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白衣卿相 - xp1024.com
《自是白衣卿相》


第一章 第1节 自序

千百年來,人们对于妓女与嫖客,始终都是持鄙视、厌弃、唾骂态度的,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例外的。

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是在高中的语文课文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跟《雨霖铃·寒蝉凄切》。

《望海潮·东南形胜》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钱塘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是吴越的都城,自古就是繁华之地,画桥边的柳树翠绿得像风吹动的帘子,钱塘城里住了十万人家,绿树环绕,有三秋桂子和十里荷花,绫罗绸缎、珍珠各种商品,羌笛悠悠,歌舞升平,老人在湖边钓鱼,调皮的孩童嬉嬉在连花丛中。

能够把钱塘的繁华写得如此,令人心驰神往,以至于连金朝的完颜亮看了这词,竟然对大宋起了贼心,竟然挥军南下,从而引发了宋金之战,这算是不是一首词引发的战争呢。

《雨霖铃·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秋天本就是一个令人有些悲伤的季节,秋意正浓,离别却已在眼前,没有什么心情喝酒,面对情人,手牵手着手,却无语哽咽,但是船家却道快点出发,无奈的上了船,面对着崇山峻岭,千里之外,江面也变得很是宽广,仿佛没有边界,自古以来,多情的人,最害怕的便是离别,更何况是在这原本就悲伤的秋天,相思像酒,一杯酒下肚,谁知道今夜我醒来的时候船到了何处呢,或许只怕有事到了在一个有着杨柳树的岸边,只有那清冷的残月,这一次分别,就算一路上有良辰美景,对于我来说都不过是形同虚设,就算有千言万语,也找不到人可以诉说。

古龙在《离别钩》说过:“离别钩也是种武器,也是钩,离别,只不过为了要相聚”。

同样是嗜酒如命,同样是才子,同样是浪子,但是古龙不是柳永,柳永对每一个与他有过交往的歌姬都是真心对待,从不看低她们,然而古龙对于女人的态度却是女人如衣。

由于宋朝的制度原因,在整个宋朝的历史上,涌现了很多著名的大词人、大诗人,像苏轼、王安石、范仲淹、秦观、梅尧臣、晏殊、晏几道等,但是他们对女人和歌姬们的态度依旧是鄙视、厌弃、唾骂态度的,自是清高,但是在这么多人中,也只有柳永是最特别的一个。

唐代的柳公权、柳宗元,甚至是春秋战国时代的柳下惠都是其先祖,拥有着家族先人优良基因,却因为自己的一首词,导致了一生仕途不济的命运。

2004年的某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电视剧《书剑情侠柳三变》,一袭白衣的林志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一见柳永误终生,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中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

第一章 第2节 主要人物

姓名:柳三变

昵称:三变(父母专用)、三少爷(家丁专用)、柳七郎(妓女专用)、柳郎(妓女专用)、柳七哥(妓女专用)、柳大才子(部分人对其称呼)、柳兄(范仲淹专用)、柳三哥(大理公主段素灵专用)、三哥(大理公主段素灵专用)、柳七公子(江湖人士专用)、柳公子(众人)三弟(大哥柳三复及二哥柳三接专用)、柳衙内(部分官吏对其称呼)、柳县令(官吏专用)、柳进士(官吏专用)、柳博士(官吏专用)、柳盐监(官吏专用)、柳判官(官吏专用)、柳著作(官吏专用)、柳令尹(官吏专用)、员外(官吏专用)、柳屯田(官吏专用)

自称:才子词人、白衣卿相、奉旨填词柳三变

性别:男

职业:官员、著名作词人

官职:余杭县令、浙江定海晓峰盐监、泗州判官、西京灵台山令、中书省著作郎、太常博士、屯田员外郎

初次出场年龄:0岁,出生

正式出场:20岁,作《望海潮·东南形胜》

擅长:作词、诗文、剑术

爱慕之人:李师师(南唐后裔)

爱慕他的人:李师师、陈师师、赵香香、徐冬冬、虫娘、谢玉英、心娘、佳娘、酥娘等

发妻:白荷

柳永粉丝团口号: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

情敌:大宋皇帝赵恒、大宋皇帝赵祯等

家庭成员:父亲柳宜、继曾祖母虞氏、曾祖父柳崇、六位叔叔宜、宣、寘、宏、寀、察

外貌形象:一袭白衣,手持折扇,背后一把剑,常一手一坛子酒

服装:汉服

性格:爱恨分明、多情

姓名:李师师

性别:女

职业:汴京天仙楼头牌歌姬,真实身份:南唐后裔

擅长:诗词、吹拉弹唱

爱慕之人:柳三变

爱慕她的人:大宋皇太子赵祯等

情敌:陈师师、赵香香、徐冬冬、虫娘、谢玉英、心娘、佳娘、酥娘等

经历:结识柳三变,后为南唐与大宋和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外貌形象:皮肤白皙、只戴一支白玉发簪,常穿浅色衣服。

服装:汉服

性格:心地善良。

定情之物:柳三变的词

姓名:赵恒

爱慕之人:李师师

经历:大中祥符二年,柳三变应试落榜,作《鹤冲天·黄金榜上》,因词中写道:“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与忍把浮名16,换了浅斟低唱”。等字样,因得不满,至此后,反柳三变前来应试皆落榜。

情敌:柳三变

姓名:赵祯

出场时间:天禧二年(1018年)

爱慕之人:李师师

情敌:柳三变

姓名:范希文(范仲淹)

性别:男

职业:诗人

官职:广德军司理参军、文林郎、任集庆军节度推官、泰州西溪盐仓监、兴化县令、河中府通判、右司谏、睦州知州、知饶州、

范柳为世交,结识柳三变,与柳三变为好友

经历:景祐元年任知苏州期间,柳三变由汴京至睦州,途经苏州,柳三变遂前往拜谒,并作词进献。

庆历三年,由于庆历新政,重订官员磨勘之法,为柳三变申雪投诉,于是柳三变改为著作佐郎,授西京灵台山令。

第一章第1节 柳三变出生

雍熙元年,沂州费县县衙的内院内,,有一个男人,正来回的走动,守在门外,手心已经出汗,官服也被汗水浸湿。

屋内的丫鬟婢女们正在忙碌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则是尖叫着,被褥都已经被抓破了,稳婆指导着那个女人,婴孩的头部露了出来,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精疲力尽,稳婆抱着婴孩。

“恭喜夫人,是个男婴”。

躺在床上的女人听到是个男孩便安心的晕了过去,稳婆拍了拍男婴的屁股,男婴便立刻哭了起来,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那个守在屋外的男人,推门而入。

“恭喜柳县令,是个男婴”。

柳县令从稳婆的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生命体,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已经是他第三个儿子了。柳县令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钱袋递给了稳婆,稳婆开心的走了出去,婢女们也跟着走出去。

柳县令怀抱着男婴走到床边,便把男婴放在了女人的身边,仔细的看着床上安然熟睡的女人,女人的一只手露在外面,柳县令便把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我知道夫人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说着便把女人的手放进被子里,此时,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柳县令便把男婴交给她。

“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跟夫人”。说着便一步一步的踏出了屋子,年轻的女子的向柳县令行了礼,便留在屋子内照顾着。

院子有两个男子正在对诗,那正是柳县令的大儿子跟二儿子,柳三复跟柳三接,两个人谁都不服气,气炸一个朝着后院的竹林走去了,而这一个则是朝着街道的门走了出去。

一群人正在踢着蹴鞠,男子趴在墙上看着,不小心跌了进去,很快的加入了他们的阵营。

天色渐暗,晚霞甚美。

男子从侧门溜进去,穿过厅堂,只见一个拉长着脸,严肃的坐在太师椅上。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男子不敢面对父亲的严厉的眼神便越说话越小声的低下了头去。

“柳三复,你还知道回来,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胡作非为,去,到祠堂跪满一个时辰再回来,没有跪满一个时辰,不许吃饭”。

夜,深夜。

柳县令陪着柳夫人,逗着小男婴,小男婴看着柳县令跟柳夫人眉开眼笑的。

“对了,官人,你还没有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呢”柳夫人娇嗔的说着。

柳宜道:“子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就叫柳三变吧,娘子你觉得如何”

“官人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柳夫人对着男婴说着话:“你知道吗,你有名字了,你爹取的,叫柳三变,我们的小三变,长得真好看,眼睛圆嘟嘟的,真是可爱至极,瞧,这眼睛鼻子多像官人,将来一定也是做官的料”。

“娘子,人现在岂知将来的事情呢,将来之事,言之过早了,娘子还是早些歇息吧”。转头朝着门喊着:“奶娘,把孩子抱去喂奶吧”。

说完便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第一章第2节 碧莲公主情定杨四郎

垂拱殿内,官家正坐在那张万人瞩目的龙椅上,旁边垂帘后面则是太后宋氏。

赵光义一眼扫过大殿内的群臣。

“朕听闻那耶律贤要在焦山行宫里狩猎,这件事情,曹太师、潘国公,你们怎么看”

贺剌史:回官家,臣以为可攻,那新立的契丹主年少,太后专政,宠幸大臣们用事,请趁其灾祸,攻取幽蓟”。

杨业跪拜:“老臣家族世代为国尽忠,此战老臣愿意前往”。

“臣杨延平也愿意随父亲一同前往”。

“正好,燕云十六州的老账朕亲自跟他们算,朕想好了,朕要御驾亲征”。

“官家,此事万万不可,不可若官家非执意如此,那就请让延平代替官家去吧”。

片刻的安静,潘国公上前了一步:“官家要御驾亲征此法恐为不妥,官家乃九五至尊,真龙天子,此行恐有损国体”。

赵光义看了看杨延平,想了想:“好吧,就这样吧,主帅杨业、忠孝侯杨延平听令,朕命令你和杨家将为前部先锋,潘国公杨家军为前部先锋,潘家军为中军保驾,呼家军在后接应、供应粮草”。

日,阳光明媚,攻辽大军浩浩荡荡的缓行,大军到了驻扎之地代州雁门关,停了下来整顿突然有一个骑着战马前来的辽兵,辽兵下了马,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份信笺递给了杨业,杨业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突变。,打量着这个辽兵。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上,杨业定会前往”。

那辽兵骑上了马,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父亲,怎样了,信上怎么说”

杨业把信笺递给了杨延平,杨延平看了一眼,眼神凝重,潘国公从杨延平的手中抢了过去,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呼延赞瞥了一眼那信笺。

呼延赞有一些胆怯的询问着:“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吗”

杨延平眼珠子一转,带着笑容说着:“去,当然要去,而且,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众人疑惑不解,但是都没有询问。

是夜,杨延平在账房内脱去了紫色的官服,换上了一身白色团领袍,白色团领袍上也有一些暗纹印花,头上戴着有珠帘的发冠,腰间佩戴着香囊跟玉佩,玉佩上精致的刻有九龙,香囊发香气芳香四溢,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那活脱脱的就是当今大宋的主上,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杨二郎延安、杨三郎延定、杨四郎延辉、杨五郎延德、杨八郎延顺则是随行保护,杨业自己则是带杨六郎延昭、杨六郎七郎延嗣伺机而动。

在辽营内,耶律贤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杨延平等人气势如虹的走了进来到就坐,那碧莲公主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杨四郎的身上,。

在耶律贤身边的是李芳仪,李芳仪,乃是南唐中主李璟之女永宁公主,国破家亡,被迫嫁给了当今主上为妃,后来又被送给了这个耶律贤,耶律贤封其为芳仪,李芳仪定睛仪看,发现了那个不是赵光义而是杨延平,顿时心中难掩的怒气,不经意间打翻了耶律贤跟前的酒杯,打湿了耶律贤满身,耶律贤怒气冲天大骂:“你这个贱婢你说怎么样搞的,滚,滚”。

李芳仪狠狠的瞪了杨延平、杨业等人一眼,便离开了。

碧莲公主一身黄衣,头戴金色发簪,额间有梅花花钿,戴着一块黄色的面纱,突然间,杨四郎撇了她一眼,她竟然害羞的低下头去,通红的脸,像摆放在餐桌上的沙果一样红。

碧莲公主上前一步先是拜了拜杨业,又走了几步,停在了杨四郎跟前,打量了一番。

“早就听闻杨家四郎是个有名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杨四郎拱手行礼“多谢公主殿下抬爱了”。

碧莲公主转过身去,跪拜着耶律贤,耶律贤当然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意。

杨家四郎,若你肯娶我这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我定当与你们大宋重修旧好,宋官家您意下如何”

还没等现在假扮宋官家的杨延平开口,就被杨四郎抢先了一步。

“四郎已经有妻子了”。

那碧莲公主的眼睛此刻红的像摆放在餐桌上的沙果一样红,转眼却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得有些诡异,谁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是怎样想的。

第一章第3节 碧莲公主救杨四郎

夜,一人独坐帐内,微光摇动,弱有哭声。

宴会已经结束,众人已经尽数散去,杨延平走在路上,身后辽兵紧跟其后,听到微弱的哭声,他停下了脚步。

“这个哭泣之声从何处而来”

回宋官家,是李芳仪在哭泣

杨延平寻着哭声,来到李芳仪的帐前。

“你先下去吧”。

那辽兵转身离去。

杨延平撩开帐帘,走了进去,帐内芳香四溢,微弱的烛光,一人独酌。

“父亲,女儿不孝,国破家亡,寄人篱下,受尽凌辱”。

杨延平上前的几步。

“李芳仪不必太过难过,我相信你们主上,会善待你的”。

李芳仪很是激动的猛然站起来,用手指着杨延平:“你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是是是,都是朕的错,好好好,你不要太激动了,一会儿要是把大家都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李芳仪突然笑了起来:“朕,真是好笑,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赵光义,你是杨业老贼的大儿子杨延平”。

杨延平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有一些难受,便脱去了外面一层衣服,李芳仪开始哭泣,耶律贤不知道何时站在帐外,听到哭泣的声音,忍不住冲了进去,见到两人衣衫不整,便冲到杨延平的跟前,给了杨延平一拳。

李芳仪带着哭腔说着:“主上,你要为芳仪我做主啊,是他,他对我图谋不轨”。

耶律贤很是气愤:“赵光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宋辽之战,必须开战”。

李芳仪带着哭腔说着:“主上,你仔细看清楚,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是赵光义,他是杨假大郎杨延平”。

耶律贤定睛一看,一激动,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有一些难受,此时的李芳仪突然大笑起来。

耶律贤用手指着李芳仪:“你,给我们下毒了”。

“没错,这个可是我亲手调配的毒药,无色无味,在宴会上,你们都吃了下去,不光是你们两个人中毒,不管是大辽的士兵,还是你们大宋的杨家将,我都恨死你们了,所以,你们全都去死吧”。李芳仪继续笑着。

“这毒啊,初次中毒,一开始并无大碍,只是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散发出药性,中毒之人,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死亡,死相惨状,极其恐怖,这毒啊,在中毒之后,要让中毒之人,耗费身体中剩余的精力,才会暴毙,所以啊,明日的宋辽之战,应该是相当的精彩,二位还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千万别运功哦,否则,会加速,我可不希望看到,还没看到你们好好的受尽折磨,就提前死掉了,那我多不划算啊”。

李芳仪笑着走了出去。

碧莲公主悄悄溜进了杨四郎的客房,碧莲公主用手使劲的摇晃醒杨四郎,试图唤醒杨四郎,杨四郎终于被她唤醒。

杨四郎缓慢的睁开睡眼,看到她,有一些震惊。

“碧莲公主,你怎么来了”。

“嘘,别说话,快把这个吃了”。

“为什么”

“你先吃了,我再告诉你”。

“那可不行,万一你给我吃的是毒药怎么办”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呢,我是来救你们的”。

杨四郎吃下了碧莲公主拿给他的一颗药丸,碧莲公主把药瓶中剩下的药丸分给了杨二郎、杨三郎、杨五郎、杨六郎、杨七郎、杨八郎以及杨业。

“李芳仪疯了,他在大家的食物中下了毒,想要毒死这里的所有人,并且想要挑起宋辽两国的战争,你们的大哥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我不能看着我喜欢的人跟他的家人受到伤害,你们快走吧,这里交给我”。

“公主,你如此深明大义,我杨四郎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杨四郎看了看父亲跟哥哥弟弟们,大家心领神会的,朝着帐外走去,小心翼翼的,绕过李芳仪设下的陷进。

第一章第4节 杨家将血战金沙滩

天朦胧,寒光。

一人单枪匹马,进了宋营,不久之后,又有一人骑着马进了宋营。

天已经大亮,山间鸟鸣。

一人飞快的骑着马出来,那人返回辽营,一切都已经晚了。

宋辽之战,已经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两边的士兵已经陷入了混战,,眼前的惨状,让他几乎失控。

杨延平使劲全身的力气,手中的箭对准了耶律贤的心脏位置,殊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杨延平手中的箭射中了耶律贤,耶律贤倒了下去的瞬间,杨延平也倒了下去。

“大哥,大哥”任凭他再喊,杨延平都不可能再听见了,转眼看到辽兵把箭往杨二郎的身上射去,他大声的呼喊着:“二哥,二哥”任凭他再喊,杨二郎都无法听见了,那个躺在自己血泊之中的男人,满身都是辽兵的乱箭,横七竖八的刺中了杨二郎的血肉模糊的身体,转眼,辽国的无数的战马踏在澡泽中。

“三哥,三哥,三哥”杨三郎此刻已经断气,整个身体已经被辽国的无数的战马踏入澡泽中头颅也都已经是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看到此情此状,愤怒得向着辽兵放了几支箭

对面的耶律休哥大喊着:“杨六郎,你看,这是谁,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只见杨四郎和杨八郎被辽兵扣押着。

杨四郎见杨六郎有些犹豫不决,便自己替他做了决定,为了保护他,试图赶他走。

“六弟,你快带父亲走,别管我们了,快走”。

“不行,我们八兄弟一条心,我们丢下你们不管啊”。

“六哥,你快带父亲走,别管我们了,快走”。

杨八郎自己与四哥已经被辽兵捉住,且现下身体无法动弹,一心要救父亲与六哥,也配合他四哥赶走他六哥。

杨八郎其实并非杨业的亲生儿子,乃是北汉大臣王子明之子,王子明忠心护国,不肯投降宋国,临终之前,把唯一的儿子王英托付给了杨业,为了能够平安的活下来,故改名为杨延顺,人称杨八郎。

“可是”。

“别可是了,快走”。

“我杨业行的端,坐得正,就算吃了败仗,只会战死,也不会当个逃兵,六郎你走吧”。

“这样也好,杨延昭,你回去给你们的主上报个信也好,我大辽铁骑随时等着你们”。

杨六郎只好独自一人策马离去,等他到了陈家谷,却发现不见潘太师等人,只见杨七郎杨延嗣的尸体,被捆绑在靶子上面,旁边还有潘豹的尸体,很是气愤的策马而去。

辽兵清理着死人堆,杨五郎清醒过来,趁着天黑,骑上马,一路朝着五台山的方向前行。

李芳仪看到宋辽两国尸横遍野,突然发笑,瘫坐在地上,嘴角微微上扬,倒了下去。

是夜,微涼。

碧莲公主端这菜肴进了杨四郎的客房。

“四郎,你还是吃一些吧”。

杨八郎撇了一眼碧莲公主:“谁知道你有没有像那个李芳仪一样在食物里下毒呢”。

“我杨业现在一间是你们的阶下囚了,但是我仍然有骨气,不会吃你们的嗟来之食”。

碧莲公主见杨四郎对她拿来的食物每一次都是原封不动的被送回去,内心有些担心。

“你们如此,我如何才能救你们呢

“你不要再假惺惺的了,我们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够了,父亲、八弟,你们都不要再逞口舌之快了,为今之计,要向活着回去,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杨四郎转头看着碧莲公主,片刻:“公主,在你的心里,是否还是对四郎心存爱意”?

碧莲公主害羞的用手中的手帕遮挡着脸庞。

三日后

喜庆的乐声,碧莲公主头顶着盖头,与杨四郎一道踏进了公主府的大门,另外一边,与之同时出嫁的还有她的妹妹青莲公主,杨家四郎与杨八郎两人同时续娶了大辽两位公主,大辽境内上下,举国欢庆。

而此事传到大宋当今主上赵光义的耳朵里,大宋境内国人,人尽皆知,议论纷纷。

在宋国的大街小巷里,流传着这样一首儿歌:“大郎替主把命丧;二郎无力而阵亡;三郎马踏入泥浆;四郎失落在辽邦;五郎一怒当和尚;七郎乱箭透心凉;六郎只身见高堂”。

第一章第5节 不平凡的天仙楼

三月,柳絮飘飞。

天仙楼里,欢歌笑语。

一个身体形肥胖的女人,正笑吟吟的为坐着的客人们斟酒,一个客人伸手去抚摸着她的身体,女子却丝毫没有反抗,反倒是笑脸相迎。

“诶诶,你们知道吗,我听说那杨家将啊,在大辽是全军覆没啊”。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我听说好像杨六郎活着回来了”。

“你们这些都过时了,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啊,是那杨业大将军死在辽营了”。

几个客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一听说杨业的死讯,那个身体形肥胖的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诶,李妈妈,你说我们谁说的对啊”

李妈妈有一些难为情:“各位官家,你们说的对不对,,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懂得这些呢,你们慢慢喝,我还有事,先忙了”。

“切,真是扫兴”。

李妈妈用手招呼着旁边的几个美女过来陪着这几位客人,自己转身离开。

话说这个李妈妈乃是当今这汴京城里最红火勾栏主人,天仙楼自然是最为有名跟红火的勾栏,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南唐皇宫里头牌歌姬,自南唐被大宋所灭,便重操旧业开了这间天仙楼。

天仙楼里的小姐们,各个都是美若天仙,才华横溢,色艺双全的绝色佳人,其中有十人是这些人中的最为出色的,分别叫:李观音、萧菩萨、高伽罗、高迦叶、陈妙仙、陈妙贤、陈妙玄迦楼罗、梵云镜、文殊苑。

李观音乃是南唐的一名歌姬与李妈妈一道从南唐而来,萧菩萨、高伽罗、高迦叶曾是皇族,不幸误入风尘,高伽罗、高迦叶而二人为孪生姐妹,此二人最为擅长的就是易容术,陈妙仙、陈妙贤、陈妙玄三人皆为落魄官宦之女,擅长香道与茶道,迦楼罗、梵云镜、文殊苑三人是来自西域的胡姬,擅长制毒。

负责天仙楼日常安全则是由梵云天、金刚烈、张天师、张药师、赵师道、赵师修、龙见、白衣。

梵云天是梵云镜的哥哥,二人原本是行走江湖的阴阳双侠,出于特殊的原因,才委身于此。

无休、无衍、无行、一叶、一如曾经是少林寺五大高僧,出来云游到此,便以此为修行之所,五人住在天仙楼后院最不起眼的小屋里,日常起居由天仙楼的止水和玄光两位姑娘搭理。

镜花和水月分别是侍候赵师道和赵师修的侍女,琉珠则是照顾梵云天日常起居的侍女,蓝莲则是照顾金刚烈日常起居的侍女,龙见是天仙楼里最为神秘的一个男人,经常神龙不见首尾,没有人知道,他的一切。

琉璃和琉光是照顾张药师日常起居的侍女,清微和清言是照顾张天师日常起居的侍女,

江湖合称:药师琉璃佛光清,午夜莫把笙箫吹,这两句的意思是在午夜只要出现了吹奏笙和箫声音,便会有人在子夜时分死去。伊胜雪是照顾白衣的侍女,二人行影不离,江湖人称白衣胜雪,杀人无形。

琉芸是梵云镜的贴身侍女,紫微、紫霞、紫菱分别伺候陈妙仙、陈妙贤、陈妙玄三姐妹,玉清、玉洁、玉灵、玉仙分别伺候着李观音、萧菩萨、高伽罗、高迦叶,是负责迦楼罗的侍女灵光、灵犀,灵仙则是文殊苑的侍女。

天仙楼表面上是勾栏,但是实际上是一个有着严密规矩的杀手组织,里面的人,各个身怀绝技。

正在打着算盘的小伙叫八两,是这里的账房先生,原来是一个秀才,却一直不得高中,为了生计留下来做这里的账房先生。

正在招呼客人男子叫小三,小三的经常对人说自己家里上有小,下有老,娘子孩子都不少,但是从来没人见过他家里有什么人前来探望他的。

千金和万两是天仙楼里厨房里的厨子,真金和白银是给他俩打下手的伙计。

天仙楼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穿着绯色衣袍,腰间佩戴着银色鱼袋,在银色鱼袋的旁边还有佩戴着一个香囊跟一个同心结,同心结穿戴着一块圆形的翡翠玉佩。

李妈妈眼睛尖着,瞧见了他,便叫了一声:“哎哟喂,这不是柳通判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呢,我李妈妈可是天天儿盼着您来呢”。

柳宜看了她一眼,走到她的跟前,轻声细语说着,两人耳鬢廝磨上了二楼。

第一章第6节 小柳三变初露聪慧

“柳通判,此去全州路途遥远,还请多多保重,京中一切有我,且安心去吧”。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为了国主,何必道谢呢”。

“公主殿下,她一切可安好”

“公主殿下在我的身边一切安好,只是这天仙楼终究不是一个好地方,苦了公主殿下跟婢妾受苦了”。

柳宜从天仙楼出来,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街道两旁的灯笼已经亮了,街上来往人群很多,很是热闹。

左边有一群人围成一团,吆喝声还挺大的,在人群的空隙中看到,原是一些人在斗蛐蛐,还有斗鸡的,柳宜撇了一眼,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招呼着来了一顶轿子,四个人抬着轿子,穿过州桥,一直走着,轿子在柳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柳宜随手递给了排头的轿夫几锭碎银,便朝着家门走进。

屋内烛光微弱,柳夫人已经安歇,床铺上坐着一个小孩,眼睛圆溜溜的正盯着他看,他抱起那小孩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柳宜抱着柳三变,一手握着笔却始终没下笔,便看着窗外的月色,竟不觉的念起国主的词《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六岁的小柳三变看着父亲满眼娑婆,便用小手为父亲拭去眼角的泪水,六岁的小柳三变并不懂得这词的意思,但也觉得这词甚是有趣。

稚嫩的声音:“爹爹,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呀,是诗吗,但是好像不是,是爹爹写的吗”

柳宜低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儿子,觉得此刻他甚是聪明可爱,笑了笑,给他讲起了什么是词什么是单调、双调、三叠、四叠。

“呐,单调的词呢往往是一首小令,很像一首诗,但是呢又不像是诗有三言诗、四言诗、五言绝句、七言绝句,词呢,就是长短不一的句子,是伶人们演唱的词。

“爹爹刚才所念的词呢,便是前朝南唐国主所写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南唐国主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父亲再给你念另外首词好不好”

小柳三变点点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安安静静的听着:“《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柳宜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六岁的小儿子柳三变已经睡着了,他把儿子放在书房的床铺上,为他盖上了被褥,自己坐在书案前,挥洒笔墨认真的书写着。

第一章第7节 六岁柳三变遇上王禹偁

翌日午后,风和日丽。

有顶轿子停在了柳府门口,轿子里面走出一个着青色公服的人来,家丁招呼着他,领着他到了前厅,侍女们端上了茶跟点心糕点等。

碧玉的盘子内盛放着一些红彤彤的小果子樱桃,在樱桃的旁边还有一些许山楂,在阳光下,红色闪耀着宝石的光芒的晶莹剔透红色石榴,红色石榴的旁边还有一些红色跟紫色的葡萄,

还有像是黄金颜色的枇杷和金橘,林檎果、无花果、桃子、梨子、一些时鲜水果。

柳宜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人站了起来拱手行礼。

“王贤弟”。

“无疑兄”。

两个人一见面都很是激动,抱着对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一起坐着聊起天,柳宜一时间很是高兴便唤人拿来家乡的荔枝。

柳夫人带着小柳三变来找柳宜,便介绍起这位贤弟:“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大理寺的王禹偁王评事”。

柳夫人很是有礼貌的向着他行礼。

“嫂子不必多礼”。

“上一次见还是十年前,近来可好”

“好,一切安好”。

“那便好”。

王禹偁本想搀扶一下柳夫人,柳夫人把小柳三变拉住靠近自己,王禹偁手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王禹偁注意到了在旁边的那哥眼睛圆溜溜的小柳三变,有一些胆怯。

“这个孩子莫非就是无疑兄的幺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元之贤弟,这是老夫的三儿子,叫柳三变,今年六岁”

“光顾着说话了,一时间差点忘了正事”。

王禹偁从衣袖间拿出一个长卷递给柳宜,柳宜打开一看,是一篇文章,他大声的念着:“河东柳无疑江左之闻人也在霸国时褐衣上疏言时政得失李国主器之累迁监察御史多所弹射不避权贵故秉政者尤忌之继出为县宰所在有治声皇宋平吴之明年随伪官得雷泽令雷泽僕之故里也始与之交逮今十五载建尹三邑州县之职困于徒劳居低摧穷辱之中有死丧疾病之事旅髩生雪朱衣有尘知其器业者共惜之淳化元祀始以任城宰来抵阙下携文三十巻呌阍上书且请以文章自试天子壮之下章丞相府翌日召试且举汉时以粟为赏罚事使析而论之无疑援引剖判灿然成文吾君吾相皆以为识治体而合经义也故改官芸阁通倅湘源其官尚卑其郡亦小然由文艺而取故有识者荣之与夫谄权媚势奴颜婢膝因採风谣司漕运者言而得之者远矣于是沿汴达淮浮江湖入湘潭是时也可以吏隠未可以行道况江山猿鸟云泉竹树为天下甲民讼甚简兵赋甚鲜固可卧而理也如能致身于不才之间放意于无何之域则又不知县令为著作耶著作为县令耶或过故国动黍离之情伤远行有于役之念歎下位起山苗之刺则于道远矣于生劳矣勉哉无疑善饭自爱”。

柳宜念完甚是感动,不断的拭去眼角的泪水:“与夫谄权媚势奴颜婢膝因採风谣司漕运者言而得之者远矣,元之贤弟,作文向来不可挑剔,无疑今生有你这个好兄弟足矣”。

“无疑兄,既然你明日便要到全州去上任,不如今日就一醉方休吧”。

柳宜夫妇与小儿子柳三变三人,王禹偁与仆人王小虎,一行五人朝着柳府外街道的醉香楼走了进去。

第一章第8节醉香楼饯别

醉香楼有三层,由相邻的三座高低不同的楼通过三座木桥相连,形成了三楼鼎立,正所谓桃园三结义三足鼎立,在醉香楼的大门两侧都悬挂着红栀子灯,在醉香楼后面还有搭建一个了戏台,戏台两边都挂着红栀子灯,悬挂各种招牌,包括酒旗、酒帘等,京城内很多大型的酒楼都会在店门口搭建彩楼,但是像醉香楼这样把戏楼与彩楼相结合的倒也是新奇。

曲径通幽,飞檐走壁,灯火烛帘,明明如白昼。从桥上走过,小伙计招呼着几个人,找了个僻静的雅间。

雅间门帘后头还有一道布帘,那布帘是用彩线刺绣,做工很是有考究,小柳三变拉扯着那道布帘,柳夫人撇了小柳三变一眼,还对着他摇摇头,他便松开了走到柳夫人身边,柳便宜与王禹偁也坐下来。

雅间顶上一抬头便会看到内有藻井,花纹很是好看,小眼睛转溜得很是快,拉扯的柳夫人的衣袖,柳夫人抬头看了看,低下头对着小柳三变笑着,逗着他。

墙壁贴着一些文人墨客的题诗作画,还有当朝主上的画像,窗户外边可以清楚得看到有庭院,庭院有种植植物花草,花的香气顺着风飘进来,另外一边的窗户实际上是一道门,可以打开的,打开之后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戏台的歌舞表演。

年轻的小伙计提着一篮子走了进来,从篮子里拿出一瓶香饮子,四个茶碗,两个酒碗,四双筷子,一把汤勺一小碟蒜蓉蜜制拍黄瓜、一小碟茴香豆、一小碟木耳。

那蒜蓉蜜制拍黄瓜由葱、姜、蒜、芫荽、黄瓜、芝麻油、蜂蜜、盐巴、醋制作而成,那木耳则是由葱、姜、蒜、芫荽、木耳、芝麻油、茱萸、花椒、盐巴、醋制作而成。年轻的小伙计动作很是麻溜,一边询问着:“几位官人要吃点什么,本店有黄金鸡、玉灌肺、神仙富贵饼、脆琅、糖醋熘鱼,洛阳燕菜,扒广肚、乳炊羊、羊闹厅、羊角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蜊、炒蟹、水饭、爊肉、干脯、貛儿、野狐、肉脯、鶏、鹅、鸭、鶏、肚肺、鳝鱼包子、鶏皮、腰肾、鶏碎、旋煎羊、白肠鲊脯、(火赞)冻鱼头、姜豉(枼刂)子、抹臓、红丝、批切羊头、辣脚子、姜辣萝卜、夏月麻腐鶏皮、麻饮细粉、素签沙糖、冰雪冷元子、水晶皂儿、生淹水木瓜、药不瓜、鶏头穰沙糖、菉豆、甘草冰雪凉水、荔枝膏、广芥瓜儿、醎菜、杏片、梅子姜、莴苣笋、芥辣瓜儿、细料馉饳儿、香糖果子、间道糖荔枝、越梅、(金屈)刀紫苏膏、金丝党梅、香枨元、冬月盘兔、旋炙猪皮肉、野鸭肉、滴酥水晶鲙、煎夹子、猪脏、须脑子肉、鹌子羹、虾蕈羹、鹅鸭签、葱泼兔、洗手蟹、姜虾、酒蟹、胡萝卜、芜菁、牛蒡、白菜、矮黄(娃娃菜)、菘菜(小白菜)、芥菜、油菜、颇棱(菠菜)、莴苣、芹菜、茼蒿、荠菜、芫荽、苋菜)、生菜、紫苏、葱、薤、韭、黄芽(韭黄)、大蒜、小蒜、梢瓜、黄瓜、冬瓜、葫芦、葫、瓠、甜瓜、丝瓜、芋、山药、姜、菱、藕、苦薏、茭白、莼菜、紫菜、百合、竹笋、枸杞、合蕈、松蕈、竹蕈、麦蕈、玉蕈、黄蕈、紫蕈、四季蕈、鹅膏蕈等等,客官要吃点什么”小伙计一口气说下来也不喘气的,还没等柳宜说话王禹偁先道:“大伯,我们要黄金鸡、玉灌肺、神仙富贵饼、四串烤羊角腰子、姜辣萝卜、蒜蓉炒莴苣笋、糖醋熘鱼”。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

小伙计走后,不久,进来了一个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女子自己端了一张椅子坐下,正准备弹奏却柳宜给阻止了。

“我们不需要这种服务,你先下去吧”。

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有一些生气的走了,小伙计这次提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把刚才他们的菜小心翼翼的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吩咐小的就行了”。小伙计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无疑兄、嫂子,此去全州路途遥远,还请多多保重”。

“元之贤弟也是,在京为官也要一切小心为妙”。

柳宜和王禹偁端着酒碗,柳夫人端着茶碗,而小柳三变正端着一个空的茶碗,王禹偁的仆人王小虎独自一人在隔壁的一个包房内吃着。

第一章第9节 柳宜心系南唐,永州祭祖

天微微亮,有鸡鸣狗唤。

俩辆驴车已经在柳府大门候着了,不一会儿,柳宜及柳夫人,还有几个丫鬟便出来了,奶娘怀里抱着小柳三变。

一个丫鬟先上了最前的那辆驴车,随后把脚踏放了下来,柳宜踩着脚踏上去,另外一个丫鬟则是搀扶着柳夫人上去,柳三复跟柳三接非得跟着两个侍卫骑马,两个侍卫是保护着柳宜一家的安的,奶娘则是怀抱着小柳三变上了第二辆驴车,车夫们开始赶着驴,驴拉动着车轮而动。

驴车在汴河的码头前停了下来,柳宜一行人上了船,途经泗州,到达了扬州。

李太白曾有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柳宜从未想过在不久的将来,他会重新回到这个只是旅途中路过的地方,柳宜名丫鬟拿来了忘机,忘机是一把琴,是曾经有一位道长所赠。

柳宜坐在船头,旁边坐着柳夫人跟小柳三变,小柳三变瞪大了眼睛,认真的听着琴,奶娘跟两个丫鬟正在弄茶,柳宜抚着琴,弹奏着莫名的曲子,两个侍卫帮着船家撑船。

经过扬州过后再沿江西而上,途经江宁,看到了江宁的地界碑,柳宜显得异常的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泪却始终没有敢流下来,江宁乃是南唐的国都,柳宜背过身子去拭去了泪水。

两个侍卫一边江水划开,一边从江里抓了些鱼上来,奶娘跟两个丫鬟帮忙弄鱼,作为他们今天晚上的晚膳。途经黄州、鄂州等地到达了岳州,然后渡洞庭湖。小柳三变有着过目不忘本领,小柳三变记得自己在书上看过一首便念到:“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众人见到如此聪慧的孩子,都很是高兴,其中一个丫鬟说道:“小少爷好厉害哦”。

“切,背诵诗文有什么难的,我也会”。

还没等柳三复跟柳三接开口背诵诗文,就被柳宜的一句话给阻止了。

“好了,你们两个人这么大了,还要跟弟弟争,成何体统”。

天色渐暗,微凉有风。

两个侍卫跟奶娘跟两个丫鬟把烤的的鱼分给柳宜、柳夫人、小柳三变,柳三复跟柳三接看了看烤鱼,咽了咽口水,柳宜看了看他俩,也没说话,其中一个丫鬟便把烤鱼递给他俩了。

寒江,渔火,星月。

当众人都已经到创仓睡去,柳宜一人独坐船头。

船沿湘江南上,经潭州、衡州到了永州,永州曾是柳永先祖,唐代著名的大文学和思想家柳宗元的为官之地。

柳宜给了船夫一锭银子,他们一行人便上了岸,沿着愚溪走着,向着小山丘。

浮云,远山,炊烟袅袅升起,有一处人家,他们一行人便朝着那处走,远远闻到了那人家做饭的味道,炉火烧得正沸热。

篱笆院子,鸡在满院子跑,那家小孙儿正在扑捉,年轻的男子正在院子里坐着活儿,老人坐在一旁看着小孙儿。

柳宜一行人敲了敲门,老人家很是觉警,抱起小孙儿躲到屋子里去了,年轻的男子拿起出头站在背后。

“有人吗喂,有人吗喂,我们是赶路的,路过此地,想在此结宿一宿,可否行个方便啊”。

男子打开了门,见柳宜一行人穿戴整齐,也不想是坏人呢,便领着他们进屋了。

柳宜拱墅向着老头行礼:“真是打扰了老人家,我姓柳,这是我的儿子跟夫人”。

那老人家一听姓柳,便回忆起他的父亲从前给他讲过从前有位姓柳的刺史生前经常来此处游玩。

哦,柳先生,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此居住,我原听说父亲说起过,我们的先祖从前遇见过一个姓柳的刺史生前经常来此处游玩,好像叫柳宗元。

柳宜一听,有些激动:“哦,那正是在下等人的先祖”。

那人家热情的招待了他们,把从前则珍藏的酒跟珍藏的那肉都拿出来了。

小柳三变跟那家的小孙儿玩得正起劲,两家人聊得很是欢乐。

第一章第10节 天降瑞雪,雪中送炭,白衣胜雪,杀人无形

天飘雪,寒起。

赵光义站在朝元殿外,看着,到处都是一片雪白,唯有东边的墙角开着一束红梅,红梅隐约见到有一女子在翩翩起舞。

内侍给他批了一件大氅衣:“大家,起风了,不如回到殿内歇息吧”!

那是谁在哪里,好像有个女子在没花丛中跳舞”?

内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是并没发现有什么女子。

那内侍心想,若此时回答无人在此,恐怕会危及自身性命,他便想了想,笑了笑,回答道:“大家,此雪乃是天降瑞雪,大家见到的没花丛中起舞的女子恐怕是花神梅妃吧,天降瑞雪,大家何不施与天下百姓,以体现大家仁慈”。

赵光义看了看他一眼:“古人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朕曾读香山居士所写的一首诗,诗是这样写的: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大雪纷飞,寒气凌冽,刺骨。

赵光义深吸了一口气:“传令下去,赐京城年事已高者御寒衣物,百岁老人则另外加赐涂金带,另外,派遗中使赐孤老贫穷者每人千钱及若干米、炭,这样可以让他们不必再受冻挨饿,安度隆冬,此外,每年此时都需要按此法执行,违令者斩”。

内侍向赵光义行礼:“大家隆恩,天下的百姓必定都会感恩戴德”。

汴京城,城门下,有一个正靠着城门,冻着已经不得动弹的老者,守门的侍卫正拿着一件裘衣,她把它盖在老者的身上,老者奄奄一息,老者还有一息尚存,老者睁开眼睛,看着那侍卫一眼:官家仁慈,好认必会有好报的,雪中送炭的恩情,老朽只得来生再报了”。

那老者说完便咽气了。

天仙楼,依旧是人来人往,但是没有人会在意少了谁,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天仙楼里少了白衣和伊胜雪二人。

白衣,人如其名,肤如白雪,一袭白衣,头上插着一支白玉发簪,系着一条白色丝带,手里总是会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大拇指上还戴着一个白玉扳指,他的腰间还有戴着一个白色的香囊,白色的香囊内装着白色的曼陀罗花,中了白色的曼陀罗花的毒的人,会产生幻觉,从而导致死亡,而白衣的白色的曼陀罗花是世间白色的曼陀罗花的中的极品,因为白衣的白色的曼陀罗花的种子是他从唐门带出来的,而花是他在唐门,用唐门各种毒药加上他自己的血种出来的,他曾在唐门内待过很长一段世间,他的师傅曾经是唐门内一位有名的毒师,白衣的血早已经是百毒不侵了,白衣为人冷漠,几乎没人听过他说过话,伊胜雪是他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因为她根本说不过了话,是个哑巴,小的时候就被毒哑了,而且她还是患有眼疾,眼睛看不见,却学得一身好功夫。

青城山下,一片厮杀。

白衣没有去理会那厮杀,打杀声,他和伊胜雪就站在树林里围观。

那厮杀里的领队的人叫做王小波,在身旁的人,是他妻子的弟弟,叫李顺,站在李顺对面的是赵光义派来的西川招安使宦官王继恩。

王小波被飞来的一支箭射中,他的身体在空中漂浮,随后飞进了树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白衣和伊胜雪的跟前,他还有一息尚存,他看着白衣和伊胜雪,他仔细的打量着,便猜出了那是白衣胜雪,他的眼睛瞪着老大,面部有些狰狞。

白衣不知道从何时从香囊里拿出了一朵白色曼陀罗花,白衣随手把那多花扔到了王小波的身上,王小波不敢去碰,却又不敢扔掉,伊胜雪走到了他的跟前。

伊胜雪叹了口气:“唉,真是可惜了,让你帮忙办的事情,你居然没有办好,还搞砸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女,女侠饶命,两位大侠饶命”。

“雪儿,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伊胜雪慢慢起舞,天空便开始飘雪,当伊胜雪停下来的时候,王小波早已经死了。

“走吧”!

大雪纷飞,白衣飘飞。

第一章 第11节 烟花三月下扬州

光阴似箭,如流水。

三年任期已满,柳宜一家,像来的时候一样,长途跋涉,返回汴京述职。

风和日丽,御花园内。

大庆殿东廊有小角门与秘书省是相通的,柳宜穿过此门,來到大庆殿,赵光义正在桥边,手里拿着米糠喂鱼,柳宜叩拜,一直跪着,不敢起身,赵光义转身看了一眼。

“平身吧”。

“谢官家”。柳宜站了起来,看着赵光义把手里的米糠全都扔进了鱼塘里,鱼塘里的鱼儿都都争先恐后的围了上来。

“柳爱卿,现在官居何职啊”?

回官家,宜现为秘书省著作佐郎”。

赵光义打量着他,思虑了一番,说道:“柳爱卿,你来看”。

柳宜走到鱼塘边看到满池的锦鲤都在争抢食物。

“俗话说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朕也有九个儿子,一个早折,朕很钟爱的佐儿疯了,昭成太子死了,朕还有六个儿子,可是他们就像是这鱼儿一样,朕刚才丢下去的米糠就好比这皇位,朕想你为太子赞善,你意向如何,虽然当下无太子人选,但是,同样重要”。

柳宜跪拜着:“谢官家”。

就此在汴京城当了两年的闲散官,一道令下有把他调离了汴京,前往扬州。

李太白曾有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尖易觉愁。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与全州相比,扬州是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扬州地处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交通发达,经济繁荣,文化发达。

天晴,风轻,有琴,倚歌而和。

当初那个才思聪颖的小柳三变,如今已成翩翩少年郎,十岁的柳三变,身着一袭霜色的衣服,风吹动着他的衣袖,他站在船头念道:“父母养其子而不教,是不爱其子也。虽教而不严,是亦不爱其子也。父母教而不学,是子不爱其身也。虽学而不勤,是亦不爱其身也。是故养子必教,教则必严;严则必勤,勤则必成。学,则庶人之子为公卿;不学,则公卿之子为庶人”。

柳宜看着柳三变,心中想着别的事情,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想着:“如今三变长大了,国主,你放心吧,老臣一定会好好照顾皇长孙的,也会好好的保护公主殿下,匡扶我南唐,不负您的嘱托”。

入夜渐微凉,华灯初上,日复一日,夜复一夜,船缓缓的前行着,雾气凝重,东关渡口,若隐若现。

一路舟车劳顿的柳宜一行人,终于到了扬州府。

夜,深夜。

众任已经鼻鼾,柳宜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月光,莫不作声。

第一章第12节 三少爷的剑

到了扬州之后,柳宜的日常变得非常忙碌,总是有审不完的案件。

这天,在扬州府前,站了一个人,一个自称是柳赞赏的弟弟的男人,由于公务繁忙,便打发了下人招呼,那下人不知道其人是真是假,便让人将其赶出去,正巧柳三变要出门,不巧,撞倒了柳子宣。

柳子宣定晴一看,那神情举止都是似乎跟哥哥柳宜有些相似,便猜想这个白衣少年便是柳三变了。

柳子宣很是激动的喊着:“三变,你是三变对吧,我是你叔叔,我从崇安来的”

柳三变虽然有一些迟疑,但是看长相倒是跟父亲柳宜有些相似,便好心的扶起了他,领着他到了大厅休息。

“叔父,来,吃茶”。

柳子宣结果柳三变递过来的茶碗,仔细的看了看柳三变。

好,好,真是个好孩子,如今多大啊

“回叔父,三变十三了”。

“舞勺之年,好啊,再过几年就便可娶妻了”。

三变没有此想法,想继承先人之志向,考取功名,在朝为官,为天下的老百姓做些实事”。

柳子宣笑着点点头。

正午过后,柳宜在书案前写着字,写完之后便交给了身边的一个近侍,那近侍把信笺带到了大明寺里,交给了僧人神秀。

神秀打开信笺看一眼,便走进了僧房,不久之后,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幅画轴,交给了那近侍,原路返回。

王禹偁正好站在扬州府门前,与那近侍一起进了公堂,柳宜正在那处理一些案件,王禹偁交了一声:“无疑兄”。

柳宜抬头一看是王禹偁,便道:“王贤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柳赞赏、王知州,这是大明寺神秀大师绘制的图,请柳赞赏过目”。

柳宜从那近侍的手里接过画轴,打开看了看,王禹偁靠近了柳宜,两个人的手都捧着那画卷。

“不如就请王贤弟添两笔如何”。

柳宜在侧磨着墨,王禹偁二话不说,拿起笔,洋洋洒洒,写出了《柳赞善写真并序》,柳宜看了看,念道:“河东柳宜开宝末以江南伪官归阙下,于后吏隐者二十年,年五十有八矣。堂有母思见其而,而不得归,浮图神秀为写其真,使其弟持还,

以慰倚门之望”,好,写的真是好,不愧是我的王贤弟”。

柳宜转头对那近侍道:“你把这个送到三少爷哪里去”。

柳三变与叔父柳子宣正在院子里对练,刀光剑影,柳三变的剑术视乎更胜从前,出招很快,而且很是准确的击中要害。

柳子宣笑了笑。

“三少爷,这个是柳赞赏让小的送来的”

柳三变从从那近侍的手里接过画轴,打开看了看:“这位神秀师父,不仅学问高,画功在扬州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柳三变与叔父柳子宣、柳夫人、柳三复、柳三接一起踏上了前往崇安老家的路途,柳三变的背上背着那副画卷,以便到了崇安老家给他的太母看。

第一章第13节 烛影斧声的真相

风雨潇潇,烛影摇红。

垂拱殿内,赵光义正批阅着奏章,突然有一些困乏,他取出方桌桌案上的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的底部刻着几个字:云屏山白云观澹台真人特制,盒子内装着一个精致的小药瓶,从小药瓶内倒出一个药丸。

据说这个澹台真人俗名叫梵云飞,是个半路出家的道人,为躲避战乱,因此带着妻子和孩子逃难至此。

赵光义吞下了药丸便走到了床前,躺在床上休息,睡梦中看到哥哥赵匡胤端坐在福宁宫的椅子上,神态自若。

窗外,风雨潇潇,电闪雷鸣。

赵光义从睡梦中惊醒,他永远也忘不了哥哥赵匡胤死的那一夜。

天空飘着雪,皇宫整个被白雪所包裹着。

那一夜,他奉旨入宫,与哥哥正在喝酒,宋皇后伺候在侧,晋王赵光义一进来,宋皇后的脸上,有一些吃惊,因为赵匡胤让王继恩传唤的是四皇子秦王赵德芳,宋皇后一边笑着一边给赵匡胤和赵光义斟酒,兄弟两人喝得烂醉。

翌日清晨,打扫福宁宫的过侍女,因敲门多时,不见有人应门,便推门而入,之后只见赵匡胤和宋皇后安然的躺在床上,而赵光义靠着桌子睡着了,她以为兄弟二人及宋皇后都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打扫着,在打扫完毕之后便离开了。

晋王赵光义从睡梦中醒来,朦胧的双眼,却也感觉到头痛欲裂,身体疲惫有气无力,这分明不是醉酒,而是中毒,他走到床前,探了探哥哥赵匡胤的鼻息,却发现哥哥赵匡胤早已经没有了气息,他又摸了摸他的身体,早已经是僵硬,他摇晃着宋皇后,宋皇后从睡梦中醒来,宋皇后娇嗔的叫了叫赵匡胤::“大家,快起来了,天都已经亮了,朝会要迟到了”。

“别叫了,他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他死了”。

宋皇后吓了一跳,站了起来::“是你,一定是你,为了这皇位,是你买通了王继恩,是你毒死了官家”。

“圣人,这里只有你跟我,你说是你杀死了他呢”。

宋皇后转头看了看已经死在床上的赵匡胤。

“现在你只能扶持我登上皇位,才能让众人都闭嘴,这里除了我之外,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你好好想想吧,不过,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人,反正他身体这么虚弱,也根本不需要我懂手,肯定是有人等不及了,我承认,皇位我是想要,但是我也很想要你”。

赵光说完便走出去。

宋皇后拭去眼泪,站了起来,推开了门。

“陛下,驾崩,陛下,驾崩,陛下,驾崩”。

一时间赵匡胤突然驾崩的消息流传开来,众人猜则纷纷,众大臣也在为由谁来继承皇位各抒己见。

有的拥立二皇子赵德昭,有的拥立四皇子赵德芳,由于先前的太后生前的约定,也偶拥立赵廷美的,宋皇后走上大庆殿,停在了那把龙椅前突然安静下来了。

宰相赵普上前了一步:“臣有事启奏”。

“准奏”。

“臣记得在建隆二年的六月,即先皇登基的第二年,当时杜太后病重,自己知道命不久矣,便召我进宫。当时杜太后先皇:“你可知你是如何得到天下”先皇百思不解,只言道:“我之所得天下,只因先祖和太后庇佑”,太后摇头道:“不对,要不是因为周世宗死得早,只能让幼子继承王位,你才能有机可乘,城陈桥起兵,倘若周氏有年长的继子,这天下轮得到你吗如此,你要在死后传位给你的弟弟,因为国家有了年长的君主,才能防止被别人夺取江山,大宋才能长治久安”。

先皇流着泪道:“我怎么敢不听孩儿谨遵母亲大人的教诲!”。

尔后,杜太后转过身对我道说:“你谨记,不可违背!”臣当时即刻就在太后榻前写成誓书,

并在末尾署上了“臣普记”三个字,然后将誓书藏在金匾里,交给了谨慎小心的宫人保护,只是,此书现在还不能拿出”。

“国不可以一日无君,既然太后有言在先,即使是遗招只是口谕也足够了,尊照杜太后所言,兄终弟及,那就只能是晋王了”。

众人无言。

赵光义在众人的拥护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大庆殿那个高高的龙椅。

赵光义从睡梦中醒来,他也百思不解,虽然他也很想登上皇位,但是人真的不是他杀的更不是宋皇后所杀,更不知烛影斧声的真相,虽然先皇的当时的遗体表面看上去毫无伤痕,无痕迹可寻,但实侧,五脏六腑惧损。

赵光义突然之间,呼吸极为困难,随后便昏死过去了。

至道三年三月,赵光义驾崩,庙号太宗。

赵光义驾崩的消息传出皇宫,到他出殡的那日,皇城内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天仙楼的生意依旧红火,李妈妈坐在房内,手里拿着一支发钗,她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皇帝驾崩,让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一天,也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那是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那天夜里,

迦楼罗跪拜着她,迦楼罗一身异族服饰,身上带着铃铛,头上插着一根羽毛,手上还戴着一枚红色的大宝石戒指,化着很的妆。

“堂主,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调配出你要的毒药,这毒一般人吃了根本不会有事,但是唯独赵匡胤吃了就必死无疑,只需要一滴,中毒者一个时辰之内,必定毒发身亡”。

迦楼罗双手奉上一个小药瓶子,李妈妈拿在手里看了看,又递给了迦楼罗。

“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今夜我会让龙见去皇宫。

“龙见,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的神秘家伙”

“是的,你只管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计划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天仙楼的客人需要你,所以你不能离开这儿,其他的事情就给龙见去办吧”!

