精神了。”郑宣,大夏外使部侍中,派驻卢象升这里的特使,专门与卢象升谈招降一事,不过由于卢象升态度犹疑不定,所以郑宣很多时候都是被躲着,象今日被这般迎接还是第一次。

郑宣当然知道卢象升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大夏已经做好了南下的准备,而且已经以雷霆的手段拿下了东部两州,大夏已经用行动表明了立场,而卢象升也在没有了可以推诿的时间,否则迎接他的将是大夏的数十万铁蹄。

掌握了主动,郑宣自然也是成竹在胸,面对起卢象升也是胸膛挺起三分,径直走入堂内:“卢督师今日找郑某来,可谓何事?”

卢象升看着这个拿捏的老家伙,笑了一声,道:“我知道郑公还在生卢某的气,不过郑公也要体谅一二,毕竟卢某代表的不是自己一人,而是治下文官武将,还有数百万百姓,卢某的任何一个举措可都是影响巨大,所以难免要多考虑一些时日!”

郑宣轻哼了一声,道:“那卢公考虑的如何了!”考虑了好几年时间都没有个结果,怎么能让郑宣心里没有火气,要知道这两年他可是受了多少部里的责备,换个地方,他何至于如此的憋屈,说不定怎样风光。

卢象升怎么听不出对方的火气,却是淡然一笑,道:“投效大夏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好了,也跟下面的人通了气,不过不知道大夏一方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这些人!”

郑宣听到卢象升已经服软的话,也压下心中不快,道:“卢督师在南部四州以及周边州县的影响力我大夏自然要考虑的,而按照内阁那边划分的地域,卢督师治下四州与北面的上元州,吴州两州合并为一府,也就是河阳府,卢督师在治理地方上还是颇有建树的,所以内阁有意任命卢督师为河阳府巡抚使,至于地方官任用可有卢督师推介一部分,而兵权却是要拿出来,中枢兵部那边打算将卢督师麾下兵马编成一部,精选士兵,剔除老弱病残,以及部分不合格的兵员,具体的情况就需要内阁和中枢派遣人员来具体负责。”

卢象升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他的兵权肯定是保不住的,不过能被委任为一府巡抚使却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不过卢象升也很快想明白,大夏是打算用他做过渡,等地方稳定之后,肯定不会留他继续呆在河阳府,不过卢象升如今也是没有更多的选择,否则一旦与大夏兵戎相见,他是肯定打不过的。

自家的事自家知,别看卢象升此刻占据周边近十州之地,地盘广阔,兵马五十万,完全可以自立一国,当国王,但实际上,卢象升这五十万兵马的水分太大了,很多都是地方州府的兵马直接收编,而卢象升手里的主要力量还是之前的二十万边军,而且这两年卢象升的日子并不好过,黄巾时不时的南下袭扰,地方匪患严重,加上供养兵马所耗,这些都不是轻松的事情,而且卢象升占据的地方同样缺乏铁矿,兵器短缺,只是勉力支撑,看着强大,但实际上却是纸老虎,一旦与大夏开战,估计周边的州县会很快失陷,而最后的四州地盘也不见得挡得住大夏的铁骑。

大夏圣元九年,吴国南边督师,卢象升终于表态愿意投效大夏,而大夏方面则快速的组建了一支由内阁和中枢大员组成的队伍从顺天府燕都南下,正式开始了双方谈判。

顺天府的燕都作为大夏两大辅都,本身的统辖范围就是山海关外的中原地盘,而只恰由于这里仍处于军管之中,所以燕都内部部门的设立一直都是空置的,直到去岁,清王国灭亡之后,大夏才开始抽调内阁和中枢枢密使前往燕都,开始对中原进行经略,内阁的阁臣直接派的就是熟悉中原的寇准,而枢密使则是在军中的徐茂公,两人一文一武,负责中原战事,拥有一定的自主权。

谈判进行的很顺利,卢象升并没有在兵权上过多的计较,让整个谈判也少了许多争执,寇准和徐茂公作为燕都留守文武最高官员,本身就已经得到了密旨,所以两人直接开出了一些条件,卢象升也都表示接受,而后,寇准和徐茂公分别将谈判内容写成奏章递送皇都,请夏羽决断。

而卢象升也在签署了协议内容后,就任河阳府暂代巡抚使,枢密省权督军使,封河阳伯爵等。负责河阳府政务,并协助枢密省整编麾下将士的职务,而正式的任命将要等待陛下下旨册封之后,才算是正式。

大夏圣元九年五月初,卢象升这个吴国南边督师,总督四州军政的封疆大吏,宣布投效大夏,并接受大夏的统治,卢象升就任河阳府巡抚师,权督军使等官职,吴国最后一个大势力正式宣布灭亡,而此刻的吴国除了一些地方上的势力和四处乱窜的黄巾之后,已经大部平定,而大夏也开始为南下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就在大夏在中原取得节节胜利的时候,在山东,墨门在抵抗了大夏三年之后,也终于支撑不住,被大夏攻破了最后一道城防。

第七百五十二章 墨门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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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三章 日月城

第七百五十三章

日月城

山东半岛,西北,自孔国以降,梁山军与南府兵马聚兵马与孔国西部重城永安,秣兵厉马,磨刀霍霍的对准了黄河下游,也是山东半岛西北最后的一个国家,小明国。

小明国,国君乃是蓝玉,蓝玉在诸侯纷起时代崛起于黄河下游沿海地区,后董卓之大凉兴起,蓝玉加入了大凉,成为董卓麾下四门将之一,征伐山东半岛,与董卓麾下之张辽,魏兴,呼延灼并称,是仅次于吕布一级的武将,在当时,兵将如云的大凉,蓝玉地位不低,统兵十万,有玉帅之称。

后几大诸侯并讨董卓,大凉烟消云散,蓝玉脱离大凉,拥兵自重在山东西北盘踞,自立一国,随后接连打退宋国,南方周国的侵入,稳固了统治,加上蓝玉力挺墨门,接受墨门弟子在朝堂为官为将,得到了墨门的认可,在墨门的凯旋之下,山东各大诸侯这才承认了小明国的地位,小明国成为山东七大诸侯之一。

从这之后,小明国在山东方向的敌人就没有了,唯一的敌人就是西北的大宋,两国之间接连爆发了三次明宋之战,宋国两次在小明国西部碰壁折戟,而小明国也曾主动发动一次对宋战争,也以失败告终,其后,数年小明国以防御为主,治下平和,地方百姓安居乐业,小明国的经济快速的发展。

大宋崩溃后,小明国曾意图再次朝西北方面征伐,不过此刻的西北方向的河南州却被大夏占据,大夏与小明国在北水河一带爆发数次战争,大夏在河南州只驻扎了一军兵马,还要分防各地,比起数万大军的小明国,至少有十倍之差,然而大夏却在海军的协助下,守住了北水河一线,但是北水河东南大片土地却是陷落,此刻大夏在黄河下游兵力不足,最后双方以北水河为界,形成对峙。

大夏圣元七年末,孔国降夏,大夏南府兵马和梁山军进驻孔国,小明国驻兵东部重安平,不过此刻的大夏兵马刚刚占据孔国,而且泰山之西的黄巢军在接纳了宋江的败军之后,三十万黄巢军杀入梁山泊一隅,梁山泊之战爆发。

八千里水泊梁山,就好似一片小海洋,内部岛屿星罗棋布,而有大夏的援助,梁山已经建立起了一支规模在数百艘的内湖船队,二十万梁山军,其中十万为水军,黄巢军虽然接连攻占被梁山夺回的水泊周边数县之地,但是面对那广袤的湖泊却是无能为力。

