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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仙途》


第一章 仙家宝物

“呸,妈的,该死的王天虎,该死的赛关公,该死的赛孔明,你们通通该死!”老虎岭中的一处密林之中,一个脸上挂着刀疤,十三四岁的小孩,从荆棘之中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一脸污垢,愤愤不平的骂道。

他叫方平,从小无父无母,孤苦零丁的他,靠乞讨度日,幸得被这老虎岭上虎啸山寨的老当家看中,带回山寨,从此做了山贼;这虎啸山寨虽是绿林,却是盗亦有道,在老当家的带领下,劫富济贫;可天佑随人愿,老当家死后,本将重任交给方平,谁知,王天虎、赛关公、赛孔明等人见方平年纪尚轻便立刻下手,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方平却成了傀儡,被人排挤,虽有些权利,也只是形同虚设,要不是虎啸山寨人心不稳,需要他镇压,他还真会被三人除去。但方平从未自暴自弃,从未就此低头,心智不弱的他明白,自己如今实力太弱,不能与之对抗,只能忍耐,即便是面对王天虎等人的百般刁难,他也是逆来顺受,一直忍耐,百忍成钢;蛰伏待机,等待机会,要将自己的东西要回来,要不是如此,老当家也不会打算将位置传给方平。

王天虎三人接受虎啸山寨后,往日的劫富济贫不见了,变成了杀人越货,打家劫舍,造成了无端的杀伐;方平虽苦心维持,可也是无济于事;好在经过老当家的栽培,他良心不灭,从不参合杀伐,即便去了,也只是在旁边做个摆设而已。

今日,虎啸山寨得知有一笔大买卖,便派方平先行探路,也好预作准备。

只见那方平趴在草丛中,紧盯上山的大道;片刻后,却见一队车马,快步前行;常年在此的他,一眼便认出,这是东武国武阳郡中,威武镖局的镖队;这威武镖局,可是一个硬茬,也因此,每次押送的活物也自然不简单。

方平心中这才明白,难怪虎啸山寨派出如此的好手,却是为了对付这威武镖局的了;往日被老当家栽培的他,听了不少关于威武镖局的事,知道这威武镖局威名远扬,颇有侠义,良心不泯的他,便想要立刻告知他们小心;可随后一想,便就此打住。

如今他形同虚设,毫无自由,即便是来打探消息,也被人紧紧盯着,稍有异动,立刻给别人找到杀他的理由;可明的不行,暗的总可以吧,他心中正苦苦寻思,如何才能通知这武威镖局之人。

“啊……”却在这时,一声声惨叫声传入方平耳中;只见威武镖局之人,一个个口吐鲜血,七孔流血,倒在地上呻呤不已。

“中毒!”方平立刻意识到,这是虎啸山寨为了劫这趟镖,买通了镖局里的镖师下的毒;看着这一幕幕残像,方平虽说心中不忍,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想原先,老当家在的时候,还是劫富济贫,如今却实实在在的成了山贼;只能暗自祷告,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哈哈,倒,倒,倒!”这时,却从四面八方钻出一群黑衣蒙面之人,为首一人,更是手持青龙偃月刀。

此人化成灰,方平也认得,这人便是害他的人之一——赛关公,如今贵为虎啸山寨二寨主;这赛关公既然已经现身,那自己也不能在一旁干坐了;匍匐在草丛中的方平暗自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掏出腰间的匕首,不伦不类的和黑衣人站在了一起;心中想来,这次这威武镖局,也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落井下石,还是奉献原先的打算,做个摆设罢了。

一声吆喝,黑衣人们立刻上去,与镖师们扭打在一起,而方平却只是在一旁看看而已,他不会干这杀人越货之事。一声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让方平不忍,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方平感到一股炙热传来,让他喘不上气,他睁眼一看,却见黑衣人正围住一位儒生,而那儒生手中却燃起一团炙热火焰;方平见此,心中冷哼了一声,这只不过是凡间变戏法的玩意而已,上不得台面,只能混口饭吃而已,却不了,方平只见那儒生手中火焰突然不翼而飞,一下子烧在了身前的几个黑衣人身上,黑衣人一下子被烧成了灰烬;方平一下子被这一幕吓住,张大了口,好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般,心中不住的喊道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仙人”。

黑衣人们也与方平一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却在这时,那儒生突然口吐鲜血,脸色苍白,不住的咳嗽起来;一个啷当,身形不稳,摔在了地上;方平心中暗叫了声不好,正是那毒药发作的迹象;正如他所想的一般,黑衣人见此,一个个手握朴刀,冲向黑衣人,势必要将其杀死;但儒生临死不屈,又在了起来,苦斗黑衣人,却在打斗之事,一物飞出,落在了一旁的草丛中。

方平见此,立刻现身,佯装打斗,迂回过去,趁人不备,将草丛扒开,却见一本发黄的小册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鬼神游》三字,方平猜想,这肯定是宝物,便立刻将其揣入怀中,并躲在一旁,静待事情的结果。但结果不用说,他也明白,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儒生,怎敌得过这群穷凶极恶的山贼,片刻后,只见惨叫传出,儒生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虎啸山寨,坐落在老虎岭以西二十里的山腰上,四面悬崖峭壁,只有正门一条大路通向山寨,易守难攻,不光如此,此地防守紧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暗哨一日一换,全是寨主安排,其他人却都不知晓,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今,篡权的王天虎贵为虎啸山寨大当家,一身虎啸神功,开山裂石,身手不凡,何况此人心思慎密,不失为一代枭雄;虎啸山寨在他的经营下,短短五年,竟然成为了老虎岭中第一山寨的称号。

金乌落下,月兔临空,苍穹如墨,天黑了下来,却有一对人马,手中拿着火把,赶着一辆装载了几大箱货物和三具尸体的马车,浩浩荡荡的走在山间路上,山路难行,弯弯曲曲,这队伍好似一天长蛇一般,给山间风景又是一种点缀;这队人马正是赛关公等人,眼下他们已经到了虎啸山寨门前,通了暗语后,这才进得寨中。

白虎堂,虎啸山寨正堂,修的是气势雄伟,能容纳百十来号人,内中有火把一百零八杆,整合天罡星三十六,地煞星七十二;正堂之上有三把交椅,一大两小,大的交椅上放着白虎皮,位于正上面,而小的两把,则是空空如也,在大交椅下方,整合天地人三才之位。

一声开堂,众人鱼贯而入,分批进入这白虎堂中,一个个虬髯大汉,分队而站,威武有序的站在交椅之下,哪有刚才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井然有序,看起来并非是一般的山贼草寇,如同军队一般;三个交椅上已经两人坐在其上,当中一人,四十来岁,一脸威严,秃顶环眼,面目狰狞,正是大寨主王天虎;而他下方,却做着一位白面儒生,嘴边八字胡,羽扇纶巾,却不失一番风采,好似一点也不合群一般,此人却是三寨主,人称赛孔明,看似翩翩儒生,手无缚鸡之力,但虎啸山寨的人却不敢得罪此人,都知此人狡猾似狐,每次出动都是他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可以说虎啸山寨一半基业都是此人闯下的,虽说被称为三寨主,但地位却只在王天虎之下。

“方平,这笔买卖做得如何?”虽说方平如今已经被他们架空,可为了笼络人心,王天虎便率先开口朝方平问道。

“大当家,这次收获不小,满满六大箱的金银珠宝。”那队人马也进入白虎堂中,并将尸体和六个大箱子都抬了进来,方平对着王天虎一抱拳。

“咦,方平,不知这几具尸体是……”赛孔明却不同一般,早在方平将这几具尸体抬进来时,他就一眼看到了,便知内中必有蹊跷,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便立刻开口朝方平问道。

方平正要说时,却是先轻咳了几声,王天虎、赛孔明等人也不是傻子,便知内中隐情,便让众人退了下去。方平见白虎堂内已经没有多少人后,便开口将今日发生之事合盘托出,不过其中隐去了自己活得《鬼神游》之事。

三人听后,觊觎仙人身上的宝物,却又怕亵渎了仙人,并立刻命令方平动手,对三人进行搜身;方平听后,暗道了声晦气,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如此;他怀着忐忑之下,朝三具尸体搜索而去;果真有收获,竟然从尸体中搜出了三件物品——几张土黄色的符纸,上面龙飞凤舞的画着一些似字非字的东西;一个灰布口袋,如两个手掌般大小,样式古朴,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乾坤袋”;这两件物品看起来普普通通,却并没有引起三人的注意;而最后一件则最不简单,三人一致认定这必是仙家宝物;这最后一件物品却是一卷古画,摊开看来,内中有山、有石、有河、有虫、有兽、有树、有鸟……一卷古画竟然能将世间形形*描绘进入其中,栩栩如生,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特别是画中在空中遨游的几只灰色大鸟,正在扇动双翅,在古画中的空中来回飞翔,煞是好看,画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只是这字样式古老,方平却认不出。

但赛孔明不愧有孔明之称,竟然精通古文,一字字的念了出来:“乾坤图,周天万物,尽在其中,乾坤在手,长生我有。”

四人都知道这“乾坤图”是不凡之物,便不断的拿在手中把玩起来;方平也自然不例外,当他手中拿着乾坤图时,脑中突然回想起以前听说书的说起的一些鬼神故事;趁王天虎等人不备,咬破舌尖,吐了一口精血在上面。

“方平,你这是干什么?”王天虎见此,怒目圆睁,对着方平大喝一声。不仅是王天虎,其他两人也是对着方平怒目而视。

这时只见那方平的鲜血滴在乾坤图上后,却是突然消失,一点痕迹也没有,好似不曾有过一般,一道道刺目光芒突然之间从乾坤图中冒出,一时之间将这原本就很灰暗的密室一下子点亮起来,宛如白昼一般;四人不敢相信一般紧紧的盯住乾坤图,任凭那光芒如何刺眼也丝毫顾忌也没有,一颗心全放在乾坤图上;而后,一股罡风吹起,竟然活生生的将方平吸了进去;却又立刻风平浪静,万籁聚散,刚才的景象在也不见……

“啊!”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方平这才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只见四周皆是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四处飘来一阵阵浓郁的花草香味,耳中不时传来一阵阵风声;方平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以,他好似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禁朝自己的脸颊上狠狠的捏了一下;“痛”,方平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这到底是哪里,为何会在这里……这一个个疑问不停的在方平心中涌现。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平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便仔细的四处看看,想来这既然是仙家宝物,定然有不凡之物;随后方平便跑了起来,无论如何,先要跑出这片林子再说。跑出密林,只见一道刺目耀眼的阳光射来,方平感觉格外舒服;方平只见苍穹之上,几只鸟兽好似嬉戏一般,来回游玩,只是叫声怪异,刺耳难听;他仔细看来,的确是今日在乾坤图外看到的鸟兽。如今,算起来,方平已经在乾坤图内呆了差不多四日有余,好在他本就是乞讨度日,饿了就找野菜充饥,困了就席地而睡,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适;不过如何出去,方平却是苦思无果。

“乾坤图大仙,小人无心打扰,还请放我出去!”这时,已经待了十五日得方平,终于按耐不住,在乾坤图内跪拜天地,诚心恳求。

接着,方平直接眼前又是闪现万道金光,将他全身笼罩,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浑浑噩噩之间,便晕倒过去。

“方平,方平……”

方平好似感觉到有人在呼喊自己,他渐渐的睁开了双眼,左右环顾一二,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白虎堂内,而他旁边却正是王天虎等三人。

“大当家,小的,总算是回来了,在里面十五日,可把我折腾苦了……”方平这时见到王天虎等人,却好似见到亲人一般,对着其说道。

“十五日?怎么才半个时辰,方平,莫不是你糊涂了,你在乾坤图内看到了什么?”赛孔明一听,感到有些蹊跷,便开口朝方平问道。

“小人记得清清楚楚,的确是十五日;而内中的东西,与这图上丝毫不差……”方平将在乾坤图内所见所闻告之了三人。

“十五日,半个时辰,和乾坤图丝毫不差。”王天虎三人听后,不禁苦苦思量起来。

一旁的方平自然也不会如此傻等,他也仔细思量起来;苦思一会,始终无果,方平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口中不住的念叨着,“十五日”,“半个时辰”……突然方平想起了以前听说书的提起过,天上一日,世间一年,方平好似得到什么启发一般,恍然大悟,心中念叨,莫非这乾坤图中一年,世间只是一日而已,的确只有这种解释才能算是合理……不过方平却没有将心中所想告之王天虎三人,而是默默记在心中,等他日有机会得到乾坤图后,再做思量。

“好了,方平,此间事了,你今日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今日你立了大功,我们定会好好赏赐于你。”这时,苦思无果的赛孔明见方平还在身旁,却是岔开话题,一脸笑容,客套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被他们三人排挤,赶出了白虎堂,一脸阴晦的方平,便朝自己的住处跑去,好在这次并不是没有收获,那儒生掉落的《鬼神游》还在他手中;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眼前都是悬崖峭壁,一根蔓藤由上而下,悬在峭壁之上,方平抓住这蔓藤,小心的攀岩上而,爬到一半,只见他扒开悬崖上的不少矮树,一个山洞出现在方平面前方平便爬了进去,内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方平拿出火折子,点其油灯,一下看清了内中的一切;山洞不算小,内中有张石床,上面堆满了稻草,还有不少书籍,堆在一边,总的来说,这山洞还算雅致,整洁。

既然到了自己的地方,方平便迫不及待的拿出那《鬼神游》看了起来,可没想到这《鬼神游》竟是另有乾坤,外边写着“鬼神游”三字,使用如今的文字加上去的,但内中记载,却全与乾坤图上的文字一般无二,一句话,看不懂;本打算找人问问,可心中一想,要是因此让王天虎等人知道,那自己不就小命难保,想到这里,也只能将此事放下,等日后有机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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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修炼与拜师

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方平在呼啸山庄一位管事的带领下到了武阳郡一游,他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天赐良机,在武阳郡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买到了一些关于古文的书籍,并开始研习起来;而后,方平也终于明白了那《鬼神游》中所记载的东西。

原来这《鬼神游》内中却是记载了两套功法,分别是《九转天阴归剑诀》与《十方金刚真经》,不过这《十方金刚真经》却有一部分是上古梵文,方平对此却是一头雾水;不过这次收获颇丰,一样让方平心喜,又仔细看了一番,觉得那《九转天阴归剑诀》阴气森森,想来练就起来也是一门邪功,二最终《十方金刚真经》却是一门佛门功法,权衡利弊,他选择了修炼《十方金刚真经》,可几日下来,都不见成效,这不由得让方平心中一阵无奈。

但最让方平忧心之事还不止这些,这几日到呼啸山庄中,听到了不少传闻,最让他触目惊心的就是上次与他一同打劫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抱病而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在方平看来此事定然是那赛孔明等人所为,他们如今得到了那仙家宝物——乾坤图,自然怕事情传出去,这才一不做二不休,将知道此事的人全数除去,如今就只剩下自己了,看来他们迟早要动手,这不禁让方平后怕不已。

于是,他不禁将希望放在了《鬼神游》上,如今那《十方金刚真经》修炼不见成效,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管他什么邪功魔功了,方平便仔细的研究那《九转天阴归剑诀》来;而后,这才知道,这《九转天阴归剑诀》乃是一门鬼剑仙创立功法,所为九转便是要将自己的三魂七魄中的二魂七魄分别用一些天地灵族的精魄替代,最后巩固自己的命魂修习剑魂,成就长生之道。看到这里,方平不禁紧皱眉头起来,心中不断念叨,这天地灵族到底是何物?但事情紧急,方平也不再管这些,继续看了下去。

看完后,方平心中想道这功法看起来血腥无比,骇人听闻,修炼时,须找一个阴气极重之地,放可修炼,本打算放弃,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能不如此了,好在这附近就有一个乱葬岗,方平便想到那里修炼这《九转天阴归剑诀》。

夜深人静,方平为了保险起见,将书中内容记在心中,并将《鬼神游》放在山洞中,之后便一人来到了乱葬岗,找了个合适的地方,便开始修炼起来;方平按照书中所记,手脚不停的挥动,只见他不听的弯腰,打转……动作看似凌乱,却又有章法在其中;身子好似一条蛇一般,不停的流转腾挪;不过此刻的方平却痛苦到极点,这般扭曲身体,没有知觉,想来也不是人了;好在他这些年下来,打下了一些基础,又是心智颇坚之人,加之如今又有性命之忧,容不得他有其他的选择,这才让方平一次次的咬牙坚持下来,一次次的忍受着非人的痛苦。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方平手法也越来越熟练起来,动作也越来越舒展起来,疼痛也减轻了不少,这时也感到浑身窍穴好似也活动了起来,对四周的恶臭已经了感觉,而双眼紧闭之下,却觉得四周好似有一屡屡的青烟,看似无形,却好似有形一般,如一根根细线,竟然径直的朝他身体内钻了进来;好似一股股跗骨之寒一般,好似如同堕入冰窖一般,也让他觉得浑身冷了起来,可他依旧没有停下来,还是照功法练习了下去,忘乎所以,对四周之事,却毫不在意。

而方平却不知道,就在他这般修炼之时,乱葬岗内,景色依旧,却有一处较大的坟头之上,竟然冒出了一股股青烟,一阵山风吹来,青烟依旧,聚而不散,好生古怪;半柱香后,青烟越来越多,却有一人,在青烟之中显出身来,此人黑巾蒙面,身穿黑衣,披着黑色大斗篷,将一身全罩在其中,看不清此人相貌,而细细看来,此人分明就是前几日用一个两只手掌般大小的口袋装入几具尸体的怪人。

此黑衣人现身后,却没有注意到方平,只是还和往常一般,用他那口袋,不停的装着尸体,同时,口中还在不停的念叨,声音细小如蚊,却仍旧能听见只字片语,声音沙哑,难听刺耳,所说的竟然全与尸体有管,一直在念叨这几日来没有了好的尸体,没有了刚死的尸体之类的话语。

“咦,没想到,此地竟然还有生人,前几日为了练功,却也忘记不可杀生,免得别他人知晓;但功法难练,这才出手杀了一人,还好没有什么祸事传出,没想到今日又有生人来此,也罢,杀一人是杀,杀两人也是杀,想来死两个人也不会惊动他们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冠冕堂皇之辈……”这时,正在收集尸体的黑衣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好似看到了什么一般,一双绿幽幽的小眼睛,冒着闪烁的绿光,朝某处看了过去,他所看之地,却正是方平所在之处。

而后一阵山风吹过,此人竟然平地消失了,不见了踪影;而此刻方平还在修炼,双眼紧闭,动作一板一眼做着,只见此刻身形飘渺,周身却散发出一股股阴寒之气,可他身上却已经被汗水所打湿,却仍旧有然不知,依旧如此练习着。

王二,山寨中的强人,这次奉命来杀方平,他一路跟随,见方平去了乱葬岗,便停了下来,在外面守候,可半天没有动静,怕方平就此走掉,便一咬牙,进了乱葬岗,寻找方平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方平已经在收功,只见他平摊双手,口中轻吐一口浊气,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却不见疲倦之色,他仔细的看了看自己,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在往日,练习那《十元金刚真经》时,不仅疲惫还不见什么成效,可如今练习这《九转天阴归剑诀》却知道其中效果,想来这仙家法门还真奇妙,方平不禁沾沾自喜起来;还好是这次事情紧迫,容不得他有丝毫的耽误,练习这《九转天阴归剑诀》起来,要不然还真不知其中的妙用。

“呔!方平,纳命来!”却在这时,方平一心只想到自己成为仙人之流的情形,却对附近之事没有留意;只听一声大喝,一人,手持朴刀,从高而落,手起刀落,斧劈华山一般,对着方平的脑袋瓜子就这般砍了下来。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方平此刻万籁聚散,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这一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刚有所成之时到来,这一刀下来,小命定然不保,这仙人之流,斗转星移无所不能,点水成油,撒豆成兵却也只是成了一场虚空大梦而已……

“啊!”一声惨叫传来,震人心扉,正在王二手起刀落,朝方平砍去的同时,一股黑烟,悄无声息的接近了王二,见他有所动作,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方平要被砍到之时,黑烟既然将王二包裹起来,一阵阵惨叫之声从黑烟中传来,正是王二的声音,黑烟内中翻腾不已,片刻后黑烟竟然带着一丝血红之色,最后,黑烟中不见了动静,自行散去,一副白骨,从空中落了下来,掉到了方平的脚下;方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呆呆的立在当场,不知所踪。

“这位道友,不必担心,我观此人想谋害道友,故而杀之,还望道友见谅,想来凭借道友的神通,对付区区凡人也补不过捏死一只蚂蚁而已,却是在下多此一举罢了。”那黑烟消失后,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对这方平打了个稽首,对其说道。

方平却对此无动于衷,还在想着刚才那一幕,那黑烟无声无息,竟然顷刻之间就将这七尺来高的铮铮铁汉化作了一堆白骨,真可谓不简单,他虽说见识过儒生的手段,可如同这这手法,比之儒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却是闻所未闻。

“这位道友……”黑衣人见方平久久没有回应,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便立刻开口继续说道,好似在提醒方平一般;可一连喊了方平几声,那方平却是仍旧如此模样,不见回应,这黑衣人也是一阵无奈,大袖朝方平就是这般一扶而来。

一阵微风吹过,方平顿时觉得如沐春风一般,一扫刚才的尴尬,这才看着眼前竟然站着一黑衣人,阴气生生的看着自己,想起刚才还好是此人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却没有答谢对方,心中不免有些尴尬,一时之间慌了起来,开口说道:多谢阁下救我一命,小的方平感激不尽。

“哈哈,这位道友谬赞了,你我都是炼气士,何必如此客气。”黑衣人见方平醒了过来,便开口说道。

“道友,炼气士,阁下莫非就是仙人,请恕小的方平有眼无珠,不识仙人……”黑衣人的话语一字一句传入方平耳中,竟然此人声音难听之极,如同破锣一般,刺耳难听,方平顿时觉得此人话语玄机连连,又想到黑衣人刚才的手段,便立刻跪地磕头起来,没想到这次竟然让他遇见了一个真仙人,还帮他躲过一劫,可谓双喜临门。

“哈哈,这位道友之说,可谓折杀在下了,在下只不过比道友多修炼两年,离仙人却还有十万八千里,道友还请快快起来……”黑衣人一听方平言语,心中暗笑,果真如同自己猜想的一般,此人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修炼法门,这才修炼起来,看来此人对我必定有用,也罢,就让你多活两日。

“小的方平,如今得遇仙人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今日多谢仙长救命之恩,方平此生必定做牛做马,报答仙人之恩。”竟然听到黑衣人之人,否认是仙人,可方平怎会相信,刚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便立刻跪地恳求起来。

“哈哈,道友的确谬赞在下了,在我看来,道友是才开始修炼不久吧,也难怪道友会如此了。”黑衣人见方平如此,竟然大笑起来,却是比哭还难听,并扶起了方平,不让他再跪下去,对着方平说道。

“仙长真是慧眼如炬,竟然一语道破,不是仙人又是什么,还望仙人收下的方平为徒。”方平见黑衣人将其扶起,便立刻打蛇随棍上,口中不停的呼喊黑衣人为仙人,想来定会有所收获,如今自己活命却又多了一个保障。

“这位道友太高看在下了,在下已经说过,只是比你早修炼二年而已,这师徒只说,何从说起……”黑衣人一听,没想到此人竟然简单两句,就想拜师,心中冷笑连连,看来这世人果真好骗,这样一来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手到擒来。

“早修炼二年,仙长就然有如此神通,想来必定是神人之流,还望仙长点化小的,也好让小的学的有成,也好将仙长的美德传言天下……”如今方平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这黑衣人收自己为徒,本来他看到黑衣人如此模样,阴气生生,看来定是邪门魔头,与儒生格格不入,可这仙人怎会如此容易遇见,就算是邪门魔头也好,如今自己性命堪忧,却只有此人能救自己,便立刻跪拜此人起来,想来凭借此人手段,对付王天虎等人却是手到擒来。

“好吧,也罢,今日与你相见,也算你我有缘,何况你修习的也是我鬼道神通,你我也算是同命相连,我就破例一次,收你为徒,传我鬼道功法,枉你好生练习,也不枉我教导一场……”黑衣人一见方平如此,嘴角诡异的一笑,便答应下来。

“多谢仙长,多谢仙长,不,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小的方平在此给师父请安了……”方平一听,没想到如此软磨硬泡果真成了,莫非果真与神话故事中的一般,只要自己心诚便行,看来这仙人之流也不过如此,比不得人世间的阴谋诡计。

“徒儿,眼下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为师的洞府离此不远,有什么事还是到我的洞府之中,我们师徒再细细谈来。”黑衣人看了看四周,见再无他人,嘴角诡异的一笑,便对方平开口说道,征求方平的同意。

“此事但凭师父做主便是,如今拜在师父门下,小的方平已经是鸿福不浅,岂敢有其他求情,再说徒儿也想见识一下师父的仙家洞府……”方平一听,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去仙人的洞府,便立刻答应下来。

接着,那黑衣人周身升起一股股黑烟,聚而不散,渐渐的黑烟越来越多,一阵翻腾,血腥无比,将黑衣人和方平同时罩在其中,划过一道长虹,便钻入了一座坟里面,不见了踪迹,乱葬岗随后又恢复了往日面目,没有一点动静。

方平在黑烟中,却是没有感到一丝的痛苦,一股股暖流从中升起,让他感觉到很是舒服;转眼之间那黑烟已然散去;方平看了看四周,好似不敢相信一般,一张石床、几个蒲团、一张一桌,上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没想到这眼前的一切竟然就是自己盼望已久的仙家洞府,真是大失所望,这仙家洞府看来与自己的山洞查不了多少;而那黑衣人正坐在蒲团之上,示意方平坐在他旁边,方平不敢拒绝,便坐了下去……

“好了,方平徒儿,既然拜我为师,我也需将自身出生对你说来,也好弘扬我道道通,免得被他人误会……为师号云阴子,修习的是鬼修之道,乃鬼云宗第一百二十三代传人,如今传到我这代,我鬼云宗人丁稀少,也就只有我二人而已;修炼功法乃是我鬼云宗的镇派绝学——《天鬼啸天诀》,这门功法高深莫测,修为有成,世间少有能够与之匹敌,不过为师修炼十载,竟然连第一层也没有练成,真是可惜,可惜……”黑衣人如今收了方平为徒,便开口对其说出自己的底细出来。

方平一听,果真没错,此人与自己想的一般,乃是邪门魔头一般,修炼的功夫看来定是血腥无比;可听其这般一说,这《天鬼啸天诀》竟然如此了得,才修炼不到一层,竟然能有如此功力,修成以后的手段可想而知,不过既然自己拜师了也别这般许多,还是老老实实的听师父之言。

“我等修仙问道,求长生之士,彼此之间被称为炼气士,这修仙问道本浩瀚如烟,就是滴水石穿的功夫,容不得有一丝的偷懒懈怠,如若不然,必会寿元将尽,重新堕入轮回之道……如今为师修炼十载,也不过是在炼气期四层而已,与你所说的仙人还差十万八千里,却是不敢恭维,不过希望你好生学习,看你的资质,定然能超过为师,不过,今日看你习练的也是我鬼道功法,如今为师对这《天鬼啸天诀》还为之陌生,为怕耽误你,决定先不教你这《天鬼啸天诀》,至于你的修炼嘛,还是照旧,既然你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道通,也要好好练习一番,如有不解,可来问为师即可……”云阴子对方平说道。

方平没想到这便宜师父好生小气,竟然不教自己的徒儿道法,让自己照旧练习,心中不禁怒骂不已,可口头上还是对其百依百顺,反正自己有功法练习,想来也不会比你差多少,眼下只求你能保住我性命就行。

不过方平也并不是没有收获,多少对这炼气士有了了解;据云阴子所说,这炼气士修炼,却只有一个目的,乃是为求长生之道,一生向道,只为长生,逍遥在天地之间;而根据修炼的每个阶段不同,被分为十六个境界,炼气期、筑基期、固元期、辟谷期、炉鼎期、金丹期、朝元期、元婴期、分神期、通玄期、元神期、三清期、合体期、大乘期、渡劫期和最后渡过天劫,成就仙人之体,长生不老,逍遥在天地之间。

其中也有上中下三个境界之分,每个境界跨越后,都会飞升至不同天地之内,彼此之间没有来往;炼气期、筑基期、固元期、辟谷期、炉鼎期、金丹期、朝元期、元婴期被称为下境界,存活在这一方天地之内,特别是最高境界的元婴期,被称为陆地神仙般的人物,可以说是这世间最顶阶的存在,神通了得,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所不能,不过修成这一境界之人,寥寥无几;据云阴子所说,他是没有见过,这一地界被称为“广云州”,有大小十八个国家,也就只有几个福缘深厚之辈,苦修几百年,成就金丹大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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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炼气士隐秘

云阴子所说,他自己不过是炼气期四层而已,这炼气期有九层,暗合三三之数,乃修炼的第一道门槛而已,却有许多求仙之人苦苦困于此阶段,苦于不能前行;修成筑基之人,却是炙手可热,乃门中精英弟子,资质可谓深厚之辈。

修炼之人的寿元却是境界有关,炼气期的寿元与凡人相同,只是长期修炼,吸取山中灵气,采天地精华因此精神上比凡人要高上一筹,能运用一些低阶的法术、灵符而已;修成筑基期后,便能挣脱凡人之躯的束缚,寿元也会增加,能有一百五十岁的寿元,可使用法器;修成固元期后,寿元可达到二百四十岁;修成辟谷期后,寿元可达到三百九十岁,修为不仅更上一筹,还可运用灵器;修成炉鼎期后,寿元可达六百三十岁;修成金丹期后,可跨越千岁高龄,可运用威力不凡的法宝;修成朝元期后,寿元可达到一千六百五十岁;修成元婴期后,寿元更是高达两千六八七十岁。

中境界则是分神期、通玄期、元神期、三清期、合体期、大乘期、渡劫期;修成分神期后,便要渡过一次天劫,飞升另一界,至于寿元来说,云阴子自己也不知道;而最后的上境界,则是成就仙人之体后,便可长生不老,逍遥在天地之间。

据云阴子所言,千百万年来,修士为了追求长生之道,彼此之间为了争夺能让自己修为更上一筹的灵丹妙药,可谓大打出手,死伤无数,久而久之,这些人逐渐分派,好似三教九流一般,分为三类修士;这第一类却是门派中人,门中炼气士无数,可谓势力滔天,占据大量的修行资源,根深蒂固,让人不敢窥视;第二类则是家族之流,以家族血统,沿袭下来,修炼仙道,却也是独霸一方;第三流则是势单力孤的散修了,一贫如洗,勉强在门派与家族中生存下来;这方平所在的东武国也有不少炼气士,在了今日存在三大门派,分别是东阳门、逍遥宗和白虎庄;乃是东武国内炼气士云集之地,三派门中都各有一位金丹期的修士,放眼广云州来说,这三大派也是排的上号的大门派。

至于云阴子来说,却是只能列入散修之中;这散修有一种却是一些凡人在世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本修炼秘籍,也就如此修炼起来,成为炼气士;不过这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想来修炼法门浩瀚如烟,需与自己的灵根想匹配方可修炼,如若不然,说不得也要爆体而亡;另一种则是门派或家族中的修士,因犯错还是其他,被驱赶出来,一人苦修,进入散修行列;最后一种则是家族或是门派的传人,他所在的门派或家族,因为落寞,没有了依靠,也就只能个人修炼,成为散修;而云阴子却也是这一类人物。

“师父,听你这般说来,这灵根、灵气却与自己修炼有关,只是不知这灵根、灵气到底是何物。”方平听见云阴子说起这灵根、灵气,突然想到自己的那本修炼秘籍《十元金刚真经》记载的,需要灵气,放可修炼,可他对灵气却是毫不知晓,今日既然拜师,也就问了起来。

“嗯,这灵气、灵根,却是说来话长了,你要知道,只有身具灵根之人,方可修习仙家道法……”云阴子听方平这般一说,请咳了一声,便对方平侃侃而来。

所谓灵根,却是人身具五行之气的多少了,凡精血成胎者都身具灵根,只是要看灵根的多少而已;要修炼仙家道法,也只有灵根达到,放可修炼,要不然少不了也要爆体而亡;这一般人生下来,都有五行灵根,可也只是每行灵根只有两股而已,五行相加也就只有十股而已;而能学习仙家道法之人,需要最少有一行灵根股数超过两股方可;这灵根股数最多也就只有二十股而已,根据分配的不同,便可划分不同的等阶;一些人乃上天的宠儿,能有二十股的股数,除了五行各得一股外,其他全是是其中一行的股数,此乃天灵根,这类人对修炼来说,可为事半功倍,不可多得,一般这类人却都是大门大派争先恐后争夺的对象,甚至可以为这些大打出手;比天灵根相比差一些的却是异灵根;其他的则是地灵跟、玄灵根和黄灵根。

而灵气则是与修炼有着确切的关系,炼气士想要修为又成,成为仙人之流,就必须吸收天地灵气、采日月精华,方可增加修为;这灵气却是实难找到,只要有灵气的地方,就会有修士,就会有纷争,就会有死伤,东武国境内的灵气之地,却早已经被三大派和不少家族瓜分干净,也只有几处灵气贫瘠之地,供散修们修炼。

“嗯,既然此关于灵气、灵根只说跟你说了这般多,我也该看看你是什么灵根了。”云阴子这时眼珠一转,却是想到了什么似地,看着眼前的方平,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打算,对着方平说道,看起来好似征求方平的同意,可语气中却是充满了不可置疑的说法。

“是,但凭师傅吩咐,徒儿也想知道自己是什么灵根。”方平听云阴子这般一说,心中也是暗喜,没想到如今却是要测试自己的灵根来了,想来自己既然能修炼这《九转天阴归剑诀》,便是身具灵根之辈,想来肯定是上上之层。

只见这时,那云阴子从身上的一个小口袋中掏出一张灵符,方平看见那灵符上用朱砂龙飞凤舞的不知画着什么,鲜红似血;黑衣人却是口中默念口诀,接着手持灵符,朝方平的印堂就这般安了下去;方平只觉得灵符上传来一股暖流,朝他全身流去,而灵符此刻却是大放毫光,可转眼之间却熄灭下来;云阴子这才将那灵符拿了下来,放在眼前细细观看起来,方平则在一旁耐心等待,想来自己的灵根肯定不凡。

“徒儿,这张灵符名叫测灵符,乃是测试修士灵根之物,用了一次也就没用了,不过你的灵根为师已然知晓。”片刻后,云阴子将手中的灵符随手一丢,看着眼前的方平,对着方平说出了这灵符的用途。

“还请师父示下,徒儿到底是什么灵根,可是不可多得的天灵根!”方平一听,原本他将师父将灵符随手丢掉,心中暗叫可惜,本想随后收取,可没想到这灵符却只能用一次,已经成了无用之物,也就打消了心中的打算,迫切需要知道自己是什么灵根便朝云阴子问了起来。

“哎!师父也希望你是一天灵根修士,可没想到你竟然是黄灵根中的上品,股数有十五,五行各有三股而已,只能勉强能够修炼这仙家道法而已。”云阴子一听方平所言,暗自摇了摇头,失望的对方平说道。

“黄灵根的上品,五行各占三股,勉强能修炼……”方平听完云阴子的话语,大为失望,没想到自己却是一个这般灵根之人,心中好似不敢相信一般,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时他好似想到了儒生当日所言,“五行杂乱,不得其章法,想来也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对照今日之事,没想到自己却只是这三流而已。

“不过,徒儿莫要悲伤,虽说灵根对修士来说很重要,不过这外物来说也很重要,你看即便是那些天纵奇才,没有外物,也与一般修士查不了多少,你何必暗自自责,想来你既然能有这等机遇,想来也是福缘深厚之人,只要自己努力,便会学有所成……”云阴子见方平如此,便立刻摆出一副师慈模样,对方平一板一眼的说道。

“外物,师父所说徒儿不解,师父能否说明白一些……”方平一听,这云阴子说起靠外物修炼,一时来了精神,不过对这些外物,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与自己息息相关,便立刻开口问了起来。

“外物,也就是用灵气、天材地宝,外丹之道来增加自己的修为,想来天材地宝也是有缘人才能得到,只要徒儿能有这些机缘,想来成就长生,也是不远已……”云阴子见方平问起这外物来,便立刻细细的对方平侃侃而谈。

原来外物却是多指的是外丹之道,要成就仙人,不是指只是在自己的洞府之中苦修,不问事事,有时,修为到了瓶颈之时,却也要出去走走,游历一番,说不定能有什么机遇,让自己突然突破瓶颈;而这外丹之道却是炼丹术一途;但凡是炼气士都有自己拿手的几项绝活,所谓的便是炼丹术、炼器术、机关傀儡术、制符术、阵法……这些技能浩瀚如烟,穷其一生,也不一定能窥视的了内中所有。

而其中的炼丹术却是修士们最喜欢研习的制术,修士们获取天材地宝时,不少都是成年的仙花灵草,用于炼药却是再好不过了,不仅可以增进修为,助自己突破瓶颈;就是一般的活血通络,治疗内外伤,也是不可多得,云阴子所指的外丹之道便是指方平能够借助这些天材地宝能助自己修行。

“不过嘛,方平,你要注意,但凡借助外丹之道修行,都需将这些天材地宝炼制成丹药,方可吞食炼化,可炼制成丹药就需要自己的炼丹术了得,方可,要不然到头来浪费了,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云阴子说得兴起,也将其中的关键对方平说了起来,可谓是一个称职的师傅,可谁想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师父,能得到这些天材地宝,直接吞食便行,何必如此麻烦,还需要炼制炼药服用。”方平听得兴起,便开口对云阴子仔细问了起来,在他看来,这外丹之道对其非常重要,容不得他有半点的散失,也就这般打破沙锅问到底。

“哎,你个笨徒儿,连这些都不知道,这些天材地宝中都会有一些毒物和杂质,这炼丹术不仅能将药材的毒物和杂质清楚,还能将几种药材混合在一起,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用。”云阴子见方平问起,用拳轻巧了方平脑袋一下,开口对其解释起来。

方平这些才醒悟过来,原来这炼丹术却和凡人用药治伤或是包养一般,需要先将其中的杂物除去,以免中毒或是减少药效;看来这炼丹术对炼气士果真很重要,不过听师父这般说起来,这些炼气士中,只要精通丹药之道的,看来十有八九落在凡间就是救死扶伤的名医了。

“不过嘛,既然谈起了炼丹术,就不得不说丹方了,所谓丹方就是药物混合在一起的配方,这些配方都是经过大神通者仔细的研习,这才流传下来,只要按照丹方上所说的炼制药物,不仅能提高炼制丹药的机会,还可熟悉丹药的效用……”云阴子对方平继续说道。

“如此,还请师傅赐我几张丹方,以便弟子我可以照单抓药,练习这外丹之道,也不枉师傅教导一番……”方平听其这丹方只说,立刻大感兴趣,对云阴子问起丹方来,想来只要有这丹方在手,自己炼制丹药来,也方便许多。

“哎,也不是师父我小气,丹方对于我等炼气士来说却是珍贵好比生命一般,一般炼气士怎会将丹方送予他人,为师修行至今,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几张门中遗留下来的丹方而已,可丹方好找,药材却难找了……”云阴子见方平朝他问起丹方来,立刻对其说起丹方的珍贵起来。

在云阴子的解释下,方平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在上古年间,炼气士浩瀚如烟,比比皆是,与如今想比可谓是天壤之别;可也因为这样,天材地宝自然少了许多,所谓狼多肉少,遇见天材地宝就不免争斗起来,这样一来,不少修士损落,或是化为灰烬,或是其他,而他们所收藏的丹方也有不少跟着修士断了传承……

何况,听云阴子这般说起来,这炼丹术并不是炼制丹药都对修士有用,而是什么境界的修士用什么丹药,比如说吧,如云阴子这般炼气期四层的修士,所用的药材炼丹,却也简单不少,只要有五十年的天材地宝就行,可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却是需要生在了百年的天材地宝;固元期修士则是需要二百七十年的药材方可;越是到后来,所需要的药材年份就是越长,也是越难以修士;这就是为什么修为越高的人,越难以修炼的原因。

方平听到这里,突然心中有所思念一般,想起了如今还在王天虎、赛孔明、赛关公手中的那张乾坤图起来,据赛孔明对其说,乾坤图中一年,世间却只是一日,想来只要能将不少药材,放入这乾坤图中,自己便可在短期内培育出不少供自己修炼的药材;方平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暗喜,这乾坤图果真妙用无穷,难道那上面会如此夸口的写着“周天万物,尽在其中,乾坤在手,天下我有”的诗句,果真是如其名一般。看来自己要想办法将这乾坤图弄到手,不过此事却不能告诉自己的师傅,像他自己说的这般,这等宝物,如果让他人知道,必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以自己的这些实力,实难存活下来。

可能此时连云阴子自己也不知道,他才指点了一会的方平,竟然能有如此心智,只是稍加点拨,就立刻开窍起来,不过也可以说是名师出高徒;这也难怪,方平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无依无靠,全拼自己打拼才活到如今,容不得他不小心,这般风雨经历来了,想不聪明都难。

“徒儿,这丹方为师虽说不能送予你,可为你抄录一份却也是可以,枉你能借此成就大道,也不枉为师教导一场。”云阴子想来,如今既然收了方平为徒,这见面礼是当然的了,可自己却不小心给他提及了丹方之事,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其他,便提出这个提议。

“如此多谢师父了,本来徒儿正发愁在什么地方获得这丹方,没想到师父如此心细,竟然提前给徒儿想到了,徒儿真是感激不尽,请受徒儿一拜。”方平本想从云阴子手中套出一些丹方,可没想到对方如此大方,便立刻心领神会的倒地磕头起来,这等察言观色的功夫,对他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这时只见云阴子将方平扶了起来,并从自己随身的口袋中掏出几分竹简,手上拿着一份,另一份放在印堂之上,片刻后,却将印堂之上的竹简交予了方平;方平见此立刻小心的接过了竹简,并打开一开,内中竟然密密麻麻的写着不少小字,却不是古字,而是如同如今的字一般,方平心中顿时一喜,便将这竹简放在衣袖之中。

“咦,徒儿,怎么你没有乾坤袋?哦,倒是我疏忽了,你不过是才开始修炼,难怪会没有这些,不过看你如今,连炼气期的门槛都不曾入,即便有乾坤袋也是枉然。”云阴子见方平将这竹简放在衣袖之中,大感好奇便问了起来,可后来却又是恍然大悟一般对方平说道。

“乾坤袋,师傅,不知这乾坤袋是何物?”方平见云阴子几次都是从他身上的一个两只手掌般大小的口袋中掏出一些东西,早就心生好奇,本来早就想咨询一番,可一直听其云阴子说起这修行只是,倒也是忘记了。

“这乾坤袋对我等炼气士来说,却是很重要,内中自有乾坤,能存放不少东西,我们的一般随身之物,却都放在其中,只需用灵识与灵气催动,便可直接从中选出自己所需。”云阴子见方平问起这乾坤袋,便细心的对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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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神游》

两人可谓是秉烛夜谈,云阴子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方平,也让方平多少对炼气士有所了解,云阴子对待方平可以说是慈师;不过就因为这一点,让方平忧心不已,算起来,他与云阴子不过才认识而已,这云阴子何必如此好心对待自己,所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方平觉得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可眼下方平没有其他的选择,就算是与虎谋皮他也在所不惜。

第二日,乱葬岗内,一座大的坟头之上,突然冒出一团如墨般的黑烟,聚而不散,内中云雾翻腾不已,一股股血腥之气从中传出,闻之欲呕;片刻后,黑烟散去,却显出一人出来,此人看起来年纪尚轻,不过十三四岁,皮肤黝黑,一脸蜡黄,身材单薄,身穿破旧的粗布麻衣,尤其是右边脸上有一块刀疤,看起来狰狞异常,不用说此人便是方平了。

方平知道王天虎等人昨日既然已经派了杀手前来,定是下了决心要除掉自己,本来,他打算就此便在云阴子处修炼,得到云阴子的庇佑,只要自己学有所成,必在王天虎等人报仇,但方平认为最为重要的却是要抢回乾坤图,这乾坤图中一年,世间却只是一日而已,方平知道自己修行资质不限,只能借助外丹之道方可,所以这乾坤图他必须拿到;不过眼下方平出来,是打算回山洞中,拿回《鬼神游》,以免被王天虎等人发现,就此修炼起来,到时候想要夺回乾坤图来可就有些麻烦了。

就在方平离开乱葬岗时,一股黑烟却悄无声息的从刚才方平出来的那座坟头上冒出,显出一人,竟然是云阴子,如今金乌当空,可他仍旧是一副黑衣蒙面的模样,让人实难窥视出他的真身,只是他略有深意的看着方平的离去,两眼中的绿茫更加夺目,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徒儿啊,徒儿,望你能好生修炼,只要你能修成炼气期三层,那么为师可就能重见天日了……哈哈哈……说完这些,这云阴子却又化作一团黑烟,钻入坟中,不见了踪迹。

如今在虎啸山寨中的一见密室中,点着一盏黄豆粒大小的油灯,旁边却站着三人,却正是王天虎、赛孔明、赛关公三人,赛孔明手中拿着那本从方平那得到的乾坤图,王天虎与赛关公却站在他旁边,三人正在秘密的商议着有关这乾坤图之事。

却不料,异变突起,那乾坤图放出万道光芒,却有一处如鸡蛋般大小的光团,竟然脱离了那万道光芒,落了下来,说也奇怪,这道光芒在王天虎、赛孔明和赛关公三人盘旋一阵后,三人自然注意到这团光团,却说不出所以然来,静静的观望。

却在这时,那道光团好似听到三人言语一般,原本在王天虎头顶盘旋,在王天虎仰天长啸之时,突然落了下来,一鼓作气,竟然钻进了王天虎的体内,不见出来,而王天虎周身好似有所感应一般,顿时也是冒出一道道毫光,好似佛菩萨显圣一般。

“啊!”却在这时,一声惨叫传出,那道光团进入王天虎体内后,王天虎突然抱头滚地大叫起来,好似有无穷无尽的痛苦一般;眼睛、鼻子、耳朵、嘴内,七孔流出鲜血出来,而周身的毫光却从脚开始渐渐隐去。

“二弟、三弟救我,救……”王天虎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呼喊赛孔明与赛关公起来,双手不住的抓住自己的头皮、身上肌肤,好似有万只蚂蚁在周身咬一般,皮屑一层层抓了下来,浑身带着血迹,好生痛苦。

“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赛孔明见王天虎如此,心中一阵不解,为何王天虎会如此的痛苦,好似着了魔一般,可赛孔明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最好这宝物能害死王天虎,另选他主。

赛关公却同样这般想法,不过他也怕万一这王天虎顶过这一阵,会猜出自己的想法,犹豫一阵,想到一个两全之策,立刻将王天虎抱住,凭自己的一身蛮力,不让王天虎继续的迫害自己;而王天虎被抱住后,仍旧左右挣扎,周身光芒却是渐渐隐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王天虎突然头一偏,双眼一闭,好似死了过去,没有了动静;抱住王天虎的赛关公自然感觉到了王天虎的动静,只觉得王天虎浑身瘫软,如果不是自己抱住他站着,想必王天虎必定会倒在地上。

“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到底发生何事,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一动静自然也瞒不住一旁的赛孔明,心中不免一阵暗喜,没想到这王天虎福薄命短,没有机缘享受这仙家宝物;不过他也为了确保万一,却伸手朝王天虎鼻子旁摸去。

“把你的手放开。”

赛孔明手伸到嘴边,这王天虎果真没有了呼吸,一时兴起,赛孔明不禁嘴角诡异的一笑,却不料,一声大喝突然从王天虎口中传出,原本闭上双眼的王天虎,一双虎目,竟然直愣愣的盯着赛孔明,冰寒刺骨,只把赛孔明盯了个透心凉,忙将手缩了回来。

“大哥,你没事吧,刚才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你会如此疼痛……”赛关公见王天虎醒了过来,便将自己的手松开来,没想到这王天虎竟然挺了过来,看来这次还好有两手准备,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呸!好你个贼子,谁是你大哥,还我一家三口性命来!”赛关公话还未说完,王天虎突然转脸一蹬赛关公,眼含泪水,目露凶光,面目狰狞,好似真与赛关公又深仇大恨一般,竟然说出了这般言语。

“啊!”又是一声惨叫传出,一物落到了地上,鲜血四溅,那物在地上滚了滚,没想到竟然是赛关公的头颅,没想到王天虎刚说出那般话语,却是突然出手,不顾兄弟情义,拿起赛关公放在一旁的青龙偃月刀,就是朝赛关公头颅砍了下来,赛关公猝不及防,死于此地,到底他还不知为何王天虎会对他如此。

“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二哥给杀了,我们兄弟可是情同手足……”赛孔明见王天虎竟然翻脸不认人,又说出这般言语,心中不解,可见到赛关公的下场,又以为是王天虎得了仙家宝物,正要杀人灭口,堵住众人的嘴巴,这才下了狠手,便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王天虎求饶起来。

“呸!谁是你大哥,你们这般强盗贼人,害了我一家三口的性命,今日留你们不得,你们纳命来。”王天虎见赛孔明求饶,却一声冷哼,还是如此大骂,看这样子,好似真与赛关公、赛孔明有血海深仇一般。

却说此刻,将《鬼神游》取回,并立刻来到乱葬岗内,便一头钻入到云阴子的坟地之中。

如今,那云阴子给方平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地室,方平也没有推迟,直接住了进去;你看,他如今心情大好,躺在石床之上,借着油灯那点微弱,正细细研习那《鬼神游》的一点一滴,竟管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当日只是草草看了这《鬼神游》中所记之事,并为细细推敲,如今看来却是另一番光景。

如今他在云阴子的指导下,总算清楚了什么是灵气,也清楚了为何自己不能习练那《十方金刚真经》,没想到果真与自己推敲的一般,此地老虎岭本就是没有多少灵气,而自己资质如此低下,也就习练不了这《十方金刚真经》。

这《十方金刚真经》内中却是记载有十种习练方法,正对应佛门中的各灵兽、护法、龙族、恶鬼……习练者需从中选择一种来习练。

方平看着这其中的这些练法也是一阵犹豫,根本不明白,这几种练法到底孰优孰劣,这天龙却是要修炼的是金系功法,阿修罗却是习练火系功法,金翅鸟却是习练风系功法,孔雀习练的是光系功法,雷凤习练的是雷系功法,旋龟习练的则是石系功法,辟邪习练的则是木系功法,九尾狐习练的是冰系功法,白虎则是习练的是土系功法,麒麟则是习练水系功法。

方平看着眼前这是十门功法,却不知何去何从,偶尔想起以前听说过的神仙传中曾经说过,天下间有四灵兽,正是那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在方平想来,这天龙功法,习练金系功法,正好对应青龙;白虎习练的是土系功法,对应四灵中的白虎,旋龟习练的是石系功法,想来就算四灵中的玄武;而最后的雷凤习练的是木系功法,却是对应的是朱雀。

方平想到这里,双眼一阵火热,在他看来,自己所要习练的功法却是从这四种选择,不过他又想了想,觉得有是一阵不对,这四灵分列四方,各自都有自己的属性,这青龙在东方,却是属木;白虎在西方,却是属金,玄武在北方,却是属水,朱雀在南方,却是属火;而这内中所记,四灵却与自己听到的有所差异。

这也一时让方平困惑起来,原本在这天龙或是雷凤的功法练习,在他看来这龙族和辟邪好比帝皇、皇后一般,应该比其他的要强上许多,这两种不说,再怎么也要练习白虎功法,这虎乃山中之王,可想而知是何等威力,可没想到这些竟然与传言有误,方平一时放心不下,怕有所其他牵连,会害了自己。

正在苦苦研究那《鬼神游》,经过他反复的推敲,这才明白了这《鬼神游》中其实是另有蹊跷,可谓是另有乾坤;自己原先看见的《十方金刚真经》与《九转天阴归剑诀》不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而内中所说的九灵更是其中的小节而已。

没想到那《十方金刚真经》与《九转天阴归剑诀》竟然相铺相成,二门功法合二为一,这才是《鬼神游》的全貌,经过内中所述,习练这《鬼神游》之人,必先习练《九转天阴归剑诀》,当达到炼气期一层后,借助体内吸收的阴气,转修《十方金刚真经》的阿修罗练法;而当达到筑基期后,便可融合其他九灵的任意一种,习练融合真灵的神通,而这些真灵各有所长,可谓面面俱到。不过其中却有一些小节,比如说那《十方金刚真经》中却有一篇是梵文,这些不禁让方平百思不得其解,这也难怪,他如今才是刚刚接触这些修炼法门,怎会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方平也不去管这些,在他看来,这些可以找机会,拐弯抹角的朝自己的便宜师傅问讯。

方平看到这里心中不免一喜起来,所幸自己这次出手,将这《鬼神游》要了回来,如若不然,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但鬼三却知道自己不过是才接触这些修仙秘术,至于内中所述的强弱,方平却是不得知晓,本打算问自己的便宜师傅,可想起这财不可外露的道理,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日无话,到了夜里,方平趁着夜深人静,在山洞口左右看了一阵,果真没人,这才慢慢走出了自己的山洞,便顺着山间小路,朝乱葬岗走去,时不时的还回头看上几眼,生怕被别人发现一般,可谓小心异常。

所幸的是今日特别的顺利,一路之上并没有遇见什么人,也没有发现什么暗哨明哨之类的,在方平看来,这条路是去乱葬岗的,那乱葬岗刚传出闹鬼的消息,想来这里的弟兄多少心中有些畏惧,这才不愿靠近乱葬岗,不过这对于方平来说却是好事。

片刻后,方平来到了乱葬岗,山风呼呼的吹着,四周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好似一阵阵鬼哭的声音一般,甚是吓人;方平对其却不以为然,只见他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果真没有一个鬼影子,这才放心下来;在乱葬内四处走动一阵,选了一个平些的地方,盘坐下来。

此刻的方平,紧闭双眼,抛开杂念,心中仔细回想那《九转天阴归剑诀》的运功套路,深深的体验一阵后,这才站了起来,按照那《九转天阴归剑诀》的运功法门,开始习练起来,一招一式舞的是虎虎生风,一板一眼,看似杂乱五章,动作怪异,却好似有所联系。

方平一颗心完全浸入这《九转天阴归剑诀》内,一心一意体验内中的变化,他只觉得四周地面、骷髅、尸体……上不断冒出一股股的黑气,漆黑如墨,透着一股冰寒,而那些黑气好似长了眼睛一般,随着自己的动作,一股脑的向自己的窍穴中钻入,争先恐后。

顿时方平感到自己的窍穴每次吸收了一股黑气,都被这黑气中蕴含的寒气,冻住一份,也痛苦一分,好在他是第二次练习这功法,有了前次的经验,这次对他来说却是手到擒来,并没有在意,不过他身子便感觉自己越来越有活力,精神也好了许多,一扫疲惫之色。

方平如今正全心全意的练习那《九转天阴归剑诀》,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鬼神游》的全貌,他怎会不用功;而他却不知,乱葬岗内,一处坟头之上,冒出一股股漆黑如墨的黑气,风吹不散,翻腾不已,片刻后,却从中走出一人来。

只见此人一身黑衣罩身,黑巾蒙面,身披大斗篷,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真好似地狱中的恶鬼一般,不用说,此人正是方平的师傅——云阴子,方平刚在此地练功,这云阴子便立刻现身出来;他看着不远处方平正在练功,双眼立刻眯成了一线,好似心中暗喜一般,便朝方平那走了过去。

片刻后,云阴子来到了方平的旁边,看着方平的一招一式,不时的点了点头,好似肯定一般,不过却没有动手或是开口打扰方平练功,只是在方平身旁不停的走动,好似在欣赏一般,盯着方平的一招一式,细细看来。

“嗯!不错,没想到此子果真勤奋,也不枉我教导一场,不过嘛最后还不是要便宜我……”云阴子突然坐在方平的旁边,看着如今心无旁骛的方平,全心全意的习练功法,双眼早已经眯成一条线,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

“不过嘛却是可惜此子不过是黄灵根的上品而已,身具十五股,五行每样三股,勉强能够修炼,他能练到炼气期三层已经算是天大的造化了。”看了一阵,云阴子双眼却恢复了正常,心中好似有所思一般,又开始自言自语的说道。

“算了,想这些也是徒然,这里已经没有人其他修士,想要再找一具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要赶在两年后赶去,这才能有所成。如今想不破费都不行了。”云阴子轻声的叹气起来,看了看四周,心中好似有烦恼一般,却有盯上了方平。

接着云阴子站了起来,在乱葬岗内四处走了一阵,但凡看见那死了没多久的尸体,便将其装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不过可惜的是这乱葬内大多却是死了几年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起来,一股股恶臭从内中传出,让人闻之欲呕,云阴子好似丝毫不觉一般,仍旧如此做着。

片刻后,云阴子好似忙完一般,来到了方平的面前,见方平还在不停的比划着,却没有打扰方平,伸手朝自己的乾坤袋就是这般一拍,从中顿时遁出几具尸体,正是方才云阴子装入乾坤袋中的那几具。

云阴子看着这些尸体都出了乾坤袋后,便开始忙了起来,将这些尸体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看似杂乱无章,内中却好似蕴含什么深意一般;片刻后大功告成一般,云阴子看着这些尸体所摆放的方位,满意的点了点头。

“方平!”云阴子见忙完这些,想了片刻后,一怕方平的肩膀,对方平喊道。

“啊,师傅,弟子不知师傅来到,还请师傅恕罪。”方平被一下打醒过来,定睛一看,没想到云阴子竟然站在自己的旁边,心中不禁一阵透心凉,没想到自己练功全然忘乎所以,竟然有人在旁边,自己却全然不知,如果此人不是云阴子,后果可想而知。

“嗯!为师也是才出来,见你这般用功,这才没有打扰你,你不必如此。”云阴子见方平见到自己,立刻恭敬起来,就要跪地磕头,便立刻阻止了他,拍了拍方平的头顶,语重心长的对方平说道,颇有一股师慈子孝的味道。

却说在虎啸山寨中,一处隐蔽偏僻的院子里,正是王天虎的别院之内,四下里没有人烟,静悄悄的,好似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其落地的声音;而在别院的一件房内,一盏油灯点着,照亮屋内,一人、一桌、一椅、一床,这些简单的布置。

却见那一人,正是王天虎,不,现在应该要改称此人为白明,此刻他正盘坐在床上,双眼紧闭,穿着道袍,早先七孔流血的模样已经不见,精神多少有些好转,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没有血色,好似大病初愈一般。

“咳咳,哼,没想到这次是否是因祸得福,三人中却只有此人具有灵根,竟然还是身具万中无一的金属性天灵根,这可便宜我了,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却在这时,白明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周身,清咳了几声,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只见那白明,站了起来,在房内来回的徘徊一阵后,将手放在身旁的乾坤袋上,闭上双眼,感应了一阵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哼,还好,还好,这些东西都还在,这些蟊贼要真走丢了我的东西,我定你们好看。

白明说完这些后,又看着墙壁之上,挂着那的那副山水画,内中所画有山、有水、有树、有林、有鸟、有兽,栩栩如生,更是有几只飞禽在画中抖动双翅,展翅高飞,好生玄妙,这正是让方平牵肠挂肚的乾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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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炼气期一层

“嗯,这乾坤图果真不凡,要不是情急之下,我躲入乾坤图内,还真被这些蟊贼取了性命。如若此事让众位师兄弟知道,这个脸算是丢大了,方平,你等着,我定不饶你……”白明此刻盯着眼前的乾坤图看了片刻后,心中一阵翻腾,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道。

却说此时,乱葬岗上,一处阴暗之地,正站着两人,一大一小,大的身穿黑衣,黑巾蒙面,身披大斗篷,让人难以窥视出他的真面目;小的则是一十三四岁的孩童,面黄肌瘦,软不禁风一般,尤其是脸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更显狰狞之色,这两人正是云阴子与方平。如今两人正面对面,相互说着什么。

“方平,你看,这是我修炼《天鬼啸天诀》时,按照功法所述,布置的一套阴灵阵,此阵虽说只是阵法中的粗枝末节,入不得正途,可对于我等修炼鬼道功法,却多少有些帮助。不过这些尸体不是才死,尸气自然不及,可对于你引起入体,也就勉强凑合可以。”云阴子指着他摆着的这些尸体,对方平说道。

“如此多谢师父了,不过弟子每每在修炼时都能感到胸口处有一股气息,可修炼完成后却消失不见,不知这是何意?”方平见如今自己的师傅如此照顾自己,便开口朝云阴子问了起来,以免自己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咦,怎么你修炼时是胸口处有感应,你倒是说说在什么地方,让为师瞧瞧。”云阴子一听方平说自己的胸口有异状,好似发现什么一般,好奇心大起,便立刻朝方平询问起来,并用手指按住方平的身体,反复指点,让其说出是什么地方。

“不瞒师傅,弟子是这里感到有一股气息冒出,这两次修炼时都有感觉,只是修炼完成后,这股气息便消失了。”方平见云阴子如此感兴趣,心知不妙,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点偶然之语,竟然让这云阴子如此好奇,方平不禁有些后悔起来,不过既然说了出来,想要隐瞒也来不及,便一一告诉了云阴子。

“咦,傻小子,这是紫宫穴,这是紫宫穴啊,没想到你这小子可真是福大命大,竟然能习练太虚,可真是福缘深厚啊……”云阴子见方平指出自己的异状,细细看了片刻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并称赞方平起来。

“紫宫穴,师傅,因祸得福,弟子不知这其中道理,还请师傅说个明白,也好让弟子安心修炼。”方平见既然已经交代了,云阴子又这般高兴,心中想来,必有其他深意,如今他也要弄明白一些,免得日后麻烦,便开口问道。

“好好,听为师慢慢道来,你可知道,我等修炼,开始时都大致相同,都是炼气期九层、筑基期、固元期、辟谷期、炉鼎期、金丹期……可到了炉鼎期后,便会出现一些分歧,因为习练的功法不同,也就在炉鼎期后,形成三类炉鼎,这第一种名曰天炉鼎,乃是以下丹田为炉,从脐到建里为鼎;第二种名曰地炉鼎,乃是以腹为炉,以头为鼎;这最后一种却是以身为炉,以心(神)为鼎,心身结合,不一不二的太虚炉鼎。”云阴子对方平说了起来。

“天炉鼎、地炉鼎、太虚炉鼎,请师傅恕弟子愚钝,这三个炉鼎有何作用,还请细细说来,也好让弟子明白,以免中途修炼不慎,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方平见云阴子既然说出这些来,便立刻开口继续问道。

“恩,好好,这天、地、太虚,三个炉鼎,各有所长,按天、地、人三才而行,这天炉鼎沟通天时,地炉鼎晓知地利,而这太虚炉鼎这中正人和;但凡世间万物皆可修炼,只是只有我们人族中机缘巧合之人才能练成这太虚炉鼎……”云阴子对方平说道。

“师傅,弟子还是不解,这太虚炉鼎真只有人族能修炼而成,可这太虚炉鼎到底有何好处,你倒是说说。”方平见这云阴子一直在吹嘘这太虚炉鼎如何神秘,却不得其解,心中早就不耐,便开口追问起来。

“说起这太虚炉鼎,为师也不知道,只是修炼时听别人这般一说而已,想来很特别就是了。算是你小子的福缘深厚,你看为师,修炼到如今,成就的是那地炉鼎,通晓地利……”云阴子见方平如此细细问来,便立刻打了个哈哈应付起来。

不过在云阴子心中却不这般想,在他看来,这方平竟管以后能够成就这神秘莫测的太虚炉鼎,不过想来他只是黄灵根的上品而已,入不得大道,也就只能修炼到炼气期三四层而已,这也只是自己高看他,炉鼎期对于他来说却只是那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如此多谢师父告之了,不过眼下弟子连炼气期一层都没有修炼而成,不知此次借助这阴灵阵,能否能修炼进入炼气期第一层,成为炼气士。”既然自己的便宜师傅不知这太虚炉鼎到底有何好处,方平便不去管他,转眼看了看他四周横七竖八的摆放着的这些尸体,便开口朝云阴子问道。

“哼!你小子放心好了,今日师傅是豁出去了,不仅借助这阴灵阵,还加上为师为你准备的丹药,就在今日让你练成这炼气期第一层,瞧,这就是丹药。”云阴子见刚才因为太虚炉鼎之事,方平对于自己布置的阵法好似不太相信一般,便立刻掏出一粒如同龙眼般大小丹药,捏在手中,递给方平。

方平本就是山贼出生,见了好处自然眼红,既然自己的便宜师傅如此大方,方平便立刻将丹药抢到手中,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起来,这粒丹药黄澄澄,其中夹杂着一丝丝紫纹,煞是好看,一股清香之气顿时扑面而来,让方平如同沐浴春风一般,人也一下子更有精神了。

“师傅,这丹药可是你所说的外丹,不知这丹药真能助我进入炼气期第一层吗。”方平虽说看着眼前的丹药一阵心痒,可他还是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便小心谨慎的朝云阴子问了起来,也想以此激出云阴子说出这丹药何用处。

“哼,你这小子,怎知道我这紫金丹的好处,这可是为师用六种二三十年的良药,炼制而成,何况又有这阴灵阵在,足可让你步入这炼气期第一层。”云阴子看着方平好似不相信一般,冷哼一声,便对方平说出这丹药的作用。

“如此多谢师父了,师傅可真心疼弟子,竟然拿出这等珍贵之物,助弟子修炼,如若弟子修炼有成,必不会忘记师傅今日的大恩大德……”方平听见云阴子这般一说,心中顿时有所感悟,想来这紫金丹定然不差,便立刻开口对云阴子道谢起来。

“好了,好了,一会听我吩咐后,你便服下这粒紫金丹后,还和以前一般,按照你所习练的功法修炼,这紫金丹也就跟随你练功,而被炼化,助你突破瓶颈,一举进入炼气期第一层。”云阴子见方平如此客气,自然一副师慈子孝的模样,对方平耐心教导起来。

乱葬岗上,山风呼呼的吹着,树枝沙沙作响,一股股寒意散播四方,却有两人并列而站,正是那方平和其师傅云阴子;此时,方平四周横七竖八的摆放着数具尸体,甚是诡异,而方平却站着那尸体中央,不知是何意。

“方平,时辰依然不早,你进入这阴灵阵中,服用我给你的紫金丹后,立刻运功炼化此丹药,定然能助你进入炼气期一层。”云阴子看了看天色,心中思量片刻后,对方平吩咐起来,看起来却是有一些严师的感觉。

方平听后,心中不免一喜,早就一直听那云阴子所说,自己只是黄灵根中的上品,勉强能修炼这仙术道术,要想得证大道,却只能依靠那外丹之道,依靠丹药的助力,帮助自己成就大道,只是往日只是听说,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得到一粒丹药,这对方平来说是何等的珍贵,想到这里,方平心中不免对自己的便宜师傅有所感激;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紫金丹,心中虽说不舍,可为了能正大道,却也只能吞服了。

不过在方平看来,这可是他自己第一次服用这丹药,定然吞食后,品出个所以然来,要不然如何从中体会这外丹之道,想到这里,方平顿时不敢怠慢,认真的听取那云阴子的吩咐,生怕有丝毫的遗漏一般,听完之后,心中也不断在心中细细品味,细细体会。

过了一会,方平这才有所感悟一般,对着一旁的云阴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吞服这紫金丹了,云阴子见此也是不耐烦的一摆手;方平见此也没说什么,捏着紫金丹,小心谨慎的将其放进了自己的口中,好似生怕这紫金丹张了翅膀飞走一般。

“好好,快快,眼下你吞服了这紫金丹,事不宜迟,快些运功,将丹药中的药性炼化成自己的法力,我启动这阴灵阵助你一臂之力。”云阴子方平吞服了紫金丹后,顿时立刻对方平吩咐起来,生怕方平有所懈怠一般。

方平听见云阴子所说,没有任何含糊,点了点头,立刻行动起来,排除杂念,心静如水,按照那《九转天阴归剑诀》中所述,展开手势,一一比划起来,经过这两日来的练习,方平早就将内中动作记得个滚瓜烂熟,套路了如指掌,可以说是洞悉了此功法。

方平渐渐进入功法的幻境之中,对身外之事,置之不顾,细心感受周身感觉起来;方平只觉得和往常一般,自己运功后,感到自己四周地面、尸体、骷髅……上冒出一股股黑烟,自己周身的窍穴,立刻张开,对四周的黑烟吞食起来,体外没有异常;不过体内却是有所变化,方平只觉得自己的体内紫金丹所在,随着自己的一个个动作,那紫金丹好似有所感应一般,也随之而动,药性也随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而散发出来,一股股的朝自己的紫宫穴中钻去,而方平也感到自己紫宫穴中的黑气也越来越多……

云阴子见方平行动起来,会意的点了点头,闭上双眼,口中默念口诀,而后突然睁开了双目,伸出手指,一口咬了下去,而后流血的手指接着自己的精血,凭空一洒,鲜血四溅,却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事先摆放的尸体之上,云阴子这才大喝一声:起!

“嘭、嘭……”顿时四面八方一阵阵如同炒豆子般的声音响起,只见那被洒上鲜血的尸体,周身立刻爆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那些腐烂的肉乱飞起来,一股股恶臭传出,让人看了忍受不住,直觉一呕;可云阴子与方平却对此无动于衷依旧如此,各行各事。

那尸体爆裂的同时,方平虽说不知,可在运功时的他,却突然感到自己四周的黑烟突然多了起来,也浓密了许多,竟然渐渐将其包围起来,方平不敢大意,想来定是那云阴子启动了所说的阴灵阵,便立刻加快了运功的动作;而那些四周的黑气翻腾不已,在方平动作的指引之下,一股股的争先恐后的朝方平浑身窍穴钻了进来,进入方平体内后,经过在体内的循环,与紫金丹的药性一遇,如同如鱼得水一般,立刻结合一体,一股脑的朝紫宫穴中钻了进去;紫宫穴中原先的一股气,随着那钻入来的黑气与紫金丹的药性的滋养,也渐渐的壮大起来,浓密起来,不再似以前那般一缕青烟,而是慢慢壮大起来。

“恩!不错,不错,虽说此子资质甚差,不过却贵在用心,知道自己机会难得,也难怪他会如此了,不过早这样看来,不消一个时辰,此子定然能够迈进炼气期一层,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云阴子做完一切了,看了看正在运功的方平,会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方平却对却不知云阴子说了什么,眼下的他知道紫金丹的珍贵,早已经摒弃杂念,一颗心全放在修炼之上,心无旁骛,一招一式使得是虎虎生风,颇具章法,看起来果真与云阴子所说的一般,甚为用心。

而后,云阴子见方平渐渐上路,便不在此地停留,看了看四周,化作一股黑烟,朝远处飘去;只是到了某处时,落了下来,看了看四周,拿着一具尸体,就朝自己的乾坤图中装,接着又去另一处,又如法泡制一般,将尸体装入乾坤袋中,一连几次,这才又回到方平的旁边。

“哼!好你个徒儿,天底下却只有我这样的师傅,徒弟在此修炼,让师傅在外边忙活,还要给弟子当看守,也不知你练的是什么功法,竟然修炼起来,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这,这可真是气煞我也……”云阴子忙完这一阵后,指着正在修炼中的方平,好似很气愤一般,对其大呼小叫的说道,看起来甚为恼怒,不过方平却对此无动于衷,依旧如此修炼功法,对外界之事不闻不问,心无旁骛,身为专心。

“哼,我知道你小子在练功,不知我说什么,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的这紫金丹可不是白给的,只等两年后,我就要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我……”云阴子见方平还是如此,心中知道其中道理,冷哼一声,嘴角诡异的一笑,对方平说道,接着便化作一股黑烟,钻进了坟墓之中,不见了踪迹。

乱葬岗内,独自一人练习自己从那《鬼神游》中所寻找到的《九转天阴归剑诀》,如今为了能进入炼气期一层,自己的师傅可谓是煞费苦心,布下阵势,拿出紫金丹,势必要在今日之内,让方平突破瓶颈,进入炼气期一层。方平如今一颗心全沉浸在练功之中,他清楚的感觉到自身的一丝丝变化,他的紫宫穴中的那一缕气息却是越来越浓密,好似要凝结成形一般,而四周的黑气依旧如此浓密,在方平动作的指引下,一股脑的朝他周身的窍穴中钻了进来,体内的那粒紫金丹也在他不断的运功之下,药效慢慢的转化着。

半个时辰后,一股黑烟慢慢的朝一座坟头上冒了出来,聚而不散,显出一人来,正是那方平的师傅——云阴子,一现身后,便立刻朝方平这处赶了过来,在他算来,已经一个时辰了,想必那紫金丹已然被方平炼化,突破瓶颈,进入炼气期一层。

当云阴子赶到方平那处时,果不其然,如今方平果真炼化了紫金丹,正在收功,云阴子细细打量起方平来,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好似心中甚喜一般;而方平收功完后,睁开双眼,不停的朝自己周身打量起来,感觉自己身上果真有所变化。

“方平徒儿,看来你果真没有辜负为师的期盼,炼化了那紫金丹,借助阵法之力,一举突破瓶颈,进入炼气期一层。”云阴子看着方平收功完毕,对于方平所发生的一切自然看在眼里,便立刻朝方平说道。

“多谢师父,弟子今日能有此造化,全托师父照顾,日后必定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作报答,还请师父受我一拜。”方平没想到自己的便宜师傅会在一旁守候,见对方朝自己问话,便立刻倒地磕头,以示诚意,道谢云阴子。

“好了,好了,如今你相信为师所说的了吧,你尽管资质甚差,不过也只是黄灵根的上品而已,但借助那外丹之道,足可让你证得大道,以望长生。”云阴子看着方平跪拜,便立刻将其扶了起来,对其侃侃而谈。

“多谢师父教导,如今弟子算明白这外丹之道了,弟子觉得那紫宫穴中的那一缕真气,不仅不似从前一般练功完后不见踪迹,还凝实了许多。”方平见云阴子将其扶了起来,便立刻将自己体内的变化对云阴子说道。

不过方平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想法,没想到这外丹之道果真了得,竟然在自己第二次习练这功法时,让自己突破瓶颈,一举进入炼气期一层;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走这条道路,那就要坚持到底,一定要证得长生,看来那乾坤图自己势在必得,也只能如此,才能进阶大道。

“恩,不错,我辈炼气士,在体内那一缕真气凝结不散时,放才是算进入这炼气期了,不过这炼气期却是门槛也算不上,除了能运用符咒与一些五行道术之外,其他与常人无异。”云阴子听完方平所说,点了点头,对方平细细说起这炼气期之事。

方平见云阴子说起符咒与五行道术之事,一时不解,便朝云阴子问了起来,云阴子见后,这才想起来,这方平不过只是才进入炼气期而已,对这些当然不慎明白,便细心的对方平说起这符咒与五行道术之事;方平这才明白,原来那符咒是炼气士们将五行道术封印对符纸之中,当要用时,只需催动体内灵力,激发这符纸中的禁制,放出五行道术;而五行道术却是更简单了,不外乎就是炼气士们模仿五行,所练习的一种神通,借助五行之力攻敌。

不过据那云阴子所言,这五行道术需事先默念口诀,而后靠体内灵力催动五行之力,这才能成,所费功夫,比之符咒来说甚为麻烦,再说对敌时,对方也不会给你这些功夫催动五行道术,这也是因此一般炼气士自身不用五行道术而是用符咒的原因。

但是万事总不是绝对,云阴子告诉方平,这符咒与之五行道术威力想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符咒中封印的只是炼制符咒之人的五行法术而已,威力也示炼制之人的法力而定,即便在封印在符纸中后,也会多少有些损失;而五行道术却不一样,威力全看施法之人自身的灵力而已,何况这些五行道术,只要自家用心日夜习练,熟能生巧,必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据说练到深处,不许念动口诀,挥手便可放出五行道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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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鬼修隐秘

不过一般的炼气士宁愿自行炼制符咒或是买去符咒,也不愿如此习练五行道术,在他们看来,这修炼、修炼原本就是与天争命,要想成就长生不老,必须渡过天劫,成就那仙人之体才行,而修炼的每个境界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千难万难,要想能使五行道术挥手可行,却只能反复练习,却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在他们看来有这点练习五行道术的时日,还不如出去游历一番,寻找一些机缘,突破瓶颈,早日成就大道,以求长生。

方平听完这云阴子所言,多少有对炼气士有所了解,并且好似有所感悟一般,在他看来,这乾坤图正好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内中一年,外边也才一日,只要自己进入其中,想来日夜练习,对方一日练习一次,自己可以练习三百六十五次,足可融会贯通,成为云阴子所说的一般,挥手可放出五行道术。在方平看来,既然自己打算走上这条长生之路,而乾坤图又对自己事关重要,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拿到手。

“方平,从今日起你就也与为师一般,成为炼气士了,既然如此,我也要将一些关于鬼修之事对你说明,让你心中有些明白。”云阴子看着眼前的方平,越看是觉得自己的弟子越是不错,却又意味深长的对方平说道。

“咦!师父,不知这关于鬼修,有何事情,需要师父如此看中,方平不知,还请师父不辞辛苦,细细说来,也好让徒儿知道个详细。”方平见云阴子这般模样,藏言观色的他怎会不明白此事的重要,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立在当场。

云阴子看着方平这般模样,会意的点了点头,心中理了理思路,便开口对方平说道:徒儿,你要知道万般修炼可得长生,天下间关于修行的法门,可谓是成百上千,不过大致的说来却又分为这几家,分别是道、魔、儒、佛、妖、鬼,六大家,这六家可谓是各有所长,让人望尘莫及……

经过那云阴子的细细说明,方平这才知道,所谓修仙百计,各有所长;道家修炼,长于中正仁和;魔家修炼,长于费时较短;儒家修炼,须修炼那浩然正气,依靠浩然正气可正其身,不受心魔入侵;佛家修炼,磨练心性;妖家修炼,长于沟通天地;至于鬼家,却是长于隐形遁迹之术。

方平一边听着那云阴子细细说出这些修炼之事,心中也将这些一一记下,这对于他自己来说却又万般重要,如今他对炼气士的一些琐事还是一窍不通,正好借此可以了解一二,既然他选择走这条长生之路,这些对于他以后来说,却是至关重要。

早云阴子如此说,修仙各家各有所专,不过也不是一沉不变,从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以后,人族为万灵之长,不过却是只有短短不到百年的寿元,也因此,那些大能者这才创下了这些修炼法门,到了今日,这些法门经过不断的修改和完善,却又有不同,可以说相互之间有了藕断丝连的联系。

“方平你听好,我等鬼修,原本在修真界盛极一时,可天理循环,有盛就有衰,到了今日,在这广云州十八国内,我鬼修可谓是旁枝末节,却只有那广云州的中心广陵国内有一处我鬼修的大派,名曰,万鬼门,在苦苦支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云阴子对方平说道。

“弟子记住了,那为何我鬼修会变得如此不堪,请师父恕弟子愚钝,还请师父细细道来。”方平听到这里,没想到自己修炼的鬼家功法如此不济,竟然只有一家门派,方平渐渐觉得此事好似不是这般简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便对云阴子问道。

“恩,方平徒儿,你要知道,我辈鬼修,要修炼除了需要灵气之外,还需要那尸气,而这尸气却只能从死尸身上才能得到,可一般的哪会有死尸,于是我辈为了修炼,逼不得已,只能到处杀生,已获得那为数不多的尸气,而一般的人、兽、虫等哪会有浓郁的尸体,换句话说就是修炼境界越高,死后,他的尸体尸气就越重,而我辈炼气士为了获得更多的尸气,也就只能……”云阴子对方平说着说着,眼色突然一冷,顿时一股煞气冒出,让一旁静静听着这些方平冷不防之下,打了个冷战。

这时,方平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修炼鬼家法术之人,要想修炼有成,只能对不少修士下手,获取尸气,惹得众怒之下,被其他门派的炼气士找上门来,这才致使鬼修人丁凋零,躲躲藏藏,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方平听到这里不禁心中一阵后悔起来,没想到自己到最后还是如同自己听过的不少神话传说一般,成为内中的那些嗜杀之人,被人追杀,四处躲藏,最后也为此,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想到这里,方平心中一阵后怕不已,便对云阴子说道:师父,既然如此,那万鬼门为何还会屹立不倒,到现在还存在。在方平看来,既然这万鬼门是鬼家的门派,又何为会如此,为何没有其他门派去征讨。

“方平徒儿,你要知道,我辈修炼只求那长生之道,修炼之人人人怕死,为了修炼不惜损人利己,父子相残,而之所以万鬼门会还屹立不倒,却是门中有着不少金丹修士,其中二位还是金丹后期的大修士;而在广云州十八国内,修炼成金丹后期的大修士,寥寥无几,一般人哪里敢惹他们。”云阴子见方平问起这万鬼门中的一些事,想了片刻后,便对方平说道。

方平这才知道,修炼之人人人自私自利,无利不起早,为了一点修炼之物,不惜大打出手,骨肉相残;而每位炼气士,境界越高,寿元越是长久,自然经历过不少风雨,杀人的本事自然不说,可逃跑的本事可是一个比一个强;而结成金丹后,遁走的神通更是不同一般,不易被灭;万鬼门身为鬼家在广云州内的最后一处鬼修门派,底蕴深厚,门中有不少金丹修士,更是依仗两位金丹后期大修士的威名,跻身广云州内大派之列,又有哪家门派敢来惹事。

其实,照云阴子所说,并不是其他门派不敢来招惹,如万鬼门这般大派,广陵国可谓还有九家,足可灭掉万鬼门,可他们对此却是无动于衷,其中却是另有一番道理,不外乎是怕他们聚合在一起后,一举杀向万鬼门,金丹期以下修士倒是好办,可那金丹期的修士,想要杀死却是颇费一番功夫,需要几位同阶修士围剿,方可铲除,而那金丹后期的修士,原本就寥寥无几,想要杀之更是麻烦,如果让其逃脱,报复起来,须知对方在暗处,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他们也知道鬼修无论是修炼还是祭炼法宝,都是需要尸气,人杀多了,哪还有人来修炼,继承道通;于是其他门派也不是没有任何作为,经过与那万鬼门一干人等的讨价还价,限制其的发展,将他们约束在一定范围之内。而对于在其他国家出现的鬼修之人,虽无命令,可人人见而诛之,却成为一条不争的规矩。

方平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阵恶寒,千算万算,却是这般结果,原本他看到自己进入炼气期一层后,成为炼气士,对于王天虎、赛孔明、赛关公等人,却是无所畏惧,可没想到这次意外,竟然惹出了更大的麻烦,想到这里方平不禁有些后悔修炼这《九转天阴归剑诀》起来。

“咦,师父,既然这鬼修如此被其他门派排斥,想来必定经过这般年来,定有应对之策,还请师父修辞辛苦,一一对弟子说来。”方平想了一阵,看着眼前的云阴子对此好似没有半点慌张的模样,想来必定有应对之策,便朝云阴子问计道。

“哈哈……没想到你小子可真是个伶俐虫,本来我还打算给你打些哑谜,你小子还真知道又应对之策,也罢,我就对你说了吧。”云阴子听其方平问起这次,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大肆夸奖方平一阵。

“谢谢师父夸奖,只是弟子不知这应对之策,还请师傅告之于我,弟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方平见云阴子如此说,心中想到,这次看来自己果真猜对了,却是有那应对之策,便立刻聚精会神的听云阴子道来。

“我鬼家门派,各自都有这等消灾避祸之法,而我鬼云宗对此也有两道可用,这一嘛,就是门中传下的隐形遁迹之法,原本我辈修鬼就删除隐形遁迹之法,如今又有专门的法门,两项相加,一般修士哪能窥视得出我等的存在。”云阴子也不隐瞒,对方平说道。

“师父,这法却是可行,那要是遇见不是一般的修士,或是高出几个境界的修士,我辈还是只能束手就擒,仍人宰割,不知这第二是什么。”方平听完云阴子之说,心中想了片刻后,便对云阴子回道。

“至于这第二嘛,有些高深,你眼下修炼还只是不如炼气期的门槛,这第二点,以后再对你说便是了。”云阴子见方平问起这第二点,本想说出,可想了一阵后,原本打算说出的话,却有收了回来,对方平打了个哈哈,应付起来。

方平一听云阴子此言,心中不禁又另一番想法,果真不出自己所料,看来自己这位便宜师父是另有所图,可能内中关键就在于他所说的这第二点之上;经云阴子所言,炼气士人人薄情寡义,一心只为长生,这些骨肉亲情对其来说不过只是一些过眼云烟而已,他们又如何会在意;照云阴子所言,这外丹之道是何等重要,平时就连想要这丹方与丹药也不行,可为了自己能否突破瓶颈,这云阴子既然如此照顾自己,想来这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不过方平心中虽然如此想,可脸面上却丝毫未表现出现,他也算是经过些许风雨之人,这点觉悟他还是自己明白的,眼下他自己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自己提防一些这云阴子就是了,再说了,他如今只是步入炼气期一层而已,一身麻烦,还要着落在云阴子手中。

“师父,既然徒儿已经进入这炼气期一层,想来应该可以修炼那五行道术,只是弟子对此,并无半点了解,还请师父赐教,赐予我五行道术的法门,让弟子悉心练习,以免学无所成,辱没了师父的威名。”方平想了片刻后,对云阴子说道。

“恩,不错,这五行道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法门,访市中皆有出售,你如今步入这炼气期一层,也该有些自保的手段,不过嘛,这五行道术也是为师在访市中花了些灵石买来的,这正本嘛,自然不能给你,给你一份抄录的就是了。”云阴子见方平求取五行道术,想了片刻后,便答应下来。

接着只见那云阴子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一本书籍,握在手中,好似心不由舍一般,看了一眼后,又掏出一份竹简,而后将竹简放在他的印堂之上,手握书籍,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不消片刻后,张开了双眼,便将那竹简递给了方平。

“如此多谢师父了,弟子必定日夜习练,以不辜负师父的厚望。”方平虽说见云阴子这般依依不舍的将这竹简递给自己,心中想到自己师父还是如此小家子气,不过脸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谢恩起来。

“咦,师父,刚才听你说访市和灵石,弟子对此不解,还望师父不辞辛苦,对弟子细细说来。”方平结果云阴子手中拿着那五行道术的竹简,却并没有打开来看,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开口对云阴子问道。

而后,云阴子便对方平说起这访市与灵石来;方平这才知道,这访市好比是凡人的市集一般,是个贩卖之所,不过内中做买卖的却不多是炼气士,不过也有凡人帮忙的;内中所卖之物却都是与炼气士息息相关,比如说那法器、灵器、符咒、阵法、丹药……这些在访市中都有卖;至于那灵石则不一般了,是天地之间孕育而生的一种宝物,内涵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炼气士们为区分这些灵石,而分别按照内中所含的属性,分别名曰:金灵石、木灵石、水灵石、火灵石、土灵石;而根据灵石中所含的五行之气的多少,则将灵石按照天、地、玄、黄分为四等。

这灵石对于炼气士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炼气士在修炼时、炼器时、制符时、炼丹时……都是需要灵石,也因为此,炼气士之间在做买卖时,本来是以物换物,可当手中没有对方所需之物时,可用灵石来交换,可以说这灵石就相当于凡人的金银之物一般。

云阴子也为怕方平对灵石不明,特地小心的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块四四方方,赤红色,如同手掌般大小的石头,递给了方平;方平见此立刻接了过来,拿到眼前,细细打量看来,据云阴子所说这是一粒黄品的火灵石;片刻后,云阴子便从方平手中拿过了灵石,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这也让方平一阵后悔,原本他打算朝云阴子所要这颗灵石,可没想到云阴子下手会这般快,他还未开口,对方已经收了回去。

“师父,不知这灵石哪里可寻?”方平见如今再想云阴子索要灵石已经无果,他毕竟知道云阴子的秉性,想了片刻后,既然这世间有灵石,必定有出处,只要知道出处,还怕找不到灵石,便朝云阴子问道。

“哎,这可就难了,出灵石的地方有许多,比如说在灵石矿中可以开采灵石,也可再访市中,换取灵石,至于还有一种则是杀人夺宝,抢夺他人灵石……”云阴子见方平问起此事,便将这些告诉了方平,不过当他说出杀人夺宝抢夺灵石时,眼色也突然冷了下来,一股煞气勃然而生,也让不曾防备的方平,冷不丁的打起了冷战。

“师父,不知这灵石矿在哪,弟子去寻寻,也帮师父找些灵石回来。”方平听完云阴子所言,想了一会后,觉得云阴子所说,在访市中获取灵石这法子不行,目前自己身无旁物,如何与对方换取灵石,而那杀人夺宝之事,自己却是万分不愿意,眼下自己不过是炼气期一层而已,干这等事,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搞不好连自己的性命都要赔进去。

“哈哈哈……徒儿啊,徒儿,你有这份心,为师确实高兴,不过去灵石矿挖去矿石的打算,我看还是就此作罢吧。”云阴子方平想去灵石矿挖去灵石孝敬自己,顿时大笑起来,心中虽说高兴,可还是劝对方打消这个念头。

接着云阴子便对方平说起这到底是为什么,原来世间的炼气士共分三类,一类是以门派为主的炼气士;第二类是以家族为主的炼气士;至于最后一种则是如同方平这般,独自一人或是几人的散修;而说起那灵石矿,却与那灵气之地一般,大多落入了门派和家族的手中,而剩下的则是被一些神通不凡的散修们霸占,没有这些人的允许,擅自挖去内中的灵石,可谓是雁过拔毛,乱拔虎须,后果可想而知。

而每一次新的灵石矿一出现,必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众多门派、家族、散修纷纷出手,都想要分一杯羹,可这哪是如此容易,到头来大多数人都是有去无回,死于非命,这也难怪,那灵石本就对炼气士十分重要,而一个门派、家族的存在,也在乎灵石矿;在门派和家族中,除了自己另谋灵石外,每隔一段时日,都会对门中弟子,按照三六九等,赐下灵石,以供其修炼之用,而各门派与家族的灵石矿则是重兵把守,这灵石矿好比他们的命根,容不得他们怠慢。

方平没想到关于灵石,竟然还有这般一说,没想到这灵石还这般珍贵,那自己想要获得灵石,却只能走那杀人夺宝这条路了;方平想到这里,不禁心中一阵无奈,平日里自己是个山贼,抢夺财物,没想到做了炼气士,还是要做山贼,抢夺财物。

方平想到这里,心中一阵翻腾,手中原本握着那云阴子给的五行道术的竹简,他不轻易之间,将这竹简打开,朝内中看了几眼,摇了摇头,可突然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又朝这竹简中看去,大致的将竹简中所记载的东西看了个七七八八。

“师父,没想到这竹简中所记录的这些五行道术的字竟然和我们凡人的一样,我还以为会是他们传说的一般,都是一些上古文字。”方平看着这套五行道术,想了片刻后,对云阴子说其了这事,好似话中有话一般。

其实方平看到这竹简中所记载的五行道术的文字后,突然想到自己得到的那本《鬼神游》的文字,没想到同是仙家法门,竟然用了两种文字,方平一时不解,便打算朝云阴子问起此事,可后来想了片刻后,认为云阴子可能另有所谋,关于自己的这些隐私还是不便相告,以免引得他人的窥视,方平还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可又想知道内中的琐事,便转了个弯,换了一种方式,朝云阴子问了起来。

“哈哈……,这也难怪,原本我辈炼气士都被世人称为神仙,可真正能得道成仙的又有几人;世人一直认为我辈炼气士神秘莫测,所用之物必定与世间不同,可他们也不想想,我们也是人,自然用的也与世人相同,我们所修炼的功法大多记录的文字却也是当代文字,只是那些上古传下来的功法,才是用那上古文字记载。”云阴子见方平说起了此事,没有猜到方平心中所想,便对方平说起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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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古功法

“咦,功法还分什么如今和上古吗,不都是一样的,都是得到成仙的法门,怎么其中还有什么分别。”方平见云阴子说起这事,同时他心中也想明白个所以然,便朝那云阴子继续问道,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说起这如今的功法与上古的功法,却是有一些不同,这如今的功法大多是从上古功法衍变而来,其中也有些是后世之人创作出来的,与那上古功法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阴子对方平侃侃说来。

方平这才知道,那上古之时,人人一心只想修炼,求得那长生之道,逍遥在世间,可谓盛极一时,可也因为此,炼气士之间为了争夺那修行用度,大打出手,试想上古炼气士是何等神通,争斗起来,导致这方天地灵气絮乱,天地为之变色;而后大能者便另行开辟天地,修改这方天地,从此划分,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必须进入亚仙界,而元婴期一下,可自行选择进入亚仙界;从此以后,这方天地这才恢复过来。

不过也因为大多数炼气士为了贪图亚仙界的不凡之处,便飞升亚仙界,其中有不少人带走那许多功法、丹方、炼器术……等物,致使这一方天地没有了修炼法门,从此没落下来,但也有不少大智慧者,根据上古功法的残卷,对其加以补充和修改,创出了不少当今的功法,当大多与上古功法想必,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也因为此一方天地改变,致使一些上古神通,在这方天地之间,因为天地元气的原因,不能使出,也算是多少有些补偿。

上古功法与如今的功法运功法门有些不同,致使修炼以后,不能使出如今创立而出的五行道术,不过那上古功法包罗万象,一本完整的上古功法,内中所习练的包括:炼体、灵力、灵识、神通、秘术等;也因此修炼起来费时耗力,难以得到长生。

何况今时不同外日,炼气士从古至今,争斗无数,又飞升无数,这些功法不是带到上界,就是与炼气士一同魂归地府了,所遗留下来的上古功法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又以残卷居多,没有后续功法,即便是修炼,也只能到了某一境界后就止步不前,可以说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据那云阴子所说,这世间却是还有一些完整的上古功法传承,只是不多而已,不过却是非同一般,每一次世间只要传出有一本上古功法流传,必会有门派、家族、散修们前去争夺,这上古功法可以说是福也是祸。

而后,云阴子自然也说起了自己的功法传承来自鬼云宗,而鬼云宗已经有上万年的传承,宗内绝学《天鬼啸天诀》也是从一本上古功法残卷中,感悟而出,可谓非同一般,只要修炼到了深处,称霸一方也不是不可能。

方平对这云阴子所说的鬼云宗自然不知道,不过在方平看来,既然云阴子这般吹嘘,想来也是不凡的门派;只是方平不知,上五千年前,鬼云宗曾显赫一时,乃是广云州的大派之一,门中自然有金丹期修士,就是那金丹后期的大修士也有四人之多,传说门中更有一人修炼到了朝元期……

不过树大招风,鬼修本就靠着尸气来修炼,如鬼云宗这般一个泱泱大派,因为要修炼,培养更多的鬼修,而到处劫杀各路炼气士、凡人、妖兽……树敌无数,至此,不少门派联合起来,对其进行围剿,这才断了鬼云宗的道通。

方平在听完云阴子所说的这些隐秘后,心中既喜既忧,没想到这次自己竟然如此福缘深厚,照云阴子这般说来,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那《鬼神游》想必是一本上古功法,非同一般,对自己帮助甚大,而忧的却是,害怕这本《鬼神游》所记载的上古功法可能是残卷,没有后续功法,自己最后也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更何况,这上古功法非同一般,如让他人知晓,必定会引来不少人窥视,自己恐怕小命难保。

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心中翻腾,后怕不已,暗自决定,离开云阴子后,一定要好生看看这《鬼神游》是否是一份残篇,如若真是如此,自己才开始修炼,就此打住,改修其他功法还为时不晚,不过那《鬼神游》却还是要有所保密。

“好了,方平今日也不早了,这一夜你也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了,不过你要记住,这五行道术虽说是我辈炼气士修炼的一门神通,可这修炼起来耗时费力,不能求得长生,你切不可因此耽误了修炼,以免日后后悔莫及……”云阴子见方平没有言语,想来也是因为五行道术之事,云阴子这才开口提醒方平一番。

“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定然不会忘记这修行之事。”方平见云阴子有所交待,便立刻答应下来,便与云阴子一头钻入坟中。

如今,方平已经成为炼气士了,本来他打算立刻去找王天虎等人的麻烦,抢回乾坤图来,可后来一想,自己如今即便是炼气士,有了法力,可不会法术,也是枉然,便打算认真习练法术一番,便立刻前往抢夺乾坤图,不过此事却不能让云阴子知道,免得多生枝节。

一日后,方方平有了另外的打算,在方平想来,这长期住在云阴子那,等于是被他监视,这对自己来说可并不是好事,便在乱葬岗附近找处隐蔽的山洞,便打算用作暂住之地,方便自己查看这《鬼神游》中的功法,今日定要将这《鬼神游》中记录的功法看出个所以然来,如若真是残卷,可以就此以自己的师父做笔交易,以《鬼神游》的上古功法,换取那鬼云宗的镇派之宝——《天鬼啸天诀》;在方平看来,这《鬼神游》虽说是上古功法,可要是残卷的话,对于自己却是得不偿失,即便名气再大,也不堪重用,何必借此来换取更适合自己的东西。

几日来,经过那云阴子的指点,对于炼气士的隐事多少有些了解,也了解了不少关于功法之事,方平如今看着功法却是找关键之地查看起来,比如说这功法能否一直修炼成仙,有无相应的法术神通,或是秘术之类的东西。

经过方平他细心的查探,这才发现这本《鬼神游》所记载的两套功法《十方金刚真经》与《九转天阴归剑诀》果真是相铺相成,这两套功法咋一看去一个佛家一个鬼家,两不相关,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练习,这《十方金刚真经》是要修炼之人从十灵中选择任意一门进行修炼,而那《九转天阴归剑诀》却是让人将自己的三魂七魄中的命魂练成剑魂,而其他二魂七魄却是用九灵的魂魄取代,借此这被取代的魂魄可自行修炼九灵的神通。

而这《十方金刚真经》与《九转天阴归剑诀》的相通之处就是,在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时,自身命魂修成的剑魂,要修炼修罗练法,所要用取代自己二魂七魄的九灵魂魄,需按照《十方金刚真经》需要的九灵之魄加以祭炼,从此基本达到合二为一的效用。

但内中所述,却有一些格格不入,这《十方金刚真经》本就是佛家功法,按照《九转天阴归剑诀》的套路修炼,从中却是摒弃了一些佛家绝学,可谓是有一得必有一失,从这里看来,这门功法却不是这般完整,如果真是完整的功法,可能果真能够合二为一。

过让方平高兴的却是另一回事,在他细细看来,这《鬼神游》是从炼气期一直可以修炼成仙的功法,内中所记载的不仅有修炼功法还有增长灵识、炼体术、相关的法术神通和秘术等的修炼方法,在方平看来这本《鬼神游》十有八九就是云阴子所说的完整的上古功法。不过方平却又想到,据云阴子所言,有些上古功法在这方天地之内,因为天地元气的变化,一些神通法门却不能施展,但眼下方平不知是何种不能施展,这也让他一阵不敢确定自己是修炼还是放弃,另寻他法。

经过云阴子一夜的讲解,方平多少对这功法有些了解,这《鬼神游》的确是云阴子口中所说的上古功法,内中所述较为完整,不仅有修炼之理,还有炼体术、增长灵识的法门、道法神通、秘术等,的确是包罗万象,而功法一直从炼气期到渡劫飞升,可谓一应俱全。

不过按照云阴子所言,这如今这方天地不比上古,经过数次炼气士之间的争斗,天地灵气匮乏,又有些絮乱,修炼资源也因为这么多年来炼气士们的采伐而变得越来越少,至于那些丹方、功法之类就更不用说了,原本修炼求取长生就不容易,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需要不少的机遇,这样一来也就更难以修炼。

难怪云阴子会说这上古功法是福也是祸,这如今的功法要么就是从上古功法残卷中衍变而来,要么就是从如今修士领悟而来,大多追求的都是提升法力的修炼,对于其他的旁枝末节却不怎么修炼,照他们看来,这道法神通,可以借助那法器、灵器、法宝、灵符等而来,不外乎是这些东西运用起来比较顺手,只需要朝内中注入灵力,用灵识控制便可,而那些道术神通,则需要一些准备,比如说要念咒一番才能运用……

说起这灵识来,却是另一番说法;但凡炼气士,处于炼气期时,与凡人并没有多少的不同,只是六识比凡人强一些,有了一些灵力而已,只能运用五行道术或是灵符等物;而当炼气士修成到了筑基期后,却是一个飞跃,可以说是步入了大道门槛,寿元可过百岁高龄,直达一百五十岁,不仅如此,还能修成灵识,这灵识好比是一副无形之力,能运用法器、灵器、法宝……等物。

这法器、灵器、法宝……等物需要法力催动,把握法器、灵器、法宝……等物的力道,而灵识则是把握法器、灵器、法宝……等物的技巧,不仅如此,灵识好比是一双眼睛,可以说是玄妙非凡。

这灵识随着炼气士法力的增强而增强,经过一段境界,这灵识便可控制不同的宝物;比如说这法器只需筑基期便可控制,灵器需要修成辟谷期,法宝需要修成金丹期……这些宝物一个胜过一个,比如说那法器,再怎么威力无穷,也休想与灵器争高下。

方平看着内中所记,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这上古功法确实是包罗万象,修炼起来确实不宜,可谓是旷日持久,所需的天材地宝又多,可以说确实会落下别人一截,照云阴子看来,修炼关键要注意这法力的增加,境界的提升,这才是追求长生之道的真理,而那些得到上古功法之人也大多舍弃内中的旁枝末节,一意只是修炼那法力而已。

方平看着手中的《鬼神游》,又想了想云阴子对自己所说的道理,一时之间心中拿不定主意,如今的他好似在一个三岔路口一般,不知该朝哪边行走,这也难怪,原本方平不过才开始修炼,怎会知道这许多关于修炼的琐事。

想了片刻后,方平便下了决定,听那云阴子所言,先追求那境界的提升,法力的增强,至于内中的其他,先不管不顾;这也不假,如今他是四面楚歌,到处是敌人,即便按照《鬼神游》所说,练就一身的神通秘术,可没有法力的支持,也只不过是孩童多了几把兵器而已,得不偿失。

不过在方平看来也不能坐以待毙,这五行道术他却多少要参悟一些,如今他身上并无什么灵符之类的进攻手段,可以说是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一身法力,可以说是无用武之地,只是一只纸老虎而已,想到这里,方平便决定立刻修炼起来。

只见那方平立刻从自己的衣兜中掏出那云阴子所抄录的五行道术的竹简,万分小心的将这竹简打开来,那一行行醒目的字眼立刻印在眼中;而方平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今日,竟然能窥视这仙家道法。

想到以前,自己不过是一无家可归,到处乞讨的乞丐而已,如今虽说凶险万分,可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想到这里,方平不禁激动不已,不过片刻后,他按住心中的激动,细细看起这内中所记载的五行道术起来。

开头几行,基础五行道术,一曰:金系道术;一曰:木系道术;一曰:水系道术;一曰:火系道术;一曰:土系道术;从口诀到如何控制体内的灵力,而后演化成这五行道术,攻击他人,内中都有详细的记载。

不过方平也并没有盲目的练习,这两日来,他从云阴子那知晓,这五行道术并不是每门都可以练习,却是要应人而取,与炼气士身具灵根有关;要想修炼就必须具有修炼的灵根,这是不二的事实,可这灵根却有所分别,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术,而内中也有变异的:光、风、冰、雷、石,五种变异的灵根;而修炼五行道术,却要求灵根的相合,单一金灵根炼气士,只能修炼金系道术和变异的光系道术;单一木灵根炼气士,只能修炼木系道术和风系道术;单一水灵根炼气士,只能修炼水系道术和冰系道术,以此类推。

而那变异的光灵根炼气士只能修炼金系道术和光系道术;风灵根炼气士只能修炼木系道术和风系道术……不过有些人身具两个灵根,则能修炼两种灵根相匹配的五行道术,此后,能控制的法器、灵器、法宝……等物也是一般,要与自己的灵根属性要匹配。

方平想来自己本就是黄灵根修士,身具五行灵根,无谓能修炼所有的五行道术,想来上天的公平的,有一得就有一失,既然五行灵根修炼起来比不得那些单一灵根炼气士,可在这法术神通一门却对其加以补偿,让其能够广纳百家之言。

方平看着内中所记载的五行道术,心中却是不断的在选择,自己该先选择哪一门五行道术加以修炼,这一时也是让他心中举棋不定起来,这五行道术可谓每门都有自身的长处和短处,真是不易选择,一时也让方平筹措起来。

正当方平这时举棋不定时,突然想到了自己所修炼的功法《十方金刚真经》与《九转天阴归剑诀》起来,这两门功法相互联系,合二为一;要想修炼,第一步进入炼气期后,需练习阿修罗练法起来,内中所记,这阿修罗本就是佛门八部众神之一,一身神通何等惊人,就连寺庙里也有不少供奉阿修罗的。

这阿修罗世间所说都有记载,方平本就喜欢看那些神话传说,自然知道这些,这阿修罗说它是天神,却没有天神的善行,和鬼蜮有相似之处。说它是鬼蜮,可它具有神的威力神通。说它是人,虽有人的七情六欲,但又具有天神、鬼蜮的威力恶性。因此,世间传说他是一种非神、非鬼、非人,介于神、鬼、人之间的怪物。

那阿修罗神通不凡,好斗争狠,争斗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更让人敬畏的却是他喷出的红莲业火可谓非同小可,可焚烧周天万物;方平想到这些关于阿修罗的传说,心里便有了主意,决定先按照阿修罗的练法,习练那火系道术,正好符合这阿修罗练法。

既然主意打定,方平便不再犹豫,便开始学习那火系道法起来;熟读内中所记后,心中默默琢磨这火系道法,想了片刻后,方平便打算练习一番,在方平看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至于练功也是这个理,想来这修炼仙家道法也是这般。

于是,只见那方平立刻盘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好似练习那《九转天阴归剑诀》一般,摒弃了心中的杂念后,便按照竹简中所记载的运功法门,一点一点的练习起来,动作仔细,一丝不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去!”只见那方平按照竹简关于火系道术的行功路线,运功一遍后,口中默念口诀,朝某处一指,大喝一声;却不料有其声,而不见其势;并没有丝毫的火焰冒出,就是一星半点的火苗也没有出来。

“咦,莫非是我行功路线不对,再试试。”等了半天,见果真没有动静,方平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道,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弃;心中想来,这练习五行道术就与练功一般,没有个七次八次的失败,怎会得到真传,并立刻又行动起来。

只见那方平回想了一阵自己刚才运功时的过失后,便又闭上了双眼,按照竹简中所记载的一般,继续运功,口中默念口诀,完毕以后,手一指某处,大喝一声,却没想到还与刚才一般,只听其声,不见其势,没有半点火星冒出。

方平见此,摇了摇头,却没有放弃,又想了一遍刚才的过失,便又闭上双眼,如法泡制一般,又练习起来,可没想到又是失败;不过方平仍旧没有气馁,一次又一次的练习着这五行道术,在他看来,想求取功名还要十年寒窗苦读,何况如今自己修炼的是仙家道法呢。

乱葬岗内,一处坟墓的内中,却正是那云阴子的藏身之所,此刻只见那云阴子盘坐在蒲团之上,四周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不少的尸体,这摆放方式,却与他助方平突破那炼气期瓶颈时是如出一辙;而后,一阵阵炒豆子般的声音响起,尸体爆裂起来,云阴子也趁机吸着内中的尸气。

半个时辰后,好似这尸气吸收完成后,只见那云阴子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瞟了一眼面前早已经面目横飞的尸体,冷哼一声,口中默念口诀,手一挥,只见一团团火焰,如饿虎扑羊一般朝这些尸体扑了过去,片刻后,就将这些尸体化作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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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寻找灵气

云阴子这才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些被烧成灰烬的尸体,冷笑一声,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哼,这几日是怎么的,这伙山贼不知是想做地成佛还是金盆洗手,竟然不去打劫,窝在家里不出来,真新鲜的尸体是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我如何能突破这炼气期四层的瓶颈,要不是自己动手,动静太大,恐被人发现,这才一直忍气吞声到现在,不过如今之计,这伙山贼再这般无所作为,也只好自己出手了。

没想到云阴子竟然编排起附近的山贼起来,这也难怪,原本他习练的却是那鬼家功法,这套功法不仅需要灵气,更需要的也是尸气,没有了尸气,也就不能上前,难怪这云阴子会如此的烦心,却是这般道理。

“哼,你方平小儿倒也是精明,竟然从我这套取那五行道术,如果不是看着你对我还有用,我才难得理你,不过只要你能修炼至炼气期三层,到时候,我就可以……哈哈。”这时,那云阴子突然想到方平,不禁一阵阴笑起来。

却说此刻的方平,还一个人待在那山洞之中,正苦苦修炼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五行道术,没想到一个时辰下来,却是颗粒无收,方平也被累的够呛,不禁躺在了稻草之上,原本他以为熟能生巧的不二真理,到了这里却没有了半点的作用。

不过,这次对于方平来说,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这次,方平算是实打实的确定了自己所修炼的《十方金刚真经》和《九转天阴归剑诀》却是那上古功法,果真如同那云阴子所言,皆因上古功法与如今的功法运功法门不同,致使修炼上古功法之人,习练不得如今创下来的道术神通。

对于此事,方平是半喜半忧,喜的是自己获得的是上古功法,威力不凡,可忧的是,习练不得这五行道术,如今他可以算是一无所获,虽然是炼气期一层,可惜没有法术神通,就好比一个武士断手断脚,空有一身力气用不出来。

想到这里方平不禁一时难以安抚自己心中的不平,不过想了片刻后,方平突然想到,既然这五行道术自己不能够习练,为何不去学那《鬼神游》中的神通之术,想来既然内中有所记载,自己定然能够习练,就算如同云阴子所言,受这方天地的限制,有些上古神通使不出;方平倒也信了这点,不过在方平想来,这《鬼神游》记载的可不止是一二种神通之术,他就不信这些神通之术自己全然不会。

既然想到这里,那就说干就干,方平本就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便立刻行动起来,他再次打开给他带来不少欢喜的《鬼神游》细细看来,咬文嚼字,生怕有所遗漏一般,可谓不是一般的认真,这也难怪,如今他四面受敌,怎能不让他如此。

果不其然,方平没有想错,这内中果真对神通之术有所记载,内中所言,当炼气士习练《九转天阴归剑诀》,步入炼气期后,便可按照《十方金刚真经》内中的十灵进行修炼,不过首选要修炼的却是那阿修罗练法,而那《九转天阴归剑诀》看似有神通秘术,只能内中记载的东西,方平不明而已。

这《十方金刚真经》中的阿修罗练法,修炼起来却是非同一般,内中所说,需要炼气士吸取那火元子,并将火元子在体内凝结成生生不息的一滴一元火气,使用时只需召出来对敌便可,修为每提高一层不禁能将这已经吸收的一元火气淬炼,还可继续吸收火气,可谓随着自己修为的提高,这火气也有所提高,而淬炼到最后,可修炼成阿修罗族中的圣火,那可焚烧周天之物的不凡火焰——红莲业火。

看到这里,方平不禁心中甚喜,在他看来,云阴子所言果真没错,这上古功法与如今的功法,运功法门却是不同,就连这五行道术也是一般,这阿修罗练法修炼的是火系道术,需要吸收火元子,纳为己用,并以此做为武器,攻击敌人;而那五行道术,却是靠着自己的灵力催动火元子攻击敌人;说白一些便是那阿修罗练法用的火系道术是自己的东西,而那五行道术所用的火系道术却是借助别人的东西。

既然研究明白了这阿修罗练法的实质,方平便打算修炼起来;不过内中所说的习练阿修罗练法,需要的是火元子,这火元子可以从那天地灵气中的火灵气提炼而出,这乱葬岗可没有,方平不得不另寻他处;好在这两日方平为了这修炼之事,问过那云阴子,方平也知道老虎岭中并不是没有灵气只是比较稀薄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方平当日修炼那《十方金刚真经》没有半点效果的原因,当然,其中也不乏他资质不行,是那黄灵根修士。

想到这里,方平便走出了自己的山洞,并小心的将这山洞掩盖一番,这才启程,去寻找这老虎岭中灵气比较浓郁之地,当日方平为了套出云阴子说出老虎岭中灵气浓郁之地,煞费了一番苦心,想来日后必然有用,没想到,今日果真有用。

行了接近两个时辰的山路,方平一路之上,方平来到那云阴子所指之地,此地距离那乱葬岗与虎啸山寨也有几里地,又是树林密集之地,也很隐蔽;不过此间也让方平吃了不少苦头,遇见毒蛇猛兽不说,关键是他没带盘缠;好在他自小便独自生活,早就习以为常,饿了就挖野菜或是打些野味充饥,渴了就喝山泉水,也让方平渡过了难关。但是此地说起来也算方平的晦气,没想到这里竟然离那白明所在的别院不过咫尺而已。

方平来到此地,可能就是那赛孔明也不会想到,方平误打误撞竟然来到的这处老虎岭上,灵气最浓郁之地,竟然距离那白明所在的别院只有三里地的路程,可以说方平是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只是众人都不知而已。

方平初来此地,立刻看了看此地的形色,果真不同一般,此地是一处山谷之中,四面环山,群山之上,一层层的雾气环绕而生,朦朦胧胧,不同一般,可方平身处在这些雾气中却感到特别的清爽,如同沐浴春风一般。

“原来这就是天地灵气,果真难找,不过照那云阴子所言,此地只是稀薄的灵气而已,入不得他人法眼,难怪此地没有其他修士,却是这般道理。”方平感受了一番这天地灵气的不同,嘴角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

其实方平不知道的事还很多,之所以那云阴子会选择此地修行,一来是因为此地有处乱葬岗,鬼家功法需要的是尸气,这对云阴子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二来,此地灵气羸弱,一般炼气士哪能看得上眼,多少行踪也能隐藏一些,想来,鬼修可是别其他炼气士追捕的对象,虽说杀人夺宝之士甚多,不过大多都是隐隐作案而已,但是对于鬼修,却不同,大可以堂而皇之的将此杀之,之后也不会招惹到他人的妒忌。

方平想了一会,便决定开始修炼起来,首先,当然是要找到一处隐蔽之地,在修炼那《鬼神游》的功法时,方平早有感悟,修炼中一心向道,对其他的事闻所未闻,这对于他独自修炼来说,可是致命的弱点,如若要是有人前来,取了自己的性命,自己还不知道。

寻来找去,颇费一番功夫,幸得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真让方平找到了一个山洞,方平心中一喜,便立刻动手起来,找来一些枯枝,做了个门,上面铺盖树叶等物,这些办好,方平又在四周转悠了一会,见果真无人,这才一股脑的钻进了洞穴之中。

这洞穴不是很宽敞,只能容得下一人居住,方平却也不嫌弃,在他看来,那云阴子居住之地就是那坟中,这处对于方平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里,方平便开始准备起来,早就找来了不少干柴,以作引火之用,何况这干柴烧起来,烟雾甚少,对于方平来说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之所以要用这些干柴,却是方平有意为之,他早就洞悉了这《十方金刚真经》关于那修罗练法的真谛,需要吸收火元子,这火元子可从天地灵气中的火灵气淬炼而来,不过最好的却是在有火焰之地吸收那火元气。

既然准备就绪,方平便开始行动起来,小心的将那干柴点燃,火势不大不小,正好合适,同时空出一片地来,方平也知道,这水火无情,这小小的一个山洞,如若自己修炼起来,一时不顾,很可能是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待这些做完后,方平心中回想了一阵《十方金刚真经》中关于修罗练法的真谛,理了理自己的思路,便开始修炼起来;只见他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按照那修罗练法的运功法门,挥动手势,运转法门。

不过来回几个动作,方平却是觉得有些生疏,总是感觉不对,身有所感,他感觉自己半点火元气也没有吸收,凭空累了一番,但是方平毫不气垒,想了一会,总结了一番刚才的得失,又开始运功起来;这次明显比第一次好了许多,手法也面面是道,但方平还是感觉吸收不到任何东西。

想起当初,他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时,却是有所感悟,可这次却是半点没有,方平又一次失败,但他还是不放弃,又开始总结起来,片刻后,又开始修炼起来,他心中明白这些道理,十年寒窗,才有一朝得去功名,如今自己才失败几次,算得了什么。

方平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总结;火焰越来越小,方平加了些干柴,却又开始修炼起来,这是他第十次运行法门,幸得他是一性格坚定之人,如若换了别人,可能真会放弃;方平小心的按照修炼练法的法门运功,徐徐渐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却在这时,方平突然感觉到了,他虽说闭上双眼,但却感到他所处的这山洞之中,有着一团团如同萤火般的红色之物,环绕在篝火四周,聚而不散,随着那火势起起落落,煞是规矩,而方平感觉到他自己运行这修罗练法时,按照他的法门运功,又一次有了相似的感觉。

他感觉到,他自己周身的窍穴,好似有所指引一般,突然一个个张开来,如同刚出生的孩子一般,大口大口的吸食着乳汁,而那乳汁不是他物,正是那围绕在篝火附近的萤火,同时,这些萤火好似有所感应一般,一部分竟然朝方平这边飘了过来,都争先恐后的朝方平周身窍穴钻了进去。

不过这次,方平却没有当日修炼那《九转天阴归剑诀》一般,一颗心全放在修炼之中,对其他的事不闻不问,这次方平竟然洞悉一切,对周边发生之事,了如指掌;而那被吸收的萤火,进入他身体后,在周身循环一阵后,竟然都朝泥丸宫中钻去。

“啊!”一声惨叫传出,方平原本盘坐在地上,却痛不欲生,抱住头颅,周身抖动起来,痛苦可想而知,不过竟管他如此,可进入他体内的火元气却丝毫没有停留,依旧如此,争先恐后的朝他泥丸宫中钻去,方平顿时感到头痛欲裂,想放弃,却是欲罢不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他脑中只出现一个字眼:“走火入魔,爆体而亡”!方平疼痛万分,抱起头颅,在地上打滚起来,但却是保持灵台一点清明,他知道身边就有篝火,如若碰到,可谓伤上加伤,得不偿失,勉强的靠在墙角,不再移动,一次次的忍住头痛之苦,小小年纪的他竟然能有此等毅力,可谓非凡,不过片刻后,却是晕死过去,不见了动静。

夜深人静,乱葬岗内,山风依旧如此呼呼的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好似鬼哭一般,甚是吓人;却在这时,一处坟头之上,冒出一缕缕黑烟,聚而不散,片刻后,黑烟一阵翻滚不已,一人竟然从黑烟中走了出来,正是那方平的师傅——云阴子。

“咦,这小子,今日都到这般时辰了,怎么还不来此修炼。”云阴子现身后,四处打望了一阵,好似在找什么人,可见这乱葬岗内并无一人,不禁眉头紧皱起来,口中一阵嘀咕,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道。

“莫非是这小子看出了什么,逃跑了,不对啊,这两日下来,我一直小心隐瞒,从未泄露半句,更说不上露出破绽。”云阴子来回徘徊了一阵,心中一阵回想这两日下来的情形,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遗漏。

“不行,还是要去找找,这次我可是下了大力气,如若这小子真要个好歹,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云阴子想了片刻,主意已定,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了一阵,便化作一团黑烟,朝乱葬岗外飞去。

殊不料,那黑烟刚要离开乱葬岗,却停了下来,转身而回,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只见那远处,正有一人,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面黄肌瘦,正是那云阴子魂牵梦系的方平,那方平正疾跑如风,风风火火的朝乱葬岗赶来。

“咦,弟子拜见师傅,只因今日有事,这才来晚了,还望师傅恕罪。”当方平感到乱葬岗时,没想到却见那云阴子正在乱葬岗内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方便见此,怎敢怠慢,立刻上前,对云阴子行礼,恭敬的说道。

“恩,方平,这次不是为师责怪你,你要知道,我辈修炼,一心只求长生,可这长生之道怎会如此容易,须知这修炼万分艰苦,容不得丝毫的怠慢,许多资质不凡之人,也是因为一时的懈怠而悔恨终身,你的资质你心中清楚,却是低人一等,如若再不用心,可谓仙道难成。”云阴子看着眼前的方平,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可谓不是一般的认真,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让人见了都觉得这云阴子是真要教导方平成才。

不过其中却只有那云阴子自己知道,刚才他还一直埋怨方平迟迟不来,以为方平知道了自己所图,本想前去问个明白,没想到方平竟然来了,他心中可是一阵暗喜,果真方平没有发现丝毫的不妥,自己不过是白担心而已。

“是,弟子省的,这次弟子真有急事,这才让师父久等,就请师父责罚弟子吧,弟子绝不会有半点恨意。”方平没想到这云阴子会对其说出这般言语,竟管他也知道这云阴子对他有所图谋,可心中还是感激这云阴子。

“也罢,也罢,这是你第一次,也怪我没有先将这规矩与你讲明,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要记住,如果再有下次,定然不会饶恕与你。”云阴子听到方平再三请罚,心中想来,这次自己果真有了收获,这方平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随后,云阴子也就冠冕堂皇的对方平说起了入门的一些规矩,并让方平一一将其记在心中,不得有误,方平对此,也自然没有异议,这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这种肤浅的道理方平还是明白的,便一一记在心中。

接着,云阴子便立刻吩咐方平自行修炼起来,却并没有再给方平丹药修炼,而是将那阴灵阵教授给了方平,并让其自行布置起来;方平对此也是心中甚喜,他自然知道这阴灵阵的好处,便立刻虚心学习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这阴灵阵说起来,不过是阵法之中的一个旁支,说起来简单,可练起来却不简单,方平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但是方平原本就是心智坚定之人,这几年来为了自保,而练习太极拳,更下了苦功夫,几年如一日的练习,从未间断,他深知这阴灵阵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怎会轻易放弃,便在一次次的失败下,总结起来,又经过那云阴子的不断讲述其中的精妙和注意的地方,方平学起来也快,一个时辰后,便掌握了这阴灵阵,并能自行布置起来。

“嗯!好,不错,方平徒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洞悉了这阴灵阵,也不枉为师教导一场,以后你就照此修炼吧。”云阴子看着这方平能布置出这阴灵阵,心中不免有些暗喜,心中想来,这方平虽说资质不行,可好在能吃苦耐劳,还真是个心智坚定之人。

想到这里,那云阴子深感可惜,这方平对其来说确实有用,不过是另有一番用途就是了,如果不是如此,云阴子便很想收了方平这个弟子,一来,毕竟大家都是习练鬼家功法,可谓心心相惜,二来这方平为人诚恳,又能吃苦,以后说不定有什么作为。

“多谢师父,如果不是师父悉心教诲,弟子怎会有今日之果。”方平见这云阴子夸奖自己,心中也是一阵欢喜,虽说他知道云阴子对其是另有所图,但这段时日来,对他确实悉心照顾,这人心也是肉长的,方平一身下来就是孤儿,吃百家饭张大,怎体会过着人间亲情,一切也只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每当见到别人家尽显天伦之乐时,方平心中不禁也那么一丝孤苦,方平对云阴子心存感激,这可不是装出来的。

“师徒,弟子有一事不知,还请师父赐教。”接着,方平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云阴子问道,看这模样甚为诚恳。

“何事,但说无妨。”云阴子见方平如此,便立刻开口问道,在他想来,如今方平才步入这炼气期一层,对一些修炼之事还是一知半解,可能是遇见什么疑惑,生怕方平走了歪路,自己得不偿失,便立刻开口对方平说道。

“师父,弟子所修炼的功法想必师父也见过,修炼起来便不能他顾,如今是有师父在一旁照顾,可万一师父有事,弟子一个人修炼,要是遇见歹人,可就……”方平一听云阴子所言,便知有戏,便立刻将心中的思念之事朝云阴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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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灵兽与丹方

“嗯,这是确实是个难事,我等炼气士修炼时,都是以闭关为主,不问世事,有时确实会遇见他人打扰,对付这等事时,要么是收功,要么是有他人照顾。”云阴子一听,这方平没想到才修炼两日便知晓这修炼时的要害之处,便对其说道。

“就是此事,师父,这到底该如何是好,还请师父明示。”方平见云阴子对其说起这些道理起来,心中也有些着急,这事说重了可是事关其身家性命,如何能让方平不在乎,便还未等云阴子说完,便强行问道。

“恩,你听我说来,这事的确是个难办,刚才我也说了,对付这事,我等要么是收功,可事有缓急,如若强行收功,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要么是有至交好友在照拂,但人心难测,很可能会因此招来麻烦,这最好是有一只灵兽在一旁守护。”云阴子说道。

“灵兽……师父,这灵兽是何物?”方平一听云阴子说了这三点解决之法,心中衡量片刻,又惊云阴子细解,并提到灵兽,这个他从未接触过的名称,他原本就好奇,深感自己对炼气士的琐事有太多不知,便立刻朝云阴子问了起来。

“你如今刚刚才进入这炼气期一层,这些琐事当然不知,也罢,我就一一对你说来。”云阴子见方平问起这灵兽之事,想了片刻后,便要对方平说道,在他看来,自己上次方平问过如何隐藏自己是鬼修一事,已经让方平多少有些起疑,如若这事再不直言相告,可能会引来一些麻烦。

片刻后,经过这云阴子所言,方平也大致知道了这灵兽为何物,没想到这灵兽就指的是妖兽;周天之内有五仙,天、地、神、人、鬼,万物不离其中,妖兽也自然在其中,属于天或地;这妖兽修炼起来,可与人一般,在修成金丹期后,便可化成人形,更可贵的是,同阶妖兽与人族想必,更是强上一筹,这也难怪,妖兽善于沟通天地之间,五行道术比人族更要精通,加上其一身皮肉坚不可摧,一般炼气士还真难以奈何得了他们。不仅如此,它们的寿元还大大超过人族,这也一阵让人族望尘莫及;不过好在,这上天是公平的,人族虽说在万灵中较为弱小,但却是万灵之长,因为人族拥有其他灵族没有的超凡智慧,这也是为何人族在逆境中生存下来,经过这般年的繁衍,最终执掌天下,受万灵膜拜;也因为此,妖兽们修炼大多为了能够化形,成就人族的智慧,让其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更上一层楼。

方平也算知道,他所修炼的《十方金刚真经》中,除了阿修罗外,其余九灵皆是妖兽,更是妖兽中的佼佼者,被称为“天地灵族”。它们的寿元不仅远超一般的妖兽,难能可贵的却是它们的法力和神通、沟通天地的能力,更让其他妖兽望尘莫及。这也是为何拿《九转天阴归剑诀》会让修炼的炼气士,将自身的二魂七魄散去,只留下命魂,并用那天地灵族的精魄替代散去的魂魄,从而能得到天地灵族的不凡之处。

至于灵兽就是妖兽,可也多少有些区别;灵兽是指经人族收服的妖兽的称呼,经过人族的滴血认主等秘术控制,妖兽成为炼气士的奴仆,听命于炼气士,既是不是心甘情愿,也不行;因为秘术的影响,当炼气士阵亡或坐化后,灵兽也会跟着阵亡与坐化,容不得它们不甘受其用。不过也有传承灵兽只说,不过一般只是门派或是家族有这传统,因为灵兽的寿元远超炼气士,当炼气士觉得自己快坐化时,可催动秘术,让其解除与灵兽之间的滴血认主,这灵兽便可不受限制,炼气士死后,仍旧能活下来。

不过这收服灵兽却是有一弊端,一来,这妖兽本就凶悍,哪会这般心甘情愿的受制于人,一来可以用心机收服,二来可强行用武力,强行收服;即便收服妖兽,成为自己的灵兽,这妖兽便不能自行修炼,只能依靠那炼气士提供的丹药,炼化其中的药性,这才能修炼。

原本这天地之间,经过炼气士的数场大战,早就变得混乱不堪,仙草灵药也经过这般年来炼气士的采伐,也少了不少,这增长法力,可供修炼的药材,对炼气士来说本就不够,又怎会有多余的给灵兽修炼,这也是为何许多炼气士不愿意收服灵兽的原因,尤其是散修,本就是一贫如洗,怎会有多余的药材提供给妖兽。

但是,这内中也是有些变数的,原因在在于那妖兽中的佼佼者——天地灵族,好比人族中的天灵根修士,乃上天的宠儿,它们被收服成灵兽后,却能够打破常规,能够继续吸收天地灵气,采日月之精华,自行修炼,让其他妖兽望尘莫及。

但凡是炼气士都想要寻一只天地灵族做为自己的灵兽,可这天地灵族会如此容易寻得,一来这天地灵族本就是凤毛麟角,极难遇到,而来,这天地灵族既然是妖兽中的佼佼者,可谓不凡,不仅凶悍,神通远超其他妖兽,同阶炼气士实难难于其对抗,就算是高出一阶的炼气士也只能与其斗个旗鼓相当而已,想要击败或是活捉,难于登天,这也是为何这天地灵族这般珍贵的原因,经那云阴子所说,每当这天地灵族现身,炼气士就会蜂拥而至……

方平听到这里,不禁心中有些无奈,这《十方金刚真经》修炼起来,需要九种天地灵族,更是指名道姓的提出,这天地灵族本就是凤毛麟角,难以寻找,就算是找到了,自己能否有命将其击败,却是另外一回事。

好在方平已经将洞悉了《十方金刚真经》的功法,知道内中所需要的仅仅是九种天地灵族的精魄而已,不过如若能得到天地灵族真体那确实最好的,能够用起那融合之术,让自己与天地灵族合二为一,威力更上一重楼,就是得到那天地灵族精魄时,也需要修炼至元婴期,得到不少天材地宝,让其重塑身体,进行融合。

但内中也提到了一些有用的秘术,比如说那抽魂、分魂之法,可以分取魂魄,经云阴子所说,这天地灵族实难寻找,可他们都有血脉传承,大多是在万物朝圣时,众灵繁衍而生,从而继承了它们的一些血脉,而这抽魂、分魂之法,却正好可以从中分离出天地灵族的精魄,就算是一丝一缕也可就行与自己的魂魄互换。

方平听到这里,即便有这些秘术,可这天地灵族的魂魄寻找起来,却是谈何容易,心中虽然有些沮丧,但片刻后,却又恢复过来,在他想来,他一出生就算个孤儿,吃百家饭张大,可以说是危险重重,举步维艰,却能活到如今也是他的造化;而说起这修炼,他也只不过是勉强能够修炼的黄灵根修士而已,好在上天待自己不薄,能让他获得这等上古功法,说不定自己能够继续得到上天的垂涎,能够获得这些天地灵族的精魄,继续修炼下去。

“好了,方平徒儿,该说的为师已经全告诉你了,这些日子有师父在一旁照顾,可保你无事,至于这灵兽之事,还是以后再说。”云阴子见这方平听到自己说这灵兽之事后,感悟颇深,不过他也深知散修养灵兽的难处,便劝解方平打消此念,同时,他自己也有私心,生怕这方平为了此事,耽误了修炼,停步不前,让自己得不偿失,他煞费苦心的让方平一个黄灵根修士步入炼气期一层,又怎会让方平在此事耽误下来。

“是,弟子明白此事勉强不得,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若弟子真有机会,真想收服一只灵兽。”方平见这时,云阴子仿佛在开导自己一般,深感其苦心,一笑掩之,便对云阴子说道,同时也说出自己心中的一些打算。

“嗯!方平徒儿,你明白就好,你也知道我等散修原本自己都顾不了,哪还有机会养只灵兽,你能及时醒悟,看来你也是明白之人,还是老实修炼吧,这些事以后再说。”云阴子听到方平所言,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是,师父,弟子知道,不过能否将这滴血认主的秘术告之弟子,弟子如果真有机会,真想收服一只灵兽。”方平听完这云阴子的话语,想了片刻后,对其问了起来,在他看来,如若自己真有机会,要是不会这些秘术,岂不是抱憾终身,便对云阴子问道。

“好,也罢,说不定你还真有这个机会。”云阴子听完方平所言,知道其已经打定主意让收服一只灵兽,想了片刻后,便答应的方平的请求,便将这滴血认主的秘术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方平,而方平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用心将这些一一记在心中。

“好了,这秘术已经告诉你,这滴血认主之术,却也不被功法所限,另外,这秘术不光对于灵兽有用,就是一些宝物也是有用……”云阴子对方平说完这秘术,便又将这秘术的一些隐事一一告诉给了方平。

“是,弟子明白,在此谢过师父了。”方平见得到秘术后,便立刻恭敬的对云阴子说道。

方平总算明白自己如何该对付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时该怎么办了,不过这方法是有了,想要解决,确实是有些困难,如云阴子这般说来,自己即便是有了一只灵兽,可以自己的身家也难以豢养,可谓得不偿失。

“师父,弟子的资质想必师父知道,昨日自从服用师父给的紫金丹后,自觉地这外丹对弟子帮助甚大,弟子再次恳求师父能否给弟子一些丹方,或是教导自己如何炼制这丹药……”方平想了想,对云阴子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在他看来,既然云阴子不惜给他紫金丹,帮助自己突破炼气期的瓶颈,又教导自己布置这阴灵阵,想必也是想要自己速速修炼,想必自己如今提的这个要求,云阴子必会答应下来。

“也罢,我就抄录一份丹方给你,不过也要知道,这丹方难寻,灵药更是难寻,你可事先要有准备,还有切莫将此事告之他人,以免引来杀生之祸。”云阴子听完方平所述,想了片刻后,觉得自己是应该给方平这些丹方,不过也不得不嘱咐方平几句。

方平听后,也是心中暗喜,看来这次果真所料不错,而后,云阴子从乾坤袋中拿出两本书籍,一本握着手中,一本按在头上,片刻后,将那按在头上那本书籍递给了方平,方平也没有推辞,直接就接了过来,打开一一开来,果真是一些丹药的配方,同时还有丹药的效用和药材的取舍;云阴子见既然这丹方已经给了方平,也就给他讲解了一番关于这炼丹一道该注意的事项,其中也不乏炼丹的心得……一阵让方平收获匪浅。

方平将云阴子所说,强行的记在心中,幸得他过目不忘的特点,要不然还真是不好收取;不过既然得到了这丹方,在方平想来,这老虎岭中也有不少药材,因此地长期被如他这般的山贼盗匪霸占,人烟稀少,药材自然摘采的人较少,也就多了起来;经常有山下的贫民,为了苛捐杂税,冒死进入山中,采取药材,只为换的些金银,交付那苛捐杂税;同时方平便打定了主意,即便是前边有刀山火海,自己也一定要从王天虎、赛孔明、赛关公手中得到乾坤图,只有借此图才能让他借助外丹之道,成就大道,修得长生。

接着,也不需要那云阴子多说什么,方平便开始了修炼那《九转天阴归剑诀》起来,一招一式的开始比划,接着这阴灵阵的不凡之处,一股股尸气进体,在周身做个大循环后,便钻进了他的紫宫穴中,不时的壮大他紫宫穴中的那一缕黑气。

不过在方平看来,这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时,却是与那修炼阿修罗练法有所不同;想即今日,自己在修炼阿修罗练法时,突然感到泥丸宫中痛苦不敢,忍受不住竟然晕死过去,庆幸的是天黑下来时,方平醒了过来,动了动四肢,活动了一番筋骨,并没有丝毫的不妥,但他还是不相信,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果真无恙,这才放心下来。

而后,方平想了想修炼时所发生之事,又开打了那《鬼神游》看了起来,觉得自己确实是按照内中所述的修炼,并没有不妥,既然找不到原因,方平便又开始了修炼阿修罗练法,没想到这次也是与前次一般,让他痛苦不堪,好在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方平隐隐的挺了过来;他这才发现,在他的泥丸宫中,却有了异样的感觉,吸收的火元子竟然都钻进了他的泥丸宫中,也不知怎的,竟然化作了一滴朱砂色的珠子,停在了泥丸宫中。

既然知道了内中的异样,方平便立刻继续查看那《鬼神游》起来,这才发现,这留在他泥丸宫中的这滴朱砂色的珠子,却是那一元重火,是那火元子淬炼而成的结晶;而内中所说的神通,却与这一元重火有关,要是用的火系道术,却是催动这一元重火出体,攻击对手,这一元重火越多,威力自然就越大;不过内中所说这积累一元重火,却与修为与肉身的强硬有关,自己的身子却好比是一个承物的器皿一般,有一定的容量,修为每提升一截,器皿也就越大,所能承载的一元重火也就越多,而身体就好比这器皿的四壁一般,四壁坚固,这一元重火也可淬炼,凝结,可每次都给器皿有个冲击,这就要器皿能承受住这股力量。

方平这才明白为何这上古功法会如此包罗万象,原来却与自身的手段息息相关,所谓一分耕耘就有一分收获,原来就是这般道理,难怪当日那云阴子说上古练气士一个个是如此的了不起,原来原因都在了这里。

既然看破了这一层,方平也就下定了决心,决定要按照这《鬼神游》中所内记载的功法修炼,而并不是像云阴子所说的这般,只为了提升境界,提高法力;何况在方平看来,云阴子对其有所图谋,如若自己按照这云阴子所说的做的话,很可能会万劫不复,何况对方所说已经修炼至炼气期四层,他不会给自己与其修炼境界一般时动手;只要自己按照这《鬼神游》中的功法练习,内中包罗万象,层层相连,即便自己的法力、境界不如云阴子,可都是炼气期修士,何况这是一本上古功法,自然与众不同,加上其他方面一定可以超过云阴子,自己再小心一些,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想到这里,方平便下了决心。

后来,他见天色已晚,生怕那云阴子起了疑心,同时也想赶快修炼,便立刻朝乱葬岗赶了过来,接下来的事,就都知道了。不过方平这时发现,如今他泥丸宫中的那滴一元重火,好似有股吸力一般,即便他没有修炼,可还是在微弱的朝外吸纳火元子,只要他不施加阻止,这股吸力竟然从不停息。

如今方平在乱葬岗内修炼那《九转天阴归剑诀》时,他泥丸宫中的一元重火如旧如此吸纳四周的火元子,不过每次都是那么一丁点,这也难怪,这乱葬岗内本来就灵气稀薄,如何能够吸纳,好在方平有了一些觉悟,对云阴子说自己想找个隐蔽之地修炼,一来可以不用麻烦师父为其护法;二来,他也借此可以躲过云阴子的监视,吸纳那火元子,这可谓是一举两得。

接着方平便找到一处隐蔽之地,却是一座坟头而已,云阴子用了五行道术中,将这坟头内中掏空,做成了如他洞府一般的模样,方平见后一阵心喜,便立刻进入其中,内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方平正好借此机会,点燃了一堆堆的火把,将自己围了起来,布置那阴灵阵,这就开始在内中修炼起来,这云阴子见方平如此,却并没有什么怀疑,内中灰暗也自然需要点火,同时安排方平进入此地,也正好方便自己可以修炼。

方平见云阴子走后,便按照《九转天阴归剑诀》的一招一式开始修炼起来,同时,敞开自己周身窍穴,不断的吸纳四周的火元子,让自己泥丸宫中的一元重火不断壮大,又不断凝练起来,可谓是一举两得,事半功倍。

三日以来,方平无时不在刻苦修炼;白天,按照《十方金刚真经》中的修罗练法,吸取那火元子,凝练一元火气,夜里,便赶去乱葬岗内的坟地内,借助那阴灵阵,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至于《鬼神游》中的其他练习之法,方平却没有练习;在炼气期时,也就只要炼体术可修炼,可《鬼神游》中所述,要习练炼体术,需要丹药和妖兽灵血,借助这些功效,才可修炼而成,这不是方平不想修炼,而是条件有限。

今日方平本来打算还是与前两日一般,去那老虎岭中灵气浓郁之地修炼;可回头一想,自己这几日来,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进展缓慢,并没有一点突破炼气期一层的征兆,想来是因为自己资质原因;自己当日能够进阶炼气期一层,一是靠紫金丹;二则是靠阴灵阵;如今方平已经有了打算,今日先在老虎岭中搜索一番,看看能否发现一些上了年份的药材,炼制成丹药,对其修炼想必能有不少助力。

不过,这三日下来,方平并不是没有收获,经过他每日每夜的修炼,眼下,他已经将泥丸宫中的一元重火淬炼完成,自行封闭周身窍穴,以免再过多的吸收到一元重火,让自己身体承受不了,带来无妄之灾;也在这三日来不断的练习那火系道术,这三日来已经勉强能驱使那一元重火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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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路遇赛孔明

方平一人,带着朴刀、绳索、干粮等物,便开始寻找药材起来;这老虎岭方圆几十里,地大物博,毒蛇猛兽甚多,虽说有不少人为了寻找药材而不惜性命,踏入此地,可真正要找起来,却不是这般简单的事。

方平仔细的在林中乱撞,看看自己是否有运气找到药材;找着找着,却不料,一声兽吼传来,山中群鸟惊散,走兽乱快,说时迟那时快,竟然有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从林中窜了出来,挡住了方平的去路,看着样子,是把方平当做了今日的口中食。

“让开,我不想伤你,不要逼我出手。”方平见到这只吊睛白额猛虎,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甭管这吊睛白额猛虎听不听得懂,方平冷哼一声,便对这只吊睛白额猛虎说道,看着气势,可谓霸道。

这吊睛白额猛虎自然听不明白方平在说什么,却是对方平一声声吼叫,尽显山中之王的本色,并一步一步朝方平移了过来,四肢踩在那落下来的枯枝落叶之上,发出一阵阵清脆之声,眼神一步不离的紧盯方平。

“哼,既然如此,你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小爷。”方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点也没有想要逃走的打算;见这只吊睛白额猛虎正朝自己步步紧逼,冷哼一声,对其充满了不屑。

这时,只见方平嘴唇微动,好似在念叨什么一般,而那只吊睛白额猛虎却对方平不闻不顾,依旧缓缓朝方平逼近;却在这时,方平大喝一声,右手握拳,却在他握拳的手上,突然燃起了一团团刺目耀眼的火焰,将其手包围在其中;虽说方平手在燃烧,却半点也没有见方平痛苦的表情。

这吊睛白额猛虎没有多少灵智,见方平手中燃起炙热火焰,却是无动于衷,依旧一步步朝方平逼近,当它距离方平还有五丈远时,停了下来,突然四腿一登,一跃而起,朝方平这般猛扑了过来,果真有一副饿虎扑羊的本事。

“哼,找死。”方平对此冷哼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只吊睛白额猛虎扑向方平之时,方平也动了起来,朝着这只吊睛白额猛虎就是这么一拳打了过去;只见这原本在方平手中燃烧的火焰,却是离体而出,见风就涨,化作如同水桶般大小的火焰,朝吊睛白额猛虎这般射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中这吊睛白额猛虎的面门之上,顿时,这火焰好似在这吊睛白额猛虎身上生根一般,在其周身燃烧起来,这只吊睛白额猛虎疼痛难忍,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并同时在地上打滚起来,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可惜的是还未等它多滚两下,就已经没有了响动,化作了灰烬。

方平见此冷哼一声,手一招,原本还在灰烬上燃烧的火焰,好似活物一般,顺着方平的手势,回到了方平的手掌之上,并还在燃烧;却见方平手掌一动,那火焰竟然钻进了方平的手心之中,消失不见。

这《鬼神游》中所习练的上古功法却不同一般,光是这火系功法,需要在体内凝聚一元重火,对敌时只需驱动这一元重火出体便可,而每次驱动一次,便减少一分,需要重新凝练,方平之所以重新收回火焰,是不想自己的一元重火有所损失。

而当时,方平之所以,站着不动,紧盯那吊睛白额猛虎,说不怕,却是自欺欺人,如此他只不过只是炼气期一层而已,泥丸宫中所凝聚的一元重火有限,换句话说就是只能攻击一次;不是它死,就是方平死,方平自然是万分小心,何况他所练习的太极拳,本就是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乱中取胜的功夫,方平站着不动,就是等待这吊睛白额猛虎攻击的那一刻,自己立刻动手,让其避无可避,一击得手,这才将它灭于此地。

今日进山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灭杀的猛兽,要是在以前,方平面对这吊睛白额猛虎也只能是逃命;好在修炼有成,这才能有恃无恐,这一次也是他想试一试自己的功法之效,果真有奇效,方平便放心下来,同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没想到这仙家道法果真玄妙,杀敌于无形之中,手掌轻轻一挥,就能取了此僚的性命;随后,方平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见果真没有其他动静后,这才继续赶路起来。

这半日来,方平在老虎岭中搜索,竟管遇见了一些猛兽,好在他修炼有所小成,也正好拿这些猛兽练练手,将其一一杀之;不过也换来了不少收获,找到了一些上了年份的药材,也可以说是不虚此行。

接着,方平回到了,老虎岭中灵气浓郁之地,一头钻进了山洞之中,细细打量其今日的收获起来,一支三十年的人参;十年的何首乌;二十年的草果;十年的黄精……并将这些小心的装进事先准备的口袋之中,小心安放起来。

随后,方平便不敢怠慢,负重在外训练一阵,这种负重训练,方平至今不忘,每日都在坚持,他坚信一份耕耘就有一分收获,这是必然的;做完这训练,便又一次钻进了山洞之中,按照《九转天阴归剑诀》的一招一式开始修炼起来。

这《九转天阴归剑诀》虽说是套鬼家的功法,重点在吸取的尸气,加以修炼,可并不是说没有尸气便不能修炼,这灵气是万般修炼之法的必备之物,换句话说,吸收灵气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也是可以修炼。

尽管这《鬼神游》中并没有说修炼时吸收尸气与灵气哪个重要,在方平想来,这两者之中,必然需要一种平衡,就如同世间所说的一般,有阴就有阳,有果必有因,阴阳失调,必成大患;如今自己只是初窥门径而已,并没有什么异样,说不定到了后面,必会有所征兆;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后怕不已,原本他就是做事小心之人,对于事关自己性命之事,方平自然不敢有所怠慢,便按照自己所想的办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借助灵气来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自然万分小心,只见他继续按照《九转天阴归剑诀》的套路,一招一式尽显出来;这一刻方平有所感觉,在他四周飘飘渺渺的有着一缕缕的气息,稀薄的紧;却是随着方平的一招一式,正争先恐后的朝方平窍穴中钻了进去,在周身做了个大循环后,竟然径直的钻入的他的紫宫穴之中,与原本在紫宫穴中盘旋的那一缕黑气,掺杂在一起,显示出一点点白点起来。

方平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每每吸收一次,便感觉自己清爽了许多,也精神了许多,不过可惜的是,方平了解到了这灵气对于炼气士的重要了,没有灵气可真是难以修炼,方平费了这般大的力,竟然才吸收了这么一星半点;这也是难为方平了,这老虎岭本就是灵气稀薄之地,但凡炼气士都看不上此地,也因为此,那云阴子才会选择此地进行修炼,鬼修本就是如同老鼠过街一般,人人喊打,容不得他不小心。

经过这半日来的修炼,方平不禁一阵无奈,虽说或多或少的吸收了些许灵气,不过对他来说却是饮鸩止渴;不过方平却不在意,他相信,尽管见效甚微,可只要自己坚持,多少对于他还有一些帮助。

修炼完毕,方平走出了山洞,见天色有些晚了,知道该是到那乱葬岗中修炼之时,便立刻朝乱葬岗跑去,前几日的教训,也让方平明白过来,这修炼之事耽误不得,即便资质再好,如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可能会得道长生,何况自己不过是那黄灵根而已,勉强能够修炼,如若再不努力,后果可想而知。

“咦,这是……”方平正朝那乱葬岗中赶去,走在山路上突然停了下来,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忙躲进了草丛之中,匍匐隐蔽起来,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引起一丝风吹草动,暴露了自己,他静静的等待……

片刻后,只见远处山路上,一举人打扮的书生,正朝这边赶了过来,羽扇纶巾,嘴角八字胡,轻摇羽扇,嘴中哼着小曲,说不尽的潇洒,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赛孔明,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个口袋,看着口袋沉甸甸的,看来内中必有不少好东西。

这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方平前几日东躲西藏,全是拜此人所赐;如今看着自己的仇人赛孔明正要朝自己的身旁走过,怎会将他放过,何况对方手中正拿着不少的货物,想来此次定然一举两得,在方平想来,在山中实在难以找到药材,何不到山下镇甸中去买些,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般道理。

“呔,站住,留下身上的财物,爷放你一条生路!”但见这赛孔明一路没有防备,来到近前,早已准备好的方平,怎会错过这等天赐良机,一跃而起,手中所握的朴刀横在了赛孔明的肩头,一声大喝,对其说道。

“哼,汝是何人,不知这是我虎啸山寨的地盘吗,我劝你乖乖将刀放下,以免伤了和气。”赛孔明见突然冒出一个强人,黑巾蒙面,看不清面貌,正用刀比划自己,心中深怒,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谁不知道此地是虎啸山寨的地盘,好家伙,竟然跑到这里来打劫自己。

“哼,快放下手中之物,要不然要你好看,大爷的刀可不长眼睛。”方平见这赛孔明一丝慌张也没有,心中不免有些钦佩,真不愧是人称赛孔明之人,果真有两把刷子,可方平也不是才出道的山贼,怎会被他的话语吓到,便立刻对其喝道。

“呸,我看你是活腻了,可知道我是赛孔明,虎啸山寨的三当家,现在如若你将这刀放下,我便可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哼,小心你的脑袋。”赛孔明也不是吓大的,见面前的歹人如此不通情理,便对其威胁起来。

“好,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儿爷就让你开开眼界。”方平见这赛孔明还是如此对其吩咐,并威胁自己,心中冷笑,手起刀落,举刀就砍,不偏不倚,正砍在了赛孔明的右腿之上,顿时,血流如注,赛孔明倒在了地上,大声呻呤起来,抱腿大叫。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生只不过是过路的书生而已,好请好汉绕了小的性命,这些全给好汉,好汉尽可拿去。”赛孔明虽说抱腿大叫,可到底还是一个枭雄,明白既然对方已经出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名号,逼其退开,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对方恼羞成怒,这下子如若再不服软,便可能会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赛孔明立刻丢开了自己的颜面,朝对方求饶起来。

赛孔明的这些动作,一点一滴的看在方平的眼中,他心中甚喜,这次算是报仇了,解了一些心头的恨意,不过方平也不想就此了结了这赛孔明,留着此人,到底还会对自己有所用途,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行动起来。

“哼,算你小子识相,今日就此罢了,饶你一命,快将身上之物全交出来,如若不然,小心你的狗命。”方平想了一会,将刀横在了赛孔明的肩上,威逼赛孔明交出财物,语气也不禁加重了几分,让其老实一点。

