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剑魔 - xp1024.com
《至尊剑魔》


第一节 深谷

深谷中,一片宁静,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透过几百米的深谷在透过一层层的树叶零散的落在了草地上,溪水从山上悠闲的流下来然后洒在谷中,形成一片清澈的湖,占了谷底大半的面积,整个深谷在沉睡之中,湖中的游物也不愿浮出水面来。

正是中午时分,只有这时阳光才能洒进这深谷之中,给这深谷带来一片祥和的景象。

突然,一片片的飞禽从谷底四周的林里飞起,各种各样的叫声响彻谷底,黑压压的铺满了整个天空,林中被惊起的走兽惊恐的抬头望着天,他们几百年来都未见过如此的景象,只见一道绚丽的紫光划破天空即将落入谷中,而且紫光越来越盛,犹如一道流星划破天际落了下来,逐渐的整个谷底也变成了紫色。

野兽们感到强烈的不安,但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空中也乱成一团,各式各样飞禽碰撞在一起,落在了地上,然后又挣扎着飞起来,投向四周。

紫色越来越盛,将空中一片片飞禽戳开一个大洞落入了湖中,然后整个湖就变成了紫色,向四周发散出耀眼的光芒,里面投射出了各种游物的背影,有的长达几十仗,有的小若手指,它们亦显的混乱无比,渐渐的,湖中的紫光退去,最后成拳头大的时候便消失了。

不安的感觉渐渐退去,各种妖兽也逐渐镇定下来,此时它们还没发xiàn

侵犯了彼此的领地,谷中恢复了以往的安静,骤然空中又传来一声大吼,震响谷底,只见空中一只体型巨大的双翼飞虎冲将下来,直奔地上的一头魔狼,此飞虎加上翅膀是三丈有余,健硕的背腰更是虎虎生威,加上头顶的“王”字,发光的双眼,赫然便是这谷中不可侵犯王者,因为下面这头魔狼侵犯了它的领地,冒犯了它王者的尊严。

所有的妖兽急速的逃离了这头飞虎的攻击范围,而这头魔狼却没有动,飞虎的眼睛变成了红色,欲喷出火来。

这头魔狼太无视王者的尊严了,它挥舞着巨大的翅膀闪电般的向地面上不为所动的魔狼冲去,周围的树叶被吹的落下一层。其中一树上还爬着一只红眼灵猴,它紧紧的抱着树枝,怕被飞虎的翅风吹到九天外,同时脑袋还左摇右晃,不知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它不明白以魔狼的能力,为什么会挑zhàn

这谷中王者的威严。

魔狼还是一动不动,飞虎在冲向它时,两只前爪迅速一挥,两道凌厉无比爪风迅速的击在魔狼的背上,魔狼悲号一声就卧倒在地,又险险的站了起来,幕然抬头,眼中发出了凛冽的目光,狠狠的投向了空中冲下来的飞虎,尽管眼中没有飞虎一样的红色,但飞虎还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身形,它从魔狼的眼中感到一丝恐惧。

飞虎仰天大吼,而这次显然中气不足,飞虎想借此消除它感到的不安,然而它相信,小小魔狼绝对不是它这个谷中王者的对手,平时见到它只有逃的份,如今它也是在劫难逃。

飞虎又大吼一声,头上竟然硬生生长出一只角来,发出金灿灿的光,一头冲向尤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魔狼,魔狼发出一声惨叫,被飞虎一头抛向了天空,金光贯穿了魔狼背部。

魔狼远远的落在了地上,再也一动不动,只有头微微抬起,眼中发出悲哀的光,也散发着怜爱的光,看向刚才还在自己身底下的四只小魔狼,但它再也站不起来了。

四只小魔狼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紫光给这些小家伙带来了恐惧,它们还没从这恐惧中惊醒,便发xiàn

自己的妈妈已经躺在远处一动不动了。

四个小家伙惊醒了过来,它们没有扑向魔狼的身边,而同时转头,八只眼睛同时放出愤nù

的光,死死的盯着眼前抬头昂胸的飞虎,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呜呜”声,它们一步一步靠近飞虎,要用那还没生出牙的爪子来撕裂飞虎。

飞虎眼中红光已退去,藐视的看着四个小家伙,怒气冲冲的靠近自己,飞虎大口一张,一阵风便吹的四个小魔狼东倒西歪,然后再飞起一爪,四只小魔狼便飞到了魔狼的身边,连一丝喊叫都未发出,魔狼眼中红光一显,身体一阵颤抖,便在无生息,远处只有五具尸体,冷清之极。飞虎再次大吼一声,林中再无声音,振翅一挥,落在了远处的一个山洞口,没入山洞之中,消失不见。

这时,一只猴子从树上三跳两奔的来到魔狼尸体旁,又摇头晃脑,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就奔向了湖边,它今天连一口水都没喝上,似在叽叽喳喳的骂着,骂着不知那里来的紫光,害它不敢下树来。

三眼猴飞快的跑到湖边,湖面异常的平静,这时已近黄昏,阳光早已射不到这幽深的谷中,谷中已有些昏暗,所有的动物经过刚才的惊吓,都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昏暗的谷里,只有湖面发着淡淡的紫光,算是这谷里的一番美景了,猴子还在湖边叽叽喳喳,它还没有发xiàn

今天的湖色发着光,突然湖内紫光一闪,三眼猴尖叫一声迅速的奔上了最近的一棵树,然后胆怯怯的向湖里张望着。

湖中的紫色一闪即逝,在中央有着微微的气泡冒出,然后水面迅速的转了起了,在湖面上形成了一个漩涡,三眼猴从一颗树上跳到了另一颗树上,眼中露出惊奇的目光,看着湖中将要发生的一切。

湖面上的漩涡继xù

缓缓的旋转着,随即整个湖面也随着旋转起来,向四周发出一圈圈的水波,漩涡的中心逐渐又发出淡淡紫光,这次的光芒隐约可见。

三眼猴不知要发生什么,是什么东西会发出紫光,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个东西,三眼猴在树上挠头塞耳,眼睛睁的大大的,继xù

看着湖面。

漩涡中心,渐渐的浮出了一个东西,远处看不清是什么,只见它发出淡淡的紫光。

三眼猴尖叫一声,顿时一处山洞里传来怒吼声,三眼猴赶紧飞上了树顶,惊恐的看着刚才飞虎消失的山洞,好一会,山洞里再无动静,三眼猴才慢慢的爬下了树,跑向湖边,伸长脖子向湖里张望。

它看着湖里冒出来的东西,吃惊异常,湖中之物竟然是它的“同类”,和它长着一样的四肢,脑袋上东西也差不多,要知dào

它可是这谷中的珍惜动物,仅此一只,难道天上掉下来个猴妹妹,三眼猴差点高兴的又尖叫一声,向飞虎洞口望了一眼后,在湖边跳将起来,怎么才能到湖的中央,看一看自己的同类呢。

白天飞虎的神威震落了许多枯枝,三眼猴迅速跑到一个比它体型还大三倍的枯枝前,然后飞起一脚,枯枝飞过一道弧线落入了水中,三眼猴迅速的跳上枯枝,两只手风轮似的转了起来,枯枝载着它向湖中的猴妹妹靠近。

湖面漂着的是一个婴儿,婴儿安然无恙的浮在水面上,他还在沉沉的睡梦中,婴儿周身透过一层衣服散发着淡淡的紫光,这层紫光将水面逼开,将婴儿包围在里面,婴儿依然熟睡,细看之下,这婴儿脸色白净,隐隐透着光色,五官出奇的端正,一种磅礴的气势竟然从这婴儿身上透露出来,一对眼睛紧闭着,呼吸均匀而细长,这那像个婴儿。婴儿随着水波不断上下浮动,三眼猴感受到婴儿散发出的气势,不知该怎么办了,坐在枯木上也随着水波上下浮动着,天便完全黑了下来。

已是晚上,今天的月亮出奇的圆,而且出奇的大,天空中竟无一丝乌云,看来今天的月光能早早的照射到谷底了,空气有点冷,整个谷底沉浸在寂静中,除了湖中央淡淡的紫色外,是一片惨白。

三眼猴终于忍耐不住,伸出一只手,慢慢的向婴儿摸去,婴儿依然在熟睡之中,三眼猴的手慢慢的靠近婴儿,突然,像碰到一道气墙,幕然紫光大盛,三眼猴被一股强dà

的气劲抛到了岸上,连着翻了几个滚才稳住身子,三眼猴忍住疼痛没有尖叫,而是爬起来一步一颠的飞上了树,这时婴儿也被气劲推向了岸边,靠着岸边停下,紫光依旧,三眼猴呆在树上再也不敢下来了。

树的不远处便是五具尸体,圆月已当空,月光早洒满了整个谷底,月光下的五具尸体格外显眼,而不远处的那个婴儿依然发着微微的紫光。

蓦地!一声哀号响彻谷底,整个树林都为之一颤,接着又是一声哀号,直刺破天空,皓月之下,一只银鬃魔狼站在湖边仰头长啸,竟然是那只魔狼在月圆之夜借着月光复活了,它身体竟然长到了和双翼飞虎一般大,背上生出银鬃长达数尺,无风自动,这只魔狼进化了,两只眼睛发着红色光芒,欲穿破虚空,最后一声哀号后,她低头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眼中透出无比的愤nù

,红光愈甚。

谷底更静,只有两只红色的眼睛在不断搜寻着,慢慢的向飞虎的洞穴寻去,湖面水波不动,倒影出一轮大圆月,月光洒在湖面上,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那看似微弱的紫光。

第二节 狼怒

两只红色的眼睛终于寻找到了洞口,似乎有两道红光随着魔狼的眼睛射进了洞内。

洞内金光骤然大显,一声怒吼从洞内深处传了出来,又是谁来挑zhàn

王者的尊严,这力量还如此强dà

,连它这拥有双翼的虎王也感到一阵死亡的气息。

虎王依然生出它千锤百炼的金角,洞内整个岩壁都变成了金色,虎王张口一吐,一股强dà

的旋风夹杂着巨石刮出洞来。

银鬃魔狼站在洞口,对洞内吹出的烈风不视不理,死死的锁定洞内即将冲出的虎王,烈风吹得魔狼银鬃乱舞,但没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洞口迅速的闪现出飞虎的影子,头顶金角,眼射金光,盎然的看着眼前这头气势大盛的魔狼,它还没认出这便是白天丧生它魔爪的那头。

银鬃魔狼周身散发着银色的光,丝毫不为虎王强dà

的气势而动,魔狼对这月亮一声长啸,首先发动攻击,两只前爪生出锋利的爪牙,爪牙发出更强烈的银光。

魔狼纵身一跳,向虎王撕去,虎王不敢迎其爪风,双翅一振,停在了半空,藐视的看着变态的魔狼,魔狼在后面的石壁上留下了几道伤痕,便停下来冲着天空中的虎王吼声连连。

虎王在空中不断的挥舞前爪,发出一道道爪风,魔狼在不断的闪避着爪风,同时怒气冲关,全身的毛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

虎王头上的金角上金光再度大盛,一头冲向了地面上的魔狼,它想重新用这百战百胜的方法送这头魔狼下地狱。

魔狼又被虎王用金角抛到了天空,但这次金光没有贯穿狼背,在夜空中,魔狼的身影从月光中划过,后面留下一道银色的光影,虎王戒心已去,在谷中,它才是真zhèng

的王者。

来到地面,虎王怒吼一声,又向在远处落地魔狼冲去,魔狼的眼中露出残酷的红光,冷漠的看着迅速奔来的虎王。

月更圆,也更大了,魔狼全身的毛全都发生了变化,一根根的都变成了银色,它迅速跳入空中,迎向了急奔而来的虎王。

虎王飞起迎头冲向了魔狼,它对自己的金角过于自信了,金角击在了魔狼的腹部,虎王便将修liàn

百年的真元聚集在金角上,务必一击除掉这魔狼。

然而金光还是没有穿透魔狼的身体,虎王顿觉双翅一痛,一对翅膀竟被狼王生生的撕了下来,虎王悲痛的呼啸一声,随着魔狼从空中甩落了下来。

失去双翼的虎王落到地面时,四足一撑,便迅速起身落向了远处,它想快速的飞起来,却发xiàn

翅膀已经没了,疼痛使它吼声连连。

魔狼忍受这腹部的疼痛,站在原地,仰天一声大吼,全身的毛瞬间立了起来,散发着强烈的银光。

月光下,一头威武的狼王站了起来,二次进化,魔狼变成为了一头银甲狼王,飞虎感到了无比的恐惧,这惨淡的月光让它感到不舒服,然而魔狼却像得到新生一样,还变成如此令人害pà

的模样。

虎王恐惧的抬头看着正圆月亮,再看着对面冷酷的魔狼,忽然掉头奔进了洞中,今夜这头魔狼的强dà

,实在超出它的意料。

狼王也仰头望着圆月,只有今夜才是它们狼族最强横的时候,借着月之力量,借着仇恨的力量,借着死亡的威胁,它实现狼族甚至整个妖兽族的最高境界,两次进化。

狼王披着一身银甲,一步一步钻进洞里,墙壁上的岩石又变成银色,洞里传来一阵阵怒吼声,银光与金光交相互映,一会儿金光便暗淡了。

狼王出现在了洞口,嘴里衔着一根金灿灿角,角还在发着淡淡的金光。

狼王将金角丢在地上,回头一声怒吼,洞内岩石陨落,瞬间填满了洞内整个空间。

狼王又慢慢的走到自己孩子的尸体旁,用它锋利的爪子温柔的拨动着每个孩子,用舌头为它们舒展着毛皮,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此时眼中红光全无,竟是满含泪水,再无半点凶狠的样子,周身的银光变得分外柔和,月光不再惨淡,也随之柔和了许多。

后夜,谷中一座高高的石峰,在月光下更显玉立,峰顶有一只巨大的狼影,满身银毛随风飘动,一声声怒吼响彻谷底,现在没有那个妖物敢来管它的闲事,从此刻起,它就是谷中的王者--银甲狼王。

“哇………”一声婴儿的哭声打破了谷中宁静。

狼王忽然抬起头,四下张望,然后迎风跳下了石峰。

“哇………”又一声传来,狼王迅速来到湖边,湖中的水面很平静,湖边紫色的光芒吸引了她的目光,紫光中还包围着一个小东西,他在挥动着两只小手,在虚空中乱抓着什么。

狼王慢慢靠近,看着小东西张牙舞爪、嗷嗷待ru的样子便低声的“唔”了一声,她同时感觉到这个小生命周围的紫光十分强dà

。但还是忍不住伸出前爪,轻轻的碰了碰湖中的婴儿。

一瞬间,紫光突然大盛,狼王便感觉被电击一般,周身一颤,急急后退,狼王再次望了望婴儿,但看到他周身的紫光,还是转身离去,谷中有一半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月光,狼王来到四只小魔狼身边,俯身卧倒在地,温柔的添着它们的毛发,一直过了很久,天已蒙蒙发亮。

湖边没了狼王的影子,空地上也没了小狼的尸体,所有的妖兽都开始活动起来了,谷中又有了往日的热闹。

湖边的水面上,还飘着那个婴儿,紫光依旧包围他的身体,不远处的树上,那只猴子早已经醒来,遥遥的张望着,他想知dào

这个同类的命运如何,远远看见,一大群凶猛妖兽都前来湖边饮水。

走在队伍前面的是一只长着两只角的妖豹和一只小一号的飞虎王,它们齐驱并驾,双双向湖边走来。

妖豹两角朝天一挥,好像在说:“昨天晚上虎王一死,这谷中王者该产生了吧,老兄,你看我咋样?”

小虎王振翅一飞,头上小金角闪闪发光,吼声连连,好像也在说:“看你那一副嘴脸,头上连只角都没有,生的如此丑陋,哪有我这般帅气,我才是正统的王者传人。”

它们互相示威,共同来到了湖边时,都看见了水面上发着紫光的小东西,便如看见了“美味佳肴”般,两道吼声同时响起,一只冲天而起,一只如旋风而行,都扑向了湖边的婴儿。

树上的猴子睁大眼睛看着将要发生的一切,婴儿还沉睡在梦中不知发生的一切,但在飞虎与妖豹接近的刹那,一道强烈的紫光过后,飞虎与猎豹被击的远远摔出,落地后各自爬起来,惊恐的望着湖边的小东西,连跟在后面实力弱小的妖兽都惊讶的忘记了喝水。

远处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只见树上那只猴儿捧腹狂笑,差点就要掉下树来,显然刚才飞虎与妖豹吃的亏比自己大多了,三眼猴正幸灾乐祸。

这下虎王无比生气,本来要争王位的,现在不但虎脸丢尽,还让一只猴子嘲笑,以后可怎么混,它飞起来一头超树上撞去。

那只狂笑的猴子马上察觉,翻身而起,轻巧的落在另一颗树上,飞虎撞的树枝满天飞,大树变得摇摇欲倒,飞虎自己也被撞的满天星星。

太生气了,它愤nù

的站了起来,那只破猴子,还在捧腹大笑,而妖豹又慢慢靠近了那婴儿,婴儿周身的紫光经过刚才一撞明显弱了下去,妖豹来到湖前,看着婴儿犹豫不前,飞虎丢下了猴子,振起双翼径直飞向了湖边。

三眼猴见如此,焦急的在树上跳了起来,串上串下,它也明白,紫光对于婴儿意味着什么。

妖豹与飞虎也看出了撞飞它们的就是这紫光,看着紫光逐渐弱下去,美食离嘴边不远了,谁能吃到他,谁便能做谷中的王者,紫光逐渐的淡了,那两只妖兽蠢蠢欲动,眼睛不变的盯着水面上的婴儿,口滴涎液,慢慢靠近,蓄势待发。

婴儿终于醒了,睁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当他看着周围一只只口留涎水的妖兽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蓦然,远处林里传来了一声巨吼,湖边所有的妖兽都同时惊恐抬头,不好,打败虎王的狼王要来了,感觉逃吧,能飞的都飞上了天,能入地都钻进了地,连两位王位资格人都警觉起来,惊恐的望着远方,一只银色的影子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了湖边,周围妖兽四散,飞虎与妖豹早不见了踪影。

婴儿被水Lang推向了岸边的岩石上,他看见狼王,便停止了哭声向狼王爬去,口中“咿咿呀呀”的在说些什么,很快速的就爬到了狼王的身边。

狼王见婴儿到了跟前,不然的退了一步,婴儿继xù

爬,狼王继xù

退。

婴儿很怒的“啊”了一声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步一颠的又向狼王走去,快靠近狼王时,步子一颤要摔倒在地,狼王本待要退,但看见婴儿要摔倒,迅速的低下自己的头托住了婴儿的身子。

婴儿感觉自己触到了十分光滑而柔软的东西,两手一抓,便死死的不放,同时嘴里发出悦耳的欢呼声。

狼王的两只耳朵被这个小家伙死死抓住,不由大怒,这小东西太过大胆,头一微摆,小家伙不松手,再一摆,还没摔掉,狼王低吼一声,使劲一甩头,婴儿摔倒在地,狼王张口便向婴儿咬去。

第三节 迷中

十几年过去了,谷中很喧闹,一湖净水依然深不见底,湖边聚集着很多妖兽,有双头蛇、四眼巨熊……,但在最显眼的地方依然是那飞虎和妖豹,不过它们显然很和睦了,这时正悠闲的享shòu

着谷中有限的阳光。

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啊啊”声和“吱吱”声,只见一个小孩拿着一根大木棒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只拿着个小木棒的猴子,小孩大约十四岁,一身皮肤若显光泽,腰部围着一圈虎皮,身上还穿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头发杂乱而乌黑,随风漂动,看他奔跑的样子十分的健硕,要不是脸上正做着东扭西歪的动作,一定是一张非常清秀的脸。

众妖兽见他们两个冲了出来,个个吓的跟没魂似的,便像当年一样,一哄而散,逃得更快的却是妖豹和飞虎,十年中,每次它们都是这两个煞星的重点培养对象,难道是这小孩要报当年吃他之仇。众兽实在是很郁闷,它们在这个谷中安安稳稳的过了几百年,虽然弱肉强食,但也安稳,但自从十年前这个怪物从天而降,他们的厄运便来了,这个怪物简直是怪物中的怪物,他做的一些事,让它们难以想象、吃尽苦头,后来那妖怪又遇上了那只猴子,两个更是狼狈为奸,变本加厉,不知羞耻,更可怕的是它们后面还有一个变态狼王在撑腰,稍微惹了那个太子,它们就逃不掉被追杀的命运,在这个谷中,它们每天是提着胆子、摸着眼泪过日子啊。

妖豹没命似的在树林里狂奔,由一棵树杆上跃到另一颗树干上,动作极为敏捷,它可不想被那个煞星追到,很快的它就跃出了树林,只要穿过了眼前这片空地,老子就能安全的返回巢穴了。

只见妖豹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了中央的空地上,可是前脚刚着地,地面就突然的塌陷了下去,眼前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方圆几米的大坑,可惜妖豹没有翅膀,随着尘土掉了下去,坑内乱枝横生,妖豹落入坑内后,四肢也被一些杂乱的韧草缠的死死的,最后竟是动弹不得。

这时又传来了一阵阵“啊啊”声和“吱吱”声,上面出现了可恶又可怕的小孩,幼稚的脸上正做出各种表情,手里拿着一大片树叶,树叶上放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粉末,就像一个“大”一样立在上面,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大”字,只见小孩和猴子手中一扬,一大堆粉末飘进了坑内,妖豹异常惊恐,死命挣扎,最后关头终于挣断了韧草,使劲一跃便上了地面,但身上却沾满了不知名的粉末,它管不了这么多,飞奔似的逃了而去。

小孩子望着妖豹逃去的方向哈哈大笑,猴子也跟着吱吱而语,他俩笑了一会,便向另一个方向蹦去,不一会,树林里便传来了一声声嘶叫声,听声音极其痛苦,接着那只妖豹又从树林里跳了出来,只是样子狼狈异常,不但满地打滚,还不断用爪子撕裂着自己的身体…………

在妖豹逃跑的时候,飞虎展开双翼飞向了天空,它可没那么担心,那妖怪不会追到天上来,若追到天上来,爷爷还能如此悠闲,飞虎飞越了几座树林,再经过前面的两颗大树,便能远离那妖怪了,经过两颗参天大树时,飞虎一看,很是生气,那只臭蜘蛛怎么又把网结到了这里,不知到这是虎爷的官道吗,被撞破几次才能有觉悟,而且这次的网还这么粗,看来思想工作没有做到位。

飞虎确实生气了,飞天而起,然后就向巨大的蜘蛛网撞去,蜘蛛网应势而落,但却没有破掉,飞虎一下被网裹的严实,从天上直直的摔落了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坑,飞虎不断的挣扎,却怎么也破不了这蜘蛛网,飞虎自然的与那妖怪产生了联系,果然,耳边传来了那令人可怕的“啊啊”声,飞虎看见,前面是跑来的是那个怪物,后面跟着小怪物。

小孩手中拿着一根绿油油的草,这种草平时都长在高高的悬崖上,只有愚蠢的铲牛才喜欢吃这东西,这怪物是怎么弄到的呢,肯定是破猴子帮的忙,小孩拿着草对着空中两晃动,只看见后面的树林一阵紊乱,瞬间就奔出几头铲牛来,铲牛身体巨大,头上长着巨大的铲子,平时除了吃就铲一些巨石头做运动。幸好铲牛平时很温顺,只对石头下手,所以谷中妖兽都不去惹它,但铲牛特别爱吃悬崖草,只要看见这种草,吃不到嘴是不会甘心的。

只见小孩拿着草有晃了晃,便迅速的跑到飞虎身边,将草塞到了飞虎的网内,然后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下来,静静观看,那几只铲牛齐齐的看向飞虎,眼色贪婪,小虎子,陪陪几位大爷吧。每个铲牛的前蹄都在地上刨了两下,便顶着大铲子冲向飞虎,飞虎吓的魂飞魄散,大叫不妙,七八只铲牛冲上去对着飞虎一顿乱铲,相互挣着那颗悬崖草,飞虎被铲来铲去,一会上天,一会入地,简直苦不堪言,最后蜘蛛网终于在铲牛的攻击下破碎了,飞虎忍着痛苦展翅飞上了天,然后惊恐望着下面,暗暗发誓道:此仇不报飞君子。

却见小孩从后面又拿出好多悬崖草,那几只铲牛一下都围了过来,均抬起头看着石顶上的小孩,小孩分给每只牛一颗,铲牛很享shòu

的咀嚼着,小孩则伸了一个懒腰,翻身上了一个铲牛的背,几声敲打,悠悠闲闲的走了。

谷中有些暗淡,再有一个时辰便是傍晚,周围变得寒冷起来,空气中聚起一层薄薄的雾,一座高高的石峰上,小孩抬头望着谷外若隐若现的天空,若有所思,自从记事起,自己便在这个谷中,但总隐隐感觉到,自己并不属于这这里,这谷中的动物没有一个和自己长的像的,就连“娘亲”也和自己完全不像,除了那猴子还有三分样,其他的妖兽差异实在是太大了,这谷中的妖兽虽然各具本领,但总被自己玩弄于掌中,这十多年来,除了捉弄这谷中的妖兽便只有坐在这里沉思了,每天,他也会想到同一个问题:谷外到底是什么样呢?

“哎…………”少年长叹一声气,站起身来,仔细一看,他脖子上挂着一颗金光闪闪的金角,正是当年飞虎王头顶上的那只,腰间是黄白相间的虎裙,直到膝盖处,两只肩膀上扣着两只白玉羚羊头骨,头骨上还有一只闪着玉色光芒的角,两只黑洞洞的眼睛像是耀耀生光,这身打扮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邪恶的感觉,脚上更离奇,左脚绑着一些绿色韧草,而右脚却绑着一些红色的带草,每只脚指头上还绑着五根尖细的獠牙,獠牙散发出白色的光芒,猛地一看,使人不由大叫,何处来到妖怪。

小孩抬头望了会谷外若隐若现的天空,便纵身跃下了高峰,犹如一头雄鹰从空中冲下,快落地时,小孩一个前翻身,便稳稳的站在了地上,正好从旁边经过一头长着巨大獠牙的野猪,当野猪看到这个连脚上都长着獠牙的小孩时,顿时惊出许多虚汗,大叫一声冲进了树林,不知撞落了多少树叶,小孩“哈哈”一笑,随手摘下几只果子,慢慢悠悠的走到一处悬崖边的洞口前,靠着岩壁坐下来啃果子,一会功夫便将果子吃的干净,躺在地上,不久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天很快黑了,树林一阵乱动,一只银色的狼王显出身形,狼王用慈爱的目光看了一眼小孩,便卧在洞口旁边,一只尾巴将小孩遮的很严实,在狼王眼中,这孩子很是怪异,不但是站着走路,而且还不长毛,成长的速度也是缓慢之极,十年时间才是一个小不点,但这些她都不管,因为他是自己的孩子,谁敢欺负他,她就咬死谁,如今谁又敢欺负他呢,虽然身体娇小,但谷中所有的妖兽却都惧怕于他,狼王很快的睡着了,对于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来到此处,狼王想不清楚,也不会去想,只是这个孩子,让它的母爱有了寄托,这一点决定了这个孩子活下来的命运。

第四节 度岸

今天的夜晚和往常一样,除了偶尔传来的吼叫声,便无他声,清晨时,狼王不见了踪影,小孩还在洞口熟睡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吱吱”的叫声,小孩被吵醒,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下懒腰,便看见猴子正对着他手足舞蹈。小孩看见猴子的模样不禁失笑,小猴子不知从何处也弄来块破虎皮,缠在自己的腰上,不伦不类。

猴子跳下树,两蹦来到孩子身前,拉着孩子的虎裙,便超林外拽去,小孩不知dào

猴子要干什么,忍住好奇随着猴子穿过了树林,来到湖边,湖边原本有一大群妖兽,但见到小孩与猴子的身形时,早跑得没影,猴子松开小孩,立在湖边,遥遥望着湖的对岸,吱吱喳喳而语,然后又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就满口留着口水,看着小孩,小孩想了想,心道:“看猴子一副奸像,难道对岸有好吃的。”

整个谷底被这个湖划分为两半,小孩从未到过对岸,湖面上聚集着浓浓的白雾,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所以对岸是何模样,无从得知,但看猴子迫切样,如此宽的湖面怎么过去呢,又成了一个大难题,小孩对着猴子摆出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这次猴子学着小孩的样子“哈哈”大笑,嘲笑小孩,却是空有其态,却无其声。

小孩大怒,向猴子飞去一脚,猴子跳起来躲在一颗枯死的树桩后,小孩“哼”的一声,跳起来又冲向猴子,猴子见势大惊,忙在原地摇头摆尾,用手一指树桩,然后蹦到湖边,指了指水面,小孩被猴子逗乐了,他也明白了猴子的意思,猴子想借用树桩来渡湖,可这树桩虽然枯死,但根还牢牢的扎在土里,要取下来甚是难办,猴子两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看着木桩发呆。

小孩抬头望着悬崖,欢呼一声跳起来,猴子也跟着跳了起来,小孩指了指悬崖,只见悬崖上面一处石缝,长着一颗嫩绿的草,猴子三荡两蹦的飞上悬崖,来到悬崖草旁,一手拔下,又回到了孩子身边,双手奉上,呲牙咧嘴的做着笑态。

小孩满yì

的点了点头,这猴子有发展的前途,接过悬崖草,站在木桩上迎风使劲的晃了几晃,果然不出所料,树林里一阵晃动,一只大铲牛举着巨大的铲子蹦了出来,小孩将草向树桩上一丢,飞身跳下,铲牛便发疯般的冲向了树桩,树桩“咔嚓”一声,迎铲而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水中,猴子尖叫一声,飞身跃上树桩,在上面又是翻滚,又是跳,还使劲的召唤着小孩,小孩子也跳上了木桩,身法如猴子一样敏捷。

树桩颇为粗壮,承载两“人”绰绰有余,小孩在木桩尾部坐了下来,小猴子则骑在树桩的前面,两只手如风轮般的舞了起来,缓缓进入了湖中央,驶向了大雾之中,木桩远去后,众妖兽慢慢的从树林里走出来,齐齐望向湖中,它们脸色高兴,你们两个妖怪再也回不来了。

“木船”行驶了很久,湖面上聚起的浓雾久久不散,只能看见方圆不远的距离,小猴子兴奋的舞动着双臂,划出不慢的速度,小孩心想,对面有什么呢,能使猴子这么兴奋,不由好奇起来,期盼早点到达对岸。

湖水深不见底,呈现出一片深蓝色,一圈一圈的纹波以船为中心向四周散去,随着波纹,水底下冒出一串串小气泡,气泡一直跟随着木船到了湖的中心,小孩与猴子浑然不觉,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周围的大雾慢慢散去,对岸的景色已若隐若现,远观并无异样,依然是悬崖峭壁,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树木,也没有妖兽的影子。

猴子突然停止了划动,在木桩上立起来,警惕的四下张望,小孩也感到了一阵危险的气息。

湖面依然很宁静,“船”身下面忽然冒出很多的气泡,Lang涛变得翻涌,小猴子尖叫一声,急忙手脚并舞,划动着木船远离刚才的地方,方走开,便有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水柱到了半空中又反落下来,其势威猛,击打在湖面上,又激起一波又一波的Lang潮,小孩与猴子被水Lang推的摇摇晃晃,至欲堕水,猴子倒是灵活,双脚盘住木桩,两手不断划动,随时调整着木桩的姿势,不断的躲避着水Lang的冲击,一Lang未平,“船”底下又是一股水柱冲起,这次却未躲开,被高高的抛上了天空,木桩在空中翻了无数个回合,落到水面后,便带着小孩和猴子沉了下去,小孩喝了满口的水,猴子两手轮流,木船又重新回到了水面,水面上不断冲出水柱,打的一Lang高过一Lang,木桩上腐烂的树皮已脱落了大半,小孩和猴子牢牢的抱着树桩,不敢有丝毫松懈。

大雾已经完全散去,从高空中望下,水中正有一巨物在游动,不断有水柱从身体各部分冲将出来,小孩和猴子呆在木桩上不知所措,“船”身下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两人随着漩涡被带入了水底,小孩连喝几口水,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小孩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只见面前张着一个满嘴都是牙的血盆大口,周围的水正急速的向那大口里流去,小孩胡乱舞动双臂,想挣扎脱离这急速的水流,可不管如何努力,还是改变不了要去的方向,离那巨口只有半尺之遥,大口中的牙齿比小孩还大上许多,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混合在水中,袭鼻而来,小孩急忙捏住鼻子,却见猴子已经被水冲进了巨口。

巨口忽然张的更大,湖水狂涌而入,血腥味更加刺鼻,直逼脑门,小孩顿觉天昏地暗,呼吸艰难,渐渐丧失了意识,被水流冲着涌入了怪兽腹中。

小孩忽然发出淡淡的紫光,周围的水慢慢慢慢向外逼去,形成一个圆形的空间,将小孩包围在内,紫光突然一盛,小孩大喝一声便昏迷了过去。

迷糊中小孩看见一座高高的山峰,山峰四周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响起一阵阴森森的笑声,眼前突然出现两道黑色的影子,看不清为何物,只有影子手中的两把红色大刀,格外耀眼,两只影子一闪便出现在眼前,大刀击出,血色顿时布满了视野……

“啊”的一声,小孩两只眼睛墓然睁开,发出幽邃紫光,像是黑暗中的两团鬼火,倍显妖异,小孩大声道:“我是谁?我在哪里?”

突然湖底一阵震动,整个大地颤抖起来,一道耀眼的紫光从幽深的湖底冲将出来,直向湖中那巨大的怪兽射去,瞬间便贯穿了那巨大的身体,冲入了天空消失不见,怪兽蓦地发出一声巨大的嘶叫声,整个的湖面随着怪兽翻滚起来,一股血柱飘出了水面,将整个湖水染成了血色。

小孩依在喃喃自语道:“我到底是谁?”周围的水流产生一阵剧烈的晃动,那巨大的嘴突然张开,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小孩就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水流从怪兽腹中冲出,不知被冲了多远,睁眼一看,周围全是一片血红色,难闻的血腥味让他想呕吐,小孩发xiàn

自己周围的水被逼到一米开外,不由大奇。

“刚才是在哪里,那两个影子又是谁?”小孩道,向四周望了望,除了红色再看不到更远处。“猴子呢?”小孩奋力向外游走,到一处血色较为浅薄的地方时,回头一看,那怪兽还在痛苦翻转着,显然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小孩自语道:“是什么东西伤了它?刚才的感觉好熟悉”。

小孩向湖岸游去,周围的水顺势推开,小孩又道:“娘为什么是一只狼?我为什么会在这个谷中?”小孩的思绪逐渐清晰,但又变得混乱,一时接受不了这突然的变化。

小孩焦急的四下张望,道:“猴子哪里去了?”水面不远处漂上来一根木桩,上面正爬着猴子,不过满身是血,当猴子看到小孩后,在木桩上跳了起来,发出“吱吱”的欢呼声,两只手波动着水面迅速向小孩划来。

小孩高兴道:“太好了猴子,你还活着。”猴子听到小孩说话,急忙停住身形,惊讶的立在木桩上,眼睛不眨的看着小孩,小孩见猴子不敢靠近,便想道:“定是它听到我说话,也被吓着了。”便向猴子游去,道:“我也不知dào

我为什么会突然说话。”翻身上了木桩,猴子跳过来抓了抓小孩的头发,又上下看了看,小孩道:“这里实在太难闻,我们到岸上去。”猴子吱呀一声,马上适应了孩子说话的事实,高兴的跳到木桩一头,使劲的向对岸划去,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第五节 误食

阳光很快便能照到谷底,“使劲划,马上就要靠岸了。”小孩大声催促着猴子,猴子犹如有万般力量,又快速的抡起双臂,“木船”飞速的向岸边驶去,小孩道:“这里的水很清澈,我们下去先洗干净,这般难闻,若对岸有一年轻貌美母猴,你小子可就玩完了。”说完纵身跃进水里,身上的血迹被湖水层层冲淡,猴子落入水后便奋力游上岸边不见了踪影,它哪里管得对岸是否有漂亮母猴。

小孩从水中露出头来,迎面吹来一阵阵热风,自语道:“刚才的梦好奇怪,那两个影子是谁呢?我又是如何来到这个谷中?谷外又会是什么模样?”这一连串的问题,小孩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十几年前,一道紫光从天而降,将他带到了这个谷中,在之前发生的事,没有人能给他解释的清楚,小孩很快将这些问题丢到云霄外,痛痛快快洗完澡,来到岸边。

岸边除了光秃秃的石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四处更是悬崖林立,绝壁齐天,小孩四下望了望后,道:“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这猴子当真可恶,差点还赔上了我的性命。”小孩正骂着猴子,远处却传来了猴子的欢呼声,小孩向来声处望去,只见沿着湖边的远处,悬崖下面独长着一颗树,猴子在树枝上荡来跳去,怀里还抱着一大堆果子,正在大声呼唤着小孩。

小孩来到树下,原来是一颗无名果树,如此燥热的地方,能长出一颗树来,当真不易。猴子将怀里一大堆果子抛了下来,小孩道:“原来你远到这里,便是为了这些果子。”虽然说着话,但手却未慢,一阵旋风似的将猴子丢下来的桃子一一接住,放在地上一处干净的地方,猴子将所有的果子都摘完后,才肯下树来。

小孩见果子生的粉嫩鲜红,至欲滴出水来,不由食欲大动,拿起一颗咬了一口,顿感肉质鲜美,一下子吃了好几个。

又一阵热Lang迎面扑来,小孩奇道:“真是越来越热了。”望了望四周,入眼的只是悬崖和湖水,别无他物,想到今日之事,小孩道:“若不是遇到今此的危险,至今我还认为我是一条狼哩。”

地上已全是果核,猴子此时正挺着浑圆的肚子,躺在地上闭目养神,享shòu

之极。

“破猴子,你可知dào

我是如何来到这深谷之中的?”小孩也不管猴子是否能听懂。猴子马上翻起身,两手扶着摇晃的肚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孩。

小孩见猴子果真不懂,便指了指自己道:“我是如何来到这谷中的,你知dào

吗?”然后又指了指地下。猴子“吱吱”叫了一声,从傍边捡起一果核,高高的扔到了空中,然后用手指着果核从空中落下,又落入了水中。

小孩见猴子指着自己,然后指向天空,再指向湖面,小孩惊奇道:“你说我是从空中落下,然后又落入了这水中?”猴子在原地翻了两个筋斗,表示赞叹小孩的聪明,小孩又道:“我怎么会从空中落下来,掉入这水中也没落入怪鱼之腹,看来我真是从谷外来的。”猴子听到小孩的话,愣在那里,显然听不懂小孩在说什么,小孩推着猴子道:“去去去,到一边去,大人说话,破猴子焉能听懂。”。

周围越来越热,小孩道:“这边很热,定有古怪,破猴子,我们找找看,为何会如此热。”小孩说着向远处寻去,猴子挺着肚子随在身后。

小孩一路搜寻着热Lang的方向,来到一处悬崖底下,只见此处两边是高高的石峰,中间是一条窄窄的狭缝,狭缝不知延续到了何处,热Lang正是从里面不断涌出,小孩道:“是这里了。”当先进入,狭缝中路面颇为不平,时而宽阔,可过百人,时而狭窄,侧身难过,但除了石头外别无他物,约走了大半个时辰,狭缝还是狭缝,只是弯弯曲曲,没有尽头,越觉灼热。

“越来越热!”小孩道,猴子“叽叽喳喳”不安的叫起来,又走了很长的路,周围似乎要烧起来,猴子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毛发都卷了起来,小孩想道:“如此酷热,看猴子的样子像是受不住了。”便指着外面道:“破猴子,去外面等我。”猴子马上抬起拉下的头,一把抓住孩子的虎裙“吱吱呀呀”的抗议起来,怎能丢下小弟一人。

猴子的手上突然发出微微的紫光,瞬间传遍了全身,小孩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被一层淡淡的紫光包围,紫光附身后,猴子顿时精神了许多,小孩奇道:“这紫光又是哪里来的?倒有这神奇的作用。”便不再理睬周围的酷热。又继xù

前进,走了一个时称,小孩和猴子身上已经包围着浓浓的紫光,这里已经不能用热来形容,远处的石头散发着热气,变得虚虚晃晃,似有多重影子。

狭缝在一个拐弯处,蓦然开朗,眼前出现一个方圆几百米的空地,倒生的平坦,周围全是绝壁,空地上别无他物,只有一道道裂纹纵横交错。

小孩道:“这里也无特别之处,为何如此燥热。”猴子忽然大叫,指着空地中央,小孩顺着手势望去,只见中央有一处凸起的小平台,小平台上也是裂纹无数,一支树根模样的东西从中间顶了出来,上面挂着一颗红色的小果子,果子生的光鲜透亮,闪动着红色的光芒,下面的根将石头挤出一条条裂缝向四处蔓延开来,树根上还有一道道红色的筋脉攀附在其上连着果子,正不断有红色光芒顺着筋脉流动。

小孩暗暗惊奇。

来到平台旁,空气更为灼热,周围的石头中欲喷出火星来,猴子好奇的望着果子,却没有勇气去碰它。小孩道:“如此恶劣的地方,怎会生出这等果子?”由于紫光的保护,小孩并不惧怕能化掉一切的灼热,好奇的看了半响,便伸出手去摘下那只果子,小猴子尖叫一声,急忙躲到小孩的身后。

“一颗小果子竟把你吓成这样。”小孩笑道,随手便将果子摘下,只觉入手冰凉,小孩微感奇怪,果子犹在发出淡淡的红光,仔细一看,透明的体内光芒暗动,好似蕴藏着无尽的能量。

小孩摘下果子后,并未见异常之事。“瞧,没事吧。”小孩对身猴子道,猴子终于敢来到身前,好奇的看着小孩手中的果子,还是不敢去触碰。

“紫光淡了!”小孩发xiàn

猴子身上的紫光渐渐褪去,再看自己,光芒也淡了许多,过了一会,竟是完全消失,小孩觉得有一丝清凉之意,继而又有一点寒冷。

“怎么突然又变冷了?”小孩向四周望了望,原来酷热的空气已经消退,奇道:“难道是因为我摘了这颗果子?”果子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起来倒是挺香。”小孩对着猴子伸手道:“你把它吃了。”猴子马上跳起来,跑的老远。

小孩哈哈笑道:“这很可怕吗?”伸手一抛,果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口中,果子一入口,瞬间没了踪影,小孩摸了摸嘴,转身四下乱找,惊奇的道:“丢到哪里去了?辛亏没人看见,要不然脸就丢大了。”猴子则在远处张望着。

“啊………”小孩突然大喝一声,张口一吐,喷出一大口火焰,直将前面一块巨石化为粉末,同时周身的紫光又大盛起来,将小孩淹没在其中,小孩只觉口中热Lang翻动,瞬间传入腹中,顿时全身也暴热起来,只感到浑身欲爆,小孩滚倒在地,双手抱头,口中一股股火焰喷出,好似无穷无尽。

地上一团紫光不断的滚动着,一声大喝声过后,小孩便躺在地上,再无声息,只有周身越来越浓的紫光证明他还活着。恍恍惚惚中,小孩听到一阵“吱吱”的叫声,便再无意识,不知dào

过了多久,空地上仍旧是一团紫色,不过其中一半却成了红色。

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模糊不能视物,只觉得浑身时而燥热、时而寒冷、时而头痛欲裂、时而浑身舒畅,眼前还有两只影子在不断的晃动,影子各拿红色大剑,耳边不断的响起呼呼做风声与兵刃相接的声音,影子蓦地一晃,眼前便交织着一片血红色的光………

“啊………”小孩一个起身,双手不断乱舞,腿脚并使,睁开眼睛,只觉周身空空虚虚,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竟在半空之中,距地面有数丈之遥,原来刚才慌乱间,稍一运力,便来到空中,此时正缓缓落下,来到地面。

小孩四下一看,发xiàn

自己还在谷中,道:“原来这果子如此厉害,竟吃不得。”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忽然发xiàn

猴子躺在地上索索发抖,似乎虚弱之极,急忙俯身查看,当手摸到猴子时,猴子身上红光一显,忽地睁开眼睛,跳将起来,看见小孩后,欢呼一声,接着倒在地上又滚又抓,一会儿便一动也不动了,然后跳起一眼不转的看着小孩。

小孩知dào

猴子在学自己当时的模样,道:“我昏倒后,你就一直在守着我,够兄弟,当真小看了那果子,差点要了我的命,走,我们赶快回去。”小孩说着便拉起猴子向狭缝外走去,刚起脚,小孩又停下脚步,惊讶的望向四周悬崖石壁,只见整个谷中都铺面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周围似乎要冷的凝聚起来。

“这里又发生了什么,怎生又变的如此模样?”小孩发xiàn

猴子冷的直哆嗦,但若靠近自己便会没事,想了想道:“此处变得如此,肯定与那果子有关,不过果子已经被我吃了。”说道这里,小孩又四处走动几步,顿觉身体舒畅无比,像换了一个身体,再看自己时,大部分肌肤裸露在外,好像要透出光来。

“肯定有关系!”小孩道,这果子倒似没有带来什么害处,小孩便不多想,拉起猴子道:“我们回去。”猴子大喜,“吱吱”一声便超前跑去,可没跑多远又哆嗦着跑了回来,小孩哈哈大笑。

第六节 遗书

小孩顺着峡谷返回,一路无话,回到湖边,小孩吃了一惊,只见原本一望无际的湖水,如今却结下了一层厚厚的冰,变为一个偌大的冰场,直伸向对岸隐约不见,整个湖面冒着奇寒的冷气。

“连湖水都结了冰。”小孩惊讶道,抬头关切望向对岸,寻思道:“不知那边可好,若也是这般可就糟了。”心中焦急,不敢多留,飞速踏上寒冰,向对岸奔去,约半个时辰后,对岸景色历历再目,呈现出一片银白色,小孩暗急:“此地也如此寒冷,不知众妖兽可好,可能否抵挡的住如此的寒冷。”不由加快了步伐。

小孩越奔越快,竟觉体力充沛,无丝毫溃力之象,小孩寻思道:“今日感觉,不同往常。”远远看去,湖面上一道紫色的影子疾驰划过。

终于来到岸边,只见树木花草,巨石岩壁,都挂上了一层亮晶晶的薄冰,没有一丝声音,小孩惊呆在原地,目光由树顶转向地面,只见各种妖兽瞬间变成了冰雕,形态各异,卧地而息、飞腾欲起。小孩无心欣赏,大叫不妙,所有妖兽变得如此,狼王又岂能幸免。

心中大急忙,飞速穿过树林,小孩心中祈祷,企盼狼王无事,不由脚下生风,两边的树木划眼而过。

蓦地,小孩停下脚步,只见前面一大片树木没了去向,像是被一块陨石砸向地面,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坑,小孩正站在坑的边缘,望着前面怪异的情景,小孩心道:“此处为何会多出一个大坑,与突来的寒冷可有关系。”目光不由聚到了大坑的中央,那里正插着一把巨大的黑剑,小孩有些惊疑,慢慢靠近。

大剑的大半个剑身插入在岩石中,浑身通体黑色,且锈迹斑斑,剑身宽厚,高约一人,只有两边钝刃可看出曾经是一把剑,更奇怪的是这把巨剑却没有剑柄。小孩围着剑身转了一圈,惊奇不已,剑身上还绑着一黑色的包袱,小孩将包袱解下,当手触碰到剑身的刹那,一阵紫光由剑身瞬间传遍全身。

“好熟悉的感觉。”小孩手扶着剑身惊叹道:“这剑身上的紫光怎和我身上的紫光如此相似。”小孩突然想到,那天在湖底,一道绚丽的紫光杀死巨大的怪兽后,救了自己的性命便不知去向,当时便有熟悉的感觉,难道正是这把剑。

小孩不再理会紫光,迅速将包袱展开来,包袱是一件非常柔软的兽皮,外面有皮毛,里面则十分光滑,兽皮里面上还写着一大片字迹,字字呈血黑色,小孩读到:

“吾儿,为父深悔不已,一生做下诸多错事,最后终遭奸人所害,万不得已将儿抛入谷中,………”

“抛入谷中……吾儿……”小孩惊异抬头,道:“这是写给我的,爹!”小孩痛呼一声,顿觉手脚微颤,激动不已,两眼充满泪光,在谷中生活了十多年,今天才知dào

自己的消息,又亟不可待的看了下去:

“……爹将一身修为注入此剑,一点思绪寄予儿身,在危难时刻,望老天开眼,可保儿周全,留下我家命脉,待儿立事之时,若寻到此剑,可让儿灵识俱开,知世间之礼仪,知处世之道,与妖兽区分,同于常人………”

小孩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会突然说话,原来爹早将这一切安排妥当,想来爹必定料到,我会认为自己是一条狼,便将所有思绪寄于剑中,待我找到时,便可知dào

自己是谁。”小孩又急急的看了下去,字迹已略显潦草。

“……爹知命不久已,儿若有辛阅此书时,爹已离世十余年,儿且不可伤心,不用知爹姓名,不用为爹寻仇……““爹!”小孩痛苦道:“原来您已仙去,但您为何不说是谁害的您,好让孩儿有个知晓。”兽皮上继xù

写到:“……儿若在谷中生活十多年,必是孤独,爹实是心痛,爹为儿留下一套驭空法诀,儿参照此诀修行,可脱此谷,到外世之后,找一田园乐土,享乐后生,期盼孩儿能原谅爹……”兽卷中的字迹已经非常潦草,小孩忍住泪继xù

看下去:“……爹气数将尽,不可言多,下为御空法诀要领,以儿资质,定可易会……”,小孩望了望谷外,坚定而痛苦的道:“世外俗事与我无关,但爹的死因我定要查个明白。”拿着兽卷,继xù

看了下去:

“……驭空之道,用心驭气,化身于气之中,踏剑踩云,行至万里………”卷中最后说的都是运气驭念,腾空踏云的要诀,字迹越到最后越显得潦草,最后一个字时,已经不可辨认,但大意要领小孩已经领会,记于心中。

一口气看完后,小孩深吸一口气,怔了半响,道:“爹在我身上也留下些修为,学着御空之法,想来不难,看来今日,我就能离去此谷了。”小孩说完,忽听旁边“吱吱”声大起,只见那猴子拉着小孩的虎裙,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想是它听到小孩的话,知dào

他要离谷而去了。

小孩对猴子道:“小猴子,我要到外面去找寻爹的死因,找出害爹的凶手,不报此仇我妄为人子。”小孩停了下又道:“看卷上的字迹,到最后已是模糊不清,想爹当时定时精气用尽,这字明显用鲜血写下,爹既不知这谷中的情况,便将我投了下来,当时的情况定也十分危机,很可能已被敌人逼上了绝路。”

小孩将大剑拔了出来,入手沉重,小孩心道:“这剑无柄,携带起来甚是不便,但这是爹留下来的东西,当要保管妥当。”小孩拿着剑上下翻转看了看,并无异常,心道:“此剑如此厉害,将那怪物也能轻而易举的杀死,现在看起来却普通之极,难道真如爹所说,在我危难时刻才会显现出力量。”大剑确实不好携带,小孩四周环顾,只得从一颗树上拿下一条树藤,将巨剑附绑在后背上,立即增添许多威猛气势,小孩突然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大侠。

“御空法诀”小孩轻轻道了一声,便拉起猴子飞身而起,踏上树顶向悬崖方向飞去,银色的树峰在踩踏下未见丝毫晃动,小孩想道:“这谷中突来此寒冷,想来娘也被冰封了,此次就去告别。”想到谷中十多年的生活,狼王对自己的照顾,历历在目,不禁有些黯然。

远处的悬崖已显眼前,悬崖下的洞穴旁边,立着狼王巨大的身形,狼王蹲立在洞口,眼睛遥遥望着湖的对岸,一动不动,只是此时全身也布满冰层,小孩落在身前,看着狼王的样子,突然跪下道;“看娘望去的方向,正是当时我出事的地方,看来在我昏迷时,这里就被寒冷突袭了。”

小孩抬头望着狼王,狼王的眼神中充满着担心与关切,小孩道:“娘,我要走了,我要去谷外找寻我爹的死因,我要走了。”小孩站起身来,他很想靠近狼王的身边,他不敢靠近,他知dào

只要他靠近,魔狼周身的冰层就会化解,小孩拉着猴子慢慢后退,渐渐的魔狼的身影退出了视线。

树林里,小孩将猴子拉到身边,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猴子眼里满是悲伤,它能感觉到将要发生什么,小孩将手轻轻一抛,猴子便在一股劲气中,慢慢向一颗树飞去,飞空中,猴子没有动,只是脱离小孩后,身上也立即附着上了一层寒冰,猴子稳稳的落在在了一颗树枝上,变成了一个冰猴,不过眼睛还静静的看着小孩。

小孩眼睛微微湿润。对着周围低声道:“总有一天,这里肯定会重新温暖,你们都会重新苏醒过来,到了那个时候,便在没有人捣乱了”。

小孩又回头望了一眼道:“娘,我走了。”再看了树上猴子一眼道:“小猴子,我走了。”身形一动,跃上树顶,借力一踩,便顺着绝壁飞奔而上,谷底的景色越来越模糊,奇峭无比的悬崖处,小孩背负着黑色巨剑,行动如风,万般灵活,决然飞向谷外。

第七节 出世

一处悬崖峰顶,小孩背负着黑色巨剑,回身望着悬崖下面道:“谁能想到,在这百丈之遥的悬崖下面,还另有一番风景,天下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一股豪意油然而生。

小孩攀越一整天,终上顶峰,但见四处白雪茫茫,石峰群立,直到天际边,顿时生出一种无所是从的感觉,道:“天地这么大,我该何处去寻找?”便任找一方向举步行去,约过了一天,下得山来,山下亦是白雪一片,地势倒平坦了许多,两天没有吃东西,腹中已觉饥饿。

沿着一道路,没走多久,一座很大的茅草屋便出现在眼前,虽然是茅草屋,却显得很结识,草屋门上端还写着四个大字:“世外桃源”,两边挂着各式各样的兽皮,屋檐下摆着许多空酒坛子。

小孩轻松呼一口气,终于找到了人家,第一次与别人说话,可不能掉链子,微一咳嗽,靠近茅屋,里面传出许多嘈杂的说话声,小孩一时听到这些声音,不由激动,这还是首次听到别人说话,略整情绪,轻轻推开木门,踏门而入。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头绑青布,正拿着茶壶向他招呼道,可当店小二看到小孩的样子后,变得目惊口呆。

这小孩打扮好生怪异,如此寒冷的天,大部分肌肤露在外面,又穿的乱七八糟,还背负着一柄大黑剑,难道是传说中的妖兽袭店!不过马上又变得贪婪了,以自己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小孩身上的每样东西均是无价之宝,尤其脖子上的金角,一看就是绝世物品,不知这小孩是从哪里得来的。

“请问可有吃的?”小孩向有些痴呆的店小二问道。

“有有有,客官,您里面请,请问您要吃点什么?”店小二道。

“随便来点东西既可。”小孩可不知dào

这店里都做什么吃的,想不到第一次和人说话,竟然不阻不塞,顺利异常,心中暗暗得yì

起来。

店里已经坐着十几个人,总共有五六张桌子,现在只有靠门的这张桌子空着,小孩坐了下来,只觉店里非常安静,抬头一看,发xiàn

大部人眼光惊奇的打量着他,一看自己,果然与众不同,穿着打扮很有超流感。

离账台靠近的两张桌子旁,坐着八位少年,一少女坐在中间,冷漠不语,小孩惊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好kàn

的人,但看她样子,却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寒冷许多,坐在她身边,会不会被冻死。”

少女身着白衣,背负青色长剑,剑柄上吊着一块碎玉,随身轻动,但脸上冷意如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她看了小孩一眼后,便转向他出。其他七人是四男三女,其中有一个男的也是一身青衣,背负长剑,显然他们同属一门派。

在角落处的桌子旁,独坐着一中年人,衣着朴素,腰间插着一把折扇,小孩惊道:“竟感觉不到他有一点生息。”不由向中年人望去,那人突然也望了过来,两目深邃含光,似乎能洞穿一切,面部未有任何表情,却生出一股威严之象,小孩叹道:“奇人也!”

店内还有几人,都无特别,倒是邻桌坐着一个老翁,引起了小孩的注意。老翁一身衣服破烂不堪,花白的胡子好像胡乱的插在下吧上,半白的头发用一根发带胡乱绑在一起,手中还握着一根竹节,活像个要饭的。

小孩发xiàn

除了那冰冷的少女和角落处中年人没看自己外,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感到很是不自在,稍微咳嗽一声,众人都移开了目光,只有那老翁还在上下打量着他。

老翁一笑,便斜斜的站起,走到小孩桌旁坐下,仔细观察了小孩一会,道:“一看这位小哥造型奇特,必不是寻常人物。”老翁停了停,看着小孩胸前的金角又道:“但小哥在将来时日,却有一灾,不知这位小哥可否让老哥为你化解化解啊?”

小孩不敢轻易拒绝,又觉老翁有趣,道:“那便劳烦前辈了。”所有人又将目光重新投了过来,连那冰冷少女也投过几丝目光。

“啊!请问小哥高姓大名?”老翁若有深思的问道。

“姓名?”小孩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从来没有过名字。

“我只有知dào

小哥的名字,才能看破后世,为你化解危机啊!”老翁捻须得yì

道。

“这样?”小孩有些难为,连爹是谁都不知dào

,又怎么会有名字,不仅有些黯然伤心。

“不知小哥有何难处啊?老夫生平可不随便替人化危解难的。”老翁见小孩表情怪异,显然不远透露自己的名字。

众人心道,这老翁难道真是深藏不露、能看破前生后世的高人。

“老前辈误会了,我叫……我叫狼枫”小孩想了半天随口道出了一个名字,自己是狼养大的,便以狼为姓,算是对狼王的怀念,听到这名字,众人均觉有些怪异,世间哪有以狼为名的。

“果然是也!”那老翁击手惊叫道,众人都大吃一惊,老翁凝神想了一会道:“小哥以后前途是不可限量,但你身上的一件物品却会让你陷入是非之中,老夫之意还不如早早将之丢弃!”

“请问老前辈可是那件物品?”狼枫认真问道。

老翁沉默不语,只是用手指向一物,狼枫见老翁所指的方向正是那把巨剑,心中惊道:“这把剑是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难道这位前辈认识这把剑,认识爹!”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激动。

老翁见狼枫表情异样,接着道:“可否让老夫给你指点迷津?”

狼枫立即道:“前辈指的是这把剑?”

老翁一怔,急忙摆手道:“啊,啊……不是那把剑。”狼枫不由沮丧,老翁接着道:“是你胸前那角,据老夫多年的经验,那可是大凶之物,不如小哥将那东西交送与我,定可帮你免去一灾。”

听了老翁的话,店里众人均哈哈大笑,这老翁的意图很明显,显然是贪图狼枫胸前的金角。

狼枫微微一怔,不由失笑,道:“既然是大凶之物,晚辈怎敢送与前辈,还是由晚辈保管为好。”狼枫说完,店里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众人皆想:“这狼枫虽然打扮怪异,但却不傻。”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账台处传来,账台后面站着一位掌柜,那掌柜头戴儒巾,身着长袍,手扶一把木竹算盘,正看着老翁道:“你这老不死的,骗喝我几十坛酒,一两银子都不给,现在又骗人家小孩,你是诚心想毁我店名誉。”

老翁倒是脸不红,对掌柜道:“罗掌柜此言差异,我看这小哥非是池中之物,便生出怜爱之意,为他指点迷津,怎能说是骗他?”

这时店小二端上一只烧鸡放到狼枫的桌子上,旁边还带有一碗青笋汤汁,一股肉香味顿时充满了小店,店小二道:“客官,这是本店最拿手的菜,请您品尝。”

店小二见狼枫一身宝贝,便上了店里最好的菜肴,狼枫闻到肉香味后,顿觉这是世界上最香的味道了,加上两日来的饥饿,不由食欲大动,道了声多谢后,便撕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肉质鲜嫩,清脆甘甜,顿时将一只鸡腿吃的干净。

狼枫想道:“这比谷中的野果好吃上千倍。”老翁使劲咽了一口唾沫,顿时暴跳起来,指着罗掌柜骂道:“你这不死的老东西,你不是说没蒸鸡了吗,这又哪来的一只?”他下吧上的胡子都被吹了起来,罗掌柜笑而不语,众人皆感到这老翁有趣,吃饭不给钱,还这么理直气壮。

狼枫见老翁如此大声叫嚷,便道:“不如老前辈一起来吃。”

老翁马上满脸笑容,坐回凳子,一手将那只鸡全拿了起来,塞入口中,还道:“狼枫小兄弟果然是人中龙凤,将来必是前途无量,乃我修真界中第一号人物。”那只鸡在老翁手中不一会就只剩下骨头,留下满嘴的油腻。

狼枫愕然,心道:“怎么将一只都吃完了。”

“你这老头子,骗人家吃的,真不害羞。”一格外清脆的声音在店中响起,众人一看,原来是那八位少年中的一位少女,生的很是秀气,这时正对着老翁刮脸,狼枫心道:“这女孩倒很可爱。”

“小珍,不可无礼。”一天籁之音在店中响起,所有人回头向声音处望去,说话的正是那冰雪面容般的少女,众人均想这声音便犹如仙境里传来。

小珍立即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旁边一少男又站起身来,对着老翁抱拳行礼,道:“刚才听老前辈提到修真界,老前辈对修真界可有多少了解?”

老翁立即拍胸,也不理满嘴油腻,道:“无所不知。”

少男昂首而立,道:“晚辈修行尚浅,阅世不足,对这修真界知之甚少,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狼枫对修真界之事也是一无所知,听少年如此问,顿时也来了兴趣。

老翁挺了挺腰,咳嗽了一声,便徐徐道:“要说这修真界的事,没有人比我老人家更清楚的了,如今在这修真界中,世人景仰的有三大门派……”

“天门、佛门、玄门。”小珍的声音又再想起,她接着道:“这是大家都知dào

的。”

老翁也不生气,问道:“那你对三大门派了解有多少,你知dào

那个门派在修真界名誉最高吗?”

小珍顿时语结,低头道:“这倒是不知。”

老翁得得yì

洋洋,道:“那就听老夫细细道来,你们可要仔细听了,这种机会可是不多。”

狼枫凝声听了起来,老翁道:“先说这佛门,佛门四大首座,个个都是修真界的高人,他们的**已深不可测,他们座下还有四小神僧,属于修真界年轻一代中的顶尖高手,其中一位法号智颠,本身修为极深,资质奇佳,在他们四小神僧中首属第一。”老翁停了停,看众人都在凝视倾听,兴趣升到极点,接着道:“这佛门建门于千百万年前,具体是多少年,却没人知dào

,恐怕连那静明老秃驴也不知dào

……”小店顿时传来一阵惊嘘声,众人用惊疑的眼神望着老翁。

当世三大高人之一的静明禅师,竟被老翁称为“老秃驴”,真不怕被哪个修真侠士听见,怒起一掌将他打的元神俱灭,罗掌柜听到微微一笑。

狼枫寻思:“静明老秃驴是谁,看众人眼色定是非常人物。”

不理睬众人眼中的怪异,老翁继xù

道:“……所以这佛门在修真界可谓最古老的门派之一,你们知dào

佛门为什么备受修真界尊敬吗?”

众人道:“不知。”

老翁得yì

一笑,道:“那是因为在一百年前,一个门派的湮灭,让佛门在修真界大放光彩。”

第八节 往事

店里众人重新聚起神来,一百年前的事,他们这些后生可不知dào

多少。

老翁微清嗓音,道:“一百年前,修真界有一个门派,他们自称是帝王之门,是正派眼中邪恶的化身,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门人所过之处,附近百姓苦不堪言,很多人士都折于他们之手,正派修真侠士多次联合围剿,但他们四位门主**高强,屡次依据天险,用高强的阵形**将众侠士击退,当时,他们俨然成为修真界一大噩耗……”

“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坏事?”小珍好奇插口道:“他们为何有四位门主?要这么多门主干什么。”

老翁摇头摆尾道:“不错,他们确实有四位门主,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危害修真界,小姑娘听了他们的名字就知dào

了。”说完看向小珍,道:“小姑娘,你可想知dào

他们的名字?”

小珍点头道:“想知dào

!”

老翁突然唉声叹气,道:“哎,我老头子十几年都没喝过酒了,有哪位少年侠士,能请老头子我喝杯小酒啊。”说着又看向小珍。

小珍道:“你又来骗吃骗喝,我才不上你当哩。”

老翁再看向小珍旁边刚才发言的少年,少年自也不会上当,老翁叹一口气道:“天地苍凉啊。”

“老头快点讲啊!”旁边一用食客催促道。

老翁眼睛转了两下,呵呵一笑,接着道:“好,老头子宽宏大量,不与你等后辈计较,便告sù

你们这四位门主的名字。”又一停道:“帝王门的四位门主:大门主自名邪王,二门主自名yin王,三门主自名欲帝,四门主自名奸帝,他们本身的名字也没有人知dào

,听了这些的名字,现在可知dào

他们为何会危害修真界了吗。”

众人皆吃了一惊,狼枫心道:“哪有如此自封名字的,他们的名字比我的名字还要差三分,看来此四人确实为邪恶之徒,自甘妖魔,危害天下倒是理所当然之事。”

小珍听了后,不再言语。

老翁又得yì

洋洋起来,道:“但是!当佛门出手的时候,他们的命运算是走到头了,想当年,一大批修真侠士来到佛门,恳求佛门出手,除去帝王之门,当时佛门住持静明老秃驴当众答yīng

,还说了句狗屁不通的话:‘阿弥陀佛,终了需终了,开始需开始’,说完后便隐身退去。

当时众侠士退出佛门,在百里之外住了下来,等待佛门人马出动时,便跟着一起去铲除帝王门,可他们足足等了一个月,佛门还是迟迟未有所行动,就在他们亟不可待的时候,却传来一个震惊整个修真界的消息:帝王门覆灭了,一夜之间成为废墟,门下弟子不知去向,四位门主不见踪影。众侠士震惊不已,他们未见佛门出动一人,这帝王之门就灰飞烟灭。

整个修真界,对佛门实力如此之高感到震惊,同时对佛门的手段也感到差异,身为万人景仰的佛门,竟然未让帝王门留下一个活口,未免太过残忍,但大多数修真人士认为,帝王门乃邪魔之地,佛遇上妖魔当然是全灭之。众人士除了松一口气外,对静明老秃驴更是敬若如神。因此,佛门在修真界是大放光彩,地位更加不可撼动。”

老翁说完以后,店里众人均沉浸在刚才的话语中,没想到一百年前,佛门也做过如此传奇的事情,静明大师不亏为当世三大高人,未出动一人便将整个帝王门派覆灭,现在有佛门在,妖魔还敢横行,怪不得魔门在近百年来,都未见有何举动。

老翁看着众人表情大感满yì

,罗掌柜却微微摇头,露出思索的表情。

“你是不是在编故事骗我们?”小珍突然道。

老翁一下子跳将起来,吹胡瞪眼的道“你竟敢说我骗你们,老夫什么时候骗过人?”众人一阵大笑。

狼枫也随之而笑,想不到这修真界这么有趣,听老翁刚才提到静明大师,心道:“静明大师不知长什么样子。”心中立即出现一个身披佛光的万丈和尚来。

老翁见众人不相信,回头指着罗掌柜,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罗掌柜拿着算盘立即摇头道:“你爱和年轻人闹腾,拉我做什么。”

老翁突然露出怪怪的笑意,慢慢坐下,道:“我再给你们讲个故事听听?”

小珍道:“又要讲什么故事骗人?”

老翁摆手道:“这次不骗你们,你们可知dào

当年,那些屡败于帝王门的侠士,他们的领头人是谁?”

众人露出不知dào

的表情,并好奇的望向老翁。

老翁又十分满yì

,张口便要说,忽然,一颗珠子带着劲风向老翁后脑袋击去。

狼枫正坐在老翁对面,见珠子飞来,道:“危险!”

老翁似乎没有发xiàn

,珠子闪光之间击到,老翁头稍微一偏,珠子便擦老翁头皮而过,直击狼枫面门,狼枫正想伸手抓住,忽传来一阵劲风,狼枫只觉眼前白影一闪,珠子便被击落,掉在了桌子上不断滚动。

原来坐在远处的冷艳少女,此时正收剑而回。

狼枫望着少女背影,道了声:“多谢。”拿起桌子上的珠子,珠子生的光滑,中间还有一孔,狼枫心道:“罗掌柜为什么会突然袭击老翁?还差点伤到我,这少女出手救我,看来我的形象不算太差。”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顿时高了许多,有直追静明大师之势。

老翁看见狼枫手中的珠子,顿时大怒,道:“好个老东西,竟敢某害我,幸亏老夫福大命大,不然早被你一珠子打死。”老翁指着罗掌柜大声叫骂,罗掌柜倒不生气,只是扶着算盘立在桌前,算盘上分明少了颗珠子。

罗掌柜道:“再多嘴就不是用珠子招待你了。”

老翁立即哈哈大笑,眨着眼睛对着众人道:“告sù

你们,当时的领头人正是这位罗掌柜。”说完哈哈大笑,开心之极。

众人一下子向罗掌柜望去,无不惊讶,露出敬畏的目光,想不到罗掌柜竟是百年前的高人。

罗掌柜却微微摇头,道:“老东西还是把我买了,呵呵,百余年前,我还是热血方刚的年亲人,对自身修为十分自负,但经过那次事件后,终于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顿时心灰意冷,从此便退出修真界。哎!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说完满是沧桑之意。

老翁这时却一反常态,认真道:“哎!都多少年了,老头子不必失落,在此处开店莫不逍遥快活,何必再有争强好胜之心。”

罗掌柜道:“不错没错,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

方才发言的少年立即站起,道:“原来前辈乃我界高人,晚辈等见过前辈”说完行一礼。

“呵呵!”罗掌柜捻须而笑,向那少年问道:“你们的师祖天剑老人可好?”

少年惊讶道:“师祖安好!”

罗掌柜笑道:“不必惊奇,刚才这位小姑娘出手击落珠子,我便知dào

你们是天门弟子,你们两位定是天门年轻一代中的顶尖高手。”

少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抱拳道:“谢过前辈。”

突然一个声音大骂起来,道:“天门没一个好东西,天门六剑那六个小畜生,全是狂傲之徒……”天门众弟子脸色变得铁青,看骂声处,正是老翁。

老翁还在嗷嗷骂道:“……个个都自以为修为高深,全不把修真界的人放在眼里,其实是狗屁不如……”

其余人无不大惊,天门与佛门、玄门同为修真界三大门派,其实力绝不在佛门之下,修真人士对其无不敬仰,这老翁是何来头,竟敢如此张狂,在天门众弟子面前,将天门骂的一文不值,不由的为老翁担心起来。

果然,店内传来一阵剑吟声,顿时光芒大盛,天门少年拔剑在手,剑身正发着青色光芒。

“剑光!”罗掌柜叫道。

天门少年的脸色在剑光下更显铁青,厉声喝道:“老前辈收口!”

老翁似乎没听见,还骂的横沫乱飞,剑光顿时盛了许多,少年提剑合身攻上,老翁自持无恐、不视不理,眼见就要丧生在剑下,突然又传来一声碰剑之声,青光顿时消去,只有一阵阵剑吟声。

“夏师弟,不可鲁莽。”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冷艳少女不知何时已到老翁身后,替老翁挡住了少年的一剑。

少年点了点头,收剑立在一旁,不过脸色依旧铁青。

“晚辈冰月,天门柳师父座下弟子,这位夏楠师弟,乃夏师叔座下弟子,不知天门何处得罪前辈,前辈如此辱骂我六位师父?”冰月冷声问道。

面如其名,有冰之冷意,月之容貌。

“啊,你是柳剑虹的弟子,看你修为不错,或许天门还有救!”老翁停止了骂声,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看着冰月,又道:“柳……”

“前辈自重!”冰月面若冰霜,冷的透骨。

“哈哈……老头子在胡说八道!”老翁满脸堆起笑容,道:“该打,该打。”说着就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冰月微微行礼,回到自己的桌旁,夏楠等弟子也随身而回,脸色不善。

狼枫看到如此情景,不仅想道:“修真界还真的很有趣。”

第九节 魔影

夏楠道:“月师姐,此次我们下山奉命收徒,现在已收得六名资质较佳的弟子,再收两名弟子,我们便能回山了。”周围包括小珍在内的六人无不得yì

,能被天门看中收为弟子,怎能不得yì



冰月没有回答,眼光向狼枫扫去。

狼枫正拿着颗珠子沉思,突然感觉有人在看他,心头一动,抬头向冰月望去,却发xiàn

冰月并没有看他,心道:“奇怪!”

罗掌柜道:“又是十年啊,天门又一次收徒了。”说完眼望窗外,手扶着算盘,一颗一颗拨动着。

老翁接口道:“恩,天门又要收徒了,老夫认为天门新一代弟子,个个是资质奇佳、年轻高手层出不群,比起老一代,这个可谓是后Lang推前Lang……”除了冰月外,天门弟子脸上均浮上了微微的笑意。

老翁又长篇大论起来,道:“……你看近来魔门都比较安静,不敢在修真界大声喧哗,有是也躲在店外不敢进来,他们主要是怕这天门年轻的一代高手,都不敢抛头露面……”

夏楠起身道:“魔门乃妖邪门派,天下不容,若遇到魔门弟子,我等必定斩妖除魔,叫他们有来无回。”

“好大的口气!”门外突然传来阴森森的声音,店门微开,两只黑影一闪,店内出现两人。

两人身着黑衣,黑衣上一个骷髅头不断闪动,头深藏在里,格外诡异。其中一人腋下还夹着一少年,少年眼睛微闭,不挣不扎,看来是昏迷了。

狼枫看到两人,不知为何生出一阵仇恨之意。

“刚才谁要斩妖除魔!”阴森森的声音又响起,分不清是两人谁说的。

夏楠拔剑厉声道:“是我说的,看你等妖邪模样,必定不是正派中人,放下那小孩,叫你尝下我手中剑的滋味。”

“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道:“虚伪的正义,这个孩子,父母已被我统统杀死,他我留下了,要带回去炼药,活生生的人,练出的药才有效果,哈哈……”依旧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妖魔之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也能做的出,速速放下他,要不然,让你们今天元神俱灭。”夏楠手上的剑已是青光爆显。

“不必担心,我不会杀他,留着他比杀他更有用”阴森的声音在店里回荡着。

话音刚落,青色的剑光疾驰着向两人击去,两黑衣人没动,周身突然涌出无数黑气,瞬间将两人包围,夏楠的剑斩在上面,顿觉得虚虚无无,剑身上的青光被疯狂的吞噬,黑色的气通过剑身传到了夏楠的身上,瞬间没入体内。

夏楠一声惊呼,忙忙后退,见师弟受伤,冰月轻步上前,玉手一推,夏楠立稳脚步,身体里四处涌出无数黑气,四散而去,散发出的黑气远比吸进去的还多。

“好厉害的妖法!”狼枫惊叹道。

夏楠喘气连连,显然修为受损,不过很快回复正常。

两人散去周身黑气,露出原形,刺耳的声音又道:“如此低浅的修为,便要斩妖除魔,当真可笑。”

青色剑芒再次布满剑身,夏楠道:“刚才误中你等邪功,此刻看你能在我剑下走出几招。”身影顿闪,化出无数虚形,无数道青色剑qì

带着破风声,击向两黑衣人,黑衣人挥手一挡,剑qì

又消于无形,尖笑道:“还有后招?”

狼枫心中奇道:“这两位黑衣人似乎在隐藏实力,却是为何?”小店角落里,那位中年人依旧在独自饮酒,对店内发生的事浑然不理。

“还是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狼枫心中恍然,心道:“定是两位黑衣人潜到店外,没有发xiàn

店内还有高人存zài

,进来时已晚,所以才刻意隐藏实力,但是不知能否隐藏的住,看来两人是骑虎难下了。”

夏楠多次攻击无效,已显着急,自己出招无数,可对方未有丝毫败象,奈何两人妖法怪异,不敢靠近,剑上的威力大打折扣。

冰月道:“夏师弟让开。”

夏楠立即退在一旁,青光顿无。

冰月玉身而立,白衣随身,对两位黑衣人淡淡道:“放开他,我容你们离去。”

两黑衣人发出乌鸦般笑声,奸笑道:“陪大爷睡一觉,我便放了他。”

夏楠等弟子脸色大变,突然一道蓝色剑光击出,耀眼璀璨,众人不由闭上眼睛。

“蓝色剑qì

!”罗掌柜默念道。

蓝色剑光击向两黑衣人,冰月不见了踪影,剑光在黑衣人身前爆zhà

,蓝光射向四处,大半个墙壁瞬间倒塌,店门不知去向,蓝光急闪,两黑衣人步步后退,身前黑气消失殆尽,冰月身形显出,手中玉剑横立,脸色冰冷无情,胸部微微起伏,显然是动了真怒。

狼枫惊道:“生气也这么好kàn

,想不到她修为如此之强!”

两黑衣人似乎受了伤,急步后退出店门,脚下生出黑气,诡异声响起,道:“小妞如此暴烈,以后自有男人来收拾你。”话音未落,两人已经飞空逃去。

“留下孩子!”罗掌柜道,十颗珠子追击出店门,看珠子平淡无奇,如何能拦的下两人。

怪异声从空中传来,道:“想不到店内还有高手!”声音远去,罗掌柜扶着算盘站在店外,伸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孩子,夏楠欲追击那两人,却发xiàn

冰月站在原地,紧握长剑,轻身颤抖。

夏楠停下脚步,心道:“月师姐何时被如此侮辱过,还是当着许多人的面,此刻还是不要多言的好。”冰月回到店内,脸上恢复冰冷,众人不敢言语。

罗掌柜将小孩放在竹椅上,小孩依旧昏迷不醒。

老翁用手蹭头道:“这妖魔之人最爱胡说八道,说话其实就是放屁,有时连放屁也不如。”众人附和道:“没错。”

冰月脸色依旧冰冷,老翁干咳一声,转头问道:“我说老不死的东西,这小孩咋样了?”

罗掌柜道:“所中魔功极重。”

众人聚将过来,只见小孩脸上黑气隐显,众人均想,这小孩父母已被杀害,若救得醒,这一生便要孤独了。

夏楠问道:“罗前辈,他能否救得醒?”

“魔门妖法异常诡异,我修真人士无不对其痛恨”罗掌柜颇为犹豫道:“看他面色黑气旋绕,我若强行化解,不知他能否承shòu的住。”

“那可否有更好的办法?”夏楠有些着急,道:“看他面色的黑气和刚才我体内的黑气差不多,不如由我师姐击他一掌,看能否清除。”

“哈哈……”罗掌柜不由笑道:“你师姐一掌下去,岂会有活人,这小孩可不是天门之人。”

夏楠道:“这可如何是好?”众人一时无语。

老翁却又摇头晃脑道:“其实很容易,只要某些老怪物出手,救他十条命也是不难”

众**奇,这老翁说话真是离奇,让人摸不着头脑。

老翁接着道:“只是有些老怪物生性冷漠,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不会出手。”

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狼枫却暗自好笑,这老翁实在有趣,想用这种办法,逼那在角落里独自饮酒的中年人出手,但看他模样,是不会动的。

狼枫道:“不如让我试试。”

狼枫也不知dào

自己为何想试试,或许想验证下身上的紫光吧。

众**惊,眼光齐聚,这难道就是老翁口中的“老怪物”,看他打扮奇特,满头乱发,却不很老。

罗掌柜笑道:“不如小兄弟试试。”

老翁往角落处呸了一声,狼枫大模大样来到跟前,只见小孩脸上黑气遍布,却生的棱角分明,异常英俊,但满脸桀骜不训样子让人容易忽略他本来英俊的脸。

狼枫伸出一只手,搭在小孩的胸膛处,突然一整红光闪现,向小孩体内涌去。

众人“咦”的一声,角落中年人的酒杯停在半空。

狼枫也是“咦”的一声,心中差异道:“原想是紫色,怎么变成了红色,这个超出了我的掌握。”

男孩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红光,脸上的黑气逐渐退去,众人奇道:“这是何种**?”

“啊”的一声,男孩睁开眼睛,犹如两颗明星,突然飞起一脚,狼枫急忙后退,又是双拳击到,狼枫马上出掌格挡,男孩却抓起后边的椅子,对着狼枫当头击下。狼枫左手对空一指,红光过后,椅子化为乌有,右手急推,男孩便被推出四五步开外。

众人都没想到这男孩反应会如此激烈,男孩停住脚步后,又欲欺身攻上,当他看清狼枫的面目时,急忙停步,四下寻找,没有发xiàn

目标,便向店外冲去,身法极为迅速。

夏楠立即挡在店门口,男孩犹如碰到一股气墙上,被弹了回来,男孩又再扑上,却在夏楠身前止住了身形,尤自挣扎,却始终挣扎不脱。

夏楠道:“他们已经走远了,即使你能追上,又能如何?”众人明白夏楠的意思。

男孩气喘吁吁,厉声道:“爹娘已经……不报此仇,焉能独活,请你让开。”

夏楠苦笑一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就是报仇,也得有一身修为,才能报仇雪恨,不然去白白送死,又怎能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狼枫低声念道,自己岂不是为此而出谷。

男孩昂头道:“那些人修为如此高深,我这低浅修为,何时才能报仇,不如去拼个生死。”声音凛冽之极。

夏楠嘴角露出笑意,道:“此次我天门又到十年一次的收徒,看你资质不错,不如拜入我天门门下,定能学得一身高强修为,若要报仇,是指日可待。”

男孩眼中顿时一亮,半响没有言语,最后道:“能进天门,报仇总有希望。”脸上满是坚定之色,众人想道,此真为好男儿,能忍受丧父丧母之痛,潜心修liàn

,将来必成大器。

夏楠道:“既然如此,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道:“武桀骜。”

人如其名,夏楠道:“武师弟,以后有同门师兄弟照顾,你不会孤单,来见过月师姐。”

武桀骜来到天门众少年旁,对冰月行礼道:“见过月师姐。”

冰月看了武桀骜一眼,心中差异,此人满脸桀骜之色,虽然对自己行礼,眼中却没有自己半点影子,这完全不同与其他男子看自己的眼色,便微微的点了下头。

武桀骜退身和众弟子站在一起,小珍靠过来,道:“武师弟……”武桀骜转头看去,眼色凛冽,小珍惊慌的低下头,急忙退了回去。

第十节 千缘

店里恢复正常,残破墙壁被勉强修好。

夏楠道:“月师姐,我们已有七名新弟子,再找一名,便完成任务了。”

冰月没有开口,又向狼枫望去,狼枫马上感应到,迎上目光。

冰月惊奇的发xiàn

,狼枫左眼紫光暗动,右眼睛却红光暗涌,不经暗暗惊奇。

狼枫见冰月两只摄魂的美目,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突然惊慌起来,见狼枫眼神闪动,冰月移开目光,脸上竟生出一层淡淡的红晕,真怀疑不是人间女子。

夏楠见到如此情景,寻思,自己和冰月同为师兄妹,几年以来,冰月都没这般看过自己,不由的羡慕起狼枫来。又突然想道:“这情景若让大师兄看到,该是何样。”

“哈哈……”老翁突然大笑起来,花白胡子随着乱抖,众人奇怪,冰月脸色一变,店内有些冰冷。

老翁道:“老头子突然响起一件好笑的事,就想笑笑,哈哈,是吧老不死?”

罗掌柜微笑不语。

老翁来到狼枫桌前坐下,道:“小兄弟,老夫给你指点一条明路,是否可以?”

狼枫道:“前辈请讲。”

老翁捻须,正经道:“小兄弟打扮奇特,虽然别有一番风味,但在这修真界中,这身行头可不合适。”

狼枫道:“前辈有何高见。”

老翁道:“小兄弟身上的东西,可以说个个都是宝物,不如拿出一件来,换些银两,买些衣服换身行头,你看如何?”

狼枫看看自己,确实太过特殊,全身大部分地方漏在外面,岂不让别人,尤其一些目光贪婪的少女白白占了便宜,必须要换,便道:“我身上除了这虎角和这把剑外,其余的东西,前辈都可拿去。”

老翁开怀大笑,眼睛都咪了起来,道:“好好好,小兄弟真乃性情中人,你若不嫌弃我老头子,不如叫我一声老哥,怎么样啊?”

狼枫朗声道:“晚辈自不敢嫌弃,这就拜见老哥。”说完行了一礼。

众人奇怪,这一老一小竟结拜成兄弟,真是稀奇。

老翁又是哈哈大笑,显得开心之极,道:“罗掌柜,赶快拿几件上好的衣服来,帮我兄弟换上。”

罗掌柜点了点头,道:“小二,带狼枫兄弟进去,换些衣服。”

小二马上来到狼枫身前,躬身请到:“请随小人到里面。”狼枫随着小二进入店内,老翁望着狼枫的背影,脸上堆满了笑意。角落处饮酒那中年人,微微叹了口气,继xù

饮酒。

“老头子又骗人家,终于被你骗到手了。”小珍又跟老翁过不去了。

“哈哈,小姑娘胡说八道。”老翁满不在乎。

不一会功夫,小二闪身出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他将包袱递给罗掌柜,道:“一切办妥。”罗掌柜点了点头,狼枫出来后,众人眼前一亮,换身衣服,想不到大变模样。

狼枫身着白衣,头发已束带整齐,大剑还背负在身后,不过却用是黑色青丝带,众人均想到:狼枫和冰月倒是天生一对。

小珍喃喃道:“想不到他换身衣服,会是如此……”众弟子一阵大笑,小珍脸色通红,含羞异常,冰月却望着窗外,浑然不看气宇轩昂的狼枫。

狼枫见众人表情惊异,走到老翁跟前,道:“老哥,这身行头适不适合?”

老翁点头道:“合适、合适,合适的一塌糊涂。”

“恩?”狼枫惊奇道,老翁之言,难以明白。

众**笑,罗掌柜道:“小兄弟,我已经将你的东西换为银两,你收着。”店小二将刚才的包袱交与狼枫,略有沉重。

狼枫道:“这些银两还是前辈收着,就算是衣服的钱。”

罗掌柜笑道:“小兄弟很是慷慨,这些银两不知能买多少套衣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狼枫道:“既然如此,谢过前辈。”接过包袱后,放到桌上,推到老翁身前,道:“这些银两老哥收着。”

老翁激动异常,道:“想不到我百岁之人还能结交如此好的兄弟,当真不枉白活。”又将包袱推回,道:“还是你带着,以后自会知dào

它的用处,老哥不需yào

这些东西,只要老不死的在,老哥我是不会被饿死的。”

众人均发出“啊”的一声,没料到老翁会如此。

狼枫“奥”的一声便道将包袱收了起来,挂在腰间。

老翁一脸高兴,对狼枫道:“不知接下来小兄弟有何打算,将去往何处?”众人也凝神关注,狼枫独身一人出现在这里,穿着奇特,不知是什么来头,想要干什么去。

狼枫听老翁如此问,一时无语,寻思道:“我出来寻找爹的死因,可外面这么大,我要到何处去追寻。”不由有些迷茫。老翁见到如此,便道:“小兄弟,如今正是天门收徒之际,这位月姑娘正在此处招徒,我看你资质可佳,不若拜入天门如何?”

天门众弟子看了过来,冰月依旧面向窗外。

狼枫心道:“听他们刚才对话,天门乃修真界一大门派,人多识广,说不定能得到爹的消息,如今也是无去处,不如便进这天门。”

狼枫道:“只怕小弟资质平凡,未有资格……”

老翁立即拍胸道:“哈哈……这个你不必担心,这位月姑娘自是愿意带你入天门。”

罗掌柜低声暗道:“糟了。”

忽然,冰月玉脸生霜,冷冷道:“我天门弟子已经收够,今天便返回师门。”

老翁大吃一惊,急急道:“这这……”

众弟子也是奇怪不已,夏楠问道:“月师姐,我们此次得收八个新人,现在还差一个。”店里像似铺上了一层霜,冰月道:“我说够了。”

夏楠微一迟疑,道了声:“是。”心中确实奇怪,一向波澜不惊,无丝毫情绪的师姐怎么了。老翁很是纳闷,抹着胡须想哪里错了,店内一时无语。

狼枫微觉尴尬,寻思:“气氛如此,还是躲一躲为好,这天门收徒果然严厉,连我这等奇才都不要。”便对老翁抱拳道:“老哥,我来此间尚有些事未了,需得离去,我们就此拜别,日后若有机会,再来看望老哥。”

店内似乎更冷,老翁道:“好好……”狼枫站起身,对罗掌柜抱拳道:“罗前辈,就此拜别!”

罗掌柜道:“小兄弟,桌子上那颗珠子你收着,以后在外面行走,可方便些。”狼枫不明所言之意,但罗掌柜一番心意,自不能拒绝,捡起珠子,道:“多谢前辈。”将珠子收好后,狼枫转身走出店门。

一个身负大剑的白衣少年消失在门外,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冰月依旧坐在哪里,店里依旧冰冷,冰的有点恨意,冷的有些失落。

狼枫出得店门,又来到万里雪山下,看着连绵不断的雪峰,想道:“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心中不由浮现出冰月的容貌,又想道:“外面的世界也如此可怕。”

“这北疆苦寒之地,虽少有人迹,但万里雪山之中,却涌藏着无数灵力。”身后一声响起。

狼枫大吃一惊,回头一看,一人手拿摇扇,负手而来,狼枫心道:“此人真是无声无息,但看气势,前面的万里雪山比起来,也不过如此。”急忙行礼道:“原来是前辈。”正是在店角落处饮酒的中年人,中年人也望向万里雪山,道:“你看着这雪山,是否也能感受到这山中无边的灵气。”

狼枫一怔,道:“晚辈只是感叹山之广大……”

话未说完,突然一股透骨的寒冷吸入身来,一个激灵,便觉精神百倍,无比舒畅,心中顿时清空万里,体内似乎纯净无比,狼枫惊道:“磅礴、精纯、无所不在……”

中年人露出赞许的目光,不过依旧看着大山,道:“万山灵气,无处不在,身在灵气中,身气为一体。”狼枫又觉心中一片空明,万山冷气似乎全在心中。远方山崖处,一块碎雪掉落,连声音也是清晰可闻。

狼枫心中叹道:“竟如此厉害,周围一切都在心中,这位前辈真乃高人,怪不得察觉不到他有一丝气息,如果能察觉到,也是这万里雪山。”中年人似乎很是欣慰,玉扇一挥,狼枫心中冷气一股散去,万里雪山变得模糊,但方圆几里之地的异动,却能清晰的印在脑子中。

狼枫看向远处的山峰后,中年人也看向哪里,只见远处跃起两个黑影,瞬间消失在山峰后,中年人轻步踏雪,向远方走去,声音徐徐传来,道:“你是我最满yì

的一个徒弟,你不必知dào

我是谁,往后我自会去找你,我就此去了,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声音逐渐远去,最后不见踪影。

狼枫望着中年人远去的方向,道了声:“是,师父。”

中年人虽然才跟自己说了两句话,相处不到一刻钟,但当狼枫感受到这万千雪山中的灵气时,中年人的欢愉却不言而喻。“你不必知dào

我是谁。”狼枫心道:“爹也是这般说我。”狼枫停住思绪,微微闭上眼睛,无边的冷气重新涌入体内,按着刚才的感觉,投入无岸灵气之中。

雪山上空两道黑影急速划过,阴森的声音惊慌道:“怎么会遇上这个老怪物,赶快逃吧。”同样阴森的声音道:“幸好此次任务已经完成。”

第十一节 双绝

万里雪山,一片冷气中,狼枫感到自己快要融入其中,全然忘记身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少天,狼枫蓦然睁眼,眼中除了紫红色,竟还含有一丝清明,似能洞穿一切,狼枫呼一口气,眼前的世界竟是如此的亲近,大地好像和自己融为一体。

狼枫不禁想道:“天地间的灵气竟然如此雄厚,直似无穷无尽,师父留下的修行之法深奥异常,短时间内无法摸透。”站了这么多天,没有一丝困乏之意,望了望远方,飞身而起,一道紫红色划空而去。

过了两日,茫茫雪山早已丢到身后,现在已是青山绿树,人行马道,狼枫从没如此日行万里的飞奔过,看着地上的景物一瞬间划过,心中爽意无限。胡乱的又行一日,身下还是绿树林荫,兴奋之意渐去,前方不远处出现一小镇,房屋排列整齐,路道青石铺地,人声杂嚷。

狼枫远远落下来到小道上,叹道:“竟然有这么多人!”左顾右盼,感叹外面的世界的新奇,随着众人脚步,来到一处正门口,只见门口两边是宏圆的青石柱,每根柱子上攀附着一条巨龙,两龙头对天而吟,一个巨大的石牌横挂在两龙头之间,上面刻着三个苍劲大字“天下村”。

正门后是街道,各式店铺,一时琳琅满目,吆喝声不断传来。

狼枫走到大街上,愕然停步,只见眼前一红木阁楼,阁楼有三层之高,看阁楼便代表了整个小镇的富贵气势。狼枫没被阁楼的豪华吸引,而是看见了四个黑笔红底的大字,横在阁楼门正上面,书道:世外桃源。

狼枫惊叹,此处怎么也有一个“世外桃源”,不过比起雪地中的茅草屋,却是天壤之别,不由想到那青笋蒸鸡,腹中顿时饥饿难耐,踏门入店。店内布置不失楼阁的身份,里面已经坐了许多人,大多打扮华丽,部分人还身负不名法宝,一看便知是修真之人。柜台处是一个体态多姿,打扮高贵的夫人,正向门口看来,见背负大剑的狼枫后眼色一亮,当看到狼枫腰间挂着的珠子时,脸色又大变。

“客官,请!”店小二招呼道。

狼枫道了声多谢,店小二正欲说话,贵妇夫人却亲自走了过来,对小二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小二很是奇怪,愕然退后。

贵妇人轻步来到身前,道:“公子,请这边来。”狼枫见这夫人高贵不俗,便随着来到一独桌前,此处靠近窗户,风景极好。

贵夫人问道:“公子请坐,请问公子想吃些什么?”

狼枫道:“青笋蒸鸡。”他就知dào

这一个菜。

贵夫人微微点头,对小二道:“赶快去给公子准bèi

,在上一瓶青竹酒。”

店里客人一阵纷乱,纷纷向狼枫看来。

青竹酒据说一百年才能酿出一次酒,珍贵异常,这少年是何身份,掌柜的竟然用青竹酒来招待。狼枫没感到什么不妥,他不知dào

青竹酒要酿多少年,只是道了声多谢,贵妇人便盈盈退去,眼睛却飘向了狼枫腰间的珠子。

狼枫望着窗外的景色,感叹天地造物之美,众人虽然奇怪少年的身份,但也都收回目光,开始闲聊了起来。

靠店中央的桌子上坐着四个大汉,身负宝剑,其中一个大汉道:“大哥,这天下村果然名不虚传,不但风景好,还是一片和平之象,丝毫未有魔人妖兽前来骚扰。”又一大汉显得年纪较大,道:“这个自然,在天门脚下,魔人妖兽岂敢前来撒野。”

狼枫听了大惊,“天门脚下!”这里便是天门,竟然如此之巧,心中不由浮现出那冰冷似月的身影来。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斩妖除魔乃我天门弟子的职责,想不到众位朋友对我天门是如此看得起,在下天门陆逸飞,代天门众师兄弟谢过几位。”

“天门双绝!”众人惊道,四个大汉齐身站起,抱拳道:“原来是天门双绝之一的陆逸飞,果然英俊不凡,天门双绝乃修真界年轻一代的绝顶高手,在下十分久仰。”狼枫不由看向陆逸飞,果真是英俊不凡,形态风流,旁边还坐着七八位少年。

陆逸飞抱拳道:“多谢,请问几位尊姓大名?”

大汉道:“我四兄弟乃无名小卒,不提也罢,我们久仰天门之名,此次结伴特来大饱眼福。”

陆逸飞道:“倒是我们有失礼数,老板,此四位兄弟的饭钱便算到我天门账上。”

四大汉急忙道:“不敢不敢。”

陆逸飞举手道:“来我天门及是客,天下正道同兄弟,几位不必客气。”

大汉又四下搜寻了一番,问道:“不知天门双绝中另外一绝可在此处?”

陆逸飞道:“我冰月师妹此次去北疆收徒,不在此处,但算时日也该回来了。”

大汉叹息道:“若能见全双绝,我们此心足以。”

狼枫心中一惊,暗道:“冰月!原来这陆逸飞和冰月便是什么‘天门双绝’!”听到这个称呼,狼枫不知为何,心中不是滋味,陆逸飞后面的话再没听清楚,微微摇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忽然若有所感,街道中几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心中,果然,店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月师姐,此次我们还差一个新人,这可怎么办?”是夏楠的声音,狼枫心道:“糟了,果真是他们。”突然有一种跃出窗外的冲动,不知为何不想看到冰月,门外没有回答声,只是传来一阵脚步声。

冰月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口,眼光马上落到了一个身影上,那身影却望着窗外,店里众人目口惊呆,动作在一刹那停止,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冰月的眼光从那身影上转开,众人感到一阵冷意传来,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陆逸飞迎了过来,道:“冰月师妹,你回来了?”满是欢愉之情。

冰月微微点头道:“陆师哥!”

狼枫听到陆逸飞对冰月直呼其名,冰月也叫陆逸飞陆师哥,心中不由微酸,无论怎么压制,也压不下去,窗外景色虽美,却全然没有看在眼中,只恍然中听见一大汉无比惊呼道:“冰月实盛其名!”

冰月表情有异,陆逸飞不由看向了独坐的狼枫,这时,夏楠带着众弟子走进店来,武桀骜跟在身后,夏楠马上发xiàn

了狼枫,露出惊奇与高兴之意,小珍一进门便惊叫道:“狼枫?”陆逸飞眉头微皱。

夏楠看到陆逸飞身边坐着八位资质不错的少年,道:“陆师兄早到了,此次收徒还算顺利?”陆逸飞道:“还算顺利,找到八个资质不错的弟子,咦,你们怎么只有七人?”

夏楠干咳一声,不由看了狼枫一眼,道:“这……”又看了冰月一眼,道:“其实人已经收够了,另外一人在之前便来到了这里。”

冰月玉脸更冷,陆逸飞向狼枫看去,狼枫心道:“难道说的是我?”

夏楠借机道:“众位师弟师妹,来拜见大师兄。”

小珍等人立即上前,行礼齐声道:“大师兄好!”陆逸飞微微一笑,道:“众位师弟师妹不必客气。”小珍道:“大师兄?”陆逸飞望着小珍,问道:“何事?”小珍道:“你长的可真好kàn

哩,和冰月姐真是天生一对。”

陆逸飞微微一怔,突然脸色大红,道:“小丫头胡说八道,怎么能说如此无礼的话。”小珍伸了下舌头,陆逸飞不敢看向冰月,冰月脸色依旧冰冷,一言未发。

店内突然传来一阵阵酒香,扑入鼻中,沁人心扉,众人不由抬起头来相望。店小二端着一盘青笋蒸鸡,旁边放着一雪白的酒坛,酒坛旁立着小酒杯,鸡肉味虽香,却被满店酒味掩盖无存,小二将盘子放到狼枫的桌子上,道:“爷,您慢用。”狼枫早被酒香吸引,将一干事都抛至脑外,叹道:“世间竟有如此之香的酒味!”

狼枫道声谢后,拿起酒坛,取下封泥,满上一杯,贵夫人见后露出轻松笑意,更浓的酒香味回荡在小店内,众人贪婪的沉浸在酒香之中,不能自拔。

狼枫若有所感,抬起头,发xiàn

武桀骜正看着自己,武桀骜虽然人如其名,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样子,但狼枫觉得,武桀骜却有一种亲切感,或许他和自己一样,都有深厚的杀父之仇,狼枫对着酒坛微一示意,武桀骜立即起身,来到狼枫桌前坐下,依然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店小二又端上一只酒杯,狼枫心道:小二哥,好眼色!

陆逸飞看着两人,问道:“那位背着大剑的少年,可是另外一位新人?”

夏楠看了冰月一眼,道:“啊、啊…是的,他是另外一位师弟。”

陆逸飞道:“奥,这位师弟面子很大啊!”不知他说的是狼枫在店中的特殊待遇,还是说没来拜见他这位大师兄,又道:“他叫什么名字?”

“狼枫。”夏楠道。

“奥!”陆逸飞似乎明白,站起身,也来到狼枫桌前,众人不由奇怪。

狼枫见陆逸飞走来,心道:“难道也是被这酒香引来。”向冰月等人望去,冰月依然静坐在那里,旁边夏楠却表情怪异,不断对狼枫施礼,狼枫不有点明白。

陆逸飞道:“狼枫师弟,我可否贪一杯酒啊?”

狼枫道:“陆师兄请坐。”武桀骜不视他人,陆逸飞坐下后,小二又端上一瓶青竹酒加一酒杯,狼枫又感叹了一番小二的好眼力。

小珍道:“你们说这三人谁更帅?”

众人一惊,三人坐在一起,竟各成风格,顿时成了店里的一道风景。

酒过三杯坛已净,余香不散尤自存,陆逸飞道:“这酒果然名不虚传,倒沾狼枫师弟的光了。”狼枫道:“陆师兄客气。”陆逸飞起身忽道:“今天我们便上天峰,面见师门,想其他师弟此时已经返山。”

此话一出,众弟子无不激动,纷纷站起身,整装待发。

狼枫坐着未动,心道:“他们回山,我便去寻找爹的信息,顺便按师父之法感受天际间的灵气。”没想到夏楠飞似得过来,大声道:“狼枫师弟,我们一起上山。”

狼枫露出疑问的神色,夏楠低声道:“狼枫师弟,当时情况是月师姐不好意思……”店内一阵寒冷,夏楠变色道:“啊,对不,是吧!”

狼枫摸不着头脑,愣愣道:“什么?”却被夏楠不由分说的拉着走了,武桀骜亦起身而行。

第十二节 天峰

众人来到镇外,夏楠指着远处道:“那便是天峰。”

只见远处群山之中,有一座庞大无比的山峰,参天而起,其中树木密布,灵气横生,各生百态,山峰自腰间便陷入白雾之中,不识山顶真面目。

小珍喃喃道:“这怎么上去?”陆逸飞笑道:“自然是爬上去。”小珍惊叫道:“啊!这么高,怎么能爬上去。”众人一阵大笑。

狼枫心中差异,天峰远远看去险象环生,峰间白云密布,盛似人间仙境。更惊奇的是,天峰四周群山万木,散发出无数灵气,这些灵气自然的环绕着天峰,直入云端,生生不息。狼枫寻思,天门建于天峰之上,当是借天地之灵,乃修真圣地,以后待在天峰,定要将师父留下来的法诀修liàn

一番。

陆逸飞打断众人的思绪,道:“冰月师妹、夏师弟你们每人带五名师弟,我带六名,从望风亭处回师门。”

冰月微一点头,夏楠道:“是!”

远处一座亭子立在石峰上,想来便是望风亭。

冰月拔出剑,剑身轻薄,通体碧玉,直似其人,玉口微动,念一法诀,剑身顿发蓝色光芒,化为一柄巨剑。冰月飞身跃上剑头,影如仙子,众弟子又是惊呆,陆逸飞略显痴迷。

夏楠祭出宝剑,青色光芒中又是一把巨剑与冰月并立,陆逸飞道:“五位师妹,到冰月师妹剑上去,武师弟、狼枫师弟,你们五人到夏师弟剑上。”说玩也祭出宝剑,一阵龙吟声传来,镇人心神。

陆逸飞指手念决,剑身涌出无限蓝光,道:“众位上剑。”

一众弟子显得格外激动,御剑飞行,他们梦想之中的事,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来到剑身上,很是紧张。

冰月首先念声法诀,蓝光将众弟子包围,剑身呼啸一声,飞空而起,带着一众女弟子的惊呼声,向望峰亭飞去。

狼枫心道:“这飞空还要踏剑,用御空法诀直接飞不更方便?”

狼枫与武桀骜最后踏上剑身,夏楠奇怪道:“两位师弟直似没有重量。”话语中青光微盛,巨剑腾空而起,跟随蓝光而去。

望风亭远处看去似乎很小,但到近处,却能容得下百余人,众人下剑身,陆逸飞道:“这里便是天峰脚下。”众人抬头望着天峰,顿感自己渺小。

陆逸飞接着道:“前方有我派天辰剑阵护山,所以不能胡乱飞行,待会上山时,众位师弟妹一定要小心谨慎,呆在剑上不可乱动,众位可否明白?”

众弟子道:“明白。”

陆逸飞满yì

道:“好!”

“可是…”小珍突然满脸疑问。

陆逸飞满道:“怎么了?小珍师妹。”

小珍望着茫茫天峰,道:“天辰剑阵连这么大的天峰也能护得住?”

陆逸飞对着天峰抱拳,道:“天辰剑阵乃我派先祖留下来的护山剑阵,威力可与天匹敌,妖魔鬼怪之物,碰到瞬间化为灰灭,非天门弟子,不可轻易进入,这天峰自然护得住。”

武桀骜望着天峰若有所思,狼枫心道:“天门果然是修真界一大门派,光是这天辰剑阵,怕是能将一切敌人挡于山外。”不由对天门充满了好奇。

陆逸飞道:“好了,各位切记刚才我说的话,上峰之时,不可乱动。”见众弟子再无话语,对冰月、夏楠道:“我们走。”

三道剑光冲天而起,进入无边的白云之中,眼前是白茫茫一片,不可视物,只觉时而冲天而起,时而急速落下,左突右摆,过了很长片刻,三道剑光才冲出了茫茫云海。

众人眼前豁然开朗,发xiàn

天峰犹高出云海之上,气势磅礴,宏伟显著,天峰顶端悬浮着一把巨大无边、色泽古朴的剑,悬浮于半空之中,稳丝不动,四处不断散发着灵气,与天峰浑然一体。

众弟子目惊口呆,陆逸飞道:“那便是古剑天辰。”

众人“奥”的一声,真怕它掉下来将天峰夷为平地,天峰又分出很多石峰,亦是群峰耸立,绿荫葱葱。落到峰前,一石头阶梯蔓延群峰而上,锁绳吊桥不断,一路上来,直到一巨大石碑,上书两名大字:天门。

陆逸飞道:“这便是师门圣地。”

众弟子脸色激动,从此便生活在这犹如仙境般的地方,怎能不激动。

转过石碑,一名弟子迎上来,此人略显威猛,看见众人后,道:“原来是陆师兄和月师妹回来了”

陆逸飞道:“苍海师弟,你带着各位师弟师妹先熟悉下天峰,我和冰月师妹、夏师弟,去面见诸位师父。”然后又对众人道:“众位师弟,你们先听沧海师兄的安排,我们暂去面见师父,你们需有所准bèi

,待晚上去见各位师父时,希望你们能合格入门。”陆逸飞三人离去。

沧海看着三人行去的背影,露出羡慕的神色。

小珍道:“苍师师兄?”

沧海愕然回头看着这位才入门的小师妹,道:“什么事?”

小珍故作小声的道:“你是否也喜欢冰月师姐哩?”

沧海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大声道:“冰月师妹乃我天门年轻一代少有的奇才,短短几年间,一身修为已经深不可测,再说冰月师妹相貌不凡,简直似天上仙子,天门中那个男子不会喜欢。”说完又是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

众人无不一呆,狼枫想到:“这倒是一个爽朗的汉子。”

沧海又叹一口气,道:“在天门之中,论相貌、论资质,恐怕只有陆师兄才能配的上他!”狼枫心中不由一痛,自从遇到冰月后,狼枫一直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沧海的爽朗声又传来,道:“癞蛤蟆还是莫想天鹅肉,走,诸位师弟师妹,我带你们认识下天门。”狼枫喃喃道:“癞蛤蟆…”

广场上弟子众多,其中多数人都在念诀舞剑,相互拆招。

众人随着沧海来到中心,头顶便是巨大的天辰古剑。

“这是天剑阁!”沧海指着正面处的建筑道:“五位师伯平时议事便在此处。”众人望着天剑阁,露出敬畏神色。

沧海转往右首边,指着一个同样宏大的建筑,道:“这是藏剑阁,以后你们若天资聪颖,表现突出的话,就会到里面学习我镇派仙决:天剑决。”藏剑阁比天剑阁规模稍小,但宏伟气势不减,从紧闭的黑漆大门中,显得异常神mì



小珍看着藏剑阁,露出无比向往的声色,道:“沧师兄,现在有多少人进去修liàn

过呢?”

沧海突然显出不甘之色,道:“我们年轻一代只有八个人进去过。”

“什么!”众人惊呼,这天门少说有万人弟子,怎么只有八人习得天剑决。

沧海伤感道:“掌门师祖说,要是资质有限,就算进去藏剑阁,那也是小儿舞剑,无丝毫用处。”

小珍“奥”了一声,便不做声,和众弟子一样,脸上无不露出失望的声色,均想,以自己的资质,进藏剑阁恐怕不容易。

沧海见众人失落,笑道:“我看各位师弟师妹均是资质非凡,定能进得这藏剑阁。”众人听沧海如此说,又开心起来,狼枫不由对藏剑阁产生了兴趣。

“那边又是什么呢?”一个女弟子指着另外一边的建筑问道。

沧海呵呵一笑,道:“你看,那上面写着‘藏书阁’三字,便是藏书阁了。”

“藏书阁是干什么的?”女弟子追问道。

“藏书的。”旁边一男弟子插嘴。

女弟子横了一眼,道:“你以为我是傻子。”

众人哈哈大笑,沧海又道:“藏书阁就是用来藏书的,里面的书籍都记载了世间百事,珍奇异物,上古传说等,用来增加年轻弟子的阅历,因为我门派弟子长期在山上修liàn

,不易下山,所以设此藏书阁,让众弟子能多了解世间之事。”

众弟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沧海又道:“藏书阁后面的那些房屋,是一般弟子的住处,多为几人住一起。”转身又道:“而藏剑阁后面的房屋,则是众位师伯和门派优秀弟子住处,那里自然是好些,诸位新来,所以要住在一般区了,各位师弟,去看看你们的住所。”说完当先而行,众人随在身后。

突然一声喝道:“你们给都我站住。”声音颇为清脆。

沧海脸色大变,悄声对众人道:“是左师妹,左师伯的独生爱女,且不敢得罪,你们不要说话,我哄哄便好,你们听我话行事。”

众人皆嘘!

第十四节 刁蛮

沧海转过身来,大笑道:“原来是左师妹啊,一日不见,怎么又漂亮了!”

只见前面站着一绿衣少女,特显耀眼,手扶青锋利剑,剑身颇长,正怒目看着众人,怒容中却看不出丝毫怒意,倒似有说不出的少女妙姿。

众人想道:这少女也是生的如此好kàn

,比起冰月不知谁更出色,还是各有风姿。

狼枫奇怪想道:“其他人均是白衣青衫,这少女却为何独穿绿衣?”

少女听见沧海如此说,马上显出高兴之色,道:“真的!又变漂亮了?”说着在众人前转了几下身。

沧海认真道:“当然是真的,师兄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少女格格而笑,犹如铃铛声一般,突然又生出怒容来,手拿玉剑,遥指众人,大声喝道:“这些人都是大师兄新招回来的弟子?”

沧海道:“正是。”

玉剑一挥,一阵剑风刮过,少女道:“为什么不来拜见我?”众人一惊,这少女怎地如此刁蛮。

沧海又显出惊叹之色,大声惊道:“想不到左师妹修为也是大进,简直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众位师弟,快来拜见我们天门年轻一代中,修为最深、资质最佳、长的最漂亮的左师妹。”说完向众人示意。

少女脸上浮现出满yì

的笑容,正乐滋滋的看着众人。

狼枫不由被这少女逗乐了,但还是随着众人道:“参见左师姐!”

少女立即怒容满面,风雨即来,至欲发作。

沧海马上提醒道:“师妹喜怒,众位新弟子不懂礼仪。”又对着众人道:“还不赶快重新拜见。”

众人很纳闷,是哪里错了,不过恍然大悟,又齐声道:“参见天门年轻一代中,修为最深、资质最佳、长的最漂亮的左师姐!”

少女马上格格而笑,端是笑的花枝乱颤,犹在春风中,众人被此少女胡闹一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感到这少女傻的有些天真,带着一丝可爱。

少女收住笑容,对着众人道:“好,以后你们遇到什么难处,或者想学什么高深的剑法,就来找我,我一定会教你们,几年后,你们也会有我这般深的修为。”

众人道:“多谢师姐!”

沧海见势便道:“左师妹,他们这些新弟子阅历尚浅,我还要带他四处看看,增加下他们的阅历,未免让外人说,天门除了左师妹一人以外,竟然再无奇才。”

众人听了微觉好笑,少女微嘟起嘴,抬头望着天,道:“好吧,可不能让外人小看了。”

沧海一挥手,众人欲退去。

少女突然又发xiàn

了什么似的,指着一**声喊道:“你先站住!”

众弟子见少女指的正是狼枫,不由大奇。

狼枫也见少女指着自己,问道:“左师姐,你在叫我吗?”

少女忽然颇显惊慌,道:“是、是啊!”

狼枫道:“左师姐有何指教?”

少女突然显出怒意,这次像是真怒,指着狼枫道:“你背上是什么东西?”

狼枫见到少女的表情,不明所以,道:“是把剑。”

少女蛮腰一扭,扬脸问道:“为什么那么大?”

狼枫一怔,道:“这个不知,我从得到它的时候就这么大。”

众弟子一阵低笑,少女大声喝道:“不许笑。”

沧海急忙道:“左师妹……”

少女喝道:“你也住口。”生气异常。

狼枫被少女搞的不明所以,见少女满脸委屈样,又对狼枫道:“你是不是上山来欺负我的?”

狼枫惊讶道:“这可从何说起,在上山之前,我从未见过左师姐,也不知左师姐之名,何来欺负一说。”

少女更气,突然跺脚横剑,对着狼枫大声道:“从来没有人的剑会比我的剑还大,你就是上山来欺负我的。”

狼枫闭口不言,不知怎么说才好,天门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女,少女见狼枫不言语,更加生气,又道:“你把那剑扔下山去,我便不计较。”

听到这话,狼枫顿觉怒火中烧,爹留下来的剑怎么能随便丢掉,这少女也太无礼。猛然看着少女,只见一眼紫色暗动,一眼红光闪耀,眼色凌冽,显得有些可怕,少女不由后退两步,道:“你、你要干什么?”

狼枫其实一动也没动,众人奇怪少女为何吓的如此,沧海更是心急如焚。

狼枫一字一句道:“此剑比我生命都重yào

,怎么能凭你一句话就丢弃。”

少女一怔,呆了半响,简直要哭出来,对着狼枫大声道:“我不管,我就要你丢掉!”

狼枫见少女欲哭的样子,尚是首次见到,不由心中一软,缓声道:“此剑对我意义重大,确实不能丢弃,不若日后我在为师姐寻找一把更大的剑。”

少女见狼枫眼中光芒消失,脸上不在凶狠,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不由心中激荡,但还是任着性子道:“不行,一把又丑又烂的破剑有什么好的,你必须扔掉,要不然……”口气甚是无礼。

狼枫听到“又破又烂”四字,刚消下去的火马上又烧起来,他忘记前面只是一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少女,厉声道:“要不然又待怎样?”

少女“刷”的一声,玉剑出销,指着狼枫,道:“那你便尝尝我剑的滋味。”

狼枫毕竟也是少年,被激起一阵野性,轻蔑道:“那便尝尝又如何!”

周围逐渐聚集起了许多弟子,许多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得罪这个小魔女,有的看头了。

少女听到狼枫挑衅的言语后,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让众人不由心疼,少女似乎要咬破嘴唇,狠狠道:“好!今天看我剑下是否会有亡魂。”

狼枫听少女言语歹毒,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眼中满是不肖之色。

少女气愤异常,突然指手念诀,一头千丝黑发无风飞扬,全身绿裙花带翩翩舞动,尽显玲珑身姿,玉剑突然脱出少女之手,在胸前半尺处,悬空而停,然后急速的旋转起来,生成阵阵剑风。

沧海大惊,大声道:“左师妹万万不可,他们只是新入门的弟子……”

少女对沧海不视不理,直望着眼前可恨的狼枫。

狼枫稳站原地,波澜不惊、纹丝不动。

少女见狼枫没有丝毫悔改之心,“哼”了一声手指凌空画动,玉剑随指而舞,顿时光芒大盛,蓄势待发,随着少女的手指,以无比的速度向狼枫射去,发出的剑风将周围一众弟子逼的步步后退。

沧海焦急万分,却不敢去档那一剑之威。

玉剑瞬间便到,看剑势,这少女的修为倒是不低,狼枫伸手便向玉剑抓去,众人无不大惊,狼枫不知躲避,却迎其锋,简直是自寻死路。一阵疾风过后,狼枫顿觉眼前剑影重重,周围传来无数惊呼声,看准时机,狼枫对着剑影抓了下去。

蓦然,却抓一空,剑影瞬间消失不见,狂然剑风也消失殆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狼枫心中惊诧无比。只见场中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灰袍青须的中年人,感觉茫然广场就只有此一人,中年人手拿一把玉剑,正是少女所用之剑。

沧海等弟子大惊,马上躬身拜礼,齐声道:“弟子等参见左师伯!”

第十四节 护犊

中年人微微一挥手,众人收礼恭敬站在一旁。

狼枫心道:“此人是我见过除师父以外修为最高的人。”

中年人看了狼枫一眼,满脸怒容。

少女跑过来,拉着中年人的手使劲摇摆,撒娇道:“爹!这臭小子竟不听我的话,还来欺负我,你要替我惩罚他啊。”言中委屈之极,说完横了狼枫一眼,靠在中年人身上,洋洋自得。

狼枫见如此,冷哼一声,静站场中,旁边沧海却是冷汗连连。

中年人从狼枫身上收回目光,怒容更盛,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只见少女玉璧似的脸上印出一个红手印,少女美目一呆,直愣愣的站在哪里,竟似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般。

众**惊,狼枫亦不例外,不明中年人为何忽然打少女一巴掌,周围一片寂静。

“你知dào

你差点给我闯了多大的祸吗?”中年人对着少女骂道,声音沉稳而具威严。

少女似乎没有听见,还是愣在哪里,捂着脸两眼发直。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之意,叹一口气,转头对沧海怒道:“沧海,小蝶不懂事,可以胡闹,难道你也不懂事,怎么能随着她如此乱来?”

沧海无比惊慌道:“是、是、是、是弟子的错,请师伯责罚。”

中年人无奈的摆了摆手,拿起手中的剑问道:“你可知dào

这是什么剑?”

沧海依旧惊慌道:“此剑乃我镇派仙剑天芒。”

“镇派仙剑!”众人一阵惊呼,狼枫奇怪想道:“镇派仙剑,我怎么没感觉到它有什么厉害之处。”

中年人没有理会周围的喧闹,又对沧海道:“以你的修为也不敢阻挡仙剑之威,怎么能让这些新来的弟子以肉身之躯抵挡!”

沧海额头上滴下无数汗滴,急声道:“是弟子的错,弟子甘愿受罚!”

中年人叹一口气,道:“此事一了,你便去后峰思过十年,十年中,不准踏出后峰半步。”

狼枫正欲站出替沧海开脱,没想到沧海马上跪下,大声道:“多谢左师伯!”言语中竟有无限欢愉,狼枫收住脚步不由奇怪。

中年人说了声“起来吧”,沧海立身而起,满脸喜容。

中年人扫了狼枫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无大碍?”

狼枫行礼道:“弟子狼枫,多谢左师伯关心,弟子无事。”

中年人稍留目光后,便低头看着,还在一手拉着自己,一手捂着脸的少女,自语道:“无碍就好。”

“哇!”少女突然一下哭了出来,眼泪如珍珠般滚下,道:“爹!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你今天竟然打我。”说完更是大声的哭了出来。

中年人眼中显出柔色,轻轻的摸着少女的头,狼枫略感内疚,其实他明白那一剑根本伤不了自己,周围是一片寂静,只有越来越响的哭声。

中年人柔声安慰道:“小蝶,别哭,让师弟们看见了不好。”

少女立即止住哭声,却仍是哽咽不已,满脸犹在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让人心疼不已。

中年人又道:“你怎么能伤害同门师弟呢?若闹出人命怎么办。”

小碟哽咽道:“上次我用这招偷袭陆师哥,你还夸我了呢,说、说我修为有长进,这次为什么要打我。”

“……”中年人一愣,随即苦笑摇头道:“那是你陆师哥,怎么能和新师弟相比。”

狼枫听到此话,心中微有不舒服。

“哎!都怪爹,平日对你太过宠坏,今日险些酿成大祸。”中年人不知在给谁说,又道:“走,爹带你回家去。”说完便拉着左小蝶走了,左小蝶犹如一个离家很久的孩子,依偎在中年人身边,处处显可怜之态。

众人齐向中年人行礼,待远去后,沧海深呼一口气,抹掉额头的冷汗,大叫惊险。

众弟子立马围上。

狼枫满怀愧意,道:“沧海师兄,都是我害了你。”

沧海哈哈一笑,爽朗道:“师弟哪里话,其实这对我是大大的好事,我正求之不得。”

狼枫不解,露出好奇之色。

沧海笑道:“我自进师门来,因为资质愚钝,修为一直很是低浅,师父很失望,便让我管理些天门的日常杂事。”说着舒了口气,对狼枫抱拳道:“所以,还要感谢师弟,这次左师伯罚我到后峰十年,实在是难得的机会,我可以借此好好提升下自己的修为,希望到时能被师门重用。”

说完抬头望着天,喃喃道:“师伯要罚我一百年就好了。”

听到此话,众人看沧海的表情很是怪异,好像沧海是个怪物。

沧海见众人表情,哈哈大笑,道:“一时得yì

、一时得yì

,众位师弟不要见笑!”狼枫道:“原来如此,沧海师兄倒是因祸得福了!”众**笑。

一位弟子好奇问道:“苍海师兄,左师伯是何等人,看样子很厉害?”

沧海立即显出敬畏之色,道:“你们可听过天门六剑之名?”

众弟子摇头,狼枫却想到,那日在雪中小店中,老翁大骂天门六剑混蛋不已,丽影出剑,是骨魂皆碎。

沧海道:“左师伯便是天门六剑之首左剑松,左师伯是师祖天剑老人的儿子,主要掌管天门的戒律,但现在,隐隐是天门的掌门,因为师祖已不在管理天门的事了。”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左小蝶如此蛮横。

那弟子又问道:“左师伯厉害不?你还没回答呢。”

沧海又是哈哈大笑,道:“一百年前,天门六剑的威名便震惊整个修真界,你说左师伯厉害不?”

那弟子张大了嘴,满脸惊奇之色,不过转而变为骄傲之色,道:“我也将是天门弟子。”

沧海正色道:“众位师弟,你们要多加修liàn

,以后你们的名字也会名震修真界,让天下人景仰。”

众弟子被激起一腔热血,个个眼中发光,期盼未来持剑扬名的一刻。

沧海咳嗽一声,道:“众位师弟,去看看你们的住处,这个当然是去一般区!”

一般区的环境其实也不错,房屋均是用千古沉木做成,传来一阵阵古木香味,很多房屋建在一起,却没有一点拥挤的感觉,不知是否巧合,狼枫和武桀骜被分到一个住处。狼枫很满yì

,房间内比谷中的山洞不知好了多少,武桀骜没有什么表情,倒能看出一丝轻松之意。

狼枫将大剑立在床边,道:“桀骜兄弟,你以前可否前修练过**?”

武桀骜道:“从小跟家父修liàn

,却很是低微,不值得一提。”

狼枫“奥”一声,不由羡慕起来,自小能和爹一起修liàn

,自己却无如此福分。

武桀骜道:“狼枫兄似乎也是修为不浅。”

狼枫笑道:“几天前,在我身上发生过一件怪事,我也不明所以。”

桀骜少年心性,好奇问道:“什么怪事?”

狼枫道:“在一个深谷中,胡乱吃了一个果子,就昏迷过去,醒来后,便像换了一个身体般,我也奇怪之极。”

桀骜惊奇道:“竟然有这等好果子,下次你带我去,我也吃一颗。”

狼枫笑道:“此事容易,只是那深谷已经变成冰谷,不知会不会再长出果子。”

两人不知是因为投机,还是因为都为年少人,一番话后,两人已消除陌生感,天南海北的谈起来,狼枫大多说他捉弄百兽的事,武桀骜听的是津津有味,恨不得现在就出去,跳入深谷之中,抓一头妖兽来,好好的捉弄一番,对狼枫更是羡慕不已,倒没有想到狼枫怎么老是一人呆在谷中。

狼枫问道:“桀骜,你可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讲来听听?”

武桀骜脸色黯然,道:“我从小被爹严加看管,从未有过一点自由,小时候只有过一个玩伴,但爹对他不是打,就是骂,每次都是我偷偷去找他玩,但后来他也不见,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乐趣。”

狼枫哑然,想不到武桀骜的爹如此严厉,怪不得桀骜看起来总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狼枫道:“你爹也是为你好。”

武桀骜冷笑一声,道:“或许是吧!”

狼枫想到武桀骜的爹娘已经被魔人害死,便不再提此事,转一话题道:“你说六位师伯是否都同样厉害?”

武桀骜神色回复如初,道:“既然他们同称为‘天门六剑’,修为定是同样的高深。”

狼枫点了点头,看向窗外,道:“沧海师兄说,到晚上师伯会召见我们,你看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准bèi

准bèi

。”

果然外面一道洪亮无比的声音传来,道:“众位新弟子,速到天剑阁拜见各位师伯。”

第十五节 裁决

狼枫和武桀骜齐身来到广场时,已站着几十人,除了之前和他们一起来的新弟子,其余都是些新面孔。

众弟子面前站着一位比较年长的弟子,身形高大,背负长剑,正严目注视着众人。狼枫和武桀骜站在人群中后,众弟子看过来,其中有一个少年,手拿黑边青花扇,倒有三分帅气,三分分流,不过目含轻蔑之色。

年长弟子见众人到齐,道:“我叫孙鹤,乃是五位师伯下第一代弟子,以后你们叫我孙师兄。”

说完看着众人,眼神威严,众弟子齐声道:“孙师兄好。”

孙鹤说声“好”后又对众人道:“你们都属于第四代弟子,是天门最年轻一代弟子,以后要顾同门之义,听明白没有?”

众人道:“明白!”

孙鹤很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待会进去拜见诸位师伯,不可胡乱言语,做出无礼之事,若顶撞了几位师伯,莫怪师兄不客气。”

众人脸含惧色皆点头。

孙鹤又道:“待会对你们十分重yào

,如果你们有资质上佳者,则会被五位师伯看中,收为弟子,以后的修为不可限量,所以要好好表现。”

众弟子眼光发亮,齐声道:“是”,拿扇少年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自信不已。

孙鹤道:“随我进殿,拜见诸位师伯。”

狼枫等人齐站在天剑阁外,孙鹤上前对着殿内行了一礼,道:“弟子孙鹤,带众师弟前来面见师伯。”

阁内一声道:“带进来。”狼枫一听,正是左剑松的声音。

孙鹤道:“是。”便轻步踏进殿门,众依次进入。

殿内如殿外一样,豪伟之极,殿铺地毯,墙挂山水字画,大殿尽头,插着一把巨大的剑,剑身耀眼生光。剑身前正坐着五个人,中间一人正是白天见过的左剑松,此外右边坐着两男,左边做着两女,五人均是道风仙骨,非凡异常。

在五人下首,还站着八位年轻少年,其中陆逸飞、冰月、夏楠、左小蝶赫然在内。陆逸飞昂然立在首位,冰月表情冰冷站在第二,左小蝶一人独着绿衣站在第三,夏楠却站在最后,还有一男三女,看起来都是龙凤人物。众人进殿后,没有被殿内宏伟的气势吸引,却一股将眼色投在冰月身上,惊叹不能视它,冰月依旧冰冷,未有任何表情。

孙鹤道:“左师伯,众位师弟带到。”

左剑松一挥手,孙鹤退下,左剑松五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狼枫的身上,准确的说是狼枫背后的大剑。

狼枫感到五人的目光,心中暗暗奇怪道:“天门六剑,怎么才五人,还有一人哪去了?”暗暗布下灵识,大殿内的景象马上浮现在心中,甚至连冰月冷艳的面容也能清晰的看见。很快狼枫奇怪发xiàn

,左剑松五人的模样却始终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狼枫集中灵识,向五人探去,想看清五人的相貌,但五人的容貌越来越模糊,越想看清楚,却越看不清楚,便暗下较起劲来。狼枫没有发xiàn

,殿上五人相互望了一眼后,露出惊讶之色。

一旁孙鹤提醒道:“左师伯,众位弟子已经带到。”

狼枫立即收回灵识,随着众人道:“弟子拜见众位师伯。”

左剑松收回目光,对另外四人道:“今年的弟子,资质都颇为良好,说不定其中还有资质上佳的奇才。”

右边两男点头同意,左边两女虽然没有点头,却露出默许的目光,下面一众弟子听到此话,露出兴奋之色,拿扇少年更是洋洋自得,尤其是听到“资质上佳的奇才”时,看那表情,他就像那“资质上佳的奇才”。

左剑松缓缓站起身来,走下阶梯来到众弟子之前,众弟子齐身行礼。

左剑松道:“你们都是资质优异的弟子,我天门从各处把你们发掘出来,你们可知dào

这样做目的何在?”眼光扫过众人,只见拿扇少年站出身来,道:“弟子知dào

。”

众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左剑松说:“你说。”

拿扇少年握扇行礼,昂然道:“勤奋修liàn

,为我师门挣得一份荣耀。”

左剑松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拿扇少年露出骄傲之色,道:“弟子人风流。”

“人风流?”左剑松一怔,接着道:“好名字!”

人风流道:“谢师伯”,说完便退回众人之中,满脸得yì

色,眼光不由向冰月望去,看眼色,好像在说,你听见没,哥叫人风流。

左剑松又来到狼枫身前,问道:“你可知dào

目的何在?”

狼枫道:“回师伯,身为天门弟子,当以斩妖除魔,保护天下万生为己任。”武桀骜突然投来异样的目光,狼枫心道:“桀骜父母为魔人所害,定然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左剑松露出赞许的目光,道:“不错,天门自祖师建派以来,便一直维护着天下的安稳,所以你们要谨记:入我天门,当要斩妖除魔,保护天下苍生!”

众人立即道:“弟子谨记师伯教诲。”

左剑松回身到椅子处,坐下道:“你们日后定要勤加修liàn

,能为我天门添一丝侠名,固然是好,但若你们胡作非为,与妖魔为伍,祸乱苍生,定会被我打到元神俱灭。”左剑松说完,锐利的目光又扫过众人,目光到处,无不低头,左剑松道:“你们可否明白?”

众人听着不由害pà

,立即答道:“弟子明白。”

左剑松很满yì

,坐直身子后,对旁边几人说:“几位还有否要说的?”

最左首一男闭眼道:“左掌门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等就不再参言了。”

左剑松脸色一变,道:“伍师弟,师父尚在执掌天门,你何处此言?”

狼枫旁边一弟子轻声道:“此人是六剑之二伍剑峰伍师伯。”那弟子生的眉眼清秀,目光清纯。

狼枫心道:“原来这位师伯名为伍剑锋,看来和左师伯甚是不和。”

伍剑锋道:“大师哥乃师父的独子,平时又是功绩显著,爱发号权令,这掌门之位当然非左师哥莫属了。”

左剑松微有怒意,道:“伍师弟,莫说现在师父在执掌天门,就算他老人家要将掌门之位传下来,是我们五人中的谁,也非定数,你怎可乱出此言。”

伍剑锋抱拳行礼,但语气依然平淡,道:“师父自然是英明无比,但有些人却早已以掌门人自居了。”

左剑松大怒,拍椅而起,道:“伍师弟,你此言可是何意?”

突然右首一头戴凤钗的女的道:“今天我们来是收徒的,你们两人还为这掌门之位挣到什么时候?”

两人果然安静下来,众弟子暗暗惊奇,狼枫旁边那弟子又道:“此人是六剑之四柳剑虹柳师伯,她就是月师姐的师父。”狼枫心头一震,向柳剑虹看去,果然清丽异常,脱凡不俗,只是脸色冰冷之极,狼枫叹道:“这不是月师姐的师父还能是谁的师父。”

左剑松重新坐下来,语气依旧微怒,道:“伍师弟既然说我以掌门自居,那我总得问问道理了。”

伍剑锋“哼哼”冷笑数声,身子微微后仰,道:“我听门下弟子说,今日小蝶师侄女竟然用我派仙剑,恶意伤害新来弟子,左师哥向来执管我天门中的法条戒律之事,不知这可犯了那条门规,该怎样惩罚?”

左剑松强制压下火气,道:“这事我处理过了,已经惩罚她了。”

左小蝶显出调皮之色,旁边夏楠几人却露出担心的表情。

伍剑峰“奥”的一声又道:“不过我听说,左师哥却罚沧海去后峰思过十年,这可是何道理?”

左剑松语气稍低,道:“他身为师哥,不去阻止师妹,按门规当然要罚。”

伍剑锋又“奥”的一声,道:“左师侄女向新弟子出手,你只打她一巴掌,我徒弟没出手阻止,你却罚他十年思过,你不知dào

小蝶侄女手中是什么剑?你不是以掌门自居却算作什么?”说道最后声音不由大了起来。

左剑松脸色铁青,却没有了言语,其他三人也沉默不语,狼枫心想,天门门规竟如此之严,连左师伯也无言语了。

半响后,左剑松脸色由铁青转而发黑,站起身,眼色中有一丝发红,众人有些害pà

,左剑松喊道:“小蝶!站到前面来。”

左小蝶站在人群中,唯唯诺诺不敢出来,她感到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重,心中有些惊慌。

左剑松眼睛微闭,轻声道:“小蝶,快出来。”座上另外三人均露出不忍的脸色,伍剑锋干脆闭上眼睛。

左小蝶犹犹豫豫的走出来,站在众人的面前,低着头,背上还是那仙剑天芒。

左剑松右手舒开,天芒便出现在手中,然后极其痛苦的道:“小蝶,按天门门规,对新弟子拔剑出手,无论后果如何,最轻也要断去一臂……”说道此处,声音颤动,身形不稳。

左小蝶大惊,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如纸,身子不断后退,惊恐道:“爹……”

左剑松双眼中泪光闪动,不过还是缓缓的举起剑来,道:“今天依照天门的门规,我要对你实施惩罚,望你以后谨记悔改,若有再犯,定不轻饶,门下弟子要以今日教xùn

为戒。”众弟子刚刚进门,就见如此情景,无不害pà

心惊,都暗暗发誓,以后定不犯此事。

左剑松宏伟的身子在大殿里显得孤独,天芒剑忽然发出变换不定的光,似乎有些暴躁不安,嗡嗡作响,剑身颤抖不已。突然间光芒大盛,似含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众弟子犹如在万Lang凶涛中一叶漂泊不定的小舟,随时会被巨Lang吞没。

伍剑锋冷笑道:“若是心中有恨,找我伍剑锋既可,只是断去一臂而已,何须如此显摆你的修为!”

左剑松没有言语,慈眼看着左小蝶,左小蝶不再后退,这力量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即使她能逃下天峰,也会被天芒夺去一臂,恐惧中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待已定的命运。

左剑松更绝望的闭上眼睛,一道绚丽无比的剑光,带着决然、带着愤nù

向左小蝶吞没而去。

第十六节 铁剑

剑光重重、狂风乱作、耀眼难睁。

左小蝶惊恐的闭着眼睛,脸上无一丝血色,剑光瞬间便到,没有一丝余地,如惊涛波澜般便要将她吞没,很多弟子心中不忍,别过头去。

左剑松挥出一剑后,身子颤抖,目含泪花。

众人都以为血溅当场时,人群中突然跃出一道红紫色的人影,划过一道虚影挡在左左小蝶身前。

速度竟比剑光还快。

剑光尽数击在那人身上,那人被击的向前踏出四五步,直将发愣的左小蝶拥入怀中方才止住身形,毁天灭地的剑光消失殆尽,兴风作Lang的余波一消而空。

众人无不大惊,顿时满殿寂静,眼光都落在了那红影之上。

左剑松蹬蹬后退两步,软坐在椅子上,眼光亦不离那影子。

左小蝶愣了半响,缓缓睁开眼睛,还残存着极度的惊恐,稍微回过神,却发xiàn

自己被一个健硕的身子抱在怀里,只看见那人背后是一把巨大的无柄剑。

左小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反将那身影死死的抱住,犹如找到安全港般,再不松手。

那人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散落满地红花。

不知为何,众人均松了一口气,不过眼中的惊奇不退反甚,唯有冰月眼色冰冷,看向别处。

原来危机间,狼枫以身挡下左剑松的一剑,而此时体内真气如惊涛排Lang般翻滚,至欲晕去,若不是背后这把大剑将几乎全部的能量吸收掉,今天他肯定是灰飞烟灭,亦是如此,体内真气如一波激起千层Lang般翻江倒海,痛苦之极。

狼枫感觉怀中一个人将自己紧紧抱着,便想到是左小蝶,不由心中着急,这一着急,真气顿如千匹战马般脱缰而去,横冲直撞,痛苦更盛,狼枫大惊,不由凝住心神,微调气息,周身红光顿起,剑身却是紫光连连。

众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人上前去查探。

一会功夫,红紫光淡去,狼枫抬起头,又突然低头看着怀中大哭不已的左小蝶,脸色大红,急忙间想推开左小蝶,伸手但觉少女肌肤,活力无限,心中又是大跳,急忙稳住心神,微微用力,却怎么也推不开左小蝶,左小蝶反而抱得更紧。

狼枫尴尬异常。

冰月旁边走出一名女子,来到两人身前,道:“小蝶,到师姐这里来。”不知施了什么法,将左小蝶轻轻拉了过去,左小蝶又一下子将那女子抱住,又是“哇哇”大哭,那女子看了一眼狼枫,便带着小蝶退回人群中。

狼枫碰到众人怪异的眼光,脸色更是通红,此时正背对左剑松五人,急忙转身,却是一个踉跄,险险跌倒,极力稳住身形后,对左剑松五人行礼道:“弟子无礼,诸位师伯莫怪。”

左剑松站起来,正要开口,伍剑锋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早早便安排一个人来做挡箭牌,几个时辰便能找这么一个弟子,还真是不容易!”

“你、你、你……”左剑松听到这话又重新坐回椅中,口中连喊三个“你”,显然生气之极。

狼枫道:“禀告伍师伯,左师伯并没有指使弟子,是弟子自愿行事。”

伍剑锋呵呵而笑道:“是吗?以你修为敢挡下那一剑之威?我正奇怪呢,那一剑端是惊天地、泣鬼神,便将天峰也能削下几分,左师兄,这又何必呢。”

左剑松手上已是青筋暴露。

狼枫道:“伍师伯误会了,我之所以挡下那一剑,只是想证明,左师伯的一剑我都能挡下,何况左师姐的那一剑,若当时左师姐真打中弟子,也无大碍,再说左师伯及时出现,那一剑并没有击中弟子。”

伍剑锋坐起身,惊讶道:“你就是白天被小蝶攻击的那个新弟子?”

狼枫道:“正是弟子。”

伍剑锋又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为她挡下这一剑?”

狼枫道:“其实当时弟子只想试试左师姐的修为,便故yì

激怒她,让她出手伤我,实是错在弟子。”

伍剑锋一怔,道:“这么说来小蝶是没有触犯门规了?”

狼枫道:“望师伯息怒,这个弟子实在不知,只是错在弟子,望师伯能则轻处罚。”

伍剑锋又道:“那我徒弟沧海也能则轻处罚了,为什么还要罚他十年。”

狼枫道:“这点沧海师兄倒跟弟子说过。”

伍剑锋露出笑意,道:“沧海是怎么说的?”

狼枫道:“沧海师兄说,他资质向来愚钝,修为不佳,被师父派去看管日常杂物,他还说,其实他想有更深的修为,好回报师门,这次左师伯特意给他机会,罚他十年,让他能借机提高自己修为。”

伍剑锋脸色突然变黑,大声道:“他还说什么?”

狼枫犹豫一会:“沧海师兄还道,左师伯为什么不罚他一百年,要是那样就更好了。”

殿内传来一阵低笑声,上面在坐的另一个男子,更是大声的笑出来,狼枫道:“沧海师兄又说,师父平日待他最好,为人又宽宏大量,所以肯定会为他能有这样的机会而高兴的。”

伍剑锋铁青着脸干咳了一声,道:“这个自然,我是很高兴的。”

气氛似乎轻松下来。

伍剑锋突然又道:“若将你背上那把剑拿下来,你可否敢承shòu我一掌?”

人奇怪伍剑锋为什么如此问。

狼枫道:“伍师伯眼光如炬,若拿下此剑,便是再借弟子一千年的修为,也会灰飞烟灭,弟子实在不敢。”

众**悟,左小蝶也不知何时止住了哭声。

伍剑锋又露出奇怪的神色,道:“看你这剑并非什么仙品,竟将那‘泣天惊地’的一招尽数挡住,当真奇怪。”他将那“泣天惊地”四字说的特别重。

左剑松冷笑一声道:“伍师弟是否想领教领教。”

伍剑锋道:“岂敢,我只是奇怪那把剑的奇特而已,左师兄为何如此多想!”

众人听伍剑锋言语中含有讽刺之意,故yì

贬低左剑松的修为,但还是向狼枫背后的大剑看去:剑身锈迹斑斑,奇大不已,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剑柄,除此之外是普普通通,不含丝毫仙灵剑qì

,却想不明白,为何能挡下左剑松的那一剑。

伍剑锋注视了一会道:“你叫什么名字?”

狼枫道:“弟子狼枫。”

伍剑锋又问道:“你这把剑却是何剑,从何处得来?”

狼枫道:“此剑是弟子在一谷中找到,至于来历,弟子也是不知。”心道:“知dào

也不告sù

你。”

伍剑锋“奥”了一声,向在座的几人问道:“此剑甚是奇特,诸位可看的出它的来历?”

柳剑虹脸上微有霜意,寒口道:“伍师弟,今天是我门收徒之日,世间珍奇之物又何在少数,区区一把剑你也放在眼里。”

狼枫听到“区区一把剑”不由生气,伍剑锋却尴尬的笑了声,果真不再言语。

左剑松站起身来,威态已复,众人立即静声,左剑松道:“左小蝶。”

左小蝶大惊,却生生的答了声:“爹!”犹如惊弓之鸟。

左剑松道:“你用我派仙剑意欲伤害新弟子,故然诸位师伯宽宏大量,饶恕你的罪过,但你也难逃罪行,从今天起,我便收回仙剑天芒,另传资质优佳弟子,另外,你不可再进藏剑阁。”

听到天芒剑要另传资质优佳弟子,一众人无不激动,陆逸飞脸色微喜,冰月也有微诧之色,左小蝶听见不再斩去她一臂,露出放心之色,但听要收回仙剑天芒时,却露出不愿之意,意欲撒娇,却见天芒剑已在左剑松的手中。

左剑松将天芒剑敬放在一旁,没有传于任何人,众人无不失望。

左剑松不再提刚才之事,对众新弟子道:“你们初到天门,对一些门规之事尚不清楚,以后再由孙鹤为你们说知。”转头对其他四人道:“几位,你们可看中满yì

的弟子,便开始吧。”

众弟子立即露出紧张之色,上面五人投来目光,大多在狼枫、武桀骜、人风流等几个弟子身上停留。五人中,除了左剑松、伍剑锋及柳剑虹以外,还有一女名为花剑痴,另外一中年男子名为夏剑飞,看起来平和无比,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过从眼神中透露出深不可测的修为。

左剑松道:“诸位心中可有人选?”

伍剑锋道:“你是‘大师兄’,你先挑把。”

左剑松道:“如此多谢,我便先挑了。”

伍剑锋哑口道:“你……”

左剑松无视伍剑锋表情,道:“因为平时门中事物繁多,我无暇教更多弟子,所以只收两名。”说着便手指狼枫和武桀骜。

狼枫、武桀骜马上站前行礼,左剑松道:“我就收此两人为徒。”

伍剑锋冷笑连连,左剑松不再言语,最后人风流以及八名弟子拜伍剑锋为师,小珍等七名弟子拜柳剑虹为师,夏剑飞收得八名弟子,剩下七名则拜入花剑痴门下。

纵观全局,倒是左剑松门下人丁冷落,只有两人,但左剑松却没有任何失落之意。

第十七节 神龙

“众位师弟,你们已经收得满yì

的徒弟,今天就此结束,孙鹤,将本派门规说与他们知晓!”左剑松说完向门外走去,到狼枫和武桀骜身边时,道:“明天太阳出山时前来见我。”两人拜道:“是。”

伍剑锋冷“哼”一声,道:“跑的挺快!”

柳剑虹道:“当年入门时,你们俩就争吵不已,到现在还不至休!”伍剑锋一言未发,柳剑虹便离去,经过狼枫身边时,狼枫感到柳剑虹在一刹那出现一丝的颤抖,心中暗暗奇怪,修为如此之高的人,竟会有气息上的波动,抬头望去,却只看见一个背影。

五人离去后,陆逸飞八人也相继离去,冰月依旧冰冷,最奇怪的是,左小蝶竟是满脸娇羞,眼神慌乱,快快的逃出门去。

人去楼空,气氛轻松下来,众弟子轻出一口气。

孙鹤站前身,道:“我宣读下我门的门规,各位师弟一定要谨记在心,若触犯其中一条,轻则会被废去一身修为,重则被打倒元神俱灭,永远逐出师门。”

众人想不到天门门规如此严厉,怪不得左剑松要亲自斩下左小蝶的一臂,不由相信万分。

孙鹤宣读了天门的门规,大多讲究同门互爱、救义修真、斩妖除魔之类的戒律,整整宣读了一个时辰,众人皆想,天门不亏是修真界第一大派,端是门规就这么多,当狼枫听到其中一条“不可对门派新弟子拔剑出手”时,便想起左小蝶拿着剑遥指自己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

孙鹤宣读完毕后,道:“众位师弟,日后行走于天地间,切要以我门门规行事,切记不可与妖魔之人为伍,不可危害天下苍生,不可做出有损我天门威名之事。”

众人齐声道:“谨听师兄教诲!”

孙鹤道:“好!这就散去吧。”说完便欲离去。

小珍突然喊道:“孙师兄?”

孙鹤收住脚步,道:“小师妹,你有何事?”

小珍仰头问道:“孙师兄,咋们师伯不是被称为‘天门六剑’吗?怎么只有五位,还有一位师伯呢。”

孙鹤回忆了片刻,道:“南师伯在五十年前便已离开了天门,从此不知去向。”

“啊!”小珍惊奇道:“原来另外一位师伯姓南啊,南师伯为何要离开天门?”

孙鹤道:“小孩子不可多问,你们记住,以后在不可在提起南师伯之事。”说完便扬长而去。

狼枫心道:“这位南师伯是何许人物,孙师兄却不要我们提起。”

小珍依然自语道:“为什么不能提起?”

这时,一男弟子走上几步,道:“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狼枫一看,正是在之前道出伍剑锋与柳剑虹姓名的那位弟子,此时正低头沉思、故作神mì

状。

小珍大喜道:“你知dào

?”

那弟子轻扬头发,道:“不错。”

众人围了过来,想听下文,却见人风流分开人群,站身前来,开扇轻摇道:“请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那少年拱了拱手,道:“我叫琦木,以后诸位师兄弟要多加关照。”

任风流再摇青扇,道:“琦木兄弟放心,以后我定会对你特别关照。”

琦木满脸笑容,连连道:“多谢风流兄了。”

小珍露出焦急之色,娇喊道:“琦木师兄,你赶紧讲一讲南师伯的事啊,我们都听着呢。”

琦木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头,道:“诸位别着急,我这就来讲一讲南师伯的事,说起来可就神mì

了,大家要听仔细了。”

众人聚起神来,琦木走着圈子,一指一点道:“一百年前,我天门乃修真界中第一大正派,当年,丧生在五位师伯剑下的邪魔妖人不计其数,其中更有魔门中无数的高手,五位师伯叱咤风云、刀剑饮血,在修真界立下赫赫神威,从此被天下修真人士尊称为“天门五剑”,也因如此,与魔门结下血海深仇,此后几十年中,两门互相残杀,争斗不已,一时血流成河。”说完看着众人,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

众人露出向往的神色,小珍道:“当时南师伯哪里去了?”

琦木嘿嘿而笑,道:“问的好,因为五位师伯杀掉无数魔门弟子,魔门中人便尽出门中高手,与五位师伯带领的天门弟子大小战无数次,但却因为实力相当,谁也没占到优势。”说道这里又停了停,直调众人口味。

狼枫心道:“原来这修真界中,除了天门等三大门派以外,还有一个魔门,琦木将魔门众人称为妖魔之人,看来非是正当之派。”

小珍焦急问道:“这与南师伯有何关系啊?”

琦木像是知dào

小珍会有如此一问,哈哈一笑,道:“五位师伯与魔教妖人争斗二十余年,始终未有大的胜负,直到七十多年前,我派祖师天剑老人又收的一名弟子。”

“此人必是南师伯。”小珍抢着道。

琦木道:“没错,这位最小的弟子正是南师伯,他是师祖收的关门弟子,赐名南剑舞。”

狼枫心道:“南师伯名为南剑舞,名中有一剑,想是后来便有‘天门六剑’之名了。”

琦木道:“南师伯初入山门时,便展露出奇佳的资质来,据说南师伯在两年之内便将天剑决练至第四境界,成为天门建派以来从未有过的传奇。”

众人眼中迷茫,不知这天剑决要修liàn

到第四层有多么难。

琦木见众人眼色,叹口气,道:“你们知dào

陆师兄?”

众人露出知dào

的神色。

琦木笑道:“天门双绝是天门年轻一代中资质最佳的弟子,陆师兄进师门二十余年,但是十年前才将天剑决练至第三层。”

众**惊,小蝶惊声道:“陆师哥可是天门中资质最佳的弟子啊。”

琦木道:“你们又可知dào

,天门从建派至今,每代弟子中,十年能将天剑决练至三层,会有多少人?”

众人露出疑问的眼色。

琦木道:“不超过十人。”

众人又是大惊,天门建派千万年,门下每代弟子更是不能以数计,想不到十年练到三层的弟子,竟然不过十人。

琦木接着道:“据说,上代中,十年间能将天剑决修liàn

至三层的人,只有陆师哥与月师姐两人。”

小珍道:“月师姐现在也是第三层,她练了多少年?”

琦木茫然的摇摇头:“这个我倒不知,但有人说,月师姐的资质可能还在陆师哥之上”

众人相信,大凡人都会将资质与容貌联系到一起。

小珍好奇道:“南师伯竟然两年就能练到第四层,他究竟是何样人物?”眼中充满神往。

琦木道:“自从南师伯进天门后,便加入了与魔门的战斗,魔门众妖人是节节败退,几场大战下来,损失高手无数,可谓元气大伤,再未有与天门一战之力,只得退守门中。从此以后便有了‘天门六剑’的威名,现在你们可知晓南师伯是何样人物。”

狼枫心道:“南师伯真乃神人,若天门弟子个个都如南师伯般,将天剑决练至第四层,魔门焉有存zài

之理。”心下又是奇怪不已,如此传奇人物却为何会消失踪影。心中突然一惊,十几年前自己被爹抛入深谷,而爹却遭人陷害,这南师伯却也正好消失踪影,如此一说,南师伯会不会就是爹。想到这里不由激动,不过一会却摇头苦笑,心道:“孙鹤师兄说,南师伯在五十年前便消失踪影,我定时想迫切知dào

爹是谁,才作这等胡乱之想,南师伯修为如此高深,有何人能伤得了他。”想通后,心下黯然。

小珍怔了半响,道:“南师伯如此高深的修为,为什么要离开天门呢?如果不离开,收我为徒,那该多好。”

木摇头,道:“南师伯为什么要离开天门,这个没有人知dào

,恐怕只有祖师和五位师伯知dào

了。”

众人沉默不语,突然间,人风流摇扇“哈哈”大笑,朗声道:“我看未必,这一切只是传说而已,他若真有这么厉害,为何要躲起来不见人,定是徒有虚名。”狼枫不由生出一股怒火,又强强压制下去。

人风流合扇向门外走去,道:“这世界上虚名之人太多,像有些人靠一把破剑就能博得几位师伯的欢心,其实这些都是虚名。”

狼枫又听到“破剑”两字,心中压下去的火再次烧起,却见武桀骜目露凶光,手伸向腰间剑柄,正欲拔出之际,狼枫一手按住,摇了摇头,武桀骜又狠狠的将剑按了回去,远处传来人风流“哼哼”的冷笑声。

第十八节 黑夜

夜色大黑,天峰较白天别有一番情景,广场四周亮起许多晶石,耀如白昼。

广场中心聚集着许多人,其中剑光闪动,不断传来呐喊声,小珍奇怪的问道:“那么多人在干什么?”

众人来到近处,只见很多人围成一个圈,中间留出一大片空地,有两个人正斗在一起,身形上飞下舞、周身剑影重重,看来是在切磋斗法。其中一人正是夏楠,身形迅速无比,剑身泛出丝丝青光,另一人身形缓慢而稳重之极,剑身闪烁着白色光芒,是一少女,身姿纤细,也是大殿中的八人之一。

狼枫心中好奇,也随众人靠去,陆逸飞、冰月赫然在内,此时正专注看两人斗法,旁边左小蝶见狼枫到来,急忙躲入一人身后,又偷偷的逃走。

一声爆喝,只见夏楠跃起来到半空身如雄鹰,瞬间连出十多剑,十道青色剑光风卷残云般冲向少女,少女左手念诀,右掌推出,手中利剑急速旋舞,在身前形成一白色剑影光罩,将青色剑光一一挡开,激的四散,众人爆出一声喝彩。

夏楠露出一丝鬼笑,趁少女收剑之际,化身虚影瞬间攻到,利剑如龙行,数道剑影当胸点去,少女大惊,似乎防守不及,危急中,以剑做盾,白光爆显,竟将夏楠连剑同人一起推开,后退中,夏楠收剑而立,显出惊讶之色,众人再次喝彩。

狼枫心道:“这位师姐看似柔弱,却是修为霸道,剑意强横,这青色剑光与白色剑光也似有不同,夏楠师兄快若疾风,这位师姐却稳如泰山。”

夏楠笑道:“如玉师妹,才一月不见,竟能将我击退,天剑决更进一层!”

少女名为溪如玉,收剑道:“是你轻敌了,老是瞧不起我。”

夏楠道:“未有之事,本来想凭着那招给你惊喜,却不想是你给我惊喜,惊喜之余,我也禁不住欢喜之意。”

溪如玉掩口而笑,欢愉之意不可掩饰。

陆逸飞咳嗽一声,道:“打情骂俏到别处去,可别在这里濡没我等耳音。”

溪如玉脸生红晕,夏楠却是哈哈大笑,道:“好!”

陆逸飞神色一正,又俨然一副大师兄模样,道:“众位师弟,以后修liàn

之余,闲暇之时,便来此处,切磋武艺,观人斗法,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话为说完,人风流走出人群,风度翩翩来到场内,对陆逸飞行礼,却瞟向冰月,道:“陆师兄,听说此次新收的弟子个个都是资质奇佳,大多还都身含异法,不知是真是假?”

陆逸飞道:“没错,若非如此,怎能轻易入我师门,风流师弟可有何疑问?”

人风流道:“师弟不才,想找他们中几人讨教几招,相互切磋下,不知是否可以?”

陆逸飞一怔,新弟子切磋斗法,没有任何精彩可言,但也无不可,道:“只要不伤人,当然是可以的。”

人风流道声谢,蓦地转身,玉扇遥指狼枫,喊道:“狼枫,你可敢出来与我切磋一番?”脸色甚为轻蔑。

狼枫很是奇怪,自己何时得罪了这少爷,要处处和自己做对,但见他模样,心下不由生恶,道:“我修为低浅,不是你的对手,你另找他人吧。”此话虽是认输,语气却不卑不亢,无丝毫低下之感,倒有不屑之意。

任风流大怒,却哈哈而笑,挑衅道:“你愿意做个孬种?”

武桀骜脸色大变,虎躯上前,眼含杀气,冷声道:“那我来领教领教。”

狼枫伸手拦住武桀骜,道:“桀骜,战也与雄战,小兵杂将,不要理会。”武桀骜杀气更盛,但终是没有出手。

人风流眼中冒出火来,呵呵笑道:“好!果然是孬种,不战也罢!”玉扇一收,挺身而立,倒有几分风流之态,狼枫微感无趣,向众人微微抱拳,便与武桀骜离去,看着两人背影,众人生出一种天下无双的感觉。

是深夜,天色寂静,万物沉眠,唯有皓月当空,繁星数点。

天峰上,有一座小峰,终年云雾缭绕不散,故名为云峰。

云峰在数峰中,据主峰最近,虽是如此,平日也没有人常去,如此深夜,更无人迹,但此时云峰顶端,正立着五人,五人身着黑衣,鬼气环绕,魔气横生,他们正望着主锋的方向,似乎在酝酿这天大的阴谋。

突然,站在前面的黑衣人打一手势,五人蓦地消失踪影,原地又闪出一人,此人面若冠玉、木若鹰眼,样貌十分陌生,但从衣服来看,显然是天门中人,他望着五人消失的地方,眉头紧闭,随后又化身为一道剑光,融入无边黑夜影峰之中。

一夜无话。

清晨,狼枫、武桀骜在一名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别院,此院独群而居,院内青松长生,小石铺路,房舍多间,正处是一舍堂。

二人进入堂内,左剑松正坐在上首,左小蝶立在身后,左剑松见二人进来,放下手中书卷,捻须而笑。

狼枫、武桀骜拜倒在地,道:“弟子狼枫、武桀骜前来师父。”

左剑松甚是高兴,道:“起来吧。”

狼枫、武桀骜道:“多谢师父。”起身立在下首。

左剑松道:“在这里,你们两个不必拘礼,便也当是自己的家。”

两人道:“是!师父。”

左剑松突然又严厉道:“但是,进我天门,修为低浅尚可原谅,但若触犯我门门规,那可是谁也救不了你们。”

两人道:“弟子谨记,定不负师父厚爱。”

左剑松点了点头,道:“你们初入师门,我便传你们些基本法诀,待你们学会后,再传你们更深的法诀。”

两人道:“是。”

左剑松正待说下去,天峰上空忽然响起阵阵鸣钟声,钟声洪亮无比,震人心神,左剑松眼色大变,显出凝重之色,迅速站起,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丢给左小蝶,道:“你且传于两位师弟。”三**惊,还没回过神来,左剑松已闪出堂门,消失不见。

狼枫心中奇怪,何事如此着急,师父竟不顾师威,慌乱而去,道:“发生了什么事?”

左小蝶道:“肯定有大事发生了,这钟声我从来没听过。”

狼枫道:“却不知dào

是何大事。”

左小蝶蓦然发xiàn

厅内只有三人,脸色忽地大变,道:“你们、你们……”

狼枫和武桀骜对望一眼,见左小蝶拿着册子,眼神慌乱,便道:“师姐,师父留给我们是什么册子?”

左小蝶拿起看了一眼,道:“御、御剑诀。”

狼枫好奇问道:“御剑诀,厉害不?”

左小蝶道:“很是深奥,需得两三年才有小成。”

狼枫见左小蝶娇羞模样,又想到当时的刁蛮少女,简直是判若两人,狼枫哪里明白,左小蝶虽任性所为,但终是妙龄少女,情窦初开,那有被男子如此抱过,虽然当时害pà

忘记娇羞,但事后怎能没有感觉,狼枫入世不久,少儿时又未接触过异性,所以对着男女之间微妙的感觉,一时想不通。

狼枫听到两三年才有小成,好奇心更盛,上前道:“如此深奥?”

左小蝶急忙后退两步,慌乱的将册子丢给狼枫,道:“给你,你们自己看。”说完便一阵风似的跑了。

狼枫接过册子,愕然看着左小蝶的背影,问道:“什么情况?”

武桀骜道:“不知dào

。”

第十九节 惊变

钟声响起时,天峰数千人驻足而立,一些较年老的弟子表情更是凝重。

天剑阁前晃过五道虚影,一闪而逝。

天剑阁内,左剑松无比震惊,道:“天峰上有魔门中人出现!”

伍剑锋表情亦是非常严肃,道:“昨天晚上,云峰上突然出现五个不明人物,行踪隐秘可疑,只是察觉到这五人的气息,却没看见其人,但追踪周围遗迹,可以肯定是魔门中人。”

左剑松忧心重重,但依旧难以相信,道:“这怎么可能,天峰有天辰剑阵护山,千百年来未有一个魔人能上得山来,怎么可能一夜间,无声无息的出现五个。”

伍剑锋显出怒意,道:“难道是我在这里胡言乱语。”

左剑松沉默不语,满地渡着步子,花剑痴道:“天峰虽然有天辰剑阵护山,但总有上山之路,若非他们知dào

这路径。”

柳剑虹道:“上山的路窄狭曲奇,不识路的人若有半分走错,便会触发天辰,魔门之人却是如何识得?”

听到此话,众人脸色均是阴沉,殿内一阵沉寂。

左剑松蓦然停步,道:“此事重大,必须马上禀告师父,需请他老人家来定夺。”

花剑痴道:“可是师父一年前就已闭关,未到时机是万不能打扰的。”

左剑松口气严厉,道:“此事非比寻常,只得破例而行了”

伍剑锋呵呵一笑道:“那这事便拜托师兄了,你去请师父出关吧。”

左剑松道:“这是天门之事,又岂是我左某人一人之事。”

看着两人又斗上,柳剑虹脸上生霜,道:“还未见妖魔之样,你们便自己斗了起来,便是请师父出来又能如何。”

两人没有了言语,又是一阵沉默。

花剑痴道:“上天峰的路,除我天门弟子以外,无人得知,若是魔门之人也知dào

,可就奇怪了。”

几人同时大惊。

左剑松道:“难道……”

伍剑锋将椅扶手抓的粉碎,道:“难道有内奸!”

左剑松缓缓坐下,脸色越是难看,道:“若是有内奸,能这般深藏不出,不被我们发xiàn

,此人修为不浅。”沉思了半响,道:“此人会是谁呢?”将每个可疑的人都想了一边,结果一一否定。

左剑松道:“众位有何想法,此事万不可等?”

伍剑锋道:“既然天峰的路径已经泄露,我们五人必须合力发动天辰,改变阵法,从新拟定路线,魔人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再次潜入天峰,而后!我们便暗中观察,定可找出内奸。”

左剑松听完后,微微点头,道:“我看此计可行,一时心焦,竟将天辰忘记。”

伍剑锋露出难得的笑意,左剑松又道:“柳师妹、花师妹,你们可有异议?”

柳剑虹与花剑痴均摇头,未有异议。

左剑松向夏剑飞望去,只见夏剑飞双眼微闭,左剑松道:“夏师弟可有妙语。”

夏剑飞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喃喃道:“七十年前,我同门六人,仗剑杀掉魔人无数,饮尽恶血几万顷,是何等痛快爽意!”

左剑松一惊,不知夏剑飞在此时刻何以出此言,不过回想起当年情景,不由豪气又生。

夏剑飞依然道:“只是当时还有南师弟在……”

听到“南师弟”三字,柳剑虹突然显出伤感之色,眼中竟然出现少有的温柔。

夏剑飞接着道:“我们六人杀得魔门妖孽节节后退,直退守门中,但我等虽有斩妖除魔之心,可惜妖魔死守要害之地不出,不得已,我等是不爽而返,如今已是七十年啊。”

左剑松呵呵而笑,道:“那时我等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过夏师弟提起此事可却是何意?”

夏剑飞站起身来,道:“当年的心愿或许今次可以了结。”

左剑松震惊道:“你言下之意……”

夏剑飞目光变的锐利,道:“不错,当年他们龟缩不出,我等苦于无计,如今他们却悄悄潜入天峰,我们何不敞开门让他们进来?”

左剑松听了不由心动,随又转色道:“但我天门弟子众多,若任其进入,恐有不妥。”

伍剑锋亦道:“没错,这样很是不妥。”

夏剑飞摇头道:“昨夜魔门之人无声无息的潜入,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你们认为这是偶然吗?”

左剑松苦思片刻,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夏剑飞道:“恐怕魔门对我天门有一个重大阴谋!”

左剑松大惊,道:“魔门对我天门有阴谋?”

夏剑飞道:“这个阴谋可能已经筹划了很长时间,很可能在二三十年前,魔门的奸细便藏于我们天门之中。”

左剑松一副释然色,道:“没错,这样就可以解释昨夜的情景了,若是魔门处心积虑如此之长的时间,那岂不更麻烦。”

夏剑飞轻松一笑,道:“此处是天门,算是邪魅宗王亲自到,又奈我何。”

伍剑锋哈哈大笑,道:“没错,我天门建派千万年,岂是妖魔之人能了解透的,叫他们有来无回。”

几人脸色一轻,重新回坐商议起来。

狼枫与武桀骜呆在院中,正拿着一本册子翻来翻去的看着。

狼枫道:“左师姐说,御剑诀练得两年,才能有小成,终究有何等妙法?”

武桀骜将册子接过去看了看,道:“使出来,方能知dào

。”

册子上写着“御剑诀”三字,御剑诀讲的是御剑行空之法,天下修真人士人人必会,只是行法各异而已,所以这御剑诀便是天门的入门法诀,一般弟子,修行两年便能运行自如。

狼枫拔出天门弟子都佩戴的青锋剑,按册子指示运念法诀,使出气劲,青锋剑便渐渐浮在空中,只是摇摇摆摆,漂浮不定,起初微感吃力,体内虽然气力澎湃,无边无尽,但这小小的剑却怎么也稳定不下来。

狼枫集中思绪,使出全身真气,青锋剑终于渐渐平稳下来,狼枫心道:“用御剑诀如此费力,还不如爹留下来的御空法诀,什么也不踩,倒是自由自在,飞空而行为什么非要踩着剑。”

武桀骜也将剑稳在空中,轻轻一跃上了剑身,初上去时,人身晃动,不一会却也平稳,狼枫看的好玩,便也按书中所写,跃上剑身,在剑上呆了片刻,已渐能控zhì

剑身,狼枫在空中缓慢转了几圈后,便发觉这御剑诀之妙。

当初他以御空法诀飞行几日,虽无耗尽lì



之感,却也感到乏意,现在逐渐将御剑诀练的熟悉,便发xiàn

以御剑诀踏剑飞行,几欲不消丝毫真气。狼枫那里知dào

,世间法诀,那有不耗真气之说,只是他在深谷中误食一枚果子,体内发生万千变化,御剑飞行自是不费气力。

狼枫:“桀骜,此御剑诀可秒的很!”

武桀骜道:“你已发xiàn

妙处?秒在何处。”

狼枫道:“用御剑诀,几乎不费真气,你没发xiàn

吗?”

武桀骜又在空中转几圈,道:“不耗真气?”

狼枫心道:“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两人落到地面,狼枫道:“桀骜,有一事我却想不明?”

武桀骜道:“什么事?”

狼枫道:“为何你在别人面前,总摆着一副冷面孔?”

武桀骜迟疑了一下,道:“我不轻易相信别人。”

狼枫微感诧异,又道:“那你在我面前倒不冷面相对,是否因为我很像你以前的那个玩伴。”

武桀骜摇头道:“你跟他没有任何想象之处,我以前的玩伴只是一个奴仆,地位连下人都不如,我无聊时便去找他玩玩,但若被我爹发xiàn

,会狠狠的骂我,并将他狠打一顿,关上好几个月,都不给他吃的。”

狼枫心下凛然,道:“你爹为何如此做?”

武桀骜道:“我爹说他是仇人之子、贱骨头,所以要他有苦吃,也不许我和他来往。”

狼枫心下不由气愤,道:“仇人是他爹,却为何将气出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武桀骜一怔,道:“这倒不知,我爹说他爹杀了好多我们的人,对他儿子的报复还不及千万分之一,这算他仁慈。”

狼枫心道:“一下就关好几个月不给吃的,还算仁慈,这武桀骜的爹是何许人,如此狠毒。”又道:“那小孩后来怎么样了?”

武桀骜望着天空,道:“不知dào

,以后我就没见到过他。”

狼枫心想:“定时被他爹杀了,以解心头之恨。但桀骜的父母已经被魔人害死,难道那个小孩是魔门之后。”他怕提起武桀骜的伤心事,便不多问。

武桀骜道:“爹说,天下人都不可信,为了自己,谁都可以杀的,但不知为何,我对你却无防备之心。”

狼枫愕然,从第一见到武桀骜,自己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想不到武桀骜也有,便道:“那你对其他人都有防备之心了。”

武桀骜道:“天性所使。”

两人转身走出了院门,谁能想到,半刻间,两人已将御剑诀练会!

第二十节 火麒麟

一处石亭里坐着许多人,议论纷纷。

一弟子道:“刚才的钟声是怎么回事,我上山三四十年,从未听过,不知发生了何事?”

另一名弟子道:“只是钟声而已,别大惊小怪了。”

先一弟子道:“不,一定有事发生。”

一名弟子大惊,道:“不好!”

几人同时站起,道:“怎么了?”

那弟子道:“难道是冰月师妹要嫁给陆逸飞那小子了?如此可糟了。”

几人亦大惊,道:“那兄弟以你堂堂相貌,岂不要独自空望月了。”

那弟子双手抱头痛苦的坐下去,道:“完了、完了!”

几人哈哈大笑。

左小蝶一直躲避着众人的目光,好像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听到笑声便向亭子望去,见几人笑得前翻后仰,心道:“难道是在笑我?”想起当日情景,不由大羞,回头见狼枫与武桀骜正向此处走来,急忙逃去,直撞入一人怀里,那人扶起左小蝶,道:“左师妹,何事如此慌张。”

左小蝶挣扎跑开了,夏楠奇怪道:“这小丫头是怎么了?跟撞鬼了一般。”又见狼枫与武桀骜,道:“原来是两位师弟。”

狼枫道:“夏楠师兄,刚才的钟声响的颇急,不知发生了何事?”

夏楠道:“只怕几位师伯有重yào

事商议,我却不知。”

狼枫心道:“有重yào

事也不用大击鸣钟,几千里外都能听见,恐怕连鸟儿、兔儿都知dào

天峰发生了大事。”又想起御剑诀之事,狼枫便问道:“夏师兄,今天左师伯传我御剑之术,不知此诀有何奇妙之处?”

夏楠道:“御剑诀乃是我门的入门法诀,其实简单的紧,也无什么奥妙之处,以两位师弟的资质,有三四月时间,便能御剑行空了。”

狼枫一惊,道:“三四月?”心道:“方才已经飞得几个来回,难道师父传的不是御剑诀,为何一天不到,我与桀骜都学会了。”

夏楠道:“想当年,也只有陆师兄在数天间,才将御剑诀领悟,成为我天门年轻一代的奇才!”

狼枫道:“陆师兄的资质,当真让人佩服。”

武桀骜冷冷一笑。

夏楠听不出两人言外之音,道:“两位师弟,天峰上景色倒是挺美,如有闲暇,四处去看看也无妨。”

几人告辞。

来到后峰,狼枫道:“此处林荫遮蔽,峰高树密,果真是一处好地方,方才按夏师兄之意,这御剑诀也没有什么奥妙之处,为何却要修liàn

数月。”

武桀骜靠在一颗树干上,道:“御剑诀讲究以气运剑,与自己的修为息息相关,若本身有很深的修为,学起来很是容易,甚至不用御剑也能飞空而行,夏师兄所说的只是一般弟子而已。”

狼枫大悟,道:“你对修真之法也知dào

颇多。”

武桀骜道:“都是我爹教于我的。”

狼枫心道:“桀骜的爹一定很是严厉。”又欲再说,林子远处传来阵阵话语声,两人好奇,便寻声靠了过去。

一声道:“吕师兄,你多行天下,见多识广,你说咋们天门是不是修真界第一大门派。”

另外一声较为尖细,道:“郭师弟,这也要问吕师兄,我门弟子众多,建派久远,千万年来便是修真界中一大门派,还有何疑问。”

另一人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未必!”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道,狼枫心道,此人不简单,修为远在其他人之上。

郭姓弟子道:“吕师兄不这么认为?”

苍老声道:“正道三大门派,均是实力雄厚,门下弟子也是无数,若真排出一二来,甚是不易,就佛门而言,其实力绝不再我门之下。”

狼枫心道:“三大门派为天下之首,果然是无处不谈,出谷才不到两天,便已听到两次。”

郭姓弟子问道:“吕师兄为何如此肯定?”

苍老声道:“难道几位师弟不知佛门发生的那件事?”

郭姓弟子道:“这个谁不知dào

,耳朵都听出茧了,可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如今如何可比,七十年前我们六位师伯将魔门杀的屁滚尿流,也不是威震修真界,一百年后,所有的事都会变得。”

苍老声道:“一百年前,佛门未动一兵一将,便将整个帝王之门覆灭,这虽是传奇,但终究是年代久远,到如今只是传说而已,但你们可知dào

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郭姓弟子道:“十年前?十年前发生过什么大事?。”

苍老声徐徐道:“十年前,峨山雾谷出现火麒麟,天下皆惊。”

郭姓弟子道:“火麒麟?火麒麟厉害吗。”

狼枫听到火麒麟,不由想到谷中那些飞虎妖豹之类的妖兽来,但听佛门在十年前还干过一件大事,心道,为何大事总让佛门干了。

“呵呵……”苍老的笑声不停的传来,道:“火麒麟厉害不?你们几人生性闲懒,平日只知dào

玩乐,也不去藏书阁多看看,竟也如此寡闻。”

几人没了声音,狼枫猜想大概和自己一样,不知火麒麟是什么东西,都是羞愧不已。

苍老声又道:“也罢,我便告sù

你们,让你们知dào

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狼枫马上聚起神来,也想增加下见识,莫要以后被人耻笑。

苍老声道:“据书上记载,火麒麟上次出现的时候,还是一万年前的事。”狼枫一惊,火麒麟有如此长的寿命。“据说那时,火麒麟一出现,修真界便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正邪两道人士纷纷出动,前去击杀,最后却是死伤无数,仍未将火麒麟降服。”

郭姓弟子道:“这、这火麒麟怎么如此厉害,正邪两道的人都奈何不了它。”

苍老声道:“书上记载,火麒麟拥有不灭之体,是根本消灭不掉的。”

几人同时大呼,狼枫心道:“不灭之体是何意思,杀了又活了,或者根本杀不死。”心中浮显出一道画面,许多人对着火麒麟砍,但是砍了半天也砍不死。

郭姓弟子忍不住问道:“那最后怎么样了?”

苍老声道:“当时死伤人无数,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当时的佛门主持无音大师却说,他有办法降服火麒麟。当时正邪高手汇集,听到此话是高兴不已,均问详情,无音大师却说,此计需你们能困住火麒麟一日方可,当时所有人运法使阵,最后也是筋疲力尽,才生生将火麒麟困住一日,据说无音大师身化无数金光,将火麒麟团团围住,最后将火麒麟生生封印在峨山雾谷之中,又有几个大派,在外层合力布下大阵,才将火麒麟困在其中。”

几人听的惊虚不已,一人感叹道:“想不到无音大师竟然能将火麒麟生生困住,真乃天人,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众人均力竭,亦是死伤无数,无音大师显出原身时,突然从身上撕下一片布袍,运指在上面指指点点,闪过一阵金光后,无音大师便将那布片交给门人……”

郭姓弟子忍不住好奇道:“无音大师写的是什么?”

旁边几人怒喊道:“你莫要打岔,小心将你扔到峨山雾谷去,与那火麒麟住上一万年!”那人没了声息。

“写的是什么东西,却没有人知dào

”苍老声道:“当时无音大师将布片交给门下弟子后,只说了一句话,道:‘以后火麒麟必会挣脱此处,到时便以此法,方可救得世人,说完此话便坐化仙去’。”

众人惊呼一声,齐声道:“无音大师死了!”

苍老声道:“没错!经此力战,无音大师终于油灯枯竭,至此一位高人离世,而整个修真界也进入空前的低谷。”

第二十一节 情缘

狼枫心中端是波Lang汹涌,起伏不定,虽然无音大师于万年前便仙去,但刚才的一言一语,使他震惊不已,心道:“无音大师舍己之身,拯救万生,当真是圣者所为,如此仙去,亦不枉此生。”又想道:“若我是无音大师,会怎么做?”摇头一笑,道:“我这点修为,还是不要想着去杀火麒麟了,我更不想当和尚。”

继xù

凝神倾听,林子里却是安静了片刻。

突然一声问道:“吕师兄,十年前火麒麟再度出现,修真界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我们也没听到任何消息。”

狼枫心道:“这小子资质不错,有几分潜力,这不正是我想知dào

的问题吗。”

几人亦是附和,苍老声道:“峨山雾谷常年有人看守,十年前,谷中阵法出现异常,产生碎裂,三大门派立即知晓,当时五位师伯率领众弟子也是急急赶去,共同守住阵法,一日后佛门的师兄弟也赶来,进入阵法之中,一天后他们出来时,火麒麟便消失踪影了。”

狼枫大惊,不可一世的火麒麟怎么就如此消失踪影了,那资质不错的弟子也惊道:“火麒麟消失踪影了,难道、难道被佛门的人杀了?”

苍老声道:“当时几位师伯也是如此之问,佛门前辈只是说,火麒麟困在伏兽阵及轮回阵中近万年,虽是不灭之体,却也消磨甚巨,加之冲阵脱法,已是虚弱,所以佛门四位首座用先祖师留下的法诀,便将火麒麟降伏了。”

狼枫心道:“定是无音大师留下的法诀,看来无音大师在仙去之前便想到万年后,火麒麟定会脱阵而出,故才留下法诀。”

果然那资质不错的弟子道:“佛门四座能降伏火麒麟,是否就是因为无音大师留下来那张布片。”

苍老声道:“没错,几位师伯也是如此说。”

几人感叹道:“佛门竟是如此厉害!”

苍老声道:“现在你们可知dào

什么是天外有天了。”

资质不错的弟子又道:“吕师兄,你说十年前五位师伯带领众弟子前去峨山雾谷,难道你就是其中一员,那火麒麟可是如何样子,你给大家说说?”

狼枫叹道:“这小子资质可以说是上佳,问的正合我意。”

苍老声发出呵呵的笑声,不过笑声中充满悲伤之意,道:“当时我随五位师伯及师兄弟前去,可是到据峨山雾谷十里之外,我体内真气横冲,不能控zhì

,至欲沸腾,五位师伯发xiàn

,便让我等一干弟子守在十里之外,所以当时的情景我并没有看到,更不用说见火麒麟是何模样了。”

众人“啊”的一声,那资质上佳的弟子奇道:“以师兄如此的修为,也难靠近火麒麟!”

叹了一口气,苍老声道:“当时我见留在外面的弟子甚多,所以未作他想,只想这火麒麟实力强横,不得靠近,留在外面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可后来一事,却让我羞愧不已啊。”

资质上佳弟子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苍老声道:“我和众师兄守在十里之外,不敢靠近,在那天下午,佛门四座及四小神僧也相继赶到,当时事态紧急,四位首座不敢停留,稍微示意后,便冲入阵中,我原想四小神僧年纪尚轻,修为不深,便想出声提醒,却见四小神僧身影一闪,便入阵中,未见有一丝异常,带头的正是四小神僧之首的智颠,我当时愣住身形,只觉头中嗡声一响,险些坐到在地,一想我多年修行,都是枉费精力,不由伤心。”说完长叹一口气。

狼枫心道:“这位智颠,听来年纪不大,却有如此修为。”又听几人唉声叹气,显然是在感叹自身修为低浅。

苍老声接着道:“众位师弟,再有一年,就是三门会武之日,到时,四小神僧定会到场,你们就会见到真zhèng

的高手。”

狼枫心道:“原来还有一个三门会武,听这位师兄之意,来的都是各派的精英弟子,定是精彩不已,到时看看这智颠长何模样。”

苍老声忽然道:“两位小朋友,我的故事讲完了,若有兴致,明天再来听吧。”

狼枫一惊,未及说话,几人已是离去。

狼枫道:“桀骜,原来这世间有如此之多的奇事,以后我们也遇上一两件,肯定有趣之极。”

武桀骜面色一苦,道:“会遇上的。”

狼枫一怔,武桀骜总有一种乖乖的感觉。

傍晚时分,两人躺在一处石头上,武桀骜看着微风吹树,道:“若这个世上,没有任何羁绊,没有任何负重,自由自在,该有多好!”

狼枫道:“桀骜,你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你身负杀父之仇,不可说如此之话?”

武桀骜投来复杂的目光,道:“难道你也有杀父之仇?”

狼枫眼色一变,道:“不错。”

武桀骜坐起身,狼枫看着远处,道:“可是,我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dào

,更别说去报仇了,你比起我,就幸运多了。”

武桀骜惊疑道:“这却是为何?”

狼枫道:“我从记事的时候,就不知dào

自己的父母是何人,我是在山谷中长大,自小便和妖兽生活在一起。”

武桀骜惊色更甚,道:“你自小与百兽生活在一起,为何看起来却与常人无异?”

狼枫将背上大黑剑拿下,道:“全是因为这把剑,这是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武桀骜似有明白,道:“你放心,我们定会找到你的杀父仇人,到时我杀他满族。”

狼枫一惊,但听武桀骜语气真诚无比,不由感动,便哈哈大笑,道:“没错,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杀我爹凶手的。”

看了看天色,林中阳光逐渐退去,狼枫道:“走,我们去拜见师父。”

武桀骜一迟疑,道:“为何如此麻烦,早上不是拜过吗?”

狼枫道:“这是尊师之道,桀骜你性格刚烈,不可多惹麻烦。”

武桀骜点头允许,狼枫心道,不错,我竟然懂得这么多的道理。

两人来到大堂时,左剑松正观书沉思,见两人到来,露出慈祥笑意。

两人拜礼后,左剑松问道:“今天你们师姐可有传你们御剑诀。”

狼枫道:“是,师姐已经传于我们。”

左剑松转头欲问左小蝶,却见左小蝶两手抓这衣角,不知在想什么。

左剑松问道:“小蝶,今天可有没有教两位师弟?”

左小蝶一惊,惶惶道:“恩?奥!我、我、我教了。”

左剑松微微一笑,左小蝶满脸通红,娇嗔道:“爹!你笑什么!”

左剑松摸了摸左小蝶的头,道:“我们小蝶有心事了!”

小蝶低着头,道:“哪有!”

狼枫奇怪道:“师姐可有何心事?”

左小蝶怒道:“要你管!”说完跑进了后堂。

狼枫一怔,左剑松却呵呵笑道:“你们暂且回去,好好修liàn

御剑诀,一月后会有一次师门的比试,到时你们若能再空中飞上一时半刻,算是给我争光了。”

狼枫、武桀骜对望一眼,道:“弟子定不辜负师父期望!”

左剑松道:“好、好,你们去吧。”

两人离去。

天峰石碑处,云海浩瀚,峰高树青,冰月正立在边缘,众弟子远远不敢靠近,只有冰月一人。

狼枫两人正好经过,武桀骜道:“这御剑诀有些地方我尚不明白,这就去琢磨琢磨。”不由分说的走了。

狼枫看着冰月背影,觉得自己站在旁边一定很合适,但想到当时冰月不肯收自己入天门,一直心中有气,但此时看到其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硬着头皮上前道:“此处景色如此之美,原来月师姐也懂得赏析啊。”狼枫自认为这句话说的很好。

冰月移过目光,狼枫顿觉那双妙目中似有千万力量,不敢直视,亦不愿移开,狼枫强稳心神,冰月“嗯”了声又移开目光,狼枫顿觉全身解放,暗暗心惊,想道:“月师姐果然名不虚传,修为是如此之深,光是眼光竟有如此威力。”

狼枫站在一侧,冰月不说话,狼枫觉得有些尴尬,想说些话语,腹中又是空言,半响道:“月师姐每天都站在这里?”

冰月道:“嗯。”

狼枫也看向远处的云海,道:“此处景色最美。”

冰月又“嗯”一声。

狼枫心道,能不能多说一个字,不知dào

我没话说吗,你不说我再想。

半响又道:“此处原本没什么特别的。”

冰月移目过来,狼枫看着远处道:“只是因为月师姐站在这里,此处便成最美的景色了。”

冰月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却没有说话,目光也看向远处的云海。

狼枫见冰月如此,看来此话说的有水平,气氛不再尴尬,冰月也似乎不再冰冷玉爽,夕阳下一对影子,大剑轩昂,白衣轻飘,远处驻足而望,既有惊奇之色,又有惊疑之态,突然一个声音道:“月师妹,今**来的好早。”

来人气宇轩昂,风度不凡,狼枫暗骂一声,道:“陆师兄好!”

陆逸飞呵呵笑道:“原来狼枫师弟也在。”

狼枫又向两人行礼,道:“陆师兄、月师姐,这御剑诀尚有些地方不明白,我这就去琢磨琢磨。”急忙闪人。

陆逸飞来到狼枫刚才站的位置上,望着眼前的云海,道:“今天的景色真美。”

冰月突然转过头,道:“是吗,哪里美?”

陆逸飞一怔,随即显出喜色,道:“你看云海浩瀚无边,夕阳美丽如画………”

冰月道:“是吗!”

第二十二节 阴谋

狼枫离开后,众人都露出怪异的目光。

只听人群中一弟子道:“此人是谁?怎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脸皮之厚,世间无人能及。”

狼枫心道:“难道是在说我,听这形容与我大不相符,定是说别人。”

另一弟子道:“想必又是一位痴心癞蛤蟆。”

人群中发出一阵冷笑,一人又道:“月师姐天仙容貌,每日此时定会来此处观日,而陆师兄总会陪在左右,那想此人竟不知羞耻……”

狼枫听到此处,脑中轰声一响,全身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果然说的是自己,真是无比生气,有种被骗的感觉,走到无人处,尤觉耳边笑声不已,使劲的摇了摇头。

狼枫突然觉得无聊好笑,只是上前打招呼而已,何必如此多想,真是没得由来,不知不觉便回到房中,武桀骜突然脸色发冷,蓦地站起身来,眼露凶光,道:“是谁惹你了?我去废掉他。”

狼枫苦笑一声道:“我自己惹我了,你来一剑砍掉我的头吧。”武桀骜收回剑,将信将疑,狼枫往床上一躺,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潜心修liàn

,你可不要输于我啊。”武桀骜爽然一笑,翻身上床,一会便呼声大作。

狼枫暗道:“等我修为有成之日,等你来给我打招呼,打招呼我也不理你。”

“冰月师姐天天在和陆师兄看日落……”这句话总是在心中想来想去,一阵胡思乱想后,渐入梦境……迷糊中看见云海浩瀚,夕阳如血,冰月白衣飘扬,站在白云之上,突然白云一变,成了一座大雪山,冰月化为两只黑色影子不断晃动,犹如鬼魂般围绕在左右,两只影子各拿红色大剑,瞬间便闪到眼前……

狼枫低呼一声坐起身来,满头大汗,摸掉汗水,只听旁边传来桀骜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映得一片雪白,已是深夜。

狼枫发xiàn

又在做那个梦,做的多了,也不奇怪,经过刚才一惊,睡意全无,轻轻躺在床上,不由想起出谷以来的种种事情,想到师父,教他感受山界灵气后便了然无踪,不知去了哪里,又想到天峰灵气环绕,生生不息,好生奇怪。

狼枫忽然坐起,心道:“此处灵气盛聚,我何不借机将师父留下来的法诀修liàn

一番。”当下盘腿而坐,双手互交,无边灵识暗暗布下,向天峰四下散去。

过得一会,不由大奇,竟然感觉不到有一丝灵气,狼枫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那日上山,明明发xiàn

天峰灵气之盛,世间罕有,此时为何感觉不到一丝。”

心下不负,集中思绪,向更远处探去,渐渐的整个天峰便浮现在脑中,出现一幕让狼枫惊奇不已,只见无边灵气,围绕着天峰旋转而起,齐至天峰顶部一处,便消失不见,任自己如何努力,也叹不到半点。

狼枫心道:“为何灵气到天峰顶部便消失?出去看看。”来到门外,向灵气消失的地方望去,只见巨大的古剑天辰稳稳的悬浮在半空。

狼枫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有半点灵气,原来是这天辰在作怪,此剑阵如此霸道,难怪能保护天峰,只是害的我得不到一丝灵气。”

狼枫突然生出将古剑天辰砸碎的念头,但见天辰样子,狼枫还是自觉放qì

了此想法,无奈返回房中,索性坐在床上,又发动灵识,有意无意的向天辰探去,如此一夜无话。

天剑阁内。

左剑松道:“昨晚魔门中人却未前来,这是为何?”

夏剑飞摸摸胡须,道:“行踪已经暴露,近期恐怕不会再来。”

左剑松沉思一会,道:“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继xù

严加守山,几位一夜未睡,回去休息吧。”

众人待走,门外突然闪进一人,甚为年轻,进来便道:“几位师伯,在情定峰发xiàn

可疑踪影。”

左剑松吃惊道:“什么!速去看看。”

六人化作六道剑光,向一座石峰飞去,此峰远远看去,犹如一含羞少女,躲在云中,不敢出来,正是情定峰。

左剑松抹着一棵树,脸色低沉,突然手上红光暗涌,只听咔嚓声不断,树皮层层脱落,露出鲜白的树肉,树皮完全脱离完时,却有一块树皮留在树上,那树皮正成一块手印形,左剑松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我们五人守山,为何没发xiàn

一点踪影?”另外几人看着树干上的手印,面色难看。

夏剑飞喃喃道:“此事定有蹊跷。”

左剑松道:“自是蹊跷,出这种事还不蹊跷,你们昨晚都干什么,难道没有发xiàn

半个影子。”

伍剑锋冷冷道:“昨天晚上又不单是我们五人,你也不是没有发xiàn

,哪来的理由斥责别人。”

左剑松原地转了几圈,道:“魔门中人竟在我们眼皮底下来去自如,这是何等的屈辱,若传出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柳剑虹冷眉轻皱,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这些!”

左剑松冷哼一声。

夏剑飞看着树上留下来树皮,道:“我说过,这是一场阴谋,酝酿很久的阴谋。”

左剑松道:“说这些又有何用?谁不知dào

这是阴谋。”

夏剑飞从树干上移开目光,望着天空,道:“准确的说,这场阴谋,在二十年前已经展开了。”

左剑松道:“夏师弟为何如此说?”

夏剑飞道:“几位可否记得二十年前,四大家族之一,遁隐一族的灭族事件?”

“如意乾坤戒!”几人同时惊呼道。

狼枫出门后,却见左小蝶站在远处,正在等什么人。

狼枫上前问道:“左师姐,在等谁啊?”

左小蝶扶着衣角,道:“这个、那个……”

狼枫不由好笑,那个刁蛮少女哪里去了,道:“什么这个、那个?”

左小蝶道:“昨天,我、我在树林子里看见一只兔子,特别可爱,我想让你帮我抓一只来啊。”真是牛马不相及。

狼枫哈哈大笑,左小蝶突然娇怒,道:“你笑什么?”

狼枫道:“我还以为你又要让我丢掉这把剑呢,我正准bèi

再吃师姐一剑呢。”左小蝶立即大怒,道:“你到底去不去?”

狼枫道:“抓兔子,这有何难!老虎我都能抓住”狼枫所言不假。

左小蝶马上跑上前来,拉住狼枫的手臂,道:“真的!”

第一此被女孩拉着,感觉是如此的微妙,略整心神,道:“兔子在什么地方?”

左小蝶道:“我带你去。”

左小蝶拉着狼枫一路走过,路过弟子无不惊奇,均暗咒狼枫一不小心从天峰上摔下去。

两人来到一处地方,远处正是情定峰,左小蝶指着道:“你看那峰像什么?”狼枫看了半响,道:“像师姐!”左小蝶大羞,“呸”了一声,道:“胡说八道。”

左小蝶又道:“你知dào

那峰叫什么名字?”狼枫摇了摇头,道:“只怕叫小蝶峰。”左小蝶笑道:“不是!”狼枫道:“那师姐告sù

我叫什么?”左小蝶微怒道:“你能不能不叫我师姐,你可以叫我小蝶。”

狼枫道:“小蝶!这样叫倒是亲切。”

左小蝶脸色一红,更拉紧了狼枫的臂膀,狼枫道:“拉这么紧干嘛,你还没告sù

我那山峰的名字呢?”

左小蝶待得一会,咬着嘴唇道:“那峰的名字叫做情定峰!”

狼枫“嗯”了声道:“这名字很好听,那我们赶快过去。”

左小蝶道:“过去干嘛。”狼枫奇怪的看着她,道:“去抓兔子。”

第二十三节 意笑

左小蝶缠着狼枫半日,兔子没见到一个,前来跟踪探头探脑的弟子到时抓到不少,左小蝶正心情大好之极,都原谅了他们。

如此一日,又是过去。

深色初黑,五道身影由天剑阁中飞出,向五个方向散去,消失在山峰中,一会功夫,五处地方分别发出红、紫、青、白、蓝五色光芒,五道光芒在高空中汇聚在一起,又成一个球形光罩向四周铺去,最后消失无踪,恢复一片正常。

很快深夜,云峰上凭空出现五人,个个身着黑衣,五人一现及隐,消失在黑夜中。半响后,又出现六人,六人望着五个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露出一丝笑意。

伍剑锋道:“夏师弟,你刚才为何阻止我们出手?”

夏剑飞道:“此番机会虽然难得,但此五人修为均不在你我之下,他们一显便匿,说明还在警惕之中,动起手,必定会耗费一番周折,若逼得紧,魔门妖法诡异,若他们拼死施出妖法,我们到时难免有损失。”

其他几人均是点头,左剑松道:“夏师弟想的周到,但何时才会是最妙时机。”

夏剑飞冷笑数声,两眼在黑夜中犹如耀星,道:“我们暂且闭眼几回,任他们来去自如,到时他们定会放松警惕,我们找到机会便能一击必杀。”

左剑松道:“不错,此计实为妙计!”

众人沉寂一会,伍剑锋道:“想不到,他们真有如意乾坤戒,看来果真在二十年前,他们便已经开始算计我们了。”

夏剑飞道:“他们太过相信如意乾坤戒了,此戒虽能应藏气息,但终究藏不住身形,他们或许就要败在此戒上了。”

几人点头,身形几遁,也消失在黑夜中今晚,狼枫一如往常,正盘坐在床上,暗运气息,向天辰探去,天辰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不给他一丝灵气,狼枫不休不孬,但始终无果,不由沮丧不已,想要练师父留下来的聚灵气之法,可这般如何是好。

狼枫心下极为不服,把做天辰的那个上古老前辈骂了无数遍后,又向天辰探去,蓦然发xiàn

一奇怪现象,今晚除了天辰剑阵护山外,还有一层能量罩也护着天峰,狼枫暗暗惊奇,若不仔细查探,定不会发xiàn



狼枫向能量罩探去,一碰到能量罩,整个天峰的景象立即出现在脑中,狼枫惊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厉害。”突然发xiàn

,云峰上有六个人飞起后四下散去,狼枫认得,正是天门五剑,奇怪道:“如此深夜,师父师伯还在玩捉迷藏?另外一人又是谁。”又向更远处探去,又在一座山峰上,发xiàn

一人,狼枫立马向那人探去,那人却忽然转过头,向狼枫看来。

狼枫大惊,急忙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狼枫惊道:“此人是谁?竟然能发xiàn

我,吓我一大跳。”闭眼又向那人探去,那人早没了踪影,狼枫又搜寻一番无果后,便集中思绪向天辰探去,一夜无话。

第二日,左小蝶早早等在外面,狼枫一出来,便依了上来。

狼枫苦笑一声,被左小蝶拉着又在林子里转悠了一天,如此日子竟然过了一月,因此,狼枫被众人冠以“浮夸弟子”称号,又被誉为“天门第一不修liàn

**之猛男”。一到晚上,狼枫便盘腿而坐,向天辰探去,这件事竟然也被众人发xiàn

,狼枫从此又多了一个“天辰剑(贱)男”名字,狼枫听到后,感叹天门人才辈出,日后修liàn

之时,总是要先看一看窗子外面、床底下是否藏有人。

一月期间,左剑松考究过狼枫和武桀骜对御剑诀的修行程度,每次说几点,两人都是顺利完成,看到如此,左剑松总是会满脸笑意,对两人很是赞许。

让人最不爽的是,每次晚傍,经过天峰云畔时,“天门双绝”总会站在那里,经过上次事件后,狼枫再不敢上前,直接无视而过,然后便发xiàn

,冰月对他的目光是越来越冷了,狼枫更是不敢靠近,倒是左小蝶,给他带来诸多欢乐,让他感到自由自在。

这日,左键松召集狼枫两人,道:“狼枫、桀骜,此月来,你们两人进步甚快,为师颇感欣慰。”

狼枫两人道:“多谢师父夸奖。”

左剑松呵呵笑道:“好,你们两个可知dào

明天要干什么?”

狼枫道:“明天师门要举行御剑试武,考察弟子们的资质。”

左剑松道:“没错,明天便是你们上山一月之期,是测试所有新弟子资质的时候,到时你们两人一定要御剑成功。”

狼枫道:“弟子定当尽lì

所为,不给师父丢脸。”

左剑松呵呵笑道:“师父无关乎丢脸。”

左小蝶插口道:“是啊,就算御剑不成也不算丢脸。”

左剑松又郑重道:“如果明天你们通过御剑试武,那便能直接获取进入藏剑阁的资格。”

狼枫、武桀骜两人眼中同放光彩,狼枫自初便对藏剑阁有偌大兴趣,没想到只要通过御剑试武,便能进入藏剑阁,不由激动万分。

狼枫稳下情绪,道:“弟子定当尽lì

。”

左剑松点下头,深呼一口气,道:“你们去吧。”

狼枫、武桀骜行礼退身离去,左小蝶偷偷跟在后面。

左剑松喊道:“小蝶,今晚陪爹吃饭!”

左小蝶转过身子,娇喊道:“爹!”

左剑松转身进了后堂,左小蝶嘟着嘴跟了进去。

来到外面,狼枫道:“这个月,我并没发xiàn

御剑诀的奥妙之处,不知明天会否成功?”

武桀骜没有回答,用眼睛示意前方,便即离去,只见天峰云畔边,冰月独身而立,旁边却没有陆逸飞,狼枫心道:“今日为何来得如此早,你的陆师哥呢。”

便欲离去,微觉冰月投来一丝目光,细看下,却见冰月正望向云海,狼枫心中苦笑,抬脚又行,又一阵冷意传来,狼枫又停步,想道:“难道这几日没有睡好,产生了错觉。”

唉!我脸大皮厚,就上前打一个招呼吧,硬着头皮来到冰月身侧,正想着如何开口,冰月却道:“你不是说此处景色最美吗?”狼枫道:“是啊,你看此处云海浩瀚无边,夕阳美丽如画。”此话却是当时陆逸飞所说,狼枫又故yì

说了出来。

冰月涌出一丝笑意,不过一显及隐,绕是如此,狼枫也顿觉天花散开,云阳失色。心中叹道:“想不到月师姐竟也有如此一面。”一时进入遐想之中。

冰月道:“你在想什么?”

狼枫回过神,道:“我在想,即使眼前云朵绚丽无边、夕阳美丽如画,也万不及月师姐的一笑。”

冰月转过头,望向夕阳,脸上映出一丝红晕,狼枫不由心神激荡,一时看的痴了。

“狼枫师弟也在。”天空劈下一道惊雷,忽将狼枫击醒,来人自是“陆师哥”。

狼枫道:“陆师兄,此处风景独好,我稍贪一会,这就告辞了。”

狼枫离去后,陆逸飞道:“月师妹,明日新人御剑试武,不知有几人能获得进入藏剑阁的资格。”

冰月未答,陆逸飞早已习惯,道:“我看枫师弟资质甚佳,明日定能脱颖而出。”

冰月看着远方云海,道:“即便是没有资格,也是一样。”

陆逸飞一怔,觉得此话怪异,听着怎么不舒服,却也想不到不妥之处,便道:“也对,能一个月修成御剑诀,自是不容易,我当时也是用了十多个天日,才算是小有领悟。”

冰月未再言话。

第二十四节 初醒

今夜狼枫可谓是激动不已,心情复杂,脑中老是浮现出冰月一笑的惊世面容,挥之不去,连做梦都会突然发出笑声,吓得武桀骜每次拔剑而起,一夜未能安眠。

话又说到天剑阁。

左剑松道:“夏师弟,为何一个月中,再没见到魔门中人的踪影,难道是潜入进来,我们没有发xiàn

!”

夏剑飞捻须道:“五光仙阵乃我门奇阵,虽不能退魔困敌,但却能感受到世间任何气息的存zài

,若魔门中人出现,是藏不住的。”

左剑松放下心来,道:“这可奇怪,莫非他们发xiàn

我们布下的五光仙阵。”

夏剑飞呵呵笑道:“若那五人里面有邪魅宗王在,说不定便能发xiàn

。”

左剑松脸色一变,道:“难道邪魅宗王也来了,若他来了,可就遭了。”

夏剑飞望着顶部的一颗明珠,道:“邪魅宗王向来自负,他以一派之尊,自不会偷偷潜入我天门。”

伍剑锋道:“夏师弟此话未免太过,魔门妖邪之人,行事诡异莫测,怎么能以常理而论,邪魅宗王既然以邪魅自称,妖邪之甚,更非人想。”

夏剑飞收回目光,道:“若是他来,何必用那如意乾坤戒,由此看来,邪魅宗王并不知dào

这件事,若是知dào

,定不会让他们用如意乾坤戒潜入天门,我想以邪魅宗王的见识,不会不识得五光仙阵之名。”

夏剑飞目光中又露出疑色,陷入沉思之中,众人奇怪,见夏剑飞脸色越来越凝重,左剑松道:“夏师弟,可想到何事?”

夏剑飞道:“他们连续来过三次,以后便没有了踪影,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所需的东西。”

左剑松道:“这天峰上他们能找到什么东西?”

夏剑飞沉思半响,道:“可能是他们阴谋中最关键的一步。”

几人听得眉头大皱,花剑痴最急,道:“夏师弟,这可如何是好?”

夏剑飞道:“不管任何阴谋,他们都需上天峰来,”冷笑几声,道:“到时他们便上的来,却下不去。”

几人听得眉头舒展。

天亮后,狼枫与武桀骜前去准bèi

御剑试武,来到门外,见人声嘈杂,弟子众多,琦木在人群内,见到两人,挤着身子过来。

狼枫抱拳道:“琦木兄弟!”

琦木上前来,向两人行礼,呵呵道:“狼枫兄、桀骜兄。”向两人上下打量两眼,道:“看两位的样子,对今天的试武是势在必得!”

狼枫笑道:“琦木兄弟说笑了,至到今天,我还没有发xiàn

御剑诀的奥秘之处,对这场御剑试武,可担心的紧。”

琦木听狼枫如此说,呵呵一笑,道:“无需担心,才短短一个月,没领悟其中奥秘很正常。”说着又眯了下眼睛,悄声道:“我也没领悟其中奥秘之处。”

这时,旁边又经过许多少年弟子,都向琦木打招呼,琦木抱拳一一行礼,笑喊道:“吴师兄、潘师弟、韩师妹……”口中不断道出一大堆人的名字,狼枫暗暗惊奇,众人过去后,十分佩服道:“琦木交游广阔,当真佩服。”

琦木呵呵而笑,道:“天下皆兄弟也!”

“哈哈!说的好,琦木兄弟,天下皆兄弟。”一人摇着扇子,后面跟着一大堆人,嘻嘻哈哈向这边走来,人风流走在前首,还不断道:“但有些人是兄弟,有些人却不配做兄弟,所以琦木兄弟的话虽然昂然大气,却未免美中不足。”说着轻蔑的向狼枫、武桀骜两人望了一眼,后面的人轰然而笑。

琦木大笑道:“没错,风流兄是越见风流,天下皆兄弟,此话确实有点过,正如魔门妖孽,如何做我等兄弟,风流兄教xùn

的极是,兄弟受教了。”

武桀骜冷哼一声,径直走了,狼枫心道:“桀骜性格刚烈,自是看不惯人风流之辈。”向琦木行礼后,也跟着去了,心道,人风流,你屡次找我们麻烦,不要以为我次次会容让与你。

人风流望着两人背影,冷笑道:“看你们今天还能嚣张不。”转而摇扇,向琦木道:“琦木兄弟,一起去试武,以琦木兄弟的资质,自是容易通过的很。”琦木道:“风流兄过奖了,兄弟自是不如风流兄了。”人风流听着极为受用,二人并行而去。

藏剑阁下早早聚集着许多人,今天是十年一次的新人试武,很多人前来围看,自然免不了一些重yào

级的人物,场面可谓宏大。

孙鹤向左剑松五人行礼后,又对众人道:“众位师弟,进师门已经是一月时日,想必你们已经知晓众位师伯对你们的厚望,自也是知dào

今天站在此处的意图,御剑诀乃我天门的入门法诀,虽然是最简单的**,却也能显露出各位师弟的资质,今日的目的,便是要看一看各位师弟的资质,所以各位需尽lì

而为,若能有幸通过此场试武的话,前途不可限量。”

说完一顿,又道:“诸位师弟,待会我喊得你们的名字时,便上前来,依次演示御剑诀。”说完向左剑松五人行礼,左剑松一摆手,道:“开始吧。”

孙鹤一挥手,全场吵杂声顿熄,众新弟子变得紧张,有得甚至站立不安。但有些弟子却是不同:武桀骜傲立场中,犹如无事,人风流神情自如,摇扇而立,琦木温雅而笑,镇定观他,看来此三人信心十足。

孙鹤喊道:“花师伯座下弟子吴草云,上前试武!”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名弟子,神色甚是紧张,颤颤巍巍向五人行礼,花剑痴道:“草云,按平时师父教你之法,施展御剑法诀。”

吴草云道:“是。”便指手念诀,口中疾喊:“出!”身后青锋剑应声而出,“嗖”的一声,远远的落在了地上,发出铿锵之声,吴草云满脸通红,花剑痴微微摇头。

众人没有讥笑,只有人风流玉扇一摇,笑意更浓。

孙鹤道:“草云师弟,不必沮丧,师兄当年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才能御剑,你下去吧。”

吴草云道:“是!”向花剑痴等人一拜后,便忙忙下场去。

狼枫大惊,这吴草云怎么连剑都御不起来,可真是奇怪,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语声,道:“紧张也没用!待会谁也救不了你。”正是人风流,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狼枫转头望去,人风流却站在远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之意。

“夏师伯座下弟子仲林,上前试武。”孙鹤又喊道。

人群中又走出一名年轻弟子,前面有吴草云失败过,这名弟子倒是不甚紧张,来到场中,两腿微开,做御剑姿势,左手做一法诀,向虚空一指,大喊道:“出!”背上的剑很不给面子,纹丝不动。

夏剑飞转头望着别处,众弟子一阵低笑,此人御剑不行,怎么连剑也拔不出来,仲林面不改色,在场中灿灿而笑,摸着头看着众人。

孙鹤道:“仲师弟,你且下去吧。”仲林得yì

下场,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接着又连续上来五六人,狼枫愈看愈惊奇,竟然没有一人能成功,有的更如仲林般,拔剑不出。最好的只是一名男弟子,剑颤颤巍巍在空中稍停片刻,便引来一片喝彩声,那弟子亦是神采飞扬,伍剑锋微捻虎须,脸含意笑,看脸色便知dào

,这是我武剑锋的弟子。

“柳师伯座下弟子莫小珍上前试武。”孙鹤又喊道。

正是和狼枫一起上山的那位名叫小珍的少女。

莫小珍来到场中,向五人行礼,催声道:“师父、师伯,弟子莫小珍拜好!”座上除柳剑虹外几人均有慈容笑意,左剑松道:“你就是小珍啊,可比我们小蝶懂事了许多。”众人轻笑,左小蝶在后面嘟着嘴,冷眼望着场中的莫小珍。莫小珍道:“我哪能和左师姐比,在努力一百年也不及左师姐的万一。”左小蝶脸色得yì

,再看莫小珍的眼色,真像是恨女相见晚,千年无知己。

“小珍!今次是御剑试武,你怎地如此多的废话!”柳剑虹满脸怒容道。

莫小珍惊恐道:“是!师父,弟子知错。”

第二十五节 奇才

莫小珍再向五人行礼后,便捻手做决,轻身一转,口随指法道:“出!”身后青锋剑呼啸而出,莫小珍指法回引,青锋剑便停在身前,莫小珍虚踏两步,落在剑上,身法飘柔,绕空飞行一段距离后,飘然落地,向五人行礼,道:“弟子御剑完毕。”众人一阵喝彩柳剑虹脸如冰霜,看不出喜乐之意。

左剑松喜道:“小珍师侄天资确实非凡,在一月时日内,便能将御剑诀习得如此精通,真是不易,你且上前来。”

莫小珍看着柳剑虹,不敢上前去,柳剑虹怒道:“左师伯让你上前去,你愣在哪里做什?”

莫小珍道:“是!师父。”急忙上前。

狼枫暗惊,柳师伯怎么如此严厉,动则骂人,若狼枫知dào

“更年期”这个词,定会用上。

左剑松从怀中拿出一物,细看是一把精致的链子,一头还挂着一把小剑,剑身周围绕着一道淡淡的能量,犹如龙行。

莫小珍马上捧在手里,惊叹道:“好漂亮啊!”

左剑松微笑道:“漂亮便收着吧。”

莫小珍脸露喜色,道:“真的!”

左剑松又是呵呵而笑,道:“我岂会骗你,作为你通过试武的奖励,以后只要你拿着这把链剑,便可以自由出入藏剑阁了,你定要妥善保管。”

“啊!”莫小珍惊叫一声,众弟子无不露出羡慕之色,退回人群后,立即被一群男女弟子围上,叽叽喳喳要看那把链剑,自是热闹非凡。

孙鹤又喝道:“夏师伯座下弟子琦木师弟上前试武。”

只见琦木笑意连连,向场中走去,还不断向周围对他祝胜之人抱拳致意,狼枫对琦木是佩服之意又加了三分。

琦木来到场中后,念诀御剑,一切顺利,自然又得到一把链剑,引来一片羡慕声,接下来又有七八人试武,无一成功,均沮丧下场“左师伯座下弟子武桀骜上前试武。”孙鹤喊道。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皆知此人桀骜不驯,除狼枫外,无人敢与之接近,此时听到武桀骜的名字,都停声观看。

武桀骜大步来到场中,向左剑松行一礼。蓦然手指一引,青锋剑呼啸而出,纵身而上,踏剑飞行一圈,下得剑身来,傲然而立。

一切太快,场中仍然是一片安静,众人没想到,武桀骜不但为人冷酷,修为竟也是如此之强。

左剑松呵呵笑道:“到底是年轻人,行事血气方刚,呵呵,此为好事,桀骜,你上前来。”

伍剑锋冷哼一声,道:“基本礼数都不懂,成何体统。”

左剑松只当没听见,拿出一把链剑交与武桀骜。

武桀骜道:“多谢师父。”退回人群,站在狼枫身侧,一众少女聚光过来,满眼星星,显然芳心大动。

孙鹤又道:“伍师伯座下任师弟上前试武。”

风流脸色一喜,只见虚影一闪,便出现在场中,拿着一把玉扇,向座上五人一一行礼。

左剑松道:“人风师侄此身修为不浅,想不到我天门能出你这等奇才。”

人风流听到此话,更是意气风发,道:“多谢左师伯。”

左剑松道:“可是你并未佩剑,可如何御剑。”

人风流道:“左师伯提点的是。”

说完念诀手引,只听“搜”的一声,一把剑从人群中飞出,平稳的停在人风流身前,众人一阵喝彩。

如此远的距离,能将剑御出,修为当是非同小可。人风流玉扇一合,飘然跃上剑身,在场中转了两圈,又飘然下落,动作娴熟,无一丝顿塞之处,身法潇洒之极。

狼枫总算承认人风流并非一无是处。

左剑松道一声:“好!人师侄如此表现,真是我天门难遇的奇才,你且上前来。”

人风流收住脸色,表情变的严肃,道声:“多谢师伯。”

左剑松拿出链剑,交于人风流之手,道:“人师侄,此链剑要妥善保管,日后定当要勤奋修liàn

,你资质甚好,不可偷懒,若想依靠天资取巧,定会害了自己。”

人风流诚恳道:“弟子谨记。”

左剑松“嗯”了一声,人风流恭敬退下,一反常态,变了一个模样。

接下来几人的御剑,看的索然无味。不过众弟子还在等一个人,便是和武桀骜站在一起的狼枫。此人初进天门时,便以奇怪大剑挡下左剑松的一剑,救下左小蝶一臂,事后又和左小蝶成双出入林间,一时成为天门的风云人物。

他们到想知dào

,被左剑松第一个选走的徒弟,会有什么资质。不知是否巧合,狼枫竟然是最后一个上场,当孙鹤喊道狼枫名字时,一时安静之极,众人眼光齐聚,左剑松五人也凝神观看。

狼枫若有所感,冰月投来目光,神色关切,两人目光一闪而过,狼枫顿觉心中一阵温暖,露出笑,突见左小蝶露投来威胁的表情,忙忙收回心神,背着大剑稳步来到来到场中,道:“弟子狼枫,拜见师父、师伯。”

左剑松见爱徒在前,正想说两句鼓励的话,伍剑锋却道:“狼枫师侄,我对你背上那把剑特别感兴趣,此剑不但奇特,而且还宽大异常,若狼枫师侄今天能将此剑御起,定能承载很多人了。”

狼枫奇怪,承载人的多少与剑的大小有何关系,修为深厚者,御气便可载多人,不知伍师伯此话是何意。便道:“禀告伍师伯,此剑十分沉重,弟子修为低浅,无力御起。”

御剑又岂在轻重,狼枫如此说,倒像是在说伍剑锋的无知,夏剑飞哈哈大笑,众弟子不明所以,以为狼枫确实御不起此剑,人风流冷笑一声。

伍剑锋轻咳一声,又道:“狼师侄在入师门前,可有学过一些法诀?”

狼枫心想,伍师伯问题真多,但自己除了学过御空法诀外,从没学过任何其他**,便道:“弟子并无学过。”

伍剑锋略一沉思,道:“那你父母又是何人?”

狼枫顿时语结,道:“我也不知dào

我父母是谁,弟子自小在山野中长大,从小便无父无母。”

众人惊呼,想不到狼枫会如此回答,伍剑锋呵呵干笑,傻子都知dào

你在骗人,又道:“……”

左剑松微怒道:“伍师弟,你这般问来问去,今天的试武还如何进行?”

伍剑锋道:“我只是问问而已,关系下狼师侄的过去。”

左剑松道:“这事自有我这个做师父的来管,你有空闲还是关心关心你的徒弟吧。”说完对狼枫道:“枫儿,你便开始吧。”

狼枫道:“是!”

试武后的人风流本来换了一副模样,与平日全然不同,此时见左剑松与伍剑锋两人莫名的为狼枫吵起来,不由脸色又难看起来,冷狠狠的看着狼枫,诅咒狼枫从剑上摔下来。

狼枫刷的一声,将青锋剑拔出来,拿在手中。

众人“啊”的一声,不由大奇,狼枫不御剑,却将剑拿在手里,难道狼枫连御剑诀看都没看过?

人风流脸色终是好kàn

起来,冷笑一身,满脸不屑,冰月也投来目光,显出担忧之色,只听伍剑锋哈哈笑道:“狼师侄果然非同一般。”

狼枫心中差异之极,众人为何如此表情,连师父也满脸疑云,难道这样做是错误的,不理会众人表情,伸手将剑平举放在空中,离手后青锋剑便稳稳的停住。

左剑松、武剑锋、夏剑飞三人齐齐站起,惊赫看着狼枫,众弟子不明所以,表情愕然。

第二十六节 天性

狼枫大惊,只见三人站起,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看来这御剑诀果然有奇妙之处,我这般做,真给师父丢脸了。羞愧道:“弟子资质愚钝,尚没有领会御剑诀的要领。”狼枫行礼说话间,青锋剑还是纹丝未动停在空中。

左剑松三人相互对望一眼,坐回椅中,左剑松道:“枫儿,将御剑诀全部进行一遍。”

狼枫道:“是!”

众弟子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左剑松五人的表情表情,自也知狼枫有过人之处。

接下来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狼枫在空中飞行一圈,未作任何姿势,看起来普通之极,落下剑后,立在场中对五人行礼。

夏剑飞突然站起身,走上几步,道:“此次试武中,出现了很多资质优异的弟子,真乃我门之幸,不过却还有最后一场试武。”

天门六剑中,数夏剑飞最和蔼,听夏剑飞如此说,众弟子均想:原来还有一场试武,但所有弟子都演示过了,最后一场又会是什么,屏住好奇,等待下文。

夏剑飞道:“最后一场试武,我们要挑出一名资质最优异的弟子。”

人风流眼睛一亮,说的正是我。

夏剑飞接着道:“此名弟子将会和你们的师兄进行一场斗法比武。”

众**呼,和师兄斗法,岂有胜算,人人惊虚不已。

夏剑飞道:“只要这名弟子能坚持住十招,便能获得我派的一件仙器作为奖励。”

听到仙器之名,众人顿时沸腾,各自谈论,不过兴奋过后,顿时失落,谁都知dào

,仙器肯定与自己无缘。

人风流已不是眼色发亮了,而是两眼放光,激动不已,静待夏剑飞叫他上场,到时拼命坚持十招,不但可以获得仙器,还能让人知dào

我人风流之名,想到此处,不由大笑,引来一阵目光。

夏剑飞等人声静悄后,转过头望向狼枫,狼枫心知不妙,果然夏剑飞道:“狼枫师侄,此次你表现出非凡的天资,你可愿意接下师兄的十招?”

狼枫只得道:“弟子谨听师伯吩咐。”

夏剑飞赞道:“好,有男儿志气。”转头喊道:“楠儿,你且出来,与师弟切磋几招。”

众人又再沸腾,怪不得夏师伯如此大方,以仙剑作为奖励,原来出手的是习过天剑决的八人之一,这哪有胜算,心境顿时平淡了许多。

夏楠迟疑半响,道:“爹!”

夏剑飞道:“你且和师弟切磋十招。”

夏楠道:“是!”

夏剑飞返身往坐处走去,背着身子道:“楠儿,你需yào

使出全力发出十招!”

夏楠大惊,道:“爹!这如何使得!”众人也想,若是夏楠全力使出十招,狼枫还能有命在,不过又想到狼枫背上的大黑剑,曾经挡下左剑松的一剑,心下释然。

夏剑飞没有理会夏楠,落坐后又对狼枫道:“狼枫师侄,我知你那大黑剑很是奇特,在接这十招时,你可否将那剑拿下。”

众多弟子不竟哑然,夏剑飞简直是在拿狼枫的性命开玩笑,左剑松眉头微皱,但却没有阻止。

狼枫道:“谨尊师伯之命。”随手将大黑剑取下,随手一丢,武桀骜便接在手中。众人无不佩服,未见修为如何,但有此胆气,足以让人敬佩,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狼枫再故作玄虚。

夏剑飞又道:“狼枫师侄,你若能接下十招,便能获得一把仙剑,所以你要尽lì

而为。”

狼枫道:“是!”

可是夏楠站着原地,踌躇不已,直不愿拔剑。

夏剑飞道:“我们五人坐在这里,难道你认为你还能伤得了你的师弟?”