而南府镇守使,公孙康趁着黄巢大军在外,联系到了大夏在山东布置的暗子,在白莲教地位已经很高的何久,此刻的山东全境中的东部,中部都已经被大夏占领,并实行了严格的户籍,保甲制度,白莲教的生存空间不断压缩,加上何久有意的退出这些地方,白莲教的势力也收缩到了山东西部。

白莲教与黄巢之间有着一些交情,白莲教接连被大夏“清剿”,何久带人投靠过来,黄巢自然无法拒绝,于是黄巢军的地盘上就多出了白莲教这一支人马,此刻的白莲教其实性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随着何久在白莲教中的地位的提升,大批的大夏蝶楼,甚至士兵被招入白莲军中,而在历次清剿中,白莲教的其他兵马大多损失不小,只有何久的白莲军与大夏打的互有胜负,就算折损也能很快补充,反而越战越强,渐渐的成了白莲教最强的兵马。

不过此刻的何久虽然地位不断提升,但依旧无法完全控制整个白莲,因为白莲教还有何赛儿等元老存在,在白莲教内的威望巨大,不过战争打到这个时候,白莲教的作用已经不大,因为大夏已经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山东,山东西部余下的诸侯也已经无法动摇大夏在山东的统治,而白莲教的存在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公孙康启动了何久这个内线,动用大军十数万,以及梁山水军,与黄巢军在水泊附近的平原爆发了梁山泊之战,战斗正值中途,何久麾下的白莲近卫突然倒戈,围住了中军位置的黄巢等一干黄巢军将领,以及白莲教圣母,圣女,教宗等领头人物,面对何久的突然发难,黄巢等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翻在地,只有白莲圣母何赛儿使用白莲秘术得以逃脱,余者尽数被擒。

白莲军突然倒戈,对着身边的同伴举起刀兵,黄巢军立刻大乱,公孙康率领的南府精锐和梁山军趁势而攻,黄巢军大败,这一战后,黄巢军主力覆灭,随后公孙康和梁山兵马带兵清剿黄巢溃军,并占领黄巢军的地盘,彻底的将盘踞泰山之西的黄巢给灭掉。

黄巢覆灭之后,南府兵马和梁山军回到孔国进行休整,而在这期间,大夏使者接连数次前往小明国,意图招降蓝玉,兵不血刃的夺取小明国,然而蓝玉却拒绝了大夏的招降,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为太平侯爷,大夏圣元九年六月,公孙康领兵攻入小明国。

小明国的位置位于黄河三角洲东南方,疆域东南多丘陵,不过总体上地势平坦,但境内河流众多,湖泊星罗棋布,仿若一面面的镜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生辉,骑兵在小明国的地形内受到了不小的限制,不过小明国那众多的河流却也为大夏攻占小明国提供了最方便的渠道。

大夏渤海内的七星海军府的小型战船从大海沿河而上,将大夏的兵马运送到小明国的各个地方,并阻断了小明国各地的联系,可以说在水网密集的小明国,大夏同样拥有巨大的优势。

而海军在作战中甚至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小明国的大多数村镇,城池都沿着河流兴建,这几乎就是大夏海军战船的靶子。

在公孙康分而歼之,水陆夹击的战术下,小明国的战争准备面对犀利的大夏兵锋就好如一张纸,一捅就破,整个七月,大夏军一路高歌猛进,小明国接连失地,八月初,大夏军动南部攻入小明的王城,日月城。

日月为明,不过这座小明国的王城除了这个意思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这座王城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如果从天空俯瞰,就会发现小明国其实就是一个大大的明字,日月城是被蓝河从中穿过的城池,分为日城,月城两部分。

蓝水河在日月城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拐弯,犹如弯月一般,而日城就建立在一座河心岛上,被蓝水河从岸上分割开来,日城椭圆,居于核心,而东面河岸也被修筑出一个弯月形的城区,从天空上看,正是一个圆圆的太阳和一个弯曲的月亮,所以这座城池被称为日月城,也有称日月双城的,因为整座城市被一条河一分为二,自成一城。

“这是我们密蝶绘制的日月城的城图,整座城池倚靠蓝河,无论是日城还是月城都被高高的城墙围拢,整个城池充分利用了地势,看这里,外面的月城犹如一轮弯月,南北两角尖锐,而东面狭长,也就是说我们只能从正面攻打,除此之外,就只有从蓝水河上对河中的日城发动攻势。”

公孙康将一副放大的日月城城区图铺在桌面上,大夏对山东的渗透可以说已经是跟自己家里一样,甚至可以不客气的说,这张地图就算小明国自己都画不出这般详细的,公孙康顿了顿,继续道:“日城卫一座椭圆形河心岛,东部紧连月城,我们能够攻打的也只有西面,整个日城都被巨石围成的城墙包围,在城墙上设有大量的城防器械,还有投石车平台,对于河上的船只威胁不小,另外在河的西面,还设有数座围堡,可以与日月城对河中的船只进行夹击。”

“日月城内如今有守军六万,多是小明国最为精锐的兵马,值得一提的是,小明国的士兵及其善于防御,墨门的防御之法在日月城同样得以全面运用,大家应该知道山东南部的墨山,我大夏二十余万兵马围攻三年,才在月前攻破这座山城,尽管日月城不比墨山,但是也不容我们轻忽大意,下面我发布命令!”

“此番攻打日月城,依旧采取水陆并击的方式,太史将军,你率领本部兵马乘坐战船度过蓝河,你的任务就是打掉西岸的这几座围堡。”

“太史慈接令!”

“海军汤指挥使,你的任务是掩护配合太史将军拿下围堡,同时对日城发动攻势。”

“汤鱼令命!”汤鱼,昔日白金国的水军提督,曾领兵对抗李俊的水军,颇有才华,在七星海军府初立之时,被调派到江文华麾下,如今是七星海军府副镇守使,此番领部分海军配合南府攻打小明国。

“余下众将,随我攻打月城正门,都下去准备吧!”

由于有蓝河河道存在,大夏后勤补给无疑要方便许多,大型器械不断的被搬运下船,并在岸边大营内进行组装。

蓝河西岸,太史慈麾下万人乘坐船只渡过蓝水河,并携带着几架投石车到达西岸,西岸岸边之上,建有七座连堡,堡垒周长一里,驻兵千员,城墙坚固高耸,内设有塔楼,城墙之后有箭塔,城内藏有八座大小投石车,并囤积了大量的石头,军械等物,配合日月城封锁蓝水河道。

这七座星城每一座都十分坚固,而且相互之间又能相互照应,太史慈将七座围堡打量了一遍发现,除了从头到尾的一座座的攻打,似乎没有什么好办法。

“大人,眼下风和日丽,正可使用热气球助阵!”太史慈的副将在一旁提醒道。

太史慈点了点头,这七座围堡是纯军事堡垒,想要硬攻打颇费时间,而堡内也没有什么平民百姓,自然不需要有所顾忌:“让战船运来一批爆裂燃烧木桶,准备点燃热气球升空!”