这赛孔明只是足智多谋而已,要论起其他,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面对这等强人,吃过一次亏,他自然不敢有其他想法,便老实的将身上的金银全交了出来,只求对方绕过自己,放自己离去。

“咦,这些是什么,你小子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快拿出来,如若不然,就休怪爷不客气了。”方平接过那赛孔明交出来的财物,又看了一眼,他身上背着的包裹,冷哼一声,对赛孔明问了起来,听其语气甚是霸气。

“这不是金银,不是金银,只是一些药材而已,大爷要来也没用,大爷不信,我打开让你看看就是了。”赛孔明见对方问起这包裹之物,明白逃不过去,便立刻求饶起来,并同时将包裹中的东西一一朝地方说道。

接着,为怕对方不相信,赛孔明便将包裹放了下来,小心的将其打开,只见内中果真是如赛孔明说的一般都是一些药材而已,并没有其他;可这要是换做别人,很可能会不屑一顾,不过这次可是方平,眼下他正需要这些药材;顿时那方平眼中尽显贪婪之色,紧盯着眼前的药材,“红线草”、“人参”、“灵芝”……全都是有些年份的药材,没想到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次自己竟然能有如此机遇,一石三鸟,可谓收获颇丰。

既然见到,方平自然不会放过,将这些药材全部取走;一旁的赛孔明见此,心中不禁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歹人,竟然连这些药材也不放过,同时,心中也充满了不屑,可想而知,这歹人是什么身家。

“好汉,好汉,这些尽可拿去,尽可拿去,只求好汉饶我性命,如若这些不够,只需好汉到我家中,我自会奉上金银。”赛孔明想了一会,一计上心,便立刻对其说道,既然这歹人如此身家,说不定听了自己这么一说,一定会有所希望,必会与自己同去,只要回到山寨之中,剩下之事就不需要他出手了。

“哦,这样,好吧,说好了,只要回到家中,必会有重礼相送,不过,爷胆子小,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你答应这事。”方平听完赛孔明的话语,心中暗笑,看来这赛孔明没有看破自己,拿自己与一般的歹人处理,想到这里方平也心生一计,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便对赛孔明说道,同时,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从内中倒出了一粒丹药,翠绿欲滴,煞是好看,并将其递到了赛孔明的面前。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赛孔明到此,心中对面前之人怒骂不已,可还是接过了这粒丹药,吞服下肚,便对眼前之人说道:好汉,好汉,这下可相信小生了吧,只要好汉随我一行,我必定保证有好礼相送。在赛孔明心中想来,眼下还是保住自己性命要紧,稳住此人,只要到了山寨之中,就是自己说了算,容不得此人不交出解药,而后,便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必会十倍奉还此人,再说,只要自己保住了性命,这等毒药,有仙长在,还怕解不了。

“哈哈……赛孔明,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你看看爷是谁。”方平见既然赛孔明吞服了自己的丹药,这丹药不是他物,正是当日给赛关公吞服的毒药,既然这赛孔明已经中计,方平便放心下来,一声冷笑,摘下了面上的黑巾。

“方平!你到底是人是鬼!”赛孔明看着眼前的方平,不禁一愣,吞吞吐吐的说道。

“哈哈哈……赛孔明,没想到会是你方平大爷吧。”方平见赛孔明这般模样,心中不禁一喜,杀一个人容易,可要别人生不如死,却不容易,眼下方平见这赛孔明如此,怎会不高兴,这比杀了此人还好。

“你,你不是被赛关公杀了吗,为何还会在此……”赛孔明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在他看来,虽说这方平有些能耐,可真要在赛关公手中逃走,却是异想天开,可没想到这异想天开之事果真发生了。

“哼,实话告诉你,王二并没有杀到爷,不过嘛,却是被爷暗算了一把,眼下你与王二一样,都吃了爷给的毒药,你不用心存侥幸可以解毒,这可是仙家毒药,凭你凡人焉能解除,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信,你竟管去试试便行了。”方平一声冷笑,对这赛孔明说道。

“方平,方平,看在你我多年兄弟的份上,你就绕我一命吧,当日并不是我让王二去杀你的,怪只怪那王天虎,我可是一力劝阻的……”听到这里,赛孔明顿时觉得心中百感交集起来,并立刻朝方平求饶起来。

“哼,过去的事,还提他干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不过只要你替我办事就行,事办成了,我自然会将解药双手奉上。”方平知道这赛孔明是个聪明人,既然自己明明可以杀他,却只是给了他毒药,定然是有事所图;双方都是心照不宣,方平便对赛孔明说道。

既然受制,赛孔明便答应下来;接着,方平便带着赛孔明七拐八绕,找一处隐蔽之地,方平心中知道,此地是虎啸山寨的地盘,如若自己久留,说不定会发生其他之事;两人走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来到一片林子里,见四下无人,便停了下来。

“你老实跟我说,这王天虎正在闭关,是否是在修炼《鬼神游》中的功法?”方平想了一会,既然这赛孔明如此聪明,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对赛孔明问了起来。

赛孔明听后,想了片刻,便将当日王天虎被白明夺舍,占据肉身,又杀了赛关公,并四处寻找方平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平;在赛孔明看来,既然这方平先得到了《鬼神游》,又能有如此仙家丹药,说不定也是仙人之流,并已经有了一些主意。

方平听完赛孔明所说后,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他万万没想到,被自己偷袭杀害的儒生白明竟然还活着,不仅如此,夺舍了王天虎的肉身,杀了赛关公,这让方平觉得,这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起来了。

方平自信,凭借如今的成就,单对单的对上王天虎、赛关公等任何一个,都可以有七成的机会杀死对方,可如今换做了白明,他可就有些感到棘手了;先不说那白明受伤颇重,就是他的一身手段,方平也是见过,当日只不过是自己一时运气好,加之对方受伤颇重,这才能够结果了对方;换做今日,方平是一万个不愿意去招惹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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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与狐谋皮

不过方平有所打算让自己的师父云阴子去找白明的麻烦,只要自己添油加醋便行,可后来一想,这事不行,自己与白明并无深仇大恨,只是一心想要盗取那乾坤图而已,如若让云阴子插手此事,先不说这云阴子能否打得过白明,就算是打过了,乾坤图之事说不定也会被云阴子知道,到时候自己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旁的赛孔明看着默默不语的方平,他心中也是有所计算,在方平打听赛关公之事和对自己下毒用的手段时,赛孔明便多少有些猜到,这方平看来是有了仙家的手段,既然眼下自己被方平下了暗手,何不将计就计,来个坐山观虎斗,让他们两人去争,事后说不定他有机会可以……

山风呼呼的吹着,吹得这林子里的枯枝烂叶沙沙作响,林子中的赛孔明与方平却是无动于衷,这一时半会之下,赛孔明与方平两人各有所谋,都有自己的小动作,这世间之人本就是尔虞我诈,自为自己,这两人如此,也是这般。

“赛孔明,我俩做个交易如何?”方平想了想,突然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这赛孔明尽管已经中了自己的毒,可他为何为如此老实的将这些事全盘托出,以此人的机智,应该不会如此老实,不过方平小小年纪,也没有想到后面一层,便率先提了出来。

“交易,方平,你也太高看我了,眼下我的性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何来交易之说。”赛孔明听完方平对其说交易后,赛孔明想了一会,生怕自己所想会被对方发觉,便打了个哈哈应付起方平来,在他看来,这方平不过小小年纪,怎能识破自己的计谋。

“哼!赛孔明,你心中怎么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既然那白明还在,想来我的毒应该能解,你就别装了,不如我俩做个交易,个图所需而已,不知你意下如何,我的三当家。”方平冷哼了一声,想诈一下赛孔明。

“哼,方平,这交易嘛是双方情愿之事,只是眼下我受制于人,可就不是情愿之事了。”赛孔明听完方平的话语,想了片刻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听其意思也很想知道方平到底与自己作何交易。

“好,三当家,此事我也不瞒你,这是解药,你服下之后,毒必会解除,这样一来,我俩可就是平等的交易了。”方平自然听出了赛孔明的意思,便掏出小瓶,倒出一粒丹药,却是那刚才给赛孔明付下的毒药,递给了赛孔明。

“哼,既然是平等交易,当然是你情我愿,你这又是何意,难道要我旧伤未愈,又添新痛。”赛孔明见这方平递给他的丹药,冷哼了一声,拿到手中,看了一看,好似不相信一般,对着方平说道。

“三当家,你放心好了,怎么说你我也是相处了一些日子的兄弟,既然是平等交易,我又如何会再暗害三当家,只是这毒药即是解药,想必三当家博学多才,自然也听说过那以毒攻毒的说法。”方平见赛孔明如此,便对其解释起来。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不过你先说说这交易如何个做法。”赛孔明听后,想了一会,觉得方平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既然眼下自己中毒,手无缚鸡之力,如若方平真想杀了自己,大可以直接动手,何必费这般功夫,便将那粒丹药一吞而下。

“好,三当家真是快人快语,不亏有赛孔明之称,那小弟就说这交易之事了,想必三当家也知道,原本这白明已死,他的宝物,我们各有所得,我得到的是一套功法《鬼神游》,而你们得到的,我就不说了。”方平见赛孔明服下丹药后,便对其说道。

“的确,我们各有所得,算是各取所需,只是眼下白明活了起来,我这边可谓是颗粒无收,大不如你。”赛孔明听完方平的话语,想了一会,觉得不对,方平说他得到了《鬼神游》,可如今《鬼神游》却被自己等人藏了起来,莫非这方平还未发觉,想到这里,他也便没有提醒,对方平说道。

“也是,三当家也知道,既然这白明已经活了过来,必不会让过你我,想必三当家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既然我与三当家都想得到那仙家宝物,何不一同对付这白明,而后,各取所需,不知三当家意下如何。”方平对赛孔明说道。

“哼,对付白明,你真是异想天开,他的仙家法术,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看看我连你都对付不了,何来对付此人,我看还是就此作罢了吧。”赛孔明一听,没想到这方平却对要让他对付这白明,便立刻推辞起来。

“哼!三当家这是说哪里话,既然我们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二次,白明固然是会仙家法术,可想来三当家也知道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只要你我……”尽管这赛孔明有些推辞,可方平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便对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果真如此,你不会骗我。”听完方平所言,赛孔明不敢相信一般,对方平问道,在他看来这仙人一般的存在,怎会如此不济,被他们两个凡人暗害,同时,也深怕此次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容不得他不小心。

“三当家放心,小的所言句句非虚,不过这事成之后嘛,我可是要那白明的乾坤袋中所有的东西,至于那幅乾坤图,自然是归三当家所有了。”方平听到赛孔明这般言语,便知道此人必定是答应下来,便立刻对其说道。

“什么,你要他乾坤袋中的所有东西,你好大的胃口,不行,你当我不知,他的几件重宝,却都在那乾坤袋中,既然是合作,就必须对半分。”赛孔明一听,没想到方平会不要乾坤图,而是选择那乾坤袋中的东西,这在赛孔明看来百思不得其解,这乾坤袋中的东西他们研究这般日子,都不知内中是何物,只是那乾坤图有所知道,内中一年,外边一日,至于其他,则是不得而知了,不过既然这方平指名道姓的需要乾坤袋中的东西,想必内中必有宝物,便立刻一口否认掉。

“三当家这是哪里话,我方平怎会不公平,这乾坤图想来三当家也知道他的用途,乃是仙家之宝,怎能是那乾坤袋中的凡物所能比,这样算起来,也只是方平我吃亏而已。”方平见着赛孔明一口否认,便立刻开口劝说起来。

“哼,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要不这样,我要乾坤袋中的所有之物,你要取那乾坤图,既然你说公平,我认为这样最是公平。”赛孔明见方平如此说,冷哼一声,对方平充满了不屑,心中想来,你不过一个毛孩子,也敢我这耍这些心智。

“哎!三当家,这乾坤图可是仙家之宝,乃有德者居之,三当家速来有赛孔明的美称,这乾坤图非三当家莫属,至于这乾坤袋内的东西,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之物,你看还是小的给收了吧!”方平对着赛孔明说道。

“呸!既然是有德者居之,那这些收获该是我来分配,要不这样,你我一人退一步,那乾坤图归你,至于乾坤袋内的东西,我们再三七分。”赛孔明听完方平之言,冷哼了一声,对其说道,这话语说来,一点也没有惧怕方平之意,浑然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好,那我们可就说好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三当家可别背着我干其他见不得人之事,这剩下的事情还让三当家费心了。”方平一听,见对方执意不从,便答应下来,可方平心中却是一阵暗喜。

方平对于这乾坤图来说可谓是势在必得,这乾坤图对于他来说可是至关重要,内中一年,外边却只有一日,要是将药材放在里面种植,可想而知会是怎么个收获;刚才方平之所以执意要那乾坤袋之物,而只字不提那乾坤图,他也知道,这赛孔明不知这仙家之宝的用途,如若自己执意要要乾坤图,必然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赛孔明必不会从,这才用这般言语诈了赛孔明一番,没想到还真对了。

不过在方平想来,眼下这白明未死,谈论这些都是枉然,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干某些事齐心而已,何况退一步来说,即便白明真的死了,对于这仙家宝物,谁不会动心,到时候不可避免的要与这赛孔明翻脸,何况方平也生怕赛孔明将这乾坤图的秘密告诉他人;对于一般的凡人来说,不怎么打紧,可万一此事传给了那些炼气士知道,后果可想而知,方平就算是有九条命也难保住这乾坤图。

接着,这两人又在此地商量了一阵,便各自离开了此地;这一下也让方平轻松了不少,赛孔明让方平去易容一番,而后从新回到山寨之中,也算对赛孔明来说有所帮助,只要他自己不露馅,他人就算是怀疑,有赛孔明在也不打紧。

方平听了心中也是明白,其实这赛孔明也是为了监视自己而已,不过方平也答应了下来,同时,也对赛孔明提出,这日后自己可随意下山和赛孔明在山下找到的这些药材有他一份之事;赛孔明想了一阵,也答应了下来,双方都明白要是不给对方点甜头,对方怎会乖乖就范的道理。

随后,两人便分开,各行其是,不过那赛孔明今日所带的药材等物,方平却按照规矩,留下了一些,他也知道,这些药材是赛孔明打算进献给白明的,如若全拿走了,白明那里,赛孔明也不好交代。

既然得了这么多的药材,方平便打算开炉炼制丹药起来,不过眼下他身上可没有那炼丹炉,想来也只有到山下去买一个了;想到这里,方平便朝乱葬岗走去,这些事情自然要给云阴子交代一声,以免自己这个便宜师父又会有其他想法。

方平来到乱葬岗内,对那云阴子说明了理由,便要下山,而云阴子也对方平交代了一番;方平这才知道,眼下他们不过是炼气期而已,没有那筑基期炼气士才能喷出的真火,一般只是用凡火炼药而已,至于炼丹炉就更简单了,方平做梦也不会想到,如他一般的炼气期炼气士所用的炼丹炉竟然如此简单,就是那庙前供奉的香炉便可。另外,云阴子让方平下山后,好生的在药房学习一番,炼气期炼气士炼制丹药的手法,却与此相同。

听完云阴子所言,方平便下山去了,此次下山,方平除了关于炼丹炉之事外,却还有一件魂牵梦绕之事,却是那《鬼神游》中梵文一事,如今这本《鬼神游》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唯独这梵文没有丝毫的破解,这一直是方平心中的疙瘩,在方平想来,说不定这内中还有其他秘密也说不定。

随后,方平顺利的下山不提,进入武阳郡以后,方平便马不停蹄的朝书店走去,他相信这些梵文在书店中多少有些端倪;不过方平一向做事小心,他并没有将《鬼神游》交给对方看,而是照着那些梵文,随意写上几个,交给店家,这样一来,别人也很难知道这些端倪。

不过此次方平还真是不怎么顺利,差不多将那武阳郡的大小书店都跑了遍,这才找到了一处卖关于这些梵文之书,所得之物也是破破烂烂的一本黄皮老书,方平看在眼中,却是毫不在意,只要能解读这梵文便行,谁还顾得着这些。

第一件事办妥了,方平便着手第二件事了,在这里生活几年的他,早就对这武阳郡内之事了如指掌,关于到药房做个炼药的徒弟,他早就想好了,径直就去了武阳郡中最好的药房,给了别人一些金银,让别人收为弟子,传授这炼药之道。

三个月后,方平这才回到了山中,而到了山中后,他也从赛孔明那知道,如今还未对白明下山,不过即便是赛孔明不说,方平心中也是明白,这白明是何等人物,要下手,就必须有八成的把握,如若不然,让此人知道,后果可想而知;另外,方平也知道,这赛孔明也不是什么好鸟,飞鸟尽,走狗烹,良弓藏的道理,赛孔明还是知道,如若不让方平付出一点报酬就想成功,赛孔明怎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方平来到了他那离乱葬岗不远的山洞之中,便休息起来,养精蓄锐,已好炼丹。俗话说“狡兔三窟”,却也是这般道理,算起来,方平也是有三个藏身之地,别看小小年纪的他,经历了这般风雨,历练一番,自然也知道这些自保之道。

这三个月以来,方平为了学习那炼丹之道,可谓废寝忘食,日夜不停,同时,也是挥金如土,在金银的帮助下,也算多少入了些门道,在药房的众多学子中,他算是首屈一指;这也难怪,如今他知道自己资质不行,如果再不在这些方面下功夫,那么离他所追求的长生之道,可谓越来越远。

一觉醒来,方平提了提精神,让自己处于最好的心境,排除杂念,便准备开始炼丹了,这几个月来,方平也算是悟出了一个道理,这炼丹与那练功一般,要心平气和,这样才能够事半功倍;片刻后,方平准备好了,便开始了炼丹。

只见他小心的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一个炼丹炉,说起这炼丹炉,也只不过是他见武阳郡中一座小庙内,有一个香炉,趁其不备,夜里偷来的,本来方平可以用金银买去一个丹炉,可想了一想,以后可能用这金银的地方还有许多,能省一些就一些,便做起了他的老本行。

方平小心的将少量药材放入这炼丹炉中,之所以如此,却是他在这些年学习炼丹中悟出来的,这炼制凡间的丹药时,也有失败之作,更别说这炼制炼气士所用的丹药了,何况他所得来的这些药材珍贵不同一般,在方平想来,可不能浪费掉,宁可自己辛苦一些,一粒一粒的炼制,也不能一炉一炉的炼制。

接着方平口中默念口诀,手一挥,一股炙热从他手中传出,一只手臂之上,熊熊燃起了一股火焰,光华耀眼,却是他那在泥丸宫中凝结的一元重火;方平知道这些道术,与练武一般,乃是熟能生巧的技巧,眼下,他所修炼的是上古功法,不能运用如今的五行道术,至于那炼气士都喜欢动用的灵符之类,方平则是更没有指望,却只能通过这《鬼神游》中所记载的神通、秘术修炼,虽说耗费自己的灵力不凡,可有失必有一得,对于他熟练掌握这门神通,可谓是帮助甚巨。

半个时辰后,大功告成,方平收回了一元重火,小心的将这炉鼎揭开,顿时,一阵黑烟,带着一股恶臭从内中传出,方平避无可避,正中面门,一脸阴晦,失败,第一次失败了;方平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便准备又开始炼丹。

其实方平之所以如此,是他早就有了准备,云阴子当初就提醒过他,这丹方难找,药材难找,而炼制丹药却是更难;几种药材混合在一起,去杂留精,乃是一个淬炼过程,容不得出一点披露,何况接下来又是融合过程,将几种药材融合成一粒丹药,更是难做。

方平心智原本就坚定,在他看来,要想做好一件事,没有一点失败与艰辛怎会成功,他这些年来,学习太极拳是如此,习练那《鬼神游》中的功法也是如此,何况如果他不是十年如一日的坚持那练习基本功,想要习练《鬼神游》,谈何容易。

半天的功夫过去了,方平又一次开炉,一股清香之气从内中传出,扑面而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一般,而丹炉内,却正好有一粒丹药安静的躺在里面,方平见此,嘴角不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便小心的将那粒丹药取出,是若珍宝般放入了预先准备好的小瓶之中。

而后,方平细细数着自己的成果来,这半日下来,已经炼制成功了大约十粒丹药,怎么说也是小有成效,方平看着这小瓶中盛着的丹药,心中不免一喜,这可是他这三个月来的成绩,而他日后能够更进一步也在乎这些丹药了。

不过,眼下方平还有一些药材,却不打算今日继续练习了,一来,今日已晚,这三个月来,为了练习炼丹术,方平只能暂时放下了修炼,何况武阳郡中无灵气,又不能随时杀人,方平也不得不如此了;二来,经过这半日来催动体内真元炼制这些丹药,方平可谓是有所劳累了,需要休息一阵;这三来嘛,则是这三个月来,都未见过云阴子,虽说对方教导自己看起来是另有所图,可再怎么说对方都是他的师父,这点尊师重教的道理方平也是明白,也该去向云阴子问安了。

稍作休息,方平便走出了山洞,此刻天色已晚,明月星稀,正是往日去乱葬岗修炼之时,方平便独自从乱葬岗走去,归心似箭,他也想让云阴子看看自己炼制的丹药究竟如此,是否能够助自己修炼所用。

来到了乱葬岗,方平不敢犹豫,开始寻找尸体起来;说起来,方平也觉得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这乱葬岗中的新尸体,明显多了起来;其实这也是与赛孔明有关,如今这王天虎、赛关公已死,白明又不理世事,可以说虎啸山寨中是赛孔明一人独大;不过他也只不过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他知道,收下中人都是一些打家劫舍之徒,想要控制他们,就需要放纵他们一些,让他们干老本行,这样才能够得到对方的认可。

这几个月下来,虎啸山寨中人屡屡犯案,在这老虎岭中抢劫了不少财物,不光如此,在那赛孔明的机智下,虎啸山寨中人也打起了附近绿林中人的主意,已经有几个山寨被他们连根拔起,归附虎啸山寨,可以说如今的虎啸山寨是老虎岭第一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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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白费心力

算起来,方平也多少感激这赛孔明,他们俩约好,如若杀人后,竟可能的将尸体运至这乱葬岗内,方平也没有瞒着赛孔明,说是自己修炼需要;同时赛孔明也知道,眼下两人结成了联盟,如若他暗害白明不成,还可以借助方平暂解燃眉之急。

不到一会的功夫,方平便找齐了尸体,按照阴灵阵将这些尸体,横七竖八的布置起来,完成后,方平便没有停留,从自己的衣兜中掏出小瓶,倒出一粒丹药出来,服下后,按照那《九转天阴归剑诀》的一招一式,习练起来。

山风呼呼的吹着,乱葬岗内一阵寂静,当方平练习了一阵后,乱葬岗内,一座坟头上,冒出了一阵阵黑烟,风吹不散,黑烟越聚越多,翻滚不已,却从中走出一人,不是他人,正是方平的师父——云阴子。

云阴子举目四望,突然好似看到了什么一般,双眼眯成了一条直线,径直走了过去,所去之处却正是方平修炼之地;云阴子来到方平身旁,见方平正在修炼,还与往常一般,没有打扰他,而是在附近开始寻找尸体起来。

片刻后,云阴子又来到了方平的旁边,看着方平比划的一招一式,默默的点了点头,好似对方平很满意一般,口中还自言自语的说道:三个月了,这小子既然三个月回来,想来必有所收获,一会倒是要考他一考。

“师父,弟子回山了,这三个月来,未成见到师父颜面,真是想煞徒儿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方平收功,睁开双眼,正如他所料的一般,云阴子果真就站在他旁边,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倒地磕头起来,口中还恭敬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切起来,原本我以为你要半年后才能回来,没想到你是三个月后便回到山中,想来在山下收获匪浅,你给为师说说,这炼丹术练习的如何了。”云阴子见方平如此孝顺,便立刻将其扶了起来,对其说道。

“不瞒师父,弟子下山后,并未贪玩,而是找了一家药房,好生练习这炼丹术,如今已有小成,这才敢回山……”方平见云阴子问起自己在山下学习炼丹术的情况,便没有保留,一五一十的将山下之事告诉给了云阴子。

“嗯,好,这修炼百计,练习起来最为艰辛,需要的不止是天分,更需要毅力;既然你有所小成,不妨将你炼制的丹药拿给为师看看……”云阴子听完方平所言后,想了一想,便对方平说道,而他双眼更是露出贪婪之色。

“咦,你这丹药是如何炼制的,为何内中蕴含灵气如此之少,你将炼制过程如实说来。”云阴子双眼透着贪婪之色,看着那方平将小瓶递给了自己,拿到眼前一看,眼神不禁暗淡下来,对方平问了起来。

方平一听,顿时觉得这云阴子所言极是,刚才他吞服了一粒丹药后,练功炼化内中的灵力,可没想到,这丹药的灵气却只有那么淡淡一点而已,比之当日云阴子给的紫金丹,可谓是天差地别,方平一时也弄不明白,没想到这云阴子一眼便看了出来,想到这里,方平便没有保留,将如何炼制丹药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云阴子,也想从他口中多少知道一些关于这炼丹的琐事,对今后也是有所助力。

“哎,方平徒儿,你真是……你要我怎么说你好,这般多的药材,全让你给浪费了。”云阴子听完方平所言,原本细小的双眼顿时睁得如同铜铃般大小,一副可惜的模样对方平教训起来,看这样子,好似要将方平生吞活剥一般。

“师父,徒儿的确是按照你给的丹方来炼制这些丹药,并没有差错,师父何出此言,还请师父明示。”方平也没想到这云阴子会如此表情,可他觉得自己明明没有错,为何这云阴子会如此,便对其问道。

“好,好,我便告诉你吧,但凡我等得到药材后,都会十分的珍惜,你要知道,这些上了年份的药材十分珍贵,一旦摘采下来,就需及时保存,保证内中灵气不散,而最常用的便是玉盒等物,这样一来才能保证药材的功效,如你这般,这些药材的灵气十有八九都浪费掉了,至于炼制成德丹药就更别提了……”云阴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这方平将炼制丹药时要注意之事,一一的告诉了方平。

方平听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炼制的丹药,内中的灵气会如此稀薄,却是这般道理,如若不是云阴子所言,自己岂不是不知所以;而后方平想着自己还剩下的那些药材,心中不免惋惜起来,这次对他来说浪费就可大了。

“师父,弟子不知这些,如今记住了,今后一定注意,只是弟子并没有玉盒与乾坤袋等物,还请师父赏赐。”方平有一想,这云阴子早先就说过要送自己一个乾坤图,今日却正好,便没有犹豫,直接对云阴子索要起来。

“好吧,这乾坤袋是我早先就答应要给你的,今日也正好了却了你的这番心愿,内中有不少玉石,记住了,以后要切记一定要好生保存这些药材。”云阴子想了片刻,便答应下来,同时嘱咐起方平以后要注意,生怕他又犯错。

接着,只见那云阴子拿出一个乾坤袋来,交给了方平,并将使用之法也告诉了方平;方平接到乾坤袋后后,心中暗喜,这可是他第一次得到这仙家宝物,怎能不高兴;而后,方平按照云阴子所言,小心的使用着乾坤袋起来。

早云阴子所说,乾坤袋有大有小,而自己所得到的这乾坤袋不过是一个小的乾坤袋而已;使用时只需朝乾坤袋中注入灵力,而后心中想到乾坤袋中之物,便可自行拿出;如若到了筑基期后,修出灵识来,内中之物一目了然,使用起来也非常的方便。

随后,云阴子看着方平将那小瓶装着的灵药准备放入乾坤袋中,不觉摇了摇头,对着方平说道:这些丹药,药性却只有那十之一二,稀薄得很,要来也没多大用,不如丢掉算了,今后注意一下便行了。

方平听完云阴子所言,心中想了想,这些丹药虽说没有了多少药性,可总比没有要好吧,何况一粒只有原来的十之一二,那多了加起来应该就能与原来的药性一般,何况这些都是方平的辛苦所得,他怎会如此轻易的就丢掉,便对云阴子说道:师父放心,我自有用处。

此间事了,方平便又开始修炼起来,他搜集了不少尸体,与云阴子一般,将这些尸体都装入乾坤袋中,便进入到他自己的坟地内,按照阴灵阵的布置,将尸体从乾坤袋中拿了出来,横七竖八的摆好,又掏出小瓶,将内中丹药一股脑的全部服下,这才开始修炼起来。

翌日,方平来到了离乱葬岗不远的山洞之中,小心的留意四周,见果真再无他人后,这才小心的将《鬼神游》拿了出来,找到那梵文记载之处,如今就差这梵文处不知了,今日正好,借此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片刻后,方平回过神来,如今,这《鬼神游》中的梵文所记,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没想到内中记载的是有一篇功法——《金刚诀》,正《十方金刚真经》却是分为两步,一步为十方天地灵族,另一步则是这篇《金刚诀》了。

照这篇功法中所述,修炼者可以修炼,也可不用修炼,换句话说这《鬼神游》中有三篇功法,这《九转天阴归剑诀》乃是太虚练法,十方天地灵族则是那天练法,而这《金刚诀》则是地练法,而后形成天地炉鼎与太虚炉鼎,三个炉鼎相互交应,循环不已,法力远高于同阶修士。

方平看到这里,心中一阵暗喜,心里想来这上古功法果真玄妙,竟然一气练三力,非同一般,不过这其中有得必有一失,这三套功法的练习,可谓艰难无比,法力的凝结也远非一般可比,换句话说,就是别人修炼一日之功,自己要修炼三日才行。

何况,内中所述,想要修炼这《金刚诀》需先调和阴阳,引气带动自己的下丹田练法,这才能够修炼这《金刚诀》,如若不然,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另外,修炼这《金刚诀》之人,需是单一属性金灵根修士。

方平看到这里,一脸阴晦的将这《鬼神游》关了起来,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起来,平心而论,方平很是想修炼这《金刚诀》,可要是修炼,这里的条件也太苛刻的,竟然是需要天灵根中的金灵根炼气士才可修炼,而他自己不过是黄灵根,五行俱全的炼气士,可以这般说,这《金刚诀》对他来说,却是那镜中花,水中月,没有用。

方平轻叹一声,将那《鬼神游》又藏了起来,自己这次可是十足的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了这般力气;方平想到这里,也无可奈何,既然如此,就不再想这件事,掏出干粮,吃饱喝足以后,便躺在了稻草之上,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方平又开始了他那从不间断的负重训练,两个时辰后,便又走进了山洞,拿出在赛孔明那得到的不少药材,开始炼丹起来,尽管那云阴子对方平说过,他的这些药材,没有保存好,灵气早以散尽,即便炼制成丹药,药效也没有多少。

可在方平看来,这些药材得之不易,虽说灵气损失不少,可多少还有所保留,就算是一粒抵上一粒,方平也很满意,何况,用这些药材来炼丹,也可以训练自己的炼丹术,反正这些药材灵气没有多少,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在炼丹过程中,方平还是按照老套路来练习,用自己泥丸宫中的一元重火来炼制丹药,这样一来也算是对他自己法力的一种修炼,须知熟能生巧,按照方平想来,如今自己在此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若自己再不努力一些,很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半日后,方平将从赛孔明那得来的药材,全部炼制完成,所得也只不过是那九粒丹药而已,不过经过这次的练习,他感觉自己的炼丹术也多少得到了锻炼;随后,方平便走出那山洞之中,此刻天色已晚,方平便朝虎啸山寨中走去。

如今,既然与那赛孔明结成了联盟,想来那赛孔明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翻脸无情;何况据赛孔明所说,那白明一直都呆在那王天虎的别院中,从未外出过一次,在方平想来,如今这王天虎、赛关公已死,虎啸山寨还不是那赛孔明做主,只要他不找自己的麻烦,那就无事。

转眼间,方平回道了虎啸山寨之中,正和他所想的一般,山寨之人见他出现,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还不时的鲚打招呼,方平见此,也和随和的回应对方一下,随后方平便开始打听山寨中最近发生何事;可大多都是说做了什么大买卖之类的消息,并没有方平在意的。

“咦,方平你来了,正好,三当家让我来寻你,说是有要事吩咐你去做,我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却在这里,正好,快随我来。”这时,李汉走了过来,一脸愁容,可看见了方平,如同看见救星一般,并立刻朝他吩咐起来。

“李大哥,不知这三当家找小的所谓何事,能否……”方平见李汉得到赛孔明的吩咐来寻自己,一时不明白,这赛孔明所谓何事来找自己,便立刻递了一锭银子上前,这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要从李汉口中得到一些详情。

“还是你小子精明,都是自家兄弟,告诉你也无妨,今日我观三当家的面色有些不善,你小心一些,不过不放心好了,一切有我,谁叫俺平日都爱帮助自家兄弟……”李汉见了银子,便将其收入自己的衣兜里,并对方平说道。

方平听了李汉口中所述,心中想来,这赛孔明如今与自己是同盟,想来既然让李汉来叫自己,便不会对自己下手,想来是另外的事情,莫非与那白明有关;方平心中百般想象,最后也琢磨不出,也就跟着李汉走去,想来见到赛孔明,定会明白。

李汉带着方平走进了白虎堂中,方平见此,心中也安定下来,想来赛孔明再怎么想翻脸不认人,也不会在这白虎堂中动手,想来此次定然是其他的事情;走进白虎堂中,灯火通明,赛孔明当先一人,正坐在原来王天虎的位置上,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好,方平你来了就好,我还以为李汉寻不到你,李汉,你切退下,我有事要吩咐方平去办。”赛孔明一见方平,顿时双眼放光起来,左右看了看,再无他人,便立刻吩咐李汉下来,让方平走上前来。

“三当家,不知今日找小的有何吩咐。”李汉听完赛孔明的吩咐便退了下来,同时,还不停的给方平使眼色,意思是让他不要触怒了赛孔明,方平见此自然心知肚明,见他走后,便上前几步,恭敬的对着赛孔明说道。

“好了,方平,此处再无他人,不要再讲这些俗礼,你切过来,我有事与你商量。”赛孔明见方平如此恭敬的对自己说道,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前还以为方平年纪尚小,不谙世事,今日才知这方平果真是个人物。

方平见也再无他人,并又走上前来,按照赛孔明的示意,来到以前赛关公的座位前,坐了下来,并开口对这赛孔明说道:三当家,不知今日这般火急火燎的找小的所谓何事,莫非与那白明有关,难道三当家找不到机会下手。

“方平,关于白明之事,你我不可操之过急,须徐徐图之,不过,今日找你却是另外一件事。”赛孔明见方平如此着急的朝自己问道,便摇了摇头,否定了方平的说法,而是朝方平提出另外一件事,让他有所准备一般。

“咦,不是此事,那小的就不知三当家找小的所谓何事。”方平听完赛孔明之言,再观其神情,心中想来,自己果然所料不错,果真不是关于白明之事,只是这其他的事,赛孔明为何会来找自己,这让方平有些想不明白,便朝赛孔明问道。

“方平,我找你却是关于另一件仙家宝物之事,我知道你在江湖中也闯荡了多年,不知你是否留意金光老祖此人。”赛孔明见方平问了起来,心中想来一想,一开口便是提出了重点,嘴角诡异的一笑,对方平说道。

“咦,金光老祖,我自然听说过,据说此人武功盖世,当事无人可敌,只是此人一直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此人已经接近八十高龄了,不知三当家为何提起此人。”方平听完赛孔明所言,心中想了一会,便对这赛孔明问道。

“嗯,算你小子有些见识,实不相瞒,刚才我所说的另一件仙家宝物却是与这金光老祖有关,不知你可否感兴趣。”赛孔明见方平说出这些关于金光老祖的底细,嘴角轻笑,便对方平说出了这一些端倪。

“另一件仙家宝物与此人有关,莫非这金光老祖也有一件仙家宝物,还请三当家不辞辛苦,细细说来。”方平一听,没想到这江湖中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人得到了仙家宝物,一时好奇,便朝赛孔明问了起来。

赛孔明见方平问起此事,便将当日,从那金光老祖书信中得知,这金光老祖如何在机缘巧合之下,看见了两位仙人相互打斗,并损落后,他小心的寻找,并获得那仙家宝物,又花了几年,实在是参详不出所以然,而后,决定在虎啸山寨,召集各路江湖豪杰,共同参详这仙家宝物之事,并答应有德者居之……这些琐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方平知晓,在赛孔明看来,既然找方平来,就应该合盘托出的告诉于他。

“咦,没想到还有这事,这样算起来,两个月后,这金光老祖就要来虎啸山寨了,三当家这个时候找小的商量此事,莫非是在打那仙家宝物的主意……”方平听完赛孔明所言,心中思量片刻,便对赛孔明说道。

“哈哈哈……知我者方平也,不错,这仙家宝物,有德者居之,既然决定要来我这虎啸山寨中,这分明是上天送予我等的,我若不去,岂不是愧对了上天。”赛孔明听完方平所言,没有一点推辞,放声大笑起来,并对方平说出心中所想。

“看来小的没有料错,想来三当家已经有了主意,不知找小的前来是有何吩咐。”方平一听,这赛孔明果真是个人物,虽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暗害一位武林高手,虎口夺食,这份胆量,也着实让方平佩服,不过,方平想了片刻,便对赛孔明说道。

“不瞒方老弟,我今日找你来,正是专为了仙家宝物之事,只求方老弟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这仙家宝物我二人瓜分如何。”赛孔明听完方平之言,想了一会,直截了当的对着方平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不但如此,就连称呼也变了。

“三当家也太高看我方平了吧,我早已说过,这仙家之流也与凡人一般,只要不是真仙,定然会有那生老病死,再说如今小的我也只不过只是初入门径而已,如何帮得了三当家的忙。”方平一听,心中想来,这赛孔明总算是说到了实处,便立刻开口推脱掉。

“方老弟此言差异,这仙家法术老哥我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凡人焉能抵挡,就算是方老弟初入门径,也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抵御的,还请方老弟修要推脱,要不然,我可只好另请高明了……”赛孔明见方平有所推脱,便立刻将自己事先想到的说辞对着方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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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同

“不瞒方老弟,我今日找你来,正是专为了仙家宝物之事,只求方老弟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这仙家宝物我二人瓜分如何。”赛孔明听完方平之言,想了一会,直截了当的对着方平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不但如此,就连称呼也变了。

“三当家也太高看我方平了吧,我早已说过,这仙家之流也与凡人一般,只要不是真仙,定然会有那生老病死,再说如今小的我也只不过只是初入门径而已,如何帮得了三当家的忙。”方平一听,心中想来,这赛孔明总算是说到了实处,便立刻开口推脱掉。

“方老弟此言差异,这仙家法术老哥我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凡人焉能抵挡,就算是方老弟初入门径,也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抵御的,还请方老弟修要推脱,要不然,我可只好另请高明了……”赛孔明见方平有所推脱,便立刻将自己事先想到的说辞对着方平说道。

听完赛孔明之言,方平心中不禁一阵无奈,这赛孔明果真不简单,照他这般说法,如若不找自己,便会去寻那白明,到时候说不定这两人珠连璧合,吃亏的便是自己,看来这次是想不答应也不行了,想到这里,方平嘴角轻易的一笑,对着赛孔明说道:三当家说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何况我俩早已有言在先,我答应三当家就是了,不过说好了,这仙家宝物,你我不可独自占有。方平答应下来,同时,又避免自己吃亏,又谈价还价起来。

“好,我就知道方老弟是个难得的人才,定然会答应此事,方老弟放心好了,这仙家宝物既然到手,必定是你我分享。”赛孔明听到方平答应下来,顿时露出了笑容,一手拍在方平肩上,对方平赞不绝口。

“不过嘛,三当家要知道,这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我会一些仙家法术,可也只不过才入门而已,对付这般多的武林高手,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答应下来,方平也不会让自己深陷险境之中,便开口问了一下赛孔明的对策。

“方老弟放心,此事我早有安排,只是来人都是武林高手,恐有漏网之鱼,到时候,方老弟只管出手对付那几个难缠的老家伙便行了……”赛孔明听完方平之言,会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方平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而后,方平便问起了赛孔明的具体安排,赛孔明也见方平此人精明,便将这计划的详细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方平;方平听后,来回思量片刻,觉得赛孔明的计划果真能行,心中这才安定下来;接着,方平便找赛孔明问起药材之事,既然双方已经化敌为友,而又有约定,赛孔明便将这几个月来得到的药材,给了方平一些。

方平得到药材后,细细打量了一番,将一些灵气充裕的药材,用自己那从乾坤袋内掏出的玉盒,小心的将其装入其中,再小心的放入乾坤袋中;赛孔明见此自然好奇,对着方平问了起来,方平却只是说这些药材珍贵,恐有所伤害,这才保存下来,只字不提那灵气之事;赛孔明对此也是一头雾水,见方平如此解释,便也就信了下来。

接着,赛孔明与方平又寒暄了一番,大多就是一些客气话而已,并没有实在的用途;随后方平见天色已晚,便对赛孔明告辞,借故离去,赛孔明见此自然没有打算留下方平的意思,也就站起来送客了。

当方平的身影消失在赛孔明眼眸中时,赛孔明嘴角诡异的一笑,看着方平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道:哼,往日我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小子果真是个人物,不过此次也真是要借你手一用,事成之后,仙家宝物之事岂有你的份……

“哼,还有你个老家伙,说我没有灵根,不能修炼,你当我三岁小孩,我赛孔明偏偏不信这个邪,我倒要看看,有了这仙家宝物,能否修炼……”接着,赛孔明冷哼一声,对着王天虎别院的方平,一脸气愤的说道。

方平走在山间小路之上,一路上,方平心中不停的思量,这次赛孔明竟然让自己助其对付这些武林高手,其心不可不防,如若真是如同他说的这般简单,此事他还会来寻自己,方平想到这里,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如今天色已晚,他便要赶去那乱葬岗内修炼了。

来到乱葬岗内,方平在外找来几具尸体,装入乾坤袋中,便一头钻进自己的坟地内,按照阴灵阵所指示,横七竖八的将这些尸体布置完成,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今日炼制的丹药,一股脑的吞入腹中,便开始修炼起来,方平就不信,这九粒丹药下去就不能抵过那一粒丹药。

循环几个大周天,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方平这才收功,如今,这阴灵阵中的尸气与服下去的丹药已经被方平炼化完全,全部转化为自己的灵力,可如今这法力虽说增加了不少,可距离突破那炼气期一层尚有一段距离。

方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修炼果真云阴子所言的一般,境界越是高,进阶的困难也就越大,想来自己突破那炼气期一层也只是在一粒丹药和阴灵阵的辅助下,而这次,自己一连服食了十九粒丹药和在阴灵阵的辅助下,虽说这十九粒丹药药效大失,可胜在数量上,但却一点突破的迹象也没有。

不过方平原本就是意志坚定之人,在就知道这修炼的艰难,也就不在管这些,而是回想起今日与赛孔明所商议之事,此事却是让方平牵肠挂肚,这也难怪,此事不仅关系到一件仙家宝物,更与其性命息息相关,容不得方平不在乎。

想了片刻,方平苦思无果,如今他只不过是炼气期一层而是,比之武林高手强不到哪里去,如果他要是不会这法术的话,空有一身法力无法使用,想来连凡人也奈何不了;不过好在,方平体内有着一元重火,想来对付一般之人并不在话下,但此次不同,乃是对付一些武林高手,方平至今未予他人对练过,究竟如何,他也心中无底;在方平看来此事需着落在云阴子身上,只好去找找云阴子,看看能否得到一些见解。

想到这里,方平便走出了自己的坟头,来到云阴子所在的坟头之上,倒地就磕头起来,一边磕头,口中一边念叨:弟子方平参见师父,今日修炼有些不解之处,还请师父不辞辛苦,现身相见,弟子在此恭迎……

片刻后,坟头上突然冒出了一股股漆黑如墨的黑烟,风吹不散,那黑烟越来越多,内中翻滚不已,方平见此心中大喜,看来正是自己的师父云阴子出来相见;转眼之间,一人从浓烟中走了出来,却正是那方平苦苦求见的师父——云阴子。

“方平徒儿,何事唤为师前来,如今为师正在修炼关键时刻,可不能耽误太久。”云阴子现身后,看着还在倒地磕头的方平,会意的点了点头,让其站起身来回话,同时,也对方平说出了心中的话语。

“弟子方平拜见师父,师父不知,今日修炼五行道术之时,只得其形,不得其力,迫不得已之下,这才来求师父相见,传授弟子五行道术。”方平见云阴子问起此事,想了片刻,觉得不便讲与那赛孔明密谋之事告之云阴子,便转了个弯,朝云阴子问了起来。

“哼,我当是何事,却是这些小事,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吗,我等炼气士,只求长生,对这些功法,神通……有所不练,你刚才修成炼气期一层,还不加紧修炼,却耽误在这些上面,把大好光阴都浪费掉,到头来可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长生成为那镜中花,水中月。”云阴子见方平唤自己出来,却是为了那五行道术之事,心中有些气愤,便开口对方平呵斥起来,心中一意让方平不要耽搁,赶快修炼。

“是,弟子自然知道这些,只是弟子如今有了法力,却没有法术,好比一个武士没有武器一般,空有一番力气用不出来,要是遇见敌手,可就是只能束手就擒了;加之弟子知道资质愚钝,不时要在山中走动,采集药材,炼制丹药,避免不妙要与山中的一些毒蛇猛兽相遇,要是没有一点防身的功法,连性命都保不住,更别说学道长生了……”方平见云阴子朝自己呵斥,心中不仅没有一丝怨言,还对云阴子感激不已。

“嗯,你所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要知道,我等炼气士,一般斗法所用之物却是那灵符、法宝、法器、灵器、阵法……却没见人用五行道术与对手纠缠,只因这些物品使用简单,容易上手,只需注入灵力便行……”云阴子见方平见解有些步入歧途,便对方平又嘱咐起来。

“师父之言,弟子方平自然省的,只是弟子没有那灵符,如若师父又多余的灵符,还请师父赐我几张,也好让弟子有些对敌的手段。”方平见这云阴子对自己说教,丝毫都没有透露这五行道术之事,便朝云阴子求起灵符起来,在方平看来,这云阴子很小气,如若这般肯定会让其对自己教导起这五行道术。

“好吧,既然你想学,那为师就教你一番,不过为师的确没有多余的灵符,你要知道,这些灵符可是一块黄品灵石一张,珍贵无比,为师也只不过有几张防身而已,如何有多余的给你。”果真不出方平所料,云阴子见方平问起要灵符之时,便立刻一口推辞,并答应教导方平五行道术。

“如此多谢师父了,弟子一定精心学习这五行道术,定然不会让师父失望。”方平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便立刻朝云阴子道谢起来。

随后,云阴子让方平随自己前来,来到乱葬岗外的林子中,方平也自然知道云阴子是何事,是云阴子也是怕此间施展五行道术时,会有一番动作,自然会引来他人的窥视,他的藏身之地自然暴露无遗,要是只是凡人倒还罢了,怕只怕会引来炼气士,这鬼修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容不得他不小心。

“方平,你看好这棵大树,为师就是用那火系道术,让你看看眼界。”来到一处隐蔽之地,见四下无人,两人站定,同时,云阴子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对着方平说道;方平听见后,自然不敢有其他动作怠慢,仔细的看着云阴子施法。

只见那云阴子紧闭双眼,嘴唇微动,口中默念口诀,突然双目圆睁,一声大喝,手指朝那棵大树就这般一指,一股炙热之感传出,一道光华,从云阴子手指中飞出,化作一团熊熊烈火,朝那棵大树扑了过去,转眼之间,就将那棵大树烧成了灰烬。

方平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似意犹未尽一般,曾几何时,他也见识过这仙家道法的威力;没想到这云阴子这般轻描淡写的一招就能将这棵大树化作灰烬,可想而知威力何等一般;方平这时不禁回想起当日那白明以一人之力对抗他们一帮山贼了。

要不是当日自己机灵,趁其不备,偷袭得手,这才有了后面的结果;方平回想起来,至今还心有余悸,要不是当日那白明身负重伤,胜败可真难定;不过眼前云阴子所使用的五行道术,比之白明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方平看来,这云阴子的法力明显高于白明。

“看清楚了吗,这便是五行道术中的火属性道术,你要将这些记好,免得以后又忘记了。”云阴子看着旁边呆若木鸡的方平,冷哼一声,对其说道,语气中充满傲然,好似能使用这五行道术是何等大事一般。

“多谢师父,弟子记得了,师父手段果真了得,顷刻之间竟然能将这棵大树化成灰烬,弟子不知何时才能修成师父这般手段。”方平见此,察言观色的他怎么不会应对,立刻溜须拍马起来,让一旁的云阴子听得飘飘然,很是受用。

“徒儿放心,只要你勤加苦练,定然是到达师父这般地步,不过我并不赞成你修炼这五行道术,我等炼气士修炼,都只为长生,要是将大好光阴都浪费在这上面,长生无望。”云阴子听后,还是怕方平对此有所误解,便立刻嘱咐起来。

“徒儿自然省的,师父的教导弟子哪敢忘记,只是可惜了上次的那些药材,如果弟子能好好保存的话,应该能够借助那药性,突破瓶颈,进入炼气期二层。”方平见云阴子对其反复的嘱咐,便立刻点了点头,对云阴子说道。

“嗯,你明白就好,上了年份的药材,收集起来实属不易,这也就是为何境界越高,越是难以修炼的道理,如今你还只是炼气期一层而已,等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师父今日所说……”云阴子见方平说起此事,起就不打一处来,本以为可以多少从方平那得点丹药,可没想到这方平竟然得到药材后,并未好好保存,让这些药材灵气大失,导致炼制出来的丹药也没多少用处;想及此时,云阴子不禁脸色也些难看起来。

“弟子受教了,师父放心,弟子往后一定好好注意就是了,只是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父示下。”方平见云阴子这般言语,怎么会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生怕云阴子有此又有所抱怨,便立刻岔开话题,对着云阴子问道。

“有何不解,你切说说,只要是为师知道的定会一一教导予你。”云阴子怎会不知方平心中打什么注意,不过前事都过去了,再怎么抱怨,也挽不会来,便不再提了,既然方平又有什么疑问,云阴子自信的对着方平回道。

“师父,这棵大树,本就是死物,而我们面对的都是走转腾那的人或物,要是对方有所方便,到时候还不是无功而返。”方平见云阴子既然这般说,便没有耽搁,立刻朝云阴子提出了自己心中的这些想法。

“哼,你说的如此简单,你我不过是炼气期而已,没有灵识,控制不了多少这些道术,不过我等但凡出手都是在自己有六七分把握之时,即便是对方也是一般,其实炼气士之间的斗法也与凡人一般,是看谁先露出破绽,谁的心境平静……”云阴子见方平问起此事,便对方平说了起来。

方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双方斗法,都是万分小心,轻易不出手,一出手便全力以赴,不死不休,而斗法时,修为、神通、秘术、法宝、经验、心境等都有很多重要,其中尤其是经验与心境最难锻炼,这两个并不是可以修炼得来,而是在打斗中不断摸索而出;可以这样说,法力高深者,经验与心境不一定高,而法力低微者,经验与心境也不一定低。

其中云阴子也自然说起散修起来,散修虽说无依无靠,身价低贱,往往为了一丁点修炼资源,不惜大打出手,以命相搏;而门派和家族中的炼气士,对散修们都不屑一顾,充满了鄙夷之心;可以说散修每日都在刀口与白眼中摸爬滚打;不过这也是一种锻炼,似这般修炼,久而久之,便会成为人上人,往往在同阶炼气士中立于不败之地,就算是对上高阶修士也不见得有何弱势,这也是为何,但凡境界越高的散修,门派和家族越是拉拢的原因。

方平听到这里心中百感交集,即对自己是散修感到高兴,也对自己是散修感到悲哀;说到底自己以后也会与其他散修一般,为了一点修行资源,不惜以命相拼;而这样做,的确可以锻炼那经验与心境,可也不可避免的有性命之忧……

“师父,眼下弟子便实话实说了,弟子原本是这附近虎啸山寨中的一个山贼,幸得师父垂涎,收了我这个弟子,不过在山寨中,人人都是尔虞我诈,不可避免的要与人动手,要是照我这般修为,与别人动手,可有胜算。”方平见云阴子告诉自己这般多,心中想了一会,便编了一些,朝云阴子问道。

“我说嘛,你今日怎会如此着急的请教五行道术,原本是这般;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区区凡人而已,何必如此慌张。”云阴子一听方平说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不过还是让方平有所小心。

“弟子自然会小心,不过相互之间的比斗,弟子并未有任何的经验,如今弟子法力低微,生怕会露出破绽,被他人给……”方平听完云阴子之言,虽说他也明白这般道理,可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后怕,便朝云阴子问了起来,这也难怪,在怎么说方平也只有十三岁而已,还是那弱冠之年,又没有任何与人斗法的经验,心中害怕是在所不免之事;同时方平一向都很小心,这可是与自己性命息息相关之事,容不得他不小心。

“哼,凡人,凡人算什么东西,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对他们有何好怕,就是是武功再厉害的凡人,到了我等炼气士的面前,也只能是卑躬屈膝,任劳任怨;要是你连凡人也打不过,休要说是我的弟子……”云阴子听完方平之言,冷哼一声,对着方平说道。

随后又给方平说了一些关于凡人与炼气士之间之事;方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门派与家族,并不全是炼气士,有一部分都是凡人,许多都是那武林高手,不过他们在门派与家族中却是半点地位也没有,只能当奴隶,伺候炼气士,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方平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恶寒,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凡人与炼气士之间的地位差别竟然如此之大,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炼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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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潜隐术

“好了,该说的,我都给你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要是被凡人给打了,别来找师父我……”云阴子说完,也不管方平听没听见,就化作一股黑烟,朝乱葬岗飘了过去,转眼之间,钻进了坟里,不见出来。

而方平呢,见云阴子走了,却并没有大意,恭敬的恭送云阴子,这点为人处世的道理,方平自然是明白,今日幸得请教了这云阴子一番,在方平看来,今日收获匪浅,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不过却有一事,方平觉得有些不妥。

片刻后,方平见云阴子钻进了坟中,没有了动静,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再无他人,这才放心下来;刚才方平看着云阴子施展起那五行道术,方平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方平觉得云阴子刚才施展的火系道术与自己体内的一元重火又那么有些不同。

方平来到那棵被烧成灰烬的大树前,看着眼前的灰烬,却是一头雾水,这都化成灰了如何还能查出这些端倪;方平看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不过好在,他发现这点后,便将这些都记了下来,当然也自然包括云阴子施展五行道术的各个环节。

只见那方平席地而坐,来回想象当时云阴子施展五行道术的一招一式,一点一节,生怕有所遗漏,生怕有所遗漏一般;山风呼呼的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又有乱葬岗在附近,的确让人害怕,方平一个人坐在此地,正在思量着什么。

“咦,我明白了!”突然方平猛的站了起来,好似有所感悟一般,喜悦之情,表露无遗。

接着,只见那方平紧闭双眼,口中默念口诀,手朝另外一棵大树就是这般一指,顿时,一股炙热之流从体内流出,化作一团火焰,如饿虎扑羊之势,不偏不倚,正好击在那棵大树之上,顷刻之间,就将这棵大树化作了一团灰烬。

方平见此,立刻将一元重火收回体内;这一元重火乃是方平一点一滴积攒而成,对方平来说十分珍贵,不能放弃一丝一缕,自然有这般动作;方平立刻来到刚才他放出一元重火烧尽的那棵树下,仔细看着树下的一切,不过也只是灰烬而已,再没有其他。

“妙哉,妙哉,果然如此,果真不同!”方平不禁对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道,地上却是只是一堆灰烬,不过细看之下,这灰烬并不是一堆,而是由几小堆堆积而成,与那云阴子所用的五行道术却有此处不同,不用心看的话,实难看的出来。

在方平看来,这一元重火不光是只是火属性,还有金属性在其中,在攻击时,内中夹杂着金属性,金、火两种属性的叠加,融合,如同阴阳一般,有阴有阳,而在攻击时,金、火互生,在燃烧的同时,这火如同刀剑般锋利,将对方切割成数块;这样一来,威力可见一般。

方平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免暗喜起来,这上古功法果真不同一般,不是如今功法可以比拟的,光是这份手段,方平自认为,竟管自己法力不及那云阴子,可威力却是不相上下,冷不防的,还可能让对方着了道;不过这有一得必有一失,这上古功法却是修炼起来艰难万难,而体内的一元重火更是有限,用完就需要再过积累,可以这般说,一击不中,很可能让自己处于万劫不复的境界。

可方平又想了一想,暗斗总比明争要好,这斗法就是讲究的是法力、心境、法宝、神通、秘术……等手段,而最总目的是打败对手,让对方措手不及,这才是真正的高招,方平见此,心中更加坚定的要习练这上古功法起来。

方平之所以在云阴子使出五行道术时,没有说明此事,实在是逼不得已,自己习练的乃是一套上古功法,非同一般,而据云阴子之言,每一套上古功法问世,都会引来无数人的争夺;方平自认为凭自己的能力不能够保全这套功法,要是让云阴子知道此事,自己可能性命难保;竟管自己与云阴子名为师徒,可在炼气士中,只是一心求那长生之道,什么骨肉亲情,师门情谊,对他们来说也只是过眼云烟而已。

随后方平回到了自己的山洞中,仔细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不禁想起今日与赛孔明合作之事,这赛孔明好生了得,竟然想出这等一石二鸟之计,既能抢夺那仙家宝物,也可试探一番自己的实力,此计可谓毒也,不过在方平看来要是不答应赛孔明,很可能会让对方了解到自己的一些实情,何况这赛孔明有用那白明在一旁威胁,容不得方平不答应,迫不得已之下方平也只能就范,答应了赛孔明的合作。

方平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一阵无奈,想来再怎么出手,也要先想办法保存实力再说,何况这赛孔明会不会中途反复,去寻那白明帮忙,关于这一点,方平不得不防,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自己不可避免的要与那白明发生争斗,而赛孔明便可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想着想着,方平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也只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好在这云阴子还在,最后大不了自己逃回这乱葬岗,请求云阴子的帮忙,想来看在师徒的份上,云阴子应该会帮上一帮,何况这云阴子本就是鬼修,要是让白明知道此事,容不得云阴子不出面。

不过在方平看来,却要先寻那自保之道,早些时日,他就听云阴子说起过,这鬼家一派,擅长隐形遁迹之法,只是这些时日来,自己一心苦修,倒是忘记了这个道理,今日事情有变,何不在这方面下点功夫。

想到这里,方平便没有停留,拿出那《鬼神游》开始在内中寻找那关于鬼家的隐形遁迹之功了。如今这《鬼神游》中的文字,在方平的努力钻研下,已经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了,在他的寻找下果真找到了这套隐形遁迹功法。

这套功法名曰:《潜隐术》,内中所述,不仅能将周身隐藏,还能封闭周身灵力,让人难以觉察;好在这套《潜隐术》只需体内法力催动便可,修炼起来无需灵气与灵药的辅助,这也一阵让方平看着心中暗喜起来。

既然找到了,方平便自己的参详起来,这可是攸关自己性命之事,容不得他不仔细;大约半个时辰后,方平总算把这套法门参详完毕,便开始修炼起来;两个时辰后,方平修炼完成;便走出了山洞,开始了负重训练,待这些完成后,方平这才去那虎啸山寨中寻些吃的;而后又回来,饱饱的睡上一觉,便开始炼丹起来。

五日后,乱葬岗内,云阴子正在寻找着尸体,口中还不时的念叨:这几日来,可真是好日子,这些山贼也不知发什么疯了,竟然会如此大开杀戒,每日都有如此多的尸体供我修炼,看来找机会给他们一些好处。

“哼,都到了这般时辰了,这方平还未至,早就告诉过他,这修炼非一日之功,如他这般,如何能得道长生……”云阴子将尸体装入乾坤袋后,看了看四周,还是只有自己一人,一想到方平,口中不禁怒骂起来。

而他却不知道,在他身后十丈左右,却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正看着他所做的一切;这影子与黑夜结合在一起,如果不用心看的话,实难发觉,只是这影子盯着那云阴子,听着他口中之言,嘴角不禁带着一丝诡笑。

“好了,今日也算是够了,我也该去修炼了,哼,好你个方平,到了现在还不出来,看你来了我怎么罚你……”云阴子装完尸体后,又看了看四周,果真还是只有自己一人,心中顿时气愤,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便化作一团黑烟,一股脑的钻入了坟里,不见出来。

“看来这《潜隐术》果真了得,虽说我只是炼气期一层,可连云阴子这般炼气期四层的都难以发觉,想来那白明也应该如此。”片刻后见云阴子钻入坟中不见了出来,那淡淡的影子自言自语的说道,一阵微风吹过,那影子显出真身,正是方平。

这五日以来,方平日夜苦练这《潜隐术》,十分用功,今日算是略有小成,便想试上一试,开始时,先是运用起这法门,独自跑进虎啸山寨中,果真没让人察觉到,就算他从别人身旁走过,对方也没有发现;不过这些都是对着凡人使用,要知道方平面对的可是炼气士,想到这里,他便打算来这乱葬岗内试上一试;但是也怕让这云阴子有所察觉,早就编排好了一番说词,便趁着月色赶到了这乱葬岗内。

方平知道云阴子何时会从那坟地中出来,便算准了时辰,使用了《潜隐术》,隐藏在一旁,不动声响,静静的等待云阴子的出来;片刻后,这云阴子果真现身,他现身后便看了看四周,见方平未至,便开始寻找尸体起来;而原本担心的方平,这才放心下来,在一旁看着云阴子的一切动作;不过方平也不是静静的在一旁等待,为了验证这套法门的效用,方平甚是仔细的朝云阴子这边靠了过来,用心试着;这才发现只有在离云阴子五丈左右,他才能好似心中感觉到有人一般,只是不敢确定,方平这才放心下来,不过他还是不曾现身,依旧在一旁看着云阴子,同时心中不禁暗笑,看来这套法门果真了得,只要自己运用恰当,自保看是是搓搓有余。

方平现身后,便也似云阴子这般,开始四处搜寻尸体起来,将这些尸体装入乾坤袋后,方平不敢停留,一头钻入了坟地中,布置了阴灵阵,吞服了一粒丹药,开始修炼起来;这五日以来,虽说方平苦修那《潜隐术》,可这几日来的修炼却也不曾忘记,他也知道自己灵根低劣,何况这修炼乃是如云阴子所言的一般,乃是水滴石穿的功夫,就好似那句老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自己不在这苦修上下功夫,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

好在这几日来,方平所获得的这些药材,都妥善保存,可这内中灵力还是损失得十之三四;这些药材原本就不是自己所摘采而来,而是赛孔明相赠,这赛孔明可不知这些药材的保存之道,一得到这些药材,不是给那白明就是给方平;方平得后,从中选出那些灵力浓郁的,用玉盒小心的保存下来,而灵识损失较多的,方平也舍不得丢弃,还是用来炼制丹药,他深知这蝇头小利也是利,堆积起来也是不小的收获,何况自己在云阴子的监视之下,每日来,云阴子都来询问一番方平的修炼之果,见到灵药,自然要鉴赏一二,方平知道这云阴子不安好心,便拿出那些灵气不足的药材炼制的丹药给云阴子查探,这也让云阴子看后,一阵摇头不已。

而后便是一阵怒骂,说方平是个败家,得了药材,不知道保存,方平在一旁忍气吞声,不敢多言一句,不过他心中却是一阵暗喜,看来自己的这些小动作,果真骗到了这云阴子;不仅如此,云阴子方平每日来都是用这些丹药修炼,却忍不住又给了方平一粒紫金丹,这也让方平一阵兴奋。

不过这几日来也发生了一件让方平痛苦之事,确是当日,方平吞服了几粒灵气损失过多的丹药后,又接着服用了云阴子所给的紫金丹;这也是他这几日来苦修,见毫无突破炼气期二层的迹象,便决定狠下心来。可没想到竟然会是事与愿违,这几粒丹药下肚,却引发了祸事出来;方平如今只是炼气期一层,炼化的灵力有限,这一下多出这般多的灵力出来,他一时之间难以炼化,却成了自己的祸害;这些灵力在方平体内,四处游窜,左冲右突,让方平疼痛难忍,痛苦一点点的加剧,让方平疼得死去活来;灵力私掠,走火入魔,这些词语不停的在方平脑中闪现;而他也是感同身受,整个身体好似涨大的几分,隐隐有爆体而亡的迹象。

却在这时,幸得云阴子及时出现,看见方平这般模样,怎会不知发生何事,立刻施展妙法,帮助方平炼化体内的灵力,要么助他吸收,要么就将这些多余的灵力排除体外,经过那一个时辰之功,方平这才捡回一条命,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事后,方平自然少不了被那云阴子一顿痛骂,方平顿时感到一阵无奈,这一次他算是自作自受,不仅可惜了那一粒云阴子赏赐的紫金丹,也让自己元气大伤;好在经过调理,方平总算是恢复了过来,这让他也不敢再乱来了。

这次,方平进入那坟地之内,拿出自己炼制的一粒紫金丹来,吞服后,便开始炼化起来,有了前车之鉴的他,越是小心异常,生怕再出其他的纰漏,而这一粒紫金丹来之不易,是他用那些灵气浓郁的药材炼制而成,想来比之云阴子赐予的紫金丹相差不了多少。

两个时辰后,方平顺利的炼化了这里紫金丹,并将内中的灵力转化为自己的法力,同时在阴灵阵的帮助下,他的修为也有了一些提高,看这样子,距离突破炼气期二层距离不远的样子,这也让方平一阵暗喜。

这几日来,方平不仅在练习这《潜隐术》,同时,也在想办法来应对这赛孔明的这一石二鸟的毒计,总算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方平相出了应对之策,既然这赛孔明算计自己,那自己为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就同时对那赛孔明明说出自己只是才修炼这仙家法术,对这些法术是否有功效,并没有底,何不让赛孔明帮助试上一试,不过其中,方平自然不会自己亲自去试,而是想要将那白明也一起拖下水……

想到这里,方平便拿定了这个主意,这次说不定不仅能将那白明拖下水,还有可能趁乱先解决掉白明,盗取那乾坤图来;不过在方平看来此时先不急,既然是要将那白明拖下水,就得有自保之力,眼下自己的法力有所提升,照这般修炼下去,说不定突破炼气期一层,进入炼气期二层却是就在这几日。

只要自己能够进入那炼气期二层,想来自保的能力定然会有所提高,何况自己修炼的是上古功法,不同一般,那白明看这样子应该是门派中的修士,定然是好大喜功之辈,只要自己小心应对,趁其不备,想来定然可以手到擒来。

既然打定主意,方平便不敢怠慢,立刻有所行动,这几日来一定要用那些灵气浓郁的紫金丹,将自己的法力提高,一举突破炼气期一层;想到这里,方平便又吞服下了一粒紫金丹,又开始炼化其中灵力起来。

又过了五日,方平这五日以来,一直都在勤加修炼,并无半点偷懒,一心想要突破那炼气期二层,云阴子看在眼中,自然是心中暗自高兴,见他如此这般刻苦,便又赐给方平一粒丹药,让其感觉修炼至炼气期一层瓶颈时服用,一举突破炼气期一层;而他学会的《潜隐术》也没有告诉那云阴子。

今日夜里,方平一人继续来到了乱葬岗内,快速的将尸体装入到自己的乾坤袋中,便一头钻入坟头,开始修炼起来;昨日方平感觉一日的苦练,法力一丝也没有增长,早他看来,可能自己已经到了炼气期一层的瓶颈,生怕是自己弄错了,免得浪费了云阴子赐予的丹药,方平自己知道,这云阴子赐给的丹药不同一般,不是自己炼制的丹药可比,因此十分的珍惜;果不其然,经云阴子证实,方平修炼至了瓶颈,正好借助药石之力,一举突破。

如今,方平闭目养神,当心境平和后,他便吞服了那粒紫金丹,又激发了阴灵阵,便开始炼化丹药起来,只见他的动作娴熟,一招一式尽显章法,无一丝凌乱,周身做了大循环,将体内炼化的灵药灵气,慢慢引导至紫宫穴中,而尸气也是一般。

乱葬岗内,山风呼呼的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却有一个人影,在乱葬岗内游窜,正是那云阴子,只见他将尸体装入乾坤袋中,待做完这些;他一个箭步,来到方平的所在的坟前,双眼眯成一条线,看着四周的一切,好似有所感悟一般。

“炼气期二层,嗯,不错,今日如果你真突破炼气期一层,到达第二层,也不枉我这一番苦心,这日子就快到了,你可得给俺努力。”云阴子突然开口,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道,好似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般。

乱葬岗内,一座坟内,方平正独自在其中,只见他四周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不少尸体,而他却依旧手中不停的在比划着;如今经过这两个时辰的苦练,体内的丹药已经炼化完毕,方平正打算借助药力,冲击瓶颈。

而反观方平体内,紫宫穴中,那一股股的黑气,却又浓了几分,在方平不停的催动下,翻滚不已,好似隐隐又脱变的趋势;而方平也知道体内的变化,依旧照着那《九转天阴归剑诀》反复的练习,并努力吸纳四周的尸气。

又过了一个时辰,这时,方平的坟地内,却多了一人,正是那云阴子,他见方平练功至今,却仍旧未出,心中担忧,不禁进入这坟地之内查看,这才发现,方平正好突破瓶颈,便不打扰方平,一人独自站在一旁,细心的看着一切。

“啊!”突然,一声大喝传来,乃是方平发出,只见这时,方平怒目圆睁,好似痛苦万分一般,但手势依旧未变,仍旧按照《九转天阴归剑诀》练习着,而云阴子看在眼中,双眼眯成一条线,却是心中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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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算计

“好,不错,也不枉为师栽培一场,果然不负为师所望,果真突破炼气期一层,到达炼气期二层了。”片刻后,云阴子见方平收功完毕,忍不住的对着方平说出称赞的话语,同时也亲自上前,为方平检查一番可有不适的异状。

“多谢师父,弟子总算是成功了,当时好险,幸得有师父赐下的紫金丹,这才能够如愿以偿。”方平见云阴子就在自己身旁,不禁心中惊讶,同时心中也是倍感无奈,自己练功时就这般,心无旁骛,要是换做自己的仇人,说不定自己小命便没了。

可方平看着云阴子正握住自己手,他立刻感到一股气流顺着云阴子之手,传入自己的体内,并在自己的体内又走,他知道这是云阴子在检查自己是否有异状,心中虽说感激,可却是有所担忧;因为他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修炼时与他人不同,生怕被这云阴子发现,查探出什么端倪出来,自己无言以对,到时候他要看自己所习练的功法,可就万万不妙了,到时候这《鬼神游》是难保了,说不定自己还要性命之忧。

“嗯,并无其他异常,果真是安全的练成了炼气期二层。”片刻后,在方平担惊受怕之时,云阴子收回了放入方平体内的气息,点了点头,对着方平满意的说道,方平听后,这才如释重负的轻叹一声。

“哼,你小子别得意,这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这修炼越是到后面,越是难以修炼,你自己可要好自为之,好了,为了你,为师今日还未修炼,你自己好生巩固一番境界,如有不明之处,还来我这询问……”云阴子见方平如此,不禁嘱咐了几句,便遁出了这里。

而见云阴子要走,方平自然是恭送了一番;当云阴子走后,方平这才放心下来,心中顿时暗喜,如今到了炼气期二层,又可积累那一元重火,先来在以自己炼气期二层,凭借这《潜隐术》与一元重火的帮助下,对付白明,胜算也多了几分。

如今,正如那云阴子所说的一般,要巩固境界一番,而后,继续积累一元重火,接着便与那赛孔明商议一番,将计就计,也好方便自己行事,想到这里方平心中不禁暗喜高兴起来,便立刻开始修炼,巩固境界起来。

又过了十日,方平深知自己处在油锅之中,稍不留神,就有丧命的可能,唯一能救自己的便是勤学苦练;他花了两日左右,这才巩固了炼气期二层的境界;接着便去找那赛孔明,将自己实现编排的说词一一对赛孔明说出;让赛孔明请求白明动手一次,这样一来,两人不仅可以摸清白明的手段,苦寻破解之法,须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是这个道理,也可借此机会,趁其不备,一举杀死对方,可谓一石二鸟。

赛孔明听后,便立刻答应了下来,不过照那赛孔明所言,这白明可能不会乖乖就范,他们也便想出了这番栽赃嫁祸之计,将祸水引向青龙山寨;何况这赛孔明早就想独霸这老虎岭,而这青龙山寨却是老虎岭中的第二山寨,如果吞并他们,虎啸山寨的势力便会更上一层楼,并可借此威势,一举统一这老虎岭中的其他山寨。

不过此间,方平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这赛孔明布置这计谋需要一些时日,便借此机会,继续积累体内的一元重火,经过他的努力,他体内的一元重火又壮大了几分,到了炼气期二层后,方平便能放出两团一元重火,威力也增大了三分。

而后,方平算准了时日,施展那潜隐术,躲藏在山寨之中,监视那赛孔明起来,他知道这赛孔明必然会去找那白明商量一番,如今两人虽说一起对付白明,可白明的手段,方平却不甚了解,就连他的住处也不知;方平自信,凭借自己的潜隐术,定然能瞒过这肉眼凡胎的赛孔明。

果不其然,今日赛孔明没有带随从,一人出门,所走之处,竟然是上次他偷袭赛孔明之地;依方平算定,这赛孔明定然是去寻那白明,便立刻紧随其后,这才来到这所别院的所在,果真隐蔽,而后,方平自然见到了白明。

“炼气期四层!”方平一见白明立刻感觉到了白明的深浅,竟然与自己师父云阴子是同阶炼气士。

不过方平心中却是一阵寒意,没想到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这才发现,自己吸收一元重火的所在,离这处别院不过咫尺之遥,幸得自己小心,这才没有让这白明发现,要是稍有闪失,可能自己这条小命早就不保,方平不禁暗自庆幸起来。

而方平曾用这潜隐术在云阴子身上试过,他知道只要离着白明五丈开外,他便感觉不到自己,不过方平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有冒然轻动,而是慢慢的靠近,便找了院落中的一棵大树做依托,隐藏起来,偷听两人的谈话;期间接着那打开的窗户,方平一眼便看见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宝物——乾坤图;一看到此物,方平心中不禁一阵火热,如今他既然选择了这条长生之道,不管千难万难,都必须走下去;为此,这乾坤图他是势在必得,内中一年,外边只是一日,这等宝物对于方平来说事关重要;他不过是黄灵根而已,勉强能够修炼,想要继续走下去,就需要借助外丹之道,借助药石之力,助自己修炼。

而所用的药石都必须是上了年份的才有用,可照云阴子之言,这些上了年份的药材怎会如此好找,更何况即便是找到了,或许还会因此引来一些祸事,散修本就是身无分文之人,为了一些修炼资源便大打出手,以命相搏。

过了一会,那白明与赛孔明商谈完毕,赛孔明见对方既然答应了下来,便不再久留,恭敬的对着白明告别后,独自走了出来,便马不停蹄的离开;而方平却是还呆在原地,他也想看看,这赛孔明走后,这白明会有什么举动。

又过了一会,这赛孔明不见了踪影,屋中的门打开,一人走了出来,正是那白明,他们出来后,环顾四周,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哼,不过是些凡人而已,出手一次又有何惧,你以为我不知你心中的这点花花肠子,这次我定然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白明说完这次,冷哼一声,走进屋中,再次将门关了起来。

这时的方平,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惹出一点动静来,惊动到了白明,为自己引来杀生之祸,不过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方平不禁为自己暗自捏了把冷汗;既然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事不宜迟,方平便立刻退了出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而青龙山寨前方三里之地,竟然有一大队人马,正缓缓朝青龙山寨中挺进,看这样子,大约有几百号人,领头之人,骑着高头大马,一副秀才打扮,羽扇纶巾,不失洒脱,正是那赛孔明。

经过昨日商定,就在今日,白明决定出手一次,帮助那赛孔明扫荡青龙山寨。而白明也并非言而无信,今日一早便与赛孔明一同,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青龙山寨赶去;其中自然引来了其他人的唠叨,大多都是对王天虎的问候而已。

赛孔明见此自然是亲自应付起来,在他看来,这王天虎已经被白明夺舍,要是他一开口,肯定露出了破绽,而那白明自视甚高,也懒得理会众人,骑在马上,闭目养神起来,在他想来,要对付的不过是一些凡人而已,到后亮上两手,保管让这些凡人吃不了兜着走。

赛孔明却不同,不时的朝身后打望,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却始终无果,心中一阵犯嘀咕,心中想来,早在昨日,他便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方平,让他做好准备,虽说赛孔明知道白明与方平势同水火,欲杀之而后快,而方平为了躲避此人,定然是藏身暗处,但是为何到现在都没发现方平,赛孔明心中不禁嘀咕起来,莫非这方平另藏在他处,并不曾加入队伍之中;或是这方平早就在青龙山寨中等候……

其实这一次赛孔明算是百密一疏,这方平压根就没有跟随众人一同前来这青龙山寨;想及昨日,方平修炼完后,便立刻趁着月色,小心的前往白明所在的别院之外等候,待他看见赛孔明来此处寻白明时,立刻施展了潜隐术,藏在一旁观察二人的一举一动。

在方平看来,自己这次劝说让赛孔明请求那白明出手一次,灭掉青龙山寨,实属一石三鸟之计,一来可以查探出这白明究竟有何实力;二来或许可以借机,趁混乱之时,偷袭出手,杀掉白明;而三来嘛,则是他这次的关键所在,早昨日看来,方平势在必得的乾坤图并非可装进那乾坤袋中,这次白明答应出手一次,并亲自前往青龙山寨,在方平看来,这乾坤图拿着不便,很可能白明会将此图放在原处,而只要赛孔明与白明一走,此地便成了空城,方平便可以顺手牵羊,将计就计,盗取乾坤图。

片刻后,方平藏在暗处,仔细观察四周,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弄出动静,惊动了这白明;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赛孔明与白明走了出来,方平更是屏住了呼吸,仔细看着二人,这时,他发现,那白明只是带着乾坤袋,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方平见此心中暗喜,看来自己所料不错,很可能这乾坤图还在这屋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方平见这二人走远,并没有中途折回,方平这才安心下来,不过,他还是不敢以真身现身,而是继续用潜隐术,小心的摸进了白明的屋子门前,轻轻的将门打开,装了进入,而后又将这门关上,这才安心下来。

四下里环顾一番,这房间摆设简单,朴素,却又不失雅致,而一张古朴的古画正挂在墙上,画中有山、有水、有石、有树、有草、更是有几只好似大鹏一般的禽类在内中翩翩起舞,栩栩如生,这正是令方平魂牵梦绕的乾坤图。

方平见此心中大喜,这一次看来自己果真是赌对了,这乾坤图当真留在此地,白明并没有带出;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方平立马将乾坤图拿下,卷成画轴,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布套中,并小心的被在身上,这才小心的离去;而为了怕惊动此地看守之人,方平将这乾坤图小心的藏在一旁,使用潜隐术,悄悄的来到看守旁边,三下五除二,将人杀之,这才取回了乾坤图,被在身上,马不停蹄朝自己在附近的山洞中跑去。

金乌西落,玉兔高悬,月明星稀,山风呼呼的吹着,乱葬岗内了无人烟,只要那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此时此刻,方平一人正躲在他的坟头之内,今日他想到这白明定然会来寻自己的晦气,便没有修炼,苦苦的等待。

“怪了,都这个时辰了,为何这白明还未来此,莫非是让赛孔明给杀了,或是让什么事给耽搁下来了……”方平见从自己从青龙山寨回来,都几个时辰了,而这白明却是还未来找自己算账,心中便暗自嘀咕起来。

“哎,既然都这般时辰了,想来这白明也不会来了,这修炼切不可就此耽误下来,还是赶紧去寻些尸体回来,也好方平自己修炼所用。”想到这里,方平轻叹一声,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便立刻钻了出去,在乱葬岗内四处寻找尸体起来。

寻来寻去,方平却并没有发现这乱葬岗内有新的尸体,这时,他才回忆过来,今日赛孔明带着虎啸山寨之人,全体出动,一同去夺取青龙山寨,自然没有打家劫舍,又何谈尸体之有,无可奈何之下,方平自能选一些其他的了,将其一一装入乾坤袋内,正要回去修炼。

“呔,方平,杀我一家的贼人休走,今日定然你死于此地,以解我心头之恨……”

正待方平要离去时,突然身后传来这一声呼喊,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让人生畏;方平慢慢转身一看,只见不远处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脸怒色,面目狰狞的朝他这处狂奔而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与方平有着深仇大恨的白明。

方平见此,心中大为不妙,这老天还真是爱捉弄人,这白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出来,如今这白明与自己相距只不过百丈来远,这点路程,转眼即至,方平见此想也不想,立刻朝前狂奔,想要找云阴子的庇佑。

“哼,大胆小贼,事到如今还不束手就擒,看你往哪里跑。”白明见方平撒腿便逃,冷哼一声,这次他心中确认这乾坤图十有八九是那方平所盗,即便不是自己与这方平可有灭门之仇,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既然见到了就不能放过。

“师父,师父,祸事来了,祸事来了,师父救我……”方平见自己的脚力明显比不过那白明,可这白明已经快到了眼前,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忧郁,眼下也只能这般呼喊着救命,寻求那云阴子的庇护了。

白明一听,却不料这方平还有个师父,心中想来,听那赛孔明之言,方平如今也是个炼气士,却是按照那《鬼神游》中的功法修炼,为何会凭白无故多了个师父,定然是这小子黔驴技穷,这才使出这等雕虫小技,想要诈自己,想来这里,白明冷哼一声,继续催马前行。

“呔,你是何人,为何来此追杀我的徒儿,还不下马受擒,等待何时。”这时,就在那白明将要追上方平之时,一座坟头之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漆黑如墨的烟雾,聚而不散,越来越多,从中竟然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方平的师父——云阴子。

白明一见这云阴子现出真身和刚才的那一手段,果真是个炼气士,生怕节外生枝,便立刻勒马停了下来,朝那云阴子打量起来;而就在这时,方平趁机立刻跑到了云阴子的身后,这才多少有些安心下来。

“这位道友,在下西然国出云宫炼气士白明在此有礼了。”白明打量完这云阴子,没想到这方平的师父修为竟然与自己一般,都是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便立刻自报家门,对着云阴子说道,这也算是先礼后兵,而后下手,这才占了三分理,何况此人修为不弱,要是硬拼的话,到头来还是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在下云阴子,这位道友有礼,原来是西然国出云宫的炼气士,请恕在下眼拙刚才没认不出来,只是不知道友为何追赶我这不肖弟子。”云阴子一听,好家伙,竟然是大派炼气士,不过既然对方如此客气,这云阴子也不便失了礼数,对其说道,何况这门派炼气士最难对付,他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哼,道友客气了,实不相瞒,你的这弟子方平,乃是我一家三口的灭门仇人,如今让我逮到此人,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还请道友看在同是炼气士的情面上,将此人交予我处置。”白明见着云阴子问起此事,便立刻对其说道。

方平原本一见这云阴子冲了出来,维护自己,心中一阵暗喜;可没有料到片刻之间双方站定,没有动手,后来,这白明自保了家门,竟然是大派炼气士,方平一听便知此事不会像自己预料的一般顺利,这云阴子只不过是个散修而已,如何敢去招惹这大派炼气士,很有可能这云阴子为怕得罪了这白明,将自己交出去,想来这里方平心中不禁有些后怕不已,心中想来,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师父,你休听他胡言乱语,你看看,这几日以来,我都没有离开此地半步,如何杀得了他的家人,何况你看此人修为如此了得,我如何敢去招惹,师父修要听此人胡言乱语。”方平见此,立刻在云阴子身旁煽风点火起来。

云阴子看着方平,又看了看对面的白明,想了片刻,觉得此事确实是像方平说的一般,这几日以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方平一心修炼,并没有出去干什么其他勾当,何况对方的修为与自己一般,方平一向机灵,怎会做此费力不讨好之事,看来其中定有隐情。

“这位道友,我这弟子虽说资质不行,可一向乖巧,这些日子以来,也并没有离开此地,如何害的了你的家人,在我看来,可能是另有其人,道友还是仔细调查一番,休要错怪了好人,要不然后悔晚矣。”云阴子便对着白明说道。

“哼,道友,休要听此人胡言乱语,实不相瞒,我这副皮囊也是夺舍而来,要不是被此人害了,我又怎会如此窝囊。”白明一听方平如此说,心中更是恨之,可眼下有云阴子在一旁护短,这样一来可就有些麻烦,便对着云阴子说道。

“道友这般说起来更是天方夜谭,我观道友夺舍后,已然是活动自如,怕是花了不少时日吧,而我这弟子,修炼也就不到一月,想来在一月前,一个凡人,又是如此弱冠之年的凡人,如何伤得了道友,怕是另有其人吧!”云阴子听这白明一说,心中更是肯定,这方平绝不会干出如此勾当,以区区凡人,去杀一个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可谓难于登天,何况方平也就只有十三岁而已,如何干得出此事。

“就是师父,你休听他胡说,实不相瞒,他是见我也是炼气士,并且修为比他弱上不少,便起了歹心,想要干出师父与弟子说的杀人夺宝的不屑勾当,而他见师父在此,生怕师父看出究竟,这才编出这般言语来骗取师父。”方平察言观色,如何不知着云阴子已经不相信这白明之言,心中一想,这可是一个天赐良机,便立刻在一旁,小声的对云阴子说道,这别的不说,添油加醋,可是方平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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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激斗

“嗯,不错,我观此人,怕也是这般道理,你一个弱冠之年的孩子,去杀他一家,这说出去谁会相信,哼,徒儿休慌,一切有师父为你做主。”云阴子一听方平之言,想了片刻,却也是这般道理,便对方平说道。

“哼,道友你莫非是要袒护这方平不成,我劝道友还是将方平交予我,免得你我动起手来,伤了和气。”这白明见方平与云阴子在一旁窃窃私语,不过好在身为炼气士,六识远非常人可比,他们二人之言尽数听在耳中,看来这云阴子真要袒护方平了,便冷哼一声,对着云阴子说道。

“咦,道友这是何意,你来找我弟子晦气,我若是不管,传出去岂不是让他人笑话,即便是伤了和气,也在所不辞。”云阴子见着白明语气一转,带着威胁的口吻对自己说道,冷哼一声,也不示弱的回道。

“哼,我观道友也不过是散修而已,我劝道友还是将这方平交出来,莫非道友想与我出云宫做对,道友不妨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再做打算如何。”白明见这云阴子打定主意要袒护方平,便立刻抬出了师门来威胁对方。

方平一听,此事大为不妙,他这段日子与云阴子相处以来,早就听过云阴子说的这些炼气士之间的琐事,不少门派、家族与散修之间都有恩怨,而门派、家族炼气士,每每与散修争斗都会不约而同的抬出自己的山门,让不少散修知难而退;何况门派与家族都极爱护短,容不得散修在自己头上动土,每每自己的弟子被散修欺负,都会大打出手,也不管什么道义之类的,每每都是群起而攻之或是以大欺小,让不少散修吃亏,其中不少散修都因此损落。想来这里,方平心中不禁有些后怕起来,生怕那云阴子被这一手吓到,怕得罪这些门派炼气士,把自己交出去,求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师父,莫听此人胡言乱语,他看我们是两人,怕是对付不了,这才使出这等挑拨离间的毒计,分而制之,师父莫要忘记,我们都是鬼修,他早就清楚此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追杀弟子。”方平生怕这云阴子被吓到,立刻抬出这个不二的事实。

“道友放心,我只要方平,至于道友是鬼修之事,我绝不会传言出去,还请道友将这方平交予我手,我自会离开,绝不会打扰道友清修。”白明一听,对方平心中更是恨之,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挑明了是让云阴子找自己的麻烦。

“呸,你个西然国的出云宫,却来我东武国寻我弟子的麻烦,莫不是认为我东武国炼气士可欺不成,实话告诉你,这弟子我是袒护定了,有本事让你们西然国来此找我的麻烦。”云阴子一听方平这般言语,却正是这个道理,便立刻对白明说道。

在云阴子看来,眼下自己是鬼修这个事实已经暴露了,此人定要除去,以免引来祸事,别说此人口头上答应不将此事说出去,就是发誓也不行,炼气士一心只求长生,怎会理会这些俗礼;何况这白明分明是大派炼气士,那身上的家当可谓是丰厚,如若借此机会将此人除去,可谓是一举两得;加上此人是西然国的炼气士,即便他们出云宫知道此事,难道也打算来这东武国杀人不成,怕是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好,好,道友既然好言相劝,道友如此不知情理,那就休怪我无情了。”白明一听云阴子这般言语,而眼神也盯着自己的乾坤袋,看来是打定了要干出杀人夺宝的勾当,便也不示弱的对着云阴子说道。

“哼,你个西然国的炼气士,想来我这东武国杀人夺宝,难道是欺我国无人不成,我们手底下见真章。”那云阴子听完白明这般说,正好借此机会,将计就计动手杀掉此人,也好夺得此人的不少宝物,心中一阵暗喜,何况自己与此人修为相同,怕是难分胜负,而自己这边还有方平在,虽说方平眼下修为还很低,不过只要斗到后面,双方实力大减,这方平可就是一个生力军,即便修为低也能派上用场。

方平见此也是心中一阵暗喜,幸得这白明没有提起那乾坤图之事,一心只是提及与自己与他有灭门之仇,这才让方平有机可乘,唆使两人相斗起来,而自己便可以坐山观虎斗,即便是白明胜出,自己再逃走也不迟,想来到时候他也难以追上。

另外一番打算,既然他打定主意要走上这条长生之道,就不可避免的要与人争斗,方平自从他开始修炼以来,就没有见过这炼气士之间是如何拼斗的,这样一来,正好借此机会观察一番,也为了以后做一番打算。

“徒儿,你且去一边,小心一些,师父与此人修为不相伯仲,很有可能照顾不到你,你自己小心。”云阴子见动手必不可免,有深怕这白明有什么高招,便立刻吩咐方平起来,何况在他看来,这方平可是自己的生力军,一定不能让他这么简单就阵亡了。

方平一听,原本他还以为这云阴子会让自己也插手进来,可没想到这云阴子一开始就让自己远离一些,正合他心意,心中顿时暗喜,可多少也要表现出孝顺的一面,便对云阴子说道:师父,你可小心了,弟子在一旁,如若真有危险,弟子定然舍命相救。

正在这时,那对面的白明见方平远离了云阴子,冷哼一声,也不管其他,嘴唇微动,口中默念,一声大喝传来,只见一阵山风吹过,那白明身旁一丈开外,突然多了一道金色的若隐若现的小盾起来,十分诡异。

“金盾术!”方平一眼便认出了这乃是五行道术中的一种,主防御,并无攻击之效;是将体内法力外放,构成一个金盾防护四周,犹如一道城墙一般,将自己围在其中,如铁桶一般,刀枪难入,水火难侵。

云阴子见此也是冷哼了一声,口中默念口诀,如法泡制一般也构成了一个土黄色的若隐若现的墙体,围在自己四周,在方平看来,这也是五行道术的一种,名曰“土墙术”,效用与那金盾术一般。

方平深知,这五行道术使用起来,主要是看自己的灵根是哪一种,那云阴子身具土灵根,而无金灵根,这才使用这土系道术;那白明使用的是金系道术,看来此人定然是身怀金灵根的炼气士无意了。不过这两人一上来先是将自己围城铁桶,先防御起来,方平也算是明白了,这斗法也如同凡人之间比武一般,要想胜出,首先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先将自己防御起来,而后再想如何击败对方。

“金剑出!”接着,那白明又闭上双眼,口中默念口诀,一声大喝传出,伸手朝那云阴子就是这般一直,凭白无故之间,那白明手中突然冒出一道三尺金光,一柄刺目耀眼的金剑出现,直朝那云阴子刺了过来。

“哼,原来你果真是金灵根炼气士,正好,我这土系道术能克制你,看来未打我便有三分胜算了。”云阴子冷哼一声,口中也默念口诀,一声大喝,只见云阴子凭空一指,却见那原本的平地突然冒出了一根根倒刺出来,不急不慢的迎上那飞来的金剑。

“嘭!”的一声传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那金剑与土刺撞在了一起,一阵罡风吹过,一旁的方平更是险些被这罡风吹到;他定了定神,只见那金剑不见了踪影,而那土刺看起来也弱了几分,却还是趋势不减,不急不慢的朝对面的白明刺了过去。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道爷面前班门弄斧。”白明见那土刺袭来,冷哼一声,伸手从自己的乾坤袋掏出一张黄色的纸,将其祭出,那纸无火自燃,转眼之间便化作一团汪洋之水,铺天盖地一般朝云阴子扑了过来,一下就将那土刺淹没在其中,不见了踪迹。

方平看到这里,不禁眼睛睁得老大,刚才明明还是那云阴子占了上风,可转眼之间,这战局又有所变化;这小小一张薄纸,竟然能召唤出这汪洋之水,看来这云阴子是乃以招架得住的,莫非这就是云阴子所说的灵符吗,没想到却是这般手段,远远不是那五行道术可比,难怪那云阴子老是让自己少习练这五行道术,而是多专心修炼,确是这般道理,方平这才感同身受,后悔当初没有听云阴子之言。

“果真不愧是大派炼气士,出手一点都不含糊,想必这张灵符是那黄阶中品灵符吧。”云阴子见此,确仍旧喜怒不形于色,一咬牙,也将手伸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之内,竟然也是掏出了一张薄如蚕翼的黄纸,将其祭出。

只见这纸也是见风就燃,转眼之间也是化作一团汪洋之水,铺天盖地一般,朝对面扑了过去;顿时两股宛如洪水一般的巨浪,两相碰撞在一起,互不相让,发出一阵阵惊天怒吼之声,声震长空,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方平见到此时,心中不禁愕然,这高手过招果真了得,原本他巧见白明施法两次,也只不过是将人烧成灰烬而已,火不过一举,以为那白明就这点能耐,却没料到竟然隐藏了自己的身手,如此难以对付,幸得自己没有太过自负,独自去找这白明的麻烦,如若真是如此,即便是偷袭得手,只要这白明还有一口气在,说不得自己也只能含恨当场,得不偿失,最终还是落了个人财两空的处境,想到这里方平心中不禁一阵叹息。

“哼,没想到你个小小散修也会有这等手段,倒是我低估你了。”这白明见这云阴子虽说不过是一散修而已,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拿下,却不料此人竟然也是这般身怀那黄阶中品符咒,心中想来,看来是低估了对方,遇到了对手。

“哼,你个小小的出云宫炼气士,知道什么,我等东武国炼气士人人如此,今日定要与你见个分晓,比个胜负。”云阴子见这白明如此说,心中甚为气愤,也便也是如此以牙还牙的对其说道,同时一口咬定,定要将这白明杀于此地。

不过这其中的苦楚也只有云阴子自己知道,他原本就是散修出身,习练的又是那鬼家功法,为此一直东躲西藏,深怕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让他人捕获,最终也是难逃一死;而这张黄阶中品符咒也是他化妆潜行,在访市中偷偷买来,为了能有自保之力,可没想到今日也是他百密一疏,遇见了这西然国出云宫的炼气士,对方比出手便是那黄阶中品符咒,逼不得已之下,这云阴子也只能咬牙拼了,这才祭出这张符咒。

如今这两股洪水,互不相让,互为敌手,在相互碰撞,谁也奈何不了谁,而身为施法者的白明与云阴子都是心知肚明,眼下也只能靠着自身的法力支撑,谁要是法力不济,很可能就会死于此地,顿时,两人都在咬牙硬撑。

“哼,你个小小散修,也敢与你家道爷动手,真是自不量力,我看片刻后,你定然会死于此地,我劝你还是就此罢手,我自会留你个全尸。”那白明冷哼一声,见如今继续这般斗下去,虽说胜负还不可知,可对方却占了一个优势,那就是方平还在旁边,本来这方平法力低微,不算什么,可在这节骨眼上,双方已经都是心无旁骛,即便是一个凡人出来干涉也很可能会决定双方的身死,由不得他不在乎。

如今,这白明与云阴子之间的斗法已经是白热化了,这就好似双方处在一个平静的湖面之上,只要有一粒石子落下,都会引来千般浪花;而一旁的方平却不知道这个道理,仍旧在一旁看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最后招来那杀身之祸。

“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我看还是你自行了断算了,我自会放你魂魄去转世投胎,要不然可别怪我对你抽魂炼魄,可别忘记了我可是散修,这抽魂炼魄可是最拿手的,哈哈……”云阴子这白明如此说,冷哼一声,也对其回道。

“师父,快快动手,别让这贼人离去,要不然你我可就都难逃一死。”见到双方的一问一答,方平不禁害怕那云阴子会被那白明的花言巧语所骗,或是那白明将自己盗取乾坤图之事说了出来,到时候即便那云阴子胜出,追问起来,可就大为麻烦,便立刻对云阴子喊道。

“呔,好你个方平,竟然还想下此毒手,我誓杀汝,定要将你抽魂炼魄,方解心头之恨。”白明一听,此时此刻,那方平不仅没逃还在旁边鼓动那云阴子杀自己,心中不禁气愤万分,可又怕那方平突然加入这战局,自己已经扯不出法力应对,便想吓他一吓,让其知难而退。

“方平徒儿,你放心好了,这贼人定然逃不出师父的手掌心,不过为怕夜长梦多,你快动手杀掉此人。”云阴子听见方平这般一喊,立刻想起自己这边还有一个生力军,此时此刻,方平一旦加入战团,定会起决定胜负的作用,便立刻对方平吩咐起来。

那白明一听,最不想发生的事终于是要发生了,这云阴子立刻吩咐方平朝自己动手,如今自己与那云阴子已经斗得旗鼓相当,再没有余力,要是这方平真要加入进来,自己肯定是危险,最终可能还会再死一次,白明想到这里,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没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被这弱冠之年的孩童杀死两次……

“哼,方平,我先结果了你,即便是死,我也要报这灭门之仇。”这白明岂会如此坐以待毙,在他看来,这方平不过是一孩童,见到自己有如此法力,想来早就是心生恐惧了,不如眼下吓他一吓,定然能让他知难而退。

原本方平一听那云阴子之言,便打算动手,却不料这白明说出这等你死我活的话语,方平顿时缩了回来,打消了要出手的打算,看起来双方都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可这白明可是大派炼气士,身上还不知有无其他宝物,要是自己贸然出手,很可能被他暗算,到头来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事方平怎会办,在他看来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想到这里,便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其双方拼斗来,找机会动手。

“方平徒儿,不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如今这小贼已经被为师拖住,并无半点余力,你若出手,定然会有所建树。”云阴子见这原本要出手的方平,却被这白明一诈,又退了回去,也生怕照这般斗下去,会发生其他变故,便立刻对方平说道。

方平一听这云阴子之言,想了一想,这云阴子定然不会骗自己,何况自己与那白明可是有深仇大恨,如若真让他有了余力,杀了这云阴子,自己少了庇护,到头来还是一死,想到这里,方平便打算放开手脚,拼上一拼,搏上一搏。

可方平又一想来,他便停了下来,有些犹豫,在他看来,他所修炼的乃是那上古功法,与如今的功法却有不同,他这一出手,明眼人多少会认出来,这样一来,无论是那白明胜还是云阴子胜,都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很可能因为此事会引来杀身之祸。

“方平,为何还不动手,眼下这贼人被我拖住,只要你一出手,便可结果了他,快些动手,为师快支撑不住了。”云阴子见原本要有所动作的方平,突然又停了下来,生怕方平又被那白明吓住,忙开口对其说道。

“师父,不是弟子不愿动手,只是眼下虽说这贼人被师父拖住,可谁知他还有没有隐藏下什么杀招,要是弟子一时不查,却是会中了这贼人的诡计,还请师父再用把力。”云阴子既然在一旁催促,方平也明白这唇亡齿寒的道理,但假如自己真出手了,到头来吃亏的可能还是自己,最好是让这双方两败俱伤,暂时没有余力对付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便可趁机逃出生天,想到这里,方平立刻对云阴子说出了这番话语。

“好,方平,你看好了,为师让他即便再无心旁顾。”云阴子见方平如此说,在他看来也是确有道理,这方平修炼至今,从未与人动手,有这份担忧,却是理所当然,想到这里,便打算孤注一掷,使出浑身解数,结果了这白明。

只见那云阴子刚一说完,便将手伸进了乾坤袋中,又掏出了一张符纸,不过这符纸却是有所不同,漆黑如墨,隐隐有一阵阵鬼哭声传出,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云阴子拿出这张符纸后,嘴角一声诡笑,便将这符纸祭了出去;见风就燃,转眼之间,此地竟然凭空出现一团漆黑如墨的阴风,内中隐隐有着一个人影,一股股恶心恶臭传来,让人闻之欲呕,夹杂着风雷之势,朝着那白明攻了过去,看其势就知道非同小可。

“鬼符,贼子,你到底杀了多少人,今日定然留你不得。”云阴子的这一点一滴的动作自然逃不出白明的法眼,他见这黑色的纸符掏出后,心中就一阵烦着嘀咕,这云阴子明明是鬼修,可使用的法术却是道术,丝毫不见那鬼修手段,却不料最不想看到的终于出现了。

方平一听“鬼符”二字,心中想来,定然是那云阴子自己炼制而成的,可为何那白明会说这云阴子杀了多少人,莫非炼制这鬼符却是与杀人有关,方平心中也不禁犯着嘀咕,不过看着这张鬼符的气势,看起来定然是不一般。

“去!”白明见阴风一点一滴的靠近自己,看起来这云阴子是打算孤注一掷了,白明一阵着急,可眼下也别无他法,这方平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如若自己全力出击,这方平却来偷袭,倒霉的还是自己,可要是不出手,很有可能就会死于此地,思来想去,一咬牙,拿定了主意,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又掏出了一张符纸,将其祭出,遇风即燃,转眼之间,竟然也化作了一柄金色利剑,如猛虎下山之势,朝那阴风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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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胜负

“嘭!”的一声响动传来,那阴风与金剑撞在一起,发出山崩地裂的声响,只见那阴风转息之间,就吞没了那金剑,可金剑也毫不示弱,身处在阴风之中,却是一阵阵的乱刺,让那阴风一时之间也难以奈何这金剑,双方都是难解难分。

“方平,这贼人已经被为师拖住了,快动手,要不然被这贼人撑过这一时,我们俩都会死于此地。”云阴子见此,心中想来,这白明定然是全力以赴了,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便立刻对着旁边的方平喊了出来。

“师父且住,容我细细看来。”方平见云阴子一再朝让自己动手,尽管他不想有所动作,可眼下已经容不得他收敛了,便下决心要动手,但仍旧怕那白明有所应付,这才这般说出了这些言语,可身体还是慢慢的朝那白明移了过去。

云阴子一听,顿时心中气愤,心中想来这徒儿怎会如此窝囊,眼角却不小心的瞟了方平一眼,只见他虽然口中这般说要等一等,却在小心的朝那白明移了过去,云阴子见此,已然知道了这方平的打算,心中不禁冷笑一声,看来自己这个弟子还真是够小心的。

“好,你这不孝弟子,既然不帮师父,待为师结果了此人,定然要找你的麻烦。”云阴子冷哼一声,随口这般一说,他既然知道了这方平的用意,为了掩护这方平前行,便说出了这般言语,以迷惑那白明,让方平偷袭得手。

白明正全心全意的催动法力,既然已经全力以赴,要定然要赶快解决掉这云阴子,要不然等这方平缓过神来,对付自己,可就得不偿失,却不料,这云阴子竟然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正在怒骂方平,心中顿时暗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立刻加大催动法力,力求迅速结果了这云阴子。

“啊!好贼子,敢偷袭爷爷!”却在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出,只见那白明胸口之上,冒着一道寒光,一柄利刃,不偏不倚的插在上面,鲜血顺着这利刃,一点一滴的落了下来,白明一副痛苦模样,面目狰狞的对着方平怒吼。

原来这云阴子配合方平以迷惑那白明后,方平一心注意那白明,见此果真上当,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云阴子之上,方平见此心中顿时暗喜,再移动了几步,便立刻动手,他可不会施展出那一元重火,以免胜后也是一阵麻烦,便掏出了自己的匕首,朝那白明掷了过去;白明猝不及防之下,这才被方平偷袭得手。

鲜血一点一滴的落在了地上,白明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糊涂,竟然会被这方平偷袭两次,暗暗恨这上天的不公,让自己两次都死于此贼手中,而使出的法力也是越来越弱,金剑与洪水也被那云阴子逼得节节败退,看来胜负已分。

“哈哈……好徒儿,这下好了,这贼子活不了多久了,你快去再刺上一刀,让他再无还手之力。”云阴子见此,一阵兴奋,这白明果真上了自己的当,看如今的局面,要不了多久,这白明定然是死于此地,便立刻对着方平吩咐起来。

“你个西然国的小小炼气士,也敢来我东武国撒野,如今是知道厉害了吧,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我还可放你一马,要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定要将你抽魂炼魄,让你永不超生,哈哈……”云阴子见这白明节节败退,又胜负重伤,便立刻对对方调侃起来。

而方平见此,却没有任何的言语,这次还好自己机灵,这才能够偷袭得手,可他却不敢按照那云阴子之言,再去接近那白明;他知道如今这白明虽说身负重伤,可还有一些法力,如若自己去偷袭,很可能会引起起来的怒火,临时还找人垫背,可就是不妙,想到这里,方平不禁退后了几步。

“哈哈,徒儿,你不必慌张,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在此地,你放心好了,快上前去取这贼人的性命。”云阴子见那方平退后了几步,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有是一阵嘀咕这方平窝囊,便立刻对方平说出这般言语。

方平听后,却是仍旧不敢上前,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这白明临死一击,自己是决然抵挡不过,如今这事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容不得方平不在乎,便又退后了几步,不过为了应付那云阴子一番,掏出一把匕首,又朝白明掷了过去。

“啊!好你个方平,我两次都丧命你手,我定然不会饶了你,即便是死,也要拉你一起。”身负重伤的白明尽管看见了方平的出手,勉强移动了一星半点,可还是躲不过,肩上又被匕首刺中,鲜血又流了下来,咬牙切齿的对方平喊道。

方平见此,怎敢怠慢,如今这白明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如何不逃,便立刻又朝后退了几丈远,可也不敢接近那云阴子,在方平看来,这白明虽说要防,可这云阴子也是要防,谁知道他会不会借此机会下手。

“哈哈……大言不惭,你眼下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敢在本道爷面前威胁我的弟子,今日我定然叫你死于此地。”云阴子见此,冷哼一声,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对着对面的白明冷冷的说道,便立刻全力催动法力,想要快速解决了这白明。

这也正如那句老话,趁他病要他命,如今这白明已经是伤上加伤,节节败退,如若不趁机全力出击,要了这小子的命,如若要这白明缓过来,逃走了,这出云宫可不好对付,真要是在东武国杀他一个鬼修,却是也无人会出来说什么。

“我就算死也要拖一个垫背。”

却在这时,正如方平料想的一般,只见那白明一声怒吼,临死一击,全力催动法力,朝那云阴子攻了过去,原本正节节败退的白明,却如同洪水绝提一般势不可挡,一下子攻破了那云阴子的手段,一下扑到云阴子面前,就算这般攻去。

方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白明也不是那愚蠢之辈,见自己已经身负重伤,又无法逃走,这才下了决心,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而刚才他虽然对自己这般威胁,要拖自己一起死,可真正的目的却是那云阴子,正好也是用了刚才云阴子使出的声东击西的办法。方平见此,心中不禁一阵庆幸,还好自己小心,没有听信那云阴子之言,前去结果了这白明,要不然这吃亏的还是自己,看这样子,很有可能自己会因此而死掉。

“啊!你个疯子……”云阴子猝不及防之下,被这白明偷袭得手,一声咒骂传出后,他四周的土墙,转眼之间却是土崩瓦解,他整个人暴露在洪水面前,避无可避,立刻被那洪水淹没在其中,不见了踪迹。

片刻后,云收雾散,四周一片寂静,站在一旁的方平,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一阵后怕不已;而离方平十来丈远之外,却躺着两个人,已经是面目全非,狼狈不堪,却不是他人,正是那斗法的白明与云阴子。

方平见两个人躺在那,不见动静,本打算上前去查探一番,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又一想,要是万一这白明诈死,怕是会害了自己,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呆在原地,就地拾了一块石头,就朝那白明掷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在白明的面门,却不见这白明又任何的动静。

又等了片刻,期间,方平不是用石头掷向那白明,却是纹丝不动,可能这白明真的是死了;想到这里,方平这才慢慢的,小心的走了过去,生怕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他先小心的来到了云阴子的旁边,轻轻了摇了摇云阴子,口中喊道:师父,师父……

“咳咳,方平啊,没料到这贼人如此凶悍,临死一击,竟然会如此威力,我也险些着了他的道。”云阴子在方平的呼喊下,渐渐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正躺在方平的双腿之上,吞吞吐吐的对方平说道。

“你快去看看那贼人死了没有,如果未死,立刻补上一刀,免得留下来是个祸害,不过你要小心,我等炼气士,在临死时,都会进行夺舍,千万要小心。”慢慢缓过神来,云阴子立刻吩咐方平去查探那白明到底如何。

方平听后,这才想起当日那赛孔明对他说起的夺舍之事,不禁心中有些后怕,但又担心这白明未死,始终是个麻烦,便慢慢的朝白明那移了过去,快到近前时,有拾了一块石头朝白明掷了过去,见还是没有动静,这才放心下来,慢慢走了过去。

“啊!”方平走近时,又给白明补了一刀,见对方还是没有动静,这才放心下来,看来这白明还真是死了,方平看着这身死的白明,心中却是有了另外一番想法;不过片刻后,立刻将他身边的乾坤袋捡了起来,想来内中定然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

接着方平转身看向那云阴子,只见那云阴子勉强的将手伸进了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将其打开,倒出一粒丹药,放入口中,紧闭双眼,好似在疗伤一般,而方平见此,却是皱了皱眉头,慢慢的朝云阴子走了过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出,只见那云阴子面前鲜血四溅,而云阴子万分痛苦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四肢分别被割开了四道不大不小的扣子,断了筋骨;云阴子好似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一般,自己所受的弟子方平,竟然会在这节骨眼上对自己动手。

“孽徒,孽徒,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云阴子怒目圆睁,好似怒目金刚一般,盯着方平手中拿着的明晃晃的匕首,他如何会相信,这只不过十三岁的孩童竟然会对自己的师父下此毒手,云阴子不禁口中不停的怒骂起来。

“哼,孽徒,孽徒,师父,这可是你教我的,我辈炼气士,只求长生,所谓师门情谊、骨肉亲情,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弟子只是遵照师父的教诲行事而已。”方平一声冷哼,嘴角诡异的一笑,对着那云阴子说道。

“孽徒,孽徒,你这个孽徒,悔恨当初,我怎么会瞎了眼,收你当徒儿,你这个孽徒……”云阴子听着方平说出这般言语,不禁心中有苦难述,这些的确是自己教导方平的,可没想到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日却是轮到了自己。

“师父啊,其实弟子是有事相求,也是怕师父不告诉弟子,这才出此下策,不过只要师父能将弟子不明之处一一说来,弟子定当尽孝,不知师父意下如何。”方平见云阴子这般说,却是不屑一顾,嘴角冷笑,对着云阴子威胁起来。

“这几个月而来,你当有所求,为师哪有不答应的,只是有些修炼上的疑问,你又为何如此,你问便是,只求饶为师一命,从此以后,为师定然离开此次,决不再来寻你便是。”云阴子见方平对自己如此也不过是询问一些修炼上的问题,不禁有些无奈,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答应了。

“那好,弟子便问了,前些日子,弟子问过师父,如我等鬼修,是如何能逃得过别派弟子的耳目,而师父只是对弟子说了第一点,不知这第二点究竟是何种手段。”方平见这云阴子既然服软,冷哼一声,对着云阴子问道。

在方平看来,这世人皆怕死,谁也不例外;自他修炼以来,从云阴子口中或多或少的听到过一些炼气士的琐事,这些看似无关紧要,却对方平启发甚大,在他看来,炼气士之所以修炼求取长生,是因为他更是怕死,明白了这个道理,方平这次才会出此下策,何况在他看来,这云阴子收自己为弟子,很可能会另有阴谋,如若不趁这等良机,结果了此人,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方平宁可背上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也要动手。

“啊!这……这……这可是我鬼云宗的不传之秘,我在祖师爷座前发誓过,不能将此事说出。”云阴子没料到方平竟然会问起此事,想了片刻,对着方平说道,就连表情也变得大义凛然,好似士可杀不如一般,一定要保住这个秘密。

“好,我们刚才有言在先了,只要师父能替弟子解答这个疑问,弟子定然会安然的放师父离去,不过师父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弟子了,不过师父让心,再怎么说师父也教导了弟子这般日子,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每逢清明,弟子定然会来给师父烧些用度,师父放心便是……”这云阴子的回答早就在方平的预料之内,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没有了退路,一不做二不休,方平再次举起了匕首,准备结果了云阴子。

“徒儿,徒儿莫急,徒儿莫急,我说,我说就是了……”云阴子本想本想以此来要挟方平一番,可没想到这方平下手会如此狠毒,见自己不说,便立刻决定动手灭口,眼看自己就在死在方平的刀下,云阴子立刻醒悟过来,对着方平喊道。

“如此弟子就在此多谢师父了,师父让心,只要师父将这事告之与我,我定然会放师父安然离去。”在方平看来,这云阴子即便这般说,无非是想偏偏自己,绝不会是那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物,这才出手威胁,没想到这云阴子果真就范,方平心中暗喜,便收回了杀手,等待云阴子的回答。

“方平徒儿,你要知道,我等鬼修被他人追杀了,料想当年,我所在的鬼云宗是何等的辉煌,到头来还是被他人灭门,这以后鬼修每况日下,人丁稀薄,却终于在其中出现了一位大智慧者,创立了这门奇功,名曰‘夺基’……”云阴子生怕方平不明白,一点一滴的对方平说道。

片刻后,方平这才明白,原来那门夺基奇功,却是具有隐藏鬼修的效用;不过修炼起来也是凶险万分,切血腥无比,乃是将其他炼气士杀死后,夺取死去炼气士体内的灵根,激发体内的下丹田,强行开启地练法,活如练就两套功法的意思,不过,虽说自己的灵根不便,可这夺基后的地练法,灵根却属于被夺基的灵根,也就是说,被夺取的炼气士,灵根越好,越有利于夺基之人,何况,从此以后,世人如若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法话,却只能查探到夺基之人修炼的地练法与本身的灵根,这样一来,对于那些修炼鬼家妙法的炼气士却是大为有利,一身鬼气被隐藏起来,变现出来的却是另外的神通,隐于世间……

方平见此,心中觉得这次真是不虚此行,既得到了这门隐藏自己的手段,还可以借助这夺基奇功,强行激发自己的地练法,从而自己便可以修炼那《金刚诀》来;不过这《金刚诀》修炼其实需要的是金灵根,又到哪里去寻这金灵根。

却在这时,方平突然回想起刚才这云阴子与白明斗法时的经过,这白明既然是用那金系道术,看来定然是身具金灵根的炼气士,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心中暗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算起来可以算是四喜临门了,得到了乾坤图,杀掉了白明,获得了这夺基之法,更可以借助这夺基之法来修炼那《金刚诀》,方平心中不禁乐开了花。

“师父,弟子对这夺基之法很是喜欢,不知师父能够割爱给弟子,师父放心,只要得到此法和师父那测试灵根的灵符,弟子立刻离去,绝不会为难师父,不知师父意下如何。”方平见此,立刻朝云阴子索要这夺基之法来。

“全在这里了,你看看便知真假。”云阴子见方平如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他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为了能继续苟活下来,方平要什么,就只能给什么了,只求那方平能够良心发现,放过自己,便将自己的乾坤袋递给了方平。

方平接过那云阴子给的乾坤袋,认真查探内中之物,按照那云阴子的指示,拿出了一分竹简,小心的打开一看,果真是这夺基之法,便立刻小心的将这竹简和云阴子所说的那测试灵根的灵符留了下来,装入自己的乾坤袋中,而后,又将那云阴子的乾坤袋还给了云阴子。

“师父放心,弟子说话算话,只需要这两物便可,弟子这就离去,师父自便就是了。”方平见这些事做完,便告辞了一声,将白明的尸体装入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一步步的朝乱葬岗外走去,始终未回头一次。

“可恶,可恶,这个逆子,孽徒,将我的手筋脚筋都打断了,待我养好了伤,定然来寻你报仇,不报此仇,我云阴子誓不为人。”云阴子见方平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之中,确定方平走远后,这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嘭!”一声响声传来,原本在怒骂方平的云阴子转眼之间被一团火焰不偏不倚的打到,连惨叫都没传出,便化作了一团灰烬,山风吹过,四处分散,死无全尸。

而就在云阴子的三丈开外,却突然起了一阵涟漪,一个人渐渐的显出真身,正是那方平;方平做了这些年的山贼,怎会不知那斩草除根的道理,他既然打伤了云阴子,便知道此事不会如此善了,这才狠下心来,将这云阴子除去,而至于开始时,他的离去,也只是给云阴子一些希望而已,方平刚才看到那白明的临死一击是如何了得,要是这云阴子也来这一手,自己可就真是得不偿失,这才出此下策,让云阴子放松警惕,而后,施展潜隐术,又悄悄的回道云阴子的身旁,见这云阴子果真在咒骂自己,并打算养好伤后来报仇,方平见此怎会放过他,这才催动了体内的一元重火,除掉了这云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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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夺基

正在方平高兴之时,却不知,那云阴子生死之地,突然有一个如同拳头般大小的土黄色光团,从地底钻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朝方平遁了过去,如此近的距离,转眼即至;方平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被这光团没入到他的眉心中,不见出来。

方平不知所踪,一个可怕的词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夺舍,早就听说有这夺舍一说,本以为动用这一元重火,将这云阴子化为灰烬,已然了事,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云阴子在这般情形下,还能施展这夺舍之法。

“哈哈,孽徒,你没想到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的身体归我了。”方平就这么一愣神,一个声音从他的体内传出,这个声音对于方平来说,再是熟悉不过了,不是他人,正是方平的师父——云阴子。

方平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没有料到这次真是百密一疏,千算万算,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这夺舍他只是听那云阴子说过,却没有见识过,也不知如今该如何是好;只是感觉到那光团停留在他泥丸宫中,左转右逛,不知何故。

“哈哈,我倒是忘记了,你小子是那万中无一的太虚练法,一身法力藏在那紫宫穴之中,不用急,为师这就去你那紫宫穴中。”片刻后,方平体内又响起了那云阴子的声音,而那光团也顺流而下,正在朝他的紫宫穴中而去。

紫宫穴转眼即至,方平用那内视之法,清楚的感觉到,那光团来到了紫宫穴中,却正见一个五色光团,匍匐在紫宫穴中,却比那云阴子的光团小了不止一圈,而五色光团的两边分别有两股漆黑如墨的烟雾,这也正是方平习练《九转天阴归剑诀》后,所衍生之物,如今他是炼气期二层,便生成了这两股黑烟,一身法力皆由此黑烟而生。

“好,好,总算是到了,孽徒你看好了,我这就将你抽魂炼魄,以了解我俩的仇恨……”云阴子的光团,来到方平的紫宫穴中,见到这般情形,不觉哈哈大笑起来,好似看到了什么美味可口的佳肴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云阴子的光团立刻扑向了方平的五色光团,一张口,朝那五色光团咬了过去,自己不禁壮大了几分,而那五色光团也不示弱,尽管弱小,可也是一口接一口的咬向那云阴子的土黄色光团,双方斗得是难解难分,可在方平看来,自己的这五色光团,明显小了许多,弱势更不用说了。

内部激斗,方平自己也是身有所感,他只觉得一股股痛苦从他那紫宫穴中传了出来,好似有一只只蝼蚁在他紫宫穴中撕咬一般,疼痛难忍,方平不禁在地上打滚起来,双手不停的在他紫宫穴上抓来抓去,皮肉都被爪了下来,豆大的汗水也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不仅如此,方平的下半身突然闪着光华,冒着土黄色的毫光,原本只是由脚而起,却是在片刻功夫,已经覆盖了他的半身,正好与他那五色光团两相呼应。

“哈哈,你就别挣扎了,虽说这夺舍是双刃剑,可对付你这个只是炼气期二层的小炼气士,为师定有十足的把握,你还是束手就擒,乖乖的投胎去吧。”云阴子的光团势如水火,远不是方平的光团能够抵挡,转眼之间,方平的光团已经有一半被吞噬,看来是胜负已分。

“莫非我真要死在此地,莫非这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莫非这就是我自己的因果,莫非这老天真的要绝我……”见已经没有了挽救的余地,方平心中不禁闪出了这些词语,脑中也闪过自己往昔的一幕幕,不禁绝望起来……

却在这时,就在方平绝望之时,意外发生,方平紫宫穴中的那股五色光团两旁的黑烟,好似有所感应一般,渐渐幻化成了两只手一般,左右一绕,将那云阴子的光团包围了起来,一点一滴的拉扯开来,远离五色光团,而那黑烟又好似有吸力一般,在云阴子的光团被包围后,竟然渐渐在变小,好似被这黑烟所吸收了一半,而那五色光团又好似得到了黑烟的供给一般,渐渐的壮大了起来,渐渐的恢复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发生这种事,你小子到底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云阴子本要成果夺舍,可没想到突然发生了这种变故,让他始料未及,不禁开口有此一问,同时,他也毫不示弱,正全力挣脱那黑烟的束缚,慢慢朝那五色光团靠了过去。

方平的身体自然也有所感应,原本已经覆盖了他半身的土黄色光团,却是渐渐弱了下来,正在渐渐退去,痛苦也减弱了几分,方平这才渐渐恢复过来,内视之法一看这般情形,他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眼下情形对自己有利,方平才不去理会这些变故。

“啊!不好,不好!”云阴子的光团尽管努力的在挣脱那黑烟的束缚,朝五色光团靠了过去,可这黑烟看似飘渺无形,却又有千斤之力,抓住就不放手,也移动不了分毫,而他自己的光团正在慢慢变小,那方平的五色光团却在慢慢壮大,转眼之间已经显出了弱势。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方平的法眼,他见这云阴子的光团想跑,却逃不掉,生怕再出什么意外,便立刻命令自己的五色光团遁出,朝那云阴子的光团咬了过去;如今这云阴子被三面围攻,四面楚歌,弱势已现,想逃也逃不了,也不管其他,也是朝五色光团咬了过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云阴子的一声惨叫从方平的体内传出,而他的土黄色光团,也随着他的这声惨叫,已经完全被方平的五色光团与他那两股黑烟吞食完全,不见了踪迹,紫宫穴之中恢复了本来面貌,不过唯一不同的却是方平的五色光团壮大了许多,黑烟也凝练了许多。

方平感同身受,一身的痛苦已消,下半身的毫光也随之不见了踪迹,同时,他也感到自己法力比之以前壮大了几分,看来要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突破这炼气期二层,到达炼气期三层,这次因祸得福,也让方平唏嘘不已。

如今既然事情已了,方平深怕再发生其他变故,尤其是怕在附近有那赛孔明的眼下,趁着这时出手,那可就不妙,想到这里,方平便不敢耽搁,立刻拿起云阴子的乾坤袋,一路急跑,回到乱葬岗,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坟地内;经过这一役,方平早已经身心疲惫,便睡了起来。

方平经过一番激烈的斗智斗勇,总算是全身而退,而在此时,他所担心的赛孔明却一人高坐在白虎堂内,看着手下一个个臣服在他脚下,却是一脸愁容,好似心有所思一般,而旁边之人看着赛孔明如此,自然不敢上前,以免会为自己惹来麻烦。

“报告三当家,小的在乱葬岗附近停留了片刻,却见内中不断的冒出五色光华,一阵阵惊雷之声传出,小的见此,怕进去后惊动他人,这才立刻回来向三当家禀报。”白虎堂内突然走进一名小厮,对着赛孔明禀报起来。

“咦,竟然真动起手来了,你快去,再去探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人不够,再派其他人一同去,一定要查探清楚。”赛孔明一听,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便立刻命令手下们行动起来。

“是,小的知道,只是乱葬岗内一片开阔,并无隐蔽之地,藏不了人,小的们进去,定然会让人察觉,还请三当家示下……”小厮一听,心中顿时犯着嘀咕,他也是今日去青龙山寨之人,也自然见过那王天虎的手段,见乱葬岗内这般动静多少猜到是王天虎与人动手,要是他真进去,可会有好果子吃,这才想退去这份差事。

“哼,有什么好怕的,走,我们一同前去,我定要看看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们要知道这是大当家出手,我们一同去,定然会帮到大当家,说不定他会有什么赏赐……”赛孔明一听,想了片刻,便立刻号召众人一同前去。

而当他们感到那乱葬岗时,已经没有了动静,自然是人去楼空,除了此地一片狼藉之外,再没有其他,赛孔明即便是再聪明也想不出到底发生何事;不甘心的赛孔明自然是派人搜索,想要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可还是一无所获,无法,只能收兵了。

当方平醒了后,活动了一番筋骨,定了定神,便拿出云阴子那得到的竹简,小心的看了起来;如今既然得到了这等夺基之法,方平岂会弃之不顾,想立刻用上,这才拿出参详起来;片刻后,看完一遍,也知道了内中的详细,方平想了片刻,尽管此法凶险且血腥,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方平便决定试上一试。

方平便从乾坤袋内,掏出了王天虎的尸体,平放在地上,又掏出了一张灵符,正是那测灵符,将此符祭了出来,如同当日那云阴子一般;尽管在方平想来,这王天虎身怀金灵根,可为了以防万一,小心的他自然要试上一试,以确保万无一失,要不然又怕其中有变,后悔晚矣。

“哈哈,没想到啊,这可真是天助我也,这王天虎竟然是个单一金灵根的躯体,这可便宜我了。”方平测试完这王天虎的灵根后,心中不觉暗喜,这可是一个天灵根,乃上天的宠儿,得到上天的眷顾,修炼起来可谓是事半功倍,这怎能不让方平高兴。

想到这里,方平为防事情有变,便立刻行动起来,进行那夺基之举;只见他先掏出匕首,在王天虎的四肢、身体、脖颈、头颅上分别割开一个伤口,鲜血不禁由着那伤口流了出来,方平见此无动于衷,口中默念口诀,只见随着方平的口诀念起,那王天虎的右手好似轻轻的弹动起来。

方平见此,自然心中大喜,果真有些门道,便又加快念口诀,手指也朝前一伸,一道道法诀打到王天虎的尸体之上,那尸体好似受到什么激发一般,一下子站立起来,血也止了下来,双目圆睁,土无表情。

而后,方平又拿出匕首在自己身体部位上分别割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正好与王天虎的伤口一一对应,接着又是一道又一道的法诀朝那王天虎的尸体打去,只见这法诀一出,那王天虎的身体立刻感同身受,周身发出一道道刺目难挣的毫光,伤口处更是又流出血来,却没有滴落在地,而是化作一滴滴血滴,朝方平飞了过去,正好一一对应,不偏不倚的滴在方平身体的伤口之处,一一没入其中,不见了踪迹。

随后,那王天虎的尸体的毫光渐渐变弱,却是满满漆黑一片,隐隐有一阵阵鬼哭声传出,让人听后,不寒而栗,一股股寒意四面八方传来,让正在施法的方平也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过方平知道眼下正是关键之处,容不得他分心他顾,便立刻又继续开来。

那王天虎周身的黑光漆黑如墨,一股股黑气更是从他伤口处冒了出来,一下子没入到方平的体内,如同那血滴一般,一一对应,又伤口进入体内;方平见此虽说心中还是有些害怕,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在他看完这夺基之法他,他知道,这法术只能一气呵成,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身死当场。

不仅如此,那王天虎的肉体,在失血过多后,渐渐变得苍白起来,而随着他周身的黑气一点一滴的涌出,被方平吸纳,整个也也渐渐干瘪起来,好似瘦了一圈一般,原本健壮的王天虎却变成了好似老弱病残一般。

如今这夺基之法在按部就班的就行着,看似顺利,不过其中方平痛苦却也只有方平知道,他清楚的感觉到,王天虎的血液,被他身体吸收后,在周身做了个大循环,渐渐的流入到了他下丹田处,左冲右突,抢占地盘;那黑气也是这般,进入下丹田后,宛如实质一般,正慢慢的刺激那下丹田;方平顿时觉得下丹田处好似有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四处乱咬,不断的将他的小丹田扩大,不停的撑大下丹田。

方平疼痛难忍,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正一点一滴的留了下来,脸部也变了形,四肢好似在抽搐一般,但是眼下他保持灵台一点空门,还在默念口诀,一道道法诀打在王天虎的尸体之上,他只能忍耐,只可以忍耐,稍了一点闪失,很可能会被这功法反噬,最终落得个身死此地的下场。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方平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而那王天虎的尸体却也只剩下了白骨铮铮,皮肉血全不知所踪,即便如此,只见那白骨铮铮的周身,却是一团团黑雾萦绕,一阵阵鬼哭之声传出,让人不寒而栗;而那黑雾也跟着一点一滴的朝方平的伤口钻了进去。

眼下方平知道已经到了收功阶段,却又是最危险的阶段,如若掌握不当,很可能会前功尽弃,走火入魔,身死当场;可这痛苦却是一点点的加剧,让他一度喘不过起来,险些晕死过去,好在他本就是意志坚定之人,一次次的挺了过来,靠那意志力强撑到现在,如若谁看到这般光景都不会相信,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童,会如此坚定,会有如此的忍耐立……这也难怪,谁要是有方平的这段经历,挺过来后,可能也会如此,须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只要有了这段经历,挺过来的人都是不凡之人。

“啊!”方平最后一道法诀打在了白骨之上,而那白骨感同身受,竟然燃烧起来,转眼之间化作了灰烬,而在燃烧后,化成更多的黑雾,一股脑的朝方平周身伤口钻了进去,气吞万里如虎;方平的痛苦也随之突然加剧,当最后一道黑雾进入方平体内时,方平嘴角一笑,却倒了下去,不见起来。

方平倒下的同时,那乱葬岗内,却是另一番情形,只见那赛孔明站在乱葬岗中心,四下里不时的有人走动,他们都是按照那赛孔明的吩咐,在此地查探,看看是否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也好知道这与白明比试的人是谁。

“启禀三当家,这乱葬岗小的们都查了几遍,却是没发现一点可疑的东西,不过看起来此地却是与往常不一般,不过非人力能为之,小的看还是速速离去为妙。”在这里查探的众人,越看这乱葬岗越是觉得有些怪异,便对着赛孔明说道。

“哼,啰嗦什么,快继续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一点东西,我就不信还真没有什么可疑的,你们要知道,这大当家确实来过此地,定然是与人动手了,要不此地也不会是这般。”赛孔明一听此人所言,冷哼一声,没有喊停,而是继续让众人查探。

“小的明白,不过今日小的们也见过大当家的手段,就凭他那一手,世间想胜过他的人,我看肯定还未生出来,可能眼下大当家早已经回去了……”这人见赛孔明还继续让众人查探,语气中好似还让他们挖坟来看个究竟,他们可是一万个不愿意,便立刻编了一番说词,对赛孔明劝说起来。

“嗯,你去山寨中或是别院中看看大当家是否回来了,如若真回来了,立刻来此禀报,剩下你们也别闲着,继续查找,要是漏掉点什么,小心你们的狗命。”赛孔明见此,想了片刻,便对众人吩咐起来。

众人听后,一阵无奈,也只好继续寻找起来,不过让他们挖坟,却是万万不愿;而其中最为紧张的要数那赛孔明了,只有他知道眼下这王天虎已经并非以前的王天虎了,而是被夺舍后,成了白明,如今自己祸水东引,将盗取乾坤图之事,嫁祸给了方平,想来这白明定然是在此地发现了方平的行踪,为此双方定然是大打出手,要不然这乱葬岗绝不会是现在这般情形,可如今双方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何让他心中安静。

半个时辰后,那回山寨之人回来,立刻禀报了赛孔明,在虎啸山寨与别院中都不见了大当家的身影,赛孔明听后,心中更是一阵紧张,这两人都不知所踪,要是给他们喘息之机,让他们缓过这口气来,那到头来自己还是被人压着,想到这里赛空心中一阵无奈,却让众人依旧耐心寻找。

一夜过去了,金乌高挂,玉兔下悬,赛孔明等人在这乱葬岗内忙了一夜,可仍旧是一无所获,这也让赛孔明一阵无奈,一想到这两人还活着,赛孔明心中便是一阵火气,好不容易让两人拼斗,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

“三当家,忙了一夜,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发现,怕是大当家早就到别处去了,凭那大当家的身手还会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一人在众人的推脱下,来到了赛孔明面前,看着赛孔明一阵火冒三丈的模样,小声的将心中话语说了出来。

赛孔明见此,怒气更盛,也让来说话之人,不禁退后了几步,生怕这赛孔明发火起来,迁怒于他;而这一切自然逃不出赛孔明的眼神,只见他对着此人冷哼一声,走向那人,掏出宝剑,一剑结果了那人,便对着众人说道:走!便不顾其他人,自顾离去。

众人听后,心中一阵唏嘘不已,他们都知道,这赛孔明尽管平日里一副书生模样,可一旦发火起来,却是心狠手辣,每每有人会死在他的手上;这次也不可避免,都在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主动上前,不过还好此人也算是功不可没,让赛孔明放过了众人,这才如获大赦一般,都跟着赛孔明离去,但是他们后怕这赛孔明还会动了什么辣手,便不约而同的远离赛孔明,直到那赛孔明不见了踪迹,这才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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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醒来

转眼之间,乱葬岗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山风呼呼的吹着,树叶沙沙作响,而一座坟内,却有一人,躺在阴冷的地上,不见动静,却正是那方平;经过了一夜的折磨,也不知他这夺基到底成功了没,更不知他是死是活。

又过了半个时辰,躺在地上的方平,右手手指动了一下,接着,又动了一下,那左手手指也是这般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看起来好似还有气;片刻后,方平朦朦胧胧中,睁开了双眼,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又闭上了眼睛,不见了动静。

又过了一个时辰,方平又睁开了双眼,头也渐渐抬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想爬起来,可身体却是不见半点动静,方平感觉,他好似被一座大山压了一般,仍凭他如何想动也动不起来;一夜的疼痛更是让他失去了知觉。

“我,我,我的手……”方平不禁想动一动手,可自己的那双手好似突然变得不是自己的一般,无论他如何动,却是没有半点感觉,一双眼睛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心中一阵无奈,口中更是发出这绝望之语。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方平在期间一直努力,想动动手脚,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他的手开始动了一下,他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还存在;方平心中一阵暗喜,便开始动脚起来,却是让他大失所望,不见脚有任何的动静。

有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方平的脚勉强的动了一下,他也有所感觉……就这般,方平不停的活动四肢,也算让他一点一滴的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大碍,可能是昨日这夺基之法太过古怪,才有会这般情形,想到这里,方平这才安心下来。

半日过去了,方平这才好转过来,可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好似被抽空一般,没有半点力气;如今他只能勉强的坐在地上,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他小心的从衣兜里拿出一些干粮与水袋,勉强了吃了下去,以求慢慢恢复过来。

虎啸山寨,白虎堂内,坐满了人,赛孔明高坐在大座之上,一脸阴晦,环顾四周;其他人,看着这赛孔明这般模样,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都深知昨日之事,赛孔明杀了一人,尽管过了几个时辰,可这赛孔明还是这般怒气难消,谁也不敢在这时去招惹是非。

“你们听着,如今大当家还未回来,今日之内,我要你们查遍这老虎岭中的任何角落,定要找到大当家本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不然,可就别怪我无情了……”赛孔明看着在座的人,个个都不敢说话,便对着众人说道。

“是,三当家,我等立刻就去办,定然能找到大当家,还请三当家稍安勿躁,等待我们的好消息。”众人一听,哪敢发出半点牢骚,便立刻答应下来,如释重负一般,都朝白虎堂外走去,他们都怕要是走晚了,这赛孔明盛怒之下,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慢着,你们听好了,要是今日之内还找不到大当家,你们就去乱葬岗给我将里面的坟一个个挖出来……”赛孔明见众人要离去,冷哼一声,便将这事交待了下来,接着便不顾他人有何言语,离开了白虎堂。

又过了半日,乱葬岗内,山风呼呼的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又到了夜间,此地空无一人,一座坟头内,方平整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经过这半日的调理,方平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元气,这也是因他平日里都爱锻炼,才会有今日之功,要不然还不会恢复这般快。

这时,方平睁开了双目,随手拿起了云阴子的乾坤袋,注入一些法力,查看内中的东西,并将内中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在他看来,既然那云阴子受伤后,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乾坤袋的丹药,内中肯定有疗伤圣药,如今自己也是受伤颇重,何不试之。

方平将这些瓶瓶罐罐一一拿到手上辨别起来,只见那些瓶瓶罐罐上一一注释着有丹药的名称,其中有:“紫金丹”、“活血丹”、“止血丹”……疗伤之药占了大多,而那如同紫金丹之类的修炼之药却是寥寥无几,方平不禁想到那云阴子所言果真非虚,这提升修为的良药本就难找,他一个散修如何会有多少来。

这时,方平手中握着两个小瓶,看着小瓶上贴着的名称——补气丹与辟谷丹,方平不禁想到那云阴子给他的丹方中也有这种丹药的注释,乃是大补之药,不仅有疗伤之效,还有补精养气之能;至于那辟谷丹,丹如其名,炼气士在未修成辟谷期时,都与凡人无异,需进食五谷杂粮,可其中便有一些不便,那就是炼气士一旦闭关,哪个不是少则几日,多则几年,没有进食,怕是还未得道,便先饿死了,而这辟谷丹却是有一大用途,就是填充炼气士的胃口,服用一粒,就让其几日甚至几年不用进食,也并无大碍。

见到这辟谷丹,方平不禁肚中真的有些饥饿,便倒出了一粒,吞服了下去,也不用炼化,入口即化,一下子没有了饥饿之感,方平嘴角轻笑,看来这辟谷丹果真好用;接着方平便又立刻倒出一粒补气丹来,吞服下来,炼化起来。

片刻后,方平再一次睁开了双眼,这丹药果真管用,如今经过调理,他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总算是好了,便继续清点所获之物来,便又打开了那白明的乾坤袋;这般一看,不禁心中暗喜,这白明真不愧为大派弟子,内中所藏万不是那云阴子可比的。

光是那灵符就有不下五张,而灵石则是十块,其中的灵丹妙药,却是不少;方平见此心中不禁想来,看来这次果真是不虚此行,收获颇丰,不说别的,就是这灵石,自己目前就有十五块,还好自己咬牙动手了,要不然这些东西可就全便宜了那云阴子了。

而后,方平便将这云阴子的乾坤袋与白明的乾坤袋的东西全部放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这才安心下来;如今这些事情办妥,他便想起自己进行那夺基之法到底如何了,想到这里便又开始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内视自己的下丹田之处了。

方平看着自己的下丹田之处,在这夺基之法的催动下,他的下丹田明显的被扩张了数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变化,看到这里,方平不禁想来,莫非自己没有成功,可又不对,要是自己没有成功的话,很可能被这功法反噬,死于非命。

既然想不明白,方平便不再想这般,而继续朝紫宫穴中而去;如今他的紫宫穴中,那五色光团整匍匐在其中,两屡黑气,从那五色光团两旁寥寥升起;方平看到这里不禁一阵感慨,想及昨日,要不然是两股黑气,自己便一无所获,死于非命。

此间事了,方平这才睁开了双眼,又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张测灵符,在他看来,既然自己看不明白,何不用这测灵符测试一番,看看自己的灵根是否有所变化,想到这里,他便行动了起来,如法泡制的用起了测灵符。

“咦,怎么还是五行灵根,莫非这夺基真的没有成功,可我确实是按照这功法所述,一一照办,并没有遗漏,莫非是这王天虎被人夺舍后的躯体起了变化,这才……”方平看着那测灵符的反应,心中一阵无奈,竟然还与以前一般,他好似不相信一般,自言自语的说道。

既然如此,方平不禁回想起那云阴子对自己所说的那关于这夺基的琐事,想来那是云阴子为了活命才说出的话语,应该不假;而后又拿出那关于夺基的竹简,就这般细细看来,果真与那云阴子所说的并无出入;方平不禁想了一番,看来要知道这夺基法是否成功,只有先修炼那《金刚诀》才能知道了。

就在方平在坟内用功的同时,那赛孔明等人也没有闲着,经过这半日的打听,虎啸山寨之人,可谓将着老虎岭翻了个底朝天,而老虎岭中的其他山寨也听说了青龙山寨之事,对虎啸山寨的做法,虽说心中甚怒,可也只能暗自忍耐,其中也不乏趋炎附势之徒,借此机会来与虎啸山寨攀些关系。

可他们不知那白明早就被方平所杀,并化成了一堆灰烬,他们又怎会找到;经过这半日来的寻觅,始终无果,那赛孔明心中甚怒,便立刻带领了众人手下,来到了乱葬岗,既然苦寻无果,就只有这乱葬岗中了。

在赛孔明的一声令下,手下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尽管心中不愿,可也只能听命,一个个手中拿着,锄头等物,挖坟起来;赛孔明为恐手下之人懈怠,只是应付了事,亲自来这乱葬岗坐镇,一步不离,监视众人,这不禁让众人心中一阵嘀咕。

“李大哥,这里属你与三当家最亲近,你看这三当家到底是为了什么,让我们在这里挖坟,要真是触动了这鬼神,可就……”一名小厮,走到了李汉的面前,拿着锄头,用力的挖地,可口中小声的朝李汉问道,在他看来,自从王天虎闭关后,寨中之事一切由赛孔明负责,而李汉也因此受到重用,被赛孔明提携了几次,被视之为心腹,此事,想来李汉多少知道一些端倪,也想明白到底发生何事,这才有此一问。

“老弟,虽说这三当家待我恩同再造,可怎么说这等机密之事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怎会让我这个下属了解其中详情,照我看来,我们还是少说多做,你没看三当家的模样,要是稍有闪失,我等只怕也会……”李汉见此人问起此事,便立刻应付起来。

“那是,那是,少说多做,少说多做,以后还望李大哥多多提携小弟了。”那小厮听完李汉之言,怎会不知其中道理,便不再多问,继续挖了起来,生怕自己被那赛孔明发现,因祸上身,可就大为不妙。

坟内,方平也自然也感觉到地面上的一些动静,如今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方平已打算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会不会威胁到自己,不过想来,既然这白明与云阴子已死,这虎啸山寨中怕是没有其他人可怕了,何况如今乾坤图还在他地,方平也想及早地拿来,以免夜长梦多,又发生其他的意外,这乾坤图可是他拼了性命才得来之物,来之不易,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动身,准备出去。

不过一向小心的他如何会这般大摇大摆的出去,只见他施展了那潜隐术,悄悄地溜出了这坟头,来到外边一看,嘴角不禁冷笑,却不料,这正是冤家路窄,那赛孔明正带领着大队人马在此挖坟,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退出了乱葬岗,见四下里无人,这才现出真身,一路急跑,朝那藏着乾坤图的山洞跑去,如今之事,却是先拿到了乾坤图,没有后顾之忧后,再来此地与那赛孔明理论一番,即便是动手,也是有恃无恐。

一路无事,方平顺利的拿到了乾坤图;不过这乾坤图可是不能放入那乾坤袋中,方平想了片刻,将其贴身而放,让人看不出端倪后,这才安心下来;而后,便朝这乱葬岗跑来,如今既然已经事了,也该是去见那赛孔明了。

“启禀三当家,小的方平,受大当家之托,有事来找三当家。”方平来到乱葬岗后,看着这赛孔明仍旧在此,并不停的指挥着众人反复挖掘;方平嘴角一笑,立刻上前,来到赛孔明面前,对其恭敬的说道,虽说方平不惧怕赛孔明,可眼下既然双方没有翻脸,这点门面上的功夫却还是要做的。

原本正一脸怒气的赛孔明,见有人来烦他,冷哼了一声,手已经握到腰间长剑之上,可好似回味到什么,手松了下来,转脸一看,却正是他魂牵梦绕的方平在旁边,赛孔明好似不敢相信一般,盯着方平看了半天,没有任何的言语。

“咦,方平,看来大当家果真无事,不知大当家找我何事。”愣了半天,赛孔明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一扫刚才尴尬之情,并立刻伸手,将方平扶了起来,怒色不见,而是一脸笑容的看了方平一眼,对着方平问道。

“这!”方平没想到这赛孔明翻脸比那翻书还快,心中不禁佩服这赛孔明的心境来,可眼下却不是关心此事的时候,他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却是默默不语,在他想来,他这般动作,赛孔明应该会明白到底所为何事了。

“好了,既然大当家无碍,你们也不用如此在这里费力,全都会山寨中待命!”赛孔明见方平如此,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便立刻吩咐其他人立刻离开此地,同时,他也想明白此地到底发生了何事,这白明到底真的是否还活着。

其他众人见此,如释重负一般,都会意的看了方平一眼,幸得这方平这时出现,带来了好消息,要不然他们还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他们这些人,杀人打劫是好手,可要是干这等活,还真是……不过门面上自然是对着赛孔明行礼一番,便立刻各自离去。

“好了,方平,眼下四下里再无他人,你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何事,那白明是否死了。”赛孔明见众人已经离去,此地就只有他与方平两人,便立刻朝方平问道,即便他知道这方平既然还活着,想来那白明定然不会好过,可还是想弄明白。

“三当家放心,既然我活着,那白明自然是死了,小的幸不辱命,要不是在三当家的帮助下,还真难以解决这白明。”方平见四下里已经无人,便轻松起来,一脸诡笑的对着赛孔明说出白明已死的消息。

接着方平便将那白明如今来到这乱葬岗,并遇见自己,自己与其大战了一番,最终结果了白明之事告知了赛孔明,只是其中自然略过了那云阴子的存在,并添油加醋一番,半真半假,如今死无对证,容不得他赛孔明不信。

赛孔明听完方平之言,神色百般变化,阴晴不定,看着面前的方平,不言不语好似在思考着什么,而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方平的双眼,如今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这赛孔明身上,尽管他如今已经有了一些道法,可要是对方偷袭,或是什么,的确是难以防备,何况两人虽说联盟,共同对付那白明,可也是各位所求罢了,如今这白明已经死去,而方平又未拿出原来说好之物,自然要对这赛孔明提防一些。

“恭喜,恭喜,我在这里真是恭喜方老弟了,没想到方老弟神功大成,顷刻之间就将这该死的白明杀了,看来方老弟以后必成大气,可不要忘记提携老哥。”片刻后,赛孔明也是感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便立刻对方平说道。

“哪里,哪里,三当家说笑了,如若不是三当家的帮忙,小弟我怎会有今天,不过三当家也知道,这白明有何等手段,的确难以对付,小弟也不免受了些伤了。”方平见此,也是客气的对其回答,好似两人亲如兄弟一般。

但是还是将自己受伤之事说了出来,在方平看来,对付白明要是说自己一点伤也不受,那赛孔明肯定不会相信,依着她的个性,很可能会因此猜到方平受伤颇重,而后便想要一举拿下方平,而方平这般反客为主,在他看来,这赛孔明十有八九不会动手。

“咦,方老弟受伤了,严不严重,可需要老哥我帮你一把,别的不敢说,这把脉之事,老哥我还是多少有些在行。”听到方平自己说出受伤之事,那赛孔明想了片刻,十分关切的对着那方平说道,并主动伸手出来,要给方平把脉。

“三当家客气了,想我方平不过是一名山寨的弟兄而已,如何受得了三当家这般大恩,经过这一夜的调理,已经恢复过来,并无大碍,只要休息几日便可。”方平见这赛孔明伸出手来,知道他心中所想,便立刻委婉的拒绝下来。

“方老弟说哪里话,老哥我可是一直把方老弟当作自家兄弟,既然方老弟的伤已经没有大碍,需调理几日,老哥我自然会招呼周到,想来那白明已死,别院中再无他人,不如方老弟就搬进入,不知方老弟意下如何。”赛孔明听后,便对方平说道。

“如此多谢三当家了,不过小的怕搬进去后,会引起他人注意,还是让小的随便找一住处便可,三当家何必如此客气。”方平一听,心中冷笑,这别院好是好,让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赛孔明不过是想用这金链子绑住自己,想到这里,方平便谢绝起来。

“对了,三当家,早些我们说好,各取所需,这是白明的东西,小的不敢私藏,不如我们就此分了吧。”接着方平将事先准备好的白明的乾坤袋拿了出来,交给了赛孔明,示意让赛孔明检查一番,何况,方平知道这赛孔明与那白明相处多日,也想试试这赛孔明是否也是炼气士。

赛孔明见方平递过来白明的乾坤袋,眼中尽显贪婪之色,没有任何的顾忌,立刻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一遍,把玩了一番,心中确定,这正是白明之物,便立刻动手,想要打开那乾坤袋。

片刻后,这赛孔明无论施展何种手段,也不没有打开这乾坤袋,想了片刻,对着方平说道:方老弟说笑了,这怎么说也是仙家之物,我一个凡人焉能打开,此事还需劳烦方老弟了。赛孔明便将这乾坤袋回交给了方平。

早在方平将这乾坤袋交给那赛孔明时,已经用心观察这赛孔明的一举一动,原本见这赛孔明动手要打开乾坤袋,方平的心不禁悬了起来,在他看来,只要这赛孔明能打开此物,定然也是炼气士,对自己威胁定然不小,如今既然四下里无人,何不结果了他;可后来发生的一幕,这赛孔明果真打不开这乾坤袋,看他的模样,绝不是装出来的,这才让方平放心下来,悬着的心也就此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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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乾坤图内

接着,那方平也没有推迟,接过赛孔明递过来的乾坤袋,小心的拿在手中,心中却是一阵暗喜,对着赛孔明说道:三当家,你看好了,这乾坤袋我可从未打开过,内中的东西我也不知是什么,如今趁着我两人都在,我这就将他打开。

说完这里,方平见赛孔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才注入灵力,小心的将那乾坤袋打开,不过暗中,方平自然是仔细的观察这赛孔明的一举一动,要说最危险的时候,便是这分宝之时,很多人都在这时,痛下杀手,也有许多人着了道。