“属下想见见这位龙不见首尾的龙见”!

“他就在后院的东厢房内,你顺道把这瓶毒药送给他”。

迦楼罗朝着后院的东厢房前。

“来者何人”一个低沉又很有磁性的男声。

“天机堂迦楼罗拜见龙见先生,龙见先生真是好听力”。

迦楼罗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那边走去。

“我要的东西呢”

“我要的你还未必会给我呢,你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我可我就偏要进去,不然,我就不给你”。

“你若执意要进来,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不想死的话,就别进”。

屋子内发出了拔剑的声音,那剑光有些晃眼,迦楼罗用两只手臂遮挡住那剑光,一股紫烟过后,迦楼罗正要准备开门,门里却跑出一只猫,扑进了迦楼罗的怀里,迦楼罗吓了一跳,那猫也吓到了,那猫从迦楼罗手里拿走啦小药瓶,逃走了。

“小虫,回来吧”!

“一手交毒药,一手交解药,公平”。

那小喵咪,回到屋子里,门里扔出来一个小药瓶子,迦楼罗不偏不倚的接住了,然后木质的

门便合上了,迦楼翻了一个白眼,还哼了一声,很是生气的走了。

是夜,雪夜。

龙见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龙见的轻功很好,他飞在空中,很娴熟的避开了巡逻的禁军,在福宁宫的万岁殿屋顶上空,停了了下来,他去取下了一片瓦,看了看屋子里面的情况。

烛光明明如昼,欢声笑语。

宋皇后一边笑着一边给赵匡胤和赵光义斟酒,兄弟两人喝得烂醉。

大雪纷飞,狂风呼啸。

龙见从衣袖里拿出那个小药瓶子,打开塞子,找准了位置,从屋顶上那个瓦片的口,倒了一滴有毒的药水,不偏不倚,正中赵匡胤的酒杯之中。

“这个真是好东西,带回去,好好瞧瞧”。

龙见重新把塞子盖上,把那逍遥瓶子塞进衣袖里,他跳下另外一个屋顶,三下三下的便不见踪迹了。

天仙楼的生意依旧红火,李妈妈坐在房内,拿着一个空的小药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二章第1节 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柳三变等人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武夷山下不远处的,崇安县五夫镇的五夫里老家,村口有着一个很大的水车,风带动着水车,水则是从武夷山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

天灰蒙蒙的,柳三变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过一座精美的桥,桥的两边的石头上都刻有许多的精美图案,垂柳随风而动,风中夹杂着桂花的香气,白色的荷花亭亭玉立,荷叶间露出一只白皙的手,小船轻轻的出来,有一少女正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支荷花,面带着笑容,在哪采莲船的旁边有几个小孩正熙熙攘攘的在荷花池边嬉戏,有的正在小船里,伸手去采摘莲子,有老人在旁边垂钓,远远的笛子声,有人倚而合,只是不见吹笛子的人跟唱歌的人,大大小小的湖,环环相扣,跌宕起伏,远山绵延不绝。

柳子宣说道:“咱们五夫里在武夷山的东南方向,据说晋朝的时候出了一位蒋姓五行大夫,而得名五夫”。

柳三变紧跟在叔父柳子宣的身后,走在青石板路的街道上,街市很是热闹,风吹起翠绿的帘子,店内装饰豪华,华丽的布料,绫罗绸缎,跟串成璎珞样子的珍珠映入眼帘,每家每户沿街兴建,家家户户门前都有流水,有一些人家的房屋参差不齐,此刻正有一位背上背了一个小娃娃的少妇在清洗衣物,树木高耸,竟然遮挡住天空,不见天日,偶尔飘落几滴雨水下来,走了很久,才隐约看到柳府的大门。

柳府的大门前两边各挂了一个红色灯笼,还有两个家丁守在门前,一个穿着精美衣裳衣服中年妇女搀扶着另外一个比她稍微年纪大点,但是同样是穿着精美衣裳衣服中年妇女。

“夫人,你看,他们到了”。

老妇人走了两步,泪眼婆娑,握住了柳子宣跟柳三变的手。

“三变快来,这是你的继祖母虞氏,快来拜见”。

“这个是无疑家的小三变吗,都长这么大了,好孩子,快起来,快进来”。

柳三变跪拜着,虞氏便立刻扶起他,站虞氏身边的是她的陪嫁丫鬟云香,云香扶起虞氏,领着众人到了大厅,云香手法娴熟的弄茶,茶炉上的茶瓶已经注满水,水在茶瓶里烧着,云香从一个精美的茶盒里,取出茶饼,用茶碾把茶饼捣碎,然后用一个茶磨,把捣碎的茶叶都磨成粉末,随后到进茶盏内,此刻水已经烧沸,她用茶巾包裹着茶瓶,瞬间端起,把水往茶盏里慢慢的倒水,但是此时倒的水并不多,然后调成糊一样的,然后再倒入烧开的水,同时用一个银制的茶筅在里面不断的打炮泡直到出现泡沫为止,最后在茶面点出图案,而这种点茶的高手被称之为三昧手。

云香依次把不同的茶盏分给虞氏、柳寀、柳子宣跟柳三变,柳三变端茶盏,茶盏内茶汤上是一幅鲤鱼戏莲图。

是夜,灯火阑珊。

虞氏、柳寀、柳柳子宣跟柳三变围着八仙桌坐着,岚谷熏鹅、瘦肉羹、紫溪粉、建宁莲子羹、粿仔、千层糕、薜荔冻等等摆满了一整一桌,云香为众人斟酒,柳三变的手里端着一杯酒,他尝了一口,初次吃酒,酸的味道让他皱紧了眉头,这下子逗乐了在场其他人。

“这酒啊是上月新酿的青梅酒,还有一些发酸呢”。

一张八仙桌,一桌人,一桌菜,其乐融融。

第二章第2节 赵恒登基,深夜回见曹彬

宦官王继恩急匆匆的來到中书省,宰相吕端见到宦官王继恩,心中便知道情况有变,便走了出去,并且还把王继恩锁在了里面。

宰相吕端对着旁边的守卫说着:“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看着他,不要让他跑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不准放他出来,否则,我为你们试问,另外,再加派些人手过来,我去出就回”。

宰相吕端从中书省来到万岁殿,李皇后见了他,眼睛瞪着老大。

“圣人,臣以为,既然先帝生前已经立下太子,理应有太子继成大统”。

李皇后无言以对,对着宰相吕端行了大礼。

二十九岁的皇太子赵恒一步一步一步走上了那把龙椅,群臣跪着,李皇后被尊为皇太后。

赵恒从垂拱殿出来,便朝着嘉庆殿走去。

李太后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对着,一幅观音像,跪着诵经。

“孩儿来给母亲大人请安”。

李太后睁开了眼睛,侍女为李太后开了门,抬起头看了看赵恒。

那是一个有些沧桑的男人的脸,李太后眼泪,用她那有些邹巴巴的手,抚摸着赵恒的脸。

“官家,近日可好啊”

“孩儿一切安好,多谢母亲大人挂念”。

“官家,虽然政务要紧,可是也不能不到后宫走动,前朝后宫有时候是密不可分的”。

是孩儿知道了,孩儿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改日再来看往太后娘娘”。

赵恒来到殿中省,柳宜跪拜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中丞,平身吧”。

“谢官家”。

赵恒盯着柳宜看了很久。

柳中丞,你在南唐的官职御史大夫,而我大宋为地方官员十几年,要不是朕如今当政,恐怕也坐不上如今的位置吧

“老臣对陛下感激不尽,臣自会尽心尽力辅佐陛下”。

“好好干吧”。

山间鸟鸣,偶有鸦鸣。

马车一路从徐州而来,这一路历尽千辛万苦。

曹彬掀开了帘子,看了看,山间一切都很安静,除了鸟声。

“还有多久可以到皇城内”。

“回太师,已经快到陈桥门了”。

“快走吧”。

话音刚落,林子里窜出来一群戴黑色面纱的黑衣人和曹彬的侍卫们打了起来,但是黑衣人因为受了伤,便钻进林子里,可曹彬的侍卫本想追,却被曹彬拦住了。

“穷寇莫追,快走吧,天黑之前一定要进城”。

是夜,华灯初上。

又走了很久,终于到达了玄武门,经过西华门来到枢密院,赵恒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他打了一个盹。

曹彬跪拜着:“老臣扣见官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彬一身紫色的官服,腰间金鱼袋,而赵恒外面穿着一件圆领子的袍子,里面有一件白色圆领子的衣服,白色的领子比红色的领子高出了一截,头上插着一根金制的发簪。

赵恒轻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睡眼“平身吧”。

两个人正在谈论着些什么,赵恒不断的打着哈欠,殿外当值的宦官,坐在门口,似乎已经睡熟了。

第二章第3节 柳三变游览游览中峰寺遇故人

风轻云淡,风和丽日。

一人骑着小毛驴,背上一把长剑,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远山青翠,层峦叠嶂,山寺云雾缭绕。

柳三变跳下驴,将驴子的绳子套在石头柱子上,自己走了进去。

正有年轻的僧人在打扫庭院,大殿的诵经声嘹亮,柳三变一袭白衣,头戴白玉发簪,腰间金色的紧钱袋子上绣着鲤鱼戏莲的图案。

伏虎坛前有一莲花池,后有一座莲花台,有一老僧在此打坐,柳三变合十手掌拜着,那老僧睁开眼,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柳三变疑惑不解:“三变愚钝,还请大师开示”。

那老禅师,站起身来,指着那伏虎坛:“施主,看到什么”

柳三变走了几步回答道:“攀萝蹑石落崔嵬,千万峰中梵室开。僧向半空为世界,眼看平地起风雷。猿偷晓果升松去,竹逗清流入槛来。旬月经游殊不厌,欲归回首更迟回。众人捕虎除患,仙师骑虎出迎,三变早有耳闻,据说此寺此寺建于唐初,据说,曾有个位伏虎禅师居中峰寺,唐昭宗景福元年,山中有虎患,众人欲捕之,而师却骑虎出迎”。

“天下苍生,犹如这虎患,万事万物都有两面,就看你怎么看待,心存善念,就是天下万民之福”。

“大师所言三变定会谨言慎行”。

那老僧和柳三变都笑了:“梵中深意还请施主多多参悟,老衲天机不可泄露”。

那老僧步履蹒跚,朝着山中竹林走去了。

柳三变肚子一人继续浏览着,回廊墙上有着许多的诗文,柳三变想起自己非常喜欢的首诗,便用剑刻了上去:“《眉峰碧》蹙破眉峰碧。纤手还重执。镇日相看未足时,忍便使、鸳鸯只!薄暮投村驿。风雨愁通夕。窗外芭蕉窗里人,分明叶上心头滴”。

是夜,微凉。

山中寺似乎比乡里人家还要早就歇息,柳三变夜宿中峰寺,寅时柳三变来到后山竹林,果然那老和尚在哪闭目打坐,柳三变上前跪拜著。

“师父,弟子来了”。

那老和尚睁开眼看了看他:’“施主,老衲并未叫你来啊”

那老和尚起身,飞在空中,试探性的挑唆,逼迫柳三变出剑,最初柳三变只是防守,躲过了那老和尚的招数,但由于不敌才出了剑,那老和尚看到剑柄上刻着龙泉二字,仔细观察后,知道了这个是真正的龙泉宝剑,便停止下来,安然无恙的迹象坐在那莲花台上。

那老和尚询问道:“施主姓什么,又为何有这把剑”

在下崇安柳三变”。

那老和尚有一些疑惑不解问道:“柳三变,不可能啊,那你手中的龙泉宝剑从而来”。

“是我爹给我的”。

“你爹是”

“柳宜”。

你可知道这龙泉宝剑乃是李唐王朝唐高祖李渊的佩剑,后来传给了太宗皇帝李世民,太宗皇帝李世民驾崩后陪葬昭陵,后来被盗圣温韬从昭陵盗走,以至于下落不明,龙泉宝剑一直是李唐王室所佩剑,你爹又是从何而得”

柳三变也不知道五河回答,突然,只见从草丛中飞出一只飞箭,箭上还附带着一张字条,那老和尚打开字条看了一眼,便跪拜柳三变。

老衲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不要怪罪老衲,老衲和你爹一样,曾是南唐的老臣,为保尚幼世子的安危,自然小心谨慎了些”。

柳三变扶起那老和尚。

“天已经快亮了,公子出来已经一天一夜,快回去吧,以免家中有人担心了,公子往后,若得空闲,还请公子多多有空来此参禅悟道,老衲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三变骑着小毛驴,背上一把长剑,悠悠的往回去的路赶着。

第二章第4节 柳三变游览武夷山被白荷告白

日,阳光普照,风轻,云飘摇。

柳三变身穿着石青色的短褐,身后跟着白荷,她身穿着直领对襟半臂银白的褙子,上面还有荷花的图案。

自从柳三变来到五夫里,白荷便隔三差五的到柳府探望他,每次都会带他喜欢吃的莲花羹,给柳三变吃,因为柳三变是老三,所以白荷叫他三哥了。

他们沿着九曲溪往上走,山路蜿蜒,崎岖,白荷紧跟在柳三变的身后,在她面前的是一块快要沦落的石头,她没怎么注意脚下的石头,她踩了上去,叫了一声,

差点摔倒,柳三变一回头,用手扶着她,她噗通一下扑进了柳三变的怀中。

片刻,柳三变说道:“以后小心点,要不我帮你看看有没有扭伤脚吧”!

百荷害羞的低下头去,脸色红得就像这溪边的红花。

柳三变蹲下来,轻轻的用手拿起她的脚,生怕弄疼她。

“有些脱臼了,你忍着点,一下子就会好的”。

柳三变很是手脚麻利的,快速的把她的脚医治好了。

“三哥,你真厉害,你怎么会这个的啊”?

“我常习武嘛,弄上自己是常事,以前有一个侍卫哥哥,他教我的,我既一直记得了

,就会了,来,你站起来,试试,如果还没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下次有机会再来

”。

白荷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两步,回头笑看柳三变。

“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

柳三变牵起她的手,沿着九曲溪到了武夷宫。

“三哥,我听说这个武夷宫求姻缘很准,我们要不要求一支啊”?

柳三变笑着看着白荷,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进了武夷宫。

白荷跪在那里,手里摇着竹签,随后掉出一支竹签来,竹签上刻着小字,白荷原本是识得几个字的,所以她便自己念着:“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她起身,将竹签递给了柳三变,柳三变瞥了一眼,却什么花也说不出来,只得盯着她看着。

柳三变良久之后才道:“这个,这句话的意思是,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在不久之后一定会遇到你喜欢的人的,您一定会很幸福的在一起的”。

百荷浅笑,拉起柳三变的衣袖:“我喜欢的人就是三哥你啊”!

百荷踮起脚尖,用她的嘴亲了一下柳三变的脸颊,便红着脸走开了,柳三变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也动的,百荷回头看她。

“三哥,干嘛还不走啊,外面的风景好像很好看,外面一起去看吧”!

柳三变这才反应过来,跟在她的身后。

柳三变站在平台上,映入眼帘的是群山,他随口说道:“六六真游洞,三三物外天。九班麟稳破非烟。何处按云轩。昨夜麻姑陪宴。又话蓬莱清浅。几回山脚弄云涛。仿佛见金鳌。琪树罗三殿,金龙抱九关。上清真籍总群仙。朝拜五云间。

昨夜紫微诏下。急唤天书使者。令赍瑶检降彤霞,重到汉皇家。清旦朝金母,斜阳醉玉龟。天风摇曳六铢衣。鹤背觉孤危。贪看海蟾狂戏。不道九关齐闭。相将何处寄良宵。还去访三茅。阆苑年华永,嬉游别是情。人间三度见河清。一番碧桃成。金母忍将轻摘。留宴鳌峰真客。红狵闲卧吠斜阳。方朔敢偷尝。萧氏贤夫妇,茅家好弟兄。羽轮飙驾赴层城。高会尽仙卿。一曲云谣为寿。倒尽金壶碧酒。醺酣争撼白榆花。踏碎九光霞”。

百荷在他身后用笔和纸记录着:“三哥,你真是厉害”!

百荷把写好的诗递给柳三变看,柳三变从她的手里接过,看了看:“白荷妹妹的字也越发的好了”。

“三哥,这个可有名字”?

“就叫巫山一段云吧”!

夕阳,两个人看着夕阳。

第二章第5节 柳三变再往中峰寺

阳光洒在百荷的脸上,她提着食盒,踏进柳府。

她倒是很熟悉柳府的路线,不偏不倚的走到了柳府的大厅,只见云香在弄茶,虞夫人再跟柳三变谈论着些什么。

白荷给老夫人请安。

虞夫人抬起头看了看:“白娘子快快请起”。

“谢老夫人”。

百荷将手中的食盒放在离她最近的一个方几上,然后从里面端出一个碗,碗里盛着的是莲花羹。

云香将一个茶碗放在虞夫人的跟前,又将另外一个鲤鱼戏莲的茶碗放在柳三变的跟前,柳三变笑着看了看百荷,云香亲手端着另外一个鲤鱼戏莲的茶碗放在百荷身边的方几上。

百荷端起来抿了一口,有些烫嘴,那虞夫人和柳三变都被逗笑了,云香笑道:“白娘子,你既已吃了我们家的大红袍,可还觉得这茶如何”?

云香姑姑弄茶的手艺乃是一绝,我岂敢说不好

白娘子,觉得这茶汤色如何

这茶汤色泽红润,甚是好看极了

云香了笑道:“白娘子觉不觉得这色彩像某物”。

“云丫头,你可不要再打趣了,这孩子都害羞了”。

虞夫人示意让柳三变到自己跟前来,柳三变放下了茶碗,走到继祖母虞夫人跟前,虞夫人把百荷的手放在柳三变的手心。

“果然是般配,你们俩若早点成亲,我这老太婆也就可以早点放心了”。

“白娘子恐怕早就准备好了凤冠霞帔了”。

百荷此刻的脸色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根子,而柳三变欲言又止。

是夜,夜凉如水。

柳三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而在白府,百荷同样转转反侧,不成眠。

翌日,百荷小外甥,在荷塘游玩,而她和柳三变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五夫里,有的见面恭喜,有的却骂她,有的甚至传言这笑外甥其实是她跟柳三变的。

柳三变正在院子的练剑,而他手中的剑正是那把失传已久的龙泉宝剑,这是他从中峰寺得知这是李唐皇室的宝物。

柳三变骑着一匹小毛驴,朝着中峰寺而去。

那个老僧人正在禅房里打坐,柳三变推门而入。

“三变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指点迷津,开示弟子”。

那老僧人睁开了眼睛:“施主有何事不明,老衲定然为施主解答,老衲师从少林一脉,不管是任何事情,只要施主有所困惑,必定为此传道受业解惑”。

弟子不明白的事情,为何别人说什么柳三变就一定要遵从不可呢”?

“施主,万事万物皆有它自己的命数因果,这是更古不变的自然法则”。

“那若是有人逆天而行呢”

“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若我不爱一个人,又当如何”?

施主请听老衲给你讲一个故事如何”?

“师父请讲”。

“从前有一个读书人,他和心爱的女子约好了,在某年某月的某日结婚成亲,然而到那一天,心爱的女子却嫁给了别人,于是那个读书人因此受了打击,一病不起,他的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他就要奄奄一息,这个时候,,此地的一个云游方僧人,得知后,决定点化他,僧人到他的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那个读书人看,读书人看到茫茫大海,有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人,看一眼,摇摇头,便走了,后来又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给女尸身上,然后便走了后来又来了一个人,他挖了一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读书人疑惑不解,画面切换书生读书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洞房花烛,被她丈夫掀起盖头的瞬间。

僧人解释道:看到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吗?就是你心爱的女子的前世,而读书人只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那个读书人大悟,后辣这个读书人的病就痊愈了。

“三变懂了”。

那老僧闭目诵经:“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时。照见五阴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弗。色空故,无恼坏相。受空故,无受相。想空故,无知相。行空故,无作相。识空故,无觉相。何以故。舍利弗。非色异空。非空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柳三变走出来禅房,骑着小毛驴,往回赶。

第二章第6节 杨家兄弟闹别扭,赵恒回忆失良臣

阳光洒在草地上,风吹动草,沙沙作响。

小山丘上的草地上,坐着两个人两个男人,看着不远处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正在玩耍,在两个孩子的旁边还有两个少女,而在两个少女身边还有两个女人。

“一转眼,彷如隔世,已经十八年了”。

“哥,不如,我们逃走吧”!

“八弟,我们军人,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杨家军何出过逃兵”。

杨四郎叹了一口气,沉默良久。

“八弟啊,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杨八郎看着杨四郎,有一些疑惑不解。

“八弟,这些年有你陪着我,真好”。

杨八郎笑了笑,用自己的手拍了拍杨四郎的肩膀:“我们是兄弟嘛,一起长大,一起上战场,

一起出征,一起杀敌,一起经历磨难,同生共死,还一起,同时娶了这两位大辽的公主,一起在这儿拥有一个家”。说着说着杨八郎就低下头去,很久没再说话。

“是,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人和事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再隐瞒你了”。

杨八郎抬起头,很是严肃的看着杨四郎。

“八弟,其实你,你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

杨八郎呆呆的看着杨四郎也不说话。

杨四郎继续说着:“你的亲生父亲,是北汉的王子明令公,你本来的名字叫王英,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你父亲在临终前不放心你,把在襁褓中的你托付给了我父亲”。

“这,这不可能,四哥,这么多年了,你现在告诉我,我不是爹的儿子,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杨八郎的脸上有一些怒气,他起身站了起来,很是生气的走了。

碧莲公主见杨八郎离开了,小山丘上只有杨四郎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便了过去,她走到杨四郎的跟前,她坐在杨四郎的身边,安静的坐着,也不说话,她不敢打扰他的宁静。

夕阳西下,风吹乱了杨四郎的头发。,他把头埋进碧莲公主的胸怀里,碧莲公主用收抚摸这个他的头发。

放心吧,你会回到你的国家的

杨四郎抬起头看者碧莲公主:“只怕我回去以后,他们都会当我是通敌叛国,少不了牢狱之灾”。

“四郎,只要你在大辽,我碧莲定然会保你平安无事,我不会让你身处危险之地”。

“谢谢公主”。

“我既然嫁给了你,你我夫妻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是夜,夜雪。

大宋的皇宫的龙图阁内。

赵恒的手里拿着一本书,书的封面上写着《小畜集》三个字,赵恒翻开了看了看,念叨着:“一生几日?八年三黜。始贬商於,亲老且疾;儿未免乳,呱呱拥树。六百里之穷山,唯毒蛇与虎。历二稔而生还,幸举族而无苦。再谪滁上,吾亲已丧。几筵未收;旅榇未葬。泣血就路,痛彼苍兮安仰;移郡印于淮海,信靡盬而鞅掌。旋号赴于国哀,亦事居而送往。叨再入于掖垣,何宠禄之便蕃。令去齐安,发白目昏;吾子有孙,始笑未言。去无骑乘,留无田园。羝羊触藩,老鹤乘轩。不我知者,犹谓乎郎官贵而郡守尊也。於戏!令尹无愠,吾之所师;下惠不耻,吾其庶几?卞和之刖,吾乃完肤;曹沫之败,吾非舆尸。缄金人之口,复白圭之诗。细不宥兮过可补,思而行兮悔可追。慕康侯之昼接兮,苟无所施,徒锡马而胡为;効仲尼之日省兮,苟无所为,虽叹凤而奚悲!夫如是,屈于身兮不屈其道,任百谪而何亏?吾当守正直兮佩仁义,期终身以行之”。

赵恒放下了手里拿着的《小畜集》,轻叹了一口气:“你王禹偁也算是个人才,只可惜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刘娥随手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赵恒的身上。

红烛摇晃着,风吹熄了它。

第二章第7节 七郎去六郎归的真相

风和丽日,阳光明媚。

天波府花园内,一群人围着,吃着,笑着,天伦谈论些什么。

一头金质布摇,身穿金色衣裳,衣裳上绣着牡丹花,额间还有一个梅花的花钿,两手都带着金质的手串,大红色的口脂,她慢悠悠的走到佘太君的跟前,

“碧芸给老太君请安了”。

佘太君立刻起身向她行礼:“郡主不必多礼”。

“大周已经灭亡了,我既已嫁入杨家,此生便是杨家人,死亦是杨家鬼,老太君就不要向碧芸行此大礼了,这样真是太折煞碧芸了”。

话说如此,但是柴郡主身份地位尊贵,这该有的礼数自然是不能少的,周云镜给郡主请安”。

随后以众女眷都跪下来跪拜着柴碧芸。

“王兰英、杜金娥、杨八姐杨延琪、杨九妹杨延瑛给郡主请安”。

你们都太客气了,大家免礼吧”!

周云镜走到老太君面前,给她行礼;“自从公公去了之后,这个杨府上上下下,可都全要仰仗老太君,老太君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改明儿歌让厨房那个烧火的排风丫头给您做些滋补的膳食来”。

“我看还是不必了吧,我从宫里带了一些上好的燕窝,已经命人做好了,带来给大家品尝”

柴碧芸试了一个眼神,站在身边的侍女便立刻打开食盒,端出来好多碗,每个碗都不太一样,但是碗里面都盛满了燕窝。,柴碧芸亲手端了一碗放在老太君面前。

孟金榜手捧着一碗燕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四郎在大辽还好吗,有吃的好,穿的暖吗,睡得好吗”

蔡绣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四哥和八郎一定会平安回来和我们大家团聚的”。

马赛英见状也思念起杨五郎来:“你们两个倒还好,还有人可以思念,四哥他还尚在人世,我们这些人,有的已经已经阴阳相隔了,有的人生死未知’”。

柴碧芸站了起来走到马赛英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但是幸运的是,六郎可以平安归来啊,其实五弟妹你不用担心,本郡主其实早有派人打探五弟的下落,已经有眉目了,只是这个消息,恐怕,你们听了会有些伤感”。

蔡绣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的看着柴碧芸:“郡主请说吧”!

“回来的探子说五弟他,他……”。

“他到底怎么样了”

“十五年前金沙滩大败之后,他悲伤至极,自知无法面对大家,所以他,自身前往五台山,他已经在五台山大太平兴国寺出家为僧,拜智聪大师为师了”。

蔡绣英终于仍不住,泪水划过他的脸颊,大事了她的衣裳:“原来当日智聪大师说的七郎去,六郎归是这个意思,而不是有六个人回来,,而是只有六郎一个人能平安的回来”。

“本郡主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只是他不愿意让你为他担心,这些年,我时长常有派人去探望过他,本郡主也曾去亲自探望,劝说他回来与你团聚,只是他说她不能离开,便把我赶走了”。

周云镜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六郎可算是唯一的男丁了,我们天波府,应该要上上下下齐心协力,我们这些有武艺的女人也应该要练习好身体,大宋和天波府已经不能再失去谁了”。

“大嫂所言极是,那不如就从明日起,大家早起练习武艺,不知道老太君意下如何”

“那此事情就有劳郡主多费心了”。

“是,老请放心吧”!

老太君身边的丫鬟扶着老太君一步一步的缓慢着往回走。

风云转变,电闪雷鸣。

第二章第8节 杨五郎与妻重逢,为保杨家血脉,断拒爱妻

阴雨,五台山云雾缭绕。

蔡绣英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撑着伞,一步一步的缓慢的走上台阶,走完了一百零八步台阶,她已经一些累了,脸上有一些疲惫,额间有一些汗滴。

广阔的平台,大大山门,她从最右边的校小门走了进去,她走到天王殿前,拿起放香案上的檀香,点燃了之后,便在殿前跪拜,她拜了三拜,站了起来,把三三炷香按照顺序插在香炉里,又从衣袖里拿出一袋金色的钱袋放在了功德箱里,随后她又走到了大雄宝殿,依然跪拜着,然后又走到观音殿,她的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我求求你,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可不可以把五郎还给我”。

蔡绣英她望着那观音像,观音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起身,将香插在香炉里,又走到了地藏殿前,依然跪拜着,殿内传来诵经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她呆呆的站在殿前,因为那诵经的声音是她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正是杨五郎的声音,不知道诵了多少遍,突然那诵经的声音停了,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走出来的人,是一身僧衣的,剃去头发,头顶有着戒疤的僧人。

那僧人看到了蔡绣英,初次看到有一些惊讶,随后又有意躲避她的眼神,当做不曾相认识,打算救这样走开,却被蔡绣英从身后抱住了,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大事了他的僧衣。

良久,两个人也不曾开口说话,突然,那僧人开口了,

跟我来吧”!

穿过走廊,进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那僧人开了禅房的门,两个人走廊进去。

那是一极为简单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矮茶几,一套茶具,一个书案,一支笔,一张纸,

再无多余的物品。

“定是郡主告诉你了吧””!

“若不是郡主不说,你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你还活着”?

杨五郎没有理会她,只顾着自己煮茶。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如你所见,我放下一切,在此修行”。

“不,难道你都忘了吗,你忘了北汉为什么会被灭,忘了我们,你看,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红嫂烧肉”。

他看都不看一看,闭上了眼睛,嘴里呢喃。

“阿弥陀佛”。

“世间最毒的就是仇恨,而仇恨是,要么因为爱,要么略夺,贫僧,只是希望在此修行,青灯古佛相伴,了此残生,施主,还是请回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此生不复相见”。

杨五郎闭上了眼睛,低下头去,合十手掌,开始诵经。

蔡绣英缓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他,她的泪水低落到他的僧衣上,他转过身去,缓慢的走着,嘴里喃喃自语:“此生不复相见,此生不复相见,此生不复相见”。

她突然发笑,走出来禅房,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立刻立刻离开,只是站在门外,他就坐在禅房里面,看着窗子外面她的影子,仍不住伸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他的泪水打湿了他自己的僧衣。

第二章第9节 六郎挂帅攻大辽 四郎含泪探母亲

垂拱殿内,赵恒坐在龙椅上,脸上明显有一些生气。

“自从杨业等人战死之后,大辽人屡次在大宋的边界骚扰,我心甚忧,各位臣工可有对敌良策啊”

大殿之上,在场的大臣,个个很有名,却有默不作声,赵恒见状,便点起名来:“宰相吕蒙正、寇凖、张齐贤、毕士安、门下侍郎李沆、同平章事向敏中、工部侍郎王旦、御史中丞张知白、同知枢密院事冯拯,你们这些人都是死人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出来了,都哑巴了吗”

杨六郎上前走了一步:“陛下,臣愿意领兵前往,平定此乱”。

赵恒点点头,默许。

翌日,雁门关。

黄沙,风呼啸。

雁门关的城楼上,各处插着宋、杨、呼的旗子,城楼上各处都站着呼家军,由呼延必兴、呼延必改、呼延必求、呼延必显坐镇,城楼之下,由杨家将打头阵,由呼延守用、呼延守信缤纷两路由侧面进攻,成包抄势。

杨六郎、佘太君、大郎次妻周云镜、二郎之妻耿金花、邹兰秀、四郎之妻孟金榜、五郎之妻马赛英、六郎之妻柴郡主、王兰英、七郎之妻呼延赤金、杜金娥、八郎之妻蔡绣英、杨八姐杨延琪、杨九妹杨延瑛、烧火丫头杨排风,都换上了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

策马出征,气势汹汹,两军交战,一片厮杀。,尸横遍野。

大辽公主府内。

杨四郎站在大厅内,死死的盯着堂前那一幅辽景宗耶律贤的画像看了很久,碧莲公主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正想要为杨四郎披上,杨四郎就突然转过喊谁呢自来。

“驸马为何一脸愁容”?

“我,我听说了,六郎挂帅攻打你们大辽了,我还听说我母亲佘太君也来了,我想去看看他们,好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可是,雁门关把守极严,没有母亲大人的令箭牌,如何过得了关啊”!

杨四郎叹了口气,一脸愁容。

“本宫既已嫁你为妻,自然会为驸马分解忧虑,本宫这就去找母亲大人”。

良久,碧莲公主果然带着萧太后的领哦爱回来了。

碧莲公主将令牌塞进杨思亮的手中:“快去吧”!

杨四郎拿着令牌仔细看了看,又惊又喜:“公主是如何得到这令牌的”

“这个你不要管了,你快去吧”!

“公主,你就不怕四郎会一去不复返吗”

“在本宫的心中,四郎你一直是个顶替哪里滴的大英雄,我相信你一定会信守承诺,也不枉费这十五年来,你我的夫妻情分”。

杨四郎果然拿着碧莲公主给的令牌出关了,趁着天黑,然后溜进了宋营。

杨四郎听见帐外路过的小兵说要送饭菜给佘太君,他便将那小兵打昏了,自己换上了宋兵的衣服,端着饭菜进了佘太君的帐子。

只见色太君正在研究攻辽的地形图。

“饭菜放在那里就可以了”。

佘太君以为是那宋饭菜的小兵,她并没有抬起头来,杨四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终于忍不住了:“娘,孩儿不孝”。

这时候佘太君才抬起头来依兰,原来是一别多时的杨四郎,佘太君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跟前,他也包住了佘太君的衣裙,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娘,儿子和八弟这些年,因为娶了公主才能保全性命,苟活至今,这次出关来见母亲,也是因为碧莲公主出售帮助。

天微微亮,寒气露重。

“娘,天快亮,孩儿要回去了,但是,孩儿会助你们一臂之力,来个里应外合,只是,到时候,还请娘和各位不要伤害公主和宗原”。

杨四郎骑着马,在返回路途,却被大辽的守将耶律戚哥抓住了。

大辽皇宫内,严肃。

萧太后坐在大殿的椅子上,脸上有一些怒气,大辽的守将耶律戚哥押着杨四郎进殿,碧莲公主转身看着杨四郎,杨四郎也看着他,但是那眼神似乎有一些生气,因为在他看来一定是公主告密。

碧莲公主转过身来,跪拜着,带着哭腔:“母亲大人,女儿求您了,你就放过他吧”!

“杨四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欺骗老身十五年之久”。

杨四郎毕恭毕敬的向萧太后行礼:“太后清息怒”。

萧太后很是生气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杨四郎,冷笑道:“息怒,老身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杀害我夫君的凶手,哪怕只是帮凶”。

碧莲公主爬到萧太后跟前,包住她的双脚,可惜却被萧太后甩开跌倒在一旁,杨四郎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说话,碧莲公主看着耶律戚哥腰间的佩剑,便爬起来跑到他的跟前,抽走了他的佩剑,打算自刎而死来换杨四郎自由。

“母亲大人,碧莲此生从未求过母亲大人任何事情,今天求母亲大人成全,用女儿的命换杨四郎的自由之身”。

在场的萧太后、杨四郎、耶律戚哥都吓了一跳,耶律戚哥劝道:“公主你快把剑放下啊,有事好商量”。

杨四郎趁机快速移步,夺下碧莲公主手中的剑,但是他却把剑对着碧莲公主。

“罢了,老身暂且放过你杨四郎,换你自由之身,许你自由出入关内外”。

除此之外我还有要五千人马,五千不算多,也不少”。

“好,萧太后扔出了一个伏虎令,杨四郎稳稳的接住了那伏虎令,杨四郎继续用剑押着碧莲公主退出了大殿。

萧太后对着耶律戚哥时刻一个眼色。

杨四郎就用萧太后给的五千人马和公主府的府兵五千人,一共是一万人马,联合关外的六郎血洗大辽皇宫,但是萧太后等人却逃走了。

第二章第10节 天仙楼的秘密

天仙楼里,欢歌笑语。

几个男人围着坐在一桌,他们色眯眯的盯着舞台上。

舞台上李观音、萧菩萨、高伽罗、高迦叶、陈妙仙、陈妙贤、陈妙玄、迦楼罗、梵云镜、文殊苑十个人正在表演一支名为飞天的舞蹈。

她们穿着金色的衣裳,在灯火的照样下,更加闪耀,她们一会儿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一会儿又飞起来,就真的好像飞天的仙人一般,配合着乐师的音乐,真真是极美。

无休、无衍、无行、一叶、一如曾经穿越大漠,到了玉门关外的鸣沙山下的千佛洞修行,而这飞天舞就是根据她们平日里与这五位高僧交谈的心得所创作出来的。

梵云天、金刚烈、张天师、张药师、赵师道、赵师修则是为此创作出飞天剑法,玉清、玉洁、玉灵、玉仙因为聪明,从飞天舞和飞天剑法悟出了四玉剑法,灵光、灵犀,灵仙则是悟出了灵犀剑法,此剑法一共只有三招,但是招招都是致命的,灵犀剑法第一招则是凌波仙步,这个凌波仙步灵感来自于三国时曹子建所写的《洛神赋》当中的一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与结合点穴法,使人不得动弹,第二招则心有灵犀一点通则是点穴法则是进阶版,不仅仅可以点穴,更能同时使人元气大伤,第三招則是灵光,灵光招如其名,是这套剑法中最为致命的一招此招一出必定身亡。

紫微、紫霞、紫菱则是从飞天的舞蹈和飞天剑法悟得紫微大法,紫微大法以模仿他人功法同时吸收他人功法。,因此此功法很多人都很害怕她们。

天机堂则是天地阁其中一个,天地阁有一百零八个堂,天地阁行事素来诡秘,天地阁的额遍布天下各国各地各行各业,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阁主,而天仙楼则是天机堂的其中一个联络点,李妈妈,原名叫李凛叶,她其实根本一点儿都不胖,胖只是她为了掩人耳目的假象,她在衣裳内塞了一些东西,她还在南唐未进宫之前,就已经是天机堂的堂主了,就目前来说,天机堂联合了以柳宜为首的一批南唐旧臣,一直暗自准备着重建南唐的任务。

李凛叶的眼睛很是尖,老远便瞧见了柳宜走了进来,她一边扇扇子,一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上前来迎:“哎哟喂,这不是国子监的柳博士嘛,柳博士近来可好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呢,我李妈妈可是天天儿盼着您来呢”。

柳宜看了她一眼,走到她的跟前,轻声细语说着,两人耳鬢廝磨上了二楼,在拐角处,进了一个房间。

在一个清雅的房间内,两人相视而坐,李凛叶手法很是娴熟的弄茶。

“尝尝,这个是今年新新制的竹叶青”。

李凛叶将一个茶碗递给来了柳宜,柳宜端起来抿了一口,有些烫嘴。

两个人一边品茗,一边在谈论着些什么,但是房间外面的人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第二章第11节 赵恒制定文武七条,南诏国公主忆往事

是夜,文德殿內,灯火通明,赵恒的手里正拿着孙何呈上来的《五议》的奏章,赵恒在赵恒的基础之上又加上了一条,并且修改了一些变成了《文武七条》,即:

一是清心,要平心待物,不为自己的喜怒爱憎而左右政事。

二是奉公,要公平正直,自身廉洁

三是修德,要以德服人,而不是以势压人

四是务实,不要贪图虚名。

五是明察,要勤于体察民情,不要苛税和刑罚不公正。

六是勤课,要勤于政事和农桑之务。

七是革弊,要努力革除各种弊端。

刘娥侍奉在侧,此时她只不过是御前侍女,虽然得到官家宠爱,赵恒把手里的奏章递给了刘娥,她立马跪在地上,低着头。

“自古后宫女子不能摄政,刘娥不敢”。

朕赦你无罪,起来吧,赵恒伸了只手,刘娥顺着那只手的方向,爬了起来,一把扑倒在赵恒的怀中。

翌日,垂拱殿内赵恒端坐在那把人人羡慕的龙椅上,刘娥侍奉在侧,陈身旁有一内侍,一手拿着拂尘,安静的站在一旁,文武百官早已经按照自己的位子站好了。

“近日,朕看了孙何呈上来的《五议》的奏章,朕深有感触,并且做了修改,朕已经命人抄录,下朝之后,会派人送到个人手中,現在请吕爱卿你来念一下”。

吕蒙正站了出来,从内侍的手中接过奏章,打开念着:“《文武七条》

一是清心,要平心待物,不为自己的喜怒爱憎而左右政事。

二是奉公,要公平正直,自身廉洁

三是修德,要以德服人,而不是以势压人

四是务实,不要贪图虚名。

五是明察,要勤于体察民情,不要苛税和刑罚不公正。

六是勤课,要勤于政事和农桑之务。

七是革弊,要努力革除各种弊端”。

赵恒已经读完了,便说道:“清心”和”修德”就是廉政的源头,只有这样就能实现“以德治国治,造福于百姓,你们都要以身作则,好了,若再无要事,便退朝”。

内侍搀扶着赵恒,刘娥紧跟其后而行,众人猜慢慢的退出殿内。

第二天,天微亮,就有一群已经来到太学的门口等候开门了,有的人在一旁只抱怨要起这么早,有的人在打瞌睡,有的人却是精神抖擞,太学宫门打开,这些个世家子弟纷纷走了进去,柳宜坐在书桌前,按理应该是这些个世家子弟应该向他行礼,但因这些人多的家世很硬,反倒是让柳宜起身给他们行礼了。

淄州长山的朱府,西厢房内,朗诵声嘹亮。

国公府内,八贤王赵元俨正在翻阅卷宗,时而紧锁眉头,时而瞪大了眼睛,好似有重大发现,八贤王赵元俨收起了卷宗,深吸了一口气,此事关系重大,作为人人称赞的八贤王,于公,他应该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是此事过于重大,他在坐椅子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他决定永远的保守这个秘密。

是夜,寒风呼啸,苍山负雪。

太和殿前,有一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双手合十,在她的身边还有一名十几岁的少女,少女却一身华美衣裳,少女按照白衣女子的样子一样跪拜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衣女子起身,那少女也跟着起身,一直走到感通寺山门前。

“公主殿下,不必再送我了,更深露重,公主殿下,还是请尽快回宫吧”。

“母亲大人,灵儿好想你,希望你可以回宫和我们一起幸福欢乐的一起生活”。

那少女含泪,握住那白衣女子邹巴巴的老手,白衣女子身边的侍女搀扶着她进了山门,少女跟着走了两步,那白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便继续走了进去,侍女将山门合上了。

女子倚靠着没坐在床上,窗外清月,让她想起过去的往事。

第二章第12节 临别崇安,上京会考

大理国王宫,御花园,一女子,一袭白衣,手执长剑,正在练习花丛中,有一名身着黄色衣裳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从身旁的侍卫的腰间抽出佩剑,与那白衣女子对练,女子的剑直指男子的颈部。

“皇妹最近武艺见长了,皇兄的武艺已经不及你了”。

女子立马跪拜着:“灵儿不敢”。

男子扶起那女子,仔细的看了看:“皇妹你最念近年来,成长得甚是快,你自幼跟随医圣凌霜子习医,医术也时分了得,如今武艺更是了得,就算出去闯荡江湖,相比也没敢欺负你,只不过,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所以,我专门请了夫子教你琴棋书画”。

皇兄,这个琴棋书画可学,至于嫁人我可还没想好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夫子在一旁念着诗歌,但是段素灵却睡着了,夫子拿着一根很长的条子,敲了她桌子,她便醒来了。

“夫子啊,这些汉诗太复杂了,而且好无聊,所以,我才睡着的嘛,夫子啊,什么时候可以下课啊”

夫子摇摇头就走了,段素灵见夫子已经走远了,便回到自己的寝宫,木扎哈只见段素灵已经打包好行囊。

公主这是要偷偷溜出宫吗,请恕木扎哈不能让公主离开

段素灵见状,立刻拔出剑,木扎哈也拔出剑两人对打了很久,也没能分出胜负。

“既然公主不肯放弃出宫的想法,那木扎哈只能和公主一道出宫,路上至少可以保护公主的安全,不然臣无法向太子殿下及陛下交代”。

段素灵点点头。

崇安五夫镇五夫里村口,有一个穿着浅粉色衣裳的,头戴莲花发簪的年轻美美的清丽女子,正满眼含泪,柳三变向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

“柳七哥,你且去上京赶考,白荷和小川就在这里等你回来,然后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柳三变也含泪看抚摸着白荷和小川的头,白荷是柳府隔壁的白府的二小姐,小

小川则是白荷的姐姐的孩子,白荷虽然是白府的二小姐,但实际上是庶出的女儿,嫡庶有别,姐姐白素素嫁给了当地的富商子弟,孩子生下来,便去了,留下孩子,就只能给白荷带,那富商的姐夫,其实早已经垂涎白荷的美色,只是白荷自从柳三变来了之后,便心系柳三变了。

柳三变有一些哽咽,他深吸一口气:“保重”。

直到柳三变的身影消失得看不见了白荷才带着小外甥离开。

第三章第1节 段素灵遇柳三变

春光明媚,乌篷船顺江而下,轻风拂柳,对船的船头站了两个年轻的女子,两船擦肩而过,。

柳三变盯着其中一个看了很久,那女子也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在旁边的粉色衣裳的女子对那女子嘀嘀咕咕的。

那女子一身梨花白的衣裳,衣服上还有暗纹,头上插着一枝金制蝴蝶发簪,柳三变看得有些呆住了,出口便成章。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但先睡。

船穿过桥洞的时候,柳三变差点摔进湖里,同时柳三变刚才写好的词那纸竟然掉进了另外那条船上,船上的两个女子笑了起来。

那粉色衣裳女子做了一个鬼脸:“叫你不给钱,白看我们家小姐,掉进湖里也是活该”。

梨花白的衣裳的女子将身边的女子拉到身后,又对着柳三变笑了笑,低头行礼:“我家小妹不懂事,还请这位官人不要见怪”。

“不碍事”。

噗通的一声,另外一边,从酒楼里坠落出来一名女子,柳三变身手敏捷的跳了下去,把那女子救上了岸,却仍然不醒来,柳三变用自己的嘴对着那落水的女子的嘴渡气,又按压了几下女子的胸,女子吐了几口水,终于醒来。

落水的女子躺在地上,很是疑惑的盯着柳三变。

“这位小娘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落水了,差点淹死”。

柳三变伸了只手准备辣她起来,那女子看了很久。

“是你救了我”

“小娘子啊,看你年纪轻轻,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跳河自尽啊”

女子自己爬了起来:“谁说我要跳河自尽啊,我只是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了,没有给酒钱而已,我刚才在跟酒博士理论嘛,不小心没注意才落水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你们汉人都管年轻的女子都叫小娘子吗,真是奇怪”。

柳三变仔细打量着她,她身穿异族服饰

“看起来你不是大宋人,难不成是别国派来的细作”?

船上的梨花白的衣裳女子见状,立马吩咐船家快点走:“船家,快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今年的百花赛了”。

柳三变抬头一看,那船已经走远了柳三变摸了摸身上,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写了词的纸。

“糟了,一定是刚才救你的时候也掉进水里了”。

“一首词而已,又有什么打大不了的,大不了重写咯”。

“好,重写就重写,是你害我把它弄丢的,你的负责帮我抄录,我念你写:“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但先睡”。

那船上的女子,不小心有些踩空了,被身边的女子搀扶着,在脚边发现了有一张纸,她拾起,打开一看,并且念了出来:“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但先睡”。

女子的脸上泛起红光,她深怕身旁的女子看到词的内容,便快速的合上小心的收进衣袖里。

第三章第2节 段灵爱上柳三变

风轻云淡,船只靠岸。

柳落水的女子跟柳三变从船上走了下来,落水的女子跟柳三变一道走在街上,木扎哈在人群中隐约的看见了段素灵以及她身边多出来的男子,却始终没有能跟上他们的脚步,和他们走散了。

“诶,小娘子你叫什么”

“我叫段素灵,你呢”?