尽管热气球的使用受到很多的限制,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在攻城中热气球能发挥出很大的战斗力,因为城墙能够拦住陆地上的敌人,却挡不住天空,而在冷兵器时代,很早就出现过这种战术,比如使用孔明灯,使用巨大的风筝来升空,这些战例很多都是不可复制的,但是启示作用却是明显的,而对于大夏来说,攻城用热气球已经成了一个模式,只不过这个模式对天气的要求十分高,每年只有几个时间段能够使用,比如眼下的六月末。

所谓的爆裂燃烧木桶自从在对东胡三路大军中使用过一次之后,这种东西就成了大夏军中必备的一种物资,除了可以用来对敌之外,紧急时还可以用来取暖,照明,而这种木桶几乎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唯一限制的就是出产的石油多是油湖中溢出的,而真正勘探采挖的却是不多。

随着几个热气球升空而起,几座围堡的末日也算是到了,热气球是在两里外升空的,在达到了一个高度之后,这才开始移动,尽管热气球是城防的克星,但是热气球并非不能射下来,至少使用床弩就足以够到天空中的热气球,只不过在百米高空,热气球就是一个小点,很难射到罢了。

几朵热气球犹如白色的云彩飘在天空之中,地面下的星城围堡内的守军却全然不觉,尽管热气球的战法已经运用多次,但是这个年代,消息十分闭塞,尽管热气球多有使用,但是在山东却使用并不频繁,所以小明国守军并没有多少警备。

投放爆裂燃烧木桶也是一个技术活,而为了更加准确,通常都会使用三点一线法,也就是悬空在目标正上方,然后热气球上的人使用固定垂直的竹节当做瞄眼,这种方法虽然笨了点,但命中还是颇高的,当然使用的时候,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是无风或者是微风的时候,否则很可能造成偏离,而为了命中就只能降低高度,大大的增加了危险,使用彩色染料装入的坛子率先被丢下,这种坛子是用来校准之用。

“砰”一个坛子正中城中,随着坛子的碎裂,坛子内的彩色燃料也铺了一地,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标靶,而这一声响也是惊动了城内的守军纷纷抬头朝着天空望去。

“放!”爆裂燃烧木桶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天空垂落,爆裂燃烧木桶就好像一个个炸弹一般落入下方的围堡之内,那爆炸溅起的轻油火焰,瞬间将四周吞噬,被沾染上的士兵惨叫着在地面上打着滚,却无论如何都扑不灭身上的火焰,只是片刻的功夫,最外延的一座围堡就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堡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第七百五十四章 天之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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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 四方云动,齐聚大夏皇城

第七百五十五章

四方云动,齐聚大夏皇城

天空,风和日丽,海风轻拂,大海船在海面上披荆斩棘,将如镜面一般的海切割成无数的碎片,浪花滚滚荡漾开来,皇太子号被数艘战船护卫在当中,鼓足了风帆,卖力的朝着北方驶去。

船楼顶部,夏麒手中把玩着那神器,丈天尺,这把丈天尺虽然仅仅是一把低级神器,不过却是十分罕见的辅助神器,尽管大夏已经统一了国内的度量衡,并制定了系列的标准,但是这个标准并不精准,但有了这把神器就不同了,这把丈天尺可大可小,完全就是天下间最为标准的尺子,而度量衡越精准,大夏工匠在制造器物的时候才能做到更加的精密,比如打造投石车,使用更精准的度量衡,完全可以增加其耐久,使用时限以及部分威力。

得到这把丈天尺,大夏就凑足了九大神器,而九大神器聚齐之后,大夏就已经具备了晋升帝国的资格,此刻的大夏,无论是文治武功,还是治下经济,科技发展都已经领先各大诸侯,晋升帝国只差这最后的九神器而已。

“殿下,我们已经进入到了七星海军府的辖区,在过半日,就将到达七星群岛!”

皇太子号的出现很快就被巡弋在海面上的海军巡逻船发现,经过旗语的一番联系,巡逻船队中派出一艘船只并入了这支船队,作为领航在前方领路,日后偏西,船队来到了海军府天玑要塞。

天玑要塞,七星海军府大本营,也是大渤海上最大的海军要塞港,如今的七星群岛是大渤海航运的十字中心,几乎南来北往,东西贸易的船只都会经过这里进行中途补给,而七星群岛上迷人的海上风光同样也是吸引大批大夏富人前来避暑的圣地。

天玑要塞码头,江天华率领着海军府一干将领站在码头之上默默等候,直到远处的天边出现了几艘巨大的船影,从码头上陆续驶出十数艘战船,在海面上排列成行,犹如一个个巨大的骑士,侍立两侧,迎接皇太子号的到来。

“太子殿下!”皇太子麒走下战船,江天华带着众将上前行大礼,皇太子麒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江天华站起身,走在皇太子的身后侧,道:“太子殿下一路劳累,我等已经准备好了宴席和房间以供殿下休息。”

“恩!”皇太子麒登上码头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辆马车,并将江天华也拉了上来,马匹发出一声长嘶,车身缓缓的移动了起来。

望着马车窗外迷幻的夕阳色彩,良久,太子麒这才扭过头,问道:“皇都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回殿下,枢密省中枢已经发出诏令,命令各地军指挥使以上的四品以上的武将入京,行政内阁也对地方官员发布了同样的诏令,要求我们在九月中必须赶回皇城!”江天华作为一府镇守使,消息自然十分畅通,皇城内已经开始筹备登帝大典的事情早就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传了过来。

夏麒听言,却是恩了一声,点了下头,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上次父皇登基为皇的时候,还在十年之前,转眼间十年过去了,而十年的发展,大夏已经升级为帝国,而对于他这个帝国未来的接班人,心里无疑也是很兴奋的。

“江镇守打算何时北上!”夏麒询问的道。

“回殿下,臣这里的事情早已经整理完毕,而且七星群岛位于大渤海中部,我这海军府除了日常巡逻,支援山东外也没有其他事务,所以随时都可以出发!”

“呵呵,那就一同北上吧!”夏麒笑了一声说道,作为皇太子,夏麒知道这一次的登基帝位大典非同寻常,这个非同寻常的意思,除了是指此番从皇国晋升帝国意义非凡,同样这一次大典之后,大夏也将面临一次巨大的权利变更,各级官员肯定都会升官进爵,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同样也是分权,集权的一次宴会。

自从外封制的确立,并第一次提出大夏八十一府行政划分的时候,大夏的国策就已经开始发生了改变,只不过还缺乏一个契机而已,而这一次无疑就是这最佳的时机,而这次权利变更最大的一点就是兵权上的再分配。

大夏八大陆军镇守府,四大海军镇守府加上一支内河水军镇守府,这十三镇守府与禁军构成了大夏军事的基础,然而数次战争爆发以来,这些镇守府的兵权日益威重,而为了平衡这种局面,父皇不得不几次增加禁军编制,以让内外达到均衡,而且这个时候,大夏的国策是对外扩张,所以地方镇守府虽然兵权日隆,但却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有父皇在,这些镇守府自然不敢怎样,而父皇的身体足以继续统治大夏二十年,甚至更久,而这个时候他正值壮年,而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建立起足够的威信,这些镇守府同样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镇守府拥有重兵,对未来却不是好事,如果遇到雄主,英明之君,那自然注意掌控局面,但是谁敢保证自己的子孙后代一代代都是英武之君,所以削弱地方镇守之权,收拢兵权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而这一次登帝大典无疑是最好的一个时机,否则一旦地方稳定,在想将兵权收回,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在七星海军府停留一日,第三日晨,太子麒和七星海军府镇守使江天华在十数艘大船的簇拥下,继续北上。