方平见那赛孔明只是仔细的盯着这乾坤袋和方平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其他动作,方平这才放心下来,想来这赛孔明也是在防备自己,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打开了乾坤袋后,方平便将其中的东西全数拿出,但这些都是被方平整理过的东西,对方平来说,都是无用之物。

“好了,三当家,如今那乾坤图已经归我,而这些则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各取所需。”方平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东西,对着赛孔明示意了一番,自己已经将内中之物全数拿出,并对着赛孔明说出了原先商量好的规矩。

片刻后,经过一阵瓜分,两人并将这些东西分配完毕,期间,自然少不了争吵一番,而方平为了将这戏做足,也是据理力争,不愿退让,这样一来,赛孔明心中多少相信了这些都是那白明的所有东西,而乾坤袋,赛孔明尽管不能使用,可他还是拿了去,方平对此也无话可说。

“好了,三当家,既然已经完事,不知三当家可还有其他吩咐,如果没有,小的就此告辞如何。不过以后三当家别忘了帮小的多收些药材,小的定然感激不尽,”东西分配完毕,方平见也没有什么事,如今还是早早离去,以免这赛孔明会有其他想法,便立刻对着赛孔明说道。

“好,也好,方老弟既然需要调理几日,我自然不会打扰,你放心,药材之事自然保在老哥我身上,你每日来取便是了,不过方老弟别忘了我俩还有金光老祖那笔买卖之事,还劳方老弟多费心了。”赛孔明见方平要走,也没有挽留不过还是对方平提起了另外之事。

“三当家放心便是,既然小的已经答应了三当家,自然会出面帮三当家,何劳赛当家如此费心,那小的就此告退了。”方平见这赛孔明提出这事,便立刻一口答应下来,何况他也想要见见那件仙家宝物到底是什么。

说完这些,方平便转身离去,同时他也留了个心眼,仔细的观察那赛孔明的一举一动,他也深怕那赛孔明趁机暗下毒手,而当他离那赛孔明已经有十丈开外时,便立刻施展潜隐术,远远逃去,方平之所以如此,也是想借此震慑一下赛孔明,让他不要起其他的心思。

正如方平所想的一般,那赛孔明看着方平渐渐离去,却是是动了一些心思,很想将方平杀之,而后将仙家宝物据为己有,不过赛孔明心中明白,对付方平这种人,只能又一次机会,要是让他跑掉,很可能会引火烧身,给自己带来麻烦;可当他看见方平突然不知所踪,无迹可寻,却又打消了这般想法,没想到方平能有如此手段。

赛孔明见此哪敢再在此地停留,立刻离去,在他看来,方平既然有如此手段,要取他的性命可谓是十拿九稳,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没有动手,要不然可真是惹下了这个大麻烦。

只见赛孔明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那赛孔明不见了踪迹,这乱葬岗内,一处地方,凭白无故起了一阵阵涟漪,却有一个身影,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可见,现出真身,正是那方平,他看着云阴子的离去,嘴角冷笑一声,便钻进了坟地里。

方平之所以如此做,是不想让赛孔明知道,此地便是他的藏身之所,何况方平明白,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赛孔明率人搜查过这里不下三遍,更是为怕有所遗漏,不惜挖坟见证,想来以后那赛孔明便不会再想到方平再躲在这里,而方平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就藏在此地。

方平进入坟地之内,轻叹一声,如今万事皆了,既然事不宜迟,他该是参详这乾坤图来了;只见方平小心的从身上掏出乾坤图出来,反复的看着;早在发现这乾坤图时,就被王天虎等人夺取,他自己却没有看过究竟,今日一见,总算是聊了一桩心愿。

只见乾坤图内,有山、有水、有树、有石……浑然如同一个世外桃源一般,让人心旷神怡;最让人觉得怪异的无非是乾坤图上,在高空飞翔的几只怪异的鸟兽,活灵活现,挥动双翅,栩栩如生,真的好似活物一般。

方平不禁动手触动了这乾坤图来,在那几只飞翔的鸟兽上来回摸索,可感觉不到什么,这确确实实是一张古画,再没有其他;如若方平不是从那白明身上获得此物,还真是如此,完全犯不着这般伤神动脑的去争夺此物。

感慨万千,方平这才回过神来,仔细的想着关于这乾坤图的琐事,早些日子,据那赛孔明所说,他们却是参详出了这乾坤图中的奥秘,内中一年,外边一日,而发现这等秘密的不是别人,却是那赛关公,这乾坤图经过赛关公意外的滴血认主后,才会有这般能力。

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掏出匕首,朝自己的手指上这般轻轻划过,转眼之间,一道伤口流出了一滴鲜血,不偏不倚的正好滴在了乾坤图上,却在这时,原本一张古画,却发出了刺目耀眼的万道光辉,方平也不禁闭上了双眼。

当方平睁开眼时,却见乾坤图又好似没有变化一般,稳稳的躺在自己的手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方平也是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想来,的确是滴血认主了,也的确是启动了这乾坤图,可为何不见动静,为何我没有想赛孔明他们一般进去其中。

方平心中刚一想完这般,说时迟那时快,那乾坤图突然又发出一道道刺目毫光,刺目耀眼,让人难以忍受,却在这时,方平整个人,好似化作一团罡风一般,一下子钻进了乾坤图中,而乾坤图却又落了下来,变回了原来的古画。

却说那赛孔明,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虎啸山寨之中,一路之上,他一想到方平那隐形遁迹的手段,心中就一阵后怕不已,想来方平施展起来就算是来到自己面前,自己也是难以发现;好在庆幸的是他与方平并没有翻脸,也就说双方保持着一些联盟的关系。

白虎堂内,赛孔明一人高坐在堂上,手下之人分列两边,各自有座;他们这些人本以为那方平前来,已然告知了王天虎未死的消息,这赛孔明定然会心情大好,可没想到却是事与愿违,这赛孔明还是原来那般一脸怒气,手下人见此,怎敢乱说话,各自都小心的看着赛孔明,深怕稍有不慎,惹来杀身之祸。

“好了,今日让你们前来,是大当家的意思,大当家虽说与盗取他宝物的贼人争斗一番,已然将贼人杀死,并追回了宝物,不过也受了一些伤,需要调理几日,你们无需牵挂……”赛孔明回过神来,看着手下之人如此模样,想了片刻,脸色尽然立刻变幻万千,一副笑颜对着众人说道。

“好,好,大当家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众人听完赛孔明之言,又见这赛孔明的脸色一下子恢复了过来,不禁心中暗喜,看来这次晦气算是过去了,便立刻异口同声的气地欢呼起来,想来有赛孔明在,他们的逍遥日子还可以继续。

“我就说嘛,那大当家是何等人物,青龙山寨一战,让敌人闻风丧胆,不战而屈人,那贼人还真没点眼里,竟敢来夺取大当家的宝物,真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随后,一人出列,一脸笑容的对着众人说道。

“好了,如今这是也告一段落,不过这山寨的防备还是要小心一些,一个多月后,金光老祖将要驾临我们虎啸山寨,随之而来的也是江湖中声望显著之辈,尔等切莫怠慢,同时也要知会青龙山寨一声。”赛孔明对着众人说道。

“三当家放心,我等一定尽心,我已经命令手下人暂时不要再做买卖,在山寨中休息几日,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众人听后,知道赛孔明的意思,这次众多江湖中德高望重之人都会来这虎啸山寨,内中自然少不了一些管闲事之人,要是遇上可就真不好说话了,便立刻对赛孔明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好,你们知道此事的重要却是最好了,一夜劳顿,你们也累了,要是没有其他事,你们就先退下吧。李汉你留下一阵,这金光老祖到来,我们自然要好好迎接一番,我有要事知会你去办。”赛孔明听完众人回答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下了逐客令。

众人走后,李汉独自留了下来,见四下里已经再无他人,便立刻走上前来,对着赛孔明说道:三当家放心,事情我早已经安排了下去,只等那金光老祖等人一来,小的们立刻动手,定然让此贼人有来无回……李汉面目狰狞的将安排一五一十的对着赛孔明说道。

“好,好,不过此事切勿小心,不可让他人知道,要是走漏了风声,对我们可是大为不妙,不过此事办成,我定有重赏。”赛孔明听完李汉的安排,想了片刻,觉得的确是合理,没有遗漏,可为防万一也不忘嘱咐一番。

而方平这般却是另一派光景,如今方平经过滴血认主后,心有所动,一下子被摄入到了乾坤图之内;方平在内中浑浑噩噩,半天后这才回过神来,他四处看了一番,只见自己原本还在坟地内,可突然却到了这陌生之地,不由紧张起来。

只见这四周,青山绿水,郁郁重重,千年老树,溪水缓缓,鸟兽虫鸣,一派兴兴向荣之貌,方平不禁被这山这景所吸引,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何故,片刻后这才醒了过来,细细回想起所发生的一切,自己在那万道金光下,来到此地,莫非这就是赛孔明说过的乾坤图内。

方平想到这里,不禁弯下身来,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细细在手中把玩一阵,果真是真的,而又来到一棵参天大树前,用随身的匕首刺了几下,也是真的,找到一只虫豸,用力一捏,这也是真的……

“妙,妙,这乾坤图还真是妙,竟然能有如此手段,这次果真不虚此行。”这一连连的喜事临门,方平心中一阵大喜,小小年纪的他如今暴露出来的确是十足的童真,曾几何时,他从未有此所感,今日确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咦,那几只就是图中所画的鸟兽吗!”这时方平抬头高望,只见空中一轮刺目金乌高挂,洒下万道光辉,而高空之中,确是是有几只鸟兽,来回的飞舞,你追我,我追你,好似在嬉戏一般,方平见此,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些鸟兽的确是他在乾坤图上看见的那几只鸟兽。

“咦,此山灵气不少,这要是在内中修炼,能否可以事半功倍。”方平转眼一看,只见他身处的一座高山之上,云雾萦绕,灵气宛如实质一般,不由得有此想法,在他看来,自己虽说只是那五行灵根之人,可这乾坤图内一年外边只是一日,如此对比,在乾坤图内潜修,未必不能得到长生。

想到这里,他便立刻摒弃心中的其他杂念,想起那《九转天阴归剑诀》的行宫法门,开始演练起来,这一招招一式式,方平早就记忆犹新,如今打起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纰漏。

两个时辰后,方平演练完毕,收工内视,却不料原本喜悦之感顿时不翼而飞,换来的却是一阵感慨,这山中的确是灵气浓郁,可自己演练了这半日,却是颗粒无收,一点灵气也没有吸纳进入体内,可以说是徒劳无功了。

不过方平想了想,却不觉得什么,这等宝物既然能有此等变化,已属玄妙异常,要是还真能在内中修炼,这也太过逆天了;眼下方平,又想了片刻,随意从身旁拿了一棵小树的枝条,心中已经有所思量,打算要回去,按照来时一般,心念一想。

却见四下里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遮天蔽日一般,一下子将他卷入其中,方平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正不知所踪之时,却又回来了原先的坟地之中,刚才的一幕幕好似没有发生一般,只是他手中却拿着一根枝条,这一点却清醒的告诉了方平,刚才的所见所闻,的的确确是真的。

方平之所以要出来,实在是逼不得已,他进入其中一点准备也没有,要是呆久了,可真怕会发生意外,这次出来,他自然是要准备一番;只见那方平回来虎啸山寨之中,找来不少跋山涉水的东西,又找来不少武器,见万事俱备,这才打算再进入其中。

又是一阵眩晕,方平再次进入到了乾坤图之内,如今的他已经是准备万全,便一路疾走,这次进来,他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探测出着乾坤图的隐秘;转眼间,他来到一个山尖之上,见四面平坦,便决心在此建立一个药园,以供修炼之用。

想到这里,他便立刻动手起来,从乾坤图内拿出一件农具,忙活了起来,这件农具可是他在虎啸山寨中好不容易找到的,这山寨中武器无数,可就是农具难找,这也是当然的,一个打家劫舍的山寨,何用这些东西。

也算是忙活了一日,一个一亩左右的药园这才成型,事不宜迟,方平立刻从乾坤袋内掏出了不少药材,精心检查一番,见药材上可有种子,有的话就立刻种上;可想法虽好,只是这些药材大多没有了种子,方平也只能找到几粒而已,但有总比没有好,他便立刻种了下来,又到小溪边打来水,浇上水这才放心的离开。

这对于他来说,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何况这也是想尝试一番,这乾坤图内是否能种植这些东西,要不然得到这乾坤图也只要是白费功夫而已;接下来,方平便朝其他地方走去,一路探索,一路疾行。

期间自然少不了遇见一些毒蛇猛兽,以方平如今的身手,这些东西自然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轻轻松松的解决了这些祸害;行了几个日月,方平不禁身心疲惫,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乾坤图会如此的大,可谓是自成一个世间,只是少了城池而已。

而其中方平自然是感慨万千,这乾坤图内,果真玄妙,日月星辰,云雾霜雪天,为此,方平也被淋湿了一回……可谓是应有尽有,不失为与世间一模一样,要是他不知是在这乾坤图内,可能还不相信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的事情。

此间方平自然也劳累了一番,却随意找了一只猛虎,当作坐骑一般代步,不过有这只山中之王在,方平也算是少遇见什么其他的猛兽,也让他心中想来,要是自己能有一只灵兽,那该是多好的事。

这件事却一直让方平牵肠挂肚,如今那白明死了,云阴子也死了,而他自己却是因为修炼那《九转天阴归剑诀》时,一颗心全放在内中,不能自拔,要是有人暗自偷袭,方平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了,这也是让他一阵无奈之事。

转眼之间,方平又回到了他开辟药园的所在之地,只见那药园之内,已经有了一些幼芽冒出头来;方平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一阵满意,这乾坤图虽说不能修炼,却能种植这些药材,有这些药材在,自己修炼起来也是无碍。

不过,如今方平心犹,却不知这乾坤图内可谓还有其他人在,早在于赛孔明结盟时,他就听赛孔明说过,想当日,那白明夺舍之时,却是从乾坤图内溜了出来,让他们无所防备,这才夺舍了王天虎的肉身,如今自己既然已经到了这其中,对此不能不防,要是还真有人在暗处,将自己辛苦得到的这些药材偷取不说,更是暗自偷袭,下了毒手,那自己可就真是得不偿失,悔之晚矣。

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又跨虎前行,在这乾坤图内四处游走一番,好在他身怀那白明与云阴子留下来的不少辟谷丹,对于这饥饿与口渴自然是无所畏惧,不过他胯下之物却是要捕食,方平也不禁放其出去,偶尔也打打牙祭。

这一行就是三年过去了,虽说方平仍及不能探索这乾坤图内的全部,好在他也明白过来,此地经过这几日的探查,并无外人,只是有些鸟兽罢了,这也让他不禁放心下来,如今在内中已经几年下来,他感觉自己除了衣物破烂之外,再没有其他,个子也没有长。

这也不禁打消了方平的那一丝担忧,在他看来,这乾坤图内一年外边却只是一日,要是自己进入其中,一年自然是外边的一日,那要是呆久了,不是很有可能会浪费掉自己的不少岁月,可眼前的一切却有告诉了他,自己在乾坤图内已经几个春秋,却是丝毫没有变化,看来自己寿元还是遵循外边的规则,即便是这乾坤图玄妙异常,也不例外,想到这里,方平不禁有另外的想法,就是在乾坤图内修炼秘术、神通。

早些日子,那云阴子曾经对他说过,炼气士之间的斗法,拼斗的是法宝、法器、灵符、阵法、灵兽……等物,却很少使用自己的神通,不过某些有用的秘术则是紧急时使用,一来这些用品使用起来方便,只需注入灵力便可,二来,这些东西不需要太多时日祭炼,拿来便可上手;而神通、法术之类的东西则不同,每每使用起来,需要口诀、手法……一气呵成,稍有差池很可能会使用不出,这就给人以可趁之机,而斗法起来时何等关键,关乎自己的性命,岂可马虎;而要想神通、法术之类上手即来,便需要不停的修炼,熟能生巧,这样才能一气呵成,威力更胜,但炼气士之所以修炼全是想要长生,怎会花费如此多的光阴在这方面上。

但在方平看来却不同,如今自己杀了白明与云阴子,得到他们的乾坤袋,内中之物也算不少,可方平自己知道他不过是个散修而已,一应修行用度全靠自己,而这些物品又大多是用完一次就没有之物,何等珍贵,不到万不得已怎会用,便把心眼放在这法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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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修炼《金刚诀》

何况他修炼的乃是那上古功法,不同寻常,自从练习了那修罗练法后,一元重火在泥丸宫中是积累了不少,他怎会放着不用,再说他自己也见识过他的一元重火的威力,他又怎会放弃,舍进而求远的道理他心中也是明白的。

再说那些灵符等物,也需要自行炼制,如若不能炼制,则只能到炼气士手中用灵石购买,据那云阴子所说,就算是那黄阶的下品灵符也需要一块黄阶灵石,如今方平满打满算也只不过只有那十五块灵石而已,怎会轻易花掉,何况那与炼气士交换,方平到现在也不知哪有炼气士,又何谈交换;想到这里,方平便将心一横,打算在内中修炼起那一元重火来,不过嘛,现在他该是出去,好好的修炼一番,如今却还有一桩心事还未办理。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走出这乾坤图的经验,方平这次出来,却是没有再感到任何的意外;在乾坤图中休息了一阵,他感到自己精气神全恢复过来后,便打算到虎啸山寨中走上一着,一来是为了看看山寨中有何动静,顺便也留心一下赛孔明的动静,尽管如今与赛孔明联盟,可这在他看来也是脆弱的联盟,各取所需罢了,何况赛孔明是何等人,怎会心甘情愿的与自己联盟;二来则是向赛孔明说明一声,让他帮忙那些种子来。

进入虎啸山寨之中,经过一番探听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都知道金光老祖要来了,山寨中人都在准备着,而赛孔明见方平来后,自然是欢迎了一番,便将这些日子得来的不少药材交给了方平,方平自然是一阵谢意,并对其说出让他帮忙收集种子之事,赛孔明也一口答应下来。

期间,那赛孔明见闲来无事,自然询问了方平一番,关于他如何修炼的,而方平自然是一一应付过来,而赛孔明当提出他也想修炼之时,方平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答应下来,并告知了赛孔明如若要想修炼,需要具备什么条件,赛孔明听后,想了一番,便让方平给他测试一番灵根,方平则是不耐其烦的拿出了测灵符,如法泡制的帮助赛孔明测试起来;当见到测灵符的反应后,方平不禁心中暗喜,便将赛孔明不能修炼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了他,并对他晓以利害,说出要是他不信此法,如若修炼起来,必定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赛孔明听后也是一阵无奈,而方平自然是没有给赛孔明留下修炼之法。

这些琐事办完,方平便立刻朝那别院附近的山洞跑去,这老虎岭中,也只有那里灵气最为浓密了;来到山洞附近,方平环顾左右,见没有他人,便使用了潜隐术,继续在附近查探了一番,可谓小心异常,方平这些年来也明白这个道理,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见果真没人后,这才安心的进入其中。

到了山洞之中,方平拿出那《鬼神游》出来,小心的将它打开,一下便翻到了那梵文的几页,细心的看了起来,尽管以前曾经参详过,可见需要激发地练法,方平无奈,不能修炼,也就这般放了下来,如今既然能够修炼,他又如何不仔细再参详一遍。

“哎,也不知,那夺基之法到底成功了没,要是没有成功,这样练下去可就……”方平看完了一遍,心中想了一番,不由轻叹一声,想起那夺基之法来,却是一阵无奈,连那侧灵符也测不出来,可谓玄妙,可也为他不乏增添了烦恼。

“哎!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成与不成修炼起来不就知道了。”方平想了片刻,终于狠下心来,下定了决心,决定开始修炼这《金刚诀》,在他看来,自己如今活着也是经历了不少风雨的,哪一次不是在鬼门关上爬回来的,要是怕这怕那,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只见那方平将双眼紧闭,排除杂念,让自己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这时,他才想着那《金刚诀》的一招一式,便按照内中所述,开始修炼起来;首先是要将自己周身的穴位打通,而后让灵气入体,引导进入下丹田之中。

方平将自己周身穴位打通,顿时他虽说闭上了双眼,可却又一次感觉到,他四周飘飘渺渺之间,有着那一缕缕的气流在来回流传,尽管稀少,可也是珍贵无比,这就是所说的灵气了;方平渐渐的将自己周身窍穴全部开放,引导灵气入体。

他只觉得周身好似一个承物的器皿一般,四周的灵气好似看到什么美味佳肴一般,被方平的吸引,一股脑的朝他流去,一一从他的周身窍穴之中进入,一一进入他身体之中;见到此时,方平立刻引导进入身体的灵气,在周身做了个大循环,而后一一引进下丹田之中。

尽管方平已经摒弃杂念,可他心中自然还是有些害怕,这夺基之法到底成功了没他也不得而知,如今引气进入这下丹田之中,要是稍有闪失,或是夺基之法没有成功,他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想到这里,方平的动作也不禁放慢了一些,以确保万无一失,何况即便不成功,他就立刻收功,想来只要自己动作快,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方平用内视之法,将体内的灵气看了个究竟,一一小心缓慢的引导进入下丹田之中;顿时他立刻感到,他的下丹田在用夺基之法后,宽敞了许多,见灵气的到来,好似立刻产生了一股吸力一般,迫不及待的将那到来的灵气一一吸入进去,吸纳速度远不是他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与一元重火可比。

方平见此不禁有些慌了起来,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想来这可能与夺基之法有关,而这吸纳速度太多,忧心自己的身体很可能承受不了,何况如此还不知道这夺基之法到底成功了没,想到自理方平便打算放弃,要不然可真有可能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咦!”方平轻叹一声,他感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吸纳速度,而他自己的下丹田,却好似一个装不满的器皿一般,仍旧大口大口的吸纳到来灵气,意犹未尽一般;而自己周身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反而一扫疲惫之感,精神也好了许多。

“莫非那夺基之法成功了,如今这下丹田,却好似那天灵根的灵根,得到上天眷顾,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才会有如此变化。”突然这么一个想法在方平的脑中闪现而过,而方平见既然自己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便放弃了原先的想法,继续吸纳灵气来。

尽管如此,可方平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何况他也想看看这天灵根到底有什么不同,便立刻用那内视之法,朝自己的下丹田看了过去;这时他只见自己的下丹田之中,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五种并存着,在下丹田不停的翻腾不已。

而其中的一种金色灵气,却从内中脱颖而出,一下子占据了下丹田的中部,至于其他灵气,则是被下丹田一一排除,唯独留下着金色灵气;期间不停的有灵气进入其中,而下丹田是来者不拒,一一将其吸纳,并从中抽出金色灵气,保留下来,其他的则全部排了出去。

“金色灵气,莫非这就是金属性灵气,这修炼《金刚诀》,需要的正是这金属性的灵气,而这下丹田保留这金属性灵气,莫非就是这个道理。”方平见到此情此景,不禁有感而发,想出了这唯一可以解释的答案,并一直留心观察。

果不其然,这下丹田的金色灵气是越积越多,吸纳速度也日渐加快,可仍旧没有一点充盈的迹象,好似一个承不满的器皿一般;而这金色灵气在内中翻腾不已,好似一个金色骄阳一般,将这泥丸宫照射得金碧辉煌,煞是好看。

方平看到这里不禁退了出来,如今他算是安心下来了,在他来看,自己这次夺基果真是成功了,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效果;不过这天灵根还真是不可多得,吸纳灵气的速度果真快,不是他原先的五行灵根可比,想到这里,方平心中一阵暗喜。

看来自己这次虎口夺食,欺师灭祖果真没错,要不然还真不会有如此机遇,不过细细想来,自己要是没有这次的机会,让这白明与云阴子相斗,万万没有如此之功,何况那云阴子迟迟未说这夺基之法,看来是打算将此法用在自己身上,所幸上天待自己不薄,让自己抢先下手,这才能有此所得。

这次因祸得福,不仅能将自己修炼的那鬼家功法隐藏,还能得此天灵根,修炼一日千里,并能够将这《鬼神游》中的功法一一修炼,可谓是福缘深厚,只要自己如此修炼下去,即便是独自闯荡,怕也不会像那云阴子一般,四处东躲西藏。

转眼之间,两个时辰过去了,方平自己感到下丹田中,充盈了许多,隐隐达到饱满的迹象,这才慢慢收功,将周身窍穴强行关闭,不再吸纳附近的灵气,而当最后一丝木、水、火、土灵气排除体外时,方平这才睁开了双眼,轻吐了一口浊气。

方平认真的查探了一下周身,见并无半点不适,而这下丹田却有不少变化,那金属性灵气,在内中翻腾不已,而后渐渐化作了一屡金色的气流,在下丹田内循环不已;这次修炼《金刚诀》,虽说并没有进入炼气期一层,可在方平看来,这也是理由当然,不过有此天灵根在,自己进入炼气期一层,怕是比之以前要简单许多。

三日后,方平坚毅的再次走进了那别院附近的山洞内;这三日以来,他不停的坚持修炼,白日除了负重训练与这修炼《金刚诀》,还要进入乾坤图中查看自己种下的药材,随便在内中修炼那一元重火;而夜间则是进入那乱葬岗内的坟地内,进行修炼《九九转天阴归剑诀》,每日里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每日定期的到那虎啸山寨中去拿回赛孔明答应给他的药材,尽管方平知道这其中大部分药材已经灵气损失殆尽,可在方平看来,这有总比没有好;不过这些药材却是越来越少,这其中方平自然也深有体会,这上了年份的药材自然是如此,至于赛孔明答应给方平找的种子,却也是不少,但大多却是平常之物而已;方平见此也是见怪不怪了,要是这凡间真有仙家的药材的种子,那这仙家之物也就太多平凡了。

方平得到了这些种子后,便立刻赶回,进入到乾坤图内,将这些药材种子一一播种下去,同时也留心看了看早些年播种下去的药材,见不少已经有了药性,只是年份不够而已,方平见此也是安下心来,不去理会这些了。

这期间自然有让他感到烦闷只是,经过这三日来的对比,他首次感觉自己的五行灵根与这天灵根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可以说是麻雀与凤凰也一点也不为过;这三日以来,方平修炼《金刚诀》时,吸纳灵气的速度明显加快,而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时,尽管在紫金丹与阴灵阵的辅助下,可吸纳速度明显不如那天灵根;何况经过这几日的修炼,方平渐渐感到吃力,他自从吞噬了云阴子的那团土黄色光团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五色光团壮大许多,炼气期二层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但在这三日以来,不断吞食紫金丹和阴灵阵的作用下,却是始终未见突破,而那药性与尸气虽说被炼化,可半点也没有吸纳进去体内。

对于此事,方平也是感到无奈,而就在昨日,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为何不将那紫金丹用做修炼《金刚诀》上;如今看来自己修炼那《九转天阴归剑诀》明显是到了瓶颈之处,据那云阴子所说,但凡炼气士修炼到了瓶颈之处时,却有两种解决办法。

一来,可以借助药石之力,强行突破瓶颈;二来则是除外游历一番,试试自己的机缘,要是机缘好的话,很可能会有什么奇遇,让自己借助这奇遇,一举突破那瓶颈;方平想到这里,便打算先将这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之事放下。

何况他与那白明商议之事,还要不到一个月就要来了,容不得方平怠慢;的确,正如那云阴子所说的一般,凡人与炼气士,可谓是天壤之别,炼气士反手之间就可致凡人于死地,可在方平看来,那是他们修炼如今的功法所致,可以多次使用那五行道术,而自己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所用的道术也只是那一元重火而已,如今修炼至炼气期二层也只能放出两团一元重火而已,对付个把人还可以,要正来多了,他也只能是逃命的分了。

据那赛孔明所说,那金光老祖得到这仙家宝物是几年前之事了,一直参悟不透,这才邀请了不少武林同道,一同来这虎啸山寨中,共同参悟;方平不用想也知道,事情既然闹得如此大,肯定有不少武林好手前来,而自己与赛孔明的联盟,满打满算也只有他一人可以对付这些人而已。

尽管据那赛孔明所说,早已经安排得天衣无缝,让这些人插翅难飞,可方平知道这赛孔明的为人,还有这些武林好手,哪个不是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谁都不是软柿子,想要对付他们,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何况在方平看来,这些武林好手固然要对付,可那赛孔明也不能不防,谁知道此人会不会到后来暗下杀手。

想到这里,方平更加坚定的要修炼那《金刚诀》了,在他看来,凭借这次夺基得来的天灵根,又有那紫金丹的辅助,想来在这个把月内突破炼气期二层应该不是难事,而有了这两个炼气期二层的存在,想来自己法力应该更加充盈,对付这些人来胜算也高一些,即便不敌,也可以逃之夭夭。

有了这些个理由,方平也不得不修炼那《金刚诀》了;只见那方平盘坐在山洞之中,先是紧闭双眼,排除杂念,而后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倒了一粒紫金丹出来,心有不舍的将这粒紫金丹吞服了下去,按照《金刚诀》的行宫法门,开始炼化起来。

这三日下来,方平修炼这《金刚诀》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丝端倪;修炼起来并不是像那《九转天阴归剑诀》一般,一颗心思全放在其中,不知道外边的情形;而这《金刚诀》不同,虽说放在上面的心思不少,可也不会像那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一般,对其他事物不闻不问,方平依旧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只要不是修行到关键地方便可强行收功,不过要真是到了关键的地方,也可强行收功,但收功后带来的害处,可就不言而喻了。

循环了一个大周天,方平开放了周身窍穴,附近的灵气立刻有所指引一般蜂拥前来,一股脑的朝方平的周身窍穴中钻了进去,进入到方平的体内,方平立刻引导到来的灵气在周身循环了一阵,一一朝下丹田而去;那下丹田却还是与往常一般,来者不拒,一一将其吸纳进来,留下那金属性灵气,其他的排出体外。

而那紫金丹已经也被慢慢炼化,内中的灵气自然随着方平的吸纳,引导进入到了下丹田处,只是这紫金丹内的灵气浓郁,不是那外边灵气可以相比,方平也一阵担忧,这下丹田能否吸纳如此多的灵气,可事实证明,他的担忧却是白费的,下丹田仍旧是来者不拒,一一吸纳。

方平见那紫金丹的灵气被吸纳进入下丹田后,还要如同往常一般,将金属性灵气留下,而其他属性的灵气一一排除;而这紫金丹的灵气浓郁,也一阵让那下丹田中的金属性灵气增添了不少;方平生怕灵气溃散,立刻继续运行,努力的炼化。

只见那金属性灵气在下丹田内翻腾不已,化作一团团金色之气,一一被下丹田原先的一缕金气所吸收,经过不断的转化,那一缕金气不禁壮大了许多,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却变得好似宛如实质一般;方平知道,只要这一缕金气成了实质,那自己便练成了炼气期一层。

而就在方平在山洞之中苦修的同时,虎啸山寨也却是另一番情形;白虎堂内,赛孔明高坐在高台之上,紧闭双眼,好似在思考着什么,而他旁边却只有那李汉在,他见赛孔明如此,自然也是不敢打扰,深怕为自己惹来麻烦。

“李汉,还要不到一个月,祖光老祖就要来了,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很可能会提前来到,我们可不能大意,这几日到武阳郡中与费军头买的军用连弩如何了。”这时,赛孔明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旁边的李汉,对着李汉说道。

“三当家放心,费军头那我已经打过了招呼,他答应以十两金子的价钱,卖给我们一千只军用连弩。”李汉见赛孔明问起了那军用连弩的情况,便立刻对着赛空明回答道,可好似有些疑虑……

“好,好,李汉,此事你办的不错,不过你要速速将这些东西运回山来,切忌要小心,不可走漏了风声,要不然我们可就大事不妙。”赛孔明见此,自然对李汉的安排非常满意,可也怕会出什么意外,便立刻对李汉嘱咐起来。

“是,三当家放下,小的定然不会让三当家失望,保证完成这次的任务,保管万无一失。那三当家要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小的就去山下操办此事了。”李汉听完赛孔明之言,便立刻答应了一声,并恭敬的对赛孔明请辞,离开了白虎堂。

赛孔明看着李汉离开此地,嘴角诡异的一笑,却是没有任何的言语,心中看来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这些强弓硬弩,不仅对付的是这些武林好手,同时也是为了对付方平,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机会,他怎又会轻易的放过。

只是此事,他只是心中明白而已,早些日子,自从看到方平能够隐形遁形后,他心中就是一阵后怕,方平有如此手段,可真是一个祸害,不能不除,但要除去他只能有一次机会,要是让他跑了,怕是会引来不少的麻烦,而这对付方平之事,却只有赛孔明心中有所思量,并没有告知他人。

却说此时,方平一人在山洞中修炼,只见他浑身窍穴不停的在外吸纳灵气,而后张开吐出浊气,如此循环,而体内的紫金丹已经被他炼化得七七八八,炼化得灵气也是与外界吸收的灵气一般,一一涌进那下丹田之中。

片刻后,方平将这紫金丹的药性总算是炼化完全,他不禁提了一口气,这次成与不成就看这一手了,想到这里,方平不敢怠慢,将这剩下的药性集中在一起,一次性的全部朝那下丹田引导而去,打算凭借这药性,强行冲破瓶颈,进入炼气期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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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九字真言印、宝光寺

只见那紫金丹中的灵气与方平四周的灵气,瞬间混合在一起,一同引导进入了下丹田之中;而那下丹田仍旧是来者不拒,将这些灵气一一吸收,并从中筛选出金属性灵气,留了下来,其他的灵气排除了体外,那下丹田中心的一缕金气,在这些灵气的滋润下,更是变得栩栩如生。

“成了!”方平嘴角诡异的一笑,突然睁开了双眼,站了起来,不禁看了看自己,一阵满意,这正如他所预料的一半,他的下丹田乃是天灵根的属性,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今日也幸得在这里紫金丹的帮助下一举到了炼气期一层。

如今方平不仅感到灵力多了许多,就连疲惫之感也消失不见;不过可惜的是,他所使用的道术却是那一元重火,尽管灵力增加了许多,可泥丸宫的一元重火还是有限,也只能够使用两次而已,想来这里,方平既是感到高兴,又是一阵失望。

方平不禁用那内视之法看看体内的动向,只见那下丹田之中,那一缕金色的气流,活灵活现,聚而不散的盘踞在他的下丹田中,如同一根有着实质的参天巨柱一般支撑着他的下丹田;方平想看个究竟,便跟随着这屡气流朝上看去。

这一查之下,还真让方平感到一阵意外,这一缕气流竟然直通他的紫宫穴之中,并与他的那紫宫穴之中的黑气相互沟通在一起,却又是魏晋分明,上半段是黑气,下半段是金气,可谓是自有玄机,方平看到这里,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想来这是自己同时修炼两套功法之故吧。

不过既然灵力增多了自然有用武之地,他的乾坤袋内就有白明与云阴子的灵符,即便不使用那一元重火,使用这灵符也是一样的,何况,他知道这上古功法想来必定有一起的神通、秘术在其中,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又拿出了那《鬼神游》来。

很快的翻到了那梵文一片,细心的搜索起来。很快,他便发现了这《金刚诀》配合的秘术神通,名曰:“九字真言印”,真的好似佛门功法一般,但方平随后一想,这九字真言印在江湖中也听说过,却不知这与《金刚诀》的有何不同,想到这里便细细看了起来。

细看之下,他这才明白,这九字真言印,尽管与那武林中的有些相似,可又有不同;其中最不同的便是,《金刚诀》的九字真言印靠的是法力来催动,以手印的形式,将法力凝聚后打出去,从而达到伤敌的目的。

而这九字分别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分别对应的真言印便是:“不动根本印”、“大金刚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

每一个字的真言印都有不同的效用,“临”字乃是“不动根本印”,使用起来能够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表现坚强的体魄;“兵”字乃是“大金刚轮印”,使用起来行动快速如镖,降三世羯摩会;“斗”字乃是“外狮子印”,表现宇宙共鸣,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者”字乃是“内狮子印”,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万物之灵力,任我接洽;“皆”字乃是“外缚印”,知人心、操纵人心的能力,解开一切困扰;“阵”字乃是“内缚印”,集富庶与敬爱于一身的能力,透视、洞察敌人心理;“列”字乃是“智拳印”,救济他人的心,分裂一切阻碍自己的障碍;“在”字乃是“日轮印”,五行控制,更能自由自在地使用能力,使万物均为平齐;“前”字乃是“宝瓶印”佛境,即圣人的境界,我心即禅,万化冥合。

这九字真言印看起来只要九式,却是变化万千,威力无穷,让人防不慎防;方平看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阵暗喜,却没想到修炼这《金刚诀》真有如此好处,原本还担心除了这一元重火外,没有了其他应敌之策,这下好了全解决了。

不过方平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仔细的参详一番,却他这里,他明白了,这九字真言印不仅需要法力的催动,更需要那佛经的配合,这样一来才能完成印,要不然也只是空有其形,不见其为,一只纸老虎而已。

这九字真言印需要的心法口诀分别是:“临”字乃是“不动根本印”,使用的真言咒是“金刚萨埵心咒”;“兵”字乃是“大金刚轮印”,使用的真言咒是“降三世明王心咒”;“斗”字乃是“外狮子印”,使用的真言咒是“金刚萨埵法身咒”;“者”字乃是“内狮子印”,使用的真言咒是“金刚萨埵降魔咒”;“皆”字乃是“外缚印”,使用的真言咒是“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阵”字乃是“内缚印”,使用的真言咒是“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列”字乃是“智拳印”,使用的真言咒是“大日如来心咒”;“在”字乃是“日轮印”,使用的真言咒是“大日如来心咒”;“前”字乃是“宝瓶印”,使用的真言咒是“摩利支天心咒”。

方平看到这里,心中一阵隐晦,没想到这每一个真言印都需要念一段佛门真经,这也太强人多难了,何况这梵文内中却是没有这些佛咒,莫非想要习练这九字真言印还真要出家当和尚不成,方平想到这里不禁一阵灰心,并时不时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不过细细想来却也是这般,在江湖中,早就传言,佛门有七十二项绝技,而少林僧人却无人精通,最多只是精通那三四门而已,原因不是别的,乃是这七十二项绝技每一项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技能,煞气太重,而佛门讲究的是普度众生,这就与之相反;要想习得这些绝技,就必须每习练一种就要精通一种佛法,以化解内中的戾气,让自己心平气和,才能心志坚定,不受外物所惑,修炼已成,要不然可就只能会是走火入魔,死路一条。

方平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思量,究竟是练还是不练,一阵让他捉摸不定,练的话,就要学习一门佛经,这也太费时耗力了,可要是不练的话,方平自己觉得又有一些不舍,思来想去,他终于做出了决定,打算修炼。

在他想来,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是和尚见了钱也会还俗,只要自己出得起价钱,这些佛经何愁不到手,远的不说,就是这老虎岭附近便有几间不大不小的寺庙,何况自己有乾坤图在身,只要在乾坤图内修炼,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掌握。

不过此事,他却不打算让赛孔明知道,怎么说这也是修炼之物,如若让他知晓,要是在内中做些手脚,可就大为麻烦,看来,此事要自己去一趟了,何况这些时日以来,自己还未下山过,那《九转天阴归剑诀》又到了瓶颈之处,借此机会也正好出去游历一番,说不定有什么好的机缘。

想到这里,方平见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这次既然出去,这乾坤图就不能不带上,方平相信,如今就算是遇见一些武林中的好手,凭借自己的一元重火,应付不难,何况自己又会潜隐术,想来凭这两手绝技,要打自己的主意也不妨先掂量,掂量。

“可惜啊,这乾坤图就算太大了一点,如果小一点就好了。”方平将乾坤图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一阵无奈,自言自语的说道。

却在这时,意外发生,这乾坤图好似听见方平的抱怨一般,在方平手中却是一下子缩小了几分;方平当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可细细想来,却又不是在做梦,于是口中又默念让这乾坤图小一些;果不其然,这乾坤图又小了一些,方平见此心中暗喜,这果真是个好宝贝,接着,方平一股脑的让这乾坤图不停的缩小,当小到只有黄豆粒一般大小时,方平这才罢手,并将其抛起,一口吞入腹中。

早在跟随那云阴子学艺时,方平就听云阴子说过,炼气士手中的宝物,却是有两个地方可以存放,一是那乾坤袋中;二则是自己的腹中。方平觉得有意思,便朝云阴子要了这存放在腹中的口诀,没想到今日还真用上了,这样一来,方平便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熟门熟路,方平没有阻拦便径直下山,期间自然少不了被虎啸山寨之人发现,彼此之间相互问候一声,不过让方平意外的是他们确实绕着弯的打听自己的去处,在方平想来,这定是那赛孔明的吩咐,便只是说要去山下走一朝,应付一声,便离开了。

方平一人独自走在这山间小路之人,一路疾行,心中一阵欢喜,这可是他第一次独自走在这山间小路之上,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一路欢声笑语,这也是他的少年心性,如今他也只不过是十三岁的孩子,虽说一直生活在腥风血雨之中,可少不了这些。

一路风餐露宿,好在方平有辟谷丹在身,自然没有饥饿之感,但他偶尔也是打打牙祭,在山林里找一些野味来吃,生活不能说不逍遥,可这一路行来,方平见路人也多了许多,却不见任何的山贼出没,他这就有一些不明白了。

“咦!”这时,方平定睛看着远方,好似看到了什么,立刻赶上前去,却见一个商队正缓缓的沿着山路而行,几大箱重物放在马车之上,那马车则是三匹马拉着一辆,更有不少骏马在后,而这最让方平感到奇怪的却是带队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虎啸山寨的李汉。

“什么,方平刚才下山了,你当真没有看错,方平真的下山了吗?”虎啸山寨,白虎堂内,赛孔明一人高坐在虎皮椅子之上,听着底下人的汇报,好似不敢相信一般,一脸莫名其妙的再次对着汇报之人问道。

“不瞒三当家,小的今日在外巡视,却没想到见了方平,小的便上前去问了方平一声,他说要下山去一趟,而后我便紧紧跟随了一阵,见他果真下山,这才回来向三当家禀报……”汇报之人见赛孔明好似不相信一般,立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咦,他这个时候下山到底是所谓何事,你赶快给我下山,一路跟随他而去,就说是我派你前去伺候他的,如果有异动,立刻回来向我禀报,切不可与他发生冲突,你记住了!”赛孔明想了一阵,便让报信之人下山而去。

“三当家,让小的伺候那方平……”这人听完赛孔明之言,不禁皱了皱眉头,早在赛孔明派他监视方平时,已经感到了莫名其妙,这次更是,让他去伺候,一个小小的方平,他不免有些觉得赛孔明太大材小用,又太在乎方平了,在他想来,一个小小方平,要杀要剐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这般麻烦。

接着,自然少不了赛孔明的一顿训斥,此人无奈,只要退了出来,口中还不住的唠叨;不过既然是赛孔明的吩咐,他自然不敢有所怠慢,收拾了一下行装,便下山了,他倒是想看看,这方平到底有何能耐,能让这赛孔明如此在乎。

“这不是李大哥吗,怎么在这里运送什么回山,是不是又有大买卖了。”方平见李汉渐渐离近,便主动的靠了过去,同时他心知,这段日子以来,赛孔明早就严令山上兄弟不得下山,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可这李汉这般模样,看来是定然是赛孔明有所吩咐,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干什么,便上前问道。

“咦,方平……你要下山,实不相瞒,最近风头正紧,我如何敢下山做买卖,这不,山上才收拢了青龙山寨,三当家让我下山买些马匹和粮食,以供不时之需……”李汉见到方平,也是感到一阵惊愕,见他问起这事,便开口应付起来。

“原来如此啊,早知道就跟李大哥一起下山了,既然是三当家的吩咐,我也不敢在此耽搁李大哥了,我这就走了。”方平见这李汉不愿回答,心中想了想,即便再问,也是徒劳无功,便主动告辞,渐渐离去。

而李汉却停了下来,看着方平的离去,见这方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时,他方才离去,可谓之小心;但他却不知,方平也在观察对方,方平见李汉等人再启程后,便使用了潜隐术,悄悄了跟了上去,趁其不备之时,看了看运用了货物,这才离去。

“哼,这赛孔明好大的手笔,竟然买来如此多的军用连弩,难怪他如此有恃无恐,却是这般道理。”方平见这李汉运送之物后,心中左思右想,联想到那赛孔明与自己合作,一同谋算那金光老祖之事,不禁心中有些思虑,不过他也只是暗自将此事记下,却没有做什么手脚,在他看来,这些军用连弩虽说是赛孔明对付金光老祖等人的,可要是这赛孔明也想用此来暗害自己,也未尝不可,好在发现得早,要做些防备才是。

宝光寺,坐落在武阳郡外向北五十里的小莲子山上,乃是武阳郡附近最大的一处寺院,就算在这东武国也是排上前十的寺院,远近闻名,一年四季香火不断,上山之人可谓是络绎不绝;寺中主持,了凡大师更是得道高僧,传说就连东武国皇帝也请过此人进宫诵经。

不光如此,据传,不知多少年以前,这宝光寺本是一件小寺庙,只有僧人三人,清闲度日,举步维艰,就是那行脚僧来此也不会进去;而不知何人,突然武阳郡内人听见一声龙鸣之声,从天而降,一只金色蛟龙从天普降大雨,看着情形好似要将这小寺庙淹没一般;却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默默无闻的小庙,突然冒出一道白光,清晰可见,白光之中却见一身穿破布袈裟的僧人,以降龙伏虎之势,降服恶蛟,并重新回到小庙之中。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片刻功夫就传遍了这武阳郡与东武国,一时之间,人人来这小庙烧香拜佛,只想目睹高僧一面,自此以后,这小庙便红火起来,就连当时的东武国国君也来此虔诚膜拜,并亲笔赐匾——宝光寺;如今这几百年过去了,眼下这小庙已经成了一间占地千亩的大寺庙,规模更胜从前。

方平经过六日的赶路,总算来到这宝光寺门前;当然,方平也自然去了武阳郡一番,既然金光老祖要来,他也不免要打听清楚一些,这一到武阳郡,别的不说,光是那江湖中人不知来了多少;武阳郡内浑然变了一个模样,剑拔弩张,好似一个快绝提的大坝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承受不住洪水,被水冲垮;期间那赛孔明派来监视方平之人自然找到了方平,便按照赛孔明的吩咐,说是怕方平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有个人在,也好多加照顾一番,方平怎会不知这赛孔明的想法,自己下山之事,断不可让那赛孔明知道。

方平跟着这上山拜佛之人,一同走在小莲子山的山路上,当然,这有关宝光寺的传说,他也是略有耳闻而已,在他看来,这毕竟是传说而已,这蛟龙乃是天地灵族之中的佼佼者,想要降服这蛟龙的人,怎会在这山上,多半是当时这寺庙中的人,以讹传讹而已。

要不了多久,方平便来到这宝光寺的门前,这寺庙果真是金碧辉煌,只见那亭台楼阁无数,大小僧房一间连着一间,门前哼哈二将,更是威武不屈,丹墀下,四大金刚,镇守四方;八德池水金龟抬头,银鲤嬉戏,好一番欣欣向荣之貌;不过不少僧人在此来回走动,都在宣传着所谓的“佛法”,而那些虔诚信徒们,自然是倾囊相授。

“这位施主,你看,这是小僧花了十年之功,每日吃斋念佛,这才有了这碧绿佛珠,我看施主乃是那十年寒窗苦读之人,只要带上这佛珠,佛主自然会保佑施主金榜题名……”这时,一名小沙弥走上前来,将手腕上的佛珠拿了下来,放在方平面前,不断的述说着。

“如此多谢大师了!”方平没想到自己刚才踏入这宝光寺的门槛,就有人来敲自己的竹杠,本打算拒绝,可想了一会,自己这次来本就是有求于人,正愁没人带路,便将这主意落在了这小沙弥身上,想到这里,便掏出了一些碎银子,买了这串佛珠,带在了身上。

“阿弥陀佛,施主有此佛珠在,定可高中状元,步步高升……”小沙弥见方平问也没问,立刻将这佛珠买了下来,心中暗喜,不免骂了句书呆子,这次又有这肥羊上门了,口头上还是这般为方平请求佛主……

“大师,小生有一事恳求大师,不知大师能否……”小沙弥这些心中的打算,自然瞒不过见方平,原本他就是打算靠这些碎银子抛砖引玉而已,既然这小沙弥已经上当,那这事可就好办得多了,想到这里,方平立刻开口对小沙弥说道。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今日你我能够在此相会,说明你我有缘,所谓佛渡有缘人,施主不知有何需要,但凡小僧能够帮忙的,一定办到。”小沙弥一听,立刻对着方平说道,原本他就打算随意找些借口,来骗取这方平的钱财,既然方平主动开口,他便立刻答应下来。

“不瞒大师,前些日子,小生母亲病重,吃遍天下灵药都未见效,幸得一位大师,给了我一介药方,这才救了母亲一命,而后我自然是倾尽家产以谢这位大师,可大师却是分文不取,只要我在这寺庙之中吃斋念佛五日方可,不知大师能否助我还了这个心愿……”方平见这小沙弥答应了下来,便立刻将自己在路上编排的一些言语,尽数的说了出来。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这定是施主孝感动天,这才能有如此佛缘,不过,不瞒施主,我们宝光寺一向人满为患,怕是没有多余的禅房安排给施主,还请施主见谅。”小沙弥一听,心中冷笑,这次看来是天助我也,便立刻拒绝起来。

“大师切莫如此,我母亲的病,全靠高僧,如若不能还此心愿,我如何能再苟活于这天地之间,还请大师成全。”方平见这小沙弥如此,心中冷哼一声,怎会不知,这小沙弥的打算,便立刻送上了一些碎银子。

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寺庙也不一样,小沙弥得到方平给的碎银子后,立刻答应给方平安排禅房,让方平还了这个心愿,便带着方平朝庙中走去,期间,方平自然是敬拜了一番寺庙中的菩萨、罗汉、佛主……也花了不少金银,最后才得进入一间一人住的禅房之中。

方平本打算直接道出来意,用金银买去佛经后,便离开此地,后来又一想,此事不能如此草率,既然来了,定要将事情办妥,何况这关乎于那《鬼神游》中的秘术,容不得有丝毫的闪失,方平自然是打算仔细看个究竟在买下来。

“不知施主对这间禅房可满意否。”小沙弥带着方平进入禅房后,对着方平说道,一番关心的模样,好似方平与他亲如兄弟一般。

“满意,满意,我本就是来此还此夙愿的,却没想到大师能为小生想得如此周旋,小生在此谢过了。”方平见这小沙弥带自己进入房间后,却并未离开,他当然知道这小沙弥心中的主意,却将碎银子又掏出一些,给了小沙弥。

“阿弥陀佛,施主,那贫僧就不打扰施主休息了,贫僧法号,了真,施主如有其它需要,尽管来找小僧便是,这里不远便是那斋堂,施主要是饿了,可以到那里用斋……”小沙弥了真接过方平递过来的碎银子后,这才告退,走了出来。

“哼!佛法,我呸,你们都是一群什么和尚……”方平见了真一走,口中不免骂了一句。

而后方平就睡了起来,这几日的赶路,每日风餐露宿,可谓辛苦,本来到了武阳郡可以好生休息一番,却没想到,如今的武阳郡却是这般光景,方平生怕自己也被连累进去,一直都是提高警惕,今日到了这宝光寺中,想来这寺庙中即便是有人有歹意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让开,让开,秃驴,老子告诉你,今日要是不给老子上些酒肉,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庙……”

这时,睡梦中的方平突然听见了这般言语,心中不免一阵无奈,没想到就连这寺庙也不得安宁,这些江湖中人也来此霸占;方平便立刻起身下床,接着窗户朝外细细看来。

天色已黑,只见外边一行十几个江湖中人,生的是虎背熊腰,虬髯大汗,眼下,他们正扛着一顶鲜红的花轿,正在院落之内,正指着几个小沙弥一顿臭骂,更是亮出了那冷生生的鬼头刀,让那几个小沙弥见了直打哆嗦。

“图四,这里怎么说也是天光上人的清修之所,你们也不要太过胡来。”这时,一阵宛如慈父般的声音从轿中传出,而那正在训斥小沙弥的虬髯大汗,听到这声音后,却好似成了温顺的羔羊一般,不敢造次,退了下来。

随后,只见一老者,三缕长须,一脸慈爱之貌,慢慢的下得娇来,来到那小沙弥的面前,慢慢的将这小沙弥扶了起来,口中说道:小师父,请恕罪,都怪老夫门规不严,这才让小师父受了惊吓,还望小师父海涵……

“老祖说哪里话,方丈让我等伺候老祖,我等自然不敢怠慢,只是这酒肉这寺庙中却是没有,还请老祖不要见怪。”小沙弥见这面目慈祥的老者如此对待自己,觉得这老者甚是和善,便开口讲心中之事说了出来,以祈求对方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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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诡计

“无妨,无妨,你们都进来吧,还请小师父将斋饭都拿进屋子里来,另外让方丈大师也到此,就说金光我有事向求。”老者听完小沙弥的话语,轻笑了一声,也不难为这小沙弥,而是递给这小沙弥几两碎银子,让他照办。

这小沙弥经过刚才一役,哪里还敢再收取这些人的银两,听到那老者的吩咐,如获大赦一般,答应了一声,便立刻离开;而老者见这小沙弥离开后,便吩咐众人一同走进了禅房之中,奇怪的是却是连那顶轿子也抬了进去。

“炼气士!”方平冷不防的注意了一下老者,却是心头猛跳,这老者却是一位炼气士,看起来修为与自己一般无二,而更让方平觉得怪异的却是此人自称金光,莫非此人就算他与那赛孔明要算计的金光老祖。

方平想到这里,怎么也坐不住了,好在自己隐藏在这禅房之中,对方也没有用心查探,这才没有露底;既然事情发生,方平便想查个明白,要是此人正是金光老祖,也可趁此机会,摸清此人的套路,也好为以后下手做些准备。

不过方平却并没有出门,他知道,这老者刚才让小沙弥去叫主持方丈前来,如若此时出去,定然会打草惊蛇,便静静的在禅房内观望,同时,他也想见见这方丈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这自称金光的炼气士看上,说不得内中也有一些门道。

片刻后,方平在禅房内,清楚的看到,刚才那走开的小沙弥,引来了一位六旬左右的老和尚来到此地,看着和尚身穿锦澜袈裟,定然是那主持方丈了,可让方平惊讶的还不止这些,却不料这主持方丈竟然也是一位炼气士,修为也与自己一般,炼气期二层的模样。

此时此刻,方平也不禁心中无奈,本以为见到白明与云阴子,想来此地的炼气士也只有他们二人而已,却不料,这顷刻之间,在这寺庙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两位炼气士;要是那老者真是金光老祖的话,要暗算此人可真是麻烦,说不定还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尽管方平如此想来,却还是想探听一番,这两人到底有何联系;想到这里,方平见这方丈进入禅房之中后,四下里已经再无他人,便立刻施展了那潜隐术,溜出了禅房,慢慢的靠了过去,在方平看来,这潜隐术既然能瞒过那白明与云阴子这等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对付这两个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自然是手到擒来。

只见那方平化作一团影子,不声不响靠在了老者所在的禅房窗外,将耳朵放在窗前,小心的偷听二人谈话起来;而正如他所料想的一般,这潜隐术施展起来,自然没有被房中的二人发现,至于其他的凡人,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金光,眼下还有二十日左右,你为何如此早便来到此地,要是此行引起他人的主意,你我的安排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方平见那老和尚却是一反常态,对着那老者就是一顿臭骂,哪有一点得道高僧的模样。

“了凡,我也是无奈,眼下这银光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怕是脱不了多久了,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先来此地,也好借助我二人之力,让银光拖上一阵……”被称为金光的老者却是没有还口,而是对这老和尚恳求起来。

“咦,怎么银光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莫非那护心丹没有用。”老和尚见金光老者如此说,请咦了一声,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顶抬入禅房中的轿子,并朝轿子走了过去,好似要看个究竟一般;而旁边的金光老者自然也跟了过去。

方平听到这里,更是想看看那轿子中到底是什么,怎么这里除了金光之外,还有银光,方平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非这轿中还有其他人不成,可为何这些人会让此人继续呆在轿中,既然他身怀重病,更是不该如此对待才是,方平想到这里,便更是提起精神,一探究竟。

“咦!”方平只见那老和尚慢慢的将那轿帘拉了起来,却让他大吃一惊,这内中坐的不是他人,而是和金光老者一模一样的老者,同样也是一位炼气士,尽管也是炼气期二层,却是比之金光与老和尚修为稍微差一些;不过却是一脸苍白,呼吸减缓,气息微弱,紧闭双眼,看这模样果真是身怀重病,莫非此人就算他们所说的银光不成,方平在心中不停的回想。可这也太出乎方平的意外,竟然又多了一位炼气士。

“哎!看来银光果真是病入膏肓了,如若不加以治疗,看来也只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不过你放心,我这里还有几粒护心丹,想来凭借这护心丹,应该能让银光撑个十几日。”老和尚一脸无奈的对着金光老者说道,并从自己的袈裟内,摸出了一个乾坤袋,从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丹药,将丹药灌入那银光老者的口中,这才将轿帘拉了下来。

“多谢道友了,道友放心,只要你能保住银光十来日,又有我这保神符在,想来就算银光病故,却能保住他魂魄不散,而后将这魂魄放入这玉瓶之中,定可让我们原先计划的万无一失……”金光见老和尚如此照拂银光,不禁放心下来。

“哼,这馊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原本你二人都是好好的炼气士,却贪图人间富贵,至此惹祸上身,让银光惨着毒手,不过说起来,我也真是佩服你,隐瞒了如此久;以那仙家宝物之说,引来如此多的江湖中人,齐聚这老虎岭上,而你们也正好可以借机……”老和尚脸角诡异的一笑,对着金光老者侃侃道来。

在窗户外的方平,自然将他们所说的听了个清楚明白,这才知道这金光老者却正是那金光老祖,事实上,这金光老祖却是有两人,分别是金光老祖与银光老祖,只是他们为了让别人觉得他们深不可测,这才两人合扮一人;而至于这次所谓的仙家宝物之事,也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却是那金光老祖为了给银光老祖找具肉身夺舍罢了。

听这金光老祖与老和尚所说,一年前,这金光老祖与银光老祖一次意外,遇见了炼气士,两人见对方可欺,便打算杀人夺宝,却不了踢到了铁板,反被他人所伤,勉强逃离,银光老祖更是身负重伤,久治不愈;两人无奈之人便想出了这夺舍的办法,可要知道,这世间能修炼,身具灵根之人,十中无一,找起来甚是麻烦,如若大海捞针一般;但看着银光老祖的病情越来越重,两人无奈之下,便想出这仙家宝物为诱饵的毒计。

二人算计,假传金光老祖得到了仙家宝物,却是不能解开其奥秘,不得已之下,号召江湖同道一同前来参详这仙家宝物,想来以这仙家宝物的名头,定然可以引来无数人前来,而二人正好借机,从子筛选出身具灵根之人,让银光老祖夺舍。

“了凡,你放心,只要银光能够夺舍成功,再用几个月来适应一番新的肉体,想来以我三人之力,一定可以去得了那广缘城……”金光老祖见了凡有一些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不免对其说道,好似能打消了凡的疑虑。

“哼,广缘城,你不说还好,我怕就算是我们三人一同前往也不见得有什么安全,一路之上,不知有多少杀人夺宝之人在等待我们,这药已经吃了,你也该……”了凡一听,却是冷哼了一声,一脸不耐烦的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了凡,你说哪里话,给你,这些怎么会少得了你的,不过你可得保住银光这几日不可有任何的散失。”金光老祖见了凡对此却是见怪不怪,也不以为然,却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心有不舍的掏出了两块灵石,交给了了凡。

“哼,你放心好了,既然我们三人约好了一同前往那广缘城,你又愿意付灵石交换这护心丹,我自然会保住银光的性命,不过你可要记住了,要是这夺舍不成,我可饶不了你们……”了凡接过那灵石,对着金光老祖一脸不善的说道。

“你放心好了,定然会马到成功,这老虎岭中只是一些凡人,如何能敌得过你们,不过了凡,你可准备好了进入哪个门派中。”金光老祖见了凡如此,却是一笑了之,并对着了凡问起了其他之事起来。

“哼,进入哪个门派,你以为哪个门派会如此轻易的接纳你我这等散修,我也只是觉得命不长就,长生无望,这才会下次狠心,去广缘城碰碰运气而已。”了凡听完金光老祖所说,轻叹一声,却是一脸的无奈。

“哎,你说的我也知道,你我都是活了六十个春秋之人,早就长生无望,眼下这十年一度的门派选秀,如若真是能攀上高枝,你我尚有机会修炼有成;只是这去广缘城一路危险重重,要不然你我寿元将尽,也不会如此……”金光老祖听完也是摇了摇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平在窗外自然将他们所说的一字一字的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是他们所说的这广缘城在何地,而这十年一度的门派选秀又是怎么回事,看来自己要是真有机会,不妨可以找他们问出一些端倪。不过眼下,方平却是心犹的是那金光老祖与了凡所定的毒计而已,幸得这次自己下山,这才能知道这金光老祖的秘密,心中也自然也有所防备。

方平在窗户外细细听取二人的对话,将二人的诡计,了然于胸;半夜里,那了凡方丈好似与那金光老祖商量完毕,便退出了禅房,而那银光老祖却是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轿子一步,方平见再无他人,也怕被人发现,便退了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禅房之中。

方平躺在床上,心中不禁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起来;如今方平所思量的不是其他,却是自己该如何是好;既然知道了这次并没有所谓的仙家宝物,而是他人借此想要夺舍之举,那自己何必来趟这摊浑水,不如置身事外的好,可这样一来,那自己如何去结识这三人,又如何去从他们口中知道有关广缘城之事,何况一旦让他们成功,自己要是去拜访,说不定这三人会起什么歹心也说不定,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按照云阴子所说,这世间但凡修炼之人,都是最怕死之人,想长生不老之人,他们为了能够求取长生之道,什么事干不出;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心中有所疑虑起来,既想置身事外,相安无事,也想……

经过思虑了一阵,方平便毅然决定打算阻止这金光老祖的行为,在他看来,自己要是一味在这老虎岭中,也终究不是万全之策,既然自己决定打算要长生不老,决不能如同那了凡与金光老祖一般,想到这里,他打算面见了凡与金光老祖一面,道出来意,在他看来,按照了凡与金光老祖所说,到那广缘城去,一路艰险,杀人夺宝之人无数,而那银光老祖死去,他们正好算了个伴,自己不趁此机会,等待何时……

何况在方平想来,当日那云阴子企图夺舍自己,而反被自己所炼化,修为被自己所吸收甚多,自己的修为也一下涨了许多,虽说还是炼气期二层,可也只是因为自己灵根的原因,何况这银光老祖也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想来吞食他,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方平心中一阵暗喜,看来这次可真是收获颇丰,不过眼下之计,是如何能让这银光老祖等人看上自己,来夺舍自己的肉身,这仙家宝物的招牌太大,引来无数的江湖中人,内中十有八九就有一些真正的身具灵根之人,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夜无话,第二日,方平早早的起来,用过早饭;今日他便打算到这宝光寺的藏经阁中寻找自己所需要的经书,不过他深知这藏经阁乃是重地,外人实难进入,可别忘了,这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这寺庙中的和尚人人都如此喜好金银,那自己为何不将计就计呢;却在这时,禅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

“施主,不知施主可曾起来,小僧怕施主不知寺庙中的环境,今日无事,特来给施主带路,也好方便施主还了心愿。”这来人不是他人,正是昨日引领方平进此的小沙弥,却不了此人这般早便来找方平了。

方平一听,不觉心中暗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自己打算寻找这小沙弥,却不了此人自己送上门来,也省了自己不少功夫,看来他果真拿自己当成了冤大头了;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打开房门,正见那小沙弥双手合十的站在门外。

方平见此,立刻对着小沙弥回道:如此多谢大师了,原本我就打算今日再麻烦小师父一阵,却是生怕打扰了大师的清修,惹来诸多不便,却没想到大师如此周到,既然能先想到这一层,小生在此多谢大师了。不过那银子自然是递了过去。

“施主说哪里话,出家人讲究的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况我既然能与施主相逢,想必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你我有缘,既然种下因,怎么会没有果。”小沙弥见方平递过银子,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真是没来错,便立刻收了起来,对着方平说道。

随后,方平自然是在这小沙弥的带领下,到这宝光寺中游逛了一阵,期间,不时的朝小沙弥问了一些关于这宝光寺的情形,小沙弥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方平了解了个透彻,不过方平也时不时的打听了一下这有关了凡方丈之事;面对此事,小沙弥也是回答得吞吞吐吐,好似有所隐瞒,只是说这了凡方丈已经六旬左右,早年便在这宝光寺出家,佛法高深,不光本国人,就连邻国的国君也知道其人。

方平见此也知道这是小沙弥有意隐瞒,自己也不便再多问什么,生怕露出马脚,被他人发现;此行,方平也也做足了戏,不住的烧香拜佛,好似真有其事一般,而内中自然少不了给小沙弥一些好处,小沙弥也是来者不拒,对方平自然是格外的照顾。

“咦,大师留步,不知此处是何地,为何与别处不同……”这时,小沙弥带着方平来到一处五层阁楼外,方平立刻觉得有些不妥,有起了那好奇心,便停住了脚步,指着这座阁楼朝那小沙弥问讯起来。

“阿弥陀佛,施主不知,此处乃是本寺的藏经阁,内中所成经书一共一万三千六百八十一卷,无奇不有,不是我夸口,就连东武国相国寺也没有本寺的经书丰富,自然与别处不同……”小沙弥见方平问起,也听了下来,对着方平解释起来。

“哦!原来如此,大师知道,小生本就是读书之人,虽然不能说是才高八斗,也腹中多少也是有些笔墨,只是这有关佛经倒是没有多少参详过,不知,大师能否带小生进去一观。”方平一听,这正是这次自己到此的原因,便立刻朝小沙弥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恕罪,只因这里所藏佛经甚多,也正是本寺立命之根本,自然是不许外人进入,不瞒施主,就算是我等寺中之人,没有方丈的允许,也实难进入。”小沙弥一听,见方平打算进入其中,便立刻开口回绝起来。

“咦,大师说哪里话,小生只是好奇而已,何况这佛家讲究的是普度众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大师何必推迟,小生只是进去一观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方平见这小沙弥如此,心中却是冷哼了一声,递过去了一粒珍珠,方平知道这次所去不是他处,自然要花费大一些。

“哎!施主说哪里话,本寺宗旨本就是度化世人,又怎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还请施主稍后,我过去与看护这藏经阁的师兄说一声,看看能否放施主进去,这也要看施主是否有缘分了。”小沙弥一见那方平递过来的珍珠,双眼露出贪婪之色,立刻将其揽入怀中,如获至宝一般,便答应了下来。

接着,方平便见这小沙弥慢慢离去,在方平看来,既然这小沙弥收下了自己的珍珠,必定能办妥此事,要不是也不会如此,眼下自己等待片刻就是了;片刻后,那小沙弥自然是回来,并带着方平进入了那藏经阁之中。

方平一进入其中,便觉眼前一亮,原本还以为那小沙弥在吹嘘,可今日一见,不免觉得小沙弥有些含蓄了,只见这藏经阁中,里里外外,全是经书,整齐摆放,浩瀚如烟,好似真到了传说中的灵山胜地一般,方平不禁暗自发呆起来。

“好了,施主,这藏经阁不是他处,我也是好求歹求,看护此处的师兄这才答应下来,不过也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不知施主可想好要看什么经书没有,如若没有就随便好了,如果有,就请施主告之小僧,小僧也好帮施主一把。”小沙弥对着方平好心的提醒起来。

“如此多谢大师了,早年听说佛经中,《金刚萨埵心咒》、《降三世明王心咒》、《金刚萨埵法身咒》、《金刚萨埵降魔咒》、《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大日如来心咒》、《大日如来心咒》、《摩利支天心咒》乃是上品,不知这藏经阁中可有。”小沙弥这一声,这才让方平醒了过来,一听到自己只有一炷香的功夫,机会难得,怎可错过,便立刻对着小沙弥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果真深具慧根,就连这几本也知道,实不相瞒,要是在他处,这几本经书可是难找,可在本寺却是都有,施主请随我来。”小沙弥一听方平需要的经书,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也相信方平是个读书人便立刻对着方平说道。

接着,只见那小沙弥让方平在一处偏僻之地坐了下来,临走时,还让方平安心下来,说出此地只因是寺中重地,入得内中的基本上没有人,而看守也只是在门外守候而已,没有手令也不能随意进入其中,要不然可就得按寺规论处……。

方平听到这里,怎会不知小沙弥的意思,他是让自己不要四处走动,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给自己和他带来麻烦;方平见此立刻的对着小沙弥点了点头,并送上了几两银子,而小沙弥接到后,便立刻四处走动,给方平寻找经书去了。

不一会,只见小沙弥怀中抱着几本经书,便来到了方平的面前,将这些经书小心的递给了方平,并反复的嘱咐,让方平快些看完,免得耽搁太久,真要是有人进来了,可就惹来祸事了,方平见此,也立刻答应下来。

随后,只见方平趁着小沙弥继续找其他经书之事,细细的看起经书来;看来一会,七成把握肯定这就是自己需要的那几本经书,便立刻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几份竹简,他知道这一炷香的功夫根本看不完这经书,好在早就有准备的他,打算抄录一份。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完了,好在事先有准备的方平已经瞒天过海的将这些经书一一抄录了一份,并小心的神不知鬼不觉放入自己的乾坤袋中,让小沙弥都没有发现;事情既然办妥,小沙弥便要带着方平立刻此地。

“惠通,你怎会在这藏经阁内!”

这时,正当小沙弥要带着方平离开这藏经阁时,却不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这声音来之不远,小沙弥与方平不禁回头一看,只见他们不远处正站着一位老者,三缕长须,慈眉善目,宝相*……

“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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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见闻录

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方平原本的打算是悄无声息的将这几本经书抄录一份后,立刻遁走,不能让这寺庙中的金光老祖与这方丈发现,以免打草惊蛇;可眼下可好,被这老和尚逮了个正着,这让方平心中也是一阵无奈,心中正思量着该如何应付,这使钱财是肯定不行的。

“启禀方丈祖师,这位施主的母亲身染重疾,用尽天下灵药都无用,幸得一位行脚僧医治,这才能起死回生,而那行脚僧却是分文不取,只让这位施主来本寺祭拜一番;这位施主便来到本寺,小僧见此,便带着这位施主在寺中四处走动了一番,也好还其心愿。”惠通小沙弥想了片刻,便*先回答。

“阿弥陀佛,看来这位施主定然是与我佛有缘,佛门讲究的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带这位施主在本寺中烧香拜佛,也是理所当然,那你们为何会在此藏经阁,莫非你不知道这藏经阁的规矩。”了凡听完惠通的解释,便立刻质问起来。

“请方丈祖师恕罪,小僧怎会不知寺中规矩,只是这位施主乃是一饱读诗书之人,才高八斗,一心向佛,对佛门经典也有所研究,这次路过这藏经阁,施主见机会难得,便苦苦哀求小僧,小僧这才带施主进来一观,还请方丈祖师恕罪……”惠通对着了凡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阿弥陀佛,惠通,虽说此事情有可原,可这藏经阁乃是本寺重地,岂容他人随便乱窜,你这次算是犯了本寺的戒规,还不自去戒律院受罚……”了凡听了惠通言语,却是丝毫也不在意,一心认定惠通犯错,让惠通自去领罪。

“方丈大师,此事与这位大师无关,全是小生之故,还请方丈大师开恩,饶这位大师这一回,有什么惩罚全算在小生身上便是了……”方平见了凡如此说,心中冷哼一声,这是什么得道高僧,看起来这位了凡方丈也只是虚有其表而已,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上前来,对着了凡说道。

“哼,这位施主,贫僧还未算你乱闯本寺禁地之罪,你便主动上前了,莫非是认定我佛门弟子仁慈,不会惩罚他人不成。”了凡一听方平如此顶撞自己,心中怎么会好过,俗话说,泥人上有三分土性,何况这了凡还是一位炼气士,别说如今方平装扮成的穷酸,就算是帝王之流,他也不放在眼里,便冷哼一声,气势逼人的对方平说道。

“哼,道友,不知该如何惩罚我为好。”方平见这了凡如此,心中想来,这次定然是逃不过了,反正都被别人逮个正着,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便直接称呼了凡为道友,同时,手中更是把玩着自己腰间的乾坤袋,故意让了凡看个正着。

当方平这一声“道友”叫出时,了凡为之一愣,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可方平的这一番动作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他并没有听错,他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貌不惊人言不压众的小小穷酸竟然与他一般,也是一位炼气士。

“咳咳,惠通,刚才贫僧细细想来,这位施主能与你相遇,也算是你们俩有缘,何况这位施主孝感动天,你带他来本寺藏经阁,也是自己种下的因果,你下去吧,我不会再怪罪于你,这位施主既然对佛经如此感兴趣,那由贫僧招呼便是了。”惠通清咳了一声,打破的刚才的尴尬,同时语气也便软了一些,对着惠通说道。

“是,是,小僧告退,小僧告退。”惠通一听如获大赦一般立刻走了出去,虽说他也是弄不明白,一向眼高于顶的方丈为何经过刚才一役,却对这位穷酸如此的在乎,不过,他也深知方丈的秉性,既然得到大赦,他又如何敢继续在此追问。

转眼之间,这藏经阁内就只剩下方平与了凡二人了,却见方平一脸微笑的看着了凡,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好似在等待着什么;而此时此刻的了凡也是这般,他也没有任何的言语,紧闭双眼,嘴唇微动,好似在念诵着经文一般。

“这位道友,我也不知此地乃是道友的山门,不请自来,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道友海涵,我这就离去便是了。”方平见久久了凡都不曾言语,生怕这了凡是另有打算,知道自己一人拦不住自己,便在拖延,等待他人来帮忙,便*先一步,对着了凡说道。

“这位道友说哪里话,贫僧在这老虎岭中算是待了几十个春秋,一直未见其他道友来此,不想今日有幸,能见到道友,贫僧还未尽地主之谊,道友便要离去,岂不是嫌贫僧怠慢了,还请道友屈尊,到寒舍一叙。”了凡一见方平打算离去,心中不免猜到方平所想,这人也只不过是炼气期一层而已,与自己相比明显差了一等,心中有些犹豫那是自然的,想到这里,了凡便立刻对着方平解释起来,想打消方平心中的疑虑。

“道友客气了,我等炼气士,只为了那长生,岂能被这些俗世间的繁文礼节所束,我到贵寺已经两日,多有讨饶,这就告辞了。”方平听完这了凡之言,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方平心中还是想早走一步,毕竟这金光老祖也在此地,怕为自己惹来麻烦。

“哎!道友为何如此,莫非是怕贫道加害道友不成,实不相瞒,道友看我都到了这把年纪,长生已经成了那镜中花、水中月,又岂会为难道友,我让道友到寒舍一叙,实际上是与道友交换一些修炼心得而已,绝无他意,想必道友也知道,这修炼之中,好似走路爬山,免不得遇到一些阻碍,如有高人在一旁指点,或是同道只见相互交流一下心得,说不定能助道友突破瓶颈也未可知……”了凡见方平还是打算离开,想了片刻,便拿出了这等实实在在的理由对方平说道。

方平想了片刻,觉得这了凡所说甚是有理,如今自己不是处在瓶颈之处吗,如若云阴子在的话,自己还可以向其请教,可现在云阴子已经死了,自己又是才接触这些事,自然有许多不甚明白;同道之间交流,确实是可行之法,须知在凡间,也有一些江湖中人,不时的与同道切磋武艺,或是共同参详某种武学,说到底就是遇到了瓶颈,自己一时难以突破,想借助他人之力,给自己一些提点,想来对自己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那如此,就讨饶道友了,不过到道友舍下还是免了,这里反正再无他人,你我不如就在此地,不知道友意下如何。”想了这些,方平便答应了下来,不过一向小心的他知道,这伤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便要求在此地面谈。

“无妨,无妨,没想到道友小小年纪,心境修为竟如此之高,却是让贫僧汗颜了,可惜贫僧苦活了这般岁月,却没有道友这般觉悟,说起来真是惭愧,惭愧。”了凡一听方平如此之说,不禁对方平另眼相看,看来此人竟管年纪轻轻,心智却不简单,可也不能低估了此人。

随后,方平便在了凡的带领下,来到藏经阁中的一处偏僻之地,其间也有一些座椅,两人便面对面的坐了下来;方平看了看四周,觉得这里全是经书,看来那惠通所说这藏经阁中共有一万三千六百八十一部经书,果真所言非虚,难怪这宝光寺在东武国如此闻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我看道友如此年纪,不知修炼的几何,能有如此的功底。”两人坐下后,方平没有任何的言语,了凡心中明白,这方平乃是客人,不便喧宾夺主,便主动开口,对着方平问了起来,其实他心中也是想弄明白方平的来历。

“哎!不瞒道友,此事说来惭愧,晚辈也只是才开始修炼而已,这不,也就才炼气期一层,让道友笑话了,今日也是修炼时,遇见了瓶颈,这才出来游历一番。”方平见对方问起此事,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老实的将此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看道友小小年纪,不知道友贵姓,在哪出仙山修炼,贫僧法号了凡,道友直呼便成了,如若叫声前辈,实在是愧不敢当。”了凡见方平如此说,会意的点了点头,并问起了方平的洞府何在,说白了也想了解一些方平的背景。

“哎!道友说哪里话,道友已经是炼气期二层了,又比方平我年长,叫声前辈也是理由当然之事;至于修炼之地,实不相瞒,晚辈至今也是四处为家,没有固定的地方,却是散修,还请前辈不要见怪。”方平自然知道了凡的意思,觉得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何况自己还有求于对方,便对了凡合盘托出。

“咦,道友也是散修,看来贫僧是眼拙了,我看道友如此年纪,竟然到了炼气期一层,想必也是出生大门大派或是名门之人,却没料到道友也是散修,看来定是道友资质不凡,要不然如何能有如此修为。”了凡一听方平说自己是散修,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在他看来,要是散修的话,没有个三年五载,又无旁人指点,实难进阶炼气期一层,要知道这修炼一道,繁琐无比,所需要的功法既然明白,又要自己身具灵根,何况还需要有灵气之地,这些缺一不可,而在他看来,方平也只不过十三四岁的孩童,如何会知道这些,想必定然是出生好,却不料方平说自己是散修,这如何能让了凡相信,如何不能让他惊讶。

“哎!不瞒前辈,晚辈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天上有两道五色光华,便以为是什么宝贝,这才跑去一看,说不定,天上竟然掉下一个人来,还有一口气在,晚辈便救下此人,而后,此人伤好离开后,便给了晚辈一本功法,让晚辈好生修炼,至此晚辈才有了今日之功……”方平见了凡好似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一般,早有准备的他,早就给自己编排好了一番说词,便将这些合盘托出,反正无凭无据,了凡想查也无从查起。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说道友能有如此修为,却是这般道理,说不到我也要恭喜道友了,竟然能有如此机缘,道友可能不知,如我等散修,大多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一本功法,这就修炼起来,其中大多却是因为不惧灵根或是所修炼的功法与灵根不符,至此都是走火入魔,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了凡听了方平之言,想了片刻,觉得方平所说七八分是真话,有此也相信方平也是才修炼不久,同时,他心中也是一阵暗喜,如他这般散修,只是在凡人眼里有些殊荣罢了,在其他炼气士之间算个什么,而这方平竟然东一句前辈,西一句前辈的称呼自己,不便让自己的心中也是一阵动荡,可谓比凡人叫个一万声还管用,便有心提醒了方平一番。

“偶,原来还有这等事发生,却是晚辈孤陋寡闻了,看来还是晚辈运气好罢了,只是不知前辈,修炼几何,能有如此修为。”方平见了凡有心提醒自己,心中也是一阵欣慰,同时他也想知道一些修炼之事,便朝了凡问道。

“哎!说起来惭愧,贫僧如今六十有四,修炼了四十个春秋,才有如此成就,可真是岁月不饶人,看来这长生已经无望了。”了凡见方平问起,也对方平说道。

“前辈说哪里话,这修炼本就是水滴石穿的功夫,即便是眼下无所成就,谁敢保证哪天前辈不会时来运转,有什么好的机缘,从而得到飞升也说不定呢。”方平见了凡这般说,便对其安慰起来。

“哎!如此就借道友吉言了;只是今日在这藏经阁中遇见道友,想必不是那偶然之事吧,不是贫僧乱猜,莫非道友修炼的是佛家功法不成……”聊了一会,了凡见已经打消了方平心中的疑虑,便开口问方平之事起来。

“咦,前辈是如何知道的……”方平一听了凡之言,不免觉得紧张起来,心中算定,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纰漏,这了凡是如何发现的,顿时警惕之意打起,不免对了凡起了一些防备之心。

“道友不必如此简单,听我细细道来,实不相瞒,贫僧也是修炼佛家功法之人,这佛家功法不同其他,只因佛门讲究的是度化世人,不可杀生,可这功法本就是杀人的伎俩,内中自然含有不少戾气,自然需要佛法来化解,至此才来这每修炼一段时日,便需要佛经化解,要不然可就会走火入魔,粉身碎骨的下场;贫僧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本佛门功法,这才投入这佛门之中……”了凡见方平如此,便立刻对方平解释起来,他也知道,炼气士之间,最怕的就是对方查看自己的功法。

“原来如此,刚才晚辈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晚辈的确是来藏经阁找几本经书了,未经允许,先斩后奏,还请前辈不要怪罪晚辈,晚辈在此负荆请罪了。”方平见了凡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反正对方已经猜到自己所修炼功法之事,觉得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便老实的对了凡说道。

“道友说哪里话,也怪贫僧所料不够周详,这才引起道友的误会,换成贫僧也是如此;只是贫僧心中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了凡见方平放心下来,这才继续对着方平说道。

“道友请说。”方平对着了凡说道。

“实不相瞒,刚才我听道友所说,只是才开始修炼,在我想来,定然有许多关于炼气士之事,想必道友心中不甚明白,我这里有一本《东武国见闻录》,乃是从访市中所得,不知道友是否需要。”了凡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一听,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先,他就听云阴子提过炼气士的一些琐事,自然也知道这《见闻录》之事,说起来这《见闻录》不是功法,而是一些人将某个地方的一些境况,一五一十的写成一本书,卖予他人,而其中包罗万象,既有各门各派的情况,也有不少妖兽的情况,自然也少不了关于那灵丹妙药的情况,虽说有些肤浅,比不得各门各派门中的一些收藏,可对于方平这等新手,却是十分受用,却不想今日能有机会遇见。

“不瞒前辈,晚辈早就听说有此书的存在,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还劳道友切莫嫌麻烦,能否给晚辈一观,晚辈的确有许多关于炼气士的情况不甚了解,正好借此机会了却这桩心愿。”方平想到这里,既然对方主动提出来,必定会给自己,便立刻朝了凡问道。

了凡见此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份竹简,朝方平递了过去;方平也伸手接了过来,并道谢一声,期间,双方虽说是以诚相待,可方平仍旧小心,经历了这些年的生活,他知道,平白无故,不会有人无事献隐情,其中必有隐情,自己必须多少留点心眼;而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了凡的法眼,了凡也没什么,换做是他也会如此,只是他没想到方平会如此小心,远非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见到这里,他即便是有出手的打算也会打消。

方平拿到手后,便小心的打开,走马观花的看了一眼,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内中所记;可惜的是这对他帮助也太多了,内中果真与那云阴子所说的一般,包罗万象,就连各个门派的地界划分,访市的地点,也详详细细记了个清楚。

“咦,前辈,晚辈听说过,这东武国,本就只有三大门派,为何这有多出了一个万奇门来。”这时,方平看到一处不解,便朝旁边的了凡问了起来。

“哦!说起这万奇门,这不得不说这门派的划分了,原本在东武国地界,有着三大门派,九小门派的称呼,至于这门派的划分,则是门中金丹期修士的划分,你也知道,在这处天地之间,最低阶的炼气士,就属那元婴期修士了,可这修成元婴期修士,可谓是千难万难,在我等所处的广云州,经过这般岁月,所出的最多的也只是朝元期修士而已,至于如今,能修成那金丹期修士已经算是祖坟上冒青烟的了;而门派的划分,则是看这门派中是否有金丹期修士的存在,如东阳门、逍遥宗、白虎庄这等大派,门中定然是有金丹中期的修士,方可有此称号;早在以前,万奇门本是其中一小门派,门中只有金丹中期的修士,而三年前,万奇门中一位太上长老——三奇真人,一举突破金丹中期的瓶颈,进阶金丹后期,他们的万奇门也随之水涨船高,成为了东武国的第四大门派……”了凡见方平问起此事,便对方平一五一十的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没听说过,却是这般道理,原来这门派的划分是按照门中的金丹期来划分的,看来也是有些简单了。”方平听完,嘴角轻笑一声,对此不禁有些自己的看法。

“哎!道友如此看,也是释然,实不相瞒,早些年我也是与道友如此的看法,不过时过境迁,却有所改观了,道友知道,我等炼气士,却与那凡人一般,一切事情的决定,实际上是看谁有实力,谁的拳头大,谁做主,要不是如此,他们大门大派凭什么霸占了如此多的修炼圣地,让我等散修,如此的苦难度日……”了凡见方平如此说,却好似勾起了他心中的一些想法,不禁对着方平吐露了出来。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跟着云阴子的这段日子,他也听云阴子提过此事,如今这旧事重提,方平更加的相信云阴子所说确有其事,也暗自给自己提醒了一番,今后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小心,切不可凭白无故招惹是非,要不然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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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广缘城隐秘

“咦,前辈,这广缘城是炼气士自行修建的镇甸?”方平突然看见这《东武国见闻录》上某一段,清楚的写着“广缘城”三个醒目的大字,一时之间,不由将他吸引了进去;早在昨日夜晚,他就听金光老祖和这了凡说起这广缘城之事,既然见到了,便想问个清楚。

“不错,这广缘城的确是由我等炼气士自行建造的一处镇甸,位于辽水以南的河阳山之中,因怕被世人所知,故而建在这河阳山之中,此地一年四季,大雾弥漫,自成一处迷宫,却是一处隐蔽之地……”了凡见方平问起这广缘城之事,便告之了方平。

方平这才了解到,这广缘城历史悠久,从上古时候就传承下来,乃一国的中枢要地,也是各大门派商议机要之事的关键,城内长期有各大派派遣的金丹期炼气士驻守,可谓威震不少的宵小之辈;而广缘城发展至今,也成为了一处不大不小的访市;概因为东武国各大派共同议定,每隔十年,便在这广缘城中,开坛讲道,接纳不少散修或是灵根资质不凡之辈入得门中,从此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不过这其中也不免有所隐秘,炼气士们要修炼,就必须要外物辅助,这灵气、灵药、灵石……缺一不可,然而这些东西,大多都被各大门派与家族霸占,散修们却势单力孤,无奈之下,只好寄人篱下,四处寻找这些修行用度;也正因此,散修们对各大门派与家族是又爱又恨,既羡慕别人的衣食无忧,修炼处处有人指点,又有靠山;恨的是他们霸占了太多的修行用度,让自身一身疾苦,难以修炼,长生顿时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无奈之下,散修们结伙成队,围攻各大门派,只为了从中获取一些修行用度,这样的炼气士之间的斗争,由来已久,虽说散修们修为低微,难有高人存在,可人多能搬山,各大门派大少就是被这蚂蚁食象般的攻势给摧垮,没落下来,从此一蹶不振,论位散修。

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各大门派共同商议,同时也惧怕散修们的力量,便决定,分一些修行用度给散修们,可这也是那杯水车薪,远水难解近火;于是,他们便想出了这等一石二鸟之计,每隔十年,在那广缘城中,招纳弟子,收取散修中修为高者、有一计所长者、资质不凡之辈进入门派中修炼,这既可以让散修们从此放下屠刀,努力修行,已进入各大门派为荣,同时,也可以就此壮大自己的山门,可谓一举两得。

不过这招纳弟子也只能是门派才行,至于家族,因为是以血脉传承,在共同商议下,自然不能纳入其中,这也是为何门派能够久久屹立不倒,而那些家族,却大多总是昙花一现的原因,但是不能说家族便不行,说到底,各大门派中,其主要主事之人,便是家族组成,可谓是各大门派的根基所在。

而各大门派招收弟子,却有几种方式,第一种,看的是各自的修为,只有那年不过四十岁,修为又是炼气期八层以上的方可直接进入;第二种,则是修为低的,或是年纪大些的,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在各大门派设立的比武场,与他人一较高下,胜者自然是入得其中了;第三种则是,炼气士中不乏有天灵根的存在,这可是香馍馍,各大门派都为此挣破了脸皮,因为这类人,受到上天的眷顾,修行一日千里,只要细心*,定然是各大门派的顶梁柱;剩下一种,便是炼气士中,也有一些精通,制符、炼器、阵法……之类的人,这些人,虽说修用不怎地,可这些一技之长,却能给各大门派带来不少的好处,他们自然也会接纳。

听到这里,在方平想来,没想到各大门派却犹如这世间的朝廷一般,为了巩固自己的江山,让臣民们死读八股文,于是十年寒窗,只知道忠于君主,一心只为考取功名,从此升官发财,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前辈,既然散修如此困苦,那为何前辈,不去投入门派之中,却在这荒野之地,独自修炼。”方平想了片刻,便开口对着了凡问了起来。

“哎!你说的倒是简单,刚才也跟你说了,这各大门派的择人标准,如我这般,却只能去比武场上,与人一较高下了,可这无疑于自寻死路而已,你没去过,所以不明白这些,记得九年前,我也曾去过广缘城,经过测试,也只能靠进入比武场,才能入得各大门派的门槛。”了凡轻叹一声对着方平说道。

“我当时也想,反正都来了,去就去吧,没曾想,险些丢了性命,这些参加比武之人,无论是修为还是手段,都高明许多,更是有一些是家族子弟,他们这些人手段高明,道法惊人,与他们比试,无异于自寻死路而已。”了凡摇了摇头,接着对方平说道。

方平一听,不禁又些哑口无言了,他是见过那云阴子与白明的比试,而他们也只是炼气期四层而已,按照了凡这般说起来,这参加比试之人,却大多是在炼气期七层以上,更是有不少的灵符等外物的帮助,何况这比试中,早就有言在先,生死各安天命,还真是那了凡说的一般,像自己或是了凡上去,也只能是送死;方平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一阵的无奈,毕竟他也想进入门派之中修行,可这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无可奈何,尽管他夺舍那王天虎的天灵根,可用的是云阴子的邪术,测灵符测不出来,也是白搭。

“咦,听前辈之言,前辈九年前去过广缘城,按照推算,明年便又是门派招纳弟子的时日了。”方平这时想起昨夜发生之事,难怪了凡与金光老祖提到了广缘城,却是这般道理,难道他们明年也想去广缘城不成。

“道友不说,我还忘记了,不错,明年我正打算去广缘城一趟,道友你看我,已经到了这般年纪,要是还是散修这般,独自修炼,实在难以得到长生,无奈之下,我也之好出此下策,到广缘城中碰碰运气,看看能否进入门派之中。”了凡对方平说道。

“前辈,你刚才不是说进入门派之中有不少条件吗,不知前辈想靠那一条进入门派。”方平一听,不禁心中有些愕然,这了凡已经六旬,不符合第一条,而他的修为却是炼气期二层,让他去比武场,也只有一死,也不会是第二条;莫非了凡资质不凡,可这也不太可能,如若真的资质不凡,早就进入门派之中或是修为不是这般低了;那就只有可能……

“哎!说来惭愧,道友不知,九年前,我便知道自己资质不行,修为又低,实难进入门派之中,无奈之下,只好苦寻他策,在这九年来,一心苦练炼丹术,如今看来也是破有些小成,这才想去碰碰运气。”了凡对方平说道。

果不其然,这正如方平所想的一般,了凡真是另有他法,原来是想靠这炼丹术,进入到门派之中;既然了凡能够靠这一技之长进入门派之中,那为何自己不可呢,了凡花费了九年的光阴,而自己有乾坤图在手,这九年就如同九日一般,何愁不能超过了凡。

“说起此事,我也正好有一事需要与道友商谈一番,不知道友可愿意听我一谈。”了凡看着旁边的方平听完自己的打算后,不禁默不作声,在原地好似在想其他的事一般,陷入了沉思之中,了凡便清咳一声,对着方平说道。

“哦,前辈何必如此,前辈请说,晚辈定然是洗耳恭听。”方平这才醒了过来,一扫刚才的尴尬,对着了凡说道。

“可能道友不知,这广缘城既是我等炼气士的龙门,同时也是鬼门关。”了凡对着方平说道。

“鬼门关!道友莫非在说笑,广缘城乃是东武国的中枢所在,为何称之为鬼门关呢?”方平一听,不禁有些愕然,不禁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准备听这了凡的说其此事,既然自己打算要去广缘城,自然是要明白内中的门道。

“道友不过才修炼不久,不知此事也是理所当然,概因为此事乃是一隐事,连这见闻录中也没有提及;想必道友知道,我辈炼气士中也有不少杀人夺宝之辈,而在这通向广缘城的道路上,一路荆棘不说,更是有不少杀人夺宝之辈,他们按下埋伏,暗算了不少打算去广缘城之人。”了凡对着方平说道。

“咦,还有这事,既然前辈说这广缘城乃是东武国的中枢所在,那为何各大门派会让这些杀人夺宝的人存在,岂不是坏了自家的名声吗。”方平听完了凡这般说,不禁开口朝了凡问起了此事,同时也想弄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

“道友知道,这广缘城也是一处不大不小的访市所在,即便不是来参加各大门派选秀之人,也会不约而同的来到访市之中,换取一些修行用度,而概因为此事,使得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便在这广缘城的附近干起了杀人夺宝的买卖,一时之间广缘城也是风声鹤唳;要是在往日,各大门派肯定是会主动的出击,消除这些人,可要真到了各大门派招纳弟子之时,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凡对着方平说道。

“咦,此事却是为何,难道各大门派与这些杀人夺宝之人有什么契机不成。”方平见这了凡在此打住,不由得勾起了他的兴趣,便开口追问起来。

“哎!你有所不知,刚才我也说过来,每十年,各大门派都会在此收纳弟子,而入门的考验也是艰难,每次都有数以万计的散修来门派中报名,要是真选起来,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工夫,而每当这时,这些杀人夺宝之人,便成了各大门派择徒的首要考验,可能他们认为,修行一路,艰难困苦,少不了心机和机缘,要是连这门口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收入门中怕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凡对着方平说出了内中的道理来。

方平听完了凡之言,心中不禁有些气愤,这各门各派看似诚恳,没想到心眼如此之坏,草菅人命,不顾他人死活;不过细细想来,此计可谓不毒,既能借散修之手,让他们自相残杀,又可趁机镇压这帮人,让散修们感恩戴德,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方道友,你们言谈多时,我观方道友对这广缘城如此感兴趣,莫非也想进入其中,有句话,我说了方道友还请不要见怪,方道友刚才也已经说了,只是才修炼不久,可能连访市也没去过吧,要不然也不会到我这宝光寺中要取经书了。”这时,了凡那双小眼睛一转,略有深意的对着方平说道。

“既然前辈也看出来了,晚辈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不错,晚辈的确没有去过访市,只是一心打算去见见世面,可惜无人引路,这才……”方平怎会不知了凡的意思,也没有点破,对着了凡实话实说道,等待了凡接下来该如何劝说。

“既然如此,如果方道友不嫌贫僧法力低微的话,贫僧便引道友去访市中一番,不知道友意下如何。”了凡一听方平如此说,觉得有戏,便主动开口,让方平入伙。

“如此甚好,不过晚辈什么也不知,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道友见谅,只是不知我们要去何处访市,离这里近吗?来回需要几日?”方平一听了凡如此说,便立刻答应下来,他心中确实是想出去见见世面。

“不瞒道友,我打算相邀道友一同前往广缘城,参加门派选秀,我观道友年纪轻轻,定然是前途无恙,要是道友能够侥幸被选中,可谓是鲤鱼跃龙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不知道友意下如何。”了凡对着方平大赞了一番,便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咦,广缘城,这恐怕有些……刚才道友说过了,这广缘城路途遥远,一路风险不少,仅凭你我二人,怕也会是有去无回,这门派选秀是很重要,可也要看我有没有小命去……”方平一听了凡如此多,打了个心眼,既不说去,也不说不去,等待了凡如何劝说。

“方道友如此考虑也是自然的,我也深知这广缘城路途遥远,一路之上危险重重,换我也会如此,不过道友放下,贫僧既然愿意引领道友前往,定然是有所思量,早些时日,我也已经相约了两位道友一同前去,加上方道友,正好凑齐四人,相互之间照应一二,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凡见方平如此,便开口劝说方平起来。

“哦,原来如此,请前辈不要怪晚辈无礼,只是晚辈不知这另外二人的修为如何。”方平一听,在他想来,这二人定然是金光老祖与银光老祖,不过还是小心为上,便开口朝了凡问了起来。

“道友放心,这二人与贫僧相交多年,人品还过得去,至于修为则是与贫僧一般无二,只是二人擅长联手合击之术,配合起来,勉强能抵得过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又有我二人在一旁辅助,可保此行无恙。”了凡对方平说道。

方平一听了凡之言,果然与自己所想的一般无二,只是没想到这二人会擅长合击之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三人原本就认识,要是自己冒然进入,很可能会被这三人暗算,方平再怎么自大,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何能抵得过这三人来,可要是不答应,先不说不认识路,何况一路之人如此凶险,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怎能过得去,想到这里,方平不禁陷入两难的禁地,即想答应了凡,一同前往,又深怕被他人暗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事情来得过于急了一些,前辈能否容晚辈考虑几日。”方平想了片刻,便拖了下来。

“无妨,无妨,也怪贫僧事先没有说明,道友考虑几日也是应该的,反正还有一年之久,如若道友同意了,便来这宝光寺在贫僧就行了。”了凡听了方平之言,觉得也是理所应该,便对着方平说道。

“如此多谢前辈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晚辈出来也有些时日,也该回山修炼了,只是晚辈在前辈这处抄录了几本经书,还请前辈高抬贵手,容晚辈带回。”方平看了看天色,觉得也不早了,也该回去了,便对着了凡说道。

“无妨,无妨,如若道友还需要的话,竟观前来便是,没有什么大碍,这点主,贫僧还是可以做得了的,既然道友要回去,贫僧送送道友。”了凡见方平要走,便主动客气的对方平说道,也好让方平放下。

接着,自然是两人客套一番,了凡亲自送方平到了山门口,这才退回,而方平便借着月色,走了出去,但到了一处隐蔽之地,四下里再无他人,方平立刻施展了潜隐术,悄悄朝相反方向而走,他可不希望被了凡跟踪,摸清自己的底细。

一路之上,方平来回思量,究竟要不要答应了凡此事,这可是关系自家性命之事,怎能不让他小心;方平一向是杀伐决断果然之人,片刻后,他便打算前往,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自己如同云阴子这般,一直独立修行,怕是即便是乾坤图在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远不不说,就是不少的灵药种子,自己就难找;不过这事先也要准备一番,在方平看来,这金光老祖与银光老祖,不得不防,既然二人擅长合击之术,必须先除去一人,免得徒增麻烦。事后即便见面了,方平也没什么觉得大不了的,炼气士只求长生,对什么骨肉亲情,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即便他们中一人要动手,怕是也要等到进入广缘城后,方平就不相信,仅凭他们二人便敢去广缘城。

看来这金光老祖的这趟浑水自己要躺上一躺了,不过如何算计,还是要慢慢思量,只是此事决不能让赛孔明得知,要不然他知道没有了好处,怎会下大力气来帮忙;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动身,赶往虎啸山寨了。

而方平却不知道,如今这天色已晚,宝光寺内,主持方丈的禅房中,却是灯火通明,了凡一人坐在蒲团之上,紧闭双眼,手中握着一串翠绿的佛珠,口中喃喃有词,好似在诵经念佛一般;片刻后,房门“刺啦”一声开启,一个小沙弥走了进来,却正是引领方平的惠通。

“咦,你怎么回来了,可是打听好了那人住处。”了凡见惠通走进来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惠通,停住了口中所念得佛经,好似感到有些意外,开口对着惠通问道。

“启禀方丈祖师,自方丈祖师送那人走出山门后,小的,便从侧面一路跟随,却不料此人刁钻狡猾,独自走进一处密林之中,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迹,小的苦等片刻,也无果,这才来向方丈祖师复命,还请祖师见谅,饶过小的。”惠通听了凡这般一问,战战兢兢的对着了凡将事情和盘托出。

“哼!罢了,你下去吧,记住,今日之事,决不可对外人提起,要不然小心你的脑袋。”了凡听完惠通之言,却是冷哼一声,让惠通退了下去。

惠通听后,怎敢还在此停留,立刻战战栗栗的退了出去,生怕这了凡会突然反悔,那可就大事不妙。

“哼,这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心智却不简单,看来这次算是找对人了,要不然说不得我也会……”了凡见惠通走后,嘴角却是诡异的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似在夸奖方平一般。

随后,只见了凡又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门,径直的朝那金光老祖的住处而去,在他想来,此事也要与金光老祖商量一番,要不然突然增加一人,说不得还会给他们几人徒增一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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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双手互搏

这日,方平一人独自在山路上走着,却感觉四周的气氛不觉变得不同寻常起来;这条山路,方平自认为以走过不下百遍,可今日却不同,原本在这山路上,都知道山贼强人横行,很少有胆大的敢独自上路,即便是商人经过,也都需请镖师护送,这才敢前行,而今日,不仅有平头百姓独自行走,更有商户不请镖师,而独自在这山路上行走;不过最让方平感到奇怪的却不是此处,而是这条山路上,多了许多的不同寻常之人。

只见这些人,或是虎背熊腰,或是步法轻灵,身轻矫健,行走如飞,腰配长剑,背支大刀,骑着高头大马,双眼精明,或是富家公子;或是游侠,这些人明明都是一些江湖中人,却好似赶集一般,蜂拥在这山路至上;却是这边一伙,那里一帮,各自戒备,防备着对方;方平见到这里,想了片刻,看来这些人都是冲着仙家宝物而来的,难怪那金光老祖会定下这等毒计,这仙家宝物的诱惑,果真是大。

方平见此怎敢惹事,扮作平头老百姓一般,独自在山路上行走,对这些人都视而不见,何况方平也不想暴露自己,要是自己露了馅,很可能成为众矢之师,而这些人见方平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自然是也不放在眼里,他们在乎的是其他的人。

“来者莫非是郭安,郭大侠吗?”这时,一骑风尘仆仆的从远处而来,而在这山路上的一伙人中,一个身长六尺,虎背熊腰的虬髯大汗,手搭凉棚,看了个究竟,对着那一骑喊了出来;当他这一声喊出后,不少江湖中人都听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翻脸看着来人。

片刻后,只见翩翩一骑已经到了近前,下得马来,却是一书生打扮的文人,大约三十左右,身背长剑,六尺身材,却生的个面如冠玉,无须,天庭饱满,不失为一位翩翩公子一般,好生潇洒,来到了那虬髯大汗面前。

“原来是陈兄,没想到连陈兄都来了,可真是难得,难得。”那翩翩公子对着虬髯大汗一抱拳,开口对其说道。

“哪里,哪里,我也没想到郭大侠也会来此,要不然我陈雄可就不来了,想来那仙家宝物乃有德者居之,既然郭大侠来此,这宝物定然是郭大侠的囊中之物……”虬髯大汗立刻一抱拳,对着翩翩公子客气的说道。

方平一听,这陈雄之名,虽说他只是偶然听说过,不外乎是一家镖局的总镖头而已,一身横练的十三太保功夫,端的是厉害,全身上下,如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入,其声明不在青龙山寨寨主青龙之下;而那郭安之名,方平却是如雷灌耳一般,此人乃江湖中一位侠客,六岁习见,十六后,挫败恶北三雄,二十后,又败白山五恶,一柄长剑,至今未逢敌手,在江湖中成名已久,概因此人视剑如命,又爱身穿一身举人衣物,江湖之人不禁送了个美称——剑秀才。

而当这郭安来到此地后,四周的人不禁都止步不前,时不时的聚在一起,好似在商谈着什么一般,一时之间,气氛立刻又有所变化,好似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人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好似一言不合就要大开杀戒一般;方平见此,怎敢犹豫,深怕自己被牵扯其中,便立刻撒腿便逃,可刚走了一会,便不敢有所动作,已经有人盯上他了,方平见此,立刻停下了脚步,在了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同时他心中也明白过来,难怪那赛孔明会找自己合作,又去买了一些军用连弩,却是这次来的江湖中人,的确是人人不简单,被的不说,就说这郭安,就够赛孔明等人喝上一壶的;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对付这般强龙。

“怎么,我郭某可有得罪众位的地方。”这时,郭安见人人剑拔弩张,自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一声冷哼,环视众人,开口对着众人说道。

“误会,误会,郭大侠真是误会,只因小的们早就听说了郭大侠的大名,只是一直以来无缘相见,今日有幸,能得一见,怎能不让我等多看上两眼。”一人走了出来,一脸笑容的对着郭安说道。

“哼,!一睹芳容,各位莫非是当郭某是黄花大闺女不成,郭某此行,不过只是为了一睹仙家宝物而已,并未打算染指,如若各位不信,就请前来,一试郭某宝剑是否锋利否。”郭安一听此人之言,嘴角冷笑,对着众人说道。

“哼,这仙家宝物本就是有德者居之,郭大侠光明磊落,四处行侠仗义,这仙家宝物本该是郭大侠的,要是有人敢说半个不字,陈雄我第一个就让他好看。”陈雄见此,立刻上前一步,拔出了腰间的鬼头大刀,对着众人说道,声如雷震,震耳欲聋,不禁让众人退后了几步。

“呸,我还以为是谁呢,不过是陈家镖局的陈雄,哼,想当年,如若不是老子留你一条性命,你焉能有今日,怎么好了疮疤忘了疼,今日又来找事了是不。”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穿大红袍的老者,对着陈雄说道。

“哼,红老怪,你莫要逞强,今时不同往日,如若不服,你可前来试试陈某的大刀。”陈雄一见这红袍老者,双眼透着怒火,好似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大步上前,将大刀横在身前,指着红袍老者就是一阵怒骂。

“呸,你以为我还怕你不成,来就来,今日我定要取你的狗命。”红袍老者一听陈雄之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也不见他用什么武器,一人朗朗当当的走上前来,摆出架势,对着陈雄说道。

陈雄又是极好面子之人,先是这红袍老者恶言相加,又上前来摆出架势,明显是要与自己比试,如若自己不去,定然会引来他人嘲笑,而自己本就是陈家镖局的大镖头,须知自己面子是小,镖局荣誉是大,从此之后,这陈家镖局定然会因此事,惹来他人的嘲笑,从此便会一蹶不振,没落下来,想到这里,陈雄便立刻上前,准备与红袍老祖比试一番。

“陈兄,切不可莽撞行事,这红袍老怪素来奸诈,又爱使用暗器伤人,陈兄不可与其争一时之长短,还请稍安勿躁,还是大事要紧。”郭安见红袍老者摆出架势,明显是在引诱陈雄动手,而经不住引诱,便上前了,郭安立刻拉住了陈雄,对其说道。

“打啊,打啊,你这娃娃好没意思,本来就要打了,怎么你还来劝架,可惜了一场好戏。”

众人一听,不禁立刻回过神来,这里竟然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人,却没有让在场的任何人发现,足可以说明此人轻功不凡,武功出神入化,便各自寻找起来,深怕被他人暗算一般;可四处看了半天,还是半个人影也没见到。

“在下郭安,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还请现身一见。”郭安自己也四处看了一番,也没发现此人,便知此人定然不俗,威名绝不在自己之下,便主动走上前来,凭空抱拳,开口恭敬的说道。

“哦,你就是剑秀才郭安了,听说你的三十六路滴水剑法举世无双,老夫我今日正好要见识一番。”只见这一声说完,突然一个黑点,由上而下,直直的落了下来,不一会的功夫,一人邋遢老头,白发,酒糟鼻,出现在了人群之中。

“咦,莫非前辈是丐帮长老,为老不尊的,周前辈。”郭安一见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此人腰间挂着九个布带,衣衫破烂不堪,浑身酒味,浑如一个叫花子一般,不过那郭安对此人确实眼前一亮,便开口恭敬的对来人问道。

“娃娃,好眼力,不过别什么周前辈,周前辈的叫,我不过是个叫花子而已,岂能入得了郭大侠的法眼,叫我周花子便行了。”那周花子一听郭安之言,摆了摆手,就是席地而坐,对着郭安说道,真是如同一个叫花子一般。

不过此人方平也自然听过他的名讳,人称为老不尊,其实是大有来头,此人乃是丐帮的九袋长老,在丐帮中一呼百应,即便是帮主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别看此人一番邋遢模样,确实江湖中的大高手,成名已久,尤其擅长双手互搏之术,双手各式一套武功,可以说与其一人比斗,实际上确实与两人在比斗一般,乃江湖一绝;只是此人一身好玩,别看他一副七老八十的模样,性格却是个小孩一般,只是喜欢玩耍,也因为此,才有为老不尊这个名讳。

“没想到此次连周前辈都来了,看来这仙家宝物果真非同一般,怕是其他的老前辈也会来此吧,我等就不打扰了,就此告别。”郭安一见此人,也不禁放下来架子,客客气气的对这老者说了一声,便立刻随着陈雄等人离开。

至于其他的人,一见这周花子,也是一阵的摇头,打有打不过,要是被这人缠上,可有自己罪受的,便可都客套了一番,都是客客气气的对着这周花子一抱拳,便一一离开,深怕慢了半步,被这周花子缠上。

“怎么,怎么,怎么都走了,别走啊,喂,你们别走啊,等等我,你们等等我……”周花子一见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离开,立刻着急起来,不停的对着众人喊叫,的确好似一个顽童一般,并立刻跑去追赶众人。

转眼之间,原本剑拔弩张,准备动手的众人,也被这周花子的一阵阻挠之下,却演变成了一场闹剧,草草收场,而在一旁的方平却是一脸高兴,还好这周花子及时的出现,要是晚了一步的话,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见此间事了,方平不禁继续朝虎啸山寨赶路而去,一路之上,一想起那周花子的情形,他就禁不住一阵暗笑,可真是人如其名,就是不知道他的双手互搏之术是如何练就的,左右手各施展一种武功,又各自练习一种武功,一心二用,比斗时,太占便宜了。

“咦!”这时,方平突然好似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禁停了下来,站在原地,默然不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双眼似看非看,心中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好似进入一种沉寂的状态,良久,良久,也不见他回过神来。

“对了!我怎会没想到呢!”突然,方平一反常态,打破了刚才的寂静无声,一跃而起,好似得到了什么宝物一般,一脸的欢喜,猛然朝前跑去,好似在追赶什么一般。

好在他身轻矫健,只从修炼以来,虽说武功还停留不前,可随着法力的增长,他好似觉得自己的武学也在上涨一般,不一会儿,只见前方,一个背影,方平见此,心中暗喜,便立刻追了过去;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那身影身后。

“老前辈,能否借一步说话。”方平突然开口说道,而他所问的不是别人,正是阻挠这纷争的周花子,这其他人都不敢招惹,撒腿就跑的人,方平反倒是追上前去,主动送上门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咦,怎么,小子你莫非认识我。”周花子听有人在一旁叫自己,转脸一看,却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早在遇见郭安时,他就注意到了方平,见方平独自孤立在一旁,想来没有什么功夫,只是被牵扯进来而已;但自己走后,这少年明明还在原地,这片刻的功夫,这少年时如何追上自己的,凭借自己的功夫,这少年应该很难,莫非自己眼拙不成,这少年大有来头不成。

这周花子虽说看起来糊涂,可人已经六七十岁了,经历了这般岁月的人,哪个不是老奸巨猾之人,既然这少年能追上自己,定然是有自己的不凡,何况眼下仙家宝物出现在虎啸山寨,江湖中人蜂拥而至,而能来到此地的都是不凡之辈,莫非这少年是某位大人物的随从不成。

“周前辈,晚辈方平见过周前辈。”方平见周花子答应了自己一声,并停了下来,方平见此,便立刻打蛇随棍上,对着周花子恭敬的行礼起来。

“等等,小子,你叫方平,我看你小小年纪,既然能追上老夫,你的轻功造诣肯定不凡,莫非是哪个老家伙的后人不成,可我认识的老家伙里,却没有一个姓方的,这可就奇怪了……”周花子看了看眼前的方平,对其说道。

“前辈说笑了,晚辈的功夫岂能入得了前辈的法眼,我家就在这山下的镇甸之中,不时的上山来玩,知道几条近路,这才能追上前辈。”方平见周花子问起此事,也不想暴露自己,便对着周花子说道。

“哦!原来如此,怎么了,你小子找老夫何事,莫非是想与老夫玩耍不成。”周花子盯着方平看了半天,便开口略有深意的对着方平说道。

“这次前辈倒是说错了,晚辈前来,只是想拜前辈为师而已。”方平想了一会,绝对对这种成名已久的老前辈,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便立刻将心中之言说了出来,并立刻便想跪地磕头,拜周花子为师。

“哈哈,慢着,慢着,小子,想拜老夫为师的人多得是,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收你为徒呢!”周花子见方平磕头就拜,说时迟,那时快,也不见他有什么准备,方平竟然拜不下去,苦苦的站立在当场;周花子见方平如此,嘴角不禁一笑,对着方平说道。

“晚辈我早就听说过前辈武功盖世,世间在无敌手,这才想拜前辈为师,伺候前辈,鞍前马后,任前辈驱使,还望前辈成全。”方平想了片刻,眼珠一转,便开口说出这等奉承的话语,在他看来,一般人都爱奉承,听了这些言语,多少对自己会是另眼相看一些。

“呸!屁话,你滚,老夫我自己能走能动,用不着人伺候,你别在这里给老夫说这些奉承话,老夫不吃这套……”周花子一听,顿时一脸怒气的指着方平便是一阵破口大骂,并同时摆出了架势,好似要打方平一般。

方平见此也是一阵无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世人都爱阿谀奉承,这周花子怎会如此,反其道而行之,莫非是碰到对方软肋了,这次可好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做出了这等事与愿违之人,这可有些难收场了,可这也难不倒方平,原本方平就是这般经历了不少风雨的人,又怎么会如此草草收场。

“前辈,前辈,还请前辈见谅,实不相瞒,小的我一家被歹人所杀,小的无依无靠,打不过仇家,这才四处走访名师,想学的一招半式,以报血海深仇,今日有幸,遇见前辈,这才想拜前辈为师,还望前辈成全。”方平立刻便了一番嘴脸,泪流满面的对周花子说道,还似确有其事一般。

“血海深仇,这与我有何关系,原本还以为你小子是来找我老人家玩耍的,却不想打的是这般主意,我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了。”周花子一听,冷哼了一声,便朝前走去,根本就不理睬身后的方平,好似什么事也未曾发生一般。

方平一见周花子还是如此,心中不免着急起来,他这两招可谓是百试百灵,可今日却是陷入僵局,对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自己这次可真是阴沟里翻船,竟然会遇见这等如同铁板一般的人物,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方平如此,也是按照以前的套路而已,他却没有想到,这周花子活了这般岁月,成名已久,什么事面没见过,江湖经验是何等丰富,想拜他为师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拜师的什么见过,方平打算用这点小计就想成功,可谓是班门弄斧。

“呸,周花子,别给你脸,不要脸,小爷想拜你为师是看得起你,你收了小爷还自罢了,如若不然我定要你不得安宁……”这时,方平突然一反常态,直呼周花子的名讳,指着他这个人就是一顿大骂,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咦,小子,不瞒你说,老夫我活了这般年月,还没有人敢对老夫我如此说话的,我今日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了,有什么本事竟管使出来便是,老夫在此与你玩耍一番,也好解解闷。”周花子一听,冷哼一声,停下了脚步,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头脑中一时心急,这才不知所以的喊了出来,想来这周花子定然会不理不睬,可没想到却是事与愿违,这周花子却是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自己,好似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方平见此不禁心中暗喜,看来还有戏。

“周花子,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小爷我就是赌你不敢收小爷为徒,怕小爷我学了你的绝技,从此抢了你的名头,要不然你怎么会不收小爷为徒。”方平见此,立刻打蛇随棍上,用上了激将法,让周花子就范。

“嘿!小子,你这激将法用的不错,可是老夫我就不收你为徒,就是怕你坏了老夫的名头,你待怎地。”周花子听了方平之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微笑的看着方平,对着方平说道,好似在戏耍方平一般。

方平见此,心中甚怒,又想起云阴子对自己所说的话语,我辈炼气士一直高高在上,凡人算什么东西,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而自己好似还没体会过来一般,却在此地,苦苦哀求一位凡人收自己为徒,要是那云阴子还在的话,不气死这个不争气的弟子不可。

“不如这样,周花子,我们俩打个赌如何,谁要是输了,任凭对方发落如何,无论对方让去干什么,都不得反悔,不知你有没有胆量与小爷打这个赌。”方平这时,突然心生一计,便立刻开口对着周花子说道。

“咦,打赌,老夫凭什么跟你打赌,再说了,你不过你小孩,就算是输了,能做些什么,走开走开,老夫我还忙着呢,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一边玩去。”周花子一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口拒绝了方平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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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到手

“轰隆隆!”却在周花子继续朝前走时,突然,他旁边的一棵大树,竟然无火自燃起来,烈火熊熊,一股炙热的气息笼罩四周,让人窒息,周花子被这突然而起的大火所惊,一下子立在当场,不知所以然,而他身后,方平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花子的表情,有茫然,有惊喜,有忧愁……

就在刚才之时,方平见自己苦劝周花子无果,不免动了杀心,这双手互搏术自己一定要搞到手;早在他看见周花子时,想起了此人精通双手互搏术,乃江湖一绝,心中就一心向往能学会这等绝技,如今他修炼的功法乃出自《鬼神游》,本就是两套功法——《九转天阴归剑诀》与《金刚诀》,而这两套功法在他体内构成那天、地、人三才练法,只是眼下只有地练法与太虚练法(也就是人练法),只有达到筑基期后,融合天地灵族的精魄,收纳入泥丸宫中,这才算是天、地、人三才一并;而至于如今的《九转天阴归剑诀》与《金刚诀》方平修炼起来甚为繁琐,只要修炼了一种,便不能修炼第二种,在他想来,只要学习了这双手互搏术,定然能够同时修炼两套功法,这周花子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

逼不得已之下,方平见四下里无人,冷哼一声,一收刚才的面貌,口中默念口诀,只见一团炙热火焰从他手掌之中缓缓升起,方平本打算杀死周花子,而后从他身上看看是否能够得知,这双手互搏术的修炼功法,可后来一想,要是没有得话,自己不就是得不偿失,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才放出一元重火,击在周花子身旁的大树之上,想借此威胁周花子,让其就范。

过了一会,火焰将大树烧成了灰烬后,这才化作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缓缓飞回,不偏不倚,正好回到了方平的手心之上;而周花子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不远处的方平,此刻方平手掌之上正把玩着那团烈焰,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花子。

“炼气士!”

这时,出乎方平的意料之外,周花子口中蹦出了这三个字,让方平也不禁有些皱眉,没想到这周花子竟然知道炼气士的存在,看来此人定然是有所接触,要不然绝不会如此,方平不觉又起了杀心,自己既然已经暴露,就绝对不能留下后患,可想了想,又打算罢了,这周花子已经这般年纪,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要入土为安了,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只要自己威逼一番,想来他定然不会将此事说出……

“没想到前辈竟然知道炼气士,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啊。”方平看着不远处的周花子,似笑非笑的对其说道,手中的火焰更是被他手掌一握,转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接着方平一步接一步的靠近周花子。

“上仙真是折杀小人了,还请上仙不要如此称呼小人,直呼小人名讳便行了,对上仙不敢相瞒,小人年轻时,曾经有缘目睹过两位上仙的比试,到如今还记忆犹新,刚才见上仙这一手,这才想了起来,还望上仙恕罪。”周花子忙恭敬的对着方平说道。

“哪里,哪里,前辈客气了,原本晚辈本不打算让世人知道此事,只是晚辈有事有求于前辈,而前辈又如此的……晚辈这才逼不得已之下,出此下策,还望前辈海涵。”竟管方平知道周花子已经服软,可如今有求于人,还是要诚恳一些。

“上仙说哪里话,如若需要小人帮忙,上仙只说便是,小人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周花子一听,却不了方平真是有事寻自己帮忙,眼下已经不能拒绝了,要不然可够自己受的,无论自己功夫如何了得,对于炼气士来说,也只是蝼蚁而已,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知道的,何况,一般仙人都不会吝啬,定然会有不少好处,想到这里继续恭敬的对方平说道。

“哎!不瞒前辈,只因修炼到了瓶颈之处,这才出来游历一番,不想在此地遇见前辈,而前辈名声在外,小人早有耳闻,尤其是前辈的双手互搏术,更是惊才绝艳,想来对我修炼有所帮助,我这才想请教前辈,教我这双手互搏术,前辈放心,晚辈不会让前辈吃亏,定然有酬谢。”方平见此,立刻打蛇随棍上,对着周花子说道。

“咦,我的双手互搏术,上仙不是与小人说笑吧,我的这点雕虫小技,岂能入得了上仙的法眼。”周花子一听方平之言,不禁有些皱眉,他知道炼气士们争斗哪个不是闹出个惊天动地的,可自己的这点小技,究竟能有何用,能帮上这位炼气士。

“也罢,我看你也身具灵根,可以修炼,我这里有一套功法,你若是不嫌弃,你我交换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方平听这周花子之言,心中不免骂了一句老狐狸,看着样子,定然是想索要好处,方平想了想,目前自己身上有灵符、灵石、灵药……之类的,大多都不能相送,这时,他想起了当日他杀了白明后,从他的乾坤袋中得到的一本功法,在他看来,反正自己修炼了《鬼神游》后,这功法对自己已经没用,何必以此为交换呢。

其实方平手中却还有云阴子留下的《天鬼啸天诀》的功法,只是在他想来,自己既然已经拜过云阴子为师,却因为逼不得已,杀了云阴子,而两人的确有师徒关系,何况云阴子对自己又很是照顾,既然人已经死了,何必如此赶尽杀绝;方平一心打算将云阴子的衣钵传下去,也算报答云阴子的知遇之恩,进些人事;可凭他一个炼气期二层,如何一眼便能看出周花子的灵根,刚才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只是想骗取周花子的双手互搏,至于这周花子是否去修炼,是否能修炼成功,可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仙长所言当真,真的愿意拿仙家功法与我交换。”周花子一听,好似不敢相信方平之言一般,竟然拿仙家秘籍与自己交换,这可是天降横财的好事,不过怎么说他也是活了这般年月之人,深怕此事有假,不免问了一番。

“哼,骗你作甚,给,你看看是否愿意交换。”方平见这周花子有些动心,嘴角轻笑,看来有戏,便立刻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本浅蓝色的书籍,递给了周花子,想来既然是自己主动提出的交换,心也要诚一些,何况,方平也不怕这周花子反悔,骗取自己的秘籍。

周花子一见这书籍,双眼立刻透出贪婪之色,不过还是恭敬的对方平道了声谢,便立刻接过书籍,拿在手中,自己翻阅起来,脸上的笑意不觉越来越浓,握着书籍的手不禁紧了又紧,好似舍不得丢弃一般。

“如何,可愿意交换。”片刻后,方平见也差不多了,深怕此时又有他人出现,虽说方平不惧,可也不想惹些麻烦,何况这金光老祖便在附近,要是此事传于此人耳中,可能会将自己的全盘计划打乱,由不得不小心。

“上仙说哪里话,愿意,当然是愿意了,上仙稍等,这就是我的双手互搏术修炼秘诀,上仙只需按照上面修炼便可。”周花子一听,见此事定然是真的,何况对方乃是仙人一般,反手之间就可置自己于死地,想要自己的这双手互搏术,只需在自己身上搜上一番便可到手,又何必如此多费功夫,想到这里,他便立刻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本书籍,递给了方平,并立刻将方平的秘籍揣入自己的怀中,深怕方平会反悔一般。

方平接过周花子递过来的书籍,拿在手中,打开了看了片刻,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人族的智慧,难怪能成为万灵之长,却是这般道理,这双手互搏术果真玄妙,另辟捷径,真可谓亘古罕有之作,方平不禁对这周花子另眼相看起来。“仙长可还满意,不瞒仙长说,我这也是自己悟出来的,当然比不过仙长的仙家秘籍了,不过也另有一番趣味……”周花子见方平仔细的翻阅自己的书籍,不禁在旁边吹嘘起来,其实他是深怕方平不愿意交换,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不错,不错,正是我需要的,好了,我们的交易算是完成了,望你得到这本秘籍后,能勤加练习,想来日后必成大器,从此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方平见周花子在一旁吹嘘,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没有揭穿,反而提醒起他来。

“上仙放心,我定然不会辜负上线所托,不知上仙要去往何处,可需要小人引路,其他的不说,这老虎岭,小人可来了不下百遍,想来定然可以帮上上仙。”周花子听完方平之言,便立刻答应了一声,并主动给方平做起向导来。

“哦!不用了,我也是碰巧路过而已,我已经出来多年,如今正好回去,既然交易完成了,你我就此别过便是,不过记住了,我今日来此,决不能对他人述说,要不然你……”方平见周花子如此,便立刻一口回绝了,同时警告了周花子一番。

“上仙放心,小人一向守口如瓶,定然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小人在此恭送上仙,恭送上仙。”还未等方平说完,周花子便立刻开口保证起来,他也知道此事关乎自己的小命,如何敢怠慢,同时不停的朝方平鞠躬。

“上仙……”到周花子又一次直起身来时,方平不经不见了踪迹,四周顿时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人在此,周花子继续环顾四周,还是不见方平的影子,心中想了片刻,便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嘴中哼着小曲,看来是心情大好。

就在周花子哼着小曲朝山下走时,刚才他与方平所站立之地,却是一阵模糊,一层层涟漪凭空而起,一人人影渐渐显了出来,不是他人,正是方平,他刚才是趁周花子不注意之事,使用了潜隐术,这在他看来没什么,可对于周花子这等凡人,却是意义重大,是要告诫周花子,要谨记自己的承诺,好自为之。

不过在方平看来,这周花子别看他平时疯疯癫癫,喜好玩耍,其实此人也颇有心智,得到了那功法后,便立刻一走了之,相对于金光老祖的仙家宝物来说,这功法却是实在得多,他可能也知道,来此地的江湖中人不少,即便他的武功再高,他也不敢夸口说能够手到擒来。

此间事了,方平便立刻朝虎啸山寨走去,一路之上,所遇的大多都是江湖中人,方平也仍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小心堤防别人,同时也不能暴露自己,好在他的年纪尚轻,又没有主动惹是生非,孤孤单单一人,这些江湖中人也没当他做一回事,方平便安然的回来了虎啸山寨之中。

来到山寨之中,方平不觉傻眼了,只见这虎啸山寨好似变了个模样似的,里里外外全是人,而不时的有虎啸山寨的弟兄在给来人安排住处,打点一切,招待众人,可也是自然少不了别人的编排;方平对此也是一笑了之,随便找人问了一声,知道了赛孔明的所在,便立刻赶了过去。

不到一会,方平便在白虎堂内找到了赛孔明,如今赛孔明正在招呼不少的江湖豪杰,能进入白虎堂的江湖中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人人都是大有来头,赛孔明岂敢怠慢;方平见赛孔明忙得是不亦说乎,便打算退出去,过后再找赛孔明。

“咦,方平,你等等,我有事交代你去办,你快随我来。”

正在方平打算离开白虎堂之时,却有一人朝他喊道,而这个声音对方平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不外乎就是赛孔明,而赛孔明在这时叫住方平,不禁引来众多江湖中人侧目相看,但见方平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孩童时,不免有些觉得大惊小怪,都不怎么在意了;方平见此,自然是没说什么,便立刻停了下来,跟着赛孔明离去。

不到一会,赛孔明带着方平来到一间密室之中,此地除了赛孔明与方平之外,再无他人,赛孔明便主动点燃了蜡烛,便找个座坐了下来,同时也招呼方平坐了下来;两人都默不作声,好似都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方平,这几日你不说一声就下山,可把我急坏了,还以为你不打算取那仙家宝物了。”片刻后,赛孔明率先打破沉静,对着方平说道。

“哪里,哪里,只是下山有些事情要处理一番,何况三当家管理偌大的山寨,怎会管这些小事,再说了三当家还不是派了人手来给小的帮忙……”方平听完赛孔明之言,冷哼一声,对着赛孔明不瞒的说道。

“方平啊,你可是错怪我了,在我看来,你年纪尚轻,江湖经验尚浅,我派个人照应你一番,也是好意,你可千万不要见怪,何况你我有言在先,我也是怕你出什么意外,这才出此下策……”赛孔明自然听出了方平的不满,便对方平解释起来。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没想到,竟然来了如此多的江湖中人,眼下还有十来日,金光老祖才回上山,而山寨已经人满为患,我看三当家可要小心啊,可别出什么纰漏,到头来人财两空。”方平听完后,摆了摆手,对着赛孔明说道。

“放心好了,我早有计划,不过当然计划最重要的自然是你方平了,你可要小心,这几日切不可多生事端,我看这几日你还是搬来与我同住吧,你我也好有所照应不是。”赛孔明对着方平提议道,好似生怕方平会跑了一般。

“这个就不用了,三当家放心,你看我如此年纪,怎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何况我就住乱葬岗内,三当家有事只要到乱葬岗寻我便是,好了,既然到了眼下时日,三当家可以将计划全盘托出了吧。”方平也没有兜圈子,直接了当的朝赛孔明问道。

“也罢,我告诉你也无妨……”赛孔明见到方平不愿意搬来与自己同住,知道方平的心意,何况对方为了以诚相待,主动说出了自己的住处,要是自己还藏着掖着,想来对两人都不利,便主动的将自己的计划合盘托出。

方平这才知道,原来赛孔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其中并没有提及李汉运送的强弓硬弩之事,想来李汉已经将在山下遇见自己的事告之了赛孔明,而他们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李汉运送强弓硬弩上山,这才敢有所隐瞒,看来是料定了自己并不知道此事,只是他们算是百密一疏。

方平听完赛孔明所说,心中一阵思量,看来那李汉定然是将自己遇见他之事告之了赛孔明,要不然赛孔明也不会如此老实,何况在方平看来,这计划赛孔明已经计划得很周详,那为何还需要自己的帮忙,看来这赛孔明也是想拖自己趟这摊浑水,而后找机会除去自己。

接着两人自然又是闲聊了一阵,而赛孔明自然是问了方平的去处,所谓何事,方平则早就知道赛孔明会如此,早就编排了一番说词,反正赛孔明没见到,信不信由他;期间方平自然没有忘记朝赛孔明问要药材与种子,赛孔明也没有怠慢,一一拿给了方平;随后,方平便借故说自己这几日不停的赶路,太累了,也就退出了这间密室,朝乱葬岗而去。

“哼,你个小小方平,也敢在我面前耍诈,你以为我会与你合作,白日做梦,到了那天,你便知道了……”赛孔明见方平离去后,嘴角诡异的一笑,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好,好似心有成竹一般,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也已经在了金光老祖的算计之内。

不一会,方平便来到了乱葬岗,还好此地偏僻,又是乱葬岗,想来不会又他人来此,不过方平也是为了小心一二,先仔细的查探了四周以后,见果真再无他人,便施展了潜隐术,一股脑的钻入了自己的坟地之中。

经过这几日的辛苦,方平早就累坏了,自然是美美的睡上一觉;待养足精神后,这才起来,盘点起这几日的收获起来;接着,便拿出了那周花子给的书籍,内中记载的是方平做梦都想要的双手互搏术,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参详完毕以后,方平便立刻吐出了乾坤图,他知道,练习这双手互搏术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之时,可能会旷日持久,而自己又不能再等了,既然有大事要做,就必须先学会这些保命的东西,在方平看来,这双手互搏术,不仅可以让他学习《鬼神游》方便一些,更是可以接燃眉之急,别忘记了这本身就是一种武学,学会了想来自保也多了一成。

还是照老样子进入乾坤图之中,方平先到自己的药圃去看了一番,没想到这几日不见,自己种下的药材,不少已经长了出来,可惜也死了不少,在方平想来,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他只是种在内中,并没有管理,如何能够有好收成,看来以后还需要想办法办理此事。

接着方平便没有犹豫,开始练习起这双手互搏术起来;乾坤图内一年,世间一日,方平在乾坤图内修炼双手互搏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同时他也在乾坤图内炼制丹药与参详《鬼神游》中的两套功法,不过他也没有忘记,每隔一段时日,便走出乾坤图去,到虎啸山寨中报道一声,以免赛孔明会有别的想法。

“方平,金光老祖进山寨了!”

方平今日还是老样子,按照规定,来到他与赛孔明事先约定好的密室之中,却没有料到,赛孔明见他一来,便将金光老祖进山之事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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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邪功?