夏楠脸色一轻,当即拔出剑,只听一阵龙吟之声,响至全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夏楠道:“狼枫师弟,有左师伯在,我这点修为自是伤不了你,所以我要使出剑qì

十八斩,希望你能坚持到第十招。”

众人听到,精神提至百倍,想看剑qì

十八斩是如何奥妙厉害,更想看狼枫要如何应付。

狼枫心下也是无底,他对斗法之道是一窍不通,但总也不能拒绝夏剑飞之意,忽然心生感应,抬头望去,只见冰月投来关切之意,不由心下沸腾,想道:“纵是战死又如何!”当及拔出青锋剑,虽未有龙吟凤鸣之音,却也气宇轩昂,颇有高手之气。

狼枫道:“夏师兄,请指教。”

夏楠并无轻敌之意,微抬起剑,道:“枫师弟先出招吧。”

狼枫不再多言,他不会任何剑招,只得挥剑平砍过去,此招虽然普通之极,不成招式,但自有一股威猛之势。

夏楠周身青光顿甚,猛然劈出一剑,只见三道横竖交错的青芒由剑上发出,直击狼枫,初时见小,到近处时,已变成数丈宽。

狼枫顿觉前面剑qì

交横,竟是无地可躲,不由将剑横在身前,三道剑光尽数击在剑上,剑光虽虚却犹如实物,三道交击声后,狼枫被震得后退数步,但剑光终被挡下。

忽然身后风声又起,又是三道剑光击倒,眼前夏楠不知何时消失踪影,狼枫急忙转身,举剑横档。

身后又是三道剑光击倒,狼枫大惊,夏楠怎么如此前后无踪,眼见六道剑光同时击到。危急间,狼枫一跃,飞身而起,六道剑光撞到一起,瞬间飞散,靠的近的弟子,被撞击后残气,吹的站不稳脚步。

狼枫叹道:“大辛!”四下搜索,还是没有发xiàn

夏楠踪影,正奇怪间。

忽觉头顶传来丝丝剑qì

,急忙举剑格挡,只听一声响动,便觉泰山压顶般,飞速摔落。

狼枫心中叫苦不已,夏楠如此神出鬼没,一点影子都捉不到,可如何应付,只有挨打的份,突然心中一亮,怎么忘记了师父留下来的**,便闭上眼睛。

众弟子被夏楠凛冽的剑风逼得步步后退,渐渐靠远,却见狼枫竟接下四招,无不大惊,此刻又见狼枫闭上眼睛,更是惊奇不已,不由睁大眼睛相望。

夏楠出现在狼枫身后,狼枫似未发觉。夏楠带着青光,一剑击向狼枫后背。

人风流嘴角露出笑意,狼枫终究挨不过十招,众人也都以为狼枫要败的时候,突见狼枫转身,青锋剑正迎上夏楠,又是击空,夏楠又出现在左侧,狼枫剑又追击到左侧,夏楠再度消失踪影,狼枫又是击空,剑为使老,突然横剑转身击去,果然在剑击到的一刹那,夏楠的身形正好出现。

夏楠未及出剑,再度消失。

众人奇怪,夏楠身法奇快无比,他们站在原处都不可见,狼枫怎么如周身都长着眼一样,能看准确料到夏楠出现的位置。

夏楠一闪出现在远处,亦是震惊不已,自己胟àn

我?鱿值牡胤剑?欠愣蓟嵯纫唤;鞯梗?棺约翰坏貌煌恕@欠阍趺茨芘卸铣鏊?鱿值奈恢茫??鞠拈?梢院屠欠阌才觯?皇撬?允π稚矸荩?艉托吕词Φ苡脖刃尬??癫淮笫а彰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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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楠回手念诀,手中剑青光再盛,身子又度消失,下一刻却在狼枫前、后、左、右、上五个方向出现五个身影,同时击出一剑,五道青光狂击而到。

狼枫大惊,灵识中,夏楠急速闪过五处地方,每到一处,便挥出一剑,一瞬间便似同时挥出五剑,狼枫叫苦不已,这又如何防御。

危机中狼枫放qì

夏楠,集中灵识向五道剑光探去,只觉其中真气磅礴,如汹涌江海般冲来,狼枫灵识暗动,静心去探视四道剑光。

这时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只见五道剑光竟然同时改变方向,齐聚向狼枫头顶,碰在一起,爆zhà

消散。

狼枫大喜,暗道:“想不到师父留下来的这种**还有如此妙用,若不是紧急,倒还发xiàn

不了。”原来狼枫在危机间,暗运灵识,竟将夏楠发出的剑qì

改变了方向,发xiàn

此点后,狼枫心中的喜悦不可言语。

狼枫正想其中妙处,却没见众人面色,夏楠更是震惊,他从未见过如此景象,能将发出去的剑qì

改变方向,这是什么法诀,为何从没听爹提到过,仔细一想,定是危机间,左师伯出手拦下。

莫小珍奇道:“那五道剑光为何突然改变方向了?这狼枫当真奇怪。”

一旁琦木摇头,人风流却轻轻一笑,道:“看剑光如此厉害,凉他狼枫也是接不下,定是五位师伯不愿看到他受伤,才出手阻下。”

所有人听到此话,恍然大悟,夏剑飞之前便说过,在危机关头会出手相救,定是如此。

莫小珍“奥”了一声道:“五位师父果然厉害,不知dào

是哪位师父出的手。”说完向五人望去,满眼星星。

夏剑飞满yì

点了点头,移动微胖的身体,来到场中,伸手摸了摸狼枫的头。狼枫顿觉一股热气从头顶传来,瞬间走遍全身,只觉全身舒畅无比,却不明白夏剑飞为何如此。

夏剑飞离手,道:“狼枫师侄果然天资独厚,你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试武,按照规矩,你将获得仙器一把。”说完一伸手,手中便多出一把剑,此剑柄呈翠绿色,剑在销中,剑销却是暗红色,隐隐发散着一阵仙气。

夏剑飞将剑递给狼枫,狼枫小心接过,剑一入手,顿觉全身灵气相同,剑竟丝有意识一般,在销中低鸣不已,狼枫拔剑出销,只听一声剑吟,全场人不觉精神一震,无不羡慕。

左剑松道:“枫儿,还不谢过夏师伯!”

第二十八节 赠剑

狼枫立即将剑还销,行礼道:“弟子谢过夏师伯。”

夏剑飞摆了摆手,道:“此剑名曰青笃,跟随我一百多年,乃我当年所用之剑,日后你定要善加利用、妥善保管。”

狼枫一惊,立即道:“既然此剑跟随夏师伯一百余年,弟子怎敢取之,还请师伯收回。”说完将剑还上,众人齐嘘。

夏剑飞看了青笃一眼,呵呵而笑。左剑松听狼枫如此说,脸有欣慰之意。

夏剑飞道:“此剑我既然交于你,你便收着,不必推却,以后就当替我斩妖除魔,也算再立些功德。”

狼枫踌躇道:“这……”

夏剑飞道:“从此刻起,青笃便是你的,再与我无关系了。”

狼枫突然道:“那弟子就不客气了,以后青笃剑便由弟子做主。”

夏剑飞道:“没错,你的剑当然你做主,难道我送你,还要在要回来。”

人风流脸色轻蔑,道:“虚伪小人。”

狼枫一转,来到夏楠处,道:“夏师兄,这青笃我便赠与你吧,谢过当**带我来到天门。”

众人一呆,夏楠也是惊住,不过随及有掩饰不住的狂喜,然后却摇摇头道:“狼枫师弟,青笃是爹送与你,你怎么可以再送与别人。”

狼枫道:“青笃是我的,夏师伯也说过由我做主。”

夏剑飞苦笑摇头,才发xiàn

上了狼枫的当。

夏楠又道:“话虽如此,但你将青笃送与别人,岂不辜负他老人家的心意。”

狼枫道:“青笃跟随夏师伯,不知除掉多少奸人邪魔,若落入我手,恐怕会辱没了夏师伯的威名,夏师兄乃夏师伯之子,应该传承夏师伯的威名,于情于理都应该拥有此剑。夏师兄乃热血男儿,却何必要推辞。”

狼枫将青笃递到夏楠身前,眼色坚定。

夏楠略一沉思,露出感激之意,便将青笃接过,抚摸着剑身,爱惜不已。道:“狼枫师弟既然如此说,我定会以青笃斩尽天下妖魔,方对得起狼枫师弟赠剑之谊。”

狼枫道:“青笃在夏师弟手中,定会更添威名。”

夏楠抱着青笃,欢喜退回。

一时场中剩下狼枫一人,左剑松道“枫儿,你且过来。”

狼枫道声“是”轻步上前。

左剑松拿出一把链剑,道:“这把链剑你收好,记住,要善加利用!”

狼枫接过放入怀中,恭敬道:“弟子谨记。”

左剑松又道:“既然你夏师伯能拿出青笃送与你,为师自不能小气,倒让别人说,我亏待了这个徒弟。”

众人又是一惊,听左剑松之意,难道还有仙器送与狼枫?

果然见左剑松拿出一把剑,这把剑通体成红色,似有无数火焰要喷出来,站在原处的人,都能感到体内的真气似乎要燃烧起来。

狼枫马上拜倒,道:“请师父收回,弟子万万不可收下仙剑。”

众人奇怪,不收青笃尚可想的明白,可是左剑松是狼枫的师父,师父送的剑,却要为何推辞。

左剑松道:“这把赤炎也跟我多年,威力与青笃在伯仲之间,你为何不收?”

狼枫道:“弟子万不敢拒绝师父厚爱,只是弟子修为尚浅,此乃仙器之物,弟子携于身中,徒增百年修为,怕从此修为受阻,辜负师父一番教诲。”

左剑松脸露奇色,众人也是惊嘘不已,修真界中,多少人会为一件仙器送去性命,狼枫却拒之门外,还说出这一番道理来。

夏剑飞哈哈大笑道:“没错,狼枫师侄此言至理之极。”转头对几人道:“仙物虽然威力无群,但终究不是自身修为,带着虽然威力无穷,却对自身的修为极为有害。真是不易、不易!看来我等倒是落俗。”

狼枫急忙道:“夏师伯恕罪,弟子绝无此意。”

左剑松将赤炎收回,脸有赞许之色。

狼枫又道:“日后弟子若能在师父教诲下,修为有成,如夏楠师兄般,恳求师父再将赤炎传于弟子。”此话端是妙绝,本来狼枫说拿着仙剑有损修为,便将青笃送与夏楠,众人便做他想,而狼枫这么一说,众人疑心尽去。

左剑松道:“为师便在替你多保管些时日吧!”

狼枫道:“多谢师父。”

左剑松恢复神色,道:“你且下去吧。”

狼枫行礼后回到武桀骜身旁,随手接过大黑剑,大黑剑拿在手中,顿时感觉安心了许多。

左剑松挥了挥手,道:“你们都散去吧,记住,明天藏剑阁便可开启,有链剑的弟子便可前去修liàn

天剑决”说完看了众弟子一眼,又道:“进去后,便看你们自身造化了,且不可指望师父会给你们指点什么,好了,都回去吧。”

说完五人起身离去,众弟子齐声行礼。

待五人无影后,众弟子大喧起来,各自围成一团,争着看链剑如何模样。

陆逸飞等人走过来,人风流当先迎上,玉扇挥动道:“陆师哥好,月师姐好。”

陆逸飞道:“人风师弟表现果然非凡,恭喜你获得链剑。”

人风流抱拳回礼,眼睛看向冰月,冰月微点头后便走开,人风流大喜,真是意色昂然。

陆逸飞又向狼枫、琦木等人走来,道:“狼枫枫师弟、桀骜师弟、琦木师弟、小珍师妹,可恭喜你们了。”

左小蝶却是快快的跑来,拉住狼枫衣袖,道:“狼枫,你真厉害,待会去哪里,我们去树林抓兔子吧,好吧!”

狼枫大窘,没予理睬,向陆逸飞道:“谢陆师兄。”看向冰月,却见冰月玉脸依旧,压根就没看自己,心下不由失落。

陆逸飞笑道:“小蝶师妹,干嘛缠这狼枫师弟不放啊,我陪你去抓兔子。”

左小蝶“哼”了一声道:“我不去,你陪冰月师姐去。”

陆逸飞脸色发红,道:“小丫头尽胡说八道。”说完便快快逃去。

冰月走过狼枫时,冷声道:“恭喜你了!”便也走开。

狼枫心中一震,感觉冰月此话含有别意,看了看左小蝶,道:“待会我要去藏书阁!”

左小蝶道:“我也去!”

狼枫厉声道:“你不许跟来!”

左小蝶突然站在当地,两只眼睛泪眼汪汪,让人心酸。

周围一众弟子见左小蝶如此模样,不由都想上前安抚一番,狼枫心中一软,返身道:“我去藏书阁,你跟着去做什么啊!”

左小蝶依旧收不住泪水,大声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狼枫恨下心道:“我回房去大睡一觉,你还跟着来吗?”说完向藏书阁后面走去。

左小蝶站在原地,眼泪还是留了满面,看着狼枫背影,突然将手中剑扔出,远远的落在地上。

旁边一名年轻帅气的弟子马上将剑捡了回来,小心的递上前来,左小蝶回目看了那弟子一眼,那弟子露出一个非常帅气的笑容,左小蝶道:“滚开!”

左剑松道:“想不到枫儿竟是个奇才,我倒一直没有发xiàn

。”

伍剑锋坐在椅子上,道:“那是当然,若不是奇才,怎会被左师兄第一个选去。”

左剑松道:“人风师侄的资质也绝不再枫儿之下,伍师弟何必如此说呢。”

两人又斗起来。

伍剑锋道:“风流资质或许不如狼枫,但他出身来历很是明了,且是正门大族,倒不像有些弟子,连自己父母都不知dào

是谁。”

柳剑虹、花剑痴两位不明所以,投来疑问神色。

左剑松勃然大怒,道:“伍师弟,你怎么能说出此话来,狼枫固然不知dào

自己来历,这有何奇怪,世间孤儿岂在少数。”

伍剑锋道:“左师兄何必动如此大气,我也是为顾全天门。”

左剑松气极,道:“以枫儿资质,难道会给天门丢脸不成。”

伍剑锋道:“左师兄,我知dào

你爱徒心切,但你莫忘记,如今魔门妖人能无声无息的潜入,狼枫又是出身不明,身怀奇异**,怎能不叫人怀疑。”

左剑松真动大怒,道:“伍剑锋,你莫要血口伤人,枫儿与魔门妖人有何关系,你如此之说是何道理?”

伍剑锋呵呵一笑,道:“左师兄,若我说的话没道理,你也不会如此生气了,你是师父之子,理当以天门为重,万不可被私人感情蒙蔽了眼睛啊!”

左剑松道:“你!”然后冷哼一声便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夏剑飞一人站在庭中,对两人争吵之事像是未闻。

夏剑飞拿出一把剑,伸手往空中一放,剑便稳稳停住,然后又渡来渡去,在想些什么。

左剑松几**奇,这个动作正是狼枫在试武时的动作。

夏剑飞道:“狼枫竟然不引气念诀,便将剑御在空中,若没有百年修为,怎么会办到!”

伍剑锋道:“我说狼枫可疑,理便在此处,他十几年龄,怎么会有百年修为,但魔门妖法诡异,或许能做到如此。”

左剑松冷坐一旁。

夏剑飞摇头道:“决计不会是魔门妖法!”

左剑松坐起身,脸露喜色,伍剑锋却问道:“夏师弟为何如此肯定?”

夏剑飞道:“我试过狼枫的修为,绝非魔门所有。”

几人脸露奇色,伍剑锋“奥”了一声,道:“难道说狼枫真有百年修为?”

夏剑飞道:“我向他体内输入一些真气,那些真力竟无一丝阻碍,完全融入他体内,若是魔门妖法,定会生出阻碍,我也能探视的出。”

左剑松脸露喜色,道:“夏师弟端是心细,我这做师父的倒是惭愧,但我也奇怪,夏师弟有没有试出枫儿修为如何?”

夏剑飞苦笑一声,道:“我探不出他的深浅,竟似没有任何真气!”

“什么”几**惊,伍剑锋道:“决计不可能,若没任何真力,狼枫怎么能挡下夏师侄的剑qì

十八斩。”

伍剑锋突然又问道:“左师兄,今日在试武时,夏师侄发出的四道剑刃,突然改变方向,可是你出手所为。”

左剑松摇了摇头,道:“我并未出手,就算出手,我也做不到!”

伍剑锋一怔,道“这就奇了,此法不是我门所有,狼枫到底是何来历?”又道:“夏师弟,你突然多举行一场试武,却是何意?”

夏剑飞道:“我也想看出这孩子是何来历,却没想到,被弄的更是糊涂了。”

一向不多言的花剑痴笑道:“还差点陪上了自己的青笃。”

夏剑飞哈哈一笑,道:“青笃放在我身边,早就废了,若能送于狼枫,倒也最合适了。”

夏剑飞说到这里,停下沉思半响,又对众人道:“你们觉得这孩子是否像一个人!”

第二十八节 故人

夏剑飞此话一出,一直未有言语的柳剑虹全身一抖。

伍剑锋一惊,道:“你指的可是南师弟?”左剑松、花剑痴同时露出震惊神色。

夏剑飞缓度步子,点头道:“不错,就是南师弟,从我第一眼看到狼枫,便有这种的感觉,几位可有觉的。”

另外几人虽未说话,但表情中可以看出,显然是有同感。

左剑松想了想道:“没错,怪不得对枫儿,我一直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么说他真是南师弟的儿子?”

夏剑飞摇了摇头,道:“这只是感觉而已,南师弟已经失踪几十年,如今在何处,也是一无所知,若狼枫真能是南师弟的孩子,那便好了。”

伍剑锋道:“不若把狼枫叫来,我们问个明白,岂不所有谜团都解决掉了。”

夏剑飞又摇了摇头道:“就算是南师弟的儿子,狼枫也可能不知dào

,或许他真是在山野之中长大。”

伍剑锋道:“夏师弟为何如此说?”左剑松、花剑痴亦望来疑问神色。

夏剑飞道:“今天试武中,狼枫虽然表现出奇,但其实对斗法一道是一窍不通,若是夏师弟青自授意的话,那会如此。”

伍剑锋道:“没错,狼枫对斗法确实知之甚少。”

突然大惊道:“若是如此,难道南师弟遇到了什么不测。”此话一出,柳剑虹猛然站起身,眼色充满忧伤,似有眼泪滴下来。

左剑松几人望着柳剑虹,均摇头叹气,夏剑飞道:“我们都只是在猜测,况且南师弟去向不明,狼枫又怎么可能会是南师弟之子。”

柳剑虹又坐回去,眼中还是留下一滴泪,花剑痴陪在一侧。

夏剑飞道:“狼枫虽然不懂斗法之道,但对真气的控zhì

却有非凡的资质,只是我想不明白,但凡这种人都会有极强的修为,为何我探不出他的深浅呢?”

几人均露出思考神色,自不会怀疑夏剑飞的话。

终是想不明白,左剑松道:“世间奇异之事甚多,我等又怎么能一一知晓,还是不要去想的好。枫儿此等表现,终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我们多加教导,枫儿定能成为像逸飞、冰月一样的弟子,我看枫儿身世之事诸位以后还是不要在提及。”

伍剑锋道:“这狼枫揣摩不透,始终让人觉的不安!”

狼枫甩开左小蝶后,始觉心下不忍,想道:“小蝶终是女儿家,我在大庭广众下扔下她,肯定会令她很难堪,还是不必想了,先去藏书阁看看。”

狼枫一直好奇火麒麟之事,上次听言,此次特来查看。

藏书阁内弟子很多,相比起来,一排一排的书籍却是多不胜数。

各样书籍古色不已,有的颇为崭新,有的却是残页陈旧。

狼枫来到藏书阁,看着如此众多的书籍,倒是大吃一惊,这可从何找起!

书香味中,狼枫抬头一看,心中大喜,只见每个书架上都写着一标签,倒是类别分明。

狼枫一路看过去,只见上面都写着:“门派志”、“古事记”、“天地观”等字眼,狼枫最后将眼光停留在一处标签上:“奇物异兽录”。

狼枫心道,看来就在此处,此架子上也是整整齐齐摆放着数百本书,上下错落好几阁,走近几步,狼枫便发xiàn

一本书,名为《异兽篇》。

狼枫当即抽了出来,此书已显破旧,但却很是完整,异兽篇三个大字也是写的苍劲威猛。

狼枫翻开第一页,大多是些介shào

,再翻几页,一副图像便映入眼中。

图像中是一匹白马,马头上顶着一只尖尖的角,有雷电要破尖而出,浑身燃烧着巨大的火焰,两只眼睛散发出两道黑烟,飘向空中,四只蹄脚上燃烧着四处更耀眼的火团,整体看去威武异常。

狼枫叹道,此兽生的怪异,浑身燃烧着火焰,直似要跃出纸来,不知是那位前辈的手笔。

接着往下面看去,三个大字跃然于眼中,狼枫大惊,只见下面写着“火麒麟”三字。

狼枫惊讶的抬起头,想道,原来这就是火麒麟,怎么生的如此之小,这体形还不如飞虎之大。

狼枫早就知dào

火麒麟的威力,端是有毁天灭地之力,心中早勾出一个体型巨大无比的妖兽模样,却没想到火麒麟是如此之小。

狼枫见下面还有许多小字,便往下读去,书中写到:“火麒麟,上古神兽,具有不灭神体,浑身燃真力阳火,眼中含黑煞之气,行时踏云走雾,少见踪迹。火麒麟约万年一出世,出世时,天地际变,风云顿生,麒麟周身阳火乃世间至阳之气,所立万里之内,百生无不血气沸腾,直到真阳之气充盈紊乱而死,故,火麒麟一出,世间无不大乱,世人皆合力围之。”

狼枫叹到:“火麒麟如此恐怖,便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书中继xù

写道:“此年,火麒麟突然出现于峨山雾谷之中,正邪人士纷纷前去围攻……”

接下去说的事便和当日在林子里,那位吕师兄所说无二,狼枫略过不看,书中最后又写道:

“……火麒麟最后被佛门掌门无音大师化身封印,众修真人士纷纷布下法阵,将其压制在峨山雾谷之中……

略过几段,继xù

看下去,书中道:“……火麒麟周身之火乃至阳之火,无力可抵,据传说,只有世间第一神草,千火灵芝方可抵御。”

说到此处,关于火麒麟的描述便完毕,狼枫合书想道:“火麒麟如此厉害,原来终有敌手,千火灵芝竟然能和火麒麟抵抗。”

再翻下去,又是很多种怪兽,狼枫不仅咂舌,世间奇兽如此之多。

方才书中提到千火灵芝,狼枫好奇心又起,不由想找到看一看,心道:“千火灵芝并非妖兽,定是在别处书上记载。”

绕过众人,转眼别望,果然书架一头还有一本书,名为《奇物录》。

狼枫伸手抓去,突觉入手柔软光滑,狼枫大惊,只见手中握着一只白皙玉手,端是软弱无骨,狼枫马上抽回手,看清来人,急忙道:“月师姐。”

正是冰月,周围一众弟子均目惊口呆。

狼枫还觉手中有一丝柔软,不由心中一荡,将《奇物录》拿下来,道:“月师姐也想看这本书?”

冰月脸色冰冷,直叫人不敢直视,道:“嗯!”

狼枫将书递给冰月,道:“月师姐,你先看吧。”然后四下寻找,看有没有第二本。

冰月接过,道:“<奇物录>便只有这一本,我们一起看吧。”竟是命令的语气。

狼枫心中翻江倒海,竟然拒绝不了,不由靠身上前,一阵少女幽香传来,狼枫不觉有些痴迷,冰月将书翻开,狼枫稀里糊涂看了起来。

无论怎样,狼枫都不能集中思绪去看书,总是去偷看拿书的人。

冰月翻了几页,恍惚中四个字跃入眼中,狼枫急忙伸手拦住,仔细看去。

书中此页上面另立四个字:“千火灵芝”,第二行却简单写道:“千火灵芝,世间最珍贵稀奇之物,据传此物聚天地之火阳,万年才成雏形,乃天地间至阳之物,至今仍未发xiàn

其存zài

,其他均是不明。”

狼枫惊叹,写的如此简单!和废话没有什么区别,看来此物果真神mì

之极,不知长何模样,书上也无画图之类。

狼枫抬头,忽见冰月直似入怀中,狼枫急忙站开身,道:“月师姐,我已经看完了。”

冰月将书放回去,道:“我也看完了。”

狼枫一时无话,道:“月师姐,我先告辞了。”

冰月又拿下一本古色的书,仔细看了起来,并未理会狼枫。

狼枫又觉失落涌上心头,最后心中叹了口气,逃跑似的出了大门。

狼枫实在纳闷不已,每次见到冰月,都会不知所措,不知所言,而在左小蝶前则不会如此。

心里乱想,出藏书阁后也不知走向了哪里。

狼枫使劲摇了摇头,突见前面出现一人,狼枫立即行礼道:“弟子狼枫拜见柳师伯。”

“不需多礼。”柳剑虹道。

狼枫心下自想:“柳师伯人未见老,声音却也如此年轻。”口中却道:“是。”

柳剑虹看了狼枫一眼,道:“你且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狼枫道:“是”心下茫然不已,不知柳剑虹找自己何事,心中一跳,难道是为月师姐而来。

柳剑虹转身走去,狼枫跟在身后。

两人消失后,人群中闪出一个人,脸色不善。

旁边一弟子问道:“人风师兄,柳师伯找这小子会有何事?”

人风流道:“我怎知dào

!”

另外一弟子道:“是不是这小子表现优异,柳师伯要教他什么厉害的**?”

人风流大怒,抓住那弟子,道:“要是这样的话,也轮不到他狼枫。”

那弟子脸都变色,忙道:“是、是,要轮也只有轮到人风师兄,狼枫算那颗葱。”

人风流哼了一声,放开那弟子。

第二十九节 空月

云峰上,四周是绿树荫丛,一处平坦的巨石上,柳剑虹立在石岩边,狼枫恭站在身后。

柳剑虹望着众峰云雾,一直没有说话。

狼枫不仅心下猜测,只是柳剑虹不言语,他自不敢多言。

柳剑虹突然问道:“你自小便在山野中长大?”

狼枫马上道:“是,弟子觉无隐瞒。”

柳剑虹又问道:“你真不知你爹是何人?”

狼枫惊讶不已,不知柳剑虹为何如此问,道:“弟子不知。”

柳剑虹转过身来,看着狼枫,玉口微开,道:“难道你没有关于你爹的任何消息?”

狼枫突然想到:“今日伍师伯也是问这些问题,柳师伯又突然来问,却不知师父师伯们是何用意。”

狼枫也不隐瞒,便道:“我只知dào

,我爹他老人家已遭奸人陷害,十多年前便已仙去。”说到此处,不由心下伤心。

却听柳剑虹微微念道:“十多年前已遭奸人陷害。”突然一阵颤抖,似乎伤心不已。

狼枫大惊,问道:“柳师伯,您可无事?”

柳剑虹定住身子,摆了摆手,道:“那你爹有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给你?”

狼枫将背后的大剑取下来,立在身前,抚摸着剑身道:“这便是爹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了。”

柳剑虹一怔,仔细看着这把巨大的锈剑,问道:“这是你爹所用之剑?”

狼枫心下道:“既然是爹留给自己的剑,肯定便是爹生前所用。”点头道:“是!”

柳剑虹听到如此,不知为何镇定下来,回复一副冷清模样,然后转过头,继xù

望着远方。

狼枫又站了半响,未见柳剑虹再有言语,便道:“柳师伯,若无他事,弟子便先行退下。”

柳剑虹继xù

望着远方道:“平日事物繁杂,今日难得清闲,不若你陪师伯在此多站一会。”

狼枫一怔,竟没想到柳剑虹会说此说,却也不敢说不,便道:“是!”

又站了一会,狼枫终于忍不住问道:“柳师伯,你可有心事?”

柳剑虹转过头,露出一丝笑意,幽幽道:“曾今,我和你一位师伯就站在此处,一起看远方的云彩。”

狼枫有一丝恍然,道:“是南师伯?”

柳剑虹目中闪过一丝惊讶,也藏着些许伤感,道:“没错。”

狼枫道:“看来柳师伯把我当成南师伯了。”

柳剑虹轻指一扬,地上飞起一颗小石子,狠狠向狼枫头部击来,狼枫顿觉疼痛不已,耳边却传来柳剑虹的声音:“如此小的年纪,怎不学好,一副油嘴滑舌之样。”

狼枫揉了揉头,疼痛早已消失不见,便道:“弟子无礼。”

柳剑虹移步过来,伸手摸了摸刚才狼枫头部被击之处,道:“你回去吧,明天便可进入藏剑阁,到时定要潜心领悟。”

狼枫被柳剑虹手指中的暖意,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感动,就像在山谷中,狼王用温暖的尾巴,将狼枫护在身下般,狼枫收住心神,道:“弟子告退。”后退两步转身离去,柳剑虹又回身望着前方。

狼枫离开云峰,来到主峰,回想起刚才情景,突然惊道:“看柳师伯刚才的样子,爹和南师伯似乎会有关系,以后须要查个明白。”心下也不由大喜,虽然茫不着边,但总有一线希望。

寻思间回到房外,远远就看见左小蝶立在门边。

左小蝶看见狼枫,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狼枫心下好笑,没予理睬。

左小蝶走了两步,未见狼枫追来,转身娇声问道:“你不要睡大觉吗,一半天跑哪去了?”

狼枫故作冷脸,道:“我要去哪里,你为何要管。”

左小蝶忽然至欲滴泪,道:“你……”

狼枫忍住笑意,亦是冷声道:“我要休息,你没事便回去吧。”

左小蝶终于忍不住眼泪,流了满面,大声道:“你以后在别来找我。”

狼枫抬步走进房门,却暗涌灵识,探视左小蝶动向。

左小蝶将腰间的剑抽出来,又远远的扔了出去,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哭了半响,狼枫仍然未出来,便失魂落魄的站起,走到落剑处,捡起剑,慢慢的走了。

情定峰上,一棵树被人砍得伤痕累累,左小蝶不断骂道:“死狼枫、臭狼枫……”叫一句便砍出一剑,只是不用剑刃,却将剑平着击向树干,又骂几句,又击几剑后,终于累了,坐在一处石头上发起愣来。

“那颗树惹谁了,竟要受如此的罪。”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左小蝶跳了起来,眼中还残留着泪痕,看到狼枫,顿时如花般笑起来,便想靠上前去,突然眼色一冷,身子墓然一闪,狼枫大惊,急忙挥手格挡,竟然没挡住,当胸便挨了一拳,然后便听到一句:“死狼枫”狼枫看拳势再挡,又没挡住,又听到一句:“臭狼枫。”

左小蝶拳头如风般的击来,狼枫竟然是一拳也没挡下,辛亏拳头软而无力,要不狼枫非散架不可。

左小蝶终于停住拳头,满脸威胁之意,狠狠的“哼”了一声。

狼枫挨了许多拳,不仅问道:“你这是什么拳?我怎么一拳都挡不住。”

左小蝶脸色得yì

,道:“这叫打狗拳。”说完又一拳打到,狼枫突然伸手一抓,随势一带,便将左小蝶拉入怀中,道:“那我也练练打狗拳吧,看有何厉害之处。”

左小蝶在狼枫怀中大羞,叫道:“那不是打狗拳。”

狼枫奇道:“你刚才说是。”

左小蝶道:“现在不是了。”

狼枫只觉入体柔软,不由气血上涌,心下大惊,急忙将左小蝶推开,左小蝶也是满脸通红,娇骂道:“无赖。”

狼枫顿感不妥,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后悔自己任性胡为。左小蝶虽然生性好玩,但终是女儿身,而且亮丽异常,怎能如此胡闹,自小在谷中生活,竟忽略这些事情。

左小蝶还是彩霞满天飞,狼枫咳嗽一声道:“小蝶?”

左小蝶低声道:“什么事?”

狼枫道:“你是师父的女儿、我是师父的弟子……”

左小蝶听狼枫如此说,不由大羞,道:“我当然是爹的女儿,那又如何?”

狼枫看左小蝶表情,更是叫糟,忙道:“所以我们便如兄妹般……”

左小蝶猛然看向狼枫,道:“兄妹般?”

狼枫道:“对,如兄妹般,我会一直陪你玩的。”

左小蝶眼中涌满泪水,这次是真zhèng

的泪水,突然将手中剑向狼枫丢去,大声道:“你休想!”说完便转身跑开。

狼枫看着左小蝶背影,觉得心下不忍,不过又想道:“终究是说明白了。”

夜色深寂,乌云遮月,一处石峰上的林子里,五个黑衣人如鬼影般的出现,如鬼影般消失。

另一处林子里,左剑松冷声道:“终于出现了,今夜叫他们插翅难飞。”

夏剑飞伸手一挡,道:“左师兄,你去启动天辰剑阵,改变通峰路道,让他们无从下山,我们便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左剑松略有迟疑,道:“可是天峰上弟子众多,若逼得急了不会生出事端吧?”

夏剑飞断声道:“我们尚且有六人,不怕他们胡作非为,今夜若不将他们留住,便再无此良机,左师兄,启动天辰剑颇为费力,只能由你担当了,我们速去斩杀妖孽。”

说完六道身影一闪,一道身影向天辰古剑闪去,另外五道身影向情定峰追去。

情定峰上,五个黑衣人显出身来立在一处,突然中间那黑衣人手心急闪,瞬间化出无数黑气将五人团团包围。

也在一瞬间,同时有红、紫、青、白、蓝五道剑光击到,黑气瞬间被击的四散,那黑衣人惶然后退数步,张口吐出大口鲜血。周围四名黑衣人迅速各出一手,抵在那人身上,更浓烈的黑气又重新聚集。

夏剑飞五人显出身形,团团围在四周。

夏剑飞在青光中闪烁,呵呵笑道:“原来是明王亲到,多年未见,修为竟如此之深,真是可喜可贺,既到我天门,为何不现身相见,好让我们也能尽到地主之意。”

那团黑气翻腾不已,里中传传出一声,声音虽颤抖不已,不过也异常沉稳有力,那声发出一阵冷笑,道:“嘿嘿!天门六剑果然好名声,只是这般偷袭,不怕辱没天剑老儿的脸。”

那人辱骂天剑老人,夏剑飞也不生气,道:“明王三番两次光临我天峰,真是来去无影,去无踪。今次碰巧遇上,便想请几位入室做客,小饮两杯,几位意下如何?”

那声道:“既然来到此处,怎么能让几位失望,夏五剑可也太小瞧我明王了。”

夏剑飞冷声道:“那便看看明王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

说完只见青、白、蓝、紫、红五光骤亮,道道急闪,纵横交错,将黑色之气罩在其中。

五人化出各形,融入其中,光罩蓦然巨亮,迅速缩小,黑色魔气无丝毫抵挡之力,被疯狂吞噬,飞速消逝。

一阵身形闪动,夏剑飞、武剑锋几人显出真身,手中各执仙剑,蓄势待发。

当最后一丝魔气消失后,却是空无一人。

第三十节 穷途

狼枫如往常般,与天辰较劲,无边的灵识布下后,却发xiàn

了这无比惊奇的一幕。

几**吃一惊,一道人影急闪而来,正是左剑松。

夏剑飞念一法诀,一道青光飞起,整个天峰便显出一层光阵,夏剑飞收回法诀,那光阵便慢慢淡去。

左剑松道:“他们人呢?”

夏剑飞满脸疑惑之色,摇了摇头,道:“竟然查不到任何踪影,这可奇了,他们怎么可能逃得出仙索困魔阵?”

花剑痴突然发xiàn

一物,指着地上,道:“你们看那是何物?”

几人望去,只见地上放着一枚样色古朴的戒指。

花剑痴手指轻动,那戒指便向花剑痴飞去。

左剑松脸色一变,大神叫道:“师妹小心。”

只见戒指色泽一变,散出无数魔气,布满全场,魔气中五只鬼手齐向花剑痴抓去。

花剑痴大惊失色,已是躲避不及,身外白光爆显,层层护住身体。

五只手瞬间抓到,各成招式,或拳或抓,击破互成,瞬间将护体真气击的粉碎。

花剑痴猛然吐出一大口血,形成一片血雾,身子如断线般向后摔去。

五人亦不停留,掌掌如风,一一击在花剑痴身上,一切发生在闪光之间,花剑痴最后奋力劈出一掌后,便失去知觉。

一道红色剑刃向五人劈到,那五个黑衣人在原地留下一阵黑气后,便跃出六人的包围范围。

柳剑虹急忙将花剑痴扶住,出手如风,在花剑痴身上指指点点,点出无数光色。

左剑松赤炎在手,冷眼看着五人,痛恨道:“卑鄙无耻,看今夜你们能否逃得出天峰。”

伍剑锋手中也多出一把紫光连连的仙剑,道:“便让你们这些妖孽再尝尝紫烈的味道。”

夏剑飞却空着双手,道:“诸位行事果然不失风格,倒是我疏忽大意,竟然忘记你们手中还有一枚如意乾坤戒。”又呵呵一笑道:“明王,你已受伤,莫非你还要做垂死之争。”

明王藏在魔气中,毫无惧意笑道:“天门为正派之首,竟然也学得我这等下流招式,我看倒也不过如此。”

左剑松大怒,赤炎明灭不定,道:“邪魔妖孽,人人遇而诛之,又何谈手段,你们以无耻手段偷袭,终却没想到,今夜会命丧于此。”

明王颤声笑道:“左先生,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左剑松哈哈大笑,道:“明王,不是我左某自大,你莫要忘记此处是天峰,废话少说,便让我先结果了你们。”

说完便既动手,夏剑飞突然挥手挡住,道:“师兄不需着急,我倒有些疑问要向明王请教。”

明王大笑道:“夏先生有何话要说?”

夏剑飞道:“明王,既然你们已经脱出包围,如此良机,却为何还不走,若此刻离去,我们未必拦得住。”

明王又笑道:“世人谁不知夏先生脑袋非同一般,我若逃去,岂不正落入你的圈套。”

夏剑飞呵呵一笑,道:“那也未必,我迟迟不出手,只是想知dào

一件事。”

明王道:“请讲!夏先生的话,本王倒是有兴趣听。”

左剑松脸色一冷,倒似他说的话像似放屁。

夏剑飞又一笑,道:“我自不怕你借机恢复伤势,但有一事,我要告sù

你们,你们派来的人,昨晚被我们不小心杀了,本来我们是要抓活的,不想他竟狡猾的紧,失手下……”说完不由叹了口气。

明王惊道:“什么!”

突然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打断道:“夏先生好生说笑,贵门中有我派之人,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怎地不知?”

夏剑飞一怔,立即对着魔气抱拳道:“原来鬼军师也到了,今晚看来是热闹了,真是失礼之极,既然鬼军师如此之说,那看来我们倒是杀错人了。”

明王怒道:“贵派的事与我无关,你们爱杀谁便杀谁,若都杀得干干净净,我看也是甚好,夏先生莫在废话,还是赶快动手吧。”

夏剑飞负手悠闲道:“既然所杀之人不是贵派的人,明王何必着急。”又回头问道:“左师兄,不知那人还有没有气,不知可否救的活。”

左剑松道:“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鬼军师道:“那人是死是活,与我等无关,既然夏先生无心挽留,那便让我等下山吧。”

夏剑飞冷冷一笑,道:“各位来到我天门,真是神出鬼没,来去无踪,你们若想离去天峰,自是容易紧,几位赶快下山去吧,恕不远送了。”

鬼军师呵呵笑道:“夏先生既然如此聪明,倒不妨猜猜你那位花师姐所中是何掌?”

夏剑飞露出凝重之色,却道:“小小掌法,不劳各位挂怀。”说完周身布满青色之光。

鬼军师尖声一笑,道:“掌法是稀松平常之极,若发作起来,夏先生亲自便可替你师姐解掉,几位,可否有兴趣听听这掌法为何名,我这就细细道来。”

夏剑飞脸色变得铁青,道:“魔门妖功,不必说来辱我等耳目,此处风景独特,倒是几位的好葬处。”

话未完,便是一道青光,向五人击去,鬼军师笑声又传来:“看来夏先生真是决定亲自为你师姐解毒了,你师姐如此冰清玉洁,天生美人胎子,我成全你如此美事,不知夏先生如何感谢于我,其实解这催情生春诀,倒是容易之极。”

说完又是哈哈大笑,笑声刺耳之极,黑夜中犹如鬼哭。

左剑松、伍剑锋听完此话脸色齐变。

左剑松怒道:“无耻之徒,伍师弟、夏师弟,先将他们拿下,再碎尸万段。”

红、紫两光划破虚空,击向五人。

鬼军师迎上夏剑飞,另外三人将明王护在中间,各施其法,挡住左、伍二人的攻击。

红紫闪烁,魔气横生,交织在一起,一时斗的不分你我。

夏剑飞与鬼军师在外围斗在一起,鬼军师整个身子像似融入黑夜之中,远远看去,像似夏剑飞独自一人舞剑。

三个黑衣人依旧将明王护在中间,墓然紫光一现,伍剑锋出现在三人人身后,两手紫光大盛,向明王抓去,那三人竟似没有发xiàn



瞬间抓到,明王忽然击出一拳,一声暴响后,激射出无数劲风,伍剑锋后退一步,伸手化去手臂上的附着的魔气,道:“不想明王还能挡下我一掌,真是佩服。”

明王哈哈一笑:“伍二剑也是小瞧我了,竟然连剑都不拔出,却也好生让我失望。”

伍剑锋道:“你等以卑鄙妖法伤我师妹,我自不能一剑将你了结,后面还有好多话要说。”

说话间,两拳紫光又生,向明王击去,直似硬碰硬的打法,明王一点不惧上伍剑锋,道:“我在百年前便领教过天剑决的厉害,想不到今日伍二剑竟然与我比起拳头来,莫非天门从此弃剑不用了。”

伍剑锋又是后退一步,化去臂上魔气后道:“明王不必出言相激,你等已是瓮中之鳖,拔不拔剑,已是没有分别。”

明王道:“伍二剑始终是如此自信。”

伍剑锋冷哼一声,不急不忙挥出一掌,瞬间又化出无数拳影向明王击去,明王不知使用何法,在阵阵魔气中一一挡下,伍剑锋击出最后一拳,两拳相交,明王终于向后退出一步,喷出一口鲜血。

伍剑锋立在明王身前,化去手臂上的黑气,呵呵轻笑,道:“原来将明王看得太起了。”说完一步一步向向明王走去,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行得几步,伍剑锋突然一个踉跄,载到在地,身子里顿时涌出无数魔气。

一黑衣人疾风残影般向伍剑锋抓去,左剑松大吃一惊,急忙化数道剑光为一道,奋力去阻拦,但却被另外一人以魔气挡下。

夏剑飞、柳剑虹早已看见,却苦于被缠或距离遥远,竟是无法相救。

突然一道璀璨无比的蓝色击倒,那黑衣人见势不得不闪,武剑锋身前闪出一人,正是一直未出手那无名弟子。

明王发出一身惊叹,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天门会有如此奇才。”

无名弟子冷眼看着明王,身影一闪,明王大惊,一声交击后,明王又吐出一口血,又一声交击后,明王虎躯巨震,无名弟子剑剑如风,直取要害之处,明王本已受伤,竟然是抵挡不住。

旁边三人急忙上前相救,却硬生生停住脚步,一切发生太快,只见那无名弟子手握仙剑,剑刃上蓝光吞吐不定,此时正指在明王的脖子上,在动一分,便会穿体而过。

鬼军师身形一闪,脱离了与夏剑飞的战斗,出现在三名黑袍人之侧,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明王不理脖子上的剑,突然哈哈大笑,不过笑声凄惨之极,道:“好!好!好!看来今晚真要留下我的命了,但我会让你们知dào

,我明王的命岂是如此好留。”然后转头又道:“鬼军师,我等有此失算,全怪我大意轻敌,记住,回去告sù

圣门主,一定要替我踏平天门。”

说完大叫一声,周身突然裂开,无数鲜血从各处喷出,只是鲜血却不流在地上,瞬间便将明王包围,急速滚动起来,看去异常恐怖,连无边的夜空也附上了一层血色。

鬼军师大叫:“明王不可!”说完便向明王闪去。

左剑松眉头大皱,夏剑飞突然喊道:“赶快,布法守身。”说完便闪到伍剑锋身侧,运法护住两人,柳剑虹周身布满蓝光,将花剑痴围在其中。

鬼军师四人围在血团四周,突然跪倒在地,鬼军师道:“明王,我定会血洗天门,不完成此誓,必遭天谴!”说完四人突然念唱起来:“焚身祭天,焚我身,祭出天威,焚我身,祭出圣王,以我必死之心,焚尽天下生灵,以我周身活血……”怪异的念唱声不断响起,更是增添了诡异之气。

夏剑飞几人脸色凝重之极,看到那血色越生鲜红,血色逐渐翻滚扩大,一会便将鬼军师四人包在其中,吟唱声还不断从其中传出,突然天空闪出一道血红色的惊雷,整个石峰也晃动了起来。

第三十一节 转机

夏剑飞几**惊,这魔门妖法竟有如此之威。

又一道血红色的闪雷,这次直接击到石峰上,击得碎石乱飞,树木横倒。

左剑松周身红光泛动,厉眼看着一切,大声道:“魔门妖法诡异,我等护住身子,天峰有天辰护山,凉他也奈何不得。”

明王身外的血团已经扩大数倍,其中还不断传出吟唱声,血红色的惊雷越来越密,有的击在血团上,血团便一片沸腾。

吟唱声突然停止,血团急速翻腾起来,情定峰上空,不知何时聚集起许多血红色的云,密密覆盖在上空,血云形成一个血红的骷髅头,两只黑色的眼睛异常妖异。

夏剑飞眉头大皱,几人身外的光,在血红的云下有些失色。

血云慢慢压下,血电不断击出,天地似乎一片抖动。

夏剑飞脸色大变,道:“糟了!”

左剑松几人惊目看来,夏剑飞道:“明王正在施展妖邪之极的血祭!”

左剑松飞身而起,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开。”

几人各自闪动,准bèi

逃离。

突然,血云出现一阵颤抖,像乱了阵脚般翻腾起来,中心蓦然破出一个大洞,只见一黑色人影从中飞下,直直向明王身外的血团击去。

黑影周身是浓浓密密的魔气,只见那人一掌拍出,血色便被击的四散,明王颤动的身子从半空中掉下,立即被鬼军师四人稳稳接住。

黑影道:“你们速速下山去。”声音怪异难听之极。

鬼军师几人一行礼,化为数道黑影向峰外闪去。

左剑松大怒,道:“魔人那里逃去,今夜需得留下性命来。”

说完化身一道红色光芒,同时又有三道光芒也向鬼军师追去。

黑影一闪,挡住六人去路,一阵庞大无比的气势传来,左剑松、夏剑飞、柳剑虹及那无名弟子周身一震,直从空中落下,黑影又出一掌,四人不由退出四五步,再看时,黑影已消失在夜空。

人去夜空,树木凌乱,乱石横铺,左剑松几人还震惊在当地。

左剑松念道:“那人是谁?”

夏剑飞也是呆在当场,道:“世间竟有如此之强的人。”

左剑松突然惊醒,道:“下山路径已变,他们逃不下山去,我们追。”四道光影从虚空中划过。

四人在天峰搜寻几个回合,却那里还有明王等人的影子。

天已快亮,现在正是一天之际最黑暗的时候,天剑阁内几人却是坐立不安。

左剑松渡来渡去,气急败坏得道:“这怎么可能,天辰剑阵明明被我启动,改变了下山路线,他们怎么还能逃去。”

夏剑飞终究是冷静下来,道:“懂得运用天辰剑阵的人,只有我们五人,这肯定与那突然出现的高手有关。”

伍剑锋此刻坐在椅中,伤未痊愈,疑惑道:“夏师弟,你说那人一掌,便能将你们四人击退?”

夏剑飞道:“正是!”

武剑锋道:“魔门中,能做到此点的,只有邪魅宗王一人,难道说连他也来了。”

夏剑飞摇摇头,道:“不会是邪魅宗王,我忽然想起一人来。”

几人同时望来,夏剑飞道:“魔门中还有一人,但听此人修为绝不在邪魅宗王之下。”

左剑松惊道:“影子剑!但此人从不出魔门半步,如何会来天峰。”

夏剑飞道:“他不出魔门半步,或许就是为灭我天门!”

几人一惊。

夏剑飞又道:“此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们静待师父出关,倒时便是谁来,也不怕了。”

几人点头同意,突然内处传来一声女人激烈的喘息之声,看来花剑痴所中催情生春之毒发作,只听得几人脸色大边。

太阳升出,万物露出无限生机。

藏剑阁门前站着几名弟子,看着黑漆漆的大门,人风流摇扇道:“琦木兄,恭喜恭喜,今日我们便能同去修行师门奇攻天剑决了。”

琦木抱拳道:“同喜同喜。”转眼四望,问道:“桀骜兄弟,不知狼枫兄弟为何没来?”

莫小珍也道:“是啊,狼枫哪里去了啊?”

武桀骜道:“他一大早便不见了,我也不知去了哪里。”

人风流哼哼一笑,道:“倒还有点自知之明,这等奇妙**,岂是他能修liàn

的。”

武桀骜眼中露出杀气,冷声道:“你再说一边。”

人风流道:“我再说狼枫,干你何事?”

武桀骜突然靠近人风流,道:“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

人风流大惊失色,指着武桀骜气道:“你、你、你说什么?”

武桀骜不理会众人,拿出链剑,身形一闪,进入了藏剑阁。

狼枫在情定峰查探一番,四处一片废墟,树木横倒,昨晚运功布下灵识,左剑松六人与明王五人的大战,全映在脑中,但最后出现的那位高手,却是很难捕捉到他的气息,只发xiàn

他先来到天辰剑,做一番手脚后,又去救了明王五人,然后消失了踪影。

狼枫心道:“与师父交战的那五人修为极深,似乎是魔门中人,后来出现的那人又是谁呢,此人修为竟然比师父师伯都高出许多。”

但此事终究不是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所能管的,狼枫满足了好奇心,便往藏剑阁赶去,今日便要修行“天下第一剑诀”了,微微激动。

落到藏剑阁门前,整理下心情,正准bèi

冲门而入,忽然感到空气中有一丝波动传来,狼枫大惊,回眼望去,那地方正是天剑阁。

天剑阁内,只见花剑痴躺在一处临时的木床上,此时正在极力的撕着自己的衣服,已有光滑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

柳剑虹手指如风,发出道道蓝光,一一击打在花剑痴身上,花剑痴不断发出喘气声。

左剑松、夏剑飞远处发指,红、青两道光芒也打在花剑痴身上各处,等到几人额头滴下汗珠时,花剑痴才渐渐安静下来,只是玉脸生红,肌肤晶莹剔透,耀眼生光。

柳剑虹急忙替花剑痴整理一番,突然流下一滴泪来,道:“花师妹冰清玉洁,若是不能解去此妖功,她定不会活在这世上。”

左剑松脸色极恨,道:“魔门妖法如此下流,日后定不放过魔门一人。”

柳剑虹怒道:“你说这话还有何用,如此这般,花师妹能坚持到何时!”

左剑松闭口不言,但苦意更深。

柳剑虹又对夏剑飞道:“夏师弟,自小就数你最聪明,你快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解得花师妹的妖毒。”

夏剑飞苦笑摇头道:“天下怕只有医仙子才能解去此毒,可是医王门在百年前便已没落,可到何处去找医仙子!”

听完此话,柳剑虹看了花剑痴一眼,无比失望道:“那可如何是好!”

第三十二节 修剑

狼枫奇怪不已,天剑阁内发生了什么,便暗动灵识探去,只是空空虚虚,竟然探不出任何东西。

狼枫道:“天剑阁如此蹊跷!难道昨晚一战,师父师伯受伤了?”

急忙来到天剑阁门外,那丝波动的气息却消失不见,狼枫暗叫:“奇怪!”

正欲转身离去,突然一阵轻风吹过,一股巨大的能量击来,狼枫被击的直向门中冲去,心头大惊,回身相望,却是空空无一物。

突听一个声音道:“枫儿,你为何不去藏剑阁,来这里有何事?”

枫见左剑松眼色微红,立即上前问道:“师父,您可无事?”

左剑松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们没事,你且回去吧。”

狼枫道:“是,师父。”

但见伍剑锋躺在椅上,脸色有丝苍白,柳剑虹脸上还留有一丝泪痕,狼枫心下揣摩不已,不由看向躺在一处的花剑痴,又问道:“花师伯可好!”

左剑松苦笑道:“你花师伯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

狼枫寻思,昨晚魔门五人同时出手偷袭,将花剑痴打伤,但他却不知花剑痴中了十分妖邪的催情生春,要是知dào

,定不会如此问。

狼枫听见如此,行礼道:“弟子告退”

说完退身离开,走过伍剑锋身侧时,突然又一个踉跄,直跌向椅子上的伍剑锋。

伍剑锋伸手扶住,狼枫急忙站起,又行礼道:“弟子无礼。”心中却奇怪,今天怎么连着摔跟头,说完便退出殿门。

狼枫离去后,伍剑锋突然站起身来,身上布满浓烈的紫色之光。

左剑松、夏剑飞急忙上前,惊疑问道:“伍师弟,你的伤势怎么恢复的如此之快?”

伍剑锋道:“是狼枫!”

柳剑虹问道:“你说是狼枫治好你的伤势?”

伍剑锋望着殿门,道:“不错,我伸手扶了他一下,便觉魔气顿消,修为完全恢复。”

左剑松露出不相信的声色,柳剑虹却大喜道:“那狼枫能否解掉花师妹的毒?”

几人一听脸色大喜。

狼枫站在藏剑阁门外,再次望着那黑漆漆的大门,心中很是激动,想道:“不知天剑决怎样神mì

,今天终于能见到了,想必桀骜已经在里面了。”

怀着庄重的心情,慢慢上前推门,只是那门很不给面子,纹丝不动。

狼枫奇道:“这可如何进去,难道谁在里面将门锁死?”

突然想到那天左剑松给的链剑,恍然大悟,立即从怀中拿出,链剑上环绕的能量,此时更浓,慢慢将狼枫包围,一阵白光过后,狼枫便消失在门外。

狼枫出现在一个奇怪的空间内。

只见此处有无数奇异光符闪动,有红有紫,许多光符形成一个偌大的圆形空间。

狼枫四周看了看,惊疑道:“藏剑阁内怎么如此模样,桀骜他们哪去了?”再看四周,除了不断闪动的光符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狼枫道:“不知天剑决放于何处?要找一找看”但见四处并无藏东西的地方,目光移到那些光符上,难道这些光符便是天剑决,细看下,却是一个都不识。

狼枫试着走进那些光符,但光符围绕着狼枫,随身而动,怎么也靠近不了,无奈之极。

心中蓦然一亮,道:“难道要御剑过去。”想到此处,“唰”的一声,青锋剑出销。

剑出的一刹那,周围光符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一阵阵剑啸声从四周响起。

狼枫体内原本平静无比的真气变得翻腾不已,只觉要破体而出。

狼枫急忙运气于耳,封住耳音,不想此举后,剑啸之声犹如在耳边响起,直钻入脑中,欲破欲裂。

狼枫恍惚中忙还剑入销,剑啸声随即隐没,狼枫坐倒在地,尚觉体内还在翻江倒海,头内亦是嗡嗡作响。

狼枫单手支地,气喘吁吁,大惊不已,这剑啸声何处来的,竟如此厉害。

半响后,一切才恢复正常,狼枫站起身,寻思道:“难道这便是天剑决!”

狼枫暗稳真气,又慢慢拔出腰间青锋剑,瞬间,那剑啸声又再响起。

狼枫已经运气全身,早有准bèi

,却还是压不住体内的翻腾,把持不住,又将剑还入销中。

狼枫喘了一口气,待一切平复后,手又慢慢伸向了剑柄……

天剑阁内,柳剑虹陪伴着花剑痴,似乎一刻未离开过。

左剑松长出一口气,道:“想不到魔门影子剑,一人便能轻易拦下我们四人!”

伍剑锋道:“听说影子剑比我等还小,修为怎么会如此之深,世间还真是不缺奇才”说完长叹一口气。又道:“若南师弟还在的话,定能和这影子剑决一高低。”

几人沉默下来,左剑松道:“影子剑在天门来去自如,而且天辰剑阵也发生异常,此事若处理不好,恐怕我天门会有灭门之灾,在师父出关前,即便要丢掉性命,我们也一定要护住山门。”

夏剑飞、伍剑锋点头同意。

柳剑虹却道:“我们还是先替花师妹解掉妖毒,若她再醒来,若继xù

强行压制,花师妹一身的修为可就从此废了。”

伍剑锋、夏剑飞脸色又差一色。

左剑松突然喊道:“孙鹤!”

门中闪进一人,抱拳行礼,道:“弟子孙鹤,师伯请吩咐。”

左剑松道:“你速去藏剑阁,狼枫一出来,便让他速来见我。”

孙鹤道:“弟子遵命!”说完闪身消失在门外。

柳剑虹又担心道:“若狼枫解不了花师妹的妖毒,可如何是好?”

左剑松道:“柳师妹,你不要担心,花师妹吉人天相,定会渡过次关的。”

柳剑虹点了点头,回身坐在花剑痴身侧,阵阵发呆。

花剑痴躺在床上,脖颈肌肤透红异常,一滴滴汗珠从耳角处流下,嘴唇微动,手又微微的动起来。

伍剑锋手中青光闪闪,夏剑飞伸手一拦,摇头道:“不可再强行压制了。”

伍剑锋无奈隐藏青光,左剑松走来走去,突然大怒道:“狼枫怎么还没来?”

孙鹤闪身出现,道:“左师伯,狼枫师弟还未出藏剑阁。”

左剑松几人对望一眼,又道:“都一天过去了,枫儿怎么还在里面,是否早已离去?”

孙鹤道:“弟子已查过,人风流等师弟已经出来,狼枫师弟确实还在藏剑阁内。”

左剑松脸上闪过一丝忧色,道:“枫儿怎么进去这么久?”

狼枫还剑入销,站起身来,周围密密麻麻的光符越见增多,杂乱无章,体内真气更是激烈翻腾。

狼枫盘坐静心,真气渐渐稳定下来,睁开眼睛,发xiàn

那些光符也安静下来,缓慢的按一定轨迹运行着。

狼枫突然想道:“这些符号与我体内的真气有何关系?”当下又运行体内真气,旋转一周,那些光符便在四周缓慢旋转起来。

狼枫大奇,又将真气下沉,光符又缓缓向下飘动,狼枫收起心思,四处走动几步,光符又回到一种自然状态,井然有序的运行。

发xiàn

此点,狼枫兴奋不已,想不到这些光符与自己体内真气遥相呼应。

狼枫稳住身形,将剑慢慢拔出,剑锋出来的一瞬间,那些光符又紊乱起来,呼啸声又在响起,狼枫急忙还剑入销,心道:“难道我平日使剑,体内真气都这般模样,混乱不堪。”不由有些沮丧,心中一狠,猛然将剑拔出,一阵光符乱动之后,又将剑插了回去,思考了半响,又一次拔剑而出,如此这般,狼枫不知拔剑、还剑多少个回合。

终于最后一次,铿锵一声,狼枫将剑还入销中,躺在地上,只觉精疲力竭,心道:“再没有力qì

拔剑了。”

从怀中掏出链剑,一阵白光过后,狼枫出现在藏剑阁门外,突然一阵疾风闪过,狼枫被人抱起,便觉云里雾里。

第三十三节 解愁

花剑痴神志不清,娇喘碎声,看似痛苦不已,不断撕去自己的衣服。

柳剑虹努力护住,可是两人一挣,真气激荡,花剑痴身外的衣服便化为碎片,柳剑虹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花剑痴身上。

殿中,左剑松与伍剑锋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断向门外望去,夏剑飞端坐在椅子上,逼眼沉思。

花剑痴突然娇叫一声,立身飞起,全身白光泛动,乱抓乱舞。

左剑松叹一口气,手上红光骤显。

武剑锋身上早已紫光连连。

夏剑飞起身,亦是青光**。

柳剑虹怔了怔,眼中蓦然流下一串眼泪,手中却也是蓝光闪起。

突然人影闪动,大厅内出现孙鹤的身形,腋下正夹着狼枫,身形未稳,便道:“师伯,狼枫带到。”

几人脸色大喜,左剑松道:“快快放下。”

狼枫落地,莫名其妙,左剑松上前便道:“枫儿,你花师伯的毒全靠你了。”

狼枫惊异道:“师父,你说什么?花师伯怎么了?”

白光一闪,花剑痴向几人抓来。

狼枫大惊,只见花剑痴周身魔气环绕,渐渐的和白光融合到一起,又见花剑痴神色迷离,周身衣服残破,汗珠淋漓,吓得急忙后退。

这狼枫一退,花剑痴偏偏向狼枫抓来,花剑痴如何修为,虽然神志不清,但狼枫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已被狠狠抓住。

狼枫顿觉本来已经空空的真气,忽然又在体内翻腾起来,一道道红色光芒瞬间发出,从花剑痴手臂传过,将两人团团包围。

黑色魔气不断从花剑痴体内涌出,遇到红光便被吞噬殆尽,而魔气之多,令几人咂舌,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依然不断有魔气涌出。

左剑松本已舒展的眉头又皱起,如此长的时间,花剑痴体内的魔气不尽,而狼枫体内红光不断,再下去,会不会对狼枫的修为有损,左剑松暗自担心不已。

狼枫眼睛紧闭,红光蓦然大盛。

花剑痴轻叫一声,身上的汗珠逐渐消退,整个人安静下来,终于黑色魔气全无,眼中恢复一丝清明。

几**喜。

狼枫睁开眼睛,向花剑痴看去,只见花剑痴衣服多处破烂,玉肌生光,突然脸色大红,立即收手,退开数步。

柳剑虹给花剑痴披上一件衣服后,扶回床上。

左剑松道:“枫儿,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狼枫气运全身,身外立即闪现出一阵浓浓的红光,狼枫道:“弟子无事,多谢师父、师伯关心。”

左剑松三人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之意。

狼枫却想道:“花师伯同时受五人攻击,看来真是受伤不轻,不过师父、师伯如此修为,又为何让我相救?”

左剑松又道:“枫儿,你能否给我和你几位师伯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狼枫心中一动,道:“师父问起,弟子定当一一道来。”

左剑松点了点头,回身和伍剑锋、夏剑飞一起坐下,柳剑虹也移步过来。

左剑松道:“枫儿,你说你自小在山野中长大,具体地方是在何处?”

狼枫道:“那地方叫什么弟子也是不知,只是那里有万里雪山,在雪山中有一个深谷,弟子便从小在谷中生活。”

左剑松“奥”一声,和夏剑飞几人相望一眼,道:“万里雪山,那里却是人迹罕无啊!”

狼枫道:“师父知dào

那个地方。”

左剑松哈哈一笑,道:“自然是知dào

的,不过你说的那个深谷,既然在万里雪山,定是冰天雪地,寒冷之极,你却是如何生活的?”

狼枫道:“禀告师父,那谷中原来是很温暖的,不过后来却变成了一个冰谷。”

左剑松露出奇怪神色,道:“如此怪异,你细细说来。”

狼枫道声“是”,便将谷中发生的一切一一说出,说道关于他爹及大剑的时候,狼枫仔细观察几人神色,果然见他们凝神倾听,不过听到最后,均摇头叹气。

狼枫又说到那果子的事,几人又多加询问几句,最后终于花了大半个时辰,直讲到在世外桃源遇到冰月而停。

狼枫讲完,几人均有惊奇之色,左剑松道:“想不到枫儿竟独自一人在谷中生活十几年,世间竟然有如此的地方,可真是天下奇事!”

左剑松又道:“你那把剑便是你爹所留之物?”

狼枫道:“是。”

左剑松起身来到狼枫身侧,手上生出赤色光芒,向大剑摸去,大剑毫无别样,依旧锈迹斑斑,安静的伏在狼枫背上。

左剑松眉目皱了皱道:“此剑生的普普通通,倒看不出有何奇特。”

左剑松又向夏剑飞几人问道:“你们之前有没有见过此剑?”

狼枫心中激动,向几人望去,希望几位师伯认得这把剑,那么便能知dào

爹的信息了。

不想几人均摇了摇头,狼枫心下失望不已。

夏剑飞突然问道:“狼枫师侄,你说你曾吃过一个果子,那果子生的是何模样?”

狼枫想了想道:“那果子如桃子般大小,里面暗暗闪着红色光芒,其他无特别之处。”

夏剑飞又道:“周围之处可有何特别?”

狼枫道:“周围全是岩石,而且暴热不已。”

夏剑飞道:“你吃了那果子后,便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周围就变成了冰谷?”

狼枫道:“没错,弟子吃了那颗果子以后,只觉体内暴热沸腾,当下便晕了过去,醒来后周围岩石、湖面、所有妖兽都被冰冻了。”

夏剑飞点头道:“那果子端是稀奇,不过天下奇物甚多,也不足为怪,狼枫师侄,看你消耗甚巨,便回去休息吧。”

狼枫早觉腹中饥饿难耐,便告退而去。

狼枫走后,夏剑飞便道:“狼枫如此怪异,极有可能与那果子有关,你们可能想得出那果子是何物?”

伍剑锋摇了摇头,道:“夏师弟故yì

支开狼枫,想必看出些端倪来。”

夏剑飞哈哈大笑。

左剑松道:“夏师弟,那果子是何来历?”

夏剑飞道:“左师兄,花师妹所中魔毒,你我束手无测,狼枫却为何能轻易解掉?”

左剑松惊疑道:“难道与这果子有关系?”

夏剑飞道:“不错,定与那果子有关,那果子可能是属正阳之物,天生乃妖魔邪气的克星。”

左剑松脸色大喜,道:“果然如此,此果却为何名?”几人一起望向夏剑飞。

夏剑飞停了停,道:“按狼枫所说的情况,那果子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千火灵芝?”

几**惊,道:“千火灵芝!”

左剑松道:“夏师弟,千火灵芝乃传说中的奇物,怎么可能会在这世间出现?”

夏剑飞笑道:“火麒麟亦能显世,千火灵芝又为何不能出现,再说,我实在想不出世间还有那种东西会有如此奇功。即便非是千火灵芝,也必不是寻常之物,左师兄,你可记得那年静明大师说的一句话?”

左剑松想了想,道:“静明大师可说过许多话,不知夏师弟指的是那句?”

柳剑虹突然道:“左师哥老是榆木脑袋。”

左剑松道:“你倒知dào

?”

几人哈哈一笑,柳剑虹道:“当年静明大师曾说:缘由天定,福由心生,万法皆有规,万物皆有踪。”

夏剑飞道:“不错,万般福缘皆是命中注定,狼枫自小便落入那谷中,难道真是上天福缘注定。”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且不管是否上天注定,若真是千火灵芝,亦是我门大幸,若落入魔门妖孽手中,岂不要遭。”想了想又担心道:“可千火灵芝乃是神物,枫儿如此吞下,会不会有所不妥。”

夏剑飞道:“狼枫在藏剑阁中呆了一整天,在此又消耗甚巨,但依然生龙活虎,却有何不妥。”

左剑松呵呵一笑,放下心来。

伍剑锋突然道:“此种好事,为何当年我却不遇到,一个后生小子竟有此等好运?”

几人一怔,左剑松道:“伍师弟,当年你独闯天灵阵,一口将那天灵蛇的毒胆吞下,从此以后百毒不侵,却又为何不说。”

夏剑飞道:“说起伍师哥当年,真是英勇不凡,什么奇异的东西都想吃,还记得有次我们合力击倒一千年妖狐,伍师哥却……”

伍剑锋咳嗽两声,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在提了。”说完摆动着身子,向门外走去。

左剑松与夏剑飞哈哈大笑。

柳剑虹道:“几位还是想想影子剑吧,看你们还能否笑得出来。”

果然,左剑松脸上愁容骤显。

狼枫来到门外,只见一大群弟子坐在一起议论纷纷,中间围着一个人,那人青衣白冠,生得像似八面玲珑,略有些年长,此时正讲的口沫乱飞,道:“左师伯一剑挥出,只见万丈赤芒齐向魔门妖人击去,那些魔门妖人个个受伤,向山下逃去,几位师伯一直追杀到万里之外,才返回,更奇怪的是,那些妖人竟生的无头无脸。”

周围弟子“啊”的一声,一弟子道:“这位师兄,魔门妖人怎么会生的如此怪异?”

那人道:“这还算长得好kàn

的,我还见过更怪异的魔门妖人。”

一弟子又问道:“更怪异的却又是什么模样?”

那人道:“一般的魔教妖人不但没有头,甚至连脚、手都是没有的。”

众弟子又“啊”的一声,狼枫轻笑一声,觉得此人说话端是不着天际,便想离开。

突然一个声音冷冷道:“这位师兄,天下人皆生的一般,你却为何要在此处胡乱言语,欺瞒众位师兄弟。”

狼枫一怔,停下脚步,那人脸色大红,道:“我在此处骂魔门妖人,却关你何事,你小子姓什名谁,何人门下,速报上名来。”

那声道:“我看不得你欺瞒众人,劝你还是速速住口,莫要无辜丧失了性命。”

那人哈哈大笑,道:“好大的口气,我且偏要说,你奈我何,看你也是新弟子,还是少来管我闲事。”

突然一弟子上前轻声说了句话,那人脸色稍变,急忙道:“原来是武桀骜师弟,呵呵,师兄在胡说八道,师弟莫要见怪。”

武桀骜冷哼一声,向狼枫走来,两人离开众人而去。

狼枫道:“桀骜,你为何要管那人闲事。”

武桀骜道:“那人说话胡言乱语,我看不惯而已。”

狼枫微微一笑,又道:“今天在藏剑阁中,你可有何发xiàn

?”

武桀骜道:“那些符号很是特异。”

两人一路说话,回到房中。

第三十四节 黑衣人

以后几天中,天门可谓热闹非凡,议论纷纷。

那晚天门大战,闹得路人皆知,人人摇头可惜,可惜魔门中人最后逃逸而去,有的更是可惜如此大战,竟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不管怎样,一时对左剑松五人敬若天神,将魔门说的一分不值。

左剑松几人也不说破,听见众弟子的赞叹,愁眉中颇有几分自得。

狼枫自知怎么回事,也不参与讨论,每日都去藏剑阁,哪些光符日渐增多,剑啸声也越来越大。

这日,花剑痴突然派来门下弟子花蕾来找狼枫,言道,做了许多饭菜,请狼枫去吃,狼枫奇怪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来到花剑痴的府邸,不想柳剑虹也在,一番行礼过后,入座开吃。

花剑痴笑意连连,频繁替狼枫加菜,吃的一个“饱”字了得。

花剑痴问道:“我的厨艺还行?”

狼枫赞道:“和师伯的修为一般高。”

花剑痴和柳剑虹对眼一笑,又道:“你柳师伯说的不错,你果真调皮的很。”

狼枫正欲解说两句,忽然若有所感,心道:“又打起来了。”

花剑痴、柳剑虹人影一闪,风驰电掣般离去。

花蕾蓦然站起,道:“发生了什么事?”

狼枫道:“有魔门中人出现。”

花蕾大惊,却很是怀疑,道:“你怎么知dào

?”

狼枫道:“你不看两位师伯闪电而去,别问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花蕾将信将疑,两人御起剑,便往剑阁方向赶去。

天剑阁上空,左剑松五人围着一人,六人斗在一起,只见光芒闪动,剑qì

横飞。

狼枫来到时,已经聚集着许多弟子,还不断有人纷纷赶来,一时万人齐聚,皆抬头观望。

狼枫与花蕾躲避着随时击来剑风,来到地上,却见陆逸飞与冰月并肩而立,旁边夏楠、人风流、琦木、莫小珍均在,狼枫心中蓦然一酸。

花蕾叫声:“小心。”挥出一剑,打散击来的剑风。

狼枫回过神,抬头望去,已分不清六人的身形,只能勉强看出,被左剑松几人围攻的是一黑影人,周身泛动着魔气,在五人毁天灭地的攻击下,丝毫不落下风。

陆逸飞等人震惊不已,均有不敢相信的神色,世间竟有在五位师父围攻下还不败的人。

狼枫暗动气息,向黑影人探去,果然探不到丝毫痕迹,心道:“果真是此人。”

狼枫探不到那人,便向左剑松五人探去,立时佩服不已,看清五人的**后,顿觉自己处在斗法之道的另外一层境界中,似乎窥得一些门径,但又捉摸不定,狼枫兴奋不已,便集中精神探去。

狼枫越看越震惊,师父和四位师伯的**,到最后成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狼枫叹道,斗法之道端是浩瀚无边,自己便如大海汪洋外的一口枯井。

六人在高高的空中,众人只能看见几道人影时合时分,但是如此,传来的剑qì

也将众弟子逼后数丈。

狼枫停止探视,苦闷的叹口气,竟再探不出左剑松五人所出的**与招式,不由摇了摇头,抬眼望去,那黑影竟然未有丝毫败象,端是斗得雷动云舞,狼枫心到:“师父、师伯如此厉害,竟然还拿不下此人!”

狼枫突叫声:“危险”,左剑松五人蓦然散开,天地一阵颤抖,只见一道强过百倍的剑qì

击向地面,下面正是一大群年轻弟子,那些弟子或惊呆或混乱。

狼枫眼见那些弟子手足无措,无处可逃,欲飞身相救,但距地甚远,救之不及,左剑松等人又被那人缠斗,脱身不得,当下大急。

那剑qì

风驰电掣的击下,似乎能撕裂一切东西,眼见那些弟子便要丧于非命,陆逸飞索性闭住眼睛,狼枫早已飞身去救。

突然一道人影闪过,轻而易举击散剑qì

,救下众人性命,如雄鹰般加入了空中的战团。

狼枫落下地,松了一口气,此人正是那无名弟子。

无名弟子加入战团后,不片刻,只听几声爆响,黑影化为无数,不知使出何种**,左剑松六人被击得直落下地。

左剑松立即祭出赤芒,道:“六剑合一。”说完赤芒横劈。

伍剑锋落在另一处,紫烈横斩,同一时刻另外四人也是各处仙剑,做出不一招式。

六人各站六个方位,只见六把剑上分出各色光芒,瞬间便将六人连在一起,六人同时舞动,动作竟是一模一样,只是左剑松、伍剑锋、夏剑飞威劲刚猛,柳剑虹、花剑痴轻洒飘逸,那无名人弟子却自成风格。

黑影人周身魔气更盛,突然半空中出现一把巨大无比的光剑,比起上空的天辰剑,竟是毫不逊色,六人同时舞动,大剑便如六人手中的剑一样,跟随舞动,虽巨大,却轻巧无比,看去似将天峰能劈成两半。

六人动作瞬间完成,大剑向黑影斩去。

黑影一掌迎上大剑,众人只觉整个天峰一颤,许多修为低浅的弟子站立不住,坐到在地。

左剑松六人脸色齐变,显然没有想到此人竟能挡下此剑,动作未停,接着又击出十多剑,黑影不躲不闪,一一接下,天峰也一下一下的晃动了十几下。

十多剑过后,狼枫突然振奋起来,因为在最后一剑时,终于感到那黑影存zài

一丝气息,狼枫心道:“师父这六剑合一,端是惊天泣地,此人硬接下十几招后,终于露出败象。”

一剑又击到,黑影身形一闪躲开,只见他向地面一抓,虚空便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魔爪,向六人抓去。

六人立即挥起大剑,向魔手斩去,但却如斩在虚空中一般,从那手中透过,几**惊,立即停法闪开,那手便击在广场中央,留一个大大的黑手印。

黑影突然出现在地面,却没有攻向左剑松六人,而是一掌向陆逸飞、冰月等人抓来。

左剑松六人显身后,见黑影向陆逸飞等人攻去,脸色大变,急忙飞身来救,黑影远比左剑松等人快,哪能救得及。

一时人影四闪,陆逸飞当先反应,瞬间移在几丈开外,人风流也是闪开而去,琦木与莫小珍却被一股劲风吹上了天。

场中却盛下一人,正是冰月,黑影的目标显然是冰月,冰月躲之不及,当即拔剑出销,不想拔到一半,那黑影伸指一弹,冰月拔出来的剑又被压了回去。

黑影瞬间便到,冰月绝望垂下手,闭上了美目,师父六人都拿不下此人,自己如何能挡下。

时间在一瞬间停止,众人只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所有人的眼色都变得惊慌之极,黑影向冰月当头抓去。

一声声惊呼过后,忽然一物横出,黑影便抓在一把黑漆漆的大剑上,那剑不知是何材料所制,竟然没被抓碎。众人看去,只见狼枫正拿着大黑剑,挡在冰月之前。

此时狼枫却苦不堪言,只觉体内翻江倒海,一股股气劲欲冲体而出,直觉欲爆欲裂,就想死去算了。

狼枫这一阻挠,左剑松六人便同时赶到,齐齐挥剑向黑影后背击去,黑影突然丢开剑,向狼枫拍出一掌,几个闪身消失了踪影。

狼枫顿觉气血翻涌,爆气冲头,最后只听见冰月惊声叫道:“狼枫!”便觉自己倒入一柔软的怀中,就此昏迷了过去。

第三十五节 枯树

狼枫再醒来时,发xiàn

躺在一柔软的床上,床边站着左剑松几人。

左剑松见狼枫转醒,露出喜色。

狼枫挣扎坐起,道:“师父!”

左剑松上前扶住,狼枫坐起身,又看见冰月、陆逸飞、夏楠也站在众人身后。

见冰月没事,狼枫放下心来,又见冰月正神色关怀的望着自己,报一微笑,冰月别过头去。

狼枫道:“师父、师伯,你们可没事吧!”

左剑松脸色欣慰,道:“我们都没事,枫儿,你可感觉有什么不适之处?”

狼枫立即气运全身,但觉疼痛无比,楚楚阻塞,不由使出暗力,那些阻塞之处竟一下顺通,顿觉顺畅无比。

狼枫活动下身体,完全没事,竟似换了个身体。

狼枫下床,向左剑松等人一一行礼,道:“弟子无碍!”

左剑松搭手上来,扶住狼枫脉臂,一阵红光的颤驰声过后,左剑松道:“枫儿真是走运,竟然逃过此劫。”

几人对望一眼,掩饰不住惊奇之意狼枫发xiàn

大黑剑立在墙边,当即拿起重背在身后,又道:“师父,那人是不是已经逃去?”

左剑松脸色突然苍老了许多,道:“呵呵,那人不是逃去,我等久居天峰,几十年未下山去,倒不想成了井底之蛙,以我们六人之力竟然拿不下一人,今后天门脸面还何存。”语气伤感不已。

狼枫不敢再多说,陆逸飞却问道:“左师伯,不知那人是何方神圣,竟敢上天门来捣乱?”

左剑松道:“魔门中人。”

陆逸飞大惊,道:“邪魅宗王!”

左剑松摇了摇头,又挥了挥手,道:“既然枫儿已经没事,你们都回去吧。”

陆逸飞知dào

左剑松不欲多说,便行了礼,齐齐告退。

几人来到广场,那黑色大手印依然还在。

陆逸飞道:“狼枫师弟没事,真是万幸之中的大幸!”

狼枫道:“那也是五位师父能及时赶来相救,我才能幸免于难。”

陆逸飞有种释然的表情。

夏楠突然上前来,拍拍狼枫的肩膀,笑道:“你那一剑挡的真是奇妙,佩服之极。”

当时,狼枫见冰月危险,便顺手拿下背后大剑,挡下那一招,那想此时夏楠又说了出来,却不知如何回答,便呵呵一笑,道:“其实普通之极,夏师兄说笑了。”

狼枫说完急忙又道:“陆师兄、夏师兄,我想去四处看看,便先行去了。”

陆逸飞道:“师弟可要小心,那人可能随时会返身回来。”

狼枫道:“多谢提醒。”举步离去。

冰月突然道:“枫师弟!”

狼枫硬着头皮道:“月师姐,何事?”

冰月移动步子,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狼枫叫苦不已,本来站在这里,便觉尴尬之极,便借口离去,此时却更是尴尬。

陆逸飞脸色稍变,强装镇定道:“师妹也要小心。”

冰月“嗯”了声来到狼枫身侧,狼枫只觉路都不会走了。

狼枫与冰月离去后,陆逸飞苦笑一声,夏楠道:“月师姐可能要去说些多谢的话,师兄不必在意。”

陆逸飞呵呵一笑,道:“是啊,我也该感谢下狼枫师弟。”

然后只听见人声躁动,一大群弟子围了上来,众人嚷着问道:“大师哥,昨天那人是魔门之人吗?”

一处石峰外,冰月冷声问道:“枫师弟,当时情况危险之际,你却为何还要出手相救。”

狼枫摸摸头,轻轻一笑,道:“我现下不挺好的吗。”

冰月道:“别人都逃得远远的,唯独你却不逃,还舍命相救,你莫非不知dào

那很危险。”

狼枫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没错,当时真的很危险,现在想起来都很害pà

,下次我一定要逃的远远的。”

冰月道:“你……”

狼枫冰月生气的样子端是秀丽不可芳物,心下一荡,又想此等佳人,终是与自己无缘,不由叹一口气。

冰月又道:“你出手救我,我在这里谢过。”

狼枫听到此言,不知为何,心中莫名伤感起来,道:“如此小事,师姐何必挂在心上。”

冰月转过美目,看了狼枫一眼,狼枫只觉全身冷透。

冰月道:“若是其他人,你也会不会舍命相救。”

狼枫一怔,素来不喜言语的冰月,怎会如此问,便道:“只要是我天门弟子,我都会去救。”

冰月显出一阵失望之色,望着前方树林,道:“若是小蝶师妹,你也会如此了。”

狼枫急道:“那却不一样,小蝶我只当妹妹看待。”说到这里,心下不由失笑,为何要对冰月解释这些呢,岂不招人耻笑,那想冰月问道:“真的?”

狼枫心道,真的又能如何。

冰月未等狼枫言语,走到一颗树前,扶着树干,停了半响道:“这棵树竟生的如此沧桑,难道树儿也有伤心事,才会如此?”

狼枫奇怪不已,冰月怎么话题一转,说到树上去了。看向那颗树,已经枯黄,树梢上挂着几片残碎的黄叶,在微风下摇摇欲落,树皮也开裂许多。

狼枫道:“其实那可树如此枯黄,全怪师姐!”

冰月一怔,向狼枫看来,道:“怎地怪我?”

狼枫实在受不住冰月的目光,只得看着树道:“那树见师姐是仙女下凡,便自惭形秽,从此不想活了,才变得如此模样。”

狼枫真没想到会如此说,或许见到冰月言语孤苦,便说些玩乐的话,让冰月开心些。

冰月果然一怔,随又显出一丝微笑,道:“我尚是首次来到这里,这树却早已枯黄,怎能怪于我。”

狼枫见冰月微笑,心中又一荡,道:“师姐一笑,众峰也要颠覆,何况一颗小树,这棵树之前虽然未见过师姐,但师姐常在天峰,或许被别的树看见了,别的树又告sù

其他树,最终传到这颗树的耳朵里,也是有的。”

冰月扶着树干,倒像这棵树真的因他而枯黄。

狼枫又道:“其实我也要感谢师姐呢。”

冰月露出奇怪神色,道:“感谢我?”

狼枫道:“不错,师姐也是对我大大有恩的。”

冰月更加奇怪,道:“我对你有何恩?”

狼枫道:“昨日,我被那人一掌打昏,其实最后我并未完全昏迷。”说到这里,顿感周围冷了下来。

原来昨日狼枫被那黑影人一掌打昏,冰月不顾众人之眼,将狼枫扶住,抱入怀中,其他弟子对此事看在眼里,却都只字不提,怕冰月难为。当时狼枫昏迷,可能对此事不知,但此刻听狼枫语中之意,最后未完全昏迷,显然知dào

冰月将他抱入怀中了,冰月听狼枫提起,脸色冷下来。

狼枫见冰月生气,立即改口道:“我当时只觉全身欲爆欲裂,实在难受之极,真想一死了之,不想最后挨了一掌,才将满身的气打得四散,救下我这条命,这一掌定是师姐打的。”

冰月松了一口气,看来狼枫并不知dào

他昏倒时,倒在了自己怀中,便道:“那一掌不是我打的,是那人临去时,又拍你一掌。”

狼枫“奥”的一声,心下奇怪,便道:“那黑影人若在出现,便好了。”

冰月奇道:“却是为何?”

狼枫似笑非笑道:“他一出现,将我一掌打昏,岂不是更好。”

这次周围完全冷了下来,似乎结下层层薄冰,冰月脸色生霜,可以完全肯定,狼枫定知dào

自己将他抱入怀中。旁边的树也随着动起来,狼枫大惊,突然闪到冰月身前,道:“有人来了,我先告退。”然后飞一般的逃跑了。

狼枫走后,又落下一人,正是陆逸飞,陆逸飞见冰月脸色冰冷,正气呼呼的看着一棵光秃秃的树,陆逸飞奇怪问道:“月师妹,为何如此生气,这棵树惹你了。”

冰月气道:“不错。”

陆逸飞一怔。

第三十六节 迷途

狼枫回到房中,房内空空如也,不仅奇怪想到:“桀骜最近总是很晚才回来,白天也不见踪影,看来定是在藏剑阁中苦练修行。”

当即下定决心,明日开始,也要苦心修liàn

,看一看天剑诀有何奇妙之处。

望向窗外,但见夜色暗淡。

狼枫往床上一躺,想起冰月的仪容言语,心道:“其实月师姐并不像平时看到那样冰冷,还蛮可爱的。”

突然门声响动,却是武桀骜回来了。

武桀骜像似很疲倦的样子,进来便往床上一躺,任由身子软到。

狼枫一笑起身,来到桌边,满上两碗茶水,道:“在藏剑阁中待如此长的时间,可有发xiàn

天剑决的奇妙处?”

武桀骜未起身,道:“今天没去藏剑阁。”

狼枫停住半空中的茶碗,奇怪道:“那你整天可跑哪去了?”

武桀骜道:“后山,后山有一处很大的山泉,我们喝的水便是从那里取的。”

狼枫道:“天峰如此之高,竟然还能有泉水,真是天地之奇,无所不有。”心中暗暗奇怪,武桀骜关心一座山泉做什么。

狼枫又道:“今天,天峰突然来了一位修为极高的魔教中人,师父师伯五人竟然都没留住他!”

武桀骜突然坐起身,惊奇道:“五位师父合力都胜不了他?”

狼枫想起那人,尚在震惊,道:“应该是六人,最后又出现一位较年轻的弟子,修为像是不在师父师伯之下,不过这弟子却从来没见过。”

武桀骜重新躺下,道:“那人也许不是魔门的人。”

狼枫心中一亮,立即想到,那黑影人虽然周身魔气环绕,但击向自己的一掌,真不像魔门之功。

不过又苦笑想道:“我又怎么能了解魔功是何样子,或许魔功练得高了,便又成一层境界,我自是不知。”

但又奇怪道:“若不是魔门中人,又会有谁与我天门为敌?”

武桀骜怔怔不语。

狼枫也回身到床上,一股脑躺下,想道:“我修为低浅,想为师父分忧,却也无能为力,听平日师兄弟议论,师祖天剑老人正闭关修liàn

,若师祖出关,定能解决此事。但那黑影人修为直不可测,只有恐怖两字可以形容,不知师祖能否胜过此人。”

枫突然一笑,道:“师祖为当世三大高人,我怎么会做如此之想。”当即放下心来,起身盘腿而坐,运起灵识,向天辰探去。

大殿内晶光闪亮,如此亮丽的色泽,却使整个大厅显得冰冰冷冷。

左剑松沉思半响,终于道:“不若提前请师父出关!”

夏剑飞道:“不急!”

伍剑锋、柳剑虹、花剑痴几人同时望来,有不解之意。

左剑松疑道:“以我六人之力,都奈何不了此人,若不请师父出关,难道还有他法?”

夏剑飞度了两步,道:“影子剑为何会显出身来,以他之能,若想躲避我等耳目,自是容易之极,他意图到底何在?”

夏剑飞如此问,几人均是一呆,但是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左剑松叹一口气,道:“魔门妖孽行事,阴险莫测,这影子剑一身修为又如此恐怖,哎!真要劳烦师父他老人家了。”

花剑痴道:“影子剑最后突然向冰月出手,辛亏得狼枫挺剑挡下,狼枫却也因此受伤,难道魔门的目的在我天门的年轻弟子中。”

左剑松脸色一变,道:“冰月和逸飞是我天门年轻一代中最优异的弟子,若是如此,魔门此计端是歹毒,这是想绝我天门后路。”

几人同时大惊,影子剑若要出手对付天门中的年轻弟子,那便易如反掌,不出多少时日,天门中所有弟子定会全部死于影子剑的爪下,越想竟然是越害pà

,左剑松起身道:“若是如此,天门便危在旦夕,即便是师父出关,击败此人或许容易,若要防住此人,恐怕很难,几位师弟、师妹,需得速速想出一条计策来。”

几人不语,齐齐向夏剑飞看去,夏剑飞下定决心道:“我等日夜守护,静待师父出关,我看影子剑的修为与师父是同样深不可测,另外,我们得速派弟子前去佛门,请佛门四位首座师兄来,在天峰布下四绝伏魔阵法,方可去掉后患。”

左剑松立即起身,来到一玉桌边,桌上放着诸多笔墨纸砚,拿起一笔便在一张纸上奋笔疾书。

写完后将纸折了几折,塞入一纸封中,伸指在封口处一点,一层淡淡的红光便附在纸封上,然后封皮上写下十二个大字:“归善大师亲启,天门剑松拜上。”

完后将书放入怀中,回身道:“明日便派逸飞速去佛门!”

夏剑飞道:“不可让逸飞去!”

左剑松道:“你我几人无暇脱身,除了逸飞外,那还有合适的人,若不就让月儿去吧。”

夏剑飞道:“逸飞和冰月都不可去。”

左剑松大奇,道:“难道让我们五人人去。”

夏剑飞道:“我们更不可离开天门。”

左剑松想了想,道:“还有别人能胜任?”

伍剑锋突然哈哈一笑道:“左师兄,你不要袒护你的爱徒!”

左剑松一怔,道:“你说什么?难道你让狼枫去,狼枫进天门才几月而已,如何去的。”

夏剑飞却道:“只有狼枫才可去得。”

左剑松又怔,道:“夏师弟此言何理?”

夏剑飞道:“逸飞、冰月乃天门新秀,已经小有名声,若让他们去,定会被魔门轻易发觉。但狼枫却不同,外面没有几个人能认识,魔门自也不会花费功夫去对付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但狼枫身有奇法,却是他们想不到的,所以此人除狼枫外无第二人。”

左剑松点了点头,眼色却犹豫不定,还是道:“这实在不妥,让狼枫去,太过凶险!”

夏剑飞道:“若让师兄亲自去,你认为能胜过那影子剑,左师兄,得以天门为重。”

左剑松歪头叹一口气。

今日来到门外,倍觉舒畅,狼枫奇怪不已,也不做多想,突然眼前一花,胳膊便被人拉住。

狼枫心中苦笑。

左小蝶拉着狼枫的手,上下观看,像似几年未见,声色关怀道:“听说你受伤了,可没事吧。”

狼枫生出些许感动,道:“是啊!受了很严重的伤,昨天你哪去了?”

左小蝶嘟着嘴道:“那时我正在和爹正在吃饭,突然爹就不见了,然后我便向门外跑去,却怎么也跑不出去,真是气死人了。”样子十分生气。

狼枫心道:“定是师父怕外面危险,布下什么法阵,将小蝶困在屋中。”

左小蝶见狼枫没事,便道:“那天我在林子里看到一朵很美丽的花,你陪我去采吧!”

狼枫现在只想去藏剑阁修行天剑决,那有心情去陪左小蝶去玩,看小蝶期待模样,甚是不好拒绝。

正踌躇间,突然一人走来,正是孙鹤。

孙鹤道:“枫师弟、小蝶师妹,速速前去天剑阁。”

狼枫心下奇怪,道:“是”。

天剑阁内,已经站着许多人,人风流、琦木等人均在,连武桀骜也不知何时到了。

狼枫进门时,不由向冰月望去,冰月也正望眼过来,两人一视而过。

左剑松见人到齐,咳嗽正容道:“你们进我天门已经几月时日,最近尚未有出门试炼的机会,今次倒有一个机会,不知你们谁愿意前往?”

众弟子听后脸色兴奋之极,纷纷表态道:“弟子愿意前往。”

左剑松露出微笑,道:“到外面可以增加下你们阅历,是个难得的机会,既然都愿意前往,那我随便找两名弟子。”

众弟子又兴奋起来,希望能让自己前去,这可是进天门后的第一次试炼。

左剑松看了伍剑锋一眼,道:“伍师弟,你说派谁去合适?”

人风流一听,不由露出喜色,若是伍剑锋决定,肯定是派自己前去。

伍剑锋道:“那便让狼师侄前去吧。”

人风流脸色瞬变,狼枫却也大惊,不知伍剑锋为何要选自己。

心下又暗奇不已,不知会是何种试炼。

左剑松道:“那便如此决定,还有一名弟子,几位认为要选谁?”

武桀骜突然站出,道:“禀告师父、师伯,弟子愿意前往。”神态坚定不已,生出不可拒绝之态。

伍剑锋道:“我看桀骜师侄就比较合适。”

左剑松脸色一变,道:“伍师弟,我看还是在选其他人吧。”

武桀骜道:“师父,请准弟子与狼枫师兄共同前往。”

伍剑锋看了看左剑松,道:“既然桀骜师侄坚持,我看左师兄就不要在反对了。”

左剑松突然呵呵一笑,道:“好,好,便让桀骜也一起去吧。”

左小蝶也跑了出来,道:“爹,我也要去!”

左剑松大怒,喝道:“你给我站回去,谁叫你出来说话!”

众**惊,左剑松那来如此大火气。

第三十节 任务

左小蝶委屈至极,也只得退身回去。

狼枫却松一口气,若小蝶也去,岂不麻烦,途中有桀骜相伴,定有很多乐趣。

左剑松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封,道:“枫儿、桀骜你们上前来。”

狼枫与武桀骜齐身上前,道:“师父。”

左剑松将纸封递给狼枫,道:“这次,要让你们去趟佛门。”

众弟子大呼,佛门乃是三大门派之一,若没有三大门派的书信推荐,平常人是很难进入佛门的清修之地。

狼枫也惊奇,不想第一次的试炼,竟然是去佛门,不由心生激动。

左剑松继xù

道:“你们要将此书亲自交给归善大师。”

狼枫道:“是弟子谨记。”心想,归善大师,佛门四大首座之一,不知生的何模样。

左剑松又叹口气,道:“你们今日即刻动身,路途遥远,万事小心,记得速去速回。”

狼枫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办妥此事,不负师父所望。”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好,不亏我天门弟子,孙鹤前来。”

孙鹤立即上前,道:“师伯有何吩咐?”

左剑松道:“待会将佛门的位置详细说与两位师弟。”

孙鹤道:“是,师父!”

左剑松突然伸出手,一把剑便出现在手中,狼枫只觉剑qì

横生。

一看正是镇派仙剑天芒,左剑松拿剑在手,道:“路中邪恶妖兽甚多,你拿着此剑防身吧。”

狼枫暗奇,难道路上如此凶险,看左剑松脸色,狼枫只得接过。手握剑柄时,顿觉一阵能量传过剑身,进入体内,狼枫不由一颤。

只听天芒仙剑发出一阵龙吟,直传天际,众**惊,狼枫亦大惊,拿起天芒动了两下,竟感到天芒有阵阵兴奋之意。

狼枫不由拔出剑来,只见剑身上红紫两光交替闪动,轻舞两下,但觉挥动潇洒,剑意随心。

狼枫突觉一股巨大能量击在手上,将天芒推入剑销之中。

狼枫回过神,见左剑松等人正看着自己,回头一看,心头大震。

只见原来整齐的众弟子,现在竟然是杂乱无章,除人风流、琦木等少数人外,其他人都双手捂着耳朵,有些弟子甚至坐倒在地。

狼枫疑惑不解,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左剑松道:“枫儿,把那链剑给为师看看。”

狼枫暗想,是不是进入藏剑阁的那把链剑,不知师父要他做什么。

心中虽不解,却也恭敬拿出,双手递上。

左剑松接过,便向那链剑看去,伍剑锋四人也同时望眼过来。

左剑松看了一眼,便还给狼枫,脸上的喜色任谁都能看的出。

左剑松又道:“枫儿,天芒乃是我派仙剑,威力无穷,以后不可随便使用。”

狼枫道:“是,弟子遵命。”心中却想,天芒威力如此之大,光拔出剑身来,竟然也能让众**失阵脚。

左剑松此话一出,下面正缓过阵形的弟子,又乱起来。尤其是人风流,脸色又变,左剑松之意,竟然是将天芒送与狼枫了,狼枫竟也如此虚伪的欣然接受。

左剑松又道:“枫儿,桀骜,你们回去准bèi

下,即刻下山。”

孙鹤带着狼枫与武桀骜齐齐告退。

众弟子退去后,夏剑飞起身道:“狼枫这孩子,身上越来越有南师弟的影子了。”几人同时一怔。

殿外。

人风流气极,道:“左师伯明显是偏袒狼枫,想不到连师父也向着狼枫。”

琦木道:“此次狼枫去佛门,绝不是试炼那么简单。”

人风流道:“还有他事,就算如此,却为何要选狼枫。”

琦木摇了摇头,道:“肯能和最近出现的黑影人有关系吧。”

提到那黑影人,人风流马上冷静下来,一侧的莫小珍突然道:“今天狼枫拔出天芒时,为何会发出那么强烈的剑啸声,竟然和藏剑阁中的剑啸声一模一样。”

人风流脸色又变,道:“你没听左师伯说,那是天芒仙剑之威吗,狼枫那会有如此能耐。”

莫小珍道:“天芒竟然如此厉害,真羡慕狼枫。”

不想人风流哼了一声,自走了,莫小珍恍然在地,旁边琦木一笑,道:“狼枫竟然将天剑决修至第一层,不亏是狼枫。”

莫小珍惊道:“什么,狼枫已经学会天剑决第一层了,哪有如此之快。”

琦木一笑道:“狼枫从一开始便异于他人,能有如此之快的,也只有他了。”说完不由叹了口气。

莫小珍奇怪道:“你怎么知dào

?天剑决第一层又是什么,你又没见过。”

琦木道:“天剑决第一层,名为剑泣,你看今日狼枫拔剑,剑啸之声不断,你是否感觉体内真气激荡,神智困扰,不能自已。”

莫小珍震惊道:“不错,就是这种感觉,难道这便是天剑决第一层,竟这么厉害,没出手敌人就全倒下了。”

琦木哈哈一笑,道:“那是因为你修为内力不如狼枫,若遇到修为强的人,剑泣便失去效果了。”

莫小珍大悟,道:“原来如此,你怎么知dào

这么多。”脸上崇拜之色顿显无疑。

琦木伸手刮了下莫小珍的鼻子,道:“此事千万不可说出去,若让风流知dào

了,会很糟的,至于我为什么知dào

这么多,如果你知dào

我的家族的话,就不奇怪了。”

莫小珍恩了声,道:“我定不说,要不风流又该气死了。”又奇道:“你还有什么家族?”

琦木正色道:“不错,我正是琦之一族的人,琦族正是我的家族。”

莫小珍一怔,道:“琦族?”

琦木脸色兴奋,道:“不错,正是琦族。”

莫小珍却脸色迷惑,道:“没听过。”

琦木:“……”便转身离去,莫小珍立即后面跟上,道:“你给我说说琦族吧,为何琦族的人什么都知dào

?”

狼枫与武桀骜回到房中,取了些许银两,便又与孙鹤匆匆下山去了,孙鹤将两人送到山下望风亭内,交代了佛门的方向,便道:“两位师弟,路途遥远,万事需得小心。”

狼枫道:“多谢师兄提醒。”

孙鹤说完便返身回山而去。

狼枫与武桀骜站在望风亭内,望着直入天际的天峰,狼枫道:“谁能想到,天峰上还有另一番光景。”

武桀骜道:“世间瞬息万变,谁又能知dào

以后天峰会变成什么样子。”

狼枫呵呵笑道:“桀骜真是多愁善感,天门立世千万年,自有存zài

的道理,又怎么会轻易的改变。”

武桀骜转过身子,面向北方,道:“佛门便在北方,我们动身吧。”

说完驭起剑,两人向北方飞去。

天峰逐渐远去,一路上多是林木山丘之地,途中也见到许多御起各种法宝飞行的人士,倒是显得两人普通之极。

两人行至一天时日,虽不觉疲劳,但觉腹中空荡。

狼枫道:“桀骜,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吧。”

武桀骜道:“好,我们定要喝上几盅酒。”

狼枫哈哈大笑,道:“不错,那定当是人生快事。”

两人四下观望,又行一段时间后,便见远远的出现一个城镇,规模甚大,很是繁荣,狼枫道:“真是好运。”

两人飞身落下,共同来到街中,两人生的气宇轩昂,竟惹来了无数的目光。狼枫狼枫突然站住,道:“桀骜,你看。”

武桀骜顺着狼枫的指向,也是一笑,只见前面是一豪华异常的客栈,门庭上正写着四个大字:世外桃源。

两人行至门口,店内传来一阵争吵声,狼枫心道:“怎么如此之巧。”

一个苍老声音道:“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如此不懂礼貌,赶紧将那蒸鸡上两只,不、不、还是上三只,老夫实在饿得慌。”

一个年轻后生道:“前辈,您老若是有钱,我们自会给您端上,别说是三只,便是三十只有何不可。”

苍老声咳嗽一声道:“老夫生平从不带钱,我给你说,我和你们罗掌柜可是生死知交,你若惹我老人家不高兴了,嘿嘿……”

年轻后生道:“每天都会有很多罗前辈的知交前来赏光,如此之多的人,小店实在照顾不起,若前辈没钱的话,还请马上离去。”

苍老声道:“你这小娃敢小瞧人,好,老人家便让你见识见识。”

停了一会,像是拿出了什么东西,道:“这颗草可是不简单,千年才能成形,若吃掉后,可得一千年的修为,我和你甚为投缘,看你资质不错,便送与你,你赶快给我上只鸡,再来一瓶酒,便当算谢我。”

年轻后生道:“后街王大妈家养了许多兔子,那兔子天天吃这种草,这可糟了,那些兔子岂不都变成千年妖兔了。”店内传来一阵大笑。

狼枫当即踏步进门,朗声道:“我便请老哥吃一顿吧。”

进门来只见老翁坐在桌子前,正和一店小二挣得脖黑脸红的,店内在座的人正笑意观看。

狼枫一进门立即引来众人的眼光,那老翁笑呵呵的站起,向狼枫走来,忽然看向狼枫腰间的天芒,不由一怔,随而笑道:“小兄弟竟然还是入天门了,还得到这玩意儿,那冰月小丫头再没为难你。”

狼枫来到桌边,尴尬道:“月师姐怎么会为难我,老哥你怎么老是骗吃骗喝。”从怀中拿出一片金叶,递给店小二,道:“麻烦小哥,给我们来三只鸡,在来三壶酒。”

老翁哈哈而笑,乐的胡子乱斗,道:“还是小兄弟好,理解我老头子。”然后对那店小二道:“还不赶快去。”

店小二收起金叶,惊奇的看了狼枫一眼,便自去了。

老翁乐呵呵道:“想不到能在此地碰到你们两人,真是天意,你们两个都是左剑松小娃的弟子。”

狼枫一惊,道:“老哥,你是如何知dào

的?”

老翁道:“你老哥上通天,下通地,岂有不知dào

的事。”

狼枫见老翁不正经言语,道:“老哥,你怎么又跑到此地来了。”

老翁道:“我云游四海,便来到了此处,不想遇到小兄弟,还请我吃三只鸡,当真幸运之极。”

狼枫心下失笑,想到:“我要三只鸡,是我们三人吃,怎么说你吃三吃鸡。”口中笑道:“老哥当真爱开玩笑,你是老哥,请你吃饭,自当应该。”

老翁高兴异常,道:“不错,小兄弟说话老哥就是爱听。”

狼枫又问道:“老哥似乎对我天门甚是了解。”

老翁脸色一正,低声道:“我和你们师祖天剑老人颇有渊源。”

狼枫武桀骜同时大惊,道:“你认识我们师祖?”

老翁道:“当然认识!”

狼枫万想不到老翁会认识天剑老人,看来此翁不简单,当即又问道:“既然如此,却怎么不见老哥常来天门。”

老翁突然压低声音道:“嘿嘿,我是不敢去见你们师祖的,你们师祖可是恨我之极。”

狼枫又惊,看了老翁半响,怎么也不像魔门的人,到底与天剑老人有何恩怨。

老翁见狼枫眼色奇怪,道:“过去的事不可说,不可说。”又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狼枫心下好奇,却也不好强问,听老翁如此问,便道:“奉师父之名,要送一份信去佛门。”

老翁“奥”了一声,只觉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却是那小二端了饭菜上来,当下几人撇开话题,一顿好吃。当夜几人便住在此店中,老翁又问了许多关于天门的事,有时狼枫被问的咋口结舌,这老翁对天门的熟悉令他惊奇不已。

第三十八节 玲珑簪

“小兄弟,老头子又要云游四海去了,咋们就此拜别吧。”老翁喝了一口茶后,对狼枫道。

狼枫听老翁如此说,心中生出一丝不舍,见老翁衣衫破烂,从怀中拿出包袱摆于桌上,拿出许多金叶子,道:“老哥要走,小弟实在有点不舍,只是身有师命,无暇多陪老哥多聊几日,真是可惜。”

将桌上的银两一推,道:“这些财物老哥带着。”

这许多银两,引来了许多异目之光。

老翁哈哈一笑,脸色甚是欣慰,道:“小兄弟此番话让我实在开心的紧,只是这些银子你还是收回去,你看老哥我身上那有装这些东西的地方,哈哈……”

说完便起身,拿着竹竿,向门外走去,逐渐远去。

狼枫收回目光,对武桀骜道:“这老哥竟然识得咋们师祖,真是没想到。”

武桀骜道:“我总觉得这老翁很怪异。”

狼枫一怔,不明桀骜为何有如此感觉,老翁给他的感觉便像一位慈祥的长者。也不细想,道:“师命要紧,我们还是赶路吧。”

武桀骜点了头,两人收起桌上的银两,也出门而去。

街上行人甚多,不便御剑,两人辨明方向,向北门行去,此镇风光独特,四处山水环绕,倒是特别惬意。

狼枫两人正行间,前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狼枫心下好奇,便望眼过去。

只见街边有一处小地摊,地摊旁坐着一位中年男人,那人对面却站着一位少女,少女身边还有一负剑的少年,旁边还有许多围观的人。

狼枫向那中年男人看去,心中不由一沉,那人脸色虽英俊不凡,刚毅无比,却是沧桑悲苦之极,让人无端生出不忍之心。狼枫心道:“此人定是经lì

了极痛苦的事。”

却听那少女道:“老板,你这发簪到底多少钱,你说个价吧。”

旁边少年也道:“我给你说,我家唐小姐轻易不会看上什么东西,她既然看上这发簪,算你走运,你定能赚个好价钱。”

旁边的人听是唐小姐之名,纷纷行礼,少女脸色得yì

,道:“是啊,你出个价钱吧,无论多少钱,我都卖下。”

中年人道:“我说过,这发簪我不会买的,这位小姐还是走吧。”

狼枫心又一沉,声音竟然也充满悲苦之意。

少女脸色微怒,旁边少年马上道:“你莫要进酒不吃吃罚酒,唐小姐看上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你这人怎么如此顽固不化,我们都说了一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是不买。”

狼枫大奇,心道:“这人既然在此处摆摊,却又为何不买,真是奇怪,但这少年也是太轻狂。”

中年人道:“东西是我的,我愿买便买,不愿买便不愿买,姑娘就算有一座金山,我也是不买。”

少女气急,道:“你……”说声你后,再无下文。

狼枫越听越奇,不由向地摊上看去,不知那发簪长何模样,这一看不由震惊。

只见地上铺着一块普通的布,上面正放着一支发簪,簪身纤细,簪头玲珑,浑身发着淡淡光芒,犹含羞少女,犹待放花苞,又如包含万千,又如妙语一点,端是情意绵绵,内涵不出。

狼枫惊叹不已,不想一个发簪,竟然能生的如此模样,眼光便在没离开过。

那少年却早已忍耐不住,大声道:“此处乃是唐家城,岂是由你做主。”当即伸手向那发簪抓去。

中年人犹如未见。

突然“啊”一声传来,只见那少年抱手跳起,不断甩手呼叫,好像手被什么东西伤了一般,那少年骂道:“你使妖法。”却退的远远的再不敢碰那簪子。

狼枫听到惊叫声,回过神来,心中犹在感叹簪子之美。

中年人突然道:“这位小兄弟,何不靠近观看。”

狼枫惊讶的抬起头,见那中年人正看着自己,微觉不好意思,行礼道:“打扰前辈,晚辈一时惊叹神物,多有无礼,前辈勿怪。”

中年人微微一笑,却还是悲苦之意,道:“无妨,你若有兴趣便靠近来观看吧。”

这么一说,众人的眼光都聚集道狼枫两人身上,见两人气宇不凡,都是目光一亮,那少女也看了过来,倒是生的十分秀丽。

狼枫靠了上去,众人让开一个位置,狼枫坐下身,道:“前辈,晚辈可否拿起观看。”

中年人道:“但看无妨。”

狼枫便要轻轻拿起,众**惊,难道狼枫刚才没看见那少年的样子,无不为担心。

那少年却幸灾乐祸似看着,不过一会却是脸色大变。

狼枫将那簪子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便觉一阵淡淡的暖意传进心理,似乎一少女正安抚这自己的心灵,狼枫突然莫名的生出一阵悲伤之意,当即又轻轻放下,叹口气道:“此乃真是神物,放在此处,端是暴殄天物,前辈却也忍心。”

中年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满是苍凉,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他一连说了三句“暴殄天物”。

狼枫大惊,马上道:“晚辈无礼。”

中年人摆了摆手,道:“不,你说的极对,既然你如此之想,便将此簪卖下吧。”

狼枫大惊,那少女也大惊,周围人脸色也是齐变。

狼枫道:“可是,此物对前辈定是非比寻常,晚辈怎能轻易索取。”

那人哼了一声道:“妄我看得起你,不想你也是凡夫俗子,既然如此,那你就此离去吧。”

狼枫一怔,哈哈一笑,道:“前辈教xùn

的是。”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道:“不知一片金叶,能否卖得下。”

旁边**笑,均想那少女不知要拿出多少银两,此人都不买,狼枫却拿出一片金叶,岂不可笑。

那想中年人却伸手接过,道:“一片足以。”

说完便取过那簪子,递给狼枫,最后看了簪子一眼,便起身离去。

狼枫望着那人背影,竟有说不出的洒意,也有说不出的孤独。

狼枫又行礼,大声道:“恭送前辈。”

那人远远道:“海可枯,石可烂,纵是人去花谢,一丝情缘,千万年后,依旧梦绕魂牵。小兄弟,替我向你们师祖问好。”

说完竟已走的没了踪影,狼枫奇道:“这人也识的师祖,看年纪却也和师父一般大小,只是可惜,到现在我还没见过师祖呢。”

狼枫小心的将簪子收入怀中,突然迎面传来一阵清香,那位唐小姐笑面如花,道:“你把那簪子送与我把!”身后的少年脸色一变。

狼枫失笑,看着那少女,道:“为何要送你?”

姓唐少女道:“人家喜欢那簪子吗。”后面那少年脸色又变,突然拔出剑来,道:“你这小子听见没,马上将那簪子拿出来,要不然…”说完哼哼两声。

狼枫见两人软硬齐施,便道:“小哥饶命啊!”那少年脸色一扬,道:“交出簪子便饶过你性命。”

狼枫脸色为难道:“这可不好,哪位前辈说了,此簪不可落于凡夫俗子之手。”

那少年冷声道:“你说唐小姐是凡夫俗子。”姓唐少女脸色微变。

狼枫正色道:“我只是想说,此簪乃前辈送与我,我自要好好珍惜,怎么能随便送与他人。”

少年眼中露出寒光,道:“既然如此,那便没话好说,不留下簪子,就留下命来吧。”

狼枫不想此少年如此无礼,向那少女看去,竟有幸祸之意,狼枫暗叫无趣,道:“桀骜,我们走吧。”两人举步便行。

少年见狼枫竟不理睬他们,不由恶气顿生,当下一剑向狼枫击去,突然人影一晃,剑便被武桀骜两指夹住,稍一用力,那剑便断为数节,落于地上,发出无数声音,武桀骜突然又出一拳,击在那少年腹部,那少年便后退数步,跪倒在地,不断的呕吐起来。

少女却也被如此变故惊呆了。武桀骜冷声道:“若在纠缠,定取你性命。”说完当先向北门行去,狼枫苦笑一声,随后跟上。

两人出得北门,两人出门后,但见许多人出出进进,望门洞上处望去,真见三个大字:唐家城。

狼枫回过身,道:“世间奇人奇事可真多,有些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武桀骜突然叹口气,狼枫奇怪道:“桀骜为何突然叹气。”武桀骜道:“世事变幻莫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言之事,若都能让人琢磨透的话,这个世界就变的简单多了。”

狼枫一呆,笑道:“桀骜此话真是有理,难道你也有难言的事?”

武桀骜脸色微苦,道:“真想这个世界变的简单些。”

狼枫心道:“桀骜父母为魔门之人所害,年纪尚小,便要背负如此之大的仇恨,桀骜平时虽不言语,心里定时苦的紧,以桀骜性格,定时刻将父母之仇刻在心中。”

想到此处,便真诚道:“桀骜,不管世事何变,我们都是兄弟。”

武桀骜突然一震,道:“我们是兄弟。”

狼枫拍了拍武桀骜宽厚的肩膀,笑道:“我们不是兄弟,还是什么。”

武桀骜难得的哈哈而笑,道:“不管何时,我们都是兄弟。”

狼枫见武桀骜高兴起来,道:“不错,不管何时,我们都是兄弟!”

武桀骜突然挥出一剑,手指上便滴下点点鲜血,狼枫大惊,不知武桀骜为何突然拔剑伤了自己,急道:“桀骜,你干什么?”

却听伍桀骜道:“天地在上,今日桀骜滴血为誓,与狼枫结为兄弟,不求同福,但求同祸,天地为证。”

狼枫大悟,原来桀骜是要和自己结为兄弟,当即大喜,当即也拔出剑来,依样将手指割破,一运功,便有点点鲜血滴下,也道:“天地在上,今日狼枫滴血为誓,与桀骜结为兄弟,不求同福,但求同祸,天地为证。”

狼枫说完,武桀骜满脸开心之色,道:“好,日后你若遇上危难,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护你的周全。”

狼枫吃了一惊,不知桀骜为何如此说,但听武桀骜说的真诚肯定,不由感动万分。

武桀骜又来问狼枫年龄,狼枫却怔了半响,没说出准确的数字。

武桀骜道:“这也无妨,不若你做大哥,我为小弟吧。”

狼枫道:“如此也好,想不到在这世上,我竟然还能有你这么位弟弟,当真开心的紧。”

狼枫自小与百兽生活,突然多一个弟弟,竟是喜不自已。武桀骜也好像如此般,两人正商议,是否回去再喝几坛酒助兴,却突然有一声道:“两位可是天门门下弟子?”

第三十九节 世俗

狼枫向那人望去,只见那人年纪颇老,衣冠儒巾,此时正笑意看着两人。

狼枫奇想:“怎么很多人都能知dào

我与桀骜是天门弟子。”看了看自己与武桀骜衣服,便恍然大悟。

见那人没有恶意,便行礼道:“晚辈正是天门门下,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人立即大喜,上前道:“我是唐家城管事,两位公子便称我唐管家吧。”

狼枫道:“原来是唐前辈,不知唐前辈找我兄弟两人有何事?”

唐管家连忙摆手,道:“前辈之称万不敢当,两位公子折煞我也。”

又道:“今日闻得两位少侠在城中出现,我家城主十分高兴,本要亲自前来请两位到府中一叙,只是临时有要事处理,无暇分身,便让小人前来,城主吩咐,两位公子一定要赏面前去。”

狼枫与武桀骜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惊奇之意,狼枫道:“晚辈从不认识唐城主,不知城主为何如此客气?”

唐管家道:“这个小人就不知dào

了,还万望两位赏面。”说完竟行了一礼。

狼枫马上还礼,心道:“定是师门威震天下,我两小子却也跟这沾光了”

狼枫看了武桀骜一眼,武桀骜没什么表情,显然是由狼枫做主。

狼枫见唐管家恭恭敬敬,便道:“既然城主吩咐,我两小子只得打扰了。”

唐管家立即大喜,向城内做一请的手势,道:“两位公子请随我进城。”

狼枫与武桀骜便跟着唐管家又来到城内,一路上所遇之人都认识唐管家,纷纷行礼,唐管家便一笑回礼。

几人走过两条大街,便转向南去,又经过几条府宅,一座较宏伟的府宅便出现在眼前,门口处有许多人把守,个个精壮彪悍。

唐管家当先行去,道:“这里便是城主的府邸,两位公子请进。”

狼枫道:“城主住的端是好地方。”

唐管家呵呵一笑,两人进入府门,被领到一处亭堂,唐管家道:“两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通报城主。”说完便匆匆离去。

唐管家离去后,马上有丫鬟端上两杯茶水,恭敬放下。

狼枫看厅内布置文雅,摆设自然而成,不由一番赞叹,狼枫道:“不知这唐城主找我们何事?”

武桀骜摇了摇头,道:“或许他也认识我们师祖吧。”

狼枫道:“师祖果然名扬天下,不过我们有师命在身,切不可多耽搁,待会问清楚之后,我们便动身。”武桀骜轻点了下头。

稍等一会,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一个少女声怒道:“你真是窝囊,被人家一拳就打得吐得不停,以后别再来找我。”

狼枫与武桀骜惊讶对望,天下巧事怎么这么多。

果然那熟悉的男声道:“凤妹,那人突然袭击,我没来得及防守,才被那人偷袭得逞,不想那人如此狡猾,下次别叫我遇见他。”

少女呵呵一笑,道:“是吗!那你的剑又怎么被震的成七八节了。”

少年像是大气,道:“待会我便去拆了那个铁匠铺,想不到给我打的剑如此差,还说是什么全城最好的剑。”

狼枫一怔,这恶少怎么将罪责怪罪到铁匠的身上了,不知是哪个铁匠要倒霉了。

脚步声已经靠近门外,狼枫心道糟了,此处显然是那姓唐少女的家,要给撞见就尴尬之极。

门口又传来一丫鬟的声音,道:“小姐,客厅里有老爷请的重yào

客人,管家说,不让任何人前去打扰。”

唐小姐道:“什么重yào

客人,连本小姐都不能进去。”

丫鬟支吾了半响,道:“这个我不知dào

。”

唐小姐又道:“那你给我让开,我倒也看看。”男声附和道:“你让开,让小姐去看看。”

丫鬟急道:“小姐,你真的不能进去。”

唐小姐道:“好,那我便把你买到春花楼去。”

丫鬟突然没了声音,一会便抽抽噎噎的哭起来,道:“小姐,不要啊。”

狼枫奇道:“春花楼是什么地方?”

唐小姐又道:“那便让开。”一阵推搡,房门便被推开,一少女少男闪了进来,正是街中遇见那两人。

少女一进来,便见座位上的狼枫两人,突然站住,脸色一惊,随即脸色大怒,指着狼枫道:“你来我家干什么?”

那少年手一下往腰间抓去,却抓了空,低头一看,只剩下剑销挂在腰中,脸色不由大红。

狼枫站起身道:“贵城主找我两兄弟,说有要事协商,不想却原来是小姐的家,之前多有得罪之处,望小姐见谅。”

唐小姐脸色亲和下来,走身过来,那少年看着武桀骜冷冷的面孔,却不敢靠近,远远的站在门边。

唐小姐奇道:“爹叫你来的,爹叫你来却有何事?”

狼枫心道,原来这少女是唐门主的女儿,唐门主叫我两兄弟来,不会是为了给女儿报仇吧,但看唐小姐脸色,却是不像,不过在她家中,还是不要得罪的好,道:“原来是唐城主的千金,怪不得生的如此靓丽异常,难怪难怪!”

唐小姐大喜,呵呵道:“你这人倒有些眼光,今日的事便不和你计较了。”

狼枫心下一松,想到,此招果然灵。

唐小姐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又问道:“不知我爹叫你们来却有何事?”

狼枫见那少年远远站在门边,神色却颇为关注那少女,便道:“这位仁兄,不妨也前来就坐。”

那少年道:“门口很是凉快,我还是在这里呆着舒服。”

狼枫突然生出一丝想法,便想逗逗那少年,道:“唐门主这次叫我们两人前来,其实是为小姐的大事着想。”

“什么大事?”唐小姐奇怪问道,那少年也是凝神倾听。

狼枫道:“天下人素闻唐家城有位千金,生的天生丽质,有闭月羞花之容……”

唐小姐突然大羞道:“你、你胡说什么。”

狼枫接着道:“今日唐城主突然发下诏令,说要为唐小姐选一位如意郎君,天下所有年轻俊才便都汇聚,此时正往唐城赶来呢。”

“什么!”唐小姐与那少年同时惊叫,那少年脸色真的黑了下来。

狼枫接着道:“我兄弟两人便也慕名而来,希望能争得一丝机会。”

武桀骜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唐小姐突然大羞,道:“你便是为此而来。”

狼枫见唐小姐脸色羞红,心中当即大悔。

突然传来一声大笑,一声道:“我唐某何德何能,能和天门高徒结上亲缘。”说着走进一人,微有胖容,面色威严却不失和蔼之色。

唐小姐马上跑上前去,娇道:“爹,你真的发什么诏令了?”

那人哈哈一笑,摸着少女的头,道:“这位和你开玩笑呢。”

狼枫与武桀骜马上站起,道:“晚辈天门门下弟子狼枫,武桀骜见过唐城主,刚才冒犯小姐之处,还望恕罪。”

狼枫想到,此人便是唐城主,果然有一番风度。

唐小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唐城主朗声道:“公子豁达开朗,乃性情中人,岂有见怪之理,两位请坐。”

三人齐齐落座,唐小姐与那少年便站在唐城主身后,狼枫道:“不知城主找我两人有何事?”

唐城主脸上显过一丝忧色,道:“此事烦我已经几月有余,端是无心茶饭,今日突闻两位天门高徒出现在城中,当是大喜过望,真是天降恩泽。”

狼枫一惊,道:“却不知何事会让城主如此费神。”

唐城主道:“现在既然两位到此处,我自不发愁,天门向来以侠义闻名,门下弟子个个犹如神人,此事暂且不提,两位在我这里且住一日,明日我们在议,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狼枫脸露难色,道:“城主厚意,晚辈实在感激,只是晚辈有师命在身,不敢多耽搁,城主有事还是快说吧,晚辈定当办到。”

唐城主失望道:“不错,果然是天门弟子,不失门风,既然如此……”

突然门中进来一下人,匆匆来到唐城主身边,俯身道了几句话,唐城主脸色一变,大声道:“我不是已给绍堡主说了吗,今日有贵客临门,比武之事日后再议,他却为何咄咄逼人。”

狼枫想到:“怎么又出现一个少堡主,还有比武之事?”

外面又响起一阵笑声,走进一人,旁边跟进一负剑少女,那人和唐城主一般,只是生的消瘦,两目却生出许多寒光,额头涨涨鼓起,那少女脸色轻蔑蛮横,倒是生的俊俏,想来此人便是那绍堡主。

绍堡主一进门,四下望了望,见除唐城主以外,均是几个小孩,便道:“唐兄,你不是说要来见贵客吗,贵客可在何处。”语气甚为不善。

唐城主未开口,绍堡主又道:“你这般推推拖拖一月,说是今日,今日又再推脱,唐兄,你莫非是在和我绍某开玩笑。”

唐城主道:“绍兄,非是我推脱,诸般原委我已经给你讲清楚,怎么能说我和你开玩笑,等事情过后,唐某自当谢罪。”

绍堡主不请自坐,端起旁边的茶碗就喝一口,那少女也跟随身后,绍堡主轻笑一声道:“那些人的生死与你何干,唐兄你可别忘了祖宗的遗训。”

狼枫心道:“什么事竟关系道人的生死,这绍堡主怎么如此无情,将人的生死看得如此轻。”

唐城主无奈的叹口气,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那玉佩生的极其普通,却不知唐城主为何拿出,唐城主将那玉佩放在绍堡主椅子旁的桌子上,道:“这义佩你便收着吧。”

绍堡主忽地站起,道:“唐兄,你这是何意,不经过比武,怎么能随便转让,你这是瞧不起我了。”

绍堡主不由分说又道:“素闻凤侄女在城中颇有威名,闹的城中沸沸汤汤,相必定是有非凡武艺,不失大门之风。”

绍堡主又道:“悦儿。”

身后那少女答道:“爹。”

绍堡主道:“你前去向凤侄女领教几招吧,若是落败,我们便就此回堡,在不出来丢人显眼。”

少女脆声道:“是。”当即拔剑跃出场来。

第四十节 旧地

狼枫心道:“他们的祖宗为何留下如此古怪的规矩,这绍堡主显然不是为了那义佩而来,明显是来寻唐家城的晦气。”

绍悦站在场中,倒转剑柄,对着唐小姐道:“唐凤姐,出来和小妹比试一番吧。”言语间却不由向狼枫与武桀骜望去,见两人神色均不在自己身上,脸色微怒。

唐凤从绍堡主两人进来时,便没在做声,此时更唯唯诺诺,不敢言语。

绍悦轻声一笑,道:“唐家城中,人人都道唐凤姐非常厉害,简直是闻声变色,难道不敢出来迎战。”

唐凤躲在唐城主身后,道:“他们定是胡说,悦妹不要信他们的话。”

唐城主叹了口气,道:“凤儿,你出去和你悦妹切磋两招吧,你绍伯宽宏大量,自不会伤你,你不要怕。”

不想绍堡主呵呵一笑,道:“刀剑无眼,倒也说不定。”

唐城主脸色一黑,不过却忍了下来,道:“凤儿,上前去吧,你若技不如人,也怪不得他人。”

听如此说,唐凤还哪敢上前,求道:“爹,我根本不会斗法,如何和悦妹比试啊。”

绍堡主突然道:“悦儿,你凤姐既然不愿上前来,你就过去领教下吧,你唐伯是不会干预的。”

绍悦道:“是。”提剑便向唐凤走去,唐凤吓得直直后退。

狼枫突然哈哈一笑,声音异常洪亮。

所有人向狼枫望来,狼枫拔出腰间的剑,自顾自的看了半响,然后还剑入销,自顾喝茶。

可是在狼枫拔剑的一刹那,异变突生,绍悦的剑突然掉落在地,双手捂着耳朵,直直后退,似乎痛苦之极。

狼枫还剑入销时,绍悦便坐倒在地,脸色变的苍白之极。

绍堡主脸色大变,站起身来,直看向狼枫,面上铺上一层寒冰,屋里瞬间冷了下来,唐凤几人冷的微微发抖。

唐城主叹一口气,没有说话,绍堡主却一步一步向狼枫走来,脚步过后,留下一层淡淡的薄冰印,道:“想不到此处还有高手,你是何方小子,竟然敢管我绍家堡的事。”

狼枫轻描淡写的站起身,绍堡主脸色又变,不想自己全力压制这小子,这小子像似没感觉,这是自己从未所见之事。

狼枫行了一礼道:“晚辈天门狼枫,拜见绍前辈。”

气温骤然回升,绍堡主却是一惊,道:“你是天门弟子?”

狼枫道:“不错。”

此时那绍悦才慢慢站起身来。

绍堡主眼中疑色尽去,道:“难怪,难怪。”面转笑容,道:“天门弟子果然非凡,绍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

又转头对唐城主道:“唐兄怎么不早说,有贵客到此,竟把绍某蒙在鼓里。”

唐城主道:“是,绍兄不给我机会啊,既然如此,你看这比武之事……”

绍堡主马上摆手道:“唐兄此话就见外了,我们两家比武,为的就是两家的友谊,既然今日天门的少侠在此,我们怎么还能献丑。”

唐城主呵呵一笑,道:“凤儿,还不赶快谢谢你绍伯。”

唐凤一听不再比武,脸色大喜,立即上前行礼,那绍堡主却又借机说了许多客气的话。

狼枫心中苦笑一声,人事之变,果然多端,不想搬出师门之名,竟然能起如此大的作用,心中惊叹不已,听他们说完,狼枫问道:“两位前辈,我师兄弟二人尚有要事在身,刚才听前辈说有关乎人命之事,既然如此大事,唐前辈还是先说说吧。”

唐城主道:“既然公子要问,那我便速速说来。”

几人均安静下来,仔细倾听。

唐城主道:“三个多月以前,在北部的峨山雾谷中……”

“峨山雾谷!”狼枫惊叫道,几人向狼枫望来,唐城主道:“不错,正是峨山雾谷。”

狼枫奇道:“原来峨山雾谷便在此处。”心中却想,十年前火麒麟就出现在峨山雾谷之中,不想便在此处。

唐城主道:“出此城向北走一百余里,便可到峨山雾谷,想必公子对着峨山雾谷已早有耳闻了。”

狼枫道:“听说十年前火麒麟便出现在此处。”

唐城主道:“不错,十年前幸亏各大门派出手,佛门为天下降伏此兽,才救天下与为难之中。”

狼枫惊道:“难道这次火麒麟又出现了?”

唐城主哈哈一笑,道:“若是火麒麟出现,我等怎么还敢安居在此处,但这次虽然不是火麒麟,却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妖物,已经连续伤了很多百姓、过往路客。我多次派人前去剿灭,都是无功而返,现在死伤人数越来越多,真是让人揪心。”

狼枫大悟,原来唐城主所说之事便是此事了。

却听绍堡主道:“唐兄,你怎么不早说,难道以我两人之力也拿不下此妖物。”

狼枫心道,就算唐城主开口,你也定是不会前去。

唐城主却没如此说,道:“就算以我兄弟两人之力,也难消灭此兽。”

绍堡主奇问道:“不知此兽却是何物?”

唐城主却摇了摇头道:“我请了各路英侠前来剿灭,却始终靠近不来那妖兽,到半里之外便不能在靠近,所以也不知此兽生的何样。”

绍堡主更是奇怪,道:“这又是为何?”

唐城主摇头道:“这个实在惭愧之极,不知为何一旦靠近,便觉气血翻涌,真气乱串,实在是奇怪之极。”

狼枫心道:“这与那火麒麟有些相似。”

唐城主又道:“幸好今日天门两位高徒路经此地,真是解决了我一大心事。”说完想狼枫两人抱拳。

狼枫立即起身道:“唐城主以苍生着想,实在是我等楷模,就算狼枫兄弟两人拼上性命,定也要除去此妖物。”狼枫心下其实也是无底,只是性情激昂,想也没想便说出此话来。

唐城主大喜,道:“公子出此言,老夫实在感激不尽,我先替唐家堡所有百姓谢过公子。”说完起身行礼。

狼枫上前拦住,道:“斩妖除魔乃天门弟子本分,城主无需多礼,事不宜迟,我们便出发吧。”

唐城主道:“公子果然大义,不失名门之风,我们便即刻动身。”又转身对门外喊道:“速速准bèi

几匹快马。”

外面传来一声:“是。”

狼枫奇道:“不知城主为何要准bèi

马?”

唐城主道:“路途遥远,若是行空过去,耗力甚巨,待会定有一场恶斗,所以两位公子还是省下力qì

为好。”

狼枫心道:“百里之路,会耗什么力qì

。”便道:“不妨,骑马前去,太费时,前辈请随我来,为我们带路。”

说完当先来到院中,绍堡主道:“既然如此,绍某也前去一观如何?”

狼枫道:“有前辈助阵,消灭此兽,定时易如反掌。”

绍堡主哈哈大笑,后面唐凤和绍悦也同时跑出来,齐声道:“我也去。”

那少年虽没说话,也是跟了上来。

狼枫道:“若有兴致,便一起去吧,有两位前辈保护你们,定当没事。”

那几人高兴之极,却均是好奇的望着狼枫,不骑马如何过去。

狼枫对武桀骜道:“桀骜,我们带前辈和几位过去吧。”

武桀骜点了点头。

狼枫向剑柄抓去,突然绍悦双手捂住耳朵,躲在了绍堡主身后。

狼枫大奇,随而恍然,轻轻一笑,将天芒拔出,顿见红紫连光闪动,发出阵阵仙气。

除武桀骜外,众人无不惊呆的看着天芒。

狼枫微一念诀,剑身上附着的光芒外射变大,狼枫飞身而上,武桀骜也早已念诀运剑,站在半空中。

狼枫回身道:“前辈,你们几位上剑身来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唐城主与绍堡主相视苦笑,唐凤与绍悦却抢着向狼枫剑身上跑去,武桀骜虽然帅气异常,但脸色不善,她们却不敢去,那少年也来到狼枫剑身上,几人显得兴奋不已。

唐城主与绍堡主共同来到武桀骜剑上,唐城主道:“有劳公子。”

两人呼啸一声,依照唐城主的指示,向北方飞去,一路上唐凤两人的惊呼声不断,狼枫也是越飞越有劲。

半个时辰不到,唐城主便言道:“前方便是峨山雾谷,两位公子在前面落下吧。”

狼枫聚目相望,只见前方除了茫茫大雾外,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只有大山若隐若现在其中。

狼枫与武桀骜落在一处山顶上,几人下剑身来,唐凤与绍悦激动欣喜,似乎想要在飞一万里才肯罢休。

狼枫望着前面的大雾,突觉体内有股蠢蠢欲动的感觉,真气似乎要沸腾。

一会雾中闪出一人,向唐城主行礼,道:“禀告城主,那妖兽此时正在此大雾之中,但我们不敢前进,摸不到具体的位置。”

唐城主脸上忧色又显,道:“加派人手,立即找到详细位置。”

那人立即道:“是!”

狼枫突然道:“不用。”

众人回望,见狼枫望着茫茫大雾,奇怪的是,左眼中竟然闪着一丝红色光芒,右眼中却闪动着紫色光芒,不由奇怪。

狼枫看了看了半响,转身道:“两位前辈在此稍等,我与师弟先去会会那妖兽。”说完便消失了踪影。

唐凤道:“他人呢?”转头一看,武桀骜也没了踪影。

绍堡主突然哈哈大笑,道:“妄我多年来与你争强好胜……”

唐城主却微微一笑,拍了拍绍堡主的肩膀,眼睛望向浓密的大雾。

第四十一节 熊火

迷茫大雾中,两步开外便不能视物。

狼枫心中突然变得澎湃异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呼唤他,凭着体内的感觉,向一处方向飞去,武桀骜不掉不离的随在身后,只是大雾迷茫,却看不见其身影。

飞半个时辰,大雾只浓不减,狼枫越觉体内真气**,欲想大喝一声,方能痛快淋漓。

终于,隔着茫茫大雾,脚底正下方,狼枫感应到,正有那妖物的气息。

狼枫拔出剑,呼啸一声,破雾而下。

突然,下方也传来一震天吼声,一红点出现在浓雾中,瞬间变大,直向狼枫追来。

天芒发出丝丝之声,四周浓雾被逼开去,狼枫忘记任何法诀,挥起一剑,向那急闪而来的红点击去。

闪光之间,两道能量碰到一起,震的四周浓雾翻滚,四散后又重新凝聚在一起。

狼枫已瞧见那妖物模样,竟然是一只浑身燃烧着无数熊火的牛。

狼枫一击后,武桀骜正从火牛背后击到,两剑共鸣,但如击在坚石之上,被震的反身跃出几丈高。

狼枫急忙稳住身形,见那火牛又变成了一个红点消失,心中一团狂暴,更盛之前,两只光眼死死锁定火牛。

火牛也被激怒,落地后,踏出许多火焰,又狂奔上来。

一阵狂暴的碰击!Lang雾翻腾。

狼枫越战越暴,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每次准确的找那火牛的位置,使尽用不完的力qì

,能量的相碰,激起无数翻腾的大雾。

狼枫渐渐的迷失了心志,不知战了多久,突然失身被火牛挑上了天。

武桀骜惊呼一声,向狼枫飞去欲出援助。

狼枫但觉无比爽快,火牛又迎头击来,狂性再发,挥起拳头,生出哧颤之声,向那火牛当头击去,溅射出无数火焰后,狼枫与火牛都后退数丈。

狼枫被武桀骜扶住身形,欲再上前。

突然大雾远处闪出一道佛光,同时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声如万年钟声。

狼枫心志一颤,立即回复清明,暗道:“惭愧!”

一道佛光慢慢飞向火牛,只听一声道:“度化!”

火牛被佛光包围,渐渐温顺下来。

慢慢的火牛身上的火焰消失,竟然变成了一头极为普通牛,被佛光送到地上后,蛮叫一声,便悠闲的走了。

狼枫运起灵识看得大奇,想不到如此厉害的火牛,只是一头普通的牛而已,不禁哑然。

一道声音远远传来,道:“原来是天门陆师弟到了。”

狼枫心志已经回复空明,正奇怪今日为何如此暴躁,若不是被那佛语唤醒,不知还要持续到何时。

那人竟然将自己当作陆逸飞,听声是一和尚,急忙道:“陆师哥并未前来,在下天门狼枫与师弟武桀骜,不知大师却是何人?刚才多谢相助。”

那人显然一怔,道:“原来不是陆师弟,小僧佛门智清。”

狼枫大惊,立即想到佛门四小神僧,随而又大喜,他与武桀骜正是要去佛门,想不到在此处竟然能遇到智清。

狼枫朗声道:“原来是智清大师,怪不得佛法如此精纯,小弟前来见过。”

两人向那佛光飞去,近身便看见一年轻和尚,面目生的极是端正,身着袈裟,手中却端着那一奇怪东西,犹如一只饭碗,只是通体成金黄之色,还四射光芒。

见两人前来,智清打了一佛语,然后仔细的看着狼枫两人。

狼枫见智清周围大雾被佛光层层推开,但若仔细一看,佛光似乎又消失不见,不注意时,在眼角边却又出现,自靠近后,便觉心中异常祥和。

狼枫暗惊:“佛门**竟然如此之奇,果然非同一般。”

智清同样看着狼枫与武桀骜,也显出一丝惊讶之色,不过一显及隐。

智清道:“想不到天门除了双绝以外,竟然也出了两位这等人,令小僧实在惊奇。”

狼枫道:“惭愧!我兄弟二人奋起全力,也奈何不了此兽,险些还丧失心志,师兄一出手,便将此兽降伏,真是惭愧。”

智清面色平和,摇头道:“狼枫师弟过赞,其实我已经守住此兽三天三夜。”

狼枫一惊,道:“原来师兄在此处已经三天三夜了,但师兄却为何不早早度化此兽,至到今日。”

智清道:“此兽周身火焰异常,以我修为无法破去,几番交手,都无功而返,直到今日,两位师弟突然出现,与那兽斗过百余招,竟然慢慢将那火焰消去,小僧实在惊奇不已,见那兽周身的火焰逐渐消淡,又见师弟有狂乱之态,便才出手。”

狼枫大惊,原来智清和尚早在一旁观看他们大战,他心思全被火牛引去,竟然没发xiàn

旁边还有一人,道:“小弟也是首遇这种情况,一开始便觉心神惶惶不已,可能是我修为低浅,抵挡不了那火焰之气。”

说完又奇问道:“师兄可知此兽是何来历?化去火焰后怎么变成一头普通的牛了。”

智清微转身子,向火牛离去的方向望去,道:“三天前,师父派我来此,说此地定有异变,若发xiàn

时让我立即回去通报,我到此处时,便发xiàn

此兽,原本应尊师命,回门禀告,只是此兽伤人无数,不得已便将此兽困在此处。”

狼枫惊想,智清虽然说的简单,但一人之力将那兽困在此处三天,谈何容易,不由惊叹起智清的修为,又道:“师兄慈悲心肠,当真佩服,看来贵师父大师早已知dào

此兽的来历。”

智清眼中满是空明,道:“师父虽然没有说过,但此兽的来历,定与此地有很大关系。”

狼枫道:“师兄意思是!”

智清道:“不错,想必两位师弟对此地也有所耳闻。”

智清似乎在想一些事情,停了半响道:“万年前,师祖与众人合力将火麒麟镇压在此处,虽然火麒麟不得脱身,但万年时间,麒麟周身的一部分火焰之力便慢慢散入这大山之中。”

狼枫恍然,怪不得看见那牛时觉得有丝熟悉,道:“难道那火牛是吸收了这些火焰之力,才变成了此等模样!”

智清道:“不错!”

狼枫奇道:“想不到吸收火麒麟一点火气便如此厉害,麒麟本尊还真是不灭之体了,幸亏十年前火麒麟已被贵门诸位师伯除去,才免去天下灾难。”

狼枫知dào

十年前火麒麟被佛门除去,心中好奇,道:“听说当时只有佛门几位师伯与师兄才能靠近,以无音大师留下的**才将那火麒麟除去,无音大师真乃天人。”

智清脸上忽然显出一丝痛色,佛光涟漪。

狼枫大惊,智清突然合手道:“无嗔无怒、无悲无伤、万难皆受、金身铸成。”声音如洪钟,如传九霄。

狼枫心神再震,智清脸上重新浮上一层淡淡佛光,回复和祥之态。

狼枫不想自己一语,竟使智清如此反应,心中暗奇,当下不敢再提。

智清向狼枫望来,道:“不知两位师弟却为何来此处,也是为此兽而来?”

狼枫放下心中的奇怪,道:“说来真巧,我兄弟两人,正是要前去佛门,路径此地,受人所托,前来除掉此兽,却不想遇到师兄。”

智清依旧是和祥之态,道:“原来师弟要前去我门,既然此处事已了,我们便走吧,正好同道。”

狼枫原想智清听到自己要前去佛门,定然有惊讶之色,却不想表现的平平淡淡,便道:“如此甚好,只是外面还有几位前辈,不若我们一起前去拜别如何。”

智清点了点头,将手中金碗向地下一扔,金碗发出道道光芒,瞬间变的巨大。

智清缓步踏上,道:“两位师弟,你们上来吧。”

狼枫与武桀骜齐身上去,金碗自动升起,逼开浓浓大雾,向一处飞去,方向正是唐城主所在之地,狼枫心下惊虚不已。

第四十二节 天意

“爹!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唐凤着急问道。

“哼哼,定是打不过那妖兽,偷偷的跑了。”少年挖苦道。

唐凤冷横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

少年脸色通红,道:“没跑怎么还不出来?”

唐凤跑到唐城主身侧,问道:“爹,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呀?难道真的跑了。”

唐城主并未回答,看着茫茫大雾逐渐停止翻涌,之前的隐隐的光芒也消失,松了口气道:“看来是降伏那妖兽了。”绍堡主也点了点头。

唐凤奇怪的看着大雾,道:“你们怎么知dào

的。”唐凤话未说完,只见大雾中显出一道佛光,随后便显出三个身形。

众人奇怪,三个人均站在一个发光的巨碗上,中间站着的却是一相貌祥和的和尚,两边各立的正是狼枫与武桀骜。

智清步到地面,金碗瞬间化小,落于手中。

唐城主立即上前,赞叹道:“两位果然不凡,一出手便除去此兽,唐某替万众百姓谢过两位。”说完行了一礼。

狼枫立即还礼,道:“前辈万不可如此。”

唐城主没在意,看向智清又道:“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狼枫道:“这位是佛门智清师兄。”智清合手打一佛语。

唐城主和绍堡主却同时大惊,唐城主道:“原来是佛门的大师,唐某有失礼貌。”

智清道:“唐居士客气了。”

唐城主哈哈一笑,极为开心,道:“今日能同时遇到天门与佛门的人,唐某真是三生有幸,我们即刻回城,备下宴席,替三位好好接风。”

智清道:“阿弥陀佛。”

狼枫道:“唐城主一番好意,晚辈等实在感激不尽,只是师命在身,此番我们正是要去佛门,便与智清师兄一起去了,唐城主、绍堡主,我们就此拜别。”

唐城主脸上显出失望之意,还是道:“既然如此,唐某便恭送几位。”

狼枫一抱拳,拔出剑来,生出万光,唐凤突然跑上前来,拉住狼枫手臂,道:“你、你这就要走了。”

狼枫突然想起左小蝶,看了那少年一眼,道:“是啊,以后再见的话,我带你再遨游天空。”

狼枫看唐凤眼中有些不舍,道:“有些东西,你要懂得珍惜。”

唐凤奇道:“什么东西?”

狼枫道:“就在你身后。”

唐凤转过头去,见唐城主正站在自己身后微微发笑,奇怪道:“什么都没有啊。”转过身来,却见三道光芒,已经消失在茫茫大雾中。

三人飞过大雾,直向北而去,此番智清带路,行速甚快。

越往北行,树林之地渐少,却多为山丘湖泊,三人途中休息过一次,飞得两天时日,下面已变成连绵大山。

路途中,狼枫未见智清有丝毫乏力之象,若有若无的佛光一直遍布全身,狼枫暗暗惊奇。

智清道:“两位师弟,飞过前面大山,再有半刻时辰就到我门了。”

狼枫看向前面大山,生的极其险峻,心道:“佛门在祥云山,定是祥云横生,祥光四射,宏伟之极了。”心中不由期盼,道:“那我们便加快行程。”说完化作一道光芒当先飞去,智清脸上生出惊诧之意。

半个时称后,一座大山显现在眼前,山虽不如天峰般直入云际,却也异常险峻高耸,山间也是树木满布。

祥云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祥云横生,相反却极是普通,没有一丝云雾之象,山上大小房屋,各种殿堂不知多少座,与山浑然一体,有的依山而立,有得凌空建造。

狼枫咂舌不已。

三人落在山脚下,立即有两位僧人迎上,一位僧人道:“智清师弟,首座师叔让你带两位施主前去伏兽堂。”

智清双手合一,道:“多谢师兄。”两僧人合手还礼。

狼枫大惊,归善怎么知dào

他们两人来了。

智清带着两人沿一条石阶而上,一进山门,狼枫便觉心中清明,心生安详之意,山上不时传来嗡钟之声,山间也有鸟鸣之音。

三人来到一处大殿前,里面传来一阵阵古香之味,门外守着两个小和尚,神色安定。

智清来到紧闭的大门前,合手道:“归善师叔,弟子带天门两位师弟前来拜见。”

殿堂里传出一慈祥声音,道:“带两位进来。”说完殿门自开。

三人缓步踏入,殿中是一座巨大的佛祖石像,做捻手盘膝之势。

佛像前正盘坐着一位僧人咏经念佛,此僧人虽坐着,却也显的异常高大。

狼枫与武桀骜当先向前,行礼道:“天门弟子狼枫、武桀骜拜见归善大师。”

归善站起身,转过身子。

狼枫大惊,心道:“原想佛门四大首座应该是慈祥满面,这位归善大师怎么生的如此模样。”

但见那归善和尚,生的面大耳粗,满脸凶横之象,若不是面上闪烁着丝丝祥光,还真以为遇到强盗了。

归善和尚转过身时,看见狼枫,突然一怔,然后合起手来,颂道:“阿弥陀佛,缘由天定,缘由天定,施主果然是出现了。”

狼枫大奇,不解归善话语之意,道:“大师,晚辈此番前来,是替师父送来一封信,要专程交于大师。”

说完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恭敬的递给归善。

归善伸手接过,便放入袖中,道:“天意注定,信却非是信。”

狼枫越听约奇,不由问道:“信不是信,却又是什么?”

归善微微一笑,道:“信是天意。”

狼枫怔道:“信是天意?”又苦笑一声,道:“晚辈愚钝,不明大师所意。”

归善转过身去,看着佛像,道:“不明乃博,明则见底!”

狼枫听得似懂非懂,道:“望大师指点。”

归善突然呵呵一笑,道:“明者,不明所归,不明,明者所始,不明到明后,你便能懂得这番话了。”

狼枫道:“多谢大师指点。”心中还是嘀咕,这和尚刚才说了些什么,不过此番看去,归善却不是起始看得那样凶恶,倒是满脸智慧之象,狼枫惊叹。

归善又道:“万象由心生,你可是领略到了。”

狼枫一惊,自己心中所想这和尚怎么知dào

了,当下稳住心神。

归善轻轻一笑,转头向武桀骜望去,道:“武施主也是天门弟子?”

狼枫道:“正是,武师弟和我是同门师弟。”

归善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狼枫大奇,这和尚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不想一向不言的武桀骜却开口道:“既然苦海无边,又怎么会有岸。”

归善道:“回头便是岸。”

武桀骜道:“生在苦海中,便没有岸,如何回头!”

狼枫奇想,怎么桀骜也打起禅语来了。

归善双手合十道:“世人皆痴迷,武施主,总有一天你会看到岸的。”

武桀骜神色一怔,喃喃道:“总有一天,我会看到岸的。”

归善又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狼枫,道:“将这封信交给你师父。”

狼枫接过,心中奇道,归善大师连师父的信都没看一眼,却已经写好了回信了,但归善大师如此说,他自不敢多问。

将信收入怀中,道:“那晚辈便告退。”

归善大师返回先前所坐之处,面向佛祖轻轻坐下,道:“世外迷途时,佛门清净地,施主与佛门有缘,定会再聚,两位这就回去吧。”

狼枫心道:“世外迷途时,佛门清净地!”

再看归善大师,却已坐定在那里。

狼枫退出殿门,智清直送到山底下,道:“两位师弟,佛门菜肴清淡,不便相请,待世外菜肴浑噩之时,可来佛门一品。”

狼枫道:“师兄客气,师父吩咐,信若送到,让我们立即返回,智清师兄,就此拜别。”

智清合手行礼后,便返身上山而去,狼枫心道,端是来去匆匆,原想能见到佛门的智颠师兄,却也没见到,真是一大遗憾。

狼枫望了一眼祥云山后,便与武桀骜离开。

狼枫道:“归善大师说话让人实在难懂!”

却见武桀骜魂不守舍,问道:“桀骜,你在想什么?”

武桀骜突然看着狼枫,道:“苦海真的有岸?”

狼枫哑然,只得道:“这些禅语真是难懂,桀骜,你别放在心上。”

心中却想,归善大师法眼如珠,定是瞧见桀骜心中仇恨之气,想劝化桀骜放下心中的仇恨,哎,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说放能放,想必佛门之人清俗淡世,又怎么能理解得了,突然想起自己也是身世不明,不由伤感起来。

天空中划过两道光痕,直向南飞行而去。

第四十三节 魔影

两人连行数天,这天午后,下面出现一片树林,一条河流将其割成两半,遥遥发着鳞光。

狼枫道:“桀骜,我突觉口干舌燥,不若下去取些水喝。”

武桀骜迎着风点了点头。

狼枫落到河岸边,河水清澈见底,便蹲下身子。

忽然手指微弹,河里飞起一道水柱,直击向一颗大树,水柱碰到树干上,犹如沸腾,直接穿体而过,在树中留下一个小洞。

树后突然发出一声阴森森的笑声,接着闪出一人,身着黑衣,那人道:“想不到会被天门的两个小辈发xiàn

,真是出人意料。”

狼枫站起身,全神戒备,自己偷袭,意在让敌人防不胜防,却想不到还是被此人轻易化去,这番情景是危险了。

狼枫拔出天芒,护在武桀骜身前,道:“阁下跟随我师兄二人一天有余,不知意欲何在?”

那人一怔,阴森道:“原来早被你发xiàn

了,看来今日非留下你不可。”

说完周身鼓动起来,瞬间被魔气包围。

狼枫心道:“果然是魔门妖人,看修为恐怕不浅。”转头道:“桀骜,这人非我两人能敌,你速速离去,我暂且抵挡一阵。”

武桀骜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忽地拔出剑来,指着那人道:“临阵焉有脱逃之辈,我二人绝非贪生怕死之徒,要死便死吧。”

狼枫听武桀骜如此说,不由豪气大动,道:“不错,就算今日战死此地,也决不退缩。”

两人利剑遥指那人,无丝毫畏惧之色。

那人又嘿嘿冷笑数声,道:“如此甚好,少得逃起来还有一番麻烦,恩!这两小子要带回炼药的话,效果定是不错。”

狼枫骂道:“果真魔门妖孽。”心中却万念急转。

忽见那人消失不见,狼枫大叫不妙,立即回身一剑,却击了空,耳边阴森之声再响,道:“呵呵,小娃反应倒快。”

狼枫早在说话之前便一运气于背,生出紫红两光,直向后撞去,依然是空空如也。

狼枫转过身,那人出现在一丈开外,此人动作实在太快,虽然能摸到身形,却捉不住身影。

狼枫向武桀骜望了一眼,突然天芒出销,那人果然一颤,耳边迅速的聚集起魔气。

狼枫化为一道虚影,武桀骜大喝一声,两道剑影向那人袭去,剑qì

卷起层层乱石,发随风动。

那人在剑到之时便飞身后退,始终与两人保持这寸许距离,那人叹道:“天剑决第一层剑泣!”

狼枫屡次运气,怎么也拉不进距离,听那人提到天剑决,奇想:“刚才那一招便是天剑决。”

三人瞬间划过树林,激起无数剑风,所过之处,树干纷纷折断,两边飞去。

那人突然停住身形,向两人的剑抓去,狼枫顿感前行受阻,想立即收剑回防,不想天芒竟然纹丝不动。

狼枫只觉一股蚀煞之气从剑中传来,顿时胸中烦恶,急忙稳住心神,烦恶之感渐去。

那人“咦”的一声,立即松开手,狼枫与武桀骜齐齐后退数步。

狼枫惊想:“此人魔功如此妖邪,该如何应付。”

岂知那人更吃惊,他将一股魔气注入狼枫体内,原想狼枫会立即昏倒在地,却不想狼枫若无其事的承shòu了下来。传过的魔气不但也消失的无踪影,还存有强dà

反噬之力。

狼枫方稳住身形,心中便叫不妙,只觉胸前受了一掌,烦恶又生。

一股强dà

的劲力,狼枫又退两步,眼前虚虚晃晃,再受一掌,又退几步。

狼枫叫苦不已,敌人身法之快,端是防无可防,很快又发xiàn

,自己的身体慢慢要凝结起来,当即全力护住胸前,稳住心志,烦恶之气果然消去,身形又灵活起来。

狼枫再挨一拳后,冷笑一声,奋力击出一剑,一阵龙吟之声,剑光大盛。

那人见天芒剑光耀盛,剑吟不觉,便消失身影,蓦然后退。

狼枫心知这一剑也会击空,剑未使老,突然大喝一声道:“走!”

说完拉起武桀骜,呼啸一声,闪过一道光芒,向天空远方划去。

狼枫探视那人竟然没有追来,不由大出所料,却也放下心来。

武桀骜奇怪问道:“既然将他击退了,为何还要逃?”

狼枫道:“林中还有一人!”

那人站在当地,看着狼枫与武桀骜离去的方向,静默不语。

又一人从一颗树后慢慢的走了出来,道:“那小子手中拿的可是天芒!”

像是在自问,先一人道:“他中我数十掌,竟然若无其事,还给尽数化去,天门竟出了此等弟子,若不除去,定成后患,切可乘此机会将天门镇派仙剑抢夺在手,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完拔身欲追,另一人伸手一阻,道:“今日需得绕他一命,且不可耽误了大事。”说完周身出现无数魔气,魔气再度消去后,两人也是没了踪影。

狼枫确定两人没有追来,奇道:“那两人明显胜券在握,却为何放我两人离去,魔门之人行事当真让人难解。”

武桀骜看了狼枫一眼,道:“不想此次出来,会遇到如此事,回去我们说与师父,师父定会担心不已,不知下次还会不会派再我们出来。”

狼枫呵呵一笑,道:“我们又没事,不说与师父便了,他老人家也不会担心,下次有任务,也会派我们出来。”

武桀骜道:“这不妥吧。”

狼枫笑道:“只要师父不问,我们不提罢了。”

武桀骜点了点头。

这日,两人终于来到天峰脚下,上得峰来,熟悉的景象跃入眼中。

狼枫生出归故的感觉,到云畔处时,突然远远的看见,一个窈窕身影立在悬崖一处,正向此处张望。

看身影正是左小蝶,狼枫御剑落下,走身过去,却是大吃一惊,只见左小蝶面容憔悴,竟是消瘦了许多。

左小蝶看见狼枫,突然涌出无限欢愉,跑上来投入狼枫怀中,轻声哭了起来。

狼枫轻拍左小蝶肩膀,问道:“小蝶,怎么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左小蝶哽咽道:“我天天都站在这里,等你回来。”

狼枫心中一怔,道:“真是傻孩子,我就出去几天而已。”

左小蝶道:“我怕!”

狼枫奇怪,问道:“你怕什么?”

左小蝶道:“我怕你一去就不回来了,你若不回来,我可怎么办才好。”

狼枫道:“我怎么会不回来呢,现在不回来了吗。”

左小蝶“嗯”了声,狼枫将左小蝶扶直,见满脸清泪。

左小蝶突然扑哧一笑,狼枫道:“一会哭,一会笑,也不害羞。”

左小蝶道:“要你管!”

“狼枫师弟,速到天剑阁去见师伯。”孙鹤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对狼枫道。

狼枫道:“是”告别左小蝶,然后匆匆跟随孙鹤去了天剑阁。

左剑松见狼枫与武桀骜两人进来,马上站起身,走上前来,见两人无恙后,像是松了口气。

狼枫却见左剑松苍老了许多,行礼后道:“师父,您可没事?”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师父没事,你们可是回来了,可见到归善大师?”言语中甚是关切。

狼枫道:“是,弟子已亲手将师父的信交给归善大师了。”

左剑松回头看了伍剑锋几人一眼,道:“那归善大师如何说?”

狼枫从怀中掏出那封信,双手递上,道:“归善大师让弟子将这份信交于师父,并没其他事交代弟子。”

左剑松马上接过,回到座上,匆匆拆出信看了起来,看完脸色大变,夏剑飞走过身来,将信接去,看了半响,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狼枫却不知信中写的是什么,见师父师伯均是眉头大皱,定知信中内容非同小可。

左剑松道:“枫儿、桀骜,日夜行路,你们也辛苦了,这就回去吧。”

狼枫与武桀骜齐身告退。

狼枫离去后,厅内一片寂静。

左剑松突然叹了口气,道:“归善大师究竟是何意思,难道是让我们天门自生自灭。”

几人已轮流将信读完,均在思考信中所意。

夏剑飞道:“按归善大师之意,这是天门难逃的一劫。”

花剑痴道:“也好像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之意。”

左剑松大奇,将信拿起上下看了看,道:“若真是如此,我等倒可放下心来,只是我怎么没看出来。”

花剑痴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

左剑松将信随手放在一边桌上,道:“归善大师不肯出手相助,影子剑又是神出鬼没,我等捕捉不到一丝踪迹,这几日来一直没有出现,难道真是我等愚钝,看不透其中玄机!”

伍剑锋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天门六剑何时受这等窝囊气,大不了拼上一条性命,何必在这里让人牵着鼻子走。”说完气呼呼的出门而去。

几人一怔,夏剑飞看着伍剑锋的背影,道:“若拼上性命便能救天门脱离危难,我等倒也不会含糊。”

夏剑飞又将信拿起,仔细的看了起来。

第四十四节 独剑

狼枫终于说服左小蝶,要去藏剑阁修liàn

天剑决,来日定陪她多玩,左小蝶在狼枫发了几个誓言后,终于嘟着嘴离开了。

狼枫速速向藏剑阁赶去,这几日没有修liàn

,想来要落在众人之后了。

来到黑漆大门前,突然想道,回来这几日怎么一直没见到冰月,心下不由失落起来,正想着,一个声音传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觉不觉得体内真气翻腾,难受之极?”

狼枫闻言奇怪,心道:“难道是谁生病了?”

向来声处望去,只见一群人,均看着一名弟子,那弟子正将手中的剑不断拔进拔出,见众人脸色不变,那弟子变得沮丧之极。

狼枫不由失笑,正是当时御剑试武时的第一个弟子:吴草云。

旁边一弟子道:“吴师兄,你又没修liàn

天剑决,我们怎么会感到气血翻腾、难受之极呢?”

吴草云失落还剑,道:“为什么狼枫拔剑时,我会有如此感觉呢?”

狼枫听到吴草云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大奇,仔细听下去。

那些人围成一堆,修为低浅,所以没发xiàn

狼枫就在一侧,一名弟子道:“我听一位师兄说,狼枫已经练成天剑决第一层了。”

另一弟子道:“不对,狼枫那天拔剑时,我等感觉难受,那是因为他拿的是仙剑天芒。”

狼枫心中道:“难道我真练成了天剑决第一层?”

又一弟子叹道:“真是羡慕狼枫啊,左师伯竟然将天芒传于他,你看那天,天芒龙吟凤鸣,发出无数仙气,我光是拿一拿,便心满yì

足了。”

狼枫本想听他们说天剑决的事,不想他们说到仙剑天芒上。

吴草云道:“卢师弟,你莫要痴心妄想,天芒乃我门仙物,你如何能碰的。”

狼枫呵呵一笑,道:“既然几位师兄弟有雅兴,这天芒便借用几位一观又有何不可。”

那七八**惊,齐齐转过身来,见是狼枫,不禁一怔。

狼枫将天芒解了下来,递到刚才说话那弟子,道:“这位卢师弟,我便满足一下你的心愿吧。”

卢姓弟子认得狼枫,看着狼枫手中的天芒,却不敢接去,道:“狼枫师兄,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当真。”

狼枫见那弟子面色畏惧,心下奇怪,道:“天芒乃天门之物,并非我狼枫私物,我们都是天门弟子,几位当然可拿去一观。”

卢姓弟子面露喜色,有欲动之意,却还是不敢上前一观。

吴草云上前两步,接过天芒,道:“狼枫师兄并不像其他人,几位放心来看吧。”

众人一呼而上,挣着去拿天芒,吴草云却落了个空手。

吴草云看着争抢的人群,微微一笑,对狼枫道:“多谢狼枫师兄借剑观看。”

狼枫一声轻笑,道:“吴师弟!”

吴草云大惊,道:“你知dào

我姓吴?”脸色激动。

狼枫道:“当然知dào

,我想问你些许事。”狼枫却不敢说是试武时便知dào

吴草云的名字,因为当时吴草云连剑都御不出。

吴草云脸色依旧激动,道:“狼枫师兄但问无妨,我知无不答。”

狼枫道:“听刚才几位师兄说道,天剑决第一层是怎么回事?”

吴草云道:“其实这事师兄不用问我,现在天门所有的弟子都知dào

你已经练会天剑决第一层了。”

狼枫吃了一惊,道:“我怎么不知dào

!”

吴草云奇道:“什么?”

狼枫呵呵一笑,拍了拍吴草云的肩膀,心下真是奇怪不已,自己何时练会天剑决第一层了,正奇怪间,人群中一声道:“这天芒怎么没有剑吟之声,也没仙气之光,难道是假的。”

只见一弟子将天芒拔出,天芒除了剑身光滑耀眼之外,别无它异,众弟子均曰:是假的。

此时的天芒如一把普通的剑一般,狼枫走身过去,将天芒接过,熟悉的暖意瞬间传入心中,天芒瞬间发出丝丝仙气,一道剑吟之声响起。

众弟子大惊,这天芒到狼枫手中怎么变得仙气绕身,龙吟连连。

狼枫将剑还入销中,一拱手道:“众位师兄弟,我暂且告退。”转身离去,众人齐齐看着狼枫背影,吴草云道:“剑不吟,只是未到遇龙时。”

狼枫再次站到藏剑阁门前,拿出链剑后,一道白色光芒之后,狼枫便出现在一处地方,只见四周白茫茫一片,与之前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了。

那些闪动的光符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偌大的空间,狼枫大奇,这里怎么变成如此模样了,随手拔出剑来,却没有预料之中的剑啸响起。

狼枫心道:“怎么连剑啸之声也没了。”运气将剑随意舞动了几下,这一动,便大吃一惊,只觉剑如万千斤石般,难以挥动,似虚空中生出许多阻力。

狼枫运起全身气力,硬硬挥动几下,但觉手脚酸软,浑身无礼,见周围虚空迷茫。

不想只挥动几下,便会累的如此,当下狠劲大发,将全身的真气聚到天芒之中,天芒发出声声剑吟,奋力又使出十多招,只是招法杂乱,乃胡乱劈出。

最后狼枫终于拄着剑,坐到在地,想挣扎着站起,却真是浑身酸软,再无站起之力。

狼枫索性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虽觉浑身发软,却也舒服异常。

躺得一会,但觉体力渐复,扶地站起身,欲再拔剑挥动,却发xiàn

体内真气空空,狼枫叹一口气,想不到真气消耗的如此干净。

休息片刻,仍未见真气有恢复之象,无奈拿出链剑,周围景象模糊而去,一道白光过后,来到殿外。

狼枫抬头望天,只见日正照空,远处林立峰耸,索性无事,便去林中一转,感受下微风鸟语,也是惬意。

御剑向一峰飞去,落入山间,林中很是静寂,果然只有鸟语之声。

狼枫忽然奇想道:“天峰这么高,这些鸟儿是怎么上来的,难道鸟儿也会御空之术。”当下被自己的想法惹笑,沿石走动,忽听右方数里之外,传来潺潺水声,狼枫心道,水也能流出,鸟儿自也能上来。

随着水声,追寻而去,走过几片树林,水声渐响,突然传来几声刀剑相击的声音,狼枫一惊,难道此处出现魔影,有人在相斗。

急速隐身过去,躲在一树干后,探头望去,这一望,心如被石头一击,恍然忘记身在何处。

只见树前是一大片湖泊,湖泊对面又是一石峰,流水便从石峰上直泄而下,落入湖中,激起层层水雾。

湖面上两个白衣人影一击后,各自分开,一身影窈窕,一身影轩昂,水面上留下道道影子。

两人分开后,各自在水中一点,又返身而回,两剑再度相交,一连响出无数剑击之声,两道身影也同时划破水雾,冲天而起。

道道剑击之声震动这狼枫的心神,犹如击碎,那两人正是冰月与陆逸飞,怪不得几日不见,却原来两人在此练剑。

狼枫默然后退,顿觉无味,心中酸楚难以言明,稀里糊涂便向另外一峰飞去,心中还在回想着刚才两人神仙眷侣般的身影。

狼枫落在一处石头上,周围也是参天大木,觉得胸中气闷,呼啸一声,天芒飞天而出。

狼枫跟随而起,一手抓住剑柄,疾风旋流般的舞起来。

狼枫随意出招,但觉越舞越快,再挥出一剑,剑平击在一树干上,然后迅速回身,又击在另一树干上,如此闪电般的击打了数十颗树干,又几个漂身,轻轻落地,剑尖斜指地面,发出丝丝剑qì



周围缓缓漂下许多树叶,如满天散雨,遮天而下。

狼枫全力劈出一剑,顿觉剑风四处弥漫,落下的树叶又在翻起,只是都纷纷断为两半。

狼枫还剑入销,长出一口气,方觉心中烦意稍去,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意跃上心来,落下又飞起的树叶重又落下,一会地面便铺上满满一层,狼枫自语道:“尚不知父母为谁所害,我却在这里为此等事烦恼,当真是不孝”。

天日尚早,此林中甚是清净,也无人迹,便在林中悠闲漫步。

经过几处树林,狼枫蓦然止步,只见前方出现一茅屋,茅屋四周用竹子围起一个偌大的栏杆,周围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奇异之花,屋前是一片偌大的湖泊,屋后却是一片竹林。

狼枫心下奇怪,这地怎么会有一座茅屋,看周围花草显是住有人,谁会住到这里来,正思绪间,茅屋中走出一人,手提一大木桶,往湖边走去。

狼枫细看,那人年纪颇老,满脸白须,竟不掺杂一丝黑色,身着粗布麻衣,正在湖中用那大木桶盛水,狼枫见木桶有一树之粗,拿起甚是不便,老头又颇为年老,当即走上前去,帮那老头将木桶盛满水,一起抬到花园旁。

老头将木桶放下,坐到石凳上,狼枫抱拳躬身道:“晚辈打扰前辈清闲,前辈见谅。”

老头仔细看了狼枫一眼,呵呵一笑,道:“老头子在此处独自一人多年,从未有过人迹,不想今日倒有人前来,看来我们甚是有缘。”

这老头面目光滑红润,在银色白须的衬托下,一番仙骨模样。

狼枫心中苦笑,若不是见冰月与陆逸飞双剑飞舞,也不会稀里糊涂到此处来,但也奇怪这老头为何一个人住在此处,听老头如此说,便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头摆了摆手,道:“名字乃是一俗称,不道也罢,我天天在此处挑水养花,修竹造舍,你若有兴致,便称我为竹翁吧。”

狼枫生性豁达,见这位前辈不愿告知姓名,倒不计较许多,道:“弟子狼枫见过竹翁前辈。”说完向四周看了看,道:“前辈雅居此处,真是选的一个好地方。”

竹翁“奥”的一声道:“此处却是哪里好?”

狼枫看向屋后的那片竹林,道:“此竹林中的竹子,个个生的浑圆挺拔,便是一处好风景。”

竹翁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如此多的地方,你却骗看中这竹林,那你可知dào

这些竹子叫为何名?”

狼枫挠了挠头道:“晚辈才疏学浅,眼光短露,不知这些竹子为何名,望前辈告知。”

竹翁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望着那片竹林道:“你眼光很是厉害,这种竹子便叫作弯竹!”

第四十五节 竹林

狼枫叫道:“弯竹!”见那些竹子生的浑圆挺直,各有大树般粗,但却比大树不知高了多少,这弯竹的“弯”字是从何来。

竹翁由竹林转回目光,望着狼枫,道:“你心下是否奇怪,这竹为何名为弯竹。”

狼枫道:“被前辈发xiàn

了,我见这些竹子各个生的挺拔异常,却不知为何叫做弯竹。”

竹翁目光又回到竹林,呵呵一笑,道:“这些竹子已经长成几千万年,才生成如此模样。”说完背手而行,对狼枫道:“你随我来。”

狼枫突然对竹翁生出顺从之意,跟在身侧,才发xiàn

,竹翁比自己高出一头有余,虽年老却是脚步稳健。

两人穿过竹林的一条小径,直往林后走去,竹林后也是一片竹林,不过这片竹林中的竹子却是另一番模样,个个生的弯弯曲曲,竹子的头都弯弯垂下,直到地面。

竹翁停住脚步,狼枫早就发xiàn

那片竹林,心道,这片竹林中的竹子才是名副其实的弯竹,天下竹子甚多,倒是从没见过如此的竹子,个个如垂头丧气般,毫无挺拔优雅之意。

竹翁上前扶着一颗竹子,道:“这些竹子为我百年前所种。”

狼枫看着许多弯曲的竹子,问道:“不知前辈种这许多弯弯曲曲的竹子做什么?”

竹翁看着狼枫眼中的好奇,呵呵道:“千万年后,他们就变得和前面那片竹林一般模样了。”

狼枫大惊道:“什么!”前面的竹林和这片竹林简直是天上地下,很难让人将这两种竹子联系在一起。

竹翁上下抚摸这竹身,道:“现在你明白此竹为何名为弯竹了。”

狼枫恍然,不过仍然奇怪,问道:“晚辈终于明白,只是这些弯竹为何在初长成时,却如此弯曲?”

竹翁转过身来,往回出慢慢走去,狼枫亦跟在身后。

竹翁道:“我有一位好友,曾对我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包括一草一木。”

狼枫回想起谷中那些妖兽异物,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说这句话的前辈定是一位高人。”

竹翁道:“我这位好友见识不凡,确实也是当世一位高人。”

狼枫心下一惊,这竹翁年纪颇老,又住在天峰多年,那位好友若是当世高人,岂不就是天剑老人,马上对老翁生出敬畏之意。

老翁接着道:“万物皆有灵性,这些竹子亦不例外,为何在初长时生的如此弯曲,我也是不知,我想可能便是这弯竹自己所为。”

狼枫心道,原来竹翁前辈也不知dào

,这弯竹端是奇怪,一开始长的弯弯曲曲,后来却是挺拔端直,不知为何原因。

两人已走到前面那片竹林中,看着个个竹子,如参天大树,实在想不到后面的那片竹林便是它的前身。

竹翁停住脚步,道:“狼枫,你对这石头用尽全力击出一剑。”

狼枫不明竹翁为何要自己这般做,想来是要考究自己的修为,既然竹翁是师祖的好友,当然不敢违背,见那石头虽巨大无比,但在自己全力下,定能破碎。

狼枫对竹翁行礼,道:“晚辈献丑了”拔出天芒,龙吟之声响过之后,对着石头挥出一剑,一道剑qì

劈入巨石中,然后无数剑qì

从石头中涌出,巨石瞬间化为粉末。

狼枫一惊,原想自己只能将巨石击成碎块,却不想化为粉末,而且那些剑qì

也很奇特,不及细想,竹翁露出满yì

之色,又道:“你在对这颗竹子击出一剑。”

狼枫一怔,道:“这些竹子千万年才能长成,若晚辈一剑斩断,真是太可惜了。”

竹翁道:“如此多的竹子,砍断一颗也不可惜。”

狼枫心想,砍断一颗竹子,有何好kàn

之处,不过也是举手之劳,又挥起天芒,拦腰向一颗竹子斩去。

狼枫见竹子生的粗壮,不由使尽全力,只听铿锵一声,顿觉手臂被震的发麻,一阵反击之力由剑中传来,被击的蹬蹬连退三步。

狼枫大惊,再看那竹子时,竟然安然无恙,连动都未动一下,近身观看,竹身上未留下一丝碰击过的痕迹,狼枫急忙向手中天芒看去,一看便放下心来,天芒并没有损伤。

狼枫惊道:“这……这竹子怎么如此坚硬。”

竹翁哈哈大笑,道:“你再不可惜将它斩断了吧!”

狼枫羞愧的挠了挠头,道:“晚辈修为低浅,却是狂妄自大了。”

竹翁摇了摇手,道:“不是你修为低浅,在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将这弯竹斩断的。”

狼枫又惊,转眼看这些竹子,心中充满尊敬之意。

竹翁向茅屋走去,道:“弯竹若一生出便直,那就不是真zhèng

的直,会轻易被你一剑毁去,由弯变直,才是真zhèng

的直,这就是弯竹。”

狼枫停住脚步,喃喃念道:“由弯变直,才是真zhèng

的直。”

竹翁自顾自的回屋而去,狼枫依旧站在竹林里,看着一颗颗参天的竹子,道:“由弯变直,才是真zhèng

的直,这就是弯竹。”

狼枫站了半响,心道,这位竹翁前辈说话看似简单却包含万理,只是我愚钝,却不能全然理解前辈话中的意思。抬头一看,已是晚霞辉照,便向茅屋方向行了一礼,大声道:“今日得前辈教诲,晚辈受益非浅,天色已晚,晚辈便不打扰前辈清修了。”茅屋中并无回音,狼枫再行一礼,辨明天峰方向,御剑行去。

不想自己糊里糊涂竟然飞了这么远,经过十几座石峰,狼枫才远远看见天峰,前面那一座正是情定峰,狼枫飞过时,见一处石亭高过他物,里面却有一身影,晚霞中如仙女般,一头秀发正随微风飞扬。

狼枫险些脚下失衡,往旁边一看,陆逸飞并不再一侧,想到自己失魂落魄的一天,心下不由生出一阵怒意,剑依旧按原有的轨迹向天峰飞去,远远的将情定峰抛在后面,石亭里的身影微微一动,望着那远去的呼啸。

狼枫回到居处时,武桀骜正坐在桌边怔怔发呆,狼枫进来时犹未有觉。

狼枫道:“桀骜,怎么在此发呆。”

武桀骜回过神来,站起身走到窗前,道:“孙鹤师兄让我们今晚搬过去,到藏剑阁后面的屋子里去住。”

狼枫一怔,曾听沧海师兄说过,那里是资质卓越的弟子才能居住,要我和桀骜搬过去,自然是师父看中我们了,道:“你我前去佛门,完成师父所托,一定是众位师伯看得起我们,要我们搬过新居。”

狼枫说时并未发xiàn

桀骜有什么喜色,奇道:“桀骜,你怎么了?”

武桀骜道:“倘若他日我做错事情,你还认我这个兄弟不?”

狼枫哈哈大笑,道:“他**若做错事情,我定和你一同承担。”

心中却想,桀骜定是等修为有成,便要独身去魔门报仇,那时,我定也一同前去,就算死了,也不负兄弟之义。

武桀骜跟着哈哈大笑,眼中显出锐利之光。

狼枫拍了拍武桀骜的肩膀,当晚两人便搬到新居,新的住处果然宽敞明亮,东西一应俱全。

狼枫坐在桌边,却觉的空荡荡一人,有丝不适应,无端又想起冰月来,顿觉心神烦乱。

站起身,来到窗前,深吸一口气,见夜色已黑,叹口气回身到床上,盘腿而坐,灵识便向天峰四处散去,更多是向天辰探去,天辰自不会给他任何灵气,如此一夜无话。

又是几月时日过去,狼枫每日都在藏剑阁中挥着重剑,无一例外,每次都会累的真气全无,浑身无力,倒是挥剑的次数日渐增加,再无特别之处。

狼枫每次见到冰月,都远远走开,竟然如陌路过客,心中的怒意其实早已全无,却也解释不清为何如此。

倒是大多时间会去竹翁那里,两人一老一小,也逐渐无话不谈,往往竹翁说的一句话,狼枫会思索半天也不得其义,竹翁却从不解释,狼枫问起只是微微一笑,便进屋而去,再不理睬。

狼枫早已熟悉竹翁的性格,也不见怪,便退身离去。

只是左剑松几人日渐苍老,脸上终日带着愁容,除了听到狼枫在藏剑阁中练剑的情况时,方能露出一丝笑意。

狼枫知dào

左剑松几人在为那黑影人发愁,听师兄弟平日谈论,狼枫也知dào

那黑影人是魔门的影子剑,对天门有极大的阴谋,令师父终日难安,不过影子剑却在没出现过。

天静云淡!

第四十六节 竹翁

这日中午,狼枫坐在竹栏上,道:“前辈,你可识得我们的师祖天剑老人?”这个问题,狼枫放在心中已好长时间,今日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竹翁正在修补一个破木桶,呵呵道:“你终于忍不住了!”也没理睬狼枫尴尬的模样,继xù

道:“认识。”

狼枫凑身前来,惊喜道:“前辈果然认识我们师祖,当真了不起。”

竹翁继xù

着手里的动作,道:“我想要不认识,也是不容易。”

狼枫心想也是,竹翁在天门待这么多年,不认识师祖才怪,道:“师祖是当世的三大高人,听说此刻正在闭关,我来天门数月有余,却还是无幸见到。”满脸可惜之意。

竹翁呵呵一笑道:“见到又如何,他也是俗人一个,一个糟老头子有何想见的。”

狼枫立即站起身来,正色道:“前辈万万不可说这些不敬言语,师祖乃是一代天人,岂能是前辈所说的俗人一个。”

竹翁见狼枫焦急,道:“论年纪难道我比你们师祖小,在天门中,我说他是俗人一个,便就是俗人一个。”话语间不紧不慢的翻弄着木桶。

狼枫见竹翁对师祖没有丝毫敬意,心下不由有气,又道:“前辈与师祖一般是我门高人,可以对师祖言语不敬,但前辈不可在晚辈面前提起。”

竹翁哈哈一笑,道:“好,不说便不说,这有什么打紧,想不到你倒挺维护你们师祖的,你师祖要是知dào

有你这个晚辈这么维护自己的话,定会高兴的紧。”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狼枫这才重新坐下,本来还想问问关于师祖的其他事,又怕竹翁再出不敬言语,便不再问。

“前辈既然与师祖同辈,修为定也是很高深。”狼枫与竹翁交往多日,一直没发xiàn

这竹翁修为有多深,此刻奇怪问道。

竹翁将木桶翻了一转,道:“修为是有些,不过多年未用,都有些生疏了,但在耳濡目染下,对着天门的**倒有些了解,你若有不懂的,倒是可以问问。”

狼枫大喜,立即道:“前辈对藏剑阁可了解多少。”

竹翁停住手里的活,道:“藏剑阁,这藏剑阁比起天辰剑阵还要更古老些,我所知的也只是些皮毛而已。”

狼枫奇道:“原来藏剑阁比天辰剑阵还要古老,怪不得如此奇迷,进去后,如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竹翁看着狼枫,眼色露出真切,一字一句道:“那不是另一个世界,那里便是你的心中。”

“我的心?我怎么会到我的心里面去。”狼枫惊问道。

竹翁呵呵一笑,道:“那不是你真zhèng

的心,而是与你的心是遥相呼应的,你心如何,那个世界便如何,其实藏剑阁本名并不叫藏剑阁,而叫藏心阁。”

狼枫更奇,道:“藏心阁?这么说那是一个不真实的地方。”

竹翁道:“不真实,你可有没有感到他有不真实之处?”

狼枫一想,每次进去都会全身乏力,真气全无,便道:“晚辈只觉藏剑阁中是最真实的地方了。”

竹翁又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每个人进入藏剑阁所看到的东西都不同,你知dào

这又是为何?”

狼枫想也未想,便道:“天造百人,皆是心神各异,藏剑阁内既然由心呼应而生,当然人人所见不同。”

竹翁“嗯”了声,道:“不错,藏剑阁的不同,与你的修为资质关系最为重yào

,你资质有多好,修为有多深,藏剑阁内便有多强,所以说,你若资质愚钝,修为低浅,进去后也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而已,天门所有的**都能由师父来传授,唯独这天剑决却是教不得的。”

狼枫听得惊奇,原来藏剑阁竟然有这等玄妙,怪不得每年才有那么几人能够进入,同时也生出一阵自豪之意来,但却不知dào

自己看到的世界是强还是若,竹翁说完,狼枫忙道:“前辈见解深厚,一番言语真叫晚辈浑然惊醒。”

竹翁道:“你也不用恭维我。”说着便将手中的木桶立起来,原来已是修好,缓缓站起,又缓步来到湖边望着平静的湖面。

狼枫跟随身后,竹翁道:“藏剑阁便是这一湖水,你便是那木桶,能盛多少水,便决定于木桶的大小了。”

狼枫一怔道:“我便是木桶。”

竹翁又道:“木桶有大小,亦有残缺,木桶小了,我可以做个大的,木桶破了,我也可以修好,哎……”说完竟叹了口气,有些沧桑之意。

狼枫心道:“木桶残缺,可以修补,但若人修为低浅,生性败坏的话,却无法修补。”

回头却见,竹翁已经慢慢度步回的茅屋中去,狼枫望着眼前的湖泊,道:“藏剑阁便是这湖水,我便是木桶,若有湖这么大的木桶,岂不将所有的水都能盛下。”随即摇头苦笑,道:“世间那有这么大的木桶。”说完呼啸一声,远离而去。

狼枫现在已是轻车熟路,就算低头御剑,也不置走错,飞过情定峰时,见那石亭,不由停下身来。

狼枫落身在石亭内,见石亭中的石头纹理整齐,表面虽粗糙却均匀无比,狼枫扶着那些石头,心中浮现起一道丽影,不由心中激荡,微叹一口气。

突然一声道:“你为何叹气。”声音悦耳,透人心扉,一阵清香也同时传入鼻中。

狼枫暗叫惭愧,心神激荡间,竟没发xiàn

身后来人,果见冰月玉面丽容,身着白衣,犹如一尘不染的仙子,正望眼看来。

狼枫躲开她的目光,道:“突觉心中烦闷,便叹口气了。”

冰月轻移身子,与狼枫齐身而立,望着前方,却不说话。

狼枫心中叫苦,道:“你为何又来到此处?今日怎么是一个人。”

冰月突然望眼过来,眼中竟满是嗔怒之色,狼枫犹如电击般,慌忙躲开。

冰月道:“我向来就是一个人。”

狼枫心下一喜,不过依旧不敢看冰月的眼神,道:“难道另外一个是你的影子。”

冰月道:“你这人油嘴滑舌,比起陆师哥可错远了。”

狼枫不由心中怒意又生,冷哼一声道:“天门双绝天下有名,我原本就比陆师哥差远了,难道月师姐此刻才发xiàn

。”

冰月轻笑一声,道:“你生气了。”

狼枫转过身,威眼看着冰月,冰月眼色一闪,急忙躲开。

狼枫冷声道:“我为何生气,师姐未免想多了。”

冰月一怔,怔怔的看着狼枫,喃喃道:“你为何生气,竟然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有?”

狼枫顿觉心中一痛,犹如最心爱东西当面被毁去一般,冰月脸色变的冰冷起来,突然化成一道白影远去了,去意决然。

狼枫欲开口留住,却怔怔的不知说什么好,站了半响,一拳击在石柱上,石亭直晃了几晃。

狼枫恍惚往回出走去,对周围人影视而不见。

突然一把扇子挡住去路,狼枫一怔,抬眼望去,人风流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拿着扇子正抵在狼枫胸前。

旁边琦木、莫小珍也在,狼枫心中生出一丝烦恶,退后一步,道:“人兄,不知拦住我何事?”

人风流将扇收回,噌的一声打开,道:“狼枫兄此言不对,我复姓人风,所以你应该称我为人风兄。”

旁边琦木呵呵一笑,道:“狼枫兄大概是不清楚,所谓不知者无罪。”

人风流呵呵一笑,道:“琦木兄此言差异,不是狼枫兄不知,而是狼枫兄不想知,像我这等俗人,狼枫兄怎么看得上结交呢。”

琦木脸露为难之意,狼枫朗声道:“人风兄所说之话,我以为这句话最为在理。”狼枫本来心中就烦恼,人风流又来挑衅,心中更是有气,说话便也不客气。

人风流脸色大变,指着狼枫道:“你说什么?”

狼枫转向一侧,不正眼看他,道:“我说人风兄说的话极有道理,人风兄也生气,难道我说人风兄说话像是放屁,人风兄才会高兴。”

人风流听狼枫话语,气极冷声道:“好,果然是天剑决练到第一层,资质不凡,修为高深,将天下人不放在眼里,那希望狼枫兄能不吝指教,让大家见识见识天剑决是何模样。”

琦木无奈的摇了摇头,狼枫正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道:“既然人风兄想领教,我若拒绝,岂不是有看轻人风兄之意。”

琦木原边想劝劝两人,却不想狼枫会答yīng

下来,忍不住心中好奇,便拉着莫小珍退后几步,静看两人。

狼枫稳若盘树,人风流蓄势待发,一会功夫,周围便聚起许多弟子,大家都来争着看被称为天门最年轻的两位天才,他们之间到底谁更厉害些,竟然连夏楠、孤遗孀、玉露等人也闻声而来。

狼枫见人越聚越多,当下对人分流道:“既然人风兄想要指点我两招,却为何还不出手?”

人分流平日狂傲,时刻想着和狼枫在众人面前能有一战,此刻,见狼枫神定若闲,竟然有丝畏惧。

人分流呵呵一笑,手往腰间一伸,原本人分流腰间并无剑,这虚空一拔,便拔出一把剑来,一些修为地钱的弟子立即捂住耳朵,显然人分流剑泣境界已有小成,人风流拿剑遥指狼枫,冷目道:“请拔剑。”

第四十七节 误会

狼枫见人分流并不自大,微一纵身,天芒连销拔出,朗声道:“人风兄,请赐招。”

人分流也不多话,将剑在身前舞了一个圈,突然间化出七八道剑影,直分不出那道才是真剑。

周围爆出无数喝彩,人风流左右各挥一剑,剑影马上由八道化为无数道,直将人风流藏在剑影之中。

剑影逐渐扩大,一道道四散发出,破空之声随着响起,充斥着强dà

的能量。

众弟子看得木口惊呆,显然没想到人风流造诣如此深,琦木道:“原来人风兄一直在应藏实力。”

只听人风流一声暴喝,隐藏在光影之中,无数剑影化作一团向狼枫追去。

衣衫被吹的向后狂飞,狼枫却一丝不动,无数剑影瞬间击到,似乎要将狼枫吞没,撕为粉碎。

肆意的能量狂怒时,狼枫轻轻横手,将天芒竖在左肩处,只听铿锵一声,所有剑qì

一瞬间消失,风消云淡,一切归于寂静。

人风流显出身形,剑正击在天芒上,周围可闻落针之声,人风流如此威力的一剑,怎被狼枫轻易化去?

人风流脸色变得惊疑,满是不相信之色。

狼枫将人风流的剑推开,道:“人风兄,你若将那二百三十道剑影化为一道,我定难以挡下。”说完向众人行了一礼,轻身离开。

狼枫语后,众**悟,有多少道剑影,便会分散多少力量,若人风流不追求玄虚,全力发出一剑的话,又会是什么结果。

人风流怔怔站在原地,喃喃道:“我若化为一道……”突然迎空劈出一剑,众人只觉狂风乱舞、毁天灭地,想到若是自己正面迎接这一剑,不知dào

能否当下。

人风流收回剑身,思慕了半响后,傲色重现,向狼枫离去的方向道:“他日定再请教。”也转身离去。

众人这才熙熙攘攘起来,莫小珍道:“这狼枫真是奇怪,怎么出口提点自己的对头。”

琦木道:“确实挺奇怪,他怎么知dào

有二百三十道剑影。”

莫小珍转头望着琦木,道:“猜的吧。”

琦木道:“不过这一战,希望风流能醒悟过来。”

莫小珍奇怪道:“他都输了,还能醒悟过来。”

琦木道:“输的好,输的好。”

莫小珍脸色怪异,犹如看着一个怪物。

狼枫一路行来,总是挥不去冰月的影子,突见一少女横手叉腰,挡在之前。

狼枫心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人都找上我了。”

少女脸色生怒,正冷眼看着狼枫,狼枫马上抱拳道:“花师姐,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冷眼相看,我实在恐慌。”花蕾平日和冰月最为要好。

花蕾哼了一声,脸色极怒,道:“想不到你竟然是那种薄情寡义,狼心狗肺的轻浮Lang子。”

狼枫隐隐感到花蕾所指,心虚道:“花师姐此话何意,为何如此辱骂于我。”

花蕾走进身,看着狼枫的眼睛,花蕾比狼枫矮了许多,狼枫见花蕾望着他,便抬头望着天。

花蕾道:“你若还有些良心,便随我去见月儿。”

狼枫立即道:“我尚要去藏剑阁,无暇分身。”说完转身便走,没走两步,花蕾又挡在身前。

花蕾道:“我不知dào

你对月师妹说了何话,但看月师妹那模样,你定是说些很难听的话。”

狼枫心中一痛,急忙问道:“月师姐怎么了?她现在在哪里。”

花蕾脸色好kàn

起来,依旧骂道:“现在关心起来了,我偏不告sù

你。”

狼枫突然大声吼道:“她在哪里?”

花蕾吃了一惊,看着狼枫的表情不由害pà

起来,道:“你、你随我来。”

冰月坐在一处亭里,冰冷玉脸上留下两行清泪,眼前的树木变的一片模糊,怔怔发呆。

一道人影闪来,一声音惊道:“月师妹,你怎么了?”陆逸飞一脸震惊,目惊口呆的看着冰月。

冰月急忙擦干眼泪,别过身去,道:“没事!”

陆逸飞上前来,道:“怎会没事,我从没见你如此哭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冰月摇了摇头,继xù

擦着眼泪,陆逸飞猜道:“师父责骂你了?”

冰月又摇了摇头,陆逸飞脸色一变,道:“难道是……”

冰月打断道:“我没事!陆师哥,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陆逸飞见冰月生气,方寸大乱,当下道:“好,我现在就离开,不过你莫要在哭,你哭的我也心神大乱,不知如何才好。”

陆逸飞这一说,冰月更是哭出声来,腰间的挂剑独自抖动,竟有说不出的孤单。

陆逸飞心神一呆,道:“月师妹。”

冰月轻转过身来,只见满面清泪,端是惊天泣地,惊鬼泣神,冰月将头轻轻的靠在陆逸飞的臂膀上,似乎找到了一点依靠。

整个世界犹如被冰冻起来,陆逸飞犹如电击般,怔怔站在当地动弹不得。

狼枫跟着花蕾一路走来,花蕾见狼枫焦急异常,不敢再多言语,转过一块山石,凉亭映入眼中,突见陆逸飞、冰月两人正依肩而立。

花蕾大惊,急忙想拦住狼枫,不可让狼枫看见,可是转头间,狼枫早已不知去向,四处相望,也找不见踪影,花蕾叫遭,又向厅内看了一眼,悄然后退。

狼枫一路狂奔,刚才冰月与陆逸飞两人相偎的情景早落入眼中,心如被利剑刺过一般。狼枫从未想过世间会有如此的痛,妄自己听到冰月的信息,还方寸大乱,急忙赶来,原来自己才是可怜虫。

狼枫胡乱狂奔,不知不觉跑到藏剑阁门前,人影一闪而过,刮起无数厉风,拿出链剑,人影消失在藏剑阁门前。

冰月终于止住眼泪,站直身子,陆逸飞还恍然在梦中。

冰月轻声道:“陆师哥,对不住了。”

陆逸飞清醒过来,脸色激动,痴痴说不出话来,冰月又道:“对不住了。”

说完几个闪身就走了,陆逸飞脸色变得凝固,念道:“对不住了?”

狼枫眼前又出现那片白茫茫的一片,周围劲气**异常,上下翻转,相互碰撞,发出撕厉之声。

狼枫觉的心中欲爆,忽地拔出天芒,一阵龙吟鸣起,感受着万千的重量,狼枫奋力的舞动起来,越见疯狂,不知多少剑。

天芒越来越沉重,狼枫却不理睬,用尽全身的力qì

,没命的挥出一剑又一剑,多少时辰过去,一个伤心而疯狂的身影依旧再坚持着,不过却是很慢,周围气流再一阵**后,终于天芒呼啸一声,脱手而出,狼枫随即软身倒地,再无动作。

过了良久,周围白茫茫之气,突然慢慢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雾柱,疯狂涌入狼枫体内,又过了许久,白气终于消失殆尽。

狼枫迷迷糊糊只见陆逸飞与冰月双双在白云之上,御剑比武,只觉心中大痛。突然那白云化为茫茫雪山,陆逸飞与冰月却化为两道黑影,手中各拿红色利剑,纷纷舞动,犹如厉鬼,人影一闪,便觉眼前血色一片。

狼枫“啊”一声,惊叫坐起,却见周围冷冷清清,在一空房之中。

狼枫重又躺在地上,心道,又是这梦,为何每次都会做这种同样的梦,又奇怪道,怎么在这一间大房之中,明明是进入藏剑阁。

狼枫突然恍然,竹翁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心如何,藏剑阁便如何,此时自己灰心丧气,全无心志,这藏剑阁便成为一座普通的空房子,狼枫躺了半响,觉得地面冰冷,愈见清醒,突然站起身来,道:“父母之仇尚未报,我竟然在这里如此作贱自己,狼枫啊狼枫,你真是禽兽不如。”

随即跃起身来,嗖的一声拔出天芒,只见天芒上附着一层白色之气,天芒乃是仙剑,泛动白色之气也属正常,狼枫舞动几下,只觉剑身轻轻飘飘,再无沉重之感,又舞动几下,依然轻飘无力,狼枫苦笑一声,道:“难道我真的心志全无?”

又想起冰月靠在陆逸飞肩上的身影,心中不由大痛,强忍不再去想,四周相看,房中空荡一片,别无他物,狼枫突然生出一种悲苦之意,当即还剑入销,轻叹一口气,随手拿出链剑来,一阵白色之光闪起。

第四十八节 称雄

狼枫的身形出现在藏剑阁门口,突然一道剑风袭来,瞬间拔出天芒,剑风被击的四散,暗叫一声侥幸。

抬眼一看,顿时大惊,只见广场四处站满弟子,抬头望天,半空中七道人影斗在在一起,引的山崩地裂,剑qì

乱舞,刚才的剑风正是从七人处发来。

狼枫看着那闪烁不定的黑影人,心道:“影子剑又来了。”

左小蝶在人群之中,看见狼枫,兴奋的跑了过来,狼枫心头涌出一点暖意,暗道:“还有小蝶关心我。”

突然又传来几道剑风,向左小蝶袭去,左小蝶全然没有发xiàn



狼枫闪身而出,连发几剑,将剑风消去后,落到左小蝶身前。

左小蝶一下拉住狼枫的手臂,娇怒道:“这两天你去了哪里?咦,你怎么满身白气。”

狼枫一怔,又随手击散一道飞来的剑风,心道:“我进藏剑阁已经两天了?”听左小蝶提到白气,往自己身上看去,果见附着一层淡淡的能量,犹如白气,但一注意,那些白气却都消失了。

左小蝶望着狼枫,眼色急切,道:“你到底去哪里了?爹也急坏了。”

狼枫听到左剑松也十分担心自己,心中又生出一阵暖意,道:“我一直在藏剑阁中。”

左小蝶“啊”的一声,道:“你在藏剑阁中待了两天。”

左小蝶心性单纯,见到狼枫便也不想多问,只是乖乖的站在狼枫身旁,已觉安心。

狼枫忽然转过头,见冰月也站在一处,只是脸色冰冷,两眼望着空中的冷战,浑然没有看见自己。

狼枫心头涌出无名感受,突见旁边人风流正向自己抱拳示意,狼枫也回了礼,心道,人风流怎么也对自己客气了。

一阵更大的风Lang袭来,众人身外生出一阵能量罩,依旧向天空望去。

只见七道人影在剧烈交激后,向两边分开,一边是黑影人,另一边自是左剑松六人,显然互有吃亏。

左剑松六人一晃又出现在影子剑四周,天空中,六人围成一个圆圈,黑影人正好在中间位置。

夏剑飞朗声道:“阁下修为之深,我看犹在贵派宗主邪魅宗王之上,以一人之力能独挡我们六人,想天下再无二人,夏某甚感佩服,只是素闻阁下向来不出贵门,既然今日来了,便多赐教我们几招吧。”

夏剑飞此言语自是激黑影人不要逃跑,因为黑影人想要离去,他们想拦也拦不住,若是要硬碰的话,倒未必见输。

黑影人始终未开口,突然排出一掌,只见六只黑色掌影分击向六人。

左剑松等人早有防备,六道剑光发出,便将六只手掌击成一团黑雾,黑雾散去后,影子剑竟然没了踪影。

狼枫生出一丝警觉,突然将左小蝶护在身后,舞起天芒,奋力向前方击去,果然影子剑正伸手抓来,一阵龙吟之响。

狼枫一剑击出,形成无数剑qì

,正将影子剑的头部笼罩,影子剑显然没料到狼枫会发xiàn

他,并且出剑还击,又像是对天芒十分顾及,不敢接下,而是闪身躲去。

狼枫心中惊诧,难道自己这一剑便能将这黑影人迫退,那人向右边闪去,瞬间在几丈开外,又向一名弟子抓去。

狼枫突觉天芒发出丝丝兴奋之意,剑身上涌出无数剑qì

,狼枫奋起全力,将天芒向影子剑投去。

只听一阵天鸣之声,风云顿变,天芒发出丝丝闪电之声,所过之处,电光闪动,如猎鹰扑兔般射向影子剑。

众弟子大惊,不想狼枫一剑有如此之威,狼枫也大惊,今日这天芒如此**,表现异常,那惊骇的力量根本不是自己所为。

在众人眼光中,天芒一击便到,影子剑周身黑气**,瞬间在前面凝结起一道气墙。

只听一声大喝,道:“六剑斩魔。”

左剑松六人出现在影子剑上空,六人站着一个奇怪方位,同时挥出一剑。

众**惊,花剑痴与柳剑虹同时向夏剑飞击去,夏剑飞与伍剑锋又向左剑松击去,左剑松一剑击向那无名弟子。

无名弟子暴喝一声,便向影子剑斩去,六人同时动作,同时完成,众人只觉天地顿时一暗,影子剑身影一晃,喷出大口鲜血,手一挥,护身的气墙消失,天芒落在地下,影子剑几个闪身,消失在藏剑阁后。

左剑松几人从空中落下,面色苍白,突然各吐出一口鲜血,坐到在地。

狼枫大惊,快速跑上前扶住左剑松,道:“师父!”左小蝶也跑了过来,见左剑松口中流血,吓的玉脸变容。

一众弟子也马上围了过来,冰月却扶住柳剑虹,夏楠自是扶住夏剑飞,六人同时在胸前点动,每一指点的光芒闪动,身形颤动。

一会儿,六人缓慢站起,望着藏剑阁身后,夏剑飞擦干嘴角的血迹,步行颤微,道:“想不到此人受到斩魔决的一击,还能逃脱,这影子剑修为到底有多深?”

左剑松道:“原想我六人拼命使出斩魔决,定会留下此人,哎!”说完脸色变得更是苍老。

夏剑飞道:“这一剑也并非无功,我想影子剑再来我天门便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他受伤觉不轻与我们。”

众人见六人吐血,原知肯定受伤,此时夏剑飞说出来,还是不由大惊,同时惊骇那斩魔剑决的威力,端是惊天泣地,风云变色。

想到影子剑竟然接下斩魔剑,还安然离去,简直难以想象。

伍剑锋突然哈哈大笑,不过没笑两声却咳嗽起来,道:“嘿嘿,终于、终于他奶奶的受了老子一剑。”伍剑锋在众弟子面前口出脏话,众人无不变色,伍剑锋尚自未决,脸色快意之极,还在“他奶奶”的骂个不停。

夏剑飞慢慢看向狼枫,道:“狼枫师侄,你刚才那一剑,却是何招,竟有如此威力?”

这一问,众人齐齐看来,唯独冰月脸色冰冷,望着别处。

狼枫当即行了一礼,道:“禀告师伯,当时弟子只觉天芒仙剑**异常,竟然控zhì

不住,随手挥出,却不想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左剑松几人对望一眼,夏剑飞道:“师父保佑。”随着摸了摸狼枫的头,笑道:“随手挥出的好。”

狼枫心道,夏师伯为何说“师父保佑”,他师父就是师祖,这与师祖有关系。

左剑松看着狼枫周身附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白气,终于呵呵而笑,夏剑飞等人看了狼枫一会,均是摇头微笑,狼枫心下不解。

看左剑松几人步伐,显然受伤不轻,转头间,那无名弟子已经消失不见,众弟子各送几人回去。

狼枫陪送左剑松回去后,一番言语,在左剑松的劝说下,终于返身而回,左小爹一直恋恋不舍跟到门前,狼枫道:“小蝶,师父受伤不轻,需yào

人照顾,从今天起,你就负责照顾师父。”

左小蝶担心向里望了望,还是返身回去,走了两步突然又返身回来,向狼枫飞起一脚,狼枫稳稳挨了一脚后,左小蝶满yì

而归,狼枫苦笑一声。

枫想到影子剑神出鬼没的身法,不仅惊叹,比起那人,自己犹如蝼蚁大小。

狼枫来到一处悬崖边,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突想道,人原来会有如此多的烦恼,早知如此,便在谷中,何必出来。又后悔暗骂自己,若不出来,父母之仇如何报,狼枫啊狼枫,以后若要在有此想,便从此处跳下,以了百事。

狼枫叹了口气,突觉得想喝酒,便御起剑,飞下天峰,约半个时辰,便来到天下村,远远落地,缓步向城中走去,当初上天峰时,便来此村,想到冰月冰冷的面容又浮现在心中,不觉一痛。

狼枫直奔世外桃源,一进门,柜台上的贵夫人便注意到,当即迎身前来,道:“狼枫公子里面请。”

狼枫马上还礼,奇道:“掌柜认识我?”

掌柜轻声一笑,道:“带有混元珠的人,天下没有几人。”

狼枫立即从怀中拿出那珠子,原来此珠子便叫混元珠,混元珠原是罗掌柜相送,不想会如此珍贵。

那夫人见到混元珠,神态更是尊敬,狼枫立即收起,便随着那夫人坐在一处桌前,狼枫道:“掌柜不必客气,给我来几壶酒。”

掌柜应声退去,一会便有小二端上一壶酒,正是那闻者变色的青竹酒,店内众人甚多,狼枫自不在意,拿起酒壶,满上一杯,端起一口而尽,顿觉腹中烧辣,口中还留有余劲,一连干了三杯,当觉舒服异常,烦恼之意一散而去,起码暂时不再想起。

店内众人见狼枫衣着,神情均是尊敬之意,突然一桌上站起一位中年人,手拿折扇,轻身来到狼枫桌前,飘然坐下,道:“我也同喝一杯,如何。”

狼枫幕然抬头,立即站起身,惊喜叫道:“师父!”

第四十九节 南独

来人正是教狼枫吸纳天地灵气的那位中年人,不想一别数月,又再相遇。

狼枫大喜过望,道:“师父,你怎么在此地。”

那人呵呵一笑,扇子对着狼枫点了两下,示意狼枫坐下。

狼枫坐下后,那人道:“我云游四海,今日路过此地,竟想不到会遇到你。”

那人上下打量了狼枫几眼,点了点头,道:“看你神情失落,独自饮酒,却不知是为何事?”

狼枫叹了口气,道:“此事不提也罢,今日得见师父,实在是高兴的紧,师父便陪徒儿喝几盅。”

狼枫亲自替那人将酒满上,那人扇子轻摇,道:“不错,我们师徒重逢,应当多喝几杯。”说着端起酒杯,喝的滴酒不盛,叫道:“好酒。”

狼枫又再满上,那人又一口而尽,连喝三杯,那人道:“喝如此美酒,当真是人生快事。”

狼枫又满上后,道:“只是不知师父仙名,未免美中不足。”

那人摇了摇头,道:“哎!我本来的姓名已经忘记了,现在乃一云游野鹤,你便叫我云游鹤吧。”

狼枫心道,竹翁前辈种竹子,便让我叫他竹翁,师父又让我称他云游鹤,世间高人难道都是这般奇怪,突然想到,我叫狼枫,未必便是真名,也是随口而来,想到此处,也不计较,道:“是,师父。”

云游鹤便不再喝,站起身来,来到窗前,看着直穿云际的天峰,道:“你能看到什么?”狼枫跟在身后,道:“那正是师门所在的天峰。”

云游鹤呵呵一笑,道:“天门天下闻名,我虽然孤陋寡闻,却也知dào

那便是天峰。”

狼枫听到此处,知dào

师父是要开导自己,并非问那是什么峰,便道:“弟子愚钝,那天峰四处是无比庞大的山木灵气,围绕着天峰生生不息。”

云游鹤回身坐下,将扇子放在桌子上,道:“天峰灵气可谓是天下最盛,你正好是天门弟子,你明白为师所说。”

狼枫道:“弟子明白,只是……”

云游鹤望着狼枫,道:“只是怎样?”

狼枫苦道:“只是天峰上有天辰剑阵,那无边的灵气都涌入天辰之中,弟子却从未得到半点。”

云游鹤突然笑起来,道:“不错!不错!”

狼枫坐下奇道:“师父为何突然发笑?”

云游鹤道:“我原想你可能身在灵地而不自知,看来倒是为师想错了。”

狼枫摇头道:“徒儿虽身在灵地,但却始终不可得,实在是痛苦不已。”狼枫苦叹天辰不给自己一丝灵气。

云游鹤又拿起扇子,一折一折的展开,道:“难道你是想将万山的灵气全吸入你的体内,纳为己有。”

狼枫心中惊骇,自己平时确实如此之想,但自己体小力薄,如何能容纳万山的灵气,当即诚道:“望师父指点。”

云游鹤点了点头,道:“我教你的是去感受万山灵气,而非吸纳,你若想将它们吸入体内,那得到只是万一而已。”

狼枫道:“是去感受,而非吸纳?”

云游鹤道:“不错,总有一天你会领悟其中的妙处,天峰上有天辰存zài

,这样才会变得更有趣。”

狼枫心中诧异,道:“请师父明示。”

云游鹤呵呵一笑,道:“你早超出我意想之外,徒儿,自己去慢慢感受吧”说完轻摇扇子,站起向门外走去。

狼枫急道:“师父,你这就要走?”

云游鹤头也不回,道:“我心愿已了,就此去了。”

狼枫看着桌子上的半瓶酒,道:“可是酒还尚未喝完。”

云游鹤道:“不喝了,不喝了,我一生也只喝过三杯酒。”

狼枫大惊,刚才岂不就喝了三杯,再看时,云游鹤已经出门而去,再感受不到任何声息。

狼枫颓然坐下,不知为何,对这位师父极是留恋,真想随着师父去云游天下,再不回天峰了。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念头,若是自己一去不回,月师姐会不会伤心,心中不由激动起来,不过随即苦笑摇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笑之极,将余酒自饮完后,道:“掌柜,再给我来两瓶封好的酒,我要带走。”

掌柜吩咐几句,一会店小二便端上两瓶青竹酒,果见瓶泥完好,狼枫丢下两片金叶在桌上,拿着酒便返山而去。

狼枫腰挂酒壶,闭着眼睛,站在一处悬崖边,感受着无边的灵气,只觉这灵气无比庞大又井然有序,似乎按一定的轨迹在运行着。

狼枫想道,如此多的灵气却是来自哪里,任他如何感受,都探不到庞大的灵气是从何而来,到像是天生而成,狼枫微微念道:“是感受,而非吸纳。”

忽然若有所感,转头望去,身边多出一白衣弟子与自己齐身而站,狼枫马上道:“原来是师兄,小弟方才沉于思绪之中,未见师兄到来,多有无礼。”心道,此人修为之深,简直可比师父,不知来此处有何事。

来人正是与影子剑大战的那无名弟子,无名弟子看了狼枫腰间一眼,道:“多有无礼,该是由我来说。”

狼枫道:“不敢,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无名弟子道:“南独。”

狼枫心道:“南独!好怪异的名字,难道也是信口说来。”不过也行礼道:“见过南师兄。”

南独回了一礼,便要转身离去,狼枫奇道:“南师兄来此地,不知是有何事?”

南独稍停脚步,道:“我正行间,突然闻到一阵酒香味,便顺着酒香,来到了此处。”

狼枫大惊,往自己腰间看去,两瓶青竹酒正依身而吊,心道,青竹酒有酒泥封口,我带在身边犹不觉有酒香,这位南师兄竟远远能觉,看来定是酒中高手。见南独已然走远,忽然伸指一弹,一壶酒上的封泥立即消去,一阵酒香弥漫开来。

南独果然又停住脚步,返身回来,深吸一口气后,道:“好酒。”

狼枫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南师兄便陪小弟饮几口如何?只是却无酒杯。”

南独显出喜色,道:“此酒实在是至香之极,我竟是忍耐不住。”见狼枫递过酒壶,略一迟疑,便伸手接过,端起仰头大喝,喝完后,是满脸快意之色,又将酒壶递给狼枫,递到一半,却又收回手,脸上有一丝惭色,道:“酒对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竟仍不住一口喝完了。”

狼枫心中失笑,心道:“南师兄竟然如此好酒。”便道:“南师兄好酒量,小弟自愧不如,刚才小弟已喝过几杯,已觉不胜酒力。”

南独道:“多谢你美酒款待。”

狼枫道:“师兄客气,但不知师兄是哪位师伯门下的弟子?”

南独脸上露出苦色,怔怔看着前方半响,道:“我是南师伯座下弟子。”

狼枫心中惊叫:“南师伯南剑舞,南独!”南独不见狼枫的震惊之色,道:“今日一饮,当是痛快之极,若日后有分身之时,我定请你多喝几杯,就此拜别。”

说完闪身离去,狼枫看着南独的背影,道:“原来他是南师伯的弟子。”不由想起几十年前的那个传奇,狼枫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另一壶酒,也闪身离去。

这日清晨,狼枫狼枫来到藏剑阁,睁眼时,却见四周光芒环绕,细细分数,有红、紫、蓝、白、青五道光芒,各自如水般流动。

狼枫四处看了看,道:“又变的这般模样。”将剑慢慢拔出,同时注意四周会有何情况发生,一阵龙吟之声过后,突然四处五光**,化为无数光剑向狼枫击来,甚是凛冽。

狼枫大惊,急忙挥剑格挡,乱舞一番,叫道:“我命休也。”一阵急挥,却那能挡住四面而来的剑光,只见一道道剑光投体而过,狼枫急忙还剑入销,那些光芒又如之前般安静下来,狼枫看了看自己,却并无受伤,暗道道:“奇怪。”

明明无数剑光投体而过,竟然没伤自己,微一运气,大吃一惊,原来体内真气竟损失大半,狼枫恍然道:“原来这些光剑不伤身体,却伤真气。”

想到此处,狼枫便放下心来,龙吟声再响,天芒出销,道道光剑又是击来,这次狼枫却不担心,奋力去格挡,挡不住的也不理睬,如此不到一会,狼枫便还剑喘起气来,心道:“这次耗气速度如此之快,始进藏剑阁来,是从未有之事。”

稍息片刻,又拔出天芒,不想那些光芒却未有动,自顾运行,狼枫空挥几下剑,亦是如此,再运气时,才发觉体内真气已经消耗殆尽。

狼枫苦笑,竹翁前辈果然说的没错,藏剑阁与人的修为极为相关,此刻我真气全无,那些光剑也是没了反应,将天芒剑收好后,道:“不知竹翁前辈此刻在做什么!前去看看。”说完拿出链剑,化为白光。

第五十节 南剑舞

狼枫腰间挂着一壶青竹酒,远远看见竹翁在湖边缓步走动,身形极其缓慢,急上前两步,道:“竹翁前辈,你可是身体不适,怎地步伐也是不稳?”

竹翁转过身来,哈哈大笑,显的极是高兴。

狼枫奇道:“前辈有何兴事?”

竹翁缓步走向一木凳,狼枫急忙扶住,竹翁道:“人老了,便会生出许许多多的病难,这生老病死却是世人无法避免的。”

狼枫道:“前辈脸生红光,当有长寿之象,一时的病苦,数日后自会恢复。”

竹翁慢慢坐下,呵呵道:“那就得托你吉言了。”

狼枫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前辈身有不适,倒是可惜这壶酒了。”说着便将腰间的酒壶提起晃了几晃。

竹翁眼睛一亮,道:“青竹酒!”

狼枫道:“前辈也识得这酒?”竹翁一笑慢慢站起,走进屋去。狼枫大奇,这竹翁每次进屋,他就得回去了,这次刚开始怎么就进屋去了。

不过少等一会,竹翁重又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木盘,上面有两只空酒杯,另外还有几碟小菜,狼枫心下失笑。

竹翁将一切东西放在一木凳上,呵呵笑道:“青竹酒的名声可不比天门的名声小,你这小子怎么能弄到一壶。”

狼枫奇怪看着手中酒壶,道:“这酒的名气比天门还大?”

竹翁道:“且不管这个,我们还是喝两杯在说。”

狼枫道:“既然前辈身体不适,还是等身体康复之后,晚辈再来陪过。”

竹翁道:“不妨不妨,这点小病不碍事。”

狼枫不好再拒绝,启开封泥,给竹翁满上了一杯,竹翁未饮先道:“果然是好酒。”几杯过后,狼枫又叹一口气,竹翁停住筷子,道:“你可有烦心事?”

狼枫道:“这几日,天峰上突然出现了一黑影人,师父说那人是魔门的影子剑,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每次到天门来,都会大战一场,以师父六人之力,竟然也敌不过此人。”

竹翁将筷子放在一处慢慢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原本没有什么奇怪的。”

狼枫一怔道:“可是师父日渐忧心,今次还受了伤,我实在心下不忍,师父说,若这样下去,天门也是危在旦夕。”

竹翁呵呵一笑,道:“天门立在世上岂至千万年,若能如此轻易倒掉,那天门早就不复存zài

了。”

狼枫恍然惊醒,道:“不错,前辈所言极是,天门存世千万年,自有存zài

的道理,岂会是一人便可颠覆,再过数月,师祖便能出关,到时那影子剑便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前来。”

竹翁道:“你们师父也是这么想?”

狼枫道:“整个天门弟子都这般想。”

竹翁又吃了口菜,端起一杯酒喝掉,道:“那影子剑能敌你师父六人,即便是你师祖出手,也未必便能胜过他。”

狼枫一惊,竹翁的话,他也曾想过,影子剑的修为之深,简直不可想象,师父六人合力,可谓是天下没人能当,若师祖修为再深,又会是何样。

竹翁见狼枫愁眉不展,苦苦思索,便道:“且不管它,这些事自有别人去管,你我就不必劳神了。”

狼枫突然站起,道:“身为天门弟子,师门有危,我怎能轻言事外,前辈虽闲居于此,却不可叫我也不顾师门之谊。”

竹翁眼中显出些光亮,突然哈哈而笑,道:“有志气,老头子确实是老了,坐下,算老头子说错了。”说着向狼枫摆手。

狼枫重又坐下,道:“晚辈言语过激,前辈见谅。”

竹翁道:“你说的极是,你有此心,算是天门有辛了。”

狼枫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我修为低浅,却不能替师父分忧,”突然想起一事,问道:“竹翁前辈可知dào

这天芒仙剑是何来历?”

竹翁看了看狼枫,又看了看狼枫腰间的天芒,道:“为何突然如此之问?”

狼枫拿出天芒,扶着剑身,道:“那天影子剑出现,与师父师伯大战在一起,天芒突然**不已,竟是自己要发出一击,看那影子剑的模样,像对此剑颇为忌惮。”

竹翁“奥”的一声,道:“所以你想将这天芒了解清楚,下次便用这剑去对付那人。”

狼枫灿灿一笑,道:“晚辈不自量力,确实也有此心。”

竹翁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湖边,看着幽闪的湖面,道:“这把天芒剑,便是你们师祖当年所用之剑。”

狼枫一怔,将天芒拿起放在眼前,震惊道:“这天芒是师祖所用之剑!”

竹翁道:“不错,这把剑跟随他几百年,可也得了不少虚名。”

狼枫扶摸着剑身,道:“原来是师祖用过的剑,怪不得威力如此,如有灵性。”又奇怪问道:“师祖却又为何弃此剑而不用呢?”

竹翁呵呵道:“你们师祖老了,已经拿不动剑了。”

狼枫心道,师祖修为已经深不可测,用不用剑,却都是一样的结果,竹翁此话自是谈笑了,便道:“师祖乃为天人,是用不着此剑了,不过倒是便宜了我这小子。”

竹翁回身到坐处,道:“你下次再来时,我便也送你一把剑。”

狼枫道:“前辈也有一把极厉害的仙剑?”

竹翁喝了一口酒,道:“恩!那把剑可厉害了。”

狼枫奇问道:“比天芒还厉害!”

竹翁道:“到时你便可知晓。”说完再不言语,只顾喝酒,狼枫忍住好奇,陪饮起来,自是无话。

次日正午,狼枫进门后,左剑松正拿卷观书,面上有愁容之态,狼枫道:“弟子拜见师父。”

左剑松放下书卷,露出一丝笑意,道:“枫儿,前来坐下。”

狼枫坐在一旁,道:“师父内伤可已恢复?”左剑松道:“已无大碍。”说完长叹一口气。

狼枫道:“师父,您老人家不必担心,天门屹立在世千万年,自有存zài

的道理,怎么会被一人所颠覆。”这些话语原本是竹翁所说,狼枫见左剑松脸色愁苦,便照样说了出来。

左剑松一听,脸色果然一松,呵呵一笑,道:“枫儿,你能说出此番话,为师实在高兴,不错,我天门建派以来,不知经lì

过多少大风大Lang,而今依然屹立在世,巍然不动,枫儿这番话确实有道理。”

狼枫见左剑松眉色微展,道:“弟子也是借他人之言,师父,弟子有稍许好奇之心想请师父解惑。”

左剑松奇问道:“你可有何疑惑?”

狼枫道:“弟子常听说师父当年以六剑之名,威震天下,行下许多侠义之事。”

左剑松显出一些豪情,道:“那都是当年的事了,现在却不同了,我六人竟被一人逼的手足无措,哎!”说完叹一口气,道:“你为何要问这些?”

狼枫道:“弟子听说,当时六剑之中,还有一位南师伯,后来南师伯又无故离去,便再无踪影,弟子十分好奇,不知这南师伯却为何要离开天门?”

左剑松站起,回想了半响道:“你南师伯啊,说来可就话长了。”

狼枫马上凝神倾听,左剑松道:“当年,你师祖共收了五名徒弟,我是你师祖的儿子,年领也是最大,便做了大师兄,还有你伍师伯、柳师伯四人,我们五人被称为天门五剑,一百多年前,正是天门与魔门大战的时候,我与你四位师伯同魔门妖孽大小交手不下百回合,魔门中也颇多奇才,有很多修为高强之士,多次交手后,是各有胜负,天门五剑也创出了不少名声。”

狼枫心道:“这些故事我倒是听过。”

左剑松接着道:“这些事想必你也知dào

,正在我们与魔门妖人相持不下之时,突然有一天,你师祖带回一个人。”

狼枫心中一跳,南师伯出现了,当下仔细听去。

左剑松道:“那人生的英俊异常,只是却冷傲无比,师父对我们说,这位是他的关门弟子,姓南,赐名南剑舞,让我们多加照顾,说完便自离去了,我们纷纷上前道贺,南师弟却一语而过,道:‘不知藏剑阁可在何处?’我们几人一怔,均想道,南师弟才进师门,怎么便问起藏剑阁在哪里,不想柳师妹争着道:‘我带你去。’南师弟道:‘多谢。’两人便去了,伍师弟当时却生气了,说此人太过狂傲。”

狼枫哑然,这南师伯怎么和桀骜如此相似,又想当年柳师伯随着南师伯而去,伍师伯生气,不由好笑,心道,看来柳师伯当年定是生的美貌,几位师伯也是极力讨好。

左剑松道:“南师弟找到藏剑阁后,便一闪进去了,原来师父早就剑阁链剑给了南师弟,从此以后,除了睡觉食饭之外,南师弟便一直待在藏剑阁中,极少与我几人说话,倒是你柳师伯,天天会等在藏剑阁门口,等你南师伯出来,南师弟也会偶尔陪柳师妹闲坐一会,不过大多时间还是在藏剑阁中度过,这样一呆便是两年。”

狼枫惊道:“两年!”左剑松道:“不错,后来我们才发xiàn

,南师弟十分好武,只要遇到斗法功决,便废寝忘食,将一切都会抛在脑外,沉迷于之中。”

狼枫心道:“我也是同样的好武,不过比起南师伯却差远了。”

左剑松继xù

道:“两年后的一天,我们毕生难忘。”说完长出一口气,道:“那天,南师弟突然从藏剑阁中出来,我们身上所带之剑均是颤抖不已,发出低鸣之声,我们也感到一阵阵的心颤。”

狼枫奇道:“这却是为何?”