“在下柳三变”。

“既然你不是大宋人,我听闻大理有段氏,气其武学,很是特别,你该不会是从大理来的吧,

来做什么的”

段素灵眼珠子一转:“我……”。

远远听到歌声,询声而往,人群拥挤,两个人终于挤进了前面的,看到了舞台,他们看到了之前遇见了那位女子,正在舞台上抚琴唱歌,柳三变看呆了,段素灵也看呆了。一曲歌毕,那女子上前来,向着舞台下面的人行礼,只见雷鸣般的掌声。

一个男声说道:“今天,非常感谢各位能够前来敢看我们杭州城今年的百花赛,我们今年的花魁就是百花楼的楚楚姑娘”。

柳三变上前,近距离看着楚楚,竟然心喜,满眼笑意。

“楚楚姑娘,果然是才貌双全,杭州城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敌地方,我柳三变,近日,三生有幸,不如送首给楚楚姑娘”。

柳三变向前走了几步:“《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柳公子果然不凡,这词让从未到过杭州城的人看到都会心向往之的,若有缘,柳公子不妨到百花楼来坐坐,楚楚随时恭候”。

柳三变跟随着百花楼的楚楚姑娘朝着百花楼的方向走去,人群渐渐散去,木扎哈终于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了段素灵,段素灵的眼神一直看着柳三变的身影消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木扎哈喊了好几声:“公主,公主,公主”。

段素灵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低着头低声的说着:“走吧,我们回客栈吧”。

一路上段素灵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公主,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儿,你就喊我一声,我立刻就来,我看公主也累了,恁歇息吧,木扎哈告退”。

木扎哈的年纪与段素灵相仿,是大理国第一勇士,从小便是段素灵在宫中的贴身侍卫,从小就爱慕着她,但却从来没有告诉她,只是一直想给大哥哥一样关心她,照顾她,保护她,他看的出来段素灵是喜欢上了柳三变。

木扎哈终于找到了百花楼,见柳三变正坐在那边,舞台上楚楚正在抚琴唱歌,木扎哈走到柳三变身边,他一把抓起了柳三变,一手挥拳,把柳三变打倒在地,柳三变愣住了,楚楚停了下来,在场的都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柳三变,你给我听好了,我家小娘子,请你到城南的悦来客栈一叙,你若不去,后果自负”。

柳三变慢慢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你当我柳三变是什么,凭什么你说去我就去啊,再说你家小娘子是谁我都不知道”。

“我家小娘子叫段素灵”。

“段素灵”。

柳三变回想起来,自己的词稿还在她的手里。

“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小娘子,让她等着,我改日去见她便是”。

见柳三变态度诚恳,木扎哈便离开了百花楼。

第三章第3节 段素灵临别大宋,心系柳三变

第三章第3节段素灵临别大宋,心系柳三变

是夜,微光。

木扎哈的房间内,出现了几个大汉,他们对木扎哈小声的嘀咕着。

翌日,阴雨。

木扎哈见柳三变数日不曾来,便很是生气,他来到百花楼前,柳三变从百花楼出来,木扎哈上前去,挡住了柳三变的去路。

“我家小娘子请柳公子见上一面,公子也曾答应过要去,可是数日来公子都不曾来”。

柳三变疑惑不解,有些犹豫,但是木扎哈递给他一把伞,柳三变只好跟在木扎哈身后,一路来到,悦来客栈,上了楼,走到拐角,从一个门走了进去。

柳三变看了看,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其他什么都没有。

“请公子在此等候一下,我去请我家小娘子来”。

可是进来的人不是段素灵,而是几个穿着夜行衣的几个大汉,他们都蒙着脸,其中一个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文房四宝,另外有两个人,站在门口,另外一个站在窗前,那个拿着文房四宝的男子,走到了柳三变的跟前。

“木扎哈说,请公子先绘制一幅这大宋的杭州城图,之后才能见我们家小娘子,公子若不肯画,恐怕不能够或者走出这个房间”。

柳三变仔细观察了这个四个大汉,看上去都身手不错,自己的功夫恐怕不敌他们,,只好拿起笔,开始作画了,并且在画的空白处题词。

木扎哈在门口敲了三下,房内的段素灵开了门,他走了进去。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陛下他已经知道公主偷偷溜出王宫了,而且,还有一个不好消息,臣不得不告诉公主,宫里来人传话说王后她,她已经”。

段素灵的眼泪划过脸颊,带着哭腔哽咽道:“母亲”。

段素灵用手拭去眼泪,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今日一走,往后还能不能再见到柳三变,让若,今生无缘,至少让我再离开大宋之前,见他一面吧”。

“请公主原谅,木扎哈私自行动,已经把刘公子带到客栈来了,他就在隔壁”。

段素灵推门而入,房内的柳三变站了起来,一抬头,只见梨花带雨的段素灵站在门口。

“段姑娘,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我可以帮你打死他,替你出气,我柳三变是最讲江湖义气的人了”

段素灵破啼而笑。

“你开心就好了,害我担心你”。

段素灵的脸有一些泛红。

“柳三变,我有话要跟你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就长话短说吧,我要回大理国去了,我是公主,此次来大宋是我偷偷来的,能够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因为,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不知道今日一别,往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柳三变有一些震惊,因为在他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个公主,他从来没觉得段素灵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美丽,晶莹透亮的眼泪,让他忍不住手上前帮段素灵拭去眼泪,他不知道此刻该说一些什么,于是,顺手抱住了她。

木扎哈站在门外,他多希望此刻踢他擦掉眼泪的人是自己,他朝着楼下走去。

晴天,渡口码头繁忙,段素灵缓慢的脚步踏上船的船头,木扎哈和几个随从紧跟其后,段素灵站在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什么花也没有说,只是盯着眼前的垂柳看了很久。

“走吧,他不会来了,时候不早了,再不启程,就来不及了”。

段素灵也不理会木扎哈,船缓缓的前行,眼睛一转盯着渐行渐远的杭州城。

“起风了,进船舱里吧”!

段素灵已经站在船头几个时辰了,木扎哈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木扎哈扶着她进了船舱,段素灵撩起帘子看着窗外。

木扎哈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画卷:“公主,这个给你,小心收好,是我求柳三变特意为你所画的大宋杭州城图”。

段素灵转头,从木扎哈手中接过画卷,打开画卷,那画卷不仅是画了杭州城,还画了她与柳三变相遇相识的过程,在旁边还提了词,那词正是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杜素灵用手抚摸着那画卷,一词一句唱着:“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船渐渐看不见大宋的杭州城了,段素灵有些累了,便合上了眼睛休息。

第三章第4节 柳三变伤情,恋上楚楚

柳三变走在杭州城的街上,四处闲逛着,他正在坐在一间角店喝酒。

崇安白府来了一个叫做白天的小厮,眼尖着,吐艳瞧见了柳三变,便飞快的跑到他的跟前,白天气喘吁吁,上气不接气的说着:“柳,柳,柳三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可算是把你给找到了,这个是我们家白荷小娘子给你的信”。

一说到白荷,那白天的脸色便不太好了,柳三变立刻拆了信笺看了看。

三哥,你近来可安好,百荷一心惦记着你,无奈无暇分手,尚有外甥年幼,需照顾,奈何,姐夫,他想要强娶百荷,但你知百荷之心,百荷生是三哥的人,死亦是三哥的鬼,恐怕你见到此信之日,百荷已在身在九泉,此生与三哥,纵是有缘也无相聚之日,但愿来生再相逢,

五里思君君不回,风中白荷又摧残。杨柳依依故乡情,一场空等无怨悔。百荷绝笔”。

看完信柳三变的脸色也不太好了,他的脸上有一些怒气,还有一些伤心,他紧紧的握住拳头,嘴里说一句:“苟富贵这个人简直猪狗不如,百荷之死,我要他血债血偿”。

白天自说着:“白天素来与白二娘交好,白二娘对白天也如亲弟弟一般照顾,如今白二娘惨死,白天恐怕也在白府待不下去了,日后,恐怕……”。

“你从今以后就跟着我吧”!

白天当场跪拜着柳三变:“谢谢三少爷肯收留,谢谢谢谢三少爷,谢谢三少爷……”。

“起来吧”!

是夜,百荷楼。

百花楼头牌歌姬楚楚姑娘正在大厅里唱着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二娘对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柳三变独自一人坐在一个小角落,一手拿着一个酒杯,嘴里跟着楚楚一起唱着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一曲歌毕,楚楚来到柳三变的跟前。

“柳公子似乎有心事,不妨说与楚楚,也可解公子忧心”。

柳三变抬起头看着楚楚,楚楚跟在柳三变审核,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来到西湖的断桥边,风吹动着桥边的柳枝,楚楚姑娘的发也水风而动。

柳三变念着诗,几次哽咽:“五里思君君不回,风中白荷又摧残。杨柳依依故乡情,一场空等无怨悔”。

楚楚看着眼前满塘白荷;“柳刘公子,想不到这满塘白荷在你的笔下也变得这样多情”。

“不,这个不是我写的,是我家乡一个美丽的女子所写”。

原来那日,木扎哈的手里以白荷家书为交换,要柳三变绘制那副《大宋杭州城图》。

柳三变接着道:“她的名字就跟她的人一样,白荷,纯洁,对所有人都会,她一直在等着我能够高中回去就,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想必,她一定也是一位才华出众的女子,不然你对他如此心念”。

“不仅是白荷,就连灵儿也离开我了”。

“柳公子,你还有我,还有楚楚,楚楚会一直会一直陪着公子你”。

“以后,别在叫我柳公子了,就叫三变吧,不说她们了,往后有你,足矣”。

西湖断桥旁的百荷随着而动,柳三变与牵起楚楚的手,两个人往回走。

第三章第5节 楚楚心属柳三变

百花楼,自从楚楚唱了柳三变所填写《望海潮·东南形胜》之后,百花楼来往的人更多了,这让楚楚有一些应接不暇。

白天的时候她和柳三变探究着诗词歌赋,晚上还有唱歌,一连续好一段日子,以至于楚楚有一些困乏。

楚楚走上舞台的台阶差点摔倒,幸得柳三变及时扶着她,她才不至于跌倒。

“楚楚,要不然我跟妈妈说让你今晚好好歇息一下吧,你这样下去,我有点担心”。

楚楚听到柳三变说担心自己,竟然害羞脸色通红,一直到耳根子。

“三变果然不旁人不同,对楚楚和这百花楼的人都很好,对楚楚更是关爱有加,楚楚无以为报,虽有以身相许,不负相思意之心,但是”。

“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若有朝一日,可以为你赎身的话”,说到此处,柳三变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常常的头发。

在不远处有一个年纪有些老的却有一些姿色女人,她便是这个百花楼的老鸨,她咳嗽了一声,两边便立刻分开了。

“妈妈,你来了”。

“这个是孙何孙转运使素府送过来的请帖”。

柳三变一听到孙何这个名字,便有些一些高兴起来,一时口快便道:“孙何,是孙何吗,他已经当上转运使了,这个人我以前见过,我们还是还朋友呢”。妈妈撇了一眼柳三变,心想着:“这小子没有钱还要来百花楼,要不是你这首词还没钻赚上一些银子,老娘早就把你赶走了,看在你这首词的份上,暂且让你留下,不要我得像个办法你让多写点才行”。

妈妈继续说着:“上面说让你在中秋之夜到孙府演出作陪,赏金我已经替你收下来,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出来唱歌了,好好歇息,准备中秋夜宴吧”。

“幸好妈妈还算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这下子你可以还好休息了”。

妈妈转身离开了,柳三变满眼笑意。搀扶着楚楚走上楼去,一直到转角,推门而入,一股檀香的味道,飘香四溢,这边说楚楚的房间。柳三变抱起楚楚,把她放在床上,替他她蓋好被子。

“睡吧,我不吵你,我就这儿守着你,看着你”。

中秋,月明。

轻风吹动着孙府门口的红色灯笼。

楚楚抚琴歌唱,楚楚一唱着那柳三变所填写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孙何一手端着一杯酒,一手模仿抚琴的墨阳,在桌子上假装弹奏,一边跟着哼唱。

一曲歌毕,众人拍掌叫好,孙何站了起来,楚楚上前拜谢。

“不知楚楚姑娘可知这首词是何人所做作啊,可否告知本转运使””

楚楚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又看了看孙何。

“是孙转运使一位故人所作,他叫柳三变”。

孙何念着:“柳三变”。

似乎想到了过去一些回忆。

孙何对着楚楚笑了笑:问道:“不知楚楚姑娘可否知道我那故人现下身在何处啊”。

“他就在百花楼”。

“好,我改日自会见他,楚楚姑娘今夜回去,可是告诉他”。

夜深人静,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轿子朝着了百花楼方向而去。

是夜,夜深人靜。

楚楚才从孙府回來,柳三变放下手中的酒杯,战略起来。

“回来了”。

楚楚向他行了礼。

“早点歇息吧”。

“三变”。

楚楚含泪,似乎有话,却被哽咽在喉咙,只得看着柳三变不说话,良久之后,才道:“为何你不问我为何这样晚才回来吗”?

“因为没有什么可问的,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想必一定是很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早点歇息”。

“难道三变也跟他人无意。看不起楚楚”

“不,不是的,三变从未看不起你,三变是真心喜欢楚楚姑娘,想为楚楚赎身,只是眼下,我已身无分文,这几日,要不要说你,我恐怕早就妈妈赶出去了”。

楚楚看了看柳三变:“其实这些年我自己积攒了一些,再加上你这些,也足足有五百两呢,我想妈妈收了这些钱应该会放人,你拿去给妈妈吧”。

柳三变看了,想伸手,却又缩了回去:“男子汉大丈夫,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且把这些收好”。

柳三变将她报上床,盖好了被子,楚楚拉着他的手,两个人看着对方,缺什么都没有说。

柳三变用手中的一颗小石子熄灭了房内的蜡烛。

第三章第6节 柳三变拜见孙何

翌日,清晨,窗外的叫卖声已经有一些喧闹了,柳三变醒来,正见梳妆台前,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正是楚楚,她正对着镜子画眉,柳三变披上了一件衣服,走到楚楚身后,从楚楚的手中抽走了画笔,淡淡的眉,好像远远绵延不断的山。

楚楚画远山眉是极好看的”。

“三变,其实昨晚,孙转运使说,若得空便见你”。

果不其然,外面来了个小厮:“柳大才子啊,孙府派人来说,想请您过府一趟”。

“好,知道了,我这就来”。

柳三变握住楚楚的手:“好好的在这等我回来”。

楚楚目送着柳三变出自己房间走了出去,她合上了们,站在窗前,窗外正是柳三变渐远的背影,直到在人群中消失不见,她久久的站在窗前。

柳三变跟一个小厮一直走着,那个小厮突然停下来脚步,在一个木质有一些破旧的木门钱,停下了,们的两边各挂一个灯笼,灯笼上有一个孙字,那个小厮用手拉了门上的狮子门环,门开了,出来了另外一个家丁。

“我家转运使说让你到偏厅等他”。

那个家丁领着柳三变穿过一个走廊,走廊的梁上,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柳三变环顾四处。

“到了”。

柳三变走了进去,那厅堂里,正中的墙上挂着三幅画像,左起分别是太祖赵匡胤、太宗赵光义和当朝的赵恒。

三幅画像下面是一个香案,香案上有三个香炉,三香炉分别插着三柱线香,三香炉旁边还有三个青玉瓶子里各插了一支花,瓶子的前面有三个金质的盘子,盘子内有一些时鲜水果作为贡品。

香案的前面有两把太师椅,两把太师椅的中间有一个方形的茶几,两边各有两把椅子,两把椅子的中间同样有一个方形的茶几隔开,茶几上各放着一个金质的盘子,盘子内有一些时鲜水果。

柳三变随便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手里拿起盘子里放着的一个紫色的葡萄。

良久,门还是没有开,也没有人来。

柳三变站了起来,正想开门,门却开了,孙何站在门口。

“哎呀,是什么风把柳衙内给吹来了”。

柳三变向他行礼。

“老兄我真是有失远迎,快请坐”。

孙何自己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招呼着柳三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孙何对着身边的一个侍从大声的很是生气道:“柳衙内来了大半天了,你们这些个奴子也不来通报一声,害得柳大才子等了这么久,柳兄弟快请坐,你去叫厨房多做一些酒菜,我要好好的款待我这个远道而来的朋友”。

是夜,碧空。

楚楚一身华美的衣服,正在抚琴,正演唱着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一曲歌毕,楚楚站了起来向众人行礼,孙何也站了起来,扶起楚楚。

孙何对楚楚连声称绝:“楚楚姑娘的歌声真是杭州的一绝啊”!

“楚楚不敢当,这要感谢您的老朋友柳三变,这词是他填写的”。

孙何转头看到正在一旁端起一杯酒的柳三变,他拿起酒杯对着柳三变,像是隔空敬酒。

“你我相识多年不必客气”。

柳三变走到孙何的跟前:“我柳三变敬孙转运使一杯酒,以后还得多仰仗您多多提携”。

“来人呐”。孙何唤了一名小厮进来。

“官人有何吩咐”

“快去拿我之前准备好的一百两银子给楚楚姑娘,另外再拿一百两银子给我这位好兄弟,哥哥我今天高兴,哥哥我太喜欢这首《望海潮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把杭州写的这样美,就算是汴京城恐怕也不过如此”。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宴席散去。

孙何朝着门口看着,乘坐着有柳三变跟楚楚的轿子,他摇摇头,拂袖而去,嘴里还一边嘀咕着。

“哼,楚楚你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一个妓子而已,我孙何怎么可能甘心在这杭州城呆一辈子呢,你柳三变也不过有几分才气罢了,你们柳家有如此浪荡子,我就算有心扶持,恐怕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又合璧去费这份心呢”。

孙府的大门缓缓的合上了,那顶轿子,越走越远,停在了百花楼的门口。

柳三变跳下车,伸手想要抱住楚楚,楚楚一时间,害羞的低下了头,差点摔倒,却是一不小心一头栽进柳三变的怀中。

柳三变抱着她上了楼,消失在转角。

第三章第7节 段素灵心念柳三变,柳三变与楚楚分道扬镳

大理国皇宫。

段素灵正站在殿前,殿前的雨水落下,院子里的花落了。

木咋哈为她批了一件披风。

“公主,起风了,回去吧”!

“不知道,我离开以后,他现在怎么样了”

阴雨绵绵,楚楚有些犯困,一直躺在床上,未起。

妈妈指着门外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破口大骂,来往的行人,瞥了一眼,就匆匆离开了,男子身边还有一个包袱,包袱的旁边还有几张被雨水打湿了的纸,纸上磨痕已经模糊不清。

“诶,我的词稿,我的词稿”。

柳三变蹲下去用手在来往的人群的脚步中,找寻自己的词稿。

“我还以为你是多有才气的一个人,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既然没钱就别赖着不走,还想为我们楚楚赎身,我看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滚蛋”。

妈妈拍了手,一脸嫌弃的转身,几个大汉,瞪着柳三变,柳三变瘫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从柳三变的脸上滑落。

楚楚站在窗边,望着柳三变渐行渐远地上背影,什么都不说便拿着一把伞走下楼去,悄悄都跟着,突然柳三变停下来了脚步。

柳三变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良久:“别在跟着我了,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你跟着我,恐怕会朝不保夕,风餐露宿,你还不如好好的待在百花楼”。

“我是所认识的那个柳三变他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他是有才华横溢,年轻有为,有理想有抱负,是一个会把歌姬们当人看的有担当,顶天立地天离地的男人”。

柳三变笑了笑:“谢谢楚楚姑娘太看得起我了”。

楚楚见到如此垂头丧气的柳三变有一些生气:“柳三变,你当我楚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柳三变笑了笑:“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呢,你不过是一个陪喝酒吃菜,弹琴唱歌跳舞,一个妓子,骗光我所有盘缠的女人”。

楚楚很是生气的把腰间的钱袋用力的一扯,很用力的塞进柳三变的手里:“原来,在你柳三变的心里我楚楚就是这样的女人,好,你说我是一个骗光你所有盘缠的女人,好,今日,我把你所有打赏给我的我全部都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楚楚转身离开,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但是她没有拭去,只是让它们继续的在她的脸上跳舞,把她的妆容都弄花了。

妈妈在门口看了看已经淋湿了的楚楚,随后楚楚倒在妈妈的怀里。

“快,快去准备一下热水,给她换身衣服”。

妈妈招呼来了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很少手脚麻利的就把她扶上了楼去。

柳三变一直盯着手里的钱袋,发着呆,然后把金袋子收进衣袖里。

心想着:“楚楚,对不起,因为只有如此,你才不用跟着我去跋山涉水”。

柳三变来到渡口码头,有一位船夫,他招呼这船夫未他撑船。

楚楚在百花楼舞台上,有气无力的唱着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

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段素灵正看着那副柳三变所绘制的大宋杭州城图。

第三章第8节 柳三变姑苏台遇江枫

斜阳,边江有蓬草。

船只在江上航行,柳三变站在船头,他的手里,拿着一坛子酒,他喝了一口,脸上有一些疲惫,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白天十分卖力的撑着船,他边江看去,已经到了姑苏的地界了,地界碑上有红色的刻着的姑苏二字。

船緩慢的這靠岸了,柳三变走在前面,白天的肩上背着两个包袱,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柳三变的,他紧紧的跟在柳三变的身后。

夜雾初散,姑苏台现,幽幽琴声,寻声而去。

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姑苏台,柳三变的脸上依旧毫无困倦之意,他朝着前面走了两步,浅笑。

晚天萧索,断蓬踪迹,乘兴兰棹东游。三吴风景,姑苏台榭,牢落暮霭初收。夫差旧国,香径没、徒有荒丘。繁华处,悄无睹,惟闻麋鹿呦呦。

想当年、空运筹决战,图王取霸无休。江山如画,云涛烟浪,翻输范蠡扁舟。验前经旧史,嗟漫载、当日风流。斜阳暮草茫茫,尽成万古遗愁。

柳三变念完,白天也写完了,琴声也戛然而止了迎风而来的是一位白衣飘飘欲仙的男子,男子的头上系着很长的一条白绫,额间围着一条白色布,男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很是坚定,怀里抱着琴,步履飘逸。

男子在柳三变的面前停下了脚步,他直直的看着柳三变,他打量着柳三变。

公子刚才这首《双声子晚天萧索》,能有如此才华的这个世间恐怕唯有柳七公子了

“正是在下,在下柳七,不知公子你是”

“在下……”他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在下江枫,在此等候公子你多时了,请公子随我来便是”。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柳三变有一些迟疑了,他转过身来看了看柳三变:“柳七公子莫怕,在下对你没有恶意,不会害你,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你恐怕一时半刻找不到宿处吧”!

江枫轻推,门便开了,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明月临窗,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案,但是书案上既无文房四宝,也没书籍,有的是一壶子烧酒,和两个酒杯子。

江枫看了一眼白天,白天自知自己不便在此,便退了出去。

两个人相对而坐,江枫用一块白色布料拿起烧酒的壶,将酒倒在酒杯里,那酒杯是墨玉色的夜光杯,六三把它拿在手上,对着窗前,轻摇,他笑了笑:“贤弟这个杯子甚是有趣”。

“这个是姑苏台收藏的夜光杯,传说西汉的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的”。

柳三变很是吃惊的哦了一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现如今天下太平,无需征战,有美酒却无美人和琵琶”。

江枫轻蔑的笑道:“天下太平,哼,某人怕是早已经忘了亡国之恨了”。

江枫突然激动起来,眼睛瞪着老大。

柳三变被他突然间的举动吓了一跳,柳三变有些尴尬的笑着说:“贤弟莫生气,莫生气,消消气”。

此时,门外突然有响声,像是有人在敲门。

“进来”。江枫很少冷淡的说着。

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身穿白衣的抱着琵琶的女子,女子向着柳三变和江枫行了礼。

“公子,小雪来迟了,是奴家怠慢了公子,定当自罚三杯酒,可惜是奴家不胜酒力,不如让奴家为两位弹唱助兴如何”

江枫撇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想必这位公子就是柳七公子了,不知道柳七公子现下想听些什么曲子,还是要奴家弹唱柳七公子的填写的此词”

柳三变一听要唱自己的填写的,就很是高兴:“那不如就唱我今日新作的词,这样怡莱也是映景了”。

柳三变从怀里拿出白天之前记录的《双声子晚天萧索》,那女子从柳三变接过那写着词的词稿,看了一眼。便坐在一旁,开始弹奏琵琶,一遍唱着:“晚天萧索,断蓬踪迹,乘兴兰棹东游。三吴风景,姑苏台榭,牢落暮霭初收。夫差旧国,香径没、徒有荒丘。繁华处,悄无睹,惟闻麋鹿呦呦。想当年、空运筹决战,图王取霸无休。江山如画,云涛烟浪,翻输范蠡扁舟。验前经旧史,嗟漫载、当日风流。斜阳暮草茫茫,尽成万古遗愁”。

一曲歌毕,那女子退出了房间。

江枫叹了口气:“故地重游幽怨多,万古遗愁终成恨,此恨难消几时休,唯把杜康入愁肠”。江枫将手中端着的那碗酒一饮而尽。

半晌,才道:“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我是故意在此等你来,你此行是要去汴京,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去汴京,我们可以一道同去”。

是夜,夜凉如水,风飘摇,雨渐渐。

第三章第9节 柳三变思念段素灵成幻觉

山,浓雾出散,扬州城三个字,渐显露。

柳三变、江枫、白天,和江枫的侍女小雪他们一同进了这扬州城,有一人骑着马飞快的前行着,马嘴上的缰绳是金丝制作的,马的脖子上一个项圈,项圈上上一个玉质佩饰,与马戴着的铃铛,相互擦差叮叮铛铛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马背上的男子,年纪也不过十七八九岁,也与柳三变等人相仿,他身着鹅黄色的绫衣,头上插着同色的宝石发簪,城楼上的旗子,在风中飘扬,那马经过他们的身边,便有一股清新的香气,城中的老百姓,高兴的洒着花瓣相迎,守城的县丞正跪拜着那个从马背上下来的男子。江枫小声的说道:“那是八贤王赵元俨,他现在被封为广陵郡王了,这江都县的县丞和天长县发县丞都在,天长县县尉领着天长军也在,江都府县尉司马青竟然在啊,这江都和天长县原本都属于南唐,如今都归宋了”。

柳三变眼睛一转,走了两步,做了这首《临江仙鸣珂碎撼都门晓》:“鸣珂碎撼都门晓,旌幢拥下天人。马摇金辔破香尘。壶浆盈路,欢动一城春。扬州曾是追游地,酒台花径仍存。凤箫依旧月中闻。荆王魂梦,应认岭头云”。

“天色不早了,走吧”!

柳三变跟在江枫的身后,在他们眼前的除了山还是山。

“我说江公子你这是把我们往哪里带啊,这天都要黑了,你该不会对我们三少爷图谋不轨吧”!白天见天越来越黑了,有一些担心。

“放心吧,我没有那种癖好,我只是带你们去一个休息的地方”。

隐约中可以看见远远的有一处名为白云观的道观,江枫敲了敲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道士,老道士领着他们穿过走廊到了客房休息。

是夜,月明,星亮,凉亭,两个人。

江枫看着小雪,用其中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有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雪儿,你放心,我定能为你寻得可以医治你眼睛的人”。

“阿痕,为何要为雪儿如此费劲心思呢”。

“若世无你便也不会有白衣胜雪,我不能没有你”。

白衣原是赵廷美与南唐后主李煜的妃子江氏的后代,江氏遭赵廷美强暴后在涪陵的江边生下一女,江氏为了后人能为她报仇,便将此女去取名为江凌,江凌长大成人后,拜入唐门学艺,与唐门四公子之一的唐雪夜生下了一子,名曰唐无痕,又叫江枫,江凌与唐雪夜江湖人称:千里江凌一日还,雪落无痕夜断魂。江凌医术高超,在唐门多年都是潜心向佛,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唐雪夜则是下毒,从不配置解药,唐雪夜在一次中了情花之毒后生下了唐无痕,江凌原本就心意唐雪夜,为解唐雪夜情花之毒献身于唐雪夜,在生下唐无痕后,因出现血崩而亡,唐雪夜也因见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从此疯癫,在唐雪夜无数次下毒之后,白衣唐无痕终究练就出一身百毒不侵之身,而伊胜雪则是被毒成哑巴和瞎子,因唐门独门内功心法伊胜雪才能勉强维持现有听力。

白天起来夜尿,竟迷迷糊糊的看到凉亭内有人影,便躲在草丛里,阿中观擦,不料,有人从他的身后把他打晕了,打晕他的人,正是那老道士,那老道士正是云屏山白云观的澹台真人,澹台真人原本一家老小,在南唐生活的虽然不算富贵,在也算是富足,奈何太祖攻打南唐,还杀死了他家七十七口人,他和他的妻子和儿子女儿逃难到了云屏山,以为从此可以在此隐居,直到被天机堂的找到,加入了天机堂,从此,云屏山白云观便是天机堂在扬州的一处联络点。

唐无痕和伊胜雪再也不能忍受不了疯癫的唐雪夜,而出走,因听闻天机堂暗自招兵买马,准备重建南唐,而加入了天机堂,从此改名为江枫,人们见他俩平日喜穿白色的衣裳,为此给他俩取了个外号叫白衣胜雪,从此,人们便忘了他的真正名字,大家只知道他叫白衣。

澹台真人咳嗽了一声,唐无痕马上警觉起来,一手紧握着伊胜雪的手,一手握紧了手中的剑,对着前面刺去。

“何人在那处,给我出来”

“是我”。澹台真人从草丛里走出来。

“都是自家人,请把你手中的剑放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唐无痕收了剑。

澹台真人道:“你可知道那柳三变的真实身份是谁吗”

,唐无痕想了想道:“他不就是南唐旧柳宜的三儿子吗”

柳三变突然醒来,发现白天不见了,便出门去寻他,竟在草丛里发现他被人打晕了,柳三变也发现凉亭里有人,他也躲在草丛里,暗中观察,不过因为草丛与凉亭还有些距离,他并未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澹台真人道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他的身份是后主之孙,当年太子殿下,为保皇嗣的安全,把太子妃托付给了柳宜照顾,曾有一子名正言,而李正言尚有一子一女在人世”。

唐无痕哦了一声声:“我只听闻李正言有一女,不曾想他还有一个儿子”。

澹台真人继续道:“早些时候,我听说这柳三变与那大理国的公主有些交情,那大理国的公主段素灵曾经拜在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的门下”。

唐无痕的嘴角微微上扬:“对于柳三变,我自有分寸,真人多保重,在下不便多打扰,明日就走”。

待江枫等人离开凉亭后,柳三变才把白天弄醒,然后一起回到客房,可是回到了客房后,他俩都谁不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一路上柳三变和白天都在打瞌睡,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想必,柳七公子昨夜没休息好,公子,我们不如在此先休息一下吧”!

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有一女,正在浣衣,柳三变走到她的身边,却只是把手伸到河水里,而然间,两个人对上彼此的眼神,那女子竟然神似段素灵。

柳三变竟然叫了一声:“灵儿,是你吗”

然而,坐在后面的江枫、伊胜雪、白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女子。

第三章第10节 柳三变汴京郊游遇李师师

是夜,汴京城,繁华依旧,灯火如白昼。

悦来客栈一间靠街道一侧的房间内,柳三变正躺在那软软的床上,睡着了。

窗子的窗是开着的,窗外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风吹动了布帘子,风中带着外面的花香气进来。

翌日,清晨。

柳三变伸了一个懒腰,扭动着脖子,然后开了门,走了出去。

由于昨晚夜里下了雨,山间的云雾,缭绕,檀香的味道连着云雾,让大相国寺看上去更加的仙气凌然。

柳三变骑着一头小毛驴,慢悠悠的走着,腰间的剑鞘跟腰间的钱袋不断的碰撞,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跟骑着的小毛驴的脚步声,一曲同步。

浅粉色桃花和深色的杏花,开的很是茂盛,层林尽然,银白的荷塘,很是安静,水面泛起涟漪,像鱼鳞和坐着的竹席那样逐渐展开来,山间云雾缭绕,远山青翠,山陵像龟的背似的,又像孔雀开屏。

远处传来鼓乐齐鸣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大得就像是,雷声那么大,震耳欲聋,遍游千山万水,如此这般仙游,莫不是到了蓬莱仙岛了。

桃花树下,有一车队停了下来,下车的人是一个面如雪白,身穿一身黄色的男子,头上带着红色的宝石发簪,男子下了车,男子伸手,车上的女子,看了那男子一眼,女子一袭月白的衣裳,头上带着一支玉簪,再无其他配饰。

柳三变停下了下来,下了毛驴,站在一旁看着。

孙何走到那个男子跟前:“靖王殿下,好雅兴,也出来踏青,身边的这位小娘子是”?

女子向孙何行了礼。

“小女子是天仙楼的李师师,今日靖王殿下邀我一同来赏花的”。

这个靖王殿下乃是当今官家的弟弟,太宗皇帝的第四子,太宗当年也很是喜爱。

柳三变心想着些什么,他走了几步,一边用剑在树上写着,一边随口念叨着:“渐觉芳郊明媚,夜来膏雨,一洒尘埃。满目浅桃深杏,露染风裁。银塘静、鱼鳞簟展,烟岫翠、龟甲屏开。殷晴雷,云中鼓吹,游遍蓬莱。

徘徊。集旟前后,三千珠履,十二金钗。雅俗熙熙,下车成宴尽春台。好雍容、东山妓女,堪笑傲、北海尊罍。且追陪,凤池归去,那更重来”。

靖王殿下那些个家仆从车子上忙碌着搬下一些物品和吃食,李师师抱着琴,正在寻找一个可以抚琴的地方,她一抬头,见到的是,漫天飞舞的桃花和杏花的花瓣,柳三变正在一棵桃花树下舞剑。

她抱着琴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树木的刻着的词句,她坐在落满桃花花瓣的草地上,一边抚琴,一边弹唱着刚刚柳三变填写的《玉蝴蝶渐觉芳郊明媚》:“渐觉芳郊明媚,夜来膏雨,一洒尘埃。满目浅桃深杏,露染风裁。银塘静、鱼鳞簟展,烟岫翠、龟甲屏开。殷晴雷,云中鼓吹,游遍蓬莱。徘徊。集旟前后,三千珠履,十二金钗。雅俗熙熙,下车成宴尽春台。好雍容、东山妓女,堪笑傲、北海尊罍。且追陪,凤池归去,那更重来”。

靖王殿下原本是在跟孙何的谈论着,他一转头,只见李师师在桃花树下抚琴唱歌,而他注意到了在一旁舞剑的男子。

“他是谁”

孙何定睛一看竟然是柳三变在哪里舞剑。

“回殿下那是柳三变”。

“哦,原来他就是柳宜员外郎的三儿子,这柳家的公子好像都很才华,改日招他来见本王,我听说,当年他的那首传遍大江南北的《望海潮东南形胜》可是为了拜见你才作的,可有此事”

“殿下说笑了,臣根本不认识他,何来是为了求见本官所作呢”。

靖王殿下浅笑,孙何也跟着笑了笑,两个人便继续听歌。

一曲歌毕,李师师起身,向柳三变行礼。

“不知道这位官人所作的词可否有字呢”

“这个叫《玉蝴蝶渐觉芳郊明媚》”。

“还未请教小娘子芳名”

“小女子是天仙楼的李师师”。

“在下崇安柳三变”。

“那若有机会还请官人到天仙楼,再请教官人诗词,小女子要去找靖王殿下了,失陪了”。

柳三变看着李师师渐行渐远的背影,就这么的站着,也不说什么。

第三章第11节 赵恒前往天台山狩猎 靖王召见柳三变

第三章第11节赵恒前往天台山狩猎靖王召见柳三变

是夜,月临窗。

赵恒在崇政殿看书,在他身边有一个景德镇的进贡的青花瓷瓶,瓷瓶通身透白,用手摸上去很是细滑,光照上去,瓶子显得更加透亮,仿佛碰一下便会破碎,瓷瓶很是透彻,白色中带着青色,瓶资周身有绘制的一副画,除了画以外,还有王勃《滕王阁序》在上面。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

赵恒听见刘娥念着,一抬头见刘娥绵绵娇羞,一把抱住了她:“想不到你竟然懂得这个”。

“大家说笑呢,刘娥可不曾懂得什么诗文,只是认识几个字罢了”。

“昌南镇的湖田窑的影青瓷制作优良,朕很是喜欢”。

“大家何不将年号改为景德二字,风景优美的景色,陛下有德,恩泽万民,国泰民安”。

“昌南镇早年已经有新平镇、陶阳镇、昌南镇,既然大家喜欢昌南镇的湖田窑的影青瓷何不一并改作景德二字,一来哪里风景优美,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改为景德二字甚好”。

“好,就这样吧”!

翌日,秋风起,秋叶舞飘飞。

赵恒站在殿前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美人刘娥伺候在侧,此时,杨才人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杨才人跪拜着:“妾身参见官家,官家万福金安”。

赵恒转眼看向杨才人并道:“平身吧”!

“谢官家”!

杨才人站了起來:“秋日干燥,妾身为官家做了这莲花羹滋补”。

赵恒看着她如此心系自己,也自然宠爱有加“杨娘子有心了,我今晚去保庆殿陪你”

官家疼爱妹妹也是极好的,我与妹妹素日交好,姐姐代替妹妹谢过陛下”。

是夜,保庆殿。

不知道从何处射进来一支箭,杨才人取下那支箭,箭上有一纸条,她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赵氏出宫,大仇可报”八个大字,在纸条的最右边下方有一个圆形的圈,圈子內写着一个天字,这个标志是天机堂的标志,她把纸条放在香炉上燃烧,不一会儿那纸条就变成了灰烬,此时,赵恒进殿了,杨才人上前相迎,赵恒亲手扶起她。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我听闻你和刘美人都是蜀地之女,难怪你二人在宫中情同姐妹,实属难得”。

“陛下,日理万机,现在夜凉,不如早些歇息”。

我听闻长治县今年收成不错,而且天台山风景优美,我正有此打算去天台山狩猎,再去赵杲观,不知你你可愿意随我同行”。

杨才人此刻跪在地上;“妾身当然愿意随时长伴陛下左右,只是这天台山地处代州,代州雁门关外时有辽兵作乱,陛下此行恐有危险,不可轻易出行”。

“代州是杨家驻守之地,有杨家将怕什么”。

“陛下是忘了吗,如今的杨家将。今时不同往日了,金沙滩之战大败,杨家将几乎全军覆没,现在唯有名杨朗和一众女人”。

“我不相信杨家能打仗的能人都死绝了,我还有你的父亲和你弟弟啊,更何况,就算是天波府只剩下女人,她们一个人可百人”。

“那妾身可放心与官家一道同去,最好郭圣人和刘姐姐也一同前往才好”。

赵恒道:“郭圣人乃并州人,代州与并州不远,就算遇上辽兵也可前去并州搬救兵”。

杨才人心想着:“想去并州搬救兵,哼,我是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数日后,前往代州的队伍已经出发。

写着宋的旗子在风中飘扬,赵恒的坐在御辇里,他身边坐着刘娥和杨才人,而郭圣人坐在后面的凤辇里,而靖王殿下则是留守在京处理日常事务。

靖王府内。

李师师正在抚琴唱着柳三变所的词:“渐觉芳郊明媚,夜来膏雨,一洒尘埃。满目浅桃深杏,露染风裁。银塘静、鱼鳞簟展,烟岫翠、龟甲屏开。殷晴雷,云中鼓吹,游遍蓬莱。徘徊。集旟前后,三千珠履,十二金钗。雅俗熙熙,下车成宴尽春台。好雍容、东山妓女,堪笑傲、北海尊罍。且追陪,凤池归去,那更重来”。

柳三变正在与靖王殿下谈论着些什么。

“本王甚是喜爱你的词,若你不嫌弃,可在本王府上多住些日子,待本王处理完政务,也好与你讨教一二”。

“也好”。柳三变话音刚落,白天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三少爷,您恐怕不能再待在王府了,柳员外他已经知道你已经来京城了,想请你会回去一趟”。

“也罢,你且先回去,改日本王再派人去找你”。

柳三变跟着白天回到了在京城的柳府,想来他也是很久没有回到这里来了,刚走到门口,便一个人,站在那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柳宜。

他身穿着浅绯袍色的圆领袍,头上戴着官帽的,腰间佩戴着翡翠玉佩,玉佩的旁边有一个香囊,在像香囊的旁边佩戴着银鱼袋,衣服的正中与后背皆有白鹇的图案。

柳三变上前行礼:“父亲大人”。

两个人一边朝里面走着一边说道:“早些时候就听说你来汴京了,可是一直未见人,若不是我派出去的人出去寻你,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片刻,又道:“在汴京可不像是在崇安,希望你以后凡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是,父亲”。

柳三变和柳宜正走着,江枫却走了出来,向着二人行礼,柳三变很是惊讶看着他,柳宜向柳三变介绍道:“这个是府上的贵客,不知你们可认识”

柳三变看了看江枫说道:“孩儿认识,在苏州曾见过此人,后来我们一道来汴京”。

“柳兄,一到汴京便不见踪影,江枫也是很是担心,但江枫柳员外一定对你很是关心便来到了这柳府,特地等你”。

是夜,书房。

柳三变来到书房,只见柳宜正在看大宋的地形图。

“父亲大人,为何深夜未眠”

“大宋地形图……”。

“确切的说这是南唐地形图”。

“父亲心系故国,三变能够理解,国破山河在,如今大宋也不算太安宁,各国对大宋都虎视眈眈的,三变有心,像父亲和先人们一样,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匡扶天下”。

柳宜听到柳三变如此说话,竟然感到得湿了眼眶了,他有很多次想告诉他他就是皇长孙,但是他任务此时时机未到。

想要匡扶天下也并非只有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还是会有其他门路的,可以遵循制举和荫补制。

“孩儿想凭着自己的实力”。

柳宜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点点头:“去吧”!柳三变退出了书房。

秋风吹起,月微凉。

柳三变再院子里练着剑,剑锋划过,树叶纷纷飘落,此时柳三变的剑术,更胜从前,比从前更快更准更狠,若说李太白十步杀一人,那此时的柳三变便是一步杀十人也不足为奇,但是迄今为止他从未用他的剑伤过人。

他擦了擦汗,江枫走了过来。

“柳兄好剑法,不知可否与我比试一番,若我赢了你,你便答应我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为我达成所愿,若你赢了,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经过一番打斗,两个人用剑互相对着彼此,打成了一个平手。

“看来,我们谁都不能够听谁的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江枫不便打扰了,明日就走”。

江枫转身离开,只留下柳三变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第三章第12节 赵恒遇刺

苍松入九天,云深不知处。昆仑玉清虚,万剑御飞仙。

这四句诗说的就是万剑山庄御剑山庄飞仙门,而这三个皆由昆仑虚门人弟子创建,

昆仑虚掌门逍遥子有两名出名的弟子分别是玉虚真人和清虚道长,后来逍遥子将掌门之位传于玉虚真人,随后他自己便四处云游去了,清虚道长出身高贵,其母深知后宫勾心斗角,便请了旨意准许她出宫带发修行,清虚道长,也不负其母所愿,终日潜心修行,门内大小事务皆有清虚真人及门人打理,万剑山庄和御剑山庄由昆仑虚男弟子所创建,飞仙门则是由女弟子所创建。,三个门派在江湖中也都有出了名,都屹立了数百年,但是一直鲜有门人弟子在江湖中出没。

天色渐暗,微凉,青山绿树环绕。

赵恒的车队,已经进入了代州境内,赵恒的身边有刘娥伺候在侧,而杨才人正端着一碗汤走向郭圣人,郭圣人正坐在一块石矶上,正在垂着自己的脖子、肩膀后背。

“圣人,天凉,山间风冷,不如喝些热汤暖身吧”!

“热汤纵然可以使人的身体暖和,但是心已经凉了,又能如何”!郭圣人从杨才人手里接过了那碗热汤,喝了一口,便口出白沫。

郭圣人用手指着杨才人,有气无力的说着:“你,你为何要我下毒”

杨才人冷笑道:“你问我为什么,那你应该好好想想你父亲的所作所为”

郭圣响了想,却怎么想都想不到,

杨才人继续道:“你父亲生前所犯下的错,你就该偿还,父债女还,杀人就该偿命,这个是天经地义道理”。

其实杨才人根本不姓杨,她姓孟,叫玉贞。

“你所中之毒,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让你那么快死,太没意思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

杨才人笑着离开了。

绿林中有打斗声,而赵恒正在于刘娥玩闹得很是开心,杨才人慌乱的闯入了进来。

“官家,不好了,有刺客”。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天机堂的刺客冲入,杨才人挡在了前面,天机堂的刺客手中的剑便刺中了杨才人,但是好在并没有刺中要害,那刺客见状,竟然丢下了自己的剑逃走了,而那剑的剑柄处也有一个天字。

杨才人有气无力的说着:“陛下,此乃天机堂所为,天机堂的势力遍布天下,实力不容小觑”。

我听说天机堂近年来一直在招兵买马,准备颠覆我大宋江山”。

“真儿恐怕不能同官家一道同行了,更恐撑不到回京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许你死”。

赵恒抱着杨才人杨玉真:“快传御医”。

而此时进来的章御医也是天机堂的成员之一,杨才人死死的盯着他朝自己走进,却什么都没说,章御医为她诊脉。

“怎么了,你快说啊”!

“回陛下,杨才人她,她已有身孕,才人娘子这个是喜脉,但是由于刚才为陛下挡剑,恐怕胎儿不保”。

“不,我要你保住大人和孩子”。

“是”。

由于杨才人怀有身孕,赵恒决定放弃这次行猎,折返回京。

第四章第1节 安倍晴明占卜 澶渊之战前夕

是夜,朗月,晴明神社内,有几个人正在围着喝酒。

安倍晴明一头银发,头上戴着立乌帽子,穿着一身霜色是狩衣服,手里拿着蝙蝠扇,

腰间系着当带,下身穿着指贯,脚上穿着木履,虽说已经是八十三岁的高龄,但是仿佛时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上有着他的白狐母亲强大的灵力,所以他依旧保持着年轻的时候的模样。

他拿着蝙蝠扇微微的扇着,扇子的扇面上有一个晴明桔梗印,他站在窗前,而窗前的半空之中,有一个身着一身赤红色服饰的男子,那男子一身修长的头发,两个人好像正在交谈些什么,但是在旁人眼中,安倍晴明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一个低沉冷淡的男声问道:‘“听说多武峰的墓穴出现响声是吗”?

红色衣服的男子回答道:‘是的,我的主人”。

安倍晴明从腰间取下一个金质的铃铛来,他把铃铛对着窗子,那铃铛竟然自己漂浮在空中,并且还发出了声响。

安倍晴明冷冷淡淡说道:‘“那个方向好像是宋国,看来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安倍晴明收起了铃铛也合上了扇子,跟那几个人一起喝酒去了。

翌日,秋风潇潇,秋叶飘飘。

一个身穿红色圆领袍子的男人,缓慢的朝着太常礼院的门走去,坐在自己一张太师椅上看着书案的奏章,孙何打开下面的们呈上来的奏章,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紫宸殿内,众臣朝拜。

赵恒坐在龙椅上,看上去脸色不太后,有一些怒气,他一收丢出了一个奏章。

“你们说说朕要你们有何用,敌人都快打进来了,难道你们要朕仍有他们在雁门关外叫嚣吗”?

寇凖站在大殿之下,撇了一眼周围的其他人,他上前了一步。

“启禀陛下,唯今之际,只能有陛下您御驾亲征才能够退敌”。

在场包括赵恒在内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寇凖。

寇凖你说疯了吗,你确定要朕御驾亲征”

“寇凖的态度非常坚定的说着:“是的,太祖盒太宗曾御驾亲征过,陛下为了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您得御驾亲征,这样天下万民都会感激陛下您的,更何况还有杨家军,陛下怕什么”。

赵恒咽了一口口水:“你容朕好好考虑一下吧”!

寇凖继续道:“陛下也会说事态紧急,恐怕不容陛下慢慢考虑了,臣恳请陛下还是早些做决断为宜”。

丁谓也上前一步,但是他只说了三个字:“臣附议”。

而后底下的人全都合适整齐的统一的说着:“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臣等附议……”。

赵恒见状便也不好再做反驳了,知好答应下来:“好吧好吧,就这样吧,曹璨听令”曹璨跪拜着他。

朕现在任命你曹璨为行营都钤辖,镇、定、高阳关三路都由你管,曹璨你亲领所有部下部自贝冀路赶赴瀛州,保州路部署、宁州防御使张凝为缘边巡检安抚使,退朝吧”!

赵恒起身走了进去,大臣们纷纷离开了紫宸殿,宫人关上了门。

第四章第2节 杨五郎大破天门阵 柳三变救檀州城百姓

塞北,白雪皑皑,雪山之巅,雪飘。

寒气袭人,狐裘,蕭太后和耶律隆绪母子带着二十万精兵南下,烧杀抢掠。

天波府前,柴郡主正眼泪汪汪的看着杨六郎的手从自己的手上划过,杨六郎转身离去,不曾回头。

“远与君别者,乃至雁门关。黄云蔽千里,游子何时还。送君如昨日,檐前露已团。不惜蕙草晚,所悲道里寒。君在天一涯,妾身长别离。愿一见颜色,不异琼树枝。菟丝及水萍,所寄终不移”。

柴郡主用手中的手帕擦拭着眼泪,看着杨六郎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那是他们的孩子杨文广。

雁门关外,一片厮杀,赵恒受了点伤,血流不止,突然冲远处的小山坡上冲出来数百名穿着海青僧服的和尚,他们的脖子上戴着佛珠,手腕上也戴着佛珠,手持木棍,正激烈的与辽兵作战,杨六郎定晴一看,那个领头的带头大哥竟然是杨五郎,是他的五哥哥,兄弟两个对上了眼神,随后一起浴血奋战,就像十八年前一样。

杨五郎带着几十个僧兵冲进了天门阵法之中,杨六郎则是在阵法之外和杨家将们对战辽兵,阵法之内的杨五郎突然像是疯了一样,他的眼睛好小变成了红色的,他紧紧的握住他手中的木棍,朝着辽兵挥去,好像这一刻他可以把这十八年来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了,他手中的牧魂被一个辽兵砍下了只剩下半截,他立马从那个辽兵的手里抢走了那个辽兵手中的长刀,杀死了那个辽兵。

杨五郎一通乱砍之后,他自己天门阵法中的辽兵都没杀死了,而他自己也受了伤,剩下的几个僧兵把他搀扶着他走出来,宋兵一路撤退到了檀州,在城外,在城外安营扎寨,休养生息,辽兵紧紧跟在他们后面,也到了檀州。

檀州城北,黄沙漫天飞舞。

耶律隆绪骑在马背上,手里正举起了一把长刀,街道两边有很多百姓,眼神中有些恐惧,他们畏手畏脚的躲起来,其中有一个紧抱着一个婴儿的女子,耶律隆绪正要对这对母子下手的时候,有一人却空手接住了他的长刀,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柳三变。

柳三变是和李师师一道同来的,而他们只是来游玩的,听说在澶渊湖里有一条巨大怪兽在守护着檀州城和檀州城内的百姓,于是他们便来此有游玩,却不料发生的当前的这一幕。

柳三变有一些生气的指着马背上的耶律隆绪道:“欺负妇孺小孩算什么本事,你

耶律隆绪有些怒气在脸上,他哼了一声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劝你还是给我乖乖的让开,否则……”。

“否则这样”?

“隆儿,少跟他废话,我们还是赶紧把大事完成了要紧”。萧太后也有一些不耐烦的催促了。

柳三变灵机一动,很是严肃认真的说着:“我听说在澶渊湖里有一条巨大怪兽在守护着檀州城和檀州城内的百姓,你们要是不害怕,就尽管放马过来吧,要是伤着你们可别我没有提前通知你们啊”!

萧太后和耶律隆绪母子一听说有怪兽心里确实有一些害怕了,李师师也有一些紧张和害怕,她附耳过来小声的问道::“柳郎,你说这澶渊湖里真的会有怪兽吗”

柳三变转头看着她,笑道:“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只不过是我瞎编来唬他们的”。

萧太后有一些怒气道:“传令下去,先杀了这个两个人,再屠城”。

十几个辽兵穿着战甲,手里拿着长刀,向着柳三变是和李师师扑面而来,柳三变只需要一剑便把那十几个人都杀死了,但是绵绵不绝前仆后继的辽兵,就算再厉害的武功高手也难以对付得了。

萧太后见状,为了减少兵力再度受损,便下令对二人停止攻击。

“撤”。

辽兵撤出了檀州城,在城外安营扎寨,休养生息。

“柳郎,你真的很厉害,不仅词写的好,而且还能救百姓于水声火热之中,你行侠仗义,这样的你,就算是官家恐怕也比不上你”。

檀州城百姓把柳三变举起来,抛在空中,高兴的感谢他。

赵恒的宋军在黄河南岸,而辽军在黄河北岸,而时有百姓偷偷渡河到南岸而来。

赵恒站在岸边,看着黄河,面色有愁色。

我听闻,辽兵南下,弄得是人心惊惶,黄河北岸的百姓都纷纷抢渡河,每天都有好几千人为了避难渡河,而船夫却是不肯及时渡民过河,丁谓,可有此事

“回官家,确有此事”。

“我命令你前去解决此事不得有误”。

丁谓转身离开了,可是他知道此时大宋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了,只有死囚百人,他对着身边一个侍卫附耳小声道:“你拿着这个去代州,让代州的县丞把监狱中死囚全部放了,让那些死囚来檀州”。

那侍卫刚走了两步,就他叫回去了,他继续道:“慢着,你去顺便找一个道士来,让道士和死囚扮成道士赶尸而来,这样比较会掩人耳目”。

在赵恒的帐内,

是夜,寒月。

澹台真人,用道符贴在那些死囚的额头和后背上,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拿着鞭子,但是那些死囚已经全部被掉包了,现在的那些死囚全部都是天机堂的杀手,为得就是要趁乱杀死赵恒,为南唐那些死去的人们报仇。

几百人经过一夜便到了檀州,假扮船夫,把其中一个真正的船夫杀死了,那剩下的船夫见状便害怕了,两天之内便把黄河北边的百姓全部渡过黄河,丁谓在他们这些人当中精心挑选了一些年轻的壮者,让他们在数百里的黄河边分成若干个。

风吹着写着大宋的旗帜,迎风飘扬。

那些年轻的壮者有一部分鸣着金质大鼓,有一部分射着火箭,那声音百里外都能听到,都以为宋兵早已有所防备,萧太后为了保存实力,便暂时放弃了再攻城,带着人马回到了大辽国,静观其变。

第四章第3节 赵恒封杨五郎为官,杨五郎婉言谢绝

十二月,大雪纷飞,在土御门邸。

安倍晴明和贺茂光荣两个人都穿着阴阳师服,他们双手摊开,在手掌的上面放着大般若经和观音经,在高高祭祀台上,有两个香案,香案上放着香烛,他们把手中的大般若经和观音经,放在香案上,然后坐在高高的莲花座上,都双手合十,诵着大家听不懂的梵语。

贺茂保宪,是安倍晴明的师兄,是他师父贺茂忠行的长子,他们一起同时开设法会进行了大般若经和观音经的供养,一起举行祭祀活动。

安倍晴明从腰间取下一个金质的铃铛来,那铃铛竟然自己漂浮在空中,并且还发出了声响,但这声响与那日不同,这次似乎很和谐,悦耳。

雪夜,广政殿。

微凉庆祝这一次打了胜仗,赵恒决定宴请群臣,扣赏将士们。

坐在赵恒身边却不是郭圣人而是杨才人,郭圣人称病无法出席。

大殿之上,两边都坐着很多人,在最靠近赵恒的第一个位子是楚王赵元佐,他是太宗赵光义的长子,他和赵恒都是李太后所生,乃是赵恒的同母兄长,而这个皇位本该由他坐的,坐在他对面的则是靖王殿下赵元份,他是太宗第四子,与柳三变有一些交情。

赵恒示意众舞妓全部都退下去,众舞妓退去,片刻安静下来。

突然有几声琴声,此刻走进了,一个身着海棠红色衣裳的女子,女子梳着朝天髻,手腕和脚腕上以及腰间皆戴着铃铛,她的手里拿着鼗鼓在摇动,然后一边跳着舞蹈,一边唱柳三变的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那刚才献舞的正是刘美人刘娥,赵恒看得入迷,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刘娥到赵恒跟前,杨才人挪了一个位子,此刻,几声笛声响起,走出来一个穿着象牙白色衣裳的男子,那男子吹着笛子走进来,年纪比不大,二十有七,仪表堂堂,他是彭城郡王赵元偓是太宗的第六子为人厚道、寡言,晓音律。

一曲奏毕,众人都鼓掌,突然安静下来,赵恒站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大殿上的群臣,终于发现了坐在杨六郎身边的杨五郎。

“杨延贵,你救了朕的命,朕现在就封你为保州知州兼缘边都巡检使”。

杨五郎立即起身,向着赵恒行了一个合十礼。

陛下,我已经是出家人,恐怕不能担此重任,请陛下还是让更有才能的人担任吧”!