方平一听,却是没想到那金光老祖等人来的如此早,原本在他算来,应该还有二三日,金光老祖才会进的山来;这样看来,事情可能有所变化;金光老祖所来的目的,方平是心知肚明的,就是为银光老祖找一副好的皮囊,夺舍重生;如若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想来那银光老祖的伤势已经复发,不能再耽搁了。

“既然金光老祖进山了,想必三当家早就准备妥当。”方平听完赛孔明之言,却看着赛孔明还是这副悠哉模样,嘴角一笑,看来这赛孔明早就有所准备,要不然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便开口对赛孔明说道。

“知我者方平也,不错,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计划早就开始了,即便他再提前几日也是无妨,只是不知道方老弟准备好没,在我看来,可能明日,这金光老祖便会主动开启仙家宝物,请众位参详……”赛孔明听完方平之言,嘴角也是一笑,对着方平说道。

“这就有些难办了,实不相瞒,我还有一事未处理好,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对付几个江湖中人还是无妨,三当家放心便是。”方平见赛孔明问起此事,便开口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其实方平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只是为了以此迷惑赛孔明而已。

“那这就有些难办了,如今还有一日,方贤弟还是快快去准备为妙,我可不想阴沟里翻船,这些江湖中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不能掉以轻心。”赛孔明一听方平之言,便立刻开口让方平速去办理该办之事。

“好,如此就多些三当家了,我这就去准备一二。”方平听完后,便立刻退了出去。

而赛孔明看着方平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这间密室之中,嘴角不自觉的诡异的一笑,悠哉的品着香茗,却也没说什么;片刻后,密室之中却又进来一人,却是那李汉,李汉进来后,恭敬的给赛孔明行礼,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好似在等待赛孔明的吩咐一般。

“李汉,事情可准备妥当!”片刻后,赛孔明对着李汉问道,看着语气,不急不慢,好似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看来这赛孔明果真是胸有成竹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悠哉。

“三当家放心便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他们进入彀中,我们便可……只是小人有一事不解,为何三当家会如此高看方平,就连这等秘事也要找他来商量。”李汉见赛孔明问起便一五一十的对着赛孔明说道,同时也对赛孔明招呼方平来议事感到莫名其妙,这才开口问道。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免得到时候你会出些纰漏,你还记得当日我带你们去乱葬岗搜寻大当家之事吗!”赛孔明听李汉问起此事,想了片刻,觉得还是告诉他为好,便开口说道。

“自然记得,当日三当家带领小的们将乱葬岗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什么,事后三当家说大当家养伤去了,小的们还纳闷,凭借大当家的身手,这些来的江湖中人算什么,何必如此麻烦……”李汉听赛孔明说起此事,便开口说道。

“哼,养伤,你知道什么,大当家十有八九已经被方平所害。”赛孔明听完李汉所说,冷哼了一声,便开口说出了这等惊天的秘密。

“大当家被方平所害,三当家不会是在给小的说笑吧,方平不过一孩童而已,而大当家的身手堪比神人,这从何说起……”李汉一听,压根就不相信,在他看来,别说是方平,即便是自己,想要暗害大当家,也是十有八九不能成功。

“哼,你知道什么,实话告诉你,方平也是一位仙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在乎此人,当日让你们注意此人,你们还不在乎,如今可好,他羽翼已丰,对付起来,可就麻烦了。”赛孔明冷哼一声,对着李汉说出方平的隐秘。

“什么,方平也是仙人,三当家莫非在于小的说笑不成,要说别人,小的还相信,可要说是方平,小的可就……”尽管李汉知道赛孔明不是那说笑之人,可说方平是仙人,他怎么也不相信。

接着也赛孔明便将全部事情和盘托出,从方平击杀白明开始,到如今方平回山,每一个细小环节都都告之了李汉;而此刻李汉好似觉得自己在梦中一般,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方平竟然会是一仙人,而此事赛孔明早就知晓,便打算暗害方平,他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好了,李汉,事情我已经全部说出,你也不要太在乎,我既然敢对付方平自然是心中有数,你听我的错不了。”赛孔明见李汉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开口朝李汉提醒起来。

“三当家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了,既然三当家将这惊天秘密告之小的,说明三当家是把小的当做了自己人,如若小的再不效力,岂可称为人也。”李汉见赛孔明如此说,这才回过神来,深感刚才的失态,跪在地上,对赛孔明说出心中之言,以示忠义。

“好了,你知道就好,你先下去吧,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让你自己小心一些,别不在乎方平,他可是我们的大敌,事情的成败全在方平,你可不能马虎。”赛孔明见李汉如此,会意的点了点头,并将他扶了起来,让其下去准备。

却说方平,今日与赛孔明一谈,他算是知道了金光老祖已经进山,原本他打算现在就去找金光老祖的麻烦,可后来一想,还是打住,这金光老祖也是炼气期二层的修为,与自己一般,何况此人修行多年,经验是何等丰富,自己此去免不得要有些失误,何况在方平想来,如今已经与了凡接上了头,却不知道了凡是否将自己之事告之了金光老祖,或是为了协助金光老祖也一同来到了虎啸山寨,自己如若冒然前去,说不可就就……

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压住了心中的这点念头,开始思量起如何对付金光老祖与赛孔明等人起来;其实原本他打算趁这几日,努力练习功法,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也好有所保障,谁料期间却发生一些让他感到措手不及之人,也让方平无可奈何。

在这几日间,方平花了三日,也就是说在乾坤图内待了三年,总算是学会了周花子的双手互搏术,心中顿时暗喜;既然学会了,他便想着试着练习一次,也好看看是否能对自己的修行有用;于是方平还是与往常一般,在乱葬岗内找了不少尸体,并一一将这些尸体装入乾坤袋中,而后便去别院旁边的山洞之中,布置了阴灵阵,吞服了紫金丹,便开始修炼起来。

只见他修炼时,便试着按照双手互搏术的指引,一心两用,一手各捏一个法诀,分别引领尸气与灵气进入体内,并分别在周身做个大循环后,分别进入紫宫穴和下丹田之中,而至于紫金丹的药性,则是先让紫宫穴吸收,在方平看来,自己的紫宫穴,太虚练法,乃是黄灵根,吸收药性自然要差不些。正如他想的一般,太虚练法吸收的药性有限,而剩余的药性,他则是全部引领到了下丹田之中,让下丹田吸纳,这对他来说是却是最好的办法。

这一次的成功,也让方平不禁欣喜若狂,虽说修为没有增加多少,可这办法可行,却是帮了他大忙;既然能有成,方平便打算继续修炼,他心中明白,眼下自己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已经是炼气期二层了,吞噬了云阴子的精魄后,更让他修为暴涨,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在方平看来,如今自己面临大敌,只要修为提高一分,便能多一分胜算,便狂吞服紫金丹,打坐修炼起来,可不知是怎的,这几日下来,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是总突破不了第二层得瓶颈,灵药对他更是没有作用,方平不禁有些心疼起自己吞服的紫金丹起来,不过好在,自己还有地练法在,天灵根的地练法却是没有让方平失望,将药性吞噬了个干净,修为增加了不少,这多少让方平感到一些安慰。

可就在这时,让方平想不通的怪事来了,这天灵根乃是单一属性的灵根,具有这天灵根的炼气士,乃是上天的宠儿,天之骄子,得到上天的眷顾,修炼起来不仅事半功倍,即便是突破瓶颈也有不小的帮助;可如今,自己身居天灵根,修炼起来却是是事半功倍,这几日来,吞服了如此多的紫金丹,按理说再怎么也应该达到炼气期二层了,想当日,自己以黄灵根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时,却没有这般繁琐达到炼气期二层,何况这天灵根呢,却是不敢如此才对。

方平想到这里,思来想去始终无果,便索性又拿出了那本《鬼神游》细细看了起来,按理说,这关于《金刚诀》修炼的功法,他也已经背熟,为何还会如此,莫非其中还另有隐私不成;方平驾轻就熟的翻到了《金刚诀》,便细细开始参详起来。

这次仔细的看完《金刚诀》后,方平不禁心中一阵讶然,没想到修炼这套《鬼神游》中的功法,如此的费事,据上面所说,这两套功法的确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首先习练《九转天阴归剑诀》,让自己本身练就太虚练法,当筑基后,便可吸纳融合一种灵族的精魄或是全身,使其归入泥丸宫中,自成天练法,却不用理会,因为这些灵族会自行修炼;而至于《金刚诀》则是可练也可不练,因为没有多少人会有机遇激发地练法,但要是真练了,内中却有这些门道在内中了,不过最让方平费解的便是,内中所言,那《九转天阴归剑诀》属阴,而《金刚诀》属阳,要是光修炼一种,则有恐阴阳失调,需找寻克制的办法,比如说方平这般,修炼了《九转天阴归剑诀》的话,就必须寻找一些属阳的药石来克制中和体内的阴性,反之亦然。

而两种功法都修炼的话,需要注意的门道便是:首先,主次在第一次便定了下来,以后不能更改,而这套功法只要修炼则必须坚持到底,半途而废,可就会爆体而亡;其次,修炼这《鬼神游》中的功法,以《九转天阴归剑诀》为太虚练法,至此,乃是以《九转天阴归剑诀》为主,而《金刚诀》为辅,虽说两种功法助长的修为灵力都差不多,可却有着主仆关系;这主仆关系便是修炼《金刚诀》时,《金刚诀》的修为不能高于《九转天阴归剑诀》的修为,要是高过了,却是乱了主次,而要是太过低于主修功法,却也会因为阴阳失调,引来大祸,这两者无论犯了那一种,后果必然是不言而喻了;最后,在炼气期阶段,两种功法修炼后,便可自行构成两仪阵,相互连接,接通阴阳,互为辅助,相铺相成;而当筑基后,吸纳融合灵族后,在泥丸宫中有了灵族精魄,便要细心调和,使三者组成天、地、人三才阵,三种练法合一,相互辅助。

看到这里,方平不禁一阵的无奈,自己原本就是黄灵根,资质本就不行,而后,欺师灭祖,犯下这等滔天大罪,好不容易得到了夺基之法,使自己获得了天灵根,却没想到反而被这黄灵根拖累,一旦太虚练法不能进阶,要想保住性命,这地练法也自然不能进阶,方平不禁感到有心无力,自己的辛苦好似都白费了。

至于方平修炼那《金刚诀》一直苦苦困于炼气期一层的瓶颈,方平也自然找到了答案,按照书上所述,自己如今的《九转天阴归剑诀》是炼气期二层,的确可以使《金刚诀》进阶炼气期二层;可关键在于修炼这《金刚诀》也有一些内道在其中。

内中所说,这《金刚诀》乃是佛门功法,而佛门一向讲究的是普度众生,如同内中的神通,九字真言印一般,每每修炼一层便需要洞悉一种佛法,以化解内中的戾气,而这些佛法则是不能与九字真言印相同;如若光是这一条的话,方平倒是觉得没什么,熟读一番佛经,听几次讲法便行了,可内中最苛刻的一条,便是每修炼一层,便需要练习锻体术,这是让方平头疼的事。

确实他是很想练习锻体术,但看着这内中所述锻体术的练法,方平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禁对这创作了《金刚诀》高人,一阵怒骂;其中的原因便是要想修炼锻体术,一些灵丹妙药自然少不了,还需要不少的妖兽的精血,这些倒是没什么,在方平看来,这妖兽虽然自己从未见过,可要是到了访市之中,应该有卖,须知,炼气士们炼制符咒、丹药等,都需要妖兽精血,而最让人头疼的便是,第一次修炼锻体术,乃是激发自己肉身的潜力,需要用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和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的精血,与妖兽精血、灵丹妙药,混合在一起,而后涂抹周身,再将自身埋进尸气极重之地,九九八十一天后,方可成功;期间不能被任何的外力打扰,更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锻体术失败不说,还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体质不一般,他们的精血也不一般,两者合一,阴阳调和;而妖兽精血与不少灵丹妙药却是属阳,却需要引气来调和,这就需要尸气极重之地的阴力了,同时埋入地下,乃是吸收土木之气,仿若僵尸一般,而后使自身肉体接近僵尸;不仅如此,随着修为的提高,锻体术需要之物,也越来越珍贵,也越来越血腥,其中不乏什么紫河车、处子精血之类的;看到这里,方平不禁怒骂一句,这东西真是佛门功法吗,怎会如此血腥。

但是生气归生气,方平知道如今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这般修炼下去,可他一想到要什么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并且还要涂抹周身,他就不禁一阵恶寒,这与那邪魔外道有何区别,明明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却还要自己诵经念佛,这不是自欺欺人吗。自己原先所希望的,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施展大神通,斩妖除魔,逍遥于天地之地,却成了雾中花,水中月,很可能此事被他人知道后,自己便有杀身之祸。

不过片刻后,方平便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滔天大罪,十恶不赦之罪,那只是世人自欺欺人而已,如今世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而云阴子所说,大多炼气士也是这般,别看炼气士平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满嘴仁义道德,其实炼气士之所以修炼,是因为他们更怕死,更怕轮回转世,这才选择了修炼。而为了修成长生,什么骨肉亲情,师徒情谊,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都可以弃之不顾,一心只为自己;方平不禁想到当日那云阴子之所以收自己为徒,多半是想对自己进行夺基;须知,修炼鬼家道法之人,为世人所不容,修为高的倒是没什么,修为低的可就只能四处躲藏了;云阴子定是想隐藏自身的鬼家道统,安然修炼,这才会如此做作。

想到这里,方平便安心不少,可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虽说杀了不少人,经历了一番风雨,可真要是让他对孩子下手,方平心中自然有所不愿,但是想修炼下去,就必须如此做,这让方平不知如何是好。

一连想了几日,方平不知该如何做,便暗自将此事放了下来,在他看来,这几日金光老祖便要上山,即便是自己打算搜集童男女的精血,也没有多少时日修炼;如今之计还是改修炼修炼《金刚诀》内中记载的九字真言印了,而自己这次下山的目的还不是为此吗。

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翻到了九字真言印的修炼法门上,细细的看了起来;而后,方平不禁佩服起这些佛门高僧起来,这九字真言印看似简单,内中却玄妙无比,每一式都是浑然天成,让人无法可破,虽说只要九式,却是变化无穷,配合起来,让人防不胜防……

既然了解了其中的门道,方平便立刻努力的修炼起来;不过方平却并不是贪得无厌的主,他知道,如今他《金刚诀》只是炼气期一层而已,只能使出一招而已,而幸得他的《九转天阴归剑诀》是炼气期二层,二者相互连接,相铺相成,便以此能使出三招;方平便从内中挑选了三招来学习;这三招分别是:“不动明王印”、“大金刚轮印”与“宝瓶印”。

而之所以如此选择,方平自然是心中有所算计,这“不动明王印”擅长防御,能将周身体魄韧性,一下子提高几个层次,好似那十三太保横练功夫一般,能够刀剑不入,水火难求,稳如泰山,方平知道,他如今面对的是不光是一群江湖好手,还有赛孔明的强弓硬弩,没有这点防御手段,如何能行。

“大金刚轮印”则是能够调和阴阳,不仅能够快速医治体内伤势,还能短暂的压制体内伤势,方平知道自己这一战下来,说不得自己便要受伤,影响自己,如若不能够在短期内恢复或是战斗时被这些拖累,很可能会丢了小命;要知道,方平不仅要对付不少江湖好手,更要提防那赛孔明的暗算,如今他既然已经知道赛孔明暗地里买来了军用连弩,用来对付这些江湖中人,说不定也打算算计自己,这可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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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花瓶

至于这“宝瓶印”却是隐藏自身修为的手印,当日方平学会潜隐术后,这潜隐术虽说能够隐藏修为,可却是将自身也隐藏了去,用起来有些不便,而这“宝瓶印”却是能将自身修为随意放出,只要不高于本身修为,便可不妨;如今方平知道那金光老祖是两个人所扮,而这次来的目的,却是因为银光老祖伤重难治,他们来年又要赶去广缘城,要是少了一人的话仅凭金光老祖与了凡,实难进入广缘城中,逼不得已之下,金光老祖才想到这条毒计,找个适合的肉身,让银光老祖夺舍;而方平知道此事后,打算暗害银光老祖,如今一条妙计已上心来,不过却是要借助“宝瓶印”的神通,这才选择了“宝瓶印”。

还好方平有乾坤图在手,内中一年,外边一日,方平在乾坤图内苦苦修炼,而修炼这些神通则不需要外边灵气,只需体内灵力催动便可,这几年下来,他算是学会了这三种手印,想来以自己的一元重火为攻,这三个手印为辅,这一次定然能够逢凶化吉。

正好他来找赛孔明之时,得知了金光老祖已经进山,心中却有了另一番的打算,而他却不知,自己是炼气士的秘密,赛孔明已经告知了李汉,其心昭然若揭,看来双方脆弱的联盟算是土崩瓦解了,不过眼下双方都知道要共同对付不少江湖好手,都未走到撕破脸皮的那一步,却都在暗防着对方。

转眼间,又过了一日,方平为了准备充足,这两日来,并没有修炼,而是好好的休养身体,并清点了自己乾坤袋中的物品,好在云阴子与白明留下的物品颇多,有灵石、灵符、丹药……而最让方平看中的却是那丹药,内中不少是疗伤之药,有了这些也便于自己应对这场尔虞我诈的阴谋。

深夜,乱葬岗内,山风依旧,四处阴气深深,不时的飘散着鬼火,让人不寒而栗;这天夜里,赛孔明一人,只身前往了乱葬岗,在乱葬岗后,口中小声的呼喊着方平的名字;过了一会,方平便从坟地内走了出来,不过方平还是使用潜隐术,他并不想让赛孔明知道自己的所在,而是绕了一圈后,从树林内,走了出来。

“咦,方老弟,原来你在这,可真让哥哥我好找。”赛孔明一见方平现身,立刻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与方平勾肩搭背,好似关系匪浅,亲如兄弟一般。

“三当家何必如此,小的早就说过在乱葬岗,定然不会离开,今日既然三当家亲自来这乱葬岗,看来定有要事了。”方平见赛孔明如此,不禁佩服起此人的心智来,但也想到,这赛孔明如此,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开口问道。

“嘿,我说什么来着,知我者方平也,今日确实是要事,要不然我也不会夤夜来访,实不相瞒,金光老祖等人进山后,休息了一日,便决定在明日的白虎堂内,展示那件仙家宝物……”赛孔明见方平问起,便立刻将事情说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看来三当家也要有所行动了,不知三当家想让小的如何做。”方平一听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赛孔明会只身来此,却是为了此事,不过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既然金光老祖如此着急的提前几日显出所谓的仙家宝物,定然是银光老祖的病情加重了,脱不了几日了。

“这就有些委屈方老弟了,我计划让方老弟扮作下人,在白虎堂内招呼众人,待见我起身离开白虎堂后,方老弟定要一同离开,而后我们方可依计行事,不知方老弟意下如何。”赛孔明见方平问起,便开口对着方平说出了自己所谋。

“扮作下人,三当家说笑了,方平原本就是下人,怎用装扮,明日我前去便行了。”方平一听,正和他心意,原本他就想到了一招妙棋,不过所欠缺的便是深怕赛孔明怕自己会抢先动手,抢夺仙家宝物,便不会安排他进入其中,却不料这次是赛孔明主动提出,方平便犹豫了一番,随后答应下来,让赛孔明没有异议。

“好,既然算定,那老哥我就先行一步了,方老弟记得明日一定要来,可不能误了你我的大事。”赛孔明见方平答应下来,心中暗喜,便立刻告辞,匆匆离去,老实说这乱葬岗的地界,他可不想就待,同时他也纳闷为何方平会选择这里。

不过想不明白,也不会太在意了,在他看来这次仙家宝物盛会,既是自己独霸仙家宝物,从此一飞冲天的机会,也是方平送命之时,他卧薪尝胆几年下来,给王天虎打下这偌大的基业,却只是寄人篱下而已,如今这事要是办妥,有了仙家宝物,总算可以出人头地,即便是独霸一方,自立为王也未尝不可。

第二日,虎啸山寨内,人满为患,江湖人士云集此地,就连那些平日里隐居一方的高人也也冒出头来,不远万里,闻讯前来,不可不能说这仙家宝物的魅力有多大了;而此刻的白虎堂内却是空无一人,原因无他,金光老祖虽说已经来到了虎啸山寨之中,却只是第一日出来见了个面而已,其他时日都不曾见到,一直独居在自己的房间之内,从未踏出房门一步,即便是有人前去问安,也被一一拒绝,无奈之下,这些江湖中人不免起了一丝一心,深怕其中有诈,便不时派人监视这金光老祖所住之处,两日下来,还未见有任何的异状,这才多少有些放下下来;可今日不同,约定今日一同在白虎堂内参详这仙家宝物,而至今未见金光老祖现身,人们不免有种有些担心,便同时聚集在金光老祖的住处,等候此人现身。

而方平自然也是藏身其中,他被赛孔明安排,成了一名小厮藏身在这人群之中,运转宝瓶印,隐藏自己,默不作声,让金光老祖无所察觉,静静的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不过此时他也不禁讶然,他也想不到会有如此多的高人在此,还好赛孔明早有安排,急调青龙来此,这才多少镇得住这些江湖中人,免生事端。

早在来时,他就向赛孔明打听过了,原本还忧虑,那了凡会不会来此助金光老祖一臂之力,帮助银光老祖夺舍成功,要是他二人联手,方平也只能就此作罢,却没有想到,具那赛孔明所说,金光老祖是只身上山,就连随从也没有带来;这不禁让方平有些不敢相信,这金光老祖也有一些太托大了;不过这也正好随了方平的心愿,想来这金光老祖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而自己却是《九转天阴归剑诀》炼气期三层与《金刚诀》炼气期一层,又有秘术神通,和那云阴子与白明身上的宝物,如今都被自己所得,想来凭借这些家当,对付这金光老祖来应该不成问题,何况自己在暗,金光老祖在明,这也多占了一层胜算。

现已经是正午时分,只见金光老祖的住处仍旧屋门紧闭,窗户紧闭,又听不见内中有任何的动静,在外等候的这些江湖中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其中有为可能的谣传便是,说金光老祖在虎啸山寨中,偶然参悟到了这仙家宝物的秘密,深怕被他人得知,这才不愿现身,想找机会溜走;这一谣言一出,顿时,这屋外之人不禁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争吵起来,好似要夺门而入看个究竟,幸得是金光老祖名声在外,这才压住了众人。

方平见此,自然是心中冷笑,他们不知道,方平心中却是清楚得很,这金光老祖断不会如此就草草收场,此行,他专为那银光老祖寻找合适的皮囊,便对对方夺舍,如今这夺舍未成,金光老祖岂会离开,多半是在为夺舍以后做些准备罢了。

“刺啦!”一声,惊醒众人,只见那金光老祖的屋门这时被人从内推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走了出来,一缕白衣,手中正抱着一个花瓶般得瓷器,只是瓶口被一张张灵符封了个严严实实;这老者一现身,立刻引来无数人的目光,尤其是他手中捧着的花瓶,双手更是紧了又紧,显得特别的贵重,众人不禁看了看那花瓶,双眼都透着贪婪之色,而这老者不是他人,正是方平当日在宝光寺中所见过的金光老祖,这次虽说是第二次相见,可方平依旧记忆犹新;特别他手中的花瓶,方平看在眼里,不禁冷哼了一声,看来这银光老祖的精魄,定然在这花瓶之中;而当日听云阴子所说,如他这般炼气期的炼气士,如若被害,精魄定然存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兵解,算算时日,这精魄依旧存在了不下一日,想来这花瓶中的精魄能够存在至今,定然是瓶口出的灵符作用,可能这就是当日金光老祖所说的保神符了。

“只因来时困乏,因而在屋中多睡了一会,让众位久等,金光在此给众位赔罪了,请有宝在身,金光不能全礼,还请众位不要见怪……”金光老祖见到如此多的江湖中人在场,嘴角间满是笑意,这也正达到了他的要求。

“老祖说哪里话,想来老祖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有幸,得见尊颜,就算是再等上几日也是无妨……”众人见金光老祖如此客客气气,也都客套起来,既然这金光老祖已经现身,那谣言便不攻自破,这点礼数还是要讲究的,众人便齐声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这次幸得有虎啸山寨三当家赛孔明的帮忙,让众位朋友齐聚虎啸山寨,共同参详这仙家宝物,如多有得罪的地方,金光在此先行谢罪了……”既然身在别人家中,当然是先对主人道声谢了,这点门面功夫,金光老祖还是心知肚明的。

“老祖说哪里话,今日有幸驾临我虎啸山寨,更是号召众位好汉,一同来我虎啸山寨参详仙家宝物,实在是令我虎啸山寨蓬荜生辉,如何说得罪二字,老祖真是折杀小人了,这次因为大当家与二当家在闭关不能出来招呼众位,还请众位恕罪,不过大当家早已经吩咐下来,让我代表他们,款待众位,如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众位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赛孔明见金光老祖如此知趣,便开口应承起来。

“赛老弟,既然来了如此多的朋友,要是一直待在此地,岂不是有些不便,不知赛老弟可有安排……”既然客套完毕,金光老祖便开口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倒是晚辈疏忽了,我早已将将白虎堂打扫干净,各位请到白虎堂中一聚便是,只是我山寨地方狭小,还请各位不要见怪才是……”赛孔明当然知道金光老祖是什么意思,便立刻带着众人,朝白虎堂走了进去。

顿时,人群一同进入了白虎堂中,不过为了方便起见,自然有少部分人留在了外面,这些人只不过是带来的随从而已,众人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这白虎堂中环境有限;于是,不一会儿,白虎堂中便坐满了人,没有坐的,也没有避嫌,直截了当的席地而坐,怎么说也不能错过这次参详仙家宝物的机会。

而此刻,方平自然是扮作小厮,也进的这白虎堂中,不时的给众人端茶送水,同时,他也留心每人的细小动作,特别是那金光老祖的动作,倒是要看看,这金光老祖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骗取世人,助银光老祖夺舍成功。

“好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还请老祖将仙家宝物拿出,让我等一观。”赛孔明见人已经到齐,便起身主动走到中间,一抱拳,对着众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所图的就是这一刻,不光是他,在座的那个不是这般想的。

“赛当家说得是,还请老祖不辞辛苦,拿出仙家宝物来,让我等一观,也好参详一番,了解其中的隐秘,也还了老祖的心愿。”赛孔明的话语刚一说话,底下立刻有人在一旁响应起来,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吆喝起来。

“嗯,不错,不错,各位的心情,金光我自然了解,我这就拿出仙家宝物来让众位一观便是。”金光老祖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白虎堂中心,将手中的花瓶放在早就搭建好的高台之上,而后回到了原位。

当金光老祖这番动作做完,众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双眼同时透着贪婪之色,一步步的朝那花瓶靠了过去,双手也不禁朝前伸,每个人的心思可能都一般,都想将这仙家宝物据为己有,完全忘记了眼下的情形。

“各位请看,这便是金光我得到的那件仙家宝物,各位请便就是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次是让众位来共同参详一番,如若谁动了什么别的心思,可别怪金光我手下无情……”金光老祖随后见众人蠢蠢欲动,冷哼了一声,开口对着众人说道。

“老祖放心,我等怎敢造次,只是我等都是第一次见这仙家宝物,少不得好奇心重了一些,还请老祖见谅。”众人听到金光老祖如此说,这才回过神来,这才觉得刚才的尴尬,便立刻清咳了一声,对着金光老祖谢罪起来。

“好了,好了,众位请看便是。”金光老祖见众人这才压制住心中的这点贪婪,勉强回过神来,嘴角冷笑,摆了摆手,对着众人说道。

这时,众人才如获大赦一般,争先恐后的来到那高台之下,细细打量起这花瓶起来;只见这花瓶好似一个花瓶一般,周身雕刻着梅兰竹菊,栩栩如生,宛如实质,先别说这是仙家宝物,即便是凡物,这花瓶也价值连城;而瓶口的几张灵符,使得这个花瓶更显神秘,让众人多少有些相信这确实是仙家宝物;可唯恐有什么意外发生,众人都只是看看,并没有动手触动。

“老祖,不知这仙家宝物从何而来。”这时,人群中,一人开口对着金光老祖问了起来,而众人听到后,也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的听着金光老祖如何述说,他们可不会错过这点蛛丝马迹,说不定这与这花瓶之隐秘有关。

“不瞒众位,为了这仙家宝物,金光我可谓是九死一生,记得那是十年前的事了,老夫我独自在岳阳山中行走,却见高空之上,却出现了一紫一青,两道光华闪烁,并不时的撞在一起,而这岳阳山,更是每次在这两道光华撞在一起时,也随着之颤抖不已;开始老夫以为是什么天外之物落到世间,便起了好奇心,这才过去一观;这一看之下,老夫我不禁被吓了一条,这两道光华,却是两个人影,手中挥舞着一刀一剑正在拼斗,老夫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两位仙人在争斗,随后老夫为了怕被仙人发现,这才隐蔽起来,小心观看;而后自然是一人被害,另一人则是没有停留,直接遁走;老夫见那仙人走后一个时辰,这才敢出来,并在死去仙人的身上,搜出了这件花瓶;可惜的是老夫心智有限,苦苦参详了十载仍旧不知其理,这才拿出来,让众位一同参详一番,看看能否看破内中的秘密……”金光老祖便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之了众人。

众人这才知道,金光老祖是见到了两位仙人在争斗,而这花瓶正是那死去仙人的遗物;听到这里,众人不禁又相信了几分,再次围观这花瓶起来;而一旁的方平见此却是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心中想来,这金光老祖还真会编故事。

“咦,老祖参详此物十年,竟真的一点也没有发现什么吗?”人群中一人继续开口朝金光老祖问了起来;怎么说这等宝物在金光老祖手边已经十载,要是真的一点也没有端倪,换做谁也自然不相信,这才有所一问。

“这位老弟之言倒是点醒了老夫,实不相瞒,老夫的确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既然众位问起,老夫便告诉众位,这花瓶却是能在黑夜中发光,还有便是这花瓶无论在什么时候,握在手中都有一股刺骨冰寒,不过除了这两点外,老夫便是一无所获了……”金光老祖开口对着众人说道。

“老祖谦虚了,想来这既然是仙家宝物,又怎会是我等凡人能够窥视的,老祖既然能发现两处端倪,说明老祖已经不凡……”一旁的赛孔明见金光老祖如此说,不免在旁边阿谀奉承起来,同时,他心中也自然想到当日的乾坤图来,多少与这花瓶有些相似,不觉心中也有了一丝端倪。

“咦,老夫倒是忘记了,久闻虎啸山寨三当家有赛孔明的美称,想来定然是心智不凡,才高八斗,说不定能解这其中的隐秘,还请赛老弟也去一观,说不定能看出其他的端倪。”金光老祖听完赛孔明的话语,却见赛孔明在自己身旁无动于衷,心中想来,莫非此人有什么见解,便立刻开口对着赛孔明说道。

“老祖客气了,我一个落地书生,如何当得起这等名号,只是这仙家宝物我也只是在书上听过而已,今日幸得一见,自然也想观赏一番。”赛孔明听完金光老祖之言,自然知道金光老祖话中有话,要是说自己不被此物吸引,却是有些说不过去,想来是心中有鬼,赛孔明为恐金光老祖看出一丝端倪,便起身,朝高台走了过去。

众人也知道赛孔明的称号,见赛孔明前来,也都自然的给赛孔明让开了路,让他上前一观;赛孔明见此,对众人一一行礼,客套一番,这才来到了那高台之上,细细打量起这花瓶起来,可光是看这花瓶的外表,这些花纹,的确是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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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初见端倪

只是那花瓶上的灵符,却给了赛孔明一点的提醒,这灵符无论是字迹还是形貌他都见过,竟然是当日在白明身上发现的那几张灵符非常的相似,顿时,赛孔明心中也已经有了一点底细,先不说这花瓶,仅仅这上面的灵符便是仙家宝物。

但赛孔明自然是不会将心中的这话说给众人听,只是仍旧细细打量着这花瓶,装模作样一般,找来文房四宝,将这花瓶上的花纹,一一的画在纸上,并仔细的参详起来;众人见此自然也不甘落后,也如法泡制一般,参详起花纹起来,心中也不禁佩服赛孔明起来,真不愧有孔明之称,心中所想的的确有些门道;只是这些人大多却是没有丹青妙笔,所画的图案大多却是那鬼画符,当然没有看出其中的端倪。

“赛当家如何,可看出内中的端倪来嘛!”这时,旁边一人,忍耐不住,开口朝着赛孔明问了起来。

“这个,这个,难说,难说,这花纹却是经常所见,我倒是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不知众位是否看出什么门道来?”赛孔明听后,摇了摇头,对着众人问道,不过他心中却是不禁嘲笑起众人起来,自己不过随意一试,这些人就如此在乎,却是有些小题大做。

“不瞒赛当家,这上面的花纹,却是与我等常见的一般,并没有可疑之处,想来这其中的奥妙不在这纹路之上。”众人听赛孔明这般说,也是一阵的摇头,自然也表示看不出什么端倪出来;不过有些人还是心有不甘的继续看着这些花纹。

“老祖,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老祖可否答应。”这时赛孔明嘴角轻笑,对着金光老祖开口问道,众人一听赛孔明这般说,全都打起了精神,心中不时的猜想,莫非这赛孔明看出了什么端倪,要不然绝不会如此,于是乎,众人不禁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的盯着那金光老祖,等待他的回答。

“无妨,无妨,今日,既然老夫将此宝拿出请众位一观,共同参详内中隐秘,自然是没有其他保留,赛当家请说便是。”金光老祖见赛孔明如此说,心中不禁疑惑,莫非这赛孔明真看出什么了,可又一想,他不过一凡人而已,怎会知道这其中的隐秘,何况这时众人都不禁的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回答,要是自己说半个不字,岂不是骑虎难下,不打自招,想到这里,金光老祖不禁心中佩服这赛孔明的机智,同时也答应了下来。

“如此多谢老祖了,不过一会晚辈要拿这花瓶在手中一观,如有得罪,还请老祖恕罪。”赛孔明见金光老祖同意下来,便开口说出心中所想之言。

但见那金光老祖点了点后,赛孔明便从高台之上,将那花瓶拿了下来,在手中把玩一阵,细细的看着上面的花纹,而众人见此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赛孔明到底如何动作,他们却不知,赛孔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打算将这花瓶上的灵符看个仔细;片刻后,赛孔明心中确定,这灵符上的纹路即便与当日见到白明所中的灵符字迹不同,所化不同,可却是纹路相同,这一下,赛孔明便肯定下来,这灵符定然是仙家之物。

既然肯定了这答案,赛孔明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衣袖中摸出了一柄匕首,说时迟,那时快,赛孔明立刻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在玉瓶与灵符之上,同时细细打量起这花瓶的变化起来。而众人见赛孔明如此,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赛孔明为何会干出这些不理智之事,不过想来此人不会如此做作,内中定然有一些端倪,想到这里,众人自然都没有言语,也与赛孔明一般仔细的看着这花瓶的变化。

“滴血认主!”方平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想到,这赛孔明怎会知道这滴血认主之事,不过此人下手还真是快,竟然在这金光老祖面前滴血认主,如若这真是一件宝贝的话,想来金光老祖这次可真是亏大了。

而一旁的金光老祖,见到赛孔明这一动作,脸色也为之一变,心中不禁有所犹豫,这赛孔明不过只是一凡人而已,怎会知道这滴血认主之事,莫非此人也是炼气士不成,可又一想,这也不对,要是此人是炼气士,定然能够看出内中的端倪,看来此人定然是见过炼气士,这才知道这滴血认主之事,想到这里,金光老祖这才冷静下来,细细看着眼前的一切。

正如金光老祖所想的一般,赛孔明一眼看出了花瓶上的灵符不凡,便突然想到当日他们得到乾坤图之事,那赛关公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滴血认主,至此才启动了乾坤图,而在他看来,这花瓶也是仙家宝物,想来也是这般道理,这才采用了滴血认主。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花瓶还是老样子,什么变化也没有,赛孔明见此,心不禁冷了下来,当日那乾坤图之事还历历在目,赛关公只是滴了一滴鲜血上去,立刻启动了乾坤图,而后自己与王天虎无论如何试,都不见成功;莫非这花瓶早就被金光老祖滴血认主了,或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家宝物……

“赛当家,刚才见你朝这花瓶上滴上鲜血,却是何故,怎么还是不见什么变化……”这时,一人忍耐不住,走上前来,开口朝赛孔明问了起来,他这一声问起,众人不禁头看着赛孔明,想听听这赛孔明是如何作答的。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看过一些关于神仙妖怪的怪谈而已,内中所说,一些仙家宝物需要精血的催动,这才能有反应。”赛孔明见此人问起,便开口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词说了出来,并将花瓶放回了高台之上,退了下来。

方平见此,心中不禁冷笑起来,同时心中也暗骂了赛孔明一句“老狐狸”,这也是无可厚非的,要是他说出这滴血认主之事,定然会引起众怒,成为众矢之的,好在此举没有成功,殊不知那金光老祖还不是一直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看来内中果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十有八九是那银光老祖的精魄了。

这时,白虎堂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人匆匆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李汉;赛孔明见此,自然给一旁的金光老祖告罪了一番,便来到李汉旁边,两人来到无人之处,说了几句话后,李汉便离开了白虎堂,而赛孔明却是略有深意的对着方平点了点头,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其中的奥秘,方平当然是心知肚明,早在他见金光老祖只身出来后,又问了一番赛孔明,由此知道这金光老祖是自身上山,连随从都没带,可细细想来,方平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他看来,这次金光老祖所图甚大,乃是帮助银光老祖夺舍,即便真的夺舍成功,他没有后援,他又如何面对众人的围攻,怕是连那云阴子也不敢如此,何况他只是炼气期二层;想到这里,方平分身乏术,便早早的将此事暗自告之的赛孔明,不过内中当然有所隐瞒,赛孔明听后,觉得方平之言甚是有理,便暗自告之了李汉与青龙,让两人四处查看一番,如有异动,不必请示,可先斩后奏;这才有李汉进来,禀告赛孔明这一幕。

而赛孔明给自己的暗示,便是李汉与青龙调查了整个虎啸山寨,并未见到其他的可疑之人,就连门外的一些随从也没有放过,旁敲侧推之下,确定了内中并没有与金光老祖相关之人;方平见如此,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这金光老祖也太托大了,可细细想来,这没有查出人来,却是最大的可疑之处,莫非那了凡上山了……在方平看来,也只有这个答案最能解释如此的现状,要不然那金光老祖也不会如此托大,只身前来。

“老祖,可否让晚辈查看这花瓶一番,想来内中可能会有什么机关。”这时,一位精细的汉子,走上前来,朝着金光老祖问道。

“原来是鲁班门的鲁明先生,失敬,失敬,鲁班门一直研制机关暗道之计,想来定然能看出内中的隐瞒,刚才我也已经说过了,今日也相邀众位一同来参详这仙家宝物的,先生自便就是了。”金光老祖一见此人,便立刻抬手客气的对着来人说道。

那鲁明听后,便立刻毫不犹豫的从高台上将花瓶拿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一阵,双手不住的在花瓶上摸索,没一个环节都没有落下,好似在寻找什么,只是那灵符,却未动分毫,他也知道,这金光老祖既然让众人参详,想来心中定然是有所底线,要是自己坏了规矩,可就不好了,这才如此。

“哎这仙家宝物果真不凡,我等凡人焉能识破,我是对此无能了,不知各位还有什么能耐。”片刻后,鲁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便将这花瓶重新放在了高台之上,便拱手对着众人说道,并老实的退了下来。

“我来试试……”

两个时辰过去了,几乎每个有头有脸的人都将花瓶拿了下来,放在手中把玩一阵,却是人人都是灰头土脸的离开,都说看不出这仙家宝物到底有何隐秘所在,而其中的大部分人,不过是不敢落后,这才上去一试,实际是也是白费功夫而已。

“好了,众位,想必大家也知道,这仙家宝物的确不凡,我等凡人焉能看破,不瞒众位,老夫我得到这件仙家宝物已经十载有余,却也是没有多少收获,众位这才见了一眼,看不出什么,也在情理之中,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这里有这般多的同道所在,切都是心智不凡之人,又怎会看不出内中的隐秘,还请众位切莫气馁,继续观摩便是……”这两个时辰下来,丝毫未见任何的端倪,众人不禁有些气馁,金光老祖这才开口对众人安慰起来。

“不错,老祖所言甚是,我们这么多人在,各有所专,有擅长暗器的唐门,也有擅长机关之术的鲁班门,更是擅长易经八卦的道家……又怎会看不破其中的奥秘,我等还是再细细查看一番,想来定能看出内中的隐秘所在……”金光老祖这话刚一说话,立刻就有人响应起来,众人听后,便又来了精神,人人的憋了一股劲,想来看破这仙家宝物的隐秘所在。

不过在方平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试想一番,这仙家宝物如何珍贵,不用说,只要看来此的人数便心知肚明,即便能看出内中的隐秘,又有谁会说出,无异于惹祸上身,这点道理,难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这的确是不可能。不过眼下也到了这般情形,不知这金光老祖如何让银光老祖夺舍,想到这里,方平嘴角不禁诡异的一笑,继续默不作声,细细看着一切,但他也是暗自佩服,幸得自己在这之前去了那宝光寺,这才能学会这九字真言印中的三印,如今施展起这宝瓶印来,金光老祖却是丝毫也没有察觉到自己也是一名炼气士。

“老祖,这仙家宝物,我等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就是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晚辈心中有一事,甚为不解,不知老祖能否指点一二。”这时,人群中,一人站了起来,率先开口对着金光老祖问道,好似心中已经有所打算一般。

“无妨,无妨,你切说说,老夫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光老祖见此,自然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如此多谢老祖了,刚才一观,这宝瓶之中,一直贴着这几张灵符,晚辈不知这些灵符是老祖获得宝物时就有的,还是老祖后来自行加上去的,还请老祖示下。”那人见金光老祖答应下来,便立刻开口问道。

“哦,却是这事,实不相瞒,这几张灵符在老夫得到这仙家宝物时,便贴在上面,老夫唯恐打开会有什么闪失,因此未曾开启过,至于这灵符的用处,老夫自然也一无所知了。”金光老祖却是一脸否认的对着众人说道。

“哦,原来如此,老祖,既然眼下众人都在,为何不将这灵符打开,也好让我等众人看看这仙家宝物的秘密是否与这上面的灵符有关。”那人见此,便开口对着金光老祖说出心中的所想。而当他这一声说出后,众人不禁都骚动起来,窃窃私语,无非都在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既然从外边看不出这宝物的秘密,为何不从这灵符里边看看呢,于是片刻后,众人异口同声的让金光老祖准许撕下灵符来一观内中究竟是何模样。

“好吧,既然众位所想都是这般,那将这灵符撤下,打开一看究竟便是,只是不知谁愿意去……”金光老祖见众人如此,想了片刻,这才便勉强答应下来,同时暗示让任意一人自告奋勇的自行前去打开。

这话语中的道理,谁不知道,只是众人听到后,都默不作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按捺,不愿有所动作,深怕被指派前去打开;这也难怪,如今众人都肯定了这是仙家宝物,而上面所贴的灵符,自然也是不凡,要是打开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什么,可就后悔莫及了。

“老祖,既然这仙家宝物是老祖之物,我等自然不敢有所染指,老祖也知道,我等都是粗人一个,要是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还请老祖不辞辛苦,自行打开便是,也好让我等一观。”这时,一人站了起来,开口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他这一声下来,众人立刻响应,异口同声的也是如此这般说,在他们看来,既然这仙家宝物是金光老祖之物,由他打开,却是再适合不过了;而方平看到这里,不禁心中冷笑,看来到这里的人,人人都不简单,都知道这般道理;要是这金光老祖不是炼气士,不知其中的秘密,可能也不敢随意开启。

“好吧,众位所言极是,这宝物本就是老夫的,由老夫打开是再好不过了。”金光老祖见此嘴角一笑,却是答应了下来,同时,也终于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急不慢的走到这高台便上,将花瓶拿了下来。

“众位看好了,老夫我这就打开便是,不过先说一句,老夫我并不知这内中有什么,也从未开启,要是真有什么东西,还请众位不要见怪。”金光老祖拿着花瓶,在手中把玩一阵,便开口对着众人说道。

“老祖说哪里话,我等自然相信老祖所言……”众人听后,也都点了点头,同时也知道可能开启会有什么危害,也都不约而同的退后了几步,要是内中真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也好来得及躲避,不过这也是众人心中自我安慰罢了,试想,这可是仙家宝物,真要是有什么,他们可就真的难以躲避了。

金光老祖见众人都准备好了,这才动手,将上面的灵符,一张一张的撕下灵符,而众人不禁都屏住了呼吸,不约而同的盯着那花瓶,好似料定这灵符一经撕去,定然会有所反应一般;转眼之间,灵符一经撕去,众人都不禁立刻盯着瓶口看起来;只见内中黑洞洞的一片,却是看不清内中到底有何物。

随后金光老祖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先朝花瓶内中看了过去;而看到这里,方平心中却是冷哼了一声,心中想来,这金光老祖果真不凡,善于做戏,攻于心计,要是他不看,而将花瓶拿给众人观看,说不定一些人会有什么想法,他这一手,无疑打消了这些人的这点念头。

“咦,这是什么东西!”金光老祖突然开口说道。

他这一声好似平地惊雷一般,立刻让这白虎堂内沸腾起来,好似炸开了锅一般,顿时,众人争先恐后的朝前靠了过来,都想要上前一观,这仙家宝物的秘密果真有了一点端倪,都想看看内中究竟是什么。

片刻后,却只见那金光老祖手中握着的花瓶口中,突然闪现一道刺目耀眼的白光,顿时从内中冒出了一团如同拳头一般大小的光团,不停的闪烁着白色的毫光,盘旋在众人的头顶之上,来回的旋转,好生玄妙。

“咦,这是何物,莫非这便是仙家宝物不成……”这白光刚一现身,原本挤挤嚷嚷的众人,不禁静了下来,都站在原地,抬起头看,看着头顶的白光,却不知是何物,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这定是仙家之物。

“到手了!”这时,突然一人一跃而起,直朝那头顶盘旋的白光扑了过去,好似饿虎扑羊一样,声势吓人,众人见此不禁一惊,好家伙,既然抢先动手,可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已经抢先一步。

不过却让众人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那人眼看就要抓住白色光团之时,那白色光团好似有灵性一般,突然一个转向,竟然躲了过去,那人扑了个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落了下来,接下来不用说也知道,等待他的自然是死路一条了……不过这也是个契机,既然第一个人出手了,那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自然也也都动手了,于是乎,转眼之间,这白虎堂内,乱成了一锅粥,人人都朝那白色光团争了过去。

不过其中自然也有沉默着,这正在座位上的赛孔明自然就是其中一位,当他看见这光色光团后,只见他面孔一阵扭曲,好似看到了什么大凶之物一般,顿时冷汗连连,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片刻后,这才回过神来,擦拭了额头上的冷汗,勉强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混乱的模样,不敢停留,立刻夺路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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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选定

当赛孔明一见这白色光团时,一点往日的记忆,突然上了心头,脑中不禁冒出了两字“夺舍”,这让他害怕不已,早在当日,他与王天虎从那乾坤图中出来后,王天虎被拿白明夺舍,夺舍后,便丢了性命,这一幕幕与当日太相似了,他算是看出眉头来了,敢情这仙家宝物是假的,却是那仙人行夺舍之事,想到这里,他如何不逃。不过他也怕此行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须知他这一走,定然是告之别人他知道了内中的隐秘,众人如何会放过他。

只见那赛孔明假意上前,打算也一同抢夺那白色光团,中途却是转了个弯,夺路而逃,走出了这白虎堂,而此间,众人都忙着争抢这白色光团,如何管得了赛孔明,顿时,这白虎堂中一阵骚动,刚才的冠冕堂皇已经不见,众生百态一一显出。

方平见此这里,嘴角不禁诡异的一笑,心中想来,这银光老祖的精魄总算是现身了;他自然也是内中明白事情经过的少数人之一,而赛孔明的一番动作,他自然看了个清楚,心中算定,这赛孔明定然是看出了这点端倪,要不然绝不会如此;本来他也打算随之遁走,可随后一想,这富贵险中求,便又留了下来;不过此时的方平却是呆呆的站在一旁,留心那金光老祖的一举一动。

“众位莫抢,请听老夫一言,请听老夫一言!”金光老祖见众人如此,却是也着急起来,好似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一般,可如今宝物已经现身,众人又怎会再听其号令,心中不免被这宝物所迷惑,一意孤行。

“啊!还不住手。”声如洪钟,好似平地一声惊雷响,众人一下子停下了手脚;这也难怪,刚才金光老祖见众人还是如此,顿时一股怒气上升,面孔扭曲,面目狰狞,一出手,便立刻立毙了两人,并将两人的尸体一起掷到众人面前。

这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金光老祖这一手正如一计清心咒,一下子将众人被蒙蔽的心灵打醒;众人见此,这才想起金光老祖的威名,一阵无奈,却是分开站定起来,可双眼还是直盯盯的看着头顶上盘旋着的白色光团,好似心有不甘一般。

“哼,你们抢什么,争什么,这是何物都不知晓,抢到手又有何用。”金光老祖见众人停下了手脚,一声声的朝众人怒斥,也让众人听后,一阵蒙住自己的双耳,这才消除了一些疼痛之意。

“老祖休怪,刚才我等也是被这宝物蒙蔽了双眼,这才……还请老祖息怒,我等听老祖安排便是。”众人这才异口同声的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一旁的方平却是将这一幕幕看在眼中,不免心中有些敬佩这金光老祖起来,果真是威名赫赫,路人皆知,要不然还真压不住这些江湖好手,可戏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倒是要看看这金光老祖的下文如何,于是,还是老样子,静静的呆在原处,留意四周,深怕自己被他人暗算。

“哼,既然这仙家宝物总算显出一些端倪,我等自然是好生参详一番,岂可自乱阵脚,说不定这还不是真正的仙家宝物。”金光老祖冷哼一声,对着众人说道,同时也不免给众人分析了一番利弊,想让众人冷静下来。

“对,对,老祖所言极是,倒是我等疏忽了,不知众位可知,这到底是何物,究竟有何用处……”众人听后,都一一点头,同意了这金光老祖的说法,便四处询问了一番,想试试到底有没有人知道这宝物到底是什么。

众人听后,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不知所以然;金光老祖见到众人如此,心中不禁升起不屑之意,原本在他看来,这些人大多是威震一方,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好手,可这突然的变化,却让众人成了好似乌合之众一般。

方平见此自然也与金光老祖一般的看法,不过心中想来,这无论是在云阴子所说的炼气士中,还是在凡人中,似这等尔虞我诈,一心只为自己的人大有人在。

“哼,你们着急什么,这白光出现,说不定会有什么指引也说不定,在老夫看来,我等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也免得再伤了众家弟兄的和气。”金光老祖见众人都没有任何的看法,便冷哼一声,对着众人说道。

这时,一件事,却让方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这炼气士夺舍定然是要寻找身具灵根之人,可当日那云阴子查探自己灵根时,也用了测灵符,而金光老祖帮助银光老祖夺舍重生,究竟如何寻找皮囊,莫非是用那测灵符一个个的试,却又不可能……想不出答案,方平便将此事放下,想来接下来,那金光老祖定然是有所趋处。

“咦,老祖你看,这白光在动,这白光在动。”这时,一人突然手指着头顶的白光,对着众人喊道。

这一声喊出,众人立刻抬头看着那头顶上的白光,却见这道白光,好似有灵性一般,分别在这人头顶待了一会,而后又到另一人的头顶待了一会,接着又飞开,却是始终没有重复,也没有离开这白虎堂的打算,却不知为何。

“咦,众位注意了,可听说过,仙家宝物有德者居之这句话,在老夫看来,定然是这宝物在选择自己的主人,众人还是静待在一旁,静观其变为好,让这宝物自己选择。”金光老祖见此,脸上好似笑开了花一般,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一听,不禁都打起了精神,这句话流传甚久,却不知是真是假,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何况有金光老祖在一旁镇着,真要现在动手,实在是不明智,等这宝物选择好了,再做处置便是,于是,只见众人不禁都稍微隔开一段距离,静静的看着白光的移动;而那些首先被白光“审视”的人,也自然是摇头不已,怨恨自己没有这等机缘。

“莫非,莫非这精魄能够自行看清世人身上的灵根!”这时,一个答案却是突然映入方平的脑海之中,在他看来,却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行得通;方平不知,当日那白明的精魄随着王天虎与赛孔明一同出了乾坤图后,在三人头顶盘旋一阵,这才选择了王天虎,一举夺舍成功。

而方平见此,不但没有忧虑,反而嘴角轻笑起来,既然这精魄能够看出人的灵根,那自己何必着急呢,想来在审查自己时,定然会看出自己的灵根,只是不知他到底会看出自己的哪种灵根;何况在方平看来,这有灵根之人,万中无一,何等珍贵,他又何必着急呢。

“妈的,这东西是不是有眼无珠,连你家爷爷也看不上。”这时,一人见那白光在自己的头顶徘徊了一阵后,心中暗喜,可片刻后,却立刻飞走,朝他人飞去,顿时怒意上升,闲言碎语不免脱口而出,也让其他没有被审查之人暗笑不已。

“哼,总算是过来了。”片刻后,方平只见那白光朝自己慢慢的飘了过来,心中不免冷笑连连,总算是等到了;可样子上还是装成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战战栗栗的待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动作,这也难怪,随着白光飘向了自己,众人不免全都朝他看了过来,方平不免起了一身冷汗,深怕被那金光老祖发现自己也是炼气士;不过片刻后,方平不禁放心下来,他见那金光老祖还似没事人一般,紧闭双眼,静静的等待,看来他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啊!”突然,方平一声大叫,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响,一下子惊醒了众人,让众人的神经不免紧了又紧,而正闭目养神的金光老祖却也睁开了双眼,脸上笑开了花一般的看着方平;却见那道白光在方平的头顶盘旋了一阵后,突然一股脑的钻入了方平的身体内……

“不好……”这时,一人大叫一声,展开架势,犹如狮子搏兔一般,恶狠狠的朝方平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早有准备的金光老祖怎会让他得手,便立刻一跃而起,中途拦住了此人,并将此人立毙当场,而后,来到方平旁边,护卫左右。

“哼,你们干什么,忘记老夫还在这里,既然这位小兄弟能被这宝物看中,说明此人机缘了得,我等还是静观其变为好,看看再说。”金光老祖冷哼一声,摆出架势,对着众人说道,这般强硬的口吻,也让众人不敢有所动作。

“啊!”方平又是一声大叫,却见此时此刻,方平的脚下,突然闪着白光,并在不断上升,由脚朝上慢慢蔓延,而金光老祖看到此刻,却是喜上心头,这其中的道理却只有他知晓,而众人见此,虽说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有金光老祖在,谁也不愿再做出头鸟,白白便宜了别人。

做为另外一个知情人的方平,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却是一点也没有慌张,有恃无恐;就在前几日,他再次参详《鬼神游》时,算是找出了上次被云阴子夺舍时的答案;这《九转天阴归剑诀》是一套鬼家功法,乃是鬼族修炼法门,而人死后,变成了鬼,便会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然,也只有那少数冤屈而死,一点怨气不散,这才能有所记忆;而鬼族想要有所心智,就必须反复吞噬天、地、人、神、鬼,吸收他们内中的灵气,这才能开启心智,并且增长法力;而至于妖兽内丹之物,如方平这般的鬼修,便可以直接吞服,炼化变成,却不像其他炼气士一般,需要将这些内丹慢慢与其他灵药综合,化解内中的戾气,而后才敢吞服。

换句话来说,这便是方平占了大便宜,但要知道上天是公平的,有一得必有一失,方平学习的乃是鬼家功法,而炼气士们最厌恶的也是鬼家功法,每次见到鬼修,每每都是冠冕堂皇的喊着口号,不仅能够光明正大的杀人夺宝,还能让自己名声在外,可谓一举两得。

至于当日云阴子对自己进行夺舍,也是他想得不够周到,贸贸然进来,结果被自己吞噬了,从而能吸收到他的法力,而体内的那两屡黑气,却正是那吸收吞噬之物的鬼气,这无疑是给方平进补一般,方平所谋着正是这般道理,既然知道这精魄对自己乃是大补,他又怎会放过,于是他靠着自己身具灵根,等待那银光老祖的夺舍,从而能够吞噬对方,助长法力;不过方平一直掐着宝瓶印,将周身法力收紧,让金光老祖无所察觉,同时,恐露出马脚,这才装着大惊的惊叫不已,也好让对方相信自己被夺舍。

“咦,怎么,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兄弟为何这般痛苦!”这时,众人看着方平这般疼痛难忍的模样,却不是装出来的,心中不禁有所犹豫,莫非这内中另有隐情不成,便都静了下来,细细看着方平。

而此时的方平,却是在地上打滚,不住的哀嚎着,好似确有其事一般,而众人却不知,他这是扮作当日被那云阴子夺舍时的模样,而方平这次也幸得当日云阴子对自己进行夺舍,要不然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尽管如此,方平还是细心留意金光老祖的一举一动,深怕被此人识破,动了杀心;而此刻的金光老祖,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方平,为方平护法,深怕方平被他人打扰一般。

方平用内视之法,看着周身的一切,只见那道白光进入自己体内后,却是先到那泥丸宫中转了一圈,却是不见什么,可好似不死心一般,仍旧是继续搜索,看起来好似要将方平的泥丸宫翻个底朝天,才罢手一般。

方平见此,心中不禁冷笑,自己所学的练法是那天、地、人三才练法,如今还未筑基,泥丸宫中当然没有什么,不过要说什么都没有却是不可能,有的只是那一元重火而已,不过方平倒是不怕被银光老祖发现;须知这夺舍一道,乃是乱了天地轮回之法,受天地限制,一生却只能使用一次,而这银光老祖既然进的自己的身体,想重新找其他人,却又不可能了,这也难怪方平会如此有恃无恐。

这时,方平清楚的看见,那白光在自己的泥丸宫中果真发现了自己的一元重火,并在一元重火四周不住的徘徊,好似也不知这到底是何物一般,转了一会,却是停了下来,好似在细细打量,又像是在细细参详,方平也不知这银光老祖究竟何意,不过方平倒是不慌不忙,在他看来,自己的一元重火炙热无比,他可不信这银光老祖敢去接触。

而正如他所想的这般,那银光老祖打算离近一看究竟,却是慢慢的靠近,但后来却突然退开,好似也感到内中炙热一般,并远远的躲开这一元重火;可他这一下,他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在泥丸宫中找不到方平的精魄,无法夺舍,也不是个办法。

“前辈可是银光老祖,晚辈方平在此给前辈行礼了。”这时,方平见这银光老祖不知如何是好时,心中暗笑,接着便开口对着白色光团问道。

“啊!你也是炼气士!”白色光团一听此言,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勉强蹦出了这几个字,同时看这样子,多少有了惧怕之意。

这也难怪这银光老祖会如此了,须知这夺舍一道乃是双刃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半点情面可讲,而双方比拼,也不外乎是在比拼法力、灵识、秘术……而已,这也是为何高阶炼气士夺舍低阶炼气士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原因,如若换成同阶炼气士,这可就难说了,这也是方平最近从那《东武国见闻录》所所知的。

“不瞒前辈,晚辈乃是太虚练法,前辈要夺舍还请到那紫宫穴之中。”方平见银光老祖在自己的体内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指了条明路给他。

“咦!”银光老祖一听,不禁有些犹豫起来,顿时感觉这人好生奇怪,既然同是炼气士,那为何此人不怕自己夺舍,还给自己指明了道路,这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想到这里,那银光老祖不禁停滞不前,不知该如何是好起来。可又一想又有一些不对,这人既然叫自己为前辈,法力应该比自己弱才是,可为何感觉不到此人有一丝的法力,好似凡人一般,莫非此人使用敛气术,这才察觉不出……

“前辈,这夺舍之事,你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一人一生只能一次,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前辈既然已经进入晚辈体内,想来已经没机会出去了,为何不搏上一搏。”方平见这银光老祖还是如此,不禁对其劝说起来,如今好似变成方平夺舍一般。

“哼,你这人好生奇怪,既然你知道这夺舍的后果,那为何着急让我夺舍,莫非其中有什么玄机不成。”银光老祖冷哼一声,对着方平问道,看起来,他已经有所怀疑了。

“哼,前辈所言极是,即便是有玄机,那前辈可还有选择吗?”方平听后,却是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反正他也不着急,想来如今着急的是银光老祖,须知这炼气士的精魄最是脆弱,即便进入别人体内夺舍,要是久了,也会自行兵解。

外边却是另一番光景,却看众人,全都睁大双眼,全神贯注的看着方平;而一旁的金光老祖却是一脸笑容,对身旁的方平视而不见,看来在他想来,那银光老祖的这次夺舍,十有八九是会成功,何况他也帮不上什么,他只需防备其他人影响便是。

而方平的双脚之上,却是闪烁着白光,如今那光芒却是在只是停在他的大腿之上,并没有再朝上蔓延,方平却还是装作痛苦万分的模样,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翻滚,好似确有其事一般;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也傻了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祖,你看这小兄弟这般痛苦,莫非这仙家宝物却是害了这小兄弟不成。”一人开口朝金光老祖问道。

“是啊,老祖,你看这兄弟不过十三四岁,如何受得了这般折磨,晚辈精通医理,还是让晚辈给他诊治一番,不知老祖意下如何。”而另一人,想了片刻,却是找了个借口对着金光老祖说道,如今他们最关心的便是这方平到底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如此。

“哼,你们知道什么,这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等仙家宝物乃是有德者居之,小兄弟既然能有如此机缘,得到这仙家宝物的垂青,自然是须经历这番磨难不可,众位不必惊慌,我们看看再说。”金光老祖见众人要有所行动,便立刻一口拒绝起来。

“可老祖,我看这小子好似有些不行了,要是再不出手的话,可能他有性命之忧,晚辈恳求老祖,救救这孩子。”众人见金光老祖还是这般无动于衷,便立刻开口劝说起来,刚才金光老祖的话语,他们自然听在耳中,内中好似这金光老祖暗示,只要这人能挺过来,便将这仙家宝物送与此人一般,众人不免着急起来。

金光老祖见此,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一冷,一刚往日和善模样,浑身戾气不禁勃然而起,双眼冒着血丝,好似要杀人一般,并盯着众人;众人见此,不禁起了一阵寒意,他们都深知金光老祖的厉害,同时也不想做那出头鸟,便宜了别人,便又退缩起来,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如何,考虑好了没有,道友还犹豫什么,既然来了,也就出去不得,如此犹豫不决,岂能成就大事。”方平见这银光老祖在自己的泥丸宫中还是无动于衷,冷哼一声,便开口继续劝说银光老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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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白费心力

“咦,怎么还是如此!”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那金光老祖漫不经心的瞟了方平一眼,却见方平仍旧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可原本在脚上的白光,却是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这白光对于其他来说陌生,可对于金光老祖来说却是熟悉不过了,这也是夺舍的一些征兆,须知,这夺舍本就是双方在争夺一具皮囊,谁吞噬了对方,就能占据这具皮囊;而这白光却是精魄进入肉身时所散发出来的征兆,只要白光能覆盖周身,说明夺舍成功,而白光消失不见,则是夺舍失败;但眼下情形却是一同,按理说,这夺舍本来就是争夺一番,白光定然是来回波动,可眼下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要说失败嘛,这白光却也还在,却不知道是何道理。

旁人没有听见这金光老祖之言,但在一旁的方平自然是听在耳中,可对他来说,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倒是自己疏忽了,百密一疏;想到这里方平便心中不停的回想,想找个办法补救一番,免得被这金光老祖看出破绽;思虑于此,计上心头,方平立刻翻身站了起来,面目扭曲,一脸痛苦模样,一声声的痛苦之声此起彼伏;却是忍住痛苦,方平夺路而逃,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出了这白虎堂中;众人见此,本打算出手阻拦,可金光老祖却是丝毫不动,见方平逃走也没有追赶,只是嘴角诡异的一笑,拦住众人。

方平一出来,便立刻感觉不妙,只见这白虎堂外一地的尸体,血流成河,而尸体上却是挂满了箭矢,而虎啸山寨之人,却是人人身穿重甲,手握连弩,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对着白虎堂;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这赛孔明动手了,先除去外边的这些杂鱼,而后再算计里面之人;不过方平也不禁佩服赛孔明的心智,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然收拾了这般多的人,并丝毫没有让白虎堂内的人知晓,如此手段,可见一般;不过细细想来,可能是在白虎堂内的人,一心只是关心那仙家宝物之事,这才对外面的风吹草动有所懈怠。

“咦,方兄弟,你出来了!”这时,早先出来的赛孔明却早早的在白虎堂外等候着,他见方平逃了出来,并一脸痛苦的模样,心中不知在白虎堂中发生何事,便立刻上前搀扶方平一把,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三当家放心,我只是装出来的,想必三当家也看出来了,那花瓶便是一件难得的仙家宝物,还请三当家速速动手,以免被他人所获。”方平见赛孔明就在眼前,便立刻附耳对其说了几句,同时双手立刻抓住赛孔明,让其动手,这也是方平的无奈之举,他知道赛孔明打算用强弓硬弩对付这些江湖好手与自己,而这些强弓硬弩防备起来甚为麻烦,一不小心,便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方平再怎么自负,也不敢如此,而他这一下抓住了赛孔明,目的是以此为要挟,让赛孔明不敢轻易的打自己的主意。

“方兄弟放心,方兄弟放心,我自会处置。”赛孔明见方平一把抓住自己,没有打算放手的打算,也是一阵无奈,只能先委曲求全一番,何况在赛孔明看来,如今方平还有用处,他可不相信,仅仅凭借这些强弓硬弩就能对付得了这些江湖好手,所谓有备无患便是这个道理。

“点火!”李汉见赛孔明使了个眼色,李汉顿时会意,便立刻准备起来。

只见那一个个手握连弩之人,在李汉的命令下,一支支箭矢点起了火焰,一一对准白虎堂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屋门,使足了力气,只等李汉一声令下,便立刻齐射。而李汉也没有耽搁,命令立刻下达;只见那一支支箭矢,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密集如簧,一支支的朝那白虎堂射了过去。

此刻,白虎堂内,双方还在对峙,这金光老祖,只身一人,站在房门旁边,虎视众人,让众人不敢擅越雷池一步,颇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而另一边,众人不惊都掂量了一番,不敢有任何的举动,不过经过刚才一幕,他们算是看出些端倪出来,这被白光罩身之人,跑出了这白虎堂,而金光老祖却并未追赶,并主动在此拖住众人,试问一下,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内中的道道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不过既然金光老祖都不闻不顾,他们又急个什么,静观其变就是了。

“啊……”顿时一声声惨叫之声从白虎堂中传了出来,只见白虎堂内,原本对峙的双方,却突然有几人被从外射入的箭矢射成了刺猬,连救命都来不及喊出来,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不仅如此,密集如蝗的箭矢不断的从白虎堂外射了进来,好在众人都是身手敏捷之人,立刻找地方躲避,金光老祖自然也不在话下。

“呔,你们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暗箭伤人,可知道爷爷是谁。”

“阁下是谁,我不知道,可过一会想必阁下定然会身首异处,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白虎堂外却是传来了赛孔明的话语,看其有恃无恐的模样,定然是有了万全之策。

“好你哥赛孔明,却是你暗算我等,你如此做,就不怕我们报复,踏平你这小小山寨。”众人一听,却没想到是那虎啸山寨的赛孔明,心中顿时怒气上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有这般胆量与魄力。

“不错,正是晚生,众位好汉,实不相瞒,晚生对那仙家宝物很感兴趣,这才出此下策,还望众位好汉见谅。”尽管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可赛孔明还是如此悠闲的说道,可谓是胸有成竹;而这却苦了白虎堂的人了。

只见这些人不住的走转腾挪,想要找一安生之地,可这安生之地岂是如此容易寻找到得,这军用连弩的威力,不用赛孔明细说,他们也是心知肚明;也因此,不时有人身中数箭,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能幸存下来的无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众位小心,这些是军用连弩,不能硬抵,我等先暂避一时为上。”金光老祖一眼便认出了这些箭矢的来历,也让他心虚不已,便立刻高声喊道,让众人有所准备;虽说这金光老祖如此说是一片好心,可他心中想来确实另一番道理,如今白虎堂外四面楚歌,哪有躲避的地方,尽管自己乃是一炼气士,可这双拳难敌四手,如若内中的人全死了,自己怕是也凶多吉少。

“众位莫慌,赶紧将桌椅靠在一起,方便遮掩。”一人高喊道;听到这声,众人如梦中初醒,忘记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情形,都明白如今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想要活命就必须如此,于是众人团结一心,共同用桌椅板凳,构筑防线,也方便躲避那密集如蝗的箭矢。

此时的金光老祖却是一脸愁容,原本计划已经在其的掌握之中,却不料出现这般的变故,如今方平已经离去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怎么样了,而至于银光老祖的夺舍,他倒是胸有成竹,料想一个小小的娃娃怎能奈何;他一人独自躲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避过了众人的耳目,只见他周身好似有一道道金光涌现,护住自己,那些箭矢到来,却是丝毫也近不得他的身;但他也不会如此莽撞的夺路而走,要是如此的话,一下子便成为众矢之的,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赛孔明的箭矢好似用不完一般,仍旧如此的朝白虎堂内放射,而白虎堂内已经没有了完整之地,一地的箭矢,尸体更是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血流成河;而在白虎堂内的人原本人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如此也只能是苟且偷生。

“赛孔明,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来跟爷爷干上一场,爷爷要是怕你就不是好汉,似这等计量,算什么英雄。”一人扯了嗓子,大声喊道。

“这位好汉好生无趣,都知道晚生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与你比斗一场,我看还是好汉乖乖的束手就擒罢了,我定会给好汉留个全尸,并好生供奉……”赛孔明对此挑拨却是无动于衷,在白虎堂外侃侃而谈。

“呸,妈的,爷爷忍不住了,被这等宵小暗算,传出去了,可还有爷爷的立足之地。”只见原本躲避的一人,一脸怒气的吼道,按耐不住,并站起身来,双腿一蹬,一跃而起,朝屋顶钻了过去,众人一见,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怎么忘记了这一点,随后也有几个随着那汉子一同朝屋顶跃去。

“啊!不好。”这时,一跃而起之人不但没有钻出去,反倒是大喊一声,落了下来,不少箭矢已经到来,来不及躲闪,一一丧命;这时,众人不免抬起头来,朝屋顶一看,只见屋顶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钢丝和钉子,而那钉子之上冒着一点点紫纹,定是擦拭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众人见此,心中不禁一阵愕然,却是将赛孔明的祖宗八代全部数落了一遍;原本,他们以为赛孔明不过是一碌碌无为的落地秀才而已,没有什么本事,爬到虎啸山寨三当家的位置,也只是溜须拍马所得,却不料这赛孔明竟然如此的狡诈,攻于心计,让人防不慎防,如今阴沟里翻船,也只能静观其变,看看有无可趁之机。

却说此时的方平,原本痛苦的模样已然消失不见,寸步不离的跟着赛孔明,他也是怕赛孔明突然对自己下手,自己没有防备;不过好在这赛孔明如今并不打算对付自己,反倒是一心留意白虎堂的事情,方平见此,心中自然暗喜,此时不走,等待何时,趁着赛孔明的一时疏忽,方平暗自掐着潜隐术,化作一团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远离了这片刀光剑影之地。

如今,他心中早有思虑,那银光老祖的精魄还在自己的体内,而此人也算是有些心智,既然没有了动静,在方平看来,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早早的将银光老祖的精魄吞噬,也好免除自己的后顾之忧,还有这精魄一旦离体,随时都有可能兵解,方平可不想费了半天的功夫一无所获,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况如今赛孔明与白虎堂内的人已经势如水火,双方争了个你死我活,方平自己可不想趟这潭浑水,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方平还是心知肚明的。

白虎堂内,人人龟缩起来,不敢有任何的移动,深怕自己露出头来,给赛孔明抓住机会,丢了性命,可眼下四面楚歌,已经没有了安生之地,这些桌椅板凳虽说能暂避一时,可也难以抵挡住那强弓硬弩的攻势,何况这些箭矢都带着火苗,要不了多久,这些桌椅板凳也要化成一团灰烬。

“众位,怎么说我等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如何受得了这等晦气,如何就这般坐而待毙,岂不是毁了我等的一世英名,老夫宁愿站着死,也不愿如此苟且偷生。”这时,一人高声喊道,一下子让白虎堂内的众人精神为之抖擞。

“这位兄弟所言及是,众位莫慌,老夫身上带着这轰天雷,不知那位好汉能够将窗户破开,老夫也方便将轰天雷掷出,让这些蟊贼尝尝这轰天雷的厉害。”说话之人是一精神抖擞的老夫,年已七旬,看起如此冷静定然不是那泛泛之辈。

众人一听,忙侧目看向这老者,却是一言便认了出来,名叫雷鸣,此人乃霹雳堂中人,辈分甚高,而霹雳堂专门炼制火药、火炮等物门派,据说连朝廷也暗自与霹雳堂做着买卖,可想而知他们对火药如多熟悉,一听此人说出轰天雷的名字,众人不禁来了精神,认定这乃是逃出生天的好办法。

“原来是霹雳堂的刘堂主,幸会,幸会,老夫乃是唐门唐天龙,老夫助你一臂之力,打开这窗户。”这时,另外一位老者见有机会,便立刻开口说道,同时,手底下也不含糊,立刻动手,只见他手指轻动,破空声响动,一闪窗户竟然被打落了下来。

众人都知道,这唐天龙乃是当代唐家家主,唐家本就依毒名满江湖,可别曾忘记了,这唐家的暗器功夫也是不弱,这唐天龙乃唐家家主,自然不凡,所谓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就是这般道理,转眼之间,白虎堂内的窗户都被唐天龙以暗器射了下来。

可这窗户是射下来了,但因为此,白虎堂外的赛孔明等人,将这白虎堂看了个透彻,一支支箭矢更是从那窗户中射入,原本赛孔明等人,不知这白虎堂内的情形,箭矢也只是乱射,而如今既然能见到目标,更是助长了他们的气势,赛孔明忙令众人寻找目标而后发射,支支朝人射去。

“老祖,听闻老祖隔山打牛的功夫甚是了得,如今这箭矢密集如蝗,我空有力而是不出,还请老祖助我一臂之力。”雷鸣见到如此多的箭矢射来,没有了可趁之机,不敢擅自掷出轰天雷,却想起了金光老祖,便立刻高声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无妨,无妨,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看好了。”金光老祖一听,既然这帮人要奋起反抗,他又如何能坐以待毙,如今他还心犹那银光老祖是否夺舍成功,早就想冲出去了,只是深恐被人发现自己的底细,这才暗自忍耐,如今,既然有机可趁,他又如何不就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金光老祖趁着一丝空隙,朝前一跃而出,双手齐出,顿时一股无形的气势,破空而来,一下子打掉了射来的箭矢,给雷鸣腾出了这点空挡。众人见此自然大喜,老早就听说过金光老祖隔山打牛的功夫不同一般,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幸得刚才没有与这老怪发生冲突,要不然后悔的必然是自己。

“好,其他的就交给老夫便是,定然不会让众位失望。”只见那雷鸣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两粒弹丸,只有那鸡蛋般大小,漆黑一片,模样不甚出众,但可别小看这轰天雷,这可是令不少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东西。接着金光老祖打开的这点空挡,雷鸣立刻冲出,手指轻动,那手中的轰天雷就这般鱼贯而出。

“轰隆隆、轰隆隆!”平地一声惊雷响,四处人仰马翻,烟尘四起,天昏地暗,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片,断肢残骸四处飞散,鲜血四散而出,那白虎堂的墙壁也禁不起这般的雷火,竟然倒塌一片,这威力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不寒而栗。

“好,好,好,兄弟们,冲出去。”金光老祖一见一击得手,立刻一跃而起,跳出了白虎堂,扑进了烟尘之中,顿时喊杀声四起;白虎堂中的众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一见金光老祖一见率先冲了出去,他们如何还在此做缩头乌龟,也一个个抖擞精神,冲出了白虎堂。

“不好,他们冲出来了,弟兄们切莫让他们出来,快,快放箭,快放箭。”赛孔明羽扇挥动,将眼前的灰尘扇开,一眼便见到白虎堂内的众人杀了出来,顿时心急如麻,立刻高呼,让虎啸山寨的弟兄们迎敌。

众人一听,立刻继续朝来人放箭,可如今已经晚了,白虎堂内的江湖中人本就是一等一的好手,哪个不是叱咤一方的人物,既然留给他们一点空挡,他们怎会放过,早就趁乱冲了出来,如今短兵相接,更是随了他们的心愿,一个个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朝虎啸山寨的人杀了过去。

而虎啸山寨中人,大多都是山贼出生,平时打家劫舍,欺负一些老弱妇孺还行,可真正要是面对这些江湖好手,可就无可奈何了;只见他们一次次举着兵刃,朝别人砍去,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反倒是让别人抓住机会,一击得手,倒在了血泊之中。

内中的唐天龙、雷鸣登人,这些有一技之长的人物,更是了得,如今乃是倾囊而出,只见那一只只飞镖暗器,朝虎啸山寨众人射来,这些山贼如何能防得住,还不知怎么回事,便死于非命,那轰天雷更是了得,一次次的出手,犹如雷霆霹雳一般,更是让虎啸山寨之人心惊胆战,节节败退。

“呔,赛孔明,纳命来!”烟雾渐渐散去,也自然看清了众人的脸面,这时,人群中一人一跃而起,一声大喝,如饿虎扑羊一般,直直的朝那赛孔明扑了过去;这人也是了得,知道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既然见到赛孔明现身如何按耐得住,何况刚才赛孔明将他们逼迫得人人四处乱窜,早就声名远扬的他们如何受得了这种窝囊气,早就憋足了劲,准备对赛孔明下手,如今正好,所谓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正好趁此机会,一雪前耻。

“啊!不好!”赛孔明一见此人朝自己扑来,早就心惊胆颤,原本他就是一落第秀才,手无缚鸡之力,对付一山贼还捉襟见肘,似这等江湖好手,他如何能抵,如今来人以至,他又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坐以待毙。

“三当家莫慌,青龙在此。”这时,一人一跃而起,站在了赛孔明的身前,为他挡下了来人的招式;双方立刻又斗了起来,二十来招打下来,却是平分秋色,不分胜负,而赛孔明见此,如何还敢再待在此地,找了个空隙,立刻逃走。

“三当家,三当家,这些人兄弟们抵挡不住,这可如何是好。”赛孔明刚走不远,却面前一人挡住了去路,正是那李汉,只见李汉一脸着急,冷汗直冒的对着赛孔明说道。

“莫急,莫急,你立刻命令马队出击,他们定然抵挡不住。”赛孔明一听,便立刻下达了命令。

李汉一听,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朝后跑了过去;赛孔明见此,却仍旧眉头紧皱,在他看来,即便是马队怕是也对付不了这些人,如今之计还是需方平助我一臂之力,方能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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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炼气期三层(一)

“方平,方平……”赛孔明想到这里,不禁高呼方平的名字,如今这些江湖好手已经冲出牢笼,不是他们这些山贼强人可以力敌的,只能寄希望于方平,依靠方平的手段,先力弊几人,也好能够扭转战局。

可无论赛孔明如何呼叫,却总是见不着方平人在何方,随手拉了几人,询问一番,却也不知方平的去向,赛孔明顿时感到大势已去,方平却在这节骨眼上翻脸,无异于将自己推入了火坑之中,赛孔明感到心灰意冷,急冲冲的不理会其他,想要立刻逃走,幸得他还有马队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马队,给他逃走争取一些空隙。

却说此时,方平正急冲冲的走在去往乱葬岗的路上,如今战火已燃,他可不想自己在人群之中,吞噬那银光老祖的精魄,那乱葬岗在他想来,正好是个好去处,何况在他看来,那银光老祖的精魄进入他体内已经有些时间了,如若不及时吞噬,很可能会就此错过这番机缘,那自己的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

“阿弥陀佛,方道友哪里去,贫僧在此有礼了。”却在这时,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出现在了方平的面前,正挡在方平的前面,双手合十,对着方平行礼道,而此人不是他人,正是那宝光寺的主持——了凡。

“原来是前辈,我还以为遇见强人了,不瞒前辈,早就听说此山上有不少灵药,这几日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想寻找一番,也好修炼的时候能够使用,只是不知前辈何往。”原本方平就纳闷,为何那金光老祖会独自前来,没有任何人,却不想原来是请动了这了凡,能怪当时金光老祖如此有恃无恐;心中即便这样想来,可方平还是不愿说出,他可不想让了凡知道自己目前正要吞噬那银光老祖的精魄,这才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既然道友问起,贫僧也没有什么相瞒的,不知方道友可还记得当日你我一谈,曾提起过还有两位道友也一同相约,一同去那广缘城。”了凡见方平问起此事,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便开口朝方平说道。

“哦,却是这般,那前辈来此,莫非是那两位道友也在此间。”方平见了凡说起此事,便开口问道,好似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的确,的确,那两位道友一位名曰金光,一位名曰银光,正在此山中,只是这两位道友遇见一些麻烦,贫僧特来相助。”了凡见方平问起,便对着方平说道。

“麻烦,不知是何麻烦,据我所知,这岭名曰老虎岭,灵气稀薄,岭上山贼盗匪甚多,因而没有其他同道在此潜修,那两位道友的麻烦从何而来。”方平见了凡如此说,便不禁开口问道。

“好吧,既然方老弟问起,贫僧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之方道友便是了,早在一年前,金光与银光两人偶然遇见另外一位道友,因一时不慎,双方不禁动起手来;可惜的是,金光与银光二人,以二敌一,抵不过对方,反而被对方所伤,险些害了性命;只是从此以后,银光便一蹶不振,怕是离损落已经不远;这才想出了……”了凡见方平问起此事,便一五一十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告之了方平。

“哦,原来如此,想来他们对付的只是一些凡人而已,何必如此惊慌,想来如今已经高奏凯歌,凯旋归来了,前辈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方平见了凡既然将这事情告之了他,内中的意思自然是拉着自己一同去给金光老祖助阵;方平又如何会去,便打了个哈哈应付起来。

“嗯,方道友所言也是有理,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等三人一同相约去那广缘城,少了谁怕是也有些麻烦,何况金光出来如此久了,我还真有些担心,这才来此一观,助金光一臂之力,不知方道友可否一同前往。”了凡见方平如此说,也是觉得有理,可还是放心不下,便开口问道。

“哎,既然前辈要去,晚辈免不得也想去一趟,也好见见两位道友,可无奈,如今刚找到一株灵草的下落,怕是去晚了会出什么意外,还望前辈见谅,不过既然前辈前去,定然是马到功成,晚辈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方平一听,果真是想拉自己一同前往,便立刻开口委婉的拒绝下来。

“好吧,如此就不耽误方道友了,对付几个凡人,贫僧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还请方道友细细思虑,是否与我等一同前往广缘城。”了凡见方平不愿意去,也没有继续的邀请,只是问了方平关于一同去广缘城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此事让前辈挂心了,这等机遇晚辈怎能错过,我自然愿意与前辈等人一同前往。”方平便将此事答应下来。

“好吧,前辈既然有要事,晚辈不敢在此久留,何况晚辈还心忧那株灵草之事,那就此别过。”方平接着便立刻拱手告辞。

接着两人便寒暄一番,便各自散去,各行其是了;方平不禁觉得好险,所幸当日并未将自己的住处告知这了凡,要不然他很可能猜出其中的端倪,不过想必他见到那金光老祖后,便会猜到什么,如今之计还是要速速将那银光老祖的精魄炼化掉,就算被他们找上门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马不停蹄的朝乱葬岗跑去。

熟门熟路的进入到坟地之中,方平便双腿盘坐,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他也没有好怕的了,不再掐宝瓶印,将自己的全身法力放出,炼气期二层与炼气期一层的法力顿时勃然而生;而后方平用那内视之法,观察体内那银光老祖的精魄起来。

如今这银光老祖的精魄却还停留在方平的泥丸宫中,并未散去,方平见此不禁心中暗喜,不过也有些不屑银光老祖,原本进入自己体内这般久了,却是仍旧无所作为,似这等做事犹豫之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方平却也是一阵暗喜,要不是他如今还呆呆的在自己的泥丸宫中,说不得自己在吞噬银光老祖之时,金光老祖定然会有所察觉,定然会有所行动,内忧外患,那自己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前辈,都过了这般久了,怎么你还不动手,莫非是想在我体内过年不成。”方平不禁开口对着体内的银光老祖说道,话语中充满了不屑。

“好贼子,却没想到你竟然会是炼气期二层的修为,倒是我低估你了,可为何你的精魄会不在这泥丸宫中?”银光老祖听了方平之言,心中不禁气愤,如今的他却是进退两难,以往独霸一方的霸气却是消失不见。

“哎,前辈可真是孤陋寡闻,却不知道这世间修炼却有三种练法,成就三种炉鼎之说吗,而晚辈不才,成就的却是那太虚练法,成就太虚炉鼎,另外还有一事告诉你也无妨,晚辈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习练一元重火,而前辈在晚辈泥丸宫中见到的正是晚辈这些年来吸收的一元重火了,前辈可别轻举妄动,你如今只是一缕精魄而已,要是稍有闪失,说不定也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方平见银光老祖问起,觉得反正他已经到了自己体内,再也逃不出,何不将事情和盘托出,让做个明白鬼。

“太虚练法,太虚炉鼎,好贼子,却没想到我今日算是栽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了,不过你别忘记了,金光定然会为我报仇雪恨。”银光老祖听完方平的叙述,心中不禁心灰意冷,原本计划得天衣无缝,可谁想,百密一疏,遇见了同道,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前辈说哪里话,这夺舍可是双刃剑,我也还真怕前辈与我争夺一番,说不定我还被前辈所害,至于你说的那金光老祖,晚辈早有耳闻,不过前辈别忘记了,我也是炼气期二层的修为,他要来找我,也要先掂量一番。”方平一听,见银光老祖竟然威胁自己,冷哼一声,对其说道,丝毫不见怯意。

“好,好,好,你等着,反正都是一死,我今日就与你拼了。”银光老祖一听,想了想,也确实这般道理,炼气士们一心只为修炼,对其他的琐事却是不甚关心,什么骨肉亲情,兄弟情义,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那过眼云烟而已,与自己的长生相比何足挂齿;想到这里,只见那银光老祖便冲出了方平的泥丸宫,朝方平的紫宫穴中而去。

“哼,这小子真上当了。”方平见银光老祖如此,心中不免一阵暗喜,他所修炼的《九转天阴归剑诀》却是可以吞噬精魄等物,但都是自行送入紫宫穴之中,放可吞噬,如今那银光老祖的精魄呆在自己的泥丸宫中,方平想要吞噬,需动用法力,调集那紫宫穴中的两缕黑气,冲入到泥丸宫中,方能吞噬,这对方平来说可要费不少的功夫,何况如今他自己了解到这一细则,真正运用却没有一点经验,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方平岂敢马虎,无计可施之下,方平只能采取那激将法,不停的激怒银光老祖,让其就范,主动送上门来,这一试之下,还真是有用,那银光老祖乖乖的朝自己的紫宫穴中而去。

不到一会银光老祖便来到方平的泥丸宫中,自然见到了方平的精魄,是一个五色光团,这也是因为方平乃是黄灵根,五行灵根俱全所致;不过所不同的是,那五色光团的两边却与两缕漆黑如墨的黑烟,好生奇怪。

“哈哈,小子,我找到了,这的确是你的精魄,我呸,老夫还以为是什么货色,却没想到你只是那黄灵根而已,入不的门槛,最多也就只能修炼到炼气期九层而已,夺舍了你,我也自感无趣,不过无奈啊,谁让你小子多言,我定要让你魂飞魄散。”银光老祖看不出那两缕黑烟究竟何物,却也不管这许多了,正如方平所言的一般,这夺舍本就是令这方天地所不容的举动,一人一生只能用一次而已,既然来了,也就走不了了,何不搏一搏。

“承前辈吉言,晚辈早就知道是那低劣的黄灵根,资质甚差,这也是无奈,不过道友既然来了,也就别走了。”方平见那银光既然来到自己的泥丸宫中,并对自己侃侃而谈,心中早就忍不住,何况这精魄已经在自己体内多时,说不得随时都有可能兵解,事不宜迟,赶快动手。

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行动起来,只见他暗自操作那两缕黑气,风吹不散,看似无形,其实有形,飘飘散散朝银光老祖的精魄席卷而来,自己的精魄也没有闲着,紧跟其后,一步步朝银光老祖的精魄靠近,准备对银光老祖发起进攻。

“哼,找死!”银光老祖见此,不禁大怒,原本是他来夺舍的,却不见那方平比自己还着急,直接就朝自己攻了过来,这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这叱咤一方的银光老祖呢;见方平袭来,也没有躲避,直接迎刃而上,气势上一点也没有输给方平。在银光老祖想来,方平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解自己对其进行夺舍,恐怕是其中另有目的,这夺舍可是双刃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任何条件可讲,如今他们都是炼气期二层,可谓是旗鼓相当,平分秋色;方平如此恐怕是怕自己真的对其进行夺舍,想来他心中也是有些惧意;而与自己相谈甚多,可能是想拖住自己,让自己犹豫不决,错过了时机,使自己自行兵解,既然如此想,银光老祖又有何怕,反正死活就看这着了,岂能临阵退缩。

方平见此不忧反喜,他还真怕银光老祖见自己气势汹汹二来,会临阵退缩,退出这紫宫穴中,到时候自己即便要找也要破费一番功夫,却不料此人竟然与自己正面相拼,这如何能不让方平暗喜;在方平看来,尽管双方都是炼气期二层,旗鼓相当,可这银光老祖本就是胜负重伤,不得已之下,才行这夺舍之举,想来法力自然不及自己,即便是没有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这银光老祖怕是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过自己既然修炼了,又怎会弃之不顾,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控制体内的那两缕黑气,一左一右,左右开弓,朝银光老祖的精魄席卷而去,片刻的功夫,银光老祖的精魄还未碰触到方平的精魄,就已经止步不前了;只见那银光老祖的精魄四周,已经被两缕黑气包围,如同包粽子一般,绑了个结实;可银光老祖岂会如此坐以待毙,反复的翻滚着,想要冲破重围,逃出生天,但方平怎会让他如愿,狠狠的压制住银光老祖的反弹,一次次的让他无功而返,试想一番,原先那云阴子乃是炼气期四层的修为,进入方平体内,在方平的那两缕黑烟之下,也是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何况这只是炼气期二层的银光老祖呢。

“啊,好贼子,放开我,放开我,老夫定然叫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银光老祖好似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立刻对方平一阵怒骂,并继续反复的挣扎,直想能冲破一点空隙,让自己逃出生天。如今他不禁深恨自己起来,为何不听方平当时之言,非要行这夺舍之举。

“哼,你以为这样便无事了,我被你所获,最多只是自行兵解而已,又有何惧,老夫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可银光老祖又一想,此事不对,方平既然如此困住自己不过也是心中惧怕而已,让自己不能夺舍,想来他也怕这两虎相争的后果,即便是胜了,也不会如此轻松,定要伤些元气。

“老祖别忙,晚辈还有下情想报,实不相瞒,晚辈修炼的乃是鬼家功法,这鬼家功法的神通,想必不用晚辈细说,前辈也有所明白。”方平见银光老祖还是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起来,并冷冷的对着银光老祖说道。

“咦,鬼修,哼,你是鬼修又怎地,莫非还能吞了我不成,你可别忘记了,即便你是鬼修,也惧怕我这精魄中带着的戾气,吃了我,你也不会好过,少不得也好打伤元气……”银光老祖一听,却是仍旧不以为然,冷冷的对着方平说道。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原先方平就以为,习练鬼家功法之人,便能如同他这般,吞噬对方的精魄等物,助长功力,如今听了这银光老祖之言,方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才能如此,难怪当日云阴子对此也没有讲解,却是这般道理;不过方平倒是心中暗喜,既然云阴子不知道,银光老祖不知道,想来大多数人也是不知,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偷偷的干这事……

“前辈,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修炼的上古功法的不同。”接着方平见银光老祖还是如此这般,心中冷笑,冷冷的对其说道,并同时催动法力,让那两缕黑气吸收这银光老祖的精魄起来,何况他也知道,一旦了凡见到那金光老祖后,此事定然暴露,说不得他们已经在寻找自己的路上,还是赶快行动为好。

只见方平的法力一催动,那两缕黑气,立刻行动起来,缠绕着银光老祖的同时,好似一一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般,大口大口的吞噬起银光老祖的精魄起来,并不断的朝自己的五色光团输送,而五色光团在此的滋养下,不禁慢慢变大起来,而其旁边,却又有一股黑气,隐隐约约的出现。

“啊!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小的一时不慎,冒犯前辈虎威,还请前辈留我性命,让我自行兵解,也好投胎转世,日后,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定然报答前辈的大恩大德。”银光老祖自然有所感觉,并不停的挣扎,可这两股黑烟,却如同两把铁钳一般,如同挣脱得过,见自己如今却成了别人鱼肉,无奈之下,苦苦恳求方平起来,这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自己不死,定有报仇的机会。

“哈哈哈……银光老祖,你这说哪里话,既然来了,晚辈岂能让前辈走脱,何况晚辈正好修炼在瓶颈之处,正好借助前辈,突破这瓶颈,如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方平见这银光老祖服软,苦苦哀求,却是无动于衷,他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既然干了,方平便绝不会含糊,何况方平也知道,这斩草除根的道理。

“你,好你哥贼子,老夫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老夫的兄弟定然会为老夫报仇,你这等邪魔外道定然不会有好结果。”银光老祖见苦苦哀求方平无果,早已经心灰意冷,便对方平一阵怒骂不已,如今他也只有这一手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了。

却说另一边,了凡一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那虎啸山寨之中,却见一团混战,四处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他原本就是一佛门弟子,看到这里也不禁摇了摇头,甚为不忍,口中不时的念着“阿弥陀佛”四个字。

接着,了凡便隐藏起来,即便是他来此是为了助金光老祖的一臂之力,可见到这般情形,他也不敢冒然出手;即便他是炼气士,他也知道,如今他只是那炼气期二层而已,说白了除了会一些道法之外,其他的与凡人无异,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他心中也是知道,面对如此混战,他也要掂量一番。

“咦,没想到金光也在这里,却不知银光那厮夺舍的皮囊在何处,想来也在附近。”了凡隐藏在暗处,细细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消片刻,便找到了金光老祖的身影,如今金光老祖正在人群中拼杀,一见这金光老祖还活着,他也不禁心中暗喜。

接着,了凡便不再过问金光老祖,而是在人群中继续寻找,想看看银光老祖到底夺舍何人,不知成功与否,如今既然方平答应也一同前往,算起来,他们已经是四人了,想来在路上有所照应,一些不入流的杀人夺宝之人想打他们的主意,也要先掂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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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炼气期三层(二)

“轰隆隆!”一颗水桶般大小火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打在赛孔明身上,不消片刻,赛孔明便烟消云散,化作了灰烬,山风一吹,四散飘落;一人由空而降,宝相*,徐徐而来,来人不是他人正是那了凡;众人见着这天降神兵,不由得都停止了争斗,一分为二战列两旁;一对是以青龙、李汉为首的虎啸山寨一伙;另一边则是由金光老祖为首的江湖好手;双方虽说怒目而视,可形形*却绝不一样;青龙、李汉一伙因为死了赛孔明,主将身亡,群龙无首,士气低落;金光老祖等人却是士气逼人,势要将虎啸山寨等人斩尽杀绝,一泄心头之恨。

就在刚才,双方无休止的争斗了两个时辰后,金光老祖见自己这方虽说占了上风,可要想解决虎啸山寨却非一时半会,何况金光老祖心犹银光老祖,在他的推算下,都过了这般时辰,可按理来说银光老祖应该会夺舍成功,可到现在还不见动静,莫非事情有变,金光老祖想到这里,不禁心头着急,又听到了凡的暗示,说在他的寻找下,这里并未找到银光老祖的踪迹,迫不得已之下,金光老祖立刻暗令了凡动手,所谓擒贼先擒王,了凡便立刻对赛孔明动手;这才有他用火属性法术,以雷霆之势,将赛孔明杀于此地,震慑众人。

“仙人……”众人见到了凡这般模样,不由得心声畏惧,各自再退后几步,并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句言语;在他们看来,除了仙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有如此手段;同时众人心中不禁想来,这等仙人,凡人一生难得一见,可为何此仙人为何会来此,莫非也是为了那仙家宝物之事,莫非这仙家宝物就是这仙人的,众人想到这里不禁心中胆寒起来,他们都知道,无论自己功夫如何了得,面对这些仙人也无还手之力。

片刻后,了凡已经落到了两伙人的中间,宝相*的他,正如同一个罗汉一般,老僧坐定,目不斜视,口中轻述佛经;面对众人,喜怒不形于色;而众人见他也都鸦雀无声,不敢多言,生怕一语不慎,惹来杀生之祸,刚才杀了赛孔明手段还历历在目。

“恭迎仙长驾临……”这时,金光老祖嘴角轻笑,上前一步,对着了凡恭敬的说道,众人见此,这才醒悟过来,也都如同金光老祖一般,恭敬的对着了凡行礼,并如同进庙烧香叩头一般,对着了凡礼节有加。

“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刚才贫僧路过此地,突见一白光闪现,想是必有宝物出现,这才赶来一看,只是不知那宝物现在何处?”了凡见众人如此,这才徐徐的对众人说道,看似询问,内中却有着让人不可质疑的语气,让人不得不从。

“仙长在上,小的不敢相瞒,晚辈等人今日是收到金光老贼的相邀,一同来一观他所获得的仙家宝物,如今这老贼已经将宝物藏了起来,我等这才与其动手,仙长若需要宝物,只需问问此人便可知晓……”一旁的李汉一听了凡之言,心中已有算计,立刻对着了凡说道,想要嫁祸东吴;他知道,这仙家宝物却是世间难得,可也要自己有命消受,如今大兵压境,捉襟见肘,如若还想保住仙家宝物已经不可能,只能如此了。

只是这李汉这次算是百密一疏,他却不知道这了凡与金光老祖本就是一路人,而金光老祖也是一位炼气士,只是一直隐瞒而已,而了凡此次来也是为了助金光老祖一臂之力而已;了凡与金光老祖听到李汉的回答,心中暗笑不已,可却仍旧装作不相识一般。

“这位施主,这宝物可在你身上,实不相瞒,贫僧此次出山,乃是奉了家师之命,特来寻找这件宝物,还请这位施主行个方便,将宝物交予我,也好让贫僧回去复命。”了凡客气的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仙长说哪里话,这仙家宝物本就是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染指的,既然仙长有命,小的不敢不从,仙长与我来便是,我自会带仙长去取那仙家宝物。”金光老祖一听,却是出人意料的答应了下来,并转身离去;而了凡自然紧随其后。

众人见此,也是一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确如同金光老祖所说的这般,这仙家宝物本就不是凡间之物,可也不会如此轻易的交出去,何况为了这仙家宝物,这里不知害了多少条性命,怎会如此轻易的了解。

不光如此,那李汉等人也是一头雾水,原本在他想来,刚才自己出言只不过是一个细小环节而已,想来那金光老祖定然会争辩,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可为何这金光老祖会想也不想便立刻答应下来,却是让人猜不透。

众人见着金光老祖与了凡一步步慢慢的离去,各自鸦雀无声,如今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双方还在对峙,可眼下,仙人以至,想来那仙家宝物定是那仙人的囊中之物,那还用争来作甚;双方都是有些心智之人,想了一会,便各自离开,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就这般草草收场。

虎啸山寨众人,此时却是有了争执,如今赛孔明已死,群龙无首,在安排后事的同时,却发生了矛盾,这虎啸山寨还健在,却要选出一位能够当家做主之人;于是内中自然又分了两派,一派是以李汉为首的虎啸山寨;另一派却是以青龙为首的青龙山寨;一时之间,双方你争我吵,不可开交……

一炷香后,一老者与一僧人走在老虎岭的山路之上,却正是那金光老祖与了凡;四周了无人烟,只有那山风呼呼的吹着;而此时此刻,金光老祖却是眉头紧皱,一脸愁容,一旁的了凡却是双手合十,嘴唇轻动,好似在念经诵佛。

其实这其中自然也是随了金光老祖的心愿,原本他暗示了凡擒贼先擒王,动手杀了赛孔明,就是为了震慑众人,让双方停下手来,以便他去寻找银光老祖;到了后来,双方对峙,李汉祸水东引,嫁祸东吴,却正好给了金光老祖一个机会,他也正好借此机会,甩掉众人;在他想来,对付这些凡夫俗子,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要收拾他们何必急于一时,这才不伤一人,而与了凡独自离开。

“这天杀的贼子,究竟跑到你哪里,你我都找了一炷香的功夫了,怎就还找不到。”金光老祖一阵咬牙切齿的对着了凡说道,可见此时可此他已经心急如火,不愿再有所耽搁了。

“金光,也有何着急的,不过只是夺舍一凡人而已,想来银光早就成功了,说不定现在在什么地方休息,你又何必如此。”了凡见金光老祖如此说,便立刻在一旁安慰起来,让其放心。

“哼,你这般说,我怎会不知,只是都这时辰了,算来银光即便是调息也应该好了,可为何仍旧不见其人,我也是担心其中有变,你早些未至,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银光这次夺舍好似也不怎么顺利。”金光老祖见了凡如此安心,不禁又有所着急起来。

“哎,金光,你又不是才开始修炼,这夺舍之事你也见过一两次,又何必如此在意,对付一个凡人而已,还怕他飞上天不成。”了凡见金光老祖还是如此,嘴角轻笑一声,认为金光老祖是小题大做,便仍旧如此劝说道。

“哼,你知道什么,正是因为这夺舍之事,我不仅在书中见过,也亲眼见过,其中的道理我怎会不知,这次要不是正有些意外,我又何必如此担心。”金光老祖见了凡对这些所言有些不屑,并立刻开口辩解道。

“偶,你倒是说说,究竟有何处不妥。”了凡对着金光老祖问道。

“哼,了凡,按照书上所说,这夺舍可是双刃剑,双方的精魄争斗,争夺一副皮囊,而这决定胜负的却是看精、气、神,我等炼气士,吸收天地灵气,采集日月精华,这精、气、神自然不是那凡人可比,这也是为何但凡我等炼气士对凡人进行夺舍十有八九能成功的原因;而这次所发生之事,说起来确实有些怪异,我也是至今一筹莫展。”金光老祖开口对着了凡说道。

“咦,连你也觉得怪异,我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了,你倒是说说究竟发生何事了。”了凡见金光老祖如此说,立刻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不是他所想的这般,同时,他心中也有另一番道理,在他看来,这次去那广缘城,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说不定自己也会有危险,说不得自己也会夺舍,这如今有个现成的例子,正好也可以借鉴一番。

“当时银光的确进入了那人的身体,开始时也与预料的一般,双方互相争夺,我也可以清楚的看见银光的精魄正在他体内的反应,可到了后来,却不知为何,银光的精魄突然在此人体内停止了吞噬,而正当我要察明之时,那贼子却已经逃了出去,接下来便被这些鼠辈偷袭,有此耽搁了下来……”金光老祖见了凡问起,便对其一一说道。

“咦,照你这般说,那银光进入那人的体内,的确是有所反应,可为何又不见了动静,这种情况确实罕见,你容我想一想。”了凡一听,这金光老祖所说也并无道理,这事情还真有所怪异,由不得他不用心。

“莫非此人的体质有异,如你所说的这般,我等炼气士吸收天地灵气,采集日月精华,这精、气、神自然不是区区凡人可比,可并不是夺舍就必定成功,以往也有所,炼气士夺舍凡人肉身失败的例子,不外乎是他遇见了一个拥有龙魄之体的凡人,莫非你们这次百密一疏,却遇见了这等体质之人。”了凡想了片刻,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哼,了凡,这龙魄之体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只要出现,定然是被那些大派招纳,这一个偏僻之地,怎会有如此存在,我看确实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此人也与我们这般,也是炼气士……”金光老祖一听了凡之言,冷哼一声,对其说道。

“炼气士,我看你小子是想多了,怎会有如此的炼气士,等待你们来夺舍,这不是自己找事;再说了即便是炼气士,你会看不出来,银光会如此冒失的去夺舍,我看想多了的是你吧。”了凡一听金光老祖之言,不禁开口笑道。

“哼,了凡,你知道什么,你我才刚开始修炼之时,又怎会知道修炼的是这等功法,还不是有人指点了才明白过来,早我看来,此人说不定也与我们这般,乃是一位散修,也是才修炼不久,这才被银光夺舍,你在此地住了多年,你好好想想,这附近最近是否还有其他炼气士在。”金光老祖见了凡如此的不在意,便开口对其说道。

“咦,经你这般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人来,你可还记得前几日我与你提过的,我正相邀另一位同道一同前往广缘城,而在今日,我在山上之时,也见过此人,看他的样子好似很着急一般,匆忙之中,便答应了我一同前往广缘城,莫不是银光夺舍的是此人的肉身不成。”了凡一听,突然想起了方平,便立刻开口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此人什么模样?”金光老祖一听了凡这般说,心中好似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一般,立刻朝了凡问道。

“此人不过十三四岁,看起来想个书生,但有一点有些意外,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了凡见金光老祖问起方平,便立刻对其说道。

“好贼子,正是此人,快,快,了凡,你我赶快分头寻找,或许还为时不晚,还能够助银光一臂之力。”金光老祖一听,这了凡所说之人,却正是银光夺舍的那人,心中更是着急起来,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哼,你着急什么,那人算不得什么,也不过是炼气期一层而已,银光已经是炼气期二层了,还对付不了此人,当时我见此人神色匆忙,想是大势已定,你又何必如此。”了凡见金光老祖如此,便立刻又开口劝说起来。

“哼,了凡,你可知道,银光自从受伤以后,法力大不如前,这次夺舍也是比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麻烦,找个凡人来夺舍。”金光老祖见了凡还是如此轻松,便立刻开口对其说道;并让他立刻去寻找方平。

于是乎,两人立刻分道扬镳,一人一个方向,分别去找方平;只见那金光老祖,一路如火如荼,他知道这老虎岭中灵气稀薄,而方平却是扮作小厮一般,在虎啸山寨中任意出入,想来早就在虎啸山寨生活,既然他也是炼气士,如若想在此地修炼,就需在此地灵气颇重之地,如今他心犹银光的安危,便自告奋勇的朝那老虎岭中灵气最浓郁之地赶去;而了凡却是选择灵气最弱之地;虽说两人都是一同去寻找那方平,可两人各自却是心态不同;金光老祖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有一双翅膀,这也难怪,他与银光本就是一堆孪生兄弟,相处这般年以来,自然是感情不一般,虽说炼气士人人薄情寡义,只求那长生之道,可这还不是关系到自家性命,自然有所不同。

而了凡却是有另外的想法,在他看来,这银光老祖夺舍能否成功,说不低也与他没什么干系,这次也是自己寿元将尽,要是没有什么奇遇,进阶肯定没有希望,逼不得已之下,只能冒些危险,去闯那广缘城;而正因为此,他才会去相邀那与他一般,寿元将尽的金光与银光;说道这里,其实了凡心中也知道,这炼气士只求那长生之道,为了能够修得长生,可以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而至于金光与银光,其实了凡心中也是有些担心,在他想来,这金光与银光擅长合击之术,两人在一起,可以力敌一位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这也是了凡去找他们的原因;可这也是了凡要防他们的地方,说到底,对于金光与银光来说,了凡可谓是一外人,如今既然寿元将尽,一同去那广缘城碰些机缘,想来身上所带的东西自然不菲,说不得金光与银光暗地里也正在打自己的主意;这也是了凡为何也要找方平一同前往广缘城的原因,想来多一个人,也多个帮手,起码可以对峙一番,不能处处受制于人。

这次,方平被这银光夺舍,在了凡想来,也是有一些私心,他希望方平能够结果掉那银光,这样一来,他与方平联手,这才能保住能够防住那金光;可其中也是有一点纰漏,那就是缺少了银光,只凭他们三人很可能会成为别人的猎物……

想来这里,了凡不禁心平气和,正如佛主所言的一般,“一切随缘”;至于要是找到了方平,自己能否出手,到底应该帮谁,还真是说不清楚;正如他与金光说的一般,方平也只不过炼气期一层而已,虽说银光身受重伤,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得还是银光能够夺舍成功;而至于动手帮忙,须知这夺舍之事,不比他物,说到底是两人的精魄在比拼,要是修成了筑基期,有了灵识,还能够帮助一二,如今只是炼气期,到底该如何帮忙,还是一筹莫展,弄不好很可能会弄巧成拙,害了双方。

思来想去,了凡决定互不相帮,在他看来两败俱伤是最好的,这样一来无论谁胜了,对自己来说,也是有利的;想到这里,了凡不禁大步向前走去,他所去的地方,却正是老虎岭上的乱葬岗;在他看来,那方平所修炼的乃是佛家功法,断不会跑去那乱葬岗这等阴气极重之地,说不得如今的方平却正在那老虎岭灵气颇重之地。

不过这次,这了凡可谓是百密一疏,他却不知道那方平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内中一分为二,先是那《九转天阴归剑诀》与《十方金刚真经》合二为一;而后又是那《金刚诀》,分别是鬼家功法与佛家功法两种;而方平早得到那夺基的秘术,夺了王天虎的灵根,同时修炼两种功法,而自己的安家之处却也在了乱葬岗内,这也是了凡等人始料未及之事。

却说那金光老祖,一路疾驰,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老虎岭中灵气最为浓郁之地,便开始寻找方平起来;可找了半天,却没见方平一点影子,不禁心中开始着急起来,照他算起来,方平定然会躲在此地,可如今事已至此,已经费了不算的功夫,想要寻找他处已经来不及了,他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了凡了……

而了凡却与金光完全相反,不急不慢的朝前走,信步悠悠的朝乱葬岗走去,在他想来,反正方平不在,何况此事与自己本就没有大多的关系,自己又何必如此着急,想来如今方平可能与那金光已经会上了……

“方平……”

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了凡原本想好方平定然不会出现在乱葬岗内,可这次却是出乎意料之外,只见他刚来到乱葬岗,却正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乱葬岗内,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不是方平又是何人,了凡见此,不禁哑口无言,久久之后,口中才说出这两字……

“没想到在此地还能再见到前辈,真是晚辈的福气。”方平见了凡来到此地,又见到自己是这般模样,早就知道他前因后果的他,没有一点感到意外,客客气气的与了凡打了招呼,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咳咳……方平老弟,贫僧此次前来,是有事来问你一番,如有打扰,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凡见方平还是如此客气,不禁清咳几声,一扫刚才的尴尬,缓缓的对着方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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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炼气期三层(三)

“前辈何必如此客气,请问便是,只要是晚辈知道的,一定实言相告。”方平见此,心中却是一阵阵冷笑,这了凡想问什么他怎会不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方平倒是客气的对了凡说道。

“方老弟,刚才贫僧才到山中,就遇见了方老弟,当时见方老弟神色匆匆,好似有难言之隐,而据方老弟所说,乃是为了寻找一株灵草,生怕灵草被他人所获,才至如此,不知方老弟是否找到了那株灵草?”了凡见方平如此客气,不觉心中稍安,便开口问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刚才我并非为了灵草一事,而是有另外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想来前辈应该知晓一二,至于结果如此,前辈也已经看到了……”方平见这了凡如此拐弯抹角,心中冷笑,便开口对其说道。

本来方平心中打算是让了凡问起此事,他才回答,却没想到了凡却是如此,心中已经算定,了凡断不会为了银光老祖的夺舍失败,而对自己大打出手,想到这里,方平这才将事情经过对着了凡合盘托出,反正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了凡听完方平之言,不由得仔细打量了方平一番,见此竟然完好无损,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这银光乃是炼气期二层,而方平却只是炼气期一层,即便银光身受重伤,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也应该是银光夺舍成功,何况这夺舍本就是双方精魄对肉身进行争夺,除非修为高出对方几个境界,这才能轻松过关,可这银光与方平是同一个境界,无论谁胜谁负,都不会好过,但眼前的方平哪里有一点受伤的模样;再者说,经过这番夺舍,都会好好休养片刻,而如今看来,这方平好似在等着自己一般,对自己一点不惧,这可是有些怪异……于是乎,一道道难题在了凡心中出现,了凡却是一筹莫展。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这银光也忒不是东西,竟然打起了自己人的主意,这次可算是他罪有应得,其实我也怕方老弟有什么闪失,去不得广缘城,到时候可真是得不偿失……”竟管心中的难题解不开,了凡便不再去理会,在他看来,这结果多少也是让他满意,便开口对方平安抚起来。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还请前辈答应晚辈。”方平对着了凡说道。

“阿弥陀佛,不知方老弟有何事,只要是贫僧能够办到的,一定全力以赴。”了凡肯定的对着方平说道,在了凡心中想来,如今银光已逝,可三人的约定仍在,何况那金光也是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与自己旗鼓相当,不容小觑,如今便出了个难题,那便是方平何处何从;金光肯定会拉拢方平,那为何自己不先下手为强,借此机会拉拢方平,也好有一道助力,想到这里,了凡心中顿时暗喜。

“如此多谢前辈了,这银光前辈进入到晚辈肉身之中,对晚辈进行夺舍,晚辈也只能奋力反抗,迫不得已之下,失手杀掉了银光前辈,晚辈对此也是后悔莫及;而据晚辈所知,这银光前辈还有位兄长,道号金光,想来他也快到此地,晚辈不愿与金光前辈起冲突,到时候还希望前辈能够对劝说金光前辈一番,让晚辈安然而退……”方平见这了凡想也不想,便开口答应下来,便立刻打蛇随棍上,对着了凡说道。

了凡一听,却没想还有这事,不错,这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如今这金光正在这老虎岭中四处寻找方平,他要是知道银光夺舍不成,反受其害,又见方平只是区区的炼气期一层,定然会恼羞成怒,对方平大打出手,到时候可真是麻烦,而方平如今对自己提这事,无疑是想借助自己来对付金光,想拉自己下水,此人可谓心智不凡……

“阿弥陀佛,方老弟放心,这件事包在贫僧身上便是了,这银光夺舍不成,也是咎由自取,想来有我在此,那金光必不会难为于你,你放心就是了。”了凡一口便答应下来,即便他知道方平是在拉自己趟这摊浑水,可对在他看来,这滩浑水自己不得不趟,如今正愁没有机会拉拢方平,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何况那银光夺舍不成,方平与金光便由此结下了冤仇,如若现在不答应方平,待那金光回过神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如此多谢前辈了,晚辈也只是才开始修炼,有许多不解之处,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请教前辈,还请前辈不要见怪。”方平见了凡想也不想,便立刻答应下来,心中顿时暗喜,如此便客套的对着了凡说道。

其实如今的方平却是丝毫不惧金光老祖,刚才在吞食了银光老祖的精魄以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一个最重要的变化,便是借助那银光老祖精魄之力,一举突破他《九转天阴归剑诀》炼气期二层的瓶颈,进阶到炼气期三层,紫宫穴中出现第三屡黑气,这一阵让方平心中暗喜。于是,他这才走出了坟地之内,在乱葬岗外待着,等待了凡或是金光老祖前来,他可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处所在。

不过方平虽说不惧那金光老祖,可在他想来,这金光老祖怎么说也修炼了这么多年,虽说法力不及自己,可经验与见识却是自己不能够相比的,在方平想来,自然是能不动手是最好的,何况旁边还有了凡,如今了凡究竟帮谁,他当时心中也没有底;于是,方平便满心希望二人独自前来,自己多少可以应付一些,即便不敌,逃走也方便一些;而两人最好是了凡先来;因为了凡与自己本就是无冤无仇,可以借机先劝说了凡一番,让了凡去劝说金光老祖,即便不行,只要了凡不出手,那自己对付金光老祖也无疑多了几分胜算……

于是,闲着无事,了凡与方平两人都在等待金光老祖前来,便在这乱葬岗内闲聊起来,所说的无疑是修炼心得和一些与人斗法的经验,这对方平来说无疑是很大的助力,在方平心中不禁感激了凡起来;而了凡对此,却是更加确信方平答应与自己联手。

“银光,银光,见到你在,我也就安心了!”

却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未至,声音已到,来人不是他人,正是金光老祖,远远的见到方平,好似如同见到自己兄弟一般,便高喊起来,看来他也是算定,那银光老祖一定会夺舍成功;而了凡与方平见此,却是两种表情,一人紧皱眉头,一人笑脸相迎;而后了凡却是抢先一步,挡在了方平的前面;而方平却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趁机休息……反正在他想来,有天大的事,这了凡一定会帮自己顶下来。

“呔,好你个贼子,还我兄弟命来,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金光老祖一见那了凡如此挡在方平前面,而方平却是对其如若不见,金光老祖一下明白怎么回事了,定然是银光夺舍不成,反受其害,不由得心中火起,一声怒吼,声如雷震,对着喊道。

“金光住手,你先听我一言……”却在这时,那了凡一下子挡住了金光,并一把将其拉住,对其说道。

“岂有此理,了凡,莫非你要帮这贼子不成,我与他誓不两立,你要是再不放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金光老祖见了凡一下子拉住自己,明显是要帮方平,心中更是大怒,好似怒目金刚一般,对着了凡怒目而视。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给你慢慢说来。”了凡见这金光老祖还是如此,不由得也是大怒,这俗话说的好,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他一个炼气士,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可为了大局,还是不免开口对着金光劝说起来。

“了凡,你让开,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我定要取这贼子的狗命,方解我心头之恨。”金光老祖见这了凡不但不让开,反而变本加厉的阻拦自己,心中早就安奈不住,就要对着这了凡动手。

“哼,金光,莫非我怕你不成,只是我心中有一些忧虑,你待我把话说完,说完后,仍凭你如何便是。”了凡见金光老祖还是如此目中无人,便是一声冷很,对其威胁的说道,在他想来,由不得金光老祖不细细思量一番。

“好,我听便是,听完之后,你可不要再拦住我,要不然别怪我不顾这些年来的情面。”金光老祖听完了凡之言,心中思量一阵,便暂时安奈心中怒火,对其说道,其实金光老祖也知道,如今双方对峙,这了凡无疑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无论他帮那方,那方便立刻大占上风,金光老祖也是有心智之人,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这才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接着,只见那了凡便拉着金光老祖到一边去,对其细细说道;而方平却是丝毫不在意,还是待在原地,他已经算定,了凡定然是在帮自己开脱,何况不行,自己便立刻逃走便是,他可不想现在就与此人反目成仇。

而后,方平或多或少听到二人说些什么,又看见二人争执了一阵,那金光老祖的怒气却慢慢的消减了不少,在方平看来,这了凡果真有些功夫,顷刻之间就能让金光老祖冷静了下来;至于他们所言的内容,方平大致也能猜出个一二来;无非在说什么二人如今都是寿元将尽之人,这夺舍乃是双刃剑,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成功,既然事已至此又何必顾虑其他,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要是方平也死了,只有他们二人可实在难去广缘城……

这些其实也是在方平个人意料中的事而已,炼气士比凡人更害怕的一点,就是他们比凡人更加怕死,更加的怕轮回,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整日修炼,一心只求那长生之道;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骨肉亲情,兄弟情义,同门之宜……这些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没有更好的利益,谁会为此大动干戈,何况这修真界本来就是凭实力说话,谁的实力强,谁就是王道;即便方平如今只有那炼气期一层的修为,他们不足为虑可真要是动起手来,他们也要掂量一番;经过这次夺舍一役,想必他们也知道方平不容易对付,老虎岭又是方平生活的地方,自然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杀掉方平,何况对他们来说,方平也只不过才修炼不久而已,即便是杀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宝物在身,又何必如此多此一举……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只见那金光老祖与了凡已经停止了话语,正缓步朝方平这边走来;而最让方平放心的便是那金光老祖见到他时,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番怒火,旁边的了凡更是一脸笑容,活像个弥勒佛一般。

“好,方老弟,这次的事情老夫我就先放下了,等这次进入到了广缘城中再说。”来到方平面前,还是金光老祖先开金口,对着方平客客气气的说道,好似刚才发生的只是一点小事情而已,微不足道一般。

“前辈如此说还真让晚辈无地自容,这次的过错在于晚辈,要不是听信了那赛孔明之言,说什么有仙家宝物现世,我也不会来趟这摊浑水,更不会害了银光前辈的性命,晚辈在此给金光前辈赔罪了,还望金光前辈大人大量,原谅晚辈。”方平听完这金光老祖之言,心中不禁佩服金光老祖的涵养起来,这等大事,他竟然当做这般小小之事,草草收场,看来此人也不简单,可表面上还是对着金光老祖恭敬的道歉。

“哎!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今日也算是银光自己时运不济,这才落得了如此下场,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金光老祖见此,也是一阵的谢绝。

“嗯,好了,好了,依贫僧所见,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这般算了吧,大家本就是同道中人,既然选择了走这条长生之道,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就别再追究了。”了凡见两人和好,便立刻在一旁说道,想要拉近两人的关系。

“也好,那方老弟,虽说了凡已死,可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我也要为他近些人事,我与了凡就此告辞了,还望方老弟记好一同去那广缘城之事。”金光老祖率先告辞道。

“也是,方老弟,我与金光就此告辞了,还望方老弟如约前来。”了凡见此也在一旁反复提醒一二,好似生怕方平出尔反尔一般。

“哎!银光前辈之事,一切皆因我而起,说起来晚辈也应该亲自贵府上香叩头,只是如今这虎啸山寨之事还未解决,晚辈定然将那赛孔明等人生吞活刮,方解心头之恨,金光前辈放心,晚辈定然会取那赛孔明的人头,去贵府负荆请罪,以告慰银光前辈的在天之灵。还有二位前辈放心,晚辈既然答应二人前辈一同前往广缘城,定然不会出尔反尔,到时候自然会去宝光寺中与二位前辈联系……”方平见二人反复提醒广缘城之事,怎会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其实在方平心中,也自然想去那广缘城一趟,因为在他看来,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走这条长生之道,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危险;而经过这些时日,他深深的知道,虽说这乾坤图玄妙不凡,可真正想光靠这乾坤图就修成长生,谈何容易,不说别的,光是修炼需要的不少药材,凡间又有多少,只有那炼气士之间或是深山大泽之间才有,这广缘城是飞去不可。

随后,三人自然寒暄了一番,便各自离去;而其中方平也算知道,赛孔明在这次的争斗中已经被了凡杀了,而如今这虎啸山寨群龙无首,一分为二,一面是虎啸山寨的原班人马,以李汉为首;另一边则是刚被收编的青龙山寨,以青龙为首;如今双方都在争夺寨主之位,可谓忙的不亦说乎;而方平心中却早就有了一番打算,想到这里,方平立刻朝虎啸山寨赶去。

山间小路之上,两位老者并肩而行,一僧一俗,不用说,自然是那金光老祖与了凡了,二人别过方平后,金光老祖好似不希望自己是炼气士的秘密暴露出去,便拉着了凡,选择一些人烟罕见的地方下山,而了凡却是无所谓,何况刚才还劝说了金光老祖一番,自然依着他。

“了凡,你所言当真,到了广缘城后,真的会为我报仇雪恨。”金光老祖见左右无人,便率先开口对着了凡说道。

“阿弥陀佛,金光放心,贫僧什么时候骗过你,贫僧既然答应了,定然助你一臂之力,报仇雪恨。”了凡见此便立刻开口答应了下来。

“哼,如此就好,这贼子还真是滑头,既然将罪过全托在死去的赛孔明身上,想来就可恶,今日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定要让这贼子血债血偿,方解我心头之恨。”金光老祖见此,一阵咬牙切齿的对着了凡说道。

“金光,如今你我都是寿元将尽之人,只能去那广缘城,方可有些机缘,如今一切皆宜大局为重,何况你别小看了这小子,虽说只是炼气期一层,可心智却不简单,依你所说,这小子既然装扮成小厮模样混在虎啸山寨之人,断然是这里的人,何况当时我遇见这小子之时,他又如此的有恃无恐,肯定是有所依托,即便动起手来,我们怕是也占不到便宜,一切等到了广缘城之后再说。”了凡见此便立刻继续劝阻金光老祖起来。

“哼,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一层就让你如此在乎,你我联手,还怕这小子飞上天不成;不过想想也是,广缘城这一路上可不太平,我们也可以借这小子逃脱,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即便到了广缘城……”金光老祖嘴角诡异的一笑,对着了凡说道。

“哼,你知道这点就好,但凭我二人之力,如何去得那广缘城,即便这小子能活着到达广缘城,到了那里,他人生地不熟,还怕对付不了这小子,何况既然这小子要去广缘城,定然身上有不少好东西,你我也正好可以……”了凡听完,也是嘴角诡异一笑,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不错,不错,那些大门大派的门槛甚高,我等散修要是没有一点家底,如何能走得进去,我可不想上台去与人较劲,那无异于自己找死,也只能依托一些宝物了……”金光老祖见此却是一脸坏笑的对着了凡说道。

“好了,小心隔墙有耳,你我还是速速赶回去计划一番,也好能顺利到达广缘城。”了凡见这金光老祖有些得意忘形,便立刻在一旁对其提醒起来,让他小心一些。

金光老祖听到这里,自然知道自己刚才有所失言,便立刻闭口不言,接着二人相视一笑,却是快步的朝山下走去;可正如了凡所说的这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二人离去的时候,他们身后十丈开外的林子中,一棵大树前,却是一阵模糊,一层层涟漪凭空而起,却是一人现出身来,不是方平又是何人;方平见二人如今已经离去,嘴角诡异的一笑,便接着消失在此地。

方平怎会如此不济,他小小年纪便过着这刀口舔血的日子,如若不是他们一直小心翼翼,怕是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就在他送别二人后,自己独自的朝那虎啸山寨赶去,而在了凡与金光老祖不知情之下,方平在途中却突然转弯,施展潜隐术,偷偷的追上二人,一路之上细细留意二人的一举一动,他可不相信这金光老祖会就此罢手,这一路的探听,还真没有白费,他算是明白为何了凡能够劝住金光老祖,而金光老祖又如此轻易的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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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整合山寨

三日后,虎啸山寨,白虎堂内,可谓是坐无虚席,只见高台之上坐有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是那青龙山寨的青龙与原来虎啸山寨的李汉,而不知怎么的,在二人之上却还有一座却空了出来,无一人敢上前坐上去。

“恭迎虎啸山寨左右二使。”片刻后,高台下的弟兄全体起立,恭敬的对着坐上的二人喊道。

“好了,各位弟兄,无须多礼,请坐便是,如今这青龙山寨与虎啸山寨正式合二为一,共同拜在高人名下,可谓使我虎啸山寨威声震天,从此坐定了这老虎岭第一山寨的头把交椅。”青龙见此,忙吩咐众人起来。

“没错,想必大家也知道,寨主乃是一高人,不是我等能够窥见的,经过寨主允许,以后一切事物由我与青龙左使主持便是,如没有其他事宜,任何人等不等惊扰寨主。”李汉见青龙发号司命,自己也不闲着,忙对众人说道。

“禀报左右二使,既然寨主已经发下了号令,我等怎会不遵从,一切但听寨主与左右使安排便是……”众人听后,便立刻回应起来。

“嗯,好,你们知道就好,今日召见你们,的确是有要事要办。”青龙对着众人说道。

“不错,刚才青龙左使已经说了,今日召见你们是有要事,想必大家也知道了,经过三日前一战,我虎啸山寨可谓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不光如此,就是连山寨也有许多地方损坏,今日得到寨主吩咐,让我与青龙左使,共同安排各位重修山寨,清理损失,也提携众位这次大战中立功之人,也好巩固我虎啸山寨的地位……”李汉接着说道。

“嗯!好了,既然李汉右使话说到,青龙我便吩咐各位了……”李汉话还未说完,青龙便抢先岔开了话题,对着众人说道,虽说两人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们两地位相当,寨主不在,当然要争做代理寨主。

其实不光是他们心中这般想,就连手下的弟兄也都看了出来,虽说三日以来,虎啸山寨与青龙山寨被一位世外高人合二为一,可仍旧是分为两派,左右不合,一派自然是以李汉为首的虎啸山寨,另一派则是由青龙为首的青龙山寨;如今寨主不在,自然是左右二使负责寨中一切事物,而两人自然会为了谁坐第二把交椅你争我夺,好在两派好似畏惧寨主的手段,便没有在明面上翻脸。

半日后,只见那赶往虎啸山寨别院的山间小路之上,正并排的走着两人,却是那青龙与李汉,两人走在一起,一言不发,彼此之间充满了不屑;片刻后,两人便来到了虎啸山寨的别院之外,通过通传,二人一同进入其中。

“禀报仙长,一切事情都已经办妥,不知仙子是否还有其他的吩咐。”两人来到屋门之外,却不敢擅入,李汉抢先一句,恭敬的对着屋门说道。

“嗯,办得好,你们进来就是了,算起来我与你们也是老相识了,用不着这般客气。”屋内却传来一阵少年的声音。

青龙与李汉听到后,便不约而同的一同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恭敬的站在一位少年的面前;而只见这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尤其是脸颊之上,又一道显而易见的刀疤,让人过目难忘,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方平。

三日前,方平跟踪金光老祖与了凡下山,听见了他们的算计后,便再次独自回到了山寨之中;这一次还真让他触目惊心,只见山寨四周满是尸体,断肢残臂四处可见,血流成河……呻呤声、哀嚎声、抱怨声……一阵阵传入方平的耳中,小小年纪的他虽说见过不少世面,可这一次,却是真真让他感到了一阵沮丧,这毕竟是人命关天。

见到此景,方平觉得这一切虽说不是自己造成了,可怎么说也与自己有关,要不是他想要冲破瓶颈,又怎会引诱那银光来夺舍,又怎会发生这等惨剧,想着想着,他不禁泪流满面,再怎么说,他在这虎啸山寨也生活了这般年月,对山寨中的不少弟兄都是有些感情的,随后,方平便打算离开这虎啸山寨,在这老虎岭中隐姓埋名,独自修炼。

但却在这时,李汉却突然出现,他见到方平,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立刻率领一些虎啸山寨的弟兄们一同簇拥方平为虎啸山寨的寨主;至于虎啸山寨的大部分人,自然是不同意了,这虎啸山寨好歹也是偌大一份家业,怎会轻易让与他人;但李汉却是不同意,他是极力拥戴方平为主;不过这其中自然有些鸡肋在里面,想及当日,那赛孔明早就将方平乃是炼气士的消失告诉了李汉,同时,李汉也知道了白明的事,在他想来,方平断然也会那白明一般,只是在山寨中挂个名头而已,需要一些药材,至于其他事物,自然是丢给他人;何况当日那白明一招手段便降服了青龙,让李汉等人敬佩不已,换句话说,只要是能够拥戴方平当上了寨主,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何况这山寨被救生老当家交给他的,如今也算是完璧归赵……

而方平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在方平想来,据那金光与了凡所说,去广缘城的这一路上并不太平,杀人夺宝之士多如牛毛,还有自从他偷听了金光与了凡的对话后,心中也有了防备二人之心,好在二人并不打算现在就对自己动手,说起来自己还要时间准备;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提高自己的修为,方平心中明白,他还是一个散修,而修炼所需的外丹何其重要,即便有乾坤图再手,没有种子也是惘然,但做了虎啸山寨寨主却不同了,可以依靠手中的权利,去命令手下人给自己找寻药材与灵石,方便自己的修炼,何况如今方平心中还有一事需要准备;如今自己的《九转天阴归剑诀》已经修炼至炼气期三层,凭借自己的资质,想要更上一层楼可谓是难上加难,而《金刚诀》也只是那炼气期一层而已,照《鬼神游》中所述,这《金刚诀》可以修炼也可不修炼,可要是修炼了,便不能放弃,也不能停滞不前,更不是远远落后于《九转天阴归剑诀》的修炼,要不然,就会因为体内阴阳失调,灵气絮乱,以至于走火入魔,方平便准备想办法修炼这《金刚诀》,同时,他地练法乃是天灵根,修炼起来可谓事半功倍,如今距离去那广缘城还有一年的准备,方平便打算努力修炼这《金刚诀》,让对方防不慎防,更可以威慑对方,可这其中便出了个难题,修炼这《金刚诀》就必须每修炼一层就要修炼炼体术,炼体术跟不上,修炼也自然上不去,而这炼体术却是方平感到最为头疼的事,这其中需要不少药材也就罢了,最让他觉得非议的无疑是需要那妖兽精血与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这让方平如何去找,断不会非要害人性命不成,说的定真走到这一步,这件事还得落在虎啸山寨等人的头上;何况在方平自己想来,他即便当上了这寨主,想来对自己的危害也不是很大,一来,他乃是炼气士,那李汉等人自然不会招惹自己,加上自己只是需要一些药材而已,并不动用其他实权,其他权利则是全部下放,又可威震一些宵小,别人巴结还来不及,何来危害,想及这些,方平准备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自己也不知这李汉为何会推他出来,便暗地里问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炼气士的事情与白明等人之事,李汉都已知晓,方平对此也只是冷笑了一声,便答应了李汉,同时,他自己即便李汉同意,他手下的头领们见李汉拥戴自己,当然不会同时,方平便在答应前也在虎啸山寨中剩下的骨干面前,一展绝技,让他们无话可说,也都同意了下来,极力拥戴方平,既然头领们都拥戴,那其他人自然没有怨言了,于是乎,方平便顺理成章的坐上了虎啸山寨寨主的位置。

接着,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方平便大干一场,正巧,如今赛孔明身故,那青龙本就是一代枭雄,又怎会长期寄人篱下,这就立刻带领原先的青龙山寨弟兄返回到了青龙山寨之中,再次立地为王,与虎啸山寨分庭抗礼;这这次倒是给了方平一个威慑众人的机会,当日白明擒住青龙立威之事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今日却是轮到了自己,想也不想,他便立刻带领手下弟兄,风尘仆仆的赶去了青龙山寨。

到了青龙山寨后,正如方平所想的一般,凭借自己施展那雷霆手段,一举擒获了青龙,再次震慑众人,让众人心悦臣服的拜倒在自己面前,再次收编了青龙山寨;但方平却没有打算杀掉青龙,在他想来,青龙却是还有另外的用处,一来,要是杀掉青龙,这青龙山寨又是群龙无首,他们这些人又敬重青龙,免不得有几人站出来要给青龙报仇,那自己可就有些小麻烦;另一方面,即便他自己不想总揽虎啸山寨的大权,也不能完全旁落他人之手,处处受制于人;尤其是最好要的一点便是,据那虎啸山寨的弟兄相告,当日赛孔明遇难,也是青龙首先跳了出来,为赛孔明挡住敌手,这等重情重义之人方平又怎会忍心杀掉;而这次青龙归顺,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让虎啸山寨内部一分为二,相互制约,也好便于自己的管理,于是乎,方平便分别设立了左右二使,分管寨中大小事务,这样一来,不仅自己得到拥戴,也不会给人落下口舌。

前序不提;这边,方平见二人进来以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示意二人坐下来说话,青龙与李汉便恭敬的答应了一声,分列两旁的坐了下来,相互之间是一人不服一人,相互之间一阵怒视,这也让一旁的方平看着心中也是暗喜,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二位大哥,既然寨中事物已经打点完毕,小弟这次急冲冲的召集二位前来,实在是有一事相托,还望二位务必办到。”方平对着二人说道。

“寨主放心,我青龙的命是寨主给的,只要寨主一声吩咐,青龙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寨主请说便是。”青龙见此,立刻站了起来,率先表态的对着方平说道。

“哼,你急什么,方当家又没有将话说完,你也不想想,有方当家在,怎会有危险;方当家,你有何吩咐,竟管说出来便是,小的们立刻办理。”李汉见此,先是讥讽了青龙一阵,随后一改口风对着方平恭敬的说道。

“好了,二位大哥别为这些事争来争去了,我找二位前来,的确只是小事一件而已,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要二位发动弟兄们帮我寻找一些种子而已。”方平见此,立刻安抚了两人,便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心中的话语,在他看来,这青龙与李汉两人都是汗子,用不着这般拐弯抹角。

“种子?”青龙一听,好似觉得好似自己听错了一般。

“哼,你就知道打和杀,敢问方当家,是否是前些日子,赛孔明让我等寻找的种子,不瞒方当家,小的我可是找到的最多,只要方当家将此事交给小的,小的必定不会让方当家失望。”李汉斩钉截铁的对着方平说道。

“恩!你明白我需要的就好,只是青龙左使才来,还不慎了解,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份清单,里面所列了我需要的几种种子,你们找来便是了,事后我必定重重有赏,这是两粒丹药,你们先拿去服下,想来对你们也会有些帮助。”说到这里,方平便先掏出了两张清单,分别递给两人,而后又掏出了两粒辟谷丹,给予两人。

方平知道,这要想取之,必先予之,二人既然都知道他是炼气士,想来必定会想他身上有不少的灵丹妙药,于是方平便趁热打铁,先送予二人辟谷丹,在方平想来,反而二人也不知道这丹药是何物,这也有利于自己行事。

正如方平所想的一般,二人见到方平手中的丹药,四只眼睛皆透着贪婪之色,见方平递到眼前,他们又怎会拒绝,立刻一人一粒,分别的拿在手中,自己的打量了一番,便小心的揣在自己身上,还似深怕这丹药会长翅膀飞走一般。

随后二人也知道礼节,便同时恭敬的对着方平道了声谢。其实方平此举大出二人意料之外,他们怎会料到方平会如此大方,事情还未办妥就有奖励,可心中也有所疑虑,莫非方平给的不是如他所说这般,而是穿肠的毒药……

而方平察言观色的他,怎会不知二人心中所想,清咳了一声,便对青龙与李汉说道:二位,如今我也是才坐上寨主之位,本可以凭借雷霆手段,让尔等就范,只是在我看来,大可不必如此,我需让二位知道我的原则,我是有功必有赏,有过必有罚,而今先赐你们仙丹,大可不用有所怀疑,想来我的手段二位也算见识过,我要是想动一动二位,还会使用这毒药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吗。

青龙与李汉看了对方一眼,又看了方平一眼,觉得方平所言甚是有理,二次降服青龙的手段还历历在目,的确,方平要想除掉二人或是控制二人,犯不着用这些手段,直接动手就行了,同时,二人为了掩盖心中所想,便异口同声的对着方平说道:方当家过滤了,我二人只是觉得这仙丹太过重要,因为不敢擅自服用,以免浪费,还请方当家教会我二人服用之法,也好让我二人能够得偿所愿,不至于浪费了这仙丹。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会教你们二人,其实这仙丹不是你们想的这般简单,需保存在玉瓶中,方可不让其灵气外散,既然我已经拿出了丹药,你们二人只需立刻服用便是,要是放久了,药效也就大大折扣了。”方平对着二人说道。

二人一听,却不料还有这事,于是立刻掏出了丹药,不约而同的吃了下去,同时都闭目养神起来,动用内力炼化;而方平见此,心中却是一阵暗笑,这等鸡肋的辟谷丹再好炼制不过了,作用也只不过是填饱肚子而已,却没有其他用,骗骗这二个凡夫俗子是再适合不过了。

“多谢方寨主所赐仙丹,我只觉得身子立刻有了用不完的力气,方寨主放心,小的一定竭尽全力搜集种子,定然不会让方寨主失望。”青龙因为内力比李汉身后,所以先一步炼化完成,恭敬的对着方平说道,看来是尝到了甜头。

“是啊,多谢方当家所赐仙丹,我的感觉也与青龙一般,方当家放心,这件事小的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片刻后,李汉也睁开了双眼,对着方平恭敬的说道。

“嗯,你们知道就好,这只不过是订金而已,只要你们将事情办妥,一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好了,我也累了,你们下去吧,记住了,此事要秘密进行,一定尽快办妥,同时,命令手下兄弟,别将我的事说出去。”方平见再无其他事,便下了逐客令。

“是,我等告退。”青龙与李汉便同时退了出来。

方平见二人走远,这才偷偷的溜出了这别院之内,不消片刻,便来到了乱葬岗,一头便钻进了自己的坟地中去了;之所以如此,乃是方平打算进入到那乾坤图中,在方平看来,这别院之中,怎么说也不甚安全,只是用于与青龙和李汉会面而已,至于进入乾坤图中,他还是觉得乱葬岗内最安全;这些日子以来,方平偶然也进过那乾坤图中,看看自己所种下的药材究竟如何了,可一次次的让方平有所失望,这些药材缺乏管理,死了不少,这也一阵让方平一阵无奈;如今方平只想赶快想个办法,能够帮助他管理这乾坤图的药材。

这一次,方平又一次启动了乾坤图,熟门熟路的进入其中;在乾坤图内一年,外边只是一日,方平在其中完成了每日的负重训练,便开始练习那一元重火的修炼起来,他心中知道,这法术的修炼乃是熟能生巧的过程,只要自己不辞辛苦的练习,必定会有一份收获,何况在方平看来,既然已经打算前往广缘城,须知一路荆棘,免不得与人动手,这法术修炼,更是重中之重,这可是自己的依仗,方平怎会怠慢。

“轰隆隆!”方平又一次使出一元重火,将一颗大树化成了灰烬,并顺利的回收了一元重火,这时,他冷不丁的抬头一看,见头顶之上,依旧是那几只展翅飞翔的鸟兽,这几只鸟兽自从第一次见到乾坤图便存在,原本方平打算清除这些鸟兽,生怕他们会威胁自己所种下的药材,可因为这些鸟兽飞翔过高,好似从不落地,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对付,方平便将此事放了下来;可今日一见,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冒上心头。

在方平看来,自己目前用来练习一元重火的不过都是一些花草树木山石而已,换句话说都是死物,不会躲闪与逃避,这样一来,方平每次都是大功告成,而自己要对付的都是炼气士,都会躲闪、逃避与应对之法,换句话说,也就是方平的对战心得少之又少;这次,方平打算对这些鸟兽使用一元重火,须知,这些鸟兽可都是活物,高高在上,想必拿他们做对手,肯定会对自己帮助甚大。

想到这里,方平便打算一试,事先观察了一番天上的鸟兽,瞅准了一只,找准了机会,立刻决定动用了一元重火只见他口中默念口诀,一团炙热的火焰从手心之上升起,对准那鸟兽就是这般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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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妖兽

转眼之间,那团炙热的火焰已经到了鸟兽的近前,想来十有八九是要命中了,在方平看来,这只鸟兽免不了也要如同自己练习一元重火的树木一般,化作一团灰烬,堕入轮回之道;本以为这鸟兽也会躲闪,却不了还是这般,没想到自己原先的打算就这般不了了之。

却在这时,让方平意向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只快被一元重火击中的鸟兽,突然一下急转,竟然在刹那之间躲了过去,

“咦!”方平大失所望,却是那一元重火发出,那鸟兽聪明的躲了过去,四处寻找一番,好似发现是方平对它发起了攻击,一个俯冲就冲方平冲了过去;同时在空中尖叫了几声,低头一看,正见方平,便势如水火一般朝方平冲了过来。

这一举动明显让方平始料未及,没想到这区区鸟兽也会如此对自己进行攻击;那鸟兽咄咄逼人,转眼之间,却已经到了离方平还有二十丈的距离;可方平仍旧临危不乱,正拭目以待,在他看来只是那区区鸟兽而已,又何可怕,只要自己再使用一元重火便能解决。

可当鸟兽又近了几分,他总算是看清了那只鸟兽的真面目,一种不好的预感勃然而生,让方平一下子感觉到了危险,这是从内心深处的感觉,由此,口中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妖兽。只见那只鸟兽,如同牛般大小,浑身漆黑,似鹰如雕,面目狰狞,双翅更是如同金铁打造的一般,冒着寒光,尤其是它的喙,好似一把倒钩一般,尽显锋利,让人不寒而栗。

却在这刹那之间,方平突然化作了一团白光,消失的无影无踪。片刻后,乾坤图冒出了万道金光,方平走了出来;只见方平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衣服也让冷汗给打湿了,刚才的一幕幕还不断在脑海中浮现,让方平想起来还后怕不已,要不是刚才他临危不乱,急中生智的启动了乾坤图,让自己逃了出来,他的小命说不定就交代了进去。

休息了片刻,方平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只见他拿起乾坤图来,自己看了一二,那上面的几只鸟兽仍旧在空中飞翔,栩栩如生;这次他可谓是栽到家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在乾坤图内的这些鸟兽,竟然会是那妖兽,这不禁让方平突然感到焦急起来,如今,他的那些药材还在乾坤图内,而这乾坤图内竟然会有妖兽,他是在为那些药材担心,可别让那些妖兽抢了去。他可是真着急了,左右走动,坐立不安。

“咦!”这时,方平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却是挂着满意的微笑,随后,方平便立刻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了那本从了凡那得来的《东武国见闻录》,并仔细的翻阅起来;片刻后,方平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仔细一看,只见这《东武国见闻录》上画着一只妖兽,浑身漆黑,似鹰如雕,面目狰狞,双翅更是如同金铁打造的一般,却正是方平刚才在乾坤图内看见的妖兽。

只见那《东武国见闻录》上仔细的写着:铁翅鹰,世间罕见,飞禽妖兽,金属性,善飞行,好似肉食,力大无穷,双翅坚如铁石,攻击人时,常用羽翅拍打,让人难以防备……看到这里,方平心中不禁一阵无奈,其实当他知道这鸟兽乃是妖兽后,虽说后怕了一阵,可后来一想,这对自己来说,无疑也是一个机会;如今方平的《九转天阴归剑诀》已经练到炼气期三层,而《金刚诀》却只是炼气期一层而已,他早就打算修炼《金刚诀》,可无奈,那《金刚诀》也不是这般好修炼的,这《金刚诀》每修炼一层,便需要练习炼体术,修炼炼体术需要的药材倒是吩咐李汉与青龙去寻找了,可就是这妖兽之血,他还没有着落,如今见到了乾坤图内有这铁翅鹰妖兽,这怎能不让他高兴,可后来一看那《东武国见闻录》对铁翅鹰的描述,方平不禁问了自己一句,自己能否降服这只妖兽,他早就从那云阴子口中听说过妖兽的可怕,妖兽们虽说灵智开启较晚,可肉身及其强悍,刀枪不入,对五行道术与天地感悟更是高人一等,往往同阶炼气士与妖兽对打都处于下风;何况如今方平只是看到了这铁翅鹰而已,还不知它修炼到了何种境界,想及当时,方平也因为害怕所以还未细看便早早的逃出了乾坤图。

不过方平在方平想来,既然找到了妖兽的踪迹,就不能放过,要不然可就错过了机会,他知道炼气士之所以修炼乃是与天争命而已,免不得要遇见不少阻碍,要是都放弃了,还谈何长生,还好,这《东武国见闻录》中队铁翅鹰的描述还未说完,方平便继续看了下去,没想到看完后,方平不禁眉开眼笑起来,原因很简单,这《东武国见闻录》说得很清楚,铁翅鹰实难进阶,世间存在的铁翅鹰,只不过是炼气期妖兽而已,能进阶到妖丹期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看完这里,方平不禁心中有了些许安慰,这可以说是给了方平莫大的希望;在方平看来,既然这铁翅鹰难以进阶,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想来这乾坤图内的铁翅鹰也不过是炼气期而已,只要是同一境界的妖兽,他便有机会将其拿下,怎么说这铁翅鹰也只是在那乾坤图内,而这乾坤图已经认方平为主,可以说方平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还怕降服不了这区区未开灵智的妖兽,即便不敌,逃跑便行。

想到这里,方平没有停留,又一次进入了乾坤图内,这一次,他打算好好看看这铁翅鹰,同时,也为了自己能够了解这铁翅鹰做些行动,以便能够降服于它;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如今方平只只才开始修炼不久,前几次杀了白明与那云阴子是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可以说与人对战的心得几乎没有,更别说妖兽了,一向小心的他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只见方平在乾坤图找了个安全的山洞,拾了些干柴,点燃了火焰,开始吸收一元重火起来;他的一元重火本有限,本就是用一点就少一点,如今他是炼气期三层的修为,换句话说也只能用三次而已,刚才放出了一次,还有两次机会;而他目前面对的可是不讲任何情面的妖兽,需严阵以待,需全力以赴,方平又怎会不顾自己的一元重火。

补充好了,方平便下决心动手,他走出了山洞,找到了一隐蔽之地,先藏身起来,留下观察铁翅鹰的一举一动;经过几日的观察,他算是明白了,这乾坤图内共有三只铁翅鹰,他们却是单独行动为主,各自都有各自的地盘,相互之间视为仇敌,互不相让,只要闯入自己的地盘,定会攻击对方;除此之外,这铁翅鹰每到夜间,必会落地休息;这二个发现无疑让方平心安了下来,他还真怕这些铁翅鹰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同时也找到了对付铁翅鹰的办法;既然明白了这一切,方平便打算动手。

只见方平等到了深夜来临,运用潜隐术,便悄悄的朝一只他事先观察好的铁翅鹰赶了过去;当离那铁翅鹰还有十丈时,方平便停了下来,同时用心观察起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只铁翅鹰也只是炼气期四层的修为而已,只比方平过出一阶,何况方平乃是双修练法,一个炼气期三层,一个炼气期一层,说的定还能与这铁翅鹰旗鼓相当。

耐心的等待了一番,方平见这铁翅鹰果真没有了动静,这才决心动手;于是他又开始了默念口诀,一团炙热的火焰从手心升了起来,四周的气息立刻升温,而他这一举动无疑是给黑夜一丝的光明,方平正要将这一元重火放出,眼见就要成功;但却也是这一举动,同时也暴露的他,那一元重火刚一现身,那点光亮,立刻让铁翅鹰感应到了,只见那铁翅鹰原本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开,一眼看出,一切皆在眼中,在它不远处有人正要对他痛下杀手,它又如何会如此坐以待毙,同时也深恨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仅侵犯自己的领地,还要对自己下手,无疑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一声刺耳难听的尖叫传出,那铁翅鹰双翅一展,便朝方平扑了过去;方平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如此变故,如今他与那铁翅鹰不过十丈而已,凭借铁翅鹰的能耐,眨眼便至;而这时,说时迟,那时快,方平立刻放出了那团一元重火。

这也是方平的自然反应而已,而在一元重火出手后,方平便觉得有戏,在他看来,这十丈的距离,这铁翅鹰虽说眨眼便至,可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大好机会,只要自己能将这一元重火放出,这铁翅鹰说不定躲闪不及,必会被打到,即便不行,也好趁此机会逃出乾坤图。

“啪!”的一声惊雷声传来,方平不禁有些哑然,也不再理会其他立刻逃出了乾坤图,又一次收到了惊吓;刚才一幕,正如他所想的一般,一元重火出手,那铁翅鹰避无可避,但却是用它那双坚如铁石一般的羽翅一下子扇动,与一元重火嘭了个正着,而方平也清楚的看见那铁翅鹰虽说也受了些伤,可并无大碍,这更激怒了它的凶相,便继续朝方平冲了过来,这一次方平如何还敢继续与其打斗,便立刻逃出了乾坤图。

如今算起来,他这是与那铁翅鹰第二次交手,却还是失败,可方平并不气馁,他算是明白了妖兽的可怕,难怪云阴子会提醒他注意妖兽,却是这般道理;不过方平还是不会放弃,既然明攻不行,那就暗抢,可别忘记了,人族乃是万灵之长,之所以会出类拔萃也是因为人族灵智早开。

想了片刻,方平觉得在黑夜偷袭,不会如此容易得手,自己的一元重火施展出来必定会惊动那铁翅鹰,这样一来,可以说自己半点机会也没有,既然如此,何不就在白天动手;于是他又反复的思量应对之策起来,并一次次的进入乾坤图内,一次次的使用一元重火对付铁翅鹰,虽说每一次他都是铩羽而归,铁翅鹰不是躲闪过,就是用那双羽翅抵挡住了一元重火,让方平无可奈何,一次次的逃出了乾坤图,但要是说收获也不是半点没有,方平也一次次的熟悉了与铁翅鹰的对战经验,对战心得也一次次的加深,最难能可对的便是他如今尽管没有杀掉一次铁翅鹰,但却能够不像以前那般狼狈,经过一次次的磨练,方平慢慢的能躲过铁翅鹰的攻击,便能找到一些空隙,放出了第二团一元重火,可仍旧不是让铁翅鹰躲过,就是用双翅抵挡过;而后方平又经过一次次的磨练,尽然能将一元重火使用完,虽说每次都是方平从逃出乾坤图,可方平也看出了铁翅鹰的一丝端倪,那铁翅鹰只能够用他的双翅抵挡住自己的两次一元重火,要是第三次,却是要受伤不少,要不是方平没有了其他攻击手段,还真不想走出这乾坤图来;可方平也获益颇多,这铁翅鹰明显是当了方平的陪练一般。

这一日,去往虎啸山寨别院的山间小路上,青龙和李汉并肩而行,他们刚得到了方平的传唤,便立刻赶来,说起来也是方平的那粒辟谷丹起了作用;来到了别院之中,两人得到了方平的允许后,便进入屋中,仔细听方平的吩咐起来。

“今日找你们前来,是在是有事需要你们去办,只是此事事关重要,你们二人可要速速办理,不可有丝毫的懈怠,事情办妥之后,我必定重重有赏。”方平见二人问起是何事,也就对着二人说道。

“方当家放心,只要你吩咐,我等必定会认真办理。”青龙和李汉一听,觉得这又是一次大显身手的大好机会,便立刻对着方平说道。

“好,你们听好,你们立刻去找些精铁,打造一个四丈宽的铁笼子,记住了全用精铁,不能掺杂其他东西,另外再做几个刀排剑车等物,一定要尽快完工,我一定重重有赏。”方平便立刻对二人将心中的安排说了出来。

“方当家放心,我二人立刻办妥,定然不会让方当家失望。”李汉与青龙异口同声的对着方平说道,并打了保票,立刻办理。

方平见二人答应下来,便对二人下了逐客令,便早早的休息了,这几日以来,他一直与那铁翅鹰对战,基本上乾坤图内的铁翅鹰都与其打了一遍,虽说它们的攻击手段都相同,可套路却不一样,也让方平的实战心得得到了不少的提高,同时,他也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的看看那《东武国见闻录》中对于铁翅鹰的描述,也好结合自己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与铁翅鹰的打斗中获得的心得,从中找出对付铁翅鹰的办法。

五日后,青龙和李汉来禀报方平他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方平亲往视之,心中甚是满意,便又赏赐了二人一粒辟谷丹;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方平见李汉和青龙位他准备的东西都装入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便转身离去;方平之所以如此,自然也在他的算计之内,他是要借此立威,尽管这山寨的事情都交予李汉与青龙处理,可他也知道,久而久之,必定会出现别有二心之人,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的道理,方平还是知道的;正好借此机会,让众人再次知道他的能力,别起其他的歪心。

事情办妥,方平又一次进入到了乾坤图内,这一次他可是有备而来,按照自己的计划,早早的将东西准备完毕,这才放心下来,今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解决掉一只铁翅鹰,事情不能再拖了,于是乎便开始寻找猎物起来。

经过细心观察,方平选择了一只铁翅鹰准备动手;只见他再一次口中默念口诀,一团炙热火焰立刻从手心冒出,如同碗般大小,明显小于前几次所放出的一元重火;方平嘴角一声冷笑,却是将手中的一元重火朝那只铁翅鹰抛了出去。方平之所以如此,也是心中明白,现在是白天,这铁翅鹰高高在上,自己放出的一元重火必定会躲过,明显是无功而返,要想至这铁翅鹰于死地,必须是出其不意,而方平这只是引诱而已。

正如方平所想的一般,被方平当做猎物的铁翅鹰见方平的一元重火袭来,毫不费力的躲了过去,一眼便见到了攻击自己的所,便立刻一个俯冲,朝方平冲了过去,好似势要将方平置于死地一般;而方平见这铁翅鹰袭来,却是立刻撒腿便跑,便一头钻入密林之中。

这自然也是方平的计划之内,经过这一次次的交手,方平知道这铁翅鹰甚是难以对付,特别是这铁翅鹰乃是飞禽,只要不敌逃到空中,方平便对它无可奈何,而这密林之中却不同,树木从生百草丰茂,加上这铁翅鹰体大似牛,一身手段在这密林施展不开,能大大限制它的行动。

铁翅鹰见方平逃跑,没有多少灵智的它,自然是穷追不舍,见其躲入林中,铁翅鹰想也不想,便立刻也钻了进入,而正如方平所想的一般,铁翅鹰一进入密林之中,果真大受限制,行动不便,也只能步行追赶方平,便不时的用双翅拍倒四周的树木,也便于他的行动,方平见此,心中一阵暗喜,并继续朝密林深处跑出,而铁翅鹰仍旧在方平身后穷追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却在这时,方平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正在身后穷追不舍,一身狼狈的铁翅鹰,嘴角诡异的一笑,如今他已经到了密林深处,四周的树木更是如同磨盘般大小,要打掉一棵也要费不少气力,而铁翅鹰一路追来,拍倒树木无数,想来也费了不少气力,如今动手正好以逸待劳,想到这里,方平便随手掏出了自己身上的匕首,朝一棵树上挂着的绳索就这般砍去。

“哗啦啦!”一声声响动传来,只见铁翅鹰的四周,突然四面八方同时出现一些刀排,剑车……不偏不倚却都朝那铁翅鹰打了过去;铁翅鹰见此,刚想展翅高飞,可双翅一展,立刻受制,由于四周都是树木,他施展不开,飞不起来;方平见此,嘴角冷笑不已,看来自己算是找对了地方,但那铁翅鹰也不会如此坐以待毙,只见立刻双翅一合,将周身护了个结实,准备硬生生的接这一击。

“啪啪啪……”几声金铁交击之声传来,只见那些朝铁翅鹰打去的刀排、剑车……一次次的打在铁翅鹰的双翅之上,火花四冒,而竟管如此,那铁翅鹰仍旧是半点损伤没有,可吃了一亏,明显的激怒了这铁翅鹰,立刻继续朝方平扑了过来。

“铛!”又是一声金铁交加之声传来,只见铁翅鹰的脚上突然多了一个兽夹,而铁翅鹰却是全然不顾,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继续朝方平扑来,兽夹一下子被拉了出来;方平一看,却见那兽夹却是夹在铁翅鹰的脚上,但却是一点伤害也没有,这不禁让方平一阵哑然,尽管他也知道妖兽肉身非比寻常,可也没用想到会如此难以对付。

可方平既然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今日又怎会空手而回,他立刻继续行动起来,又一次斩断了一根绳索;几声破空声传来,一个四丈来宽的铁笼子从天而降,内中布满倒钩和刀剑,不偏不倚的正好将那铁翅鹰罩在其中,方平一见这次成功,心中自然大喜,但内中的倒钩和刀剑却仍旧难以伤害到铁翅鹰,也不禁让方平佩服妖兽的能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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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算计

如今,这铁翅鹰被方平预先准备好的铁笼困在其中,可方平心中依旧悬着,因为他知道,这铁翅鹰力大无穷,仅仅是这铁笼丝毫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暂时拖住铁翅鹰一时半会而已,如今留给他的机会已经不多;想及这里,方平立刻动手,只见他又一次默念口诀,一团炙热的火焰从他身上升起,如同磨盘般大小,如今方平打算一次将这一元重火放出,看看这铁翅鹰能否抵挡得住。

“啊!”方平一声大喝,手中火焰射出,化作一团惊虹,直朝那铁翅鹰扑了过去,铁翅鹰顿时只觉得一股炙热难耐的热浪扑面而来,它也知道危险,便立刻奋起反抗,人在危险时,往往能做出,一些不同常规之事,何况这妖兽呢,只见刹那之间,铁翅鹰一声兽鸣,只见那用精铁打造的牢笼在铁翅鹰面前好似纸糊的一般,一下子四分五裂,四处飞散;可如今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那一元重火已经近在眼前。

铁翅鹰知道,这里地势对自己不利,想要展翅高飞已经来不及,只见他立刻改变战略,用那双铁翅一下子将自己罩了起来,准备硬接这一元重火的一击;方平见此,心也不禁悬了起来,如今他的一元重火已经全部放了出来,可以说是破釜沉舟,如若还是不能消灭这铁翅鹰,他也只能够逃出乾坤图了。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惊天动地,火光四冒,铁翅鹰四周的树木一下子被火点着,熊熊大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而方平见此却依旧高兴不起来,经过这些时日来的交锋,方平也多少知道铁翅鹰的能耐,如今自己的一元重火全部放出,要是这铁翅鹰没有防备,方平相信定然能够击杀掉此僚,可惜的是,如今铁翅鹰已经做好了方平,是否杀掉他,方平心中也没有底。

“吱吱……”一阵阵哀鸣声传了出来,只见那身处一元重火中的铁翅鹰,却突然在此四处打滚起来,熊熊烈火在其周身不断的燃烧;方平见此,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看来这次已经突破了铁翅鹰的防御,算是成功了,可惜自己如今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应对之策,要不然还可以再用把力。

“咦!”这时,方平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从他的乾坤袋看去,手也自然伸了进去,不消片刻,他便掏出了一张灵符;刚才到了情急之时,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杀掉了那白明与云阴子后,他们的乾坤袋可都在自己手中,而他们的乾坤袋中可有不少好东西,其中灵符就是一种,这才拿了出来。

据那云阴子所说,这灵符乃是炼气士之间比斗不可缺少的部分,因为这灵符中封印得有五行道术,只需注入灵力,便能激发而出,威力也视人而定,方便简单;不仅如此,激发这灵符还不会受到功法的限制,因为这灵符需要的只是灵力而已,只要灵力注入便能激发,它又怎会理会是何种灵力,炼气士是如何运转灵力。

方平掏出灵符后,却又有些不舍起来,对他来说,这灵符也依然重要,因为这灵符本用一次便不能再用,他所剩下的灵符本就不多,如今他既然要与那金光和了凡一同前往那广缘城,就一定要准备一二,要知道这广缘城一路荆棘,杀人夺宝之士甚多,一个不好,便很有可能损落,何况他还要防备了凡与金光二人,这灵符可以说是他的一大助力,他可不希望浪费;思来想去,方平还是决定使用这灵符,对他来说,这灵符固然重要,可与自己的修行想比,孰优孰劣,他还是心中有数,事不宜迟,他便立刻动手;只见那方平朝灵符中注入一道法力,那灵符却是无火自燃,转眼之间,又是一团炙热的火焰凭空出现,如猛虎下山之势,便朝那铁翅鹰席卷而去。

“嘭!”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又是一团熊熊烈火,铁翅鹰伤上加伤,已经趴到地上,动静却是越来越小;方平不禁擦拭了额头的冷汗,还好结果了此僚,要不然还真够麻烦;片刻后,四周的火焰渐渐熄灭,而铁翅鹰身上的火焰却依旧在燃烧,铁翅鹰却没有动静。

“成功了!”方平不禁展开了笑容,经过这番努力,他终于如愿以偿,斩杀了第一只妖兽,稍后,只需取得这妖兽的精血,便可大功告成;想及这里,方平渐渐的朝那铁翅鹰移了过去,准备收获自己的战利品。

这时,让方平意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只见那被熊熊烈火燃烧的铁翅鹰,却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翅一拍,周身火焰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目露凶光的看着一步步靠近他的方平,眼中带着血丝,对方平怒目而视。

“啊!”方平一声尖叫,脚一软,“噗通!”一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不禁从他额头落了下来,脸色依旧苍白无比,双眼直盯盯的盯这前方,好似发现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一般。这也难怪,如今方平已经是百计全出,而这铁翅鹰已经挺立的站着,这如何能让方平相信。

“噗通!”却见那刚站起来的铁翅鹰一下子又倒在了地上,背后皮毛已经所剩无几,露出一块块皮肉出来,却散发出一股股的恶臭,冒着阵阵青烟,看来是被火烧得不轻;方平见此这才安心下来,刚才可真把他给吓死,原来这铁翅鹰已经是强弩之末,刚才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可经过这一次,方平却依旧不敢方平,掏出了自己的匕首,来到铁翅鹰的身前,伸手就刺,不过,他也自然知道铁翅鹰肉身强悍,普通凡物,如何的伤得了他,可方平也不笨,他专挑身上脆弱之地,比如说眼睛之类的地方;片刻后,方平见这铁翅鹰再没有了动静,这才放心下来。

经过这一役,方平也是身心疲惫,稍微休息了片刻,他便行动了起来;只见他从附近的小溪旁,打来一些水,将这铁翅鹰周身洗净,因为方平知道,这只妖兽可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杀掉的,他可不想有一点浪费,如今这铁翅鹰周身不少已经被烧焦,要是流出了精血被影响了,可就不妙;待他给铁翅鹰梳洗一遍后,这才小心的掏出了一个玉瓶,再次拿出自己的匕首,在铁翅鹰周身乱刺,方平可不相信这妖兽就没有所谓的罩门的地方。

“吱吱!”几声传来,铁翅鹰身上终于被匕首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随着口子流了出来,方平见此,立刻用玉瓶小心的将铁翅鹰的精血装好,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又怎会怠慢;待精血收集完毕后,方平看着眼前的铁翅鹰,却仍旧依依不舍,他知道,这妖兽一身都是宝,不可浪费,比如说,这妖兽的精血可以炼制丹药;牙、爪等可以炼制成法器、法宝之类……这只铁翅鹰尽管只是炼气期而已,可方平依旧不想就此放过,便一股脑的将其装入到乾坤袋中,说不定日后有用。

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以来,方平还是不断的修炼与练习一元重火和三个手印,但有一件事却让他闷闷不乐,这便是那关于《金刚诀》炼体术修炼之事;如今方平杀掉铁翅鹰以后,已经获得了那妖兽精血;同时,那李汉与青龙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东奔西跑,已经将方平吩咐下去的种子收集完成,这也不禁让方平心中高兴了一把,按照约定,方平一次又拿出了四粒辟谷丹给了李汉与青龙,双方都得偿所愿;可这也让方平为难起来,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修炼炼体术的最后一道工序就是那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这也是对于方平来说最难的地方,他正在苦思寻求之法,如果明目张胆的去夺取这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势必会闹得满城风雨,说不定还会引来不少斩妖除魔的炼气士,那自己可就可不尝试了,可不怎么做,又如何去寻那解决之法,难不成就此放弃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嘛。

苦思之下,没有结果,方平便打算出去一番,如今这一个月没有露面,可也正想去那虎啸山寨查探一番,同时也为了震慑众人,让别人明白,这虎啸山寨还是自己当家做主;免得别有用心之人见自己就不露面,便起来兴风作浪。

虎啸山寨,经过这一个月的整合,已经恢复了些许元气,山寨依旧按照赛孔明原先的布置而立,尽管一些规矩还是照旧,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有了一些新的规矩;白虎堂内,坐满了人,方平当人不让的坐在正位之上,巡视众人。

“这一个多月来可有什么要事发生吗?”方平环视众人后,便开口问道。

“禀告方当家的,这一个多月并无世情发生,倒是收复了老虎岭中的三个山寨,可以说我虎啸山寨又壮大了几分。”青龙与李汉恭敬的对着方平说道。

“嗯!好,好,不错,不错。”方平点了点头。

“对了,那赛孔明的东西你们可曾动过,我闲来无事,也正想到他那里去看看。”方平对着手下人说道。在方平看来,那赛孔明博学多才,才高八斗,他内中有不少可供自己学习的地方,特别是他内中有不少古文字的书,方平经过那苦苦寻找破解《鬼神游》文字一役,已经尝到了甜头,说不定多精通一些上古文字,对自己以后帮助甚大。

“禀报方当家的,那赛孔明所留下的一切已经被青龙藏了起来,还请方当家治其之罪。”李汉见方平想要查看赛孔明所留下的一切,便立刻开口高了青龙一桩。

“请方当家的原谅,小的因为受过赛孔明大恩,无以为报,因此私自将赛孔明的一切保存,没想到方当家的需要这些,小的取来便是。”青龙一听,却没有想到那方平会对赛孔明的私藏感兴趣,便立刻开口说道。

这也难怪,当日赛孔明死后,方平做了这虎啸山寨的主人,李汉等人自然知道赛孔明对方平所做之事,便立刻决定清除赛孔明留下的一切,只为了讨得方平高兴,却没想到那青龙却是百般阻拦,甚至不惜大动干戈,李汉也不是怕青龙,只是想借方平之手除掉青龙。

“无妨,无妨,知恩图报,人之常情,既然人死了,我又何必去为难他其他的琐事,青龙你带我去看看赛孔明的遗物吧。”出人意料,方平不禁没有责怪青龙,反倒是称赞起为人。

“是,在下领命。”青龙立刻恭敬的说道。

随后,方平散了众人,与青龙一同离去;片刻后,青龙领着方平来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方平一看,这屋中摆满了东西,笔墨纸砚、书籍、算盘……应有尽有,却全是赛孔明之物,方平认真的清点起来,特别是赛孔明的藏书,方平更不会放过,只要是觉得对自己有用的,便立刻拿走。

“这是什么?”这时,方平清理藏书时,却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物,便立刻朝青龙问了起来。

“哦,方当家请看!”青龙见此,便立刻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方平只见青龙拿出那物,却是一杆杏黄旗,将旗打开,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算命测字”!好似江湖骗子把玩的把戏一般,方平不禁楞了一下,却没想到那赛孔明还有这东西。

一旁的青龙好似看出了方平的不解便开口说道:看来方当家是不知,赛孔明可做过算命先生,只是事情过去已久,算起来知道此事之人,也只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想必你也是其中之人,今日闲来无事,你不妨说来听听。”方平一听,却是对着青龙说道。

“好吧,既然方当家想听,我便说出来便是。”青龙说道。

随后青龙便对方平说起了当年之事,原来当年,那赛孔明进京考取功名,只因没有门路,立刻被刷了下来,一无是处的,本就想投河自尽,可想起自己家中还有老母,无人供养,这才苟活了下来,可这百无一用是书生,经过十年寒窗,八股文煎熬,赛孔明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无奈之下,一次偶然的机会看见别人算命测字,便有了主意,自己便支起了一面杏黄旗,也学着别人算命测字起来。而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赛孔明救了王天虎一命,王天虎感恩戴德,便与其结拜成异性兄弟,加上这时,赛孔明老母病亡,赛孔明无依无靠,这才与王天虎上了老虎岭,做了山贼……

青龙还在慢慢讲述事情的一点一滴,而听到这里,方平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没有将故事听下去,而是看着手中的杏黄旗愣愣出神,似笑非笑,好生奇怪;片刻后,方平便吩咐了青龙一些事情后,便独自离开。

一个月后,武阳郡内,东头市,乃是郡内最繁华之地,而一个测字算命的摊位上,正坐着一人,大约三十上下,一副儒生打扮,他身后更是立着一面醒目的杏黄旗,上面写着“张神仙”三字;这人名叫张华,乃是这武阳郡内首屈一指的算命先生,据说他的算命功夫乃是祖上传下来的,很是灵验,郡中不少人都来找他指点迷津,这不,只见他摊位前,已经是人满为患。

“先生,我想算算吉凶。”这时,一人坐了下来,对着张华说道,这人不是他人,却是虎啸山寨的李汉,只见他伸出手来,请算命先生测吉凶,这李汉来这武阳郡内算命测字,可真是一大奇闻,却不知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咦,这位大哥,你家宅中这几日,可有什么事发生?”算命先生看着李汉的手相,却是突然说出了这让人不明白的话语。

“先生,实不相瞒,在下自小便在这武阳郡生活,家主这武阳郡外三十里的清源村,算起来也是衣食无忧,一家太平,可谁想,这几日不知怎的,家中却是连发怪事,先是家中养了多年的狗无缘无故的死去,又是房屋无缘无故的倒塌,家父也无故受伤……”李汉莫名其妙的对着算命先生说道。

“哎,这位老哥,这乃是冤魂作怪,你可要当心啊。”算命先生一听,大惊之下,对着李汉说道。

“啊!先生,小的一家并无半点过错,家父一向平易近人,远近闻名,如何会惹来这等冤魂,还望先生可怜我一家老小,帮我一家老小渡过难怪,小的定然丧尽家产以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李汉一听,不禁泪流满面的对着算命先生说道,同时,也跪了下来,恳求算命先生。

“老哥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折杀小人了,折杀小人了,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既然我遇见了,又怎会袖手旁观。”算命先生立刻扶起了李汉,并对其说道。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既然有破解之法,还请先生教我。”李汉对着算命先生说道。

“哎!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此法太过凶险,能保住你一家平安,可也要折损你阳寿不少,不知你可愿意一试。”算命先生对着李汉说道。

“无妨,无妨,只要能保得家宅平安,折损一些阳寿算什么。”李汉立刻答应了下来。

“好吧。”算命先生见李汉如此,便立刻答应了下来,便顺手拿起笔来,立刻书写起来。

“这个你拿去,按照上面的安排做便可成事。”算命先生将写好的书稿交给了李汉。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啊,先生这,这……”李汉立刻拿过了书稿,近前一看,他不禁目瞪口呆来,好似不敢相信的对着算命先生问道。

“放心,放心,只要按照上面所写的,自然可以保得你家宅平安,清除那冤魂作乱。”算命先生说道。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只是这办法也太,小的如何去寻,还请先生示下。”李汉对着算命先生问道。

“我只是给你指点迷津,至于如何去做就是看你如何安排了,不过内中需要之物,想来你家财万贯,找起来也不是很费功夫。”算命先生见李汉为难,便似笑非笑的说道。

李汉一听,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转身,将这张华所写的东西视给众人观看;众人一看,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起来,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各位大哥、大嫂,小弟姓陈,祖居武阳郡,只因家宅被冤魂迫害,迫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如今这张先生为保我家宅平安,特赐这良方,小弟也知道这方法甚是凶残,可无奈,只要能保我家宅平安,小弟愿倾尽家产以求,如这上面所写的,小弟需要这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只要是自愿带着自己孩子献血的,小弟必定有重谢,不过,小弟也不会保小弟自家平安为害了各位,这样,献血一杯者,小弟愿赠送一千两白银,以报答救命之恩,多献者小弟一概不受,如有愿意者,可来郡外三十里的清源村找我便是……”李汉满脸晶莹的对着众人说道。

说话这话,那李汉便立刻走了出去,而听到这话语之人,却仍旧是议论纷纷,一个二个无非都说这方法肯定不行,怎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做如此之事……

片刻后,李汉走出了武阳郡,一改刚才模样,去朝郡外不远处的一个茶摊跑去;那茶摊上,正坐着两人,却是那方平与青龙;李汉来到方平面前,便立刻坐了下来。

“事情办得如何?”方平开口问道。

“当家的,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办好了,昨日已经给那张小子送去了一万两银子,还怕他变卦不成。”李汉对着方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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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炼体术

清源村,位于武阳郡以外三十里,村中有百十来户人家,其中最为富庶当属清源村的李员外家;这李员外一家世居武阳郡,一想乐善好施,被村中百姓广为流传;而几日前不知怎的,一向太平的清源村李员外家却频频出现一些稀奇古怪之事,先是他家养了多年的狗莫名其妙的死去,接着又是李员外突然中风,卧病在床,一睡不起,最后连他家的祖嗣莫名其妙的倒塌……这一件件离奇的事情发生,一阵让李员外家里里外外感到了恐慌,就连村中的百姓也是如此,都在传言,说李员外内有冤魂作祟。

终于在村中不少长辈的劝说下,李员外家派人前往武阳郡中,只为找那张神仙占卜一番,妄求能躲过此劫难;今日李员外家派出去的家丁回来,将张神仙写的解救之法四处张贴,村长百姓一看,更是感到恐慌,这内中居然需要这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方能驱赶冤魂,还清源村太平;本来村民们都不敢相信会有此事,可多方打听,证实这确实是那武阳郡中张神仙开出的方子,这才怀着忐忑之心相信下来。

而这些村民却不知道,这一切却是方平等人做的鬼;当日,方平在赛孔明的遗物中,发现了那算命测字的招牌,立刻心生一计,首先,他让李汉等人,秘密的来到武阳郡中,找到了张华的住处,对其进行威逼利诱,并答应事成之后,送气万两黄金,送其出武阳郡;接着又来到清源村内,对李员外家下手,不过方平也不想伤人,只是施展了一些小伎俩,并威胁李员外一家,迫其就范,而后又派青龙率领不少江湖好手,做出了一些让凡人觉得匪夷所思之事,让清源村陷入恐慌,自己等人方便依计行事。

这日,李员外家府外,只见那李府的家丁,打起帐篷,挂起旗杆,上述写着“以血换金”四个大字;围着一圈站了不少人,其中大部分是围观的,等了半天,却不见一人上前去以血换金,一来都觉得这事有些不对,二来也是因为这于自己性命息息相关,人死了,钱到手了又能如何,一时之间,虽说人声鼎沸,却是不见一人上前……

却在一处角落之中,并排站着三人,却正是方平、青龙与李汉,他们三人正盯着眼前的一切,却是一言不发,在方平看来,如今这告示也只是散布了一日而已,不用着急,这有钱能使鬼推磨道理方平还是心中明白,他可不信不会有人上当。

“方当家的,此计虽说玄妙,却还需一个引子,小的有一计,保管让方当家的如愿以偿。”青龙开口对着方平说道。方平见此,看了看旁边的青龙,示意他如实相告,青龙立刻附耳对着方平了几句,方平听完后,点了点头,便立刻吩咐青龙速速去办理此事。

半日后,只见那李府门外,却有一妇人,领着一女童走上前来,对着家丁问道:我是外乡来的,听闻这里以血换金,是否真有此事?