就在太子麒携带着最后的神器北上,大夏皇城上下却已经忙忙碌碌了起来,三省七部,甚至是中枢三部,大夏军政十部全都动了起来,而天府二十四衙同样开始对整座皇城开始进行大清扫,并对沿街进行装饰,因为在几日前,内阁正式公布了大夏晋升帝国的时间,十二月十二日。

眼下已经八月初,准备时间不足四个月,不过在大量人力,大批金钱的挥霍下,时间完全不是问题,从皇城内每日都有无数的传令兵从四门出发,携带着上旨传达地方。

哒哒哒,马蹄声在旷野之中,田间路上,甚至是青石路面之上发出那强劲也有力的声响“让开,让开!”一支传令的骑兵冲入城门之内,只是稍微降低了马速,一路飞驰来到城内的地方衙门,为首的传令兵掏出令牌,径直迈入衙门,没两刻钟的时间,一队衙役就从衙门内簇拥而出,朝着衙门前方的小广场一侧的巨大告示牌上,张贴上了全新的黄纸金告。

晋升帝国的消息随着这一张张的告示引起了轩然大波,就好似一个地震一般,快速的波及着周边,从衙门前,蔓延到市井,从来往的商人口中又传到四周的乡镇,又从乡镇传递到每一处村落,整个皇国的百姓全都陷入了巨大的喜悦之中,无疑晋升帝国的消息让身为国民的百姓们更加的自豪。

消息随着传令兵快速的向着大夏各府州郡县传递着,而更远一点的地方则以飞鸽传递,而由两大辅都内的官员进行传播,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快速的传递到了大夏的每一个角落。

北方的鲜卑大草原,段氏家主接到了大夏晋升帝国的消息,在这几年因为与大夏私下合作,走海上贸易大赚特赚的段氏此刻的心境早已经变了许多,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自从段嫣成为大夏皇妃,段氏鲜卑虽然与大夏还处于敌视状态,但实际上,双方的私下贸易已经开启,段氏从海上贸易赚取大量的金银,转手就买入大夏出产的各种货物,而这种贸易的获取,无疑比起战争的获得还要容易的多,至于当初的约定,也随着大夏晋升帝国的消息,也被淡忘,段氏的实力虽然获得了很大的提升,但是想要一统大鲜卑,却还是有些困难,而大夏已经晋升帝国,却是将鲜卑越抛越远,如今就算是联合三家之力,也很难取得对大夏的胜利,何况段氏借助大夏已经成为鲜卑三主中实力最雄厚的,拓跋家也不得不让步,在这个时候,对抗显然不是正道,所以段家家主决定,亲自带领族人,以及大量的财物南下大夏,祝贺这个邻居的晋升,同时也改变一下现在的敌我关系。

段氏打算南下,鲜卑拓跋和北方慕容同样也怀了一样的心思,不过两大鲜卑部族南下却也有点被逼的苦楚,因为段氏这个叛徒,私下里与大夏贸易,实力越来越强,已经隐隐有独领鲜卑的架势,他们不想被段氏吞掉,那就不得不与南方的大夏修好,毕竟隔着大兴安岭,拓跋氏的地盘与大夏北方松嫩府也是僻壤的,完全可以避过南方段氏与大夏贸易,至于怎么获得与大夏的贸易权,就是两族此番南下的重点了。

大鲜卑三主纷纷决定南下,而北方的其他部落部族,稍微有一些头面的,能上得了台的也纷纷由族长率领南下,不过他们这些在夹缝中生存的部族想的却是更多,有的希望可以依附,有的希望可以获得庇护,有的则希望可以获得交易,总之不一而足。

大夏东方,朝鲜半岛上,李氏朝鲜,北高丽,耽罗国,甚至是新百济,中高句丽等朝鲜诸侯得到消息后,在得到消息后,不分快慢的都已经整理行装,准备北上,不过有些国家在得到消息的时候,虽然时间已经不剩下一两个月,但却依旧先派出使臣,至于贺礼则在后面慢慢的走。

大夏西方,大蒙古的忽必烈得到大夏晋升帝国的消息,也是略显诧异,不过对于身边出现这么一个强大敌人却是暗中警惕,但是在警惕的同时,忽必烈却也准备了一支使团队伍,而自己也混入其中,忽必烈想要看看这个几次三番让自己败北的敌人的实力。

中原,大夏的盟友,兄弟大唐也最先得到了大夏派来的使臣提交的国书,此刻的大唐也距离晋升帝国只差一步,在夺取了清国的神器后,才凑足八件,最后一件还没有下落,被大夏抢了一个先,虽然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是作为盟友,李世民还是派出了以太子为首的使团,代表他前往大夏祝贺,毕竟大夏和大唐还是儿女亲家。

已经没落的大宋赵家兄弟赵匡义也代表其兄前往大夏,东南崛起的诸侯轩辕也派出了祝贺的使团,而山东西部已经于大夏短兵相接的大魏皇国,在得到大夏晋升帝国之后,也退避三舍,不得不重新估量与北方大夏征战的后果,双方短暂停战,而以大魏皇国平等王江衍为首的使团也快速的组建,准备前往北方大夏。

中原如今的庞然大物,大汉皇国在两汉合流之后,已经具备了九神器,然而黄巾内乱却导致大汉皇国内部不靖,而且到如今还没有完全清剿,所以虽然聚集了九大神器,但依旧无法晋升帝国之阶,此番听到遥远的大夏晋升帝国的消息,大汉皇国还是派出了一支使团。

而位于汉中长安的大秦,这个中华第一个帝国,秦始皇帝嬴政在沉吟了两日后,也派出一支还算高规格的使团顺着黄河而下。

已经分裂的大隋如今面临着大魏皇国在北方的威压,不约而同的三个皇子都派出了使团,因为大魏皇国在山东已经与大夏交锋,很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盟友,消息传递到江南已经是十月末,这还是有飞鸽传书,沿途不断传递的结果,有范蠡牵线的大楚皇国项羽派出了叔父项梁,云梦泽的吴王国派出了周瑜,南宋王国派出了千古第一奸臣秦桧,大明皇国派出了皇子朱棣,而除了这些有名有姓的诸侯外,儒家的孔子也打点起行囊,带着弟子准备前往大夏,因为从自己的弟子颜渊那里传来的书信,让他对大夏这个帝国更加的重视。

大夏晋升帝国的大典,比起当初那个要押着刚投降的燕王和幽王以及几个归顺的草原首领的登皇大典影响力要大多少倍,而这一次大夏皇国不在是被忽略的一点,而是最为耀眼的那一点,因为大夏的存在已经不容任何一个势力忽视。

第十卷 西北风云 第七百五十六西章 夏帝,梦回(终章)

圣元九年。∴十二月。大夏皇城。冬日的冷啸寒风在曹

“大地呼啸,然而这座大夏的皇城,却依旧是热火朝天,这凄冷的风丝毫不能让这座皇城有丝毫的降温,而随着十二月的到来,这座城池反而越的喧嚣繁华。那让人震撼无比的天之云桥,纵横在大浑河之上,它宛如一道天上彩虹,勾连着天的两头,一座桥,就足以让所有来到大夏的各大诸侯使团在内心震撼的同时,对这次前来大夏的目的做了一些修改。那屹立在平原之上的宏伟之城,让来自草原的诸侯从内心深处兴起一种无力感,大鲜卑三主,在一次齐聚。尽管心中早已经有了裂痕,但此刻三家却依旧联袂而走,段氏虽然知道大夏国力很强,却在亲眼目睹了大夏的皇城,内心深处却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一定要跟大夏栓在一根绳索上,而不是与大夏敌对,还好,自己的女儿是大夏皇妃,从中牵线要简单的多。而拓跋和慕容两家则是心中有些无力感,因的沿途他们已经见识到了这个大夏的强大,或许他的北方还很落后,但是越靠近黄金平原,眼前的一切就越让再人的无力感加深,而到了大夏皇城之后,那巍峨如山,雄伟壮丽的高大城池,让两人除了苦笑之外,已经没有了半分想要挑战这个帝国的心思。大唐太子显在大夏太子麒和皇妃的陪同下游览了一番皇城,踏步天之桥,内心深处也是激荡不已,在来的时候,他内心里还有几分的不屑,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却是满是凝重,当初将这个妹妹嫁到这个被