左剑松笑了笑道:“你是不会明白的,当时南师弟道:‘魔门妖人可在何处?’那时魔门出现几个极厉害的人物,我们也吃了很多亏仗,魔门妖人猖獗之极,直逼到天峰脚下,日夜叫气,我们未及说话,南师弟已经仗剑下山。南师弟一人前去,甚是危险,当即跟在身后,那想到山底时,南师弟已经杀入到妖人群中,正与四个妖人斗在一起,虽然身上有些血迹,但并不落败,其中三人也是受了伤,当时我们大惊不已,那四人修为均不在我们之下,南师弟一人之力也不落败,后来我们才知dào

,南师弟两年之内,便将天剑决修到第四层!”这些狼枫都是知dào

的。

左剑松停了半响,道:“我们五人随即加入战斗,结果当然是魔门大败而退,当日便返山,师父十分高兴,直说南师弟是天门第一奇才,柳师妹当时直乐的合不笼嘴,从此以后,我们六剑一同作战,魔门便节节败退,守巢不出,天门六剑的威名才算真真的名扬天下,其实这些威名,却都是你南师伯挣来的。”

狼枫怔怔道:“南师伯竟然如此之厉害,可是后来又为何无故消失呢?”

左剑松叹了一口气,道:“后来有一天,门下弟子来报,说东南几千里外有少量魔踪,危害当地民生,师父要我们六人之中的一人前去,击退那些妖人。当时南师弟便站出身,表示愿意前往,我们五人见南师弟要去,便不争执,那只是一些杂兵小将,却也不配南师弟拔剑的,我们也没多在意,那想这一去,却生出一些事端来。”

狼枫大惊道:“难道南师伯被那些杂兵小将给杀了!”

第五十一节 迷踪

左剑松呵呵一笑,却没有任何欢喜之意,道:“几个魔兵小将也能杀得你南师伯。”

狼枫也也觉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

左剑松道:“过得几日,南师弟便回,回来时兴奋异常,另外还带回了一个孩子。”狼枫心道,此孩子定是南独师兄。

左剑松接着道:“南师弟说,他赶去之时,魔门几个妖孽正带走那个孩子,南师弟当即出手,将几人除去,救下那孩子,可是那孩子父母已经被杀,无家可归,只得带那孩子回到天门,又见那孩子天赋不错,便收为弟子。”

狼枫奇道:“这与南师伯失踪可有关系?”

左剑松叹一口气道:“这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次南师弟回山以后,从此便闭门不出,行为也是十分怪异。有一天,柳师妹去找他,却被他爆骂一顿,然后赶出房去,从此以后,柳师妹整个人也变了个样,哎……”

狼枫心道:“怪不得柳师伯脸色冰冷之极,定也是受此事影响,难道月师姐也是因为如此,才变的一副冰冷。”

左剑松道:“直到后来,有一天早上,南师弟突然消失了踪影,我们大惊,找遍天峰也没找见他的影子,我们去禀告师父,师父却闭口不答,从此以后,便再没见到过南师弟,他就像凭空消失了般。”

狼枫怔了半响,道:“就这般不见了。”左剑松点了点头,道:“是啊!若此刻你南师伯在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如此缚手缚脚了。”

左剑松突然看着狼枫,眼光中闪出激动,道:“枫儿!”

狼枫见左剑松脸色凝重,急忙站起道:“师父。”

左剑松道:“你可知dào

,你身上有几分南师弟的影子。”

狼枫大震,心中澎湃不已,当下忍住道:“师父的意思是?”

左剑松轻喝一口茶,缓缓放下茶盅,道:“枫儿,天下相像之人也挺多,也不奇怪,只是为师越来越担心。”

狼枫道:“师父担心弟子会走南师伯的路,但弟子愚钝资浅,怎能和南师伯相比。”

左剑松眼中确有一丝担忧之色,狼枫心中激动,心道,按师父之意,我和南师伯长的十分相像,无论南师伯与爹是否有关系,我都要查清楚,想到此处,无论如何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激Lang。

狼枫见左剑松似乎在沉思,脸色堪忧,便道:“师父放心,弟子定克身自制,若真有一天身陷邪途,便自己一剑了事。”

左剑松回过神,听狼枫如此说,呵呵道:“师父也是自多心,你最近在藏剑阁内可领悟到什么了。”

狼枫道:“弟子除了看见一些五色光芒外,实在领悟不了其他东西。”

左剑松有些许惊讶道:“你看到五色光芒了?”

狼道:“是。”

左剑松苦笑点了点头,道:“恩,不错,还要多加修liàn

。”

狼枫道:“是,那弟子便告退。”

左剑松点了点头,狼枫返身退出,左剑松看着门外,眼中多含担忧,自道:“一月前,枫儿已练到剑qì

,短短一月,又怎到第三层剑光之境了!”

狼枫心道,若南师伯便是爹的话,爹已遭人陷害,那害爹的人,极可能便是魔门中人,或许南师伯消失的无踪影,正因为如此,又想,不对,南师伯在七十年前消失,而爹是在十多年前才遇害,如此却又难解,苦奈摇头,道:“暂且不管此事,胜似没有。”

狼枫对自己父母的消息一直未知,无从下手,今日终听得有一人与他长的相像,怎能轻易放qì

,正行间,忽然传来一阵阵喝彩声,狼枫心道:“不知又是谁在比剑试武。”

望眼看去,不由一怔,只见蓝光闪动,白光横出,正是冰月与一男弟子比武,那男弟子狼枫认得,正是孤遗孀,狼枫对孤遗孀颇有好感,平日总爱多了几句,孤遗孀虽外表柔和,内心却是十分刚烈,此时正与冰月斗的难分难解,引来一阵阵爆喝声。

狼枫想起冰月与陆逸飞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心中涌出一阵莫名之意,心中有事焦急,便自走开,突听孤遗孀叫道:“师妹小心。”

原来两人正斗到急处,孤遗孀知dào

冰月修为尤在自己之上,便乘机全力击出一剑。冰月本能轻易挡开,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住身形,怔怔发呆,孤遗孀已是收剑不及,出弓之剑,当即大声呼喊,可是冰月犹如木桩,眼见孤遗孀一剑便要击在冰月身上,冰月既不格挡,也不躲开。众人惊呆,不明冰月为何突然如此。

一阵破空之声,一只珠子当空飞过,“叮铛”一声,珠子击在孤遗孀的剑上,稍一阻形,孤遗孀借势收剑回身,落下地来,奇道:“月师妹,你为何突然停手?”

却见冰月一双美目,正看着地上一直旋转的珠子,众人不知这珠子从何处飞来。

孤遗孀微笑抱拳,对狼枫远远道:“狼枫师弟修为日渐精深,方才多谢出手。”

狼枫淡淡一笑,刚才在紧急间,见冰月不躲不闪,急忙将混元珠弹出,阻下那一剑。此时见冰月脸色微冷,并不理睬自己,道:“打扰了。”上前捡起混元珠,也不愿看冰月是何表情,直接起身离去,冰月微移眼光,面色微嗔,众人不由看得痴呆。

狼枫站在一处高峰,微闭眼睛,沉入满山灵气之中,无限灵识四处探视,心道:“南独是南师伯的徒弟,对南师伯的事知dào

的会更清楚些,只是此下却在何处。”

运起灵识,只觉天峰四处人影颇多,确实也分不出谁是南独,偏偏这南独又神出鬼没,直摸不到踪影,探得半响,一无所获,突然身后传来衣衫闪动之声,狼枫心中一动,不过装作未见。

“枫师弟!”声音清脆柔弱,狼枫脑中不由显出陆逸飞与冰月相依的身影。

转过身来,冰月一身白衣,立在身前,近看下,不由大惊,冰月面容憔悴不已,却也掩饰不住惊世的面容。

狼枫心下一痛,道:“月师姐有何事?”

冰月道:“没事便不可找你。”狼枫总是挥不去心中的那对影子,心道,你既然与陆师哥相依相偎,却又为何出现在我眼前,心下叹一口气道:“月师姐,看你面容憔悴,却是为何?”

冰月突然不躲不闪的看着狼枫,道:“你真是不知?”

狼枫回过目光,忍住心中难受,道:“陆师哥欺负你了?”

冰月一怔,道:“是受人欺负了,却不是陆师哥。”

狼枫奇道:“那还会有谁?”

冰月叹一口气,道:“你今天为何出手救我?”

狼枫心下一苦,道:“同门受难,怎能坐视旁观,只是我不明白,以月师姐的修为,怎么会挡不住那一剑。”

冰月冷冷道:“你若不从旁边经过,便不会如此了。”

狼枫大奇,道:“这与我有和关系。”狼枫想了想,忍下心痛道:“月师姐,你以后还是莫要再来找我的好。”

冰月全身一颤,伤眼看着狼枫,道:“这便是你想说的话?”

狼枫转过头,背对冰月道,艰难道:“不错。”

冰月看着狼枫背影,似乎模糊,道:“我原想你又出手救我……我、我以后便在不烦你了。”声音寒冷,亦有颤抖,说完便慢慢转身离去。

狼枫突然转过身子,道:“月师姐!”

冰月茫然站住,却未说话,这次却是狼枫看到冰月的背影,狼枫道:“我原本有样东西要送给你,一直未有机会,今天便送与你吧。”

冰月仍然未转过身子,道:“不需yào

了。”

狼枫叹一口气,道:“这是我在去佛门的时候,卖给你的,你若不要我便丢下这山谷算了。”

冰月蓦然转过身来,眼中流水暗动,道:“给我。”

狼枫从怀中掏出那日花了一片金叶买的玲珑簪,玲珑簪被一红布包起,冰月眼中虽欲滴泪,却也好奇,看着狼枫打开布包,柔光外露。

冰月惊呼一声,当即上前,伸出玉手,轻轻拿起玲珑簪,直看的呆起来。

玲珑簪发出淡淡的光芒,将两人围在一起,缓缓浮动,狼枫顿觉心中一阵柔和情意,心中先前的恨意莫名消失,心道,这发簪端是奇妙。

看着淡光中,冰月站在自己身前,犹如梦中仙女,狼枫叹一口气。

冰月道:“这是你卖给我的?”

狼枫道:“我觉的只有这发簪才能陪的上师姐。”

冰月目光始终未离开玲珑簪,狼枫突然道:“师姐,我想你答yīng

我一件事。”

冰月抬头道:“什么事。”

狼枫躲开目光,道:“我想将这只发簪亲自替你带上。”

冰月面上闪过一丝红晕,未有说话,却将玲珑簪交给狼枫,狼枫接过,慢慢插入冰月万丝秀发之间,在触碰到冰月柔顺的发丝时,狼枫心中一阵激荡,收回手时,赞叹道:“此发簪简直便是替月师姐而生。”叹一口气闪身决然而去。

第五十二节 自迷

“月师妹,感觉你今天有丝不同?”花蕾迎上来。

冰月停住脚步道:“哪里不同了?我怎没觉的。”

花蕾上下打量着冰月,突然看着冰月发丝中的发簪发呆,问道:“月师妹,你这支发簪是哪里来的,以前怎么没见你带过?”

冰月道:“一只发簪有什么特别的,花师姐你就别大惊小怪了。”

花蕾道:“那你拿下来我看看。”说完便上前欲取下来,冰月急忙道:“这可不行。”

花蕾奇道:“为何?”

冰月道:“反正是不可拿下来。”

花蕾看着冰月道:“我知dào

了。”

冰月脸色微红,道:“你知dào

什么了。”

花蕾看着冰月有丝羞涩,道:“是不是一位又高大,又帅气的师兄弟送给你的?”

冰月转开头道:“谁说他又高大、又帅气了。”

花蕾上前笑道:“还不承认,快说,是不是陆师哥送你的?”

冰月一怔道:“陆师哥?不是,你别瞎猜了。”

花蕾恍然大悟道:“难道是狼枫师弟?”

冰月道:“不是。”

花蕾哼哼一笑,冰月道:“你笑什么?”

花蕾道:“别骗我了,一看你的样子,我就知dào

是狼枫师弟送你的。”

冰月奇道:“我的样子怎么了。”

花蕾道:“看你走路轻飘飘的,像灵魂出窍一般,还傻傻的偷笑,啥时候见过你这副样子。”

冰月道:“你才是灵魂出窍呢。”

花蕾道:“你对我还瞒什么,不过这个簪子实在是特别,狼枫师弟是从何处得来呢?”一副羡慕的模样。

冰月道:“我也不知dào

。”

花蕾突然道:“奇怪!”

冰月问道:“怎么了?”

花蕾露出一丝疑问之色,道:“狼枫师弟为什么会送你发簪,那天你和陆师哥依偎在一起,他也看见了……”

冰月惊道:“你说什么!”

花蕾看了冰月一眼,叹气道:“那天你哭哭啼啼不像样,后来我去他说理,最后便带着他去找你,却看见你和陆师哥依偎在一起……”

冰月想丢了魂似得,喃喃道:“你去找了他?他都看见了”

花蕾道:“是啊,看你当时伤心欲绝,我便心中生气……”

冰月又道:“怪不得、怪不得”像是对自己在说。

花蕾奇怪的看着冰月,道:“月师妹你怎么了?”

冰月道:“他定是误会了。”

花露更奇怪,道:“误会什么了。”

冰月突然拉住花蕾,道:“花师姐,你替我去找狼枫师弟好不?”

花蕾瞪了冰月一眼,道:“你为何自己不去找?”

又见冰月脸色焦急无奈,便道:“再说,你看天色已晚,到哪去找呢,这么晚,你敢去他的房间。”

冰月听得脸色大红,花蕾叹口气道:“你以后会有数不尽的烦恼了。”

冰月道:“你胡说什么?”

花蕾道:“看你大失方寸的模样,便是我从未所见的,月师妹,你可莫要忘了小蝶师妹。”

冰月脸色瞬间冰冷起来,花蕾被吓了一跳。

天色已晚,两人共同前去请安,走进庭门,花剑痴与柳剑虹坐在一起,似乎说些什么,见两人进来,眼光同时落在冰月佩戴的发簪上,然后两人对望一眼,柳剑虹惊道:“玲珑簪!”

时过几日,正午时分,一群弟子议论纷纷,一弟子道:“听说冰月师姐头上所带的发簪,是一件上古神器,乃一位上古神人所有。”

另一弟子惊叹不已,道:“冰月师姐本来犹如仙子,戴上那个发簪后,便真如仙女下凡。”

又一弟子神mì

道:“你们知dào

不?”

众人齐问:“什么?”

那弟子道:“听说那发簪名为玲珑簪,却是狼枫送与月师姐的。”

一人惊道:“原来真是狼枫送的,这狼枫真不简单,却为何不是我得到这玲珑簪啊。”

众人哈哈大笑,道:“即使你得到,拿来送给月师姐,人家月师姐也未必要。”又是一阵大笑。

“玲珑簪想不到如此漂亮,琦木,你也送我一只吧。”莫小珍眼中满是星星道。

琦木险些一个踉跄,看着莫小珍,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莫小珍嘟着嘴道:“我不想听。”

琦木道:“这可是关于玲珑簪的故事。”

莫小珍一下来兴趣,道:“那赶快讲吧。”

琦木坐在一处,道:“很久很久以前……”

莫小珍道:“很久很久是有多久?”

琦木咳嗽声道:“是很久了,你还想不想听了?”

莫小珍静下来,琦木道:“在师祖还年轻的那个时候,世间突然出现一位奇才,此人修为高深之极,却是来历不明,以一手拈花情手法诀会遍天下高手,从未有过一败,但他比武都是点到即止,从不伤人,所以虽然打遍天下,倒是留下不少美名,他自称是青衣生。”

莫小珍插口道:“这位青衣生前辈难道比师祖还厉害?”

琦木没有回答,继xù

道:“当时青衣生前辈会遍天下高人,唯独没有与当时最出名的三大高手比试过。”

莫小珍又问道:“那三大高手啊?”

琦木道:“当时的三大高手,便是如今三大门派的掌门人,就在一天,师祖突然接到青衣生前辈的比试贴,当时众修真人士无不大乱,纷纷想前去观看,不知这位怪才能否打胜天门第一奇才,可是师祖与青衣生前辈比试的地方却没告sù

别人,连比试的时间也没说,终于有一天两人不知在何处比试完成,随后两人携手而出,但是谁胜了却不得而知。只是从那以后,青衣生前辈便再没找过别人继xù

比试过,当时众修真人士猜测,可能是师祖赢了,所以青衣生前辈才不再找另外两位高手比过,但师祖与青衣生前辈从没解释过。”

周围围起很多人,好奇倾听,莫小珍又奇问道:“难道真是青衣生前辈输了?”琦木舒了一口气道:“是谁赢了,恐怕没有第三个人知dào

,但青衣生前辈从此不再比武,却有另外原因。”

众人均道:“什么原因?”

琦木道:“你们可知dào

青衣生前辈所用的兵器是何物?”

一弟子道:“是一把极厉害仙剑。”又一人道:“可能还是一把威力无比的斩魔刀。”

琦木摇头道:“不是。”

众人焦急道:“到底是什么?”

琦木道:“便是玲珑簪!”

众人齐惊:“玲珑簪!”

琦木道:“不错,正是月师姐所戴的玲珑簪。”

莫小珍喃喃道:“原来月师姐所戴的玲珑簪是青衣生前辈的武器,可是玲珑簪是女子佩戴之物,青衣生前辈怎么拿它作为武器。”

琦木停一会,幽幽道:“唯情而生,唯情而灭,这便是玲珑簪。”

众人迷茫点头,莫小珍道:“那青衣生前辈最后却为何不再找人比试了?”

琦木道:“青衣生前辈后来遇到一女的,这女的当时被称为天下第一美女,青衣生前辈便将玲珑簪送与了她。”

众人啊的一声,一人道:“原来是将自己的武器送与了别人,所以才不能继xù

比武了。”

琦木呵呵一笑,道:“这个便不得知了,只是后来,那个女的却嫁给了当时另外一个高手!”

众人又“啊”的一声,一弟子道:“难道是铁绝门主!”

琦木道:“不是师祖,也自不会是静明大师,那女的后来便嫁给了如今的玄门门主铁绝前辈,为何如此却是不知。”

众人奇道:“那青衣生前辈呢?”

琦木道:“青衣生前辈从此便消失了踪影,再没出现过,也逐渐被人忘记。周围传来一阵可惜之声。

莫小珍突然道:“那狼枫怎么得到玲珑簪的?”琦木却是摇了摇头,众人也陷入沉思之中。

狼枫终日盘旋在众峰之间,可是总没找到南独的身影,这日垂头丧气的回来,见众弟子眼色奇怪,不由差异。世事之奇,莫过于此,别人均说的沸沸扬扬,却唯独自己不知dào



狼枫见人看来,便行礼,对方则慌忙回礼,狼枫心中记挂南独,也不多想,行得几步,忽见人风流走来,却不见了飞扬跋扈之色。

人风流远远道:“原来狼枫兄也是名人之后,之前真是多有失敬。”

狼枫道:“人风兄真是客气,只是什么名人之后,却让人费解。”

人风流道:“众人都说,你是青衣生前辈的后人,你自己倒隐瞒起来了。”

狼枫奇道:“青衣生前辈?此人却是谁。”

人风流与狼枫并肩而行,人风流见狼枫表情真切,道:“你真不知dào

?”

狼枫奇道:“还请明言。”

人风流奇怪的看着狼枫,问道:“你可有没有送月师姐一只发簪?”

狼枫惊道:“你是如何知dào

的?”

人风流扇子一扬,哈哈而笑,道:“天门所有的人都知dào

了,难道就唯独你不知dào

。”

狼枫更惊道:“什么!所有人都、都知dào

了。”原地转了几圈,心道:“这可就遭了,怎么所有人都知dào

了。”为何要遭,却是说不出来。

当即问道:“人风兄,这怎么所有人都知dào

了。”

人风流见狼枫窘样,笑道:“这有何难为的,你太过计较了,玲珑簪乃是天地间一奇物,又是青衣生前辈唯一所用过的东西,怎么能掩藏的住。”

狼枫只觉心中慌乱,道:“什么玲珑簪?”

人风流眼色变得奇怪,道:“便是你送于月师姐的那发簪啊!”

狼枫道:“那便是玲珑簪?”

人风流脸色变得怪异,怔怔问道:“你莫说玲珑簪是你捡来的,为何名也是不知。”

狼枫道:“确实如此,我真不知它是何来历。”

人风流正惊间,一道声音远远传来:“狼枫,你给我滚出来!”声音清脆,听声此人十分生气,狼枫不由叫遭。

第五十三节 弯竹

只见左小蝶气呼呼的站在远处,眼睛有些通红,正一眼不转看着狼枫,也不理会旁人的眼色,叫道:“你给我过来。”

狼枫见左小蝶欲哭模样,也不敢违背,若当着众人面哭了起来,岂不要遭,便乖乖过去。

站在身前,左小蝶却不说话,狼枫问道:“小蝶,你怎么了?”

左小蝶憋着眼泪问道:“那个玲珑簪是你送给月师姐的?”

狼枫叹一口气,道:“没错!”

左小蝶终于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也不去擦,道:“是你去佛门的时候买的?”

狼枫道:“是!”

左小蝶又道:“是你专门买给月师姐的?”

狼枫道:“小蝶……”

左小蝶打断道:“你说是不是专门买给月师姐的啊。”

狼枫见左小蝶眼泪停住,似乎变得冷清下来,倒没有想象中那样大哭大闹。

左小蝶如此问,狼枫却为难之极,怎么也不能当众说是为冰月买的,道:“小蝶!”

左小蝶又打断大声道:“是不是啊?”

狼枫心中暗Lang一涌,狠下心道:“是!”

左小蝶突然抬头看着狼枫,眼中充满绝望之意,狼枫一阵心痛。

左小蝶慢慢转过头去,独自走了,狼枫看着弱小的背影,心乱如麻。

远远的一处,左剑松负背而立,轻叹一口气,身后一声道:“小蝶,总归是要长大的。”

左剑松转过身来,看着微胖的夏剑飞,道:“不错,年轻便是好啊!”说完又道:“你对玲珑簪是如何看法?”

夏剑飞道:“不管玲珑簪是狼枫如何得来,对我们总是有益无害,我们还是莫要管的好。”

左剑松点了点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脸色一正道:“夏师弟,在过两月,便是三门会武的日子,一切可都在准bèi

?”

夏剑飞道:“又是十年啊,十年前就已经准bèi

好了,现下却也没什么准bèi

的。”

左剑松摇了摇头,道:“今年可不比十年前,魔门影子剑神出鬼没,不知还有什么阴谋,真是令人担心。”说完苦色甚重。

夏剑飞道:“魔门再猖狂,定也不敢在三门高手汇集的时候出现,师哥多虑了。”

左剑松点了点头,道:“但我总有一阵不详的预感。”

夏剑飞道:“这次三门会武,或许能帮我们度过此次难关。”

左剑松眼色一亮,道:“夏师弟意思是?”

夏剑飞眼中闪出精光,道:“不错,三门汇集之后,就算邪魅宗王与影子剑同时到,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左剑松脸色欣喜,不过又担心道:“另外两大门派未必会出手相助。”

夏剑飞道:“三大门派乃是正派联盟,焉有不出手的道理。”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此次我们向佛门求助,佛门又怎地没有出手。”

夏剑飞一怔,陷入沉思,一会道:“到时定再请佛门几位大师指点迷津。”

此事烦恼众人甚久,左剑松索性抛开,又道:“此次比武的人选是否已经定下?”

说完两人并肩而行,向一处走去,夏剑飞边行边道:“其他人暂时未定,今年能否进级三甲,便在逸飞与月儿两人身上了。”

左剑松点了点头,道:“不错,逸飞与月儿资质非凡,修为也不错,若能进得三甲,却也能为我天门挣得些荣耀。”

夏剑飞道:“三门中藏龙卧虎,年轻一代中更是高手层出,能晋级三甲,实属不易。”

左剑松点头同意,又问道:“他们比起逸飞又如何?”

夏剑飞道:“至少有两个人的修为绝不再逸飞之下。”

左剑松道:“佛门智颠!”

夏剑飞道:“不错,智颠被称为四小神僧之首,他的修为已是深不可测。”

左剑松又道:“那另外一人是谁?”

夏剑飞站住脚步,道:“玄门火灵!”

左剑松却未听过此名字,知dào

夏剑飞对三派了解甚多,便问道:“火灵?”

夏剑飞解释道:“火灵,便是火云烈与水沐柔之女。”

左剑松恍然大悟,道:“原来火灵是此二人之女,难怪如此!”

夏剑飞道:“听说火灵乃是水火同体。”

左剑松惊道:“水火同体!”夏剑飞点了点头,道:“不错。”

左剑松担心道:“那逸飞与月儿有几分胜算?”

夏剑飞摇了摇头道:“至多五五之分。”

左剑松叹一口道:“这也不坏。”

夏剑飞突然转头看着左剑松,眼含邃光,道:“我们可否让狼枫也参加这次比武?”

左剑松望过眼,含有一丝惊意,道:“枫儿虽然莫测出奇,可毕竟入门才不到一年,且修为尚浅,经验缺乏,若遇上真真的高手,未必会胜。”

夏剑飞呵呵一笑,道:“既然莫测出奇,为何不能一试。”

左剑松心中一动。

狼枫御起飞剑,躲开所有人,好像所有人都知dào

他送冰月玲珑簪。心道:“不想那簪子名为玲珑簪,还是什么青衣生前辈所用之物,这下闹的众人皆知,可实在是糟了。哎,都怪一时冲动,将簪子送与了月师姐,这岂不也害了月师姐。”

狼枫越想越糟,抬头间,竟然发xiàn

眼前出现一座茅草屋,周围竹林参天,苦笑一声,下剑抬步前去。

竹翁精神连连,正拿着一把剑挥来挥去,全然不成掌法,见狼枫无精打采,露出一丝笑意,但继xù

舞剑。

狼枫坐在竹凳上,竹翁将剑收起来,问道:“今日为何心神不定,却是何事?”

狼枫叹一口气,道:“竹翁前辈,这世间为何总有些事让人左右为难?”

竹翁哈哈大笑,道:“什么事让人左右危难了,说来听听。”

狼枫心道,此种事却是不好出口,便叉开话题,道:“前辈有没有听过青衣生的名字?”

竹翁一怔,道:“你也知dào

青衣生?”

狼枫摇了摇头,道:“我是不知,今天才听师兄弟提到。”

竹翁摸着胡须道:“难道让你左右危难的事,与青衣生有关?”

狼枫叹一口气道:“前次我奉师命下山,在外卖得一只发簪……”

竹翁打断道:“发簪?莫非是玲珑簪?”

狼枫吃了一惊,道:“前辈怎么知dào

是玲珑簪?”

竹翁呵呵一笑,道:“若提到青衣生,便能想到玲珑簪,那玲珑簪是你买到的?”

狼枫道:“是啊!”

竹翁抬头望了望天,又呵呵一笑道:“青衣生终生为情所困,如此他终也有看破的一天啊!”

狼枫听竹翁如此说,知dào

竹翁定是知dào

青衣生的事,不由来了兴趣,问道:“前辈知dào

青衣生前辈的事?”

竹翁道:“你好奇心到重,只是那些事都过去了很多年,提起也是劳神,你将那玲珑簪拿出来,我观赏观赏。”

狼枫突然大窘,道:“玲珑簪不再我身上。”

竹翁见狼枫脸色通红,又笑起来,眼色奇怪道:“你将玲珑簪送人了?”

狼枫心道:“竹翁怎么什么都知dào

。”狡辩道:“没有,只是没带在身上而已。”

竹翁“奥”的一声,道:“以后有的你烦恼了。”

狼枫奇道:“什么烦恼?”

竹翁道:“你此刻不正在烦恼。”狼枫叹一口气。

竹翁走远两步,又拿起剑舞动起来,道:“你可记得上次我说与你的话?”

狼枫跳起道:“前辈要送我一把剑,比天芒都厉害!”

竹翁用手抚摸着剑身,道:“送一把剑我是说过,可是比天芒还厉害,我却没有说。”

狼枫呵呵一笑,道:“想不到前辈也耍赖!”狼枫见竹翁手中的剑通体翠绿,别无二色,倒与竹子的颜色十分相像,剑身纤细颇长,细看之下,剑形微含凌厉之意,其他却再也普通之极。

狼枫之前从未见老翁使用过剑,便道:“前辈要将这把剑送与我?”

竹翁道:“不错!”又舞动了几下,便停下来,单手递给狼枫,道:“老头子也只有这把剑送给你了。”

狼枫忙急忙接过,道:“谢过前辈!”剑入手后,只觉毫无重量,随意挥洒几下,犹如挥动空气般,毫无感觉。

狼枫观察半响,剑确实无奇特之处,不明老翁为何送这么一把剑,道:“不知这把剑为何名?”

竹翁背手而立,道:“这把剑名为弯竹!”

狼枫惊道:“弯竹!难道这把剑是用弯竹做成的?”

老翁道:“不错。”狼枫心中惊奇无比,想到,自己曾全力一击,未在弯竹上留下一点痕迹,且竹翁说这弯竹乃天下至坚之物,竹翁怎么能做出这么把剑。

竹翁见狼枫眼中惊奇不已,笑道:“任你们修为高深,**高强,却也奈何不了弯竹丝毫,倒是我这糟老头子,虽然年老无用,但也能作出这么把剑来。”

狼枫立即抱拳行礼道:“多谢前辈赠剑之意,晚辈感激不尽。”

竹翁摆了摆手,道:“你若想感谢我,也容易的紧。”

狼枫心中惊讶,不想竹翁会出此语,便道:“请前辈明示,晚辈定当遵从。”

竹翁点了点头,道:“好,明天给我带一壶青竹酒来!”

第五十四节 试剑

狼枫心下失笑,不想竹翁竟然要一壶青竹酒,看来与南独师兄一般,也是好酒之人,当即道:“晚辈定当办到。”

竹翁拿起一木桶又修补起来,道:“青竹酒乃天下好酒,听者已香!”说完已是回味无穷,似乎空中有酒香漂来。

狼枫将弯竹剑背负在身后,幸亏弯竹与天芒一般大小,倒互不碍事,只是弯竹剑轻若无感觉。

狼枫见老翁娴熟的翻着木桶,但见木桶并不破烂,不由奇怪,问道:“竹翁前辈,这木桶并未破烂,却为何要修补?”

竹翁没有停手,不断的翻转着木桶,道:“若是破烂了再修,那可就迟了。”

狼枫心道,这却是何道理,竹翁的想法端是奇异,竹翁叹道:“若这桶子能修好,我此生便心满yì

足了。”

狼枫道:“这桶子修起来也是容易,前辈随手之劳就可办到,却有何难处?”

竹翁呵呵一笑,道:“难处可大了。”

狼枫觉竹翁语中含有他意,道:“前辈言语深奥之极,晚辈愚钝,却理解不了前辈之意。”竹翁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狼枫知dào

竹翁这样,便不会在和自己说话,当下行了一礼,告退而去。

不觉来到一处林中,狼枫将天芒拔出,只听一声龙吟响起,林中顿时仙气连连,看了半响,又放回销中。

再将弯竹拔出,却是无声无息,狼枫心道:“弯竹虽然坚硬之极,终究是少了几分灵气,不知竹翁前辈送与我,却是何意。”当下挥动几下,感觉普通之极。

狼枫道:“弯竹朴实无华,虽然少了天芒的仙气,也无剑吟之声,却正符合我的心意。”当下一声呼啸,按照在藏剑阁内的方法,在林间飘然舞剑,果决威力大打折扣,不如天芒般似要雷雨交加。

狼枫舞的兴起,在空中西刺东斩,渐入剑意,在藏剑阁时,总是诸般受阻,劳累异常,但在这林中舞剑,却觉剑意潇洒,如行云流水,一会便进入妄我境界。

此时狼枫左眼发红,右眼呈紫,弯竹上也不知何时附上一层紫光,在剑尖部却是红色光芒,那红色光芒将弯竹凭空延长了数倍。

狼枫越舞越快,红紫两色交织在一起,在林间四处闪动,按理来说,狼枫如此舞动,应是狂风大作,气流涌动,但现在周围却是一片安静,树木未动,树叶未落,倒像狼枫与周围完全无关。

狼枫融入剑意之中,对这些却是不知dào



狼枫正舞得忘我,突然林中闪出一道红影,一掌向狼枫击来,掌势极烈,快速无比,狼枫心中顿时生出警觉,当即挥起弯竹向身后斩去,正迎上那凌冽一掌。

狼枫忽觉弯竹突然停住不前,用力拉动下,也是纹丝不动,细看下,原来被那手抓住,一看不由大惊,立即撒剑行礼,道:“师父!”

左剑松拿着弯竹,观看了半响,又递回给狼枫。

狼枫心道:“师父突然向我出手,定是要考究我的修为,只是我竟然连一招也没接下,便被师父擒剑在手,师父定是失望之极。”

左剑松露出一丝笑意,道:“枫儿,你独自在此练剑,却为何不与众师弟共同切磋参详,也好一同进步。”

狼枫见左剑松并无失望之意,便道:“弟子行到此处,剑意骤起,便舞了起来,不想师父会前来,竟向师父出手,真是不孝之极。”

左剑松摆了摆手,道:“呵呵,我是特意偷袭,要看你反应如何,却也不怪你。”

狼枫心道:“果然如此。”便道:“弟子定然令师父失望之极。”

左剑松又一笑,却没表态。

狼枫心中一动,道:“师父,弟子一直有一事想要询问?不知你老人家会否见怪。”

左剑松看着狼枫,道:“何事你尽管道来,我岂有见怪之理。”

狼枫一直对竹翁的身份揣摩不已,通过竹翁的言语,像是与天剑老人同辈,心中一直存有疑问,便问道:“师父,不知师祖他老人家还有没有师兄弟?”

左剑松一怔,道:“你为何会有此问题?”

狼枫摸了摸头,道:“弟子只是一直好奇而已。”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你好奇心倒重。”说完向林外走去,狼枫跟在身后,左剑松道:“你师祖还有一位师兄,我也有一位师伯。”

狼枫心道:“果然如此,竹翁果真是天门的前辈高人,竟然还是师祖的师兄,怪不得说话高深莫测,对师祖也是不尊。”虽如此想,但还是问道:“原来我还有一位师祖。”

左剑松道:“你本来有很多位师祖,只是都相继仙去,现在却只有两位,但你另外一位师祖早已不理天门事务了。”

狼枫“奥”的一声,心道:“原来竹翁前辈不理天门事务,却躲在闲处种竹养花,倒是闲情之极。”

左剑松突然停住脚步,道:“枫儿,为师也有一件事要说于你。”

狼枫马上道:“弟子谨听。”

左剑松道:“你可知再有两个月,是什么日子?”

狼枫不用想也知dào

,道:“在过两月,便是天门、佛门、玄门会武之日,此事弟子已听师兄弟们谈起。”

左剑松道:“不错,每过十年,三门都会在我天门进行三门会武,今年恰好又是十年,到时三门中高手汇集,前来之人也定是不少。”

狼枫道:“我门神威显赫,这般比武,当在我天门举行。”狼枫不明左剑松之意,只得这般说。

左剑松道:“天门声威,乃万世而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为师座下并无其他弟子,所以这次三门会武,为师也想让你参加。”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狼枫。

狼枫大惊,不想竟然是让自己参加会武,三门中高手荟萃,精英无数,自己焉有胜的道理,便道:“可是师父,弟子入门才一年不到,况且修为低浅,这三门会武均是三派中年轻的顶尖高手,若弟子上去,岂不是丢人现眼。”

左剑松道:“三门会武,并未规定入门不到一年便不可参加,只是师父门下除了你和桀骜以外,却再无他人”

狼枫心道:“小蝶乃师父爱女,师父自不愿小蝶去比武,若有伤处,岂不要糟,若师父门下无弟子参加,师父颜面上定不好过。”当下道:“师父之命,弟子怎敢不从,只是到时别丢了师父的脸。”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师父的老脸,丢了也无大事,只是到时,你才能见到真zhèng

的高手,可以说对你有益无害。”

狼枫心下生出感动,原来师父却是为自己着想,但想到自己要去面对另外两门的高手,又不由紧张起来,想到时定能遇见佛门四小神僧之首智颠,不知这位传说中的高手是如何厉害法,又想到,以自己修为,终是无法与他比武,心中又涌起一阵失望之意。

左剑松见狼枫发呆,道:“这几日魔门惹事生非,影子剑日日向我天门挑衅,为师也忙于应付,无暇指导于你,你要勤加练习,却也不可强求,若能多赢几场,为师脸上固然增光,但却万不可伤于别人剑下。”

狼枫道:“弟子谨记。”

左剑松点了点头,道:“你继xù

练剑吧,为师走了。”说完化为一道红光,闪出了树林。

狼枫看着消失的红光,站了半响,道:“师父亲来说于我知,定是关心的紧,他老人家说不在乎丢脸,却是安慰我的话,三门会武之时,定要全力以赴。”

狼枫从没想过自己会参加三门会武,这心中一想,便觉激动,到时人山人海,高手层出不穷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日已斜下,想回房中,却怕遇见众弟子,若在说起玲珑簪之事,岂不糟了,心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道:“竹翁前辈喜欢饮酒,我便在下山去,购得两壶青竹酒,以谢竹翁前辈赠剑之意。”又想到竹翁前辈乃师祖的师兄,便打定注意,认定方向,御剑向山下飞去。

下山的路在主峰天峰边,狼枫快至天峰时,突觉脚下树林有人,心中生出异样,便藏住气息,靠身过去,躲在一颗大树之后。

林中亭子里站着两人,狼枫一看,心中大悔,又生出一阵怒意,亭正是陆逸飞与冰月两人。

狼枫后悔自己好奇,原想可能有魔教之人,心中才会生出异样,却不想是冰月与陆逸飞二人,当下便要悄悄退去。

陆逸飞突然道:“月师妹,这玲珑簪果真漂亮?”语气并无惊叹之色,却有些低沉,狼枫吃了一惊,不由停下脚步,偷偷听了下去。

第五十五节 情思

狼枫送冰月一只玲珑簪,却从不知玲珑簪真名,现在弄的人人皆知,狼枫一直觉的不妥,此刻陆逸飞如此问,狼枫才知dào

,他害pà

的就是这天的到来,若两人待会说起私密言语,狼枫可不愿意听到。

陆逸飞道:“我真是羡慕狼枫师弟,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及他送你一只发簪。”言语真诚之极,狼枫大惊,不想陆逸飞会如此说,不由又停下欲走的脚步。

冰月道:“陆师哥,你莫要胡说,狼枫师弟送我发簪,却也没其他意思。”狼枫心中苦道:“便想有其他意思也无能为力了。”

陆逸飞又道:“月师妹,我从不贪求什么,可是看你伤心,我就心如刀割,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在伤心了。”

冰月像是很感动,却道:“我哪有伤心了。”

陆逸飞苦笑一声,道:“月师妹,自从我们收徒回来以后,你便判若两人,这其中道理,我岂有不知。”

狼枫心中突然涌出一丝莫名感觉,觉得陆逸飞所说与自己有关,不过又生出一阵怒意,按陆逸飞言语,觉得自己倒成了生是非的人。

陆逸飞又道:“狼枫师弟送你玲珑簪,一些师弟虽然多说些无礼之语,但师妹却始终欢喜不已,月师妹,狼枫师弟既然送你玲珑簪,足见他对你用情也是极深,师妹便不要在犹豫了。”

陆逸飞极其爱慕冰月,所以平日观察可说是入木三分,细致之极,这冰月的心思竟然也看了出来,狼枫听到此处,尽管没人看见,却也大窘之极,心下奇怪陆逸飞怎么帮着自己说话。

冰月微微道:“陆师哥……”

陆逸飞摆了摆手,叹口气,道:“我虽然也对师妹报有幻想,但也是明理之人,师妹之心,外人或许不知,但我却是明白之极,师妹,今次我鼓起极大的勇气说了出来,心中也算是痛快,你莫要怪我唐突。”

冰月停了半响,道:“其实陆师哥的心,我怎么能不明白,只是、只是我心中却将你当作自己的大哥……”

陆逸飞突然后退数步,身形颤抖道:“虽然我早已知dào

,但你亲口说出来,却也如此难受,竟是抵挡不住,月师妹,我先去了,再有两月,便是三门会武,你要多加准bèi

。”说完没回头化为一道蓝光去了。

狼枫躲在树后,蓦然听见冰月将陆逸飞比作哥哥,又听陆逸飞如此说,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心中多日的疙瘩已是解开,想那日靠在陆逸飞肩膀上,也是心中将他作为哥哥了。

狼枫向树外望了一眼,想此刻不可出现,若让月师姐知dào

自己偷听的话,那可是尴尬之极。

冰月望着陆逸飞远去的方向,突然叹一口气,回过头来,向狼枫躲着的大树望来,狼枫心中一跳,冰月冷冷道:“是你吗?”

狼枫顿觉尴尬无比,竟然被冰月发xiàn

了,同时也惊叹冰月的修为,但听冰月言语冰冷,当下硬着头皮从树后走出,心中却无先前遇见冰月时那种有隔阂的感觉。

狼枫呵呵干笑,道:“原来月师姐也在此处,不想如此之巧。”话语也通顺了许多。

冰月看着狼枫,面上似乎有层冰气,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狼枫见冰月生气,赔笑道:“不小心听到了,原想我修为高深,不想月师姐修为更加高深,竟然给发xiàn

了,实在惭愧不已。”索性耍起无赖。

冰月突然走了过来,狼枫生出慌乱之感,冰月将头上的玲珑簪拔了下来,递给狼枫,狼枫一呆,道:“这是何意?”

冰月道:“这玲珑簪太过尊贵,我还给你。”狼枫心道,刚才陆师哥说众师弟说些无礼之语,月师姐定是生气了,突叹一口气,竟是无限沮丧。

冰月问道:“你为何叹气?”

狼枫接过玲珑簪,看了一眼,道:“玲珑簪啊玲珑簪,你注定要一生孤独了,你主人现在不要你了,看你以后何去何从。”

冰月见狼枫对着一只簪子大声呼喊,不由好笑,道:“你再可以送给别人,比如小蝶师妹。”

狼枫最怕冰月提起小蝶,忙到:“这可不好,当时我买这发簪的时候,那位前辈便特别嘱咐过我。”

冰月奇道:“嘱咐过你什么?”

狼枫认真道:“那位前辈说了,这玲珑簪一定要送给天门犹如仙女般的那位,当时那位前辈却没说名字,我只能送给月师姐了。”

冰月忍不住轻笑一声,道:“你尽是胡说,哎……”

狼枫见冰月一笑,犹如冰雪中开花,道:“不知月师姐又为何叹气?”

冰月看了狼枫一眼,又移过目光,道:“你说话油嘴滑舌,远不如陆师哥……”说到这里不由停下,上次便提到陆逸飞,不想狼枫大怒。

这次狼枫没生气,问道:“远不如陆师哥什么,你道说来听听。”

冰月道:“你说话老没个正经,但不知为何我总喜欢听……”

狼枫心中激荡,真想上去将冰月涌入怀中,却是不敢,道:“也不知为何,在月师姐面前,我总爱说些无礼的话。”

冰月玉脸突然生冰,道:“难道你是轻看于我。”

狼枫大惊,怎么说变就变,立即道:“岂敢岂敢,我对月师姐敬若天神,那敢有半分轻看之意。”

冰月又涌出一丝笑意,突然看着狼枫的身后,眼色奇怪,狼枫立即回头看望,却没有一人。

冰月问道:“你那把剑是什么剑?”

狼枫恍然,当即将弯竹拔了出来,道:“此剑名为弯竹。”递给冰月,冰月观察了半响,只觉弯竹普通之极,也无特别之处,便又还了狼枫。

狼枫又将天芒取出,递给冰月,道:“月师姐,这把天芒便送与你吧。”

冰月惊道:“你要将天芒送与我?”

狼枫道:“是啊,我已有弯竹,便将天芒送与你,便算是给师姐赔礼了。”

冰月接过天芒,突然道:“若你以后在胡言乱语,我便用此剑将你斩了。”

狼枫虽然一惊,但听冰月话语中情意绵绵,没有丝毫拒绝,心中也是一甜,道:“以后我若胡说,你斩了我便是。”

狼枫又道:“既然天芒你都收了,玲珑簪也收回去吧。”

冰月道:“你给我带上。”

狼枫心中一荡,原来冰月将玲珑簪拿下,却是想让狼枫亲自给她带上。

淡淡的光芒中,狼枫将玲珑簪轻轻插入冰月的发际中,慢慢放下手,冰月却突然靠入狼枫的怀中,柔体如玉,香如清风,狼枫顿觉心跳全无,天地模糊,不知身在何处。

过了半响,冰月幽幽道:“你知dào

我为何能发xiàn

你躲在树后?”

狼枫勉强回过心神,道:“定是你修为高深,才发xiàn

了。”

冰月在狼枫怀中轻轻摇了摇头,发丝扫过狼枫的脖间,道:“不是,师父说,若两人心意相通,玲珑簪便能互相感应到对方,所以我便知dào

你躲在树后。”

狼枫大悟,怪不得自己从顶上飞过之时,有种奇异的感觉,原来是玲珑簪的缘故,狼枫只觉不对,突然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早知dào

我的心意了。”

冰月点了点头,道:“自你送我玲珑簪那时起,我便明白了。”

狼枫大气,道:“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可害苦我了。”突然双手环抱,紧紧的将冰月抱在怀中,就像任何力,也拆不散两人似的,狼枫道:“就算此刻死了,也是值得。”

一日过去。

狼枫今日可谓是神采飞扬,从藏剑阁中出来,虽筋疲力尽,却是精神饱满,雄赳赳气昂昂。

忽见前面一人背身而立,体态轩昂,原来正是陆逸飞,狼枫心中生出歉意。心道,天门双绝闻名天下,陆师哥对月师姐的心可谓是路人皆知。现下如此,实非自己所愿,陆师哥站在这里,并无旁人,显然是来找自己,狼枫上前行礼,道:“陆师哥。”

陆逸飞转过身来,脸上有憔悴之意,陆逸飞看了狼枫半响,道:“枫师弟,我找你有事,你且跟我来。”

狼枫随着陆逸飞来到一僻静之处,陆逸飞站住身形,道:“枫师弟,你可知dào

月师妹对你的一片心意?”

狼枫心道,看来陆师哥尚不知昨晚之事,这种事又怎能让别人知dào



陆逸飞又道:“自从你入天门以来,月师妹便将全部心思放在你身上,看见你与小蝶师妹双双出入,她便伤心之极,月师妹虽然不说,可我这做师兄的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狼枫心中生出感动来,却不知说什么好。

陆逸飞道:“枫师弟,既然你送月师妹玲珑簪,也足见你的心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狼枫只得道:“我明白。”

陆逸飞突然转过头,道:“好,我不希望月师妹不开心,你若明白便好。”说完又转过身,竟是要离开。

狼枫道:“陆师兄,对不起了!”

突听“刷”的一声,陆逸飞拔出剑,指着狼枫,道:“以后若再说此话,我定不饶你。”

狼枫一动未动,心中突然生出一阵怒意,心道,我与月师姐乃是两情相悦,如此倒是你逼我所为了,当下道:“我自不会让月师姐伤心,但却也不是因为陆师哥拿剑相逼。”

陆逸飞脸色一怔,收回剑去,抬步而去,走到远处又停下脚步,道:“两个月后的三门会武,你要多准bèi

准bèi

。”

这次狼枫却是一怔,心道,此时陆师哥还能说出此话,当真了不起,再看时,陆逸飞已无踪影。

第五十六节 荒村

这日清晨,狼枫早早来到天下村,不到中午,便提着两壶青竹酒,欲到竹翁那里痛饮一番,以感谢竹翁赠剑之意。

狼枫正行在诸峰间,突见一人立在一处石峰上,心中大喜,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狼枫落下剑身,道:“南独师兄,竟是如此之巧,难道又被这酒味吸引而来?”

南独看着狼枫手中的青竹酒,道:“不错,我对天下诸般事物都看得极轻,唯独对酒却是难以抵抗,尤其是你手中拿到的酒,就算在百里之外,我也能辨出味来。”

狼枫惊奇之余又叹息自己愚笨,若早想到青竹酒,便早找到南独了。

狼枫道:“既然如此,我便请南师兄小饮一壶,如何?”

南独脸上显出喜色,却道:“狼枫师弟之意,我实在感激不尽,只是又岂能再贪你的酒。”

狼枫呵呵一笑,当即将一壶酒的封泥取下,酒香之味四散开去,南独深吸一口气道:“若你有心害我,就这一壶酒也足够了,就算它是毒药,我也会一口喝下。”

狼枫心道,没见过如此贪酒之人,道:“岂敢,其实我也有事想请教师兄,区区一壶酒何必放在心上。”说完将酒壶递给南独。

南独眼中露出奇色,接过酒壶后忙不亟待的喝一口,道:“你有何事问我?”

狼枫坐在一块石头上,道:“我对南师伯当年的事情极为向往,希望师兄能告知一二。”

南独停住酒壶,看了狼枫半响,突然道:“你神色间竟然与师父有三分相像,其实这也是我为何会与你说话的原因。”

狼枫心头大震,所有识得南师伯的人都说自己与南师伯十分相似,难道南师伯真是爹,心中激动不已,眼前竟是模糊一片。

南独又喝一口酒,望着虚空道:“南师伯便如我一样,对天下事物都看得极淡,唯独却对斗法之道,痴迷之极,可到废寝忘食的痴狂地步。”

狼枫凝住心神,仔细听了下去。

南独怔怔望着空中半响,又回过神喝了一口酒,道:“在我十岁那年,村子里很是安宁,不知这个世界还有御空斗法之道,不过却在有一天,村子里突然来了许多黑衣人,这些人打破了整个村子的宁静。在一天晚上,我只听见一阵阵呼啸之声,外面顿时大乱,传来无数的喊叫声,那些黑衣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做,闹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只是奇怪的是,他们原本一夜之间,便可血洗我们村子,但他们却不如此,每晚都来杀几个,然后大闹一番,便即离去。”

狼枫心道,这些黑衣人定是魔门之人,行事端是邪恶,这般慢慢折磨,他们心中才能痛快。

南独似乎又回到了当时的夜晚,脸色阴沉之极,道:“当时我们都很害pà

,因为迟早有一天,那些黑衣人总会来杀了自己,我们便在一天天煎熬中度过,也不知过了多少天,那日正是正午,太阳很是烈,我和爹娘正躲在屋子里。

突然门变得粉碎,直向屋内飞来,接着便进来三个黑衣人,爹娘拉着我躲入墙角,那三人一进门,便发出森森的笑声,直向我们逼来。爹娘将我护在身后,还使劲的往后退,可后面已是墙,又能退到那里。”

南独停了一下,眼中有些发红,南独猛的喝了一口酒,接着道:“那三个黑衣人走到我们身前,一人突然拍出一掌,我只看见满眼的黑气,等黑气消散后,爹娘却已躺在地上。

当时我脑中一片空白,又一人向我一掌拍来,我眼睛一闭,心道,爹娘已经去了,我一个人在世上又有何意,不若被这几人一掌了事。可是等了半响,那人一掌并为拍下,我睁眼一看,原来是被旁边另外一人拦住。那人道:‘全村子便剩下这小孩了,你们看这小孩骨骼清奇,倒是炼药的好材料。’其他两人均是点头同意,一人道:‘说的不错,我们便带回去炼药。’说着那人上前,将我一把抓起,提出了屋门。”

狼枫心道,自己曾多次听说魔门中人说到炼药之事,难道真是将小孩抓了去炼药,狼枫再不敢往下想,当即下了决心,以后决不可与魔门中人有来往。

狼枫见南独有些醉意,当真稀奇,以南独的修为,不应如此,难道往事伤心,便借着酒意醉了,狼枫不敢插言打扰,耐心等待。

南独斜靠在一颗树杆上,伸手摸去了嘴角留出的残酒,道:“我本是命不该绝,当三人带着我出屋门时,门前荒地之中,竟站着一个人……”狼枫心中一阵激动,此人定是南师伯。

南独接着道:“那三个黑衣人见到此人同时大惊,纷纷防备起来,那人看也不看三人道:‘这全村的人都是你们杀的?’一人呵呵大笑道:‘不错,便是你爷爷所杀,若爷爷高兴,连你也一块杀了。’那人也没生气,却向我看来,我被夹在腋下,当我看到那人的眼光时,我突然安定下来,心中再无一丝害pà

。”

南独说到这里,便向狼枫看去,狼枫见南独眼不转的望着自己,有点不明所以。

南独道:“你的眼中,也有那种神色。”

狼枫心下又震,但自己却从没看过自己的眼光,也不知是何神色,狼枫急切想知dào

南剑舞的事,便道:“那后来呢?”

南独吸了口气,整理了下思绪,道:“当时那三人防备的同时,还胡言乱语的挑衅,那人自不理睬,从我身上收回目光后,突然向三人望去,我只觉人影一闪,那人还在原地,连衣服上的挂坠也未动一下,只当是自己眼花。

突然我只觉的脖子上一阵热意,似有热水滴下,我伸手一摸,只见满手鲜血,这时那三人才缓缓倒地,原来那三人脖子上已经出现一道血痕,竟是死了。”

狼枫心中惊讶,即使那三人修为再不济,也不至连声喊叫都无,便被杀死。

南独接着道:“那三人倒在地上便死了,那人却向我走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当时我年龄尚小,爹娘时常唤我“独儿”,便道:‘独儿’,那人将我抱起,向四周看了半响,见村子到处是烧痕血迹,并无一人生存。

原来村子里所有人都被杀死,后来师父便说了自己的名字,说全村人尽皆死去,要收我为徒,我当时六神无主,虽不知天门六剑之名,但见师父收留,当即答yīng

。”

狼枫心道,南师伯后来失踪,与这次之行却有什么关系,按南独师兄之说,却未有任何异常。

南独接着道:“后来师父便带着我返回天门,一路上却并不急着返回,而是沿途观看山水风光,有日,我们来到一小镇外,师父道:‘独儿,你饿不饿,我去吃点东西。’我当时便点了点头,师父便带着我向那小镇走去,未走半响,突然眼前尘土漫扬,土雾中杀出一道身影。”

狼枫惊想,定是此处生出事端,当下凝住心神,仔细倾听。

南独道:“我一转头,师父已没了踪影,只听一声巨响,师父蹬蹬的从尘雾中直退了回来,那黑影也是后退而去,原来师父与那人已经交过一招,各自被震得退开。”狼枫又大惊,那黑影是谁,竟然如此厉害,看修为竟和南师伯在伯仲之间。

南独道:“师父当时脸色震惊,一手便将我护在身后,待尘雾散去,那人显出身来,原来是一老者,看面色狂乱之极,一声大喊,一爪便向旁边的大树抓去,那树应声而断,又返身一脚,将一巨石踢的粉碎。”

狼枫奇道:“这却是为何,看样到似发疯。”

南独道:“不错,师父当时也是很疑惑,很快发xiàn

那老者是发疯,并不是要袭击我们。

那老者左突右打,瞬间便将周围一切树木巨石,击的全无,师父越看越是惊奇,最后竟看的痴呆,那老者越来越快,直在眼前留下一道残影,最后周围被击的再无他物,那老者又一声呼叫,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刀,向自己当胸戳去。”

狼枫听到此处大惊,那老者却为何要自杀。

第五十七节 奇迷法决

南独道:“师父见那老者突然挥刀自杀,从痴迷中恍然惊醒,听得‘铿锵’一声,那老者一刀便击到一把剑刃上,原来危机间师父将剑挡在那老者胸前,老者的刀便没插入胸中。师父出手如风,在老者的身上指指点点,收手后,老者忽地长出一口气,坐到在地。”

狼枫心道,这老者的样子却是走火入魔之状。

南独道:“那老者坐了半响,暴乱之气消失后,睁开眼睛,看了师父一眼,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若不是你,老夫早已名贵黄泉了。’师父行了一礼,道:‘前辈客气,晚辈见前辈所示**奇妙,真令晚辈大开眼界,以前辈修为,定是有名高人,只是晚辈眼拙,却瞧不出前辈的来历。’那老者站起来,道‘我乃一世外闲人,少侠不必挂怀。’”

狼枫心道,世间高人皆如此,都不愿告sù

自己的名字。

南独接着道:“师父见那老者不愿说姓名,也不在意,又道:‘只是晚辈奇怪,前辈却为何会走火入魔,转而狂性**,竟要自杀?’老者叹了一口气,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颜色极其古朴,连表面的字迹都看不清楚。

师父眼中一亮,死死的盯着那册子,老者缓缓道:‘都怪这本册子,都是它害得我练法走了岔路,才会走火入魔。’师父怔怔道:‘不知这册子却是何物?’老者道:‘我也不知他名为何物,只是其中所载**深奥之极,我不小心练了一两篇,便成这样。’师父依然在看着册子,眼中似闪动着火花,道:‘不知这册子中所记的是何样的**?’老者摇头道:‘不看也罢、不看也罢,这册子是老夫在机缘巧合之下,在一迷境中寻到,只是其中**异常深奥,我这等资质练起,也是凶险之极。’老者又叹一口气,道:‘这等东西,留在世间,也是害人,我不如就此毁去,也是一了百了。’”

狼枫心道,此老者端是高人,这等**,世人一见皆痴迷,他竟然要毁去,这等魄力,当真佩服。

南独思慕了半响,道:“那老者当即挥掌向册子击去,眼见册子便要在掌下化为粉碎,师父突然出手,抓住老者的手,老者便没有击下去,师父道:‘此等**若是毁去,岂不可惜,这也辜负了编写这册子的前辈,既然前辈欲毁去,那便送与晚辈如何?’那老者突然收回手,将册子放回怀中,道:‘我的性命是你所救,这等害人的册子怎能送与你,送了你岂不等于害你。’”

狼枫心中涌出一丝害pà

,想到,南师伯以后失踪,难道与这册子有关,老者修为不在南师伯之下,练这册子上的**,尚且走火入魔,南师伯自己连起,岂不凶险,但南独师兄说,南师伯对**的痴迷便犹如自己对酒的痴迷,这等机会,岂能放过。

南独道:“若那老者将册子毁去,也是好了,师父见老者不敢将册子相赠,怕害了自己,便道:‘晚辈虽然资质愚钝,但尚有自知之明,若发xiàn

其中凶险,定可放qì

不练。’老者犹豫一会,道:‘若是如此,却也未有不妥,这等深奥**,若就此毁去,真是可惜,只是若万一害了你,我心中怎过意得去。’师父道:‘若真有这么一天,晚辈也是自食其苦,绝不怪前辈。’老者叹一口气,终于从怀中又拿出那本册子,缓缓递给师父,师父急忙接过,那老者却不放手,又道:‘公子,若是遇到凶险,定要将此物毁去,不可让它留在世间。’师父当即答yīng

,老者便放了手,师父拿过后便翻开一页,看了起来。一会便道:‘奇!’等一会又道:‘秒!’此后便又赞叹不已,那老者见师父痴迷不已,摇了摇头,自己走了。

我也见师父痴迷之极,竟似发狂,不由心中害pà

,走过去,叫了一声,师父才醒了过来,然后四处望了望,问道:‘那位前辈呢?’我道:‘已经走了。’师父便对远处行了一礼,脸上欣喜之极,道:‘独儿,我即刻回天门。’不一日间,我们便来到了天门。”

狼枫道:“后来,师伯便独自呆在房中,练起这**来?”

南独显出一阵奇色,道:“不错,师父回来后,便自己躲在房中,仔细研究起那**来,各位师伯来拜访,也是不理,少有闲暇之时,便来指点我的**,但大多时间都沉浸在那册子之中,慢慢中,师父日渐高兴,有一天,对我道:‘这**虽然深奥,却并不是练不成,若再有月余,我定能悟透。’听师父如此说,我很是高兴。”

狼枫奇道:“真是南师伯给南师伯练成了?”

南独迷茫道:“这个我却不知,只是一月后,师父却突然变得暴躁起来,整天对着册子发呆,将整个册子翻前翻后,有一天,却将册子扔在了地上,然后坐在一处抱头发呆,当时我害pà

之极,又不敢去找众位师伯。

一天下午,我端了一碗米饭去给师父吃,见师父发呆,便叫了一声,师父突然大怒,将饭碗打碎,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人道:‘南师弟,你在里面吗?’门应声而开,原来是柳师伯,柳师伯进来,见屋内模样,吃了一惊,跑到师父身前,道:‘剑舞,你怎么了?’师父突然抬起头,眼中发出一阵红光,及其凶恶,柳师伯吓得后退数步,道:‘师弟,你、你干什么?’师父突然使劲摇了摇头,大声道:‘你给我滚开,滚开,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柳师伯当时一怔,道:‘你让我滚开?’师父大吼道:‘滚开!’柳师伯突然哭着跑了,师父一怔,不过随即又暴躁起来,以后一月均是如此,一天比一天暴躁,终于一天,我去送饭,师父却消失了踪影,就此便没了消息。”南独说完,长叹一口气道:“师父!”

狼枫心道,南师伯最后还是走火入魔了。

过了半响,南独便将酒壶丢到地上,原来是已经将酒喝完。

狼枫寻思:“南师伯就此失踪,定是走火入魔所致,可就算是走火入魔,若有诸位师父师伯相助,定可脱出险境,若再不行,也有师祖在,南师伯却为何要消失呢,这其中道理,实在难解。”狼枫也不由叹一口气。

南独突道:“枫师弟,你对南师伯之事如此感兴趣,却是为何?”

狼枫微微苦笑,道:“便是因为诸位师伯都觉得我与南师伯特别相像,连师兄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便十分好奇。”

南独“奥”了一声,道:“听几位师伯说,你是从小在一山谷中长大,并不知自己生父是谁。”

狼枫心中微奇,道:“师伯倒与你谈论起这些?”

南独并不回答,道:“所以众人皆说,你与师父特别相像,你便觉得南师伯便是你的生父?”

狼枫心中生出一阵激动,道:“不错,我从山谷中来到这个世外,便是为了寻找爹的消息。”

南独道:“枫师弟,世间相像之人太多,你也不可为此执迷,师父消失多年,若在找出他的消息,可比登天,所以觉不可仅凭相像这点,便说师父便是你的生父。”

狼枫叹一口气,道:“多谢师兄提醒,这点我却也明白,可是世间之大,人海茫茫,我哪里去找爹的消息,如今也只有这点,便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南独点了点头,忽地站起身来,道:“有希望总比绝望好过一点,狼枫师弟,谢过你的美酒,师兄却无以为报了。”

狼枫也站起身,急忙道:“不敢,还要感谢师兄不烦相告。”

南独道:“这天门之中,除了几位师伯以外,倒也只有你与我闲聊了。”说完便要离开。

狼枫奇道:“这却是为何?我正也奇怪,平日怎么不见师兄的踪影。”

南独回过头来,道:“我平日都在负责整个天峰的安全,自然不能轻易现身了。”

狼枫心中惊讶,原来南独师兄日日夜夜都在负责天门的安全,这可极是不易,当即行了一礼,南独还了一礼后便消失在了林间。

狼枫在原地站了半响,寻思南独刚才的言语,心道,南师伯走火入魔以后,会去哪里呢,难道是到了深山老林中藏起来,才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狼枫苦心寻找,到此却还是断了线,连南独也不知dào

南师伯到底哪里去了,恐怕这世界上恐怕是在没人知dào

了。想到这里,心中无比沮丧,像黑夜中的最后一丝光明也消失了。

狼枫突然抬起头,骂道:“你怎可如此沮丧,不管爹是否是南师伯,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伸手摸了摸无柄大剑,道:“爹!我定要找出你的下落,无论有多艰难,我也要办到。”

眼中露出坚定的光芒。

第五十八节 剑意

这日,狼枫去找住翁,回来路上,心中忽生出一阵奇妙之感,暗道:“难道月师姐在此处?”绕过一棵树,果见冰月立在一悬崖处,白裙轻飘,黑发如流,狼枫不由又一番惊叹。

冰月向狼枫望来,露出一丝笑意,狼枫飞身过去,道:“你怎地在此处?”

冰月道:“我在等你。”

狼枫心中涌出一阵暖意,两人并肩坐下,看着眼前云雾,良久未语。

月突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狼枫道:“我想我们若能永远这样坐下去,该是多好!”

冰月将头轻轻靠在狼枫肩上,狼枫一阵惊颤。

冰月道:“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害pà

起来。”

狼枫奇怪道:“你在害pà

什么?”

冰月道:“害pà

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狼枫轻轻一笑,道:“你怎么可以有这么傻的想法,就算有一天,你拿剑指着我,逼我离开,我也不离开你。”

冰月轻笑道:“我怎么会拿剑指着你,你知dào

吗,那时在世外桃源时,第一次看见你,我便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狼枫不由想起当时的情景,笑道:“那时我看见你,只觉天下竟然有如此美丽的人,一时惊为天人,那你又为何不让我进天门?”

冰月听狼枫如此说,心中不由甜蜜,道:“那老翁胡言乱语,说你若进天门,我会喜欢的紧,你进天门,我怎么会欢喜的紧。”

狼枫恍然,原来当时老翁看透了冰月的心思,当众说了出来,但冰月乃一妙龄少女,当众被人这么说,那还能收狼枫进天门。

狼枫笑问道:“我若当时走了,后来再遇不上你们,那我可岂不要后悔一生。”

冰月轻轻一笑,道:“当时我说了这句话,便后悔不已,那想你竟也转头走了,那时我真生出一阵恨意。”说完向狼枫当胸一拳,狼枫只觉被击得气血翻涌,看来是真恨。

狼枫道:“我怎明白你的心思,原想你见我生的丑陋,怕辱没了天门的名声,所以便一走了之。”狼枫揉了揉胸前,又道:“不想你小小嫩手,竟也如此大力,也不怕将我一拳打死。”

冰月道:“一拳打死了,省的我挂怀。”

狼枫道:“那还是别打死的好,我要让你把我长记在心里。”

冰月柔声道:“我早已将你记在心里了。”

狼枫听到此话,感动之极,心道,自己有何德何能,让月儿对我如此倾心,难道真是自己上辈子积德行善,上天才会这样对自己好。

冰月见狼枫又不言语,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狼枫道:“我在想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善事,这辈子才能遇到你。”

冰月一阵颤抖,狼枫道:“你怎么了?”冰月轻轻摇了摇头,却没言语,只是靠的更紧了。

狼枫又道:“月师姐?”

冰月怒道:“你还叫月师姐。”

狼枫挠了挠头,道:“月儿!”

冰月轻“嗯”了声,道:“怎么了?”

狼枫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总是冷着脸,就像将整个世界要冰化般。”

听到此话,冰月缓缓坐直身子,怔了半响,眼中突然涌出无限的忧伤之意,然后缓缓道:“其实我以前是很快乐的,整天都在笑声中度过。”

狼枫大奇,问道:“这却是为何?”

冰月转过头来,望着狼枫,眼中满是悲伤,狼枫看到如此眼神,顿觉心肝寸断,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冰月伤心,狼枫不由将冰月又涌入怀中,道:“月儿,你放心,以后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冰月流下一行泪,问道:“真的。”

狼枫轻拍冰月玉肩,道:“真的。”

冰月忽地轻轻的哭出声来,道:“这世间便是你对我最好了,师父虽然对我也好,可是向来严厉,我稍有犯错,便严加惩处,大声责骂。”说完竟止不住哭声。

狼枫心道,原来月师姐心中也有苦,只是何事会如此之苦,不由奇道:“那你爹娘呢?”

冰月突然一阵大颤,停止了哭声,抬起头冷冷道:“在八年前,爹娘便在我的眼前被人杀害了。”

狼枫大惊道:“什么?”,心道,怎么来到天门的每个人都有这般遭遇,扶着冰月,问道:“是魔门中人?”

冰月眼中的泪水似乎凝结,结成冰块,狠狠道:“就是魔门妖孽,他们不但杀了我的爹,我的娘竟被他们、被他们……”道这里,冰月全身都冷了起来,眼光似能冷透穿心。

狼枫心中恍然,冰月是天生丽质,生的颠倒众生,他的娘自也是美貌之极,魔门之人看见,怎么能放过,定是当时羞辱一番,然后再杀去。

狼枫忽然惊出一身冷汗,难道当时的一切,都被冰月看在眼里,当时月儿一个小小的女孩,遇到此事,心灵定会受到极大的杀害,怪不得月儿总是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仍谁有这等经lì

,还能快乐起来,对魔门生出无限的仇恨。

狼枫又想到,月儿自小遭受惨变,后来可能被柳师伯所救,但柳师伯曾也受到过伤害,为人也冷,所以对月儿要求极为严厉,不加关怀,看来月儿这几年心中定是极苦,只是却无法说将出来。

狼枫将冰月抱的更紧,想用自己的怀抱温化冰月,道:“月儿,想不到你竟有如此之苦,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在让你再受到丝毫委屈,好吗?”

冰月在狼枫怀中点了点头,紧紧的靠进狼枫怀里,像一个受伤很久的小鸟。

狼枫看着怀中的冰月,想到,以前见月儿高不可攀,其实月儿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需yào

人来关怀。

渐渐的冰月停止了哭泣,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要将魔门之人全数杀尽,以报父母被辱之仇,可是自你来到天门后,我心中却是越来越想你的多了,心中却也越来越害pà

了。”

狼枫心中感动,不过奇怪道:“那你又害pà

什么?”

冰月道:“我怕我想你多了,便忘记了父母之仇。”

狼枫道:“不会的,将来我定和你共同替你父母报仇。”

冰月点了点头,道:“杀的一个不留。”

狼枫心中一惊,转而又想到,魔门行事妖邪,危害天下,消灭干净自是很好,冰月身负仇恨,有这种想法也是在情理之中,便道:“杀的一个也不留。”但总觉这话太过残忍,又想到佛门静明大师曾将帝王之门,尽数消灭,赢得天下美誉,我这般做,也该是正确之极。忽然心中失笑,我这般修为,又怎么能和静明大师比。

冰月突然挣扎着推开狼枫,坐直了身子,狼枫回过思绪,奇怪的看着冰月,见冰月脸上涌出红晕,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冰月道:“没什么。”冰月虽貌美出众,平日围在四周的人不能数计,更有陆逸飞陪伴在侧,但不知为何,总挥不去心中的孤独,今日得狼枫关心,想到伤心处,不由投入狼枫怀中,也不多想,但过得久了,才发xiàn

自己狼枫身上男子的气息,不由心中乱跳,当即大羞,推开狼枫,坐开来。

狼枫一见冰月神色,便即明白,呵呵一笑,又伸手向冰月抱去,一抱却抱了一空,原来冰月见狼枫双手抱来,不由大惊,一闪身便到远处。

狼枫见冰月犹如仙女,不由感叹,想到刚才仙女还在自己怀中,心中感觉真是难以言明。

狼枫站起身道:“你为何要逃?”

冰月哼了一声,却不说话,为何要逃,她也不知dào



狼枫嘿嘿冷笑,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便将弯竹拔出在手,端是无声无息,摇指冰月,道:“你这般不识趣,我们便在剑上见个真章。”

冰月见狼枫说的认真,不由一笑,忽将天芒也拔出,一声凤鸣之音过后,也拿剑指着狼枫,道:“好啊,打赢我便让你……”说到这里当即发xiàn

说错话,便停住不说。

狼枫知dào

冰月是说“打赢我便让你抱。”却故yì

问道:“打赢你便让我干什么?”

冰月脸色一红,道:“不知dào

。”

狼枫呵呵一笑,道:“打赢你……”

忽然迎面一阵厉风,狼枫举剑一挡,两人剑击而过,静待场中。

两人都是一呆,就在刚才剑芒碰击的时候,突然生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狼枫看着冰月,冰月也是看着狼枫,两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然后两道身影又击在一起,挥剑如流水,飞走如行云,剑法温和飘逸、潇洒之极。

一剑无声,一剑如虹,狼枫渐觉周围树木石峰全部消失,剩下的全是自己与冰月两人。

剑越来越飘逸,越来越快意,随意而出,冰月总能迎上,一击飘然再退,回身格挡,冰月总是在那时正好击下,两人的默契直到天衣无缝,最后两人均到妄我之境,出剑拔剑浑然一体,由意而出,更不用担心谁会伤到谁。

两道身影在林间上上下下,树木间穿梭,剑影相交,但却没击落一片树叶,良久,狼枫突然击出一掌,只觉掌上也击来一柔软无骨的小手,狼枫便握住,两人缓缓的从空中旋转而下,落于地上,散出柔风无限。

两人两手相握,都惊奇的看着对方,在刚才的一刹那,两人竟似心意相通。

狼枫道:“这种感觉太奇妙了,犹在仙境之中。”

冰月无限欢喜道:“我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两人站在一起,却未发xiàn

冰月发丝中的玲珑簪,正发着淡淡的光芒,将两人包围在其中。

第五十九节 剑气

一月又是过去,这一月内狼枫每天都会去藏剑阁,每次去,都是被五色光芒刺的真气全无,能当下的光芒也日渐增多,居多的是紫色与红色两光,而其他白色、青色、蓝色却是极少能挡住。

近日,天门都在准bèi

三门会武之事,搭场建台,造房设屋,忙碌不已。

众弟子谈论的也无非是一月后的三门会出现奇才,也有些无事之徒,说冰月一直与狼枫在林间比剑,两人关系已经非同小可。有的又说,狼枫将天芒送与了冰月,自己却用一把竹剑,用一把剑讨冰月欢心,当真无耻之极。

狼枫对这些无聊言语自是闻而不理,但对三门中的一些年轻高手,却极为感兴趣。听到众弟子谈论最多的名字除了佛门智颠以外,还有一玄门的火灵,此两人最有实力拿下本次三门会武的第一名,狼枫暗道玄门火灵是何人物,反正尚有一月,也不着急,只顾仔细钻研天剑决。

这日,狼枫又进到藏剑阁内,藏剑阁内原来的五光白、紫、红、蓝、青,现下却只有红紫两种光芒。狼枫虽然奇怪,但由以往经验来看,自己的天剑决有了变化,心下不由大喜,忙将弯竹拔出,凝神防备。

只怕两道光芒瞬间击来,却见那红紫两光一阵颤抖,并没有丝毫异动,狼枫舞动弯竹,两道光芒便随着舞动。

狼枫寻思:“竹翁前辈说,藏剑阁内,是由自己心生而出,这两道光芒,想来便也是我体内真气所属。”

狼枫急舞弯竹,红紫两光也随着动起来,在身外形成一个光环,逐渐将狼枫包围。

狼枫在光环中,左右眼又分别显出红紫两色,忘我动剑,渐入剑意之中。

突然两道光芒交织在一起,和二为一,如龙行般向弯竹涌去,狼枫完全沉入在剑意之中,并未发xiàn

,红紫光芒已经消失不见。

弯竹剑上红紫光一现后,藏剑阁突然发出无数的剑泣声,狼枫身形越快,剑泣之声便越烈。

再一声嗤颤的剑泣后,藏剑阁内又出现一阵淡色剑qì

,狼枫在其中若隐若现,剑qì

随势涌动,散开之后又瞬间缩成一团,将狼枫包裹在其中。

不一会,弯竹剑上便附着一层层剑qì

,凭空大了数倍,狼枫大喊一声,奋力击出一剑,剑中之气迅速的向四周散去,待消失后,藏剑阁内的剑qì

也随着荡然无存。

狼枫猛然惊醒,再看四周时,只是空空荡荡的一间房,拿起弯竹,却见上面交替闪动着红紫两光,挥动之下,始终不散。

狼枫大喜不已,弯竹虽然是一把普通竹剑,如今却是两光环绕,倒有仙剑之辉,寻思道:“月儿剑发蓝光,我的剑为何有红紫两种光,若也发出蓝色光芒,便好了。”想到这里,心下有阵失落之意。

狼枫欲拿出链剑来离去,却掏了一空,链剑消失不见,狼枫奇怪,链剑自己一直带在身上,怎么不见了,这可如何出去。

正踌躇间,见一道阳光从门的缝隙中射进来,上前一推,殿门应手而开,狼枫倒是一怔,原来藏剑阁的门可以打开,自己却一直用链剑出入,心中感叹一番后轻步踏出殿门。

左剑松背着手,站在藏剑阁边原处石亭里,看着狼枫从藏剑阁走了出来,微叹一口气。

夏剑飞道:“狼枫才几月有余,便将藏剑阁的门推开,师兄当欣喜才对,却为何叹气?”

左剑松依旧看着狼枫远去的影子,道:“不知为何,我心中总觉得不安。”

夏剑飞道:“狼枫虽然天资卓越,总是出人意料之外,但却不像南师弟般好武成狂,师兄倒是多想了。”

左剑松点了点头,道:“当年南师弟痴迷斗法之道,最后却……哎,不得不让人担心啊!或许真是我多想了。”

左剑松突然脸色一正,道:“夏师弟,这比武台什么时候能搭建完成?”说完向前望去,天剑阁前面的一大片空地,建起一座比武台,规模堪比立在远处的藏剑阁,只是这比武台都是用粗壮竹子做成横梁,干燥木板平铺在上。此时虽未建成,但规模已见宏伟之样,许多弟子此时正其中忙忙碌碌。

夏剑飞道:“在三门会武之前,便可建成。”

左剑松捻了捻微须,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佛门与玄门的住处可安排妥当?”

夏剑飞道:“此事伍师兄已经办妥。”

左剑松终于放下心来,每十年的三门会武是修真界的大事,每次都是天门主办,非三门中人也会前来观看,如今都准bèi

妥当,左剑松才放下心来,道:“今年的比武,可真是卧虎藏龙,我天门不知会否有龙虎之人。”

夏剑飞呵呵一笑,道:“今年倒是未知,但想当年,三门会武时师兄屡战屡胜,众人都认定你便是当年的第一,那想最后,你却是输了。”

左剑松也呵呵一笑,道:“那是我故yì

输得。”

夏剑飞哈哈大笑,道:“这事在一百年前我便知dào

了,当时师兄为讨好师嫂,竟将第一拱手让与她,可真是传为佳话了。”

左剑松颇为得yì

,道:“我倒觉得,我这一生便干了这么一件出色的事。”突然叹气道:“不知她何时才回来,这小蝶可闹死我了。”

夏剑飞道:“师嫂为何突然离去?”

左剑松道:“她师父说,将来修真界会有一件至邪之物出现,到时定会天下大乱,唯有天下第一神刀鬼斩,方能破去邪气,所以便与她师父一起去寻找神刀了。”

夏剑飞“奥”的一声,道:“神刀!鬼斩?她师父倒是神机妙算,竟然有这等神通,当真没有想到。”

左剑松听出了夏剑飞言中的笑意,道:“她老人家是想爱徒的紧了,便找这么一借口,置于那妖邪之物,当真是谬谈。”

夏剑飞不可置否,刚听左剑松提到左小蝶,便问道:“可不知小蝶侄女怎样?”

左剑松叹一口气道:“整天不吃不喝,真是急煞我了。”

夏剑飞道:“真乃有父的风范。”

左剑松道:“夏师弟何意?”

夏剑飞道:“当年师嫂不理你了,你也是不吃不喝,还要断掉自己的手臂,若不是我与伍师兄极力阻止,你这左臂便是没了。”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都是过去年轻时的事,当年也是热血沸腾,一时的激动,现在想起,也多有乐趣。”

夏剑飞也呵呵一笑,道:“再过的一两百年,小蝶侄女定也有这般想法。”

左剑松一怔,脸色一松,呵呵道:“不错,都是少儿心性,过得几天自然便好了,夏师弟,今日可再有探到影子剑的踪迹?”

夏剑飞脸色一变,微微的摇了摇头。

次日,许多弟子围在比武台四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得兴起,便上台中试炼几招,虽不正式,也感兴奋之极。

狼枫来到藏剑阁门前,并无链剑,只得推门而入,里面却是一间极普通的房间。

狼枫心下沮丧,道:“看来我资质已到如此,藏剑阁也变成空房一座。”转了半响,别无异样,只得出门来,见众弟子围着比武台,心道:“这比武台造到端是宏伟,光是座位便如此多。”但想到时自己也要上场比武,周围坐如此多的人观看,心中不由紧张起来,寻思道:“不要给师父丢脸才好。”

“狼枫师兄,原来是你!”一声道,狼枫转过身来,原来是吴草云。

狼枫道:“原来是吴师兄。”

吴草云抱拳道:“师兄万不敢当,我修为低浅,资质愚钝,狼枫师兄万不如此称呼。”

狼枫道:“吴兄弟客气了。”

吴草云奇问道:“不知狼枫师兄这把剑又是何仙剑,竟然有这等绚丽的光芒。”吴草云指的正是弯竹,原来弯竹并无剑锋,所以也无剑销,狼枫便将弯竹随意背在身后,只是弯竹交替发出红紫两光,倒是隐藏了本来的面目。

平日狼枫除了在藏剑阁内,其余时间便多与冰月、武桀骜在一起,有时人风流、琦木会去找狼枫比剑,难得来到众人之间,此时见狼枫在此,众人便都围了上来。

狼枫将弯竹拿下,道:“吴兄弟说的是此剑?”

吴草云与众弟子心道:“狼枫怎地如此好运,将天芒送与冰月,怎又有了这么一把仙气连连的剑。”

吴草云道:“正是,这把剑如此仙气,定是一件不凡品。”

狼枫轻轻一笑,道:“这剑名为弯竹。”

“弯竹!”众人齐声道,弯竹的名声在天门中可不小,不是因为它是仙剑,倒是因为弯竹便是一把普通的竹剑,狼枫舍天芒不用,而用弯竹,倒成了天门中的一段奇话。

狼枫看弯竹时,但见两光环绕,确实已认不出本来模样,稍一运气,便隐去光芒,果见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竹剑。

众人惊奇的看着弯竹,一人道:“果然是弯竹,想不到一把竹剑,也能发出如此的光芒。”

有一弟子“唰”的拔出自己的剑,道:“我这把青锋剑也能发出剑光了。”

吴草云道:“你这把剑若拿在枫师兄手中,便能发出剑光了,但在你的手中,可得等上几年。”

那弟子半信半疑,忙将手中的剑递给狼枫,道:“狼枫师兄让大家开开眼界。”狼枫觉得有趣,伸手接过,只见那青锋剑立即变了一模样,红紫两光互换,耀耀生辉。

那弟子大喜,立即抢过,接过时青锋剑又变回原来模样,不过那弟子倒不在意,爱惜的抚摸着剑,道:“原来我这把剑也能发出如此绚丽的剑光。”

众**笑,狼枫心道:“以后需将弯竹的光芒隐去”。

第六十节 诉苦

吴草云问道:“听说此次三门会武,师兄也参加。”

狼枫道:“师父抬爱,便让我也去献丑了。”

众人一阵羡慕之色,吴草云道:“师兄定会给我门大大的增光,怎么会献丑呢。”

狼枫呵呵一笑,道:“三门中,人才齐聚,高手如云,师父让我去,也是想让我见见世面罢了。”

吴草云脸色一苦,道:“我却也没这等机会,哎,以我的修为,连上去丢脸的资格都未有,不过到时却能见到佛门智颠、玄门火灵,倒也心满yì

足。”说到这里,面上一喜,失望之色掩去。

狼枫道:“玄门火灵?”

吴草云奇怪的看着狼枫,道:“火灵是玄门最杰出的弟子,还是玄门火神堂堂主火云烈与水神殿殿主水沐柔之女,听说火灵的修为可能还在佛门四小神僧之首智颠之上。”

狼枫“奥”了一声,心中惊讶,虽然不知dào

火神堂与水神殿在什么地方,也不知dào

火云烈与水沐柔之名,但火灵的修为比智颠还高的话,却不知为何,心中又多了一层期待。

狼枫想了想,问道:“吴兄弟,你可知dào

我天门会有那些人参加?”

吴草云咳嗽了声道:“我天门依照惯例,将有十人参加本次会武。”狼枫奇问道:“不知是那十人?”

吴草云道:“陆师哥、月师姐定会出场,还有夏楠师兄、孤遗孀师兄、花蕾师姐、溪如玉师姐、再便有师兄你本人、武桀骜师兄、人风师兄、琦木师兄了。”

狼枫道:“原来桀骜、人风流、琦木也会参加,可是天门上万弟子,怎么才有区区十人参加。”

吴草云失望道:“三门会武,都是门内奇才高手,一般弟子那有辛参加。”

狼枫点了点头,心道,若是都参加,那恐怕比试十年也不会有结果,众人又在谈论起谁会是今年的会武第一,正杂吵间,突然没了声音,眼睛齐望向一人。

狼枫心中一动,见冰月正向他走来,冰月微微一笑,众弟子一阵痴呆。

自从那天狼枫与冰月比剑,无意发xiàn

其中的妙义后,每天此时,狼枫与冰月总是不约而至,两人的剑意越来越和二唯一,浑然一体,虽不解其中之意,但舞剑时其中的快意、心意相同的感觉,却让两人流连忘返。

狼枫向众人一抱拳,微涌冰月身子,一同走了。

一弟子痴痴道:“若月师姐能陪我走一段,就算让我死了也甘。”

突然无数拳脚之影击来,那弟子一声惨叫,另一弟子道:“就算去死,也轮不到你,该是我才对。”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两人走在一条石径上,狼枫偏头看着一旁枝叶繁茂的树,另一只手轻轻的去拉冰月的手,刚碰到时,突然蓝光一闪,一把利剑向狼枫手斩去,狼枫大惊,立即缩回手来。

冰月冷冷道:“你若不老实,我会斩掉你的手。”

狼枫惭惭收回手,冰月突然将小手送于狼枫手中,狼枫大奇,感到冰月的小手柔软无骨,便轻轻相握。

狼枫拉着冰月的手,心猿意马的走了一会,到一林间弯处,突见前面站着一人,衣衫花绿。

狼枫心中一惊,冰月挣扎着脱开手,向旁边树林走去,狼枫心中生出一丝愧意,走上前去,道:“小蝶,你怎么在这里?”

左小蝶面色憔悴,消瘦之极,平日活泼样已经荡然无存。

狼枫心中不由一痛,左小蝶看着冰月的背影,失魂落魄道:“自从你送她玲珑簪,我便知dào

会有今日。”

狼枫顿时语结,见左小蝶楚楚可怜,不由伸出手,想去摸摸左小蝶的头。

左小蝶眼色中露出伤心,突然惊慌的后退开去,忍不住的流下泪,道:“我、我只是无聊路过此处,你去看她吧,她或许等的急了。”说完转身走了,狼枫看着左小蝶背影,心中之意难以言明。

狼枫来到树林里,冰月正站在一树旁,衬托的那树也非同一般,狼枫坐在一条冒出来的树根上,想起以前与左小蝶嬉戏玩闹之景,如今却生同陌路,不由伤感,挥出一拳,击在树干之上,四周落下无数树叶,再出一拳,忽被一手抓住。

冰月握着狼枫的手,靠坐在一侧,狼枫感到冰月传来的温柔之意,心中便如五味之瓶,一时万种感觉涌上了心头。

左小蝶跑过几处树林,终于伏在一树干上,哭出声来,哭得半响,也未有人前来安慰,左小蝶慢慢止住哭声,稀里糊涂的向前走去。

只见前面横这一块大石,石头上坐着一人,手中立着一把剑,剑尖撑地,一动也不动。

左小蝶上前去,坐在一旁,怔怔发呆,两人谁也不说一句话。

一阵凉风吹过,那人将剑横在眼前,慢慢的抽出剑削,一阵剑吟便响起。

左小蝶身子一颤,道:“定是我任性胡为,不听他话,他才不要我的。”

那人像似未听见,并不理睬左小蝶。

左小蝶又道:“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他背着一把大剑,站在众人里,与其他人一点也不一样,当时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十分的紧张。”

那人伸出两指,在剑上慢慢摸去,从剑根一直滑到剑尖。

左小蝶道:“当时大家都要离去,我慌乱间便叫住了他,又没话说,便说他的那把剑太大,要他丢掉,那想他不肯听从,我生气之下,竟向他出手,那时他肯定认为我十分任性,便不喜欢我了。”

那人一脸桀骜刚毅之色,始终未说话,任左小蝶自言自语。

左小蝶道:“后来,爹要斩去我的手臂,当时我害pà

的紧,却也没办法,那想他会为我当下那一剑,自从那一刻起,我便知dào

我离不开他了,那怕为他去死,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玩,我很是快乐,就算和他坐上一整天,我也不烦。”

左小蝶叹一口气,忽然又留下泪来,道:“后来爹派他和你去佛门,我便不由的害pà

,害pà

什么,却不知dào

,后来他回来时,便给她送了一玲珑簪。”

左小蝶怔了半响,突然激动起来,道:“玲珑簪真的很漂亮,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东西,我要穿与别人不同的衣服,爹爹说可以,我要天芒剑,爹爹也给了我,可是这些我都不想要,看着她带着玲珑簪,我便伤心不已,我便生气,我想将玲珑簪抢来,抢不来便让爹爹要,我要将玲珑簪扔下山谷,让他们永远都找不到。”

说到这里,左小蝶更厉害的哭了起来,道:“可是每次看到他们两人比剑,如神仙眷侣般,我便自惭不已,月师姐比我漂亮多了,也只有她才配的上狼枫,可是我总抱有幻想,想有一天,狼枫看到我伤心,便会来安慰我,可是今天,他两人手牵着手,走在一起,我便知dào

,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了。”

左小蝶将头埋在两腿之间,肩头抖动不已,低声哭泣。

武桀骜坐在一侧,慢慢的将剑又推回剑销之中,已经黄昏,林中暗淡下来,左小蝶慢慢抬起头,向树顶望去,只见在据树梢处的树干上,攀附这一朵奇异之花,十分美丽,只是整个树干上就此一朵,此时正随风飘动。

左小蝶像似看的呆了,目光也不转一下,武桀骜见左小蝶久久张望,不由也抬头观看,左小蝶道:“这花朵如此漂亮,只是独自一人生长在树干上,定是孤独的紧,若有个人来天天相陪的话,她就不会在孤独了。”

突然人影一闪,只见武桀骜飞身跃上树干,瞬间挥出数剑,剑剑从那花瓣中划过,武桀骜落下身时那些花化成无数碎瓣,飘然落下,武桀骜伸出手一夹,便夹住半片花叶,伸到眼前看了半响,道:“越是好kàn

的东西,便越容易受到伤害。”

左小蝶全身一震,武桀骜将手中的花瓣放在左小蝶的手上,左小蝶突然抬头,武桀骜犹如被电击般,后退两步,一个闪身消失了踪影,左小蝶痴痴的看着手中半片花瓣,喃喃道:“越是好kàn

的东西,便越容易受到伤害!”

第六十一节 会武前夕

三门会武日渐接近,天门一片沸腾欢庆之象,每人的脸色都有憧憬之意。

这日,狼枫与冰月挥剑对舞,击落无数飞叶后,两人凝身而立。

狼枫呼一口气道:“月儿,为何我们每次舞剑,都会有这般美妙的感觉。”

冰月脸色一红,道:“我不知dào

。”

狼枫见冰月红美如娇,奇道:“你为何脸色发红?”

冰月脸色变冷,狼枫早习以为常,看着冰月道:“你一定知dào

是何原因,何不说来一听呢。”

冰月将剑还入销中,道:“我是不知,花师姐所说,我也不知dào

真假。”

狼枫心道,花师姐又怎么知dào

,又想冰月与花蕾十分要好,平日自然多说起,忍不住好奇,问道:“花师姐怎样说?”

冰月转过头去道:“花师姐说,这是、这是因为我们心意相通。”

狼枫其实早想到此处,见冰月转过头,看不到是何脸色,略有可惜,道:“我没听清楚。”

说话间一晃身,向冰月身前略去,想看冰月说完“心意相通”时,到底是何娇羞模样,可是未到身前,突觉脖子一紧,低头看时,只见一剑带销正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冰月正握着剑柄。

狼枫依旧没来到冰月的正面,呵呵一笑,伸指在剑尖一点,从冰月右身侧闪去。

冰月反手回剑,狼枫心下一喜,乘着空挡,又向冰月左身掠去,那想冰月的尖不知为何还是横在狼枫的身前,依旧看不到冰月的面容。

狼枫不由沮丧,叹一口气道:“月师姐修为高深,便赐我这凡人一面之缘吧。”

冰月轻声一笑,转过头来,笑颜如花道:“都说了心意相通,我怎能不知dào

你的诡计。”

狼枫哈哈大笑,冰月冷道:“你笑什么?”狼枫道:“那你还不是上了我的当,转过身来,让我一见仙容。”

突然一剑如疾风般击来,狼枫随意伸手一挡,道:“既然心意相通,你怎能击到我。”

冰月如未听到,又一剑击来,狼枫顺手一推,闪过剑身,凑到冰月身前,突然在冰月脸上一亲。

冰月瞬间怔住,狼枫顿觉林中温度骤降,急忙气运于脚,呵呵一笑,闪过一颗树后逃走了。

冰月看着狼枫离去的背影,一手摸着自己光洁如玉的脸庞,眼中充满幽怨与恨意。

狼枫落在一树梢上,心中兀自狂跳不已,竟然想不起刚才一亲是何滋味。现在想起,倒有些后悔,不过想起刚才的那种刺激与心中的狂跳,又不由佩服起自己的勇气来,若冰月生气,怎么也得哄她开心起来,她要一剑砍了我,那也随她,想起日后一身白衣,手拿仙剑,追着要砍了自己,狼枫不由微笑起来,道:“若月儿真要砍我,我也无怨言。”

狼枫抬头间,透过树头,只见一巨大的竹木建筑飘然之树梢之上,原来那比武台已经建好。

比武台成圆形,比天剑阁还大三分,四周高高围起,并列着许多座位,观规模可容纳万人,高度直到天辰剑之下,与天辰竟然连为一体。

狼枫来到跟前,见许多弟子抱着些闪闪发亮的石头,摆放于比武台的木板下面,狼枫微感奇怪,寻思摆放这些石头却有何用。

“狼兄,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却怎不见月师姐啊?”一声道,原来是琦木,旁边还伴有莫小珍。

狼枫呵呵一笑,道:“我那有琦木兄这般潇洒,总有美人常伴在侧。”

莫小珍脸色一红,却仰着头道:“只要你愿意,我便天天伴着你。”

狼枫一怔,道:“莫师妹这是谋害我的性命吗,若琦木兄一掌将我击毙,岂不冤枉。”

琦木脸色痛苦道:“狼兄,小珍我便交给你了,望你以后多加照顾,我这就……”

莫小珍睁大眼睛,奇问道:“你就什么?”

琦木摇头,道:“我这就从天峰上跳下去。”

莫小珍大惊,上前拉住琦木的手臂,道:“你不要吓我!”

狼枫与琦木突然齐声哈哈大笑,莫小珍忽地明白过来,红着脸狠狠踢了琦木一脚,更惹的两人失笑不已。

“几位何事如此开心,不如说来大家共同愉悦。”来人手拿摇扇,风流异常,正向狼枫两人行礼。

狼枫微微抱拳,道:“原来是人风兄,我们……”

莫小珍突然跑上前来,手按剑柄,道:“不许说。”

人风流扇子一合,插入腰间,道:“原来小珍师妹这般胆小,说了什么话也不敢让人知dào

,真是胆小。”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小珍。

莫小珍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胆小哩。”

人风流转过头来,道:“那刚才师妹可说了那些话语,若不胆小的话,便再道来听听。”

莫小珍看了琦木一眼,道:“我便说狼枫若是愿意的话,我也会天天陪着她,怎么样,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这般想。”

听到此话,狼枫不由干咳一声,人风流脸色却稍有一变,不过一现及隐。

琦木突然抱头抓发,大声道:“不活了,不活了,但愿这次比武,有那位高人一掌将我打死算了。”

莫小珍又跑到琦木身前,拉着琦木手臂道:“那还不若跳峰来的快。”

狼枫微微一笑,与人风流随上,向比武台走去。

狼枫看着比武台下面许多奇异石头,问道:“在这台子底下放着许多石头,却有何用?”

琦木微一仰头,旁边莫小珍抢着道:“你又知dào

了!”

狼枫道:“琦木兄知dào

?”

琦木呵呵一笑,道:“略知一二。”

狼枫道:“多加指教。”

琦木转过身去,看着偌大的比武台,道:“三门会武之时,各门奇才均到。”

狼枫心想,这与这些石头可有何关系,琦木又道:“狼兄,各派高手在上各显其技,这比武台虽然宏伟高大,但终是普通竹木造成,怎能经的住各种**的摧残。”

狼枫恍然大悟,这比武台材质普通,只要自己全力施展,要全部拆掉,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原以为三门会武,都是点到即止,却也没想到这一层,如此看来,这些石头倒真有些奇异,不由问道:“难道这些石头中藏有玄机。”

琦木道:“这石头名为岩耀,是师祖经过多年从北寒之地运送而来,这种石头有一种功能,却是奇特之际,正好能为我所用。”

狼枫若有所明,道:“不知是何奇异之处?”

琦木道:“这种石头能吸收世间所有**所生的劲气,所以将岩耀石摆放在这里,任上面的人**如何厉害,却也奈何不了这比武台半分。”

狼枫不由惊舌,道:“这种石头难道能无限吸收,这吸收的多了岂不会破。”

琦木摇了摇头,道:“自从上古之年,这种石头还未见破过,所以会被我门前辈祖师发xiàn

,并放在比武台下,可保比武台完好无损,也不会伤害到周围的观看之人。”

狼枫不由惊叹,前辈竟想得如此周全,也不由佩服琦木的见闻多广,道:“琦木兄见识非凡,真是佩服。”

琦木呵呵一笑,道:“狼兄过奖,狼兄也参加这次的比武,不知准bèi

的如何?”

狼枫叹口气道:“我对这三门比武一无所知,却也无从准bèi

。”

琦木道:“不错,三门隐藏的高手如云,确实也无法前知,但狼兄资质非凡,**卓越,到时定能给师门添光,有你与人风兄在,倒免去了我等人的一番担心。”

人风流不知何时将扇拿于手中,在胸前一摇,温温而笑。

狼枫道:“不给师门丢脸才好。”心中涌出一事,问道:“听说此次三门中,有几位资质绝佳的弟子,也会来参加此次会武。”

人风流脸色一正,露出狂傲之色,琦木转过身来,道:“这次会武可谓是龙凤齐聚,其中最具传说性的两位高手,都会前来。”

狼枫心知肚明,却不言开,继xù

倾听。

琦木道:“佛门四小神僧十年前便名扬天下,但十年前不知为何,却没有参加三门会武,四小神僧的修为自不必说,而四小神僧之首的智颠,其修为更是远远在其他三位小神僧之上,听师父说,智颠可能已到佛一境界。”

狼枫奇道:“佛一境界?”

琦木挠了挠头,道:“这佛一境界,到底如何,我却不知,但师父说,这是佛门**的一种至高境界。”

狼枫几人不知这“佛一境界”,但其为佛门至高境界,定时非同小可,狼枫心下倒不担心,自己总不会和智颠去挣第一,但像见识见识智颠是何样人物,如何厉害之法。

狼枫道:“如此说来,智颠大师的修为实在是厉害之际了。”

琦木点了点头,道:“一般弟子有可能在他手上走不过三招。”

狼枫一惊道:“什么!竟然这般恐怖。”

人风流哼哼冷声一笑,道:“三招!我倒有些怀疑。”

说完将扇一挥,一阵烈风吹过,琦木呵呵一笑,道:“传闻多不属实,我看人风兄定能与他战个平手。”

人风流道:“平手我虽不敢想,但几十招我总能接下。”

狼枫心中一诧,人风流向来自负,竟然也承认不能战胜智颠,看来智颠大师的修为当真非是虚传。

狼枫道:“如此,此次比武的首名,非这位智颠大师莫属了。”

琦木道:“那也未必,起码陆师兄与他有一战之力,再说,除了陆师兄,还有另外一位传说中的高手。”

狼枫道:“玄门火灵!”这个狼枫早就听师兄弟谈论过。

琦木点头道:“不错,火灵比起智颠,还要更神mì

些。”

狼枫吃了一惊,道:“却是为何?”

琦木道:“玄门乃世间一奇异门派,天门、佛门、魔门虽门派不同,**有异,但追其根源,却属同根,而这玄门却是另走路途,独劈新径,与其他三派的**却是截然不同。”

狼枫道:“竟是如此!”

第六十二节 摧花

莫小珍拉着琦木的手,道:“你便别卖关子了,这水火同体又有什么奥秘之处?”

琦木又是哈哈一笑,道:“若我知dào

的话,那还有何神mì

可言。”

狼枫心道,看来这火灵、智颠还有陆师兄到时定有场精彩的大战,不由期待不已,几人闲谈半会,琦木道,三门中还有许多隐藏的高手,到时定也会浮出水面,期待又多了几分。

近黄昏,各自散去,狼枫回到住处时,左小蝶守在门外。狼枫心下一苦,走上前去,道:“小蝶,你怎么在这里?”

左小蝶低着头,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道:“娘说,只要带着这个荷包,修为便能升一层,还能带来好运,这次你要比武,我就送给你,你带着吧。”

狼枫心下感动,将荷包收入怀中,道:“谢谢你,小蝶。”

左小蝶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色泽鲜艳,样色秀丽,道:“这个荷包你替我送给桀骜。”说完便递了过来。

狼枫心道,小蝶真是善良好心之极,自己辜负了她,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接过荷包后,道:“好的,我也替桀骜谢谢你。”

左小蝶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狼枫心下叹一口气,然后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样东西,是一闪闪发光的金角,异常耀眼。

狼枫道:“这也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戴在身上,我也送给你吧。”

左小蝶默默接过,看了半响,金角发出层层光色,像在安慰着左小蝶的心,又像安心的接受着左小蝶的抚摸。

左小蝶突然递回金角,道:“我不要。”

狼枫扶住左小蝶的肩膀,左小蝶一阵颤抖,狼枫道:“小蝶,无论何时,你在我的心中,都占有重yào

的地位。”

左小蝶忽地抬起头,眼中充满欣喜之意。

狼枫却躲过她的眼神,道:“我会一直将你当作我的妹妹般看待,会永远关心、照顾你。”

左小蝶眼中的欣喜立即变为绝望,一会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呵呵一笑道:“不错,我是你的妹子,你会永远关心我的。”说完便走了,走得两步又回过头来,道:“将那荷包一定给桀骜带到。”

狼枫握着荷包的手紧了紧,点了点头。

狼枫来到武桀骜的房门外,却发xiàn

武桀骜并不在屋内,当即运起灵识,向一处方向飞去。

武桀骜坐在一处大石头上,面前是一颗大树,树上不知何时生出一朵孤零零的花,生的奇异,却不知何名。

狼枫坐到一侧,道:“桀骜,你在看什么?”

武桀骜收回目光,道:“没看什么。”

狼枫哈哈一笑,道:“桀骜兄弟何时懂得欣赏花了。”

武桀骜墓地站起,剑出销一挥,一道剑光后,那朵花便化为粉碎,飘落而下。

狼枫一惊,道:“桀骜你是怎么了?”

武桀骜重新坐下,道:“堂堂男儿,岂有赏花之心,大哥说的是。”狼枫一怔,自己哪里是怪桀骜在赏花了。

狼枫道:“花乃高尚雅丽之物,桀骜若愿意欣赏,便可尽情的去欣赏。”

武桀骜抬头看着树干处,道:“只是花已消损,还如何欣赏,人生又能有几个花开花谢!”

狼枫心道,以桀骜的性格,怎么会说如此的话,难道刚才将那花毁去,现在生出了悔意,便道:“花开时便注定了花要谢,桀骜,你也别太过在意。”

武桀骜忽地转过头,看着狼枫,道:“不错,大哥说的是,无论如何,花总有谢的一天,我又何必放与心上。”脸上又显出桀骜不逊的神色,道:“大事未成,我又何必斤斤计较于此事。”

狼枫心下又奇,一朵花而已,桀骜怎会生出如此感受,从怀中掏出荷包,递给武桀骜。

武桀骜眼中露出奇怪之色,狼枫道:“这是小蝶要我送于你的。”

武桀骜一怔,似乎有些不敢接,狼枫将荷包重重放在武桀骜的手上,也未管武桀骜的脸色,每当想起左小蝶时,狼枫总会生出许多歉意。

两人均沉默半响,同时叹一口气,对望一眼,武桀骜问道:“大哥为何叹气?”

狼枫看着眼前,却不视繁茂的树木,道:“真希望小蝶能早日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武桀骜又道:“若有一天,小蝶遇到危险,你会去救她吗?”

狼枫坚定道:“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也要保小蝶的安全,换做是你,定也是如此。”

武桀骜道:“我……”沉默了半响,道:“若小蝶有危险,我一定会拼上性命,保她周全。”

狼枫道:“不管是谁,只要他们有危险,我等定当全力相救,这是我天门弟子的侠义。”

武桀骜眼中忽然现出一丝寒冷,道:“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有何关系。”

狼枫大惊,急忙伸手挡住,严厉道:“桀骜,以后万不可在说此话,若让师父与诸位师伯知dào

,定会废了你的一身修为,将你赶出天门。”

武桀骜呵呵冷笑,道:“在天门,除了大哥与小蝶外,其余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去以命相救,我命乃父母所生,为何要轻献于外人。”

狼枫顿时语结,武桀骜所说并无道理,而且他语中之意,若是自己遇到危险,桀骜定会舍命相救,又想到武桀骜父母为魔门所杀,所以武桀骜才会有如此性格,便道:“无论如何,此话以后莫要在提起。”

武桀骜点了点头,道:“对别人,我连说话的兴趣都无。”

狼枫一想也是,便放下心来,又道:“这次三门会武,你可准bèi

的咋样?”

武桀骜眼中一亮,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道:“我倒要见识见识三门中有何人物。”

狼枫被激起狂性,道:“没错,便让我们兄弟会会三门中的传奇人物,看他是否是三头六臂。”说完两人哈哈大笑,畅意之际。

这几日,天门弟子人人整装待发,各个精气十足,摩拳擦掌,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十年不漫长,倒是这最后几天,像过了几百年一般。

狼枫也想多加准bèi

,但想来想去也是无从下手,每天除了与冰月练剑之外,晚上便自然而习惯的向那天辰探去,尽管天辰依旧是不给自己半分灵气,但狼枫早已不去多想,就像每天晚上的必做的功课,始终均一。

终于几天时日在期待中过去,一月前,天门已派信使,各自前往佛门与玄门,邀请两大门派前来参加三门会武,明天便是应邀之日。

佛门与玄门两派的高手都会齐至,所以到黄昏之时,左剑松五人便召集天门所有弟子,聚集在天剑阁之前,弟子聚齐后,左剑松道,三门会武乃一大事,参加会武的弟子多加准bèi

,其他弟子多加领悟,不可放过此机会。又说三门会武重在三门之间的道义,万不可在场外刀剑相见,而后又说了许多言语,最后快到傍晚之时,才将众弟子散去。又特意将陆逸飞等人留下,独自说了一番,多是希望几人能为天门争光,又说此次会武不同往常,高手层出不穷,要几人多加小心,陆逸飞等人自是满口答yīng

,都曰不会给师门丢脸,左剑松挥了挥手,几人便退去。

来到门外,冰月被花蕾与溪如玉拉着不知去了那里,狼枫只得独自回到房里,进屋后,但觉心情澎湃,无以平息。

心想,明天便能见到另外两门的弟子,尤其想到传说中的智颠时,便兴奋不已,在想到神mì

的玄门,也是心痒难至。

狼枫心道,还是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往床上一躺,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神,转了许多身后,只得又坐起,看天色,已经全黑,漫天星辰不知何时布满天空,狼枫微叹一口气,双手环交,盘膝而坐,漫天灵识向天辰涌去。

天辰现在正立于所建造的比武台的顶端,不知是否巧合,天辰正好与比武台相接,犹如一体,就像天辰插入比武台一般。

此时夜色静寂,天辰剑形成一道黑影,再仔细看去,黑影旁竟然还有道黑影,若不仔细看,还以为两道黑影乃是一体。

天辰旁的黑影浑身冒着黑气,黑气喷出又在收回,围绕周身,循环不息,此时黑影正静静的立在天辰前,像似怔怔的看着天辰。

天辰十分安静,只是不时显出一些奇怪的颜色,一会红色光芒在上流动,停一会后,红色光芒融入天辰,又显出淡淡的紫光,再过得一会,红紫两光又交替出现,黑影用冒着黑气的手抚摸着下颚,显然不明天辰为何会出现此种情况。

黑影站了半响,天辰上的红紫两色依旧交替出现,黑影像是忍耐不住,伸出一手,向天辰摸去,摸到的一刹那,天辰上的红紫光忽然消失,那黑影一个闪身,消失在夜空之中。

接着原地又显出一道身影,那人衣衫飘动,望着远方,轻道:“影子剑!”

第六十三节 和尚智颠

原来狼枫盘坐在床上,无限的灵识向天辰涌去,渐渐入静定之中,忽然觉得天辰传来一丝异样,瞬间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天辰旁边,狼枫心下一惊,暗道:“影子剑。”当即从窗户飞出,向天辰冲去,可到天辰旁边时,影子剑早无去向。

狼枫心道:“影子剑又来到天门,此人再来天门会有何事,难道与三门会武有关。”四处探视了一番,毫无发xiàn

,心道:“刚才不知他为何会露出一点气息,现在却不知了去向。”

狼枫知dào

自己若要搜寻,肯定无果,便道:“还是去禀告师父为妙。”狼枫转过身去,不由大惊,只见黑色夜中,身后不知何时立着六个人影,狼枫立即气运全身,周身布满红光,再看那六道身影,较为眼熟,狼枫微一探视,立即行礼道:“弟子拜见师父、师伯。”

左剑松望着刚才影子剑远去的方向,叹一口气,走前两步,道:“枫儿,如此深夜,你怎么在此处?”狼枫道:“弟子正在运气练功,忽觉此处有人,便追了过来,不想会遇到师父与诸位师伯。”

左剑松与夏剑飞几人对望一眼,左剑松又道:“那你可有看见此人?”狼枫惭愧道:“弟子修为低浅,并无看到此人,弟子追来之时,那人已无踪影。”

左剑松“奥“一声道:“枫儿,此处危险,以后有我与你诸位师伯在,你万不可独自一人来冒险,你回去休息吧,莫忘了明天会武之事。”

狼枫道:“是,弟子告退。”说完对每人行了一礼,左剑松点头后,狼枫飞身回到了房中,心道,原来师父与诸位师伯早就知dào

了,当即上床安心睡去。

比武台的顶上,天辰旁边依旧站着六人,左剑松抹了抹天辰,夏剑飞突然呵呵一笑。

伍剑锋道:“夏师弟为何苦笑?”夏剑飞眼睛漂向狼枫的房屋,道:“倒是狼枫这孩子先发xiàn

了影子剑的踪影,若说影子剑能自由出入天门,让人费解,这狼枫周身的奇怪却让人是百思难解了。”

伍剑锋也呵呵一笑,道:“这有何奇,当年南师弟也不是如此,周身透着怪意,最后却落得如何下场。”

左剑松忽然大怒,道:“伍师弟,你这是何意,枫儿生性善良,为人谨慎,难道枫儿也会走南师弟的路?”

伍剑锋转过身来,道:“如此说来,南师弟倒是生性败坏,做人散乱了。”

左剑松怒道:“你……”

柳剑虹冷冷道:“你两人都吵了一百年了,若真有本事,便拔出剑来,拼个你死我活,如此这般挣嘴上的厉害,有何意思。”

左剑松与伍剑锋立即闭口不语。

花剑痴半响未语,此时却道:“狼枫能在我们之前发xiàn

影子剑,或许与他从小生活的山谷有关系。”

虽然夜黑视物不清,但五人同时向花剑痴望去,夏剑飞道:“花师姐此话何意?”

花剑痴道:“狼枫自小与百兽生活在,我曾听人说过,世间任何百兽的灵感与探知都比人要强的多,不知此话可有真假。”

夏剑飞捻须道:“狼枫自小与百兽生活,便也学会了这种本领?”

左剑松道:“枫儿怎可与妖兽同曰。”转语又道:“夏师弟,这影子剑怎么又再出现,与我们的意料有差,明天正好是三门会武,会不会他们的阴谋便是针对此次三门齐聚的时候。”说到这里,不由大惊。

夏剑飞继xù

捻着须,平静的摇了摇头,道:“影子剑在此出现,确实让人费解,但魔门再猖狂,也不敢在三门齐聚之时,前来捣乱,他们的目的不会是三门会武,但到底会是什么呢?”说完露出沉思的模样,另几人也是想不通。

夏剑飞又道:“我们只得静待其变。”

左剑松道:“就算影子剑修为通天,但能自由出入我天门,实在是让人难解,几位,你们可有发xiàn

那内奸的一些踪迹?”

几人同时摇头,夏剑飞道:“没有发xiàn

任何有可疑的弟子,我等日夜观察,却没发xiàn

那内奸的丝毫踪影,或许根本便没有内奸。”

左剑松几**惊,道:“这怎么可能,若根本没有内奸,影子剑怎么在天门能如无人之地,来去自如?”

夏剑飞抬头望着夜空,道:“或许影子剑便一直藏在天门之中,从来就未离开过,或许那内奸便就是影子剑自己。”

另几人同时大震,左剑松强自镇定道:“这怎么可能?”

夏剑飞继xù

道:“据我多日观察推断,从影子剑的行踪看来,他便一直待在天门之中,若他想躲起来,我等自是察觉不到。”夏剑飞停了一会,思绪半响,道:“还有一事,诸位是否感到奇怪?”

左剑松道:“夏师弟所指何事?”

夏剑飞道:“我们几人,谁都未见过影子剑是何模样。”

几人同时大悟,魔门影子剑虽然名声极大,但他们任一人都未见过影子剑一面,只道影子剑常待在魔门之中,不离魔门半步,几人几乎同时想到,影子剑极可能在开始便潜入天门之中,化为天门某一弟子,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影子剑为何能在天门中来去自如了。

夏剑飞道:“就算我们平日碰到影子剑,但只要他刻意应藏,我们便发xiàn

不了。”

左剑松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夏剑飞手背负在身后,道:“明日佛门与玄门众仁便会到来,我等要多加小心,狐狸的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花剑痴突道:“影子剑藏在天峰上,我们天门的弟子岂不危险之极?”

夏剑飞道:“魔门若是为了杀我天门几个弟子,便不会费如此大的周折了。”

左剑松松一口气,道:“如此便好,影子剑今夜再次出现,以后的时日几位便要辛苦了,切不可让影子剑坏了会武的大事。”几人同时点头,四下散去,消失在夜空之中,不远处的石峰上,又显出一个黑色的身形。

第二天一早,天门所有弟子便早早的起来,整整齐齐的排在青石广场上,狼枫平日还未有感觉,今日一见,才真zhèng

领略到天门弟子之多。

左剑松、伍剑锋、夏剑飞、柳剑虹、花剑痴五人站在最前面,身后不远处便站着陆逸飞、冰月、狼枫等十人,在后便是万众的弟子。

狼枫心道,如此阵势,真见师父师伯对此次会武的重视,又暗下决定,此次定不能给师父丢脸。

稍一会后,狼枫心中忽地一动,向天峰外的虚空望去,左剑松五人也是同时相望,然后五人对望一眼后,同时合手捻决,只见五道光芒从五人身上飞去,向天辰涌去,瞬间消失在天辰之中,天辰随着也发出一阵光芒,形成一个圆形,向天峰四下散去。然后众人直觉一阵清风吹过,便再无异样。

狼枫旁边的琦木低声道:“五位师伯将天辰剑阵撤去了,看样子两门的人马上到了。”狼枫道:“原来如此。”然后向天际边望去。

一会儿,只见天际边涌出一些云雾,直直向天峰飘来,左剑松几人脸露喜色,那些云雾飘来的速度及其快速,待到近处,一阵阵的佛颂之声跟着传来,声音听来十分悦耳,犹如从天际边传来,又如在耳边响起,众弟子原本十分嘈杂,听到此声音后,却都安静下来。

狼枫心中也生出十分祥和的感觉,云雾在近时,众人都看清模样,其上站着许多和尚,排头有四位僧人,各自执手念佛,每人手上都挂着一串念珠,后面又有数百名和尚,正在低声颂唱。

左剑松几人当即迎上,那些和尚慢慢的落在地上,左剑松朗声道:“佛门几位大师早早驾临,左某师兄几人实在感激不敬。”

为首的一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左师兄实在客气。”狼枫认得,此人正是佛门伏兽堂首座归善大师,上次与武桀骜前去,见到的正是此人。狼枫又看其他三个和尚,不由大奇,另外三个和尚竟然和归善生的十分相似,若不是面上佛光普照,还真有凶神恶煞般模样。

狼枫惊奇之余,又向四人身后望去,四人身后又站着四个小和尚,其中一人狼枫也认识,正是当日所见的四小神僧智清,狼枫未曾注意其他两人,眼光立即被排在首位的一位和尚吸引,只见那和尚脖子上带着一圈巨大的念珠,各个念珠浑圆黝黑,巨大无比,算起来,似有百余个,他一手做合十样,另一只手上也拿着一圈与脖子上同样大小的念珠,此时正一颗一颗念数着。

狼枫看到此和尚时,心中便生出异样,再看时,见他面色深沉之际,却也英俊不凡,头上点着六个香巴,正闭着眼睛,与其他和尚截然不同。

狼枫心道:“此和尚定是传说中的智颠,光是站在那里,便让人生出非同一般的感觉。”正寻思间,智颠忽然睁开眼睛,向狼枫望来,狼枫只觉周身一震,立即气血翻滚,眼前满是智颠那一双眼睛,那眼中燃烧着熊熊大火,瞬间向狼枫烧来。

第六十四节 三门同聚

狼枫吃了一惊,只见自己周围全是火焰,连身上也燃起熊熊大火,所有人在大火中消失踪迹,唯独留下自己一人。

狼枫体内如热Lang翻滚,大火似乎要是从体内涌出,将周围一切燃烧起来,越来越觉难受,有种破口长啸的冲动。但一张嘴,周围的火焰又高了起来,体内又被烧透,已是难受之极,狼枫想冲出这重重火焰,又觉全身僵硬,完全不能移动半步。

最后狼枫只觉体内真气欲**而出,突然一个声音传入耳中,道:“阿弥陀佛,左师兄实在客气,我等粗俗凡人,倒是多谢诸位的宽待了。”

这“阿弥陀佛”四字,十分洪亮,狼枫周身只觉一轻,四周的火焰凭空消失,迎面吹来一阵阵凉风。

所有人都未曾动,眼色均望向左剑松几人,并未注意到自己。

狼枫额头上渗出许多汗珠,心中不由大惊,想不到智颠的修为如此恐怖,光是看一眼,便能让自己陷入走火入魔之境。在看智颠时,智颠已经闭着眼睛,依然待在原地默默的数着念珠。狼枫微喘着气,心中的震惊又深了几分。

又一阵冷风吹来,狼枫才感到一丝清凉,抬头时,左剑松与归善几人正在谈论着,刚才自己陷入幻境之中,几人谈论之语未有一句听见。

左剑松道:“归善大师不必多礼,即来我天门,我等定当盛情宽待,以尽地主之谊。”

归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多谢了。”此时“阿弥陀佛”四字却低沉之极。

几人正说间,众弟子传来一阵惊呼声,声惊四野,左剑松转头望着远方,道:“玄门诸位同道也来了。”

只见在原来佛门众人出现的地方,又显出许多五彩虚影,漂浮而来,来速也是十分迅速,瞬间便到天峰近处,越近,众人的惊叹便越甚。

狼枫细看之下,也不由惊叹起来,那些五彩虚影竟然都是些人,奇怪的是,这些人都长着翅膀,翅膀成不同颜色,远远看去,便显出一片彩色虚影。

狼枫心道:“这些人怎么都长有翅膀。”玄门中人果然奇异,左剑松等人早就在身前腾出一大片空地,接迎在一侧。

那些人挥动这翅膀,轻轻的落了下来。狼枫此刻才真真的看清楚,那些翅膀并非真zhèng

由体内生出,也非实体,而是虚生在每个人的背后,飘然展开,平添许多妙意。

当先落地的有三人,动作轻柔飘洒,左首一人是一位白面男者,此人身后巨大的翅膀两丈有余,整个翅膀成火焰色,火焰正在闪闪腾腾,喷射不已,正如大鸟的羽毛般,形成一幅巨大宽厚的翅膀,似乎涌藏着无数的能量。

右首是一位样貌及其俊美的女子,柔意动人,此人身后的翅膀纤细而薄,整体是透明之色,闪动这无数流光之色,细看下,却全是由薄冰生成,上面暗水流动,挥动下,传来丝丝寒气,周围地上也附上一层淡淡的薄冰。

众人的眼光却不在两人身上,均齐齐落在两人中间的一少女身上。

此少女年龄与冰月似乎相若,全身着火红衣服,身材正显妙龄之色,在看容貌,不由大惊,不知此女样貌与冰月比起,谁更有高低。只是冰月脸若冷霜,此少女脸上却似乎燃烧着火焰,众人在惊叹少女容貌之余,又被她身后的翅膀所吸引。

此少女背后的翅膀分成两色,右边的翅膀喷着熊熊火焰,与右边的男者相若,而左边的翅膀凝聚成层层的薄冰,与左首的妇人相同,少女目不视人,似乎将所有人并不放在眼里。

玄门总共来人二百有余,齐齐落下时,翅膀均消于无形,变的与常人无异,左剑松上前呵呵而笑,归善大师双手合十,左剑松道:“火兄与水妹同时光临我天门,左某实感荣幸之极。”

在少女右首的男者站了出来,此人姓火名云烈,抱拳道:“左兄客气,三门会武乃我界大事,我辈中人怎可坏了规矩,不知天剑前辈可好。”

左剑松、伍剑锋五人齐齐弯腰行礼,左剑松道:“掌门人安好,此刻正在闭关,多谢火兄挂怀。”

火云烈及身后所有人对着天剑阁行了一礼,道:“天剑老人乃一代天人,家父时常提及,家父说,若遇到天剑前辈,万语定当遵从。”

左剑松呵呵道:“家父也常说,铁绝门主义薄云天……”左剑松刚道这里,突然“哼”的一声传来,声音柔弱,却震人心神。

左剑松几人一怔,向那人同时望去,原来正是少女旁边的少妇发出,此人名为水沐柔,乃火云烈之妻,不知为何突然冷哼一声。左剑松略显尴尬,火云烈咳嗽两声道:“灵儿,快来给几位师伯请安。”

众人此时均大悟,知dào

此少女正是火灵,火灵上前行礼,道:“侄女拜见师伯、大师!”声音异常孤傲。

归善合十道:“阿弥陀佛。”左剑松呵呵一笑,道:“果然英才少年,看来灵儿侄女同时深得火兄与水师妹的真传,真是可喜可贺。”水沐柔脸露喜色,倒与火灵有三分相似。

狼枫不知为何,总感觉智颠时刻绕着自己转,无论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总感觉一双充满欲火眼睛无时无刻的盯着自己,使劲晃了晃头,那双眼睛还是挥之不去。

看智颠时,眼睛还是微闭,不过手中的念珠却数的越来越快,一颗颗珠子从手中按过,慢慢的,手上的一圈念珠飞速的旋转起来,发出一阵阵的黄色光芒,狼枫又渐渐的感到炽热起来,眼前跳动起一朵朵火焰,周围的人重又模糊起来,狼枫忽生出一种把剑的冲动。

“阿弥陀佛,来者是宾,左师兄如此安排,我等定当遵从。”归善突道,狼枫又惊醒过来,抹了抹额头,心道:“看来归善大师呼佛语并非偶然。”还是在不可看智颠为妙,只是这智颠如此修为,却为何为难与我。

火云烈随着道:“大师都无意见,我这粗俗凡人,怎可乱参言语。”左剑松呵呵大笑,道:“既然如此,请!”众人便浩浩荡荡向身后行去。

左剑松五人陪同归善四位首座及玄门火云烈与水沐柔共同前去了天剑阁,显然几人是商量会武事宜,其他弟子在天门弟子的带领下,前去各自的住区。

火灵依旧当先走在前面,旁边还有一男一女,带领玄门向靠近云峰附近的房间走去,四小神僧带领佛门弟子,前去情定峰附近的房间居住,智颠走后,狼枫终于送了一口气,才感觉到周围的浩瀚天空,刚才自己似入幻境,对现场的事一无所知,此刻才算回过神来,才呼一口气,心道:“不知谁才能与智颠比试。”正思间,突然一手握住了自己,狼枫回过头,见冰月正站在身旁,脸上竟然露出喜色。

狼枫向四周又望了望,确见人迹稀少,看冰月笑颜如花,问道:“何事如此开心?”冰月道:“刚才所有人都看那火灵,为何你不看?”

狼枫心道,难道我没看火灵,月儿便如此开心,又觉侥幸之极,若不是自己陷入幻境,怎么会不瞧火灵一眼,那怕只看一眼,月儿定会不开心,此念头闪石间而过,道:“那火灵生的的确美若天仙,简直不似人间女子。”其实狼枫在胡说,他压根就没看见火灵生的是何模样,冰月听见此话,脸上不由生冷,狼枫见到如此,心下大乐,握紧冰月的手道:“不过她比起月儿,却差了很多筹,有月儿在,我怎么能顾得上看她。”

冰月轻笑起来,不过还是带着一丝冷意,狼枫见如此,心道:“月儿生的如此,就算火灵在生的再好kàn

,又怎么能比月儿还好kàn

。”

冰月道:“其实那火灵确实生的好kàn

之极,我觉得我比不上她。”

狼枫奇道:“是吗!”冰月脸色又冷,狼枫道:“奇怪了,为何我不这么觉得。”突然蓝光一闪,狼枫早拔剑在手,稳稳的将冰月击来的一剑挡住。

冰月一手握剑道:“叫你在欺负我。”

狼枫哈哈大笑道:“我便要欺负你一辈子。”

冰月听到此话,脸上突然显出红晕,回剑又在击来,道:“你说如此轻浮的话,你若骗我,我便用这把剑刺透你的心。”此话端是说得不伦不类,似乎在怪狼枫轻浮,又似乎觉得此话甜蜜,狼枫随意挡住,道:“我若辜负你,便亲自来死在你的剑下。”

两人剑相交在一起,冰月道:“你若真要辜负我,又怎会亲自来死在我的剑下。”狼枫一怔,此话却有道理,冰月又幽幽道:“若你真的辜负了我,我宁可一剑杀了自己,也不愿杀你。”狼枫忙将冰月拥入怀中,道:“不可胡思乱想。”

第六十五节 任性少女

玄门与佛门弟子均一安排妥当,玄门中女弟子颇多,所以据众人居住处较远,较靠近云峰,此处人际较少,居住之地清净优雅,佛门全是和尚,与天门弟子靠住在一起,三门执事均聚集在天剑阁内,商议比武之事,比武最早也要到第二天,方能举行,倒是三门弟子闲暇起来。

天峰景色独步天下,在三门中更是享用美名,此时很多年轻弟子飞跃与众峰之间,只见云雾飘流,翅膀挥洒,天峰在一时之间,是人声嘈杂,热闹非凡,各门之间的弟子也聚集在一起,阔谈别论,渐渐熟悉起来。

一座石亭里,坐着一堆弟子,竟是三门齐聚,一弟子道:“今日算是大开眼界,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旁边一弟子呵呵一笑,道:“天下之奇还多哩,你这一生算是见不全了。”先一弟子不以为然,摇头晃脑道:“就算如此,也不枉这一生了。”后一弟子道:“却是何意?”先一弟子无限向往道:“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与月师姐一样貌如天仙般的人,今日能得见,故不枉此生了。”旁边几人同时点头同意,几个和尚却同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一和尚道:“再美丽的外表,都是一俱臭皮囊,几位且不可执迷不悟,善哉、善哉。”听到此话,旁边他门弟子皆大惊,刚才说话那弟子道:“大师乃佛门高人,不为世间俗情所动,但火灵乃天上仙女,大师万不可说此话,莫要冒犯了神灵。”那和尚眼睛微闭,念道:“阿弥陀佛,世人痴迷,我佛普度。”

先一说话的弟子道:“大师说的是!”又道:“不知火灵会不会是这次三门会武的第一名。”旁边几人均是答不上,坐在远处石凳上的另外一弟子道:“火师妹修为高深异常,被誉为我门万年来第一奇才,三门会武的第一名是势在必得。”最先说话的那名弟子摇了摇头,道:“不然!火师妹虽然貌美如仙,但若论修为,我陆师哥的修为便不在火师妹之下,况且我天门还有一位资质非凡,修为高深的月师姐,但从相貌来论,月师姐觉不输于贵派的火师妹。”

玄门那弟子道:“天门双绝名满天下,我玄门弟子早有耳闻,但火师妹精通水火两门**,在我玄门从未遇到过对手,就算是大师兄,也曾败于她手下,我看这三门第一,非火师妹莫属。”天门弟子道:“说不定你大师兄见你师妹长的俊美,故yì

败于她的手下,意欲讨好你师妹。”旁边天门众弟子同时哈哈大笑,玄门几位弟子脸色其变,刚才说话的弟子道:“天门这位仁兄,火师妹修为高深,却与她样貌有何关系,大师兄输于她,乃有师父师娘作证,怎会有相让之说。”天门那位弟子呵呵一笑,道:“这位仁兄何必动气,就算我天门陆师哥修为不及,但总有佛门几位同道,难道佛门四小神僧修为也同样不及,再说佛门智颠师兄总有与你火师妹一战之力吧。”

玄门那弟子脸色一怔,道:“智颠师兄修为高深,但也未必能胜得过师妹。”显然这弟子心中也是没底,因为他们师父交代过,佛门智颠是最有实力夺取第一的一个人。

玄门弟子刚说完,佛门一位弟子道:“阿弥陀佛,胜败乃平常之事,几位施主何必挂怀,为此争执不休。”

天门那弟子道:“大师说的极是。”又对玄门弟子道:“智颠师兄修为虽然不若你们火师妹,但智颠师兄乃是佛门中人,却不近女色,倒时未必会相让。”说完哈哈大笑,意中明显,讽刺火灵与她大师兄的比武,乃是因为其貌美所致。

伴随着几声“阿弥陀佛”声,玄门那弟子忽地站起,道:“这位仁兄,你言中屡含讽意,却是何意,难道我玄门弟子怕了你不成。”说完那弟子立即欺身上前,却见刚才说话的那位天门弟子,变得睁眼张口,犹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细看之下,原来这名弟子全身结上一层冰,竟然被生生冻住。玄门弟子抬眼一看,立即后退,静待在一层,接着旁边许多人也站了起来,佛门几位弟子依旧坐在原地。

那位被冻住的天门弟子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两人,两人均是妙龄少女,一女身着火红衣服,映的周围树木暗暗发红,一女却身着白色连衣服,红衣少女众人认得,正是玄门火灵,不知她怎么来到了此处,众人停止说话,一片寂静,旁边那白衣少女却不知为何名,但与火灵一同到来,显是玄门中人,那白衣少女突然道:“刚才还有谁在说些无礼的话,赶快给我站出来。”,众弟子无人答yīng

,那少女便向众人走来,看着被冰冻的天门弟子道:“如此看来只有你一人胡说八道了。”说着右首与左首食指一弹,那天门弟子周身的冰便快快碎掉,一块块落在地上,那弟子终于能活动,便站起身来,白衣少女走近身,道:“刚才的话是你说的,你说我师姐修为低浅,经常以美貌取胜了。”那天门弟子见此女非同一般,所示**怪异,瞬间将自己冻住,又认得身后那红衣少女是火灵,便道:“刚才我撑一时口快,说了许多无礼的话,望这位师妹别见怪。”白衣少女呵呵一笑,音如翠鸟般响起,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那天门弟子道:“多谢!”抬步间,却又僵在原地,原来那弟子一只脚刚抬起,便又不知被白衣少女使了何手法,瞬间变成了冰雕,如此后继无力,僵硬难动,只是一脚刚起,身子倾斜,如此僵硬,岂不会遭,众弟子见到如此怪异的**,竟是不敢来救。

那弟子在阳光下耀然生光,眼见要斜斜跌倒,身下正是一不高不低的悬崖,若要如此摔下去,定会摔成重伤。只听一声“阿弥陀佛”,一名佛门弟子起身飞来,白衣少女微微一笑,左手一扬,一阵冷意从袖中涌出,那佛门弟子身形明显一阻,动作亦变得缓慢起来,行动尚且困难,谈何救人,那佛门弟子叹一口气,停住了身形。

那弟子眼看要跌下悬崖,白衣少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正在众弟子焦急间,忽然传来破空之声,空中飞来一物,来速极快,那物体不弯不屑,正好击中那天门弟子,一击之后,便落在了远处,众人相看,原来是一树枝。那天门弟子被一击之后,全身的冰被击得粉碎,同时也站直身子,不过两次被冰冻,显得站立不稳。

白衣少女也早已发xiàn

那树枝,飞来之时便随手弹出一指冰气,出手阻止,出乎意料的事,竟然没挡下那小小的树枝,白衣少女四下一望,眼前却落下一人,那人身负一柄大剑,出手在那天门弟子身上拍了一下,那弟子便行动自如,立即躲在那人身后。

白衣少女仔细的大量了下来人,道:“来者何人?”

来者正是狼枫,原来狼枫刚才正与冰月行走间,花蕾却突然出现在眼前,然后将冰月拉到一侧,悄悄说了许多话,冰月来时,便要向狼枫要一朵花,说此话必须是天峰上最美丽的花,不然,以后在不理狼枫了,狼枫虽知此话未必当真,但冰月提出,自己怎么能拒绝,见花蕾在一侧似笑非笑,知dào

此种主意一定是花蕾指示,冰月又怎么会想出如此主意,一来冰月情窦初开,又心倾与狼枫,想到狼枫给自己送花,顿觉柔意连连,狼枫心中苦笑,当即便答yīng

了下来。

狼枫带着对花蕾恨意,心道,这可在哪里找一朵最美丽的花,看着冰月期待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便向天峰四处寻去,可是天峰万花齐绽,那朵才是最美丽的,狼枫不觉间,便行到了此处,正好瞧见一位天门弟子全身闪亮,欲掉下山崖,便随手折下一树枝,顺手投出,免于那弟子受伤。

此时见她发问,便道:“在下天门狼枫,不知这位师妹如何称呼。”

白衣少女见狼枫生的并不讨厌,还有几分帅气,道:“我却为何告sù

你。”狼枫心道,此女倒十分任性,还是不要招惹为妙,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辞。”说完微一抱拳,欲要离去。

白衣少女哼哼两声冷笑,道:“你来坏了人家的好事,就想如此离开?”

狼枫一怔,刚才见那弟子全身结满冰,欲落下山崖,虽然出手救下,却不知为何如此,听少女如此说,便知是这少女所为,狼枫不由惊叹,天下还有如此**,将人冻成冰块,狼枫道:“无礼之处,望师妹莫怪,只是我却不明白那里坏了师妹的大事。”

白衣少女又“哼”一声道:“刚才这小子对我师姐出言不逊,我正在教xùn

他,你却为何来捣乱。”

狼枫奇问道:“贵师姐是谁?”白衣少女带一丝傲色,道:“我师姐便是火灵,你可认识。”

狼枫心下一惊,原来那位同门师弟得罪了火灵,便道:“玄门火灵天下闻名,岂有不知之理,既然这位师兄多有得罪,望师妹宽宏大量,原谅则个。”

白衣少女又哼一声,显不让步,狼枫正赶束手无策,火灵突然上前来,道:“师妹,人家已然道歉,适可而止。”白衣少女虽不情愿,也退到一旁,狼枫感激的对火灵点了点头,一看间,心头大震,不由生出一种莫名奇妙之感,心中惊道:世间竟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又见火灵气质非凡,举止优雅尊贵,对自己颇为客气,作为天门弟子当然不能失了礼数,便道:“不知这位师妹如何称呼,方才多谢出言相助。”

白衣少女面色瞬间变得惊呆,火灵脸上亦显出一丝不悦,狼枫方才还说火灵闻名天下,此刻竟不认识火灵,其中之意,两人难以言表。

狼枫见两人脸色有变,心道,想必冒然问女儿家姓名乃为无礼之事,况且这位红衣少女更是天生丽质,想到此处,狼枫不由大惊,心道,若月儿看见我与此女说话,定会不高兴,还是少说为妙,便道:“多有得罪,天峰少有些景色,两位多观赏,恕我先行告去。”说完稍一行礼,缓步向林中走去。白衣少女道:“欺人太甚。”说话间,她两指并伸,在胸前画一小圈,只见胸前迅速凝结出许多冰锥,忽然一只手搭在她手上,只见火灵轻轻摇了摇头,两人同时展起翅膀,冲天而起,在林中留下许多冰霜火意。

第六十六节 玄门卓文碧

一处石峰的高处,两双翅膀相互交错,停在半空,其中一双翅膀很是奇妙,一半呈喷吐火焰,一半冰气缭绕。

白衣少女看着天峰周围的景色,道:“火灵姐,天峰的景色果然非同一般,天下竟能有如此的地方。”

火灵看了周遭一眼,未有言语,白衣少女见火灵似乎未听见自己的话,便问道:“火灵姐,你还在生那些人的气?”

火灵收回亮目,眼中似乎冒着火焰,亮的惊人,这双美目绝对能烧尽天下男人的魂魄,火灵道:“狼枫!你之前可有听过这个名字?”

白衣少女楞着头想了想,道:“从来未有听见过,想必是天门的一位普通弟子,都怪她,本来我们要好好欣赏天门的景色,却被他扫了兴,师姐为何要问他?”

火灵闪了闪似烧着火的眼睛,道:“我们初来此处时,天门所有弟子都会看我一眼,唯独他自始至终没有瞧我一眼。”

白衣少女哑然失笑,道:“师姐,你平日不是最恨那些贪婪的目光吗,狼枫小子不看你,你怎么还失望起来哩。”

火灵眼睛一眨,其里的火焰消失,眼中白体通明,周围环绕起丝丝冷气,火灵慢慢道:“三门中果然是卧虎藏龙,爹娘说的没错。”眼中冷气又在消失,冒出熊熊烈火,将眼珠子烧得火红。

白衣少女捂嘴呵呵而笑,身后的翅膀随着抖动闪出水光色,白衣少女道:“师姐,你不是说那狼枫吧,你眼中从不轻容他人的?”

火灵闪动这翅膀,两个翅膀截然相反,生出许多风Lang,向四处散去,火灵摇了摇头道:“那叫狼枫的小子尚没有此修为,我说的是佛门智颠,从第一次看到他,我便有少许不安的感觉,我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

白衣少女惊道:“不会吧,难道师姐会怕他。”

火灵转过头来,看着白衣少女,尽管两人十分熟悉,但白衣少女还是在火灵火烈的目光下,还是低下了头,火灵眼中燃烧出更烈的火焰,道:“害pà

!看见智颠和尚时,我便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就像不安一般,一同出现,我能感觉道,他体内有种十分强dà

的能量,那能量让人感到心惊。”

白衣少女担心道:“难道说这次三门会武的第一,要被这位智颠和尚夺去了。”

火灵道:“如此,三门会武才会精彩些,来时我倒担心会冷清很多。”

白衣少女道:“就算除了智颠,还有天门双绝,师姐若对上他们两人,师姐可莫要轻瞧了他两人!”

火灵道:“来时我便观察了他俩人,天门双绝果不负其名,这俩人的修为如湖泊水面,平静无比,不丢一颗石子,却也探不出深浅。”

白衣少女睁大眼睛道:“师姐你也看不出这两人的深浅?”

火灵点了点头,道:“恩!想不到冰月修为如此,美貌也不在盛名之下,若能和她一战,定也精彩。”

白衣少女呵呵轻笑,道:“她比起师姐来,还错一大截呢。”

火灵未有言语,全身火红的衣服变得更加火红,白衣少女突然指着下面道:“狼枫那小子为何整天在石峰间跳来跳去,跟一只猴子般,在做什么。”道狼枫,白衣少女便生气,又道:“这小子虚伪之际,口中说师姐名扬天下,无人不知,师姐站在面前,他却不认识,当真可气。”

火灵也看着下面飞来飞去的身影,一挥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太极两色,道:“到比武台上时,他便会认识我了。”说完嘴角露出一丝得yì

之色。

狼枫飞过一座石峰,心中叫苦不已,已看过许多奇异之花,但最漂亮的一朵始终未找到,总觉此朵漂亮,再见彼朵,亦觉更漂亮,狼枫落在一树枝上,心道,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花蕾,竟想出如此诡计,为难自己。

狼枫向四周看去,石间壁处,有许多不名花,狼枫突然想到,在谷中也有如此许多花,想到此处,狼枫低声道:“不知谷中现下何样?是否重新温暖起来,娘和小猴子也不知怎么样了。”想起谷中的那头魔狼何小猴子,狼枫心中不由怀念起来,又想到:“若不是为了追查爹的死因,我也不会出谷来了。”想到这里,狼枫眼中忽然闪出光亮,骂道:“狼枫啊狼枫,你这不孝子,爹未有一点消息,你却在这里为一朵花苦恼,若爹泉下有知,怎能安宁。”狼枫再也不看那些花一眼,拨开树枝,起身飞起,心道:“我就摘一朵好kàn

的花,送于月儿,月儿通情达理,定不胡闹。”转头看了看四周,天色尚早,心道:“天门聚集如此多的人,竹翁前辈却是孤独一人,我且去看看他老人家。”想到这里,辨明方向,向竹翁所在的方向飞去。

飞过十多座石峰,来这里观光的弟子渐无,狼枫心道:“明天可能开始比武,我去向前辈请教请教,也无坏处。”狼枫又来到一处石峰前,这石峰远远高出与他峰,狼枫经过此峰时,心中忽然生出一阵异样。狼枫大奇,不知这峰中有何东西,好奇下狼枫飞身落下了峰顶,峰定有一大片平坦之地,只见峰顶原来已站有一人,此人背身而站,也是满身白衣,腰间有一圈黑色布带,布带打一结剩余处直落脚下,此时正随风飘动。

看见此人的背影,狼枫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正欲上前说话,那人却转了过来,面若玉冠,神情自若,看年纪似比狼枫大几岁,面目却极生,狼枫心中大奇,此人他并不认识,直觉告sù

他,此人乃玄门中人。狼枫行礼道:“方才打扰兄台,多有得罪,不知兄台可是玄门师兄,不知尊姓大名?”

那人看了狼枫一眼,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弟眼光如炬。”又抱拳于左肩处,道:“未请教兄弟大名。”

狼枫也呵呵一笑,道:“贱名狼枫。”那人一怔,道:“好名字,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以狼为姓的人,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狼枫又笑,道:“名字不过一代号而已,兄台取笑了。”

那人又是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只是一代号而已,既然如此,那枫兄弟也不必知dào

我的名字了。”说完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

狼枫一怔,想不到着了此人的道,呵呵一笑道:“师兄说得极是。”

那人忽地上前来,拍了拍狼枫的肩膀,笑道:“在下玄门卓文碧,方才与兄弟戏言几句,万莫见怪。”

狼枫道:“卓兄言语风趣,岂有见怪之理,见卓兄气宇非凡,想必也是这次会武中的骄子。”

卓文碧听到此话,将额头间的一缕头发波到肩后,道:“这气宇非凡倒说得有三分道理,但这会武骄子,却离我相差太远、实在太远。”说完哈哈大笑。

狼枫一怔,卓文碧原本也是气宇轩昂,但狼枫说他气宇非凡,也是客气之话,不想这卓文碧竟然收受,狼枫也随着卓文碧的笑声微微一笑,道:“卓兄太过谦虚,我总觉你周身围绕着一股奇特的能量,若无高深的修为,怎会如此。”

卓文碧脸色便的一惊,惊讶的看着狼枫,道:“你真能感觉道?”

狼枫见卓文碧脸色,奇怪道:“卓兄周身围绕着一股奇妙的力量,像似清风绕树般,难道师兄不知dào

。”

卓文碧又上下打量了狼枫一眼,道:“了不起、了不起。”

狼枫听卓文碧连说两个“了不起”,不明其意,道:“卓兄却是何意。”

卓文碧却未说话,转过头去,望着高低起落的群峰,道:“天峰风景独特,你是早已发xiàn

了。”

狼枫道:“天峰四季绿树如荫,花香鸟语,群石险耸,这在天下是早有名的。”

卓文碧转过身来,道:“这些是天下人都知dào

的,但有些天下人不知dào

的风景,想必你也看到了。”说完神mì

的一笑。

狼枫道:“天下人不知dào

的?”狼枫恍然惊道:“卓兄是指那些千山万木的灵气,卓兄也能感到!”

卓文碧呵呵一笑,道:“我虽修为低浅,但对千种灵气的感觉,却是异常灵敏,枫兄弟既然能察觉道我周身围绕的能量,自然也能轻易察觉天峰四周的能量了。”

狼枫心中无比惊叹,此人竟也有这种能力,道:“卓兄所言不错,我有辛能窥的其中一二。”

卓文碧闻言呵呵而笑,道:“枫兄十分了不起了,竟能窥得一二,我却连半分也窥不得。”

狼枫不由尴尬,卓文碧言中似乎含有讽刺之意,卓文碧转而哈哈大笑,道:“既然兄弟能窥的一二,倒要请教,这满山灵气为何能生生不息,永不止息,似无穷无尽,却是为何?”

狼枫顿时语结,此事他却哪里知dào

,但想卓文碧如此问,定知一二,便道:“望卓兄指教。”

卓文碧将那缕头发用手扶道耳后,呵呵一笑,慢慢道:“其中缘由怕是与一件事物大有关系!”

第六十七节 古剑天辰

狼枫听见卓文碧说这万山的灵气与一件事物有关,不由来了兴趣,道:“卓兄所指可是何物?”

卓文碧眼中闪出些许亮光,道:“早在我门之中,就听说了天辰古剑的威名,今日一观,果然不负虚名。”

狼枫一惊,道:“卓兄口中所说的便是这天辰古剑。”

卓文碧望向远处高高耸立的天辰,道:“不错,天峰灵气之所以能生生不息,无穷无尽,便是因为这天辰古剑的缘由。”

狼枫心中微有怀疑,道:“这当真匪夷所思,天辰虽然巨大,但怎可维持天峰灵气千万年间而不到,其中或许另有缘由。”

卓文碧将手背负在后,道:“枫兄弟此话也有道理,但天辰乃上古神物,天峰灵气能如此生生不息,与天辰定有关系。”

狼枫心中想到自己日日夜夜与天辰相争,从未站到过一丝便宜,天辰对自己的探视简直是不知不理,卓文碧如此说,狼枫也相信了几分。

卓文碧看到狼枫的脸色,知dào

狼枫所想,突哈哈大笑,走前两步,负手而立,狼枫被笑声惊醒,问道:“卓兄为何发笑?”

卓文碧道:“世间之奇,又岂在天峰一处,枫兄弟,将来去到门外,你自会见到许多奇异之事,见到也无需多想,你我能站在这里,也是一件很奇异的事。”

狼枫一怔,站在这里,有何奇异之处,便道:“卓兄言语深奥之极,却让人想不通。”

卓文碧哈哈道:“说了不需多想,你又何必执着,既是想不通,就莫去想了。”

狼枫也随着哈哈大笑,道:“不错,想不通,就莫要去想,卓兄见解当真让人佩服。”

卓文碧又是哈哈大笑,道:“想必枫兄弟也会参加这次的三门会武了。”

狼枫不想卓文碧会突有此问,便道:“不才,得师父看起,让我长点见识而已。”

卓文碧道:“枫兄弟怎如此谦虚,若比武时,你能遇见我,怕是能长点见识,但是……”说完呵呵而笑。

狼枫已习惯卓文碧说话的风格,也不见怪,道:“卓兄明言。”

卓文碧突然低声道:“若你遇到智颠或者火灵,怕连骨头都留不下。”说完哈哈大笑。

狼枫随着大笑,道:“若遇到他两人,我搬出卓兄的名号,说不定他两人会照顾于我。”

卓文碧道:“妙极、妙极。”狼枫心中却想,若是火灵与智颠两人遇到一起,会是何样。

两人又闲聊半响,见天色已黑,便各自回了住处,一路上,狼枫心道,此人总有一种奇异之感。

当晚,左剑松师兄五人与佛门四大首座及玄门火云烈、水沐柔商议结束,其实三门会武进行了千万年,所有的规定都已成熟,几人商议,也是行惯例而已,三门决定,便在第二天进行会武。此晚上,三门弟子齐聚天峰,可谓是热闹异常,夜深月高时,许多弟子仍未入床,亦在谈论这三门中的顶尖弟子,谈论中,非但兴致不减,倒是越来越激烈,像是此次三门会武的第一是由自己指定一般,此话不说,单说狼枫却是依旧如往常般,盘膝坐在床上,徒然的与那天辰古剑挣灵气,心中也是激动不已,期待三门中顶尖高手对决的场面。

第二天方晓,比武台四周已是座无虚席,尚在外侧也围着许多弟子,人生嘈杂,地无虚位,比武台内,三门弟子各占一边,看起来是界限分明,左剑松几人、佛门四首座、火云烈、水沐柔均坐在前侧,身后便是各门弟子,比武场内师父宽大,但被万众人围起来,却又显得师父狭小,狼枫便站在左剑松身后,旁边还有冰月、武桀骜等人,再看佛门那边,四位首座之后便是四小神僧,狼枫不由又向智颠望去,那智颠依旧原样,眼睛微闭,默数着手中的念珠,狼枫怕自己周围在燃起大火,便没敢多看,这时,左剑松与伍剑锋几人低于了几句,站了起来,狼枫立即收回眼神。

左剑松见三门人士均已到齐,便道:“今日乃我三门新弟子会武之日。”尽管人声嘈杂,但这句话还是远远传了出去,声震全场,所有的弟子立即悄然无声,左剑松接着道:“三门会武从上古开始,至今千万载,我三门从古至今便斩妖除魔,保护天下民生,为我三门弟子,定当谨记。”佛门四座齐呼“阿弥陀佛”。左剑松又道:“今次,佛门四位师兄及玄门两位同仁竟齐至我天门,左某师兄五人实感荣幸,家师因在闭关,左某不才,便在此谢过。”佛门四首座又齐呼“阿弥陀佛”,火云烈、水沐柔亦抱拳还意。

左剑松又道:“既然有四位首座及火兄与水师妹在场,此次三门会武定会精彩许多。”说完便示意,然后坐下。左剑松坐下后,场中飞下一人,稳稳的落在比武场中心,便迎来全场的喝彩,那人向四座行礼,狼枫认得,此人便是孙鹤。

孙鹤四下行礼后,狼枫道:“请三门弟子入场。”

狼枫一早就被告知,第一场时,自己便要出厂,狼枫当时还暗叹,怎么第一个便是自己,此刻听孙鹤如此说,倒是所有弟子一起上场了。狼枫轻轻跃下,落在场中,旁边人风流、武桀骜、琦木、夏楠、孤遗孀、花蕾、露玉也齐齐落下,同时场中又落下六个和尚,玄门边也落下八位弟子,多以女弟子居多。众弟子一起落下,衣衫飞舞,如流风行雨,颇为壮观,比武台四周又是一片喝彩声,狼枫却未见陆逸飞、冰月下场,佛门四小神僧也未在众人之列,狼枫心下寻思,三门的奇才弟子均为下场,玄门火灵自不在场内了,却不知将如此多的弟子聚集在场内,却是如何比武,难道要来一场混战,想到这里狼枫不由心惊。

孙鹤见众人到齐,却向火云烈远远行礼,道:“火堂主,请出法手。”说完竟闪身出场外,场中的弟子一听要请火云烈动手,若是火云烈一掌,岂不把自己击成灰烬,无不大惊,虽知抵挡无用,但都凝神屏气,防备起来。

火云烈站起身来,两手微平伸出,五指平伸,忽然两只手上燃烧器两股巨大的火焰来,全场一阵惊呼,火云烈身后站着两少女,其中一少女衣服火红,一双冰火秒目正看着场中,旁边白衣少女哼哼两声,道:“那狼枫果然在其中,看有他好瞧的。”火灵的眼光在狼枫身上扫过,却未停留。

火云烈将两堆火焰举起,忽然向比武场中扔去,两团火焰在空中和在一起,瞬间变大,成一个如比武场同样大小的火球,向众弟子袭来。场中弟子皆惊呆,狼枫却微感到惊慌,那团火焰看似爆裂,但却未有一点热量,相反含着丝丝冷气,狼枫又感到,那团火焰之中,似乎有生命的气息。

火球瞬间击到,在场中央爆zhà

而开,在场子外围生成一层淡淡的火焰膜,将三门弟子及整个比武场包围在其中,有些弟子尚不知dào

发生了何事,见自己被一层火焰包围,不明所以,狼枫心中不由震惊,这层火焰看似微薄,却将自己完全隔离在内,对外面的呼声完全不闻。

这时,孙鹤的身影清晰响起,道:“诸位师弟,这便是第一关,你们要能全身而退,若受一点伤,则会被淘汰,各位前辈都在外面观看,诸位要好好表现。”孙鹤刚说完话,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天虎啸,只见从火焰外跳进一只巨大的猛虎,身高几丈有余,众弟子大惊,这怪兽老虎是从何而来,不过众人都是三门中出色弟子,虽惊不乱,各个拿出随身法器,防备起来。

只见那老虎暴怒不已,眼中燃烧蓝色的火焰,两只虎牙成弯形直伸出嘴外,四只脚上的尖爪抓的木屑横飞,这老虎又一声长啸,然后又响起一声及其尖锐的叫声,火焰外又跳进一妖兽,此兽却为落地,而是生着巨大的翅膀,展开的翅膀占去了小半个比武场,翅膀挥动下,场中狂风乱舞,那怪兽生着尖尖的鹰嘴,后身却如地下的老虎般,生着四只爪子,先前的老虎看见那怪兽,爆燃大怒,当下跃起,向那飞兽抓起,使得周围的弟子纷纷飞起躲避,老虎未到那飞兽身前,火焰外又跃进一兽,那兽未落地,便张口一吐,只见口中许多绿绿的流体向先前的两兽喷去,妖虎与飞兽停止厮打,两下闪开。

这下可苦了三门弟子,那妖兽张口一喷,便是满地的绿水,一阵腐臭的酸味传来,许多女弟子脸色不由难看,有几滴绿液滴溅到几人的衣服上,顿时烧出几个大洞,在看那妖兽,眼中闪着绿光,正发威的向妖虎与飞兽长着嘴,妖虎与飞兽亦狠目相识,寻机待上。

这三只妖兽入场,场中已占去一小半场地,众弟子左闪右躲,颇为凶险,三妖兽正对峙间,忽然又一声呼啸传来,飞跃躲避中的狼枫听见此声,突然大喜,那呼啸声再一声响起,狼枫心中一热,眼泪竟仍不住涌出眼眶来,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

第六十八节 呼啸四兽

众弟子又听见一叫声,齐齐退到比武场的另一边,火焰外跳进一兽,看得清楚,此兽满身银毛,脖子上也是生着长长的银鬃。落下时,脚下正是那喷绿水的绿眼兽,绿眼兽看见此兽,立马跃起多来,妖虎与飞兽也同时退开几步,警惕的注视着。

狼枫看见此兽时,心中激动异常,望着满身的银毛,赫然便是一头银鬃狼王,狼枫仔细观看下,却不是自己的“娘”,但心中的激动,仍难以平复。

孙鹤的声音又响起,道:“各位师弟、师妹,这四种妖兽异常凶残危险,要小心应付,若不幸被攻击到,则没有机会进入下场比武。”

三门弟子听到此话,均运起法器,四下防备起来。冰月看着场中的狼枫,不由显出担心之色。火灵依旧站在远处,看着场内互相威胁的四兽,眉头也是皱了皱,旁边白衣少女脸色微变,道:“想不到第一场便是如此危险,不过这样也好,看那狼枫如何出丑。”说完哼哼两声,火灵却露出一丝冷傲的笑意。

狼王一进来,另外三兽立即安静下来,发着异光的眼睛同时看着狼王,狼王昂着头,看着四周,似乎不明白为何会在这里,对三兽凶残的眼光,像似未见,挥动一身银毛,转得几身,突然大怒,对着空中一吼,身后的绿眼兽也跟着一声尖叫,挥着头,一大口绿水便向狼王喷去。

旁边小心翼翼防备的弟子无不大惊,立即闪身躲开,但却有几位弟子躲得慢,身上又烧出几个洞来,绿眼兽喷出绿水后,直接向狼王身后扑去,同时身前的妖虎向狼王当头扑去,空中的飞兽一个盘旋,竟也向狼王击去,三兽同时攻击狼王,见如此情景,狼枫不由大惊。

狼王见三兽击来,眼中冒出锐利的冷光,一声怒吼后,尾巴上的毛各个如利剑般竖起来,凭空粗了数倍,狼王尾巴一挥,便向绿眼兽扫去,同时两只前爪向飞来的妖虎击落,绿眼兽毫无畏惧的向狼王的尾巴咬去,却被狼王击的后甩而去,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才立起身子,不过狼王却沾上了一身绿水,狼王对绿水毫不在意,两支前爪一击,便将妖虎身上的一处皮撕了下来,妖虎受痛间,急速后跳,狂吼不已。

场内外弟子无不惊奇,狼王的体型在四兽中,尚不算最大,却能轻易将两兽击退,当真奇怪。四兽激斗,可苦了场内的弟子,幸而四兽互相厮杀,倒对这些小不点毫不在意,故三门弟子虽然屡遭惊险,但也屡屡化解。

狼枫在躲避的同时,看见狼王轻易将两兽击退,心中不由大喜,再看狼王时,不由大惊,险些大声呼叫起来。同时狼王一声嚎叫,原来那飞兽乘着空隙,张开鹰嘴大口,生生在狼王背上留下一个血洞,瞬间留下一道血痕。狼王碰怒的跳起,向飞兽奔去,飞兽被狼王气势所震,高高飞起,任狼王在下面咆哮。

绿眼兽翻滚几个身后站住身子,巨大闪动的耳朵上,明显有个大洞,血迹斑斑,闻到血的味道,绿眼兽更残暴起来,满口流着绿水,又向狼王冲去,但又被喷怒中的狼王一尾巴扫了回来。

飞兽的翅膀激荡出无数烈风,狼王的银毛丝丝飞舞,绿眼兽被击回来后,又在扑上,再次被击退了回来。

绿眼兽翻身而起,眼中的绿色已变成了黑色,奔走间留下一丝丝黑线,经久不散,绿眼兽三次被击回,显得大怒异常,一声大吼,转过头来,旁边正好是一尚未躲开的女弟子,绿眼兽大口一张,带着满口绿水便向那女弟子咬去,女弟子看着能生吞自己的绿色大口,被吓的惊呆,站在当地,完全忘了自己一身的修为。

看到此情景,传来震天惊呼,谁都未想到,狂攻狼王的绿眼兽会突然袭击旁边的弟子,火灵旁边的白衣少女失声大叫:“吟雪!赶快躲开。”场内的女弟子显是玄门中人,只是早已惊呆,从未出过师门一步她,一进场便被这些从未见过的怪兽吓住,尤其是这满口绿水的巨兽,看着都心惊肉跳,见绿眼兽咬来,一步也动不了。

其他同门在一瞬间逃的极远,此时想救,却是不及,场外白衣少女依旧在大叫,火云烈与水沐柔相视一眼,均摇了摇头,火云烈伸出两指,指头跳动着火焰,正欲向场内投去,却突然停住了手势,注视着场内,身后的火灵露出一丝惊讶,旁边白衣少女道:“这小子要干什么?”

原来狼枫与吟雪站的比较近,绿眼兽击来时,他不想其他弟子般,逃得远远的,只是稍微躲开绿眼兽的攻击范围,这只是因为狼枫自小与百兽生活,对这绿眼兽倒不惧怕,此时见吟雪站立不动,便拔出弯竹,向绿眼兽击去。

看着狼枫向大他十几倍的绿眼击去,场外一片惊呼,左剑松坐直了身子,冰月将手按在胸前,脸色担忧之际,狼枫非是不自量力,这一剑正看中时机,向绿眼兽那因狂怒而发着黑气的眼中刺去,绿眼兽虽然凶猛,但眼中突然感到一阵阵痛处,急忙后退,甩了甩头,喷怒的大叫起来,场外人人奇怪不已,狼枫刚才一剑并未刺到绿眼,弯竹剑与绿眼兽的眼睛尚有段距离,绿眼兽便似十分痛苦般退了回去。原来狼枫剑虽未刺到,但剑上的剑qì

却早已伤到绿眼兽的眼睛。

绿眼兽虽然十分蛮横,但眼睛毕竟十分脆弱,被剑qì

伤到,便立即退回,狼枫一剑将绿眼击退后,立即来到吟雪身边,道:“师妹速速退去。”吟雪尚未回过神来,忽然旁边多了两名女弟子,将吟雪托到了远处,狼枫舒一口气,突觉脑后生风,立即警惕,闪在一处,一个巨大尖爪正好从耳边抓过,一看,正是那绿眼,绿眼被狼枫伤痛,由大怒变的暴怒,立即又向狼枫扑去,此过程场外看得清清楚楚,发出不少的尖叫声,左剑松更是站起身来,但苦于有火焰膜护场,狼枫听不到场外之声,幸而狼枫灵觉异常,险险躲开。

绿眼一击落空后,转头一挥,一口绿水对狼枫喷天而下,狼枫大惊,这可如何躲,场内拥挤着四只巨兽,还有几十名弟子,已显十分狭小,若冒然躲开,绿眼再追击而来,说不定会伤到其他弟子,望着漫天下来的绿水,狼枫叹一口气,心道:“只好全力防住了,若不幸被伤到,只得辜负师父的期望了。”

狼枫将剑一横,弯竹上突然发出红色的光芒,剑刃处成紫色,狼枫迅速的将弯竹在周身舞动起来,瞬间剑成虚影将自己包围在红紫光圈内,绿眼兽喷出绿水后,就跃身而起,由上向下向狼枫扑去,绿水一沾到光圈,便被激的四散,红紫两光依旧不减。

众弟子看到此景,都惊讶起来,白衣少女道:“想不到这小子倒挺厉害的,不过师姐,那绿眼兽从空中压下,他为何不躲,难道他能挡下。”火灵也一直看着场内,狼枫救下吟雪时,便一直关注着狼枫与绿眼的大战,此时白衣少女问起,便道:“他旁边满是人,若他躲开,绿眼发狂攻击,定会伤到更多的人。”白衣少女一惊,道:“是、是吗,可是他若不躲开,岂不失去了资格?”火灵突然移开目光,看着那白衣少女,道:“你不正希望他出丑吗?”白衣少女脸色一红,道:“对,没了资格才好。”火灵眼中闪出火焰来,又看向场中。

狼枫虽然身外被光芒包围,不能看到外面,但场内的情景却是一清二楚,见绿眼从当头扑下,狼枫心道:“绿眼虽然巨大,但弱点也多,它如此落下,正好将腹部正对与我,腹部柔软,一剑定能刺透。”其他弟子对妖兽不甚了解,所以心存惧怕,但狼枫自小就不怕妖兽,所以才敢作出别人眼中凶险无比的事,狼枫微移身子,正好在绿眼正腹之下,绿眼却看不透狼枫做此动作之意,若知dào

狼枫要剖它腹,定会吓的胆魄魂散,绿眼此举看似凶险之极,其实是将自己最薄弱的部位露给了对方。

狼枫将全身之气运到剑尖,只要绿眼兽在落下少许,狼枫便会将弯竹戳入绿眼的腹内,就在所有弟子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时,场内又传来一声大吼,场外所有弟子齐齐站起,场内的一幕让他们目惊口呆,白衣少女惊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十九节 狼王

眼见绿眼兽向狼枫压下,突然传来一阵大吼,绿眼兽被击得滚到三丈开外,似乎受了极大的伤害。

狼枫也是一惊,自己尚未动手,绿眼兽便被一妖兽击的滚开,细看时,正是那银鬃狼王,狼王击退绿眼兽后,竟将狼枫护在身下,向绿眼兽发怒不已。

狼枫看着这头满身银毛的狼王,心中涌出一阵暖意,心道,这头狼王虽然不是娘,却也会保护于我,狼王为何会保护狼枫,狼枫想可能是自小便与狼生活的缘故。

场内,狼王将狼枫护在身下,场外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惊奇,一头妖兽怎么会突然去保护狼枫,端是想破脑袋,也不明其中道理,白衣少女道:“师姐,那头狼王怎么会救下狼枫呢?”火灵注视着场内,摇了摇头,白衣少女又向火云烈问道:“师伯?”火云烈呵呵一笑,捻着光秃秃的下巴,道:“这少年倒有些奇怪。”旁边水沐柔也点了点头。

左剑松早已做起法决手势,此刻见狼枫不在危险,松了口气,放下手来,那头狼王会救狼枫,他却不怎么奇怪,看来狼枫真是自小与百兽生活。

冰月的一双美目始终未离过狼枫,此时终也放下心来,想到:“妖兽也去救狼枫。”嘴角不由露出笑意,为何心中高兴,却是说不出,这一笑,周围一片痴脸。

狼枫站在狼王脖子下,见狼王背上留下滴滴鲜血,原本银色的皮毛,此时却成了血色,狼枫心中不由生出气来,想到,狼王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却无端的被困在了这里,与三兽厮杀,还受了伤,三门会武,却为何将狼王牵引进来,心中涌出复杂无比的感情,难道说师父错了,想到此处,立即暗骂自己,师父怎么会错,有这等想法,当真是不孝之极。

场内疾风不断,众弟子飞速的穿越在四兽之间,绿眼被狼王击退后,受了很大的伤,再不敢攻上前来,旁边又传来一惊呼声,只见空中的飞兽向一群弟子扑去,看来三兽拿狼王不下,要对三门的弟子出气,绿眼也向最近的弟子吐出一口绿水,远处同时传来一声虎啸声,几声惊叫连连响起。

场内瞬间大乱,三兽发狂的攻击渺小的弟子,倒是狼枫这里一片安静,无论是三门弟子,还是三兽,来到狼王这里,都会引来狼王的攻击,以前众人以为,狼王会救狼枫,可能属于巧合,按现在看来,狼王却是在保护着狼枫。

一名弟子被飞兽击到空中,巨大的风暴让那名弟子旋浮不已,风暴结束时,那弟子昏昏的落了下去,下面正是发威的妖虎,见头顶有弟子落下,便仰天张开大口,等待那弟子的落入,众人惊吓时,那弟子突然没了踪影,消失在场内,接着又有几名弟子接连遇险,但是在紧要关头都凭空消失,众人明白,那些弟子均被高手救了出去,但也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比武的资格。

最后场上只剩下二十余人,任三兽如何作为,也伤不到他们,此二十人无疑是各派中的精英高手,天门八人均在场内。

狼枫叹道,比武果然不在人多,若是修为不够,单是这第一场,便过不了,而场内最特殊的便是狼枫了,始终被狼王护在身下,到最后也安然无恙,所有人都为狼枫有此幸运感到奇怪。

最后确定四兽奈何不了众弟子时,场内的火焰突然熄灭,四兽也随着消失,狼枫看着狼王也消失了身影,心中不由难过,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火焰完全退去后,孙鹤飞身到场内,向场内扫过一眼,然后又向四座行礼,大声道:“第一场,共有二十二名弟子通过,第二场将在明天举行,众位师弟师妹,希望明天你们能大放异彩。”

比试结束后,众人散去,通过试武的弟子均走下场来,有许多自门的弟子围上来,纷纷道贺,狼枫下场时,众人均露出怪意的眼光看着狼枫,狼枫知dào

场上狼王护着自己,众人皆见,故眼色奇怪,也不在意。

走出人群时,却见人群外站着一少女,正是玄门吟雪,看样子,似乎正在等狼枫,吟雪看见狼枫后,上前来低头,道:“今天感谢你出手相助。”声音低小之极,但狼枫也听的清楚,呵呵一笑道:“雪师妹太过客气,你非是修为不够,却是被那的妖兽吓着了,若就此失败,岂不可惜。”

吟雪听见狼枫如此说,抬起头来,十分高兴,狼枫正欲说话,却见吟雪身后又走一人,正是昨日在树林间遇到的那白衣少女,旁边却没有了那红衣少女。

狼枫见白衣少女神态倨傲,眼色不善,不由心下叫苦,吟雪见白衣少女后,立即道:“水师姐。”样子及其恭敬,白衣少女却向狼枫望来,道:“我师妹修为低浅的很,那能入狼大侠的法眼。”

狼枫听吟雪称此女为“水师姐”,看年纪尚小,便道:“水师妹说笑了……”

白衣少女打断道:“我可不敢高攀不起,本姑娘姓水名弱萱,可没你这样修为高深的师兄。”

狼枫心下无可奈何,见周围众人的目光齐齐聚来,微觉尴尬,道:“水姑娘,不知有何见教?”

水弱萱度上两步,道:“别以为你救了我师妹,我便会感谢你。”

狼枫一怔,道:“我并未求感谢。”

水弱萱呵呵怪笑,众人听到如此清脆的怪笑声,却显得有些别扭,水弱萱又道:“狼大侠修为如此之高,这会武的第一,想必是非你莫属了。”

狼枫听水弱萱言语,便知此女是来找自己的麻烦,却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千金,只得道:“我自不敢有此奢求,有贵派的火师姐在,那有我这等俗子的机会。”狼枫提到火灵,水弱萱似乎更生气,道:“此处是天门,那会有火师姐的机会。”

周围三门弟子大惊,水弱萱言语中很是无礼,似乎在指责天门,狼枫听到后,果然脸色发冷,水弱萱见到狼枫的脸色,心中一颤,不由后退一小步,又想自己修为高深,怎会怕这个臭小子,便又上前道:“难道我说的有错。”

狼枫冷冷道:“还望明指,我师门有何过错之处。”水弱萱也发xiàn

自己说错话,但看见狼枫嚣张的样子,不由生气,心下一狠,道:“你心知肚明,何必来问我。”狼枫心下更有气,水弱萱道自己的不是,怎也不会生气,但若说师门的不是,关乎师门的威严,怎能不管,一眼不转的盯着水弱萱道:“恕我愚钝,不明姑娘所指。”

水弱萱撇过脸,不敢正视狼枫的眼睛,道:“今天在场内狼大侠可是特殊的很,只怕其中另有缘由。”旁边三门弟子也露出同样的疑问,狼枫心下恍然,在场中时,狼王全力的护着自己,其中缘由怕只有自己才想的明白,其他人会产生怀疑,也是难免,水弱萱言中之意,显是天门故yì

安排,让狼王特地保护狼枫般,想到此处,狼枫缓和下气道:“这其中缘由非是姑娘想的那样,希望姑娘不要毁害我师门的威名。”

水弱萱见狼枫口气缓和下来,心中一乐,她并非是怀疑天门,不知为何,她总想借此打击下狼枫的气焰,便道:“是吗?你怎么让我相信。”狼枫见周围弟子都在倾听,心道,这关乎师门的威名,定要解释清楚,但如何解释,却是为难了,难道再将狼王请上来,对众人说一番,它为何要护着自己。

看着狼枫为难的样子,水弱萱脸上显出一丝喜色,道:“说不出来了吧。”

突然一个声音冷冷道:“大哥,你何必对这种人客气。”水弱萱见狼枫旁边不知何时站出一人,见他满脸桀骜之色,眼中不含任何人,水弱萱马上认出,今天在场中,也有此人,四兽争斗时,没有一次能伤到他,师父还对他**为夸奖,但听他语气对自己十分不善,水弱萱脸也气的发青。

武桀骜看着水弱萱,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道:“你若不服,便来一战,如此啰嗦,实在烦人之极。”水弱萱见武桀骜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声道:“好啊,难道我怕了不成,有本事便让狼枫出来和我一战。”水弱萱还是觉得狼枫好对付些,眼前这名男子让自己有种莫名的恐惧。

武桀骜冷笑数声,道:“和你这种人动手,何必我大哥出手。”说完“唰”的一声,将剑拔出,直指水弱萱面部,道:“出手吧,若在废话,我便让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水弱萱看着眼前的剑尖闪着锐光,微微发呆,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对自己如此,就算是大师兄,也是礼貌有加,此人不但言语无礼,还拿着剑指着自己,突然觉得心中委屈之极,一股眼泪忍不住的涌出眼来,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有高深的修为。

武桀骜见水弱萱眼中泪光闪动,不由一呆,忽地将剑收了回去,一转身便自走了,狼枫看着一切,心中哑然失笑,心道,桀骜行事虽然偏激,但却颇有效,也是悄然走了。

第七十节 夜探

狼枫回到房内,躺在床上,第一场顺利通过,应该欣喜才对,不知为何,狼枫总是开心不起来,想起场内四兽争斗时,狼王将自己护在身下,心中生出一种久违的温暖,狼王最后不知被送到了哪里,狼枫突然一股坐起,惊想道:“狼王会不会被杀掉。”心中不由着急起来,转而又想,三门会武十年一次,想必四兽便是被捆养起来,专门来考验三门弟子。

狼枫叹一口气道:“狼王原本在万山中自由自在,现下却被捉来困养起来,定是不自在的紧,却不知被养在何处,平日少在诸峰间走动,倒没发xiàn

有此处地方。”狼枫心下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决定到晚上夜探天峰,看狼王到底身在何处,这么一想,心中不由激动,又想到,我若在穿上夜行衣,定十分有趣,想到这里,竟是安奈不住,就想马上能天黑,又想要不要和桀骜一起前去,但想到武桀骜为人刚猛,若惹出事端来,必定会遭。

天在狼枫的焦急期待下终于黑了下来,待到月高时,整个天峰安静了下来,再无白日三门弟子嘈杂的声音,狼枫穿起夜行衣,将大剑放在床上,便要推门而去,狼枫此刻觉得自己异常神mì

,走到门边时,又停住脚步,想到,还是从窗子里出去为妙,一个闪身,便在窗子边消失了踪影,天峰依旧是天峰,只是在今晚,却披上了一层神mì

的色彩,狼枫飞行在夜空之中,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融入了无限的黑夜之中,不知是不是因为穿上夜行衣的缘故。

狼枫闪跃在诸峰之间,放出无边灵识,仔细搜索,可是过了大半夜,寻找的大片地方,亦未搜到狼王的任何踪迹,心中沮丧不已,真不知狼王藏在了什么地方,又在众峰间搜寻半响终是无果,只得返回身来,落在藏剑阁一梁角上,狼枫叹一口气,心道:师门到底还有多少东西,自己不知dào



夜空中星辰满布,狼枫欲飞身而下,突然生出一阵警觉,急忙闪身藏在屋梁之后,只见天剑阁下飞上一个黑影,也落在了天剑阁上,狼枫大惊,心道:影子剑,但又觉此人气息若隐若现,飘忽不定,与影子剑毫无波动的气息完全不同。狼枫心道:“此人不是影子剑,却又是谁?”

黑影在房顶上环顾了半响,朝一个方向飞去,便消失在黑夜之中,狼枫立即展开身形,运起灵识,跟随那人而去,那人声息总是若隐若现,狼枫也不远不进的跟在身后。飞过几座房屋,狼枫发觉那人消失在一座庭院内,狼枫潜伏到庭院墙外,见旁一大树生的枝叶茂盛,便一跃而上,落在一枝干上。

透过层层树叶,院内的情景跃然于眼中,狼枫心道,此庭院不知住的是谁,如此深夜,却见正堂屋内还亮着光,狼枫不敢冒然入内,若被发xiàn

,会生出许多嫌疑,但刚才黑衣人身形可疑,虽不知有何目的,但终须得差个明白。

狼枫正寻思间,突然传来“吱呀”一声,中堂那门被人推开,走出两人,狼枫看清那两人后,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屏住呼吸,伏在树叶后,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惊奇想到:“原来是这两人住在此处,不知那黑衣人与他俩有没有关系。”

那两人一男一女,走在院子中间,正是玄门火云烈与水沐柔,火云烈站在庭中央,突然向大树顶望来,一动不动,狼枫看见后大惊,全身的毛都似乎立了起来,难道被火云烈发xiàn

了,远远的又有声音传来。

水沐柔道:“云烈,你在想什么?”火云烈收回眼光,回过头去,狼枫才松一口气,只听火云烈道:“师妹,有一事我一直想与你说明白。”狼枫心下奇怪,此两人是夫妻,还有什么事未说明白,水沐柔道:“你说吧。”火云烈道:“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事事我都忍让与你,为何唯独此事你就不能听我的呢。”水沐柔转过身子,背对火云烈,道:“什么事我都能答yīng

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yīng

你。”狼枫心道:“到底是什么事。”火云烈道:“你从小就任性,现在还是如此,在我面前任性也罢了,怎么也在别人面前任性起来,却让别人怎么想。”水沐柔突然转过身来,气道:“是啊,我是很任性,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娶了我。”狼枫躲在树后,听到此话不仅哑然,想不到这两人如此大的年纪,还会吵架,火云烈叹一口气,轻抚水沐柔肩膀,道:“沐柔,你怎么如此想,我这辈子做的最满yì

的事,便是娶你为妻,但左师兄乃六剑之首,我三门向来同气连枝,你怎可对左师兄无礼。”

狼枫听到“左师兄”想到,他们说得是师父,水师伯又怎对师父无礼了,当下仔细听去,水沐柔道:“我并未对左师兄无礼。”火云烈道:“昨天来天峰之时,左师兄说师父义薄云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却当场冷哼一声,左师兄岂不是很无颜面。”水沐柔争道:“我又不是哼他。”火云烈一怔,又叹一口气,道:“我知dào

你对师父存zài

偏见,左师兄说师父义薄云天,你便生气,所以才冷哼一生,但你也要注重场合啊,再说,师父他老人家可能也有他的难处。”

狼枫心道,原来这两人为他师父在吵架,想到这里又一惊,寻思道,他们的师父岂不是三大高人之一的铁绝门主吗,徒弟怎么会对师父有偏见,师父说铁绝门主义薄云天,这水师伯还当场冷哼一声,当真奇怪。

水沐柔突然又大声起来,道:“他有什么难处,他不是名列三大高人之一吗他却为何对一切置之不理、见死不救,他能有什么难处,我百般求他,他却不为所动,最后还一走了之,这样也陪义薄云天四个字。”狼枫心道:铁绝门主?见死不救?一走了之?真是越听越奇怪。

水沐柔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道:“不知现在少儿怎么样了?师哥,你说少儿会不会被人折磨,会不会被人杀、杀掉啊?”说道这里突然激动起来,火云烈将水沐柔抱在怀里,道:“不会的,少儿不会有事的?”虽如此说,但狼枫发xiàn

,火云烈的表情也是及其痛苦,水沐柔哭着道:“都十年了,不知少儿现下人在何处,不知长大了没,若是长大了,也该有灵儿这么高了。”火云烈道:“是的,他定长的很高,说不定比我还高,我们进去吧。”说完便扶着水沐柔进房而去。

狼枫听得咂舌,心道:“少儿,十年前?”越听越糊涂,本来是追随黑衣人而来,却没想到听到这段故事,狼枫见火云烈与水沐柔进入房中,便欲离去,突然院中又闪出一人,狼枫只得收住身形,重新潜付下来,院中站着的是一少女,全身火焰般的衣服,红的惊人,此少女狼枫认得,暗道:“这是与水弱萱在一起的红衣少女,却不知何名,难道她也在偷听刚才火云烈两人的对话,此时却出来干什么。”

狼枫见红衣少女在院中站了半响,便默默的走出院门,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怔怔发呆,过了半刻钟,依旧未有离开迹象,树上的狼枫叫苦不已,若她这样发呆一晚上,难道自己要待在树上一晚上,在忍了一个时称,红衣少女依旧原地坐着,狼枫心中叫苦的同时,也在想着离去之法。

突然看到自己穿着夜行衣,便想道:“我这就悄悄的离去,若她发xiàn

了,我这身打扮,她也不认识,我怕什么。”想完便悄悄的跃到树头,轻轻一纵,便向与红衣少女相反的方向飞去,狼枫落地的一刹那,突觉脚下生寒,再看时,地上竟然结出一层寒冰,狼枫抬脚时,却发xiàn

脚被冻结在地上了,狼枫心下叫苦,还是被发xiàn

了。

只见眼前红影一闪,远处便站着红衣少女正冷眼看着狼枫,狼枫不得不惊叹这红衣少女的美丽。

红衣少女一动未动,道:“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藏于此处?”声音动听之极,狼枫听红衣少女发问,心下急转,灵光一闪,正声道:“在下姓名不便透露,如此深夜,姑娘还是回房为妙。”红衣少女依旧冷声道:“不劳挂怀,若不说出姓名,师从何门,便休想离开此处。”狼枫心下叫苦,突然心下一乐,道:“在下天门南独,每晚都在诸峰间游走,刚才多多得罪,就此告辞。”说完急速后退,身影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火灵一惊,上前来到狼枫刚才站立的地方,见地上寒冰早已消失不减,脸上惊奇之色更重,道:“南独,天门怎么会有此号人物,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时身后又落下一人,上前身来,道:“灵儿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火灵道:“师兄,你可听过南独此人。”那人“奥”一声,将一缕头发用手指滑到而后,道:“天门暗队。”火灵转过身去,道:“天门暗队?天门暗队是干什么的。”那人呵呵一笑,道:“你的好奇心倒重,天门暗队,就是负责天门的安全,还会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南独便是其中一员。”火灵点了点头,看着狼枫刚才离去的地方,念道:“南独!”说完便进院门。

第七十一节 剑气阵

狼枫回到房内,将夜行衣藏于床下,一股脑躺在床上,方觉恢复了真身。心中寻思,红衣少女竟然如此厉害,自己极度小心,完全应藏自己的气息,不想还是被她轻易发xiàn

,辛亏自己身着夜行衣,倒是连累了南独师兄,想到这里不由好笑,但想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顶替。

狼枫翻一个身,想起火云烈与水沐柔的对话,道:“看来玄门也非是风平Lang静,倒只有佛门众位大师,佛法深厚,与世无争,又不知明天的比武是什么样的。”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不觉周身闪现出一阵红色光辉,逐而又变成紫色,比武台顶,古剑天辰直耸天际,剑身上浮现出淡淡的红色光芒,一会又变成了紫色,一个黑影立在天辰边半响,一双眼睛比黑夜还深,却又比星辰还亮,站了一会后,那黑影消失在夜空中。

天尚未大亮,天门四处已是人声鼎沸,众弟子早早的聚集在场外,听说今天佛门智颠与玄门火灵会出场,其中大半弟子前来的目的就是一睹这两人的风采,见识下传说中弟子的实力。

狼枫来到场外,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一人向狼枫远远招手,狼枫一看,正是玄门卓文碧,卓文碧挤过人群,动作却不失潇洒,一转眼便到近前,卓文碧呵呵一笑,道:“狼兄弟果然好姓,这狼姓的真是恰当,昨日一战真是精彩,想不到一妖魔之物,也会护着兄弟,当真稀奇。”说完哈哈大笑。

狼枫又怕卓文碧怀疑师门做鬼,便道:“这其中缘由,实非大家想的那样。”卓文碧摆了摆手,道:“哎,狼兄弟实在多想了,一剑便将绿眼兽击退,已让我等大开眼界。”

狼枫呵呵一笑,卓文碧又转眼四望,道:“天门果然宏伟之极,光这几座建筑物,便非同一般,看年代应是成与万年以前。”

狼枫道:“实在惭愧之极,对这些我倒知之甚少。”

卓文碧哈哈大笑,道:“狼兄弟快人快语,看这藏剑阁,似乎年代更为久远,却不知里面又生的何样,定也是宏伟之极。”

狼枫道:“藏剑阁里面却不如卓兄想得那样,其实里面却是另一番情景。”

卓文碧眼中露出惊奇,道:“狼兄弟进去过藏剑阁?”

狼枫道:“全蒙师父抬爱,我才有此资格。”

卓文碧道:“狼枫兄弟果然奇才,只是看那大门日夜紧闭,倒未见人进入。”

狼枫心道,你非是天门弟子,又怎么能了解藏剑阁的奇妙,便道:“进入藏剑阁,却非由大门而入。”

卓文碧脸色一怔,随着哈哈大笑,道:“狼兄弟真是爱说笑,这不由大门而入,难道是从窗子中进入。”说完乐得不已,狼枫道:“要进入藏剑阁,需得持有师门的链剑,方能进入,要不然,进去也是空房一座。”

卓文碧又一怔,道:“原来如此,当真稀奇。”两人正说间,人群外传来一阵躁动声,只见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一红衣少女与白衣少女走过,白衣少女狼枫认得,便是昨日无理取闹的水弱萱,红衣少女虽然屡次见面,却不知姓名,便问道:“卓兄,不知这红衣少女是何人?竟如此威风!”

卓文碧脸色一怔,这次脸都变了形,道:“你不知dào

她是谁?”

狼枫道:“是啊,她叫何名?望卓兄见告。”

卓文碧笑了数声,道:“奇才,奇才,狼兄弟果然乃奇才也!”

狼枫道:“孤陋寡闻之极,见谅见谅。”

卓文碧道:“她便是火灵!奇才之首非狼兄弟莫属了。”

狼枫一惊,突然拍起自己的头来,心道:“自己当真愚蠢之极,火灵生的如此美丽,又出现于火云烈与水沐柔居住的庭院内,修为高深之极,自己早就该想到,她便是火灵,自己怎么如此愚笨。”卓文碧见狼枫拍头不已,呵呵一笑道:“后悔了吧,真难为你了。”狼枫停止拍头,道:“不想我竟如此愚钝。”卓文碧道:“可发xiàn

的晚了,我们进去吧,比武要开始了。”

狼枫与卓文碧到场内时,见场中已站着五个人,只见五个人分别身着红、白、蓝、紫、青五色衣服,面部也戴着一个奇怪的罩子,连眼睛也未留出来,狼枫心道,这是要干什么,这五个人又是谁,只是看不清面目。

狼枫正寻思间,比武场内突然安静下来,原来左剑松、火云烈、四首座等人已经到来,几人相互行礼后,齐齐入座,左剑松却是向场内点了点头,才坐下,左剑松入座后,场内传来一个声音,听得清楚,正是孙鹤,只是不知其人在何处,孙鹤道:“三门弟子入场!”

孙鹤说完,只见火云烈身后跃起数道身影,其中一红一白,特别显目,白衣少女犹如漫天起舞,优雅落下,红衣少女却在空中只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左剑松后面也飞下数人,冰月动作轻盈,如落天仙女,飘然而下。

落下场时,火灵突然向冰月望来,眼光更多的留在冰月发迹间的玲珑簪上,佛门四座后响起一阵佛语,响彻全场,七个和尚慢慢跃入场中,身形倒是普通之极,却另有一种刚猛之美,其中一和尚脖子与手上,都有一圈巨大的念珠,那和尚眼睛始终未睁开过。

卓文碧呵呵一笑道:“狼兄弟,我们进来迟了,速速进去吧。”

狼枫道:“果然也有卓兄,好。”说完两人随着飞入场内。

场外一弟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喃喃道:“火灵、月师姐果然也上场了,光看她们的身形也就足了。”

旁边一弟子骂道:“你竟如此没出息。”

那弟子回过头来,道:“你却为何又满嘴口水,一副**样。”全场弟子又熙熙攘攘起来,大多是谈论冰月两人容貌如何,身姿如何,倒是很少提及他们的修为,但有一些少数年纪较老的弟子,却是目光震惊,均向一直未睁眼的智颠望去。

狼枫一进场内,突觉周身似乎燃起火焰来,狼枫不由向智颠望去,智颠一动未动,静站在场内,狼枫心道,又是这种感觉,为何智颠总会为难与我,狼枫暗运气力,稳稳压住,心下寻思,全然没发xiàn

水弱萱投来挑衅的目光。

水弱萱作为优异弟子,第一场免出,原想今日出现,大大杀一下狼枫的锐气,这时却见狼枫压根不理自己,不由生气,在看狼枫时,忽见狼枫旁边一男的,满脸桀骜之色,目光更是寒冷,虽未看自己,水弱萱却吓了一条,急忙收回目光,心中激跳不已。

火灵不由向冰月望了几眼,然后便收回目光,不望他处,身形柔弱如水,身意却爆入烈火,冰月感受道火灵锐利的目光,脸色一冷,场内其他弟子突然感到一阵寒冷之意袭来,狼枫心中一激,完全忘了智颠,向冰月望去,冰月向对狼枫微微一笑,场内一切黯然失色,除了那火红的身影。

孙鹤的声音又出现,道:“第二场比武,你们要做的便是挡住五人的攻击,但只能抵挡,不能还击,我知dào

你们其中有些天才人物,但若出手还击的话,后果自负。”孙鹤的声音刚落下,场内五个人身形一动,便出现比武台四周,将三门弟子齐齐围在中间,无论场内场外的弟子,当听到只能抵挡不能还击时,无不惊奇,兴趣升到了极点。

狼枫在五人身形一动之时,忽地拔出弯竹剑防备起来,拔剑一瞬间,突觉周身又燃烧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熊熊烈火中喷怒的看着自己,狼枫低吼一声,那还看见其他人的身影,只听见场内弟子呼声连连,五个身形分开后,手在虚空一抓,齐齐拿上一把剑,便向场内急速挥去,只见道道剑光,布满全场,成五色攻向众人,场外火云烈道:“五色仙气决!”

场内一玄门弟子迎面飞来一道蓝色剑qì

,那弟子立即挥剑横档,剑光击在剑上,那弟子被击的飞了起来,正好后面一道青色剑qì

向他脑后击来,瞬间那弟子就消失了踪影,众**惊,一照面间,便有人失败,接着又有数名弟子消失在场内,压根挡不住一剑。

数到剑qì

同时向火灵攻到,火灵左手一动,身前突然结一层厚厚的冰,尽数将剑qì

挡住,同出一辙,身后又击来数十道剑光,场外众**呼,纷纷大喊起来,火灵身未转,身后又结出一层冰墙来,依旧将剑光挡在身外,至此,火灵依旧未一动一步,全场一片喝彩声。

陆逸飞的身形化为一道虚影,穿梭在剑光之间,奈何如此多的剑光,却追不上陆逸飞的身形,最奇怪的算是佛门了,一开始便每三人站在一起,竟然在场中坐了下来,每人各出一掌,抵在一起,另一只手一个个数起念珠来,三人周身发出层层佛光,一层层向外扩散,剑光击来,便融入到那佛光之中。

让人最惊奇的是,场内有三人竟然一动也不动,也不做任何防备,看着周围剑光虎啸,场外众人无不紧捏一把汗。

第七十二节 狂化

狼枫感到那双眼睛越来越明亮,熊火亦是将周围所有东西都燃烧起来,又入痴迷状态。

在狼枫几步开外,冰月一开始便发xiàn

狼枫的异常,在狼枫不动的一刹那间,冰月心中突然产生丝丝强烈的波动,无论怎样也按捺不住,还渐成激烈之势,如同身受般到最后竟全然忘记自己在比武场内。

智颠站在场中央,他脖子上的念珠似乎很承重,手中的念珠也是一颗颗慢慢的滑过手指间,不过眼睛始终未睁开过,三人便如此,站在场内,一动也不动。

在一片惊呼中,四五道青色剑光风疾电掣般向智颠腰部斩去,智颠似乎未觉,剑光均结结实实击在智颠身上,然后切身而过,智颠身形不动,依旧数着念珠,再有白、红、紫、蓝四光剑从四面向智颠击来,智颠不闻不问,任剑光击在自己身上。

无论剑光如何凛冽,都奈何不了智颠半分,倒像似他脖子上的念珠,压的他有些吃力。

左剑松嘴角露出震惊的神色,向旁边夏剑飞看了一眼,夏剑飞捻着下巴,道:“这个智颠,强dà

的太过异常。”伍剑锋几人也是点了点头,左剑松又道:“枫儿是怎么了?怎地站着不动。”柳剑虹神色担忧道:“月儿也好像有些异常,糟了!”

众人向场内望去,只见数道剑光分别向狼枫冰月击去,而两人犹如未见,陆逸飞道:“师妹小心。”

忽地两条人影一闪,狼枫出现在冰月的位置,冰月出现在狼枫的位置,两人同时出剑,将原本击向对方的光剑击散,全场大惊,这两人怎么回事,不挡攻击自己的剑,却去挡别人的剑。

两人异形换位后,又有几十道剑光击来,两人又再换位替对方挡下剑光,众人也同时发xiàn

,狼枫与冰月身上同时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芒,这种光芒很奇特,非是任何**所发出的那种,而没有剑光击来时,两人便静身而立,似入忘我境界。

不但场外人惊奇,场内弟子也是奇怪不已,火灵周身外不断出现冰墙,挡住肆意飞来的光剑,火灵看着狼枫与冰月互相换位,将击向对方的光剑尽数击散,直配合的天衣无缝,惊叹之余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之意,像是两美女同站在一起,而别人不理睬自己,却何旁边的人说话,此种感觉颇不舒服。

火灵周围生出层层冰墙,将自己包围在里,剑光击在上面,击得冰花乱舞。

突然冰墙前晃过一影子,不过那影子十分不幸,迎面正击来十几道剑光,在看身后,也是追来十几道,那影子左右虚晃,意图躲过前后夹击的剑光,但圈外五人在明显考究场内弟子的修为,无论那影子如何躲闪,都会从闪躲的方向击来许多剑光,最后那影子周围全是剑光,那影子终于无处可躲时,周围的剑光全消失了踪影。

那影子显出身形,竟然是夏楠,夏楠脸色颇为沮丧,叹一口气后,缓缓向场下走去,再未有一道剑光击来,天门弟子无不大惊,夏楠乃是进入藏剑阁八人之一,本身修为不必多说,怎也会败下来。

突然场中攻击的五人急速的绕着场外移动起来,形成一个虚圈,无数剑光从中发出,场内的剑光比之前密集了数倍,终于溪如玉也显出身形,看着她周围消失的剑光,微微的喘着气。

夏楠与溪如玉同时败下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接着有三名佛门弟子周围的佛光被击的消失,那三名佛门弟子站起身来,道了声“阿弥陀佛”,也缓步下场,至此,强弱之分算是出来了。

狼枫与冰月似乎进入一种奇怪的状态,在动静之间,一触即发,只要有剑光袭来,总会替对方挡下,智颠从开始时,便闭着眼睛,始终未动过,陆逸飞始终未显出形来,直怀疑他是不是在场内。

最吃力的算是剩下的弟子了,人风流屡次遇险,不过他手中扇子似乎很奇特,关键时刻,能使人风流化险为夷,一旁的琦木突然道:“人风兄,靠过来。”人风流当即身形一闪,到琦木旁边,两人背身而立,一人挥剑,一人舞扇,如此一来,两人顿时轻松下来,不远处,孤遗孀与花蕾也是齐齐显身,两人还在孤军奋战,原本两人也可效仿琦木与人风流,但男女有别,两人始终未配合,最后被许多剑光逼下场去,最特别的就算是武桀骜,身形似快非快,似慢飞慢,有些剑光明显击到他身上,竟似融入他体内,消失不见。

左剑松突然苦笑一声,道:“到是这些新弟子让人刮目相看,想不到最后是他们能坚持下来。”

场内在五人疯狂的攻击下,剑光交错,又有很多弟子败下阵来,留在场内的弟子便少了下来,水弱萱与卓文碧立在一起,周围似乎飘着一层水光,琉璃闪色,那些剑光击到上面,竟然滑着水光,拐一个弯,向别处击去。佛门有三个和尚,其中一人正是智清,三人掌对在一起,向外发出许多佛光,有剑光击来,便融入佛光之中,佛光便亮一分,最后三人周围佛光祥光普照,直怀疑是活佛降世。场内弟子各式其法,让场外观看的一些弟子大饱眼福,甚至有一些看得热血沸腾,似乎是自己在场内打的龙动凤舞。

火云烈看着场内,突然对这水沐柔道:“师妹,你可发xiàn

这些五色剑光的奇特之处?”水沐柔观察了半响,道:“却有很大的不同。”火云烈道:“这五人修为各异,发出的剑光也是不同,天剑决当真奇异。”水沐柔道:“你可发xiàn

它们不同在哪里?”火云烈呵呵一笑,道:“师妹这是要考究我了。”水沐柔脸上露出一丝柔色,道:“是啊,就看你能答出不。”

火云烈用手指着场内,道:“你看那红色剑光,窄而细长,能将一切防御轻易刺破,所以红色剑qì

便突出一个‘利’字。”水沐柔点了点头,道:“那紫色剑光呢?”火云烈道:“紫色剑光耀眼异常,只要被击中,全身的防御都会被粉碎掉,紫色剑光便是一个‘盛’字,我说的可对否?”

水沐柔笑着点了点了头,道:“你都知dào

了,那青色剑光呢?”火云烈道:“青色剑光发出的极为迅速,瞬间便能挥出几十道,用‘疾’字最为贴切,你也定要问那白色剑光了,白色剑光最能体现一个‘阔’字。”水沐柔点了点头,道:“不错,白色剑光攻击范围极广,的确符合阔字,那蓝色剑光呢?”

火云烈看了半响道:“你看蓝色剑光时宽时窄,时快时慢,所以他集其他四剑光的优点为一身,只能用‘无极’来形容了。”水沐柔一惊道:“这么说来,只要拥有蓝色剑光,便同时拥有了其他四种剑光了。”火云烈点了点头,道:“不错,但博必不精,这也是它的缺点。”水沐柔道:“红利、紫盛、青疾、白阔、蓝无极,的确是如此。”

水沐柔又道:“那个智颠似乎有些异常。”火云烈点了点头,道:“他体内似乎有股强dà

的力量,这力量让我也觉得有丝震惊。”水沐柔道:“这么说来,灵儿要胜过他,是有些困难了。”火云烈摇了摇头,又道:“师妹,你觉得狼枫也是否有些奇怪?”水沐柔道:“狼枫?我觉的他普通的紧,资质虽算较佳,但修为毕竟不深,他能坚持下来,或许是因为和那少女的配合。”火云烈道:“冰月?”水沐柔盯着场内,道:“她便是冰月!难怪如此。”火云烈道:“你心中便只有你的宝贝女儿了。”水沐柔道:“却不是你女儿了。”火云烈:“……”

狼枫看到周围的熊熊大火,大火外一双火焰般的眼睛,使劲的向自己冲来,但似乎总跃不过那层火焰,狼枫突然感到后面一处火焰向冰月烧去,立即一剑将那火焰击散,而此时他正好将击向冰月的几道光剑挡下,狼枫左突右击,又击散数道剑光,冰月与狼枫配合的天衣无缝,将击向狼枫的剑光一一挡下,两人飘洒挥舞,似在林间练剑般,做到心意相通,狼枫虽然周围全是大火,但总能感到冰月的位置。

狼枫突然听到一声怒吼,犹如野兽般呼叫,响彻全场,大地一阵颤动,眼前的那双眼睛忽然慢慢闭上,周围的火焰也慢慢消失,满场传来阵阵热Lang,热Lang吹的热血翻涌,狼枫睁开眼睛,发xiàn

剑光早无,而是所有的人都齐齐看向一人。

那人正是智颠,智颠两手掉下,一手紧紧的拿着一串念珠,念珠无风摆动,各个绕着丝线旋转起来,发出丝丝的响声,智颠慢慢的抬起头来,缓缓的睁开眼睛,狼枫大惊,那双眼睛竟然是满眼通红,哪里是人的眼睛,狼枫一看下,心中大震,这双眼睛正是自己刚才在火焰中看到的那双眼睛,同时体内真气完全翻腾起来,狼枫看自己时,周身不知何时布满紫色光芒,而弯竹剑上也附上一层厚厚的红光,在手中暴躁不已。

第七十三节 欲念

左剑松等人无不大惊,原本场中众人各施其计,躲避着来去的剑光,智颠突然大吼一声,一阵爆裂的火焰从智颠体内发出,瞬间便蔓延到整个场内,所有人都感到气血翻涌。竟连左剑松也感到一丝波动,心中激跳起来,左剑松站起身来,震惊的看着场内,智颠如此修为,已经超过他们的预料。

火云烈与水沐柔亦是如此,两人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智颠刚才睁眼时,他们也感到一丝可怕的能量将整个比武场包围在其中。

智颠两眼燃烧着火焰,眼中充满欲望,然后向狼枫一步一步走来,每靠近一步,狼枫手中的弯竹剑附着的红光便加深一分。

狼枫体内激起更强的波Lang,看着智颠的眼中,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听到了声声的怒吼声,狼枫觉得自己体内的力量层层涌出,向智颠狂涌而去。

左剑松脸色一变,道:“智颠似乎要对枫儿动手,这是怎么回事?”但佛门四座在场,不便冒然出手,若智颠向狼枫出手,佛门四座定会出手。

看智颠样子对狼枫十分感兴趣,双手突然一撕,将手中的念珠撕裂成两半,各个念珠掉落而下,奔的满地皆是。

狼枫眉头一皱,见智颠鼻中、嘴中冒出丝丝黑烟,眼中的火焰也伴有一丝黑色,智颠欲发狂,他体内的能量似乎欲强dà

。智颠一声狂吼,两只手也变成了黑色,冒着熊熊的黑烟向狼枫抓来,狼枫看到智颠如狼似虎般冲来,体内突然爆fā

,剑上的红光与身上紫光瞬间连在一起,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欲念,十分期待与智颠一战,只是这些只有狼枫自己知dào

,外人却是看不出来。

看着这一幕,众人无不大惊,突然一声嘹亮的佛号响起,是四人同唱:“阿-弥-陀-佛!”数万人同时听到佛号声,除了左剑松几人外,其他人只觉心中一震,头中嗡嗡作响,眼前也模糊起来。

狼枫一个激灵,身上的光色顿时暗了下来,原来是佛门四首座同时打了一佛语,在看智颠时,稍许安静下来,只是喘着粗气。

一个声音道:“心中有魔,万魔皆生,心中有佛,万魔皆灭,智颠,你莫要误入魔途,阿弥陀佛。”声音响彻全场,狼枫认得这是佛门首座归善大师的声音,智颠突然双手抱十,道:“阿弥陀佛!”眼睛慢慢闭上,再也不动,旁边智清三个和尚俯身捡起地上的念珠,也站在一侧。

此时狼枫体内也静了下来,看冰月正关怀的望着自己,对冰月微微一笑,寻思,智颠怎么会如此,倒像是走火入魔之象,不过他修为太过高深,站在身侧的我都控zhì

不住,倒不知他为何屡次拿我出手,再看智颠眼睛微闭,嘴唇微动,似乎在念些佛语,狼枫心中实在惊奇不已。

场上的五个蒙面人,其中四个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一个人,那人走到场前,取下面具,正是孙鹤,狼枫心道,原来攻击我们的人中有孙鹤师兄,想不到孙鹤师兄的修为如此强悍,平日却没有发xiàn



孙鹤环视四周一眼,见智颠眼睛微闭,并无他状,响起刚才景象,眼中露出奇怪惊奇之意,孙鹤朗声道:“外面世界之大,超乎你们所想,凶险及恶,也不是你们所能想到,再过凶猛的妖兽,也没有魔门妖邪阴险,若你们想独剑创天下,下场便只有一个。”

狼枫心道,不知孙鹤师兄说这些话是何意思。孙鹤又道:“今次的比武,看得就是你们之间的配合,独力取胜的及时少数。”狼枫四下一看,果然在场上的人只有十几人,夏楠、孤遗孀等人竟然也不在场中,心道:“是了,夏师兄修为虽然高深,但却不与别人配合,终于败下场了,但却不知我为何能留在场上,真是万幸。”狼枫刚才在迷离幻境中,除了智颠、冰月以外,对周围发生的其他事一概不知。

孙鹤道:“外面不若比武场,输一次,便全输了,望各位师弟谨记。”说完对场外行了三礼,道:“禀告诸位师伯,此次比武共有十五名弟子通过。”左剑松点了点头,颇为欣喜,当即宣bù

退场。

佛门智清与其他三名和尚围在智颠周围,四人合着手向台外走去,佛门便只有四小神僧通过,玄门除了火灵、水弱萱、卓文碧以外,还有一男一女弟子,狼枫之前见过,修为极是深厚,算起来,天门留下的弟子最多,武桀骜、人风流、琦木、冰月、陆逸飞等人都在场内,众弟子也齐齐退场。

比武用了不少时间,下午时,众人还在谈论着比赛,各个说得口沫横飞,似乎是自己指导的一场比武,当旁边经过一红衣少女时,众人静了下来,因为他们认得,此少女正是玄门火灵,今天自比武开始,便于智颠一样,未曾移动过一步。

火灵不理别人的眼色,带着一阵热Lang向一无人厅走去,静静站在其中,水弱萱远远看见火灵,一脸兴奋便跳着过来,道:“火灵姐,今天你真厉害,都未动过一步,那像其他人,被击的手忙脚乱。”

火灵却没有丝毫的高兴之意,道:“三门中果然是卧虎藏龙,爹说的没错。”水弱萱脸色顿时愁苦下来,道:“那个智颠太吓人了,他睁开眼睛时,我感觉全身都凝固了,真是奇怪,他还胡乱攻击人,要不是四位首座出手,狼枫可能都被他斯成了两半,师姐,你说他除了秃头,哪里有和尚的样子。”

火灵似乎未听见水弱萱的话,眼中外露出许多冷霜之气道:“智颠、陆逸飞、冰月早已名扬天下,但想不到这次比武中,还会出现一些新面孔。”

水弱萱道:“你说的是何人?”火灵道:“武桀骜与狼枫这两人都十分奇特,让人琢磨不透。”水弱萱脸色一变哼了声,道:“他俩有什么特别的,我倒见普通之极,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害羞,你看狼枫与那冰月,简直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火灵眼中转成火色,道:“冰月!期待以后能与她独力一战。”水弱萱小拳一握,道:“看她今天的表现,定不是师姐的对手。”

火灵呵呵一笑,殊无欢喜之意,道:“陆逸飞一上场,便化为虚影,满场剑光,也未沾上他的衣衫,同为天门双绝的冰月,怎么会至于今天的表现,我看倒是与狼枫有关。”

水弱萱道:“哼!狼枫那小子就知dào

躲在女人后面。”火灵道:“弱萱,你莫要小瞧此两人。”说完展起翅膀,飞上了天空,水弱萱想了半响,道:“确实不过如此,他们在场上可别遇到我,若遇到我,哼哼!”然后又突然响起了什么般,道:“哎呀不好,若我将狼枫打败,那个武桀骜不会找我麻烦吧!”说完四下一看,见武桀骜不在四周,才放下心,当即也展开翅膀,向火灵追去。

话说狼枫一下场,卓文碧就迎了上来,冰月见样,只得躲开,卓文碧看着冰月的背影,可惜的叹一口气,道:“狼兄弟,果然好福气。”狼枫道:“卓兄开玩笑了。”卓文碧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人不风流枉少年,今天在场上,你两人凤起龙舞,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真是羡煞我也。”

狼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心道:“月儿佩戴这我送的玲珑簪,我两人心意相通,当能做到如此。”想到此处,不由心下甜蜜,脸生意色,两人便一路走去,停住脚步时,已到藏剑阁下,望着巨大的红木直入天际,卓文碧直看得沉入深思,狼枫道:“我初来时,也被藏剑阁的宏伟所震惊,不知千万年前,这藏剑阁是如何建成的,前人先祖当真是了不起,无所不能,巧夺天工。”狼枫见卓文碧犹在沉思,叫道:“卓兄。”卓文碧毫无反应,狼枫又叫两声,终见无果,道:“竟有如此痴呆之人。”说完便自离去。

狼枫看着周围弟子颇多,现下所有人都认得自己,颇不自在,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厌烦的情绪,想到,师父将三门会武看得如此重yào

,我怎地能有这等感觉,不给师父增光也罢,但也不能给师父丢脸,想起方才的比武,狼枫脑中又浮现出那双燃烧着欲火的眼睛,再想起智颠竟然要向自己动手,自己也有向智颠出手的冲动,狼枫使劲摇了摇头,道:“都是幻觉,或许是太累了,便产生幻觉了,我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清静清静。”

狼枫心下一喜,道:“竹翁!”当下运起弯竹,向竹翁的方向飞去。

第七十四节 追踪

狼枫踏在剑上,感受这从脸庞吹过的微风,方觉心中轻意舒服,弯竹剑在无丝毫声音,狼枫见前面一座石峰上,树木异常茂密,一阵树木的气息传过,林间有阵阵鸟语响起,狼枫正凝神感受,忽地发觉峰内有两人,微一查探,心中一惊,道:“她两个怎么在此处,还是躲开为妙,若是被发xiàn

,可就糟了。”狼枫正欲转开方向,面前突然传来阵阵寒意,狼枫心下叫苦,道:“又被发xiàn

了,这火灵怎地如此厉害。”这时若在逃开,岂不生出嫌疑,只得向峰内飞去,身后的寒意不远不近的随着。

狼枫落在地上时,火灵与水弱萱两人正立在一处,火灵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美的让狼枫不敢直看,水弱萱看见是狼枫时,满脸生气之色,狼枫落下地时,脚下果然生出许多寒冰,将狼枫双脚冻住,狼枫见水弱萱手指微动,便知dào

这招和昨晚火灵的那一招同出一辙,狼枫想不到她们竟然如此使用**。

狼枫道:“想不到两位在此,之前多有得罪,实在不该,火灵姑娘生的如此天生丽质,修为又如此高深,我早该想到是你,只是我愚钝的紧,望姑娘莫怪。”火灵道:“天生丽质?比起冰月来,却又如何?”狼枫语结,不想火灵会直接如此问,只得道:“自是姑娘好kàn

些。”心下却道:“月儿可不输与你。”火灵冷笑道:“口是心非。”狼枫又一惊,难道自己想得被她听见了,水弱萱突然道:“师姐,你莫听他胡说八道。”说完上前两步,道:“狼枫,你小子干嘛跟踪我两人,有何意图,赶快说出来,不然本姑娘对你不客气。”狼枫失笑道:“我跟踪你,你这番话端是没有理由,你无缘无故将我冻在此处,倒是很客气了。”狼枫知dào

,对待水弱萱不能讲理。

水弱萱果然生气,两脸气的通红,道:“那你干嘛鬼鬼祟祟来到此处?”狼枫呵呵一笑,道:“此处是天门,去哪里还要请示与你。”水弱萱道:“你……”说完手指一引,狼枫头顶上突然凝结出一块巨大的冰锥,向狼枫当头击下,狼枫弯竹剑出,一道剑影过后,冰锥化为冰末,狼枫向火灵道:“我且有事,就此告辞。”说完轻步移动,跃上弯竹剑,飞空而去。

火灵上前一步,道:“南独!”旁边水弱萱看着狼枫远去的背影,生气叫道:“师姐!”

狼枫一路飞来,远远就看见湖边一大片竹林和一座小茅屋,狼枫落在湖边,大声道:“住翁前辈。”却没有人答yīng

,狼枫见茅屋外放着许多木桶,均修的完完整整,然后推门进去,见屋内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个简单的竹椅床,简陋之极,狼枫抹了抹桌子,有一层薄薄的尘土,心道:“竹翁前辈不在,不知去了哪里?”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伤感之意,狼枫又来到湖边,坐在一木桩上,看着幽静的湖面,心中安静了许多,好像三门会武与自己好远,完全与自己无关,狼枫对这湖面道:“我终于知dào

竹翁前辈为何爱居于此处,只有此处,才能离开凡尘的喧哗。”狼枫又来到竹林边,看着浑圆入天的弯竹,天然而成,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受这竹叶摩擦的声音,便觉世间未有自己一人,狼枫在这里一直带到傍晚天黑之时,返回时,只觉精气充足。

狼枫心道:“昨晚发xiàn

的那人不知是敌是友,若是敌人,要尽快告与师父知晓。”但狼枫又不能确定,又想到:“今晚我便在守到藏剑阁上,看此人是否会出现,我暗中观察,或许能查出点线索。”当下便回到屋中,翻出夜行衣,穿在身上,静等夜色完全黑下来。

过了几个时辰,狼枫从窗内纵出,跃到藏剑阁顶部,伏在一拐角处,静待昨晚那人出现,可是等了好长时间,那人也未出现,狼枫叹一口气,悄悄的在四处查探一番,夜色寂静,根本没有一个人,狼枫心下一笑,道:“我真是多想了。”便从藏剑阁顶层跃到中层房格上,欲回房去,突然间,看见一个黑影一闪投入夜色中,狼枫心中来了劲,打起精神,心道:“还是出现了。”身子一纵,向那黑影追去,追过几座房屋,来到一片空地上,那人突然消失了踪影,狼枫见周围全是天门弟子堆起的石头假山,也多树木。

狼枫心道:“奇怪,此人怎么突然消失了踪影。”背后风声响起,那黑影之剑向狼枫劈来,狼枫早就生出警觉,拔出弯竹,迎向那剑,两人瞬间对击数百招,最后一击时,那人后退数步,才立住身形,狼枫道:“天剑决,你是何人?”那人使的正是天剑决,看来天门弟子。

那人不说话,突然转身又向远处逃去,狼枫弯竹直刺出,后发先至,那人回剑一击,再度逃去,狼枫不确定那人身份,不敢冒然下重手,只得跟在身后,那人身法极快,狼枫竟然很难拉近距离,那人左突右闪,但狼枫无限灵识展开,却很难被丢下。

狼枫心道:“好,我便与你比比体力。”两人便如此一前一后,飞驰在天峰上,那人见始终摆脱不了狼枫,回身一剑,将一棵树拦腰斩断,飞起一脚,那树就向狼枫击来,狼枫弯竹螺旋斩出,将飞来的树化为粉末,那人见不奏效,便不敢在多砍一条树,显然他不愿惊动更多的人。

那人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向众人居住的房屋区闪去,狼枫亦跟随在身后,下面的房屋一个个闪过,看方向,正是玄门弟子住的地方,狼枫心道:“使得乃是天剑决,却来到此处,却是为何。”狼枫心中一惊,想到:“难道此人要嫁祸与玄门,挑拨天门与玄门的关系,但他为天门弟子,怎么会如此做,难道是魔门奸细。”狼枫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那人闪进一庭院里,又消失了气息,狼枫认得,此处正是昨晚自己来过的地方,火云烈与水沐柔居住的地方,这次狼枫不敢上树,站在门外一处隐蔽处,狼枫不由佩服,那人竟然如此胆大,敢来到这种地方躲避,按理说此人进入,火云烈与水沐柔应该早已发xiàn

才对,怎么会置之不理,狼枫心下道:“对了,此处是天门,若此人被发xiàn

是天门弟子,神mì

兮兮的出现在玄门的居住处,定不好kàn

,火堂主与水堂主一定发xiàn

此人,但也同时发xiàn

我的来到,所以装作不知,由天门自己来解决。”狼枫不知自己想得对不对,但只有如此解释了,狼枫心道:“此事还是禀告师父为妙,需由他老人家定夺。”

想到此处,狼枫转过身来,望眼前一看,大吃一惊,只见火灵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双美得喷火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狼枫只觉自己被暴露在光天之下。火灵这次未作任何动作,道:“南独?”狼枫憋着嗓子,道:“昨晚已经奉告,姑娘为何还如此之问。”火灵转过身子,倒不怕狼枫偷袭,道:“你是狼枫吧?”狼枫听了大惊,心道:“她怎么知dào

了,哪里露了破绽。”不过声音不变道:“枫师弟?哈哈,枫师弟此刻正在做梦里,若是姑娘没事,我便告辞。”火灵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取下面具,让我一观。”狼枫道:“我生的丑陋之极,怕吓着了姑娘。”火灵眼中闪出火焰来,道:“我胆子倒没有如此小,你还是自己取下来吧。”狼枫心道,如此美貌的少女,怎么如此火辣,道:“师门规矩,不得如此,望姑娘莫怪。”火灵冷笑道:“你师门便能让你随便说出自己姓名了。”

狼枫心道:“不能让她看见我的真面目”便道:“得罪了。”急向一边闪去,火灵嘴角冷笑,狼枫迎面突然扑来一团火焰,狼枫心下一惊,道:“怎么如此奇怪的**,人在身后,怎么从前方击来。”心中做想,手上却不慢,一掌拍出,将那团火焰击到远处的地上,散出无数火星,狼枫转过身来,心生一计,突然对火灵身后躬身行礼,道:“火堂主!”火灵忽地转身,道:“爹!”一看身后空无一人,脸上顿时生出许多火焰来,再转过头一看,哪里还有狼枫的影子,火灵小脚一剁,忽地展开翅膀,当天飞起。

夜里一人穿着夜行衣急速奔跑着,突然钻进一树林,树林里,一人停住脚步立在中央,他面前正站在一红衣少女,那少女正是火灵,火灵异常生气的看着此人,一只手上握着一团冷色气团,另一只手上燃烧着熊熊火焰,道:“取下面具,若你是狼枫,我叫你今晚尸骨无存。”那黑衣人突然一掌挥过,火灵手中的火焰与冰气随着一阵风消失不见,那人道:“你至多十多年修为,就算资质再好,怎能如此猖狂。”那人缓缓取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帅气的脸,不过略带有醉意,正是南独。

火灵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看到南独的样貌时,脸上突然冷静了下来,道了声“得罪”便离去了,南独看着火灵离去,道:“出来吧。”身后林里又跃出一人,狼枫取下面具,道:“真是多谢南师兄了,若不是你,我可就遭了。”南独冷冷道:“不必客气,一壶青竹酒。”

第七十五节 万象皆生

南独道:“一瓶青竹酒,明日给我,便算是谢过我。”狼枫心下失笑,暗想:真是酒鬼,便道:“如此小事,自当办到。”南独脸上显出喜色,不过夜色中看不明显,南独道:“你倒是挺有能耐,青竹酒说弄到就能弄到,当真佩服。”

狼枫心想,只要有银子,弄几瓶酒还很难,难道南独师兄是个穷鬼,道:“南独师兄帮我这么大忙,就算再难,也应该办到。”南独呵呵一笑,叹一口气,狼枫问道:“师兄为何突然叹气?”南独道:“你虽与师父很像,但也有很大的差别,师父却从不与人这般开玩笑。”提起南剑舞,狼枫也跟着叹一口气,道:“我爹死因不明,茫茫人海,叫我如何去寻。”南独拍了拍狼枫的肩膀,道:“枫师弟,万事不可强求,有些事还是放开的好,或许辛辛苦苦追到头来,会什么都得不到,还可能会失去很多。”

狼枫一怔,道:“不查出爹的死因,不为爹报仇,则妄为人子,唉!南独师兄,此事我们以后再说,我很是奇怪,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南独呵呵一笑,道:“你冒我之名,我岂有不出现之理。”狼枫灿灿的摸了摸头,道:“这也是万不得已,这么说来,师兄已经发xiàn

那黑衣人了。”南独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我发xiàn

不了,岂不失职。”狼枫道:“以师兄的修为,他确是难逃法眼,师兄可知dào

他是何人?”南独摇了摇头,道:“暂不确定,我一直观察他,他似乎并未干过坏事,只是每天晚上都会进入藏剑阁。”狼枫早已知dào

,他与那人交手,此人使得便是天剑决,但为何要在深夜前去。

狼枫道:“颇有想不通,此人原本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入藏剑阁,却为何半夜三更蒙着面去,当真难解。”南独道:“此事我也想不通,进入藏剑阁,需有链剑,我查过链剑,未有过遗失,如此便就奇了。”狼枫道:“我倒有一法,不知可行否。”南独道:“你道说来听听。”狼枫道:“明晚时候,我们守在此处,待他出现,将他擒住面具摘下,岂不什么都知dào

了。”南独呵呵几声笑,道:“你今晚与他追逐击打,他明天晚上还会出现?他躲入玄门之地,若他是玄门弟子,如今时刻被揭穿,定不好kàn

,会影响我门与玄门的关系。”

狼枫道:“那可如何是好?难道任他在藏剑阁内自由出入。”南独道:“若他只在藏剑阁内进出,倒是好事,只要不干出其他事情来,这等时刻,我也不会去揭穿他,枫师弟,藏剑阁内,若非资质奇佳,因缘得果,是不会悟出东西来的,师弟,你且回去吧,有我在此地,不怕他生出事来。”

狼枫道:“如此甚好,有师兄在,自是最妥当不过,我这就告辞。”狼枫行一礼后,便告退而去,一路心中想到:“为了三门的关系,尽然会估计这么多,世间之事,真是难以揣摩。”一夜无话。

第二天时,比武场内自是座无虚席,一众弟子都在谈论今天会是什么样的比武法,当时各说风云,自成一格,众人就这样掀起不少议论热潮。

狼枫将昨晚的事抛之脑后,站在熙攘的人群中,忽然感到脸上生出一团火热,顺着感觉望去,见火灵两只眼睛冒着火焰,似乎含着怒意,正望着自己,狼枫心道:“昨晚说了我是南独师兄了,难度师兄也亲自解围了,她还怎么如此看我,糟了,难道将昨晚的气要撒到我头上了。”狼枫正思间,只见左剑松、火云烈、佛门四座等人相互礼让走了进来,场内顿时安静下来,几人还是按照以前的座位入座,这时,孙鹤也来到场内,向四座抱拳后,道:“经过前两场的比试,通过的人都是各门的优异弟子,从今天开始,才算进入正真的比赛,各位要打起精神,我说下比武的规矩,只要对自己修为有信心的弟子,便可上台来,接受他人的挑zhàn

,直到战败为止,规矩很简单。”说完孙鹤又从旁边端上一大古朴的木盘,上面放着许多淡淡的黑色圆珠子,发着微微的光芒,孙鹤将盘子交与一名弟子保管,道:“刚才我拿的是玉还丹,乃佛门几位首座大师远从祥云山带来,每次比武完后,胜出的弟子服一颗,便可恢复体力真气,接战下一位挑zhàn

者,现在比武开始,可有第一位上场的。”

狼枫心道,原来是如此比法,自愿上场,到简单的紧,如此甚好,深的一番麻烦,孙鹤声音刚落,场下便跃下一人,此人手拿摇扇,来到场中,行礼道:“弟子人风流,不才请各位师兄妹指点。”场外伍剑峰捻须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笑意。

人风流话音一落,从另外一边飞下一女弟子,女弟子身后煽动着一层薄薄的清冰翅膀,那女弟子缓慢落到场内,翅膀消失后,用清脆的声音道:“弟子赵雪婷,请人师兄指教。”人风流将扇子合在一起,握在手中抱拳道:“在下复姓人风。”全场想起一阵笑声,赵雪婷脸色一红,道:“请人风师兄指教。”人风流又在抱拳,道:“指教不敢,倒望师妹手下留情了。”说完突然扇子一挥,一阵微风向赵雪婷吹去,赵雪婷大惊,衣衫舞动,挥去左臂,青衫里用处无数寒气,布在身前,那想人风流扇子里竟然飞出许多花瓣,被赵雪婷身前的层层寒气格挡在外,冻成冰花,一一落在地上,人风流将扇子用五指展开,护在胸前,微一拱腰,道:“请了!”场外又一阵大笑,倒让赵雪婷十分不好意思,竟然也微微还礼,道:“师兄请。”

人风流将扇子“啪”一声合住,化为一剑向赵雪婷当胸点去,动作优美,只是点的为止不当,场外水弱萱道:“轻浮之徒。”赵雪婷见人风流化扇为剑击来,也不着急,两手在胸前交错一点,纤细的手指向人风流一引,她身前便凝结出许多寒冷碎冰,化为无数点向人风流击去,人风流脸露笑意,将扇子又展开,对着飞来的碎冰一扇,竟然生成许多疾风,将碎冰吹的返回而去又击向赵雪婷。

场外火云烈“咦”的一声,水沐柔望来询问的眼光,火云烈道:“那扇子很是奇特。”

赵雪婷见自己发出的碎冰被反击了回来,吃了一惊,两手在身前画出奇妙的姿势,手臂过处,便留下一层寒冰,连着挥舞几下,身前已是厚厚的一层冰墙,被人风流反击回来的碎冰,尽数被冰墙挡下且融入其中。

人风流身形不变,依旧将扇化剑,只是此时面前却当着一层冰墙,人风流似乎要破墙而过,赵雪婷两手合住,几个动作后,掌中握着一块晶亮的冰块,发着丝丝寒气,在人风流到冰墙外的一刹那,赵雪婷将手中的冰块投向冰墙,冰墙突然间爆zhà

,化为更多的冰块四下飞溅,全场“啊”的一声。

狼枫看到如此,心道:“此等**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雪婷见冰墙爆zhà

,脸上露出喜色,看着眼前的无数碎冰消失后,并未见人风流的身影,赵雪婷脸上又露出疑色,一声在身后道:“赵师妹,我在这里。”赵雪婷急忙转身,见人风流正摇着扇子,悠闲的看着自己,竟然未有一块碎冰伤到人风流。

赵雪婷呆了呆,道:“你、你怎么到了我后面。”人风流呵呵一笑,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说话时又到了赵雪婷的身后,赵雪婷急忙转身,却没看见人风流,再转过来时,人风流还站在原地,赵雪婷突然收回捏决的双手,道:“我认输。”人风流呵呵一笑,抱拳向场外欢呼的弟子行礼。

伍剑峰露出得yì

的微笑,另外一边水弱萱道:“雕虫小计。”狼枫看的索然无味,心道:“这赵雪婷无丝毫斗技经验,竟然被人风流的身法给唬住了,再看下去也毫无意思。”狼枫尽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狼枫听着场内不断的欢呼声,又听人风流道:“不知还有那位师兄妹指教。”狼枫又想到:“火灵与智颠还有陆师兄肯定不会马上出场,昨晚我答yīng

南师兄,给他一壶青竹酒,现下无事,我便下趟天峰,去买两壶酒来。”当下打定主意,偷偷的跑出场外。

狼枫来到下峰的地方,见有许多弟子把手在要地之处,狼枫对其中一个领头的弟子打了声招呼,便运起剑,望天下村飞去。天下村依旧人来人往,狼枫为停留,直往世外桃源赶去,进店门时,店小二已经认出狼枫来,将狼枫恭迎在窗边的桌子旁,狼枫道:“小二哥,给我拿两瓶青竹酒。”说完掏出一片金叶交与小二,小二道了声:“爷稍等。”便进店去准bèi



狼枫靠窗边坐下,见店内已有许多人,靠他不远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人,三人一言不语,各自饮着酒,偶尔抬起头时,眼中精光外露,暗含黑气,狼枫心下一惊,暗道:“这三人不简单,看装束不是三门之人,不知他们出现在天峰脚下,是否巧合。”狼枫不懂声色,偷偷的观察这三人,其中一人鹰鼻虎眼,下吧上留着一撮胡子,一看就非常人,左首那人脸色平淡,眼神不惊,只顾看着桌子上的酒杯,并不理会他人,右首那人泰然静坐,酒杯拿在手中,却迟迟不喝下,细看下,三人共同的特点,就是眼中都含着丝丝黑气,若不仔细观察,很是难以发xiàn



“呵呵!这位小兄弟对我三人观察良久,可有何见教?”中间那人突然道。狼枫一惊,心道:“原来早被发xiàn

了。”当即起身道:“我见三位前辈形气非凡,便仍不住多看了几眼,得罪之处望见谅。”旁边两人对此不理,中间那人道:“我三人乃山野俗子,多谢小兄弟美言夸奖,看小兄弟装束,乃是天门弟子了?”