“大嫂你有所不知,我家员外一向乐善好施,这几日也是无奈,遇上了这冤魂,迫不得已下只能行此有损阳寿的办法,不过大嫂放心,我家员外一向一落千金,只要大嫂能献血一杯,我家员外自然会奉上千两白银,以谢大嫂的救命之恩,大嫂你请看,这里我家员外请来的郎中,保管不会害了性命……”家丁对着妇人说到。

“好吧,来吧。”妇人一听,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示意家丁处置便是。

“大嫂有所不知,我们这需要的不是一般的血,其中是有所讲究的,只需要特定童子血,其他的一概不收。”家丁对着妇人说到。

“闺女,你爹已经卧病在床多日,娘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别怪娘啊。”妇人一听,想了片刻,终于下了决定,双眼带着泪水,对着带来的女童说到。

“娘亲放心,这李员外既然这么说了,想来不会有假,定然不会害了我的性命,我献便是。”女童也是双眼带着晶莹的说道。

“闺女,你随我来,只因我家需要的血有些讲究,还需要测试一番,通过了我们才会答应。”家丁好心的对着妇人说道。

妇人与女童都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出一个丫鬟,带着女童朝李府走了进去;片刻后,只见那女童手臂之上包着不少药物,走出了李府,而李府也自然立刻奉上千两白银,送予那妇人,并没有食言;妇人与女童双眼挂着晶莹的接过那白银,便立刻离去。

村民们见此,也是一阵无奈,其实换了谁也不愿意如此,只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贫苦人家,一人劳作,却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可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少不了有些意外发生,为了一家的生计,无奈之下,有些人便会卖儿卖女,以求能度过难过,所卖之处却是那青楼妓院为主,无异于将人推向火坑,这李员外家此举,虽说有些不正,可相对来说,却比那卖儿卖女好的多,须知那卖儿卖女所得却最多只有那几两银子而已,哪里够度过难关,一千两白银,足足能让一个贫苦家庭花费几辈子……

当这妇人走后,青龙却又来到了方平的身旁,对着方平说道:方当家的,事情已经办妥,想来有这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还怕他们不上钩。

“嗯,青龙,你做的不错,这是赏给你的,我的为人你知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只要你们好好办事,定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方平便立刻掏出了一粒辟谷丹,递给了青龙,并对青龙与李汉二人说道。

果真如同青龙所言的一般,只从那妇人得到钱财后,接着又有不少人带着闺女和男童,都来李府献血,只为了换取那千两白银;但方平所需的却只是那阴年阴月阴日和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童子血,对于其他的一概不收,在这之前,方平早就派人下山进行了打听,早就将这老虎岭附近郡县的情况调查清楚,来人只要一一比对就行。

“好了,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将这事办成,我自然会有重赏,不过记住了,我一想是赏罚分明,来人一定要仔细查证,要是有一点疏忽,你们知道后果了。”方平深知此事虽说重要,那《金刚诀》中所述,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很可能会走火入魔,抱憾终身,可方平认为也无需自己紧盯,交给他二人便行,便放下话语,转身离去。

青龙与李汉一听,哪里还敢疏忽,早就尝过方平给的仙丹的他们,早就对此垂涎三尺,下定决心一定不会让方平失望,何况这次的任务对他们来说简单至极点,早就有了调查好的结果,只要比对就行。

三个时辰后,武阳郡内,八仙茶楼内,早已经人满为患,在座的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却也是武阳郡内打探消息的最好去处;只见二楼靠窗的座位前,坐着一人,那人十三四岁,脸颊之上有一块刀疤,正是方平;在别过青龙与李汉后,方平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这八仙茶楼;他心中明白,尽管自己的这个办法可以骗过一下人,可仍旧有些担心,是否会出现一些炼气士或是招摇诈骗的骗子来捣乱,这可就会露出马脚,便立刻赶往这八仙茶楼,探听消息;不过来时,他已经暗自吩咐了一声,让人在路上阻拦一些管闲事之人,却不要暴露,暗地里干就行。

正如他所料的,这清源村李员外家收集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的消息很快便流传出来,众人所议各有相同,有人说那张华是骗子,骗李员外家干这等灭绝天良之事,也有人说李员外家真是有冤魂作祟,逼不得已而为之,更甚者说李员外归依了邪教,做这些事,自己为了邪教而已……总之众说纷纭,让人猜不出究竟为何;方平见此,心中也是一阵暗喜,这时局越乱,对他就越有好处。

一连几日,方平依旧坐在这八仙茶楼之中探听消息,好在这几日以来,并没有丝毫的让他担心之事,不过却是有那几个不长眼的江湖骗子,打着驱鬼降魔的勾当,想去李员外家敲上一竹杠,但也都被方平派出的人暗地里打散了,可以说这几日来平平静静,并没大事发生,也让方平放心不少。

“小二,来壶上好的龙井。”这时,八仙茶楼内进来两女子,朝店小二叫了一声,便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空座坐了下来。

方平冷不丁的朝那两女子看去,只见一人白衣,一人紫衣,两人都是双十年华,风华正茂,明眸皓齿,三寸金莲,楚楚动人,只是二人都是白纱蒙面,让人看不清庐山真面目,未免有些可惜;不过方平却不禁被这两女子吓了一跳,这两女子竟然也是炼气士,看起修为都是炼气期三层的模样;好在方平一直以来都暗捏着宝瓶印,隐藏了修为,这才能不让二人发现。

“二位姑娘,你们请。”小二将龙井起上,吆喝一声,便要退开了一边,虽说这两女子女子不一般,可长期在此做生意的小二自然也会为人,他料定这二人来头定然不简单,要是自己一时色迷心窍,得罪了二人,想来自己有苦头可吃,他只是一无依无靠的店小二,如何惹得起这些人。

“小二,我们这一路行来,见这郡中人都在议论纷纷,不知这郡中发生何事。”见店小二要走,一女子立刻出言,拦住了他。

“怎么二位姑娘不知道,这几日来,武阳郡内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小二见二人拦住自己,探听消息,早就想亲近二人的他立刻来了精神,走上前来,对着二人说道。

“我二人是从外地赶来,不知这武阳郡中发生何事。”女子接着问道。

“好吧,既然二位姑娘想听,那我就实言相告,在这武阳郡三十里外,有一清源村,村中有一李员外,这李员外一家世居武阳郡,一向乐善好施,做了不少好事,可以说是远近闻名,可这也是树大招风,前几日啊,这李员外家突然发生了很多怪事,先是他家豢养了多年的狗无故惨死,接着又是一向身轻体健的李员外突然抱病,卧床不起,最后就连他家的祖祠也崩塌了;这李员外无法,只能派人来郡中张神仙处测算吉凶,却不想是那冤魂作祟;亏得李员外家小子好说歹说,那张神仙这才开出妙方,帮助李员外家渡过这次磨难。”小二对着二人说道,并有意的停了一下。

“哼,装神弄鬼,不过是一些江湖骗子之言而已,何故传的如此沸沸扬扬。”二女子听后,一声冷哼,充满了不屑。

“哎,却说也是,可这事情怪就怪在这张神仙开出的这一方子,不仅让李员外家为难,也让我等也想不明白。”小二见而女子如此,也见怪不怪,不过为了勾起二人兴趣,便接着说道。

“咦,有何古怪,你且说来听听。”二女子朝小二问道。

“二位姑娘,这张神仙开出的方子,需要李员外家收集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放可驱除冤魂,报家宅平安;李员外家开始也不相信,可这怎么说也是张神仙开出的方子,想来定然不会错,迫不得已之下,李员外家只能重金以求,这不,满城都传遍了,不少人正带着自家孩子前去。”小二说道。

“哼,好个贼子,竟敢干出这等灭绝天良之事。”二女子一听,一拍积案,站了起来,一脸怒气的说道。

“二位姑娘息怒,二位姑娘息怒,小的还有话要说,小的还有话要说,这李员外虽说重金求助,却并没有害了一人性命,他早就聘请不少名医在场诊断,一人最多只取血一杯,并以千斤白银重谢,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却也没什么过处,小的要也是那童子之身,早就去了。”小二一见这二女子如此气愤,深怕一个不好,连累了自己,这祸从口出之事,他还是知道的,便立刻开口劝说起来,他可不想自己平白无故惹来一身麻烦。

“好了,你下去吧。”二女子一听,这才稍减怒火,坐了下来,并吩咐小二离去。

早就想离开的小二,听到这里,如获大赦一般,立刻离开,他可不想再惹出什么祸端出来。

“姐姐,你怎么看此事,是否真是冤魂作祟,还是……”紫衣女子见小二离去后,小声的对着白衣女子说道。

“哼,冤魂作祟,需要那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吗,在我看来,定然是邪教所为。”白衣女子说道。

“可他们都是自愿的,邪教怕不会如此。”紫衣女子问道。

“哼,这正说明这人才加入邪教不久,良心未曾泯灭,这才会如此,怕是以后也会……”白衣女子说道这里,不免摇了摇头。

“那姐姐,我们可否管上一管。”紫衣女子问道。

在一旁的方平早就将二人的话语听在耳中,当那紫衣女子说要管上一管时,他不禁屏住了呼吸,细心的听二人谈话,生怕白衣女子答应下来,这样一来,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便就此错过,免不得要与二人动手,既然要动手,方平便打算立刻动手,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突然偷袭,怕是降服二人也不难……

“算了吧,你被忘了我二人来此地的目的,这等小事还是算了吧,想来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干这事,定然是有所依仗,怕是身后也会有炼气士撑腰,我们犯不着招惹对方,怕会惹来一身的麻烦。”白衣女子一听,摆了摆手,立刻拒绝。

方平一听,心中不禁暗喜,好在这二人没有打算管这些闲事,看来自己仍旧有希望,不过方平还是不敢放心,仍旧在原地偷偷探听二人的谈话,深怕二人会出尔反尔;不过好在二人聊了一会,便起身离开,方平自然不敢怠慢,也跟了上去,使用潜隐术,跟随二人离开武阳郡后,这才放心下来。

十日后,虎啸山寨,白虎堂内,高朋满座,方平一人高坐,底子分别坐着李汉与青龙,其他人自然分列而坐,而正中央却摆放着一口大缸,足有一丈来高,密封甚好。

“启禀方当家的,事情已经办妥,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全在缸内,请当家的验收。”青龙恭敬的对着方平说道。

“好,好,此次大伙干的不错,我定有重赏,李汉与青龙各自金丹一粒,其他人每人五千两金子。”方平对着众人说道。

“大多方当家的……”众人高声说道。

方平见此,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好,随后,便站起身来,迫不及待的来到大缸面前,将大缸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刻四散而出,方平看了看内中的鲜血,满意的点头点头,便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一个玉瓶,默念口诀,只见那口大缸一阵摇晃,玉瓶之中,更是冒出一缕缕灰白之气,一下子钻入缸中,不一会,只见那缸中的鲜血好似有所感应一般,顺着那一缕缕灰白之气,涓涓细流一般,朝那玉瓶钻了进去,而那小小玉瓶却好似装不满一个,一个劲的吸纳鲜血。

“好了,今日事情已经办妥,我还有要事要办,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方平用玉瓶装好了鲜血,吩咐了一声,便独自离去。如今,这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已经收集完毕,只需自己将妖兽精血与其混合,加上灵药调理一番,便可以习练炼体术了。

三日后,武阳郡以西,东武国与西然国边境,一处战场之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少尸体,久久没有掩埋,断指断臂四散,大地也被这鲜血染成了红色,四处散播着一阵阵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几只鸟雀却在争抢着腐烂的尸体,却有一少年,来到这战场之上,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却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好生奇怪,而这少年自然就是方平了。

“按照那《金刚诀》中所说,要修炼炼体术,需找阴气、尸气极重之地,这地方正好。”方平自言自语的说道。

早在三日前,方平得到那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便迫不及待的将早放入乾坤图内的所需灵草找了出来,炼制了一番,虽说浪费了不少,可好在有乾坤图再,经过不断的炼制,总算成功了,便按照《金刚诀》中所述,将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与妖兽精血、炼制的灵丹混合起来;本来方平打算就在乱葬岗内修炼炼体术,可想了想便打算放弃;想起当日,收集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时,已经闹出了不少动静,想来那了凡定然知晓,要是这时就在此地练习,他们找上门来,那自己可就危险了,尽管方平知道,那了凡与金光打算进入广缘城后才对自己动手,可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向小心的方平又怎会犯这种过错;便立刻放弃乱葬岗,四处寻找合适修炼之地;好在这里乃是东武国与西然国的边境,两国年年混战,死伤不计其数,大小战场数百个,要找个练习的地方还不简单;于是,经过三日以来的明察暗访,方平总算找到这处合适之地,便打算在此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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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上路(一)

一年后,东武国,宝光寺内,香客往来不绝,人满为患,而宝光寺内的和尚还是如往常一般,不断的对往来的香客广传佛法,收取金银;而内中却有一位少年,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身长六尺,脸色苍白,好似大病初愈一般;他与其他香客不同,见到众位僧人广传佛法,却是避而远之,一味的朝那宝光寺深处走去。

那少年来到藏经阁外,却见门外有两位虎背熊腰的高僧守候,如若不见,就想步入那藏经阁内;那两位僧人见这少年打算硬闯藏经阁,无视他二人的存在,心中甚怒,打算给这小子一点厉害尝尝,便立刻伸手拦住了他,瞪大双眼,好似怒目金刚一般,并带着威胁的话语对着少年说道:“施主,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没有方丈的允许,其他人不得善入,还请施主速速离开。”

“这位师父请了,一年前我受你们方丈了凡大师相邀,今日特来赴约,还请二位通报一声,就说方平来访。”这少年见二人拦住自己,便开口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这少年正是方平,经过这一年以来修炼,方平如今可谓是脱胎换骨,脸上的那道清晰可见的刀疤已经不见了踪迹,人也长高了,壮实了不少,这些都归功于那炼体术的功劳,如今,经过这一年的修炼,方平总算不负众望,将那《金刚诀》修炼至炼气期二层,有学会了两种手印,分别是智拳印与日轮印;接着又在乾坤图内不断的练习这五种手印与一元重火的法门,好在那乾坤图内还有两只铁翅鹰在,方平便以这两只妖兽来练习,不过方平练习时,却并没有害了这两只妖兽的性命,他心中明白,这《东武国见闻录》所说,这铁翅鹰已经存在无多,可谓是凤毛麟角,有此方平便想到,这铁翅鹰断然还有其他用处,这物以稀为贵就是这般道理。

“咦,原来是方施主,幸会,幸会,方丈前几日已经吩咐下来,如若方施主来访,立刻好生招待。方丈就在藏经阁内,方施主自便便是。”两位僧人一听这少年自保姓名,立刻一改刚才怒目金刚的模样,一下子便成了弥勒佛一般,一脸笑容的对着方平说道。

“如此多谢二位了。”方平见这二人如此模样,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不过他也不会因此而讥讽二人一番,便独自进入藏经阁内。

藏经阁顶楼之上,却有两人,一僧一俗,正是那了凡与金光老祖;这两人神态不一,了凡一人独自坐在蒲团之上,紧闭双眼,老僧坐定一般,口中念念有词;而那金光老祖却是来回走动,口中不住的念叨着什么,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副着急的模样。

“我说了凡,一年前我们约好,今日来此相会,一同去那广缘城,如今都到这般时日了,那小子怎么还不来,不会不来了吧。”金光老祖见了凡如此镇定,不免开口朝了凡问道。

“阿弥陀佛,金光,还请稍安勿躁,我们的确是约好今日一同前往广缘城,可也没用说具体的时辰,如今还早,你着急什么,可能方施主就在路上也说不定。”了凡见金光老祖有些按耐不住,便开口对其说道。

“哼,我怕那小子把你我都给耍了。”金光老祖见了凡如此不在意,冷哼一声,对着了凡说道。

“阿弥陀佛,方施主的为人,老僧还是相信的,可能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怕是快要到了。”了凡尽管知道金光老祖说这话,是有些带着怒气,可他却见怪不怪,在他看来,这金光定然是还记得当日方平杀了他胞弟之事,他如此做,无非是让自己帮他一起报仇,可了凡又怎会上他的当,便开口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了凡,我听说几个月前,这武阳郡中出了件怪事,有人四处张贴告示,收集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不知可有此事。”金光老祖见了凡对此无动于衷,也是无可奈何,冷哼了一声,岔开话题,对着了凡问道。

“嗯,不错,我也确有耳闻,听说是那清源村的李员外家有冤魂作祟,这才打算用这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驱赶冤魂,以报家宅平安……”了凡见金光老祖说起此事,便将自己知道的告之与他。

“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童男女精血可以镇邪,怕是内中另有蹊跷吧,你一直在此地,不知是否知道内中详情。”金光老祖见了凡将事情的经过对自己合盘托出,也是好奇的朝了凡问道。

“阿弥陀佛,金光,既然你猜到内中的一些隐情,又何必来问我。”了凡睁开双眼,开了金光老祖一眼,冷哼一声,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看来你我想到一路了,这定然是同道做的好事,可能也是一位散修也说不定,你为何不查访一番,要果真是同道,说不定还可相邀一同前往广缘城,我们四人一起,想来能够安全进入广缘城的机会也大一些。”金光老祖见了凡没有上当,嘴角轻笑,对着了凡开口说道。

“哼,金光,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收集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的炼气士,十有八九不是魔修就是鬼修,我们去邀请他一同前往广缘城,我看是凶多吉少。”了凡冷哼了一声,一脸怒气的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你急什么,我还有下文要说,的确,要真是炼气士所为,定然不是魔修就是鬼修,要不就是一些邪修,可这对我二人来说又有什么,既然他如此收集精血,在我看来定然是个新手,怕也是一个散修,才开始修炼不久,以我二人之力降服他还不是手到擒来,说不定他身上有什么好东西……”金光老祖一脸贪婪的对着了凡说道。

“哼,我看你小子是疯了,好了疮疤忘了疼,你怎么忘记那银光是如何身受重伤的,还不是你们自己贪心,那些鬼修、邪修……所修炼的法门与我们完全不同,道法更是诡异莫测,何况就凭此你就断定对方是才开始修炼,这也未免太武断了,要是我俩真要是去找那人晦气,说不定还不一定能从他手中捞到好处,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了凡冷哼一声,对着金光老祖说道,说完后,便闭上双眼自顾自的念经诵佛起来。

“好了,好了,我争不过你,就此作罢,就此作罢,哼!这小子究竟什么时候来,莫非还要我二人前往虎啸山寨去找他不成。”金光老祖见了凡有些动怒,便立刻岔开话题,怨声载道起来。

“让两位前辈久等了,实在是晚辈的罪过。”

却在这时,楼下却突然传来了二人熟悉的声音;那了凡一听,不禁睁开了双眼,立刻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一脸和气;而那金光老祖却不一样,如今这仇人近在眼前,他不免怒火中烧,好在他心智不凡,立刻将怒火压了下来,知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强装出一副笑容,等待方平前来。

“咦,你是方老弟?”

片刻后,方平走了上来;金光老祖与了凡一见方平,两人同时不禁有些犹豫,心中不免念叨,这真是一年前的方平,怎么有些不一样,可又没有使用易容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来人真是方平,这容貌变了,声音却没变。

“二位何必如此,确实是晚辈方平不假,可能是因为我修炼的功法缘故,这才与一年前不一样。”方平不禁开口将自己造就想好的应对之策告之二人。

“咦,炼气期二层!”了凡与金光老祖听了方平的解释后,不禁细细再看方平,一阵哑然,经过这短短的一年,没想到这方平已经修炼至炼气期二层,两人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炼气士修炼,一心只求长生不老,逍遥在天地之间,可这修炼原本就是与天争命的过程,想要进阶每一个境界都是千难万难,免不得要靠些外物,可这些外物也不是这般好找,个看自己的机缘而已,而方平本就是一散修,黄灵根,勉强能够修炼,想到得到外物谈何容易,这也难怪两人会不相信。这也不怪二人,方平本就是同时习练两种功法之人,他的灵根本就是黄灵根,幸得夺基了王天虎的天灵根,这才能让他一路平步青云。

“没想到短短的一年,方老弟竟然能进阶炼气期二层,可真是可喜可贺,想来我等三人同时炼气期二层,这样一来,安全进入广缘城的机会也大一些。”了凡清咳一声,一扫刚才的尴尬,立刻朝方平道喜起来。

“是啊,是啊,方老弟年少有为,以黄灵根的资质,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炼气期一层,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日后定然大道可证,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两兄弟……”金光老祖了凡道喜,这才回过神来,立刻也如同了凡一般,对方平阿谀奉承起来。

可这金光老祖说是这般说,心中想的却不一样,方平害死了银光,他早就对方平恨之入骨,要不是了凡一直阻拦,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却没料到,经过这短短的一年,他竟然能够突破瓶颈,达到炼气期二层,与自己一般,这事情可就难办了,自己的仇可就难报了……金光老祖心中想着想着,不禁心中怒火中烧,幸得他心智过人,不动声色的强按了下来。

“两位前辈如此说,真让晚辈无地自容,晚辈也只是侥幸而已,这才能够达到炼气期二层,想来我只不过是黄灵根,能进阶炼气期二层,也算是尽头了。”方平见二人如此,心中却是一点也为此所动,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最清楚,看是只要短短一年,可自从修炼以来,他吃了多少苦头,受过多少罪,他自己心中有数;从暗害白明,到练习《鬼神游》,又到盗取乾坤图,到最后的夺基与修炼炼体术,哪一步不是九死一生,怎会像这了凡与金光老祖这般所说,是如此简单之事。

“好了,既然方老弟来了,事不宜迟,那我们也就起程吧,这一路之上说不得也要耽误不少功夫,这次去广缘城乃是十年一度,各大门派招收弟子的日子,我可不想错过,早到一点,也好将到访市中买些所需。”金光老祖岔开话题,对着二人说道。

“正是,正是,我等还是速速起程为上,以免错过这次机会,可就得不偿失了,你方老弟如今还年纪轻轻,可以等,我与金光则不同了,寿元不多,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了凡听完金光老祖所说,便也在一旁催促起来。

“等等,二位请慢,晚辈还有一事不解,还请二位前辈告之。”方平却在这时,对着二人说道。

“哼,怎么,还有何事不解,莫不是方老弟出尔反尔,不打算去广缘城了。”金光老祖一听,却是冷哼一声,对着方平说道。如今,方平修炼至炼气期二层,与自己旗鼓相当,尽管金光老祖确信,自己怎么说也在这炼气期二层摸爬滚打这般年月,怎么说无论是心得还是经验都在方平之上,想要胜出自然不在话下,可要是想要杀掉方平却不是这般简单了,免不了还需要了凡的帮忙,只是金光老祖见了凡见到方平进阶炼气期二层,想动手之心不免有所动摇,看来要想了凡动手,免不得要动些口舌;如今这金光老祖正愁没有机会找方平麻烦,这不正是一个机会,只要方平说半个不字,他就确信自己定然能够劝说了凡,一同在此地除去方平,以解心头之恨。

“阿弥陀佛,金光,还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观方老弟不是那出尔反尔之人,要是他真不打算一同前往广缘城,又何必来此与我二人见面。”了凡怎会不知金光老祖心中所想,其实只要方平说半个不字,了凡定然不用金光老祖劝说,也要动手杀掉方平,要知道,当日,金光老祖见方平杀了银光以后,是他力劝金光老祖收手,为了却是一同前往广缘城,大局为重。

“金光前辈,何必如此着急,晚辈既然答应了要与二位前辈一同前往广缘城,定然不会失约,只是晚辈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反复将《东武国见闻录》看了无数遍,奈何按照上面所述,怎么也没有在地图上找到广缘城的所在,不知二位前辈能否告知晚辈详情。”方平开口说道。记得当日,了凡与方平相遇,为了劝说方平一同前往广缘城,便立刻对方平道出了广缘城的所在,此后,方平便将此事记在心中,回去后,便查访了一番,可并没有发现这东武国有什么辽水、河阳山等地名,这一阵让他感到困惑,在他看来,可能是了凡故意为之,没有实言相告,是想让自己听命于他;可后来,得到那《东武国见闻录》以后,方平反复查看,这广缘城的记载,竟然与当日了凡所说一点不差,这不禁让方平感到奇怪起来,而今日便要打算前往广缘城,了凡与金光老祖同时在场,方平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便将此事提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方老弟不知,这《东武国见闻录》中所述,是按照我们炼气士之间所绘制的地图来编制,那凡人的地图怎会有这些。”了凡一听,却是一脸笑容的对着方平说道。

“哼,我还以为是何事,却是这般小事,看来你真是才修炼不久,连这些都不知道,这凡人的地图只是大而化之,我等炼气士之间绘制的地图却是详细的多,有些地名,只因是从上古延续下来,自然与凡人的有所不同。”金光老祖冷哼一声,充满了不屑。

“原来是这般道理,要不是二位前辈如实相告,晚辈还不知道内中的玄机,只是不知二位前辈可有地图,晚辈也好抄录一番,以供不时之需。”方平朝了凡问道。

“这等小事何必在意,不过方老弟不用如此麻烦,金光道友,想必你身上有两张地图,送一张给方老弟如何。”了凡听完,却是转向金光老祖。

“哼,给你。”金光老祖没办法推辞,便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一张地图,递给了方平。

“如此多谢前辈了。”方平立刻对着金光老祖说道,便立刻接过地图,打开来一张,果真与凡间的地图不一样,不仅清晰,而且比凡人的地图要记载得详细一些,那一条条大河,一座座高山,却好似近在眼前,栩栩如生,果真是鬼斧神工,不愧是炼气士所用的地图,方平心中不禁佩服起来。

“方老弟,如今我等还是炼气期而已,如若修炼至筑基期,便可生成灵识,有了灵识不仅能够使用法器等物,使用地图起来也方便了需要,只需将灵识注入其中,便可身临其境……”了凡见方平如此,不仅在旁边对方平说些一些修真的趣事。

而后,方平立刻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另一张地图,两相比较起来,终于,他发现了此行的目的地——广缘城的所在,却不料,这炼气士称呼为辽河的地方,却是凡间称呼为过东河;至于那河阳山,凡人则称呼为青丘山……

这青丘山,方平早就听闻过他的不少传闻,据说山中毒蛇猛兽不少,常年更是大雾弥漫,让人难以视物,附近几乎没有凡人居住;每次都有胆大之人,进入其中像探个究竟,可每每进入就不见人出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阵让人恐慌不少;而江湖中更是传言,说内中有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只要得到,定能一统江湖,只是却没有人办到过;却不了,这内中竟然会有一处镇甸,却是那炼气士的镇甸。

“二位前辈,晚辈还有一事不解,就是这河阳山中,常年大雾弥漫,而广缘城便在这大雾之中,我等又如何在这雾中找到广缘城?”方平朝了凡问道。

“方老弟,你不必担心,我们自有办法,你看这是什么。”了凡听完方平之言,不禁有些佩服其人起来,小小年纪的竟然如此机智,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如若不将这些实情如实相告的话,怕是这小子会出尔反尔;于是乎,了凡便拿出一物递给方平。

“司南!”方平本以为了凡会给他看什么,却不知竟然是这等凡间之物,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了凡。

“不错,这正是司南,你可别小看了这东西,我们进入迷雾之中全靠他辨别方向,只要朝南走便会无事,至于你听说的不少人进入迷雾之中不见出来,也确有其事,只是他们大多并没有身死,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到广缘城中,不愿意出来罢了。”了凡对着方平说道。

“不愿意出来,究竟为何?”方平问道。

“哼,还能为何,还不是在广缘城中住了下来,有灵根者或许可以成为炼气士,无灵根者则是在广缘城中广聚钱财……”一旁的金光老祖见方平问了又问,不禁有些不赖烦,便开口冷冷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这才知道,原来那些误打误撞进入迷雾之中的人,大多数被炼气士引进了广缘城中,据那金光老祖所说,广缘城有不少店铺,却是出售给炼气士的物品,而一些炼气士觉得雇佣其他的炼气士做伙计浪费自己不少灵石,便雇佣凡人,凡人只需要金银便可,这金银对炼气士来说不过只是那“身外之物”而已,随意一伸手便可来大把金银,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凡人容易对付……

“好了,方老弟,既然一切都明白了,我们是否可以起程了,这一路之上可不好走,要是晚了,错过这次机会,我与金光可就……”了凡见方平明白了这一切,便立刻开口对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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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上路(二)

既然事情明白了,三人便一同出发,前往那广缘城了,不过临别前,那了凡自然是在寺院中交代了一番,其实不光了凡如此,方平也是这般,在他看来,自己只是那黄灵根而已,这次去广缘城只是为了见见世面,交换一些自己所需而已,至于虎啸山寨,他可不希望自己不在后,偌大一番家业被他人霸占,别的不说,至少有虎啸山寨的帮助,也可让他修炼起来容易一些。

一路之上风餐露宿,所幸的是,这一路上与了凡和金光老祖交换修炼心得,特别是了凡与金光老祖都对方平说了一些关于炼气士之间的见闻,这让方平获益颇多,总的来说,这一路上对他是大有好处;据那了凡所说,这虽说广缘城一路荆棘,杀人夺宝之士多如牛毛,可大多也是在那河阳山附近,因为炼气士之间有过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侵扰凡人的生活,更不能对凡人动手,而至于遵守与否,则是因人而异了,其实这也是那些大门大派的约定而已,要知道,炼气士归根结底其实也是人,要是将人都杀了,谈何还有炼气士的存在,特别是那些门派与家族,一脉传承,他们可不希望断了香火。

不过尽管了凡如此说,可方平也丝毫不敢大意,多年刀锋血雨中过来的他明白一个道理,越是觉得最安全地方,越是有危险;何况经过他的观察,那了凡与金光老祖却不会隐藏修为,这在方平看来确实一件麻烦事,这不等于告诉别人自己是炼气士,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道理。这样一来,方平也不得不暴露自己的修为,他还不想让二人知道自己能够隐藏修为的本事,免不得这可能会助他逃过一劫。

这日,天色已晚,方平一行人来到一处密林之中,方圆几十里并无人家,三人又不愿意在夜间赶路便打算在此地休息一阵,明日再行赶路;接着三人自然是点起篝火,了凡与金光老祖便自告奋勇的打算四处看看,顺便打些野味回来,打打牙祭;尽管炼气士们有了辟谷丹,可以不食五谷,可这辟谷丹怎比得上那山珍海味,这炼气士毕竟也是人,这点口舌之欲还是不能免除。

“两位前辈这么快就回来了。”方平在此地守候,却不到片刻,那了凡与金光老祖便带回了不少猎物。

“方平,刚才金光在前面发现有一处破庙,我俩商量,在此地过夜,不如到那破庙之中暂居一时,不知你意下如何。”了凡朝方平问道。

“破庙,无妨,无妨,一切由二位前辈做主便是。”方平想了片刻,便开口答应下来,在他想来,尽管这了凡与金光老祖一同前来询问自己,可他心中明白,这不过是礼节罢了,即便自己不同意,两人也同样会去破庙之中过夜。

于是,三人立刻收拾了一番,便急冲冲的赶往破庙之中;来到破庙近前,方平一看,只见这破庙很小,没有光亮,只要供奉一件房而已,院子里很乱,落叶已经铺满了每一个角落,屋门敞开,稀稀落落,殿堂里摆着几尊被蜘蛛网遮挡着的佛像,样子及为凶恶,与其说是佛像,倒不如说是鬼神像,看来是荒废很久了。

“嗯,这果真是不错的地方。”方平对着二人说道。

“哼,这还用说,走,进去。”金光老祖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径步就朝小庙走了进去。

“小心!”

这时,当金光老祖刚踏入庙门一步时,却见原本漆黑如墨的小庙,却突然之间冒出了一点火光,却见霎那之间,那火光一阵闪烁,顿时一阵炙热之感由远及近的传来,一团熊熊烈火,足有磨盘大小,却朝那金光老祖打了过去。

怎么说那金光老祖也是修炼了这般年月之人,心得经验自然不会用,他刚才进入小庙之举,看似漫不经心,但却是早就戒备起来,时刻观察四周动静;而了凡刚一提醒,金光老祖立刻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金光老祖一个侧身,勉强躲了过去,尽管如此,他也有一些发肤被这火焰烧焦。

“呔,好你个贼子,竟敢偷袭你家爷爷。”金光老祖开口便一阵怒骂,说完却正要跨出一步,进入庙中看个究竟。

“金光,等等,休要莽撞。”了凡见金光老祖这般动作,立刻在一旁提醒,并一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让其冷静下来。

“了凡,你拦我作甚,你等着,我这就去收拾了里面的小贼,你个小贼发点火有何好怕。”金光老祖却是不听了凡的提醒,一意孤行,依旧要进入破庙之中,所幸的是了凡抓住他的手紧了又紧,这才让金光老祖不能动弹,留在此地。

“金光,切莫莽撞,你仔细看过没,刚才那可是五行道术,定然不会凡人所为,里面肯定是炼气士同道,你这般气急败坏的进去,要是对方有意加害,可就……”了凡见金光老祖执意要去报复,便开口道出了心中所想,让金光老祖清醒一番。

“五行道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莫非里面真是同道不成。”金光老祖一听,细细回想了一阵,便止步不前,正如了凡所想的一般果真冷静了下来,不再打算进入小庙之中。

“阿弥陀佛,道友,我等三人不是有意冒犯,只因赶路误了时辰,这四处又没有人家,不得已之下,便打算在这小庙之中过上一夜,却不想这里早有人在,如此,我三人是打扰了,道友放心,我们这就离去,这就离去。”了凡对着破庙中说道。

“哦,原来是同道中人,三位道友还请留步,刚才我只是以为来了什么生人,只是打算将其赶走而已,断然没有害人性命的意思,却不了原来是道友,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片刻后,那小庙之中点起了灯火,却见一二十岁左右,眉清目秀,身穿道袍的青年缓缓的走了出来。

这道士出来,方平、了凡、金光老祖都戒备起来,并仔细的看着此人的一举一动,而此人也甚是了得,竟然是一位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三人见此人修为不凡,戒备之心大起,并不约而同的站在了一起,对这青年戒备起来,生怕这青年会打其他的主意。

“没想到能在这荒郊野外与见三位道友,这可真是枯木我三生有幸,三位道友还请里面说话。”不光是方平等人在打量着枯木,枯木也自然是打量三人,顿时,各自的修为皆在眼前;不过枯木还是客气的对着三人说道。

“我等三人也没有想到会在这荒郊野外与道友相会,只是这里却是道友先到,我三人不便打扰,这便离去便是。”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对方是炼气期四层,了凡等人自然要对对方戒备一二,不过要是真打起来,了凡等人也不见得会输,怎么说他们可是有三人;可了凡见对方居然大出意料之外的好意相请三人进入庙中,一点也没有戒心,这便让了凡为难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开口回绝。

“咦,三位何必这般客气,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三位哪里休息,不如一同进入破庙之中,暂居一晚。”枯木见了凡拒绝,可还是不死心,仍旧是好意相邀三人。

“这位道友真是客气了,我等三人却是有急事,断不能耽误,这就上路。”这枯木一番好言相邀,而了凡还是一口拒绝,并立刻拉着方平等人离开此地。

“哼,三位道友何必如此,莫不是以为枯木我是那杀人夺宝的强人不成。”枯木见三人打算离开,却是冷哼一声,带着些许怒色对着三人说道。

方平、了凡、金光老祖三人见这枯木话语一变,不禁又戒备的几分,了凡还对着金光老祖与方平使了使眼色,两人自然会意,只见那金光老祖已经将手伸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之中,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手,而方平也是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只要对方有任何的不义之举,便立刻动手。

“道友误会了,道友真是误会了,我等三人却是有要事要办,十万火急,实在不能久留,如有得罪的地方,还望道友海涵。”尽管双方各自戒备,可了凡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如今双方还没有撕破脸皮,自然是好言相对,免得一言不善,惹出祸事来。

“哼,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却是有要事,那我就不留三位了,只是刚才冒犯了三位,还请三位不要见怪,我也是逼不得已,怎么说这里四处没有人烟,绝非善地,我也是怕……”枯木见三人这般严阵以待,不禁语气缓和下来,客气的对着三人说道。

了凡等人一听,如获大赦一般,便立刻离开此地,不过他们仍旧还小心,三人并肩而行,观察四周并留意那枯木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出尔反尔,同时也怕四周埋伏得有其他人;当三人走出三里地后,这才放心下来,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好险,好险,那枯木定然是杀人夺宝的强人,我看他极力劝说我三人进入破庙之中,想来里面定然会有埋伏。”金光老祖轻叹一声,对着了凡与方平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刚才他对金光的那技五行道术并不是无意为之,一来是想偷袭我们,二来则是为了试探我们三人的手段,还好发现得及时,要不然还真会着了他的道。”了凡也在旁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方平听后,却是默然不语,这一次还真他提了个醒,刚才一役还历历在目,那枯木本就是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早就先占了破庙,那破庙又小,如若方平等人住进去,怕是会拥挤许多,他们怎会如此好心,这无事献隐情,非奸即盗的道理方平还是明白的;不过这还真是同了凡他妈所说的一般,这广缘城一路上可真是不太平,可真是不能大意,要不然还真会小命不保。接着三人想来,枯木等人既然是杀人夺宝的强人,此地便不可久留,还真怕那枯木会追了上来,也不再想什么天色已晚这些琐事,便一路疾驰,继续赶路。

而却在了凡等人走后,那枯木却是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默然不语;却在这时,小庙之中有燃气了一点火光,另一个道人从内中走了出来,只见此人打扮与枯木一般,只是枯瘦如柴,好似病痨鬼一般,有气无力,但可别被此人外貌所骗,他竟然是炼气期三层的炼气士;此时他慢慢的来到的枯木的面前,却也如同枯木一般,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默然不语。

“师弟,你怎么看,他们也不过只是炼气期二层的小鬼而已,我们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枯木开口朝着那瘦道士问道。

“哼,还能怎么来,本来以为是才上路的羔羊,却没想到还有些门道,既然师兄没有给我暗号,定然是发现其中一些端倪,这才放三人离去,既然师兄已经决定,又何必来问小弟。”瘦道士却是冷哼一声,不冷不热的对着枯木说道。

“刚才我观这三人进退井然有序,绝非一般的杂鱼烂虾,特别是那一僧一俗,看样子已经不下六旬,却还是炼气期二层而已,可能也是资质有限,这才被困于瓶颈之中,但可别小看了这两人,既然能一眼识破我俩的伎俩,定然有不凡之处,你我有何必去招惹。”枯木对着瘦道士说道。

“哼,师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三人不过炼气期二层而已,以我俩人之力,想要拿下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瘦道士听完枯木的解释,却是冷哼一声,对其说道。

“不错,合我二人之力的确可以拿下他们,不过在我看来,这三人配合默契,可能学过一些合击之术,二人想要拿下他们,免不得要费些功法,可要是拿下后,他们乾坤袋中没有多少东西,我们可就……”枯木继续对着瘦道士解释道。

“嗯,师兄所言极是,这三人不过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会有什么好东西,不过这次算是便宜了他们。”瘦道士听后,想了想,觉得枯木说的甚是有理,便认同了他的想法,不再继续劝说枯木去追三人。

一夜无话不提,第二日,河东郡内有一个悦来客栈,如今时值正午,客栈的生意较好,只见高朋满座,人声沸腾,店小二出出进进,忙里忙外,不亦说乎,而正在拨动算盘珠的掌柜却是喜笑连连,嘴上不住的念叨,要是每日都似今日这般,该是多好。

却在这时,从客房之内,走出三人,一僧两俗,那一僧一俗足有六旬左右,那最后一人则是只要十五六岁,这三人正是那了凡、金光与方平,经过一夜赶路,到了清晨,三人总算了见到前边有一镇甸,拿出地图出来自己查看了一番,这才知道这镇甸名曰:河东郡,一夜未眠,三人不禁有些劳累,便进入城中,找一客栈便住了下来。

早在昨日赶路,了凡等人猜想那枯木是杀人夺宝的强人,生怕他追上,便不敢按照原先的安排,直接朝广缘城走去,他们算定,眼下快到大门大派在广缘城招收弟子日子,不少散修都星夜兼程的朝广缘城赶去,这枯木定然会猜出他们也是朝那广缘城中赶去,这才饶了个弯,来到河东郡,虽说有些饶了远路,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这点苦还是愿意受的。

这不,三人休息了片刻,肚中早就饥饿,昨日一味的逃命,也没有进食,这才下来,想饱餐一顿,继续赶路。

“小二,找个好的空座,好酒好菜尽管上。”金光老祖开口对着店家吆喝起来,如今在座的都是凡人,金光老祖不免有些抬高了自己的架子。

“好嘞,客官,你们等好了,小的立刻下去安排。”店小二一听,看着三人,特别是那了凡,愣了一下,不过立刻回过神来,察言观色的他,一见三人,便知道不是自己可以惹的主,便立刻上前,给三人安排一处雅座,便立刻去给三人安排起来,生怕晚了一步,得罪了三人。

片刻后,一座好酒好菜上来,三人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也不理会其他人怎说,特别是了凡,见酒菜上来,早就将什么清规戒律忘个一干二净,却在此地大吃大喝,免不得受了别人的白眼,但却无人敢去管他们,自顾自的吃喝起来,如若无事。

“咦,三位,这里已经没有了空座,晚生在这里打扰一番,拼个座子,不知三位意下如何。”这时,正在吃着酒菜的方平三人,却听见有人在旁边说道。

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一看,只见来人二十岁左右,身穿儒装,手握折扇,文质彬彬,好似一个举子一般,正站在他们边上,客气的对着三人问道。

“滚,老子不喜欢与人同座。”金光老祖却是冷哼了一声,极为不善的大喝一声。

这一声却有如平地惊雷一般,让在座的听后,不免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不约而同的朝金光老祖等人看了过来,同时又看了看,那正在询问的举子,各自都摇了摇头,这最无一用是书生却是有道理,连察言观色这点小道都不知道,这三人那里是善人,怕是这举子有麻烦了,于是乎,在座的都看着这举子,想要看看此人的结果如何。

“无妨,无妨,请坐便是。”了凡却是一番常态的请这举子坐了下来。

出人意外,真是出人意料,那举子不但无事,反而坐了下来,在座众人不禁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自己听错了,可那举子却明明坐了下来,安然无事,的确不假,这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片刻后,众人见那三人并未对举子有何不敬,也没找举子的麻烦,想来没有热闹可看,便又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起来。

其实这些人都看走了眼,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书生也并不像别人所想的这般一无是处,那举子怎会看不出金光老祖等人的架势,只是他上前去自有自己的道理;而众人却不知道,他也是一位炼气士,不过只是炼气期一层而已,当时,金光老祖却是有所大意,这才没有看出,以为来人只是一介凡人而已,这才对其怒目而视;而了凡与方平却是一眼看出了这举子是炼气士,本来互不认识的炼气士之间,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断不会如此做,可这举子却如此,在了凡与方平看来,此人定然是有所来意。

“三位道友,晚辈姓张名盛,不知三位道友贵姓。”举子坐下后,见其他人没有动静,不再关注自己,便小声的开口说道。

“原来是张道友,久仰久仰,在下道号了凡,这是方平,这是金光;道友既然来此与我三人拼桌,怕不会这么简单吧,不知道友找我三人何事。”金光老祖开门见山的直接朝张盛问道,一点也没有顾及对方的颜面。

这也难怪,炼气士一向凭实力说话,谁的实力强,谁是是王法,就好似世间的成王败寇一般,而这张盛只是炼气期一层而已,了凡三人却是炼气期二层,要是打起来,鹿死谁手一目了然,而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这去往广缘城一路之上可不太平,要真有一些风吹草动,三人自然是能躲则躲。

“了凡道友可真是实在人,那晚辈就实话实说了,晚辈世居这河东郡,今日无事,在城中小逛,却有幸见到三位同道,而我见三位面生得紧,想必不是我河东郡人氏,而再过几日,便是十年一度,东武国各大门派在广缘城招收弟子的日子,想必三位道友是打算是广缘城吧。”张盛见了凡如此说,却是丝毫不动怒,而是客气的对着三人说道。

“不错,我三人正是要赶去广缘城,不知道友为何有此一问。”了凡却是客气的对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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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上路(三)

“如此正好,看来晚生是找对了人。”张盛一听,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

“道友此话何意……”金光老祖一听,却是在一旁冷言问道,而旁边的了凡与方平当听见这张盛如此说,不禁暗自戒备起来。

“三位道友误会了,晚生却有下情禀报,想必三位道友已经看出来了,晚生只是炼气期一层而已,如何会有其他想法,只是有一事,想拜请求三位道友相助而已,事成之后,必定重谢,还请三位道友不要拒绝。”张盛一见三位严阵以待,蓄势待发,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冒失了,便立刻解释起来。

“哼,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等还要赶去广缘城,恕不奉陪。”金光老祖却是冷哼一声,依旧不善的对其说道。

“道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况晚生所说的相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张盛见金光老祖还未听完并立刻拒绝,心中不免有些气愤,便开口说道,语气不禁有些加重。

“金光道友还请稍安勿躁,还是听张道友把话说完,只是张道友也知道,我等三人也不过是炼气期二层而已,要是真有什么大事,还真帮不上忙,何况我等三人还要赶去广缘城,实在是耽误不得,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张道友海涵。”了凡见双方已经话不投机,怕是惹出麻烦来,便立刻在一旁打了个圆场。

“三位道友放心,晚生觉没有为难三位的意思,这对三位来说实在是小事一件而已。”张盛听完了凡之言,语气也软了下来。

“张道友请说便是。”了凡对其说道。

“想必三位也知道,我等炼气士乃是与天争命之人,一心修炼,只为求的那长生不老,逍遥于天地之间;晚生不才,五年前有幸得到一本修炼功法,便修炼起来,可花了五个春秋,也就才修炼至这炼气期一层而已,实感进阶之难,原本打算放弃,就此隐居,可却在前些日子,得到了广缘城的传闻,这才想去那广缘城中碰碰运气,而这广缘城一路荆棘,杀人夺宝的强人多如牛毛,晚生一个炼气期一层如何能够安然进去;所幸的是,今日得见三位,还请三位让晚生入伙,一同前往广缘城,路上也好有个照顾……”张盛将心中之言,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

“咦,却是这事,这便有些为难了,我等三人也是无奈之下,才打算进入广缘城碰碰运气,何况我等三人也是自身难保,又何来照顾张道友,只怕此行人数太多,惹人注意,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了凡一听,却是为难的拒绝起来。

“三位何必如此,我也知道这一路上并不太平,可这多一人多一份力量,也多一双眼睛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还请三位不要拒绝,事成之后,晚生定然会有所重谢,这奇珍异宝晚生没有,可灵石,晚生这些年来还收藏了一些,三位如若不嫌弃的话,晚生以十块灵石以作谢礼,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张盛见了凡拒绝,便立刻开口劝说起来,并时不时的掂了惦自己的乾坤袋。

“好,我们答应你便是,事不宜迟,这就上路就是了。”金光老祖一听有灵石相赠,又见张盛的乾坤袋鼓鼓囊囊,想必内中必定有不少灵石,也没有理会那了凡与方平,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如此多谢三位道友了,只是晚生家中还有亲人,晚生要走,还需与他们道别,也好尽些人事,还请三位道友在此稍等片刻,晚生去去就来。”张盛一听金光老祖拍胸脯的答应下来,便立刻打蛇随棍上,对三人说道。接着只见那张盛对三人道别,便立刻走出了这间客栈。

“金光,你怎么如此莽撞,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下来,他与我们恕不相识,要是别有用心可就……”了凡见张盛走后,便立刻对金光老祖说出了心中的不满之意。

“了凡,我怎么不慎重了,他一个小小炼气期一层的小娃娃,我们怕他作甚,想必他也与我们一样,都是真心实意要去那广缘城中,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调查一番,方道友,在下知道你能够隐藏修为,何不跟着这张盛去看个究竟……”金光老祖却是似笑非笑的对着了凡说道。

“好,二位前辈方平,晚辈这就前去。”方平一听,原本他想着,如今是多事之秋,这去广缘城一路上可不太平,既然有人要加入,对自己这方来说也是好事,所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可要是冒昧的答应下来,却也不是好事;方平老早就想去查探一番这张盛为人究竟如何,既然这金光老祖提议,方平装作犹豫了片刻,便勉强答应下来;便独自走出了这客栈,朝着张盛走了线路追了过去。

“金光,你是有意支开那方平的吧,不知有什么事。”了凡却见方平走开后,看了金光老祖一眼,便开口对着金光老祖问道。

“哈哈,了凡,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可别把我金光当成一届莽夫,要是没有一点手段,怕是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你既然能看出那张盛图谋不轨,我难道就看不出了。”金光老祖却是笑了起来,对着了凡说道。

“咦,你此话何意,既然你看出来了,为何答应下来,还让方老弟去跟随那人,莫不是你也……”了凡听完金光老祖之言,却是想了片刻,嘴角诡异的一笑,却是不再说什么,好似猜到了那金光老祖所打的主意。

“了凡,你知道就好,这杀人夺宝之事却是人人都爱干,这张盛既然找上我们,必定是有同伙,我让方平过去,一来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二来则是让方平去看看,他的同伙究竟如何,如若他同伙不济,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金光老祖嘴角却也是诡异的一笑,对着了凡说出了心中所想。

那张盛在前面走,方平在后方暗自捏着宝瓶印,暗自跟随,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被张盛发现,可走了片刻,方平发现,这专朝那人群中挤,七拐八绕,那里人多,他就朝那里走,这不禁让方平起了疑心,心中料定,这张盛十有八九不安好心,他如此做,想必是怕有人跟随,想甩掉尾巴;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小心起来,同时恰在一适当地方,暗自使用了那潜隐术,如此方平便有恃无恐,飞檐走壁的跟随着张盛。

行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那张盛却在这时,走出了人群,突然钻进了一条小巷中;方平见此,便立刻跟了上去,同时小心的戒备四周,在他想来,那张盛不过是炼气期一层而已,如何敢来行骗,怕是必有同伙。

这一上去,果真与方平所料不谋而合,只见此刻那张盛正与两人相谈盛欢,那两人好似同胞兄弟,生得是一摸一样,马脸,阴沟鼻,一脸的晦气;不过别看这两人其貌不扬,但修为却不简单,竟然是炼气期五层,这不禁让方平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为了一探究竟,方平不禁又暗自朝前行了几步,想偷听他们说什么。

“张盛,这次如何,可有买卖上门。”其中一人,老气横秋的对着张盛问道。

“马前辈,这次的价钱是否能涨一点,这几年下来,晚辈不知给两位前辈带了多少肥羊,这过几日就是十年一度各大门派在广缘城的收徒大会,晚辈也想去见识一番,只是这囊中羞涩,实在是……”张盛对着两人说道。

“哼,涨,你让我们哥俩喝西北风去,还是老规矩,你爱干不干。”刚才问张盛那人见张盛讨价还价,脸上不禁有些怒色,语气不善的对着张盛说道。

“兄弟,还请稍安勿躁,张盛,我兄弟脾气一向如此,你可别见怪,这价钱可不能再加了,你要知道,我兄弟二人可是以命相搏,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死无葬身之地。”另一人,却是苦口婆心的对着张盛说道。

“马前辈,晚辈也知道前辈的难处,只是晚辈也想去那广缘城中见识一番,要是没有灵石,可就……”张盛对着二人解释道。

“张盛,既然你打算去广缘城中,这价钱可就不能再加了,你要知道,这广缘城一路可不太平,要是没有人护着,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一层,怎进得去广缘城。不过嘛,念在这些年来你为我二人拉了不少买卖,我二人却是会助你一臂之力,保证带你安然到达广缘城,不知你意下如何。”苦口婆心的马姓炼气士,继续劝说张盛,并点到了他的软肋,让张盛不得不就范。

终于在马姓兄弟,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的情况下,威逼利诱,终于让那张盛妥协,没有再有所要求;方平清楚的听见三人商谈了一番,说是只要那张盛将三人引到老地方,便立刻动手,杀人夺宝;方平见三人相商,气不打从一处来,这修真界还真是多灾多难,比那凡间之事还复杂多变,不过这一路跟随,却让方平涨了不少见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算是也没有白费……接着,马姓兄弟便自行离去,而张盛却站在原地,默然不语。

“哼,马明、马善,你二人真不是东西,这些年来,要不是我张盛,你们买卖有这么好吗,到头来却是翻脸不认人,告诉你,你张爷爷可不是这么好骗的,等你张爷爷日后得证大道,有你二人受的……”待那两兄弟走远后,张盛却是一脸怒气,口中谩骂起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三人本与你无冤无仇,好心好意让你入伙,一同去那广缘城,却没有想到你这贼子,竟然如此蛇蝎心肠,以怨报德,打起我三人的主意了,真是是不忍孰不可忍,饶你不得。”

张盛刚一骂完,以泄心中之火,却不料,空空如也,不见一人之地,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这不禁让张盛心惊胆颤,他不禁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他身前一丈之处,突然凭空起了一阵阵涟漪,一道金光闪现;张盛只见一个磨盘大的拳头不偏不倚的正朝自己面门袭来,避无可避,一声哀嚎,鲜血四溅,张盛却倒在了血泊之中,头颅已经不见了踪迹。

出手之人正是方平,这些日子以来,他与了凡、金光老祖一路风餐露宿,又四处防备,生怕有强人出没,杀人夺宝,早已经忍无可忍,如今正好,见马姓兄弟离开,此地只要张盛一人,只是炼气期一层的炼气士而已,方平便打算对他下手,以泄这些日子以来的晦气,因此,这才用那才学会的智拳印,对这张盛下手;原本那张盛并不是如此容易就会被方平除掉,怎么说他也是炼气期一层的炼气士,怎么说也会与方平过上几招,可一来他没有料到方平会有潜隐术这等功夫,让他没有防备;二则,这方平出手本就是偷袭,时机捏得恰到好处;这第三,方平知道这次去广缘城,一路上并不太平,杀人夺宝的强人多如牛毛,何况当日那了凡与金光老祖的对话,他也听的是一清二楚,早就知道这两人要暗害自己,为此,方平这一年以来,出了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与《金刚诀》之外,不断的在乾坤图内练习一元重火与九字真言印,只为了遇到危险,能有保命的手段,这乾坤图内一年,世间只是一日而已,方平在内中苦练了三百六十五年,可以说是将一元重火与九字真言印融会贯通,早已经滚瓜烂熟,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有了这份努力,方平这才能够将事情办妥。

一击得手,方平看着这张盛的尸体,却是冷哼了一声,立刻将他的乾坤袋拿走,生怕那马姓兄弟会又回来找张盛,便立刻运用了那潜隐术,消失不见,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浑然一体,要是有人见到,可能还以为方平是经常干这等杀人夺宝之事的强人。

“咦,方老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探听清楚了,那张盛果真只是想入伙,一同前往广缘城?”那了凡与金光老祖还在继续吃着,却见方平出现在客栈面前,便立刻招呼其坐了下来,了凡便立刻开口对着方平问道。

“哼,什么一心入伙,一同去广缘城,两位前辈可别让这小子给骗了,这次跟踪他前去,还真是收获不小,这小子只是帮他人下套而已,不过,让他办事的人,我们可要防备一番,他们可都是炼气士五层,不是我们可以力敌的,看来眼下我们已经被他们盯上了,这该如何是好。”方平见了凡问起,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不过其中却隐瞒了他将张盛除去之事。

“炼气期五层,妈的,还真是我们可以对付的,还好方兄弟跟了上去,要不是我们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金光老祖一听,脸上不禁有些怒气,这也难怪,刚才是他一口答应下来让张盛入伙,如今这张盛却是心生歹意,怎么说他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好了,好了,既然知道这张盛不怀好意,那我们只有赶快离开此地了,不过决不能再继续朝广缘城走,要是张盛来此,见我们已经离去,定然会想到我们会去那广缘城,他们既然在此地杀人夺宝,定然熟悉地理,要是被他们追上可就麻烦了,看来我们还是要绕道而行。”了凡对着二人说道。

三人商谈完毕,怕夜长梦多,耽搁久了,那张盛会追了上来,便立刻上路,好在他们是炼气士,一身家当全在自己的乾坤袋中,又没有家小拖累,这才能够如此简单的离开;不过他们却按照早已经商定的安排,绕道而行,期间专挑官道而行,他们知道,炼气士们都是高高在上,一般不喜与凡人同列,所行之处也都是人际罕见之地,而他们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免得又招惹下不少祸端。

直到他们远离那河东郡百十来里后,这才稍稍安心下来,想来那张盛不过炼气期一层而已,断然不会追来如此远,所选下手之地也只是那离河东郡附近的几处险要之地而已;于是三人稍作休整之后,便又踏上了征途;可随后的路上也是不怎么太平,没想到那官道之上却也有炼气士行走,只是相互之间并没有打招呼,并且相互戒备着对方,不过这对方平等人来说却也不是坏事,经过这一路的观察,方平也稍微明白过来,那些主动来找自己一行的炼气士,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心中有鬼就是别有用心,所谓无事献隐情就是这个道理。

这一路上,方平等人自然是遇上了不少如同那枯木与张盛等人,而方平他们又了前车之鉴,自然是不怎么搭理别人,可到了后来,他们三人不禁遇上了一些直面硬来的杀人夺宝强人,一语不善便立刻动手,一点情面也不讲,好在三人也是了得,能打就打,能跑就跑,能拖就拖,期间方平斗法时,方平不禁有所隐藏,只用那灵符对阵别人,并没有将自己的全部手段合盘托出,一意只为拖住别人,并不时的表现出自己囊中羞涩,在方平看来,这也一来,不仅可以麻痹对手,也可以麻痹金光老祖与了凡,为了自己以后能够出其不意做些准备,当然,方平所受的威胁也不少,好在了凡与金光老祖都知道,他们三人缺一不可,便不时的给方平一些援助,这才让方平一步步渡过难关;好在正赶往那广缘城的炼气士也不少,不少次都是方平等人快撑不住之时,却有其他炼气士赶到,杀人夺宝的强人怕自己有所暴露,便放下狠话,迅速离开,开始时,方平也不知究竟为何,后来了凡为方平解释起来,这些杀人夺宝的强人也是如同他们这般只是散修,只因散修孤家寡人一个,修炼的资源全靠自己,为了能够得证大道,修成长生,逼不得已之下,只能抢夺他人,而他们每一次出手,就必定要拿下,要不然让别人跑了,四处宣传,人尽皆知,那他们可就大事不妙,可能要不了那天传到一些好管闲事的炼气士耳中,那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以往也不是没有这般例子,不少杀人夺宝的强人就是因此被除去,而下手之人无疑都会被不少炼气士传颂,可以说是声名远扬,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有一些好处。

这日,方平等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那离河阳山最近的郡县——山南郡,可以说离那广缘城却只有一步之遥来到这里,三人不禁如获大赦一般,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经过这一路的赶路,三人早已经精疲力尽,身心疲惫,于是三人议定,在这山南郡中休息几日,便赶往那广缘城中,原本在方平想来,既然来到这山南郡,那为何不直接上山,经过那了凡的解释,方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山南郡乃是离广缘城最近的几处郡县之一,而广缘城中的不少大门大派,也知道前往广缘城的这一路上并不太平,能来到这里的炼气士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可能也是有心让他们稍作休息,便命不少门人弟子在这离广缘城最近的几处郡县中驻守,直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继续赶路;而这前往广缘城最危险的地方,莫不与从这几处郡县出发到广缘城这一路,这一路可谓是真真的刀山火海,每次赶往广缘城的炼气士,十之五六要死于此地,这才是真真的考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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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上路(四)

那些大门大派本就在广缘城中广纳门徒,按理说应该对这些前往广缘城的炼气士稍作保护,可为何这么多人会死于此地,那些大门大派会听之任之,不闻不问,原因很简单,他们认为要是连这简单的考验都完成不了的人,说明他们没有机缘、法力、神通……也自然不行,这些人即便招收入门,对门派也不会又什么贡献,只是白白浪费门中的资源而已……方平听完后,心中甚是不服,可后来想想,这也是自然之事,这物竞生存想必就是这般道理,何况那些大门大派,偌大的基业,若是就此荒废下来,可就……

休息了两日,也让三人恢复了一些元气;这两日里,三人却不是一味的客栈中休息,也出去打听了一番;早在进入这山南郡之时,方平就听金光老祖与了凡说过,这离广缘城最近的几处郡县,有大派弟子在此保护,少有强人在此捣乱,因此,有不少炼气士便在此地休息,也是相互之间打听情报的最好去处。

而这两日以来,方平看见了不少炼气士在这山南郡中出出进进,很是热闹,即便在客栈之中也是如此,炼气士们相互坐着,小声的谈论着有关广缘城之事,有关路上的行程,还有关于最近惹人注意的几个杀人夺宝的强人的事情……如今到了这稍微安全的地方,炼气士们也不似在路上那般拘束,相互之间有了交谈,相互之间也稍做了一些交易,可以说也是为后续之路做些准备,何况有些人知道随后的路上更加难行,实属九死一生,便打消了赶去广缘城的主意,便在此地就此交换自己所需,或是倒卖自己的物品。

山南郡外有一处山谷,山谷之中常年被浓雾笼罩,山中毒蛇猛兽甚多,平凡之人哪里敢进入其中;这日深夜,山风呼呼的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四周一片死寂,让人不寒而栗;而却在山谷入口之处,却有三人站立当场,这三人一僧两俗,对山谷中的浓雾视若无睹,直接踏入其中,消失在浓雾之中,却正是那了凡、金光老祖与方平了。三人来到了山南郡后,知道此地有不少炼气士自行组织的小访市,这才打算进入其中,买一些所需,也好为能够平安进入广缘城做些准备。

三人在浓雾中穿梭,司南之路,不消片刻只见前方浓雾渐渐稀薄,三人不禁心中暗喜,看来是要到了;又行了片刻,终于踏出了浓雾,顿时四周一下子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却好似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一排排山间小屋印入双眼,一条条坦途指引前行,一个个行人擦肩而过;顿时叫卖声,喊价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好生热闹;方平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就是自己一直向往的“访市”,却好似凡间集市一般。

“方老弟,你是第一次来访市之中吧。”了凡见方平此刻呆若木鸡,愣在当场,便拍了拍方平的肩膀,嘴角带着微笑,对着方平说道。

“啊,晚辈的确是第一次来到此地,让前辈见笑了,如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前辈海涵。”方平经了凡这么一拍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刚才自己尴尬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便开口对着了凡说道。

“方老弟客气了,这也是人之常情,谁都有第一次,想当年,我第一次来时,怕是也没有方老弟这般淡定。”了凡见方平回过神来,这才安心下来。

“好了,不用这般客套了,都去买些所需吧,这两日休息已经够了,明日我们便赶往广缘城,以免耽搁久了,事情有变。”金光老祖见了凡与方平还在一旁闲聊,便冷哼了一声,对两人说道。

“嗯,金光所言甚是,这两日已经休整好了,明日我们便出发,不过在这访市之中,只因个人所需不同,我们还是各自行动,一会来此地集合便是,方老弟放心,这访市还属于山南郡地界,负责照应这里门派早就派人来此地坐镇,不会有什么宵小之辈来此地捣乱,方老弟只管买自己所需便是。”了凡见金光老祖在一旁已经按耐不住,便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接着,三人便各走一边,各行其是了;方平是第一次来此地,也第一次接触这访市,他心中便想四处打探一番,也好看看这访市究竟有些什么,何况他初来此地,并不知道这些物品的价格,所处走访一番,也好熟悉一下;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只身转悠起来;方平不禁走进一间间小屋之中,接着有看了看四周铺面摆放的物品,只见那其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琳琅满目,让人流连忘返,灵符、丹药、药材……应有尽有,方平见到这里,心中不禁想立刻掏出乾坤袋中的灵石,将内中的东西全数买了下来,可一摸自己的乾坤袋,却是一阵无奈,自己不过是散修,身家有限,如何能买的下这般多的东西,还是冷静的看看,选一些自己所需的东西吧。

“这位道友,这是符纸吧。”这时,方平来到一处地摊面前,指着一叠纸便开口问道。

“嗯,这位道友,这的确是符纸,不知道友需要多少?”摊位上一位略显肥胖的炼气士,正有气无力的趟着,却听方平这般一问,好似立刻来了精神一般,立刻站了起来,对着方平说道,看来是很久没人问津了。

“这些符纸需要多少灵石?”方平开口问道。

“我看道友定是精通制符之道,这样吧,这一打符纸便宜一些,就三块下品灵石吧。”胖炼气士一脸笑容的对着方平说道。

“三块灵石,道友莫非在说笑不成,二块灵石,我全要了,行不行由你。”方平一听,却冷哼了一声,对着胖炼气士说道,还好刚才他并没有着急买卖,只是在访市中转悠了一阵,将访市中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像这符纸这类的东西,属于一般的材料,随处可见,只能用来制符,至于价格可以说是低了又低,没想到这位摊主,却好似看出方平第一次来这访市之中,以为方平不知道行情,便想着有机可趁,想要敲上一笔,谁料方平是有所准备,要不然还真让他得逞。

“两块灵石,道友莫非在说笑不成,这两块灵石也太少了,道友既然买这符纸,想必定是用来制符,虽说制符甚是艰难,可再怎么不济这一打符纸足看制出十来张灵符吧,这一来一回道友可是大赚了一笔,而我只是小本买卖,道友总得给我留碗汤喝吧……”胖炼气士见方平还价,便立刻装作一副穷酸潦倒模样,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言,径直便打算离去,在他想来,这胖炼气士十足那他当肥羊来宰,方平可不会上当,何况他自家灵石也是紧缺,买不了就此作罢,不过在方平看来,这胖炼气士定然会叫住自己,并将这打符纸卖于自己。

“好了,好了,今日就算我开张大吉,我卖了,真是晦气。”胖炼气士见方平要走,生意要泡汤便立刻吆喝方平留下来,并打算将符纸卖于他。

“给,你这可有种子?”这一切正如方平心中算计一般,不过这钱财不可外漏的消息方平还是知道的,于是为了怕人窥视,仍旧装作一副吝啬模样,依依不舍的从自己的乾坤袋掏出两块灵石,交给了胖炼气士,并立刻将符纸装入自己的乾坤袋中,本打算立刻离开,心中一想便朝着胖炼气士问道。

“种子,什么种子都行吗,不瞒道友,我这里只有那节梨花的种子。”胖炼气士见方平回头,想了片刻,便对方平说道。

这节梨花的种子方平自然知道,却是用来制作符纸之用,方平想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并同时又付了一块灵石,拿了一些种子便就此离去;方平之所以为买符纸,却是为了练习那制符之道,早在当日云阴子给方平说出修炼百计时,方平便将这些技能暗暗记在心中,并不时的询问了云阴子一番,之后,结交了凡以后,方平又从了凡那得到了不少有关的心得,于是方平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学习一些技能,也好为自己修炼带来方平,如今他又乾坤图在手,那炼丹术却是非学不可,至于其他的方平打算再研究一番再做决定,今日来到这里,见有符纸,方平知道这灵符使用起来甚为简单,威力也不凡,于是乎便打算学习这制符之道,这才买了这些符纸与节梨花,不过这制符可不是如此简单就能成的,据那云阴子与了凡所说,这修炼百计,哪一种不是千锤百炼,哪一种不是花费大量精力、物力、人力才能学会,没有一点家底的人,谁敢学习。但是在方平看来,自己有乾坤图在手,这一切对他来说,应该都不成问题,不过如今符纸到手了,却还少了符笔与朱砂,这两件东西也是非同一般,那符笔与朱砂并不是凡间的笔与朱砂,而是用不少修真材料炼制而成,其中朱砂中就必须有妖兽的精血或是其他灵族的精血,要不然别想制作灵符。

但这两样东西方平却是并不着急,他心中想来,如今还是以去那广缘城之事为重,切不可为这些小事耽误了,这一路行来,他手中的灵符已经用得七七八八,需想办法补充一下,要不然可就只能用自己的神通与对方周旋了,但方平却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家底,这对他来说可是压箱底的绝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何况经过这一路的了解,他也觉得灵符使用起来甚是简单,而且不用费多少法力,这前往山南郡前往广缘城一路,看似咫尺之遥,却是千难万险,方平可不打算一路之上遭受蚂蚁食象之苦。

接着,只见方平在访市中又转了片刻,将身上仅有的十来块灵石全部都用了出去,换来了十来张灵符,这才安心的离去,这也没办法,手中已经没有了灵石,再留下来也是枉然。

当方平来到那汇合之地,却见此刻,那金光老祖与了凡都早已在那等着自己,不光如此,他们旁边还多了三位炼气士,一男两女,男的瘦小,小眼睛,好似黄豆般大小,白面无须,一副举子打扮,这不禁令方平想起了当日的张盛,但此人修为却不是张盛可比的,竟然是一位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而那两女子,却是一人一缕白衣,一人一缕黄衣,轻纱蒙面,让人难窥其庐山真面目,但方平走进一看,却是心中一阵讶然,这两女子,他算是见过,正是当日他在八仙茶楼见过的那两女子,想当日,也幸得这两人没有多管闲事,要不然自己可有罪受了,却不想今日竟然又见面了,切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方老弟,你总算回来了,贫僧还怕你在里面迷路了,打算去找你。”了凡见方平回来,便立刻对其说道,好似有些抱怨一般,而一旁的金光老祖却是冷哼一声,极为不耐烦。

“两位前辈,晚辈这是第一次来访市,免不得多逛了一会,让两位前辈久等了,方平我在此给两位陪个不是,还请两位前辈大人大量,原谅晚辈一回。”方平见此,便立刻开口对二人赔礼起来。

“无妨,无妨,方老弟严重了,对了,方老弟,快来,我为了引荐三人,这位是欧阳明,欧阳道友,这两位是则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一位是刘娇,一位是刘琳。”客套了一番,了凡便立刻向方平引荐了旁边的三人。

“晚辈方平,见过三位前辈。”方平见到三人,却是恭敬的对三人说道。

“方道友客气了,客气了,我等皆是同境炼气士,称作前辈,太折杀我等了,还是平辈论交便是。”欧阳明见方平称呼自己为前辈,便立刻上前,拦住了方平行礼,并客气的对着方平说道。

“咦,晚辈不过是炼气期二层而已,如何敢平辈论交……”方平见对方如此客气,不禁对这欧阳明增加了一丝好感。

“方平道友此言差矣,我等皆是炼气期,属于同境炼气士,只能是平辈论交,只能高出一个境界的高人,我们才称呼其为前辈,方道友想必是才修炼不久吧,不知这些也是理所当然。”欧阳明见方平还是如此客套的称呼自己为前辈,便立刻道出了心中所想。

“如此那晚辈就托大称呼前辈为道友了,只是不知欧阳道友找我们三人所为何事。”方平对其问道,这一路之上,方平他们经过那枯木与张盛之事后,对其他炼气士却是敬而远之,生怕再发生枯木与张盛之事,只是今日不知怎的,那金光老祖与了凡不但与这三人相谈盛欢,还引荐给自己,想必定是有所安排,便开口问道。

“方道友果真是快人快语,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刚才在访市之中,我与两位刘道友无意结识了了凡道友与金光道友,攀谈之下,这才知道,原来是打算前往广缘城,而我与两位刘仙子也是要前往广缘城,如此的话,我们六人何不结伴而行,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要知道,这前往广缘城的路上可不太平,杀人夺宝的强人多如牛毛,特别是在这最后的一段路,更是凶险,可谓是九死一生……”欧阳明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这才知道,原来就在上一次十年一度的大门大派在广缘城招纳弟子时,不少炼气士也因为知道最后一段路甚是艰难,不少便自发的组织起来,十人一伙,二十人一群,朝那广缘城进发,人数多了,那些杀人夺宝的强人也要掂量一番,能否啃得下一块硬骨头,结果可想而知,十人以上的队伍自然是毫发无伤的到达广缘城,而其他的则是九死一生;而有了上次的甜头,这次,便又有人组织,以仿上次模样,这欧阳明就是其中一位。

方平听完后,想了片刻,又看了看旁边的那刘姓姐妹,这欧阳明是何人方平倒是不知道,可这对姐妹,方平倒是有所接触,他想起这两人当日没有管自己的闲事,十有八九不会是杀人夺宝之事,同时又见那了凡和金光老祖与欧阳明相谈甚欢,可以说已经决定了结伴而行,之所以问自己,不过是门面功夫而已,即便是自己不同意,也只能是自己独自前行,想到这里方平便开口说道:既然我与两位前辈一同来此,便于他们一个意思,他们打算入伙,我便入伙。

“好,方道友可真是快人快语,实不相瞒,刚才了凡道友与金光老祖已经答应了,那我们就此决定了,不过眼下我们只有六人,还少三人,何不就在此地守株待兔,看看是否有其他人愿意入伙。”欧阳明见方平答应下来,便立刻对其说道。

不过此事虽说方平答应下来,可心中仍旧有些担心,这种人借货上山,人数多了,是好处,同时也是坏处,人数少了,目标就小,说不定会蒙混过关,可人数多了目标就大,少不了惹人耳目,要知道,既然这些炼气士能想出这般结伙上山的注意,那些心怀不轨的炼气士就想不到,他们既然敢干那杀人夺宝之事,其中定然不乏心思缜密之人,经过十年前一役,定然会有应对之策;但是这人数众多,在方平想来,对他可能却是有利大于弊,要知道他可是精通潜隐术,这一路行来,遇见多少险阻,要不是有了凡与金光老祖在旁边,方平早就打算使用潜隐术逃之夭夭了;这次人多,自己一个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想必不会惹人注意,这样使用潜隐术也方便许多,这也是方平答应欧阳明的一个理由。

随后,六人便在此地等候,见到炼气士便询问一番,看看是否有人打算入伙一同前往广缘城,其中大部分则是那欧阳明和了凡去问询,那刘姓姐妹则是至始至终没有说过半句话,要不是方平当日听见她们两人的交谈,可能还真以为她们两人是哑巴,不过想想也是,女子大多都是大家闺秀,如何出来做这等事……而方平自然是在一旁闲来无事,这也难怪,他如今隐藏了修为,算起来他是内中实力最下层的一位,可以说没有他说话的份。

片刻后,方平不得不佩服那欧阳明的三寸不烂之舌,紧紧这点功夫,便着急了五人入伙,这五人三男两女,修为却都是炼气期四层的摸样,这样一来,这一对算起来足有十一人,算是一个不小的队伍了;不过这队伍既然有了便需要一位领头之人,这领头之人也好选,只需要选择内中修为最高的便是,要知道修真界一切皆是凭实力说话,谁实力强就是王法,成王败寇就是这个道理,于是乎,欧阳明当仁不让,成为众人的头。

接着,十一人自然商议了一番,由于住所不一,于是决定下来,明日一早,便在山南郡城门集合,便一同前往广缘城,;既然商议完毕,十一人便自行散开,方平等三人便朝那客栈走去,明日要去那广缘城,自然要好好休息一番,也好养精蓄锐,马到功成。

“了凡,你真觉得欧阳明此人可信,他会不会是别有用心,要知道这一路上可遇见不少这样的人。”走在路上,那金光老祖却是一脸愁容,见四下里再无他人,便对着了凡问道。

“哎!金光,我心中又何尝不是这般想,只是这最后一段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其中的艰难,至于他所说的结伙上山之事,我在山南郡中也是有所耳闻,你想想,凭借你,我,还有方老弟三人之力,真的能否上山,我也是迫于不耐,才行此举。”了凡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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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上路(五)

翌日清晨,山南郡外三十里地外,却正有十一人,缓缓而行,看他们的样式,却正是朝那河阳山走去,这十一人正是方平等人,只见那走在最前面的却是这行人中修为最高的欧阳明,最后的自然是方平了;这队伍看似相连,却好似又分为三派,欧阳明、刘姓姐妹为一派,另一派则是方平、金光老祖与了凡,最为几人自成一派。

这由山南郡到广缘城的这段路乃是最难走,最危险的一段,众人这才相邀一同上山,其中,金光老祖与了凡为怕此事有假,便在山南郡中打听了一阵,也稍微的了解了一些,却有其事,这山南郡中,不少炼气士都是自行组织起来,共同赶往广缘城,不过为怕万一,金光老祖与了凡也打听了一阵这次上路的几人,却是知之甚少,这也难怪,在山南郡的炼气士,差不多都是三两结伙而来,彼此之间相互认识了解,要是不认识的,对于那些不认识的,自然是敬而远之。

十一人,行至正午,便来到了河阳山,那欧阳明见此,不免提醒众人,因为这里真正的危险便开始了,众人听后,都戒备起来,相互之间站成一列,互为犄角,进退有佳;其中,方平自然是与金光老祖,了凡一同在最后,防备后方。

“哟,几位道友,这是要赶往何处。”却在这时,众人眼前,突然冒出三个黑衣蒙面人,挡住了众人的去路,当头一人,率先开口,对着众人说道。

这一下,众人不免一惊,没想到一行十一人,竟也会有人打主意,不免仔细的打量起这三个黑衣蒙面人起来;这一看,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三人好生了得,后面两人是炼气期五层,那当先一人,竟然是炼气期六层的炼气士,难怪他们敢拦截自己,却是有些底气。

“这位道友,我等皆是赶往广缘城,不知三位道友为何拦住了我等去路,要是我等有得罪三位的地方,还请三位海涵,在下欧阳明定会感激不尽,来日必当登门拜访。”欧阳明见三人来者不善,可也不能盲目的与对方放手一搏,便开口,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大哥,啰嗦什么,赶快解决了他们,以免夜长梦多。”身后一人见欧阳明如此镇定,心中不免有些急躁,便立刻开口对着当前一人说道。

“好,欧阳道友,我等兄弟也不想难为你们,只要你们留下身上的乾坤袋,我等兄弟自然会方众位自行离去,如若不然,可就别怪我等兄弟不客气了。”那黑衣人中打头一人,开口恶狠狠的对着众人说道。

“好,既然道友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众位道友,上。”欧阳明见双方已经剑拔弩张,没有了收手的余地,便立刻命令众人开战,来个先下手为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声响起,众人立刻开打,只见十一人中三派,各自对战一名黑衣人,其中,由于欧阳明与刘姓姐妹修为最高,自然对战的是黑衣人的头头,那炼气期六层的家伙,而方平等人,却对对付那炼气期五层的家伙。

这也是昨日,他们一行十一人商量出的对敌之策;这一去广缘城,虽说自己这方人数众多,可少不了要遇上一些危险,可能也要与人动手,于是,众人商议,要是真有人来,由欧阳明与刘姓姐妹拖住他们一行修为最高的;金光老祖、了凡与方平拖住他们一行中等的,因为他们知道,方平等人修为是里面最低的,杀人夺宝的强人大多都是有些底气,要不然绝不会行此不义之举,可即便是修为甚高,但要想顷刻之间解决方平等人,却也不可能,只要他们能拖住一时便行;而至于剩下的人,自然是主攻队伍,他们五人负责对方修为最低的一定要尽快解决。

只见那金光老祖掏出一张灵符,将灵符祭了出来,那灵符立刻化作一柄三尺青锋,一阵呼啸,朝着那黑衣人刺了过来;了凡也不示弱,也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化作一团水浪朝黑衣人拍打过来;而黑衣人见对方攻势如潮,却是不急不慢,冷哼一声,却是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只见他前方突然多了一道土墙,摸不透风,挡住了金剑水浪的击打;而后,他便又掏出了一张灵符,将其祭出,这灵符立刻化作一团火焰,朝方平等人扑面而来。说时迟那时快,方平见此,立刻放出一道灵符,那灵符无火自燃,转眼间,一个金色耀眼的金盾在方平三人面前隐现,一下子挡住了黑衣人放出了火焰,防守得滴水不漏,也让一旁的金光老祖与了凡点头不已。

早在来这广缘城一路上,方平等人自然是有所磨合,三人商议,由了凡与金光老祖主攻,而方平则是防守,要是方平防守不利,则是由了凡辅助,要是还不行,则是三人一同防御,反正就一个字“拖”,能拖多久就多久,拖到事后,必定又变,每次他们险而又险的过关也正是这个道理。

“哼,三个小小炼气期二层的娃娃,也敢在爷爷面前撒野,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爷爷的厉害。”黑衣人见方平放出的金盾术挡住了自己的火焰术,却是冷哼一声,便朝内中又注入了一道法力;这黑衣人本就是炼气期五层,想来对付一群炼气期二层的娃娃,应该是手到擒来,却不料第一阵便让自己无功而返,不免心中有些气愤,便想要一举拿下方平等人,挽回一些颜面。只见那被金盾挡住的火焰,立刻又旺了三分,熊熊烈火,以势不可挡之势,一下子冲破那方平放出的金盾,气势汹汹的朝方平等人扑了过来。

“啊,不好,了凡,快!”三人没想到这黑衣人的法力会如此精深,一下子冲破了自己这方的防御,金光老祖见事有所变,便有些慌张,便立刻快口,让了凡帮助方平挡住这一击,要知道他们对付的可是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足足高出他们三阶,稍有不慎便很可能会万劫不复,这金光老祖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开!”金光老祖既然都见到那金盾破碎,了凡又怎会不见,还没有等金光老祖吩咐,他早就行动起来,一下子掏出一张灵符,祭了出来,又化作一团水浪,朝那火焰拍打而去;方平原本以为了凡会如同他这般,放出一个防御灵符,却不料这了凡竟是放出攻击灵符,以攻对攻,势要挡住对方的这一击;了凡这一击让人见了不免有些莽撞,要知道对方可是炼气期五层的修为,而了凡不过是炼气期二层,如何能够相比,可要知道,了凡修行至今,虽说一直是炼气期二层,可这对战的经验与心得却不是可以从修为能够看出的,所谓五行相生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这火系道术,遇见水系道术,威力便不免弱了三分,何况刚才黑衣人放出的火焰,一下子冲破方平的金盾,可费了不少力气,如此一来,不免弱了几分,现在用这水符想来也足以应付;不光如此,要知道,防御的灵符可比攻击的灵符贵一些,比如说黄阶下品火焰符,只需要一颗下品灵石便可买到,可要是黄阶下品金盾符,却要三颗下品灵石,了凡如此做,也是为了自己的身家考虑。

“啪!”水火相遇,两者不容,立刻在一起斗了起来,互不相让,势要争个高低,只见那四周,一股股的水汽在四周弥漫,噗嗤、噗嗤……之声不绝于耳,而正如那了凡所料的一般,原本那火焰冲破方平的金盾后,不免费了一些元气,如今自己水浪可谓是以逸待劳,正好可以与其斗个不相上下。

“贼子,看打。”却在这时,原本着急,以为这火焰术抵挡不住的金光老祖,却见了凡挡住了火焰术,便立刻又掏出了一张灵符,将其祭出,一下子化作一团火焰,铺天盖地一般,朝那黑夜人扑了过去,想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其实方平三人本就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要是一味只是防守,定然会被动挨打,落了下风,而两人专顾防守,由一人进攻,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牵扯对方,缓解一下防守得压力,也可以偷袭对方,或许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哼,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同辉。”黑衣人见金光老祖放出这铺天盖地的火焰,却是冷哼一声,对此置之不顾,一味的朝那火焰中注入法力,想要冲破水浪,一下子将方平等人除去。

“啪!”的一声传来,只见那金光老祖放出的那铺天盖地的火焰,遇见早前那黑衣人放出的土墙,却好似泥牛入海一般,一下子不见了踪迹,消失在眼前;要知道刚才那金光老祖放出的火焰术,看似威力不凡,其实只是虚有其表而已,只不过也是黄阶下品灵符,如此气势汹汹,却比不上上火焰符,本来金光老祖只是用来吓唬黑衣人,让其收手,却没想到黑衣人经验甚为丰富,一看这铺天盖地的火焰,便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于是便弃之不顾,一意关注自己的火焰。

“啊,不好。”了凡却见自己放出的水浪被火焰穷追猛打,已经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多久便会败下阵来,心中不免焦急,便叫了出来,想让旁边的方平辅助一番,挡住火焰。可扭头一看,却不见了方平的踪影,不免着急起来。

“这小子倒是会脚底抹油。”金光老祖一听,却不免朝了凡这边看了过去,竟然也是不见了方平的影子,心中不免气愤,可如今形势危急,由不得他多想,何况刚才他无功而返,让了凡等人形势危急,心中不免有些惭愧,便立刻掏出了一张灵符,祭了出来,化作一团土墙,挡住了火焰,这才化解了这次的危机。

“哼,倒是便宜了那小子,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一会结果了你们,我自会去找那小子,让你们一起结个伴,到了下面也有个熟人,哈哈哈……”那黑衣人左右环视了一番,果真见到少了一人,心中想到,定是这小子看大势已去,便立刻脚底抹油,这类人也不少见,便见怪不怪了。

如今,少了方平,仅凭金光老祖与了凡这两个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如何敌得过那炼气期五层的黑衣人,他们两人已经完全被黑衣人所压制,没有了还手之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要是再没有前来相救的话,他们两人便十有八九会被黑衣人所杀。

“哈哈,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黑衣人一声大喝,却将一道火焰符放了出去,只见这股火焰气势汹汹,一股炙热之感充斥着地面,四周也不免又燃烧起来,一股股热浪直扑了凡与金光老祖而来,让他们两人不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也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绝境,要是没有什么奇迹发生的话,他们就得交待在这里。

可惜,可惜,可叹,可叹……咫尺之遥,却好似万里相隔,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只恨那方平,忘恩负义,自顾自己,见大势已去,便逃之夭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些不断的在了凡与金光老祖脑中闪现,他们不禁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等待兵解,不知是否真有那轮回之说,不知能否再世为人……

“轰隆隆!”

“啊!”

这时,一声惊雷咋响,随后便听见不断的惨叫,众人不免侧目一看,却见那原本快要杀死了凡与金光老祖的黑衣人却突然以手遮面,痛苦万分,正在不断的哀嚎大叫,却在地上打滚起来,地上满是鲜血;众人细看之下,这才发现,那黑衣人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甚是恐怖……

而他旁边却正站着方平,就在刚才,方平见了凡与金光老祖苦战无果,心中想来,要是继续这么下去,那自己小命便可能又危险,这次不同以往,对手是一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大意不得,思来想去,方平便决定不再继续保留,于是趁着一个空隙,施展了潜隐术,悄悄的藏在一边,只能这黑衣人大意之时,立刻动手,使用那一元重火,这才偷袭得手,重伤了对方。

随后只见那金光老祖与了凡睁开了双眼,放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问道,这真是方平所为吗,他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二层炼气士,如何能攻击得手,他两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趁他病要他命,眼下这黑衣人已经身受重伤,真是对他发难之时,只要结果了此人,那么接下来的事便好办了。

想到这里,了凡与金光老祖立刻动手,一人放出一柄金剑,一人放出一团火焰,气势汹汹的朝黑衣人席卷而来,而那黑衣人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如何还能发现这些,想来只能是等死的命了。他们两人也不敢相信,是由自己这方先解决对手,要知道他们可是这十一人中修为最弱的,着受了多少白眼,竟管别人嘴上不说,可他们自己心中明白,这次要是能解决掉此人,必定能让他人另眼相看,地位也不免有所提升,这样一来,日后也方便许多。

不过一旁的方平却是不为所动,原本他偷袭可以将这黑衣人除去,当方平却并没有如此做,在他想来,自己不过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而已,要是真杀死了对方,可想而知别人会怎么看,免不得还会被猜疑一番,想到这里,方平便装着好似使尽浑身解数一般,精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

“呔,匹夫,休伤我兄弟。”却在这时,突然一团火焰袭来,一下子挡在了那受伤的黑衣人面前,将了凡与金光老祖的进攻一下子化为乌有。出手之人却正是那黑衣人的头头,炼气期六层的家伙,他见自己兄弟有难,而与他对上的欧阳明与刘姓姐妹一个疏忽,立刻赶来,救下了那受伤的黑衣人。

这时,躺在地上的方平,将这一幕幕一一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另有所想。

“走!”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那炼气期六层的黑衣人,却突然大喝一声,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突然消失不见。

“不好,是土遁符,大家小心,莫让他们跑了。”欧阳明一见三个黑衣人同时消失不见,立刻对众人大声说道。

土遁符,众人也感到不妙,这次他们可是重伤了对方,要是不趁此机会除去他们的话,很可能与对方就此结仇,如今连他们的脸面都未曾见过,可如何防备,这放虎归山必有后患的道理他们都明白,于是立刻四处搜寻起来,势必要将黑衣人找到。

寻了一会,什么结果也没有,众人不禁有些气馁,原本大好的机会就可以杀死对方,可就此功亏一篑,不免有些气愤,要知道,那些杀人夺宝的强人的虽然可恶,可他们身家确实不菲,要是能将他们除去,定能大赚一笔。可如今他们已经跑了,也是无可奈何。

“欧阳道友,他们使用的可是土遁符,怕是眼下早已经遁走远已,实难追上,我们还是就此作罢,赶路要紧,以免夜长梦多。”了凡对着欧阳明说道。

“哎,这次算他们跑得快,要不然的话……对了,了凡道友,刚才究竟发生何事了,敢问是哪位道友打伤那黑衣人了,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就大难临头了。”欧阳明见此,也点了点头,同时也好奇刚才究竟发生何事,便开口对着了凡问道,要知道这欧阳明与刘姓姐妹对上的可是炼气期六层的炼气士,他们怎敢怠慢,一颗心全放在对敌之上,那里顾得了其他。

“欧阳道友,刚才事发突然,我也没见到究竟发生何事,只是知道那方老弟好似动用了什么不该用的秘术,这才能重创那黑衣人,要不是他的话,贫僧的命,可能就栽在这里了,这不,你看,他还躺在这里,怕是耗费精力太多,这才……”了凡对着欧阳明说道。

“哼,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原来是动用了秘术,这小子还真是胆大,不过在下心中倒是甚为钦佩,要知道,在刚才那种情况之下,能敢于使用那种办法的人可不多。”其中一人,不禁开口称赞方平起来。

而了凡对此自然是一笑而过,便立刻与金光老祖来到方平面前,看看方平伤势到底如何,再怎么说,这方平也是为了他们至如此,于情于理都应该如此,其他的人也自然过来看看方平,要知道方平此举也是间接的解救了其他人,虽说他们口中不说,可心中明白。

“无妨,无妨,方老弟并没有大碍,只是晕厥过去而已,休息片刻便能醒来。”了凡对着众人说道。接着只见了凡掏出一粒丹药,搬开方平的嘴,将丹药灌了下去。

片刻后,方平见差不多了,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众人,口中问道:我可是到了阴曹地府?

“哈哈……方老弟,方老弟,放心好了,你还活着,我们都活着。”众人见此却是一阵大笑起来,随后,只见金光老祖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好了,方老弟,既然你已经醒来,不知还能赶路吗,我们还是赶快赶路要紧,此地并非久留之地,我怕刚才的那些强人会突然杀了回来,到时候我们可就麻烦了。”在一旁的欧阳明想了一会,便开口对着方平问道。

“无妨,无妨,还可以赶路,欧阳道友所言极是,我们还是赶快上路要紧。”方平听完,心中不禁气愤,所幸自己只是假装受伤,要是真受伤的话,可真是麻烦,不过细细想来,此人之言也甚是有理,这里确实不是久留之地,于是便立刻开口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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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上路(六)

夜间,山路崎岖难行,十分难行,何况那些杀人夺宝的强人可以借助黑夜的掩护,很好的偷袭别人,更是危险,于是众人商议了一阵,决定先在某处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于是众人找到一处隐蔽之地,乃是一处小山谷之中,前后只有一条路可过,便决定在此地休息一晚。

“众位道友,这山谷僻静而且隐蔽,可我们也不能不防别人的偷袭,照我看来,还得有人守夜才行。”欧阳明看了看山谷的地势,想了片刻,对着众人说道。

“恩,欧阳道友所言极是,我们却是需要提防一些,以免被人偷袭,一切谨遵欧阳道友安排便是。”众人在一旁回答。

“那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在我看来,要是仅靠一人值夜,怕是有些牵强,何况一人值夜也稍有不便,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不得安宁,这样吧,我们轮流值夜,不知众位意下如何。”欧阳明见众人都听从自己的吩咐,不免点了点头,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去。

“欧阳道友既然有了主意,请说便是,我等自然听从欧阳道友的安排。”众人齐声说道。

“依我之见,方道友今日伤了元气,怕是要调养一番,就此一夜,便让他好好休息,这就不让他值夜了,我们十人每两人轮流值夜,每半个时辰一换,为避免值夜时分配不当,我们还是让老天决定这值夜的顺序,我们抓阄决定,我这里有十只签,每两只相同,抽到红色签的,值夜第一轮,抽中蓝色签的值夜第二轮……”欧阳明对着众人说道,并将手中的签放在众人眼前展示一阵,便将其一股脑的放入一个龟壳之中,示意随便一人上来抽签。

方平见此,心中不禁暗喜,没想到自己这点小道,还真骗得这群人团团转,今日便可以偷懒一回,不过虽说方平口头上说着可以休息,但心头上仍旧不敢大意,要知道这里可是随时都会有杀人夺宝的强人出现,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死于此地,何况他心中还有一事,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分配完毕,那了凡与刘娇当值第一个时辰,金光老祖其次,接着便是欧阳明与刘琳……同时众人为怕引来他人的注意,便不敢在此点上篝火,只是吃些辟谷丹,以解饥饿之苦;不过安排值夜的时辰尚早,众人不禁聚在一起,相互交换这修炼心得与一些奇遇,也算是交流一下感情,相互了解一番。

“了凡道友,不知这次去广缘城打算做什么?”欧阳明开口对着了凡问道。

“欧阳道友,贫僧与金光道友、方老弟这次去广缘城却全是为了门派收徒之事而来……”了凡见欧阳明问起此事,见闲来无事,便索性将这次去的目的合盘托出。

“了凡道友莫非在说笑,你这把年纪去广缘城,还想被那些大门大派看中。”刘琳一听,不免一阵笑意,心中之言便脱口而出。

“妹妹,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了凡道友,我妹妹年纪尚轻,不谙世事,她刚才之意,绝没有什么恶意,如有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替他给道友赔个不是,还请道友海涵。”一旁的刘娇一听刘琳之言,不禁立刻对其怒视,便客气的对着了凡赔礼起来,而刘琳听刘娇这般一说,好似也觉得刚才之言有些唐突,便在一旁赔礼起来;要知道但凡炼气士都有一些脾气,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虽说修真界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可那也是要有实力,刘姓姐妹固然法力高于了凡,可他们都是炼气期,这跨阶击杀的事在修真界又不是没有先例,如今大家都是结伴去那广缘城,应该相互照应,如若就此得罪了对方,免不得会被对方找茬……

“两位仙子不必如此,我与金光的事,我们两人自然明白,那些大门大派每每开出的入门条件都是那么几样,其中一项便是年龄在四十以下,放可收取,我与金光自然不敢高攀,只是那些小门派,可能会有所通融,我与金光都到了这把年纪,寿元已经不多,要是再没有其他出路的话,那我们两可就只能等坐化了。”了凡对着刘姓姐妹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方道友呢?他此次前来却也是为了那门派收徒之事吗,我看他只有十五岁左右,怕是前途无限,这次去定然能够鲤鱼跃龙门,一举成功。”欧阳明便问起方平的情况来,要是在往日,方平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绝不会有人关心,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一战,全靠方平,众人这才能化险为夷,于是乎众人不禁有些注意方平起来。

“欧阳道友说的是方老弟啊,说来惭愧,贫僧还真不知道方老弟到广缘城的打算是什么,不过欧阳道友算是说对了,这方老弟还真是不简单,我认识他时,他也不过修炼了个把月,也不过炼气期一层而已,却不料,短短的一年功夫,便修炼至炼气期二层,可以说资质不凡,要是他打算进入门派的话,当然会一举成功。”了凡见欧阳明问起方平,便对他说道,不过他之言绝非虚假,他至今也不知方平为何会去广缘城。

“欧阳道友,不知这次去广缘城,道友所谓何事,不是是否与我等一般。”金光老祖见这欧阳明一味的打听自己这边的消息,心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可这却不能明说,便开口对其问道,打算岔开这个话题。

“实不相瞒,我也是与二位一般,想去广缘城碰碰运气,看是否能进入某个门派,也好大树底下好乘凉,修炼起来也轻松一些。”欧阳明见金光老祖问起自己之事,便开口回答。

“原来道友也是去参加门派大选,不过道友已经是炼气期五层了,怕是能够顺利的进入大门派吧,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金光老祖对着欧阳明说道。

“哎,金光道友,你又何必敷衍于我,和你们一样,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我已经三十有六了,修炼了二十载,也就这点成绩,说出来也不怕被众位笑话,何况我的灵根只是普通的玄灵根,大门派的人都是眼高于顶,又如何会看得上我。”欧阳明摇了摇头,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欧阳道友说哪里话,凭你这身手,即便不被大门派直接收入门墙,也可在那比武场上比试一番,借助此事进入门派之中,道友又何必如此担心。”金光老祖见欧阳明有些心神不宁,便开口对其劝说起来。

“哎,金光道友所说的比武台之事,我又怎会不想上去比试一番,只是我自身的能耐自己知道,怕是上去了,连命也丢了。”欧阳道友仍旧一脸沮丧的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怎么,连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上了比武台都有可能会输,这怎么可能,我记得我第一次去广缘城时,却是有一位炼气期四层的道友,一连挫败几人,一举夺魁,被门派收入门墙,道友炼气期五层又何尝不可如此。”金光老祖一听欧阳明之言,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对其问道。

“炼气期四层,道友莫非在说笑不成,那比武台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就拿上次来说,好几个炼气期七层的炼气士都死在了台上,就连一位炼气期九层的炼气士也不得幸免,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道友说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能够顺利的从台上走下来,怕是此人来头不简单吧。”欧阳明对其说道。

“什么,炼气期七层,炼气期九层的炼气士都死在了台上,这怎么可能,莫非是筑基期炼气士出手,要不然怎会如此,我等比试,虽说能够见个高低,可说一对一要杀掉对方,这可就难了,特别是在比武台上,想要保住性命简单不过,只要跳下台就行了,又怎会丢掉性命。”了凡一听,却是心中有所思量,便开口对着欧阳明问道。

“可能金光道友与了凡道友还不知道吧,如我等这般的散修,那比武台却是上不得,要不知道,大门派招收弟子,也就那么几个名额,剩下的就只能是收取在比武台上获胜之人,这样一来,便给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一个可趁之机。”刘琳见了凡问起此事,可能也是在为刚才的事抱歉,便开口对其说道。

“别有用心之人,刘仙子这是何事,贫僧实在不知,还请刘仙子示下。”了凡一听,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这比武台却是很公正,一直以来并没有发生有人在比武台上作弊之事,又何谈发生这些,便想弄明白,这才继续问道。

“好吧,既然了凡道友要听,那我就将此事告之于你,其实这事众人皆知,要知道,那些家族中的炼气士,也知道家族大多只是昙花一现,比不得门派,能够源远流长,延续万年,于是他们想到了另一条延续香火的办法,那就是让自己家族子弟进入门派之中,不仅可以借助他人之力辅助自己的后人,也可以与门派有所联系,地位才能更上一层楼;家族中不免有一些灵根资质不凡之人,这些自然会被大门派收入门墙,可其他的呢,一些自然留在家中,另外一些,他们又不想有所破费,靠那贡献奇珍异宝进入门派之中,于是便派上了比武场,试图用比武场这条坦途进入门派之中,要知道,那些家族出生的炼气士,有了家族这个后盾,身家自然不菲,我等散修又如何能斗得过他们,这不,上次就是出现了几位家族炼气士,施展了无上道法,打得我等散修狼狈不堪,一些人逃避不当,便似在当场。”刘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了凡。

“却有此事,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死在了比武场上,却是这般道理,那这样一来,我等散修要想进入门派之中,可谓是难上加难,这可真是天亡我等散修……”了凡一听此人,却是紧皱双眉,一声感叹,绝望的说道,这对他来说,能够进入门派的途径又少了一条,如何不让其无奈。

“哎,谁说不是,上次那炼气期九层的炼气士对上的不过是炼气期七层的而已,却因为对方是家族炼气士,道法层出不穷,打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轻而易举的便将对方给杀了,要是换了我等,免不得也会如此。”欧阳明也在一旁补充道。

“道友不必灰心,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我们何不走其他的路,要知道门派收徒还有其他途径,如若道友身怀异宝的话,将其献上,却也可能能够破格被门派收入门墙,从此便可一步登天。”刘娇见众人不免有些沮丧,便开口对众人安慰起来,他深怕这里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后,有些人会承受不住,就此告别,那可就大为不妙,对自己可是大为不利,便有此一说。

“哎,仙子说哪里话,我等散修本就算一贫如洗,连平时的修行用度都难以维持,哪里有什么异宝,这条路明显不是我等走的。”众人听后,都不禁摇了摇头,并对其说道。

“算是我唐突了,不过还有一事,就是有不少门派中的炼气士,由于修炼了一种制技,由于人力有限,免不得要收些童子打打下手,其说说是童子,却是与一般入门弟子差不多,另外要是自己做得好的话,还可以得到赏赐与指点修炼,可以说也是一条不错的去处。”刘娇见刚才自己之言不禁让众人无奈,于是想了想,便继续说道。

“咦,当真有此事,要知道门派中精于制技的人大有人在,地位还不低,要是能入得他们的门墙,也是一条不错的去处,只是不知这次会不会有人来收童子,我也想碰碰运气。”金光老祖一听,却是双眼瞪得好似铜铃般大小,朝刘娇追问起来。

“哼,我姐姐既然这般说,此事定然假不了,想来这次也不会例外,要知道这些制技可不简单,是一个门派不可缺少的东西,自然会来派专人来收童子,只是每次都是有所隐蔽,不过只要我等用心找找,定然会有所发现。”刘琳在一旁补充说道。

“哎,此事我也早有耳闻,只是这事对于我等却也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要知道他们所收的童子,都不过是二十岁不到的小子,并却找的人都是一些稍微精通一些制技的人,可这些人在我们散修之中可以说是十中无一,要知道修炼这些制技,免不得要费不少精力与材料,就好似刚才刘道友说的一般,我等散修一贫如洗,连平时的修行用度都难以维持,哪里会有人用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来修炼这些。”欧阳明见刘琳说起这些,便也是一阵摇头,对着众人说道。

“哎,看来我等散修想要进入门派之中,可谓是难于登天。”了凡听后,在一旁无奈的说道。

“哎,了凡道友又何必如此,既然来了,就去看看,说不定这次又有什么新的收徒方法,我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欧阳明见说着说着,众人不免有些沮丧,并心中有些动摇,便劝解众人休息,忘掉这些不愉快之事。

在一旁的方平,自然将众人所说之事听在耳中,当他听见了欧阳明与了凡等人的对话后,了解到门派收徒的一些细节后,心中不免也有些感叹,自己如何才能够进入门派之中,要是让自己去比武场比试,怕是也是凶多吉少,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但异宝却是有,就是那乾坤图,可这东西可是他修炼的根本,方平怎会就此交出去,不过方平却没有打退堂鼓,在他看来,既然来了,势必要到那广缘城中看看,即便进不得门派,也可以在广缘城中买些种子,有了种子,自己便可以自行修炼,何况自己年纪尚轻,只要修炼得当,便可在下一次的门派大选中,上那比武场上比试一番,即便再不行,也可依靠在广缘城中得到的种子,不断的修炼,提升自己的法力,只要到了筑基期,他可以直接进入门派之中,要知道,这筑基期的炼气士虽说只比那炼气期高一个境界,但是却进入了修炼的门槛,不仅可以增加寿元,也可使用法器,门派对于筑基期炼气士,自然是能收则收,没有多少限制。

接着众人也觉得天色已晚,今日一战,也破费了一番功夫,也需要好好休整一会,明日说不定还有恶战。于是乎,那了凡便与刘娇分配了一番,一人守住一个路口,不过怕有危险,便只是离众人休息之地百来丈的距离,也好相互之间有所照应,同时也可及时呼叫众人。

可如今方平却是辗转难眠,他不断的回想今日发生之事,始终有一事不解,只是一直放在心中,没有说出;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相安无事,到了金光老祖与刘琳值夜,方平还是睡不着,不仅如此,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疑心更加重了一层;又过了半个时辰,轮到那欧阳明巡夜。

“咦,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我过去看看。”欧阳明对着另一位值夜之人说了一声,便小心的朝前而去。

如今已经到了深夜,众人都睡的很香,但一人出外,那就是方平,他小心的环绕了四周,见四面寂静无声,但心中之事,却让他难以入眠;他清楚的看着欧阳明离去,开始还没怎么在意,突然之间,他见那欧阳明却突然消失不见,这一次,他可真是睡不着了,早在今日与那黑衣人对战之事,他明明重创的对方,可以说杀死对方,只在片刻之间,可那欧阳明等人不知怎的,在这大好机会之下,竟然没有缠住另一个黑衣人,并放任那人救走了重伤的黑衣人,这一件事实在让方平不解,在他看来,这欧阳明既然修炼了二十载,又是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说不得一路少不了险阻,无论是经验还是对战心得是何等丰富,怎会犯下这种失误,这样一来,却只有一种解释,可以说明今日发生之事。而在这时,那欧阳明又不见了踪迹,方平又怎会安然入睡。

于是乎,方平趁着夜色的掩护,在另一位值夜之人不注意之时,突然施展了他熟悉的潜隐术,离开了此地,朝那欧阳明离去的方向赶了过去,在他想来,这欧阳明这时离开,定然是有所图谋,如今过去正好一探究竟,如若自己猜错了,料那欧阳明也发现不到自己,也不用多做解释。

行了一会,方平却好似听到了什么,仔细一看,见前方百丈之远,却好似有两个影子,正躲在暗处;方平心中一惊,不敢有所大意,小心藏在一边,细心偷听他们的谈话起来。

“怎么样,你被他们发现了吗?”

“放心好了,他们这些人早被我骗得团团转,如何会被发现。”

这一声传出,方平一下子认出了其中一人,竟然真是他怀疑的欧阳明,看来自己所料不错,那欧阳明果真是别有用心,幸得今日自己机警,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好,我还以为今日之事会被他们看出破绽,那就可大事不妙。”

“哼,早就让你们小心一些,只是诈败而已,你看,这下好了,险些暴露,对了老三伤势如何,今晚要是少了他,仅凭我们三人,要想对付他们,也实难成功。”

“我又何尝不想诈败,只是今日之事事发突然,那没出息的老三竟然会被那炼气期二层的贼子打伤,我们也是始料不及,所幸的是老三只是皮外伤而已,经过调理并无大碍,今夜应该能行动,他正嚷着要找那贼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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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上路(七)

“哼,蠢货,要不是他,我们今日怎会如此被动,被一个炼气期二层的贼子打伤,他还不知羞耻的嚷着要报仇,真是可恶至极。”

“好了,好了,我们也不想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不过说起来这些人也真是好骗,竟然毫不考虑的跟着你一起来这广缘城,哈哈……”

“哼,还不是这些人自作聪明,上次前往广缘城时,有人结伙上山,容我等兄弟白忙活一场,最后一无所无,他们也不想想,我们干这一行的又不是傻子,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谁不知道,不过嘛,这也方便了我们不少,这一票干下来,足足有十个乾坤袋,可以供我们逍遥一阵的了。”

“嗯,时辰差不多了,你赶快回去,速速准备,我去联络一下,这就杀将出来,到时候,你只需要暗中接应便行。”

“好,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你可要看好老三,别让他再出纰漏,一会我去换班,就在这点杀出,神不知鬼不觉,定能一战而定,切记,一定要小心,切莫放过一人。”

随后,方平只见两个黑影又聊了一阵,便各自离开,而此刻,一个黑影正渐渐朝山谷中走了进入,月光一照,看出此人真身,正是那欧阳明,方平见此,心中想来,看来自己所料丝毫不差,这次可谓是因祸得福,要不是自己动用了一元重火,可能还不知道这欧阳明的阴谋;不过方平却仍旧隐藏在暗处,并没有任何举动,他虽说依靠自己的潜隐术,可以偷袭欧阳明,可他知道,这欧阳明本就是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又经常干这杀人夺宝之事,无论是斗法经验还是心得是何等丰富,这要是偷袭不成,很可能被他抓个正着,何况那另一个黑衣人才离开不久,很可能会闻讯前来,那自己可就危险了;但方平也没有打算回去报信,如若揭穿阴谋,欧阳明等人很可能会鱼死网破,要知道,他们可有四人,都是炼气期五六层的炼气士,想要击败,谈何容易,在方平想来,反正此事与自己无关,何必管这些闲事,旁边没有了他人,自己反而自在许多,可以凭借这潜隐术,自行去那广缘城;不过方平却没有打算离开,要知道,他们这边也不简单,足足有九位炼气士,方平打算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即便不行,自己用潜隐术逃走便是,要知道,他此行前来,灵石已经用得尽,如若没有补充,即便去了广缘城也没有什么作为,那此行不就白费了,虽说他手中有不少在乾坤图内的灵药,都已经有几十年的药性,但方平却不打算拿出来,要知道这些灵药找起来可麻烦,何况这财不可外露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一会儿的功夫,方平只见那远处渐渐的又来了一个黑影,黑影慢慢接近,月光一照,方平却看到了来人的庐山真面目,却正是今日被方平暗害的那黑衣人,此时,那黑衣人的半边脸已经是血肉模糊,好似一张鬼脸一看,甚是恐怖;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过方平并没有打算动手,而是安静的待在原处,放那人过去,当那人走过后,方平又等了片刻,见再无他人,这才跟了上去。

“啊!救命啊……”一声尖叫声将众人从睡梦中惊醒,众人环顾四周,见一处山谷口外,正闪着一道道金光,煞是好看,可他们见到这些金光后,不禁都暗自捏了把汗,他们知道,杀人夺宝的强人又来了,于是乎,众人立刻站了起来,暗自戒备起来,此时欧阳明已经回到了谷中,正在在前方,暗自戒备;随后,那些金光渐渐暗淡下来,却有一人,衣衫破烂,满面尘土,狼狈不堪的跑入谷中,却正是那守住山谷之人;众人见此,不禁感到一丝侥幸,只要没有死人,那自己这方算起来便多一份力量,活命就多一份把握。

“哈哈,这可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众位。”只见谷外却正站着两个黑衣人,看这样貌,正是今日袭击的黑衣人。

“哼,今日打伤我的贼子呢,说,他到哪里去了,要是不说出来,小心你们的狗命。”只见身后又站着一名黑衣人,正怒气冲冲的对着众人大声喝道。

众人见此,这才左右环顾,见果真不见了方平的踪迹,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来,这方平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不见,特别是那欧阳明,本就是自己值夜,却不见了方平的踪影,说什么也难辞其咎,可现在不是顾这些的时候,如今对方大兵压境,前后夹击,后路已无,看来今日不是非要分个胜负,不死不休,于是众人不禁暗自提起了精神,戒备起来。

“如今方平道友已经不见踪迹,一会刘娇道友,你与我一同拖住那炼气期六层的家伙,刘琳道友,麻烦你去助那金光道友与了凡道友一臂之力,我们双方只需要拖住他们便可,你们剩下的一定要尽快解决另一人,要不然我们可就有些麻烦。”欧阳明见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便立刻开口对着众人吩咐起来。

众人听后,均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却只有那刘姓姐妹,先是犹豫了一阵,而后也点头表示同意,要知道,这刘姓姐妹本就是一对孪生姐妹,如那金光老祖、银光老祖一般,擅长联手合击之术,两人联手之下,可以击败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威力可见一般,可如今那欧阳明却生生见二人分开,看似辅助了凡等人,十分在理,可却明显消弱自己这方的实力,他们二人心中不禁又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动手,别让他们再有什么其他变故。”黑衣人一声大喝,便率先一人,一步上前,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立刻化作一团汪洋大海,朝众人席卷而来。

“哼,雕虫小技,也敢来此班门弄斧。”欧阳明见此,却是冷哼一声,丝毫不见慌张,口中默念口诀,突然,平地之上竟然冒出了一道土墙,将席卷而来的汪洋大海挡在了外边,不让其渗入半分。

刘琳见欧阳明挡住了对方一手,便立刻掏出一张灵符,祭了出来,转眼之间,四周突然便冷起来,地上也不禁起了一层层冰霜,只见一个如同磨盘般大小的冰锥突然出现,一个呼啸,就朝那黑衣人击了过去,气势如虎,要是被这冰锥打到,即便不死,也是重伤。

“哟,这小妮子还真不错,待一会爷爷将你生擒活捉,定要与你一起享受那鱼水之欢。”黑衣人一见那刘琳召出冰锥朝自己袭来,知道这一招不简单,并立刻放出一柄金剑迎上冰锥,将冰锥拦了下来,口头上确实说出了这等淫秽言语;今日一战,他知道,这刘琳不是省油的灯,要想尽快取胜,击必须先乱其心志。

“哼,好你个贼子,我势要将你抽魂炼魄,以泄心头之恨。”刘琳一听,却是朝对方喝道,虽说刘琳丝巾蒙面,看不清庐山真面目,可细查之下,也知道,刘琳定然是被拿黑衣人激怒。

另一边,那金光老祖与了凡一次次的放出了防御灵符,将那受伤的黑衣人的攻势挡了下来,而一旁的刘娇却是一次次的放出那火焰符,朝那黑衣人攻了过去,或许是因为今日才被火焰烧伤,让这黑衣人心中不禁有些阴影,却是一次次的小心躲过火焰,不敢硬碰,好生狼狈;金光老祖与了凡也不禁压力大减。

“哼,让你们知道爷爷的厉害。”突然那受伤的黑衣人大喝一声,便立刻掏出一张灵符,心有不舍一般,一咬牙,将灵符祭了出来,这灵符无火自燃,立刻化作一团汪洋大海,层层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朝三人席卷而去,气势甚是凶猛。这一手却不似今日金光老祖使出的灵符一般,只见其威不见其势,这一次却是声威并至,让人望而生畏。

“不好,是黄阶中品灵符。”了凡大惊之下叫了出来,并立刻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了出来,立刻化作一座土墙,挡在了前方。

“可恶,臭和尚,到了现在还有什么顾忌,你拿出的只是黄阶下品灵符,怎能抵得过这黄阶中品的灵符。”金光老祖见了凡如此,不禁对其恶言相加,同时也没有犹豫立刻掏出了一张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一个如同人般大小的金盾出现,挡在了土墙之前。

“金光道友误会了,不是贫僧吝啬,实在是家底不行,没有更高阶的灵符了。”了凡见金光老祖放出的竟然是一张不可多得的黄阶中品金盾符,心中稍安,脸也不禁红了起来,朝金光老祖解释起来,这了凡虽说是对金光老祖解释,实际上却是对刘娇解释。

“哼,贼子,看招。”刘娇怎会不知金光老祖心中所想,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冷哼一声,便继续放出一张火焰符,朝黑衣人攻了过去。

刘娇见对方放出了一张黄阶中品灵符,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想来这次了凡与金光老祖定然是挡不住了,并没有了继续进攻,而是仔细的观察,如若真两人真挡不住,便立刻动手相助,随后,他见了凡放出了一张黄阶下品灵符想防住对方,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想来,看来自己是高估这两人,本打算出手,而后来一看,那金光老祖竟然放出了一张黄阶中品的金盾符,这才稍微安心下来,这样一来,定然能够挡住对方的攻势。

却在双方如火如荼的打斗着的同时,远处,一个隐蔽之地,却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正看着双方你来我往的攻着,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方平;他隐藏在暗处,细心的看着众人的一举一动,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利大于弊,这可都是以命相搏,这定能增加方平的不少见识,何况他也知道,他这次来,不光是看看双方的比斗,还要看看双方的结果如何,自己是否有机可趁。

“哼,这欧阳明还真是能忍。”方平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如今双方可谓是平分秋色,半斤八两,一方也奈何不了一方,这也难怪,那黑人本就只有三人,虽说法力高一些,但并不是高一个境界,而另一方,则是以众抵寡,攻守得当,丝毫不减破绽,要是再这样拖下去,可是对黑衣人大为不利,要知道这里可是广缘城附近,有些炼气士正朝这赶,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说不得有这些黑衣人好果子吃的。

“呔,贼子,纳命来。”刘琳一声大喝,却是祭出了一张灵符,转眼之间,又是一根冰锥朝那黑衣人刺了过去。

“哼,爷爷和你拼了。”那黑衣人也不示弱,一声大喝,也是祭出一张灵符,化作一柄金剑,朝那刘琳刺了过去,看着架势,双方好似打算要同归于尽一般。

“刘道友莫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欧阳明见刘琳与黑衣人已经动了真火,正在死拼,便立刻出手,放出一张灵符,化作一道土墙,挡在了刘琳的面前,随后又掏出另一张灵符,放出另一柄金剑,朝那黑衣人刺了过去;看着架势,双方已经是打算鱼死网破。

“哼,这欧阳明果真动手了!看来这刘琳在劫难逃。”方平见那欧阳明祭出了防守符,打算帮刘琳挡过一劫,心中料定,内中定有蹊跷。

果不其然,方平算是说对了,只见那金剑朝刘琳袭来之时,一个土墙挡在了前面,但金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划破土墙,认准了目标,朝刘琳刺了过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刘琳始料未及,她怎会想到,这金剑不过只是黄阶下品灵符所化,却瞬间刺破土墙,不仅如此,那的冰锥更是在会袭到黑衣人之时,却被一柄金剑挡了下来,而这柄金剑却正是欧阳明所发出的;刘琳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可为时已晚,如今金剑离自己近在咫尺,已经避无可避。

“啊!”一声尖叫传出,一条手臂落了下来,血流如注,刘琳右手抱臂,愣在当场,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下来,痛苦的呻呤声此起彼伏,不过还好,捡回了一条性命。就在刚才,说时迟那时快,也可能是她的自然反应,身子在一瞬间微侧,这才以一条手臂的代价,换回了一条性命。

“欧阳明,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饶不了你。”刘琳指着欧阳明一阵怒骂。

“哈哈,刘道友,我们只是各奔其主,又何必如此,何况我与弟兄们早就说过,只要众位留下乾坤袋,自然会放众位离去,这也不能怪我,只是各位逼我这么做的,不过你们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会将各位抽魂炼魄。”欧阳明如今与那黑衣人并列而站,一脸笑意的对着刘琳说道。

眼下这场变故众人始料未及,不禁楞在了当场,而黑衣人与欧阳明则是一左一右,将刘姓姐妹一伙包围在其中,丝毫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谁会想到原本同甘共苦,一同抗敌的欧阳明却突然翻脸不认人,这场变故,不禁让众人心中唏嘘不已。

“妹妹,你怎么样了。”刘娇担心的朝刘琳问道。

“姐姐,放心,我伤势并无大碍,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断了一条手臂而已。”刘琳见刘娇担心之色溢于言表,生怕他因为自己而在斗法时不能专心一致,如今这正是生死攸关之时,刘琳有怎会让这种事发生,便强忍着痛楚,立刻开口说道。

“无事,你……你都断了……”刘娇已经泣不成声,一滴滴晶莹滴了下来。

“姐姐无须担心,小妹无碍,只要将这条手臂接上便行,不过姐姐你可要小心,这欧阳贼子太奸诈,要不是他,我又怎会如此。”刘琳对着刘娇说道。

“刘道友,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了凡在一旁开口朝刘娇问道,眼下欧阳明反叛,这里便是刘姓姐妹的道行最高,修真界一向是凭实力说话,众人自然是以刘姓姐妹马首是瞻。

“哼,欧阳老贼,我姐妹与你势不两立今日即便我姐妹死在这里,也要拉你一起。”刘娇一脸怒意的看着欧阳明,芊芊玉手对着对方,对着其说道,可以看出,这欧阳明伤了刘琳以后,刘娇已经将其看成了血海深仇的仇人,这架势看起来,分明是要与欧阳明同归于尽。

“哈哈,刘道友,何必如此说话,我也是身不由己,只是我怕刘道友是报不了仇了,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念在相遇之情,还会放你们一马,要不然你们自己知道后果,你们不妨好好考虑一番,其实你们也无需考虑这么多,就凭你们这点能耐,还想去广缘城,可真是……哈哈。”欧阳明见众人对其怒目相加,却是毫不在意,仍旧侃侃而谈。

“哼,怪我们信错了人,却坏在你这个贼子手中。”金光老祖冷哼一声,对其说道。

“听着,你们乖乖的将今日伤我之人交出来,道爷说不定还会留你们一个全尸,如若不然,定将你们抽魂炼魄,以泄心头之恨。”受伤的黑衣人狠狠的指着众人说道。

“哼,想找到方平,你们下辈子吧,实话告诉你,方平我们也不知道下落,说不定方老弟已经识破了你们的诡计,正在附近埋伏,随时准备动手。”了凡冷哼一声,对着那黑衣人说道。

“哈哈,你说那方道友吧,就凭他那炼气期二层就想要对付我们,你们可真是痴人说梦话,实话告诉你,就算他在,也救不了你们。”欧阳明却是冷笑一声,对着众人说道。

“各位道友,一会等我号令,我们将手中的灵符皆抛出去,杀出条血路逃出去。”了凡暗自对着众人说道。

“方老弟,快快动手。”了凡见众人点了点头,便立刻高呼一声,并同时将手中的灵符一股脑的抛了出去,其他人见此,也是如同了凡这般,一下子抛出了三四张灵符,顿时只见火焰、惊雷、金光、冰锥……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不好,小心。”欧阳明一声大叫,并立刻躲到了一边。

他本以为可以轻易收拾掉众人,却没想到,他们最后孤注一掷,竟然行这鱼死网破之举,要知道这可是他们最后的依仗,将灵符全数用出,是可以逃过这一劫,可这样一来,怕是很难在前行了,后面的路可能也很凶险,没有了灵符,可以说是手中没有了兵器,怕是也到不了广缘城,但是要知道,要是不这么做,那十有八九便会死在此地,还谈什么后面的路怎么走。

一旁的方平见到这动静,他又如何还敢安然待在原地,立刻遁走,虽说他离斗法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地方动静太大,说不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会危及自己的性命,一向小心的他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便立刻遁走,在他看来,既然没有了油水可捞,那还不立刻离开,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一炷香的功夫后,方平接着夜色的掩护,已经走出了一里多路,这才放心下来,刚才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所幸自己果断,要不然还真会发生什么意外;随后他认真的打量了此地一番,见再无他人,这才找了一个隐蔽之地,显出真身,休息起来,这一夜下来,已经让方平精疲力竭,真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呔,刘姓姐妹,我看你们还望那里跑,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与我快活一番,我自会放你们姐妹离去。”

正当方平刚躺下休息之时,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这让他一阵无奈,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却没有想到麻烦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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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上路(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方平不禁又使用了那潜隐术,渐渐露出头看,一探究竟,一看之下,这才觉得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人正是今日被自己打伤的那黑衣人和刘姓姐妹,那刘姓姐妹,如今已是双双带伤,一人搀扶一人,其中那刘娇伤势颇重,方平见后,心中想来,定是突围之时,掩护那刘琳所负的伤,看来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只见那黑衣人正对二人步步紧逼,好似猫戏老鼠一般。

谁说修真界就是无情无义,只顾自己,眼前便是一个例子,方平见刘姓姐妹如此,不禁想到往日那云阴子所教导他的东西来;不过竟管眼下只有这黑衣人一人,方平却仍旧不愿意出手,怎么说对方都是炼气期五层的人,要是自己动手,动静过大,很可能会召来欧阳明等人,那到时候别说是救人了,就是自己都有可能搭进去。

“怎么样,刘姓姐妹,你们已经逃不了了,要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说不定我还会放你们一马。”黑衣人好似色心打起,对着流星姐妹侃侃而谈。

“呸,要杀就杀,要刮就刮,何必如此啰嗦。”刘娇强忍着疼痛,对着黑衣人说道。

“哈哈,还嘴硬,无妨,无妨,老子爱的就是带刺的花,今日我定要与你们姐妹俩快活一番。”黑衣人见刘姓姐妹如此,更是欢喜。

“你……”刘姓姐妹却是被此人气的话也说不出来。

“好,既然你们不愿乖乖就范,那就怪不得我了。”黑衣人见刘姓姐妹一人搀扶一人,手中却是握着凡间的匕首,不禁冷哼一声,便立刻掏出了一张灵符,将其祭出,无火自燃,转眼之间竟化作一条细长的绳索,如同一般银蛇一般,朝刘娇卷了过去。

“不好,缚灵符。”刘琳本以为黑衣人会放出其他攻击的灵符,早有准备的她们已经口中默念口诀,勉强使出了五行法术,一个金盾出现在二人勉强,将二人防守的滴水不漏,却不料此人放出的竟然缚灵符,此符没有其他作用,却可以锁住泥丸宫,让人使不出法力,但却是能力有限,只要稍加干预,便可化解,可如今刘姓姐妹已经是强弩之末,就是那金盾也是勉强祭出,怎比得过那缚灵符的灵活。

转眼之间,只见缚灵符一下子饶过了金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将刘娇捆绑了起来,而绳索的另一端却是落到了黑衣人手中,只见那黑衣人轻轻一拉,却好似有千斤之力,一下子将刘娇给拉了过来,不仅如此,黑衣人立刻又掏出一张灵符,一下子贴在刘娇的泥丸宫之上,一下子禁锢住了刘娇,此刻刘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何况她也没用这个能力。

“如何,刘道友,如今可就连咬舌自尽的能力也没有了吧,还是乖乖的从了我,我定会放你们离去,哈哈……”黑衣人见一招得手,不禁笑容大开。

“贼子,快放了我姐姐,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如今刘娇被擒,刘琳已经乱了分寸,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对黑衣人怒视道。

“哈哈,放,我当然要放,只是你们要知道,我等炼气士皆是无利不起早,我要放人,也要看刘道友拿什么来交换。”黑衣人却仍旧哈哈大笑,不急不慢的对着刘琳说道。

“好,你说,你要什么,我拿出来与你交换就是了,只是别害我了姐姐的性命。”刘琳听完黑衣人这么一说,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一般,忍气吞声的对着黑衣人说道。

“嗯,道友这般说倒是可以交易了,你先将乾坤袋扔过来,我看看里面有什么,是否值得交换。”黑衣人见刘琳服软,心中想来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便立刻对着刘琳说道,在他想来,如果刘琳将乾坤袋交出来,那么就再没有还手之力,那自己便可以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好,此话当真,只要你肯放了我姐姐,我保证将乾坤袋交给你。”刘琳一听黑衣人之言,本打算交出,可后来想了想,却收回手来,好似冷静了几分,对着黑衣人说道。

“哼,刘道友,现在可是你要和我交换,看不是我强逼你的,如若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此作罢便是,我这边离去。”黑衣人见到刘琳渐渐恢复过来,便立刻又对其威逼起来,想要破其就范。

“好,好,我交,我交。”刘琳一听,却又着急起来,竟然一下子将乾坤袋抛了过去,扔到了黑衣人的脚下。

黑衣人一见,心中暗喜,立刻将乾坤袋拾了起来,看也没看,立刻将其收入自己怀中。

“该放了我姐姐了。”刘琳见黑衣人将自己的乾坤袋一下子收了起来,便立刻对其说道。

“哼,还有脸说,你乾坤袋内的东西,根本不能交换刘道友,不过嘛,念在我们都是炼气士的份上,我人我是一定要放的,只是需要刘道友帮在下做一件事,在下定然完好无损的将你姐姐归还于你,不知刘道友可愿意。”黑衣人却是继续对着刘琳调侃起来。

“好,你说,只要你放了我姐姐,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答应你。”刘琳对着黑衣人说道,眼下她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却只能如此了,只希望那黑衣人说话算话,将刘娇放了。

“好,刘道友果真是快人快语,其实这事对于道友来说也不是难事,道友知道,我等炼气士乃是与天争命,一心只求那长生不老,如今我正修炼至瓶颈之处,实在难以突破,只要道友能与我修那小欢喜禅,助我突破如今的瓶颈,我定会放你们姐妹安然离去,并还有好礼相送,不知刘道友意下如何。”黑衣人双眼透着贪婪之色,对着刘琳说道。

“这,这,这,我……”刘琳一听,却是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既不知道愿意还是不愿意。

“哼,我对两位道友可是以诚相待,只求两位道友帮忙而已,道友要知道,这次我们可是分开追你们,哥哥们已经吩咐了,一定要斩草除根,但所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刘道友答应下来,我定会网开一面,放二位离去,要知道,长生之道才是我等追求的目的,道友又何必对其他的耿耿于怀,那我等与凡人又有何异。”黑衣人对着刘琳侃侃而谈,好似在劝说其乖乖就范,答应下来。

“我,我,好,我答应你,只是你要先放了我姐姐。”刘琳已经是没有其他办法,却是一咬牙,便答应了下来。

“好,痛快,刘道友真不愧是修炼多年之人,果真快人快语,刘道友放心,只要你与我一同禅完欢喜禅,我定会放二位安然离去,眼下几位哥哥正去追赶其他人,想来一时也追不到这里,我们可要抓紧,要是让几位哥哥追来,我可保不住你们。”黑衣人对着刘琳说道。

“你说什么就什么了,只要你能放了我姐姐。”刘琳竟管丝巾蒙面,可仍旧看到一滴滴晶莹却落了下来,看起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行此事,可以看出她心中的痛苦与无奈,为了救自己的亲人,什么都可以牺牲,就是女子最珍贵的贞操也在所不惜。

随后,只见那黑衣人挟持着刘娇,带着刘琳来到一处山洞之外,见左右无人,这才放心的钻了进入,将小心的将洞口掩盖完成,这才放心。

“好了,刘道友此地再无她人,我们还是速速行事,以免被我几位哥哥发现,到时候我想救你们都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对着刘琳说道。

刘琳听后,却是犹豫了一阵,只见那双手颤抖,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物,渐渐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出来,一滴滴晶莹更是如同雨点一般落了下来,而黑衣人却是视若不见,当看着刘琳露出的肌肤后,不禁咽了咽口水,好似等不及一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一下子将刘琳按在了地上,开始……

“啊!”却在这时,本已经绝望的刘琳,却突然一个黑影出现,接着只见到一道金光,一个磨盘大的拳头,却由着一个个符文组成,并不时的闪动,那拳头更是隐现一个“列”字,气势如虎,其威如龙,一下子打在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却如遭雷击一般,一下子不见了生气,胸口一阵血肉模糊,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却在这时,一道杏黄光团,一下子从黑衣人的泥丸宫中冒出,正是黑衣人的精魄,想要逃走,却突然出现一只大手,一下子将那精魄抓在手中,并小心的放入玉瓶之中。

“刘道友可无恙。”就在刘琳正想着来人是友是敌时,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对着刘琳问道,这声音对于刘琳来说却是似曾相似。

“方平……”刘琳接着亮光一看,却将来人认了出来,正是方平。

“刘道友还是将衣物穿上再说吧,我在外面等你们姐妹。”方平却是摇了摇头,见对方还是*着身子,便立刻对其说道,接着就退了出去。

其实刚才方平本不愿意出手,可当他见刘琳为了救自己的姐姐,什么也不顾,就是女子最珍贵的贞操也愿意献出,这一下子不禁感动了方平,这时的他不禁看到了当日老当家在时,总镖头是如何对他的,可谓是亲如骨肉,可最后自己却背叛了对方,而今日所见刘琳的一举一动,却真实真情流露,却正是方平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之事,这样一来方平见对方被害,又怎么会作壁上观,这才决定出手;不过他却没有茹莽行事,怎么说对方也是炼气期五层之人,要是稍有不慎,很可能自己也会搭进去,于是,他便悄悄的跟着黑衣人,见他对刘琳下手之时,这才终于找到个机会,立刻动手,用那智拳印一下子结果了对方。

山风呼呼的吹着,方平却在洞口外闭目养神,等待着刘姓姐妹出来,但他手中也没有闲着,见左右无人,便立刻将玉瓶拿出,放出了黑衣人的精魄,这精魄对方平来说可是不下于灵丹妙药的补品,便立刻一口将其吞入腹中,慢慢炼化起来;片刻后,方平渐渐的睁开了双眼,不禁朝洞口看去,只见那刘姓姐妹正一人搀扶一人,渐渐的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今日多谢方道友搭救之恩,我姐妹俩无以为报,请方道友受我等一拜。”刘姓姐妹见到方平,立刻倒头就拜起来。

“贤姐妹折杀我了,快别这样,我们都是一同去那广缘城之人,又何必如此客气,倒是因为我法力低微,出手晚了,害二位受苦,要说还是我的过错。”方平见二人行如此大礼,立刻将两人扶了起来,并客气的对着二人说道,可方平尽管与刘姓姐妹相谈,可他也没有闲着,学会双手互搏术的他,一心两用,正慢慢炼化着体内黑衣人的精魄。

“方道友何必如此客气,要不是方道友,我等姐妹可就……这一拜却是应该的。”

“哎,贤姐妹真是太客气了,不过这一拜我却不能受。”方平见二人还是要对自己跪拜,便立刻开口拒绝起来。

“那既然方道友不愿意,这黑衣人的乾坤袋就归道友吧,也算是我等姐妹借花献佛,还望方道友不要见怪,这乾坤袋一定要收下。”刘娇见方平仍旧不受,不禁对其另眼相看起来,心中想来,这方平虽说只有炼气期二层,又只有十五岁左右,可做事却很老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何况他刚才出手,以区区炼气期二层的修为对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动手,这份气魄可不是谁都有的,光凭这一点,刘娇便觉得方平不是简单之人。

“好吧,既然如此,这乾坤袋我便收下了。”方平见到刘娇将黑衣人的乾坤袋递给自己,便没有客气立刻收了下来,原本他在杀了黑衣人后,便想将黑衣人的乾坤袋据为己有,要知道,这黑衣人可是杀人夺宝的强人,想来乾坤袋中定有不少好东西,可当时情形却是刘琳一丝不挂,方平又是十五岁的少年,见到对方,早就脸红如朱砂一般,想也不想的便离开了山洞,现在想起来,方平正一阵后悔,悔恨当初,自己为何不顺手将黑衣人的乾坤袋拿走,如今方平在山南郡已经将自己身上的灵石花了七七八八,正为此事犯愁,现在正好,刘娇奉上灵石,这样一来正好方便了自己;得到乾坤袋后,方平心中不禁暗喜,这次出手既救了刘姓姐妹,施恩与她们姐妹,又福了自己,这杀黑衣人可以说是一举二得。

“刚才不知方道友去了何处,幸得方道友离开,要不然可就……”刘琳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妥,突然开口朝方平问道,并好似对方平戒备了几分。

“妹妹,你这是什么话,方道友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怎可这样以德报怨。”相处多年的刘娇怎会不知刘琳心中所想,不禁开口对着刘琳呵斥道,生怕得罪了方平,要知道,她们二人经过这一役已经没有了多少法力,要是方平因为此事,一怒之下,翻脸不认人,那可就为之不妙。

“方道友,是我说错话了,还请方道友见谅。”刘琳听刘娇这般一说,立刻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便立刻开口对着方平道歉起来。

“无妨,无妨,看来刘道友如此也是人之常情,实不相瞒,刚才我本与众人一同在山谷中休息,可要知道人有三急,这一急之下,我便找个地方方便,也因为此,这才躲过一劫,随后我见众位不敌,欧阳明又是叛徒,这才没有现身,自身逃了出来,还请贤姐妹见谅。”方平将自己编排的谎言朝二人说道,这谎言虽然说出来,让他人听后,不禁暗骂方平一句小人,贪生怕死;可在方平想来,唯有这般一种解释却是最合理的,再说了炼气士本就是与天争命的人,为了长生,什么不做,他这点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方道友肯实言相告,说明方道友心胸坦荡,其实当时情形甚是危机,即便是我,怕是也与方道友一般。”刘娇听完方平之言,却是非常相信,也唯有这种解释最为合理,要知道方平不过是小小的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自然是能跑就跑,如何还敢来趟这滩浑水。

“方道友,你可还见到其他人?”刘琳岔开话题,朝方平问道。

“没有,逃出来后,除了二位道友之外,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人,不知贤姐妹是如何逃出来的。”方平对刘琳说道,并假意朝二人问道。

“哎,说来就可恶,要不是那欧阳明,我们又何必会如此,我妹妹又怎会断了一臂;只是最后我们分开逃出,各安天命,那些黑衣人也分开追赶,几次因为我的拖累,都被黑衣人追上,几番争斗下来,已经是身负重伤,接下来就是方道友所见到的了,其他人想来也是凶多吉少。”刘琳听完,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对着方平说道。

“哦,原来如此,只是二位道友,我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方平开口对着二人问道。

“方道友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刘娇爽快的说道。

“不知二位道友如此有何想法,是继续前往广缘城,还是就此离开此地。”方平朝二人问道,原本,方平打算凭借自己的潜隐术,就此赶去广缘城,经过此役,方平算是明白过来,再怎么防备,也有疏忽的地方,自己的潜隐术再怎么玄妙,可也不能一直用,要知道自己的法力可是有限的,这样一来,便很有可能给对方可趁之机,于是,方平不禁想拉拢几人,与他一同赶去广缘城,这刘姓姐妹便是其中之一,要知道,这刘姓姐妹二人不似其他炼气士,薄情寡义,何况自己对她们二人有恩,彼此合作了一场,相互之间也熟悉许多,要是一同前去,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哎,方道友,我姐妹本就是想去广缘城,参加门派大选的盛会,但这次可能要先下山了,如今我姐妹的灵符已经用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怕是继续山上,要是遇见其他强人,可就在无还手之力了。”刘娇对着方平说道,刘琳也在一旁点头示意自己姐姐所言不虚。

“哎!贤姐妹此举也是情有可原,但我觉得此事有所不妥,要知道,这朝上走固然有杀人夺宝的强人,可朝下走也未尝没有,即便是与我们这般上山之人,见贤姐妹身上带伤,也会百般为难,并动了杀人夺宝之心,这不可不防。”方平对着刘娇说道。

“哎,道友之言,我姐妹怎会不知,只是眼下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可以说是上不得,下不能,两相为难。”刘娇继续对着方平说道。

“哎,其实我倒是想邀请二位与我一同上山,只是不知二位是否愿意。”方平见刘娇如此说,想来也是心有不甘,便开口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如此多谢方道友好意,至于此事,我二人却是不敢大意,如今我二人实在已经没有了灵符防身,怕是再遇上什么意外,拖累了方道友。”刘娇听完方平之言,却是婉言拒绝起来。

“姐姐,何必如此,刚才那黑衣人的乾坤袋就在方道友手中,你和我的乾坤袋中还有些灵石,不如就此跟方道友买些灵符,并一同上山,赶去那广缘城,不知方道友意下如何。”刘琳一听,方平要邀请自己一同去那广缘城,心中甚喜,可没想到刘娇一口拒绝,心中也是着急,便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刘道友所言极是,这样一来,二位便可没有什么顾忌,而我又可以赚一笔灵石,何乐而不为。”方平一听,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何况自己并没有吃亏,便立刻答应了下来;在他看来,要是自己推搪,便显得自己有些小人了。

于是乎,方平便清点了黑衣人的乾坤袋,从中掏出了一些灵符,卖予了刘姓姐妹;接着三人商量一阵,这一夜下来,三人已经精疲力尽,何况刘姓姐妹都身负重伤,正需要调理一阵,便决定明日再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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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上路(九)

翌日,方平,刘姓姐妹便继续踏上征途,赶往那广缘城而去,这一夜下来,一扫昨日的疲惫,尽管刘姓姐妹的伤势颇重,可经过这一夜的调理,也稳定了下来,而刘琳断的那只手臂也自然接了上来,方平见此,也问了些原有,这才知道,原来炼气士不同凡人,这断臂复原的手段多少还是会的,只是颇费一番功夫就是了;刘姓姐妹也渐渐明白,原来方平也是才修炼不久,于是便将那断臂疗法传授给了方平,让其以后有备无患。

不过经过这一役,刘姓姐妹不禁那方平当朋友想看,她们知道,要是方平有谋害她们俩的心思的话,早就在昨日便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这次三人行,可谓是有说有笑,刘姓姐妹的修为比方平高,自然将自身的修炼心得告之了方平,少方平少走一些歪路。

但是这一夜下来,其实方平自己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如今炼化黑衣人的精魄以后,太虚练法竟然从炼气期三层,进阶到炼气期四层,而地练法却还是炼气期二层,只是他夺基以后,他的太虚练法被隐藏了起来,这才没有让刘姓姐妹发现,方平心中知道,这太虚练法之事,要是让刘姓姐妹知道,日后可能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问题。

“方道友,今日再翻过这座山,便可以看见浓雾了,只要到了那里,我们便安全了。”行至正午,刘琳指着前方的山头,对着方平说道,可以看出她心中也甚是欢喜。

“看见浓雾,就是我们到了广缘城吗?”方平朝二人问道,这可是方平第一次来广缘城,只要需要小心一二,虽说有地图相助,可怎么也比不上前人的心得与体会。

“看来方道友真是第一次来这广缘城,翻过这个山头,看见浓雾,只是到了广缘城外围,只有穿过浓雾,我们才真正到达广缘城,而这广缘城非同一般,乃本国修真界的中枢所在,防备甚为严密,为恐他人借着浓雾的掩护,偷袭广缘城,于是众门派商议,便在浓雾外三十里严密布防,如有宵小敢来捣乱立刻严惩不贷,如情况特殊,还可以先斩后奏……”刘娇见方平问起此事,便将心中知道的告之了方平。

“原来如此,那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以免再遇上其他的麻烦。”方平听后,点了点头,便加快的脚步,朝前走去。

又行了一个时辰,三人有些累了,商量一阵,想歇息片刻,于是三人便找了个隐蔽之地,便休息起来,不过为恐万一,便还是轮流查探四周。

“姐姐,方道友,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这时本来戒备四周的刘琳指着前方,对着刘娇和方平说道。

听到刘琳的话语,原本休息的二人便立刻起身,来到刘琳面前,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密林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罢了。

“妹妹,你何时发现的?”刘娇朝刘琳问道。

“刚才发现的,只是看不出是什么,这才问你们一声。”刘琳对着刘娇说道。

“算了,反正与我们无干,还是趁早休息,也好安心上路。”方平也看不出是什么,便朝二人说道。

刘姓姐妹听后,觉得方平说得有理,这么远的距离,既然看不出什么,还理会这些作甚。一个时辰后,三人便继续踏上征途,如今,距离那广缘城又近了一步,却不禁让三人紧皱眉头起来,要知道,赶往广缘城的这段路可不怎么好走,特别是最后这段,越是靠近广缘城,赶路之人的戒备心越是松懈,但这样一来,越是危险,众人杀人夺宝的强人都会在距离广缘城不远的地方埋伏。

“咦,贤姐妹,前面好像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方平指着前方,朝二人说道。

刘姓姐妹一听,见前面有人,立刻戒备四周起来,并仔细朝前方一看,还真有一个人躺在前面,三人见后,本打算绕路而行,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前面见到有人就要绕道而行,那其他路上也未必不是如此;要知道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三人小心戒备四周,便继续前行。

走进一看,却见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地上,只见一人脸色发紫,被对方掐住脖子,好像是窒息而死;另一人则是身上插着一柄钢刀,连胸骨都被砍断;不仅如此,他们身上竟然还挂着乾坤袋,可以看出,这二人是同归于尽。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姐姐,这人既然死了,那我们还是将乾坤袋拿走吧。”刘琳一见尸体上的乾坤袋,立刻伸手去拿。

“住手,你这是干什么。”刘娇见刘琳如此莽撞,立刻朝刘琳喝道,阻止了她。

“二位道友,此地绝非久留之地,我们快走。”方平却是对乾坤袋视若不见,警惕四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便立刻吩咐二人立刻离开这里。方平心中明白,此地乃是赶往广缘城的必经之路,少不了有不少炼气士路过,而就是这么两具尸体,血已经干了,看起来是死了一日左右,这尸体留着他觉得没用意外,可是这乾坤袋留下来,不免有些蹊跷。

“方道友所言有理,妹妹,快走。”刘娇听完,也是点了点头,也与方平一般警惕四周,见没有动静,立刻拉着刘琳打算离开。

“站住,三位既然来了,还请留下来,我等弟兄也好尽些地主之谊,以免他人说我等兄弟怠慢了三位。”却就在三人要离开之时,突然冒出两个黑衣蒙面之人,一前一后,堵住了三人的前后路,十分不善的对着三人说道。

方平见此,却是一阵摇头不语,这该来的还是要来,不过方平三人也不敢大意,要知道,既然到这里杀人夺宝的,定然是修为不一般之人,于是方平三人不禁仔细打量了两个黑衣人一番,却是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二人竟然同是炼气期六层,看来要对付两人,不费一番功夫是不行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方平便先礼后兵,客气的对着二人说道:“两位道友,我等是要赶去广缘城,实在耽误不得,还是就此别过了吧。”

“别过,妈的,老子弟兄在这里苦等了一日,嘴里早淡出个鸟来,好不容易等到你们三人,你们还想走吗,实话告诉你们,识相的将乾坤袋留下,我们弟兄二人自然放尔等安然离去,如若不然,哼,后果你们自己知道。”黑衣人见方平这般不卑不亢,心中甚是气愤,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二层的家伙竟然给脸不要脸,赶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何况他们也早就看出,刘姓姐妹脸色有些苍白,好似大病初愈一般,想看是身受重伤,正是动手的机会,他们又怎会放过。

“二位道友,我们三人与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二位又何必行此不义之举。”刘娇见二人丝毫不见退让,便立刻对二人说道。

“哼,啰嗦什么,大哥,动手。”身后的黑衣人怕就此耽搁下来,恐事情有变,便立刻动手;只见他将一张灵符祭了出来,无火自燃,立刻化作一团熊熊烈火,朝方平身后的刘姓姐妹袭了过去。

“哼,真当我们还欺负不成。”刘琳本就恨那些杀人夺宝的强人,早在武阳郡时,他见有人收集童男女的鲜血,便打算剪恶除奸,特别是经过欧阳明一役,恨意也更上一层楼,如今见这两个黑衣人又来打她们的主意,并抢先动手,她心中早已怒不可遏,要知道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炼气士。

接着,只见那刘琳也没有丝毫含糊,立刻放出一张灵符,转眼之间,一个金盾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黑衣人袭来的火焰,让火焰不能前进半分。

“贤姐妹,你们对付后面的,我来对付前面的。”既然双方已经动手,便没有什么话好说,可这一战非同一般,要知道刘姓姐妹经过昨日一战,已经身负重伤,经过一夜的调理,虽说压住了伤势,可要是一动手,必然会有所影响,何况方平知道,这姐妹俩擅长合击之术,想来对付一个应该不成问题。

“好,那方道友自己要小心。”刘娇一听方平的吩咐,犹豫了一会,便立刻答应下来,原本刘娇看来,这两个黑衣人的修为都非同一般,方平一个区区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如何抵得过,她们姐妹势必要分开来迎敌,可后来想想,方平此举也未尝不可,要知道,如今姐妹俩都身负重伤,要是分开很可能被这二人逐个击破,到头来难免一死,而方平此举却正是釜底抽薪,他打算自己拖住一人,让姐妹俩合在一起,专心对方一人,一定要立刻拿下对方,这样一来,自己这方才有可能获胜。

“哼,你一个区区炼气期二层的人,也敢来此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正好,看我结果了你,也让你知道我等的厉害。”前面的黑衣人见方平如此大言不惭,竟然想与自己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分明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如何忍受得住,便也动手,只见他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立刻化作一道水浪,朝方平席卷而来,看来他是打算以雷霆手段,先解决方平再说。

“哼!”方平却是冷哼一声,见到那朝自己袭来的水浪,却是如若不见,直接就是那一拳击出,只见一道金光耀眼,一个好似磨盘般大小的金色拳头,内中符文闪动,流转不停,更是有一个“列”字在内中闪现,却正是那方平修炼成的智拳印,方平心中明白,这一战非同小可,如若自己少有怠慢,很可能会死于此地,于是,他便不打算保留,全力以赴,对付这黑衣人。

“啪!”只见那金色拳头,一下子击破了水浪,直朝那黑衣人打了过去;黑衣人一见,却好似不敢相信一般,自己的法力如何,自己心中清楚,他一个小小炼气期二层的小炼气士,如何破得了自己的法,可现在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只见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金色拳头快要击到他面前时,一道土墙突然凭空而起,一下子挡住了金色拳头。

这一切自然被其他人看在眼中,另一个黑衣人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所想也与刚才那黑衣人一般;而刘姓姐妹却见方平这一击,心中更是放心下来,有如此手段的人,他们还担心什么,于是乎,立刻二人一同对付这黑衣人起来。

“嘭!”又是一拳袭来,竟然一下子打破了土墙,直朝黑衣人袭了过来,黑衣人见此,立刻一跃而起,这才躲过了这一击,却没有想到这炼气期二层的人会如此难以对付,不过,他既然干这杀人夺宝的勾当,自然斗法经验与心得不浅,立刻沉稳迎敌。

可既然动手了,方平又怎会给对方一喘息之机,只见这时,方平左手中突然多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光团,如同磨盘般大小,刺目耀眼,好似一个金色骄阳一般,方平却是双手对着这光团就是这般一按而下,只见那光团好似纸糊的一般,立刻破碎开来,内中更是放出一道道金色光芒,可谓是万道金光,好似一柄柄利剑一般,密集如蝗,全朝他对上的黑衣人刺了过去,正是那方平修炼出来的日轮印。

“啊!”虽说没有筑基的炼气士,不能使用法器飞行,可也不是不能,至少他们可以使用飞行符来代步,可要指点,这飞行符可不片刻,散修如何花费得起,这也是为何众多散修都是跋山涉水的赶往广缘城,如今黑衣人还待在半空,躲闪不及,他也没有料到方平出手便如此狠毒,触不及防之下,立刻被拿一道道金光击中,身子一次次被刺穿,血流如注,落了下来,看来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后一个青色光团冒出,正是黑衣人的精魄,还未飘走多远,也被一道道金光刺中,就此泯灭。

其实,要是平心而论,方平本不会如此轻易的杀掉此人,可怪就怪此人轻敌,见方平不过是炼气期二层而已,便毫不放在心上,这才让方平有机可趁,发起如同暴风疾雨一般的攻势,这才能够一举成功,顷刻之间杀掉这黑衣人,不过内中自然少不了方平苦练九字真言印的功劳,要知道他在乾坤图内可是练习了三百六十年,这才能有此能耐,不用念咒,出手便成。

“大哥!”另一个黑衣人见一人被方平所杀,悲痛欲绝的喊出。

此事刘琳也是被方平刚才的举动惊得呆立当场,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般,那方平竟然在顷刻之间,将一个炼气期六层的人除去,虽说同阶炼气士比斗,以低阶战胜高阶的也不是没有,看哪个不是经过一番血战,那里像方平这般,短短的功夫便结果了对方;而刘娇却不似刘琳这般,她见方平动手杀死了一个黑衣人,另一个黑衣人正是失魂之时,要知道,高手过招,关键就是看谁的失误多,如今却正是好机会,刘娇便立刻趁此机会,一次次的放出攻势,对着黑衣人就是一阵猛攻,势必要立毙对方。

“啊!”黑衣人惊魂之时,冷不防的遭到刘娇穷追猛打,一时不慎,竟然被打伤了一条手臂,不禁痛苦得呻呤起来,不过他经此一役,立刻恢复过来,并放出一个金盾,将其保护起来;刘娇强攻无果,他这才稍微有一丝喘息之机。

“我与你们拼了!”黑衣人却是双目圆睁,好似怒目金刚一般,掏出了一张灵符,却要将其祭出。

“嘭!”的一声传来,只见一道金光闪现,一个金色拳头,符文流转,夹杂着风雷之力,一下子打碎了黑衣人所布置的金盾,正是方平使出的智拳印,黑衣人不禁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没有任何的防备,刘娇见此机会,又怎会放过,立刻放出一张灵符,只见那灵符转眼之间化作一柄金剑呼啸而出,瞬间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连惨叫声都未传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却是一个青色光团飞出,想要逃走,但一旁的方平早以有所准备,一下子将那光团抓在手中;刚才他使出那日轮印之时,没有料到日轮印会有如此威力,竟然将黑衣人的精魄也一同灭掉,这不禁让方平大为可惜,这次又见,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才能将其一举擒获;不过方平却不敢明目张胆的炼化这精魄,如若如此,他是鬼修之事,必定让刘姓姐妹知道,说不得日后还会有什么麻烦,于是方平便将精魄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玉瓶之中。

“好了,此地并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妙。”方平见刘姓姐妹对他收取那黑衣人的精魄感到一阵疑惑,想要开口想问,便立刻对着二人说道。

“姐姐,既然这两人已经伏诛,那这乾坤袋。”刘琳指着发现的尸体身上的乾坤袋对着二人问道。

“妹妹,你好糊涂,这乾坤袋定是这两个强人所布置的陷阱,想来上面必定有着剧毒,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上。”刘娇见刘琳还是对尸体上的乾坤袋念念不忘,不禁对其怒视道。

这尸体上的乾坤袋不能碰,而那两个强人的乾坤袋就没有什么顾虑,于是刘姓姐妹与方平一人拿了一个,便立刻离开了此地,深怕再遇上其他的麻烦事。

三人一口气跑出三里外,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并继续上路。

“方道友,你真是炼气期二层吗?”刘琳好奇的朝方平问道。

“怎么,二位道友不相信,我的确是炼气期二层,刚才一役,只是那人轻敌而已,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杀得了对方。”方平见刘琳对其产生怀疑,便开口解释起来。

“方道友误会了,我们姐妹如此不信,只是好奇罢了。”刘娇见自己的妹妹说错话了,便立刻开口打了个圆场,经过刚才一役,刘娇不禁对方平产生的另外的想法,虽说刚才那黑衣人的确轻敌,可再怎么说对方修为摆在那里,怎会被方平轻易击败,如此看来,这方平定然是隐藏了修为,要知道这隐藏修为的功法又不是没有,不过却有一点,方平为何要隐藏自己的修为,要知道,他如今表现出来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自然会引来不少人窥视,就连那些原本不愿做杀人夺宝之事的人,见了也不免有些蠢蠢欲动,这般想来,只有一点解释是最合理的,那就是方平脾气古怪,要是炼气士中不免又这一类人,特别是高阶炼气士,境界越高越是古怪,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前例,而刚才那刘琳所问,无疑是关于方平的隐私,要知道炼气士们都不喜他人过问自己的私事,特别是关于功法之事,刘琳如此一问,不免犯了大忌,刘娇深怕方平会因此迁怒于刘琳,那可就大事不妙,好在刘娇应对得当,并不时的观察了方平一番,见方平宛若无事一般,这才放心下来。

于是,一日无话,不过气氛却有一些不对劲,刘姓姐妹不禁为方平马首是瞻,方平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他却没有明说,只是各自走各自的路,他早就算定,经过刚才一役,定然会是这个结果,要知道炼气士一向凭实力说话,刚才一役,他的实力明显强于刘姓姐妹,才至如此。

“方道友,姐姐,我们到了!”经过一日的星夜兼程,三人终于有惊无险的翻过了高山,看见了远处的浓雾,可以说他们总算是安然到达广缘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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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广缘城

“如今总算是安全了。”三人只见前方浓雾滚滚,漆黑如墨,翻腾不已,丝毫看不清内中之物,丝丝阴风吹过,让人冷不防打了个冷颤,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让人不寒而栗,但三人见此却是如释重负一般,一股脑的坐在了地上,这几日下来,三人连番激战,可以说是精疲力尽,声嘶力竭,好在有惊无险,通过层层关卡,总算到达了这广缘城,剩下的路只因有了门派的保护,没有宵小敢在此捣乱,三人便没有了什么顾虑;于是,三人不禁清点这几日来所获得的战利品起来。

期间,方平不禁心中暗喜,这一路下来,他收获颇丰,这些杀人夺宝的强人,身价还真是颇丰,让他不禁小发了一笔横财,这时,方平手中拿着一块令牌,只见上面雕龙画凤,古色古香,好生精致,却是不知是何物,便对着刘姓姐妹问道:“这是什么?”