杨五郎给杨六郎试了一个眼神,赵恒转眼看着杨六郎。

也罢,你且去安心修行吧,但是你要记着,倘若辽人来犯,你得带着你的人保护大宋”。

杨五郎跪拜着赵恒示意它可以起来了

杨延德,此生,可以为大宋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原为陛下分忧解难,随时听候差遣”。

赵恒点点头,杨五郎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颗药丸子,递给赵恒:“陛下,这个保心丸,陛下之前受的伤,吃下之后可痊愈”。

赵恒接过药瓶和药丸,杨五郎看着他,仿佛眼神中在说:“陛下,保重”。

杨五郎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此时,有一个大臣道:“听说,柳员外的儿子,柳衙内柳三变在檀州救了檀州的百姓,陛下是不否要对此人给与嘉奖呢”

靖王殿下站了起来道;“此人颇有才华,刘美人刚才所唱的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便柳三变两年之前,在杭州拜会孙知制所做,当时孙知制还只是一个转运使,不過孫知制因因操劳过度,身染疾病,英年早逝,臣第曾有幸见过此人,有些交情”。

“那此事就交由景王殿下处理好了,朕有些乏了”。

是夜,宫门緩緩关上了,清冷的弯月,好像一把镰刀,笼罩在大宋皇宫的天空中。

第四章第4节 靖王赵元份出使大辽,签订檀渊之盟

飄雪,五里城里面都被大雪所覆盖。

大庆殿内

寇准上前了一步:“老臣有事,启奏”。

“准奏”。

“这场仗,我大宋岁侥幸赢了,但是以长久之计,还是需要大宋与辽国结盟为宜”。

赵恒看了寇准一眼,在场其他大臣都没有开口,此刻,毕士安站了出来。

“老臣以为,寇宰相所言极是,想要长治久安,就必须要安抚百姓,为百姓做些实事,大宋与辽国结盟,这就好比是,给百姓来带了一道屏障,古有文成公主和亲吐蕃,昭君出塞等等,诸如此类别”。

赵恒的脸上变得有些严肃;“你的意思是要朕送公主去和亲,可惜啊,朕的公主一个已经早亡,一个已经出家在昆仑虚修道,已经无人可以和亲了”。

“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是议和,但不是和亲,大宋与辽国可以达成协议,签订盟约,双方便不能再开战

“那盟约的内容如何”

寇准继续道:“臣以为第一宋辽为兄弟之国,那耶律隆绪年幼,应称官家为兄,后世需如此,第二宋辽以白沟河为界,辽国应当放弃遂城及涿、瀛、莫三州,双方撤兵;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

赵恒笑了笑道:“如此甚好”。

寇准继续道:“第三大宋每年向辽提供“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至雄州交割”。

第四宋辽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

大殿之上,大臣们听到第三条都已经在争论不休了。

丁谓抚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陛下,大宋每年向辽国提供“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这个买卖很划算了,若不如此,那大宋死伤的可能不止现在这个数字了,为了保证将来长久的和平,必当如此”

赵恒想了想感觉好像有点道理,又问道:“那你们谁去谈和呢”

靖王殿下赵元份站了出来:“我去”。

赵恒和众人都看着他,他继续说着:“陛下身份高贵,此番前去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数,不可亲自去,而我,虽然我只是一个王爷,但是好歹也算一个皇亲国戚,既不会失了身份又能为陛下分忧,这是本王的福分”。

“就依靖王所言,此事就交由于靖王、寇准、毕士安、曹利用你们四个人共同完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夜,月光明媚。

澶渊湖畔,琴声悠悠,剑气潇潇。

李师师抚琴,柳三变舞剑。

琴声停了,舞剑的人停了下来,柳三变走到李师师跟前,他从背侯拿出一束白色的马蹄莲花。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就像这白色的马蹄莲花,即使沦入风尘,也难以遮盖你原本美丽”。

李师师从柳三变的手中接过那白色的马蹄莲花,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花瓣。

“听说马蹄莲又叫观音莲,传说能看到它的能就能得到“忠贞不渝,永结同心的爱情,柳郎的心意师师冰彬,自当双倍爱柳郎”。

“你说的对,我救了澶州的百姓,就要对他们负责,所以,我决定要考取功名,入仕为官,为百姓做些实事,然后,还有就是为你赎身,我要娶你为妻”。

李师师害羞的浅笑:“师师何德何能让柳郎如此费心”。

两个人看着都不说话,良久之后,李师师道:“我听说官家派人来澶州要和辽人谈判并且签订盟约”。

柳三变一听便很少高兴的道:“那不是很好吗,百姓们就可以安居乐业了”!

“不,那是屈辱的盟约,大宋每年向辽提供“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至雄州交割”。

柳三变想了想:朝廷自有朝廷的道理,咱们也无能为力,但是我相信,有一天,这天下,一定会有我出头之日的”。

柳三变将李师师涌入怀中,两个人一起看着天上明月。

翌日,清晨。流水。

靖王、寇准、毕士安、曹利用四个人还有一些宋军,他们骑着马,一起进了辽营,

虽然萧太后和耶律隆绪母子带了十万精兵回到了大辽上京,为了这个盟约他们再次来到了澶州。

毕士安将自己手中的《澶渊誓书》

递给了靖王赵元份,靖王赵元份念着《澶渊誓书》:“第一、友好关系的建立和岁币的交割。第二、每岁以绢二十万匹,银一十万两,更不差臣专往北朝,只令三司人般送至雄州交割。第三两国结为兄弟之邦,辽官家耶律隆绪需尊宋官家为兄,宋官家尊萧太后为叔母。第四、疆界的规定,宋辽以白沟河为界,辽国应当放弃遂城及涿、瀛、莫三州,双方撤兵。第五、互不容纳的叛亡,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第六、互不骚扰田土及农作物第七、互不增加边防设备,;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第八……”。

在靖王宣读完毕后,寇准递上了一支笔给靖王,靖王在那写着汉字和契丹文的虎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曹利用把签好的《澶渊誓书》递给了萧太后,萧太后拿在手里看了看,又看了看靖王、寇准、毕士安、曹利用四个人,然后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萧太后签好后有递给了在她身边的和耶律隆绪看了看萧太后,认为既然萧太后都签了,自然是没有问题了,便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靖王上前走了一步,拱手鞠躬对着萧太后:“既然盟约已定,那本王便和宋官家一样尊称萧太后您为叔母”。

萧太后示意:“贤侄不必客气,若无其他要事,那我们便贤惠上京去了”。

“好,元份恭送叔母”。

靖王、寇准、毕士安、曹利用四个人看着萧太后和和耶律隆绪走路了营帐。

若我的母亲还在,是不是也像她一样,虽然身着华贵,却是满头白发,满脸皱纹,邹巴巴的一双老手,步履蹒跚”。

“王爷请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

靖王、寇准、毕士安、曹利用四个人走出了辽营的帐子,这周围,四处已经是人去帐空。

夜风很冷,有些飘雪。

李师师站在柳三变的身边,而柳三变正在戳一个冰洞,不一会儿冰洞被他戳破了,柳三变和李师师两个人同时掉进了下去,李师师不熟水性,柳三变使劲才能抓住她的裙子,使她不会再往下沉,柳三变亲吻着她,过了良久,两个人才复出水面,两个人找了一个山洞,柳三变捡了一些干柴,生了火,他还搭了一个架子,从衣袖里拿出了两条鱼,把鱼放在架子上烤着,李师师坐在一边,柳三变又搭了一个架子,把最外面的一层衣服脱了下来,放在靠近火堆旁边,良久,他伸手摸了摸,他那件衣服已经干了。

“你把衣服换下来把,把我的这件换上,不要着了风寒,那样,我可是会心疼的”。

李师师从柳三变的手里接过柳三变的衣服,她走到那衣架旁边,而柳三变侧是坐在衣架前,他用指头尖触碰了一些烤鱼,又闻了闻:“嗯,好香啊,香味儿已经出来了,你换好衣服就快点出来吧,不然这香喷喷的烤鱼就要被我一个人吃完了

李师师换好了衣服,坐在柳三变的身边,柳三变把一串烤鱼递给了她:“看来今晚我们又只能吃烤鱼了,改明儿,咱们回京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李师师害羞的点点头还嗯了一声,两个人坐在火堆旁,津津有味的吃着烤鱼。

第四章5节 段素灵和亲大宋 路过崇安忆柳三变

大理国,明治元年。

大理王宫内,段素英临窗而伫立,苍山负雪,在他身后是他的女儿段素灵和儿子段素廉。

段素廉开口问道:“父亲大人,一直以来我大理与大宋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为什么你要妹妹去和亲”?

段素灵什么的都没有说,含着泪跪拜着段素英,她拜了三拜,站起了身,转身离开了,段素廉转头看着妹妹渐行渐远的背影,她一身红装,上了花轿。

木扎哈随着和亲队伍其中,伊犁路护送着她。

崇圣寺,大雄宝殿前,

段素英跪拜着,段素廉从父亲的手中接过三炷香,他把三炷香插在香炉里,父子二人来到高僧殿前,这里是大理历代的先帝出家为僧的地方,段素廉陪着段素英登上了千寻塔,这个千寻塔是崇圣寺最高的建筑物,登上千寻塔,苍山洱海的美景净收眼底。

段素英将一串念珠递给段素廉。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全在一念之间”。

风开了花轿的帘子,段素灵朝着帘外看去,青山绿水,高高的牌坊上写着崇安两个字。

段素灵示意停轿,木扎哈骑着马来到她的花轿前。

“公主殿下,怎么了”?

“让大家在此地驻扎休息几日再走吧”!

段素灵步行着,木扎哈陪着她一路走到了五夫里。

天微雨,木扎哈为她撑着一把油纸伞。

由于两个人的步伐快慢不一,段素灵自己单独撑着一把油纸伞,映入她眼前的景色,是村口有着一个很大的水车,风带动着水车,水则是从武夷山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走过一座精美的桥,桥的两边的石头上都刻有许多的精美图案,垂柳随风而动,风中夹杂着桂花的香气,白色的荷花亭亭玉立,荷叶间露出一只白皙的手,小船轻轻的出来,有一少女正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支荷花,面带着笑容,在哪采莲船的旁边有几个小孩正熙熙攘攘的在荷花池边嬉戏,有的正在小船里,伸手去采摘莲子,有老人在旁边垂钓,远远的笛子声,有人倚而合,只是不见吹笛子的人跟唱歌的人,大大小小的湖,环环相扣,跌宕起伏,远山绵延不绝。

眼前的此情此景让她倍感失落,让他更加的昔年遇到的柳三变,她竟然随口而出唱着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原来他的《望海潮·东南形胜》写的不是杭州城,而是这里,看来在他的信纸根本没有我,而是那个叫做白荷的女子”。

木扎哈道:“那也不一定吧,我听说他在去汴京的路上,还一直梦中叫着公主殿下的名字呢”。

此时走过一个老禅师,段素灵向那老禅师合十行礼,那老禅师也合十行礼,两人擦肩而过,那老禅师嘴里念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老禅师,此意何解”

那老禅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段素灵,回答道:“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那老禅师只留下一句“一切皆是虚妄”便消失不见了。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仁者的心动”。

入夜,凉风,冷月。

伊人独坐,金樽对月,独吟殇。

第四章第6节 上元灯会段素灵与柳三变重逢

上元节,汴京城里,每家每户,都在张灯结彩的,柳府门前,有几个家丁和几个丫鬟正在挂在灯笼,一片喜庆。

段素灵的和亲队伍终于进了这汴京城,直达皇宫。

紫宸殿,段素灵笔直的走了进去,她朝着最正中的那个高高在上的赵恒,跪拜着,此时已经四十岁的赵恒看上去可以当段素灵的父亲了。

“公主一路舟车劳顿,平身吧”!

“谢陛下”!

段素灵的脸上虽然有一些疲惫,但是仍然保持着清醒,不敢有一丝的倦怠,她小心翼翼的入座。

“今日是上元节,汴京的灯会很是热闹,公主来到汴京,若得空,不如与我一同到这汴京城看看”!

段素灵起身向着赵恒行礼,赵恒伸手像是在邀请她,段素灵跟在赵恒的身后,御辇内只有赵恒和段素灵两个人,御辇缓缓的前行着,风吹开了帘子,帘外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很是热闹,御辇停了下來,赵恒先下了,然后生了一只手,然而段素灵却丝毫不领情,自己跳下来车,随行的队伍很是盛大。

柳三变与李师师正在街上四处游荡,花灯很是美,里师师正在挑选一只花灯,柳三变站在一旁,旁边正好有一个卖字画的书生,柳三变抢走了那书生手里的纸笔,一口气写下了《倾杯乐·禁漏花深》,李师师回头,便看到了词,有些爱不释手,随口哼唱着词:“禁漏花深,绣工日永,蕙风布暖。变韶景、都门十二,元宵三五,银蟾光满。连云复道凌飞观。耸皇居丽,嘉气瑞烟葱蒨。翠华宵幸,是处层城阆苑。

龙凤烛、交光星汉。对咫尺鳌山、开羽扇。会乐府、两籍神仙,梨园四部弦管。向晓色、都人未散。盈万井、山呼鳌抃。愿岁岁,天仗里、常瞻凤辇”。

街上的行人听到了李师师的歌声,便围了上来,柳三变的新词很快的流传开了,远处的街道两旁的勾栏瓦子里,有着相扑,不仅有男子相扑,更有女子相扑,大相国寺前还有热闹的庙会,马骑灯不停的转动着,灯的罩子上画着杨家将的故事,旁边的小摊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九连环,在九连环的旁边放着一个拨浪鼓,旁边还有套圈的,除了看的、玩的,自然是也少补了吃的,有一个小摊,茶博士正端着一碗元宵,小摊的茶博士眼睛倒是很尖,把那碗元宵放在他福建发一个客官的桌子上,同时问道:“二位官人想要吃点什么”

段素灵有些害羞的道:“你们有什么”

“小本买卖,小店最火爆的就是蝌蚪粉和糖塠”。

段素灵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是蝌蚪粉啊,你们竟然吃蝌蚪”

赵恒在一旁竟然被段素灵给逗笑了。

“这位小娘子啊,你怕是误会了,这蝌蚪粉是用小麦粉或者绿豆粉加工的小吃。将小麦粉或绿豆粉加水和成很稀的面糊,搅拌几十遍,舀到漏勺里,就着滚水锅轻轻晃动,面糊会顺着窟窿眼儿往下漏,,啪嗒啪嗒掉入开水锅,先沉底,再上浮,两滚煮熟,笊篱捞出,冲凉,控水,拌上卤汁,拌上青菜,就可以吃了。鉴于漏勺的窟窿眼儿是圆的,所以漏下去的那一小团一小团的稀面糊也是圆的,又因为它们漏下去的时候势必受到一些阻力,藕断丝连,拖泥带水,所以每团面糊又都拖着一条小尾巴,圆脑袋,小尾巴,很像小蝌蚪,所以就叫蝌蚪粉”。

段素灵点点头,似乎听懂了,又问道:“糖塠是不是像棒槌的那样”

“差不多,但是也没有那么夸张,糖塠是用面粉和红糖加工的小吃,做法也很简单,将面粉和红糖拌匀,加水和成很稠的面团,然后搓成长条,掐成小段,搓成一个个小圆球,入油锅炸熟,用竹签子串起来,即成糖塠,从外观上看,它很像冰糖葫芦那样。,糖塠又叫“焦塠”、“油塠”,它是一种历史悠久的甜食小点心,早在南北朝时就已经流行,到了咱们大宋就成了元宵节时的主食了。

“那来两份糖塠吧”!

那个茶博士很快的拿来了两份蝌蚪粉和糖塠递给了段素灵,后面跟着的侍卫给了以一张交子给那个茶博士,段素玲分了一根糖塠给赵恒。

段素灵拿着一根糖塠走在前面,而赵恒则是慢悠悠的在后面走着,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段素灵渐行渐远的背影,赵恒浅笑:“她倒是有趣,若大宋与大理可以联姻,自然是好”!转头与身边的大臣谈论着些什么。

在一个小摊上,柳三变和李师师正在挑着簪花,柳三变为李师师插上了一支金质的步摇,迎面朝着段素灵这边而来,无意中,段素灵与柳三变对上了彼此的眼神,段素灵手中的糖塠掉落在地面上,被来往的行人踩碎了,段素灵哭着转过神曲,抛开了,而柳三变在后面追着,一直到无人的渡口,段素灵停下来脚步,柳三变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良久,微风拂过,柳枝叶沙沙作响。

“灵儿,当年,你一走,其实我就已经后悔了,现在你我重逢,我真的很开心”!

段素灵转过身来,满眼娑婆,柳三变用手拭去她的眼角的眼泪,一把把她涌入怀中,一直跟踪柳三变而来的李师师躲在树丛里,正在偷偷的掉下眼泪,而在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只手,那人把她弄晕了,带走了。

段素玲突然推开了柳三变:“我能来大宋,是因为我的父亲让我大宋和亲的,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和你重逢,我是为了你而来,但是我要嫁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宋陛下”。

“不,我可以带你,我们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只要你想去的,我都陪你”。

“我不能走,我若走了,恐怕会挑起两国的战争,一路走来,我都听说的你太多的故事,你的身边,从来最不缺乏的就是女人,我也只不过是她们之中的一个,你若还想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我会帮你,只要我在赵恒身边一天,你一定能高中,只要你好,我便安心,这是我被子唯一活着的理由”。

“既然如此,就随你吧,走吧,我送你回去吧”!

寒江,渔火,远萧。

第四章第7节 段素灵入住后宫 柳三变天仙楼买醉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凤辇由宣德门进入,停在了大庆殿前,雪海扶着段素灵下了车,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是赵恒,段素灵跪掰着,站在赵恒身边的内侍正在宣读圣旨:“段素灵乃是大理段氏云南王之女,中祥符元年正月入宫,才貌双全,深得朕心,今封为宸妃,赐居玉宸殿”。

“谢陛下”。

赵恒扶起她,朝着玉宸殿而去,宫外的城墙上贴着告示,柳三变撇了一眼,他过身去,低着走着,却不曾想撞倒了人,李师师抬起头看到撞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三变,便喊了他一声:“柳郎,你这是怎么了”

柳三变定晴一看,便伸出了手,李师师顺手爬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倒了天仙楼。

天仙楼在州桥以南,在它不远处就是皇宫,它正对着于大内的御街,所以皇宫内无论大小事情,天仙楼都了如指掌。

“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不必在意,至少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李师师正斟一杯青梅引酒给柳三变,柳三变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微醉的柳三变,随口哼着小曲:“前时小饮春庭院。悔放笙歌散。归来中夜酒醺醺,惹起旧愁无限。虽看坠楼换马,争奈不是鸳鸯伴。

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和衣拥被不成眠,一枕万回千转。惟有画梁,新来双燕,彻曙闻长欢”。

玉宸殿内,书案前。

段素灵正在写着字,嘴里一边念着:“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赵恒竟在她的身后悄悄出现,还鼓掌。

段素灵转过身来,正想跪拜却被赵恒给阻止了,扶着她到了旁边坐下。

“官家的励学篇灵儿拜读之后甚是喜欢这两句”。

“哦,那两句”

书中自有黄金屋和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两句应为传世之名句”。

“我也很喜欢这两句,古有汉武帝金屋藏娇,今有玉宸殿中颜如玉”。

而玉宸殿在后苑与宫外相邻,柳三变的《御街行·前时小饮春庭院》也被流传到皇宫内,被有一些宫廷乐工传唱,正巧,有歌声传来正唱着这首柳三变的新词:“前时小饮春庭院。悔放笙歌散。归来中夜酒醺醺,惹起旧愁无限。虽看坠楼换马,争奈不是鸳鸯伴。

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和衣拥被不成眠,一枕万回千转。惟有画梁,新来双燕,彻曙闻长欢”。

段素灵听到这首歌,脸色一变,严肃着脸,赵恒看着她却也不说话,片刻之后道:“这词是柳三变吧,我早有耳闻,此人有一些才气,但是某些方面就实在是不堪”。

官家若是不喜欢,就打发了刚才歌唱之人出宫便是,何须跟一个才子置气”。

深夜,清月。

那个唱柳三变《御街行·前时小饮春庭院》的宫廷歌姬被赶出皇宫。

第四章第8节 清明时节天清寺重逢

清明雨,玉宸殿,白玉兰临窗。

段素灵坐在窗前,抚琴歌唱着,那词是柳三变所作的《玉蝴蝶·渐觉芳郊明媚》:“渐觉芳郊明媚,夜来膏雨,一洒尘埃。满目浅桃深杏,露染风裁。银塘静、鱼鳞簟展,烟岫翠、龟甲屏开。殷晴雷,云中鼓吹,游遍蓬莱。

徘徊。集旟前后,三千珠履,十二金钗。雅俗熙熙,下车成宴尽春台。好雍容、东山妓女,堪笑傲、北海尊罍。且追陪,凤池归去,那更重来”。

段素灵起身雪海为她换上一身寻常女子所穿的直领对襟的褙子,褙子上有着白玉兰花的图案,头上插着一支金簪杆白玉蝴蝶发簪,下身穿着青色长裙,脚上所穿的白色圆头鞋子上的花纹与上身的白玉兰图案一致。腰间带着白玉玉佩和香囊,轿子出了皇宫门便是北市,过了很久之后轿子终于停了下来,雪海撩开帘子,轿夫们早已经将脚踏放下了,雪海先下来了,然后她扶着段素灵下来轿子,雪海从衣袖里抽出了一张交子给了站在她身边的其中一个轿夫。

段素灵抬起头头看了一眼,高高的门匾额上有三个字,那便是天清寺。

她们走了进去,院子有五位僧人在白玉兰花树下打坐,她们刚靠近,便有一人念着诗:“世事纷争无休止,半生修行无衍悔。诸行无常佛无行,一叶知春始如一,身在红尘渡红尘”。

在他们五位当中无休最为年轻也最有学识,无休站了起来向段素灵合十行礼,段素灵也合十回礼。

“紫粉笔含尖火焰,红胭脂染小莲花。芳情香思知多少,恼得山僧悔出家”。众人见到有人念着首诗便回头一看,原来是柳三变,柳三变道:无休大师别来无恙,大师叫我好找啊门外正想与大师好好切磋一下”。柳三变转头看向段素灵,段素灵本想离开,可是柳三变加快了脚步把她拦下了。

“灵儿,我竟然在这里可以看到你”。

“既然柳三哥与大师有要事,我这就离开”。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何必留下来看完再走”

在柳三变与无休比武之时,不从何处,一袭白衣的男子突然窜出来抓走了在场的段素灵,柳三变跟着白衣男子的身后一路追着到留一间破败的寺庙。

良久,段素灵醒来,环顾四处,竟然在一处破庙中,在她身边的是柳三变,而柳三变显然还在昏睡中,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所捆绑着,不只是自己,身边的柳三变也是如此,她使劲的挣扎终于把头发上的一支发簪摇晃下来了,她用叫勾着那个发簪终于让手可以勾到发簪。

此时,白衣江枫推门而入,手还端着一碗汤药,他浅笑着走来。

江枫在段素灵跟前蹲了下来,用手抚摸着她的脸,段素灵挣扎声吵醒了柳三变,柳三变的脸上有一些怒气。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江枫冷笑道:“我从来都不喜欢杀人,我也不想杀人,我只要你亲手喂她喝下这碗毒药”。

段素灵看了看柳三变,而三变端着那碗毒药的手有些发抖,段素灵已经用发簪把绳子弄断了,段素灵站起来打算用发簪刺伤江枫却被他打到在地,柳三变情急之下,自己喝下了那碗毒药,江枫大笑,段素灵爬到柳三变的身边。

“放心吧,死不了,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保证他不会有事,否则这天下除了我之外没人能解开这毒,这毒可是唐门四公子之一的唐雪夜多年秘制之毒”。

江枫下毒之时,将唐门多年蜜制的毒药与自己的血液相融合,他身上的血液即是解药也是毒药,这毒可比唐雪夜原本的强上百倍。

“你想要干什么”

“我听说宸妃你曾经拜在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的门下学习医术,可是当我到蝴蝶谷发现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早已经仙去,而你是他们的嫡传弟子,所以我需要你救雪儿”。

“我为什么要救你个杀人凶手的帮凶呢”。

“你若不救雪儿,那么柳三变的命可就”。

这里太破败了,我需要一间干净的医庐,才好医治

“有,这里距离御剑山庄不远”。

“你是说那个由昆仑虚弟子所创建的御剑山庄,御剑山庄确实距离京城很近,可是那里恐怕不太适合女子疗伤吧”!

“飞仙门也有分舵也在附近,只有万剑山庄在昆仑虚山下”。

你把柳三变弄成这样,那就你准备一辆马车了,而且伊娘子患有眼疾好像也不太适合骑马出行”。

马车早就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可以上路了吧”!

段素灵没有再说什么,只好上了马车,马车内有段素灵和柳三变以及江枫和伊胜雪四个人,马车夫快速的驾着马车。

斜阳余晖,倦鸟归林。

第四章第9节 患难与共

是夜,灯火竹帘。

赵恒的身边刘娥正在为他斟酒,在刘娥身边的侍女站在一旁,赵恒撇了她一眼,刘娥亲手将手里的酒杯递给赵恒时,见此状,却道:“大家若是喜欢,不如今晚就有若月为大家侍寝吧”!

“不,爱妃你误会了,你来”!

赵恒将刘娥拉到一旁,两人小声的嘀咕着。

朕刚才是在想,虽然朕很是宠爱与你,但是你也知道,倘若你一直无所出,纵然朕想封你为皇后也是无能为力,若找一人,诞下一名皇子,到时候什么都好说了”!

刘娥准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时候李若月,确实这个李若月有一些姿色,但是她的心中却有一些担心,赵恒看得出她的担心,赵恒顺势把她涌入怀中:“你放心吧,她不过是缓兵之计,朕心中所爱只有你”!

保庆殿内,杨才人的侍女告诉她皇帝去了刘娥哪里,便叹了一口气。

飞仙门分舵在朱仙镇,是为京畿重地,而这个飞仙门也一直是由清虚道长所掌控,为开封府所管辖之地,而清虚道长是大宋皇帝赵恒与杜贵妃之女,虽然说是出家修行,然而她从未离开过汴京城半步,当年也是逍遥子前来传授道法,后清虚道长与师兄玉虚真人分别创建了飞仙门和御剑山庄,而与之齐名的万剑山庄则是逍遥子的关门弟子姬凌飞所创建,万剑山庄所在昆仑虚山下,庄主姬凌飞也时常逍遥子云游四海,不问世事。

马车终于停了,聚仙山庄正是飞仙门分舵所在,江枫抱着伊胜雪下了马车,段素灵扶着柳三变,江枫给了马车夫一张银票,江枫敲了敲红色大门上的金色狮子,不会儿出来的一个玄色衣裳的道姑,道姑来着他们来到了医庐。

段素灵道:“一路舟车劳顿,伊娘子所患眼疾今夜不必治疗,今夜还大家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为伊娘子诊治,江公子不必担心,我既然答应了救她就不会逃跑,何况柳三哥的命在你手里”。

段素灵转头看着那道姑:“明日还得麻烦仙姑为我们准备一些药材、毛巾、热水,等物品

”。

日,清晨,鸟鸣。

段素灵的额头上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房间内有好几个道姑在帮忙,而江枫和柳三变则在另外一个房间。

柳三变躺在床上,而江枫则是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一个酒杯,他喝了几口然后递给了柳三变,柳三变稳稳的接住了那酒杯,然后喝了下去。

柳三变深吸了一口道:“其实,我初次见你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江枫冷笑道:“是啊,你也不是普通人,我想和你做兄弟,因为我们都是李唐的后裔”。

柳三变有一些震惊,他继续听着江枫道来:“其实我是赵廷美与南唐后主李煜的妃子江氏的后代,当年江氏遭赵廷美强暴后在涪陵的江边生下了一个女儿,江氏为了后人能为她报仇,便将此女去取名为江凌,江凌长大成人后,拜入唐门学艺,与唐门四公子之一的唐雪夜生下了一个儿子”。

柳三变问了一声:“那个孩子就是你”

是的,我就是那个孩子,随父姓我叫唐无痕,随母姓我叫江枫”,当年我母亲江凌与我父亲唐雪夜江湖人称:千里江凌一日还,雪落无痕夜断魂。我母亲医术高超,在唐门多年都是潜心向佛,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我父亲则是下毒,从不配置解药,有一次中了情我父亲中花之毒后,我母亲原本就倾心于我父亲,所以我母亲为解我父亲情花之毒,便献身于他,在生下我后,因出现血崩而亡,我父亲也因见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从此疯癫,在我父亲无数次下毒之后,我终究练就出一身百毒不侵之身,而伊胜雪则是被毒成哑巴和瞎子,但是后来,我为她寻得凉医为了已经治好了她的喉咙,现在的她只是因唐门独门内功心法她才能勉强维持现有听力”。

所以,其实你并没想要加害我跟灵儿的意思”。

江枫嗯了一声。

柳三变又问道:“刚才你说我们都是李唐的后裔,那你当然也知道我的身世啰”

“当然,其实你是……”。

此时,在他们的房间门开了,走进来的人是段素灵。

“解药呢,你快把解药给柳三哥,你的女人我已经医治好了,不过她再有三个月才能完全好”。

“解药我已经放在酒里给柳三变吃了”。

江枫走了出去。

段素灵走到床边,看了看柳三变,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柳三变为了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别哭了,我没事”。

柳三变一把把她涌入怀中。

大宋皇宫内,赵恒得知了段素灵失踪了,一路派人寻访,也终于找到了聚仙山庄来了。

清虚道长,一身道姑打扮,站在那里,大内的那些侍卫对她毕恭毕敬的。

“临延好久不见,今日带着大内侍卫前来所谓何事”

“臣是听说宸妃在此,想……”。

“是的,她在这里,是本宫邀请她来做客的,本宫听说她医术高超,本宫近来有些头痛,所以想她来瞧瞧,本宫见着她模样好看,又很是聊得来,便多留了她在此住了些日子,你且先回去告诉陛下,过几日我也要回宫,和宸妃孃孃一起回去”。

临延侍卫和其他侍卫走后,段素灵和柳三变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柳三变拱手答谢:“多谢公主殿下为我们解围”。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宸妃孃孃医术高超,本宫有意想向你学习,还希望宸妃孃孃以后多多来,聚仙山庄走走,皇宫里呆久了是会生病的”。

江枫走了过来:“多谢公主殿下,雪儿和我恐怕还得打扰一段时日”。

不碍事,你愿意住多久都无妨,本宫正嫌这里太宽敞无人解闷,你和雪儿也正好”。

段素灵问道:“那公主殿下是不和我们一起进宫了吗”

“是的,本宫自幼出家修行,远离红尘俗世,不便回宫,代我问候爹爹,对了,马车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

段素灵和柳三变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的在官道上走着,然后拐进了一条小道。

第四章第10节 赵恒初见李师师

大雨飄飄,车辚辚,马萧萧。

城门外,柳三变下了马车,段素灵递给了他一把油纸伞。

“三哥,保重”。

“你也是”。

那车笔直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没有停下来过,柳三变再哪里站了很久,

玉宸宫内,临窗,雨未绝。

段素灵坐在窗前,抚琴歌唱着柳三变的词《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天仙楼,密室内。

在墙上的正中间,挂着南唐后主李煜和大小周后三人的画像,站在高高的舞台上的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他的脸上带着金色的面具,此人便是天地阁的阁主了。

李妈妈跪在地上:“属下李凛叶参见阁主”。

“起来吧”!

那个男人低沉灵魔的声音,令人有一些毛骨悚然,就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可怕的声音

找到皇长孙,复国才有希望

“阁主,其实我们有皇长女也一样可以号令南唐旧臣”。

“你闭嘴,你明明知道柳三变就是皇长孙却迟迟不动手,你是居心”

那人一挥手,便把李凛叶拍到了墙上,然后她摔倒了地上门口堵鲜血。

“天地阁有一百零八个堂,势力遍布天下各国各地各行各业,不缺你一个,你若干不好,我随时有人可以替了你,我暂且留你一条命,其他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你这边全力寻找皇长孙的行踪。一旦发现皇长孙的下落随时来报,知情不报后果很严重,你是知道的”。

紫烟过后,那人消失不见了,李观音扶起她。

“阁主下手也太狠了,我去找无休大师拿点药吧”!

“不必了,我这把老骨头了,线下最重要的就是皇长孙的下落”。

天阴,州桥,船只。

有很多船只,其中一条船上坐在十几个大汉,大汉们使劲的划着船,旁边也有一些船只,在一前以后的追赶着,桥上和岸边都有很多人在围观。

柳三变看了看告示:“听说今年的开封府又举办了龙舟竞赛,谁要是夺得第一名就能赏赐一千两黄金”。

李师师站在她的身边:柳郎难道也想参加这个龙舟竞赛,想夺得第一名拿得那一千两黄金”

你若想要,我为赢得这天下又如何”。

柳三变浅笑,收起了扇子,跳上一只船,他划着船,在他的旁边,竟然是木扎哈,两个人不相上下,岸边的赵恒和段素灵看着那两只船只,最终柳三变的船冲破的红色的绳子。

柳三变跪拜在赵恒的跟前:,他段素手上捧着一万两黄金:“草民柳三变谢官家赏赐”。

你就是柳三变,柳太傅的三儿子,靖王所欣赏的才子柳三变”。

“正是在下”。

起来吧”!

你是很有才华,朕曾听见过宫中的乐工演唱过你的词,朕最喜欢的就是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

“那陛下,一定得听一听天仙楼的李师师所唱的,她是所有歌姬李演唱我的词最得我心的”。

风雨亭内,李师师抚琴唱着柳三变的词《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远远歌声,滔滔江水。

赵恒小声的跟身边的内侍说着话:“待会把唱歌的女子带来见朕”。

一曲歌毕,李师师被内侍带走了,到了赵恒跟前,赵恒见她,惊为天人。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段素灵的脸色有一些难看,她死死盯着李师师看着,她站了起来:陛下,婢妾有些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段素灵有些生气的走了,赵恒和柳三变坐在风雨亭内谈笑,李师师则是为他们倒酒。

第四章第11节 赵恒再次遇刺 杨才人与天机堂决裂

太清宮,祭祀大典上,澹台真人开坛做法,一手持佛尘,一手持宝剑,胡乱的刺着,赵恒的身边,左边是刘娥,右手边是杨才人,后面则是前来观礼是文武百官。

群臣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身浅绯的官服,带着乌纱官帽,‘此人便是时任同判太常寺事的晏同叔,少年成名,才华洋溢,时有女子爱慕他。

欧阳燕燕便是其中之一,她是驻守太清宮的宫女,她躲在角落,偷偷看着那个浅红色官服的少年,无意间老闵行人对上了彼此的眼神。

澹台真人还带了一个小道童,小道童叫福禄,群臣中突然窜出一个持刀的男子,他笔直的朝着赵恒刺去,在赵恒身边的杨才人,挡在了赵恒的身前,为他挡了一刀,鲜红色血液不断的往外冒出,染红了她和赵恒的衣裳。

赵恒:“来人呐,快抓住刺客,快传章御医来”。

章御医急忙的跑过来,从医药箱李取出一株白色的虞美人花碾碎了敷在杨才人的腹部的位置上。

“陛下,虞美人这种花具有镇咳、止泻、镇痛、镇静等功效,臣已经为杨娘子敷上,已经止血,至于其他的,还需要把杨娘子移到殿内就治”。

那刺客见自己快要被大内的侍卫抓住了,便自己服毒自尽了,由于发生了意外,祭祀大典被中断了,祭祀过后,众人离开,晏同叔走下台阶时,那女子小心翼翼的蜷缩在墙角,偶尔有几声咳嗽的声音,晏同叔停下来脚步,朝着她走去,那女子将一个绣花的香囊递给了他,晏同叔并没有收下她的香囊递,而是转身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晏同叔折返火了,手里还多了一种东西,他的手里握着一株白色的虞美人花,

晏同叔吧白色的虞美人花送给了欧阳燕燕:“我刚才见你有咳嗽的声音,所以我去御花园找了这种花,

我听章御医说过这种花有镇咳、止泻、镇痛、镇静等功效,你带回去煮熟水服下,很快就能好的”。

欧阳燕燕重重的点点头说道:“去是驻守太清宮的宫女,晏大夫若以后得空可以随时来太清宮,欧阳燕燕都着您”。

欧阳燕燕向晏同叔行礼,随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便回头看了看晏同叔,晏同叔微笑着跟她挥手,欧阳燕燕朝着欠揍,消失在拐角处。

保庆殿内,赵恒和刘娥都守在杨才人的床前,赵恒握住杨才人的手,过了一回儿,杨才人清醒过来了。

“妹妹,你好些了没有,姐姐已经让尚药局为妹妹安排了药膳为妹妹调养身子”。

“多谢姐姐”。

“杨才人,朕多次遇险,你多次救朕于危难之中,朕不会亏待你的,朕有意封你为婕妤,你好好休息吧”!

“谢陛下”!

赵恒和刘娥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伺候杨才人一个贴身宫女在一旁伺候着。

那宫女的眼神突然眼神一变,不似刚才那样柔和了。而是一脸怒色:“公主殿下为何三番五次的阻扰我天机堂的计划,难道公主殿下你不想为你自己的国家报仇雪恨了吗”

“是的,我想收手了,为我的孩子,我不希望让他有一个站,沾满血腥的娘”!

“哼,妇人之仁”。

那宫女很是生气的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第四章第12节 春闱在即 姚晔状元楼约见梁仲坚 ,巧遇柳三变

大中祥符二年春,春闱在即,柳府邸里,柳三变再书房看着书,柳宜走了进来。

一脸的皱子,苍白的白发,鬓角斑白,一身茶色的衣裳,走到了柳三变的跟前。

“三变啊,春闱在即,好好复习吧,为父为妳加油”。

柳三变笑道:“郎罢,孩儿一定会努力的通过考试的,高中状元回来的,不会给柳家丢脸的”。

在麦稍巷的有一座叫做状元楼的旅店,,因为店名取得很好听,每次举行科举考试的时候,生意异常兴旺,凡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必会选择在这里落脚点之一。

这不,刚才走进去的男子,正是二十四年前的状元梁颢之子梁仲坚,为了和应试的举子们一起学习和交流,柳三变夜住进了这状元楼。

州桥以东的汴河两岸,繁华依旧,,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在南边临近里城外面的蔡河边,有一间百年的老店叫作“十三间楼”,是五代时候后周时大将军周景威所建,不仅为商旅提供客房,还为其提供存放货物的货仓,也时常客满,前来应试的宋程便住在这里。

大相国寺东门的街巷第三条甜水巷子里,还有一家熙熙楼,也是爆红,这家店的店名起得也很是有讲究,取自司马迁《史记》中《货殖列传》里的名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来往的客人多生意兴旺,这家店也因为交通便利也时常客满,前来应试的麻温舒可是提前了两年才预定到的。

除此之外,前来应试的举子们,有的选择在城北贡院、太学附近,模较小的经济型客栈的李落脚,或者有的没有钱住店的,干脆住到了寺庙里。

作为上一届的状元的姚晔,来到了状元楼,见梁仲坚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一手拿着一个馒头,馒头被咬了一口,露出了里面的肉馅,一手拿着一本《孝经》,正看的津津有味,便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了下去。

姚晔问道:“何以为孝”

梁仲坚抬起头回答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孝经·谏诤章第十五》:「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於父,臣不可以不争於君。故当不义则争之,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广至德章·第十三》:「教以孝,所以敬天下之为人父者也;教以悌,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兄者也;教以臣,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君者也。」《论语》中,子夏向孔子请问什麼是孝。孔子说:晚辈长保恭敬和悦的神色是最难做到的(子夏问孝。子曰:色难。道家《庄子·天运》孝的观念:「以敬孝易,以爱孝难;以爱孝易,以忘亲难;忘亲易,使亲忘我难;使亲忘我易,兼忘天下难;兼忘天下易,使天下兼忘我难”。

柳三变凑二楼下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便也参合了几句:“佛言王舍城内之妙德长者,勇猛长者,善法长者等言,长者!我今说妙义,欲利益未知未来世之恩德者,世间出世间之恩有四种:一者父母恩,二者众生恩,三者国王恩,四者三宝恩,是四恩,一切众生,平等负荷。依慈父悲母长养之恩,一切男女皆安乐也。慈父之恩,高如山王;悲母之恩,深似大海。父母生养,劬劳辛苦,十月妊娠,三年乳哺,长养教诲,艰忧备尽,冀其成立,才艺过人;又望出家,度脱生死,以是恩念,昊天难报”。

姚晔和梁仲坚都看了看柳三变,姚晔到:“阁下是”

柳三变拱手向姚晔行礼:“在下柳三变”。

姚晔瞥了一眼柳三变道:“哦,你就是柳博士之子柳三变”。

“正是在下”。

梁仲坚高兴的笑道:“原来你就是柳七公子啊,真是幸会幸会,早就听闻你才华横溢,富学五车了,当年的那首《望海潮》可是名震江湖啊,那首词可是我的最爱了”。

三个人一起笑着谈论着。

第四章第13节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大中祥符二年春,四月,清明节,雨纷纷。

苍山负雪,崇圣寺钟声响起,惊飞了树上的鸟儿,在天空中翱翔。

大理国王宫,大殿之内,正中间,摆放着大行皇帝段素英的梓宫,在灵前正在哭丧的男子,正是他的儿子段素廉,在场的群臣也都披麻戴孝,一些宫女和王妃们也都哭着,整个王宫一片哀声。

段素英死后,谥号昭明皇帝,故史称段素英为大理昭明帝,其子段素廉走向了那个高高的龙椅,坐了下去,受着下面的群臣叩拜,段素廉继位后号明启,昭明帝驾崩的消息正快马加鞭的传送到大宋汴京皇城。

大宋皇宫后苑的玉宸宫内,段素灵已经换身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裳,不施粉黛,头上也无发誓,手腕上的玉镯子也被其摘下来了,木扎哈的手里拿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柱香,然后木扎哈把香炉放在了对面的香案上。

段素灵带着哭腔的对天说着:“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女儿不孝,不能伺候在你们的左右,就连你们离开,也不能亲自送你们一程”。

木扎哈对天拜了三拜说道:“臣一定会不负陛下和娘娘所托,好好的保护公主的,您们就安心的去吧”!

在风力作用之下,那三柱香已经燃尽了,雨也渐渐的小了很多。

礼部的窗子前,坐在靠窗的那个应试子正在认真的写着试题的正是柳三变,在他的前面是梁仲坚,在他的右边是宋程,而与柳三变同排右边的人是麻温舒,而他们的监考官正是礼部礼部郎中。

夜深,月色朦胧,考试终于结束了。

礼部的大门开了,应试子们都已经纷纷离开了,柳三变经过后苑时候,听到了歌声,那人歌不成歌,跳不成调的唱着柳三变的《御街行·前时小饮春庭院》前时小饮春庭院。悔放笙歌散。归来中夜酒醺醺,惹起旧愁无限。虽看坠楼换马,争奈不是鸳鸯伴。

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和衣拥被不成眠,一枕万回千转。惟有画梁,新来双燕,彻曙闻长欢。

柳三变走近了,在凉亭内发现了此刻正在抚琴的女子是段素灵,段素灵抬起头望着柳三变,段素灵又看了看,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木扎哈,段素灵起身,朝着殿内走去,柳三变跟在她的身后。

殿内的桌子上,有一大桌子菜,但是都好似不曾动过,桌子上还放着一壶酒,那是用琉璃夜光壶所盛放的葡萄酒,在那琉璃夜光壶,还有两个琉璃夜光杯。

“吃吧,这个原本是我为大家所准备的,之可惜他又去了刘美人哪里,你大概也是饿了,殿试的题难不难,大家没有为难你吧”!

“你过得不好吧”!

也就那样吧,自然我嫁郭凯之后,刚开始的时候陛下对我还是极好的,但是在这后宫之中,最为得宠的便是那刘美人,紧跟其后的便是杨才人,我这个宸妃是最不得宠的,陛下从来都不曾宠幸过,只当是一件物件摆设,随便找了一个宫殿丢进去罢了”!

说着段素灵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为柳三变倒了一杯酒:“来,我敬柳郎一杯酒,预祝你高中状元”。

两个人一连喝了很多,两个人都有一些微醉。

风吹熄了烛光,月光隐约。

数日后,天晴,城墙下,放榜当日,有侍卫在贴不告,并且道:“陛下有诏,“属辞浮糜”皆受到严厉谴责…”。柳三变终于穿过了拥挤的人群,来到布告下,他的眼睛正在搜索自己的名字,然后看了看见都没有自己名字,他低着头,走出了去,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天仙楼了,他走了进去,李师师为他斟酒,合着悠悠的琴声,柳三变突然亲站了起来,他的嘴里念叨着:“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鹤冲天·黄金榜上》此词一出,应该汴京城的歌姬们唱,竟然传到了皇宫里,赵恒的耳朵里,赵恒推翻了书桌上的奏章,很是生气,段素灵捡起地上掉在地上的奏章,奏章上抄录着柳三变的《鹤冲天·黄金榜上》,段素灵小声的念着:“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段素灵走到赵恒身边,把奏章放在书桌上,随后为赵恒按摩肩膀:“陛下何必跟他置气,不过是一个落榜的举子,陛下可别气怀了身子”。

“既然你如此关心朕,朕今晚就去你宮里陪你吧”!

正在两个人你侬我侬之时候,进来一位前线的士兵:“报,报,报,陛下,辽国萧太后薨了”。

赵恒有一些不耐烦的道:“派人去慰问一下即可,此事朕不便多管,下去吧”!

数日后,柳三变的新词《如鱼水·帝里疏散》一出,其词也深受歌姬们喜爱传唱,李师师正在天仙楼的舞台上抚琴唱着这首词:“帝里疏散,数载酒萦花系,九陌狂游。良景对珍筵恼,佳人自有风流。劝琼瓯。绛唇启、歌发清幽。被举措、艺足才高,在处别得艳姬留。

浮名利,拟拚休。是非莫挂心头。富贵岂由人,时会高志须酬。莫闲愁。共绿蚁、红粉相尤。向绣幄,醉倚芳姿睡,算除此外何求”。

天仙楼里,日日升歌,大宋皇宫内,原先伺候刘美人的侍女李氏李若月和段素灵同时有孕,段素灵的身边也多一些人照顾她,原来伺候她的香雪由贴身侍女升为掌事宫女了,

内屋侍女贴身伺候四人。外屋侍女扫地端水四人,传信,听差,守夜,看烛的侍女一共十人,,加上段素灵和雪海以及和木扎哈,玉宸宫一共有二十一人,但是木扎哈并未算作玉宸宫人数之内,而是归属侍卫亲军司。

第五章第1节 天波府佘太君去世 柳三变遇天地阁主得知身世

阴雨绵绵,天波府里,一片哀声。

七十七岁的折赛华,瘫躺在床上,苍白的头发,虚弱的身子,奄奄一息,嘴里呢喃着:”

四郎,四郎,四郎…”。

杨四郎杨延朗跪在母亲的床前,一手握住母亲的手,满脸的泪水。

折太君用有气无力的用微弱的声音说着:“我把天波府交给你了”。

折太君咳嗽了几声之后便咽气了,杨四郎已经哭到泣不成声。

堂屋正中间摆放着老太君的棺木,杨四郎的身后是杨六郎还有杨八郎,多年征战杨刘郎的身体也渐渐的不如从前了,自从杨家的人都知道了杨五郎在五台山,便将杨家的子孙全都都移居到五台山,天波府内,除了杨四郎以及耶律碧莲和儿子耶律中原、杨六郎;六郎、杨八郎和耶律青莲以及儿子耶律中土之外就只剩下老太君,和一众女人,和一些家丁。

出殡的队伍从天波府,一直走着,柳三变一只手拿着一坛酒,一手拿着一支折扇,有些微醉,城外,长亭,佳人抚琴,怀抱琵琶,吟唱着:“黄金榜上失龙头,明朝遗贤知何处,风云变幻莫测,笔墨挥洒争狂澜,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佳人思慕自古多情伤别,此去经年良辰美景何处,暮雨潇潇楚天阔,杨柳岸晓风残月。酒醒何处。忍把浮名换浅唱,伊人饮醉,归去凤池”。

柳三变闻声寻人,佳人已无影踪,在他面前站着一个人,一个紫衣带着面具的男子,紫衣男子打量着柳三变。

紫衣男子问道:“你就是柳三变”

柳三变很是震惊:“你怎么知道我是”

紫衣男子低沉的声音,冷冷的说着:“这里说话不方便,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个人人来到御剑山庄,穿过层层门,进入一道密室内。

紫衣男子道:“御剑山庄虽然为昆仑弟子所创建,但早已经被天地阁所控制,现如今已成天地阁总坛所在”。

柳三变环顾四处,走上高高的那把龙椅,仔细的看着上面的雕花。

那紫衣男子突然跪拜着柳三变:“属下参见皇长孙殿下”。

柳三变转过身子,有一些震惊,因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紫衣男子跪拜着柳三变:“属下多年来一直都在寻找皇长孙殿下,今日终于找到您”。

柳三变疑惑不解:“你说什么,我是皇长孙”

是的,你手上握着的这把便是李唐皇室所拥有的千古宝剑龙泉剑,当年,大宋灭我南唐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太子殿下把此剑交给柳御柳史宜的,现在的大宋,前有辽国,后有西夏,现如今杨家将已经败落了,正是我们起义的好时机,殿下”。

“我不信,我不相信,我要回家问我爹”。

那紫衣男子按动了机关,将柳三变锁在了密室之内,密室内的角落里,有一个女子,卷缩在哪里,柳三变爬了过去一看,原来是天仙楼的李师师。

“师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师师含情脉脉的看着柳三变:“殿下救我,殿下我们能活着从这里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你答应他的要求,起义”。

柳三变看着满身都是伤疤的李师师,原本想用剑,可是试了很多次也无法,只好,坐下来,静静的想办法。

第五章第2节 千秋太后的秘密

大宋大中祥符三年,正月十六日,是夜。

燃灯会上,街上花灯通明,千秋殿内,两个人,一身华丽衣裳的女子,正倚靠在一个一身紫衣男子的身边,紫衣男子用一只手抱着她,用另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大府的油库突然失火,火势很大,一直蔓延到了太后所居的千秋殿,紫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闻到了奇怪的味道,随后,火势蔓延整个千秋殿。

“秀儿,快走,別管我了”。

紫衣男子将华丽衣裳的女子往殿外推,自己却被房屋上面的火烧到了身上。

“致阳哥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死我们一起死,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紫衣男子原是为高丽景宗第三位王后,也就是当今千秋殿的千秋太后母家的亲戚,名叫金致阳,两人青梅竹马,早已情定终生,可是一道王旨下,她与妹妹皇甫雪一同嫁入王宫,

千秋殿的火势很大,惊动了详政殿正在观灯的当今的大君王诵,而王诵乃是当今太后与先皇景宗唯一的儿子,王诵站在详政殿前,看着大火烧着,一言不发,在他身边,有一个身穿着红色衣裳的男子,眉目清秀,眉宇间,还有着一丝妖媚,他便是他的男宠庾行简。

“殿下,您不去看看太后吗”

王诵转身进殿,躺在一张黄色的席子上,咳嗽了几声:“从今日起,朝会我不去了,我只想与你在这儿,那都不去”。

“是吗,殿下”。

“是的”。

两个人一起躺了下去。

数日后,长春殿和乾化殿内,都有众多的当朝得道高僧自此驻守,日夜诵经。

长生殿内,太后抚琴,金致阳舞剑。

太后皇甫秀道:“据说这长生殿的名字取之汉诗《长恨歌》中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金致阳停止舞剑,走到了太后跟前,握住她的手波动了琴弦,嘴里念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然而最后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就是她的结局,此刻她却不知。

黑鸦在空中名叫,一个女子提着一个食篮朝着神穴寺走去,女子将食篮递给了一个僧人,女人走后,那个僧人便把食篮扔到了庭院里,庭院中野生的鸟雀吃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死了,

躲在神坛下的已经出家的大良院君王询,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夜,青灯古佛旁,王询在自己的禅房,快速的写着字。

数日后,详政殿内,

王诵躺在床上,男宠庾行简正在伺候着他喝药,中枢院副使蔡忠顺跪在地上。

朕的病已经有所好转了,听说外面有些人对朕的皇位有所觊觎,你可知道是何人”

“臣有所怀疑,但并无真凭实据”。

诵从枕头边拿出一封上书给蔡忠顺看,是他的另外一位男宠刘忠正所上,原来金致阳要收买刘忠正,并且协助其篡位,却被刘忠正拒绝了,片刻后,王诵又拿出一封上书,这一封是已在神穴寺出家为僧的大良院君王询所上的,内容是报告金致阳一党毒杀他未遂的事情,请求王诵救他。

蔡忠顺看完了这两封上书后道:“如今情况如此危急,陛下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王诵有气无力道:“朕恐怕时日无多了,眼下只剩下大良院君了,爱卿和崔沆向来都是忠义之士,请尽心辅佐。,不要让朕的皇位落入奸人之手,残害忠良。

蔡忠顺向他行礼之后便朝着门出去了,急匆匆的向中枢院使崔沆的家走去。

刘忠正又让监察御史高英递给向崔沆、蔡忠顺一张字条,再次传达了迎立王询的旨意,

大君王诵在详政殿内与蔡忠顺、崔沆等人商量。

是夜,宣徽判官皇甫俞义带兵来到了往杨州三角山神穴寺。

士兵骑在马上,高举着火把,宣徽判官皇甫俞义下马,笑着个脸,做了一个迎接的手势,

王询上马,一大堆人马朝着王都的方向而去。

蔡忠顺写着诏书,王诵磨着墨,

蔡忠顺见状,有一些不安,便道:“陛下圣体违和,还是让臣自己磨墨吧”!