“蛮荒”之国的时候他可是激烈反对的,但如今他却很庆幸父皇的坚持,或许两国能够进一步的加深之间的关系,而他的心里已经确定在他登基之后。

要保持与大夏的这份友好睦邻关系。比起大唐来,大魏皇国的平等王站在天之桥上,却是对着随从的人道:“或许应该让皇帝停下兵戈,转而向南。”而作为大魏皇国的仅次于曹操的平等王的话,很大程度上也决定了大魏国皇国未来数十年的走向,那就是放弃与大夏争夺山东,转而集中力量南下攻略分裂的隋。

朝鲜各诸侯国来到大夏皇城,心中已经兴不的优越之感,连腰都弯了几度,对于大夏的官员更是多方巴结,可以说在参加了这次大夏登帝的典礼之后,大夏之威将笼罩整个朝鲜半岛,甚至让这些国家兴不的忤逆之意。

大楚皇国梁王项梁在范蠢的陪同下,对着范蠢道:“我大楚应该加强与大夏之间的联系,并加强之间的海上贸易!”并任命范蠢为大楚皇国在大夏的常驻使臣。

而最让意外的客人,就是来自长崎的长村直人,长村直人一路上紧赶慢赶这才在登基大典前五日赶来,不过在大夏行走了两日后,这个出身长崎的偻人,甚至对着大夏皇城深深的拜服,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永与大夏交好。

整个大夏皇城内,除了聚集了大批的各大诸侯国的使团外,还成了各地学派的争夺地,大夏可以说是继大秦之后的第二大帝国,而帝国的影响力远远过夏羽的想象,因为大秦采用法家治国,法家的力量在大秦占据统治地位,而其他的学派虽也有一定的基础,却远不如法家。

而大夏可是倡导百家争鸣,除了修建了孔庙之外还修建了百家馆,之前大夏的影响力不够,虽然很多中原诸子百家都不愿意到大夏来,而随着大夏对中原的占领,在配合上这次的帝国大典,这些诸子百家的人物可谓纷至沓来,连儒家的圣人孔子都来了,大夏皇城可谓是一下子被点燃了。

在百家馆内,诸子百家可谓是

“大打出手”争论不休,一时间让大夏的文化程度提升了一大截,而诸子百家馆内,按照夏羽的要求,对于这些学派代表人物,甚至是祖宗的人物可谓是有求必应,提供最好的服务,为的就是尽可能多的留下部分精英。

当然少不得要在其中挑不离间。用些激将法的法子。大夏皇宫,后宫暖宫,大夏的暖宫可以说是一个奢侈无比的建筑,因为整个暖宫采用地热,整个宫殿地下铺设了无数的水管,并且专门修建了一个巨大的火炉,每日耗费上等青煤上吨,日耗上千,估计一个冬天光是维持这暖宫就要花费十几万银圆。

暖宫是用来给后宫猫冬用的,本身占地极大,几乎每一个妃子在此都有一个专门的房间,而这里也可以说是夏羽的欢乐窝,时间点点而过,随着越的临近大典,夏羽反而越的清闲了下来,此刻的夏羽就在众美环绕之中,坐在毛绒绒的羊绒地毯之上,靠着王昭君那饱满的身躯,一手搂着甄虏,一手抱着沈灵儿,一旁的陈圆圆录着大楚南方特产龙眼,喂着夏羽。

而在夏羽身前堆积着如小山一般的礼单甚至纳表,其他的妃子则翻看着这些东西。

“啧啧,这个偻国还真是大手笔,居然敬献给陛下三万姿色上乘的偻女。”杨林的女儿杨采儿好像现了新大6一般,瞪大了眼睛,将一份礼单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不过在砸巴嘴的时候,却是用眼睛瞥了眼夏羽。

“偻国除了黄金,白银,也就是女人能拿得出手了,樱妃,这些人就交给你了,看有没有能做巫女的,还有选一些练成女忍者,其他的就赏给其他的臣子吧!”夏羽直接轻描淡写的就给这几万人分了,倒是一点也不肉疼。

这些纳表里,敬献给夏羽的美女多如牛毛,连楚皇国都送来三百江南俏佳人,弄的夏羽都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多好色一样,如果都收下,皇宫里估计都住不下,夏羽就算是种猪天天不用干别的,都应付不过来,所以只能便宜了那些臣子,不过献上来的女人里的翘楚却还是要留下的。

对于这次登基为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多诸侯关注,夏羽也有点意外,上次登基为皇的时候,那场面虽然同样恢宏,但是上的了台面的却是没有几介”几乎都是自家人,而这次才算是万国来朝。

就连大秦,大汉等国都派了使臣前来,这场面自然就不同了。十二月七日,兆口从羽登基还有四天的时间。

66续续的也很多的外使送殊刚礼也从河面上送到了大夏皇城,一艘来自江南的礼船之上,莺莺燕燕的坐满了江南的俏丽佳人,这艘船来自吴王国,不过却是大夏的大型商船,被临时租用。

船只靠在大夏的河港码头之后,这近百女子就被皇宫内的女官用马车接走,这些女人都是作为贺礼送给大夏皇帝的,可以算是皇室的私产,就算最后很可能会被分给臣子,但是在眼下,这些女人却是要被送入皇宫暂且安置。

“姐姐,这就是大夏么,这座城池好大哦!”坐在马车内,一介。长相绝美的少女透过玻璃望着窗外的景色,这个女子在这马车之中绝对是娇艳无双的绝色之姿,尽管脸上还略显青涩,但是却已经有天仙美色,而最让人惊叹的是少女扭头望向的女人,是一个与其同样精致的让人惊叹的少女,如果是不是两女身上穿着的衣裳颜色不一,就好像是对着镜子在说话一般。

坐在马车内两个少女来头不个,乃是此番北上大夏的吴王国的代表,周瑜的两个宝贝女儿,周瑜跟小乔所生的周芙和周蓉,这两个少女在吴王国可绝对是娇蛮的公主级的人物,十六岁的花样年华。

不过周瑜的两个女儿怎么会在这吴王国的礼船之上,却是有一番波折,吴王国与大夏是最早建立起贸易关系的江南诸侯,并在两国的贸易上,大赚特赚,可以说这三四年来的吴王国实力提升的很快,而这一切都跟大夏的贸易有关,所以在大夏皇都,吴王国派驻了常驻的商会驻扎,而这一次大夏晋升帝国就是这商会紧急回的情报,并借用大夏的信鸽传递。

∴就算这样,一路上传递消息也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月时间,传回到吴王国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中旬。