狼枫抱拳道:“正是,晚辈天门狼枫,不知几位前辈如何称呼?”那人摆了摆手,端起一杯酒,一口而进,道:“我乃张三,这位是李四,这位王五。”狼枫听到这三人名字,知dào

是此人不愿以真名相告,随口说来而已,但三人已经报上姓名,狼枫只得道:“原来是三位前辈。”

那人道:“此刻正是三门会武的时候,身为天门弟子,你怎地有如此闲情来到此处?”狼枫道:“三门会武中的弟子,乃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我修为低浅,倒与我无多大关系。”那人微微一笑,道:“此话倒不错,只是我很好奇,不知这次的三门会武,玄门与佛门都来了何许人物,望这位小兄弟能告知。”狼枫道:“玄门有火云烈、水沐柔两位堂主,佛门归善、归真、归朴、四位首座均到。”

另外两人突然抬起头,三人对望一眼,中间那人呵呵一笑,道:“三门会武果真非比寻常,只是我三人不得亲眼一见,实在可惜,多谢小兄弟不劳相告。”狼枫道:“不必客气。”这时,小二正好拿着两瓶青竹酒从店内走了出来,道:“爷,这是您的酒。”狼枫顺手结果,将其中一瓶拿出,走到那三人桌前,道:“此瓶酒我便请三位前辈小饮,当是尽下地主之谊。”说完将酒放在桌上。

那人眼中又露出精光,将酒拿起,递回给狼枫,道:“小兄弟实在客气,不过你下山来,却只买两瓶酒,可见这酒对你很重yào

,我怎可夺人所爱呢,你还是收回吧。”狼枫道:“晚辈遵从,晚辈告退。”狼枫将酒接过后,便出了店门。

三人对望一眼后,又静静的饮起酒来,店内似乎吹进一阵风,三人桌子对面又出现一人,那人面上虚虚糊糊,竟看不清真面目,三人吓了一跳,手齐齐按在桌子上,欲起身攻击,那人却摆了摆手,用十分嘶哑的声音道:“你们三个赶快离开,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三人同时大惊,中间那人道:“刚才那少年!”那人道:“无需多言。”然后又闪过一阵风,消失在桌子边,三人立即起身,出店离去。

狼枫出店后,行到远处,手中拿着一壶青竹酒,狼枫躲到树后,手中发出淡淡的红光,红光消失后,只见酒瓶上显出一个黑色的手印,狼枫眉头一皱,道:“魔门!”

第七十七节 挫气

狼枫望着酒壶上的黑色掌印,寻思道:“如此之际,天峰下突然出现魔人的踪影,定有蹊跷,速当禀告师父为妙。”狼枫出的天下村,立即驭起弯竹,急向天峰飞来,转过一处弯路时,天峰上远远飞下两个人,身形极快,不过两人都戴着奇怪的面具,竟分不出眼睛鼻子来,狼枫急忙落在一树杆上,躲在树杆后,那两人飞近身后,也落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狼枫暗暗藏住气息,不敢妄动。

一人道:“师兄,魔门妖人此次出现在我门天峰下,不知有何意图?”狼枫一听,心道:“原来同门师兄,原来他们早就知dào

了。”

另一人道:“正是三门会武之时,不可让他们破坏了大事,速加人手,守住天峰各个要道,若我们在佛门与玄门两大门派面前有所闪失,可是大大的有失颜面。”狼枫心道:“怎有这多顾及,若是我定要会集三门之力,叫他们有去无回。”

先一人道:“师兄,你可看出那三人是何人?”另外一人停顿了半响,像在沉思,一会道:“按利剑所言,那三人应该是魔门中要紧人物,但魔门向来藏头藏尾,他们是谁也是确定不了。”狼枫心道:“按这位同门所说,刚才世外桃源中的三人,是位叫做利剑的同门发xiàn

的,不知dào

他当时躲在哪里。”

先一人又道:“夏师兄所料不错,但如今天峰上高手云集,他们不敢妄自上山,只要我们守住要道,定不出差错。”另一人肯定是点了点头,两人轻脚一点,向远处闪去。

狼枫从树后站出来,道:“南师兄?南师伯,他们是我门的长辈,怎么从来都未听说过,师门有这么多的秘密,防范如此严密,倒是我多心了,还是回去观看比武,魔门的事自有长辈们来管,我何德何能,又要来多心呢。”

狼枫上山时,就将其中一壶青竹酒的封泥打开,狼枫坐在一处亭子里,不过半响,身影一闪,南独就出现在一侧,然后贪婪的看着狼枫腰间的酒壶,狼枫呵呵一笑,道:“南独兄不但修为高深,这鼻子也是异常灵,当真佩服。”

南独目不转睛的看着酒壶,贪婪的吸着每一口酒香,道:“你小子当真了不起,竟能弄到两瓶,赶快拿过来,你难道让我被酒香熏罪不成。”狼枫与南独日渐熟悉,话语也随便了起来,狼枫一笑,从腰间解下两瓶酒,都丢给了南独。南独接过后,一股脑便将一壶喝完,眼中顿时显出一阵清明锐利之意。

狼枫大奇,道:“师兄,你不喝酒时,老像喝醉了般,怎地一喝酒,倒清醒了起来,当真奇怪。”南独将一壶酒中的最后一滴也喝完,向里望了半响,确定在无余滴时,才将酒壶放下,道:“你道我醉我却醒,你道我醒我已醉。”狼枫听得稀里糊涂,问道:“那你到底是醒还是醉?”南独回过头来,呵呵一笑,道:“我当时也这么问师父,师父却没告sù

我。”狼枫心中一震,道:“这话是南师伯说的?”南独点了点头,道:“不错,但师父不是酒醉。”狼枫道:“是**。”南独苦笑一声,道:“雄鹰振翅独翱空,可叹天下无高人。”说完轻指一点,另外一瓶酒上的封泥也被揭开,南独又一口喝尽。

狼枫念道:“雄鹰振翅独翱空,可叹天下无高人,南师伯当时心中定是很孤独,若是这世间从此没了青竹酒,南独师兄定也会感到孤独。”狼枫回头一看,原处只留下两个空酒壶,南独却没了踪影,狼枫自语道:“我还想问利剑是谁呢,却悄悄的走了,不知比武场内如何了,离去这么长时间,该去看看了”。

场外爆出一阵喝彩,伍剑锋捻须微笑,频繁点头,场内发出连续的叮叮当当响声,人风流将扇子合住握在手中,正急速攻向一名玄门弟子,那玄门弟子不断后退,被人风流击的不得还手,直退到场边时,再有一步,那弟子就要掉下场去,人风流身形一闪,突然又出现在那弟子身后,扇子忽地张开,在那弟子后背上一击,那弟子立即稳住身形,人风流抱拳道:“承让。”那弟子满脸通红,也抱拳还礼。

火云烈脸色有点难看,旁边水沐柔呵呵轻笑,道:“现在出丑了吧,叫你平日多要弟子切磋斗法,你却说那是Lang费时间,现在看出来了吧,被人家击的无还手之力。”火云烈道:“他自己修为低浅,那能怪得我。”水沐柔道:“是啊,他若有你这般修为,定然能赢。”火云烈不在言语。

人风流脸含微笑,来到场中,向四座抱拳,道:“不知还有那位师友上来切磋。”孙鹤突然道:“人师弟,你该服下丹药,回复下功力方可。”人风流大声道:“我这俗体凡身,怎么能Lang费丹药呢,还是留给其他朋友吧。”场外人群里一处爆fā

出喝彩声音,左剑松眉头一皱,人风流此做法便是轻视他人,但看伍剑锋连连发笑,也是暗叹一口气。

水弱萱道:“这小子太过猖狂,比狼枫还猖狂,师姐我去教xùn

教xùn

他。”火灵在听到狼枫的名字时,眼中闪过一朵火焰,却听一声哈哈大笑道:“人风兄弟果然厉害,早就听过兄弟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不才,想来领教领教,人风兄弟一定要手下留情。”人风流听见此话,十分高兴,场内走上一人,那人将耳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微笑而言。

狼枫站在人群里,道:“卓兄上场了,该有看头了。”

人风流一抱拳,道:“原来是卓兄,外人之传,大多不真,卓兄不必当真,卓兄赏脸请教,我自当遵从。”

卓文碧哈哈一笑,道:“只是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人风流道:“请说。”卓文碧看着台外一个玉盘,道:“我修为低浅的很,刚才人风兄弟不吃的那可丹药,不知可否赏于我吃。”人风流道:“这却不由我做主,你倒要问问我孙鹤师兄。”孙鹤站在台下道:“一颗丹药倒没什么,但若你修为低浅,吃了它,也同样是修为低浅。”

卓文碧道:“既然吃与不吃一般效果,那我还是吃了为妙。”说完嘴一张,盘子里突然飞出一颗丹药,忽的一声,便飞入了卓文碧的口中,卓文碧抚了抚胸膛,将又掉在耳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道:“多谢,人风兄弟,请了。”

说完这句话后,卓文碧突然变得飘忽不定,身形竟也虚起来,但人依旧站在原地,人风流脸色一变,眼中显出凝重的神色,将扇子交于左手,右手指法捻决,突然左手的扇子凭空大了数倍,人风流喝了一声,将扇子挥开,只见画上原来的山水图早已不见,却在扇子中央,出现一把闪着利芒的剑,犹如实物,人风流手往扇中一抓,只听一声剑吟响起,伴随着几道光芒,人风流手中拿着一把仙气连连的剑,如草木长生,如万河长流,人风流道:“卓兄,请!”

场外一阵惊呼,火云烈与水沐柔对望一眼,火云烈道:“剑藏山河,山河剑!”伍剑锋更是笑出声来,左剑松道:“早见这扇子奇特,想不到竟是山河剑。”伍剑锋道:“莫以为只有你徒弟充满神mì

。”左剑松却不言语,向场内看去。狼枫见人风流从扇子中拿出一把剑,也是惊奇不已,想道:“世间竟有如此奇物。”

卓文碧身影原本虚虚闪闪,此时话音也漂浮不定,道:“我还以为人风兄拿得是把扇子呢,想不到会是大名鼎鼎的山河剑。”孙鹤突然喊道:“比武开始。”人风流身形化为一道影子,山河剑挥出许多山水之意,向卓文碧拦腰斩去,“铿”的一声,人风流击到一冰柱上,原来卓文碧已在身前凝结出一道冰柱,但冰柱被人风流一击击的粉碎,卓文碧虚闪的身形急忙后退,口中道:“差点被击中了。”

人风流随势帖了上去,但刚才冰柱击碎之时,留下许多寒雾,人风流正好从中穿过,顿感全身寒冷,身形明显一阻,在看山河剑,竟然也附上一层薄冰。人风流立即运功驱寒,但也因此身形慢了下来,心中不由生怒。站定身一看,卓文碧正好在身前不远处,这次不冒然出击,身形舞动出几个剑招后,便有五道剑qì

向卓文碧击去,卓文碧身形越发变得飘忽起来,连周围空间也生出许多波动,那些剑光进入方圆空间时,突然变得慢了下来,卓文碧原地一转,周围波动随着转起,五道剑光在卓文碧周围转一圈后,竟然又向人分流击了回来,且含着丝丝冰霜之意,地下也留下五道冰痕,卓文碧道:“好险、好险”。

人分流见五道剑qì

又返了回来,大惊不已,这是何种**,怎么能将击出去的剑qì

返了回来,同时又十分喷怒,望着飞回来的五道剑qì

,倍感羞辱,场外弟子也发出许多惊呼,剑qì

被返了回来,天门一众新弟子倒是首次见到

第七十八节 胜负

人风流身形化为虚影,快速击出五剑,一瞬间将返回来的五道剑qì

击碎,在场内留下更大的冰雾,人风流这一招使得极快,赢得一片好声,但人风流心下不由震惊,返回来的五道剑qì

虽然被自己击散,但剑qì

带着一股寒彻冷骨的冰气,又让他觉得全身要僵硬起来,在看山河剑,上面又附上一层寒冰。

人风流一声大喊,身形忽然消失,同时在卓文碧身后出现,形未定,已是数剑向卓文碧斩去,场外那些人风流要好的弟子早已爆声喝彩,卓文碧似乎躲闪不急,招招被人风流击中,外人见是如此,人风流心下却叫苦不已,自己疾风般的攻击,看似招招命中,但又似乎招招落空,这种击中又为击实的感觉,让他心中生出十分难受的感觉。

狼枫看着场内两人的比武,寻思道:“人风流太过焦急,若不将剑上的冰气除去,恐怕永远也难伤到卓兄了。”水弱萱站在火云烈与水沐柔两人身后,看着场内呵呵脆笑,道:“师姐你看,这小子简直是个傻瓜,带着满身冰气的剑,还想伤到大师兄,真是在做梦。”火灵闭着眼睛,压根没看场内两人的比赛。

人风流攻出数招后,终于后跃出数步,冷眼看着虚虚闪闪的卓文碧,卓文碧见人风流停止攻击,将耳前的一缕头发拨至耳后,气喘吁吁道:“招招中剑,当真危险的紧。”人风流眼中露出一阵杀气,右手疾展,山河剑一个旋转,剑身上的冰气瞬间四散,露出本来的面目,人风流将剑在眼前一挥,山河剑上顿显出一阵水光之色,在场内映出许多水波纹路,人风流道:“再指教。”

卓文碧眼色露出一丝认真之色,人风流说完合剑攻上,人风流心道:“师父刚才秘音,让我除去剑上的寒冰,定有深意,玄门弟子虽然各个**特异,能唤火结冰,但若我能近身,以刀剑快击,他定防范不了”,人风流刚飞出两步,眼前突然多出一层冰墙,人风流山河剑划过,那层墙立即变为乌有,似乎被吸入到了山河剑内。

卓文碧道:“山河剑果真非同一般。”话语刚落,人风流已经攻到身前,山河剑带着风啸,当胸刺到,此时的山河剑,任何寒冰也阻挡不了,人风流心下大喜,那想卓文碧突然挥出一拳,击在剑身上,拳头上寒冰瞬间化去,但山河剑被击后,变得晃动不已,拿捏不住,似乎剑身无穷的山河晃动起来,卓文碧出一拳后,又出一拳,人风流急忙横剑格挡,卓文碧一拳又一拳,拳拳击在剑身上,人风流一边格挡,一边暗下心惊,寻思道:“师父说过,玄门弟子最不擅长近身斗法,这卓文碧近身怎么如此强悍。”

伍剑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左剑松与夏剑飞对望一眼,左剑松道:“不想玄门除了火灵外,还有如此弟子,当真在意料之外。”同时脸色有担忧之色,夏剑飞呵呵一笑,捻着微须,道:“我们不也有意料之外的弟子吗。”左剑松向远处人群里的狼枫望去,狼枫立即发xiàn

,也望眼过来,左剑松呵呵一笑,道:“枫儿的感觉竟如此灵敏。”

卓文碧最后一拳,人风流被击的飞身后退,直到台边,在飞出一步,便要落下台去,突然在身后生出一道冰墙,阻住了人风流的身子,人风流借着冰墙落在地上,满脸气愤之色,提着剑又要上前来,卓文碧抱拳道:“承让。”人风流大怒道:“我还没输,我还没输,你使下流招式,我们再来比过。”说完又提剑向卓文碧攻去,突然眼前出现一人,那人在人风流肩膀上轻轻一按,人风流便安静了下来,但脸色却是憋的通红。

那人正是孙鹤,孙鹤道:“玄门卓文碧胜。”玄门几百名弟子发出欢呼声,孙鹤又道:“时至日中,已是用餐时间,各位暂且离去,日斜之时,我们再来比过。”孙鹤说完,众人相继离去,但有许多弟子还待在场内,怕过了时间,座位被别人占了去。

卓文碧出来后,被许多玄门弟子包围,纷纷道:“大师兄当真厉害之际。”“大师兄一下灭了那小子的火焰。”卓文碧呵呵大笑,但不与他们逗留,径直向狼枫走来,狼枫道:“卓兄原来是玄门的大师兄,当真失敬的很。”卓文碧将一缕头发拨至耳后,哈哈一笑,道:“虚名、虚名而已。”狼枫道:“见卓兄斗法之道,当真让我打开眼界,实在佩服的紧。”卓文碧道:“平凡的紧,实不敢夸言。”

“你们两个好不害羞,自己夸自己,开心的很了。”水弱萱突然从两人身后走了出来,一旁火灵也显出身来,引来无数目光,卓文碧更加大声的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也不让我多受点美言,来来,枫兄弟,我给你介shào

下,这位是我师妹,火灵。”狼枫感受道火灵炽热的眼光,不知为何心下忐忑,道:“早已认识。”水弱萱生气道:“怎么不介shào

我。”卓文碧道:“你我可不敢介shào

给枫兄弟认识。”水弱萱生气道:“我告sù

师娘去,就说你欺负我。”卓文碧大惊,道:“什么,饶命啊。”水弱萱“哼”的一声。

狼枫从一开始便发xiàn

火灵一直注视这自己,心道:“她在看什么,难道知dào

那晚的人是我,应该不会知dào

吧,南独师兄已经出面解围,她怎么还会怀疑。”火灵突然道:“枫公子,不知昨晚夜风可凉?”水弱萱与卓文碧同时大惊,火灵怎么这么问,狼枫心道:“果然,可不能露了马脚!”狼枫抬起头来,望着火灵,见火灵眼中燃烧着火焰,狼枫道:“天峰每天晚上的夜风都清爽,火姑娘可借此机会多感受感受,但晚上若有姑娘在,天峰上说不定便不清凉了。”

狼枫说完这句话,突觉一阵寒冷之意,周围也静了下来,火灵立即向一人望去,来人白衣素发,玉面清容,直似不食人间焰火的仙子,狼枫心中涌出一阵暖意,冰月道:“枫师弟,我有与你说。”狼枫向几人抱拳道:“告辞。”说完向人群外走去,冰月随在一侧,渐渐远去。

卓文碧突然擦着额头,道:“为何突然热了起来,啊,真是奇怪。”一股火焰从卓文碧当头砸下,卓文碧头顶附上一层薄冰,将火焰熄灭,道:“这些凉快多了。”说完将一缕头发拨至耳后,哈哈大笑走了,水弱萱道:“师、师姐,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

“月儿,你为何不说话。”看着冰月脸色异常的冷,狼枫忐忑的问道。

冰月唰的一声拔出天芒,指着狼枫的胸口,道:“我要杀了你。”狼枫奇道:“这是为何?”冰月道:“我看着你生气,便想杀了你。”狼枫手扶着剑刃,慢慢靠近冰月,道:“月儿,其实是你多想了,那火灵问我之话,其实别有含意。”冰月道:“我知dào

别有含意,不用你说我也知dào

。”狼枫扶着冰月坐在一处石头上,狼枫道:“其实我已经和火灵交过两次手了。”冰月一惊,道:“你说什么。”狼枫道:“昨晚我便和她交过手,最后辛得南独师兄替我解围。”冰月将剑收回,道:“这是为何?”狼枫便将所有事说了一番,包括那黑衣人,说道他一直追踪到玄门住所外,被火灵发xiàn

,最后自己逃跑,遇到南独师兄替自己解围。

狼枫说完后,冰月道:“还有黑衣人,难道是魔门妖人。”眼中露出仇恨之色,狼枫心疼的冰月涌入怀中,道:“他不是魔门之人,他使的是天剑决,可能是我天门弟子。”冰月更奇,道:“天门弟子?”狼枫道:“月儿,此事我们不必理会,师门早有安排,再说有南独师兄在,凉他也生不出是非。”冰月又道:“南独师兄?你一直提到的南独师兄又是谁?”狼枫大惊,看着冰月的眼神,十分认真,道:“你不知dào

南独师兄之名?”冰月轻轻点了点头,眼中询问之色亦在。

狼枫心道:“南独的身份竟然如此隐秘,连月儿都不知dào

。”便道:“就是与师父、师伯大战影子剑的那位师兄。”冰月惊道:“原来是他,他便是南独?”狼枫道:“他正是南独师兄,原来月儿也不知dào

。”冰月道:“我也听师父提起过,不过好像不叫南独。”狼枫奇道:“不叫南独,却为何名?”冰月道:“师父称他为醉刀。”狼枫道:“醉刀?”冰月点了点头,道:“嗯。”

狼枫自语道:“醉刀?利剑,还有那两个带着面具的前辈。”狼枫焕然明白点什么,冰月问道:“你在说什么?”狼枫哈哈一笑,道:“我再说,月儿今天怎么如此漂亮,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冰月脸色一冷,道:“意思我以前很丑了。”狼枫一怔,道:“这、我可不是这意思哩。”一道剑光闪过,狼枫急忙躲开,惊出一身冷汗。

第七十九节 兄弟对决

日过正中,比武台四周早已人头涌动,不留一座,伍剑锋表情很是不悦,坐着一言不发,左剑松见一切妥当,点头示意,孙鹤飘然落于场中,道:“玄门卓文碧师弟上场。”卓文碧飘然来到场中,将一缕头发拨至耳后,道:“孙师兄,早日与人风兄弟一场比武,我乃是元气大伤,我可否休息一日啊。”孙鹤见卓文碧神采连连,那有半点受伤之气,道:“卓师弟受伤也能不外露,当真佩服的紧,按比武规则,也无不可。”卓文碧道:“多谢。”说完跃出场外去。

卓文碧刚飞身而出,只听一声佛语:“阿弥陀佛。”场内慢慢走进一和尚,头上点着八个香印。场外所有人静了下来,佛门四小神僧终于出场了,那和尚到场内,合掌道:“佛门智相,向各位讨教。”孙鹤点了点头,离开场内。

夏剑飞点头示意下,琦木飞身来到了场内,琦木向智相一抱拳,微笑道:“天门琦木,与智颠师兄切磋两招。”智相道:“阿弥陀佛。”人人都看着场内,静了下来,佛门四小神僧在十年前便名扬天下,各个修为高深,众人都为琦木担心不已,不知琦木能坚持几个回合,比武到此处,才算真zhèng

的精彩起来。

一阵剑吟声过后,琦木拔出腰间的佩剑,剑上附着着层层剑qì

,场外伍剑锋对夏剑飞道:“原来琦木师侄天剑决也练到第二层了,当真可喜。”夏剑飞呵呵一笑了事,伍剑锋又对左剑松道:“不知你两位爱徒哪里去了,怎地还不显身。”左剑松道:“伍师弟耐心等待,他们自会上场。”伍剑锋哼的一声。

琦木将剑指向地面,道:“智相师兄,请出招。”智相双掌合十,然后手中拿出一颗很小的珠子,道:“天地无极,有容则大,琦木师弟,我出手了。”智相刚说完,手中的珠子瞬间变得两个人那么高,浑体透出金黄的佛光,指向用手一推,那珠子便慢慢的向琦木攻去,琦木心下奇怪,这珠子虽然巨大,佛光连连,但如此缓慢的攻来,就算不用**,也能躲开,不知智相此招何意,但为佛门四小神僧之一,琦木自不敢大意小视。

琦木将剑一挥,身形消失后,出现在智相身后,一看大惊,那佛珠竟然还向自己慢慢滚来,琦木急忙又闪到另一边,那佛珠不知如何改变方向,依旧慢慢向自己靠近,琦木心中叫遭,心道:“如此定会被逼出场外,可如何是好。”琦木突然站定身子,任佛珠向自己滚来。

场外弟子大惊,琦木突然放qì

闪避,难道是要认输,场外人看得清楚,方才无论琦木如何闪避,始终躲避不了佛珠,想不到智相的一颗佛珠,竟能逼得琦木无还手之力,佛珠缓慢的滚动,在刚要碰到琦木的一刹那,琦木再度消失,再次出现时,却来到了智相的身旁,那佛珠同时向智相与琦木两人攻到。

众人此刻才算明白,琦木此招颇为有效,果然智相手一伸,珠子闪过一道佛光后,又变小回到手中,智相道:“万生众相,智者长灵,琦木师弟,智相佩服。”琦木后退两步,抱拳道:“智相师兄一颗珠子,便击的我无还手之力,原本我应该知难而退,但我天门弟子,却从不言弃。”

众天门弟子一阵喝彩,夏剑飞微笑着点了点头。

智相道:“心若磐石,魔无内生。”琦木道:“多谢指点。”琦木说完,手中剑忽低鸣起来,琦木做一剑势,智相打了声佛语,向琦木缓缓推出一掌,掌上祥光外露,几步外,一个巨大虚掌占去了半个比武场,那巨掌排在了琦木的身上,琦木叹一口气,身子竟被击的缓缓落出了场外,这智相的攻击虽然缓慢之极,但竟然逼得琦木无还手之力,场外的狼枫道:“四小神僧,果非一般。”狼枫又看场内跃下一人,道:“桀骜。”

琦木刚被击下场,武桀骜便跃入场中,不做一言,冷眼看着智相,左剑松眼中显出担忧之色,旁边伍剑锋却露出一丝嘲笑,武桀骜与智相比武,简直是自寻死路。

武桀骜将剑拔出,一招便向智相眼睛攻去,智相眼中闪出一道光芒,道了声:“阿弥陀佛。”双手在身前一点,道:“金刚印。”武桀骜的剑像似击到一股坚硬的气墙上,将剑反弹回去,武桀骜一个转声,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急速旋转起来,剑刃形成一个巨大的螺旋,又向智相攻去,智相眉头微皱,又道:“不动印。”身形便如泰山,身外的金刚招闪气层层亮光,武桀骜碰到金刚罩时,钻出丝丝旋风,在场内刮起道道气流。

所人有出乎意料,想不到武桀骜竟然能发出如此强dà

的攻击,包括狼枫在内,武桀骜平日从不显露,想不到会如此之强,景观武桀骜的攻势很强势,但却对智相无可奈何。武桀骜见攻不透智相身外的金刚罩,突然跃空而起,手中剑突然利啸一声,发出丝丝的黑光,武桀骜当头劈下,一道黑色的光剑将金刚罩瞬间劈为两半。

众**惊,左剑松眼色一变,道:“天剑决第三层!”夏剑飞道:“黑色光剑!”伍剑锋道:“这……”另外一边火云烈道:“天剑决原来还有一道黑色剑光,竟从未听过。”

武桀骜击破金刚罩后,剑尖上发出丝丝黑色剑,如下雨般向智相攻去,智相道:“伏魔印。”智相的手上生出层层佛光,当地跃起,迎上当空而下武桀骜,两人瞬间相击,散出无数黑色剑光,其中又夹杂着许多金色祥气,两人又击过数百招,一黑一金,武桀骜竟然不落下风,但所有人看得出,智相招式温和,多以防守为主,而武桀骜却招招狠辣,攻的全是致命要害,无不让人心惊。

智相突然道:“错骨爪!”一手向武桀骜的喉咙抓去,武桀骜并不理会,剑上泛着黑气,向智相当胸戳去,智相只得收回手,双手合住,便夹住了武桀骜剑,武桀骜左手捻决,剑上黑色剑光消去,突然生出一层剑qì

,那剑凭空长了两倍多,剑便穿智相当胸而过。

所有**惊,火云烈道:“此子天赋超然,只是未免心太过狠毒了。”身后水弱萱似乎大吃了一惊,惊呆这看着场内,火灵眼中也重新燃起火焰来。

智相突然摇了摇头,双掌往前一送,两人便分了开来,落下场中,智相道:“武施主,你此招足可以致人与死地,未免太狠毒了。”武桀骜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却怎地未死去。”智相一呆,道:“施主,回过头及是岸,既然如此,我认输了。”智相缓缓向场外走去,全场哗然。

此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狼枫心下道:“桀骜性格太过刚烈,智相大师定察觉如此,便认输了,佛门中人,果然淡泊名利。”武桀骜冷眼扫过场外,佛门几位首座齐呼:“阿弥陀佛”,四小神僧的其他两人均闭眼念佛,而智颠却不知去向,天门中冰月与陆逸飞自不会与自己的同门师弟比武,倒是眼光都看向了玄门这边。

卓文碧突然道:“水师妹,不过你上去教xùn

教xùn

他。”水弱萱急忙后退,道:“我、我不。”卓文碧哈哈一笑,将一缕头发拨至耳后,再看火灵的样子,显然不会出手。武桀骜在场内站了半响,未有人下场挑zhàn

,武桀骜露出一丝冷傲的笑容,转身往场下走去。

突然一声道:“稍等,我们比一场吧。”武桀骜转过身来,见狼枫不知何时跃入场中,所有人都静了下来,除了天门弟子外,玄门与佛门的弟子无不奇怪,水弱萱道:“狼枫这小子真是个傻子,哼哼,看他们自相残杀。”

武桀骜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道:“也好,我还从未与你有过比武呢。”狼枫听武桀骜语气含有孤独之意,道:“以后我们比武的机会很多。”武桀骜点了点头,拔出剑来,同一瞬间,狼枫也是拔出剑来。两人动作一模一样,万众瞩目下,两人傲然立于场内,衣衫无风自动,竟有说不出的潇洒。

武桀骜道:“大哥,让我们痛快一战吧,只有你,才能做我的对手。”狼枫不明武桀骜所意,但听的豪气大发,道:“好,桀骜,便让他们看看我们天门弟子的风采。”武桀骜道:“不,是我们兄弟的风采。”狼枫道:“出剑吧,桀骜。”

武桀骜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突然长啸一声,剑一转动,化成一条黑龙向狼枫袭来,狼枫叫声:“好”,身形虚晃,分成红紫两道光芒,与武桀骜战在一起,狼枫与武桀骜击出无数剑,剑剑相击,两人的身形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唯一能见的就是满场的红、紫、黑之色,最后只听一声剑击之声,两人幕然分开,各立两边,持剑对立,狼枫跃起身来,挥出五剑,五道紫色的光剑向武桀骜击去,正好迎上武桀骜击来的五道黑剑,光剑相交后,在场中爆zhà

而开。

两人再度消失,换个方向出现后,又是数道剑光击在一起,两人神鬼莫测的身法和快速无比的光剑,让所有人看得热血沸腾,左剑松有喜色,不过眼中却有深深的担忧之色。

第八十节 智颠

场中更大的剑光爆zhà

后,狼枫与武桀骜再度显出身形,狼枫越战越快意,与冰月那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不同,而是一种愈战愈勇的快意,武桀骜手中的剑冒出黑气,剑身变大了数倍,武桀骜提剑攻上,身形快速无比,狼枫剑上附着红色,锋芒处的紫色也让弯竹变大数倍,划过一道虚影后,迎上了武桀骜。

两人一模一样的招式,在场内龙斗虎跃,水沐柔道:“这两人不像在比武,倒像在练剑,颇有意思。”火云烈道:“师妹,这两人都很奇特,你发xiàn

了没?”后面水弱萱突然道:“我看普通的紧。”水沐柔点了点头,道:“一名弟子竟拥有黑色的剑光,另一位却是两种剑光,确实奇特,但也是奇特而已,却无出众的地方,真zhèng

的对决,看得还是修为。”火云烈点了点头。

两人在场内又成虚影,在场内各处显身,最后两人的身形在场中央出现,武桀骜的剑指着狼枫当胸,狼枫的剑也指着武桀骜当胸,两人姿势分毫不差,若在递出半分,定会伤了对方,两人同时收剑,武桀骜舒一口气,道:“我输了。”说完直向场外走去。

狼枫道:“桀骜。”突然脑中一热,周围一片火焰烧了起来,虚空处出现一双燃烧着欲火的眼睛,狼枫心中惊叫道:“智颠!”一声“阿弥陀佛”将狼枫周围的火焰消去,狼枫知dào

肯定是归善大师暗中相助,转过身来,过肩智颠站在身后,全场一片惊呼,智颠竟然会上场对战狼枫,传说中的高手终于出手了。

智颠依旧微闭眼睛,手中握着巨大的念珠,悄然站在场内,似乎等待着狼枫出手。

狼枫道:“天门狼枫,请智颠师兄指教。”智颠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狼枫,狼枫看到智颠的眼睛,心道:“就是这双眼睛,这眼睛让我狂乱。”智颠微微道:“佛门智颠。”语气低沉之极,但句句震的狼枫心中热血翻涌,场外一些弟子也不由抱住胸口,显出难受之色。

左剑松吃了一惊,与其他四人对望一眼,向陆逸飞示意,陆逸飞一点头,飞身场内,挡在狼枫身前,道:“枫师弟,你且退下,我与大师比试几招。”狼枫见是陆逸飞,道:“是。”便退出场外,心道:“此战当时陆师兄的。”陆逸飞一出场,全场沸腾起来,天门第一高手与佛门第一高手对决,众弟子无不激动,眼睛不转的看着场内。

陆逸飞向智颠抱拳道:“智颠大师,陆逸飞请教。”却见智颠又闭上眼睛,对陆逸飞丝毫不理,陆逸飞颇为尴尬,道:“大师小心,我出招了。”话音刚落,剑已经击在智颠的左臂上,速度快的惊人,众人压根没反应过来,不过剑却被智颠伸出的两手指夹住,陆逸飞心中一惊,用力撤剑,竟然是纹丝不动,未用真气,顿觉体内翻江倒海,不能自已,陆逸飞立即撤手,身形出现在几步开外,惊异的看着智颠。

场内顿时静了下来,陆逸飞只出一招,竟然被对方夺去剑刃,左剑松等人面面相觑,火灵眼中的震惊无异言复,虽又被熊熊的火焰代替。

陆逸飞的剑被智颠夹在手中,慢慢的剑刃竟然消去,只留下一个剑柄掉在地上,智颠继xù

用手数着念珠,陆逸飞失去剑,眼中的惊奇慢慢平复,看来智颠的修为还在自己的估计之上。

陆逸飞突道:“天雷剑。”双手一引指向天空,只见天空中一个惊雷,接着一道道惊雷响起,一道道惊雷击在陆逸飞手指上,最后一个更大的惊雷过后,只见陆逸飞手中拿着一把雷光连连的大剑,与其说是剑,还是叫闪雷更合适。

左剑松道:“想不到龙儿一开场便用上天雷剑。”另一边的火云烈与水沐柔对望一眼,道:“果然是天门的奇才,想不到他竟然能使用天雷剑。”

陆逸飞手中的天雷剑发出道道电光,击在四周的场地上,陆逸飞道:“大师,小心了。”陆逸飞直接拿起天雷剑,向智颠砍去,剑未到,几道电光已经击倒智颠的身上,将他身上的衣服击穿几个洞,智颠突然拍出一掌,一股巨大的热Lang向陆逸飞袭去,陆逸飞早已消失了身形,智颠身前电光突显,一道道雷电将智颠包围在里,陆逸飞的身形出现在上空,手中天雷剑变得巨大,天雷剑上发出股股的雷光,击向智颠,源源不断,最后电光将智颠团团包围,直看不到身形,慢慢的,陆逸飞手中的天雷剑变得弱小,最后一道电光发出时,陆逸飞手中的天雷剑终于消失。

陆逸飞落下身子,如此强力的攻击,智颠肯定是受伤不轻,所有人的眼光还在看着场内那图丝丝的雷光,雷光慢慢消去,智颠也显出身来,依旧闭着眼睛,默默的数着念珠。陆逸飞大惊,自己全力祭出的天雷剑,怎么对智颠无丝毫作用,这可如何是好,场外众人却看不出智颠是否受伤,智颠突然一字一句道:“以身试魔,能修真身,以心渡魔,佛光普照,我心守一,万魔不入。”声音如野兽的嘶叫,智颠说一字,众人便觉难受一份,陆逸飞更是后退一步,十六字说完,陆逸飞直退出场外,突然坐倒在地,眼中竟留下一行鲜血,陆逸飞大叫一声,仰天便倒,突然一个黑影闪出,抱起陆逸飞,便消失了踪影。

智颠说完,场内众人才渐渐平息自己心中的难受,孙鹤跃入场内,看了智颠一眼,道:“今天比武到此,明天在比过。”众人沉寂半会,方才有人慢慢离去。

狼枫落在一树干上,轻身坐了下来,寻思道:“智颠,修为为何如此恐怖,连陆师哥也走不上几招,到底是为何,最后他说得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旁边树枝微动,冰月坐到了狼枫的身旁,冰月一坐下便倒:“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寻思什么?”狼枫道:“我再想智颠大师的修为也太过高深了,我总感觉到,他体内的力量太庞大了。”冰月点了点头,道:“是啊,陆师哥练功那么刻苦,今日一败,可苦了他了。”言语中有怜悯之意,狼枫静静的盯着冰月,冰月突然冷了下来,道:“你不会是生气吧。”狼枫哈哈一笑道:“我为何生气。”冰月道:“我对陆师哥有关切之意,你不会不再理我了吧。”狼枫道:“陆师哥受了伤,你没去看他,而是来找我,呵呵,这足以证明……”冰月冷冷道:“证明什么?”狼枫急忙改口,道:“这证明智颠大师太过强dà

了。”冰月为理会狼枫言语中的破绽,道:“师父说过,陆师哥若使出天雷剑,她也是不敢硬接的。”狼枫一惊,道:“这么说来,智颠大师的修为比五位师父还强。”冰月点了点头,道:“不过师父说,不知为何,智颠大师似乎控zhì

不了自己的力量,有走火入魔智相。”狼枫道:“难道他走了南师伯的路子。”冰月道:“你说什么?”狼枫道:“我们去看看陆师哥。”

一座房内,火云烈道:“灵儿,若你遇到智颠,直接认输便可。”火灵急道:“爹,这怎么可以,我来参加三门会武,就是希望能与他一战我怎么可以放qì

呢。”水沐柔站起身来,扶着火灵的身子,道:“灵儿,听你爹的话。”火灵道:“娘,你怎么也这么说。”水弱萱上前来,也道:“是啊,师父,师姐修为高深,资质非凡,定能打赢那智颠的。”

火云烈呵呵一笑,道:“打赢?就算我亲自出手,也拿他没办法。”火灵与水弱萱同时大惊,道:“连、连爹也打不过他。”火云烈道:“不错,我也打不过他。”火灵与水弱萱同时静下身来,心道,火云烈都如此说,定是不假,但智颠修为竟然比火云烈还高,简直匪夷所思。

火云烈道:“智颠看似神志不清,像有走火入魔之状,但又修为恐怖,确实让人费解。”

水沐柔道:“师兄,你可想起一件事?”火云烈眼中闪出一道亮光,道:“你是指那件事,不错,定有很大关系,这就难怪了。”水弱萱突然问道:“师父,你们说得什么事啊?”水沐柔道:“小孩人家的,怎么这么爱问,记住我们交代你们的话。”水弱萱突然又道:“你怎么又不对大师兄交代呢?”水沐柔轻指弹了下水弱萱,道:“你大师兄自有分寸。”

第八十一节 天意

陆逸飞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嘴角犹自残留着一些血迹,冰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取出一个洁白的手帕,要替陆逸飞擦去血迹,那想陆逸飞伸手一挡,目光痴呆,冰月慢慢收回手,道:“师哥,你要好好休息,不可多想。”说完退回身,道狼枫身旁。

陆逸飞又慢慢转过身来,缓缓道:“师妹,枫师弟,明**们遇到智颠时,一定要全力防守,不可硬战。”狼枫道:“是!”陆逸飞抬了抬眼,望着屋顶,道:“想我多年练剑,自负之极,却不想到到头来会如此不堪一击,不但辜负了师父的教导,还给师门丢脸,真是可恨。”说着手起斩落,将旁边的一桌子劈的粉碎。

“哼哼!”狼枫突然两声冷笑,众人均头来惊奇的目光,陆逸飞忽地转过头,眼中寒光一闪,看着狼枫,道:“枫师弟,你此笑何意?”狼枫道:“陆师兄,你如此自暴自弃,才算是给师门丢脸。”陆逸飞一怔,道:“你说什么?”狼枫道:“不过是输了一场比武,师兄便如此自弃,焉能为天门弟子。”陆逸飞目光一亮,未有言语,狼枫又道:“今日师父说,陆师兄的天雷剑,他老人家也不敢正面迎锋。”陆逸飞突然坐起身来,道:“师父果真如此说。”狼枫道:“不错,师父原话便是如此,师父还说,佛门智颠太过强dà

,就算他老人家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再百招内取胜。”其实这番言语是狼枫随口而来,左剑松却未说过如此的话,但看智颠的修为,此话倒不假。

陆逸飞慢慢下床,之前的颓废之气一扫而进,嘴角的血迹一块块掉落,陆逸飞呵呵一笑,道:“只不过是一场比武,我竟会如此看重,若不弯,焉能直。”狼枫扶着弯竹剑,道:“不弯,焉能直,陆师兄,输了这场比武,倒也是好的。”陆逸飞道:“不错。”向冰月看了一眼,道:“谢谢你,师妹。”说完便出屋门。冰月奇道:“你骂他一顿,他倒是好了。”狼枫道:“你以为一绢手帕,便可安慰他。”狼枫一伸手,便将冰月袖中的手帕抽出,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清香传来,狼枫道:“明天让智颠大师将我打的满口吐血,你便用这手绢替我擦擦,如何?”房里立即冷了下来,冰月玉脸生寒,道:“何必等到明天,今天我就让你满口吐血。”狼枫哈哈一笑,闪身出了门外,将手帕往怀中一踹,道:“既然如此,这手帕就归我所有了。”

藏剑阁里,左剑松眉头大皱,道:“归善大师,佛门想来见多时光,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归善道:“因果循环,乃由天定,我等凡夫俗子,怎可妄断天意。”伍剑锋站起身来,道:“大师所言极是,我等岂敢违背天意,只是天意朦胧,希望大师能指条明路。”归善道:“阿弥陀佛。”归善旁边一和尚接道:“伍施主,我师兄之意乃是天意已成,早有定数,只是我等看不透罢了。”左剑松道:“依归真大师之言,我等静坐观其变,但若稍有闪失,我天门便有灭门之灾啊。”原来这位和尚法号归真,乃是佛门四大首座之一。

归真道:“天门立于世,乃是天意,若天门要灭,也是天意,若天意如此,别无他法。”左剑松大惊,道:“如此说来,我天门必有灭门之灾了。”归真道:“阿弥陀佛,我等看不透天意,又怎知天意,天门立世万秋载,何以不倒,左师兄,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左剑松道:“大师明言。”归真道:“顺天意,恒生,逆天意,必灭。”夏剑飞坐直身子,道:“既然如此,又不知何为天意?”归真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天下万生,百理平衡,山气地灵皆天意。”夏剑飞道:“如此说来,几位大师此必是顺从天意而来。”

佛门四座齐声道:“阿弥陀佛。”归善道:“十年春秋,十年后的今天,天意终于出现,我等就是顺着天意而来。”夏剑飞道:“大师所指,莫非是智颠和尚。”归善摇了摇头,道:“天意在贵门。”左剑松几人相互对望,惊奇道:“天意在我门?”

狼枫忽地打一喷嚏,奇怪的抹了抹鼻子,道:“这是怎么回事?”冰月道:“有人想你了。”狼枫喜道:“是吧,不知是何人?”冰月道:“你愿意是谁想你?”狼枫想了想道:“恩!玄门火灵生的美丽绝代,修为超群,若她想我,就好了。”

周围一阵寒冷,狼枫打一个冷颤,觉得全身似乎被冰冻,一声道:“若是我师姐想你,你这辈子都不会安稳了。”狼枫转过身来,正好kàn

见火灵与水弱萱,水弱萱道:“哼,凭你也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狼枫大是尴尬,心道,怎么如此倒霉,原想与冰月单独说得话,却被别人听了去,还正好是火灵,看来最近修为大减,火灵靠近都未发xiàn



火灵仔细看了冰月一眼,虽同为少女,但还惊叹了冰月的惊艳,无论怎么反抗,冰月都给她一种冰冷的感觉,狼枫正尴尬间,突然走来一人,远远的便哈哈大笑,道:“咦,你们都在,啊,狼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水弱萱幸灾乐祸道:“大师兄,他想让灵儿姐想着他呢。”卓文碧大惊,对着狼枫道:“此话当真?”狼枫急道:“这……”卓文碧靠近身,偷偷道:“原来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我们可算是同道中人了。”

火灵突道:“大师兄,你怎会替这种人解围?”卓文碧转头道:“灵儿师妹,你有所不知……”狼枫打断道:“火姑娘,方才言语多有得罪,我说此话,只是为逗我师姐生气,却未有冒犯之意。”冰月听见,露出少丝微笑,端是碎冰惊艳,火灵眼中冒出一丝怒火,水弱萱更是大声道:“你说什么,为逗你师姐开心,便拿我师姐说事,你师姐算什么东西。”突然人影一晃,水弱萱脖子上驾着一把剑,只是剑未脱销,剑柄上握着的玉手,正是冰月。

天芒剑挨上水弱萱的瞬间,剑身上忽然附上许多寒冰,层层将剑包围,直向冰月玉手传来,冰月剑收回来,剑上的寒冰也消去了,水弱萱方才反应过来,指着冰月道:“你,你做什么?”冰月道:“若有下次,天芒剑必会出销。”火灵放下捏决的手指,心道:“好快,我已出手阻止,没想到还是被她攻到,冰月果真不简单。”

卓文碧看得目瞪睛呆,喃喃道:“狼兄弟,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要逗你师姐生气了。”一阵冷意又传遍全场,卓文碧打一冷颤,清醒过来,道:“失礼失礼。”水弱萱不满道:“大师兄,你到底在帮谁啊。”卓文碧道:“我们都是同气连枝,一家人,一家人啊。”

火灵眼中火焰一闪,道:“师妹,我们走吧。”水弱萱“哼”的一声,跟在火灵身后走了,狼枫依旧感到丝丝冷气,急忙道:“卓兄,上次你说的事我尚未想清楚,还要多请你指教,我们找个地方多探讨探讨。”卓文碧道:“恩,不错,需得如此。”两人旋风般的走了,留下冰月,似将空气也冷的凝结起来。

狼枫与卓文碧两人向藏书阁内逃去,卓文碧嚷道:“狼兄,你可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该如何偿还。”狼枫道:“我原本还想感谢与你,如此便也作罢。”卓文碧道:“大恩不言谢,原本也是如此。”狼枫道:“佩服佩服,原来卓兄不但修为卓越,这脸面上的功夫也厉害的紧。”卓文碧道:“谬赞,谬赞,既然我帮了狼兄弟这么大的忙,你怎么也得感谢与我。”狼枫无奈道:“你有何事?就直说吧。”卓文碧呵呵一笑,道:“常闻天门脚下,有一种酒,名为青竹酒,听说此酒酒香能传百里,闻着便醉,十分难得,你看我好不容易来到天门,你也不请我喝一壶。”狼枫道:“此酒我从未听过。”说完便进门而去。

卓文碧跟在身后,道:“孤陋寡闻,远在万里之外的我都知dào

此酒,不想你倒不知,为人不饮酒,何乐之有。”狼枫心道:“若是卓兄和南独师兄见面了,定能成为知己。”狼枫走进书架间,见一本书皮上写着“神兵奇录”,狼枫随手拿了下来,翻开两页,一行字引起了狼枫的注意,上面写道:“天下第一神剑:鬼斩。”狼枫心道:“第一神剑,该是如何厉害,不知是何模样。”继xù

读下去:“鬼斩,上古神物,据传为九天外玄石,吸万千灵气成剑灵,经万年而成,传鬼斩一出,天地顿变,世间戾气魔影尽除,鬼斩神剑,无人见之,据传千万年前,已无踪影,后有人传,在枯死轮海深处,见有天光出现,仙气环绕,海怒涛起,直穿云峰,终年不散,疑是神剑,枯死海深有万千,邪妖镇守,多有人去,却无人能取之,故鬼斩神剑,终成千古之谜。”

狼枫心道:“既成千古之谜,多是不真,若真有鬼斩神剑,天下妖孽岂不要遭。”又翻过几页,大多是神剑、仙刀之类的东西,但无一不是千古之谜,失去下落之云,又翻过一页,又写道:“天下第一魔剑:妖魂。”狼枫心道:“有第一神剑,还有第一魔剑,不过这名字确实妖异。”好奇的看了下去,写道:“天地初开时,妖魔横行,人间苦不堪言,众邪妖中,以火麒麟最为狂暴,妖魂最为妖邪,妖魂嗜血成性,凡过处,生灵无不精气枯亡,妖魂能化形飞空,无恶不作,众生苦不堪言,后有上古老祖,悟得修真之法,以斗法之道,将妖魂封与自己所用之剑中,从此上古老祖便将自己的剑名为妖魂,此剑从此威力无穷,在上古老祖手中,消灭无数妖魔邪兽,所杀之兽,无不精血皆干,后来上古老祖仙去,留下此剑,脱出上古老祖之手,此间凶性大发,无人能驭,成为天下第一魔剑。”后面再无多写,狼枫心道:“又是一个千古之谜,想不到修真之法是由一位上古老祖创的,想来这位老祖必有名字,后人多有不知,便称他为上古老祖了。”看完也不在意,见卓文碧胡乱翻阅些书籍,便自个出门而去。

第八十二节 火灵之战

日落时分,天峰沐浴在晚霞之中,广场外的一条石径边,坐着许多弟子,琦木正在其中。

琦木叹一口气,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不到我连智相师兄的一招半式都挡不住,智颠师兄的修为更是恐怖,哎。”

人风流将扇子一摇,道:“琦木兄弟不必低落,佛门四小神僧在十年前便已名扬天下,就算我们资质再好,修liàn

时日尚短,怎可同日而语。”

琦木还未点头,旁边一弟子急忙道:“对呀对呀,两位在一年间,将天剑决已练至第二层,实在是我天门少有的奇才。”

旁边众人附和道:“对对对,确实如此。”

人风流兴奋起来,琦木又叹一口气,道:“狼枫与武桀骜的天剑决已到第三层了。”

人风流脸色一变,道:“琦木兄如何得知。”

琦木道:“今日在比武场内,武桀骜出黑色剑光,狼枫出红、紫两种剑光,师父说,那便是天剑决第三层。”

人风流道:“这也难说定。”

琦木道:“不过师父还说,这两人的剑光有些怪异,武桀骜的黑色剑光,从天门建派以来,从没有人练出过黑色的剑光,也未见有过记载,更没有人能练出两种以上的剑光。”

人风流脸色铁青,道:“一看这两人不是什么正派中人,定是魔门妖邪,所以才会如此。”

众人道:“定是如此,果然没错。”

一人突然问道:“琦木师兄,这次三门会武的第一,真是那智颠师兄了?”

琦木点了点头,道:“不错,师父说,智颠的修为深不可测,他老人家也看不出深浅。”

“什么?”众**惊,一弟子道:“连师父也看不出他的修为!”

另一位弟子随着道:“没错,那天我从他身边经过,顿时浑身发软,连走路也无力了,当真邪门。”

又一位弟子道:“可是听说玄门火灵也很厉害,难道她也不是智颠的对手?”

琦木道:“各位无需着急,明天他们定会有一战,我们静观以待。”

众弟子均道:“不错,明天会很精彩。”

第二天,比武场内比以往有更多的人,今天四小神僧、玄门火灵、天门冰月都会上场,虽然佛门智颠修为恐怖,已经稳坐第一,但火灵与冰月两人的比武,众弟子早已期待已久,希望今天能见得两女的风采。

孙鹤已经布置妥当,智颠一步步走入场中,每一步都让全场人心中一震,智颠到场内后,闭着眼睛默数着手上的念珠,脖子上的一大串念珠似乎很承重,不断闪着淡淡的佛光。

孙鹤道:“不知有那位前来挑zhàn

。”

孙鹤话音刚落,一人便从空中飞下,两边翅膀十分美丽,只是一边成火焰,一边成薄冰,那人落与场内,道:“我。”

场外水沐柔道:“这孩子怎么不听话。”

火云烈摇了摇头,道:“让她受点教xùn

也好。”

水弱萱轻声道:“师姐!”

火灵一入场,全场没有预想中的沸腾起来,而都是寂静下来,细心看着场内,等待着两大传说中的高手对决,狼枫站在左剑松身后,今日很是奇怪,自进场内便暴躁不已,体内一股股能量似乎要冲破体外,全身早已闪出淡淡的红光,若别人看此时的狼枫,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

智颠闭眼站在场内,似乎不知dào

火灵在场,火灵手指一伸,全场便感到一丝冷气,再看时大惊,场内除了智颠周围以外结起层层寒冰,一块块冰峰争相立起,占满整个比武场,火灵飞身而起,直向智颠冲去去,众**惊,火灵怎么会以此种方式攻击,智颠拇指一弹,手中的一颗念珠急速飞出,瞬间将火灵击得粉碎,化为碎冰,落在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正惊奇间,场内又一处冰峰跃起,向智颠击去,智颠依旧轻指一弹,冰柱随着粉碎。

忽然火灵的声音响起“冰峰万刃”

场内几百处冰峰同时飞起,倒转利尖,齐向智颠急速攻到,众人看得目惊口呆,这么大规模的攻击,焉能挡住。

智颠突然开口道:“降魔吼。”众人只觉心中一震,耳朵震得嗡嗡作响,满场的冰柱便又化为粉碎,火灵在冰峰中显出身来,后退几步,眼中显出火焰,又道:“冰神化。”

原来场内的碎冰一块块动起来,随后立起身,火灵展开翅膀飞起,那些碎冰忽然也展开翅膀飞起,场内突然多了许多寒冰火灵,各个如活体般,尽显少女秒姿,四面八方将智颠围在中间。

场外人看得合不住口,世间斗法之奇,莫过于此,一弟子对另一弟子道:“你看,竟然有这么多美女,不如我们去偷一个,当真是美极。”另一弟子目光痴呆,道:“是啊是啊,我要偷两个。”突然两人抱着嘴痛哭起来,原来两人的嘴上附上一层厚厚的冰。

一部分火灵手向地上排去一掌,另外一部分火灵手中急速旋转,一块很大的冰气团在手中形成,智颠脚下突然一动,一块的冰刺从下面破地而出,直将智颠抛入半空,然后又有许多冰团齐向智颠击去,智颠依旧闭着眼睛,嘴唇微动,似乎在念着些什么。

智颠瞬间被所有冰团击中,火灵又道:“玄水冰清”所有火灵又化为碎冰,场内瞬间又结起层层厚冰,有十余丈高,将智颠冻在偌大冰块的中央,然后火灵从冰中慢慢出来,傲立在最上层,嘴角一丝冷笑。

看着场内全是结冰,所有人不明白火灵小小的身体是怎么做到道,这些冰化为水,够天门弟子用一个月,看着智颠冻在巨冰之间,似乎败了,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火灵眉头一皱,坚如岩石的寒冰,突然从中间裂开一道大口,然后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全场一股热Lang扑来,智颠显出身来,身外燃烧着层层火焰。

火灵见到如此,大怒道:“既然如此,我便陪你玩玩火吧。”火灵手指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突然头发丝丝扬起,眼中燃起火焰,两只玉手上也燃起许多火焰,火灵大喝一声:“焚阳真火!”

场外归真大师突然道:“首座师兄,糟了。”

归善也闭着眼睛,道:“阿弥陀佛,天意。”

火灵刚说完,手在空中一挥,场内又燃起熊熊大火,火灵化为一个火人,将手中无数的火焰化为利剑向智颠击去,瞬间将智颠击成一个火人。

智颠突然停了下来,慢慢抬起头,熊熊火焰中,两只眼睛充满欲火睁了开来,似乎这无边的火焰唤醒了沉睡已久的怪物。

冰月突然惊叫道:“枫师弟,你怎么了?”

只见狼枫周身布满浓浓的红光,眼中亦是红光翻动,周身颤抖不已,引来许多目光。

智颠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犹如野兽,向火灵走去,突然又停了下来,如此走走停停,似乎十分困难,火灵手中的火焰越来越亮,一颗颗带着疾风攻向智颠。

挨了数百枚火球后,智颠突然跪倒在地,双手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撕抓,同时发出痛苦的叫声,样子十分痛苦。

火灵见久攻不下,双手合在一起,一颗更加巨大的火团砸在了智颠的身上。

智颠一阵颤抖,停止了吼叫,静了下来,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只见手上和脖子上的念珠一颗颗掉在了地上,滚入熊熊烈火之中。

智颠周身已经完全燃起了火焰,不过却不是火灵所发出的那种火焰,似乎一种毁天灭地的火气,看不出智颠本来面目,只看见火焰中两只眼睛充满愤nù

,不断搜寻着,终于找到了前方的火灵。

智颠发出哼哼的冷笑,纵身一跃,瞬间便出现在火灵身前,两手一挥间,突将火灵的外衣撕得粉碎,所有**惊,智颠又挥起一掌,将火灵击向地面,激起无数火焰。

火灵急忙站起,看着自己破碎的衣服,在看犹如野兽般的智颠,火灵显得有些惊呆,眼中终于显出一丝惊恐,智颠给她一种无力的感觉。

火灵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脚下火焰又起,自己又被抛入半空,突然腹部又受一脚,身子又当空落下,然后又觉得自己身子被一只大手抓住,全身的火焰便狂速外泄,体内欲被抽干,火灵直欲晕去。

所有人惊呆了,智颠怎么会变得如此模样,那有佛门圣僧的样子,智颠弯着腰,发出极难受的声音,火灵周身的火焰被打散后,软到在地,智颠似乎找不到了火灵所在,四下胡乱的撕抓着,犹如一条疯狂的野兽。

火灵慢慢的站起身,看着自己破烂的衣服,加上昏昏欲倒的身体,一股泪水忍不住的涌出眼睛,突然就像死去算了。

火灵身前跃下一人,道:“师妹。”那人将火灵抱起,当即跃空而起,不想刚转过身,智颠就站在身后,两只眼睛发出欲火,哼哼冷笑,慢慢向那人走去,眼前此人便是他的猎物。

那人将一缕头发拨至耳后,呵呵一笑,手一挥,一阵冰气过了之后,便没了踪影,再看时,卓文碧已带着火灵到几丈开外,翅膀一挥,便飞了起来。

智颠眼中的火焰显出一丝残忍,两道黑烟从中冒出。

卓文碧刚飞起,身形忽然一颤,从空中又掉了下来,落地时,肩膀上被一只手抓住,一股炽热传来,只见大量火焰带着黑气,从智颠手上向卓文碧涌去。

卓文碧一章击向智颠,掌上竟然也是火焰,带着丝丝黑气,一掌击在智颠当胸,智颠似乎受到巨大伤害,急急后退数步,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捂着鼻子,只见耳朵与鼻子里冒出无数的黑气,从手指间狂涌而出。

智颠仰天大吼,此时,耳中、口中、眼中无处不是火焰,手上泛着丝丝黑气,哪里还有人样。

突然虚影一闪,卓文碧忽地吐出一大口血,身子似飘叶般飞起,智颠再次出现在身前,飞起一脚,卓文碧落在地上,险险稳住身形,急忙指手一引,场内刮起一阵狂风,卓文碧身形一变,带着火灵融入狂风之中,化为巨龙向场外吹去。

第八十三节 三门第一

智颠嘴里泛出黑气,看着向场外吹去的狂风,嘴角露出一丝残酷之意,两手上黑气突然连在一起,场内的火焰也变成了黑色火焰,闪闪起伏,欲吞噬一切,场外火云烈与水沐柔齐身站起,手中火冰狂闪,齐声道:“糟了。”

果然,狂风忽然变成了黑色,犹如一条黑龙,在空中乱舞,卓文碧与火灵的身形从狂风中甩了下来,直落地上,智颠如一头发疯的怒兽,带着满身的黑气与火焰,向卓文碧冲去,卓文碧看着发疯而来的智颠,叹一口气,自己百般逃脱,竟然还脱离不了智颠控zhì

,不由心惊。

在众人一声惊呼时,突然场内落下一人,落在智颠身后,此人满身红色光芒,层层暗涌翻动,唯一能看清的也是两只眼睛,眼中闪动如耀星辰,手中还拿着一把紫色大剑,剑刃处不断喷出紫色光芒,场内的火焰如有吸力般,闪动这苗头向此人靠近,众**惊,此人又是谁,怎也似智颠一般。

智颠突然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发出十分兴奋的叫声,又一步一步向红影走去。

左剑松惊道:“是枫儿!”伍剑锋、柳剑虹几人也是惊目相望,智颠突然发疯,狼枫怎么也变成了如此模样,夏剑飞捻须道:“难道这就是天意。”火云烈与水沐柔对望一眼,道:“是狼枫?”,佛门四座齐呼“阿弥陀佛。”

同一时间,智颠一声大吼,像是找到猎物般兴奋的向狼枫冲去,狼枫挥去弯竹,迎上智颠,两人瞬间碰在一起,激起一层火焰,带着热Lang向四周激飞,比武场上的木板一块块飞起,化为粉碎,比武场内化为一片火海,四周突然跃起十一人,正是天门五剑、佛门四座、火云烈与水沐柔,十一人同时出手,将一切火焰挡在场内,在座的弟子无不大惊,使劲向后靠去,怕被伤到,火焰虽被十一人挡住,但众人依旧觉得十分难受……

一击过后,狼枫与智颠两人同时后退数步,智颠狂怒,周身的火焰更大,黑气也越多,而狼枫的身上的红光也更厚,手中的弯竹竟然发出阵阵剑声,紫光漂闪不定,吞吐不已,两人在此碰到一起,更强的热Lang向四周推去。狼枫只觉此时体内力量无穷,似要破体而出,但终被什么东西束缚在体内,难受之极,无处发泄,唯一能发泄的目标便是眼前那充满着欲火的双眼,狼枫每一次攻击,便觉体内真气尽出,舒服之极,但一会真气又从体内涌出,且比前次更加激烈庞大,狼枫只得又一次向那双眼睛奋力击去,那双眼睛也似如此,每次被自己一击,眼中的欲火都会减弱几分,但随而会显出更大的欲火。

狼枫不知dào

击出了多少剑,也不知dào

过了多长时间,但每出一剑,体内的真气便愈多,若不出下一剑,就像会身爆而亡,简直是欲罢不能,狼枫只见那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血色,混沌不看,狼枫只觉脑中一痛,一股热血向脑中冲去,体内真气骤然多了数倍,似已爆体而出,狼枫大喝一声,挥起弯竹,用尽全力,向无尽火焰中的那双眼睛刺去,那眼睛突然变成黑色,消失不见,狼枫一声大叫,只觉天旋地转,体内真气向外狂涌,瞬间便觉意识模糊,终于昏迷了过去。

茫茫雪山,一座雪山高耸天际,只见两个黑影不断的说些什么,直听不清楚,两黑影手中各那红色利剑,不断的向自己靠近,狼枫迷糊中想到:“一定又是在做梦,又是这两个影子。”忽听到耳边一声音唤道:“枫师弟!”狼枫道:“月儿。”忽地坐起身,只觉全身爆痛欲裂,似乎要散架般,狼枫努力支起身,见冰月正关怀的望着自己,再看四周见左剑松五人、佛门四座、火云烈等都在周围,狼枫急忙站起,冰月上前扶住。

左剑松脸上放松下来,道:“枫儿,你可无事?”狼枫唯一运气,便觉前所未有的舒畅,虽然疼痛不已,倒无大碍,便道:“弟子无事。”那几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归善道:“阿弥陀佛,实乃天意,我佛慈悲。”狼枫四下一望,不由大惊,只见整个广场像似被大火烧过一般,原来宏伟的比武场也消失不见,只留下许多残木火星,许多弟子远远站在远处,狼枫惊道:“这里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模样?”人群里走出一和尚,面色和善,目光深邃,周身浮着淡淡的佛光,狼枫一看,面色较为熟悉,却想不起哪里见过。

那和尚对狼枫合掌行了一礼,道:“阿弥陀佛!”狼枫急忙回礼,问道:“这位大师是?”那和尚又合掌道:“小僧法号智颠。”狼枫大惊,道:“你、你是智颠师兄。”智颠道:“正是。”狼枫细看下,果是智颠,只是此时的智颠却怎么也与之前的智颠想不到一起,狼枫道:“原来真是智颠师兄。”狼枫又仔细看了下,心中不由惊讶,之前见到智颠,自己便周身沸腾,火焰顿起,不能自已,此刻竟十分平和,智颠道:“我能暂脱苦海,全托施主之劳,无量功德。”狼枫听得迷迷糊糊,忽然想到,当时比武时,自己突然失控,和一双欲火眼睛大战一场,最后昏迷过去,现下想起,自己应该是和智颠大战了一场,无怪乎自己会昏迷过去,智颠出手,自己焉是对手。

狼枫道:“原来我自不量力,难道对大师出手。”智颠摇了摇头,道:“你并未对我出手。”狼枫心道:“难道是幻觉。”又问道:“不过此地怎么变成如此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水弱萱突然从火云烈身后站出,道:“都怪你们两个,无端端的发什么疯,把这里弄得不想样子,还害得我师姐伤心,你们两个就是妖怪,之前还装的普普通通,真是可恶。”狼枫听得一头雾水,智颠又打了声佛语,到火云烈更前,弯腰行了一礼,道:“智颠狂性大作,得罪火灵姑娘,实在罪孽深重,火堂主多多海涵。”火云烈道:“不必多虑,你也是身不由己,该抱歉的是我们才对。”智颠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火云烈竟然向智颠还了一礼,然后向狼枫望了一眼,心中无比惊奇想到,狼枫这孩子怎么能拥有和智颠一样强dà

的力量,看这孩子的样子,还能控zhì

自如,不想智颠这般,会失控发狂,现下智颠已经恢复清明,不知日后会否再犯。

火云烈又问智颠道:“不知日后你会如何?”智颠合掌,向狼枫望了一眼,道:“日后便在天意。”火云烈点了点头,突然对左剑松哈哈大笑,道:“左师兄,不知这次三门会武的第一应该是属于佛门智颠呢还是贵门的狼枫呢?”

狼枫一惊,道:“我?”左剑松脸上大喜,道:“这,可是按理来说,三门会武还未了啊,有许多优异的弟子还未出厂呢。”火云烈道:“哎,你看比武场现已经毁去,这比武的结果已是非常明显的事,何须在比。”左剑松转头对归善道:“大师意下如何?”归善道:“天意已定,原也如此,这三门会武的第一,我看便是贵派的狼枫施主吧,阿弥陀佛。”左剑松、柳剑虹、花剑痴等人脸上均露出欣喜之色,左剑松道:“这怎可行得。”归善道:“左师兄便不要推辞了。”左剑松笑道:“既然如此,左某在此谢过,枫儿还不谢过几位师伯。”

狼枫道:“师父,我……”左剑松一怒,道:“你怎如此唯唯诺诺,还不上前谢过。”狼枫急忙道:“是。”连忙上前,对佛门四座、火云烈等人齐齐行礼,归善望着狼枫身后,只见狼枫走过处,在青石板上留下一行深深的脚印,直陷地下。

归善道:“归真、归朴、归空师弟。”旁边三个和尚合十道:“首座师兄。”归善点了点头,道:“狼枫施主,你过来。”狼枫看了左剑松一眼,左剑松点了点头,狼枫便走身过去,道:“大师。”归善念道:“清心真诀。”只见归善、归真、归朴、归空四座同时出现在狼枫四周,各出一手抵在狼枫身上,另一只手捏着一串念珠,齐声念唱起来。

左剑松和夏剑飞对望一眼,眼中兴奋起来,狼枫听着佛唱,心中忽然一片空明,犹入万千虚空之中,原本空空的虚空,突然涌出两条似巨龙之物,一只通体红色,庞大无比,一只通体紫色,如蛟似虎,两只龙不断的交织在一起,上下飞舞,忽然虚空出现一道道佛光,四面八方的向两条巨龙体内涌去,两条巨龙翻腾起来,抵挡着佛光,但佛光不断涌入,渐渐的将两条龙逼在一起。

虚空中一个声音响起,道:“恒守归一,佛法无边,心无欲念,清心真诀。”狼枫心中一震,虚空中的两条龙也随着一震,只见两条龙在周围佛光的包围下,慢慢的靠在一起,最后竟然合了起来,两条龙红紫相交,不断翻转,虚空中突然雷闪电鸣,两条龙长嘶一声,响彻无境虚空,突然一声爆zhà

,金光万射,虚空中出现一条更加巨大的龙,通体发着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长嘶。

狼枫一声大喝,惊醒过来,伸手一摸,额头满是汗珠。

“阿弥陀佛。”归善、归真四位首座也是满头汗珠,看样子似乎苍老了许多,站立不稳,左剑松等人急忙上前,道:“大师?”归善不理脸上滴滴流下的汗珠,摆了摆手,狼枫慢慢睁开眼,眼中金光一闪,便消失无踪,狼枫见归善模样苍老,似欲摔倒,不由大惊,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一道金光闪过,归善身上佛光重现,脸色立即恢复祥和模样,狼枫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奇道:“这金光又是哪里来的。”

第八十四节 蜕变

狼枫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上若隐若现金光,又想起刚才所见的两条巨龙,似若明白,又听左剑松道:“多谢几位大师,今日方见佛门无上心决之妙,枫儿,你还愣着干嘛,赶快给几位大师磕头谢恩。”狼枫见方才四位首座各个汗滴连连,苍老之极,显是用功过度,真不知自己何来福分,得佛门几位大师眷顾,听师父如此说,急忙上前,跪了下来,道:“晚辈狼枫谢过几位大师。”

四位首座虽然很是劳累,但面色却欢愉之极,归善打了声佛语,道:“阿弥陀佛,因果循环,自有定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狼枫道:“是,晚辈谨记。”心道,佛门大师言语高深,我却也听不懂,大师说以后会明白,不知以后会明白什么。

狼枫磕了几头,站起身来,归善又道:“左师兄、火师兄,此次大事已了,我等今日便回。”左剑松大惊,急忙道:“大师为何如此着急,莫不多待几天,我等好向大师讨教讨教佛法。”归善道:“阿弥陀佛,我等佛缘未了,自有探讨之时。”左剑松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只得日后再叙了。”归善身后早已整整齐齐站着数百名和尚,穿戴整齐,像是早已知dào

今日要归,数百名和尚齐齐打了声佛号,响彻云霄,佛门四座双手合十,突然脚下生出无数祥云,智颠上前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狼施主,后会有期。”狼枫急忙还礼,道:“大师,后会有期。”智颠脚下也生出祥云,与那大片云彩连成一片。

左剑松道:“恭送大师。”归善等人慢慢升起,归善又道:“左师兄,天意已降,必后途多坎,妖魔横行,你要心守归一,不可妄意。”左剑松一惊,道:“谨记于心。”归善点了点头,佛门众弟子便齐声咏唱,慢慢离去消失在天际边。

狼枫望着消失的祥云,心中忽然有丝伤悲之意。

左剑松自语道:“后途多坎?”又转身对火云烈道:“火兄,水堂主,我们进堂一叙。”

傍晚时分,天峰上可谓是热闹之极,左剑松明则要宴请玄门众弟子,但谁都知dào

,狼枫获得三门会武的第一,左剑松是高兴之极,直像年轻了几十岁,狼枫摆脱众弟子的纠缠,独自来到一处,望着虚虚夜空,道:“师父高兴,我也就高兴了。”狼枫强自笑了下,又道:“不想我会是三门会武的第一,当真奇怪。”狼枫一伸手,见上面若若显出的金光,寻思道,师父说佛门四座用佛门无上心决为我打通经脉,所以才会如此,不知几位大师到底是何用意。

狼枫在一块石头上躺了下来,道:“不知爹到底是谁,又是谁害得爹呢。”想到这里,狼枫一股身坐起,道:“我定要找出爹的死因,然后手刃仇人,为爹报仇。”狼枫眼中金光一闪,又道:“为爹报仇以后呢,要去干什么。”狼枫想了想,道:“为爹报了仇,我就带着月儿去Lang迹天涯,不知月儿会不会陪我去。”

旁边冷意传来,狼枫急忙转过身,见冰月正站在身后,冰月道:“你刚才在自语什么?”狼枫道:“你怎么来了,刚才、刚才没说什么啊。”冰月来到旁边坐下,想了半响道:“你真的会陪我去Lang迹天涯去吗?”狼枫道:“原来你听见了。”说着也坐下,道:“是啊,等我给爹报了仇,就我们两人,从此Lang迹天涯去,好吗?”冰月欣喜的点了点头,将头靠在狼枫肩膀上,道:“好,可是,你舍得天门吗?”狼枫望了望远处喧闹的地方,道:“不知为何,我很是烦这种虚名功利之事,我很像静静的离开,与你过些逍遥自在的日子。”冰月又靠得紧了些,道:“你这种想法,不是一个小孩子的想法。”狼枫心下道:“只怕是爹的思想影响了我吧。”便道:“我是小孩子,你比我大几岁。”冰月道:“反正比你大。”狼枫道:“那我就叫你月奶奶吧。”寒光一闪,一道剑光击来,狼枫急忙躲开,道:“我是三门会武的第一,你能打的到我。”当下拔出弯竹,使出几个剑招,向冰月攻去,只见弯竹划出道道金光。

第二日,玄门火云烈与水沐柔带着众弟子便要归去,另别时,众人都免不了寒暄一番,火云烈看着左剑松身后的狼枫,道:“左兄,你这个徒弟很特别啊。”左剑松一听,更是意气风发,哈哈大笑,火灵站在人群里,面色沉默,一言不语,火云烈道:“告辞。”天门五剑齐齐抱拳,道:“后会有期。”

火云烈等人齐齐展开翅膀,狼枫突然道:“卓兄。”卓文碧转过身来,道:“狼兄弟,你得第一,还没恭喜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强,先前还看走眼了,恭喜恭喜。”说完抱拳挥了几下,狼枫从腰间拿出两壶酒,走上前去,道:“我还未请卓兄喝酒呢,这两壶青竹酒,卓兄便带回去吧。”卓文碧大喜,立即上前道:“果真是青竹酒?”狼枫道:“岂能有假。”卓文碧在空中吸一口气,道:“光是闻着酒香,便知是天下闻名的青竹酒,狼兄弟真是义薄云天,多谢多谢。”说着上前便将两壶青竹酒接过,脸上欣喜之情难以掩饰。

火云烈突然道:“文碧。”卓文碧道:“师父。”火云烈上前来,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收人家东西,拿过来。”卓文碧脸上愁容骤显,极为不愿,但见火云烈脸色威严,只得将青竹酒递上,火云烈接过,拿起闻了一闻,道:“好酒。”便挂在自己腰间,然后又向众人抱了抱拳,展起翅膀,带领着众人远远飞去,卓文碧一脸沮丧,跟随在身后。

狼枫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大乐,心道,火堂主竟然当众抢徒弟的酒,当真奇怪,突听左剑松道:“枫儿,晚上和桀骜过来,我们一起吃饭。”狼枫急忙道:“是。”众人皆回。

傍晚时分,狼枫与武桀骜向左剑松住处走去,一路上武桀骜不言不语,似乎有极大的心事,狼枫问道:“桀骜,最近似有心事。”武桀骜抬眼一望,道:“不知日后还会否有与你比剑的机会?”狼枫奇道:“你为何会如此问?”武桀骜叹一口气,道:“只是心中微觉不安而已。”武桀骜又问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还会不会认我做兄弟?”狼枫道:“你我是兄弟,岂有不认之理,桀骜,发生什么事了?”武桀骜一笑,道:“如此便好,只是我心中不安而已。”狼枫摇一摇头,心中暗想,桀骜性格孤傲,将来说不定会作出一些偏激的事,到时我定要极力劝阻,以免惹出是非。

狼枫进屋后,只见桌子上摆着许多饭菜,丰富之极,左剑松正笑呵呵的看着两人,狼枫与武桀骜上前行礼,入座后,见左小蝶也坐在旁边,只是左小蝶低着头,不视两人,模样消瘦之极,狼枫心中一痛,左剑松呵呵道:“来,枫儿,桀骜,快来吃菜。”狼枫道:“是,师父。”狼枫见满桌饭菜,奇道:“这些饭菜都是师父做的?”左剑松道:“全是小蝶做的,味道如何?”狼枫急忙道:“十分美味。”突然一滴泪水滴在桌上,然后又有数滴泪水接连滴下,左小蝶轻轻抖动肩头,只是极力克制,没有哭出声来。

左剑松叹一口气,对狼枫道:“枫儿、桀骜,你们多吃点,为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说完呵呵而笑,狼枫道:“没有给师父丢脸,已是万幸了。”左剑松道:“丢脸,哈哈,从此以后,天下都会知dào

,我左剑松有一徒弟,乃是三门会武的第一,你给师父脸上贴了不少光。”狼枫道:“师父实在夸奖了。”左剑松道:“吃饭,不谈此事。”

狼枫吃了几口,又问道:“师父,自从入门来,我就未见过师娘,不知师娘去了哪里?”左剑松停下筷子,道:“你师娘陪同她师父去寻找一把神剑,说修真界将有一件至邪之物出现,唯有此剑才能此物的克星。”狼枫奇道:“有这等事,不知神剑为何名?”左剑松道:“此剑名为鬼斩,据传为上古神兵。”狼枫道:“鬼斩神剑?那不是消失了千万年了吗,如何找得到。”左剑松道:“多是她师父想徒儿了,找了如此的借口。”狼枫恍然,道:“原来如此,不知师娘是何模样?”左剑松道:“和你师姐一个模样。”狼枫道:“如此说来,师娘年轻时一定很漂亮了。”左小蝶周身一阵颤动,狼枫心下一动,暗骂道:“狼枫啊狼枫,小蝶已经如此伤心,你却为何还言不则词,惹她伤心呢。”当下不动声言,默默将饭吃完,左剑松吃的非常高兴,不断替狼枫与武桀骜夹菜,倒像一个慈祥的父亲。

一个时辰左右,狼枫与武桀骜拜辞后,出得门来,武桀骜便自个走远,狼枫回过头来,见左小蝶默默跟在身后,狼枫道:“小蝶。”左小蝶慢慢抬起头来,满脸的泪痕。

第八十五节 魔门武桀骜

狼枫问道:“小蝶,你怎么出来了?”左小蝶慢慢靠近,道:“我……”狼枫从袖中抽出一手帕,替左小蝶将泪珠擦去,左小蝶看着狼枫手中的手帕,道:“是月师姐送你的。”狼枫道:“小蝶。”左小蝶摇了摇头,道:“我知dào

,你心里只有月师姐一人,我早已不在妄想了。”虽如此说,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左小蝶又道:“狼枫,我这几天特别害pà

,我有种感觉,可能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狼枫大惊,上前扶住左小蝶肩膀道:“小蝶,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会再见不到我呢,你莫要做啥事?”左小蝶大声哭了起来,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会干傻事的,只是我很害pà

,我今天跟出来,就是在想和你说说话,就算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也没有遗憾了。”狼枫道:“小蝶,你都在胡说什么啊。”左小蝶突然抬起头,看着狼枫,道:“狼枫,你抱抱我吧,你抱抱我我就心满yì

足了。”狼枫认真的看着左小蝶,道:“小蝶,你莫要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我还会和以前一样,陪你去玩的。”

左小蝶突然停住哭泣道:“我以前多傻,能和你在一起就最幸福了,我为何还要苛求这么多,狼枫,我娘曾说过,说女人有种感觉,是十分灵验的,你就抱抱我吧,就这一次。”说道这里,直似恳求,狼枫心下一软,将左小蝶抱入怀中,左小蝶如小鸟般,抱着狼枫,半响无语,最后左小蝶慢慢离开狼枫的怀抱,有些不舍,有些留恋,又有些绝望,最后一转头,跑开而去。

狼枫叹一口气,心中之感难以言明,道:“小蝶,以后你定会找到一个真爱你的人。”狼枫正寻思间,远处突然一声惨叫声传来,听声音熟悉之极,狼枫大惊,道:“桀骜。”说完便化为一道金光,向响声处闪去。

远处,四个黑衣人两前两后,前面两人托着一人,急速的在放屋顶上飞行,看那托着的人,正是武桀骜,狼枫怒从心便生,全身金光大盛,喊道:“魔门妖孽,放下桀骜。”说完身形急速旋转,一道绚丽的金光向四人击去,后面两人翻身击出一掌,狼枫才发xiàn

四人均戴着面具,金光一碰,那两人被击得掉下房去,狼枫一剑便又向托着武桀骜两人的手上占去,那两人见后面两人被一剑击落在地,心中大惊,不敢小觑,将武桀骜放在屋顶上,转身应对。

狼枫落在那两人之前,身后又跃上两人,四人将狼枫围着中间,狼枫周身金光闪闪,心下焦急无比,见武桀骜躺在屋顶上,一动不动,不知情况如何,心中一急,道:“若他有半分损伤,我叫你们拿命来陪。”四人隔着面具对望一眼,其中一人嘶哑这声音道:“莫非你也是这人的同党。”狼枫道:“我们是兄弟,你们几个妖人,今晚休想离开。”那人道:“兄弟,你们可是亲兄弟。”狼枫哼哼一笑,弯竹一挥,道:“自是亲兄弟。”武桀骜身子一动,狼枫暗下心来,寻思道:“看来桀骜无生命危险,我暂且拖住此四人,待师父发xiàn

,此四人便插翅难逃。”那人道:“既然如此,你我也必须一起带走了。”狼枫道:“那便看你们没有这等本事了。”说完一剑向身前那人刺去,那人挥剑格挡,其余三人同时向狼枫攻到,狼枫身外金光一闪,将三人的剑反弹而回,而手中剑继xù

向那人刺到,三人被震得后退两步,身前那人见如此急忙后退,狼枫赶上前,直击那人面门,另外三人寻思前来相救,狼枫一个回身一闪,将四人甩倒身后伸手一扶,将武桀骜扶起,跃身跳到另一间屋顶上。

一道金光过后,武桀骜苏醒过来,眼中暴怒,刷的一声,将剑拔出,直向四人击去,四人身形一闪,将武桀骜围在中间,两人封住武桀骜的攻势,另两人直向武桀骜身后抓到,武桀骜剑上黑光骤显,将前方两人挡住,左首向后一指点出,正点在一人的手心上,那人忽然抱着手后退数步,再看手臂,真个手臂都成了黑色,那人伸出另一只手,急速在泛着黑气的手臂上指指点点,然后再欲上前,突然坐到在地,满脸都是黑色。

不过武桀骜将此人击伤,却躲不了另外一人的一掌,那人一掌稳稳的击在武桀骜的身上,武桀骜张口一吐,一大口鲜血向前喷出,形成一大片血雾,正好将前方两人罩在其中,那两人突然载到在地,不能动弹,武桀骜慢慢转过身,看着身后偷袭的那人,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突然一直黑色的巨剑从房屋地下穿出,将那人穿了透,接着那人也载到在地,那把剑也化为黑气,消失不见。

狼枫越看越看得心,心中一种难以言明的念头在自己心中响起,狼枫急忙压下,道:“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我多想了,可是那四人却原来不是魔门之人,而是我天门中人,但若不是如此,他们为何会抓桀骜呢。”狼枫只觉心中一阵烦恶,道:“一定不是的。”

又有八个带着面具的人向武桀骜冲去,八人在空中便异形换位,根本摸不着身形,狼枫心下一惊,道:“糟了,此八人各个修为高深,桀骜怕是有危险。”想到这里,急忙将弯竹拔出,飞身而起,带着金光向八人呼啸击去,眼前突然出现一人,挡住去路,一看正是南独。

狼枫急忙收剑回身,道:“南师兄。”南独道:“狼师弟,你已知dào

结果,为何还要阻拦。”

狼枫道:“不是的,桀骜怎么会是……”南独转过身去,见八人已将武桀骜团团围住,刀光剑影,连响不觉,武桀骜已经多处带伤,但却越打越猛,最后直被黑气包围,狼枫道:“怎么会如此。”南独道:“我们去见师父吧。”只见八人同时出掌,武桀骜左右臂、前后背心同时被八只手抓住,身上的黑气顿散,再也动弹不得。

天剑阁内,左剑松看着跪在场中的武桀骜,脸色阴沉,怒道:“伍剑锋,你这是何意?”伍剑锋面不改色,道:“左师兄,天门屡次遭人偷袭,妖人更是神出鬼没,想不到你这爱徒竟然会是魔门奸细。”伍剑锋用手指着场中的武桀骜,殿内一阵大乱,陆逸飞惊道:“伍师弟是魔门奸细?”夏楠、孤遗孀、琦木、人风流等人也面色失惊,狼枫大震,脑中一片混乱,只有四个字在脑中环绕“魔门奸细,怎么会,桀骜怎么会是魔门奸细。”狼枫喃喃道。

武桀骜尚昏迷不醒,软跪在场中,左剑松怒道:“伍剑锋,你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伍剑锋呵呵一笑,道:“大师兄,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你这徒弟妖气环绕,手段狠辣,还需yào

什么证据,你杀死魔门妖孽无数,难道认不出那满身的妖气。”

左剑松颓废坐倒,看着武桀骜,竟无言语,众人都明白,左剑松也认为武桀骜是魔门之人,狼枫的心凉到了极点,心道:“不会的,若桀骜是魔门之人,应该会告sù

的,他怎么会瞒我呢。”狼枫脑中忽然爆zhà

起来,一句话在脑中响起:“大哥,若我将来做错了事,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兄弟。”难道桀骜真是魔门中人,不,若非桀骜亲口说出,我决不相信。

伍剑锋见左剑松表情颓废,神情及苦,又叹一口气,道:“师兄,这并非你的错,与你也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左剑松摆了摆手,道:“你们自己处理吧。”伍剑锋转过头来,向夏剑飞、柳剑虹、花剑痴问道:“你们几位如何想?”三人均摇了摇头。

伍剑锋站起身来,眼中寒光毕露,道:“南独。”南独跃出身来,道:“弟子在。”伍剑锋道:“将妖孽弄醒。”南独道:“是”南独说完指出一点,一道光芒过后,武桀骜周身一颤,慢慢抬起头来,眼中黑气遍布,武桀骜转头向狼枫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狼枫心道:“桀骜,你定不会是魔门之人。”

伍剑锋一眼不转的看着武桀骜,道:“你这魔门妖孽,费劲心思潜入我天门,目的何在,若说出来,可让你死的痛快点。”殿内一时静了下来,都在听武桀骜自己的回答,狼枫心中更是万涛汹涌,道:“桀骜一定不是魔门的人。”

武桀骜转头看了四下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伍剑锋身上,道:“伍剑锋,你要杀便杀,何来如此多废话。”众**惊,武桀骜怎么可对伍剑锋直呼其名,伍剑锋脸上怒容显过,隔空拍出一掌,武桀骜胸前死被一物击中,当即吐出一口大血,身子向后摔了出去,躺倒在地。

武桀骜又吐出一口黑血,周身黑气一显,又慢慢的坐起来,哼哼冷笑。

第八十六节 变故

伍剑锋见武桀骜又在坐起,脸色中显出一丝惊讶,夏剑飞突然道:“桀骜,我们无论如何折磨你,你也不会屈服,但你难道连是魔门的人也不敢承认。”武桀骜虽受伤不浅,但面不改色,冷笑道:“从我进天门来,我便未想过要活着出去,就算今**去,我也是圣门的鬼,绝不会向你们屈服。”伍剑锋道:“圣门,魔门妖孽也敢称为圣门,如此说来,你真是魔门的奸细了。”武桀骜道:“不错。”

狼枫一听,脑中直嗡嗡作响,站立不定,心道:“怎么可能,桀骜怎么会自己也承认了。”突然一人跃出,道:“魔门妖孽,我要杀了你。”挥剑便向武桀骜脖子斩去,武桀骜冷笑数声,便闭上眼睛,任那人砍来。

狼枫大惊,急忙拔剑去救,叮当一声,便将那人击退,那人被击的后退两步,然后站在地上发呆,道:“你竟然要救他。”狼枫一看正是冰月,惊道:“月儿!”冰月眼中冰冷之极,道:“你让开,他是魔门妖孽,我要杀了他。”狼枫看着冰月,道:“月儿,这、这不行。”冰月道:“你要救他。”狼枫心中矛盾之极,道:“月儿,你不能杀他的。”冰月眼中冷气外露,突然一剑指向狼枫,道:“那我便连你一起也杀了。”狼枫心中一痛,道:“既然如此,你便连我也一起杀了吧。”冰月全身一阵颤抖,眼中忽然留下泪来,道:“那你曾经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你说你要为我父母报仇,现在魔门妖孽就在眼前,你却为何要阻拦。”

狼枫道:“月儿,你父母并不是桀骜所杀,为你父母报仇,当要找出真凶,怎能滥杀无辜呢。”冰月道:“如此说来,你还是要阻止了,我与魔门妖人仇深似海,见一个杀一个,他们都是我的仇人。”狼枫道:“月儿,我保证以后替你报仇,但今日,你不能伤桀骜。”冰月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想着有一天能手刃仇人,今天你为何要阻拦?”狼枫闭上眼睛道:“月儿,桀骜并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冰月大声道:“我不管,我问你为何要阻拦?”狼枫心中一阵绝望,道:“因为他是我兄弟。”

武桀骜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开心之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狼枫道:“不错,虽然你我不属同门,但你永远是我的大哥,我死命已定,死在谁手里都是一般,我知dào

大哥心中一直最爱月师姐。”冰月全身一阵颤抖,武桀骜又道:“大哥,我从小到现在,未有一个朋友,今日临死之事,又怎么能害了大哥。”转头对冰月道:“月师姐,大哥知dào

我的身份后,依然挺身护我,足见大哥重情重义,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喜欢大哥对不对。”冰月突然摇着头,道:“我不知dào

,我不知dào

,你不要问我。”

武桀骜又转头道:“大哥,不要怪我。”忽然身形一闪,向冰月扑去,冰月一声惊叫,只见手中的天芒从武桀骜当胸穿过,直从后背透了出来,一股股鲜血从剑尖上涌出,冰月脸色一变,松手后退,道:“我、我杀了他。”突然转身向殿外飞去,天芒依旧插在武桀骜当胸。

所有**惊,狼枫急忙上前将武桀骜扶住,在背上几点,天芒虎啸抽出,武桀骜全身一颤,鲜血狂涌,狼枫急忙用手堵住武桀骜的伤口,但鲜血还是止不住的留出来,滴的满地都是,武桀骜眼色变得迷离,狼枫大喊道:“桀骜,桀骜。”武桀骜努力的转过身来,吃力道:“大哥,将我扶住,我不愿倒在地上死去,死也要站着死。”武桀骜一说话,鲜血又从嘴中狂奔而出,狼枫急忙道:“桀骜,你不要说话,你不会死得。”武桀骜呵呵一笑,道:“大哥,在山顶…山顶上,…有一泉很深的泉水,你…你知dào

吗?”狼枫道:“我知dào

。”武桀骜道:“听说人死后,会通过泉水反灵,你今晚去那泉水里泡一夜,好吗,我不想死了也没有…也没有…兄弟。”狼枫急忙道:“你不会死得,桀骜,你一定要停住。”武桀骜突然眼睛爆睁,更多的鲜血奔了出来,武桀骜嘶哑道:“答yīng

我,你定要去,日后一定不要怪……我。”武桀骜突然变得全身僵硬,眼睛慢慢的逼了起来。

狼枫大喊道:“桀骜,桀骜。”突然只觉天旋地转,一阵阵伤痛从心中涌出来,眼中再也忍不住,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武桀骜便站在场中,表情似乎对所有人狂笑不已。左剑松木木不语,伍剑锋所料不及,夏剑飞叹一口气,花剑痴与柳剑虹转过头去,狼枫极力的压制这自己心中的悲苦,突然上前两人,将狼枫拉开,然后给武桀骜盖上一层黑布,抬着走了。

狼枫怔怔站在当场,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看着满地的鲜血,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慢慢的散开,狼枫对自己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在做梦。”迷糊中见很多人向门外走去,忽觉有人拉着自己,便随着那人不知走向了哪里。

殿内只剩下五人,静静不语,伍剑锋叹一口气,道:“万万没有想到,武桀骜这孩子会是魔门奸细,若非我们及时发xiàn

,可就糟了。”花剑痴道:“这孩子还这么小,想不到……哎!”众人看着地下的一滩鲜血,空中也弥漫这阵阵的血腥味,有点刺鼻。

夏剑飞站起身来,渡了几步,抬头想了想,道:“魔门为什么会派如此小的孩子来做奸细?”伍剑锋道:“小孩子容易掩人耳目,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夏剑飞摇了摇头,道:“武桀骜入天门以来,应藏极深,为何会在最后关头故yì

露出马脚。”几**惊,伍剑锋道:“他是故yì

露出马脚,难得他想寻死。”夏剑飞道:“那天比武场中,他使出黑色剑qì

,绝非偶然,他是故yì

使给我们看得,魔门到底有什么阴谋。”伍剑锋哑然失笑,道:“难道魔门的阴谋就是武桀骜死在天峰上。”夏剑飞摇了摇头,道:“绝非如此简单,我能感觉到,暴风雨可能就要来了。”伍剑锋听了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魔门龟缩了几十年,我便期待着这一天,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都管他有来无回。”夏剑飞手负在背后,看着地上慢慢凝结的血迹,眼中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

一名带着面具的弟子走进来,行了一礼,道:“不知武桀骜的尸体如何处置?”伍剑锋道:“找到远处,随便丢下悬崖即可。”那弟子道:“是。”欲转身退去,夏剑飞突然道:“等等,先找一清凉干净的地方放着,严加看守。”那弟子又道:“是。”便退了出去,伍剑锋问道:“师弟,你留一具尸体有何用?”夏剑飞摇头道:“我不知dào

。”

狼枫一个人坐在山崖边缘,感受这迎面吹来的清风,似乎清风中带着武桀骜那种血腥味,狼枫使劲摇了摇头,也挥不去满脑子的血迹,心中伤悲之极,狼枫心道:“早知dào

如此,我便不用出谷了,来到世外,会有如此多的烦恼,竟然要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眼前。”耳边衣衫飘动,冰月轻轻的坐在狼枫身边。

狼枫未说话,只希望清风能快点将那股血腥为吹去,冰月颤声道:“我杀了他。”狼枫道:“不,是桀骜决意要死。”冰月道:“可是他死在了我的剑下。”狼枫道:“不错。”冰月突然哭了起来,道:“狼枫,我很害pà

,原来杀人这么难受,我真的很害pà

。”狼枫仰天叹了一口气,道:“桀骜已经死了,害pà

又有何用。”冰月脸色苍白,道:“你很恨我,我知dào

你现在很恨我,我现在也很后悔,但是我的灭族之仇,我又向谁说,我以前也很快乐,也有很多兄弟姐妹,但在那天晚上,一切都完了,只剩下我一人,谁又能理解我。”冰月两行泪水从玉面上留下,楚楚可怜。

狼枫道:“桀骜也和你一样,没有一个朋友,这一生很孤独。”冰月又停止哭泣,道:“他不孤独,他还有人为他而死,他不孤独。”狼枫道:“你很是了解他,或许这对他是一个最好的归宿吧,他不死在你的剑下,也会死在师伯的掌下,死在谁手里都是一般。”

冰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道:“你不责骂我,那你心里就在怪我,在恨我。”狼枫道:“我没有。”冰月叹一口气,慢慢站起身,眼中一行清泪又留下来,道:“我知dào

我很任性,不听你的话,你很生气。”狼枫突然大怒,道:“生气又能怎么样,难道桀骜会活过来吗,你告sù

我。”冰月见狼枫面目狰狞,对自己怒吼,便像惊弓之鸟般,后退了两步,眼泪忍不住的留了满面。

过了半响,冰月突然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泪水消失不见,整个人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冰月冷冷道:“我真羡慕武师弟,至少他不在会孤独了。”说完便将头上的玲珑簪轻轻拔下,仔细看了半响,很爱惜的扶着它,最后将他递道狼枫身前,道:“或许我不应该佩戴它。”说完极力忍住,不让眼泪奔框而出。

狼枫慢慢站起身来,看着发着淡淡光芒的玲珑簪,狼枫伸手接过,冰月别过头去,轻身颤抖,狼枫一只手轻抚冰月肩膀,将冰月的脸慢慢扶了过来,狼枫道:“一年前,桀骜便决定要走此路,他的死真的与你无关,我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兄弟,难道你又让我失去你吗。”冰月听到此话,突然哭出声来,狼枫将冰月抱入怀中,道:“若我失去了你,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冰月紧紧的抱住狼枫,只是哭泣,狼枫将玲珑簪拿了出来,又轻轻的插在了冰月的发际间。

第八十七节 风浪前夕

左剑松略显沧桑之感,握着酒杯连饮三杯,方觉心中快意,左小蝶道:“爹,你不要再喝了。”左剑松苦笑一声,道:“想不到爹竟然会收一名魔门奸细做徒弟,这一生的脸也丢尽了。”左小蝶幽幽道:“其实伍师弟也很可怜,想不到还会丢了性命。”左剑松抚摸着左小蝶的头,道:“你还小,尚未见过生死离别,血流成河的景象,但作为天门弟子,以后必定会双手沾血,小蝶,你也会如此的。”左小蝶突然默默不语,左剑松眼中露出爱怜的目光,道:“小蝶,你有什么心事?”左小蝶缓缓抬起头,望着窗外,道:“爹,我很害pà

,我有一种很怕的感觉。”左剑松摆了摆左小蝶的肩膀,道:“有爹在,没有什么怕的。”左小蝶点了点头,靠入了左剑松的怀中,像似找到了一处安全的庇护所。

“弟子狼枫前来拜见师父。”狼枫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左剑松脸上显出宽慰之色,道:“枫儿,你进来吧。”狼枫飘然进屋,脸上未有任何异状,左剑松点了点头,道:“枫儿,你来有何事?”狼枫道:“武师弟不幸为魔门中人,师父要万保金体,莫要伤心。”左剑松摆了摆手,道:“不碍事,见到你如此,为师便也放心了。”狼枫又道:“不知武师弟的尸体放在哪里,弟子想去看看。”左剑松见狼枫脸色镇定,便道:“在后峰青云洞中。”狼枫道:“谢过师父,弟子告退。”说完欲转身离去,左小蝶跑上前道:“我也去。”

青云洞外,把守这数十名弟子,众人认得左小蝶,更认得狼枫,便轻易进入,一处宽大的石台上,盖着一片黑布,狼枫突然觉得有些颤抖,伸手欲揭开,却始终不忍,狼枫站在一旁,道:“兄弟,你虽为魔门中人,但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如今却是阴阳相隔,但你放心,我们永远是兄弟,你也不会孤独。”洞内幽静,狼枫说完,突然刮起一阵凉风,左小蝶吓得躲在狼枫身后,狼枫向洞内张望几眼,道:“武师弟,你能听见我的说话。”偌大的洞内,只有狼枫的回音,再无声息,狼枫叹一口气,道:“桀骜,你说今晚会在泉内相见,倒时我定会前往,你有什么愿望,说与我知,大哥一定会替你完成。”洞内毫无动静,只有中央的一块黑布。

狼枫对这武桀骜的尸体行了几礼,对左小蝶道:“小蝶,我们走吧。”左小蝶道:“我想留下来,陪武师弟说说话。”狼枫心道,门外十多名弟子把守,应该无事,便道:“如此也好,早点回去。”左小蝶点了点头,狼枫便走出洞去。

洞内忽然寂静下来,洞内墙壁上火把一闪一闪,将左小蝶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在洞内虚晃,左小蝶坐了下来,道:“武师弟,平日不与你多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你心中和我一样孤独。”左小蝶又道:“最近我一直觉得害pà

,感觉有人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原本以为这个人会是我,却没想到是你。”左小蝶轻声哭了起来,声音在洞内回荡,很是凄惨,左小蝶接着道:“但我多希望那个人是我,我能理解孤独是多么的难受,以前我很快乐,所有的人都围着我,爹娘疼我,师兄师姐夸我,但其实我并不幸福,我心中很孤独,自从你和狼枫入门来,我才发觉自己真真的开心起来。”左小蝶停了一下,又道:“你不知dào

你两人有多特别,别的师姐师妹都在谈论,我就告sù

她们,你们都是我的师弟,那时她们都很羡慕,围着我问个不停,我把我知dào

的事讲完了,我就编着讲,看着她们惊讶的样子,我就很开心。”左小蝶嘘一口气,道:“但终于有一天,狼枫再也不陪我玩了,看着他每天陪着月师姐,我就很伤心,我就不想吃饭,我甚至不想活了,那时,我想去找你,找你陪我玩,但你却连话都不与我说,武师弟,你知不知dào

,我真的很孤独。”说完左小蝶缩着身子,大声的哭了起来,久久回荡在洞内,墙壁上的火焰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不在闪动,发出暖暖的光芒,似乎在抚慰着这个孤独的女孩。

狼枫站在山顶,见皓月正圆,夜色清爽,体内有淡淡的金光涌了出来,似乎在今晚,自己比往日更加强dà

,狼枫看着下面的一汪清泉,涌出的泉水宽大几十丈,在月光下,发出粼粼光芒,狼枫飞起身子,向泉中落下,激起一片Lang花,一阵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狼枫顿觉精神百倍,泉底不知有多深,狼枫漂浮在水面上,道:“桀骜,我已经如约而至,你便出来相见吧。”四周寂静一片,水面不断闪动着,并未有何异状,狼枫等了半响,武桀骜也未从泉中出现,狼枫道:“哎,我竟然也相信此事,但桀骜为何如此说呢。”狼枫低下头,突然“咦”的一声,见自己体内涌出一丝丝的黑气,慢慢散入水中,消失不见,狼枫奇道:“这些黑气是哪里来的,怎么没感觉道。”狼枫在细看,尽然发xiàn

那些黑气中,还含有丝丝的血气,狼枫道:“难道是桀骜显灵了。”在泉中泡了几个时辰,身体里在未有黑气散出,但武桀骜依旧没有出现,狼枫叹一口气,道:“既然答yīng

了桀骜,我便在这泉里呆上一夜,此处据住地甚远,该是无人来打扰。”当下凝结心神,心中一片空明,皓月下,一条金龙在虚空中若隐若现。

天色微亮,武桀骜依然没有出现,狼枫从泉中跃出,站立半响,突然有种一醉的冲动,当即飞起,向山下飞去,一路下来,见到的人甚少,平日把守在各出的弟子,也不见了踪影,狼枫心中奇怪,但未多想,直往天下村,向世外桃源走去,一进店门,依旧坐在靠窗的那张桌子上,店小二已认得备受老板关注的狼枫,立即端上两瓶青竹酒,狼枫道一声:“多谢。”便取开封泥,满上一杯,一口饮尽,然后再满上一杯,又一口喝尽,接连喝了数杯酒,方觉心中烧热,舒服了许多,狼枫道:“原来喝酒还有如此好处,怪不得许多人都爱喝酒。”狼枫又喝数杯,端起酒杯看了半响,道:“是不是每个喝酒的人都有一段难言的事。”“不错,”一声大声道,只见中年男子来到狼枫桌前坐下,样貌出众不凡,道:“天下凡是爱喝酒的人,大多都是伤心之人,但看这位少侠内气刚足,眼含金光,倒不想情场失意之人啊。”

狼枫见此人不凡,急忙站起,道:“难道这位前辈也是酒中高人。”那人哈哈一笑,道:“非也,我见少侠并非情中失意,但在此独自饮酒,一时好奇,便出言相问,顺便讨得两杯残酒。”说完也给自己满山一杯酒,轻泯一口道:“好酒。”狼枫颓然坐下,道:“晚辈并非为情而困,而是另有他因。”那人呵呵道:“你年纪尚小,想不开的事太多,也不足为怪。”狼枫道:“前辈说的是,观前辈定非常人,不知如何称呼?”那人道:“我乃一寻常路客,不道也罢,不道也罢。”狼枫心道,果然如此,一人忽然道:“前辈眼色发黑,目含凶光,冒然出现在此地,我看绝非是寻常路客。”那人目中精光毕显,狼枫一看大惊,说话的人,正是此世外桃源中的店小二。

那人哈哈大笑,道:“天门脚下果不简单,一个小小的店小二也能识破老夫,当真佩服。”那人双手放在桌上,桌子瞬间变为黑色,化为粉末飘落在地,狼枫道:“魔门”急忙把剑护住前身,剑上金光连闪,凝神防备,狼枫知dào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怕出手间,便将店小二打的灰飞烟灭。

店小二不惊不动,冷冷看着此人,道:“果然是妖魔邪人,可不知今**能否全命离开。”说完呼啸一声,店小二手中多出一把光气连连的剑,剑尖发出丝丝的剑qì

,将地面弄出一个大洞,剑身上还附着着红色的光芒。狼枫心中惊奇道:“不想这店小二原来是同门师兄,看他剑上气光同体,当真不简单。”狼枫想到此处,弯竹剑上原本的金光里,又冒出一丝剑qì

,但坚持不了许久,便又消失。

店小二露出一丝惊奇的目光,那人却哈哈大笑,道:“原来两位均是天门的高手,倒是我走眼了,不过老夫要走要留,岂由你说了算。”店小二冷声一笑,道:“阁下修为高强,我自不妄想能留下你,但贵门的几位朋友,今日偷偷潜入天峰,这会说不定几位师伯定再好生招待,倒不知他们能否离得开了。”狼枫听了大惊,难道魔门的那五人又潜入天峰了,不过像似已被发xiàn

,随又放下心来,那人却是脸色一变,道:“你们早就发xiàn

了?”店小二挥剑遥指那人,冷声道:“天门岂是妖魔之人随便进入的地方,你们自作聪明,却是妄自送了性命,当真是可愚之极,哼哼今**也是难逃此劫。”那人突然哈哈大笑,道:“愚不可及,可笑之极,死道临头还不自知,天门已非当年,早已腐烂不堪,过了今日,从此便没了天门,哈哈。”店小二脸色一变,狼枫听了也是大惊,店小二道:“口出狂言。”突然数剑刺出,向那人攻去,那人哼哼冷笑,双手化爪直向店小二手中的剑抓去,狼枫见那人手中涌出丝丝黑气,急忙拔剑攻上,那人见狼枫攻来,便分出一手迎上狼枫的弯竹,瞬间两剑同时击到,一阵金光过后,那人面色一变,道:“今日不与你两个小鬼纠缠,天门所有弟子不会活过今晚。”说完闪身出了店门。

狼枫与店小二同时追出,那人早没了踪影,店小二四下一望,对狼枫道:“狼师弟,你速速回门,看师门是否有事,此人之话,不得不信,我且去追击此人。”狼枫心中也是焦急万分,道:“原来你也是同门师兄,但我前去,师兄一人可能应付。”店小二道:“他想伤我,也是不易,你速速回去,若师门无事,你将此事禀告与左师伯便可。”狼枫道:“是。”闪身向天峰上飞去,飞到一般回头问道:“不知师兄如何称呼?”店小二道:“利剑。”说完身形也消失在远处,狼枫道:“原来世外桃源中的店小二就是利剑师兄。”心中记挂师门,急忙反山而去。

第八十八节 天门变

狼枫一路上山来,未见一名天门中人,上到峰顶时,远远便看见广场上,站满了上万人,广场中心,空出一大片地方,有五人被团团围在中间,狼枫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心道:“看来那人真是口出狂言,魔门五人偷偷潜上山来,定是早被师父发xiàn

,布下天罗地网,便等待他们自投罗网,我且悄悄潜入过去。”抬头见天峰顶上古剑天辰巨大无比,上面凸凹之处颇多,便偷偷潜到藏剑阁上,然后又飞身到天辰剑上,找一隐秘处,藏起身来。

下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五人身上,谁也没注意狼枫躲入了天辰剑中,只听夏剑飞呵呵笑道:“明王果真风度不减,威武犹在,如今身陷重重包围,亦镇定自如,夏某深感佩服。”

被包围五人中,中间一人气定神闲,但眼光凛冽之极,哈哈大笑道:“天门之威,早不复存zài

,区区万人,又有何怕之有。”

狼枫心中奇怪,听明王口气,难道明王五人要战天门万人,也有把握取胜,当下细心倾听,夏剑飞、左剑松、伍剑锋、柳剑虹、花剑痴五人分五个方向将五人围住,后面又是千众弟子,全部凝神戒备,魔门明王五人实在是插翅难逃。

夏剑飞道:“明王这份胆气不减当年,上次一别后,不知明王身体可好?”

明王眼中露出怒色,道:“拜各位所赐,敝人在血池中不吃不喝待了数月,今日便一血此仇。”

夏剑飞道:“若是贵门的影子剑也同来的话,或许你们还会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明王五人对望一眼,明王道:“区区天门,尚不必我师弟出手。”

夏剑飞道:“如此说来,影子剑并未前来。”

明王道:“自是没有。”

夏剑飞道:“那么几位连最后一丝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若我看得不错,左边这位蒙面的先生便是鬼军师,右边这位是大长老了,剩下两位自是大名鼎鼎,凶残之极骷髅二妖了。”

鬼军师呵呵鬼笑,几人齐将蒙面取下,露出脸庞,倒不像妖邪之人,大长老生的鹰鼻虎眼,妖邪之气外露,众人均被后面两人吓了一跳,真真明白骷髅二妖的名字,只见两人脸上的皮肤紧紧的贴在骨头上,有些干苍的感觉,两只眼睛却似乎要从眼眶中奔出来,眼眶中渗出无数小血滴,附着在眼睛四周,所有人看了他们的眼睛,不由向自己的眼睛抹了抹。

鬼军师阴森笑道:“天门除了夏先生以外,也无人才,只是只有夏先生一人,如今也挽救不了天门了。”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倒不像从鬼军师口中发出,夏剑飞道:“多谢夸奖,只是诸位如此信心百倍,夏某实在不解,几位何以偷偷潜入我天门,而不正大光明的打上来呢。”

鬼军师道:“我们素知夏先生聪明百倍,若我们正大光明的攻上来,要能站到这里实在是万难,但若我们偷偷潜入,夏先生一定会放开大门,让我们安然来到这里,夏先生,现在你可明白。”

夏剑飞眼中忧色一闪而过,心中不安起来,道:“既然如此,各位已来到这里,却为何还不动手?”

鬼军师道:“我在等诸位动手。”

左剑松大怒道:“那便留下性命来吧。”说完周身红光暴显,手中赤炎凭空出现,伍剑锋、柳剑虹、花剑痴及所有弟子均祭出剑来,顿时广场上,万光闪动。

鬼军师恻恻鬼笑,左剑松盎然前走两步,飞身而起,突然在空中一阵晃动,天辰剑上的狼枫大惊,师父是怎么了,左剑松直摔下地来,身上的红光消失不见,手中的赤炎也消失了踪影。

所有**惊,同时柳剑虹、花剑痴也是飞起后又落了下来,原来激射的蓝、白光芒也消失不见,坐倒在地,瞬间广场上的弟子只要动气者便全部跌倒在地,像是一瞬间功力尽去,此变故惊的狼枫不能言语,不知发生了什么,满场中突然响起无数鬼笑声,满场中只有两人还站着,伍剑锋手中紫烈仙剑发着紫光,但也被这突来的变故惊的不能言语,另一人便是夏剑飞,夏剑飞从始至终未动过。

明王五人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兴奋之极,明王道:“天门,天门,今日之后,世间便再无天门了,哈哈……”明王狂笑起来,鬼军师随着鬼笑起来,笑声传遍了整个广场,让天门所有人心中无比害pà

起来,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弟子。

鬼军师道:“终于等到了今日,终于等到今日。”明王道:“为等到这一日,我们足足辛苦了数十年,哈哈……”看着几人竟然高兴的浑然忘我,竟然将天门众人忘了一样。左剑松软坐倒在地,见天门万众弟子均载到在地,不能动弹,眼中绝望之极,突然长叹一口气,挥去掌便向自己的头拍去,旁边近处几名弟子大惊,齐道:“不要。”但左剑松已经拍到自己头上,但掌势软绵绵直无力qì

,击在头上又无力的垂落在地上,左剑松更加绝望,苍老的脸上突然流出一行泪水来。

明王饶有兴致的看着此幕,便哈哈大笑,道:“没错,我们要的就是让你们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哈哈……。”另外几人随着大笑,笑声中听不到欢喜,有得只是残忍。

冰月觉得自己全身软绵绵,丝毫用不上力qì

,努力的支持身子,四处寻找狼枫的踪影,寻了半响也为发xiàn

,心中突然安慰起来,心道,狼枫终于是逃走了,这便好了,但又一种莫名的伤心又涌上心头,泪水忍不住留了出来。

狼枫见万人齐倒,此刻才恢复心智,见到此景,心中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难道师门今日真的要灭亡,又听一人怒道:“我伍剑锋尚未倒下,岂会由你们猖狂。”狼枫一听正是伍剑锋的声音,不由稍微有点放心。

鬼军师停住笑声,道:“我们素知伍二剑百毒不侵,果然如此,不过我们早已想到,我们五人对你一人,不知会有多少胜算。”说完又是一阵鬼笑。伍剑锋道:“即便是战死,也要带走你们。”鬼军师道:“不错,不错,这样才更有意思,我们很快就会满足你。”说完鬼军师手上黑气环绕,眼色也变成一团黑气。

夏剑飞突然道:“稍等片刻。”鬼军师停了下来,道:“夏先生,你只要动一动,便和他们一般,你还是好好的站着,来见证这一刻的快意吧,也算是我对你一片敬佩之意回报吧。”

夏剑飞叹一口气,道:“如此时刻,只怪我等狂傲自大,自取灭亡,但我依旧有些疑惑,希望鬼军师能指点一二。”鬼军师道:“夏先生果然是先生,如此时刻依旧是心思敏捷,但夏先生不必拖延时间,就算是天剑老儿现在到了这里,也救不了你们。”

夏剑飞绝望的叹一口气,道:“看来诸位准bèi

的十分周全,但我依旧希望鬼军师能给我解惑,死而无憾。”鬼军师停住脚步,道:“夏先生,天门中我只佩服你一人,所以现在你还能站在说话,我会让你好死的,你有什么便问吧。”

夏剑飞道:“多谢,我实在不明白,我天门万人为何一刻之间竟变得如同废人,你到底用了什么东西?”

鬼军师道:“夏先生可听说过禁魔封神散。”夏剑飞惊道:“天下第一毒药,禁魔封神散,难道我等所种的便是此毒?”鬼军师道:“不错。”夏剑飞脸色一变,道:“怎么会,若几位带着此药,我等又怎么会发xiàn

不了呢。”

鬼军师道:“夏先生,你可知dào

这药是如何练出的?”夏剑飞道:“略知一二。”鬼军师道:“不错,其中的一种药剂就是人的精血,而且是一种很特殊的精血。”夏剑飞恍然抬起头,默默道:“武桀骜,武桀骜死在天门,是你们早已安排好的。”狼枫停了大惊,难怪武桀骜言语奇怪,行为偏激,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鬼军师道:“不错,夏先生果然聪明,那种鲜血只要一出,便会传遍方圆树千里,我等只要再带来另外一种材料,呵呵……夏先生,不用我解释了吧。”夏剑飞颓然道:“难怪如此,难怪如此,武桀骜会自己暴露行踪,还要死在天门,但据我所知,禁魔封神散可不是如此炼制。”鬼军师道:“但为了今日,我们不得不如此炼制。”夏剑飞道:“可是将一个小孩做药引,你们实在太过残忍了。”鬼军师笑道:“残忍!如此也算残忍,待会你会亲眼见到什么叫残忍。”

万众弟子听到这话,不由牙齿打颤,夏剑飞闭上眼睛,道:“你们动手吧,伍师兄,你现在离去,他们未必能追上,你赶快去找师父,待日后重整天门,为我等报仇。”

一道紫光向鬼军师击去,伍剑锋道:“我伍剑锋向来不知逃跑是何意。”

第八十九节 邪恶鬼人

伍剑锋手中紫烈化为许多剑影,激出无数狂风,直向鬼军师击去,忽见两道黑影闪出,骷髅二妖拦在伍剑锋身前,挡住去路。

明王、鬼军师、大长老静待一边,观着三人之间的打斗。

伍剑锋剑分两身,分别向两人刺到,大声道:“为何你们五人不一起来,省的麻烦。”

明王道:“伍二剑虽然修为高深莫测,但也不配我们五人同时出手,我们到更愿意看看伍二剑是如何死的。”

伍剑锋心下一喜,心道:“如此甚好。”却道:“你们现在不出手,待会莫要后悔。”说话间挡住骷髅二妖同时抓来的一爪,鬼军师道:“伍二剑无需出言相激,骷残、髅杀二人,拿下你尚且有余地,伍二剑不若花些心思,如何多撑些时间吧,可万莫让我们失望啊,哈哈……”几人同时大笑。

伍剑锋大怒,道:“如此甚好。”说完身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场中似乎满是影子,但骷髅二妖总是点拳点掌,总能从容当下伍剑锋的剑招,两人长的十分相像,分不清那个是骷残,那个是髅杀,伍剑锋不理会这些,反正两人都能死便是最好。

无论伍剑锋怎么攻击,始终会被骷、髅两人挡住,骷髅两人倒气定神闲,放任伍剑锋施展招数,全力攻击,似乎要耗尽伍剑锋的体力,再慢慢折磨。

三人道光拳影,紫光黑气,伍剑锋渐渐失去耐心,起初还防备骷髅二人的攻击,最后却混不理会,只要有一人应招,便全力击去,希望能带走一人性命。

但骷髅二人也飞易于之辈,一个人的修为便未必在伍剑锋之下,何况两人联手,威力不可用一倍来衡量,所以无论伍剑锋如何发狂攻击,始终奈何不了两人。

过一个时刻,明王等人看得兴趣盎然,左剑松、花剑痴、夏剑飞、柳剑虹等人面色越来越沉,最后都仍不住闭上眼睛,伍剑锋攻了半响,骷髅两人终于同出一掌,一大片黑气向伍剑锋压了过去,伍剑锋本身已经耗力巨甚,挨了一掌,惶然后退,险些跌倒,急忙用剑撑着身子站定,大口喘气。骷髅二人同时发招,使出擒拿之法,向伍剑锋抓去。

伍剑锋嘴角露出一股残酷的笑意,鬼军师脸色一变,道:“两位小心。”同时与大长老双双出手,向伍剑锋击去。

伍剑锋眼中冒出火来,道:“让你们尝尝惹我的滋味。”突然大喊一声,道:“天人化一。”时间似乎在一瞬间静止,天地间似乎只有伍剑锋一人,伍剑锋飞身而起,化为一把紫气连连的巨剑,闪电般的在骷残、髅杀二人体内穿进穿出,每一击骷髅二人均是全身一颤,击的黑气暴散。

突然伍剑锋吐了一大口血,鬼军师与大长老同时一掌击倒伍剑锋的身上,伍剑锋犹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击起又远远落在地上,然后又吐出大口鲜血,旁边正是左剑松。

左剑松急忙道:“二师弟。”伍剑锋挣扎坐起,哈哈大笑,道:“大师兄,你看,骷髅二妖终于被我残了。”左剑松眼角留下些许泪水,伍剑锋怒道:“大师兄,我们五人今**则同心,你却为何要流泪。”

左剑松道:“你我五人死不足惜,但我天门,万代千秋,却要毁在你我手里。”伍剑锋望着天,道:“天要灭我,我又奈何。”说完又是大口血吐出。

鬼军师急忙查看骷髅二妖的伤势,见两人面色苍白,其实两人本来便是面色苍白,除了眼睛以外毫无血色,只是此时更难看了,两人静静站立半响,然后周身又有慢慢的黑气举起来,鬼军师放下心来,然后面带微笑,看向众人。

伍剑锋见骷髅二人周身黑气重新环绕,暴怒道:“想不到我费劲全身修为发出的一剑,都没要了你二人的性命。”说完全身骨骼作响,又要挣扎站起,但始终没能站起身来。鬼军师呵呵怪笑,道:“我说过,为今天我们准bèi

了数十年,岂会没有准bèi

。”骷髅二人也跟着笑起来,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鬼军师转头对明王道:“明王,伍二剑已经拿下,我们是否要告知圣门主,请他前来。”明王脸色一变,一摆手,道:“暂且不必。”鬼军师道:“恐怕有所不妥。”明王道:“会有何不妥,今日之功,完全是你我几人努力得来,与他何干。”鬼军师道:“可是。”明王道:“不用可是,难道你要违背我的意思。”鬼军师急忙道:“属下不敢。”

明王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好,素来知天门六剑之一的柳剑虹貌美异常,当年你便垂涎已久,如今我便可满足你的心意。”鬼军师大喜,发出阴森森的笑声,道:“多谢明王。”便转头寻找柳剑虹,柳剑虹听了吓了一跳,急忙找剑欲自尽,只见鬼军师伸指一处,一道黑色便将柳剑虹包围起来,柳剑虹动也动弹不得,鬼军师发出**的笑声慢慢的向柳剑虹靠去,柳剑虹动弹不得,花容失色,若是这yin徒当着万人做了什么,那死了也不顶用了,柳剑虹心中生出无比的害pà

,但看鬼军师一步步靠近,终于绝望的闭上眼睛,眼中忍不住留下一行泪,鬼军师看到如此,更是发出尖狂的笑声。

突然一人跃起,道:“你们这些妖魔奸邪,别碰我师父。”冰月不知哪里来的力qì

,飞身过来,挡在柳剑虹身前,不过却又摔倒在地。鬼军师一怔,呆呆看着冰月,然后又道:“明王,我想要这个。”然后用手指着冰月,面容发呆。

明王叹口气摇了摇头,大长老失声大笑,柳剑虹睁开眼睛,见冰月挡在自己身前,再看鬼军师的模样,急忙道:“月儿,快闪开,他要的,他要的是、是师父,你快闪开。”冰月倔强的挡在柳剑虹身前,眼色冷气无限,鬼军师突觉全身一个冷颤,心中奇道:“这小丫头修为已经封住,怎么还会有如此强的感觉。”但看冰月样色极美,高兴道:“你两个不用挣,我都要了。”然后向两人慢慢靠近,道:“今天我们就把事情办了,好让大家精彩精彩。”

柳剑虹听见此话,全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冰月哭起来,道:“你这奸邪之徒,若敢碰月儿一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会将你碎尸万段。”柳剑虹眼色发红,苦耐一身修为,却发挥不出。鬼军师呵呵笑道:“我不会伤害她的,我会对她很温柔的。”冰月全身散发这冷气,依旧挡在柳剑虹身前,只是已经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了,只是面部肌肉丝丝颤抖,似乎又看到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一幕:

“月儿,你莫要贪玩,晚上早点回来。”一美丽之极的少妇对一小丫头喊道,小丫头蹦蹦跳跳,远远道:“知dào

了,娘。”然后便从一宽大的庭门跑出,一路欢笑跑向了远处,她到处采花,到处追蝴蝶,真是开心之极,突然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站在面前,一人道:“呀,好漂亮的小丫头呀。”小丫头急忙站住,这些人都是谁啊,一人问道:“小妹妹,你在干什么啊?”小丫头嫩声道:“我在追蝴蝶。”那人道:“奥”突然飞起一指,一只正在飞的蝴蝶便从空中落了下来,那人伸手接住,递给小丫头,道:“送给你,小妹妹。”小丫头吓得后退了几步,道:“那蝴蝶已经死了。”那人道:“奥,原来你喜欢活的啊,活的有什么好玩的。”小丫头道:“你是坏人。”那一群人哈哈大笑,那人道:“我们都是坏人。”小丫头没有说话,那人突然伸开手,那蝴蝶又从手中飞走了,那人道:“原来蝴蝶是坏人,她没死,她在骗你。”小丫头见蝴蝶又活过来飞走了,便笑了起来,道:“不,你们都是好人。”那人道:“不,我们都是坏人,小妹妹,我们问你一件事,你一定不知dào

。”小丫头道:“我知dào

。”那人道:“好,那你知dào

飞雪家在哪里吗?”小丫头大声道:“知dào

。”那人道:“你真了不起,你怎么知dào

?”小丫头骄傲道:“她是我娘。”那人道:“原来如此,那你去带我见你娘好吗?”小丫头道:“好。”每天都有人来见娘的。娘见到自己时,眼中充满恐惧,那群**笑起来将娘抓住,然后其他人见人就杀,杀的满地都是身体,满地流的都是鲜血,小丫头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那群黑衣人只把娘留下,最后所有人围着娘,使劲的撕扯娘的衣服,爹吐着血扑了上来,被那人一脚踢得头和身子分开来了,然后又向娘扑去,娘嘶叫着,不断叫着小丫头的名字,让小丫头快跑,小丫头没跑,是跑不动,最后小丫头看着那群人一个个向娘扑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那些人终于满yì

作罢离去,那人走时,对小丫头道:“我们都是坏人。”小丫头没有说话,眼中发冷,那人突然感到一阵寒冷,看了小丫头一眼,便走了,娘满身血迹,全身裸露,慢慢爬到小丫头身边,道:“月儿,快跑。”然后便再也没说过话……

鬼军师见冰月发呆,柳剑虹玉身颤抖,便很是开心,他将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向冰月伸去,感受着天门弟子的羞辱,倾听着魔门几人的狂笑,似乎百年的努力,终在今日爆fā

,冰月突然惊醒,见鬼军师的一双魔手慢慢伸来,眼中露出无限的冰冷恨意,但师父、师伯等全不软倒在地,冰月心冰凉到了极点,苦奈自己动弹不得,若被这奸人当众玷污了自己,冰月心中一阵颤抖,不敢继xù

想下去,冰月的眼神忽然又变得温柔起来,冰月轻叫一声“狼枫!”忽然天际暗变,风云顿生,一道金光冲天而下。

第九十节 真龙显

明王、鬼军师、大长老、骷残、髅杀,各个疯狂大笑,若不将天门众人折磨致死,怎么能对得起数十年的窝气努力,鬼军师魔爪伸向冰月时,冰月绝望喊了一声:“狼枫。”便突然从空中急速飞下一道金光,任谁也没反应过来,金光一闪落地,左右出剑,骷残、髅杀二妖便应声而倒,金光丝毫不停留,直向鬼军师后背击去。

明王、大长老在骷髅二妖倒地时,便已反应过来,闪烁这黑光向金光追去,但金光速度极快,一时竟未追上,鬼军师尚自沉迷在奸笑的快乐中,忽地心中警觉,急忙转身运气护体,身前布满一层黑光,但觉胸前一痛,一只剑穿体而过,从后背露出,胸前的黑光压根没阻挡住那发着金光的剑,然后鬼军师又觉被人飞起一脚,吐出一大口血,摔落在远处,被即使出现的明王扶住,尚自吐血不停。

狼枫显出身来,仗剑护在冰月身前,怒目看着鬼军师,眼意残酷之极,冰月怔怔看着狼枫背影,突然哭出身来,柳剑虹轻嘘一口气,左剑松见狼枫突然出现便连伤三人,和所有弟子一样,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原来狼枫一直躲在天辰剑上,看着一切的发生,狼枫一直等待时机的出现,当伍剑锋伤了骷髅二妖时,狼枫便想出手,但却忍了下来,再等待更好的时机,直到鬼军师向柳剑虹出手,冰月挺身挡住,鬼军师对冰月欲动手动脚,狼枫心中怒火横生,只想跳下去将鬼军师碎尸万段,但狼枫心道:“如此情景,天门能否保全,全系自己能否一击成功,万不可冒意行动,送了自己性命不打紧,若让天门万劫不复,自己便成了千古罪人。”就算天门覆灭,也与Lang费无多大关系,但此时此刻,只有狼枫一人能动,不由的将此责任抗在了自己身上。狼枫忍着心中的剧痛,等待时机,终于,明王五人得yì

忘形,忽又感到冰月传来的一阵柔意,狼枫心中大喝一声,当天冲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早已受伤的骷髅二妖刺伤,然后不及他们反应,便向鬼军师击去,鬼军师虽然早已发xiàn

,但却低估狼枫的修为,更想不出狼枫满身的金光的特殊,便运气魔功抵挡在胸前,却被狼枫一剑穿胸,狼枫一击得逞,方觉心中狂跳起来。

狼枫转过身子,道:“月儿,你受委屈了。”冰月哭着摇了摇头,道:“不,我没有受委屈,我知dào

你会出现的,我知dào

你就在上面。”狼枫轻轻一笑,道:“好,我替你教xùn

他们。”狼枫转过身来,冷眼看着明王,便觉有一丝熟悉,狼枫道:“魔门妖邪如此猖狂,我天门尚有弟子在,就任不得你们嚣张。”弯竹一挥,金光暴闪。

明王连续给鬼军师输送魔气,但竟然如石沉大海般没了踪影,反而胸前的血越是狂涌而出,明王皱了皱眉头,再看狼枫只是一个ru臭未干的毛孩时,更是惊讶,明王道:“原来是你,几天前店中一见,便是你发xiàn

我们的身份,当真看走了眼。”狼枫仔细一看,原来那天在世外桃源中见到三人,正是明王、鬼军师、大长老。

天门所有弟子虽然不能动弹,但却将场中的情景均看在眼中,均将希望寄予狼枫身上,但也无不担心,明王与大长老在百年前就成名天下,狼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虽然出其不意的打到他们三人,但终究不是此两人的对手。

明王道:“小兄弟,难道你想凭你一人之力,来挽救天门,我看你还是投入我圣门,我们必加重用。”狼枫冷冷道:“魔门妖孽,我见一个杀一个,焉能和你们同流合污,就算我今日战死,也是天门弟子。”所有人高声叫好。

明王道:“如此真是可惜了,只是我奇怪,所有人都中了禁魔封神散,为何你却无事?”狼枫心中也是奇怪,为何自己无事,便道:“你可以去地下问问阎王爷,他会告sù

你。”冰月忍不住扑哧一笑,此时狼枫竟然也如此说话。

明王示意,大长老身形一闪,狼枫忽中一招,身形向前冲去,大长老又出现在身前,两爪向狼枫眼睛挖来,狼枫急忙护住眼睛,胸前却挨了两掌,又被击的后退两步,狼枫大怒,挥剑砍上,大长老身形消失,出现在远处,眼色惊奇,原本自己全力击出,希望在三招内将狼枫擒拿,但虽然招招击中,狼枫却浑然没事,自己满身魔气一遇狼枫身上的金光,便化为无形。

大长老道:“你是天门弟子,怎么会佛门**。”狼枫也惊奇自己的金光,那看似汹涌的魔气,一碰到自己淡淡的金光,竟会消失不见,狼枫大喜,狼枫忽然有点明白当日佛门四大首座为何如此做,难道几位神僧便算到有今日。狼枫听大长老如此问,道:“佛门几位大师说,日后有妖魔小丑回来天峰,特意传我几招,让我杀猴宰鸡,斩妖除魔。”一些弟子大笑,原本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众人见大长老拿狼枫没办法,不由松一口气。

大长老与明王对望一眼,大长老道:“佛门早就知dào

了?”狼枫道:“不错,此刻正包围在山外,你等已是走投无路。”明王突然道:“不管是真是假,速战速决。”明王与大长老同时黑气环绕,两人身后忽然出现一个黑色巨影,如妖魔鬼怪,面目狰狞,两人齐向狼枫攻到,狼枫周身金光大盛,挥剑迎上,但明王、大长老两人招出如风,身形莫测,拳拳掌掌打在狼枫身上,狼枫压根就是击少防多,完全处于挨打的地位。

但明王与大长老越战越心惊,狼枫小小年纪,体内的力量竟似无穷无尽,虽然招招命中,但总会被层层金光消去,一身魔功,对狼枫竟然毫无作用,但若不小心被狼枫击中一招,全身的魔功似被抽干一样,十分难受。在外人看来,狼枫一直处于下风,但在明王与大长老心中,却是十分惊骇,自己的魔功对狼枫压根没作用,任修为在强,可如何是好,狼枫明显是战斗经验不足,若在打斗一会,被狼枫发xiàn

,两人定不好过。

又战半响,狼枫渐渐反击多了起来,倒逼的明王、大长老两人手忙脚乱,怕被击中一招,终于狼枫越战越顺手,狼枫也很快发xiàn

,两人对自己的金光十分顾及,不敢相碰,索性放开束缚,将天剑决全力施展起来,顿时变得风生云起,流畅之极,威力大增,狼枫越打越快,最后竟然浑然忘我,逼得两人无还手之力,天门众**喜,左剑松竟然能支撑着坐起来。

突然明王与大长老散开,齐齐双手一洒,一张大网向狼枫罩去,狼枫挥剑破网,却没有砍断,瞬间被网包围,裹住身子,动弹不得,狼枫几番挣扎,都未破开,天门众**惊,沮丧之情重上脸面,明王与大长老却无丝毫欣喜之意,明王道:“束魂网本来是准bèi

天剑老儿的,却不想到Lang费到一个后生小子身上。”脸上可惜无限。

左剑松几人一听“束魂网”之名,震惊之外无不沮丧,束魂网也是神器之一,但存于世间数量极少,能网住天下任何有生之物,但正因为如此,束魂网只能用一次,从此便再也解不开,直到被束之人灵魂尽灭时,束魂网便变为一块废物,但狼枫却不知,还在使劲挣扎,明王可惜的看了狼枫一眼,道:“你不必挣扎,束魂网非上古神器不能破开,用束魂网赔你的命,你该荣幸之极了。”狼枫道:“妖言惑众。”说完运气全力,欲挣破束魂网,但一用功才发xiàn

,一种无形的力量竟然将自己全身的功力封印起来,丝毫发挥不出,明王道:“被束之人俞强,束魂网则俞强,我劝你还是静静待着,面的受一番痛苦。”狼枫向左剑松望去,果见左剑松神色痛苦,万悔莫及,狼枫叹一口气,忽觉一柔软小手握住了自己,心中顿时平静了下来,转头见冰月眼色温柔,正望着自己,狼枫微微一笑,紧握冰月小手,一层淡淡的光芒将两人包围。

明王与大长老查看了骷残、髅杀、鬼军师的伤势,眉头大皱,骷髅二妖昏迷不醒,鬼军师流血不止,面色苍白,这全是狼枫一人所为,明王望着束魂网中的狼枫,眼中杀气一显,爪上黑气涌出,向狼枫走去,冰月明王走来,便将狼枫紧紧抱住,眼中竟然涌出一丝幸福之意,狼枫最后看了冰月一眼,见冰月眼中并无害pà

忧伤之色,心道:“与月儿死到一起,也是幸福之极,只是却没查到爹的死因,未给爹报仇,实在不孝之极。”狼枫感受这冰月的温柔,也缓缓闭上眼睛。

明王一步步向狼枫走去,鬼军师突然低声道:“明王,速速传呼圣门主,免得夜长梦多。”说完胸口又涌出一股股黑色的鲜血,明王道:“我先结果了这小子的性命。”鬼军师又颤抖道:“这小子已是网中之鱼,死期不远,但天剑老儿还未出现,明王莫不要坏了大事。”明王与大长老同时一惊,四处相望,虽没看见天剑老人出现,但像藏在某一处,随时会要了几人的性命。

明王道:“天剑老人也免不了中禁魔封神散之毒,我们何怕之有。”但他将“天剑老儿”改为“天剑老人”明显心中发虚,鬼军师道:“我们原本以为如此,但这小子却未中毒,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明王速速召唤圣门主前来,若天剑老儿未中毒,此刻出现的话,我们便在劫难逃。”

明王脸色一变,从怀中急忙掏出一物,丢在地上,只见一道黑色之气冲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久久不散,过了不久,远处传来阵阵呼啸声,只见数百十道人影向天峰闪来,齐齐落在广场上,天峰上空顿时团起层层黑云。

第九十一节 古剑

当先落下一人,见骷残、髅杀、鬼军师尽皆重伤,但见天门左剑松众人各个软倒在地,那人仰天大笑,别人却都默默站在一边,那人笑完,四下寻找,见狼枫被束缚在束魂网中,那人道:“天剑老儿何在?”明王道:“天剑老儿并未显身。”那人脸色一变,道:“为何会如此,若抓不到天剑老儿,灭了天门又有何用?”明王道:“天剑老儿一人,成不了大事。”见明王态度恭敬,此人应是圣门主。

狼枫听魔门人一口一句“天剑老儿。”心中大气,大声骂道:“妖魔之人,手段卑鄙,若在口出辱言,必遭雷劈。”圣门主见狼枫大声喊骂,又见身上束魂网,便冷眼看着明王道:“明王,束魂网是用来对付天剑老儿用得,你为何会用在一个后生小子身上?”明王道:“这小子特殊之极,我等万不得已,所以才会用出此下策。”圣门主哼了一声,道:“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明王脸上黑气一显,不过随即隐去,大长老急忙道:“圣门主,明王实在情非得已,这小子连伤骷残、髅杀、鬼军师三人,我与明王两人联手也未拿下,所以明王才会祭出束魂网。”

圣门主脸色一惊,不由多看了狼枫几眼,似乎不相信,问道:“这小子连伤三人?”大长老急忙道:“不错。”圣门主身形一阵晃动,下一刻就出现在狼枫身前,然后俯下身细细观察,碰到狼枫的目光,不由目光一呆,狼枫见圣门主眼色锐利,眉成勾形,若不是横面而过的刀疤,倒是一张十分英俊的脸,如今只有凶恶之意。

圣门主站直身子,向狼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狼枫道:“妖邪之人,不便相告。”圣门主呵呵一笑,看了看冰月,冰月突然满身黑气,圣门主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狼枫见冰月面色苍白,牙关要紧,似乎十分痛苦,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狼枫道:“狼枫。”圣门主奇道:“狼枫?”圣门主一松手,冰月周围的黑气消失无踪,圣门主突然道:“将所有人杀掉。”只见那一百多人忽地散开,向各弟子扑去,一些年轻的弟子早已面色苍白,惊呆不能言语。

忽然四下一阵疾风影闪,当空又跃下十几人,每人手中握剑,飘身舞动,道道剑光从十几人手中发出,在广场内形成一道剑网,剑光交替,十几人不断的变换着阵型,剑网便成不同形状,瞬间有十几个魔门人便丧生剑网之中,狼枫见这十几人各个蒙着面具,身法变化莫测,心中又燃起阵阵希望。

魔门百人顿时被剑网击得阵脚大乱,但这百人显然尽数是魔门高手,虽然一时被击的手忙脚乱,但再无受伤,百人分别向那十几人冲去,顿时人影闪闪,剑光连连,但那十几人不断变换位置,颇难抓住身形,又有一人惨叫,一位魔门中人身受几道剑光,倒在地上。

剑光越布越密,在广场青石地上划出道道伤恨,虽然只有十几人,但竟然逼得魔门数百人无处下手,圣门主眉头大皱,连抓几人都为抓住,明王更是如此,每次抓到,都是一个虚影,有几次抓到人形,便有数千道剑光同时击到,不得不放手躲避。

原来这十几人配合的天意无缝,身法更是变化莫测,让人抓不到身形,几人无论如何闪动,但均成阵法,丝毫不乱,若有人被魔门高手抓住身形,其余人便同出剑,向此人攻到,如此,十几人组成的阵法,竟立于不败之地。

圣门主连抓几人都被迫放手,暴怒异常,虽然己方人多,但能抓住敌人身形的只有渺渺几人,越战越心遭,鬼军师突然颤声道:“所有人都跃入天门众人里,逼他们停手。”鬼军师受伤严重,话语微小,听见的人很少,但圣门主却清清楚楚的听到耳里,便大声道:“所有人冲出去,杀掉地下躺着的所有人。”圣门主这么一说,所人有放qì

十几人,各个身形闪动,四散向天门地下躺着万众人冲去,那十几人显然阻挡不了数百人的冲势,那些人散入各出时,天门这十几人不得不停下身来,若在施展剑阵,必会先伤了自己人。

圣门主见那十几人停了下来,再看这边百人各个以天门中人做挡箭牌,不由哈哈大笑,道:“天门暗部,我早就听说过,却怎么只有数十人,若今日也有百人,岂不将我们尽数杀尽。”圣门主又大声道:“给我杀。”然后一部分守在外面,一部分人便向十几人冲到,虎跃龙走,十几人瞬间被包围,一阵剑光闪过,十几个魔门人便尸首分离,后面的人便不敢在扑上。

圣门主人影一晃,伸手提起左剑松,一只手按在左剑松头上,黑气狂涌,圣门主道:“若你们敢在动一下,我便杀了此人。”左剑松脸色苍白,道:“你们不用管我,尽数杀了他们,便是替我们报了仇。”圣门主唯一运气,左剑松便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之极,狼枫见到如此,眼中金光一显。

然后接着伍剑锋、花剑痴、柳剑虹各个被人要挟,其余魔人疯狂的向那十几人击去,那十几人明显手脚一滞,不到几个回合,便被魔人拿下,圣门主哈哈大笑,道:“这就是正派的虚伪,实在愚蠢之极,可笑之极,我不灭你,天也要灭你。”圣门主伸手一推,左剑松载到在地,碰的满口鲜血,狼枫身外金光一显。

圣门主见天门所有人被服,对天大笑道:“天门亡局一定,就算天剑老儿此刻出现,也无法回天,哈哈……”笑声远远传去,圣门主又道:“把所有人杀了。”回头忽又看了冰月一眼,道:“稍等。”伸手间,冰月忽然飞身而起,被一阵黑气托在空中,漂浮在圣门主身前,圣门主道:“如此丽人,不为大家观赏,不为百年来的大战庆贺,是多么可惜。”伸指一弹,冰月身外的白裙瞬间化为粉碎,露出一套精致的内身衣,冰月努力的回头,向狼枫望去,一滴泪水无力的滴在地上,似乎发出巨大的震地声,震的狼枫心中发疼,所有天门弟子已经闭上眼睛,狼枫眼色发红,比血色还红。

一道惊雷突然当空击下,狂风大起,天地变色,所有人惊恐的抬起头,见天空中风起云动,闪过道道惊雷,圣门主大惊道:“天剑、天剑老人出现了?”所有人魔门**惊,左剑松几**喜,心道:“难道真是师父来了,可是怎么会如此动静。”

然后所有人聚到一起,只见一人慢慢从地上飘起,浑身发着金光,飘入半空,头发狂乱飞舞,眼中金光穿石,冰月念道:“狼枫。”圣门主道:“怎么回事。”夏剑飞是唯一站着的人,突然激动的喊出声来,大声道:“天门有救了,天门有救了,天辰古剑发动了,天辰古剑一出,你等妖人便要灰飞烟灭,哈哈……”夏剑飞极喜大笑,直似疯狂。所有天门弟子抬头张望,虽不明所以,但见夏剑飞狂笑,左剑松、伍剑锋几人各个脸露喜色,不由大喜。

圣门主向古剑天辰望去,只见天辰剑发出阵阵金光,与狼枫身上的金光相互呼应,急忙大叫:“快阻止他。”几十名魔人飞空而起,向狼枫冲去,十几道雷电从天击下,十几人发着焦气,又从空中落下,圣门主后退一步,目光大变,一道雷电向狼枫击去,将狼枫身上的束魂网击的粉碎,狼枫直变成个电人,头发也成了一根根发亮的发丝,一动间便出雷电。

圣门主喃喃道:“怎么可能,他被束魂网所困,怎么还会发出如此强的气势,怎么还能运起真气。”再看狼枫时,在空中飘着,手上脚上无不是电光连连,天辰古剑亦是电光连连,一名魔门**惊,飞起身向天峰下闪去,一道电光过后,地上又多一具焦炭,魔门所有的一时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狼枫慢慢飘动着身子,向冰月飘去,圣门主急忙后退数步,天辰古剑之威,连师父也忌惮十分,他怎么敢冒险身试,只是这小子怎么能控zhì

天辰,连天剑老儿都做不到的时,这小子怎么能办到。冰月身外的黑气突然消失,便落下空去,但周围又电光闪闪,将冰月扶住,现在已看不清狼枫真实模样,就如天辰一般早被电光包围。

狼枫将冰月托到身前,冰月看着眼前闪动的电花,哭泣道:“我知dào

,我没有一丝害pà

,我知dào

你会救我的。”一滴泪水无声的滴到地上,却滴的电花四射。冰月突然也融入到电光之中,再也没有人能看到她如玉般的身子。

圣门主大喊道:“都冲下山去。”喊完自己却未动身,一时魔门众人慌乱跃起,几十道人影疯狂向山下冲去,几十道电光过后,那些人未喊叫一声,便化为烟灭,剩下几十人再也不敢动弹,狼枫慢慢向圣门主飘去,圣门主慢慢后退,但身后电光连连,又能退到哪里,忽然当空跃下一少女,大声道:“爹,你怎么了?”便飞过圣门主等人,直向左剑松掠去,左剑松大惊,道:“小蝶,赶快躲开。”圣门主、明王、大长老身形同时一闪,三只手同时抓在左小蝶身子各处,左小蝶尖叫一声,三道刚要击到的雷电消失无踪。

第九十二节 魔门故子

圣门主一手捏着左小蝶的喉结,明王与大长老环顾左右,蓄掌待发,随时都能要了左小蝶的性命,圣门主哈哈大笑,道:“狼枫,只要你不顾师门之谊,不顾这小丫头的性命,几道雷劈了下来,便可灭了我几人,这等买卖可划算的很,如何啊?”狼枫被包围在层层电光之中,看不出如何做想,但见空中再无雷电劈下,便知狼枫心意。

圣门主又大笑,道:“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你要放过,年轻人,放qì

你那些虚伪的正义,今**放我等离去,你会后悔莫及的。”左剑松突然大声道:“枫儿,你快动手吧,劈了这几个魔门妖人。”然后转头对左小蝶道:“小蝶,爹对不起你。”说完老泪纵横。

左小蝶惊恐的看着四周,脸色苍白,不能言语,电光中传出狼枫的声音,道:“你速将我师姐放开,我师父大量,必定放你离去。”左剑松道:“枫儿,不可放他们离去。”圣门主笑道:“看来你师父并不同意。”狼枫周围的电光逐渐消失,慢慢落下身来,最后显出身形,只是外套已经不见,却披在了冰月的身上,冰月正无力的靠在狼枫肩膀上,左小蝶面色一震,忧伤代替了原本的惊恐。

狼枫道:“只要你放开我师姐,你们便可安然离去。”圣门主再次看到狼枫的模样,眼中还是显出不相信的神色,今日被一个后生小子要挟,当真难言之极,圣门主道:“只怕你这小子说得话做不得主。”狼枫道:“我师父、师伯等人中了你等妖计,出手不得,现下未有我能阻止你们,若我不出手,你们自然能轻易离去。”左剑松突然大怒,道:“枫儿,你这不肖子,怎么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你快速速动手。”狼枫突然跪下,道:“师父,我怎么能拿师姐的性命做牺牲,这三人妖邪奸猾,万不能抵师姐的命,即便是我死,也不能小蝶死。”左剑松颤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左小蝶眼中留下一滴泪,突然道:“狼枫,你出剑吧,我本也不想再活,今日能听你这番话,我死也足矣。”

狼枫站起身,对圣门主道:“你们三人挟持一个小姑娘,作出这等无耻之事,我自不会在天峰杀你们,我怕你们的污血玷污了我门正气,放开我师姐,速速滚下山去。”圣门主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左先生意下如何?”左剑松闭眼未答,夏剑飞突然道:“圣门主、明王,你们走吧,今日我们不会为难与你,日后,我们再算今日的账。”

圣门主道:“夏先生的话向来说一不二,我等这便离去。”狼枫突道:“且慢。”圣门主与明王惊眼对望,圣门主道:“你要反悔?”狼枫将背后的大剑取出,狠力插在青石地上,原本束在剑上的黑布,化为粉碎,露出黑漆漆的剑身,狼枫道:“我岂是你等这种邪魔妖人,今日我对此剑发誓,日后定要一血此辱,你们滚吧。”

圣门主、明王、大长老看见插在地上的大剑时,面色齐变,圣门主惊问道:“你、你那把剑是从何而来?”狼枫心中闪过一丝害pà

,道:“自小带在身上,你们还不走。”圣门主与明王对望一眼,圣门主又道:“你左臂上是否刻有一把剑。”狼枫突然用右手捂着左臂,怔怔后退两步,眼色变得复杂,一眼不变的看着圣门主,道:“你、你怎么知dào

?”圣门主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想不到啊,今日逼得我们无还手之力的人,竟然是我魔门故人之子………”狼枫脑中轰的一声爆zhà

,只听到:“魔门故人之子”后面的话在没听到耳里,狼枫心道:“我是魔门故人之子,我是魔门的人,怎么可能,怎么会,他怎么知dào

我左臂上有把剑,怎么会如此,我爹怎么会是魔门中人……。”

圣门主的话在场所有都听得见,所有人均不知狼枫左臂上有把剑,但见狼枫反应,众人皆知,圣门主所言非虚,左剑松犹如电击般,整个人变成一顿雕像般一动不动,圣门主道:“走”便带着数十残余人,飞身向天峰下闪去,狼枫恍惚间见圣门主与明王离去,心道:“我定要追上他们问个明白。”便也飞起身,向圣门主几人追去,突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狼枫心头一震,转过头来,只见左小蝶缓缓跌倒在地,脸部黑气环绕,狼枫急忙闪过身,将左小蝶抱住,只见左小蝶眼色迷离,最后虚气小声道:“能、能死在你、你…怀里,我、我就…心满yì

足了。”说完便慢慢闭上眼睛,手臂也无力的垂下,毫无声息。

狼枫心中悲痛万分,大声喊道:“小蝶、小蝶,你醒醒。”左剑松脸色忽然变得通红,载到在地,变得不省人事,所有人被惊呆,圣门主几人离去时,还是对左小蝶下了毒手,狼枫喊了数声,左小蝶始终没有反应,人群里跃出数十人带着面具的人,一人将左小蝶从狼枫怀里夺出,掌心抵到左小蝶后背上,然后排成一行,后人双手抵在前人的后背上,顿时十几人身上五光齐显,齐齐向左小蝶体内涌去,左小蝶被五光包围,慢慢漂浮的空中旋转起来,所有人静静观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一个时称后,那数十人个个汗滴连连,全身颤抖起来。

第一人吃力的说道:“枫师弟,速速助我们一臂之力。”狼枫道:“南独师兄。”急忙双手抵在南独后背上,一道金光将所有人连成一体,数十人停止颤抖,似乎轻松了许多,左小蝶周身也慢慢附上了一层金光,又过了几个时称,南独缓缓收掌,常出一口气,后面数十人已是如此,狼枫急忙道:“南独师兄,小蝶她怎么样了?”南独接下面具,叹气摇了摇头,道:“只保住了她的命脉,但恐怕这一生也苏醒不了了。”狼枫心中悲痛,看了看左小蝶,犹如睡着一般,十分安详,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狼枫道:“这可如何是好?”南独道:“先想办法给几位师伯解毒。”狼枫转头,见万众人尽皆软倒,左剑松直似昏迷不醒,狼枫急道:“这毒要如何才能解?”南独摇了摇头,夏剑飞突然走上前来,狼枫道:“夏师伯。”夏剑飞看了狼枫一眼,摇头叹了一口气,狼枫心中道:“夏师伯这等叹气,定当我为魔门中人了。”夏剑飞道:“狼枫,你为何没有中毒?”狼枫心道:“夏师伯在怀疑我。”便道:“弟子…我、我不知。”夏剑飞点了点头,道:“之前武桀骜可有与你说过什么话?”狼枫想了想道:“桀骜并未对弟子说过是可疑的话?”夏剑飞道:“这便怪了。”狼枫突然一惊,道:“桀骜曾让我在峰顶泉里浸泡,言道午夜十分,会在泉内反灵与弟子相见,难道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中毒?”夏剑飞眼中显出一道亮光,道:“武桀骜早知今日之事,他可能出言提醒与你,希望你能躲过此次浩劫,也是极有可能的,南独,速带几位师伯去天泉。”南独道:“是”便扶着几人向天泉赶去,夏剑飞又对狼枫道:“狼枫,你运转天辰,以防魔门中人在此上山。”狼枫道:“是”暗动灵识,天辰显出一道金光后,一道淡淡的光芒将天峰笼罩在其中。

然后狼枫随着夏剑飞向天泉赶去,只见左剑松等一些男弟子泡在泉中,只见身上涌出无限的黑气,融入泉水之中,最后化为乌有,一会儿,左剑松身上红光显出,左剑松起身,慢慢走了出来,狼枫大喜,此法果然有效,看来桀骜临死时,也留下解救我之法,桀骜虽是魔门中人,却也重情重义,随着心中黯然,自己不也是魔门中人。

一时无言,所有人轮流浸泡,天晚十分,左剑松、柳剑虹、花剑痴等多数人所中毒已经全解,只是无一人有开心之色,各个似乎满怀心事,不思言语。

狼枫站在天峰的一处高峰上,晚霞辉映,却无心观赏,心道:“爹到底会不会是魔门中人,圣门主既然知dào

我左臂上刻有一把剑,看来他所言非虚。”狼枫叹一口气,道:“爹就算是魔门中人,我也要查处他老人家的死因,为爹报仇。”突然心中一惊,道:“不好,魔门与天门乃生死对手,若爹为天门几位师伯所杀,可如何是好。”狼枫在不敢想下去,不知若真是如此,自己将如何面对,突然又下定决心,道:“先查出爹的死因再说,日后免不了要去魔门一趟,若爹真是几位师伯所杀,我也得查个水落石出。”狼枫待在此处,不想见到任何人,现在所有人看狼枫的眼色中,都含着一阵默默的敌意,身后衣衫飘动,狼枫心中一暖,转身道:“月儿。”只见冰月双眼通红,显是哭过,手中天芒剑正指着狼枫,狼枫心如剑刺,道:“月儿!”

第九十三节 绝情泪

冰月剑出如风,招招向狼枫击来,狼枫心中悲痛,不躲不闪,一会便觉左臂传来丝丝清凉,看时原来左臂上的衣衫被天芒剑发出的剑qì

化为粉碎,只见狼枫的左臂上,刻着一把精致的小剑,便如跃然击出,冰月看见那把小剑,全身颤抖,后退两步,凄声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左臂上有一把剑?”这个问题极难回答,冰月又道:“为什么偏偏是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最后声音也大了起来,狼枫上前扶住冰月,手碰冰月的一刹那,冰月惊身后退,颤声道:“你不要碰我。”狼枫道:“月儿,我也不知为何如此,我心中也十分悲痛。”冰月耳边响起无数声音:“月儿,赶快逃。”、“我们都是坏人。”、“月儿,你记住,害你爹娘全家的是魔门妖孽。”、“以后我们与魔门妖孽誓不两立”……冰月突然抱头痛苦,慌乱摇头,狼枫大惊,道:“月儿,你怎么了?”冰月又退几步,似乎及怕狼枫,叫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是魔门妖孽,你是魔门妖孽。”狼枫见冰月模样,心疼不已,柔声道:“我不是魔门妖孽,月儿,你要相信我。”冰月道:“那你手臂上为什么有一把剑?”狼枫道:“这……”冰月突然上前,道:“我将你左臂砍断,这样你就没有剑了,这样你就不是魔门妖孽了。”狼枫见冰月言语胡乱,神色异常,大惊道:“月儿,你怎么了?”狼枫急忙将冰月抱入怀中,冰月惊叫一声,竟然昏迷过去。

“月儿,快逃。”娘赤裸着身子,便倒在地上,再也抬不起头,小丫头没有逃,怔怔的看着满场的尸体,手中握着的一朵鲜花也变成了血色,在血色中枯萎,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来了两人,衣衫破烂,满面油垢,一**惊道:“赵兄,花府发什么了什么,怎么满地尸首?”一人道:“显然是被魔门的人尽数杀了,现在魔门的人已经走了,花府家产万贯,看我们兄弟能否发点横财。”小丫头将一个名字深深的刻进了心中:“魔门”虽然她不知dào

这两个字代表什么,一人又道:“不错,只是可惜了飞雪那个美人,被人一刀杀了,实在可惜。”另一人忽然惊道:“大哥,你看,那不是飞雪的尸体吗,旁边还有她女儿。”两人飞一般过来,当看到躺在地上的飞雪的尸体时,两人目光再也没离开过,两人颤抖的对望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欲火及无限的害pà

,不知谁tian了tian干裂的嘴唇,当先向飞雪的尸体扑去,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冷,两人打了一个冷颤,没有击灭眼中的欲火,继xù

摧残着飞雪的尸体,不知过了多久,飞雪尸体旁又多了两具尸体,尸体无任何伤口,但看眼神,似乎透出无限的冷气……“师妹,你看这个小丫头怎么满身是血。”一男身道,一美丽之极的女人看了小丫头一眼,叹一口气,将小丫头抱起,投入飞空之中。

冰月猛然惊醒,见倒在狼枫怀中,狼枫看见冰月眼神,心中顿时凉到了极点,冰月的眼神有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狼枫叫道:“月儿,你没事吧?”冰月缓缓推开狼枫,站起身来,阵阵冷意传出,狼枫一时觉得再熟悉不过的冰月,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冰月将头上的玲珑簪拔下,轻轻抛出,稳稳的落在狼枫手中,冷冷道:“玲珑簪还你,你我再无关系。”狼枫大惊,道:“月儿!”冰月反手出天芒,指着狼枫,不过头未转过来,道:“你是魔门中人,我与魔门仇深似海,我虽不想杀你,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关系。”狼枫心中绝望之极,忍住心中的悲痛,道:“月儿,你转过身来,在认认真真的说一遍,我便相信你不愿在理我。”冰月依旧冷声道:“我不愿在看见你。”狼枫道:“月儿,你转过身来,看着我。”冰月依旧背站着身,狼枫见冰月背影俏丽,心中更是伤痛,冰月道:“你速速离开,不然我杀了你。”狼枫道:“你杀了我也好。”冰月舞动剑花,向狼枫当胸击到,一股鲜血从狼枫衣衫中透了出来,湿了大片衣衫,冰月有一丝颤抖,不过依旧寒冷之极,道:“你不要逼我。”狼枫见只是伤了外皮,道:“月儿,玲珑簪你能否收着……”冰月道:“你带走”冷的不容驳回。

狼枫叹一口气道:“连月儿都不容我,天门岂有我立足之地。”狼枫忍住心中的伤痛,飞身而去,消失无影,半响,冰月跪倒在地,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狼枫心烦意乱,击中不起思绪,不知要干什么,最后冷静下来,心道:“此时月儿心情激动,过得多日,自会原谅我,当下要急之事,便是要如何救小蝶师妹苏醒,日后我便去趟魔门,找出爹的死因。”打定注意后,向天剑阁飞去,此时此刻,师父等人定在天剑阁内。

狼枫一路奔来,所有弟子眼光怪意,狼枫自是不理,直往天剑阁,到门口时,突听一声从里面传来,大声道:“不管他如何有功于天门,他始终是魔门妖孽,我宁可天门灭门,也不愿被一个魔门之人相救。”正是伍剑锋的声音,狼枫推门而入,众人尽望眼过来,狼枫手臂上刻着的一把小剑格外刺目,左剑松生气之极,见狼枫进来,身前有一大滩血迹,急忙道:“枫儿,发什么了什么事?”狼枫心中感动,直似眼泪涌出,心道:“无论何时,师父还是关心我的。”再看左剑松时,只见面色苍苦,似乎老了几百岁,狼枫道:“师父,弟子无事,不知小蝶师姐现下如何?”左剑松道:“哎,她没事。”但看脸色,便知左剑松所言非实,狼枫问道:“不知小蝶师姐可有解救之法。”左剑松摇了摇头,脸色凄苦,夏剑飞突然道:“解救之法倒有,却是极难办到。”狼枫大喜,道:“只要有解救之法,再难弟子也要办到,请夏师伯明示。”夏剑飞道:“天下有一位医仙子,若能找到此人,定能让小蝶苏醒过来。”狼枫喜道:“不知这位医仙子身在何处?”夏剑飞摇了摇头,道:“从没有人知dào

。”狼枫皱了皱眉头,道:“不知长何模样,是男是女?”夏剑飞又摇了摇头道:“也是不知。”狼枫眉头大皱,想了半响,坚定道:“我明日即刻下山,去寻找这位医仙子,就算在难,也要找到她。”左剑松点了点头,现下让狼枫离开天门,是最好的办法。

伍剑锋突然一笑,道:“任你下山,你岂不会去魔门,天峰岂由你来去自如。”狼枫心中有气,突然道:“我若想离去天峰,伍师伯难道能拦得住。”所有人一惊,狼枫平日礼貌有佳,今日对伍剑锋说话怎么如此无礼,伍剑锋脸色发绿,怒容站起,不过身子虚弱,有些发抖,怒道:“好啊,我倒看看你这魔门孽子,有何本事,看我伍剑锋能否留下你。”狼枫听见“魔门孽子”四字,心中怒火烧起,方才对伍剑锋无礼,心中生出悔意,此时也荡然无存,狼枫周身金光爆显,弯竹呼啸而出,道:“伍师伯想要领教,我自当奉陪。”伍剑锋立身已是不稳,但也是紫气连显,所有人面面相觑,忽然红光一闪,左剑松飞身近前,对狼枫便是迎脸一巴掌,怒道:“你这不肖子,怎么如此目无尊上,你一天未离开天门,便是我左剑松的弟子,你的去留还容不得他人说话。”

狼枫急忙道:“是,师父。”伍剑锋哼的一声坐下,哈哈大笑,凄苦之极,道:“堂堂天门,却要魔门妖孽来救,天门的威名,从此便毁了,哈哈……”所有人心中一动,这确实为莫大的讽刺,狼枫忽然对伍剑锋行了一礼,众人惊目,伍剑锋转过头,道:“我受不起。”狼枫道:“我一日未离天门,便还是天门弟子,师伯为何如此说,天下自有明理之人,自不会胡说。”伍剑锋哼哼一笑,道:“今日我无力留你,你还是及早离去,天门已无你容身之处,若有人强留,便杀了我伍剑锋再说。”

左剑松无奈的摇了摇头,狼枫是魔门之子,他也不能在是狼枫的师父,伍剑锋如此说,他也无言语,狼枫见左剑松表情,心中一阵凄苦,心道:“月儿不理我,现下师父也不认我,真是我的错?天下之大,真无我容身之处,难道魔门才是我的去处,哎,小蝶现在昏迷不醒,还是找到医仙子再说。”当下对左剑松行了一礼,道:“师父,今日我便离山,若能找到医仙子,我定在返回天峰。”左剑松点了点头,狼枫道:“就此拜别。”说完转身向殿外走去,半个手臂赤裸在外,身影孤独,唯有一把大剑始终陪伴在左右。

左剑松突道:“枫儿。”狼枫转身道:“师父,您还有何吩咐?”左剑松道:“去看看小蝶。”狼枫道:“是。”身形消失在门外,所有人叹一口气,各有心事,突然门外闪进一弟子,面色焦急,粗气急声道:“诸位师伯,出大事了。”

第九十四节 离山

狼枫坐在床边,见左小蝶犹如睡着一般,狼枫突然有点羡慕,心道:“或许天门中,只有小蝶才不会嫌我是魔门中人。”心中又是一阵悲痛,狼枫道:“小蝶,我要去寻找医仙子,找到她,你就能苏醒了。”狼枫又想到,不知小蝶愿不愿意苏醒过来,世间烦恼如此多,狼枫又道:“诸位师伯已不容我在天门,我也不想让师父为难,今天我便要离开天门了,等你苏醒以后,我便要去魔门,寻找爹的死因,我出谷便是为了寻找爹的死因,但我万万没想到,我爹竟然会是魔门中人,不过无论如何,我终于是有了爹的消息,虽然师门不在容我,但其实我心中也开心的紧。”左小蝶嘴角有一丝笑意,似乎很为狼枫开心,狼枫轻轻一笑,抚摸了一下小蝶如玉的脸庞,道:“想不到天峰里,只有你一人听我说话,小蝶,我走了,也不知以后能否再回天门。”狼枫望了小蝶一眼,心道:“此次一去,不知何时才会天门,我该去向竹翁前辈告别。”

左剑松、夏剑飞、柳剑虹、花剑痴几人随着那弟子急速向后山飞去,伍剑锋受伤极重,没能前来,几人落在青云洞前,左剑松大惊,急忙上前,见洞外原来看守的八名弟子,齐齐倒在地上,各个中了剑伤,流血不止,早没了生息,看着地上的血迹变成了黑色,显示死去多时,几人急忙向洞内闪去,原来明亮的火把,现在都已熄灭,不过几人修为高深之极,无声无息的在洞内穿行,毫无影响,一会方圆几丈的洞庭便出现在眼前,四周的火把只盛下一个,也欲将灭,冒出丝丝黑烟,中央的石台上铺着一层黑布,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左剑松靠近石台,轻掌一挥,那块黑布飘起落在地上,再看石板上,空无一人,原来武桀骜的尸体消失无踪,连一丝血迹也没留下,左剑松与夏剑飞几人面面相觑,夏剑飞伸手在石台摸了一下,道:“武桀骜的尸体哪里去了。”

狼枫落在湖边,见茅屋破旧,后面的竹林却日渐增高,狼枫推门而入,茅屋内无二样,依旧如此,狼枫道:“竹翁前辈闲居于此,现在我才真zhèng

理会到其中的好处。”狼枫见屋内并无人,狼枫失望而出,心道:“竹翁前辈怕是去云游天下了。”狼枫走到湖边,看着凌波微蓝的湖面,突然想到冰月的面容,心中伤意难平,今日发生之事,实在是自己意想之外的事。

“湖面变得纹波不定,看来你心中不静。”一苍老声道,狼枫大喜,急忙站起,道:“住翁前辈。”竹翁背负着手,站在湖边,正望着湖水,狼枫叹一口气,道:“前辈有所不知,弟子身边发生了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晚辈一时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竹翁面色依旧,道:“奥,你倒说说。”狼枫道:“前辈你可知今日发生的事?”竹翁呵呵道:“每天都会有事发生,也是平常的紧。”狼枫一怔道:“今日魔门攻上天峰,差点灭了我天门。”竹翁道:“差点灭了,那就是没有灭了。”狼枫道:“是。”竹翁道:“既然如此,并未有事发生。”狼枫哑然,竹翁又看着湖面,道:“你看,湖面平静了许多,但还未有完全平静,不知为何?”狼枫叹一口气,道:“可是今日晚辈得知,我爹乃是魔门中人。”竹翁奥的一声,道:“每个人都是有爹的。”狼枫心中奇怪,这竹翁竟然一点都不感到惊讶,狼枫道:“可是如此,我便也是魔门之人了。”

竹翁这次露出奇怪的表情,道:“你爹是魔门中人,你便也是魔门中人,这作何道理,但你怎么知dào

你爹就是魔门中人呢。”狼枫心中一宽,大喜道:“是啊,我爹说不定不是魔门中人,或许别有另请也说不定,我定要查个清楚。”竹翁摇一摇头,道:“就算你爹是魔门中人,那又如何,天门中又岂没有居心叵测之人。”狼枫又一怔,佩服道:“前辈胸怀之大,世间少有,只是几位师伯却不容我在天门。”竹翁哈哈大笑,狼枫奇怪道:“前辈为何发笑。”竹翁道:“天门不留你,难道你非要留在天门,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狼枫心中一亮,道:“可是天门有许多难舍的人,像前辈你一样。”

竹翁摸着胡须呵呵而笑,转过头,道:“你看那弯竹林,竹子都张高了,每颗竹子长高,都是需yào

时间的。”狼枫看着远处各个挺拔的竹子,然后将弯竹剑取下,道:“原来前辈送我弯竹剑,早是告诫于我,晚辈太过愚钝,今日才理会到前辈的用意。”

竹翁道:“天门、魔门只不过是用来约束人枷锁,最重yào

的是你心中如何做想,别人的想法,你不必去理会,世间人有万众,便有万众想法,你又怎么顾及的过来。”狼枫心中豁然开朗,道:“前辈说得极是,只是今日我便要离去天峰,所以特来向前辈告别。”然后深深的行了一礼,竹翁点了点头,道:“你去吧。”狼枫忽觉心中难过不舍,但也不敢多言,又行了一礼,便飞身而起,消失在了石峰外。

狼枫辨明方向,向天峰下飞去,一想此去,不知何日再回,往日的师兄弟,终是不能相认,狼枫便觉心中伤感,突然有种喝酒的冲动,狼枫飞下峰来,却见远远望风亭中,站着一人,狼枫心头一热,立即上前道:“师父。”左剑松面色沧桑,道:“枫儿,你此去要多加小心,外面人心险恶,你要处处提防。”狼枫道:“是,弟子谨记。”左剑松叹一口气,道:“枫儿,以后无论如何,都莫要杀天门中人,你就算对得起师父了。”狼枫道:“是,弟子定不会做如此背义之事。”左剑松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说完踏着树梢,向天峰上飞去,狼枫急忙行礼恭送,直到左剑松身形消失,狼枫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站着数人,正是夏楠、花蕾、孤遗孀、琦木、莫小珍几人。

夏楠上前拍了拍狼枫的肩膀,道:“枫师弟,一路保证。”琦木从怀中掏出一把扳指,交予狼枫,狼枫道:“这是何物?”琦木道:“留着或许以后会有用。”狼枫道:“多谢。”花蕾上前,狼枫急忙问道:“月儿可好?”花蕾叹一口气,道:“她现在和我都不说话,枫师弟,你现在身份特殊,出去几天也是好的。”狼枫点了点头,对几位抱拳道:“多谢几位师兄弟前来相送,我们就此拜别。”夏楠几人齐齐抱拳,狼枫头亦不回,任找一方向,飞身而去。

这日中午,狼枫来到一座小镇,找到一家酒店,喝了几大杯,竟然未有一丝醉意,心中无时无刻的想着冰月,竟然是安奈不住,狼枫从未想过,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的痛苦,又端起酒杯大喝一口,腹中顿时烧辣,方觉心中的忧伤淡了许多,看着街道处各色人形,到处叫卖声,狼枫心道:“天下这么大,可到哪里去找医仙子。”这么多天来,狼枫走过很多地方,几乎问了所有遇见的人,都未听过医仙子是何人,狼枫心中不由沮丧,一时不知何处去找,有种茫然的感觉,狼枫将酒喝完,临走时留下一片金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店小二拿着金叶子欣喜若狂,连连对这狼枫的背影点头哈腰。

狼枫出镇又来到一小村,见河边一树下,坐着几个老人,正悠闲谈笑,狼枫急忙上前,行礼道:“几位前辈,晚辈无礼打扰,不知你们可否听说过医仙子之名?”其中一个老汉年纪颇大,满脸已是皱纹,一口牙也没有了几个,抬头斜眼看了狼枫半响,道:“医仙子?”话语漏风,狼枫恭敬道:“正是。”那老汉道:“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未听过医仙子之名。”狼枫心中不由失望,突然另一个老汉道:“艾,我听说最近黑树岭住着一人,此人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有很多人生病都去找她,说不定此人便是医仙子。”狼枫大喜,道:“果真,可不知黑树岭在何方?”那老汉道:“向这条路走去,走一天便可能到了,只是黑树岭中常年妖兽盘踞,危险之极,寻常人物,可从不敢去哪里,你若想去,最好结伴多人,一个人去,免得送了性命。”狼枫道:“多谢前辈提醒。”向几人行礼后便向那人所指方向走去,心中顿时有了希望,脚下生风般的去了,树下又一老人叹气道:“最近不知为何,总有一些年轻人无缘无故的消失,哎,现在年轻人都不愿再家待着,总想着能否遇到神仙高人,教他们几招降妖除魔之法,当真是妄想。”一老人呵呵笑道:“你看刚才这个年轻人,背两把剑就当自己能降妖除魔了。”几个老汉张口大笑,全然不理嘴中已经没了牙齿。

第九十五节 黑山

狼枫飞得一个时称,便见前方一座座黑山,山上覆盖这密密麻麻的树木,奇怪的是,无论何树,都是黑色,别无他色,狼枫奇道:“这却是为何,怎么都是一般黑色。”狼枫在山前落下,见一条黑幽幽的路直通入树林深处,狼枫心道:“医仙子为何会居住在此地,定是她不喜俗人打扰,像竹翁前辈一样,喜欢清净,所以才居住于此。”狼枫觉得自己想得颇为合理,狼枫正欲沿路进林,身后传来许多说话声,光听声,便知有十余人。

果然一会,便涌出十余个年轻男女,当先走着一少女,少女已是颇有美丽,嘴角边生出的一颗小痣,让她的美丽更是独具特色,十几人到树林外,齐身站住,对狼枫竟然视若不见,但见树林里黝黑恐怖,这十几人脸色上显出犹豫之色。

那少女道:“你们都害pà

了?”旁边一少男“刷”的一声拔出一把耀耀生辉的剑,呵呵笑道:“我白云虎向来不知害pà

两字怎么写,婉玉妹,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可保你平安。”那白云虎确实生的虎身虎腰的,配上一把剑,有几分英武之姿。那叫婉玉的少女立即高兴起来,道:“还是云虎师兄厉害。”另一边有一个少男立即上前,拍着胸部道:“我也不怕,我也会保护你平安的。”白云虎突然大笑,道:“五师弟,平**最胆小,你怎么保护婉玉师妹,你连保你都困难吧。”众人哈哈大笑,那少男憋的满脸通红。

少女似乎方才发xiàn

狼枫,只是狼枫一直望着树林,并未理会他们几人,那少女不知为何有点生气,大声道:“喂!你是谁?站在这里做什么?”狼枫心道,此林中却是存zài

诸多妖兽,若飞到上空,树木密布,看不到地面,恐怕不易找到医仙子,若动灵识,林中活物颇多,还要多费力qì

,不过步入树林,还是方便些,突听有人喊叫,便知是那些年轻少年,突然那白云虎上前道:“快说你是哪里来的,在慢慢腾腾,别怪我不客气。”狼枫心道:“世间人怎么均是如此。”便转过身来,见一群人正望着他,看年龄与自己一般大小。

少女脸色一呆,忽地上前道:“你是否也要进这黑树岭呢,看你样子,一阵风也能吹倒,这树林里妖魔很多,若不我们同行吧,我们可以保护你。”狼枫道:“也好。”“慢着!”白云虎突然大喝一声,挡在少女身前,少女怒道:“你干什么?”白云虎道:“师妹,此人来历不明,我们怎么可以冒然让他加入呢,再说此次我们瞒着师父来到此地,是为给你看病,带着他,岂不多了个累赘。”然后厉眼看着狼枫,道:“识时务就走开,别逼我动手。”狼枫心道:“看病,看来此处有医仙子,定是不假。”狼枫道:“打扰。”便当先向树林里走去。

树林里果然阴森恐怖,到处是黑色,那一群人走得十分小心,哪怕落下一片树叶,都要防备半天,但前面狼枫却不惊不慌,少女冷笑一声,道:“胆小鬼。”白云虎哼了一声,突然大模大样的走了起来,心道:“有妖兽出来,也是先吃了那小子,倒时我在拔剑也不迟,早知dào

黑树岭如此恐怖,我就不来了,现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又一片树叶落下,接着很多树叶落下,狼枫忽然站住身形,那群弟子也站住身形,互相靠在了一起,白云虎警惕的望着四周,突然从树上盘下一条巨大无比的蛇,通体黑色,长着大口吐着红丝,发出“丝丝”声,狼枫心中失笑,心道:“怎么连蛇也是黑色,此地当真奇怪。”那蛇足有三四颗树那么粗,倒看不出有多长,那群弟子惊慌起来,几个少女失声大叫,白云虎喊道:“大家不要动,这条蛇危险之极,但无眼无耳,只要大家不动,它就发xiàn

不了我们。”那群弟子立即定定站着,丝毫不动,连话音都不发出,但见脸色的表情,却是害pà

之极。

这蛇比起狼枫在谷中见到的蛇,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看着这条蛇探头探脑的样子,倒是条十分可爱的“小蛇”。那条蛇从树上下来,直从狼枫身边滑过,少女惊恐的捂住了嘴,狼枫伸出一只手,放在蛇背上,感受这光滑及棱角分明的皮肤,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条蛇竟没有理会狼枫的抚摸,自顾自的前行,过了很久,才见到了尾巴。

那条蛇消失后,后面众人突然围了上来,少女惊喜道:“你怎么敢摸那条蛇?”狼枫道:“有何不敢。”那少女满脸崇拜之色,道:“你真厉害,竟然敢摸蛇。”狼枫苦笑一声,道:“敢摸蛇的人,大多都不开心。”少女想了半响道:“对,若我摸了蛇,我会恶心的几天都睡不着觉,一定不会开心。”狼枫道:“不错。”少女道:“我们一起走啊,你虽然敢摸蛇,但这里有很多老虎啊、妖怪啊,那些东西你一定不敢摸,到时只有我门保护你了。”狼枫道:“只怕你这位师兄不愿意。”白云虎见狼枫敢摸蛇,不由气势小了许多,白了一眼,再见少女投来威胁的目光,又少女道:“他敢!”不由冷哼一声,心道:“待会定叫他出丑。”少女又问道:“怎么样吗?”狼枫见少女眼色期盼,道:“如此也好。”少女立即开心起来,狼枫问道:“你们也去找医仙子?”少女道:“原来她叫医仙子,我们却不知她的姓名。”几人便又沿着一条路向树林里走去,少女总是伴在狼枫身边,引来白云虎阵阵的恨色。

众人浩浩荡荡向树林深处走去,天快黑之时,周围除了树木便还是树木,连个人影也没见到,甚至连一个妖兽再也没有碰见,树林里逐渐暗淡下来,变得更黑,恍惚间四周会显出怪怪的黑影,不时远处还会传来几声不明的叫声,在寂静中甚是恐怖。

少女已经紧紧的贴着狼枫,偷眼看着四周,怕随时会跳出一个什么东西,在看其他人,也是相顾失色,白云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似乎十分后悔来到这个鬼地方。一人突然哭道:“云虎师兄,婉玉师姐,不若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可怕了。”白云虎道:“这、嗯……”少女立即道:“对,我们赶紧回去吧,天色已晚,说不定师父已经发xiàn

我们偷偷溜了出来了,必定着急的很。”众人道:“对对。”然后转身齐齐往回路走去。少女突然停住脚步,道:“喂!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啊,站在哪里做什?”狼枫转过头对众人道:“我来此地尚且有事,暂不能回去,你们先去吧,就此拜别。”众**惊,狼枫简直是疯了,一个人在树林里,不被妖兽吃掉,也被吓死。

少女生出一丝不舍,但见周围恐怖,只得道:“那再见了,你一个人要小心,若是你迷路了就来威武山庄找我。”狼枫心中生出一阵暖意,道:“好。”便向更深处走去,白云虎见狼枫独自一人离去,脸色大喜,道:“走,我们出去。”然后当先而行,走到一棵树边,停了下来,看着四周犹豫道:“我们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众人也辨明不了方向,尽皆摇头,少女惊道:“云虎师兄,你忘了返回的路。”白云虎焦急挠头,道:“只是一时的忘了……”远处传来一声嘶叫,众**惊,少女向狼枫离去的方向发疯追去,不知为何,还是觉得待在狼枫身边安全些。

狼枫奇怪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少女贴在狼枫身边,道:“我怕你一人危险,所以回来陪你。”狼枫心道:“现在天色已晚,他们均不会御剑之术,带着如此多的人,很是不便,不若找一地方,先休息一晚,明早天亮时,再作打算。”狼枫便对众人道:“我们不若在此处休息一晚,明日在做打算,如何?”众人齐声附和,少女道:“可是此处无房无舍,怎么待到天亮啊?”

狼枫找到一较为宽广赶紧的地方,对众人道:“劳烦诸位,去找些干燥的木材,越多越好。”少女奇怪问道:“找木材干吗?”狼枫道:“可能会用到。”白云虎冷声道:“我们干嘛要听你的。”但是其他弟子,已经四下散开,不一会,便收集起一大堆干燥的木材,树林中倒不缺这东西,狼枫将一部分木材围成一个大圈,然后手指一引,所有木材便燃烧起来,发出熊熊大火,将众人围在中间,少女兴奋的跑上来,道:“你怎么点着的。”眼中又多了一层崇拜。

白云虎大叫一声,所有人惊呼起来,只见火焰外,亮起一双双幽幽的眼睛将众人包围,看眼睛有数千只,少女惊叫一声,颤声道:“这、这是什么东西啊?”那些眼睛慢慢靠近,在火光照耀下,众人看得清楚,白云虎叫道:“恶灵狼。”众人不由向中央靠在一起,恶灵狼眼中发着幽光,嘴角滴下滴滴鲜血,滴到地上便冒出丝丝黑烟,更奇怪的是,恶灵狼竟然生着六只爪子,一个个眼色凶横的望着众人,但似乎对火焰极为忌惮,不敢跃过,一个个长牙咧嘴,在火焰外徘徊不定。

第九十六节 冒充

白云虎叫道:“我们怎么会遇上恶灵狼呢,遇上恶灵狼的人,从未有人生还过。”众人本来已经十分惊恐,听白云虎如此说,更是有人哭了起来,狼枫捡起一树枝,丢入火焰中,见少女脸色苍白,大声道:“诸位将树枝慢慢丢如火焰中,只要火焰不灭,它们便不敢进入。”众人听了心中大定,终于庆幸准bèi

了这么多木材,更庆幸听了狼枫的话。

白云虎使劲的向火焰中投放树枝,狼枫道:“云虎兄,你如此这般,不到一会,树枝便会烧完,到时火焰一灭,恶灵狼便会冲入。”白云虎听了大惊,急忙将投入的树枝取出,狼枫叹一口气。

狼枫心道:“这些树枝足以维持道天亮。”便找一地方坐下来,少女跟过来坐在身边,怔怔发呆,狼枫问道:“你在想什么?”少女道:“我想我爹、我娘,还有我师姐,他们若发xiàn

我不见了,一定着急的很。”狼枫心中一动,道:“你真幸福。”少女抬头问道:“那你爹你娘呢,你现在想不想他们?”狼枫呵呵一笑,道:“想。”少女笑道:“原来你也想。”狼枫抬头望着天,却见层层树叶遮挡了天空,心中无比伤心,心道:“可是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

众人不断添加树枝,见恶灵狼果然不敢跃入,渐渐心定,突然一声嘶叫在林中响起,群狼乱动,让出一条路,只见一只足足大了数倍的恶灵狼出现在火焰外,这只狼除了体积大以外,眼睛还是血红色,看起来更加凶猛,这只狼出现时,众狼便安静下来,显然是一只恶灵狼王。

恶灵狼王看着火焰内众人,眼中露出更加凶残的目光,只见恶灵狼王纵身一跃,便跃入火焰之中,万狼顿时齐呼,众人一阵大乱,恶灵狼王张口便向一人咬去,满口血腥之气,那弟子只捂住鼻子,便已昏倒在地,同时众人齐身拔剑,向恶灵狼王击去,狼枫见几人动作颇为流利,虽慌却不乱,显是平日训liàn

有素,恶灵狼王大吼一声,一阵气波向四周激散,众人尽皆被吹倒在地,唯有白云虎一人险险后退回来,少女惊叫一声。

恶灵狼王跳起,向白云虎扑去,狼枫手中聚气,欲结果了恶灵狼王的性命,突然停下手,心道:“树上有两人。”便又偷偷一指弹到那树干上,树上顿时飘下无数树叶,两个人影极冲而下,手中握剑齐向恶灵狼王击去,狼枫心道:“原来是他们自己人。”两人一男一女,身法飘逸,在恶灵狼王身前身后翻飞,剑影连连,击的恶灵狼王暴怒不已,只是苦奈攻不到两人。

不到几个回合,恶灵狼王被那女的一剑从眼中刺入,便结果了它的性命,火焰外众狼见狼王倒地,均都四散而逃,众弟子齐声喝彩,全部围上,只是见那女的面色严厉,都低下头去,少女欢呼一声,便向那女的跑去,口中叫道:“大姐,大师哥,你们怎么来了。”说完不由分说的便投入那女的怀中,那女的抹了抹少女的头,严厉的脸色不由缓和下来,道:“你怎么如此胡闹,偷偷的跑出来到这种地方来,若是出了事怎么办?”少女撒娇道:“这不没出事吗。”那女的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早已丧生狼口,回去再和和你算账。”少女大急,央求道:“大姐,你千万不要告sù

爹啊?”那女的道:“爹早就发xiàn

了,爹差点没被你们气死。”少女急忙哭道:“那怎么办啊,这可如何是好。”那女的叹一口气道:“只有我帮你求情了。”少女破涕为笑,道:“还是大姐对我好。”旁边那男的道:“那我呢?”少女哼一声,道:“大师兄只对大姐好。”那男的道:“胡说八道。”

那女的早看见坐在一边的狼枫,脸上生出寒意,道:“他是谁?”少女道:“他叫……”白云虎突然道:“二师姐,就是这小子带我们来到这里的,然后我们就迷了路。”少女急道:“你胡说?”白云虎道:“我哪有胡说,我们不是一直跟着他吗。”少女道:“这……”那女的脸色一变,提剑便向狼枫走来,怒道:“你是何人?与我威武山庄有何恩怨,速速道来,若不,莫怪我不客气。”那男的急忙将那女的拦在身后,对狼枫抱拳道:“在下威武庄主座下大弟子苏大徒,这位乃我师妹婉虹,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师承何门?”狼枫心道,天门已不在容我,难道说我是魔门中人,心中苦笑,道:“山野俗子,俗名说了两位也是不知,对贵庄几位师弟,我并无恶意,在此之前,我也未听过威武山庄之名。”女的顿时大怒,道:“你意思是我威武山庄之名,都不配你知dào

了。”狼枫心中无奈,觉得说不清楚,便道:“我并无此意,与尊妹也是萍水相逢,并无相害之意。”那女的见狼枫表情冷淡,觉得傲慢之极,不由心中有气,那男的急忙道:“既然如此,便不打搅了。”转身将那女的拉回,悄声道:“此人敢独自进入黑树岭,看衣着行头,很是不简单,还是不要招惹为妙。”那女的道:“可是此人真是太张狂了。”狼枫心中道:“所幸你遇到的不是桀骜。”想到武桀骜,狼枫心中伤意顿来。

苏大徒与婉虹来到以后,那些年轻弟子无不表情放松,由于天黑林密,两人决定天亮以后在带众人回庄,此时所幸无事,便都围坐在一起,谈笑起来,之前的恐怖阴影,一笑而散,黑黑的树林也变得可爱起来,苏大徒道:“师妹,你说狼枫到底长何模样?”

狼枫大惊,苏大徒怎么提起了自己的名字,婉虹道:“我怎么知dào

。”苏大徒叹一口气,婉玉好奇道:“狼枫是谁啊?”苏大徒道:“说了你也不知dào

。”婉玉摇着苏大徒的手臂,道:“大师兄,你说说吗,你说了我就知dào

了。”苏大徒刮了一下婉玉的鼻子,道:“狼枫是这次三大门派会武的第一。”众人齐声大呼,一弟子道:“原来是他啊,我听说能参加三门会武的弟子修为都十分高深,能获得第一,不知他的修为厉害怎么样?”苏大徒点了点头,道:“他们都是世间资质奇佳的弟子,听说狼枫的年龄和你们一般大小。”众人不信,尽皆摇头,婉虹道:“有何不信,参加三门会武的人,全是一些年轻的弟子。”婉玉又问道:“那狼枫和大师兄比起来是谁厉害。”苏大徒咳咳干笑,道:“我连进天门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能和狼枫比。”婉玉奇道:“原来狼枫比大师兄还厉害,那比爹呢?”苏大徒道:“这、这、这自然是师父厉害了。”……

狼枫听着几人谈论自己,不要好笑,不想才短短几天,自己的名字都传到这里了,不仅惊奇,微微一笑,又听了下去,婉玉双手托着腮帮,道:“好像见见狼枫啊。”婉虹呵呵一笑,摸着婉玉的头,道:“狼枫哪能那么容易见到,你别白日做梦了。”

突然林中四处响起一阵阵奸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辩不出方向,众**惊,一些年轻弟子急忙站起,靠在苏大徒与婉虹两人身边,苏大徒与婉虹两人拔出剑,望着四周黑漆漆的树木,眉头大皱,苏大徒大声道:“何方高人,速速显出身来。”一个尖声道:“你们不是要见狼枫吗,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场中突然出现一人,全身黑衣,干瘦无比,一双眼着子发着被树林还黑的黑色,苏大徒道:“阁下何人?”那人道:“我正是狼枫。”

狼枫差点摔倒在地,简直荒诞无比,众弟子大惊,正说狼枫,狼枫就到了,苏大徒疑色道:“阁下便是狼枫?”那人嘿嘿奸笑,道:“怎么,不信,好,我找个人证明证明。”话语刚落,又一声尖叫声响起,却是女声,另一个身影出现在林中,见黑衣裹身,水蛇腰摆,凸的有致,露的明显,一众男弟子不由脸色羞红,无不粗气连连,苏大徒别过眼睛,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那女的发出yin笑声,道:“我就是冰月。”

狼枫这次真的摔倒,哭笑不得,怎么此两人会冒充自己与冰月,见两人模样,显然不是正派中人,狼枫心中一动,不知这两位是不是魔门之人,一想自己也是魔门中人,不由心中矛盾之极。

苏大徒道:“原来是天门两位高人,失礼失礼。”苏大徒眼中露出担忧神色,微微对婉虹示意,那两人道:“不错,不错,不知你们这么多年轻皮嫩的人,来找我们二人可有何事啊?”那女的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唇,似乎看着极美味的食物。

苏大徒道:“我们只是倾慕二位的大名,才会谈论,并无他事。”那女的奸笑道:“你们一定有事,要不然,你们进黑树岭作何?”婉玉突然道:“难道你就是医仙子?”那女的道:“恩,恩,不错,我就是医仙子,你找我有何事?你有什么病啊。”狼枫心道:“此人怎么说谁便是谁。”婉玉道:“我,我的这颗痣,我不想要,你能不能帮我去掉。”那女呵呵笑道:“能,能,你的头不想要了,还有其他地方也不想要了,我都能帮你拿掉。”说完又是一阵奸笑,婉玉吓了一跳,道:“那我、我还是不、不取了。”狼枫一听婉玉要取掉嘴角边的痣,特意跑来到这里,世间事之奇,莫过于此。

那女的道:“既然都来了,怎么能不治呢,我顺便也治一治其他人,死鬼,那几个女的是你的。”那男的目光贪婪,道:“多谢,多谢。”两人虚影一晃,便向众人扑去,苏大徒与婉虹同时跳出,迎上两人,将众人护在身后,那女的又道:“这两人血不新鲜了,待会杀了喂宝宝,我们抓小的。”黑影墓地一分,瞬间从苏大徒与婉虹两人之间穿过,两人一剑便斩了空,两人急忙转身,忽然胸前一恶,战身不稳,险险用剑撑住身子,但见两条黑影向人群中冲去,眼色大急。

第九十七节 暗助

那黑衣男当先向婉玉抓去,婉玉惊叫一声,惊恐的闭上眼睛,突听那男的也惊叫一声,婉玉睁开眼,见自己无事,却见那黑衣男捂着双手急速后退,似乎受了伤,黑衣女急忙收手,转头问道:“老不死,你怎么了?”黑衣男惊恐的望着四周,道:“我们走,附近有高人。”说完几个闪身,消失在树林外,黑衣女毫无停留,随着也消失了踪影,不过身影却远远传来,道:“今晚饶过你们这些兔崽子,明天去灭了你们全庄。”声音消失后,林间一片寂静。

众弟子大惊,见两人逃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苏大徒、婉虹慢慢缓过神来,苏大徒抱着拳对着夜空喊道:“不知那位前辈出手相救,晚辈实在感激不尽。”满林中便是自己的声音,再无他人,苏大徒对婉虹道:“看来这位前辈不愿显身,既然出手救我等,我看我们还是待着此处比较安全。”婉虹向四处浓浓的树叶里望了几眼,道:“却不知是谁出手相救,连如何出手我们都未看见?”苏大徒道:“恐怕是师父的那位朋友吧。”婉虹又担心道:“可是刚才两人言明,明日回去威武山庄,这可如何是好?”苏大徒叹一口气,道:“师父平日百般交代,我们不可得罪魔门之人,魔门行事诡异,凶横残辣,希望这两人不要是魔门中人。”婉玉突然道:“他们不是说是狼枫与冰月吗?”苏大徒呵呵一笑,道:“狼枫与冰月名满天下,冰月更是貌如仙子,此两人妖气甚重,那会天门名徒。”婉玉道:“原来他们两骗人哩。”几人便围着火堆,静待天亮。

狼枫坐在一处,心中寻思,我为何会放过那两人性命,难道真因为我也是魔门之人,听说此两人明日会去找威武山庄的麻烦,突然心中一动,如今找医仙子毫无线索,不若明日抓住这两人,逼问出魔门的所在,我便偷偷潜入魔门,寻找爹和娘的消息,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大动,但又想到,小蝶怎么办,还在天门昏迷不醒,狼枫叹一口气,心道,反正也是无处去找医仙子,不若先找爹的死因,顺便一起找医仙子,打定注意,抬头一望,天已微微发亮。

苏大徒与婉虹两人已经准bèi

带众弟子出林返庄,众人手势妥当,整装待行,婉玉突然向狼枫跑过来,道:“我们要回去了,你要去哪里呢?”狼枫站起身,白云虎突然阴着脸道:“二师姐,此人可能与昨晚那两人有关,一路跟这我们,定是别有用心。”婉虹眉头一皱,欲拔剑上前,苏大徒急忙阻挡住,对狼枫抱拳道:“这位兄台,此林中妖物颇多,十分危险,不若随我等一起去敝庄,好也尽地主之意。”

狼枫心道:“你虽如此说,却想带我回去,任你们师父定夺,我正好要找那两人,正合心意。”便道:“恐怕不妥。”婉虹突道:“这可由不得你。”苏大徒也道:“兄台不要推脱。”言外之意,若狼枫不去,便要不客气了,婉玉期盼道:“是啊,是啊,你去我们山庄吧,有好多好吃的。”狼枫呵呵一笑,道:“好啊。”婉虹将剑唰的一声还销,总算狼枫识时务,白云虎满脸得yì



婉玉十分高兴,拉着狼枫,和众人出林而去,在苏大徒两人的带领下,半天功夫便出林子,众人无不大口吸气,均发誓再不进黑树岭了,苏大徒似乎十分有钱,在一家客栈花了十两银子租了两辆大马车,在着众人向威武山庄行去,狼枫被迫与苏大徒两人坐在一辆车上,婉玉自然死活要坐在狼枫身边,任婉虹如何杀人般的眼色,自是不理,不到一个时辰,便行到一所小镇,看规模颇大,街道中人流颇多,众人便弃车步行,婉玉像是回到自己家,拉着狼枫在街上到处乱跳,连婉虹也没办法。

行到一处地摊前,婉玉兴奋的坐在地毯前,捡来捡去,最后拿起一颗很大的夜明珠,道:“老板,这颗珠子我要了。”那老板一身富贵之气,狼枫真不明白,为何会在街道摆地摊,看样子足可开一个商铺,那老板一脸笑意,道:“一千俩银子,小姑娘。”婉玉道:“大师兄,赶快掏银子。”苏大徒脸色一呆,婉虹怒道:“玉儿,一千两你以为是一两,赶快给人家放下。”婉玉抱着珠子就是不放,道:“不,我就要这颗珠子。”说道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狼枫从怀中掏出两片金叶,丢在地摊上,道:“两片够了吗?”那老板眼色发亮,急忙道:“够了,够了。”急忙将两片金叶收了起来,突然一剑指着那老板,婉虹寒着脸道:“一片已经有余,你竟如此贪心。”老板见剑光生寒,吓了一大跳,急忙将一片掏出来,递给婉虹,婉虹接过,交与狼枫,眼色惊异,不知此人什么身份,竟然出手如此大方。

狼枫见婉虹递过金叶,并未接住,道:“你喜欢什么,便也拿一件吧。”婉虹看了一眼摊子上的金色凤钗,老板急忙道:“一千两。”婉虹生气道:“我不要。”但却神色有丝犹豫,狼枫道:“老板,将那个包起来,交予这姑娘。”老板大喜,道:“是、是。”急忙将那凤钗包起来,递给婉虹,婉虹还有丝犹豫,狼枫道:“若你们再如此慢慢腾腾,恐怕那两人早已离开贵庄了。”婉虹听了大急,急忙将凤钗收入怀中,道:“速回山庄。”

威武山庄果然威武,光是庄门庭上处的四个大字“威武山庄”就颇有霸气,门外几名劲装大汉见到苏大徒与婉虹几人,纷纷行礼,狼枫被带到一大庭内,颇具富贵之气,苏大徒对一名弟子道:“速去请出师父,我有要事禀告。”那弟子道:“是。”便退出去,不一会门外急急走进一中年人,进门后,婉玉叫一声“爹”便扑进那人怀里,哭了起来,那人蹲下身,扶着婉玉上下看,道:“玉儿,你没事吧。”婉玉忽然破涕为笑,道:“我没事。”那人突然大怒,大声道:“谁叫你偷偷的跑出去的,你怎么如此任性胡为。”婉玉偎在那人怀里,娇笑道:“爹,你不要生气了吗,都是云虎师兄不好,骗人家去黑树岭,还说能保护人家。”此人显然便是威武庄主,威武庄主大怒道:“云虎,是不是如此?”白云虎大惊,立即上前跪倒,道:“师父恕罪,弟子知错了,以后在也不敢了。”

威武庄主叹一口气,这才发xiàn

狼枫,见狼枫气宇不凡,奇问道:“这位少侠是?”狼枫还未说话,苏大徒急忙道:“禀告师父,昨晚我们在林中遇到两位妖邪之极的人物,两人扬言今日回来我庄。”威武庄主脸色大变,惊问道:“妖邪之极?难道是魔门中人,大徒,他们可有留下名字?”婉玉抢着道:“男的叫狼枫,女的叫冰月。”威武庄主道:“什么?狼枫,便是三门会武第一的狼枫。”苏大徒道:“天门乃天下第一大正派,此两人邪气甚重,我看定不是天门中人,只是故作玄虚。”

狼枫心道:“苏大徒倒是精明之人。”那想威武庄主摇了摇头,道:“不然,最近传闻这一个消息,不知你可听到过?”苏大徒见威武庄主脸色凝重,便问道:“望师父告知。”威武庄主转过身,望着门外,担忧道:“据说,狼枫并不非真zhèng

的天门弟子,也是魔门中人。”狼枫大惊,此事怎么连威武庄主都知dào

了,苏大徒更是大惊,道:“这怎么可能,狼枫乃三门第一,怎么会是魔门之人。”威武庄主道:“只是据传如此。”苏大徒又道:“如此说来,昨晚我们所遇之人,真是狼枫,怪不得修为如此厉害。”威武庄主点头道:“至少有点关系。”

狼枫心道:“冤枉。”威武庄主忽然脸色一变,问几人:“那他们可未伤到你们?”但见几人都无恙,方才放心,苏大徒道:“原本那两人要杀害徒儿几人,只是最后我们被一位高人所救。”威武庄主奇怪道:“高人,是何方高人?”苏大徒惭愧道:“我并未见到其人,只是那两人突然间惊慌逃去,大叫有高人。”威武庄主疑色道:“高人。”然后向狼枫望去,道:“不知这位少侠尊姓大名?”狼枫急忙行礼,道:“晚辈千寻月。”心中寻思,狼枫之名自不敢告知,以后在外,便叫做千寻月吧。

威武庄主道:“原来是千寻月少侠,久仰大名。”狼枫哑然,威武庄主又道:“昨晚少侠与我几位孽徒在一起,可看出那两人的来历。”狼枫道:“那两人身含魔气,行事残诡,应是魔门中人。”说起魔门中人,心中不由一沉,婉玉跑上前来笑道:“原来你叫千寻月啊,不过怎么像女儿家的名字啊。”

白云虎突然道:“师父,便是此人带我们到黑树岭的,我看他也是魔门中人。”婉玉急忙道:“你胡说,千寻月不是魔门中人,他还送我夜明珠呢。”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一个大大的夜明珠,在白天中亦是闪动着光芒。威武庄主此夜明珠,价值定是不菲,骂道:“玉儿,你怎么如此胡闹,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呢?”婉玉嘟着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收,大姐还收人家一只凤钗呢。”威武庄主看向婉虹,婉虹脸色微红,威武庄主叹一口气,对狼枫道:“小女不懂事,不知花了少侠多少银子,我这叫人还与少侠。”婉玉又道:“我的一千两。”威武庄主脸色微变,但还是道:“来人,去给少侠拿一千两银子。”婉玉又道:“还有大姐的一千两。”这次威武庄主脸色大变,道:“你、你们。”婉玉捂着嘴偷笑,婉虹却别过头去。

狼枫急忙道:“区区千俩银子,庄主何必放在眼里,但是昨夜那两人留言会来贵庄摆放,不知庄主如何应付?”威武庄主颓然坐下,道:“我平日多番告诫弟子,不要招惹到魔门中人,此两人若不是魔门之人,万事好办,若真如少侠所说,我等只有迁庄他去了。”狼枫心道:“不想世人如此忌惮魔门。”

第九十八节 二少宫主

威武庄主道:“千寻少侠豪气云天,不若在庄内多待几天,敝人实在感激不尽。”狼枫见威武庄主脸色认真,心道:“难道这庄主已经猜到昨晚是出手。”便道:“如此我便打扰了。”威武庄主大喜,道:“多谢多谢,婉虹、婉玉,你们俩陪陪少侠去庄内观赏观赏,敝庄虽不富裕,但风景倒有几色,大徒,你去准bèi

饭菜,我们要好好招待少侠。”众弟子突然见师父对狼枫如此,不由惊呆奇怪,不明所以,白云虎更是气的脸色发黑。

婉玉道一声“好”便上前来拉狼枫,却见狼枫未动,只是望着窗外远处,婉玉顺着窗外望去,却是晴空万里,什么也没有,不知为何,气氛突然变得压抑起来,威武庄主也望向窗外,嘴角一紧,领着众人来到院中。

不一会,两个黑点从远处山外如脱弓之箭般掠来,瞬间化为两个黑影落在院中,旁边一颗大树上的树叶飘飘落下,均变成了黑色,狼枫一看正是昨晚两人,一阵奸笑声响起,黑衣女道:“老不死,这就是威武山庄,我们速战速决,免得那些名门正派又来坏事。”黑衣男表情猥琐,白日看来有点干苍的感觉,道:“还是老规矩,女的归我,男的归你。”黑衣女大怒,道:“这还用你说。”黑衣男突然脸色发愁,道:“那里有个男的又丑又老,你不会也要吧。”黑衣女向威武庄主望了一眼,奸笑一声,道:“我看倒是别有风味。”

威武庄主上前抱拳,将一众弟子隐隐护在身后,道:“不知两位尊驾何人,贵临敝庄,有失远迎。”黑衣女连笑数声,道:“无妨无妨,你们这么多人在欢迎我,过得今天,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如此客气干嘛。”威武庄主见这女的妖里妖气,衣不检点,眉头皱了皱,道:“敝庄从未得罪两位,不知两位前来,却为何事?”黑衣女眼中发着昧丝,娇气道:“你就是威武庄主吧,人家早就听过你的厉害了,听说你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我家老不死的天天在惦记着,让我好生为难,你便让我也生两个吧,恩,好吧。”

众弟子听得脸色大变,婉虹与婉玉脸色都变得苍白,威武庄主呵呵大笑,道:“你等果然是魔门妖人,你等要杀便杀,威武山庄岂有怕死之人。”黑衣女急忙道:“哎呀,这么生气干嘛,一生气血可就不好喝了,人不生气,血才好喝呢,咦,你怎么脸色也变了,难道你不相信,好,等我待会杀了你的女儿,你尝尝她的鲜血,便知我说的话了。”说完一幅责怪的样子。

婉玉大惊,悄声问道:“你是杀我呢,还是杀我大姐?”黑衣女呵呵失笑,道:“你说我杀谁呢?”婉玉一阵犹豫,道:“你、你谁也不能杀,要不然你杀了我云虎师兄吧”白云虎脸色大变,道:“我不是师父的女儿,我是男的。”黑衣女用舌头添了下嘴唇,道:“那我也杀。”

忽地一声大吼,震的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威武庄主道:“你两人太过猖狂,要动我山庄,岂是如此容易。”黑衣女啧啧道:“佛门降魔吼,当真了不起,今日才算大开眼界,连只苍蝇也没吼下来,难得之极。”威武庄主如此威力一吼,本让所有人信心大增,但黑衣女如此说,不由又沮丧起来。

威武庄主拳上生出淡淡的佛光,道:“既然两位不含好意,我便不在Lang费时间了。”一拳慢腾腾的向两人打去,黑衣女道:“降魔拳,不知能不能打下一只苍蝇。”忽地两条黑影一闪,黑气笼罩了大片地方,威武庄主一拳击出,忽觉触点柔软,一看大惊,原来自己一拳正打在黑衣女胸上,急忙收拳,只觉一股柔劲传入手臂中,竟然收不回来,黑衣女道:“这么着急干嘛。”

众**惊,见威武庄主抓在黑衣女胸上,像是不舍得放手,威武庄主脸憋得通红,就是脱不了手,黑衣男见了大怒,道:“你敢动我老婆,我杀了你。”当空跃起,一掌向威武庄主头部击去,威武庄主大急,苦乃脱不了手,黑衣女叫道:“不要啊,不要杀他。”脸上却是欢愉之极。婉玉惊声大叫,苏大徒与婉玉同时拔剑,飞身来救,黑衣男向后拍出,黑气飘散,婉玉与苏大徒双双后退,摔到在台阶上,被几名弟子扶住。

狼枫缓缓走下台阶,黑衣男看也没看,便拍出一掌,一大股黑气击在狼枫身上,狼枫却浑然没事,黑衣男大惊,停止了攻击威武庄主的一掌,转头惊愕的看着狼枫,惊恐道:“你就是昨天晚上出手的人。”狼枫缓缓道:“我在此处特地等待两位。”黑衣男大叫一声,道:“赶快撤。”说完当先向墙外跃去,黑衣女怒道:“你这胆小鬼,每次都是你跑的快。”但还是立即放开威武庄主,随着向墙外闪去,不过黑衣男又重新落下来,肩膀上搭着一只手,狼枫随着落下。

众**惊,原本狼枫还走在台阶上,怎么忽然从空中落下,还拿住了黑衣男,不知为何,狼枫擒住黑衣男后,那黑衣女也不逃了,狼枫放开黑衣男,黑衣女急忙上前,道:“老不死,你没事吧。”黑衣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全身,拍了拍各处,道:“竟然没事。”黑衣女怒道:“难道有事才好,没有我们就赶快逃吧。”黑衣男看着狼枫背影,道:“还是不逃的好。”

黑衣男向狼枫抱拳,道:“不知大侠尊名,今日不杀之恩,他日定当回报。”婉玉突然跑上前来道:“他叫千寻月。”然会转头对狼枫道:“哇,原来你这么厉害,你快打他们,他们真可恶!”狼枫道:“回报倒不必,只是以后莫要在侵犯威武山庄,然后便回答我两个问题。”黑衣男急忙道:“大侠已经发话,我们自当遵从,莫说两个问题,便是二十个问题,我们也回答。”

狼枫道:“好,你们可是魔门之人?”黑衣男道:“正是,但是我两人虽身在魔门,但却从不干坏事,大侠一定饶命则个。”婉玉“哼”道:“你们还没干坏事,说了那多话吓人家,该掌嘴。”黑衣男急忙道:“对对,我们是坏人,该掌嘴,该掌嘴。”说完就对自己几个大巴掌,毫不余力,狼枫又道:“那么魔门所在何地?你要详细告sù

我。”

黑衣男一惊,问道:“你要去魔门?”狼枫道:“正是。”所有**惊,狼枫怎么敢去魔门,黑衣男与黑衣女对望一眼,黑衣男然后围着狼枫转了几圈,打量几番,道:“你是从天门而来?”狼枫一惊,道:“你怎么知dào

。”众人一听狼枫从天门来,不由露出敬畏的眼色,黑衣男神色突然又变得恭敬,道:“阁下真叫千寻月?”狼枫心叫不妙,道:“难道有假。”黑衣男嘿嘿数笑几声,道:“不错,阁下果真叫千寻月。”

婉玉责骂道:“人家叫什么名字,管你何事,千寻月,天门好不好玩?”狼枫望着黑衣男的眼神,道:“你们俩先去庄外等候,我随后就来。”黑衣男道:“是。”便拉着黑衣女跃出了墙外,婉玉急忙道:“千寻月,你怎么能让他们跑了呢?”狼枫笑道:“他们不会跑的。”然后对威武庄主道:“庄主,我尚有要事,就此拜别。”威武庄主急忙行礼,道:“我早看出少侠非同一般,话不多说,今日之恩他日定当厚报。”狼枫点了点头,道:“庄主客气了。”婉玉上前道:“你这就要走了?”狼枫道:“恩。”然后抱拳道:“诸位保重!”婉玉急忙上前拉住狼枫衣袖,道:“可是……”却见一手抓了空,狼枫早就没了踪影。

婉玉急忙道:“爹,他哪里去了?”威武庄主道:“走了。”婉玉跺脚气道:“怎么走了?”婉虹上前道:“他怎么来去无影,那两人连还手之力都未有,天下竟有如此**。”威武庄主道:“他是天门弟子,这就不奇怪了。”

狼枫出来后,那想那两人早早等在庄外,见狼枫出来,急忙迎了上来,道:“大侠有何吩咐?”狼枫道:“莫在叫我大侠,叫我千寻月即可。”黑衣男呵呵一笑,道:“是,只是千寻月怕非是真名?”狼枫道:“奥,你怎么知dào

?”黑衣男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幅画,递给狼枫,道:“千寻大侠请看。”狼枫接过,慢慢展开,看了大吃一惊,画中之人明显便是自己,后面还背着一把大剑。

狼枫道:“这、这、这怎么回事,此人怎么如此像我?”黑衣男道:“不是像你,而正是你,大侠正是天门狼枫吧。”狼枫叹一口气,道:“不想我竟然如此有名。”黑衣女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狼枫,道:“当时我就说天下那有这么好kàn

的人,如今见了他的面,才知dào

真人是多么好kàn

。”说完痴痴而笑,黑衣男急忙道:“不得无礼,你可知dào

他是什么身份?”黑衣女道:“什么身份?”黑衣男忽然拜倒在地,黑衣女跟着跪倒,狼枫大惊,不知两人为何如此,黑衣男道:“圣门弟子拜见二少宫主。”黑衣女道:“他是二少宫主?我们不是有二少宫主吗?”狼枫大惊,还以为自己听错,道:“什么?什么二少宫主?”黑衣男道:“若你是狼枫,便就是我圣门的二少宫主。”狼枫心道,难道天下还有第二个狼枫不可,狼枫道:“你怎么知dào

?”黑衣男呵呵而笑,道:“所有圣门弟子都知dào

,每个圣门弟子都有这么一幅画像,无上圣门主说了,你早晚有一日会来圣门,所以让所有弟子知dào

,若是遇见你,必定要带来圣坛总部,到时会重重有赏。”说完高兴的笑起来,好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子,狼枫恍然大悟,突然气道:“那么所有人都知dào

我是魔门中人,也是你们散播出去的?”