“不觉得劳烦”。

在他身边的男宠庾行简看不下去了,从他的手中抽走:“还是我来吧”!

蔡忠顺继续写着,书信上的内容是:“自古国家大事预有定分,则人心乃定。今予寝疾,奸邪窥觎,以寡人曾不虑此,素无定分,众心摇动故尔。卿太祖嫡孙,宜速上道,寡人未至大期,面嘱宗社,殁无遗恨。若有余龄,使处东宫,以定群心。”王诵看了后还不满意,让蔡忠顺添加“道路险阻,恐奸人潜伏,变起不虞,可戒慎而来”!

金致阳虽然知道自己阴谋已经败露了也知道了大君王诵想要立王询继位,但却没有更多行动了。

另一面金致阳的同党李周祯现为西北面都巡检副使,得道命令,让西北面都巡检使康兆入王宫,康兆接旨后,带兵南下到了洞州龙泉驿站,此刻,内史主书魏从正和安北都护掌书记崔昌来站在那里。

两人不知道对康兆说了些什么,让康兆的脸色有一些怒气,临走的时候好骂上了一句:“太后不仁,金致阳不义,过河便想拆桥,没门”。

是夜,康兆来到详政殿,跪在王诵跟前:“上疾弥留,国本未定,奸党窥觎,又偏信庾行简等谗谀,赏罚不明,致此危乱。今欲定分以系人心,除恶以快众愤,已迎大良君诣阙,恐圣情惊动,请出御龙兴归法寺,即扫荡奸党,然后迎入”。

王诵有气无力道:“准奏”。

二月三日清晨,那是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千秋太后正在欣赏院内的花,康兆突然闯进了

长生殿,杀死了几名宫女,千秋太后吓得退后了几步,摔倒在地,并且在她的面前杀死了金致阳,还有她与金致阳的私生子,千秋太后爬到金致阳的身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致阳哥,你说过要带着我和我们孩子一起去就济州的,为什么你又丢下我,自己走了”。

王询走到龙椅前。

御剑山庄内,紫衣男子站在一张南唐地图前,哈哈大笑,柳三变已经换上一身金黄的龙袍,站在柳三变身边的李师师,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可是一脸愁色。

第五章第3节 狸猫与皇六子

是夜,广政殿,挑花随风飘进殿内。

宫乐响起,春宴上舞技正在跳舞,作为天仙楼的头牌李师师被安排混在了这些舞技的当中,赵恒坐在正中間,他的身邊坐着挺着大肚子的刘美人,,在对面的则是杨才人,赵恒定晴一看,发现了李师师,小声的对身边的内侍说着话,

示意让李师师上前来,李师师上前,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为赵恒斟酒,赵恒一把把她拥入怀中。

桌子上的菜肴是由御膳房所准备的,下酒菜肴和点心都很是有考究,有咸豉、爆肉、还有双下驼峰角子、炙子骨头、索粉、胡饼、群仙炙、天女散花饼、太平毕罗、缕丝羹、莲花肉饼、蜜浮酥捺[柰]花、还有炭火灸羊排、炙金肠等等。

歌舞过后,侍女们端着精美的盘子,盘子琉璃放着一支刚刚才从御花园中的摘下来的杜鹃花,赵恒从盘子里拿出一支杜鹃花,把花递给了姚晔,又把旁边的盘子里的杜鹃花递给了梁固。

姚晔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臣一定尽心为陛下,不负陛下的嘱托”。

三个月后,大中祥符三年四月十四日。

偏殿内李若月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身边的宫女正在忙手忙脚的伺候着,而在旁边的正殿内,刘娥刘修仪亦是坐立不安,直到听见了婴孩的啼哭声,她才放下心,赵恒一听说,孩子生下来了,而且是个皇子,便很是高兴的,封了刘娥为修仪,与其相好的杨才人被封为婕妤,而作为孩子的生母李若月被封为崇阳县君,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流传着,刘修仪生下了六皇子,而崇阳县君李若月则是生下的一个怪胎,一个狸猫,此消息传得汴京城人尽皆知,为保刘修仪生下的六皇子的事实让众人信服,赵恒并没有对崇阳县君李若月做出任何的处罚,还反而下令大赦天下。

赵恒怀中抱着这个孩子,刘修仪的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逗着孩子,赵恒给这个孩子取名为赵受益,这个孩子是赵恒的第六个儿子了,在他之前他五个哥哥,却都不幸的早夭了,而他的存在将会是皇宫内最大的秘密。

玉宸宮內段素灵正在抚琴,李师师上前行礼,琴声停了下来,她仔细的打量着李师师,在她的身边转了一圈。

“果然是出尘之人,难怪三变对你情有独钟,就连陛下也为你倾倒”。

李师师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天仙楼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本宫早就派人打听清楚了,说吧,这次你进宫有什么目的,三变他知道你进宫来吗”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何必再问我呢”

“不管你是被陛下昭进宫来的,还是你们天仙楼派你来的,我都会保你,只要是三变所喜欢的人,我都会保护她”。

段素灵拉起李师师的手:“现如今在这宫中,有皇子的妃子除了我,就是杨婕妤和刘修仪,此二人铜墙铁壁,所以,我希望,若陛下将你充入后宫,我也希望,你我二人,可以当好姐妹,为三变,答应我,好吗”

李师师点点头,雪海进来,送走了李师师,殿内只剩下段素灵和雪海,雪海道:“段娘子,六皇子虽然为刘修仪所生,但是若能争得他的抚养权,您往后在后宫之中,后位便是举手之劳了”。

段素灵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本宫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争得陛下宠爱的人,想必陛下也是要用这个孩子,让刘修仪稳坐后位”。

“若要论位分殿下才是中宫之位最合适的人选”。

段素灵想了想,露出诡异的笑容,朝着一个道观走去。

第五章第4节 心如止水鉴常明,见尽人间万物情

端午,午后,天仙楼的止水,闲来无事,便提着一个食盒,一步一步的爬上山。来到了天清寺,自从无休、无衍、无行、一叶、如一五位高僧搬到了天清寺,这可是止水第一次见到无休。

无休正在禅房里打坐,无休的耳朵很是灵,还没等止水敲门,他便先听到外面的人的脚步声音。

“止水姑娘,请你到厨房到一碗凉的白开水来”。

从前在天仙楼的时候,每一次都是止水姑娘来送饭,他早已经熟知她的脚步声,

在禅房外的止水心里有一些开心,便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不一会儿,有敲门的声音。

“请进来吧”!无休很是平淡的声音说道。

果不其然,进来的果然是止水,她正端着一碗水进来。

“无休大师,这是你要的水”。

止水将那碗水放在檀香木卓上,水面泛起涟漪,无休拿起建盏,往里面倒水,直到倒满为止,但是水面没有泛起水波。

“止水姑娘,你看看这两碗里的水悠悠什么区别”

止水看了看回答道:“止水所端来的水,水面泛起波纹,而大师的茶碗里的水则无波纹,大师常年修行,功力自然深厚,而止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那建盏是柳三变从崇安带来增送给无休大师的,建盏内部是一幅鲤鱼嬉莲图,无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唐代大诗人刘禹锡的《和仆射牛相公寓言二首》,在一旁的止水念道:“两度竿头立定夸,回眸举袖拂青霞。尽抛今日贵人样,复振前朝名相家。御史定来休直宿,尚书依旧趁参衙。具瞻尊重诚无敌,犹忆洛阳千树花。心如止水鉴常明,见尽人间万物情。雕鹗腾空犹逞俊,骅骝啮足自无惊。时来未觉权为祟,贵了方知退是荣。只恐重重世缘在,事须三度副苍生。心如止水鉴常明,见尽人间万物情。大师的心就如同这碗水一样,心如止水,止水懂了,止水这就回去跟妈妈说,止水愿是誓死追随大师潜心修行”。

无休很是平淡的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修行不在寺庙,,任何地方,都是修行之所,修行也不在于你是否要跟随与我,世间任何人都可以为师,你可以拜任何人都可以为师,那个人不是我”!

止水有一些抽搐,带着哭腔:“世事纷争无休止,半生修行无衍悔。诸行无常佛无行,一叶知春始如一,身在红尘渡红尘”。

无休低下了头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佛度有缘人,我可以自渡,也可以渡其他人,但,唯独不能渡你”!

止水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哭得梨花带雨,而迎面走来的是柳三变,他正心烦着,想让大师开导,却不明天仙楼的止水为何在这里,而且还哭得这般伤心,他叫了一声,可止水并没有理会,而是哭着离开了。

柳三变轻敲着无休禅房的门。

“进来吧”!

“大师与止水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哭得很是伤心,我叫她她也不理会我,难道大师和她那个了”

“请柳官人不要再瞎猜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我与止水姑娘……,无休今日有些身体不适,若柳官人有要事,不妨先找我的师兄弟们去商议吧,请恕无休今日招待不周了”。

“既然大师有事,那三变不便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

柳三变转过身去,正准备走了,却被无休拦住了”。

“等等”。

“怎么了”。

这汴京城哪里的酒最好喝”?

“那自然是天仙楼咯,怎么大师想和三变一起喝酒,还是想回去跟止水姑娘道歉呢”?

“都是”。

天仙楼里,欢歌笑语。

李妈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俩

“柳官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师师现在正陪官家去了,要不要您看看这儿其他小姐姐,李观音、萧菩萨、高伽罗、高迦叶、陈妙仙、陈妙贤、陈妙玄迦楼罗、梵云镜、文殊苑你们都过来伺候着”。

正在舞台上跳舞着舞的李观音、萧菩萨、高伽罗、高迦叶、陈妙仙、陈妙贤、陈妙玄迦楼罗、梵云镜、文殊苑立刻就下来了,走了过来,柳三变扫了一眼,眼神最终落到了一身白衣的陈妙贤身上。

“就你了吧”!

柳三变跟着陈妙贤上了二楼。

在天仙楼的一楼大厅里,经过人群,无休看到了正在被其中一个长着长胡子老头摸着背着的止水,无休握紧了拳头,快速的走了过去,给了那个老头一拳,他抓起止水的手,朝着天仙楼的门外跑去。

房间内,有檀香的味道,陈妙贤将一个茶碗递给了柳三变,陈妙贤也一直在弄着茶,两个人这样坐着,窗外飘着雨。

窗外的雨雾气缭绕,远处的山,隐隐约约。

山庙,大殿里又一尊铜制的佛像,佛像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的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女人头上的发簪有一些倾斜了,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这二人正是无休和止水,无休撇了止水一眼,见她双手抱住自己,还有一些发抖,无休只得把自己身上的僧服脱了,正想给止水披上,却止水拒绝了。

是夜,冷风凌冽。

止水靠在无休的肩膀睡着了。

第五章第5节 柳三变第二次落榜,范仲淹进士及第

日,阳光明媚,红色的大门的匾额上有当今陛下赵恒的亲笔御书应天府书院四个大字,应天府书院在原来的戚同文旧学之地扩建,有校舍150间,所收藏的书籍1500余卷,主院是戚同文之孙戚舜,曹诚为助教,当时曹诚出资三百万金建造了校舍150间。

朱府门前,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老妇人的对面,有一个穿着短褐,头上扎着一个同色的布带子年轻的男子,这个人正是她的儿子叫朱说,站在老妇人身边的男子,是他的继父淄州长山人朱文翰,而朱说的生父是范墉曾任武宁军节度掌书记和徐州节度掌书记,朱说的原来的名字叫范仲淹,其先祖是唐朝宰相范履冰,范仲淹出生在其生父所任的徐州节度掌书记时候的官舍里,淳化元年的时候,范墉因病卒于所任的徐州官舍里,母亲谢氏因贫困无依,只得抱着年仅仅只是两岁的范仲淹,改嫁淄州长山人朱文翰,才由此改名为朱说。

母亲早已经是泪眼朦胧,范仲淹含着泪,转过身去,笔直的朝着渡口的方向走去,他回头看了看母亲,纵然有百般的不舍,也只能踏上前往应天府求学的旅途,投师戚同文门下,数年寒窗苦读后,范仲淹早已将儒家经典的要义领悟贯通,有理想抱负的有识之士。

御花园内,鲤鱼池边,站着一个女子,女子所穿戴的虽然很是华丽,金色的衣裳,可是女子的脸上却毫无生气,风吹落了桃花的花瓣,她一抬头,见到的是,漫天飞舞的桃花和杏花的花瓣,,女子看着池中被风吹落了桃花的花瓣,回忆起从前的一些往事,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天气,她遇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非常才华的男人,那便是她心中的柳三变。

李师师虽然被召进宫,常常时候在赵恒左右,从未被封妃,也一直住在天仙楼。

她在一片桃花的花瓣上写下四句诗句:“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

题诗花叶上,寄与接流人”。然后放在水中,花瓣顺着水流,流出了宫。

她抱着琴走过去,坐在落满桃花花瓣的草地上,一边抚琴,一边弹唱着柳三变填写的《玉蝴蝶渐觉芳郊明媚》:“渐觉芳郊明媚,夜来膏雨,一洒尘埃。满目浅桃深杏,露染风裁。银塘静、鱼鳞簟展,烟岫翠、龟甲屏开。殷晴雷,云中鼓吹,游遍蓬莱。徘徊。集旟前后,三千珠履,十二金钗。雅俗熙熙,下车成宴尽春台。好雍容、东山妓女,堪笑傲、北海尊罍。且追陪,凤池归去,那更重来”。

汴京城里很是热闹,因为所有的应试的举子们都齐聚于此,距离科考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所有的应试的举子们都在奋笔疾书写着自己的答卷,柳三变的额头除了一些汗,渐渐的考场上的人已经都离开了,当柳三变写下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范仲淹从他的面前经过,柳三变抬起头,正看见范仲淹对着他微笑,虽然两个并不认识对方,范仲淹撇了一眼柳三变的卷子上写着柳三变,而柳三变似乎从范仲淹的眼中看到了他似乎很崇拜自己的样子,虽然两个人只是相视的一眼,但是都在对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放榜的那一天,柳三变看了很久,依然没有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却看到了朱说这个名字。

是夜,广政殿。

赵恒坐在最正中的位子上,在他的身边是已经贵为皇后的刘娥。

其后由位分高低有沈贵妃、杨淑妃、段德妃、陈贤妃、李婉仪、戴顺容,由于刘娥已经贵为皇后因而德妃的位子空闲,由此段素灵得以晋升为德妃,因与刘皇后交好,从前的杨才人得以晋升为淑妃,李婉仪则是从前刘娥身边的李若月,在往后便是寿春郡王赵受益,

荣王赵元俨瞥了一眼寿春郡王赵受益又撇了一眼李婉仪,竟然发现两人眉宇之间颇为神似。

其他的大臣有太常寺丞晏殊等,状元蔡齐、榜眼萧贯、进士唐静、而朱说则是进士第九十七名,进士一共有两百零三人,所以整个广政殿,看上去很是热闹,人很多。

琴声渐起,只见乙女身穿红色衣裳的女子,缓缓的从天而降,女子随着琴声而舞动,赵恒定晴一看,原来是段素灵,为了这次的宴会,段素灵曾一度拜访天仙楼向李师师求教,也向宫中的众位舞歌舞伎讨教,看得众人,目不转睛。

天仙楼内,李师师正在陪着一位达观为人喝酒,柳三变坐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嘴里呢喃的唱着:“雅欢幽会,良辰可惜虚抛掷。每追念、狂踪旧迹。长祗恁、愁闷朝夕。凭谁去、花衢觅。细说此中端的。道向我、转觉厌厌,役梦劳魂苦相忆。

须知最有,风前月下,心事始终难得。但愿我、虫虫心下,把人看待,长似初相识。况渐逢春色。便是有,举场消息。待这回、好好怜伊,更不轻离拆”。

是夜,柳三变已经喝得很醉了,在李师师的房里,柳三变坐在床边,在他的身边是李师师,正喊着泪看着他。

在她进宫之前,天地阁曾对她说过:“金陵城外,江宁之畔,伊人之后,再无国色”。

聪明的她已经猜到大概。

李师师深吸一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阁主曾经对我说过金陵城外,江宁之畔,伊人之后,再无国色,意思是,国破家亡,再无公主,天地阁有一百零八个堂,势力遍布天下各国各地各行各业,而你是皇长孙,也就是我的亲哥哥,你我之间,今生今世,纵然是有情,也是无份,所以,为你,也为了我,我们都不要再执念,唯一能做的就是复国,一统天下”。

柳三变什么也有说,也不曾回头,走出了天仙楼,李虫娘看着窗外,忍着泪,柳三变的手里提着一坛酒,他歪歪斜斜的走着,一边哼唱着:“雅欢幽会,良辰可惜虚抛掷。每追念、狂踪旧迹。长祗恁、愁闷朝夕。凭谁去、花衢觅。细说此中端的。道向我、转觉厌厌,役梦劳魂苦相忆。

须知最有,风前月下,心事始终难得。但愿我、虫虫心下,把人看待,长似初相识。况渐逢春色。便是有,举场消息。待这回、好好怜伊,更不轻离拆”。

鸡鸣犬吠,天微明,柳三变靠着一棵桃花树睡着了,被风吹落了桃花的花瓣,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醒来,一抬头,见到的是,漫天飞舞的桃花和杏花的花瓣,回忆起从前的一些往事,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天气,他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才华的女人,那便是他心中所爱的人李虫娘,他起身,抽出他腰间的剑,挥舞着,好像一切又回到当初。

柳三变突然停了下来,坐在水边,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对岸的一棵桃花树,他从水边捡起一边太花花瓣,仔细看着,上面竟然有四句诗句:“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题诗花叶上,寄与接流人”。

柳三变浅笑,他朝着天清寺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第6节 柳氏三绝

州桥西,兰舟催发。

柳三变站在岸上,船头站着朱说

“陛下为广德军司理参军,不错,不想愚兄又落榜了,此去瓜洲赴任途路遥远,恕柳兄不远送了,贤弟一切小心”。

“若得空,柳兄不如来扬州”

“是啊,我也甚是怀念在扬州的那些日子”。

两个人,对饮三杯之后,船渐渐远去。

天地阁主不知道何时站在柳三变身后,梨酸不一回头下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阁,阁主”。

“此人不错,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若能为殿下所用,再好不过了”。

“我是不会利用自己的朋友的”。柳三变说完便很是生气的走了。

数月后,某日

白天拿着一封信笺,飞快跑到了天仙楼,还摔了一跤,流着鼻血,刚好柳三变从里面出来。

三少爷,少爷,朱,朱说寄来的信。

柳三变从白天的手里接过信,立刻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信上只有四句,上面写着唐代诗人张祜的<《题金陵渡》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州。

柳三变二话不说,从信笺里面抽出了一张空白的信纸,再上面写下了唐代诗人岑参的《武威春暮闻宇文判官西使还已到晋昌》岸雨过城头,黄鹂上戍楼。塞花飘客泪,边柳挂乡愁。

白发悲明镜,青春换敝裘。君从万里使,闻已到瓜州。

“去吧,把信笺交给朱贤弟”!

柳府,

柳宜坐在大厅里,在柳三复、柳三接、柳三变,兄弟三人都跪在地上,柳夫人一听说柳三变被罚跪,便含着眼泪,急冲冲的赶来了。

“官人,你不能这样啊,难道你忘了你当年的承诺了吗”

“娘子,你看看都是你给管的,这三个孩子没有一个人能让我省心的”!

柳夫人抱着柳三变哭了起来,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

好好的,为什么要打呢,这血肉模糊的

娘,不碍事,很快就会好的

我已经决定了,让他们三个都远离汴京,我已经决定了送你们去白鹿洞书院,好好读书,修身养性”。

柳三变站了起来:“父亲大人,我不要离开这里,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离开”。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都不重要了”。

“父亲,我是敬重你,才会一直叫你父亲,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您,没有权利要求我做任何事情”。

柳三变很是生气的走了出去。

树林,柳三变一人挥舞宝剑,树叶纷飞,过了一会儿,当冷静下来的柳三变,笔直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进去,之后,很久都没有出来。

数日后。

柳三变来到大厅,柳宜坐在大厅里。

柳三变跪了下去:“爹,孩儿错了,这几日已经面壁思过了”。

柳宜没有理会他,只是拿着一个茶碗喝着茶。

孩儿想,留在汴京,但是孩儿保证,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再胡作非为,让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为难”。

“好了,下不为例,你好之为之吧”!

柳府,球场。

柳三复跟柳三接以及一些家丁一队,柳三变跟柳侍卫以及一些家丁一队,大家一起踢着蹴鞠,白天在一旁围观,为柳三变加油,都快喊破了喉咙一直喊着:“三少爷加油,三少爷加油,

三少爷加油……”。

夕阳下,三兄弟,躺在草地上休息。

第五章第7节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大中祥符九年九月,玉宸宫内。

段德妃抚琴,赵恒做在一旁看着她,突然琴弦断了,琴弦把段素灵的手弄了有些红肿。

“罢了,别弹奏了”。

“是”。

“过来坐会儿”。赵恒伸出了手想要抱住毒素灵,段素灵却坐在他身边的一张椅子上。

“陛下,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婢妾听说了一件奇事。

赵恒瞪大了眼睛:“哦,说来听听”

“听说,在青州出现了一件千年罕见的奇事,青州天空有很多飞蝗

赵恒笑道:“呵,这又什么奇怪的”。

段素灵瞪大了眼睛,说得有声有色的:“可是陛下,这怪就怪在这些数不清的蝗虫,竟然铺天盖地一样的往大海里飞,很快的,这些蝗虫的尸体就堆满了青州上百余里,而在这之前,这些蝗虫已经给当地造成了巨大的灾害,庄稼几乎颗粒无收”。

竟然有这等事儿,

翌日,城门前,有一侍卫正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凡是开仓放粮的富商者,放粮达到一定数目的,朝廷就赏赐给他一定的官职,诏民有出私廪振贫乏者,授助教、文学、上佐之秩”。

此诏一出,益都各县,像益都县,临淄县,寿光县,千乘县,lz县,bx县,着实有一定的效果。

秋风乍起,秋叶潇潇。

柳三变醉了,嘴里哼着小曲:“薄衾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

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7。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李虫娘走在街上,红叶飞舞,路上行人急着回家,其中有一人把李虫娘给撞到在地,人群中,柳三变发现了被撞倒的她,想要伸手拉起她,她却只是泪眼朦胧的望着柳三变。

李虫娘自己爬了起来,两个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临走之时,她对他说着:“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树林,柳三变一人挥舞宝剑,突然有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柳三变一剑冲着他刺去,白衣江枫完美的避过了柳三变的剑。

“阁主让我来给你报一个好消息,三都谷之战吐蕃败了,败在了宋军的曹玮手里,由此阁主打算利用吐蕃,联合西夏,准备攻宋,阁主希望到时候由你带领大家,毕竟你才是皇长孙殿下,为你给你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阁主也是用心良苦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若你一个人闲来无事,就来姑苏吧,过几日,我和雪儿要回姑苏了”。

“不了,我打算留在汴京城”。

是夜,柳府,书房,灯火通明。

有一人在灯下,看书,写字,虽然字迹不如柳三变的字好,对于诗词歌赋也不通,但确是踢得一脚好球。他便是柳三变的大哥柳三复,他的名字也是非常有考究,取自《论语先进116》:“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诗经大雅》有诗句“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孔子弟子南容读诗至此,反复读了多遍,孔子就把侄女嫁给了南容。

《诗经》这首诗是教人要慎言,后以“三复白圭”谓慎于言行。柳三复家长给他取名就取“三复白圭”之意,望儿子一生谨言慎行,平安通达。

第五章第8节 吓人的帽妖

天禧二年,闰四月。

苍松入九天,云深不知处。昆仑玉清虚,万剑御飞仙。

一直以來,门派之争,都是江湖中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当三个门派皆由一个门派所创建的时候,由于门内选任新掌门的事情,这个三个门派之争,越演越烈,原本万剑山庄庄主姬凌飞无心争夺这个掌门之位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师兄师姐为了这掌门之位是由自己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出于清理门户之心,他便也参加了这次的仙剑大会。

是夜,不知是御剑山庄还飞仙门的人,深夜里偷偷来到了距离京城不远的郊外朱仙镇的玉清泉旁,也不知道往水里洒了些什么,洒完了便隐身消失不见了。

翌日,朱仙镇,玉清泉旁,正有一个满身是伤的女子在此洗澡,过了一会儿,那女子之前满身的伤就全好了,后来,凡是路过此地的人们,都要停下来一探究竟,这玉清泉的泉水不仅清甜可口,而且还能治病,但凡喝过这泉水之人,之前常年病痛皆得以痊愈,于是,“神泉”之名很快就传了开来。

清虚道长携她一众弟子来到了距离玉清泉不远处,有一座全新的道观,道观的匾额上有祥源观三个字,清虚道长和她的一众弟子住进了这御赐的祥源观。

然而,就在这件祥瑞之事刚刚过去两个月后,一个可怕的谣言便开始在洛阳和开封流传。

是夜,柳三变正一手握着剑,一手提着一坛子酒,歪歪扭扭的走在大街上,街上来往的行人零星,那打更的人不是普通人,他是相国寺的一个小沙弥,而他的嘴里面的也不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而是:“

阿弥陀佛,平安无事,阿弥陀佛,平安无事,阿弥陀佛,平安无事……”。

原来的打更夫因为帽妖事情吓得不敢出门,所以大相国寺安排的小师父前来接替更夫的工作。

此事是从西京洛阳传来的,如今汴京城内的百姓也都紧闭门户,不敢外出了,有一些大户人家,每到夜晚就敲锣打鼓,以壮大声势,希望以此可以吓跑这个传说中的妖怪。

月很圆,屋顶上坐在一个人,一个男人,他把剑放在身边,一手拿着酒,远远的有歌声。

清冷月一人憔悴

金樽酒对饮成双

打翻了前尘往事红绳已难牵

缘已灭几番纠缠

蛾眉敛红颜换不回

纵然是青史有留名

独爱一人不醉不归

邀明月与我不醉不归

古往今来的圣贤都寂寞

惟有饮者徒留名

但愿长醉不复醒

金樽清酒空对月

伫倚危楼谁凭阑思念着谁

系我一生的心不负你千行的泪

红尘醉醉了的岁月

我永世无悔写爱你绝恋的悲

东南望三都愁

烟柳画桥对酒当歌

叹息谁又能奈何红尘醉一生

系我一生的心不负你千行的泪

红尘醉醉了的岁月

我永世爱你无悔写与你绝恋的悲

缘已灭几番纠缠

蛾眉敛红颜换不回

纵然是青史有留名

独爱一人不醉不归

邀明月与我不醉不归

古往今来的圣贤都寂寞

惟有饮者徒留名

但愿长醉不复醒

叹息谁又能奈何红尘醉一生

系我一生的心不负你千行的泪

红尘醉醉了的岁月

我永世无悔写爱你绝恋的悲

系我一生的心不负你千行的泪

歌尽曲毕,女子抱着琵琶,坐在窗边,看着月,泪划过她的脸,柳三变起身,纵身一跃,在半空中停着,窗内的女子,又惊又喜,来不及拭去的泪水,在她的脸上画画。

柳三变靠近了窗,从窗户飞了进去,用手拭去那女子脸上的泪水,一手把那女子涌入怀中。

第五章第9节 一球升官的柳三复

天禧三年,日晴,烈日凌空,太白昼见。

司天监大门紧闭,这是大宋皇宫内最为神秘的地方,有一个男人,正急冲冲走着,这个人就是司天少监。

司天少监翻阅档案记录,话说上一次出现此等现象,还是在唐贞观二十二年的时候,当时的太史令李淳风占卜,占卜结果显示:“女主昌”,如今再次出现,身为司天少监的他,却不敢言。

自从赵恒因为风湿病而卧床不起,一切朝政均是刘娥暂代处理,就连殿试也是如此。

皇仪殿内,杨淑妃正端坐,

太子赵祯跪拜着:“儿子给母亲大人请安”。

杨淑妃很是亲切的道:“地上凉,太子殿下请快些起来吧,太子殿下近日可好”

太子赵祯走到杨淑妃跟前,

“儿子刚和李迪少傅、王整舍人闲聊”。

杨淑妃好像很有兴致的的很大了眼睛:“哦,都说些什么呢”

儿子和了两位师父正说到寇凖,想当年寇凖做宰相之时,对于拔人才,选求不讲门第,喜欢进用出身贫寒而有真才之人”。

杨淑妃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低着头,轻声的道:“寇凖是个不错的人”。

“是啊,现如今奸臣当道,若能请寇凖回来主持大局……”。

杨淑妃转过身来,望着太子赵祯:“奸臣终会有一天会有人收拾的,自从五年前杨延昭病逝之后,现在的杨家就只剩下杨四郎,老太君一走,杨家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了,眼下,太子殿下,身边没个得力的帮手,做母亲不得不着急”。

“母亲大人不必为孩儿担心,儿子还有事先去忙了,改日再来看望母亲”。

宫外,丁府球场。,墙外,有一男子,一连好几天他守在这里,好巧不巧,从里面飞出一个蹴鞠球来,这个男子拾起了球,浅浅的笑了笑,那些守在丁府球场外的家丁只好放他进去了。

站在球场上正中间的,便是当朝的宰相丁谓,他见到了丁谓之后,把手中的球抛向了空中,一面跪拜着,又一面用肩和背还有头顶着球,球一直未能坠落在地。

丁谓看到此情此景,哈哈大笑起来,柳三复见状,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子不错啊,有两下子,去查查他的背景”。

在丁谓身边的侍从小声的回答道:“回宰相的话,这位是前员外郎柳宜的长子,刚中了进士及第,是头两回都落榜的柳三变的大哥,他叫柳三复,算上这一次,那柳三变算是第三次落榜了”。

柳三复不小心听到了便道:”“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给大家添麻烦了,还请海涵”。

丁谓与身边的侍从小声道:“这样啊,那就赏他一个小官做吧,这样也不至于说我丁谓小气,人家都这样来求我了,我也不好意思回绝”。

丁谓看着柳三复道:“好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不过,要记住,我不喜欢底下的让你,多问为什么,也不希望底下的人随便乱说话”。

“是是是,您说的话,三复照办就是了,绝对不多问”。

“带他下去领一套官服吧”!

柳三复跟着师从,消失在拐角处。

第五章第10节 密谋

天禧三年,四月,福宁宫。

杨淑妃及太子赵祯前来探望他,跪在地上:“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希望父亲早日康复”。

赵恒躺在龙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奏章,有气无力的道:“召寇准还朝吧,也好辅佐太子你,朕的身体日不如一日了,这个皇位是迟早要交到你的手里的,无论从资历还是从声望上,寇准都要比丁谓要好”!

“儿子明白”!

丁府,丁谓端坐早大厅里,手里端着一个茶碗,正悠闲的吃着茶。

柳三复站在他的对面:“我近日听说官家想要召寇准还朝,要是那样的话,老师,您的相位就恐怕不保了,那学生我的这个……”。

丁谓有一些不耐烦的道:“行了,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先回去吧”!

寇府

寇准站着窗前,在他的身边站了一个人,那人道:“老师,以学生之见,此次陛下召您还朝,恐怕是某些人别有用心,学生以为您应该称病不去为上策,而后“再入中书”当宰相实为下策”。

“好了,既然陛下有心召我还朝,我又有何惧之”。

寇准拂袖而去,

六月,寇准赴京上任,宴会。

天仙楼的李师师抚琴唱着歌,那词是柳三变从前写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席间,丁谓无意间见寇凖的胡须沾了些菜汤,他起身正想着为寇准拭去。

“丁谓你想要干什么,老夫可没有龙阳之癖,你,你,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寇准的声音给吓到了,都停下了盯着寇准和丁谓看。

寇准却别过身子去,在寇准身边伺候的侍从立刻给寇准拭去站在胡须上的汤汁。

是夜,福宁宫。

赵恒瘫坐在龙床上,背后靠着枕头。

寇准、王旦、向敏中等元老重臣跪在地上

自陛下久病卧床,刘后参政以来,凡事皆问丁谓,丁谓误国啊,老臣以为,丁谓、钱惟演是奸佞之徒,不足以辅佐少主,陛下应选正大光明的大臣来辅佐太子监国为宜

赵恒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的说道:“上次司天监见到太白昼现,经过占卜,得出结论:“女主昌”,朕记得,上次出现这样是会,还在是唐贞观年间,现如今皇后刘娥把持了朝政,朕也是心中不安啊,朕不想做那软弱无能的唐高宗,皇后刘氏恐怕会危及我赵氏江山”。

赵恒在寇准递上来的奏章上加盖了皇帝的玺印。

赵恒继续说道:“寇准你去让知制诰杨亿草起太子监国的诏旨,让杨亿、周怀正、李迪、王整一起辅佐太子”。

“老臣谨遵陛下圣命”。

第五章第11节 柳宜之死 兄弟反目

是夜,深夜,雪夜,炉火。

天仙楼后院的密室中,天地阁主坐在炉火旁,在他的面前还有一个在的木质的桌子,在桌子上面放着很多的木质的小牌子,小牌子上面刻着红色的字,,每一个木质拍都刻着一个官职,有:参知政事、同平章事、枢密使、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工部等牌子。

天地阁主拿起刻有参知政事的木质牌子,放在了炉火焚烧,一边念叨着一边露出邪魅的一笑:“这个位子就让谓和寇准两个人去争吧,斗个你死我活的”。

柳府,柳宜躺在床上,似乎还撑着一口气,一只老手颤抖着,似乎在等一个人,柳三变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他的病榻前,握住了他的手。

“父亲大人,是孩儿不孝”。

柳宜眨了一个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缓慢的说着:“我对国主有愧啊,没能好好照顾好皇长孙殿下”。

“父亲大人,是孩儿不孝,孩儿不应该贪图享乐,违背了自己当初对祖辈的誓言,三变生是柳家的人,死亦柳家的鬼,从今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绝不辜负爹对我的期望,爹”。

柳三变哭得泪流满面的朝着柳宜大喊了一声,柳宜松开了手,便咽了气,一屋子哭泣声,柳三变的脸上有些泪水,可是他渐渐的停止的抽泣,跪在柳宜床前,给柳宜磕了三个很重很响的头。柳府邸里里外外的,都都挂上了白色的长长白绫,堂屋里放着柳宜灵棺,柳夫人因为伤心过度,竟然也随之而去了。

白天递给柳三变三炷香,柳三变接过白天手中的三炷香,正准备给柳宜上香的时候,柳三接却挡在了他的身前,他的脸上有一些怒气,他一把抓紧了柳三变的衣襟。

你还敢来上香,你知不知道爹和娘就是被你给活活气死的,什么南唐的皇长孙”。

柳三复冷笑道:“可不是嘛,南唐早就灭亡了,依我看,你压根儿就是一个野种,不知道是爹从那抱回来的野孩子”。柳三复一边说还一边邪魅的一笑。

柳三接继续道:“要不是爹一早护着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和大哥从来都没有被爹和娘这样的疼爱过,现在知道你当年出生的时候的所有人都死了,你怎么说都行了”。

柳三接从柳三变的手里抽走了那三炷香,继续说着:“你走吧,去哪儿都行,总之,都是不能再呆在我们柳家了,我们柳家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了,你若知感恩,就应该为百姓做点好事,而不是整日的喝酒、烟花柳巷,你好之为之吧”!

柳三接转头从白天的手里抽走了柳三变的包袱,恶狠狠的把包袱丢到院子里去了,柳三变撇了一眼包袱,走了过去捡起了包袱。

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柳府,白天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走。

汴京城外,十里长亭内。

有一女子,早已经在哪里等着他了。

“柳郎”。

柳三变一回头便看到是李虫娘,柳三变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直接趴在了李虫娘的怀里哭泣着,李虫娘见状,有一些不知所措,她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她轻声道:“哭吧,把你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就会好的”。

柳府的那些家丁护送着柳宜的灵棺正赶回崇安,经过这里,柳三变看到了,便一把推开了李虫娘,拭去了他自己脸上的泪水,一路追着运送柳宜的灵棺到了崇安,他躲在树后亲眼看着那些家丁把柳宜的灵棺埋进了崇安祖坟。

待那些家丁离开了,柳三变才出来,给柳宜的墓碑磕了三个头。

“爹,孩儿决定了,在此为守孝三年,好好的修身养心,以后再做打算”。

梨酸不每天定时的给柳宜的墓碑磕三个头,每天摘了鲜花供奉,饿了便到山里找一些野果子吃,其余的时间便到树练练剑,看看书,夜里便住在距离不远的山庙里,就这样度过了三年的清心寡欲的日子。

第六章第1节帝登基

乾兴元年二月雪夜。

延庆殿内,赵恒的手里拿着一本奏章,他气喘吁吁的,手里思思握着那本奏章

寇准跪在地上:“官家,老臣认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刘圣人是益州人,她娘家的人仗势犯法了,就必须按国法处置”。

“够了,你给朕闭嘴吧,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你寇准算个什么东西,滚,给朕滚出去”。

赵恒咳嗽了几,有气无力的道:“来人呐,去把人放了,就说是朕的意思”。

坤宁殿,刘娥正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低着头低声道:“这个寇准真是太碍眼了,除掉他是迟早的事情”。

是夜,炉火,酒馆。

杨亿的妻弟张演和他的几个好友,一起喝酒木卓子上放着一盘鲤鱼焙面、一盘五香羊蹄、一盘酱瓜鸡丁、一盘汴京烤鸭、一盘扒广肚、一盆羊肉汤。

张演的手里握着一杯黄柑酒,酒的颜色色泽鲜艳,芳香四溢,张演闻了闻,一杯下肚,有一些微醉,拉起身边的一个朋友的手道:“诶,我跟你说,我家姐夫啊,前些日子好像跟寇丞相密谋着要让太子监国呢”!

好巧不巧那话被邻座的柳三复听见了,柳三复一个灵机一动,嘴角微微一笑。

丁府,柳三复向丁谓行礼。

学生柳三复拜见老师

怎么了,你小子又怎么了

老师您不是一直都想要除掉那碍眼的寇准吗,学生这里有一个最好的办法

丁谓一听来劲了:“昨儿个,您猜猜我在遇仙楼遇见谁了”

别卖关子了,说吧

“是,学生昨儿个,在遇仙楼遇见翰林学士杨亿的的妻弟张演和他的几个好友,一起喝酒”。

“无名小卒不足为惧”。

“不,老师,此次,若能成事,您将拥座相位”。

“那翰林学士杨亿的的妻弟张演醉酒无意间说漏了嘴,竟然说出了上次寇准深夜出宫让杨亿连夜秘密起草“太子监国”的诏书的事情,如此机密之事,碰巧又让学生给听着了”。

丁谓奸笑。

坤宁殿,刘圣人正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玉玺,往诏书上盖了一个玉印,浅浅的笑了一声:“先下手为强,即日起寇准为太子太傅,封为莱国公,明升暗贬,也是为你保留了颜面了”。

玉清昭应宫太监周怀政得到了寇准罢免相位的消息,因他丁谓有私怨,便通过与代马步军副都总管杨崇勋,内殿承制杨怀吉等人,早已埋伏在丁府四处,准备刺杀丁谓,然而客省使杨崇勋早已是丁谓的人,已经派人提前通知了丁谓,谓连夜乔装乘着牛车到了曹利用军营与其商量对策。

曹利用一面派兵包围了周怀政的住处,一面自己连夜进宫,将此事密告皇后刘娥。

皇后刘娥凌冷笑道:“这个周怀政是寇准一党的,这陛下还没驾崩呢,想为太上皇拥立太子继位,这可不就是诅咒陛下呢吗,实在是大逆不道,此人应该诛杀,先除掉他,下一个就是寇准”。

周怀政看到这么多兵包围了自己住处有一些心虚了,周怀政抽出了一把剑竟然自刎了。

寇府,内侍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原丞相寇准因参与太监周怀政密谋谋反,罢其宰相之职,削寇准莱国公头衔,从知相州,再迁安州,由安州再贬至道州”。

乾兴元年二月十九日,延庆殿内,赵恒气若游丝,内侍在殿内伺候着,赵恒醒来:“为何多日不见寇准来见朕。他在忙些什么

左右的人竟然都没有人敢回答。

此时,刘娥进来了,众人退了出去,赵恒斜着眼睛看着他身边的刘娥一眼,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到便咽气了。

天安殿内,内侍手捧着圣旨宣读着:“以皇后刘氏辅立皇太子赵桢即位,皇后刘氏为皇太后,杨淑妃为皇太妃,军国重事权取皇太后处分”。

只有十二岁的赵桢朝着那万人瞩目的龙椅走去,底下的大臣纷纷跪拜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登基大典之后,内侍来到李婉仪的宫里宣读旨意:“奉皇太后懿旨晋李婉仪为顺容,迁往真宗永定陵守陵,其弟李用和三班奉职”。

“李顺容接旨吧,马车已经在宫内外候着了”!

李顺容含着泪水,从内侍的手里接过圣旨:“贱妾谢主隆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车在路上跑着,李顺容掀开帘子,看着一路远去的宫殿,欲哭无泪。

宫外,城门外,贴着一张告示,上面有着包括寇准、周怀正、李迪等人罪状和画像。

泾王赵元俨在马车前站着,李顺容掀开帘子。

李顺容道:“陛下年幼,今太后刘氏把持朝政,还望八贤王你可以折中辅佐陛下,我也好安心了的去守陵了”。

泾王赵元俨拱手行礼:“李顺容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辅佐陛下的,你且安心的去吧”!

夕阳西下,。马车渐行渐远。

第六章第2节 琴魔再现江湖

三年的守孝期已滿柳三变启程前往汴京,他从水路由江浙一路北上,途经庐州,话说在庐州有一聪明机智,却生就一副黑黝面容额间还长着一个月牙形的二十来岁的青年,此人便是包拯。

菱歌馆是庐州最大的妓馆,夜菱歌是菱歌馆的老鸨,长得如花似玉,年纪并不太大,三十来岁,弹得一好手琵琶,夜菱歌也是一个爱慕柳三变的已久之人,听说柳三变已经到了庐州,便早早的准备着了。

菱歌馆里所有的房间都是按照地名来取名的,所有的歌妓的名字都是按照柳三变词中词句来取名的,比如说这头牌霜雪所居住的叫东南,千烟所居住的叫三吴,弄晴所居住的叫钱塘,盈罗所居住的叫烟柳,烟霞所居住的叫画桥,枫莲所居住的叫重湖。

这庐州城里除了菱歌馆还有望海楼、迎春阁、倚翠楼、金凤院,这个望海楼在菱歌馆的正对面,展蓉是望海楼的头牌,最爱长柳三变的《望海潮》,她有两个弟弟,一个在景贤书院读书,一个和她们在小时候走散了,多年来杳无音信。

就在柳三变光临了望海楼之后,这天夜里,不知道是何人偷偷溜进了

展蓉的房间,在睡梦中的展蓉被人用一根细丝勒死了,随后在景贤书院读书展骏也被人发现死在臧书阁。

是夜,星月稀疏。

包拯正一个人走在回到书舍的路上,突然间从树林中飞出来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十来岁的少年,他手中的木棍打向包拯的腹头部和腹部。

包拯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在摔倒的同时扯下了那少年蒙着脸的黑布,一看竟然一个光着头,稚嫩的脸却有着一身正义的气概,炯炯有神的双眼,那个少年见状,竟然没再朝着他打。

包拯询问着:“你是谁,为何深夜袭击我,所为何事”

“我大哥是不是被你害死的,我要替他报仇”。

“你大哥,你大哥是谁啊”

“我叫展昭,展骏他是我大哥,望海楼的头牌展蓉是我的大姐,我从小和他们走散了,被相国寺的无因大师所收养,最近才得到他们消息,却是他们的死讯,我知道你,是你包拯,听说是大宋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若我大哥和大姐不是你杀死的,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

展昭说着就给跪了,给包拯磕了三个头。

包拯咳嗽了几声道:“这个查案嘛,自有官府查案,我一个草民没法查啊”!

展昭转眼灵机一动,浅笑:“那你和你们景贤书院除了我大哥,你们剩下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而你包拯嫌疑最大,你嫉妒我大哥成绩你好,也比你聪明,所以,你就动了杀心”!

“诶,我说你这个小毛孩怎么血口喷人呢”

“那你就为你自己洗刷冤屈吧,我只给你三日时间”。

展昭重新戴上那蒙脸的黑布,纵身一跃,飞进了树林里。

翌日,包拯来到了望海楼头牌展蓉的房间,在他的身边还站着站着展昭,还有庐山县令以及县令的儿子,还有柳三变。

包拯的母亲仔细的检查了展蓉的尸体,包拯询问着母亲;“娘,你有什么发现没有,按照这个身材她长得还不错,只是她这个手指好像有一些难看,好像与寻常人不太一样”。

原来这个展蓉竟然双手都有六根手指,而其中左手的第六根手指好像是已经被切除了,其余的手指竟然有一些发黑。

庐山县令公孙窘轻声的在一旁询问着柳三变:“不知道这位官人是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些什么,在展蓉死的那他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有何证人”?

在下就是柳三变,那天晚上我就坐在这个椅子上,一直都在听着展蓉抚琴唱着我写的《望海潮》,后来,我就喝醉了,之后的事情我全然不知,所以,没有证人”。

庐山县令一听这个人自称是柳三变便立刻下跪拜见:“原来是柳衙内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是您大人有大量”。

众人来到景贤书院藏书阁,包拯的母亲仔细的检查了展骏的尸体,发现原来这个展骏竟然也有六根手指,而且右边的第六根手指被人割去,然而与之不同的是,展骏的脖子上的勒痕是死后才弄上去,而展蓉却是被人勒死的,与之前的展蓉不同,展骏的其余的手指没有发黑,众人也是疑惑不解。

是夜,湖心亭,一壶酒,三个人,三个男人。

柳三变想了想:“会不会凶手只是想杀死其中一个,却不料错杀了一个,凶手看起来好像和展蓉有些什么过节,会不会是菱歌馆,菱歌馆是庐州最大的妓馆,望海楼在菱歌馆的正对面”。

柳兄说的也有道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割去两个人的多出来滴六根手指呢,这件案子恐怕没有我们相想像的那么简单”。

柳三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包拯倒了一杯酒,看到包拯身边的展昭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光头,便没有给他倒酒:“算了,小孩子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展昭一脸调皮的道:“诶,谁说我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我十五岁了,再过五年我就成年了”。

柳三变反击:“你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能饮酒的”。

三个人都笑了,柳三变抚琴,包拯又陷入了沉思,展昭坐在石头凳子上有一些无聊,便到湖边看鱼了,幽怨的琴声响起,随后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琴声消失了。

柳三变跑出了湖心亭,在不远处他发现了一名身穿红色衣裳的女子,当包拯和展昭赶到时候,柳三变低沉的声音道:“已经断气了,我认得她,她是菱歌馆的老鸨夜菱歌,她的时左手的小拇指也没人割去了,虽然她,没有第六根手指”。

“凶手难道是在用手指记数吗”

展昭机灵,在夜菱歌的身边发现了夜菱歌的身边有一款铜制的圆形的牌子,圈子內写着一个天字:“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柳三变一看便直道:“那是标志是天地阁天机堂的标志,看来此案乃是天机堂所为”。

包拯还是保持着他的怀疑态度:“不会这么简单吧,虽然天地阁的势力遍布天下各地,但是不是天机堂所为呢”

包拯不思其解,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得竟然走到景贤书院的助教江鄢房间,从里面传来幽咽琴瑟之声,包拯走了进去,只见江鄢在那抚琴,右边有一只手指被包着包着白纱布。

“常常听见你弹奏这首曲子,你曾告诉我们琴和琴声都是有生命的,那么这首曲子又有着这样的故事呢,你能讲给我听听吧”!