距离大夏确定的日期,只剩下不足两个半月,而这个时候,正是东南风的末尾,为了赶时间,周瑜匆忙上路,而在忙乱之中,自然没有注意自己的两个淘气的宝贝女儿。

而周芙和周蓉两女本来就在吴国呆的厌烦,偶然听到父亲要到北方大夏,两人自然想到那些家中的物件,两女本就在好奇的年纪,加上被周瑜从小宠大的,可谓是无法无天,两人知道自己哀求父亲肯定是不可能的,于是就想了个法子,混进了这礼船,而因为吴王国还缺乏远航

“到大夏的造船能力,所以这一次是雇佣了一些大夏的船只北上,这时间上一紧张,难免就有了一些漏洞,倒是被两女顺利潜伏成功。周芙和周蓉与其他女子一路被送入皇宫内,两女丝毫没有半点害怕之色,直到两女和其他女子被送到皇宫侍女院落的时候,两女还有说有笑。被送入宫内的女子先是吃了饭,随后就被带到一处巨大的水池内沐浴,更换衣裳,再次被带到了后院一间大厅内,这些被送入宫内的女子将在这里接受一番检查,说是检查不如说是挑选,而这次的选官却正是皇宫内院总管的幽蓝。在检查的时候,可是有一番细致的章程,比如身高个头,肤色,有无病患,还要检查牙齿,身上是否有疤痕,是不是处子之身等等,之前还觉得有点好玩的周家姐妹这一下可就觉得不好玩了,娇蛮的郡主脾气直接爆,将要脱去两女身上的衣裳的女侍给推翻在地,并叫嚷着要出去,立刻迎来了幽蓝的注意。周家姐妹很厉害,学过一点武艺,但是哪里能跟幽蓝比划,三下五除二就被搞定,不过幽蓝却没有惩戒两女。看着两个精致的小美人,却是淡淡一笑的道:“倒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老虎,陛下应该会很喜欢吧!将两人好生打扮,今晚陪侍陛下!”幽蓝是内宫总管,颇有权利,在这皇宫里除了皇后之外就是幽蓝最大,而且幽蓝还管着宫内侍寝的牌子,如果复羽没有吩咐去哪个妃子那里过夜,幽蓝就会安排新人伺候,这在宫内也算是定制。

周家姐妹虽然很凶,但是跟着幽蓝的女官可都是经过练的战士,她们可还担负着后宫安全之责,周家姐妹那花拳绣腿哪里比得上这些女官,很快就被这些女官扭来捏去,重新被人沐浴,身上喷了些花香露,换上了全新的宫装,然后被

“押送”到了夏羽的寝殿。在前几日还很悠闲,整日待在女人堆内的夏羽这两日也开始在礼部那帮老头子的折腾下准备起自己的登帝大典来,由于选择的时间是冬季,所以厚重的麒麟袍虽然臃肿了一些,却不是很热,比起前年皇太子登基的时候要好上许多,不过就算如此,在这些老头子的折腾下,夏羽也是辛苦无比,甚至连母后宫的心情都没了。

夏羽在幽蓝的帮助下脱去了一身复杂的麒麟袍,尽管这寒冬腊月,身上依旧汗津津的:“这帮老头子,简直就是故意的,等回头联非得将他们打去修书去!”夏羽一边抱怨着,一边在幽蓝身上揩着油。

“陛下,今夜还回后宫安歇么?”

“算了,今个就在这歇吧,你陪联一晚吧!”夏羽嘿嘿的笑着,将大手探入了幽蓝的衣内。

幽蓝却是没有阻拦,眼中有几分迷离的嗯哼一声的道:“陛下,今个奴家身体不适,不过奴家选了两个娇柔的女子,想必陛下命喜欢的”。

夏羽听言,有点败兴,不过手指却依旧摘着那粒樱桃,轻轻的揉捏着,夏羽后宫妃子如今加起来也有四五十个,每月一轮都不一定能轮满,加上在皇后,几个贵妃那边都有固定的日子,所以他也只是偶尔才会临幸一些新人,毕竟女人多了有时候也很累,而夏羽也不是那种有了新人忘旧人的,为了后宫和谐,夏羽可不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跟幽蓝温存了一会,幽蓝就主动的退了出去,夏羽简单的洗了下身子就直接进了内里的寝宫,这屋子说是宫,也不过是一间较大一点的豪华屋子,是平日夏羽如果处理公务太晚,才布置下的,不过这地方夏羽却是没有睡过几次,屋内有暖炉让房间内暖融融的,而在床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精致美女用轻纱捆绑在一起,嘴里还堵着手绢,相背的坐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之上。

夏羽看到两女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好笑,这幽蓝搞什么名堂不过这样子倒有点邪恶哦,而接着烛光看向床上的两个女子,夏羽却是兴趣大起,居然还是一对精致的双胞胎,而且这两个女子的姿色可是很让人垂诞啊,就算放在后宫也算是顶尖的了。

幽蓝从哪里整来的极品。将堵住嘴巴的手绢拉开,两个少女看到夏羽,却是齐声尖叫:“您这混蛋,不准过来,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倒是很刁蛮啊!”夏羽这才知道幽蓝为什么将这两女的嘴巴给堵上,不过两女的娇蛮却让夏羽很兴奋,因为在这皇宫内,几乎没有女人干忤逆夏羽,而这两个小美女的反抗,自然很能刺激到夏羽的兴致,于是夏羽直接一个虎扑,周瑜这两个到霉的女儿就这么被夏羽给推倒。

当翌日夏羽很是舒服的起了身,他怀中还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眼角挂着眼泪的小美女,虽然昨晚没什么将火气泄出去,但是这两个小妮子却让夏羽有点爱不释手,大手包裹着两个美女的乳鸽,这两小美女怎么看也不过十六七,哎,自己也来越邪恶了,夏羽心里想着。

或许是被夏羽撩动的手给弄醒,周芙,周蓉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的同时睁开了眼睛,不过两女一睁并眼睛,直接张开小虎牙,对着夏羽就狠狠的咬了下去:“你这坏蛋。我一定要让父亲杀了你!”感觉到下身疼痛的姐姐周芙咬牙切齿的看着将自己搂在怀里,让她无法动弹的坏蛋,说道,而一旁的周蓉也一样的表情,很是点了点头,道:“恩,恩!”夏羽昨个晚上在上这两个美女的时候,就被这么叫嚷着威胁了半天,夏羽倒是有点好奇这两个妮子的父亲是谁,于是道:“你们让你们父亲杀我,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父亲是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父亲,哼,说起来吓死你,我父亲是吴国水军大都督,周公谨!”

“周瑜?”夏羽听了倒是有点吃惊了,靠啊,周瑜怎么这么大方,将两咋。

女儿都送来了,这礼也太大了吧。看到夏羽这么大的反应,两女很少得意:“害怕了吧,那还不赶紧放开我们,还有昨天晚上你欺负我们姐妹的事情没完!”夏羽看着这两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道:“确实有点怕,不过你们两个已经被我那咋。了,你们两个只能乖乖的给我当小老婆了,怕是没人还会要你们了。”吴王国上层远不比后世朱子理学盛行的时候,女人的思想也很开放。

改嫁也很正常,不过到了夏羽的床上,可能还走的了么:“而且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你们两个认为这里是随意能够进出的么?。被夏羽这么一问,两个少女这才想到自己做完已经被某人给破了处的事情,而听到夏羽后面的问话,两女很快就联想到她们昨天进来的可是皇宫,大夏国的皇宫,那么能住在皇宫内的那就只有,两个少女虽然有点迷糊,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是大夏皇帝?”虽然莫名其妙的上了周瑜的女儿让夏羽有点啼笑皆非,这两个女孩也真够胆大的,不过周瑜那老家伙也应该庆幸,他的两个女儿是被自己给上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自己给赏赐给哪一个大臣,那才叫陪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事情只能算是一个小的插曲,大夏圣元九年十二月十二日很快就到了,这一日,大夏皇帝夏羽将九件神器供奉到了奉神殿内,随后夏羽坐着大夏镇国神兽七彩麒麟在大夏皇城上空飞腾一周,最后落在皇宫前方的广场之后,正式开启登帝大典。