黑衣男大惊道:“不、不二少宫主饶命,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狼枫心道,好狠的手段,如此一来,我真是无回天门之日了,天下人都知dào

我是魔门中人,以后怎么面对师父,怎么面对月儿,狼枫顿时心烦不已。

黑衣男见狼枫不说话,也乖乖的跪在地上,狼枫见到两人对自己恭恭敬敬,不由更烦,道:“你两人起来吧。”黑衣男道:“多谢二少宫主。”两人便站起来,狼枫问道:“那你可知dào

我爹是谁?”黑衣男道:“这个属下不知,我在圣门中职位低微,这种事情我若知dào

了,定会没命的。”狼枫叹一口气。

第九十九节 龙钟老妇

狼枫心道:“如今我竟然成了什么二少宫主,这可如何是好。”见两人神态恭敬,问道:“两位尊名?”黑衣男急忙道:“二少宫主这是要我的命啊,我两人身份卑微,怎赔有姓名。”狼枫奇道:“这却是为何?”黑衣男道:“我圣门身份低下者是不许有名字的。”狼枫大奇,这是什么规矩。

狼枫道:“既然如此,二位告sù

我圣坛的去处,你们离去便可。”黑衣男大急,道:“这怎可使得,还是我二人伴在二少宫主左右,身前士卒,端茶倒水,若二少宫主赶我两人走,将来被人知dào

,我两人铁定没头啊。”狼枫道:“你俩不说,我也不说,谁又能知dào

。”黑衣男当即挥去一掌,向自己脑袋拍去,狼枫大惊,伸指一弹,方才救下,道:“你这是为何?”黑衣男道:“二少宫主不愿我二人跟随,我二人只得死在这里了。”狼枫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道:“罢了,既然如此,你二人随便吧,但跟着我,不许滥杀无辜。”黑衣男大喜,道:“全听二少宫主吩咐。”狼枫道:“好,第一,不许在叫我二少宫主,我现在叫千寻月,第二,把你们这身衣服换了。”黑衣男道:“是二少宫主。”狼枫怒道:“不许叫我二少宫主。”黑衣男道:“是、是、是,千寻大人。”狼枫头也不回向林外走去,黑衣男与黑衣女跟在身后。

三人来到一小镇,黑衣男黑衣女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才不显眼,黑衣男道:“千寻公子,不若我们准bèi

点东西,此去路程几万里,恐怕几天几夜都不着店。”狼枫心道:“魔门圣坛到底在什么地方?”道:“也好。”当下找了一客栈,倒是最好的一家,三人进去后,才发xiàn

座无虚席,每个桌子上都坐满了人,一店小二迎上来,道:“对不起,三位客官,今日小店已满,三位请到别处吧。”狼枫点了点头,便出店门,突听身后一声大喊,传来东西被劈碎的声音,狼枫急忙转头,却见店小二目惊口呆,黑衣男挥手将眼前的一掌桌子劈的粉碎,剩下四五个客人空坐在凳子上发呆,黑衣男怒道:“不要命的全留下来,要命的给大爷滚出去。”

所有人争先恐后的从店门涌出去,黑衣男指着店小二道:“去给大爷准bèi

酒菜。”店小二惊慌道:“是、是大爷,您慢等。”急忙跑开去。黑衣男转头道:“千寻公子,请坐。”狼枫预言无语,无奈的走了进来,找一桌子坐下,黑衣男道:“公子,对付这些刁民,怎么能如此客气。”狼枫叹一口气,倒了两杯酒,自饮起来,想了想忽然道:“你两人终究得有名字的,不然太过麻烦。”黑衣男大喜,激动道:“公子要给我两人赐名?”狼枫道:“赐名?你俩原本便没有名字吗,小时候也没有。”黑衣男道:“我俩小时候是有名字的,不过后来都忘了,不过我们喜欢别人叫我们金童玉女,若公子喜欢,就叫我金童,叫她玉女吧。”狼枫差点将喝下的酒吐出来,看“玉女”倒有三分相似,这“金童”可实在不敢恭维,但见两人期待的表情,狼枫点了点头,道:“也好。”金童、玉女大喜,齐齐谢过“千寻公子”。

忽然店门被人一脚踹的粉碎,一把斧子从门外飞进来,正好砍在狼枫身前的桌子上,斧刃深深陷入桌面里,门外跳进一个彪形大汉,赤裸着上身,肌肉如盘枝树根,大汉进门便喊道:“是不是你们三人在这里闹事?”金童站起身,大声道:“不错,就是我金童在这里闹事。”玉女急忙站起身,也道:“还有我玉女。”狼枫却自顾饮酒。

大汉抬起脚在地上踩了几下,顿时整个店也晃动起来,店小二大惊,急忙上前央求道:“屠夫大侠,脚下留情啊,这三人并未闹事,只是再这里吃酒而已。”大汉道:“你不用怕,我替你教xùn

他们,听说他们毁了你一张桌子,真是气煞我也。”挥起一拳,便将身后的墙打了一个大洞,店小二急忙挡在墙边,哭道:“大侠,他们在那边。”大汉道:“我知dào

,先吓吓他们。”拿起身前一张桌子,便向狼枫丢去,金童身形一闪,桌子便击在金童身上,碎为几块,金童大叫:“哇,太疼了,若在被一张桌子打到,我非死掉不可。”玉女道:“你可不能死啊。”大汉哈哈大笑,大走几步,拿起另外一张桌子,又向金童击去,桌子又变的粉碎,金童大叫:“哇,怎么还有那么多桌子,今天我非死不可。”大汉接连毁了七八张桌子,却未见金童倒下,喘着气道:“你怎么骗人?不是说再挨一张桌子就死了吗。”金童突然出现在大汉身前,贴着耳朵道:“我是骗你的。”大汉大怒,伸手将金童拦腰抱住,却抱了一空,金童又回到原来位置,玉女正好站在身侧,道:“他只能由我抱。”大汉被激的满脸通红,道:“你们使妖法,我要杀了你们。”玉女突然奸笑,道:“好啊,看你身材魁梧,血也一定精壮的很。”说完身形向大汉闪去,手上生出层层黑气,狼枫大惊,道:“不可。”手上金光爆显。

忽然迎空传来一股气劲,正击在玉女身上,狼枫暗叫:“好快。”只听玉女一声惨叫,摔倒在地,金童化为一道虚影,向玉女扑去,不过也大叫一声,摔倒在玉女身旁,狼枫又道:“太快。”一阵微风吹进店来,店门口慢慢走进两人,当先是一老妇,老态龙钟,后面跟着一年轻女人。

狼枫见那女人,生出熟悉的感觉,那女人看了金童、玉女两眼,道:“师父,这两人是魔门妖孽。”老妇点了点头,道:“逐青,去杀了他们,免得在祸害人间。”女人道:“是。”突然一人挡在女人面前,大声道:“你们俩是什么人,为何管我的事?”那女人看着大汉道:“她刚才要杀你,若不是我出手,你早没命了,赶快让开路,让我结果他们的性命。”大汉大怒,一拳又将旁边仅余的桌子击的粉碎,道:“她也能杀了我屠夫大侠。”一双大手便向那女人抓去,女人将剑横在胸前,大汉一把抓住,道:“让我先把你扔出去。”一使劲,那女人纹丝不动,大汉又使出更大的劲,那女人依旧不动,大汉挠了挠头,绕着女人转了一圈,道:“奇怪。”那女的忽然出剑,两道剑光过后,旁边一只凳子化为整整齐齐的数块,散落了一地。

狼枫暗叫:“天剑决。”大汉吃了一惊,道:“我屠夫大侠不跟你一般见识。”转头在墙上撞出一个大洞,远远的逃去了,那女人看着地上躺着的金童、玉女道:“你两人可是魔门妖孽?”金童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大骂道:“臭娘们,要杀要刮,便快点,老子没心听你放屁。”那女的一怒,提起剑来。

狼枫急忙道:“前辈剑下留情。”那女的看了狼枫一眼道:“你是谁?为何要救这两人。”狼枫道:“晚辈千寻月,这两位是在下的朋友,望前辈放过他们两人。”那女的道:“这么说,你也是魔门妖孽。”狼枫道:“这……”

金童大怒道:“臭娘们,凭你也配问我们二少宫主,有本事你放我起来,看我不扒了你的衣服,挂在城楼上示众。”那女的极具姿色,听金童侮辱自己,大怒道:“先杀了你再说。”剑中冒出红光,向金童刺落,狼枫急忙伸剑格挡,后发先至,金光一闪,那女的后退两步,狼枫道:“得罪。”

那女的惊问道:“你是何人?”金童哈哈大笑,道:“臭娘们,我说过他们是我……”狼枫叫道:“你给我闭嘴。”金童立即闭嘴不言,狼枫道:“晚辈千寻月。”那女的道:“千寻月?怎么没听过。”后面那老妇人走上前来,道:“魔门何时出了如此年少英才,老妇倒要领教领教。”那老妇出来后,狼枫便觉一股偌大的气力传来,逼得人直喘不过起来,急忙运功护住,心中无比惊讶,心道:“这老妇修为竟如此恐怖。”

老妇见狼枫站着不动,嘴角有丝惊讶,手一挥,地上一块碎木带着破风声向狼枫击去,虽然是一块小小的碎木,但狼枫感到了其中毁天灭地的力量,急忙挥去弯竹,将碎木击的更碎,一股气流向四下散去,将场中的一切木屑吹的干净。

老妇更惊,道:“果真英雄出少年,让人刮目想看,只可惜你出在魔门,老妇今日必须留下你来。”狼枫大急,道:“晚辈实在不愿与前辈为敌,前辈收手。”老妇见如此下,狼枫还能开口说话,听不出一丝波动,不由吃了一惊,呵呵一笑,道:“若你修为低浅,或许我能放你条生路,但你如此年轻,**便集多门之长,你身在魔门,我怎么也不能放你离去,若怪只能怪你遇到我了。”说完向狼枫一步步逼来,狼便觉压力俞来俞大,心道:“还是先走为妙。”急忙向后闪去,这一闪,方才大惊,只觉无处不是气劲,自己压根动不了身。

第一百节 遁逃

狼枫此刻才算真真体会到什么是强dà

,这老妇发出的气势,让自己有种渺小的感觉,老妇一步步靠近,狼枫也俞觉体内真气沸腾,最后连抬步都难,狼枫心中暗叫:“我命休也。”忽然房顶破开一个大洞,一个黑影舞着剑从洞中落下,翻出丝丝黑气,正击向老妇,老妇幕然抬头,向上弹出一指,那黑影迎出一剑,剑被一股气劲震的嗡嗡作响,黑影又返身从洞中飞出,消失了踪影。

老妇又向狼枫望来,一看狼枫也没了踪影,连地下金童、玉女两人也消失无踪,那女的道:“师父,他们跑了。”老妇忽然变得气喘吁吁,道:“逐青,扶我坐下。”那女的大惊,见老妇身形不稳,急忙扶住,道:“师父,你怎么了。”两人来到狼枫刚才坐的桌边,老妇慢慢坐下,道:“真没想到,魔门竟然除了这等人物,方才我用尽毕生力qì

,也没留下此人。”那女的道:“师父,后来那人是谁?”抬头望了望屋顶撞开的大洞。

老妇眼睛微闭,过得一会,慢慢站起身来,道:“逐青,今日我们务必要留下此人,后面出现的那人魔气更重,方才我出手间,已探出他修为也是深不可测,年龄也颇小,魔门有此两人,以后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将没人能止。”逐青道:“那我们的事怎么办?”老妇道:“这两人带来的危害会更大,真想不到魔门年轻一代会有如此人物,真是天下不幸。”

方才突然出现一黑影攻击老妇,老妇终于出现一丝松懈,狼枫乘机带着金、童玉女两人从窗中跃出逃去,在狼枫金光下,两人很快恢复自有,迅速跟着狼枫飞行,不过瞬间被狼枫丢得老远,狼枫踩过很多树峰,一纵身落在一座巨石上,抱拳道:“方才多谢出手相救。”前面正站着一人,不过全身黑色衣服,看不出面目,那人转过头来看了狼枫一眼,一纵身消失在远处,狼枫看着那人消失,叹一口气,道:“今日一来,我便成了真zhèng

的魔门中人了。”后面落下两人,喘着粗气,金童道:“公子实在太过厉害,当真佩服。”狼枫道:“日后你若在说我是什么二少宫主,莫怪我不客气。”金童急忙道:“是、是千寻公子。”

狼枫道:“你们可认识方才那两人?”金童摇头道:“不认识,从未见过。”狼枫道:“那老妇的修为实在恐怖,不过救我们的那人却是谁,为何有如此熟悉的感觉?”狼枫道:“我们速速离开。”三人朝着一个方向急速飞去。过了两日,两人终于来到一片荒芜之地,满地冒着绿泡,空中弥漫这一股腥酸味,飘着淡淡的绿雾。

金童道:“千寻公子,经过这片恶地,我们便可到圣坛了。”狼枫心道:“魔门怎么选到如此地方,光看着就恶心。”但想到终能查到爹的下落,一切都不重yào

了,便道:“我们走吧。”当先向行去,走过处留下一行淡淡的脚印,泛着绿色,越往里深入,环境便越是恶劣,没有一块硬的土地,狼枫走过便和没事一般,但却苦了金童、玉女,前几日,两人还精力充沛,到后来却是深一脚浅一脚,苦不堪言。

金童道:“千寻公子,你修为高深,自不怕这些,可我们两人终是吃消不了啊,如此没日没夜的赶路,我们就快要死了啊。”玉女往日雪白的皮肤上沾满了绿色,狼枫弯竹拔出,顿时金光万射,狼枫跃身而上,道:“你们两人上来吧。”金童、玉女大喜,顿时来了力qì

,一跃便上剑身,狼枫带着二人,向更深处行去。飞过两日,狼枫一直没有休息过,金童、玉女待在剑上,每时每刻都在佩服狼枫的修为,是其平生未见,这日,狼枫忽然道:“前方有人在打斗,我们过去看看。”金童、玉女对此深信不疑,狼枫隔着大雾悄悄的潜了过去,飞了半个时称,打斗声渐渐清晰,只见远处火球落天,尖冰地出,黑气飘散,十几人在空中斗在一起,其中一半人身扶火冰翅膀,下面地面上早结出层层厚冰,天上却是火焰飞舞,金童大声道:“是我们的人,赶快去帮忙。”说完与玉女飞身前去,加入战斗,狼枫早发xiàn

,正是玄门与魔门的人争斗,狼枫却没有出手的意思。

玄门弟子各个修为高深,配合的天衣无缝,打得魔门众人无还手之力,只要有人挨到冰气,瞬间变得缓慢起来,然后便是一大堆火焰向那人烧去,所以魔门弟子各个是东躲西闪,顾及不已,玄门弟子俞杀俞勇,魔门众人败象已露,后来加入的金童玉女也险象环生。

一条黑影突然出现在场中,狼枫心中一动,那黑影出现后,上下闪动,剑上生出道道黑气,瞬间攻到七八人,玄门弟子无不中招,翅膀瞬间变成黑色,从空落下去,只剩下一人还呆在空中,那人翅膀冒着熊熊火焰,年纪破老,见黑影人瞬间击倒己方多人,不由大惊,双手烧出两朵火焰,向黑影丢去,黑影转动剑身,轻描淡写的将两朵火焰斩碎,落了满地火星,火星着地瞬间,变为更大的火焰,方圆一周顿时变成一片火海,呼啸几声,火焰中冲出几道火影,向远方逃去,瞬间消失在天际边。

一阵黑气过后,火焰被吞噬殆尽,黑影望着逃去的玄门弟子,并未追去,魔门众弟子突然间齐齐跪倒,齐声道:“参见三少宫主。”黑影点了点头,众弟子才恭敬站起,远处狼枫一惊,心道:“三少宫主!”

“原来你是魔门的三少宫主,老妇需绕你不得。”一阵洪亮的声音在无边无际的恶地中响起,似乎是无处不在,一名魔门弟子大喊道:“谁人如此大胆,敢对我三少宫主如此无礼,速速显出身来。”老妇的声音道:“哈哈,邪魅宗王见了我,也要给老妇三分面子,你这蝼蚁之辈,也敢如此猖狂。”空中云际,慢慢落下两人,狼枫躲在远处,暗叫不妙,此两人怎么阴魂不散,但听老妇道,邪魅宗王也要给她三分面子,邪魅宗王乃邪派第一高手,修为不在三大高人之下,狼枫听了不由咂舌。

那名魔门弟子又道:“大胆妖妇,我圣门宗主无比尊上,岂得由你口中说出。”说完魔门有几名弟子各出法器,齐向老妇攻去,老妇身后人影一闪,一女执剑挡在身前,魔门弟子道:“你是何人?”那女道:“花逐青,对付你这等虾兵蟹将,焉用我师父出手。”说完红影急闪,剑qì

冲天,花逐青似乎未动,只见身形微晃,魔门众弟子齐齐落下,横倒在地,法器散落在各出,只有少会,每个弟子身下便涌出丝丝鲜血。

花逐青将剑收回,静立老妇身旁,狼枫见老妇静立空中不动,再看下面黑影人时,心叫不妙,原来黑影人也是一动不动,全身颤抖,似乎极为吃力,狼枫心道:“原来这前辈早已出手。”黑影人身内涌出无数黑气,但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凝结不动,老妇突然道:“小小年纪,有如此资质修为,杀了你实在可惜,但你身在魔途,我又怎能饶你而去。”老妇一手指出,指尖上嗤嗤作响,先在五指见互击,最后整个掌中,便闪耀着一颗巨大的电球,映的老妇脸面阴晴不定,狼枫老远便感受到那电球无比的力量,佩服老妇修为的同时,又对这电光有种熟悉的感觉。

黑影依旧不能动弹,体外的黑气中已经闪现出道道电光,老妇手中的电光骤然变亮,黑衣人忽然跪倒在地,狼枫暗叫一声:“正是时候。”弯竹剑亮起一道摧残的金光,向老妇刺去,一切只在瞬间,花逐青亦未反应过来,弯竹已刺到老妇身前,老妇叫一声“可惜”,将一只电球击在弯竹剑上,狼枫顿觉全身发麻,弯竹剑险些拿捏不住,望地下一看,黑影人乘着空隙,飞起身向方闪去,狼枫急忙回身,向另一边风驰电掣般逃去,这老妇给自己十分恐怖的感觉,若被抓住,可就糟了,疯狂逃了一个时辰,身后远远传来老妇的声音,道:“魔门小子,茫茫恶地之中,你能逃到哪里去?”狼枫暗叫不妙,这老妇怎么阴魂不散,急忙全力运气,拔出弯竹,踏上剑身,呼啸一声划过万里恶地,但又行一个时称,狼枫心中彻底绝望,无论自己按何方向逃脱,如何加快速度,竟然都摆脱不了那老妇追踪。

前方绿雾更浓,盘踞这整个大地,看不清里面有何物,狼枫想也未想,加快速度向浓雾中冲了进去,虽然知dào

这压根阻止不了那老妇,但目不能寸的大雾里,却有一丝安全感,身后又传来笑声道:“你这魔门小子,以为躲进大雾里便能逃脱我的追踪,在外你可能有一丝机会,但这忙忙大雾里,你一丝机会也无。”狼枫果然觉得老妇突然间靠近了许多,但现下后悔也来不及,只得疯命似的向更深处逃去。

第一百零一节 禁兽神

狼枫心中俞来愈苦,老妇在大雾里如鱼得水,任狼枫万计百出,老妇竟然是越追越近,有好几次是相隔不过百米,老妇暴怒道:“你这小子速速停住,老妇会给你个痛快,若被我抓住,我会让你欲死不能。”狼枫听了吓了一大跳,那里还敢停住,突见前方有一座大山,透出一个巨大的山影,心道:“这山颇大,我不如先躲入这山中,希望这老妇不能发xiàn

,寻往他处。”不及细想,飞速的向山中掠去,飞得近了,狼枫才感叹这山的奇特,竟然生的还有头有眼,狼枫落在山顶上,大山忽然一阵颤抖,狼枫吃了一惊,当即跃起,头顶呼啸,一只巨大的触手击了下来,狼枫不及闪躲,触手狠狠的击在狼枫身上,狼枫但觉触手柔软之极,身体竟然陷入其中,狼枫一挣扎,心中大惊,全身力qì

竟然用不了丝毫,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一般。

远处老妇的声音又传来,听声大急,道:“逐青,我们速速离开,八兽神之一的禁兽神怎么会出现在此地。”狼枫虽不能动弹,但听这什么八兽神,老妇都这般惊恐,暗叫我命休也。老妇又道:“逐青,千万莫要碰到此兽,我们走。”逐青的声音又道:“师父,我动弹不了,为什么我使不出一点力。”狼枫心道:“原来和我一样,也被此兽困住了。”

老妇急忙道:“你莫要挣扎,为师来救你。”大雾里忽然电光闪烁,千万道电光击在禁兽神身上,满天大雾里传来一声震天吼声,绿雾翻滚,狼枫忽觉自己向空中甩出,但身子却脱离不了那触手,在浓雾中,竟然有百道触手在舞动,齐齐向电光中心抓去,抓住狼枫的这条触手却没有动,那条大触手上忽然生出许多小触手,上面飘出许多白色的气息,小触手在狼枫身上各出探了探,忽然将狼枫放开,狼枫从千丈高空落下,一脱离触手,狼枫立即稳住身形,但觉全身真气运用自如,暗自奇怪:“这八兽神怎么会放过我?”奇怪之外惊喜起来,只见百条触手齐向老妇击去,自己便可借此机会脱身了,想到这里急忙向雾外闪去。

身后又传来一声惊叫,是花逐青的声音,惊恐道:“师父,我快陷进去了,该怎么办?”老妇显是没办法,道:“逐青,你先挺住,为师马上救你。”老妇对那触手也极为忌惮,不敢触身,但百条触手漫天飞舞,空中又惊显千道电光,电光击在触手上,顿时百条触手上是电光连连一阵颤抖发麻,动作一滞,老妇风驰电掣般向其中一条触手闪去,一看花逐青只剩下一个头露在外面。

老妇手上电光急闪,两手化为电刃向触手戳去,花逐青大喊道:“师父,小心后面。”老妇身后突然结起层层寒冰,足有几丈大小,三四条触手均击在了寒冰上,狼枫听见惊叫声后,便躲在远处观看,此时见老妇突然使出此招,心道:“原来这位老妇是玄门前辈,但那花逐青却为何又使的是天剑决?”

老妇手上的电光足有一丈长,瞬间便插入触手中,触手吃痛,花逐青露出半个身子,老妇不敢直接用手碰,挥起电剑,又向触手斩落,花逐青已经完全露出,老妇两手一合,中间一个巨大的电球出现,身形急速后退,躲开几条触手,一颗巨大的电球向触手破空击去,周围大雾产生一阵阵气旋,爆嘶不已。

禁兽神所有触手突然抱在一起,巨大的电球击在触手上,忽然变慢,慢慢融入到触手里面,消失不见,老妇大怒,道:“畜生,老妇今日便看看你这八兽神之一到底有何厉害之处。”说完念道:“九雷轰顶。”老妇身外突然嗤嗤作响,一会便成了一个电人,头发根根竖起,向外散发这电光,突然,电人慢慢大了起来,最后竟然有禁兽神一般大小,狼枫吃了一惊,这老妇到底是不是人。

老妇慢慢向禁兽神走去,每走一步,天地雷动,禁兽神似乎不为所动,挥起触手,不断向老妇击去,每一击,都是电花乱闪,一阵阵电光从触手里穿过,老妇化为巨大电人后,威猛无比,站在老远处的狼枫也觉此力量足以撕破大地。

老妇虽大,却灵巧无比,以极快的身法挡住八方击来的触手,老妇道:“今天我便结束你的性命。”言语中也是电意无限,光是听着便觉被电击般,老妇最后与禁兽神一击时,禁兽神大吼一声,整个大地一颤,禁兽神体内突然出现丝丝电光,一会便满身遍布,身体也慢慢变化,渐渐有头有手,狼枫看到吃了一惊,禁兽神竟然变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电人,两个巨大的电人立在大地上,以拳还拳,以脚还脚,两人打得不分秋色,直看得狼枫不能言语,不由好笑。

老妇越战越怒,这畜生让自己拿不下,已经很生气,方才又变成自己模样,怎能不气,老妇发狂般向禁兽神击去,但怎么打,总感觉是在打自己,因为对方完全和自己一模一样,老妇怒道:“你这畜生,竟敢学我。”幸而禁兽神不学老妇说话,要不老妇非气的吐血不可。

老妇久战不下,渐渐心焦,花逐青已经再无言语,不知现下如何,若非八兽神之一,老妇早将它碎尸万段,偏偏对这禁兽神奈何不得,正在心烦意乱时,突然一个声音道:“前辈,你变回原身试试。”老妇一听正是狼枫声音,心中暴怒,若不是这小子,自己怎么会来到这地方,受这等窝囊气,骂道:“你这小子还没死,等我杀了这畜生,一定将你碎尸万段。”狼枫听得浑身发冷,但见老妇周围电光消失,还是显出原形,不想禁兽神浑身电光果然消失,浑身速速缩小,竟然像要变成老妇的模样,这一变,花逐青立即从体内显出身来,从空中掉下,狼枫立即飞身上前接住,落在地上,心道:“我救了你徒儿,你总不会在为难我吧。”不想身后电光突显,只觉全身一颤,身子便动弹不得,同时被人提起,急速远离禁兽神而去,狼枫屡用真气,都觉被一股强dà

的力量压制,发挥不出,看着浓雾后退,耳边响起老妇的声音,道:“总算抓住你这可恶的小子。”狼枫心中叹一口气,暗道:“禁兽神虽然厉害,但终究没有心机,少了人这番诡计。”此刻狼枫突然觉得,禁兽神实在是可爱之极了。

一颗大树下,狼枫捂着半只脸,方才老妇一停下来,便给了自己十几个耳光,方觉解气,然后道:“等我功力一复,我便杀了你。”狼枫坐在地下,觉得自己体内真气处处被压制,几次冲破无果后,狼枫终于放qì

,心中沮丧道:“这老妇如此不讲理,难道我真的要死于她手。”抬起头见花逐青正看着她,狼枫一笑道:“逐青前辈怎地如此眼熟,像是哪里见过般?”花逐青瞪了狼枫一眼,道:“你莫要讨好我,虽然你救过我,但你是魔门中人,我也帮你不得。”狼枫暗叹一口气,心道:“死也就死了,万不敢说出我是天门弟子,以免毁掉师门名誉。”想到这里,忽觉豁然开朗,道:“逐青前辈误解了,我也非怕死之人。”花逐青叹一口气,眼色忽有一丝伤感,狼枫欲觉熟悉,但总是想不起哪里见过,心道,天下相像之人太多,也不足为怪。

过了一少会,老妇突然站起,眼中电光毕露,哼哼一声道:“禁住你这小子,比对付禁兽神还费力,我这今日所受之气,需从你身上还来。”狼枫身不能动,道:“前辈这却是何道理?我从未得罪过前辈,更是助前辈少许微力,前辈何以如此对我?”老妇看着狼枫一步步走来,道:“怪只能怪你是魔门中人。”狼枫道:“前辈定为一代高人,但此种行径,不知和魔门有何二样?”老妇吃了一惊,显然一怔,不过又大怒道:“老妇活了几百年,岂有你这个ru臭未干的小子来教xùn

,我这就杀了你,你去和阎王爷评理去吧。”狼枫哼哼冷笑两声,闭上眼睛。

老妇见狼枫闭上眼睛,道:“看你也是痛快之人,我便给你个痛快。”手中电光爆显,一丝丝击在四周树上、土地里,走到狼枫身前挥手便要向狼枫当头击下,花逐青忽然挡在老妇身前,老妇道:“逐青,你要干什么?”花逐青道:“师父,你便饶过他吧,毕竟他救过弟子的性命。”老妇怒道:“逐青,你怎地如此大小不分,此子乃魔门之人,留之后患无穷,若他是正门弟子,就算陪上老妇的性命,也会保他周全,逐青,你速速让开。”花逐青道:“我看他不像坏人。”老妇大怒,道:“那你看我像不像好人?”花逐青顿时语塞,眉头又一转,道:“师父,你看这样可好,若不我们废去他的一身修为,就留下他一名吧,否则我们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和魔门人无二般了。”狼枫听了心中叫苦,老妇停下来,想了半响,道:“可是此子如此年纪,修为便如此恐怖,即使我废了他的修为,再有百十年间,他还会有如此的修为,说不定还会有更高的境界,到时还会危害众生的。”花逐青听了十分为难,突然一笑道:“要不这般,师父废了他的修为,然后我们一直带在身边,说不定过得几十年,经过师父的教导,他会改邪归正的。”老妇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道:“逐青此注意甚好,免得被他说我们和魔门人无异。”狼枫苦叫道:“还不如杀了我呢。”

第一百零二节 废功

老妇对狼枫道:“你这小子听着,我暂不杀你,念我慈悲心肠,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但有一点,我要废去你的一身修为,以后我走到哪里,你便跟到那里,若有一天,你能改过自新,我便还你自由。”狼枫不言语,心道:“我即使不同意又能如何。”老妇道:“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老妇向来言出必行,天下谁人敢阻。”狼枫道:“奥,原来前辈如此厉害,却不知尊姓大名?”老妇呵呵一笑,道:“以后你我相处的日子很长,你自会知dào

我是谁。”狼枫看着老妇满口白牙,生出阴森感觉。

老妇手上的电球想狼枫胸前按到,狼枫只觉一股巨大的能量要将胸膛撕裂,如万针一般穿了进去,狼枫痛苦的哼了声,突然体外金光一闪,老妇全身一震,退了一小步,惊奇看着狼枫,叫道:“清心真诀!”见狼枫身外包围这一层金光,道:“说,你怎么会佛门无上心决,你与佛门是何关系?”老妇退开,狼枫方才缓过气来,心道:“如今天下皆知,我是魔门中人,死便死了,我也不敢连累佛门的声誉。”便道:“什么佛门无上心决,此乃我门最平凡的法决,三岁小孩也会。”

老妇半信半疑,道:“我的眼光岂会错,你这小子多半是偷鸡摸狗学来的招式,我先废了你的修为再说,日后见了佛门静明大师,再问个清楚。”说完两手同时生出电光,齐齐按在狼枫胸前,这次狼枫一点也抵挡不了,万道电光向狼枫体内涌出,狼枫只觉体内真气似乎被抽干了一般,疯狂外涌,雷电瞬间占据了狼枫整个身子,狼枫只觉身体一阵发麻,忽然脑中犹如雷电劈开一般,轰一声作响,便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狼枫只觉头中欲裂,稍微一动,便是雷电齐闪,又击得昏迷过去,这天,狼枫终于醒过来,只感觉不到全身的存zài

,缓缓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床上,眼前坐着一人,狼枫挣扎着坐起,脑中一道电光闪过,激的眼冒电花,急忙抱着头痛苦倒在床上。

慢慢的脑中残电似乎退去,狼枫微一运气,只觉全身空空荡荡,无丝毫力qì

,狼枫心道:“果然,我的修为被那老妇废去。”突觉心中失去了什么,但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一声道:“师父,他醒过来了。”老妇道:“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一两个月呢,叫他下来。”花逐青来到床边,将狼枫轻轻扶起,老妇坐在一桌子边,道:“拉过来,他醒了,便死不了。”花逐青道:“是。”但还是轻轻的扶起狼枫,来到桌边,狼枫果觉别无异样,老妇道:“想不到你比我预想中的要早醒一个月,当真了不起。”狼枫坐下,觉得口干舌燥,便自己倒了杯茶,一口而尽,道:“多谢前辈夸奖。”老妇微有吃惊,道:“我废了你的修为,你倒还挺高兴的。”狼枫又喝一杯,道:“我若面含苦色,心有不悦,岂不正中了前辈的下怀,反正事已至此,我悲伤又有何用?”花逐青抿嘴一笑,道:“这孩子倒是看得开。”老妇哼了一声,道:“以后跟着我,有你的罪受。”狼枫道:“这点晚辈深信不疑。”老妇大怒,道:“先吃我一掌,你这嘴尖舍滑的臭小子。”花逐青急忙道:“师父,他现在已经修为尽失,你一掌会打死他的。”老妇道:“你给我滚一边去,从小我带大你,现在却来帮着外人气我,真是气死我了。”花逐青嘴一嘟,再不敢说话。

老妇果真没有拍下来,干自生气,狼枫心道:“花逐青前辈应和师父一般年纪,怎么被她师父当小孩子般对待,如今我修为全无,但我的想个办法脱身,小蝶还在昏迷之中,无论如何我都得找到医仙子。”老妇像是十分生气,道:“我们走。”花逐青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师父。”老妇道:“去我们该去的地方。”老妇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只古铜色的圆镜,只见原镜闪着淡淡光芒,飘忽不定,老妇道:“这几日,八方镜一直在闪烁,说明我们找的东西便在附近。”花逐青大喜,不过又问道:“这八方镜准不准?”老妇道:“混账,八方镜不准,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探出那东西所在。”花逐青道:“是、师父,那么此物可在何处?”老妇看了看手中八方镜,摇了摇头,道:“八方镜光芒微弱,便说明此物还在万里之外,我们这就去寻找,希望能找到此物。”

狼枫心下好奇,问道:“不知两位要找的是什么东西?”老妇怒道:“是要让你们魔门断子绝孙的东西。”狼枫急忙闭口,老妇道:“走”当先出店门,花逐青提剑随后,狼枫乖乖跟上,出的门来,才发xiàn

在一野外客栈中,一路都是一些小道,老妇拿着八方镜,四处探视,然后转过身来,向身后的小道走去,狼枫跟在身后,寻思多种脱身之法,但想修为全盛时,也逃脱不了这老妇的双手,现在修为全无,任何计策都实施不了,最后只得道:“只可智取。”

三人走后,身后显出几人,身着黑衣,看不清面目,一人道:“那便是二少宫主。”另一人道:“不错。”先一人道:“看样子二少宫主被此人挟持,脱身不得,通知前人,准bèi

在前方救人。”后一人道:“是。”几条人影一闪,消失不见。

狼枫道:“花前辈,什么是八兽神?”花逐青笑道:“我不知dào

,只有师父她老人家知dào

。”狼枫摇了摇头,道:“我看不知dào

。”花逐青道:“师父见博识广,她老人家知dào

的东西可多了。”狼枫道:“我看未必,她是在骗你,随便编些瞎话骗你的。”花逐青奇怪道:“不会吧?师父她为什么要骗我。”狼枫道:“这我就不知dào

了,就像什么八兽神,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八兽神,都是你师父编出来骗你的。”花逐青道:“原来是这样。”

老妇大怒,转过身来,大声道:“谁说我是骗人的,你这小子胡说八道,我便给你说说八兽神的事,让你小子无话可说。”狼枫急忙捂住耳朵,道:“我可不想听你说的假话。”老妇一掌击来,狼枫左右肩却各挨一下,两只手突然变得软绵绵的垂下,再也捂不住耳朵,老妇道:“你不听也得听。”

老妇便道:“这八兽神原本又分两种,有四仙兽神和四魔兽神。”狼枫心道:“原来八兽神还分两种。”老妇接着道:“四仙兽分别是风兽神、雷兽神、火兽神、水兽神,据说天地间的能量便由它们控zhì

,平常人极难见到,剩下的四魔兽便是禁兽神、残兽神、凶兽神、恶兽神,据说他们是世间恶气所生,今日遇到的便是禁兽神。”狼枫向花逐青问道:“逐青前辈,这禁兽神那日一见,却十分奇特,不知为何如此?”花逐青道:“我怎么知dào

,师父,你知dào

吧?”老妇道:“我自然知dào

,这禁兽神之所以被人称为禁兽神,便是因为这个‘禁’字,因为世间无论何种**,只要遇到这种兽神,都会被‘禁’住,所以大多人士对此兽惧怕之极,此兽还有个特点,非气不吸,非人不食,从不伤害其他一些妖兽。”狼枫心中恍然明白,怪不得禁兽神会放过自己,全因自己从小与百兽生活,禁兽神便当自己也是妖兽了。

老妇又道:“但那日一见,我才明白,禁兽神不光是有‘禁’的本事,它还有另外一项本事。”花逐青道:“它还有什么本事?”老妇道:“那日我与它一战,它竟然化成我的样子,掌威和我在伯仲之间,看来此兽另外的一番本领,便是能完全仿制他人的修为,随意变化外形。”花逐青惊奇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师父说得有道理。”

狼枫心道:“原来如此,世间还有如此奇异的妖兽,不由佩服老妇的见识。”口中却道:“花前辈所言果然有理。”老妇大怒,道:“我说了半响,你却来说别人好话,这是何道理。”狼枫道:“原本我以为你说得是假话,但花前辈认为你说得是真的,后来我一想,花前辈果然说得有理。”老妇大怒,道:“我这就一掌拍死你。”狼枫道:“前辈当日说不杀我,其实那时我便知前辈再说假话,今日一看果然如此,花前辈,我没骗你吧。”老妇脸气的发紫,大吼道:“逐青,将这小子带到几千里外丢掉,我再也不想看到他。”狼枫大叫:“我不走,如今我修为全无,丢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我如何是好,岂不被妖兽吃了。”老妇发笑道:“吃了更好,免得我杀你不得,逐青,快点把他丢的远远的。”花逐青一怔,老妇怒道:“你在发什么呆,我说得话你没有听见。”花逐青急忙道:“是,师父。”狼枫心下大乐,暗道:“正合我意。”

老妇突然大喊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声震荒野。

第一百零三节 百人祭

老妇一声怒喊,前方树上一片抖动,从中飞下三四十余人,齐齐挡在三人面前,后面地面层层破开,又跃出数十众人,这次将三人团团包围,狼枫一看,心中叫遭,看这些人的打扮,均是魔门之人,前后各走出一人,跪倒在地,齐声道:“属下等来迟,二少宫主恕罪。”所有齐齐跪下,道:“二少宫主恕罪。”狼枫心中苦恼,看来这一生都脱离不了“二少宫主”之名了。

老妇哈哈大笑,道:“二少宫主,好大的威风啊,也好,老妇正手痒无比,你们这些跳们小丑来的正好。”前面那那人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剑,剑上流动着血色,十分妖异,指着老妇道:“大胆妖妇,莫要以为你修为高深,便可对我二少宫主无礼,今日便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所有魔门人同时拔剑,蓄势待发,老妇轻轻一笑,道:“无知之辈。”

狼枫心道,这些人虽然各个修为不俗,但这老妇只要出手,瞬间便可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虽是魔门中人,作恶多端,但终究是为我而来,怎么忍心让他们送性命,便对这魔门众**声道:“你们都听着。”魔门众人齐齐跪倒,道:“请二少宫主尊旨。”狼枫见自己的话如此管用,道:“这位前辈修为十分厉害,又见多识广,所以我决定跟随前辈游历天下,你们暂且回去,过得些时日,我自会回来。”魔门众人听狼枫如此说,各个相望,犹豫不决,手中握剑的那人道:“既然二少宫主如此说,属下等告退。”

老妇突道:“你们遇到了我,还想能安然离去,当真可笑,逐青,将他们全杀了。”一道红影急闪,在人群中几个来回,留下一道残影,花逐青又回到原地,魔门众人叫都未叫一声,便倒了一地,身上流出许多鲜血,在地上汇聚道一起。

狼枫望着满地尸体,心中涌出一股无名的难受之意,听老妇道:“魔门妖孽,死有余辜。”地上刮起一阵狂风,吹来丝丝血腥味,闻之作呕,突然四周响起一阵阵鬼唱的声音,似乎从地下传来,又似乎在虚空中响起,听着阴森,老妇脸色一变,花逐青看着四周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声音?”老妇道:“血祭。”

狼枫一看周围大惊,众魔门弟子留出来的血并未凝固,而是慢慢流动,将三人包围在中间,鬼唱声越来越大,让人听着似乎要发狂,鲜血要破体而出,百十个原本死掉的魔门弟子,先一个个站了起来,周身环绕着血色,狼枫看到此景,心中抽搐。

花逐青道:“师父,他们都活过来了。”老妇看了狼枫一眼,道:“想不到他们为了你这位二少宫主,会使出‘百人祭’,原来这一切早在计划之中,但你们太小看我老婆子了,就算‘百人祭’也留不住我。”老妇大叫一声,道:“逐青,带上他,跟着我。”手中电光连闪,飞空而去,花逐青抓起狼枫,跟在身后,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血幕,挡住几人的去路,老妇双手插入血幕中,整个血幕便闪烁着电光,从血幕中间破出一个大洞,然而更多的血幕又涌上来,老妇双手疾出,指尖发出道道寒冰,道:“玄冰玉清真诀。”天地忽然一片寒冷,血幕瞬间凝固,变成了一道道血冰墙,老妇身形一闪,向远处掠去,花逐青紧随在后,一会便消失了踪影。

魔门众人周身的血色消失,显出原型,众人齐声大笑,一**声道:“想不到连这老狐狸都能唬住,门主之法当真高明,只是可惜,牺牲了几名兄弟的性命。”领头那人道:“区区几条人命,打什么紧,我们速回圣坛。”几人齐身飞起,向另外一边闪去。

三人飞了几个时称,狼枫道:“前辈果然厉害之极,这逃跑的功夫真是天下无人莫及。”老妇听出狼枫眼中的讽刺之意,冷哼一声,并不言语,花逐青道:“你这孩子怎么老爱跟师父过不去,我告sù

你,这‘血祭’是一门极为歹毒的功夫,异常厉害,这不怪师父。”狼枫问道:“花前辈,这血祭**是怎么回事?”花逐青道:“这血祭**是一种以伤害自己,可以瞬间提升自身修为几百倍的妖邪**。”狼枫道:“竟会如此,世间竟然有如此**,但为何伤害自己,就会提升自身的修为几百倍。”花逐青道:“这我就不知dào

了。”狼枫叹一口气,道:“前辈不知dào

,天下恐怕也不会有其他人知dào

了。”花逐青道:“你这小孩子胡说八道,我师父肯定知dào

。”狼枫却没再言语。

老妇大怒,道:“你这可恶的小子,你身在魔门,怎么会不知dào

这妖邪的**,老妇就是知dào

,也不告sù

你。”前方出现一座较大的镇子,三人落到地面,来到路边一简陋茶亭里,老妇要了两大碗凉茶,老妇自己喝了起来,花逐青看着面前的凉茶,对狼枫道:“你叫千寻月?”狼枫笑道:“前辈还记得。”花逐青推着面前的凉茶,道:“你也喝一点吧。”狼枫道:“多谢前辈,端起碗,一口便喝了。”花逐青露出一阵笑容,道:“你怎么会是魔门人呢。”狼枫叹道:“这我也不知dào

。”老妇骂道:“魔门妖孽,连点礼数都没有。”

这是山上下来三位农夫,各个背着一大捆干木材,向凉亭中走来,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也是要了三大碗凉茶,极其享shòu

的喝起来,狼枫站起身,走了过去,抱拳道:“看三位前辈面有仙气,定是当世高人。”三位农夫见狼枫如此说,各个开怀大笑,一位农夫道:“高人可不敢说,但我三人在村子里颇有些威望,每日都来这大城里买材,见识倒是有些。”狼枫道:“原来如此,我倒有些问题,要向三位前辈请教。”三人齐声道:“请坐。”狼枫便和三位农夫坐在一起。

花逐青心下好奇,问道:“师父,这孩子有什么问题要问那三位农夫?”老妇道:“我如何知晓。”

狼枫大声道:“看三位前辈见多识广,日前我听过一种血祭**,十分厉害,不知三位前辈可否知dào

。”三位农夫对望一眼,齐齐拍胸,道:“知dào

,当然知dào

。”狼枫大喜,道:“请前辈指教,为何人要使出这种血祭**,会变得十分厉害。”一个农夫迟疑半响,小声道:“我告sù

你,原因是因为在天上住着很多厉害神仙。”狼枫道:“真的。”农夫道:“不错,凡是使出血祭**的人,都能请出天上的神仙附体,神仙附体后就变得很厉害,一切妖魔鬼怪见了都会吓得魂不附体,只有逃的份。”狼枫道:“果真所有见了使出血祭的妖魔鬼怪,都会吓的惊慌而逃。”三人齐声道:“确实如此。”

花逐青笑道:“师父,这三人在胡说八道,骗小孩子呢。”老妇突然大怒,拍桌而起,指着三个农夫道:“你们三个老东西,什么神仙鬼怪,简直是胡说八道,狗屁不如。”三个农夫见老一个老太婆指着鼻子骂自己,顿时各个大怒,一老头口沫直飞道:“你这老不死,我与这位公子说话,关你何事,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狼枫急忙道:“三位前辈息怒,她就是见神仙要逃的人。”三人齐声惊道:“她就是妖魔鬼怪。”老妇道:“臭屁,大响的臭屁,我是谁,我若说出来,吓不死你们三人。”三农夫道:“我三人豺狼虎豹,什么世面没见过,说出你的大名,看我们三人吓不吓?”老妇极怒,道:“好、好,你们可坐好了”老妇郑重道:“我便是火小狐。”

狼枫听了心下失笑,心下道:“常听说名如其人,看来也有错的时候。”三农夫也是一怔,然后相顾大笑,道:“火小狐,从未听过?老虎我三人都不怕,会怕狐狸。”老妇脸气的煞白,手上突然生出道道电光,花逐青急忙上前拉住,道:“师父,他们只是寻常百姓。”老妇手上的电光瞬间消失不见,深吸一口气,缓缓回到自己桌边,默然坐下。

狼枫心中忽然生出内疚之意,见三位农夫各个发呆,显然是被方才老妇手中的电光吓到,突听老妇道:“我们走。”花逐青走过来,在狼枫头上弹了一指,道:“你这孩子,当真可恶。”狼枫只得跟在身后,三人便向城内走去,路人甚多,过了许久,老妇突然道:“逐青,你跟随我甚久,但有些东西你也不知dào

,今日我便告sù

你关于‘血祭’的事,也好让你以后有个防范。”花逐青急忙道:“是、师父。”

老妇道:“你一位师祖曾经说过,我们人是极具能量的,若一个人的能量完全发挥出来的话,便足以毁天灭地。”花逐青大惊,看了看自己道:“一个人有这么厉害。”老妇道:“我说的只是潜力,但每个人的体质有限,只能发挥自身潜力的极少部分,所以大多数人修liàn

,其实是在不断的发掘自身的潜力。”花逐青明白道:“所以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资质。”老妇点了点头,道:“不错,或许便是此因,一般正派人士,都是通过不断的修liàn

,来提高自身的修为,这样不但不会有害,反而能延年益寿,但是邪门人士却不如此,他们中一些人总是在寻找捷径,这样便生出了许多害人害己的法决,为世人所不齿,其中最厉害的便算是‘血祭’”花逐青道:“原来如此。”老妇道:“‘血祭’便是一种能极快的激发出人体潜能的**,只要施展出来,便是威力无穷,但作为代价,施法者要耗尽自身全部的精血,直到死亡。”花逐青大惊道:“如此吓人的**,谁还敢修liàn

。”老妇哼哼一笑,道:“魔门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便会使出此法。”花逐青道:“魔门人行事真是诡异,令人难解。”狼枫听了这番言语,心中豁然开朗,难怪魔门人会让众人如此生厌,转而又对老妇生出一阵敬意,虽然废去自己修为,心中还有些气愤,但老妇却也有自己的道理。

第一百零四节 福兮祸兮

狼枫道:“前辈如此一说,晚辈顿时明白了许多。”老妇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总算说了句公道话。”狼枫道:“晚辈先前十分无礼,前辈莫怪。”老妇一怔,花逐青呵呵而笑,道:“这孩子到迷途知返了。”老妇面色缓和下来,道:“你莫要打鬼主意,即便是你好话说尽,我也不会放你离去的。”花逐青道:“原来你打如此注意,真是小滑头。”狼枫无语。

三人步行在大街中,狼枫忽然一笑,心道:“这罗前辈果然神通广大,竟然是无处不见这世外桃源。”前面正是一座世外桃源店,狼枫道:“两位前辈,我们去这世外桃源店中,小饮几杯如何?”花逐青看了世外桃源一眼,道:“我们可没那么多银子。”狼枫道:“这……”老妇突道:“谁说没有,逐青,我们就去这世外桃源。”说完当先向里走去,花逐青吃惊的跟随在身后。

三人向进店后,狼枫发觉此店中的布局竟然与别处所见的世外桃源一模一样,老妇坐在居中的一张桌子上,对迎上来的店小二道:“先来一壶上好的酒。”店小二将一条毛巾披在肩上,大叫道:“好来,客官,您稍等。”转身对后堂大喊道:“来一壶青竹酒。”老妇急忙道:“这青竹酒需多少银子?”店小二一笑,道:“看您老也是行家,必知这青竹酒天下有名。”老妇笑道:“这个自然。”店小二道:“青竹酒一壶五千两银子。”老妇急忙站起,道:“什么?五千两银子。”花逐青也是吃了一惊,狼枫心道:“青竹酒却是这么贵,在天门我可不知糟蹋了多少银子。”

老妇道:“一壶小小的酒,怎值这么多银子?”店小二露出轻蔑的表情,道:“青竹酒天下都是这般价,若您老喝不起,还是要个别的酒吧。”老妇大怒,道:“谁说我喝不起,给我来一壶。”花逐青听了大惊,小声道:“师父,我们才有几百俩银子了。”老妇转头问道:“不是有一千两吗?怎么剩下几百两了。”花逐青道:“前几日,你不是将七百两银子送人吗?”老妇像是记起来,道:“奥,果有此事。”又问店小二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几十两银子的酒?”店小二摇头道:“没有。”老妇道:“为何没有,在外几十两,都够买几十缸酒。”

店小二道:“那您老人家还是去喝几十大缸酒吧,小店酒少,可供不起您。”老妇气极,可也无言可语,狼枫呵呵一笑,道:“小二哥,给我们上三只蒸鸡,再来两壶青竹酒,我有钱。”狼枫实在不知dào

其他菜名,店小二怀疑的看着狼枫,道:“你家大人都没有钱,你这小孩怎会有银子。”狼枫赞道:“好眼光,银子我确实没有。”店小二道:“我什么人没见过,每天来这里想混吃混喝的不知有多少。”狼枫从怀中掏出两片金叶,丢在桌上,突然从袖子里掉出一颗珠子,在桌子上乱滚。

店小二、老妇、花逐青三人同时大惊,花逐青道:“你怎么有这么多金叶子?”店小二却一把将桌子上的珠子抓起,脸色凝固,仔细看了打量了狼枫半响,道:“爷,您稍等。”拿着珠子急忙进入后堂,浑然没理桌子上的金叶子,花逐青奇怪道:“这小二怎么回事,不理金子,却拿着一颗珠子跑了,当真奇怪。”老妇认真的看了狼枫一眼,道:“混元珠算是你什么人?”

“混元珠算?”狼枫奇道:“晚辈从未听过。”老妇半信半疑,道:“你这小子浑身透着怪意。”一会从里面跑出一个身形微胖的老板,手里正捏着狼枫掉的那颗珠子,顺着店小二的指引,来到狼枫身前,将珠子恭恭敬敬还给狼枫,狼枫急忙起身还礼,胖老板道:“公子稍做,您要的酒菜马上便好。”狼枫道:“有劳了。”胖掌柜将桌子上的金叶拿起,万般苦求要狼枫收回,无奈下,狼枫又收回怀中,胖老板才放心离去。老妇冷笑道:“就算混元珠算在此处,也得乖乖的给老妇倒酒,这些后辈臭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一会,三只蒸鸡、两瓶青竹酒便端了上来,狼枫食欲大振,老妇叫道:“这东西油油腻腻,可怎么吃?”

店外忽然一阵大喧,一人老声道:“好久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了,先让我进去吃一顿再说。”狼枫一听声音,心中大喜,感叹世间之事怎会如此之巧,急忙站起身,迎了出去,门口正走进一衣衫破烂的老翁,手中拿一竹节,嘴流口水,不顾门卫阻拦,冲了进来,狼枫大声道:“大哥。”老翁一怔,大喜道:“原来小兄弟也在此地,你们赶快放开我,这位是我兄弟。”众人见狼枫表情不假,方才老板又对狼枫神态恭敬,急忙放开老翁,老翁哈哈大笑,道:“怪不得我今日非要想来此地,原来是小兄弟在此处,还给我准bèi

了三只蒸鸡。”狼枫喜道:“怪不得我要准bèi

三只蒸鸡,原来是老哥要来了。”两人哈哈大笑,向桌子边走来。

老妇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似乎有些坐立不安,花逐青急忙站起身,行礼道:“逐青拜见师叔。”狼枫吃了一惊,这老翁原来是花逐青的师叔,那岂不是老妇的师兄弟了,老翁一看两人,道:“原来小狐和逐青丫头子也在此处,哎呀,好久不见,逐青丫头子都这么大了。”

老妇神色有异,道:“天客师兄,你怎么来此地了?”老翁哈哈大笑,道:“我小兄弟给我准bèi

了蒸鸡,我怎能不来。”说着高兴的拍了拍狼枫的肩膀,老妇怀疑问道:“他是你小兄弟?”老翁又拍了拍狼枫的肩膀,道:“不错,我就这么一个小兄弟。”老妇又道:“可是,他是魔门中人,怎么会是你的小兄弟。”

狼枫暗叫不妙,老翁一怔,转而哈哈大笑,拍着狼枫肩膀道:“魔门中人怎么了,魔门中人也是我小兄弟。”老妇脸色变得难看,老翁突然停住笑容,转头看着狼枫,在狼枫身上拍上拍下,左右细看,狼枫不明所以,老翁突然大怒,喊道:“火小狐!”老妇急忙道:“齐师兄。”老翁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妇忙道:“当日我见他是魔门中人,所以便、便……”老翁大喊道:“所以你便废去他的修为是不是?你这老妖妇,竟敢这样对我兄弟。”

然后又在狼枫身上拍来拍去,拍一下,便叫一声:“遭了。”接连说了十几下:“糟了。”老妇声音变小道:“我只是废去他的修为,以他的资质,十几年间定能练回,天客师兄为何如此生气?”狼枫见老翁表情不善,也道:“是啊,老哥,修为废了可以再修liàn

,不必如此紧张。”老翁对老妇道:“你这个老妖妇,你自己来看看。”老妇急忙上前,在狼枫身上一搭,脸色大惊,惊道:“怎么会这样!”花逐青道:“师父,怎么了?”老妇道:“我只是废去了他的修为,为何会如此?”

狼枫见两人表情不一,问道:“前辈,我到底怎么了?”老妇神色内疚,对狼枫道:“我竟然察觉不到你体内的本气。”狼枫奇怪问道:“本气?本气又是何物。”老妇道:“本气是修liàn

所有**的根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本气,若没有了本气,那便再也修liàn

不了任何**了。”狼枫吃了一惊,心中方觉得真zhèng

的害pà

,问道:“这么说,我的本气没了?”老妇眼色复杂,道:“不错,我没感觉到你一丝的本气,但为何会如此,我只是废了你的修为,但不明白你的本气为何也没了。”

狼枫颓然坐在椅子上,还要找医仙子,还要查爹的死因,如今连什么“本气”都没有了,可如何是好,老翁狠狠看了老妇一眼,老妇犹如触电一般,急忙回过头,老翁上前又拍了拍狼枫的肩膀,道:“小兄弟,你莫要伤心,其实没有修为也很好,不会有很多烦恼。”狼枫抬起头,呵呵一笑,道:“或许天意如此,大哥也别怪前辈了,前辈也有自己的道理。”老翁道:“不怪她怪谁?这老妖婆从小就爱关闲事,实在让人烦不胜烦……”老妇忽道:“是因为我爱管闲事,你才烦我的?”老翁一怔,忽然摆了摆手,摇头道:“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谈这些干嘛。”却见狼枫坐在桌边,给自己满上一大杯酒,一口而净,老翁与老妇默默坐下,均叹一口气。

狼枫试着运气,果决体内空空如也,找不到丝毫气息的存zài

,心中苦笑,天意为何要如此,若是救得小蝶醒过来,为爹报了仇,就算死了也甘心,如今可如何是好,不觉间,两壶酒已喝完,狼枫今日才发xiàn

,原来醉是如此容易,觉得眼前徐徐晃晃,腰间一物甩来甩去,飘忽不定,慢慢伸手握住,原来却是弯竹剑,狼枫心中一震,抬起头来,问道:“两位前辈,不知天下有没有一位医仙子,不知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第一百零五节 医仙门

老翁与老妇对望一眼,老翁道:“我怎么没想到,你本气没了,医仙子一定会有办法。”狼枫摇了摇头,道:“老哥,我找医仙子并非为我医治,而是我有一位朋友重伤不醒,希望能找到医仙子,救她苏醒。”老翁恍然道:“原来如此。”老妇道:“想不到魔门中人也会如此重义气。”老翁怒道:“你这老妖婆,为何口口声声说我小兄弟是魔门中人。”老妇道:“他便是魔门的什么三少宫主,天客师兄难道不知?”老翁道:“三少宫主?”然后又转头对狼枫道:“狼枫小兄弟,此话当真?”

“什么?”老妇与花逐青同时叫道,老妇道:“他是狼枫?”老翁奇道:“不错,你们不知?”花逐青道:“你就是三门会武第一狼枫?”老翁哈哈大笑,道:“不错,他就是三门会武的第一,也是我的小兄弟狼枫。”老妇道:“难怪会如此,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老妇日前还纳闷不已,原来竟是传说中的少年奇才,但你既然是天门弟子,却为何又是魔门的三少宫主?”老妇一停,道:“难道近日一些传言属实,你确为魔门人之子?”

狼枫苦叹一口气,道:“这三少宫主,我自己也是不明不白,这次我去魔门,就是要去查我爹是谁,却不想成了他们的三少宫主。”老妇道:“既然你是狼枫,却为何不早说?”狼枫道:“天下都知我是魔门中人,我又怎能再辱及师门的名誉,前辈,你可知dào

医仙子到底在何处?”

老妇再度打量了一下狼枫,道:“百年前,医仙门消失后,此后百年中,便在未见其门人出现过。”狼枫奇道:“前辈所说的这个门派,可与医仙子有关。”老妇点了点头,道:“那个门派叫做医仙门,自与医仙子有关了。”老妇继xù

道:“医仙门以医术著称天下,虽然此门派弟子修为都不甚高,但以其高超的医术**,却招揽了弟子无数,大受天下人士欢迎,俨然是天下一大派,但百十年前,不知为何,医仙门突然变得四分五裂,迅速落魄下去,最后竟然消失不见,相传,医仙门主将其门派的超绝医术代代相传,但其后人却隐世不出,你所说的医仙子,应该便是医仙门主的后人。”

狼枫恍然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前辈也不知医仙子的所在之处?”老妇道:“不错,当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医仙门主突然变得极其痛恨世人,命自己后人不可出世,所以天下,尚没有知dào

他们下落的人。”狼枫心道,医仙子如此神mì

,可到何处去找,心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急忙问道:“不知当年医仙门可在何处?”老妇道:“药王峰。”狼枫心道:“医仙子说不定便会在药王峰附近,我且去找一找。”老翁道:“我说小兄弟,难道你想去药王峰?”狼枫道:“正是。”老翁为难道:“可是你如今修为尽失,如何去得?”狼枫握了握弯竹剑,道:“无论如何,我也得找到医仙子,否则小蝶便永远也醒不了了。”

花逐青突然站起,惊问道:“小蝶?小蝶怎么了?”狼枫一惊,道:“前辈认得小蝶?”花逐青焦急异常,道:“小蝶到底怎么了?”狼枫道:“小蝶被魔门圣门主所害,如今正昏迷不醒。”花逐青身子突然一晃,险险载到在地,老妇急忙出手扶住,花逐青扶着桌子站起,眼中泪水已经从眼眶中涌出,忍着泪道:“你是剑松的弟子?”狼枫道:“是,正是师父。”花逐青“搜”的一声从门中闪出,道:“师父,我要回天门。”

狼枫道:“花前辈这是?”老妇道:“她是小蝶的娘,若你是剑松的徒儿,她便是你师娘。”狼枫大惊,怪不得花逐青看起来如此熟悉,如今想起来,那便是小蝶的眼神,狼枫看了看门外道:“她是师娘。”老妇急忙起身,道:“天客师兄,我看逐青神色慌乱,怕出事端,我速去看看。”老翁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快滚,快滚。”老妇幽怨的看了老翁一眼,但心系爱徒,还是走了。

狼枫见老妇去后,对老翁道:“世事难料,想不到花前辈竟然是师娘。”老翁道:“管她是谁的师娘呢,来来来,小兄弟,我们许久不见,今日得饮痛快。”狼枫心道:“一醉也好。”又添几壶酒,喝到兴处,狼枫问道:“老哥,那位小狐前辈如此厉害,对你为何如此害pà

,难道老哥的修为也是很深?”老翁吃的满嘴油腻,道:“我自然是厉害的很,但她怕我却有别的原因。”狼枫来了兴趣,道:“愿闻其详。”老翁用手抹了抹嘴,呵呵一笑,道:“想我当年,生的是一表人才,也有你这般的模样,那对我心仪的女孩比天门弟子还多出许多。”狼枫道:“这位小狐前辈就是其中一位。”老翁自豪道:“不错,小狐师妹第一次遇到我,便被我的风度折服,从此不能自拔,你可明白?”说完笑嘻嘻的看着狼枫,狼枫惊奇道:“老哥原来如此厉害,但小狐前辈当年定也是花容月貌,难道老哥不喜欢,至今何以未走到一起?”老翁神色忽然暗淡下来,喝了一杯酒,道:“当年,她比武输于我一招,便对我不依不饶,非要再和我挣个输赢,无奈之下,我故yì

输给她,那想她雷霆大发,说我轻视与她,还要在比过,我又赢了她,她又生气,还要再比过,非要赢了才罢休,呵呵……”狼枫听比武中老翁竟然能赢了老妇,想到老妇的恐怖修为,对老翁敬佩不已,但听老翁的少年往事,不由好笑,这输也生气,赢也生气,可如何是好,便道:“那最后怎样了?”老翁道:“她便天天缠着我。”狼枫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哥如此讨厌小狐前辈。”

老翁又喝一杯酒,道:“你是我小兄弟,我可不能骗你,所有人都以为我讨厌小狐,就连小狐也这么认为,但其实,我心中是很喜欢她的,自从当年那一剑失手,我便一直未忘记她。”狼枫大惊,奇怪问道:“这却是为何,老哥既然喜欢小狐前辈,为何至今会如此?”老翁苦笑一声,道:“小兄弟,人生很复杂,有很多事是不能如愿的。”狼枫道:“此言虽如此说,但老哥喜欢小狐前辈,小狐前辈也喜欢老哥,这也很简单。”老翁道:“我原本也以为很简单,但最后却变得有些复杂。”狼枫道:“却是为何?”老翁道:“我有一位生死之交,后来在我准bèi

去找小狐时,这位朋友来找我诉苦,他说,他十分喜欢小狐,却又不敢说,问我如何是好?”狼枫又吃了一惊,若是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便问道:“老哥当时如何说?”老翁道:“当时我心中惊讶无比,但却未敢表现出来,我哈哈一笑,说,既然你喜欢她,就去亲自对她说,这有何好怕的,当时他听了眼色一亮,便匆匆走了。”

狼枫道:“那位有没有去找小狐前辈?”老翁道:“我没再问过,他也从来再没提到过,此事就像从未发生过般。”狼枫道:“如此原因,前辈才至今也未和小狐前辈走在一起。”老翁点了点头,道:“呵呵,如今也老了,也不需考lǜ

这么多了。”狼枫道:“不知那位前辈何处去了?”老翁道:“我那生死之交?他后来弃武从商了。”狼枫惊道:“罗前辈!”老翁道:“当年混元珠算也是一代雄杰,最后武场情场失意,却开起了酒庄,倒不想干的有神有色。”狼枫拿出那可珠子,道:“原来罗前辈便是混元珠算,但老哥为此,却错过了一场姻缘,当真可惜之极。”老翁呵呵大笑,道:“哎,小兄弟此言差异,我现在自由自在,莫不快活。”狼枫羡慕道:“前辈无牵无挂,真让人羡慕。”老翁又摇了摇头,道:“小兄弟,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真zhèng

的无牵无挂,每个人都是带着牵挂来到这个世间,或许还要带着牵挂离去。”狼枫心道,自己便是带着牵挂来到世上,而如今又牵挂着父仇,心中还无时不想着冰月,顿时觉得老翁之言十分在理,便道:“如此一说,老哥还是有些牵挂。”老翁望了望手中的酒杯,道:“对,我也有牵挂,不过我将我的牵挂抛给了别人。”狼枫道:“老哥还至少能抛给别人,但我却不会如此幸运,最好的兄弟已是阴阳相隔,知心的人也离我而去,哎……”说到此处,不觉心中微苦,将一杯酒一干而进,老翁拍了拍狼枫的肩膀,道:“小兄弟,有些事要自己承担,便勇于承担下来,不要像老哥这般,总做一个逃跑的人。”

狼枫心头一震,心想,爹的死因未找出,大仇未报,小蝶尚自昏迷不醒,我却如此颓废丧气,当即道:“前辈说得是,很多事未了,我又怎能在此饮闷酒。”老翁点头道:“记住,百年以后,你便不会为自己的逃避后悔。”老翁脸色微苦,像似再说自己。

第一百零六节 神驹

狼枫喝的大醉,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不断的闪着电花,狼枫心中纳闷不已,只喝点酒,为何会如此情况,狼枫发xiàn

自己在一张华丽的卧室里,身盖柔软锦绣被,四处围帘垂下,四处望了望,认不出是在哪里,狼枫心道:“不知老哥前辈哪里去了?”挣扎着下床,退开卧室的门,发xiàn

一大座庭院,门外收着两名丫环,见狼枫出来,急忙迎上道:“公子,你醒了?”狼枫惊讶问道:“这是哪里?”一位丫环道:“公子,这里是世外桃源,昨日公子喝醉,我们老板吩咐,让公子在后堂休息。”狼枫恍然大悟,道:“那位和我一起喝酒的前辈呢?”丫环道:“那位前辈前日已经走了,他留下了一封信给公子。”狼枫惊道:“前日?我睡了两天两夜?怎么会如此。”见一丫环递过一封信,接过打开一看,见老翁写道:狼枫小兄弟,那恶妇废去你一身修为,实在罪不可恕,代老哥找到医仙子,替你医治好以后,一起去找着恶妇算账,你醒后速回天门,对你们祖师说,你是一个糟老头子的兄弟,天门便不会在为难于你,老哥去也。

狼枫读完感动不已,但如今又怎么再能回天门,况且尚要找到医仙子,还要查爹的死因,虽然修为尽失,但终究不能放qì



狼枫当日便向店老板问明药王峰的方向,来到镇外,运一运气,觉得体内空空如也,不由沮丧,现下何平常人一般,赶路都困难之极,转头一看,旁边是一马场,里面有许多皮黑白毛色的马,正相互追逐撕咬,狼枫心下一喜,见场内有一人正为一匹马舒展毛皮,想来便是此马场的老板。

狼枫过去道:“老板,可有上好的马?”那老板停住动作,转过身来,打量了狼枫半响,道:“上好的马多的是,但不知公子能否出得起价了。”狼枫现在知dào

那一包金叶子的价值了,道:“给我挑一匹最好的马。”老板又怀疑的看了狼枫一眼,不过还是将狼枫领到一匹纯黑色的马前,道:“这匹马乃是千里神驹,可日行千里,行动如电,只需一千俩银子。”狼枫看了看,满yì

的点了点头,光看这匹马威武的气势,便觉十分难得,况且能日行千里,正好为我所用,狼枫拍了拍马健硕的背,道:“好,我就要这匹马。”忽然一声马嘶响起,众马一阵惊慌,纷纷扬踢四处逃去,连眼前这匹黑马也不安起来,狼枫顺着马嘶声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牢笼,马嘶声正好从牢笼里传出,狼枫好奇的向老板问道:“老板,此牢笼中装的是何东西?”老板望着牢笼,叹一口气道:“是一匹野马,将它关了一个月了,至今未驯服。”狼枫道:“原来如此,但老板如此关它月余,恐怕会困死在里面。”老板道:“这畜生野的很,在关一年也改不了它的性,若放了它,实在可惜了我们许多人力,只得如此的关着。”

狼枫也未在意,从怀中取出一片金叶,递给老板,老板见了大喜,急忙体狼枫解下黑马的缰绳,递于狼枫,狼枫接过时,那边牢笼一片**,整个牢笼晃动起来,一声声马嘶响起来,眼前的黑马听到马嘶声,双腿突然一软,跪倒在地,那边牢笼突然木屑横飞,中间破出一个大洞,一匹纯白色马从里面飞出,一出来前蹄高扬,对天长嘶,群马无不腿软跪地,狼枫看见此马,心中赞道:“世间竟有如此好马。”那匹白马在白天里也异常耀眼,犹如要晴天惊雷,白马暴躁异常,原地怒了半天,便向狼枫这边奔来,老板吓了抱头便逃,狼枫心中犹在惊叹。

白马飞身过来,狼枫身子一跃,便上了马背,顿时只觉耳边风起,眼前景物一晃而过,白马直接跃栏而出,狼枫道:“老板,我要这匹马了。”老板惊神未定,听狼枫如此说,大喜道:“好,好。”白马如风般驰骋在道路上,狼枫体会到了另一种快意,白马越奔越快,似乎有放不完的力量,最后一声马嘶,眼中隐隐显出金光,白马又飞空而起,四只蹄上环绕着雷电,狼枫吃惊道:“这是什么马?”眼前突然横出一条宽大无比的湖泊,平静的湖面望不着边际,白马纵身一跃,向湖里跃去,狼枫道:“糟了。”白马前蹄在水面一踩,一道白影便在湖面上奔驰而过,湖面依旧平静无比,狼枫大奇,此马竟然能在水面上行走,当不是寻常的的马,白马跑过湖面,来到一树林内,停了下来,狼枫下马身后,拍着马身,见此马竟然也是气宇轩昂,隐然有一种王者风气,让人不由生出一阵敬意。

狼枫道:“如此天驹,竟被当作野马,当真有眼无珠。”白马一声长嘶,似乎很赞同狼枫的话,狼枫见此马颇通人性,便道:“既然如此,以后你便跟随我吧。”白马前蹄扬起,狼枫便算作同意了,又道:“那你也得有一个名字,我看你全身皮毛雪白,就叫你小白。”白马鼻孔一粗,哼了几声,狼枫摇了摇头,道:“小白,这名字确实不好。”想了想道:“天马神驹?”白马又哼了几声,狼枫道:“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便叫此名了。”再也没理会白马是否同意,自语道:“我也该有个新名字了,以后好方便点,寻月不成,我便叫做追月吧,白骑追月,好就叫这个名字,从此以后我便是白骑追月,天驹,我们走。”狼枫飞身上马,虽然修为尽失,但依然身形矫健,白马一声长嘶,带着电色向北行去。

狼枫算是真真的体会到天驹的矫健,连奔几天几夜,竟然是丝毫不累,跑的行云流水,被路人惊为天人,越往北,山形地貌便越不同,连人情风味也别有异样,这日,狼枫来到一座小镇,这座小镇和狼枫以前见过的小镇完全不一样,城门是用巨大的木桩立起来,上边绑着粗壮绳索,木桩上齿齿牙牙,还生着许多绿草,来到城内,也不是楼阁青房,而是用一些兽皮野草之类做成的尖顶房,这里大多数人都穿着兽皮衣服,生的强壮。

狼枫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白衣黑系带,腰挂弯竹剑,身边更是一非凡的神马,白鬃飞飘,狼枫见自己完全变成一个另类,但此处多来修行之人,众人却不见怪,狼枫进城后便下马身,牵着马进城,狼枫又发xiàn

,这里人的脸部大多有花纹,带着奇怪的东西。

“这位公子,我这里有许多精美的面罩,公子需yào

否?”狼枫转头一看,原来是旁边一位商客再拉生意,他身后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面罩,豺狼虎豹,无所不有,狼枫心下好奇,心道:“我若戴一面罩,别人也认不出我来。”便过去仔细看了起来。

狼枫上前随便拿了一只眼罩,上面有两只眼孔,正好露出眼睛,眼罩上有豹皮的花纹,周边嵌有黑边,戴上后,觉得轻柔之极,不由佩服老板的技艺,付过银两后,狼枫问道:“老板,不知此地有一处药王峰,可在哪里?”老板脸色突然的大变,急忙摆手道:“不知dào

、不知dào

,我不知dào

,你莫要问我。”狼枫奇怪之极,见老板吓得这般模样,也不便再问,身后一人突然道:“这位公子要去药王峰?”狼枫转身见一精壮大汉,满身皮肤黑黝,比狼枫高过一个头,能宽两倍,狼枫道:“正是,这位大哥可知药王峰在何处?”大汉打扮了狼枫一眼,道:“药王峰乃险恶之地,若没有人带领,你一人去恐怕是有去无回。”狼枫心下明了,急忙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交于大汉,道:“有劳大哥,带我去药王峰一遭。”大汉见狼枫拿出一片金叶,摆了摆手,道:“你这片金叶太贵,我无碎银找你。”狼枫道:“大哥无需客气,这片金叶你都收着便可。”大汉坚决的摇了摇头,道:“我岂可坏了规矩,我们当地猎户,从不多收取银两。”狼枫心道:“此地人风淳朴,道无钩心斗角之事。”但听大汉如此说,狼枫问道:“难道有很多人要去药王峰?”大汉道:“每天会很多人去药王峰采药,但药王峰山大路迷,若无人带领,很难进入,若不甚走错,便永远也走不出来。”狼枫心中焕然明白,道:“原来如此,但我有要事去药王峰,身中有无碎银,这可如何是好?”大汉挠了挠头,道:“这可真不好办。”想了想拍手道:“有了。”狼枫心中一喜,道:“大哥有何妙计?”大汉道:“我可以联系起当地所有的猎户,共同带你去药王峰,然后大家将你的出的赏金一分,这样便不会有人指责我了。”狼枫道:“果然妙计。”心中却想,这大汉实在憨厚的紧。

第一百零七节 遥相互思不自知

大汉带着金叶匆匆离去,一会便带着一大堆人,看数量总有百余人,狼枫吃了一惊,要这么多人护送自己,来到跟前,大汉指着狼枫道:“这位兄弟便是我们的雇主。”众人一看狼枫竟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人,怎么会出的起这么大的价钱,狼枫见大汉身旁又有三人,其中一女两男,两男的和大汉一般除了生了的粗壮外便是一幅憨厚的表情,那女的却有点特别,没有一般少女的弱小之感,脸色皮肤透着黑色光泽,看起来有一种劲健的美感,狼枫心道,此处少女竟然也这般模样。

其中一男道:“大猎户,这便是那位公子?”大汉道:“不错,这位公子出的赏金如此高,我等当要保护他周全。”黝黑少女突然道:“不知这位公子大名?”露出洁白整齐的小牙齿,声音道清脆之极,狼枫道:“在下白骑追月。”众人一听狼枫名字,不由看了看身边的昂然而立的白马,黑少女又道:“不知追月公子前去药王峰有何事?”大汉突然打断道:“二猎户,今**是怎么了,你怎么能问雇主这样的问题?”黑少女脸色一红,有一种别样的风味,狼枫道:“我去药王峰是找一人,不知几位可否知dào

……”大汉急忙道:“公子,我们只负责保护你的周全,至于公子要做什么,却与我等无干。”说完对身后几人道:“二妹、三弟、四弟,告sù

诸位兄弟,准bèi

好家伙,大家努力,多打几条猎物,回来买个好价钱。”

众人浩浩荡荡向城外走去,狼枫牵着白马走在其中,来到城外,大汉对狼枫道:“小兄弟,看你身体单薄,虽然有马,但山路险峻,恐怕行不通,你若跟不上我们的速度,一定要说一声。”狼枫道声多谢,大汉一声“我们走”众人犹雄狮般跑起来,几百的大汉在一起,有种山摇地动的感觉,黑少女纵身一晃,攀附到树干上,瞬间又飞到另外颗树干上,走在队伍前面。

狼枫被吓了一跳,任何凶禽猛兽,也挡不住如此阵势,狼枫飞身上马,随着最后,开始一段路比较平坦,众大汉越跑越快,没有一人停息,天色已晚时,众人来到一个营地,营地后面便是连绵不断的大山,彼此起伏,有得冲天而起,有得却低耸落谷,大汉一众人进入营地,各自散开收拾起来,显然常来此地,大汉对狼枫道:“小兄弟,今晚我们在此营宿一晚,明日便进山,晚上你需得休息好,外面有我等看守,你自可放心。”狼枫一看,果见营地里到处布满岗哨,狼枫不由佩服这位粗狂大汉的细心,道:“多谢大哥了。”狼枫住在一间宽大干净的帐篷里,大多数大汉直接在外面随地一卧,呼声大吼。

黑夜很快笼罩了大地,渐渐也沉浸在寂静之中,偶尔传来几声不明野兽的嚎叫声,增添几分诡异之气,狼枫躺在床上,心道:“不知月儿现下在干什么?”从怀中掏出玲珑簪,玲珑簪发着淡淡的光芒,狼枫心中涌出一阵难以平复的伤感,急忙压下,不去寻思,道:“还是先找到医仙子,替小蝶只好病再说,其他事,便不去想了。”但不知为何,突然间无心睡眠,见帐篷的缝隙中,一渐渐透进来月光,狼枫便出房门,来到一高出,凉风吹脸,一轮明月正挂在高空,狼枫望着月光,渐渐入神。

天峰高处,一窈窕身影立在月光下,任冷风吹着衣裙,如今利剑亦在,却和谁去舞,月光虽有,又为何如此孤独,或许月光从来便是如此孤独,唯有伤心的人才能感觉到。

狼枫默默道:“月光为何会如此孤独?”狼枫叹一口气,忽然夜空中一道厉电当空击下,狼枫脑中一阵眩晕,急忙抱头痛苦坐倒,月光不见了,一切的一切都看不见了,那一道雷电似乎要劈开狼枫头,钻入体内,痛苦不堪,狼枫恍惚间听见少女惊道:“你怎么了?”狼枫叫一声“月儿”,便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狼枫缓缓醒过来,见所有人围着自己,神色关注,狼枫慢慢坐起,见天色已亮,看周围却是一片焦黑,满地狼藉,一个个树木东倒西歪,狼枫道:“这里怎么了?”大汉上前道:“小兄弟,你醒了,醒了便好,昨晚不知为何,突然劈起大雷,将此处劈成这般模样。”狼枫记起昨晚天空确实劈下一道天雷,狼枫又奇怪的发xiàn

,黑少女右手用一黑布条裹住,狼枫问道:“你手怎么了?”黑少女一笑,道:“没事,昨晚我见你突然倒地,便去扶你,突然一道电光击在我手上,成了此模样。”狼枫听了心中过意不去,道:“是我连累了姑娘。”黑少女一笑道:“没事,这种小伤,我们一天不知受多少次呢。”狼枫道:“看来昨晚我也是被雷劈到了。”

一名大汉突然想开口,先前的大汉一挥手,道:“话无需多说,既然追月兄弟无事,我们今日便进山,众兄弟收拾家伙。”众人便有忙碌起来,几名大汉走远,想说话的那一名大汉道:“大猎户,昨晚雷电明明是从此人身上发出,你为何要隐瞒?”大猎户道:“我看他也不知情,就不用告sù

他了。”大汉道:“我只是担心,跟随此人恐怕会连累我们,他随便一个雷电,便能劈死我们。”大猎户一怒道:“三弟,既然我们收了他的雇金,就算要死,也得去。”三猎户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一张猎弓,道:“听大哥的。”

狼枫四处找了找,却没发xiàn

天驹的踪影,寻思道:“哪里去了?”从远处隐隐传来一马嘶声,狼枫心道,我进山带着天驹却是不方便,这马破通灵性,倒不怕丢失,便跟着众人向山内进发,一路上狼枫问道:“哪里是药王峰?”大猎户呵呵大笑,道:“你现在便站在药王峰上。”狼枫一惊,见方圆不知几千里,竟然都是药王峰,不仅头大起来,若是往日,大可全面寻找,可是如今,自己修为全失,几千里之地,也变的无边无际,山虽大,路却只有一条,路旁边尽是一些鲜艳之际的花花草草,还有一些奇怪的树木,众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旁边花丛里飞起一只蝴蝶,大猎户一挥手,众人突然都停了下来,静静站着,只见大猎户从腰间掏出半截竹管,往里面装了一东西,对这蝴蝶一吹,蝴蝶在空中几个翻身,飘落在地,竟是死去了,大猎户一挥手,众人继xù

前行。

狼枫看得迷惑不解,一只蝴蝶竟然把几百名大汉吓得如此模样,大猎户看出了狼枫的疑惑,道:“追月兄弟莫怪,若被这种蝴蝶沾身,我等会顷刻间丧命,必须的将它除去。”狼枫奇道:“如此一小小的蝴蝶,怎么能置人于死地?”大猎户指着两边的花草道:“这旁边许多花草,全是剧毒之物,这种蝴蝶常以毒花为食,本身的毒性就更不用说了。”狼枫更加奇怪,问道:“这些花全是毒花?”大猎户道:“不错,这满山的花全是毒花。”狼枫心下不解,问道:“此地名为药王峰,却为何会生满毒花?”大猎户道:“我听我爷爷曾说过,他小时候药王峰上全是草药,寻常人生点病,只来来药王峰睡一晚上,便可好起来,爷爷还说,那时药王峰上住着许多仙人,许多垂死之人,只要找到这些仙人,讨得两服药,吃了便可起死回生,但后来不知为何,药王峰上却生满毒化毒草。”

狼枫听了一喜,大猎户口中的仙人应该便是百年前的医仙门人,便道:“大猎户可否知dào

这些仙人在何处能找到?”大猎户摇了摇头,道:“这些话都是听先祖说的,据说那些人都在药王峰深处,我们从未进去过,也不知里面到底有没有仙人。”大猎户又对狼枫道:“小兄弟,药王峰深处险恶之极,我看你还是不要想着去哪里了。”狼枫道:“多谢,我只是好奇问问。”心道,不知医仙子是否在药王峰,不管药王峰多大,总得找一个遍,这些大汉虽然威猛,但终究是寻常人,帮自己不得,想到这里不由叹一口气,暗道:“我现在也不是常人一个。”

狼枫突然道:“各位大哥,现已到药王峰,我尚有他事,就此拜别。”说完行了一礼,众大汉吃了一惊,在这种地方,狼枫竟然一个人去了,大猎户果然道:“小兄弟,你对此地不熟悉,一个人恐怕有所不妥。”黑少女跟着道:“是啊!”狼枫道:“我在此地会耽误甚久,几位能带我来此,实在感激不敬。”大猎户听此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拜别。”向狼枫抱了抱粗大的拳头,狼枫又向众人行了一礼,便找一方向离去。

狼枫向群山里面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走在空地处,如此过了几个时称,也未发xiàn

异样的景色,转头一看,却只过一个山头,狼枫心下焦急,这般寻找,找的几年也未必找得见,但我“本气”没了,可如何是好,狼枫压根不知dào

什么是本气,无意间一运气,忽然发xiàn

体内聚起一股微弱的气息,狼枫大喜,急忙盘腿而坐,集中精神,但那股气息若隐若现,很难把握的住,大概又过了一个时称,狼枫失望站起,心中一烦,一拳击在旁边一颗树上,突然电光一闪,大树布满雷电,瞬间化为灰灭,狼枫吓了一跳,急忙低头看去,只见双手上不断闪烁着电花,狼枫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零八节 黑衣少女

狼枫被自己的怪状惊住了,难道自己也像禁兽神般,能吸收别人的修为,狼枫又向旁边一棵树击出一拳,同样拳上涌出无数雷电,大树也是在瞬间被击得破碎,狼枫道:“本身的修为没了,却有了这身本领,不知是福是祸。”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心道:“以后莫让人知dào

我便是狼枫,这身修为正好,以后只有追月,用得就是碎树店拳。”狼枫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道:“追月公子,我们去找医仙子。”

日斜时分,狼枫停在一处空地上,看着一处,眼中露出怒光,只见前方一头小狼躺在地上,早无气息,小狼皮毛完好无损,但一大滩绿水从狼口中眼中流出,渗入地下,旁边的大石头上留下许多爪印,显然是小狼留下,看来它死前极为痛苦,将大石头都抛下去如此深,再看狼爪,果真变得一团血肉模糊。

狼枫觉得周身热血沸腾,心中怒火狂烧,这狼显然不是在死去,也不是中了旁边花草之毒,明显有人动过的痕迹,狼枫道:“谁人如此心狠,竟作出这等残忍的事。”狼枫周身电光爆闪,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毁灭掉周围的一切。远远的传来人声,狼枫惊醒过来,急忙纵身一跃,便上了一颗大树,躲在浓密的树叶后面,心中有火,全然忘记自己是如何上来的。

一少女声道:“大猎户,追月公子一人,会不会有危险?”大猎户道:“我看他非是常人,不会有什么危险,二妹,你就不要在问了,你都问了二十遍了。”少女脸一红,道:“哪有。”众**笑,正是那一众猎户,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惊叫声,众猎户大惊,一人道:“好像是一女的,恐怕有什么危险。”大猎户一挥手,道:“我们去看看。”众人向着惊叫声寻去,狼枫悄悄在树上潜行。

经过一片花地,众人停住,只见前面坐着一黑衣少女,正望着众人,大汉上前道:“刚才可否是你在惊叫。”黑衣少女站了起来,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裙,细看下指甲也是浓黑色,更奇怪的是,两只大眼睛也完全成黑色,让人一看,顿时觉得天也黑下来了。

黑衣少女给人一种恐怖的美丽,大汉心中突然跳起来,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觉得嗓子都变得有些干咳,黑衣少女道:“我在此地惊叫,你们为和过来打扰?”声音也是委婉动听,众人里有些大汉大怒,大猎户却抱拳道:“我几人误闯此地,惊犯了姑娘,望姑娘莫怪。”黑衣少女道:“好说。”便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又道:“吃我一石子,便让你们离开。”大猎户想了想道:“也好,既然我们冒犯了姑娘,便吃姑娘一石子。”心中却想,这一颗小小的石头,能奈我何,至多丢失点颜面。

少女将石头在手上轻轻的抛了几下,便慢慢腾腾的向大猎户抛来,众**笑,这小姑娘天真烂漫之极,指望这一个小石子解气,大猎户眉头一皱,突然旁边闪出一人,大手一伸,便将那石子握在手中,哈哈笑道:“小姑娘,赶快回家去吧,此地很危险。”黑衣少女脸色一变,眼睛变的更黑,握着石子的大汉突然甩手惊叫,举手一看,右手已经变得发黑,并迅速的肿胀起来,似乎被水充满,大汉用左手抓着右手,惊声呼叫,使劲甩手,却不知怎么办,他的右手上黑色的皮肉突然化为腐水,点点从手指上流下,一会便露出白白的骨头,整个右臂从手腕处开始腐烂,向上臂延伸,所有人见到此景,只觉头皮发麻,大猎户忽然刀起斩落,那大汉一声惊叫,整个右臂便被大猎户砍了下来,那人右臂被砍掉后,反而冷静下来,仇恨着看着黑衣少女,再看其他人,也是目含凶光,没有被刚才的景象吓住,反而激起血性,各个拿出大斧、猎弓,似乎要将黑衣少女吃掉。

黑衣少女看到众人的仇恨样,脸上显出兴奋之色,道:“这才有意思。”伸指一弹,后面树上落下许多树叶,黑衣少女衣袖一挥,树叶均变为黑色,向众人飞来,众大汉面色刚毅,丝毫不惧飞来的树叶,但树上的狼枫大惊,这些树叶上一定含有剧毒,这些大汉定要丧生叶下,急忙从树上跃下,挡在众人面前,一拳击出,漫天电花,将树叶击的粉碎,黑衣少女神色一惊,刚才用飞叶伤人,突见树上跃下一人,一拳便将所有树叶挡下,细看时,却见此人脸带面具,未及说话,却听此人道:“前方那条小狼是否你所伤?”黑衣少女见此人修为高绝,所使**前所未见,不由有所顾及,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管我闲事。”面具难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黑衣少女冷声道:“我一天不知要杀多人动物,我怎么知dào

你说得是那只。”面具男道:“这么说来,果真是你了。”

黑衣少女眼中泛出杀气,道:“是我,你待如何?”突然手中黑气暴露,多了一法器,细看下,这法器异常诡异,整体呈现一种蜘蛛黑色,头部却分成两叉,像是一蝎子尾巴,法器一处,狼枫后面的大汉齐齐抱头晕倒在地。

狼枫道:“你是魔门中人?”黑衣少女哼哼冷笑,道:“你倒满有眼光,不过你惹到本姑娘,休想有命在。”人影一闪,手中的法器便向狼枫攻到,忽然电光闪动,弯竹剑出,交碰间黑衣少女身形大震,急速后退,身形在岩石上一点,冲出树外,远遁而去。

狼枫伸手将一股黑气消去,震惊道:“这黑衣少女也不简单。”转头一看,见众大汉方才慢慢站起,狼枫心中忽然涌出一个念头,这些大汉已经安全,刚才那少女显然是魔门中人,不如虽在她身后,偷偷潜入魔门,说不定能查出爹的死因,当下飞身而起,向林外闪去。

狼枫灵识四下散去,搜寻少女的下落,很快便找到少女的位置,狼枫突觉大惊,急忙落在一树上,暗暗运气,手上便显出淡淡的金光,只觉体内真气生生不息,波澜不定,但却少了从前的那种波涛汹涌的感觉,狼枫心下奇怪,老妇前辈明明说自己本气全无,此刻怎么会如此,奇怪之余不由大喜,也不去细想其中的道理,便向黑衣少女潜去。

黑衣少女摘下一朵花,对着花闻了闻,洁白的花瓣立即变成黑色掉落在地,黑衣少女哼了一声,骂道:“这个老不死的家伙,还说自己的毒天下无双,怎么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拿不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狼枫潜伏在后,心道:“老不死的家伙又是谁?”黑衣少女在花中横穿直走,全然不顾花是否有毒,少女来到一大山下,对这一颗大树踢了几脚,突然山前许多花草变动,山前慢慢显出一条洞口,狼枫躲在隐秘处,看得惊奇,少女头也不回走了进去,山外一阵变动,洞口又恢复了原样。

狼枫来到山前,看了看大树,并未发xiàn

异样,在山前观察了半响,刚才明明出现的山洞却怎么也找不出来,狼枫来到树前,对着树踹了两脚,大树一阵晃动,山前的洞口并未出现,狼枫挥出一拳,大树上顿时布满电光,一阵电声过后,大树便化为粉碎,原来树干中间竟然是中空,树根下有机关模样的东西,一根圆棒正立在中间,狼枫轻轻碰了碰,突然大地一阵晃动,山前的洞口在此出现,狼枫一跃而进。

洞内传来阵阵凉风,倒十分宽大,也很平坦,只是整体向上延伸,不知到了何处。狼枫沿着洞小心翼翼的走了大半个时称,便到了尽头,头顶上缝隙中隐隐透过几道阳光,狼枫运气攀壁而上,在亮光处一推,原来是一道活门,狼枫跃身而出,却来到一座庭院后,狼枫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道:“难道此处住着医仙子。”看庭院中常有人打扫,院外还有几座房屋,颇为阔气,狼枫飞身上了房顶,脚下突然传来说话声,正是那黑衣少女的声音。

“老不死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把天下最毒的功夫传给我?”黑衣少女正抓着一老翁的胡子,大声喊道,那老翁眼中泛着绿气外,手上竟然也冒着绿气,像燃烧着绿色的火焰,身上穿着一件极大的黑袍,似乎随时都会因年代已久而碎掉。

老翁苦叫道:“我的大小姐,我该教你得全都教你了,你还让我老头子教你什么呢?”黑衣少女怒道:“你说谎,那我为何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还说你的毒是天下最毒,你这个骗人的死老头。”说完使劲的拽老翁的胡子,老翁的胡子竟然十分牢固,没掉一根,老翁道:“那是因为你遇到高人了,再说你火候还不到,怎么能怪到我的身上。”黑衣少女听了更气,道:“那也怪你,你为什么不好好教我。”老翁哀求道:“大小姐,你绕了老头子吧,外人都看笑话了。”黑衣少女奇怪道:“外人?这里只有你和我,那还有外人?”老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就在屋顶上。”

狼枫吃了一惊,急忙站起身,便见房屋上站着一老翁,胡子还被黑衣少女握着,黑衣少女见到狼枫,惊道:“是你!”不由放开老翁的胡子,老翁面色在阳光下异常的苍白,嘴唇颤抖这说道:“这位少侠光顾我毒王峰,不知有何事情?”狼枫看这老翁非正派中人,修为又邪的厉害,急忙道:“晚辈来此地另有事情,不想冒犯了贵地。”老翁阴森森笑道:“原来如此,不知你来此地有何事情?”狼枫道:“晚辈来此地找一人,此人名为医仙子,不知前辈可否知dào

此人?”老翁道:“知dào

知dào

,当然知dào

,不过医仙子在二十年前便已见她老娘去了,恐怕你找不到她了?”狼枫大惊,道:“前辈意思是?”老翁道:“死了。”

狼枫惊道:“死了!”老翁道:“不错。”狼枫不相信道:“前辈此话当真,医仙子真已不在人世。”老翁哈哈大笑,道:“医仙子被她的仇家一掌打死,老夫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狼枫颓然后退,万念俱灰,心道:“完了。”突觉肩膀被人抓住,一阵阵吸力传来,狼枫大惊,急忙一指点去,便犹如点在一钢板上,折的指头生疼,一股极大的反力从指头处传来,逼得狼枫后退数步,心道,怎么最近都会遇到如此恐怖的人。

老翁脸色一惊,掌上绿气横生,黑衣少女突然大叫,道:“鬼师父,不要杀了他。”狼枫一惊,这少女为何要救我,少女狠狠道:“你废了他的修为,我要带他回圣坛,慢慢折磨死他。”老翁一听黑衣少女要回圣坛,面色大喜,一掌排在狼枫身上,狼枫轰然载到在地。

第一百零九节 恶毒如蛇蝎

黑衣少女见狼枫倒地,不省人事,返身便进了身后的房门,老翁看着狼枫,道:“我知dào

你在装晕,但你最好一直装下去,我不管你要干什么,只要离开毒王峰,便在与我无关。”狼枫心中吃了一惊,不想被这老翁识破,原来狼枫听少女要带自己去魔门,心生一念,既然医仙子已死,此老翁又异常妖邪,便索性装晕,借机混进魔门,说不定还能查出爹的死因,但听老翁之意,要自己继xù

装下去,似乎盼不得黑衣少女快快离去,心中不由一宽。

黑衣少女换了一身劲装,来到狼枫身前,道:“他如此模样,怎么叫我带回圣坛?”老翁急忙道:“这简单。”伸手在狼枫身上拍了几下,道:“他一会便醒来,我只是暂时封住他的修为,你带他回圣坛后,便自己去废了他的修为吧。”黑衣少女果见狼枫站了起来,老翁道:“我已经封住了修为,至少在毒王峰你不会好过来,听明白没有。”狼枫道:“原来如此。”黑衣少女道:“废话少说,等到了圣坛,你会很开心的,随我走。”看着少女的脸色,狼枫打了一冷颤。

见少女离开,老翁终于送了口气,狼枫两人来到山下,少女突然拔出一把刀,向狼枫迎面砍来,狼枫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那一刀便砍了一空,少女恨的牙痒,骂道:“你为何要摔倒?”狼枫道:“路面不平。”少女见狼枫带着面具,不由更气,道:“取下你的面具。”狼枫道:“我生的极丑,还是不要看的为妙。”黑衣少女俯下头,用那黑洞的眼睛望着狼枫,道:“没关系,无论多好kàn

的人,只要遇到我,最后都会变成一般模样。”狼枫道:“却是为何?”少女用眼睛紧盯着狼枫,道:“因为我会割烂他的脸,然后撒上奇痒无比的毒药,他就自己抓呀抓呀,最后就都会变成一般模样。”狼枫吃了一惊,道:“你也要这般对我?”少女道:“我不会这样对你的,那时我对其他人的方法,对你我会更狠的。”狼枫道:“我并未得罪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少女大怒,道:“你没得罪我,你让我第一次逃……你让我很不高兴,快快取下你的面具。”狼枫心道,既然你是魔门中人,定然见过我的画像,我若让你见到我的面目,定会认出我便是狼枫,要想个办法,不能让她看见才好。

少女怒道:“我让你揭下面具。”刀已横在狼枫的脖子上,道:“若再不取下,我直接取下你的头颅。”狼枫叹一口气,缓缓揭下面具,黑衣少女突然一怔,眼色变得飘飘闪闪,狼枫心道:“果然认出来了。”黑衣少女道:“你、你带上面具吧。”狼枫奇怪又戴上,黑衣少女忽然松一口气,一眼不发,当先行去,狼枫见少女神态异样,不明所以,心道,难道不认识我,只得又跟在身后。

狼枫道:“你叫什么名字?”黑衣少女道:“蝎红蛛。”狼枫道:“蝎红蛛?”少女道:“很难听吗?”狼枫道:“很特别。”少女突然大怒,道:“难听就是难听,你干嘛要说谎话。”狼枫道:“倒不难听,就是有些恐怖。”蝎红蛛哼的一声,再不理狼枫,狼枫道:“那位前辈为何如此怕你?”蝎红蛛道:“他怕的不是我,他怕我爷爷。”狼枫道:“你爷爷又是谁?”蝎红蛛怒道:“我爷爷就是我爷爷。”

两人行了一天,蝎红蛛一路步行,狼枫道:“你这般慢慢吞吞,什么时候才能到圣坛?”蝎红蛛道:“你急着去送死,到了圣坛,你的小命也就没了。”狼枫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先快点死,这般缓慢,实在太过痛苦。”蝎红蛛道:“我要的就是你痛苦。”狼枫无语,心道:“若你真能杀了我,我还会随你去魔门。”

这日,两人来到先前狼枫来到过得城镇,走在大街上,突然身后一人喊道:“大师,就是这个妖女,毒死了我们全家人。”又一声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请留步。”狼枫转头一看,暗叫道:“智相大师。”蝎红蛛冷眼看着智相,道:“你这臭和尚,少管我的闲事。”智相面色平静,道:“你残害无辜生命,已犯下极深罪孽,我怎可不管。”蝎红蛛道:“那你要杀了我?”智相双手合十,道:“阿弥托福,施主言过,我只是想带施主前去佛门,每日听佛念经,望能化去你满身的血气。”蝎红蛛笑道:“可笑,你在废话,我连你也一起杀了。”

智相道:“我佛慈悲,施主既然不听劝化,小僧只得无礼了。”突然将脖子上的念珠取下扔出,念珠转着圈向蝎红蛛扔去,蝎红蛛道:“雕虫小技。”手中奇怪法器又显,泛着黑气,向飞来的念珠击上,念珠顿时变得佛光连连,每个念珠里爆射出万道光芒,蝎红蛛突然被光芒包围,蝎红蛛惊叫一声,那一串念珠忽然套在蝎红蛛身上渐渐缩小,最后佛光消失,紧紧的绑着蝎红蛛,但只要蝎红蛛挣扎,又是佛光大显,蝎红蛛大惊,道:“你这是什么鬼东西?”智相道:“师祖所赐法器,怨念佛珠,你今日之果,全是因你所为,却怪不得他人。”蝎红蛛大怒道:“明明是你套在我身上,为何因为我。”智相道:“若非你罪孽甚重,怨念太多,怨念佛珠也困不住你,你且随我回佛门,何日化去你满身的怨念,怨念佛珠自会松开。”

周围已经围起许多人,蝎红蛛冷笑道:“让我随你去佛门简直痴心妄想。”智相道:“阿弥托福,自做孽,不可活。”突然周围许多人面色发黑,许多人更是摔倒在地,不停的打颤,狼枫大惊,智相叹一口气,道:“阿弥陀佛,你又何必再添冤孽。”怨念佛珠收的更紧,蝎红蛛惨叫一声,最终吐出一口血,笑道:“就算我死了,也要杀了这里所有的人,你佛门不是菩萨心肠吗,今日也难救他们。”怨念佛珠收的更紧,蝎红蛛痛苦跪倒在地。

智相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手一挥,怨念佛珠一松,便回到了智相的手中,蝎红蛛扶着狼枫,挣扎着站起,擦干嘴角的血迹,智相道:“既然我放了你,你便解去这些人的毒吧。”蝎红蛛冷笑道:“救他们,他们是因为你而死,这便是你惹我的结果,你可以再将我抓起来,我会让全城的人都因你而死”智相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突然对狼枫道:“我看这位施主颇具佛缘,此处之事,便交予你了。”说完收起怨念佛珠,转身去了,先前叫喊之人早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在挽留。

狼枫见四周众人面色痛苦,瘫倒一地,不断呻吟,道:“你看他们痛苦不已,便救救他们吧。”蝎红蛛怒目看了狼枫一眼,道:“他们痛苦,难道我便不痛苦。”狼枫心道,这样花季少女,怎么会心毒如此,但见嘴角的血迹还在,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狼枫掏出一条手帕,替蝎红蛛擦去嘴边的血迹,蝎红蛛突然一怔,却见狼枫拿着手帕发呆,眼神中竟是伤感之意,蝎红蛛问道:“你在想什么?”狼枫回过神来,道:“我在想,他们和你一样,也是爹娘所生,你如此残害他们,他们的爹娘会很伤心的。”蝎红蛛道:“他们的爹娘伤心,与我何干,你便为此伤心。”狼枫道:“任何人见到此种情景,都会伤心的。”蝎红蛛突然一挥手,袖中涌出无数白气,顿时盖满全场,众人立即安静下来,狼枫松一口气道:“你还是救了他们。”蝎红蛛笑道:“我只是免去他们的痛苦,我并不知dào

如何解他们的毒,我只学如何让人中毒,既然让他们中毒,为何又要解。”狼枫心中怒火突然烧起,冷声问道:“你杀死了他们?”蝎红蛛道:“算我仁慈,他们本身会在三天以后才会腐烂而死,但我看你伤心,就办了一件好事,你在少啰嗦,要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杀。”

狼枫看着满地尸体,突然转身一掌,蝎红蛛便如一只断线的风筝,高高的飞起,又远远的落下,落下时,狼枫正好出现,一拳正击在蝎红蛛脖子上,蝎红蛛惨叫一声,又吐一大口血,缓缓软到在地,狼枫本待结果了她的性命,但看她无力的躺在地上,实在不忍下手,最后终于叹一口气,伸手抱起,几个闪身去了。

第一百一十节 亡人未故

天完全黑了下来,野外点起一堆篝火,狼枫不断望火里tian着干树枝,蝎红蛛嘤咛一声,忽然转醒,坐起来一看,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衣服,眼色忽然变得复杂,但又变得发冷,从腰间拔出一把倒,向狼枫脖子戳下,狼枫用树枝一荡一点,蝎红蛛便后退几步,又躺在原来地方。

蝎红蛛道:“你的修为不是被鬼师父封住了吗,怎么会如此?”狼枫淡淡道:“突然又好了。”蝎红蛛怒道:“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你肯定会死在我手里。”狼枫笑道:“你的生死现在却没掌握你手上。”狼枫站起身来,慢慢向蝎红蛛靠近,蝎红蛛大惊道:“你、你要干什么?”不断后退,狼枫伸手在蝎红蛛肩头上一按,蝎红蛛立即动弹不得,狼枫道:“你带我去圣坛,我便饶过你性命。”蝎红蛛听狼枫如此说,面色一轻,道:“你这是去送死。”狼枫道:“与你无关。”

第二天一大早,狼枫感受着天地灵气,突觉身后一道恶气传来,狼枫在背后摆了摆手,道:“你最好不要乱来。”蝎红蛛丢来一物,道:“还你的臭衣服。”不知为何,自从见了蝎红蛛出手杀了许多人,不由生出许多烦恶之意,狼枫道:“衣服上没有毒吧。”蝎红蛛站住身形,狠狠道:“等到了圣坛,你会后悔今日的所为。”狼枫道:“到了圣坛再说。”蝎红蛛哼了一声,转身走去,狼枫却继xù

感受着天地灵气。

这一日,两人终于来到了万里恶地,不过狼枫却不在与蝎红蛛走在一起,而是远远的跟踪着,蝎红蛛大喊道:“你出来好不好,我知dào

你在附近。”转过身来,狼枫便站在身前几步远处,蝎红蛛到身前,问道:“你真要去圣坛?你去了会没命的,进了这恶地,你便再无回头路了。”狼枫道:“不错,这个不用你管。”蝎红蛛哼了一声,道:“你去圣坛做什么?”狼枫道:“你杀了许多人,害得很多人伤心,我要去找你爹理论理论。”蝎红蛛惊道:“你要找我爹理论?”狼枫点了点头,蝎红蛛道:“你简直是疯了,你可莫要后悔。”狼枫道:“废话怎么如此多。”蝎红蛛大怒,道:“我现在就杀了你。”狼枫道:“你可以试试。”

蝎红蛛突然变得无语,黑色的眼中滴出泪来,静静的看着远处,狼枫万没有想到,如此狠心的少女,竟然会流泪,蝎红蛛哭道:“到了圣坛,我会将你一片一片割掉,割得让你只剩下骨头,然后丢了喂狗。”说完又哭了起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欺负我,你竟然敢骂我,你还打我,我要告sù

我爹,将你千杀万刮。”狼枫被弄得言语不得,这少女言出如毒,却哭得天花乱坠,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站在一边,任她谩骂哭泣。

过了一会儿,蝎红蛛终于停止哭泣,自己擦干眼泪,从怀中掏出一把药,洒在旁边一棵树上,那树瞬间变得枯黑,叶子全掉,蝎红蛛整了整容,又掏出一把精致的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狼枫心道:“这时候还有心吹笛子。”笛声怪意之极,忽高忽低,有些刺耳之意,犹如鬼叫狼哭,狼枫又寻思道:“魔门中的笛声也与众不同。”

忽然远方奔来几十条人影,瞬间而到,众人均着黑衣,来到少女身前齐齐跪下,齐声道:“拜见圣女。”蝎红蛛大怒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跪在前面的一人颤声道:“属下听见圣女笛声,便速速赶来,绝无一刻耽误。”蝎红蛛更怒,道:“我说你们迟了便迟了,难道你们不想要命了。”那人急忙道:“是、是、是,属下来迟,圣女恕罪。”蝎红蛛哼了一声,道:“带我回圣坛。”停了一下又道:“也带上他。”手指正指着狼枫。

狼枫见众人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了这位圣女,众人站起,四下分开布成一个圆形,每人身上涌出两层布带,一层平出,已成高耸,几十人在一起,竟然搭出了一个宽大的布亭,众人齐声道:“恭请圣女。”蝎红蛛飞身入了布亭,众人又对狼枫道:“恭请公子。”狼枫吃了一惊,也飞身进了布亭,里面十分宽敞,蝎红蛛斜坐在布亭中央,高贵之际,狼枫懒得观看,站在旁出,几十人同时飞起,向恶地深处飞去,布亭是不动不晃,狼枫心道:“她竟然是魔门的圣女,这次可有点难办了”。

又飞了一日,恶地变得更恶,远远空中飞翔这无数怪兽,巨大无比,相互厮杀夺食,惨不忍睹,传来各种叫声,众人不理会,那些妖兽似乎很怕这些人,均远远躲开,让出一条道路,在飞一天,远远的竖起两道高峰,只留下中间一条细细的宽缝,似乎是天人一斧子将一座峰劈开为两座,远远看去,犹如一道细线立在天边,但逐渐飞得进了,却也发xiàn

,那条细线原来十分宽敞,众人落在峰前,一人道:“无上圣女,圣坛到了。”蝎红蛛哼哼一笑,转头道:“如今到了圣坛,便有你好受的了。”一看下,布亭中毫无人影,不知何时狼枫已经消失不见,布亭突然间爆zhà

,一人说大声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狼枫见这两座峰中间环抱,只留下如此一条路,当真自成天险,心道:“这里便是圣坛。”心下不由激动不已,这峰上恶气环绕,怪兽飞行,狼枫飞身而起,从峰顶直直落下,峰内却是另外一种景象,没有风外那种恶气横生的感觉,到处布满屋舍,各出也把守着黑衣弟子,狼枫潜伏在一处,心道,需得到晚上才能行动。

苦盼之下,天色终于发黑,狼枫便如幽灵般在各处出没,但寻了一个晚上,光是上千的房屋,便让狼枫觉得毫无头绪,心道:“这可在哪里找爹的消息,如今终于来到魔门,却是如此的毫无线索。”抬头一看,中间一阁楼最大最高,此时还亮着光芒,狼枫道:“切去此地查探一番。”便从屋顶飞过,偷偷潜入过去。到近处时,狼枫才发xiàn

此阁楼竟然天剑阁般大,只是自成风格,狼枫身子一跃,向其中一亮着的窗户闪去。

突然身后一人道:“来者何人?”狼枫大惊,此前怎么没感觉身后还跟有人,急忙跃到地上,沿着黑暗处胡乱逃去,峰内突然响起怪意的笛声,四处亮起许多灯光,照的犹如白昼,狼枫暗暗叫苦,不想此处戒备如此森严,看四下飞出许多人影,狼枫急忙推开一座房屋的大门,躲了进去。

门外传来许多人声,一人问道:“发生了何事?”另外一人道:“禀告坛主,有人闯入了圣坛。”先一人道:“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便听门外传来许多踹门的声音,狼枫急忙转身四下寻找躲避处,一看吃了一惊,此处的布置怎么如此熟悉,简单的桌椅床被,竟无躲避之处,听脚步声,几人正向此房屋走来,狼枫心中焦急异常,若从窗户跃出,定会被魔门的高手发xiàn



几人来到门外,一人道:“此处是三少宫主的卧式,我们可不敢冒然进入,若三少宫主怪罪下来,我们可是人头不保。”另一人道:“可坛主吩咐,任何房间都不能错过,这可如何是好。”先一人道:“不若我们进去搜了,若三少宫主怪罪起来,我们便推到坛主身上。”后一人道:“只怕坛主也兜不住。”先一人道:“不然,坛主乃是少宫主的人,三少宫主可不敢轻易得罪。”后一人道:“大哥妙计。”几人便要推门而进,狼枫正要破门而出,突然几人又停住脚步,齐齐道:“参见三少宫主。”然后又齐齐退开,一人道:“禀告三少宫主,我们奉了坛主的命令,前来搜查不明闯入者。”三少宫主并未说话,直接推门而入,狼枫一看三少宫主的面,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能言语,三少宫主亦是如此,脸色一阵激动,转身将门关住,道:“我房间里并未有人,你们去吧。”外面人齐齐道:“是,我便如此去禀告坛主。”三少宫主并未理会,转过身来,道:“大哥,果真是你。”狼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拍着三少宫主的肩膀,道:“桀骜,原来你没死。”武桀骜脸露惭色,道:“是我骗了你,我死在天峰,一切都是早已安排的。”

狼枫恍然明白,但武桀骜没死,心中也欢喜起来,道:“但那日我明明看见你被天芒穿心而死,怎么会如此。”武桀骜道:“那都是假的,我门有一种秘法,可以让人假死,我从小就开始修行这种秘法,所以那日,我只是假死,后来我只是后悔,竟然骗了大哥,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大哥竟然和我会是同门。”狼枫叹一口气,找一凳子坐下,道:“如此说来,那日救我的便是你。”武桀骜点了点头,道:“自从你离开天峰时,我便一直跟着你,后来直到遇到那老怪物,不得已我才逃脱离开。”

狼枫呵呵一笑,世事之变,莫过于此,狼枫道:“你又怎么是三少宫主了?”武桀骜道:“我本是明王之子,所以便是三少宫主了。”狼枫大惊,道:“你是明王之子?”武桀骜声色痛苦的点了点头,道:“不错。”狼枫更奇,道:“既然如此,明王又怎么会派你去天门,做如此危险的事?”武桀骜抬头望着屋顶,道:“我便是为了此事而生的,我又那有选择的余地,爹又哪里又选择的余地。”狼枫简直匪夷所思,道:“这么说,明王在十几年前便计划灭掉天门了?”武桀骜又点了点头,道:“只可惜,他们遇到了你,多少年的努力全泡汤了。”狼枫苦笑一声,道:“但却因为如此,我也才知dào

我爹的消息。”狼枫心中一动,问道:“桀骜,你可知dào

我爹是谁?”

第一百一十一节 少年心性

狼枫道:“桀骜,你可知我爹是谁?”武桀骜来到桌边坐下,道:“你爹的名字,你也听过。”狼枫奇道:“我也听过?”无桀骜道:“我曾经问过我爹,我爹说,你爹便是我门影子剑。”狼枫惊叫站起,道:“什么,我爹是影子剑,这怎么可能?我爹十几年前不已经身故了吗?”无桀骜点了点头,道:“不错,影子剑师叔已在十五年前身故。”狼枫怔怔坐下,道:“那前次在天门出现的那人又是谁?师父不是他便是影子剑…….便是我爹吗?”狼枫依旧将左剑松比作无桀骜的师父,无桀骜摇头道:“在天门出现的那人并不是影子剑师叔,此人连爹不知dào

是谁。”狼枫更惊道:“怎么会如此?”犹如掉入云里雾里,摸不着丝毫头绪。

武桀骜问道:“你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寻找影子剑师叔的下落?”狼枫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便是为了来寻找爹的死因。”突然门外传来人声,狼枫急忙站起,无桀骜却摆了摆手,道:“我来应付。”脚步声到门边便停止,一人道:“禀告三少宫主,圣门主、明王吩咐,带二少公主到圣坛宫一徐。”狼枫吃了一惊,圣门主、明王怎么会知dào

自己来了,但身份已经识破,只得硬着头皮前去了,对武桀骜点了点头,道:“我们去吧,正好我要询问爹的消息。”两人出门后,外面只守着三个人,三人齐齐一拜,道“二位宫主,请随我来。”三人带前,沿着光亮大道向中间圣坛宫走去,一路上把守的人无不行礼,狼枫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很快来到圣坛宫门前,只见门前早早站着七八人,狼枫细看下,竟然认得一半,其中圣门主、明王、鬼军事、大长老赫然在内,后面还有两个年轻人,其中一女正是蝎子蛛。

圣门主突然迎了下来,双手抓着狼枫左右细细观看,然后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故人之子啊,果然是古人之子。”身后明王几人也是大喜,齐齐围上,明王道:“贤侄,拿下面具,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圣门一代豪杰之子。”狼枫缓缓取下面具,露出面容来,一些较年老的人相顾失色。

圣门主道:“来,我们进去细细详谈。”一众人便涌着狼枫进入圣坛宫,宫内异常宽大,但却布置简单,奇怪的是,四壁上刻涂着各种妖兽的壁画,各个张牙舞爪,凶残异常,栩栩如生,几人坐下后,圣门主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魔门尽数高手,竟然折在自己贤侄的手里,当真是可笑,枫贤侄,你此次前来,可是要回归我圣门。”狼枫站起道:“圣门主,我前来只是为了寻找我爹的死因,加入贵门的事,只怕我师父不会允许。”所有人脸色一变,圣门主脸色也是一变,不过忽然又哈哈大笑,道:“果然有影子剑师弟的作风,不错、不错,贤侄,此事我们以后再议,不若今晚你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在详谈如何?”狼枫心中焦急,哪里能等到明日,但想此事又怎么能急于一时,便道:“如此也好。”圣门主道:“带二少宫主去他的住处。”几人应声道:“是。”便带着狼枫出门而去。

到门口时,狼枫突然转身问道:“圣门主,你怎么知dào

是我前来?”圣门主哈哈大笑,道:“天下能在圣坛来去自如,逃过数十名高手的追踪的年轻人,恐怕没有几人。”狼枫又问道:“门主又怎么知dào

来的是一位年轻人?”圣门主回过头,抚摸着蝎红蛛的头道:“红蛛一回来,便说有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欺负他,跟着她来到圣坛便消失不见了,我便知dào

是谁了。”狼枫听蝎红蛛说自己欺负他,不由脸色变红,心道,我竟然如此粗心大意,原本想到会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被人一眼看破了,便转身随着几人往住处走去,狼枫消失后,蝎红蛛突然大怒,道:“我何时说过他英俊不凡?”圣门主道:“原来爹听错了。”

狼枫被带到一屋外,一人道:“二少宫主,此处乃影子剑大人的故居,圣门主特别吩咐,让二少宫主便住在此地。”狼枫一听心中激动,急忙往屋中走去,但到门口又停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推开屋门,门开的一刹那,一阵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刻狼枫甚至可以肯定,这绝对就是爹的住处,眼泪不由的涌了出来,狼枫走进房内,一切不知的很简单,没有特别的东西,只有正中间挂着一把剑异常特别,狼枫卷起自己的衣袖,胳膊上闪耀的小剑竟然和厅上的剑一模一样,狼枫忽地跪倒在地,轻声叫道:“爹,孩儿终于找到你的下落了,孩儿在此发誓,一定要查出你的死因,替你血洗仇恨。”

狼枫站起身,转过身来,又见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把巨大的剑销,狼枫慢慢的将背上的大剑拔下,缓缓插入其中,竟然是合身之极,狼枫转身坐在椅上,心中虽然悲痛,但也是兴奋之极,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找到了爹的下落,外面有传来脚步声,不用看,狼枫都知dào

是武桀骜。

果然无桀骜的身形出现在门口,手中提着两壶酒,一进来便坐下,道:“原本我呆在这里,十分无趣,今**来,算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我们得一醉方休。”狼枫发xiàn

武桀骜人也变了,但有酒喝,正合狼枫心意,也不他想,两人便直接端起酒壶,喝了起来,武桀骜不理会嘴角遗漏的酒滴,道:“人生快意,莫过于此。”狼枫道:“不错,不知以后还能否常有这样的机会。”武桀骜又道:“大哥,我以前活的很累,现在觉得轻松多了,如今你又来到魔门,上天总算也没瞎眼。”狼枫停下酒壶,问道:“桀骜,以前你说过,你小时候有一个玩伴,叫魔仆,此人可真的有。”武桀骜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人,但后来魔仆无故消失了,我再也没见过他。”武桀骜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道:“大哥,小蝶现下怎么样?”狼枫叹一口气,道:“小蝶被圣门主一掌,如今正昏迷不醒,我此次出来,也是为了找一人……”武桀骜面色突然发呆,手中酒忽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洒了满地皆是。

狼枫大惊,道:“桀骜,你怎么了?”武桀骜神色有一丝痛苦,道:“都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害了她。”狼枫惊道:“怎么回事?”武桀骜抬头,颜色微微发红,道:“当日在清风洞中,小蝶对我说了许多话,直到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偷偷解去了她身上的血毒,但想不到,因为如此,却也伤害了她。”狼枫涣然大悟,道:“怪不得其他人尽动弹不得,小蝶却无事,我也无事,便也因为如此。”武桀骜道:“我吩咐你半夜去泉中浸泡,我知dào

无论如何你会前去的,但如果我替你解毒,你一定会发xiàn

我还活着,大哥,骗了你,我实在是痛苦的紧。”狼枫叹一口气,道:“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只要你没死,便比一切都好。”武桀骜突然又道:“你说你这次出来也要找一人,可是何人?”狼枫道:“我要找医仙子去将小蝶救醒。”武桀骜突然站起,道:“我也随你去。”狼枫埋头叹气道:“可是医仙子早已不在人士,这可如何是好。”武桀骜颓然坐到。

两人一起喝着闷酒,狼枫喝完一口,忽然向门外望去,武桀骜道:“是少宫主。”狼枫奇道:“少宫主来此地做什么。”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走进两人,一人是蝎红蛛,另一人正是在圣坛宫内站在圣门主身后的那位年轻人,此人看着武桀骜与狼枫自斟自饮,完全不理会他两人,立即大怒,道:“你两人见到我,为何不行礼?”武桀骜冷冷道:“少宫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此后之事再与我无关,你又为何苦苦相逼。”少宫主道:“你已经是一个废物,但他又为何突然冒出来。”用手指着狼枫。

狼枫发xiàn

酒杯中的酒已经变成黑色,看来已经被蝎红蛛下了毒,便停了下来,望着少宫主,少宫主指着狼枫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二少宫主,也不管是谁的儿子,你胆敢胡作非为,我一样会杀你。”狼枫被稀里糊涂骂了一顿,不明所以,这少宫主对自己为何有如此大的火气,武桀骜道:“少宫主,你最好离开此处,不要惹我的好。”少宫主大怒,道:“你敢如此跟我说话。”然后又指着狼枫对武桀骜道:“你不要忘记,他若要挣门主之位,会连你也一起杀掉的。”武桀骜冷笑一声道:“若大哥要当门主,我甘愿去死。”少宫主脸色变得发青,指着武桀骜道:“你…….”忽然人影一闪,少宫主一抓向武桀骜攻到,武桀骜抓起桌上的一把剑,起身随手一挡,只见黑气爆散,少宫主急急退了三步,直出门外,武桀骜却也后退了几步,又坐在了凳子上,狼枫奇怪道:“我何时又要挣着门主之位了?”

第一百一十二节 往事

武桀骜与少宫主一碰间便分开,少宫主道:“你竟然还敢还手。”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蝎红蛛哼了一声,跟在身后去了,狼枫道:“这少宫主怎么如此猖狂?”武桀骜重新端起酒壶,完全不理已成黑色的酒,喝了一口,道:“自来圣门门主之位都是由少宫主继承,我门只有三位少宫主,你在幼小时便已失踪,而我自出生时,便注定了孤独的命运,我的出生只是为了天门的灭亡,圣门的崛起,我从未有过挣门主的想法,所以少宫主便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狼枫道:“如今我回来,少宫主便以为我会挣门主的位置?”武桀骜道:“你来到圣坛后,圣门主对你热情之极,少宫主自然看在眼里,他以后必会来找你的麻烦。”狼枫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这门主的事,我都从未想到过。”武桀骜突然道:“大哥,如果你想做圣门门主,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狼枫摆了摆手,道:“我生性涣散,这门主却做不得。”武桀骜表情失落,道:“如果少宫主敢来找你的麻烦,我便杀了他。”狼枫吃了一惊,道:“这如何使得,你们同为少宫主,怎能如此?”武桀骜冷笑道:“反正对他们来说,我也是一个多余的人。”狼枫道:“既然你说只要是少宫主,便有资格当门主,那你为何又不挣呢,给他们证明,你不是多余的人?”武桀骜眼中寒光一闪,狼枫道:“如果你想做门主,我也会全力支持你。”武桀骜停了半响,忽然抽出利剑,剑刃在虚空中嘶鸣不已。

狼枫与武桀骜便卧桌而睡,一夜狼枫睡得很踏实,竟然还梦到和自己的爹娘玩耍嬉戏,第二天一亮,狼枫与武桀骜便前去圣坛宫,圣门主看见狼枫与武桀骜并肩进来,转头对明王道:“明王,我门有这等后生小子,光大见天之日,算是指日可待。”明王点了点头,身后的少宫主却是脸色一变。

圣门主道:“枫贤侄,你考lǜ

的如何了,是否要重返我圣门?”狼枫道:“圣门主,我已说过,我无心加入贵门。”圣门主道:“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狼枫道:“圣门主乃是先父的师兄,若要杀我,我自不敢还手,但我逃总是可以的,我想先父会原谅我的。”圣门主听了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但你却为何不加入我圣门,总得有个原因吧。”狼枫傲然道:“贵门行事为天下所不齿,是阴险至极,前日所见贵千金动则杀百人,如此门派,我又怎么能加入。”圣门主缓缓道:“你便是为此原因?”狼枫道:“正是!”圣门主站起身,走下来,看着狼枫道:“可是贤侄,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天门、佛门、玄门三大门派能长期占据着仙气之地,在天下来去自如,而我圣门却住在这恶气环生、鸟不拉屎的地方,像一个牢笼般的关住自己,贤侄,你有没有想过?”

狼枫道:“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切需怪不得别人。”圣门主道:“说得好,我圣门见谁不顺眼,就随手杀了,但这一切都是三大门派逼的,他们将我们赶入这地方,见到我门弟子,不由分说便杀掉,我能怎么办,他们杀了我们,便是为天下除害,功德无量,我们杀了他们,便是罪孽深重,苦海无边,枫贤侄,这一切都是三大门派逼出来的。”后面众人个个听得义愤难平。

狼枫道:“但你们杀了无数寻常百姓,却是如何解释,难道他们也逼得你无处可去。”圣门主怒道:“他们和三大门派也是一丘之貉,只要遇见我门弟子,便争相传告,害得我们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不杀他们,难以消除我心中之恨。”

狼枫道:“滥杀无辜,惹得天人共诛,圣门主,我只是为了寻找先父的死因,其他的事,却不想多问。”圣门主冷冷一笑,道:“滥杀无辜?那你可知dào

你爹是怎么死的?”狼枫一惊,道:“我不知dào

。”圣门主道:“你是影子剑师弟的儿子,就算你言出无礼,我也不与你计较,既然你想知dào

你爹的死因,我便给你说说。”狼枫立即打起精神,细细倾听。

圣门主回身坐下,道:“七十年前,天下出现两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天才少年,一位是天门南剑舞……”狼枫心道:“南师伯。”圣门主接着道:“还有一位,便是你爹,但是南剑舞是天下有名,而你爹却默默无闻,你爹不喜欢抛头露面,也不喜欢到处杀人,只喜欢钻研武功。”狼枫心道:“原来和南师伯一般,也是爱武之人,但之前师父说我和南师伯长得很像,难道我爹也和南师伯很像。”圣门主道:“贤侄,你可知dào

我为何苦心竭力要灭掉天门?”狼枫隐隐觉得不安,道:“难道与我爹有关?”圣门主道:“不错。”接着又道:“当年天门南剑舞一人之力,杀的我们无还手之力,无奈之下,我们恳求你爹出手,无论我们辩任何理由,你爹都是不肯,但最后听说天门南剑舞修为极高,天下无dí

,你爹便来了兴趣,答yīng

我们前去迎战。”狼枫越听越怕,难道后来爹被南剑舞师伯所杀?圣门主道:“但你爹不愿在战场与南剑舞相遇,他说,战场血气太重,不适合比武,你爹便写了一封信,我们派人偷偷送于南剑舞,南剑舞果然艺高人胆大,独身一人前来迎战,但你爹也不许我们前往,自己一人去了。”狼枫心道,爹与南师伯都好武学,彼此相见,定能战的痛快,圣门主继xù

道:“你爹第一天去,晚上便回来,身上带着许多伤,大叫痛快,说他一生从来没有过如此的快意,我们问,是不是将南剑舞杀了,你爹道,我杀不了他,他吃了我几剑,便约到明日再战,你爹连伤口都未洗,便喝了一大坛酒,倒头就睡,我们也不知两人谁胜谁败,你爹不说,我们也不好相问。”狼枫道:“我爹能遇上南师伯,或许是他一生最快乐的事。”圣门主奇怪的看了狼枫一眼,道:“你爹当时也是这般说,我们听了吓了一大跳,此天魔两人难道会成知己,我们纷纷劝你爹,不要在去,但却怎么也劝不住你爹,第二天一早,你爹便如约而去,回来时又满身是伤,你爹浑然不在意,如此两人连战数月,竟然谁也赢不了谁。”狼枫惊讶道“原来爹与南师伯竟战了如此常的时间。”

圣门主道:“你爹每次去,都会带去许多酒,后来有一日,你娘便生下了你,你爹才停止比武,并在你肩膀上刻下一把剑。”狼枫道:“既然如此,那爹并不是南师伯所杀了。”圣门主痛苦大笑,道:“若南剑舞真比武杀了你爹,我们倒不会记恨他,但南剑舞卑鄙无耻,却让你爹无辜丧生。”狼枫吃了一惊,道:“为何会如此?”圣门主道:“你娘生下你后,你爹十分高兴,请了四处朋友来庆贺,但在宴席上,你爹却突然吐了一大口血,当场晕倒过去。”狼枫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圣门主道:“我们也被吓了一大跳,但是不明所以,第二日,我们接到南剑舞的战书,你爹二话没说,便带伤前去,不想那次去了后,却再也没回来。”狼枫道:“爹被南师伯杀了?”圣门主道:“这个我们就不知了,但后来我们觉得事情蹊跷,便去查探你爹带回来的酒壶,竟然发xiàn

酒中含有剧毒,原来你爹早已身中剧毒。”狼枫颤抖道:“是谁下的毒,南师伯总不会下毒吧。”圣门主道:“他俩人的比武,天下只有我们知dào

,难道是我们下的毒不成。”狼枫怔怔道:“怎么会是南师伯!怎么会这样。”圣门主又道:“后来有一天,你和你娘便都消失不见,此后我们多番寻找,便再也没有找到过你们的下落,想不到今日,竟然还能见到影子剑师弟的遗子。”

狼枫半响才回过神,道:“那我娘哪去了?”圣门主摇了摇头,显然不知,狼枫心道:“但我爹为何又将我扔下悬崖,难道是被南师伯所逼。”狼枫心头忽然一震,道:“圣门主,我爹与南师伯比武的地方,可在何处?”圣门主道:“万里雪山极寒峰。”狼枫心道:“不错,我正是在万里雪山下的冰谷中长大。”

狼枫默然回到房中,喝了两杯烈酒,心中思绪万千,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杀父仇人竟然会是南师伯,但南师伯早已失踪多年,可哪里去寻找真相,狼枫心中突然一惊,寻思道:“南师伯在七八十年前便已失踪,而爹与南师伯的比武正好是在那个时候,按圣门主所说,我也是在那时所生,如此说来,我现在不应该只是如此年龄。”狼枫心中怀疑顿生,心道:“难道圣门主在骗我?”但看这间屋子,其中的感觉,狼枫可以肯定,这间屋子一定便是自己爹住过的房屋,他从来未有感到如此亲切过,狼枫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找到爹的死因,却又不知dào

南师伯的下落,是如何是好。”

第一百一十三节 野性

狼枫心中思绪万千,心道,若南师伯真是杀爹的仇人,可如何是好,难道要从此与天门为敌,狼枫望向窗外,道:“爹,孩儿该如何是好。”窗外明月正圆,原来已到晚上,狼枫心道:“师父说过,魔门之人行事怪异,我且不可全信,看圣坛宫中尚有光亮,说不定圣门主正在谈事,不若我前去偷听一番。”狼枫立即闪身外出,昨晚不小心被人发xiàn

,此次狼枫便格外的小心,从一座大树上掠过,悄悄的来到一阁窗前,俯身向里面望去,果见圣门主、明王在内,旁边鬼军师也在,狼枫心道:“看来他们在商议大事。”

鬼军事默叹一口气,圣门主立即发xiàn

,道:“军师为何叹气?”鬼军师道:“这么多年来,属下心中一直觉得不安,日夜难眠。”圣门主奇道:“却是为何?难道是因为狼枫。”鬼军师摇了摇头,道:“不是狼枫。”圣门主更奇道:“那军师何以发愁?”鬼军事抬头向窗户望来,狼枫吓了一跳,鬼军事道:“圣王可记得,十六年前我们找的几颗丹药?”明王站身而起,道:“禁魔封神散、化元移气单!”鬼军师道:“不错,便是这两种药。”圣门主道:“这两种药乃是从毒王处得来,会有何不妥?”

鬼军事道:“圣王可记得当时有几颗药?”圣门主想了想道:“各有十颗。”鬼军事接着道:“当年我们各用掉三颗,如今却只剩下六颗。”圣门主呵呵一笑,道:“丢了两刻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此两种药虽然贵重之极,但我开口向毒王要,凉他不敢怠慢。”鬼军事摇头道:“属下是指这两颗药丢的有些蹊跷,属下注意这么多年,这两颗药从未见出现过。”明王道:“军师确实多虑了”鬼军事道:“但愿我多想了。”

圣门主道:“好了,两位回去吧。”鬼军师道:“属下告退。”明王也向门外走去。圣门主突然道:“明王!”明王站住脚步,并未转身,圣门主道:“你可不要忘了桀骜的身份。”明王一句话未说,走了出去。

狼枫躲在窗户外,心道,魔门原来也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圣门主说不要忘了桀骜的身份,桀骜会是什么身份,见明王出来,直接向一座房屋走去,狼枫忍不住好奇,便又悄悄的跟了过去,明王直接推开门,一道亮光投了出来,狼枫一瞥眼间,便发xiàn

武桀骜正跪在当地,狼枫吃了一惊,急忙潜入窗户外,心道,桀骜怎么跪在此地。

明王进去便一言不发,坐在桌边,端起一杯凉茶喝的干净,武桀骜跪在当地,也无言语,明王慢慢站起身来,缓缓道:“我给你说过,若想安安稳稳的活着,便不要去得罪少宫主,你为何不听?”武桀骜道:“我看他不顺眼。”明王上前突然给武桀骜一个耳光,骂道:“那你看你爹是不是也不顺眼。”武桀骜没有理会脸上的疼痛,慢慢站起,道:“不错。”明王气极,道:“我是你爹,你竟然敢如此对我说话。”武桀骜倔强的抬起头,道:“你不是我爹,自从我出生的那天起,你便不是我爹。”明王一阵颤抖,道:“我知dào

我让你受了很多的苦,但爹也是没有办法。”武桀骜道:“你不用解释,若少宫主看不惯我,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告sù

他们,你不是我爹,他们自不会为难与你。”

明王突然上前又是一巴掌,道:“你……”武桀骜看着明王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打我。”明王突然叹一口气,道:“桀骜,你到底要干什么?”武桀骜眼色冷傲,一字一句,道:“我要做圣门的门主!”明王大吃一惊,惊慌后退,道:“你、你、你说什么?”武桀骜道:“我要做圣门的门主。”明王道:“你这、这是疯了。”武桀骜道:“我也是少宫主,为何做不得?”明王叹一口气,道:“桀骜,有些事你不明白,你与少宫主不一样。”武桀骜冷笑一声,道:“何处不一样,我若想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明王大惊,道:“桀骜,你且不敢做如此傻事,少宫主虽然修为不深,但圣王门下高手如云,你如何斗得过。”武桀骜道:“既然他不如我,门主之位便应该由我来做,你不必担心,我有大哥支持。”明王道:“大哥?”武桀骜再未说话,转身离去,到门口时,又道:“你若真是我爹,就应该告sù

我娘是谁。”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明王愣在当地,半响未有动身,最后楠楠道:“桀骜为何不能做门主?”

狼枫万万没有想到,明王与武桀骜关系竟然是如此,天下哪有这般的父子,狼枫悄悄退回,跃过几座房屋,便回到自己的房内,寻思道:“桀骜因我一句话,便下定决心要挣这门主之位,既然我答yīng

要帮桀骜,定要说到做到,若桀骜真做了门主,说不定会带领魔门走上正途。”打定主意后,狼枫便上床盘腿而作,无限的灵识四下散去。

这日正午,狼枫正与武桀骜在园外饮酒,谈起天门往事,狼枫便想起了冰月,心中惆怅无限,不由多喝了几杯,狼枫道:“不知此刻月儿在做什么,只是她可能再也不理我了。”武桀骜喝一杯酒,也似乎想起伤心往事,沉默不语,狼枫道:“桀骜,你在想什么?”武桀骜回神道:“没想什么。”狼枫道:“你瞒不过我的,说来听听。”武桀骜叹一口气,正要开口,突然抬头,眼色变得凛冽,狼枫心道:“这少宫主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果然传来少宫主的声音,道:“你两人好心情,在此地饮酒作乐,当真快活。”许多人围了上来,少宫主道:“武桀骜,我警告过你,是你不识时务,也怪不得我。”武桀骜将剑拔出来放在桌子上,并不说话,蝎红蛛上前对少宫主道:“哥,他在威胁你,你赶快杀了他。”狼枫心道:“原来此两人是兄妹,这么说少宫主便是圣门主之子了,怪不得如此猖狂。”少宫主本来脸色不悦,听蝎红蛛如此说,更是发黑,道:“武桀骜,你最近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和我做对。”

武桀骜喝了一口酒,道:“我并未得罪你,看在你是少宫主的面子上,我才如此客气。”少宫主怒道:“若不看在少宫主的面子上,你待怎样?”武桀骜突然剑出如风,瞬间将少宫主身后的一座石柱切为数块,然后如风般的将剑放回桌上,那把剑似乎未动过,武桀骜冷声道:“若你不是少宫主,我早就杀了你。”

旁边两名老者奇道:“太过无礼,前来受死。”两人鹰爪泛黑,两道残影向武桀骜抓去,武桀骜继xù

喝酒,并未理会,突然一把大剑横在眼前,两名老者犹如撞在铁壁上一般,全身大震,颠步后退到原处,中间又一人身形一换,一件奇怪的法器向狼枫攻到,狼枫击出一拳,那人便摔倒在地,浑身闪着电光,那人还颤声道:“你、你是何人?”狼枫一笑道:“白骑追月。”

少宫主脸上留下一滴汗珠,剩下几人也不敢贸然攻击,本来少宫主带了许多人,便是来杀杀两人的气焰,不想两人出手间,便击倒了己方三位高手,不由气势大灭,他感受到了一种强dà

的力量,尽管自己方人多,但竟然显得如此渺小,颤声道:“你们、你们等着。”说完带着众人速速逃去。

武桀骜冷笑道:“如此窝囊废,也想做门主。”狼枫担忧道:“我们这样做,你不怕圣门主为难与你?”武桀骜仰头喝完一口酒,道:“大不了一死,再说以你我二人之力,要走出这圣坛,并没有人能拦得住。”狼枫听的豪情大发,道:“不错,就算邪魅尊王来,我们也有一逃之力。”武桀骜哼哼一笑,道:“可惜,尊王在十年前便离开了圣坛,再未回来过。”狼枫一惊道:“竟会如此?”武桀骜突然问道:“你何时改名为白骑追月了?”狼枫道:“为了行事方便,便改了这个名字。”武桀骜道:“我也想改个名字?”狼枫道:“奥,你想叫做什么?”武桀骜抬起头,看着远方,不知远方是何处,武桀骜道:“我便叫做黑骑唤蝶。”狼枫道:“黑骑唤蝶?”武桀骜端起酒杯,道:“我们喝酒。”

第一百一十五节 鬼斩神剑

陆逸飞、冰月、花蕾、夏楠、琦木、莫小珍、人风流七人当日便下天峰,御剑向枯死轮回海飞去,临行时左剑松吩咐,若鬼斩神剑真的出世,您可让其沉入海底,也不能让魔门中人得去,还让众人特别注意那位黑旗唤蝶,此人修为不在几人之下。

众弟子齐声答yīng

,天峰离枯死轮回海较之其他门派,只有几万里之遥,众人日夜飞行,也渐渐靠近,同时也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死亡之气,陆逸飞道:“再行百里,将是荒无人烟,也无客栈,我看我们先找一客栈,住一晚,准bèi

准bèi

,明日在出发。”众人齐声说好,冰月却未说话,陆逸飞看了冰月一眼,便转开目光,带着几人飞身下地。

几人来到一间十分简陋的客栈,竟然是人满为患,一间房屋都未剩下,陆逸飞谈了半响,老板一听是天门的弟子,终于开出了两间房,男女分开而住,花蕾看着房屋内虽然简单,倒也干净,道:“在此地有如此客栈,也算不错了。”莫小珍最小,坐在床边乱踢着腿,冰月却静静的坐在桌边,似乎与周围一切都不相干,花蕾道:“月师妹,你这次挣着去,是不是为了去见他?”冰月眼色稍异,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想为师门尽点微力而已。”花蕾呵呵一笑,道:“你是骗不过我的,不要说你了,连我也有点想他了。”莫小珍大惊,道:“花师姐也想狼枫师兄?”花蕾道:“小丫头到一边去,小孩子家懂什么。”莫小珍嘟着嘴,坐回床边,花蕾随身坐在桌边,道:“月儿师妹,你又何必苦自己呢,这一切又不是狼枫的错,再说狼枫身在魔门,也没有忘了你。”冰月身子一颤,道:“你怎么知dào

?”花蕾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狼枫改名白骑追月,这是摆明告sù

天下人,他喜欢的是你吗。”

冰月眼中滴下一滴泪,道:“这些我都知dào

,但你又怎么能理解我的感受呢?”花蕾叹一口气,道:“月师妹,你的想法都是你强加给自己的,你想一想,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与狼枫有何关系。”冰月道:“花师姐,你不理解我的感受的,只要我想到他是魔门中人,心中便不由想到当年的情景,花师姐,我真的不敢想他,一想他,我的心就会痛,会痛的发疯,一想到他,我就会想到我娘,想到我娘倒在血泊中,被人玷污,花师姐,我该怎么办才好?”花蕾叹一口气,道:“那就不要在想了。”

门外琦木敲门道:“花师姐,陆师哥吩咐,下去用餐。”莫小珍跳下床,跑了出去,花蕾道:“马上就来。”七人挤在一楼的一张圆桌上,是老板特地为几人留出来的,整个大厅看起来,还所他们这张桌子比较宽松,人声嘈杂,饭菜也是简单之极。

零桌一位大汉大口喝酒,门外又涌进几名大汉,挤开人群便向那大汉走去,老远道:“原来大哥早到一日,你太不仗义,竟然一人前来,难道你想独吞鬼斩神剑。”说完将一把大刀放在桌在上,众人听到鬼斩神剑四字,立即安静下来,先一大汉道:“我岂敢去挣这鬼斩神剑,若能有幸见一面,算是此生足以,兄弟也千万不要做此想,莫不会害了自己的性命。”后一大汉哈哈大笑,道:“大哥无须吓我,此次我带了这么多兄弟前来,鬼斩神剑岂不是我囊中之物。”先一大汉摇了摇头,道:“大哥我不是没提醒过你,你带来的几人,上山打打老虎,或许胜券在握,但你若去挣着鬼斩神剑,恐怕不够别人一剑的功夫。”后一大汉大怒,提起大刀直敲桌子,道:“你这是取笑与我。”先一大汉呵呵一笑,道:“这次来的都是正邪两道的精英弟子,我劝老兄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老实点好。”后一大汉道:“好,我先杀了你再说。”挥起大刀便向先一大汉砍下,众**惊,突然一物飞过,击在大汉的大刀上,几声脆响后,大刀化为几段,掉在地上,剩下一个刀柄拿在大汉手里,众人一看,原来是一只筷子,大汉低头一看,桌子旁不知何时坐着一位老者,桌子原来便拥挤不堪,这老者何时坐到这里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根筷子,望着大汉道:“年轻人,怎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后一大汉望着手中的刀柄,额头上渗出了无数的汗珠,急忙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老者将筷子放在桌子上,道:“你等年轻人心狂气燥,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后一大汉立即道:“不错,今日一见前辈,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者摆了摆手,道:“老夫平生自负之极,但也不止狂大,前些时日,老夫见到两位年轻人,才知世间之大,人才辈出,我等竟然变成井底之蛙了?”后一大汉急忙道:“这却是为何?以前辈这等修为,谁还敢得罪您。”

老者道:“数天前,有一群后生小子,误入恶地,被一群凶残的妖兽围攻,老夫见他们年纪轻轻,就此丧生,岂不可惜。”大汉道:“前辈侠骨心肠,让我等后辈自叹不如。”老者笑着点了点头,道:“但老夫出手后,才发xiàn

这些妖兽凶狠异常,老夫一人极难应付,还屡次受伤。”老者卷起自己的衣袖,果然伤痕累累,老者接着道:“本来我可逃逸而去,但那些年轻人却吓得不能动弹,老夫只得奋力坚持,最后,老夫终于筋疲力尽时,突然出现两位极年轻的人。”大汉哼哼道:“这两个年轻人肯定也不自量力,害得前辈一番功夫。”老翁摇头道:“这两位年轻人一看便非是常人,一人身着白衣,骑一白马,另一人一身黑衣,骑着一匹黑马,那两匹马竟然也如两少年般,神骏不凡。”

冰月几人也凝身倾听,大汉道:“竟然有如此少年,改日得见一见。”老者接着道:“两位少年马上发xiàn

我被几百只妖兽围攻……”大汉道:“前辈被数百妖兽围攻,能立于不败之地,我等后背望尘莫及。”老者不理大汉,接着道:“黑衣少年道:‘大哥,在过一分钟,此人必定会丧生妖口’我听了心下不由生气。”众人均想,此黑衣少年竟然在幸灾乐祸,大汉怒道:“此人太无礼,最后怎样了?”老者道:“白衣少年却对黑衣少年道:‘桀骜……’”

“什么!”陆逸飞、花蕾、夏楠几人齐身站起惊呼道,唯有冰月静静坐在桌边,老者看向几人,起身道:“莫非几位天门高弟认识这两人?”陆逸飞行了一礼,老者急忙还礼,陆逸飞道:“那白衣少年真叫黑衣少年为‘桀骜’?”老者道:“老者亲耳听到,岂能有假。”大汉急道:“前辈,你快说最后如何了?”老者坐回桌边,道:“白衣少年道:‘桀骜,这位前辈定是为救众人才拼死相救,不愿离去,你去帮帮他。’黑衣少年忽然拔出剑,我只见眼前一片黑,等黑气散去后,我才发xiàn

数百只妖兽倒了一地,各个中剑,那两少年也无踪影了,我四下寻找,竟然没有找见。”众人听的大嘘,纷纷猜测这两少年是谁,老翁却也不知,另一桌上的一拿剑中年人站起道:“他两人便是白骑追月与黑骑唤蝶”众人惊呼不已。

陆逸飞等几人坐下,相顾惊容,人风流道:“武桀骜不是被月师姐杀了吗,怎么还活着?”琦木见冰月脸色有变,急忙对人风流使眼色,冰月眼色冷了下来,手中的剑紧紧的握了起来,花蕾惊道:“师妹,你怎么了?”冰月道:“他们合起来骗我。”突然人影一闪,冰月消失了身形,陆逸飞道:“我们走。”六人同时消失了踪影,大汉惊道:“果真人外有人。”

荒地中,七道人影一闪而过,在原本干燥的土地上,刮起一阵大风,冰月遥遥在前,身形快的无法形容,直看不清身形,花蕾大喊道:“师妹,你要干什么去?”冰月不回答,也不停住身形,陆逸飞道:“大家跟上,不要走散了。”人风流、琦木渐渐的跟不上速度,陆逸飞只得放慢身形,但冰月的身影远远消失了,众人已经感到漫天的潮气传来,浑身不舒服,花蕾焦急道:“陆师哥,月师妹一人前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陆天龙脸色担忧,道:“夏师弟,花师妹,你暂在此地等候,我去找月儿。”夏楠点了点头,道:“师兄小心。”陆天龙点了点头,飞身向冰月离去的方向追去。

花蕾叹气道:“月师妹平日不见有何表情,其实她心中苦的紧。”夏楠道:“自从枫师弟离去后,我就未见过月师妹再说过话。”几人均摇头叹气,人风流哼了一声,道:“狼枫早已投入魔门,已不再是天门弟子,再说天门又非是没有奇才,我看月师姐太过固执了。”

第一百一十六节 蛊惑

几人等到下午,陆逸飞与冰月终于返回,冰月一言不发,花蕾急忙迎上,道:“你乱跑什么?这样便能找到他。”冰月冷声道:“他竟然骗我,我要找到他问个清楚。”花蕾苦笑道:“师妹,你从前的那份冷静哪里去了,自从枫师弟来到天门后,你就大变了一个模样。”冰月无言,陆逸飞道:“我们走吧,不要忘了师门的任务。”几人继xù

向前行去,最后是日渐人多,无论地上、天上都不时能见到人影,突然有几**呼,道:“你们快看那里。”众人顺着那人所指方向,只见远处几只绚丽的大鸟飞来,陆逸飞道:“玄门几位同仁到了。”玄门弟子也发xiàn

陆逸飞几人,齐身飞下,来者竟然是火灵、卓文碧、水弱萱还有其他几名弟子,引来诸多目光。

卓文碧身后的翅膀消失后,便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天门陆师弟,啊,还有月师妹,有天门几位同仁坐镇,我可放心多了。”陆逸飞抱剑行礼,道:“原来是卓师兄与火师妹,好久不见,此次据传鬼斩神剑出世,我两派自当联手,不可让妖魔之人得去了。”火灵下身后,看了冰月一眼,再不言语。卓文碧四下卡了看,道:“几位师兄弟可未见佛门几位大师到来?”陆逸飞道:“并未见到。”卓文碧道:“按脚程来说,应该会晚来两天。”陆逸飞道:“正是。”

卓文碧突然神mì

道:“陆师弟,听说狼枫那小子是魔门中人?此消息可当真。”陆逸飞道:“枫师弟虽身在魔门,但并不和魔门同流合污,他入魔门,也是非不得已。”卓文碧大喜,道:“我也原想如此,狼枫兄弟怎么会入魔门,却是别有原因。”卓文碧又道:“陆师弟,不知这次所传鬼斩神剑要显世,是真是假。”陆逸飞道:“不管真假,我们都得前来看一看,以免魔门从中作乱。”卓文碧怀疑道:“但魔门却未有任何动静,安静之极,当真奇怪。”陆逸飞道:“越是平静,便越可疑。”卓文碧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他们定是有阴谋。”

卓文碧又道:“前方百里便是枯死轮回海,不若我们在此暂时住脚,陆师弟意下如何?”陆逸飞点了点头,道:“卓兄此意正和我意。”几人便动手,在一避风干净的地方,做了几顶帐篷,两门人分开而住,其他人见有天门、玄门的标志,自不敢前来打扰。

怒风巨吼,黑云盖天,一望无际的死海边,站着两人两马,黑白分明,马后还站着两人。

狼枫道:“我们在此守候多天,没有发xiàn

任何异状出现,恐怕消息有误。”金童道:“这神剑出世,一般都会闪烁不定,让人产生怀疑,千般万难才会出来。”狼枫奇道:“为何会如此?”金童摸头道:“这我小时我爹这样告sù

我的,言道大凡神器之类的东西,都会如此出法。”狼枫道:“大概是你爹讲故事给你听哩。”金童道:“二少宫主神机妙算,我小时候最爱听爹讲故事。”狼枫心下淡然,心道:“不知听爹讲故事是和滋味。”

狼枫见枯死轮回海日渐人多,吩咐几人道:“我们平日要隐藏身份,若让人知dào

我们是何人,会引来许多麻烦。”金童急忙答yīng

,道:“属下自会守口如瓶,若让这么多人知dào

我们是圣坛的人,我们岂有活着走出去的道理。”狼枫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几只面具,交于几人,道:“你们带上之后,就算遇到熟人,也不会认识你们。”玉女道:“我们没有熟悉的人。”金童大怒道:“你怎么如此多话,二少宫主吩咐,你带上便好。”玉女顿时无话。

狼枫转身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怒风吹面,却不见海面有一丝波Lang,给一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狼枫道:“这枯死轮回海便如其名,除了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以外,再无其他生机,鬼斩神剑难道真的会在其中。”伸指一弹,一颗石头从地上飞起,落入海内,连一丝波纹都没留下,玉女奇道:“这么奇怪。”从旁边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双手投入水中,亦是无任何波纹,狼枫拔出弯竹,跃空而起,弯竹上发出道道剑光,击向海面,金色的剑光一挨的海面,便瞬间变慢,无声无息的沉入海中,海面依旧平静无比,狼枫心中惊讶无比,这枯死轮回海中水,怎如此模样,武桀骜也来了兴趣,拔出腰间利剑,跃在空中,道道黑色剑光辟向海面,一时间,海面上金黑交替,绚丽不已。

狼枫无奈落下身,道:“如此奇怪。”金童忽然道:“看我的。”只见他与玉女两人,不知在何处搬来一巨大无比的石头,足有千斤以上,两人双手举着过头,使劲向海里投去,武桀骜看得有趣,飞起在石头上一脚,那石头便带着破空声,急速的落入海内,金童怒道:“还不起波Lang,气死我也。”

大地忽然传来一阵震动,地面上碎石乱滚,海内一声巨吼隐约传来,黑白两马发出一声嘶叫,似乎感到危险的东西,狼枫与武桀骜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不解,金童叫道:“怎么了?这大地越震越厉害。”狼枫道:“只怕是我们惊动了海内的妖兽。”身后忽然奔来几人,一**喊道:“刚才我见天光出现,只怕鬼斩神剑要出世了。”只见身后涌来无数人,地上如狂马奔腾,天上是万鸟齐动,一时呼声不已,法器各显,狼枫一看,怕有万人向此赶来,急忙道:“我们走。”四人两马立即消失在海边。

陆逸飞来到外面是,卓文碧、火灵几人已展开翅膀向海边掠去,陆逸飞回头道:“我们速速前去。”空中又闪过几道快速无比的身影,将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几人到时,海边已是上千人,天、玄两门弟子便直接停在空中,凝神向海内望去。

卓文碧飞身过来,道:“陆师弟,这情景不像是神剑出世啊?”水弱萱道:“大师兄,你又没见过神剑出世,怎么知dào

这情景不像?”卓文碧道:“大凡神剑出世,都是仙气连连,但你此处,天摇地动,还有一股很邪恶的力量从海内传出,我绝不是鬼斩神剑。”陆逸飞惊讶道:“卓师兄能感到海内有能量传出?”卓文碧哈哈一笑,道:“只是一点点,我也是猜测而已。”陆逸飞半信半疑道:“以卓师兄之看,这海内会是什么东西。”卓文碧道:“只怕是一只可怕的妖兽。”陆逸飞吃了一惊,道:“如此糟了。”众人齐齐望来,连火灵也闪过一丝眼神,卓文碧道:“何事要遭?”陆逸飞道:“这番情景,海中妖兽必定凶残,到时这岸边上千人,恐怕会有灭顶之灾。”卓文碧一惊,道:“不错,到时定少不了一些伤亡。”

卓文碧在空中喝道:“诸位同仁道友,看此情景,海中并非是神剑,像是一及其厉害的妖兽,为了大家的性命,请诸位速速离开。”卓文碧的声音远远传出,丝毫没有被千百的人声压住,众人听了大惊,但一半人却骂了起来,只听一个尖苍的声音也在海边响起来,倒不逊于卓文碧,尖苍声道:“哼哼!我看你这是别有用心,你想支开我们众人,好让你们玄门得利,我们怎会如此傻。”众人听了立即相信,纷纷开口大骂,水弱萱大气,道:“这般人顽固不化,为了他们好,他们却反过来骂人。”卓文碧哈哈一笑,道:“这位前辈,鬼斩神剑只有一把,这里何止上万人,若前辈得到鬼斩神剑,一样会丧生于别人的剑下,所以不管是否鬼斩神剑,到时也会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奉劝大家,还是快快离去的好。”

尖苍声随着哈哈大笑,道:“我倒没有这份本事,也不指望得到鬼斩神剑,但你玄门却有这份本事,到时不知能否走得出百里。”这尖苍声似乎在四处响起,琢磨不定,水弱萱气鼓鼓的看着下面,努力的找出说话人的位置,卓文碧轻轻一笑,道:“这位前辈如此说,似乎是要挑起我们之间的战斗,阁下难道就是臭名昭著的魔门之人?”尖苍声道:“非也,我宁可舍弃鬼斩不要,也不愿被人叫做魔门妖孽。”卓文碧又笑道:“说得好,既然如此,我们便该同心合力,只要鬼斩神剑不要被魔门之人得去,我正派人士便可人人有权拿去。”下面众人士听了,齐声叫好,甚至盖过了海中俞来愈响的怒吼声。

尖苍声道:“不愧是英雄出少年,不错,大家也该听明白了,只要鬼斩神剑不要被魔门得去,有能者便可得。”众人道:“不错、不错。”尖苍声又道:“但现在不知海中是否是神剑,大家还是听这位玄门弟子的话,速速退去,以免发生意wài

,无妄送去了性命。”众人一听在理,齐齐后退,卓文碧几人相互对望,想不到此人竟然会帮他们说话,当真奇怪,火灵问道:“师兄,你有没有找到此人的位置。”卓文碧摇了摇头,道:“丝毫感觉不到。”

第一百一十七节 相救

在众人慢慢离开时,死海面突然喷出三道水柱,冲天而起,但死海水如金属般,发出刺耳的声音,三声巨吼同时响起,海面飞起一庞然大物,众人一看大惊,琦木惊呼道:“八兽神之一凶兽神。”卓文碧看着海面的巨物,道:“这便是凶兽神?怎么会在此处出现。”只见凶兽神竟然站着三只头,各个对天长呼,暴怒不已,一只长长的尾巴还在海里面,四只爪子踏的海水乱射,水弱萱奇道:“它身上满是伤口,似乎被人伤过。”众人细细一看,果见三只头有不同的剑痕,露出一道道血痕,水弱萱又道:“它头上为何顶着一块大石头,当真奇怪。”凶兽神中间的头上果然顶着一颗大石头,但比起这凶兽神的头,却小了许多,夏楠道:“肯定是有人向海中丢石头,惊动了这妖兽,才出来伤人。”

凶兽神怒吼完,用六只发着怒火的眼睛瞪视这地下数千渺小的人,所有人被这眼睛一看,便觉全身血液顿时凝固住,行动变得迟缓之极,有些甚至僵硬在原地,琦木大喊道:“不要看它的眼睛。”众人急忙闭住眼睛,远远跑去,凶兽神左边的头大口一张,一大股火焰向地面上的人烧去,忽然半空中凝结出一道冰墙,将火焰尽数挡住,火灵的身形正出现在下面,凶兽神右首又吐出大口冰气,向另外一边的人袭去,卓文碧念道:“玄火焚阳真诀!”身后的翅膀忽然化作熊熊火焰,拦住那些冰气,众人借机便逃得远了。

卓文碧与火灵起身飞回,道:“此妖物异常厉害,我们速速退回。”又一道火光吐来,火灵由手一指,一大块冰墙出现,将火焰挡了回去,凶兽神大怒,前身立起,尾巴忽然变得粗张,两边大口同时张开,一大股火焰与冰气扑来,卓文碧与火灵同时出手,火灵身上附着这层层寒冰,前方空中凝结出大块寒冰,卓文碧变成一个火人,周围燃起熊熊大火,冰气抵挡这火焰,火气也抵挡着冰气,但很明显,卓、火两人发出冰、火气显然小了许多,任谁都看得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陆逸飞一看有许多人站着竟然未离去,不由大急,又见卓文碧与火灵两人身形出现颤抖,当先拔出利剑,绕过火光,向凶兽神的一颗头斩去,身后同时又跟上三人,冰月天芒出销,带着绚丽之色,遥遥在前,花蕾与夏楠随在身后,四人的目标正是吐着火气与冰气的两颗头,四人瞬间便到,剑成四色,分袭两头,凶兽神眼色喷怒,忽然身后一摆,一条尾巴从海中甩出,一看竟然长达几十丈,陆逸飞四人只觉天突然暗下来,抬头一看,那条尾巴正当头击下,四人出剑在尾巴上一点,如碰到岩石上般,四条身形各自散开,又带着光色向两头击去凶兽神眼中露出狡黠的光,忽然大口一张,火焰与冰气消失,地上的石子各个滚动,又齐齐飞起,向凶兽神口用涌起,陆逸飞与冰月几人只觉一阵强dà

的吸力传来,四人便要被吸入口中,卓文碧见了大惊,手中生出两只火球,迅速向凶兽神的两只头上击去,但明显已是不及,突听陆逸飞与冰月齐声道:“天剑化一。”冰月与陆逸飞身上涌出无数蓝光,化为两把蓝色巨剑,从凶兽神大嘴中穿体而过。

凶兽神发出两声惨叫,两边两只头在空中胡乱甩动,显是疼痛之极,卓文碧松一口气,道:“不愧是天门双绝。”陆逸飞与冰月立身在后,身上竟然没有沾上一丝血迹,潇然立在半空,但凶兽神甩了半响后,两脑袋上的伤口竟然愈合,陆逸飞吃了一惊,忽听卓文碧大喊道:“陆师弟、月师妹小心。”陆逸飞便觉身后一道巨大的能量击在后背之上,同时听到冰月低声惨叫一声,身子又被击的向前飞去,夏楠与花蕾同时上前接住两人,稍一稳住身形,四人及时后退,凶兽神两张巨口又咬来,却迎上一连串的火焰与冰球,陆逸飞四人飞回后,卓文碧停住攻击,问道:“两位可无事?”陆逸飞摸去嘴角的血迹,道:“并无大碍。”卓文碧道:“想不到此兽如此难对付。”

凶兽神拿天、玄两门的弟子无法,便将气撒到地上看热闹的百十人身上,巨大的身子忽然跃起,如遮天盖日般落下,四只爪子似乎要将大地撕裂,卓文碧喊道:“速速躲开。”但见地下众人反应迟缓,卓文碧、火灵、陆逸飞、冰月等数十道身影齐齐向凶兽神扑去,场面十分壮观,凶兽神中间的那个头终于一动,燃烧起一种淡淡的蓝色火焰,天地间忽然也变成了淡蓝色,只见地上每个人的身上都燃烧起了蓝色的火焰,琦木道:“大家快退开,千万不可被这种火焰碰上,不然瞬间会被烧掉全身的真气。”几**惊,立即停住身形,冰月一言不发,全力冲去,陆逸飞叹一口气,当后跟上,道:“救人要紧。”卓文碧哈哈一笑,周身燃烧起熊熊火焰,扑向战场。

尽管几人扑到,但也阻挡不了如此巨大的身躯,还要躲闪随时都要烧起来的的火焰,地上的百十人已经瘫倒在地,看来真气已被烧得殆尽,众人左突右闪,将火焰熄灭的众人拖到别处,花蕾急道:“如此多的人,恐怕一时也带不出险地,可如何是好。”正说着,一道火焰落下,被夏楠扑开,人风流神态自然,摇扇昂步,似乎不将周围放在眼里,莫小珍急道:“人风师兄,你快来帮忙啊。”人风流道:“山河秀气万水灵。”正是山河扇扇上书写的六个大字,莫小珍道:“你念着做什么?”人风流扇子对这空中一挥,忽然天空中落下一座大山,严严实实的压在凶兽神身上,海边忽然多了一座大山,众**惊,人风流手中的扇子竟然如此神奇。

卓文碧轻出一口气,笑道:“人风兄弟果然了不起,看来当时我们的比武,你是故yì

输给我了。”人风流神态自然,道:“山河扇乃仙家之物,怎可用在自己人身上。”卓文碧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山河秀气万水灵’,只有此等才能造出人风兄弟这般的人才。”转身道:“这大山足以压死这妖兽了。”人风流摇扇道:“小小妖兽,我也不放在眼里。”但见冰月与火灵都未理会自己,不由脸色一变,莫小珍跑上来,道:“你这把扇子原来这么厉害?”琦木急忙道:“那也看拿在谁手里,你拿着只怕能挥出一颗石子来。”众人一笑,卓文碧忽然脸色一变,道:“不好,快退。”

那座大山忽然间裂开,凶兽神全体变成红色,嘴里冒着红气,从山中跃了出来,几人早已将众人带开,此时正全力后退,却见冰月手执天芒,向凶兽神扑去,陆逸飞几**惊,冰月这是怎么了,如此这般,与自寻死路无区别。

花蕾叫道:“月师妹这是要干什么?”凶兽神见冰月渺小的身形,三只头,六只眼睛齐齐盯着冰月,鼻孔中出来的粗气,足以卷跑一颗大树,冰月丝毫不惧,以冷冷的眼神回视着凶兽神,所有人都感到天地间突然变冷,或许凶兽神也感到了,一声大吼,三只头齐向冰月咬去,冰月带着一阵恨意,倔强的闭上了眼睛。

天地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切瞬间变慢,凶兽神的三只头向娇小的冰月咬去,甚至连一颗牙齿都能清楚的看到,忽然天地间两声马嘶声传来,只见一白一黑两匹马如风如电般的飞来,白马眼出金色,蹄踏电光,黑马四蹄环着黑气,马上两少年一人白衣、一人黑衣,各自从马背上飞去,如鬼灵般的身法向凶兽神掠去,白衣少年双拳击出,凶兽神全身顿时布满电光,动作变得一滞,庞大的身躯竟然退了一步,黑衣少年剑出如风,瞬间不知向凶兽神的三只头攻出了多少剑,但见凶兽神的三只头不断摆动,又后退了数步,待全身电光消失时,黑白两少年已经退回到几丈开外,白衣少年拉着冰月,道:“月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冰月眼色发冷,转头看着身边的狼枫,怔怔不能言语,狼枫心中思绪万千,如今佳人在旁,竟然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说,最后道:“月儿,我很是思念你。”冰月一阵颤抖,忽然挣扎开手,天芒泛着剑光向狼枫击来,狼枫站定身子,道:“原来你很恨我,你若想杀了我,我也不躲。”冰月一剑刺到,扑哧一声,只见狼枫左臂上冒出一丝血花,冰月突然转身飞去,空中却有一滴晶莹的泪珠,被风吹来,打在狼枫的脸上,天、玄两门弟子见两人带着面具,但谁都知dào

,白衣少年便是狼枫,苦于狼枫如今的身份,几人都未说话,狼枫见到如此,叹一口气,飞身落入马身,两匹骏马瞬间远远的去了,留下凶兽神暴怒不已。

第一百一十八节 陷害

望着两匹马飞去的背影,卓文碧惊叹道:“才几月不见,狼枫这小子进入如此神速,当真难解。”水弱萱气道:“每次都装模作样,还带个面具,当真可气。”卓文碧道:“他这次又没惹你?”水弱萱道:“看着他便不顺眼。”火灵道:“走。”凶兽神向几人扑来,但几人早已跑的没影。

花蕾叹一口气道:“月师妹,你这是何必呢?”冰月冷清道:“你这话是何意?”花蕾道:“你千盼万盼想见到他,如今见到他,却为何又要刺伤人家?”冰月道:“我何时想见他了?”花蕾一笑,道:“月师妹,你不要骗自己了。”冰月道:“那有。”花蕾问道:“如若你不想见他,为何今日在最后关头,你会不顾性命冲向凶兽神?”冰月道:“这与见他有何关系?”花蕾道:“你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引出他?狼枫身带玲珑簪,你当时定已发xiàn

他在附近,所以才如此会如此做。”冰月被说破,眼中忽然滴下泪水,道:“可是如今见到他又能如何?他果真是魔门中人。”说完轻声哭了起来,花蕾道:“你今天那一剑可能真的刺伤他了。”冰月忽然站起,急道:“我只是轻轻的刺了几剑,怎么会刺伤他?”花蕾道:“我说你刺伤他的心了。”

狼枫站在一处高地上,任风吹着衣衫,轻轻的卷起衣袖,只见左臂上刻着的那只剑,被冰月刺得血肉模糊,狼枫叹一口气,又慢慢卷下,道:“月儿,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的身份,但这一切,又怎能是我决定的。”武桀骜从身后上前道:“大哥,或许你去找一找她,一切都会化解的。”狼枫摇了摇头,道:“你是不了解月儿的。”武桀骜道:“但你了解她,知dào

她真zhèng

的需yào

什么。”狼枫回头看了看武桀骜,惊奇道:“你能说出这番话,当真意想不到。”武桀骜道:“局外人总比局内人聪明。”狼枫呵呵一笑,看着远处道:“总有一天,月儿会原谅我的身份的。”“禀告二少宫主、三少宫主,帐篷已经搭建好,今晚便在此处过夜。”金童在下面忽道,狼枫点了点头,两人飞身而下。

冰月道:“他真的会伤心吗?”花蕾道:“他若刺你几剑,你会不会伤心?”冰月眼色一冷,道:“他若刺我几剑,我会杀了他。”花蕾一惊,道:“月师妹,狼枫是魔门中人,这又不能怪他,你为何要计较于此呢。”冰月眼色淡然,道:“你不明白的。”花蕾道:“我知dào

你与魔门又深仇大恨,但与狼枫有何关系呢?”冰月道:“这些我也想过,但只要我想到当年的情景,心中便会狂乱不已,所以我不敢想他,但我又不得不想他,花师姐,我该怎么办才好?”花蕾见冰月又欲滴泪,道:“师妹,你不把他当作魔门中人便好了,你就当他是狼枫好了。”冰月一怔道:“他本来就是狼枫。”花蕾苦言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你心中想通便好,你当他是狼枫,他就是狼枫,你认为他不是魔门中人,他便不是魔门中人。”冰月被花蕾的言语惊住,道:“我当他不是魔门中人,他便不是魔门中人?”花蕾道:“不错。”冰月似乎放松了许多,眼前豁然一亮,花蕾笑道:“我们晚上去找他,如何?”冰月停了半响,轻轻的点了点头。

夜黑下来时,海上空只有一轮圆月,月光异常暗淡,冰月与花蕾出来,见四周聚集着许多人,众**声谈论,一人道:“听说今日黑白二骑又再出现,一招间便将那怪兽击退。”另一人道:“这两人的修为竟如此恐怖,定是两位前辈高人。”一人哈哈大笑道:“此两人才是十几岁的少年而已。”先一**惊,道:“但我听说黑白二骑出生魔门,怎么会做出如此侠义之事?”众人尽皆摇头。

花蕾笑道:“他们再说狼枫哩,我们走。”冰月突然一阵迟疑,花蕾问道:“你怎么了?”冰月道:“师姐,我突然有点害pà

,不若你一人去吧?”花蕾奇道:“你怕他?我去干什么,又不是我想见他。”冰月道:“你去说明白就行。”花蕾道:“什么话要说明白?”冰月道:“你告sù

她,我也很想念他。”花蕾轻轻一笑,道:“受不了你,他在那个方向?”冰月用手指着远处,花蕾飞身而去,道:“等我的消息。”

狼枫坐在帐篷里怔怔发呆,忽叹一口气,武桀骜道:“大哥还在想着月师姐?”狼枫道:“一想到她,便觉心中惆怅,不知为何,总也压不住。”武桀骜喝了一杯酒,道:“压是压不住的,不若不去想。”狼枫奇道:“难道你也有此感觉?”武桀骜道:“自从离开天峰后,我便一直有此感觉,但我自小孤苦惯了,也不在意。”狼枫倒没想到,金童忽然道:“两位少宫主既然如此不欢,不若去海边看看月亮也是好的。”武桀骜道:“此主意倒不错,大哥,不若我们去海边一走,让风吹走心中的不快。”狼枫想想也好,四人便出帐篷,向海边走去,月光依旧惨淡,反添许多惆怅,金童玉女般过一平整大石,摆上一壶酒,放下两只酒杯,道:“两位少宫主慢用。”狼枫笑道:“你倒想得周到。”金童大喜,道:“少宫主能欢心,属下自然欢心。”狼枫道:“此处无事,你两人也去看看月亮吧。”金童、玉女对望一眼,道:“属下告退。”

花蕾御起剑,远远便发xiàn

狼枫的帐篷,心道:“此处只有这一顶帐篷,定是他们两人的住处。”飞身来到帐篷外,道:“枫师弟,你可在此处?”无人答yīng

,花蕾道:“奇怪了。”掀开帘门,见里面并没有人,心道:“竟然不在,不知去了哪里?说不定便在周围,为了月儿,我在找找看。”花蕾来到帐外,看了看海边,踏步而去,忽然一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多坐一会?”花蕾吃了一惊,急忙拔剑转身,身后立着两个虚虚闪闪的影子,花蕾道:“你两是何人?”一男声道:“鬼十三。”一女生道:“鬼十七。”花蕾吃了一惊,道:“你们是鬼之一族的人?”鬼十三呵呵怪笑,道:“小丫头倒见识不凡。”花蕾心中叫苦不已,竟然遇上了鬼之一族的人,传说中鬼之一族的人十分难缠,可如何是好,口中道:“两位来到此地,不知何事?”鬼十三道:“我们在等你。”花蕾道:“在等我,我与两位素未有仇怨,两位为何要等我?”鬼十三又怪笑道:“只因为来的是你,我还以为会是琦之一族的那小子来。”花蕾道:“琦木?”鬼十七道:“人风一族的那小子来了更好。”花蕾又道:“人风流?”然后对鬼十三道:“你们三大家族只见的恩怨,为何要来找我?”鬼十三道:“这不是三大家族的恩怨,来的是你,我们只能找你了。”花蕾道:“你们太小看于我了。”剑光爆闪,花蕾剑出如风,向两人攻到,鬼十三道:“小丫头太不自量力,还原本以为你要逃的。”花蕾一剑击到,但却击空,剑竟然透过两人的影子而过,心叫不妙,急忙后退,但已经晚了,花蕾发觉自己手中的剑早已不见,眼前突然发黑,无数鬼影飘来飘去,忽觉胸前一痛,被自己的剑当胸穿过,瞬间滴下无数鲜血,只觉一阵阵黑意传来,便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狼枫道:“原本心中不欢,不想被这酒一浇,更是不快了,桀骜,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武桀骜道:“再走两步,便可睡觉了。”忽然空中飞来一物,狼枫道:“小心。”伸手抓过,原来一把剑,还满含血迹,狼枫惊道:“这是师门弟子所用的剑。”无限灵识顿时散开,一下便发xiàn

躺在帐篷外的花蕾,狼枫急闪而过,惊道:“花师姐,你怎么了?”花蕾气虚微弱,微微张口,道:“你、你、你……是枫、枫师弟?”狼枫道:“是我,是谁伤了你?”花蕾干苍的嘴唇露出一丝笑意,道:“月、月师妹……月师妹…有一句话要说与你听。”狼枫手上金光闪动,不断的向花蕾体内涌去,但无论如何也控zhì

不住胸前狂涌而出的鲜血,狼枫道:“你不要说话,千万不要说话。”花蕾出气已经断断续续,用尽全身力qì

道:“月师…妹…说她…一直很想念你。”说完后再无气息。

狼枫手中握着剑,惊呆在当地,心中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周人影闪动,陆逸飞、冰月、卓文碧、火灵等两门弟子齐齐道来,看到地上的情景时,尽皆大惊,冰月见花蕾倒在血泊里,大叫道:“花师姐!”便扑到花蕾的尸体旁,用手捂住花蕾胸前的伤口,大哭起来,但无论如何,花蕾再无言语,狼枫心中悲痛,道:“月儿。”冰月周身一颤,慢慢站起身来,当看到狼枫手中满含血迹的剑时,颤颤后退了两步,然后眼色发冷,突然间,整个枯死轮回海都冰冻了起来,只听冰月无比冷声道:“是你杀了她!”

第一百一十九节 威胁

所有人眼光望在狼枫的手上,狼枫手上的剑正是花蕾平日所用之剑,狼枫看着冰月眼神冰冷,急忙道:“花师姐不是我所杀,月儿,你要相信我。”冰月眼中杀意已显,道:“为何师姐的剑会在你手中。”狼枫望了望手中的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dào

。”陆逸飞忽然道:“卓兄,你能否感觉到周围还另有高手?”卓文碧睁开眼睛,道:“我早已查探过,并无有高手出现,或许是我感应不到。”陆逸飞道:“枫师弟,看来你随我们回师门一躺了。”狼枫道:“陆师兄,花师姐真不是我所杀的。”人风流突然站出身来,道:“此处除了你,谁还能一剑杀得了花师姐?”陆逸飞道:“人风师弟,莫要胡说,此事我等做主不得,需得左师伯处置,枫师弟,你若念在我们同门一场,便随我回天门。”

狼枫单膝跪倒在地,看着花蕾的尸体,道:“花师姐,我一定要找出杀你的人,为你报仇。”将手中的剑慢慢放回花蕾旁边,突然旁边蓝光一闪,冰月用剑指着狼枫,道:“你不要碰她。”狼枫心中一痛,缓缓抬头,看着冰月满眼仇意,感到悲痛欲绝,强声道:“月儿,你不相信我。”冰月眼神变得闪烁,道:“我不知dào

,但师姐是因为我而死的,若不是我缠着她,她也不会来此,若不来此处,也不会被你杀了。”狼枫犹遭雷劈,痛苦道:“月儿,你真认为是我杀了花师姐?”冰月泪已经留了满面,摇头道:“虽然不是你所杀,但也是因为你而死。”狼枫道:“不错,花师姐是因为我而死,你带给她的话,她已经说与我听了。”冰月一阵颤抖,坐倒在地,道:“我为什么要如此任性,为什么有那么多傻想法。”狼枫气息早已遍布各处,但始终未发xiàn

可疑人物,狼枫心道:“杀花师姐的人,绝对非一般人物,他们目的何在呢,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师门一躺,澄清这件事情,师父一定会相信我的。”

卓文碧上前道:“我们大家都知dào

,狼枫兄弟一定不会做出如此事的。”众人纷纷点头,连水弱萱都使劲点头,狼枫感激的看了一眼卓文碧,陆逸飞道:“我们也相信枫师弟,但此事重大,我们必须得会师门,由几位师伯处置。”狼枫站起身,道:“好,我便回师门一趟,当面对师父说清楚。”

武桀骜突然道:“大哥,人非是你所杀,你为何要回去,如今天门已不容你,你回去,他们岂会相信你。”众**怒,人风流道:“武桀骜,你这个魔门妖孽,当日不是被月师姐一剑刺死了吗,为何今日还活着,你们这种诡计多端的人,何事做不出。”武桀骜眼中黑气爆显,冷冷看着人风流,狼枫急忙道:“桀骜,五位师伯都是明理之人,岂会冤枉于我,你且回去,我随诸位师兄弟回一躺师门。”武桀骜不再多言,人风流扇子一挥道:“岂会如此容易,如今不留下你们,定成后患。”狼枫忽然对地一拳,道道电光四散而出,只觉一阵天摇地动,狼枫道:“我会去师门,但你们要为难桀骜,休怪我不客气。”众人一惊,不但惊奇狼枫的修为,还惊奇狼枫的言语。

武桀骜哈哈一笑,道:“大哥,你且去天门一躺,我留在此地,找出冤枉你的人,我圣门之人虽然不在乎多一条人命,但大哥也不能被人冤枉。”狼枫却道:“不,桀骜,杀花师姐的人,非同一般,非你一人可敌,你且回圣坛,日后再议。”武桀骜看了众人一眼后,飞身而起,落在黑马背上,远远的去了。

人风流“哼”的一声,道:“魔门妖人。”狼枫缓缓站起身,看着众人,心绪复杂,道:“我来此处多天,并未发xiàn

有鬼斩神剑出世之样,看来传言非实,如今有此等事情发生,实在出乎我等料想,陆师兄,不若我们即可动身,返回师门,也好带、带花师姐早日回门。”众人均叹一口气,谁能想到今日之果,陆逸飞道:“只得如此了,不想同门数十年,今日是两界相隔。”陆逸飞手指在空中几点,花蕾周身便布满蓝光,缓缓升到空中,陆逸飞对卓文碧几人抱拳道:“卓兄,师门变故,我们不得不回去,此处便交予你们了,若鬼斩神剑真的出世,还望卓兄以大局为重。”卓文碧点了点头。

陆逸飞道:“我们走。”一人忽然道:“且慢。”众人回过头,当空跃下两人,狼枫一看,正是金童、玉女两人,陆玉飞喝道:“你们是何人?”金童对狼枫道:“二少宫主,你不能随他们去。”众人一惊,陆逸飞问道:“谁是你们的二少宫主?”金童大骂道:“你们这些人胆大妄为,敢对我们二少宫主如此无礼,莫说杀了你们一人,就算全杀了你们,也是你们死的应该。”狼枫急道:“金童,你在乱说什么?”忽然人影一闪,金童口吐狂血,陆逸飞宝剑回销,道:“今日我不杀你两人,你两速速滚开。”金童将满嘴的血吐在地上,嘿嘿笑道:“反正丢了二少宫主,回去圣王也不会放过我两人,不若就在此凭个你死我活。”说完满掌布满黑气,狼枫叹一口气,忽然击出两掌,分别打在金童、玉女的身上,金童道:“二少宫主,你这是……”便与玉女同时载到在地,狼枫道:“我这是为你们好,陆师兄,我们走吧。”

一众人与卓文碧告别,向天峰赶回,赶得几日路程,一路冰月掉泪不已,狼枫是心疼之极,几次上前说话,冰月都冷漠不理,狼枫只得自讨无趣,这日,忽听身后传来马嘶声,狼枫大喜,果见天驹飞奔而来,来到狼枫跟前,亲热之极,众人早听说过这马的神骏,如今一见,果然不凡,冰月惊叹一声,伸手过去抚摸,不想天驹竟然很喜欢冰月,围着冰月转起来,狼枫道:“月儿,你骑着试一试。”冰月好奇的坐上马背,天驹眼中蓝光一显,连洁白如丝的尾巴也闪着淡淡的蓝光,忽地一声长嘶,飞奔而出,清风熙和,天地广阔,神马飞驰,丽人惹蝶,天驹急速奔跑了一番,又返身而回,冰月落身下马,爱惜的拍着马身,狼枫道:“月儿,感觉如何?”冰月脸色一冷,一言不发牵着天驹走了。

当晚几人找一客栈投店,无形间,陆逸飞几人总是将狼枫围着中间,狼枫心中苦笑,心道,我若逃走,你们谁能拦得住,也不在意,众人要了简单的饭菜酒水,陆逸飞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枫师弟,你又为何成了魔门的三少宫主?”众人都有疑问之意。

狼枫叹一口气,道:“此事连我都未想到,陆师兄,你们可知我爹是谁?”陆逸飞道:“不知。”狼枫道:“我爹正是魔门影子剑。”众**惊,陆逸飞道:“影子剑是你爹?”狼枫道:“正是,所以我左臂上会有一把剑,我想可能是这原因。”狼枫见众人依旧惊奇之极,便道:“但我爹在十几年前,已遭人残害,所以前次在天峰出现的那神mì

人,绝对不是我爹。”陆逸飞道:“怎么会这样,如此说来,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若那人不是影子剑,还会是谁呢?”夏楠道:“但爹说,也绝对不是邪魅宗王。”狼枫道:“听说邪魅宗王在十几年前也离开了魔门,如今还未返回。”陆逸飞突然站起,道:“此事一定要速速禀告诸位师伯,今晚暂作休息,明日速速赶回天门。”众人齐声答yīng



狼枫被安排在最中间的房屋里,人风流坚持要住在隔壁,说要提防夜贼,众人明白他话中之意,狼枫不予理会,直接推门而入,人风流扇子一摇,傲然进入自己的房内,口中道:“修为再高,也是魔门孽种。”“这位小哥在说谁啊?”房内早坐着一人,只是徐徐晃晃,看不清楚样子,但听声音,却是女人,人风流吃了一惊,道:“你是何人?”那人呵呵笑道:“来杀你的人?”人风流眉头一皱,道:“花师姐是你所杀?”那人又道:“人风一族的小子还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人风流急忙后退,但发xiàn

房内已经关住,上面布满黑黑色色的影子,人风流稳了下心神,道:“你是鬼之一族的人?”那人道:“不错,我就是鬼十七。”人风流面色大变,道:“只要我一出声,周围房间里全是我的师兄弟,到时他们一来,你就死路一条了。”鬼十七道:“我好怕啊,但你不妨大声喊一喊,看有没有人能听得见。”人风流向四周望了望,见房间的墙壁上全是黑影,问道:“你想干什么?”鬼十七站起身,道:“很简单,只要你明天早上醒来,说是狼枫伤你的便可。”人风流道:“你又要冤枉狼枫?”鬼十七笑道:“你们这帮混小子聪明的很,只得出此招了。”人风流大骂道:“你休想,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遵从与你。”鬼十七道:“人风一族的人,全是贪生怕死之徒,你岂会例外。”说完隔空一拳击在人风流腹部,人风流大叫一声,腹中剧痛,不由大张开嘴,忽觉嘴上又挨一掌,一颗药丸便顺着自己的口中咽下,人风流挣扎脱开,惊恐道:“你给我吃了什么?”鬼十七淡淡道:“腐尸丸。”忽然又夺来山河扇,瞬间插入人风流胸中,人风流缓缓倒在地上,血色铺满一地。

第一百二十节 追逃

狼枫推开房门,心道,如今身份特殊,也怪不得诸位师兄弟怀疑,狼枫来到桌边,抓起桌子上的酒盅,便向梁顶击去,一阵破风声后,房顶落下一人,只是虚虚闪闪,看不清模样,那人尖声怪笑道:“不愧是传说中的天才少年,老夫如此隐藏,竟也被你发xiàn

,实在是佩服之极。”狼枫生态淡然,道:“你是何人?躲在此处,却是何意?”那人绕着狼枫转了几圈,犹如一条幽灵,那人道:“你可以叫我鬼十三。”鬼十三,狼枫从未听过,鬼十三怪笑道:“听到鬼十三之名,还面不改色的人,我尚是首次见到。”狼枫见此人飘忽不定,很难捉摸到准确的气息,竟探不出此人的修为有多深,狼枫道:“你还没告sù

我你来此处的目的。”鬼十三道:“自然是为了找你。”忽地弯竹剑出,道道金光封住了鬼十三的退路,鬼十三似乎很惧怕金光,飘忽不定的躲避着,狼枫怒道:“原来花师姐便是你杀得,这是为何?”鬼十三笑道:“阁下的剑光处处克制于我,看来今日我是在劫难逃。”狼枫狠狠道:“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妖人,我岂会放过你,说,你杀我花师姐有何目的?”鬼十三继xù

笑道:“一切皆因为你,若不是你,那小丫头也不会死。”狼枫怒道:“既然如此,我便了结了你的性命,为我师姐报仇血恨。”鬼十三身形一晃,闪出圈外,道:“小子,你太不了解鬼之一族了。”又一闪身,鬼十三便消失在房内,狼枫听鬼十三道:“小子,你若想找到医仙子的下落,便随我来,你最好不要惊动他人,否则,你便再也见不到我,永远也找不到医仙子,哈哈……”声音渐渐远去,但似乎只有狼枫一人听到。

狼枫一惊,听到此人知dào

医仙子的下落,便丝毫不停,推开窗子,急速追去,瞬间追出千里,鬼十三的身形在夜空中若隐若现,一刻在眼前,下一刻便在千米之外,狼枫全凭一点微弱的气息极力追踪,好几次险险丢掉,狼枫越追越惊,对鬼十三的修为重新做了估价,狼枫大喊道:“医仙子早已命丧人手,岂会活在人世间,你若再不停步,我便返身而回,不管你们有任何阴谋,都会败露。”鬼十三远远笑道:“信不信由你,机会只有一次,觉不会有第二次。”狼枫心中万念急转,道:“但我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鬼十三道:“我堂堂鬼十三,难道会欺骗你一个后生小辈,老夫虽滥杀无数人,但也未骗过一个人。”狼枫心道:“就算此人骗我,也得随着去了,若能真找到医仙子,自是最好不过,若找不到,再回天门禀告师父也不迟。”想到这里,便紧紧的追了下去。

天已经大亮,琦木来到人风流门外,叫道:“人风兄。”忽然大惊退后几步,只见门下流出许多血迹,琦木大叫道:“陆师兄,大事不妙。”拔剑踹开房门,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身后人影急闪,陆天龙、冰月、夏楠都被眼前的情景震呆,人风流直直的躺在地上,山河扇硬生生的插在胸前,身下的血迹早已干枯,人风流脸色苍白,犹如死尸。

琦木飞身上前,伸指一探,道:“还有气息。”陆逸飞、冰月几人飞身上前,双手齐齐抵到人风流的身上,顿时四光顿生,绚丽不已,足足过了大半个时称,陆逸飞几人额头不断的滴下汗珠,人风流全身忽然一阵颤抖,吐出一大口血,眼睛慢慢睁开来,琦木急忙问道:“人风兄,是谁伤了你?”人风流眼光迷离,微微道:“是狼枫。”便又晕了过去,众**惊,相顾失色,冰月转身便向狼枫的房屋走去,推开房门后,狼枫早无踪影,房中空无一物。

陆逸飞几人随着身后,见到如此,陆逸飞道:“难道真的是他?”夏楠皱眉道:“人风师弟如此说,或许是真。”陆逸飞道:“怎么会是这样,我始终相信枫师弟不会如此做,但为何会如此。”冰月道:“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众人投来奇怪的目光,先前冰月一直怀疑狼枫,现在人风流亲口说出,为何又如此相信狼枫了,陆逸飞道:“幸好人风师弟并无生命危险,我门速回师门,一切交予六位师伯定夺。”莫小珍忽然匆匆跑来,叫道:“陆师兄,不好了?”陆逸飞问道:“发生了何事?”莫小珍急急道:“花、花师姐不见了。”众人来到原来停放花蕾尸体的地方,果然不见了踪影,夏楠道:“武桀骜。”琦木道:“夏师兄怎么知dào

是武桀骜?”夏楠道:“在天门时,武桀骜的尸体也是无辜失踪。”陆逸飞四下透过目光,脸色变得严肃,道:“我们得速速离开此地。”几条人影从客栈中冲出,朝着天峰的方向飞去,一路上,每个人都不言语,只想尽快赶回天门,琦木忍不住道:“我总不相信,是狼枫伤了人风兄,或许人风兄在恍惚间看错,也有可能。”陆逸飞叹一口气,道:“希望如此,我也不愿与狼枫为敌。”天峰已遥遥在目,几人心中总算平稳了许多。

狼枫不知追出多远,依旧没有拉近与鬼十三的距离,鬼十三道:“如此跑了一天一夜,你竟然丝毫不落后,当真让老夫难解?”狼枫道:“我追了一天一夜,依旧没有拉近与阁下的距离,当真让我佩服。”鬼十三道:“我鬼之一族的逃脱术天下无双,可谓是无人能敌,可能真是我老了。”狼枫道:“或许我是胜在年轻力盛,但你如此逃跑,何时才告sù

我医仙子在哪里?”鬼十三呵呵笑道:“等你追上我时,自会找到医仙子。”狼枫心中一动,突听身后传来马嘶声,狼枫大喜,天驹一飞而过,狼枫上马,喜道:“你竟然也跟着来了。”神驹如风,与鬼十三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鬼十三虚影几晃,又远远飘去,如此竟然追了两天。

天剑阁内,左剑松猛地站起,看着人风流面色苍白,躺在地上,伍剑锋道:“看你教出的好徒弟,教出一个还嫌不够,还教出两个。”花剑痴极力克制,问道:“蕾儿真的已经…去了。”尽管陆逸飞已经说过,但还是认真道:“禀告花师伯,花师妹的确已遭人残害,但在回来时,尸体却无故消失。”花蕾眼中滴下无数泪,众人尽皆叹气,左剑松站起身,来到殿中央,伸出手抵在人风流身上,顿时红光布满人风流全身,人风流又在转醒,急忙叫道:“左师伯。”左剑松问道:“人风师侄,你告sù

大家,是谁伤了你。”人风流斩钉截铁道:“是狼枫,当时他来到我房中,说要借我山河扇一看,我便给了他,不想他拿到手后,就突然的插入了我的胸中,此后的事弟子便再也不知dào

了。”左剑松怒道:“你说的话可无半点虚假?”人风流艰难道:“弟子绝无虚言。”左剑松又道:“你若欺瞒师父、污蔑师兄弟,可是犯了天门门规,后果不堪设想。”人影一闪,伍剑锋来到场内,怒道:“左师兄,你这是何意,人风流已经被伤成这样,难道所言有假。”左剑松未理会伍剑锋嚣张的气焰,问陆逸飞道:“人风流所言当真?”陆逸飞道:“当晚发生的事弟子并未见到,第二日发xiàn

时,人风师弟已经受伤。”左剑松看了看一直未言语的冰月,问道:“月儿,当晚的情景你可有看到。”冰月抬起头,默默道:“弟子未见。”

左剑松道:“我绝不相信枫儿会做出如此事来。”伍剑锋哼哼冷笑,左剑松又道:“出动天门暗部,务必找到狼枫,将他带回天门。”天峰上飞下三人,身形快速之极,瞬间远去,只是三人各带面具,辩不出本来面目。

第一百二十一节 无向谷

狼枫不知追出多少路,鬼十三始终只留下一个影子,天驹如风,周围尽显花鸟,狼枫心道:“此处倒是一处好地方,难道医仙子真在此处。”

鬼十三立在一平淡无奇的山谷前,狼枫驱马到前,冷声问道:“医仙子便居于此处?”鬼十三道:“老夫只能带你至此处,至于你能否通过这山谷找到医仙子,老夫也无力帮你。”狼枫望了山谷一眼,道:“只要通过此谷便可?”

鬼十三身子虚晃,闪向远处,道:“你若想报仇,日后自有机会见我,现在你就想着如何通过这无向谷吧。”说完后,身形完全消失。

狼枫道:“无向谷!”踏步便向里行不,不管鬼十三所言真假,既然来到此处,总得一试。

无向谷十分平凡,看不出有何奇特,只是在里走了半天,看似不长的路,竟然走不到尽头,狼枫催马快行,但还是走不出无向谷,狼枫道:“怎地如此奇怪,这一小小的山谷,竟然出不去。”又寻思道:“如此走法,只怕永远到不了头,不若我先出谷去,观察清楚再说。”拉马转头,惶然大惊,身后竟然也是一条一模一样的山谷。

狼枫转来转去,面前始终是同样的景色,寻思道:“怪不得此谷名为无向谷,当真是无方无向。”狼枫身子一纵,当空飞起,天驹眼中金光消失,向谷外跑去,却是安然出谷。

狼枫道:“奇怪,看来有人专与我作对。”忽然身形一阻,上升不得,似乎碰到了一股气墙,狼枫叫道:“果有蹊跷。”弯竹剑出,一道金光向虚空击去,大地忽然一阵颤抖,山谷内金光乱闪,连着发出几道剑光,虚空似乎要被撕裂。

谷中忽然一声响起,道:“何处来得小子,竟敢在谷中捣乱。”是一女声,似到中年,却找不到身影。

狼枫停下,道:“晚辈白骑追月,特来谷中求见医仙子。”

那声道:“此谷中没有医仙子,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弯竹金光爆显,狼枫道:“但这谷中十分奇特,晚辈想离开,也是离开不得,只得硬劈出一条路了。”

那声道:“稍慢!”

狼枫道:“前辈有何指教?”

那声道:“要出此谷也简单之极,用不着大费力qì

。”

狼枫笑道:“可有何法?”

那声道:“只要你隐去自身的修为,便可轻易出谷。”

狼枫奇道:“晚辈孤陋寡闻,还未听到过有能隐去修为的**。”

那声大怒,道:“你这ru臭未干的小子,以为你什么事都知dào

,我说有,自然便有。”

狼枫道:“晚辈多有得罪,但这**我也不会,如此一说,我要被困在这谷中了。”

那声道:“方法说与你了,你会与不会,却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无法帮你。”

狼枫道:“我只得劈出一条路了。”说着弯竹又发出金色之光。

那声急忙道:“稍等,你为何要苦苦为难与我。”

狼枫吃了一惊,急忙道:“晚辈并无为难前辈的意思,只是晚辈有要事,需见到医仙子,望前辈通融。”

那声道:“我早已说过,这里并无医仙子。”

狼枫道:“我总的找过才放心。”

那声停了一会,道:“你如此蛮不讲理,莫非是魔门中人?”

狼枫一怔,此人竟然认为自己是魔门中人,难道因为爹是魔门影子剑,我也渐渐了魔门的风气,便道:“既然此处无医仙子,那前辈高抬贵手,放我离去吧。”话语及其客气。

那声道:“但我也不会隐去修为之法,如何帮你。”

狼枫道:“前辈既然居与此处,定有方法可行,若非晚辈动手,前辈才可放我离去。”语气又不善起来。

那声沉默一会,忽然迎空飞来一物,狼枫伸手接住,原来是一颗药丸,那声道:“此药丸珍贵之极,我也不过有数颗,你吃掉它,便可离谷。”

狼枫道:“如此珍贵的药丸,定是难做的紧,前辈竟然拥有数颗,当真了不起。”

那声道:“对于外人来说,这药丸是万金难求,但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狼枫道:“前辈有如此本事,莫非与当年的医王门有关,难道这谷中真的有医仙子?”

那声一惊,道:“原来你套我话,将药丸还我。”

狼枫哈哈一笑,张口便将药丸吞下,入口便化,一声冷笑,那声道:“吃了这药丸,你还笑得出。”虚空中一阵波动,显出一人来,狼枫不及细看,忽觉体内真气层层被封,丝毫用不得,直接从空中掉下,狼枫吃了一惊。

摔落在地,并无重伤,抬起头时,不由一呆,眼前一位淡妆女人,极其美貌,此时正望着狼枫,狼枫站起身,道:“是你给我的药丸?”

丽妇厉声道:“现在轮不到你说话,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此处。”

狼枫道:“晚辈白骑追月,特来寻找医仙子。”暗暗运气,竟然丝毫不动,不想这药丸如此厉害。

丽妇飞起一脚,踢在狼枫身上,道:“莫要再胡说八道,你来此处到底有何目的?是药通神派你来的。”

狼枫挨了一脚,不想此丽妇如此野蛮,但脚力极轻,似乎修为不高,道:“晚辈不认识药通神,此来真为找医仙子,绝无他意。”

丽妇哼哼冷笑,道:“天下除了药通神知dào

此处,还有谁能找到这不起眼的小谷,我还以为药通神的人已经死绝,不想还有余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吃了我的药丸,也是废人一个。”说着便提着狼枫,向谷内去,毫无阻挡。

谷外站着两人,鬼十七道:“狼枫果真进去了,这会不会有所不妥?”

鬼十三道:“你无需担心,十七,你不要忘了当年发生的事,影子剑之所以会死,与无向谷也有三分牵连,领狼枫来到这里,也是好事。”

鬼十七道:“狼枫未必能发xiàn

。”

鬼十三笑道:“现在发xiàn

不了,以后自会发xiàn

。”

鬼十七道:“发xiàn

与否,却与我等无管,不过天门暗部也出动了。”

鬼十三一惊,道:“可有几人?天门暗部出动,要做什么?”

鬼十七道:“三人,据说要带狼枫回天门。”

鬼十三道:“可有三人资料。”

鬼十七道:“三人是利剑、醉刀还有追魂,其他一概不知。”

鬼十三道:“我们前去一阻,若让三人来到此处,定坏大事。”

两人身形消失。

穿过山谷,豁然开朗,满山清水绿草,花香不已,狼枫不由惊叹,回头一看,那小谷消失不见,丽妇将狼枫推进一木笼中,上了锁,便进了一木屋之中,木屋前后尽是花。

笼子不知是用来关什么的,但用木头所做,狼枫虽然修为被封,但此牢笼又怎能困的住,狼枫想道:“就算逃出此牢笼,也逃不出无向谷,还是先待着,找机会找到解药,看此谷药花齐放,说不定真是医仙子的住所。”

狼枫被关了一下午,也未见丽妇再出木屋来,狼枫盘腿而坐,运气冲关,终是无功。

忽然狼枫变得惊呆,只见谷外蹦蹦跳跳,走进一少女,满手拿着花,笑如仙女,动醉终生,不是冰月般的冷艳,不是火灵般的火烈,更不是蝎红蛛般的毒辣,看到她,似乎心灵得到了解脱,如在春风里。

少女来到笼子前,立即发xiàn

了狼枫,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发xiàn

狼枫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忽然脸色一红,跑进了木屋,狼枫回过神来,道:“世间竟有如此少女,难道真是这谷中仙气所化。”

不一会儿,少女又从房中出来,怒气冲冲,来到笼前,道:“娘说你是坏人。”声音好听之极,狼枫见少女表情,不由一乐,道:“不错,我就是坏人,赶快杀了我吧。”少女,道:“我、我不敢杀你。”

狼枫道:“那我就杀了你。”少女后退一步,惊恐看着狼枫,道:“你为何要杀我。”狼枫道:“因为我是坏人。”少女神色一怔,半响不知说什么,过一会才道:“我告sù

娘去。”说完转身跑进了木屋,狼枫哑然。

第一百二十二节 医仙子

天剑阁内,一戴面具弟子报道:“左师伯,醉刀三位师兄遭到两人的攻击.”

左剑松眉头一皱,道:“可知对方是何人?”

面具弟子道:“追魂师兄说,很有可能是鬼之一族的人。”

左剑松惊道:“鬼之一族的人隐藏百年,为何却会在如今显出身来?”

夏剑飞若有所思,道:“魔门鬼军师不知与鬼之一族有何关系?”

花剑痴惊道:“难道鬼军师也是鬼之一族的人,这么说来,鬼之一族的人尽数投靠了魔门。”

夏剑飞道:“鬼军师本身来历不明,我等多年查找,也查不到他的身份,极有可能便属于鬼之一族。”

伍剑锋冷声道:“这位狼枫倒受魔门如此重视啊,出动鬼之一族的高手前来护卫,当真让我天门大增脸光,真是可喜可贺。”

左剑松苦恼的摆了摆手,道:“此事以后不必再提,追魂三人自然能应付,待枫儿回山之后,我自会问个清楚,旁人也干涉不得。”

待众人安静下来,左剑松又道:“此次我找大家来,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商议,说起来也与枫儿有关。”

伍剑锋冷漠不语,夏剑飞投来询问的目光。

左剑松道:“几位可知枫儿的爹是何人?”

伍剑锋道:“既然是魔门妖人之后,当然是魔门中人了,难道会是我天门之人,左师兄此话问的当真可笑。”

左剑松不理伍剑锋的冷言相刺,接着道:“据逸飞说,枫儿正是魔门影子剑之后。”

众**惊,夏剑飞奇道:“影子剑?”

左剑松道:“正是,但据枫儿传言,影子剑已经在十余年前,遭人残害。”

伍剑锋笑道:“死了!”

夏剑飞神态一变,道:“若果真如此,几月前出现在天峰的又是何人?”

左剑松道:“我正是为此事找诸位而来,时间竟然还有如此高手,但我们却一无所知,天门依旧很危险。”

花剑痴道:“师父说好一月前便要出关,但现在还不见踪影,若他老人家在,就好了。”

众人一时无语,实在想不出那黑衣人的身份。

三人戴着面具,看着眼前两人,一人道:“两位跟踪我三人几天几夜,纠缠不休,意欲为何?”

鬼十三怪笑道:“一听便知是追魂,想必这位便是醉刀、利剑了,三位大名可是如雷贯耳。”

追魂道:“知dào

我三人名字的,天下没有几个,既然阁下知dào

我等名字,定不简单,若我没看错,两位是鬼之一族的人。”

鬼十三呵呵笑道:“不错不错,临走时,便有人吩咐,要我特别注意天门追魂,果真如此。”

追魂道:“想不到鬼之一族也投靠了魔门,当真是自甘堕落。”

鬼十三哈哈大笑,道:“自甘堕落?我鬼之一族的人,什么时候自甘人下。”

追魂道:“既然如此,两位为何纠缠如此?”

鬼十三道:“我也不想纠缠三位,想直接杀了三位,但三位手中的剑厉害的很,我二人不敢冒然出手。”

追魂道:“鬼之一族也只会些逃跑之术罢了,其他的我看也是平常之极。”

鬼十三又怪笑道:“那我便再逃脱一次,给几位看看了。”说完身形虚晃,消失不见。

追魂眼睛漂向东南,三道光色从空中疾驰划过。

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狼枫待在笼子中,寻思如何恢复修为,胡乱道:“我叫坏人。”

少女奇怪问道:“你为什么要叫坏人?”

狼枫道:“因为我是坏人。”

少女无语,又道:“那你知dào

我叫什么名字吗?”

狼枫道:“不知dào

。”

少女道:“那我告sù

你。”

狼枫道:“我不听。”

少女脸色憋的通红,道:“你是坏人。”

狼枫道:“我本来就是坏人。”

停了半响,少女又道:“你是从谷外来的?”

狼枫道:“是。”

少女来了兴趣,问道:“谷外是什么样子?”

狼枫道:“全是坏人。”

少女:“………”起身跑进了木屋。

狼枫心道:“她既然能封住我的修为,定有可解之法,等夜深时,我偷偷出去,说不定能找到解药。”打定注意,索性躺在笼子里面,呼呼大睡。

天已经黑了,少女道:“你冷不冷?”

狼枫奇问道:“冷?”还从来不知dào

冷是什么感觉。

少女道:“你一定冷,来,我给你一颗药丸,你吃了就不冷了。”说着伸出玉手,上面放着一颗药丸。

狼枫一怔,道:“我不吃,我吃了你娘一颗药丸,现在被关在这里,吃了你的药丸,不知还会变成什么模样。”

少女收回玉手,有些伤心,狼枫心中不由一痛。

少女道:“我娘给你吃的什么药丸?”

狼枫道:“你娘没有告sù

我。”

少女又道:“那药丸张什么样子?”

狼枫道:“淡淡黄黄的,有一股清香。”

少女道:“禁魔封神散。”

狼枫大惊,叫道:“禁魔封神散?你们怎么有这药丸。”

少女道:“这有什么稀奇,我娘就会做。”

狼枫道:“你娘会做这药丸?”

少女道:“我也会做,比我娘做的还好,不过那药的药材却不好找,这谷中却没有。”

狼枫道:“我不信。”

少女气道:“你为什么不信?”

狼枫道:“除非你能解掉我身上的药,我才相信你。”

少女“哼”了一声,道:“简单,我给你找药丸去。”说完又跑进了木屋。

不知为何,狼枫心中生出一丝惭愧,少女一会又跑了出来,递给狼枫一颗药丸,急道:“你赶紧吃了,吃了就好了。”

狼枫见少女如仙女般模样,生出一阵罪恶之意,心道:“男子汉,顶天立地,怎么能来欺骗一位毫无心机的少女,若被爹知dào

了,岂不丢脸。”

少女见狼枫不接药丸,便硬塞到狼枫手中,狼枫道:“我是坏人,你为什么要帮我?”

少女道:“不知dào

。”

狼枫将药丸递回少女手中,道:“叫你娘来见我,我岂能欺骗与你。”少女道:“你在骗我……”

“你这小子,心倒也不坏。”丽妇从木屋中走出,道:“你若吃了那可药丸,现在早已没命了,算你心眼还不是太坏。”

狼枫大惊道:“原来这一切全都在前辈算计之中。”暗暗庆幸刚才没有吃掉少女的药丸。

丽妇道:“你来历不明,又修为高深,我不得不妨。”伸指一弹,一颗药丸隔空飞来,狼枫伸手接住,丽妇道:“吃了它,速速离开此谷。”

狼枫接过便吞下,顿觉体内如冰雪溶化,江河流通,身外浮现出一层层金光。

狼枫道:“多谢前辈。”丽妇转身进了木屋,少女看着手中的药丸,叫道:“是腐尸丸,娘,你也骗我,你也是坏人。”说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狼枫道:“多好kàn

的蝴蝶!”少女抬头,含着泪道:“在哪里?”

狼枫指着远方,道:“飞到那边去了。”少女起身追了过去。

狼枫来到木屋前,行了一礼,道:“前辈,我有一位朋友被人击伤,现在昏迷不醒,希望前辈能出手医治,晚辈感激不尽,任何事情,晚辈都替前辈办到。”

屋中传出丽妇的声音,道:“我母女二人誓不出此谷,也没有什么事要你去做,你还是走吧。”

狼枫道:“前辈……”

丽妇道:“你无需再多言,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出谷。”

狼枫叹一口气,道:“晚辈不敢。”转身来到湖边,默然坐下。

少女回来怒道:“这么黑的天,那有蝴蝶?”狼枫叹一口气,心不在焉道:“可能到那边去了。”手指着相反的方向,少女道:“你在骗我。”

少女坐在狼枫身旁,问道:“你为何愁眉苦脸的?”狼枫道:“我有一位朋友永远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了,但你娘不肯帮我。”

少女无语,夜色完全黑了下来,满天繁星。

少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狼枫道:“狼枫!”少女转过头来,道:“娘说,你叫白骑追月。”狼枫问道:“那你相信谁?”少女道:“我相信我娘。”狼枫轻轻一笑。

狼枫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医仙子!”

狼枫愕然站起,道:“你就是医仙子?”

少女见狼枫神色吃惊,道:“从小我娘就叫我医仙子,说我才是真zhèng

的医仙子,那什么医仙子,全是狗屁,若有我一分本事,也不妄称为医仙子了,但这些话,我都听不懂。”

狼枫越听越惊,道:“你可能救得醒我那位朋友?”

医仙子道:“若没有死,我就可以救得醒!”

狼枫大喜,激动道:“果真如此。”真想抱起医仙子,在空中飞上几回。

医仙子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狼枫道:“左小蝶!”

医仙子脸色一变,道:“是、是女的。”

狼枫道:“他是我师姐。”

医仙子道:“我不去酒醒她。”

狼枫道:“这又为何?”

医仙子道:“就是不去,我娘不让我出谷,没有我娘的允许,我也出不了谷。”

狼枫道:“这可难办了。”

第一百二十三节 药王

一连两日,无论狼枫如何苦苦哀求,丽妇总是不愿出谷,狼枫多次承诺,只有带走医仙子,保证数月后,安全送回谷中,丽妇更怒,叫狼枫莫要痴心妄想,医仙子不知为何,也是闷闷不乐,不愿理睬狼枫,俊俏的脸上有一丝愁意.

狼枫叹一口气,道:“如今找到医仙子,却带不出谷去,可如何是好。”狼枫躺在地上,心道:“若桀骜在此处,可就好办了。”

医仙子走了过来,问道:“你和你师姐很好吗?”狼枫点了点头,道:“为何这么问?”医仙子道:“真不知你师姐张什么模样,你能为她做到如此。”

狼枫道:“她是无辜的。”医仙子又道:“如果有一天,我也昏迷不醒,你会不会这样对我?”

狼枫大奇,不知医仙子为何如此问,但心中认真想了想,道:“会!”

医仙子高兴之极,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狼枫忍不住刮了下医仙子的鼻子,道:“当然是真,我想天下任何男子都会愿意去做的。”

医仙子靠近,道:“这是为何?”

狼枫呵呵一笑,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医仙子露出好奇之意,狼枫从怀中掏出玲珑簪,正发着淡淡光芒,心中不由涌出一丝凄苦,那冰冷的容颜又浮现在脑中。

医仙子轻呼一声,拉住狼枫的手,一动不动得看着玲珑簪,有些痴迷。

玲珑簪光芒大盛,渐渐将两人包围在一起,狼枫见医仙子全神看着玲珑簪,便不打扰,看着如仙女的容颜,狼枫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中久久激荡。

冰月在高峰处舞着剑,忽觉心烦意乱,心绪难平,剑意全消,慌乱的从空中落下。

陆逸飞道:“月师妹,为何突然剑意慌乱,有何心事?”

冰月望着远方,摇了摇头。

陆逸飞道:“是因为狼枫师弟?”

冰月道:“不是,陆师兄,我想一个人练剑。”

陆逸飞点了点头,远远而去,冰月突然用手捂着胸口,坐了下来,心中疼痛之极,那一分牵挂,那一份丝牵,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他在做什么,难道他将我忘记了,冰月利剑出销,瞬间周围一片寒冷,整个树林盖上了一层寒冰。

狼枫一惊,蓦然抬头,只觉心中一痛,医仙子被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

狼枫捂住胸口,将玲珑簪慢慢收回,道:“没什么。”

医仙子叹道:“那簪子真漂亮,不知为何,看着她我心中有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

狼枫一怔,不敢继xù

想下去。

狼枫心道:“前辈不许仙子去天门,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强求带走。”一时心中烦乱,不知如何是好,医仙子呆坐在旁,似乎有所心事。

狼枫心中忽然一亮,心道:“既然仙子不能去天门,我何不将小蝶带到无向谷来。”暗骂自己愚笨,当即站起来,向谷外走去。

医仙子跟在后面道:“你要去哪里?”

狼枫道:“我要回天门……”狼枫话未说完,医仙子忽然呆在原地,两眼留下泪珠,道:“你要走了。”

狼枫心中大痛,转身擦去医仙子的泪水,道:“我还会回来的。”

医仙子哭道:“你在骗人。”

狼枫细心道:“你娘不许你出谷,我只得回去带我师姐来这里,让你医治了。”

医仙子道:“治好你师姐后呢,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狼枫忽然狠下心道:“如果你能治好我师姐,我便留下来陪你。”

医仙子高兴道:“你说得是真的。”

狼枫点了点头,不知是为治左小蝶许下的誓言,还是为了留在这里找到的借口,总之,能治好左小蝶,其他均不重yào



狼枫走到谷口,转头对依旧跟在身后的医仙子道:“仙子,给我找两颗药丸,我出去时用一颗,回来时用一颗,好不好。”

医仙子笑道:“好,只给你两颗,你出去一颗,回来时一颗,然后就出不去了。”转身跑进了木屋,一会拿来两颗药丸,交予狼枫,狼枫将一颗收好,服下一颗,便向谷外走去。

医仙子喊道:“我坐在这里等你。”狼枫心中一动,不敢回头。

狼枫来到谷外,心中有一丝不舍,终于回头一望,只是一普通小谷,谷内情景,消失不见。

狼枫踏剑飞起,向天峰方向而去,来到约百里之外,忽见下面剑光闪动,一原形铜镜漂在上空,向下射出无数光芒,将五人包围在内。

狼枫暗道:“是天门师兄。”急忙浅身下去,悄悄靠近。

三人戴着面具,两人正是鬼十三与鬼十七。

鬼十七叫道:“上了这三小子的当,不想他们手中有两镜之一的乾坤镜,这可如何是好?”

鬼十三道:“被这三小子围上,确实棘手之极。”

追魂、醉刀、利剑三人将二鬼围在中间,追魂道:“我劝你二位还是不要挣扎,如今被乾坤镜罩住,就算没有我三人,你们也是逃不出去。”

鬼十三笑道:“我二人逃不出去,你们三人也出不去,大战了几个时称,既然都奈何不了对方,为何不撤去乾坤镜,一欢而散,岂不更好,难道几位要困死我们,这岂不要等上百年,或许我们会饿死。”

“加上我又如何?”场内忽然多出一人,长眉白须老翁,满头银发,仙气连连,扶着胡须道,此人一出场,狼枫便吃了一惊,近日遇到的高手太多了,开始的火小狐,后来遇到的毒王,现在这位白须翁,竟也是超绝高手。

双方皆惊,鬼十三眉头大皱,问道:“阁下是何人?”

白须翁道:“我是何人你不用管,但我遇到鬼之一族的人,是一个都不放过。”

鬼十三道:“阁下如此自信。”

白须翁道:“鬼登吉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们这种小脚色。”

鬼十三与鬼十七同时大惊,鬼十三道:“你便是百年前消失不见的药通神?”

白须翁哈哈大笑,道:“算你两个有眼光。”双掌击出,分别抓向两人,追魂三人立在一侧,大凡前辈出手,后辈若也出手的话,乃是大忌。

狼枫听到药通神的名字时,便觉哪里听过,忽然想到,那日进无向谷,丽妇硬说自己是药通神的人,原来药通神正是此人,不知来此有何事,心中一惊,难道是来找医仙子母女二人的。

药通神与二鬼战在一起,不分胜负,鬼十七突然叫道:“十三,为何我越来越觉得头晕,体力不支。”

鬼十三道:“不要吸入这个老怪物身上的药味。”

鬼十七苦道:“不吸入又能怎么办,这里全是一股药味。”

鬼十三听了大急,道:“药通神,我鬼之一族并未得罪与你,你为何要对我们如此残忍?”

药通神笑道:“鬼之一族的人没有得罪我,那么鬼登吉是不是鬼之一族的人?”

鬼十三道:“鬼二已经叛出我族多年,你怎么能将气撒到我头上。”

狼枫心道:“原来鬼之一族还有一鬼二,名叫鬼登吉。”

二鬼不断躲避着药通神的掌风,但乾坤镜里,便如此小的地方,又满是药味,又能躲到哪里,渐渐两人落了下风,鬼十七首先摔倒在地,鬼十三挨了一掌,也软到在地。

鬼十三躺在地上骂道:“药通神,莫要以为你修为厉害,若不是你满身的臭药味,单打独斗,你未必能胜我。”

药通神哈哈大笑,道:“我药通神行走天下,何时靠过修为,只是一些凡夫俗子,自以为自身修为高强,全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但在我药通神眼中,却也不如一枚药丸。”

狼枫听到,心道:“这位药通神前辈所说不错,在无向谷中,一颗小小的药丸,便可让自己束手无侧,天下之大,果真是无处不高手。”

追魂见二鬼已经软到在地,念一法决,一阵强光过后,乾坤镜便收回怀中。

鬼十三怪笑一声,道:“鬼影遁。”两道黑影钻入地中,消失不见。

追魂几人齐齐追上,药通神摆了摆手,道:“已经逃远了,老夫竟然失算。”

追魂、醉刀、利剑齐齐行礼,药通神一笑道:“天门确实是人才辈出,看来左大哥壮志不减当年。”

说完再不理会三人,向山外慢慢走去,一股道仙之风。

狼枫悄悄走开,刚才气息传开,天门三人虽然带着面具,但也发xiàn

三人真zhèng

的身份,追魂正是孙鹤,醉刀是南独,利剑自是天下村世外桃源的店小二,不想此三人同时出现在此地,不知有何目的,狼枫本待出来相见,但药通神去的方向正是无向谷,担心医仙子,便又悄悄的向药通神追去。

山地旁有一座凉亭,买些凉茶淡水,还有一些烈酒,供过路之人休息,狼枫掏了一片金叶,独自占去了一张桌子,又要了几大碗烈酒,眼睛漂向山道边,药通神果然迈着步子,来到亭前,见再无余桌,便坐在了狼枫的对面。

第一百二十四节 对阵

一阵药味弥漫在空中,闻之精神一振.

狼枫喝了一碗劣酒,大叫不爽。

药通神打量狼枫一眼,道:“若想要喝好酒,也是简单。”

狼枫故yì

问道:“看前辈面若仙骨,定是非凡人物,不知前辈高名?”

药通神道:“我的名字说出来,你这后生小辈也不知dào

,刚才你想要喝好酒,不若你尝尝这碗。”将桌子上一碗酒推到狼枫面前。

狼枫道:“这碗也是劣酒,饮来无趣。”

药通神道:“不饮怎知是劣酒。”

狼枫微奇,端起一饮而尽,大赞一声:“好酒!”万般感觉涌上心头。佩服道:“这明明是一碗劣酒,为何前辈一指,竟化为千古绝酿?”

药通神扶须而笑,并不回答狼枫的问题,却道:“酒也要知己者喝,再好的酒,到了凡夫俗子的口中,也是顺口而过。”

狼枫道:“前辈高见,想不到饮酒也有这等深奥的学问。”

药通神道:“美酒,与钟情者喝,柔意万千,醉生梦死;与知己者喝,千杯不醉,豪气云天。开心则豁达,愁意则更愁。有人说,这酒的脾气,比女人更加难以捉摸。”

狼枫哈哈大笑,道:“原来前辈也是酒中高人,这番见解独到之极,让晚辈大开眼界。”

药通神道:“老夫品尝天下美酒无数,尝过万般滋味,但却有一种滋味,始终没尝过。”

狼枫奇道:“不知是哪一种酒味?”

药通神眼色一亮,道:“与仇人喝酒,不知会是什么滋味。”

天下那有与仇人一起喝酒的,心中一惊,难道药通神真是来找医仙子母女二人的。

狼枫道:“晚辈倒从未与仇人饮过酒,不知是何滋味。”

药通神端起一碗劣酒,喝了下去,道:“小兄弟,你可知dào

天下最大的仇恨是什么?”

狼枫决然道:“杀父之仇!”

药通神摇头道:“不是。”

狼枫奇道:“难道有比杀父之仇还大的仇恨?”

药通神眼中闪出痛苦色,道:“杀子之仇,才是世间最大的仇恨。”

狼枫暗惊。

药通神道:“小兄弟,你是三大门派中,哪门的弟子?”

狼枫道:“晚辈天门弟子。”

药通神道:“你身具三家之法,当真之奇,老夫活了数百年,倒从未见过像你这等少年。”

狼枫大奇,心道:“有天门、佛门之法,倒可理解,但对玄门**,却是一无所知,不知这药通神为何如此说?”

药通神道:“多谢你美酒款待,老夫去也。”

狼枫起身道:“前辈何去?”

药通神道:“我去了结一桩百年前的恩怨。”

狼枫惊道:“果然是也。”

药通神远去后,狼枫扔下碎银几两,踏剑急速飞去,落在无向谷外,急忙吞下药丸,向谷内奔去。

医仙子双手托脸,坐在谷口,见到狼枫,迎了上来,十分欢喜,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

狼枫无暇回答,道:“你娘呢?”

医仙子一脸不高兴,道:“在屋里呢。”

狼枫一闪便出现在屋前,大声道:“前辈,晚辈有要事求见。”

丽妇走出门来,脸色微怒,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狼枫道:“前辈,药通神正向此谷赶来。”

丽妇脸色大变,厉声问道:“你怎么知dào

?”

狼枫无暇解释,道:“晚辈绝无虚言,此人修为异常高深,前辈还是躲一躲为好。”

丽妇尚有些迟疑,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想出此计策,逼我们随你去?”

狼枫急忙道:“晚辈绝无此意,此话千真万确,前辈莫要怀疑。”

丽妇见狼枫着急,“哼”了一声,便又进屋,将门关上,道:“雕虫小技,岂能瞒过我的双眼。”

狼枫焦急万风,至多半个时称,药通神一定会找到这里,现在丽妇又不相信自己,可如何是好。

医仙子问道:“药通神是谁啊?”

狼枫道:“是坏人。”

医仙子笑道:“坏人不可怕,你也是坏人。”

狼枫道:“与你说不清楚,你快劝你娘,让她赶快离开这里。”

医仙子道:“我娘从不听劝的。”

狼枫道:“万不得已,晚辈只有出此下策了。”一脚便将木屋的门踹开,丽妇大怒,道:“好无礼的小子。”

医仙子忽然道:“娘,谷外进来一人。”

狼枫与丽妇早已发xiàn

,正是药通神。

丽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惊道:“他怎么还活着?”

药通神在谷中走来走去,却始终在原地转来转去,前进不得。

丽妇松了一口气,道:“幸好有幻阵护谷。”狼枫也松一口气,倒忘记了这谷很特殊。

一阵洪亮的声音传进来,道:“这小小的幻阵除了能出卖你们的位置,还能有什么用。”

丽妇脸色再变,不敢言语。

药通神转了几圈后,道:“这幻阵乃是一位我所敬佩的人所布,我也不愿毁去,你还是自己出来,了解掉我们两家的恩怨。”

丽妇叹一口气,道:“药师伯,我母女二人已躲入此谷二十年,从来不出此谷半步,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呢?”

狼枫吃了一惊,药通神怎么是丽妇的师伯,既然是同门,为何又要自相残杀。

药通神怒道:“当年你爹害得我差点命丧黄泉,这些我都不计较,但二十年前,你骗啸儿来到这里,却残害了他的性命,这又如何说?”

丽妇突然哭了起来,道:“啸哥不是我害死的,我只是偷偷叫他来见我,但第二天他就死了,啸哥真不是我害的。”

药通神苦笑道:“我膝下只有一儿,不想你们也不放过,既然如此,老夫为何要发善心,哼哼……”

狼枫心道“他们之间竟有这等恩怨,但一定要保护医仙子母女二人的周全。”

药通神道:“既然你们不出来,老夫只得进来了。”

丽妇急忙道:“你可不能破坏这幻阵,不然就是不遵祖上。”

药通神道:“要进此谷还不简单,隐去我的修为,太过麻烦,但有一更简单的方法。”药通神从怀中掏出一条布巾,蒙在眼上,踏步向谷内走来。

狼枫心道:“竟然如此简单,只要蒙住眼睛,就能进来。”

丽妇突然跪在狼枫跟前,道:“狼枫小兄弟,我求你一件事,你赶紧带着仙子走吧,我来阻他一阻。”

狼枫大惊,急忙将丽妇扶起,道:“前辈,你这是干什么?”