“这不是天意门的弟子令牌吗!”刘娇听方平这般一说,仔细打量了令牌一阵,好似不敢相信一般,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天意门。”方平听到刘娇说出“天意门”三字,心中突然回想起来,这天意门不就是《东武国见闻录》中提到过了门派之一吗,怎么这些杀人夺宝的强人会有他们的令牌,莫不是那些杀人夺宝的强人便是门派弟子装扮而成。

“怎么,方道友没听说过天意门?”刘娇见方平心有所思,不禁开口问道。

“哦,听说过,自然听说过,据说天意门乃是四大派之一——东阳门的附属门派,内中高手云集,不容小觑。”方平见刘娇问起,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当日在《东武国见闻录》上关于天意门的介绍,便随口说了出来。

“不错,这逍遥门的确是东阳门的附属门派,据说千余年前,逍遥门的开山祖师本是东阳门的一位外事长老,一次出外游历之时,偶然经过那溪还山,见山中灵气浓郁,便在山中开山立派,事后,自然附属于东阳门,据说门中不少资质不凡的弟子都被东阳门收于门下……”刘娇听方平这般一说,心中便明白过来,原来方平所言和那《东武国见闻录》中所记载的一般,不禁想来,这方平对这些门派琐事知之甚少,看来要不是一个只知苦修,不问世事之人,便是一个于是便才修炼不久之人,于是她便将自己知道的告知了方平。

“原来内中还有这般道理,只是这令牌怎会落在这些杀人夺宝的强人手中。”方平听完刘娇这般一说,知道她对各门各派知之甚广,便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这的确是天意门的弟子令牌,只是为何会在杀人夺宝的强人手中,我看只能有一种解释最为合理,就是这些杀人夺宝的强人本就是天意门的炼气士。”刘娇见方平问起,便对方平说出了心中的看法。

“刘道友所言与我不谋而合,没想到那些门派中的炼气士也不过是那冠冕堂皇之徒,专干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欺负我等散修。”方平听后,心中一阵气愤,不免将心中之言脱口而出。

“哎!方道友,仙道难证,长生难求,跻身在门派中的炼气士修炼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只是比我等散修强上少许罢了,除非是那资质不凡之辈,这才可能会得到门派的眷顾。”刘娇见此却是摇了摇头。

“那刘道友,不知这块令牌到底如何处置。”方平开口问道。

“不知方道友是否是第一次到这广缘城?”刘娇开口问道,这几日相处以来,刘娇觉得方平虽说实力不弱,可要说关于炼气士之间的所见所闻,方平却是知之甚少,刘娇这才这般开口朝方平问道。

“刘道友,我是否是第一次来这广缘城,与这令牌有什么关系?”方平听完,却是一头雾水,便开口问道。

“方道友有所不知,这广缘城虽说是常年开放的镇甸,但要进入其中不免也要颇费一番功夫,要知道这广缘城本就是我东武国的中枢所在,自然是戒备甚严,要想进入城中,需要有广缘令,要是没有,便需要经一些门派炼气士的介绍,花些灵石,这才能够得到广缘令。”刘娇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广缘令,可这与这块令牌有什么关系?”方平继续问道。要知道关于广缘令之说他可是第一次听说,如今方平是第一次来这广缘城,如何去找广缘令,莫不是要去求那些门派弟子,帮他办理广缘令,可这样一来,无疑是要损失大笔灵石,要知道那些门派弟子可不是善男信女,他们怎会平白无故帮你办理广缘令,想到这里,不禁让方平感到一阵无奈。

“方道友,这广缘令不过是限制我等散修而已,要是门派炼气士,自然是凭借门派令牌便可以随意进入其中。”刘娇继续对着方平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道友了。”方平听完刘娇这般一说,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可以凭借这块令牌进入广缘城中,不过随后方平一想,却又有一些不对劲,自己不过是冒名顶替的,要是被他人查出来,可以……

“方道友,这门派弟子甚多,相互不认识是常有之事,就连一些散修也偷盗门派自己的令牌混入广缘城中,方道友不必为此太过挂怀。”一旁的刘娇见方平一脸愁容,好似看出方平心中所想一般,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原来是这样,多谢道友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速速赶路要紧。”既然明白了这一切,三人便继续前行。

这一路上,三人并不时的看到一些高人,腾云驾雾一般钻入浓雾之中,特别是一些跨兽前来的炼气士,更是让方平瞩目,要知道,他自从修炼一来,因为功法原因一直便想得到一直灵兽;不仅如此不时还有一队队身穿执法使服色之人,来回巡查……见到这些三人不禁放心下来,想来如此严密的防守,怕是不会有宵小来此作乱了,既然没有了危险,三人也不禁有说有笑起来;半日后,三人终于来到那浓雾面前,只见三人各自手中握着司南,便钻了进入。

浓雾中目不能见,伸手不见五指,好在有司南指路,这才有惊无险的穿过了浓雾;当他们刚穿过浓雾,方平便觉得眼前一亮,只见眼前是一座不知多少方圆的大城,好似一个庞然大物一般,横卧在面前,不怒自威;城墙足足有七八十丈来高,而墙砖却不是土石,好似一块块金砖一般,闪着一道道金光,金碧辉煌,城墙之上,来回有身穿执法使衣物之人来回巡逻,井然有序;城门之上,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广缘城”,醒目耀眼,门前更是门庭若市,只见个个炼气士,经过执法使的检查,却是鱼贯而入,好生热闹,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就是广缘城!”方平不禁开口朝刘姓姐妹问道,在方平心中想来,这广缘城与他所想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要知道炼气士本就是在山中苦修,怎会理这些俗世的东西,而眼前的大城,却好似皇宫一般,气势雄伟,让人难以忘怀。

“方道友,这就是广缘城,其实我与妹妹第一次来此,也是与方道友一般,好了,方道友,我们还是赶快进去,这离门派选秀还有三日,我们也好准备一番。”刘琳见方平呆若木鸡,嘴角轻笑,便开口催促方平起来。

“刘道友所言极是,倒是在下疏忽了。”方平这才回过神来,立刻与刘姓姐妹,快步朝广缘城中赶去。

虽说广缘城的城门足有二十丈来宽,可要进入广缘城的炼气士实在太多,不免有一些执法使来回巡视,并示意众人排好队伍,安顺序而入;不过也有例外的,方平也见到不少炼气士,不用排队,径直来到城门口处,直接就进入其中,而那些执法使非但没有阻拦他们,还毕恭毕敬的招待对方,只是那些人如若不见一般,直接就走了进去;方平见此,不免朝刘姓姐妹问讯,刘姓姐妹却是生怕被他人听见一般,小声的对着方平说,他们那些人是筑基期炼气士,这些执法使不过只是炼气期而已,自然不敢怠慢。

“站住,出示广缘令。”这时,终于轮到方平与刘姓姐妹了,只见一位四十左右的执法使,拦住了他们,语气不善的对着他们三人说道。

方平按照吩咐,立刻将手中的天意门令牌递了过去,谁知,那执法使一见这令牌,却好似变了个人一般,立刻对方平亲近了几分,并不时对其介绍天意门在广缘城的所在,可以说是客套之极,方平自然也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就连刘姓姐妹,那执法使也没有检查,便直接放他们过去;事后,方平心中想来,这便是有门派的好处吧。

进入广缘城中,方平不禁四面环顾,只见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刹那之间,仙乐四起,此起彼伏,宛如天籁。只见那一屋屋,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几根参天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一宫宫脊吞金稳兽;一殿殿柱列玉麒麟。寿星台上,有千年不卸的名花;炼药炉边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上面有个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亮灼灼,大金葫芦顶,真可谓是不堕人间点污泥。

此间道路宽敞,路上行人多簇,来回行走,有的更是以灵兽代步,不时还有车马来回走动;喧闹声,呼喊声,啼笑声……络绎不绝,都说炼气士在山中修身养性,苦练胸中五气,也不禁和凡人一般,有着七情六欲;不过方平还未来得及看完,刘姓姐妹便带着方平来到一处偏僻之地。

“方道友,既然进入这广缘城中,你的天意门令牌可别随便乱用,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被他人识破,可就有些麻烦。”既然已经进入到这广缘城中,刘娇见四下无人,便立刻对着方平说道。

“刘道友放心,这些道理我自然省的,放心好了,只是我第一次来这广缘城,不知就里,不知刘道友可有这广缘城的地图?”方平见刘娇这般一说,心中便明白下来,同时也对其甚为感激,不过眼下这广缘城甚大,方平不禁开口朝刘娇问询起来。

“方道友放心,这地图之事不比介怀,随意找一处店家,一问便知,只需一块灵石,便可得到一张广缘城的新地图了。”刘娇开口对方平说道。

“如此多谢了,只是在下才来这城中,想多转转,与二位道友就此别过了。”既然明白了这些,方平便想独自离开,他此行到广缘城的目的之一,却是为了收集不少修炼所需的药材种子,关于这事,他可不想让他人知道,于是才有这般一说。

“既然方道友还有其他事,那我们就此别过了,只是我与妹妹只因与这里悦来客栈的客栈掌柜相识,便住在他那里,如果方道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是有其他所求,尽管来客栈找我们便是。”刘娇见方平要自行离开,也不好阻拦,不过他有意结交方平,要知道一路行来,她们两姐妹身负重伤,靠着方平这棵大树,这才能有惊无险的进入广缘城中,这些日子相处一来,刘娇见方平不同他人,是一可结交之人,于是这才有这般一说。

“如此多谢二位道友了,我方平定会来访。”刘姓姐妹想要结交方平,方平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因这两姐妹与他所见的其他人实在不同,要知道,他自从修炼以来,那云阴子就对他说过,什么骨肉亲情,同门之谊……这些对于炼气士来说只不过是那过眼云烟而已,只有那长生之道才是正理;而刘姓姐妹,却是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可以说是重情重义,方平不禁也为所动,这也是方平为何出手救下二人的原因……

道别以后,方平见刘姓姐妹走远,左右无人,这才掏出玉瓶,小心的将其打开,却见一道光华闪过,一物遁出,想要逃走,却正被方平抓了个正着,却正是那黑衣人的精魄,方平见此嘴角轻扬,一口将其吞入腹中,这才走了出来,独自一人在广缘城闲逛起来。

“客栈、茶楼……”方平边行,便注意四周,并不时的嘴上念叨着,这一路行来,方平觉得这广缘城与凡间城镇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宽敞许多,而凡人变成了炼气士而已;只是那一间间客栈之中,来回吆喝的人却是以凡人为主,早些日子方平也听说过,有不少炼气士雇佣凡人来为自己干活;不过眼下,却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在方平想来,还是首先要得到地图为先,要不然一直这般闲逛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于是方平左右看了一下,认准一个客栈便打算进入其中,与店家买上一幅广缘城的地图。

“这位仙长,请留步?”

这时,正当方平打算踏入客栈之时,身后却有一人叫住了他。方平转身一看,却见一个五旬左右,身穿粗布麻衣,破烂不堪,老态龙钟的老者站在自己的面前;方平仔细一看,这人不过是个凡人而已,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要知道,凡人在广缘城的地位甚低,不论在凡间如何了得,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低三下气的下人而已,他们又如何敢直呼炼气士,要是遇见一些脾气古怪的,说不定便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方平便又打算离去。

“这位仙长,请留步。”那老者见方平要走,立刻又喊了一声。

“你是在叫我?”方平又转身来,左右看了一下,见那老者正一脸笑容,毕恭毕敬的看着自己,便开口问道。

“正是,正是,小人的确是叫仙长留步。”老者恭敬的对着方平说道。

“找我何事?”方平见对方如此镇定,心中想来,必然有所依托,便开口问道。

“仙长,能否借一步说话。”老者对着方平说道,见方平点了点头,老者这才安心的带着方平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好了,这里再无他人,有什么话快说。”方平脸上微怒,对着老者说道。

“仙长,刚才你进入广缘城后,小的便一路跟随……”老者想了一会,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只是话还未说话,方平听到这里却如遭雷击一般,脸色立刻变了下来,立刻打断老者的话语:“什么,你跟着我!”也难怪方平会如此,在进入广缘城后,他自己感觉安全了,这才有所放松,却不料被一个凡人盯上,要知道,这好在是个凡人,如若换成一个炼气士,对他突然出手,后果可想而知。

“仙长误会了,仙长误会了,请仙子听小人将话说完。”老者见方平脸色变化,察言观色的他怎会不知方平所想,这跟踪炼气士,不禁是犯了别人的大忌,别人是如何会放过自己,便立刻对着方平求饶起来。

“好,今日你要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小心你的狗命。”方平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对其说道。

“是,是,仙长,事情是这样的,小的名叫旺三,自小便生活在这广缘城中,依靠四处帮各位仙长打杂,谋求度日,今日见仙长到这广缘城中,实感有些面生,这才过来冒昧一问,仙长是否第一次来这广缘城,是否需要广缘城的地图……”旺三见方平给他解释,他又怎敢怠慢,立刻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生怕再次惹方平生气。

“不错,我正是想要一张广缘城的地图。”方平听完老者之言,脸上怒气这才渐渐消减下来,并对着旺三说道。

“那正好了,小人身上便有广缘城的地图,仙长能否可怜小人,跟小人这做笔交易。”旺三听到这里,立刻一脸笑容的对着方平说道。

“跟你交易,你身上有地图?”方平好似不太相信一般,朝旺三问道。

“仙长放心,小人的地图如假包换,绝对可靠,是今日广缘城刚出手的,上面布置详细,保管能帮到仙子的忙,仙长请看便是。”老者见方平不相信,立刻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地图来,朝方平递了过去。

方平见老者递过地图,小心的看着他脸色的变化,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接过地图,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起来;只见这地图中,将城中一栋栋房屋、亭台、楼阁……都一一绘声绘色的描在其中,不仅如此,还将这些亭台楼阁一一说明,有客栈、卖灵符的、卖法器的、卖灵兽的……就连各门派在广缘城中的划分也一一说明,方平这才明白,难怪刚才进城之时,那执法使会告诉自己门派落脚之地,却是这般道理;看了片刻,方平心中算定,这地图十有八九是真的,便开口对着旺三问道:你的地图需要多少灵石?

“仙长,小的不需要灵石。”旺三竟然一口拒绝下来。

“你不要灵石,那要什么?”方平听后,好似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便好奇的开口问道。

“仙长,小人不过是凡人一个,要那灵石有何用,只是小人已经年迈,怕是干不了几年活了,不过幸好小人的东家人还不错,他答应小人,今年过后,便送小人出广缘城,如今不怕仙长笑话,小人正在筹些银子,也好出去套一房媳妇,好好过日子……”旺三将心中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平。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身上有银子?”方平继续开口问道。

“仙长,小人在这广缘城中足足渡过五十个春秋,其他本事没有,这看人的本事嘛倒是不少,要不是猜到仙长是第一次来这广缘城之人,小人有何必来此多费口舌。”旺三继续对着方平说道。

“好吧,你开出个价来。”方平点了点头,也不愿再这般纠缠下去,便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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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意外收获

“呃,呃,这个,这个,那小人就要五百两金子。”旺三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对着方平说道。

“五百两!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张开就是五百两!”方平一听,却是心中甚怒,虽说他当上虎啸山寨的寨主后,搜刮了不少金银,可见对方张开便是五百两金子,也不禁心中甚怒,便一脸怒色的对着旺三说道。

“仙长息怒,仙长息怒,我知道仙长只需要灵石,那些金银只是身外之物而已,伸手可得,而这些金银对于小人却不一样,小人不是炼气士,即便有灵石也无用……”旺三口若悬河一般,夸夸其谈,但却一点也没有冒犯方平。

“好吧,五百两就五百两,给,这个给你。”方平忍受不住对方如此纠缠,何况正如旺三所说,自己如今是炼气士,金银对自己根本无用,又何必在意,于是便答应下来。

接着,旺三自然将地图交给了方平,好似生怕方平会反悔一般,道了个喏便退了出去,消失在人海之中;而方平却是毫不在意,在他想来,这旺三不过一介凡人,如何敢来骗自己,于是乎,便拿起地图,仔细的看了起来,片刻后,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径直的走了出去。

南街访市,广缘城内四大访市之一,由东武国四大门派之一的万奇门开设,这万奇门乃是东武国四大门派新贵,只因门中大长老冲击金丹后期成功,一举步入金丹后期的境界,这使得万奇门水涨船高,一下子跻身于东武国大派之列;不过虽说这万奇门只是才步入东武国四大门派之列,但可别小觑他们,要知道,这万奇门不比其他门派,乃是以擅长各种炼制技术为闻名于世,内中的物品不仅价格合理,品质上也非同一般,同一样法器,由万奇门炼制出来的,大多数比其他门派的要高上少许;这也自然吸引了不少散修与其他门派弟子的光顾,可以说这南街访市比其他访市要热闹许多。但这南街访市也并非只有万奇门一家而已,他们只是在此挂个名头,有几间店铺,内中自然也不乏其他门派与散修开设的店铺,尤其以附庸万奇门的门派开设的店铺居多。

方平按照地图的指引,不消片刻便来到了这南街访市;当他看见这里的情形时,也不禁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果真是来对了地方,于是乎,便四处搜寻起来,首先的任务,却是要找寻自己修炼所需要的药材种子,这是方平迫切需要办好的。

方平走进一家名叫青木殿的店铺,只见这店铺中稀稀落落站了不少人,大多却是如同他这般,炼气期的炼气士而已,但大多却是以买药材为主,其中自然也不乏买其他东西的,可只要一问是否有增长法力的丹药时,店家都是直摇脑袋,表示抱歉了……

“这位仙长有理了,可是需要买什么东西?”这时,一个小厮打扮之人走到方平面前,恭敬的对着方平问道。

“不知你们这里可有种子卖吗?”方平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种子,仙长是说药材的种子吗?”小厮开口继续问道。

“不错,不知你们这里可有?”方平见对方一口便答出来,想来有戏,便继续问道。

“仙长算是来对地方了,我观宝殿乃是东武国青木门在这广缘城所开设的店铺之一,百年老字号,别的小人不敢说,要说这种子嘛,我们青木堂称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仙长你稍等片刻,我这去那些种子来给您看看。”小厮却是对方平口若悬河的说完后,便转身离去。

片刻后,只见那小厮手中小心的捧着一个玉盘,玉盘上放着几个精致的小绸袋,一步步的朝方平走了过来,好似生怕手中的玉盘会掉下来一般。

“仙长请看,这是否是仙长需要的种子,不瞒仙长说,在我们青木殿,像这样的种子还有许多,要是仙长能指出需要的种子来,那就更好了。”小厮走到方平面前,将手中玉盘小心的捧在方平面前,让其好生观看,并绘声绘色的对着方平说道。

“嗯,好,这些正是我需要的,只是不知这些种子贵店需要多少灵石?”方平见到这些种子后,用手捏起,小心的打量起来,片刻后,便对小厮问道。

“我观仙长好生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青木殿,这样吧,这些种子算十块下品灵石卖给仙长了。”小厮见方平很是满意,心中想来,这生意定然成了,便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十块灵石!莫不是欺我不成。”方平一听,却是楞在当场,却不料这些种子需要十块灵石这般贵。

“仙长说那里话,我们青木殿本就是请木门所开设,老字号了,一贯是童叟无欺,这些价格都是上面定下来的,仙长不妨左右打听一番,便知小人所说是否属实了……”小厮见方平听到价钱后,不免有些犹豫,便立刻在一旁给方平解释起来。

“好吧,十块灵石就十块灵石,不过我还需要金豆花的种子、因克果的种子、花梨木的种子、金罗果的种子……”方平见对方如此镇定,心中不免又另外一番想法,这凡人还真不一般,对自己如此不卑不亢,要知道,凡人在炼气士面前,一直没有地位,好似奴隶一般,看来他是仗着他背后青木门的招牌了,要不然绝不会如此,不过既然不能降下价来,想必正如这小厮刚才所说的一般,其他家也是这个价,又何必多此一举,便立刻答应下来,并又朝那小厮说出另外一些种子,方平是打算一次买齐了。

“有,有,仙长稍等片刻,小人去去就来。”小厮见方平还需要,便立刻点头哈腰的再次离开。

随后,这小厮果真拿出了不少种子前来,正是方平所点出来的,方平见此,不免心中暗喜,心中想来,这广缘城这次果真没有白来,要不然还不会又如此多的收获,便立刻买了回去;但方平踏出青木殿大门时,不免一脸晦气,虽说这些种子是收集齐了,可也费了自己不少的灵石,足足花了五十块下品灵石,尤其是那金罗果的种子,竟然光是这种就花了自己十块灵石,方平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摇头,可又不能不买,要知道,这金罗果可是他修炼炼体术的必备东西之一,不仅可以将其浆汁涂抹全身,容不得方平不买下来;可这下好了,他杀死了两个杀人夺宝的强人,从他们手中虽说获得了不少灵石(足有一百来块下品灵石),可这一次竟然花费了差不多一半的灵石,这怎能不让方平大叹可惜。

接着,方平继续朝前方走,想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所需;这时,刚走不过几步,却是眼前一亮,只见前面不远处,一家店铺门前挂着一支一丈来长的笔,店面上更是写着“宝符堂”三个字,方平便立刻走了进去。

“仙长,是否需要买些灵符,我们宝符堂可是天符门开设的店铺之一,只要提到我们天符门,东武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天符门乃是以炼制灵符为长,什么火焰符、水浪符、金剑符……”方平刚一走进宝符堂,却立刻走来一个小厮,口若悬河的给方平介绍起来。

“不知贵店可有符笔和符墨、砚台?”方平看这人说得没完,心中不禁有些气愤,便摆了摆手,对其说道。

“有,当然有,仙长请稍等,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小厮见方平如此,自然不敢继续说下去,见方平有所需要,便立刻离开。

片刻后,只见那小厮手中捧着一个玉盘,上面放着几个玉盒,小心的走到方平面前,对着方平说道:仙长请看看,这些是否是仙长需要的?

方平小心的将其中一个玉盒打开,只见一支长约一尺的毛笔横卧在玉盒之中,方平小心的将毛笔拿到手中仔细观看起来,点了点头,又拿起那墨来,仔细问了一番,最后是拿起砚台了左右看了一番,这才朝那小厮问道:不知些东西品质如何?

“仙长放心,我们宝符堂乃是天符门开设的店铺,别的不敢说,就是这炼制灵符,我们天符门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我们天符门之所以会能如此成就,全靠自家炼制的符笔、符墨、符纸和砚台,这支符笔,而这支符笔,乃是采用大羽山妖丹期的疾风鹏翎毛与赤金石和各种珍惜材料,经过筑基期炼气士的真火,日夜锤炼,足足七日方可成形,实乃不可多得的符笔;而这符墨,则是取自青卫山炼气期九层的赤火狼精血磨练而成,可谓是百里挑一,最后这砚台却是更不一般了,乃是取自广巍山妖丹期的多目猿精骨,经过筑基期炼气士真火,日夜锤炼,足足九日方可成形,可谓是天下无双;依小人看来,仙长买这些东西,定是擅长炼制灵符之人,想必仙长技艺定然精湛,但要是有这些相助,保证让仙长的技艺能够更上一层楼……”小厮见方平问起,又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

“你看这些东西一共需要多少灵石。”方平听他这般说,好似没玩没了一般,心中早就难耐,可他也知道,这里不是他逞能之时,要知道这里每一个店铺都与一个门派息息相关,所谓打狗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方平再怎么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些东西仙长全要的话,算便宜一些,二百块下品灵石。”小厮见方平问价钱,便立刻开口说道。

“二百块灵石!”方平听完却是呆立当场,没想到这三件东西这般贵,竟然需要二百块下品灵石,如今方平乾坤袋中可只有五十几块下品灵石了,可别说方平没有,就是有,他也不会如此稀里糊涂的便将其全送了出去。

“仙长说那里话,这些可都是上品货,不可多得,这二百块下品灵石搓搓有余。”小厮见方平如此惊愕,便是一旁继续对着方平说道。

“太贵了,能否再便宜一些。”方平却是一脸无奈的对着小厮问道。

“哎!仙长不瞒您说,我们这可是天符门开设的店铺,老字号了,这些价钱本就是上面定下来的,一向是童叟无欺,仙长不妨左右打听一番,便知真假。”小厮见方平如此,便对着方平继续说道,可语气却是变了,远没有刚才的那番热情。

“哎,那好吧,我到别家看看。”方平早就想练习制符术,在那山南郡时,便买了符纸,这次来广缘城,正是打算买符笔、符墨和砚台,可惜的是这些东西价格竟然如此昂贵,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无奈之下便立刻找了个借口退了出来。

“哼,散修也想学炼制灵符,真是白日做梦。”那小厮见方平走后,不禁冷哼一声,冷言冷语的说道。

而方平并没有走远,却将这些言语听在耳中,被一个凡人瞧不起,他还是第一次,本打算过去教训这凡人一番,可想想还是算了,谁让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散修,无依无靠。接着,方平继续四处转悠。

“这是?”方平走了片刻,抬头一看,却是前面百丈远处,有一个醒目的招牌,上些龙飞凤舞的书写着一个“当”字,方平这才想起来,原来在《东武国见闻录》中见过这家店铺的介绍,乃是与凡间当铺差不多的店面,只是所不同的是,这里换取的东西不是金银,而是灵石,不但如此,他们只认物品,不认人,不管你当掉的物品是否是那杀人夺宝所得还是其他,他们一概照单全收;方平见此,当然心喜,要知道,他乾坤袋中可有不少杀人夺宝的强人的抽藏,要是将这些换掉,定能够买去符笔、砚台和符墨的灵石了;想到这里,方平便径直走了进去。

“仙长,是否需要什么帮助?”方平刚踏入这家店铺,便立刻来了一位小厮,毕恭毕敬的对着方平问道。

“我需要典当这乾坤袋的东西。”方平便将一个乾坤袋交给了那个小厮,对其说道。

“仙长请稍等,我去去便来。”小厮见此,立刻将方平的乾坤袋小心的捧在怀中,好似生怕它会飞走一般,便转身走了进去。

片刻后,只见那小厮从里面走了出来,将方平原先交给他的乾坤袋还给方平,便对着方平说道:仙长请看,这是否是仙长的乾坤袋?

“嗯,不错,内中的东西能当多少灵石?”方平见此,将乾坤袋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片刻,这才朝小厮问道。

“仙长,刚才我们掌柜的给仙长估了估价钱,这里面的灵符、疗伤药材和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当得下品灵石一百五七十块,不知仙长可愿意全数当掉。”小厮仍旧毕恭毕敬的对着方平说道。

“好吧,全数当掉。”方平听了价钱后,点了点头,虽说和心中所有有些出入,可这价格还是满意的,便同意下来。

接着,那小厮自然是将方平的乾坤袋重新的收了起来,又走进店内,随后捧着一个乾坤袋,来到方平的面前,将乾坤袋交给了方平,方平仔细的掂量了内中的灵石,见内中灵石足够,便离开了此地,而那小厮自然是恭送至店门前,这才返回,虽说都是凡人,可与刚才方平所见的两个小厮可谓是天差地别。

有了灵石,方平自然是打算将符笔、砚台与符墨买齐,原本方平打算去别家买,只因受不了那宝符堂的晦气,可四处打听下来,其他家的也是这个价格,不过品质却没有宝符堂的好,方平无奈,为了物有所值,不愿意也得愿意,不受气也只能受气,谁让他是无依无靠的散修,只能到那宝符堂,再次遭受那小厮的白眼,不过还是买下了符笔、砚台与符墨,也算是大功告成。

不过,方平心中却是还有一事,那便是关于灵兽之事;他所修炼的功法,别人不知,他自己知道,尽管有双手互搏术相助,可方平怎么也想买一只灵兽,要知道,自己如若修炼至重要之时,要是有人打搅,可就不妙,好在手中还有二三十块灵石,想来买一只灵兽是搓搓有余,于是,他便立刻拿出地图来,看看那里有卖灵兽的地方。

方平按照地图的指示,走出了南街访市,来到在这西街访市,这西街访市乃是东武国四大派之一——白虎庄开设的访市,内中构建与万奇门的南街访市一般,只有几间是自己的店铺,其他都是附庸他的门派所开设的,原本方平打算就在南街访市中看看是否有灵兽卖,可后来用地图一看,这才知道,原来这灵兽却是全数集中在西街访市之中,至于原因,却是因为东武国中,以灵兽而闻名的白虎庄主管西街访市,他们自然也买卖灵兽,而炼气士与凡人一般,尤其是散修,本来就身家贫瘠,更是讲究物有所值,于是乎,都来这西街访市买去灵兽,这样一来,其他家也不免也将灵兽集中在西街访市。方平走了片刻,只见前方百丈来远的地方,有一处店铺,上面招牌上画着一副走兽图,上面更是龙飞凤舞的写着“百兽店”,这也正是一家买卖灵兽的店铺,方平见此,立刻朝前赶去;这刚来到店铺门前,方平却是一阵犹豫起来;这家店铺与其他家并无两样,只是卖的东西不同罢了,可别的家店铺是门庭若市,这家大门敞开,却是门可罗雀;在方平看来,可能今日这家店铺店主不在,不做生意罢了;于是方平又朝前走去,到了另一家卖灵兽的店铺,却是与这一家相同,也是大门敞开,门可罗雀;方平又去第三家,竟然还是一般,这下不禁让方平为难起来,左右也不知这是为什么;不过即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方平便找了一家名叫“驭兽堂”的店铺,打算进去一看。

“咦,这位仙子里面,里面请。”这是,一名小厮见方平走了进来,好似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般,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上前来,恭敬的将方平引领进去。

“这位仙子,可是需要灵兽,不瞒你说,我们驭兽堂可是御灵门开设的店铺,所卖的灵兽远近驰名,不可多得,仙长算是来对了地方。”小厮立刻对着方平介绍起来。

“我的确是需要一只灵兽,只是不知这灵兽如何买卖?”方平不仅是第一次买灵兽,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卖灵兽的店面,自然没有经验,便开口问道。

“咦,不知仙长在哪处仙山,哪出洞府修炼?”那小厮见方平问起这些,不禁左右看了方平一眼,便朝方平问道。

“怎么,我来你这买灵兽,还需要查我的出处?”方平一听,却是一脸的怒气,心中想来,这些凡人胆子也太大了,虽说身后也人撑腰,可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吧。

“仙长误会了,误会了,只是我家掌柜的有命,不得不从,想要买灵兽的,都必须如此,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小厮见方平如此,立刻在一旁道歉起来,生怕方平一时恼怒,找自己的晦气。

“这位道友,老夫御灵门朱可在此有礼了,只是这一切都是我店铺的规矩,还请道友如实相告。”这时,却从内堂走出一位白发老者,对着方平问道。

方平见到此人前来,仔细一看,怎料这朱可竟然是为炼气期八层的炼气士,何况这朱可一来便自报家门;足可见此人打算以势压人,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方平这才强压心中的怒火,对其说道:这位道友,在下方平,无门无派。

“散修,哼,恕不接待。”老者一听,却是冷哼一声,袖袍一甩,却是转身离开,傲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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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遭遇

方平看着那名叫朱明的炼气士见自己是散修便转身离开,却是一脸的茫然,其他店铺竟管有些傲慢,可还是做生意,但这家店铺,竟然将买家拒之门外,可真不是道理;心中想来,这些门派弟子也太自大了,根本没把散修放在眼里,散修怎么了,难道就不能在此买些灵兽了,可这也只是在心中思量罢了,他如何敢说出去,要知道那朱明可是御灵门的炼气士,一个不好,自己便会吃不了兜着走。

“仙长,你看这……”而招呼方平的那凡人小厮,却是一脸苦笑的看着方平。

方平经他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刚才的尴尬,也不好为难这凡人,便走了出来;这一趟来广缘城虽说收获颇丰,可也了解到了散修的处境,凡人有士农工商之说,没想到修真界也是这般;这次来可没少遭人白眼,好在方平生下来便是如此忍气吞声过来的,想了片刻,便不再理会。

随后,方平看了看天色,见金乌已经西落,玉兔正缓缓升起,看来是该找个地方歇息了,便拿出地图来仔细的看了起来;早在与刘姓姐妹分手时,刘娇让方平不妨到悦来客栈中住下,这样一来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如今在广缘城虽说逛了一日,虽说大致明白了一些炼气士之间的见闻与规矩,可假如有他人指点,想来也更好许多;何况,今日经过那旺三之事,让方平心中怎么也不平静,即便是在这广缘城也要小心,想来在悦来客栈中,与刘姓姐妹相互照应,也可让自己稍微放心下来。于是,他便朝悦来客栈走去。

好在这悦来客栈也在西街访市之中,方平不消片刻便找到了。

“不知仙长是打尖还是住店?”当方平才踏入客栈之时,一个小厮立刻上前来招呼。

“原来是仙长,仙长快请,仙长快请。”那小厮迎上前来,仔细看了一番方平,好似与方平相识一般,立刻热情的招呼起来。

方平一听,觉得这人好似认识自己,心中想来,自己本就是第一次来这广缘城,本未与他人结识,怎会有人认识自己;于是,他立刻仔细的打量起这小厮起来,只见这小厮五旬左右,身穿粗布麻衣,却正是今日卖于他地图的旺三;方平见此却是冷笑一声,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便朝旺三说道:不知刘娇道友可在内中?

“咦,不知仙长是否姓方?”旺三听到方平说起刘娇,小眼珠转了一圈,却是开口朝方平问道。

“我的确姓方。”方平开口说道。

“方仙长请进,方仙长请进,刘仙子正午来时,已经吩咐下来了,如若有个方仙长前来,便带他到地字甲号房中安住,方仙长请随我来便是。”旺三立刻将心中之言,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平。

“原来如此,那好吧,你头前带路。”方平却是没想到刘姓姐妹会早已经给自己安排了住处,看来她们是料定自己会来找她们了,不过想必她们也知道自己去找她们的原因;于是方平便打算在此住下。

待旺三将方平带进了地字甲号房后,方平看了看房间,只见内中摆设与凡人的客栈没什么两样,便朝旺三问道:这客栈中是收取金银还是灵石。这也是因为方平有了刚才与旺三交易之事,方平才至于此。

“方仙长,这客栈可不是小人开设的,收取的自然是灵石,一日一块下品灵石。”旺三见方平问起,便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一日一块下品灵石。”方平嘴角一阵抽搐,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却不知道其他散修是否也是如他这般住在客栈之中,方平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方仙长说哪里话,这一块灵石不仅包括方仙长的住宿,还包括方仙长的饭食……”旺三自然知道方平心中所想,便给他解释起来。

“那好吧,我住下了。”不过既然来了,方平便打算住下去,何况他还打算向刘姓姐妹打听一番关于广缘城之事,便付给了旺三灵石。

“不知方仙长还有其他所需吗?这饭食是方仙长到楼下用还是小人拿来?”旺三继续问道。

“你拿上来吧,只是不知刘姓姐妹是否也在,他们住在哪里?”方平继续问道。

“方仙长,二位刘仙子就住在方仙长隔壁,地字乙号房中,只是二位刘仙子至今未归,如若二位刘仙子回来了,小人自然会告诉他们方仙长已经住下。不知方仙长还有其他吩咐吗?如果没有,小人这就去给方仙长安排饭食。”旺三继续问道。

“好吧,你去吧。”方平见此,便吩咐旺三下去。

片刻后,旺三便端上来一桌可口的饭菜,虽说方平已经服下了辟谷丹,可看见这人间烟火,他自然不会就此放弃,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天渐渐的黑了下去,而在房中,方平却一直等待刘姓姐妹的到来,想来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刘姓姐妹也该来了。

“咚咚咚!”方平的住处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方平心中想来,一定是刘姓姐妹,便立刻打开了房门,却见二位女子站在方平门前,丝巾蒙面,正是刘姓姐妹;方平便立刻放二人进入屋中,三人坐定。

“方道友可好,想必今日在广缘城中一定有不少收获吧。”刘娇开口便朝方平问道。

“哎!是有些收获不假,只是……”方平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的说道。

“嘻嘻,想必方道友初到此地,一定遭受了不少白眼吧,不妨事,不妨事,想当初,我与姐姐一起来此,也是如此。”一旁的刘琳叫方平如此,怎会不知就里,便立刻开口说道。

“看来这一切都瞒不过二位的法眼,我倒是知道,我们散修本就无依无靠,自然少不了遭受别人的白眼,可没有想到确如到了地步,可真是让我寸步难行。”方平一扫刚才的尴尬,对着刘姓姐妹说出心中之言。

“哎,方道友有所不知,这广缘城中,却是有几处地方,是我等炼气期散修不能的禁地。”刘娇见方平如此,便对着方平说道。

“禁地,散修不能进去,不知是些什么去处。”方平听到这里,心生好奇,便立刻继续问道。

“第一当然是竞买行了;第二则是灵兽店;第三是阵法店……”刘姓姐妹一一给方平列了出来。

当方平听到灵兽店时,却是眼前一亮,想起了今日在灵兽店的所见所闻,便想弄个明白,便问道:不知这灵兽店,我等散修为何不能进去。

“方道友别忙,切听我将话说完,刚才我所说的这些均是拒绝炼气期的散修入内,要知道,我等散修皆是身家贫瘠之人,而这些店铺,只因花费太多,散修自然是望而生畏,少有散修关顾,久而久之便,少店家便不再做散修的生意,对散修拒之门外。”刘娇对着方平解释起来。

“原来如此,不瞒刘道友,我今日进灵兽店,却是为了买一只灵兽,只是不知这灵兽到底需要多少灵石?”方平明白了这些,便朝刘娇问起灵兽来。

“咦,方道友打算买灵兽,看来方道友定然是身价不菲。”一旁的刘琳一听方平要买只灵兽,一下子来了精神一般,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方平。

“两位道友误会了,在下只是在见闻录中所见,有只灵兽要方便许多,这才打算买一只灵兽。”方平朝刘琳解释起来。

“哎!方道友,我劝你还是将买灵兽之事放下。”刘娇听后,却是轻叹一声,对着方平说道。

“刘道友何处此意,莫非灵兽有什么弊端?”方平见此,便立刻问了起来,如今他对灵兽之事,还仅限于云阴子的述说与《东武国见闻录》上的记载;既然刘娇如此,想必定有说法。

“如果方道友要是门派炼气士,有一只灵兽也无妨,但方道友却是如我等这般的散修,有一只灵兽可谓是自毁前程;方道友可能不知道,这灵兽也分为三六九等,最上等的自然是那天地灵族,只是这天地灵族却好似凤毛麟角一般,实难遇见,即便是遇见了,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而这店铺中所卖的灵兽也不过是下等而已,但即便是下等,也需要不少于百来块下品灵石,足够买上一件法器了,也因为此,这些灵兽店自然少有散修问津。”刘娇给方平解释起来。

“上百块灵石!”方平一听,心中却是百般滋味,怎么也想不到这灵兽竟然如此高价。

“哼,方道友,这还不算什么,这些灵兽本就不能修炼,资质又差,只能通过主人提供的丹药修炼,像我等散修,自身本就缺乏修炼资源,又如何能给灵兽提供这些。”刘琳也在一旁对着方平说道。

“原来如此,如此多谢二位道友了,如若不是贤姐妹如实相告,那在下可是犯了一个大错。”方平听完这些,不禁摇头起来,没想到这灵兽却有这般多的弊端,难怪他没见到多少炼气期的散修带灵兽,可尽管如此,方平却仍旧希望有一只灵兽,因为他功法的原因,不得已只能如此了。

“不过,如若道友真需要灵兽的话,不妨买一只机关傀儡代替,这机关傀儡虽说比不上灵兽灵活,可胜在不用消耗主人太多精力,像炼气期的傀儡,只需要一块下品灵石,便能使其活动一年有余。”刘娇见方平有些心不在焉,想来定是因为灵兽之事。

“机关傀儡?不知机关傀儡有什么用处?”方平听后,便朝二人问道,这可是他第一次听说这机关傀儡之事,怎么说也要弄个明白。

“这机关傀儡可以说是多种多样,变化万千,有攻击的,有防御的,有做杂活的……”刘娇见方平好奇,便对其说道。

“做杂活?不知这机关傀儡能否帮助种养灵草?”方平一听,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朝刘娇问道,要知道,他一直有一件心事,让他寝食难安,就是那乾坤图中种植药材之事,如今,他乾坤图内由于没人打理,他种下去的药材浪费了一半,这些可都是方平的心血与修炼的根本,如何能让他安心。

“看来方道友还不知道吧,这种植也是修炼百计之一,可由于此计费心费力,实难见成效,于是乎,只有那屹立几万年的大门大派才会有这样的人才,其他普通小门派和家族,自然是买一些干杂活的机关傀儡做事了,虽说这些机关傀儡只能比肩那些熟悉这些事的人十之二三,可也算是不错的了,如若方道友需要的话,不妨买一二只来管理自己的药圃。”刘娇对着方平说道。

“十之二三,那也是难得,只是不知这机关傀儡需要多少灵石?”方平问道。

“方道友需要的机关傀儡是干杂活的,自然便宜一些,二十块下品灵石便可买一只了,如果要是攻击的机关傀儡的话,那可就要上百块下品灵石了,至于防御的机关傀儡更是贵重,足足需要二百块下品灵石才可。”刘琳见方平问起此事,便立刻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于是,方平算了算,如今自己身上还有二三十块灵石,看来那灵兽也没指望了,此事只能先放下了,如若实在需要,就将自己身上的材料全数卖出便是,要知道他身上可还是那铁翅鹰一身材料,想必足可以卖上不少灵石了;不过眼下还是以药圃之事为重,看来这机关傀儡,自己必须要买上一只了,要不然,这次买来的种子,又要浪费不少了。

“方道友,三日后,东武国各大门派来此择徒,不知方道友是否愿意前去一试,依我们姐妹看来,以方道友的身手,想必资质定然不凡,定能被大门派选中,到时候可就一步登天,长生有望了。”刘娇开口对着方平问道。

“刘道友说哪里话,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凭我这点法力,如何能被选中,我看还是两位道友的机会大些,不过二位道友放心,我自然也会前去一试,要不然这次广缘城可不是白来了吗?”方平开口对着二人说道。

“如此的话,到时候我们姐妹自然来相邀方道友一同前去,只是不知方道友想到哪门一试。”刘娇开口问道。

“哪门一试,刘道友,你这话是何意?”方平一听,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开口问道。

“怎么,方道友不知,这门派择徒有许多规矩,只能先去某一个门派报名,而后又门派中派来的使者,一一筛选,择优录取,一人只能报一个门派,要是第一轮没被选中,便只有通过给门派贡献珍宝或是上比武场比试,放可入选……”刘娇见方平如此,更加相信方平是第一次来这广缘城了,便开口对其解释起来。

“却是这般道理,不瞒二位道友,如今我还不知该选哪个门派。不知贤姐妹选中哪个门派了吗?”方平无奈的笑了笑,对着刘姓姐妹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方道友不妨这两日在屋中好生看看这《东武国见闻录》,内中都有东武国各门各派的详细记载,也好到时候报名;不过我奉劝方老弟一声,千万别报名东武国四大门派,想入这四大门派的炼气士多如牛毛,其中不乏大家族的炼气士,我等散修即便是资质深厚者也不免被刷下来,特别是那比武场,可谓是我等散修的坟场,死在上面的炼气士,十有八九是我等散修;不过方道友不必担心,只因东武国乃是被四大门派控制,其余的门派差不多都是四大门派的附庸门派,因此,即便进入小门小派之中,只要资质不凡,刻苦修炼,也能被大门派看中,提拔上来,以往也不乏这些先例。至于我姐妹二人,早就相中了那玄女宫。”刘娇在一旁关心的对着方平说道。

“多谢二位道友关心,这些道理在下自然省的。”方平见此,心中对二人甚为感激,看来这次自己果真选对了人,要不然的话,冒然前往还真有不少麻烦,可能自己的小命也会就此丢掉。

“好了,这天色也不晚了,我二人也不便再打扰方道友休息了,就此别过。”刘娇说完便打算离开。

“我送送二位道友。”方平见二人要走,便立刻起身相送。

送完二人离开后,方平也立刻躺在了床上,拿出那《东武国见闻录》,翻到那关于东武国各门各派介绍的地方,便用心的看了起来;尽管方平心中明白,他只不过是那黄灵根而已,勉强可以修炼,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他还是心中明白,要知道入得门派后,不仅可以有所依仗,也可以从门派中得到不少修炼资源,可以说是修成长生的最快捷径,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就是这个道理。

“东阳门,坐落在东武国东面的赤阳山中,乃东武国第一大派,传承最久的门派,据说从上古时期便传承下来,门中有金丹后期炼气士一位,其他金丹期修士二十几位,足有门人上万,可谓东武国修真界牛耳,门中主要修炼以火系道法为主……”方平认真的看着关于东阳门的介绍,虽说他刚才听了刘娇之言,并不打算去东阳门报名,可这些常识,怎么也要了解一番。

“逍遥宗,坐落于东武国南面的缥缈峰上,门中有金丹后期炼气士一位,其他金丹期修士二十几位,门人上万,门中主要修炼水系道法为主,仅此于东阳门的门派……”

“白虎庄,位于东武国西门的万兽山中,一个以家族为根骨成立的门派,据说内中历任门中都是白家出生之人,其他一律不能成为门主,据说,白家乃是继承了上古灵兽——白虎血脉的家族,修炼的乃是上乘的上古功法《白虎决》,门中有金丹后期炼气士一名,其他金丹期炼气士二十几位,门人上万,修炼的乃是以金系道法为主,不过其中白姓家族之人,只因继承有白虎血脉,法力往往比其他炼气士要高上许多,尤其是他们争斗起来,悍不畏死,需一方倒下放可罢休,是一个最难缠的门派,也是一个从上古时期便传承下来的门派……”

“万奇门,东武国新贵,位于北面的翼望山中,门中金丹期炼气士一位,其他金丹期炼气士十几位,门中并没有什么传承,可谓是百家齐放,不拘一格;虽说万奇门乃是四大门派中最弱的一位,可别小觑了他们;东武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宁可得罪东阳门,也不能惹上万奇门。这万奇门乃是以修真百计见长,不少炼气士都找万奇门炼制法器、法宝、灵符、丹药等物,得罪了他们,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方平便致了解了这东武国四大门派后,便开始看其他门派起来,这可是他的真正目的所在,看的自然比刚才仔细许多。

“玄女宫!”这时,方平突然看到那刘姓姐妹说过的这个门派,便开了下去。

“玄女宫,位于东武国南面的孤月山中,门中有金丹中期炼气士二人,金丹初期炼气士十人,是仅次于东武国四大门派之一的门派,也是逍遥宗的附属门派之一,据说,玄女宫的开山祖师本就是逍遥宗的内事长老,金丹期炼气士,只因与门中人有隙,便离开逍遥宫,在孤月山中建立玄女宫,并且立下一条铁律,只收女弟子;五百年后,仙逝而去,由于玄女宫中只要四百年的根基,自然遭到其他门派的窥视,迫不得已,当时的门主只能依靠祖师的名望,加入到逍遥宗门下,寻求庇护……其实不光是这玄女宫,其他门派与他们也是这般相似,门中以水系道法为主,发展至今,仍旧只招收女弟子……”不消片刻,方平已经将内中看来,嘴角却是一扬,心中想来,难怪那姐妹俩会选择这个门派,却是这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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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机关傀儡

“青木门,位于东武国北门清风山中,门中有金丹期炼气士二人,弟子不足三千人,乃万奇门附属门派之一,成立不足百年,门中以种植药材为长,只因种植术独具一格,被广泛看好,主要为万奇门提供药材为主……”方平看到了今日买去种子的门派;心中不禁想来,自己有乾坤图在手,所用修炼所需丹药都是出自乾坤图,可只因自己不明白种植之道,让内中种植的药材大部分都浪费了,这青木门正好,以补自己之不足;何况这青木门成立不足百年,门派较小,想来名声自然不足其他门派响亮,入门也比较容易,于是,方平暗暗确定,自己去青木门处报名。

第二日,方平刚刚醒来,梳洗完毕,却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便立刻开门一看却是刘姓姐妹。

“方道友,不知昨日睡得可好?”刘娇开口问道。

“这几日来,就属昨日休息得最好了,先姐妹现在来此,不知有何事?”方平问道。

“昨日我与方道友说起了那机关傀儡之事,不知方道友是否要买一只,如果真打算买一只,我姐妹闲来无事,也正好与方道友一同前去,顺便也给方道友说些这广缘城内中的一些规矩。”刘娇见方平问起,便开门见山的说出心中之言。

“如此叨扰二位了。”方平想了片刻,觉得有刘姓姐妹在一旁也好,便立刻答应下来。

于是,三人便走出了客栈,期间,经过与刘姓姐妹的交谈,方平也明白过来,原来在这广缘城中,散修无论是做买卖还是其他饱受欺辱;致使一些散修聚集起来,一同在此买卖,相互之间有所照应,也好方便行事。

“方道友,这是万奇门开设的万奇殿,内中不仅有机关傀儡出售,还有灵符、法宝、法器等物,都是上上品的好东西,道友不妨在内中买取一只机关傀儡。”刘娇指着前方不远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见此,顺着刘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有一座七层来高的亭台楼阁,修得是器宇轩昂,别具一格,上面书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万奇殿”,方平早就对万奇门有所耳闻,乃是一家以修真百计闻名的门派,内中的物品自然是上上自选。

接着,方平便在刘姓姐妹的带领下走了进去,这一进去,方平不禁看傻了眼,这楼阁内的物品堆积如山,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炼气士更是人山人海,内中伙计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在内中买东西的炼气士生怕自己没有买到所需,都在大声的叫嚷着;但内中的一块屏风后面,却有几位炼气士细心的喝着手中的香茗,悠然的坐在一旁,片刻后,只见几位伙计,客客气气的带着这几人朝楼上走去,而这些伙计都不是凡人,却是炼气士。

“方道友,可别到处乱看,屏风里坐着的都是筑基期的炼气士,是我们惹不起的。”一旁的刘娇见方平注意到那屏风后面的几个炼气士,便立刻小声的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这才感到自己刚才的冒失,要知道越是高阶的炼气士,脾气越是古怪,往往是一言不合便以命相搏,幸得这次是与刘姓姐妹一起来此,自己及时醒悟过来,这才没有酿成大患,不过方平还是感激的对着刘娇说道:多谢刘仙子的指点。

“几位仙长,不知来我万奇殿买什么?”这时,一位小厮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对着方平等人问道。

“不知你们这里可有擅长种植的机关傀儡?”刘娇开口问道。

“三位仙长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万奇殿乃是万奇门开设的店铺,内中一应俱全,不仅价格合理,就是品质也比其他家要好上许多;至于三位仙长所说的机关傀儡,我们这里当然有,三位稍等,我去去便来。”小厮立刻口若悬河的对着三人说道。

片刻后,只见那小厮手中捧着一个乾坤袋,来到刘娇三人面前,并将乾坤袋交给了刘娇;刘娇接过乾坤袋后,将内中物品拿了出来,却是一个六尺来高,猿臂狼腰,孔武有力,年约三旬的男子,双眼炯炯有神的目视前方。

“这是?”

“方道友,切莫被他的外表所骗,这便是机关傀儡了。”刘娇见方平如此,便立刻开口对其说道。

“这是机关傀儡。”方平好似还不敢相信,不禁动手仔细的在这男子周身摸索起来;可无论是皮肤还是毛发,都与真人一般无二。

“仙长,这机关傀儡乃是出自我们万奇门高人匠师,自然与众不同,非他家可比,也只有我们万奇门才能做出这等与真人无二的机关傀儡……”一旁的小厮见方平如此,不禁在一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吹嘘起来,只说的是地上没有,天上无双,让人望而生畏。

“不知这机关傀儡填补的是下品灵石还是中品灵石?”刘娇朝小厮问道。

“这机关傀儡不比那些进攻的和防御的机关傀儡,只能做些杂活,自然消耗灵石甚少,一块下品灵石,足够这机关傀儡用上十年不止。”小厮对着刘娇说道。

“如此正好,不知这机关傀儡需要多少灵石?”刘娇继续问道。

“三位仙长放心,我万奇殿一向是以价格合理,品质好闻名,这机关傀儡也不过二十块下品灵石而已,不知三位仙长需要几只。”小厮对着三人说道。

“二十块下品灵石,不知能不能少一点。”一旁的刘琳听后,却是紧皱眉头,对着小厮问道。

“这位仙长说哪里话,我们万奇殿的货物本就是物有所值,这价格是上面定下来的,一概不减。”小厮见三人还价,不禁翻了一下白眼。态度也为之一变,对着三人说道。

“好吧,二十块就二十块。”方平见此也立刻答应了下来,并将所剩不多的灵石交给了这小厮;接着就想将机关傀儡装入刚才小厮拿着的乾坤袋中带走。

“仙长且慢,这灵石只能买取这机关傀儡,如若仙长需要这乾坤袋,还需要再加上三块下品灵石方可。”一旁的小厮见此,冷言看了一下方平,立刻阻止了方平,并对其说道。

方平见此,却是一阵苦笑,便无奈的将乾坤袋交给了小厮,将机关傀儡装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便与刘姓姐妹离去。

“方道友,稍有你只要滴血认主,放入灵石,便可驱动这机关傀儡,这内中细节,均在机关傀儡内有所记载,方道友不妨看看。”走出万奇殿后,刘娇在一旁提醒方平起来。

“如此多谢刘道友了,这次还多谢二位刘道友与我一起来,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机关傀儡该到哪里买取。”方平感激的对着二人说道。

“方道友客气了,我们皆是散修,这点小忙,还是应该帮忙的,何况这一路上,我们姐妹多得方道友照顾,本就无以为报,方道友又何须如此。”刘娇在一旁对着方平说道。

“方道友,不知你可想去看下灵兽?”一旁的刘琳却是突然对方平问道。

“怎么,不是说那些灵兽店是拒绝散修入内的吗?”方平听刘琳这般一说,好奇的问了一声。

“没错,那些店铺自然拒绝我们炼气期散修进入,可也有我们散修可以去的地方。”刘琳却是神秘的对着方平说道。

既然能让自己看到向往已久的灵兽,方平又何须拒绝,便立刻跟着刘姓姐妹,朝前面走去;这一路之上,方平免不得问了刘琳一番,刘琳自然也是如实相告,原来买卖法宝、灵符、法器、机关傀儡……等物的,却不止那些店铺之中,也有不少散修,或是门派弟子自行出来买卖的,只是过于简陋,一块毛毯便成一个摊位,自行买卖,虽说内中没有什么珍惜异宝,可也不乏一些精品,何况内中大多是散修的摊位,自然比那些店铺要好上许多。

一会的功夫,刘姓姐妹带着方平来到一处集市之旁,方平看着眼前的破砖烂瓦,并没有什么房屋之内的建筑,人人均是用一块破布,方在身前,上面摆放着七七八八的东西,便自成一处摊位,却好似凡人的简陋集市一般,却是是比较简陋;更胜者内中叫卖之声络绎不绝,人来人往,人山人海,却比那些店铺好似也要热闹许多,他不禁拿出地图来,却发现找不到这地方,问了刘姓姐妹,这才知道,这本就是散修们自行组织起来的访市,由于太过分散,龙蛇混杂,不易管理,因此才没有记载在其中;至于灵石方面,据刘姓姐妹所说,这里因为大多是散修买卖,不用上缴一些费用,自然内中物品灵石花费不多,还可以讨价还价,不过却有一点,也是由于这里大多是散修所卖,品质上自然是差上一等,其中也不乏低劣之物,只能靠自己的判断;要是眼力不好,买到的话,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方平听完这些,却是一脸的无奈,不禁想起自己换掉多少材料才买取的符笔、符墨和烟台,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何不来此买取,那就方便许多,好了,如今自己可以说只有十块灵石而已了,不禁要付客栈的费用,还要提供机关傀儡灵石,可谓是捉襟见肘,却还差那如何炼制灵符的秘籍还未到手,恨自己当初没有听她们二人之言……

“方道友,可是怪我与妹妹没有让你在此买机关傀儡?”刘娇自然看到了方平如今的表情,便开口问道。

“刘道友误会了,想必刘道友既然带我去那万奇殿买取机关傀儡,自然有所用意,只是我想买一本炼制灵符的秘籍,如今灵石已经是所剩无几,这才……”方平不禁将心中所想告诉了二人。

“原来如此,其实这里也有机关傀儡,只是这里的品质不及万奇殿,又因为我与妹妹二人对机关傀儡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带方道友去那万奇殿了,而至于方道友所需的炼制灵符的秘籍,这里自然有了,如若方道友灵石无多的话,我姐妹俩凑些给方道友又有何妨。”刘娇在一旁对着方平说道。

“方道友买炼制灵符的秘籍,莫非方道友想学制符术不成,只是这制符术需要符纸、符笔、符墨和砚台,不知方道友可有?”刘琳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符纸、符墨和砚台我自然是买了,就差炼制灵符的秘籍了。”方平一阵苦笑的说道。

“无妨,无妨,按照姐姐所说,我们凑些灵石给方道友便是了。”刘琳见此也对着方平说道。

“怎敢烦恼二位道友,只是我身上还有一些材料,二位道友莫非忘记当日两个黑衣人的乾坤袋了,我去当铺典当一些,应该可以买了”方平对着二人说道。

“典当,还好方道友没有如此,那些当铺却是专为欺辱像方老弟这般的雏鸟所设,内中典当要亏上许多,其实即便没有灵石,拿其他的交换,别人也是愿意的。”刘娇听后,立刻开口提醒了方平。

方平一听,心中顿时如五味醋打翻一般,不是滋味,没想到自己却是倒霉到家了,到当铺中典当了不少材料,不由得一阵后悔起来,不过虽说他心中喊苦,但明面里还是对二人说道:如此多谢二位道友了,我自然省的。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二位道友说过,竞买会、灵兽店等地方,拒绝炼气期的散修入内,可要是筑基期的散修呢?”方平开口朝二人问道。

“关于此事,我二人本就想告诉方道友,只是因为我等修为本就低微,离筑基期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这才没有告知道友,不过既然道友开口,我二人自然如实相告,想必方道友也知道,只有修成筑基期,才可以算是真正的步入修炼门槛,修成筑基期后,不仅能够增加寿元,还可以拥有灵识,使用法器,杀人于千里之外;但修长筑基期谈何容易,就是那身处门派中的炼气士,在修炼至炼气期九层以后,冲击筑基期,成功的也是十之二三,更别说散修了;不过只要是散修修成筑基期的,无疑都是一些法力通玄,机缘不凡之人;打个比方说,一个筑基期散修与筑基期门派弟子斗法,十之六七都是散修获胜,也因为此,筑基期散修成了各大门派争先恐后拉拢的人物,只要入得门派之中,地位只比那些辟谷期的炼气士低上一等,而那些竞买会、灵兽店……自然不敢为难这些人,要知道一旦惹怒他们,很可能会惹出大祸来,至于为何如此,想必不用我说方道友也应该明白。”刘娇在一旁对方平说道。

方平听到这里,会意的点了点头,算是明白过来了,他心中知道筑基期散修法力不一般,但大多数却是性情古怪,要是惹上这些人,免不得要来找麻烦,即便有门派出来庇护,可对方孤家寡人,没有任何牵挂,打不过就跑,既然能够从刀山火海的炼气期渡过进入筑基期的散修,逃命功夫自然不在话下,何况即便逃跑不成,还可以随意加入一个门派,得到门派庇佑,别人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强忍下这口恶气了。

接着三人便走进了这个访市,左右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东西起来;在此闲逛了一圈,方平觉得内中的物品虽然甚多,可要说是适合的,还真没有几样,其中生意最好的当属那些卖灵符与乾坤袋的了,至于其他的就是平平淡淡,很少能见卖出去的,这也难怪,散修本就身家贫寒,买这些自然是选择自己最需要的了。

“站住,你别跑,赵胜,你给老子站住。”这时,喧闹的访市中,却见二人在追逐,只见前面一人,尖嘴猴腮,却是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后面一人生的是猿臂狼腰,身长八尺,孔武有力,但却只是炼气期三层的炼气士,此刻,他正追着那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

方平见此,不免有些好奇,便打算走过去瞧瞧,而一旁的刘姓姐妹,可能也与方平的想法一般,自然也靠了过去。

“赵麻子,可让我抓到你了,快,还老子灵石来,妈的,要不是你这些破灵符不灵验,老子怎会败在他人之手,你还老子灵石来。”这时,那大汉逮着个机会,一把将赵胜抓住,双眼一瞪,好似怒目金刚一般,恶狠狠的对其说道。

“王大哥,你可误会我了,这灵符怎会不灵验,怕是你使用不当。”赵胜被抓住,立刻一脸笑容的对着大汉说道。

“我呸你个小王八羔子,以为老子我好骗不成,实话告诉你,今日你还我灵石还子罢了,如若不然,小心你的狗命!”大汉面孔狰狞恐怖,好似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一般。

“我呸,姓王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以为老子可欺不成,实话告诉你,这灵石就是不还,你拿我怎的,哼,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三层的炼气士,也敢在我面前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这时,赵姓炼气士却是一反常态,也是一脸狰狞的对着大汉说道。

“哼,我还怕你不成,实话告诉你,我们王家只要战死的,没有投降的,有本事我们去比武场。”大汉一听,却是一下子来了精神,一脸冷笑的对着赵姓炼气士说道。

当这大汉一说王家之时,四下里原本热闹的环境,却一下子变了,不时有人议论纷纷,而那赵姓炼气士也是软了下来,开口求饶起来,并将灵石还给了那个大汉,大汉这才罢了,冷哼了一声,便大步走开,而那赵姓炼气士则是一溜烟便没了影子。

“王家,莫非是华武山的王家不成。”

“可不是就是那个王家,据说他们家中可是有辟谷期的老祖存在……”

“我就说嘛,难怪这小子敢以炼气期三层的修为追一个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却是这般道理……”

“还是这小子机警,要是晚了半刻,说不定今日就要血溅当场,据说这王家老祖已经到了广缘城,正与东阳门的人接洽,想要自己的小重孙拜入到东阳门门下,莫非就是刚才那人不成……”

“方道友,如今你知道我们散修是什么地位了吧。”在一旁的刘娇小声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见此,也是会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散修可真是难当啊,本来以为成为炼气士以后,可以风光无限,却不料还是与以前一般,让人看不起,方平不禁轻叹一声;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凤毛麟角而已,门派与家族为难散修的地方多着,就连帮助门派或家族做买卖的凡人,对一些散修也是趾高气昂。

接下来,三人自然在这内中闲逛起来,刘姓姐妹自然买到了自己的所需,而方平也是花了黑衣人乾坤袋中的一些丹药,换取了一本《五行法术灵符》的制符术秘籍,也算是各有所获。

“方道友,你看,前面就是买灵兽的地方,我们过去看看。”刘琳指着前方,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顺着刘琳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人山人海的地方,突然多了一块空地,有七八个炼气士,或躺或坐在摊位之上,只见摊位上一只只飞禽走兽一般的野兽,被五花大绑的栓在那里,一阵阵兽鸣之声,此起彼伏,从那里传来;于是方平不免加快的了脚步,跟着刘姓姐妹朝那处空地而去。

“方道友,这是螭虎兽,下品灵兽,外形似虎,四肢凶猛有力,乃不可多得的攻击灵兽;这是黑石龟,下品灵兽,龟壳及其坚硬,乃不可多得的防御灵兽;这是剑羽鹏,下品灵兽,飞行速度迅速,乃不可多得的飞禽,有了它代步,足可一日千里……”来到近前,刘琳指着眼前的飞禽走兽,一只只的小声对着方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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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炼制灵符

虽说在《东武国见闻录》中对这些妖兽有所耳闻,可闻名不如见面,面前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妖兽,自然让方平有所异动,方平不禁多看了几眼。

“几位道友可是需要灵兽?我这里可是有一只螭虎兽,我看几位道友想必是打算由那比武场直接进入到门派中吧,那就特别需要一只灵兽了,这比武场这条路可不好走啊,免不得要遇上一些家族炼气士,灵兽在一旁,不仅能帮你御敌,遇到危险还可以让灵兽抵御,实在是一物多用,几位道友可别错过……”这时,那卖螭虎的摊位上的虬髯大汉,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正在盯着螭虎看的方平等人,立刻可若悬河的对着方平等人说道。

“哼,老赵你急个什么,他们也只是看看,你看他们这样子是来买灵兽的吗。”正躺在一旁的老道,好似被那虬髯大汉打扰了美梦一般,一脸不善的对着虬髯大汉说道。

“呸!臭道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看这几位就是来买灵兽的,怎么了,他们不看你的破鸟,你嫉妒了。”虬髯大汉也是面色不善的对着那人说道。

“好好,你不累,当我没说行了吧,我睡我的囫囵觉。”

“三位道友,你们看看这螭虎,可是我在那割界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来的,至于价格相当合理,只需要一百块下品灵石足矣,三位道友不妨看看。”那虬髯大汉见老道继续睡觉,便不再理会,不停的朝方平等人介绍起来。

“这位道友,刚才那道人说的对,我只是初来咋到,没见过灵兽,这才来此看看而已,这灵兽需要一百块下品灵石,的确是我们付不起的。”方平见对方如此,心中明白,定然是久无人问津才至于如此,大家本都是散修,方平心中觉得惭愧,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哎!道友真是实在人啊,可怜我在这里都苦等十日了,这只螭虎还是没有卖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千山万水的去那割界山……”虬髯大汉见方平实言相告,不禁真情表露,对着方平说道。

“这位道友,来日方长,想来来日定有人来买你的螭虎。”刘琳也在一旁安慰起那虬髯大汉起来。

“承几位吉言了,只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能来买灵兽的大多只是那些高门显贵而已,而这些高门显贵如何瞧得上我等散修,他们只会跑去西街访市中买灵兽,而像我们这些散修要它作甚。”虬髯大汉苦笑一声,对着方平等人说道。

“姐姐,你看这位大哥也不容易,我们就买了这只螭虎吧。”刘琳却是突然开口小声的对着刘娇说道。

“住嘴,这灵兽可不是我们买得起的,即便是买了,也只能害了他而已。”刘娇却是一口拒绝下来。

“这位道友,我等叨扰了,就此告辞。”刘娇见刘琳有些劝说不动,便立刻拉着刘琳走开,而方平也明白了这些灵兽的价格,远远不是他能够买取的,也只能无奈的与刘姓姐妹离开。

“姐姐,走就走嘛,你拉我作甚。”走远开来,刘琳一把甩开刘娇之人,撒娇般对着刘娇说道。

“哼,你阅历尚浅,知道什么,那虬髯大汉必然与那老道有所联系,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是想骗我们买取灵兽而已……”刘娇却是对着刘琳说出了自己心中之言。

在一旁的方平自然也听在耳中,这才回过神来,并小心的朝那虬髯大汉看去,只见此时,那虬髯大汉已经与刚才睡下的老道闲聊起来,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还真是交情不浅,方平不禁心中烦闷,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却是险些上当受骗,幸得有刘娇在一旁,要不然自己可就真是……不过事已至此,方平也没有什么后悔,这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他心中还是明白。

不过却在这时,方平在这访市之中,却发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正是旺三,方平见他鬼鬼祟祟的从人群中溜了出去,转眼之间钻入一条小巷之中,不见了踪迹,方平本打算一探究竟,可后来想了片刻,还是算了,他一个凡人,能干出什么,可能还是为了他日后的生计在忙碌着。

此间事了,三人便再次回到了客栈之中,如今,方平已经有了那制符秘籍、符笔、符墨、砚台,对制符术和机关傀儡,如今无事,正好可以用来一试。于是,他便先辞别二人,便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进屋之后,方平便将房门插上,左右无人之后,便从乾坤袋中拿出那机关傀儡,放在眼前,左右看去真是与凡人无异,他不禁心中暗自钦佩这万奇门的机关傀儡术起来,随后,他按照刘娇与他所说,依葫芦画瓢一般,朝机关傀儡的后脑就是这么一拍,只听“咔嚓”一声响来,却见这机关傀儡的胸膛突然自行开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而胸膛内却完完整整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文字,方平见此便仔细的看了起来;片刻后,方平已经将内中所说融会贯通,便按照上面的指示,划破手指,滴了滴精血在机关傀儡面门之上,只见那滴精血转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方平便掏出一块一品灵石,小心的放入他的胸膛之内,再将胸膛盖上,却见一道蓝光闪过,原本开膛的机关傀儡却和好如初,胸膛上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去沏壶茶来!”这些完成,方平不由得想实验这机关傀儡一番,便开口朝机关傀儡说道。

只见这机关傀儡立刻来到茶几前,动作熟练,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将香茗做完,并双手端在方平面前,这一连串动作比之凡人也不遑多让,方平拿起泡好的香茗,仔细的品尝起来,并不住的点头,口中不由得说出,这香茗却是不错。

“你可能说话?”方平开口问道。

“可以,主人,不知主人还要什么吩咐?”机关傀儡开口说道,不过语气却有些木讷。

方平一听,不由得心中大喜,看来这次真是买了个宝贝,便继续问道:我打算让你照看我的药圃,不知你可熟悉,可愿意?

“主人放心,小人本就是做杂活的机关傀儡,药圃之事小人定然会办妥。”机关傀儡开口说道。

“那好,一会我便带你进入药圃之中,你可要好生照看,不得有任何的散失,同时,不得与他人提起此事。”方平继续对着机关傀儡说道。

“主人放心,小人一定照办。”机关傀儡对着方平说道。

“这些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收集来的种子,全部种下去。记住要好生照料。”方平将昨日买来的种子,分取了一半交给机关傀儡,而自己留下一半;方平如此做也是有所顾忌,虽说心中思量这机关傀儡能照看好药圃,可怎么说这也是第一次,方平还是方平不下,于是便留了一手。

方平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只见他朝脑后一拍,却有一物从他口中吐出,见风就涨,却是一副画轴;方平左右细细观察了一番,见门外也无他人,便心中默念一番,却见那乾坤图突然冒出一道微弱的金光,一下子将机关傀儡摄入起来,方平这才满意的将乾坤图再次收入腹中。早在一年前,方平为了修炼,一次次的开启了乾坤图,总算对乾坤图有所了解,如今,乾坤图已经与他心领神会,方平不仅能够控制,让乾坤图不再闪发金光,还可以自由控制进入其中的地点,这也是为何方平没有亲自进入乾坤图中,而是将机关傀儡摄入内中的原因。

此间事了,方平便开始练习制符术起来,首先,他先拿出那本《五行法术灵符》,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也是方平的一个习惯,先要将内中所记一一记好,并仔细体会,当觉得可以了,才进行下一步动作;三个时辰过去了,如今方平已经将内中所记一一记在心中,并反复的在心中琢磨了一番,觉得可以了,便拿出了符纸、符笔、符墨和砚台,打算一试。

首先,方平将符墨倒入烟台之中,并来回碾磨,顿时一股股墨香传出,让人如遇春风,精神为之一爽;方平明白,这符墨却是有些来头,乃是用妖兽精血炼制而成,内中含有不少灵气,要不然也不会要如此多的灵石,符墨准备好后,方平便将符纸好生压住,用符笔一滴滴的沾上了一些符墨,按照《五行法术灵符》所说,开始画了起来。

只见方平一笔笔,依葫芦画瓢一般,将符文一笔笔勾绘起来,虽然动作慢,但他却不以为然,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第一次,自然要小心一些,免得浪费了这些材料。却在这时,那符纸突然平白无故抖动起来,所画在上面的符文跟着一阵抖动,并逐渐扭曲、放大、缩小,顿时方平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忙钻进桌子地上等待。

“嘭!”的一声惊雷响动,方平不禁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看了看面前一副焦黑的符纸,无奈的笑了一笑,看来第一次算是失败了。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传来。

“方道友,方道友!”一阵阵急促的呼喊声也跟着传来。

方平稍作收拾了一番,便立刻上前,将房门打开,却见门外正站着刘姓姐妹与旺三,如今,两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方平,手中也不禁握着灵符,好似大兵压境一般。

“二位道友,这是为何?”方平看到两人这般模样,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的开口一问。

“刚才方道友在干什么?怎会有这么大的动静,我姐妹怕是有人来找方道友的麻烦,这才……不过看到方道友无恙,我二人也就放心了。”刘娇见方平无事,却又将灵符收回到了乾坤袋,并一脸关切的对着方平问道。

“多谢二位道友挂怀,刚才我只是心血来潮,想制作几张灵符而已,不想惊动了二位,实在是方平的罪过,还请二位道友海涵。”方平见此,便立刻道歉起来。

“原来是这样,不知方道友制作了几张灵符?买来的符笔、符墨、砚台和符纸用得可顺手?”刘娇在一旁开口问道。

“刘道友说笑了,我只是刚刚才开始练习制符术而已,刚才也是才开始炼制一张,却不料失败了。”方平一脸无奈的对着刘娇说道。

“原来方道友不会制符术!”一旁的刘琳此事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方平,好似发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一般。

“我的确不会制符术,所以才练习。”方平却是没有隐瞒,老实的对二人说道。

听到这里,刘姓姐妹同时一脸茫然的看着方平,却是久久不语。

“二位看来有什么话要说,不妨进来一叙如何。”方平见此,怎会不知就里,便立刻邀请二人进屋。

刘姓姐妹倒是没说什么,便直接的走了进去,而方平正要关门之时,却见门外旺三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一般,方平便开口问道:不知还有何事?

“仙长,先请仙长原谅小人冒失,小人是奉掌柜的命令来的,刚才还以为有人在客栈中捣乱,却不想是仙长在炼制灵符,只是这客栈店小人多,又年久失修,仙长在里面练习,可能会……”旺三听后,却是想了想,而后毕恭毕敬的对着方平说道。

“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省的,不会再如此了,你安心复命便是。”方平怎会不知旺三话中之言,不外乎是让他安心休息,别惊扰了其他人;要知道,这广缘城中的店铺,十有八九都是与一些门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况这店铺又是刘姓姐妹介绍的,这不看僧面看佛门,方平便答应下来。

旺三见此,这才安心的离去,而后,方平便关上了房门,三人便坐了下来,刘姓姐妹一人看着一人,好似心中有话,只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方平自然看出了姐妹俩的心思,便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二位道友想必有话要说,既然来了,何不直接说出。

“那好,既然方道友如此说,那我就直接相告了,原本我姐妹见方道友买了符笔、符墨、符纸、砚台与那《五行法术灵符》,都以为方道友会炼制灵符,心中甚喜,却没想到方平却是才开始练习,不免有些为道友可惜。”刘娇见方平如此坦然,便开口说道。

“二位道友太高看我了,我至始至终都对这灵符一窍不通,这不会才要学习,不知此事又有什么隐情不成。”方平却是嘴角轻笑,对着二人说道。

“哎!方道友果真还不明白,这修真百计,浩瀚如烟,每一种技能,学习起来都是费时费力,没有几十年的功夫,休想学会一些皮毛。”刘娇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这些我自然省的,刘道友放心,我既然打算学习这门技能,定然会坚持到底。”方平心中想来,要是别人的话,自然会放弃,可对于自己,却是再适合不过了,要知道自己可是有乾坤图在手,内中一年,世间却只有一个月而已,要不是如此,自己的九字真言印也不会有如此威力。

“看来方道友是误会了,刚才我说过,这修真百计,每一个技能都费时费力,既然道友不怕浪费光阴,那炼制灵符的材料,方道友可花费得起,可能方道友还不知道,我等散修之中,却没有多少人会制符术,即便是有,修为也定然不会很高,要知道,培养一个制符师,花费的材料可是不少,就算是一个小门派、中等家族也培养不出一个,只有那大门大派,放可能培养出一个制符师。”刘娇对着方平解释道。

“没错,方道友,刚才姐姐所言,绝非虚言,一个制符师,没有个百万次的练习,实难培养出,而第一次炼制灵符的,就算是失败了几百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据传,就算那惊才绝艳的制符师,第一次炼制灵符时,也是失败了三百次,方可成功,不光如此,即便是那制符师,炼制黄阶下品灵符,也只能是十之三四的成功,但越高阶的灵符炼制起来越是艰难,据说在我们这个界面之上,最高阶的灵符乃是玄阶上品灵符,而炼制这等灵符,没有百八十份材料,休想成功……”刘娇也在一旁补充说道。

方平一听,心中却是五味醋打翻,左右不是一个滋味,虽说早就听闻,这修真百计,每一计都浩瀚如烟,学无止境,可万万没想到这制符术会这般难,可以说是让人生畏;而方平也不由得心中感激刘姓姐妹,要不是她们二人出面指点,自己还蒙在鼓里面,便开口对二人说道:如此多谢二位道友了,要不是二位道友,方平我可能就……

“方道友客气了,像我等散修,本就没有多少修炼所需,又无依无靠,每日度日如年,每一件材料的使用都费尽脑汁,绞尽心力,只想能够物尽其用,方道友才开始修炼,不知道这些,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还是奉劝方道友,切莫再练习这制符术了,要不然长生无望,大道难证,就此荒废下去了,如我们散修中有句古话,叫做,做散修,莫制符,空费力,徒伤悲。就是这个道理。”刘娇继续劝说方平道。

“多谢二位道友了,方平我自然省的,只是不知我等散修学什么技能比较实用?”方平不禁开口问道。

“哎!像我等散修,无依无靠,本就是学什么也自是空费力,不过,如若要进阶,就必须依靠外丹之道,因此,我等散修大多数都是学习炼丹术,可这炼丹术也不比制符术差,一样是浩瀚如烟,学无止境,免不得浪费不少材料,这也是无奈之举,少不了有多少人就此荒废下去。”刘娇却是一脸苦楚的对着方平说道。

“如此多谢二位道友如实相告,方平我再三谢过了。”方平听到这里,便立刻感激二人起来。

“好了,天色已晚,我二人就不打扰方道友了,如若有什么不解之处,方道友不妨来找我二人商议便是,不必见外。”刘娇见方平明白过来,便打算离开。

方平见此自然是亲自恭送二人离开了,并一而再再而三的道谢二人;事后,方平便将符纸、砚台、符墨、符笔和《五行法术灵符》小心的收了起来,生怕有所浪费,做完这些,方平便一头躺在了床上,来回思量自己是否真的要放弃这制符术了。

要是按照刘姓姐妹所说,学习这制符术,可谓是千辛万苦,耗时费力,说要放弃,的确是有些道理,可这些都是对于他人而言的,自己却不同,要知道自己可是有乾坤图在手,内中一年,世间只是一日而已,何况自己种植了这么多的药材,只要成功,哪一个拿出去卖还不是值多少灵石,炼制灵符的材料自然不在话下,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如此,卖一些好的药材可事关自己的兴家性命,要知道这钱财不可外露,如若让人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炼气期炼气士,手中却是拿着不少上了年份的药材,那不是自寻死路。

“咚咚咚!”却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方平想来,定是那刘姓姐妹不放心自己,所以又来了,便立刻打开房门,却见旺三正站在门外。

“何事?”方平漫不经心的朝旺三问道。

“仙长,能否里面说话。”这次,这旺三却是一反常态的对着方平说道,接着便自行走了进来。

方平心中虽说是摸不清这旺三究竟打算为何,却还是放他走了进来,并将门关上,坐了下来,看看这旺三究竟是何道理。

“小人今日在访市中见到仙长,不知仙长是否是需要买灵兽?”旺三虽说进的屋来,可还是老实的站着,恭敬的对着方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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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妖兽卵

“这与你何干!”方平见这旺三好不知规矩,竟然对自己质问一般,心中自然气愤,冷哼一声,对着旺三说道。

“仙长误会小人了,不是小人擅自打探仙长的踪迹,实在是今日凑巧,在散修访市中见到了仙长,这才过来一问而已,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仙长海涵。”旺三见方平一脸怒色,察言观色的他怎会不知就里,立刻对方平解释起来。

“罢了,我不怪你就是了,你来找我究竟何事。”方平见此,却是摆摆手,并朝旺三问道。

“仙长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小人已经告诉仙长了,小人已经到了古稀之年,承蒙掌柜子照顾,放我离开广缘城,掏一房媳妇,享受天伦之乐,而这些日子以来,小人都在为此四处奔波,今日去那散修访市,也是为了赚写金银而已,却不想见到仙长,见仙长在卖灵兽的地方耽搁,这才有所一问。”旺三将心中之言和盘托出。

“好了,你到底所谓何事,还不速速道来。”方平见旺三说了一堆废话,心中早就不快,便面色不善的开口问道。

“小人是想,仙长是否需要灵兽,如若需要的话,小人倒是可以帮仙长这个忙。”旺三见方平有些不快,便立刻开门见山的直接道出来意。

“莫非你有灵兽?”方平一听,这才好奇的开口问道。

“仙长说笑了,小人不过一介凡人而已,如何会有那灵兽。但仙长不必慌张,小人虽说没有灵兽,可妖兽卵却是有一个,不知仙长是否需要。”旺三出乎意料的对着方平说道。

“妖兽卵!”方平听到这里,不禁细细打量起旺三此人起来,他区区一个凡人,如何会有妖兽卵,这不由得方平心中有所思量。

所谓妖兽卵,却是有两种说法,一只自然是妖兽怀胎所生下来的幼子;而另一种却是不同一般,最少一只修为达到化形期的妖兽,遇到一些天灾人祸,迫不得已,将一身法力禁锢,自行化茧,变化成妖兽卵,想躲过一劫;不过无论那一种,只要拥有妖兽卵,好生孵化,很大可能会获得一只灵兽,何况这灵兽是从妖兽卵中孵化而出,只要在它腐化之前,滴血认主,便可将其收为自己的灵兽,可谓方便之极;但这妖兽卵却并不好寻,如若是妖兽的子嗣,妖兽定然不会轻易让他人拿走,往往会与想要夺走自己子嗣之人以命相搏,即便不敌,也会鱼死网破,带着自己的子嗣与自己魂归地府;可要是化形期妖兽躲过劫难所话得妖兽卵,则大多隐藏在凶险隐蔽之地,实难夺取,往往有很多炼气士,得到这些妖兽卵后,依靠孵化的灵兽之力,从此一飞冲天,长生可证。

“你莫非欺瞒我不成,你不过一区区凡人,如何会有妖兽卵。”片刻后,方平却是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对着旺三说道。

“仙长说笑了,小人如何敢欺瞒仙长,小人确实有妖兽卵。”旺三见此,立刻斩钉截铁的对着方平说道。

“那好,如若你真有妖兽卵,可知内中是什么妖兽?”方平半信半疑的朝旺三问道。

“启禀仙长,只因小人只是区区凡人而已,如何知道内中是什么妖兽,不过这妖兽卵却是货真价实的真货,绝无虚假,早些年,割界山中有一处冰谭,乃是一化形期的天地灵族——雪麟豹的洞府所在,只因那东阳门的太上长老——五阳真人,需要此妖兽的内丹炼制丹药,便与这雪麟豹大战一场,最终还是五阳真人技高一筹,不过好歹那雪麟豹也是一只天地灵族,虽说不敌,可逃命的本事却是不差,致使五阳真人前功尽弃,而后五阳真人冲冠一怒,便毁了冰谭,那只雪麟豹也再未出现过,接下来此事便不了了之;二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小人与主人去割界山办事,只因小人不过是凡人而已,至此便没有深入,主人只是让小人在那处冰谭守候,小人百般无聊之时,在冰谭处四处游玩,却发现了一个妖兽卵,只是此事小人一直隐瞒,连掌柜子也不知道……”旺三将自己如何获得妖兽卵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方平。

“原来如此,据你刚才所说,你得到这妖兽卵已经二年了,为何还未孵化出妖兽,为何不将其出售给他人,而偏偏选上我。”方平听后完,心中细细思量一阵,便开口对着旺三问道。

“仙长,此事小人也是无奈啊,仙长想想,小人一个区区凡人而已,如何敢将这妖兽卵之事随便说出,小人在这广缘城中住了五十个春秋,皆知炼气士们都不是善男信女,小人如若冒昧将这妖兽卵拿出,轻则被他人所夺,重则性命难保。”旺三一脸无辜的对着方平说道。

“哼,那你为何选择了我,我不也是炼气士?”方平见此却是也同意旺三所说,不过心中怎么说也是有所顾虑,便开口问道。

“此事还请仙长原谅小人一次,小人自从将地图卖给仙长以后,便觉得仙长真是第一次来广缘城,有是才开始修炼,凡气未脱,接下来仙长住在我们的客栈,这几日观察下来,小人觉得仙长并不似其他炼气士这般尔虞我诈,还有就是隔壁的两位刘姓仙长,与掌柜子颇为熟悉,平日里也很照顾我们这些凡人,小人这才斗胆,打听了仙长的一些底细,这才知道,仙长在两位刘仙子眼里,颇有人缘,于是这才前来一问。”旺三对着方平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次倒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确实想买一只灵兽,只是囊中羞涩,已经没有多少灵石,我看这次你也白跑一趟了。”方平见旺三道出了底细,也不再难为他,便将自己如今的境况告知了旺三。

“仙长如何忘了,小人不过一介凡人而已,却不需要灵石,只需要金银而已。”旺三见方平已经没有了戒备之心,这才嘴角一笑,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一听,却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嘴角也是一笑,竟然忘记这旺三只认钱财之人;方平心中知道,在这广缘城中随时买卖都靠灵石,即便是凡人也是一般,可如旺三这般的凡人手中有灵石,却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只因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到头来也是便宜了那些杀人夺宝的强人;想到这里,方平便觉得此事有戏,便立刻开口问道:倒是我疏忽了,不知你的妖兽卵现在哪里,可否拿来上我一观,你放心,只要满意,给你的金银自然不会少。

“如此多谢仙长了,仙长请稍等片刻,小人去去便来。”旺三见方平答应下来,立刻喜笑颜开的走了出去。

片刻后,只见那旺三鬼鬼祟祟的溜进了方平的房屋,见左右无人后,立刻将门关上,仔细听四周没有了动静后,这才放心下来,并小心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锦囊,递给了方平。

“这是?”方平见这个锦囊与乾坤袋颇为相似,可却好似又有不同,不免开口问道。

“启禀仙长,这是灵兽袋,用途与乾坤袋一般,只是这灵兽袋只能装活物而已,就这点与乾坤袋不同。”旺三见方平问起,便立刻给方平解释起来。

方平听后,会意的点了点头,并朝着灵兽袋中注入法力,伸手一探,却将一个好似磨盘般大小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东西浑身青苔、蛛网、稀泥……好似很久没打扫一般,宛如早些日子在破庙中见到的佛像头一般,一股股刺鼻的气味不断从内中传出,让人闻之欲呕。

“这是妖兽卵。”方平见此,心中半信半疑的朝旺三问道。

“让仙长见笑了,这的确是妖兽卵,只是小人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生怕打扫起来弄坏了这妖兽卵,至此才会这般,仙长不妨朝内中注入法力,便只内中真假。”旺三见此,却是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听后,便按照旺三所说,朝这东西内中注入了一丝法力,并仔细的感觉内中变化起来,方平见那法力一丝丝的注入到内中,而内中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吸收自己的法力,并不断的变化,的确有些古怪,心中想来,这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妖兽卵了,这一次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你开个价,我绝不还价。”方平见物心喜,便立刻开口对着旺三说道,如今他已经觉得身上的金银对他已经再无他用,带在身上也是累赘,不妨买下这妖兽卵。

“仙长,这妖兽卵小人得来不易,何况区区金银对已仙长来说也没有多少用处,不如一百万两白银如何?”旺三想了片刻,便对着方平说道。

“好吧,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不过这灵兽袋可要归我。”方平开口说道。

“这个自然,反正小人也不用上这灵兽袋,就此送予仙长又有何妨。”旺三见方平答应下来,自己也没有小气,何况这百万两银子足够他逍遥一生的了,便就此答应下来。

方平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一些金银细软,勉勉强强的凑够了百万两的金银,全数交给了旺三,并将妖兽卵小心的放入到灵兽袋之中;而旺三见到如此多的金银,双眼透着贪婪之色,立刻一拥而上,将金银全数装好,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以后的逍遥日子,片刻后,旺三收拾完毕,便立刻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见了踪迹。

方平见旺三如此,嘴角却是一阵轻笑;如今自己总算是获得了一个妖兽卵,只要好生照料,定然可以活的一只灵兽,也算是随了自己的心愿,不过如今,他对孵化灵兽之事却还是一知半解,不知该如何入手,随后想到了那《东武国见闻录》起来,便立刻翻开来,仔细的搜寻起来。

半个时辰后,方平一脸晦气的从将《东武国见闻录》收了起来,花费了半个时辰,却还是一无所获,这《东武国见闻录》虽说包罗万象,详细的说明了不少炼气士之间的见闻,可对于妖兽卵却是渐渐淡淡的叙述,并没有说出如何孵化,本来方平打算去问问刘姓姐妹,可这天色已晚,不便打扰二人,便就此作罢。

第二日,方平醒来,梳洗完毕之后,便赶去刘姓姐妹所在的房间之外,敲门后,经过允许,便进入其中,三人便相视而坐。

“方道友前来,想必定然有事,不妨直言相告。”刘娇檀口一开,吐气如兰的对着方平问道。

“二位道友,昨日我获得一枚妖兽卵,只是不知如何孵化,还请二位道友教我。”方平开门见山的对着二人说道。

“妖兽卵,如此真是恭喜方道友,只是不知方道友可否让我二人一观。”刘娇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这个自然,二位道友请看便是。”方平见此,自然立刻答应下来,接着,只见方平拿出了灵兽袋,小心的将内中的妖兽卵拿了出来,放在桌上,顿时一股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传来,不禁让刘姓姐妹捂住了鼻子,并细心的观看起来。

“方道友,你的这个妖兽卵也太……怎会没有清洗。”刘琳却是一脸抱怨的对着方平说道。

“让二位道友见笑了,只是我从未见过妖兽卵,自然不敢有所动作,生怕一不小心,碰坏了这妖兽卵,到时候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方平见此,却是尴尬的一笑,对着二人说道。

“昨日回来后,方道友都不曾离去,不知这妖兽卵方道友从何而来。”刘娇好奇的朝方平问道。

“说起这妖兽卵,还与二位有些渊源,是我从这店里面的伙计旺三处买来的……”方平见刘娇问起这妖兽卵的来历,便立刻将昨日旺三如何再来找自己,又如何与自己交易妖兽卵之事一一和盘托出,告之了姐妹二人。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旺三还有这般造化,不过方道友,不是我扫你的兴致,只是这妖兽卵到底是真是假,旺三不过一区区凡人,如何能够得到这妖兽卵。”刘娇却是好奇的开口朝方平问道。

“道友不妨朝内中注入一些法力,便知其真假了。”方平开口说道。

刘娇听后,自然点了点头,也与方平昨日一般,朝内中注入了一丝法力,感觉自己注入的法力也是渐渐被内中的活物所吸收,这才相信的点了点头。

“不瞒方道友,这关于妖兽孵化,也是修真百计之一,我们散修自然不会了。”刘娇验证妖兽卵后,便是尴尬的朝方平说道。

“原来是这般,不知如何才能让妖兽卵孵化,刘道友可否教我?”方平开口问道。

“方道友不用着急,在这广缘城中,自然有不少专为方便炼气士孵化妖兽的地方,只是需要一些灵石罢了,不过看这样子,方道友的这妖兽卵不过是寻常的而已,花不了多少灵石,可能二十块灵石足够了,方道友不妨到西街访市中一探便知。”刘娇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如此的话,我这就便去,不知这孵化妖兽需要几日?”方平继续开口问道。

“我观方道友的妖兽卵已经有了动静,怕是内中的妖兽已经成形,想来用不了几日便可脱壳而出。不过方道友切莫急躁,想必方道友还未滴血认主吧,不妨就在这里进行如何,免得冒然将这妖兽卵拿出,被他人发现这妖兽卵并未滴血认主,怕是会……”刘娇想了片刻,对着方平说道。

“道友不说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滴血认主,免得再生其他祸端。”方平听后这里,心中一阵后悔,幸得这刘姓姐妹与自己知根知底,将这实情相告,要不然自己可还真是白费了一番功夫。

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小心的将妖兽卵一处清理了一番,见一个雪白的蛋壳露了出来,便立刻划破指尖,滴了一滴精血在其上,只见那滴精血在蛋壳之上摇晃不定,一丝丝的被蛋壳所吸收,而整个妖兽卵更是剧烈的摇晃起来,突明突暗的闪着白光,当那滴精血被吸收完全后,妖兽卵这才平静下来,方平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不知方道友前去孵化妖兽卵,可还有灵石?”刘娇却是开口朝方平问道。

“呃,这个……”已经方平已经将黑衣人乾坤袋内中的物品卖得七七八八,没有多少剩余,可这妖兽卵又急需孵化,他便打算将自己手中的铁翅鹰身上的材料卖出去,换些灵石,再去孵化,可经刘娇这般一问,他自然不会说出此事,不免有些唐突起来。

“方道友不必着急,这一路之上,幸得方道友护卫左右,我姐妹二人才能安然的到达这广缘城,我姐妹二人正思量如何报答方道友的大恩大德,不如这孵化灵兽的灵石由我姐妹二人出如何。”刘娇却是一口承担下来。

“是啊,方道友,如今你也已经没有多少灵石了,也要为以后打算,还是答应姐姐的提议吧。”刘琳在一旁也帮着刘娇劝说方平起来。

方平本打算答应下来,可想了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花女人的东西,却总有一些不伦不类,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可就坏了,可要是不答应,这妖兽卵又没有办法孵化,却是两便为难,迫不得已之下,方平便对着二人说道:我也知道我没有多少灵石了,可要你们姐妹替我付这些灵石,总有些过意不去,何况明日便是各大门派的择徒大会,二位正好需要不少灵石,我又于心何忍,那这次算是我借你们的灵石,待日后我并会奉还二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方平想出了这两全其美的办法。

“方道友过虑了,我们姐妹二人既然选择了玄女宫,自然有所依仗,方平不用为我姐妹二人担心,不过方道友既然说是借,那就随方道友心意便是,至于什么时候还,方道友自行做主就是了。”刘娇听后,却是一口答应下来。

“方道友,我与姐姐闲来无事,也正好打算出去,不如我们一同出去如何,也正好四处看看,了解一下打算入门的其他同道的消息如何?”刘琳在一旁开口说道。

“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起程。”方平开口对着二人说道。

于是,三人便又一次相约在一起,走出客栈,朝那西街访市中走去,一路之上,经那刘姓姐妹的介绍,那些买卖灵兽的店铺,也同样可以孵化灵兽,只是他们一向拒绝接见散修,见散修前来孵化灵兽,要么是不接待,要么就是会冷言冷语嘲讽散修一番;刘娇之所以如此说,是让方有所准备,平忍气吞声,这才能孵化灵兽,方平自然知道刘娇之言的道理,便点头同意下来,反正他一向都是遭受他人白眼与欺辱,早已经习惯过来。

“方道友,不如先到这家去看看如何?”刘娇指着一处店铺,朝方平问道。

方平抬头一看,却见前方有一店铺,方平自然了点了点头,同意下来,三人便朝那店铺中而去。

“不知三位仙长来自何处仙山,何处洞府?”这时,店铺门外一名小厮,见方平等人前来,便立刻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对着方平等人问道。

“我们是散修,想来此……”方平开口说道。

却不料方平还未说完,那小厮立刻变了一番嘴脸,没好气的对着方平等人说道:散修,我们东家说了,散修前来恕不接待,三位还是速速离去的好,免得一会东家来了,事情可就难办了。

方平等人见此,便没有再耽搁什么,继续朝前面走去,打算换家店铺看看;可一连走了几家店铺,却都是如此,方平不禁心中闷闷不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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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比武场

“方道友,这都去了五家买灵兽的店铺了,可还是如此,我看其他家也一样,我们还是用试了吧。”一旁的刘琳不由得抱怨起来。

方平又怎不是如此,只是这次好不容易凭借手上的金银换回的这妖兽卵可不能就此浪费掉,但广缘城之内,又只能去灵兽店中孵化,至于其他的散修之类的,刘娇自然给方平提过,不过虽说她提过,可还是力劝方平就此放弃,要知道散修的技术不过半斤八两,似懂非懂,搞不好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如今无奈,每一家店铺都吃了闭门羹,可真是造化弄人。

“二位刘道友,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这时,方平突然摸了摸乾坤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对着刘姓姐妹说道。

“愿闻其详。”刘姓姐妹同时附耳过来。

方平便将心中所想告知了二人,片刻后,只见刘姓姐妹听后,脸色阴晴不定,好似在权衡利弊一般,不过片刻后,却都答应了下来,如今看来,也只有此法可行了,于是乎,三人便又朝另外一家店铺走去。

“几位仙长,不知在哪处仙山,哪处洞府中修行,是否需要小的帮忙。”方平等人刚踏入一家店铺,便立刻又个小厮一般的凡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朝方平等人问道。

“我们是缥缈峰逍遥宗的弟子,今日前来广缘城,无意中得到一枚妖兽卵,想在你们这处店铺孵化,不知你们能否帮忙。”方平见后,却是一反常态,趾高气昂的对着那凡人说道,并掏出从黑衣人手中夺来的逍遥宗弟子令牌在此人面前故意晃了晃。

原来一连吃了几次闭门羹,方平也学聪明了,知道用散修的身份,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便决定铤而走险,在此冒出逍遥宗的弟子,方便自己顺利孵化妖兽卵,这却是方平想出的主意,不过此计虽说绝妙,可也自然有些风险,如若这家店铺与逍遥宗有联系或是被他人识破,三人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为了孵化妖兽卵,方平也顾不了许多了,何况逍遥宗弟子几千人,谁能保证全都认识。

“原来是缥缈峰逍遥宗的门人,真是失敬,失敬,请三位仙长恕小人眼拙,快快,里面请,里面请,我这就去招呼掌柜子前来。”小厮见三人表明身份,立刻恭敬的对三人说道,并客气的安排桌椅,端上香茗,伺候三人,当这些做完,便朝内堂跑了进去,生怕自己动作慢了,被三人责罚一般。

当小厮走后,方平和刘姓姐妹相互一笑,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位道友,失敬失敬,小人乃本店掌柜,刚才那奴才已经跟我说了,不知三位孵化的是什么妖兽卵,能否给我一观。”片刻后,只见一个浑身肥肉,一身富态的老者从内堂走了出来,见到方平三人,立刻行礼看座,可谓亲切至极,与方平几日来的遭遇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这位道友,在下这次来这广缘城中,不想偶然的机会,得到一枚妖兽卵,只是在下才疏学浅,不知这妖兽卵中是何妖兽,想来贵店孵化,不知贵店能否行个方便……”方平见对方如此客气,便立刻也与对方一般,客客气气的说道。

“无妨,无妨,道友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孵化灵兽可是出了名的,至于道友孵化的是什么灵兽,只需拿我一观便是。”掌柜客气的对着方平说道。

“道友请看。”随后,方平便立刻将灵兽袋中的那枚妖兽卵取了出来,放在茶几之上;只是这妖兽卵还与往常一般,并没有清洗,顿时一股恶臭传来,让人闻之欲呕,刘姓姐妹也不免朝后靠了靠。

那掌柜看到这妖兽卵,脸上却是阴晴不定,一股股的恶臭,更是让他嗤之以鼻,心中想来如若不是逍遥宗的弟子,定让此人好看;不过不看僧面看佛面,那掌柜还是强忍着恶臭,捂住鼻子,来到妖兽卵前仔细的打量起来。并也与方平一般,朝内中注入一丝丝的法力,而那妖兽卵自然也是将法力一一吸收。

“这位道友,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妖兽,不过看这样子,这妖兽好似快要孵化而出,想来定然是不凡的灵兽,我在此恭喜道友了。”掌柜一脸笑容的对着方平说道。

“不知道友这里孵化妖兽需要多少灵石?”方平开口朝掌柜问道。

“嗯,这样吧,因为这只灵兽快要孵化而出,就只收道友十五块灵石便可。”掌柜权衡一番,便开口对方平说道。

“好,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孵化而出,实不相瞒,我们只因离山久矣,早被山中传唤,怕是这几日便要回山,不知道友能否在这几日便孵化成功?”刘娇听到对方只收十五块灵石,又见方平有所犹豫,心中想来,定然是方平不想动用自己姐妹的灵石,正在想解决之法,刘娇没等方平回话,便立刻答应下来。

“无妨,不过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就是妖兽卵孵化时,主人要在场,如若几位明日无事的话,夜晚来便是了,只需一个时辰,便能成功,绝误不了三位。”掌柜却是一口答应下来,并好心的对方平说明了孵化的一些细则。

“如此甚好,这是十五块灵石,请道友点点,那明日夜晚,我们三人自会来此。”刘娇一口答应下来。

随后,四人客套了一番,方平便走出了那家店铺,步伐又慢而快的迅速朝人群中挤了进去。片刻后,三人来到一处茶楼之中,找了个靠窗户的地方,便坐下来,品尝香茗起来;原本方平早就打算回去,可后来刘娇提议,这才来到这茶楼之中;要知道明日便是东武国各大门派收徒之日,必然会热闹不凡,如今,天南地北的炼气士,几乎齐聚这广缘城,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相互之间也是在竞争,希望能否鲤鱼跃龙门,金榜题名,因此,不免有不少人便早早的出来打听,看看是否有与自己报名同一门派的,看看对方实力如何,而至于打听这些消息最好的地方,自然就是茶楼与客栈了……

“方道友,不知你可选择好了哪个门派吗?”刘娇小声的开口问道。

“已经选好了,我打算去那青木门。”方平便将自己早就决定下来的事,告诉了刘娇。

“方道友,莫不是我听错了,你要去那青木门,你可知道,青木门是最弱的几个门派之一,门中只有那区区几百弟子而已,进入其中,这地位自比散修高上一等而已,我劝道友还有选择其他门派为好,不要就此耽搁了。”一旁的刘琳一听方平要去青木门,不免一阵摇头。

“没错,方道友,妹妹虽说话不中听,可说的都是实话,青木门本就是小门小派,门中弟子更是时常被他派弟子打压,我看道友还是另择一处为善。”刘娇也自然在一旁劝说方平起来。

“二位道友不必劝了,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两位道友有所不知,我只是那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的黄灵根而已,勉强能否修炼,能进入门派之中已属万幸了,怎敢奢求其他。”方平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了刘姓姐妹,在方平看来,反正此事她们早晚会知道,现在知道又有何妨。

“方道友不必如此忧心,我等炼气士本就是与天争命之人,即便是那天灵根也有不少废材,那以黄灵根成就大道之人,以前又不是没有先例,所谓事在人为,就是这个道理。”刘姓姐妹知道方平是那黄灵根后,这才明白他为何会选择那青木门了。

“多谢二位好意,方平我记住了,只是希望能够出现奇迹,让我进入其中。”方平却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刘姓姐妹,好似一点也不在意一般。

接下来,三人不免聊些其他之事,也在这茶楼中听到了不少关于门派与其他的一些传闻,其中最为惊人的消息,莫过于那些被各大门派暗自内定一些天灵根炼气士,不过内中也自然会或多或少的关于玄女宫与青木门得消息,方平与刘姓姐妹也都一一将这些记在心中。

“这不是欧阳道友吗,真是失敬,失敬,快请坐,请坐。”

“李道友客气了,昨日才来,专为明日的盛会而来。”

这时,方平与刘姓姐妹听到这个声音,却觉得十分熟悉,不由得偷偷看了过去,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人不是他人,正是害苦刘姓姐妹与方平的欧阳明,如今见他,却好似无事人一般,悠然的坐着,品着香茗,与他人闲聊着。

“哼!姐姐,我们去找他算账。”刘琳有些按耐不住,朝刘娇问道。

“稍安勿躁,看看再说,你别忘了,这里可还是在广缘城,与他动手,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方平立刻劝说刘琳安静下来。

“哼,好你个欧阳明,让我找得好苦,还我弟弟命来。”这时,却见一个虬髯大汉,走了进来,来到欧阳明的桌前,如同蒲扇大小的巴掌就是朝桌子上这么一拍,桌子自然受不住这力道,立刻四分五裂开来,那大汉怒目圆睁,好似怒目金刚一般,面目狰狞的指着欧阳明骂道。但可别小看这大汉,他虽说是个粗人,却是一位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

“看,有好戏看了!”方平却是嘴角轻笑,对着刘姓姐妹说道。

“这位道友,何出此言,我如何触怒道友了。”欧阳明也不示弱,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却是不卑不亢的对着那虬髯大汉说道。

“哼,欧阳明,自己做的缺德事自己心中明白,我也不跟你废话,走比武场见,今日定要与你决一雌雄。”虬髯大汉却是冷哼一声,将话放下,便信步走了出去。

“哼,走就走,莫非我还怕你不成。”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这欧阳明本就是杀人夺宝的强人,见对方有意挑衅,如若不如此,怕是会坏了自己的名声,何况对方也只不过是那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见到有人比斗,自然提起了众人的兴趣,便都一拥而上,跟着那虬髯大汉和欧阳明离去。见到欧阳明有仇人找上门了,方平等人自然也不会闲着,便也跟着前去,一路上,方平算是明白过来,这广缘城中,果真不许他人随意惹是生非,可也为了避免有人会铤而走险,至此,设立了比武场,即可方便各大门派择徒,也可以让众炼气士上去切磋一番,生死无论,这也是广缘城内唯一解决个人恩怨之地,不过自然也有特殊的,如若你是高阶炼气士,自然不必顾忌这些许多了。

片刻后,众人来到一处空地之上,四面空旷,却有十来个,二十几丈来长得高台利于此地,高台四面有插着有不少旗子,将高台一一围在里边,威风吹过,那旗子却是不动分毫,却是十分的奇怪,方平不免朝刘姓姐妹问了起来。而后才知道,这旗子却是阵旗,布置阵法所用,虽说方平在云阴子的指导下,也会布置阴灵阵,可与眼前的阵法想必却是小巫见大巫了,据刘姓姐妹所说,只因炼气士之间的斗法激烈,往往会毁坏不少东西,而这门派择徒,又不是旷日持久,往往来不及修复便又要比试一场,于是,众门派商议,便在比武台上布置阵法,以此保护比武台不受毁害。

“你们莫非是想来此比试一番。”却在这时,只见一队炼气士经过,所穿服饰均是相同,胸口更是绘制上一柄小剑模样,正是那广缘城的执法使;他们中当先一人,站了出来,趾高气昂的对着来此的炼气士问道。

众人不禁细细一看,不免都停住了脚步,呆立当场,一股强大的灵压落在罩住众人,让人窒息,这问话之人,竟然是一位筑基期炼气士,难怪会如此的傲气,瞧不起众人;而方平自然是第一次见那筑基期炼气士,不免多看了两眼,只见此人四旬左右,山羊胡,浓眉,丹凤眼,却是一副儒雅之貌。

片刻后只见那约战的虬髯大汗,顶住压力,走上前来,恭敬的对着筑基期炼气士恭敬的说道:这位前辈,我与这欧阳明有些恩怨,至此才会来这比武场一教高下,生死无论。

“哼,先签生死状,生死无论。”筑基期炼气士却是冷哼了一声。

旁边一位执法使便上前来,交给了那虬髯大汗一张纸和一支笔。虬髯大汗见此,先是恭敬的作揖,便立刻在纸上化了一道,而那欧阳明也毫不示弱,顶住压力,上前来在纸上也划了一道;而后,那执法使便将纸笔拿了回来,交给筑基期炼气士观看。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牧野老怪的家人,好了,既然签字画押,就上去吧。”筑基期炼气士看了一眼生死状,先是一愣,却是一脸冷笑,道出了那虬髯大汗的来历。

众人听后,不禁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方平这才明白过来,难怪那虬髯大汗能有如此气魄,却是那牧野世家的族人;方平不禁回想起那《东武国见闻录》中关于牧野世家的叙述起来,这牧野世家坐落在虎阳山中,乃是一个中等家族,家族有一辟谷期的炼气士,筑基期炼气士十三人,可谓是威震一方。而这虬髯大汗,听有他人所说,乃是牧野世家此次派来参加门派大选的家族门人,不仅道法惊奇,而且年少有为,据说他乃是地灵根的炼气士,只花了半年的光阴,便从一个凡人修炼至炼气期五层的修为,资质可见一般。

不过,也因为此,便害苦了那欧阳明了,眼下的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恨自己为何没有察明对方的来历,就这般轻易的答应下来,何况这次可是签了生死状的赌斗,须一人战死,方可结束;这也难怪,谁让他遇见的是一位家族炼气士,并且还是家族中派来参加这次大选之人,先不说别说如何了得,即便自己打赢了,杀死了对方,自己也会被他们家族中人穷追猛打,最后也难免一死的下场;可这打赢说的容易,既然是派来参加这次大选之人,定然是非同小可,自己不过是一介散修如何赢得了,可以如今他是骑虎难下了。此刻,只见他是冷汗连连,豆大的汗水不禁从额头上落了下来,身上的衣物也已经湿透。

方平与刘姓姐妹见此,却是嘴角一笑,尽在不言中,终于见到自己的仇人得到报应了,这可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欧阳明可以说是罪有应得;眼下,即便是刚才与欧阳明相谈甚欢的炼气士,也不敢冒然上前支持欧阳明了,他也知道,眼下欧阳明是犯了众怒,要是自己与他沾上点关系,免不得也要惹上一身的麻烦,不由得远远的走开。

“哼,欧阳明,还不上来。”虬髯大汗却是抢先一步走上了比武台,见欧阳明还在原地,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却是冷哼了一声,一脸冷笑的对着欧阳明说道。

“哎!牧野道友,我欧阳明不过一介散修,如何比得过阁下,我自行认输便是,阁下能否行个方便,放我离去。”欧阳明见此,却是苦着脸,求饶一般对着虬髯大汗说道。

“哼,现在说这些晚了,还不上来。”虬髯大汗却是丝毫不听其求饶,义正言辞的让欧阳明上台来。

“牧野道友,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道友又何必咄咄相逼呢,如若我真冒犯了道友,我在这里给道友赔个不是,还望道友大人大量,放我离去吧。”欧阳明却是哭丧着脸,继续朝虬髯大汗求饶起来。

方平见此,虽说与他有仇,可心中却不禁佩服起了欧阳明来,要知道这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便就是这个道理,要不是与此人有仇,方平还真想结交一番,不过看这样子,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欧阳明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你们说完了没,既然已经签下了生死状,还不赶快上台去,莫非是觉得这生死状不够分量,我可欺不成。”那筑基期的炼气士见欧阳明与虬髯大汗还在对峙,不禁冷哼一声,朝二人说道。

“前辈,并非是晚辈无理取闹,只因此人乃是一杀人夺宝的强人,前些日子,他杀了我的一位远房亲戚,这口气晚辈实在难以咽下,城中又有所规定,除了这比武台之外,其他地方不能私斗,晚辈也无计可施啊。”那虬髯大汗却是灵光一闪,毕恭毕敬的对着筑基期炼气士说道,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让那筑基期炼气士帮他一把,将欧阳明托上台来。

“哼,没想到一向木讷的牧野老怪,也会生出你自个机灵古怪的孙儿,倒是我小看他了,喂,你还不快上台去,这白纸黑字说得清清楚楚,莫非是打算反悔不成。”那筑基期炼气士听后,却是冷哼了一声,称赞了一番虬髯大汗,又继续督促那欧阳明上台去。

“前辈,并非晚辈不愿上台,只是这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前辈行个方便,让我与牧野道友化干戈为玉帛,各自离去吧。”虽说欧阳明知道这筑基期炼气士与牧野世间有所联系,可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迫不得已,只能求那筑基期炼气士,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哼,你给我上去。”却见那筑基期炼气士听罢,便冷哼一声,只见他衣袖一甩,突如其来的刮来了一阵大风,一下子将欧阳明卷上台来。

片刻后,欧阳明才从浑浑噩噩中醒了过来,见自己已经到了台上,而那虬髯大汗却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一脸冷笑,好似吃定自己一般。

“牧野道友误会了,你们牧野世家人才济济,我一介散修,如何能够害的了你们家人的性命,此事定然是他人所为,还望牧野道友明察。”虽说已经到了台上,可欧阳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继续朝那虬髯大汗求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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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门派择徒

“废话少说,我们手底下见真章。”虬髯见欧阳明上得台来,又怎会再听他这般啰嗦,立刻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只见一片惊涛骇浪铺天盖地一般,气势如虎,直朝那欧阳明扑了过去。

“真不愧是牧野家族的炼气士,一上来便是黄阶中品灵符,这次那欧阳明可有苦头吃了。”台下之人,见这般动静,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欧阳明见此先是一愣,对方竟然一上来就是黄阶中品灵符,明显是要将自己置之死地;可怎么说欧阳明也是干了几年杀人夺宝的勾当,对敌心的自然不在话下,立刻也掏出了三张灵符,却是先祭出一张火焰符,只见磨盘大小的火焰朝那惊涛骇浪迎了上去,但两相比较,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姐姐,这欧阳明是不是吓糊涂了,竟然打算用黄阶下品灵符抵挡对方的黄阶中品灵符,这不是找死吗。”一旁的刘琳有些看不出所以,便开口朝刘娇问道。

“且看看再说。”刘娇却好似也不太明白,便朝刘琳回答。

的确,欧阳明祭出的不过是那黄阶下品灵符而已,虽然稍作抵抗,可顷刻之间,那火焰已经被惊涛骇浪所淹没;不过那惊涛骇浪也不由得弱了几分,欧阳明见此又一次祭出一张灵符,转眼之间化作一棵的参天大树,立在惊涛骇浪面前,又一次挡住了惊涛骇浪,却还是黄阶下品灵符而已,却又一次被淹没;接着欧阳明再一次祭出一张灵符,却化作一柄金剑,锋利无比,划过一道长虹,竟然冲破了惊涛骇浪的包围,直朝那虬髯大汉刺了过去。

原本方平见欧阳明以黄阶下品灵符对抗别人黄阶中品灵符就感到一丝莫名其妙,这下知道了欧阳明的用意,他刚才之举看似莽撞,其实是内中又细,要知道,这欧阳明虽说是一杀人夺宝的强人,可所害之人却大多数是散修,散修又如何能有那黄阶中品灵符;不得已之下,只能兵行险招,用那黄阶下品灵符消耗对方的实力,而后偷袭对方,鱼死网破,逼对方收手。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爷面前班门弄斧。”虬髯大汉见此却是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口中默念口诀,只见他面前突然多了一个金盾,一下子挡住了欧阳明的金剑,让其不能继续前进一步,而他所放出的惊涛骇浪已经到了欧阳明的面前,看来不消片刻,欧阳明便会身死当场。

“不好!”说时迟那时快,欧阳明见自己偷袭不成,便立刻放出一张灵符,化作一道土墙,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打算想借那五行相克之力,抵挡住对方。

“啪!”好在刚才两张黄阶下品灵符消弱了对方不少,土墙才挡住对方的攻势,让对方不能近前,欧阳明不禁松了一口气,可这只是开始而已,要知道对方可是家族炼气士,一身功法通玄,免不得后面还有什么厉害手段。

“哼,没想到你个小小散修还有这般手段,到时我低估你了。”虬髯大汉见此却仍旧无动于衷,冷哼一声,又掏出一张灵符,不过这张灵符却与其他灵符不同,这符纸明显厚了三分,灵力也非同寻常。

“印符!”这时,台下一人却是大为恐慌,心中所想却是脱口而出。

“印符!”方平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本打算问下刘姓姐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那刘娇立刻告知了方平,方平这才明白,这印符只要筑基期以上炼气士方可炼制而成,乃是将法器、灵器、法宝等物得威力封印在内中,虽说祭出后威力自然不及法器、灵器、法宝等物,可也能有他们的三层威力,要知道法器、灵器、法宝等物等物乃是高阶炼气士所用,威力自然不凡,即便是那三层威力,也不是炼气期炼气士可以抵挡的。

“去!”只见那虬髯大汉朝那灵符中注入法力,灵符立刻脱手而出,刹那之间,那灵符却是放出一道道刺目金光,却见那金光之中,一物冒出,却是一柄三尺青锋,化作一道惊虹,朝欧阳明刺了过去。

“不好!”欧阳明却也才反应过来,这是印符,可也已经来不及了,他竟然连灵符都没有用,三尺青锋便刺穿了他的胸膛,血流如注,欧阳明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后,那三尺青锋却是转了个弯,又化作一张灵符,回到了虬髯大汉的手中,虬髯大汉却是冷哼了一声,将印符收入到自己的乾坤袋中,便下得台来,对着一旁的筑基期炼气士行礼完毕,便自行离去。

山风依旧在吹着,人已经散了,欧阳明的尸体也已经被打扫完毕,可经过刚才一战,那台上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方平与刘姓姐妹走在后面,自然将这些都一一看在眼中,特别是方平,心中好似有所思量一般。

刚才一幕,一招一式,却只是转息之间,但却一一印在了方平的心中,如今他算是对炼气士之间的比斗有了新的认识,难怪都说那比武场是散修的坟场,却是一点不差,一个中等家族的炼气士就能有如此手段,更不用说其他的了。这次算是给方平提了个醒,家族炼气士可不是好惹的,自己如若真没被那青木门选中,说什么也不能冒然去那比武场一试身手,免得遇上一些家族炼气士自己的小命难保。

此间事了,方平便与刘姓姐妹朝客栈中而去,要知道明日便是那各大门派的选秀的日子,今日自然要好好休息一番,养精蓄锐,放可迎接明日的考验;不过一路上,方平不时的朝刘姓姐妹打听起关于那阵法之事起来,刘姓姐妹见方平好奇,便将知道的阵法之事告知了方平;方平这才明白了一些关于阵法的奥秘,先不说别的,就刚才的阵法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防御阵法,插上阵旗,放好阵盘,放入灵石,便可启动阵法,可以说使用起来很简单,可炼制阵法可就难了,方平原先学的不过是那阵法的旁支,就会摆弄阴灵阵而已,却不知道,原来真正的阵法却不是现在他能学的,要知道阵旗阵盘之物具是法器之类的东西,要想得到这些东西,就须会炼器术,但炼器术至少也需要真火,也就是说需要有筑基期的修为,方可炼制法器;不过也可以到访市中买卖,可要知道,这阵旗阵盘皆是法器等物,可不便宜,即便是买了,以自己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为,还不是会招惹上不少麻烦,方平想了想,便将此事放下。

翌日,风和日丽,方平与刘姓姐妹早早的就梳洗完毕,便朝那比武场这边赶了过来;今日可是到了各大门派选秀的日子,怎能不让人振奋;到了比武场,方平却见此地好似便了一个模样一般,昨日还是门可罗雀,今日却是门庭若市,;只见那红旗高挂,迎风飘扬,瑞气升腾,灿烂夺目,来自各地的炼气士齐聚比武场,等待着各大门派的到来,不时有人在小声议论,大多都是在议论关于这次门派选秀之事。

一个时辰后,只见广缘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朵朵彩云飘来,一道道长虹飞过,五光十色,煞是好看,而正在此等候的众人,无疑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这番美景,心中更是振奋不已,各大门派总算是来了。

片刻后,只见一道道遁光落在这比武场四周,一队队炼气士,身穿不同服色的衣服,出现在众人眼前;来人大多是炼气期,不过却是有几个是筑基期的炼气士;只见他们一个个双手倒背,眼高于顶,趾高气昂的看着在这里等待的炼气士,当真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方平见此心中不免冷哼了一声,这到底是门派出来的炼气士,连着气魄都非同一般。

却在这时,只见那离比武场比较近的几处客栈、茶楼之中,却是走出了一队队的炼气士,一个个肤色华丽,器宇轩昂;他们来到比武场后,便直接无视他人,直接来到各大门派的炼气士面前,攀谈起来,好似双方彼此之间很熟悉一般。

方平不免感到好奇,便朝刘姓姐妹问了起来,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家族炼气士,由族中长辈带来参加这次大会,而家族中人自然与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彼此认识也是自然之事,不过他们却胜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彼此之间套些近乎,也好方便行事,不过这就可怜散修了,一个个是望眼欲穿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左右不是个滋味。

片刻后,只见出现一队队的执法使,先到那来筑基期炼气士身边行礼完毕后,便一个个拿桌子、椅子、茶几等物,放在了他们的面前,才来的筑基期炼气士见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坐在椅子上,品着香茗,和他人闲聊起来,好似浑然不知什么事一般。

又过了一会,只见一位炼气期的执法使,走到高台之上,简简单单告诉众人哪个门派是在那个地方报名,便下台来,各行其是了;而他一下来,也就预示着门派大选正式开始,于是众人便立刻蜂拥而起,各自挑选起各自的门派起来。

“方道友,我与姐姐选择的玄女宫在南面,我们就此告辞了。”刘娇便立刻朝方平问道,便拉着刘琳朝南面而去。

方平见此,也是客套了一番,便四处找寻他所希望加入的青木门起来,不过,既然在方平看来,既然来了,也正好四处看看,看看究竟是如何选徒,看看是否有哪个门派入门比较简单,也好有个依照。

首先,方平自然是来到了东阳门所在的地方,只见此地早已经挤满了人,一个个高喊着要加入东阳门;方平见此,心中却想到,这可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东阳门乃是东武国第一大门派,自然树大招风,引来不少人加入。方平好不容易找到个观看之地,便仔细留心东阳门的择徒方法起来。

只见四五位炼气期的炼气士,分别站在一个好似日冕的磨盘面前,让排好队的炼气士一个个的走到上面去,而那磨盘好似有所感应一般,一下子便能将上去之人的灵根测了出来;而后一个个炼气士沮丧的从上面走了下来,偶尔有几人被他们叫住,并站在另一边,而这几人无一都是那些地灵根的炼气士。方平见此却是摇头不语,这大门派择徒果真严厉,最低的就是要收取地灵根的炼气士。

随后,他自然又参观了其他门派,却是大多如此,即便是收录最低的童子之人,也是那玄灵根的炼气士,而像方平这般五行灵根俱全的黄灵根炼气士,却是一律不要,不仅如此,还对其恶言相加。

不过方平却并没有放弃,在他心中想来,这青木门本就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门派,可以说是东武国最小的门派,想来择徒应该比较简单,何况自己都来了,要是不去一趟,可就白费了这些功夫,于是,他便朝那青木门择徒地点赶了过去。

片刻后,方平总算是找到了青木门的所在,不过他却是呆立当场,别的门派都是门庭若市,而这青木门则是门可罗雀;只见这青木门只来了五个人,全是炼气期的炼气士而已,日冕一般的磨盘却只有一个,歪东倒西的放在一旁;而他们青木门的炼气士则是闲来无事一般,一个个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几位大哥,不知这可是青木门选徒的地方?”方平走上前来,客客气气的对着这五人问道。

“不错,你有什么事?”其中一人,懒洋洋的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几位大哥,我从《东武国见闻录》上见到了关于这青木门的介绍,向往得紧,想加入贵派,不知几位大哥能否就此收了我?”方平见此,便继续朝五人说道。

“咦,你是来这里报名的!”这时,他们听完方平之言,好似感到万分惊讶一般,一个个来了精神,不敢相信的朝方平问道。

“没错,几位小哥,不知能否让我加入贵派。”方平继续说道。

“当然会,当然会,这位道友,我们青木门虽说只是才成立百年,可门中可是有金丹期的炼气士存在,足可称霸一方,你来我们青木门算是来对地方了,不过嘛,你也知道,门中有规矩,来人必须先测试一番,还要查下根底,不过嘛,我们相信道友绝不会是他国派来的细作,只要测试下灵根即可,你放心,我们也只是做做样式,只要测试了必然会收你入门”

“就是,就是,你放心好了!”另外一人好似怕方平会反悔一般,也在一旁帮衬着劝说方平。

“如此多谢几位道友好意了,只是我才开始修炼不久,也是第一次来这广缘城,不知是要如何测试?”方平却是开口问道。

“哦,道友,是这样,你看,这是一个测灵阵,只需放入灵石,便可驱动,到时候道友只需要朝上面一站,便可自行测算出道友的灵根出来……”一人指着那日冕一般的磨盘,开口给方平解释起来。

“如此烦恼几位大哥了。”方平见此,便道了声谢,接着便走上了测灵阵。

“道友,我们可要开始了,道友无需慌张,这测灵阵只是测算道友的灵根而已,并不会对道友有所伤害。”刚才给方平解释的人,好心的对着方平说道。

片刻后,测灵阵启动,方平站在上面原本无事,可突然他又想,自己夺基成功,那测灵符测不是自己夺基的灵根,会不会让这日冕测试出来,或是测试出两种灵根,那麻烦可就少不了,可如今已经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顾不了许多了,等看看结果再说。

“呸,妈的,黄灵根,等了半天,却等到一个废材,你给老子下来,有多远滚多远,耽误了老子一段好梦……”这时,好似测试完毕,青木门的五人看着测试出来的结果,皆是一脸怒色,怒气冲冲的指着方平骂道,与刚才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旁边的炼气士好似也听到了这般的喧闹,不由得朝方平这边看了过来,却都哈哈大笑起来。

更有胜者一个别派的炼气士走了过来,对着青木门的几人说道:你们青木门可真是广收门徒,连这等废材都要……

方平见这五人被旁人气的火冒三丈,怕这五人将怒火朝自己身上撒便立刻一溜烟的跑了个无影无踪,生怕晚了被那青木门的几人给逮住。回头见那几人没有追来,这才放心下来,不过这次的测试,可以说他是无缘进入门派之中了。

只见此时,方平一人呆呆的站在比武场之上,看着不少被门派选入门的弟子,心中苦楚,恨只恨自己只是那黄灵根而已……

“方道友,我们姐妹正在找你,却不想你在这里,不知可通过测试,进入青木门了吗?”这时,刘姓姐妹却是突然来到。

“哎!多谢二位道友牵挂,早就说我不过是那黄灵根而已,如何能够进入门派之中,不知二位是否得偿所愿?”方平见此却是一阵摇头。

“方道友放心,我与姐姐自然进入其中了,门中让我们尽快收拾一番,便随他们立刻赶回山门。”刘琳却是一脸喜色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道友切莫如此,这测试灵根一途不行,却还有其他,不如方道友上比武台打擂如何,如若赢了,定然可以顺利加入门派之中。”刘娇对着方平劝说起来。

“二位道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打擂之事,我看还是就此作罢为好,昨日欧阳明的下场还历历在目,我可不敢上去比试。”方平不禁摇头拒绝。

“那不知方道友如何打算?”刘娇见方平如此,也深知他心中所想,要知道比武台,可都是散修坟场,上去的散修,十有八九都是被家族弟子打败甚至打死,方平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哎!还能往那里去,只能回去了,今日夜里将妖兽卵取回,我便打算四处游历一番……”方平闷闷不乐的说道。

“方道友何必如此,进入门派之中修炼固然困难小些,可散修也未尝不能成就大道,别的不说,这筑基期的散修可是各大门派争先拉拢之人,方道友又为何经过这一次挫折便一蹶不振。”刘娇立刻开口开导方平起来。

方平一听,却突然想到了他身上的乾坤图来,不错,刘娇之言也未尝不是这般,想想自己身怀乾坤图,还需要加入门派作甚,进入其中,少不了被他人窥视,还不如做散修,快活神仙来的逍遥,何况自己既然下定决心要走这段与天争命之路,就一定不能放弃,就一定要走到底……想到这里,方平以往的雄心壮志不禁又重新回来,人精神了许多。

“多谢二位道友了,不过二位道友放心,方平我绝不会就此放弃,日后相见,我定要与二位道友比试一番。”方平一抱拳,对着刘姓姐妹说道。

“如此我们二人便放心了,不过方道友,在我看来道友身手不弱,如若不嫌危险,可以去那云雾山中游历一番。”刘娇开口对着方平说道。

“云雾山?”方平一听,却是一愣,等待刘娇将话说完。

“不错,方道友,那云雾山与割界山相连,内中有不少妖兽,不过大多都是那炼气期的妖兽而已,道友不如到那里杀妖取丹,就此炼制丹药,既可以提高修为,又可以获得不少打斗心得,何乐而不为,不过这一路也危险许多,道友如何选择,还请道友斟酌。”刘娇将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平。

“如此多谢二位了,待我仔细思量,再做决定,不过眼下,还是速速将那灵兽拿到手才是正途。”方平思量片刻,对着刘姓姐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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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一拍即合

两日后,在通往那山南郡的山路之上,正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火急火燎的朝前赶路,而少年旁边,却有一只洁白如雪的小狗,紧紧跟随;这少年正是那在广缘城中入不得门派,郁郁不乐的方平,而这只小狗却是方平当日从旺三手中得到的所谓“灵兽”了。

早在当日,方平与刘姓姐妹应约,前去店铺中等待妖兽卵孵化,却不料让方平期待已久的灵兽,却是一只小狗,而后,经过那店铺掌柜的介绍,方平这才知道,原来最近在广缘城中,有些炼气士用妖兽卵壳拼合成一个妖兽卵,并将凡间的猪狗放入内中,用来骗取灵石;方平听到这里,不禁想到自己便是被骗人之一,一怒之下本打算去找那旺三的麻烦,谁料旺三再就一走了之,了无音讯,方平本打算将这只狗就此丢弃,可却因睹物思情,由这只小狗,不免联想到自己的命运不是和他一般吗,便将这小狗留了下来;翌日送别了刘姓姐妹后,他便休息一日,同时也来回思量了刘姓姐妹的提议,便打算去那云雾山一游。

“嘭!”的一声惊雷炸响,惊动鸟兽散。

方平见此不免停住了脚步,思量片刻,便将那小狗装入到乾坤袋中,而后施展潜隐术,打算前去看看究竟发生何事。片刻后,方平来到响声发生之处,只见此地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地上留下了一个深坑,并有些火苗在燃烧着;而远处又传来别人说话之声,方平便闻声而去。

“啊!”一声惨叫声传来,方平也正好赶到,却见一位炼气士死在了血泊中,而他旁边却正站这另外两位炼气士,其中一人方平还认识,正是那当日自己与了凡、金光老祖所遇的枯木,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枯木竟然在此干起了杀人夺宝的勾当。

“师兄,还是你高明,早早的在此埋伏,这不,又一个。”方平不认识的那炼气士一脸笑容的对着枯木说道。

“师弟,这回你相信师兄的话了吧,这些散修本就是去那广缘城碰碰运气,想要进入各大门派的,只可惜他们却是目光短浅,也不想想,各大门派择徒的标准是如何的高,没有地灵根的资质,想要加入,简直就是做梦。”一旁的枯木却是幸灾乐祸的对着旁边的炼气士说道。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下四下里并无他人,这枯木也只不过是炼气期四层的修为,而旁边一人则是炼气期三层的修为,想来对付他们定然可以手到擒来,何况自己使用了潜隐术,自己在暗,他们在明,可以借此良机先解决一人而后专心对付另一人,想到这里,方平便打算动手,可见这两人以师兄弟相称,便想到这两人定然是门派中的弟子,这次去广缘城中,方平可是见识了家族弟子的厉害,至于这门派弟子,想必定然不会弱,方平又有所犹豫。

“师兄,也不知道这小子的乾坤袋中有些什么,快些打开看看。”那炼气期三层的炼气士催促枯木起来。

“别忙,眼下门派择徒大会已经结束,不少散修便会各归其所,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打捞一笔,何必在此耽搁,还是继续寻找其他落单的散修为妙。”枯木却是冷哼一声,将乾坤袋拿在手中,却是朝其他地方看去。

“跟我来。”这时,枯木好似发现了什么似地,突然开口朝另一人说道,便立刻朝远处跑出,而另一人自然不敢怠慢,也紧随枯木而去。

隐身在一旁的方平,却是左右拿不定主意,而后又思量片刻,便决定动手,自己使用潜隐术足够杀掉一人,至于另外一人,即便不敌,大不了再使用潜隐术逃跑便是,何况方平心中明白,这些大门派弟子虽说难以对付,可他们乾坤袋中的东西可是不少,足可以让自己小发一笔横财,想到这里,便立刻跟了上去。

一路跟随,方平可谓小心又小心,生怕闹出一点动静,让枯木等人发现,至此距离是越拉越远;不过随后,又是几声响动传来,方平却是冷哼了一声,便继续朝前赶去,在他看来,定然是枯木等人又发现了目标,正在于其动手,自己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拉近双方的距离。

“啊!”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离此不远的方平看见了又一位炼气士遭到了枯木等人的毒手;而枯木等人正在从死人身上将乾坤袋扒了下来,口中还不住的咒骂不已。

却在这时,离那炼气期三层炼气士三丈来远的地方,一层层涟漪凭空而起,一个拳头,一个金色的拳头,如磨盘般大小,上面一排排符文隐约可见,在拳头上来回闪动,拳头更好似有一个“列”字在内中隐隐闪现,正是那方平的“智拳印”,他见枯木等人正在夺取对方的乾坤袋,机会难得,立刻动手,使出智拳印,只取炼气期三层炼气士。

“小心!”枯木不愧是炼气期五层的炼气士,却是抢先反应过来,不免立刻朝同伴喊到,可三丈远的距离,瞬息及至,那炼气期三层的炼气士还未反应过来,方平的拳头已经在他近前;触不及防之下,那人的后脑已经重重的挨了方平的一拳,却是倒在了血泊之中,没有了生气,方平一击得手。

“是你!”枯木却是认出了方平,怒目圆睁,好似怒目金刚一般,死死的盯住方平。

“不错,正是我,许久不见,不知枯木道友今日可安好。”方平见此却是嘴角一笑,客客气气的对着枯木说道,看这客套的样子,他们两人那里像是仇人,分明是久未重逢的兄弟。

“杀我师弟,断我手足,纳命来。”枯木却是一声怒吼,眼下的炼气士不过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却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大言不惭,又杀了自己的师弟,是可忍孰不可忍,枯木立刻朝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顿时那灵符无火自燃,化作了一柄金剑,朝方平刺了过去。

方平见此却是无动于衷,见那金剑已经到了近前,却是手指暗捏莲花,一个“临”字脱口而出,却不见任何的动静,而枯木见此,心中更是暗喜,心中想来这人定是得了失心疯了,对自己所祭出的灵符不躲不防,看来他定是绝望了,才只如此。

不过事情却是出乎枯木的意料之外,方平仍旧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老僧坐定一般,可那刺过来的金剑,却是在离方平一丈远之处,突然停了下来,他所刺的地方,却是起了一层层了涟漪,看似无一物,却是让他不能前进一步,这正是方平所练就的不动根本印,所谓不动如山,便是如此。

“妈的,这是什么邪功。”枯木见自己的攻势没有奏效,而又看不出方平这功夫的端倪,口中不禁咒骂起来,可他也知道,如今不是顾这些的时候,便立刻又掏出了一张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四周一阵炙热之感传来,这灵符化作了一团磨盘般大小的火焰,烽烟滚滚的朝方平扑了过去。