而从奉神殿内九件神器云聚之后,散出来的光芒直接透射而出天空那积压在天空中的雪云,一缕光芒直达万丈天空,猛然炸开,向着整个大夏疆域辐射而去。

大夏圣元九年十二月十二日,大夏皇国晋升帝国,是仅次于大秦之后的第二帝国,而晋升帝国之后,大夏也正式迈上了一个全新的旅程。

晋升帝国,将拥有册封国家的权利,同时开启王城以上级别的传送阵,拥有选择未来科技展方向的权利,晋阶帝国,代表着文明跨出了重大的一步,也是冷兵器时代进入黄金鼎盛时期的象征。

可以说进入帝国之后,才初步具备了征战世界的资格,并开启了世界之战的号角。

大夏圣元十年,改元帝元,烽火十九年,为帝元元年,大夏皇帝夏羽正式成为大夏帝国皇帝,称夏帝。

帝元元年,大夏兵制改革,在兵部设立元帅一职,为一品,元帅入主中枢决策,随后,东府陈庆之。

西府薛仁贵,北府徐荣,南府公孙康,东南府程咬金,海军府刘仁轨被同时加封元帅衔,入主中枢,西北府冉闰,西南府苏定方,东北府张须坨,海军府李俊,江天华,文达镇分别被封为一等柱国大将军,爵位都被增加一级,加封国公,侯爵之位。

随后,大夏6军八府开始重编,由八府增加为十六府,每府兵马确定为八军,总兵马十万,划分八十一府为十七块,分驻各地。

改组禁军,神字开头的禁军拆分增建为八支,大夏将拥有十六支禁军,六十万兵马,分别为左右麒麟卫,左右龙武卫,左右玄武卫,左右羽林卫,以及乾坤八卦设立的天乾,地坤,雷震,巽风,艮岳。

兑泽,坎水,离火八军,这八军则属于特殊军中,比如天乾乃是空军,将由乘坐坐骑的骑兵组成,不过如今还一个最基础的建制还没有,而后八军将吸纳道门士兵,拥有强大的玄道法术,可以算是大夏的特殊军种,八军编制为二十万,不过具体数目远不及此。

正式划分天下八十一府,以疆域的形式确立下来,同时纳数十部落。藩国为从国。

大夏帝元元年,西南府,西府兵马夺取了黄河以北大片土地帝元二年,大夏八十一府疆域的拼图全部完成,随后,两府兵马也开始整编,大夏帝元四年,大夏完成军制改革,并将八十一府辖地建立起统治,随后大夏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大夏国策正式从对外扩张变为内部消化,开始巩固扩张从帝元四年开始,长达二十年的承平展正式开始,而这二十年被誉为大夏帝国崛起之二十年,在这二十年内,大夏国政宽松,海贸不断的对外扩张,境内百姓安居小文化快的兴起,大夏对治下八十一府的统治日益稳固,而随着第三代人口不断的成年,大夏开始进入辉煌时期。

而在帝元崛起时期,夏帝夏羽6续成年的皇子二十七人,这二十七个皇子替代了帝国对外扩张,建立起王国七个,侯国十五个,伯国五个,这些有着夏帝血脉的皇子占据了东起太平洋,北到北冰洋,西到蒙古草原,东南占据朝鲜半岛,乃至部分日本的庞大帝从子国。

而在这一时期,天可汗国成吉思汗殴,天可汗大帝国崩溃,蒙元汗国的忽必烈取代了爷爷成吉思汗的地位,不过蒙元帝国在全盛时期也不复天可汗帝国的疆域。

帝元二十八年,大夏夏帝退位,太子麒成为第二代夏帝,夏羽成为太上皇,移出皇宫,游走帝国以及子国。

沿用帝元国号,帝元五十九年,年过百岁的太皇太后周紫晴逝世,埋藏麒麟山帝陵,翌年初,一百零二岁的大夏第一代夏帝驾崩,大夏帝国以及七十八子国国王齐聚麒麟山帝陵,大夏五代子孙七百余人参加了帝王葬礼。

夏羽于烽火四年建立大夏国,烽火九年晋升皇国,改号圣元,烽火十九年晋升帝国,改号帝元,在位四十二年,以七旬之龄退位,随后三十年,游走天下,直到驾崩,夏羽实行的外封制开创了夏氏王朝千年基业,夏氏子孙三十七脉,建立国家七十八国,占据了大半个北方大6,夺取了半咋。

蒙古草原,让成吉思汗的子孙不得不向西移动,占据了半个偻国岛屿,以及大片的海洋国土,甚至从极北地区,杀入了北美大6,建立起一个横跨十万里的夏氏江山。

百年一瞬,当夏羽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的暴风骤雨依旧在未停,一切仿若梦幻一般,让人沉迷在那虚幻的真实之中,那涤黑的双目,望着眼前闪烁的电脑屏幕,上面的画面依旧如数十年前的那一个模样。

那刹那的一刻,夏羽的精神一振恍惚。仿佛时间很长,好似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每一咋。

画面都是那么的清晰,每一个人物都历历在目,每一个情景都如同电影一般在眼中闪过,仿佛时间很短,短暂的就好像自己闭上眼,然后再次睁开,窗外暴风雨在倾盆而下,眼前的电脑屏幕依旧在跳动。

夏羽缓缓的站起身,望着自己的手,仿佛在看外人一样,脑海中再次划过那生命终点的那一刻,自己分明到达了一个如同天堂一般的地方,而一个飞舞的精灵美轮美奂的出现在他的身前。

“恭喜你玩家夏羽,你出色的完成了烽火大6的角色扮演,并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世界帝国,鉴于你出色的表现,我们将会为你提供如下以一定比例折换为地球货币,四。换取等值的不出地球科技二十年的科技。四个选项里可以任意选择三个。”夏羽看着眼前出现的列表奖励,却是有点无语,所有的奖励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金币才能获取,这简直就是变相的玩赖,而最无语的就是第三点,以一定的比例兑换地球货币,好么。

夏羽虽然不知道自己建立的帝国国库里有多少钱,但肯定不止十亿银币吧,娘的,那个小兔崽子就算是在能花也花不了那么多啊,就算是打太平洋战争也不至于国库空虚成这样。

而这咋小精灵的解释是,这个财富专指帝都国库内的的存放的金币数量,夏羽当场差点没拿刀砍人,不带这么耍赖的,要知道大夏七成以上的财富都在存放在大夏中央银行银库内的,国库内的钱财不过是当年的财政收入,而余下的四成里,两大辅都拥有一成,八十一府地方衙门银库里还有一成,而这还不算夏羽掠夺日本存储在灵夏岛内的麒麟宝藏。

这简直就是欺负人么,这些都算了,为什么折换比例居然是白银直接折换人民币,就算白银再不值钱。

也比纸钱值钱啊,而且为什么还要收取手续费,居然一下就收取一半,这么算下去,换的这点钱,还不如换取另外三项呢,而且另外三项奖励很无耻的正好价值十亿银币,而能换取的所谓科技,也只有那么几个,这该死的智脑,夏羽咒骂的道。