景贤书院的助教江鄢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他穿着一身白衣,轻描淡写的道:“这首曲子叫做《卿心决》,倾慕与心痛决,在很久以后,我和心爱的女子一起隐居山中,突然有一天,来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来到我家里,说要带走我的娘子,在家里四处翻找什么东西,却是一无所获,其中一个人,杀死我最心爱之人,当我醒来的时候便在这景贤书院了,于是我便留下来,担任了书院的助教,教授大家琴技,这首《卿心决》是我为亡妻所作”。

包拯起身:“打扰;,我先回房睡了”包拯也没多想便回房睡觉了。

翌日,清晨。

人们发现菱歌馆的头牌霜雪死在了自己所居住的叫东南房间,并且被人割去了右边的并且被人割去了右边的小指母,同时千烟也死在了自己所居住三吴房间,弄晴也死在了自己所居住的钱塘房间,并且被人割去了右边的第五跟手指,盈罗也死在了自己所居住的烟柳房间,却被人割去了九跟手指。

柳三变心想:“莫非真是天机堂所为,说不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此时,包拯站了出来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在场有很多人,包拯用手先指了指柳三变,众人以为凶手就是柳三变。

我不是凶手,我是被冤枉的

包拯一脸正经的道:“每一个杀人凶手都是这么说的,都说自己不是凶手,都说自己被冤枉的”。

柳三变不气得脸都青了,包拯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道:“我也没说柳兄就是杀人凶手啊”!

柳三变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庐山县令有一些疑问道:“那谁才是连环杀人案的杀人凶手呢”

“凶手就在我们这群人当中,他,他就是景贤书院的助教江鄢,你多年来一直都在打探那些杀死你妻子的凶手,而这些人里,恐怕就是当年杀死你妻子的凶手的后人,至于展骏恐怕是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所以你才要杀了他灭口,是吧

”!

“杀人偿命,反正我活不了,任凭你们处置吧”!

数日后,城外长亭。

“包拯贤弟,我们就此别过了,包拯你很聪明,我希望你将来可以为百姓做更多好事情,我在汴京等你”!

“好,咱们汴京见”!

斜阳,策马,一人归去。

第六章第3节 因爱成仇

天圣元年二月,玉宸宫。

段素灵,正在用针线绣着一幅大宋杭州城烟雨图,此时雪海走了进来。

“德妃娘子,我派人打听到了,柳衙内回京了”。

段素灵一听说柳三变回来,高兴地却不小心让针扎了,眉头深锁。

雪海见段素灵扎到手流血了,很是紧张,拿了身边一块干净的手帕给段素灵。

“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

段素灵继续说道:““我听说此次殿试中,有一个叫欧阳修的,天资聪颖,又刻苦勤奋,往往书还没有抄完,便已能成诵了;少年作诗赋文章,文笔好像个成人似的”。

“德妃娘子说的这位应试子,我听礼部的人说他已经落榜了,到放榜那天便会公布”。

“我久居深宫,消息不通,我想见见柳三变,你去安排一下”。

上元灯会,汴京城很是热闹。

雪海为段素灵梳了一个朝天髻

朝天髻是在大宋可是非常流行高髻中的最经典的,先将头发梳拢在头顶,再编成两个圆柱形发髻,然后将发髻朝前反搭,伸向前额,最后再在发髻的根部插上簪钗,使发髻的前端高高翘起,看起来很是更高耸,听说这是蜀后主孟昶的宠妃李昭容所发明的。

雪海又为她贴上了梅花的花钿,头发左右两边都插着六根金制的步摇,在发髻上还插上了几朵红色的梅花。

雪海又为她用玉女桃花粉敷面,再用胭脂画在脸颊上,画了一个倒晕眉,又点唇,

然后换上了一件云锦大袖的衣裳,白色的底色,配上红梅的图案与头上红梅鲜花交相辉映,

腰间的香囊放着白芷、菟丝子还有桅子花,再加上西域进贡的蔷薇水。

雪海扶着她上了一辆马车。

穿过御街,州桥两岸,灯火阑珊,清风楼正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正端着一杯酒,独自一人醉饮,从外面有一个男人,哼着小曲,歪歪斜斜的走了进来,一股子正坐在那独醉的男子的身边,他端起卓子上的酒了喝了几口。

那男子低声怨道:“想我十年寒窗苦读,不如一球升官的柳三复,我要这功名何用,不如那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柳三变”。

柳三变喝了几口酒:“兄弟,这是好酒啊”。

欧阳修低声说道:“这个是清风楼的玉髓”。

“来,我柳三变敬你一杯”。

“我欧阳修敬柳兄一杯”。

“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雪海扶着段素灵来到清风楼,因为雪海与白天好了,让柳三变约来此。

段素灵眼睛尖,一眼便发现了柳三变约身影,在她眼前的只有两个醉鬼。

“木扎哈,把柳三变扶上我们的马车,送他去我的行馆”。

木扎哈从暗处飞了出来,抓起柳三变的衣服便飞走了。

是夜,行馆。

窗外,帘外,站着一个男人。

清冷,的声音:“杀了他,你所有的通读便不会再有了”。

“阁主答应过我,不会杀了他,怎么,反悔了”。

“江枫只是觉得,他不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会有无尽的痛苦,决定权在你,我只是替人传话而已”。

段素灵紧紧的握住双手,狠狠的盯着柳三变。

翌日,红日,山崖。

段素灵站字一个石头上,柳三变醒来,只见段素灵泪流满面。

“三哥,我们就此别过吧,从此,各不相欠”。

段素灵纵身一跃,柳三变一时间,手滑没能抓住她,竟然也跳了下去,没想到的是,那深渊下面竟然有一个水潭,柳三变用尽了力气才把她扶上了岸。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你不爱我,却为何又要就救我”

两个人,相视无言。

段素灵突然从水里抽出了一把宝剑,她站了起来,向着柳三变刺去。

“如果杀了我,能够让你的痛苦不再痛,那你就动手吧”!

段素灵刺中柳三变的右边的胸口。

“你走吧”!

柳三变从她的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六章第4节 雨霖铃·寒蝉凄切

四月,春暖,花开。

柳三变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跻身到金黄色的榜前,他搜索了一圈,榜上的状元为宋庠,榜眼为叶清臣,探花为郑戬,宋庠其弟宋祁为进士,说起来,有这么一回事,这宋祁原本在殿试时已经是状元,宋庠是探花,但太后刘娥却不同意,说弟弟不可以比兄先有名,便将宋庠定为状元,而让宋祁为进士第十名柳三版看了看,,进士榜上一共有207人:,依旧没有自己的名字,有些失落,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落第了。

天仙楼歌舞升平依旧,他没有进去,他转身离开。

城外,长亭,秋蝉凄切。

李虫娘坐在在亭子里,含泪弹着琵琶,小声的哼唱着:“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柳三变端着酒杯,却始终没有喝下,他牵着李虫娘的手,两个人都泪流满面,天下着小雨,寒蝉重鸣。

柳三变见状,作了一首新词,名为《雨霖铃·寒蝉凄切》,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船一路南下,在江南,到处都是唱柳词的歌姬,有的歌姬还专门抄写了他的词,当时谁要是能让柳三变为自己作一首词,那二天,保证是成名妓,便流传着这样一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

柳三变为几个歌姬作了词,便离开了。

木兰花

心娘自小能歌舞。举意动容皆济楚。解教天上念奴羞,不怕掌中飞燕妒。

玲珑绣扇花藏语。宛转香茵云衫步。王孙若拟赠千金,只在画楼东畔住。

佳娘捧板花钿簇。唱出新声群艳伏。金鹅扇掩调累累,文杏梁高尘簌簌。

鸾吟凤啸清相续。管裂弦焦争可逐。何当夜召入连昌,飞上九天歌一曲。

酥娘一搦腰肢袅。回雪萦尘皆尽妙。几多狎客看无厌,一

辈舞童功不到。

星眸顾指精神峭。罗袖迎风身段小。而今长大懒婆娑,只

要千金酬一笑。

雪梅香·景萧索

景萧索,危楼独立面晴空。动悲秋情绪,当时宋玉应同。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

临风。想佳丽,别后愁颜,镇敛眉峰。可惜当年,顿乖雨迹云踪。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憀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

《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长途的漂泊,柳三变觉得心里和身上有些疲惫,柳三变作了首新词《轮台子·一枕清宵好梦》一枕清宵好梦,可惜被、邻鸡唤觉。匆匆策马登途,满目

淡烟衰草。前驱风触鸣珂

,过霜林、渐觉惊栖鸟。冒征尘远况,自古凄凉长安道。

行行又历孤村,楚天阔、

望中未晓。

念劳生,惜芳年壮岁,离多欢少。叹断梗难停,暮云渐杳

。但黯黯魂消,寸肠凭谁

表。恁驱驱、何时是了。又争似、却返瑶京,重买千金笑。

夕阳,一船,一人,一壶酒。

第六章第5节 急性子的司马光

汴京城,司马府邸,院子里,司马光已经六岁了,正巧,他的姐姐也在院子里玩,司马光灵机一动,拿起了一个青胡核桃。

“光弟想劳烦姐姐为我剥开它”。

“司马光转身过神来,接过青胡核桃,试了好几次,那个青胡核桃依旧完好无缺”。

他姐姐很是生气的道:“这个是什么石头,司马光你是诚心想看我的笑话,想气我是不是,哼”。

他姐姐很是生气的走了,过了半晌,家里的丫鬟走了过来。

“小怜,你过来,你把它剥开”。

那丫鬟小怜接过司马光手里的青胡桃,把青胡桃放在开水里,青胡桃经开水这么一泡,再用小刀轻轻一刮,皮就掉了,然后交给了司马光,马光高高兴兴地拿起这个去了皮的核桃跑了出去。

又过了半晌,司马光姐姐回来看到青胡桃全都依旧被剥开了。

司马光的姐姐很是好奇的问道:“这个都是谁剥开的,这么厉害了”

司马光笑了笑道:“当然是你聪明的弟弟我剥开的,我用开水泡了一会儿,然后就剥了”,

正巧,父亲司马池从外边回来,司马池白天在秘书省任著作郎官,监督安丰酒税,他一身绯色圆领袍子,内穿一件白色圆领包子,腰间佩戴着银鱼袋,头上戴着官帽,走进了院子,正看到司马光和他姐姐正在争论着,便让人叫来了丫鬟小怜。

小怜啊,那个青胡桃到底是剥开的

回著作郎官是,是二少爷让小的剥开的

“好了,这儿没有拟定事情了,你下去忙你的事情吧,顺便把二少爷给我叫过来”。

一打听情况,知道了儿子司马光撒了慌,很是生气,一脸怒气,

司马光站在司马池面前,严厉地训斥:“你给我跪下”。

司马光跪在地上,,低着头。

“你知道你自己错在哪儿了吗,小孩怎么能撒谎骗人呢?来人,家法伺候”。

“父亲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司马光的母亲聂氏冲了出来,抱住了司马光:“官人,若是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妾身不好,没有好好管教好孩子,何况,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您就饶了他吧”!

“是啊,父亲,弟弟他已经认错了”。司马光的哥哥司马旦也在帮他求情。

司马池听到儿子的回答,刚才的怒气,已经消失了,淡淡笑了笑,他抚摸着司马光的头说道:“做人最要紧的就是诚实,一个人如果不诚实,那他就会失信于人,若天子失信于人,就等于失信于天下,那他还如何为江山社稷出力呢”。

“孩儿明白了”。

午后,阳光,窗前,司马光的手里拿着一本《声律启蒙

》念着::“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院子外面,远远的歌声,那歌声唱的正是柳三变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每当司马光背诵到“两岸晓烟杨柳绿”。的时候外面的歌声就唱到了“杨柳岸,晓风残月”。

竟然害得司马光也给背诵成了“两岸杨柳绿,晓烟残月,此去经年,应是一园春雨杏花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司马光一时间很是生气的朝着外面大骂了一声:喂,外面那个娘子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害得我又背错了,真是气死我了

司马光的母亲聂氏知道司马光是个急脾气,读书学习经常只图进度而不求甚解,比如一篇文章连读几遍也不能牢记在心。常常是同窗们都背课文了,可他总是记不住。

司马光看到母亲聂氏进来了,有一些委屈,带着哭腔:娘亲,我是不是一个笨孩子,这文我已经背诵了很久可还是不会背诵”。

司马光的母亲聂氏笑了笑:“当然不是,你只是需要比别人多花一些时日罢了,这读书是不可急于求成的,尤其是现在启蒙阶段,要打好基础;二是要你得有自信和耐性,不可抱怨也不可泄气,这也是做人的道理。

父亲司马池道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朝的陶渊明《五柳先生传》道:“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

“孩儿明白了,谢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教诲”。

明月,临窗,夜读。

第六章第6节 柳三变忆白荷

烈日,山间。

包拯用手了搽了擦额头上的汗,后面站在追着他跑。

诶,包大哥,包大哥,你等等我啊

“来不及了,在不快点就赶不上礼部的考试了”。

“那正好吗,我们可以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去东京,诶,我听说相国寺好像要选新的住持了,咱们去看看,我也很久没有回相国寺了

“我才不去呢,万一去了,又要死人怎么办”

“那不正好可以展現包大哥你聰明才智的時候到了嘛”!

茶肆,包拯和展昭走了过去,茶博士热情的招呼着他们。

“两位客官想喝点啥子”

包拯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店家:“给我们一人来两个笋丝素馒头、菠菜果子馒头吧,另外再给我们包好两份素炊饼”。

包拯给了那茶博士几个刻有天圣元宝的的铜板。

天空飘着小雨,一叶扁舟,一人醉卧,杨柳树枝垂下,正好在柳三变脸上,柳三变醒来,桥头,枕头一个女子在抚琴唱歌,那女子所唱的正是柳三变所写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三变上了岸,却没敢走近,白天跟在他的身后,正欲说却哽咽,柳三变转过身来望着白天。

“三少爷,这个是范仲淹给您捎来的信,我一张替你收着,柳三变从白天的手里接过信笺,信笺上写着

柳三变亲启,柳三变打开看了看:“贤弟范仲淹,问候柳兄,仲淹今为兴化县县令,本因全权负责修堰工程,奈何母亲谢氏突然病逝,仲淹已辞官守丧,工程由张纶主持完成,此地与柳兄崇安相距不远,贤弟听闻柳兄已南下,若得空贤弟便去拜访,范仲淹书”。

柳三变收起了信笺,看了看白天:“走吧,回崇安”。

柳三变和白天,重新登上了船,船一路顺着水流。

东京城,状元楼内,欧阳修正坐在里面独自一人喝酒,在他的隔壁领座的,是一个穿着紫衣的男子,男子头上戴着金制的发簪,男子朝着他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

“落榜了两次这个根本不算什么,有的人已经四次落第,却还是死不知悔改,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欧阳修抬起头,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这次已经是第二次落榜了”。

那个紫衣男子只道:“天地阁”。紫烟过后,便消失不见了。

崇安五夫里,柳家,柳三变和白天,到了柳家却发现,这里早已经是破败,杂草重生,自从他爹柳宜去了不久,之后老祖母也相继而去,柳三变与白天,对房子进行了打扫了一番。

“少爷,您果然厉害了,你看,经过少爷一番整理,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是吗”

“当然是啦”!

柳三变登上了西边的角楼,他抬头望着天空,月已经高升。

他念道着南唐李后主的词:“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白天,你准备一下今晚要吃东西吧,还有。明白我们要去祭拜我爹,还有你们白家的两位小姐,对白荷,我始终有一些亏欠,是我辜负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所爱的就只有虫娘一人,我辜负太多人对我的情,就像后主所说的剪不断,理还乱,换不清,数不尽”!

白天觉得,既然您是李后主的亲孙子,是皇长孙,那天地阁又想让您复国,那您何不跟他们合作,到时候您当了皇帝之后,天下那么女人您娶谁都行啊,到时候别说是一个虫娘,就是千万个也不嫌多

“你闭嘴,小心点,隔墙有耳”。

白天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过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是夜,饭厅。

“少爷,我已经尽力了

柳三变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菜色,一小盘茴香豆,柳三变灵机一动:“我记得酒窖里好像还有云姨生前留下的几坛青梅酒,你去把它们都拿过来”。

白天有些不愿意去,嘟着嘴,却还是拿来了,

“来,今晚我们庆祝一下”。

“少爷,要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还活着”。

几杯酒下肚,白天不胜酒力已经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翌日,清晨。

在柳宜的墓前,站着一个男人,紫衣男子将一坛酒全部倒在了地上,

“柳宜啊柳宜,亏太子殿下对你信任有加,将皇长孙殿下托付于你,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当年若是由我来教导他,他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简直就付不起的阿斗,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既然阁主已经等不了,不如就让江枫来代替柳三变,柳三变所学为南少林寺武功,而江枫也曾经学习过少林绝学,我们曾经打过平手,我虽然不是皇长孙,但是我也是后主的血亲,何况,我们手里还有公主殿下”。

紫衣男子没有说话,片刻,平静的道:“我先回东京了,你继续暗中跟着柳三变”。

白衣江枫和伊胜雪躲在树林里,柳三变和白天来到柳宜的墓前,两个人跪拜着柳宜的墓,柳三变发现了有人来过了,朝着树林那边的方向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有人。

柳宜的墓不远处,便是白荷的墓,白荷的墓碑上,刻着爱妻白氏之墓,因为生前没能嫁给柳三变,却在死后以柳三变之妻之名葬进了柳家祖坟,上的字是当年柳三变再为柳宜守孝期间,亲手刻上去的。

白天看着那几个字念了出来:“爱妻白氏之墓,二娘子三少爷你对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为你如此,生前没能得到的,现在都得到了”。

柳三变站了起来,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吧”!

烟雨朦胧,天色渐暗,两个人在路上走着。

第六章第7节 柳三变十步一杀

东京城,司马府邸。

午后,书房,司马光安静的看书,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左传》,正看着静静有味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来人是上官尚光,他在窗前轻轻的扣了两三声。

“司马光,司马光,我和我出去玩儿吧”

“不行,我答应了我娘一定要背完《左传》才能出去的”。

上官尚光有一些失落,叹了一口气,司马光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那本《左传》,片刻,门外的上官尚光正想走的时候,司马光突然开了门。

“你终于能出来见我了,走,我们一起到院子去玩吧”!

司马光重重的点了点头,上官尚光到院子里,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到院子玩去了。

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圆圈,把司马光围在里面,司马光的嘴里数着数,

其他几个小小朋友赶紧的东躲西藏的,正巧,上官尚光看到院子里不远处一个角落里有一棵枣树,上官尚光扑了上去,枣树的树叶正好可以遮挡住他的身体,司马光正在寻找藏起来的朋友们,上官尚光躲在枣树上,偷笑着,那树枝由于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断了,上官尚光扑通的一声掉进了一口大瓮里。

寻常人一旦遇到了危险,日然是含救命,然而他喊的却是司马光的名字。

司马光,司马光,我在这儿,司马光

司马光听到了上官尚光的声音,寻声找人,终于发现了那一口大瓮。

其他的几个朋友,都自己出来了,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快去找大人来,上官尚光他掉进一口大瓮里去了,

其他几个小伙伴都惊呆了,片刻,其他孩子吓得跑开了,片刻,司马光灵机一动,从旁边搬起大石头,是是是出浑身解数,终于把那口大瓮砸出了一个大口子,上官尚光是喝了几口水,并没有性命之忧。

上官尚光股自爱地上,对着司马光可怜三个头:“古人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尚光此身无以回报,尚光身为男儿不能以身相许,日后,长大成人,若你有难,尚光叮当全心殚精竭虑,在所不辞”。

夕阳西下,两个人,看着太阳落下。

这一砸,司马光砸瓮友人震动洛阳城东京城,人人都传说着传着传着就成了司马光砸缸了。

玉宸宫,清月。

段素灵站在窗前,深深叹了一口气。

娘子是不是又在思念柳七官人了,我说他已经回到了崇安老家了,雪海听宫人们说,洛阳的司马池通判家的公子司马光砸缸友人,这儿啊,很是精彩呢”!。

天仙楼里,李虫娘独自在房间里,紫衣男子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酒。

不知道柳郎身在何处”

“公主殿下若真心想知道的话,我可以送你去,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杀人,你体内的青阳符,只是有助于你青春永驻”。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想要去八贤王的府上做客,在当今这个世界上,大宋官家和太后最害怕的人就是这个八贤王,如果我们能够掌握他,那么复国的希望就会大一些”。

“我不会去的”。

“这个由不得你,你的生死和去留,我说了算,他柳三变也得听我的”。

崇安,柳府。

是夜,月临窗。

石亭里,坐在两个人,柳三变和范仲淹。

两个人喝着酒,柳三变有些醉了,嘴里念着他当年所写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范仲淹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最美的地方,根本不是杭州,也不是扬州,这里,才是我心中最美的地方,可惜已经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柳三变歪歪斜斜的站了一起,手里握着他的龙泉剑,在院子里,一片一片一片的树叶叶随风飘落,白天正拿着一坛子酒,高兴的走着,却不料,被刺中了,柳三变挥舞着宝剑,嘴里念叨着:“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柳三变倒在地上,范仲淹坐在石头凳子上,眼睛瞪着很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像一尊石像,一站起来便昏倒在地。

翌日,清晨。

柳三变从睡梦中醒来,嘴里喊着白天的名字,却发现无人应他,他环顾四处,只见一个紫衣男子坐在他的床前。

“是你,白天呢”

“死了”。

“是你杀了他”?

“不,是你杀死了他,柳三变你杀人了,若不信,可以去问问范仲淹,我来的时候,你们三个人都躺在地上,你也不必伤心,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你真正要杀的是姓赵的,这次就当是练手吧”!

“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难道就不能有更好办法”

“不能,血债只能用鲜血来偿还”。

柳三变坐在床上哭了起来,他看到自己的剑,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朝着天地阁主刺去,天地阁主手一挥剑便掉在了地上。

“我说过了你真正要杀的是姓赵的,不是我”。

紫烟过后,天地阁主消失不见了,却留下了一个小药瓶。

天地阁主用传音大法说道:“这个小药瓶,是我在昆仑虚求得,此物名为清忆散,无色无味,把它放在范仲淹的饭菜,让他服下,你昨天杀死白天的事情他就忘得一干二净的”。

柳三变拿着小药瓶,把它倒在饭菜里,看着范仲淹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柳兄,你怎么不吃啊,也快吃吧,今天的饭菜真好吃”!

柳三变低下头一看,已经剩下的饭菜已经不多,便放下了筷子,拿着一壶酒,走到院子里。

第六章第8节 痴心不改当年情

天微涼,所有的应试举子们就来到了崇政殿前,太后刘氏、太妃杨氏也早早的来到了这里。

包拯和展昭从状元楼出来,沿路一路都有花轿经过,有两个花轿相撞,春风吹开了其中花轿的帘子,花轿内的女子的红色盖头被吹开了,包拯撇了一眼,只见那花轿里的女子,额头在流血,看上去似乎已经死去了。

包拯朝着那个花轿的方向走去,展昭一脸担心他耽误了考试的时辰便想拦住他:“哎呀,包大哥,来不及了,殿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就别管别人的闲事了”。

另外一个花轿没有撞坏,继续前行着,朝着苏家的方向而去了,而这个花轿停了下来修整,包拯走进了。

那男子打量一番,便道:“莫非你就是破了琴魔那件案子的包拯”

包拯拱手行礼:“正是在下,在下庐州包拯”。

那男子突然哭了起来:“我家娘子死的冤啊,我家娘子今日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走到半道上,被那去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

正当包拯想要查看女尸的时候,突然通联而降一名穿着白色衣裳的女子。

白衣女子道:“你又不是大夫你别碰她,放着我来,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杀害女人的人了,我一定要查清楚凶手是谁”。

那女子名叫展妍,是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的唯一的关门弟子,是在段素灵离开以后蝴蝶谷所收的弟子,这个展妍十来岁便已经是名震江湖的神医了,年纪与展昭相仿,

这个展妍原本是大将军展昊天的女儿,家里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可是一夜之间,满门抄斩,奄奄一息之间,被天地阁主所救,后被送入蝴蝶谷学医,因为聪明伶俐,所以在天地阁学得一身好武艺,又在蝴蝶谷学得一身好医术,成为了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的唯一的关门弟子,但是就是有一些顽皮。

展妍仔细的检查了那女尸,包拯也在旁边仔细的查看四处,展昭也在一旁仔细的查看。

“包大哥,她好像没有什么外伤啊”

包拯低着头,在女尸的脚下捡起一粒瓜子,闻了闻,正好包拯想要吃进去的时候,却被展昭拦住了。

“包大哥,你还是去考试吧,耽误了可就得等上三年才能考试了,这儿你就先交给我和这位展妍小娘子吧”!

包拯问道:“你们家娘子平时有什么不良的习惯吗”

那个男子回答道:我家娘子是司马家司马光的的表妹司马凝香,原本与苏洵有过婚约,以我们娘子的身份地位,嫁给他已经是下嫁了,可是后来,这个苏洵居然不识好歹,居然敢退婚,现在眉山大理寺丞程文应的十八岁的岁女儿程氏,现在他们居然杀人”。

“此事非同小可,包拯还有要事,待包拯处理完一定回来”。

包拯朝着皇宫的跑去。

是夜,集英殿。

赵祯坐在最正中的位子上,他的身边左边是杨美人右边是张美人。

赵祯到:“而今年的殿试提前放榜吧,朕宣布,”

授状元王尧臣为将作监丞、任湖州通判,授榜眼韩琦为将作监丞,任淄州通判,授探花赵概为将作监丞,任海州通判,听说今年登进士一共有377人:,包拯便在其中。

包拯站了起来,上前了一步:“臣参加官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

“谢陛下”!

“朕早就听说过你了,你破了奇案,朕现在就你为任为大理评事,出任建昌县知县”。

“陛下,俗话说父母在不远行,恐怕包拯要让陛下失望了”。

赵祯有一些心急:“不如,那你就选个距離庐州不远的郡县就职也行啊,和州监税怎么样”

“谢陛下”!

“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

“臣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两个花轿同时出嫁,一个是司马家司马光的的表妹司马凝香,另外是眉山大理寺丞程文应的十八岁的岁女儿程氏,现在嫁入苏家,是苏洵之妻,臣听闻这个司马凝香曾与苏洵有过婚约,后来因苏洵而悔婚,今早好端端出来,却死在半道上,正好臣经过,臣也仔细查看过尸体,尸体也并无异样,臣以为,此事应该彻查”。

“那就由你去查吧包拯”。

“臣遵旨”。

包拯朝着宫外走去。

是夜,房间内。

有一人,刚脱下自己的内衣,在木桶里洗澡,热气腾腾的热气跑出了,这个人便是展昭,他闭着眼睛,很是享受,朱雀大街上,行人稀疏,天飘着雨,有一群男子正拿着长剑追着一名女子在跑,那女子正是白天包拯所遇到的展妍。

展妍一时情急溜进状元楼,那人也跟着冲进了状元楼,展妍无意间躲进了一间房。

听到开门的声音,展昭睁开了眼睛,只见一身湿透衣裳的展妍。

“怎么是你啊,你来我房间想干嘛啊”

展昭马上从旁边的衣服架子上抽出了一件衣服来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嘘,别说话,外面又人在追杀我,借我挡一下”。

展昭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展妍有一些无奈,下一秒,那些人竟然冲了进来,幸好展昭反应极快,将她按进了水里,展昭自己身上披上了一件衣服,却没有扣好。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进来”。

“什么女人,这儿只有本少侠一个美男子,那来的女人”。

其中一个杀手一直盯着那个木桶,而木桶里的水也一直在泛起涟漪。

该不会是躲在这个木桶里了吧

展昭浅笑:“是吗,有胆的就过来搜啊,你知道吗,我是谁吗

“那你是谁啊,小爷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还怕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

“我可是包只县的身边的展昭”。

“啊,南侠展昭,快走”。

那些人一听说是展昭便吓得逃走了。

“哎,我说你也该出来了吧,他们的走了,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亲你了哦”!

展昭走到木桶边上,用手试水,结果发现那展妍已经昏迷了,他赶紧的把人捞出来。

展昭心想:“啊,不会吧,真的要,我只是说笑的,不管了,救人要紧,师父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展昭先是按住了她的胸部按压了几下,又用自己嘴对着她的嘴亲了上去,过了片刻,展妍醒了。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你死了呢”!

“你才死了呢,你们全家都死了呢,你都对人间做了什么啊,完了完了,人间肯定嫁不出去了,柳三变一定不肯要我了,你这个大坏蛋”。

“是啊,我是全家都死了,那天夜里,太可怕了,我大哥被人杀死了,我大姐也被杀死了,不过我听说,我还有一个妹妹尚在人间”。

展妍一听,有些愣住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以为你死了呢”。

“不是这句”。

“我说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我们全家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你姓展”

展昭点点头,还嗯了一声。

“你叫展昭,那你姐姐和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姐姐叫展蓉,我哥哥叫展骏”。

“展昭、展蓉、展骏、展妍,你有一个妹妹,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你,难道就是我寻找了多年的哥哥”

展昭的嘴巴张大得很,:“不会吧,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我在天地阁的时候,曾经偷听到了阁主的说话,说当年大将军展昊天是被冤死的,他当年救我也是为了要利用我,所以他才会送我去蝴蝶谷学医的”。

翌日,清晨。

包拯来到司马府邸,他身边站着展昭和展妍。

“各位,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我在司马凝香的闺房之中,发现了这个”。

包拯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叠纸,那纸上全部都抄写着柳三变的词

展昭拿了其中一张念着:“《雨霖铃·寒蝉凄切》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展妍冲包拯的手上拿着另外一张念道:“《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司马光:“难道杀死我表妹的人是柳三变不成”

展妍有着急,为柳三变澄清:“司马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柳三变不可能是凶手,柳三变才不是杀人的凶手,何况从东京到崇安这一路上这么远,他才不可能”。

在包拯的手里还有一张抄写的柳三变的《望海潮·东南形胜》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我想司马凝香所爱的人,在她说居住的地方东南方向,而归去凤池夸之句说明陛下对这个人非常的重视,东南方向乃是南京应天府的所在,南京的南京留守的晏殊,任知应天府,而执掌应天书院的教习是范仲淹,这个范仲淹与柳三变是好友”。

片刻,包拯拿着手里剩下的纸念道:“《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帘幕风轻双语燕。醉后醒来,柳絮飞撩乱。心事一春犹3未见。余花落尽青苔院。百尺朱楼闲倚遍。薄雨浓云,抵死遮人面。消息未知归早晚。斜阳只送平波远。《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包拯低下了头去,深深叹了一口气:“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司马凝香是自杀的,是服毒自尽,至于司马凝香的情郎倒是谁,我想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还是让逝去的人早点入土为安吧”!

是夜,醉香楼。

展昭、展妍、包拯三个人坐着。

“包大哥,我跟说我终于找到我妹妹了,就是她”。

展妍低下头去,有些害羞,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虽然柳三变多情,可是他才华横溢,这样男子,岁能不爱呢,不过,我觉得我能找到我哥哥,认识包大哥,才是人生幸运之事,去它的柳三变呢,展妍有事相求,希望包大哥,能够为当暖冤死的展昊天将军一家平反昭雪”。

展妍哭着跪在包拯跟前,展昭也跟着跪在包拯的面前。

包拯扶起展妍:“你们放心吧,我包拯一定会的,展昭、展妍,来,起来”。

展昭、展妍、包拯三个人一起吃着饭。

那桌子上放着一盘芙蓉糕、一盆脍面、锦丝头羹、一盘肉炒竹笋、一盘凉拌木耳、虽然菜的羊水不多,但是份量确实很足,三个人吃的很饱。

三个人走出醉香楼,朱雀大街上,灯火通明,展研走在前面,看到了一个小罈子上,有一些漂亮的首饰,展研看上一支点翠髮簪。

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伸出手比了比无根手指,展研以为只要五文钱,便给了老板五个铜板,然而那老板摇摇头说:“小娘子,不是五文钱,是五百两

什麽,五百两

“你蒙我呢,我告诉你,官服早已经民文规定,不能製作点翠的首饰,要是我告诉包拯你就完蛋了,看,包拯来了,你要完蛋了”。

那小摊贩,吓得了:“好好好,五文钱给你了”。

那个小摊贩吓得跑掉了,展研朝著他的背影吐了一个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笑著朝著展昭和包拯跑去。

第六章第9节 一骑红尘而来的范仲淹

是夜,雪夜,寒气凌冽。

赵祯看着奏章,正看到一篇文章很是欣喜,正是范仲淹所写的《上执政书》天圣五年月日,丁忧人范某,谨择日望拜,上书于史馆相公、集贤相公参政侍郎,参政给事。某居亲之丧,上书言事,逾越典礼,取笑天下。岂欲动圣贤之知,为身名之计乎?某谓居丧越礼,有诛无赦,岂足动圣之知耶?矧亲安之时,官小禄薄,今亲亡矣,纵使异日,授一美衣,对一盛馔,尚当泣感风树,忧思无穷,岂今几筵之下,可为身名之计乎?不然,何急急于言哉?盖闻忠孝者天下之大本也,其孝不逮矣,忠可忘乎?此所以冒哀上书,言国家事,不以一心之戚,而忘天下之忧。庶乎四海生灵,长见太平。况今圣人当天,四贤同德,此千百年中言事之秋也。然圣贤之朝,岂资下士之补益乎?盖古之圣贤,以刍荛之谈,而成大美者多矣。岂俟某引而质之?况儒家之学,非王道不谈,某敢企仰万一,因拟议以言之,皆今易行之事。其未行者,某所不言也。

恭维相府居百辟之首,享万钟之厚,风兴夜寐。未始不欲安社稷、跻富寿,答先王之知,致今上之美。况圣贤存诚,以万灵为心,以万物为体,思与天下同其乐。然非思之难,致之难矣。某窃览前书,见周汉之兴,圣贤共理,使天下为福为寿数百年,则当时致君者功可知矣。周汉之衰,奸雄竟起,使天下为血为肉数百年,则当时致君者罪可知矣。李唐之兴也,如周汉焉;其衰也,亦周汉焉。自我宋之有天下也,经之营之,长之育之,以至于太平。累圣之功,岂不大哉!然否极者泰,泰及者否,天下之理,如循环焉,惟圣人设卦观象,“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非知变者,其能久乎!此圣人作《易》之大旨,以授予理天下者也,岂徒然哉?今朝廷久无忧矣,天下久太平矣,兵久弗用矣,士曾未教矣,中外方奢侈矣,百性久困穷矣。朝廷无忧,则苦言难入;天下久平,则倚伏可畏;兵久弗用,则武备不坚;士曾未教,则贤材不充;中外奢侈,则国用无度;百姓困穷,则天下无恩。苦言难入,则国听不聪;倚伏可畏,则奸雄或伺其时矣;武备不坚,则戎狄或乘其隙矣;贤材不充,则明器或假于人矣;国用无度,则民力已竭;天下无恩,则邦本不固矣。倘相府思变其道,与国家磐固基本,一旦王道复行,使天下为富为寿数百年,由今相府致君之功也;倘不思变通其道,而但维持岁月,一旦乱阶复作,使天下为血为肉数百年,亦今相府负天下之过也。昔曹参守箫何之规,以天下久乱,与人患,而不敢有为者,权也;今天下久平,修理政教,制礼作乐,以防微杜浙者,道也。张华事西晋之危,而正人无徒,故维持纲纪,以延岁月,而终不免祸,以大乱天下。今圣人在上,老成左右,岂取维持之功,而忘磐固之道哉?

“多年来我大宋冗员太严重,是该整整了,安抚安抚将帅了”。

枢密院,晏殊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拿着奏章:“若书院应该请得此人来此助教,书院必兴,戚夫子是戚老夫子的长子,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那就有劳晏留守了”。

翌日,午后。

宰相王曾府,王曾在站在窗前,晏殊站在他的身后:“今日来,是想王宰相帶我入宮的”。

“我知道你是为何而来,我也正有此意思,我对写《万言书》的范仲淹也是极为欣赏的”。

皇宫,梅花园。

梅花丛中,一个女子正在跳舞,女子头上戴着荧光铃铛发簪,隐隐约约的,赵祯站在花丛中,见状,便和身边的内侍小声的说话。

“你去打听一下那边是谁在跳舞”。

“是”。

那内侍刚走,这宰相王曾和留守晏殊便到了。

“臣,王曾,拜见官家”。

“臣,晏殊,拜见官家”。

“平身吧”!

“谢陛下”!

宰相王曾斜眼撇了一下晏殊,晏殊心领神会的,上前了一步:“陛下,臣以为范仲淹此人可重用,此人在任期内也颇有政绩,在天禧五年时范仲淹任泰州西溪盐仓监,负责监督淮盐贮运及转销,西溪临近黄海,在唐朝的时候李承修筑的旧海堤年久失修,多处溃决,海潮倒灌、淹没良田、毁坏盐灶,百姓苦不堪言,范仲淹上书江淮漕运张纶,言明其海堤利害,重海防,此事的得以解决。三年前张纶曾奏明朝廷,那个时候陛下调范仲淹为兴化县令,全面负责修堰工程,也都有所成效,臣现为知应天府,此人现为应天书院的助教,在他的主持下这个应天书院也很有兴旺,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何不召其入京任职”。

赵祯点点头:“此人有些能耐,召范仲淹入京吧”!

十二月,雪日,飘雪。

范仲淹一身绯色官服,带着官帽,骑着马,朝着东京的方向奔驰着,入城,来往行人都好奇着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谁。

皇宫,飘雪,梅花园梅花丛中。

段素灵一身红衣,舞剑,赵祯看着。

舞毕,竟然有彩蝶飞过。

“德妃嬢嬢”。

“妾身参见陛下”。

段素灵跪拜着。

“德妃嬢嬢的舞艺堪比梅妃,如今又在这梅花园里起舞,引得数以万计的彩蝶前来,如此奇迹,以我看,如此看来我大宋朝的梅妃就是您了,多年您都是如此深居简出,安分,改日朕和太后商议将你封为太妃,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妾身原是陛下父亲的妃子,得陛下关怀,得以在宫中安度晚年,已经是幸运之事,哪里还敢奢望封为太妃的事情”。

赵祯点点头:“那朕就先去看望太后了”。

第六章第10节 梅妻鹤子

玉宸宮,院子里,正有一個小男孩,正拿著一本诗集,正念着:’”“钱塘湖春行,白居易,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段素灵想起一些往事,当年她正是在杭州遇见柳三变的,转眼数年,风轻吹起她的白发。

杭州,孤山北,贾亭西。

男子穿过梅花林,只见有一间小竹屋,竹屋前,有一少年,少年穿着一件短褐,头上扎着一个小包。

那人问道:“你家主人在否”

主人两个时辰之前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那我就在此等候吧”!

少年将男子引进屋子内,屋子内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间堂屋,两间偏房,一个厨房,非常简陋。

少年将笼子里的白鹤放飞:“鸣皋,去叫先生回来”!

那只白鹤像是很通人性,叫了几声便飞出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白鹤回来了,白鹤的身后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男子留着很长的白色胡须,头上戴着白玉发簪,屋子内的男子立马站起来。

“林逋是否”

那少年回答道:“此人正是家师林逋”。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林老先生的诗作真是好,家师非常欣赏”。

那男子道:“在下江疏影,前来拜访林老前辈,一点薄礼不足敬意,请老先生收下”。

那男子从衣袖里拿出一支梅花发簪来。

“这支梅花发簪是我师父从昆仑虚带下来的,用千年寒冰凝结,让我特意带给林老先生”。

少年接过那梅花发簪递给了林逋:请代替我谢谢你的师父”。

“好的,那在下就告辞了”。

那白鹤在院子里,展开翅膀,似乎想要送送江疏影,江疏影骑上白鹤的背,白鹤飞入云霄。

白云悠悠,风云变幻。

白鹤最终停了在了江边一处亭子上,亭子四处的梅花开着,花丛中有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石头凳子上,一手握着酒杯,白鹤飞去,江疏影看着石头桌子,石头桌子上有一盘玲珑棋局,江疏影从黑子的旗盒里拿出一枚旗子放在了棋盘上。

亭子里的那个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白衣男子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浅笑。

“公子的棋术真是令柳三变佩服”。

那女扮男装的江疏影,听到此话却有一些不爽,从腰间抽出了佩剑想要刺杀柳三变,柳三变一个灵机,躲开了,那江疏影却不依不饶,让柳三变不得不继续躲开,无意间扯下了江疏影的头绳,江疏影的长发散落,没有站稳的江疏影差点摔倒,柳三变一把扶住她,才不会让她掉下那端急的江流。

“原来你是女的啊,真美”。

《忘江·疏影》

人间四月一揽芳华尽

多情自古空留伤情恨

寒风凛冽唯有暗香疏影

怎耐忍得梅花异香扑鼻

望千帆过尽依然想念着你

忘却的曾经红袖添香作伴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各自安天涯何处是归乡

月黄昏上柳梢头人约后

夜无眠闲棋落在了哪里

粉蝶儿知我心魂梦牵萦

檀香拂过香炉玉生烟

灯花空留老法师自诵经

半生修道心半缘君

愿金尊清酒一醉方可休

多情自古空留伤情恨

寒风凛冽唯有暗香疏影

怎耐忍得梅花异香扑鼻

峨眉山山道,苏洵一口气爬上了金顶,来到了华藏寺。

苏府,房间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婴,程夫人的脸色不太好,满眼娑婆。

在程夫人的身边的丫鬟道:“孩子已经走了,请夫人节哀顺变”。

程夫人独自一个人呢喃着;“官人,你看,我们的孩子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天空飘着雪,掩盖了山道。

孤山上,漫山梅花盛开。

竹屋内,床上。

林逋的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支梅花发簪,嘴里念道:“我时候该回去了”。

少年看着林逋的身体随着那支梅花一样变成渐渐消失的光,直到最后光芒完全消失,少年的身体变成了一只仙鹤,在竹屋的上空飞舞着,打着转,随后飞入云霄。

第七章第1节 天机不可泄露

冬至,殿內。

一身绯色圆领袍子,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正在站着殿内中央,那正是官家赵祯。

“朕准备在会庆殿为太后祝寿,这么多年来,朝政一直都是由太后她老人家操持着,朕很感激她,希望到时候文武百官也能来参加”。

是夜,从宫外,快马加鞭送来一道奏章。

赵祯从内侍的手中拿起了那奏章,翻开了一眼,便很是生气的摔在了地上。

赵祯指着地上的奏章很是生气道:“皇帝有奉亲家长之道,但无为臣之礼;若以尽孝,于内宫行家人礼仪即可,若与百官朝拜太后,有损官家之威严,真是气死我了,范仲淹他以为他谁呢,竟敢这样说朕,这奏章封存起来,朕到是要看看他范仲淹还能折腾出什么来”。

翌日,范仲淹见早先送入宫的奏章还没结果,便将早已经抄写好另外一份送入宫中。

刘太后的手里拿着一份奏章,脸上有一些怒气,却什么都没有说,片刻之后才道:“这个范仲淹真是胆大包天,陛下年幼如何能处理得了国事,这份奏章先留着,将来他要是在有什么,也好用它来对付范仲淹”。

枢密院,晏殊的脸色,很是生气,他正等着范仲淹来。

范仲淹一进来,很是有礼的拜见:“学生拜见老师”。

“范仲淹,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那可是陛下,你怎么敢,你,你不要脑袋,我还要呢”。

“学生认为这做法把家礼和国礼都给混淆了,所以才上书,冒死直谏”。

“范仲淹你这样做,自己的仕途会有所阻碍的,会不顺的,还会连累举荐之人呐”!

“学生明白了,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范仲淹回到府上,连夜写了写一封长信《上资政晏侍郎书》,详述自己做法的缘由,表明了自己的政治立场。

天圣八年月日,具官范某谨斋沐再拜,上书于资政侍郎阁下:某近者伏蒙召问:“曾上封章,言朝廷礼仪事,果有之乎某尝辱不次之举,矧公家之事何敢欺默,因避席而对日:“有之”遽奉严教云:“尔岂忧国之人哉!众或议尔非忠非直,但好奇邀名而已苟率易不已,无乃为举者之累乎!”某方一二奉对公曰:“勿为强辞,莫不敢犯大人之威”再拜而迟退而思之,则自疑而惊曰:当公之知,惟惧忠不如金石之坚,直不如药石之良,才不为天下之奇,名不及泰山之高,未足副大贤人之清举今乃一变为尤,能不自疑而惊乎!且当公之知,为公之悔,倘默默不辩,则恐缙绅先生诮公之失举也如此,某何面目于门墙哉!请露肝膂之万一皆质子前志,非敢左右其说,惟公之釆择庶几某进不为贤人之疑,退不为贤人之累,死生幸甚!死生幸甚!

其天不赋智昧于几微,而但信圣人之书,师古人之行,上诚于君,下诚于民韩愈自谓有忧天下之心,繇是时政得失,或尝言之,岂所谓不知量也盖闻昔者圣人求天下之言,以共理天下,于是命百官箴缺,百工献艺,则大臣小臣无非谏也建善旌,立谏鼓,咨蒭荛,采谣咏,斯则何远何近咸可言也此诚历代令王,惧上有所未闻,下有所未达,特崇此道,以致天下之言,俾九重之深,无所蔽也亦必比国大臣,惧议有所未从,谏有所未上,复广此道,以致天下之情,冀万乘之心,有以动也某又闻,事君有犯无隐,有谏无讪,杀其身,有益于君则为之卫觊曰:“非破家为国,杀身成君者,谁能犯颜色,触忌讳,建一言哉!”亦忠臣之分也而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者谓各司其局,不相侵官,如当二千石之位,则不责尚书之政,当尚书之位,则不责三公之政,非言路之谓矣又曰:“天下有道,庶人不议”盖言有道之朝,教化纯被,则庶人无所议焉某登进士第,由幕府歴宰字,为九卿之属,似非庶人,敢不议乎如云远不当谏,则伯夷叩马谏武王,岂近臣哉!太公谓之义士,夫子称其贤人,曾不以远而为过乎至于颍考叔、曹刿、杜篑、弦高、鲁仲连、梅福之徒,皆远而谋国者也,前史嘉之况国家以公之清举,置某于近阁同文馆之列唐文皇于此延天下之才,使多识前言往行,以谘政教之得失,备廊庙之选用如朝廷延才之意不减于前,则某事君于此非远也又闻,“言未及而言谓之躁”今国家诏百官转对,使明言圣功之过失,宰司之缺遗,其不预转对者,俾实封奏以闻,则某非官未及而言也若以某好奇为过,则伊尹负鼎,太公直钓,仲尼诛侏儒以尊鲁,夷吾就缧绁而霸齐,蔺相如夺璧于彊邻,诸葛亮邀主子敝庐,陈汤矫制而大破单于,祖狄誓江而克清中原,房乔仗策于军门,姚崇臂鹰于渭上,此前代圣贤,非不奇也,某患好之未至尔若以某邀名为过,则圣人崇名教而天下始劝庄叟云“为善无近名”,乃道家自全之说,岂治天下者之意乎!名教不崇,则为人君者谓尧舜不足慕,桀纣不足畏,为人臣者谓八元不足尚,四凶不足耻,天下岂复有善人乎!人不爱名,则圣人之权去矣经曰:“立身扬名”又曰:“善不积,不足以成名”又曰“耻没世而名不称”,又日:“荣名以为宝”是则教化之道无先于名三古圣贤何尝不著于名乎!某患邀之未至尔某又闻,天生蒸民,各食其力惟士以有德,可以安君,可以庇民于是圣人率民以养士《易》曰:“不家食,吉”如其无德,何食之有某官小禄微,然岁受俸禄仅三十万,窃以中田一亩,取粟不过一斛十稔之秋,一斛所售不过三百钱,则千亩之获,可给三十万,以丰歉相半,则某岁食二千亩之入矣其二千亩中,播之耨之,获之剑之,其用天之时、地之利、民之力多矣傥某无功而食,则为天之螟,为民之螣,使鬼神有知,则为身之殃,为子孙之患某今职在校雠,务甚清素,前编后简,海聚云积其间荒唐诡妄之书,十有七八朱紫未辨,膏肓奈何某楼迟于斯,绝无补益上莫救斯文之弊,下无庇于斯之德,诚无功而食矣所可荐于君者,惟忠言耳况我国家以六合之广,四叶之盛,抚既济之会,防未然之几,兢兢持盈,旰昃不暇谓今天下民庶而未富,士薄而末教,礼有所未格,乐有所未谐,多士之源有所末澄,百司之纲有所未振,兵轻而有所末练,边虚而有所未计,赏罚或有所未一,恩信或有所未充乃诏百官转对,其末预者并许封章此吾君尽心以虚受天以之言也,亦天下君子尽心以助成王道之日也然献言之初,或有所赏,于是浮浅侥觊之辈,争为烦言,或采其细而伤其大,或夸其利而隐其害,下冒上之宠而矫其辞,上疑下之躁而轻其说此政教之大害也某远观五帝三王,爵以尚德,禄以报功,未有赏其空言者至于舜俞禹拜,惟重其言而行之逮夫春秋之时,则有举贤之赏唐文皇赏孙伏伽之谏,以天下始定而权以进之,未始久行焉今朝廷必欲求有道之言,在其择而必行不在其诱于必赏言而无赏,则真有忧天下之心者,不废其进焉然后下不冒上之宠而直其辞,上不疑下之躁而重其说,此政教之大利也某亦尝闻长者之余论,郁于胸中而莫敢罄发者,耻与浮浅侥觊之徒受上之疑于国矣

某昨辄言国家冬至上寿之礼者,斯百有罪,必不疑其侥觊矣是故轻一死而重万代之法,请皇帝率亲王皇族于内中,上皇太后圣寿;请诏宰相率百僚于前殿,上两宫圣寿,实无减皇太后尊崇之威,又足存皇帝高贵之体盖一人与亲王、皇族上寿于内,则母子之义亲,君臣之礼异与百僚上寿于外,则是行君臣之仪,非敦母子之义在今两宫慧圣仁孝之德,而行此典,则未见其损奈何后世心有舅族强炽,窃此为法,以抑制人主者矣圣朝既不能正之,使后代忠臣何所执议

先王制礼之心,非万世利,则不行焉或曰:五帝不相沿乐,三王不相袭礼,此何泥于古乎其谓礼乐等数,沿革可移,帝王名器,乾坤定矣,岂沿革之可言哉若谓某不知圣人之权,则孔子何以谓晋文公谲而不正,以臣召君不可以训《书》曰:“天王狩于河阳”,是讳其权而正其礼也,岂昧于权哉!小臣味死力言,大臣未能力救苟诚为今日之事,未量后代之患,岂小臣之枉言,大臣之未思也!

某迂拙之效,不以富贵屈其身,不以贫贱移其心倘进用于时,必有甚于今者,庶几报公之清举如求少言少过自全之士,则滔滔乎天下皆是,何必某之举也

夫天下之士有二党焉:其一曰,我发必危言,立必危行,王道正直,何用曲为其一曰:我逊言易入,逊行易合,人生安乐何用忧为斯二党者,常交战于天下,天下理乱,在二党胜负之间耳倘危言危行,获罪于时,其徒皆结舌而去,别人主蔽其聪大臣丧其助而逊言逊行之党,不战而胜,将浸盛于中外,岂国家之福,大臣之心乎!人皆谓危言危行,非远害全身之谋,此未思之甚矣使搢绅之人皆危言危行,则致君于无过,致民于无怨,政教不坠,祸患不起,太平之下,浩然无忧,此远害全身之大也使缙绅之人皆逊其言行,则致君于过,致民于怨,改教日坠,祸患日起,大乱之下,汹然何逃!当此之时,纵能逊言逊行,岂远害全身之得乎!

凡今之人,生于太平,非极深研几,岂斯言之信哉!昔藕晋之乱,哲人罹忧,至有管宁之徒涉海而遁某今进危言于君亲,蹈危机于朝廷,不犹于涉海之险,而遁于异域者乎傥以某远而尽心,不谓之忠;言而无隐,不谓之直则而今而后,未知所守矣

维公察某之辞,求某之志,谓尚可教,则愿不悔前日之举,而加生平之知,使某罄诚于当时,垂光于将来,报德之心,宜无穷已倘察某之志如,如不可教,则愿昌言于朝,以绝其进前奏既已免咎,此书尚可议责使黜之辱之,不为贤大人之累,则某退藏其身,省求其过不敢以一朝之责,而忘平生之知,报德之心,亦无穷已

恭维资政侍郎,羽翼旧贤,股肱近辅,赫赫之猷,天下所望愿论道之余,一赐鉴虑与其进,则天下如某之徒皆不召而进矣;与其退,则天下如某之徒,皆不斥而自退矣决天下进退者,其在公一言乎!干犯台严,不任战惧之至不宣某再拜。

长信到了赵祯的手里,看完便道:“侍奉皇上当危言危行,绝不逊言逊行、阿谀奉承,有益于朝廷社稷之事,必定秉公直言,虽有杀身之祸也在所不惜,难道他的不怕死吗,不过,他的也有些道理,算了,暂时放过他吧”!