方平见此却仍旧不动,如此机会他正想试试自己的不动根本印的能耐;自从他练成了这不动根本印后,除了练习之外,便基本上没有使用过,就是那在乾坤图中与铁翅鹰相斗,方平也没有使出,一来,那铁翅鹰的修为不弱,并且一对爪子好似利钩一般锋利无比,方平自然不敢小觑,为了保险起见,这才没有动用不动根本印来防御;而这次是对上枯木,他也不过是炼气期四层而已,比自己弱上一份,他有信心挡住对方这一击。

“嘭!”的一声好似惊雷炸响,那火焰直直的扑到方平面前,却如同金剑一般,在离方平一丈开外的地方起了一层层涟漪,挡住了火焰,但火焰却就此爆裂开来,烈焰一下子将方平四周包裹起来,熊熊烈烈,看不清内中是何动静。

“哼,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二层的小鬼,也敢在我面前撒野,可真是活腻了。”枯木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心中想来,就算你再怎么有能耐,也决然逃不过这火焰的煅烧。

这时,只见那将方平包裹的火焰却突然四分五裂,一道道刺目耀眼的金光从内中冲破火焰的包围射了出来;所过之处,如同春阳化雪一般一般,一一将火焰给扑灭,却正是九字真言印中的日轮印;转眼之间,方平一脸笑容的站在了枯木的面前,毫发未伤,一步不动,冷眼瞧着对面的枯木。

“你,你小子就算练的什么邪功,怎,怎会如此。”枯木见此,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般,一个炼气期二层的小鬼,却将自己使出的法术一一化解,让自己狼狈不堪,虽说是同阶炼气士,有可能出现以弱胜强的情形,可大多却是发生在门派或家族炼气士与散修比斗之间,往往是门派或家族的炼气士以弱胜强,如今发生在散修身上,如何能让枯木相信,顿时,枯木心中有了另一个可怕的想法,莫非此人扮猪吃老虎,却是隐藏了修为,却只有这种解释才合理。

这枯木算是猜对一半,谁会想到方平一个黄灵根的资质,却同时修炼两种功法,以《九转天阴归剑诀》为主,成就太虚练法,以《金刚诀》为辅,成就地练法;方平却并没有隐藏修为,只是他夺基以后,太虚练法被隐藏起来,不被他人所知,表现出现的自然只是地练法,也是因此,别人左右看方平也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

“枯木道友何必如何,我也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又是一介散修,如何练就邪功。”方平却是冷笑一声,客客气气的对着枯木说道。

“好,今日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跟你拼了!”要知道泥人上有三分土性,何况是炼气士,枯木本就是炼气期四层的俩其实,如何受到了方平猫抓老鼠般的戏耍,冲冠一怒,好似要动用什么重宝一般,方平见此,不由得戒备起来。

只见那枯木从乾坤袋中心有不舍的掏出了一张灵符,却是将其祭出,冲内中不断注入法力,灵符顿时无火自燃,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个三丈来长的泥人,怒吼一声,立在方平面前,枯木手一指,泥人又是一声怒吼,好似知道主人心中所想一般,立刻气势汹汹的朝方平扑了过来,那双好似磨盘般大小的双手,左右开弓,朝方平砸了过来。

“黄阶中品灵符!”经过这次广缘城一游,方平尽管没有如愿进入门派之中修炼,可见识却增长了不少,一眼便认出了这灵符的等阶,早在去广缘城之前,他就见识过这黄阶中品灵符的厉害,即便他再怎么自负,也不敢硬结这泥人的一击,可这泥人已经蓄势待发,到了自己的眼前,好在方平反应快,立刻朝后一跃,跳了出来,泥人扑了个空。

可方平却是小看了这个泥人,本以为这三丈来高,一身横肉的泥人速度会慢上半拍,却不料却是灵活无比,一击不中,却是去势不减,继续朝方平猛扑了过来,那磨盘般大小的拳头更是应声而出;方平虽说看到拳头还未打到自己,可耳边已经听见了拳头带动的风声,何况自己已经跃起,在空中没有了变招,而泥人的拳头以至,躲闪不及,看来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一旁的枯木自然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嘴角更是冷笑不已,想来方平已经没有了变招,泥人的厉害他心中自然清楚,正面挨上一记,怕是不死也重伤,枯木不禁想到,要是方平未死,该如何虐待他,以他杀同门之仇,泄心头之恨。

说时迟,那时快,方平见躲闪不及,立刻将心一横,立刻手捏莲花,暗自运起了不动根本印,打算硬结这泥人一击,看看自己的功力到底如何。

“嘭!”的一声响动传来,只见那方平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枯木见此,大声叫好;可却在这时,那方平却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只见他满身尘土,嘴角带有一丝血迹,清咳一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脸怒视枯木。

就在刚才,那泥人一拳打了过来,方平立刻运起了不动根本印,那泥人拳头在离方平一丈远开外的地方,却是遇到了阻拦一般迟迟不前,还与刚才一般起了一层层涟漪;可片刻后,泥人的拳头却是又加了几分力道一般,一下子冲破了那无形之物,打到了方平眼前,好在有刚才的阻拦,方平却立刻双手抱拳护卫在自己的胸膛,硬生生的接了泥人的这一击;所幸的是,方平不仅有不动根本印护体,还有炼体术,这一次,可就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方平的炼体术可不是白练的,足足用九九八十一对阳年阳月阳日与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男女精血和不少灵药、深入阴气之中之地,这才能硬结这泥人一击,受了一些小伤。

“哼,我看你还死撑!”枯木见方平还能站起来,却是冷哼一声,又命令泥人朝方平冲了过来,只见那泥人立刻一跃而起,左右开弓,双拳齐出,朝方平打了过来,看这架势,势必要将方平砸成肉泥。

“哼!”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刚刚吃了点苦头的方平又怎会还这般被动挨打,便立刻还手,一拳击出,只见方平的一只肉拳,却是闪耀金光,转眼之间,一个金色的拳头脱体而出,那金色拳头之上隐隐约约有金色的符文闪动流转,内中更是隐现一个“列”字,却又是那智拳印。

“嘭!”又一声震天响声传来,三拳相碰,金色拳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可那泥人也不好受,它的拳头已经裂开,一块块泥土却好似瓷器破烂一般,一块块掉了下来;方平见此,立刻趁胜追击,又是一个智拳印打将而来,泥人也不含糊,也是跟着一拳打来;又一声震天响声传来,金色拳头又消失,泥人的一只手臂却已经不易而飞;方平见此,却是又一拳打来,智拳印再现,重重的打在泥人胸膛之上,泥人触不及防,一下子被方平击中,胸膛却被贯穿,土崩瓦解的碎裂成一块一块,倒在了地上。

“这!这……”此时的枯木却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以这等雷霆手段,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这黄阶中品灵符给化解。

而这时,方平却是冷哼一声,生怕枯木还会有其他手段,便立刻动手,只见他手一挥,却是一股炙热传出,一团烈焰立刻遁出,看似只有拳头般大小,却是熊熊烈烈,威力不可小觑,正是方平苦心收集的一元重火,他想借枯木这露出的一丝破绽,解决对方。

可方平也不免低估了这枯木,好歹对方也是干这杀人夺宝的勾当,对战心得自然丰富,那枯木感到一团炙热传来,立刻反应过来,便立刻祭出一张灵符,化作一个金盾,护卫在自己身前,勉强挡住了方平的一元重火,可这一元重火不是灵符封印的火系法术这般简单,乃是方平体内凝练而成,那金盾只是抵挡住片刻,便土崩瓦解开来,可这点功夫也足够了,枯木立刻趁机躲了过去;方平见一击不中,便立刻继续动手,不能给对方喘息之机,一跃而起,打算用那智拳印结果了对方。

“等等,请听我一言!”枯木见此,却是立刻求饶起来,并将自己的乾坤袋丢到一旁,双手平放,表示自己不会再动手,你打消方平心中的疑虑。

“哼,有什么话就快说。”方平见此却是感到莫名其妙,可还是收手,语气不善的朝枯木说道。

“我与道友可以说是前日无怨近日无仇,道友又为何如此咄咄相逼呢。”枯木对着方平问道。

“哼,与我无冤无仇,当日要不是我们三人机敏,岂不遭你暗害,成了你的刀下鬼。”方平却是冷哼一声,一脸怒色的对着枯木说道。

“道友说哪里话,今日见道友有如此手段,想起当日,即便是我动手,想必吃亏的还是我,何况我还没有动手,怎么说我们之间就有深仇大恨了。”枯木却是轻笑一声,对着方平说道。

“好,即便你说得有理,今日我已经将你师弟杀了,你莫非就不记恨我?”方平却是冷笑一声,对着枯木问道。

“道友说哪里话,似我等这般炼气士,一心只求那长生之道,这同门之宜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何况我与他并非同门,只是志同道合而已,又何来报仇一说。”枯木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们不是同门?”方平好似不敢相信一般,继续朝枯木问道。

“道友说笑了,我们皆是散修,又何来同门,只是挂个名头,让别人摸不清我们的底细而已,却不料倒是骗了道友了,那我在这里给道友赔个不是,请道友原谅则个。”枯木却是朝方平行礼起来。

“好,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方平见此却是冷哼一声,捡起那被他杀死之人的乾坤袋便打算离去。

“道友请慢,我还有一事。”枯木见方平要走,却是拦住了他。

方平却是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站在原地,等待他将事情说出。

“道友既然是从那广缘城来,想必也是参加门派择徒大会吧,如果我没有料错,道友可能也失败了,如今我的同伙已经死了,而我又观道友手段不弱,不如我们联手如何,这杀人夺宝可比苦修要强上许多。”枯木却是说出拉拢方平的话语。

方平一听,却不料他是让自己与他一同干这杀人夺宝的勾当,不禁楞了一下,片刻后,却是出人意料的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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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杀人夺宝和阵法

炼气士,一生苦修,全为能够得道长生,逍遥于天地之间,在他们眼里,什么骨肉亲情,师门之谊……都不过是一些过眼云烟而已,唯有那长生之途方是真理,但想长生,与天争命,谈何容易,每日不知有多少炼气士因为资质所限、资源不足、机缘浅薄而中途折腰。

方平本来秉着老当家的教诲,不愿再做杀人之事,可能使犹豫没入门,对他打击太大,加上步入修真界以来,见到太多的尔虞我诈,他性格上不禁发生了一些变化,既然选择了追求长生之道,就必须坚持下去,不能更改,即便是撞上南墙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这杀人夺宝之事,谁没有干过,只是口号不同罢了,什么除魔卫道,捍卫正道,这些不过是欺骗世人的理由而已,归根结底还不是行那杀人夺宝;所谓富贵险中求,要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趁早别修炼了,平平淡淡的裹一生算了;想及这些,方平便一口答应了枯木的请求,打算和他一起,去干那杀人夺宝之事。

“不过,要是得到宝物了,该如何分配?”虽说答应下来,可一些事却还要说清楚,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便是这个道理。

“当然是五五分账了。”枯木想也不想便立刻脱口而出。

“哼,五五分账,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三我七,三七分账。”方平却是冷哼一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道友莫非觉得我可欺不成,四六分账,不能再少了,要不然道友去找别人便是,不过我话说到这里,凭道友区区炼气期二层的修为,怕是还没有说出想法,便会被别人给……”枯木一听,却是理直气壮的对着方平说道。

“好,四六就四六,不过现在这人的乾坤袋归我。”方平见此却是点了点头,并立刻将被他杀死的炼气士的乾坤袋拿在手中。

“这个自然,就当是送给道友的见面礼便是了,不过我观道友是第一次干这杀人夺宝之事,不熟悉规矩,开始先一切听我指挥,不知道友意下如何。”枯木见方平已经将乾坤袋拿在手中,想要让他吐出来谈何容易,便立刻做了顺水人情,答应下来,不过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自然,不过是依情况而定。”方平尽管答应下来,可还是为自己稍微留下了一点余地。

枯木也明白方平心中所想,也是点了点头,自然答应下来,而后两人便聚在一起,商量了一阵,枯木自然是将一些细节告之了方平,不过期间,两人是第一次合作,自然是小心的提防对方,生怕对方突然反水,偷袭自己,转眼之间,这薄弱的联盟便结成了。

张顺,本是一渔夫,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获得了一本修真功法,于是便练习起来,三年下来,有所小成,如今已经是炼气期三层的炼气士,听闻广缘城十年一度的各大门派择徒的消息,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披荆斩棘,总算来到了这广缘城,本以为可以顺利进入门派之中修炼,可谁想,天道不公,被拒之门外,梦想化为泡影;这不,门派择徒已经结束,广缘城没有自己居住之地,便打算回山,自行修炼,如今,他正风驰电掣的朝山下走去。

却在这时,他身前的一棵大树前,突然闪出一位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和一只洁白如雪的小狗,挡住了他的去路;“杀人夺宝”!顿时他脑中立刻闪出了这个词语,见此形势,他立刻转身便想逃走,可又有一位炼气期四层的黑衣人,挡在了前面,如今是前路已堵,后路已封,张顺见此,立刻感觉今日怕是难以安然脱身了,只见那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二位道友,莫非认错人了?”虽说张顺知道二人不怀好意,可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定了定神,便开口问道。

“没错,我们找的就是你。”那炼气期四层的黑衣人开口对着张顺说道。

“我与二位无冤无仇,二位何必如此,想来定是有误会,我在这里给二位赔个不是,还望二位放我离去。”张顺继续开口说道。

“好,你将乾坤袋留下,我们自然会放你回去。”炼气期四层的黑衣人继续开口说道。

“哼,那二位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张顺也不是软柿子,他心中明白,这两人已经打定主意要对付自己了;虽说口口声声称留下乾坤袋便放自己离去,可谁会信,这等鬼话骗骗那些雏鸟还行,要知道这乾坤袋中装的可都是保命之物,要是交出,等于自己没有了还手之力,任人宰割。张顺又怎会如此,既然话不投机,张顺立刻动手,所谓先下手为强便就是这个道理。

张顺话刚一说完,便立刻动手,只见那掏出灵符,将其祭出,立刻化作一团炙热火焰,朝那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烧了过去;而他自己却是纵身一跃,朝后跑出,而前面却正是那炼气期二层的黑衣人;张顺这一手看似鲁莽,却心细如丝;以往遇见杀人夺宝的强人,都会与对方周旋,能托就托,只要等他其他炼气士赶到附近,这些强人便会立刻撤离;可这一次,张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抢先出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他只是虚晃一枪而已,立刻遁走;要知道他面前的可是两个炼气士,一个炼气期四层,一个炼气期二层,想要取胜他们谈何容易,于是这张顺便想出了这声东击西之计,打算从炼气期二层的黑衣人处突围而出。

那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也没有想到那张顺会这么快动手,可他反应也自然不慢,见火焰袭来,立刻掏出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一团水云朝火焰扑了过去,算是抵住了火焰,让其不能再进一步,可就在这片刻之间,那张顺已经离炼气期二层的黑衣人不及二丈,眼看就可以冲过去,可这炼气期四层的黑衣人却是坐怀不乱,竟然站在原地,任凭那张顺逃走。

张顺见此,自然心中暗喜,他原本就担心那炼气期四层的黑衣人,却没想到这黑衣人竟然如此懈怠,不免给自己可趁之机,料想,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如何挡得住自己,看来这次自己算是幸运的,又一次有惊无险,险象环生。

张顺如今距离那炼气期二层的黑衣人不及二丈,他立刻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又化作一团炙热火焰,气势汹汹的朝挡在他前面的黑衣人烧了过去,想来这炼气期二层的黑衣人定然会躲开,那正好给自己逃走的机会;可张顺却是低估了这炼气期二层的黑衣人,张顺只听对方冷哼一声,却见一个磨盘般大小的金色的拳头凭空出现,内中隐隐有符文流转,拳头之上更是隐隐闪现一个“列”字,却就是这么一拳,一下子将火焰给打散,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张顺的胸膛之上,一下子洞穿了他的肉身,血流如注,张顺倒在了血泊之中,一道白色光团却突然从张顺身体中冒出,想要遁走,却突然出现一只大手,一下子将白光抓在手中,任其如何挣扎,也是无功而返。

“哈哈,师弟,真是好手段。”这时,那炼气期四层的黑衣人却是摘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白面无须的脸,却正是枯木。

“哼,是这小子不长眼而已。”那炼气期二层的黑衣人自然也摘下了蒙面的黑巾,却正是方平,不仅如此,方平立刻上前,将张顺身上的乾坤袋给扒了下来。

“今日这已经是第三个了,与师弟合作还真是我的明智之举,快看看乾坤袋内有些什么。”枯木见方平拿着张顺的乾坤袋,便立刻上前,抢先问道。

随后方平自然是将乾坤袋打开,给枯木查看了一番,两人便立刻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分取内中的东西起来;而此刻,方平却没有注意到,那旁边的那只小狗,却是来到张顺的尸体面前,不断的舔食张顺的鲜血起来,不仅如此,还一口接一口的朝张顺的尸体咬去。

“好了,师弟,此地不宜久留,今日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歇息一夜,明日再来。”分配完毕,枯木看了看天色,便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点了点头,将小狗召回,放入自己的乾坤袋中,便与枯木离去。如今方平已经与那枯木一起干杀人夺宝的勾当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以来,方平并不只是一味的杀人夺宝,而是不断的学习,他从枯木身上了解到一些炼气士之间的见闻,也知道了杀人夺宝的强人的一些规矩,就比如说这河阳山吧,并不是只有他与枯木两人在干这杀人夺宝之事,而是有好几伙的队伍;为了行事方便,他们不禁将这河阳山划分成几个区域,相互商谈好,不能过界,也不能在对方地界上捣乱,即便是买卖逃到别人地界,也不能再行追击……同时他的斗法经验与心得也在一点一滴的提高。

转眼之间黑夜已经来临,方平与枯木接着夜色赶路,一路无险,又一次来到了广缘城,他们立刻赶去那当铺,将这几日来得到的觉得无用的东西全数当掉,换取一些灵石,便匆匆离开;以前方平还以为这当铺只是如刘姓姐妹所说的一般,骗取初来咋到的炼气士灵石的地方,可自从他与枯木勾结起来,这才发现,原来这当铺却是销赃的好去处,只要到内中典当,他们从不过问典当之物从何而来,并且价格公道,只要是杀人夺宝的强人,基本上都会来当铺中典当;而后枯木便带着方平在广缘城中心之地走去,说是要给方平找个住处,这一个多月以来,枯木与方平都在那河阳山中,干那杀人夺宝的勾当,可以说是一个多月都在山间风餐露宿,枯木这一提议,也正好随了方平的心愿,便答应下来。

随后,方平从枯木那得知,原来这广缘城本就是一处灵气浓郁之地,适合炼气士修炼,各大门派也因为此,便将广缘城按照灵气的浓郁程度,划分成几个区域,各位各大门派管理,而散修只需花费一些灵石,便可以便在修炼,不过至于修炼的地点,自然是依照花费灵石来区分,灵石花费多的,自然灵气浓郁,少则是灵气匮乏之地,这样一来,自然引来不少散修花费灵石在此地修炼。

片刻后,只见枯木带着方平来到广缘城中心之处,却见此地却是一座气势雄伟的宫殿,只见那亭台楼阁闪着金光,金瓦玉砖,比广缘城中其他的楼阁还要高贵,不仅如此,这宫殿之上,一道道符文闪动,一股股让人窒息的气息冲天而起,让人不敢侧目,一块牌匾上更是威武的写着“广缘殿”三字。

“方师弟,便是这里了,随我进去。”枯木见方平看着此地不禁一呆,便立刻在一旁提醒起来。

方平这才反应过来,便随枯木走进内中。

“站住,干什么的?”却在这时,两位守在门外的执法使却是拦住的枯木与方平,朝二人问道。

“两位道友,我们二人想在这广缘城中修炼,这才来此,想租一处洞府。”枯木立刻恭敬的对着二人说道。

“进去吧。”二人见此,这才作罢,放二人进去。

随后,方平与枯木自然不敢停留,立刻走了进入,进入其中后,枯木很快的带着方平走进了一间屋子,只见屋中有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仙风道骨,正躺在椅子上酣睡。

“这位管事,我二人想在广缘城中修炼,不知可有洞府?”枯木见此便立刻上前,恭敬的对老者问道。

老者却是看也不看二人,便不耐烦的丢给了枯木一本书籍,态度可谓傲慢至极,可枯木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立刻接过书籍,左右翻阅起来,片刻后,却是将书籍放在桌上。

“这位管事,我们选好了,就租城外的洞府,这是一年的灵石。”枯木便立刻对着老者恭敬的说道,并给方平使了个眼色,让他与自己这般将三十块灵石奉上。

方平一听,却是楞了片刻,那城外却是灵气最弱之地,却不料需要三十块灵石,方平心中自然百般不愿,可又想了想,既然已经来了,要是反悔的话,得罪此人,可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于是,他心有不舍的与枯木一般递上了灵石。

“租金已收,这是令牌,你们自行处理便是。”那管事见此,这才睁开双眼,在面前广缘城地图上用笔轻轻的勾画了两个挨着的区域,又交给方平与枯木一人一块令牌,便继续躺了下来。

方平与枯木也不管老者看到没有,立刻行礼,接着便走出了大殿。

片刻后,两人出城,按照地图的指引,很快找到了两处山洞所在。

于是二人自然客套的告别一番,便各自离去,并约定闭关修炼一年后,再去干那杀人夺宝的勾当;方平来到一座矮山附近,见这矮山上的山洞,心头一喜,方平便一头钻了进去,这正是他租来的山洞;方平进入山洞之中,这才发现,这山洞好似久未打算一般,满是青苔与蛛网,一股股恶臭更是从内中散发而出,让人闻之欲呕;没办法,方平立刻打算起来,好在他们皆是炼气士,这等打扫洞府的小计自然不在话下,顷刻之间便打扫完毕;方平见此,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洞府,却是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个铁盒,如同箭筒般大小,朝内中注入法力,只见这铁盒好似莲花一般,突然四散而开,不仅如此,花瓣却是四射而出,莫入四周地面不见了踪迹,可片刻后,却是一根根棋子在四周地面上闪现不已,可转眼之间却也接着消失不见;方平见此却是见怪不怪,将一块下品灵石放入到铁盒之中,却是这般随意一掷,那铁盒却是落入地下不见了踪迹,而方平面前的山洞却突然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棵棵参天大树,方平见此却是嘴角轻笑,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就见成效,果真不凡,随后他便一步踏入其中,整个人消失在眼前。

这却是阵法,当日,方平想加入门派失败,刘姓姐妹便力劝方平去云雾山中猎杀妖兽修炼,方平想了片刻便朝刘姓姐妹打听了一番有关云雾山之事,却不想那云雾山竟然是割界山延伸至东武国的一小段,内中遍地妖兽,多沼泽,毒雾,乃是一处凶险之地,人迹罕至;不过却因为此,山中灵气甚好,药材也自然不少,不少在访市中出现的灵丹妙药都是从那里采集而来,更有不少散修去那里杀妖取丹,以解决自己修炼所需;方平听到这里,却是眉头紧皱,要是去了那里,怕是凶多吉少,可他是个心智颇坚之人,想想自己也如今无地可去,何况还要修炼,虽说乾坤图内的种子培育出来的药材可供自己修炼之用,但谁敢保证没有万一,思来想去,方平便决定前去探个究竟,不过这准备工作自然不会少;自从看到比武台上阵法的威力后,方平便一心想要个阵法,无论是对敌还是防守,都是一个不小的助力,何况他如今自己一人独自修炼,可不能大意,要是乾坤图之事泄露出去,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而不少散修与门派、家族中的炼气士都是用阵法看护自己的洞府……

于是,方平便打算冒险一次,从自己的乾坤图内拿出一支有着三百年药性的人参,打算以此去换取一套阵法,顺便将欠刘姓姐妹的灵石还给对方;方平自然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刘姓姐妹,谁知刘姓姐妹力劝方平打消这个念头,一来,这三百年药性的药材获得不易,应该好好保存;二来要是方平独自一人拿这三百年药性的人参去交换阵法,免不得被他人窥视,说不得还要惹上一身麻烦;可刘姓姐妹也知道方平的处境,散修一个,没有他人帮助,要是在修炼之时被他人窥视,可就大为不妙;思来想去,刘姓姐妹便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如今她们二人已经被玄女宫收于门下,正好可以借助门派之力,帮助方平买一套阵法,方平听到这里也知别无他法,便将此事托付给刘姓姐妹处理,这也是因为方平与二人朝夕相处几日,知道二人的秉性才会如此;接着,正如刘姓姐妹所想的一般,事情顺利完成,在万奇殿中为方平换回了一个一套简化一元乙木阵;所谓简化的一元乙木阵,却是指没有阵旗、阵盘等物,只有阵盒,由阵盘幻化出阵旗、阵盘等物,自行布阵,使用起来简单明了;要知道阵法之道浩瀚如烟,布置一套阵法,说不得也要破费一番功夫,还需要因地制宜;也因为此,一些大智慧之人,便炼化出这等阵盒,方便布阵;虽说这只是简化的一元乙木阵,威力却不容小觑,即便是那筑基期的炼气士,不费一番功夫,休想破阵。

接着方平便将小狗放出,仍其自由活动,可方平觉得这只小狗却有些怪,自从他收养以来,从未叫唤,每日到了山洞之中,便自行躺下便睡,这自然引起方平的注意,原本方平以为这小狗是有疾,本打算找个凡人兽医看看,可谁想,这小狗一随方平出去,便立刻生龙活虎起来,这也一阵让方平不解,可在方平看来,这小狗怎么也只是凡间的东西而已,便不再理会。随后,方平不禁开始清点起这一个多月的收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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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苦修

方平清点完毕,如今这一个月来,方平与那枯木一起杀人夺宝,满打满算起来。他总共是害了四十几个炼气士的性命,不过内中自然都是散修,大多是对那些炼气期四层以下的下手,当然其中也不乏炼气期五层、炼气期六层的,可也只是凤毛麟角,他们拜在方平手上,一来是因为方平所修炼的功法不一般,乃是上古功法;二来,方平是同时修炼两种功法;三则是他们自己粗心大意才至如此,被方平的炼气期二层所骗,谁料他却是扮猪吃老虎。可以说这一个月下来方平收获颇丰,如今算下来,他已经有了一百来块灵石,至于灵符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既然商量了要闭关一年,专心修炼,方平可不想错过这个良机,如今他的太虚练法已经是炼气期四层,而地练法则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不过方平倒没放在心上,要知道他的地练法可是天灵根,单一金属性灵根,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只要有丹药与灵气,他自信可以顺利进阶。

何况方平如今买了那机关傀儡放入到乾坤图中管理药圃,只因一直与那枯木在河阳山中杀人夺宝,唯恐万一,一直没有冒然进入乾坤图中一探究竟,如今正好,有了阵法在,他可以放心进去一看了;同时在这一月内,方平却是有另外的发现,他每次害了一个炼气士的性命,便将其精魄抓住,装入到玉瓶之中,他发现这玉瓶不禁可以保存药材灵气不散,还可以保存精魄不散,这对他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如今,他身上的玉瓶已经装有二十几个炼气士的精魄,正好可以借此让太虚练法进阶。

于是乎,方平便立刻吐出了乾坤图,一头撞进了里面;一阵浑浑噩噩以后,方平来到了一处药圃,只见这药圃足足有三四亩,四面都用篱笆圈了起来,那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先开放,顿时花香四溢,让人陶醉;而那一粒粒、一颗颗、一团团果实挂在树上,让人见后不免垂涎三尺,想要立刻摘下来尝尝鲜味。

方平四处看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有人管理与无人管理确实是不一样,如今,那机关傀儡还在不停的劳作着,好似不知疲倦一般;方平见此,心中不禁想来,看来这机关傀儡果真好用,以后有机会还需要继续再买几个来,免得以后药圃扩大,忙不过来,随后,他便将自己所剩下的种子一一交给了这机关傀儡,让他继续种植;原本这机关傀儡放入灵石后只能管用十年,方平心中明白,这乾坤图内一年,世间才一月而已,这乾坤图内十年光阴,世间只是是十日而已,免不得自己还是要经常进入乾坤图中,不过好在这机关傀儡能够自行更换灵石,方平至此便将灵石放入其中,仍其自由更换,这才能有今日的成就。

于是,方平便立刻左右开弓,拿出一个个玉盒,将自己需要的药材一一装入其中,便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他从破庙中偷来的丹炉,使用那一元重火,便开始炼丹起来;光阴似箭,转眼之间,乾坤图内已经过去一年,而方平自然将所需丹药炼制完成,虽说浪费了不好,可结果还是令他满意的;事情办妥,他便立刻走出了乾坤图;这乾坤图虽说玄妙,内中一年,世间才一日,可内中自然也有利弊,比如说修炼,方平原本打算在乾坤图内吞服丹药,修炼《九转天阴归剑诀》,可谁想,竟然全无成效,知道这个结果后,方平虽说很失望,可还是能够接受,要是真能这样的话,那自己修成长生也太容易了,这乾坤图也太过逆天了。

一阵浑浑噩噩后,方平走出了乾坤图,抬头一看,那小狗还是一副疲惫之貌,躺在地上睡觉,方平却是见怪不怪,如今既然丹药已经到手,可不能就此浪费,便决定立刻开始修炼;于是,他便盘膝而坐,首先拿出一个玉瓶,小心的将瓶盖打开,却突然冒出一个光团,想要逃走,可早已经准备好的方平岂能让其逃走,立刻一把将其抓住,而后一口吞入腹中,便开始修炼起来。

一个月后,方平总算是将收集来的精魄尽数吸收,效果自然不言而喻,如今,方平的太虚练法已经是炼气期五层,一个月内,一举突破瓶颈,如何不让方平高兴;但修炼还未结束,还要继续修炼《金刚诀》,于是方平便又打开一个玉瓶,顿时一阵沁人心扉的药香传出,让人如沐春风,精神为之一爽。

方平小心的倒出了一粒丹药,拿在手中,却正要准备吞服练功,这时,却见到小狗突然来到他的身旁,望眼欲穿的看着他手中丹药,舌头伸的老长,一滴滴口水正朝下滴。

“怎么,你想吃这个?”方平不禁开口问道,接着方平便将丹药放在手心,放到了小狗面前,而那小狗却是来之不拒,一口将丹药吞入腹中,舔了舔嘴唇,打了个饱嗝,好似意犹未尽一般,继续瞅着方平。

方平则也没有犹豫,又递给小狗一粒丹药,小狗却还是老样子一口吞入腹中,继续瞅着方平;方平见此,却是感到一丝奇怪,不过他还是继续给小狗丹药吃,那小狗足足吃了五粒丹药,这才满意的离开,继续躺在地上,睡觉起来;方平见此却是仔细观察起小狗起来,但左看右看,竟还是老样子,原本他还以为这小狗之所以吃这丹药,却是为了修炼,要知道却只有灵兽才会如此,方平这才抱有一丝希望,以为这小狗会是只灵兽,却不料还是铩羽而归。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关心小狗,这丹药来之不易,他可不想就此浪费,便立刻吞服丹药,开始修炼起来。

光阴似箭,春去秋来,一年半后;这日风和日丽,枯木从洞府中走了出来,经过这一年的苦修,他却从炼气期四层,进阶到炼气期五层的修为,可谓是得偿所愿,要知道这修炼,本就是与天争命的过程,越是到后面越是艰难;枯木也只不过是玄灵根的炼气士而已,用了一年的时间,进阶到炼气期五层,已经算是可喜可贺的了。

只见枯木走出洞府后,不禁吸了一口青气,这才朝方平所在的洞府走了过去;原本他们是相约一年后相见,却不料,快到一年之约时,方平却突然来访,要求推迟半年,枯木见此,自然也是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何况他也可以多休息半年;如今他正要看看那方平到底修炼到了什么地步,原先自己本就不抵他,这次进阶成功,想来定然不惧他,也可以方便自己将原先商量好的四六分成给改上一改。

“咦,他的洞府就在此处,怎会是一片树林。”枯木来到方平的洞府门外,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棵棵大树,心中不禁想到,原先两人分手之时,他是来看过,却是就是此地不假,可为何此地却只是短短的一年便发生了这般变化,莫非发生了什么怪事不成。

“方师弟,方师弟……”枯木见此,便开口直呼方平的名讳。

这时枯木却见眼前的一棵棵大树一阵模糊,一层层涟漪显出,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迹,而却而代之的却是他原先所见的山洞,只见山洞门外,一人一狗静静的站着,正是那方平,如今他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枯木,好似早就知道他会来访一般。

“让枯木师兄久等了,罪过罪过。”方平客套的对着枯木说道。

“方师弟客气了,我也只是刚来而已,咦,恭喜方师弟,竟然只用了短短一年,便进阶到炼气期四层,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想必方师弟资质定然不凡,日后大道必成,到时候可别忘了师兄我啊。”枯木仔细一看,却是不敢相信一般,眼前的方平竟然已经是炼气期四层了,一年之内进阶两阶,不禁让枯木有些恍惚;原本枯木以为自己进阶了,可以借此力压方平一筹,却不料方平也进阶,还是连进两阶,虽说修为还是比自己低,可枯木心中清楚,原先方平便以炼气期二层的修为力压自己,如今双方只差一阶,胜负如何可想而知;不过枯木心中虽然这般想,可口头上还是不住的恭喜方平。

“师兄言重了,师弟我如果资质不凡的话,怎会不被门派看中,收为弟子,倒是师兄能够顺利进阶炼气期五层,这才真是可喜可贺。”方平见此却也是朝枯木客套的说道。

“好了,方老弟,既然都进阶了,那我们可就要计划买卖了。”客套完毕,便进入正题,枯木立刻对着方平说道。

“这个自然,我们现在便走就是了,只是这洞府……”多用了半年,他们俩自然是先到那广缘殿中交付了半年租期的灵石,如今已是用完,方平不禁开口朝枯木问道。

“无妨,就这样放着便行,他们会自行回收。”枯木对着方平说道。

于是,两人便立刻离去,一路之上,两人自然是商谈关于杀人夺宝之事。

走在河阳山的山间小路之上,两人都仔细的戒备着四方,虽说这河阳山中,如方平与枯木这般的杀人夺宝的强人已经将河阳山划分好各自的区域,可这已经过了一年,事情定然有变,说不得势力又被重新划分,早些在此埋伏之人已经离去或是被他人取代。

“二位道友慢走。”这时,方平与枯木前路,突然走出一个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之人,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却是炼气期六层的修为,而后路自然也出现了另一个黑衣人,却是炼气期五层。

“不知二位有何见教,不知我们都是一路人,莫非阁下认不出我是枯木不成,原先在此的李姓兄弟何在?”枯木见此怎会不知这两个黑衣人的打算,可也不想就此发生误会,便立刻开口朝二人问道。

“哦,你是问李君和李臣两兄弟吧,他们已经上路了,既然二位与他们相识,不妨去陪陪他们。”黑衣人却是冷冷的对着枯木与方平说道。

“哼,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我们可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如此。”枯木见此却是冷哼一声,义正言辞的对着黑衣人说道。

“少废话,识相的将乾坤袋留下,我们自会放你们过去,要不然可就别怪我们兄弟俩手下无情。”黑衣人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对着方平与枯木说道。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双方已经将话挑明,那还要什么顾忌;方平见此便立刻对枯木使了个眼色,而他自己却是一拳击出,使出智拳印,直直的朝前面那个炼气期六层的黑衣人打了过去;枯木怎会不知方平的打算,既然要打,便要先下手为强,立刻出手,只见枯木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化作一柄三尺来长的金剑朝炼气期五层的黑衣人刺了过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却是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竟然对自己如此不敬,将自己当做纸老虎,怎能不让他气愤,便想立刻给方平一点颜色看看,只见嘴唇微动,默念法诀,只见他面前三丈之处,却是立起了一座一人来高的土墙,想要借此挡住方平的智拳印。

可这黑衣人却也犯了与他人一样的错误,就是信错了自己的眼睛,方平如今表现出的实力,却只是炼气期四层,可真真的实力却是太虚练法炼气期五层,地练法炼气期四层,何况他修炼的又是上古功法,实力可想而知;只听“嘭”的一声传来,却见那金色拳头打在了土墙之上,土墙只是阻碍了片刻,竟然被金色拳头一下子打穿,土崩瓦解;而金色拳头去势不减,直直的朝黑衣人砸了过来。

“不好!”黑衣人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可如此近的距离,想要再布置一层防御已经来不及,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侧身,勉强的躲过去,捡回一条命回来,可他的一只手臂却是老不及躲闪,被金色拳头给打中;顿时,血流如注,他的手臂已经不翼而飞。

“哼!”却见这黑衣人还未回过神来,方平却是冷哼一声,攻势又至,只见此刻方平周身被金光包裹,那握紧拳头,更是如同金瓜一般,他一跃而起,却又是一拳打来,没有任何的花哨之处,就好似凡人打斗一般,直来直去,朝黑衣人的胸膛打了过来,这正是方平最近学会的新手印——内狮子印。

“啊!”黑衣人躲闪不及,发出一阵尖叫之人,却是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他的胸膛已经被打穿,而一个光团却从黑衣人印堂之上冒出,想要逃走,早已经有所准备的方平怎会轻易放过他,一手将其抓住,并偷偷的将其装入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玉瓶之中,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原本这黑衣人并不会如此不济,只是因为他轻敌,这让方平有机可趁,一击得手,立刻发动暴风骤雨般的攻势,这才在黑衣人还未有所动作之时,结果了对方,如若黑衣人正视方平,虽说可能赢不了方平,但也不会输得这般狼狈。

既然结果了一个黑衣人,方平便转身朝另一个黑衣人看去,只见此刻,他正与枯木斗得如火如荼,只见枯木祭出了一张金盾符,小心的护佑自己左右,并用金剑符只取对方;而那黑衣人也不含糊,也是祭出一张金盾符,挡住,枯木的金剑,而祭出火焰符,不断的朝枯木烧去;双方都是炼气期五层的修为,可谓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而方平却是并不打算出手,在他看来经过一年半的苦修,这枯木绝不会简简单单的只是进阶成功这般简单,定然还会修炼其他的手段,如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仔细研究一番,要知道他与枯木虽说联手杀人夺宝,可怎么说二人都是脆弱的联盟,说不得哪天双方就会撕破脸皮,拼斗一番,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方平还是知道的,他又怎会置之不理。

“大哥!”这时,那黑衣人虽说正与枯木斗得如火如荼,可他也自然看见了一旁正闲庭信步的方平,顿时,一种不祥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他立刻细心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与方平争斗的黑衣人已经身死当场,不禁痛哭的叫出声来。

“哈哈,好你个蟊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己进来了,今日留你不得,你还是快下去陪陪你大哥吧,不过嘛,要是你识相,肯交出你身上的乾坤袋,我们自然会既往不咎,饶你一命。”枯木见此却是嘴角一笑,冷声对着黑衣人说道。

“哼,交出乾坤袋,我还会有命可活嘛,我死也要拉你们一个垫背。”黑衣人却是冷哼一声,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在劫难逃,便一咬牙,好似下定决心一般,看着架势好似要同归于尽一般。

方平见此怎还会继续袖手旁观,他如今离两人斗法不过咫尺距离,要是真让黑衣人使出,说不得还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便立刻动手,却见他手指朝前一指,却是从他手指之上冒出三个光圈,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却突然出现在黑衣人的头顶之上,却是见风就长,光圈之上符文不断的流转,正是方平才领悟的九字真言印之一的外缚印。

“锁!”方平却是手指朝下一指,那黑衣人头顶的光圈却突然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朝黑衣人套了过去;原本正被枯木拖住的黑衣人却是来不及躲避,立刻便三个光圈锁住,只见他颈子上一圈,腰上一圈,足下一圈,足足被套了三圈,动惮不得,不仅如此,他的法力好似也被束缚一般,那祭出的金盾与火焰却在他被套住后,转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枯木见此机会怎会放过,立刻催动法力,只见那金剑没有了金盾阻拦,立刻划过一道长虹,朝黑衣人刺了过去,黑衣人免不得也是人头落地,血流如注,一命归西,而一道光团却从黑衣人体内冒出,方平见此立刻将其抓住,并偷偷的将其装入到玉瓶之中,这些对方平来说可是大补,他又怎会放过。

一旁的枯木见方平将别人精魄抓住,以为方平是打算将其打个魂飞魄散,心中不免朝骂了一句心狠手辣。不过既然分出了胜负,二人自然将黑衣人的乾坤袋给瓜分了干净。

“方师弟,既然此地已经没人,我们何不就在此地做买卖如何?”枯木左右看了看,对着方平说道。

“好是好,不过这位道友既然看了半天,为何还不现身相见。”这时,方平却岔开话题,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道。

“啊,有人!”枯木一听,立刻朝方平所示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发现一个人影却从大树身后走了出来。

只见此人不过三十左右,身穿道袍,白面无须,只是脸上那对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似颇有心计,竟然也是炼气期六层;来人见方平发现了自己,却并未感到奇怪,而是客气的朝二人说道:枯木道友,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可否还认识陆某吗?

经他这般一提,枯木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刻对着来人说道:原来是陆道友,没想到却是在此相会,真是失敬,失敬,怎么道友不在自己的山头呆着,来此地究竟何为?

“哈哈,知我者枯木道友也,不错,陆某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此本是打算邀请李家兄弟干一笔大买卖,只是可惜李家兄弟已经……不过好在有枯木道友在此,也算是不虚此行。”来人却是嘴角一笑,便朝枯木这般侃侃道来,看着架势,分明是与枯木交情非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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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与虎谋皮

“什么买卖,小弟愿闻其详!”枯木一听,却好似来了精神一般,立刻朝来人说道。

“枯木道友何必如此着急,眼前这位道友面生得很,何不给与我引荐一番。”来人见枯木问起,便卖了个关子,岔开话题,朝一旁的方平看了过去,开口朝枯木问道。

“倒是小弟疏忽了,方师弟,这位是陆明,陆道友,这位是我新结交的兄弟,名叫方平,你可别看他只有炼气期四层的修为,手段之强,连我也只能勉强自保而已。”枯木见此,自然给两人引荐了一番。

“原来是方道友,陆明在此有礼了,刚才所见,方道友的手段果真非别寻常,只怪我来得不是时候,这才惊扰了二位,如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方道友海涵。”陆明立刻朝方平客气的说道。

“陆道友说哪里话,小弟也只不过是侥幸胜之罢了,这点小计上不得台面,只是勉强自保而已。”方平在别人面前一向低调,自然不会不会高估自己,便也是客气的对着陆明说道。

“好了,陆道友,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再兜圈子,把买卖说来听听。”引荐完毕,枯木见陆明与方平还在相互客套,一时心急,便开口朝陆明说道,催促于他。

“好说,好说,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到其他地方再说。”陆明见此却是点了点头,便朝枯木说道。

于是乎,方平与枯木立刻打扫完战场,便带着陆明离去;一路之上,双方自然客套了一番,方平也从相互交谈的一言一语中,了解到了陆明其人,原来这陆明也与枯木一般,乃是杀人夺宝的强人,不过这陆明却不似枯木这般碌碌无为,而是名声甚大,每次做买卖都是以真面示人,从未失手,手段更是残忍,据说以前曾经折磨了一个散修三天三夜,最后那散修忍受不住却是咬舌自尽,要知道炼气士皆是怕死之人,要不然就不会如此执意修炼,而自行咬舌自尽,可想而知他所受到的待遇如何。

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双方便坐地下来,商谈起来。

“陆道友,如今此地再无他人,可否实言相告了。”枯木对着陆明说道。

“好,想必枯木道友也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前来的确为了一笔大买卖,只要做下,定能报我等几十年的富贵,足可逍遥一时。”陆明也没有继续敷衍,便朝二人说道。

“愿闻其详,究竟是什么买卖?”枯木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心中知道,这陆明一向是独来独往,从不请他人帮忙,这次既然来访,定然如他说的这般,便立刻追问起来。

“实不相瞒,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探听到一个消息,据说有三个万奇门的弟子,将要护送一件贵重法器来这广缘城中买卖,而这万奇门也忒自大了一些,运送一件贵重法器,竟然只是派了三个炼气期的炼气士,正好给我们可趁之机;不知二位是否愿意随我一同前去。”陆明开口说道。

方平与枯木一听,却是楞了一下,好家伙,这陆明胆子也忒大了一些吧,竟然打起了门派炼气士的主意,虽说这三人不过也只是炼气期的炼气士,可既然是派来护送贵重法器的弟子,可想而知他们的手段如何,且不说其他,当日方平在广缘城中见到的那牧野家族弟子的手段还历历在目,家族子弟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门派中的炼气士了;于是乎,方平与枯木却是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

“二位道友放心,我已经将他们的行程路线打听清楚,只要我们准备妥当,定然会安然无恙,一战可定,二位可不要忘了,这门派弟子可都是身家富裕之辈,何况还有一件贵重法器,想来拿到世面上买卖,这几百灵石自然不在话下。”陆明见方平与枯木有所犹豫,便立刻在一旁劝说起来。

“陆道友,不是小弟胆怯,我也知道门派炼气士都是身家富裕之人,只是他们可不好对付,你也不是没听说过,但凡散修与门派弟子争斗的下场,即便是胜了,也少不了惹来一身麻烦,要知道门派弟子一向是自视甚高,顾及颜面,有人给自己山门摸黑,他们又怎会轻易放过。”枯木见此,却说出了心中的看法。

“枯木道友此言诧异,这门派弟子固然难以对付,可也并不是对付不了,以往又不是没有散修杀死门派弟子的先例,何况我等修炼本就是求那长生之道,免不得要遇到一些风雨,道友如此犹豫不决,怎能成就大道,这火中取栗固然危险,可要是真取到了,可就……”陆明见此却是嘴角一笑,对着枯木说道。

“方师弟,你怎么看?”枯木正犹豫不决之时,突然看到旁边的方平,从始至终,方平并未说过一句话,想来他也是知道门派弟子的危险,于是枯木便想将这为难之事推给方平,便朝方平问道。

“想来陆道友既然敢打门派弟子的主意,便是有了准备,怕不会只是邀请我等两人吧。”方平见枯木看向自己,怎会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心中不禁冷哼了一声,暗骂一句老狐狸,但他心中自然有所思量,便也没怎么在意,将自己所想说了出来。

“方道友还真是做大事之人,不错,在此之前,我自然相约了三位道友,他们也同意下来,如今正往这边赶来。”陆明听后,确实赞赏一般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方平,别看此人年纪轻轻,只是那炼气期四层而已,心智却不简单。

“道友是打算以六敌三?”方平开口问道。

“我的确是这般想的,虽说门派弟子身家比散修富裕,可要是人多了瓜分下来也一样没有多少,何况人多容易暴露,要是传扬出去,我们可就无容身之地,因此我认为六人最好。”陆明对着方平说道。

“那不知陆道友可否将详细计划告之于我们,另外自然还请道友说说事成之后,该如何分配。”方平继续问道。

“方道友,这全盘计划自然说要告之你们可,如今却还不是时候,为了保险起见,自能请道友暂时忍耐片刻,只能等动手那天,我才会说出,还请二位道友海涵;不过这事成之后的分配,我与他人已经商量好了,因为此事本就是我与另一位道友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打听而来,自然由我二人占四成,其余六成由你们四人自行商量分配;至于那法器,自然是拿到当铺是卖了,而后分配灵石。”陆明却是摇了摇头,嘴角一笑,婉言拒绝了方平的请求。

“陆道友如此做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此事滋事甚大,牵涉甚广,能否让我与方师弟斟酌几日,再行答复道友如何。”一旁的枯木听到这里,见自己即便答应干此事也只能分配一成多而已,不禁有所犹豫,可他也知道对方不好惹,便打算拖延一番,再做商议。

“不用等几日了,我与师兄就此答应下来就是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动手。”方平怎会不知枯木的想法,可他却置之不理,一口答应下来。

“好,方道友果真是快人快语,真是做大事之人,我们散修本就贫苦,要是连这点拼劲都没有,可以说是自毁前程了;三日之后,我自会带其他道友来此与二位道友回合,到时候我们再商谈具体计划。”陆明见方平开口答应下来,立刻将心中的计划告之的方平。

随后三人自然是寒暄一番,方平与枯木便以要做些准备为由就此告别,朝广缘城走去。

枯木与方平走在山间小路之上,枯木见四下里再无他人,便开口朝方平问道:方老弟,这等大事应该好好斟酌一番,你为何如此鲁莽,就此立刻答应下来,你可知道门派弟子的手段,可是我们散修难以硬抵的。

“师兄,我怎会不知,只是你看陆明一人只身前来,将这大事告之于我两人,分明打定主意要我二人加入;似这等大事,他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所说的相约的三人定然就埋伏在附近,只要我们说半个不字,怕是他就要对我们二人动手,以二抵四,师兄可有能耐安然获胜。”方平却是冷哼一声,一脸正色的对着枯木说道。

“嗯!师弟所言极是,那师弟既然答应下来,莫非只是缓兵之计,却是想借此机会逃走不成?”枯木听后,仔细的想了一番,觉得方平之言甚是合理,袭击门派炼气士这等大事其是闹着玩的,要换做他是陆明的话,自然也会如此慎重。

“师兄说笑了,这不答应他们会立刻动手,即便是答应了,你以为他们便不会对你放松防备,我看此刻他们正不知在何处盯着咱们,只要我们稍有异动,怕是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过既然答应了,还是将事情做完再说,这次袭击门派炼气士虽说有些危险,但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只要计划周详,我们定可成功,正如陆明所说的一般,似我等这般散修,本来资质就不行,要是连这点勇气也没有,可以说是自断前程,大道无望了。”方平却是一脸严肃的将心中所想告之了枯木。

“不错,方师弟果真是杀伐果断之人,愚兄真是佩服,就依方师弟之意便是。”枯木听后,随即便一口答应下来。

方平虽然是如此说,可心中却不是这般想法,袭击门派炼气士,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原本门派中的炼气士就不容易对付,何况即便杀了对方,让对方门派得知此事,少不得要惹来一身麻烦;不过除此之外方平却还有其他顾虑,如今就只是陆明来此这般一说而已,至于其他的炼气士都是素未蒙面,各自的看法都不知道,加上这三个门派炼气士身上的财富本就不菲,说不定事后还会发生什么分账不均,起内讧之事;这些事不断的在方平脑中出现,他不得不防,好在三日的空闲,可以趁此机会准备一番,另外自己的阵法也要带去,说不得这次还会用上。

正如方平刚才所想的一般,在离他们百丈之远的地方,却是站着四个人影,其中一人正是陆明,而另外三人则是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容貌,只见这四人站在高处,紧盯着方平与枯木离去的方向,却是默默不语。

“陆道友,你找的这两个人是否能成,你看他们一个炼气期四层,一个是炼气期五层,怕是会对我等所谋之事有所拖累,还是另寻他人吧。”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对着陆明说道。

“道友放心,此事我怎会如此大意,他们二人虽说修为低一些,但对于我们的所谋之事,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只要他们拖住一人便可,何况这次谋害的是门派炼气士,此事不能不慎重,以往这这事之人,即便成功,也没有一人能够善终,大多都是被门派炼气士追杀,不是累死就是寿元已尽,对于此事,我们不能不防。”陆明却是一口拒绝。

“我怎会不知此事,只是我等散修日子难过,逼不得已,也只能出此下策,莫非道友相邀二人是打算……”阴影听后,好像明白了陆明话语中的意思,不禁开口问道。

“不错,没有一两个替死鬼,我们又如何能够逃出生天,只是那叫方平之人,灵智可不简单,我们要小心一二,可别让这小子钻了空子。”陆明却是开口朝其他三人提醒起来。

“陆道友放心,只不过是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而已,杀死他如若捏死一只蚂蚁,有何可俱,事成之后此人交给我对付便是了。”这时,另一个阴影也开口说道,声音听起来却是宛如黄莺,好听动人,好似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发出的声音一般。

“如此就有劳道友了,看来事成之后,我们又可以少分一份了,看来此行势在必行。”陆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只因心中有所牵挂,方平与枯木便没有再杀人夺宝,而是来到广缘城,四处买去各自所需起来,要知道此行的危险不小,要是没有准备,如何能够保住性命,于是二人便各行其是起来;方平为怕自己一次买卖太多会引起他人注意,何况他并不想让陆明等人发觉自己的动向,便在广缘城中找来一个大斗篷,穿戴在身上,便四处买去所需起来,好在炼气士由于常年在山中苦修,不免脾气有些古怪,似方平这般斗篷加身之人大有人在,他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见那方平先是到宝符堂中,花了一些灵石,买了一些灵符,但这些灵符却都是防御与进攻的灵符,而是土遁,飞行的灵符,其中有一张更是黄阶中品的飞行符;在方平看来,如今他的太虚练法已经是炼气期五层,地练法已经是炼气期四层;一元重火无论是威力还是储备,都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而九字真言印更是全数学完,前不久闭关之时,方平只用了半年便修行完毕,而后又拖延了半年,无疑是在乾坤图内修炼九字真言印,乾坤图内一年,世间只是一日而已,他在乾坤图内修炼了三百六十五年的一元重火与九字真言印,可以说早就融会贯通,所谓攻击和防御的手段已经不缺,所缺少的却是逃命的手段,因此方平才会如此买这些逃命的灵符。

不仅如此,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相约的六人中,他只是与枯木相识,至于其他人,要么是一面之缘,要么就是素未蒙面,怎会知道他人所想,深怕事成之后,众人翻脸不认人,来个黑吃黑,到时候可就少不了麻烦,于是便一咬牙,将这些日子以来杀人夺宝所得到的东西七七八八卖了个完全,便在万奇殿将灵石全数抛出,买了一个擅长防御的机关傀儡兽,以供不时之需;要知道此事关乎他自己的小命,方平认为此举也实属正常,至于灵石方面,在他看来却好似金银一般,要是自己连小命都没有了,灵石又有何用。

接着,枯木与方平相会,商谈了一番,便在一家客栈中投宿,打算好生休息两日,也好养精蓄锐,成就大事。

三日后,阴雨绵绵,方平却好在客栈中休息,突然房门咚咚作响,方平立刻起身,将房门打开,却见枯木正站在门外。

“来人了,你随我来。”枯木见到方平后,轻轻的说了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而方平自然将房门带上,便跟着他走了出来,朝枯木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房门开了一丝小缝,一人探头探脑的朝外看了一眼,见是枯木与方平,便将房门打开,放方平与枯木走了进入,而后仔细朝外看了两眼,这才将房门关上。

方平进入其中,只见眼前却是有四位炼气士正在安坐,一人白面无须,自然就是陆明了;陆明左右各坐着一人,左边那人,五短身材,鹰眼秃顶,体态臃肿,好似一个水桶一般,好生滑稽,可人不可貌相,此人的修为竟然达到炼气期九层,离修成筑基期却只有咫尺之遥,乃内中修为最高的一人;陆明右边则是一二八年华的女子,生的却是貌美如花,只见她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柳叶眉,丹凤眼,转眄流精,光润玉颜;羊脂玉肤,气若幽兰,华容婀娜,倾国倾城,却是一位炼气期七层的炼气士;最后一人,则是刚才开门那人,身高八尺,猿臂狼腰,一脸胡须,脸上更是有一块令人胆寒的刀疤,更显狰狞之貌,竟然也是炼气期七层的炼气士。

“好,既然方道友已经来了,正好大家引荐一番,这位是方平方道友,这位是枯木道友,这位是石九公石道友,这一对贤伉俪是胡霸胡道友与花珍花道友。”见人已经到齐,陆明立刻相互介绍起来。

接着几人便各自寒暄一番,无疑都是称赞对方修为高一些的客气话而已。

“好了,我们也该说正事了。”陆明见众人都相互认识后,便脸色一正开口说道。

众人听后,都知道大事为重,他们来此也是为了此事,便立刻上前,围在桌前,默不作声,听陆明如何说来。

“本来此事是由石大哥来说的,只是石大哥不善言语,因此便由我代劳,各位不会有意见吧。”陆明先恭敬的看了一眼石九公,便朝众人说道;陆明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炼气士本就有着甚严的等级,修为越高者,实力越强者,自然尊之为长。

“我们自然不会有意见,陆道友只管说吧。”花珍却是明眸一转,在一旁吐气如兰的说道。

“好吧,想必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伙都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至于他们所走的路线,我们已经打听清楚,经过我与石大哥的研究,我们决定选中这苍封山作为伏击的地方,不知大家可有意义?”陆明开口朝众人问道。

众人一听,不免在地图在找到了苍封山并仔细的看练起来,只见这苍封山地广人稀,树木浓密,常年被浓雾笼罩,灵气薄弱,内中更是有毒蛇猛兽,实乃打埋伏的好地方,不禁称赞陆明与石九公有眼光,找到此处隐蔽之地动手,这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选中这里,已经是占了地利之便。

“不知什么时候动手?”枯木朝陆明问道。

“只因此事滋事甚大,为了保险起见,这动手时间暂且保密,至于计划告也亦然,想必各位这几日来已经准备完毕,稍后不得停留,一同动身去苍封山,布置一切;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若中途有人有异议或是想中途退出的,可就别怪我们手轻无情了。”陆明既然要将计划合盘托出,便先警告了众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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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暗算

苍封山,位于东武国北面,此山绵绵千里,高耸入云,虎踞龙盘,一望无垠;山中树林密布,多产毒蛇猛兽,毒雾瘴气更是弥漫山中,至此山中人际罕见,最近的镇甸距离此山也有百来里远,不失为一处杀人越货的好地方;这日,山中却多出了六个人影,五男一女,正沿着山麓朝山顶走去;这五人自然陆明、石九公、华珍、胡霸、枯木与方平。经过三日的赶路,六人总算是赶到苍封山。这三日以来,六人一行自然少不了一些不长眼的杀人夺宝的强人,却都一一被六人除去。只见此刻,六人正在山中四处巡视,却是在找埋伏的地点;原本提议是一人一组,四处巡视一番,寻找埋伏地点,可却被石九公与陆明一口拒绝,虽然嘴上不说,可众人心中明白,乃是怕心智不坚之人趁机离去,将此事宣扬出去,可就大事不妙。

“陆明道友,你看此处如何?”这时,那胡霸指着前方一处密林,对着陆明问道。

“嗯,应该不错,走去看看。”于是乎,六人便立刻朝那处密林赶了过去。

此处密林被一层层浓雾所包围,只能看到十丈左右,切四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埋伏起来甚是方便;陆明见此,不免点头示意就选再此地埋伏。

“陆明道友,我有一事不解。”这时,正在众人见到选定埋伏地点高兴之时,方平却突然开口朝陆明问道。

“方道友,不知何事,但说无妨。”陆明感到好奇,便开口问道。

“陆道友,此地却是隐蔽,不失为一处杀人越货之地,可道友如何确定那三个门派弟子定往此地而来,要是选错了地方,我们到头来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方平开口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事,即便方老弟不问,我也自然会告诉众位道友,只是时辰未到罢了,不过既然众位都已经选定了地方,我就先说一些,让众位道友安心;不瞒众位,其实刚才我等一路行来,却是我们打听的门派弟子所行的路线,没有半点遗漏,而此地也亦然,众位道友不必担心。”陆明却是说的不清不楚的应付过去。

方平听后,便不再言语,他心中明白,这内中定有蹊跷。

既然选定了地方,便要预作些埋伏,经过一日的劳作,六人总算是将埋伏安置完成,方平这才发现,原来炼气期炼气士所设下的埋伏,机关却好似凡人一般,不就是一些绊脚绳、陷坑等物;接下来,在陆明的提议下,众人便在这密林之外简单的开辟了几处山洞,作为洞府,耐心等待。

一时之间,六人无所事事,又不能远离此地,不禁便坐在一起,相互之间交流一下修炼心得与感受起来,也算是增进众人的感情;而因为方平修炼的年月少于众人,自然心得与经验都较少,何况那石九公与那对贤伉俪都比他修为高,便仔细的听取他们宝贵的修炼心得,也好让自己修炼起来少走一些歪路。

山中岁月容易过,转眼已经三日过去了;这日,正是风和日丽,那陆明与石九公突然将众人召集起来,说是有要事相告,众人听后,心中算定,定然是那三位门派炼气士上山了,动手的时机来了,不由得都打起了精神,与那陆明、石九公等人聚在一起。

“众位,在山中苦等三日,可真是辛苦了,待明日过后,我们便可下山了。”陆明见众人到齐,便开口对着众人说道。

“这么说那几人已经上山了?”枯木一听,便立刻开口问道。

“不错,我与石大哥打听的消息,便是明日他们上山,路经此地,到时候我们依计行事,现在,我先将计划告之你们,也好事先做好安排,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在这关键时刻,如若谁要是出尔反尔,给我玩阴的,可别怪我陆明手下无情。”陆明不禁先警告众人。

“哼,陆道友,既然来到此地,又苦等了三日,要走早走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你还是计划说出来。”那花珍也有些不耐,便开口问道。

“这个自然,众位听后,待明日他们来到此地,我们就……”就这样,在众人催促下,陆明将计划合盘托出;众人听完陆明的计划后,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便是这个计划甚是周详,定然能够成功;于是众人不免各自准备起来。

转眼之间,金乌西落,玉兔东升,黑夜已经来临,为了明日一战,众人今日也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也好养精蓄锐,以逸待劳,一战而定;而方平个人却躺稻草上,辗转难眠,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方平觉得事情绝非如此简单,首先,似这等大事,陆明要找的定然是自己相识之人,绝不会找自己与枯木这般,只有一面之缘之人;其次,这陆明是如何得知消息的,竟然如此清楚,连他们什么时候上山,经过何地都了如指掌,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一桩桩,一件件蹊跷之事的发生,让方平觉得此事定然还有后话;何况明日一战,对战的可是门派炼气士,虽说自己这方占尽地利,人又多出一倍,可要知道门派炼气士可不好对付,说不定要付出代价,很可能自己便会成为那牺牲品,就似今日计划中的一般,打算让自己与枯木一同拖住一位炼气士,等待他人解决其他人后,再来收拾,可虽说是拖住,但究竟能不能还真是两说。

想到这里,方平更是难以入睡;觉得自己应该有自己的计划,不能完全被他人牵着鼻子走;于是乎,方平便打算行动起来;他明白明日便是动手之时,那陆明与石九公为怕众人有其他的想法,便轮流值夜,说是要帮众人警戒,实际上却是防止他人逃走,可这当然难不住方平,只见他在山洞之中,悄悄的使用了潜隐术,悄悄的走出了山洞,却见不远处,那陆明正躺在一棵大树的树梢上休息,看这样子,并没有发现自己,方平见此,自然暗喜,心中想来,这上古功法还真不一般,虽说修炼起来比如今的功法要难上一层,可胜在包罗万象,内中的秘术神通诡异难测,就拿这潜隐术来说,就数次救了自己的性命。

只见方平依靠潜隐术,悄悄的溜了出去,来到商量好设埋伏的地方,仔细观察一二,又想了想今日布置下的任务,那准地点,便将自己随身所带的那一元乙木阵悄悄的放在一处,好在这一元乙木阵幻化而出的都是一些树木,正好于此地相似,想来定然无恙,布置好一切,方平这才动身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安稳的睡了起来。

翌日,老天作美,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山间的雾气更是浓了一层,早早醒来的众人看着这天气,不免心中暗喜,都不约而同的说道,这可真是杀人夺宝的好天气,于是乎,便各自进入昨日商量的地点埋伏,而石九公则是预先下山,探查情况去了。

时值正午,还是阴雨绵绵,而却在这时,山中突然响起了一声虎啸之声,惊散一群飞鸟,众人听后,不禁都打起了精神,这正是那石九公发来的信号,看来那些门派炼气士已经上山来了;片刻后,那石九公也来到密林之中,见众人已经蓄势待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去了自己埋伏的地点。

慕容熙,本出生在官宦世家,可以说是丰衣足食,前途无忧,可却因为他父亲慕容功为人正直,得罪了当朝的权贵,遭人陷害,至此家道中落,满门抄斩;所幸天道昭彰,慕容熙竟然是资质不凡之辈,身具地灵根,在他逃跑未果,被押解回京之时,也算他命不该绝,偶然遇见一位万奇门的筑基期炼气士出外游历,被这筑基期炼气士看中,救了他一命,并收为弟子,进入万奇门中修炼;三年的时间,他从碌碌无为,却修成了炼气期七层,虽说不能算是惊才绝艳,可也是资质不凡,原本以为以后会是一片坦途,长生有望;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筑基期炼气士练功走火入魔,散手人寰;从此以后,慕容熙可以说是再没有靠山,修炼速度也不免降了下来,可为了长生,他觉得自己不能就此放弃,便忍受屈辱,拜在他人门下,祈求庇护;谁料,他所托非人,他的新师傅竟然有一血脉在世间,并也身具不凡的地灵根,他师傅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将自己的血脉收于门下,好生*起来,至此,慕容熙又被冷落在一旁。

这次,奉家师之命,他与两位同门,共同护送一件法器到那广缘城中的竞买会上竞卖;他觉得这次可是一个天赐良机,要知道一路之上少不了杀人夺宝的强人,如若自己能够顺利将此宝护送到广缘城,定然会被自己的师父另眼相看,到时候可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而这两个同门,一位叫徐成,炼气期八层一位叫吕方,炼气期七层,不过其中的吕方却是与他水火不容,不外乎,这吕方就是他新师傅的子嗣,自然是双方争宠,一人不让一人,都巴不得对方死,这次本来吕方可以不用来此,可因为见慕容熙要来,便打定主意,也要一同护送;于是乎,一路之上,两人却是不断找茬,纷争不已,要不是见徐成修为高上一阶,并在一旁劝解,他们可能早就大打出手了。

今日已经是出来的第五日了,按照原先的计划,今日定要翻过这苍封山。如今他们三人却正在苍封山的山间小路之上行走;而那慕容熙与吕方却是连走路也互不相让,相互之间比拼脚力,也让在一旁的徐成摇头不语,心中想来,定然是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却与这两个煞星一起护送这法器。

转眼之间,三人已经来到了方平等人埋伏的密林之外,见到内中浓雾弥漫,三人不禁都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虽说慕容熙与吕方彼此水火不容,可看到眼前的密林,他们也不禁都闭上了嘴巴,不再争吵,看来他们心中也明白,似这等凶险之地,十有八九都会有那杀人夺宝的强人,不能不小心几分,于是便各自戒备起来。

“二位师弟,此地甚为凶险,怕是有强人在内中,不如我们绕道而行。”徐成开口说道,虽说他是内中修为最高的,可他却没有师傅,也不似吕方这般有一位筑基期的长辈,至此,他也不禁开口朝二人问了起来。

“不行,徐师兄,如今距离那竞买会只有短短的三日了,要是绕路耽误了竞买会,我们谁也担待不起,这里可以说是最近的路程了,我们还是从这里赶去吧。”吕方一听,却是一阵摇头,一口回绝。

“哼,你知道什么,要是内中有杀人夺宝的强人,我们少不了要引起一番祸端,还是按照徐师兄所言行事。”慕容熙一听,却是一口反驳对方,并以身家性命为由,与吕方争吵起来。

徐成一听,却是一阵摇头,没想到这一件小事,也要惹来这一对冤家斗嘴;随后他想了片刻,觉得吕方之言甚是有理,何况他好歹也在门派中待了几年,知道杀人夺宝的强人大多都是贫寒的散修,为了修炼,也只能做起了绿林强盗,所打劫的对像却也是散修,因为门派弟子与家族子弟手段不凡,后台太硬,他们并不敢打这些人的主意,于是乎便决定按照吕方的说法,走这片密林。

埋伏在密林中的方平,却只能看到前方十丈远的地方,可这也已经够了,自己在暗,别人在明,却是偷袭的好地方;这时,他渐渐的看着前方有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心中想来,定然是那三个门派弟子来了,便立刻小心戒备,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动手。

“啊!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正走在密林中的徐成、慕容熙和吕方,突然听见前方有女子求救之声,甚是凄惨,三人不禁停止脚步,小心戒备起来,在他们想来,这苍封山中人迹罕至,怎会有女子跑来此地,看来十有八九是炼气士了,而炼气士在这里呼喊救命,却只能有一个解释合理,那就是遇见了杀人夺宝的强人。

片刻后,只见一双十年华的弱女子,衣衫破烂,露出那吹纸可破的肌肤,满身尘土,一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徐成、慕容熙、吕方三人面前;当看见他们三人,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竟然径直的朝他们三人跑了过去,一时不查,竟然被地上的枯枝绊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三位道友救我,三位道友救我。”女子好似受伤颇重,竟然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勉强的开口朝三人喊道,声音越来越弱,却渐渐的晕倒下去,不见起来。

慕容熙见此,立刻跑了过去,扶起了那女子,却见这女子气息奄奄,已经是只有了出气了没有了进气,看来已经是回天乏术了,不禁摇了摇头;而转眼之间,却有两人出现在徐成、慕容熙、吕方三人面前。

只见来人,一个五短身材,秃顶,却是炼气期九层的修为,另一人白面无须,却是炼气期六层的修为,自然是那石九公与陆明了;徐成、慕容熙、吕方三人见此,更是戒备起来,而慕容熙却是抱着女子,回到徐成与吕方身后,将女子放下,怒视对方。

“三位道友请了,我二人只因与这女子有仇,这才追来此地,还请三位行个方便,将那女子交给我二人。”陆明见三人服色却都是一致,特别是胸前有个金色葫芦一般刺绣,一眼便认出来,来人却是那万奇门的炼气士,不免客气的对三人说道。

“哼,有仇,我看是杀人夺宝吧。”吕方却是冷哼一声,刚才被慕容熙抢先一步,他自然要挽回颜面,便不留余地的开口对着二人说道。

“哼,既然被三位道友看出来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们是门派弟子,有靠山,怎会知我们散修的辛苦,要是不干这买卖,我们怎可能修成大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都是我们散修之间的事,还请三位不要多管闲事,将女子交给我们。”陆明见此却是没有反驳,直接了当的承认自己杀人夺宝。

“哎!二位道友,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女子既然已经身负重伤,二位还要苦苦相逼,不如将他的乾坤袋拿走,便各自离去吧。”徐成却是轻叹一声,开口对着二人说道。

“离开,你说的倒是容易,似我们干这等勾当之人,最怕的便是让人知道底细,如若这女子不死,将我二人之事泄露出去,少不得惹上一身麻烦。”陆明却是冷哼一声,对着徐成说道。

“哼,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己进来了,就不能怪我们无情了,今日正好闲来无事,先解决你们二人,再行上路也无妨。”吕方却是冷哼一声,出身在门派,又有长辈照拂的他,怎会知道散修的艰辛,见有人辣手摧花,便想来个英雄救美,便开口朝二人说道,说完,便打算动手。

“吕师弟且慢。二位这闲事我们是管定了,想必二位道友应该看出,我们三人是万奇门的弟子,二位能否买个人情给我们。”徐成见吕方要动手,立刻拦住了他,他也不想在此耽搁,结下这面前两个冤家,他已经看出,那从未说话的矮炼气士已经有着炼气期九层的修为,离筑基期只有咫尺之遥,虽说散修进阶筑基期甚为艰难,可也并不是没有成功,要是今日与这二人动手,没有杀死对方,让对方逃脱,那炼气期九层的炼气士突然进阶到筑基期,要找自己报仇,可就是大事不妙,便立刻搬出门派,想借助门派之威,逼迫二人离开。

“哼,你们以为搬出万奇门就能吓退我们,告诉你,就是你们三奇老怪亲自来此,我们也一样要除掉这贱货。”这时,那原本一言不发的石九公,却是突然开口,这一开口竟是石破天惊,不留余地。

“好,这是你们自找的,就休怪我们无情了。”徐成一听,却是这散修大言不惭,竟然侮辱自家师祖,忍耐不住,便要动手。

“师兄,让我……”这时,双方已经剑拔弩张,那早已按耐不住的吕方就要动手,可他话还未说完,只见他的头颅竟然不翼而飞,身死当场。

只见刚才被他们三人所救的女子,原本气息奄奄,如今却是生龙活虎,手中的弯刀已经沾满了血迹,正是她用这把弯刀结果了吕方的性命,这时,那女子却是漫不经心的梳理了散落的秀发,露出了倾国倾城之貌,却正是那华珍。

这一幕幕皆被方平看在眼里,刚才那花珍扮作受伤之人出现,竟然好似确有其事一般,可谓入木三分,方平要不是知道计划,还以为是外人;到后来双方对峙,接着便趁其不备,花珍却是突然出手,暗害了吕方,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这才一击得手,结果了对方;这一连串得变故让人触不及防,确宛如实质,方平看到这里不禁想到,被陆明相邀来此地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那杀人夺宝的强人,就凭花珍刚才那一手明显是一个老手所为,谁会想到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会是那杀人夺宝的强人,看来她定是用这招与其双修伴侣——胡霸,骗了不少炼气士;如今,自从修炼以来,方平接触的女炼气士甚少,却只有刘姓姐妹,如今见到花珍如此,他不禁对女炼气士刮目相看,正如那些行军打仗的一般,但凡见到女子、头陀、道士都要用心防备,没想到炼气士也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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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变故

“吕师弟……”这一惊变让徐成与慕容熙始料未及,触目惊心,他们二人好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一般,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众位道友都出来吧。”陆明见此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利用美人计,先除掉其中一人,便再行下手,却没想到如此顺利,心中自然暗喜。

这时,慕容熙与徐成只见又出现了三人,加上女子与陆明、石九公,一共六人,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好歹毒的贼人,竟然暗害我吕师弟,今日我定要将你们抽魂炼魄,方解心头之恨。”徐成见此,怎会不知所以,咬牙切齿的对着六人说道,这吕方可是门中筑基期炼气士的子嗣,十分得宠,他如今死了,自己也难持其咎,想到筑基期炼气士的手段,不禁心惊胆颤起来。

“师兄,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他们来者不善,既然打定主意要对付我们,定然是有所依仗,还是想想怎么突围为先。”慕容熙怎会不知徐成心中所想,便立刻在对其说道,生怕他被怒火冲昏头脑,被他人暗算。

“方平,枯木,按照计划行事!”既然已经见血,就意味着战斗已经开始,陆明立刻对着枯木与方平说道。

方平与枯木听后,不禁一愣,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按照原先的计划,方平与枯木被安排拖住对方修为最高的炼气士,只是陆明一只隐瞒了对方的修为,并没有直言相告,原本方平与枯木想来,既然让自己二人拖住,修为定然不会太高,何况这次可以散修伏击门派弟子,定然不会找硬茬下手,却没想到这次遇见的三人修为竟这般高,竟然达到了炼气期八层的境界,方平与枯木可谓是百般为难。

“哼,还我师兄的命来。”这时,双方都在对峙,慕容熙却突然抢先动手,祭出一张灵符,化作熊熊烈火,如磨盘般大小,气势如虎,风风滚滚朝陆明等人烧了过去。

“各自行事。”这时石九公见方平与枯木正犹豫不决,却是冷哼一声,没有祭出灵符或其他防御,而是撒腿便跑,而一旁的陆明与胡霸、华珍却与和石九公一般撒腿便跑。

“想跑,哼,你们能飞上天不成;师兄,你对付这两人,我去追他们。”慕容熙见一招不中,对方又抢先逃走,便冷哼一声,追了上去,不过他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为保险起见,慕容熙不免对徐明吩咐了一声,这六人中却只有方平与枯木修为最低,想来以徐明的身手,定然能立刻解决,也好过来帮助自己。

“蟊贼,纳命来。”这时,徐明好似如梦初醒一般,也知道过去的事不能挽回,如今之势,只能手刃仇人,将功补过,方可回去复命,说不得也可免除一番过失。

只见他立刻祭出一张灵符,无火自燃,化作一柄三尺金剑,化作一道长虹,朝方平刺了过来;这两人的修为早就洞悉的一清二楚,于是先找方平这个修为最弱的下手。

可这徐明却与死在方平手中的人一般,也是自以为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太低估方平了;不过这次方平却没有冒然出手,对方可是炼气期八层的炼气士,自然与死在手里的不同,早在与枯木合作时,二人为了保险起见,一直是找一些修为在炼气期四五层的下手,对于高阶的却是依情况而定;方平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自然不敢怠慢,立刻祭出一张金盾符,挡住了对方的金剑,可怎么说对方也是炼气期八层的炼气士,法力自然身后,这祭出的金剑符也非同一般,竟然将金盾逼得节节后退,要不了多久就能冲开金盾。

但方平却是依旧不用自己的九字真言印和一元重火,而是有祭出一张灵符,化作一柄三尺金剑,也朝对方的金剑刺了过去,就这样方平依靠两张灵符,这才勉强抵住徐明的攻势;而之所以方平没有动用他拿手的九字真言印与一元重火,却是在留暗手,他也知道这次的对方不一般,乃是炼气期八层的炼气士,要是一开始就将底牌合盘托出,可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何况这次相约的六人,方平与其他四人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不得不防,要是此战,耗费太多法力,事后很可能被他人发现,自己的小命便岌岌可危;反正当初那陆明等人只是让自己与枯木拖住对方,那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

就在徐明久攻方平不下时,一旁的枯木也立刻行动起来,祭出一张灵符,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棵参天大树,出现在徐明的头顶,一声呼啸,直直的朝他压了下来,看这架势,势要将徐明压成肉饼,放可罢手。

“哼,雕虫小技也敢来此班门弄斧。”徐明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对头顶之物视而不见,嘴唇微动,默念口诀,顿时只见头顶一丈之处,突然金光一闪,一个金色圆盾突然出现,闪发着金光,却只有那磨盘般大小,看来他是打算用这金盾挡住参天大树的一击。

“啪!”的一声惊雷之声响起,只见那棵参天大树不偏不倚的落在金盾之上,而这金盾看似小巧,弱不禁风,却不容小觑,竟然生生的挡住了参天大树,让其落不下来,将枯木的攻势瞬间化作泡影;枯木无功而返,却并没有感到意外,对方的实力他心知肚明,要是一击得手,还有这许多人作甚,他这一手只是想牵制住对方,稍微缓解一下方平的压力。

“哼,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徐明见挡住枯木一击,看了一眼一旁的方平,却是冷哼一声,立刻继续朝自己的金剑注入法力,只见那金剑发出一道刺目耀眼的金光,竟然一下子涨了三分,气势如虎,继续攻击方平祭出的金剑,这一变故虽说方平早就看在眼中,本想也与徐明一般,可他却没想到徐明的法力会如此深厚,竟然在刹那之间,就将他的金剑刺成两段,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开来,而此刻正好攻击金盾,看着架势,金盾也岌岌可危。

方平见此,立刻又掏出一张灵符,祭了出来,转眼之间,这灵符又化作一柄金剑,又朝徐明的金剑刺了过去,打算如刚才一般,以金剑与金盾挡住徐明的攻势;而这时枯木见方平岌岌可危,他也没有闲着也立刻动手,他深知,方平无论法力还是手段都比他高明,如若方平有失,他也不见得好过,便立刻祭出一张灵符,化作一柄金剑,朝徐明刺了过去,想要来个围魏救赵,让徐明回援,缓解方平的压力。

“此时不落,更待何时。”徐明见枯木的金剑袭来,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却是冷哼一声,朝手头顶一指,却见头顶的金盾,突然发出一阵龙呤之声,竟然一下子推到了那棵参天大树,并一下子落了下来,落在徐明面前,挡住了枯木祭出的金剑符,又一次让枯木无功而返,而后继续朝方平进攻。

这时的方平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却突然灵光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伸手在旁边的大树上摸索一阵,好似拽到什么一般,就是这么一拉,却见一阵阴风呼啸而过,徐明头顶之上却是突然出现一座布满倒钩的竹排,直直的朝徐明落了下来,正是几日前,方平等人暗自布置好的陷阱;徐明早就将方平的看个一清二楚,却见头顶一物落了下来,却立刻移动脚步,躲了过去;但就在这时,徐明祭出的金剑符,却是就在这一息耽搁,失去法力的注入,没有了蓄力,立刻烟消云散,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开来,方平的危机瞬间解除。

“好狠毒的贼子,竟然连陷阱都布置了,看来你们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对付我们了。”徐明躲过一击,却是冷哼一声,怒视对方。

“这位道友,我们也不想为难于你,只因我等散修修炼不易,迫不得已也只能出此下策,干这等杀人夺宝的勾当,但是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并不想多造杀孽,只要道友将自己的乾坤袋留下,我们自会放道友安然过去,决不为难道友。”双方暂且偃旗息鼓,自然是方平与枯木愿意看到了,反正他们二人的任务只是拖住此人而已,等待他人回援;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可以暂时缓解一番压力,要知道对方乃是炼气期八层的炼气士,实力可不容小觑,刚才说不得对方不过是练练手而已,手段还没有完全施展出来。

“哼,你们当徐某三岁小孩不成,将乾坤袋交予你等,我又如何能安然活命,何况你们二人杀了我师弟,此仇不共戴天,不得不报,我定然将尔等抽魂炼魄,方解心头之恨。”徐明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双眼圆睁,还似怒目金刚一般瞪着方平与枯木。

方平这边正打得如火如荼,而另一边却也是一般,只见那陆明等人一路疾走,身后慕容熙却是穷追不舍,并不时的祭出灵符,一次次的朝陆明等人击了过去;而陆明等人却是只跑不打,一次次的祭出攻击灵符,一次次的迎上对方的攻击灵符,只是化解对方的攻势罢了。不仅如此,陆明等人深知这密林中浓雾弥漫,十丈以外便不能视物,为了不让慕容熙追丢,却是一次次的放慢了脚步,让对方跟上;还时不时的动用凡人所用的机关暗器,朝慕容熙攻了过去;特别是凡人所用的暗器,小巧玲珑,却是防不慎防,要不是慕容熙小心谨慎,也险些被这种小道所害。

“陆明道友,前面便是陷坑,你看后面这人能否上当。”这时,胡霸小声的朝陆明问道。

“此地浓雾弥漫,难以视物,只要我们配合巧妙,我有六层的把握,定然能够让其落入陷坑之中。”陆明却是点了点头,嘴角诡异的一笑。

“如此最好了,我是担心那枯木两人能否拖住对方,要是托不住,让其追上,他们二人会合,便难对付了。”胡霸却是一脸紧张之色的看着陆明。

“放心好了,枯木等人定然能够拖住对方。”陆明却是一脸斩钉截铁的回道。

“大家小心,前面就是陷坑,记住跳过去,加快速度,切莫让他发现。”胡霸却是指着前方,对着其他三人说道。

其他三人见此,自然心领神会,当快到陷坑之时,立刻跳了过去,可这一加速,不免又将双方的距离拉长,陆明等人唯恐后面之人追不上来,便立刻掏出一张灵符,将其击了出去,转眼之间,四张灵符,化作四柄三尺金剑,闪着刺目金光,化作四道长虹,从浓雾中冲了出来,也不管慕容熙身在何处,就这般刺了过去。

“哼,似你们这般小道,我又有何惧。”慕容熙见此却是冷哼一声,没有放出任何的防御手段,就是这般直直的冲了过去,左躲右闪,轻松的躲过了那四柄金剑的袭击,并一头钻进浓雾之中。

“啊!”这时,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之声,却见那地上突然多了一个深坑,的慕容熙却是落了下去,而陷坑之中却是不瞒了刀剑、铁蒺藜、倒钩……等凶物,这一惊变让慕容熙触不及防,人已经倒在了陷坑之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插满了刀剑、铁蒺藜、倒钩等物……

“哈哈,陆道友,成功了,这小子真是上当了,走过去看看。”众人听到了惨叫声,便立刻停住了步伐,花珍更是兴高采烈的拍手叫好。

于是乎众人扒开迷雾,勉强看见前面的陷坑,而唯独不见那慕容熙的影子,想来慕容熙定是命丧当场,便跑过去看个究竟;突然陷坑边缘,却是多了一只手,一只人手,又多了一只人手,一个人头冒出,慕容熙竟然还活着,他勉强的爬出了陷坑,却是满身血迹,一脸狼狈,躺在地上,一蹶不起,看来即便是捡了条命来,也已经是重伤在身,不能再战了。

“哟,这位道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追着奴家,怎么如今却是这般熊样。”花珍见此,却是巧笑倩兮,掩嘴轻笑的对着慕容熙说道。

“哼,你们这伙贼子,竟然杀我师弟,我与你们势不两立,定要将你们抽魂炼魄,方解心头之恨。”慕容熙自然见到四人回来,双眼便是对着四人一瞪,语气不善的对着四人说道。

“哟,这位小哥,你怎么这般说话,怎么将一切责任全归于奴家身上,难道小哥忘了,刚才还是小哥伸手救了奴家,奴家也是感恩戴德,这才另择他人动手。”花珍却是在一旁对着慕容熙说道,看着情形好似与慕容熙颇为熟悉一般。

“疯婆子,给老子少说两句,石道友,陆道友,还是速速将此人解决,以免夜长梦多。”一旁的胡霸见此却是冷哼了一声,客气的对着石九公与陆明说道。

“嗯,胡道友所言极是,要是被他人发现,我们可就大为不妙,何况枯木与方平那里也吃紧,我们还是速速赶去一探究竟,免得再发生什么其他的意外。”陆明却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见那胡霸立刻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顿时,一股炙热之感传来,只见一团熊熊烈火出现,烽烟滚滚的朝倒地不起的慕容熙烧了过去;“轰!”却在这时,让石九公、陆明、胡霸、花珍四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火焰快要烧到慕容熙之时,慕容熙面前突然多了个金色的罩子,将其罩住,挡住了火焰,让其不能前行片刻。

“黄阶中品防御符。”众人好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般,原本气息奄奄的慕容熙竟然祭出了一张黄阶中品防御符。

不仅如此,那身受重伤的慕容熙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血色的看着四人,口中侃侃道来:今日就是一死,我也要拖你们一起垫背。只见他将手伸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却是掏出了一张灵符,只见这灵符不同其他灵符,比其他灵符要厚上一些,法力也非同寻常。

“印符!”石九公、陆明、胡霸、花珍四人见此不免一愣,一下子认出了这张灵符,乃是封印着法器威力的灵符,非同一般,顿时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

众人只见那慕容熙怎双腿盘膝而坐,一滴滴的朝灵符中注入法力,而灵符也发出了一道道刺目金光,刺目耀眼,让人难以视物。

“花珍,刚才我早说过,他们三人中有一人是一位筑基期炼气士的子嗣,让你选定动手,你怎会如此不济,竟然认错了人。”这时,慌忙中的陆明不禁怒视花珍。

“陆明,刚才我杀的那人与你说的那人,这等大事,我怎会认错。”华珍一听,却也是怒视陆明。

“那现在作何解释。”陆明却不怀好意的是对着花珍问道。

“哼,定然是你打听消息有误,才至于如此。”花珍却是冷哼一声,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个不停,是不是真不要命了,如今他身负重伤,自然祭出此宝要多费一番功夫,我们只要打破这防御符,便可以扭转局面。”一旁的石九公见此,却是冷哼一声,怒视二人,让二人就此罢手。

“对,石道友所言极是,我们还是赶快打破这防御符。”胡霸也在一旁帮衬着说道。

说完只见四人立刻掏出灵符,注入法力,顿时,灵符化作火焰、金剑、水浪,冰锥,气势汹汹的朝防御符打了过去。

“啪啪啪啪!”四声传来,只见你防御符一阵摇晃,突明突暗,却有恢复如初,可众人却是无功而返;众人见此怎还不知就里,立刻有掏出灵符朝防御符攻了过去,却是打得防御符摇晃不已,可这可是黄阶中品的防御符,自然不同一般,而四人祭出的又只是黄阶下品灵符而已,实难是难以攻破。

“纳命来!哈哈哈……”却在这时,那慕容熙已经将法力注入完毕,整个也疯癫的笑了起来;顿时只见灵符冒出一道道刺目耀眼的金光,让人难以正视,一股炙热的感觉勃然而生,就连慕容熙身旁的青草也被一一烧溶,却见那灵符渐渐升起一物,方方正正,好似一块金砖一般,见风就涨,转眼之间化作九丈大小,气势汹汹。

“不好,快跑。”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胡霸突然一拉花珍,两人顿时撤回法力,撒腿便跑。

“啊,你们……”石九公与陆明始料未及,却没有想到动作这般快,一时不慎,可如今想跑也已经晚了。

只见那慕容熙面目狰狞的看着石九公与陆明,更是狂笑不已,而那块金砖却是朝二人拍了下来。

“轰!”一声惊雷声炸响,逃出生天的胡霸与花珍却见身后罡风吹过,浓雾被吹散,树木瘫倒一片,四面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地上更是有一个深坑,而深坑之内却是躺着三具被压得不成人形的尸体,就连身上的乾坤袋也被压碎,看来三人已经是同归于尽,魂归地府了。花珍与胡霸却是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默默不语。

“好险,死鬼,要不是你机敏,我们两人可能也要交待在这里。”花珍却是明眸流转,对着胡霸说道。

“哼,这也正好,如今这两人已死,白白便宜了我们,看来我们俩还真是颇有机缘,走,去助枯木他们一臂之力。”胡霸却是冷笑一声,对着花珍说道。

“也对,那方平与枯木不过是炼气期四五层而已,怎抵得过炼气期八层的炼气士,要是他们死了,我们可得不偿失了。”花珍听后,点了点头,便立刻与胡霸一同朝方平与枯木那处赶了过去。(小弟也不容易,一章就是6000+,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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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兽符、机关傀儡兽

却说此时,方平、枯木与徐明正斗得如火如荼;那徐明却是见久攻方平不下,祭出一张黄阶中品灵符,化作一条火蛇,面目狰狞的朝方平扑了过来;方平见后知道这一击不同刚才,要是自己一时不慎,很可能会满盘皆输,可这黄阶中品灵符岂是黄阶下品灵符能够比拟的,他们不过只是散修而已,如何似这些门派弟子一般,随意祭出的都是黄阶中品灵符;就连一旁的枯木都暗自替方平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方平脑中一闪,却出现了当日在广缘城内,看见那牧野世家子弟与欧阳明斗法时的经过,心生一计,顿时,他学那欧阳明一般,掏出三张黄阶下品灵符,见火蛇已经袭来,他立刻祭出一张,只见这张灵符化作一波水浪,迎上了火蛇,这五行相克,方平自然打算是以水灭火;可这黄阶中品灵符岂是如此容易对付,只见那波水浪迎上火蛇,却是被火蛇硬生生的冲破;而方平却是处乱不惊,这些早就在他预料之内,却是又祭出一张灵符,又是一波水浪迎上火蛇,又被火蛇冲破,而经过二次苦斗,这火蛇也已经消耗了不少法力;方平还是祭出一波水浪再次迎上火蛇,三次下来,总算是将火蛇扑灭,转危为安,化险为夷。

一旁的徐明自然将这一幕幕看在眼中,虽说双方以死相拼,可他心中也不禁佩服方平起来,以黄阶下品灵符对抗黄阶中品灵符,说来可行,可做起来便不会如此简单,不禁要有法力依仗,还要有胆识;而在散修中有方平这般胆识的已经太少;如若不是双方是敌非友,徐明有意结交一番。

“枯木,还不动手。”被逼得节节败退的方平,却是见枯木在一旁冷眼旁观,不禁心中气愤,便立刻开口朝枯木喊道。

枯木一听,这才如梦初醒,便立刻掏出一张黄阶下品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化作一道冰锥,朝徐明刺了过来;徐明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心中默念法诀,转眼之间一个金色小盾出现在他身前,轻描淡写的就挡住了枯木的攻势;却在这时,徐明却是一反常态,掏出一张黄阶中品灵符,将其祭出,竟然又是化作一条火蛇,朝枯木扑了过来。

经过刚才的一番比拼,徐明渐渐明白过来,眼前两人竟管修为相差不大,却是天差地别;方平此人看似修为只有那炼气期四层的模样,却是不容小觑,无论是胆识、斗法心得、还是法力都不简单,绝不会是普通的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而这枯木,看似炼气期五层的模样,却是中看不中用,于是立刻改变对象,朝枯木下手。

枯木见火蛇朝自己袭了过来,心中立刻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想来对方已经意识过来,自己不如方平,这才想先拿自己下手,处境堪忧;可好歹枯木也是干那杀人夺宝勾当之人,虽说法力不如方平,可斗法心得怎么说也有甚方平,何况这些年下来,自然积蓄不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枯木立刻掏出一张灵符祭了出来,竟然化作一座土墙,将其围了起来,让火蛇寸步难进。

“黄阶中品土墙符,我倒是低估了你们二人,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却在这时,那见多识广的徐明一眼便认出了枯木祭出的灵符,虽说先是一愣,却是冷笑一声,冷哼一声,却是打算从乾坤袋中掏出什么不寻常之物一般。

“去!”徐明掏出的乃是一张灵符,却是与其他灵符不同一般,而方平见后,也觉得以前从而见过,可既然徐明如此重视,定然不是一般的灵符,想到这里,便用心戒备起来。

“嗷!”只见那灵符祭出,无火自燃,转眼之间,一道金光闪现,只见一声兽吼传来,惊得鸟兽散,却见一物出现,竟然是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但可别小看这只吊睛白额猛虎,它可不是什么野兽之类,而是实实在在的妖兽,修为精要是炼气期七层,只见此僚獠牙外露,虎视眈眈的看着枯木。

“不好,是兽符!”却是枯木一眼便认了出来。

方平一听,却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心中立刻回想起当日看见的关于兽符的叙述,这兽符本就是灵符的一种,所不同的是,内中封印的不是五行法术,却是妖兽精魄,祭出后,就可通过法力,让妖兽精魄自行拟体化形,就如同带只灵兽一般,可这兽符因为是封印妖兽的精魄,自然不能进阶,却是可以反复使用多次,与印符差不多。

这时,那徐明手指朝枯木一指,却见那吊睛白额猛虎立刻会意,气势汹汹的朝枯木扑了过来;幸得枯木祭出的那张黄阶中品灵符不同一般,却是硬生生的挡住了吊睛白额猛虎的攻势,可这只吊睛白额猛虎却是不依不饶继续攻击土墙,那土墙一阵摇晃,看来离攻破已经不远。

“方平,快来助我!”枯木见此,心中知道这次如若再藏着捏着,势必会一败涂地,性命堪忧,便一咬牙,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立刻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灵符,却是一张黄阶中品灵符,枯木立刻将其祭出,转眼之间,化作一柄金剑朝吊睛白额猛虎刺了过来,不仅如此,他也立刻高呼,打算让方平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他心中明白,方平刚才一直被压制,并没有有效的反击,而自从与他一同合作杀人夺宝以来,枯木心中明白,方平最拿手的却是他的神通秘术,便打算借此空隙,让方平完全施展开来。

“怎么,你打算救他。”却在这时,那徐明却对枯木不理不顾,而是一脸冷笑的看着方平。

“是打算如此,不过我知道道友不会这般轻易让我出手。”方平怎会看不出徐明心中所想,他的用心还是没便,是打算用兽符中的妖兽拖住枯木,让其分身乏术,而后专心对付方平,一定要在短期内将其拿下,这样一来,事情便可以完满解决。

“明白就好,如若道友没有其他的手段,那就自求多福了。”徐明却是冷哼了一声,立刻掏出一张黄阶中品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化作一条火蛇,朝方平烧了过来,一出手便是黄阶中品灵符,其心昭然若揭。

“去!”这时,方平却是没有再祭出灵符,而是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物,将其掷出,此物出现后,一阵盘旋不已,见风就长,转眼之间却是变成如同牛般大小,却还是旋转不已,看不清是何物,而那火蛇已经在此时杀到,那物,却是直接朝火蛇撞了过去,打算硬拼火蛇。

“嘭!”平地一声惊雷响,火蛇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物也就此现出原形,却是一头、四腿、一尾、一壳,竟然是只乌黑的大龟,此龟挡住火蛇后,立刻爬到方平的身旁,护卫左右,虎视眈眈的盯着徐明,但眼神却是木讷愚笨。

“好手段,难怪道友如此有恃无恐,却是有一只专司防御的玄岩龟,倒是我小看道友了,不过道友打算以这么一只机关傀儡兽便想挡住我,也未免太过于自负了。”徐明一眼便看出了这黑龟的由来,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对着方平说道。

徐明所说的不错,这玄岩龟的确不是活物,而是当日方平知晓要伏击门派弟子,知道此行风险极大,于是为了保险起见,便花费了身上的所有灵石,买了这只专司防御的玄岩龟,方平本打算以此作为最后的后手,逃跑的时候拖住别人,可如今环境所迫,也不得不提前拿来;原本以这玄岩龟对抗黄阶中品灵符,他心中也没底,却没想到这般顺利,他也不禁心中稍安,大致清楚了这玄岩龟的防御能力,心中也暗自庆幸自己还好买了此物,要不然这次还真是凶多吉少。

“我也甚至道友乃东武国四大派之一万奇门的得意门生,一身道法惊世骇俗,不是我等凶山恶水出来的散修可以力敌的,不过道友别忘记了,我二人并没有打算与道友拼个你死我活,想必道友心中也清楚,我们只是为了拖住道友而已,道友的师弟如今以一敌四,即便是再如何自负,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想来如今也是岌岌可危。”方平见此,不免说出计划,想要以此乱了对方的分寸。

“哼以一敌四,我也知道此行不易,可道友刚才也说了,我们本是万奇门的弟子,不是尔等散修可敌,何况我对慕容师弟还颇有自信,忘记告诉你们了,这慕容师弟与我不同,乃是门中筑基期炼气士的弟子,想必以道友的机智,应该明白我所言的道理。”徐明见此却是丝毫不慌张,而是嘴角诡异的一笑,对方平等人说出了慕容熙的底细。

“你的意思的……”方平听后,瞳孔圆睁,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

“轰隆隆!”这时,却是一声惊雷之声从远处传来,三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雾气腾升,一阵电闪雷鸣,好似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一般。

“这是印符……”这时,枯木却是脸色苍白的看着远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枯木此言方平自然句句听在耳中,早在广缘城他就见过印符的威力,自然清楚这印符万万不是散修可以抵挡的,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慕容师弟已经不留余地,那我也不用藏着捏着了,蟊贼,纳命来。”却在这时,那徐明却是冷哼一声,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却是化作一团金色光罩,将其围在其中,并又打算从乾坤袋掏出他物出来。

方平一眼便认出这道光罩非比寻常,乃是黄阶中品灵符所化,心中想来,这徐明既然如此,必然放出的动作不简单,本打算立刻动手,可却见那徐明却是漫不经心的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灵符,这灵符明显比其他灵符要厚上一些,灵气也同样浓郁;方平一见,心中骇然,这正是他担心不已的印符;那广缘城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方平如今对这印符心中更是嘘嘘不已。

“枯木,我用玄岩龟挡住这妖兽,你我一同出手,一定要打破他的防御罩,要不然我们俩可都危险。”方平见此,心中知道,如今这印符决不能让徐明施展出来,要不然可就大事不妙,可惜自己的机关傀儡兽专司防御,对于进攻却是手段单一,于是转念一想,看着一旁的枯木,心中便立刻有了主意,立刻将心中所想告之枯木。

“好,还请方道友助我一臂之力,为了此行,我身上还有两张黄阶中品灵符,想来定然可以攻破他的防御罩。”枯木见对方要使出印符,怎会不知事情的轻重,如果自己还藏着捏着,很可能性命堪忧,便立刻将自己的手段告之方平。

方平见后,点了点头,手朝前一指,只见那玄岩龟立刻听得互换,朝那吊睛白额猛虎扑了过来,一时间虎啸连连,两兽已然斗在一起,那吊睛白额猛虎不断用抓、用牙、用尾猛攻玄岩龟,而玄岩龟却是处乱不惊,虽说攻击手段单一,可防御手段却是一点也不简单,尤其是他的龟壳,好似一个坚不可摧的盾一般,一次次的将吊睛白额猛虎的攻势化解,一次次化险为夷。

玄岩龟拖住那吊睛白额猛虎后,枯木转危为安,见那徐明正朝印符中不断的注入法力,心中知道此刻耽误不得,便立刻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了出来,化作一条火蛇,面目狰狞,朝徐明就是这般攻了过来;而一旁的方平自然也没有闲着,却是祭出一张灵符,不过却是黄阶下品灵符,化作一团炙热烈火,也朝徐明攻了过来。

“啪啪!”两声传来,两团火焰同时打在防御罩上,防御罩一阵摇晃不已,突明突暗,却是渐渐听了过来,不过却是黯淡不少,看来再来一次,便可化解。

“方平,我都出全力了,为何你还藏着捏着,莫非等死不成。”这些年来,枯木与方平一同合作杀人夺宝,方平的手段,他自然清楚一二,绝不会如此简单,便一声厉色,对着方平说道。

“我自然省的,再来一次便是了。”方平摇了摇头,本来是打算以自己的九字真言印作为最后的杀手锏,却不了眼下形势危急,也不能不动用了。

只见那枯木听后,这才点了点头,心有不舍的从乾坤袋中掏出他最后的一张黄阶中品灵符,一咬牙,便将其祭了出来,转眼之间,只见天河倒泄,滚滚洪水奔腾不已,气势汹汹的朝徐明攻了过去;而方平也没有含糊,一拳打来,却是击出一个金色的拳头,如同磨盘般大小,内中符文隐隐闪现,流转不已,拳头之上更是突隐突现一个偌大的“列”字,正是九字真言印之一的智拳印。

“咦,这是什么!”这九字真言印使出,那徐明一见之下,却也是一阵好奇,不免看了一眼,心中想来,难怪这些散修敢打自己这些门派弟子的主意,原来人人都有过人之处,实在难以对付,可如今自己的这张黄阶中品灵符已经抵挡过对方的一次攻击了,如今情形却是捉襟见肘,要是这招打上,必然会被攻破,于是乎,便不顾其他,一股脑的朝印符中注入法力。

方平与枯木见这一拳一符已经渐渐接近徐明,只要打中,定然可以一战而定;不过他们心中却是一阵紧张,知道眼下正是紧要关头,如若不行,那可就性命堪忧,恨不得给自己使出的一拳一符再加上一对羽翅,让其速速打到。

却在这时,只见徐明手中的印符却是发出一道刺目金光,让人难以视物,而一物却是从灵符中渐渐升起,却是一个如同手掌般大小的小印模样,不过片刻之间,只见这小印却是见风就长,竟然化作九丈之长,如同一座小山一般,闪着刺目金光,渐渐升到徐明的头顶。

“哈哈……纳命来!”这时,徐明却是面目狰狞的对着方平与枯木说道,随后,便将那金印掷了出来。

“不好,小心!”方平与枯木见此,怎会不知这金印的厉害,可如今也没有了其他办法,谁让自己这方慢了半拍,刚才如若自己没有藏着捏着,直接动用九字真言印,定然可以结果对方,但却是错过了机会,这下好,对方使出这印符,扭转战局,自己却是岌岌可危。

“啪啪!”金印被祭出后,却是首先挡下了方平与枯木的智拳印与黄阶中品灵符,顿了一顿,而后却是气势不减的朝方平与枯木二人压了过来,这金印看似有万斤之重,这也压下来可想而知是什么结果。

“完了,完了,这下全玩完了,方平,都怪你,全怪你……”那枯木见此却是面如死灰,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嘴里却是唠叨个不完,所说的全是责怪方平的言语,看来是任命了。

“哼!”却在这时,方平却是冷哼一声,处乱不惊,竟然答应来此伏击门派弟子,他就知道此行,必然不会如此简单;何况他从小生下来便四处流浪,乞讨度日,如若心中没有一个信念,他怎会活到现在,他从不会任命,从不会放弃,;炼气士本就是与天争命之人,想要修成长生,逍遥在天地之间,少不得要遇上一些艰难险阻,如若不能解决,谈何长生……

方平见金印渐渐的朝自己顶上压了过来,却是一咬牙,智拳印再现,一下子打在金印之上,勉强抵挡了片刻,却是被土崩瓦解,消散开来,不过那金印也暗淡了几分;方平见此,心中却是不忧反喜,看来是有点成效,说完接着又是一拳,却见此拳打出,虽说不见拳影,可拳路一线之上,却是发出一阵阵好似炒豆子般的声音,“噼里啪啦”络绎不绝,更为诡异的却是这一线之上,荡起了一层层涟漪,震动不已,转眼之间,好似无形之物一般装在了金印之上,却是印上了一层光晕,金印更是颤抖不已,这正是方平新学会的九字真言印之一的大金刚轮印;而九字真言印中,就属此印最高深莫测,类似音波攻击,却是威力无穷,可以破碎虚空,这也是后来方平用此印达到另一处界面的原因,这时后话不提。

一旁的徐明开始祭出这金印后,原来是一脸兴奋,打算看着方平等人死于此刻;原本见方平还是负隅反抗,心中想来也是黔驴技穷,强弩之末,可转眼之间,那方平连打出两拳,那金印却是摇晃不已,落不下来,法力也少了一些,徐明见此,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淡,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以自身之力抗击这印符,更何况这人竟然是个散修,可这印符既然已经祭出便不能再朝内中注入法力,而自己如今也没有了多少的法力,要知道这印符虽然威力无穷,封印得有法器的三分威力,却是十分的耗费法力,他如今也没有能力再朝内中注入法力,只能将希望寄望于那印符之上。

又是一拳打来,却是化作一只孔武有力的金色狮子,内中隐隐闪现符文,流转不已,更是有个“斗”字在内中闪现,却又是九字真言印之一的外狮子印;这狮子可以说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出现便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朝印符扑了过去,一头撞在印符之上,便消失不见,可这印符也不好过,一连受了几拳,早已经摇晃不已,金光也黯淡不少,也变小了不少;方平见此更是心喜,看来再来几下,定然可以化险为夷;于是,他便再接再厉,立刻左右开弓,又是打出两拳,只见一个金色拳头和一只金色狮子出现,气势汹汹的朝金印扑了上去。(小弟也不容易,一章就是6000+,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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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阴鬼幡

“智拳印!”

“外狮子印!”

却在这时,那金印以泰山压顶之势压了下来,而方平却是双拳齐出,左右开弓,只见一个金色拳头,好似铁锤一般,无坚不摧;一只金色狮子,摇头摆尾,咆哮不已;直直的迎上头顶上的金印而去,这一次双方都是将压箱底的招数都使了出来,没有保留,胜败在此一举。

“轰隆隆!”平地一声惊雷响,尘土飞扬,浓烟四起,树木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却在这时,现出一人,却正是徐明,此刻,只见他一脸紧张,左右环顾,好似在寻找什么。

“啊!”一声惨叫声从烟尘中传来出来,模模糊糊之中,却是那枯木,痛苦万分的跑出了烟尘,满身血迹,尤其是他右臂却已经消失不见,一滴滴鲜血正从那断臂之处滴了下来;却始终不见方平的踪迹。

“哈哈,死了,死了,总算是死了,这印符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手的,你能死在这上面算是你的造化。”烟尘散尽,露出一片狼藉之貌,只见地面之上却是有一个五丈来长的大坑,却还是不见方平的影子,这时,他徐明不禁失声笑道,这印符的威力如何,他自然心知肚明,他可不信一个散修能接住这印符一击。

“还有一个蝼蚁,还是先将你解决,而后去助慕容师弟一臂之力。”徐明这时转脸看了看,已经身负重伤的枯木,却是面目狰狞的朝他走了过去。

“别,道友,我只是听信小人谗言,才至于如此的,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小人的错,还请道友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小人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作报答……”枯木见那徐明正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心中甚是慌张,吞吞吐吐的朝徐明求饶。

可这一切都是徒然,徐明却是冷哼一声,对其所作所为不屑一顾,掏出一张灵符,却是祭了出来,转眼之间化作一柄三尺金剑,划过一道长虹,枯木人头落地。

尽管做完这一切,那徐明却一丝笑容也没有,反倒是紧皱眉头,一脸紧张的看着某处,口中喃喃道来:二位道友,既然来,何必如此偷偷摸摸,莫非不愿意正脸示人。

“徐道友真不愧是万奇门的高徒,我夫妻俩对着隐身藏形的小计还颇为自信,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徐道友。”这时,却见一棵大树前,突然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男子猿臂狼腰,女子则是貌美如花,却正是胡霸与花珍;想及刚才,他二人躲过慕容熙祭出的印符后,便立刻赶往此地,却见此地一片狼藉,而方平却是无影无踪,那枯木也身负重伤,断了一只手臂,不能再战。

见那徐明正要致枯木于死地,原本胡霸决定出手相救,可一旁的花珍却拦住了他,夫妻两同甘共苦这般年月以来,早就心有灵犀,胡霸怎会不知花珍所想,这枯木即便是救了也是废人一个起不了多大作用,而这徐明却也是法力大损,强弩之末,要是救下枯木,少不得杀了徐明以后要分他一杯羹,虽说也可以过后杀死,可这不免给人落下口舌,于是,夫妻两便想到借那徐明之人,先除掉枯木再说。

“二位道友竟然还活着,莫非慕容师弟他……”这时徐明突然想起,这两人便是刚才慕容熙追赶的四人中的二人,却不料这两人出现在这里,照这样说来,那慕容熙岂不是凶多吉少,徐明想着,想着,心中不禁一阵愕然,这行出来,没想到却是遇见这等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们夫妻俩也不想为难道友,只要道友将乾坤袋与那件法器留下,我夫妻俩保证放道友自行离去,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虽说这徐明已经法力大损,但胡霸与花珍都明白,要想害了他的性命,少不了一场恶斗;夫妻俩能不打则不打,便开口朝徐明说道。

“哼,法器,二位道友莫不是说笑不成,我们三人不过是炼气期的炼气士,如何带的了法器。”徐明却是冷哼一声,却没有放弃,只是心中疑惑,便朝夫妻俩问道。

“哼,道友真当我们是说笑,莫不是万奇门炼制了一件法器,正要拿到竞卖会要去竞卖,而道友三人便是押送之人,莫非道友觉得我二人所言不实?要不然我们怎会冒这等天大的危险,在此地伏击你们三人。”胡霸见徐明矢口否认,却是冷笑一声,开口朝其说道。

“没想到我等门派之事,几位也已经知晓,那好吧,我也不再隐瞒,不错,我等三人自然是押送法器去竞卖会上竞卖,只是不知几位道友是如何知道的?”徐明听后,心中顿时一头雾水,按理说,似这等大事,门中之人知之甚少,而这几个散修是如何知道的,于是,便打算套出二人说出事情真相。

“徐道友,不必如此套我夫妻俩,实话告诉你,这事情的经过我夫妻俩也是一无所知,我夫妻俩只是应约而来罢了,至于知道此事的人,却至于石老怪与陆明而已,只是他二人已经与你的慕容师弟同归于尽……”胡霸却是直接点破了徐明心中的打算。

“死鬼,和他废话这般多干嘛,以免夜长梦多,还是速速动手为妙,姓徐的,今日你放下乾坤袋与法器还自罢了,如若不然,休怪我们夫妻俩手下无情。”花珍见此,却是打算胡霸的话语,一脸厉色的朝徐明说道。

“哼,二位道友当我三岁小孩不成,放下了乾坤袋我怎会还有性命,既然二位苦苦相逼,徐某也只好奉陪到底了。”徐明见套不出对方的话语,便冷哼一声,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却是化作一柄金剑,朝花珍刺了过来,刚才要不是这狠毒妇人,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心中深恨此人,便一来便对他下重手。

花珍见金剑袭来,却是不急不躁,口中默念口诀,片刻之间,只见她面前一道金光闪现,却是一个金色小盾出现,挡住了金剑,使其不能近前;而胡霸在此时,却也出手,祭出一张灵符,放出滚滚炙热火焰,气势汹汹的朝徐明烧了过来。

别看刚才徐明祭出印符,法力消耗甚巨,可他见火焰袭来却是没有一丝惧色,口中默念口诀,转眼之间,如同花珍一般,幻化出一个金盾,挡住了火焰;而后继续朝自己刚才放出的金剑中注入法力,打算一次冲破花珍的金盾,先杀掉花珍再说。

只见那金剑在徐明注入法力后,突然见风就长,转眼间,便涨了一倍有余,却是一次次的刺向金盾,发出一阵金铁碰撞之声,逼得金盾节节败退,而金盾的金光也自然随之黯淡不少,看来不消片刻便会冲破金盾。

“没想到我二人倒是低估了道友。”花珍见此,却是冷哼一声,立刻朝自己的金盾中注入法力,转眼之间金盾又发出一阵刺目金光,虽说没有涨大,可其实也不是刚才可比,不仅一次次挡住金剑的袭击,还一次次的将金剑朝后推,眼下,已经将金剑逼退之刚才的位置,想来徐明这一手也是无功而返的结果。

这时,花珍旁边的胡霸也没有闲着,见徐明的攻势来势凶猛,想来是打算速战速决,他自然不会置自己的妻子不顾,便立刻又一次祭出了一张灵符,化作一柄三尺金剑,将徐明刺了过来。

徐明见此,便立刻收功回援,如今他用五行道术幻化而生的金盾,只是抵挡住对方的火焰而已,如若再加上金剑,这金盾能否能挡住,他心中也没底,便立刻朝金盾中加快注入法力,让金盾涨大几分,这次抵挡住了金剑与火焰的攻势。

如今徐明以一敌二,虽说不见攻势上有多少起色,可也没有食物,让对方有机可趁,不过他心中明白一味的只防不攻,早晚会出事,于是,只见他一咬牙,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突然从他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张灵符,却是将其祭了出来,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条火蛇,栩栩如生,面目狰狞的吐着信子,一个呼啸,朝花珍袭了过来。

“不好,这是黄阶中品灵符,死鬼,快,快放那东西出来。”花珍见此,却是脸上血色全无,一脸惧怕的对着胡霸喊道;并同时朝自己的金盾中再次注入法力,生怕胡霸动作慢了半刻,来不及挡住这火蛇的一击。

而徐明却是一脸冷笑的看着一阵手忙脚乱的两人,要说散修与门派弟子、家族子弟最大的不同,便就是这身家不同,散修斗法,大多都是用那黄阶下品灵符而已,少有动用黄阶中品灵符,原因很简单,便是这黄阶中品灵符贵重,少有散修买得起,即便是身怀黄阶中品灵符,也是一些稍有身家的散修为了保命之用;但门派弟子与家族子弟却不同,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有着门派与家族的照拂,自然身价不菲,往往斗法靠的就是黄阶中品灵符;这次徐明见自己使出黄阶中品灵符,便想来定然可以以此解决对方,只见那火蛇正朝花珍扑了过去,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金盾面前,竟然只是用了片刻的功夫,就将那金盾烧成了灰烬,却是气势不减的朝花珍扑了过去。

这时,只见那胡霸见花珍形势危急,却立刻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物,四四方方,只有手掌般大小,好似一杆小旗一般;而胡霸却是一口精气吐在这东西上,此物竟然见风就长,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杆二丈来长的旗幡,那旗幡却是漆黑如墨,上布满豆大的血色符文,自从这旗杆现身后,隐隐血腥味从内中飘出,让人不寒而栗。

而胡霸见那黄阶中品灵符幻化的火蛇已经到了近前,立刻用力挥舞手中的旗幡,却听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四起,一团团、一缕缕、一朵朵、一片片……漆黑如墨,或云、或雾、或气……飘飘散散从幡中运运而生,或化作利爪、或化作利钩、或化作人手,却是朝火蛇一阵抓、咬、钩、困……竟然挡住了火蛇,不然他再上前一步;不仅如此,只见那漆黑如墨,或云、或雾、或气的东西突然将火蛇包围,内中更是传出一阵阵磨牙般的声响,隐隐有阴红血腥味传出,却是在顷刻之间,将火蛇吸收干净。

“鬼幡,好你个贼子,你们竟然修炼这等邪物,莫非就不怕天怒人怨吗。”这一幕幕皆备徐明看在眼中,却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般,可片刻后,竟然一眼便认出那只幡的由来,心中一怒,不禁脱口而出。

“哼,什么鬼幡不鬼幡的,这些都是你们门派自己传出来的,什么叫天怒人怨,怎么你们杀人就是替天行道,我们杀人就是邪魔外道;所谓成王败寇,便是这般,小子,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己进来了,我这阴鬼幡中还少一主魂,今日就用来顶替。”胡霸却是冷哼一声,面目狰狞的对着徐明说道。

“哼,你们使用这血腥鬼道之物,就不怕引来其他同道为民除害吗。”徐明却是一脸怒色的对着胡霸说道。

“哼,为民除害,忘记告诉你了,我夫妻俩可不是鬼修,至于这阴鬼幡却只是偶然得来,再说炼制这阴鬼幡的又不止我一个散修,又怎会引来他人注意,何况此地只要我们三人,更无八耳,将你除去,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会知晓此事,哈哈!”只见那胡霸将手中旗幡又是挥舞起来,顿时一股股冰寒刺骨的阴风吹过,鬼哭狼嚎之声四起,一缕缕漆黑如墨的黑气被放了出来,翻腾不已,内中隐隐可见不少老弱妇孺的模样,却是满脸恐惧,双手乱抓,怨声载道。

“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今日我和你们拼了,也算是替天行道。”这时,徐明见那股黑气聚而不散,飘飘散散,翻腾不已的朝自己飘了过来,知道这一次逃不了了,便一咬牙,下定决心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便立刻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了出来,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道水雾,将自身围了起来。

“哼,你以为这黄阶中品灵符便可挡住我的阴鬼幡吗,一会我便让内中厉鬼将你吞噬干净,哈哈哈……”那胡霸见徐明躲在水雾之中,却是一生冷哼,语气不善的朝徐明说道。

这时,那黑雾已经袭到水雾之上;两个无形之物,竟然好似化作有形之物一般,相互打了起来;只见那黑雾中的黑气幻化成一只只手臂反复的朝水雾拍打,想要打散水雾,而这水雾虽说不住的被拍落,可好似无穷无尽一般,这般拍落那边已经填补完成,继续挡住对方的攻势,偶尔之间,竟然困住一些脱节的黑气,让其动惮不得,转眼之间,黑与白缠绕在一起,煞是好看。

而徐明身在黑雾之中,却不是无所事事,他可没有指望自己的这黄阶中品防御符能够抵挡住这阴鬼幡,只见他又掏出一张灵符,却正是刚才与方平等人对上时使用的印符;而后他小心的将灵符平放在自己手心,又掏出一个玉瓶,将玉瓶打开,一咬牙,却是倒出一粒漆黑如墨的丹药,吞服下来,顿时,他脸色却是恢复了一些血色,而后他紧闭双眼,不住的朝印符中注入法力。

“哼,还好刚才用了这潜隐术,要不然可就……”这时,却在一棵大树之旁,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不动声色的看着双方的比拼;而这人不是他人,正是方平。

就在刚才那金印袭来之时,方平最后双拳齐出,这才挡住了金印,可金印虽然挡住,可余威还在,好在方平练习炼体术,身体以非比寻常,这才化险为夷,不被余威所害,而那枯木却不是方平这般,自然是身负重伤,断了只手臂,可方平在烟尘中仔细思量一二,觉得继续这般与徐明硬拼不行,还是要以巧取胜为妙,便立刻使用了潜隐术,打算偷袭;可后来他见徐明杀死枯木后,正要动手,却发现此地竟然还有两人,隐隐猜到,这两人定是想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于是乎,他自然是隐忍下来,等待二人的出现。

不过其然,两人现身,却是那花珍与胡霸,而后,经过偷听这几人的一番谈话,方平多少算是明白过来,那石九公与陆明却已经与慕容熙同归于尽;如今双方斗法可谓是越演越烈,如火如荼,正是关键之处,方平便轻笑一声,准备来个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可当他见到胡霸祭出阴鬼幡后,心中却是一震,本来以为胡霸也会是一个鬼修,可后来才明白,胡霸只是偶尔得来,而方平虽说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属于鬼家功法,可内中记载却始终不见这阴鬼幡的由来,何况在他看来,这阴鬼幡应该是法器之流,这胡霸如何能够使用得起;这一桩桩,一件件怪异之事,让方平一筹莫展,好在如今不是顾及这些之事,方平便先将此事放在一边,仔细观察双方苦斗起来。

“不好,他要动用印符!”这时,那花珍却是一眼看出徐明的打算,便立刻一声厉声,催促胡霸赶紧动手。

这阴鬼幡虽说不凡,能够抵挡住黄阶中品灵符,可用来抵挡住印符,他们二人心中却是没有底,要知道这印符封印的可是法器的三分威力,其实如此简单可以对付得了的,刚才那慕容熙动用印符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如何能让他们夫妻二人干枕无忧。

胡霸听后,原本以为那徐明法力损耗太多,祭出黄阶中品防御灵符不过也想侥幸挡住阴鬼幡的攻击,而后趁机会逃走,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想再次祭出印符,这决不能让他使出,想到这里胡霸立刻继续朝阴鬼幡中加进注入法力,想来一举拿下徐明。

阴鬼幡被注入法力后,血腥之味更是浓郁,不断的从幡中放出一股股漆黑如墨的黑气,继续蚕食着水雾,不禁如此,这黑气翻滚不已,竟然隐隐幻化出一个人形,一股脑的钻进水雾之中,不断的用双手拍打着水雾,勇往直前,打算先撕开一道空隙,冲入其中,杀死徐明。

而那花珍也没有闲着,竟然也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一个土刺,朝水雾中刺了过去,看来他是打算用五行相克之法,以土克水,冲破水雾;想法虽说,但她却是疏忽了,所谓五行相克也要是双方势均力敌方可,这水能灭火,可火也能够烧尽水,这水雾本是黄阶中品灵符所化,岂是如此简单攻破,那土刺刺了进入,化解了一些水雾,可却被水雾团团围住,不能近前。

不过这水雾以一敌二,自然不敌,已经渐渐变得稀薄起来,不似刚才那般浓郁,看这情形,被攻破已经只是片刻之间;如今那徐明却是在全力朝印符中注入法力,来不及顾这些,他心中明白,如今自己法力已经所剩无多,要是一心二用,下场可想而知,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这水雾能够再之称片刻,能让自己能够祭出印符。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水雾已经稀稀落落,不能再之称了,而花珍与胡霸见此,这才勉强一笑;可却在这时,身处水雾之中的徐明却是睁开了双眼,可却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好似大病初愈一般,但他却面目狰狞的对着二人说道:“哈哈,纳命来!”

只见他手心中的那张灵符,突然放出万道金光,一物更是从内中渐渐升了起来,小巧玲珑,好似一个印玺一般,却是见风就涨,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了一个九丈来长的金印,悬在徐明头顶,刺目耀眼,好似金色骄阳一般,气势不凡。(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一章就是6000+,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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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阴谋

却见那徐明手朝前就是这般一掷,那九丈来长的金印气势如虎,如泰山压顶般,朝花珍与胡霸落了过来,这一下挨上,定然会化作齑粉,而使出这金印后,徐明却是晕倒了过去。

如今虽说只需再一击,那徐明的防御便会化解,可此事那徐明却已经将印符使了出来,即便杀了徐明也没有用,这印符祭出被就是吸收了炼气士的法力后,才成型,只要成型,既是没有了主人或法力的支持也无关紧要;花珍不禁忙了起来,忙对着胡霸喊到:“快别管他了,先守住再说。”

只见那胡霸立刻摇晃阴鬼幡,只见那阴鬼幡不断喷出漆黑如墨的黑气,浓郁不已,黑气聚而不散,翻腾不已,却是化作一只大手,一手便抓住了金印,却没想到这无形之物,好似有形一般,竟然能够以无形之躯拖住那金印,让其落不下来。

“快走,我快顶不住了。”胡霸突然开口朝花珍喊道。

“不行,死也要死在一起。”花珍却是明眸一转,梨花带雨的对着胡霸说道。

谁说炼气士薄情寡义,谁说炼气士只求长生,谁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虽说胡霸与这花珍本就是杀人夺宝的强人,可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们二人自从踏入修真界以来,无论是那刀山火海,还是那幽冥地府,他们从未分开,今日也是一般;两人情比金坚,如今夫妻俩已经共同手握阴鬼幡,不断的朝内中注入法力,翻起一缕缕漆黑如墨的黑烟,势必要顶住那金印。

只见那黑气化成一只漆黑如墨的大手,将金印已经拖住,可却是节节败退,难以将其顶回去;不过那金印在这黑气的侵扰之下,竟然小了一圈,这金印本就是印符所化,吸收法力后幻化而来,除非是筑基期以上的炼气士,有了灵识后,方可继续注入法力,炼气期的也就只能干瞪眼了。

一旁的方平本打算出手相救,可转念一想,便继续冷眼旁观;只见那金印虽说小了一圈,可还是有千斤之力,依旧压制这黑气,而这阴鬼幡此刻却好似不能再继续喷出黑烟一般,方平不禁朝阴鬼幡看,却见上面血红色的符文黯淡了不少,隐隐我脱落的迹象,原本漆黑如墨的幡旗却是出现了一些白色的星星点点,鼻中闻到的血腥气也渐渐稀薄,看来这阴鬼幡灵力大损,已经到了破损的边缘。

“嘭!”却在这时,那阴鬼幡突然爆裂开来,胡霸与花珍触不及防,竟然被爆裂产生的罡风吹开了两边,而只因没有了法力的注入,黑气没有了后劲,却是金印逼得节节败退,不堪一击,终于,那金印一阵摇晃,却是落了下来,平地一声惊雷响,尘土飞扬,树木倒塌一片,一片狼藉。

“死鬼,死鬼,你怎么样了?”片刻后,烟尘渐渐散尽,而花珍却是匍匐在地,不断的呼喊着丈夫的名字。

“贼婆娘,我无事,我无事。”过了一会,那胡霸也失声叫道。

刚才的一幕幕,身在旁边的方平自然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要不是那阴鬼幡灵力已无自爆开来,产生的罡风将这两人吹开了一遍,这两人岂能躲过这金印一击,可真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如今胡霸和花珍虽说躲过刚才一击,可也被阴鬼幡自爆的罡风击中,即便不死,也是已经身负重伤,而那徐明却是因为耗费法力太多,身体透支太大,晕倒过去,可以说如今三人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在一旁的方平不禁冷笑一声,便打算夺走乾坤袋,而后去那云雾山中修炼,至于那徐明,方平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结果他为上,免得他活着惹出一身麻烦;想到这里,方平便渐渐朝徐明走了过去。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却在这时,正要现身的方平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徐明旁边,不断的朝徐明喊道。

方平立刻停止了脚步,庆幸的是一向小心的他并没有现形,这如今变故太快,怎会突然跑出这人来,于是方平便仔细朝那一看,心中不禁愕然,这来人不是他人,却正是慕容熙;这慕容熙不是死了吗,怎会出现在这,竟管方平心中百般不愿,可这确实眼睁睁的事实。

“师兄,师兄,师兄,你安心上路!”却在这时,原本哭丧着脸的慕容熙,却突然变得面目狰狞,手中更是握着一把匕首,直直的刺中了徐明的心脏之处;原本就气息奄奄的徐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命呜呼。

“痛苦,痛苦,真是痛苦,哈哈……”慕容熙突然好似在发泄长久以来的悲愤一般,声音高亢,语气一句接一句的喊道。

“你,你不是死了吗?”这时,靠着一起的胡霸与花珍却是指着慕容熙,好似感到不可思议一般,失声叫了出来。

“原来还有你们两只蝼蚁没死,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不仅我没死,连他们也,石兄、陆兄,怎这般迟才来与二位道友相见……”慕容熙却是指着胡霸与花珍的身后,对着二人说道。

二人听后,不禁朝身后一看,却见身后竟然站着石九公与陆明,这两人毫发无伤的就站在他们二人的身后,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二人。

“真是辛苦二位道友了,如若不是二位道友,我们二人还真不知该如何对付这些人了,不过二位放心,该给二位道友的,我们自然会给二位道友。”陆明却是恭敬的朝二人行礼后,便朝二人说道。

“你们……你们……你们不是,不……不……”花珍却好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般,失声叫了出来。

而在一旁的方平,自然将这些看在眼中,却是默默不语,好似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一般,所幸的是,刚才还好机智,使用了潜隐术,要不然此时此刻自己还有没有性命还真是难说。

“陆明,我夫妻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如此对我们……”胡霸却是一脸怒色的对着二人问道。

“哎,胡霸兄,你怎会如此想不开,我们炼气士本就是追求长生之道,这些交情不过过眼云烟而已,胡霸道友怎会如此执着,不过念在我们交情一场的份上,我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之二位,也好让二位做个明白鬼。”陆明却是冷笑一声对着二人说道。

一年前,陆明与石九公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身处万奇门的慕容熙,三人可谓臭气相投,一见如故;随后慕容熙的师傅身死,另投他人门下,本以为可以得证大道,却没想到,如今的师父竟然在凡间有个子嗣,而此人正好身具不凡的灵根,他师父知道后,便将子嗣带回山中,亲自指点,辅以外丹,指望这人能够修炼有成,而这子嗣自然就是吕方,可这样一来不禁冷落了慕容熙;何况那吕方仗着自己的先祖是筑基期炼气士,没少欺负人,这慕容熙便是其中一人;经历这般,慕容熙心中甚是不负,便打算找机会给慕容熙出这口恶气,于是,便找来石九公与陆明商议,该如何对付吕方;终于一年后,终于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慕容熙如今的师父炼制了一件法器,正打算拿到竞卖会上去竞卖,可由于门中有事,一时分身乏术,便打算让慕容熙带着法器去竞卖会,陆明见有机可趁,便故意散播谣言,致使吕方争着要来,陆明便想来个一石二鸟,既能除掉吕方,又可将这法器收为己用,可他也知道,伏击门派弟子的后果,一般的杀人夺宝的强人哪里敢做,但要是找其他人又不放心,少不了会泄露出去;于是便与石九公、陆明商议,找来几个散修,慕容熙作为内应,将此事办了,这也是为何花珍扮作受伤,能够瞒过他们的原因;他们想来,到时候留慕容熙一个活口回去,将事情全部推在花珍、胡霸、枯木、方平四人身上,不过这几人自然是不能留下,于是乎,便成了花珍、胡霸、枯木、方平四人伏击门派弟子,抢劫一空,而后又被其他人杀人夺宝,此事便不了了之……

听到这里,方平心中不禁冷哼了一声,好狠毒的计谋,虽说方平心中早就有所防备,可还是不能猜到事情竟然会是这般。

“好了,我们散修本就是过着刀锋血雨的日子,既然二位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就安心的去了吧。”陆明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完,嘴角诡异的一笑,便结果了花珍与胡霸二人。

“这次幸得慕容兄英明,竟然想出如此一箭三雕的主意,既能除掉这吕方,让慕容兄重新得到恩宠,又可得到一件法器,要是将这法器卖出去,可不知道能得多少灵石,最主要的还是将这祸水东引,将事情全数抛在这些人的身上,与我们毫不相干,真是妙计,妙计……”陆明结果二人后,便不住的称赞慕容熙起来。

“陆兄何必如此客气,这次倒是我要谢谢陆兄与石兄,如若不是二位兄弟帮忙,此事又如何成得了。”慕容熙客气的对着二人说道。

“哪里,哪里,慕容兄太客气了,这一年来,要不是慕容兄对我与石兄百般照顾,我二人又怎会有今日,不过这次伏击门派弟子可不是小事,我们还是谨慎,还是将这些东西分了,各行其是为上。”陆明却是双眼透着贪婪之色,对着慕容熙说道。

“陆兄所言极是,只因此事全靠陆兄与石兄二人之功,如何分配,二位说了便是,慕容熙愿听二位大哥的安排。”慕容熙却是客气的对二人说道。

“慕容兄此言差矣,如若不是慕容兄居中斡旋,又怎会有今日之功,我看这些东西慕容兄自拿去四分,我与石兄各占三分,至于那法器嘛,为恐慕容兄留下来会成为祸害,我看还是赶紧出手,换取的灵石,我们也是这般分配,不知慕容兄与石兄意下如何?”陆明心中知道,这慕容熙既然敢暗害自家门中师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待自己与石九公如此客气,可他心中是何主意,却是不难知道,不过是想借这些东西堵住自己与石九公的嘴而已,但也有其他可能,就是过河拆桥……于是想了片刻,不能给慕容熙任何可趁之机,便想出这个分配之法对二人说道。

石九公听后,也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不愿,可能他心中也明白这般道理。

“怎么二位兄弟如何高看小弟,却是折杀我了,何况这次以后,小弟定然可以得到家师亲爱,少不了好处,又何必在乎这点东西,依小弟看来,二位大哥居功至伟,应该拿走七分,至于剩下的三分,就留给小弟了。”慕容熙却是这般说来。

“谁!”却在这时,石九公却是突然大喝一声,慕容熙与陆明一惊,立刻看了过去。

此时,只见那一个人影,竟然来到徐明尸体旁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他的乾坤袋,而这个人影不是他人,却正是方平;原本方平隐在一旁,知道了这次杀人夺宝不过是这三人的阴谋而已,便打算立刻离开,可转念一想,为了这次的行动,自己已经是倾家荡产,怎么说也要顺手牵羊抢些过来,于是,他这般虎口夺食,趁三人犹豫不决之时,立刻动手抢走了徐明的乾坤袋。

“不好,法器就在徐明乾坤袋中,切莫让他逃了。”慕容熙见此,心中大惊,便立刻朝二人喊道。

“放心,他跑不了。”石九公与陆明立刻认出来人是方平,虽说心中纳闷,这方平怎会没死,可也没怎么在乎,这方平不过是炼气期四层而已,杀他举手之劳而已,便立刻掏出灵符,将其祭出,转眼之间,二柄三尺金剑就朝方平刺了过来。

方平见此却是冷哼一声,丝毫不见惧色之意,掏出一张灵符,将其祭出,灵符无火自燃,转眼的功夫,方平竟然无影无踪,两柄金剑也落了个空。

“土遁符!”三人认出了此符,没想到方平一击得手立刻遁走,三人触不及防之下,竟然着了他的道。

“在这!”慕容熙发现方平的行踪,没想到这方平好生大胆,运用了土遁符竟然没有逃走,而是现身在花珍、胡霸尸体面前,一手便抢走了二人与吕方的乾坤袋,便立刻又运用土遁符遁走。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陆明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刚才着了道,他怎会着第二次,便立刻掏出一张灵符,祭出后,他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又是一张土遁符,朝方平追了过去。

在地底的方平见后面土层松动,立刻知道后边有人追来,便立刻全力催动法力,继续朝前跑去,可惜的是他在刚才对抗那金印之时,消耗法力甚多,后面之人却是以逸待劳,两相比较,方平自然落了对方一手,可好在还有一段距离,一时之间也没有让对方追上。

“快,我们也快追上去,切莫让这小子跑了,要不然我们三人都有危险。”慕容熙却是招呼了石九公一声,便朝前追了过去。

“哼,我看你小子往哪里跑。”片刻的功夫,那陆明离方平只有十丈来远,只见他面目狰狞,语气不善的对着方平说道。

“还好赶到了。”方平对陆明却是不理不睬,竟然撤掉土遁,从地上冒了出来。

“哈哈……这下你小子是插翅难飞了。”在方平身后的陆明见方平收了土遁,心中想来,定然是这小子明白逃脱不了,便打算力拼,冷哼一声,却是全力追了上去。

“这是……”这时,正在全力追赶方平的陆明,却发现前面地形突然一变,竟然出现了不少荆棘与树根,交替缠绕,密集如网,挡住了陆明的去路,陆明前进不得,心中想来,难怪刚才方平收了土遁,却是这般,也如方平一样,现出身来;环顾左右,却发现怎么也见不到方平的踪影,不仅如此,面前还多了许多参天大树,密密麻麻,好似一道墙一般,挡住了他的去路。

“陆兄,可追上那贼子了?”这时,那慕容熙与石九公也赶了过来。

“刚才我在地底追他,见他收了土遁,我便也收了土遁,可上来一看,却是发现这贼子不见了踪迹……”陆明见他二人问起,便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不见踪迹,刚才我们一路寻来,也不见此人踪迹,莫非此人上天了不成,要不怎会不见踪迹。”石九公却是开口问道。

“二位大哥莫慌,我们看他跑不了,定然是藏身在这里,我们不妨四处找找。”慕容熙却是冷哼了一声,对着二人说道。

石九公与陆明听后,也觉得方平跑不了,并与慕容熙一般,在此地四处寻了起来。

这时,那慕容熙却突然注意到眼前的树木,左右看了一下,觉得甚是古怪,于是嘴角冷笑一声,在他想来,这定是方平藏身之地,打算以这幻术,想要瞒天过海,便立刻祭出一张灵符,放出一团火焰,朝眼前的树林烧了过去;却在这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现了,那火焰竟然没入到了林中,消散开来,没有了动静,见多识广的慕容熙,心中不禁愕然,心中所想竟然脱口而出:“咦,这,这是阵法!”