不过势必人强,夏羽还能有什么选择,只能选择除了第三项外的三个。

也就是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在烽火里的时候那种高大健硕,不过似乎改造的并不彻底,虽然看起来自己确实高大健硕不少,但肯定没有在烽火里那种块头,而留存的记忆。

就是刚才夏羽眼前闪过的那些画面,至于最后一个科技技术,则在夏羽的手指上,那里有一个智能戒指,这一点总算是弥补了夏羽一点心灵的创伤。

真正带回这个世界的,没有一分钱,不过此刻的夏羽却已经不在是那个夏羽,八十年的经历,足以改变一个人,对着镜子,那个窝在家中的宅男夏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双眼闪烁着熠熠光芒的男子,那双眼睛里透射出一种让人屈服的霸道,身上散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他不在是高高在上,万万人之上的夏帝,没有了那辅佐前后的名臣,名将,没有了那纵横天地之间的无敌兵马,也没有那拥护他的亿万子民,但他的气质,那份雄心却依旧在,不会因为他的死亡而消灭,他依旧是至高无上的帝皇。

窗外的暴雨洗刷着整个世界,那似乎要将一切湮灭的雨花在夏羽的眼中不断的闪烁而过,梦醒了,但现实依旧在继续,或许那后宫的七十二妃子已经远离,但是她一定不会逃开,自己至少还有她,夏羽紧握了双手,目光似乎看透了那雨幕,遥望舟那远处的地方。

智脑蓝,还算有点仁义,夏羽看着手上的银行卡上的一串零,却还是有点惊喜的,从戒指上的智脑蓝的分体得知,智脑只所以耍起赖皮,主要是因为它怕夏羽选择了将钱全都转移到外界,那绝对是一笔绝对能颠覆这工川的财富,以至于他不得不利用这种手段来预防。

但是见女引奖励还是要给的,这一咋。亿的资金就算是夏羽应得的。夏羽离开了盘锦,乘坐着大巴,走高进入了北京城,说起来当了一辈子中国人,却是没有真正来过一次北京,不过这次来北京,他却不是来游览的,而是来找人的。

在北京最繁华的百货大楼内,更换了一身名牌西装,一双名牌鞋子,在服务小姐的指指点点中,整理好了着装,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穿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了,不过比起自己那套麒麟皇袍,却是次了不止一点。

出门打了个的,直接前往京城周家总公司大楼,这座在卓城寸土寸金之地建立起来的五十余层的高楼虽然不是地标建筑,却也是财富的象征,夏羽走下出租,望着那高高的大楼,如果换了昨天那一梦之前,打死他都不会在这里停留哪怕片刻。

不过此刻的他看着这高高的大楼却有着俯视之感,他是连泰山之巅都踩在脚下的夏帝,怎么会被这么一座小小楼给吓到。

径直的迈入这栋周氏大楼,果然穿着这身衣服,连门卫都不敢拦,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前台,对着前台小姐道:“你们周经理在几楼!”那很是漂亮的前台小姐抬起头,看向夏羽,却是被夏羽那犀利的目光给电到了,还是旁边的女子一拉同伴,道:“请问先生你有预约么?”

“你看我需要预约么?”夏羽直接反问的道。

“这个?”夏羽还打算调戏几句,当皇帝当的有点花心,难免的受了些影响,不过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电梯内,突然走出几个人来,走在正中心的自然是周氏集团的当家大小姐,周紫晴,同样也是周氏集团如今的总经理。

夏羽侧过身,靠在前台之上,啧啧,看来自己这个老婆还真是够精悍的,与当初第一次见面完全不同,那时候她穿着的一声很休闲也很性感,不过现在却是穿着一身职业套装,黑色的女式西服配合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包裹着那本就已经十分傲人的身材,一头柔顺的头披在肩头,脚上踩着高跟鞋,不愧是女强人,这一身简直就是职业女性的典范。

在周紫晴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高挑的女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侧后,却也是不俗的极品,不过似乎美丽的风景线上,总是会有那么几只苍蝇碍眼,就比如说在周紫晴身旁那个打扮的衣冠楚楚,却明显是一副衣冠禽兽的男士在献着殷勤,不过似乎另一边那个小白脸同样也很讨人烦。

啧啧,没想到自己老婆这么热门,夏羽正品头论足之间,明显在大堂又迎来一个禽兽帅哥。

浑然不觉自己也是色狼一个,虽然老婆受欢迎他很骄傲,不过看到周紫晴脸上的不耐烦,夏羽却是呵呵一笑的走了上去。

“白公子,我还有事,请你让开好么?”周紫晴依旧保持着那份彬彬有礼,不过脸上却是没有半点表情,冷冷的如同一座冰山。

“周小姐这位白公子才说话,就被人一拱,差点没摔倒在地上,白公子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怒视着夏羽,大声的道二

“你是谁,干吗要推我!”夏羽扭过头,目光森冷的望向这个白公子,道:“我推你?推你又怎样,你有意见么?”夏羽脸上淡淡笑着。

语气虽然和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身居帝位的夏羽那双眼睛,哪里是这种花花公子能承受的,白公子立刻没了话语,但脸上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你们两介”是不是也让让,不知道我老婆很烦你们么,怎么就没点自觉呢!”夏羽扭过头又瞄向另外两人。

尽管夏羽那种上位者的威压让人很有压力,不过眼前这两个明显也是久居上个,虽然被夏羽那股气势所迫,却至少没有那么不济,而其中一人更是开口道:“据我所知。周小姐可连婚都没定过,你不要在这具胡言乱语,否则,”

“否则,否则怎样,你是在威胁我么。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夏羽冷笑两声的道,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望向正中的周紫晴:“老婆,我来接你来了,是不是很激动!”周紫晴微微皱了眉头,脑海中的记忆如流水一般的划过,她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男人,昨晚苏醒过后,她一直认为那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就都回归到了原点,周紫晴不是没有想过去寻找夏羽,但是她不知道她是否该去寻找,在那虚幻的记忆里,那个男人相伴她到老,但是到了现实里,一切还能重复么,他依旧还是那个让自己无法忘怀的男人,一切都如同一乱麻般的困扰着她。

然而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周紫晴脑海里的记忆越的清晰,不过虽然她忘不掉这个男人,但是这个家伙同样也很可恶,自己的清白是被他强迫的,而之后,他还不满足的弄了偌大的一个后宫,在烽火大6上她只能忍受,让自己退让,但回到了现实,周紫晴虽然忘不掉眼前这咋。

男人,但是她也绝对不想就这么放过她,风水轮流转,不让他长点记性,日后自己可没有好日子过。

周紫晴想着,嫣然一笑的道:“你是谁,为什么随便管人叫老婆,莫非你认错人了!”夏羽看着周紫晴那熟悉的笑容,但听到她的语气,却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夏羽脑子顿时一片混乱,她没有继承到了那一世的记忆么,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他们明明相约再见的,夏羽只是混乱了片刻,目光再次看向周紫晴,却是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一丝狡黠,好啊,居然敢耍我。

夏羽直接上前,将周紫晴搂在怀里,对着那樱红的唇,就强吻了上去,周紫晴显然也没有想到夏羽会直接强来,粉拳不由地去推,但是推了几个都没推开,这个坏蛋,还是那么野蛮,周鼻晴心里想着,身体却不在挣扎,而是回应着夏羽的吻。

相约百年,那一世,这一世,注定了相互守候,直到永远。,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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