丽妇央求道:“你不知dào

药师伯有多厉害,连我爹都不会胜过他,你赶快带着仙子走吧,你带着她去救你朋友,然后带她去翠云山顶,我、我感激不尽。”说完又跪了下来。

医仙子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但也感到十分害pà

,也跪下哭道:“娘,娘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陪你。”

丽妇哭道:“仙子,你要听话,赶快随着狼枫少侠去吧,娘不会有事的。”

医仙子哭道:“我不!”

狼枫叹一口气,道:“让我来阻一阻药前辈吧。”

丽妇声色一呆,含泪看着狼枫。

药通神已经进入谷来,缓缓取下眼布,睁眼却是一惊,只见丽妇与医仙子面全站着一人,满身电光,看不出是何人。

药通神眉头一皱,道:“阁下是何人?”

狼枫发着电声,道:“圣坛第一高手白骑追月,我以为药通神百年前便已消失,却不想今日会见到你。”这番话原本是听鬼十三说得,现在狼枫故yì

大声说了出来。

药通神道:“白骑追月?你是魔门中人,如何认得老夫。”

狼枫哈哈大笑,电光四击,道:“天下没有我白骑追月不认识的人,我此次前来有点小事,希望你不要打扰。”

药通神神色淡然,道:“老夫从不与魔门之人交往,今日来只是了些私人恩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狼枫道:“向来听说药通神一言九鼎,我门圣王近日略感不适,我特地来找此两人,前去圣坛,为我门圣王医治医治。”

药通神哈哈大笑,道:“此两人必须留下。”

狼枫道:“留下也好。”

丽妇神色大惊,狼枫又道:“那只得请你前去圣门,为我们圣王医治了。”

药通神眼盯着狼枫,不过全是电光,道:“你家圣王还没有如此大的面子,小小毛孩速速闪开,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狼枫道:“既然如此,我只得不客气了。”

医仙子忽然道:“娘,这空气中有归魂草、寒石玉、万迷沉的气味,归魂草在冷寒泉水中泡过,这三种气味混在一起,闻之便晕,娘,你赶快吃一颗震心丸。”说完给丽妇服下一颗药丸,自己却没有吃。

药通神听到这一番话,震惊的看着医仙子,眼中表情复杂。

空中又一阵药味传来,医仙子又道:“娘,归魂草的气味消失,又换位千年幻草,若闻到会发狂发癫,桑心致死,我再给你吃一颗清心丸。”又给丽妇服下一颗药丸,身上似乎有很多药丸。

狼枫惊奇不已,他只隐隐约约感到有些药味,但不注意则会忽略,医仙子怎能分得如此清楚,不知说得是真是假,但看药通神震惊的脸色,定是不假。

药通神盯着医仙子问道:“你怎么知dào

这些?”

医仙子露出思索的表情,道:“我不知dào

,我从小就知dào

。”

药通神犹如看见一座金子堆起的山般,眼色发亮,又道:“那你又为什么不吃解药?”

医仙子道:“我不怕那些药味。”

一阵疾风闪过,药通神提起医仙子,向谷外飞去,道:“你们让我失去那么多,如今我也要索回点东西,这小娃娃我带走了。”

丽妇大叫一声:“仙子。”身边一道电影风驰电掣般追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医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药通神身形极快,瞬间远去,留下阵阵药味消淡在空中,医仙子见离地面越来越高,吓得闭上了眼睛,又见久久不下地面,道:“老爷爷,你要带我去哪里?”

药通神道:“无涧断崖.”医仙子道:“我不去无涧断崖,我要回去见我娘。”

药通神道:“再吵嚷,我就把你丢下去。”医仙子哭道:“我要见娘,你是坏人。”

药通神在医仙子后背轻拍一掌,医仙子不在哭闹,昏迷过去。

醒来时,发xiàn

已在一绝壁断崖之下,断崖生的奇特,背面树木横生,正面却如被天刀砍去一半,插入云间,医仙子道:“这是哪里?”药通神道:“无涧断崖。”医仙子四下一看,惊奇道出许多名字:“禁魔草、续香归气、万生花……”医仙子脸露喜色,道:“你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花药?比谷中的还多。”

药通神满yì

点头,道:“这些都是我种的,外面还有更多。”

医仙子道:“你真了不起。”药通神苦笑一声,道:“想不到我药通神寻找多年的传人,竟然会是仇人之后,哈哈……上天对我当真不薄,哈哈……”笑声中满含沧桑之意。

医仙子捂着耳朵道:“你笑得真难听!”药通神摸着医仙子的头,脸色复杂,道:“我有二十年没有笑过过了,不知怎样才会笑得好听。”医仙子道:“只要你开心,你就会笑得好听。”药通神道:“我不会开心。”医仙子奇道:“这里有这么多稀奇的花药,你为什么不开心。”

药通神眼色一亮,道:“你看到这些花草药,就会开心。”医仙子道:“对!”药通神道:“你都认得它们?”医仙子道:“全都认得。”药通神又道:“那你可知dào

他们的效果药理。”医仙子自信道:“我都知dào

。”药通神呵呵一笑,医仙子道:“你这样笑才开心。”药通神一怔,又指着远方道:“那边还有很多奇花异草,你去看看。”医仙子道:“真的。”已经拔腿跑去。

药通神转过身,道:“小兄弟,出来吧。”狼枫出现,满身电光,药通神道:“从我遇上二鬼之时,你就跟踪与我,无向谷,你又装魔门中人,如今又万里迢迢,随我来到无涧断崖,小兄弟,你到底有何事?”

狼枫吃了一惊,隐去电光,道:“原来前辈早已发xiàn

,晚辈惭愧。”药通神哼哼一笑,道:“若连你这后辈都发xiàn

不了,我药通神在百年前便早已死了,你既是天门中人,纠缠老夫有何事?”

狼枫道:“晚辈并非纠缠前辈,只是前辈带来的医仙子,对晚辈十分重yào

!”药通神道:“她叫医仙子?”狼枫道:“正是!”药通神呵呵一笑,道:“难道真是天意?”

狼枫见药通神静站沉思,道:“前辈并无伤害医仙子之意,却为何要夺来此处。”药通神回过神,道:“这小姑娘天资非凡,乃医道中万年难见的奇才,老夫一身医术,不想就此失传。”狼枫心道:“原来是为了收徒弟。”

狼枫恍然一惊,道:“难道前辈也是医道高人?”药通神哈哈大笑,道:“天下间,若我药通神敢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狼枫奇道:“但为何从未听过前辈大名。”药通神眼中射出精光,道:“回去问问你师父,是否听过药通神的大名。”

狼枫见药通神散发出一阵磅礴的气势,不由一惊,道:“难道前辈是百年前医王门中的高人?”

药通神哈哈一笑,道:“医王门?老夫便是医王门门主,药王药通神。”

狼枫大惊,急忙拜倒在地,道:“原来是药王前辈,晚辈失敬。”药通神道:“你起来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早已忘记。”

狼枫起身道:“但晚辈听说,医王门在百年前忽然瓦解,而前辈您也消失踪影,不想今日竟然能遇到前辈。”

药通神脸色一苦,似乎回忆起当年的情景,缓缓走到一高处,道:“医王门百年前,虽不如三大门派,但也兴盛之极,为天下敬仰。”

狼枫奇道:“为何后来又会有灭门之灾。”

药通神哼哼冷笑,道:“谁能想到,祸起萧墙,千古名门便毁于旦夕间。”

狼枫道:“祸起萧墙?”

药通神道:“我师兄二人,因为医道不合,最后竟相互出手,激斗多年,闹得医王门四分五裂,最后老夫心灰意冷,带着妻儿子女离开医王门,不想我一走,医王门便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狼枫道:“既是同门师兄弟,便是医道不合,也不至自相残杀吧。”

药通神道:“当时,我也如此想,原想我退出医王门,可保全门派,但谁能想到,我走后一日间,医王门便全部瓦解,死伤无数,哎……全怪我一时手软,放过了那叛徒。”

狼枫惊道:“叛徒?”

药通神道:“我师弟原来早已堕入魔道,我顾念昔日同门之谊,不想被蒙蔽了眼睛,仍他胡做为非,哎!后来医王门灭门,我也无心复出,但想不到二十年前,我女被那叛徒一掌击毙,我儿啸儿又被璇青骗到无向谷,第二日便爆尸而死,老夫当年去天下寻找各种奇花异草,归来时,却只剩下我孤身一人。”

狼枫惊道:“前辈的师弟怎么如此歹毒,既然前辈已经退出医仙门,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药通神有些发抖,银白胡须抖动不已,道:“这便是老夫复出的原因,他杀尽我儿女,我又为何心慈,所以我找遍天下,终于找到了她们母女二人的下落,本次来原想结果了两人的性命,但又哪能想到,天意竟然是如此捉弄老夫。”

狼枫道:“难道医仙子便是前辈那位师弟的后人?”

药通神道:“不错,璇青便是我师弟的女儿,而医仙子便是璇青的娘。”

狼枫焕然道:“原来前辈是去杀她母女二人,但又为何起了收徒之心。”

药通神惨淡一笑,道:“老夫对医道的研究,花了比研究**多数十倍的精力。”

狼枫惊道:“但前辈修为已经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这医道又不知到了何种境界?”

药通神道:“老夫最擅长的是医道,而非斗法,老夫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医道光大天下,小兄弟,你资质非凡,世间绝无仅有,但你医道的资质却是平凡之极。”

狼枫道:“晚辈自知愚钝。”

药通神道:“世**多迷恋斗法之道,对医道不屑一顾,当日我与二鬼交战,你也在旁窥视。”

狼枫脸色一红。

药通神道:“二鬼合力,绝对与老夫有一战之力,但你知dào

他们为何在几招间,便败于老夫掌下?”

狼枫道:“二鬼虽然修为高深,但不通医道,但前辈无论是斗法之道,还是医道,都已出凡脱俗,二鬼自不是对手。”

药通神道:“皆因我身具二道之法,两道相辅,所以便能轻易败他,但天下**多执迷不悟,认为医道学之无用,只追求斗法之道的最高境界。”

狼枫道:“原来天下人都想错了。”

药通神摆手道:“不,若能到斗法之道最高境界,这医道也可弃之不用,但天下人何以数计,能达到最高境界的,又有几人,数遍天下,也只有几人而已。”

狼枫道:“前辈便算是一个。”

药通神呵呵一笑,道:“在医道中,我可算作第一人,但在斗法之道中,老夫不敢妄称。”

狼枫道:“到达斗法之道最高境界的,莫非就是当世三大高人。”

药通神道:“不错,天门天剑老人、佛门静明大师、玄门铁绝门主斗法之道已经到了不可探视的境界,此三人不需医道。”

狼枫惊叹道:“天下如此大,修真之人不计其数,到达最高境界的,竟然只有三人。”

药通神道:“不,应该还算上魔门邪魅宗王,这四人为门派所累,所以天下皆知,但这个广阔的世界,如你所说,还有很多高人淡泊名利,不愿在世间走动,为人不知。”

狼枫非常赞同药通神的说法,光是北疆酷寒之地的茅草屋中,谁能想到,那不起眼的掌柜会是当年名动天下的“混元珠算”,还有后来遇到的火小狐前辈,都是超绝高手,谁又知dào

,某个山林深处,种草栽花的人,不是一位高人。

药通神道:“老夫多少年来,都在寻找一位能继承我衣钵的弟子,但天下之大,竟然找不到一人。”

狼枫道:“所以前辈便心灰意冷,前来寻仇,不想会遇到医仙子,见她医道资质非凡,便起了爱心,决议收她为图,将一身医道之术传于她,全然忘记她是仇家之后。”

药通神呵呵一笑,道:“不错,老夫当日见她,便感叹不已,自从啸儿走后,我便从未见过资质如此绝佳的弟子,杀儿之仇虽大,但终究是个人仇恨,若将祖师千世万世创下来的医道失传,才是真zhèng

的罪人。”

狼枫立即道:“前辈深明大义,真乃高人。”

第一百二十六节 继承人

狼枫万没有想到,医仙门的覆灭竟然会是两师兄弟自相残杀而起,但药通神说的简单,当时之事不知如何惊险,感叹天下之祸,皆因心起.

药通神道:“你如此护住医仙子,到是为何?”

狼枫急忙道:“晚辈的一位朋友,遭人残害,如今昏迷不醒,晚辈此次出来,正是为了寻找医仙子,希望能治好我这位朋友。”

药通神点了点头,道:“难怪如此,天下能使人昏迷而不死的**,怕只有妖门邪功才能做到如此,你朋友是被魔门中人所伤。”

狼枫佩服道:“前辈料事如神,正是被魔门圣门主所伤。”

药通神大笑,道:“圣门主?此人乃狡猾奸诈之徒,‘圣’字何来。”

狼枫心道:“奸邪之人,也是爹的师兄。”问道:“不知我这位朋友能否救的醒?”

药通神扶着白须,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那位朋友中的是魔门封魂妖诀,三魂九魄皆被封住,若要解去此法,说也容易,但也有些难处。”

狼枫道:“无论有多困难,晚辈都会办到。”

药通神笑道:“幸而你遇到老夫,不然就算带去医仙子,也救不醒你哪位朋友。”

狼枫一听大喜,道:“晚辈能遇到前辈,实在是万幸。”

药通神道:“封魂妖诀,乃至邪魔攻,当需正魂、正气之物,百般种珍奇药材,老夫这里倒有,但还有两种东西,老夫却没有。”

狼枫一听需yào

百般药材,暗叫庆幸,若不是遇到药王,自己可在哪里去找这些药材,就算能遇到,也认不得,狼枫道:“前辈之恩,晚辈不知何以为报,不知前辈所说的另外两种东西,却是何物?”

药通神道:“万年龙胆与玲珑真王角。”

狼枫念道:“万年龙胆?玲珑真王角?”这两样东西连听都没听过。

药通神点了点头,道:“这两样东西非是草花之类,而属妖兽身上的东西,都是十分难得,万年龙虽然比较好找,但见到它的人,绝无生还之理,而玲珑真王角则是稀世之物,玲珑真王虽然不厉害,百年修为的弟子便可轻易战胜,但全天下,未必能找出一两只。”

狼枫听得头大,万年龙虽然听着可怕,但还是能找到,这玲珑真王却是什么东西,以药王之意,天下可能就没有,狼枫道:“药王前辈,不知这玲珑真王可在何处找到?”

药通神哈哈一笑,道:“不错,年轻人有如此魄力,当真不容易,这玲珑真王,老夫一生都未见过,据说此兽常在千火灵芝附近出现。”

狼枫黯然道:“这千火灵芝恐怕比玲珑真王还珍稀。”千火灵芝狼枫知dào

,与火麒麟同享盛名。

药通神神往道:“千火灵芝乃仙界奇物,老夫访编天下名山,迷境之处,都为见过着千火灵芝出现的迹象,如果老夫能找到一颗千火灵芝,无论在在医道还是斗法道,都会到达最高的境界。”

药通神的话狼枫再未听进去,寻思哪里去找玲珑真王角,苦思无法,最后想道:“还是先找到万年龙,总有一日,总会找到玲珑真王角的。”便道:“前辈,这万年龙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

药通神道:“尸棺之地,有万年魔龙镇守,不过此地魔龙胆多含戾气,但如果你能找到火龙洞窟,万年火龙之胆乃正气之物,是上好药材。”

狼枫心道:“这两处地方都未听过,可不知dào

在哪里。”

药通神道:“火龙洞窟乃是传说之地,你可去石棺之地寻找万年魔龙,虽然戾气重了点,但老夫再加几味药材,也可减少许多,一直向南走千万里,你自会认出石棺之地。”

狼枫拜倒在地,道:“我一无名后辈,前辈如此抬爱,晚辈真不知dào

如何报答才好。”

药通神呵呵一笑,道:“老夫自是有条件的。”

狼枫站起身,道:“前辈有何要求,晚辈一定办到。”

药通神向峰后望了一眼,道:“如今老夫终于寻得一满yì

传人,老夫一身医术都传与她,但这小姑娘对斗法之道一窍不通,将来若遇到恶人,恐怕我的医术,又要失传。”

狼枫道:“有前辈在她身边,何人赶来欺负她?”

药通神哈哈大笑,道:“你愿意和一个老太婆相守在一起,医仙子年纪尚小,但我是油灯将枯,岂能让她常待在我身边。”

狼枫恍然道:“前辈是让我保护她。”

药通神道:“不错,我要让你时时刻刻保护着她,还有,从此不许她回到她娘的身边,不能让她堕入魔道。”

狼枫道:“这怕有所不妥。”

药通神呵呵一笑,道:“我非圣贤,你若不保护她,莫说你找不到万年龙胆,就算你找到,那剩下的百味药材,我不给你,你就花上一千年,也是找不全。”

狼枫正色道:“前辈这是威胁我!”

药通神道:“这是公平交yì

,不是威胁。”

狼枫道:“若前辈吩咐下来,就算再难,晚辈也会替前辈做到,但前辈如此威胁,恐怕晚辈难以从命。”

药通神哈哈大笑,道:“算我错了,给你赔礼道歉,我果然没看错人。”说完竟然对狼枫行了一礼。

狼枫急忙躲开,道:“万万不敢当,但前辈为何要选我呢。”

药通神道:“我说过,你在斗法之道上的资质,天人难及,又是天门弟子,自然要落到你身上,但我恩怨分明,你保护我的传人,让我的医道能传下去,我提供给你药材,两不相欠。”

狼枫心道:“小蝶能否苏醒,只得指望这位前辈了,以后带医仙子回天门,让花师伯或者柳师伯收为弟子,也是妙极。”

狼枫道:“既然如此,晚辈定保医仙子安全。”

药通神道:“好,你暂去断崖外,一月后再来,到时带走医仙子。”

狼枫心道:“难道药王想在一月间,便将一闪医术传于医仙子?”心中怀疑,但自不多问,道声告退,便退出断崖。

转眼数十天过去,近几日,狼枫一不小心,便会引出一道惊雷,击的周围一片黑,暗暗惊奇。

这日,狼枫来到断崖高处,俯瞰天下,心道:“再有一天,便是与药王前辈约定之日,到时不若先送医仙子到天门,然后便去寻找万年龙胆、玲珑真王角。”

一阵清风吹过,狼枫缓缓转过身来,断崖一边站着三人,带着面具。

狼枫大喜,道:“孙鹤师兄、南独师兄、小二师兄,原来是你们。”心道:“这下不用麻烦了,医仙子直接交给三位师兄,带回天门,我便直去极南尸棺之地。”

三人取下面具,孙鹤道:“多日不见,你修为竟然进步如此神速。”

狼枫见孙鹤称自己为兄弟,显然不再当天门弟子,不禁黯然,道:“不想再此地见到三位师兄,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南独望着狼枫,道:“左师伯日夜操劳,很是费心,狼枫师弟,花师妹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狼枫一惊,道:“三位师兄是为我而来?”

孙鹤道:“不错,我三人奉了左师伯之命,前来带你回山。”

狼枫道:“只是我有要事,只怕暂时还回不得。”

孙鹤脸色一变,南独又道:“狼枫师弟,我决不相信你会残杀同门,你告sù

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狼枫叹一口气,道:“我怎么会作出如此之事,杀害花师姐的人,大概和鬼之一族的人有关系。”

三人对望一眼,孙鹤又道:“但后来花师妹遗体为何会消失不见,人风师弟也遭人袭击。”

狼枫大惊,道:“花师姐遗体不见了,人风流也被人杀害了,怎么会这样?”

孙鹤道:“人风师弟只是受伤,但人风师弟醒来后,却道是你出手袭击他。”

狼枫更惊道:“什么!我怎么会袭击人风流,那夜在客栈,有人将我引出,以后之事我再也不知,我怎么回去袭击人风流,人风师弟为何诬陷我?”

孙鹤道:“既然你要回天门,怎么会被人引开,引开你的人,可是鬼之一族的人?”

狼枫道:“正是,当时那人言道,他知dào

医仙子的下落,为了找到医仙子,我便随着来了,没想到后面还发生那么多事。”狼枫突然大惊,道:“月、月儿可没事吧?”

孙鹤道:“月师妹并无事。”

狼枫放下心来,道:“如今,我已找到医仙子,但还需yào

找到两样东西,方可救醒小蝶,三位师兄,不若等我找到这两样东西后,便会天门,到时任听师父发落。”

孙鹤道:“你果真找到了医仙子?”

狼枫道:“不错,医仙子此刻就在断崖下,下面还有当年医王门门主药通神前辈。”

几人同时大惊,孙鹤道:“此话当真?”

狼枫道:“怎敢欺骗师兄。”

利剑走到断崖边,向下望去,道:“怪不得此处药气冲天,原来是药王在此处,但我听说药王在百年前消失,有人说他已经仙去,想不到会在此地出现。”

狼枫道:“药王前辈并未去世,只是隐世不出,如今他需yào

找一位传人,才肯显出真身。”

孙鹤道:“这么说,药王前辈已经找到传人了。”

狼枫道:“正是医仙子。”

三人对望一眼,孙鹤突然道:“这狼枫不知躲道哪里去了,我三人寻找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未有找到。”利剑道:“这小子估计听到风声,早跑的远了。”孙鹤道:“不若我们现下会师门,禀告师伯,便说找不到这小子,我们甘愿受罚。”利剑道:“正是!”

三道光影划空远去,狼枫大喊道:“三位师兄,我还有事相求。”南独远远道:“你是那家小子,我不认得。”

第一百二十七节 人风一族

狼枫望着三道消失的剑光,道:“三位师兄还是相信我的,想不到人风流都遭到袭击,不知这鬼之一族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若为了害我,又为何带我来找医仙子呢.”

想也想不通,将一干事情抛出脑外,飞身跃下断崖。

第二日,老翁果然带着医仙子出来,医仙子看见狼枫,兴奋异常,道:“老爷爷真没骗我,你果然在这里等着我?”

狼枫道:“前辈!”

药通神道:“一月时间已过,该教的我都教了,她以后就拜托你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然后转过身向断崖内走去。

医仙子大喊道:“老爷爷,我会回来看你的。”倒真像爷孙两人。

狼枫道:“老爷爷给你说了什么?”

医仙子收回目光,道:“老爷爷说让我跟着你,若你不要我,他会杀了你。”

狼枫一怔,道:“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你不想回去看你娘了。”

医仙子道:“我不敢去见娘。”

狼枫奇道:“这是为何?”

医仙子道:“我要去见我娘,老爷爷会杀了我娘,但我娘一个人一定很害pà

,怎么办?”说完哭了起来。

狼枫道:“你娘不是一个人,谷中有很多花儿、草儿、蝴蝶陪你娘,你娘不会害pà

。”

医仙子停住哭声,道:“真的?”

狼枫道:“当然是真的?”

医仙子开心起来,狼枫心道:“如果没有人照顾你,药王前辈的医术还真会失传,如今若回天门,需得Lang费一段时间,不若带着仙子去尸棺之地吧。”

医仙子道:“你在想什么?”

狼枫道:“我在想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医仙子道:“愿意,你若不让我跟着你,我爷爷就会杀了你。”

狼枫道:“我好怕啊。”

医仙子发出铃铛般的笑声,两人断崖外走去。

大半天过去,走了不到几里路,医仙子嚷道:“我好累啊。”

狼枫心道:“带着你真麻烦。”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马嘶声,天驹飞奔而来,狼枫大喜,医仙子惊道:“好漂亮的马啊。”

天驹在狼枫身前跑来跑去,兴奋之极,狼枫道:“还真不怕丢了你。”

医仙子上前抚摸,白马忽然奔起,用头一抵,将医仙子推到在地,前蹄扬起,狼枫大惊,上前急忙护住,白马还不依不饶,绕着圈子去咬医仙子。

医仙子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道:“臭马!坏马!我叫爷爷杀了你。”

白马粗出两口气,飞奔走了,眼神中,似乎打心里看不起狼枫。

狼枫道:“这马儿今天怎么如此奇怪?”

见医仙子坐在地上哭泣,还道:“我要叫爷爷杀了它!”

狼枫道:“好,让你爷爷杀了他。”

医仙子叫道:“不行!马儿那么可爱,不能杀了。”

狼枫道:“那就不杀。”然后拔出弯竹剑,医仙子差异道:“你是不是要去杀掉那马儿?”

弯竹剑变成一把巨大的金剑,停在半空,狼枫抱起医仙子飞上剑身,向南方行去。

开始时,医仙子在剑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稍有一动,全身便如电击般颤抖,过了一两日,终于靠在狼枫怀里,喜滋滋的看着晴空万里,一眼而过,时而发出惊叹欢呼声,狼枫忽然想道:“便一直如此飞下去也好。”

又是一月,这日云峰顶端,丽影舞剑,剑qì

凛冽,刺下无数落叶,剑风越快,另外一声马嘶,身形顿住,一匹白马慢慢跑了过来,轻轻来到冰月身前,冰月抚摸着马身,道:“天峰如此之高,又有天辰护山,你是怎么来上来的。”白马安静之极,冰月又道:“不知他现在在哪里?白马,我现在想通了,不管他是否是魔门中人,他都是狼枫,花师姐也会如此想得,其实我知dào

,他根本不会杀花师姐,只是我恨他,下次他来天峰时,我要一起讨回。”白马一声长嘶。

医仙子靠在狼枫怀里道:“你真厉害,能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

狼枫心道:“药王前辈说,向南自会发xiàn

尸棺之地,如今我走了一月时日,怎么还未见到有特别的地方。”

前方出现一座大城,规模可以说是狼枫见过最大的一座。

狼枫落下来到官道,找一人问道:“这位大哥,不知此处是何地,此城是何名?”那人被医仙子惊呆,口吃道:“尸、尸棺城。”狼枫大喜,拉着医仙子向城中走去。

果然是尸棺城,一路进城来,医仙子贴在狼枫身边,害pà

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跟着我们?”

狼枫心道:“早知dào

,找一块布蒙住你的脸,也省的引来如此多的人。”

前面涌出五人挡住去路,一人在前,四人在后,前面像是一位阔家公子,手拿折扇,后面四人目露凶光,站着不动。

折扇公子道:“这位天仙般的小姐,不知叫为何名,本公子有理了。”

医仙子不知dào

“这位天仙般的小姐”说得是谁,见对方人多,生的凶横,就躲到了狼枫身后。

狼枫道:“不知这位大哥有何事?”

折扇公子脸色一怒,身后一名大汉怒道:“我家公子再问这位小姐,你是何人,竟然敢多嘴。”

折扇公子转到狼枫身后,对医仙子道:“这位小姐,这城中有许多值得一赏的东西,你看上什么,我拿来给你。”

医仙子躲到狼枫的身前。

折扇公子脸色再变,大叫一声,道:“将这小子给我脱开。”四名大汉跳出来,同时拉住狼枫,将狼枫死死按在地上,折扇公子飞起一脚,踢在狼枫身上,大笑道:“大爷先杀了你再说。”飞起一刀,便将狼枫杀了,医仙子露出害pà

的声色,步步后退,折扇公子发出yin笑,一步一步向医仙子走去……

众人目惊口呆,只见折扇公子一步步向一柱子走去,然后抱着柱子又摸又亲,一棵柱子尚不够,又一步一步走向另外一棵柱子,四名大汉上前使劲拉住,但折扇公子似乎修为高强,四名大汉也拉不住。

医仙子躲入怀中,道:“这人讨厌之极,我让他心神狂乱,神志不清。”

狼枫早已猜到,但见折扇公子行为下流,道:“我们走。”拉着医仙子向人群外走去。

面前一老者挡住,突然出现,狼枫吃了一惊,一阵强dà

的气势传来,狼枫护住医仙子,后退两步。

还有一名同样衣服的老者,来到折扇公子身后,拍出一掌,折扇公子大醒,发xiàn

自己抱着柱子,羞愧难当。

老者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狼枫道:“晚辈姓名,说出来怕辱没了前辈的耳朵,还是不说为妙,不知前辈大名。”

老者哼哼冷笑,道:“人风霸!”另一老者出现在左侧,道:“人风雄!”身后又一人道:“人风萧萧。”是一女的,狼枫心道:“人风一族。”

围观的人一散而尽,三人将狼枫两人围在中间,折扇公子上前骂道:“三位长老,就是这小子使妖法,让我当众丢丑。”

人风霸道:“我人风一族何处得罪了你,你这样戏耍我家二公子。”脸上布满阴霸之气。

狼枫见人风二公子丑恶嘴脸,一双眼睛不断盯着医仙子,目光**。

狼枫心中生恶,道:“贵族公子打扰了我这位朋友,稍微惩罚下他,也不算过分。”医仙子直躲入狼枫怀中。

人风二公子骂道:“我要请这位姑娘在城中游览一番,再买些东西送给她,关你何事。”

人风霸道:“不错,我家二公子看得起你这位朋友,你不感到荣幸,为何还恶意出手。”

狼枫心道:“老少一般嘴脸。”冷声道:“三位前辈之意,该是如何处理?”

人风霸道:“流下你这位朋友,她在我人风一族,比待在你身边,不知好了多少倍。”

人风二公子喜道:“正是、正是,长老所言极是。”

医仙子惊恐道:“不,我不去。”

人风霸道:“只怕由不得你。”身形一闪,向医仙子抓去。

蓦地电光一闪,人风霸后退数步,惊道:“你到底是何人?”人风雄、人风萧萧同时大惊。

狼枫道:“无名之辈,三位前辈若在纠缠,晚辈绝不客气。”

人风霸脸色一变,人风雄、人风萧萧周身气劲爆fā

,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向狼枫压去,狼枫稳然不动。

人风霸一挥手,道:“老夫最敬重少年英才,我人风一族也算修真界一大家族,少侠若有空,来我族一座,老夫定盛情招待。”

狼枫微一行礼,道:“前辈客气,晚辈有要事在身,便不去贵族劳烦了,晚辈告辞。”说完拉着医仙子向城外走去。

人风霸眼中闪出隐杀之意,人风萧萧惊道:“此子修为竟然在你我之上!”

人风霸道:“速速查清楚,此子到底是何来历,为何来此尸棺城!”

人风雄道:“希望不是冲着我人风一族而来。”

三人向城外闪去。

人风二公子大喊道:“三位长老,那姑娘怎么办,你们怎么就不管了。”

人风霸道:“奇儿,你不要去招惹那人,你不是此人的对手。”说完三人已消失踪影。

人风奇十分恼怒,一掌将旁边的地摊击的粉碎,四位大汉均道:“二公子,不若我们去将那小子杀了,将那小姑娘抢过来。”

人风奇更怒,道:“三位长老都说了,你们四个能打过他。”

第一百二十八节 鬼计

人风奇真的很恼怒,在城内四下寻找,平时美若天仙的女子,今日看来,怎么都平凡至极,心中总是抛不去医仙子的影子,不知踢翻了多少地摊,越来越怒.

面前站着一人,哼哼冷笑。

人风奇大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嘲笑本公子。”

那人有些虚虚晃晃,道:“我乃无名过客,别人都叫我十三,想不到堂堂人风一族的二公子,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得如此,当真可笑。”

人风奇道:“你说什么?你敢如此说我。”四位大汉虎目圆睁。

十三道:“难道我说的有假?”

人风奇道:“连三位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怎么能敌。”

十三哈哈大笑,道:“请问他多大年龄?”

人风奇道:“像是十六七般?”

十三道:“他至多十年修为,如何能胜得了三位名震天下的长老?”

人风奇脸色一惊,道:“难道三位长老在骗我?”

十三道:“听说你还有一位大哥,名叫人风杀。”

人风奇道:“不错,正是我大哥。”

十三道:“又为何同为兄弟,人风杀天下闻名,而你人风奇却默默无闻?”

人风奇道:“我大哥乃家族中难得一见的奇才,天下出名,也不足为怪。”

十三露出轻蔑的表情,道:“同为兄弟,一母所生,差别为何如此大?”

人风奇脸色一变,问自己道:“对啊,这是为何?大哥比我笨了许多,为何比我出名。”

十三笑道:“若不是三位长老扶持,你大哥也没有如此名声。”

人风奇道:“对啊,大哥每次和三位长老偷偷摸摸的说些东西,都不叫我,难怪会如此。”

十三道:“现在你可明白,三位长老根本就是在骗你,那少年根本不是三位长老的对手,也不是你的对手。”

人风奇道:“不,不,三位长老是不会骗我的。”

十三笑道:“那小子比你生的好kàn

?”

人风奇怒道:“那小子丑陋之极,如何能与我比。”

十三又道:“他比你的家族还有势力?”

人风奇道:“我人风一族乃天下第一大族,那小子何德何能,敢与我比势力。”

十三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那小子能怀抱美人,而你却只能在这里受骗。”

人风奇大怒,道:“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那小子什么地方比我强?”

十三道:“我若是你,就去杀了那小子,夺来美人,让族里人看看,你并不是孬种!”

人风奇道:“我这就去杀了那小子。”四名大汉道:“我随二公子一起去。”

人风奇道:“你们回去,我一人就可以拿下他,让三位长老看看,我也不输与大哥。”说完气冲冲的向城外走去。

十三鬼笑一声,光天之下消失身形。

医仙子叹道:“外面坏人真多!”

狼枫道:“现在没坏人了,你怎么还赖在我怀里?”

医仙子道:“我怕再有坏人出现。”

狼枫取出一直眼罩,递给医仙子,道:“将这个带上。”

医仙子奇怪的看着眼罩,道:“为什么要带上。”

狼枫解释道:“你带上后,坏人就看不见了。”

医仙子喜道:“真的。”立马带上,狼枫苦叹一声,医仙子带上眼罩后,也藏不住那绝世的容颜,反添神mì

之色。

医仙子道:“现在坏人看不见了?”

狼枫心道:“既然此处是石棺城,那么石棺之地也离此不远,为何转了大半天,也看不到半点特异之处呢,别说万年魔龙,连一只妖兽也看不见,不若先回城中,找位前辈问问,好过在这里乱找。”

打定主意,又向石棺城走去,医仙子大惊,道:“怎么又要回去。”

人风奇追到城外,不见狼枫踪影,奇道:“这可恶的小子哪里去了,不要让爷爷碰见你。”见前方树林密布,少有人迹,道:“这小子怕是躲在树林里去了。”飞身向林内掠去,但在林中转悠了半天,越走越深,也没发xiàn

狼枫踪影,道:“算这小子走运。”

“这位公子在找谁啊?”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人风奇身前,冷声问道。

人风奇吓了一跳,这无人迹般的幽林,突然出现一个鬼一样的人物,不由心惊胆颤,但持自身修为高强,却也有三分胆,道:“你是谁?”

那人呵呵笑道:“人风一族的二少爷,连我鬼之一族的人都不认得,当真可笑,我乃鬼十七,你可听过。”

人风奇道:“鬼十七,我没听过,我要回去了。”转身便走。

鬼十七笑道:“如此无知蠢材,也只有这点利用价值了。”化手为剑,瞬间击到人风奇后背,从前胸透出,满手沾鲜血,抽出时,手中捏着一颗犹在跳动的心。

人风奇口中鲜血狂出,微微道:“我…要…回去…”声被淹没,直似不闻,载到在地。

鬼十七提着人风奇身子,向林外掠去。

一座非常大的山庄,光看气势,就是一般山庄比不了的,一种豪然之气从中传出。

正堂里,坐着四人,一英俊公子道:“难道三位长老也看不出此人的来历?”

人风霸道:“此人年前之极,不过十几年纪,但老夫竟然看不出他的深浅,只怕此人对我族不利。”

那公子正是人风一族大公子人风杀,听人风霸如此说,脸有惊色,道:“竟然有此等少年,我看此人,并非冲着我族而来,以后遇到,要以礼相待,有如此修为人,非是无名之辈。”

人风霸道:“此人不是冲着我族而来,当然最好,但今日他使出妖法,捉弄二公子,我看此事并不简单。”

人风杀道:“二弟每日游手好闲,招惹是非,被人捉弄,也是正常之极,三位长老不必多心。”

人风霸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总的查一下此人的身份才好。”

人风杀点了点头,道:“此事你们来办,但不要得罪了人家,派人将二公子找回来。”

人风霸道:“是!”

门外风声一闪,人风霸喝道:“什么人?”四人瞬间如风般来到房外,空中飞下一人。

人风霸叫道:“二公子!”飞身接住,只见人风奇满口流血,胸前一个大洞,血早已流干。

人风杀脸色大变,叫道:“二弟,是谁如此心狠。”

突然,房顶飞过一道鬼影,向远处掠去,人风霸、人风雄、人风萧萧爆喝一声,齐齐追去,人风杀眼中杀气一显,丢下人风奇,也随着追去,一时上空,急速划过五道身影。

狼枫回到城内,心道:“天色已晚,不如先找一家客栈,若我一人倒无所谓,医仙子只怕吃不消。”

看着医仙子暗叹道:“带着你真是麻烦。”

医仙子嗔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狼枫心道:“我若告sù

你,你岂不是坐在街上大哭起来。”便道:“你天色已黑,不若我们去找家客栈,暂住一晚如何?”

医仙子道:“什么是客栈?”

“………”狼枫道:“你随我来。”不由分说,拉着医仙子向一家客栈走去。

“老板,来两间上好的房间。”狼枫对这目惊口呆的掌柜说道。

掌柜道:“上房没有了…啊!你等一等。”装柜回到后堂,一会匆忙出来,便多出了两间上房,狼枫不由感叹,这医仙子并不是没有一点用处。

上到三楼,狼枫指着两间道:“你住这间,我住这间。”

医仙子急忙拉住狼枫,害pà

道:“为什么要分开住,我们住一间好吗?”

狼枫听了此话,心头大动,但心一狠道:“不行。”推开一间房门,不理医仙子哀求的眼色,硬将医仙子关在里面,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大口喘气,很是佩服自己的控zhì

力。

过一会,又听医仙子来敲门,道:“我一个人害pà

。”

狼枫锁住房门,不予理会,等一会,医仙子黯然无声,狼枫生出一丝愧意。

人风杀及三长老追着黑影来到尸棺城,四人越追越惊,前面那人虚虚晃晃,根本捕捉不到身形,看修为在四人之上,人影闪入一家客栈,消失不见。

四人落到房顶,人风雄道:“此人便在房内,我们冲进去,杀了他为二公子报仇。”人风霸、人风萧萧齐点头,正欲破顶而入,人风杀一挥手,示意三人停住,三长老露出奇怪的眼光。

人风杀满脸愤nù

之色,道:“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暂且不要妄动,待观察清楚再说。”

三长老点了点头,若冒然进去,遭到埋伏,岂不要遭。

房下忽然传来医仙子的声音,道:“我一个人害pà

。”

三长老惊愕抬头,相互对望。

人风杀立即发xiàn

三人眼光有异,道:“三位长老发xiàn

了什么?”

人风霸道:“原来真是这小子。”

人风杀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人风霸恨声道:“今日,正是因为这少女,二公子才被戏弄,不想他们竟然如此心狠,会杀掉二公子。”

人风雄道:“这小子可不好对付,我们四人未必能留得住他。”

人风霸道:“先抓住这少女,回去给二公子偿命,这女的不见,就不怕他不就范。”

三道人影飘身而下,医仙子未叫一声,便被带着急闪而去。

第一百二十九节 屠杀

狼枫微觉奇怪,此房间似乎被人用运异法困住,连住在隔壁医仙子都探不到声息,不由大惊,急忙破窗而出,只见医仙子的房间大门门敞开,空空无人.

狼枫脑中浑然一响,眼前迷迷糊糊,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困扰在心头,暗道:“医仙子哪里去了?”周身气息四下无边探去,竟也找不到医仙子的身影,一时六神无主,只得拔起身子,向城外飞去。

鬼十三、鬼十七显出身形,看着狼枫瞬间远去的身影,鬼声森森道:“越来越精彩了。”

人风杀飞在前面,三长老在身后,人风霸夹着医仙子,四人回到山庄。

庄内哭声一片,有一老妇人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人风杀急忙上前扶住,道:“娘,你不要伤心,我找了杀二弟的凶手,这就杀了她给二弟报仇。”

人风霸将医仙子丢在地上,医仙子正在昏迷中,人风杀拔出利剑,道:“二弟,你因这女人而死,我这就杀了她给你报仇,让她来陪你。”利剑上生出许多寒光。

那老妇人突然道:“且慢!”

人风杀停住手,道:“娘,二弟便是为这女人而死,让我杀了她为二弟报仇吧。”

老妇人身边还有少女,正搀扶这老妇人,脸上满是毒色,道:“是啊,老妇人,杀了他为二公子报仇。”

老妇人道:“先给奇儿入葬,让奇儿如安后,在杀掉她为奇儿报仇。”

人风杀不敢违背,道:“先将她关到屋子里,等安葬了二弟,我们再去找那小子报仇。”

人风霸提着医仙子,扔进一座暗屋子里,将门紧紧的锁上。

医仙子慢慢转醒,惊慌坐起,道:“狼枫,狼大哥,你在哪里?”

满屋子黑暗,医仙子害pà

之极,小声叫道:“狼大哥。”

一女声道:“我在这里。”门吱呀一声,透进一丝亮光,一少女闪身进来。

医仙子往后挪了几步,道:“你、你、你是谁?你不是狼大哥。”

少女阴森森道:“听说你貌美之极,二公子都为你而死。”

医仙子道:“你在说什么?”

少女走进,模样看得清楚,颇有几分姿色,当少女看到医仙子容貌后,先是一惊,然后十分生气,道:“果然是一个可人儿,脸蛋长的不错。”伸手便来摸。

医仙子又后退几步,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少女呵呵笑道:“如此美丽的脸庞,一刀杀了多可惜,不如我在上面划上几刀,你说好不好。”

医仙子吓得脸色苍白,道:“你为什么要在我脸上划上几道,我又没有惹你。”

少女狠狠道:“我就看着你生气,二公子平日最疼我,说我脸蛋长的好kàn

,你为何脸蛋比我脸蛋还好kàn

,我看着生气,就是你要死,也要长着一个难看的脸蛋去死。”

医仙子哭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要死,你放我出去。”说完向门外跑去。

少女伸手一推,医仙子又摔倒在地,少女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生出森森寒气,道:“你不要跑,我只划上十几道而已。”

医仙子眼中生出一丝恨意,世外的人实在太可恶,只有狼枫一个是好人,少女见到医仙子脸上显出害pà

之意,更是兴奋之极,这辈子还没有划伤过这么漂亮的脸蛋呢,兴冲冲的冲上去,一阵乱刀挥舞,莫说划了十几道,现在划了几百道,尚不觉得过瘾,划完后,心满yì

足,转身离去,却一看糟了,门跑到哪里去了。

人风奇被装入棺材里,合上棺盖,老妇人犹在大哭,道:“等你爹回来,我怎么向他交代啊,舞阳,你赶快将那贱人拉出来,杀了为你二弟报仇,让你二弟瞑目。”

人风杀道:“是!”

几名大汉将屋门踢开,将医仙子托了出来,医仙子似乎还未醒过来,低拉着头,托到棺材头前。

人风杀此时冷静下来,想到医仙子并非正真凶手,焉能如此残忍,忽然生出一阵不忍之意,人风霸见人风杀犹豫,道:“公子,二公子虽然行为不正,但终非死罪,那小子如此残忍,不但杀了二公子,还掏去二公子的心,如此残忍,你何必要留情。”

人风杀眼色一冷,道:“不错,二弟,你既然喜欢这女的,大哥这就杀了她,让她来陪你,也算做大哥的对得起你。”利剑疾出,一道寒光后,热血洒满了一棺,渐渐渗入棺木之中,众人一阵大哭。

人风杀道:“三位长老,我们且去找那小子。”

人风霸、人风雄、人风萧萧均露出一阵杀意,道:“不错,也要一报当日之辱。”

狼枫方圆找了几百里,都未发xiàn

医仙子的踪影,暗叫不妙,医仙子怎么可能走出这么远,定是遭人劫持,难道被人风二公子劫去,心中蓦然火冒三丈,我无心惹人,但人总惹我,我岂是被随便捏的人,返身回到尸棺城,一进城,便觉气氛怪意,整个城内空无一人。

一阵杀气从身后传来,狼枫缓缓转过身,身后站在四人,前面一人正打量着狼枫,不过目光不善。

狼枫认得三长老,倒不认识人风杀,狼枫道:“是你们带走了医仙子?”

人风霸道:“那少女?”

狼枫道:“人风一族也是天下一大族,我也与你们素无恩怨,为何抓走我的朋友。”

人风霸哈哈大笑,道:“素无恩怨?我家二公子惨死你手,你还敢出此言?”

狼枫吃惊道:“你们家二公子死了?”

人风杀喝道:“你住口!我二弟已死,岂容你玷污他的阴灵。”拔剑指着狼枫,身在几丈开外,也能感受到丝丝剑qì



狼枫道:“我不知你们家二公子已去,但人绝对不是我所杀,你速速将我朋友还回,我们之间便再无他事。”

人风霸道:“你那位朋友?早被我们大公子一剑杀了,去陪我们家二公子去了。”

狼枫惶然后退几步,眼色发冷,爆出两道金光,道:“你说什么?”

人风雄道:“你那位朋友,被我家大公子杀了……”

狼枫心中犹如刀割,身内暴气乱冲,直冲脑际,道:“仙子!仙子被你们杀了,这是为什么?”

狼枫抬眼望着人风杀,道:“此话当真!”

人风杀发xiàn

狼枫的眼睛已经不是人的眼睛,道:“不错,我人风一族岂容别人欺到我们头上来。”

狼枫一步一句道:“我现在告sù

你,你们家那蠢材不是我杀的,你现在告sù

我,仙子是不是被你杀了。”狼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人风霸道:“你少废话……”

狼枫身形似乎有些晃动,但又未动,只是影子一闪,人风霸惨叫一声,一只手臂断掉在地上,人风雄、人风萧萧爆出许多杀气,人风霸忍着痛拦住。

狼枫依旧对着人风杀道:“若你真杀了仙子,我灭掉你人风一族。”

人风杀眼中露出惧色,道:“我二弟真不是你杀的?”

人风霸大喊一声,道:“杀了他。”两道人影传出,与狼枫站在一起,狼枫金光围身,随手拔剑,或挡或击,将两人的攻击完全化去。

狼枫依旧向人风杀走去,道:“我说过,我不会去杀那蠢材,仙子是不是已经被你杀死?”

人风杀点了点头,道:“不错。”

心中犹如一处猛然爆zhà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全身真气失去控zhì

,狼枫从没有想过,这个天真无邪,不懂任何世俗的少女,在自己心中会有如此的地位,天地一片惨淡色,狼枫迷失了自我,只想道,我要杀完人风一族,为仙子报仇。

对方有四人,就算战死,也要带走人风杀,一剑如虹,金光万显,如龙行,如虎嘶,吞噬着一切力量,三位长老急忙挡在人风杀之前,狼枫飞出三拳,电光之后,三人瞬间退开,人风杀愕然前面本来当着三位长老,这小子怎么能轻易通过,如今却是胸前一痛,被弯竹剑穿心而过,冒出丝丝鲜血。

狼枫从愤nù

的仇恨中惊醒,这一击太过容易,三位长老如此不堪一击,收剑时,人风杀缓缓倒在地上,满脸不相信之色,人风一族的奇才,竟然被这样杀死了,人风霸道:“此子太过厉害,我们走,速去找族长。”三人远逃而去。

狼枫没有追,看着地上一脸不信的人风杀,道:“仙子,真被你杀了。”

人风杀眼色突然一亮,然后涣散无光,道:“原来我是棋子!”

狼枫道:“仙子是不是已经死了。”狼枫犹不相信。

人风杀用无光的眼睛看了狼枫一眼,道:“你也是棋子,很对不起,你的朋友被我杀了。”说完头一歪,再无声息。

狼枫突然冷静了许多,觉得世间一切事,都是枉然,扛起人风杀的尸体,道:“你或许是人风一族最出众的人,我便送你回去吧。”

狼枫扛着人风杀的尸体,慢慢走出城外,给人风一族充足的时间,让来迎接不该惹的一个人吧。

第一百三十节 叛逆

人风霸止住断臂上血迹,三人飞速返回庄中,身形之快,让人咂舌.

老妇人听见人风霸道:“大公子也被那小子杀了!”浑然倒地,不省人事,半响后,幽幽转醒,不理会快要断的气,急道:“快!快!快叫老爷回来。”

三道光芒冲天而起,十分耀眼,远在千里之外也能看见。

当人风一族的人听见有一大剑少年,背着人风杀的尸体向人风山庄走来时,满庄陷入一片惊恐之中,人人都从三位长老口中知dào

,只此人嗜杀成性,冷血无情,连三位长老也不是对手,庄内谁还能挡住,均期盼庄主早日赶回,唯有庄主超绝的修为,才能阻止这小子。

狼枫将人风奇的尸体负在剑上,静静站在人风山庄门前,对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露出残酷的笑意,道:“人风山庄,我狼枫与你等无怨无仇,你们却与我处处作对,医仙子你们也敢杀,便让你们尝尝惹我的滋味。”

狼枫的野性终于被激了出来,凌空一脚,那黑漆金边的大门化为粉碎,狼枫走了进去,将人风杀的尸体扔在地上,对周围围上来的人道:“叫你们三位长老来见我!”

众人见狼枫眼色发红,不敢上前,立即有人前去报gào



狼枫不视众人,静立场中,一会三位长老起来,人风霸道:“你这小子太过猖狂,今日便留下命来。”

狼枫指着人风杀的尸体道:“他我已经给你们送回来,你们也让我渐渐医仙子。”

人风霸哈哈大笑,指着一处棺材,道:“她的血还在这里,身子丢出去喂狼了,你见不到了。”

狼枫红眼望过,一只棺材上满是血迹,从未流过泪的狼枫眼中滴下一滴泪,道:“你们在准bèi

三口棺材吧!”

弯竹呼啸一声,数到残影舞动,几道金色剑qì

平地砍去,人风山庄的弟子顿时惨叫不已,齐齐断去双腿,载到一地,唯有三位长老站在场内。

弯竹剑闪烁着金光,狼枫一眼盯住三人,道:“这便是惹我的代价。”

人风霸三人对望一眼,起身攻来,突觉狼枫身上传来一阵浩大的气势,逼得三人前进不得,狼枫往前走一步,三人不由后退一步,慢慢的,四人上了台阶,狼枫前进,三长老后退。

身后是一座金石铸成的墙,上面雕刻着:“人风”二字,不知花了多少银子。

此事三人正退到此墙边,再无可推,一阵阵气势将三人压得动弹不了,空有一身修为,却无力展出,三人皆惊道:“这是何种**,不但如此之强,心神还不断收到干扰。”感受到狼枫得心中的残酷,三人有一丝害pà



狼枫一步一步靠近,再有三四步距离时,狼枫停步,道:“你们为何要惹我?”

三位长老不断抵抗着越来越强dà

的气势,人风雄道:“你不会明白的,哈哈……”竟然大笑起来,金光一闪,弯竹剑上留下几滴血,掉到石板上,溅出几朵血花。

人风雄面左臂断去,鲜血狂涌而出,但人风雄面不改色,依旧发出笑意。

狼枫又看着人风萧萧,道:“我惹了你们二公子,你自来找我即可,为什么对医仙子下手!”

人风萧萧眼睛一闭,狼枫眼中怒光再生,地上又多出几道血花,人风萧萧左臂断掉。

狼枫慢慢退去,对三人道:“我要让你门看清楚,人风一族是如何被灭的。”

人风霸发狠道:“有本事你便杀了我们全族的人,看我人风一族有没有怕死的人。”

狼枫道:“如你所愿。”眼睛发出野兽般的红光,突然大喊一声,道道金光外射,周围房屋尽皆倒塌,躲在里面的人,无不面如死灰,三位长老都被此人断去手臂,他们又岂能幸免。

狼枫眼看着三人,弯竹一只,一道剑qì

飞出,一**叫一声,额头上多出一个洞,又指出一剑,又是一声惨叫,人风庄内,一片惭色。

人风霸三人忽然向庄外望去,狼枫微微回过头,天外一团爆风急速刮来,尚在远处,众人衣衫狂飞而起,地上尸首,被吹的滚动,狂风瞬间到,从中跳出一人,黑发黑须,满脸怒容。

人风霸三人齐齐道:“族长大哥,你总算回来了,这小子不但杀了大公子和二公子,还要屠庄。”

族长看着人风霸三人左臂齐断,死尸满地,嘴唇微颤,咬牙切齿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人风一族上百条人命,会丧生你手,老夫就算杀了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狼枫红眼道:“这就是你人风一族惹我的下场。”

族长道:“我人风傲天枉活几百年,眼见族人伤于一毛头小子手下,好好好,我一百年没有出手了,今天便见识下天下第一少年奇才,狼枫有何厉害之处。”

三位长老同时惊叫,道:“他是狼枫?”

人风傲天骂道:“你们三人瞎了狗眼,不该惹的人也去惹,等我杀了这位奇才,我在找你们算账。”

三长老齐齐低头。

狼枫虽然兽性大发,但也发xiàn

这位族长修为恐怖之极,但无一丝害pà

之意,心中反而兴奋起来,眼色更红,满身金光外露,一步步向人风傲天走去,人风傲天双手一翻,身外刮起狂然大风。

两股强dà

的气势碰到一起,大地顿时一阵晃动,一切残垣废物,在气劲中化为粉碎,一道金色剑光蓦然发出,破开层层狂风,人风傲天身形虚化,一阵狂风将狼枫包围,一时天地失色,风云顿便,没有人能看清这毁天灭地的能量中,两人是如何战斗。

狂风不断摧残周围的生命,大地忽然一阵撕裂,狂风消散,狼枫握着弯竹向后甩去,落地时吐出一大口血,人风傲天虽然没有受伤,但脸色变得苍白。

狼枫擦去血迹,弯竹回销,两拳击出,电光布满身,引起一阵阵雷电击在周围,人风傲天脸色一变,周身疏散的暴风和在一起,凝集成狂暴的力量,飞速旋转,顿成一片龙卷风,电风再遇,交织在一起,风狂怒,电急闪,两人又在退开,狼枫吐出更大一口血,人风傲天脸色更苍白。

狼枫越战越怒,只觉控zhì

不住自己,突然手上翻出丝丝黑气,迅速的绕着身子旋转起来,狼枫不知这些黑气是哪里来的,也没有去想,只觉心中越来越狂暴,闻着周围的鲜血味,便欲罢不能,眼中金光稍有暗淡,不断有黑气从眼中冒出。

不理会嘴角的血迹,又向人风傲天一步一步走去,人风傲天看着狼枫的变化,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狼枫呵呵笑道:“等我杀了你,你就知dào

了。”嘴中也露出丝丝黑气。

狼枫渐渐被黑气包围,四下飘散,碰到的人无不软到,发疯失狂。

突然一声道:“狼大哥,你不要在杀人了。”一阵哭声传来。

狼枫蓦然一惊,黑气瞬间消散,眼中金光显出,四下慌忙去找,只见一残破墙壁后,一少女满脸灰土,清泪洗过两行痕迹,狼枫道:“仙、仙子,你还活着。”

医仙子道:“你不要在杀人了。”

狼枫心中万喜,激动不能言语,身形一闪,抱起医仙子,向远处遁去,瞬间消失身影。

三位长老欲追,人风傲天道:“不要追。”蓦然捂住胸口,大吐一口血。

人风霸道:“族长,你怎么了?”

三人急忙扶住,人风傲天道:“这小子修为太深,**怪异之极,竟然身含天、玄、佛、魔四大派**,你们万不该去招惹此人。”

人风霸惊异道:“族长,你也受伤了。”

人风傲天道:“我受了不轻的伤,你们三位扶我去密室,我要疗伤,若狼枫在返回,便无人能当。”

人风霸急忙道:“族长万万不可,密室乃我族重地,除族长之外,我等不能随便进入。”

人风傲天又吐一口血,道:“如今都有灭族大灾,怎么还估计这些,我现在不可妄动,若稍有差错,便会损失百年修为,你们三人扶我进去。”

三人齐道:“既然这样,我等只得大胆行事了,但族长伤好以后,我等在受惩罚。”

全场只有一座房屋未有损害,人风霸三人扶着人风傲天进入房内,人风傲天掏出一物,插在墙壁中的小洞中,地上顿有一座暗门打开,四人沿着隧道进入,里面奇异之物无数,更有许多**密集,四人不理,径直走上一座发着寒气的冰床。

人风傲天道:“扶我上去。”

三人将人风傲天扶上冰床,人风傲天立即盘腿而坐,周身冒出丝丝寒气,道:“你们到密室外守着,不要人任何人进来。”

人风霸道:“好。”突然眼色一变,人风雄、人风萧萧三人同时出掌。

人风傲天同时挨了三掌,惨叫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惊异的看着三人,道:“你、你、你们……”

人风霸、人风雄、人风萧萧哈哈大笑,人风霸道:“大哥,你万万没有想到吧?”

人风傲体内顿时紊乱,经脉齐断,看三人狠狠的模样,怒道:“原来是你们!”

第一百三十一节 蓄谋已久

人风雄哈哈大笑,道:“大哥,为了今天,为了能进这密室,我们三人连手臂都搭上了.”

人风傲天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们不顾手足之情,我不怪你们,但你们为何让人风一族走上绝路。”

人风霸上前抓起人风傲天道:“我这不是让人风一族走上绝路,我要人风一族名扬天下,大哥,你太懦弱了,早就不适合当族长了,但就因为你是大哥,所以你才是人风一族的族长,你配当吗?”

人风傲天被人风霸拿住,仅有的修为被封,丝毫动弹不得,道:“我当族长,乃是几位伯父一致同意,你们也无意见,若你们想当这族长,告sù

我便可,为何要出此下策。”

人风霸冷笑道:“我们三人的修为在你之下?我们忍气吞声听你发号几百年的命来,现在也该讨回来了,不错,我们确实想当族长,但我们更想杀了你。”

人风傲天怒道:“既然如此,你们直接冲着我来便可,为何要将少年狼枫拉进来?”

人风霸哈哈大笑,道:“你这脑袋残废的东西,是不会明白的,你已经是一颗没有用的棋子,狼枫那小子也只是一颗尚有用的棋子而已,所以现在,你必须去死。”

人风傲天道:“原来你们早有预谋,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们几人。”

人风霸道:“现在发xiàn

已经晚了。”掌上生出寒光,向人风傲天当头击落。

蓦然暴风骤起,人风傲天化为一道狂风,脱手而出,密室地下忽然打开一道门,狂风刮入,暗门合璧,一切在一瞬间,三人惊觉时,发xiàn

已晚,急忙上前查看暗门,却怎么也找不到暗门所在。

人风萧萧惊道:“想不到大哥还留有一招,如今让他逃脱了,可如何是好?”

人风霸无论是狂击,还是暴冲,用上几百年的修为,也没能打开那道暗门,气呼呼道:“这老东西竟然逃走了,不过他已经是废物一个,拿上那件东西,我们走。”

未过几日,一道震惊修真界的消息不胫而走,人风一族在一日间,全族被灭,听说灭人风一族的却是年轻少年,此少年身背大黑剑,正是三大门派会武第一,如今魔门的二少宫主狼枫,狼枫先杀掉人风一族的二公子人风奇,又杀掉大公子人风杀,随后又到人风山庄,砍去人风三长老的手臂,又将随后赶来的人风一族的族长人风傲天斩杀,究其愿意,竟然是为了一个叫医仙子的少女,一时,医仙子也名声大震,据传医仙子美若天仙,无人能及,狼枫为此才灭了人风一族。

修真界众修真人士,无不大惊失色,以一人之力将一族毁灭,千万年来从未有过之事,当时,狼枫毫无疑问的成了“天下第一少年高手”,医仙子成了“天下第一美女。”一时传出许多故事,多个版本,但无论如何,每个版本、每个故事均是精彩之极,所讲之人犹如亲眼见到,如此,为狼枫惹下许多麻烦。

天峰直入云端。

人风流手中剑紧握,青筋暴露,眼中欲喷出血来。

伍剑锋怒道:“绝对不能在让狼枫活在世上,如今我天门名声可大了,三门会武的第一,魔门的二少宫主,左师兄,你的名气也更大了,因为他是你的徒弟!多风光啊,人风一族被灭了,你也满yì

了。”

人风流跪下道:“师父,你要为徒儿做主啊,他先打伤我,又去杀了我大哥和我二哥,又杀了我爹,如此灭族之仇,叫我怎么忍受,我要去杀了他。”说完向殿外奔去。

孙鹤急忙拦住,伍剑锋道:“风流,你不要担心,此事师父一定给你做主。”

左剑松本想护着狼枫,但狼枫惹得祸太大了,连这位师父也不敢袒护,仍听这师徒两人谩骂,也不言语,心中却有一丝骄傲,狼枫就是我左剑松的徒弟,百年前,我就看不惯人风一族,灭了正好,枫儿既然能灭了人风一族,你们有本事便去找枫儿报仇吧,妄自送了性命却与我无关,想到此处,心中哈哈大笑,这番话,当然不能让众人知dào



夏剑飞从沉思中恢复过来,道:“我看此事不像传说中那么简单。”

花剑痴同意道:“不错,我也这么认为。”

伍剑锋脸色一变,道:“难道我伍剑锋一人乱说话,你们不行,但真个修真界的话,你们也不信。”

夏剑飞摇头道:“狼枫灭了人风一族,这事千真万确,但背后怕是另有原因。”

伍剑锋道:“原因,天下人都知dào

,他为了一个叫做医仙子的少女,动怒灭了人风一族,这还用的别的原因。”

夏剑飞站起来,走前几步,道:“狼枫找到医仙子,显然是为了小蝶,他去石棺城,自也是为了此事,但为何会与人风一族生出事端。”

左剑松一喜,夏剑飞说得有理,伍剑锋冷冷道:“为了你爱女一人,却搭上了一个家族。”

夏剑飞突然道:“左师兄、伍师兄,若我们三人合力,与人风三长老及人风傲天一战,有几分胜算?”

左剑松略一沉思,道:“若我们只与其中三人对战,则有七分胜算,但若与四人对战,恐怕只有一分。”

夏剑飞道:“不错,人风傲天是当年玄门出类拔萃的弟子,不但精通水火二法,还是罕见的风体,此人修为便不在你我之下,人风霸、人风雄、人风萧萧百年前便享有盛名,我实在想不明白,以狼枫一人之力,如何能胜过此四人。”

左剑松一惊,道:“夏师弟之意,难道另有隐情?我也相信,枫儿不会轻易杀人。”

人风流听到,大哭道:“师父,你要给我做主啊。”

那日,狼枫抱起医仙子,便无方向的跑了一天,医仙子没死,心头大正,渐渐恢复神智,想起发生的事,感到一阵不安,似乎掉进了一个无边陷阱之中。

来到一荒无人烟之地,四处光秃秃一片,焦黄的土地散发出阵阵怨气。

狼枫将医仙子放下,怔怔发呆,在杀掉人风杀的一刹那,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心智变了,眼神变了,连修为都变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未学过魔门**,为何最后关头,魔气是如此的重,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强dà

,那种感觉,似能撕破天地。

“这是为什么?”狼枫将背上的大黑剑拿下来,大黑剑泛出一种古朴色,无丝毫的光泽。

狼枫咳嗽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医仙子吓得后退几步,看狼枫的眼神,似乎看着别人。

狼枫心道:“爹说过,在危机关头,此剑会保护我,今日与人风傲天对战,两番受伤,发狂气愤之下,突觉体内生出一股强dà

力量,难道真是爹将一身修为留在此剑内,爹既然是影子剑,所学**自是魔攻了。”

狼枫伸手,暗暗有黑气从掌心发出,狼枫急忙收回,抬起头,医仙子急忙后退。

狼枫见医仙子满身尘土,关心道:“仙子,你没事吧?”

医仙子眼中闪出泪花,但没哭出来,狼枫靠前,医仙子有退几步。

狼枫道:“你怎么了?”

医仙子道:“你不是狼大哥。”

狼枫奇怪道:“那我是谁?”

医仙子怔了半响,不知该说狼枫是谁,道:“我狼大哥不会杀人,眼睛也没有那么害pà

。”

狼枫哈哈一笑,道:“他们惹我了,惹我生气了,他们就必须得死。”脸色可怕。狼枫心下一怔,道:“我真的变了。”

医仙子哭道:“我要回谷去,我要见娘。”

狼枫怒道:“再吵我就杀了你。”

医仙子吓得禁声,努力忍住枯死海,抱着双腿躲到树下,害pà

的看着狼枫。

狼枫又吐一口血,血变成黑色,便坐倒在地,仰面躺下,忽觉乏力之极,眼皮不由的闭上,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无边黑夜,一条金龙仰天长啸,漫天飞舞,身子遨游几圈,蓦然,又一声龙吟之声,一条黑色巨龙出现,巨龙比黑夜还黑,两条龙各自飞舞,互不干扰,时不时还交换位置。

突然两条龙虚化,消失不见,狼枫咳嗽一声,转醒过来,发xiàn

所受之伤全好,周围还散发这一阵阵药味,又觉怀中有一人,低头一看,医仙子不知何时来到身边,伏在自己身上,现已熟睡。

狼枫微微一笑,轻轻缕了一丝秀发,生出一阵愧意,医仙子原本在谷中安稳生活,却因为自己,才来到如此地方,还险些送去性命,哎,不知以后跟着自己,会不会有更大的灾难。

狼枫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生出一些害pà

,到底在害pà

什么,却说不明白。

狼枫忽然想到,人风杀明明说医仙子被他杀了,却为何要骗我,若不是他骗我,我也不会杀这许多人。

医仙子缓缓醒来,满身的尘土还在,狼枫道:“我又不是你狼大哥,你躺在我怀里干什么?”

医仙子抬头看了看狼枫,道:“现在又是了,我若不给你医治,你才好不了这么快呢。”

狼枫道:“我又没有要你医治。”

医仙子怒道:“你……”

狼枫微微一笑,将医仙子抱紧,道:“仙子,那人风杀说杀了你,你为何现在好好的。”

医仙子冷哼一声,道:“哼!他们竟然敢惹我。”

狼枫惊出一身汗,传染的这么快。

第一百三十二节 禁魂塔

狼枫细问之下,医仙子才道出原委.

那日,医仙子被关在黑屋子里,那少女嫉妒仇恨下,便要划伤医仙子的脸。

医仙子害pà

之极,也生出了恨意,便暗暗放出医王门独门圣药,那少女立即陷入幻象之中,拿起一只凳子,划出许多划痕,待心满yì

足后,方要离去,却怎么要找不到出去的门,最后迷迷糊糊晕倒在房内。

药味瞬间便遍布全庄,可以说众人全部陷入幻阵之中,待几人要杀掉医仙子为人风奇报仇时,却将那少女当作医仙子,拉出去杀了,而医仙子却安然无恙的躲在房中。

狼枫听得惊奇,不由对药通神所说的话相信万分,医仙子没有任何修为,却将几大高手玩弄于掌上,当真匪夷所思。

狼枫上前抹了抹医仙子的脸,医仙子怕痒笑道:“你要干什么?”

狼枫道:“我看你是不是木头啊,小猫、小狗所化,前来骗我。”

医仙子道:“这里又没有小猫、小狗,我怎么能变化的出。”

狼枫道:“说不定你本来就是小猫小狗,只是化为人形,我认不出而已。”

医仙子急道:“你胡说,我不是小猫小狗。”

狼枫道:“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反正你能让别人看到的都是假的,我怎么知dào

你是不是真的。”

医仙子将绝世脸容凑了过来,无辜道:“你仔细看看吗,我是不是真的?”

狼枫心头一颤,道:“你不是小猫小狗,你是妖精变的。”

医仙子道:“那还不如小猫小狗呢。”

狼枫呵呵一笑,伸手摸着医仙子的脸,道:“仙子,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医仙子躲着狼枫的手,发出清脆笑声,道:“为什么我活着你很高兴?”

狼枫望着天空,道:“那日,你忽然不见了,我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后来人风杀又说,他已经杀了你,然后,我整个人就疯了。”

医仙子伏在狼枫肩膀上,道:“他们抓走我以后,我也很害pà

,我才发xiàn

,离开你,我哪里都不敢去,狼大哥,你以后会不会离开我。”

狼枫一怔,是啊,以后还能不能离得开这位如仙般的少女,经过这次事件以后,狼枫彻底糊涂了。

怀内玲珑簪突然发出一阵低鸣声,狼枫取出来,上面闪烁着淡淡光芒。

医仙子微微抬起头,又被玲珑簪的迷幻之色吸引,赞叹道:“真漂亮。”

狼枫看了看,又轻轻放回怀中。

冰月剑光急飞,发出道道冷气,将周围树木连枝切去,越舞越快,直看不到身形。

但再快,冰月还是觉得不够快,一滴眼泪在剑光中被劈的四分五裂。

“修真界第一少年高手狼枫”、“天下第一美女医仙子”,狼枫为医仙子,将人风一族整族灭亡,修真界传的沸沸扬扬,冰月岂会听不到。

眼前的每一棵树都似乎是狼枫,无数剑光过后,整颗树便只齐齐留下树根,将一大片树林砍到以后,冰月终于停了下来,慢慢睁开眼,一滴泪滴出,却没有落下,泪滴被冻结,被眼中发出的冷气冻结。

冰月眼中冰冷之极,若眼前有人,冰月的眼光绝对能冻结那人全身的血液,冰月道:“狼枫!我要杀了你,医仙子,你也要一起死。”

飞身上马,向天峰冲下,身前蓦然一人拦住去路,正是柳剑虹。

柳剑虹道:“月儿,你要干什么去?”

冰月眼中冷气凝聚,犹自未散,道:“师父,我要去找狼枫。”

柳剑虹叹一口气,道:“你找到他又有何用,再说,一切都是传说,未必都是真的。”

冰月终于冷静下来,不过却哭了起来,来到柳剑虹怀内,道:“师父,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柳剑虹露出怜悯之色,平日虽然对弟子极为严厉,但冰月却是自己的爱徒,便像自己的女儿一般,想起自己的过去,为何都是如此苦命,拉着冰月,慢慢回去。

两人离去后,树林中躲躲藏藏闪出一人,见四下无人,向天峰下闪去。

深深山后,密密林中,鬼十七笑道:“人风家的小子终于来了!人家等的好苦。”

人风流大怒,但也不敢出手,道:“你何时给我解药?我已经按你说得做了,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鬼十七笑道:“我便说话不算数了,你待怎么样,最近觉得体内难受不难受啊?”

人风流捂着胸,脸色变得苍白,鬼十七扔过一颗药丸,人风流急忙接过,一口吞下。

鬼十七道:“这可药丸只能缓你一时之痛,你的家族已经被狼枫所灭,回去后,让天门将狼枫逐出师门,并派出高手,去追杀狼枫,为你报仇。”

人风流道:“这些不用你说,我都会去做,但几位师伯大不答yīng

,岂有我做主,若他们不答yīng

,你也不给我解药了。”

鬼十七道:“不错,这个你自己想办法吧。”人影一闪,消失踪影。

人风流脸色变得苍白,忽然拿出一把刀,向自己当胸戳去,喷出一大股鲜血。

人风流留着血,勉强上到天峰,便昏倒在地,再醒来时,伍剑锋站在床前,问道:“风流,是谁伤了你?”

人风流道:“是狼枫派来的魔门中人,他说也让人风一族断子绝孙。”

伍剑锋大怒,又与人吵了起来,当日晚上,天峰上飞下数十个身影,看修为都是深不可测,第二日,天门便告布真个修真界:狼枫乃魔门二少宫主,与天门再无关系,天门已派出数十位高手,前去击杀狼枫,为人风一族报仇血痕。

最后一项本来是没有的,但左剑松一定要加上,伍剑锋嘲讽道,你想告sù

你那位孽徒,有人去杀他,让早早知晓,是不是。左剑松道,不错,说完扬长而去。

此诏一出,整个修真界大乱,之前还会顾虑天门的面子,如今天门已经发下此诏,一时各路人马纷纷向尸棺城进发,不知是去为人风一族报仇,还是想得到其他的好处,不少人也有将狼枫杀掉一夜成名的想法,当然绝大部分人是去看热闹,想见识见识“第一少年高手”和“天下第一美女”是何尊容。

狼枫尚自不知这些,连续找了半月时日,这日,来到一高地,眼前的情景让两**吃一惊。

前方一片焦地,散发着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味,有无数怨气不断飘散,地上铺满许许多多的尸体,残缺不全,一望无际,无数尸体向外爬动。

上空飞舞着几十条巨龙,展开巨大的翅膀,来回巡逻,只要哪里有尸体爬出去,一大口火焰从龙嘴里吐出,将那尸体烧成灰烬,但不一会,灰烬中,尸体又重新生了出来,继xù

向外爬去……

每一条龙都有百丈之大,翅膀挥动下,生出无数飓风,更深处,还有更多的尸体,更多的龙。

狼枫望着凶恶之极的巨龙,毫无留情的摧残着地上的尸体,浑身散发出的能量,恐怕比一个有几百年修为的人,还要高上许多。

狼枫道:“看来此处定是尸棺之地。”抱起医仙子,向尸棺之地深处掠去。

医仙子看着下面无数的尸体,惊恐叫道:“怎么这么多人啊,爬来爬去在干什么,长的好可怕。”

狼枫道:“他们听说你要来,都赶过来见你。”

医仙子大惊,道:“你让他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他们。”

狼枫道:“非见不可。”

前方出现一座废墟,看前身是一座高达几百层的城堡,现在墙壁已经是残缺不全,散发着鬼森森的气息,却没有一具尸体。

城堡顶端盘旋着一条巨龙,通体金黄,头戴金冠,在阴霾之气中若隐若现,狼枫叹道:“就是你了。”

弯竹剑出,冲天而上,距地面已经有一百多层距离,抬头一看,城堡还有几百层,狼枫心道:“这城堡怎么如此高,直没有顶端。”

医仙子奇道:“这城堡会不断长大。”

狼枫一惊,向下落去,果然城堡也随着降低,狼枫道:“当真奇怪,如此飞一百年,也上去。”

见城堡墙壁破出许多大洞,飞身而入,转头一看,竟然来到了第一层,外面看城堡破烂不堪,里面尽管破旧,但却十分完整。

一条旋转式的阶梯攀岩着墙壁,直到顶端,狼枫踩着阶梯,向上走去,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医仙子伏在身旁,惊恐的看着四周。

“哈哈……又来了一人,看来又能多一句尸体!”城堡中忽然一人说道。

医仙子尖叫一声,狼枫四下张望,并看不到人影,道:“晚辈狼枫,打扰前辈,还请见谅,不知前辈在何处?还请显身相见。”

“不打扰,不打扰,前辈?呵呵,说来我还真是前辈,我在这里已经几千万年了,每年都会见到有人前来,呵呵,我不知dào

你俩是第多少个。”那人道。

狼枫道:“晚辈并非来打扰前辈,还请前辈显身。”

“哈哈,显身?我这么大,你难道看不见,哎呀,笑死我了。”此人笑得整个城堡都在晃动。

狼枫四下寻找,没有找见任何人,道:“晚辈修为低浅,看不到前辈在哪里?”

医仙子偷偷道:“他会不会就这城堡啊?”

“哈哈,这女娃娃实在太聪明,是千万年来第一个猜出我身份的人,我真喜欢,哈哈……”城堡更加厉害的抖动起来。

狼枫惊道:“前、前辈是城堡?”

城堡道:“对对对,前辈就是城堡。”

医仙子道:“城堡还会说话?”

城堡怒道:“城堡为什么不能说话?”

医仙子吓了一跳,躲在狼枫背后,狼枫咳嗽一声,道:“这个城堡前辈,我想到你的顶端去,拿一样东西,不知可以否。”

城堡道:“可以,可以,所有人都是来拿我的,但所有人都上不到顶端,所以,我才孤独了千万年,呜呜……”说完哭了起来。

狼枫道:“拿你?”心道:“谁来拿一个城堡干嘛,谁有这本事,能拿得起。”

城堡道:“谁说我是城堡?”

医仙子探出头,道:“你刚才说你不是城堡吗?”

城堡叹一口气,道:“其实我以前不是城堡,只是后来叫得人多了,我便成了城堡。”

狼枫道:“那前辈是?”

城堡道:“我就是这城堡顶部的一样东西。”

狼枫一惊,道:“前辈一样东西?”

城堡道:“我是一把刀,被封印在这里几千万年,久而久之,我便与这城堡融合在一起,我等了千万年,等有人能来拿走我。”

狼枫道:“刀前辈叫什么名字,这城堡又是什么名字?”

城堡道:“我的名字我忘了,但这座塔却叫禁魂塔,我被封印在里面,一直冲不出来。”

狼枫道:“禁魂塔?”

城堡道:“不错,在千万年前,我吞噬过太多的灵魂,你看见外面那些灵魂了吗,那都是我吞噬的灵魂,不过被这塔禁住,禁魂塔有龙族守护,他们永远逃不出去。”

狼枫大吃一惊,简直匪夷所思,但想刀前辈竟然吞噬过这么多的灵魂,顿时毛骨悚然。

城堡道:“我等了千万年,一直未有人前来破去封印,但想不到,今日会来两位不错的人,看来我重见天日有望了。”

医仙子道:“我不会救你的,连你拿都拿不动。”

城堡道:“你?哈哈,不是,不是,你只是医道中的天才,但不是我的人选,之前已经上去了一人,那人便十分符合,说不定能救我出去。”

狼枫道:“已经上去了一人?”

城堡道:“对、对、他已经上去一年了,我还以为才一天呢,他和你一样,一般大,都十分特殊,你快上去,说不定你们两人会破去封印。”

狼枫道:“一年前已经有一人上去了?还和我一样?”

城堡道:“不、不、不、不一样,你更特殊,你的本气很特殊,和别人不一样。”

狼枫突然想到,之前火小狐前辈和老翁均说自己本气全无,今日这刀前辈又说不一样,道:“不知有何不一样?”

城堡道:“就是不一样,反正是不一样,啊,你竟然含有千火灵芝的气味,太惊奇了,几千万年,我才见到过一颗,想不到今日又见到了,当真稀奇稀奇。”

狼枫惊道:“千火灵芝!”

城堡道:“还有、还有,你竟然含有正魔两道之气,安然相存,了得,了得。”

狼枫:“…………”

城堡还在惊叹,道:“世间少见的雷电之体,哼哼!小子,赶快上来吧,我很期待。”

狼枫听得咂舌,这刀是何物?来不及细想所言之意,脚下生出一阵风,向塔顶浮去。

尸棺城内,一日间人满为患,大小客栈住满人,空中来来去去,各种光色闪动,城外,还不断有人赶来。

十人踏着剑漂浮在上空,一人道:“追魂,狼枫并不在尸棺城内,看八方镜指示,狼枫似乎去了尸棺之地。”

追魂道:“看来狼枫是来找万年龙胆,此地如此之多的人,都是冲着狼枫而来,我们要先一步找到,一定按夏师伯之意,查明人风一族灭亡的原因。”

醉刀道:“看来你也不相信狼枫真的会作出此事。”

追魂道:“不,只是狼枫一人之力,如何能灭掉一个久立天下的大族,我们走。”

十道光色向尸棺之地闪去。

第一百三十三节 屠魔

狼枫瞬间上了几百层,气劲消失,落在阶梯上.

城堡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们赶快上来吧,我沉寂了太长的时间。”

狼枫抬头一看,塔顶闪动着各种符号,将上去的路封印住,一股强dà

的力量阵阵逼来。

狼枫心道:“既然之前有人上去,这道封印怎么还完好无损?”

城堡道:“这道封印上连九天灵气,下痛地界命脉,一个时称便可自行修复,若非如此,岂能困得住我。”

狼枫道:“原来我想什么,刀前辈也能听见,既然如此厉害,我如何才能破开这道封印?”

城堡道:“你身含千火灵芝正气,又有魔道两气,全力去劈的话,也能打开这道封印,之前那小子,便是一剑击开。”

狼枫奇道:“刀前辈,我怎么会含有千火灵芝之气?”

城堡道:“你如何含有千火灵芝之气,我怎么知dào

,定是你吞食了千火灵芝,小子不要废话,赶快劈开九天地界封印,上来吧。”

狼枫心道:“这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城堡呵呵笑道:“你上来就知dào

了。”

狼枫苦笑摇头,不敢再多想,若想到关于医仙子的事,这刀说出来,岂不要遭。

看着层层封印,狼枫拔出弯竹剑,附上金光,剑qì

如虹,带着万光流动之色,冲天而起,向封印中心撞去。

高塔一阵晃动,封印裂出一道口子,天地间忽然一道惊雷,劈在高塔上。

封印上的口子又慢慢愈合。

狼枫再击出一剑,封印又裂出一道口子后,但不一会又慢慢愈合。

狼枫心道:“这封印能自然愈合,可如何破开,弯竹剑细小,甚不得手。”

狼枫心头一动,忽然取下背后的大黑剑,将全身修为都注到大剑内,大黑剑变为一把金光闪闪的大金剑,狼枫用尽所有修为,在空中急速转无数圈后,奋力将大黑剑投出。

大黑剑划破气流,在塔内刮起一阵大风,风驰电掣般破向封印。

只听一阵击碎的声音,封印瞬间破碎,光符四散,融入塔壁之中。

狼枫怕在愈合,带着医仙子飞身而上,来到塔顶,伸手接住落下的大黑剑。

大黑剑一阵低鸣,隐隐祥光一闪,狼枫吃了一惊,大剑一直以来,都很安静,今天怎么低鸣起来。

城堡突然一阵颤抖,道:“好熟悉的感觉!小子,你手中拿得是什么东西?”

狼枫看了看大黑剑,道:“是一把剑。”

城堡道:“剑?”似乎想起了什么。

狼枫道:“正是!”

城堡道:“太熟悉了,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千万年前,就像我一位好朋友般。”

狼枫惊道:“难道这把剑是刀前辈的朋友?”

城堡道:“我忘记了,只是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他也和我一样,被封印了。”

狼枫大奇,看着手中大黑剑,道:“我这把剑也被封印了?”

城堡道:“我能感觉到他体内的力量,他曾经也和我一样强dà

,但我们的命运都很相同,都被人封印了。”

狼枫道:“这是为何?”

城堡哈哈大笑,道:“这世间是不允许有太过强dà

的东西存zài

的,好了,你赶快上来吧。”

狼枫低头一看,封印已经完好了大半,沿着古老的阶梯,一丝光亮透了下来,出口便在阶梯的尽头。

狼枫拉着医仙子,走出口,眼前的情景让**吃一惊。

一把十分古老的刀,插在塔顶,刀刃上绑着八条巨链,伸向塔的八处,链子上闪动这奇异的能量,将刀封印在其中。

还有一只通体金黄的巨龙在上空盘旋,发出威胁的叫声,眼中冒火,死死盯着那把刀,一刻也不松懈。

医仙子道:“他们将刀前辈帮着干嘛?”狼枫向外望去,这座塔高的出奇,塔一层能量罩护着塔身,除了这只巨龙,任何东西也靠近不了。

突然一人冷声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来这里?”

狼枫早知dào

上面有人,转过身,只见一黑衣少年报剑立在身后,眼色冷漠无情,嘴角紧闭,似乎随时随地都要杀人。

狼枫大惊,心中涌去前所未有的震惊,这少年的修为,恐怕是目前为止,见过所有人中最高的一个,竟然与火小狐、云游鹤在一个等级。

少年看着狼枫,无情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道:“这把刀是我的,你们若想插手,只会死在这塔顶。”

狼枫看着凶横之极的巨龙,心中亮光一闪,道:“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少年道:“无名,但你可以叫我屠魔。”

狼枫道:“屠魔?好霸气的名字,屠魔兄弟,不若我们做一个交yì

如何?”

屠魔望眼过来,道:“你说!”

狼枫指着被封印住的刀说:“我帮你得到这把刀,你帮我杀掉那条龙。”

狼枫从上来的一刻起,便发xiàn

这条龙霸气之极,自己一人肯定对付不了。

屠魔看了看巨龙一眼,道:“好!”

狼枫道:“屠魔兄弟果然快人快语,你在此处呆了一年,可有破去封印之法。”

屠魔道:“这把刀,早就告sù

我了,若想破去封印,首先的斩断八条链子,但我用了各种方法,也斩断不了一根。”

这点狼枫也看出来了,道:“斩断链子后,便能破去封印?”

屠魔摇头道:“不,斩去链子后,还要杀死龙皇,就是你要杀的那条龙。”

狼枫一怔,这交yì

做的。

屠魔道:“你若不想做,现在就走,但你若敢打此刀的注意,我一定会杀了你。”

狼枫心道:“我必须要得到万年龙胆,既然这龙是龙皇,龙胆肯定更有效。”呵呵一笑道:“既然答yīng

屠魔兄弟,我怎可说话不算数,倒是屠龙,便指望兄弟了。”

屠魔道:“我不是你兄弟,你要你的,我要我的,拿到东西后,再与我无关系。”

狼枫有丝尴尬,但为了万年龙胆,也得忍了。

城堡突然道:“好!好!好!若你两人联手,解去此封印,便简单了,只要你两合力,断去天地锁链,便有可能,后来的小子,用你的大剑,是易如反掌。”说道这里,竟然激动不已。

狼枫与屠魔对望一眼,道:“好!”两人向一条锁链走去。

突然塔身一阵颤抖,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无边无际的上空响起,道:“愚蠢的人类,你知dào

你们在做什么吗?”

狼枫一惊,道:“谁在说话?”

“是我,龙族之皇,龙皇。”那条金黄的巨龙长着大嘴道。

狼枫道:“龙、龙皇,龙皇会说话!”

龙皇从塔外飞近用大眼瞪视着两人,但似乎到不了塔内,道:“我们龙族在此守护者这把妖刀千万年,你们两个小子怎么能破去它的封印,难道又要让千万年前的浩劫再现?”

城堡突然大怒,道:“你这老东西,在我身边晃荡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不嫌累吗,你们龙族又不怕我,为啥管着闲事,两个小子,不要理会这老龙,尽管斩去天地锁链,到时,我会给你们极大的好处。”

龙皇大怒,道:“你们两个小子,若是敢放出这妖刀,待塔外封印一破,我老龙第一个杀了你们两人。”

城堡哈哈大笑,道:“老龙,这两个小子可不好杀,你没听见吗,他们还要杀你呢,两个小子,只要破开我的封印,我来助你们杀死这头老龙,这头老龙乃龙族之首,没有我的帮zhù

,你们不可能杀的死。”

狼枫看了一眼屠魔,屠魔道:“此刀,我必须得到。”

禁魂塔下,闪出十人,望这塔的顶端,雷电闪动,几人呼啸而上,一会又落了下来。

追魂道:“这塔周围封印、法界重重,根本上不去。”

利剑道:“但八方镜显示,狼枫就在上面,他是如何上去的。”

追魂望着塔内,道:“从里面上。”

十人从残破的墙壁中飞入,好长一段时间后,又从一墙洞中飞出,几人面色大奇。

利剑道:“奇怪,我们明明到了上层,为何出来,还在底下。”

追魂眉头一皱,望着无边的尸体,道:“有大量人来了,我们先躲避,等狼枫下来。”

十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天际边。

一会儿,远处人影闪动,纷纷向禁魂塔赶来,看人数总有千人,望来之势,修为不浅,当然修为低浅的,谁敢进尸棺之地。

不到半会功夫,禁魂塔下已经站满人,纷纷往塔顶飞去,但终究是徒劳。

在最前面站着一人,是一白须老头,目光寒厉,冷眼望着塔顶。

还有一少年,背负绿芒宝剑,全身流动着绿气,连眼睛也泛动着绿色。

此两人站着一动不动,俨然是众人的头领。

一人上前问道:“前辈,狼枫真的在这塔上面?”

白须老翁道:“不错,老夫善于跟踪之道,天门有十个小子来到这里,我岂能追错。”

那弟子惊道:“天门弟子也来了,如此只怕难办了?”

白须老翁道:“天门已下诏令,他们派出的人也是来杀狼枫的,你们有何好怕,但狼枫困怕死不到他们手里,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绿色少年宝剑出销,一道绿龙从剑中飞出,盘旋几个回合,又回剑中,少年道:“狼枫只能由我来杀,若谁敢动手,莫怪我手中绿龙。”

白须老翁哈哈大笑,道:“少年人都是太猖狂,这狼枫与我有深仇大恨,必须的由我杀死。”

绿色少年眼中发出喷怒的绿光,道:“你怕是想借此机会,让全修真界知dào

你的大名吧,你都快死的人了,干嘛和我来挣。”

白须老翁道:“二十年前,我影遁一族,惨遭魔门灭族,如今人风一族,又被狼枫灭族,这口气,老夫岂能咽下。”

众人一惊,原来这白须老翁是四大家族中,影遁一族的人。

绿色少年道:“我在机缘巧合下,得到这把绿龙,潜心修liàn

多年,如今正想试试绿龙的厉害,我不管你是那一家族的人,若敢干预我杀狼枫,我会让影遁一族的最后一个人也消失。”

白须老翁寒眉飞起,道:“好,我便让你先杀狼枫,但若送了性命,不要怪我们没有出手相帮。”

绿意少年冷笑一声,道:“你们等着给狼枫收尸吧。”

蓦然,禁魂塔顶部传来一声龙吼,大地一阵颤抖。

第一百三十四节 妖刀血魂

塔顶.

龙皇极怒,道:“老龙千万年来,从未如此耐心的与人说话,你们两个小子尽管动手,待封印一破,老龙先那你们连个塞牙缝。”

城堡道:“你们两个不用怕,只要天地八链一断,我的能力就能解出来,到时加上你们两人,灭这老龙,也不在话下。”

龙皇又在塔外飞行一圈,苦乃冲不进来,口中发出无数火焰,击打在塔外。

狼枫现在岂是受威胁的人,对屠魔道:“我们动手。”

当即飞空而起,大黑剑横在顶头,一丝丝金光向大黑剑聚集。

屠魔双掌一推,两道庞然的魔气射向大黑剑,一时,大黑剑变得数倍大,中间通体黑,两边发着金色刃光。

狼枫只觉此刻,要劈开大地,也有可能,狼枫使出全力,狠狠的向一条链子砍下。

一阵电光,巨大的链子化为百节,寸寸断裂,对应的天边,击出许多惊雷。

妖刀身上也是电光一闪,一种庞大的能量散发出来。

龙皇更怒,振翅动天。

狼枫再无顾及,直接走向下一条巨链,屠魔看了狼枫一眼,跟在身后。

一声巨响,大地传来一阵震动,妖刀发出更强的气势,塔外的封印减弱了许多。

狼枫接连断去八条锁链,两人都感到一丝乏力。

塔外的封印退去,妖刀发出的能量使天地都晃动起来,层层魔气将禁魂塔包围,在尸棺之地蔓延起来,瞬间传出万里,将千万条尸体尽皆吞噬,然后魔气慢慢回笼,沿着塔之上,进入妖刀之中。

龙皇落在塔顶,眼中的愤nù

不可言语,低着龙眼看着狼枫与屠魔两人,狼枫竟然还没有龙的一眼睛大。

龙皇大嘴道:“你以为斩掉天地八索便能放出妖刀,不杀我老龙,他一样出不来。”

妖刀大笑道:“龙皇,当年你助那妖人将我封印,如今,我要用你的血来赔偿我千万年的忍辱。”

妖刀中涌出无数魔气,落在场中,化为人形,足有龙皇般大,狼枫吃了一惊。

龙皇望着妖刀虚形,道:“难道你指望用这化身来杀了我。”

妖刀道:“若在加上这两个小子,你认为如何?”

龙皇哈哈大笑,道:“好好,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龙皇!”

龙皇猛然飞起,仰天大喝,万道金光从四面八方涌来,一阵耀眼之后,龙皇也化为人形,满身金色盔甲,叫道:“你们三个尽情来攻,看能否伤的我半分。”

屠魔二话不说,飞剑攻上,魔气绕身,瞬间在龙皇身上打出万剑,龙皇不躲不闪,道:“你这凡铁俗物,能伤我真身,当真可笑。”

妖刀突然对狼枫道:“小子,我真身脱身不得,你用你把剑,去攻击这头老龙。”

狼枫舞起大剑,便向龙皇占去,一阵金光闪烁,龙皇惊声道:“你拿的是什么?”

狼枫道:“大剑!”运起天剑决,绕着龙皇急速攻去,龙皇似乎极为忌惮狼枫手中的大剑,这样狼枫捡了一个大便宜,放心去攻。

接连爆出许多金光后,狼枫手中的大剑发生异样,外面的黑皮层层脱落,露出金色,泛出光芒。

狼枫吃了一惊,龙皇退后。

大剑一阵颤抖,忽然一苍老之极的声音道:“纯正的龙族之魂,是不是你将我唤醒?”

龙皇大惊,道:“你你是谁,似乎千万年前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大剑道:“千万年了,我已经沉睡了千万年了,恩?真是奇特,我为什么能感觉到有老朋友的气息。”

狼枫拿着大剑看来看去,奇怪道:“是你再说话?”

大剑道:“还有千火灵芝的气息,看来这个世界有趣了,龙皇,当年你还是条小龙崽子,如今你都成龙皇了,若不是借着你真龙的气息,我还亦在沉睡中。”

妖刀突然道:“老朋友,今日多亏你,若不然,我还真破不了这封印,只是你怎么被残害的如此模样,连剑柄都不见了。”

大剑呵呵一笑,道:“原来是你,怪不得我会感到熟悉的气息,我也被人封印了,但你的封印既然解开,我的苏醒之日也将不远,呵呵,不久将来,我们又会再见。”说完金光退去,又变得锈迹斑斑。

狼枫拿着剑,问道:“前辈,剑前辈?”

大剑再无声音。

妖刀哈哈笑道:“龙皇,你认为你还有几分胜算。”

龙皇十分为难,看着狼枫道:“这位小兄弟,既然你是那把剑的主人,为何还要放出此剑?”

狼枫道:“不知我这把剑叫什么名字?你们千万年前便认识?”

龙皇道:“世间能屠龙的两把神器,除了妖刀以外,就是你手中的那把剑,所以此刻,只有你手中的剑才能杀死我,但你如此做,只会给天下带来浩劫,你要三思而行。”

狼枫犹豫道:“这……”

龙皇大怒,道:“好,我先杀了你这小子再说。”一道金光闪来,狼枫躲闪不及。

妖刀哈哈大笑,道:“老龙的脾气还是如此爆裂。”身形一化,首先与龙皇斗在一起,但终究是化形,不到两个回合便落下风,龙皇道:“先解决了你,我再去杀了这两个小子。”

妖刀大呼,道:“你两个还不上来,等我化形一散,你两人只有死的份。”

狼枫与屠魔急忙攻上,三人围攻,龙皇立即处于下风,四处躲避着狼枫手中的大剑,高塔之上,斗得天昏地暗,雷闪电鸣。

斗得一个多时称,龙皇虽败不倒,突然一化,无数魔气将龙皇包围,束缚不能动。

妖刀喊道:“赶快刺他心脏,我只能困住他一会。”

狼枫有一丝犹豫,屠魔忽然夺过狼枫手中的大剑,化身一条黑龙,从龙皇当胸穿过,龙皇发出一声大吼,天上突然照下一道光,龙皇便载到在地,显出原形。

妖刀慢慢化为一股黑气涌入刀身中,刀身一阵颤抖,拔地而起,一阵强dà

的能量向四周散去,周围飞翔的魔龙,在能量下,化为无形。

妖刀哈哈大笑,落下插在地上,闪烁这无边黝黑的魔气,道:“我终于冲破封印了,终于重见天日了,哈哈,这个世界又会知dào

我的存zài

,哈哈……”

屠魔将大剑还给狼枫,将妖刀抓起,一阵魔气将两人连接在一起,屠魔道:“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

妖刀道:“不错,你拿着我最合适了,我能感受到你体内那股邪恶的力量,我也能感受到心中的黑暗,拿着我吧,我会让你天下无dí

。”

屠魔冷笑道:“那便表现给我看吧。”

妖刀哈哈一笑,无限魔气涌出,屠魔身上忽然附上一直大大的黑影,似燃烧着黑色火焰。

屠魔深吸一口气,哈哈大笑,妖刀也随着哈哈大笑,屠魔道:“以后,你最好给我闭嘴。”

妖刀道:“只要你能给我足够的灵魂,我永远不说话都行。”

屠魔道:“会有的。”看了狼枫一眼,闪身跃下塔身。

狼枫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看着塔顶断去的碎链,心中生出一丝后悔,刚才妖刀散发出的气势邪恶之极,,万里之外的魔龙都化为灰烬,如今被屠魔拿走,天下可能真的有浩劫了。

“哈哈,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龙皇突然站起身,大嘴道。

狼枫吃了一惊,道:“你、你没死?”

医仙子看着龙皇火焰般的大眼,急忙躲到狼枫身后。

龙皇哈哈大笑,道:“凭你们也能杀掉我龙皇,我终于自由了,千万年后,突然来了两个天才小子,将我老龙杀死,破去封印,带走妖刀,哼哼,这两个小子修为深得很,我老龙也没办法。”

狼枫见龙皇耍起无赖,才知上了当,道:“龙皇前辈,这妖刀出世,真的会给天下带来灾难?”

龙皇道:“若非如此,怎么会被人封印在此处,还让我老龙守着。”

狼枫道:“这可如何是好?”

龙皇得yì

异常,道:“这世间第一魔刀血魂,被你放出,如何去扑救,便是你的事了,与我老龙无关系。”

狼枫大惊,道:“那是第一魔刀血魂?”

龙皇道:“不错,哈哈,修真界要热闹了,若那小子心存邪恶,你们人类就有大麻烦了。”

龙皇用大眼看着狼枫,又道:“看你小子也不坏,又握神剑,为何会来此破去妖刀的封印?”

狼枫拿起大剑,更加惊奇道:“这、这把也是神剑?”

龙皇道:“神剑前辈啊,神剑前辈,竟然没有人认识你,还拿着你来干坏事,不过我也不记得你了,嗷吼吼!”

狼枫道:“我本来是来杀你的,但不想会发生这么多事。”

龙皇大怒,大嘴能把狼枫吞掉,道:“什么,你要来杀我老龙,我老龙那里惹你了,若不看你是神剑前辈的主人,我早将你烧得元神俱无。”

狼枫道:“我需yào

一颗万年龙胆来救人。”

龙皇更怒,道:“为一颗万年龙胆你来杀我,我可是千万年龙皇,岂有此理。”

狼枫道:“如此看来,我只能找一个小一点的龙杀掉了,龙皇前辈,就此告辞。”

抱起一下子,欲落下塔去。

龙皇大叫道:“等等,我老龙突然发xiàn

没地方可去,你这小子有趣,将来还要封印魔刀血魂,我就先跟着你看看,在人间走一遭。”

狼枫大惊,道:“龙皇前辈,你这么大,跟着我怎么行?”

龙皇怒道:“我龙族均会幻化万变,怎么不行,我龙皇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再说,你要找万年龙胆吗,我龙皇的一滴血,便可顶上几千个龙胆。”说完化身一道金光,进入大剑。

狼枫拿起大剑,翻转细看。

里面龙皇道:“不要在看了,这里面正气浩然,正是我龙皇修liàn

的好地方,你走吧,我不会出来干扰你。”

狼枫将大剑背上,想不到自己背上的大剑,竟然也是一把神剑,不知爹是从何处得来的,总觉自己背着一条龙皇,心中始终不安。

狼枫道:“医仙子,我们走。”医仙子点了点头,靠在狼枫身上,两人飞身下塔。

塔下万人看着发生的一切,口不能言。

先是塔上涌下一阵魔气,瞬间传遍万里,尸棺之地中的尸体迅速被吞没,后来天地间闪过一道光芒,万条魔龙化身湮灭。

塔上跃下一人,远远只见一个黑点,众人全身戒备,绿色少年绿剑在手,冷眼望上。

一阵疾风散去,一少年被这一把刀,漠然看着众人。

绿色少年道:“你就是狼枫?”

屠魔道:“不要挡我道。”

绿色少年道:“果然够猖狂,看来此趟我没有白来,你敢接受我的挑zhàn

吗?”

屠魔道:“我在说一边,赶快让开。”

绿色少年脸色更绿,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一把刀忽然穿过绿色少年当胸,魔气过后,绿色少年一瞬间变得干苍,周身鲜血被妖刀吸干,一声痛快道:“好新鲜的灵魂。”听声极为享shòu



屠魔刀一扬,绿色少你那的尸体被高高的抛到了塔顶。

屠魔道:“再有挡我者,死!”闪身向远去,众人一片沉寂,谁也没敢阻拦。

众人没有回过头,塔上又落下两人,众人回头,当看到医仙子模样,变得目惊口呆。

狼枫早望见下面如此多人,不知是来干什么的,抱拳道:“晚辈狼枫,诸位……”

“吼!吼……”狼枫身后忽然跃出一条庞大金龙,张着大嘴对众人猛吼。

众人见如此巨大龙,脸色均变,四散逃去,那影遁一族的白须老翁跑的最快,瞬间消失在百里之外。

龙皇哈哈大笑,道:“我老龙余威犹存,不减当年。”

狼枫抱拳还未放下,道:“龙前辈,你说过不出来打扰我的。”

龙皇哈哈大笑,道:“一时给忘了。”一道金光,进入剑中。

第一百三十五节 回山

狼枫道:“既然龙皇的血便可以代替万年龙胆,便不用再去杀龙了,如今这玲珑真王角可到何处去找.”

蓦然心中一惊,药通神说过,玲珑真王角在千火灵芝附近容易出现,妖刀之前说过,我身上有千火灵芝的气味,莫非说,我在谷中吃的那只果子,便是千火灵芝?这么说来,那谷中便有可能存zài

玲珑真王角。

狼枫双手扶着医仙子道:“仙子,你知dào

玲珑真王角是什么东西吗?”

医仙子骄傲道:“当然知dào

。”

狼枫大喜,道:“那你告sù

我”

医仙子道:“玲珑真王角就是玲珑真王头上的一只角。”

狼枫心中一动,道:“玲珑真王又什么东西?”

医仙子道:“玲珑真王成虎样,不过有翅膀,头上还生出角,那只角就是玲珑真王角。”

狼枫道:“长翅膀的虎?”急忙从脖子上取下一直带着的那只角,道:“是不是这种角?”

医仙子上前拿住,惊道:“你怎么会有?老爷爷都没见过这种角,你真厉害。”

狼枫摇头苦笑,飞虎竟然就是玲珑真王,而玲珑真王角自己便一直带在脖子上,这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在他身上的,难道自己被投入谷中,也是上天安排好的,这么说,爹的死也是上天安排的。

狼枫忽然抬头望着天,哈哈大笑,发xiàn

这一切是如此可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笑声中,狼枫头发根根竖起,眼睛中冒出黑气。

医仙子急忙拉住狼枫,哭道:“狼枫,你不要这样,我害pà

。”

狼枫望着天喊道:“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拔出鬼斩,奋力扔向天空,直穿云际,天空闪出几道惊雷,龙皇从云中飞下,大喊道:“我老龙招谁惹谁了?”

鬼斩又回到狼枫的手中,狼枫慢慢低下头,看着怀中惊吓的医仙子,道:“走吧,我们去找药通神前辈。”

医仙子喜道:“好。”

御起剑,向无涧断崖飞去,身形远去后,身后跟着划过十道身影。

不过两日,狼枫来到无涧断崖外,医仙子早早跑入断崖。

狼枫转身道:“几位师兄,待我进去找药王前辈后,便随你们回天门。”说完也进入断崖。

医仙子围着药通神转来转去,药通神呵呵而笑,看着狼枫踏步进来,道:“想不到如此短的时间,你竟然能收齐两样东西,当真不简单。”

狼枫一笑道:“上天将这两样东西早早就给我准bèi

了,只是等我来取罢了。”

药通神有丝惊讶的眼色,道:“你此番去,变化挺大,不但修为有变,连人也变了许多。”

狼枫道:“前辈,两样东西我已找齐,不知还需yào

什么东西?”

药通神缓缓走进一屋,出来后,拿着一个大包东西,丢给狼枫,道:“我早就给你准bèi

好了。”

狼枫道:“原来也是早有安排。”

药通神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交给医仙子,道:“仙子,这本医王修道你好好保管,此书乃我先祖的毕生心血,莫要让它失传。”

医仙子道:“老爷爷,你在说什么?”

药通神摸着医仙子的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又对狼枫道:“你带仙子去天门吧,仙子自会知dào

如何做,你要记住你的诺言,永生保护仙子,不能让她躲入魔道。”

说完低头看了一眼医仙子,道:“爷爷以后再来看你。”

医仙子道:“爷爷,你要去哪里?”

药通神轻轻一笑,道:“在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未知的东西,我要去寻找,仙子,以后你便跟着狼枫,他会照顾你的,我去了。”

药通神轻身飞上断崖,有阵仙风侠骨,在断崖边一闪,消失不见,留下满谷的药材花草。

医仙子跑前两步,道:“爷爷,你会回来看我吗?”但无声音。

狼枫上前拉着医仙子,道:“仙子,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天门,救我一位朋友。”

医仙子道:“恩!爷爷去了哪里?”

狼枫道:“老前辈找他师弟去了,你不要担心。”

医仙子道:“找他师弟干什么?”

狼枫道:“他们之间有些话要说,叙叙旧。”

医仙子道:“奥。”

两人出到门外,只见站着十人,各个带着面具。

狼枫道:“几位师兄,我们走吧?”

医仙子惊奇看着十人,道:“他们是不是不是坏人?”

狼枫道:“不是。”

十二道人影,十一道光芒,风驰电掣般向天峰飞去,众人一日不停,终于在十几日后,天峰遥遥在望,狼枫忽然生出一种及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医仙子叫道:“这石峰好高啊,真漂亮!”

狼枫道:“那你以后就住在上面,好不好?”

医仙子道:“你要住在上面,我就住在上面。”

十二人落到望风亭,却见望风厅中站着一人,身着黑衣,身边停着一匹黑马,正是武桀骜。

狼枫颇有惊奇道:“桀骜,你怎么在这里?”

武桀骜道:“我在等你,你要回去救小蝶,我也要去看看。”

狼枫道:“如此也好。”

身后十人也不阻挡武桀骜,武桀骜一排马身,黑马腾云驾雾般跑开,十三人从望风亭向天峰上飞去。

武桀骜道:“大哥,你变得更威风了,听说你灭了人风一族。”

狼枫道:“不错,他们惹我了。”

武桀骜哈哈大笑,道:“我真后悔没有跟你一起去,若我们两兄弟联手灭了人风一族,让天下知dào

,那才开心。”

武桀骜又道:“听说许多修真人士前去杀你,我也准bèi

前来助你一臂之力,可为何后来没听到消息。”

狼枫道:“都是一些无聊之辈。”

很快,天剑阁、藏剑阁、藏书阁三大建筑遥遥在目,天剑阁前,聚集这上万弟子,因为人人都知dào

,狼枫带着医仙子返回天门了,狼枫在外面闹出如此多的风风雨雨,更是带着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的医仙子,众人便是冲着医仙子来的。

狼枫、武桀骜、医仙子三人被十人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落地。

左剑松、夏剑飞、伍剑锋、花剑痴、柳剑虹齐齐站在众弟子之前,面色各异。

狼枫见左剑松面色沧桑,眼中透出关怀之色,心中涌出一丝感动,拜倒道:“师父,弟子回来了。”医仙子见狼枫跪下,也随着跪下,医仙子一跪,周围弟子齐齐后退。

左剑松微微一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位就是医仙子?”

狼枫将医仙子拉起,医仙子见许多人的目光聚到自己身上,不由躲入狼枫怀中。

狼枫道:“正是,这位正是药王前辈的亲传弟子医仙子。”

左剑松一惊,道:“药王还活着?”

狼枫道:“药王前辈还活着,弟子亲眼见到。”

左剑松道:“真是奇怪。”

人风流站在伍剑锋身后,看着医仙子不断躲入狼枫怀中,眼中更是冒出火焰,拔剑冲出,大喊道:“狼枫,我要你为我全族陪命。”

一道红光向狼枫击去,蓦然,武桀骜身形一闪,黑刀出销,一阵激风过后,人风流又退了回去,突然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血。

武桀骜脸色凛冽,不视不理。

伍剑锋冷笑一声,道:“好两个魔门的少宫主,来我天门撒野来了,我伍某人倒丢不起这脸。”说完两手掣闪起红光。

狼枫道:“伍师伯,我只是为了救小蝶而来,别无他意,希望伍师伯不要干预。”狼枫早想到,只有伍剑锋一人会出手干涉。

伍剑锋道:“小蝶侄女自有我们天门人去救,不需yào

魔门人插手。”

狼枫道:“救小蝶的是医仙子,医王门是百年前的名门大派,不会辱没了天门的门威。”

伍剑锋哼哼道:“狼枫的名气现在好大,就算如此,我也得为我徒弟找个说法。”

狼枫眼中发黑,周身冒出丝丝黑气,道:“伍师伯想要如何?”一阵冷冷的杀意传开。

众**惊,忽然,狼枫身后跃出一条巨大无比的金龙,比天剑阁还高,张着大口:“嗷嗷~~嗷嗷~~”

众人被震得头晕脑炫,看着庞然巨物,脸色惊变。

狼枫怒道:“龙皇,你又出来干什么?”

龙皇四处张望,忽然发xiàn

天辰古剑,瞪着大眼道:“哇,原来是天辰啊,几千万年不见,原来你在这里,我们叙叙旧。”

化身一道金光,进入天辰古剑中,天辰巨大的剑身上印上一条龙样。

伍剑锋脸色一变,刚才出现的龙皇让他心惊,竟然会是传说中龙族的龙皇。

狼枫道:“师父,小蝶师妹在哪里?”

左剑松道:“你随我来。”转身望自己府邸走去。

狼枫拉着医仙子,随在身后,在没有人阻拦。

忽然空气传来一丝冷意,人影一晃,落下一人,冰月绝世的容姿挡在狼枫前面,后面又跟来一匹洋洋得yì

的白马。

冰月眼色极冷,甚至没有表情,当看见医仙子后,无边的杀气蔓延开来,所有人停下了脚步。

医仙子看到冰月后,先是惊叹,后来感到一阵害pà

,偷偷躲在狼枫的身后。

狼枫看着冰月的神色,道:“月儿!”

冰月天芒出销,泛出丝丝冷气,道:“你不要这么叫我。”

狼枫心中一痛,道:“月儿,等唤醒小蝶以后,我们再谈好不好?”

冰月冷声道:“我与你有什么好谈的,你是魔门中人,我与魔门有深仇大恨,你马上离开。”

医仙子悄悄道:“狼枫,她是谁啊?我感到她想要杀了我。”

医仙子虽然小声说话,但在场的人何等修为,怎么会听不到。

狼枫道:“她是月师姐,不会杀你的。”

医仙子道:“为什么我感到如此的冷。”

狼枫道:“天峰太高。”

医仙子求道:“狼枫,我们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冰月忍不住留下一滴眼泪,瞬间凝结成冰,道:“你们马上给我滚,若再不走,我真会杀了你们。”

狼枫道:“月儿,师父师伯在此,你不要如此任性,我千辛万苦才找到医仙子,你让我先救小蝶。”

冰月道:“我不管,你们马上给我走。”

“月儿!”柳剑虹突然发怒,道:“你怎么如此不分大小,给我退回去。”

冰月留下数滴泪,站着场中不动。

柳剑虹怒极,喊道:“月儿!我说得话你听见没有?”

冰月依旧挡在前面,只见人影一闪,“啪”的一声,众**惊,柳剑虹打了冰月一巴掌,道:“赶快给我滚。”

第一百三十六节 救治

狼枫心下大痛,急忙飞身过去,扶着冰月,道:“月儿,你没事吧?”

冰月玉白脸上浮上一只红手印,没有理会,看着狼枫道:“我恨你,你带着她马上走,永远不要来见我.”

柳剑虹无奈之极,一掌又来,狼枫急忙挡住,道:“柳师伯,你不要打月儿。”

柳剑虹叹一口气,竟自走了。

狼枫柔声道:“月儿,你不要任性,若你不想让小蝶醒过来,你就拦着我吧。”

冰月没有理会眼中留下的泪滴,怔了半响,让开路,也自走了,有些孤独之意,白马吐出几口大气,跟在冰月身后。

医仙子忽然道:“月、月师姐?”

冰月蓦然站住身子,却没回头。

医仙子来到狼枫身前,道:“月师姐生的如此好kàn

,脸上留下一个手印不好。”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立即散发出淡淡香味,又道:“你去给月师姐服下,一会儿,手印就消失了。”

狼枫点了点头,接过药丸,来到冰月身后,轻轻塞入冰月手中,转身道:“师父,我们去看小蝶吧。”所有人离去。

冰月接到药丸的一颗,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道:“你挨一巴掌,我实在心疼的很。”冰月将药丸紧紧捏在手中半响。

左小蝶单独睡在一间房中,花逐青护在一旁,替左小蝶梳理着头发,见狼枫等人进来,面色大喜,道:“狼枫,你终于回来了。”

狼枫道:“是,师娘。”以前叫前辈,现在叫师娘,颇不顺口。

狼枫见左小蝶犹如睡着一般,嘴角还含着一丝笑意,第一次御剑左小蝶的模样,跃然眼中,而如今却是身份不同,真是风云难测。

狼枫道:“仙子,你来看看。”

医仙子来到左小蝶身旁,道:“她就是你师姐,她的六魄七魂全被禁住了。”

花逐青急忙道:“那小蝶还能不能救醒?”

医仙子肯定道:“能是能,但她被封印的时间太长,救醒后,可能会忘记很多东西。”

花逐青惊道:“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

左剑松道:“忘记了更好,仙子,劳烦你救下小蝶。”

医仙子道:“好!”从狼枫身上取过许多包囊,从中掏出许多药材,取出一样,众人一惊。

左剑松、伍剑锋、夏剑飞均是见识非凡的人物,医仙子接连拿出的百样药材,均是千古难得之物,一时对医仙子刮目相看,相信了万分,左剑松更是喜色连连。

医仙子手脚很熟练,将所有药材按一定方式摆好,左剑松几人均看出了其中妙处,百种药材的位置,竟然隐隐含有阵法。

房间内顿时铺满各种药味,众人闻之,精神一爽。

医仙子道:“还需yào

五人守住五方,总共需yào

五天五夜,要将所有的药气引入她的体内,还需yào

一人,运功化去玲珑真王角与万年龙胆,唤醒她的七魂六魄,这个人最为费力。”说完看着众人。

左剑松道:“便由我、伍师弟、夏师弟、花师妹、逐青,我们五人收住五方,剩下一人,便由枫儿来完成吧。”

医仙子道:“狼大哥不行,他还要去找龙血代替万年龙胆。”

左剑松道:“如此,只得去找柳师妹了。”

武桀骜突然道:“让我来吧。”

众人一惊,狼枫虽然是魔门中人,但无论如何是逼于无奈,众人始终相信狼枫不会加害于左小蝶,但武桀骜从开始便是魔门中人,众人如何相信。

看着众人怀疑的眼色,狼枫道:“师父,就让桀骜来守住吧。”

左剑松点了点头。

医仙子道:“什么时候开始?”

花逐青道:“现在就开始吧。”

医仙子道:“好。”又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包,展开来,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有五处地方闪着淡淡的药气,分成五方。

左剑松几人来到五处,盘腿而坐,渐渐悬空,五道光芒闪气,一丝丝的药气顿时向左小蝶体内涌去,渐渐包围,直到看不清楚。

狼枫取下虎角,交予武桀骜,武桀骜双手合掌,身体也慢慢悬空,直接来到正上方,玲珑真王角旋浮在胸前,顿时发出一道金光,将左小蝶罩在其中。

医仙子道:“狼枫,你去找龙血吧,五天后会用到,还有,五天内,不得有人来打扰。”

狼枫点了点头,道:“忽然间,你变成了一个高人。”

医仙子嘻嘻而笑,狼枫出门而去,回头一看,只见整个房子被一种法阵包围,一道亮极的光,直通天际,不断又灵气从中传下。

门外守着许多弟子,众人见狼枫出来,都未言语,陆逸飞道:“狼枫师弟,月师妹去了后山。”

狼枫点了点头,道:“多谢师兄,我先去找龙血。”

莫小珍突然跑上来,惊奇道:“就是刚才出现的那条巨龙?”

狼枫道:“不错。”

莫小珍道:“它会让你去取它的血?”

狼枫道:“龙皇答yīng

我的事,由不得它。”

莫小珍佩服道:“我也去,我要看看你怎么拿到龙血。”

一下子大片弟子围了上来,均要去看龙皇,他们这些弟子,连龙崽子都没见过。

狼枫无所谓,众人浩浩荡荡来到天辰剑下,狼枫喊道:“龙皇,给我出来。”

“嗷嗷……嗷嗷……”一道金光闪过,龙皇巨大的身躯出现在天峰上空,展开巨大的翅膀,吃的天峰上所有的树木迎风而倒。

众人“啊”的一声,抬头观望。

龙皇道:“你这小子叫我何事,我正在教xùn

天辰这小子,你为何叫我出来?”

狼枫道:“我需yào

你的血。”

龙皇“奥”了声,道:“这事我倒忘了。”然后伸下一只龙爪,然后摇了摇头,道:“这只爪又八千年万年的修为,不行。”

然后伸下另一只爪子,又摇头道:“这也有六千万年的修为,不可不可。”

最后又伸下尾巴,道:“只有这条尾巴,才是一千万年以前连成,或许你还能取点血。”便将龙尾伸了下来。

有些弟子立即扑上去,伸手摸摸,有得张口就咬,龙皇的血可以增加千年的修为。

狼枫借来一把剑,对这龙鳞运功戳了下去,只听一声响动,剑身折断。

狼枫眉头一皱,抹了抹龙鳞,上面附着一层极强的能量,不知崩掉了多少弟子的牙齿。

龙皇哈哈大笑,道:“看来我老龙的血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狼枫默默取下鬼斩神剑,上面闪出金光。

龙皇龙颜大变,“嗷嗷……嗷嗷……”展开翅膀疯狂逃走。

狼枫道:“龙皇,你莫要说话不算数。”

龙皇:“嗷嗷…嗷嗷……”

狼枫叹气,反正还有五天,先饶过这老龙,御剑飞向后峰。

峰高幽静,清风微拂,白裙飘动,冰月身形孤独,旁边陪着一匹白马。

狼枫落下身,道:“月儿!”

白马甩着头,拦在狼枫身前,不让狼枫靠近。

狼枫投给白马一个威胁的眼神,白马浑然不理,依然挡在前面。

冰月望着前方,口气冷漠平淡,道:“等小蝶师妹醒来后,你就带着她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

狼枫道:“月儿,这又是何苦!”

冰月道:“苦?从小到大,我何时开心过,早已习惯了。”

狼枫欲前进两步,白马又咬又踢,狼枫恶气顿生,抓起白马,从石峰上扔了下去,峰下传来一声马嘶。

冰月一纵身,如仙子般远去。

狼枫道:“月儿,我只解释这一次。”

冰月身形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冰意无限。

狼枫蓦地回身,一剑挥出,身后大片树林被拦腰砍去,心中顿觉烦闷异常,无处发泄,眼中冒出丝丝黑气,手上黑气也泛动不已,再过一会,全身被包围在黑气之中。

狼枫呵呵笑道:“月儿,为什么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这是为什么?”

狼枫将一座巨石击得粉碎,电光连连,道:“上天如此对我,连你也如此对我,呵呵……”

无边的黑气散发开来,一阵阵能量的悸动。

天辰古剑忽然一阵光芒闪动,天空中响过一道惊雷,击在狼枫身上,黑气四散。

狼枫眼中回复空明,苦笑一声,道:“月儿既然不愿再见我,我又何必强求,再过五天,小蝶便会苏醒,我倒可以借机查一查南师伯的事情,但是连师父也不知dào

,不知谁能知dào

。”

心中一动,道:“师祖天剑老人定然知dào

,算时日,师祖该早早出关了,为何现在也没见到他老人家的踪影。”当下打定主意,等待天剑老人出关,细问南剑舞的下落。

远边传来几声:“嗷嗷”声,狼枫飞身而去。

龙皇蹲落在一座大峰上,身前站着两匹马,一黑一白。

龙皇:“嗷嗷…嗷嗷……”

白马黑马同时道:“嘶嘶…嘶嘶……”

狼枫大奇,道:“龙皇,你在做什么?”

龙皇大嘴道:“我在给这两个后辈讲我当年的故事,好让它们知dào

我的威风。”接着对两匹马“嗷嗷”。

狼枫道:“你何时给我龙血?”

龙皇道:“你先别打扰我,待我讲完我的故事,嗷嗷……”

两匹马:“嘶嘶…嘶嘶……”

狼枫将鬼斩神剑取下,道:“我现在就要拿到龙血。”

龙皇哈哈一笑,道:“鬼斩神剑还未苏醒,你以为真能奈何得了我,当日乃我故yì

输给你,你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

狼枫道:“也好,我正心气不顺,便来看看你的真假吧。”鬼斩一横。

龙皇急忙道:“等等……哎,我老龙这般年纪了,岂能说话不算数,要是让这两个后背耻笑与我,岂不龙脸丢尽了,也罢,也罢,你不是要龙血吗?”

狼枫道:“正是!”

龙皇用大膀子指着两匹马,道:“它们身上也是龙血,而且精纯之极,乃正宗之血,你随便杀一只,足够你用的了。”

两匹马一听,各自长嘶一声,飞踢远去,瞬间没了踪影。

龙皇大骂,道:“你们这两个小子,简直给我们龙族丢尽了脸。”一转头,狼枫正冷眼看着它,道:“你稍等片刻,我去找这两小子,到时龙血奉上。”扭着巨大的身子欲远去。

一道金光冲天而起,龙皇“嗷嗷”大叫,发誓不报此仇非龙皇,然后仓皇逃去。

狼枫看着手中聚集起一团龙血,正闪着巨大的能量,沸腾不已,但被一层金光包围,挣脱不出。

第一百三十七 倒戈

五天以后,左剑松、花逐青五人依旧守着五方,将各种药气,统统逼入左小蝶体内.

武桀骜盘旋在上空,真王玲珑角发着淡淡金光包围这左小蝶。

医仙子不断排放着各种药草,变换着阵型,玉璧似的脸上冒出几丝汗意。

真王角渐渐耗尽,最后一道金光后,左小蝶幕然脸色一红,欲睁开眼来。

左剑松、花逐青急忙站起,医仙子道:“不可乱动,还有最后一关。”

两人急忙坐了回去。

狼枫一直等在门外,直到下午,忽见屋内的法阵有所变化,急忙冲进去,手中正是沸腾着的龙血。

医仙子道:“你来的正好,赶快将龙血打入小蝶的体内。”

狼枫一掌排向左小蝶,掌气中,龙血化为龙形,散入左小蝶体内。

左小蝶突然睁开眼睛,空洞的看着屋顶,然后又慢慢的合上。

医仙子急忙掏出一药丸,放入左小蝶口中,然后软到在地,狼枫急忙扶住。

花逐青急忙上前,焦急问道:“小蝶怎么又昏迷过去了?”

医仙子道:“再过几个时称,她就会醒来。”

花逐青大喜,道:“太谢谢你了,医仙子。”

医仙子笑道:“不用谢我,我是帮狼枫哥哥的。”

花逐青又道:“多谢你,狼枫。”

狼枫道:“师娘不必客气,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会救小蝶苏醒过来。”

众人退出房门,傍晚时候,狼枫、医仙子、武桀骜共同聚到左剑松府邸,花逐青亲自做了许多菜肴。

用餐间,狼枫忽道:“师父,弟子作出许多错事,给您丢脸了。”

左剑松停下碗筷,看着狼枫,哈哈大笑,道:“枫儿,你没有给师父丢脸,反而师父高兴的很。”

狼枫奇道:“师父为何如此说?”

左剑松道:“师父当年也有一腔豪情壮志,但门派约束,我总不能放开手脚去干,枫儿,其实天下人的妖邪,不已门派划分,而是人性所为。”

狼枫仔细倾听。

左剑松接着道:“一百年前,我就看不顺人风一族,凭着祖宗留下来的威名,飞扬跋扈,狂傲不已,你能灭了他们,为师实在感到痛快。”

狼枫哈哈而笑,花逐青给狼枫夹了一块菜,骂道:“有奇师,必有其徒。”

左剑松道:“枫儿,你又为何会灭了人风一族,为师虽然感到痛快,但也不解。”

狼枫脸色一变,道:“这一切,好像是一场阴谋,人风奇不是我所杀,人风杀却莫名其妙死在我剑下……”狼枫将所有事说了一番,左剑松越听脸色越变。

狼枫见左剑松脸色难看,道:“师父放心,不管他们有何企图,弟子都不怕,如今我已不再是天门弟子,他们有什么阴谋,便冲着我来吧。”

左剑松叹一口气,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左剑松的弟子,但日后,你真不能在天门呆了,师父也帮不了你。”

狼枫生出一阵悲意,道:“师父,不知师祖何时出关,弟子有些疑问要请教他老人家。”

左剑松露出一阵奇色,道:“想来近日便可出关,你有何疑问,却要问你师祖?”

狼枫缓缓站起身,道:“我爹影子剑,据说是被南剑舞南师伯害死的,弟子虽然不会轻易相信,但也想查清南师伯的下落。”

左剑松与花逐青惊疑对望,道:“你爹是南师弟所杀,你从何处听来。”

狼枫眼中冒出一丝黑气,道:“圣门主如此告sù

我。”

狼枫、武桀骜站在一处独峰上,医仙子陪在一侧。

武桀骜道:“大哥,你不去找她了吗?”

狼枫苦笑一声,道:“找又有何用,月儿现在根本不在相信我。”

医仙子道:“你们再说那个冰月姐姐吗,她真漂亮,只是……”

狼枫头来好奇目光,道:“只是什么?”

医仙子道:“只是我感觉她太冷了,真是奇怪。”

狼枫道:“仙子,你觉得天峰美不美?”

医仙子点头道:“美,很美。”突然脸色一变,怔怔看着狼枫,道:“你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狼枫心下一痛,道:“我要去寻找一个人的下落,还要帮桀骜办些事情,你跟着我,很是危险,你待着这里,好吗。”

医仙子眼中滴下一滴泪,轻轻点了点头,哽声道:“恩!”

狼枫道:“我们去找一个人,她会好好待你的。”

三人来到花剑痴的府邸,进门一刹那,狼枫呆住,柳剑虹与冰月竟然都在。

三人的眼光同时落到医仙子身上,冰月眼色更冷,医仙子急忙躲入狼枫身后。

狼枫一拜道:“花师伯、柳师伯,我有一事相求。”

花剑痴道:“你说。”

狼枫将医仙子拉到前面,道:“仙子是当年药王前辈的传人,也算是名门之后。”

花剑痴道:“这点我也知dào

,你有何事,就直说吧。”

狼枫道:“我希望花师伯能收仙子为徒。”

花剑痴一惊,望了柳剑虹一眼,脸有难色。

狼枫静静等待。

一阵冰意弥漫开来,医仙子又躲入狼枫身后,脸都不敢露出来。

花剑痴叹一口气,道:“枫儿,不是师伯不愿意,只是……”

狼枫忽然抬起头,心中哼哼一笑,微一抱拳,道:“谢过师伯。”

带着医仙子,三人离去,医仙子道:“狼枫哥哥,我不要留在这里。”

狼枫呵呵一笑,武桀骜却道:“大哥,就让医仙子跟着我们,看我天下谁敢来找我们麻烦。”

狼枫眼中黑气一闪,道:“不错,仙子,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无论多苦多凶险?”

医仙子高兴道:“我愿意。”开心之极。

狼枫道:“好,我们看小蝶去,应该苏醒了吧。”

面前突然挡住三人,虽然带着面具,狼枫也识得,正是利剑、追魂、醉刀。

狼枫道:“三位师兄,不知有何事?”

追魂道:“几位师伯正在藏剑阁,希望两位师弟能前去一躺。”

医仙子道:“我去看小蝶姐姐。”

狼枫点了点头,看着医仙子远去,心中涌出一阵暖意,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让医仙子受苦了。

狼枫道:“几位师兄,我们走吧。”

醉刀忽然道:“狼枫兄弟,其实我们一直都很相信你,这次几位师伯召你,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以你剑内那条龙皇之力,应该都能安然离去,你不要怪几位师兄。”

狼枫呵呵一笑,道:“我暂时不会走的,我还要查南师伯的下落。”

几人一怔,狼枫与武桀骜当先行去。

天剑阁内,灯光昏暗,几人面色阴沉,花剑痴、柳剑虹也同时到来了,此外,还有几十位带着面具的人,齐站两边。

狼枫进来后,心中笑道:“如此大的排场,是为我二人准bèi

吗。”

二人进来后,气氛更加沉闷。

夏剑飞移动微胖的身子,道:“狼枫,众人传说,人风一族被你所灭,连人风一族的族长人风傲天,也死于你的剑下,此话可否当真。”

狼枫对夏剑飞颇为尊重,道:“人风杀乃是我亲手所杀,至于人风傲天,我和他战了几个回合,最后是我逃去,难道人风傲天最终死了?”

夏剑飞不怀疑狼枫,沉思了半响,道:“看来,此事果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难道狼枫是被人利用了。”

狼枫道:“不错,人风杀临死之时,也说过,我和他都是一颗棋子而已。”

夏剑飞点了点头,眼中泛出一丝光亮,道:“你们在路上可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物。”

狼枫道:“此事从头到尾,我都遇到一个自称是鬼之一族的人,名叫鬼十三。”

左剑松几人一惊。

夏剑飞道:“果然是鬼之一族,鬼之一族和人风一族是水火不容,有几千年的恩怨。”

左剑松道:“难道是鬼之一族的人利用狼枫,灭掉了人风一族?”

夏剑飞道:“按理说,如此解释合理之极,但我总觉得不是如此简单。”

伍剑锋突然拍桌而起,道:“就算狼枫是被鬼之一族利用,但人风杀确实是死在狼枫手中,人风杀乃人风少主,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按伍师弟之理,该当如何是好?”

伍剑锋哼了口气,道:“这孽徒也是你教出来的,该如何处置,你何来问我。”

左剑松道:“按天门门规,该当废去这孽徒的一身修为,永远逐出天门,若伍师弟愿意,便将这孽徒去杀了吧,我绝不阻拦。”

伍剑锋哈哈大笑,道:“大师兄,你莫要忘记,师父闭关前,可将天门暗部交给我掌管。”

左剑松脸色一变,道:“难道对付枫儿,你也要出动暗部。”

伍剑锋道:“有何不可!”

左剑松道:“二师弟,你要对付枫儿,我不阻拦,但出动暗部,必须通过我们五人的同意,岂能由你一人说了算。”

伍剑锋道:“师父当日说了,特殊时候要特殊对待,这句话想来各位都听到过,我也不必多解释。”

伍剑锋站起身来,道:“狼枫虽然修为高深,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但现在天人共愤,我天门岂能坐视不理。”

身形稍皇,已来到狼枫身前,一阵巨大的压力顿时传来。

武桀骜“刷”的一声,利剑出销,魔气环生,向伍剑锋杀去。

旁边闪出十人人,团团围住武桀骜,剑qì

封住武桀骜全身各处,稍有异动,便会带来杀身之祸。

狼枫眼中黑气一显,道:“伍师伯,放开桀骜。”

伍剑锋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狼枫道:“伍师伯,这是你惹我的。”鬼斩神剑拔出在手,上面闪动着一丝丝魔气。

伍剑锋怒道:“你果然入了魔道,焉能再留你,困仙阵法!”

随着伍剑锋一声大喊,天剑阁忽然闪出道道光芒,从墙壁各处穿了进来,如绳索般,将狼枫瞬间缠绕。

狼枫吃了一惊,功运全身,道道魔气外散,百道绳索变成黑色,但竟也纹丝不动,丝毫挣扎不妥。

在天剑阁外的所有弟子,惊奇望着天剑阁,只见一百多名弟子,各带面具,将天剑阁团团围住,似乎要将天剑阁拔根而起,稍微有见识的弟子同时叫道:“暗部!”

狼枫屡次挣脱,竟然丝毫挣脱不开,这几百条能量不已的绳索,竟然渐渐将自己的修为封印。

左剑松飞身上来,道:“伍剑锋,你速速停住,捆仙阵法怎么能用到枫儿身上。”手上赤光急闪,向伍剑锋抓去。

伍剑锋道:“我早料到你会出手。”返身一拳,殿内顿时狂风乱闪,不过在店内的人,无不是超绝高手,到不至于受伤。

左剑松道:“伍师弟,你速速住手,捆仙阵法非常人能受,这样下去枫儿就完了。”说话间不知出了多少招,但竟然被伍剑锋一一化解。

伍剑锋道:“你这高徒可非是常人,身边还跟着一条龙皇,不用捆仙阵法,怎么能留的住。”身上已经紫光已是厚厚的一层。

狼枫渐觉绳索收紧,真气被封,想不到百十道绳索,合在一起,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量,捆仙阵,难道真是用来困仙的。

花剑痴大急,道:“夏师弟,你快劝劝他们两个停手,再打下去,狼枫就没命了。”

夏剑飞遥遥头,道:“你看狼枫体内尽出魔气,这不属他的本气,不会有事的。”

柳剑虹虽然脸色冰冷,但也微微放心。

左剑松藏身与无限红光之中,光影闪动,道:“伍师弟,你若再不停手,我就不客气了。”

伍剑锋道:“你何时对我客气过。”

两道光影斗在一起,不相上下。

第一百三十八节 天剑老人

两人闪来飞去,斗得不亦乐呼,一时也分不出高低.

狼枫被越捆越紧,此时所有的绳索都附满了魔气,周身出现一丝颤抖。

武桀骜脸色一变,身一前移,一剑当胸穿入,一股鲜血冒了出来,武桀骜突然念道:“以我活血,祭出圣王,吞尽天下生灵……”怪意的念唱声中,那股鲜血翻腾起来,瞬间将武桀骜包围。

夏剑飞脸色一变,大叫道:“不好血祭。”

狼枫虽在捆仙索中,但神智清晰,见武桀骜使出突然使出血祭,也是大惊,急忙张口大叫,但这一张口,体内顿时翻江倒海,绳索又紧了几份。

无数的血意瞬间传开,天剑阁一阵晃动,左剑松与伍剑锋早已停下。

武桀骜在血团中,冷声道:“今天我就再死一次,让你们尝尝惹我的滋味。”

左剑松几人面色凝固,花剑痴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天剑阁又一阵晃动。

夏剑飞道:“先出去,武桀骜的血祭未成,奈何不了天剑阁。”

伍剑锋道:“不错,捆仙阵法在外施展,凉他们两人逃不去。”

左剑松大怒,道:“我就算凭上性命,也要救下枫儿。”说完疾向武桀骜扑去,似乎要强行打散血祭。

伍剑锋大怒,道:“你总是以自己为重。”说完也扑向武桀骜。

另外,又是三道人影闪过,五人齐齐击向武桀骜,若强行击散血祭,纵然自身无事,也会损失几十年的修为。

突然又一道人影,殿内出现一个老者,白须白发,面色红润,十足仙道之风。

老者一出面,左剑松几人急忙停住身子,齐齐拜倒,道:“弟子等参见师父。”

老者一挥手,一阵淡淡的温和之气过后,武桀骜身外的鲜血消去,百十道绳索也尽数断掉,狼枫脱出身来。

左剑松几人早早起来,立在一旁,面色大喜,天剑老人终于出关,此刻就算天塌下来,也无事。

老者没有理会左剑松几人,而是向狼枫望来。

狼枫眼中魔气一层盖过一层,望着天剑老人道:“竹翁前辈,难道你也来骗我吗?”

天剑老人正是那竹林中的竹翁。

天剑老人呵呵一笑,上前拍了拍狼枫的肩膀,狼枫眼中立即恢复清明,布上一层淡淡金光。

天剑老人道:“狼枫小兄弟,老头子何时骗过你,走吧,带上你这位朋友,我们去叙叙旧。”说完当先向门外行去。

狼枫苦笑一声,几月前便认识的竹翁前辈,竟然就是天剑老人,心中之感难以言明。

但对天剑老人有一种无形的顺从之意,拉着武桀骜,跟随而出。

左剑松几人面面相觑,花剑痴惊道:“狼枫怎么认识师父的?”

左剑松突然哈哈大笑,直止不住声。

伍剑锋哼了一声道:“师父终于出关了,以后可以少管闲事了。”度着步子走了出去。

左剑松犹自大笑。

天剑老人望着天峰远处。

狼枫道:“竹翁前辈,既然你是师祖,为何不早告sù

我。”

天剑老人呵呵一笑,道:“不管我是竹翁还是你师祖,跟你说话的还不是我。”

狼枫忽然道:“原来一直在天峰出现,搞得天门鸡犬不宁的那个黑影人,便是竹翁前辈。”

天剑老人首次露出惊奇之意,看着狼枫道:“奥!你是怎么看穿的。”

狼枫道:“方才桀骜施展血祭,前辈出手时,我便感觉到了。”

天剑老人转过身,看着武桀骜,道:“你这位朋友性子太过刚烈,行事极端之极,但终究也是英雄所为,不失豪气。”

狼枫脸色一正,也道:“桀骜,你怎么如此鲁莽,血祭此种法决,怎么能随便使出,你不要自己性命了。”

武桀骜满脸刚毅,道:“莫要不惹我,莫要被逼上绝路,我岂会行如此下策,任何惹我不高兴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天剑老人哈哈一笑。

狼枫叹气摇了摇头,心中存有很多疑问,便道:“竹翁前辈,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假扮他人,与几位师伯过不去?难怪几位师伯合手也奈何不了前辈,晚辈实在不明其中之意。”

天剑老人叹一口气,道:“狼枫,你认为你五位师伯如何?”

天剑老人问的含糊,狼枫只得道:“五位师伯修为已经深不可测,天下享有威名,都是不凡人物。”

天剑老人点了点头,道:“他们五人在修为方面确实没让我失望,但一个门派的强弱兴衰与这些有多大关系。”

狼枫吃了一惊,道:“前辈之意,难道一个门派强dà

,与门派弟子的修为没有关系。”

天剑老人道:“固然有关系,天门自建派之初,直到如今,万千年载,已不是一个单单的门派了,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狼枫道:“弟子愚钝,不能完全领悟前辈之意。”

天剑老人转过身,度几步,道:“如今天门的没落,早与整个修真界联系到了一起,天门也不是一个单单的存zài

了。”

狼枫道:“前辈屡次为难几位师伯,难道是为此?晚辈实在愚钝之极。”

天剑老人呵呵一笑,道:“我常住湖边,修补了无数的木桶,但我费心百年,却培养不出一位真zhèng

的弟子,来掌管我天门。”

狼枫恍然大悟,道:“原来前辈扮作黑影人,和几位师伯屡次大战,意在此处,但夏师伯向来目具慧光,修为又是极深,定能担起师门重任,前辈为何说培养不出一位真zhèng

的弟子。”

天剑老人道:“剑飞这孩子从小就见识不凡,聪明异常,斗法的资质也超过常人,确实是一名好弟子,但他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一但断定,便不会轻易改变,这点叫我十分的不放心。”

狼枫道:“前辈用意当真良苦。”

天剑老人道:“若不让他们知dào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恐怕他们至今还以为天门六剑天下无dí

,呵呵,总有一天,天门还是要靠他们来管的。”

狼枫叹道:“前辈不愧为当世三大高人之一,行事如此高深莫测。”

天剑老人叹一口气,道:“身为一派之主,有许多事都是迫不得已的,这天门门主之位,原本也不是我的。”

狼枫惊道:“这是为何?”

天剑老人道:“三百年前,我师父要将门主之位传给我一位师兄,师门上下欢庆,我这位师兄也是欢喜异常,我们纷纷前去道贺。”

狼枫道:“原来如此,那后来这位师祖呢?”

天剑老人呵呵一笑,道:“第二日,在要举行传门仪式的时候,我这位师兄却跑的无影无踪了。”

狼枫大惊,道:“这、这却是为何,那后来怎样了?”

天剑老人道:“后来,后来我就当了三百多年的门主。”

狼枫心道,天下还有这等事情,当真之奇。

狼枫又道:“我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竹翁前辈便是师祖,一直有一件事我想要询问前辈。”

天剑老人回头看着狼枫,又转头看着远方,银须随风飘动,道:“你是否要问关于你南师伯的事?”

狼枫道:“前辈如何知dào

晚辈所问?”

天剑老人道:“我老头子又岂单是修桶养竹之人。”

狼枫道:“原来早在前辈预料之中。”

天剑老人眼中闪出一丝苦色,道:“那还要说得几十年前了。”眼色望着远方,深邃含光。

天剑老人道:“当年,我去拜访一位老友,茶过几杯,谈聊数日,临别时,那位老友对我说:‘北方千里之外,有一小村,天气聚灵,你去一躺,或许会满足你多年的遗憾’。”

狼枫插口道:“前辈的这位老友,定也是当世一位高人。”

天剑老人呵呵一笑,道:“我这位老友确实是一代高人,他正是佛门静明大师。”

狼枫萧然起敬,道:“原来静明大师。”

天剑老人接着道:“静明大师之言,向来都是道破天机,出于好奇之心,我便去了那村子一趟。那村子及其普通,我待了一两日,也未发xiàn

有何异常,直到第三日,我欲离开之时,村子里举行一场年轻人的斗法比武,我来了兴致,静坐一处观看起来。”

狼枫心道:“若那些人知dào

当世三大高人在观战,不知他们还敢不敢比下去。”

天剑老人扶了一把银须,道:“比武的年轻人,大多修为低浅,没有什么精彩可言,但我却有一丝惊叹,这里的年轻人,个个资质非凡,我越看越惊,到一半时,场中跃上一人,我眼前豁然一亮。”

狼枫道:“正是南师伯?”

天剑老人眼中蓦然一亮,似乎回到了当年,道:“那年轻人跃上场后,三两拳间,便将一人打败。”

狼枫心道:“这些人修为都低浅之极,也非怪事。”

天剑老人道:“被打败那人极为不服,叫道:‘你为何用会这种**,你是何时偷学去的?’那年轻人道:‘如此粗浅**,我也要偷学。’那人不服,又前去挑zhàn

,使出许多**,但无一被打败,而且所示**还被那年轻人尽数学去。”

狼枫惊道:“南师伯学的如此之快,比武之时,便能领悟全部?”

天剑老人道:“见到这年轻人,我十分喜欢,便起了收徒之念,最后看下去,也无精彩之处,纷纷败与他手之下,众人散去时,我去找他道明来意,呵呵……”

狼枫道:“南师伯定是欢喜之极。”

天剑老人摇了摇头,道:“不,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道:‘天下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做我师父。’便径直走开。”

狼枫呵呵一笑道:“南师伯竟然会如此之说。”

天剑老人道:“我道:‘这是为何?’年轻人露出几分惊奇,道:‘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道:‘这有何惊奇,瞬间到千里之外,也容易办到。’年轻人露出不信的神色,我带着他,来到千里之外一处高峰,哈哈…”

狼枫心道:“南师伯瞬间被带到千里之外,对师祖一定是佩服不已,才会拜入天门门下。”问道:“后来怎样?”

天剑老人道:“后来我便带着他游历天下,两年间,我教会了他所有的**,最后带他回到天门,赐名南剑舞。”

狼枫听得咂舌,道:“但我听师父说,后来南师伯无辜失踪,从此消失不见,却是为何?”

天剑老人露出一丝苦色,道:“天造人,若聪慧,若愚钝,无一能全,剑舞在斗法之道中的资质,是平生所见第一人,我比起来,都是自愧不如。”

狼枫惊叹,如此天人,何以会消失无踪。

天剑老人接着道:“但他对武道太过痴迷,以至于迷失在其中,这点我早已发xiàn

,隐觉危险,但却没有阻止,后来终于酿成大错,以至我后悔不已。”

第一百三十九节 失踪

狼枫道:“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天剑老人道:“剑舞将天门的**秘诀尽数学尽,发xiàn

了斗法道中秘密时,从此便不能自拔,后来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一本法决,偷偷的修liàn

起来,不想,那本法决却是一件至大的祸害.”

这件事狼枫知dào

,当年南剑舞带南独回来时,途中遇到一老头,得到一本**秘籍,老头一再强调,那本**秘籍十分有害,但想不到南师伯还是深陷其中,被其所害。

天剑老人道:“后来一日晚上,剑舞突然来到房外跪下,大哭不已,我一看,大吃一惊,剑舞当时已经走火入魔,乘着几分清晰,求我杀掉他,哎,他是我的爱徒,我怎么会杀他,但他不知练得是什么**,我也是化解不掉。”

狼枫听得惊奇,道:“想不到南师伯走火入魔竟然如此厉害,后来怎样了?”

天剑老人道:“我替他压下体内的乱气,便写书一封,唯有佛门的清心真诀才能化去他体内的戾气,所以当晚,剑舞就去了佛门。”

狼枫道:“既然有前辈的书信,南师伯到佛门以后,静明大师定会传予清心真诀,难道后来出了差错?”

天剑老人道:“不想这一去,剑舞从此就消失了踪影。”

狼枫一惊道:“这是为何?”

天剑老人道:“后来我去佛门,却只得到了静明大师的一句话:‘天子真命,万法随缘’,静明大师乃我平生所佩服的一人,所言我并不怀疑,便又返回天门,但剑舞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狼枫道:“静明大师所说‘天子真命,万法随缘’,这么说南师伯楠乃真命天子,当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却为何会消失踪影?”

天剑老人摇摇头,道:“这也是我毕生难解之事,静明大师又道‘百年之后,天劫之时,一切自有分晓’,我想静明大师能窥的天机,便无多问,多年的疑问也一直压在心底。”

狼枫心中暗想:“爹若被南师伯所杀,若想要找到南师伯,看来此间事一了,待小蝶苏醒后,就去佛门一躺。”

狼枫心中尚有怀疑,问道:“前辈,师父一直说你在闭关修liàn

,原来你却在养竹子,妄师父还苦苦期盼前辈出关。”

天剑老人哈哈大笑,道:“闭关?我已经老了,无需在闭关了。”

狼枫道:“前辈修为已经到了天人难及的地步,闭关之言,确实不可信。”

天剑老人缓缓离去,道:“以后的路还很长,若有闲暇时,便来竹舍一聚,陪我老头子少饮几杯也可。”

狼枫躬身行礼,目送天剑老人离去,道:“万万没有想到,竹翁前辈竟然就是师祖天剑老人,不想我认识如此长的时间,竟是不知,当真惭愧。”

武桀骜眼中也含有敬意,无丝毫轻蔑之色。

狼枫道:“按时间来算,小蝶已经苏醒,我们去看看吧。”

武桀骜有一丝犹豫,狼枫哈哈大笑,道:“桀骜怎么也做女儿之态。”

武桀骜眼中凛光一闪,道:“我们走。”

两人来到左剑松府邸,只见围着许多人,左剑松、花逐青喜笑颜开,众人围着一人,狼枫大喜,正是左小蝶。

左小蝶忽然发xiàn

两人,向狼枫望来,然后又慢慢走过来,众人让开一条道,静静观看。

狼枫欲喊小蝶之名,但一时百感交集,竟然没有喊出声。

左小蝶来到身前,眼中充满好奇,傲慢道:“你两个是新来的弟子?”

狼枫吃了一惊,道:“小蝶……”

左小蝶大怒,骂道:“本小姐的名字是你随便叫得。”

狼枫与武桀骜对望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奇之意。

左小蝶道:“你鬼鬼祟祟的看什么,你背上是什么东西?”

狼枫惊疑道:“是一把剑。”

左小蝶道:“为何这般大?”

狼枫恍然明白,左小蝶虽然苏醒了,但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一切,一时心中**,不知是好是坏,又见左小蝶正威胁的看着自己,急忙道:“明日我便扔下山去。”

左小蝶一呆,又仔细看了狼枫一会,道:“我、我认识你吗?”

狼枫道:“以左师姐之尊,怎么会认识我。”

左小蝶冷哼一声,露出一丝轻蔑之意,然后又看向武桀骜,道:“你又是谁?是不是新来的,拉着脸干什么?”

武桀骜转过头去,不知说什么。

左小蝶大怒,跑到左剑松身侧,道:“爹,你看他欺负我。”

左剑松呵呵一笑,扶着左小蝶头道:“好,等会爹去惩罚他,让他到后崖思过。”

左小蝶开心笑起来,但又转头四周看了看,道:“我好像丢了什么东西,睡了好多天一样,爹,这是怎么回事?”

左剑松柔声道:“你天天把一个人锁在房子里,当然有这种感觉了,去四处看看吧。”

左小蝶道:“好,我也觉得像好久没有动过一般,爹,你让他陪我去。”说完手指着武桀骜。

武桀骜吃了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左剑松略显为难,左小蝶已经跑上前去,投给狼枫一个威胁的神色,拉着如木桩般的武桀骜远去了。

狼枫急忙上前道:“师父,小蝶为何会变得如此,似乎忘了一切。”

左剑松道:“小蝶没有忘记所有,至少还认识我是她爹,看来她忘记了你们上山后所有的一切。”

狼枫道:“怎么会这样?”

左剑松道:“这样也好,忘了也好,这样省得她在烦恼了。”

狼枫知dào

左剑松所指,脸色一红,心中细想,如此确实最好不过,至少小蝶不在记得曾经的事了。

众人皆叹。

狼枫四下一望,忽然生出一丝惊恐,道:“师父,仙子现下在何处?”

左剑松道:“我并未见到她。”

狼枫脸色一变,道:“之前她言道,要来看小蝶,小蝶如今苏醒,可她人哪里去了?”

左剑松与花逐青对望一样,均露出茫然的表情。

狼枫心如火烧,一闪而去,无边灵识扫过天峰,竟然一无所获,一时天地茫茫,狼枫生出前所未有的惊恐。

将天峰翻了一遍,犹没有找到医仙子下落,狼枫眼中冒出无数魔气,将身子团团护住,驰闪在众峰之间。

终于停住脚步,狼枫念道:“月儿!”

花剑痴与柳剑虹正抱袖而坐,忽见庭外闪进一人,满身魔气,均大惊,蓝白两道人影顿时将那人围住,细看之下,竟是狼枫。

狼枫道:“月儿哪里去了?”口气不容置疑。

柳剑虹道:“枫儿,发什么了何事?今天并未见月儿。”

狼枫眼中魔气更盛,嘿嘿冷笑两声,闪身出了大堂。

天辰古剑发生一阵阵变动,天峰上空云雨欲来,所有弟子抬头观望,不知发生了什么。

天峰下一座茂密的树林中,树木参天,绿叶遮日。

人风流焦急的转来转去,不时向林外张望,又不时看了看昏迷在树边的医仙子。

“呵呵!果然不失人风一族的传统,干坏事的效率是如此的高。”林外闪进一鬼影,正是鬼十七。

人风流道:“她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还要我做什么?”

鬼十七缓缓拿出一颗黑色药丸,丢给人风流,道:“如今倒温顺的很,先把这可解药吃了吧。”

人风流接过,张口吞下,道:“你每日都给我一颗,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解去我的毒?”

鬼十七蓦然靠近身子,脸凑到人风流耳边,细声细气道:“如果你愿意,今天就能得到解药。”

人风流大喜,道:“此话当真,你要我做什么?”

鬼十七退身回去,指着医仙子道:“你现在就杀了她。”

人风流惊疑道:“就杀了她这么简单?我杀了她你就会给我解药?”

鬼十七呵呵尖笑,道:“当然没有这么容易,你杀了她后,还要带着她的尸体,丢到天峰之上,我便给你解药。”

人风流大怒,道:“你这是在陷害我,这样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鬼十七又闪身过来,抓起人风流,提到半空,道:“你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你不送上去,依然是死。”手一丢,人风流摔倒在地。

人风流如无丝毫修为般,慢慢爬起,道:“如果我办到这件事,你真会给我解药?”

鬼十七笑道:“那就看我是否愿意了,你不想做也可以,我只要将她的尸体扔到天下村,我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人风流急忙道:“我做,我能办到。”

鬼十七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好,你现在就去杀了她,乘着她昏迷,倒容易些,若她苏醒过来,你再想杀她,可就不容易了。”

人风流不多言,转头看着医仙子,眼中露出一丝残酷。

医仙子斜依在树干上,眼睛紧闭,尚看不见人风流已经拔出剑,一步一步走来。

人风流走到半途,忽然停住,有些迟疑。

鬼十七道:“怎么了,是否见到她的绝世容颜,不忍下手。”

人风流没有回答。

鬼十七哈哈一笑,道:“也罢,不若你现在就去得到她,然后将她杀掉,如此可好?”

人风流周身一阵颤抖,身子抖动起来。

鬼十七道:“不要犹豫,如此可人,你怎么忍心放过,我去外面给你把风。”说完闪身出了树林。

人风流眼睛不转的盯着医仙子,渐渐变得发红,四下一看无人,终于咆哮一声,向医仙子扑去。

左小蝶拉着木桩般的武桀骜,一路奔奔跳跳,欢呼之极。

左小蝶道:“真爽快,我就像好久没有动过一般,骨头都硬了。”

武桀骜不知再想什么,任凭左小蝶拉着。

左小蝶忽然站住身子,迎面拦住武桀骜,仔细的看了起来。

刚毅如铁的武桀骜,脸上竟然生出惊恐,躲开左小蝶调皮的眼睛。

左小蝶随着武桀骜的目光转动,道:“我为什么看着你如此面熟?”

武桀骜又将头转开,左小蝶跳着跟了过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武桀骜道:“武桀骜。”这三个字说出来似乎很艰难。

左小蝶道:“武桀骜?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狼枫?狼枫又是谁。”左小蝶很奇怪,自己脑中为何会有这许多名字。

左小蝶歪头想了半天,也是不明所以,突然笑道:“那我可不可以叫你桀骜哥哥啊?”

武桀骜伟岸的身躯一阵颤抖,抬头看着一颗大树,道:“可以。”

左小蝶呵呵一笑,道:“桀骜哥哥。”

武桀骜静默。

左小蝶嘴一嘟,道:“你怎么不答yīng

啊。”

武桀骜突然指着树上的一棵花道:“你看那里有一朵非常漂亮的花。”

左小蝶转头相望,叹道:“真漂亮啊!”

武桀骜飞身而起,将花摘下,动作轻柔之极,生怕一不小心伤了花似的。

武桀骜落下身,递给左小蝶,左小蝶开心接过,道:“你送给我的?”伸手又拉住武桀骜,道:“我们在到前面看看。”

第一百四十节 人风流的叛变

人风流眼色发红,向医仙子扑去,医仙子安静的面容,尚不知dào

要发生什么.

忽然,一阵冷气传来,人风流身形被阻,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清晰过来。

冰月天芒仙剑在手,正冷眼盯着人风流,人风流羞愧退后,低头道:“月师姐,我、我不是有意的。”

冰月收回冷目,看了医仙子一眼,一指点出,一道冷气从医仙子眉目间传入,医仙子轻叫一声,缓缓转醒。

医仙子睁开眼睛,惊奇的看着两人,挣扎站起,哭道:“这是哪里?狼枫哥哥呢,我要去找狼枫哥哥?”说完向林外跑去。

冰月伸手一拦,将医仙子挡在身后,医仙子比冰月矮上许多,此时在冰月身后,只能露出半个头,但见场内又多了一人,鬼气森森。

鬼十七哈哈鬼笑,欢愉之极,不过听起来却是让人毛骨寒立,冰月眉头微皱。

医仙子偷偷道:“月儿姐姐,他们两个是坏人。”

冰月没有理会,只是冷眼看着鬼十七,天芒仙剑发出璀璨蓝光。

鬼十七啧啧惊叹道:“真是一对佳人,站在一起,连我都嫉妒起来,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如今两人到齐,真是完美之极,完美之极啊。”

冰月冷哼一声,全然把一切不放在眼里。

鬼十七道:“你一定很奇怪吧,我为何会如此开心,呵呵,你不想听,我也要告sù

你。”

周围空气中布满一层诡异之气,鬼十七道:“若在天门中,杀了医仙子,狼枫定会铲平天门,到时定有趣的很。”

冰月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道:“他想要铲平天峰,只怕没那么容易。”

鬼十七哈哈大笑,道:“是吗,狼枫能控zhì

天辰古剑,又有一条龙皇随身,他最近体内发生变动,若真被惹怒了,哈哈,天门必定有灾难。”

冰月脸色一变,道:“我门师祖已经出关,就算他胡来,师祖也会阻止。”

鬼十七道:“小丫头,你了解的太少,或许杀了医仙子一人,不足以引起狼枫体内的魔气,所以你来了,我就不担心这点了。”

冰月露出一丝苦色,像是自语道:“就算你杀了我,他也不会在意的。”

鬼十七道:“哈哈,小丫头,我若杀了你,狼枫的心魔一旦苏醒,会灭了整个天下的。”

冰月眼中闪过一丝惊动,道:“她会我了灭掉天下?”言中竟然有一试的感觉。

鬼十七身子一动,鬼气狂涌,道:“人风族的小子,我来杀掉你月师姐,你乘机杀掉医仙子。”

人风流提着剑,有丝犹豫。

鬼十七道:“如果今日她俩人离去,你以后在天下还有立足之地。”说完闪着虚幻的身形,向冰月抓去。

冰月剑上爆出无数蓝光,万千到剑光护住医仙子,鬼十七虽实却虚,无数剑击在身上,却如击在虚空。

人风流不在犹豫,扑向医仙子,一阵乱剑砍去,看得医仙子无处可躲,竟然定定站住让人风流砍,人风流恨下心,闭着眼睛砍了起来。

鬼十七急速围绕在冰月四周,见人风流将一棵树砍得欲断,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冰月修为本身不凡,但护住医仙子,在鬼十七的攻击下,还是渐露败相。

鬼十七找到一空隙,向冰月当胸抓去,突然一阵药味涌入鼻中,身形顿时一阻,眼前一片模糊,冰月一剑反击过来,蓝光穿体而过。

鬼十七护着身子后退,看着一碎衣片落下,心中大怒,知dào

是躲在冰月身后的医仙子作怪。

一声尖叫,转到身后,向医仙子抓去,又一阵药味传来,眼前徐徐晃晃多了无数影子,瞬间无数剑光击来,鬼十七发怒后退。

冰月吃了一惊,只觉周身药味浓浓,精神之爽,真气充沛,竟然有十二万分的斗志,这位高出自己修为许多的鬼人,竟然奈何不了自己。

鬼十七怒道:“想不到被两个后背玩弄与掌上,今日就算凭上性命,也要杀掉你两人,以解我心头之恨。”

鬼十七大喊一声:“天残鬼影。”四周顿时鬼影重重,疯狂向两人补去,欲吞噬而快。

鬼影重重,四面八法涌来。

冰月冷眉一横,天芒发出阵阵凤鸣之声,化为无数剑影,蓝光无限,将无数鬼影挡在圈外。

医仙子躲在剑影之内,十只玉指微动,各种药气从中传出。

鬼十七越攻越快,无数鬼影显得狂乱之极,但被药气所控,剑qì

又是凛冽,竟然攻不进去,不由恼羞成怒,疯狂出招。

冰月渐渐有些不支,虽然医仙子发出的药气,让鬼十七的修为大打折扣,但在久攻之下,还是抵挡不住,心下暗暗叫遭。

“哈哈……闻名天下的鬼十七,竟然在此处发狂。”林内闪进一人,身形微胖。

冰月听到此声音,心中一宽,身子一斜,万千剑光消失。

鬼十七见机当头抓去,青光一闪,却迎来一掌,鬼十七如青烟般后退,骂道:“天门没有一个要脸的,卑鄙下流,无耻之极,老娘不跟你们计较。”说完向另外闪去。

紫光**,大片光影投过树木,直向鬼十七砸去,光芒中心站着一人,道:“鬼之一族的人,我伍剑锋从不放过。”

浓烈的紫光席卷了鬼十七,如飘叶般从空中掉下,摔在地上,急忙站起,前后同时围着两人,目光凛冽,青紫两光交替,封的水泄不通。

鬼十七一声大笑,道:“想不到今日会被两位高手围攻,看来我命完也,不过你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会有损你们天门的威名吧。”

夏剑飞呵呵一笑,道:“如天下人知dào

我杀的是你,定不会怪罪我两人。”

鬼十七道:“夏五剑聪明绝顶,天下人皆知,但我实在不明白,此处距天峰百里,我的行踪又隐秘之极,为何还会被你发xiàn

。”

夏剑飞身外的青光越来越深,渐渐压的鬼十七喘不过气来,夏剑飞道:“你先加害于狼枫,又威胁人风流,处处与我天门作对,我岂能坐视不理。”

鬼十七惊讶道:“原来早被你发xiàn

了,夏五剑果然聪明。”说完大笑。

伍剑锋哼了一声,紫光**,鬼十七如收到重创般,突然弯腰,吐出一口大血。

夏剑飞道:“你命在旦夕,可有兴趣说说你们的阴谋。”

鬼十七吐掉嘴里的残血,鬼气依旧环绕在身外,挡着本来的面目,冷笑道:“我鬼之一族是一小族,为天下所不齿,常年躲在昏暗之中,但我们所干的事,是你们这些大派无法理解的,你们永远也想不到,哈哈,你们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会被我踩在脚下。”

夏剑飞眉头一皱,道:“原来你们的目的,并不是我天门。”

鬼十七哈哈奸笑,道:“哈哈,告sù

你们把,狼枫总有一天会苏醒的,今天计划失败,或许他不会苏醒,但总有一天,他会屠尽世间的一切,你们就等着吧。”

夏剑飞与伍剑锋对望一眼,原来他们的阴谋在狼枫身上。

夏剑飞道:“狼枫乃我天门弟子,我们不会让他躲入魔道,危害众生。”

鬼十七轻蔑笑道:“是吗?夏五剑如此自信,若狼枫此刻发起疯来,你们谁能止住,他身后的龙皇,你们能斩杀掉,哈哈,你们知dào

的秘密还太少。”

夏剑飞一想,确实如此,若狼枫真如鬼十七所说般发疯,仍他们一人绝对拦不下,若那条龙皇出来捣乱,只怕天下要乱了,心中浮上一层阴霾。

林内突然暗淡下来,寂静无声。

大量魔气如黑云压境般扑了过来,天空电闪雷鸣,众人惊疑望去。

医仙子大喜,叫道:“狼枫哥哥来了。”

场内风云暗动,当空砸下一人,狼枫满身魔气落入场中,眼中怒光将黑气逼得丝丝散出,周围树木在残暴的能量中,化为碎末,只留下几人。

狼枫一步步向冰月走去,一字一字道:“你将仙子带到了哪里?你是不是杀了她?”口中黑气随着话语狂涌而出。

冰月眼中滴出一滴泪,凭上性命救下医仙子,竟然换来这么一句话。

医仙子急忙跑出来,道:“狼枫哥哥,我在这里。”

狼枫不理会医仙子,一手拨开,依旧对这冰月怒道:“你是不是恨我,便将仙子杀了?”

冰月闭上美目,道:“不错。”

狼枫蓦地上前,一手抓住冰月玉脖,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这是为什么?”

魔气瞬间传遍冰月全身,冰月一阵颤抖,脸色也变得发黑,道:“因为我恨你。”

狼枫似乎一阵,但眼中出现的清明立即被魔气覆盖,医仙子挣扎站起,又跑了过来,喊道:“狼枫哥哥,月姐姐没有杀我,是她救得我,你快放开她。”

狼枫犹如未闻,抓着冰月的手越来越紧,医仙子急忙一挥手,袖中传出浓浓的药味。

狼枫微微一停,两道人影闪过,两掌击在狼枫背上,再无限青光与紫光之中,狼枫身外的魔气被击的四散。

狼枫松开冰月,跪倒在地,大口喘气,再站起身时,金色光芒重新占据了地位。

狼枫抬头看到,冰月满脸泪痕,脖子上有一道黑色手影,叫道:“月儿!”

冰月滴下最后一滴眼泪,决然跑步出林,医仙子跑上来,对着狼枫“哼”了一声,道:“你是坏人,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完追着冰月跑出了树林。

狼枫又一呆道:“仙子。”

夏剑飞用惊疑的目光看着狼枫,刚才狼枫发疯的模样,看来鬼十七所言不错,转头一看,大惊道:“鬼十七呢?”

伍剑锋也大怒道:“风流也哪里去了?”

原来之前还在场内的鬼十七与人风流,现在已不知去向。

狼枫回过神来,见夏剑飞、伍剑锋两人,喃喃问道:“夏师伯,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夏剑飞目光一变,道:“狼枫师侄,你体内为何会有如此重的魔气?竟然连自己也控zhì

不住。”

狼枫回手抚摸了下鬼斩神剑,虽然此刻安静之极,但狼枫知dào

,这无边的魔气就是从鬼斩神剑中传来,但天下第一神兵,为何会有如此妖邪的魔气,狼枫却难以理解,难道是爹当年留下。

狼枫道:“我也是不知,两位师伯怎么会在此地?”

夏剑飞道:“我们是跟踪人风流而来。”

狼枫道:“人风流?两位师伯为何会跟踪人风流。”

夏剑飞叹一口气,道:“人风流被鬼之一族的人要挟,欲为害我天门,我两人便是为鬼十七而来。”

狼枫道:“鬼十七?我之前见过一人,名叫鬼十三,不知这两人有何关系?”

夏剑飞道:“鬼十三与鬼十七都是鬼之一族的顶尖高手,他们这次出来,似乎有很大的阴谋,他们也似乎盯住了你。”

狼枫奇道:“盯着弟子,却是为何?”

夏剑飞转过身子,摇了摇头,道:“这倒不知,不过之前花蕾遇害,人风一族灭门,可能都是鬼之一族的阴谋。”

狼枫大惊,道:“这些都是鬼之一族干的?夏师伯如何得知,他们为何要陷害与我。”

夏剑飞回身看了狼枫一眼,道:“他们有何阴谋,我也不知,但日后你需得小心,不可让他们利用了。”

狼枫眼中魔气一显,冷声道:“鬼之一族,你们为何要惹我!”

夏剑飞与伍剑锋对望一眼,露出担忧之色。

伍剑锋突然道:“狼枫师侄,你是如何认识师祖天剑老人的?”

伍剑锋屡次为难狼枫,所以狼枫心中不喜,但毕竟是自己的师伯,便将认识竹翁的过程说了一番,来两人听得嘘嘘不已。

伍剑锋道:“原来师父没有闭关,那为何影子剑屡次出现,师父都没有出现,这就奇怪了。”

夏剑飞再原地度了几步,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周围尘土乱舞。

伍剑锋奇怪道:“夏师弟,你在笑什么?”

夏剑飞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们都上了师父的当,被师父骗了?”

伍剑锋道:“你为何会如此说,师父何时骗了我们。”

夏剑飞道:“愚笨啊,愚笨,枉我没有想到,伍师兄,你可能想到是谁在假扮影子剑,与我等过不去。”

伍剑锋实在想不明白,道:“是谁?难道是邪魅宗王,他为何要假扮。”

夏剑飞遥遥帖哦,道:“那影子剑根本就不是影子剑,而是师父!”

伍剑锋惊道:“什么,是师父,师父为何要如此?”

夏剑飞眼中露出智慧的目光,道:“师父也是用心良苦啊。”

狼枫道:“不错,竹翁前辈说过,天门总有一天要交到几位师伯的手中。”

夏剑飞道:“从小到大,我们对师父敬若天神,凡事都依靠师父,发生在大的事,只要想到师父,我们便不在担心。”

伍剑锋无语,果然如此。

夏剑飞道:“这次师父假扮影子剑,打得我们几人无还手之力,心中却还时时刻刻想着师父出关,如此情景,师父还会出关。”

伍剑锋摸摸头,确实如此,但想到那人竟然是师父,竟然白白担心了数月,想起当真可笑。

夏剑飞道:“师父说得不错,天门总归要交予我们来管的,我们若凡事都靠师父,师父又怎么能放心将天门交予我们之手。”

伍剑锋烦道:“这番道理太复杂,听得人头大,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狼枫道:“夏师伯说得不错,竹翁前辈正是此意。”

伍剑锋无奈道:“何必这等麻烦,我们好不容易困住鬼十七,如今还被逃脱,当真可气,我万万没有想到,人风流也会堕入魔道,哎……!”一道紫芒闪过,伍剑锋自去了。

夏剑飞道:“狼枫,自己的路要自己去走,但要记住一点,万万不能躲入魔道,若到那时候,恐怕连左师兄也会出手灭了你。”

狼枫道:“谨记师伯教诲!”

夏剑飞点了点头,慢慢走出树林。

第一百四十二节 只身往佛门

狼枫与武桀骜离开天峰,直奔佛门,一年前二人曾去过佛门,想起当时情景,两人心中不由一番感叹.

路过唐家城之时,两人落下身,来到城外,相对一笑。

狼枫道:“桀骜,我们进去走一遭,看能否遇到熟人。”

武桀骜“哈哈”一笑,当先向城门走去。

忽地人影一闪,一人拦住去路,细看之下,正是玉女。

玉女气喘吁吁,急步上前对狼枫二人行礼,道:“二宫主、三宫主,明王有命,速命三宫主即日返回圣坛,不得有误。”说完恭敬站在一侧。

武桀骜冷笑一声,道:“他以为还能管得了我吗,他的事我已经替他完成,你回去告sù

他,以后我再也不用他管了。”

玉女脸露难色,道:“这……”

狼枫心道,玉女急赶来,定是有重yào

事情,上前问道:“玉女,不知魔门有何事发生,明王要急招桀骜回去?”

玉女看了武桀骜一眼,急忙道:“我身份卑微,自不知dào

圣门发生了何事,但这好像是圣门主之意。”

武桀骜大怒,横剑一挥,地上尘土残叶飞倦而去,来去之人更是远远躲开,突然剑指玉女道:“圣门主算什么东西!你回去同样告sù

他,我不会回去当他的狗。”

玉女急忙下跪,连道:“是、是、是,可是、可是……”

武桀骜眼中黑气暗涌,冷声问道:“可是什么?”

玉女极度恐慌,道:“圣门主说,你若不回圣坛,明王可能会有小麻烦。”

一股磅礴的气势猛然爆fā

,武桀骜眼中杀气顿显,一眼不转的望着玉女,一字一句道:“圣门主是何意思?”

玉女像似被一股强dà

力量压的喘不过气来,道:“属下、属下不知。”

狼枫微按武桀骜肩膀,周围充斥着的力量消散,玉女像似松了一口气。

狼枫道:“桀骜,不若你随玉女回去一趟,一探究竟。”

武桀骜看着狼枫坚定的眼神,终于将剑重重按回,道:“回去事一了,我便来找你。”说完华为一道黑光,呼啸远去。

玉女起身对狼枫行礼后,也随后而去。

狼枫叹心道,血肉之情,始终斩不断。

信步入城,来到街道中间,站定而立,想起当日便在此处遇到青衣生,不由拿出怀中的玲珑簪,看着柔情温光,一阵伤心涌上心来。

狼枫心道:“月儿始终不原谅我,看来天下之大,竟无我一席之地。”突然又“哼哼”一笑,道:“我便一挣这天下如何。”一阵阵黑气又浮现在身外。

“你小子又动邪念了!”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龙皇!”狼枫惊醒过来,暗想近几日,越来越控zhì

不住自己的思想了。

“不要忘了,你还要封印血魂,哈哈,太开心了。”

狼枫不理龙皇得yì

的笑声,寻思自己此次要前去佛门,寻找南剑舞的下落,怎可在此地耽误,当下守住心神,御剑向佛门方向飞去。

魔门圣坛。

“军师,你此次将武桀骜那小子招回来,可有何意?”鬼王坐在龙骨椅中,疑惑问道。

鬼军师站在下面,捻须笑道:“圣王,你难道不觉得武桀骜与狼枫这两小子在一起,可有不妥?”

圣门主微起身子,道:“这两人为我圣门之人,又加修为精神,我看到能助我圣门神威。”

鬼军师摇头道:“圣王,这两小子自从现世以来,便闹的风风雨雨,这劲头没收少宫主,就算你我,恐怕也压不住了吧。”

圣门主想了想点头道:“的确如此,这两小子当真闹起来,真可闹得天翻地覆,但军师却是何意?”

鬼军师道:“只要这两小子在,恐怕将来这圣主之位,就轮不上少宫主了。”

圣门主待鬼军师说完,便仰头哈哈大笑,道:“原来军师担心的是这个,我那狂儿,我早没有心思将这圣主之位传与他,将来这两小子要真有所作为,这圣主之位,传予他俩,有何不可。”

鬼军师脸色一变,不过一闪即隐,道:“这倒是,不过我怕这两小子会很着急,不会等到那一天,只怕会早早的出手,倒时可就难办了。”

圣门主突然站起身来,脸色大变,道:“你说他俩回来夺我位置?”

鬼军师上前道:“以狼枫现在的能力,与武桀骜两人,怎么可能甘居人之下。”

圣门主摇头道:“不可能,他们终究是有勇无谋之辈,成不了大气。”

鬼军师一笑,道:“最近一直盛传,狼枫身上附着一只龙皇,单这龙皇,恐怕就难对付。”

圣门主慢慢摇了摇头,还是怀疑狼枫与武桀骜两人会前来争夺圣主之位。

鬼军师又近一步,小声道:“圣王,难道你忘了他们两人的身份,或许我们可以把他俩作为旗子。”

圣门主猛地转过头来,眼中惊醒,显出杀意。

鬼军师看在眼中,嘴角浮上一丝阴险的笑意。

不一日间,佛门已历历在目,冲天而起的祥光已告知佛门所在。

狼枫落在山前,再起感受到了佛门的宏伟,心中早先存zài

的戾气不安,也渐渐平复。

山门前迎上一僧,打一佛语道:“施主来我佛门,有何要事?”

狼枫微微躬神,道:“在下狼枫,前来求见四位神僧,相烦小师傅通告。”

那和尚一听狼枫之名,脸上略显惊奇之意,道:“原来是狼枫施主,首座有吩咐,叫狼施主议事堂相见。”

狼枫微有吃惊,道:“原来大师早已知dào

,请小师傅带路。”

狼枫随着那和尚去议事堂,路虽不远,但两人徒步而行,也走了些许时间,四处虽多人迹,但却一片安静祥和。

议事堂只是一座普通的大房子。

狼枫进去后,立马看见四个高大和尚,正是归善、归真四神僧。

狼枫立即行礼,道:“原来四位神僧都在,狼枫拜见四位神僧。”、归善呵呵大笑,道:“我四位正是等你而来,想不到你今日便来了,天峰一别,这少许时日,你的变化可谓甚大。”

狼枫道:“四位大师神机妙算,晚辈这几日似乎深陷迷途,不能自拔,特来请教四位神僧。”

归善大手一伸,道:“坐、坐、坐,我们坐下详谈。”

狼枫坐在一**之上,四神僧相继而坐。

狼枫道:“晚辈特有一事前来详询。”

归善四人相互一望,归善道:“你可为天门南剑舞而来?”

狼枫再不吃惊,对归善和尚的料事能力已不见怪,道:“正是,晚辈确为此事而来。”

归善道:“阿弥陀佛,你可有和不明之处,尽管问来。”

狼枫道:“自上次天峰一别后,在晚辈身上发生了许多事,相比几位神僧也有耳闻。”

归善几人点了点头,归善道:“原本邪魔外道、门派偏见都是人为所分,你倒不必为此事烦恼。”

狼枫道:“大师说得极是,只是我的亲生父亲,乃是魔门影子剑。”

归真几位脸色大变,相顾失色,归善道:“阿弥陀佛,魔门影子剑是你爹,这点你可确定。”

狼枫回想起当时在魔门影子剑房中,那感觉绝对骗不了自己。

狼枫微微点头,道:“晚辈可确定。”

归善脸上显出凝重,道:“天机难测啊、天机难测。”另外三人也是相顾摇头。

归善回过神来,道:“天机未是我这等佛法低微的人所能参透。”

狼枫起身一拜,道:“四位神僧佛法精神,天下闻名,小子佩服之极。”

归善呵呵一笑,道:“佛法浩瀚,非是人之力可及,狼枫,你背上这把大剑,是何处得来?”

狼枫道:“自小携带,乃我爹留于我。”

归善眼色微有迷茫,道:“那你可像知dào

这把剑的来历。”

狼枫立即紧起精神,道:“晚辈谨听。”

归善眼色望着大剑,似乎挖掘出极深的记忆,道:“这把剑曾经为帝王之门所有。”

狼枫大惊,翻身取下身后大剑,看着黑漆漆的剑神,道:“便是百年前灭门的帝王之门?”

归善道:“正是。”

狼枫心道:“帝王门被魔门所灭,之后这把剑怎么会被爹得到。”心中疑虑不解。

归善接道:“后来这把剑便随着我几人来到了佛门。”

狼枫抚摸这剑身问道:“但是,这把剑为什么又会被我爹得去呢?”

归善略作思考,最后摇头道:“这也是我几人的迷惑不解的地方,这把剑后来我们送给了一个人。”说到此处,归善看着狼枫道:“你可知dào

此剑我们送给了何人?”

狼枫重又坐下,慢慢道:“南剑舞!”

归善道:“不错,此剑我们正是送给了南剑舞,但怎么会落到影子剑身上,传说当年影子剑闭门不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狼枫眼中突然显出一阵黑气,一字一句道:“我爹影子剑正是被南剑舞所杀,我这次前来,正是要找南剑舞的下落,希望四位神僧告知。”

归善与其他三神僧对望一眼,齐声道:“阿弥陀佛!”声音亮若洪钟。

狼枫心头一怔,戾气四散。

归善突然起身,道:“既然是天意如此,我便给你将一段过去的故事吧!”

狼枫知dào

归善要说南剑舞之事情,急忙守住心神,静静倾听。

第一百四十三节 身入迷雾中

归善略作思考,徐徐道:“七十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四人正在此处探讨佛法,忽然门僧急急来报,说有一人闯入山来,门僧话音未落,一道黑夜已经闪入房内,我等大惊,看此人一身戾气,竟然无视佛语结界,冲过多层防卫,如此速度来到此处,时间谁会有如此修为.”

狼枫心道:“南剑舞师伯每次出场都是如此奇异。”

归善接着道:“我等见此人行为狂颠,满身戾气,恐怕来着不善。当时我师兄四人立即将此人合围,想一击拿下再说,不想待我们四人欲施佛法禁锢此人时,此人却闪出我等包围,当时我等无不大惊,此人竟然是无形无迹,现在想起,真是惭愧不已。”

狼枫心中也是惊诧,想不到四神僧都奈何不了南剑舞,南剑舞师伯到底是何样人物,虽然南剑舞可能是杀父之人,但狼枫心中不禁生出向往之意。

归善道:“我等不敢怠慢,瞬间便发xiàn

此人修为之深,恐怕只有师父有能力力敌此人。”

狼枫道:“静明大师乃世间高人,大师所言不虚。”

归善道:“但当时情况紧急,我等正待出手,却发xiàn

此人正站在这尊佛像前,怔怔发呆。”

狼枫顺着归善的手势,看着房内中央大佛,双手托在胸前,脸露微笑,似乎天下终生在它面前都是平等。

归善道:“此人怔怔片刻,突然包头坐到在地,看样子似乎痛苦不已,我等护在四周,防他暴起,不想他一直在地上翻滚,体内不断戾气涌出,令我等体内也随着暴躁不安,那真是一股狂躁的力量。”归善至今想起也心有余悸。

狼枫问道:“那后来如何?”

归善道:“后来,后看看他实在痛苦,我四人便用佛法替他化解,但不想,我四人也差点被那无边戾气所染,深陷其中,辛而我们平日对佛法略有所悟,可保当时逃过一劫,阿弥陀佛。”

狼枫心道,看来南师伯学了那无名**之后,果真走火入魔,不知那**怎会如此邪门。

归善继xù

道:“此人在我师兄四人帮zhù

下,戾气少退,显出正真面目来,却不过是一位少年,我等更是吃惊,他恢复了少许神志,便道:‘四位大师,请救我于苦海之中’,说完又似发狂。若让他狂化,便在没有人能控zhì

住他,趁他有一丝清明,我四人当即施展佛门之上心法‘清心真决’,替他暂时压住戾气。”

狼枫道:“难道连‘清心真决’化不去南师伯的戾气?”

归善遥遥头,道:“说来惭愧,那少年体内的戾气直似无穷无尽,我们也只能暂时压制。”

狼枫道:“那后来如何?”

归善道:“那少年的修为之深,世间罕见,在我们的帮zhù

下,他将那戾气硬硬压下,渐渐恢复了正常,后来我们得知,他便是凭一人之力,将魔门杀的节节败退的天门弟子,南剑舞。对他身含戾气的之事,我们更是差异。”

归善停顿一会,显然现在也对此事,难以想通。

狼枫道:“南师伯当年无意中获得一本极高明的**,便是这本**让南师伯走火入魔。”

归善“哦”一声道:“无意中获得的**,呵呵,时间本无无意之事。”

狼枫对此话不解,也不细想,问道:“后来南师伯去了哪里?”

归善道:“他清醒以后,口出言谢,问道他满身的戾气,可有办法医治。这人心直口快,到具有相当佛性。但他见我们均摇头时,眼中又显出不少戾气来。我急忙道:‘你既然来我佛门,便在佛门待几日,或许能消去你体内的戾气。’他当时点了点头,径自出房去,从此他便在佛门待了一月时日。”

狼枫道:“一月后他去了哪里。”

归善望着狼枫眼中的魔气,似乎便想起了当年那个少年,道:“南剑舞将一度张狂的魔门逼的退门不出,可谓是公德一件,一月中,他只是看看花草,散散步,时常来向我们讨教佛法,哈哈,不到几日间,‘清心真诀’竟然给他学去了大半。”

狼枫心中失笑,道:“既然如此,南师伯日后可凭“清心真决”消除戾气,但后来为什么没有再见到南师伯出现过。”

归善摇头道:“那戾气霸道之极,无穷无尽,‘清心真决’也只能替他保持心中的一丝孔明,南剑舞离开之极,我们便将这把剑送与他,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狼枫茫然的取下大剑,望着黑漆漆的剑神,道:“为什么此剑会到爹的手中。”

归善道:“后来之事,我们便不得而知,他也从此没了踪影。”

狼枫听归善如此说,不由失望之极,不想佛门几位神僧也不知dào

南剑舞的下落,茫茫天下可如何去找。

狼枫心头忽又生出一团疑问,道:“几位大师为何将这把剑送与南师伯?”

归善呵呵一笑,上前抚摸着剑身,道:“你既然从小带着它,难道没有发xiàn

它的异处?”

狼枫心下迷茫,道:“这把剑除了曾经苏醒过一次外,并未有何奇特之处。”

归善几人对望一眼,眼中露出的神色,像似某件事被预料之中一般。

归善道:“这剑从我们得到之初,便没有参透其中的玄妙,但无论何种**修气,只要一入这剑身之中,便如石沉大海,你可明白我们将他送给南剑舞的目的。”

狼枫恍然大悟,道:“南师伯满身戾气,发作时,尽可将戾气注入此剑中,以保无事。”

归善露出赞许的目光,道:“不错,正是此意。”

狼枫心中忽然显出一道光明,许多迷茫之事有了倪端,暗道:“怪不得师父他们会认为我是南师伯之后,全然是这把剑的缘故,这把剑当年不知dào

吸收了多少戾气,如今竟然反噬与我,难道南师伯早料到如此,便将此剑送予爹,然后靠此剑害我走火入魔。”

狼枫哼哼两声冷笑,慢慢站起,完全似变了一个人般,满口冷言道:“南剑舞杀死爹,却又给我留下这祸害的大剑,当真是歹毒之极,几位大师,你们说南剑舞到底去了哪里?”

说完一步一步向归善走去,散发出强dà

的力量,让归善几人也觉吃惊。

归善念道:“阿弥陀佛,迷失源于心,善恶生于心,狼枫,你体内戾气深重,但你有刚正之气护体,切不可因仇恨迷失心智,让这戾气控zhì

了你的心思。”

四人四只手,搭在狼枫升上,无数佛气生出,围绕狼枫旋转而不散去。

狼枫心中立即恢复清明,急忙守住心智,将戾气压下,归善四人收回手,念道:“阿弥陀佛!”

狼枫急忙道:“晚辈失礼,几位大师莫怪!”

归善道:“你不必生疚,因果循环,若当年不是我将此剑送于南剑舞,便也不会祸害到你了,所以说,害你之人,最终还是我了。”归善脸上内疚。

狼枫哈哈一笑,道:“若怪,只能怪这造剑之人了。”

归善一怔,虽而也哈哈大笑,道:“枉我等天天修论佛法,最后来却不如你这后生小子。”

狼枫道:“不敢。”

归善忽然想起一事,道:“狼枫,你可知dào

此剑有何用处?”

狼枫道:“大师方才已经提过,大师为何还会如此问?”

归善道:“此剑当年还引起了一场天下**,人人为得到它,而杀的血流成河,真是惨不忍睹。”

狼枫奇道:“这却是为何,难道此剑是一件神器?”

归善道:“当年传言,此剑能解封天下第一神器,鬼斩神剑!”

狼枫一惊跳起,道:“鬼斩神剑!”

归善道:“不错,但这只是一个传说,有许多人得到过它,但没有一个人能找到解封鬼斩神剑的地方,所以后来,此事也传的淡了,众人逐渐相信,这可能只是一个荒谬的传说而已。后来,这把剑又被帝王门的四位门主所夺。”

狼枫道:“所以当年,静明大师去灭了帝王门,便也将此剑带了回来,这么说,此剑确实能解封鬼斩神剑。”

归善道:“这只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了,无人能验证它的正确,不然鬼斩神剑早就面世了。”

狼枫心道:“看来传言不错,当日在禁魂塔上,此剑便苏醒过,说不定它真能解封鬼斩神剑。”

“嗯,小子想的不错,这把剑确实能解封鬼斩。”龙皇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狼枫心道:“果真如此,那鬼斩神剑可在何处?”

龙皇道:“我怎么知dào

,反正你要找到鬼斩,重新封印妖刀,哈哈,我龙皇再也不用守着啦,全怪这个少年太过厉害,将我龙皇打的落花流水。”

狼枫不理龙皇得yì

的笑声。

归善突然看着四周,道:“龙之气息。”

狼枫惊奇归善竟然能发xiàn

隐藏在剑中的龙皇,又问道:“不知当年帝王门四位门主死去之时,可有提到鬼斩神剑之事。”

归善哈哈大笑,道:“死即使生,你有如何得知帝王门四位门主已经死去?”

狼枫又惊,道:“难道帝王门四位门主并未死去,那他们何处去了?”

归善四神僧同时道:“阿弥陀佛,死而复生。”

狼枫更加迷茫,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佛语难解。”

第一百四十四节 清心玉真诀

归善见狼枫不解,呵呵一笑,道:“不错,帝王门的四位门主早已死去,但有时死去,却意味着重生.”

狼枫道:“大师说的是!”心中却想,人都死去了,还怎么重生。

归善道:“我看你体内戾气及深,比当年南剑舞,也差不了几分。”

狼枫道:“我体内竟然有如此之多的戾气?”

归善道:“不错,只要你体内存zài

这许多戾气,日后必定会反噬于己,对你多害而无益啊。”

狼枫听得眉头直皱,道:“按大师之意该当如何?”

归善道:“你体内如此多戾气,也因当年我等引起,我佛门清心玉真诀乃佛门至高法决,或许也可祝你一臂之力。”

狼枫道:“大师想替我化去体内的戾气?”

归善道:“我等怎可妄谈化去,我们只是助你一臂之力,能否化去这戾气,还在你自己。”

狼枫心道,这股魔气时常随自己心情而生,不断侵蚀自己的心智,将来有一天,说不定真的会走上南剑舞之路,便道:“既然如此,便有劳几位神僧。”

归善四人合手念号,归善道:“施主随我去清心之境一趟!”

狼枫道:“清心之境?”从未听过佛门有此地方。

归善道:“你随我来便可。”四人当先出门,狼枫随在身后。

一会儿,五人来到山顶,只见一处石壁冲天而起,犹如刀切,面靠照人。四座巨大的石像立在山前,成四角之阵,各成姿势,五人站在石像之下,只有石像脚指头那么高。

狼枫望着四座高大佛像,相似年代久远,外表已不见光泽,但屹立在此,有万年不倒的感觉。

狼枫道:“此处便是静心之境!”

归善指着四个佛像的中央,道:“你请进。”

狼枫略有不解,看着四周普通至极,有何玄妙之处,当即向内踏入。

归善四人突然身形一闪,分为四道光遁入四座佛像之内,四人身形消失后,佛像立即转变模样,各个发出万道金光,似乎变为活物。

一阵炫目之光过后,狼枫四周的情况发生变化,原本存zài

的山木消失不见,自己而是站在一片巨大的水镜之上,四周是高及天空的四座金佛像。

狼枫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狼枫试着走动两步,立即在水镜上留下许多波纹,私下散开,直到无边处。

一个身音道:“找出你的心魔,去战败他。”

狼枫望着无边无尽的水静,问道:“到何处去找。”

四座佛像同时道:“用你的心去找,勇敢面对你的愤nù

。”四神震得失眠微微起伏,**不宜。

狼枫自语道:“勇敢面对我的愤nù

,我最大的愤nù

就是爹的死。”狼枫四周魔气顿显。

忽然四周睡眠一整翻腾,一股冲天动地的能量从水中传了出来,不过在四座佛像压制下,冲不出这无边的结界。

狼枫看着不断翻腾的水面,慢慢的,从里面漂上一人,满身散发着魔气,严重透露出无限幽黑的光芒,身后还背着一把无炳大剑。

狼枫看见此人,大吃一惊,对面的人竟然就是自己,只是此刻,自己散发的确实无限金光。

一黑一惊两人,竟是一模一样。

狼枫虽然惊异,不由道:“你是谁?”但一想那人怎么会答yīng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幻影而已。

不想那黑人却放声大笑,道:“问的可笑,问的幼稚。”

归善的声音又响起:“去战胜他,他就是你的心魔。”

黑人又大笑,道:“战胜我,你能战胜你自己。”

狼枫拔出大剑,那黑人也把剑在手。

狼枫道:“你不是我,你是戾气所生,我必须杀掉你。”

黑人道:“愚蠢之极,我乃心魔所生?我才是真zhèng

的主体,你只不过是被他们虚伪的正义伪造起来的懦夫。”

狼枫哑然,竟然被自己骂为懦夫,但不甘承认,道:“你只不过是我体内戾气所生,如何做得我的本体,让我灭了你再说。”

一道残影,无数金色光芒涌向黑人,同时,无数魔气也向狼枫压来,狼枫感到这道魔气的力量暗惊不已。

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碰撞在一起,产生无数疾风残影,两人疾驰在水镜上,斗在一起,四尊佛像稳稳围在四周,丝毫不动。

狼枫与黑人战在一起,越斗越惊,自己无论如何出招,竟然都完美的被黑人封住,而那人出招的方位,自己竟也知dào

的一清二楚。

黑人讥笑道:“你还要杀了你自己,你能杀得了吗?”

两个互相如此清楚对方的人战斗,狼枫从未遇到,感觉一阵无力,各种**完全无用,只得是硬碰硬的打法,好在体内的力量的源源不断,无穷无尽,激斗好些时刻,也不见枯萎。

黑人完全不逊色,也是越战越猛,还不断出言讽刺。

黑人又骂到,他才是真zhèng

的狼枫,狼枫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懦夫。

狼枫气极,只得还口道:“你才是邪门歪道。”

黑人一怔,念道:“邪门歪道?不,我只是看不惯天下人的虚伪,我只不过是想替爹报仇,我是想查出事情的真相。”

狼枫身形一顿,那黑人同时站定身子。

狼枫道:“替爹报仇!”

黑人道:“不错,你现在想想,此刻你心中还有没有爹,还有没有想报仇的心。”

狼枫一怔,只觉自己此刻心中清清静静,一片祥和,竟无半点仇恨之心。

“我怎么可以忘记爹的仇恨,我怎么可以,你说的不错,我必须为爹报仇。”狼枫蓦然抬头,却发xiàn

眼前的黑**变,变成一个金光闪闪的狼枫。

狼枫急忙低头,发xiàn

自己满身魔气,只觉心中充满了仇恨。

狼枫迷茫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那个是我。”

金**枫道:“你我同为一体,如何能分出你我,你现在被抽横蒙蔽心神,却忘记了大道。”

狼枫哈哈大笑:“大道?我见够了这世间的丑陋,自私自利,前不久人风一族便是例证,你觉醒吧,忘掉那些虚伪的道理,如果你觉得你能杀了我,你就动手吧。”

金**枫拔出大剑,突然从四座佛像中射出四道光芒,汇集在大剑中,瞬间,大剑变大数倍,闪烁这令狼枫难受的光芒。

“阿弥陀佛!”声音从四座佛像中发出:“战胜心魔,不可力战。”

突然间四周一阵阵神mì

的符咒从水镜中涌出,随着佛光大放!

狼枫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后退几步急忙稳住心神,待睁开眼时,却又发xiàn

眼前站着黑**枫,正反击着层层保卫去的金色结界。

黑**枫痛苦道:“你好恨,你果然已经顽固不化,若不是你心神干预,区区几座佛印能困住我,哈哈,我若死去,你永远会迷失在迷途中,哈哈……”

听着“自己”残酷的笑声,狼枫心道:“难道我真的要杀了自己?”

顿时佛光稍逝,“不错,尚有救药!”黑**枫花去佛印。

“魔由心生,魔由心灭,稳守心智,心魔自灭!”无数佛语钻入狼枫耳中。

“觉醒吧,只要你觉醒,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杀经尽天下虚伪,来去由我!”

“……….”

“……….”

“啊!”狼枫一声大叫:“你们不要吵了!”一道红色之光冲出狼枫体外,直冲天际,一阵狂暴的能量四下散开。

黑**枫一阵颤抖,目光中露出兴奋!

四尊佛像伴随着能量为之颤抖!

狼枫周身布满红光,道:“我就是我,我不用你们来,哼哼。”

黑**枫道:“哈哈,我已经是你了。”说完身形慢慢消失。

“非灭及控,只要保持本心不灭,心魔当不再生,阿弥陀佛。”归善隐在佛像中道。

源源不断的红光依旧冲天,狼枫只觉体内发生千变万化,之前一发不可收拾的Lang涛,如今却水到渠成,一切孕育着稳重而浩瀚的力量。

狼枫只觉有无边的快意,似乎自己找回了某些失去已久的东西,又似乎直到今天才发xiàn

自己是自己。

狼枫“哈哈”大笑,久不歇声,更多的能量涌出。

狼枫欲将整个天地作为容器,要讲这个容器填满为止。

狼枫感到一丝强dà

的能量波动应自己的能量而来,强dà

而熟悉的能量。

狼枫眼中显出兴奋,就像刚得到神器就像找个神器验证一般,一波平静的水镜发生了变化,卷起层层波Lang。

一人蓦然出现在水镜之上,眼中冒出贪欲的火气,望着狼枫,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发xiàn

猎物般的邪恶。

狼枫拔出大剑,指着智颠道:“如今在此遇上,我们没有一战,岂不白来佛门一趟,你说是不是!”

智颠呲牙一笑,非开心,而是残酷的笑。

狼枫大喝一声:“来吧!”挺剑直入。

智颠一声吼叫,化拳为爪,像野兽一般冲来。

两股巨大的能量,一次巨大的撞击,水面极其千层Lang,四纵佛像齐齐被击得后移。

狼枫大叫痛快,大剑无不招呼在智颠身上,红气带着黑气气,冲天而起。

站了许久,智颠已经完全狂化,出手已不成章法,黑色炎气将全身包围,在与狼枫的交击中,越来越多。

“不好!狼枫身上的戾气让智颠完全狂化了!”归真道。

归朴道:“大师兄有何看法?”

归真道:“你我守住静心之境,不要这股能量盾出世外!”

静心之境外的佛印结界更强了几分,将狼枫与智颠发出的毁天力量尽数困在其中。

两只影子遁天入地,佛印结界中的能量已经达到极限,四座佛像颤抖不已。

最后随着狼枫与智颠同时大喝一声,整个佛印结界爆开,能量形成一个旋窝像四周疾驰散去。

智颠带着一串黑气远遁而去,归善四人从佛像中落下。

狼枫将剑放回,大呼一声:“痛快!”

第一百四十五章 无名落叶僧(补昨天)

归善看着狼枫:“曾未想到,清心玉真决会有这等作用!你没有除去你的心魔,到和他容为一体了.”

狼枫看着四尊佛像还在原地,一切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对这四尊佛像再没有小视之意,听归善之言,便道:“何为本心?何为心魔?清心之境能让人真zhèng

的看清自己,心魔及能生,灭之何用,若想除去心魔,毁去本心便可。”

归善道:“阿弥陀佛,你能领悟这层道理,心魔不会在生,你本心便是如此,只是以前未放开心性罢了。”

狼枫想起智颠,便道:“既然清心之境有如此妙用,大师为何不替智颠除去心魔呢?”

归善道:“智颠不若你,他心魔太强,远非他本体能控,如你所言,除去会在生,万生不灭,可怎么除。”

狼枫道:“难道智颠便如此一直被心魔控zhì

下去。”

归善道:“心魔在心灭,不入苦海,不历劫难,心魔不除,狼枫,你去吧,南剑舞之事,待有缘人去为你解答。”

狼枫心道:“这些人说话神神mì

秘,故弄玄虚,我自己闯游,就不信找不出南剑舞的下落。”想到此处,便道:“狼枫告辞。”

说完向山下走去。

快到山底时,一名老僧吸引了狼枫的目光。

老僧面目白净,眼含淡光,正将一大堆树叶扫至树下,老僧扫的极为吃力,似乎这些树叶有千百斤重。

狼枫上前道:“大师,扫这些树叶有这么困难。”

老僧头也不抬,道:“年轻人没扫过落叶,就不知dào

落叶有多重!”

狼枫哈哈一笑,道:“来来来,让我扫一扫。”

老僧将手里面的扫把递过来,狼枫接过,顿觉这扫把沉入千万斤,险些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老僧道:“嗯,连扫把都拿不住,还要扫落叶,年轻人啊,稍微有点力量,就打诳语,来来来,给我。”说着轻松接过,又慢慢的扫起来。

狼枫再不敢小瞧这老僧,行了一礼,道:“晚辈轻狂,冲撞了大师,大师原谅晚辈吧。”

老僧呵呵一笑,道:“知dào

自己轻狂,就还有救药,来来来,把这些树叶都扫干净。”

狼枫急忙接过扫把,奋力拿起,入手却轻轻无一丝重量。

狼枫知dào

被这老僧摆了一道,突然恍然大悟,急忙道:“原来是静明大师!”

老僧道:“我在这里扫了二百多年的地了,早忘了我是谁了。”

狼枫道:“大师为何要在此扫地?”

老僧道:“自要扫除风尘,净天地之魂。”

狼枫叹一口气,道:“大师的这些话,我可听不懂了,晚辈告辞了。”

“去吧去吧,若想知dào

南剑舞的事,或许可去玄门一趟!”老僧说完,扫把一挥,满地的树叶化为尘土,落入地下。

狼枫站定回头,道:“南剑舞曾经去过玄门?”

老僧道:“去了自会知dào

。”

狼枫回头,道:“多谢静明大师。”

狼枫去远后,老僧道:“不用谢我,以后智颠会去找你,还要劳你渡他脱离苦海。”

狼枫离开佛门后,便准bèi

去玄门,可是一时不知玄门在何方位,还得找一些修真人士问个清楚。

武桀骜告辞狼枫后,第二日就回到魔门圣坛,一进门便见大明王躺在椅子上,眉头紧闭,似乎忧心忡忡。

武桀骜道:“你召我回来何事?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大明王眼中显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道:“你必定是我的亲身儿子,怎么会没有关系?”

武桀骜“哈哈”一笑,道:“儿子?亲生儿子为什么会送去天门送死,为什么连自己的娘是谁都不知dào

?你告sù

我啊!”

大明王常出一口气,道:“你又何必知dào

这些呢,不知dào

反而更好。”

武桀骜平气,道:“既然如此,你还管我干吗,召我回来有何用?”

大明王道:“是圣门主召你回来的。”

武桀骜道:“圣门主!哼,你永远是个懦夫!”

大明王暴起,骂道:“你说什么,你敢骂你爹是懦夫!”

武桀骜丝毫不惧的迎上大明王的眼光,大明王却有一丝闪避,武桀骜冷笑一声,突然道:“如果我能夺下门主之位,你可有勇气坐上他。”

明王全身一颤,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武桀骜,半响道:“你在说什么?”

武桀骜道:“如今我大哥修为之深,你也看在眼中,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上古龙皇,若我求情,大哥必定会出手!”

明王嘴唇颤抖,道:“你、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凭狼枫一人能夺下魔门门主!”

“信不信由你!只要你告sù

我娘是谁,我便助你得到魔门。”武桀骜说完便出门而去。

明王静静呆立半响,眼中一会光明,一会阴暗。

武桀骜出门以后,来到远处,立即被少宫主与蝎红蛛拦住。

少宫主藏在蝎红蛛身后,骂到:“武桀骜,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武桀骜抬眼一看,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来管我之事。”

少宫主道:“你、你,你敢骂我……”

武桀骜道:“想杀了你,都由我。”

少宫主望着武桀骜的眼神,不由后退了两步。

蝎红蛛骂道:“看你出息。”又指着武桀骜道:“武桀骜,你身为圣门弟子,怎么敢去天门,你是不是要犯出圣门。”

武桀骜道:“你若想寻事,去找个聪明的理由,你说我杀了圣王都可以!”

蝎红蛛惊道:“你说什么?你、你眼里还有没有圣王?”

“哈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豪气如我当年。”圣王、鬼军师并肩而来。

少宫主急忙跑过去,道:“爹,武桀骜目无尊上,你赶快杀了他!”

圣王不理会少宫主,道:“现在圣门有千万众弟子,可是一个个资质平凡,尽丧我们志气,唉!想当年我们四人,天下谁人不怕?虽然影子剑拒门不出,但我三人也足以让世人心惊胆战。”

武桀骜道:“不知另外一人是谁?”

圣王微一迟疑,道:“告sù

你也无妨,另外一人便是与我、你爹同名的血魔女。”

武桀骜念道:“血魔女!”

圣王道:“不错!其实就是狼枫的娘。”

武桀骜惊道:“血魔女是狼枫大哥的娘?”

圣王道:“呵呵,影子剑和血魔女本来便是夫妻,狼枫是血魔女的娘这有何奇怪!”

武桀骜道:“原来如此!大哥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

圣王道:“但是可惜,影子剑与血魔女都丧生在天门南剑舞之手,我门更是人才凋零,身为门主的我,你不知dào

我多有心痛。”

武桀骜道:“圣王何必担忧,师祖邪魅宗王修为之深,恐怕世人难急,有事,宗王自会处理。”

圣王道:“可是师父自八年前离开,在也没回来过,我们甚为担心,不过以师父的修为,他想躲起来,我们也没法找到。”

少宫主看圣王对武桀骜竟然如此客气,不由气上心头。

武桀骜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圣王,不知我小时侯的一位同伴,最后去了哪里?”

圣王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是那个叫魔仆的小子?”

武桀骜眼中露出光芒,道:“正是。”

圣王道:“奥,他后来随着你师祖一起去了,你师祖非要带着他去……”

“圣王,你对这个小孩子说这么多做何?”明王突然出现打断两人。

圣王哈哈一笑,道:“原来是明王,我只是给桀骜说了说过去的事情,顺便也说了说血魔女的事情。”

明王脸色突变,变的发黑,道:“什么!你竟然说了血魔女的事,我们说好再不替这些事,你怎么能出言反尔。”黑气瞬间遍布全身,杀气四处蔓延开来。

圣王看着暴怒的明王,道:“明王,你如此嚣张跋扈,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圣王?”

明王嘿嘿笑道:“你我本为同兄弟,你却去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这些我都忍了,但你还将当年之事提出来,叫我怎么容忍。”明王已变为一道鬼影,虚空似乎要被撕裂。

蓦然间闪进两只影子,想明王袭去,两只影子快速无比,犹如鬼魅,接近明王时,已经是鬼影重重。

明王看着袭来两人,似乎明白什么,全身劲力暴涨,吞天噬地的魔气向两人卷去。

“呵呵!明王,你想阻挡鬼之一族身形吗?”两只影子身形顿时,再出现时,手中神mì

的两团光已打入明王体内。

明王身体一阵颤抖,周身黑气顿时散尽,软软跪倒在地。

武桀骜眼中显出一丝杀气,却一丝不动。

两只黑影一击成功,便远遁而去。

明王努力支住身子,呵呵惨笑,道:“师兄,看来你确实变了。”

圣王上前道:“师弟,你又何苦为难我,意欲对我出手,我这么做是逼不得已。”

明王“哈哈”大笑,道:“你何必找这么荒唐的理由,你想想这么做岂非一天的事,你这么做是自取灭亡,自当年那事情之后,你早有心灭我,但你何必要引狼入室,与这些声名狼藉、卑鄙之族同流合污。”

鬼王“森森”两笑,道:“明王,什么声名狼藉、卑鄙之族,我们只是志同道合罢了,我们非高尚之人,你们也非正义之士。”

明王冷哼一声在不言语,圣王叹一口气,看着武桀骜道:“桀骜啊,非我不容情,刚才之事你也看在眼里,只要你原意为圣门效力,你就可以顶替你爹的位置。”

武桀骜道:“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说完扬步而去。

待武桀骜远去后,明王大笑,看着圣王道:“你以为桀骜是傻子!你以为控zhì

住我便能控zhì

住桀骜,哈哈,你错了。”

圣王道:“你这是开心还是难过!自己的轻生儿子都不管你,你还能乐的出。”圣王突然靠近身子,道:“你知dào

我刚才只是告sù

桀骜,血魔女是狼枫的娘,其他事我一句也没说,你又何必那么冲动呢。”说完大笑着远去了。

明王抬头望着天,默默道:“桀骜,千万不要来救我。”

来到无人处,武桀骜寻思:“刚才圣王说起血魔女,爹为何会如此生气,血魔女是大哥的娘,这点定是假不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 论魔门旧事

是夜,一座空旷的地上最中间独处着一座房间,四周站着四名弟子看守.

一只犹如鬼魅般的影子悄然靠近,四剑劈出,看守的四人在比黑夜还黑的剑光下,缓缓倒地。

房内明王闭目而坐,简陋的设施让人心寒。

“你为什么要来?去找狼枫吧,只要狼枫在,他们便不敢对你动手,你不用管我了?”明王道。

“至少我应该知dào

我娘是谁?”

“你娘只是一个命苦的普通人,在生你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武桀骜犹如遭到雷击,虽然自小到大都未见过自己的娘,但现在听明王如此说,竟也一时接受不了。

“不可能,你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圣王已经变了,你离开圣门吧,他不会放过你的,他现在不对你动手,因为你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棋子,哈哈!”武桀骜大笑,道:“从小到大,我都觉得我是一棵棋子,你睁开眼来,告sù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忍心送我去天门送死,施展让人生不如死的还魂术,这是为什么?”

“一切都不由我做主!”明王眼镜闭的更紧。

“呵呵,你不也是一个棋子,现在的作用就是用来要挟我。”

对于武桀骜的讥笑明王似乎没听进去。

武桀骜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气,道:“那天我提的建议你考lǜ

了没有?”

明王缓缓抬头,道:“你以为凭你们两人就能夺下圣门,你赶快离去吧。”

武桀骜道:“既然你这么想让我离去,那你为什么又不离去呢。”

明王目光骤然一亮,道:“我还不能离去,我若离去,不用三门前来,圣门就真毁了。”

武桀骜道:“你不怕他们来杀了你。”

明王摇摇头,道:“正如你所说,我是用来威胁你的棋子,他们不会杀我,圣王现在被奸人蛊惑,我必须留在这里,你去吧。”

武桀骜欲转身行至门口,又停步道:“你能告sù

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明王道:“去吧,你说的没错,我从没有做到一个合格的父亲。听了那些事,只是徒增烦恼,还不如自己去独闯天下。”

武桀骜停了半响,道:“其实今天,你最像我的爹。”说完闪出门外。

明王谈一口气,道:“一步错,终成千古恨,但圣门千百万年的基业,绝不能毁在圣王手上,只要能坚持到师父回来,一切都好说了。”

武桀骜回头看了一眼孤独的小屋,心道:“看来爹非是愚笨之人!”想到此处,心中的似乎放下了一块石头,对自己有此种感觉觉得奇怪,难道对这个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人起了同情的心,身形一闪,隐匿在夜幕之中。

这日,狼枫来到一座大城,暗想此城人多见光,必定有知dào

玄门方位的人。

兴步来到街内,狼枫四处寻找“世外桃源”的酒楼,独此处例外,竟然没有“世外桃源”,倒有几处规模相当大的酒楼。

狼枫捡了最大的一座,大踏跨步进入,对迎上来的酒保说:“上二斤最好的酒。”

酒保喜笑颜开的去了,不知是被狼枫的帅气所服,还是被二斤最好的酒所动。

楼一层人颇多,上至二层找一临窗位置坐下,自上来时,便觉一股妖异的气息。

酒保端上酒后,狼枫连饮两倍,大叫痛快,不知何时,自己也喜欢这酒的味道了。

一层传来一阵躁动,四名大汉簇拥这一少男少女上来,凡有挡路着,立即被四个大汉打的滚下楼梯,一时惨叫连连。

大汉甲粗声阔气,拍着胸膛道:“慕容少爷,这家酒楼绝对上好的吃酒地方,今天的饭菜保证你满yì

。”

“哈哈,好,今天若不能让南宫小姐吃的满yì

,我就拔了你的皮。”慕容少年道。

“如果不好吃,我拆了这家酒楼给南宫小姐谢罪。”大汉甲道。

南宫少女没有理会后面几人的极力讨好,只是看着二层人颇多,不由皱了皱眉头。

慕容少年立即会意,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这酒楼被我慕容世家包了,你们速速滚开。”

所有人都挣前恐后的离去,最后场内只剩下两人。

一个是狼枫。

另一个是背着一把血红色刀的少年。

两人依旧在喝着酒。

慕容少年对这种蔑视非常生气,自认为家族中出类拔萃人物,心上人又在眼前,一阵愚昧的心态便是如此产生。

踏步上前,一把想那少年的剑抓去,夺下对方的剑,是最男人的事,喊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滚。”

少年对来者不理,慕容一把抓住剑,脸露微笑,待想抽出来时,脸色大变。

之间慕容少年全身的鲜血突然爆裂,齐齐被那剑吸取,一声邪恶的满足之声响起。

慕容少年立即变得干沧,如僵尸般呆立在原地,手依然抓在那血红的剑上。

四名大汉与那南宫少女被吓的惊呆,想转身逃下楼去,却怎么也迈不开步。

狼枫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屠魔兄!多日不见啊。”站起身拿着酒杯走过去坐下。

屠魔看了狼枫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惊叹,道:“是你,你变了。”

狼枫道:“何处变了?”

屠魔道:“变得我想杀了你,你身上有一股我讨厌的气息。”眼中杀气一显,妖刀倍红。

四名大汉突然鲜血狂喷,栽倒在地,少女更是满脸憋的苍白。

狼枫又笑道:“你想杀我,那是你决定的事,不过我发xiàn

你控zhì

不住你身内那庞大的真气,如果你再带着妖刀,总有一天你会被这妖刀控zhì

的。”

屠魔冷漠的看着狼枫,道:“你的话太多了。”一掌带着狂暴砍来,似能毁天灭地。

狼枫随手一挡,爆裂的疾风四散,整个酒楼自二楼以上化为碎末,四散飞逝。

四名大汉与那少女犹如断线的风筝,不知死活。

狼枫另一只手端起酒杯,道:“总有一天,我会来亲自封印妖刀。到时你自免不了要杀了我。”

屠魔道:“会有那一天的,到时我死了,你就可以封印妖刀了。”

说完跳落在当街,之间几千人围了过来,纷纷大喊道:“敢和南宫慕容世家做对,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屠魔妖刀扔出,在一片血红的妖异光芒中,几千人瞬间变得干沧,栽倒在地。

狼枫喝完最后一杯酒,桌上扔下一片金叶远去。

这几日,修真界出现一无名少年,修为只高,无法言及,所过之处,更是腥风血雨,人人暴血而死,变得干沧,天下自认为厉害的想一战成名的人纷纷找上,但去者无回,只是徒增尸首而已。

天剑阁内,左剑松接到来自玄门和来自各处的消息,自也知dào

有此少年屠杀天下,众人又商议起来。

“这个时代真是怪才辈出!”夏剑飞感叹道。

众人明白夏剑飞所指,佛门智颠已经是一个不可能的存zài

,如今又出现一个无名少年,惹得腥风血雨。

左剑松问道:“不知这位少年是何来历?”

夏剑飞道:“他自称屠魔,来历不明,但修为之高,世有罕见。”

左剑松道:“听说在南宫城,枫儿也与他交过手。”

夏剑飞点了点头,道:“不错!”

“妖怪!妖怪,都是妖怪。”伍剑锋喊道。

花剑痴一笑,道:“师哥,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啊。”

伍剑锋哼的一声不说话。

夏剑飞道:“据来使说,玄门已经派出三门弟子前去击服此人,不知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望向左剑松。

左剑松道:“此事一直由伍师弟负责,我看由伍师弟来决定吧。”

伍剑锋道:“既然此人如此厉害,何不由你的爱徒狼枫来处理呢。”

伍剑锋哈哈一笑,讥笑道:“伍师弟难道忘了,狼枫早已不是天门之人,怎么能听我们调遣,如若你面子大,或许能让枫儿出手。”

伍剑锋鼻孔一出气,道:“既然如此,就让逸飞、冰月、遗孀、夏楠前去配合玄门,在这几大高手的配合下,想必他纵使有三头六臂,也能擒住。”

夏剑飞摇头道:“恐怕不是这么容易。”

伍剑锋道:“在派出暗部:醉刀、追魂、利剑三人暗中保护,当可万全。”

夏剑飞叹道:“如此少年,竟然要出动如此多的高手。”

第二天。

陆逸飞、冰月、孤遗孀、夏楠四人被左剑松召唤前来,说明来意,除了冰月冰冷的目光之外,其余几人均是露出热血的目光。

鹿邑飞更是保证,绝不丢师门的脸。

拜出殿堂,四人便准bèi

一番欲下天峰。

医仙子突然找来,来到冰月之前道:“月师姐,你要下天峰去吗?”

冰月点头道:“是,我有师门任务在身。”

医仙子掏出一个荷包,淡淡的药味包围众人,众人感到一阵清爽,医仙子递给冰月,道:“月师姐,你带着这个。”

冰月收入怀中,道:“谢谢!”

医仙子欲言又止,最后又道:“你下山以后,还能见到狼枫大哥吗?”

冰月眼色一冷,犹如北极圈内的冰块,道:“如果我见到他,我就会杀了他。”

医仙子急忙道:“那你还是不要见狼枫大哥,狼枫大哥不是坏人。”说完慢慢去了。

医仙子每日都在天峰边缘坐着,希望有一天狼枫能突然回来,带她离去,但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狼枫依旧没有出现过。

第一百四十七节 追击屠魔

狼枫偶在闲暇之时,心中总会浮现出那一道天真无邪的影子,或许,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找到真zhèng

的自己,没有一丝压力.

这几日听到的事情无非便是屠魔的事情,杀退无数前来挑zhàn

的高手,狼枫对此只是一笑而过,将妖刀插在原地,便可将非绝顶高手之人阻挡与门外,一些想借此成名的妄想少年,去和送死无二般。

这些狼枫都不在意,当听说玄门将派出三位高手将要前去围攻屠魔,狼枫便说了他们要去的地方,也是离魔门较近,万恶之地!

狼枫不仅怀疑,屠魔从禁魂塔赶到万恶之地,似乎是要去魔门,不做多想,当即启程前往。

万恶之地上荒无人烟,到处毒气腾腾,有极少的妖兽会在此处横行,只有一些修士高深的妖兽才会影藏在迷迷茫茫的大雾内,常年不出。

此时大地之上正走着一人,对周围恶水污地丝毫不理。

此人双手合十,双目微闭,脖子上一串念珠直至腰间,四周的毒气碰到身外,便化为热Lang,四下疾射出去。

对面浓浓大雾里,也走出来一人,身背妖红之剑。

屠魔看着眼前的和尚,停住脚步,冷声道:“又是来送死的。”

智颠站住身形,睁开一双充满欲望的眼镜,咧嘴嘿嘿一笑。

屠魔身后的妖刀出现一阵**,一个声音道:“上古之力。”

智颠又是嘿嘿一笑,盯着屠魔不放,眼中开始冒着丝丝黑气。

屠魔感到一阵毁天之力,妖刀拔出拿在手,一阵妖异的红色将方圆百里召起来。

智颠更加狂化,全身迅速燃烧起来,一蹲一个起伏,直接向屠魔抓去,抓上的是妖刀,妖刀贪婪的吸收着智颠身上传来的黑气。

屠魔剑身一转,一道黑气爆出,智颠松手。屠魔起身上前,妖刀又被智颠抓住,一阵舒服的畅意从智颠口中发出。

屠魔欲收回妖刀,却被智颠丝丝抓住不放,任凭身上的火气被妖刀吸入。

过了大半个时辰,智颠身上的火气依旧不减,不过智颠眼中的欲望渐渐减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智颠胸前的佛珠突然间发亮。

妖刀上的妖异之红立即暗淡少许。

智颠松开手,眼睛再次闭住,数着念珠向前方走去。

屠魔震惊于智颠的修为,半响道:“想不到世间的高手尽然如此之多!”

妖刀道:“他身含上古神力,和我同性却不同源,如今借他之力,我的力量又增强了不少。”

屠魔道:“我以为今天又会多一条死尸。”

妖刀哈哈一笑,道:“你杀不了他!”

屠魔质疑妖刀的轻蔑,道:“你为何肯定我杀不了他。”

妖刀道:“正如他杀不了你一样,他有佛门无上舍利护身,你的魔气根本伤不了他。”

屠魔收回妖刀,道:“无所谓,他的死活与我无关,但有些人,却必须死在我身上。”眼往前方,无尽的杀气是无边的毒雾翻滚起来,无名少年带着一丝血红之刀,隐匿在苍茫大雾之中。

“师姐、师哥,这里的雾好难闻啊!”水若萱嘟着嘴嚷道。

“叫你不要来,你死都要来,现在后悔了吧。”卓文碧笑道。

“我就是想来看看那传说中的少年,到底长合模样,那想一走却走了这么远。”水若萱很生气。

“火灵姐,你说他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火灵身上消失了那股高傲的姿势,倒有一阵成熟之意,听水若萱问,便道:“前面就是万恶之地,见面了就知dào

了。”

卓文碧将一丝头发抛至耳后,道:“据说天门会派来四名高手,可能这几日就会到来,不若我们等上一两天,待人手到起,我们在一起决定。”

火灵道:“只怕那时,他又去的远了。”展开翅膀当先飞去。

水若萱喊道:“可是这里方圆上万里,我们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卓文碧道:“杀人之后,戾气必多,我们走吧。”

三人如大鸟般在万恶之地上空飞翔,化作三道绚丽之光。

万恶之地另一端。

“小子,有人在跟踪你。”

“无妨,多杀一人也无碍。”

“哈哈,不过他们有四人,可不比之前找你来的那些傻子,他们来了!”

无数剑光封住前面的去路,同时落下四人,手执宝剑,更是有一冷艳少女,手中之剑绝非凡品。

屠魔站定脚步,冷漠的看着眼前四人,不错,这四人绝非是前来送死这么简单。

陆逸飞看着屠魔,根据多方的消息,眼前此人正是那嗜血无数的少年,竟真如传说般那样,看不出此人修为的深浅。

陆逸飞道:“阁下可是近日搞的修真界中腥风血雨的那个名人?”

屠魔道:“你说什么我不知dào

,最近倒有许多人来找我送死,我也杀了很多人,杀了多少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背上这把刀或许能记住。”

陆逸飞剑上闪出蓝光,道:“既然如此,今**恐怕不能轻易离开了。”

屠魔哈哈大笑,道:“人人爱找我来送死,就像你们这般,和苍蝇一般烦恼,我怎么能不杀,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惹我。”

陆逸飞向四周点了点头,临走时师门已经吩咐,无论如何要杀掉此人。

四人忽然身形一遁,各种剑光爆开,交织在一起,形成无数剑网,将屠魔困在其中。

屠魔冷笑的站着,剑光未靠近身子,便消与无形。

一道巨大的妖红之气爆出,陆逸飞四人立即显出身形,落在地上守在一起。

屠魔嘲笑道:“这便能杀了我?”