“阵法,慕容兄莫非说笑不成,这是阵法?”一旁的石九公与陆明听后,却是感到一头雾水,这里怎会出现阵法;便立刻祭出一张灵符,却也是如同刚才慕容熙的一般,没入树林中没有了动静。

“三位道友不用找了,方平我就在这阵法之中,这阵法是三位破不了的,如今大家可以说是各得其所,我看三位还是放我离去为善。”方平身处阵法之中,却是喋喋笑道。

“这真是阵法,他一个散修会有阵法。”陆明、石九公与慕容熙听后,不禁心中叫苦,这方平不过是一散修,如何会有这阵法,可眼前的事实又不能不让他们相信。

“三位道友,不妨好好考虑下在下的提议。”方平在阵法中继续朝三人说道。

三人听后这才冷静下来,他们知道,眼前的阵法虽说不怎么精妙,可依旧是他们不能破的,如今方平躲在阵法之中,却是难以对付,如果不解决方平,很可能会给三人惹下不小的麻烦,何况这方平这次将乾坤袋全数拿到手,可以说石九公与陆明是一事无成,他们怎会甘心,其中慕容熙却是最担心的,暗害同门,这罪责可不轻,特别是那吕方,乃是一位筑基期炼气士的子嗣,要是让别人知道,少不了被抽魂炼魄。

“方老弟,你这话倒是说错了,我们几人是一同来取这富贵的,怎么说这些东西也应该我们几人一同瓜分,如今你一人得了好处,却让我等白辛苦一场,这怎么说得过去。”这时,陆明却是转念一想,语气软了下来,对着方平说道。

“哼,三位还有脸说这样的话,要不是我方平机灵,早就着了你们的道了,这些东西自然应该归我所有。”方平却是冷笑一声。

“方道友说哪里话,我们三人怎会害了方道友的性命,刚才只是没认出方道友来,这才追了过来,如今认出人来了,全是一场误会,如有得罪方道友的地方,我们三人在这里给方道友赔个不是,还望方道友海涵。”陆明却是继续客气的朝方平说道。

“这样说来,道真是误会了,只是三位知道,我得到这套阵法不易,已经用尽自己的所有灵石,这分配之事,不知三位如何考虑的。”方平继续问道。

陆明一听,觉得此事有戏,便立刻开口说道:方道友放心,这分配之事,自然好说,此次方道友可是说是居功至伟,便独占三分如何,至于那法器也一并送予方道友所有,不知方道友意下如何。(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一章就是6000+,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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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云雾山

“不错,方道友,你也知道我们散修不易,为了这次行动我与陆道友也费了不少身家,如若这次空手而回,未免……”不善说话的石九公也在一旁帮腔着。

“嗯,石道友与陆道友所言也并无道理,可二位刚才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方平我不放心,我还真怕出来后会被三位给……”方平担心的说道。

“方道友放心,在下慕容熙,乃是万奇门弟子,我愿以我的生家性命担保,方道友出来,我们绝不会为难方道友。”这时慕容熙见方平渐渐软了下来,便立刻开口说道。

“原来是东武国四大派之一的弟子,真是久仰久仰,只是口说无凭,为了自家的性命,我也不得不慎重一些,想必道友也知道我的难处吧。”方平开口说道。

“的确,不如这样,我将这二人禁锢于此,方道友该放心了吧。”慕容熙却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用如此麻烦,只要三位道友将自己的乾坤袋掷入阵中,我便现身相见,不知三位意下如何。”方平却是想了片刻,便对三人说道。

“哼,方道友莫非当我三人是三岁小孩不成,你怕我们,我们自然也怕你,将乾坤袋掷入阵法,方道友又怎敢保证不会暗害与我三人。”陆明见此却是冷哼一声,朝方平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这样,这里属石道友的法力最高,而慕容道友的道友最为精深,就劳烦你们二人将自己的乾坤袋掷入阵中,只保留陆道友的乾坤袋,这样一来,你们也不算为难,我也稍微安心一些,不知三位道友意下如何。”方平想了片刻,便说出这折中的办法。

陆明、石九公与慕容熙三人听后,小声的商议了一番,便答应下来,随后便将二人的乾坤袋掷入阵中。

“方道友,我们二人已经照办了,方道友可以出来了。”慕容熙却是继续朝方平说道。

却在这时,那阵法中却是不见了动静,没有任何的回应,陆明、石九公与慕容熙三人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可有他们三人看着,这阵法的确是没有松动过,方平又谈何逃走。

“方道友莫非失言不成,如今你躲在阵法中,虽说我们三人得不到好处,可你也一样,我看还是赶紧出来吧……”陆明继续开口朝阵中喊道,可还是仍旧不见动静。

这时,离此地十里之外,一处密林之中,只见一棵大树前起了一层层涟漪,一个人影慢慢的浮现出来,不是他人,正是方平,随后,只见方平脸上正洋溢着满意的笑容,手中拿着这次夺来的六个乾坤袋,大步朝前走去;想起刚才,方平躲进阵法之中,却是为了躲避陆明的追赶,而面对陆明等人的花言巧语,山贼起家的他又怎会相信;于是,便来了个将计就计,骗取了慕容熙与石九公的乾坤袋,这才巧妙的运用潜隐术逃出生天,至于那套阵法,方平自然也是弃之不顾了,所谓没有予那有取,损失一套阵法,换来这么多的好处,他自然不会觉得可惜,更何况这其中一套乾坤袋内还装着一件法器,将法器卖掉足够他修炼一段时日了。

如今,方平便想到那云雾山中修炼,可他也知道,云雾山中有着不少妖兽,危险自然不少,不仅如此,经过他一番打听,与这段时日以来,从陆明等人口中,也知道了一些云雾山的传闻,据说这云雾山中妖兽固然危险,可最为危险的还是人,这等有宝之地,怎会少得了杀人夺宝的强人;特别是经过此役,方平觉得阵法甚是奇妙,这次定然再买上一套,以供不时之需,还有便是那机关傀儡兽,尝到甜头的方平自然打算再买几个。

云雾山,乃割界山延伸在东武国的一脉,位于东武国以西北,绵绵万里,一眼望不到边,山中遍布荆棘,毒物、瘴气常年不散,多毒蛇猛兽,实属一处凶险之地,山脉四周百里之内,了无人烟,里山最近的镇甸也有一百三十里,名曰宜林郡,只因此地多妖兽,自然吸引不少炼气士来往,常常有镇中看见仙人飞过,皆都顶礼膜拜,指望能够美梦成真。

这日,却有一个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头戴斗笠,出现宜林郡门前,他正是方平;当日,他赶到广缘城后,熟练的将所得清点了一番;这一清点,不禁让心中愕然,不说别的,就算这徐明的乾坤袋中就有着百来块黄阶下品灵石,方平不禁钦佩,这门派弟子果真不简单,至于那件法器,方平也好奇的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柄三尺青锋,随后,他便将一些用不着的东西全数在当铺中典当完毕;而后,他便在广缘城中四处买来自己的所需,种子、机关傀儡兽、阵法……办完这些,这才出城,朝云雾山赶来。如今经过一个多月风餐露宿,总算来到这宜林郡,便想先在镇中休整一日,明日再行上山。

到了镇中,方平先找了一家客栈,每每的吃上一顿,而后,便到客房中休息去了;翌日,他便一刻不停留的朝云雾山赶去,不过别看在这镇中只待了一日,却少不了听说有关炼气士的传闻,方平也不禁好奇听了这么一耳朵,却是大失所望,这些人不过是只闻其声而已。

却说此日,行至正午,方平却有些困乏了,便想找个地方先歇息一番,见前面有片树林,便赶了过去,找个阴凉一些的地方,便睡了下来,而那只白色小狗,见自己的主人睡下,它也没有含糊,也自然躺下来了。

“嘭!”一声响动,惊醒了方平,方平环顾左右,见山中好似有些火光,心中暗自嘀咕,这云雾山方圆百里了无人烟,这山中怎会有火光,听这动静,应该是炼气士,看是是遇见杀人夺宝的强人了,不妨过去看一眼,说不定还可以混水摸鱼,想到这里,方平也没理会小狗是睡的还是醒的,一股脑的将其装入灵兽袋中,掐了潜隐术,便赶了过去。

到了近前,却闻见了一股香味,方平不禁食欲大开,要说辟谷丹,却是能够解渴充饥,可毕竟不能与人间美味相提并论;方平自然也想分一杯羹,便赶了过去;只见一名炼气士,约莫十八左右,修为达到炼气期五层,身穿虎皮裙,腰间挎着一柄钢刀,正在烧着野味,这野味不是他物,竟然是一只斑斓猛虎;方平心想,要是突然显身,怕是会引起误会,便又转了回去。

“什么人?”正在烧着野味的炼气士突然见眼前走来一人,便立刻掏出钢刀,朝来人怒目而视。

“这位道友请了,在下方平,并非在下有意冒犯如,只是寻着这美味而来。”来人正是方平。

“原来是方道友,在下天衍门欧阳晔,却没想到我在这里烧野味却是惊动了方道友,看起来道友也是吃家,不妨坐下来一叙如何。”炼气士对着方平说道。

“天衍门?”方平顿时感到陌生,这天衍门他无论是在《东武国见闻录》和这次门派择徒中,都未见过,因为听到这门派后,未免愣了一下。

“方道友不必如此,很多同道也不知我们天衍门的所在,只是因为我们天衍门成立还不足八年,而《东武国见闻录》与广缘城从未见过我们门派,也是东武国各门派有所规定,新成立的不足十年者,不入其列,方道友不知也是使然。”欧阳晔客气的对着方平解释起来。

随后方平便也没有客气,就与那人席地而坐,烧着野味,把酒言欢;交谈中,方平知道这欧阳晔,这次来此,却是为了完成师门任务,据他所说,他来这云雾山已经不止三次了,前后各待了三年左右;方平见此自然心喜,他早些听闻了有关云雾山之事,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没想到今日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便仔细的朝他问起了有关云雾山之事。可没想到却是暴露了自己,这欧阳晔一眼便看出自己是初来咋到,对云雾山的情形并不熟悉,随后便介绍方平到山间访市中去买张地图,也好方便行事。

吃完喝完,方平谢过欧阳晔,便继续上路,不过心中却是觉得甚是古怪,即便天衍门是才成立的门派,可欧阳晔身为门派弟子,怎会如此好意结交自己,于是他为了保险起见,却是行了一段,暗示捏了潜隐术,又折了回来,见欧阳晔还在原地不动,却并没有丝毫的歹意,看来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却也放心继续赶路。

行了两日,方平却来到一处山谷门前,只见这山谷被一团团浓雾包围,聚而不散;方平环顾左右,觉得这里的确是欧阳晔所说的地方,便立刻进入其中;穿过迷雾,眼前豁然开朗,果真是一处访市,虽说规模不大,比不上广缘城,可也有自己的风味所在;事不宜迟,方平便立刻进去,打算买一张地图。

“你这里可有云雾山的地图?”方平随意走到一处摊位之上,便朝摊主问道。

“有,有,道友请看。”摊主见有生意来,立刻上前将地图递给了方平。

“多少灵石?”方平问道。

“黄阶下品灵石三块。”摊主说道。

“三块灵石,道友莫非说笑不成。”方平一听,冷哼了一声,对着摊主说道。

“看道友是第一次来这云雾山吧,可能道友不知,这云雾山妖兽甚多,而这地图不仅标示有山中的各大小山头,也有妖兽出没之地,只是因为不时有同道在此灭杀妖兽,或是被妖兽侵袭,因此这地图每日都有所变动,而这张可是今日最新的地图,自然要贵一些,不过道友如若需要以前的旧地图,或是没有标示妖兽的地图,自然只需要一块下品灵石便可,如若道友还是不信,不妨到其他家打听打听,便知真假……”摊主一听,好似也发现方平是初来咋到一般,便给细细说明情况。

“好,如此多谢了。”方平见此,便掏出三块灵石递了过去,随后,为怕被其他人发现自己是初来咋到,便迅速离开了这个摊位;找了个僻静之地,便打开地图看了起来。

却没想到这地图果真好用,内中不仅有云雾山中不少地名,还有各种妖兽聚集之地,就是连一些散修自行组织起来的洞府也一目了然,这对方平来说,的确是方便了许多,于是他便仔细筛选起来;他这次来云雾山却是想长期在此修炼,务必要找到一处好地方,当做洞府。

一切做完,方平便走出了访市,按照地图所示,花了半日的功夫,这才来到一处山谷之中;这处山谷名叫绝龙岭,前有山谷只有一条路,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可谓艰险,不过却有一点,就是灵气不是太浓郁,也因此,没有散修来此驻扎,这也是方平选择此地的原因,如今他身上可是有乾坤图在,因此对这些事,自然要小心一二。

左右看罢,见山谷中有一处小密林,便赶了过去,决定在此修建洞府,于是,他便放出小狗,警戒四周,这才开始开辟洞府;只见方平周身闪着金光,好似金色罗汉一般,双拳齐出,左右开弓,一次次山壁上砸了下来,好似一对铁锤一般,那坚硬的石壁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块豆腐一般,被砸了个碎石乱溅,尘土飞扬,正是动用九字真言印之一的内狮子印;所谓内狮子印,便是将狮子印释放在周身各处,让周身强化,达到物我合一的境界,(只是这内狮子印使用起来并非如此,如今方平不过炼气期而已,自然不知其中道理,到日子才知分晓)

半日的功夫,便开辟了一处山洞,稍微歇息片刻,他便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阵盒,布置起来;这次他买的阵盒也是一元乙木阵,当布置完毕,只见自己的洞府已经完全消失,而被一棵棵大树所掩盖,方平却是嘴角一笑,便钻了进去。

这半日的功夫,方平开辟的洞府共有三间,分别是会客房、练功房与炼丹房,方平一一转了一遍,觉得满意,便在练功房中的石床上睡了起来,这一个多月来的赶路,他早已经人困马乏,正是时候补充下精气神。一夜无话,第二日醒来,方平并没有打算去猎杀妖兽,而是打算先修炼一番,要知道他一个月前,才虎口夺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助长修为的丹药,更何况他到广缘城中买了不少种子,早已放入乾坤图中种植,这一个多月赶路以来,想必也可以用了,便一头钻进乾坤图中,到药圃中,见药圃中却是有三个机关傀儡在不停的劳作,心中满意,随意吩咐了一下,那三只机关傀儡唯命是从,便立刻按照方平的指示,摘采药材起来;待药材到手,方平便马不停蹄的在乾坤图内炼丹起来,好在他有一元重火在,用一元重火炼丹,尤胜于用凡火炼丹,不仅可以事半功倍,还可以练习这一元重火,可谓一举两得。

在乾坤图内花了一年的光阴,这才算将丹药炼制完毕,这才走出了乾坤图,便开始修炼起来;至于那只小白狗,方平是放了许多辟谷丹留给它,反正这些日子以来方平都是这般喂养的,也习以为常,便不再理会。

山中岁月容易过,春去秋来,转眼间已经过去两年;这日,绝龙岭还与往常一般,不见人迹罕及,就连妖兽也不正眼瞧上这里一眼,只是有许多毒蛇猛兽在此出没而已;而内中一处小密林中,却是闪现一道白光,转眼之间,一人一狗显出身来,却正是方平与他的小狗;如今经过两年的修炼,方平已经将太虚练法修炼至炼气期七层,地练法也是炼气期七层的地步;修炼期间,由于他的地练法乃是天灵根,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虽说比太虚练法要低上一等,可这两年的光阴已经足够,要不是方平苦苦压制,这地练法却是要达到炼气期八层的境界;方平也不禁为自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虽说这太虚练法与地练法使用起来相当,可他心中清楚,这两者却是有很大的区别,这太虚练法是主,地练法是仆,要是要仆盖过主,便会走火入魔,结果如可,可想而知,所幸丹药已经用完,方平这才出关;不过在这两年内,方平并不是一意修炼,记得当日,那胡霸使出了阴鬼幡,别看不是法器,却是颇有威力,何况当日据那胡霸所说这阴鬼幡并不是鬼修才能驱使,不少散修也在修炼,至于门派弟子与家族子弟,自然也少不了修炼这东西的;即便自己使用,别人又猜不到自己是鬼修,自己何不炼制一番,只要小心一些便可无事;接着方平便拿出《鬼神游》来,仔细寻找阴鬼幡的炼制方法;虽说《鬼神游》中有法器、法宝等物的炼制方法,却没有阴鬼幡的炼制之法,一时之间,竟然方平百感交集,所幸的是,他乾坤袋中还要一本鬼家修炼功法,却是自己的师父云阴子所修炼的《天鬼啸天诀》,他便翻开内中仔细的找了起来,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方平总算是找到了这阴鬼幡的炼制方法,同时,也算是明白为何这阴鬼幡,炼气期炼气士也能够了,原来这炼气期炼气士使用的阴鬼幡不过是一张另类灵符而已,只是收集魂魄,攻击他人,只是攻击手段单一罢了,至于到了筑基期却是要将其炼制成法器,不禁威力更上一层楼,还可以有其他用途。

好在方平打算修炼制符术,有关的东西自然在他身上,不过这要炼制这阴鬼幡却不是需要符纸,而是需要兽皮,要知道这阴鬼幡收集的可是精魄,要是用符纸的话,薄弱难耐,不禁收集有限,还大大降低了这阴鬼幡的威力,所幸的是方平并没有将铁翅雕卖出,正好可以用其兽皮炼制鬼幡,并用兽骨作用旗杆;所谓夜长梦多,方平便迫不及待的炼制起来,起初,他也知道他不过才学制符术而已,少不了要浪费许多材料,而铁翅雕的兽皮有限,可不能就此浪费掉,他便用符纸练习起来;总算是经过几百次的练习,方平总算是绘制出了一杆阴鬼幡,只是欠缺精魄而已。

方平走出自己的洞府,便没有打算立刻去猎杀妖兽,而是先寻找一些精魄,将阴鬼幡完成再说;这猎杀妖兽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得事,早在乾坤图内,方平为了猎杀那铁翅鹰,就没少吃苦头,而至于在这云雾山中,他更是需要小心,这次得到的地图,他细细的研究了一番,发现内中有不少妖兽是群居在一起,要是没有人合作,自己前去,与送死无异,何况这云雾山中自然少不了许多杀人夺宝的强人,要是自己猎杀妖兽后,被这些人以逸待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很有可能会交代在这云雾山中。

不过方平也深知这阴鬼幡要完全,的确需要不少冤魂厉魄,特别是炼气士的精魄为最,可这对方平来说却有些为难了,虽说他做过山贼,干过杀人夺宝的勾当,但真要让他为此而杀人,却是有些难办了;顿时只见方平却是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法。

“汪汪……”却在这时,方平的小狗突然叫唤起来,正在想着如何收集精魄的方平便这叫声惊醒,便立刻环顾左右,小心戒备起来。

“嗷!”一声震天虎啸传来,却见一只斑斓猛虎,突然跳将出来,一对虎目,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一人一狗,透着贪婪之色,定是看到了一顿可口的饭菜。(亲,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一章就是6000+,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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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出手相助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畜生。”要是换了凡人,定会被这只斑斓猛虎吓到,可如今方平却是炼气士,就连妖兽也都杀过的,何惧这只猛虎。

猛虎见方平对自己毫不惧色,却是又吼了一声,一下子朝方平扑了过来;方平见此,就是一拳打去,别看这一下平平凡凡,可方平却是修炼了炼体术,自然不容小觑。

顿时,血流如注,猛虎躺在了地上,就是这一拳,便在刹那间,结果了这只斑斓猛虎。方平却看着这猛虎的尸体,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竟然笑开了花一般;既然人族的魂魄难以寻得,自己何不用这野兽的魂魄呢?方平想到这里,便打算一试。

只见方平立刻按照《天鬼啸天诀》内中所述,运行法门,朝阴鬼幡一次次的注入灵力,那阴鬼幡上的血色符文顿时闪亮起来,宛如鲜血一般流转不停,却见阴鬼幡上一屡屡黑烟冒出,漆黑如墨,朝猛虎的身上袭了过去,渐渐将猛虎的尸体覆盖,转眼之间,竟然从内中抽出了一个光团,而后立刻摄入到阴鬼幡中,恢复原形,而那只猛虎却好似一点损伤也没有一般,仍旧待在原地;方平立刻检查了一番阴鬼幡,感觉到了有些许反应,看来此法果真能行,方平心中暗喜;于是乎,他便着手收集魂魄起来。

半年后,山谷中的野兽遭殃了,方平无论是蛇虫鼠蚁,飞禽走兽,皆不放过,一一杀死,将其精魄摄入阴鬼幡中,可以说山谷中的活物,已经一点不剩的让方平屠杀了个干净;如今方平总算是将魂魄收集完毕,阴鬼幡如今也是已有小成。

随后,方平便立刻赶往此地访市中,买去了一张新的地图,便打算杀妖修炼起来。

自从买到地图后,方平便仔细的斟酌起来,专选一些落单的妖兽下手;这日,方平来到一处密林之中,正仔细的搜寻起来,按照地图所示,此地有一只刺荆猪的妖兽出没;搜索了一阵,却是发现了好似野猪的脚印,方平便立刻顺着脚印找了过去。

只见他扒开杂草,见到一只好似野猪一般的野兽正在前方饮水,一眼认定,这便是他要寻找的刺荆猪,便打算立刻下手,以免被他人抢了去;于是方平先是将灵兽袋中的小狗放出,让他警戒四方,接着又放出机关傀儡兽,保护小狗,同时要是有其他人或妖兽突然来袭,也可以抵挡一二,准备完成,方平便立刻动手。只见他握紧拳头,使出了智拳印,立刻朝正在饮水的野猪打了过去。

一阵破风声传来,刺荆猪却是感觉到有人朝它袭击一般,一股脑跳将起来,躲过了这智拳印,冷眼一瞧,却是见旁边多了个炼气士;妖兽本就与炼气士势不两立,炼气士取妖兽身上的肉、血、皮……来炼丹、制符、炼器等,而妖兽则是吞食炼气士的精气神加以修炼,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刺荆猪立刻朝方平扑了过来。

方平见此丝毫不见惧色,冷哼一声,见刺荆猪冲来,却是又打出一拳,只见此拳打出,无形无果,可方平与刺荆猪这一线上却是起了一层层涟漪,界面有些扭曲,刺荆猪对此却是视而不见,但这一层层涟漪到达刺荆猪面前时,刺荆猪冷不防一个啷当,四蹄不稳,竟然跌在了地上,却正是那大金刚轮印之功;方平见此,立刻趁胜追击;手指轻轻晃动,却见从他手指中冒出三条长虹,转眼之间,首尾相连,却是组成了三个光圈,将刺荆猪套在其中,动惮不得;方平见此嘴角一笑,却是一智拳印打出,结果了刺荆猪;随后方平自然是将刺荆猪的精魄摄入阴鬼幡中,接着便是剥皮、抽筋、剔骨、收血,一切做完,这才离去。

山中岁月容易过,人间晃晃已经三年过去;这日,有一身穿皮袄,皮肤黝黑的青年,一手正紧紧盘住一条粗如水桶般的独角蛇妖三寸之处,另一只手却没有闲着,不断的用他那好似铁锤般的拳头,猛击打蛇妖的头部;不消片刻,那蛇妖竟被这青年活活打死,过后这青年却拿出阴鬼幡来,将蛇妖精魄摄入其中,接着便是将蛇妖尸体全数装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这青年不是他人,正是方平,这三年以来,方平锲而不舍的在云雾山中猎杀妖兽,锻炼自己;所获得的妖兽尸体,一部分拿到访市去卖掉,另一部分则是留为己用,特别是妖兽精血,方平不仅用此来练习制符术,还用妖兽精血和灵药来练习炼体术,如今方平的身体可谓如铁似钢,凡物不能进其身,可以与妖兽不相上下,要不然他也不会赤手空拳的打死这条蛇妖。

“汪汪……”这时,一声声狗吠声传来,只见方平却是紧皱眉头,戒备起来;这三年以来,他都是这般过来,如若自己的小狗叫唤,必定是附近有妖兽或是其他炼气士,准备趁方平不备,出手偷袭,而方平却是一次次的躲了过去,不是使用潜隐术逃走,便是将来者直接杀死。

方平环顾四周,见毫无动静,便立刻上前来,将自己的小狗与玄岩龟收入到灵兽袋和乾坤袋中,便立刻遁走,深怕走晚了一步,会他人偷袭一般;可刚行了一里,见左右还是无人,却见方平此刻嘴角一笑,在一处隐蔽之地,施展了潜隐术,返回原处。

“嘭!”一声金铁敲击的响动声传来,方平见此,心中想来,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并不是要对自己下手,而是另有其人;不过方平心中也是好奇,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倒霉,竟然遇上杀人夺宝的强人,不光如此,方平也打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知道这些杀人夺宝的强人可也是颇为富裕的。

方平来到近前,却见一个炼气期九层的炼气士与一个炼气期八层的炼气士,正在追杀着一位炼气期七层的炼气士;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不禁冷笑起来,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三人方平竟然都认识,这杀人夺宝的二人,却是那石九公与陆明,至于被追杀之人,则是方平前不久有过一面之缘的欧阳晔。

虽说欧阳晔是门派弟子,可眼下却是在石九公与陆明面前,竟然没有还手之力,一直被二人压制着,只有守势,没有攻势,用的都是黄阶下品灵符而已,哪有当初那徐明等人一般,随意一出便是黄阶中品灵符,看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方平见此,嘴角却是一阵冷笑,心中想来,这欧阳晔所在的天衍门,看来果真是才成立不久,要不然身为门派弟子的他,怎会连烟钱二人都对付不了。

“哈哈,小子,我劝你还是将乾坤袋的东西交出来,我们自然会放你离去,我陆明是出了名的言而有信,不信你四处打听打听。”这时,那陆明与石九公猛攻欧阳晔的同时,开口朝欧阳晔劝说起来。

“哼,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在我看来,该停手的应该是你们二人才对,别忘了,我可是天衍门的弟子,得罪了天衍门,你们该知道后果,如若现在住手,我可以念在你们是初犯,既往不咎,饶过你们这一回,要不然,哼……”虽说身处危险境地,可这欧阳晔却是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惧色。

“我呸!天衍门,不就是前几年才成立的三流小派嘛,告诉你,像这样的门派,我们东武国多的是,每年不知有多少这样的门派没落,断了香火;恐怕凭我二人之力,也可冲入天衍门大闹一番。”陆明一听,却是冷笑一声,不屑一顾的对着欧阳晔说道。

“哼,就凭你们两个跳梁小丑,也敢去我天衍门撒野,简直就是井底之蛙,你们别忘了,我们天衍门还有炉鼎期的老祖。”欧阳晔一听,却是冷哼一声,一脸怒色陆明。

“哈哈,炉鼎期的老祖,别的不说,就你天衍门的弟子连我们两个散修也打不过,可想而知你们天衍门是什么门派了,我看你还是早入轮回,重新再来,加入个好门派,再修炼一番吧。”陆明听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调侃起欧阳晔起来。

“和他说这么多废话作甚,赶紧解决了他,以免夜长梦多。”这时,原本默不作声的石九公却是面目狰狞的对着陆明说道。

“好,看我结果了他。”这时,只见陆明却是拿出了一张灵符。

“黄阶中品灵符。”欧阳晔见此,却是脸色大变,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石道友、陆道友,没想到我们还有在此相见,不知二位近来可好。”

这时,正要祭出黄阶中品灵符的陆明却是听到了人声,立刻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心中想来,早在下手时,就打探了四周,的确是没有动静,怎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这可是有些棘手了;随后只见那石九公与陆明不禁朝来人看了过去。

“方平!”石九公竟然一眼认出了方平,好似感到不可思议一般。

“好,好,方平,我们二人正要去找你,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了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我们二人可真是双喜临门。”陆明却是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对着方平说道。

“原来是方道友。”欧阳晔自然也认出了方平,心中不禁又燃起了希望,便趁石九公与陆明犹豫这一刻,立刻靠近了方平,也好有个依仗。

“五年未见,欧阳道友一向可好,这次来云雾山不知所谓何故?”眼下双方剑拔弩张,可方平却依旧悠闲的对着欧阳晔问道。

“哎,方道友,我来云雾山只是为了完成师门任务而已,取那独角蛇妖头上的犄角,以供门派炼丹之用,却不料遇见这两个杀人夺宝的歹人,要不是方道友出现,怕是我已经命丧于此了。”欧阳明对着方平侃侃道来。

“石道友、陆道友,念我我们有一面之缘的份上,不如此事就此罢了如何?”方平听完欧阳晔所说后,点了点头,却是客气的对着石九公与陆明说道。

“我呸,一面之缘,哼,要不是你,我们怎会两手空空,来此做这杀人夺宝的勾当,所幸,天道勤酬,今日让我与石大哥遇见了你,这次看你怎么逃;不过念在我们有一面之缘的份上,只要你将你得到的东西全数拿出,我与石大哥自然会放你二人安然离去,如若不然,小心你的狗命。”陆明却是面色不善的对着方平说道。

“哼,当日只是我们各取所需而已,又何来如此,如果不是我方平机灵,怕是也要遭到二位道友的毒手了吧。”方平却还是客气的对着二人说道。

“何必如此啰嗦,你对付那门派小子,我对付方平,立刻拿下,以免再出现其他的意外。”石九公听到这里,环顾左右,见没有其他人,眼色一冷,对着陆明说道。

“好,不过这小子诡计多端,石大哥你一定要小心防备,切莫让他再跑了,一会我将这门派小子逼到其他地方,让他们左右不能呼应,而后我尽快解决他,也好过来助大哥一臂之力。”陆明见此却是点了点头,并小声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欧阳道友,这陆明诡计多端,你可要小心,一会有机会的话,能跑则跑,切莫与他恋战。”方平小声的对着陆明吩咐起来。

“方道友放心,我自然省的,不过方道友能在这时出手相救,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如若真次能逃出生天,我定然会报答方道友的大恩大德。”欧阳晔却是由心的感激方平。

“动手!”却见陆明一声大喝,一跃而起,祭出一张灵符,化作一团火焰,气势汹汹的朝欧阳晔烧了过来。

“方道友小心,我将他拖在一边,让他们二人左右不能呼应,我们也方便逃走。”欧阳晔见此,朝方平小声说完自己心中的想法后,祭出一张灵符,稍作阻挡,便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哼,看你小子往哪里跑。”陆明见此,心中一阵暗喜,正好可以将计就计,不过脸上却是怒目圆睁,朝欧阳晔追了过去。

转眼之间,陆明与欧阳晔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仍旧留在此地的方平与石九公却是站在原地,好似老僧坐定一般,一动不动,相互看着对方。

“怎么,石道友是打算放我离开。”片刻后,方平却是开口朝石九公问道。

“嗯,留下东西你离开。”石九公却是木无表情的对着方平说道。

“那看来,我们也是要斗在一场了。”随后,方平却是手腕翻转,转眼之间,一团火焰竟然盘旋在他手心之上,方平一声大喝,将火焰放出,只见这团火焰见风就长,转眼之间竟然有如磨盘般大小,气势汹汹的朝石九公烧了过来。

石九公见此却是冷哼一声,根本不屑一顾;别看石九公平时不善言语,可却是心思细腻之人,早在他们商量要合伙暗害门派弟子之时,石九公等人就拐弯抹角的打听相邀而来之人的底细,自然也没有漏掉方平,他自然知道方平只是才修炼不久罢了,即便这般年月过去,方平也不过才修炼了才十年而已,特别是经那枯木述说,方平平日斗法不用灵符,只是动用五行道术;原本石九公还不相信,这次所见果真如此,心中不禁暗喜,想来这便是没有名师指点,胡乱修炼的结果,便立刻祭出一张灵符,相要以雷霆手段,震慑住方平,并取其性命。

只见石九公祭出的灵符立刻化作一波水浪,朝方平放出的火焰扑了过去,看来石九公是打算用五行相克,一水克火之法,杀掉方平的锐气;不过这次石九公却是百密一疏,他不知方平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不同一般,而这团火焰不是他物,而是方平苦苦修炼的一元重火,何况方平又在乾坤图内不停的练习一元重火,这么多年下来,可谓是炉火纯青;石九公这次真是过于轻敌了。

正如所说的一般,却见方平的一元重火一下子冲破了水浪的围堵,不消片刻的功夫,便杀到了石九公的近前;石九公见此,心中立刻警觉不好,这才发现自己是过于轻敌了,怎会如此小看对手;可怎么说他也是炼气期九层的炼气士,离筑基期只有咫尺之遥,何况他杀人夺宝这般年月,斗法心得自然不是不少;只见这刹那的功夫,石九公立刻祭出一张灵符,化作一个金色小盾,挡在了自己面前。

“啪!”一声惊雷一声传来,一元重火与金盾撞在了一起,火花四冒;两物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一次交锋就斗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其中为感到惊讶万分的便是那石九公,这方平不过炼气期七层的炼气士而已,如此轻易的放出五行道术,却是一脸破了自己的两张灵符,这如何让他相信眼前的一切。

但此事还未完,方平早在放出一元重火之时,他并立刻借助一元重火的掩护,朝石九公这边跑了过来,在他心中想来,这石九公好歹也是炼气期九层的炼气士,不容小觑,既然已经动手,就必须用雷霆手段,发动暴风骤雨的攻势,让对方触不及防,并一举拿下对方,同时,他深知,如今的炼气士,特别是散修,都是一心只顾修炼法力,不注意肉身的修炼,而方平则不同,上古功法包罗万象,法体双修,如今方平的肉身堪比妖兽,正好借此以弥补法力的不足,便打算以近战结果对方。

“咦!”这时,石九公自然是发现不对,那方平竟然已经跑到了自己的近前,他到底打算干什么?这一个个疑问不停的在石九公脑中闪现。

而方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让对方轻敌,自己便有机可趁;既然对方已经上当,方平又怎会给他反应机会,便立刻出手,一拳击出,使出大金刚轮印,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见前方一线之处,出现一层层涟漪,并迅速朝前蔓延,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石九公面前,石九公顿时只觉得,心神一阵震荡,身体好似遭到铁锤重击一般,疼痛难受,不仅如此,地面好似有些扭曲,他自身所在的四周好似有些扭曲,他感觉自己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个啷当,竟然跌倒下来。

方平就是等这点空隙,原本他与石九公就只有咫尺之遥,而这点机会也正好足够他拉近与石九公的距离;正如他所想的一般,当石九公捂住胸口站起来之事,他已经站在了石九公面前,在石九公大惊之下,他立刻出手,双手左右开弓,双拳齐出,就是这平平淡淡的双拳却好似两把铁锤一般,重重的敲在石九公的胸膛之上。

“啊!”石九公惨叫一声,口吐鲜血,一个啷当,又倒在了地上,不住的抽搐,出气多,进气少,尤其是他胸膛之上,却有两个拳印。如今别说是石九公,就算是妖兽,也禁不住方平这般敲打。

趁他病要他命,方平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对着倒地的石九公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三拳两脚下来,石九公已经是*迸裂,体无完肤,一命归西。

方平见此,心中暗喜,他炼制了阴鬼幡,正需要找一与众不同的精魄当做主魂,以增强阴鬼幡的威力,原本打算用妖兽精魄,如今正好,这石九公可是炼气期九层的炼气士,足可堪当重任,想到这里,方平却是冷哼了一声,掏出阴鬼幡,一下子将石九公的精魄摄入其中,并将他的乾坤袋拿走,便使用潜隐术,隐形遁迹,生怕欧阳晔不敌陆明,心中担心,便朝欧阳晔这般赶了过来。(亲,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一章就是6000+,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6点准时更新,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你们的支持,是我无限的动力,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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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入门

方平使用了潜隐术,悄悄前行,来到了欧阳晔与陆明斗法之地,却见双方正打得如火如荼;虽说欧阳晔刚才受了些轻伤,可如今一人面对陆明却不似刚才那般狼狈,双方可谓是半斤八两,不分胜负;在方平看来,这也属正常之事,怎么说这欧阳晔也是门派弟子,虽说天衍门成立才刚八年,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是门中弟子连一介散修也打不过,可想而知他们的门派会是什么情形了。

不过方平却不想这般继续下去,自从经历了苍封山一役后,方平对石九公与陆明等人早就恨之入骨,特别是陆明,今日他既然出手,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致陆明于死地。于是,方平便立刻辗转而回,见四下无人,这才收起潜隐术,现身出来,便朝欧阳晔处跑了过去。

这时,陆明与欧阳晔单对单的拼斗,也渐渐觉得欧阳晔棘手起来;不过他却仍旧不留余力的对着欧阳晔狂攻不止,在他心中想来,他的目标却只有一人,那就是方平,自从苍封山一役,方平身上的宝物可不少,那石九公让自己来对付欧阳晔,看似合理,内中当然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想支开自己,好一人独占方平的一身宝物,想到这里,陆明不得不要立刻力弊对方,不能让石九公有机可趁。

“啊,不好!”陆明虽说把注意力全放在欧阳晔身上,可也不时的观察四方;这时,他眼角一瞟之下,感觉身后有股炙热之感传来,却见一团如同磨盘般大小的火焰正朝他袭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陆明立刻跃了起来,在千钧一发之时,躲过了火焰,冷言朝身后看去,却见那方平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陆道友真不愧是杀人夺宝的老手了。”方平见一击未果,也停了下来,嘴角带笑的对着陆明说道。

“方平,你如何过来的,石九公呢?”陆明见此,心中顿时愕然,怎么想也想不透,方平为何会来到此地,莫非那石九公故意放方平一马。

“陆道友,我怎么会在此,难道道友猜不出吗。”方平却是反问陆明一句。

“莫非石九公他……”陆明听方平这般说,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哈哈……既然知道了,就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今日我可就要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方平却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对着陆明说道。

“好,好,今日我算认栽了,不过你别得意,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陆明听后,厉声栗色的对着方平说道;而后,只见他一咬牙,从乾坤袋内掏出一张灵符,注入法力,将灵符祭了出来。

“方道友小心,这是黄阶中品灵符。”一旁的欧阳晔见方平赶来,心中自然暗喜,可见陆明这般动静,心中暗叫不妙,自然留意陆明的一举一动。

方平见此却是冷哼一声,要是在往日,他虽说不惧陆明,可也知道对方机智过人,想要杀死,却是要破费一番功夫,但今日不同,自从苍封山一役后,别的不说,光说这印符,方平身上就有三张,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镇定的面对石九公与陆明;他见陆明使出黄阶中品灵符,心中却是冷笑连连,打算动用印符,取了陆明性命。

“嗖!”这时,一声破空之声传来,原本祭出灵符的陆明,却是突然跃起,一飞冲天,钻入云层中,不见了踪影;方平却是手握着一张印符,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陆明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可恶,可恶……”方平气急败坏的失声叫道,恨只恨自己刚才为何停手,可了陆明可趁之机。

“方道友,还请稍安勿躁,这贼人使用的却是少见的黄阶中品飞行符,不是我等能够追上了,来日方长,相信方道友定然可以如愿斩杀这贼人。”欧阳晔见方平如此,便立刻上前安慰。

“哎,欧阳道友,我怎会不知道友之意,只是这贼子机智过人,一肚子坏水,如今他逃脱了,我可就……”方平摇了摇头,无奈的对着欧阳晔说道。

“方道友不必担心,我回山之后,便会将此事告之门中堂主,请他做主,一定要取了贼子的性命,方道友放心便是。”欧阳晔怎会不知方平心中忧虑;方平不过是一介散修,无依无靠,放虎归山,定会给他惹来一身麻烦;欧阳晔想到这里,便立刻上前将心中所思告之方平。

“如此多谢了,既然此间事已了,不知欧阳道友有何打算?”方平察言观色之间,觉得这欧阳晔好似与其他炼气士不同,至于如何,方平倒是说不出来。

“哎,不瞒方道友,我这次全是为了门派任务,收取独角蛇妖头上的犄角,却不知此妖甚是狡猾,一连三次都让此妖逃脱……”欧阳晔便将来此所谓何事朝方平和盘托出。

“独角蛇妖,欧阳道友,实不相瞒,刚才我在这里杀了一只独角蛇妖,你需要犄角的话,你便拿去好了。”方平听后,转念一想,便将刚才杀掉的独角蛇妖尸体从乾坤袋中拿了出来。

“如此太好了,我正为此事犯愁,没想到却是方道友帮了我一把,不过这本是方道友的东西,要是送予我,我可万万不敢接受。”欧阳晔虽说见到独角蛇妖的尸体脸露笑容,可他心中也知道,方平不过是散修而已,便不好意思白白拿去。

“不知方道友可想加入我们天衍门?”欧阳晔突然开口朝方平问道。

落霞山,位于云雾山以东,翼望山西南部,连绵千里,山中多毒蛇猛兽,常年被雾气笼罩,凡人不敢亲近;而天衍门便建立在落霞山中;落霞山中断有一大殿,只见大殿门外,站着两位目不斜视,威武不屈的弟子,而两只石狮子更是狰狞恐怖,让人望而却步;抬头一看,大殿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广武殿”三字;此刻,大殿之内,却只有三人,并排而坐,这三人看上去都有六旬高龄,却仍旧精神抖擞,一副仙风道骨,不怒自威之貌。

“王师弟,你说你的弟子欧阳晔带着一位散修上山,你打算如何安排这个散修?”中间一人开口朝左边之人问道。

“刘师兄,如今我正在炼制一炉丹药,却需要独角蛇妖的犄角作药引,苦等几日,始终无果,本以为会就此罢了,不想徒儿欧阳晔在云雾山中发现了独角蛇妖的踪迹,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让欧阳晔遇见了一伙杀人夺宝的强人,幸得有个散修出手相救,并打算以这独角蛇妖做进山礼,加入本派,此事要是在其他时候,我并不会答应,不过今日却不同,没有了这独角蛇妖的犄角,我那炉丹药可就麻烦了,还请刘师兄行个方便,收下这名弟子如何。”被称为王师弟的炼气士开口朝中间那人解释起来。

“哎!王师弟,你说的那散修我今日见过,资质平平,不过是那黄灵根而已,这样的人收下,以后也不见得会成什么气候,怕是会让我派烟霞堂成为他堂得笑柄,我看此事还是……”这时,右边一人开口说道。

“咦,张师兄,他以黄灵根的资质修炼至炼气期七层,已经说明此子心志坚定,何况据欧阳晔所说,此人法力深厚,道法惊奇,片刻的功夫,便收拾掉了一个炼气期九层的炼气士,依我看来此子前途不可限量。”被称为王师弟的人继续说道。

“哼,那又如何,这些杀人夺宝的蟊贼,也不过是些酒囊饭袋而已,依我看来,他也只不过是运气好些而已。”被称为张师兄的人冷哼一声,对着王师弟说道。

“张师兄这是何意,莫不是说我教出来的弟子也是酒囊饭袋不成,那好,你我不妨出去比划一番,看看谁是酒囊饭袋。”王师弟一听,却是怒目圆睁,这张师兄分明是在指桑骂槐,暴跳而起,一手拉着张师兄便要朝外走去。

“糊涂,你们俩这是何意,莫不是嫌我们落霞堂还不够热闹吗,原本我落霞堂就排名四堂末尾,难道你们就甘愿如此。”中间之人见二人起了内讧,冷哼一声,厉声对着二人说道。

“堂主明鉴,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想那日落堂前几日竟然收了一位天灵根的弟子,而风吼堂却收了一名九阳之体的弟子,至于那星云堂,虽说不及这二堂,可也收了一对擅长联手合击之术,并且资质不凡的弟子,而反观我们,却收了这么一个黄灵根的弟子,这事传出去,还不成了其他三堂的笑柄……”被称为张师兄的人开口说道。

“堂主,这拥有天灵根资质之人,本就是凤毛麟角,这一时上哪里找,而这散修就不同了,他能以黄灵根的资质,修炼至炼气期七层,说明此子心智颇坚,并且机遇不凡,要是将此子收为门墙之内,未必不能成为可造之材,何况我们天衍门建立不过八年的功夫,知之甚少,这次此人是带宝上山,如若拒绝了此人,那日后怎还会有人来投,我也是为了我天衍门的名声着想,还请堂主明鉴。”被称为王师弟的人也在一旁劝谏起来。

“哎,王师弟的一番苦心我又怎会不知,不过张师弟的良苦用心,我心中也明白,不如这样,先将此人收下,作为童子,待日子要是有成,再收入门墙如何,这样一来,既不会影响我门得声誉,又不会被其他堂口耻笑,一举二得,不知二位师弟意下如何?”被称为堂主之人开口说道。

“好吧,就依堂主之言便是了。”二人听后,也觉得这个提议最为合理,便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

“好了,王师弟,这散修是你引领了来的,此事便交予你处置了。”刘堂主开口朝王师弟说道。

广武殿之外,方平与欧阳晔正苦苦等候;在三日前,欧阳晔突然让方平加入天衍门时,方平却犹豫起来,他的确是想加入一个门派,至少可以有所依仗,可这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他心中感到一阵疑虑,后来经过欧阳晔的解释,方平这才知道,这独角蛇妖的犄角乃是门中一位副堂主需要之物,并可以以此做进山礼加入天衍门;方平一听这才相信过来,于是,便和欧阳晔一同回山,将独角蛇妖的犄角交予了一位名叫王腾的筑基期炼气士;对方见此,心中大喜,并答应让方平进入天衍门中修炼;不仅如此,事后,方平才发现,原来这欧阳晔也不过是外事弟子而已,这日算是沾了方平的福气,竟然被这王腾收为了弟子。

“师父,不知事情如何?”这时,正在苦等的方平与欧阳晔突然见王腾走出了广武殿,便立刻上前问道。

“方平,你的事情可是有些棘手,你也知道你只是黄灵根的炼气士而已,收入门墙太难了,不过你无须担心,我已经禀报堂主,让你先做为童子进山,待日后建功立业之后,再转为外门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王腾开口朝方平问道。

“童子?”方平听后,犹豫了一下。

“嗯,不错,的确是童子,不过你无须担心,虽说是童子,可每月仍旧有两块下品灵石与一粒紫金丹,当然,这自然比不过外门弟子的待遇,可也比你作为散修方便许多,另外,只要你能完成任务,这奖励自然不少……”王腾继续开口说道。

“如此多谢王前辈了。”方平见此虽说心中也不情愿,可他也知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道理,便立刻答应下来。

“嗯,孺子可教也,方平,你要知道,我辈炼气士本就是与天争命之人,修炼中哪能处处顺心,受些破责是在所难免,只要用心便可。”王腾继续开口说道。

方平听后,心中不禁对这王腾咒骂不已,原先早就说好,将这独角蛇妖的精血奉上,便可让自己进入门中修炼,却不料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方平心中虽说这样想,但口中还是感激的回答道:“如此多谢王前辈了,晚辈绝不会忘记王前辈的大恩大德,请受晚辈一拜。”说完,方平便倒地拜了下来。

“嗯,不错,你有此心也就行了,一会欧阳晔带你去内事堂接差事,不过看在你如此上心的份上,你到内事堂后差事任由你选择便是,如有人为难你们,我自会处置。”王腾见方平如此,自然是点了点头。

接着,只见王腾手就这么轻轻一挥,方平只觉得耳边传来破空之声,转眼之间,却见一柄三尺青锋出现在王腾面前;那王腾闲庭信步一般走上了那柄三尺青锋,便听“嗖”的一声,三尺青锋立刻飘然而起,转眼之间不知去向。

这一切自然一一被方平看在眼中,他自然知道,这便是筑基期以上炼气士才能有的御物飞行,心中早就向往不已,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见到了,心中不免想到,看来自己这一趟还真没有白来。

“走了,方师弟,这御物飞行,需要灵识才行,等我们修炼至筑基期便可如此了,现在还是先到内事堂去领取差事为上。”欧阳晔见方平仍旧呆呆的看着王腾走后留下的余晖,不禁嘴角一笑,开口提醒方平起来。

方平听后,这才回过神来,好似意犹未尽一般,但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是炼气期七层了,离筑基期不远,心中也便没有什么再感叹的,便随欧阳晔离去。

一路之上,欧阳晔自然是将关于这天衍门的一些事宜告之了方平;方平这才知道,这天衍门竟管是八年前才建立而起,却已经有了三千弟子之多,其中筑基期炼气士有二百来人,辟谷期炼气士有五十来人,而炉鼎期炼气士则只有一人;共分为四堂,每堂各自有三位筑基期炼气士担任堂主一职,只不过这些筑基期的堂主,大多是觉得自己修炼不成,或是难以进阶,或是寿元无多之人……至于其他人的称呼,便是筑基期的炼气士称之为前辈便可,辟谷期以上的炼气士则要称之为长老,特别是门中的炉鼎期的炼气士,则是称之为太上长老。

每隔五年,堂中便会举行一次试剑大会,用来检验门中弟子修行的情况,同时,为了奖励用心的弟子,自然有不少好处,甚至连所在的堂口好处也不少,以至于四堂明争暗斗,势如水火,上一次试剑大会上方平所在的落霞堂在四堂中排名最末尾,堂主也经常被其他堂主冷嘲热讽,至于余下的弟子的处境就更不用说了;炼气期的弟子,也被分为三六九等,最高层的自然是内门弟子,这些人无疑都是天资卓越,资质不凡之辈,门中为其提供一切需要,只要安心修炼便可;下一等则是外门弟子,门中虽说也为这些弟子提供需求,可相比内门弟子来,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导致不少外事弟子如同欧阳晔一般,都在门中完成任务,领取奖励;而如方平这般的童子,在堂中没有五百也有四百,都在忙于处理门中琐事,可以说与打杂无疑,只是地位稍微比门中的凡人高一点就是了。

方平听到这里虽说心中有些不悦,可从小他也是这般过来的,过了一会便想开了,而这次是欧阳晔引领方平上山的,并也从方平那得到了不少好处,自然是在一旁不住的安慰方平,并告知方平不要灰心,三年前也是有一位名叫龙天的童子,资质一般,但却是任劳任怨,所幸,天理昭彰,让这人筑基成功,从此地位便水涨船高,得到高层的眷顾……

转眼之间,欧阳晔带着方平来到一处大殿门前,只见这大殿门前,里里外外站了许多人,却都是与方平这般炼气期的弟子而已,排队成行的在等待着什么一般,私下里不时的在小声议论,方平时不时的听了这么一耳朵,这才知道,这些人大多如他这般,都是童子,其他的则是外事弟子,都在谈论任务完成的如何等等。

“哟,这不是王堂主的高徒欧阳兄吗,怎么今日来这外事堂来了,有什么事您只会一声便行,何必劳您大驾来这地方……”这时原本正在为排队犹豫不决之时,却突然从内事堂内走出一位身穿管事服饰的弟子,见到欧阳晔后,好似看到自己的亲人一般,立刻上前来客套的对着欧阳晔说道。

“原来是冯大哥,真是久仰久仰。”欧阳晔见到此人,立刻也是客套的说道。

“来来,欧阳晔快快请进来,有什么事里面说便是。”来人见欧阳晔如此客气,便立刻拉着欧阳晔饶过如同长蛇一般的队伍,朝堂中走去;而方平自然也是跟着欧阳晔走了进去;其中,方平自然看到了不少羡慕的眼神,方平对此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一路上,欧阳晔悄悄告诉方平,此人名叫冯天元,炼气期炼气士,自感修炼无望,便来这里混个差事,不过此人为人势利,早在欧阳晔没拜在王腾门下时,没少受这小子的气;至于今日这冯天元听说欧阳晔被王腾收为弟子后,自然是百般献殷勤,希望欧阳晔不要在意以前之事;方平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冷笑连连,原来炼气士也免不了这官场上的俗礼。随后,三人来到一处整洁的屋中,冯天元自然是好生招待二人,香茗奉上。

“欧阳兄,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冯天元开口问道。

“冯大哥,这位是方平,乃是门中新收的童子,由于方老弟才上山,对山上一切不是很熟悉,家师便让我带这位方老弟来此接个差事,还请冯大哥给安排安排。”欧阳晔开口说道。

“哦,原来如此,欧阳兄放心便是,我这就去看看有什么好差事,欧阳兄、方兄,还请稍坐片刻。”冯天元一听,怎还会不知其中道理,这方平是王堂主介绍来的,哪能难为他。(亲,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今天有是12,还请各位支持小弟,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你们的支持,是我无限的动力,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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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山中生活

片刻后,只见那冯天元从门外进来,手中拿了一本厚厚的好似账簿一般的书籍,放在桌上,并对着欧阳晔说道:欧阳兄,这里便是这些日子以来差事的记录了,欧阳兄随意选择一个便是了,我自会安排,保证让欧阳兄与方兄满意。冯天元一边说,一边拍拍自己的胸脯。

“如此多谢冯大哥了。”欧阳晔见此,自然是客套一些,便拿着书籍翻阅起来,方平自然也在一旁仔细的筛选。

“制符殿弟子?”这时,方平突然看见上面书写着制符几个字,便口不由心的说了出来。

“怎么,方兄擅长制符术?”冯天元一听,便开口问道。

“不是,只是看见这制符门弟子有些好奇而已。”方平开口说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奉劝方兄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上,说是弟子,其实与打杂无异,何况这制符殿每月都有任务下达,进去的人,十之七八都是完成不了任务,最终不是被制符殿扫地出门,就是来此重新选取任务的……”冯天元见此自然将内中利弊一一告知二人。

就这样,欧阳晔与方平一边挑选,而冯天元就在一旁解释,并丝毫没有保留的将内中利弊一一告知二人,让二人斟酌,可谓热情至极,这也难怪,如今欧阳晔是王腾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门,冯天元自然想巴结这棵大树。

“林园药圃?”方平突然眼前一亮。

“哦,这林园药圃是门中筑基期前辈——肖冰的药圃,才建立不久,正缺少一人去打理,不瞒二位,这个差事已经有很多人来求情了,这可是筑基期前辈的药圃,打理好了,能让前辈满意,这好处自然不用说了。”冯天元见此,立刻在一旁开口说道。

“肖冰,莫非是刚筑基成功的肖前辈?”欧阳晔听后,突然眼前一亮,便开口问道。

“不是她又是何人。如何,不知二位是否中意这里?”冯天元开口问道。

“方师弟,你意下如何?不过我觉得方师弟选择这里不错,一来这药圃都有机关傀儡在劳作,用不着出多少力,按时上缴一定量药材便行,又可以多出时间修炼;二来这可是筑基期前辈的地方,方老弟可以借此向对方讨教一番,说不定会有什么大好机遇……”这始终是方平的差事,欧阳晔不便做主,便开口朝方平问道。

“好吧,就这里了,如此多谢二位师兄了。”其实方平早就中意这药圃,他修炼靠的可是乾坤图,而又离不开种子,在这药圃中,正好可以为他提供种子;再说有乾坤图在,他还怕上缴不出药材,,不过最主要的便是这里平常只有他一人而已,这乾坤图的秘密不能暴露,这任务再适合他不过了。

“方兄,这是我门派的腰牌,以后但凡每月初五,凭借此腰牌来此领取灵石与丹药,另外出外时,也可有此令牌作为门中弟子的信物……”冯天元见方平已经选定,便递给方平一块巴掌大的腰牌。

方平拿到手后,仔细的看了起来,只见这腰牌雕龙画凤,栩栩如生,上面更是写着“天衍门”三个醒目的大字,随后,方平便小心的将腰牌收了起来。

落霞峰中段,有一山谷,名曰幽潭谷,谷中景**人,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谷中有一幽谭,清澈喜人,泉水甘甜,潺潺水声好似仙乐,让人流连忘返,不失为一处人间圣地;此刻却正有三人并肩而行,这三人自然冯天元、欧阳晔与方平了;经过冯天元的介绍,方平要去的林园药圃,便是在这幽潭谷中;而经过一路的打听,方平总算是知道这位肖冰前辈其实是位女炼气士,不仅如此,还是落霞峰出了名得冰艳美人,即便是在四堂中也可名列三甲,也因为如此,自然少不了被其他男子的“骚扰”。

这时,三人已经来至谷中的中心路段,却突然见前方云雾翻腾,笼罩一片,让人望而却步,冯天元见此,先是告诫二人,说这是因为天道山离云雾山很近,不时有妖兽前来,肖前辈为恐妖兽破坏自己的药圃,自然是用阵法保护。

“肖前辈,晚辈是内事堂的冯天元,今日特带一名弟子来看守前辈的药圃。”冯天元恭敬的对着云雾喊道。

片刻后,只见一道红色长虹,划开云雾,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冯天元手中;冯天元细细看来,却是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阵匙”二字,冯天元见此,小心的双手捧着,等待对方的答复。

“行了,让此人带着阵匙进来,你们可以回去了。”这时,内中传出黄莺一般的声音,煞是好听,不过却是逐客令。

“是,小人告退,小人告退。”冯天元怎不知就里,立刻将阵匙交给方平,便拉着欧阳晔离开。本以为可以一睹芳容,却不料吃了个闭门羹。

冯天元与欧阳晔走后,方平却仍旧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举动,尽管他心中明白,这阵匙是通行阵法的钥匙,可没有对方的命令,他如何敢擅行;片刻后,待冯天元与欧阳晔走远后,云雾中又传来那黄莺的声音:“行了,还不进来”。

方平这才小心的握着阵匙,一头钻进云雾之中,以阵匙为前,划开云雾,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处桃花源,鲜花满地,药材一圃圃管理的井井有条,更有六个机关傀儡在内中不停劳作,园中飘来阵阵花香,沁心怡人,让人与沐春风;而园中一座茅屋,更显得幽静典雅。

“前辈,晚辈方平,奉命来此打理药圃。”方平不敢怠慢,立刻恭敬的对着茅屋说道。

这时,屋门轻开,一个倩影从内中走出,方平只见一面带面纱,肌肤如雪,身穿雪白衣着,冰雕玉塑的女子,一脸冰冷的站在他面前,并仔细的对着他打理起来,不过也因为此,更显得此人美丽不可方物。

“我如何从前没见过你,可是新进门的?”女子吐气如兰的朝方平问道。

“禀报前辈,晚辈的确是前进门不久。”方平开口说道。

“哼,派个才进门的来,内事堂以为我好欺负不成。”女子一听,不免冷哼一声。

方平听后,虽说心中不免气愤,可他甚至对方是筑基期炼气士,动一动手指头便可让自己万劫不复,如何敢心生他念,大口不敢喘一口的待在一旁,沉默无语。

“罢了,给你,这是这半年的任务,如若你完成了,我自会给你一些好处,如若完不成,你自己小心;这屋中的东西更不许你碰触,要住随便在这里开个山洞便是了……”女子虽说心中气愤,还还是给方平交待了一番,便片刻不留的走出了药圃。

方平对此却是不敢多言,待女子走后,他好似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吐看一口浊气,同时摇头不已;不过这也好,这里怎么说也是一个人在,可以逍遥一番;不过首先当然是要开辟一个洞府,于是方平绕着这药圃走了一圈,选好了地方,便立刻徒手开辟洞府起来;这两年在云雾山中,方平为了修炼《金刚诀》,自然不停的练体术,如今他的身体更是非比寻常,只见那坚硬的石子,在方平手中却好似豆腐一般,被他的五指一一粉碎,三个时辰后,一个洞府便初见规模,还是如同原来的摸样,大厅、练功房与炼丹房,其中阵法自然不能少,即便是在门中方平也要小心一二,在洞府开辟完毕后,自然将一元乙木阵布置完成。接着,方平便将小狗放出,让他在洞府中休息,不过这只狗还是和往常一般,躺着睡觉……最后,方平便拿着女子走后留下的目录开始对着这些药材一一查实起来。

翌日清晨,方平早早醒来,正在点查药材的方平却突然听见有人在阵法外高呼自己的名字;方平走出阵法后,却见欧阳晔正在外等着自己。

“方老弟,快走,要不然就赶不上了。”见方平出现,欧阳晔好似有十万火急一般,拉着方平便跑了出去。

一路之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阵疾跑,转眼之间,便来到一处大殿之外,上面正书“传功堂”三个醒目大字,方平看着大殿外已经里里外外站了许多人,只是殿门紧闭,这些人不敢擅动,只是默默的等候。

“还好来得及时,要不然可就错过了。”欧阳晔见此,这才放下了心中悬着的石头,对着方平小声的说道。

“欧阳师兄,你带我来此地所谓何事?”方平开口问道。

“哦,刚才事情紧急,没有与你细说,这里是传功堂,在内中常驻一些擅长各种制术之人,专为门中弟子讲解一些修炼中遇到的问题,每隔七日,更是有筑基期前辈来此广讲道法,算起来今日便是第七日,看来我们是赶上了。”欧阳晔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一听,心中自然欢喜,这作为门派弟子还真是有好处,有前辈在一旁帮衬,总比自己一意苦修要强多了,让自己少走一些弯路;不过由于方平与欧阳晔来得比较晚,自然是排了靠后的位置;到了此地欧阳晔的身份也不禁管用,他即便是王腾的弟子,也只是外门弟子而已,只是比一般的外门弟子高出一等,却绝没有进入到内门弟子的行列。

“快看,内门弟子。”

这时,只见远处稀稀落落的走来七八人,个个精神抖擞,目不斜视朝传功堂走了过来,只是走到近前,看了看这条长龙,冷哼一声,脸上充满不屑,便轻推殿门,走进殿中;而如方平这般在外排队之人见此,羡慕的看着对方,却是不敢轻动。

“哎,这些都是人中龙凤,我们不能比的。”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殿门总算是开启,长龙依次而入,方平与欧阳晔自然也在其中;方平跟着欧阳晔,来到一处内堂,只见内中摆满了蒲团,众人便随意的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等候有人来授课;而这时,方平却发现那些内门弟子并不在其中。不免觉得怪异,便朝欧阳晔问起此事,欧阳晔听后,满是羡慕的告之了方平,方平这才明白,内门弟子的待遇还真是不简单,每次都是筑基期炼气士对其讲道,与自己等人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过了一会,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袍,慈眉善目的老子走了进来,众人见此,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一脸崇敬的看着这位老者,直至这位老者坐在高台之上;而方平自然也是其中一人,如今方平自从修炼以来,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筑基期炼气士,给他的感觉,除了震撼之外,大多却是羡慕。

“咳咳,好了,现在可是授课……”老者上台后,轻咳一声,便开始广讲道法起来。

短短的半个时辰,老者说完,便片刻不留的离开了此地;期间,没有任何人出面干预;而经过这里听法,方平自然是获益良多,深感有一位师傅在一旁辅导可真是不一般,难怪散修进阶缓慢,道理却都在这里。

过了一会,又走进来一位炼气士,不过却只是炼气期六层而已,但却不可以貌相,方平听欧阳晔介绍,这位炼气士姓杨名义,乃是门中数一数二的制符高手,同时,也精通五行道术;方平听到这里,自然是更加用心听了起来。

一早上的光阴匆匆而过,方平在传功堂中整整听了一早上,获益自然不少;回去后,方平见这药圃中并没有什么大事,便独自小心的将一些药材的种子摘采下来,便一头钻进自己的洞府之中,而后小心的将小狗放在外面,警戒四周,这才进入乾坤图中。

如今他乾坤图中也有不少药材,三个机关傀儡正在耕种,方平自然是将手中的种子交给了这些机关傀儡,便在了一处安静之地,将一个个玉瓶从乾坤袋中拿了出来,小心的打开,并将内中之物倒入砚台之中,这些都是方平这两年来在云雾山中猎杀妖兽的精血,他都妥善保管起来,为了就是用来练习制符术。

翌日,方平算好时辰,从乾坤图中走出,独自一人去传功堂听讲道法,方平心中明白,那欧阳晔有了一位筑基期的师傅,一般的讲道,他如何会去听,只要每隔七日的筑基期炼气士来讲道,这才会去听讲。

就这样,方平每日都去传功堂听讲,回来后练习制符术,同时修炼九字真言印与一元重火,转眼间已经过去一个月的功夫,期间,经过日夜苦练,他对制符术已经是初窥门径,炼制黄阶下品灵符已经有了一定的水准,不过有一得必有一失,他辛辛苦苦在云雾山中猎杀妖兽获得的精血已经所剩无几。

这日,方平在在从传功堂走出来后,欧阳晔却是早已等候,见到方平,二话不说的就将方平带走。行了半日,欧阳晔带着方平来到一处密林边上,对着方平诡异的一笑,便朝密林钻了进去,方平只见欧阳晔四周涟漪四起,接着人便消失不见。

“阵法!”方平一眼便认出了其中的蹊跷,这正如同自己的一元乙木阵一般,但是方平也没有犹豫,也跟着钻了进去,在他看来此地竟然会用阵法保护,定然内中另有乾坤;何况这次是欧阳晔带他来的,定是个不凡的地方。

穿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座七层宝塔屹立在面前,宝塔上的牌匾上更是龙飞凤舞的写着“藏经阁”三个醒目的大字。

“这就是藏经阁。”方平在门中虽说早就听说藏经阁的所在,可始终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错,这便是藏经阁,想必方师弟在门中这几日来也有所听说,不过只因藏经阁乃本门禁地所在,因此一般人不得擅入。”欧阳晔对着方平说道。

“禁地,那这里怎会没有人把守?”方平好奇的朝欧阳晔说道。

“嘘,小声一些,谁说没有人把守了,此地乃是本门禁地,看似稀松,其实另有乾坤,这里长期有两位辟谷期前辈把守,如若没有这阵匙,只怕我们俩人连阵法都难入。”欧阳晔见此,立刻附耳对着方平说道。

“不过这阵匙我也只是暂借师父的而已,今日之内就必须归还,我们还是赶快进去一饱眼福吧。”欧阳晔在一旁催促起来。

进入其中,在欧阳晔的介绍下,方平这才明白,这天衍门一共有五处藏经阁,其中最主要的当然要属天道峰上的藏书阁了,其他四峰各有一个,天道峰的藏经阁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他人入内,至于其他四峰则视情况而定,但一般弟子好似方平、欧阳晔这般,只能到一层而已,至于内门弟子则可以到二层,更有胜者可以到天道峰的藏经阁,不过,今日不同,欧阳晔可以凭借他师父的阵匙进入其中,自然可以上二层饱览群书。

“站住!你们二人可有凭信。”刚踏入二层,方平与欧阳晔却被一位炼气期四层的老者拦住,面色不善的对着二人问道。

“钟老,这是家师的阵匙。”欧阳晔见此,立刻将阵匙双手呈上。

“哦,原来是王堂主的弟子,好了,进去吧。”老者一看,立刻一改面色的对着二人说道。

“多谢钟老了。”二人齐声说道,便进入其中。

经欧阳晔说来,这老者姓钟命远,今年有七旬年纪,与自己的孙子一同进入天衍门,不过他自感筑基无望,便来此地看守藏经阁,帮人抄录典籍,赚些灵石,给自己的孙子提供一些帮助;随后二人便各自分散,各自寻找需要的书籍起来。

方平走在其中,左看右看,只见这二层里有不少炼气士,大多与他一般都是炼气期而已,不过方平知道,这些都是内门弟子,人人恃才傲物,不将他人放在眼中;而这里的书海浩瀚如烟,每一本都觉得很珍贵,很想全都收入囊中,不过这只是想法而已,这藏经阁内的典籍不允许他人带走,只能抄录,抄录一份需要两块下品灵石,虽说方平有些身家,可他也不想如此就暴露出来,这钱财不可外露的道理他心中还是知道的。

“哼,外门弟子也来此地!”

方平正拿着一本制符术典籍正在认真翻阅时,却听见旁边有人不屑的说道,方平心中明白,此人在说自己;为怕惹来麻烦,方平便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翻阅,寻找自己所需。

“咦,你如何会在这里?”

这时,方平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好似黄莺一般,他不禁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的不是他人,正是肖冰。方平见此,立刻恭敬的说道:前辈,晚辈只是来此看看一些藏书而已。

“制符术,怎么,你会制符?”肖冰点了点头,开口朝方平问道。

“不瞒前辈,晚辈略知一二而已,只是一些小道而已,上不了台面,只是用来混口饭吃而已。”方平对着肖冰说道。

“难道你会以黄灵根修炼至炼气期七层,原来会些制符术,这本你拿去看,对你应该会有帮助。”肖冰对着方平说道。

“多谢前辈了。”方平见此犹豫了一下,便立刻接过书来,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与这肖冰相处,原本第一次见面与听他人述说,这肖冰冷若冰霜,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一副模样;不过经此一役,在方平看来,此人不过是外冷内热的主。

“可还需要什么?”肖冰朝方平问道。

“不知前辈能否给晚辈介绍一本关于丹方的典籍?”方平开口问道。

“哼,丹方!”肖冰冷哼一声。

其实方平心中明白,这丹方难寻,要不然当日那云阴子给自己的时候也不会如此的犹豫,今日他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而已,这才开口问道,却不料肖冰如此回答,方平便立刻开口说道:前辈别见怪,我只是问问而已。(亲,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一章就是6000+,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6点准时更新,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你们的支持,是我无限的动力,谢谢了!)

片刻后,只见那冯天元从门外进来,手中拿了一本厚厚的好似账簿一般的书籍,放在桌上,并对着欧阳晔说道:欧阳兄,这里便是这些日子以来差事的记录了,欧阳兄随意选择一个便是了,我自会安排,保证让欧阳兄与方兄满意。冯天元一边说,一边拍拍自己的胸脯。

“如此多谢冯大哥了。”欧阳晔见此,自然是客套一些,便拿着书籍翻阅起来,方平自然也在一旁仔细的筛选。

“制符殿弟子?”这时,方平突然看见上面书写着制符几个字,便口不由心的说了出来。

“怎么,方兄擅长制符术?”冯天元一听,便开口问道。

“不是,只是看见这制符门弟子有些好奇而已。”方平开口说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奉劝方兄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上,说是弟子,其实与打杂无异,何况这制符殿每月都有任务下达,进去的人,十之七八都是完成不了任务,最终不是被制符殿扫地出门,就是来此重新选取任务的……”冯天元见此自然将内中利弊一一告知二人。

就这样,欧阳晔与方平一边挑选,而冯天元就在一旁解释,并丝毫没有保留的将内中利弊一一告知二人,让二人斟酌,可谓热情至极,这也难怪,如今欧阳晔是王腾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门,冯天元自然想巴结这棵大树。

“林园药圃?”方平突然眼前一亮。

“哦,这林园药圃是门中筑基期前辈——肖冰的药圃,才建立不久,正缺少一人去打理,不瞒二位,这个差事已经有很多人来求情了,这可是筑基期前辈的药圃,打理好了,能让前辈满意,这好处自然不用说了。”冯天元见此,立刻在一旁开口说道。

“肖冰,莫非是刚筑基成功的肖前辈?”欧阳晔听后,突然眼前一亮,便开口问道。

“不是她又是何人。如何,不知二位是否中意这里?”冯天元开口问道。

“方师弟,你意下如何?不过我觉得方师弟选择这里不错,一来这药圃都有机关傀儡在劳作,用不着出多少力,按时上缴一定量药材便行,又可以多出时间修炼;二来这可是筑基期前辈的地方,方老弟可以借此向对方讨教一番,说不定会有什么大好机遇……”这始终是方平的差事,欧阳晔不便做主,便开口朝方平问道。

“好吧,就这里了,如此多谢二位师兄了。”其实方平早就中意这药圃,他修炼靠的可是乾坤图,而又离不开种子,在这药圃中,正好可以为他提供种子;再说有乾坤图在,他还怕上缴不出药材,,不过最主要的便是这里平常只有他一人而已,这乾坤图的秘密不能暴露,这任务再适合他不过了。

“方兄,这是我门派的腰牌,以后但凡每月初五,凭借此腰牌来此领取灵石与丹药,另外出外时,也可有此令牌作为门中弟子的信物……”冯天元见方平已经选定,便递给方平一块巴掌大的腰牌。

方平拿到手后,仔细的看了起来,只见这腰牌雕龙画凤,栩栩如生,上面更是写着“天衍门”三个醒目的大字,随后,方平便小心的将腰牌收了起来。

落霞峰中段,有一山谷,名曰幽潭谷,谷中景**人,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谷中有一幽谭,清澈喜人,泉水甘甜,潺潺水声好似仙乐,让人流连忘返,不失为一处人间圣地;此刻却正有三人并肩而行,这三人自然冯天元、欧阳晔与方平了;经过冯天元的介绍,方平要去的林园药圃,便是在这幽潭谷中;而经过一路的打听,方平总算是知道这位肖冰前辈其实是位女炼气士,不仅如此,还是落霞峰出了名得冰艳美人,即便是在四堂中也可名列三甲,也因为如此,自然少不了被其他男子的“骚扰”。

这时,三人已经来至谷中的中心路段,却突然见前方云雾翻腾,笼罩一片,让人望而却步,冯天元见此,先是告诫二人,说这是因为天道山离云雾山很近,不时有妖兽前来,肖前辈为恐妖兽破坏自己的药圃,自然是用阵法保护。

“肖前辈,晚辈是内事堂的冯天元,今日特带一名弟子来看守前辈的药圃。”冯天元恭敬的对着云雾喊道。

片刻后,只见一道红色长虹,划开云雾,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冯天元手中;冯天元细细看来,却是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阵匙”二字,冯天元见此,小心的双手捧着,等待对方的答复。

“行了,让此人带着阵匙进来,你们可以回去了。”这时,内中传出黄莺一般的声音,煞是好听,不过却是逐客令。

“是,小人告退,小人告退。”冯天元怎不知就里,立刻将阵匙交给方平,便拉着欧阳晔离开。本以为可以一睹芳容,却不料吃了个闭门羹。

冯天元与欧阳晔走后,方平却仍旧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举动,尽管他心中明白,这阵匙是通行阵法的钥匙,可没有对方的命令,他如何敢擅行;片刻后,待冯天元与欧阳晔走远后,云雾中又传来那黄莺的声音:“行了,还不进来”。

方平这才小心的握着阵匙,一头钻进云雾之中,以阵匙为前,划开云雾,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处桃花源,鲜花满地,药材一圃圃管理的井井有条,更有六个机关傀儡在内中不停劳作,园中飘来阵阵花香,沁心怡人,让人与沐春风;而园中一座茅屋,更显得幽静典雅。

“前辈,晚辈方平,奉命来此打理药圃。”方平不敢怠慢,立刻恭敬的对着茅屋说道。

这时,屋门轻开,一个倩影从内中走出,方平只见一面带面纱,肌肤如雪,身穿雪白衣着,冰雕玉塑的女子,一脸冰冷的站在他面前,并仔细的对着他打理起来,不过也因为此,更显得此人美丽不可方物。

“我如何从前没见过你,可是新进门的?”女子吐气如兰的朝方平问道。

“禀报前辈,晚辈的确是前进门不久。”方平开口说道。

“哼,派个才进门的来,内事堂以为我好欺负不成。”女子一听,不免冷哼一声。

方平听后,虽说心中不免气愤,可他甚至对方是筑基期炼气士,动一动手指头便可让自己万劫不复,如何敢心生他念,大口不敢喘一口的待在一旁,沉默无语。

“罢了,给你,这是这半年的任务,如若你完成了,我自会给你一些好处,如若完不成,你自己小心;这屋中的东西更不许你碰触,要住随便在这里开个山洞便是了……”女子虽说心中气愤,还还是给方平交待了一番,便片刻不留的走出了药圃。

方平对此却是不敢多言,待女子走后,他好似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吐看一口浊气,同时摇头不已;不过这也好,这里怎么说也是一个人在,可以逍遥一番;不过首先当然是要开辟一个洞府,于是方平绕着这药圃走了一圈,选好了地方,便立刻徒手开辟洞府起来;这两年在云雾山中,方平为了修炼《金刚诀》,自然不停的练体术,如今他的身体更是非比寻常,只见那坚硬的石子,在方平手中却好似豆腐一般,被他的五指一一粉碎,三个时辰后,一个洞府便初见规模,还是如同原来的摸样,大厅、练功房与炼丹房,其中阵法自然不能少,即便是在门中方平也要小心一二,在洞府开辟完毕后,自然将一元乙木阵布置完成。接着,方平便将小狗放出,让他在洞府中休息,不过这只狗还是和往常一般,躺着睡觉……最后,方平便拿着女子走后留下的目录开始对着这些药材一一查实起来。

翌日清晨,方平早早醒来,正在点查药材的方平却突然听见有人在阵法外高呼自己的名字;方平走出阵法后,却见欧阳晔正在外等着自己。

“方老弟,快走,要不然就赶不上了。”见方平出现,欧阳晔好似有十万火急一般,拉着方平便跑了出去。

一路之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阵疾跑,转眼之间,便来到一处大殿之外,上面正书“传功堂”三个醒目大字,方平看着大殿外已经里里外外站了许多人,只是殿门紧闭,这些人不敢擅动,只是默默的等候。

“还好来得及时,要不然可就错过了。”欧阳晔见此,这才放下了心中悬着的石头,对着方平小声的说道。

“欧阳师兄,你带我来此地所谓何事?”方平开口问道。

“哦,刚才事情紧急,没有与你细说,这里是传功堂,在内中常驻一些擅长各种制术之人,专为门中弟子讲解一些修炼中遇到的问题,每隔七日,更是有筑基期前辈来此广讲道法,算起来今日便是第七日,看来我们是赶上了。”欧阳晔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一听,心中自然欢喜,这作为门派弟子还真是有好处,有前辈在一旁帮衬,总比自己一意苦修要强多了,让自己少走一些弯路;不过由于方平与欧阳晔来得比较晚,自然是排了靠后的位置;到了此地欧阳晔的身份也不禁管用,他即便是王腾的弟子,也只是外门弟子而已,只是比一般的外门弟子高出一等,却绝没有进入到内门弟子的行列。

“快看,内门弟子。”

这时,只见远处稀稀落落的走来七八人,个个精神抖擞,目不斜视朝传功堂走了过来,只是走到近前,看了看这条长龙,冷哼一声,脸上充满不屑,便轻推殿门,走进殿中;而如方平这般在外排队之人见此,羡慕的看着对方,却是不敢轻动。

“哎,这些都是人中龙凤,我们不能比的。”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殿门总算是开启,长龙依次而入,方平与欧阳晔自然也在其中;方平跟着欧阳晔,来到一处内堂,只见内中摆满了蒲团,众人便随意的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等候有人来授课;而这时,方平却发现那些内门弟子并不在其中。不免觉得怪异,便朝欧阳晔问起此事,欧阳晔听后,满是羡慕的告之了方平,方平这才明白,内门弟子的待遇还真是不简单,每次都是筑基期炼气士对其讲道,与自己等人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过了一会,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袍,慈眉善目的老子走了进来,众人见此,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一脸崇敬的看着这位老者,直至这位老者坐在高台之上;而方平自然也是其中一人,如今方平自从修炼以来,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筑基期炼气士,给他的感觉,除了震撼之外,大多却是羡慕。

“咳咳,好了,现在可是授课……”老者上台后,轻咳一声,便开始广讲道法起来。

短短的半个时辰,老者说完,便片刻不留的离开了此地;期间,没有任何人出面干预;而经过这里听法,方平自然是获益良多,深感有一位师傅在一旁辅导可真是不一般,难怪散修进阶缓慢,道理却都在这里。

过了一会,又走进来一位炼气士,不过却只是炼气期六层而已,但却不可以貌相,方平听欧阳晔介绍,这位炼气士姓杨名义,乃是门中数一数二的制符高手,同时,也精通五行道术;方平听到这里,自然是更加用心听了起来。

一早上的光阴匆匆而过,方平在传功堂中整整听了一早上,获益自然不少;回去后,方平见这药圃中并没有什么大事,便独自小心的将一些药材的种子摘采下来,便一头钻进自己的洞府之中,而后小心的将小狗放在外面,警戒四周,这才进入乾坤图中。

如今他乾坤图中也有不少药材,三个机关傀儡正在耕种,方平自然是将手中的种子交给了这些机关傀儡,便在了一处安静之地,将一个个玉瓶从乾坤袋中拿了出来,小心的打开,并将内中之物倒入砚台之中,这些都是方平这两年来在云雾山中猎杀妖兽的精血,他都妥善保管起来,为了就是用来练习制符术。

翌日,方平算好时辰,从乾坤图中走出,独自一人去传功堂听讲道法,方平心中明白,那欧阳晔有了一位筑基期的师傅,一般的讲道,他如何会去听,只要每隔七日的筑基期炼气士来讲道,这才会去听讲。

就这样,方平每日都去传功堂听讲,回来后练习制符术,同时修炼九字真言印与一元重火,转眼间已经过去一个月的功夫,期间,经过日夜苦练,他对制符术已经是初窥门径,炼制黄阶下品灵符已经有了一定的水准,不过有一得必有一失,他辛辛苦苦在云雾山中猎杀妖兽获得的精血已经所剩无几。

这日,方平在在从传功堂走出来后,欧阳晔却是早已等候,见到方平,二话不说的就将方平带走。行了半日,欧阳晔带着方平来到一处密林边上,对着方平诡异的一笑,便朝密林钻了进去,方平只见欧阳晔四周涟漪四起,接着人便消失不见。

“阵法!”方平一眼便认出了其中的蹊跷,这正如同自己的一元乙木阵一般,但是方平也没有犹豫,也跟着钻了进去,在他看来此地竟然会用阵法保护,定然内中另有乾坤;何况这次是欧阳晔带他来的,定是个不凡的地方。

穿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座七层宝塔屹立在面前,宝塔上的牌匾上更是龙飞凤舞的写着“藏经阁”三个醒目的大字。

“这就是藏经阁。”方平在门中虽说早就听说藏经阁的所在,可始终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错,这便是藏经阁,想必方师弟在门中这几日来也有所听说,不过只因藏经阁乃本门禁地所在,因此一般人不得擅入。”欧阳晔对着方平说道。

“禁地,那这里怎会没有人把守?”方平好奇的朝欧阳晔说道。

“嘘,小声一些,谁说没有人把守了,此地乃是本门禁地,看似稀松,其实另有乾坤,这里长期有两位辟谷期前辈把守,如若没有这阵匙,只怕我们俩人连阵法都难入。”欧阳晔见此,立刻附耳对着方平说道。

“不过这阵匙我也只是暂借师父的而已,今日之内就必须归还,我们还是赶快进去一饱眼福吧。”欧阳晔在一旁催促起来。

进入其中,在欧阳晔的介绍下,方平这才明白,这天衍门一共有五处藏经阁,其中最主要的当然要属天道峰上的藏书阁了,其他四峰各有一个,天道峰的藏经阁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他人入内,至于其他四峰则视情况而定,但一般弟子好似方平、欧阳晔这般,只能到一层而已,至于内门弟子则可以到二层,更有胜者可以到天道峰的藏经阁,不过,今日不同,欧阳晔可以凭借他师父的阵匙进入其中,自然可以上二层饱览群书。

“站住!你们二人可有凭信。”刚踏入二层,方平与欧阳晔却被一位炼气期四层的老者拦住,面色不善的对着二人问道。

“钟老,这是家师的阵匙。”欧阳晔见此,立刻将阵匙双手呈上。

“哦,原来是王堂主的弟子,好了,进去吧。”老者一看,立刻一改面色的对着二人说道。

“多谢钟老了。”二人齐声说道,便进入其中。

经欧阳晔说来,这老者姓钟命远,今年有七旬年纪,与自己的孙子一同进入天衍门,不过他自感筑基无望,便来此地看守藏经阁,帮人抄录典籍,赚些灵石,给自己的孙子提供一些帮助;随后二人便各自分散,各自寻找需要的书籍起来。

方平走在其中,左看右看,只见这二层里有不少炼气士,大多与他一般都是炼气期而已,不过方平知道,这些都是内门弟子,人人恃才傲物,不将他人放在眼中;而这里的书海浩瀚如烟,每一本都觉得很珍贵,很想全都收入囊中,不过这只是想法而已,这藏经阁内的典籍不允许他人带走,只能抄录,抄录一份需要两块下品灵石,虽说方平有些身家,可他也不想如此就暴露出来,这钱财不可外露的道理他心中还是知道的。

“哼,外门弟子也来此地!”

方平正拿着一本制符术典籍正在认真翻阅时,却听见旁边有人不屑的说道,方平心中明白,此人在说自己;为怕惹来麻烦,方平便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翻阅,寻找自己所需。

“咦,你如何会在这里?”

这时,方平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好似黄莺一般,他不禁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的不是他人,正是肖冰。方平见此,立刻恭敬的说道:前辈,晚辈只是来此看看一些藏书而已。

“制符术,怎么,你会制符?”肖冰点了点头,开口朝方平问道。

“不瞒前辈,晚辈略知一二而已,只是一些小道而已,上不了台面,只是用来混口饭吃而已。”方平对着肖冰说道。

“难道你会以黄灵根修炼至炼气期七层,原来会些制符术,这本你拿去看,对你应该会有帮助。”肖冰对着方平说道。

“多谢前辈了。”方平见此犹豫了一下,便立刻接过书来,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与这肖冰相处,原本第一次见面与听他人述说,这肖冰冷若冰霜,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一副模样;不过经此一役,在方平看来,此人不过是外冷内热的主。

“可还需要什么?”肖冰朝方平问道。

“不知前辈能否给晚辈介绍一本关于丹方的典籍?”方平开口问道。

“哼,丹方!”肖冰冷哼一声。

其实方平心中明白,这丹方难寻,要不然当日那云阴子给自己的时候也不会如此的犹豫,今日他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而已,这才开口问道,却不料肖冰如此回答,方平便立刻开口说道:前辈别见怪,我只是问问而已。(亲,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一章就是6000+,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6点准时更新,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你们的支持,是我无限的动力,谢谢了!)

第七十章 武冲

“只有这本了。”肖冰冷冷的对着方平说道,便将一本典籍递给了方平。

“如此多谢前辈了!”方平接过典籍,立刻道谢起来。

随后只见那肖冰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方平便继续在内中看其他的典籍;却不料,这肖冰刚走,立刻上来一些筑基期的前辈,对方平问长问短,所问的无非都是他与肖冰究竟是何关系,当知道方平在管理肖冰的药圃时,这些筑基期的前辈立刻对方平献阴情起来,这也一阵让方平感到无奈,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更有胜者,说是要收方平为弟子,好生辅导。好在方平为人机敏,找到个空挡,花了些灵石,将肖冰介绍的典籍抄录了一份,便溜了出去。

不过此事却没完,这些筑基期的炼气士知道方平看守药圃后,隔三差五的就到药圃中去寻方平,说是长辈给晚辈指导修行,其实他们心中打什么注意,方平会不知道,每次来都是稍微指导方平一些,便开始问长问短,大多是关于肖冰之事……尽管这些人的讲解对方平来说大有用处,可也因为此,他没有功夫修炼,更别谈进入乾坤图中。

这日,方平从传功堂中走出,看看时辰,苍穹如墨,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知道幽潭谷中肯定又徘徊了许多前辈,无奈的摇了摇头,怕是今日回去,又是白忙活一场;反正无事,不如左右走走,如今来这天衍门已经一个月了,正好借此机会游玩一场,免得日后路都找不到。

黑林崖,落霞峰后山所在,也称之为三不管之地,只因此地挨着天道峰、落霞峰、风吼峰、落日峰,且都是后山,灵气稀薄,罕有人迹,最多是一些巡逻的弟子来此查探一番;方平也不知怎的,如今他正朝这黑林崖走来;正在思量今后如何时候的他,突然见前方闪着一道道火光,光华灿烂夺目,方平楞了一下;早在入门时,自然就有门规,门规中规定,门中弟子不可自相残杀,可前方分明是有人在斗法,看这动静,修为与自己一般,方平一时好奇,想一探究竟,便暗捏潜隐术,悄悄的赶了过去。

赶过去后,果真如方平所想的一般,这里果真有二人在斗法;方平便立刻躲在暗处,认真观察起来,这二人岁数与方平不相上下,都是二十出头,都有炼气期八层的修为,一人白面无须,洒脱飘渺,貌似潘安,另一人则是一脸虬髯,而他们二人所穿衣着都相同,而正因此,方平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二人竟然都是天衍门,落霞峰的内门弟子。

而此地二人正打得如火如荼,不相上下,看样子二人都是动了真火,好似非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不可,可让方平感动啊奇怪的,却是双方所动用的都是那黄阶下品灵符而已。

“武冲,你还是认输了吧,如今小师妹已经暗自许诺,只要筑基有成,我二人便立刻结成双修道侣,你又何必横插一脚。”只见那白面无须之人说道。

“我呸,秋枫,我与小师妹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一同张大,他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要不是你以你们秋家在门中的势力压人,小师妹怎会委曲求全。”虬髯大汗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说道。

“哼,青梅竹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模样,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秋枫一听,却是冷冷的说道。

“秋枫,今日我定要你血溅当场,以泄心头只恨。”被秋枫这般一般,那武冲更是恼怒,只见他怒目圆睁,好似险道神一般;可尽管如此,他动用的还只是那黄阶下品灵符而已。

方平见此,不免摇了摇头,经过这几年的散修生涯,一路出生入死,方平算是明白,这斗法讲究的就是心境,原本二人旗鼓相当,可如今这武冲已经被秋枫激怒,看来胜负已分;果不其然,方平只见那秋枫嘴角诡异的一笑,却是趁武冲一不留神,掏出一张黄阶中品灵符,一下子将其祭出,只见一股炙热之感传来,一团火云气势汹汹的朝武冲烧了过去。

“秋枫,你使诈……”转眼之间,那武冲形势岌岌可危,只见他刚说出此话,防御立刻被这黄阶中品灵符击破,只取其身。

在方平看来,这武冲已经是性命难保了,可就在这时,不知怎的,那团可以取武冲性命的火云,却只是与武冲擦肩而过,并没有取武冲的性命,可武冲也不好过,皮外伤自然少不了,一声惨叫传出,那武冲忍受不住痛苦,晕厥了过去。

“哼,果然是个傻子,说是只用黄阶下品灵符,你还真当真了,也不想想小师妹怎会喜欢你,我呸,今日你秋爷心情好,留你条性命。”秋枫见武冲晕厥过去,便走上前来,一脚提在武冲的胸口处,语气不善的对着武冲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去。

其实不仅是秋枫,就连方平心中也暗骂这武冲是个傻子,竟然会为了一女子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还险些掉了性命。

山风呼呼的吹着,方平见秋枫已经走远,而此地又一直无人,本打算离去的他,回头一想,既然这武冲是一内门弟子,何不借此机会与其亲近亲近,要是换做其他人,方平绝没有这种想法,可经过刚才的观察,方平觉得这武冲不同,特别是刚才那秋枫走时,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方平,让方平觉得这笔交易觉得值。

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走上前来,仔细检查了武冲一遍,见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便将其抬了起来,如今方平练了炼体术,力气自然不小,别看这武冲一百来斤,在方平手中,却好似童稚一般;方平将其带到药圃的洞府中,便掏出一粒丹药,用水化开,给武冲灌了下去,而方平则是在一旁打坐起来。

“啊,痛煞我也。”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正在打坐的方平,却听见身后传来武冲的声音,睁开双眼一看,那武冲已经醒了过来,便立刻开口说道:这位师兄,你受伤颇重,还是好好休息为上。

“咦,我这是在哪里?”武冲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眼前的方平,开口问道。

“师兄请放心,如今还在落霞峰中,只是此地是幽潭谷而已,刚才我走过黑林崖时,见师兄倒地不起,这才冒昧将师兄抬进洞府之中,如有不周不出,还请师兄见谅。”方平开口说道。

“哦,如此多谢师弟了,只是师弟面生得紧,不知是否是才上山不久?”武冲朝方平问道。

“还是师兄记性好,我只是才上山不久而已,如今也只是童子,看守这药圃而已,自然比不上师兄。”方平装作神色黯淡的说道。

“咦,师弟说哪里话,既然都是身在门中,何必如此自卑,在我看来我们都是一样,只要师弟稍加努力,也未尝不能有所作为,远不不说,就拿那前不久筑基有成的龙天前辈来说,他以前不也是童子吗。”武冲见方平如此,便好言相劝起来。

“先不说这些了,不知师兄是为何被人所伤。”方平故意开口问道。

“我呸,哼,还不是那该死的秋枫……”武冲气急败坏的对着方平说道。

经过武冲这么一说,方平这才知道,原来这天衍门并非表面看起来如此和谐,内中却是水火不容;这天衍门乃是由一位炉鼎期的前辈所建立,而这人建立门派只是想为自己提供更多的修行方便而已,他在门中却是不理世事,只是起到震慑作用而已,将权力全交给门中之人处理,而天衍门中的中流砥柱,却是四大家族,分别是王家、陈家、李家和秋家,而刚才与武冲斗法之人却是秋家的人;只因武冲的小师妹是位美人,自然引起他人窥视,那秋枫便是其中一人,依靠家族的势力,秋枫自然是抱美人而归,武冲不服,便找秋枫理论,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便大打出手,不过为怕惊动门中高层,自然不敢动得太出格,便约定只动用黄阶下品灵符比个胜负而已,接着发生之事便是方平所见的了……

方平听后,自然对武冲好生安慰,晓之于理动之以情,特别告诫武冲,如今他只是炼气期而已,再怎么忙活也是徒然,即便是真打伤了秋枫,也只是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而已,武冲听后,自然也点了点头,看来他也明白,这修真界一切都是实力说话,那秋枫如此霸道,也是依仗了家族势力而已,只是刚才一时恼怒,这才晕了头,好在他也是内门弟子,秋枫心中也有分寸,知道要是害了武冲性命,怕是也会引来不少的麻烦,这才只是打伤了武冲而已。

稍作休息,这武冲便自行离去;而自从这事以后,正如方平所想的一般,武冲与他一见如故,就此成了朋友,并以内门弟子的身份,不是的帮助方平,特别隔三差五,两人都约好在黑林崖见面,武冲便将他传功堂中,从筑基期前辈口中听来的心得,全数传给方平,也一阵让方平感激不已。

这日,方平与武冲又一次在黑林崖见面,武冲与方平并排而坐,正将这几日来听来的心得告之方平。

“武师兄,早就听说筑基甚难,少不了这筑基丹,不知这筑基丹的丹方门中可有?”如今,方平已经修炼至炼气期七层,算起来,以炼气期七层也可以冲击筑基期,他自然也在忧心自己筑基之事。

“丹方?你要丹方又有何用,我这里就有丹方,你若是需要,我给你便是了。”武冲一听,却是好奇的对着方平问道。

“你有?”方平听到这里,好似不敢相信一般,这筑基丹可不是凡物,有了它冲击筑基期就多了一份保证,这等重要丹方,却从武冲口中听到,好似不值一提一般。

“方师弟不必如此,不仅我有,山中不少弟子也有这筑基丹的丹方,只是这丹方好找,良药难寻而已……”武阳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这才知道,这筑基丹炼制的药材都不简单,其中大多在这世间已经绝迹;好在东武国各门派日夜苦寻,终于天道勤酬,在一处云雾山中的野狼谷找到这些药材,可惜的是这野狼谷中有诸多限制,不仅内中妖兽颇多,而且只能允许炼气期弟子进入其中;但各大门派知道,这筑基丹可是关乎门派兴衰的大事,容不得他们怠慢,于是,每隔十五年,便选定弟子进入其中,采集药材,炼制筑基丹,不过只因这禁地乃开放之地,自然也少不了有散修进入其中,可内中的凶险,自然不可低估,即便是大门派的弟子进入,活着出来的人,也只不过十之二三而已,更别说是散修了。

“武师兄,既然这筑基丹如此珍贵,不知门中如何分配?”方平听后便开口问道。

“这就要论功行赏了,要是在几年前,便是五年一次试剑大会上胜出之人才会得到筑基丹,可这次不同,我听说再过四年便是十五年的期限,东武国各门派便会派弟子进入野狼谷中,我天衍门虽说才成立八年,可也有机会参加,届时,门中自然会派出不少精锐前去;而门中有规定,只要能够进入野狼谷中,并带出来药材,便可获得筑基丹。”武冲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听到这里,心中黯然不已,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只是黄灵根而已,就算是那天灵根进阶筑基期,也是只要十之三四的机会,更不用说他的黄灵根了,可要是没有筑基丹,筑基就无望了,而这炼制筑基丹的药材既然只能在野狼谷中找到,想必珍贵不已,要买到种子,简直就算痴人说梦话。可这野狼谷身处云雾山中,这云雾山方平可是清楚,内中妖兽遍地皆是,危险重重,每日都不知有多少炼气士在云雾山中送了性命,他以前在云雾山中,要不然处处小心,也是难逃厄运;但不进入其中便不能得到筑基丹,筑基不成,寿元不增,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方平心中对此事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好在他本就是杀伐决断果决之人,只见他一咬牙,决定拼了,便朝武冲问道:武师兄,不知如何才能进入野狼谷中。

“这次来我就是想问你的,要不然参加下界的试剑大会,算起来,也不过只有一年半而已了,我听说,只有在试剑大会中,前三十名弟子,才能进入野狼谷中,当然,这也要这些弟子同意方可。”武阳朝方平问道。

“试剑大会?真是如此,那我参加,不知到什么地方报名?”方平继续问道。

“这就难了,因为门中弟子不少,要是都参加的话,良莠不齐,少不了会出什么乱子,于是门中便规定,只有内门弟子可以直接参加,而其他的外门弟子与童子则是需要筑基期前辈的推荐,方可参加试剑大会。”武冲对着方平说道。

“筑基期前辈推荐……”方平听到这里,心中顿时感悟一阵无奈起来,这些筑基期的前辈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算起来,他在门中已经接近四个月了,虽说因为肖冰的关系,见过的筑基期前辈不少,可方平心中明白,要是真找这些人帮忙,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别人帮了自己,肯定是有所图谋,必然与肖冰有关,到时候肯定会惹来不少的麻烦,方平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而要说真正与自己有关的筑基期前辈,却只有肖冰与王腾了,可别人为何会凭白无故的帮你,这让方平看来,也是无果。

“哎,方师弟,我也知道此事对你来说是有些为难了,可这也是门中规定,也是没办法,不过不是师兄长他人志气,这试剑大会可不同一般,上去的内门弟子个个不凡,据说,上次的试剑大会上,就有很多人动用了印符等物,就是那炼气期九层的弟子,也败下阵来,丢掉性命的人也自然不少,我看方师弟还是……”武冲在一旁劝说方平起来。

“不知那龙天前辈可也是因为这试剑大会而能够筑基成功的?”方平却是突然岔开话题问道。

“哦,你说龙天前辈啊,他可是上一届试剑大会的第三名,只是当时我也不在门中,具体情形不清楚,只是听别人说,他身上有一件威力不凡的印符,要不然还真难以得到筑基丹。”武冲虽说不知方平为何会问起龙天,可还是开口朝说道。

其实方平心中在想,那龙天也只是童子而已,要是参加试剑大会的话,必定需要一位筑基期前辈推荐,方平想知道那位推荐他的筑基期前辈是谁,也要求求此人,看看能否可以让其帮帮自己,不过既然武冲不知,方平将想将主意打在这龙天的身上,在方平看来,既然这龙天也是由童子进阶,定然会清楚童子的处境,想必也会帮这个举手之劳,便朝武冲问道:不知你可知道龙天前辈的洞府所在?

“这个要打听不难,莫非你打算请龙天前辈推荐你?”武冲听后,一下子明白了方平心中所想。

“哎,试试看吧。”方平说道,尽管他心中明白这机会渺茫,可怎么说自己也要试试看。

“好吧,我给你打听打听,不过也可别抱太大的希望,筑基期前辈的脾气一向古怪,要是……”武冲见方平已经打定了主意,便在一旁提醒起来。

接着二人又谈论了一些其他事宜,便各自回去;回到洞府中,方平彻夜未眠,正如他所想的一般,这筑基丹自己一定要得到,要不然的话还自己筑基无望,可他所需要的并不只是一粒筑基丹而已,他心中明白,自己修炼两套功法,即便是运气好,也需要两粒筑基丹,这野狼谷必须要进去,也只有如此,才能得到种子;至于丹方,那就更不用着急了,正如武冲所说的一般,既然门中大多数人都有,弄到手还不是简单的事。不过首先如何才能够参加试剑大会,方平却依旧苦思无果。

翌日,方平遇见了欧阳晔,便将此事告之了欧阳晔,说自己想要参加试剑大会,想让欧阳晔帮忙,去求下王腾,让王腾推荐一番;欧阳晔见此,先是劝说方平,说这试剑大会万分凶险,内门弟子都有参加,要是出什么意外可就……而方平却是斩钉截铁,义无反顾,欧阳晔见苦劝无果,便答应下来,便带着方平去找王腾帮忙。

可谁想,这王腾前不久用方平提高的独角蛇妖的精血炼丹,却不了一时不慎,竟然一炉好丹全报销了,正在气头上,见方平来求,一时找不到出气的地方,便把火全撒在方平身上,说什么一个童子去参加什么试剑大会,简直就是找死,何况落霞峰上次也因为参加试剑大会排名末尾,一直受到其他堂口的冷嘲热讽,这次下决心要派些有实力的人参加,这试剑大会每个堂口有名额限制,如若让方平去,便少了一个名额,他如何愿意。

方平算是铩羽而归,而欧阳晔见帮不到忙,也在一旁安慰方平,他也知道,他能够成为王腾的弟子,全仗方平的帮忙;好在那武冲不负众望,在三日后,打听到龙天的洞府所在,并答应带着方平一同前去,因为筑基期前辈的洞府不是他人随意能入,收到门中的保护,只有内门弟子或是另有其他安排的人才能够接近。

于是,方平便立刻与武冲前去龙天的洞府,可上天好似在捉弄方平一般,他们二人去后,却发现龙天已经外出游历了,归期不知,对此,方平心中也一阵黯然无语,看来自己是彻底没希望了,一旁的武冲见此,一股劲的安慰方平,说是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也不见得没有希望。

“只有这本了。”肖冰冷冷的对着方平说道,便将一本典籍递给了方平。

“如此多谢前辈了!”方平接过典籍,立刻道谢起来。

随后只见那肖冰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方平便继续在内中看其他的典籍;却不料,这肖冰刚走,立刻上来一些筑基期的前辈,对方平问长问短,所问的无非都是他与肖冰究竟是何关系,当知道方平在管理肖冰的药圃时,这些筑基期的前辈立刻对方平献阴情起来,这也一阵让方平感到无奈,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更有胜者,说是要收方平为弟子,好生辅导。好在方平为人机敏,找到个空挡,花了些灵石,将肖冰介绍的典籍抄录了一份,便溜了出去。

不过此事却没完,这些筑基期的炼气士知道方平看守药圃后,隔三差五的就到药圃中去寻方平,说是长辈给晚辈指导修行,其实他们心中打什么注意,方平会不知道,每次来都是稍微指导方平一些,便开始问长问短,大多是关于肖冰之事……尽管这些人的讲解对方平来说大有用处,可也因为此,他没有功夫修炼,更别谈进入乾坤图中。

这日,方平从传功堂中走出,看看时辰,苍穹如墨,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知道幽潭谷中肯定又徘徊了许多前辈,无奈的摇了摇头,怕是今日回去,又是白忙活一场;反正无事,不如左右走走,如今来这天衍门已经一个月了,正好借此机会游玩一场,免得日后路都找不到。

黑林崖,落霞峰后山所在,也称之为三不管之地,只因此地挨着天道峰、落霞峰、风吼峰、落日峰,且都是后山,灵气稀薄,罕有人迹,最多是一些巡逻的弟子来此查探一番;方平也不知怎的,如今他正朝这黑林崖走来;正在思量今后如何时候的他,突然见前方闪着一道道火光,光华灿烂夺目,方平楞了一下;早在入门时,自然就有门规,门规中规定,门中弟子不可自相残杀,可前方分明是有人在斗法,看这动静,修为与自己一般,方平一时好奇,想一探究竟,便暗捏潜隐术,悄悄的赶了过去。

赶过去后,果真如方平所想的一般,这里果真有二人在斗法;方平便立刻躲在暗处,认真观察起来,这二人岁数与方平不相上下,都是二十出头,都有炼气期八层的修为,一人白面无须,洒脱飘渺,貌似潘安,另一人则是一脸虬髯,而他们二人所穿衣着都相同,而正因此,方平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二人竟然都是天衍门,落霞峰的内门弟子。

而此地二人正打得如火如荼,不相上下,看样子二人都是动了真火,好似非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不可,可让方平感动啊奇怪的,却是双方所动用的都是那黄阶下品灵符而已。

“武冲,你还是认输了吧,如今小师妹已经暗自许诺,只要筑基有成,我二人便立刻结成双修道侣,你又何必横插一脚。”只见那白面无须之人说道。

“我呸,秋枫,我与小师妹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一同张大,他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要不是你以你们秋家在门中的势力压人,小师妹怎会委曲求全。”虬髯大汗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说道。

“哼,青梅竹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模样,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秋枫一听,却是冷冷的说道。

“秋枫,今日我定要你血溅当场,以泄心头只恨。”被秋枫这般一般,那武冲更是恼怒,只见他怒目圆睁,好似险道神一般;可尽管如此,他动用的还只是那黄阶下品灵符而已。

方平见此,不免摇了摇头,经过这几年的散修生涯,一路出生入死,方平算是明白,这斗法讲究的就是心境,原本二人旗鼓相当,可如今这武冲已经被秋枫激怒,看来胜负已分;果不其然,方平只见那秋枫嘴角诡异的一笑,却是趁武冲一不留神,掏出一张黄阶中品灵符,一下子将其祭出,只见一股炙热之感传来,一团火云气势汹汹的朝武冲烧了过去。

“秋枫,你使诈……”转眼之间,那武冲形势岌岌可危,只见他刚说出此话,防御立刻被这黄阶中品灵符击破,只取其身。

在方平看来,这武冲已经是性命难保了,可就在这时,不知怎的,那团可以取武冲性命的火云,却只是与武冲擦肩而过,并没有取武冲的性命,可武冲也不好过,皮外伤自然少不了,一声惨叫传出,那武冲忍受不住痛苦,晕厥了过去。

“哼,果然是个傻子,说是只用黄阶下品灵符,你还真当真了,也不想想小师妹怎会喜欢你,我呸,今日你秋爷心情好,留你条性命。”秋枫见武冲晕厥过去,便走上前来,一脚提在武冲的胸口处,语气不善的对着武冲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去。

其实不仅是秋枫,就连方平心中也暗骂这武冲是个傻子,竟然会为了一女子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还险些掉了性命。

山风呼呼的吹着,方平见秋枫已经走远,而此地又一直无人,本打算离去的他,回头一想,既然这武冲是一内门弟子,何不借此机会与其亲近亲近,要是换做其他人,方平绝没有这种想法,可经过刚才的观察,方平觉得这武冲不同,特别是刚才那秋枫走时,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方平,让方平觉得这笔交易觉得值。

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走上前来,仔细检查了武冲一遍,见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便将其抬了起来,如今方平练了炼体术,力气自然不小,别看这武冲一百来斤,在方平手中,却好似童稚一般;方平将其带到药圃的洞府中,便掏出一粒丹药,用水化开,给武冲灌了下去,而方平则是在一旁打坐起来。

“啊,痛煞我也。”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正在打坐的方平,却听见身后传来武冲的声音,睁开双眼一看,那武冲已经醒了过来,便立刻开口说道:这位师兄,你受伤颇重,还是好好休息为上。

“咦,我这是在哪里?”武冲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眼前的方平,开口问道。

“师兄请放心,如今还在落霞峰中,只是此地是幽潭谷而已,刚才我走过黑林崖时,见师兄倒地不起,这才冒昧将师兄抬进洞府之中,如有不周不出,还请师兄见谅。”方平开口说道。

“哦,如此多谢师弟了,只是师弟面生得紧,不知是否是才上山不久?”武冲朝方平问道。

“还是师兄记性好,我只是才上山不久而已,如今也只是童子,看守这药圃而已,自然比不上师兄。”方平装作神色黯淡的说道。

“咦,师弟说哪里话,既然都是身在门中,何必如此自卑,在我看来我们都是一样,只要师弟稍加努力,也未尝不能有所作为,远不不说,就拿那前不久筑基有成的龙天前辈来说,他以前不也是童子吗。”武冲见方平如此,便好言相劝起来。

“先不说这些了,不知师兄是为何被人所伤。”方平故意开口问道。

“我呸,哼,还不是那该死的秋枫……”武冲气急败坏的对着方平说道。

经过武冲这么一说,方平这才知道,原来这天衍门并非表面看起来如此和谐,内中却是水火不容;这天衍门乃是由一位炉鼎期的前辈所建立,而这人建立门派只是想为自己提供更多的修行方便而已,他在门中却是不理世事,只是起到震慑作用而已,将权力全交给门中之人处理,而天衍门中的中流砥柱,却是四大家族,分别是王家、陈家、李家和秋家,而刚才与武冲斗法之人却是秋家的人;只因武冲的小师妹是位美人,自然引起他人窥视,那秋枫便是其中一人,依靠家族的势力,秋枫自然是抱美人而归,武冲不服,便找秋枫理论,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便大打出手,不过为怕惊动门中高层,自然不敢动得太出格,便约定只动用黄阶下品灵符比个胜负而已,接着发生之事便是方平所见的了……

方平听后,自然对武冲好生安慰,晓之于理动之以情,特别告诫武冲,如今他只是炼气期而已,再怎么忙活也是徒然,即便是真打伤了秋枫,也只是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而已,武冲听后,自然也点了点头,看来他也明白,这修真界一切都是实力说话,那秋枫如此霸道,也是依仗了家族势力而已,只是刚才一时恼怒,这才晕了头,好在他也是内门弟子,秋枫心中也有分寸,知道要是害了武冲性命,怕是也会引来不少的麻烦,这才只是打伤了武冲而已。

稍作休息,这武冲便自行离去;而自从这事以后,正如方平所想的一般,武冲与他一见如故,就此成了朋友,并以内门弟子的身份,不是的帮助方平,特别隔三差五,两人都约好在黑林崖见面,武冲便将他传功堂中,从筑基期前辈口中听来的心得,全数传给方平,也一阵让方平感激不已。

这日,方平与武冲又一次在黑林崖见面,武冲与方平并排而坐,正将这几日来听来的心得告之方平。

“武师兄,早就听说筑基甚难,少不了这筑基丹,不知这筑基丹的丹方门中可有?”如今,方平已经修炼至炼气期七层,算起来,以炼气期七层也可以冲击筑基期,他自然也在忧心自己筑基之事。

“丹方?你要丹方又有何用,我这里就有丹方,你若是需要,我给你便是了。”武冲一听,却是好奇的对着方平问道。

“你有?”方平听到这里,好似不敢相信一般,这筑基丹可不是凡物,有了它冲击筑基期就多了一份保证,这等重要丹方,却从武冲口中听到,好似不值一提一般。

“方师弟不必如此,不仅我有,山中不少弟子也有这筑基丹的丹方,只是这丹方好找,良药难寻而已……”武阳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这才知道,这筑基丹炼制的药材都不简单,其中大多在这世间已经绝迹;好在东武国各门派日夜苦寻,终于天道勤酬,在一处云雾山中的野狼谷找到这些药材,可惜的是这野狼谷中有诸多限制,不仅内中妖兽颇多,而且只能允许炼气期弟子进入其中;但各大门派知道,这筑基丹可是关乎门派兴衰的大事,容不得他们怠慢,于是,每隔十五年,便选定弟子进入其中,采集药材,炼制筑基丹,不过只因这禁地乃开放之地,自然也少不了有散修进入其中,可内中的凶险,自然不可低估,即便是大门派的弟子进入,活着出来的人,也只不过十之二三而已,更别说是散修了。

“武师兄,既然这筑基丹如此珍贵,不知门中如何分配?”方平听后便开口问道。

“这就要论功行赏了,要是在几年前,便是五年一次试剑大会上胜出之人才会得到筑基丹,可这次不同,我听说再过四年便是十五年的期限,东武国各门派便会派弟子进入野狼谷中,我天衍门虽说才成立八年,可也有机会参加,届时,门中自然会派出不少精锐前去;而门中有规定,只要能够进入野狼谷中,并带出来药材,便可获得筑基丹。”武冲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听到这里,心中黯然不已,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只是黄灵根而已,就算是那天灵根进阶筑基期,也是只要十之三四的机会,更不用说他的黄灵根了,可要是没有筑基丹,筑基就无望了,而这炼制筑基丹的药材既然只能在野狼谷中找到,想必珍贵不已,要买到种子,简直就算痴人说梦话。可这野狼谷身处云雾山中,这云雾山方平可是清楚,内中妖兽遍地皆是,危险重重,每日都不知有多少炼气士在云雾山中送了性命,他以前在云雾山中,要不然处处小心,也是难逃厄运;但不进入其中便不能得到筑基丹,筑基不成,寿元不增,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方平心中对此事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好在他本就是杀伐决断果决之人,只见他一咬牙,决定拼了,便朝武冲问道:武师兄,不知如何才能进入野狼谷中。

“这次来我就是想问你的,要不然参加下界的试剑大会,算起来,也不过只有一年半而已了,我听说,只有在试剑大会中,前三十名弟子,才能进入野狼谷中,当然,这也要这些弟子同意方可。”武阳朝方平问道。

“试剑大会?真是如此,那我参加,不知到什么地方报名?”方平继续问道。

“这就难了,因为门中弟子不少,要是都参加的话,良莠不齐,少不了会出什么乱子,于是门中便规定,只有内门弟子可以直接参加,而其他的外门弟子与童子则是需要筑基期前辈的推荐,方可参加试剑大会。”武冲对着方平说道。

“筑基期前辈推荐……”方平听到这里,心中顿时感悟一阵无奈起来,这些筑基期的前辈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算起来,他在门中已经接近四个月了,虽说因为肖冰的关系,见过的筑基期前辈不少,可方平心中明白,要是真找这些人帮忙,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别人帮了自己,肯定是有所图谋,必然与肖冰有关,到时候肯定会惹来不少的麻烦,方平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而要说真正与自己有关的筑基期前辈,却只有肖冰与王腾了,可别人为何会凭白无故的帮你,这让方平看来,也是无果。

“哎,方师弟,我也知道此事对你来说是有些为难了,可这也是门中规定,也是没办法,不过不是师兄长他人志气,这试剑大会可不同一般,上去的内门弟子个个不凡,据说,上次的试剑大会上,就有很多人动用了印符等物,就是那炼气期九层的弟子,也败下阵来,丢掉性命的人也自然不少,我看方师弟还是……”武冲在一旁劝说方平起来。

“不知那龙天前辈可也是因为这试剑大会而能够筑基成功的?”方平却是突然岔开话题问道。

“哦,你说龙天前辈啊,他可是上一届试剑大会的第三名,只是当时我也不在门中,具体情形不清楚,只是听别人说,他身上有一件威力不凡的印符,要不然还真难以得到筑基丹。”武冲虽说不知方平为何会问起龙天,可还是开口朝说道。

其实方平心中在想,那龙天也只是童子而已,要是参加试剑大会的话,必定需要一位筑基期前辈推荐,方平想知道那位推荐他的筑基期前辈是谁,也要求求此人,看看能否可以让其帮帮自己,不过既然武冲不知,方平将想将主意打在这龙天的身上,在方平看来,既然这龙天也是由童子进阶,定然会清楚童子的处境,想必也会帮这个举手之劳,便朝武冲问道:不知你可知道龙天前辈的洞府所在?

“这个要打听不难,莫非你打算请龙天前辈推荐你?”武冲听后,一下子明白了方平心中所想。

“哎,试试看吧。”方平说道,尽管他心中明白这机会渺茫,可怎么说自己也要试试看。

“好吧,我给你打听打听,不过也可别抱太大的希望,筑基期前辈的脾气一向古怪,要是……”武冲见方平已经打定了主意,便在一旁提醒起来。

接着二人又谈论了一些其他事宜,便各自回去;回到洞府中,方平彻夜未眠,正如他所想的一般,这筑基丹自己一定要得到,要不然的话还自己筑基无望,可他所需要的并不只是一粒筑基丹而已,他心中明白,自己修炼两套功法,即便是运气好,也需要两粒筑基丹,这野狼谷必须要进去,也只有如此,才能得到种子;至于丹方,那就更不用着急了,正如武冲所说的一般,既然门中大多数人都有,弄到手还不是简单的事。不过首先如何才能够参加试剑大会,方平却依旧苦思无果。

翌日,方平遇见了欧阳晔,便将此事告之了欧阳晔,说自己想要参加试剑大会,想让欧阳晔帮忙,去求下王腾,让王腾推荐一番;欧阳晔见此,先是劝说方平,说这试剑大会万分凶险,内门弟子都有参加,要是出什么意外可就……而方平却是斩钉截铁,义无反顾,欧阳晔见苦劝无果,便答应下来,便带着方平去找王腾帮忙。

可谁想,这王腾前不久用方平提高的独角蛇妖的精血炼丹,却不了一时不慎,竟然一炉好丹全报销了,正在气头上,见方平来求,一时找不到出气的地方,便把火全撒在方平身上,说什么一个童子去参加什么试剑大会,简直就是找死,何况落霞峰上次也因为参加试剑大会排名末尾,一直受到其他堂口的冷嘲热讽,这次下决心要派些有实力的人参加,这试剑大会每个堂口有名额限制,如若让方平去,便少了一个名额,他如何愿意。

方平算是铩羽而归,而欧阳晔见帮不到忙,也在一旁安慰方平,他也知道,他能够成为王腾的弟子,全仗方平的帮忙;好在那武冲不负众望,在三日后,打听到龙天的洞府所在,并答应带着方平一同前去,因为筑基期前辈的洞府不是他人随意能入,收到门中的保护,只有内门弟子或是另有其他安排的人才能够接近。

于是,方平便立刻与武冲前去龙天的洞府,可上天好似在捉弄方平一般,他们二人去后,却发现龙天已经外出游历了,归期不知,对此,方平心中也一阵黯然无语,看来自己是彻底没希望了,一旁的武冲见此,一股劲的安慰方平,说是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也不见得没有希望。

第七十一章 刁难

方平觉得,这事情的确与武冲说的一般,炼气士修炼本就是与天争命,其中自然少不了艰辛与挫折,没有毅力与决心,即便是机缘在好,也是枉然,再说方平觉得上天已经待他不薄,给了他乾坤图这等宝物;原本方平就是心胸阔达之人,想着想着,便将此事放下,何况方平觉得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说不定这期间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算算时日方平来到这天衍门已经半年有余,特别是今日,是他上缴药材之日,方平早就将此事准备妥当,只见他小心的将一株株药材放进玉盒之中,只等肖冰来收取便可,这半年以来,方平自然也在药圃中收集了不少种子,正好适合他修炼只用,不过却始终有一件麻烦事,就是他的太虚练法进阶太过缓慢,半年来,他还是停留在炼气期七层的修为,始终不见有突破,而地练法则不同,拥有天灵根的地练法,吸收药性后,一次次的有突破迹象,方平无奈之下,只能一次次的压制,生怕地练法到达炼气期八层,阴阳失调,自己会走火入魔,于是乎,他便不再修炼,而是练习制符术和九字真言印、一元重火,经过不断了练习,自然有了很大的提高。

这时,正在药圃中苦等肖冰的方平,突然见到药圃门前浓雾一阵翻腾,涌现出一条通天大道出现,而一白衣女子正徐徐而来,正是肖冰。

“前辈!”方平见此立刻上前恭迎。

“好了,药材可准备好了。”肖冰见此,冷冷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立刻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全部奉上;肖冰自然是一一检查了一遍,见并没有差异,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了方平十块下品灵石。

“你叫方平?”这时,肖冰出人意料朝方平问道。

“弟子是叫方平。”方平心中想来,他在这药圃中已经半年了,算起来这也只是他第三次见到这肖冰而已,而半年来,这肖冰却是丝毫没有问过自己的姓氏,原本方平觉得肖冰早就知道,却不料会是这般,可方平口中还是恭敬的说道。

“这几日我听说你与武冲去找了龙天师兄,可有此事?”肖冰朝方平问道。

“的确有此事,只是晚辈想参加试剑大会,苦于没有人推荐,这才想试试能否让龙天前辈推荐我……”方平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一朝肖冰说道,同时方平心中想来,这肖冰如何会问起此事,莫非是要……正好,自己正苦于没有人推荐,这次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方平心中暗喜。

“哼,不知好歹,这试剑大会岂是你能参加的,就连内门弟子都败下阵来,何况是你!”肖冰听后,却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对着方平说道。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知道了。”方平听后,心中甚是不负,可口头上还是不敢得罪对方。

“哼,知道就好,你好自为之,不过外事堂倒是有一个任务,如若你能完成,我推荐你也未尝不可……”肖冰收了药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药圃。

待肖冰走后,方平一脸茫然,不知所以,心中想来,好似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到的一切;片刻后,总算是恢复过来,想来,这肖冰还真是一位外冷心热的主儿,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照顾自己,不过既然对方已经给自己指明了一条路,自己要是不好好把握,可就辜负了对方的一番苦心了。

正当方平走出药圃之时,却正好看见前方武冲正火急火燎的赶来。

“方师弟,还好你在这里,今日不见你去传功堂,我还怕找不到你。”武冲见到方平,立刻着急的对着方平说道。

“武师兄,不知所谓何事?”方平看了看武冲这幅模样,想来定是有事发生,便开口问道。

“哦,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在外事堂中,有一位筑基期前辈发下了一个任务,奖励也不简单;你不是为苦于无人推荐你参加试剑大会之事,而着急吗,我看此事定可让你如愿以偿。”武冲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听后,心中顿时楞了一下,这武冲所说,与肖冰所想可谓不谋而合,莫非还真有这任务,不过一向小心的方平还是朝武冲问道:不知是什么任务?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怎么着也要过去看看再说。”武冲说完,好似害怕任务被他人接走一般,立刻拉着方平朝外事堂赶去。

外事堂,位于落霞峰中段,乃是门中弟子外出游历与接任务之地;内门弟子乃是门中精挑细选之人,一应用度全又门派照料,而至于外门弟子与童子,则不同,尽管每月也获得一些用度,可与内门弟子相比,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为了修炼,这些外门弟子与童子只能来这外事堂中申请外出游历或是接受任务,以得到奖励,获得修行用度。

武冲带着方平来到大殿门外,方平只见这大殿修得是富丽堂皇,雄伟壮阔,尤其是门前的几根盘龙柱,更显得威武不屈;只是这外事堂却是门庭若市,里里外外站满了不少人,一条长龙更是由门口派到不知有多远,众人时不时的议论纷纷,无非都是说今日任务之事。

“好了,方师弟,我们先去看看那任务究竟是要做什么!”武冲对着方平说完,便没有排队,而是带着方平朝殿门走去。

方平这才发现,门前两根盘龙柱上,却是各自贴着一张红榜,上面龙飞凤舞的不知些了什么,而下方,早已经是挤满了人,对着那红榜指指点点。据武冲所说,这红榜便是颁布任务名称,但凡要在这外事堂出任务的,都会事先来这看看有什么任务,自己能否完成,事先好做商量。

方平在武冲的带领下正好来到一根盘龙柱下,正打算看看红榜上写着什么,可是这里早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如何挤得进去。

“咦,内门弟子!”这时,不知是谁,突然看见武冲的穿着打扮,惊奇的说道。

听到这声,众人不禁都回头看来,算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人人都在议论纷纷,无非是在说这内门弟子莫非疯了不成,竟然来接门派任务,或是一些好事者,更是说武冲已经被内门刷了下来,降格为外门弟子了……

“咦,我当是谁,原来是武师弟,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今日却来这外事堂接任务了,是否是觉得修行用度欠缺,你跟我说一声不就成了,其他不敢说,两三块灵石我还是拿得出手的。”这时,旁边却有一人冷嘲热讽起来。

方平与武冲转脸一看,不禁心中暗骂不已,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人不是他人,正是与武冲有仇的秋枫,只见此刻,他正与五人一起,看着方平与武冲。

“哼,姓秋的,别无事找事,今日我心情好,暂且不与你计较。”武冲见此,却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对着秋枫说道。

“哎哟,是啊,我们的武师弟正位修行用度犯愁,当然心情不好了,来来,都是同门,我们凑些灵石给武师弟,好歹他也是门中的内门弟子,可不能怠慢。”秋枫见此,仍旧喋喋不休的对着武冲说道,随后只见他率先掏出两块下品灵石,放在手中,身边之人,自然是听令行之。

武冲见此,对着五人怒目圆睁,挽起袖口,正好上前与他们理论;一旁的方平立刻上前,一把拦住了武冲,便在他耳中小声安抚,这才让武冲冷静的下来;好在经过这秋枫与武冲一闹,原本围在盘龙柱前的弟子,都觉得会这二人会大打出手,怕会连累自己,便不约而同的推开来,方平与武冲正好趁此机会,一一在红榜上看了起来。

“来,来,来,我们也看看,这里究竟有些什么任务,能让我们内门弟子的武冲如此牵肠挂肚,怕这任务也不简单,都是同门,我们也好帮衬帮衬。”秋枫见武冲不再理会自己,仍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武冲一听,早就按耐不住的他,这一句话正如同火上浇油,只见那武冲正打算动手,却发现自己却是动惮不得,他一查之下,这才发现,方平不知何时,正抓住他的手,而看看身材单薄的方平,这双手却好似铁钳一般,让他动惮不得,而反观方平,却是不以为然的看着红榜,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方平一手握着武冲,一边看着红榜上所写的任务,这些任务无非是一些炼丹、采药之类的,大多却是黑字,而最为醒目的却是最上面一个任务,却是金字,这不禁引起了方平的注意,他便仔细的看了起来,这才知道,这任务果真是一位筑基期前辈颁布下来的,简单的写着,要到云雾山中猎杀妖兽,并指明要二人一同完成。

“武师兄,我看便是这任务了吧。”这时,方平指着红榜最顶上,一处用金子所写的任务朝武冲问道。

武冲抬头一看,点了点头。

随后,方平与武冲便不理秋枫等人排队等候,而秋枫等人见此,仍旧在一旁冷嘲热讽,更有胜者,也与武冲一般,排着长队,等待接任务;武冲早已按耐不住,好在方平一直紧紧的抓住武冲的臂膀,让其动惮不得,但见武冲一冲动,方平不禁多用上了几分力道,让武冲疼痛难忍,这才翻然醒悟;要知道方平可是练习炼体术之人,早在云雾山中,他就与妖兽徒手搏杀,对付炼气士,自然不在话下。

“方师弟,你怎么在这,我还真去找你。”

这时,正在排队的方平,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唤着自己,他不禁转脸一看,只见那欧阳晔正朝他这边赶来。

“欧阳师兄,不知找我何事?”待欧阳晔走近,方平开口问道。

“方师弟,能否借一步说话。”走近一看,欧阳晔自然发现眼前剑拔弩张的情形,他自己也不好掺和,便开口朝方平说道。

方平见此,生怕自己不在,武冲会与秋枫等人其冲突,便拉着武冲一同离开长队,来到旁边说话,而秋枫等人却不没有像刚才一般,冒然前来。

方平这才知道,原来这欧阳晔的师父王腾却是天衍门中四大家族中王家子弟,这不看僧面看佛面,秋枫自然不敢冒然得罪欧阳晔;而后,欧阳晔便将找方平之事告之方平,却没想到也是与武冲一般,都是关于那筑基期前辈颁布任务之事,由于王腾的关系,欧阳晔自然将这任务打听得一清二楚,便一五一十告之方平;原来这任务却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乃是与筑基期前辈一同前往黑雾谷灭妖;要说这黑雾谷,方平在云雾山中也略有耳闻,据说这谷中常年黑雾弥漫,难以视物,更是有妖丹期的妖兽在内中,可谓凶险万分,云雾山中之人,提到黑雾谷,人人谈虎变色,不敢入内。而只因这为筑基期前辈需要炼制一炉丹药,需要妖丹期妖兽的妖丹,便打算一探黑雾谷,可由于黑雾谷中的妖兽成群结队,不容易对付,便打算带领二人一同前往,左右也好有个照应,内中的凶险自然不言而喻了。

方平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左右为难,这妖丹期妖兽可是能与筑基期炼气士并驾齐驱,它们的厉害不用说,方平也心中有数,可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思前想后,方平不禁开始权衡利弊起来,不过原本他就是杀伐决定果然之人,立刻答应前去,在他看来,这等机会可不是常有,要是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炼气士本就是与天争命之人,修行中自然少不了风险与挫折,要是怕这怕那,谈何长生,何况他自己的情况,他自己清楚,没有筑基丹,以黄灵根筑基,谈何容易。

欧阳晔见方平已经是铁了心的要去,便不再劝说;随后,便带着方平朝方平朝外事堂走了进去;好在有欧阳晔在,凭借他的身份,方平不用排队,直接进入。而一旁的秋枫等人见此,冷哼一声,也跟了上去,他是内门弟子,自然没有人敢阻拦。

“要接什么任务?”

方平等人刚走入内事堂,却见堂内,却有一老者,躺在座椅上,有气无力的对着方平等人问道。

“丁老,这次又来打扰您老人家了。”欧阳晔见此,立刻上前,说这玩笑,好似与这老者是亲人一般。

“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攀上王副堂主这枝高枝还要这里接任务?”老者一听老人的声音,觉得很熟悉,立刻起身看来,却见正是欧阳晔,便打趣的问道。

“丁老说哪里话,这次不是我要接任务,而是我这里兄弟要来接任务,只是这师弟才进山不久,对山中情况不甚熟悉,我只是陪他来而已,不想打扰丁老了。”欧阳晔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你的师弟,你放心,我自然会照顾了,不知你这个师弟擅长什么,我替他选一个。”老者开口说道。

“这就不麻烦丁老了,我师弟早已经选好了任务,只是不知是否有人接这个任务而已,如果没有,还请丁老安排一二。”欧阳晔说道。

“如此最好,说说,是什么任务?”老者开口问道。

“就是最前排金字些的任务。”欧阳晔回道。

“咦,这任务?其中的凶险你这师弟可知,这可是与筑基期前辈一同前去灭妖,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换一个吧。”老者一听,楞了一下,如欧阳晔这种有靠山之人,怎会接这种任务,他犹豫了一下,好心的劝说起来。

“丁老放心,我这师弟不会有事的,就接这个任务,不知可还有其他人接这个任务?”欧阳晔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有了,既然你选了,那我就照办就是了。”老者说完,便拿出一本册子,正要在上面写着什么。

“等等,我们也要接这个任务。”这时,那秋枫等人也走了进来,见方平等人选了任务,立刻高声喊道。

“咦,这……”老者抬头一看,却看清了来人,他在这外事堂做事,怎会不知秋枫的老头,乃是门中四大家族中的秋家子孙,竟他这么一闹,老者的笔又悬了起来。

“姓秋的,你想怎的,有本事朝我来,别打我兄弟的主意。”武冲一听,朝秋枫喝道。

“哼,武冲,我怎么找你师弟的麻烦了,我们也是来接任务的,只是碰巧接到一个任务而已,莫非只能你们接,不让我们接,你这是何意。”秋枫冷哼一声,对着武冲说道。

“哼,姓秋的,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任务是我师弟的,你要为难他,我定不饶你。”武冲对着秋枫怒目而视。

“哎哟,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你又来了,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谁险些送了性命。”秋枫嘴角一笑,对着武冲说道。

“好,好,我们出去再比划比划,谁要是输了,自动放弃这个任务。”武冲对着秋枫说道。

“二位,二位,二位还请稍安勿躁,这里怎么说也是外事堂,要是真闹腾起来,怕是会引起麻烦……”老者见此,立刻在一旁劝说起来。

这一切自然被方平看在眼中,他心中明白,这秋枫是故意如此,只是想要刁难武冲,不过倒霉的却是自己,竟然会被牵连进来,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丁老,您所言极是,这并不是我有意为难,只是这任务上写着,需要两个人,刚才他们领取任务,我也在一旁听着,他们只是一人领取而已,还少一人,我这万师弟也正在为修行用度之事头疼,今日来此也是为了接这个任务。”秋枫听后,也知道大闹外事堂这罪名可不小,虽说他背后有靠山,可这等大事要事传扬出去,很可能让其他三家抓到把柄,到时候少不了自己的麻烦。

方平这时一看,却见秋枫他们几人中,走出一位炼气期八层的青年,看这服饰也是外门弟子的模样,此时,这青年正一脸冷笑的看着方平,好似在告诉方平,你死定了……方平见此,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等候结果。而一旁的欧阳晔没有说一句话,方平心中明白,这欧阳晔不过是才拜在王腾的门下,怕要是因为此事,引起王家与秋家不合,怕是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哼,谁说没人了,我也是与方师弟一同接这个任务的。”武冲立刻说道。

“哼,这就是你的事了,刚才你可没有要参加,现在才说,这可是你在刁难我们。”秋枫一把抓住机会,对着武冲说道。

“我呸,姓秋的,你不要没事找事,今日你们的人要参加,休想。”武冲冷冷的说道。

老子见此,却是一筹莫展,没想到今日却遇见这等事,左右不知如何是好,终于按耐不住,偷偷的掏出一张灵符,放在嘴边默念几句,便将其放出。

“谁在外事堂喧哗。”这时,却见一人从堂外走了进来,这来人不是他人,却是欧阳晔的师父王腾。

双方见此,各自都偃旗息鼓,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默然站在一旁,而那王腾进来后,看着这里面多了两个内门弟子,一时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在看见欧阳晔在,便带他到了一旁,了解一番事情的经过;却是走后回来,对着秋枫与武冲一顿臭骂;接着便决定,这任务由方平与万忠一同接下;老者见此,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次用笔在册子上勾画了一番。

此时的方平,却是一阵黯然,却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却变成这般,看秋枫等人的架势,很可能会找自己的麻烦,可既然已经决定,就没有办法更改,方平也只能无奈的离开的外事堂。(亲,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6点准时更新,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你们的支持,是我无限的动力,谢谢了!)

方平觉得,这事情的确与武冲说的一般,炼气士修炼本就是与天争命,其中自然少不了艰辛与挫折,没有毅力与决心,即便是机缘在好,也是枉然,再说方平觉得上天已经待他不薄,给了他乾坤图这等宝物;原本方平就是心胸阔达之人,想着想着,便将此事放下,何况方平觉得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说不定这期间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算算时日方平来到这天衍门已经半年有余,特别是今日,是他上缴药材之日,方平早就将此事准备妥当,只见他小心的将一株株药材放进玉盒之中,只等肖冰来收取便可,这半年以来,方平自然也在药圃中收集了不少种子,正好适合他修炼只用,不过却始终有一件麻烦事,就是他的太虚练法进阶太过缓慢,半年来,他还是停留在炼气期七层的修为,始终不见有突破,而地练法则不同,拥有天灵根的地练法,吸收药性后,一次次的有突破迹象,方平无奈之下,只能一次次的压制,生怕地练法到达炼气期八层,阴阳失调,自己会走火入魔,于是乎,他便不再修炼,而是练习制符术和九字真言印、一元重火,经过不断了练习,自然有了很大的提高。

这时,正在药圃中苦等肖冰的方平,突然见到药圃门前浓雾一阵翻腾,涌现出一条通天大道出现,而一白衣女子正徐徐而来,正是肖冰。

“前辈!”方平见此立刻上前恭迎。

“好了,药材可准备好了。”肖冰见此,冷冷的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立刻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全部奉上;肖冰自然是一一检查了一遍,见并没有差异,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了方平十块下品灵石。

“你叫方平?”这时,肖冰出人意料朝方平问道。

“弟子是叫方平。”方平心中想来,他在这药圃中已经半年了,算起来这也只是他第三次见到这肖冰而已,而半年来,这肖冰却是丝毫没有问过自己的姓氏,原本方平觉得肖冰早就知道,却不料会是这般,可方平口中还是恭敬的说道。

“这几日我听说你与武冲去找了龙天师兄,可有此事?”肖冰朝方平问道。

“的确有此事,只是晚辈想参加试剑大会,苦于没有人推荐,这才想试试能否让龙天前辈推荐我……”方平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一朝肖冰说道,同时方平心中想来,这肖冰如何会问起此事,莫非是要……正好,自己正苦于没有人推荐,这次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方平心中暗喜。

“哼,不知好歹,这试剑大会岂是你能参加的,就连内门弟子都败下阵来,何况是你!”肖冰听后,却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对着方平说道。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知道了。”方平听后,心中甚是不负,可口头上还是不敢得罪对方。

“哼,知道就好,你好自为之,不过外事堂倒是有一个任务,如若你能完成,我推荐你也未尝不可……”肖冰收了药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药圃。

待肖冰走后,方平一脸茫然,不知所以,心中想来,好似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到的一切;片刻后,总算是恢复过来,想来,这肖冰还真是一位外冷心热的主儿,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照顾自己,不过既然对方已经给自己指明了一条路,自己要是不好好把握,可就辜负了对方的一番苦心了。

正当方平走出药圃之时,却正好看见前方武冲正火急火燎的赶来。

“方师弟,还好你在这里,今日不见你去传功堂,我还怕找不到你。”武冲见到方平,立刻着急的对着方平说道。

“武师兄,不知所谓何事?”方平看了看武冲这幅模样,想来定是有事发生,便开口问道。

“哦,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在外事堂中,有一位筑基期前辈发下了一个任务,奖励也不简单;你不是为苦于无人推荐你参加试剑大会之事,而着急吗,我看此事定可让你如愿以偿。”武冲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听后,心中顿时楞了一下,这武冲所说,与肖冰所想可谓不谋而合,莫非还真有这任务,不过一向小心的方平还是朝武冲问道:不知是什么任务?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怎么着也要过去看看再说。”武冲说完,好似害怕任务被他人接走一般,立刻拉着方平朝外事堂赶去。

外事堂,位于落霞峰中段,乃是门中弟子外出游历与接任务之地;内门弟子乃是门中精挑细选之人,一应用度全又门派照料,而至于外门弟子与童子,则不同,尽管每月也获得一些用度,可与内门弟子相比,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为了修炼,这些外门弟子与童子只能来这外事堂中申请外出游历或是接受任务,以得到奖励,获得修行用度。

武冲带着方平来到大殿门外,方平只见这大殿修得是富丽堂皇,雄伟壮阔,尤其是门前的几根盘龙柱,更显得威武不屈;只是这外事堂却是门庭若市,里里外外站满了不少人,一条长龙更是由门口派到不知有多远,众人时不时的议论纷纷,无非都是说今日任务之事。

“好了,方师弟,我们先去看看那任务究竟是要做什么!”武冲对着方平说完,便没有排队,而是带着方平朝殿门走去。

方平这才发现,门前两根盘龙柱上,却是各自贴着一张红榜,上面龙飞凤舞的不知些了什么,而下方,早已经是挤满了人,对着那红榜指指点点。据武冲所说,这红榜便是颁布任务名称,但凡要在这外事堂出任务的,都会事先来这看看有什么任务,自己能否完成,事先好做商量。

方平在武冲的带领下正好来到一根盘龙柱下,正打算看看红榜上写着什么,可是这里早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如何挤得进去。

“咦,内门弟子!”这时,不知是谁,突然看见武冲的穿着打扮,惊奇的说道。

听到这声,众人不禁都回头看来,算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人人都在议论纷纷,无非是在说这内门弟子莫非疯了不成,竟然来接门派任务,或是一些好事者,更是说武冲已经被内门刷了下来,降格为外门弟子了……

“咦,我当是谁,原来是武师弟,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今日却来这外事堂接任务了,是否是觉得修行用度欠缺,你跟我说一声不就成了,其他不敢说,两三块灵石我还是拿得出手的。”这时,旁边却有一人冷嘲热讽起来。

方平与武冲转脸一看,不禁心中暗骂不已,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人不是他人,正是与武冲有仇的秋枫,只见此刻,他正与五人一起,看着方平与武冲。

“哼,姓秋的,别无事找事,今日我心情好,暂且不与你计较。”武冲见此,却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对着秋枫说道。

“哎哟,是啊,我们的武师弟正位修行用度犯愁,当然心情不好了,来来,都是同门,我们凑些灵石给武师弟,好歹他也是门中的内门弟子,可不能怠慢。”秋枫见此,仍旧喋喋不休的对着武冲说道,随后只见他率先掏出两块下品灵石,放在手中,身边之人,自然是听令行之。

武冲见此,对着五人怒目圆睁,挽起袖口,正好上前与他们理论;一旁的方平立刻上前,一把拦住了武冲,便在他耳中小声安抚,这才让武冲冷静的下来;好在经过这秋枫与武冲一闹,原本围在盘龙柱前的弟子,都觉得会这二人会大打出手,怕会连累自己,便不约而同的推开来,方平与武冲正好趁此机会,一一在红榜上看了起来。

“来,来,来,我们也看看,这里究竟有些什么任务,能让我们内门弟子的武冲如此牵肠挂肚,怕这任务也不简单,都是同门,我们也好帮衬帮衬。”秋枫见武冲不再理会自己,仍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武冲一听,早就按耐不住的他,这一句话正如同火上浇油,只见那武冲正打算动手,却发现自己却是动惮不得,他一查之下,这才发现,方平不知何时,正抓住他的手,而看看身材单薄的方平,这双手却好似铁钳一般,让他动惮不得,而反观方平,却是不以为然的看着红榜,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方平一手握着武冲,一边看着红榜上所写的任务,这些任务无非是一些炼丹、采药之类的,大多却是黑字,而最为醒目的却是最上面一个任务,却是金字,这不禁引起了方平的注意,他便仔细的看了起来,这才知道,这任务果真是一位筑基期前辈颁布下来的,简单的写着,要到云雾山中猎杀妖兽,并指明要二人一同完成。

“武师兄,我看便是这任务了吧。”这时,方平指着红榜最顶上,一处用金子所写的任务朝武冲问道。

武冲抬头一看,点了点头。

随后,方平与武冲便不理秋枫等人排队等候,而秋枫等人见此,仍旧在一旁冷嘲热讽,更有胜者,也与武冲一般,排着长队,等待接任务;武冲早已按耐不住,好在方平一直紧紧的抓住武冲的臂膀,让其动惮不得,但见武冲一冲动,方平不禁多用上了几分力道,让武冲疼痛难忍,这才翻然醒悟;要知道方平可是练习炼体术之人,早在云雾山中,他就与妖兽徒手搏杀,对付炼气士,自然不在话下。

“方师弟,你怎么在这,我还真去找你。”

这时,正在排队的方平,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唤着自己,他不禁转脸一看,只见那欧阳晔正朝他这边赶来。

“欧阳师兄,不知找我何事?”待欧阳晔走近,方平开口问道。

“方师弟,能否借一步说话。”走近一看,欧阳晔自然发现眼前剑拔弩张的情形,他自己也不好掺和,便开口朝方平说道。

方平见此,生怕自己不在,武冲会与秋枫等人其冲突,便拉着武冲一同离开长队,来到旁边说话,而秋枫等人却不没有像刚才一般,冒然前来。

方平这才知道,原来这欧阳晔的师父王腾却是天衍门中四大家族中王家子弟,这不看僧面看佛面,秋枫自然不敢冒然得罪欧阳晔;而后,欧阳晔便将找方平之事告之方平,却没想到也是与武冲一般,都是关于那筑基期前辈颁布任务之事,由于王腾的关系,欧阳晔自然将这任务打听得一清二楚,便一五一十告之方平;原来这任务却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乃是与筑基期前辈一同前往黑雾谷灭妖;要说这黑雾谷,方平在云雾山中也略有耳闻,据说这谷中常年黑雾弥漫,难以视物,更是有妖丹期的妖兽在内中,可谓凶险万分,云雾山中之人,提到黑雾谷,人人谈虎变色,不敢入内。而只因这为筑基期前辈需要炼制一炉丹药,需要妖丹期妖兽的妖丹,便打算一探黑雾谷,可由于黑雾谷中的妖兽成群结队,不容易对付,便打算带领二人一同前往,左右也好有个照应,内中的凶险自然不言而喻了。

方平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左右为难,这妖丹期妖兽可是能与筑基期炼气士并驾齐驱,它们的厉害不用说,方平也心中有数,可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思前想后,方平不禁开始权衡利弊起来,不过原本他就是杀伐决定果然之人,立刻答应前去,在他看来,这等机会可不是常有,要是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炼气士本就是与天争命之人,修行中自然少不了风险与挫折,要是怕这怕那,谈何长生,何况他自己的情况,他自己清楚,没有筑基丹,以黄灵根筑基,谈何容易。

欧阳晔见方平已经是铁了心的要去,便不再劝说;随后,便带着方平朝方平朝外事堂走了进去;好在有欧阳晔在,凭借他的身份,方平不用排队,直接进入。而一旁的秋枫等人见此,冷哼一声,也跟了上去,他是内门弟子,自然没有人敢阻拦。

“要接什么任务?”

方平等人刚走入内事堂,却见堂内,却有一老者,躺在座椅上,有气无力的对着方平等人问道。

“丁老,这次又来打扰您老人家了。”欧阳晔见此,立刻上前,说这玩笑,好似与这老者是亲人一般。

“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攀上王副堂主这枝高枝还要这里接任务?”老者一听老人的声音,觉得很熟悉,立刻起身看来,却见正是欧阳晔,便打趣的问道。

“丁老说哪里话,这次不是我要接任务,而是我这里兄弟要来接任务,只是这师弟才进山不久,对山中情况不甚熟悉,我只是陪他来而已,不想打扰丁老了。”欧阳晔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你的师弟,你放心,我自然会照顾了,不知你这个师弟擅长什么,我替他选一个。”老者开口说道。

“这就不麻烦丁老了,我师弟早已经选好了任务,只是不知是否有人接这个任务而已,如果没有,还请丁老安排一二。”欧阳晔说道。

“如此最好,说说,是什么任务?”老者开口问道。

“就是最前排金字些的任务。”欧阳晔回道。

“咦,这任务?其中的凶险你这师弟可知,这可是与筑基期前辈一同前去灭妖,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换一个吧。”老者一听,楞了一下,如欧阳晔这种有靠山之人,怎会接这种任务,他犹豫了一下,好心的劝说起来。

“丁老放心,我这师弟不会有事的,就接这个任务,不知可还有其他人接这个任务?”欧阳晔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有了,既然你选了,那我就照办就是了。”老者说完,便拿出一本册子,正要在上面写着什么。

“等等,我们也要接这个任务。”这时,那秋枫等人也走了进来,见方平等人选了任务,立刻高声喊道。

“咦,这……”老者抬头一看,却看清了来人,他在这外事堂做事,怎会不知秋枫的老头,乃是门中四大家族中的秋家子孙,竟他这么一闹,老者的笔又悬了起来。

“姓秋的,你想怎的,有本事朝我来,别打我兄弟的主意。”武冲一听,朝秋枫喝道。

“哼,武冲,我怎么找你师弟的麻烦了,我们也是来接任务的,只是碰巧接到一个任务而已,莫非只能你们接,不让我们接,你这是何意。”秋枫冷哼一声,对着武冲说道。

“哼,姓秋的,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任务是我师弟的,你要为难他,我定不饶你。”武冲对着秋枫怒目而视。

“哎哟,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你又来了,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谁险些送了性命。”秋枫嘴角一笑,对着武冲说道。

“好,好,我们出去再比划比划,谁要是输了,自动放弃这个任务。”武冲对着秋枫说道。

“二位,二位,二位还请稍安勿躁,这里怎么说也是外事堂,要是真闹腾起来,怕是会引起麻烦……”老者见此,立刻在一旁劝说起来。

这一切自然被方平看在眼中,他心中明白,这秋枫是故意如此,只是想要刁难武冲,不过倒霉的却是自己,竟然会被牵连进来,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丁老,您所言极是,这并不是我有意为难,只是这任务上写着,需要两个人,刚才他们领取任务,我也在一旁听着,他们只是一人领取而已,还少一人,我这万师弟也正在为修行用度之事头疼,今日来此也是为了接这个任务。”秋枫听后,也知道大闹外事堂这罪名可不小,虽说他背后有靠山,可这等大事要事传扬出去,很可能让其他三家抓到把柄,到时候少不了自己的麻烦。

方平这时一看,却见秋枫他们几人中,走出一位炼气期八层的青年,看这服饰也是外门弟子的模样,此时,这青年正一脸冷笑的看着方平,好似在告诉方平,你死定了……方平见此,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等候结果。而一旁的欧阳晔没有说一句话,方平心中明白,这欧阳晔不过是才拜在王腾的门下,怕要是因为此事,引起王家与秋家不合,怕是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哼,谁说没人了,我也是与方师弟一同接这个任务的。”武冲立刻说道。

“哼,这就是你的事了,刚才你可没有要参加,现在才说,这可是你在刁难我们。”秋枫一把抓住机会,对着武冲说道。

“我呸,姓秋的,你不要没事找事,今日你们的人要参加,休想。”武冲冷冷的说道。

老子见此,却是一筹莫展,没想到今日却遇见这等事,左右不知如何是好,终于按耐不住,偷偷的掏出一张灵符,放在嘴边默念几句,便将其放出。

“谁在外事堂喧哗。”这时,却见一人从堂外走了进来,这来人不是他人,却是欧阳晔的师父王腾。

双方见此,各自都偃旗息鼓,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默然站在一旁,而那王腾进来后,看着这里面多了两个内门弟子,一时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在看见欧阳晔在,便带他到了一旁,了解一番事情的经过;却是走后回来,对着秋枫与武冲一顿臭骂;接着便决定,这任务由方平与万忠一同接下;老者见此,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次用笔在册子上勾画了一番。

此时的方平,却是一阵黯然,却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却变成这般,看秋枫等人的架势,很可能会找自己的麻烦,可既然已经决定,就没有办法更改,方平也只能无奈的离开的外事堂。(亲,各位大大,小弟也不容易,还请各位支持小弟,今日二更,6点准时更新,多收藏,多鲜花,多盖章,多贵宾,你们的支持,是我无限的动力,谢谢了!)

第七十二章 天露丹

但凡门派都有访市,这访市乃是一门派收入的所在,天衍门虽说刚成立不久,可依旧有访市,这访市位于天道山中;接到任务后,武冲可能是自己的关系,才让方平被他人刁难,同时,也为了方平的安全,便带着方平来到这访市之中,打算买一些必须之物;这正好与方平不谋而合,他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不易表露,自然是打算在访市中买些需要的东西。

走进访市,方平只见这访市虽说没有当日在广缘城中看到的这么辉煌,可也是五脏俱全,应有尽有,也是颇具规模;身为内门弟子的武冲自然对访市中的情形了如指掌,本打算过问方平需要什么,方平只是说先看看再说,他便领着方平四处逛了起来。

走在访市中,方平先走进一家卖灵符的店铺,便朝伙计问道:你们这里可有黄阶中品防御灵符?

伙计本后,本不甚理睬,可瞟了一眼,无疑中看到方平身旁的武冲,立刻笑容绽开的对着方平说道:这位师兄,我们这里自然是有黄阶中品防御灵符,不知你需要哪一种,我这就给你拿去。

“金木水火土,各拿一种。”方平对着伙计说道。

“咦,方师弟,虽说这次任务艰难,保命是头等大事,可也用不着这么多的防御灵符吧,再说这黄阶中品灵符价格可不菲,买了这五张灵符,难道你就不打算买其他的了?”武冲听到这里,一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开口朝方平问道,在他看来方平首先想到保住性命不假,可要是只顾保命,不求灭敌要是枉然,再说这次可是与筑基期前辈一同灭妖,要是起不了作用,可就有些麻烦。

“武师兄放心,我自然省的。”方平对着神秘的一笑。

武冲还不知道,方平经过上次与陆明等人一役,身价颇丰,别的不说,就是那印符就有三张,再说他这些年他学习制符术,自然也炼制了不少黄阶下品灵符,对于进攻的灵符,他算是够用了,何况他还有玄岩龟与兽符在身上,还怕攻击手段不够。

“好的,您稍等,我去去就来。”伙计答应了一声,便一溜烟的朝内堂走去。

片刻后,只见伙计从内堂之内走出,手中捧着一个玉盒,并将玉盒小心的交给方平,方平接到后,便迫不及待的将玉盒打开,见内中不多不少的放着五张灵符,验证一二,方平这才满意的关上玉盒,交还给了伙计。

“师兄,这五张黄阶中品灵符一共是一百五十块下品灵石。”伙计接到玉盒后,便朝方平说道。

“一百五十块!”方平听后,楞了一下,他虽说心中知道这五张灵符价格不菲,可没想到会如此,尽管方平有些灵石,可他也不愿如此乱用。

“哎,方师弟,这灵石还是我来付吧,等你以后再还我便是。”武冲正愁没有机会帮助方平,便朝方平说道,便立刻掏出一百五十块灵石,交给了伙计。

伙计接到手后,冷言看了一眼方平,便捧着灵石离开。

走出店铺后,方平心有不舍的掏出一百块灵石还给武冲,并对其说,剩下的等日后再还,武冲自然是不肯收取,但方平却是非要武冲收取不可,要不然他便不要这些灵符,武冲无奈,只能收下。

“武师兄,不知这访市中可有收取妖兽尸体的地方?”方平开口朝武冲问道,方平在云雾山时,猎杀了不少妖兽,只因无异中救了欧阳晔,才来到这天衍门,他身上的这些妖兽尸体自然是没有卖出,如今正好借此机会将这些东西卖出。

“哦,我倒是忘记了,原来方师弟曾经在云雾山中修行了几年,想来有不少妖兽尸体吧,你跟我来便是了。”武冲这才恍然醒悟,并带着方平走去。

一会的功夫,二人来到一处店铺中,武冲一进门便喊道:唐平,你果然在这里。

“这不是武师兄吗,真是稀客,稀客,快请坐,快请坐。”一个身穿伙计服饰,二十出头,修为达到修为达到炼气期七层的炼气士立刻对着武冲说道。

“武师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找兄弟所谓何事?”唐平开门见山的朝武冲问道。

“这是我师弟方平,才入门不久,入门以前曾经在云雾山中修炼,算是积攒了不少妖兽的材料,这次来访市,他是打算将这些材料全数卖出,都是自家兄弟,我就想来便宜你了。”武冲开口朝唐平说道。

“如此多谢武师兄了,这位方师兄,我看你的打扮,想来也是门中的童子吧,其实我与你一般,也是童子,这家店铺是我家的祖业,只是混口饭吃而已,还请方师弟以后多多关照,至于你身上的妖兽材料,你放心,定然不会让方师兄吃亏。”唐平见武冲开口说道。

“如此多谢唐师兄,这些便是妖兽材料,唐师兄先拿去看看再说。”方平见此,立刻掏出自己的乾坤袋,交给了唐平。

唐平拿到手后,让伙计给武冲与方平奉上香茗,便拿着这些乾坤袋走进了内堂。

片刻后,唐平走了出来,手中也拿着一个乾坤袋,对着方平说道:方师兄,这些妖兽材料好是好,只是没有精血与精魄,可能价格上要减一些,这可不是小弟有意为难,这开店铺的都知道。

“唐师兄所言小弟自然省的,不知唐师兄打算用多少灵石回收这些材料?”对这些方平自然心中有数,妖兽的精血不是被方平用做练习练体术的药材,就是用来制符了,至于精魄,则是都收入阴鬼幡中,当然没有剩余。

“那好,方师兄果真是快人快语,这样吧,方师兄第一次来,这些材料我们店铺自然是全要了,一共二百块块下品灵石,不知方师兄意下如何。”唐平想了片刻,对着方平说道。

方平见此点了点头,而唐平见后,好似怕方平会反悔一般,立刻将装灵石的乾坤袋奉上,方平接到手后,便立刻还给了武冲五十块灵石,武冲本打算不要,可见方平这次收获不小,便也收下了;随后,三人自然是寒暄一番,武冲便带着方平起身告辞,而唐平便起身相送。

“掌柜的,昨日听说你们这些出售丹方,不知是什么丹方,能否拿来一观。”

正在方平与武冲走出门外之时,却有一人走了进来,见到唐平,立刻朝唐平说道。

“哦,这位师兄快请坐,请坐,我们这里的确是出售丹方,这丹方可是一张上古丹方,实属罕见,这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只见那唐平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对着来人说道,直说得是地上没有,天上无双……

听到这里,本打算离开的武冲与方平不禁停下了脚步,都要一睹这唐平所说的丹方究竟是何物,特别是方平,他本修炼的就是上古功法,在他看来,可能上古的丹方对他来说,肯定是不小的助力,便随着唐平走进了店铺。

过了一会,只见那唐平小心的捧着一个玉盒,将其放在来人手上,那人见此,一脸兴奋的将玉盒打开,只见内中发着一张破破烂烂,发黄的兽皮,来人立刻拿起兽皮来,小心的放在手心,仔细的打量起来;可过了一会,方平只见来人脸上的笑容慢慢被消失,阴晴不定起来。

“这丹方对我无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来人将丹方放入玉盒,立刻回绝。

唐平见此,正要继续劝说,可见来人心意已决,便立刻离开了店铺,也只好作罢,摇了摇头,无奈的捧着心中的玉盒。

“唐平,没想到你身上还有上古丹方,倒是我小看你了,这事都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武冲见人走后,对着唐平说道。

“哎哟,武师兄,小弟也不知你需要丹方,要不然还不给你留着,这不,丹方还在这里,不妨拿去看看。”唐平见此,心中一喜,便立刻对着武冲说道,并小心的递过了玉盒。

武冲拿到玉盒后,自然是仔细的打量起内中的丹方起来,一旁的方平自然也仔细观看起来,只见这丹方上用古字写着“天露丹”三字,而内中所记的药材虽说都是古时名称,可不知是谁,都用如今的称呼给其一一注明,而这丹方却不是给人服用的,乃是给妖兽服用……但片刻后,武冲还是将丹方还给了唐平,并说道:难怪别人不要。

“哎,可不是,这丹方是祖上传下来的,一直延续至今,却始终没有卖出。”唐平可惜的说道,并接过了玉盒。

“等等,这丹方我要了,不知需要多少灵石?”却在这时,一旁的方平却是出人意料的说道。

“你要?”唐平不禁愣了一下。

“方师弟,这丹方对我们无用,这可是……”武冲也在一旁劝说起来。

“武师兄,你这就说错了,对我们无用,不见得对方师弟无用,说不定方师弟另有需要,这丹方乃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既然方师弟需要,那好,就一百五十块灵石便宜卖给方师弟了,不过方师弟要答应我,以后只要是有妖兽材料,便来我店中出售。”唐平见武冲在一旁劝说方平,这才翻然醒悟,立刻将玉盒递给方平。

方平自然将刚到手的灵石交给了唐平,便与武冲离开了店铺;一路行来,武冲自然对方平问长问短,想知道方平为何打算买这无用的丹方,并好心的告之方平,他如今只是童子而已,一应修行用度基本上全靠自己,本来自己都不够,怎会有余力饲养灵兽;方平见此自然是将心中编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无外乎是说这是上古丹方,得之不易,他拿到无用,说不定一些高阶炼气士有用,这饲养灵兽的高阶炼气士可不是一个两个,要是他们觉得有用,定能让自己赚上一笔,武冲听后,也觉得方平说得有理,的确,如方平这般散修入门的,所卖所买之物都是精打细算一番,想来应该不会吃亏,便不再过问了。

一路无话,方平送走武冲后,便一股脑的进入自己的洞府之中,小心的看着手上的丹方起来;的确,据丹方所记载,这丹药只能是给灵兽服用,而炼制的药材,并不是一些稀有之物,只是因为年份的关系,要搭配清楚罢了,就连他在乾坤图内,都种植得有这些药材;另外,另方平惊奇的是,这丹方并非只是用于炼气期的妖兽,即便是妖丹期、固元期、辟谷期……也一样有用,只是受炼制药材的年限影响而已;得到这丹方,一阵让方平心中暗喜不已,他因为功法与乾坤图的原因,早就想要一只灵兽了,只是此事一直耽搁至今没有解决,如今有了这丹方,他更想要一只灵兽了;于是乎,他便一头钻进乾坤图内,在自己的药圃让机关傀儡找齐药材,便开始炼制丹药起来。

乾坤图内一年,世间只是一日的功夫而已,方平在内中炼制丹药,可谓为自己节省了不少时间,不过自然也少不了失败,方平深知自己的药材得来不易,也舍不得浪费,便不嫌麻烦,一粒一粒的炼制丹药,终于,经过一次次的努力,在第九次的时候,让他成功了,总算炼制了一粒天露丹出来。

经过这些时日的炼制,方平早已经精疲力尽,便走出乾坤图;便趟在了床上,并拿出他炼制的天露丹,仔细的打量起来,如同龙眼般大小,漆黑如墨,没有任何气味,毫不起眼,要不是见这丹药与丹方上所叙述相同,方平还真以为又失败了。

可方平没发现,就在他手中捏着天露丹的同时,原本一直呼呼大睡的小狗,却突然站了起来,原本无精打采的小狗,却一小子精神抖擞,鼻孔嗅了嗅,好似闻到了什么一般,寻味而来;转眼之间,来到方平练功房内,却见方平躺在床上;而它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粒丹药,一跃而起,朝方平扑了过来。

可能是由于这几日来不停的炼丹太过困乏,方平也没注意,朦朦胧胧中,他突然见到身前冒出一个黑影,一下子将它手中的丹药夺了去,方平大惊,本来朦胧睡意的他,一下子醒了过来,跳将起来,戒备四周,左右环顾,见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只要自己的小狗在一旁,好似在吃什么东西似地;刚才一役还真让方平吓到了,以为是有敌来犯,如今头顶上海冒着冷汗。

“天露丹!”这时,方平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天露丹已经不翼而飞,四下里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仔细回想一阵,突然想到,刚才那个身影,却正是自己的小狗,一个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莫非是小狗偷吃了天露丹。

方平不禁朝小狗看了过来,只见那小狗已经将天露丹吞服入口,方平大惊,忙跑过去看,这丹方虽说写了是给灵兽服用,可这只是他养的小狗,并不是什么灵兽,他深怕小狗吃了会出什么意外,忙将小狗一把抱在怀中,左右打量起来,片刻后,方平见这小狗并没有什么不适,小狗还是一副疲态,憨憨入睡,随即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看来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咦!”却在这时,原本觉得并无大碍的方平,突然觉得他抱住小狗的双手感到一股凉意,炼气士本就是吸纳天地灵气,追求长生之道,早就不惧严寒与酷暑,何况方平还练习炼体术,如今他的肉身堪比妖兽;可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这股凉意。

方平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又左右的打量起这只小狗起来,确定这股凉意是从小狗身上传出来的,不仅如此,这股凉意不断的增强,而小狗的皮毛雪白之色更胜从前,可还是憨憨入睡,并没有醒来。

“这是!”片刻后,方平突然朝自己的手看去,只见他抱住它的双手已经起了一层层的冰霜,那股凉意扩大了不知多少,不仅是他的双手,即便是他的身心也已经感到了这个寒气,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却在这时,原本晕晕欲睡的小狗,突然睁开了双眼,精神抖擞,口中的尖牙也变长了一截,两颗獠牙外露,面目狰狞,方平不禁感到害怕起来,寒意更胜,一时忍耐不慎,双手难耐,小狗竟然一跃而起,挣脱了方平的双手,一下子跳在地上。

“嗷!”一声兽鸣声传出,方平只见那小狗正慢慢的变大,不断的长大,竟然一下子变成如何才生下来的小牛般大小,面孔也不断的扭曲,原本凸出的嘴已经渐渐变得平坦,一对獠牙外露,冒着阵阵寒光,让人不寒而栗,皮毛也渐渐的变幻不断,一条条黑色的斑纹渐渐的在他皮毛上出现,而它所站立之地,却是已经被一层层冰霜覆盖;一旁的方平只觉得一股股寒气在周身侵袭,让他难以抵御,麻木了,他已经全身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到痛苦,身体毫无知觉……

“这是!”方平见到眼前小狗的模样,好似不敢相信一般,形似虎,却是凸出獠牙,如小牛般大小,雪白的皮毛间夹杂着一条条黑色斑纹,尤其是从头顶到尾部的棕毛,更显威严,方平一下子愣在当场,冷汗直流,怎么自己所养的小狗会变成这副模样。

“嗷!”又是一声兽鸣之声传出,声似洪钟,威威严肃穆,让人不敢近前;而随着他的兽鸣声传出,只见这小狗身上放出一道道白光,光华灿烂,刺目耀眼,让人难以视物;但白光中,却好似有一物的虚影隐隐闪动;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一对虎目,如同一对铜铃般大小,面目狰狞的看着方平,威严不凡,让人不敢视之。

“嗷!”两兽齐鸣,声势不凡,惊天动地,好似一声惊雷炸响,就连方平的洞府都在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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