正月初八日,赵祯下了早朝便早早的便来到了太后的宫中。

“儿子,给大娘娘请安,祝大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太后满面笑容,做了一个想要扶起赵祯的手势,赵祯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挪了一个位子,重新贵了下去:“儿子,给小娘娘请安”!

杨太妃满眼笑意道:“陛下快请起吧,地上凉,小心着凉了”。

“儿子,专程从朱仙镇请了春晖班,为太后祝寿”。

那知,那春晖班,全班竟然都是天地阁在东京的分支天机堂的刺客。

其中一个人嘴里念道着:“慈母手中线”,同时从衣袖里抽出一条极细的像丝线一般的东西,另外一名刺客的嘴里念道着:“游子身上衣”。只见那刺客将一件很大黑色大衣服盖住了赵祯的身体,此时另外一名刺客一边念道:“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一边用银针将黑色大衣极快速的速度缝了起来,两名刺客一起念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烟雾过后,刺客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机堂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走官家,平静了这么久,南唐的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来人,给我把京兆尹和开封府尹一并找来,还有,加派人手,保护皇城,封锁城门,另外派人去追刺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祯醒来,环顾四处,黑漆漆的,有许多小孔,透着微弱的光。

“这是哪里啊,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朕,朕和你们无冤无仇“。

悠悠的空灵飘远的声音传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天机”

“天机就是天机”。

赵祯c沉默了一会儿,道:“难道这儿是天机堂吗”

此时,只传来几声笑声,便无回应。

是夜,庐州。

包大娘正在厨房忙碌着,展昭走了进去。

包大娘:“不用着急,马上就开饭了”。

展昭帮忙端着菜上桌子。

包大娘、包拯、展昭、展妍,四个人围着一张木卓坐着,展昭大吃起来,吃得满嘴的油,包大娘看了看展昭,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包大娘拿着一个手绢:“展昭啊,你慢点儿吃,没有跟你抢的,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的,来,让包大娘给擦擦”。

还没等展昭反应过来,包大娘已经站了起来,伸长了手正给展昭擦嘴和脸,并且还捏了几下展昭的脸。

“哎哟,包大娘您轻点儿啊,疼疼疼”。

“哼,臭小子,包大娘也是看你孤苦伶仃,展妍又还小,没人照顾,包大娘这是关心你”!

“对对对,我娘说的对,你就接受吧”!

夜,很深,飘着雪,屋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第七章第2节 天机堂受损

王府,八贤王坐在茶席子丧没受理端着一个茶碗,李师师正在抚琴唱歌,嘴里正唱着柳三变所作的《玉蝴蝶·渐觉芳郊明媚》渐觉芳郊明媚,夜来膏雨,一洒尘埃。满目浅桃深杏,露染风裁。银塘静、鱼鳞簟展,烟岫翠、龟甲屏开。殷晴雷,云中鼓吹,游遍蓬莱。

徘徊。集旟前后,三千珠履,十二金钗。雅俗熙熙,下车成宴尽春台。好雍容、东山妓女,堪笑傲、北海尊罍。且追陪,凤池归去,那更重来。

歌毕,李师师已是满眼婆娑,八贤王用手为她拭去眼泪。

“太后诏我前去,不知何事,陛下被掳走,这事,太后恐怕又会怪罪到我头上,天机堂的势力不容小觑,这几日,你还是呆在王府之内,等我回来”。

李师师望着八贤王渐行渐远的背影,让她想起了柳三变。

东京城外,桃花绯红,杏花微雨。

柳三变舞剑,花蹁跹,蝶飞。

花丛中传来歌声:“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柳三变来到柳府,昔日柳府,自从柳宜去后,竟然破败了许多,柳三复和柳三接笔直的走了进去,柳三变没有敢进去,躲在街角,看了看。

是夜,东京,灯火通明。

路过天仙楼时,柳三变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他深吸了一口气,便走了。

皇宮內,垂拱殿,内,皇太后刘娥,隔着隔着帘子坐在里面,文武百官朝拜着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王曾认为,我们要尽快寻会陛下才是”。

“老身已经加派人手去寻了,只是那天机堂太过于狡猾了”。

一个身着深绯色,官服上绣着云雁飞行有序的图案,腰间佩着银鱼袋,戴着獬豸冠,佩青荷莲绶的男子,上前走了一步。

吏部郎中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薛奎参加太后,臣早些时候,听说那柳宜之子柳三变是南唐皇室血脉,虽然现在柳宜,但是柳三变如今就在东京城,臣以为不如将其抓来”。

刘太后道:“这个柳三变老身也早有所耳闻,听说是个风流才子,一首《望海潮》,写尽了江南美景,令人神驰心往,一首《鹤冲天》惹恼了先帝,自此屡试不中,听说早些年丁谓担任在宰相之职时,他的哥哥柳三复在丁宰相门下讨了一份差事”。

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衣衫不整,那人手里拿着剑,身上都是血的男子,他气喘吁吁的。

“母亲大人,儿子终于回来了”。

赵祯说完便昏倒了,几个内侍抬着他到了就近的文德殿内,众位太一都在医治。却都束手无策。

“请恕臣等无能,不能为陛下解毒,此毒甚是凶横,除非到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二人,否则难逃一死。

“那还不快去请”。

“请太后恕罪,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二人,早已经仙去,不过臣听说段德妃娘娘曾是他们二人的嫡传弟子,兴许,可以试试”。

太后派遣最信任的女官上官苓儿来到玉宸宫。

段素灵一看是刘娥最信任的女官上官苓儿,便站了起来。

“是什么风把上官苓儿家令给吹来了”?

“太后令,请段娘子立刻到文德殿去”。

“是陛下回来了吗”

“陛下从天机堂逃出来,身受重伤,宫中太医无人可医,所以还请德妃娘子跟我走一趟”。

段素灵来到文德殿,为赵祯仔细的检查了身体,她又用自己独门的银针,跟丝线为其施针解毒。

半晌过后,赵祯总嘴里吐出黑色的毒血来,然后睡去。

段素灵用毛笔写了一道方子,然后交给了上官苓儿:“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每日二次给陛下服用,服用三日便可痊愈”。

德妃果然医术高明,不愧是蝴蝶谷医仙李思逸和药王李思邈二人的嫡传弟子”。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经过这件事情,我想太后和陛下你们都应该清楚,在这朝堂后宫之中,有多少是天机堂的人,也该清算清算了吧”!

是夜,寒风凌冽。

定王亲率府兵,和京兆尹以及开封府兵一起来到了红袖招,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走了,天仙楼在红袖招的对面,天仙楼里的人看到此情况,却什么都不做。

翌日,清晨。

垂拱殿,太后隔着帘子坐在赵祯的身后,定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臣参见太后,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

“谢太后谢官家,臣昨夜亲率府兵联合京兆尹以及开封府兵已经端掉了天机堂的一个据点”!

“虽然是打草惊蛇了,但是这样做也是告诉他们不要太猖狂,德妃嬢嬢说的对,经过这件事情,我和太后都应该清楚,在这朝堂后宫之中,有多少是天机堂的人,也该清算清算了吧”!

赵祯看了一些太后,又继续道:“既然日起,封定王赵元俨为镇王赐剑履上殿,继续追查天机堂之事”。

第七章第3节 柳三变宦游长安

天圣七年二月,天晴,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国子监,这一天很是热闹,因为这一天是礼部的春试,而已经落榜两次的欧阳修也来到了国子监,国子监走了进去,先是对着其中一个考官行礼,那个考官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眯眯的看着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在那位考官旁边的考官道:“这不是落榜两次的欧阳修嘛,怎么今年又来了,这次有胥偃保举,但愿你能够高中,可不要像某些人考了四次,却还是落榜了”。

早些时候胥偃安培好的那位考官安慰着欧阳修:“你要有压力,你是你,柳三变是柳三变,柳三变的身份特殊,他今年不来考试,我倒是还有一些不习惯了,好了,进去考试吧”!

六月,雷雨,电闪雷鸣。

玉清昭应宫内,天空中竟然有一个火球飞入了玉清昭应宫主殿的屋顶,大火团四处爆裂,琉散四处,烈焰腾飞,穿透屋顶,大火燃烧烧了一宿,欧阳燕燕躲在长生偏殿内。

日出,天晴。

欧阳燕燕感觉大火已经停止了,她从长生偏殿内跑了出来一看,原本有三千六百一十间房屋的一座宫宇,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残破不堪,只剩得长生和崇寿两座小偏殿,宫内唯一的幸存者就是欧阳燕燕。

很快有很多大内侍卫包围了欧阳燕燕,把她抓走了。

慈宁殿。

有人像老身举报,说你在玉清昭应宫内放火杀人,你从实招来谁指示你的,是不是天机堂,还是辽国”

欧阳燕燕被吓得快哭了:“太后饶命,欧阳燕燕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放火,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一个小宫女,我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浅笑:“不说是吧,来人,将此人拖出去庭杖,传哀家懿旨将守宫官吏全部系狱抵罪”。

第二天,早朝。

枢密副使范雍和中丞王曙、司谏范讽三人轮番上前谏言,范讽道:“此番大火恐怕是是天意,与人无尤,太后就算处置了她,恐怕也无济于事”。

刘太后的脸色有一些铁青,她死死的盯着

便借机将多次劝阻她想得皇权礼遇的宰相王曾。

玉清昭应宫为先皇时候前宰相丁谓带领修建,王曾你身为百官之首,玩忽职守,玉清昭应宫使管理不严,因而发生大火,就罢黜王曾宰相之位,贬为青州知州。

是夜,寒气,冷月。

慈宁殿内,烛火通明。

刘太后的手拿着好几份奏章,脸色却不太好看。

范仲淹、滕子京老身记着你们”。

秋日的天空,很高,很蓝,云很白,大雁飞着。

了国子监的解试就在这样天气如期举行了,欧阳修看着窗外,让给低着头,开心写着试卷。

走出考场,天色已暗。

状元楼内,一群人正在为欧阳修庆祝。

“广文馆试和国学解试中均获第一名,成为监元和解元,欧阳修兄厉害厉害,看来明年的状元一定是欧阳修兄莫属了”!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不一样的声音:“那可不一定吧”但是谁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一群人从头一天晚上一直喝到了第二天早市都已经开了,才悠悠的离开,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骑马的人,那人飞快的穿过,那人正是武胜军节度使钱惟演。

斜阳余晖,长安古道。

柳三变骑着小毛驴,背上背着一把长剑,一边念叨着:“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参差烟树灞陵桥,风物尽前朝。衰杨古柳,几经攀折,憔悴楚宫腰。

夕阳闲淡秋光老,离思满蘅皋。一曲阳关,断肠声尽,独自凭兰桡。

很快《少年游·长安古道马迟迟》和《少年游·参差烟树灞陵桥》在长安城流传开来。

第七章第4节 七月七日长生殿 夜半无人私语时

王府,八贤王府邸。

李师师正在抚琴唱歌,那词是早年柳三变所作的《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江南真好,本王也曾想到江南去,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李师师继续抚琴唱歌:“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不如,咱们明日启程去杭州怎么样

李师师抬起头看着八贤王:“王爷难道能放心陛下一人在东京吗,何况天地阁的势力遍布天下,此次江南之行,恐怕会有危险”。

八贤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师师,片刻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师师地下了头,点点头。

那,你知道些什么”

半晌过后,李师师才道:“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师师是一个好人,所以师师想把所知道的都告诉王爷”。

八贤王嗯了一声,还点点头。

李师师才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国虽破,山河依旧在,城草花木已深深,国主大势已去,国破是大势所趋,之前被王爷所捣毁的红袖招乃是天机堂的在东京城的一个据点,我身为天仙楼的头牌,红袖招的里面的人,只是每天收集情报,而天仙楼除了负责收集情报,更是派出杀手暗杀朝廷重要的大臣”。

那你有没有参与过

八贤王的眼神露出很是心疼的眼神看着李师师”。

师师从小在堂主和阁主的保护下长大,却从未参与过”。

那就好

八贤王听到李师师这样说便放心了:“看来正如柳三变所说的,青楼之中也有清白之人呐,本王其中早就知道你是天机堂的刺客,却一直没有动手除掉你,因为本王爱惜人才,看起来你恐怕就是南唐的公主李虫娘了,这柳三变,恐怕就是皇长孙殿下了”。

“是,我是阁主派来刺杀王爷的刺客,虫娘可以去死,但求王爷放过柳郎”。

八贤王抬起头,仰天大笑。

李师师哭着跪在八贤王的脚下,抱住他的大腿:“求王爷放过柳郎,虫娘便可死而无憾”。

八贤王低下头来,扶起李师师:“我怎会舍得你去死呢,该死的人,终究会死”。

李师师停止了哭泣,眼神中有一些惊恐。

长安,终南山下。

站着一个人,一袭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念着:“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参差烟树灞陵桥,风物尽前朝。衰杨古柳,几经攀折,憔悴楚宫腰。

夕阳闲淡秋光老,离思满蘅皋。一曲阳关,断肠声尽,独自凭兰桡,你就是柳三变”

正是正下,那白衣女子打量了一下他,

终南山下,乐悠悠。思悠悠,恨悠悠”。

柳三变火大道:“长安古道埋忠骨”。

“我在此处已经恭候殿下多时了”。

那白衣女子二话不说就对柳三变发起了进攻。柳三变不敌她,竟然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你给我起来,就你这样如何带兵打仗,如何让天下人信服你”。

那白衣女子传授他青莲剑法,便魂飞魄散了。

青莲剑法乃是李唐青莲剑仙李白所创,到大宋已经失传了。

是夜,长生殿派出了多位高手,在长安城肆意杀人,而且全部都死于剑伤。

长生殿乃是天地阁在长安所设立的据点,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长生殿通常会再每个月的初七、十七、二十七的夜里杀人,而传授柳三变的那白衣女子便长生殿的杀手之一,名唤白莲,传说白莲,每天会再黄昏十分死,会在日出之时复活,这也是长生殿最为神秘的功法之一,白莲乃是殿主李长生的徒弟。

第七章第5节 入我长生殿,结发受长生

柳三变,在长安城外,终南山下,竹林深处,乘一片扁舟,到达了竹林小屋,屋子的后面是一片竹林,他就站在竹林里,练习着青莲剑法。

南山忆忆南山

南山上有仙山

谁风烛残年独飘摇

唯才只是徒风流

遥想当年

钱塘只顾旧繁华

终南欲雪

只愿随仙飘归去

管它什么功与名

莫道谁对谁错过

恩怨都随风雪

一夜随风流

风花雪月夜难眠

卷帘西风霜雪

落花有禅念

谁兰柯一梦渡千年劫

只为伊人独憔悴

东京城,慈宁殿,刘太后正想着如何除掉范仲淹,却没想到的是,范仲淹已经派人给皇帝送去了辞呈,赵祯看都不看,便把他调离京师到河中府蒲州任通判去了。

二月寒风,飘雪。

欧阳修从人群里终于挤了进去,在黄金榜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在礼部省试中,欧阳修看到排名第一是自己,获第一名,成为省元,也算是连中三元了。

是夜,书院的同学,为了给他庆祝,一起决定到天仙楼去,

欧阳修穿着新衣去赴约,在同学中,与之最大的对手,便是广文馆的同学,叫王君祝,才19岁。

在场的还有刘冲之、孙道卿、张子野,这个王君祝笑道:“既然欧阳兄这么自信科院夺得状元,不如把你的新衣服借给我们穿穿,也好沾沾喜庆气儿”。

欧阳修有一不愿,王君祝笑道:“难道你害怕”

我怕什么,你想穿你穿便是,何必要用激将法”。

王君祝换上了欧阳修为自己做的状元新衣便得意地说:“我穿状元袍子啦,我穿状元袍子啦,我穿状元袍子啦!”。

欧阳修很是生气走了出去。

四月,春花开,鸟语花香,草长莺飞。

殿试在崇政殿如期举行,时任主考官晏殊和欧阳修是同乡,

赵祯看着欧阳修好像并没什么喜欢的意思,倒是对只有19岁君祝颇为好感,还现场为他赐名为王拱。

殿试放榜时,当日穿了欧阳修为自己做的新衣的王君祝真的得了状元,授将作监丞、任怀州通判,榜眼是刘冲之,授大理评事,任舒州通判,探花是孙道卿,授大理评事任绛州通判。

欧阳修被赵祯例入进士第十四名,位列二甲进士及第。

晏殊逢人便道:“欧阳修未能夺魁,还是太过于年轻了,未免太过于锋芒过必露了,应该欲挫其锐气,促其成才”。

虽然没中状元,欧阳修也获得进士及第,授任将仕郎,试秘书省校书郎,任西京留守推官。

一日,柳三变道城里去买些吃的东西,却发现城中死了很多人,而且全都是死于剑伤,官府的人在街上四处搜查带剑之人,柳三变刚好手里握着一把剑。

“人不是我杀的人,和我没有关系”?

“你说你没有杀人,本府就相信吗,来人,给我带走”。

我说不是就不是”。

那官吏身边小官附耳道:“他就是柳三变,是南唐的皇长孙殿下,咱们惹不起的,再说了,你若是抓了他,长生殿那边也不会放过咱们的,这杀人案说不定就是长生殿那边干的,若没有殿下的首肯,长生殿恐怕也不这么做”。

那官吏听了身边小官的话,俯首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殿下莫见怪”。

话说那长生殿的殿主李长生多练的叫长生绝,需要在每个月的初七、十七、二十七的夜里饮用初七、十七、二十七的夜里出生的人的血,以血化功,方可长生不老,而白莲所练的叫重阳功,功法与此功法类似,但是却没有需要以血化功,确实需要有人以命换命,此二人所练习的功法为世间最为邪恶之法。

长生殿虽然听命与天地阁主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是听命与天地阁主的,必须以相等的代价为牺牲。

柳三变拖着长剑,走了,终南仙山,古为太乙山,云深不知处,长生殿的主殿便是在哪里,柳三变在哪里,再次看到了白莲,又惊又喜。

“入我长生殿,结发受长生”。

白莲让柳三变摊开手,并且传授了他长生符,长生符只是重阳功法最低的一层,虽然不需要杀人,但是可控制人心,摄人心魂,让柳三变对付一族已经足够。

“柳三变,你现在已经可以离开长安了,去东京吧,杀了赵祯,是杀了天地阁主,你便是天下之主”。

柳三变红着眼睛,笔直的走出了长生殿,一路走到了潼关,便昏倒在地。

第七章第6节 将进酒,杯莫停

东京城,胥府,一大清早便吹锣打鼓,热热闹闹的,欧阳修的恩师胥偃的女儿胥嫣被喜娘扶上了花轿。

至唐以来,便有榜下择婿的风俗唐代诗人孟郊有诗云:“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是夜,胥嫣和欧阳修行了拜堂礼仪,便被先送入洞房了,而新郎官欧阳修则是继续陪着客人吃酒去了。

天仙密室中,天地阁主,收录端着一杯酒,他喝了一口,一边念着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一边把剩下的酒全都倒在了地上,同时,还烧掉了一张红色刻着一张官名的牌子。

欧阳修虽然说没中状元,但是欧阳修也获得了不错的名次,名列进士榜,被任将仕郎,秘书省校书郎,和任西京洛阳留守推官。

夜,洛阳城,在街上行走着一个有一些疯癫的道人,嘴里还唱着:“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而时任西京洛阳留守正是晏殊兼任知应天府。西京洛阳留守官邸内,晏殊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旁边正坐着一名歌姬正怀抱着一把琵琶正长着歌,那歌姬唱得是新的词,晏殊一杯酒下肚。

夕阳余晖,风吹洛院子的梧桐花,天空中大雁南飞。

晏殊突然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着亭外的花丛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那歌姬很是机灵,便随口就能唱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晏殊叹了一口气道:“人已经去了,多想无益”。

晏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走出了亭子,朝着那花丛的小院子走去,那歌姬抱着琵琶自己唱着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东京城外,朱仙镇,三清观。

李虫娘经常前来参拜,院子里,正有一个穿着道士服的一个只有四、五岁的的小道士。

她刚想伸手想去抱住那笑道士,那小道士,害怕得躲在老道士的身后。

那老道说着:“贤清有些怕生,请施主不要见怪”。

我只是看到这个孩子,有一些眼熟,道长这知道他的来历”

“这个孩子,是我在五年前,云游归来,在观门前,捡到的,虽然包着很是华丽的襁褓,但是并无有说明这个孩子的来历凭证”。

李虫娘有一些失落的用手帕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

“施主若是喜欢这个孩子,不如得空的时候,到观礼来走走吧”!

“多谢苦玄道长”!

李虫娘拜别,有一些眷恋不舍,却还是离开了,一路上李虫娘都在怀疑那孩子是自己与柳三变的孩子,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可是,如今,柳三变身在何处,是生死死,她都无从得知。

天晴,雪日,潼关,漫道。

司马光随父亲司马池,从东京出发,一路经洛阳、潼关,马车停在官道上,官道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他们派人扶起了那个人,那人醒来,已经恢复正常的柳三变,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官人,不知道司马池可否帮助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我是谁,我要去哪儿,我不知道

那,你不如和我们一道去利州,我正要去赴任利州转运使,利州与益州也很近,都在蜀地,益州知州田况是个不错的人,我也正想去拜访他,你不妨和我一道去,可好”

柳三变却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第七章第6节 疑惑重重

天晴,暖阳,庐州城,包府。

包拯

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有一些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道:“今天天气不错啊,庐州最美就是岱山湖,不如泛舟湖上,一览庐州美景”。

展妍

偷偷撇了一眼展昭,她的脸上有一些泛红,竟然害羞得低下头去。

包大娘

笑道:“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多出去走走,也好”。

岱山湖,船上,展昭和包拯正划着浆,展妍坐着,看着四处的风景,

但脸上似乎有些愁容,像是有心事,包拯示意展昭前去,展昭放下了船浆,走到展妍跟前。

“怎么了,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啊”?

展妍站了起来,抬起头,望着展昭,直直的看着。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展妍摇摇头,眼眶红了,含泪。

“我只是想要看清楚你的脸”。

语落,船好像撞到水中的石头了,船摇晃着,展妍没有站稳,竟然掉了下去了,展昭二话不说跳了下去救人,两人沉了下去。

水中,展妍喝了好几口水,昏了过去,展昭好不容易将她托起,终于拖上了船,包拯继续划着船,展昭犹豫了片刻,还是为了救人,吻上了展妍的嘴唇,过了一会儿,展妍醒了,发现已经到了岸上,感觉身上有一些寒气。

展昭很是有些着急道:“包大哥,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小妍她这样会生病的”。

说着抱起展妍,走着,包拯跟着恶人后面,淡淡的笑了。

包府。

包大娘一见到便道:“这怎么出去才一回儿,就变成这样了,赶紧给她找一件干净的衣裳来,再洗一个热水浴,小心着凉了,包拯你去煮点姜汤来,诶,算了,还是我去吧”!

包大娘扯着包拯的衣服,叫他跟自己一起走,房间内只剩下展昭和展妍,两个人。

“哥哥,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展昭走了出去,坐在院子里,展妍看着门外,有展昭的身影,透过,烛光,她伸出了手,抚摸着映出展昭的脸,却又立刻放下了手,展妍心想:“不,不可以,不可以喜欢他,他是哥哥,可是,万一,他不是我哥哥的话,上次认亲,实在是过于草率了,既然这个包装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不如请他帮忙……”。

是夜,包拯书房。

展妍走了进来,她给包拯行了一个礼。

“怎么了,有事吗”

展妍点点头。

说吧”!

包大哥,你是为了什么而去考进士的

为了为百姓做点事,为百姓伸张正义

如此,就请包大哥,为我查明当年展昊天大将军一家,五百口人被冤死的大冤案,伸张正义,鸣大冤,平反昭雪”。

可是,我现在连县令都是不是,恐怕绑不了你

展妍,愿意等,哪怕十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相信真相永远不会被埋没的,总是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展妍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对了,我在你家这样白吃白住,也不会,等我好了,就帮包大娘一起看病吧,我都想了,要在这庐州城,开一家展家医馆,以来可以将我在蝴蝶谷所学的医术传承下去,将蝴蝶谷医术发扬光大,二来,可以帮报答你们收留我”。

数日后,庐州城,正对着庐州县衙的地方,热闹得很,展家医馆终于开起来了。

第七章第8节 异客

是夜,垂拱殿,赵祯坐在椅子上,安静认真的看着奏章。

“臣,虽远离东京,但是仍然心系官家,朝廷欲兴建太一宫和洪福院,臣以为此举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应立即停止,陛下自登记以来,以人的治天下,臣甚是欣慰,望陛下收回修建太一宫和洪福院,百姓都会感激陛下”。

赵祯放下了范仲淹的上书,一眼望去,随手拿起另外一份奏章,那奏章上说的是天圣七年东京城开封天大雷雨,玉清昭应宫失火案,那奏章里说当年受到牵连的的官员被贬的人,却漏掉了一个人,那便是现任大理寺丞滕子京,赵祯放下了手中的奏章道:“来人,拟旨”。

翌日,城门,驴车。

原大理寺丞滕子京再一次出发前往闽北邵武县,这是他二次到邵武去了。

冀王府,袭成其父冀王之位的赵允让,正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映入眼帘的是站在书房内,正在整理书籍的侍妾任氏。

“我感觉这个孩子不一般,你要缓缓修养,现在这个王府,你最是重要,你屋里缺了什么少了什么,都只管开口,本王定会竭尽全力为你办到”。

妾身知道,妾身只是王爷的一个小小的侍妾,可是仍然希望王爷可以答应妾身,孩子若能生下来,请让妾身亲自抚养”。

赵允让有一些面若难色:“你先好好休养着,本王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改日再来看你”。

任氏泪眼婆婆,看着赵允让离开的背影。

一人,一马,一剑,竹林。

柳三变终于学会如何控制重阳功法的反噬,他没有去东京,而是往益州的方向去了。

路边,风铃被封吹动着,只见,花轿上有一红衣女子,风吹开帘子,那红衣女子才不过十一二岁,便已出嫁。

柳三变骑着马,一边念道:“铃斋无讼宴游频。罗绮簇簪绅。施朱傅粉,丰肌清骨,容态尽天真。舞裀歌扇花光里,翻回雪、驻行云。绮席阑珊,凤灯明灭,谁是意中人,日高花榭懒梳头。无语倚妆楼。修眉敛黛,遥山横翠,相对结春愁。王孙走马长楸陌,贪迷恋、少年游。似恁疏狂,费人拘管,争似不风流”。

柳三变虽然已经不是再少年,但是少年曾立下的誓言,仍在心。

是夜,天气极寒,柳三变生了火,一边喝酒,一边烤着鱼,半晌,香气开始散发出来,他从腰上拿出两个小瓶子,揭开盖子,他把两个小瓶子里粉末状的东西洒在烤熟的鱼面上,然后再盖上盖子,他用竹签磨平那些粉末,他咬了一口,鱼肉有一些辛辣,孜然粉与胡椒粉的味道虽然增加鱼肉的味道,然他却吃不消这个辛辣的味道,他喝了一大口酒下去,虽然酒可以缓解那辛辣的味道,但是为了填饱肚子,他还是一口一口的吃着烤鱼喝着酒。

酒坛干了,鱼肉也吃尽了,只剩下鱼的骨头,他挪动了一个位子,把干草铺得整整齐齐的,躺在上面,又用另外一些干草盖在身体上,就这样睡去了。

第七章第9节 李宸妃之死

文德殿内赵祯正盯着跪在他跟前的翼王赵允让。

“我听说你又有一个儿子出生了”

跪在地上的赵允让吓得冒冷汗,颤抖的声音回答着:“是,这次是第十三个了,都是托陛下的福气,孩子才能平安出生”。

赵祯浅笑:“取名字了吗”

“有,叫赵曙”。

“好啊,,好名字,曙光,大宋的希望啊,大宋的未来啊,太宗一脉,如今就是你家发人,子孙繁多,朕一个儿子都没有,难道真是应验太宗夺得皇位的诅咒了,就连朕,朕时常听人说,说朕不是太后亲生的,说朕是那位守陵的李顺容的儿子,这么多年都是大娘和小娘一起抚养朕长大”。

“陛下还年轻,一定会有做自己的儿子的,至于陛下不管您是不是太好的亲生儿子,这都不重要啊,毕竟您已经是我大宋的皇帝了,即便是太好她老人就不是您的亲生母亲,那她也是您的嫡母,也是应该要孝顺她不是,有个出生高贵的母亲可总不有一个地位不高母亲强吧,鞥何况太后和杨太妃对陛下有养育之恩呢”!

“先帝在世的时候,就时常召你的父亲进宫来住,你若得空也带着赵曙一起来”!

是夜,国公府邸。

八贤王赵元俨坐在书房内看书,李师师端了一碗银耳羹走了进来。

“王爷,天气很少干燥,不如喝一些银耳羹,天机堂的探子来报说永定陵那位李顺容如今病重,怕是不行了,咱们要不要告诉陛下,毕竟陛下是……”!

八贤王赵元俨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头望着李师师。

“这件事情迟早是要告诉陛下的,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毕竟太后还在,咱们先看看宫里有什么反应吧,对了,我派人打听了,柳三变去了益州”!

慈宁殿内,刘娥正端着一碗高丽参汤正喝着,迎面走来一位女史,女史附耳告诉刘娥:“永定陵那边来报那位李顺容如今病重,怕是不行了”。

“你去找位信得过的太医去瞧瞧,一探真假”。

“太后娘娘,反正她已经不行了,何不除掉她,那件事情岂不是就没有人知道了”。

“嗯,你去办吧,注意小心点儿,别让人落下把柄”。

是夜,有位太医深夜出宫,驴车朝着永定陵那边去。

翌日,永定陵那边的守卫打开门,却发现那太医已经死去多时,而旁边不远处,正躺着一身素衣的李顺容。

宁殿内。

女史附耳告诉刘娥:“李顺容薨了,顾太医也死了,而且那毒来自西域,无色无味,不会有人怀疑的”。

刘娥突然站了起来,那女史搀扶着她:“老身有一些乏了,扶我回寝殿歇息,今日谁来也不见”。

那女史扶着刘娥绕过屏风,到内殿的方向去了。

翌日,垂拱殿。

刘太后坐在帘子后面,皇帝赵祯有一些犯困,打了一个哈锲。

宰相吕夷简上前了一步道:“臣有事启奏,但是此事关系重大,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准奏”。

“臣要说的是,陛下可否还曾记得李顺容”

一听到李顺容的名字,刘太后的手一紧,这个李顺容原本是她身边的一位侍女,刘太后继续听着宰相吕夷简说道。

李顺容曾是太后身边的一位侍女,后来先帝见其有一些姿色,便宠幸,后来他生下了一个男婴,可是男婴后来不知去向,却传出李顺容生下的是一只狸猫的传闻”。

说到这里,宰相吕夷简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继续道:“如今李顺容不幸病逝……”。

刘太后有一些心急,便抢先道:“好了,吕宰相不要再说了,一个小小的顺容薨逝,既然她在永定陵守陵就让她安葬于永定陵,永远陪伴先帝,宫里就不用再大肆操办她的丧事了”。

太后难道已经不记得昔日,男婴的下落吗,李顺容一生都未成见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她薨逝,难道就不能给予补偿了吗”

八贤王赵元俨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了一步道:“臣以为不如追封为宸妃,以示恩宠,二是以皇贵妃之礼厚葬”。

八贤王赵元俨说完看了看刘太后的脸色。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倒是便宜了她了,传老身懿旨追封李氏为宸妃,以示恩宠,以皇贵妃之礼厚葬”。

“退朝”。

宫人关上了宫门,雪还下着。

第七章第10节 锦里风流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柳三变在剑门关,气喘吁吁,手里拿着的剑撑着地面,剑门关迎面走来一人,那人一身道袍,古稀之年。

那人用着川西口音问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柳三变”。

“俺晓得你,就是那个考了四次都没有考中的柳三变,到你这个年纪,依我看呐,还是不要考啰,反正考也考不中,不如跟我学修仙吧”!

柳三变冷笑道:“你这老头,你修仙多少年了,你成仙了吗”

柳三变把自己水壶倒了倒,却发现一家没有酒了,抬起头望着那道人道:“这儿什么地方有好酒”

“咱们这小地方,可比不上东京,但是呢,成都锦里的黄柑酒甚是好喝,只是这个路程有一些远了,天色已晚,不如先随我到剑阁休息,改日再去,如何”

“也好”。

是夜,剑阁。

一人临窗独坐,幽怨萧声。

柳三变谁不着,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寻声而去。

墙角有几枝尚未开放的梅花,旁边有一支梅花被雪压着发出了嘎吱的一声,断裂的声音起,萧声便停了,烛火夜熄灭了。

山间风很冷,吹落着雪。

柳三变深吸了一气,冷冷得让他打了一个寒颤,他朝着自己房间走回去。

翌日,寒梅花丛中,欧一个一身淡粉色的衣裳的女子再练习剑术,柳三变走了过来,那剑无意中却差点一点就刺中了柳三变,幸好刺歪了。

剑阁之内,不许有外人,你是谁

“过客”。

那女子冷笑。

此时,来了一位老道,那老道正是昨日柳三变所见到那个老道。

“无清师叔”。

“晓渔啊,他是我的客人”。

“在下柳三变”。

“这种货色也能来我剑阁,登徒子”。

江晓渔转身离去。

柳三变看着那晓渔离去的背影,无清道长走到柳三变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在意,江晓渔她向来都如此”。

柳三变愣了一下道:“她叫江晓渔,莫非她和白衣胜雪的白衣江枫有什么关系吗”

“柳七公子想多了,她是我在江边捡到的,那日我和她师父去江边闲来无事,垂钓,发现了她,将她带回了剑阁,走,咱们这就去成都吧,锦里的好酒好菜正等着咱们呢”。

穿过森林,重名鸟叫声,便到了成都。

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锦里,醉香楼。

益州知府田况正坐在大厅里,听着曲子,

田况一身蓝色的圆领袍子,头上虽染没有戴着管帽,但是腰间却配着玉佩香囊还有一个银色鱼袋。

柳三变随便走了进去,看了看,便猜到眼前这个官人就是益州知府田况,便道:“田知府身为益州知府,身边佳丽相拥,难道就不怕家里那位大娘子”?

田况抬起头问道:“你又是何人,竟然这样跟我说话”

“在下柳三变”。

田况看了想,念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你是那个考了四次都未能高中的柳三变,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官的不是”

柳三变很是有礼貌的向着他行礼:“田知府误会了,三变不过是想和您讨杯好酒与朋友吃,锦里繁华,三变想作词赠以田知府”。

片刻,柳三变道:“井络天开,剑岭云横控西夏。地胜异、锦里风流,蚕市繁华,簇簇歌台舞榭。雅俗多游赏,轻裘俊、靓妆艳冶。当春昼,摸石江边,浣花溪畔景如画。

梦应三刀,桥名万里,中和政多暇。仗汉节、揽辔澄清。高掩武侯勋业,文翁风化。台鼎须贤久,方镇静、又思命驾。空遗爱,两蜀三川,异日成嘉话”。

田况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这杯酒你可以喝了”。

柳三变看了看身边的新月小姐:“三变想作词赠以新月小姐”。

片刻,柳三变道:“。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那新月听了柳三变的词脸色羞得红彤彤的,就像身上的那一身红衣服。

是夜,夜深人静。

柳三变就睡在着醉香楼新月小姐房间里,而身为益州知府不能眠花宿柳,田况虽然不舍,但是却毅然的坐着轿子离开了。

第七章 第11节 女帝风波

日,尚衣库,尚宫赵芸香召集着四房,司制李碧淑,司饰钱飞燕,司宝孙裳湘,司设冯小红

尚宫赵芸香问道:“太后要的百鸟朝凤朝袍做好了吗”

司制李碧淑走上前一步,在她的身后是周南琴掌制,还有两名女史。

“回赵尚宫的话,已经制作完成了,你请看”。

周南琴掌制,还有两名女史将百鸟朝凤朝袍完整的展开,只见金光闪闪,光彩夺目,黑色为底,金丝绣边,除了各种珍宝镶嵌之外,还用了仿点翠和青金上色,以及孔雀翎。

钱飞燕撇了一眼,有一些不悦,便道:“要不是我房借给你两名女史,你这件衣服恐怕就算连夜也无法完成,对,就是这两名女史,她们是我房的”。

尚宫赵芸香问道:“你们的风冠也完成了吗”

钱飞燕的身后站着掌饰,好另外两名女史,打开了宝盒,只见也同样金光闪闪,也同样同色系珍宝镶嵌跟仿点翠。只是没有孔雀翎。

司设冯小红上前了一步:“司设房已经备好了有百鸟朝凤图案的屏风,灯烛、团扇,等太后宫中的各种陈设”。

尚宫赵芸香似乎很满意,满眼笑意点点头道:“那各位就尽快派人送到太后宫中去吧”!

慈宁殿,之听见砰的一声。

“真是气死老身了,这些个朝臣,要不是我,他,他赵祯真能当上官家吗,能坐稳如今的皇位吗,要不是我,他还不睡那个下贱胚子的儿子”。

殿中丞方仲弓站在一旁,看着这个高傲的女人,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他走上前一步,先是给刘太后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才道:“太后娘娘请息怒,太后娘娘请听臣一言,太后何不效仿前朝武周之事,一来太后可名正言顺的把持朝政,而来太后有权废帝”。

刘太后听了他的话,似乎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却还是有一些担心:“本来那些个朝臣就对老身垂帘听政已经不满了,若行武周之事,后果不知为这样,不如问问,看看群臣们的反应”。

垂拱殿,刘太后坐在帘子后面,前面坐着赵祯。

“朕听说郴州的贪污案,可有谁愿意替朕去查啊”

赵祯一言出,底下却没有一人敢说话。

突然有一人占了出来道:“气走陛下,臣权知开封府程琳臣有大事要启奏”。

“你说吧”!

臣本不该管后宫之事,但是有件事情臣不得不说了,圣人郭氏,与陛下大婚多年,但是郭圣人至今膝下无子,古人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民间尚有七出可休妻,何况郭圣人是仗着太后娘娘撑腰,性格妒忌,曾经打死了一个陛下身边的宫女,使得宫女们都不敢与陛下亲近了,初日善妒的女人,就应该被废黜”。“一个小小的宫女何必在意啊,死不足惜,有本宫在谁敢动皇后一根寒毛,有本宫在的一天,就不许再有人提及废后之事”!

刘太后一言之后,半晌没人在敢说话,过了半晌刘太后道:老身知道,在这朝堂之上,多有不满于我的大有人在,我只想问一句,唐之武后是什么样的女主”?

这一次虽然没有走上前来,却又人在地上说了一句:“武后乃是唐之罪人,差一点就断送了大唐的江山社稷的千古罪人”。

又是半晌无人言语,见状赵祯道:“退朝吧”!

内侍搀扶着赵祯推到后殿去了。

门外,只听见一声砰的一声,没有人说话,只是幽咽的琴声。

寒风吹来,只一双纤纤玉手,风吹起他有一些发白的头发,眼角有一些湿润,他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想我柳氏一族当年的何等风光,我柳三变,漂泊半生,只一心为想考取功名,为民请命,如今,也只得在这叹一曲离殇”。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船影,寒江,荆湖之畔,九凝山下。

雾敛澄江,烟消蓝光碧。彤霞衬遥天,掩映断续,半空残月。孤村望处人寂寞,闻钓叟、甚处一声羌笛。九疑山畔才雨过,斑竹作、血痕添色。感行客。翻思故国,恨因循阻隔。路久沈消息。

正老松枯柏情如织。闻野猿啼,愁听得。见钓舟初出,芙蓉渡头,鸳鸯滩侧。干名利禄终无益。念岁岁间阻,迢迢紫陌。翠蛾娇艳,从别后经今,花开柳拆伤魂魄。利名牵役。又争忍、把光景抛掷。

鄂州,黄鹤楼,柳三变登上了这座楼,看到了当年崔颢的提诗,他念道着:“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在不远处便是李白的那首<《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柳三变的嘴里念道着:“烟花三月下扬州,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路途遥远,此地距离黄州岛上不远,不先去黄州,然后经江州、池州、太平州、到达江宁,再到扬州”。

说着,船然后朝着黄州的方向驶去。

第七章第12节 真相

王府,大门口。

李师师提着一个食盒,正朝着朱仙镇的三清观走去。

“苦玄道长,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那孩子身世可怜,承蒙道长多年悉心照料,如今,也长大了不少呢”。

李师师提着一个食盒亲手奉给苦玄道长,苦玄道长转手便给了在身边的徒弟三清。

苦玄道长:“三清,过来,还不快谢谢这位施主”。

三清,已经不想当初那般害怕的躲在苦玄道长的身后,而是彬彬有礼的对着李师师行礼叩拜。

施主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来上香,每次来还带着好的吃,这样只怕是会宠坏了三清”。

三清多谢施主,施主从小是被师父养大的,但是,在众多的施主中,姑娘是对三清最好的,我可叫你娘亲吗”

李师师的眼睛有一些湿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好孩子,不如请苦玄道长为我俩做一个见证,我们在此结为母子”。

三清观,大殿院子内,已经摆放好了贡品,燃烧着香烛,李师师和三清都双手拿着三炷香,对着天道:“我李师师今日,愿和三清结拜为母子”。

三清:“我三清,今日,愿和李姑娘结拜为母子”。

三清眼带笑意,看着李师师,然后亲手搀扶着她站起来:“三清有娘了,三清不在是孤儿了”。

既然,你认我做娘,三清是你师父给你起的名字,不如改名叫三思”。

苦玄道长看在眼泪,却什么也没说。

今日,天色已晚了,为娘恐怕要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还请道长继续照顾这个孩子”。

苦玄道长:“这个自然,请里施主放心吧”!

李师师看了看三思,知道他对自己有多不舍得,却还是转身离开了三清观。

夜,灯火阑珊。

李师师回到王府,只见八贤王赵元俨正站在她住的院门口。

一整日不见人影,去哪儿

李师师:“回禀王爷,切身近日见王爷咳嗽不止,一遭便去成郊的三清观为王爷祈福了”!

八贤王赵元俨:“只是这样”

李师师:“是,只是这样”。

八贤王赵元俨:“俨起来吧”!”

夜风吹起李师师的头发,树叶沙沙作响,两个人进了书房。

八贤王赵元俨:“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后不行了,也就是在这一两天了吧”!

李师师:“爱好者一两年身体不好,想不到这么快就不行了,那,那件事情是不是应该告诉官家了”!

八贤王赵元俨点点头:“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李师师笑着脸道:“此举,王爷必定会获得官家的重用的”。

八贤王赵元俨点点头:“我派人打听到了柳三变的消息,此刻他正在扬州,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人,你爱上他,他把你最好的青春年华都为了他,实在是太可惜了”。

玉宸宫内,段素灵争坐在一面铜镜前,她自己一个人,为自己梳着头,一梳便掉下来一把白发,她抚摸着自己日渐苍老的脸。

雪海轻声道:“太妃嬢嬢,柳三变现下载扬州城,奴家打听到了,那原先是天仙楼头牌李师师现如今已经被八贤王纳为侍妾,而且她和柳三变还有一个孩子,听说叫三思,就在城郊的三清观内,长得和柳三变一个模样”。

段素灵突然笑了起来,片刻,道;“她和柳三变居然还有一个孩子,这真是一个真大好消息,你去一趟天仙楼,告诉阁主,阁主一定会有办法的,等等,先替我换身衣服,我要娶慈宁殿,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

雪海替段素灵换了一身白素衣,戴着白玉发簪,白玉发簪上雕刻着一个凤头,与之相配的是同色白玉耳环。

段素灵来到慈宁殿,慈宁殿已经上上下下都换上素色,宫人们着白素衣,几个太后身边贴身宫女着披麻戴孝。

段素灵走了进去,宫人递给她三炷香,她拜了三拜,然后由宫人把那三炷香插到香炉里去。

段素灵转过身对着赵祯:“如今太后崩逝,我有一些话,一定要当着官家和诸位王工的面,才能说”。

赵祯:“有什么话,段太妃请说吧”!

段素灵:“我和亲大宋,为了我大理与大宋两国之间和平,这深宫之中,我从来都不是先皇最宠爱的,陛下之母刘太后虽然深得先皇三千宠爱于一身,但是,陛下,可知道为什么不管是陛下从前宫登基的时候,还是现在,总是会有人流传陛下是李宸妃之子吗”

赵祯:“为什么”

段素灵:“从前太后在世的时候,我不敢说,现如今太后崩逝,我就告诉你把,因为那一些都是真的,陛下确实是李宸妃之子,李宸妃原先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因为有一些姿色才被先皇宠幸,李宸妃之死更是太后派人下毒,而这一些的帮凶就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女史,来人,把人带上来”。

木扎哈将那女史带上灵殿,赵祯看了看那女史道:“你告诉朕,段太妃嬢嬢说的真的吗”

那女史为了自身的活命便想着否认:“不,陛下,太妃嬢嬢说的都不是真的,李宸妃真的是病死的,和奴家没有半点关系,陛下是太后和先皇的孩子,奴家所说句句属实”。

段素灵:“陛下,这女史满口谎话连篇,应该打入大牢”。

此事,关系重大,朕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所说的话,此事交由开封府彻查之后再做定夺,来人,先把这个女史入大牢”。

“我可以证明段太妃所言句句属实”。

此刻,八贤王赵元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来。

八贤王赵元俨“陛下,此事,还得从大中祥符二年说起,太后深受想宠爱,可惜无字,为此,想和太后商量,最后决定宠幸了太后身边的宫女李若月,之后李若月生下了陛下,

刘修仪封为德妃,而李氏只封为崇阳县君,后来李氏又生下女儿,才晋封为才人,不久此那个女儿便夭折了,先皇为了补偿李氏进封为婉仪,景德四年郭皇后崩逝,刘德妃得以封后,直到先皇驾崩之后,李氏被封为顺容,被太后派去守皇陵,皇陵内阴寒疾苦,所以李顺容积年累月患病,而太后怕当年的事情败露,便派人下毒毒死了李顺容,死后也只是封为宸妃,陛下乃是李宸妃所生,可惜李宸妃死于非命,

谁才是皇太后,我想陛下应该最清楚”。

数日。

赵祯一直在慈宁殿,一天又一天,为母亲守丧哀伤过度疲劳过度,多日不上朝,下了好几道哀痛的诏书自责,并且尊李宸妃为皇太后,谥号壮懿。

洪福院,宫人正在为李宸妃换棺材,赵祯终于可以看到了亲身母亲的

仪容了,李宸妃的容貌仿佛生前一样,帽子和衣服和皇太后刘娥一样,尸体用水银保养,所以没有腐坏。

赵祯身吸了一口气,叹道:“人言怎么可以信”。

十月,寒秋。

皇后的谥号本是两字,可赵祯为刘娥拟了章献明肃皇后,陪葬真宗永定陵,李氏同陪葬永定陵,灵位奉祀于奉慈庙,又于景灵宫建神御殿,殿称广孝。

从此,这段历史,被无数的文人墨客,改编成戏说,流传于世。

第八章第1节 包大娘去世

景祐元年,三月,春光明媚。

庐州城,包府门口,一片素色。

祠堂内,正中放着一口棺材,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幅包老夫人,爷就是包拯的母亲亲包老夫人张氏的画像,面前放着祖宗们的排位。

展昭拍了拍包拯的肩膀说道:“包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展妍也一脸愁容:“包老夫人对我不错,我也把包老夫人当做是我自己的亲娘,我也该为包老夫人上一炷香,包老夫人一路走好”。展妍一边说着一边点了三炷香拜了三拜,插在香炉里。

展昭递给包拯三炷已经点燃的香,包拯从展昭的手里接过三炷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母亲的画像,良久,才拜了拜,然后展昭将三炷香插进香炉里。

包拯转过身,看着加众多的仆人,他从衣服的钱袋里拿出一些银子俩,道:“诸位,请听我说,你们都是跟我爹,很多年的老人了,现在,我的双亲都已经亡故了,我身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了,这些个碎银就都分给你们,女的留着当作是你们嫁妆吧,男的酒当是你们路上的盘缠吧”!

家仆人一拥而上,包拯手中的银子被洗劫而空,家仆人纷纷离开包府。

展昭拍了拍包拯的肩膀说道:“包大哥,他们都走了,但是我还在,我回一直跟着你的”。

“还有我”。包拯抬起头,只见一身白素衣满眼含着泪的女子,原来是包拯的妻子董明珠。

包拯:“明珠啊,你怎么来了”

董明珠:“若姐姐还在,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般伤心难过的样子”。

包拯:“爹不在了,娘不在,李澺汝也不在了,这个家里,这么多年,你身体也不会,就靠你一个人撑着了”。

董明珠身边的陪嫁丫鬟小莲搀扶着董明珠。

包拯在包府到处转悠了一番,便朝着双亲的墓地走去。

从现在起,我要在此,为双亲守孝三年

董明珠很是担心:“这儿,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连个遮风挡雨的没有”?

展昭灵机一动:“不如,大家一起帮忙搭建一个草庐吧”

展妍:“那我帮忙去找木柴吧”!

“那我和小莲就帮大家弄点吃的去吧”!

各自分工完毕,便去忙活了,墓前就只剩下包拯一人,

斜阳余晖,草庐的大致框架已经搭建好了,草庐内,可以容纳三人的空间,内设有三房,每一间都有一张草铺,除此之外还有一间厨房,一间厅堂。

展昭和展妍五人坐在草地上,包夫人和小莲已经将汤熬到香气四溢了。

展昭展昭嗅了嗅:“恩,好香啊,草庐搭建好了,肚子也饿了”!

展妍战略起来正朝着包夫人那边走去:“你这个馋猫自己过去端吧,可别指望我回像小莲那样,你以为你是包大哥嘛”!

小莲端着一碗汤正朝着包拯的方向走去m展昭起身,连蹦带跳的,赶上了展妍。

董明珠轻声细语的说道:“这山野间,只有这些个野菜,委屈你们了”!

展妍一边喝着野菜汤一边说道:“没事,改明儿,我去包府看看,除非还有些什么菜,然后让展昭给夫人带过来”。

展昭:“欸,为什么是我去拿,你怎么不去啊”?

展妍“我,我是女孩子啊,对了,我们可以顺道去买一些茶种回来种嘛”!

夜深,蟋蟀开始作响了。

月光明朗,微风拂过。

包拯坐在墓前,展昭陪着他的身边,展妍一件靠在展昭的肩膀睡着了,董明珠拿着一件斗篷走到包拯身后,为他披上了。

董明珠轻声细语的说道:“夜深,寒气重,披上吧”!

包拯砖头看了看展昭和展妍:“带她进屋睡吧,你们今日也都累了”。

董明珠也示意让展昭带展妍进屋休息。

展昭:“那好吧,有事情一定要叫我啊”!

展昭起身抱起展妍朝着屋内走去。

翌日,展昭站在外面,拿着他的长剑在练武,展妍打着一个哈欠,申领一个懒腰。

展昭停了下来,从衣裳里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了展妍:

早饭还没吃吧,吃个包子吧”!

展妍好奇问道:“那来的啊”

展昭:“现在都日上三更了,等你去包府,大家都得饿死了,我一个人去了包府,拿了点菜,顺道买了一些包子,这本来是给我自己留着饿了的时候吃的,现在给你吃吧”!

展妍一脸委屈的道:“哦,原来你不是真心想给我吃的啊,那算了,我不吃了”!

展妍把包子塞回了展昭的手里,展昭故作吃相:“爱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

“好了,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俩的声音了,这是墓地,你们俩这么吵,二老如何安息啊”!包拯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这边走来。

“包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先回医庐了,这些日子我不在,说不定会有病人正找我呢”!展妍转过身,走了两步,这边包拯示意展昭去追她回来,展昭之后无奈的跟在展妍身后走着。

“好了,别生气了,没有人赶你走,只是让你小声一点,毕竟那是二老的墓地”!

展妍一脸委屈的道:“可是,我确实想回去看看,再说了,这草庐也住不下咱俩啊”!