几人眼中的惊异犹如看见了上古时期的怪物一般,未有冰月脸上看不见丝毫的变化。

陆逸飞喝一声,道:“孤师弟!”喊完之后立即与冰月、夏南三人后退。

孤遗孀手中一挥,一直极大的变异虚空出现,中间的一切都停住的移动,包括屠魔、孤遗孀。

陆逸飞快声道:“此人修为之高,远远在我等之上,这是最后的机会,施展必杀。”

冰月与夏楠点头,陆逸飞大喊:“天雷剑!”天空中瞬间几道惊雷击在陆逸飞剑上,一直充斥着的电光的巨剑出现,在陆逸飞的手中斩落。

冰月同时喊道:“天剑合一!”剑光暴涨,起身投入剑光内,天芒犹如九天之外的仙器,疾风中直接要穿体而过。

夏楠喊道:“怒神斩!”衣衫**,头发狂舞,利剑飞出,四处能量汇聚,旋转着钻入虚空,想屠魔射去。

三剑一一斩中屠魔,天地为止一阵颤动。

变异虚空消失,孤遗孀吐一口血,跪倒在地。

电光剑qì

褪去以后,屠魔犹如一个烧焦的土豆,只留下两只眼镜露出无限的杀机。

三招一出,三人均气喘吁吁,但感受到屠魔散发出的杀气,他们知dào

屠魔没有死。

妖刀已出,妖红的血色将四人团团召在其中,一种欲发狂的**控zhì

着几人。

无边的血气瞬间袭到,几人没有了反抗的欲望,产生了无比的绝望。

孤遗孀又是一口血,血没落地,直接被妖刀吸入,孤遗孀栽倒在地,鲜血飞逝。

天地突然在一刻间似乎静止,全场变的奇寒无比,连妖红的血色也凝结成冰似得。

屠魔感受到这股冷气,从心底打了一个冷战,这不是来自外界的寒冷,是心底的寒冷。

冰月眼镜泛出冰气,黄色毒雾停止,周围的一切受不住寒冷归于寂静。

冰月道:“你是魔门妖孽!”

身影透过妖异血气传入屠魔耳中。

屠魔周身的寒冷更甚,静待场中。

妖刀喊道:“这少女竟然会罕见的冰魂之法,小子,守住你的心神。”

屠魔摇摇手,缓缓道:“你的心为何这般冷,为何这般孤独,你有多大痛楚藏在心里?”像似问别人,又似问自己。

冰月一怔,道:“我心为何这般冷,我不知dào

,但我恨透魔门之人,见一个必须杀一个。”

屠魔道:“我能体会到你心中那份寒冷,因为我自己的心便是这般寒冷,我叫屠魔,不是魔门中人。我告sù

你这些,只是看在你这可寒冷的心竟然让我可以感受的寒冷,即使在苦寒的万里深渊之下,都不能让我感受的他的寒冷。”

屠魔吸一口气,道:“现在我告sù

你,但你们必须得死,自从我出来以后,从没有人让我感到受辱过,受辱只是从前的事,而现在我告sù

了所有的人,我不可能再次受辱了,而侮辱过我的人,就不需的死。”

无边血色侵蚀过来,众人一阵摇摇晃晃,天地在血色中也变形,原本的万恶之地,更是飘上了一层血色。

陆逸飞叹息一口气,一种从未有过的差距感产生,闭目待死,这种毁天之力中,谁能逃过一劫。

蓦地,一大块冰气落下,化为结冰,将四人护在其中,血色竟然侵蚀不了看似脆弱的冰块。

空中缓缓落下三人,挡在四人前面。

火灵惊奇的看着对面烧焦的屠魔,刚才的情景在上空已经看到,这传说的少年比传说中更厉害。

“哈哈,看来来迟一步。”卓文碧常出一口道:“你就是那功力超绝,胡作非为的少年,嗯不错、不错,造型特异,绝非一般。”

屠魔道:“你们也是杀我的。”

卓文碧道:“非也非也,我们只是来阻止你的恶性。”

屠魔哈哈一笑,道:“你们怎么没有早来阻止别人恶性,现在却来阻止我的恶性,既然是如此,我连你们一同杀了又如何。”

卓文碧将一缕头发拨至耳后,道:“这位兄弟此言差矣….”

“废话太多。”一道残影直接撞上,速度快的惊人,卓文碧布置在身前的防御冰墙,早已粉碎。

卓文碧大叫一声:“太强了。”华为一道狂风躲开。

第一百四十八节 千万恶灵消无形

陆逸飞已经脱出极寒的冰封,此时间屠魔追着卓文碧不放,陆逸飞大喊一身,道:“我们一起来!”三道剑光把地而起,绚丽之色如强弓之弩,带着破空疾射而去.

卓文碧身形飘忽,似入虚空又若实体,屠魔妖刀一挥,漫天妖色罩下,空气似乎凝结,要滴出鲜血来。

卓文碧身形受阻,但身后三道剑光已经击来,空气中的妖气似乎有如生命般,凝结成一股巨大之力,将陆逸飞三人阻挡下来。

剑光如用,争相钻入屠魔体内,然后爆裂而开,欲撕破其体。

屠魔身子稍微一阻,卓文碧狂风般消失,一只巨大的火焰熔岩从天而降,将本已被电的不成人样的屠魔烧焦。

屠魔身形一颤,落空下地,微微颤抖,受伤、发怒已不易辨别。

妖刀的声音响起:“小子,使用我的力量吧,你体内的力量虽然庞大,却不全受你控zhì

你,来吧,接受我的力量吧。”声音中充满贪欲。

火灵、卓文碧、水若萱同时施法,大喊一声“玄水无极”,分三方而立。

天地为止一怒,瞬间变得冰寒,大块大块冰霜从天而将,直击屠魔。

一连串暴击之后,屠魔跪倒在地,身上被诡异之气包围,似乎受伤。

众人不敢松懈,只听屠魔“嘿嘿”冷笑一声,又站起身来,道:“不错,不错,之前我一直控zhì

着我自己的能量,杀几只蝼蚁,焉能使出全力,但如今看来,你们并非蝼蚁,无论你们是什么,你们必须的死。”

妖异之气瞬间散开,无边的血红充满天地。

“血魂,尽情吞噬吧。”随着屠魔一声大喊,妖刀飞天而出,天地之间突然出现许多怨灵,争相恐后的向众人包围而来,看数量不知有多少只。

众人面色大变,怎地突然出现如此多的怨灵。

陆逸飞大喊道:“靠近守在一起。”几人飞速靠拢,陆逸飞祭出一物,形若八方,飞到众人头顶后散发出神mì

图将众人胡在其中。

怨灵如潮水般扑上,但碰到那些神mì

的图案,立即华为鬼气,嘶叫着四散消失。

众人心中平稳,要被这千万只怨灵缠上,在高的修为恐怕也逃不了被撕碎的命运。

怨灵似乎在妖刀内被困的太久,这时终于解脱,能以死超生,各个前仆后继,相拥而来,一时天上地下,如蛾乱飞,惨叫不已。

屠魔站起身,看也不看几人,慢慢离去。

陆逸飞看着无边的怨灵,眉头微皱,道:“这么多怨灵,我们可如何突围?”

水若萱早吓得面色苍白,道:“它们会不会冲进来啊,你看它们各个都睁着眼镜看着你,怎么办啊。”

陆逸飞道:“水师妹尽管放心,这是我门仙级神器附魔砚,这些怨灵是冲不进来的。”

水若萱拍拍胸脯,道:“这我就放心了。”虽而看着四周道:“但我们何时才能出去啊!”

陆逸飞脸露难色,道:“这个我也不知,想不到屠魔竟能释fàng

出如此多的怨灵,当真难解,看来他手中的妖刀果然是上古凶器,吞噬的灵魂如此之多。”

众人静静不语,对此节显然没有想到。

不知过了多久,死了多少怨灵,但天地间密密麻麻,不知还有多少只。

冰月突然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四周,眼色似乎进入另一种境界。

“师妹,你怎么了。”陆逸飞问道。

“他们以前都是普通人,都是被无情的杀害,强行夺取魂魄,或许他们都有无辜的孩子,我要去杀了他。”说着冰月便向外走去。

几**惊,同时道:“万万不可!”纷纷前来拦住。

冰月亦非冰月,见众人阻挡,始终走脱不开,突然大喝一声“让开~~~~”

声如天外之来,如地中涌出,瞬间传遍天际。

一瞬间,所有怨灵停止飞动,立在当空,似乎被这声音所惧。

冰月道:“你们都离去吧,再去寻找你们的归宿!”声音不似声音,似心声,在天地间来回飞荡。

所有怨灵在着“离去吧”声中,各个怨叫一声,形体四散,消与无形,天地顿时一片晴朗,随即又被浓浓大雾填充。

众人面面相觑,冰月当先离去,几人急忙跟上。

大雾尽头,立着一人,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狼枫心似乎被人戳了一下,道:“月儿,你心中竟是如此之苦!”

***妖刀:“你为何会放过他们?”

屠魔:“他们各个修为不低,要杀他们实在不易,太Lang费时间。”

妖刀:“那个少女很是特别,竟然会罕见的冰魂之法,这种法术在上古时期便已失传,想不到在这个时代还能见到,真是稀奇。”

屠魔奇怪道:“什么是冰魂之法。”

妖刀:“这是一种之高无上的心境**,此法可以控zhì

别人的灵魂,冷透你的心智,这种法术太过霸道,杀人与无形。”

屠魔冷笑道:“你怕她!”

妖刀道:“不错,只要有灵魂的人都会怕她,更不要说我体内有无数的冤魂了。”

屠魔道:“这么说,她便天下无dí

了。”

妖刀道:“如此玄奥的心境**,一个小姑娘怎能悟透。”

屠魔道:“她的心和我的心一样的痛苦。”

妖刀:“所以你才会手下留情。”

屠魔道:“世间的奇才太多,我们走吧。”

***武桀骜在转来转去,心神总不能安稳,一种不详之感涌上心头。

“圣王到底为何要抓爹,仅仅是为了要挟我这般简单。”武桀骜暗想,魔门中师兄弟自相残杀属于常事,但武桀骜百思不得其解,圣王威胁自己的原因。

“难道是大哥,他们要通过我威胁大哥!”武桀骜一惊,同时怒气涌上心头。

“小子,你爹都被囚禁,你在这里倒是悠闲。”一女声道。

武桀骜早发xiàn

蝎红蛛到来,只是没有理睬而已,见她手中拿着一只冒着绿气之物,轻轻抚摸,一看便是剧毒之物。

武桀骜心声烦躁,化为残影离去。

蝎红蛛一跺脚,骂道:“好你个武桀骜,如此张狂,看下次我不毒死你。”

见旁边走过一只斑花点点的玉鹿,蝎红蛛脸露微笑。

玉手一扬,一丝绿气疾射出去,钻入玉鹿体内,玉鹿仰头栽倒,全身泛着绿气,就此死去。

蝎红蛛又一跺脚,道:“怎么这么快就死去了,没意思、没意思。”

拖着腮帮坐在一块石头上生闷气,过了一会,一跳而起,道:“带着圣坛太无趣了,我要去万恶之地,找些大的妖兽,试试我的毒去,看当初毒王传授的毒法是不是真的。”一脚将玉鹿的尸体踢飞,道:“这些小东西太容易死了。”

蝎红蛛蹦蹦跳跳的出了圣坛,深入万恶之地的茫茫大雾之中,若蝎红蛛知dào

这一去会改变她一生的命运,不知她会不会去。

蝎红蛛来到万恶之地,足足三天,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尽然没有找到一只妖兽。

正无聊之时,远远传来几道人声,听身有十众人。

蝎红蛛大喜,正愁没妖兽来试毒,如今却出现几个活人,看着活人被毒死的模样,岂不更乐,当即悄悄的掩着身子过去。

卓文碧道:“这叫做屠魔的少年实在恐怖,更有妖刀在身,我看要击杀他,实在很难,我们须得想个完全之策。”

陆逸飞叹一口气,道:“之前我们便低估了他,他不过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修为,当真难解。”

卓文碧哈哈一笑,道:“狼枫兄弟不也一样吗,天下之大,出现一两个奇才,也不足为怪!”

众人点点头。

卓文碧询问道:“不知贵派有没有一击必杀的仙法?”

陆逸飞往向夏楠,夏楠道:“我派四人使出的‘天剑合一’,足以斩杀一切妖魔。”

卓文碧面露喜色,道:“不知四位可能使出此仙法?”

夏楠点头道:“此法几位师伯也略有传授,但我几人修为不够,不若师伯那般,瞬间使出,如果我等使出‘天剑合一’,需yào

很长时间!”

卓文碧念道:“很长时间、很长时间,这么说我们要困住屠魔很长时间了,看来只能使出‘极寒禁地’了。”

火灵惊道:“‘极寒禁地’!师兄你想施展玄水至高境界的法决,这恐有不妥。”连露担忧。

卓文碧呵呵一笑,将一缕头发拨至耳后,道:“只有此法,我施展‘饥寒禁地’,天门几位是兄妹施展天剑合一来斩杀屠魔,我们只有此法才能击杀屠魔了。”

火灵道:“我们一起施展。”

卓文碧道:“傻丫头,‘饥寒禁地’只要施展出便可以,不在乎人多,就这么定了。”

水若萱道:“什么是‘极寒禁地’啊?咦……”

水若萱似乎发xiàn

了什么,指着远方道:“那里有一个人,看样子似乎受伤了。”

众人眼光望去,万恶之地的沼泽上冒着绿气,在地上躺着一女。

几人飞驰而过。

“好像受伤了,我们赶快救他吧。”水若萱去扶那少女。

“且慢!”夏楠急忙喝住,水若萱停住,露出疑问之色。

“好像中了剧毒,要小心。”夏楠眉头微皱,有种不详的预感突然冒出。

“快点散开!”随着夏楠的大喊,少女忽然爆zhà

,绿气四散,充满整个空间,瞬间将几人吞没,几条身影如闪电般四散。

第一百四十九节 诡计多端

绿气淡去,少女呵呵掩口而笑,水若萱栽倒在地,昏迷不醒,众**惊.

“你是谁?”陆逸飞剑指少女,脸色激怒。

少女咯咯而笑,声如铃铛,道:“你们怒什么怒,我在好好的睡觉,你们干吗来打扰我?吵了我的美梦,罪该万死。”

卓文碧爽朗一笑,道:“原来罪在我们,在下给姑娘道歉了。”说完一抱手,周围空气瞬间凝聚便冷。

少女身上布满冰霜,再而结为万年寒冰,被冰封在其中。

卓文碧上前扶着冰块,看着里面的少女道:“我也给你道歉了,你看现在能不能给我师妹解药?不然我就让你带着这里面一辈子。”

卓文碧手指一弹,一条小小火龙从指尖射出,冰块正好化去一部分,露出少女一个头。

少女大骂:“你们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一个一个毒死你们,让你们烂骨而死,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陆逸飞闪现上前,剑指少女脖子,道:“快点交出解药,不然我绝不饶你。”

少女看着陆逸飞手中利剑,面色不改,反而露出欢喜的笑容,道:“我就不交出解药,你杀了我吧!”说完眼镜一闭。

陆逸飞道:“你!”见少女逼着眼镜,不由想卓文碧偷取一个询问的眼色,意思说这该怎么办。

卓文碧痛苦的遥遥头,对付这种女人,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

火灵一怒,身形飞起,念念有词,祭出一大块天火从天而将,直砸向冰中少女。

少女感受到火热的力量,急忙睁开眼镜,看着头顶轰然而下的天火,眼中显出惊惧。

卓文碧看在眼里,露出一丝微笑,手指一台,一条冰龙弹射而出,瞬间变大,呼啸着冲向天火,强dà

的击碰之后,消与无形。

卓文碧看了陆逸飞一眼,一个声音响起:“陆师弟,用你的剑吓吓她,必要的时候让她见见血,她定松口。”

众人齐望向卓文碧,不想卓文碧竟然会“心语之法”秘术。

陆逸飞微点头,剑再一次指在少女脖子上。

少女道:“你要干什么,要杀就杀,啰嗦什么,解药什么的,没有,本少奶奶从只杀人,不救人。”

陆逸飞道:“好!我便成全你,看来你连自己也不救。”人未动,蓝色剑芒暴涨,从少女净白的脖子中穿过。

少女“啊”的一声,只觉脖子一阵生疼,过了半响低头一看,并未流血,转动脖子,并无大碍。

陆逸飞道:“我现在未动真手,若我催动剑qì

,你便瞬间没命。”

少女“哼”的一声,转头不理。

“陆师弟,让她出点血,吓唬吓唬她。”卓文碧用“心语”说。

陆逸飞大声道:“好!既然这样,你不肯交出解药,那我便杀了你。”

少女道:“她中毒与我有什么有关系,要杀就杀吧。”

陆逸飞一怒,蓝芒暴涨,一股血色爆射而出,形成艳丽的花朵。

少女痛的叫出了声,玉白的脖子上留下血痕,少女眼中显出一阵诡异之色,似有掩饰不住的狂喜。

突然少女大喝一声,更多的血喷出,血一出,便华为血雾,融与空气中。

一种鲜血的气息扑面而来,众**惊,这少女要干什么。

“快闪开,这可能是魔门妖法。”夏楠大喊。

众人未反映过来,周围虚空变成了黑色。

少女咯咯笑道:“让你们尝尝‘血毒祭’的滋味。”一运气,更多的学喷射而出。

卓文碧道:“这魔女竟然用如此自残的方式施展妖法,我们先走。”急忙抱起水若萱,欲飞身离去。

忽然一阵恶心的血臭味扑鼻而进,周围空气均变成了血黑色。

卓文碧运功闭气,那黑色的血竟然穿体直入,丝毫不受阻挡,卓文碧只觉一阵头晕炫目,再也走动不了一步,栽倒在地,看其他人事,也是个个卧倒在地,这妖女的妖法太霸道了。

少女身外的寒冰在黑色妖血的腐蚀下,渐渐化为黑水流去,散发出更加恶臭的味道。

少女脱开寒冰的束缚后,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之极,但看着众人的眼色,确实一阵残酷的狂喜,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叫你们尝尝毒王的至毒**,哈哈……哈哈……我要让你们欲死不能,欲生不得…哈哈……”

在众人眼里,少女那洁白的牙齿更如万恶鬼骷的白齿般恐怖。

第9节诡计多端蝎蛛红一步步靠近众人,眼中的血欲让人心惊,随手一翻,拔出一把充斥着绿色光芒的小刀,寒气闪闪。

蝎蛛红用手抚摸这刀锋,眼光逐个扫过众人,道:“我要将你们一个一个剃成白骨,呵呵……”

众人相信她绝对会这么做,卓文碧扶着身子道:“这位姑娘,我等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你却为何要来害我几人?”一只手在身后暗暗祭出一朵火焰,只是气势微小。

蝎蛛红将刀掷来掷去,突然发xiàn

冰月与火灵,脸上怒容骤显,道:“我先将你们两个脸上的肉全削去,在撒些腐骨散,叫你们生的如此可恶,嘿嘿!”

说着便向冰月走去,当迎接上冰月冷冷的目光时,蝎蛛红不由一怔,停止不敢前进,犹如入万年冰窟之中,强笑一声,回去心头的冰冷,转身向火灵走去。

火灵闭上眼镜,心中绝望无法言寓,耳中突然传来卓文碧的声音:“师妹,这妖女的毒实在霸道,你暗暗聚气,祭出‘火龙斩’,将这妖女结果。”

火灵急忙稳住心志,暗暗运气,一条红色的火焰如游龙般悄悄的绕着玉手旋转。

蝎蛛红来到火灵身前,站定身子,道:“睁开眼来!”

火灵蓦然睁开眼镜,一阵火气从眼中喷射而出。

“火龙斩!”卓文碧大喊一声。

火灵做一法决,火龙疾射而出,呼啸着击打在蝎蛛红身上。

事情突然,蝎蛛红竟没防备住,中火龙一击之后,本身身体残弱,如今更是狂吐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又是一道火龙击来,蝎红蛛吐出更大一口鲜血后,栽倒在地。

卓文碧与火灵因为强行施高阶法术,现在已虚弱之极,但见击杀蝎蛛红成功,众人松了一口气。

陆逸飞道:“两位没事吧,总算结果了这妖女。”

卓文碧遥遥头,神色关注的望着火灵。

一阵更腥臭的气息漫延过来,众人齐望向蝎蛛红,眼色大变。

蝎蛛红身外泛着一阵阵黑气,半响后又慢慢爬起,不过脸色苍白如鬼色,露出一口阴气森森的白牙笑道:“好好,更多的鲜血,看来你们嫌‘血毒祭’的威力太小。”

蝎蛛红挣扎着站起,颤颤巍巍,脸上的诡笑让众人心寒。

卓文碧长叹一口气,道:“想不到这妖毒之法竟然如此霸道,我们这么多人会折到这小小妖女的手上,当真可笑。”众人无言,此刻还能说什么,这妖女看来修真之道也颇有资质,几人中毒之下,万万难已击杀。

蝎红蛛本来出来几人的晦气,入境却差点配上自己的性命,心中之怒无法言及,这是看见众人,恨的直咬牙,想着最恶毒的方法杀死几人。

突然嘿嘿一笑,向火灵走去,一把抓起火灵,手掌泛出,一直千足绿蜈蚣在蝎蛛红手上,一圈圈盘旋,艳丽中带着无比的恐怖。

火灵睁眼一看,吓得脸色大变,玉身颤抖,道:“你、你、你还是杀了我吧。”

蝎蛛红满yì

的一笑,道:“我不杀你,我要将这千足绿蜈蚣放入你的体内,一定会好玩的很。”

火灵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睁开,那蜈蚣想一想便让人心惊胆颤。

蝎红蛛将蜈蚣从捏起,悬吊起来,蜈蚣弯弯曲曲,张牙舞爪,然后慢慢火灵的脖子中丢下。

蝎蛛红道:“你慢慢享shòu

吧,千足蜈蚣会一点一点的吃了你的嫩肉,会钻进你的耳朵,哈哈,如此丽人,当真可惜了。”

手指一松,蜈蚣掉下,就要落入火灵体内。

一道细小的剑qì

击来,虽小却含有毁天灭地之力,武松瞬间华为无有。

蝎蛛红大怒,大骂:“是谁?”转身一看,道:“是你!”

狼枫看着众人,眼光触及冰月时,露出怜惜之意,冰月却早早的别过头去,寒冷之极。

众人见是狼枫,都大出一口气,但看狼枫的眼神似乎很奇怪,好像狼枫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以前的狼枫有天壤之别。

狼枫看着蝎蛛红道:“你这样做很快乐吗?”

蝎蛛红道:“要你管,赶快滚开,别忘了你也是我圣门的人!”

狼枫道:“圣门!呵呵,圣门在我眼里狗屁不如。”

蝎蛛红气极,道:“你!你竟敢不尊圣门,我回去告sù

爹爹去,将你千刀万剐。”

狼枫道:“解去他们的毒,我容你离去。”

蝎蛛红灿烂一笑,道:“有本事你自己去解啊,干吗来求我。”

狼枫右手在虚空一抓,蝎蛛红身子不由分说,犹有吸力般向狼枫飞去。

狼枫捏住蝎蛛红脖子,提在半空,蝎蛛红本来虚弱,那有反抗之力,狼枫左手中不知为何,竟然多出许多千足蜈蚣,不过没在狼枫手上,而是悬浮在手掌上空。

狼枫将许多千足蜈蚣靠近蝎蛛红,蝎蛛红立即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狼枫道:“将这些东西放入你身内,不知是何模样?”

“你敢!”蝎蛛红大声恐xià

,但明显语中含有颤意。

“呵呵!”随着狼枫手指一动,一只蜈蚣直接飞入蝎蛛红的脖子上,马上趴着进入蝎红蛛体内,接着又是一只飞了进去。

“等等!等等,你个王八蛋,我给他们解药就是!”蝎蛛红哭着叫喊着。

狼枫停手,道:“拿出来吧。”

蝎蛛红道:“在我胸前,你自己拿吧。”说完一挺胸脯,似乎要迸射而出。

狼枫一怔,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

蝎蛛红笑道:“这是你自己不拿,可怪不得我。”

一蜈蚣又飞了进去。

“停停,呜呜……给。”蝎蛛红突然间拿出一个药瓶。

狼枫接过,看了看,里面有许多药丸,突然手指运劲,蝎蛛红大叫一声,张开嘴来,一颗药丸吞入肚中。

过了半响,蝎蛛红轰然没事,白眼一登,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狼枫将蝎蛛红丢在一边,上前将药丸分给众人服下,给冰月时,冰月始终不接,仍狼枫拿着药丸,不知进退。

丝丝的冰霜蔓延开来,刚才一刹那,冰月也不知dào

自己为何会如此的生气。

自从狼枫出手救下火灵,冰月便有一丝异样,再看狼枫抓起蝎蛛红时,心中的怒气突然爆fā

,怎么压也压不住,此时看着狼枫送来药丸,怎么说也不吃。

狼枫道:“月儿,你将这药丸吃了吧。”

冰月:“不吃,你走吧,不要让我看见你。”

看着冰月因毒而憔悴的模样,狼枫柔声道:“月儿,听话!”

冰月听到此话,胡觉山水爆fā

,一时万般感觉涌上心头,眼泪再也抵挡不住,如丝般流下来。

狼枫心中一阵生疼,忽听众人一阵叫喊,转身一看大惊,众人脸色发绿,难看之极,各个极力抵抗,看色痛苦之色,难以抵挡。

狼枫道:“蝎蛛红!你竟然敢耍我!”转身一看,蝎蛛红早没了踪影。

第一百五十节 冰冷如雪

蝎蛛红一步步靠近众人,眼中的血欲让人心惊,随手一翻,拔出一把充斥着绿色光芒的小刀,寒气闪闪.

蝎蛛红用手抚摸这刀锋,眼光逐个扫过众人,道:“我要将你们一个一个剃成白骨,呵呵……”

众人相信她绝对会这么做,卓文碧扶着身子道:“这位姑娘,我等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你却为何要来害我几人?”一只手在身后暗暗祭出一朵火焰,只是气势微小。

蝎蛛红将刀掷来掷去,突然发xiàn

冰月与火灵,脸上怒容骤显,道:“我先将你们两个脸上的肉全削去,在撒些腐骨散,叫你们生的如此可恶,嘿嘿!”

说着便向冰月走去,当迎接上冰月冷冷的目光时,蝎蛛红不由一怔,停止不敢前进,犹如入万年冰窟之中,强笑一声,回去心头的冰冷,转身向火灵走去。

火灵闭上眼镜,心中绝望无法言寓,耳中突然传来卓文碧的声音:“师妹,这妖女的毒实在霸道,你暗暗聚气,祭出‘火龙斩’,将这妖女结果。”

火灵急忙稳住心志,暗暗运气,一条红色的火焰如游龙般悄悄的绕着玉手旋转。

蝎蛛红来到火灵身前,站定身子,道:“睁开眼来!”

火灵蓦然睁开眼镜,一阵火气从眼中喷射而出。

“火龙斩!”卓文碧大喊一声。

火灵做一法决,火龙疾射而出,呼啸着击打在蝎蛛红身上。

事情突然,蝎蛛红竟没防备住,中火龙一击之后,本身身体残弱,如今更是狂吐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又是一道火龙击来,蝎红蛛吐出更大一口鲜血后,栽倒在地。

卓文碧与火灵因为强行施高阶法术,现在已虚弱之极,但见击杀蝎蛛红成功,众人松了一口气。

陆逸飞道:“两位没事吧,总算结果了这妖女。”

卓文碧遥遥头,神色关注的望着火灵。

一阵更腥臭的气息漫延过来,众人齐望向蝎蛛红,眼色大变。

蝎蛛红身外泛着一阵阵黑气,半响后又慢慢爬起,不过脸色苍白如鬼色,露出一口阴气森森的白牙笑道:“好好,更多的鲜血,看来你们嫌‘血毒祭’的威力太小。”

蝎蛛红挣扎着站起,颤颤巍巍,脸上的诡笑让众人心寒。

卓文碧长叹一口气,道:“想不到这妖毒之法竟然如此霸道,我们这么多人会折到这小小妖女的手上,当真可笑。”众人无言,此刻还能说什么,这妖女看来修真之道也颇有资质,几人中毒之下,万万难已击杀。

蝎红蛛本来出来几人的晦气,入境却差点配上自己的性命,心中之怒无法言及,这是看见众人,恨的直咬牙,想着最恶毒的方法杀死几人。

突然嘿嘿一笑,向火灵走去,一把抓起火灵,手掌泛出,一直千足绿蜈蚣在蝎蛛红手上,一圈圈盘旋,艳丽中带着无比的恐怖。

火灵睁眼一看,吓得脸色大变,玉身颤抖,道:“你、你、你还是杀了我吧。”

蝎蛛红满yì

的一笑,道:“我不杀你,我要将这千足绿蜈蚣放入你的体内,一定会好玩的很。”

火灵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睁开,那蜈蚣想一想便让人心惊胆颤。

蝎红蛛将蜈蚣从捏起,悬吊起来,蜈蚣弯弯曲曲,张牙舞爪,然后慢慢火灵的脖子中丢下。

蝎蛛红道:“你慢慢享shòu

吧,千足蜈蚣会一点一点的吃了你的嫩肉,会钻进你的耳朵,哈哈,如此丽人,当真可惜了。”

手指一松,蜈蚣掉下,就要落入火灵体内。

一道细小的剑qì

击来,虽小却含有毁天灭地之力,武松瞬间华为无有。

蝎蛛红大怒,大骂:“是谁?”转身一看,道:“是你!”

狼枫看着众人,眼光触及冰月时,露出怜惜之意,冰月却早早的别过头去,寒冷之极。

众人见是狼枫,都大出一口气,但看狼枫的眼神似乎很奇怪,好像狼枫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以前的狼枫有天壤之别。

狼枫看着蝎蛛红道:“你这样做很快乐吗?”

蝎蛛红道:“要你管,赶快滚开,别忘了你也是我圣门的人!”

狼枫道:“圣门!呵呵,圣门在我眼里狗屁不如。”

蝎蛛红气极,道:“你!你竟敢不尊圣门,我回去告sù

爹爹去,将你千刀万剐。”

狼枫道:“解去他们的毒,我容你离去。”

蝎蛛红灿烂一笑,道:“有本事你自己去解啊,干吗来求我。”

狼枫右手在虚空一抓,蝎蛛红身子不由分说,犹有吸力般向狼枫飞去。

狼枫捏住蝎蛛红脖子,提在半空,蝎蛛红本来虚弱,那有反抗之力,狼枫左手中不知为何,竟然多出许多千足蜈蚣,不过没在狼枫手上,而是悬浮在手掌上空。

狼枫将许多千足蜈蚣靠近蝎蛛红,蝎蛛红立即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狼枫道:“将这些东西放入你身内,不知是何模样?”

“你敢!”蝎蛛红大声恐xià

,但明显语中含有颤意。

“呵呵!”随着狼枫手指一动,一只蜈蚣直接飞入蝎蛛红的脖子上,马上趴着进入蝎红蛛体内,接着又是一只飞了进去。

“等等!等等,你个王八蛋,我给他们解药就是!”蝎蛛红哭着叫喊着。

狼枫停手,道:“拿出来吧。”

蝎蛛红道:“在我胸前,你自己拿吧。”说完一挺胸脯,似乎要迸射而出。

狼枫一怔,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

蝎蛛红笑道:“这是你自己不拿,可怪不得我。”

一蜈蚣又飞了进去。

“停停,呜呜……给。”蝎蛛红突然间拿出一个药瓶。

狼枫接过,看了看,里面有许多药丸,突然手指运劲,蝎蛛红大叫一声,张开嘴来,一颗药丸吞入肚中。

过了半响,蝎蛛红轰然没事,白眼一登,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狼枫将蝎蛛红丢在一边,上前将药丸分给众人服下,给冰月时,冰月始终不接,仍狼枫拿着药丸,不知进退。

丝丝的冰霜蔓延开来,刚才一刹那,冰月也不知dào

自己为何会如此的生气。

自从狼枫出手救下火灵,冰月便有一丝异样,再看狼枫抓起蝎蛛红时,心中的怒气突然爆fā

,怎么压也压不住,此时看着狼枫送来药丸,怎么说也不吃。

狼枫道:“月儿,你将这药丸吃了吧。”

冰月:“不吃,你走吧,不要让我看见你。”

看着冰月因毒而憔悴的模样,狼枫柔声道:“月儿,听话!”

冰月听到此话,胡觉山水爆fā

,一时万般感觉涌上心头,眼泪再也抵挡不住,如丝般流下来。

狼枫心中一阵生疼,忽听众人一阵叫喊,转身一看大惊,众人脸色发绿,难看之极,各个极力抵抗,看色痛苦之色,难以抵挡。

狼枫道:“蝎蛛红!你竟然敢耍我!”转身一看,蝎蛛红早没了踪影。

瞬间万识四下散去,处处搜寻,竟然找不到蝎蛛红的气息,转头见除冰月外,几人均中妖毒,痛苦不已,不由大急。

这几人无论修还是资质,都是万年难遇的人才,但如今却在这毒发之道上,却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冰月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立即有一阵浓浓的药味散发出来,众人问之一阵,空气中恶心的血臭味也淡去了不少。

冰月交给狼枫道:“这是医仙子交给我的‘百解丸’,不知dào

能不能解毒。”

狼枫大喜,立即接过道:“如果是医仙子的,定能有用。”将其中药丸取了出来分于众人服了之后,不一会,果见均脸色好转,连躺在地上的水若萱闻过之后,也迷茫的坐了起来,他们一个个盘腿吮吸,一会儿光芒四射,显然毒性已解。

狼枫交回药丸,对冰月道:“谢谢你,月儿!”

冰月道:“你去谢谢仙子吧,与我何事!”说完走到别处,不予理会。

狼枫不由尴尬,卓文碧笑容满面上前,哈哈大笑道:“狼枫兄弟,几日不见,你不但修为大进,连人也变了一个模样,这次若不是你,我等可就折在这里了。”

听卓文碧一说,众人投来目光,暗暗点头,狼枫确实变了,有一丝霸气隐藏其中。

狼枫呵呵一笑,道:“卓兄客气了,不知几位为何会同时来这里?”其实狼枫早已想到几人来此的目的。

果听卓文碧道:“唉,我几人来此是奉命诛灭一个叫屠魔的少年,不想天下奇才竟然是如此的多,我几人奋力合站,竟然也奈何他不得。”众人听了一阵沮丧,毕竟他们的年龄相差都不大。

狼枫点了点头,道:“屠魔有妖刀在身,想杀他是万万不能。”

卓文碧眼中突然显出一阵喜色,道:“狼兄弟,这屠魔厉害的紧,我们若想击杀他,确实万难,但若有你的帮忙,我想此事便变的简单多了。”

狼枫锐利的眼睛望着万恶之地的上空,道:“妖刀的出世与我脱不了干系,此次我也正为它而来。”

卓文碧呵呵一笑,道:“有狼枫兄弟帮忙,这屠魔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在劫难逃,杀他也是易如反掌!”

“不要杀他!”火灵突然上前对卓文碧说。

卓文碧眼中露出吃惊之意,惊诧的看着火灵,众人也是奇怪不已。

“你怎么了师妹?我们此次的任务便是为此而来,不击杀屠魔,怎能返师门?”卓文碧道。

火灵眼中露出一阵迷茫之色,微微道:“不要杀他,好吗!”眼光望向狼枫,竟有恳求之意。

狼枫也是不解,一向高傲之极的火灵,如今怎么会为屠魔求情呢,就连一直无力qì

坐在地上调息的水若萱也奇怪的跑了过来,将火灵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师姐,你是怎么了?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火灵迷茫的摇了摇头,似乎也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想的。

众人一听吓了一跳,若真是火灵喜欢上了屠魔,当真是奇怪之极了,这个玄门最出色的弟子,竟然会对这么个少年倾心,众人一时无语,气氛一片安静。

卓文碧打也一个哈哈,道:“啊,狼枫兄弟,你怎么会到此处来?是不是为了某人专程赶来啊!”眼镜飘向冰月,众**笑,冰月无丝毫表情。

狼枫望天道:“我就是屠魔而来……”一阵冷意席卷全场,一道剑光闪亮,剑间直指狼枫,冰月冷艳的面容变的更冷,道:“既然如此,他都走了,你却为何不走?”

“月儿,你竟这般恨我吗?”狼枫看着冰月道。

冰月转过头去,道:“走!我不想你!”

狼枫上前一步,剑尖一挺,深入肌肤,一股鲜血从狼枫脖子留下,侵透了衣服。

冰月一阵颤抖,手依然握着剑柄,冷色的眼神在一刹那出现一阵痛苦。

狼枫也觉心中一痛,似乎刺的不是别处,而是冷剑当胸穿入,冷的生疼。

狼枫道:“既然你如此恨我,那我走吧,哼哼!”

一声苦笑之后,忽然见便消失不见,似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只留下冰月挺剑立在当场,仍剑锋刺穿虚空,但两道眼泪却如受委屈的小孩般,再也忍不住留了下来。

众人没有说什么,默默的离开。

第一百五十一节 挑拨离间

话说蝎蛛红逃到一处,已经虚弱之极,爬到在地,微微喘气,骂道:“幸亏学了鬼师父的‘影遁**’,不然今日可死在他们手上了.”

想到今天的事,蝎蛛红气的脸色发绿,狠狠道:“今天你们欺负我,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各个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哼哼。”

但越想越气,凭自己的能耐,纵使提高十倍的修为,也是不那狼枫的对手,这仇如何来报,想到最后,竟是怒不可至,向来都是她欺负人,哪有别人来欺负自己的道理。

蝎蛛红调理一番后,站起身来,狠狠道:“不行,今天必须找一个人出出气,我也烂掉他的血肉,只剩下一副皮骨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万恶之地茫茫,连个妖兽都少见,却在哪里找人去,蝎蛛红转悠了一天,没有发xiàn

一人,正坐在一处生闷气的时候,大雾外忽然缓缓走进一人,蝎蛛红跳起,寻思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踏进来。”

细看之下,此人是一个和尚,脖子上带着一串念珠,黝黑发亮身外若隐若现的光气,将周围浓雾一层一层推开。

蝎蛛红喜道:“是个和尚,太好了,我还没有杀过和尚呢,玩起来一定有意思,看他走路眼镜都逼着,一定是个瞎和尚,嘿嘿!”

蝎蛛红慢慢向那和尚潜去,轻手轻脚,一边走,一边寻思如何杀死这和尚,瞬间想出好多个狠毒的法子来,一个个法子都让她兴奋不已,暗骂怎么来了一个和尚,来几十个和尚多好。

待靠的近了,蝎蛛红跳了出来,挡住和尚去路,双手叉腰大喊道:“你这和尚给我站住!”

和尚停住身形,缓缓镇开眼镜,一双充满欲望的眼镜,燃烧这熊熊大火,似乎将无边的大雾也点燃。

蝎蛛红被那双眼镜看的头晕目眩,蹬蹬的后退,但那双眼睛似入浩日般的存zài

,无论她退到哪里,都逃不掉他那摄人心魂的眼神。

蝎蛛红腿一软,坐倒在地,心中突突大跳,看着和尚道:“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和尚似乎一怔,眼中显出狂乱,声如嘶叫:“对,我是怪物!”眼光投去,蝎蛛红不由后退数步,缩在一颗干沧的树干后。

蝎蛛红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和尚竟然让她这般害pà

,心神颤抖间,慌忙想道:“我毒死你再说。”

一指绿气从指尖缓缓离开,划过地面,向和尚游去,和尚似乎极力的控zhì

着自己,眼中的欲望稍稍淡去之后,又闭上了眼镜,默默的数着念珠,嘴唇维动,一阵低沉的念唱之声传来,如天边之外音,如深藏地下语,浸入心神,这是佛门无上心法‘归一决’。

蝎蛛红听到那和尚的念唱声,竟然一时呆住,游走的绿气也淡淡散去,消失无形,从来没有什么声音能让她有如此的感觉,似乎周围不是万恶的大陆,而是一片祥和的仙境,时高时低,变幻莫测的声音一阵阵的轻佛这她的心,既痒又温暖。

蝎蛛红从来没有想像现在这样安静过。

念唱声渐渐消失,蝎蛛红犹自沉浸在其中,静静的坐在哪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恍然惊醒,见周围空空荡荡,和尚早已消失不见,心中突然莫名的失落,楠楠念道:“世界上竟然有这般好听的声音。”她若知dào

这是佛门之高心法“归一决”,能除去世间一切戾气,静人心神,不知该作何想法。

万恶之地的边缘,便是魔门圣坛所在,圣坛周围被恶石包围,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是夜,一间大厅中,有着闪亮的灯光,圣门主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微闭着眼镜,脸色愁苦。

一边鬼军师道:“圣王还在为明王的事烦心?”

圣门主睁开眼镜,点了点头,道:“我们自小长大,一起修法,如今这般将他囚禁起来,我实在不忍心。”

鬼军师叹一口气,道:“圣王实在是宅心仁厚,但明王未必有圣王这般胸怀,我们若不先发制人,定会被他先手。”

圣门主道:“就算他有着心,又凭何成大事,难道真靠武桀骜和狼枫哪两个小子,他便能翻天,再说,那两个小子未必便听他的,我看武桀骜对他父亲的恨,怕是巴不得让我们杀了他呢。”

鬼军师忽然鬼眼一迷,靠近圣门主,神mì

道:“你说我们若将当年的秘密告sù

武桀骜,这小子会如何做?”

圣门主呆了一呆,随即摇手道:“不可,当年我们都发誓,此事以后在不可提。”

鬼军师眼光一转,道:“是,但这两小子如果要帮圣王,恐怕会有麻烦。”

圣门主哈哈大笑,道:“我就不信这两小子有多大能耐,能让我们这般怕他,我开始杀人时,他们还不知dào

在哪里呢。”

鬼军师道:“是、是,他们怎么能和圣王比,只是武桀骜身修两门真法,本身修为也已经身不可测,还有那狼枫,圣王难道忘了,当时因为狼枫一人,我们差点命丧天峰,此小子的修为恐怕在你我之上。”

圣门主大吃一惊,立即坐起,道:“狼枫的修为会比我等还高?”

鬼军师点头道:“不错,当时我也以为他只不过是借这天辰古剑之威,将我们赶下天峰,但后来他竟然莫名其妙的降服一条龙皇,这才让我真zhèng

担忧起来,他让龙皇跟着他,没有之高的修为,那就真解释不同了。”

圣门主果然露出一些担忧,道:“但他是我圣门之人,我们有何担忧之处。”

鬼军师道:“如果没有明王,我们倒可不必担心,狼枫和武桀骜是兄弟,武桀骜是明王的亲骨肉,一旦明王有异心,别说狼枫,就是狼枫身边的龙皇,我就想不出什么法子对付。”

圣门主停了半响,道:“你说明王真会叛变?”

鬼军师在厅内转了几个回合,道:“圣王,当年之事不知你还记得。”

圣门主眼中显出一丝残酷,道:“怎能忘记。”

鬼军师道:“当年,我们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两枚‘禁神封魔丹’。”

圣门主头王屋顶,道:“当年若不是这两颗极厉害的丹药,我也不会是今天的圣门主。”

鬼军师立即道:“但圣王又怎么能保证今日也不会因此丹药,而失去这门主的位置呢。”

圣门主霍地站起,惊异的看着鬼军师,道:“你说明王会用此丹来对付我,可是当年这丹药已经用完,他怎么会有?”

鬼军师道:“圣门主难道忘了,当年两颗丹药,我们只用了一颗,还有一颗莫名其妙的消失,我搜遍了圣坛,也没找到这颗丹药,难道圣王不觉得奇怪吗?”

圣门主眼中显出一阵杀意,道:“不错,当年我还百思不得其解,知dào

此丹药的人除了你我之外,就是明王了,怎么会突然消失一颗,你这么一说,看来当年明王就想夺门主之位了。”

鬼军师道:“圣王果然神机妙算。”

圣门主哼哼冷笑,道:“明王也想的太过天真,我唐唐圣门主,岂会是这点力量,他不知dào

的东西太多,就算他真有‘禁神封魔丹’,我想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鬼军师眼中显出一阵阴险的笑意,不过一显及隐,道:“是、是、圣王的力量,凉他也不知dào

,呵呵,这事既然圣王有恃无恐,属下自也放心了,若无他事,顺下便告退。”

圣门主摆了摆手,鬼军师便退出大厅。

浓浓黑夜,恶石穿空,高出寒风凌冽,五个身影如鬼魅般忽然出现。

一人如鬼,森声问道:“二哥,这圣王有没有松口。”

另一人道:“他果真有暗藏的力量,看圣王的表情,此力量强dà

异常。”

先一人道:“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竟然不透露一点信息,二哥,看来我们不逼,他是不会用处这力量的。”

后一人摆手道:“我们不能出手。”

先一人道:“为什么?”

后一人道:“我们人不多,若和他硬拼,只会两败俱伤,倒时就算杀掉他,我们也什么都得不到。”

先一人道:“但这么多天,他也不肯杀明王,只要他不杀明王,明王就不会造反,明王不造反,圣王也不会动用他暗藏的力量了。”

后一人一声鬼笑,道:“既然他不想杀明王,我们就必须找另外的人。”

先一人疑虑道:“还有谁能逼圣王使出暗藏的力量?”

后一人道:“自会有人!”

一阵寂静过后,五条身影又如鬼魅般消失。

狼枫望着茫茫大雾寻思:“屠魔修为如此恐怖,他们几人肯定不是其对手,正好我也要解决此事,不若和他们在一起,可保月儿安全。”

转头望去,冰月走在最后面,完全没有理会自己。

狼枫心中叹一口气,暗想:“月儿还是在生我的气。”

卓文碧打一“哈哈”,凑上前来,道:“狼枫兄弟,才几日不见,你竟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当真让人羡慕啊?”

狼枫微微一笑,忽然若有所感,灵识四下散开,有十几条人影四下包围过来,看速度来着不善,狼枫眉头微皱,停住脚步。

众人见狼枫突然停步,不知所以,稍等一会,卓文碧、陆逸飞几人也相继发xiàn

,把剑念决,凝神戒备。

四周蓦地出现十条黑布蒙脸的人,鬼气森森,将几人团团围住,一阵妖异的气息瞬间压制过来。

夏楠道:“鬼斗十星阵!”

“呵呵,小子见识不错,为你们几个小小后辈,便能见识我圣门无上的阵法,当是你们的荣幸。”鬼音四面响起,重重叠加,不知是何人发出。

卓文碧道:“你们是魔门之人?意欲何为。”卓文碧心中暗惊,鬼斗十星阵法的威力也曾听师父说过,如果一旦被困,将难以脱困。

“你们名门正派的弟子,来我魔门地方,当然是来杀你们的?”鬼音道。

卓文碧呵呵一笑,道:“只怕没那么容易,小小阵法,我们也没放在眼里。”

一道暗语传开,道:“上,速速突阵。”众人一听,正是卓文碧用心语说话。

卓文碧说完,眼色显出一阵冰气,周围空气骤然巨冷,雾气凝聚,大片冰霜从天而将,将大地陷入一片阴寒。

火灵双翅展起,冰与火的交替下,空中优美旋转起来,无数冰剑、火龙穿出,犹如有生命般,呼啸着飞出,攻击包围的十人。

同时陆逸飞、夏楠、孤遗孀几人华为残影,千般绚丽、万道眩光,都化为剑影,在圈内闪烁不易。

只有两人没动,狼枫与冰月。

第一百五十二节 黑暗的觉醒

十条鬼影也没动,全身爆出黑气,将众人困在其中,但显然在几人肆无忌惮的攻击下略显困难.

狼枫静静的看着战斗,其实早已发xiàn

,这十条鬼影的杀手锏绝不是这什么“鬼斗十星阵”,阵法可以困人,但不可杀人,很快狼枫也发xiàn

,其中一人身上传来一阵阵神mì

的力量,这股力量若有若无,似存非在,但绝对是一种恐怖强dà

的存zài



狼枫盯着此人,目光中露出杀气,那人似乎有所感觉,藏在黑气后的身体出现一丝颤抖。

狼枫没动,那十人也没动,任凭玄门与天门的奇才疯狂攻击,“鬼斗十星”被称为上古十大阵法之一,与“捆仙阵”齐名,但一个出自仙家,另外却是出自邪异妖族,这种阵法需yào

多名修为高深的人共同催动,才能施展出,但这种阵法虽然强dà

,却经常无人施展,如果有十几名修为高深的人,本身已经是个恐怖的存zài

,为何还要施展着困人有余,杀人不足的阵法。除非有另外的情况,比如,像狼枫这种人的存zài

时,则必须使出这种阵法。

天门与玄门百年来最优秀的弟子合理的攻击,足以毁天灭地,十条鬼影默默防守,到底在等什么机会。

狼枫一直没动,厉如剑的眼神一直盯着其中一条鬼影观看,那神mì

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一神爆喝,突然十条鬼影华为模糊,迅速旋转起来,一道浓浓的黑气掩着虚留的残影狂升而起,穿越天际,搅得大雾翻滚,天地变色。

狼枫依旧没动,眼色始终沿着鬼影转动,始终不离一人。

一条鬼影哈哈一笑,道:“不愧是狼枫,果然名不虚传,不错,我们这次就是为你而来,这‘鬼斗十星’也不过是虚设而已。”

狼枫道:“既然如此,那便使出真招来吧”

卓文碧落下身子,道:“你们为狼枫而来?他们可是你们的二少宫主!”

“二少宫主!哈哈,他只不过是我们魔门想要利用的一条狗而已,圣门主早想将着孽种杀死了,哈哈…”身音如鬼魅,四处狂笑。

狼枫听到“孽种”儿子,狂然刺出一剑,一道毁天之力狂吞而去,击中鬼墙,一条鬼影如断线的风筝般,狂吐一口鲜血,远远栽倒在地上,颤抖几下,竟然死去,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人。

众人见狼枫一剑便杀一人,不由暗惊。

狼枫冷冷道:“杀去一人,还能施展什么‘鬼斗十星’吗,呵呵,我要让你们施展‘鬼斗一星’。”

又是一剑刺出,无变无奇,淡淡刺出,但看那一剑之威,却让人心惊胆颤。

一人狂吐鲜血而倒,尽管他早有防备,凝神躲避,还是没有躲过。

“好,狼枫,算你恨,有本事你去找圣门主啊!你个孽种。”一条鬼影疯狂怒道。

狼枫眼镜变红,整个万恶之地上的浓雾也变红,Lang涌翻滚,杀人前夕,一切突然变得安静,安静的可怕。

狼枫一人道:“圣门主!嘿嘿,我自然回去找他,但是现在,你们必须的死。”无数黑气从狼枫身上发出,狂云吞天之势传开,让人一阵颤抖。

一条鬼影道:“大哥不好,再不行动,你我都要葬身此地了。”

八条鬼影同时怒喝,念唱有声,一道天光突然一现,从万里高空破竹击下,狂风骤起,似乎要将大地撕裂。

众人急忙运气防御**,牢牢守住,就连阵法外的八条鬼影,也似乎被吞没。

只有狼枫一人傲立站在其中,如天地妖魔,身外三处的魔气,将狂怒而下的天光阻挡在外,声入万年魔王,冷冷笑道:“这就是你们暗藏的力量,今天不管使出什么东西,你们都必须得死!”声音毫无阻挡的毁天之力中传出,也不知dào

那八个鬼影有没有听到,没有一人说话。

狼枫慢慢走出,弯竹剑上充斥这黑色魔气,眼中的却若隐若现的闪烁这一阵佛门元气,射出之光,刺穿虚空,更不用说此时正肆无忌惮的天光。

天光突然间增大无数倍,漫天漫地扑散开去,忽然一声巨响,天光爆zhà

,十分耀眼的光芒,连狼枫也不仅闭上眼镜,天地一阵颤抖后渐渐平息,天光四散,消于无形。

八条鬼影不在,连地上的两条尸体也消失不见。

众**惊,互相遥望,找不到一人的存zài



陆逸飞突然大叫一声,道:“月师妹哪里去了?”

狼枫突然转过身,四处也不见冰月的身影,体内狂魔爆出,眼望远处魔门方向,一阵无形的杀气散开。“魔门,你不该惹我!”

无形的杀气横扫四处,连天地也能感受到如此的怒气,为止寂静。

众人见狼枫眼光如烈,浑身泛魔,怒不可止。

夏楠道:“狼师弟!”狼枫虽早已不是天门弟子,但夏楠众人还是将狼枫做师弟称呼。“此次魔门大量出动人手,看来是为你而来。”

狼枫道:“他们真惹怒我了。”

夏楠道:“师弟,我看这次突袭的事情,不是如此简单,也可能不是圣门主的意思。”

众人一惊,不明白夏楠为何会替魔门说话,相望待解。

夏楠道:“我是怕狼枫师弟被人出计陷害,狼枫师弟的能力现在整个修真界闻名遐迩,魔门不应该这般挑食生非。”

众人觉得有道理,魔门真的没有惹怒狼枫的理由,除非有什么计策。

夏楠道:“但月师姐被他们所擒,此事还要狼枫师弟去救,所以你不得不去魔门一趟。”

狼枫咬牙道:“他们若敢伤得月儿一丝,我让会魔门从此消失。”身形一闪,消失在无边恶地之上。

众人叹一口气,陆逸飞道:“不知月儿会不会有危险?”

夏楠道:“他们要的是狼枫师弟,月师姐不会有危险的。”

陆逸飞还是有担忧之色,夏楠道:“狼枫去,一定会救他出来的。”

……

魔门之中,几条人影从狠狠烈烈的房屋上闪过。

下面一间屋中稍有灯火,里面武桀骜骤然站起,透过屋顶望着急去的几人,道:“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苦思半响,也不得其所,最终慢慢坐下。

“圣王突然将爹囚禁,难道真是为了威胁我。”武桀骜始终觉得此事不简单,心里不是滋味,踌躇半响,突然掩窗而出,在夜色的掩护下,急速向囚禁这明王的小屋奔去,快如闪电。

忽然对面传来几声呼啸,武桀骜急忙躲在一朵大叔之后。

三个人当空落下,也来到树侧,唉声叹气。

武桀骜躲在树后暗暗奇怪,此几人竟然不是魔门中人,疑心更起。

只听一人道:“这小娘们真标致,唉,看的我都想去咬上一口,既然我们将她擒来,为何我们不先快活快活呢。”

另一人冷笑道:“快活!快活也轮不得你的份。”

先一人道:“什么?我们拚死拚活,难道这个小娘们都不敢喷么,这是何道理。”

后一人道:“快活,肯定也是老二先快活,那能轮到你和我啊!”言语中竟也充满失望。

几人又唉声叹气。

武桀骜在树后暗哼一声,这些人不知dào

又将那家的漂亮姑娘抓来,干些丧天德之事,但武桀骜也不在意,准bèi

偷偷走开。

一人又道:“那娘们真是美啊,我活了将近一百年,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娘们。”

另一人道:“你不要在说了,从来我们都是没肉吃,只喝汤,这些好事从来是被老二独占,唉!”此人气愤不已。

先一人叹气道:“就是有汤喝也好啊,有了!”

后一人道:“有了什么,大惊小怪的。”

先一人道:“不如我们悄悄潜回去,看能不能捡一点便宜,好也让我们兄弟乐一乐吗。”

几**声赞同,几道呼啸,几人瞬间远去。

武桀骜转出树来,微微一惊,这几人都是修为超绝的高手,行事却是如此下流,本要离开,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也跟了上去。

三道身影在前如飞,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跟在身后,谁也没有发xiàn



三人来到圣坛外围一座座纵起相连的恶石高峰之下,微做停留,便飘然而上。

武桀骜来到下面,抬头望着乱石穿空的恶峰,心道:“这上面能有什么?”好奇心更深,纵身一跃,也跟了上去。

约行了几百丈高度丈高度,周围全被浓浓大雾覆盖,不能视物,但武桀骜凭借灵明的感知,不丢不离的跟在三人身后,同时暗暗心惊起这几人的修为,绝非寻常高手,心下疑虑大起。

突然三人的气息消失不见,武桀骜茫然停步,立在一块恶石世上,心道:“哪里去了,怎么在前方突然消失了气息。”

武桀骜心道:“肯定有什么神mì

的藏身之处,我当细细找找。”攀游而上,在三人消失气息的地方细细搜索。

但除了恶石还是恶石,找不到一处能藏身的地方,武桀骜大吃一惊,暗道:“难道是故yì

引我来此地,有什么阴谋。”急忙凝神戒备,防范四周,但过了一会,无丝毫动静。

武桀骜哼哼一笑,暗道:“若干对我有什么有阴谋,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突然想道:“如果大哥也在此地,天下有何能阻挡我们兄弟的剑,大哥,不知dào

你在哪里。”

又搜寻半响,将整个山石寻遍,没有发xiàn

任何可疑之处。

武桀骜叹一口气,道:“奇怪!我还是回去找爹吧,必须问个清楚。”

身子急速飞下,脚踩一只横出的巨石,突然心中警觉,生出一怔异样,这块石头不同寻常,暗暗藏着一阵神mì

的气息。

武桀骜急忙停住身形,喜道:“原来这里了。”仔细探视这块巨石,原来是被一种隐藏的法阵守住。

武桀骜双手抵石,一阵气息沿着石头传入进去,巨石忽然发出一怔淡光,蓦然消失,眼前显出一个大洞。

武桀骜暗叫一声奇怪,跳身跃入洞内,巨石又在出现,将洞口封住,武桀骜心道:“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从小在此处长大,竟然不知。”

沿着洞口进去,一直向下蔓延,曲曲折折,似乎深不见底,辛而洞壁上时不时镶嵌着一颗颗闪亮的明珠,倒不显得昏暗。

行了约莫半个时称,一座牢房般的石室挡在眼前,有一个巨大的石门,门上开着一个小窗,有明亮的灯光传出。

武桀骜屏住气息,悄悄靠近,向窗内望去,只见石室颇大,顶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璀璨生辉,靠墙边靠坐着一位白衣少女,胸前悬浮着一只偌大的明镜,发着遥遥天光,将少女包围,少女头上的万千丝发,将容颜挡住,光看身姿,已是绝色少女。

屋内还守着两人,看来只是两名寻常弟子,一黑一紫,再无他人。

见屋内别无出处,武桀骜暗道:“怎么只有两名看守弟子。其他人哪里去了,难道还有别的出口。”但见屋内除了此门之外,别无其他出口,武桀骜想起石壁上影藏的洞口,心道:“屋内定还有别的暗藏法阵。”

屋内传来一声,黑衣人道:“大哥,这丫头生的如此绝色,几位上主不在,你看……”

绝色之前,何人能当,更何况这些品质地下的妖人。

紫衣人道:“二主已经说过,此丫头谁都不许动,你可不要犯错,二主手下从来不留情。”

“二主!”武桀骜心下寻思:“这二主又是谁?”

又听黑衣人哈哈而笑,道:“大哥,这等绝色的女子天下可不少见,错过这次机会,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紫衣人人看着地上的白衣少女一阵犹豫,最后咬牙摇头道:“不可,还是性命要紧,你我多年兄弟,还是听大哥的劝,不可妄送了性命。”

黑衣人又是呵呵一笑,道:“大哥就是胆小,我们上前去摸摸也好啊,你看那诱人的身子,再说此处就你我二人,这丫头又昏迷不醒,我们偷偷的干了,可谓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说,你自也不会说,有何可怕的呢。”

紫衣人嘴皮发干,双眼泛着一阵冲动,看着地上的少女至冒出火焰来,显然为黑衣人的想法诱惑,此等佳人,光是摸一摸便十分妙趣了。

黑衣人道:“大哥怕什么,看我的。”说完就上前,意滋胡为。

武桀骜心下冷笑,对于此事,当然不会去阻止,这里既然有如此神mì

的洞穴,日后可要仔细查探,便想悄然离去。

黑衣人双手慢慢向白衣少女抓去,便如饿狼看见一只羔羊般的兴奋,在那罪恶的双手即将触碰都少女的衣服时,强烈的白光发出,她身前的镜子强烈闪烁起来,在强烈的力量中,黑衣人如飘叶般后飞,碰到石壁上才甩落而下。

紫、黑二**惊,仍看着白光充斥这整个室屋,不知所措。

武桀骜也奇怪停步,原想那少女已是爪下羔羊,却不想会出现如此变故。

白衣少女在这道能量下,一头秀发随着狂暴的能量飞扬,露出一张绝世惊伦的面容。

一阵冷意逼来,瞬间填满石屋,至出门外。

武桀骜一个眉目一变,道:“好熟悉的感觉!”向窗内望去,大吃一惊,道:“冰月师姐!”

白衣少女正是冰月,被几个黑衣人用不明白镜困住,夺来此地藏身。

武桀骜心道:“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万不改,最不该将月师姐困在此处,此举显然是为了威胁大哥,今日被我看见,必须将你们诛杀殆尽。”祭出灵剑,欲冲入室内,结果了紫黑二人的性命,将冰月救出,冲到门前,却发xiàn

气氛怪异之极。

紫黑两人静静带着室内,犹如石雕,表情怪异,似乎时间便静止在一刹那,阵阵冷意传了出来,武桀骜不免打了一个冷颤。

第一百五十三节 屠魔的复仇

武桀骜停住脚步,被这怪异的情景所震,仔细探视下,紫黑二人早已没了气息,竟然是已经死去,但见冰月依旧美目微闭,沉迷不醒,只有嘴角边露出一阵的冷笑,仍凭身前不明镜泛动光芒.

石屋内突然闪动一阵黑色光芒,只见一大面墙壁闪闪虚虚消失,出现一面更大的洞口,延伸向下,不知到了何处。

几条人影闪出,也被当场的情景所镇,见几条人影出来,武桀骜急忙躲在石门之后,暗暗道:“果然有暗门!”

屋内一人走上前去,看了看死去的紫黑二人,道:“十三,你这两名手下终究是违背了我的命运,空丧了自己的性命。”

门外武桀骜大吃一惊,心道:“竟然是鬼军师!他们秘密藏在此处做什么?”

只听一人道:“唉,是这少女太诱人,我都有动念,也怪不得我这两名兄弟,只是他两人也死的太怪异了,既非利器所杀,也非**所为,竟然就这样死去了,当真奇怪。”答话的是被称为十三的人,他上前围着两人的尸体转了一番,说出此话。

鬼军师道:“这天门冰月被‘乾坤镜’束缚,她想要脱出禁锢,那便有千万般困难,但外人也想要动他的话,也是妄想,我说过,冰月谁都不能动,其他原因不说,光着乾坤镜,没有我解开,谁也碰她不得。”

十三道:“老二,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碰她,哈哈,其实我知dào

原因。”

鬼军师道:“你们一群肖小之辈,目光短浅之人,怎么能干成大事,诸位千万别忘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们为的是什么。”

窗外武桀骜越听越不对,暗道:“这几人竟然暗藏着天大的阴谋,恐怕要对我圣门不利。”但又转念一想:“他们就算对圣门不利,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又听一女声道:“老二,你不用找理由,你不敢动她,是别有原因吧,呵呵…”一阵鬼气森森的妖娆笑声。

鬼军师道:“十七,难道你也对女子产生了念头,哈哈,当真稀奇,你说我怕什么?”

鬼十七“嘿嘿”一笑,道:“你是怕狼枫吧,你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听到狼枫之名,武桀骜心道:“果然他们的阴谋针对的是大哥,现下他们不敢对月师姐动手,我还是出去找到大哥,一同商议计策为好。”身形化为虚影,慢慢潜出洞外。

……

是夜!四处寂声,群石恶水尽皆安睡,魔门圣坛高空,一人踏剑而立,衣衫飘动,目光如火,瞰视大地。

无限灵识将魔门内外扫视无数遍,还是没有发xiàn

冰月的气息,不由暗暗着急,转而微怒。

“魔门这次明显为我而来,擒去月儿,显然是要威胁与我,哼哼,不管他们是何用以,我都要将他们尽数诛灭,救出月儿来。”狼枫如此想后,身形急落,从万里高空飞下,悄声落在一座高纵的楼阁定上,辨明方向,向圣门主寝居的住地急速飞去。

跃出几座房屋,忽觉身后若隐若现跟来一人,狼枫大惊,暗道:“魔门竟然有如此好手。”急忙藏住气息,身形融入夜色之中。

只见一人如飞鹰般掠过,身背血红魔刀,无声无息。

狼枫叫道:“屠魔,难道屠魔果真是魔门中人。”当即展开身形,隐隐跟上。

圣门主的住处是一座高大的楼阁,此时正灯火通明,圣门主坐首上处,脸色不安。

下首立着两人,一人是魔门少宫主,第二个是蝎蛛红,蝎蛛红抚摸着衣角,不知想些什么。

少宫主道:“爹,你是怎么了?看你似有不安。”

圣门主抬起头,眼有困意,看着少宫主道:“爹最近也不知为何,一直略感不安,总觉的会有何事发生。”

少宫主笑道:“爹你日夜为圣门之事操劳,想是操心劳力,所以才会感到不适,爹爹放心,就算天大的事,有爹爹在,也不怕。”

圣门主呵呵一笑,道:“我儿所言极是,不过我最期盼的是,我儿能及早长大,好能早日替爹承担点烦忧。”

少宫主大喜,上前道:“爹,孩儿现在已经长大了,爹有什么忧愁,我也能承担几分。”

圣门主望着少宫主,苦笑一声,又转头看着发呆的蝎蛛红,问道:“红儿,你在想什么?为何如此发呆。”

蝎蛛红似乎没有听见,直到少宫主推了她一把,她才惊醒,痴然道:“什、什么?爹,你在说什么?”

少宫主道:“爹问你为何发呆?”

蝎蛛红道:“没、没、没有啊,我、我是困了。”

圣门主道:“既然你们困了,你们就去睡吧!”

蝎红蛛答yīng

一声,道:“奥!”便向门外走去。少宫主道:“那爹你呢,你何时才睡。”

圣门主摆了摆手,道:“快去睡吧,爹一会便睡。”

突然圣门主眼色一变,惺忪的眼镜瞬间变得锐利,犹如鹰眼。

大厅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人,将要出门的蝎蛛红犹如碰到一面其墙般,被反弹了回去。

圣门主眉头微皱,却一动也未动,面若寒霜,道:“你是何人?”

那人没有理会圣门主的问话,眼色如火燃烧,一阵血色瞬间传遍大厅。

眼光优先落在蝎蛛红的身上,露出一阵仇深似海的目色,口中却道:“屠魔!”声音颤抖。

目光从蝎蛛红上慢慢又移到少宫主上,少宫主不由一阵后退,身子发颤,想要躲在圣门主身后。

屠魔一阵冷笑,眼光最后才看到圣门主身上,微微念出四个字:“圣王!你好。”音如斩铁。

圣门主听到这犹如地狱传出般的声音,全身发寒,但他自持几百年的修为,这小小孩童有何可怕,一阵爆裂的气息从他身上发出,似乎要把这楼阁撑破,将屠魔卷入残Lang中,吞噬殆尽,杀的灵魂尽灭。

屠魔丝毫不为所动,一眼不转的看着圣门主,眼色复杂,有仇恨、有残酷、有嘲笑……万般表情聚在一起,变成一只让人心惊胆颤的夺魂眼。

圣王屡次运气作法,想杀死屠魔,但屠魔却如稳如泰山,不动不摇,圣王渐渐心惊,天下怎么又出现这么个怪物。

门外两条人影急速闪进,利剑华为两条黑龙从屠魔身后击到,眼见便要溅血当场,圣门主露出一丝残酷笑意。

一道无形的血色,不知从何地发出,两条冲进来的人影突然栽倒在地,尚止不住身形,在地上直滑行到圣门主脚下。

两只干沧的尸体,血液瞬间不见,早无生息。

圣王脸色一呆,这是何等强的修为,震惊看着屠魔,道:“你是何人?”

屠魔看着圣王的表情,十分快意,突然哈哈大笑,笑声癫狂,楼阁颤抖,门外又闪进数十名黑衣人,团团将屠魔包围,利剑生寒,吐舌着黑芒。

圣王手一挡,十人谁也没动。

屠魔眼光又回到圣门主身上,道:“圣王当真健忘,不过没关系,日后你自会知dào

我是谁。”眼光又看到少宫主身上,道:“这位是?”

少宫主慌张躲在圣门主身后,骂道:“你什么东西!敢问本少宫主的事情。”

屠魔眼色一亮,道:“哦!你是少宫主!”

少宫主凭着圣门主高强的修为,天下谁也不怕,见屠魔问他是‘少宫主’,得yì

道:“哼!害pà

了吧,给我爹马上道歉,饶你不死。”

“住嘴,你不是我儿!”圣门主突然大怒喝道。

“爹,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是你儿啊!”少宫主听见圣门主突然不认自己,心下大惊,暗想:“将来我还要继承门主之位,如此一来,难道爹要将魔门之位传给眼前这少年!”想到这里,不由害pà

,当即跪倒在地,道:“爹!爹,你怎么不认孩儿啊?我怎么不会是你的孩儿?”最后尽然哭出声来。

连一旁一直心事重重的蝎蛛红,也不由吃惊,道:“爹,你怎么说大哥不是你的儿子啊?”

圣门主长叹一口气,一股魔气传出,将蝎蛛红、少宫主移到自己身后,道:“我圣王向来做事光明磊落,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切说出来,我给你陪个不是!”圣王早已感到这个屠魔不简单,此时场内恐怕没有人能擒的住。

屠魔静静的看完表演,轻轻拍手道:“有意思!有意思!呵呵,圣王想给我陪个不是?便这么简单。”

圣门主牙关一咬,道:“那你说条件吧,任何事我都答yīng

你,我相信天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屠魔眼中喷火,道:“任何事情你都答yīng

我,哈哈,你不觉得现在迟了,当年连我一点小小的请求你都不答yīng

,如今你却为何如此大方!”

圣门主听的满头雾水,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曾经见过屠魔,更别说得罪过屠魔了,道:“你是不是认错了人了”。

屠魔道:“认错人,你便是元神俱灭,死成灰我也不会认错你。”

圣门主脸色大变,眼中露出狂怒,狠声道:“你是消遣本王来的,恐怕你找错人了。”屠魔身边围着的十人长剑暴涨,似随时都能取了屠魔的性命。

屠魔又是哼哼一笑。

少宫主突然大叫,站出身来,指着屠魔道:“你、你、你……原来是你,我认出你来了!”

屠魔脸色一变,死眼看着少宫主,道:“你认出来,很好!很好!看来其他人还得张张记性。”

圣门主转头道:“他是谁?你怎么认得他!”

少宫主道:“他、他就是……”

突然一阵血光闪过,少宫主长大的嘴瞬间停住,一口鲜血从脖子边喷出,形成无数到血柱,洒了一墙一地。

“他就是、他就是…”少宫主“咣当”一声,栽倒在地,身首异处。

圣门主眼中冒火,大叫一声:“我儿!”怒眼看屠魔时,屠魔已经飘然出门,远远传来声道:“圣门主,永远不要期盼你记起我是谁来吧,哈哈!”声音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第一百五十四节 圣王的妥协

狼枫躲在楼阁之上,将所有情景暗暗瞧在眼里,心下不由奇怪.

“屠魔竟然会来找魔门的麻烦,看来魔门平日便是多行恶作,惹下许多强敌,这屠魔便是其中一个。”狼枫如此想。

圣门主已经是暴跳如雷,少宫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杀掉,一种从未有过的暴怒、心头占据了整个心头,也有一种失落、无力感充斥在心扉内。

圣门主转头看了看同样被惊呆的蝎蛛红,对着十人说:“先护送红儿回去,日夜派人保护,启动‘无欲阵’!”

其中两人点头说“是”,将吓呆的蝎蛛红带走。

狼枫心道:“圣门主要启动什么‘无欲阵’,听起来倒像一个佛门法阵,对了,他们擒住月儿,难道是要逼我出手对付屠魔!”又转念一想不对,“刚才圣门主见到屠魔之时,连屠魔的身份都不知,又怎么能提前得知屠魔前来寻仇,看来擒住月儿,是另有用意,现在屠魔一人,便可搅的魔门天翻地覆,我且暗暗观察,借机救出月儿,然后在找他们惹我之仇。”

若圣门主知dào

,他也得罪了狼枫,不知该作何想。

此时圣门主正颓废坐在椅中,丧失了一个门主应有雄风,一会道:“速速召见鬼军师前来!”

一人领命而去。

半个时称后,鬼军师没有到来,连去传信的人也没有回来。

夜静的有点可怕。

圣门主道:“再去两人人,无论如何也要将鬼军师请来!”

又是两人领命飞出殿外,一直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未见有人回报,圣门主坐立不安,大声道:“你们几人都去!”

下面几人一阵犹豫,前面去的三人没有一个能回来,显然屠魔守候在外,他们又怎么敢去送死,但素知圣门主心狠手辣,如果不去,恐怕也难逃一死,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殿外。

圣门主孤零零一人,坐在椅中,看着殿内惨淡的光芒,不由生出一阵悲凉之意。

狼枫见五六人被圣门主派去请鬼军师,突然心生一计,纵身一跃,如鬼影般暗暗随在几人身后。

只听一人道:“兄弟们小心,那屠魔连门主都是他的对手,我们就更别想了,时机不对,我们就四散而逃,在也不回圣门了!”

其他人都点头附和,一人忽然道:“我、我想尿尿,你们先去,我随后赶上。”说完便想旁边树林内闪去。

“哼!胆小鬼,恐怕是害pà

,借机逃了,如果屠魔想杀你,你一个人能逃到哪里去。”几人小心翼翼向前探去。

狼枫见一人突然离队,心中大喜,一闪也进了森林,一会儿,森林中又跃出一名黑衣人,不过不再是原来的那位黑衣人,而是藏气伪装的狼枫,身着黑衣,脸蒙黑丝,几个纵跃,便已赶上几人。

“哈哈,原来胆小鬼还是不敢一人逃走。”这个关头,也不忘取笑。

狼枫随着几人一路来到鬼军师的住所,屠魔也没有出现,几人心下大松。

狼枫心道:“看来鬼军师在魔门中低位颇高,所住之处比明王也豪华几分,直赶圣门主。”

带头的黑衣人上前大声道:“鬼先生,圣王有请,请您速去面见圣王!”

过了半响,也无人答yīng

,那带头人又喝一边,依旧是无果。

几人推门而入,在将房舍内搜寻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鬼军师的踪影。

当圣门主听到几人的回报,连鬼军师也不见了踪影,大吃一惊,站身而起,惊怒道:“难道连鬼先生也被杀了?”

没有人敢答话,因为没有人敢确定。

狼枫心道:“恐怕鬼军师早也逃得远了。”

“这可如何是好!”圣门主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魔门弟子过万,此时却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

忽然停住脚步,眼睛一亮,道:“去找明王。”

……

昏暗无光的小屋内,明王闭眼坐在中央,灯光稍暗,便又多出一人。

“你又来干什么?”明王言也不睁。

“我来问你件事!”武桀骜道。

“你说吧!”明王依旧不睁眼镜。

“你可知dào

圣坛内有没有一处极为隐藏的地方!”武桀骜道。

明王蓦然睁开眼睛,利光直闪,道:“你怎么知dào

?”

武桀骜呵呵一笑,道:“看来你也知dào

,我是跟踪几人,才发xiàn

此处地方!”

明王惊道:“跟踪几人?是何人?”

武桀骜道:“你可猜上一猜!”

明王眼中发出怒光,道:“鬼军师!”

武桀骜点了点头,道:“正是,还不止鬼军师一人。”

明王大怒道:“圣王简直糊涂透顶,此等重yào

的地方,也能告sù

鬼之一族的人,不行,我的找他去理论。”霍然站起,周身禁忌应势而散。

武桀骜道:“你只是给他找了一个杀你的机会!”

明王道:“如果在这个关头,他还执迷不悟,那我只能杀他了!”

武桀骜眼色一亮,道:“真的!”

明王道:“祖师留下来千百万年的基业,怎么能让毁在他的手上。”

武桀骜道:“但你凭什么去杀他。”

明王哈哈一笑,道:“你以为圣王将我囚禁在此不杀我,是因为怕了你和狼枫那小子?”

武桀骜脸色一变,道:“我也觉得此事蹊跷,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明王道:“因为我掌握着圣门千百万年来留下来的最强的力量,所以他才不敢动我,你明白吗。”

武桀骜眼中显出一阵炽热,道:“千百万年来最强的力量!那是什么?”

明王道:“只有拥有‘血之印’的人才能控zhì

的力量,毁天灭地的力量。”

武桀骜道:“‘血之印’!这么说,圣王没有‘血之印’!”

明王大笑道:“不错,‘血之印’是先祖留下来的神mì

血印,一代一代流传,想不到在我们这一代,‘血之印’却出现在我的身上,而没有出现在圣王的身上,哈哈,当真是可笑,为此,他一直怀恨在心,我也一直忍让,但今天,如果他要置先祖的基业不顾,我只能祭出血之印了。”

武桀骜微微念道:“血之印!”又而呵呵一笑,道:“原来爹还藏着这一手,怪不得一直有恃无恐。”

明王听武桀骜叫自己一声爹,感情真实,无丝毫作假之意,不由心中欢喜,道:“桀骜,过去爹对你不起,你不要怪爹!”

武桀骜一怔,苦笑一声,道:“没什么可怪的,我早已习惯了。”

明王叹一口气,道:“我知dào

你还在怪爹,唉!一切都是爹的错。”

武桀骜道:“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不明白,如果你是我亲爹,为何会如此对我,当年圣王要送我去天门,逼我服下返魂丹,你竟然一点都不阻止,当时我真的失望了,我恨透了你,可是在天门,我遇见了大哥,后来,我的恨意也没有了,有时想起,我还暗暗感激你们,让我有机会认识大哥。”

明王一怔,道:“狼枫便有如此好!”

武桀骜道:“我不知dào

,看见大哥,我便生出一阵亲近之意!”

明王念道:“亲近之意、亲近之意,对,你们应该有亲近之意的!”

武桀骜道:“什么!”

明王苦笑一声,道:“没什么。”

门外传来呼啸几声,听声来苏极快,尚未惊觉,已经闪进五六人,圣王当先进来,焦急之色,显与脸上。

明王呵呵一笑,道:“奥,如此深夜,圣门主亲来此处,不知有何要事啊!”

圣王看着明王,恨出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少宫主死了,被人在我眼前杀死了,此仇我非报不可。”

明王大惊,被圣王突出的这几句话所震,半响才道:“什么,少宫主死了?何人能在你眼皮下杀人?是狼枫?”

圣王摇头又摇头,道:“我不知dào

,是一个比少宫主还年轻的少年,修为太恐怖了,好像是来寻仇的。”

明王更惊道:“比少宫主还年轻的少年?不是狼枫!”

圣王道:“不是!”

明王道:“这个天下到底是怎么了!”顿了半响,突然冷笑一声,道:“圣王身旁不是有妙招无比多的鬼军师吗,到此处来找我何干?”

圣王听明王言语讽刺之意居多,怒气不由横生,但想到当前状况,还是强压怒气,道:“鬼军师也不见了踪影,恐怕也遭到了那小子的毒手。”

明王哈哈大笑,道:“师哥啊师哥,如今关头你还执迷不悟吗,当年你找上鬼之一族,就是引狼入室。”明王又冷笑一声,道:“既然连圣王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我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你来找我却是为何?”

圣王道:“师弟,圣门怎么说也是我们先祖留下的基业,你难道要看着他被毁于一旦。”

明王道:“你说这些无用,我已经被你囚禁在此,无什用处,就算再次释fàng

,你打不败他,我也打败不了,圣王还是走吧。”

圣王见明王态度强硬,突然软语道:“师弟,往日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自私,我给陪个不是。”说完深深一鞠躬。

明王脸色变的缓和。

圣王赶紧接着道:“只要你能助圣门度过次难关,我们兄弟将再次共掌圣门,震我圣门雄风。”

明王眼中显出精光,思慕半响道:“好,既然圣王有震我圣门雄风之意,只要你不要忘了先祖的遗训,我当全力辅佐。”

圣王突然上前紧抓明王的肩膀,道:“好,我兄弟又要再度联手,看天下谁是敌手。”

明王道:“那对于突然出现的神mì

少年,不知圣王有何见解!”

圣王的眼光漂向了武桀骜。

第一百五十五节 幻魔洞府

武桀骜万万想不到圣王会来求明王,更想不到会出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在圣王的眼皮底下将少宫主击杀,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阵爽意,但见明王竟然妥协,不由心中有气.

此时见圣王眼光看向自己时,冷笑一声道:“你们的事与我没有关系,我也帮不了什么。”说完便走。

圣王身形一闪拦住,道:“桀骜,你也是我圣门之人,怎么能置之不理。”

武桀骜道:“连圣王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怎么能战胜得了他,圣王请让开,我要走了,你们慢慢商量吧。”

圣王道:“只要你想帮我,便能帮我。”

武桀骜道:“怎么帮?”

圣王道:“如果你大哥狼枫肯出手的话,就算那小子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劫。”

武桀骜道:“我大哥的事我也管不了,你们若求他出手,你们自己去找他好了。”

圣王道:“我们找狼枫,狼枫未必便听,但只要你去找他,他定会答yīng

。”

武桀骜呵呵一笑,道:“奥,你这么了解我大哥。”

圣王道:“略知一二!因为我了解他爹,所以我也了解他。”

武桀骜道:“那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爹,你更不了解我,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告辞。”不等圣门主答yīng

,便绕身而过。

圣门主突然道:“难道你不想知dào

你娘是谁吗?”

武桀骜蓦然站住,眼色变得迷离,道:“我娘是谁?”

明王忽然上前,大声道:“圣王,你这是要干什么!”

武桀骜又追问道:“我娘是谁?她哪里去了?你告sù

我。”

圣王看了明王一眼,道:“只要你答yīng

我刚才说的事情,事成之后,我自然告sù

你一切。”

武桀骜一怔,突然冷哼一声,道:“你们想威胁我!”

圣王道:“这是交yì

。”

武桀骜脸色突然发怒,黑剑飞出,直指圣王,道:“不要拿我娘做交yì

,不然我先杀了你。”

圣王哈哈大笑,不理会眼前利光无限的黑剑,道:“你想杀就杀吧,如果你愿意永远做一个没娘的孩子,那尽管出手吧,不过我告sù

你,你娘还活着。”

武桀骜突然浑身发颤,口不能言,道:“我娘、我娘还活着,此话当真!”

圣王道:“自然不假。”

武桀骜回头看着明王,投过询问之色,明王无奈的转过头,避开武桀骜眼色,显然圣王所言不虚。

武桀骜道:“我娘在哪里?你告sù

我。”

圣王道:“那你答yīng

我刚才说的事了。”

武桀骜一阵犹豫,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道:“桀骜,答yīng

他!”正是狼枫的声音。

武桀骜大喜,暗暗向站在最靠门的那个黑衣人望去。

原来狼枫跟随圣王一直来到囚禁明王的地方,刚才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此时见圣王以他娘的下落来诱惑武桀骜,见武桀骜犹豫不决,便出言提醒。

武桀骜目光一转,大声道:“好!我答yīng

你,但你不要忘了你说得。”

圣王大喜,武桀骜收起黑剑,大步出了门,一个黑影人悄悄跟了出去。

待武桀骜远去后,圣王道:“想不到当年我们所做之事,尽然能帮我们度过难关,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明王脸色却有担忧之意,道:“是福是祸,尚是未知。”

圣王一拜手,道:“唉,你太过小心了。”

明王岔开话题,道:“杀死少宫主的神mì

少年是否名为屠魔?”

圣王一惊,道:“你如何得知!此子正是自称屠魔,你知dào

他是谁?”

明王摇摇头,道:“屠魔之名,天下早已扬名,难道圣王一直不知吗?”

圣王惊诧的摇摇头,道:“我从未有听过,这些事我都交给鬼军师处理,我从来未过问过。”

明王道:“难怪。”

武桀骜一出门,来到一僻静处,情绪稍微平伏后,转身道:“大哥,你真的也来了。”

狼枫显出身来,身着黑衣,更显英拔身材。

武桀骜道:“大哥,难道你是为帮圣王而来?”

狼枫摇头道:“不,我是为月儿而来,刚才之事,正好碰上,既然圣王知dào

你娘的下落,我大可帮你一把,再说,屠魔之事,我也必须的管一管。”

武桀骜大喜,道:“那太好不过,我也知dào

月师姐的下落。”

狼枫惊道:“月儿在哪里?我们赶快去找。”

武桀骜道:“月师姐被囚禁在一个山洞内,是鬼军师他们所为。”

黑夜中,狼枫眼中喷出火来,恨恨道:“你带我前去。”

两人身形一闪,并肩来到万恶石峰下,看着插入大雾之中的高出,武桀骜道:“就在上面。”

狼枫跟着武桀骜,一路摸到那块山石之后才停下身来。

狼枫早已布下无数灵识,但没有发xiàn

任何可藏人的洞穴,更别说有冰月的气息了,此时见武桀骜突然停了下来,道:“桀骜,这里哪有什么洞穴。”

武桀骜一笑道:“大哥请看!”双手抵在石头上,一阵淡光过后,巨大的石头隐然消失,出现一个幽深的石洞,蔓延而进,这石洞显然被阵法所封。

狼枫眉头微皱,道:“桀骜,你也懂的解阵之法?”

武桀骜摇头道:“解阵之法!我有点也不动,我只是运气进去,这石头就消失了。”

狼枫道:“怎会如此简单。”

武桀骜道:“莫想这么多,我们还是赶快去救月师姐吧。”当先而入。

听到冰月,狼枫抛开一切想法,跟随而入。

两人再次来到石屋前,透过厚厚的石窗,狼枫微微探视,见冰月正靠在墙的一角,昏迷不醒,心下一阵生疼。

见石屋内再无他人,狼枫推开师门,两人跃身而入,石门有悄然闭合。

狼枫来到冰月身侧,轻轻呼唤几声,冰月始终不醒,伸手去碰,却被一阵强烈的能量格挡。

仔细探视,却原来是冰月胸前那块闪动着光芒的镜子所致,狼枫道:“看来必须得先解开这镜子的封印。”

武桀骜上前一看,道:“这么怎么解?”

狼枫道:“打碎它。”

武桀骜道:“这么简单。”

狼枫道:“只有这个办法了。”说完上前,双手运气,一手成金色光芒,另外一手显黑色之气,强力向那镜子靠近。

一阵强暴的能量瞬间爆fā

,小小的石屋内风卷残云。

两道毁天灭地的力量下,镜子发出的光芒变得闪烁不定,在狂风中摇摆不定,但却始终不破,将冰月牢牢控住。

武桀骜忽然上前,双手按在狼枫背上,一阵阵黑气从手臂传入到狼枫体内。

蓦然间,狂风更烈,狼枫大喝一声,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镜子上便出现一道道裂纹,如蜘蛛网般从中间破开,最后整体破碎,向四空疾射而去,碰在墙壁上,闪出许多火花。

随着镜子的破碎,整个山峰似乎一阵晃动,忽然暗光一闪,石屋的地下忽然消失不见,如石屋般的大洞出现在脚下,深不见底,一阵强烈的吸力从洞内传出,三人身在半空,在那股股力道下,深深的从无底洞中落入。

石屋地下又恢复原样,闪出几道人影,哈哈大笑。

一人道:“这狼枫竟然将‘乾坤镜’毁去,若不除去此人,必成大患。”

另一人道:“哈哈,如今他们被困幻魔洞中,就算天大的本事也出不来了,哈哈……”笑声癫狂之际,声音激荡在石屋内,久久不能停息。

待此人笑完,一人问道:“二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那人停止笑声,眼中发出幽黑的光芒,道:“待屠魔替我们出手吧!”

几人同时道:“二哥妙计。”

且说狼枫三人忽然失足,脚下忽然失空,被强烈的吸力吸进这深不见底的洞内。

危机关头,狼枫一手抓住冰月,搂在怀中,另一手抓住武桀骜,便一直向洞内跌入。

幻魔洞似乎无限深,过了大半响,也未见底,只觉越来越阴寒,似乎来到了无间地狱,辛而几人修为强横,下落之势较缓,不然摔到底部时,不成肉泥才怪。

狼枫大喝道:“桀骜,找墙壁。”

两人互推一掌,强dà

的推力将两人向外急速推去,不知dào

这幻魔洞有多大,竟然没有碰墙壁,几人的落势依旧不减。

约过了一个时称,阴寒之气已经遍布周围,时时闻到森森之声,似乎厉鬼呼啸,还未到底,在过了一个时称,忽觉地下一实,终于到底了。

狼枫抱着冰月,喊道:“桀骜!”身前闪过一道模糊的人影,道:“大哥。”

狼枫惊道:“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存zài

。”

武桀骜似乎也很奇怪,道:“我也不知。”

狼枫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无边无际,难道我们来到了地狱。”

武桀骜比狼枫更是惊奇,从小在魔门长大,竟然不知dào

,圣坛底下,会有这一片不见云烟的天地。

四周寂寂沉沉,阴风嗖嗖,几人转了几转,连方向也分布出来了。

只听“嘤咛”一声,冰月已经转醒,但眼前黑暗,不能视物,鬼风森森,难道自己是死了吗,来到了这无间地狱,又觉自己在一人怀抱里,是如此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冰月突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感,一直以来激荡无比的内心也在这一刻平静下来,难道是在这无比黑暗阴森的地狱里,人才能躲开世俗的约束,找到自己真实的想法。

冰月轻轻问道:“这是地狱吗?我是死了吗?是枫师弟吗,呵呵,太好了,你能在地狱陪我,真是太好了。”

狼枫大喜,道:“月儿,你终于醒了,这不是地狱。”

冰月道:“那这是哪里?”

狼枫道:“我们在一个深洞里。”

冰月道:“这么说我们没死,你、你快放我下来。”冰月一听自己还活着,急忙要狼枫放下。

狼枫将冰月轻轻放在地上,忽然一阵剑光闪气,在黑暗中犹如盛开的一朵冰花。

冰月怒道:“我要杀了你这个轻浮Lang子!”剑光不断。

狼枫未动,道:“月儿,在这关头你也要杀我吗,说不定我们永远也出不去这个地方了。”

冰月忽然停住剑,道:“永远出不去了,那你也永远出不去了。”又叫一声,道:“那我也要杀了你。”却是一纵身投入狼枫的怀中,大声的哭起来,哭的肆无忌惮,狼枫轻轻的道:“哭吧,这里没有人能听得见。”

冰月似乎在这一刻,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外面的一切都不用管了,反正两人要困在这里,一辈子也出不去了,以前的一切,都可以抛开了,想到这里,冰月不由的笑了,很开心的笑了。

“大哥,我们还是得找一找出路!”武桀骜突然道。

冰月大惊,急忙离开狼枫的怀抱,道:“怎么还有别人?”

狼枫道:“是桀骜。”

想起刚才的情景,冰月急道:“你、你、我、我要杀了你。”

第一百五十六节 心灵异变

三人在幻魔洞中驰骋飞行,竟然也没有找到任何墙壁之类的东西,竟似无边无际.

狼枫借着剑发出的光芒,望着一片漆黑道:“这里怎么会是如此,走了这么多时称,也未找到边界。”

武桀骜道:“这里也十分奇怪,竟然将我们的灵识禁住,丝毫探视不出,这样,想要找到出口更是难上加难了。”

倒是冰月一直默默无闻,跟在狼枫身侧,似乎永远不要出去才好。

忽然当空点起一道火光,幽幽闪闪,似为鬼火,接着,又亮起一点。

远远传来两声凄惨的叫声,冰月吓了一跳,追抱紧狼枫的胳膊。

狼枫呵呵一笑,道:“月师姐如此强的修为,难道还会怕两只小鬼!”

武桀骜突然道:“不是两只。”狼枫抬头一看大惊,只见漫天点起了鬼火,无数鬼叫一瞬间响起,似乎发xiàn

了三人一样,呼啸着飞来,靠的近了,才见是一个个冤魂,张牙舞爪,鬼眼怒镇。

一时鬼火串动,惨叫不已。

三人剑出,只见金、蓝、黑三道剑光互相交替,组织成一层层剑网,向狂袭而来的恶鬼迎上。

声声惨叫,恶鬼一碰剑光便被击的散去魂魄,但又会在另外地方重新聚合在一起,重又嘶叫着扑来。

成千上万的恶鬼,无法靠近三人之身,但三人心中却越来越冷,如此杀不死、斩不断,可要杀到何时。

武桀骜一道剑光将数只恶鬼斩断,大声道:“大哥,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我们该如何是好?”

狼枫也是心头思索,苦苦找不到出路,只得道:“我们便杀便退。”

但恶鬼如此之多,不管退到那里,它们都如影随行,只只扑上,让几人头疼不已,渐渐感到烦躁。

突然狼枫大喝一声,一道绚丽无比的金色光芒从弯竹剑中发出,将群鬼破开。

恶鬼冤魂似乎极怕这道金光,纷纷乱串躲避,唯恐触及。

狼枫心中一阵,恍然大悟,道:“这道金光佛门之法,正是这些恶鬼的克星。”当即全身运气,层层佛法泛动,想四周虚空散去。

众鬼齐声尖叫,挣相向黑暗中躲避,但躲避不及的,却在佛光下化为虚无,挣扎着消失,然后华为一道青四散,如此死的死,逃的逃,一会儿便没有留下一只。

几**喜过往,真是关系不已。

冰月忽然道:“你们看那里,那是什么?”

随着冰月指的方向,只见无边远处也应约闪着一道佛光,与狼枫身上的佛光遥相呼应。

狼枫道:“我们过去,说不定是出路。”几人飞速而去,似乎那佛光便是这无边黑夜中的指明灯。



圣王急的团团打转,不断道:“武桀骜到底那里去了,此等重yào

关头,他怎么能突然消失。”

明王摇了摇头,道:“我们虽是父子,我却从来都不了解他,圣王,我们还是先商量对策吧。”

圣王怒道:“对策、对策、这几人,圣门已经连续有弟子不明死亡,在这样下去,人心惶惶,圣门就真的完了。”

明王道:“这一切都是那屠魔所为?”

圣王道:“除了他还有谁!”

明王道:“我倒想见一见他,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明王想见我!”一声如鬼魅般响起,明王二人急忙转过身,却见一少年正坐在圣王平日所坐的位置上,一直血红色刀在手中旋转。

明王吃了一惊,过然此子十分年轻,何时进来,竟然没有察觉。

“明王可好!”屠魔道。

明王望着屠魔看了半响,道:“你就是屠魔?”

屠魔道:“正是!”

明王又道:“我们似乎见过面!”

屠魔哈哈大笑,道:“我们似乎见过面,哈哈……”

明王蓦然欺身而上,如鬼骨般的五指抓向屠魔,在电光闪石的瞬间,却抓在一把刀上。

屠魔转过脸,道:“明王想要我这把刀,那给你吧。”手一松,果然将妖刀递给了明王。

明王怒道:“你也太过自大。”将妖刀拔出,欲折断立威。

忽然一阵血色侵蚀而来,明王只觉一阵眩晕,忽觉刀内有无数冤魂要将他吞噬,耳边响起无数厉叫声。

明王大惊,急忙将妖刀丢开,妖刀神奇般的又回到了屠魔的手中。

屠魔站起身,道:“游戏还没有结束呢。”慢步走出门外,守在门外的弟子忽然栽倒在地,就此死去。

明王嘴角一阵抽搐,道:“既然你是来寻仇的,有本事杀了我二人便是,为何要这般戏弄与我。”追出门外,屠魔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明王一掌推出,面前一座巨石应声而碎,狠狠念道:“小子,不要逼我!”

圣王也出现在身后,望着虚空,道:“难道要让我兄弟再度出手。”

明王冷笑一声,道:“他还不配,血之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使出,你手中的力量,也不可轻易使用。”

圣王道:“难道要等着所有弟子一个个死去,我们才出手。”

明王道:“只要我们在,即便是所有弟子都死去,又有何妨,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屠魔,我是担心藏在屠魔身后的人。”

圣王一惊,道:“他身后还有指使的人?”

明王道:“我总感觉这是一个阴谋,没有复仇这么简单。”

圣王叹一口气,道:“如今我们畏首畏尾,怎能成事。”转身坐在椅子上,生气不已。

一会儿,门外奔进一个少女,来到圣王身边,圣王摸着少女的头,道:“红儿,你怎么还不睡?”

蝎蛛红道:“爹!我一个人害pà

,你陪我去睡吧。”

圣王低头看着蝎蛛红,叹一口气,道:“孩子,去睡吧,没有人能伤害你。”一想到不陪着她,可能她更会安全些。道:“你去吧。”

蝎蛛红“哦”的一声,起身离去,圣王看着蝎蛛红孤单的背影,忽然全身发颤,咬牙切齿,将手上的一颗扳指转了又转,最后叹一口气,甩手放下。

蝎蛛红出到门外,眼见亲哥哥被那屠魔杀死,这几日又不断有人被杀,蝎蛛红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害pà

,从未有过的无助。

以前都是自己去杀害别人,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今天忽然忽然换了个位置,想不到是如此的难受,整天提心吊胆,不能安睡。

蝎蛛红深吸一口气,又常出来,露出一个笑意,道:“不如去万恶之地散散心,找找一些怪兽的晦气。”

万恶之地依旧是千年不变的浓绿之雾,蝎蛛红今天倒是碰见了不少小妖兽,但尽然没有丝毫的兴趣出手,蝎蛛红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当强硬下心来,要摧残一只正好路过的绿色妖狐时,眼中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蝎蛛红大喜,急忙奔上前去,拉住那和尚的手,道:“和尚,原来你在这里。”

和尚正是智颠,当感受到一个柔软的手拉着自己时,智颠微微睁开眼睛,一双欲望的眼镜。

蝎蛛红吓了一跳,急忙松手后退,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智颠将手上的念珠数来数去,丝毫不理会蝎蛛红。

蝎蛛红不由来气,拿起一块石头,向智颠砸去,道:“人家想了你这么久,一见面你就不理人家。”

智颠找了一个方向,缓缓起步。

蝎蛛红急忙跟上,喊道:“你要到哪里去?”

智颠忽然开口,道:“从那里来,就到那里去。”

蝎蛛红“咦”的一声,笑道:“原来你会说话啊,嘻嘻,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那你从那里来啊?”

智颠道:“苦厄之地来。”

蝎蛛红道:“那你是要到苦厄之地去了,苦厄之地在哪里?我也去。”

智颠道:“你为何要去?你也有苦厄之地,你的苦厄之地在哪里?”

蝎蛛红道:“我怎么知dào

苦厄之地在哪里,你这和尚当真奇怪,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dào

。”

智颠道:“很多人都不知dào

自己是要去哪里的。”

蝎蛛红一阵摇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不过待在和尚跟前,竟然挺安心的,再也不用害pà

了,嘻嘻,我就跟这你喽。”

智颠摇头道:“你走吧,此地不是你的归处。”

蝎蛛红骂道:“你少麻烦,我去那里便去那里,你管得着吗。”

智颠一怔,似乎平生从未遇到过此种情况,一个少女当面骂他,真不知如何处理,能做的也只能默默不语,几个大踏步,已到百米之外。

蝎蛛红一惊,智颠一离开,立即觉得周身发冷,似乎随时屠魔都会出现,一刀将自己砍了。

但追了几步,智颠的速度是如何的快,仍她脚步再快,也被智颠走了一个无影无踪。

蝎蛛红一时觉得天地所空,无所依靠,不由心中大急,突然坐到在地,痛哭起来,边哭边骂:“臭和尚、死和尚、该下地狱的死和尚,下次就不要让我在碰见你,见了你我非毒死你不可。”

旁边一声叹息,道:“阿弥陀佛,你为何要我下地狱。”

蝎蛛红猛然抬头,见智颠又回来站在她身边,忽然喜极而泣,站起身来,脸上犹挂着一串泪珠,道:“你个臭和尚,你吓我,你骗我。”

智颠又慢慢镇开眼镜,欲望之色不减,但竟然多了一色温柔之意,道:“和尚没有骗你,你找和尚有什么事?”

蝎蛛红一呆,道:“是啊,我找你何事?我为什么要找你。”一时茫然无措,也不知dào

要找智颠的理由,半会才楠楠道:“上次你唱的那个歌十分好听,你能在唱给我听吗?”

智颠道:“歌?你说得是清心玉真决。”双手忽然合住,念珠自动,一阵轻轻的念唱声传出,犹如天籁之音,静人心神,一Lang强过一Lang,久久徘徊,生生不息。

蝎蛛红心神一阵安静,忽觉困意来袭,便顺势趴在地上,闭上眼镜,慢慢的睡着了。

第一百五十七节 黑龙

狼枫三人向着那一团佛光飞去,但无论如何,竟然都发xiàn

那佛光始终远远的在前方,靠近不得,整整走了好几天,终于停了下来,均觉腹中空空.

“怎么走也走不到,当真邪门。”武桀骜道。

狼枫再次将周身气息探出,但犹如石沉大海般再无信息。

狼枫道:“我觉得这里不是一个地方。”

武桀骜与冰月同时一惊,不明狼枫言语中所指,均投来疑问的目光。

狼枫看着四周道:“我的意思是,这里并非是看上去这么无边无际,我们很有可能身处一座幻阵之中。”

武桀骜道:“幻阵?”

狼枫道:“对,我们要走出去,必须破阵。”

冰月道:“你为何能确定我们是处在幻阵之中?”

狼枫道:“我只是猜测而已。”

武桀骜向来相信狼枫说得话,道:“既然如此,我们如何破阵?”

狼枫道:“我曾经在藏书阁中看过关于破阵之法的一些书籍,各种不同的阵法需yào

不同的方法来破,阵法不同,所用的方法也不同。”

武桀骜与冰月点了点头,似乎听懂了点。

冰月道:“那这个是什么阵法,用什么方法可破?”

狼枫道:“我不知dào

。”

冰月:“……”

武桀骜:“……”

狼枫呵呵一笑,道:“但所有的阵法都可以用一种方法来破。”

冰月两人同时道:“什么方法?”

狼枫道:“用至高的修为强行破坏。”

冰月道:“就这么简单?”

狼枫又一笑道:“简单?强行破阵是需yào

比布阵人强数百倍的修为,才能破开,那时比登天还难。”

武桀骜道:“如果这阵法是人力所布,不知dào

这个人的修为有多高,如果比他强百倍,不知dào

这世间还有没有此种人存zài

。”

冰月忽道:“如果我们三人联手,或许可破此阵!”

武桀骜眼光一亮,道:“不错,大哥,我们三人联手,或有希望。”

狼枫摇摇头,道:“如果那样,就算能破得了阵,你我也快累死了。”

冰月娇怒道:“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说个办法啊,买什么关子。”

狼枫微笑道:“原来月儿生气。”

冰月“哼”的一声转头不理。

狼枫大喝一声,道:“龙皇,你给我出来!”

“哦吼吼…吼吼,谁在叫我,谁在叫我。”虚空之中,出现一个金色灿灿的巨大无比的龙,仰天长叫。

……

恶石峰顶,立着六人。

一人道:“二哥,真是天助我也,如今武桀骜和狼枫那小子被困,魔门又来了一个无名小子,搞的鸡犬不宁,看来我们只要坐等渔翁之利了,哈哈!”

“十三,这也是魔门气数已尽,我们在魔门俯首称臣近百年,如今,也该是我鬼之一族出头之日了。”

鬼十三森森鬼笑,道:“二哥,我觉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不若我们将圣王明王击杀掉,直接夺取魔门,岂不妙极。”

称之为二哥的人摇了摇手。

鬼十三急道:“二哥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如今明王重出,此人不易对付。”那人道。

鬼十三道:“明王?他们现在只有两人,难道我们还怕他们。”

那人道:“明王身含上古血之印,圣王拥有上古禁忌之法,每个都是毁天灭地的力量,如果我们不慎,会死无葬身之地。”

鬼十三一惊,道:“哦!他们还有这等神力,那可怎么办?我们这么坐等,他可永远不使出,难道我们要永远等下去。”

那人呵呵一笑道:“难道你们忘了屠魔那小子。”

鬼十三不服道:“那小子一人能成什么气候?”

那人道:“那小子一人可比我们数十人。”

鬼十三惊道:“屠魔修为强到此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那人道:“他身负绝世修为,又手握上古妖刀,若要逼出明王与圣王的上古之力,也只能落在他身上了。”

鬼十三谈一口气道:“但他今天杀一人,明天杀一人,魔门几万名弟子,要杀到何时!”突然语气一转,兴奋道:“不然我们替他杀,一日之内将魔门弟子杀光,他定会找上圣王。”

那人又摆手,道:“不可,他是为复仇而来,这几天正在享shòu

折磨圣王明王的快乐,若我我们冒然杀人,或许会招致杀身之祸。”

鬼十三道:“那怎么办?真要登上三四年,让他一个一个的杀,我是一天也等不了了。”

那人道:“我去找他。”

周围所有**惊,道:“什么,你去找他,你现在也是魔门中人,他也会杀了你的。”

那人呵呵一笑,道:“他不会杀我,说起来我曾经也给过他许多恩惠。”

众人更惊,道:“你认识他。”

那人道:“不错,想不到我鬼二一生作恶,却唯独对这小子照顾有加,他这一身修为为何如此高,我也渐渐有了头绪。”

众**喜,道:“当真是老天助我,二哥给我说说啊。”

鬼二道:“以后自会知晓。”

忽然大地传来一阵颤抖,整个山头有碎石纷纷落下。

所有人面色大变,鬼十三更是惊叫道:“怎么可能,幻阵竟然被破,这怎么可能,如果狼枫出来,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其他人也是焦急之意,显与面上。

鬼二也是一怔,道:“幻阵竟然被破!这小子是什么怪物。”但见众人面色大变,担心多年的计策要毁于一旦,忙安慰道:“没事,即使是幻阵被迫,他纵使有登天之能,也休想从幻魔洞中逃出来。”

听到鬼二如此说,众人才放下心来,此时此刻,他们才发xiàn

,自己最害pà

的竟然是狼枫。

……

看着周围幻阵消失无形,狼枫几人欢呼。

龙皇嗷叫一声:“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听见没有。”身形一化,钻入大剑之中。

幻阵消失后,只见周围真实起来,虽然很大,但也终于能看到边了。

此处以一个偌大的洞府,方圆总共几百里,在中间的地方,有一座房子,房子由巨石岂成,在尖尖的顶上,有一颗珠子,淡淡的发着佛光。

狼枫道:“原来佛光发自这里,我们去看看。”三人向石屋掠去。

来到石屋外,只见无门无窗,很是奇怪。

武桀骜上前抚摸,忽然石壁上生出一阵反弹之力,将武桀骜击的直退了好几部。

狼枫奇怪道:“发生了什么?”

武桀骜站稳身子,道:“这石壁碰不得。”

狼枫“哦”一声,道:“我来试试。”有了防备,暗暗运气,石壁推去。

随着慢慢的推进,一阵反噬之力传来,愈来愈强。

狼枫大喝一声,全身真气**,狂暴的力量推向石壁,石壁一阵晃动,护在外面的光芒若隐若现,石屋又是纹丝不动。

狼枫停手观看,忽然道:“难道出口在这里?”

三**喜,急忙围上,狼枫道:“我们三人同时运气,看它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武桀骜与冰月同时点头,身形一分,守在三方,三道强dà

的力道一起击在石壁上。

石壁一阵剧动,一条裂纹忽然出现,沿着四处碎裂开来,一块块掉了下来,瞬间变成一堆碎石。

那颗散发着佛光的珠子也掉了下来,不过此时却变成了极其一般的珠子,看来此石屋外的结界,便是这颗珠子之力。

狼枫捡起来,随便放入怀中,心中奇怪,在魔门底下,竟然能发xiàn

佛门的东西,真是稀奇。

碎石一块块滚动,慢慢的平伏下去,最后又陷落地面,露出一个个台阶,向地下蔓延下去。

几人闪到洞口,看着倾斜向下的阶梯,三人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下去看看。

石阶一级一级向下,两边墙壁上时不时燃烧着万年不灭的火焰,无风自动,将三人的身影成一道长线,虚虚闪闪。

不知下去了多久,忽然路形一转,变的平坦,不在一直向下,转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三道门,第一道门整体红色,上面刻着神mì

的图案,闪烁着一阵阵上古气息,第二道门是黑色,不知是被黑气包围,还是本来就是黑色,不过隐隐就已经传来一阵阴煞之气,浸人心神,一旦靠近,便觉鬼哭妖嘶之时,几人不禁后退了几步。

第三道门却极其普通,一般石门。

冰月好奇问:“我们进哪个门。”转头看着狼枫。

却见狼枫一眼不转的望着第一道门,似乎在想些什么。

冰月道:“枫师弟,你在看什么?”

狼枫拔出身后大剑,只见一向锈迹斑斑的大剑,此时竟然也闪烁着一阵神mì

的光芒,与第一道门遥相呼应。

冰月“咦”的一声。

武桀骜听见冰月的惊叫,回头看到大剑时,在看第一道门,道:“大哥的这把大剑不知是何来历,似乎与这第一道门有些关系,不如进去看看。”

狼枫看着一直跟随自己的大剑,除了当时在禁魂塔苏醒过以外,就一直很安静,想不到在这幽深的鬼域中会再次有了反应,好奇心大起,这第一道门之后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狼枫慢慢靠近第一道门,门上面的气息忽然出现一阵紊乱,当狼枫手推到门上时,蓦地一声吼叫,一只巨大的黑龙从门中飞出,直接一口将狼枫吞没。

第一百五十八节 龙印

众**惊,冰月更是惊叫出声,眼前狼枫被黑龙吞没,两道剑光,一黑一蓝,同时攻到,一起击中黑龙的头部,却是穿体而过,原来黑龙只是一只虚影.

狼枫一直没有动过,因为从黑龙出现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力量的存zài

,而庞大的力量被这道上古封印着的门堵在了另一边。

黑龙消失,冰月上前,急切道:“狼枫,你没事吧?”

狼枫松开试图推开石门的手,转身笑道:“我没事,那只是一个残影而已。”

听见狼枫没事,冰月才放下心来。

狼枫又道:“这地方怎么会有一只上古巨龙,当真奇怪!”

“卑微的人类,赶快滚开!”一个巨大的声音从师门后传出,把几人吓了一跳,难道门后还有人。

蓦地一声震天大吼,龙皇冲剑而出,数声大吼,两只发着火的眼镜四处寻找,最后将眼光锁定在神mì

的石门之上。

狼枫吃了一惊,龙皇怎么突然跑出来了,看样子极其暴怒。

石门后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啊!呵呵,有趣,有趣,连龙皇大人也来了,看来你们这次是专门为我而来啊。”

一听这个声音,龙皇暴怒,“嗷嗷”两声,眼镜死定着石门,道:“黑龙,你这个龙族的叛徒,我寻了你几千年,原来你躲在这个地方,今天终于让我找见你,就让我来收了你这个叛逆的魂魄。”

龙皇一声龙吟,化为长形,直接穿过石门上的封印,钻入石门。

里面传来黑龙的笑声:“哈哈,龙皇,这里是九幽鬼域之地,你以为是在你的地盘上吗,今天既然你既然送上门来,千万年的恩怨,我们就一起算了。”

龙皇冷叫一声,一股巨大的冲击传来,不断冲击着石门,只觉山崩地裂,大地开始颤抖。

狼枫更是奇怪,里面竟然是什么九幽鬼域,还有一条与龙皇有恩怨的黑龙,此时两条龙在里面大战,狼枫又担心起来,龙皇是不是黑龙的对手,必须想办法进去才行。

狼枫拔出大剑,剑上布满金光,奋起全身之力,力劈华山之势,向石门劈去。

能量疾射,石门被击,上古封印被击出几层波Lang。

狼枫被反弹之力弹回,狼枫在墙壁上一蹬,返回又是更厉害的一剑。

黑龙蓦然一声惊叫:“人类,竟然有如此强的气息。”声音中充满惊恐。

狼枫似乎找到了黑龙的弱点,疯狂的攻击石门,但石门上的上古封印只是产生一阵阵波动,任狼枫击打,却丝毫不散。

狼枫再一次出剑,同时武桀骜与冰月也一起出手,三道剑光同时击道石门之上。

黑龙传来一声大吼,道:“人类,赶快滚的远远的,九幽鬼印不是你们能破的,连我黑龙也被困千万年,不要在打扰我。”

大地依旧在颤抖,显然龙皇与黑龙的战斗没有停住。

狼枫不理黑龙,既然龙皇能穿过石门,黑龙肯定也能,显然这门上的封印与黑龙有关系,很可能是它的弱点,所以狼枫再不理会黑龙,专心致志的攻击石门,每一次强暴的攻击后是一次更强dà

的攻击,这三人的合力,足以毁天灭地。

每次击下,黑龙都是一次吼叫,狼枫更坚信了,这就是黑龙的弱点。

狼枫三人又一次合击,石门一阵晃动。

黑龙突然道:“龙皇,赶紧叫他们停住,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也永远出不去了!”

龙皇怒道:“我先杀了你这个叛徒再说,这个小小的封印,焉能困住我。”

黑龙道:“九幽鬼印能进不能出,我冲击了几千年都没能出去,你快快叫他们住手。”

龙皇道:“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打开封印,放你出去吧。”

黑龙怒道:“只要在九幽鬼域之中,我的灵魂就附在鬼印之中,鬼印一破,我的灵魂将四散,我还有活着的道理。”

龙皇又是一阵大吼,道:“狼枫小子,快将封印破开,让着叛徒魂飞湮灭。”

狼枫蓦然停下,停止攻击。

武桀骜与冰月也一起停下。

龙皇怒道:“你小子怎么停下了。”

狼枫朝着石门喊道:“黑龙,你是想借着我几人之力脱出这九幽鬼域吧,什么灵魂附在鬼印之中,纯属乱说。”

冰月道:“原来它在骗人!”

黑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激荡着封印一阵波动:“果然聪明,少年,你叫狼枫?”

龙皇大怒,道:“与我交手的关头还敢聊天,你当我是什么?他就是叫狼枫,老龙我早说了。”

狼枫几人吃了一惊,门的另外一边两条龙在大战,但听黑龙似乎并不落败,与龙皇战的旗鼓相当。

黑龙念道:“狼枫!”又大喊一声,道:“小子,难道你也是上古之神物?”

狼枫心下失笑,道:“小子到世也不过十几年间,怎么会是上古之物,你此话何意?”

黑龙半响无语,似乎在沉思,一会又道:“你身上有一股让我非常熟悉的气息,但我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狼枫吃了一惊,道:“在这九幽鬼域下,有一天千年万年前的黑龙,竟然对我有熟悉的气息,当真难解。”

龙皇又一声怒吼,道:“黑龙,你这叛徒,少在这里套近乎,今天老龙在这里,谁也救不了你,快来受死吧。”

一阵巨大的能量暗暗传来,不过尽数被鬼印封住。

黑龙也怒了,一声长啸,道:“龙皇,你莫要欺人太甚,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叛徒,我到底做了什么?”

龙皇道:“这还用我说吗,你自己干的事情,还要我来说。”

狼枫几人心想,千万年前,黑龙到底干了什么,让千万年后的龙皇也如此暴怒。

黑龙道:“当年我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你合力龙族十大高手,将我打伤,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又紧追不舍,在我筋疲力尽之时,竟然遭人陷害,失手被封,在这鬼地方一呆就是千万年,这份账我也应该跟你算一算了。”

龙皇道:“也亏你躲在这里这么多年,不管说什么,我们的仇恨也该淡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却偏偏盗走了那件东西,我龙族世世代代便守护着它,你将它盗走,龙族又岂能容你,如果你现在想活命,便交出龙印来,不然我一声呼唤,龙族十大高手一来,你便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了。”

黑龙嘿嘿一笑,道:“龙皇,你也不至于这般诬赖于吧,你说得龙印我见也没见过,如何盗之?”

龙皇道:“不是你盗走龙印,那天你从龙玄湖中冲出,龙玄湖从未有任何东西能进入,你为何却能偷偷的进入,还将龙印盗走。”

黑龙怒极,道:“我怎么知dào

!”

狼枫心道:“他们说来说去便是一个龙印,看来龙印是被这黑龙所盗。”

龙皇道:“你倒推的赶紧,你从龙玄湖出来后,龙印便消失不见,我们四方询查,再也没有找到龙印一点的气息,你速速将龙印交出来,看在同族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黑龙狂叫,道:“你这老臭龙坚持不可理喻,自从我第一次睁开眼镜,就发xiàn

我在一座湖中,出来时就被你们追杀,你所说的龙印我知dào

是什么东西?”

龙皇道:“好,你还狡辩,莫怪我老龙无情。”

龙皇忽然仰天大吼,声震乾坤,长啸不泄,声音传出万里之外。

忽然远远的传来几声龙啸,四面八方赶来。

在魔门的众人此时听到龙声,尽皆大惊,纷纷转头观望,只见四面八方踏云奔驰而来十条飞龙,颜色各异,呼啸着穿天而下,狂风大起,毁天灭地,十条龙一一飞下,钻入圣坛,直到完全消失后,中魔门弟子也没有反应过来。

几条人影飞上最高之石头,人人眉头紧缩,一人哭声道:“二哥,你更不该把狼枫引到这里来,现在你看,十条龙都来了。”

鬼二道:“我根本就不该招惹狼枫,但现下晚了,不过没关系,就算有十条龙,想出幻魔洞,也是枉然。”

狼枫只觉四面大地一阵颤抖,龙啸之声大响,震天震地。

一条条龙穿过鬼印而入,场面壮观,难以形容。

狼枫道:“想不到龙皇一声吼叫,竟然来了这么多龙。”

冰月笑着转过头,道:“这龙皇还不跟着你。”言语中竟然充满自豪之意。

狼枫呵呵一笑,的确,这龙族的高手在加上龙皇,已经是天下恐怖的存zài

了,世间没有任何力量能超越,就算当年不可一世的火麒麟,遇到这种力量,也只能退避三舍,不敢惹事。

龙族的十条高手已进入九幽鬼域,里面却陷入了寂静。

狼枫几人等了半响,竟然也没有动静,不由暗暗着急,不知dào

里面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龙皇才道:“黑龙,此时你还要反抗吗?”

黑龙道:“我不反抗,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龙皇道:“凭你一己之力,竟然能阻挡我们龙族十大高手的进攻,如此死了,实在可惜,只要你交出龙印,我龙皇既往不咎。”

黑龙大吼一声,道:“龙印!龙印!你们还是出手吧。”

第一百五十九节 鬼斩神剑

只听龙皇叹一口气,道:“我们只有先杀了你,在找龙印了,动手.”

随着龙皇一声大喊,只听数十种龙叫之声,不绝于耳,封着九幽鬼域的鬼印发生丝丝变化,似乎随时会被冲破,破裂开来。

大地开始晃动,天空变色,风卷云起,一片惨淡。

龙声穿过厚厚的大地,直冲云霄。

圣王与明王同时对望一眼,眼中惊惧,难以言复。

明王大喊一声,道:“糟了,九幽鬼域的封印要被打开了,赶快请出先祖之魂镇压。”

圣王似乎没有了注意,但对如今的变化也显出了恐惧之意,听明王大声呼叫,急忙捻手做法,口中念着一些神mì

的语言,明王深情紧张的胡在四周。

一道黑色的气息逐渐从圣王之间发出,慢慢升起,越变越大,待黑气穿过房顶,来到虚空之时,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在虚空中呲牙咧嘴,最后仰天长啸,与龙声混合在一起,彼此起伏。

恶石之上,几人立着,一人鬼笑道:“圣王终于拿出他隐藏的力量了,哈哈!哈哈!我们可以通知少主了。”

随着几人的离去,天空一声炸响,十条身着黑衣的人影从当空落下,直接穿过房顶,来到圣王之前。

圣王擦掉额头的冷汗,与明王恭敬拜倒,圣王道:“各位先祖,如今九幽鬼域封印将破,不肖子孙请各位先祖前去镇压。”说完头拜的更低。

十人头戴黑色斗篷,无法看到面容,但满身散发出强dà

的邪气,让人震撼,不知此十人是人是鬼。

圣王说完,十人也不言语,飞起一头扎进了地下,朝着九幽鬼域飞去。

狼枫正听着里面龙吼不已,显然数十条龙拿不下这条黑龙,对这条黑龙的实力实在是惊叹不已。

忽然虚影一闪,狼枫周围出现十人,不言不语的看着鬼影,一人上前,对着鬼印念念有词,那发狂的鬼印竟然安静下来。

“你们是谁?”狼枫大喝一声,这十人竟然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见举足间便将鬼印封住,不由吃惊起来。

十人同时转头看着狼枫,但斗篷下似乎什么都没有,让狼枫十分不舒服。

狼枫拔出剑,道:“你们速速离开,负责我对你们不客气了。”话语未了,已经一剑此处,将着平生最大的修为,都用在此剑上。

那人双手合十,便将狼枫的剑稳稳抓住,强dà

的力量,立即阻止而来狼枫前进的身形,但那人同时也被狼枫带的后退了四五步。

虽然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但对狼枫能击退他,显得十分的吃惊。

突然上前五人,同时对狼枫出击,超强的力量传来,狼枫只觉无丝毫返还的余力,身形向着鬼印投去,狼枫感到一丝能量的波动,便也被投入到九幽鬼域之中。

武桀骜与冰月早已出手,但被两人拦下,眼睁睁看着狼枫被投入封印之后,却怎么也突pò

不了防线。

狼枫消失后,两人拦着冰月与武桀骜,另外把人齐齐站在鬼印之前,念念做法,鬼印一层强过一层,最后再也不动,连里面的龙吼之声都听不见。

十条身影停了一会儿,蓦然消失在原地,任凭武桀骜与冰月奋力击打着鬼印,竟然没有一丝松动的意思,冰月突然哭着跪倒在地上。

狼枫眼睛睁开时,发xiàn

已经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这里除了虚空还是虚空,鬼气森森,阴风不断吹来,无数厉鬼的声音不知dào

从何发出。

狼枫立在半空,只见前方远处,十二条龙游驰在空中,其中是十一条龙围着一条黑龙,颤抖在一起,这时狼枫也看到了那一条黑龙,周身缠绕这黑气,将龙皇与龙族的十大高手稳稳防御住。

龙皇渐渐大怒,见狼枫忽然进来,大喜道:“狼枫小子,速来助战,替我拿下这龙族的叛徒。”

狼枫一阵犹豫,转身一看,还是虚空,不知dào

封印九幽鬼域的封印在哪里,如果要脱出这鬼域,必须得要借助龙族的力量方可,所以必须得助龙皇一臂之力。

说完拔出弯竹,布满金光,化为一道利箭,冲向黑龙。

黑龙一个摆尾,对着狼枫扫来,看着狼枫小小的身形,黑龙可没怎么放在眼里,不想碰到之时,只觉一股巨大的反噬之力传来,竟然没有将狼枫击退。

黑龙这才明白,狼枫的修为,决不再这些龙族高手任何一个之下。

黑龙大怒喝道:“你是什么人?”

“狼枫!”

“你就是狼枫,刚才在外面破封印的是你?”

“不错!”

“哈哈,你也被那十个老家伙扔了进来,好好,这里以后有的热闹了。”

龙皇大喊:“不要废话,我们先解决了这叛徒再说。”

十条龙突然齐齐飞开,狠狠向围在中央的黑龙击去,务必要将黑龙周围的黑气破去,但一次撞击后,那黑气竟然没有破,反而还更强了。

一来数十次,均是如此。

龙皇大惑不解,道:“不应该如此啊,怎么可能,凭借我龙族十大高手,怎么可能奈何不了你。”

黑龙哈哈大笑,道:“也该你们命绝,今日的我,是我有生以来最强dà

的一天,我的力量超越了平日的数十倍,你们怎么能杀得了我。”

龙皇道:“怎么会如此,狼枫,拿出你那把神剑,定可破去这叛徒的防御。”

说到神剑,狼枫心中一亮,急忙取出大剑,黑色的剑身如今更黑,竟然发着比黑夜还黑的幽光。

狼枫取出大剑的一刹那,感到一丝一样,大剑已经不像平日那般死气沉沉,而如今竟然像有了生命般,出现一阵阵波动。

而黑龙也忽然停止住身形,怔怔回头看着狼枫手中的大剑,所有的龙都发xiàn

了异样,停止住攻击。

黑龙道:“你拿的是什么?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狼枫也奇怪黑龙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是看着大剑越来越有异动,一会儿剑身慢慢的颤动起来。

黑龙慢慢靠近过来,道:“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在呼唤着我,如此熟悉的感觉,我们在何时见过?”

黑龙靠近时,将偌大的龙头伸了过来,仔细的端详着大剑,上上下下看了数遍。

龙皇大喊一声,道:“斩下它的头来。”

但狼枫没有动,因为他觉得,手中的大剑快要苏醒了。

果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道:“是你吗,我的孩子?”

随着这声苍老的声音,原本在四周无孔不入的鬼泣之声,这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龙激动的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苍老的声音呵呵一笑,道:“孩子,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我分开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如今你我在相遇,也是我苏醒的时候了。”

狼枫听得更是惊奇不已,这大剑忽然苏醒,说得这番话让他不明不白。

黑龙念道:“我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大剑道:“不错,几千万年前,我们是一体,后来我们被数千个老家伙硬生拆散,我们便失散了,而我也只得从此长眠不醒了。”

狼枫不由想到门外那十个似人似鬼的黑影,他们恐怖的修为让自己吃惊,难道说千万年前,他们也参与了此事。

“孩子靠近点!”苍老的声音道。

黑龙慢慢靠近,大剑忽然发出一阵阵淡淡的金光,慢慢的将黑龙包围,在金光下,黑龙身外的黑气渐渐散去,但黑龙没有一丝的反抗。

黑龙在金色光芒中,越变越小,由一条巨龙慢慢的变成了一条小龙,最后在众多奇怪的眼神中,化为一物,一只小龙身子盘旋起来,形成一个黑色圆柱,龙纹鲜明,龙头朝上,便停在狼枫身前。

龙皇惊呼一声,道:“龙印!这龙族的叛徒竟然就是龙印,难道这叛徒就是龙印所化,怪不得它会出现在龙玄湖中。”

狼枫见眼前的龙印,握起来正好,便轻轻抓在手中,忽然左手中的大剑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时,却连在了龙印上,它们整体变成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剑。

挥动几下,狼枫道:“原来这龙印便是这把神剑的剑柄,当真奇怪。”

“超强的力量,小子,如今我再度苏醒,好好的利用我的力量吧。”苍老的声音不在苍老,而是一种震撼世界的力量。

龙皇忽然哈哈大笑,道:“这样甚好,甚好,我龙族终于可以解放了,不用在千万年守着龙印了,我龙族的使命完成了,哈哈。”

狼枫看着手中的大剑,表面流动着奇异的力量,卧在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dà



狼枫道:“剑前辈,不知dào

你是何来历?”

大剑道:“我只记得别人叫我鬼斩神剑,其他我也记得不多了,小子,不要再打扰我,我的力量已经苏醒,有能力的话,你就尽管去利用吧。”

狼枫没有听清大剑后面的话,但当听到了“鬼斩神剑”四字时,大吃一惊,天下第一神器鬼斩神剑,竟然在自己的背上待了这么多年,还一直未觉,这是多么的好笑。

狼枫忽然哈哈大笑,笑声穿透了九幽鬼域,穿破了天空,响彻了整个大地。

第一百六十节 血魔女

龙皇以及龙族十大高手怔怔的看着狼枫,表情怪异,同时都产生一个念头,这小子不会是得到神剑,高兴的烧坏脑子了吧.

直到狼枫笑完,才发xiàn

十一条龙,二十二只眼镜齐齐看着他。

“我们怎么出去?”狼枫忽然问。

“看来还正常。”老龙松了一口气接着道:“怎么出去,既然你手上拿的是鬼斩神剑,这小小的九幽鬼域怎么能封住你。”

狼枫抬剑看了看,问道:“你对着鬼斩神剑了解有多少?”

龙头直摇,龙皇道:“不知dào

,鬼斩神剑的比我们龙族还有更远的年代,从我出生开始,我就知dào

龙族有一个千代万穿的规矩,那就是要世世代代要守着龙印,我们不知dào

为什么要守着龙印,但祖先的遗训我们不可违背,直到今天,想不到我们世代守护的龙印会是鬼斩神剑的剑柄。”

狼枫看着鬼斩神剑,道:“既然如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

鬼斩光芒一闪,道:“我没有人主人,唯能者用之,能不能用我,就看你的造化了。”

狼枫哈哈一笑,道:“唯能者用之,好!”忽然金光爆起,狼枫出剑大喝一声,万道金光汇聚,齐到鬼斩刀头,闪出璀璨之光。

龙皇道:“不得了了,这小子要发威了,我们躲一躲。”十一条龙几个游身,不知去了哪里。

狼枫奋起全身气劲,朝着无边的虚空劈出一剑,突然间,虚空似乎被劈为两半,疯狂的能量充斥着四周,黑夜被撕为碎片,变得扭曲之极。

狼枫在出一剑,听着一声钻天入地的巨响,九幽鬼域的鬼印瞬间化为碎裂,将守在门外的武桀骜与冰月,惊的后退几步,提剑戒备。

身影一闪,狼枫跳了出来,又回到那个幻魔洞内。

冰月呼喊一声“狼枫”,扑入怀中,哭泣不已。

狼枫温柔的抚摸着冰月,道:“月儿不哭,我不是回来了吗。”

冰月看着忽然发xiàn

狼枫身后的大剑,奇怪哭着问道:“你背的是什么?”

狼枫道:“鬼斩神剑!”

冰月与武桀骜同时吃了一惊,看着鬼斩怔怔出奇,原来传说中的鬼斩神剑果然有,还被狼枫得到,在狼枫细细的解释下,两人听得惊奇不已。

忽然耳边传来龙皇的声音,道:“狼枫小子,我要去了,日后有机会再见,记着你的使命,必须重新封印妖刀血魂,或者将其摧毁,不要忘了,妖刀与鬼斩有着同样悠久的历史。”

狼枫道:“我知dào

了,但我现在怎么出去这里?”

龙皇道:“凡夫俗子,就是麻烦,我怎么知dào

,自己去想办法吧,我去了。”然后带着数十声龙吼,远远去了。

狼枫道:“桀骜,月儿,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吧。”

武桀骜道:“好。”

冰月却楠楠不语,狼枫看见道:“月儿,怎么了?”

冰月忽然投来一阵复杂的眼光,道:“狼枫,我、我害pà

出去。”

狼枫心下大奇,道:“什么,为什么害pà

出去?”

冰月地下头,道:“我不知dào

,我也不知dào

我害pà

什么。”

狼枫上前拉住冰月的小手,感受着一丝冰凉之意,狼枫柔声道:“月儿,不要怕,出去有我呢。”

冰月抬头望了一眼狼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狼枫道:“月儿真乖,我们走吧。”

三人看着剩下的两条门,不知dào

那一条是能出去的路,狼枫道:“我们一个一个试。”说完向着第二道门走去。

圣坛高大的立在魔门地方的最中央,常年闪烁这神mì

的气息。

圣王一眼不转的看着圣坛,对一旁的明王说:“十位先祖都没有能封住九幽鬼域,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九幽鬼域中,到底关着什么东西。”

明王也十分苦恼,道:“先祖说过,九幽鬼域之中的东西千万不可放出,我们也不可好奇去打开,如果有一天九幽鬼域被迫,我圣门将无生存之地,师兄,看刚才之势,九幽鬼印已破,难道我圣门真要灭在我手上了。”

圣王一屁股坐到在地,懊恼不已,道:“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当年我不该含一己私心,才让圣门走上如此地步,我还拉你入水,想不到最后,还是你陪着我。”

明王忽然站起,眼色冒出怒火,仰望天空,道:“我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传说只是传说,几千万年的传说,未必作准,师兄不要忘了,我还有最后一件武器。”

圣王眼前一亮,像似找到了最后一丝希望,慢慢道:“不错,师弟的血之印十年未用,你体内的力量还没有被激发,对对,我们圣门还有救,既然早知dào

这样,先祖之魂我就不用了,如今用过一次,我再也没有能力能召唤到先祖了。”

明王道:“即使做一死拼,我也要抱住圣门。”

圣王道:“好好好,圣门的希望全在师弟身上了,唉,狼枫这小子怎么还不来啊,这小子一来,我们的希望就更大了。”

明王呵呵冷笑,道:“师兄,难道你还指望狼枫吗,你真的忘了他的身份?”

圣王一怔,突然大手一拜,道:“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忽然圣坛发生异样,变得金光闪闪,道道金光从四周发出,向四面八方射去,所有魔门弟子一片惨叫,碰到既死,即使没有碰到的,也显出难受之意。

圣王与明王对望一言,都道:“发生了什么。”

且说狼枫站站第二道门前,看着门上面古怪的花纹,道:“刚才我用力劈出一剑后,这门竟然丝毫不动,还将我全部气劲吸收的一干二净,无影无踪。”

武桀骜道:“这般奇怪,我来试一试。”

祭出宝剑,用起全身之力,利剑带着庞大的黑气,风卷残云办的朝着第二道门击去。

圣坛上万道黑气射出,又是惨叫声一片。

武桀骜奇怪遥遥头,道:“这道门这般奇异,倒真的没有办法打开。”

冰月道:“我来试一试。”毕竟是少女心性,竟然在这是也起了贪玩之意。

狼枫与武桀骜两人微微一笑,让开几步。

冰月娇喝一声,一剑迅速击出,蓝光无限,但也一一被第二道门吸取,无任何损害。

圣坛外又是万道蓝光射出,现在的魔门,只能用废墟一片来形容了。

明王与圣王望着一切,道:“族训是对的,九幽鬼印一开,圣门将无存之地,你看现在圣坛发威,肯定是先祖降威,对我们的惩罚。”

要是明王和圣王知dào

这是狼枫几人的恶作剧,不知dào

会气断几条肠子。

狼枫三人见奈何不了这第二道门,知dào

将矛头指向第三道门,这第三道门看起来普普通通,这个特征被冰月发xiàn

了,并讲了出来。

狼枫呵呵一笑,道:“月儿,你错了,越是看着普通的东西,便越是奇异,我看这道门恐怕死最难打开的一道门。”

冰月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推,想不到那门竟然轻轻的就开了,几人同时吃了一惊。

狼枫挠挠头,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第三道门内一切非常真实,后面是条石洞,延伸到内部。

说不定便是出路,几人想到这里,加快脚步,钻了进去,走了数里,前面忽然出现几点灯光,三人对望了一眼,道:“难道这里有住人。”

但怎么可能,无论如何,这个地方也不会住人的,不过这次狼枫却没有下结论,几人只是加快脚步向灯光处去。

灯光又一扇窗子发出,窗子依旧在一个石屋子上,三人慢慢靠近,屋内的情景,让几人匪夷所思,竟然真的有一个人住在里面。

石屋内十分宽大明亮,正面是一座巨大的佛像,佛像燃烧着几只巨大的蜡烛,似乎永远也烧不完似得,佛前前面,盘腿坐着一个端庄而美丽的中年女人,手那佛珠,口念佛语,似乎正是佛门无上心境入定之境,但佛门的无上心法,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而且还在魔门无边深的地下。

不知为何,狼枫慢慢推开石门,轻轻的走了进去,就像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一样,吸引着他想着中年女人走去。

武桀骜也一样,并着狼枫的步子,一起来向那女人走去。

冰月看到狼枫与武桀骜的样子,吓了一条,暗想这来那个人是怎么了,为了两人的安全,只得随步跟在身后。

来到女人身前,看到中年女人的样貌时,狼枫一阵心跳,不知dào

为什么,那是一张绝美的面容,但让狼枫心跳的绝不是这绝世的面容,而是另一种莫名的东西,在牵绕着狼枫的心弦。

中年女人慢慢睁开眼镜,安详之极,看不到一丝波动,但明亮到能穿透人的心里。

中年女人和狼枫眼光对接时,在那么一刹那,也怔住了。

狼枫心中狂跳,一种冲上去的冲动在心中激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狼枫从来未有体会到的感觉。

中年女人也有些呆了,痴痴问道:“你、你、你是何人?”

狼枫使劲遥遥头,极力稳住情绪,道:“晚辈狼枫,不知dào

前辈为何会居住再此?”

从中年女人的眼中能看出她心中也是难以平伏,她道:“和你们一样,也是被投入这无边无际的幻魔洞中。”说完又数着念珠,眼镜慢慢闭了起来,想是要借助佛法的广大,来稳住她激荡的心绪。

狼枫也奇怪今日见到此女人的感觉,似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强烈而又无踪迹。

武桀骜突然道:“不知你是不是我门之人?”

女人又睁开眼镜,望了武桀骜一眼,眼色同样复杂,道:“你是圣门之人?”

武桀骜听女人自称魔门为圣门,那不用怀疑,肯定也是圣门之人,与他心中的猜测隐隐联系在一起,恭敬问道:“不知前辈是圣门的哪位高人?”

中年女人道:“几十年前,人人都叫我血魔女!”

武桀骜大惊,惊异的看着狼枫,道:“她她真的就是血魔女。”

第一百六十一节 你本我儿

狼枫见武桀骜指着中年女人,大声呼叫,称之为“血魔女”,惊奇不解,道:“桀骜,血魔女是何人?”

武桀骜未答,只见一道璀璨无比的蓝光直接袭向中年女人,剑光之后,冰月身如弩箭,化为九天仙女,剑光分为数百道,将中年女人笼罩在其中,看来非要取其性命不可.

中年女人脸上闪出一阵惊奇,道:“想不到在这地方还能见到天剑决,你们是天门派来杀我的?呵呵想不到我被困数十年,竟然还有人记挂着我。”随手一挥,万道黑色光芒迎上,将蓝色剑光尽数挡回,又向冰月席卷而去。

狼枫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位看似普通之极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强的修为,轻轻一击,便将冰月的剑招花剑,见冰月不敌,鬼斩一挺,戳向黑气,黑气瞬间消散,狼枫鬼斩剑锋一转,指向中年女人,剑qì

如虹。

中年女人见狼枫一招化去自己修liàn

多年的魔功,眼中显出更奇异的光芒,又见狼枫鬼斩指来,剑虽未到,气已逼人,叫了一声好,眼中黑气骤显。

武桀骜忽然大叫一声,道:“大哥不可,你不能对前辈如此无礼。”

狼枫早已经感觉到这中年女人给自己的奇异的感觉,听武桀骜阻挡,恐有内情,道:“为何?她又是何人?”

武桀骜道:“大哥!她、她就是你”

蓝光一闪,冰月提剑道:“她、她就是当年与明王、圣王、影子剑齐名的血魔女,我娘正是死于她手下之人之手,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室内顿时,寒气冷降,杀气腾腾。

狼枫一听原来是当年与爹齐名的血魔女,立即放下鬼斩,或许能打听到爹的去处。

血魔女感受着突来的寒意,眉目一皱,仔细打量着冰月,道:“当年人称修真界第一美女冰舞炎,可是你何人?”

冰月的双眼已经结成冰,玉唇冷咬,已生出血来,一字一句道:“你也敢提我娘的名讳,今天我就杀了你,血我家族仇恨。”

血魔女哈哈一笑,道:“我既然叫做血魔女,所杀之人又岂是你娘一人,你娘当年以残花之貌,败柳之躯,也称天下第一美人,真是可笑。”

猛然,一道天剑升起,遑遑天威,不可侵犯,天剑之内,冰月化身为一个狂魔,银发飞舞,看天剑将成。

血魔女眼色一变,蓦然指出一指,一道黑气化为妖魔,狂呼历啸,向冰月吞没而去,不过在半途却一把大剑,击的四散。

血魔女心中一震,心道:“又是这少年,竟是如此强的修为。”

天剑已成,感受这冰月的怒气,天剑动荡不安,似要吞噬世间的一切。

随着冰月一声大喊,天剑如脱弓之箭,直击血魔女。

血魔女每次使出杀手,均被狼枫挡回,眼见天剑就要着身,却无能为力,最后只得眼睛一闭,心想:“我一生杀人无数,现又被囚禁于此,不若就此死去算了,今日若能死在这少年的手中,我也心满yì

足了。”

狼枫本来不想杀血魔女,但她却屡次对冰月使出杀手,绝不留情,狼枫不能不救。

此时见血魔女放qì

反抗,闭目待死,忽然生出一阵不舍,突听武桀骜大喊一声,拦在血魔女之前,道:“大哥!她是你娘啊!”

时间忽然停止,狼枫睁大的眼睛再也无法闭合,脑中一片泛动,武桀骜断然不会欺骗自己,忽然上前跪倒,道:“你、你是我娘?”眼泪忍不住的留了下来。

血魔女怔怔的镇开眼睛,看着狼枫,嘴唇颤抖,道:“你、你真的是我儿?对对、不错、不错!”血魔女忽然抱住狼枫,抚摸狼枫的头,道:“你就是我儿,不然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只有我儿才能让我心甘去死啊。”血魔女大哭起来,搂着狼枫再也不放开,道:“我儿啊,你自从出生,我就失去了你,这么多年你都哪里去了啊?”

狼枫虽然才见到血魔女,但血魔女给自己的感觉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又有武桀骜之语,更加确定血魔女就是自己的娘。

“娘!我真是你的孩儿啊”狼枫话为说完,忽然背后传来一股巨大之力,尽数受在身上,一大口血喷洒而出,沾满血魔女一声。

武桀骜大喝一声:“大哥!”

原来冰月怒极,天剑祭出,本来要杀血魔女的剑,忽然狼枫扑上,挡在血魔女之前,这一愤nù

的一剑,便尽数击在了狼枫的身上。

血魔女见狼枫受伤,眼中喷出火来,道:“你尽敢伤了我儿。”五爪伸出,一道白骨般的虚影,想冰月抓去。

恍然中狼枫伸手一阻道:“娘,不要,不要伤害月儿。”

冰月听见狼枫叫血魔女一声娘,此时又倒在血魔女怀中,怔怔落下地来,静待半响后忽然使劲的摇头,道:“不、不,她为何又是你娘,为何又是你娘!”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九幽鬼域,原本嘶叫的鬼声也忽然变得寂静。

石屋内已经冷到了极点,连屋内蜡烛上发出的火光也没有了热力,而是冒着丝丝的冷气,首先是那尊佛像,忽然变得粉碎,华为碎石一颗颗滚落下来,接着石屋也在极冷的冷气中,化为粉末,飘散在空中。

冰月的头发一根根倒立飞起,无风飞扬,冷艳的脸上,一双美眉冷的已经四周无限的虚空也冻结,眼光所过之处,万物寂静。

最后这道冷到灵魂深处的眼光,看在了狼枫身上,冰月道:“狼枫,下次在见到你,我一定以我的剑刺穿你的心脏。”

一滴眼泪无声滴下,却震得狼枫心脉俱碎,又是一口鲜血,狼枫叹一口气,微念道:“月儿。”

冰月的眼光又落在血魔女的身上,道:“还有你,我娘的性命,一定要用你的血来还。”

冰月说完,化为白影,远逝而去,虚空中的幽灵,呼啸着躲开,避之不及的,更是惨叫着化为无形。

血魔女惊叫道:“想不到这冰魂之法,也显于世上。”

第一百六十二节 天门南剑舞

看着冰月消失,又遇见自己的娘亲,狼枫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又是欢喜,又是忧伤,激动之下,热血冲脑,竟然晕了过去,迷魂中只听见血魔女一声惊叫,便再无只觉了

茫茫雪山,冷气袭人,鬼哭魔号,好不凄惨。

两道黑色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各执血色刀刃,两条人影极为熟悉,狼枫极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两人的面目。

“这两人是谁,为何这般熟悉。”狼枫心中念道。

两道黑色人影一闪,血光漫天。

狼枫惊叫一声坐起,满额冷汗,道:“又是这梦,好久不做这梦,这次竟然又遇到这两个影子,这两人好生熟悉,怎么想不起再哪里见过。”

“枫儿,你醒了。”血魔女投来欢喜的目光,满目泪水,武桀骜悄悄站在一边。

“娘”一时多了一个娘,狼枫竟然不知所错。

“孩子,我的孩子,是谁给你起的名字?”血魔女听见一声“娘”,喜极而泣,将狼枫又抱入怀中。

狼枫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温暖,竟也不愿离开,道:“是孩儿自己起的名字。”

“孩子,快告sù

娘,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血魔女搂的更紧。

狼枫思绪如缕,徐徐将几年的经lì

道来,直听的血魔女泪水连连,哭泣不已,道:“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啊,想不到你自小在野谷中长大,与狼为伍,娘对不起你啊。”

狼枫忽然坐起,眼放精光,道:“娘,你知dào

爹哪里去了吗?你知dào

我爹哪里去了吗?”眼中的期待,无以言及。

血魔女眼光变得迷离,似乎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道:“难道你爹也不在世上了吗?”

狼枫急道:“是啊,娘,有人说我爹被人害死了,是不是真的?”狼枫想要在血魔女的眼中找到真zhèng

的答案。

血魔女似乎像受到什么打击一般,看着狼枫道:“你爹被人害死而了,怎么可能,他那么高的修为,谁能害死他,孩子,你是听谁说的?”说道最后,上前来抓住狼枫,颤抖不已。

狼枫道:“我听圣王之言,说爹已经被人害死了。”

血魔女又颓然坐到在地,楠楠念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又转过头来,看着狼枫道:“枫儿,你告sù

娘,圣王说是谁害死你爹的?”

血魔女显然也不知dào

爹的下落,这狼枫失落不已,道:“圣王说,爹是被天门南剑舞所杀。”

“什么!”血魔女惊叫站起,道:“南剑舞怎么可能会杀你爹,圣王简直是胡说八道。”

狼枫大吃一惊,跟着站起道:“为什么不会是南师伯杀了爹。”

血魔女愣了半响,忽然呵呵一笑,道:“原来一切都是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娘,你说什么阴谋?”狼枫越听,越觉这背后肯定有故事。

血魔女慢慢坐下,眼中露出慈祥的目光,看着狼枫道:“孩子,你想不想听你爹的故事?”

狼枫急切的点了点头,坐在一边静静等待,武桀骜也悄悄的坐了下来。

血魔女略整了整思绪,才慢慢的道来,似乎讲述着很遥远的事情。

“我们小的时候,你外公收了两个徒弟,大弟子叫圣王,二弟子叫明王。”

“我外公是鬼魅邪王?”狼枫吃了一惊。

“我是你外公的女儿,你外公自然是他了。”

“那爹呢,爹哪里去了?”

“你爹那时还没出现呢,圣王和明王对我都十分的好,我们一起去玩耍,一起去杀人,可谓是欢乐之极。”

“杀人也好玩!”狼枫心下不是滋味。

“我们处处与正派做对,尤其是天门,更是生死对头,大小站无数回合,死在我们手中的天门高手不计其数,他们听到我们三人的名号更是闻风丧胆。”血魔女看了狼枫一眼,停了一下又道:“可是后来却不同了,不知为何天门突然出现了一位修为极为恐怖的少年奇才。”

狼枫心道:“此人定是南师伯。”

“那日,我们三人依旧前去屠杀处处退缩的天门众人,可是来到天峰之下,我们却为发xiàn

天门大军,却在一颗柳树之下,发xiàn

一名靠树而坐的少年,他只顾自己喝着酒,也不理我们的到来。”说道这里,血魔女露出一个笑容,竟然有少女的羞涩。

狼枫心下更是奇怪,这少年应该是南剑舞无疑,但看娘的表情怎么似乎不是。

“圣王当时就问:‘你是何人?速速滚开。’师哥一向见人便杀,想不到见到此少年,竟然没有动杀意,连明王也没有动手的意思。那少年也是不理我们,只顾自己喝酒。

圣王当时怒了,拔出剑来,踏前一步,忽然又被明王拦住,明王说:‘先别轻举妄动,此人十分怪异。’圣王说:‘何处怪异’?

明王当时就说:‘你能感受得到他的存zài

吗?’我听明王如此一说,才细细探视过去,竟然丝毫感受不到他存zài

的气息,这让我大吃一惊,连旁边树叶的落下我都感受到一清二楚,想不到这位喝酒的年轻少年,竟然如此诡异。”

狼枫心下一笑:“南师伯的行为总是如此让人意想不到。”

血魔女接着说了下去,看面色表情,似乎不是想遇到大敌一般。

“我们谁也没说话,一直等着那少年喝酒,但那少年似乎永远也喝不玩那一壶酒,终于,圣王安奈不住性子,凝结魔攻,化手为刀向那少年劈去,只听一声碎响,圣王将一直酒壶劈的粉碎,湖中酒泼将出来,突然在虚空中化为利剑,想圣王刺来。”

“化酒为剑,这是何种**。”狼枫心下奇怪不已。

“圣王一击未得逞,见酒剑击来,随手化了一个魔印迎了上去。不想那酒剑看似虚弱,却碰上圣王的魔印后,瞬间散发出强dà

之力,魔印在一瞬间也化为粉碎,酒剑尚止不住形,直刺向圣王喉咙要害。

当时圣王大吃一惊,用所生之力,险险退回,大声道:‘你到底是何人?’那少年将酒剑抛向空中,酒剑化为一条酒龙飞入他的口中,少年一饮而尽后,道:‘天门南剑舞!’”

第一百六十三节 神龙再现

血魔女含着笑意继xù

说了下去,似乎南剑舞不是她的敌人,而是一个顽皮的少年.

“圣王和明王当时就对望一眼,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南剑舞之名,圣王道:‘你切回去,叫天门五剑来见我们,难道唐唐天门,要叫一个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出头吗?’圣王还未说完,只见剑光一闪,南剑舞似乎动也未动,依然是站在原地,但却听圣王大呼小叫起来,我转头一看,差点没笑出来。”说道这里,血魔女也忍不住一阵笑意。

狼枫心道:“南师伯不知又干了什么事情。”

“原来圣王脸上的胡子、眉毛竟然在一瞬间让那小子刮去,圣王满脸光秃秃的十分好笑,但圣王也吓的不小,南剑舞一招之势,简直防不可防,我当时也是十分震惊,以圣王的修为,怎么可能被人一招之间,剃去眉毛,若那少年想下杀手,又怎么能抵挡的住。”

“我明显感受到了圣王和明王眼中的惧意,但不知为何,我却一点也不害pà

,直到那少年慢慢拔出剑来,指着我们,道:‘既然你们来了,也省的我去找你,拔出你们的剑吧。’强dà

的剑qì

瞬间压来,逼得我三人不得退了几步。”说道这里,血魔女笑意更浓了。

狼枫心道:“南师伯不愧是一代天才,这等修为,又怎么是常人能达及的。”

血魔女接着道:“但我三人联手,这世上恐怕没人能挡的下的,这小子虽然猖狂,但明王和圣王到也没有生出退意,直到我们斗在一起时,圣王才发xiàn

,这小子的修为是多么的恐怖,化身为剑,真是电闪雷鸣,狂风连连,我们连他的身形都看不到,更不用说出手了,一开始我们就处于防守挨打的地步,好不狼狈。”

“不一会儿,圣王明王防守失误,相继中剑,只有我苦苦支撑,呵呵,说也奇怪,直到最后,他也没有伤我。”血魔女竟然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这让狼枫感到万分的不解,按理来说南剑舞是天门之人,再怎么说也是魔门的敌人,这娘到似乎对南剑舞十分的倾心,让狼枫心中不是滋味。

狼枫见血魔女停止不言,似乎在回想当年的情景,沉侵在其中,便问道:“那后来又如何了?”

血魔女又是一笑,道:“后来,后来我和两位师兄逃跑了。”

狼枫大惊,道:“跑了,天下闻名的圣王明王竟然跑了。”

“呵呵,不跑恐怕连命都没有了,我们三人虽然逃走,却带去的千名弟子尽数丧命,无一生还,自此以后,我们便节节败退,最后只的退守圣坛,连门也不敢出了。”血魔女说完,眼中不由又露出一阵伤感之意来。

狼枫心道,魔门败退,全是因南师伯一人之功,想当年他执剑杀敌,是何等潇洒快意,但不知后来又如何了呢。

在狼枫的询问下,血魔女又道:“后来,后来两位师兄都烦躁的很,视为第一大奇辱,一个个暴躁不已,但面对南剑舞恐怖的修为,却是没有任何对策,只能闭门不出。再后来,鬼之一族来投,带头的鬼军师知dào

此事后,便献上一计。”

狼枫听了,心下不由担心,暗道:“鬼之一族狡黠多变,不知dào

又使出了什么计策,难道后来的南师伯失踪,与这件事有关系。”急忙仔细听了下去。

“当时鬼军师说,这件事情必须由你外公亲自出马方可成功,当时圣王一听就怒了,道:‘这南剑舞乃我们一辈之人,怎么能劳烦鬼魅宗王亲自出手,这般不是丢我们圣门之脸吗?况且,如果宗王出手,天门天剑老儿难道会坐视不理,到时这两人一起打来,我圣门岂有还手之力。’鬼军师当时便说:‘非是要宗王亲自出手,只是献上一计,保证叫那南剑舞乖乖就服。’圣王当时有所心动,道:‘你切说来听听。’鬼军师道:‘我听说南剑舞沉迷与斗法之道,已成癫狂之势,不知是否真假?’”

狼枫心道:“这鬼军师果然狡诈,南师伯确实好武成性,这也是他的一大缺点啊。”

血魔女接着说:“圣王当时说:‘他好武又能如何,天下谁不好武。’鬼军师呵呵一笑,道:‘但此人好武可不是常人能比,如果我们利用他这点,让他走火入魔,圣王可说如何啊。’”

狼枫大惊,道:“好毒的计策!”

血魔女微微一笑,道:“是啊,当时圣王也震惊了,隐隐感到此计策的厉害,但还是有所不明,便问道:‘那又怎么能让他走火入魔呢?’鬼军师道:“十分简单,只要将贵门无上心法‘魔心无欲真诀’送与他便可。

但是圣王大惊,暴跳而起,道:‘魔心无欲真诀’乃我圣门无上心法,怎可情易送人,你这人简直胡说八道,我看你鬼之一族居心叵测,来意凶险之极。

当时明王急忙一劝,道:‘此计倒不失为一个上册。’圣王当时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魔心无欲真诀乃我门至宝,怎么可以送人?’明王道:‘魔心无欲虽然乃我门无上心法,但若无鬼息之功辅助,强行修liàn

的话,到最后恐怕是死路一条。’”

狼枫不由道:“这计策也太歹毒,难道当年南师伯得到那个秘籍之册,就是魔心无欲真诀,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的鬼计。”

血魔女道:“圣王当时听完,颇觉有理,又道:‘此事只派一个寻常弟子去便了,为何要劳烦师父他老人家。’鬼军师道:‘如果想让南剑舞痴迷,必须得有一个人演练魔心无欲心决的之高境界,在转而送给他心法,方可能让南剑舞上当,此人除了宗王,别无他人。’圣王与明王商量了片刻,觉得此计可行,最终商议绝决定后,便去了找了你外公。”

狼枫道:“如此说来,外公是答yīng

了。”

血魔女道:“不错,你外公当时也被南剑舞之事闹得头疼不已,若不是估计一派之主的身份,早向南剑舞出手了。”

狼枫心道:“这倒是什么规矩,一派之主便不能动手了,突然想到天剑老人也经常为难几位师伯师父,想来也是希望他们在天门遭到不测时,能有所担当。”

狼枫看着幻魔洞中的虚空,又暗想道:“原来当年南师伯救得南独师兄回来时,遇到的那个老翁便是鬼魅宗王,得到的那个册子,也是魔心无欲真诀,这一切原来都是魔门的计策,但这一切与爹又有什么关系呢,爹当时又去了哪里?”

这一切的疑问却让狼枫怎么也想不通了。

第一百六十四节 意外的真相

血魔女许久不语,待得半响才道:“后来,鬼军师派出去几队人,到处胡乱屠杀,终于有一次,天门派出了南剑舞.”

狼枫心道:“为了引出南师伯,尽然到处屠杀无辜,这魔门也真是罪恶之极。”

血魔女接着道:“弟子回报后,你外公便带着魔心无欲真诀前去了,知dào

四五天后,你外公才回来,我急忙去问南剑舞是否已经走火入魔,你外公却笑了笑说,那能那么快,起码得一年半个月,那小子就算天资在聪明,也不是一两天也能走火入魔的。”

狼枫心下嘀咕:“走火入魔也要有天资。”

血魔女的声音继xù

下去道:“自此以后,圣门都会派出弟子,前去天门暗暗盯梢,查探南剑舞的下落,最后,还是我自告奋勇,也去担当了此任务。”

狼枫大惊,道:“娘当时也去盯南师伯的行踪了?”

血魔女呵呵一笑,道:“不错,自那以后,我整日想着南剑舞会如何走火入魔,正好有这个机会,我便缠着你外公前去了,什么”

血魔女惊讶看着狼枫,道:“你刚才说什么?”

狼枫被血魔女的表情所怔,道:“我说你也去盯南师伯的行踪了。”

血魔女眼中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道:“你叫他南师伯?”

狼枫已经猜出血魔女的疑虑,道:“不错,我正是天门弟子,不过现在已经被逐出天门。”

血魔女楠楠念道:“你是天门弟子,当真是天意啊,真是天意啊。”

狼枫剑血魔女忽然发呆,急忙道:“娘,你怎么了?”

血魔女忽然回过神来,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狼枫道:“娘此言何意?”

血魔女伸过手,疼爱的抚摸着狼枫的头,道:“枫儿,你可知dào

南剑舞是谁?”

狼枫疑虑道:“南师伯是天门六剑之一啊。”但却又感觉不对,隐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血魔女眼中忽然滴出泪水,道:“孩子,南剑舞就是你爹啊!”

狼枫大吃一惊,一呼站起,不信的瞪视着血魔女,希望能从她的面部上看到表情,看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又慢慢的坐下,道:“我爹不是影子剑吗,怎么会变成南师伯呢?”

连一旁的武桀骜脸上也布满疑问。

血魔女看着狼枫的吃惊,道:“当年,我一直守在天门下,化作寻常旅客住在天下村中,直到有一夜,我忽然感到一阵庞大的能量从天峰上冲了下来,我出去急忙一看,只发xiàn

一道残影想着佛门方向急闪而去,通过我的判断,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南剑舞,看样子极为疯狂,显然已近走火入魔。我没有敢跟上去,急忙回到圣门,将这一切告sù

了你外公,当晚,你外公就出去了,直到一两个月后,你外公才回来,你外公回来时,带回来了一个少年。”

狼枫越听越吃惊,道:“外公带回来的少年就是南师伯?”

血魔女道:“不错,当时你他已经奄奄一息,是你外公帮他调息气息,才救下他一条命。”

狼枫心道:“若不是你们作计陷害,南师伯又怎么能走火入魔。”

血魔女道:“当时圣王便要结果了他的性命,但不知为何,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却生出不忍之情,一时便劝你外公,不如留下他的性命,控zhì

住他,说不定能为我所用。”

狼枫心道:“这还不如杀了南师伯。”

血魔女道:“当时你外公犹豫半响,道:‘次子天赋异常,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人才,杀了他还当真可惜。’当时圣王与明王极力反对,恐怕会养虎为患,但你外公却说,现在他在我的掌控之中,不怕他刷什么花招。

此后我们便将南剑舞囚禁起来,不管仍谁说,他都不理不会,爹也每日去替他化解走火入魔的痛楚,我闲来之时,也经常去他哪里探视,开始他也不和我说话,但后来,见我天天来,也并无恶意,又渐渐的说起话来。

但他对我的态度总是冷冷的,或许,他只讲我当作一个解闷的棋子吧,后来有一天,他的神态越来越癫狂,你外公已经不能在用他的功力替他调息,最后,万不得已情况下,你外公便传授了他一少部分鬼息之法,他之前对一切不是不理,想不到借助到鬼息之法之时,竟然想换了一个人一样,天天研究,天天练习。

你外公看了暗自摇头,道:‘我几位徒弟,要有此子一般的资质,我圣门也可光大称世了’。”

狼枫道:“南师伯对武学的痴迷,已经达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一时竟然也无法改口,还称南剑舞为南师伯。

狼枫又道:“那后来又如何了?”狼枫其实已经想到结果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自己的出生呢。

血魔女道:“后来,你外公实在疼惜你爹的资质,便以授全部的鬼息之法为诱,让你爹加入圣门。”

狼枫道:“当时爹答yīng

了吗?”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多余。

血魔女道:“你爹犹豫了多日,最后终于抵挡不住诱惑,答yīng

加入了圣门。”

狼枫叹一口气,南剑舞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忽然受到了玷污,暗道:“爹也非圣贤,也是有弱点的。”

血魔女又道:“但你爹又提出了一个条件,他不会伤害天门三派的弟子。你外公听了当即答yīng

,道:‘只要你保证日后不叛变,你说什么我都答yīng

你。’你爹向天应誓,便从此加入了我们圣门,你外公很是高兴,便以鬼息之法相授,从此你爹便改名‘影子剑’,他的名字中有个‘剑’,显然是不忘天门。”

狼枫叹一口气,道:“想不到影子剑便是南剑舞,南剑舞便是影子剑,可是”

狼枫眼中忽然冒出火焰,道:“可是圣王为什么会说爹是被南剑舞所杀呢?难道他是故yì

在欺骗我。”

血魔女呵呵一笑,道:“孩子,你太像你爹了,以圣王的风格,这么说是最正常不过了,当年你娘,就是被他囚禁在不见天日的鬼域的地方的。”

狼枫猛然站起,长吼一声,漫身金色四散,整个鬼域一阵晃动,狼枫道:“圣王,我要用你的血来偿还你罪行。”

第一百六十五节 奇异的爱情

狼枫只觉心中怒气难以平伏,向体外无限泄去,竟无止境.

整个幻魔洞府,被金光充斥,变化着阵阵颜色,一切怨灵恶鬼,瞬间化为湮灭,连一声尖叫也未发出。

圣坛之外,一座宏大建筑的大厅内,圣王焦头烂额,眼冒血丝,对旁边的明王道:“这几日,我门弟子越来越少,尽数死在那屠魔之手,桀骜又突然失踪,师弟,这可如何是好,屠魔总有一天会找上我们的。”

明王冷笑一声,道:“屠魔本来就是为你我二人而来,他这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折磨我们致死啊。”

圣王叹一口气,道:“如今这关头,鬼军师却消失不见,难道真是他背叛了我吗?”

明王忽然眼放冷光,怒道:“师兄,难道今**也没有看到他鬼之一族的真面目吗,你怎么能如此执迷不悟。”

圣王摆手摇头道:“师弟你莫生气,我只想能在有一丝希望,我不愿圣门就此毁在我的手上呀。”

明王哈哈一笑,道:“想要毁掉我圣门,却没有那么容易,这危机关头,我们也非要靠外人之力,师兄,如过那屠魔逼得极了,我也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圣王眼中显出一阵狂热,忽然有弟子来报,曰圣坛发生异样,不段发出金光,无数冤鬼从中飘出。

圣王摆了摆手,道:“不要管了,哪怕天塌下来,也暂不理会。”

一代枭雄,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圣坛外,恶山之上,五个鬼影并肩而立,一人道:“这屠魔真是上天送给我们礼物啊,将魔门搞的鸡犬不宁,圣王与明王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哈哈,爽快啊爽快。”

又一人道:“鬼二,你为什么还不出手啊,如今出手,魔门便是囊中之物,你还在犹豫什么?”

鬼二道:“十三,魔门的秘密你还是知dào

的太少,其实我最忌惮的不是圣王,而是一直潜伏在后的明王,他不使出血之印,我们便不能轻举妄动。”

鬼十三疑问道:“血之印又是何东西?”

鬼二道:“血之印是魔门世代相传的魔体,会随即出现在一个弟子的身上,这种魔体一旦苏醒,可增加千倍的修为,若魔体一旦苏醒,那是恐怖至极的事情。”

鬼十三大吃一惊,道:“这么说来,明王便身含血之印,是这一代的魔体。”

鬼二道:“不错,所以少主才让我静待时机,不可冒然出手。”

鬼十三道:“如果这样,我们能等到什么时候,明王身有魔体,我们岂不是在无机会。”

鬼十三哈哈一笑,道:“没事,屠魔会逼出他使用血之印的,血之印一旦使出,以后十年便在不可苏醒,倒时,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鬼十三呵呵鬼笑,道:“原来是这样,血之印虽然厉害,但却只能十年用一次,但这屠魔这般玩游戏,我们该等到什么时候。”

鬼二道:“不急,过几日少主便到,正好,乘此时日,我去找找屠魔。”

鬼十三道:“你去找屠魔,你不怕他也杀了你吗,毕竟你也算魔门之人。”

鬼二鬼笑一声,道:“我说过,他不会杀我的。”

万恶之地,之中,一个和尚行在浓浓大雾之中,脖子上的念珠不是散发着淡淡的佛光,念珠上有最大的一颗念珠,黝黑浑圆,灵光波动,一阵祥瑞之气不时散发出来。

和尚逼着眼睛前行,后面却跟着一个少女。

和尚忽然停住脚步,少女一个没注意,碰的和尚的身上,佛光一闪,少女又被撞了回去,跌倒在地。

“哎吆!”少女惊呼一声,揉揉肩膀怒道:“你有病啊,怎么突然停住脚步。”

和尚道:“施主,这几**一直跟着我,你还是回去吧。”

“不!”少女堵着嘴道。

原来这两人正是佛门智颠与魔门蝎蛛红。

这么多日过去了,原来蝎蛛红一直跟着智颠,至于为什么跟着,连她自己也不知dào



“我就要跟着你!”蝎蛛红看着眼睛逼着的智颠,生气的道。

智颠微微镇开眼睛,一道充满欲望之火的目光,向蝎蛛红射来,蝎蛛红全身一个颤抖,急忙后退,道:“你、你、你赶紧闭上眼睛。”

智颠露出一个残酷的笑意,道:“你不是一直要跟着我吗!”说完忽然向蝎蛛红一步一步走来,周围的浓雾一瞬间燃烧起来。

蝎蛛红看着智颠的模样,吓得动弹不得,道:“你要干什么?”

智颠忽然上前,双手一撕,蝎蛛红大叫一声,上身的外衣应声而碎,智颠俯身一坐,便骑在了蝎蛛红的身上,嘴角的笑意更加yin邪。

蝎蛛红忽然哭了起来,但智颠犹如泰山压顶,压的他丝毫动弹不得,智颠手又一撕,蝎红蛛只剩下最后一层衣服,细白如玉的肌肤已经若隐若现。

蝎蛛红尖叫一声,极力的护着身子,然而心中却忽然充满了期待,至于期待着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dào



蝎蛛红意识的反抗无丝毫作用,在智颠欲望的双眼下,渐渐的放qì

了反抗,而心中的紧张却是越来越激烈,害pà

而又兴奋。

当智颠手摸到蝎蛛红最后一层衣服时,蝎蛛红周身颤抖起来,也彻底的放qì

了反抗,相反,眼中显出一段痴迷,眼色也迷离起来,一阵急促的喘气从口中喘出。

智颠脖子上那一刻最大的佛珠忽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光芒没有飞散,而是迅速将智颠包围起来,智颠眼中的欲望稍有消散,智颠急忙念起一阵阵佛语,如天堂中吟唱响彻了整个万恶之地,慢慢的,智颠将眼中的欲望压下,眼睛又慢慢的合上。

至此,智颠还骑在蝎蛛红的身上,姿势怪异,而蝎蛛红几乎半裸着身子,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衣服,躺在地上,望着智颠的眼色又一丝失望。

智颠慢慢站起,眼睛再也没有睁开,最终微微念着一些神mì

的佛语,似乎在忏悔什么。

蝎蛛红忽然大骂一声:“智颠,你这个禽兽,我恨你。”

恨确实是恨,但在那一瞬间,她完全迷糊了,是为何而恨,是为谁而恨,此时只能听见耳边一阵阵的佛语,拨动着她的心弦。

第一百六十六节 真血之印

幻魔洞中,狼枫终于平伏狂怒的心情,道:“娘,既然爹便是南师伯,那你可知dào

爹是何人所杀?”

血魔女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圣王为什么非要置剑舞于死地,前几年,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我之所以苟且偷生,只希望能有一天出去,替剑舞报仇,孩子,今天竟然是上天将你送到了这里,看来我一直拜佛诵经,终于起到了作用.”

狼枫眼中冒出怒火,看着滴泪的娘亲道:“这么说,娘知dào

是谁杀了爹的。”

血魔女咬牙切齿道:“不错,你爹是圣王与明王联手所杀!”

“什么!爹乃圣王与明王所杀。”狼枫眼中的震惊以难以平复,望眼看去武桀骜,武桀骜亦震惊不已。

震惊之外,狂怒之后,狼枫心道:“明王乃桀骜的父亲,这可叫我如何是好。”道:“这一切肯定都是圣王的鬼计,我一定要圣王血债血还。”

武桀骜突然道:“大哥,如若你想报仇,便尽管去吧,圣门中的人,死一个便少一个。”

狼枫看着武桀骜坚定的表情,心中涌出一阵暖意,道:“桀骜,此事我们出去在议。”转头对血魔女道:“娘,我带你出去如何。”

血魔女看着狼枫伟岸的身子,似乎便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寻思到此处,眼中泪水忍不住留了下来,道:“好、好,你带我出去吧。”

三人便离开原地,狼枫本来还要问许多事情,但突然听到杀父仇人就在外面,在这里面竟然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来到之前的洞口,狼枫忽然道:“不知月儿去了哪里?”

武桀骜道:“这个时候,月师姐肯定不想见你,如若我们能找到出去的路,沿路留下标记,她定也能出去。”

血魔女忽然道:“枫儿,你喜欢那个冰舞炎的女儿?”

狼枫脸色一红,道:“是,孩儿喜欢月儿,希望月儿能原谅我的一切。”

血魔女叹一口气,道:“真是冤孽啊,如果那姑娘要怪的话,就让一切让娘来承担吧。”

狼枫道:“娘,你千万别这么说,月儿冰雪聪明,一定会原谅孩儿的。”

血魔女又叹一口气,道:“好,既然你这么说,娘就放心了。”

狼枫看了看四周,又回到之前三道门前,剩下的两道门均已打开,只有中间那道门紧紧逼着,上面闪烁着一些妖异的符号。

狼枫道:“娘,你可知dào

从哪里能出去?”

血魔女摇摇头后,道:“幻魔洞,从来就只有进来的路,没有出去的路。”

狼枫指着眼前的黑门道:“那这道门又通向哪里?”

血魔女摇了摇头,十几年来,这里她不知dào

来了多少次,这几道门从来便未有打开过。

狼枫道:“桀骜,你带着娘后退几步,我来试试。”

武桀骜与血魔女后退几步,两人修为均十分身后,倒不惧怕狼枫的剑qì

会伤了自己。

狼枫拔出鬼斩神剑,顿时光芒万射,蓄万力为一点,全身之气,打在那黑色门上,激起一阵黑色的涟漪便有消失。

狼枫惊奇发xiàn

,那道黑门丝毫未松。

“这门竟然如此怪异,不知后面是什么东西,不会又是一条龙吧。”狼枫奇怪道。

武桀骜突然上前道:“我觉得就在刚才,这道门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传来。”

狼枫和血魔女同时向武桀骜望去,狼枫道:“什么奇特的力量,我怎么没有感到。”

武桀骜道:“就在你刚才全力一击的时候,有一种力量便会传出。”

狼枫惊异不定的又出一剑,剑碰上门的一刹那,武桀骜全身忽然一阵颤抖。

狼枫吓了一跳,道:“桀骜,你怎么了?”

武桀骜稳住身子后,摆手道:“没事,只是这股能量越来越强烈了。”

狼枫道:“我怎么感觉不到?咦,桀骜,你的眼睛怎么了?”

武桀骜望眼过来,道:“怎么了?”

血魔女也同时发xiàn

了武桀骜的异常,道:“你眼中充满血红色。”

武桀骜摸摸眼睛,道:“变成了红色?”

就在这时,那道黑色的门慢慢发生了变化,立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只见原来的黑色的门,突然想复活一般,各处出现像血管一样的东西,里面渐渐的布满了血色。

几**吃一惊,道:“这门怎么了?”

武桀骜眼中血色愈来愈浓,那道门也慢慢的布满血管,渐渐的变成了一道血色的门。

武桀骜眼睛变成了完全的血色,似乎又什么吸力般,推着武桀骜一步一步想那道门走去。

狼枫见武桀骜像失去控zhì

一边,急忙想上前拉住,却被一旁的血魔女拦住,狼枫投去疑问的目光,血魔女摇了摇头,道:“恐怕这一代的‘血之印’要出现了。”

狼枫道:“血之印?”

血魔女道:“圣门历代传下来的魔体,想不到会在此子身上出现。”

狼枫“哦”了一声,虽然没大听明白,但也知dào

什么意思,急忙停手静静观看,说不定门后有出去的路呢。

武桀骜离门越来越近,门上的血色也越来越弄,当靠到最近时,武桀骜突然化身融入到血门之中,然后便消失不见。

狼枫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查看,一点血滴忽然射出,瞬间化为一直狂啸恶魔,向狼枫扑来,狼枫挥刀斩断,继xù

前行,却又有百十道血滴击出。

血魔女急忙拉回狼枫,那些血滴又应势而回。

血魔女道:“他没事的,我们静观其变。”

狼枫总是放不下心,密切的关注着血门,一会儿,门上的血色开始退去,大约一个时称,血色退的干净,又变成了一直黑色的门,不过之前上面妖异的符号,却消失不见了。

狼枫上前,却在没有遇到血门的反击。

门忽然打开,显出里面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一座血色的魔像立在中央,魔像最显著的特点便是两只红的发冷的眼睛俯瞰着芸芸众生。

魔像身下站着一人,正是武桀骜。

武桀骜转过身来,眼色红的发冷,周身散发的气势犹如屠杀万生的魔王,而手里握着一句四字真言:真-血之印!

第一百六十七节 屠魔的复仇

如魔王一般,散发出强dà

的气势,武桀骜像变了一个人似得,让狼枫惊叹不已.

四字真言围绕着武桀骜旋转起来,最后慢慢的化入武桀骜体内,不一会,武桀骜身外的血色褪去,只剩下眼中一点殷红,隐藏了原来的眼神,显出一阵诡异之气。

狼枫上前,道:“桀骜,你没有事吧?”

武桀骜活动筋骨,道:“我从来没有感觉这般舒服过!”

血魔女道:“想不到相传万年的真血之印会藏在这里,你竟然会是真印之子。”

武桀骜道:“我曾听爹说过,血之印乃代代传承,为什么这里会是真血之印?”

血魔女道:“我们圣门代代有个传说,真血之印需yào

真魔之体,唯有真印之子才能找到真血之印,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想不到今天,你尽然能找到真血之印。”

武桀骜呵呵一笑,道:“可是,我并不想做圣门的人,这真血之印我也不稀罕。”

武桀骜话音未落,突然间,身后的魔像体内涌出许多鲜血,直向武桀骜奔流而来,流入体内。

武桀骜身外又布满了血色之光,散发出的其实愈加强dà



约莫半个时称,魔像中的血方才流尽,无血色的魔像,竟然慢慢淡去,渐渐的如化作空气,消失无形。

魔像化去后,像身之下露出一个洞穴,隐隐有热风传出。

三人看见大喜,莫不是出口,狼枫当先进入,血魔女与武桀骜跟着进入。

进入洞穴后,只见洞穴蔓延而上,狼枫道:“奇怪,这洞穴明明向下而生,此时怎么向上去了?”

血魔女道:“幻魔洞中,一切变化莫常,我们顺着走便是了。”

狼枫道:“是,娘。”

洞穴中有楼梯,一节一节旋转而上,盘成圆形,越上圆形便越小,直到最后,戛然而止,楼梯通到一个尖顶圆形房间中,再无去路。

狼枫奇怪道:“这是哪里?怎么没有路了。”

血魔女向四周观察了半响,道:“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这里就是圣坛顶部的内部。”

狼枫忽然想道:“魔门中心有一座高高耸立的圣坛,无门无窗,想不到里面竟然是这般情景。”

武桀骜道:“但是这里没有门,我们怎么出去?”

狼枫看了看尖顶的房间,已经想到外面的情景,道:“如果我们能破开这里,便能能从圣坛顶部出去了。”

血魔女道:“圣坛乃圣门百万年之前圣物,万万毁不得。”

狼枫道:“那可如何是好,不毁掉此顶,我们恐怕永远也出不去了。”

血魔女面有难色,但当看到狼枫时又叹一口气,道:“我怎么能忍心让你困在这里,是他们先不义,我也是逼不得已了,枫儿,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为娘只当没有看见,先祖也不会怪到我的头上。”

狼枫道:“为难娘了。”但为了能出去,狼枫才不会理会这么什么魔门的圣物呢。

狼枫道:“桀骜,我们一起来毁去这圣坛之顶。”

武桀骜丝毫没有犹豫,反而显出兴奋的神色,道:“好!”

两人拔出剑,金光与血色并飞,强dà

的能量向神坛冲去

且说屠魔自从来到魔门后,日日屠杀魔门弟子,天天盯着圣王、明王,这时,他坐在一个恶石之上,旁边插着妖刀血魂。

“你并不快乐?”血魂问道。

屠魔楠楠道:“我早忘了快乐是什么滋味,或许对于我来说,从来就没有快乐过。”

“那你又为何这么做呢?”血魂继xù

问。

“我是想让他们给我的痛苦十倍还于他们,让他们也知dào

痛苦的滋味。”屠魔淡淡的说。

“我也从来未感受到过快乐的滋味,其实我只是一把剑,是没有感受的,痛苦与快乐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血魂道。

屠魔惊奇的看了看血魂一眼,确实只是一把剑,道:“你竟然会说出这般话来。”

血魂道:“我只是发xiàn

,你越来越像我了,你想一想,现在的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屠魔一惊,道:“你说我也只是行尸走肉,和一把剑没有了什么区别。”

血魂呵呵一笑道:“其实你心中的想法我能理解,千万年来,我吞没无数人的灵魂,也渐渐有了人的感受,他们无一给我的是恐惧、孤单,我以为世间就只有这些感受,但是我错了,其实人间也有许多快乐的。”

屠魔道:“道,是吗,在哪里?”

血魂许久不语,半响才道:“我也不知dào

。”

屠魔忽然站起身,道:“走吧,去终结了我的事。”血魂飞去,随着屠魔的身形极闪而去

圣王似乎早已麻木,对弟子一直的来报无动于衷,这几天不知dào

有多少弟子死于屠魔之手,到后来,圣王已经放qì

了抵抗,就坐在这里,等着屠魔的到来,明王也一直陪伴在左右,等待这一天。

不知为何,两人似乎同有感觉,向门外望去。

一个孤单的身影背着一把孤单的刀,慢慢的走了进来。

谁都没有说话,圣王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屠魔静静的来到房内,看着冷淡的圣王与明王,三人的眼神似乎是多年未见而又不想见的老朋友,彼此盯着对方。

房内的寂静,让人很不自然。

圣王终于张开布满血丝开裂的嘴唇,道:“你终于来了。”

屠魔道:“让你们久等了。”

圣王吸一口气道:“在你杀我们之前,你能否告sù

我你是谁,到底为何与我圣门过不去?”

屠魔看着圣王突然哈哈大笑,道:“圣王,难道你真的忘了我是谁了?”

圣王头也没抬,道:“忘了,我一生杀人无数,倒真的想不起你是谁了。”

屠魔转头看着明王道:“明王,难道连你也忘了?”

明王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是该死之人。”

屠魔又是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愤nù

与悲痛,突然用剑指着圣王,剑中飞出几道怨灵,缠着圣王不休。

圣王轻轻一排,恶灵散去。

屠魔厉声道:“难道你们真的忘了几年前被你们当作猪狗的那个孩子?”

圣王与明王同时大惊,惊疑站起,同时大声道:“原来是你!”

第一百六十八节 自作孽

看着屠魔,圣王与明王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圣王直摇头,道:“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会是当年那个小杂种!”

一道妖异的血红闪光,圣王身子如受到沉重的打击般,慢慢后退,嘴角溢出一行鲜血。

屠魔道:“我已不在是当年那个小杂种了,而你们,今天必须死,为了今天,我吃了太多的苦。”

圣王道:“小杂种,即使你有现在的修为,但你依然是一个可怜虫。”

屠魔突然大声道:“你胡说,如今你就要死在我的刀下,你还配说这话。”

圣王哈哈大笑,道:“就算今日我死了,我也曾享shòu

过一切,而你呢,你除了拿一把丑陋的刀以外,你还有什么?”

屠魔也呵呵的笑了起来,道:“不错,我从小孤苦伶仃,受尽你们的欺辱,但是没有关系,这一切,今**们救药偿还了。”

明王这时突然道:“既然如此,看来今日我们也难逃一劫,那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屠魔冷言道:“快死之人,有何好谈。”

明王道:“只是我心中的一些疑问,如果知dào

了,也算我死而无憾。”

屠魔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你说吧。”

明王慢慢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殷红,道:“不知宗主现下如何?”

“宗主?”屠魔道:“你说的是鬼魅宗王那个老家话?”

明王道:“不错,当年就是宗主带你去的,如今你一个人回来,不知dào

他老人家哪里去了?”

屠魔哈哈一笑,道:“难道你指望那个老家伙来救你们吗。”

明王道:“不敢有此奢望,只是想知dào

他老人家去了哪里?”

屠魔道:“他死了!”

“什么!”圣王明王同时大惊,圣王怒道:“怎么可能,你这个小杂种胡说八道,师父修为惊天,怎么可能死去。”

“怎么可能死去,我亲手杀了他,我亲手宰了那个老东西,我将他四分五裂,死无全尸。”屠魔狠狠的道。

明王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看屠魔的表情,今日他也要有这种待遇吗。

明王疑道:“以你的修为,怎么可能能杀得了师父。”

屠魔像猫看着老鼠似的,幽幽道:“如果有封神禁元散与化气移神丹呢?”

“什么?”圣王与明王对望一眼,眼中的惊奇难以言及。

“你怎么知dào

这两样东西?”明王疑惑的问。

“哼哼,你们天天挂在嘴边,我又怎么能不知dào

,我给你们端茶倒水,难道我是聋子吗?”屠魔道。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偷去了封神禁元散。”圣王用毒恶的眼光看着屠魔,道:“不错,我应该早想到,只有你这个不起眼的小杂种才有可能偷取这两样东西,我怀疑了任何人,就是没有怀疑过你。”

屠魔冷冷一笑,道:“你没怀疑过我,你以为这是你对我的恩惠吗,那时你们把我不当人看,自然不会怀疑到我。”

明王道:“后来宗王出去寻找真血之印,便带上你随身照顾,这么说你将封神禁元散让宗王吃了。”

屠魔道:“不错,这全都拜你们所赐。”

明王道:“以宗主之能,怎么可能被你下药。”

屠魔道:“两颗药丸,为了不让他发xiàn

,我每次只放一点点药,费了我两年的时间才让那个老头子吃完,若不是这样,两年前你们便已经死了,还能容你门活的今天。”

明王道:“你太歹毒了,怪不得你会有这么好的修为。”

屠魔一掌击出,明王又蹬蹬的后退几步,口吐鲜血,染得整个身子成了血色。屠魔道:“不错,我这一身修为全是你们师父所赐,他所有的修为都被我占有,哈哈,哈哈,怎么样,今天我就替你们的师父教xùn

教xùn

你们两个不孝之徒吧。”

屠魔慢慢拔出妖刀血魂,指着圣王与明王两人,道:“拔出你们的剑!”

明王哈哈一笑,拔出剑来,剑身竟然变得如明王的眼睛一边血红,道:“小子,今**便要为你的猖狂,付出代价。”

屠魔念道:“血之印。”眼中显出激动的神色,道:“好,好,终于遇到一个厉害的角色了。”

圣王也拔出剑,同样是一把血红的剑,道:“今天你插翅也难逃了。”

屠魔回身一看,只见所有门窗都被一种神mì

的法阵所封,每个法阵前都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守着,是不可破。

屠魔道:“原来你们说了半天废话,便是为了布着一局。”

圣王道:“不错,现在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屠魔哈哈大笑,道:“愚蠢啊愚蠢,既然我来到了这里,即使我战死,我也不会离去,你还不如留点力qì

,想办法让你死的痛快点。”

圣王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大喝一声:“师弟,我们剁了这个狗杂种。”

明王未待圣王话语未落,已经化为一道血影,扑向屠魔,快速之极,明王一击便闪,屠魔挨了重重一拳,踉跄后退三步,险险站稳脚步,道:“好好!果然厉害。”

明王道:“我魔门的力量,又怎么能是你能了解透的。”但是身子却也是一个踉跄,忽觉腹中疼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把大刀穿腹而过,鲜血如小溪般流下。

屠魔一挥手,血魂应势而回,明王便跪倒在地。

圣王眼中露出一阵残酷的笑意,屠魔道:“你师弟已受重伤,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圣王道:“小小孩童,怎知血之印的妙处,既然叫血之印,你还敢刺伤他,你这是自寻死路。”

屠魔眉头一皱,向明王看去,果见伤口处的血不断流出,却又围着明王缠绕起来,从前进入体内,又从身后出来,如此翻腾不已,明王整个人化作血红魔物,恐怖之极。

屠魔道:“有趣。”

剑锋一转,带着狂风向明王刺去,圣王急忙上前夹攻,却发xiàn

血魂莫名其妙向自己攻来,急忙欲左右躲开,竟然发xiàn

一股强dà

的能量,控zhì

着自己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血魂妖刀就要穿胸而入。

只听屠魔冷的发寒的声音道:“你总也不会不敢杀吧!”圣王的心顿时跌入了深谷。

第一百六十九节 孤独的心

眼见圣王便要丧生剑下,忽然狂风中显出一个红影,一双血色的手,直接向妖刀抓来.

屠魔嘿嘿一笑,妖刀收回,双手身前做印,旋转一圈,顿时生出一只张牙舞爪的妖魔,在屠魔退出后,风卷残云般向明王和圣王吞噬而去,看势头,欲毁天灭地。

明王突然挡在圣王之前,周身暴涨,浓浓血色瞬间扩张,迎上恶魔。

激烈的碰撞后,恶魔尖叫着散去,而明王身外的血色丝毫不减。

红影一闪,明王瞬间靠近屠魔,血色瞬时包围了屠魔,圣王借机攻上,无数魔掌剑影招呼在屠魔身上。

最后一击,血色暴涨,屠魔大叫一声,刚脱离血色的包围,明王双拳生出黑气,在血色的掩护下,直接打在了屠魔当胸之上。

屠魔犹如一个断线的风筝,直接向后飞去,后面是一道门,门前守着一个诡异的影子。

影子一闪及逝,下一刻出现在屠魔身后,影子不知dào

施展了什么法术,屠魔又被击落下来摔在地上,而影子又闪回门边。

屠魔吐出一口血,嘿嘿笑起来,道:“痛快,痛快!”

圣王看着屠魔终于到底,兴奋之极,又见屠魔笑起来,便以为技穷之时,道:“小小狂儿,今日见识到爷爷的厉害了吧,我这就结果你的性命。”说完便要拔剑而上,忽然又被明王拦住。

圣王不解道:“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明王道:“如果我们杀了他,岂不可惜了他一身的修为!”

圣王先是眼睛一亮,最后又摇头道:“不可,千万不可养虎为患,当年南剑舞不就是个例子吗?”

明王道:“我不是要留下他的性命,如果我们将他一身修为占为己有,你说如何?”

圣王眼中忽然显出极度的贪婪,盯着屠魔的眼神似乎是饿狼盯着一块煮熟的肉,嘴中楠楠说道:“怎么占为己有。”

明王道:“难道我们便没有封神禁元散这两样药物吗?”

圣王眼中一亮,道:“不错,我怎么忘了这回事,哈哈,小子,看来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宗王一身的修为如被我所得,天下谁人能敌,哈哈”看表情,似乎已经天下无dí

了。

屠魔慢慢站起身,看着圣王与明王的表演道:“你们说完了没有?”

圣王道:“说完了便是你的死期。”

屠魔无视圣王,看着被血色包围的明王道:“明王,你真的以为我破不了你的血之印。”

明王显然一呆,但又道:“血之印乃远古魔神血脉,你如何能破。”

屠魔道:“是吗!”突然人影一闪,妖刀又插入了明王的体内,无数鲜血又涌了出来。

圣王冷笑一声,轻蔑道:“无知小儿,想死的更快吗?”

屠魔道:“觉醒吧,妖刀!”

随着屠魔一声叫喊,一声贪婪的声音响起:“啊,多么好的血啊,竟然有魔神之味!”插在明王身上的妖刀发生了一些异样,闪烁异常的血色,似乎变为活物。

明王脸色大变,忽觉全身的精血不收控zhì

,迅速的被妖刀吸去,不由心下失控,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占据了整个心灵。

圣王也发xiàn

了明王的异样,只见明王全身的鲜血迅速萎缩,尽数涌向妖刀血红,而妖刀慢慢变得血红。

圣王急忙上前,抓住妖刀,欲从圣王身上抽出来,不曾想,妖刀上的血色瞬间蔓延过来,将圣王包围,而圣王的全身的鲜血也无孔而出,狂泻消失。

圣王惨叫一声,道:“这是为何!”

屠魔冷酷的看着一切的发生,看着明王与圣王痛苦的纠缠在一起,一身精血眼看要被妖刀吸的干净,道:“敢和妖刀玩血,你们算是第一人。”

但圣王与明王那里有时间回答屠魔的话,就算听见恐怕也张不了口了。

看着圣王两人渐渐萎缩的身子,看着他们挣扎痛苦的表情,屠魔突然愣住了,道:“我为什么不快乐!折磨他们致死,我应该快乐才对,我现在为什么感到这么孤独。”

曾经的,我认识的所有的人,他们都打我,骂我,而今,他们又一个一个的死去,我又留下做什么,不,我不孤独,我曾经还有一个要好的朋友,不知他哪里去了,只有他不打我,不骂我,还经常给我送吃的,偷偷的陪我来玩,不知dào

他哪里去了。

屠魔轻轻一挥手,妖刀带着满yì

的声音,飞了回来。

妖刀脱离的一瞬间,圣王明王如霜打的黄花般,缓缓坐到在地,脸色苍白,如无硬骨头,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不知为何,屠魔忽然没有了杀人的兴致,看着圣王与明王的样子,忽觉整个天地寂静了,而自己又要何去何从,去干什么,一切失去了方向,多少年心中一直想着报仇,如今达到了目的,却失去了方向。

圣王与明王借机调理气息,却怎么也运不上气,全身的鲜血失去了十之八九,不死已经是大辛。

屠魔冷漠的看着两人,忽然看向明王。

明王眼睛一闭,用微弱的声音道:“要杀就杀吧,不要在这么折磨我们了。”

屠魔道:“明王,不知dào

桀骜哪里去了?”

明王睁开眼镜,奇怪的看着屠魔道:“你问这个干吗?”

屠魔道:“我想见见他,你知dào

他在哪里吗?”

明王摇头道:“不知dào

。”

圣王忽然抢着道:“桀骜就在圣门,前些天我还见到,你等几天,或许会见到他。”

明王大怒,道:“师兄,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是要斩草除根!”

屠魔嘿嘿一笑道:“我是不会杀桀骜的,桀骜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人。”

明王听见屠魔如此说,心中大慰,总算他这一脉,也没有绝。

屠魔眼睛慢慢的看向圣王道:“圣王,你还有一个女儿,不知现在在哪里?”

圣王惊道:“你要干什么?”

屠魔眼中冷光一闪,道:“斩草除根!”

圣王半支的身子又软到在地,用颤抖的事指着屠魔骂道:“你好恨啊,你有本事连我也杀了!”

屠魔却转身离去,在也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两人,他去寻找什么,去杀蝎蛛红?已经感到孤独厌烦的他为什么要去找蝎蛛红,或许这是一个走到尽途之人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

第一百七十节 鬼之一族

屠魔离去,出乎圣王与明王意料之外.

圣王奇怪道:“这小子为何不杀我们?”

明王看着空荡荡的门,软到在地上,道:“或许是他以为这样杀了我们,还不够残忍,不够开心。”

圣王一惊,道:“只盼这个妖怪,去了就不要在回来,可是我的红儿啊,不知dào

她去了哪里?他可是去找蛛红去了啊。”

明王谈一口,道:“现在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哈哈!两位好心情啊,怎么躺在地上说哈呢。”门外忽然闪进来六个鬼魅似的人影,似笑非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

圣王努力抬起头,看清了来着的面目,怒道:“是你,这几天你躲哪去了?”

来者正是鬼之一族的人,鬼军师飞起一脚,重重踢在圣王身上,圣王翻了几个滚,吐出几口血,再也爬不起来,但眼中的愤nù

让人生出一阵寒意。

鬼军师啐了一口唾沫,道:“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连一条狗都不如!刚才我若运上半分力qì

,你早就命丧黄泉。”

圣王气如细丝,道:“想不到今**果真会反咬一口,当年你们鬼之一族被天下所不耻,你们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若不是我,你们能有今天,你们恩将仇报,就不怕报应吗。”

鬼军师又是哈哈一阵鬼笑,道:“报应,你还敢说报应,你们魔门所做之事,何时正大光明过,当年南剑舞不就死在你们的剑下吗,明王,你莫要做无谓的挣扎。”鬼军师忽然转头对明王道。

两条人影飞上,明王身上好不如意聚集起来的血气,被两人击打的飞散,看两人正是鬼十三与鬼十七。

圣王道:“鬼军师,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何如此对我,落井下石。”

鬼军师见明王血气散去,放下心来,毕竟血之印太过厉害,听圣王之语,便冷笑道:“待我不薄,亏你说得出,你待我们鬼之一族,就像对待一条狗一样,呼之于来,挥之于去,就像对待当年屠魔一样,哈哈,怎么样,如今尝到苦果了吧。”

圣王谈一口气,突然转头看着明王道:“师弟,全是我的错,当年我就不该一意孤行,引狼入室,造下如今的苦果啊。”

明王微微闭上眼睛,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说这些何用,鬼军师,今日落入你手,要杀要刮随你便。”

鬼军师呵呵一笑,道:“明王,其实在魔门之中,我最敬重你,但我也最忌惮你,所以今日,我需留不得你的性命。”

明王微微镇开眼睛,看着鬼军师,道:“你们鬼之一族的野心当真不小,当年便打起了我圣门的主意,怪我们无能,身边养了一条狼也未知。”

“哈哈,明王客气了,我们鬼之一族受的压迫太多了,今日之后,我要让全天下都知dào

鬼之一族的威名。”鬼军师直似疯狂,道:“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六人随着一起哈哈大笑,鬼气森森,鬼音响彻天际。

鬼军师忽然拔出一把黑色弯曲细刀,闪身来到明王之前,当即提起,细刀抵在明王胸前,森森声道:“明王此刻感受如何啊?”

明王冷眼望来,道:“记住,总有一天你也会有此下场的。”

鬼军师道:“但可惜的是,你永远也看不到这一天了。”双手用力,便要结果了明王的性命,忽然发生了异变。

门外金光血光大显,只见圣坛顶部,无数道金光伴随着血光四面八方疾射而出,将整个魔门包围。

鬼军师等人无不大惊,看着圣坛顶部怪异的情景,一时忘了将明王杀死。

一道血光射来,直接钻入了明王的体内,又一道血光接着射来,后面接二连三的又跟着许多血色。

明王仰天一声长啸,身外血色暴涨,强dà

的气息瞬间爆fā

,鬼军师几人受到明王的影响,急忙后退,守在墙壁边缘,看着明王的样子,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鬼军师骂道:“想不到你们还留有后招,大家注意,凝神戒备,只要坚持半刻,明王的血之印马上就会消失。”

明王也似乎明白这点道理,站起身来便连出六刀,六刀分别击打在六人身上,速度之快,难以形容。

鬼军师六人被这六刀几乎攻的毫无还手之力,明王一击之后,血印一闪,狂风呼雨般向门外闪去,瞬间走了一个没影。

鬼军师几人喘着气,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犹在凝神戒备,怕明王再次杀出来。

鬼十三惊叹道:“血之印竟然如此厉害!”

鬼军师首先收起刀,道:“明王带着圣王逃了!”

鬼十三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鬼军师道:“给他们十个胆,也在不敢回来,血之印不可无限的使用,马上就会消失,从此,他们两人也是一个废人,从此以后,魔门便是我们的了,哈哈”

六人鬼泣般的笑声中,鬼军师不由向圣坛顶部望去,心道:“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竟然瞬间能让快死的明王强了百倍。”

鬼军师心中又暗暗多了一层担忧,但为何担忧,却想不出来,这真让他不舒服的思想很快就被胜利冲淡了

且说圣坛顶部内,狼枫与武桀骜奇怪看着周围墙壁,竟然丝毫没有被破坏,原来刚才发出的金光与血光,正是狼枫与武桀骜破坛而发,想不到武桀骜的真血之印会救了明王与圣王一命,真是明王命不该绝。

狼枫道:“这可如何是好,圣坛不知是何种材质造成,竟然丝毫不收**的影响。”

血魔女道:“圣坛乃千万前造成,据说是先祖为了镇守一个极为厉害的凶物而造成,现在看来,也可能是为了守护真血之印而造。”

狼枫念道:“真血之印,厉害的凶物,难道是龙印,龙印被封在这里千万年,说不定龙印知dào

如何破坛。”

当即拿起鬼斩神剑,大声道:“鬼斩前辈,你可知dào

这圣坛如何可破。”

鬼斩神剑上忽然散发出一阵古朴的光芒,犹如有灵性,一个苍老的声音似乎从天边传来,道:“此圣坛可吸纳万般魔法,法不可破。”

狼枫眉头一皱,道:“那可怎么破?”

“自己想去吧,不要在打扰我!”鬼斩上的光芒淡去。

狼枫一阵汗颜,这鬼斩的脾气竟然这般怪异。

第一百七十一节 虎威

狼枫道:“按鬼斩之言,非**不可破,可如何是好?”

武桀骜想了想道:“既然**不可破,我们便用一用蛮力如何!”

“蛮力!”狼枫点了点头,道:“不错,唯有此法可用了.”

血魔女道:“枫儿,你手中的剑看来非是常物,你用它劈开圣坛试试。”

“是!”狼枫心想,难道不知dào

鬼斩神剑乃上古第一神刀剑吗。

狼枫又缓缓取出鬼斩,这次没有用任何**,而是全力向墙壁劈去,一击过后,鬼斩应势而破,将墙壁破开一条大口子。

几**喜,狼枫道:“果然如鬼斩前辈所说!”

但见劈的极深,却没有完全劈开,狼枫准bèi

在出一剑,武桀骜忽然道:“你们快看,这破口在愈合。”

狼枫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刚才在墙壁劈开的一条长口,竟然慢慢的在愈合,这圣坛难道是活物,还是速速劈开为妙。

狼枫稳住身体,对着墙壁风卷残云般出剑,墙壁上的伤口渐渐增大,但增大之势极为缓慢,因为伤口越大,愈合之势便越强。

突然间武桀骜也拔剑攻上,两人合力,那破口才渐渐扩大,圣坛墙壁十分之厚,两人渐渐的凿出一个洞来,但是前面凿开,后面却慢慢变小,这让两人头疼不已,只能一前一后,防止洞口愈合。

终于,在狼枫最后一击时,一道亮光穿了进来,狼枫更加用力,鬼斩被舞成一团剑光,势如破竹,穿墙而出,三人瞬间便飞了出来,落在圣坛顶部。

尚未看清周围的景色,狼枫忽然大叫一声:“不好!”又要从慢慢愈合的洞内钻进去。

血魔女急忙拦住,道:“你要干什么?”

狼枫道:“月儿还在里面!我要去找她。”任谁也拉不住。

正纠结间,忽然洞内一条人影闪出,全身白衣,丽如仙女,人影飞出,便远远而去。

狼枫叫了一声:“月儿,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血魔女道:“她总算出来了。”

狼枫神色黯然,道:“是啊。”四下一看,大吃一惊,果然在圣坛顶部,只见四下一片废墟,房屋倒塌,人尸横躺,好不凄惨。

血魔女道:“十几年未出来,怎地变成了这般模样。”

狼枫道:“是屠魔,难道他真的将魔门屠尽了吗。”

武桀骜脸上忽然显出担忧之色,狼枫道:“我们去看看。”心道:“圣王,你千万可别死,你我的帐还没有算清呢。”

三人飞身而下,凭感觉,圣殿之中,正有七人,狼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进入殿内。

殿内的七人正在高兴的商议着什么,忽然见殿外闪进来三人,七**吃一惊,鬼军师道:“来者何人?狼枫!”

狼枫将七人齐齐看了一边,除了鬼军师以为,其余六人均用面纱蒙着面目,其中坐在中间椅子上的一人,好像是一个少年。

狼枫道:“圣王何在?”

鬼军师见来者是狼枫,心下不由担忧起来,当又看到血魔女之时,惊讶之意表露无遗。

血魔女道:“鬼军师,别来无恙啊。”

鬼军师道:“魔女宫主,是你,你竟然出来了?”

血魔女道:“不错,被我儿救了出来,不知圣王哪里去了?这几人又是谁?”

鬼军师道:“圣王、明王已经被一个叫屠魔的小子所杀,现在我们正商议着如何重震圣门呢。”

狼枫、武桀骜同时大叫:“他们已经死了。”

武桀骜突然间身子颤抖,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鬼军师叹气道:“这屠魔厉害之极,以一人之力竟然能灭我圣门,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血魔女道:“既然如此,圣王与明王既然已经死去,那这圣门门主之位,我看也得有个人选了。”

鬼军师脸色一变,但了看了狼枫,道:“是、是,是该有个人选了。”

血魔女道:“狼枫是我亲生儿子,如今圣王已死,魔门门主之位理所当然乃我儿所当。”

鬼军师道:“这个,这个还得在商议商议,武桀骜也是明王的儿子,谁当门主还不一定呢!”

武桀骜忽然望来两道血色的眼光,看的鬼军师一阵发寒,武桀骜道:“当然是大哥来当,谁说不一定,我便杀了谁。”

鬼军师心中惊道:“真血之印。”口中急忙道:“是是是,既然三少宫主都这般说了,我自当听从,不知三少宫主如何做想。”

狼枫没有理会鬼军师,而是死眼盯着他们其中的三人,看来看去,眼中杀意凌冽。

那三人早已经发xiàn

了狼枫的眼光,手已经偷偷的按在剑柄上。

狼枫哼哼冷笑一声,道:“人风雄、人风霸、人风萧萧,原来你们在这里。”

那三人忽然化为黑影,向门外极闪而去,一人更是破窗而出。

狼枫鬼斩一挥,金色暴怒,两人没有出门已经重重的甩了回去,想破窗而出的那人,未到窗前便发xiàn

了武桀骜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未及做想,已经受到重击,后退着回到了原地。

狼枫眼中若隐若现的闪烁这黑气,配合这武桀骜的血目,一种从未有过的强dà

的气势向七人压去,七人竟然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了。

鬼军师忽然一剑插入了一个人的体内,同时又有两个人突然出手偷袭,人风霸、人风雄、人风萧萧各中一剑,剑穿胸而入,鲜血狂涌而出。

鬼军师道:“原来你们是人风一族的奸细,我们鬼之一族与人风一族水火不容,今天你们被门主发xiàn

揭穿,我当饶不了你的性命。”立即转身对狼枫抱拳,道:“多谢门主替我们除去一害,我鬼之一族愿跟随门主,辅佐门主,永不反悔。”说完竟然当先跪下,先前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少年也跪了下来。

狼枫眼中的杀气依旧未减,冷声道:“谁叫你们杀了他!”

鬼军师额头的冷汗滴滴落下,急忙道:“是、是、属下知错,请门主责罚!”

狼枫哼的一声,整个大殿内忽然充满了杀气,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血魔女忽然抢先道:“既然鬼之一族愿意全心全意辅佐我儿,我当然也很高兴。”

狼枫叹一口气,鬼军师茫茫磕头,道:“我定全力辅佐门主,复兴圣门。”

凌冽的杀意在无奈中渐渐的淡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二节 门主影王

鬼军师见狼枫在无杀意,心中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三具尸体,暗道:“幸亏反应的快!”

狼枫道:“你们先去吧,有事时我们在叫你.”

鬼军师急忙点头,道:“是,是,属下告退。”

说着几人慢慢退了出去,狼枫忽道:“慢着!”

鬼军师急忙停住脚步,暗道:“难道这小子要反悔。”脑中无数个逃生的念头生出,却听狼枫道:“将这及俱尸体抬走。”

鬼军师又松了一口气,道:“是。”急忙上前抬着尸体,匆匆离去了。

待人去完后,狼枫道:“难道圣王、明王真的已经死了。”

武桀骜眼中红光大盛,道:“屠魔,你到底是何许人也,总有一天我要会会你!”

狼枫知dào

武桀骜为明王伤心,虽然不说,但毕竟父子之情不可抹灭掉。

血魔女呵呵一笑,道:“无所谓了,该去的都去了。”又转头对武桀骜道:“想不到你会是明王的儿子,明王何时娶妻生子了,当真奇怪,你娘是谁?”

武桀骜摇头道:“我不知dào

,可惜爹已经去了,我再也不知dào

娘是谁了。”

狼枫上前排排武桀骜的肩膀,道:“桀骜,如今明王是生是死,我们不可妄断,没有关系,我娘就是你娘,是不是娘?”

“呵呵,不错!”血魔女道:“你和枫儿既然兄弟,你也就是我的儿子。”

武桀骜血红的眼睛有点湿润,但未做任何表情,只道:“是。”

血魔女又对狼枫道:“既然今**是我圣门的门主,当要诏告天下,顺便也让天下知dào

,我血魔女也回来了。”当真是豪情万丈,不弱男儿。

狼枫急忙道:“娘,这怎么可以!这门主我是万万不愿当的。”

血魔女道:“哦,这又是为何!”

狼枫道:“魔门臭名昭著,孩儿又怎么能自甘下落呢。”

血魔女突然发怒,道:“你、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我圣门下贱,那你也说娘下贱了。”

狼枫急忙道:“孩儿不敢。”

血魔女道:“当年你爹就是圣门的人,你怎么不可以当着门主。”

狼枫心道:“爹还不是被你们奸计骗来的。”但发xiàn

血魔女怒容满面,也不好说。

这时,武桀骜也道:“是啊,大哥,你做了门主,我定会全力支持你,我们共同大一片天下出来。”

狼枫看了看血魔女的眼色,只得道:“好吧。”

血魔女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微笑道:“这才对吗,再说你先魔门臭名昭著,等你做门主,这些事还不由你说了算,你想扬名天下,也未是不可。”

狼枫一怔,想不到血魔女会说出这番话来。

血魔女道:“历代门主继位,都有王号,孩子你也需得一王号。”

狼枫道:“请娘指示。”

血魔女道:“你爹当年叫影子剑,你就叫影王吧。”又转头对武桀骜道:“圣门没代有两王,你得真血之印,便称你为血王。”

狼枫与武桀骜同时道:“是。”

血魔女道:“择日,你们两位就继承大典,我们也要诏告天下。”

这几日来,真个修真界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追究原因,就是狼枫做了魔门的门主,号称影王,这样一来,魔门的实力因狼枫的加入,真zhèng

的上了一个档次,更有许多人猜测,狼枫做了魔门的门主之后,第一个可能就会拿天门开刀,而第二个震惊的消息便是,当年那个嗜杀成性的血魔女重现江湖,而且还是狼枫的娘。

“妖子啊,妖子,当处就应该杀了他,现在留下这等祸害,当真丢人。”天峰之上,天剑阁内,一**声怒喊。

“伍师弟,你都骂了十遍了,枫儿做了魔门的门主怎么了,哈哈,魔门的门主是我左剑松的徒弟,有何丢脸之处!”左剑松坐在椅子上,得yì

洋洋的道。

伍剑锋脸色发青,道:“是啊,你的徒弟了不起了,天下闻名,哈哈,现在当了魔门的门主,他又怎么不回来认你这个师父啊。”

左剑松道:“我的徒儿就算背叛,也能当上魔门的门主,不像有些人的徒弟,当了叛徒。连给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伍剑锋忽地站起,怒容满面,道:“你的意思是,我脸给你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自己说的。”

伍剑锋道:“你、好啊好,我”

一向两人斗嘴,都是左剑松处在下风,想不到当今日听到狼枫要做魔门的门主之时,这口才竟然也变好了起来。

伍剑锋怒气连连,但见左剑松一副自得之样,恨的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

“好了,你们两个让我们耳根子清静清静吧。”柳剑虹怒道,两人果然又安静了下来。

“夏师弟,你对此事如何看!”花剑痴向一旁沉默的夏剑飞问道。

夏剑飞微微坐起,捻着胡须,道:“如果狼枫做了魔门的门主,那魔门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啊。”

“就他一人,强什么强,夏师弟,我看你平日也停聪明的,今日怎么这般糊涂。”伍剑锋竟然将矛头指向了夏剑飞。

夏剑飞道:“听说那日,狼枫忽然出现,鬼之一族七人,没有一个敢动手的,鬼之一族的心计,几位还不了解,自从十几年前便算计着魔门,为何在这功成之际,又要把门主之位让给狼枫呢。”

伍剑锋道:“鬼之一族的人胆小如鼠,能有什么作为。”

夏剑飞道:“鬼之一族乃一大族,族中高手无数,听说鬼一的修为直逼鬼魅宗王,余下高手也是十分之多,光是鬼十三与鬼十七,恐怕也不在你我之下,他们自甘放qì

,一定是有原因的。”

伍剑锋道:“夏师弟,当年扮作算人,前去鬼之一族,挑动他们前去魔门,这伙人真是想致魔门于死地?”

夏剑飞道:“不错,当年我给他们分析了其中的关系,大概在十年后就能夺魔门之位,后来他们也大批出动人手,更是连鬼二鬼军师也派去了魔门,他们有夺魔门的想法,绝对错不了。”

伍剑锋哼了一声,道:“我就不相信,凭那狼枫一人,就能唬住鬼之一族的七大高手。”

夏剑飞道:“其实,我倒不是担心狼枫,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伍剑锋道:“是何人?”

夏剑飞道:“你难道忘了当年那个和明王、圣王齐名,杀人如麻的血魔女了吗。”

伍剑锋哈哈一笑,道:“她消失了十年,如今又出现,有和可怕的。”

夏剑飞眼中显出了一丝担忧,道:“但他是狼枫的娘啊!”

周围一阵沉默,左剑松忽然站起身,向殿外走去,花剑痴急忙问:“大师兄,你去哪里啊?”

左剑松道:“明日便是我徒儿继承魔门门主的大殿,我怎么可以不去呢,我这就去准bèi

准bèi

。”

第一百七十三节 继承大典

这日魔门可谓是人山人海,所有早先逃遁的弟子,当听到狼枫要做魔门的门主,尽数回归,今日可算是脸面长光了,江湖人无无不谈魔门,无人不担心,狼枫拥有上古第一神器鬼斩神剑,让他们害pà

魔门会东山再起,闹得满世界腥风血雨.

在众弟子欢呼下,狼枫与武桀骜陪着血魔女缓缓走上高台,高台之上供奉着上古煞神与十恶血魔。

三人站在高出,狼枫背后鬼斩散发着神mì

的光芒,气势隐而不发,武桀骜双目含血,恐怖中带着怒威,下面万众弟子竟然一时不敢出声,悄然做寂。

血魔女道:“有请圣门十大使者为影王、血王做法,就继门主之位。”

忽然从四面飞下十个服装怪异的人,手执玄铁黑令,五人来带狼枫之前,送上一个黑色的玄铁令牌,上书:圣门第二百三十八代门主:影王。

又有五人来到武桀骜之前,送上一把红色玄铁令,上书:圣门第二百三十八代魔王:血王!

狼枫只得接过,心道:“如今我做了这魔门的门主,以后定要让他们走上正途。”

忽听一**喊道:“杀血祭天!”随着此**喊,只见四五个人架着一个人上来,此人被绑在一个杆子上,杆子上白色的骷髅头散发这森森的白色。

狼枫心中奇怪,这是要干什么,但看清被绑着的人,狼枫吃了一惊。

竟然是一个少女,少女眼中显示着恐惧、无助与惊慌,此时正颤抖不已。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身子婀娜,面容若玉,竟然像似被细心保存下来的一块美玉。

四人将少女放下,杆子插在高台中央的孔内,少女就这样被万众人观视,但人人眼中充满了惊异,万种弟子竟然都念起了一种怪异的曲子。

一人双手托上一把刻着恶灵的剑,恭敬的来到狼枫身前,道:“请门主杀掉祭品,以敬天威。”然后小声道:“门主,这少女乃属下千挑万选出来的,实在是祭天的祭品啊。”听口气,竟然像似一件极大的功劳。

狼枫心道:“竟然为了一个祭品,不知伤害了多少少女,真是可恶至极,但在万众弟子之前,狼枫不好发作,这万年留下来的规矩,也怪不得他们,日后当要好好调教。”

狼枫微微一笑接过剑,那人欢天喜地的退下,能得到新任门主的赏识,那真是前途无量啊。

狼枫来到那少女面前,只见那少女真若天仙般,不过少女看狼枫的眼光,充满了恨意,凌冽的眼光让人心中一寒,看来已经做了死的觉醒。

狼枫刷的一声,拔出拔出剑,一道绚丽的金光发出,让剑身凭空大了十几倍。万众人此事都看着狼枫,这时都发出惊天的喝彩声,这新任门主果然功力非凡,先前还有些弟子怀疑狼枫是受了血魔女的推举,才能坐上门主之位,现在看来,狼枫果真有传说中的实力。

其实狼枫故yì

漏了这一手,为的就是震慑一下这群无法无天的人。

狼枫将剑横过,指向少女,少女眼中突然冷静了下来,没有了害pà

,没有了惊慌,而是死死的盯着狼枫,就像死了以后,也要化作厉鬼来找狼枫。

众人屏住气息,等待狼枫出剑,只要狼枫出剑,魔门便会有了以为历来最强的少年门主。

狼枫却迟迟没有出手,底下开始议论纷纷,连被绑着的少女也多了一丝疑虑。

血魔女暗中提醒了一句,狼枫忽然转过身,道:“执事何在?”

然后一人匆匆跑了上来,满头大汗,心道:“难道我找的祭品让门主不满yì

吗,这可糟了。”

狼枫大声道:“为何要杀她?”声音远远传出,底下一时寂静起来,狼枫为何会如此问,要做门主,必须杀此人,这是万年不变的规矩。

执事一阵狐疑,颤声道:“杀掉祭品,以敬天威。”

狼枫又道:“为何要敬天?”

执事已经颤抖不已,魔门门主历来都凶残无比,想杀人绝不留情,这时听狼枫的口气,恐怕性命不保,急忙道:“请门主示下。”

狼枫大声道:“我们圣门弟子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铁血汉子,为何要敬天。”狼枫执剑,剑声忽然长啸,响彻天际,众弟子突然感到天昏地暗,万众人忽然乱了阵脚。

狼枫道:“我们只敬自己,不敬天。”剑声忽然消失。

众弟子寂静一会后,忽然爆fā

出震天的呐喊声,都感觉狼枫果真是将天也不放在眼里的门主,那他们也是将天也不放在眼里的弟子了,一时人人热血沸腾,呐喊不已。

狼枫道:“将她带下去放了!”看向那少女,但那少女眼中的恨意丝毫未减。

这个举动被一旁的执事立马发xiàn

,心中暗想:“门主果然是少年风流啊,相比是看上了这位少女,这等立功的机会,我可不能放过啊。”急忙将那少女恭敬的请了下去,说不定还是将来的门主夫人呢。若狼枫知dào

他这么想,肯定会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血魔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请门主行继承大殿。”

旁边之前守着的十个使者,不知从哪里出来两把恶魔座椅,抬放到最高处,然后万众人一起跪倒大喊:“请影王、血王入座。”

狼枫与武桀骜相视一笑,慢慢走上,忽然听一个声音大声道:“且慢,圣门的门主还没有死呢!”

只见场外飞进来两人,众**惊,原来正是传说中已死去的圣王明王。

这是全场一片寂静,这可如何是好,老的门主没有退位,这新的门主便不可以产生啊,一时人人不敢说话,恐怕得罪了任何一方,也是担当不起啊。

“师妹,十几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竟然夺起我门主的位置来了,我还没有死呢,怎么可以有新的门主产生。”圣王咄咄逼人的问道。

血魔女也一时没有了对策,但却狠狠的想:“当年的仇我们还没有算呢,但是为了儿子的大业我也只得忍一忍了。”

圣王见血魔女被逼的无话,更加猖狂,指着狼枫道:“狼枫,你若想夺我圣门门主的位置,你先杀了我再说,让着弟子看看你到底是何样的人,你不是修为高强吗,来杀了我吗。”

在魔门中,嗜杀门主,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狼枫正想说,既然如此,那这门主之位就你来做吧。

忽然,抬上又飞上一个人,一看正是鬼军师,鬼军师看着圣王道:“我们圣王、明王已经被屠魔所杀,大家亲眼所见,你这两人是何许人也,敢来冒充我们先门主,来人,给我拿下。”

惊变突起,人人惊虚不已,人人不敢说话,看着这场戏如何演下去。

第一百七十四节 仙子到来

圣王怒容满面,指着鬼军师道:“你、你说什么?你这个叛逆的东西,竟然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我要杀了你.”

圣王拔剑扑上,却被鬼军师轻轻挥手一带,向后便到。

鬼军师轻蔑道:“我圣门先门主修为天下无双,怎么会是你这修为地位的人呢,敢冒充我们门主,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然后转身对狼枫道:“门主,此人竟敢冒充先门主,实在大逆不道,我看我们还是将这两人就地正法。”

“你、你说什么?难道你眼睛吓了吗?”圣王怒极,又转头望着众多弟子,大声道:“难道连你们也不认识我了吗?”

一片寂静,无一人说话。

圣王见无人反应,道:“好,好,你们等着,我要一个一个的把你们杀了。”忽然又转过身来,一眼盯着武桀骜,道:“武桀骜,别人不认得我们,你总认得我吧,这不是你爹吗?你认不认的。”

武桀骜面无表情,只是用冷漠的表情望向明王,而明王却望着一旁的血魔女,默默不语,似乎想着些什么。

圣王又大喊一声,道:“桀骜,你难道连你的爹都不认了吗?”

武桀骜站前一步,正欲说话,忽然明王一挥手,眼光从血魔女的身上移到了武桀骜的身上,注视良久,眼光复杂。

圣王道:“明王,你快说说,我是不是圣门主,桀骜是不是你的儿子?”

明王的眼光忽然涌现出一阵慈祥之意,嘴角透出一丝笑意,道:“他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明王,你也不是圣王。”

圣王大惊,连狼枫几人也惊奇不已,不知明王为什么会如此说话。

鬼军师哈哈一笑,道:“我说你两人是冒充的,就是冒充的,来人,给我拿下。”

“是!”立马上来两人,将圣王与明王死死拿住,看来两人真的受了极为严重的伤,竟然丝毫反抗不得。

忽然一道金色的身影闪过,鬼军师一声惨叫,吐出一大口血摔倒在地,但又急忙爬了起来,跪倒在地,狼枫冷冷道:“鬼军师,这里何时由你来说话了。”

人**惊,方才见狼枫只出一招,便将天下闻名的鬼军师打趴在地上,这修为要深到何种地步。

鬼军师急忙磕头道:“是、是、是,属下知罪。”

狼枫再也没有理会鬼军师,转头厉眼看着两人,又对明王道:“你两人为何还要来?”

明王道:“既以来,无须多话,你杀了我就是!”

狼枫眼光依然未转,圣王在狼枫的眼神下,竟然显得有些不自在。

狼枫呵呵一笑,道:“今日还不能杀你们?”

明王也看向狼枫道:“那你准bèi

什么时候杀我们?”

狼枫道:“当年有些事我要问清楚你们,在这之前,你们谁也不能死。”

圣王与明王同时一震,看向坐在远处的血魔女,心中应该已经才道狼枫所为何事。

狼枫道:“怎么,怕了吗!”

明王哈哈一笑,道:“怕,我当然怕。”

狼枫眼中露出一丝怒意,明王之意显然不怕,却听明王接着道:“我怕我们死后,圣门从此一蹶不振,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如若有人肯愿振兴圣门,就算我们死了,又有何憾。”

圣王忽然大声道:“师弟,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才是圣门的门主啊”

狼枫嘴角一笑,道:“带下去,严加看管。”

这次,又上来两人,将两人带走,明王好无反抗,圣王则叫嚷不易。

执事眼光极好,看见圣王明王离去,急忙大喊一声,道:“请影王、血王就坐。”

狼枫与武桀骜这次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魔门万众弟子人**呼,兴奋不已。

忽然,天外瞬间飞来两道剑影,两道红色划破天空,耀如流星。

人人抬头张望,有眼明的已经大喊,道:“是天门的人,大家戒备。”只听刷的一声,所有人都拔出了武器,战斗的气势一下子蔓延全场。

血魔女也是没有一皱,想不到天门的人尽然会来偷袭,但看数量也太少了啊,莫非真的以为圣门没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了。

狼枫看见剑光,便已经大喜,道:“师父来了。”急忙起身迎上。

剑光落下,果然是左剑松,旁边一夫人一少女。

狼枫道:“师父、师娘,怎么是你们来了。”急忙要拜倒,却被左剑松扶住,道:“哈哈,你要当门主,我怎么能不来呢,赶快起来。”

魔门众弟子见狼枫竟然对左剑松如此尊敬,纷纷放下了武器,知dào

内情的人自然知dào

,左剑松乃狼枫授业恩师。

忽然左剑松身旁一少女跑上,道:“狼枫哥哥,我也来看你了。”发出清脆般的笑声,迷醉全场。

狼枫远远便闻到一阵药味,道:“仙子,你也来了。”

医仙子一下子扑到狼枫的怀中,哭道:“狼枫哥哥,仙子想死你了。”

狼枫微觉尴尬,轻抚医仙子肩膀,道:“我也想你,好了,别哭了啊。”

医仙子果然化涕为笑,道:“嗯。”便跟这狼枫,再也不离开了。

这下所有的魔门弟子都无不佩服,少门主果然非凡啊。

狼枫道:“师父、师娘,请上座。”

武桀骜也站了下来,对左剑松道:“师父。”

左剑松微微一笑,何时有过这等风光啊,魔门两位宗王都是他的徒弟,岂不张脸面之极。

左剑松远远对着血魔女抱拳道:“素闻圣宫主隐居十年,竟日依旧风采非凡啊。”

血魔女微微一笑,道:“小儿今日继位大典,想不到赫赫有名的天门六剑左兄会大驾这穷山僻壤之地,我真是感激不敬啊。”

“奥,原来你是枫儿的母亲?”左剑松露出一阵奇怪的表情。

血魔女呵呵一笑,人虽老,美貌竟然直追医仙子,道:“不是我,那左兄以为会是谁呢。”

左剑松哈哈一笑,道:“确实也是,除了你,我也确实想不出谁会给我生出这么好的一个徒儿,哈哈”

血魔女道:“往日对左先生颇有偏见,想不到左先生也是至性之人,请坐。”

左剑松便坐在了已经准bèi

好的椅子上,满脸笑意。

第一百七十五节 火麒麟显世

左剑松的到来,让狼枫万万没有想到,而心中也不由多了一丝温暖,虽然血魔女是狼枫的亲娘,但毕竟首次认识,道念不同,相比起来,左剑松还更为亲近一些.

继承大典很快完成,左剑松忽然站起,道:“枫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狼枫道:“师父,请。”

两人来到一间单独的房内,左剑松审视了狼枫许久,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道:“这是你师祖托我交给你的书信。”

狼枫大喜接过,道:“师祖给我带了信,定是怪我胡作非为了。”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打开看看不就知dào

了。”

狼枫取开封印,展开书信,几行苍劲夺目的大字映入眼睛,书中写道:“狼枫小兄弟,闻你做了魔门之主,我实在高兴之极,魔门存世千万年,危害众生,使天下芸生不得安宁,希望你以后能多家约束,让他们走上正道。”

结尾束笔乃是:老哥竹翁。

狼枫道:“师祖之言,我必记在心里。”

左剑松微微一笑,道:“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告sù

你这些,枫儿,希望你能带领他们,为修真界造福。”

狼枫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左剑松点了点头,道:“我们出去吧,外面的人还在等你。”

狼枫忽然想起一事,道:“师父,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知你。”

左剑松道:“哦,你且说来。”

狼枫道:“其实我是南师伯之子。”

左剑松大吃一惊,道:“什么,你是南师弟之子,这怎么可能,你不是魔门影子剑之子吗?”

狼枫道:“其实魔门影子剑便是南师伯。”

左剑松脸上吃惊之色越重,道:“影子剑便是你南师伯,这怎么可能。”

狼枫便将事情又说了一番,只听得左剑松一阵阵的惊叹,最后左剑松叹一口气,道:“想不到南师弟竟然是遭人陷害,怪不得当年会走火入魔,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这一切都是魔门的鬼计,孩子,你竟然是南师弟的儿子,当真上天有眼啊,是啊,你和当年的南师弟简直太像了。”

狼枫神色黯然道:“但是爹还是被人杀害,想见爹一面也难了。”

左剑松眉目一皱,道:“你说你爹被明王圣王所杀,但我想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狼枫眼睛一亮,问道:“师父为何会如此说?”

左剑松道:“南师弟当年的修为,绝不在你之下,明王与圣王两人绝对是杀不了他的,这背后肯定还有隐情。”

狼枫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左剑松道:“我们出去吧。”

两人来到外面,看到眼前的情景,大吃一惊,只见天空中只浑身冒着火焰的麒麟,正和武桀骜斗在一起,杀的天昏地暗。

左剑松惊叫道:“邪恶火麒麟!它怎么又会出现在这个世上,不是二十年前,已经被佛门成功封印了吗,难道”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左剑锋的心头,却听狼枫一声呼啸,拔出鬼斩,向天空冲了上去。

武桀骜以一人之力,竟然丝毫没有落败,而是一张血红色的眼睛越来越红,刀刀便是血色之光,血色一入火麒麟的身内,火麒麟便更加狂暴,眼中欲火直接烧起来,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热血沸腾,底下除了血魔女、左剑松、鬼军师渺渺几人,其他人全都把持不住身子,栽倒在地,**竟慢慢失去,连惨叫的声都发不出来。

眼见一切弟子都要丧生这火麒麟邪恶的火焰之下,忽然一道金色的光芒漫天铺下,终于将那些无声无息的熊熊欲火挡住,一些弟子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同时又感谢少门主出手相救。

狼枫早已发xiàn

,火麒麟与武桀骜越战越狂暴,可能是武桀骜真印之血引发火麒麟的邪恶。

狼枫大声道:“桀骜,你且退下,我来对付它,你去保护大家。”

武桀骜剑身回放,化为一道血光落了下去,又是一道血幕护住在下面,左剑松又是吃了一惊,道:“真血之印!”

旁边正抬头关切的看着天上战斗的血魔女忽然道:“想不到左剑松也知dào

真血之印,看来对我圣门了解的很透吗。”

左剑松微微一笑,不予言复。

火麒麟见到狼枫,瞬间就功了上来,金光与火焰的碰撞,散漫在天际,一阵阵的能量抨击,让大地颤抖,狼枫与火麒麟也是越战越猛,最后都被金光与火焰包围,完全消失了真身。

下面一些弟子在血之印的保护下,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战斗,他们都惊呆了,这是他们见过的最激烈的一次战斗,完全是实力的碰撞,而一些暗暗不服狼枫的弟子,此刻才发xiàn

,狼枫的强dà

,是他们无法想象到的,这种实力,足可以逆天,又听天空传来一声大吼,众人心头一热,热血又沸腾起来,几个人把持不住,鲜血狂喷而出。

狼枫一击退火麒麟后,自身也退出了几十丈远,狼枫心道:火麒麟果然名不虚传,竟然有如此霸道的实力,但这股气息为何这般熟悉呢,竟然像在哪里遇到过。

火麒麟贪婪的又攻了上来,狼枫鬼斩再次迎上,又是一剑,火麒麟再次长叫一声,蓦然睁开眼睛,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

狼枫大吃一惊,这双眼睛是多么的熟悉,狼枫惊叫道:“智颠,你是智颠。”

“你是智颠”似乎比任何**都要厉害,火麒麟一听,身上的火焰顿时消弱了许多,但头摇脑晃,似乎难受不已。

狼枫大声道:“你就是智颠大师,是不是?”狼枫心中十分肯定这眼神绝对是智颠的眼神,不对,确切的说,这眼神应该是自己从智颠身上曾经看到过的眼神,但想不到这眼神竟然是火麒麟的眼睛。

火麒麟一声大吼,转身向天外逃去,狼枫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满追上,两道光影迅速消失在天边,留下万众弟子,犹在迷茫之中。

第一百七十六节 前年往事

火麒麟腾云驾雾般朝着万恶之地的弄弄大雾中飞去,狼枫不离不远的随在其后,心中奇怪不已,暗道:“这火麒麟散发出来的气势为何会与智颠大师如此相似,难道这期间有什么关系.”

茫茫大雾内,火麒麟似乎发xiàn

了目标,一头扎向地面,大雾如沸腾般翻滚开来。

在一处较大的的干燥地上,偶尔长着几颗奇形怪状的树木。一个少女正着急的四处张望着,眼中及充满害pà

,由充满担心,双手抱在胸前,默默的念着些什么。

天空传来一声大吼,一只火红色的麒麟从天而将,栽倒在地满地翻滚,一会儿火色燃烧,一会儿佛光普照,似乎体内有两股巨大的力量在争斗不已。

少女正是蝎蛛红,这时见火麒麟痛苦不已,捂着胸不敢靠前,但目色关切之极,直欲滴出泪来。

“智颠!”蝎蛛红轻轻的呼唤了一声。

火麒麟全身一阵颤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智颠,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吼!”火麒麟又狂暴起来。

忽见火麒麟忽然发怒,向蝎蛛红扑去,蝎蛛红一声尖叫,欲退无路,只得大叫一声“智颠”然后闭上眼来。但是过了半天,竟然发xiàn

自己轰然没事。

慢慢的睁开眼睛,忽见眼前站着一位少年,用一把大剑将火麒麟挡住。

“狼枫,是你!”蝎蛛红惊道,但突然又跪倒狼枫跟前,道:“狼枫,你法力无边,你救救他吧。”

狼枫奇怪的看了一眼蝎蛛红,心想蝎蛛红怎么会在这里,转身看了一眼狂暴的火麒麟,道:“你是智颠大师吗?”

字字如含万力,火麒麟身外的火焰似乎被浇灭了一般,顿时消淡了许多,一阵发光忽然从火麒麟体内破了出来,紧接着无数道佛光也破体而出。

火麒麟被佛光冲的四分五裂,尖叫着慢慢缩小,忽然进了一个人的体内,只见此人乃是个和尚,脖子上挂着一大串念珠,果然是智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狼枫叫道:“智颠大师。”急忙想上前查看,却见蝎蛛红当先一步,跑上将智颠抱在怀里,急声叫唤,一遍一遍的喊着智颠的名字,倒像一个温柔的妻子在照顾一个病倒的丈夫一般,看的狼枫惊奇不已。

过了一会,智颠忽然慢慢睁开眼睛,常出一口气,当看到被蝎蛛红抱在怀里,眼中显出一阵复杂的表情。

蝎蛛红见智颠醒了过来,喜极而泣,道:“你醒了。”

智颠将蝎红蛛推开,慢慢站起,看见狼枫,道:“多谢你这次相助,让我又拖过一劫。”

狼枫道:“智颠大师不用客气,不过这火麒麟又怎么会在你的体内。”

智颠似乎恢复了清明,连眼中的欲望之色也少了不少,此时倒看着是一个修为高深的得道和尚。

智颠身外又慢慢的铺上了一层淡淡的佛光,智颠望着眼前茫茫的大雾,道:“想二十年前,峨山雾谷中也是迷茫大雾。”

狼枫道:“二十年前,峨山雾谷之中,正是佛门几位同门前去将那火麒麟诛灭,难道当年这火麒麟竟然没有死?”

智颠目中露出些许苦色,道:“火麒麟乃上古神兽,拥有不死之躯,乃是任何的**都不可诛灭。”

狼枫惊道:“难道今**体内这火麒麟,就是当时那邪恶火麒麟?”

智颠遥遥头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幻影。”

狼枫道:“幻影?幻影已是如此厉害,不知dào

真身该有多恐怖了,难道火麒麟当年没有死,而是一直在大师的体内。”

智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果然聪慧异常,不错,当年那火麒麟,已经在我体内待了二十多年!”

狼枫更加惊奇,简直不敢相信,道:“这,这又是为何?”

智颠身子似乎很虚弱,找着一个凸起的石头坐了下来,蝎蛛红本来想上前扶住,但不知为何,却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智颠道:“万年前,我佛门苦心大师以一身的修为将火麒麟封印在峨山雾谷之中,但祖师当年就已经预了道,万年之后,火麒麟必将又会挣脱封印,到时天下又是一片血雨,所遇苦心祖师在燃灯将枯之极,写下了一片封印火麒麟的**留了下来”

狼枫恍然大悟,道:“原来苦心大师留下来的并不是诛灭火麒麟的**,而是封印之法,这么说,二十年前,火麒麟又显与世上,乃是被诸位前辈封印在了大师的体内。”

智颠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想起当年封印火麒麟的过程,真是坚信不移。

狼枫道:“看来这二十年来,大师一直与这火麒麟在斗争,怪不得每次见到大师,我总会把持不住,热血沸腾,还总看到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原来想不到竟是大师体内的火麒麟。”

智颠道:“你能看到我体内的火麒麟,这当真是上天注定啊。”

狼枫奇怪道:“大师为何如此说?”

智颠眼睛一闭,道:“天机不可测。”

狼枫也不明白智颠所说的是什么,索性不想,突然又有了一个疑问,道:“既然当年苦心大师将邪恶火麒麟封印在峨山雾谷之中,那二十年前,众位前辈又为何不将火麒麟再次封印在峨山雾谷之中呢。”狼枫心道,将邪恶火麒麟封印在智颠体内,当真是没有道理,徒增加智颠的痛苦。

却听智颠道:“若将火麒麟封印在峨山雾谷之中,那么万年之后,火麒麟又会挣脱封印,危害万生,所以封在原地,乃是下下之策。”

狼枫奇道:“那封印在大师的体内,便不会在脱出封印了?”狼枫对此有些疑问。

智颠道:“这也是兵行险招,当年苦心师祖与火麒麟交战的时候,其实也发xiàn

了火麒麟的弱点,火麒麟乃是不灭之魂,如若想将火麒麟永远的封印,那么只能找到一个更强的魂魄,将它封印,一旦将它成功的封印起来,火麒麟的魂魄就会与那更强的魂魄融为一体,共生共灭。”

狼枫道:“这么说,大师就是那更强的魂魄。”

智颠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我能成功压制火麒麟的魂魄,那么等到我灯火枯尽的时候,也就是火麒麟的死期了。”

狼枫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将火麒麟封印入智颠的体内,竟然是要它与智颠共生灭,在看智颠是,一阵浓浓的佛光已经将智颠包围,整个万恶之地变得一片祥和,狼枫心道:“这才是真zhèng

的智颠吧。”

狼枫微微行了一礼,身子后退,悄然离去,消失在大雾之中。

第一百七十八节 寻仇之路

那少女见狼枫走来,心中大急,苦奈身子被绑了一天,麻木不已动弹不得,当狼枫靠近的一刻,她心中的防线彻底的被击溃,最后只得闭上绝望的眼睛,任人宰割.

少女之觉得一双温热的大手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全身不由一阵颤抖,紧接着,便觉得有一股暖流流边全身,舒服之极,之前的麻木,一消而散。

少女感觉那双手离开后,便奇怪的镇开眼睛,发xiàn

狼枫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做回床边,静静思考,少女一时也不敢动弹,不知dào

这个魔门的门主在想些什么,万一被发xiàn

,对自己有什么想法,那可就糟了,不知为何,少女脸色一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叫什么名字?”狼枫忽然望眼过来,问道。

少女一惊,又使劲向墙边退了退。

狼枫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少女眼睛忽然睁的大大的,惊奇的看着狼枫,似乎不相信这个魔门的少门主。

狼枫道:“我不会伤害你,你告sù

我你的家在哪里,我这就送你回去。”

少女眼中忽然一阵闪动,道:“我没有家,我的家人都被杀了。”

多好听的声音,狼枫一阵感叹,狼枫道:“是被魔门的人杀的?”

少女奇怪的点了点头,心道,你不就是魔门的门主吗,怎么会自称魔门呢。

狼枫叹息一声,道:“那你没有可去之处了?”

少女点了点头,满脸凄苦。

狼枫道:“你来床上睡吧。”

少女吓了一跳,道:“不、不”却已经被闪身而来的狼枫抱了起来,瞬间浑身失去了力qì



这少女浑身似无骨,毫无重量,被狼枫放到床上后,只听狼枫道:“你今晚就在此处休息,我出去有点事,这里没人赶来伤害你。”说完,狼枫闪身便出了房门。

留下少女还喘着微微的粗气。

是夜,一直偏僻暗黑的屋内,聚集这七人。

鬼十三道:“二哥,你为什么要支持狼枫做门主?”

鬼军师叹一口气,道:“本来我们便要大业所成,少主马上便要登上着魔门门主之位,想不到最后关头狼枫和武桀骜会回来,坏了我们的大事。”

突然站在最后的一人站上前来,道:“鬼军师你也太胆小了,临阵之时你宁可杀了我们三人,也对狼枫恭恭敬敬,既然如此,我们人风一族便不在参与此事,我们走。”

说完,三人便要夺门而去,鬼军师大手一拦,道:“三位请留步,但是假装杀死你们,这只是缓兵之计,如今的狼枫,绝对不是你我几人能杀得了的,我们只得从长计议。”

人风霸转回身来,道:“现在没有机会,以后更没有机会,我看还是早早算了,免得下次真死在你们手里。”

鬼军师呵呵鬼笑,道:“三位不必着急,其实我早已经安排好下步路,那狼枫到时是怎么死的,他也不会知dào

。”

人风霸奥的一声,转回身来,道:“既然鬼先生早已安排好,愿闻其详。”

鬼军师遥遥手道:“天机不可泄露,等我们事业大成的那一天,总会有你人风一族的一片天地。”几人哈哈大笑,不过笑声极低。

门外不远处的黑影处,立着一人,凌冽的眼光露出一丝杀意,不过此人没有动,直到最后,才慢慢的融入到夜色之中。

在圣坛的另外一个地方,是重兵把守,重重防护,所以弟子都打起精神,四处巡逻者。

忽然一人前来,众人认得,这就是他们新的门主狼枫,所有人急忙行礼,狼枫道:“圣王、明王在哪里?”

一人上前道:“两名冒充的囚犯,就在里面。”

狼枫道:“带我进去。”

那人道:“是。”

狼枫随着那人来到黝黑的隧道内,一路都有弟子把守,最后来到一所铁牢之前,里面果然锁着两个人。

狼枫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问这两个人。”

“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狼枫站在门外,隔着铁窗看着两位曾经呼啸天下的风云人物。

圣王低头呆坐,不知是死是活,而明王早已发xiàn

狼枫到来,此时到时两眼放光,看着狼枫,道:“你终于来了。”

狼枫道:“不错,我终于来了。”踏前一步,直接穿过铁墙,视铁墙为空气。

明王神色未变,道:“你为你爹而来。”

狼枫见巨大的铁链将两个人牢牢的锁住,最后才将眼光放到明王的身上,狼枫一字一句道:“当年,我爹是不是被你们所杀!”

明王呵呵一笑,道:“不错,你爹确实是被我们所杀,你若想报仇,尽管出手便可。”

狼枫眼中的杀气骤显,凝视着明王,明王眼神丝毫没有躲避。

圣王不知dào

何时醒了过来,但却出乎意料的安静。

狼枫道:“为何?”

明王道:“不为何,你爹当时的修为,比你之高不下,这就是原因。”

狼枫道:“我爹的修为高,你们便杀了他?”

明王哈哈一笑,道:“只怪他是天门弟子,外门弟子,我门又怎么会容忍他在我们身边。”

狼枫道:“所以你们杀了他,但你们有没有想到,如今的魔门门主,却还是我这个天门弟子。”

明王道:“那是我们已无能力杀你,如果有这个能力,我同样会杀了你。”

狼枫呵呵冷笑,道:“既然现在你们也没这个能力杀我,那当年,你们怎么可能能杀得了我爹。”

明王眼中显出一阵惊意,道:“我师兄二人联手,威力自当另说。”

狼枫忽然暴起,数刀挥出,残光过后,牢内铁链尽数断碎,狼枫道:“那今**们两人在联手,看能否杀了我。”

圣王一得自由,眼中放光,忽然飞起夺门而去,却忽然像是撞到一股气墙上面,极大的反击之力,又被装了回来。

明王却丝毫没有动。

狼枫道:“你们动手啊,如果你们能打败我,那我便相信当年是你们杀了我爹,或许我还能饶了你们的性命,但如果你们打不过我,那你们今日只能命丧于此。”

第一百七十九 身世之谜

狼枫暴乱的起劲充斥着整个地牢,地牢为止遥遥欲坠.

圣王脸色复杂,明王却表情自然,道:“莫说我们现在这等状况,就算我们全盛的状态下,也不是你的对手,要杀你便杀吧。”

狼枫看向圣王,道:“你也不说是吗?”

圣王脸色一阵犹豫,迟疑道:“如果我说出了当年的隐情,你还会杀了我吗?”

狼枫心想:“爹的死,果然还有隐情。”却听一旁明王道:“师兄,你若想多活一会,就什么都别说吧,只要你一开口,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

狼枫冷冷一笑,道:“你们不说,以为我就不敢杀你们了吗。”

明王眼睛一闭,道:“那你便杀吧。”

狼枫见圣王确实吓得闭口不言,明王又丝毫不受威胁,心道,关你们几天,不怕你们不开口,转身离去,圣王软坐到在地,大汗淋漓,半响不语。

过了好一会,圣王总算平伏了惊惧的心,道:“师弟,你为何不让我们说,当年狼枫的爹的死,与那老妖怪绝对脱不了干系,只要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说不定我们还能逃的一命,东山再起。”

明王呵呵一笑,道:“师兄,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我若能保得性命,便Lang迹天涯,逍遥自在得了,如若被杀,也只能怪我们平日杀人无数,罪有应得。”

圣王道:“我乃唐唐门主,怎么能Lang迹天涯。”

明王却微微的闭上眼睛,在不理会圣王。

“狼枫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得想个办法逃走!”圣王道。

原地转了几圈后,突然道:“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逃出这个地牢了。”

明王睁开眼睛,道:“什么办法?”

圣王道:“我们杀了守卫,然后逃出去。”

明王一愣,道:“就这么简单!”

圣王兴奋道:“是啊,只要我们杀了所有的守卫,那么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逃出去了。”

明王又道:“那我们怎么样才能杀掉所有的守卫呢?”

圣王神色立即暗淡了下去,道:“这倒又要想个办法了。”

忽然牢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如风般,慢慢吹进来一个人。

圣王抬头,喜道:“桀骜,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明王骤然坐起,看着武桀骜欲言又止。明王却急忙迎上,道:“桀骜,快带我们出去。”

武桀骜手中利剑一挥,锋利的剑锋闪着寒光,指着圣王道:“滚回去!”

圣王脸上黑光一现,不过又忍了下去,这小子已经不是他能所对付的了得。

武桀骜神色极其痛苦,看着明王的眼神十分复杂,过了半响才道:“你们跟我来!”当先出了牢门。

发呆的明王被圣王拉起,匆匆的跟了出去。

牢门外竟然没有一个守卫,一路毫无阻挡,武桀骜领着两人来到一座远离圣坛的,万恶之地的边缘,突然停住了身子,道:“你们两个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

明王望着茫茫的万恶之地,看着武桀骜的背影,忽然生出一阵无比的惆怅,一口重重的叹气声发了出来。

圣王却道:“桀骜,我看你现在的修为不在狼枫之下啊。”

武桀骜没有言语,也没有回头。

圣王微微一笑,道:“其实以你的能力,你做圣门的门主才对。”

武桀骜忽然回过头来,两只血目望着圣王,杀气凛冽,道:“放走了你们,我本来已经对不起了大哥,你若在敢说此话语,我必定亲手杀了你。”

圣王急忙低头退了回去。

武桀骜转回身,望来路走去,看着武桀骜远去的身影,明王忽然道:“桀骜!”

武桀骜站住身子,远远道:“什么事?”

明王道:“爹想和你在说说话。”

武桀骜道:“不必了。”

明王道:“难道连你娘是谁,你都不想知dào

吗?”

武桀骜蓦然回过头来,眼中血光闪动。

在一座用石头砌成的破旧亭子内,坐着两人,一人是武桀骜,一人正是明王。

武桀骜道:“我娘到底哪里去了?”

明王看着武桀骜,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踏实的感觉,呵呵一笑,道:“桀骜,自小爹就对你不好,你恨爹,爹也无话可说,唉,这一切都是冤孽啊,但看着如今你已经长大,而且还做了圣门的血王,爹当真高兴!”

武桀骜道:“你不是说我娘是谁吗?”

明王道:“不错,我确实要告sù

你这些,或许以后再也就见不到你了,桀骜,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能承shòu的住,我说了,你千万别在怪爹了,爹这么多年,也一直内疚于此。”

武桀骜冷漠道:“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从小我都没有过爹,我怪你作什么。”

明王眼中露出一个苦色的神色,道:“孩子,其实你的出生完全是为了一个计划啊。”

武桀骜眼中显出了怒色,道:“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去天门血溅当场?”

明王没有回答,直接道:“这件事,之前我一直没有想过,但当你出生的那一刹,爹就后悔了,但是爹也没有办法,你的出生就是为了这个计划,所以当时,我也无能为力,我做的最多的就是,让你能死而复生,孩子,这一切都是爹的错。”

武桀骜目光一直冷了下去,道:“这不是你的错,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你还是直接告sù

我娘是谁吧。”

明王道:“当年,圣门来了极为厉害的角色,他叫南剑舞,也是现在狼枫的爹,当年圣王、血魔女和我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后来,师父竟然有传门主的意思给他,还将血师妹也许配了他,当年圣王很生气,其实圣王和我都喜欢血师妹,但却偏偏师父将师妹许配给了他,这让我们很生气。”

武桀骜道:“所以你和圣王联手杀了大哥的爹,就是因为他抢走了你们的师妹。”

明王哈哈一笑,道:“孩子,你知dào

我对你娘是多么的爱吗,这种感觉你又怎么能知dào

。”

武桀骜道:“既然你爱我娘,就不应该在去喜欢你师妹。”

明王苦笑道:“孩子,血魔女就是你娘啊!”

“什么!”武桀骜大吃一惊,站起身来,惊疑的看着明王道:“你在胡说什么,血魔女乃是大哥的娘,你不要骗我。”

明王叹一口气道:“孩子,我没有骗你。”

第一百八十节 枭雄陨落

武桀骜怔怔愣在当场,道:“这怎么可能,大哥的娘怎么会是我的娘,你一定在骗我.”

明王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

武桀骜道:“为什么?”

明王叹一口气道:“当年我们杀了南剑舞,将师妹囚禁起来,后来我们准bèi

歼灭天门,但需yào

一个人去天门做奸细,而我们选任何人都不可靠,有一日,鬼军师忽然有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我们从小培养一个奸细,长大以后故yì

送到天门,这样才不会露出马脚来。”

武桀骜道:“我就是这个被培养的奸细?”

明王道:“不错,但人选成了问题,鬼军师当时笑道:‘血魔女如今背叛圣门,这奸细的人选,或许可以落到她的身上,若明王愿意的话。’我们当时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何意思,但后来当鬼军师说出来时,我们都吃了一惊,但爹一时糊涂,竟然就听从了鬼军师的计策,一时干了糊涂的事,后来,你娘才生了吓了你。”

武桀骜怔怔后退,难以置信道:“难道我便是你一时欲火烧身、带有目的的产物?”

明王道:“爹后来一直很后悔,后悔不该让你生下来,后悔我不该敢糊涂事,但是桀骜,如今你已经是圣门的血王,我一生的心血也可以放下了,如果你怪爹,你可以现在杀了爹,但你一定要答yīng

爹,一定要好好的做圣门的血王。”

武桀骜哼哼一笑,道:“直到现在,你还对我有利用之心吗?”

明王道:“孩子,圣门乃我们千代的基业,万万毁不得,如今差点毁在我们之手,幸亏上天有眼,让你们救下圣门,如今我也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将圣门的门主好好的当下去,爹就是去做什么也愿意了。”

武桀骜道:“你恐怕搞错了吧,圣门的门主是我大哥才是。”

明王摇头道:“狼枫做门主只是一时不得已之计,将来他一定会将圣门的门主之位传于你。”

武桀骜道:“你对大哥如此了解。”

明王道:“你们是亲兄弟,但我想你还是不要相认的好,如果你们把这层关系说破了,反而不好。”

武桀骜目光一冷,道:“你意思,让我不要认我的娘。”

明王道:“你娘恨我入骨,生你又是逼不得已,怎么会认你呢,如今这些我都说完了,我也该走了,日后或许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桀骜你一定要多保重。”

明晚站起来,远远去了,圣王等在远处,看他的身子,竟然有些佝偻,有些颤巍,像似一个老儿一般。

武桀骜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伤意,但还是一转身,化为一道黑影远去,夜空中划过两道红色的血光。

圣王与明王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无方向无目的的往前走,一时天地之大,竟然不知dào

要干什么去了。

前面站着一个人,背着大剑,挡住去路。

圣王站住身子,怒吼一声:“你这个变态的恶魔,有本事你杀了我得了,这般折磨我,简直猪狗不如。”

狼枫慢慢转过身来,道:“我父仇未报,怎么能轻易容你们离开。”

明王道:“我所有心愿已了,你爹是我们杀得,你现在就杀了我们吧,”

狼枫道:“现在你们这种境况,连死都不怕,那为何还要隐瞒当年的隐情。”

明王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告sù

你也无妨,你可听过禁神封魔丹和化元移气丸这两样药物。”

狼枫吃了一惊道:“难道当年你将这两种药物给我爹吃了。”

明王道:“不错,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你爹吃了这两样药以后,还是如此的厉害,我们二人合手,竟然也没有拦得住他,最后还让他带着你逃走了,但我们知dào

,你爹受伤极重,你又是一个樯橹婴儿,万万是活不下来的,想不到”

狼枫怒道:“想不到今天我会找上你们是不是,这是你们自己造的孽,怪不得他人。”

明王道:“我们早已经犯了错,才被折磨的如此模样,那个屠魔我们就不该热,当年也不应该让他跟着师父去,如今,我们的仇家竟然一个一个的都是怪物,唉,你杀了我们吧。”

狼枫道:“这两样药物是谁给你的,一定还有旁人在旁指使你们。”

明王道:“狼枫,难道你真的想不出此人是谁吗?”

狼枫道:“鬼军师?”

明王道:“不错,禁神封魔丹这两样药物,只有他鬼之一族才有,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鬼之一族报仇,鬼一的修为,已经不在当世三大高人之下,你去了也讨不到便宜。”

狼枫道:“这么说,这一切的计策都是鬼之一族的注意,这两样药物,也是鬼一做出来的。”

明王点了点头。

狼枫哼哼一笑,道:“鬼之一族很早就惹怒了我,现在还有杀父之仇,鬼之一族我非灭了不可。”转头又看了看明王与圣王两人,道:“想不到你两人也是一呆枭雄,竟然会沦落到当别人的棋子。”

明王眼中显出一丝悔意,道:“一切都晚了,如今我们也不想苟且偷生,虽然杀你爹我们不是主谋,但一切都是我们做的,你杀了我们,也算为你报了父仇。”

狼枫忽然出刀,舞出万道金光,金光漫天飞舞,忽然化为道道金龙向圣王明王两人冲去,钻入两人的体内爆zhà

而开,无数的爆zhà

在两人的体内响起。

一会儿,金龙消失,一片寂静,狼枫默默的站在前方,身后的明王与圣王俯倒在地,喘气不已。

狼枫道:“你们的修为已经被我废去,你们三魂七魄,被我打起一魂一魄,以后你们永远在无法修liàn

**,既然桀骜放走了你们,你门便走吧。”

明王与圣王满头大汗,挣扎着站起,远远的去了。

狼枫苦笑一声,这两位风云一时的人物,曾经辉煌无比,现下竟然落得如此地步,或许杀了他们,才是对他们最好的解脱,我废了他们的修为,让他们活在这个世上,让遍地的仇家找上门来,难道是想让他们更加残酷一些吗。

第一百八十一节 狐狸的尾巴

狼枫望着茫茫夜空,寻思道,想不到爹的死,真zhèng

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鬼之一族,这个鬼一又是什么人物.

第二天,狼枫就召集了所有的魔门弟子,在万众弟子面前,狼枫道:“如今我圣门有所损伤元气,为了尽快恢复我圣门的威风,我决定重用我圣门的精英。”

下面万众弟子一时议论纷纷,不知这位新上任的门主会重用何人。

狼枫道:“鬼军师。”

鬼军师急忙上前,道:“属下在。”

狼枫道:“你在我圣门几十年,资历最老,我便封你为魔门左长老,掌管圣门一切日常事务。”

鬼军师道:“是,多谢盟主提拔。”

狼枫又封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物,都是一些长老护法之职。

众弟子都散去之后,只剩下狼枫与武桀骜两人。

武桀骜道:“大哥,鬼之一族的人明显居心叵测,你为什么还要让鬼军师掌握一切事务?”

狼枫呵呵一笑,道:“我这么安排,自有我的用意,鬼之一族与我仇深似海,我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武桀骜放下心来,道:“原来是这样,大哥,还有一事我想告sù

你。”

狼枫道:“你是不是想说圣王与明王被你放走了。”

武桀骜道:“是,如果门主想责罚,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狼枫转身拍了拍武桀骜的肩膀,道:“你乃圣门的血王,你想放了谁,我自然不会怪你,桀骜,这门主之位我是坐不长久的,这里事情一了,我就会立kè

离去,到时这门主之位,还要交于你手。”

武桀骜道:“大哥,这万万不可,你是我亲大哥,你做门主,我是坚决不会反对的。”

狼枫道:“桀骜,你也是我亲兄弟,所以我们就不要在挣这些了,等这里事情完成,我就要离开,我之所以封鬼军师做魔门的左长老,就是让他快点露出狐狸尾巴。”

武桀骜惊叫道:“难道鬼军师还有阴谋,我这就去杀了他。”

狼枫道:“不可,鬼军师已经布置好一切,我现在只是不知dào

他们到底是什么阴谋,如果冒然杀了他们,会留下隐患。”

武桀骜道:“但他们啥时候才会露出尾巴?”

狼枫微微一笑,道:“快了。”

狼枫的房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狼枫哥哥,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医仙子轻轻推开门跳了进来,却没发xiàn

狼枫,奇道:“咦,人跑哪里去了?”寻到床上,发xiàn

被窝里蜷缩着一人,医仙子鬼笑一声,道:“原来藏着这里。”

偷偷的解开被窝,同时传来两声尖叫。

医仙子惊道:“你、你是谁?”

原来床上还躺着昨天的‘祭品’,那少女也吓了一跳,却是死也不说话,但看面色表情,显然也被医仙子绝世的面容所惊呆。

医仙子恍然大悟,道:“我知dào

了,你也是来找狼枫哥哥的,啊,原来有这么多人找狼枫哥哥。”然后开心的上前抓住那少女的手,问道:“狼枫哥哥哪里去了?”

少女吃吃道:“我,我不知dào

。”

医仙子哼哼一笑,道:“哼哼,你骗我。”

忽然大门被推开,狼枫走了进来,医仙子急忙跑了上去,拉住狼枫的衣袖,道:“狼枫哥哥,原来你在这里,你跑那去了啊,害的人家好找,她是谁啊?”

看着医仙子手指着床上的少女,狼枫脸色一阵发红,道:“我也不知dào

。”

医仙子哼的一声,道:“在你的床上睡,你怎么能不知dào

是谁?”

听了这句话,床上的少女羞愧的低下了头。

狼枫走过去坐在桌子旁,医仙子就贴着狼枫的身子坐了。

狼枫道:“她是昨天拿来祭天的祭品,被我救了下来。”

医仙子“哦”的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啊,过来也坐啊。”后面这句话却是对那少女说得。

少女大概是看了医仙子的缘故,竟然不在那么害pà

,眼中的恶憎之意也消失了,过来悄悄的坐在一边。

医仙子道:“我叫医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少女道:“我叫怜儿。”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狼枫道:“进来。”

只见金童玉女两人笑容满面,端着几份早点进来,放下后,道:“门主和两位姑娘慢用,我门先退下。”说完便恭敬退了出去。

医仙子大喊一声:“哇,雪花糕,我最爱吃了。”说完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还不忙给怜儿一个。

狼枫笑道:“为什么不给我一个。”

医仙子道:“你自己不会拿,离你那么近,还让别人拿,真是的。”

狼枫用指头戳了一下医仙子,顺手端起旁边的茶放在了嘴边。

医仙子忽然道:“不要喝。”

狼枫和那少女同时吓了一跳,狼枫道:“怎么了?”

医仙子一把夺过狼枫的茶杯,闻了闻,道:“这里面有很多种药材的味道,不是普通的茶。”

狼枫接过去也闻了闻,道:“就是普通的茶的味道啊。”

医仙子哼的一声,道:“这茶里,起码有二百种药材,我闻的不会出错的,这二百种药材,正好是一种药的配方。”

狼枫心中一惊,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道:“这是什么药的配方?”

医仙子想了半天,道:“这种药相当难得,几十年也恐怕做不出来多少,这种药,寻常人服了,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是最好不过的补药。”

狼枫心道,原来是金童玉女给我的补药,也难为他两人了。

医仙子又道:“但是有修为的人却喝不得,啊,狼枫哥哥,你不敢喝。”

狼枫道:“为何,你不是说这是强身健体的补药吗。”

医仙子急道:“我说得是对于寻常人,你是有修为的人,如果吃了他,你的修为会被尽数封住,我记起来了,这就是禁神封魔丹,你万万吃不得。”

狼枫蓦然站起,惊叫道:“禁神封魔丹!”

医仙子道:“对啊!”

狼枫道:“这里面怎么会有禁神封魔丹。”话音未落,狼枫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狼枫心中已经渐渐明白了。

第一百八十二节 王者之风

眼前的景物瞬间而过,狼枫心中思绪急转,过往一切历历在目,在脑中闪现.

狼枫道:“鬼之一族,你们果然早有预谋,你们既然能扔这么久,现在为何又要急于出手呢。”

金童、玉女正行在一个碎石小道上,忽觉疾风一闪,前面多了一人,急忙行礼,道:“拜见门主。”

狼枫看着金童玉女呵呵一笑,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两人竟然能隐藏的如此好,若不是我命不该绝,今日定会栽倒你们手中。”

金童、玉女奇怪的相互对望一眼,急忙跪下道:“门主此言何意啊,属下哪里得罪了门主,请门主责罚。”

狼枫强dà

的气势瞬间发出,将周围的去路全部封死,金童玉女跪在地上明显感到一阵泰山压顶的趋势,竟然站不起身来。

狼枫道:“你两人太聪明了,但今天你们休想离开。”

金童吃力道:“门、门主,就算你要属下死,也要、也要让属下死的明明白白。”

狼枫道:“好,你不是金童吗,是圣门一个不足为尔的小弟子吗,那为何在我全力的施压下,你们竟然能坚持的这么久。”

金童一时无了言语,不过面色一变,道:“不错、你、你果然聪明,想不到我们的计划最后会被你看穿。”

狼枫眼中闪出杀意,道:“一年前你两人就来到我身边,看来那时你们就已经开始算计我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唐唐的鬼十三与鬼十七会委身坐我的奴仆,当真出我意料之外啊。”

金童一惊,道:“你、你竟然连我们是谁都知dào

了?”

狼枫道:“不错,原来你们就是鬼军师最后的计划。”

金童道:“你、你怎么知dào

。”突然间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故yì

封鬼军师为左长老,掌管魔门行事,便是要叫我们提前计划,这么明显的目标,我们怎么会上当呢?”

狼枫道:“你们都是一群被欲望占据了头脑的庸人,稍微给点机会,便会露出狐狸的尾巴,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惹我的下场吧。”

金童玉女已经趴在了地上,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金童艰难转头看着玉女,道:“十七妹,看来我们鬼之一族的大业,要毁于一旦了。”

玉女道:“十三,我们不怕,我们还有少主,少主定会替我们完成大业的,我们先走一步吧。”

金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忽然两口鲜血喷出,两人竟然栽倒在地,自尽了。

狼枫一呆,倒没有想到两人会自尽,仔细查探两人的气息,确实已经无丝毫生命迹象。

狼枫看向远处一座恶山,道:“你们是否已经以为你们的计划完成了呢。”

恶石之上,鬼军师忽然打了一个冷颤,道:“不好。”

周围几人同时问道:“怎么了,只要鬼十三与鬼十七得手,我们便可轻易的杀掉狼枫,有何不好。”

鬼军师急排额头,道:“我们上当了,快走。”

几人还未动身,强dà

的气势已经漫天铺地的压来,几人的身子竟然如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狼枫慢慢的落了下来,冷目看着几人,道:“现在想走了吗?”

鬼军师已经浑身发颤,怔怔说不出话来。

狼枫道:“我只问一句,若你们答错一句,我便杀了你们。”

几人动弹不得,没有说话,他们心中忽然生出无限的悔意,真不该惹狼枫,他们对狼枫的实力还是低估了太多。

狼枫问道:“鬼一是何人?”

鬼军师道:“我族族长。”

狼枫道:“现下在何处?”

鬼军师道:“毒王峰上。”

狼枫蓦然一惊,上次去寻找医仙子,在毒王峰上遇见蝎蛛红,那时也遇见了一个老者,难道那老者就是鬼一,那老者的修为之高,恐怕与师祖也不相上下。

狼枫呵呵一笑,道:“那么,禁神封魔丹也是他做的了。”

鬼军师急忙道:“不错,我们所有人都受了他的指使,而当年害死你爹,也是他的主意,那药丸也是他亲手所制。”

狼飞道:“原来他才是真真的幕后黑手。”

鬼军师道:“不错,你若想报仇,去找他才对。”

狼枫道:“找他是早晚的事,但是现在,你们却得去死。”

几**惊,道:“你”

万千力道压下,几人同时喷出一口大血,狼枫道:“你们若想得到魔门,却为何要惹我,现在,你们都去死吧。”

鬼斩剑出,万道金光爆出,金龙呼啸,风云际变,鬼军师几人更是绝望的闭上眼睛,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狼枫哥哥!”突然传来医仙子的声音。

狼枫回过头,便看见了医仙子和怜儿疾步跑来,狼枫奇怪道:“这么高的石峰,仙子是怎么上来的。”眼中疑光一闪,看向旁边的怜儿。

怜儿眼中忽然显出一阵狡黠的光色,蓦然手中掏出一物,扔在地上,一大团烟雾升起,不能视物,刺鼻之极。

医仙子一声尖叫,狼枫急忙飞过去护住,烟雾散去后,场内除了怀中的医仙子,空无一人。

狼枫眼中的金光参杂着一丝黑色,鬼斩击出,旁边一大座山脉被整整削去了一个山头。

“呜呜我眼睛看不见了,好难受啊。”医仙子哭道。

狼枫低头发xiàn

,医仙子眼中闭着,流出许多眼泪,看样子十分难受。

狼枫急了,道:“仙子,你没事吧。”

医仙子道:“没有事,你快带我回去,我用药洗一洗就好了。”

狼枫放下心来,这方面,狼枫知dào

医仙子才是真zhèng

的宗师水平,急忙抱起医仙子,急速飞下闪去。

医仙子还难受的哭着,狼枫柔声安慰道:“仙子别哭啊。”

医仙子道:“他们是坏蛋,你要惩罚他们。”

狼枫道:“好,等你眼睛好了,我就替你去惩罚他们,让他们永远也再不能害人,好不好?”

医仙子逼着眼睛,道:“嗯!”嘴角竟然还露出一丝笑意,不知为何,狼枫忽然心中生出一丝温暖,这是一种被一种纯真所感动的温暖,在这个心机凶残的世界,竟然还有这么纯洁的心灵,或许只有这点才让狼枫相信,其实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狼枫去后,却没有发xiàn

身后远处,一女身着白衣,眼中的冷意让周围的石头全铺上了一层薄冰。

第一百八十三节 血魔女之死

血魔女待在幻魔洞中十余年,整日与鬼魂做伴,猛然出来,竟然有点不适应,感到丝丝的不安,比在黑暗的鬼域中还要冰凉的冷意一阵阵袭来.

血魔女抬起头来,发xiàn

门口进来一位白衣女子,衣服白的如不是凡间之物。

血魔女呵呵一笑,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冰月眼中的冷意射了过来,血魔女只觉温度骤然降了下来,这不是天气冷了,而是心冷了,如掉在了万年的冷窟之中。

血魔女道:“我一生杀人无数,所有人我都忘记他们的名字,而唯独你娘我却记了下来,你娘冰舞炎真的很美,美的连我都嫉妒,呵呵,你也很像你娘。”

冰月丝毫没有动,只是屋内的墙壁上,窗户上,到处都生出丝丝寒意,一刻间就冰冻起来。

血魔女竟然发xiàn

,自己身上的血慢慢的开始凝结起来,竟然连动一动手都觉得十分困难。

血魔女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道:“我知dào

你要杀了我报仇,但有一点我却要告sù

你,枫儿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杀了我,你还会不会原谅他。”

冰月眼中忽然产生一丝变化,开始变得复杂,血魔女忽然发xiàn

气温回升起来。

“你也是爱枫儿的,是吗?”血魔女看着面前的女孩,平静的问道。

冰月忽然望眼过来,血魔女忽然发xiàn

,她的心已经冷到了极点,恍然之中,竟然看见了天中一人飞了下来,手握利剑。

血魔女忽然笑了笑,道:“剑舞,或许我早应该来陪你了,如今我再无牵挂,你是来接我的吗。”

飞下来的人微笑这点了点头,向着血魔女伸出了手,血魔女也伸出了她的手,然后被那人牵着,慢慢的向空中飞去。

一切都寂静了,冰月呆呆的站在场中,看着那个安详的带着一丝微笑的血魔女,冰月忽然怔住了,一丝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冰月道:“你为何会这般幸福,连死也能这般微笑,如今我杀了你,我为何又这般失落呢。”

冰月转身去了,带走了满屋子的冷意,屋内只留下血魔女一人

医仙子的眼睛好了以后,但还是留下一个红红的圈,医仙子赌气的坐在床头,想着该调出一个怎么样的药来,才能治好这个红眼圈。

一直沉思的狼枫忽然站起身来,医仙子倒吓了一跳,道:“你要干什么?”

狼枫道:“仙子,你收拾东西,我们今日就离开这里。”

医仙子一听要离开这里,高兴道:“去哪里啊?”

狼枫道:“去惩罚一个坏人,你赶快收拾,我去去就回。”

狼枫话刚说完,人已经踏门而出,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忐忑起来,狼枫心道:“我这就去禀告娘,将魔门门主之位传于桀骜,然后我就上毒王峰,去找鬼一算账。”

匆匆来到血魔女门外,狼枫察觉到一丝异样,急忙冲击屋子,却发xiàn

武桀骜跪在地上,双目血红欲滴泪,而他前面的血魔女,面目慈祥,微笑的看着前方。

狼枫气势探过,大吃一惊,血魔女竟然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狼枫大喊一声:“娘!”跑上去轻轻的碰了下血魔女,血魔女姿势不变,缓缓的倒了下去,一双微笑的眼睛竟然还看着狼枫。

狼枫惊诧的后退两步,又轻声的叫了几声,血魔女丝毫没有答yīng

,狼枫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当即跪倒在地,与武桀骜跪倒在一起。

狼枫万万没有想到,刚与血魔女没有相认几天,想不到现在就已经阴阳两隔,狼枫忍着悲痛,上前查探,这一查探,狼枫差点晕了过去,坐在地上半响才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一天之后,血魔女已经被埋葬,狼枫与武桀骜并肩站在坟前,悲痛不已,狼枫没有想到,武桀骜竟然会比自己更加难过。

狼枫叹一口气,道:“想不到我与娘匆匆一面之后,现在竟然已经天方两隔。”

武桀骜似乎没有注意到狼枫的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墓碑,忽然大喝一声,拔出长剑,在墓碑上急点起来,一阵剑锋过后,狼枫发xiàn

,在墓碑原来“不孝之子狼枫”之旁又加了一行字:不孝之子武桀骜。

狼枫一声苦笑,道:“对,她是咋们娘,桀骜,来,我们再给娘跪下磕头。”

武桀骜虎躯跪落,眼射寒光,道:“娘!你可曾知dào

,我也是你的亲儿子,你是不是已经不知dào

你在世界上还会有另外一个儿子。”

狼枫大惊道:“桀骜,你、你说什么?”

武桀骜继xù

道:“我知dào

,我只是你逼不得已才生下的我,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娘,只要你是我娘,你的仇我一定要替你报。”

狼枫已经被这惊世的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又是激动又是高兴,久久才道:“你、你真是娘的儿子?”

武桀骜转过身来,道:“大哥,你就是我的亲大哥啊。”

狼枫一时激动,道:“原来我还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桀骜,你真是我的亲兄弟!”

武桀骜重重的点了点头。

狼枫喜极而笑,心中又是忧伤又是欢喜,夹杂在一起,激凸不已,武桀骜也跟着哈哈大笑,金光乱动,血光飞舞,天地在两人的笑声中一片萧条。

几个时辰后,狼枫终于将一切事情了解清楚,当知dào

武桀骜出生,竟然是为了一个计划,狼枫心中的怒气忽然按耐不住,但看武桀骜脸色凄苦,狼枫道:“桀骜,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亲兄弟了。”

武桀骜又点了点头。

狼枫道:“既然娘已经去了,但娘要是知dào

我们是亲兄弟,也一定高兴的紧,娘肯定不希望我们如此伤心,桀骜,有些事我想说与你听。”

武桀骜面色缓和过来,道:“大哥你说。”

狼枫道:“我要将圣门的门主交于你。”

武桀骜似乎早已知dào

,并不惊奇,道:“那你呢?去替你爹报仇。”

狼枫点了点头,眼中的杀气骤显,道:“鬼之一族的人,我一个也不能放过。”

武桀骜道:“那娘的仇又该怎么办?”

狼枫忽然怔住,是啊,这个问题他一直在回避,一直不敢去想,报了杀父之仇之后,又该怎么办。

狼枫心中知dào

,杀血魔女的人,就藏在他的心中。

第一百八十四节 佛欢之乐

且说狼枫将魔门门主交于武桀骜之后,边带这医仙子向着毒王峰行去,狼枫心道:“这次我去,若能替爹报了仇,我便带着医仙子回到医仙谷,再也不理会世间的凡物,月儿虽然杀了娘,但当年月儿的全族,也都死在娘的手中,这仇不报也罢.”

狼枫忽然道:“狼枫啊狼枫,你定是对月儿下不了手,才找般可笑的理由。”

怀中的医仙子道:“狼枫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狼枫摸了摸医仙子的头,没有说话,只是化作一道流星,带着医仙子消失在天边。

在万恶之地之中,聚集着七八个弟子。

陆逸飞道:“卓兄,我们追杀屠魔这么多天,却连屠魔的影子都没见到,这般没结果等下去,该如何是好?”

卓文碧将手中的扇子合住,在头上擦了两下,道:“唉,这屠魔修为太强,至今我也没有能想到杀他的办法。”

一直没有言语的火灵忽然道:“我看屠魔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坏,也没有滥杀无辜,是不是我们得回去禀告师父,说明情况。”

众人一惊,不明白火灵为什么会替屠魔说话。

一旁水若萱就奇怪了,道:“火灵师姐,你怎么会提一个杀人魔说话呢?”

火灵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坏人。”

水若萱道:“坏人又不是写到脸上的,他动不动便会杀许多人,还不是坏人。”

火灵再无言语,忽然卓文碧轻喝一声,道:“小心戒备,有人来了。”

但是已经避之不及,大雾外走过来三人,当先一人身背妖刀,面无表情,正是屠魔,而身后两人,却是圣王与明王。

众**惊,均想,今天我命休也,屠魔带着魔门两位高手前来,几人焉有逃脱的道理,一个一个拔剑提防。

屠魔走过来,看见几人,犹如未见,只是向火灵看去,眼中忽然闪烁出奇异的光芒,火灵却不像别人般凝神戒备,而是连剑也没有拔出,也看着屠魔,同样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屠魔忽然说了声,道:“借过。”便昂步而过,明王与圣王低着头,跟着过去。

众人惊虚不已,天下闻名的圣王、明王怎么这般样子,跟着屠魔去了。

三人经过众人之时,明王突然拔掌冲上,向陆逸飞脑门拍去,但天门几人出手如电,瞬间几把长剑尽数插入了明王的体内,众人一阵惊奇,原本出剑,只是逼明王后撤,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轻而易举的杀了明王。

几人抽回长剑,明王身上鲜血狂飙,明王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慢慢的跌倒,眼睛穿过浓雾,似乎望见了千里高空之中的浓浓大雾。

妖刀闪出一阵血色,忽然飞出,明王身上的鲜血瞬间被妖刀吸干,而明王也瞬间变成了一个干尸。

众人只惊的面色苍白。

屠魔面无表情的看着圣王,道:“你是不是也想死,如果你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圣王急忙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想死。”

屠魔道:“但是你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圣王在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站着,屠魔当先离去,圣王乖乖的跟上,看着两人的影子即将消失在大雾外。

火灵忽然喊了一声:“屠魔。”声若细丝,但还是被屠魔听见。

屠魔回过头,道:“什么事?”

火灵一时也无话可说,自己也不知dào

为什么要叫住屠魔,此时却慌不择口,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屠魔眼中显出一阵迷茫,思虑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dào

我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字?”

火灵道:“我叫火灵。”

屠魔微微念了一句:“火灵”,便慢慢远去,直到身影消失,火灵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开口,只是怔怔的望着屠魔离去的地方。

水若萱上前摸了摸火灵的额头,道:“师姐!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魔头了吧,旁边这么多帅哥,你怎么会偏偏喜欢上他呢。”

卓文碧哈哈一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这感情的事,也是说不准的,看一两眼喜欢上的,也在正常不过。”

火灵却没有说丝毫言语。

夏楠这时才说话,道:“看来这屠魔并非真的是嗜杀成性的魔头,他自叫屠魔,定是与魔门有极大的仇恨,如今他将明王圣王打的修为全无,还要带着身边折磨,这足以说明他只是与魔门有仇而已。”

卓文碧道:“那以夏兄之意,我们该怎么办?”

夏楠道:“不如我们即可回门,禀告掌门,请掌门定夺。”

卓文碧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早有此意,既然如此,几位,我们就此告辞。”说完抱一抱拳。

陆逸飞眼中却露出一丝犹豫,道:“可是,可是月师妹还没有回来。”

卓文碧哈哈一笑,道:“有狼枫在,你还会怕月姑娘会有危险不成。”

陆逸飞只得点了点头,但总觉心中不安,几人便告别而去,各自回了自己的门派禀告此事。

就在万恶之地的另一头,一个和尚后面跟着一个少女,少女蹦蹦跳跳的,道:“唉,我说臭和尚,你要去哪里啊?”

智颠眼望远方,道:“无方无向。”

蝎蛛红一声脆笑,道:“无方无向,你为何只向着这个方向走,这个方向我知dào

,一直走下去就是毒王峰,我可告sù

你,毒王峰上有一个厉害的老怪物,你可惹不得,但是我可以惹得,我愿意了,连他的胡子都可以拔下来。”说完脸上还洋溢这得yì

之色。

智颠身上泛动这佛光,道:“毒王峰!”

蝎蛛红道:“是啊,你是不是要去毒王峰?”

智颠道:“非是我去。”

蝎蛛红嘴一嘟,娇怒道:“哎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不是你去,是谁去,难道是我去,嘿嘿,不是,是我们去。”

智颠道:“不是我们,是别人。”

蝎蛛红奇怪道:“别人是谁?”

智颠闭口不言,默默的站着望着毒王峰的方向,似乎看见了什么,蝎红蛛也走上前来,想智颠看的方向看过去,除了大雾,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

蝎蛛红转过头,怀疑智颠在看什么,却发xiàn

了智颠的侧脸,蝎蛛红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智颠,一时竟然看的痴了。

智颠回过头来,发xiàn

了蝎蛛红迷人的眼光,智颠眼中忽然变得炽热,顿时佛光泛动,智颠急忙坐到在地,双手合一,怔怔佛语响了起来。

蝎蛛红也慢慢的坐了下来,小口凑到智颠的耳朵旁,吹气若兰,道:“智颠,你喜欢不喜欢我。”

智颠在全身一颤,但在佛光的包围下,一道野兽般的号叫从体内发出,一双欲望的眼睛在虚空中燃烧起来,智颠口动急速,佛语怔怔传出。

蝎蛛红似乎失去了控zhì

,忽然伸手报过智颠的头,埋在自己的胸间,一阵摄人心魂的柔软袭击了智颠,智颠也彻底迷失了自己的本性,再也那么一刻时间,伴随着一丝少女的喘气低叫,天地在一刹那间静止了。

第一百八十五节 毒王峰

浓浓大雾,翻腾不已,天地似乎经lì

一场暴风雨.

蝎蛛红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额头间的汗水刚刚褪去,此时正玩弄着衣角,低头不语。

智颠远远坐在一边,低声念着佛语,看表情,痛苦懊悔不已。

良久,蝎蛛红慢慢走了过来,微微道:“我不要你负责什么,你只要让我能跟着你就好。”

智颠睁开眼睛,眼色复杂,喃喃道:“如今我破了佛门大戒,已罪不可赎,你还跟这我做什么?”

蝎蛛红哼一声,道:“什么佛门大戒,佛门弟子就不是人,是人就应该有七情六欲,这是人之常情。”

智颠忽然站起身,转了一个方向行去。

蝎蛛红疾步跟上,怒道:“你要干什么去?”

智颠脚步不停,道:“回佛门,请求师父惩罚。”

蝎蛛红突然停住脚步,道:“你会佛门,那我怎么办?难道你让我一个人呆着这个地方。”

智颠一怔,道:“你从那里来,便回那里去。”

蝎蛛红道:“你个混蛋,人家身子都给你了,你却要把人家扔在这里吗。”

智颠急忙合手,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蝎蛛红又两步跟上,道:“反正我不管,你去那里,我就跟到那里,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智颠回过头,道:“你这又是何苦。”

蝎蛛红又是哼哼一声笑,道:“我一点也不苦,我现在可开心的紧。”

智颠看见蝎蛛红笑颜如花,不仅心中一动,急忙别过头去,这一切却被蝎蛛红看在眼里,笑的更是开心了。

智颠叹一口气,忽然又向毒王峰的方向行去,道:“不管如何,火麒麟的元神一定要永远的困起来,直到它灰飞烟灭。”

蝎蛛红格格一声欢笑,上前直接拉着智颠的手,欢快的去了。

狼枫日夜兼程,终于不两日,毒王峰已经遥遥在目,不到晚间,已经来到毒王峰下的小镇里。

狼枫安奈住心中的激动,心道:“今夜暂且居住一宿,等明日养足精神,切上毒王峰,找那鬼一算账。”找到一家大的酒楼,医仙子一路东张西望,左观右看,好奇不易,却没有发xiàn

引来更多的目光。

狼枫一进酒楼,立即有小二迎了上来,替两人找了一处干净的桌子,让着坐下。

狼枫微微一笑,对医仙子道:“你的面子还真大啊,连我都沾你的光了。”

医仙子奇怪道:“什么光?”

狼枫摸摸医仙子的脸,呵呵一笑道:“没有什么,我们吃饭,小二,上菜。”这一举动顿时引的周围一群**喧,尤其是旁边一桌年轻男女,看的更是惊奇,其实一帅气的少年,却满脸怒容,很是嫉恨。

果然那少年先是按耐不住,端起酒壶,走了过来,径直坐在医仙子旁边的椅子上,后面更是围着许多人。

少年哼哼一笑,对着医仙子抱拳道:“请问姑娘芳名,在下帅非凡,这厢有礼了。”

医仙子直接缩进了狼枫的怀里,看也不看那少年一眼。

这下少年的脸色变得难看了,看狼枫的眼色似乎能杀死一个人。

少年忽然站起,拔出剑来,指着狼枫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你难道不知dào

我是谁吗?”

狼枫心下失笑,喊道:“小二,你这店中怎么有野狗乱叫,让我怎么吃饭?”

满店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敢发笑,店小二急忙跑上来,给那少年赔笑道:“帅公子,你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好不好,看在我们店老板的份上,你就放过他们两人吧。”

帅非凡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指着店小二道:“你们掌柜的算什么东西,我给他面子,上次叫你们家小姐陪我喝酒,怎么不给我面子,如今我找别人,你还敢出来指手画脚。”突然一个巴掌摔出,打在店小二的脸上,店小二翻了几个跟头,直摔坏了几张桌子。

帅非凡又转过脸来,对医仙子赔笑道:“姑娘,陪我喝几杯如何啊,我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狼枫忽然道:“什么好处,你到说说看。”

帅非凡眼睛一迷,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你说任何条件,我都答yīng

。”

狼枫道:“如果是想杀一个人呢?”

帅非凡脸色一变,道:“原来阁下是想要杀人,不知阁下要杀的是谁?”

狼枫道:“这个你不用管,就是你敢杀还是不敢杀。”

帅非凡眼珠子忽然几转,哈哈一笑,道:“没问题,只要在这毒王峰周围,没有我杀不了的人。”

狼枫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是甚好,你是先杀人呢,还是先喝酒呢?”

帅非凡道:“当然是先喝酒,你要杀的人,现下还不知dào

在哪里,等她陪我快活了,杀谁我都去。”

狼枫眼中露出一阵杀气,道:“我还是想你先杀了人,在来喝酒也不迟,因为那人就在这店中。”

帅非凡脸色又变,忽然将剑舞出几个剑花,指着狼枫道:“你莫不是想杀我吧。”

狼枫遥遥头,道:“非也,在那边,窗子边上那个背着刀的少年。”

帅非凡顺着狼枫的手势看去,果然发xiàn

窗子边的桌子旁,独坐着一少年,桌子旁还放着一把妖异的刀,不知为何,帅非凡看见此人,竟然从骨子里都冷了下来。

狼枫道:“怎么,不敢去了吗?”

帅非凡大喝一声,强装声势,道:“我帅一番纵横天下,怕过谁,等我去将那小子教xùn

一顿,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便拔剑上前,来到那少年面前,拍了两下桌子,道:“你是何人?见了本少爷为何还不行礼。”

那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帅非凡触及到那人的目光,不由吓的后退了几步,急忙拿剑护着自己,跟着帅非凡的那帮少年,见帅非凡忽然受到了惊吓,急忙围上去,纷纷拔剑指着那少年,叱喝不已。

这下帅非凡壮了胆了,意气风发的走了上去,忽然又发xiàn

桌子上的那把刀很是特别,眼中又闪出一阵欲望的光满来,一只手便伸了过去。

那少年只是冷笑一声,并未阻止。

第一百八十六节 痴情如梦

帅非凡似乎没有发xiàn

一阵妖异的血色袭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把刀,一心向夺来己用.

忽然,地下升起一道冰柱,将帅非凡突然冻结,手离那刀只有几寸之遥。

众**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纷纷住筷观看,而那少年却也眼色抬起,望向了门外。

一个火红的少女走了进来,众人一阵赞叹,今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了,竟然同时来了两位如此天仙般的人物。

来人正是火灵,不知dào

火灵为何没有回玄门,却是来到了这里。

火灵进来后,直接看向角落里的屠魔,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缓缓坐在屠魔的对面坐下,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屠魔点了点头,但又看了看火灵旁边冰块的帅非凡,道:“他在这里,有些碍事,我先杀了他。”

帅非凡虽然被冰冻,但知觉尚在,听见屠魔的对话,端是吓的魂飞魄散。

火灵道:“你难道这么喜欢杀人吗。”玉手微微抬起,中指上忽然生出几点小火苗,帅非凡身上的寒冰立即化去,一屁股坐倒在地,满脸惊惧之色。

火灵道:“赶快走吧,莫要误了丢了性命。”

帅非凡连滚带爬,向门外夺去,却想不到竟然碰在一个和尚的身上,又弹了回来,不过被那和尚又一把扶住,身形立即稳住。

和尚道:“阿弥陀佛,施主走好,心慌则形不稳。”

狼枫一看,大奇道:“今日是怎了,竟然遇到这么多熟人。”

和尚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嘻嘻哈哈的少女,但当少女看到狼枫之时,眼中显出惊奇之意,但又看到屠魔之时,脸色大变,瞬间变得苍白,急忙躲在智颠身后,道:“喂喂,和尚,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和尚看见店内几人,微微一怔,道:“既来之则安之。”说完坐在一旁,对狼枫点头合手示意。

狼枫哈哈一笑,道:“智颠大师,只是几日不见,大师竟然如脱胎换骨一般,当真可喜可贺。”

智颠摇头苦笑,道:“我已犯下滔天大罪,非喜,而是苦,更不可贺。”

狼枫奇道:“滔天大罪?”

智颠道:“此事全怪我心智不坚,修行尚浅,苦我修行多年,如今一切竟然要毁于一旦,我愧对于师父的教诲,愧对于师祖的寄望”

智颠忽然间,竟然越说越激动,周身忽然鼓鼓涨起,周围的桌椅全向外散去,不一会,整个楼阁竟然也晃动起来,智颠身上忽然又烧起熊熊火焰,周围一些人已经来不及惊恐逃跑,全都摔倒在地,身上的阳刚之气尽数散尽。

狼枫身上金光泛动,护住怀中的医仙子,奇怪的看着智颠的变化,但却完全无法阻止。

屠魔依旧淡淡的喝着酒,眼睛始终没有看过来,火灵也是运功相抗,眼色却极其复杂。

忽然蝎蛛红一声尖叫,后退几步,也遥遥欲坠,几人中,唯独她的修为最弱。

智颠尚在念着“罪恶滔天”之类的言语,神色癫狂之极,但听到蝎蛛红一声大叫以后,竟然如遭雷劈,忽然惊醒过来,急忙念动佛经,阵阵佛光才慢慢将四处奔腾的烈气压住。

狼枫心道:“这个世界当真奇怪了。”

蝎蛛红见智颠控zhì

住了自己,虽然自身虚弱,但也放下心来,苍白的脸色露出了一丝笑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一双冷色的眼睛正望着她。

蝎蛛红颤颤巍巍走上前,问智颠道:“你没事了吧,你吓死我了。”

智颠神情明显恢复,却比癫狂之时更加痛苦,道:“你又要为何管我。”

蝎蛛红大怒,道:“我不管你谁管你,我喜欢看到你受痛苦,我宁愿我痛苦,也不愿意你难受。”

听到这话,智颠固然大惊,但远远比不上周围几人震惊,狼枫更是喝下去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一个魔门的妖女竟然会对一个佛门的天才人物说出这番话来,当真奇怪。

智颠神色更加的痛苦,但痛苦之中竟然又有了一丝欣喜的神色,忍不住道:“这又是为了什么,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又为何要替我入地狱。”

蝎蛛红微微一笑,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我就不愿看到你受苦。”

智颠叹息一声,不想这一小小的叹息,是否将他心中的那道坚强的壁垒,已经打破。

“好一对情人。”屠魔忽然放下酒杯,眼中凌冽的杀气,已经射到了蝎蛛红的身上。

蝎蛛红大吃一惊,急忙又躲在智颠的身后,眼色惊惧之极。

屠魔忽然起身,众人只觉眼前一晃,便看见他已经坐在了智颠的桌子旁,智颠依旧神色未变。

屠魔道:“这位师兄,你既然乃佛门高僧,怎么会和这个魔门的妖女在一起?”

智颠急忙合手道:“阿弥陀佛,他也是一正常女子,施主怎么以妖女称之,还请施主改口。”

屠魔冷冷一笑,道:“本来大师的事,不该我管,但是此女子,你却不应该带在身边。”

智颠道:“她爱跟在我身边,却不是我要带着她在身边。”忽然感到身后的蝎蛛红一阵颤抖,似乎伤心无比,智颠心中竟然一阵心疼,这种感觉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屠魔道:“这么说来,她的事情与你无关系了?”

智颠半响不语,但最后还是道:“正是!”

蝎蛛红忽然在智颠的背后用手使劲的打起智颠来,让人看着一怔好笑。

屠魔却忽然站了起来,道:“如此甚好。”强dà

的气势瞬间散发开来,妖刀忽的一声从桌子上飞起,闪烁着妖异的红色。

屠魔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做完这件事以后,我也再无牵挂,不知dào

大师能否成全?”

智颠道:“施主一身戾气实在太重,若是办完这件事,潜心修佛,将这戾气化去,我看也是上乘之选。”

屠魔微微一笑,道:“是吗?如此说来,大师也是支持我了。”

智颠点头,道:“仁、慈、善、真,不知施主做的是哪一样?”

屠魔忽然哈哈大笑,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些东西吗?好好好,待我办完这件事,再详细听大师教诲。”

忽然妖刀飞出,只听一声尖叫,蝎蛛红茫然低头,竟然发xiàn

,妖刀不知何时,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满身的鲜血已经如泉涌般被妖刀吸去。

所有人惊呆了,想不到屠魔会毫无征兆的出手,竟然一击就杀了蝎蛛红,医仙子更是惊叫一声,便将头埋入狼枫的怀内,再也不敢看现场一眼。

店外扑进一人,趴在蝎蛛红身上大声哭了起来,一切发生太快,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却也没有发xiàn

,智颠一直静静的坐着,不过,两只眼睛已经迅速的燃烧起来,在酒楼上的万里高空,两只充满愤nù

的眼睛肆虐圆睁,俯瞰着大地,大地也开始为止颤抖。

第一百八十七节 元神俱灭

蝎蛛红突然之间被妖刀血魂吞没,全身鲜血尽数散去,但她的眼睛最后却望向了智颠,眼中充满爱怜、痛苦之色,但眼色渐渐变得迷离,最后猛然抬头,望向屠魔,已经迷离的眼睛突然又清醒过来,一阵恨意射出,移过屠魔,射向了一旁的火灵.

蝎蛛红痛苦念道:“你、你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好受的。”忽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殿内都弥漫这一股血香味,然后慢慢的倒下,忽然门外闪进一人,将蝎蛛红抱住,大哭道:“红儿啊。”

进来的人正是圣王,大哭不已。

屠魔看着一切,仰天哈哈大笑,道:“今天,我终于将一切都偿还给你门了,哈哈”笑声凄痛之极。

一直静静看着一切的智颠,忽然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猛然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一只火色的麒麟似乎要冲体而出。

智颠又慢慢的低头,看着蝎蛛红苍白的脸色,喷怒的眼中,忽然显出一阵柔情,然而很快又被火焰烧尽。

智颠一声大叫,狂暴的火焰由体内喷射而出,整个酒楼瞬间化为灰烬,爆zhà

散去。

火气未散,智颠已经向屠魔抓去,犹如一团疾射出去的火焰,近身之时,已经化为一只巨大的火麒麟,口吐粗火,眼出黑烟,两只巨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屠魔。

屠魔嘴角一笑,妖刀蓦然间出手,迎着火麒麟巨大的头颅劈下。

两股巨大的能量汇聚,一声大响,天地一动,四散开去的火焰,将周围一切毁坏。

火麒麟更怒,而屠魔却后退了数步,不过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道:“痛快!”又合间攻上。

两人厮杀在一起,完全是狂暴的对抗,无丝毫取巧之地,这上谷神兽与上古妖刀争斗,竟然不分上下,越来越激烈。

狼枫一直护着医仙子,此时忽然发xiàn

,一边的火灵在狂暴的能量中,似乎控zhì

不住自己,微微发颤,努力坚持,但看情形,只要智颠和屠魔再有一次交战,肯定会丧生在其中。

狼枫抱起医仙子飞过,浓浓的金光顿时将火灵包围,火灵的脸色才缓和过来常出一口气,不过看着狼枫的眼神,却极其复杂,最后才微微道:“谢谢!”狼枫似乎没有听见,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两人的战斗。

如此狂暴的厮杀,不知进行了多久,直到天色已经发黑时,忽然屠魔妖刀直入,插入了火麒麟当胸,火麒麟一声惨叫,形象顿时虚了许多,隐隐显出智颠便在其中,不过又随着火麒麟一声长叫,那本来已经散去的部分又重新聚集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狼枫明显感到火麒麟的气息弱了许多,忽然,狼枫只听一个声音传入耳中,正是智颠的声音:“狼枫施主,请住我一臂之力。”不过这声音瞬间即过,又被火麒麟狂怒的叫声淹没。

狼枫在不迟疑,鬼斩出销,一道绚丽的金光划破天际。

火麒麟似乎感到一丝恐惧,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向狼枫扑来。

狼枫鬼斩迎上,不过屠魔的妖刀也跟上,鬼斩与妖刀似乎一正一邪,但此时忽然同时配合,竟然威力像大了百倍,竟然将火麒麟困在其中,挣脱不出。

狼枫与屠魔瞬间已经攻出百招,刀光剑影,尽数穿透火麒麟的身体。

“啊,老朋友,是你吗?”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狼枫听得清楚,正是鬼斩神剑。

“哈哈,不错,正是我,想不到你我今日又再重逢,不过这次却是合zuò

。”妖刀血魂道。

“火麒麟的气息,怎么会如此弱小。”鬼斩似乎有些奇怪火麒麟的实力,狼枫心中惊叹,这般强势的力量,怎么会说弱小。

“火麒麟被封印几万年,如今又封印在这和尚的体内,这和尚身带佛门舍利珠,将火麒麟尽九成的力量封印了,我们现在看到只是它的一个幻影。”血魂解释道。

狼枫心道:“一个幻影都这般强,本体不知如何厉害法。”

火麒麟剑剑着身,被鬼斩与妖刀逼得无还手之力,但无论怎么攻击,身外的幻影总是不消失,终于,在狼枫与屠魔同时攻到时,金光与血色将火麒麟吞没。

火麒麟的幻影变得虚幻,忽然体内一道佛光泛出,智颠的身形显了出来,原来那佛光正是智颠胸前佩戴的那串佛珠上最大的那一刻,佛光如无止境的涌出,穿透了火麒麟的幻影。

智颠忽然盘腿而坐,念一声道:“大金刚伏魔咒”,只见口中无数奇异符号飞出,层层将火麒麟包围,只见火麒麟的身形越来越小,逐渐被佛光吞噬同化。

不知过了多长时刻,智颠一直念着“大金刚伏魔咒”,最后火麒麟的幻影已经尽数消散,在最后一刻,智颠忽然一颤,全身涌出许多符咒,一层一层散去许多。

狼枫看了大惊,想不到智颠体内竟然布置了如此之多的封印。

最后,在所有咒符散去以后,火麒麟又嘶喊这冲了出来,不过这次却变得虚弱之际,个头矮小,智颠轻轻合手,道:“该你元神俱灭的时候了,阿弥陀佛。”

随着智颠的一声佛语,火麒麟不甘的嘶叫,不过还是慢慢消失。

智颠常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狼枫几人看了大惊,只见智颠的眼中佛光泛动,让人一看便定心神,过了一会,身外也散发出阵阵的佛光。

智颠忽然深深的向狼枫与屠魔鞠躬行礼,道:“多谢两位施主,今日祝我完成使命。”

狼枫惊道:“难道说这火麒麟已经被大师打的元神俱灭?”

智颠点头道:“正是,日后天下,火麒麟再也不会出现,危害人家,天下人应该感谢两位才对。”

狼枫道:“大师客气,但这火麒麟是不灭之体,怎么会被大师消灭呢?”

智颠沉思半响,道:“火麒麟未有佛法可封印,但却有一样东西可以灭他。”

狼枫道:“大师所指何物可灭火麒麟。”

智颠转头,看倒在地上的火麒麟,道:“火麒麟,唯情可灭,万物不可毁。”

狼枫念道:“唯情可灭,看来情才是世间最不可灭的东西。”

智颠忽然坐到在地,又念唱出一阵佛语,这次是超度灵魂的佛语,佛光渐渐的扩散,慢慢的将蝎蛛红包围,也将旁边早已死去的圣王包围,在佛光之下,两人似乎变得很安详,而刚才发生的事,也似乎不在凄惨。

忽然一声尖叫,几**惊,只见火灵突然栽倒在地,满脸发黑,屠魔脸色一边,第一个扑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八节 尸毒俯身

却说火灵一声闷叫,满脸发黑栽倒在地,屠魔第一个冲了上去扶住,几人均吃了一惊.

屠魔大声呼喊几声,毫无反应,急忙运气入体,却也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作用,屠魔一时焦虑,也没了注意。

狼枫道:“看样子似乎是中了毒,先让仙子看看。”

屠魔身形一闪,已经抱着火灵到了医仙子面前,眼中竟然有恳求的目光。

医仙子俯身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屠魔急道:“怎么?”

医仙子道:“她是重了尸毒!”

屠魔道:“尸毒?她怎么会中这种毒呢?”

医仙子道:“尸毒是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一种毒,中毒者不但无药可解,而且使毒者也必须用上自己的性命方可发动。”

屠魔一惊,转眼向蝎蛛红的尸体望去,恨道:“难道是她临死之时,施展了尸毒?”

医仙子点了点头,道:“不错,她死之时,当时喷出一口鲜血,那口鲜血便憨厚尸毒,向来便是对火灵姑娘使出的吧。”

狼枫见屠魔着急,问道:“难道这种毒真的没有办法可解?”

医仙子寻思半响,道:“只有一种办法可解。”

屠魔急忙道:“什么办法?”

医仙子道:“除非有一个武道与医道同时到达巅峰的人,才可以解这种毒。”

屠魔眉头一皱,道:“天下哪有这等人。”

狼枫道:“不,我知dào

便有这么一个人,此人无论是武道还是医道,均已经到了巅峰之态,如果能找到此人,定能化解此毒。”

屠魔一喜,道:“此人是谁,可在何处?”

狼枫道:“此人名叫药通神,乃医王门前门主。”

医仙子也忽然欢喜道:“对,爷爷定能解此毒,但是现在不知dào

爷爷去了哪里。”

屠魔道:“不管他去了哪里,我都要找他出来。”

医仙子道:“恐怕等不到那个时称,中了尸毒的人最长也能活一天,一天之后,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屠魔听了大急,顿时无了主意,道:“那可怎么办?”

狼枫也道:“仙子,你就想想办法,我知dào

你会有办法的。”

医仙子嘿嘿一笑,道:“我这里有一颗药丸,给她吃了,可抱住她十天的性命,不过十天以后,我就再也无能为力了。”说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屠魔。

屠魔接过,送入火灵口中,忽然将火灵抱起,向远处走去。

狼枫道:“屠魔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屠魔道:“去找药通神,就算走遍天下,我也要找出他来。”

狼枫道:“你认识药通神前辈吗,就算你找见,恐怕也从万人群中认不出来,我看你还是随我一起,若有事情,有仙子在,或许可有一丝办法。”

屠魔又茫然停步,看了看怀中的火灵,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想了半天,确实跟这狼枫才是唯一办法。

狼枫心中却想:“我这次前去毒王峰,那鬼一的修为恐怖之极,我们在大战之时,医仙子无人照顾,如果屠魔一起前去,定会为了火灵保护医仙子周全,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狼枫忽然又心中骂道:“狼枫啊狼枫,你心中怎么又起了这般利用之心,事后你总也要找到药通神前辈,替火灵医治好方可。”但狼枫也明白,能找到药通神的希望,十分渺茫,当时,药通神要找他师弟去报仇,现下不知dào

在何处,现在还是去灭了鬼之一族再说。

打定主意,狼枫即可动身,来到智颠身前,道:“大师,我们尚且有事要办,即可离去,不知大师要待在这里到几何?”

智颠静静道:“我念三天三夜‘超度经’,替他两人早日超度,升极乐世界。”

狼枫心道:“这两人一生不知dào

害过多少人,死后要升极乐世界,那这个世界恐怕要变了。”但只得道:“我们就此拜别。”抱起医仙子,便向毒王峰飞去。

屠魔也抱着火灵跟上。

不到几个时称,毒王峰顶已在眼前,几间屋子尽收眼底,几人远远落下,狼枫对屠魔道:“屠魔兄,你在这里稍后片刻,我进去了结一点私事,之后便与你一起去找药王前辈,仙子便先托与你待我照顾,如何?”

屠魔点了点头,只要医仙子在身边,总也能安心点。

狼枫对医仙子道:“仙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了一件事,便带你离开。”

医仙子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四周张望,道:“这里我好像来过,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狼枫一怔,心道:“你怎么会来过这里,定是这里满山药材,还以为回到无向谷了呢。”

狼枫对屠魔微微点了点头,又对医仙子微微一笑,医仙子也对狼枫报以灿烂的微笑,狼枫心中一暖,一个闪身去了,心道:“带这件事了解以后,我便带着仙子游历天下,在也不管任何事情,天门、魔门也再也与我没有关系。”

狼枫飞的近时,已经影藏气息,慢慢潜了过去,狼枫知dào

那毒王的修为,但是寻了好几间屋子,竟然没有找到鬼一的修为。

狼枫失望之极,心道:“难道此人竟然走了。”狼枫无限气息探开,将整个毒王峰包围一起,每处地方都一一探视。

“你终于来了!”一个鬼森森的声音道。

狼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身后一个面色发绿,犹如僵尸的老翁,正是毒王,此人竟然无声无息的潜入到狼枫的身后,若在背后暗施杀手,狼枫恐怕早已经没了性命。

狼枫看着毒王,收回气息,毒王峰上,并没有其他人。

狼枫将眼睛慢慢汇集,死死的锁定毒王道:“你就是鬼一?”

毒王微微一经,道:“不错,我正是鬼之一族族长,鬼登吉,听说你是当年南剑舞之子。”

狼枫身上的金光已经爆射出去,一字一句道:“不错,当年你便是害死我爹的幕后黑手,今日我来,就是要了解这十几年的恩怨,你快快拔剑受死吧。”

毒王哼哼一笑,道:“你竟然敢来毒王峰杀我,还敢在我面前大肆运气,你小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狼枫忽觉体内热血翻腾,直冲脑际,一阵阵眩晕逼上脑门,身外的护体金光也淡淡消去了,狼枫大惊,心道:“自从上了毒王峰,我便全神戒备,如今怎么还是会中了毒。”

毒王一步一步走上,道:“很奇怪是吧,为什么你会中毒,你难道忘了,我是毒王。”

狼枫连连运了几次气,均是毫无结果,一颗心顿时沉入了海底。

第一百八十九节 血仇之恨

狼枫竟然在不知觉间中毒,全身劲力都发不出.

毒王道:“小子,无论你修为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那么高,在我这里,你就得乖乖就擒。”

狼枫道:“你早知dào

我要来。”

毒王哼的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孩儿,竟然数十人也没有办法,还跑到我这里哭哭啼啼,你们几个混账还不给我出来。”

忽然不知dào

从哪里闪出来几个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头也不敢抬。

狼枫一看,气从心上来,道:“原来你们几个果真在这里。”

出来几人正是鬼军师几人,此时没有敢说话,毒王看了几人一眼,道:“魔门已经到手,竟然又被你们拱手送人,你说你们几个是要死要活。”

鬼军师几人急忙吓得跪倒在地,道:“族长,这小子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等实在非是对手。”

毒王看了狼枫一眼,道:“是吗?”

狼枫道:“这么说,当年害我爹的主谋果然是你。”

毒王哈哈一笑,满脸绿气泛动,道:“不错,要害死你爹确实是我的注意,那几颗药丸也是我亲手所制。”

狼枫眼中爆出了怒光,道:“我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死他。”

毒王慢慢转过身子,背对着狼枫,道:“你爹确实与我无冤无仇,但他必须得死。”

狼枫的眼色更冷,道:“你们要夺取魔门,是害pà

我爹害了你们的大事,所以你才会使出奸计害死我爹?”

毒王呵呵大笑,道:“不错,天门南剑舞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改投了魔门,我们多年的计划,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变,所以他该死。”

狼枫怒道:“我爹怎么破坏你们的大事了,你倒说来听听。”

毒王忽然转过身来,一双犹如死尸的眼睛盯着狼枫道:“人人都说你是千年难遇的奇才,怎么会如此愚笨,若魔门同时有邪魅宗王与影子剑两人,我们的计划能成功吗,老夫自没有能力能同时杀掉这两人。”

狼枫道:“就是是因为你害pà

我爹会破坏你们计划,所以你才杀了他。”声音已是愤nù

之极。

毒王道:“不错,今日杀你的理由也是为此,你和你爹的下场也没有什么异样,今**死的原因就是我们要杀你爹的原因。”毒王的脸色愈来愈绿。

狼枫呵呵一笑,忽然慢慢的站直了身子,金光重新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强dà

的气势又散发开来……

毒王大惊,其他人更是吓了一跳,毒王道:“你、你竟然没有中毒?”

狼枫眼中透出的杀意已经将场内所有人包围,然后一字一句道:“我若不中毒,你们能一个一个的都出现吗,当年你们杀我爹的事情会说出来吗,如今一切都已明白,你们也该明白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毒王哈哈一笑,道:“你以为你没有中毒,便能胜的了我,小子,我告sù

你,我的武道犹在我毒道之上,你也高兴的太早了。”

狼枫鬼斩扬起,一阵阵龙吟之声传出,响彻天际,狼枫道:“你的毒道如此低浅,就算你的武道高出十倍,也是废柴烂技。”

“你说什么?”毒王大怒,不过又是一笑,道:“哼哼,好猖狂的小子。”毒王忽然两手伸出,无数道绿气环绕在上面,两手交错弹出,无数到绿气便如子弹般射出,狼枫感到其中的力量,暗暗心惊,此人的修为果真不在三大高人之下。

绿气射来,狼枫急忙躲开,只见那些绿气将狼枫身后的山脉,划破许多沟壑,瞬间功夫,整个山头都被那些疾驰的绿气射平。

狼枫鬼斩不在犹豫,运念剑诀,鬼斩当空劈下,只见一道金色的天光,顺着鬼斩的剑锋当天劈下,直击毒王。

毒王也是不敢硬接其锋,急忙闪过,两人一来二往,俱是毁天灭地的碰撞,但谁也奈何不了谁。

毒王一击后,大喊一声,道:“发动鬼影阵。”随着毒王的喊声,鬼军师几人忽然漂开,分站六方,激昂狼枫围在其中。

毒王道:“鬼影重重。”

只见六人化十二,十二化二十,瞬间,满山四空竟是鬼影,似有千千万万,一个个张牙舞爪向狼枫击来。

狼枫挥剑左斩右劈,剑光飞舞,近身的鬼影瞬间被斩的消散,但后面的鬼影又扑了上来,之前消散的鬼影又在远处由地上慢慢升起,凝聚在一起。

狼枫眉头一皱,心中叫苦:“这可是什么阵法,如此杀下去,要到何时。”

狼枫一边与鬼影作战,一边思绪急速运转,想道:“这些鬼影全部是假的,他们的真身一定藏于其中,但苦奈找不到其人。”

又劈杀掉几个鬼影后,忽然后面一人击来,狼枫没有思考,顺手还了一掌,想不到这次竟然是个实体,强dà

的能量让狼枫没有反应过来,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后面又是几个人同时攻上,狼枫大喊一声,鬼斩剑光绚丽发出,几人急忙后退,隐如万千的鬼影之中。

狼枫忽然心中一亮,想起当日在无向谷,走任何方向都不对,未有蒙上眼睛,便可破幻阵,如今虽然他们鬼影万千,但真的才只有七人,我为何不也蒙着眼睛,与他们一战。

想到这里,狼枫忽然扬手,撕下一块衣布,蒙上眼睛。

只听毒王冷笑道:“你这是自寻死路。”

狼枫道:“杀你们几个卑鄙之徒,用不着眼睛。”说话间,灵识四下散去,果然周围瞬间清晰起来,在灵识中,那写万千恶灵完全消失,只看见七人在自己周围旋转不已。

狼枫一直未动,待一人慢慢变换着方位向自己靠近,狼枫装作未发xiàn

,那人连续换了好几个位置,才挺剑击来,狼枫忽然一剑刺出,那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鬼斩当胸传入,瞬间死去。

狼枫一击得逞,忽然如旋风般,连出五剑,每剑击出,定有一人倒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万千的鬼影竟然对狼枫没有丝毫的干扰,狼枫竟然能准确的找到几人。

七人死了无人,“鬼影阵”再无法发动,万千鬼影瞬间消散,狼枫取下蒙眼的布条,冷漠的看着站在远处的毒王与鬼军师,看着躺在地下的五具尸体,狼枫露出了一阵残酷的笑意。

第一百九十节 毒王与药王

狼枫瞬间杀掉五人,鬼斩再次亮起.

鬼军师吓得面色苍白,道:“大、大哥,这下如何是好?”

毒王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又对狼枫道:“既然我杀了你,你也杀不了我,我看我们还是就此作罢为好。”

狼枫冷笑一声,道:“父仇深四海,怎么能如此作罢,你们还是准bèi

受死吧。”

毒王哈哈一声笑:“狂妄的小子,如我毒王想走,难道你能留得住我吗?”

狼枫眉头一皱,道:“这么说你是要逃?”

毒王道:“老夫不是逃,老夫自不过是不愿与你这毛头小子纠缠,所以老夫是走。”

旁边鬼军师一听急了,急忙道:“大哥,你走了,我怎么办?”

狼枫道:“你自然要留下,只要毒王敢离开,我保证你活不过一刻钟。”

鬼军师忽然跪倒在地,对着毒王道:“大哥,你要救我啊。”

毒王哼的一声,道:“没有的东西,妄我这么多年一直寄希望于你,想不到你一次次的让我失望,你这种废人,我救你何用。”

鬼军师上前两步,抓住毒王的衣袖,道:“大哥救我啊,我们的计划并没有完全破灭,我们还有少主”

“混帐东西!”毒王忽然一掌击打在鬼军师的脑门上,鬼军师瞬间脑浆迸流,不过临死前的眼色充满了不相信的声色,或许鬼军师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狼枫也被这一幕惊住,半响道:“果然是鬼之一族的族长,连自己的人都杀,实在是佩服。”

毒王哼哼一笑,道:“你小子不必出言讽刺,鬼二一再的让我失望,我留他何用,不过他说的没错,我们还有少主,我非是怕你才离去,你现在可明白我要离去的原因,哈哈”

一声长笑,毒王便要远去,狼枫身形一闪,拦在前面,道:“我不管你们鬼之一族有什么阴谋,但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鬼斩金光聚集,瞬间站在毒王的身上,但剑神却穿身而过,原来是斩上了一个虚影。

狼枫急忙回头,毒王脚步不停,道:“我鬼之一族的人想离开,世间还没有人能留的住,凭你一个小子,也想逆天吗。”

狼枫道:“大言不惭。”鬼斩又再攻上,但又是一个虚影,毒王依旧向前走着。

狼枫心中叫苦,不由焦急起来,心道:“这毒王只想逃走,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父仇真的难报了吗?”

毒王道:“小子,你别费心机了,我说过,我要离开,天下没有人能留得住我。”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道:“是吗,如果我也要留你,不知你还能不能走的掉。”

狼枫与毒王同时大惊,想不到此处还有一个人,只见远处丛中闪出来一人,白须玉面老翁,只见他走了几步,已经到了两人面前。

狼枫惊喜道:“药王前辈。”来者正是药王药通神。

药王对着狼枫一笑,道:“狼枫小兄弟,别来无恙。”说完,眼色便看向了一旁的毒王。

毒王看着药王到来,脸色变得更绿,道:“师兄,你还是找来了啊。”

狼枫惊道:“师兄?”恍然间大悟,道:“难道你就是当年叛变医王门的那个叛徒?”

毒王哈哈一笑,道:“不错,我就是灭了医王门的那个人,你们能奈我何?”

药王眼中闪出一丝痛苦,道:“师弟,想当年我也待你不薄,我宁愿将医王门的门主让位与你,你又为何要赶尽杀绝?你杀了我满门就算不为过,但你为何又要将医王门带向毁灭?”

满山的药气忽然散开,只见地上慢慢生出许多花药,开得漫山遍野。

毒王哼哼一笑,道:“师兄,我要的不是医王门的灭亡,我要的是所有门派的毁灭,你明白吗?”

狼枫骂道:“你的心也太过歹毒,但也是痴心妄想,今天,我就要让你死在我的剑下。”

毒王漠视不理,却看着医王道:“今**也一起与我算账吗?”

药王道:“你犯下的罪责无可赎免,我必须清理门户,但我还有一事问你?”

毒王道:“你说!”

药王抬头望着天,而满山的花药也随着药王的动作而动,药王道:“当年,小师弟也是不是被你所杀?”

毒王一怔,道:“我不会杀小师弟的,小师弟后来离开了医王门,行踪不知。”

药王眼中的怒气总算缓和了点,道:“小师弟青衣生天赋最高,原本医王门的门主要传于他,却想不到会发生此等变故。”

狼枫惊道:“你们的小师弟叫青衣生?”

药王眼睛一亮,道:“不错,难道狼枫小兄弟见过我小师弟。”

狼枫点了点头,道:“不错,晚辈与青衣生前辈曾有过一面之缘。”说完不由摸了摸怀中的玲珑簪,温软依旧。

药王大喜,道:“你在何处见得我师弟,不知他过的如何?”

狼枫叹一口气,道:“看青衣生前辈,似乎被情所困”

药王叹一口气,毒王突然道:“哼哼,小师弟郁郁寡欢一生,这些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药王哼的一声,道:“这些事也轮不到你这个叛徒来评论,今日先拿了你的性命,替我医王门清理门户。”

说完合身而上,山间所有的花药,同时散发出一股药气,统统涌向毒王,但毒王也同时为医王门的高手,对这些似乎非常熟悉,双手散开,无数绿气散开来,那些原本鲜活的花药,瞬间变绿枯萎。

狼枫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能你死在别人的手里。”说完也拔剑挺上,狼枫的加入,顿时天地色变,毒王修为在高,怎么能禁的住两大高手的击杀,苦奈周围无数花药将自己的身形锁死,不然早化为鬼影,遁逃而去了。

狼枫大声道:“药王前辈,你替我守住这山,让他不得逃遁,剩下的事就交于我吧。”

医王本来念及同门之情,总有点不忍下手,但毒王的罪孽太过深重,他不得不杀了他,如今狼枫替他清理门户,是再好不过,忽然双袖展开后退,满山的花药犹如春风里般,迅速长起,浓浓药味迅速锁定毒王。

狼枫闻着花药,顿时精神一怔,而毒王却叫苦不已,暗道:“今日我命休也。”如此一来,更无战意,这样便被狼枫杀得竟无还手之力,屡遇险招。

狼枫哼哼一笑,道:“今日,我需结果了你的性命,为父报仇。”

第一百九十一节 天意弄人鬼医仙

药王药通神死死锁定住毒王,让他无逃跑机会,在狼枫毁天灭地的攻击下,渐渐的只有防守的余地,毫无还手机会.

毒王尽全身之力防御狼枫的攻击,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惊骇已经难以言表,想不到狼枫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的修为,竟然比传说中的还要高,难道今日真要丧生此地了吗。

狼枫鬼斩击来,毒王硬硬接下,却也受到大力冲击,后退数步,毒王怒道:“你两人以多欺少,不怕遭天下人耻笑吗。”

狼枫道:“方才你们七人攻击于我,怎么不怕天下人耻笑。”又是一剑击出,毒王再退。

久战之下,毒王渐渐力竭,但狼枫却越战越勇,好似有用不完的力qì



狼枫见毒王败象一露,道:“今日,我便要为我父报仇,以慰我父在天之灵。”说完,鬼斩忽然变化,一声龙吟之后,忽然间变得巨大,随着巨大的能量,忽然弹射起飞入天空,顿时天空电闪雷鸣。

狼枫也踏地而起,在半空中,伸手抓剑,忽然将漫天电雷也抓在手中,奋力击下。

毒王忽然在这一刻间,失去了反抗的希望,顿时心灰意冷。

漫天的雷电随着鬼斩击下,所有的能量都击打在毒王身上,竟然连大地也似承shòu不了如此巨大的能量,为之颤抖。

毒王吐出一大口鲜血,如秋天的落叶般飘起,随风逐流几波,便远远的摔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吐出,染红了胸前大片衣服。

狼枫傲然落地,一指头弹出,一道气劲直接穿过了毒王的身体,射入他身后的地下。

毒王轰然到地,连惨叫的声音都已经发不出,鲜血不断流出,在身前的形成一道小溪。

狼枫慢慢上前,用剑指着毒王,忽然望着天跪倒,道:“爹,今日我就手刃此人,你在天之灵,一定能看得到吧。”

天空响过一道惊雷,似乎是回答了狼枫的话。

狼枫又慢慢的站起来,鬼斩重新指在了毒王的身上,上面不断闪烁这金色光芒,吐射不定。

毒王脸色一阵苍白,望着狼枫的鬼斩剑锋,嘴唇颤抖。

狼枫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毒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自知就算狼枫不杀他,他也活不过一个时称了,此刻忽然想起一事,急道:“我、我还有一个孙女,我已经有好两年都没有见过她了,你、你能不能在我死后,替我去看看她?”

狼枫心头一阵,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也急忙问道:“你、你孙女叫什么名字?”

毒王已经是进去的气少,出来的气多,这是勉力道:“她叫、她叫鬼”

药王药通神忽然大喊一声,道:“快杀了他。”

狼枫本来已经才道结果,心中恍惚不定,此时忽然听得药王一声大喊,下意识的鬼斩一递,便穿入了毒王的胸中,毒王唱出一口气,不过还是用尽最后的力qì

,喊道:“她叫鬼医仙”

狼枫全身一阵,忽然听到远处一声惊叫,然后一个少女的声音喊道:“爷爷、爷爷。”然后狼枫便看见一个少女远远跑了上来,扑在毒王的身上哭了起来。

少女身后还跟这屠魔,屠魔怀里抱着火灵。

狼枫颓然坐到在地,道:“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毒王的爷爷,怎么会”一时心乱意麻,只觉天意弄人。

医仙子趴在毒王的身上,不知哭了多久,一只叫着:“爷爷、爷爷、你醒醒啊。”

但死者已去,又怎么能听到活者的声音呢。

狼枫稀里糊涂的过去,道:“仙子,你别伤心”

医仙子忽然哭着大喊:“你走开,你是坏人,我亲眼看见你杀了我爷爷,你是坏人,你走开!”

狼枫一时无语,只得看着医仙子越哭越伤心。

狼枫忽然大喊一声,猛地站起,眼中冒出丝丝黑气,道:“上天,你为何要如此捉弄我。”猛地鬼斩剑锋一转,向天空劈出无数剑,没道剑光出去,便似乎能将天空劈开成两半,不知劈了多少剑,狼枫忽觉心中困乏,便慢慢的停了下来,看四周天空,一片灰暗。

收起鬼斩,慢慢向山下走去,众人见了,也没有人阻拦。

医仙子见狼枫忽然失魂落魄的下山去了,忘记了哭泣,急忙起身跑前跟上,拉住狼枫的衣袖道:“你、你要去哪里?”

狼枫一怔道:“既然你不想在见我,我只能离开了。”

医仙子忽然又哭了起来,道:“爷爷现在死了,你又要离开我,你让我怎么办?”

狼枫吃了一惊,问道:“我杀了你爷爷,你不恨我吗。”

医仙子看着躺在远处的毒王,哭道:“我恨你,但你不能离开我。”

狼枫看着满脸泪水的医仙子,不知为何,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阵暖流从眼中流出,轻轻的将医仙子拥入怀中,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了。”

医仙子高兴的笑了起来,不过眼中依旧含着泪水。

狼枫抬头望天,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将仇恨放在心中,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吗。”

狼枫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医仙子,心道:“世人都看你天真幼稚,或许只有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最真实的人了。”

医王念着往日同门的友谊,将毒王葬在山岗之中,医仙子自是哭的一塌糊涂,药王将医仙子拉过来,道:“仙子不哭,爷爷不是还在吗。”

医仙子点了点头,道:“嗯。”

狼枫忽然道:“药王前辈,我这里有位朋友身受重伤,望前辈能出手相救。”

药王早已经注意到屠魔怀中的火灵了,但药王却被屠魔吸引去了目光,心中惊叹不易,这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年代,这少年的修为似乎直追狼枫,所差无几。

屠魔听了心中一喜,急忙就爱那个火灵报上前去,道:“前辈,请您医治。”

药王捻了捻胡须,笑道:“说道医道,你两人到不如我老夫,此女乃玄门之后,我自要出手相救。”

两人听了大喜,连一旁的医仙子也笑了起来,骄傲道:“我就知dào

爷爷最厉害了。”

第一百九十二节 二少往玄门

药王药通神看了火灵一眼,眉头一皱.

屠魔急道:“怎么?”

药王道:“好厉害的尸毒,使毒者竟然不惜自己的性命,当真恶毒之极,世间除了毒王之外,怎么又有人会这恶毒的**?”

狼枫道:“此女乃为圣王的之女,曾经随毒王学过使毒之术。”

药王明白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恐怕毒王当时便没有按什么好心。”

屠魔见药王迟迟不出手,道:“前辈到底有没有方法医治!”口气中充满了怒意。

医王一怔,道:“你这是在求我吗?”

屠魔冷声道:“如果你治不好她,我便要了你的性命。”

医王哈哈大笑,道:“小小年纪,便如此猖狂,你满身的戾气,也不似正道中人,我便是不医治,你便如何?”

屠魔妖刀蓦然出销,一道残影急向药王攻去,屠魔之意,乃是逼医王出手。

狼枫大叫一声:“不可!”急忙上前拦住,但已经来不及。

药王微微一笑,一个指头弹出,空气中忽然散发出一阵奇怪的药味,屠魔忽然换了一个方向,向旁边的一颗书功去,狼枫念道:“幻术,医仙子也会这种**。”

只见屠魔指着大树,冷声道:“你到底是治还是不治。”

大树不语,屠魔大怒,妖刀又前进了几分,忽然一个声音道:“小子,你中了人家的幻术,对着一颗大树瞎嚷嚷什么,真是丢人之极。”

屠魔大惊,知dào

妖刀所言非虚,但是现在周围全是一种迷幻的药味,除了能看见眼前的药通神以外,却找不到真身,不由大急。

药通神在没有理会屠魔,道:“任你在厉害,在我医道面前,分文不值。”

狼枫也不由咂舌,这医道果然厉害,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屠魔,竟然会变得束手无策。

药通神忽然双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火灵的身子慢慢的漂了起来,药通神一指点出,无数药气从火灵的额头传入,药通神的另一只手,射出一道火焰,瞬间将火灵全身包围。

火灵一阵阵的颤抖,从鼻孔中,眼中,冒出丝丝黑气,发黑的脸色也慢慢的变得缓和。

这边屠魔依旧幻术为解,找不到方向,妖刀道:“你小子空有一身修为,却不能利用,这些修为若为你修liàn

所得,又怎么会如此不济呢。”妖刀忽然发出一阵血光,周围的药味尽数散尽,屠魔忽然回过头来,见火灵的脸色已经慢慢好转,而药王正在全力施救,不由心中生出一丝歉意,妖刀骂道:“没出息的小子,这点小恩小惠你也感动吗。”

屠魔不在言语,只是慢慢的看着火灵脸色好转,心中也不由的高兴起来。

但屠魔也同时被自己吓了一跳,暗道:“我到底为何高兴,她与我没有一丝关系,但为何看到她,我便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为何会喜欢和她在一起,不,我是孤独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她也一样,等她一好,我便离开她。”

过了一个时称,药王终于住手,而火灵却没苏醒过来。

药王一停手,火灵立即从空中掉了下来,屠魔一个闪现,将火灵接住,见脸色红润,果然毒性已解。

药王奇怪的看了一眼屠魔背上的妖刀,眉头一皱,道:“她的毒我已解掉,但是她还需yào

最后一样东西才能苏醒过来。”

屠魔道:“是何东西?”

药王道:“她既是玄门之人,这东西十分好找,在玄门之地,有一种仙草,名叫‘九叶清心莲’,这种仙草一服下,她便可苏醒。”

屠魔忽然抱起火灵,便要离去。

药王道:“你要干什么去?”

屠魔道:“去玄门。”

药王道:“你可知dào

这九叶清心莲张什么样,服用之法又是如何?”

屠魔茫然停步,忽然转过身来,弯腰鞠躬道:“请前辈指示。”

药王呵呵一笑,道:“对,年轻人应该懂得收敛。”转头又对狼枫道:“恐怕你也要去玄门一趟了。”

狼枫奇道:“这是为何?”

药王道:“九叶清心莲乃玄门珍宝,一般之法无法服用,必须用我医王门圣器方可引服。”

狼枫道:“医王门的圣器不知dào

是什么,晚辈身上并无此物。”

药王哈哈大笑,道:“你身上的玲珑簪便是,这玲珑簪当年我传与小师弟青衣生,却想不到如今却在你身上,看来我小师弟将这东西又交给你了,若非天意,怎么会如此巧。”

狼枫惊愕的从怀中掏出玲珑簪,看着玲珑簪发着奇异的光芒,一下子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看着屠魔期待的眼光,狼枫问道:“不知玲珑簪如何使用?”

药王上前摸摸医仙子的头,道:“她自会使用,不如你送给她吧。”

医仙子嘟着嘴道:“他连碰都不让我碰。”语中竟然含有一丝伤心。

狼枫心中顿时一痛,便将玲珑簪轻轻的插入了医仙子的发髻间。

医仙子顿时笑颜如花,左摸右探,快乐的犹如一直小鸟。

但周围忽然冷了下来,满山的花草也像突临寒冬,一个一个焉了下来,无边冷意袭来,只透入狼枫的心扉,狼枫大惊,叫道:“月儿。”

四处相看,竟然找不到冰月的声音,但如此寒冷的冰意,又是从何处来。

冷意又慢慢的褪去,慢慢的消失,周围的气温又重新升了起来,但慢慢的,狼枫的心却又低到了极点,狼枫知dào

,或许从此刻起,他与冰月便画上句号了,想到此处,忽觉心中难受,一口气竟然出不来,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众**惊,医仙子惊叫道:“狼枫。”上前看了看,却没有发xiàn

狼枫受什么伤。

周围重新暖和起来,似乎刚才的冷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医仙子回头向远处望了几眼,道:“好像冰月姐姐来过一样。”

狼枫微微一笑,擦干嘴角的血迹,道:“我们走吧,我带你去玄门好不好?”

医仙子道:“好!”又转头对药王道:“爷爷,你也和我们一起去玄门吧。”

药王哈哈一笑,摆手道:“你们去吧,爷爷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就不和你去玩了。”

狼枫知dào

药通神要重振医王门,便道:“待前辈重振雄风之时,晚辈定来祝hè。”

药王一笑道:“老夫到时恭候。”说完一个闪身离去。

狼枫抱起医仙子,道:“我们去玄门。”两道极光飞起,瞬间划破天际,消失在天边。

过了良久,毒王峰顶,又慢慢落下一人,身着白衣,犹如天女下凡,她轻轻的来到一处蹲下,看着地上的一滩鲜血,玉手颤抖,轻手抚摸,而那一滩鲜血,正是狼枫心痛之下,喷出的一口,留在地上,犹如一颗碎裂的心。

第一百九十三节 渡海

狼枫与屠魔一路向着玄门方向而去,玄门可谓是三大门派中距魔门最远的一个门派.

狼枫在早前便早已经打听好了玄门所在的位置,正是在北海之外仙云岛之上。

经过几日几夜不停的奔波,这日,几人终于来到北海之畔,望着茫茫的大海,远处舞海迷茫,隐约只看见一道仙光冲天而去,遥遥挂在天际边。

狼枫指了指前面的方向,道:“相比那里就是玄门所在之处,屠魔兄弟,你真的要去玄门吗?”

屠魔点了点头。

狼枫道:“但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会为了她而不惜去玄门,你可知dào

你如今是三大门派通缉的人物。”

屠魔低头看了一眼火灵,眼色复杂,道:“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酒醒她,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

狼枫呵呵一笑道:“若是龙潭虎穴,那便简单多了,我们走吧,前面有一坐船,玄门在北海的中央,若飞行而去,恐怕要消耗不少气力。”

过见前面海面上,遥遥驶来一座大船,看规模,足能乘坐几百人。

狼枫见船上飘着一杆旗子,一个大大的“玄”子写在中央,狼枫喜道:“果然是去玄门的船只,我们上去吧。”

两人迎了上去,狼枫道:“这船上大多是玄门弟子,多数人认得火灵,不如你将火灵姑娘的面目隐藏起来,以免多生事端。”

屠魔眼见大船已经靠近,便依言在火灵面目布上一道法印,使人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大船瞬间靠近,船上一白衣弟子大声问道:“两位可是要前去仙云岛?”

狼枫道:“正是。”

那弟子又问道:“你i们去所为何事?”

狼枫道:“我们有位朋友收了伤,要去仙云岛上寻几样药材,希望大哥能载我们几程,感激不尽。”

那弟子看了一眼火灵,叫了一声:“带他们上来。”

忽然船上飞下来四人,各人舞着艳丽的翅膀,每两人将狼枫与屠魔分别带上了船只,上的船来一看,只见原本船上竟然还有几十人。

狼枫道一声“多谢。”

那弟子上前道:“你们且在船舱中呆着,不可乱走动,海上风大Lang大,加之水妖横行,很不太平,你们切记。”

狼枫点了点头,带着医仙子来到船舱中央,船上有许多桌椅,此时都坐满了人,狼枫四人便独自占了另外一张桌子,火灵斜靠着屠魔,而医仙子却吸引来了大量的目光,加之一阵惊呼声。

或许是狼枫几人突然的到来,船舱内一时无了声音,不过过得一会儿,人们又渐渐的谈了起来。

只听一人道:“公子,你的修为现在已经如此强横,为何还要去仙云岛。”

一个少年哈哈大笑,道:“以你们的修为,又怎么能理解我这种程度修为人的心呢,所谓武道无止境,讲的就是这个道理,我常听人说,仙云岛乃修真练武的圣地,所以我才去瞧一瞧,看到底有何神mì

之处。”

先一人道:“其实以公子的资质,也不需yào

什么传说的圣地,便是普通的地方,也毫不阻止公子站在武道的巅峰。”

那少年更是开心的笑起来,笑声震动海面,无数水柱如爆zhà

般四周射起,引的穿甲上一直尖叫,原来这船上,竟然半数都是妙龄少女。

狼枫望眼过去瞧见那说话的少年,确实乃一表人才,周围还坐着四五个美貌少女,嘻嘻哈哈叽喳不已,其中有一个却十分的美貌,一直静坐不言语。

那少年见狼枫望眼过来,便抱拳道:“这位兄台,在下琦森,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狼枫也抱拳道:“我叫王二,他叫王五,我们兄弟是去仙云岛,看能否遇到仙人,求赐几粒长生不老的仙药。”

满仓的人忽然哈哈大笑,就连琦森旁边的那个少女,也不禁微笑起来。

穿头上那名玄门的弟子忽然道:“大家小心注意,准bèi

戒备,前面多出海妖,不要到船边观看。”

只听琦森旁边的一个少女笑道:“大惊小怪什么,有我家公子在,还怕什么海妖。”

另外几个少女也是跟着哄笑,几道悦耳的笑声,让人根本没有感到紧张的气息。

忽然一个大Lang扑来,船身一个猛的摇晃,所有人都差点摔倒在地,惊魂未定,又是一个大Lang击来,船又向相反的方向翻去。

玄门那弟子大喊一声,道:“有海风,四角稳住船身。”

喊毕,船上飞出四名弟子,分站船身四个位置,四人双手做出法决,身上闪闪发光,齐声道:“沉!”

船身猛然间便稳了下来,仍风Lang再大,也无一丝晃动,众人爆出一声喝彩。

而船头上那名玄门弟子却没有高兴起来,而是眉头紧闭着望着天,今日的天十分的异常,黑云骤聚,不断旋转,而中心正跟随这船只不断移动。

那弟子大喊道:“大家注意,可能会有海妖出现,注意戒备。”

又是数十名玄门弟子飞出,全部站在船的外围,凝神观察这海面的状况。

暴风雨中,一人哈哈大笑道:“大家不必惊慌,有我在,不管什么海妖来,我都管他有来无回。”

忽然又一人站了起来,大惊道:“难道你就是琦之一族的二公子琦森?”

琦森微微一笑,抱拳道:“正是在下。”

满仓的人都大惊,想不到在这里会见到琦之一族的天才少年,那便真有天大的变故,也不怕了。

狼枫也惊奇不已,想不到此人竟然是琦木的哥哥,怪不得看起来有些眼熟。

但狼枫与屠魔自不愿惹麻烦,所以也不必跟着起哄。

琦森微笑的对大家一一行礼,受礼之人无不欢喜,纷纷起身还礼,竟然将海内的变化一点也未放在心上。

船身忽然又晃动了一次,然后又更加剧烈的晃动起来,任凭几名玄门弟子,竟然怎么也稳定不下来,众人一看,原来船地下的海水不断的翻滚起来,一Lang高过一Lang,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一般。

这时,众人的脸色终于变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四节 万年海妖

玄门众弟子大惊,看情势,海水中的妖物绝非一般实力.

忽然,海中光芒四射,一声巨大的嘶吼声传出,海面上有数百道触手冒了出来,向船只卷来。

一阵大Lang,船几乎要翻了过去,辛而几名玄门弟子修为极强,险险稳住船身,触手碰到船体上,船上忽然生出几道火焰,迅速的沿着触手烧了起来,海妖似乎受到了疼痛,全部缩进了海里。

众人终于轻出了一口气,玄门不愧是修真大派,光这穿体上,便布不知多少道封印。

一少年更是哈哈大笑,道:“这还要如此自不量力,见我家公子在,便吓的早早的逃了。”

琦森本来脸色都变了,这听到吹捧,脸色缓和过来,也跟着哈哈大笑,旁边那美丽的少女,却叹气摇了摇头。

忽然,船身从海面上飞了起来,原来被那几十条触手从地下掀起,直接抛入了天空。

这下所有**惊,而玄门弟子再努力,再也稳不住船身,翻滚这落入水中,左右翻腾。

此时海水忽然四边分开,慢慢的漂上来一妖物,众人一见,吓得魂飞魄散,均想:“我命休也。”

水底下漂上来一庞然大物,如此大的船在它面前竟然显得如此渺小,那时一条长着几百条触角的海妖,两只眼睛便有半个船那么大,这是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穿体,似乎在寻找什么。

玄门那名弟子惊道:“万年前的海妖!此物怎么会到水面来,此物非我们能敌,快向师门求救。”

更有些**喊起来,道:“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

忽然有一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声道:“琦森公子,琦森公子,你**高强,赶快杀了这妖物吧。”

琦森看着这巨大的海妖,塞牙缝都不够,但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勉强道:“好,大家不要怕,有我琦之一族在,定会保护大家安全。”

众人立即放下心来,毕竟对琦之一族的天才少年,还是蛮有信心的。

船依旧在摇晃,琦森忽然拔出一物,原来是一口满身青气的细剑,一看便是名贵之物。

琦森大喊一声,便离船如剑一般向还要飞去,只见剑qì

如芒,一道疾射插入了海妖巨大的体内,众人爆出一声大喝彩,琦森将剑舞出了无数的剑花,刀刀命中,喝彩声也越来越响,但渐渐的,众人都悄声了,怎么琦森杀的风起云落,这海妖怎么像没有发xiàn

琦森般,还好端端的瞪视这众人。

或许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疼痛,一声怒吼,海水暴起,一根触头击来,正中琦森,琦森猛地受击,便犹如一个断线的风筝,向海内掉去。

众**惊,忽然一道人影飞出,迅速的接住琦森,还手回了出手一剑,然后平稳的飞了回来,原来正是那琦森身边那一直未言语的少女。

琦森似乎受了较严重的伤,嘴角淌出一丝鲜血,但却吃吃念道:“心儿,我、我丢人了!”

那叫心儿的少女,微微一笑,道:“不,你是最勇敢的,你先休息休息,我来对付它。”身后几个少女急忙上来扶住琦森,那少女却站起身来,向海妖看去。

利剑出销,平凡的剑,但拿在她的手中,却不由给了人们希望。

或许是少女的剑qì

太过凛冽,连海妖的两双大眼睛也望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愤nù



少女拔剑挺上,如一只飞天的凤凰,海妖也似乎极为重视这个对手,一条触手早早的应了上来。

剑光飞舞,海水迸流,一人一触手大战在一起,良久,忽然水Lang激流,触手与少女蓦地分开,那触手半空中忽然应声而断,一阵鲜血溅出,染红了大片海水。

少女也退回落下到船上。

众人见少女斩去了海妖的一条触手,不由大喜,欢呼大喊。

那少女忽然一口鲜血喷出,坐到在地,显然受了重伤。

众人盼望少女再站起来,却等了半天,少女努力了几次,都是失败,在看海妖,虽然失去了一条触手,但还是有百条的触手在,难道要有同样多的少女,才能杀掉这海妖,但船上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最后的希望破灭,众人的心落到了极点。

海妖断掉一条触手,忽然大怒发狂,数十条触手一起拍打海面,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海Lang,让船体几次便要翻到,而最后一次,更是要直接栽如水中。

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船身忽然在最后关头稳定了下来,平平稳稳的停在海面上,任Lang翻腾,船身竟然没有一丝晃动。

众人惊惧之余,不由大奇,却见船体中央,站着一人,身背大剑,犹如泰山压在船上一般,尽管海妖狂怒,却也奈何不了这条船。

众人一时无语,静静都看着狼枫,这为自上船来便不说话的少年,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凭一人之力,竟然将狂傲不羁的船稳住,众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即使事实便在眼前,也想可能是其他的奇迹发生了。

狼枫抬眼,向海妖望去,那海妖突然间停止了发狂,眼中显出惧意,狼枫手中鬼斩微动,海妖便像受到惊吓般后退。

众**呼,尤其是那受伤的少女,更是大惑不解,这如此巨大的海妖,怎么会害pà

这少年,而现在在众人的眼里,狼枫的身影似乎比海妖更大一般。

玄门几位弟子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他们自是见多识广,高手见了无数,自然知dào

狼枫是一个高手,希望狼枫能将这海妖击退,便是最好了。

没有说话,都静静的看着狼枫,似乎狼枫才是让人害pà

的海妖一般。

狼枫忽然道:“此妖在海中生事,恐怕多有伤人,不如我们将此妖除去,也算办件好事了。”

船上所有人都不知dào

狼枫在对谁说话,但听狼枫要除去此妖,均觉好笑,如此巨大的海妖,一口便能吞下你好几千个,如何击杀。

众人没有笑完,却见狼枫忽然飞起,向那海妖靠近,想不到海妖见狼枫追来,急忙转身逃跑,又引起一大片海Lang,脱离狼枫的船又剧烈的晃动起来。

但人们根本没有注意船的晃动,而是惊奇的看着海妖逃跑,转回身却发xiàn

身后也有一少年,只见那少年忽然出剑,万道血光飞出,迅速将海妖吞噬。

海妖仰天大吼,发出痛苦的叫声,在海中更是翻腾不已。

但只一瞬间的功夫,海妖巨大的身子竟然一缩再缩,相瞬间被那刀吸光一般,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狼枫两人飞回船上,静静坐在原先的位置,船也立马恢复平静。

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在说话,如此恐怖的力量,光是想一想,便都觉得心有余辜。

第一百九十五节 误会

狼枫与屠魔的修为所有人惊恐,巨大的海妖,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而此刻两人似乎比海妖更为可怕.

“请问两位尊姓大名?”刚才受伤的少女,已经调息好,过来相问。

狼枫忽然望向远方,只见一座仙雾缭绕,众多异鸟环飞的岛屿出现。

狼枫道:“到了。”

屠魔也发xiàn

了远处出现的岛屿,点了点头,一个闪身,船上消失了四人的身影。

半响后,穿上一少年才上来,小声问道:“这两个少年是谁啊?”

那少女望着远方岛屿,道:“若我猜测不错,这两人其中必有一人是狼枫!”

众人纷纷大惊,道:“那两个少年其中有狼枫,果真如此!”

“我竟然和狼枫同乘坐一座船!”

“怪不得他那么厉害。”

琦森却若有所失,道:“怪不得,怪不得。”

且不说船上众人议论纷纷,狼枫与屠魔四人直接飞行,来到岛上,只见奇树异木,名花贵草,数不胜数,阵阵的气息散发出来,让人忽然变得耳目聪慧,一切都清心起来。

狼枫叹道:“这里果然是修真圣地,此处的修真气息,却与天峰又有所不同。”

屠魔四下相望,拔起一朵花,便问是不是九叶清心莲,找了几十种,竟然没有一种是,屠魔道:“这千种花草,哪一种才是九叶清心莲?”

医仙子惊奇的四处看了看,道:“这里可真美啊,但是没有一种是九叶清心莲。”

狼枫道:“屠魔兄弟不可着急,既然到了此岛,玄门便在近处,我们去找火门主,定可寻的九叶清心莲。”

屠魔听了直点头,道:“你带路。”

狼枫早一经发xiàn

,在岛中央有一座冲天而起的光柱,灵气连连,那里定是玄门所在了。

果然在岛中央,分布着上万座房舍,其中发出天光的的地方,正是一座火焰燃烧的高大建筑,而此建筑旁,又有一座同样高大的水流波动的建筑。

狼枫感叹一声,这玄门的气势果然辉宏。

两人带着医仙子火灵落在火焰楼阁的前面,忽然四处飞出数十名人,闪动着各色翅膀,将四人团团围住。

一面色苍老的老者看着屠魔,大喊道:“快将公主交出来,你这大胆狂徒,竟敢找上门来。”

狼枫与屠魔大吃一惊,两人刚刚来到,怎么会被人突然包围。

屠魔忽然见出现这么多人,各个做法念决,似乎要随时置人与死地。

屠魔哼哼一笑,道:“原来你们早就等在这里,早就想杀我,但我今天拿不到九叶清心莲,我就屠了你们玄门!”

那名老者哼哼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们十护法能力了,快快交出我们的公主,我让你留个全尸。”

屠魔妖刀蓦然出销,眼色发冷,道:“既然你们不愿交出九叶清心莲,那么我只有硬取了。”

狼枫见两方就要打起来,急忙道:“几位住手,请听我一言”

却只听一声惨叫,屠魔已经快速出手,妖刀瞬间插入了一人的胸中,鲜血流出,身体瞬间干沧。

那老者怒道:“无耻的妖法。”只见老者一手火焰、一手寒冰,两手急速相互交替,大喊一声:“出”,冰与火竟然融在一起,向屠魔击来。

屠魔迎剑挡住,寒冰附着在妖刀之上,而火焰却沿着刀身向屠魔身上烧去。

屠魔轻轻一挥,火焰便消失,而附在刀上的寒冰也化为无有。

老者眉目一皱,道:“如此厉害的修为,竟然让我把持不住身上的血脉,看来你真是蓄意来灭我玄门了。”

屠魔哼哼一笑,道:“你们若不交出九叶清心莲,灭了你们玄门又何妨。”

“好大的口气!”忽然场外飞进来两人,正是火云烈与水沐柔。

屠魔妖刀一横,道:“你俩又是何人?”

火云烈微微奇怪的看着屠魔道:“你就是屠魔?”

屠魔冷声道:“关你何事?”

水沐柔忽然大喊,道:“灵儿,你快放开我灵儿。”一道寒冷的冰忽然从地下生出,将屠魔一节一节冻起来。

水沐柔飞身上前,来夺火灵,却发xiàn

迎上的是一把冷冷的剑锋,一双更加奇怪的眼睛望着她。

火云烈大吃一惊,知dào

屠魔乃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见爱妻忽然遇到危险,不急细想,几十道火焰击了上来,一一打在屠魔的身上,屠魔竟然没有躲开,这一旁的狼枫十分奇怪。

屠魔看着自己的衣服被烧的几处破开,身上的黑气慢慢的聚集起来。

水沐柔忽然问道:“你、你为何要杀我女儿?”

屠魔大怒道:“谁说我要杀她?”

水沐柔轻轻的靠前,道:“她是前去击杀你的,如今被囚,又生死不明的被你掳来,不是你杀,会是谁要杀?”

屠魔道:“那你们为何又要杀我,为什么,难道所有人都想看着我死吗。”屠魔的申请似乎有点张狂,满身的黑气散发开来,而妖刀也闪烁妖异的红色,周围一些人感到血脉开始膨胀。

水沐柔乘机出手,将火灵多了过去,而屠魔却呆眼看着火灵被夺了过去,没有任何的还手。

狼枫急忙道:“火前辈、水前辈,火灵真不是屠魔所害,他是被魔门蝎蛛红下毒所害。”

火云烈与水沐柔同时向狼枫望过来,眼中显出可惜的神色,道:“狼枫,你本为天门弟子,但你为何要堕入魔道,危害天下?”

狼枫道:“火门主的话严重了,我们只是为救火灵姑娘而来,别无他意。”

水沐柔关切的看完火灵,确认后无事后,又听见狼枫的说话,怒道:“你说不是她要害我灵儿,是一个叫蝎蛛红的人?”

狼枫松了一口气,道:“正是。”

水沐柔道:“影王,现在天下人都知dào

你是魔门的门主,既然是你们魔门中人要害死我灵儿,那自然是你的意思了。”

狼枫心中不悦,道:“水前辈,你怎么能如此说话,我们此次前来,是寻找九叶清心莲,来让火灵姑娘服下,何来相害之说。”

水沐柔脸瞬间气的都绿了,怒道:“你们两人欺人太甚,涨你们修为高强,来灭我玄门不够,竟然还要我女儿服用九叶清心莲,你们、你们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狼枫惊道:“我们让火灵服用九叶清心莲,是解掉她体内的毒,你怎么能如此说。”

水沐柔气的胸部上下欺负,忍了半天道:“好好好,你做事如此丧尽天德,要灭我玄门不说,还要如此对待我女儿,你果真是魔门的孽种。”

犹如一个晴天惊雷,狼枫眼色瞬间变黑,天空也骤然暗了下来,狼枫一字一句道:“你刚才说什么?”

第一百九十六节 九叶清心莲

狼枫本来以为,只要火云烈与水沐柔出现,一切误会自然会消除,淡淡万万没有想到,水沐柔竟然会骂自己是魔门孽种,这让狼枫一下子失去了控zhì

.

巨大的能量忽然爆开,以狼枫为中心瞬间散发开,所有人吓了一跳。

狼枫看着水沐柔,眼色发红,道:“你刚才说什么?”

水沐柔冷哼一声,道:“你此番前来生事,若不是看在天门之面,我早就赶你出去。”

狼枫道:“你好大的本事,那今日我便领教领教玄门的**。”

话音尚落,鬼斩已经出销,毫无取巧,毫无剑法,只是含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向水沐柔击去。

水沐柔想闪身躲开,竟然发xiàn

在这股力量下,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心中不由害pà

起来,看来真的是小瞧狼枫了。

火云烈见狼枫鬼斩慢慢击来,但水沐柔却像十分痛苦般,脸色难看之极,竟不躲避。

火云烈大喊一声:“火焰,爆!”

狼枫身前一团火焰爆zhà

开来,一阵阵窒息的热Lang扑来,直袭体内,狼枫心道:“除了当世几大前辈以外,当要属火门主修为最高了。”

火焰袭来,身形微微一阻,火云烈上前,便带着水沐柔后退数步。

狼枫道:“火门主,好修为!”

火云烈一惊,道:“想不到你中我全力一击,竟然丝毫没有受伤,佩服的应该是我。”

狼枫道:“火门主不要客气,但我有一事不明白,我们来到玄门,你们不以礼相待,却为何要为难于我们。”

火云烈道:“那你告sù

我们,你来玄门所为何事?”

狼枫道:“贵门火灵身受剧毒,只有九叶清心莲方能治好,难道火门主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中毒不解吗。”

“你放屁!”水沐柔忽然大声骂道。

火云烈一拜手,道:“师妹,你切住口。”

狼枫也万万没有想到,较弱柔美的水沐柔,怎么这般粗口不已。

火云烈看向狼枫道:“狼枫,你可知dào

我门九叶清心莲是作何用的?”

狼枫微觉差异,道:“这个我不知。”

火云烈道:“九叶清心莲确实是我玄门所有,但它不是来治病的,它是用来给犯了极大罪过的弟子服用的。”

狼枫大惊,道:“什么?九叶清心莲怎么是这等用处?”

火云烈又道:“九叶清心莲,一入口,人即死,如何是你说得治人救命的药草。”

狼枫心中也是不解,但药通神的话怎么会有错,一时也没有了注意。

水沐柔忽然对着火云烈骂道:“你和这个小子啰嗦什么,若灵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绕不过你。”说完便带着火灵飞身远去。

火云烈见妻子带着火灵离去,不仅担心,便道:“两位再次稍稍等候,我去去便来。”说完也急忙离去,留下狼枫在原地,惊疑不定。

屠魔不知为何,呆坐在地上,想些什么东西。

玄门众人将狼枫三人团团围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怕狼枫一时出手,伤了性命。

狼枫也不在意,对着医仙子问道:“仙子,难道九叶清心莲真的是毒药,而非救命的药草?”

医仙子摇摇头,道:“俱爷爷留下来的医书记载,九叶清心莲能唤醒人的神志,保持灵魂不散,所以用来治火灵姐姐的病,定是不错。”

狼枫点了点头,他还是相信医仙子的话的,便道:“看来我们得找一找九叶清心莲了,只有它才能治疗火灵了。”

屠魔忽然站起,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说完忽然人影一闪,只见一手抓住一名老者,那老者突然间失去力qì

,软软的被提在手中,另外几名老者急忙攻上。

屠魔手一举,那老者身上黑气骤聚,屠魔冷声道:“赶快告sù

我九叶清心莲在哪里,若不然,我让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老者大怒,指着屠魔大骂:“猖狂的小子,你若敢动我师兄一根汗毛,我就让你血债血偿。”话音未落,一声闷哼响起,屠魔手中的那名老者随着屠魔的丢开,软软倒在地上,已经毫无生命气象,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屠魔已经抓住刚才骂人的那名老者。

那老者也同样失去了反抗之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百多年的修为,竟然在这个少年面前毫无躲避之力。

屠魔同样冷的言语道:“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告sù

我九叶清心莲在哪里?”

那老者哼的一声,骂道:“休想!”

屠魔嘴角露出一股残酷的笑意,其他几名老者大急,但现在却不敢出手,如果一旦屠魔又杀了这位老者,他们便要齐齐出手了,就算不敌拚死,也在所不惜。

屠魔手上的黑气聚集起来,眼见那老者又要丧生他的手底。

狼枫忽然大喊一声,道:“且慢,不可胡乱伤人。”鬼斩平平无奇的推出,但却神速无比,在屠魔手臂上一点,两人同时一震,屠魔不由松手,那老者急忙离身逃开。

数名老者大惊,想不到狼枫轻轻一点,竟然从屠魔手底下救出了人,惊惧之余,也生出了佩服之情,但再也无动手之意。

狼枫道:“屠魔兄弟,想要救火灵,拿到九叶清心莲,胡乱的杀人可不是办法。”若在杀下去,误会恐怕会更深,其实狼枫心中的怒气也没有消除,而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屠魔忽然大怒,道:“那你说怎么办?不杀光他们,他们怎么会告sù

我们九叶清心莲在哪里?”

狼枫很奇怪一向冷静的屠魔今日的情绪怎么会变的如此反常,难道真是因为火灵的缘故。

狼枫道:“那我们便将整个岛搜一边,九叶清心莲一定能找到。”

屠魔眼光一亮,道:“不错,这岛也不过方圆千里,就算掘地三尺,也能找的出。”

狼枫道:“不错。”

屠魔又道:“但你我又不识九叶清心莲,就算碰到,又怎么能识别?”

狼枫呵呵一笑,道:“难道你们忘了我身边这位药王的传人了吗!”

医仙子羞涩一笑,屠魔更是放下心来,而周围人听到药王传人的名字时,更是大吃一惊。

第一百九十七节 神秘封印

狼枫抱起医仙子,向外飞去,屠魔收起妖刀血魂,并肩而去,几个老头子对望一眼,齐齐跟在身后.

狼枫落在岛上一处全是花草树木的地方,指着每一朵花草问道:“仙子,你看着这里面有没有九叶清心莲?”

医仙子一一摇头,均道:“不是。”每说一句不是,屠魔脸上就闪过一丝失望。

三人找过这个地方,又朝着下一个地方找去,但岛上花草十分多,却没有一个是九叶清心莲。

屠魔渐渐失去了耐心,见身后跟着几个老头,不由大怒,又想上前抓住一个杀了逼问。

狼枫早发xiàn

屠魔的异样,正想劝阻,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狼枫心中大喜,此声音正是玄门卓文碧的声音。

卓文碧暗中道:“狼枫兄弟,屠魔兄弟,你们可好?”

狼枫微微点了点头,暗暗佩服卓文碧着暗中传音的功夫,见屠魔也是细细倾听,当即放下心来。

卓文碧又道:“你们且不要说话,我知dào

你们要找什么东西,你们跟着我的指示,定能找到。”

狼枫听了大喜,看屠魔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卓文碧道:“你们飞起来,看见岛中央那道黑色的天光了吗,那个地方正是你们要找之物的藏处。”

狼枫回头一看,果见一道黑色光芒冲天飞起,十分显眼。

卓文碧道:“但是哪东西十分重yào

,寻常弟子不能得见,你们想要打开那里的封印,必须得到师父与师娘同意,才能进入。”

狼枫心下一阵犯愁,若火云烈与水沐柔能同意,自己也不用废这周折了。

卓文碧的声音又传来,道:“初次之外,还有一法,除你们之外,无人能办到。”

狼枫细细的听了下去。

卓文碧道:“那道封印非寻常武器能破,只有上古神器才能强硬打开,而你两人身上的鬼斩与血魂均是上古之物,只要你二人合力,打开那封印定是轻而易举。”

狼枫心想:“果然火云烈说得不错,九叶清心莲非同小可,光是藏处就是如此神mì

,若不是卓文碧前来告知,我们还不知dào

要去哪里找呢。”

屠魔与狼枫忽然飞起,向黑色的封印飞去,后面跟着的几名老者,见他们飞去的方向,一个个面色大变,丝毫没有犹豫,大喊一声,展开翅膀,向两人截来。

屠魔血魂一出,血光四射,几名阻挡的老者身形受阻,两人已化作两道光芒,向那黑色的天光射去。

那黑色的天光出自一个四面八方的合成的封印,封印上显示着奇异神mì

的光芒,靠的近了,便显示出奇异的变化。

封印足有几座房子大,里面闪动着各种气息,完全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狼枫落下来,忽觉一阵神mì

的气息隔着封印传来。

屠魔道:“看来九叶清心莲就在这里面,我们来破开吧。”

说完血魂闪出妖异的红色,在屠魔手中划过一道弧线,电闪雷鸣般向封印击去。

整个岛一阵颤抖,四处人影闪动,几个老者已经赶了上来,最前头一名老者大喊:“不可,万万不可!”说完不要命的扑了上来,完全不理会屠魔一刀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而另外几名老者也不要命的扑了上来,都是一副完全不要命的样子。

屠魔几刀隔开几名扑上来的老者,对着狼枫道:“我们一起打开封印吧,不然火灵永远无法醒来。”

狼枫一想也是,既然卓文碧说九叶清心莲在这里,定然没错。

狼枫拔出鬼斩,天地顿时一片颤抖,风起云落,与屠魔对望一眼,二人合力向封印击去。

毁天灭地般的力量,犹如万恶的凶灵,吞噬着一切。

神mì

的封印在这力量下,竟然也承shòu不住,一道道裂痕开始出现,眼看就要碎了。

且说水沐柔抱着火灵飞速的回到一座宏大的殿堂内,放在一座精致的床上,便小心翼翼的扶着火灵的头发,哭起来。

火云烈第二个闪了进来,看着水沐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水沐柔满眼泪水,道:“少儿从小就失去下落,现在灵儿又是这般模样,师兄,你快想想办法啊。”

火云烈看向火灵,眼中露出慈祥的目光,道:“灵儿看来真是中了一种十分罕见险恶的毒。”

水沐柔忽然站起来,拉住火云烈的手臂,急切道:“师兄,不弱我们去找师父吧,师父他老人家肯定能有办法。”

火云烈又叹一口气,道:“师父一向不现身,现在不知dào

在哪里,我们如何去找啊。”

水沐柔忽然大怒,道:“那你说怎么办,当年少儿的事去求他,他就一走了之,不闻不问,如今灵儿生死未卜,他也不管吗?”

火云烈重重的说:“师妹,你这也怎么能怪师父呢,况且师父也不知dào

灵儿此刻有危险啊!”

水沐柔大喊,道:“我不管,他就是一个见死不救的绝情人,我没有他这样的师父。”

“师妹!”火云烈大喊,道:“你怎么能如此无礼,就算我两个子女全都遭人陷害,你也不能骂我爹,这不是他老人家的错,他养育我这么大,传我们一身本领,他老人家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少儿与灵儿的安全应该由我们来负责,如果你要追究责任的话,那一切的错在我,与爹没有任何关系!”

火云烈是越喊声越大,水沐柔猛然间听得发呆,心中恍然明白:“是啊,火灵与火少都是自己的自己,他们的安危应该由自己来承担,为什么要怪罪于别人呢。”

水沐柔忽然跪倒在地,痛哭道:“少儿,灵儿,都是娘的错,娘没能好好保护你们,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不测,娘也没心活了。”说完温柔的抚摸这火灵的头发,眼泪留的不停。

火云烈见妻子的模样,心中发痛,柔声道:“师妹,灵儿并非无救,我看也有解救之法。”

水沐柔大喜,道:“果真,如何解救?”

火云烈道:“狼枫说的话或许是真的,九叶清心莲说不定真能救我们的灵儿。”

“什么?”水沐柔大惊,道:“这两个魔门孽子的话你也能信?”

火云烈道:“他两人的话虽然可疑,但你发xiàn

狼枫身边那美貌女子了吗?”

水沐柔疑惑道:“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火云烈道:“若我看的没错,他就是药王药通神前辈的传人,医仙子。”

水沐柔一股站起,大喜道:“当真,那灵儿就有救了,灵儿有救了。”水沐柔喜极而泣。

“赶快,我们去拿出九叶清心莲来。”水沐柔急不可待的催促着。

火云烈微微一笑,两人进入后堂,从金碧辉煌的殿台之上,取下一个黑色的盒子,两人同时按下手指,打开一个锁,盒子应声弹开,只见里面放着青色植物,植物没有其他特别之处,只有九个叶子长成一个圆圈,分布在枝头上。

第一百九十八节 水麒麟显世

火云烈将那颗植物拿出来,阵阵的淡香瞬间弥漫在空间,更为奇异的是,那植物上的九只叶子,竟然长的一模一样.

水沐柔急道:“师兄,我们赶快将九叶清心莲,交与医仙子,让她来救救灵儿吧。”

火云烈点了点头,道:“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去找。”

忽然,大地震动起来,先是一阵轻微的震动,接着,像爆fā

了地震般,剧烈的晃动起来。

火云烈与水沐柔同时大惊,向窗外望去,只见原本冲天而起的黑色天光,竟然消失不见了。

火云烈大喊道:“糟了!上古禁忌被人打开了。”

水沐柔眼中也显出恐惧之色,两人对望一眼,同时飞起,向黑色天光消失的地方掠去。

狼枫与屠魔合力一击,可称是毁天灭地,那神mì

封印在如此强的力量下,应势而碎,封印中也是一股巨大的能量应势而出,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惊醒了一般,天地顿时一片昏暗。

狼枫惊讶想道:“九叶清心莲怎么会放在这么神mì

的地方,难道”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狼枫的心头。

蓦地,一声响彻天际的吼声从封印中传出,原本守在四周的几名老者,在吼声中,忽然变得颤抖不已,齐齐后退开去。

狼枫也觉一股巨大的能量侵蚀而来,就像当时三门会武之时,智颠给他的感觉一样,而今天的感觉似乎更强烈,更奇特一些。

这时,两道人影先后飞来,火云烈远远就发xiàn

封印已碎,目光便的惊惧不已,落下时大喊:“你们两个到底干了什么?远古禁忌都被你们打开,这可如何是好?”

狼枫惊道:“什么远古禁忌,这里面不是九叶清心莲吗。”

水沐柔眼睛紧盯着封印中不断涌出的能量,大骂道:“放屁,看来你们两个不但是想毁了我们玄门,你们更是想毁了整个世界。”

狼枫更惊道:“什么?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水沐柔大怒,道:“你们不知dào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不知dào

怎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怎么能轻易的打开封印,到这个时候,你们还装什么?”

狼枫压下心中的怒气,道:“我确实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既然是我放它出来,那么就由我在封印它,请水前辈注意说话。”

水沐柔冷笑几声,道:“你好大的本事,凭你也能封印住那上古之物,好不要脸的魔门的小子,我就知dào

你们是一群不可信之徒。”

水沐柔忽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一晃之间,只见一把大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怔怔的杀气由剑上袭来。

狼枫眼冒怒色,道:“你若在口出粗言,我不介yì

先杀了你。”

忽然一道火焰由狼枫身前烧起,火焰消退之后,火云烈带着水沐柔已经退开几米之外。

狼枫心中暗暗吃惊,看来对火云烈的修为,还是没有看透。

火云烈道:“狼枫,你可知dào

你们解开的封印里面藏的是什么吗?”

狼枫道:“请指教。”

火云烈说:“那里面是一个年代比火麒麟更久远的上古凶兽。”

狼枫大惊,道:“什么,比火麒麟更久远的上古凶兽。”

火云烈道:“根据记载,它在这里沉睡了已经千万年,而我们玄门的责任,就是世世代代守护着上古封印,一旦封印破开,里面的凶兽在半个时称之内,便会苏醒出世,到时它造成的祸乱,火麒麟与它比起来,乃是小巫见大巫。”

狼枫道:“既然是这么厉害的凶兽,火前辈怎么会对着封印放置不管,任我等击碎?”

火云烈叹一口气,道:“那凶兽既然上古之物,这封印自然也是上古封印,即使当世几大高人同时到来,这封印也是无法打开的,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小子,竟然将这封印能打开。”

狼枫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鬼斩,又看了看屠魔手中的血魂,暗道:“这两件神器恐怕比那上古凶兽的年代还要久远,要破去封印自然有可能,可是这明明是卓文碧引我等前来,这又是为何呢?”

没等狼枫细想,又一声吼声传来,似乎是上古凶兽沉睡万年,醒来后的发怒。

封印内忽然喷出无数火焰,火焰中竟然还夹杂着无数水柱,火焰与水柱混合在一起,猛然的喷出来,直接冲破天际,不见尽头。

海水也在一瞬间涨起,本来高出海平面许多的岛屿,一会儿便落在水面之下,几人急忙运势高飞,而玄门内的房屋上,忽然显现出一阵能量,将所有进出口封住,海水竟然冲不进去。

海水瞬间淹没了一切,只有一道水柱燃烧着冲天旋转。

狼枫惊呆了,这是什么力量。

海Lang一阵翻腾,一阵怒吼过后,海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旋窝,能量已经远远的超几人袭来。

几人飞的更高。

海Lang翻起,伴随这一阵震天怒吼,一直巨大的凶兽跳了出来,落在海面上,顿时风气陨落,海水泛滥。

狼枫大吃一惊,此物竟然长的和火麒麟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全身水光琳琳,个头却比火麒麟大了数倍。

狼枫道:“这难道是水麒麟,驾驭着世间水的力量。”

火云烈摇头道:“不,它不是水麒麟,你看它的头上燃烧这火焰,它是火麒麟与水麒麟的结合体,同时驾驭着火与水的力量。”

狼枫道:“水火同体,难道它和火麒麟一样,也是不灭之体。”

火云烈道:“不,时间任何东西,都可以消灭,但这水麒麟比起那火麒麟来,不知强了多少倍,如今它在这海中,无尽的大海能提供给它无数的力量,现在的它,更不不是人力能降服住的。”

狼枫疑惑道:“那现在如何?”

火云烈道:“必须先将他引出大海,减弱它的实力,然后重新封印。”

狼枫道:“那我先去引开它。”

火云烈急忙摆手,道:“现在不行,水麒麟刚苏醒,又在大海之中,此时攻击欲望不强,我们必须准bèi

完全,才可以将其引离大海,一旦离开大海,水麒麟就会发狂,到时,定是死伤无数。”

狼枫望着大海上威风凛凛的水麒麟,凝重的点了点头。

第一百九十九节 屠魔之血

水麒麟海面上,兴风作雨,似乎极为享shòu

,火云烈带着众人回岛,现在整个岛都在水面之下,火云烈不知使了什么法,海水竟然自动分开.

众人返回岛中央大殿,门窗四处都闪烁着神mì

的力量,将海水尽数挡在外面。

狼枫惊奇不已,如今的情景就像来到了海底世界,外面全是海水,里面却安然无恙。

“火门主,现在该如何是好?”一名看起来年龄极老的老者问道。

火云烈叹一口气,道:“看来这一切都是造化,是天意啊。”

“放屁!要不是这两个小子前来捣乱,上古封印怎么可能打开,什么天意,我玄门都快要灭了,还说天意。”水沐柔怒不可至。

“师妹,大庭广众之下,怎能粗言乱语。”货运了怒喝妻子。

水沐柔只是鼻子出了一口气,道:“你有道理,有本事你出去将水麒麟封印。”

狼枫道:“不知卓文碧师兄可在?”

火云烈微感奇怪,道:“文碧在几天前出岛,至今未回。”

狼枫心下奇怪,今天指引自己与屠魔的正是卓文碧,为什么现在火前辈却说卓文碧不在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狼枫自然不能说出他两人是卓文碧引导前去,才破掉的封印,忽然间,狼枫脑中灵光一闪,心道:“难道”。

一幕幕脑中显过,似乎一切都有了一条线索,最后狼枫道:“看来一切都是陷阱。”

“陷阱!”火云烈突然听到狼枫的话,奇怪问道。

“鬼之一族的陷阱。”狼枫道。

火云烈一怔,道:“鬼之一族?”

“哼哼,莫要犯了错就推到鬼之一族的身上,你们不要想推的一干二净。”水沐柔冷笑着说。

狼枫看向水沐柔,道:“我做的事,我自会承担!”

“好大的口气,你怎么承担,水麒麟的实力犹在火麒麟之上,凭你十年的修为,也能降服水麒麟。”水沐柔争锋相对。

狼枫道:“好,等我降服水麒麟的那一天,我自会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火云烈劝解道。

水沐柔似乎也被狼枫的言语唬住,不敢在多言。

“到底有没有办法能降服水麒麟?”狼枫直接问道。

火云烈沉思半响,道:“办法倒有,确实极难办到。”

狼枫道:“且说来听听!”

火云烈道:“水麒麟其实不是真zhèng

的水麒麟,它属于水火同体,要想消灭它,只有同时水火同体的人才能办到。”

狼枫道:“水火同体的人,火灵不正是水火同体吗?”

火云烈摇了摇头,道:“不行,要求水火同体的人,必须有无上的修为,在同级别人的帮zhù

下,才有可能重新封印水麒麟,灵儿虽然是千古难遇的水火同体,但却没有无上的修为啊。”

狼枫道:“那可怎么办才好?”

火云烈道:“封印水麒麟的重任还是得落在灵儿身上,既然灵儿修为低微,那么他还要靠别人的帮zhù

,才能完成此任务。”

狼枫点了点头,道:“现下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救醒火灵,然后通知四大门派,排高手尽数前来。”

火云烈道:“不错,唯有此法可行,诸位长老听令。”

只见所有老者齐声道:“听令。”

火云烈道:“你们速去佛门,天门,通报此事,务必在两天之内赶回来。”

老者说完“是”,已经有两人消失在门外。

狼枫又道:“门主可在派出一人前去圣门,请圣门门主武桀骜前来。”

几名老者面露迟疑之色,火云烈道:“速速前去。”

“是!”又一名老者消失。

狼枫道:“火堂主,请带我前去医治火灵,不知九叶清心莲可否取之一用。”

火云烈从怀中掏出一颗青色植物,交给狼枫,道:“这便是。”

狼枫接过,呵呵一笑,道:“火门主若是早点拿出来,也不至于生这许多事端。”

火云烈却爽朗一笑,道:“我是说过,这是天意。”

火门主什么时候学佛门大师说话了。

几人来到火灵躺着的床上,狼枫将九叶清心莲交给医仙子,道:“仙子,你看火灵姑娘如何救治?”

医仙子接过九叶清心莲,观察了半响,道:“九叶清心莲毒性极大,虽然有回魂清心之效,但必须去毒以后才能服用。”

“如何去毒?”水沐柔急着问道。

“用修为极高的人的精血,便可去毒。”医仙子道。

“那用我的吧。”水沐柔道。

医仙子将水沐柔同观察药材一般,看了半响,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水沐柔怒了。

“你的修为不够高,脾气暴躁,血中藏毒,不能用于解毒。”医仙子直言不讳。

“你、你、你”水沐柔竟然被医仙子说得无言以答。

众人偷偷而笑,火云烈道:“那么就用我的吧。”

医仙子又将火云烈看了半响,道:“嗯,纯真之血,至亲之血,可用。”

“什么!凭什么他的血可以用,我的血就不能用。”水沐柔竟然在这个关头斗起气来。

医仙子纳闷之极,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不行,我的血才是至亲之血,必须用我的。”水沐柔觉得很没面子。

医仙子急了,道:“不行啊,用你的血可能救不醒火灵姐姐。”

水沐柔看了火灵一眼,终于不说话了。

火云烈呵呵一笑,道:“这么多年,我终于胜了一次,来用我的血吧。”

“不,还是用我的血吧。”一个冷漠的声音忽然道。

众人惊奇,说话的人竟然是屠魔,医仙子不由自主的向屠魔打量,看了半响,脸色微变。

狼枫急忙上前道:“仙子,怎么了?”

医仙子楠楠念道:“奇怪,太奇怪了。”

狼枫道:“为何奇怪,难道屠魔的血毒性太大,不能使用?”

医仙子摇了摇头,道:“不是,他的血威猛刚正,精气充沛,要比火门主的血还上等,用他的血最好不过。”

“什么!”众**惊,想不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血,会是救人的上等之血。

屠魔面色露出一丝欢喜,道:“那么就用我的血吧!”

第二百节 高人齐会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屠魔的血竟然是能解掉九叶清心莲毒心的上好之血.

而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聚集在屠魔的脸上,水沐柔也仔细的打量起屠魔来,只仔细看了几眼,心中忽然波涛汹涌的翻起Lang来。

水沐柔捂着胸口退了两步,火云烈急忙上前,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水沐柔摇了摇了头,道:“师兄,我没事!”

火云烈惊讶的看向屠魔,没有想到,水沐柔只是看了两眼,竟然能在无声无绝之下,便伤了水沐柔,看来这小子修为深不可测,想不到小小年纪,会如此厉害。

水沐柔捂着胸口,不时还偷看屠魔,而每次偷看,都会迎上屠魔的眼光,屠魔的眼神竟然看的水沐柔心中激动不已。

水沐柔暗想:“今日是怎么了?难道这小子竟然能影响到我的心智。”急忙暗暗做功,压住心中的波涛,不轻易乱动念想。

医仙子道:“好了,那我就用屠魔哥哥的血来清毒了。”

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碗,用清水冲洗干净后,递给屠魔,道:“把你的血放到这个碗里!”

屠魔接过碗,忽然伸出手指在左手腕处一点,手指直接戳破皮肤,深入肉内,拔出来时,鲜血如水柱般喷出,瞬间就满了一碗,与此同时,屠魔身后的血魂发出妖红的光芒。

屠魔见血够了一碗,端起递给医仙子,对左手上的伤口不理不视,问道:“一碗血够不够?”

医仙子接过,道:“够了!”

屠魔道:“那赶快救她吧。”

医仙子点了点头,道:“好!”说完将鲜血放下,从怀中掏出几粒药丸,投入碗中,只见碗内一阵响动,许多黑气从里面冒了出来,鲜血变得更精以后,医仙子将九叶清心莲的九片叶子一一摘下,然后投入碗中。

只见九叶清心莲的叶子只要一入血,便见里面渗出许多浓黑色的气息,不一会,血液就变成了纯黑色。

众人吃了一惊,想不到小小的九叶清心莲,竟然有如此威力,此时对外貌娇弱的医仙子,不得不刮目相看。

过了约一个多时辰,医仙子才将九片叶子一一取出,然后又用大量的清水清洗后,道:“好了!拿去给火灵姐服用,过一天就会苏醒。”

水沐柔面露喜色,小心翼翼的接过九叶清心莲,道:“服了这个,灵儿当真能好吗?”

医仙子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九叶清心莲本来就是世间难得之物,火灵姐只是昏迷,定能苏醒。”

水沐柔急忙走到火灵床前,吩咐几人拿来清水,替火灵服下药叶,服下一会后,火灵的面色逐渐变得红润,水沐柔看在眼里,笑容也越来越浓。

“诸位!水麒麟尚在外面,不出一天自会大闹起来,我们一定要先困住它,坚持等待其他门派到来。”火云烈见爱女得救,高兴之余,不忘上面还有水麒麟显世,所以此刻提醒着几人。

狼枫道:“火前辈,不知dào

水麒麟有何降服之法,不若现在说出来,我们可提前作准bèi

。”

火云烈上前几步,透过窗子看着海内的水,道:“水麒麟具有无上的法力,若要降服极其困难,我门必须等到几位高人前来,才有机会降服此兽。”

狼枫一惊,道:“不知dào

有那几位高人会来?难道贵门的铁绝门主前辈也会前来?”

火云烈道:“火麒麟现世,乃天灾天难,早在几位高人的预料之内,如果我所料不错,一个时称之内,几大高人应该都会前来。”

狼枫大奇,道:“这才片刻功夫,难道几位高人会同时得知消息前来?”

火云烈看着狼枫不相信的声色,哈哈一笑,道:“你以为他们都是闲云野鹤,不理天下事务,我告sù

你,这个世界之所以平衡,就是因为有像击打高人这样的组织存zài

,如今水麒麟面世,他们怎么会有不来之理。”

狼枫道:“组织?火前辈意思是,几位高人共同组成了一个组织,专门负责消除整个修真界的危机,维护修真界的平衡。”

火云烈点了点头。

狼枫大惊,道:“既然有这么个厉害的组织,但为何晚辈从来未听过呢?”

火云烈哈哈一笑,道:“这是千万年传下来的不变的规矩,这个组织也只有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到时整个修真界便不分正邪神魔,共同消除危机才是第一目的。”

狼枫听了不由惊叹,又暗暗期待能同时见到几大高人的情景。

“哈哈!哈哈,几个小子胡闹,竟然将水麒麟给惹了出来。”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忽然见一红一黑两道光芒迅速的从窗外的海水中冲了进来,划破窗子跃到地上,原来是两人。

狼枫早听声音熟悉,此时一看大喜,道:“老哥,罗前辈,你们两人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世外桃源老板浑圆珠算和那混吃混喝、与狼枫称兄道弟的老翁。

老翁上下当量这狼枫,突然上来拍着狼枫肩膀哈哈大笑,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小兄弟啊,才几日不见,这修为竟然把哥哥我都给超了。”

狼枫也随着大笑,道:“老哥说笑了,两位前辈怎么也到此来了?”

浑圆珠算看着狼枫的眼色也是十分的吃惊,显然没有想想到,狼枫的修为竟然到了此种地步。

老翁道:“水麒麟出世,我两老小子怎么能不来凑凑热闹呢,要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狼枫忽然间恍然大悟,道:“原来两位前辈也是属于那个组织的。”

老翁装糊涂道:“什么组织?老子不属于任何组织,我就是来玩玩。”

“哈哈,师兄,好多年不见啊!”又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海水一阵泛动,似乎传来巨大的能量。

南北两扇窗子同时破开,进来两人,一人白须青发,满面红光,一身的道气仙风,显然就是天门天剑老人,另一个却是佛气连连的和尚,狼枫见过,正是扫叶僧人静明大师。

殿内所有的人忽然都拜倒在地,齐声道:“晚辈等拜见天剑前辈,静明大师。”

天剑老人摆摆手,对狼枫微微一笑,狼枫也急忙拜倒,道:“弟子拜见师祖。”

“哈哈,起来吧,来来来,我在给你引见一位师祖。”天剑老人拉着狼枫的手,直接来到老翁的面前,看着老翁只转头望他。

天剑老人微微一笑道:“师兄啊,好多年不见,可好啊!”

第二百零一节 铁绝门主

老翁嘿嘿一笑,摸着胡子,说:“啊!师弟啊,多年不见,你长大了啊?”

天剑老人一把扯住老翁,说:“是啊,我不但长大了,还老了,这次看你哪里跑!要不是当年继承门主大典之日,你偷偷逃了,怎么会苦我这么多年.”

老翁哈哈一笑,说:“师弟,我不是逃啊,我知dào

我不是当门主的那块料,唯有一逃了之。”

天剑老人说:“你逃了到轻松,倒是害累了我几百年,这个帐我们今日的算一算,你逍遥了几百年,总的让我也去逍遥逍遥吧。”

老翁说:“师弟,如今你也有这么一个机会了,你也可乘次将这担子卸下来。”

天剑老人说:“果真,你终于想通了,要回来当门主?”

老翁直摇头,说:“哎,不是我当,而是另有他人。”说完嘴使劲向狼枫指。

狼枫一听自己认的老哥竟然是自己的师祖,想不到还是天剑老人的师兄,这可万万没有想到。

狼枫见老翁正笑意的看着他,高兴的说:“老哥,原来你是我的师祖啊,当日无礼,你摸怪罪。”其实天剑老人也曾经告sù

过他,当年他的师兄在继承门主之位的时候,偷偷的跑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面前的这个骗吃骗喝的老翁。

老翁一听又是直摇头,对狼枫说:“不怪不怪,你就是我的兄弟,哈哈。”

狼枫说:“但是晚辈确实也没有想到,你会是我的师祖。”

“哈哈!当年天剑、地剑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窗外海中一个明亮的声音传来。

老翁也哈哈一笑,说:“铁绝你个老妖怪也终于出现了,赶快来见见大家吧,躲在外面像个什么样子!”

火云烈面露喜色,望着窗外说:“看来爹回来了!”

水沐柔却哼了一声,别过头望着他出。

狼枫心中一惊,听几人的言语是玄门的铁绝门主到了,但为言语听着这般熟悉呢?

窗外海水慢慢豁开,一个身形消散的中年人,摇着羽扇,踏着虚空,缓步进来。

天剑抱拳说:“火兄,好久不见啊,怎地越见年轻啊,哈哈哈。”

铁绝门主来到地上,先对着天剑老人与静明大师行了一礼,说:“几位老友,当真是百年未见啊,今日若不是这妖孽出师,我等倒没有这机会一聚了,如此一说,我们倒要感谢这妖孽了。”

天剑老人哈哈大笑,静明大师合掌微笑。

火云烈却早早上来,跪倒在地参拜。

铁绝门主微微一示意,火云烈站起退站在一旁。

铁绝门主转过身来,摇着扇子,微笑着看着狼枫,说:“一别才数年,想不到你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如此地步,当日我真没有看错啊。”

狼枫急忙拜倒在地,道:“原来是师父!”

铁绝门主急忙上前扶起,道:“我从没有带过你一天,你却是我最得yì

的弟子,快快起来。”

狼枫呵呵一笑起身,道:“弟子也始终没有想到,原来师父竟然是万人敬仰的玄门铁绝门主。”

铁绝门主扇子一挥,道:“虚名而已,无需挂怀。”

人人听着铁绝门主与狼枫的对话,都惊虚不已,想不到狼枫竟然是铁绝门主的弟子,怪不得狼枫的修为会如此高,想到这里,倒能想的通了。

天剑老人道:“怪不得我这徒孙体内含着一股青灵之气,原来是你这老怪物的亲手相授啊。”

铁绝门主道:“你摸占我便宜,我的弟子成了你的徒孙,我还晚了你一辈不成。”

老翁忽然道:“这么说来,到时我这叫花子最吃亏了,我是狼枫的老哥,却比你老怪物低了一辈,比我师弟低了两倍,我都未说,你个老怪物说什么?”

众人哈哈大笑,铁绝门主的眼光无意扫过一旁的屠魔,眼中显出一阵惊惧之意。

几人略作谈笑,便回正题。

“水麒麟与火麒麟一般,方法极其简单,但却也十分困难。”铁绝门主道。

老翁道:“老怪物有屁快放,不要拐弯子。”

铁绝门主不理会老翁,接着道:“我们需合所有人之力,将水麒麟困住一天,然后封印其神力,最后才能由水货同体之人,来将它彻底封印。”

老翁惊道:“水火同体?你个老怪物都不是水火同体,这世间那来此人?”

铁绝门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火灵,道:“我这孙女,就有一个水火之体。”

老翁大吃一惊,道:“她竟然是水火同体,这当真是天缘啊。”

“哼!”一声冷哼不合时宜的响起,人人都看向水沐柔。

水沐柔冷冷的道:“这世间到还有一个水火同体的人,难道爹你忘了吗?”

“放肆!”火云烈大怒,对妻子怒喝,道:“少儿的失踪,我早说过与爹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还在提起!”

看着火云烈怒气冲冲,水沐柔眼中又憋出泪花,坐在一边哭了起来。

铁绝门主叹一口气,道:“静明大师,当年你说一切自有天意,但现在我那孙儿还没有出现,到底天意在哪里?”

精明眼睛似乎望穿海洋,穿过虚空,合手道:“铁绝门主,天意怎么能看透,不过老衲说是天意,自不会错。”

铁绝门主点了点头,道:“静明大师悟透天机,自不会有错。”这句话算是回答了水沐柔。

老翁忽然挠挠头,道:“老妖怪,可是据我所知,要降服封印的人,必须至少有你这般修为才成,这小女娃娃虽然天资聪慧,但总修行时日不够,不说她此刻昏迷不醒,就是醒过来,恐怕也难当此任啊。”

铁绝门主道:“你说的是,所以我不远万里,赶了回来。”

老翁问:“你回来干什么?”

铁绝门主来到火灵床前怜儿的抚摸这火灵的头发,道:“我要将我毕生的修为传与她,这样一来,她就有这个能力来封印水麒麟了。”

“什么!爹,这万万不可!”火云烈听了急忙大喊,就连一旁的水沐柔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天下苍生为重,我将修为传与火灵,我又不是会立即死去,你反对什么!”铁绝门主微怒道。

火云烈吓的不敢说话。

“事就这么定了!”铁绝门主淡淡的说,言语中含有不可侵犯的威严。

“静明大师,这可怎么办?”老翁偷偷的问。

“自有天意!”静明大师道。

第二百零二节 四天子

铁绝门主意已绝,无人敢反抗,而像天剑老人、静明大师这等世外高人,早就看淡修为之说,自是不会去干涉.

铁绝门主来到医仙子面前,呵呵笑道:“药王药通神的传人,果然不凡。”

医仙子微微一笑,躲在狼枫的后面。

铁绝门主哈哈一笑,道:“按理来说,你应该也叫我一声师父,怎么不叫,反而躲在我徒儿的身后啊。”

狼枫拉着医仙子,轻轻拉到前面,说:“来拜见师父。”

医仙子才跪倒在地,说:“拜见师父。”

铁绝门主更是放声大笑,道:“师父的话不中听,倒是徒儿的话管用,仙子,我那灵儿何时能醒啊?”

医仙子道:“用你的清灵之气灌输到她的体内,现在就可以醒来。”

铁绝门主道:“当真?”

医仙子道:“不过你可不要灌输的多了,她体内水火两气自然循环,互生忽灭,如果你强行打乱她的气循,那可就走火入魔了。”

铁绝门主大惊,道:“怎会如此?这么说,我想将一身的修为传于她,难道会破坏她体内的水货循环。”

医仙子道:“你身上的清灵之气,蕴含山水万象,会助水之兴,火灵姐体内水火相辅而成,你清灵之气如此,必助水势,一旦火灵姐体内水火平衡打破,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

铁绝门主脸色阴晴不定,道:“怎么会如此,水火之体乃难遇之体,怎么会连一点清灵之气都承shòu不住,仙子,那有没有其他办法可让灵儿能承shòu我的清灵之气。”

医仙子想了一想,道:“办法到时有,但必还需一人,同时具有火炎烈木之灵气,你两人同时注入,山河清气助水、烈木火炎之气助火,方可保住无事。”

铁绝门主道:“哪里可有此人?”

医仙子摇了摇头,道:“没有!”

铁绝门主波澜不惊的面色上终于出现焦急的神色。

急忙道:“静明大师,如今可如何是好,如果火灵没有足够的修为,水麒麟就永远无法封印,到时天下必定遭殃啊。”

静明大师道:“铁绝门主多年来造访名山名水,本来修的一副古井留月的心境,此刻又为何如此心浮气躁。”

铁绝门主急忙深吸一口气,道:“惭愧,但天下为难一夕之间,不由得我不担心,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静明大师道:“一切顺其自然,水麒麟出世,或是天之劫,或是人之福,一切都自有定数。”

铁绝门主叹一口气,道:“先救醒灵儿,趁着水麒麟尚未发怒,传授灵儿几份功力。”

铁绝门主说完,就来到火灵窗前,伸出左手,抵在火灵额头之上,道道青色之气,源源不断向火灵体内涌去。

约半个时称,火灵全身一颤,慢慢睁开眼来。

“爷爷!是你吗?”火灵慢慢起身,神色凄苦道。

“是爷爷,灵儿你感觉怎么样?”铁绝门主关切的问道,火云烈、水沐柔也急忙围了上来,露出关切的神色。

火灵暗用气息后,道:“我没事,我意味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说完投入铁绝门主的怀中哭了起来,却透过一些空隙,向屠魔看去,正好迎上屠魔的眼光,两人的目光接触良久,似乎在验证些什么。

“好了,灵儿,你知dào

你这次所肩负的使命有多大吗?”铁绝门主道。

火灵急忙起身下床,见许多高人在场,急忙向天剑老人、静明大师拜见,众人见降服水麒麟的希望都在此女之上,一时也对这火灵关注有加。

随后,火云烈将情况说了一边,火灵越听越惊,听说到狼枫与屠魔破开上古封印,放出了水麒麟,更是惊呆的不能说话。

狼枫道:“师父师祖放心,水麒麟乃我放出,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将他打的元神俱灭。”

屠魔哼了一声道:“小小妖物,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我就不信我血魂刀下,它能留得性命。”

“还有我,大哥你怎么能丢下我。”窗外又是一声喊来,跃进一人,两只血红的眼睛,正是武桀骜。

“真血之印!”火云烈惊声叫道。

“阿弥陀佛,我也当助狼施主一臂之力。”窗外佛光骤显,海水都变成了一片佛光,智颠双手合十,慢慢走了进来。

铁绝门主眼光从狼枫、屠魔、武桀骜、智颠脸上一一看过,越看眼色越惊奇,看到最后排扇叫道:“这当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年代,这也怪不得水麒麟也要现世了。”

四子站在殿内,四股强dà

无比的气息无形散开。

海上的水麒麟似乎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蓦地大吼一声,瞬间海水泛滥,疯狂上涨,翻腾不已,天际间也变得昏暗之极,不见天日。

“糟了,水麒麟发怒了,水麒麟非寻常人力可灭,非水火之体方可抵挡,你们且出去抵挡困兽,我传授灵儿伏兽仙决,完毕后带灵儿前来封印。”铁绝门主说完,便抱起火灵转入内堂。

天剑老人与静明大师瞬间消失,以众人现在的位置,竟然像到了海底,水沐柔等出来以后,水麒麟正大发雷霆,天地震怒,天动地摇。

一道道闪电当空击下,海水疯狂呼啸,急速上涨,转眼之间,连海边最高的山峰也沉到了海底。

天剑老人道:“要赶快困住火麒麟,不然不到半个时称,全世界就会沉没在海底。”天剑老人化为一道天剑,向水麒麟当头上空飞去,天剑飞走,带动千万道飞剑飞起,千万道飞剑布满万里大海,形成道道剑阵攻向水麒麟。

水麒麟根本无法躲避着漫天飞舞的见证,被击的连连吼叫,虽然所有的剑都击中了水麒麟,但水麒麟竟然毫发无损。

狼枫看着天剑老人控zhì

着千万道飞剑,在万里高空中形成各种配合绝密的剑阵,不由看的心惊,他怎么也想不出,怎么同时控zhì

这么多飞剑,他一直修行灵识**,也做不到此点,看来天剑老人果真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水麒麟在天剑老人剑阵的攻击下狂暴,但不能在运发波水,水势停止了上涨,水麒麟却四处奔跑,看来要跳出所有人的围攻。

狼枫叫道:“糟了,水麒麟要逃。”

却不想水麒麟刚飞起,前面却挡着一僧,两物相碰,僧人前面形成一道巨大的佛光之墙,硬生生的将水麒麟当了回去。

狼枫跟着也飞上当空,飞上当空一看,只见四面八方的水面上,都停着万众人物,原来是天门、佛门、魔门都倾巢而出。

狼枫一眼就看见远在南边的天门众人,左剑松霍然在内,但看到其中又一仙女般的女子时,狼枫突然间神色一怔,楠楠念道:“月儿。”

第二百零三节 终极大战

狼枫忽然望见冰月,心中一阵飘渺,有些激动.

冰月似乎没有发xiàn

狼枫,好像不认识般,冷若冰霜,站在柳剑虹身侧,丽目盯着水麒麟。

狼枫心中不由一种心酸,叹一口气,暗道:“今生和月儿便是无缘了,发生这么多事,就算我放的下,以月儿的性格,也未必放的下。”

“吼!”水麒麟突围几次,都未冲破静明大师的防御,不由怒吼连连,发威不已。

水麒麟每冲一次,便击打起一片佛光屏障,换着不同方位接连冲了十多次,在周围空间形成十多个光幕,将水麒麟困起来。

狼枫叹道:“静明大师果然厉害,一人之力竟然将水麒麟困住,不愧乃天人也。”

但水麒麟每次冲击,都似乎有不竭之势,无穷的力量,反观静明大师,每次防御佛光都有所减弱,等围成一个圈子的时候,已经明显暗淡下来,而水麒麟却愈加凶猛。

天剑老人依旧操作着千万道仙剑飞舞,处处攻击着水麒麟,水麒麟受到阻挠,无法运水,海水也停止了上涨的趋势。

水麒麟怒不可至,仰天一声长啸,海水忽然又翻滚起来,万道水柱穿天而起,然后直直射向水麒麟。

每个水柱的势头,似乎能毁天灭地,在四处围着的四派人士,无不纷纷闪避,一时海上水柱横飞,人影穿动。

每道水柱击打在佛光屏幕上,佛光便一阵闪烁,然后变得暗淡,待万道水柱过后,佛光开始闪闪不定,似乎就要消去。

“阿弥陀佛!”佛号洪亮,响彻大海之上,只见佛门四神僧带着百余名和尚齐齐飞向佛光围牢,佛门弟子各个佛光闪闪,破水到大佛光屏幕之前,本要消失的佛光由重新亮了起来。

只见左剑松也大喊一声,道:“我们也上。”

天门五剑也带着众多修为高强的弟子,踏剑破Lang,道道剑qì

剑光将飞来的水柱一一消散。

随后,魔门、玄门的弟子也上前助理,如此之多人合力之下,竟然硬生生将水麒麟困住。

虽然四门合力将水麒麟控住,但狼枫看得出,水麒麟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仍四门的人再多,总有体力耗尽之时,如果不及时封印水麒麟,那么这个世界恐怕真要淹没在海底了。

火云烈一边击散飞向佛墙的水柱,又一边向玄门方向望去,脸色神色焦急,口中念道:“爹怎么还不带灵儿出来,水麒麟困的住一时,可困不住一世啊。”

果然,坚持了半个时称,水麒麟的攻击越来越狂暴,已经不是水柱攻击,整个海水都充满了能量,似成活物,与每个人都斗了起来。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苦了,似乎都是在独自与水麒麟作战,苦不堪言,功力消耗也尽一步加剧。

又坚持半个时称,佛光之墙忽然一阵晃动,四处摇摆起来,看起来似乎要被撞散,四大神僧面色大变,苦苦坚持。但似是将灭油灯,再也阻住不住佛光的散去。

“师父、师伯,我来帮你!”智颠忽然踏着水面走出,所过之处,水面立即平静下来。

狼枫叹道:“智颠师兄体内不愧有火麒麟的力量。”

智颠慢慢靠近佛光之墙,佛光之墙也随着智颠的靠近也越来越亮起来,待智颠完全靠近之后,就完全稳定下来,佛门四大神僧面色才松下来。

有了智颠的加入,佛光之墙强dà

之极,水麒麟一时冲脱不得,只得在阵内全力防卫天剑老人的万道仙剑阵。

狼枫看到这整容,不由热血沸腾,对一直在傍边的武桀骜道:“桀骜,我们进去与水麒麟一战,你看如何?”

武桀骜血红的眼睛露出兴奋之意,道:“愿陪大哥!”

狼枫道:“好!”鬼斩出销,顿时天地变色,原本疯狂的海面更加疯狂,不是因为水麒麟的力量太过庞大,而是因为有一股更家庞大的力量生了出来。

“嗯!上古的邪恶之力,难道是被玄水鉴封印的水麒麟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海上空响起。

人人惊呆观望,却见狼枫犹如天神般,提着一把仙剑,杀入了佛光阵内,身后武桀骜眼光过处,海水也变成了浓浓的鲜血。

人**惊,感觉狼枫与武桀骜身上传来的力量,比值火麒麟犹过之而不及。

左剑松停手捻须微笑,看着狼枫的身影道:“哈哈,那是我徒弟!”

“天门的叛徒,还敢称你的徒弟,好不要脸。”伍剑锋道。

左剑松“哼”一声,没有理会伍剑锋,继xù

乐滋滋的看着狼枫,而柳剑虹旁边的冰月,看到狼枫时,身形不由一滞,就连翻滚的大海,也随着一滞。

狼枫进入佛光阵,鬼斩直接击向水麒麟的头,水麒麟望着眼前的小不点,似乎几位忌惮,竟然一个跳后,躲开狼枫。

众人无不大惊,比狼枫大了几千倍的水麒麟,竟然不敢迎狼枫正面一击。

狼枫一击不中,大喝一声,鬼斩似乎体内上古神灵复活,蓦然间变得百丈之长,在狼枫手中乱舞,天地大海,被狼枫手中利剑切为碎块。

水麒麟剑剑挨身,阵阵号叫,似乎痛哭不已。

狼枫如天神附体,竟然打的水麒麟无还手之力,只得四处躲避,苦奈身后武桀骜阻路,真血之印眼能看透水麒麟周身精血分布,薄弱之处,刀刀致命,水麒麟真是夺无可躲。

四门的人早停手下来,停足观望,集四门之力才困住的水麒麟,竟然被两个小子打的无还手之力,无不惊奇。

“啊!好旺盛的邪力,小子,还不赶快出手,让我尝尝水麒麟鲜血的滋味。”这道邪恶的声音一出,在场的大多弟子都感到全身血液沸腾,急忙运功护体。

屠魔冷些一声,血魂出削,天空海水忽然间,全变成了血色,无数恶灵飞出,布满天地间,围绕在水麒麟周围,伺机要夺走水麒麟的魂魄。

屠魔一加入,水麒麟更加苦不堪言,海水骤然降低,一兽三人,斗的天昏地暗,而佛光之强早不存zài

,海面上,智颠看着水麒麟眼中火光闪闪。

第二百零四节 意外

海面如巨龙翻腾,天空若血洗般阴红,万鬼嘶叫.

水麒麟与狼枫、武桀骜、屠魔三人斗过半个时辰,一直处于挨打地位。

所有人惊奇三人修为的同时,也渐渐发觉不对之处。

战了这么久,水麒麟依旧无任何受伤力竭之象,如此下去,纵然天资奇才,也有力qì

用完之时,到时,又谁有能力治得住这上古妖兽。

不安的心情渐渐出现在所有人的心头,但目前值得让人宽慰的是,狼枫三人也没有丝毫力竭之象。

又激斗了越一个时辰,海面已经下降到原来的位置,原来的玄门宫殿也露出了水面。

蓦然,玄门正处宫殿射来一道光芒,瞬间及到。

光芒退去,铁绝门主出现在众人眼前,旁边火灵犹如脱胎换骨般,左眼火焰燃烧,右眼冰气闪闪。

铁绝门主看了一眼海上的战斗,嘴角微微吃惊,但还是马山喊道:“枫儿,速速将水麒麟困住,收服之事,且交与我来。”

狼枫听到铁绝门主的话,心中大喜,狼枫早心下吃苦不易,这水麒麟无论兵器,无论**,尽皆伤不得,当下立即退后,守住一方,凝住**,守住水麒麟。

武桀骜与屠魔也各退一方,凝身不动。

水麒麟见机,朝着另一个空缺突围而去,却是面前佛光一闪,硬生生的被当了回来。

众**惊,原来是智颠出手。

智颠对着狼枫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无数佛印发出,阻挡水麒麟的突击。

铁绝门主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如此一来,倒可以体灵儿剩下一点力qì

,成功的几率也大了许多,灵儿,这时玄水鉴,拿着它,按我刚才教你的法决,将水麒麟收服。”

铁绝门主说完,手中飞出一把令牌模样的闪光神器,定时他口中所说的玄水鉴。

玄水鉴一出,整个大海平静了下来,散发着麟麟波光,水麒麟一声怒吼,很是不安,越发猛烈的冲击四人的包围。

但四人的包围如铜墙铁壁,丝毫动弹不得。

火灵一把接住玄水鉴,天地间万光齐动,火灵冰火翅膀闪动,直接飞向水麒麟。

不知玄水鉴被火灵如何控zhì

,漂浮在火灵身前,急速旋转,而且越转越大,最后快到水麒麟身前时,已经变得比水麒麟大了两倍多,中间出现一个虚空的幻洞,里面巨大的吸力,欲将水麒麟吞噬。

人人无不大开眼界,想不到玄水鉴小小一块无名铁,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水麒麟不断反抗,一声怒吼,玄水鉴便是一直晃动,火灵也随着一阵晃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辛儿每当此时,屠魔总会袭击水麒麟,暗中相助火灵,几次解救火灵与危难之中。

火灵每次总会投去感激的目光。

如此,在四人的帮zhù

下,火灵渐渐的将玄水鉴推向水麒麟,水麒麟也渐渐背那巨大的幻洞吸入。

众人都吸一口气,如此下去,水麒麟总会背玄水鉴封印,一场危机天下的大难,总算要度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忽然从海底飞起,快速无比,众人只感觉一道虚影闪过,黑影直扑火灵,一道剑光过后,火灵惨叫一声,鲜血射出,玄水鉴立马失去光彩,掉入海中。

铁绝门主立即出手,一掌排向黑影,一掌之后,急忙飞向玄水鉴,将玄水鉴接在手中。

那黑影身形快速无比,却还是没有躲过铁绝门主的一掌,身形稍稍一滞后,迅速的落入海中,消失不见。

狼枫微微念道:“鬼之一族的鬼遁之术。”灵识无限散开,将整个大海包围。

火灵本来尽全力驾驭玄水鉴,想不到会突然有人出手袭击,当真无一点防御之力,那一剑穿胸而入,当即意识模糊,当空栽下。

火云烈、水沐柔大惊,急忙飞身来就,却见又一道影子一闪,早早的将火灵接住。

屠魔的修为在此让众人震惊,竟然抢在火云烈的前面将人接住,无不佩服。

屠魔接住火灵,一股灵气急忙传入火灵体内,火灵最后关头,微微睁开眼睛,道:“我知dào

你会救我的。”

屠魔那管火灵说些什么,只是疯狂的将灵气注入火灵的体内,火灵收到如此强dà

的灵气,伤口竟然慢慢愈合,后面赶来的火云烈、水沐柔也急忙停住,没敢打扰。

而水麒麟失去玄水鉴的控zhì

后,更加疯狂,狂怒不止,大发天威,一下子从屠魔的空缺中跑出,海水翻涌,瞬间便有几十人丧生在水麒麟的攻击之下。

水麒麟大吼一声,杀掉几十名魔门弟子后,还不觉过瘾,又向天门众人袭来,天门中弟子纷纷闪躲,唯独天门五剑粘手做法,奋力抵挡。

一道天剑忽然当空插了下来,水麒麟不敢迎其峰,急忙闪躲,天剑一变,天剑老人显出身形。

旁边狼枫、武桀骜、智颠也纷纷围上,在此将水麒麟围住。

地剑老翁急忙来到铁绝门主身前,急急道:“老东西,这可怎么办?”

铁绝门主面色苍白,看了火灵一眼,尽管在屠魔的救治下,保住了命,但要再次施展法决,驾驭玄水鉴,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铁绝门主叹一口气,道:“唯有水火同体的人,方可能控zhì

玄水鉴,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灵儿竟然会遭到鬼之一族的人偷袭,哎,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地剑老翁也叹一口气,道:“老怪物不要自责,鬼之一族阴险狡诈,逃脱偷袭之术天下无双,若要偷袭,你也阻挡不住,你放心,水麒麟现在被牢牢困住,总会有降服的办法。”

铁绝门主摇了摇头,道:“水麒麟非水火同体之人不可降服,其他人,根本不能驾驭玄水鉴,水麒麟能困住一时,但困不住一世啊。”

地剑老人只抠脑袋,急的也是无法,念道:“这可怎么办?”

铁绝门主转眼无法,突然见静明大师面目和蔼,似乎并不担忧眼前的事情,急忙上前问道:“大师,你说一切皆天意,那么现在路该如何走?”

静明大师微微一笑,道:“现在水麒麟困住有何用?”

铁绝门主仔细一想,火灵受伤,玄水鉴无法发动,即使困住水麒麟也是徒劳,但却不明白静明大师的意思,问道:“大师之意?”

静明大师道:“既然困住无果,为何不放了。”

铁绝门主一惊,道:“放了!”

静明大师点了点头,道:“放了或许别有天地。”

第二百零五节 伏兽

正当四大门派的人看到希望之时,想不到会突然出现鬼之一族的人,将火灵突袭受伤,众人万万想不到会有此结果.

玄门铁绝门主急的更是焦头烂额,最后关头去求救静明大师,却得到的是放了水麒麟,这又让铁绝门主大感意wài



“放了水麒麟?”铁绝门主再问了一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不错!困之无用,便放了吧。”静明大师依旧如此说。

铁绝门主犹豫半响,最后狠下决心,大声道:“天剑兄,将水麒麟放了吧。”

天剑老人虽然全力控zhì

着水麒麟,但对静明大师与铁绝门主的对话早听到耳里,虽然不明其意,但对静明大师向来佩服,所以对他的建议深信不疑,当即收发,退后数十米,全身护着天门弟子。

天剑老人退去,狼枫、武桀骜几人也半信半疑的退去,水麒麟忽然失去控zhì

,忽然大吼一声,又发起怒来,众人只觉一阵恍惚,天旋地转。

火灵本身虚弱不堪,忽地传来一声大吼,竟然受到波动,一时昏迷了过去,倒在屠魔的怀中。

蓦然,屠魔眼中黑气爆出,血魂低鸣不已,整个天地忽然乱鬼阴叫,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屠魔回头,眼睛盯向水麒麟,怒不可至,显然水麒麟惊扰了火灵,惹怒了屠魔。

同时,在铁绝门主手中的玄水鉴又亮起光芒来。

铁绝门主看着手中的玄水鉴,吃了一惊,惊奇的看着屠魔,暗道:“这小子怎么也能与玄水鉴生出感应,难道他也是水火同体?”

屠魔将火灵交给火云烈,妖刀血魂出销,一步一步向水麒麟走去。

水麒麟也似乎感应到一种可怕的力量,竟然安静下来。

铁绝门主此时不在犹豫,不管屠魔能不能控zhì

玄水鉴,而此时只能相信屠魔了。

铁绝门主当即将玄水鉴松开,玄水鉴搜的一声飞起,直追到屠魔身后,屠魔似乎新手感应,伸手便抓住。

玄水鉴在屠魔的手中发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天地照的一片光灿。

水麒麟在玄水鉴发出强烈的光芒下,十分不安,发出惶惶不安的低叫声。

屠魔将玄水鉴松开,玄水鉴瞬间变大,头部竟然直接顶到云端,尾部直插海底。

风云变化,海水泛滥,周围四门修为低浅的弟子急忙退舍几十里。

玄水鉴中间的大洞再次出现,一阵阵吸入的力量向水麒麟吸去。

水麒麟惊恐的大吼,然后远遁而去,但一切都是徒劳,玄水鉴的力量似乎奇大无比,无论水麒麟怎么逃,竟然躲不开它的吸力。

在玄水鉴恐怖的吸力中,水麒麟慢慢的被吸入了那巨大的黑洞,最后,只听水麒麟一声绝望的叫声,然后完全的被玄水鉴吸入,玄水鉴中间的大洞慢慢的合拢消失,最后慢慢变小,又出现在屠魔的手中,而此时的玄水鉴上,出现一只嘶吼的水麒麟。

众人无不惊奇,想不到不可一世的水麒麟竟然被小小的玄水鉴降服。

但更惊奇的还是铁绝门主及火云烈夫妇,玄门远古神器玄水鉴,屠魔怎么会控zhì

的住,只有玄门才能出现的水火同体,怎么会出现在屠魔的身上。

水沐柔怔怔的看着屠魔,眼睛忽然越睁越大,一眼不转的看着屠魔,然后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滑下,最有又摇头,似乎伤心欲绝。

火云烈发xiàn

妻子的异状,问道:“你怎么?”见妻子一眼不转的看着屠魔,也奇怪的看着屠魔,除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在没有有其他怪异之处。

水沐柔忽然向屠魔慢慢走去,慢慢靠近后,颤声问道:“孩子!你、你叫什么名字?”

屠魔被水沐柔的样子似乎吓呆了,吃吃的说:“以前别人都叫我魔仆,我也不知dào

我叫什么名字?”

水沐柔更加激动,切声问道:“那你的爹娘是何人?”

听到此问,屠魔忽然到伤心处,最后低下头,竟然像一个小孩一般,道:“我没有爹娘,我从小就没有爹娘。”

水沐柔眼泪留得更多,观察了屠魔半响后,最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得,问道:“你的胸前,是不是有一朵火花?”

水沐柔如此一问,同时两**叫。

一人是火云烈,一个闪身出现在水沐柔身侧,道:“你、你说他胸前有一朵火花?”

第二人屠魔,屠魔听见水沐柔问他胸前是不是有一朵火花的时候,整个人惊呆了,伸手隔着衣服捂着胸前,道:“你、你、你怎么知dào

我这里有一朵花?”

水沐柔道:“有没有啊,到底有没有啊,你、你让我看看?”

屠魔慢慢拉开外衣,露出结实的胸膛,一朵耀眼的红色火焰之花露了出来。

水沐柔怔怔的望着那朵花,半响后忽然震天的一声哭喊,道:“我的儿啊,我的少儿啊,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啊,娘想你想得好苦啊!”

屠魔也怔了半响,不敢相信道:“你、你是娘?”

水沐柔早已将屠魔抱在怀里,痛苦起来。

火云烈也喜极而泣,急忙转身道:“爹!他、他、他原来是少儿啊,爹!哈哈。”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铁绝门主眼角湿润,转头对静明大师道:“大师,你是否对这一切早已看透,却苦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了,亲孙子在眼前,竟然没有认出来。”

静明大师微微一笑,道:“万法皆缘,天意如此,我也是看不透的,哈哈,我也该去了。”静明大师身外浮现出一阵佛光,佛光淡去后,静明大师也消失了身形,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狼枫没有想到,屠魔竟然是火云烈与水沐柔多年前失踪的儿子,看着他们一家团聚,不由心生感触,觉得自己孤独不已,辛而旁白有医仙子,心中才得到一丝温暖。

“狼枫施主,此次任务已了,我们也该回去,待日后有闲暇,希望你能来佛门一聚。”说话的是智颠,原来佛门众人均要返回佛门。

狼枫急忙回过神来道:“一定、一定。”

佛门四大神僧也一一与众人告别,不一会功夫,佛门的人也去的近了。

“大哥,我们也走吧!”武桀骜不喜欢跟众人在一起,也对狼枫道。

狼枫看着武桀骜血红的眼睛,了解武桀骜的意思,道:“桀骜,回去好好统领圣门,你先去吧!”

武桀骜迟疑了半响,但还是带着魔门众人,消失在天际边。

一个个去后,更加增加狼枫的犹豫感,忽然看着左剑松微笑前来,急忙道:“师父!”

左剑松爱惜的抚摸着狼枫的头,道:“枫儿啊,不如跟师父会天门住几日啊,闲暇时可以交师父武功吗!”

狼枫偷眼向冰月望去,只见冰月似在倾听,但见狼枫望来,立及转头别望,一副冰冷。

狼枫道:“师父不要说笑徒儿了!”

左剑松哈哈大笑,然后转头对火云烈道:“火兄,既然到了玄门,怎么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啊,好歹也敬一敬地主之谊啊。”

火云烈也急忙道:“请!”

第二百零六节 结拜

水麒麟重新被封印,无论正邪两道无不大松一口气,火云烈水沐柔一家相认,更是让人觉得yì

wài

.

铁绝门主看到此情景,大笑一声,然后对着天剑老人道:“现在是年少人一代的天下,你我到别处叙叙旧吧。”

天剑老人对狼枫看了一眼,便哈哈一笑,与铁绝门主并肩而去,瞬间没影。

地剑老翁一阵摇头,道:“两个臭老不死的聚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我要留下来陪我兄弟。”说完嘻嘻哈哈来到狼枫跟前,问寒问暖,上下打量狼枫到底有多少修为。

狼枫道:“原来不知老哥是我门前辈,之前多有得罪!”

老翁连忙道:“狗屁、狗屁!你现在的修为,给我当前辈才理所当然呢。”

狼枫哈哈一笑,回头见武桀骜目光异样,看着屠魔目不转睛。

狼枫心想,难道武桀骜与屠魔也有什么渊源,忽然脑中灵光一显,恍然大悟,果然见武桀骜上前,来到屠魔身前,看了半响道:“你就是当年的魔仆,陪我玩耍的伙伴。”

屠魔心情激动,还沉浸在亲人相认后的喜悦之中,似乎忘了他是一名让人一听名字便心惊胆颤的魔头。

半响,屠魔脱离水沐柔的怀抱,站起身来,终于恢复了先前的霸气。

屠魔微微一笑,道:“之前我认为,天下除了你,便没有好人!你是我的兄弟!”

武桀骜难得一笑,道:“对,我们是兄弟!”

屠魔忽然目光一寒,道:“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兄弟了!”

武桀骜眼中血光骤显,道:“对,你现在是名门正派的人,我这魔门之人,怎么可能做你的兄弟。”

妖刀感受到真血之印的血色,变得异常妖艳,周围的气氛骤然降了下来,就连左剑松、火云烈等人也感觉一丝的难受。

“呵呵!这么说屠魔兄弟也连我也要不算兄弟了,我确实桀骜的兄弟。”狼枫的一句话让在场压抑难受的气氛一笑而散。

“你们要干什么?”水沐柔忽然大喊一声,伸手一拦,想将屠魔护在身后。

屠魔却微微一笑,道:“魔算什么,恶又算什么,这一切我经lì

了,也亲手做了,你是什么身份,我自然不介yì

,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告sù

你,告sù

你这个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兄弟,唯一在我小时候受尽屈辱来看我的兄弟,唯一肯为我扛下一掌的兄弟,也唯一肯与我玩的兄弟。”

武桀骜眼中一阵感动,似乎小时候的事情对他触动很多。

武桀骜道:“小时候虽然我们身份不同,但我们受苦却是一样的,你说吧!”

屠魔道:“你爹是我害死的,难道你不为你爹报仇?”

武桀骜一怔,良久良久,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道:“报仇?所有的罪恶都是自己种下,我又报什么仇?何仇之有。”

屠魔一惊,看了武桀骜半响,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兄弟。”

武桀骜道:“好,来拜见大哥!”说完向狼枫一指。

屠魔大声道:“好!狼兄乃我最佩服之人,认作大哥当值无愧。”两人并肩前来。

狼枫早听见两人的对话,见两人过来,哈哈大笑。

三个拳头碰在一起,海Lang翻腾,众人立即感受到三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汇聚在了一起。

地剑老翁大声喊叫,道:“哇,结拜兄弟怎么不叫上我,我做最小的也行啊!”见三人结拜,地剑老翁大急,欲上前却被一手拉住,原来是浑圆珠算。

地剑老翁道:“你个老算盘,拉我做什么!”

浑圆珠算道:“现在少年人的天下,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地剑老翁只得作罢!

此时不远处伍剑锋念道了一句,道:“三个邪门歪道,还结拜什么兄弟,当真不怕辱没了门风!”

左剑松一听不乐意了,道:“伍师弟行侠仗义,去教xùn

教xùn

他们三个去啊,光在背后说,也不是什么英雄行径吧。”

伍剑锋看了狼枫三人一眼,哼了一声,道:“我自不会与三个小鬼计较。”

左剑松哈哈一笑,一招手,喊道:“枫儿,来到师父这里来!”

狼枫听见,立即暂别两人,来到左剑松跟前道:“师父!”

左剑松微笑道:“枫儿啊,你能有今天这身修为,为师真是高兴啊!”

狼枫道:“全是师父教导有方。”狼枫偷眼看去,见冰月立在柳剑虹身侧,动也不动,连看他一眼都不看,不仅心凉。

柳剑虹也忽然喊道:“枫儿,你也过来!”

狼枫心中纳闷,今日师父师伯是怎么了,但还是不敢违背,不知为何,狼枫对柳剑虹很是害pà



当真乖乖的走了过去,道:“师伯,您有什么吩咐?”眼睛却不敢抬起,不知dào

冰月有没有在看着他。

柳剑虹看了狼枫半响,道:“你果然是南师弟的儿子,也算我天门之后,日后你虽不在天门,也当履行天门的门规。”

狼枫道:“弟子知dào

!”

柳剑虹轻“嗯”了一声,道:“屠魔、武桀骜**超强,都是性子难桀之人,当今世上,这两人只服你,我说的意思你懂吗?”

狼枫自然明白柳剑虹的意思,只要能一天门的门规约束武桀骜与屠魔两人,天下自然太平。

柳剑虹满yì

的点了点头,忽然伸手爱惜的抚摸这狼枫的头,就像抚摸着自己的孩子,狼枫感受着柳剑虹的抚摸,心中不由生出一阵暖意。

“去吧,孩子!”柳剑虹道。

狼枫不知为什么,忽然开口道:“师伯,弟子想有几句话对月师姐说!”说完这句话,狼枫明显感觉到空气中一阵冰冷的颤抖。

柳剑虹微微感到诧异,道:“哦?那你说就是了,为何要对我说?”

狼枫厚着脸皮,道:“但就知不知dào

月师姐肯不肯听我说了。”

柳剑虹一笑,忽然对着旁边的冰月道:“月儿,去陪枫儿说会话?”

冰月冷目一皱,委屈道:“师父!”

柳剑虹看着狼枫向一个无人的方向去了,道:“去吧。”

冰月眼神一冷,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向狼枫离去的地方闪去,犹如天外的仙子。

第二百零七节 两情相悦时

海水茫茫,海水下似乎汹涌之极,海面上却静的出奇,方圆百里海面,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镜子。

镜子中央,狼枫背剑而立,望着冰月缓步走来!

冰月在十米开外站住脚步,偏头望着其他方,冷冷道:“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说?”比海水还冷。

“我找你自然有话!”狼枫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冰月一惊,竟然没有丝毫察觉,狼枫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口中的呼出的热气吹的她浑身颤抖,功力尽失,这个久违男子的气息,再次侵占了她的全部,现在她心下也不知dào

是欢喜,还是忧愁,还是其他一些更复杂的感受。不管是何感受,冰月总有一个隐隐的想法:就这么的靠近我,不要在离开。

冰月稳住心神,将“你说吧!”三个字稳稳的说了出来。

狼枫将口对着冰月白玉似的耳朵,慢慢的说:“我娘是你杀的吧?”

冰月身子蓦然一冷,后退两步,抬起一双美目,冷眼看着狼枫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来这我的?”

狼枫道:“不错,一切事总有了解,我来此就是为了了结我们直接的事。”

冰月一阵颤抖,脚下的海水也随着晃动起来,痛苦念道:“了结我们之间的事!”微微怔了半响,露出一个痛苦的微笑,道:“不错,我原本还保有许多幻想,虽然装着不愿意,但还是开开心心的来找你了,但我又怎么能忘了,我是你的杀母仇人,你又怎么可能放得如此深的仇恨!”说完这句话,冰月的眼泪滴滴流下,落入海中,瞬间化为冰块,也就在一瞬间,周围所有的海水都结尾寒冰。

海水也未冰月结了冰,狼枫心中又怎么能不痛,看着平时冷若冰霜仙子般的冰月,此时却有一种寒心的孤单。

狼枫踏着冰,缓步来到冰月身前,忽然将冰月抱如怀里。

冰月没有反抗,只是默默的附在狼枫肩膀上,依旧在孤独的哭泣。

“让我们将这一切都了结了,好不好?”狼枫轻声道。

冰月点了点头,道:“你要报仇,尽管杀了我吧,能死在你怀里,也比活在这世界上幸福多了。”

狼枫没有接话,道:“你杀了我娘报了仇后,你有没有快乐?”

冰月一怔,没想到狼枫会这么问,但自己细细一想,是啊,一生以报仇为愿,但是真zhèng

的报仇以后,却没有得到快乐,反而是愈加的内疚、痛苦、悔恨、了无生意,若不是心中存着一个难以忘怀的人,或许早就只身一人,飘荡到天涯海角了。

“你杀了我吧!”冰月痛苦起来。

狼枫忍不住将冰月报的更紧,道:“傻瓜,即便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杀了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仇恨只是用来为难自己的,一切仇恨的产生,都是有原因的,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都把以前的事忘了好吗?”

冰月猛然抬头,眼中犹自挂着泪痕,惊奇道:“你不杀我?”

狼枫微微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有些话我是说给你听的,也是说给我听得。”

冰月面上不知是欢喜、还是激动,笑掩如花,那里还有半分冰冷的样子,道:“那你不报仇了?”

狼枫脸色一正,道:“仇当然是要报的。”

冰月脸色一变,道:“怎么报?”

狼枫看着怀中的冰月,道:“认识你这么长的时间,竟然都没吻过你,今天我就你一次,就当我报仇了!”

冰月心中一阵惊怕,竟然不知dào

如何回答,看着狼枫慢慢亲了下来,慌乱中,急忙闭上眼睛,甜蜜而温暖的等待着那柔软的触碰。

忽然,脚下一软,两人掉入海水中,再上来时,两人浑身湿透。

冰月本来穿的丝薄,如今被水一湿,竟然全部粘在身上,玉白似的肌肤若隐若现的透露出来,不由焦急万分,想运功驱散水汽,却被狼枫抱在怀中,怎么也聚集不上气来。

狼枫看着四下,望着茫茫海水,疑惑问道:“刚才的冰怎么全都化成水了?”

冰月羞涩道:“我怎么知dào

?”

狼枫见冰月的模样,美不胜收,道:“我要继xù

报仇。”俯下身想再吻一下冰月。

冰月却忽然挡住,然后问道:“那医仙子呢?”

狼枫一怔,想不到在这关头,冰月会突然问起医仙子,心中一时踌躇,自己也不知dào

,医仙子在自己的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

“你是爱她,还是爱我?”冰月冷言看着狼枫,手握剑柄,似乎只要狼枫答错一句,大有血溅当场的味道。

狼枫思慕了半响,道:“为了你们两个,我都是可以去死,医仙子单纯善良,我不希望她受到欺负。”

“哼!这么说你是爱她了。”冰月语气开始变得不善。

“我不知dào

我爱不爱仙子,但我爱你是肯定的,心里清清楚楚的知dào

。”狼枫说了实话。

冰月脸色有些缓和,道:“我不信,等你有一天能证明你爱我胜过爱她的话,再来找我吧。”

狼枫顿觉头疼,道:“这怎么证明?”

冰月道:“自己想办法吧,想不出办法,我不会再理你的。”说完嫣然一笑,沿着返回的方向而去。

狼枫望着冰月的身影,仰天常出一口气,道:“月儿始终是放下了心中的仇恨。”

又微微一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呢。”想到众人都在玄门之地,还是赶快回去为妙。

海水面已经慢慢下降,狼枫来到玄门时,整个玄门都浮出了海面,在不明法印的保护下,玄门安然无恙,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花草无损。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殿上,高谈阔论,火云烈与左剑松等人相互道贺,屠魔认得母亲,竟然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一脱之前魔气,若不是背上的妖刀时常闪烁这妖异光芒,谁都会以为他本来就是一位名门公子。

狼枫进来时,所有人都投来目光,狼枫一一打过招呼,却有一股不详的气息涌上心头,眼光过处,竟然找不到医仙子的踪影。

“仙子呢?”狼枫惊呼一声,竟然想乱了阵脚。

众人急忙找了一番,果然没有医仙子的踪影,再回头时,狼枫已经不见了踪影,一股愤nù

的气息瞬间远去,这股力量让所有人心头一紧。

第二百零八节 两位故人

医仙子失踪,让狼枫一时陷入慌乱,一丝不详的感觉环绕在心头。

海水翻腾,暴躁不已,无边灵识散开,迅速捕捉到一团憎恶的气息,风疾电掣般飞去。

依旧在海面上,两个人冒着团团鬼气,脚下的海水也变成了黑色九幽冷水。

两人中间聚集这一团鬼气,上面露出一个少女的头,一看正是医仙子,像似昏迷不醒。

静寂的鬼气产生一丝紊乱,似乎被人撕开了一般,接着狼枫就出现在两人面前,眼中金黑两气,交替涌动,凌冽的杀气,在看到医仙子刹那,早就将两人包围。

两人同时出手,两把鬼气森森的长剑,横在医仙子身前。

狼枫停下脚步,脚下的海水似乎感受到了无边的愤nù

,更剧烈的翻腾起来。

又是几十道人影一闪,火云烈、左剑松、冰月等人相继赶来,看来那两人就算想逃,也没这个本事了。

那两人似乎不想逃,更似乎就等着众人到来。

狼枫没有动,所有人也没有动,因为医仙子在他们的手上,就算有狼枫等诸多高手在场,但在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杀了他们而救下医仙子。

狼枫慢声道:“放了仙子,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可以放你们走?”

两个鬼影一怔,随后一个鬼鬼一笑,道:“奥,难道你认识我们两人?”鬼音重重,认不出是谁在说话。

而所有人也奇怪,狼枫竟然认得这两人,难道这两人是专门来找狼枫麻烦的,所以才劫持了医仙子。

所有的人都静静听下去,这两人到底是何人。

“不要废话!放还是不放!”狼枫道,声音冷的发寒。

“呵呵,既然我们不认识,我凭什么要放,这么美的少女,我自然要劫来享shòu

一番了,刚才的滋味还真不错啊,啊哈哈!”鬼影说完哈哈大笑。

鬼影这番话说完,所有人不仅眉头一皱,冰月等女弟子更是低下了头,同时众人都感觉一阵愤nù

的力量瞬间爆fā

开来。

狼枫怒了,鬼斩发出嗡嗡的响声,甚至都染上了深深的黑色,两只眼睛开始变得邪恶起来。

“不好!”与左剑松站在一起的夏剑飞忽然叫了一声。

左剑松急忙问:“怎么了?哪里不好?”

夏剑飞道:“这两人想激怒狼枫,我们都想办法组织。”

左剑松急忙一看,果然见狼枫浑身都泛出黑起来,而且不断扩大,两只眼睛盯着鬼影,怒声道:“你说什么?”

鬼影不怕反笑,低头闻了一下医仙子的头发,大声赞叹:“真香啊,狼兄,这番美味,你还没有享shòu

过吧,哈哈,真是可惜。”

狼枫身上的黑影不断扩大,但不时总有金色的光芒将其摄住,若不是这几道若隐若现的金光,恐怕狼枫早就疯狂大开杀戒了。

左剑松担心的看着狼枫,道:“这两人的用意为何,激怒狼枫有何意义?”

夏剑飞担忧的道:“狼枫若是魔化,可能会带来比水麒麟更大的灾难,狼枫若魔化,将无人能制服。”

“什么!”众人竟皆大惊。

左剑松更是着急,道:“那怎么办?我们赶快想办法解救枫儿吧。”

夏剑飞摇了摇头,看着狼枫道:“现在这种情况看来,我们根本插不上手,唯独要看他对仙子的感情,还有他的控zhì

力了,你看现在黑金两气交斗,显然狼枫内心在做决斗,若他能挺过来,天下就可免过一劫了。”

几人听言,都默默为狼枫捏了一把汗,冰月也将刚才的话听在耳里,为狼枫在心里默默的祝福。

狼枫身上的黑气一直在坐着生死格斗,随着两个鬼影胡乱说话,那些黑色魔气要来越站上风。

鬼影越说越难听,所有人都不由运气闭住听音,将这些难以入耳的话尽数格挡在外。

“你不知dào

她那白皙的肌肤,真是珍珠一样,摸上去好细腻啊!哈哈”鬼影似乎将医仙子劫来了好几天,说得像是干了许多坏事,岂不知,他劫来医仙子才短短几刻钟,明白人都知dào

,他这些话是用来激怒狼枫的,他们的意图显然和夏剑飞说的一样。

“啊!”狼枫忽然大喝一声,黑气爆散,众人被击的后退数步,但来不及保护自己,都及时睁开眼睛,看狼枫是否魔化。

黑气爆散,里面显出金色光芒,显然,狼枫的心智被佛门广大的佛法守护,不能被轻易动摇。

狼枫睁开眼来,恢复正常,看着两个鬼影惊愕的样子,微微一笑道:

“卓文碧、人风流,既然是故人,又何必这样,今天无论你说得是真是假,你们都得死,我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却不珍惜。”

“什么?狼枫你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是文碧,你胡说什么?”水沐柔听狼枫这么说,第一个骂了出来。、所有人也惊呆,玄门第一大弟子,怎么可能是眼前这鬼气森森的人。

伍剑锋鼻子哼了一口气,道:“胡说八道,那人怎么可能是人风流。”但听语气却也是半信半疑。

那人果然哈哈大笑,道:“狼枫你果然会开玩笑。”

狼枫道:“当初在天门,偷进藏剑阁的人是你吧,而给你链剑的人是不是就是人风流!”

那人不说,微微一笑。

狼枫接着道:“引我去破坏水麒麟上古封印的人,也是你吧!”

那人不语,众人也听得惊奇,均不语听下文。

狼枫道:“我一直不知dào

,鬼之一族尽全力,拼上性命保护的少主是谁,原来这鬼之一族的少主,便是玄门大弟子卓文碧,你们费劲心思,制造事端,不知是何用意,难道你们真相信,就凭你们小小的鬼之一族,也能成气候,简直太可笑了。”

那人还是不语,只是浑身有些颤抖。

Lang费接着道:“更可笑的是,竟然还拉上伪君子人风一族,可怜,做了马卒,当了垫脚石,到现在还为别人卖命,人风兄,你说我说的对吗?”

两个黑影中一个黑影忽然大叫,道:“你胡说!我人风一族唐唐名门大族,干的事岂是你这个小人能理解了的。”

所有人一阵惊呼,鬼影这么这么一叫,就说明狼枫猜测的对了,其中一人果然是人风流。

夏剑飞捻须而笑,道:“这两人自己的定力都没有控zhì

住,却来激怒别人,也当真可笑了。”

伍剑锋听了脸色极不自然,毕竟人风流曾经是自己的弟子。

但所有的人都没够把关注放在这层关系上,而是看着另外一人,到底是不是卓文碧,尤其是火云烈、水沐柔,心里还在保有一丝侥幸,那人肯定不是卓文碧。

但火云烈其实早就心里有底,卓文碧乃半路收的徒儿,身份本来就是个迷,当初虽然没细想,但是现在想来,一切确实不是巧合。

狼枫道:“卓兄,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哈哈,狼兄啊狼兄,我果然一直没有看错你,说起这鬼丫头,和我也有些亲戚关系,我自不会动他,狼枫,想要放了她,你得答yīng

我一个条件。”那人显出真形,果然是卓文碧。

随着众人的微呼,狼枫道:“什么条件?”

卓文碧道:“让她来还!”手正指着冰月。

第二百零九节 真情

卓文碧用手指着冰月,道:“除非用她来换,不然我不可能放了医仙子,那怕拼上一死,我也要杀了她.”

狼枫一惊,脸色微微一冷,眼中魔气又显,道:“你说什么?”

卓文碧呵呵一笑,将一缕头发拨至耳后,道:“狼兄,我说的很清楚,除此一条路,你别无选择。”

狼枫往前踏出一步,顿时翻江倒海,卓文碧手立即抓在医仙子玉脖上,医仙子那纤细的脖子,随时可被捏段。

狼枫停住脚步,眼光盯着卓文碧,道:“卓兄,本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你为何要绝了自己的后路呢。”

卓文碧哈哈一笑,道:“多谢狼兄关怀,但我早已没有后路,今天我也没有想着活着出去,狼兄那些话还是留着我死了在给我说吧。”

“什么!你、你不是说这个计策万无一失吗,怎么你现在这么说!”旁边人风流听了卓文碧的话,大急。

“呵呵,要成大事,死一两个人算什么,人风兄不要过于激动。”卓文碧将人风流的死活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果然薄情寡义,狼狈为奸,现在吃到苦果了吧。”狼枫眼睛盯着卓文碧,口中却骂着人风流。

“狼兄,你莫要在托时间,再过一刻,你若不让她来换,我就来个玉石俱焚。”卓文碧大声喊道。

狼枫一阵迟疑,但说什么也不会用冰月去换的,但今天这个场面明显得牺牲一个人,不由心乱如麻。

“我去!”忽然一个天籁般的响声响起,一个身影飞起,向卓文碧掠去。

狼枫急忙道:“月儿,不可。”

但冰月飞至,落在海面上,本来翻滚的海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放人!”冰月冷冷道,冰月惊世的面容,让旁边的人风流有点不敢直视。

卓文碧道:“天下谁不知dào

冰月乃天门天才弟子,手中天芒剑更不是凡品,你这般装束,我可不敢轻易换。”

冰月面无表情,玉手一弹,天芒呼啸一声钻入海中,没入海底。

卓文碧道:“痛快!”忽然手一扬,医仙子被当空抛起,去势颇急,只见狼枫一闪,立马借助,查看气息后,方才放心,但回过头来,卓文碧一把利剑早指着冰月当胸。

狼枫道:“卓文碧,你想怎样?”

卓文碧道:“狼兄,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帮你啊。”忽然手一递,冰月惨叫一声,利剑竟然穿胸而过,一道鲜血喷出,染红了一片海面,也同时染红了狼枫的眼睛。

“啊!”一声长叫,不是冰月发出的,而是狼枫,狼枫双眼通红,黑气不断涌出,那若影若现的金光再也挡不住黑气的爆fā

,一法不可收拾。

天地顿时变得昏暗,海面一片翻腾。

狼枫身内不断涌出魔气,不断扩散,短短一刻钟,海水都被侵蚀成了黑色。

众人被这魔气所袭,不得不用功防护。

卓文碧看着狼枫完全魔化,仰天哈哈大笑,笑声兴奋又凄凉,其中包含着许多痛苦,但第二声没有笑出来,眼前已经闪出一人,准确的说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狂躁而切魔化的人,眼光闪烁着杀戮的欲望,牙咬的咯吱作响,双手指暴涨,犹如狼爪。

卓文碧道:“狼兄,这就是魔化后的你吗?”

狼枫再也听不见,回答卓文碧的只是无数的撕裂,只有在一瞬间,卓文碧竟然被撕成了碎片,卓文碧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人们最后只听到卓文碧大声喊出了一句话:“师父!徒儿最开心的时光就是进了玄门,能做你的徒儿”说完这句话后,人已不在。

火云烈虽然知dào

卓文碧必死无疑,但当听到卓文碧最后的呼喊后,眼中的热泪还是留了下来,道:“苦命的孩子,你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啊。”

狼枫撕完卓文碧,找不到目标,向旁边早已昏厥的人风流奔去,狼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戮、杀戮。其他一切都不在重yào



就在狼枫要抓住人风流的一刹那,忽然被一人抓住,那人是一个老者,拼命的抵挡着狼枫进攻,但只能抵挡两三招,那人奋尽全力大喊:“师兄,请保住我人风一族最后的血脉。”

原来此老者正是当年逃走的人风傲天,想不到此时会出来救自己的孙子。

几招过后,人风傲天就命丧黄泉,而又一道人影急速闪过,将人风流抱走,众人一看,原来是铁绝门主,辈分较老的人知dào

,人风傲天是玄门的外家弟子,与铁绝门主同属师兄弟。

铁绝门主道:“天剑兄,速速拦住狼枫,不然天地间又是一片灾难。”

天剑老人叹口气,虚空拔剑出手,铁绝门主将人风流交于下人,也念决飞入。

屠魔与武桀骜对望一眼,大哥魔化,后果不堪设想,必须想法阻止,两人也随即加入战团,四人与狼枫战在一起,竟然丝毫占不了上风,狼枫的攻击无处不在,无处不防,犹如天崩地裂,势不可挡。

冰月静静的躺在海面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胸口的剑伤,反而心中越来越平静,一股暖流在心中流动。

四周能量狂暴不羁,而冰月周围却没有丝毫波动,似乎有一种能量在保护着冰月。

冰月流出眼泪,暗暗念道:狼枫,对不起,对不起,你心里真的是爱我的,你为了我,整个人变得魔化,而在这魔化后,还会如此的保护着我,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你是多么的爱我,以往的一切都是我错了。我之所以要换回医仙子,其实我也想看到你对我的关心,看到你为我紧张,其实我想知dào

你到底是不是爱我。

狼枫,我知dào

我错了,我不该任性,惹得你魔化,但是我好开心,我好开心,就算让我再挨几百剑,我也愿意,狼枫,你快点醒过来啊。

“狼枫~~~~”忽地一声大喊叫出,犹如天际般传来,又如心田中发出,是冰月拼尽全力发出最后的喊声。

狼枫一怔,蓦然停住身形,像是忽然被一种强dà

的力量束缚了一般。

天地、海面在一瞬间静止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节 大结二局

众人本见狼枫魔化,无不心惊胆颤,却有无能为力,危机间,忽然见铁绝门主与天剑老人同时出现,无不松了一口气,最后屠魔、武桀骜加入战团,让众人原本所受的气势减弱了许多

但见到四人竟然奈何不了狼枫丝毫,无不心惊

冰月奋进全力的呼唤后,狼枫忽然停了下来,好像在无边的狂乱中,找到一丝出路

狼枫缓缓回头,魔气依然乱串,但却不在狂傲不羁,无法控制,似乎随着冰月的一声呼喊,那些无法无天的魔气统统受到了约束般,变得温顺起来

魔气渐渐缩小,渐渐显出身形,狼枫怀中竟然还抱着医仙子

狼枫踏着海面,缓缓来到冰月身前,眼睛透过魔气,静静的注视这冰月

冰月面色苍白之极,但嘴边却露出一丝笑意,美丽而凄惨

狼枫一阵颤抖,慢慢蹲下,伸手抚摸着冰月苍白的面容,眼中却没有一滴泪水

过去的一切都化为烟云,过去的一切都随风逝去,过去的一切好像就在瞬间之前发生,而眼前的一切却似乎发生在万里之外,百世之前

狼枫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蓝天,天为何如此苍白,伸手抓了把海水,如此的冰凉,而周围人影呆滞,安静的无一点声音

似乎有万般的痛苦,但却怎么也抓不住,找不到,更哭不出来

“哇!”狼枫吐出一大口血,颤抖着坐到在地,狼枫此刻终于明白,什么世间最大的痛苦

人人呆立,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眼前两人,无不落泪叹息

一团温和的亮光忽然在狼枫与冰月之间亮起,慢慢的扩大,将两人包围

狼枫一惊,急忙坐起,看着那闪闪发光的物体

远处的铁绝门主大叫一声:“玲珑簪!”随着又叹一口气,似乎想起了无限的伤心往事,天剑老人捻须摇头,他知道玲珑簪的前任主人正是铁绝门主已故的妻子,看到它又出现,也叹一口气

狼枫慢慢伸手抓住玲珑簪,那道温和的光芒立即钻入狼枫体内,还有些杂乱的魔气慢慢消失,而温和之光更加闪亮,似乎要脱手而出

狼枫似乎被人控制着,慢慢的抓住冰月的玉手

那道温和的光芒如遇见吸力般,立即钻入冰月体内,狼枫惊奇的看着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光芒又从冰月体内涌了出来,将冰月慢慢包围

玲珑簪在狼枫手中一亮,亮光逝去后,变为一根枯黑丑陋的发簪,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随着玲珑簪失去光泽,冰月一声轻哼,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月儿!”狼枫大喊一声,周围海lang翻腾,一圈一圈向外散去,高达千米

人人被巨lang吓了一跳,逃的慢的早被巨lang冲翻天剑老人与铁绝门主闪至高空,天剑老人用手挤掉衣边上的水,道:“年轻人的力量可真大啊!”

铁绝门主哈哈一笑,道:“也该让他们替我们尽尽孝心了,以后那些烦事就让他们去处理”

天剑老人也哈哈一笑,道:“火兄,我们速速逃,免得见了他们再被俗事缠身”

两道光芒闪去,不知去了何方

水lang久久没能平息,几个时辰后,终于风平lang静,狼枫与冰月在出现时,冰月消去了往日的冰冷,耳边发髻间插着一支黑色难看的发簪

狼枫抱着医仙子,眼色金光中闪现着黑色,一种仙魔并存的气息,给众人无穷的震慑力

众人见三人出来,冰月衣服上虽然带着大片血迹,但看样子,应该全无大碍

众人虽然惊奇,但却不问,柳剑虹见冰月出来,早上前将冰月搂在怀里,忍不住哭声道:“月儿!”

冰月也哭了起来,或许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柳剑虹对她如此的感情

柳剑虹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众人躲过一次大劫,都回到玄门,左剑松一路拉着狼枫的手,不停的夸赞,众人面前,冰月只得跟在柳剑虹的身边,但总是想起那海lang中心的一幕,脸上总涌现出红晕,偷笑不已

玄门大殿内,狼枫略作**,医仙子便醒了过来,尚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还以为自己困乏,只是睡了过去而已

众人也不多言,害怕伤害了这个天真单纯的少女,又说起卓文碧之事,火云烈只得叹气摇头,道:“文碧本性不坏,只是生错了地方,他所做的一切,其实他在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但身为鬼之一族的少主,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众人也跟着叹息,如果卓文碧真的无恶不作,冰月怎么还能活的过来,就算玲珑簪是仙界神器,也无能为力了

第二日,武桀骜来向狼枫告别,两人一番话后,自带魔门众弟子回归

左剑松、夏剑飞几人等武桀骜离去后,却将狼枫拉在一边,狼枫正暗暗奇怪,左剑松悄声说:“枫儿啊!门主临去时留下一道法令给你,你看看”

狼枫奇道:“是师祖留给我的吗,是什么东西?”

夏剑飞捻须一笑,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狼枫一看,左剑松手中拿着一个令牌,上书:门主令狼枫瞬间明白了,天剑老人是要将天门的门主传与他,心中大急

左剑松几人忽然齐声大喊:“参见门主!”几人久久未等到狼枫的答话,抬头看时,狼枫早没了踪影,只惹得火云烈哈哈大笑

左剑松尴尬的收回门主令牌,骂道:“兔崽子,也不太给师父面子了”

“哈哈,有其师必有其徒啊”伍剑锋挖苦道

“咦,月儿呢!”柳剑虹也忽然叫道

后记:

两年后,狼枫背着鬼斩神剑,飞下天峰,在天下村世外桃源喝了几斤青竹酒,店小二上前笑道:“狼兄,下月不就是你与月师妹的大婚之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狼枫开怀一笑,道:“药通神前辈重新建成医仙门,今日仙子要就任门主之位,我得去道贺!”

店小二呵呵鬼笑,道:“你去找医仙子,难道月师妹就放心”

狼枫哈哈一笑,道:“仙子励志要发扬广大医道之术,我自然要去助一臂之力,月儿自不会怪我”

店小二哈哈一笑,道:“或许狼兄也有别的事要去做,说不定月师妹也是同意了的”

狼枫将一口酒饮尽,道:“知我者,追魂师兄也”

店小二再笑,又道:“我还有几件事要说与你知”

狼枫见店小二表情认真,道:“你说”

店小二道:“佛门智颠后日继承佛门主持之位,玄门屠魔也是后日继承玄门门主之位,他们都给你了请帖,不知你要去那派”

狼枫挠挠头,道:“这倒是一个难题,有没有桀骜的消息?不知他去那派”

店小二道:“武桀骜也收到了两人的请帖,不过武桀骜那派都不会去”

狼枫奇怪问道:“这是为何?”

店小二道:“因为左小蝶师妹约了武桀骜在那天去云山”

狼枫:“哦!原来如此”

《全书完》---2012.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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