展昭:“包大哥和明珠一间,你跟小莲一间,不是还有一间嘛”!

展妍被展昭这么一说居然笑了,两个人一起去帮明珠和小莲煮饭了。

第八章第2节 柳永中进士,重遇李虫娘,旧情难忘

东京城,繁华依旧,天仙楼,依旧欢歌。

天机堂堂主李妈妈:“阁主,柳三变现在还在扬州,我们要不要,

天地阁主:“如今刘太后仙逝,但是还不是我们动手拥他上位的时间,但是,我们可以安排我们的人,让他中进士不是难事

天机堂堂主李妈妈:““是,属下遵命”。

王府,书房。

八贤王,临窗而坐,手里拿着一卷书,可是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李师师手里拿着一件斗篷盖在他的身上。

“哦,你来了”。

李师师嗯了一声。

八贤王生吸了一口气道:“如今,刘太后已经薨逝,官家势必会做一些大的调整,也是该招揽一些新的人才了,我想,那柳三变也一定会东京来的,至于他能不能高中,这个就不好说了”。

李师师向八贤王赵元俨行了一个大礼,才道:“这些年让王爷费心了,我想,等他回来了,阁主他不知道会不会有所行动,毕竟,阁主一心想要恢复南唐,颠覆大宋江山”。

窗外,鸟语,风吹来一阵芬芳。

八贤王赵元俨突然站了起来:“现在已经是二月了,虽有春寒,但是,今年的科考开始了,我进宫打探一下,你就在家里吧”!

“嗯,王爷一路小心”。

翰林学士院,书案案前,正坐着身穿浅绿色圆领官服的男子,那正是二十八岁的欧阳修,他正在编修《崇文总目》。

八贤王赵元俨随手拿起一册,随便翻阅了一番,浅笑。

欧阳修突然抬起了头,站了起来,向他行礼:“下官不知贤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降罪”。

“是本王冒昧了,欧阳校勘快快请起”。

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今年的科考情况怎么样了

哦,回禀王爷,今年科考,有一个叫柳永的,文采斐然,但是柳三接也很出色,另外还有张唐卿、杨察、徐绶,名单下官已经整理出来了,正要上报呢”。

八贤王问道:这柳永是什么人啊”

“回王爷,听说是闽南人”。

“闽南人,姓柳,好,欧阳校勘你去忙吧”!

“下官告退”!

八贤王心想:“难道是他,柳三变回来了,还改了名字”。

玉宸宫,走廊上,凉亭内,段素灵正坐着哪儿抚琴。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2,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8。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赵祯闻声前来,站在廊下,听着津津有味。

“段太妃这嗓音不输当年”。

“参见陛下,不知道陛下来了,有失远迎,还请陛下降罪”。

“太妃请起”。

“柳三变的这首词我也很喜欢,他是很有才华,只是他这个人活得太乱了,若他当年高中,在朝为官,真不值得朝堂风气会变成什么样子,何况,一直有传闻说他是南唐皇太子之子,想要颠覆我大宋江山,这样的人,朕怎么能补提防呢”!

“陛下,若是他今年再来科考,陛下不妨给他一个进士,授予他一个小官,送他去偏远地方,远离东京城,陛下可以眼不见为净,此后不重用便罢了,只是他现在已经是暮年,对于陛下也勾不成什么威胁了,陛下何必执着那些个传闻流言蜚语呢”

朕派人打听过了,今年的科考中,无柳三变此人,今年登进士有501人,朕今夜会在集英殿宴请众进士你也一起来吧,不要总是闷在宫里”!

是夜,集英殿。

后宫如今最大的便是杨太后,在她的身边最大的身为太妃的段素灵,在赵祯身边的是尚充仪、杨美人伺候在侧。

“朕敬各位进士一杯,希望大家都能为我大宋建功立业,不负朕的托付”!

赵祯端着一杯酒对着下面所有的的新科进士,也端着酒杯敬赵祯,段素灵默默的端着一杯酒一杯又一杯喝着,她的店有一些泛红,有些微醉。

她突然站起来,道:“陛下,妾身有一些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

“是朕太难为太妃嬢嬢了,去吧”!

杨太后:“妹妹莫不是因为这席上没有想见之人,所以才想离去”。

太后娘娘说那的话,陛下今日已经告诉我说今年的科考并无他的名字,所以,妾身真的是身体有些不适,再说,妾身不甚酒力,故此,才想回去休息的”!

段素灵向赵祯和杨太后行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雪海:“太妃嬢嬢,我们真的要回宫吗

段素灵果断的回复:“不,我们去桃花苑吧,我听说今年的早春的桃花已经开了,我们不妨去瞧瞧”!

雪海:“可是太妃嬢嬢,现在瞎灯黑火的,就算要看,咱们明儿早点起来再去看也来得及啊,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你要是怕黑啊,我自己去”。

段素灵抢走了雪海手中的灯笼大步流星的朝着桃花苑走去,木扎哈默默的在暗处俏销的跟着。

桃花苑,消声悠悠。

段素灵闻声而往,只见,桃花树下,一袭白衣的男子,醉倒在树下。

段素灵的眼有一些泪,她走进了他,仔细的打量着,原来真的她思念多时的柳三变。

“你怎么在这儿”

柳三变打了一个酒气冲天的饱嗝,眯着眼,看了看,才道:“我怎么就不怎么在这儿,天大,地大,都说我是南唐的皇长孙,我怎么就不怎么在这儿了,这儿,就是我的,大宋官家他,他算什么东西,就算我已经落榜了四次,现在的我我,还不是中了进士,等我入朝为官,我就……”。

段素灵心想:“不对啊,官家明明告诉我说今年的科考并无他的名字啊”!

段素灵戳了戳柳三变的,可是柳三变好像睡着了:“喂,柳三哥,你快醒醒啊”!

柳三变迷迷糊糊的说道:“嘘。别叫我柳三变,会穿帮的,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会告我个欺君之罪的,我现在的名字叫柳永,字耆卿,家里排行第七,你可以叫我柳七”。

段素灵沈西林一口气,不知所措,木扎哈从树林走出来:“公主殿下住处多有不便,不如交给我,我来安置他”。

好吧,现在夜深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木扎哈:“公主殿下也是,不如我先你回去吧”!

段素灵摇摇头,提着灯笼,独自一人,摸索着,终于到了玉宸宫,只见雪海站在宫门前守候:“嬢嬢,你终于回来了,木扎哈他没有送你回来吗”

“好了,你去准备洗漱用具吧,小心点儿,别把其他吵醒了”!

次日,清晨。

内侍官赵成带着诏书前往状元楼,问道:“你们谁是柳永啊,快快接旨吧”!

柳三变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迷迷糊糊的眼睛道:“我是”!

内侍官赵成:“柳进士,接旨吧,奉天承运皇帝,敕曰:门下,朕向来爱惜人才,今柳永,登进士,授睦州团练推官,三日后启程前往,三月内到达上任,钦哉,柳团练,接旨吧”!

柳三变双手接住圣旨;“谢主隆恩”!

是夜,天仙楼。

柳三变站在天仙楼的门口,却不敢进去,便转身想要离开,却不曾想到,他遇到了她。

“虫娘,你不是一斤不在这里了吗”

“进去吧,我有话对你说”!

李虫娘倒了一杯酒给柳三变。

“如今,一斤高中进士,也封了官,其实,王爷为了我脱了贱籍,微弱我名义上是他的侍妾,可是王爷从来没有和我那个,一直待我如宾,阁主也允许我与你一同前往睦州,柳郎”!

柳三变突然笑道:“阁主是想派你去日夜监视我的吧,也好,这样,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有你在,什么都好”。

可住不想直接杀死赵氏皇帝,他是想让你堂堂正正的登上皇位,他不想让你的手,沾满鲜血,蒙上任何的污点,但是,你后来的所作所为,让他伤透了心,现在他想另外培养人才,拥立为帝,只是我不知道阁主他找了谁”。

是夜,深夜,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第八章第3节 柳永苏州遇谢玉英

阴雨,天仙楼。

两人相对而坐。

李师师把一个包袱放在桌子上,她打开了包袱,里面装了很多珠宝和很多的银票。

“这些是我们路上的使的盘缠,阁主说他在睦州已经安排好了,有一处宅子,想你在沐休的时候可以过去看看,我知道,你不是任何的玩偶,我也一样”。

“虫娘,你还是留在京中比较好,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受累”

“柳郎,你什么话呢,你这么说,是在嫌弃我是你的累赘吗”

“不是,我不是这样意思,只是,你我之间,我们是亲兄妹,我们……何况,你之前说过,我们还有一个孩子,现在孩子下落不明,你更应该留下来,找到他,以防万一阁主对他下手,何况,我的身边总是会有别的女人,不值得你爱,男儿志在四方,这一次,我是真的希望自己可谓百姓做点事情”。

“白荷也好,楚楚也罢,还是其他歌姬也好,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

柳永站了起来,开了门,走了出去,他骑着一匹白马,背上一把长剑,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李师师看着柳永渐行渐远的背影,雨打在柳永的身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驿站外,柳色新。

大门口的一对石狮子瞪圆了眼睛,装修豪华,柳永从衣袖里掏出驿券递给店内的茶博士,那茶博士很少有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团练,请上二楼,小的,带您去房间休息”。

两人上了二楼,那茶博士带着柳永往里面走,越往里走越偏僻,到了一个转角处,那茶博士便停了下去,而且走道两边,灯光很是昏暗,所以推门,里面还住四个大汉。

柳团练,您到了”。

柳永用手扇了扇,皱眉,脸色很是难看。

你说你要我住在这儿,这儿味道也太重,一股子发霉的味道,还有这几个大汉的脚臭儿,不行,你得给我换一个房间”。

“柳团练,现在整个驿馆都住满了,没有别的房间了,您那个官位子摆在那儿,那就只能住在这儿了,爱住不住”。

“欸,你……你什么态度啊”柳永用手一指看着那茶博士的背影说道。

柳永一回头,那四个大汉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柳永小心翼翼的找了一个还没人睡的床铺,他在床上,可是柳永发现其中一个大汉不仅眼睛瞪得更大了,而且还带着哼的一声,柳永突然站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了”。

柳永带着包袱走了出去,他嗅了嗅,好像闻到了什么香气,闻着香气走着,原来到餐厅,正有一个官员在吃着羊肉汤,柳永咽了口水,那官员突然抬起了头看着他,仔细打量着他。

“想吃啊,可以啊,来,本大爷赏你”。那官员用筷子夹起一块羊肉往地上一丢。

柳永握紧拿剑的手,剑已经划出一点点儿,迎面走来,一袭白衣的带着笑容的一男一女,这白衣男女,正是当年的白衣江枫和伊胜雪。

江枫拍了拍柳永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这为官就是这样的,以大欺小,无论那个朝代都是如此,除非你坐到最高的那个位子上,把他们统统都踩在脚下”。

“柳兄,我在苏州别院等你,请你喝好酒”。

灯火如昼,苏州别院,鼓乐齐鸣。

柳永闻声走进苏州别院,只见一个女子正在抚琴歌唱,柳永看得有些呆住了,那女子竟然神似当年他在杭州所见的歌姬楚楚,这女子唱的正是当年的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3。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柳永的眼角处有一些泛红,嘴里念叨着:“楚楚”。

“柳兄,我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

“你是怎么找到楚楚的”

“柳兄,你怕是认错人了,她不是楚楚,她是谢玉英,在是咱们这个姑苏城最有名的歌姬,当年你离开以后,楚楚姑娘为你生下了一个女儿,便抑郁而终了,孩子也下落不明了,这谢玉英呢,原本是姑苏城大户人家谢家的千金,可是后来家道中落,被迫沦为青楼歌姬,听说她对你可是爱慕有佳,还自己亲自手抄了一本你的词集,听说你要来,所以求着我带她来见你”。

谢玉英走了过来。向柳永行礼:“玉英见过柳七公子”。

柳永深吸了一口气:“都是可怜之人,可是你和楚楚长得真的很像”。

谢玉英的眼神好像泛着光似的,坚定的说着:“可是谢玉英就是谢玉英,不想任何谁,是柳七公子独一无二的谢玉英”。

白衣江枫拍了拍柳永的肩膀:“来,我们吃酒吧,玉英你为柳兄斟酒”。

伊胜雪为白衣江枫斟酒又夹了一些下酒菜喂给白衣江枫吃,谢玉英也依照模样为柳永斟酒夹菜,四个人,欢乐笑语。

是夜,灯火通明,,欢乐笑语。

第八章第4节 柳永谢玉英泪别

苏州,阴雨绵绵。

时任知苏州范仲淹正在官邸查阅卷宗,

柳永撑着伞站在官邸前,那看门的上前问道:“来着何人”

“我是你们范仲淹可在,我是他的朋友,我是柳永,我本到睦州上任,近日途中经过此地,便想来拜谒”。

柳永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自己名帖,那人偶看便道:“原是柳团练啊,您等着,我这就去通报范知州”。

不一会儿,那人出来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人领着他到了厅堂,范仲淹正在哪里等着他。

范仲淹起身:“柳兄,曾相见可还好”

柳永笑道:“还好还好”。

“昔年,柳兄你落第数次,今日已经得以中进士,赶赴睦州任团练途中还来拜见我,想来也是你我兄弟情深,我大宋如今也是官员众多,财政不负支出,我已正在想办法,柳兄且先去睦州赴任,若此计能成,柳兄应该很快便会调回京中,少则三年,多则五年”。

柳永一听,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那就先多谢贤弟了”。

是夜,苏州官邸。

“柳兄,来来来,今夜,你我不醉不归”。

范仲淹端着一杯酒敬酒,柳永一饮而尽,他连喝了三杯,微醉。

在一旁的正在抚琴唱歌的歌姬,正唱着柳永的词:“渐觉芳郊明媚,夜来膏雨,一洒尘埃。满目浅桃深杏,露染风裁。银塘静、鱼鳞簟展,烟岫翠、龟甲屏开。殷晴雷,云中鼓吹,游遍蓬莱。

徘徊。集旟前后,三千珠履,十二金钗。雅俗熙熙,下车成宴尽春台。好雍容、东山妓女,堪笑傲、北海尊罍。且追陪,凤池归去,那更重来”。

柳永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嘴里念叨着:“虫虫,春去春来,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去了”。

柳永歪歪扭扭的走出官邸,只见谢玉英撑着一把伞站在雨中,见柳永快要摔倒了,谢玉英便走过去扶着他。

谢玉英很少关切的说着:“柳七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喝了如此醉,走吧,我们回去吧”!

柳永甩开她的手,拔出自己手中的佩剑,一片乱舞,树叶被剑气所伤,在雨夜风吹中飞舞,让见被插在地面上。

深夜,城门外,有一人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翌日,雨停了,城门下,有很多人都在围观,官兵很快来人,将那尸抬走了。

范仲淹看了看那尸体的伤口,对身边的侍卫说着:“去查一下他的身份和来历”。

那侍卫看了看尸体说着:“此人定是天地阁的刺客,你看,他的腰牌,此人跟那柳永拖不了干系,江湖上一直有传言说那柳永就是柳三变,名义上是已故国子博士柳宜之子,但是实则是南唐皇长孙,而这个天地阁就是为他所建立的,为的是匡扶天下,反宋复唐”。

范仲淹看了看衙门的门,思虑着,片刻道:“这会儿子,兴许他已经出城了,这人,在我的底盘上,也没捅出什么篓子来,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城外,长亭。

谢玉英端着一杯酒,含泪道:“这本词集是我亲自手抄的稿子,里面都是你写的词,我到处去收集来的,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但是我会一直在这等你再来”。

柳永从谢玉英的手中接过那本子,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不过两三年而已,我这一生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但是你们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是我这一生不可或缺的,正是因为有你们,才会有这本”柳永一手拿着那本词集对着谢玉英说着,一手抹掉谢玉英眼角的泪水。

一人策马归去,一人含泪目送。

第八章第5节 柳永升迁失败,包拯守孝结束

秋风乍起,小院,梧桐细雨,秋叶飞舞。

睦州府,灯火阑珊。

那人高坐,满眼笑颜,端着一杯酒,道:“来,柳永,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你才华横溢,我十分的欣赏,奈何我没有你这样的才华啊,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柳永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道:“吕知州真是太客气了,还特意设宴款戴下属,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吕蔚笑道:“,江湖传言说你很有能耐,我也有意向朝廷举荐你,毕竟,以你的才华应该到更好的地方去,而不是在我这个小小的睦州当一个小小的个团练推官,暮年及第实属不易,不能让你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了”。

柳永拿起酒壶吕知州添了酒,又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说道:“柳永谢吕知州抬爱了,那就拜托了”。

时光飞逝,秋去冬来。

柳永临窗而望,终于等来了御使,他快步走出去,在院子里,跪再地上,御使一字一句宣读着御旨,其实柳永什么都没听到,之听到:“因“未有善状,不予升迁”八个字,柳永的脸色变得凝重,柳永从御使手中接过御旨,御使转身欲走,柳永站了起来拉住了御使的衣袖:“不是说,只要任满便可转官的吗,为什么我不可以”

御使很少嫌弃的甩开了柳永的手,很少生气的道:“你没听清楚吗,御旨上说的很清楚了,因“未有善状,不予升迁,即日起调任余杭知县事”。

柳永呆呆站在雪地里,红色梅花静静开着,寒风吹着。

东京城,天仙楼,欢歌笑语。

密室中,一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说道:“李元昊终于称帝了,建立了西夏国,出兵陕西,而大宋屡次被击败撤退,照此看来,我可以借刀杀人,重塑我南唐”。

“阁主英明,可是阁主,那李元昊可不是什么善茬,绝非善类”。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对了,那虫娘和柳三变之子有下落了吗,找个人都找不到,难不成人间蒸发了吗”

“阁主赎罪,属下无能,已经派人全国搜索了,只是要找一个人,也实属大海里捞针啊,若对方不想被找到,就算有心也无力啊,虽然当年是属下一人亲手把孩子丢下的,可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我……”。

“好了,你尽力去找就是了,本座暂时不会处置你的,毕竟还需要你做一些事情,你去忙你的吧”!

庐州城外,草庐。

展昭和展妍正在烧火,包夫人董氏和侍女小莲正在洗菜,展妍看了看正在包老夫人和包老爷的墓前跪着的包拯,示意展昭过去看看。

展昭端了一碗水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包拯的肩膀,轻声道:“包大哥你休息一会儿吧,来,喝口水,我们都知道你的孝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但是你可不能饿坏了自己,人嘛,渴了要喝水,饿了就得吃饭,冷了得穿衣服,困了就得睡觉,这三年来,我们大家都看得到你的孝心,我敬佩你,但是儿老已去,如今西夏来犯,正是包大哥入朝为官,大有所作为的时候,我也有心报效朝廷,保我大宋黎百姓,而且,倘若,我,包大哥,展妍我们三人,合力,一定可以造福一方百姓的,包大哥可以当县官,为百伸冤,我保护大家的安全,展妍用她的医术为大家治病,多好”。

包拯望着展昭说的如此征服人心的话语,浅笑一番,却没说话,不远处传来展妍的声音:“吃饭啦……”!

几个人围着扔火炉旁,吃着鱼汤,白色的豆腐块,一些豆芽菜,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展妍吃着吃着迟到了嘴角上去了,展昭用手帮她抹去嘴角上沾染的豆腐粒,看得在场包拯和董氏和侍女小莲都笑了。

展妍才反应过来:“你们笑什么啊”

“笑你吃饭真像个小孩子一样,都吃到衣服上和脸上去了”。

展妍突然站了起来,挪动了位子,继续吃着,展昭无奈的摇摇头,包拯他们继续笑着。

第八章第6节 柳永任余杭县令,深受百姓爱戴

临川城,王宅内,墙角,梅花树下,一身莹白色的衣裳,衣裳上有着淡淡的梅花的暗纹,头戴一支白玉发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名叫王介甫,腰间佩戴着红色香囊,香囊旁边是一个金色的钱袋。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隐约的见到三个字,东京城,马车慢慢进了城,马车停在了驿馆前,那少年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跳下车。

爹爹,我听说这东京城,有好多咱们临川没有稀奇玩意儿,儿子想先去瞧瞧,然后再驿馆。

街道旁,有一少女,正在叫卖香囊,此刻,来有一个少年,那少年,身材有一些肥胖,他瞧了瞧那少女,便伸手去抚摸那少女的脸,你少女,自然不愿,被人如此轻薄糟践,便大叫起来,不远处,一个身着裋褐的少年,执剑正架在那少年的脖子上。

执剑少年很少坚定的说着:“你若能这个小娘子道歉,我便饶了你,如若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当街杀人不成”?

执剑少年道:“我曾子固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做人”。

那少年也是不怕谁,执剑少年也觉得有些无奈,王介甫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一辆马车像是受了惊,朝着少女这边横冲直撞过来,王介甫想都不曾想过,飞奔过去,救了那少女,虽然两个人差点就被马儿踩到,幸好王介甫只是手臂有一些轻微的擦伤,而那少女似乎没有受伤。

马上下来一个女子,看了看王介甫的手臂,道:“你上车,我是大夫,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王介甫看了看少女,确定她无碍,还是有一些犹豫,少女道:“去吧,你为了救我而受伤,难得有大夫愿意为你整治”。

王介甫见少女如此说,便点点头,上了车,一看,车上正中间,坐着一个脸色黑如碳,额头的中间还有一个弯月的男子,王介甫立刻对着他跪拜:“想必这位先生便是闻名天下,大宋第一聪明人包拯吧,今日你也看到了,天子脚下,皇城之内,都能有如此嚣张,不顾律法之人,请您一定要为民除害”。

包拯道:“我包拯此次进京便是为此而来,你快快请起吧”!

展昭撩开帘子,我往窗外看去,那少女红着脸,低着头,对着那执剑少年,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那胖少年,好像收敛了很多。

展昭回头,只见展妍已经为王介甫包扎好了伤口。

王介甫跪着:“多谢大夫为我治疗,还请包先生,为民请命,介甫岁生在官宦人家,但是您是大宋最聪明,最清廉之人”。

展昭淡淡一笑:“放下吧,包大哥一定会的”!

是夜,大雨,冲毁了河堤。

运河边,千唐阁,原本是唐武德年间修建,今为天地阁在余杭的联络点。

县衙,一个身穿白布衣的男子,连夜敲响了县衙门口的大鼓,县衙内,所有人都起床了,柳永坐在县衙最中间,那人被官兵带到了堂上。

柳永拍着惊堂木道:“堂下何人,为何连夜敲响鸣冤鼓”?

那人道:“草民柳三和,近日连续下了三天三夜大雨,冲毁了河堤不说,还冲毁了很多良田,敢问柳县令,你为何迟迟不敢派人赈灾”。

冲毁了河堤这件事,我已经派人上报朝廷,请求支援,赈灾了,只是朝廷还没给我答复,我也不好做出什么回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尽快处理了”。

日,千唐阁的人,一大早派人在运河河堤两岸,开心整修,活该帮助灾民搭建帐篷,柳永带着县衙的人来到一看,其中有一个老妇人,一头白发,手牵着孙儿,跪在柳永的面前道:“多谢柳县令即使派人来,不然我的孙儿恐怕就要葬身在这运河一畔了”。

柳永一脸茫然,千唐阁的人,有一个小兄弟正看着柳永,柳永也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柳永便立刻明白那是天地阁的人,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天地阁主的意思。

柳永亲手扶起那老妇人:“老人家,快快请起,这一切都是柳永应该做的,何言谢字呢”!

那老妇人握住柳永的手道:“柳县令你真是一个好人啊,自从你来了咱们这个县啊,我们这些人的日子才好一些,前段时间,老妪家里的房子倒了,也是您派人帮助我们修的,还有我孙儿,从前大字不识几个,自从你来了,满大街的都在唱诵你的词,连几岁的小娃娃也跟着唱着,虽然不懂意思,但是……”。

柳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心中暗想:“难得在这片土地上,有人这么为他,暗暗的下定决心,为百姓做点实在的事情”。

来人,先送这老人家和她的孙儿回家休息,再看看她家里缺些什么,回来告诉我,再为她添置一些”。

柳永看着老妇人和她的孙儿的背影,突然想起他临走的时候,虫娘说的话,想着他和她的孩子。

第八章第7节 赵祯会见包拯

大宋皇宫,垂拱殿内,赵祯看着,一身布衣从殿外缓缓走进来,

包拯拱手行礼:“草民包拯叩见官家”。

赵祯佯装生气状,站了起来,指着眼前的包拯道:“好你个包拯,居然让朕苦等了你十年,我听说你双亲都已经过逝了,这下这次你没有理由再拒绝朕了吧,不许再拒绝了,留在东京帮朕”。

包拯拱手行礼:“包拯这次确实是想谋得一官半职,为民请命的,但是,朝廷人心复杂,与包拯的为人性格不符合,直爽的包拯只怕会得罪各位,还是让陛下,把包拯随便塞一个小地方吧

赵祯听到包拯的话,真的生气得,眼睛直直的瞪着包拯:“包拯你,今天朕没心情听你们这些个大臣说朝廷大事了,退朝”。

赵祯气得也不让内侍扶着,自己朝着内堂走去了,包拯只的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在大殿看着众人离去,赵祯走到文德殿,停下了:“叫包拯来这儿见朕吧”!

赵祯站在书案前,正在书写着什么,包拯推门而入。

包拯拱手行礼:“草民包拯叩见官家”。

赵祯抬起头看了一眼,放下了笔道:“免礼平身吧”!

包拯撇了一眼那宣纸上的字,是一个祯字,

赵祯道:“包拯,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写这个字吗”?

包拯低着头回答道:“草民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赵祯道:“祯这字是朕的名字,先皇为朕取的,寓意要让朕做一个明君,真心真意为百姓着想,朕相信你,将会是一个真心真意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朕也知道不愿意留在京中,确实,在朝为官的话,就很难真心真意为百姓办一些实事了,所以朕决定,封你为天长知县,天长距离你的家乡不远,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包拯跪着道:“臣谢官家体谅臣的心情,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赵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哦,对了,我听八贤王说在你的身边总是跟在你身边的那个武功高强的少年叫什么来着”?

包拯:“回官家,他叫展昭”。

赵祯似乎有别的什么打算:“哦,改日,你带他来见朕”。

包拯见赵祯没再说话,便道:“陛下若再无事,那包拯就先行告退了”。

赵祯点点头,便低下头去看奏章了,包拯退出了殿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包拯出了皇宫,在御街上走着,一只手伸出了拍了一下包拯的肩膀,原来是展昭,展昭一脸坏笑。

欸,包大哥,我听说这东京城,最有名就是州桥的天仙楼,听说,以前柳大哥好像还爱上她们的头牌,为她赎身,难道你不想去看看

欸,好你个展昭,还说什么是从相国寺出来的,四大皆空,空你个头啊”!

两个人边走说着;“欸,我还听说了,以前有少林五位高僧都来这里修行呢,这天仙楼当时还派了两位个姑娘照顾五位高僧的饮食起居,其中一位叫止水姑娘,就是当时照顾五位高僧之一的无休的,日久天长,这个止水姑娘就对这个高僧无休暗生爱慕之情,当时还流传着这样一首诗,诗句是这么说的:世事纷争无休止,半生修行无衍悔。诸行无常佛无行,一叶知春始如一,身在红尘渡红尘,后来五位高僧搬到天清寺去了,这个止水姑娘听说后来出家了”。

包拯看着展昭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展昭突然脸色一变,认真说着:“我刚来找你的路上,经过天仙楼,发现了有一个人正在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我就跟那个人查看一下,没想到,有重大发现啊,这个天仙楼不简单,绝对不是普通的地方,他们像是有组织的,我怀疑他们跟天机堂有关系,而且天仙里面的风光是天圆地方,我怀疑天仙楼只是天地阁的这个分支,而且这么多年来,你说为什么天地阁总是打不灭呢,难道不是因为在京城他们没有眼线吗,而且难保朝廷能内部没有他们的人,不光朝廷,甚至是后宫,所以包大哥,我觉得陛下说的对,你应该留在京城,好好帮他”。

可是官家已经封我为天长知县了”。

展昭只得无奈摇摇头道:“那算了,走吧,展妍在梵楼等我们呢,吃完这段就上路去你的天长县吧”!

包拯道:“官家还说要见你呢”!

展昭欧听说官家要见自己,便很开心笑道:“真的,这叫什么一人得道,我也跟着沾光了”。

包拯和展昭两个一起朝着梵楼方向走去了。

第八章第8节 八贤王见包拯 赵祯见展昭封为其为御猫

梵楼,清雅的包间内,李师师为八贤王斟酒,走廊,茶博士正为包拯他们引路。

正在走廊上,突然出现了一名丐帮弟子,正狠狠撞上了展昭,那丐帮弟子塞了一张字条给他,还从他的身上偷走了一个钱袋。

展妍欲上前去追,却被展昭站住了:“算了,随他去吧”!

展昭打开字条看了看,脸色有一些沉重。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封挑战书罢了”!

展昭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转头对着展妍笑道:“走吧,包大哥他们应该等不及了”。

展昭和展妍走了进去,走到包拯身边的位子坐下了。

八贤王仔细得打量着包拯,良久,才道:“你这个人虽然长得黑,但是我相信你的心不是黑的,我和官家都很相信你,你想去地方历练一番也好,以免别人说我和官家偏袒你”。

八贤王一边说着眼神一边转向展昭:“想必你就是展昭吧,一看就是英雄出少年,英雄年少,不知你对自己的为来可有什么打算”>

展昭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道:“我想留在包大哥身边,保护他”。

八贤王听后也没说什么,只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吃饭吧”!

窗外,红色灯笼已亮了。

雨声打击着竹窗,声声作响。

那一桌子菜已经被吃完,包拯突然站起来,拱手道:“多谢王爷款待,包拯一定不负官家和王爷的厚爱,就此告辞”!

包拯一行人,撑着伞走出了梵楼,李师师窗外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道:“王爷真不打算留人吗”?

他迟早还是会回来的,何必现在留下他,让他到地方去历练一番也是好的。也好考擦一下证明我和官家都没看走眼”!

翌日,皇家林场。

赵祯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不远处,有很多马匹,每一匹马的身边站一人。

赵祯道:“狄青,你去看看,包拯他们来了没有,怎么这么久都没看到他们”?

狄青一转头,只见包拯一身绿袍,走上来。

赵祯道:“怎么只你一人来了,不是说好带展昭的吗”?

“陛下,请看”。

只见展昭骑着一匹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最终,在赵祯的面前下马。

“草民展昭叩见官家”。

赵祯仔细打量了展昭才道:“展昭,你若能比得过狄青,朕现在就封你为御前带刀一等侍卫,另外加赐御猫称号,保护包拯前去天长县,帮助包拯帮朕为民除掉那害人的老鼠,若你不能赢过狄青,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吧”!

展昭和狄青二人,一人骑了一匹马,朝着远处的林子飞奔而去,

展昭率先用第一支箭射中的把心,又用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分别射中了一直野兔子和一只野鸡,然后率先返回了大帐前。

赵祯仔细打量了展昭才道:“不错,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朕现在就封你为御前带刀一等侍卫,另外加赐御猫称号,保护包拯前去天长县”。

“展昭叩谢官家”。

就在展昭高兴之余,赵祯却面若难色,叹息道:“只是你这一去,我燕云十六州又少了一位能打的将士了”。

展昭严肃道:“要想收复燕云十六州又谈何容易啊,我展昭虽然有心,但是,光靠我或是狄将军也不行啊,我大宋一是战马不多,二来养马场地受到限制,三是咱们的装备根本比不上人家辽国,但是,总会想到办法的,陛下不必担心,我和包大哥一定会帮陛下找不出问道解决问题”。

赵祯,深呼吸了一口气:“但愿吧,朕等着你们回来”!

夕阳西下,三个人,三匹马,飞奔在官道上。

第八章第6节 柳永任余杭县令,深受百姓爱戴

临川城,王宅内,墙角,梅花树下,一身莹白色的衣裳,衣裳上有着淡淡的梅花的暗纹,头戴一支白玉发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名叫王介甫,腰间佩戴着红色香囊,香囊旁边是一个金色的钱袋。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隐约的见到三个字,东京城,马车慢慢进了城,马车停在了驿馆前,那少年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跳下车。

爹爹,我听说这东京城,有好多咱们临川没有稀奇玩意儿,儿子想先去瞧瞧,然后再驿馆。

街道旁,有一少女,正在叫卖香囊,此刻,来有一个少年,那少年,身材有一些肥胖,他瞧了瞧那少女,便伸手去抚摸那少女的脸,你少女,自然不愿,被人如此轻薄糟践,便大叫起来,不远处,一个身着裋褐的少年,执剑正架在那少年的脖子上。

执剑少年很少坚定的说着:“你若能这个小娘子道歉,我便饶了你,如若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当街杀人不成”?

执剑少年道:“我曾子固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做人”。

那少年也是不怕谁,执剑少年也觉得有些无奈,王介甫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一辆马车像是受了惊,朝着少女这边横冲直撞过来,王介甫想都不曾想过,飞奔过去,救了那少女,虽然两个人差点就被马儿踩到,幸好王介甫只是手臂有一些轻微的擦伤,而那少女似乎没有受伤。

马上下来一个女子,看了看王介甫的手臂,道:“你上车,我是大夫,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王介甫看了看少女,确定她无碍,还是有一些犹豫,少女道:“去吧,你为了救我而受伤,难得有大夫愿意为你整治”。

王介甫见少女如此说,便点点头,上了车,一看,车上正中间,坐着一个脸色黑如碳,额头的中间还有一个弯月的男子,王介甫立刻对着他跪拜:“想必这位先生便是闻名天下,大宋第一聪明人包拯吧,今日你也看到了,天子脚下,皇城之内,都能有如此嚣张,不顾律法之人,请您一定要为民除害”。

包拯道:“我包拯此次进京便是为此而来,你快快请起吧”!

展昭撩开帘子,我往窗外看去,那少女红着脸,低着头,对着那执剑少年,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那胖少年,好像收敛了很多。

展昭回头,只见展妍已经为王介甫包扎好了伤口。

王介甫跪着:“多谢大夫为我治疗,还请包先生,为民请命,介甫岁生在官宦人家,但是您是大宋最聪明,最清廉之人”。

展昭淡淡一笑:“放下吧,包大哥一定会的”!

是夜,大雨,冲毁了河堤。

运河边,千唐阁,原本是唐武德年间修建,今为天地阁在余杭的联络点。

县衙,一个身穿白布衣的男子,连夜敲响了县衙门口的大鼓,县衙内,所有人都起床了,柳永坐在县衙最中间,那人被官兵带到了堂上。

柳永拍着惊堂木道:“堂下何人,为何连夜敲响鸣冤鼓”?

那人道:“草民柳三和,近日连续下了三天三夜大雨,冲毁了河堤不说,还冲毁了很多良田,敢问柳县令,你为何迟迟不敢派人赈灾”。

冲毁了河堤这件事,我已经派人上报朝廷,请求支援,赈灾了,只是朝廷还没给我答复,我也不好做出什么回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尽快处理了”。

日,千唐阁的人,一大早派人在运河河堤两岸,开心整修,活该帮助灾民搭建帐篷,柳永带着县衙的人来到一看,其中有一个老妇人,一头白发,手牵着孙儿,跪在柳永的面前道:“多谢柳县令即使派人来,不然我的孙儿恐怕就要葬身在这运河一畔了”。

柳永一脸茫然,千唐阁的人,有一个小兄弟正看着柳永,柳永也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柳永便立刻明白那是天地阁的人,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天地阁主的意思。

柳永亲手扶起那老妇人:“老人家,快快请起,这一切都是柳永应该做的,何言谢字呢”!

那老妇人握住柳永的手道:“柳县令你真是一个好人啊,自从你来了咱们这个县啊,我们这些人的日子才好一些,前段时间,老妪家里的房子倒了,也是您派人帮助我们修的,还有我孙儿,从前大字不识几个,自从你来了,满大街的都在唱诵你的词,连几岁的小娃娃也跟着唱着,虽然不懂意思,但是……”。

柳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心中暗想:“难得在这片土地上,有人这么为他,暗暗的下定决心,为百姓做点实在的事情”。

来人,先送这老人家和她的孙儿回家休息,再看看她家里缺些什么,回来告诉我,再为她添置一些”。

柳永看着老妇人和她的孙儿的背影,突然想起他临走的时候,虫娘说的话,想着他和她的孩子。

第八章第7节 祯情再现

景祐五年,十月十一日。

皇宫内院,曹皇后一人,凭栏。

曹皇后倚考在亭栏上,手里拿着一份诗稿,正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词说的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这个深宫内院,只要管家不来,就如同冷宫一般,这个柳三变,还真是颇有才华的,,管家早年为太子的时候,还颇喜欢他的,本来已经进士及第,因为一首词,又落选了,要不是段太妃求情,后来又进士及第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今官至几何”?

曹皇后宫内内侍宦官赵安:“圣人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那个张贵妃现在都快怕到你的头上来了”。

“随她去吧”!

天楷熙飘着雪,曹皇后起身,手里握着一个暖手的小香球,慢慢的金了殿里,赵安把不会生烟的暖碳放进大的暖香炉里。

“管家的心不在我这儿,我又何必强求呢,一个月里头,他能遵照规矩上我来一次也就不错了”。

话音刚落,赵祯便其气冲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管家今日是怎么了,又是跟那家的娘子置气了”?

“不是,都不是,皇后,难道在你眼里,朕就是这么个不关心国际大事,成天混在女人堆里的柳三变,那样的浪荡子吗”?

赵祯瞥了一眼曹皇后随手放在拴上的诗稿,便随口一说,赵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李元昊,他居然干自立为王,称大夏,真是气死我了”。

“管家既然这么生气,那还不如打一架”。

“打一架,咱们大宋兵马,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小的天机堂,天地阁一个的一分支”。。

“那求和吧,承认他的帝位,量过通商,天下太平,不也很好吗”?

“朕不愿意,就像当初朕不愿立你为后一样”。。

“既然管家怎么样都不愿意,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皇后,你出身名门,为人处世也与郭氏全然不同,同样出身名门,你们二人截然相反,她把后宫常常弄得鸡飞狗跳,所以朕打发了她,而你却把后宫管理得仅仅有条了,你也从来不和后宫哪一个嫔妃争宠,这样,朕很安心,可你现在却反而劝朕打仗,你平日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吧,借着打仗,你就好收拾收拾朕的那些妃子们”。

“请管家息怒,妹姝没有这样的心思”。

“你说对,静观其变,就这么搁着呗”。

说着赵祯看了看曹皇后放在茶盘上的茶碗看起来很是精致,很是喜欢,便拿了起来,把曹皇后已经喝过,还剩下一半的茶水给喝了,顺手把那茶碗拿走了

“官家,我的茶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朕看着喜欢,我先拿回去把玩几天,回头,让赵安送来给你便是”。

风吹起赵祯的衣裳,曹皇后跟在他的身后,未他披上了一件掉皮大裘,赵祯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抚摸着他的裘衣,他嗅了嗅裘衣,裘衣上海产留着曹皇后刚才握过的暖香炉的熏香味。

雪落下,寒风起。

第八章第8节 卿心

庆历三年,上元节,花街灯如昼。

是夜,东京城,天仙楼里,欢乐笑语。

大街小巷的流传出这样一首歌:“渐亭皋叶下,陇首云飞,素秋新霁。华阙中天,锁葱葱佳气。嫩菊黄深,拒霜红浅,近宝阶香砌。玉宇无尘,金茎有露,碧天如水。

正值升平,万几多暇,夜色澄鲜,漏声迢递。南极星中,有老人呈瑞。此际宸游,凤辇何处,度管弦清脆。太液波翻,披香帘卷,月明风细”。

一曲歌毕,舞台下,角落里,坐着一个一身白衣,沧桑的男子,有些凌乱的头发,胡须也有一些深,手里,握着一长剑,一只手端着一杯酒,眼神直直的看的正在上二楼的李虫娘。

李虫娘进了二楼的密室,密室中,金碧辉煌。

一身紫衣的男子,正是天地阁阁主,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天机堂堂主,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那少年与柳三变有一些神似,那少年叫柳三思,是李虫娘和柳三变的儿子。

天地阁主冷笑道:“柳三变已经什么用了,他,才是正真正的南唐皇长孙,柳三思,不,应该是叫李三思才对”。

李股自爱地上,哭到道:“虫娘只希望阁主能够放了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至于阁主想要的天下,阁主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杀了赵祯,这天下便阁主的天下”。

突然之间,柳三变从外面,不小心的闯进来,有一些喝醉了,柳三变握着长剑,看着天地阁主,眼睛突然变成了红色,不断的朝着天地阁主乱刺乱砍,天地阁主被柳三变刺伤了。

一股紫烟过后,天地阁主和天机堂主都不见了。

密室之中,只剩下柳三变和李虫娘,还有他们的孩子柳三思。

柳三变瘫坐在地上,眼睛变回了正常,李虫娘领着他们的孩子柳三思到柳三变跟前。

“柳郎,你终于回来了,你老了很多,你看,这个是我们孩子,他叫柳三思”。

柳三变有气无力的道:“三思而后行,好,好名字”。

李虫娘摇摇头道:“不,是思念柳三变的意思,所以才叫柳三思的”。

柳三变望着李虫娘,李虫娘继续道:“南唐词人冯延巳所写的《长命女·春日宴》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那日寒秋别三变,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惹得寒蝉凄切,与君一杯酒,一思君何处,二思君思否,三思君无戏言对卿心”。

东京城内,城南,展家医馆内。

天机堂主扶着天地阁主来到医馆内医治,只见这展家医馆内,很是古怪,竟然一个大夫都没有,连一个抓药的伙计都没有,便想走了。

展妍却从内堂走了出来。

“这想想走了,还没给钱就想走,门都没有,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医馆”。

于是乎,展妍和天机堂主打了起来,天机堂主打不过展妍,便认输了。

“告诉你,我可是蝴蝶谷的展妍,南侠展昭的妹妹,包拯的好朋友,

你们家官人受得可是内伤,没有我的独门药膏,他会死得很惨的”。

展妍给他把了脉,写了一张药方。

“哥哥,你还不出来帮忙啊,你想累死我啊”!

展昭笑着走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瘫坐在椅子上的天地阁主,和站在一旁的天机堂主。

“看起来都伤得不轻啊”!

“是被柳三变打伤的”!

展妍和展昭一听说是柳三变,两个人就异口同声:“柳三变”!

展昭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是严肃起来:“像长生诀这么魔功他怎么会学呢”?

展妍道:“不是长生诀,是重阳功”。

展昭拿起自己的佩剑,便想从出门去,却被展妍拦住了:“不行,我要去告诉包大哥”。

“修炼此二功法者,要么杀人,要么被人杀死,否则,别无他法”。。

“那我就去会会他,看看他柳三变到底修炼道什么地步了”。

“不行,我绝对让不会你去送死的,你看看他就知道了,除了蝴蝶谷独门膏药,他必死无疑,我给他开的药方只是延缓他身上的伤痛,至于蝴蝶谷独门膏药,我得回一趟蝴蝶谷,但是不一定能找到,毕竟,药方已经被封存几百年了,长生殿魔功,也是在几百年前出现过”。

是夜,展昭坐在院子里,望着清冷的月亮,眼角有一些泪水,划过他的脸,风吹洛了梧桐叶子在空中飞舞着。

天仙楼密室中,柳三变抱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发抖,有时候又站起来,拿起他的长剑到处乱刺乱砍。

因为今夜是十七,因受重阳功法限制,他无法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天地阁主在天机堂主的搀扶下,从外面进来,站在哪里,柳三变发现了他们,便想他们刺去,好在他躲了过去。

天地阁主点了柳三变的穴道,顺手还贴了一道符。

“你先出去吧,我跟柳三变有一些话,要单独谈谈。

“你先坐下吧”!

因为符的缘故,柳三变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的看着天地阁主。

“别这么看着我,我其实不是你的敌人,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我要戴着这个面具吗”?

天地阁主摘掉面具,柳三变惊呆了,原来天地阁主就是他死去的父亲柳宜,柳宜向柳三变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东京城,展家医馆内堂院子里,展妍拿着一坛酒,坐在展昭的旁边。

“来,咱们兄妹俩,喝一个,这可庐州最好喝的酒,包大娘亲自酿的庐州青梅酿”。

一杯下肚,展妍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有一个哥哥就好了,当我找到你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就是我哥,我暗中托包大哥为我在宫中翻阅资料发现,其实,我们不是兄妹”。

展昭望着展妍,展妍泪眼婆娑,展昭正想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却被她躲开了。

“展昭,你真的很好,展昭,我,我,我喜欢你”。

展妍突然站了起来,亲吻着展昭的脸颊,然后哭着跑开了,展昭依旧坐在院子前的台阶上,看着展妍渐渐消失的背影。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看来,我们的展昭少侠也陷入情感旋涡了,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呐”!

展昭一抬头,原来是包拯来了。

“其实展妍,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啊,关键在于你自己,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翌日,清晨。

展妍收拾了行李,准备回蝴蝶谷一趟,在城外,骑在马上,正等着展昭。

等着很久展妍都没见展昭来,便骑着马走了,马进了竹林,展昭终于出现了。

竹林深处,湖畔小屋。

展昭就在那湖边。

展妍把摔在竹子上,便来到竹林小屋的湖边。

展妍,你是这个世间最好最好的女孩子,只有这个世间最好最好的男儿才能配得上你。

“展昭,你这算是什么回答,是接受还是拒绝”?

“你一定非回去不可吗”?

“我说过了,那解药非蝴蝶谷独门秘制,所以我必须要回去,到时候,我会派人送药,蝴蝶谷已经荒废多年,我必须要回去,重振蝴蝶谷,何况,师姐已经入了后宫,我若不回去,师父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那,只是在这儿留一天吧

“留一天,那人就多一分危险,救人是医者的本职,我若今天留下来了,到了明天,你又会说再留一天吧,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一日复一日,那人就必死无疑了”。

展昭和展妍两个人看着对方,什么花也说不出来,良久,展昭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货郎鼓来。

“送给你,你一直说想要的”。

展妍拿着展昭送给她的货郎鼓摇了摇,好像很喜欢的样子,笑得很是开心。

“展昭,你真好”!

展昭笑着说道:“只要你好”!

两个人一起笑着,纵然有亲眼晚育,此刻无声胜有声

是夜,展妍靠在展昭的肩膀上睡着了。

翌日,天微亮。

展妍骑上马,展昭站在马的身边,看着展妍道:如果你想念我的话,就摇动那个小鼓,不管在天涯海角,如果有什么事,我听到,一定会到你身边的展妍笑着骑马离开了。

黎明的阳光,照进竹林,展昭独自一人,坐在湖边,看着湖里的鲤鱼,一转身,骑上马,朝着蝴蝶谷而去了。

第八章第9节 多情自古伤离别

庆历三年,九月,东京城。

“你的《答手诏条陈十事》朕看过了,写的很好啊,罢免了王举正,把你扶了上去,任参知政事,和晏殊一样,感觉如何”?

范仲淹:“若想解决大夏国问题,管家必须推行新的政策,对朝廷各官员调整”。

赵祯抬着头,手里拿着墨笔,写着字,写了一个仁字,叹了一口气:“朕的第一位皇后是刘太后替朕选的,朕的第二任皇后是杨太后替朕选的,朕的三个儿子都早早的夭折了,朕心仪的女子,没有一个能做得了皇后,这已经是遗憾,若再对大夏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是夜,天仙楼。

李师师坐在二楼西厢房,弹唱着:“渐亭皋叶下,陇首云飞,素秋新霁。华阙中天,锁葱葱佳气。嫩菊黄深,拒霜红浅,近宝阶香砌。玉宇无尘,金茎有露,碧天如水。正值升平,万几多暇,夜色澄鲜,漏声迢递。南极星中,有老人呈瑞。此际宸游,凤辇何处,度管弦清脆。太液波翻,披香帘卷,月明风细”。

玉宸宫,殿内。

段素灵,手里拿着从宫人手里的得来的柳三变的词,轻声念道:“渐亭皋叶下,陇首云飞,素秋新霁。华阙中天,锁葱葱佳气。嫩菊黄深,拒霜红浅,近宝阶香砌。玉宇无尘,金茎有露,碧天如水。正值升平,万几多暇,夜色澄鲜,漏声迢递。南极星中,有老人呈瑞。此际宸游,凤辇何处,度管弦清脆。太液波翻,披香帘卷,月明风细。这词写得真好,他是这么的有才华,我听说官家已经同意让他改官了,现在是著作佐郎,授西京灵台山令”、。

木扎哈回道:“是的,公主,这多亏了范仲淹,如今他已经位宰相,这等小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段素灵走到窗边,“我这大半辈子都困在这深宫里,想起来,如果当年,我能再任性一些,只怕早就和他双宿双栖了,或是浪迹天涯也不错,我时常很羡慕李师师,她呢,是自由的,想在王府呆着就在王府呆着,想在天仙楼去卖唱就去唱几次,有八贤王的串改,有三哥的爱,而我不过是先皇后宫里一个,而且还不是足的虫的拿给,若不是有贤德这个孩子,恐怕,早已经殉葬了”。段素灵闭上了眼睛,流水划过她的脸颊。

天仙楼密室内,天地阁主看着柳三变和李师师二人。

天地阁主,填了一口气,才道:“柳三变、虫娘啊,我有一些话,必须要对你们说,这么些年来,为就是复国,我费尽心思,创建了天地阁和天机堂,上次你刺伤了我,再加上我常乃劳苦,身体也大不从前了,这个是我南唐旧臣的名单,这个是我南唐后主的玉扳指,我现在把它交付你们二人”。天地阁主将玉扳指给了柳三变,把名单给了李师师。

“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本阁主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吗”?

天地阁主将面具再掉了,柳三变和李虫娘二人都震惊了。

“爹,怎么回事,怎么会是爹呢,当年我明明看到爹躺在棺木中”。

“是我让李妈妈叫迦楼罗配置了一种假死药,若一直以柳宜的身份活着的话,对我复国计划不利也不方便,所以这么做”。

话音刚落,李虫娘便吐血了。

柳三变问道:“爹,你对虫虫做了什么”?

她暂时不会死的,你只要替我杀了赵祯,我就立刻给她解药

柳三变很是愤怒的说道:“现在大敌当前,你居然让我去杀了赵祯,你知不知道南唐已经亡了,现在百姓之所以能安居乐业,已经很好了,如果我杀了赵祯,百姓会怎么想我,那样我会能为一个弑君,以下犯上之人,更别说能管理好一个国家,我曾经也是有一颗为百姓做一点实事的,有远大抱负的人,但是,这么些年来,我不这么想了,我所有的理想远大抱负,我所有的棱角,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我现在,只想带着虫虫远离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大恶魔”。

柳三变抱起李虫娘走了两步,柳宜说道:“你不给她吃解药,她活不七日,三变你还是好想想吧”。

柳永抱着李虫娘头也不回的,一步一步的门外走去。

街道,有人拉着一个板车经过。

李虫娘,气若游丝道:“柳郎,若我死了,请把我埋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桃花树下”。

“我不会让死你的”柳永抱着她进了展家医馆。

展妍看着柳永抱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只是冷冷淡的问道:“她怎么了”?

“中毒了”。

展妍当及为李师师把脉:“这”?

柳永很是关切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展妍摇摇头,说着:“她的毒,我解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你不大夫吗,治病救人都不会,还是大夫吗”?

“她中的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醉清风,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醉清风用的是三千多种毒虫、毒花、毒药需要花费三千多天来炼制,就算我能配制出来,那个时候她早就没命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听说天地阁主也是一个擅于用毒之人,你去很早他吧”。

“这毒就是他下的”。

展妍问道:“你是谁,她又是谁”?

“我就是柳三变,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你就是柳三变,传说南唐皇长孙,那阁主为何要给她下毒啊”?

“阁主为了逼我杀了赵祯”。

“什么,这个也太狠心了,居然拿女人来逼迫你,那我先给她开点缓解痛苦的药吧”。

柳三变转身纪要走了,展妍一台头,只见柳三变已经走下台阶了:“

“诶,你去哪里”。

“好好照顾她,等我回来”。

柳三变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是夜,小巷。

柳三变道:“我以南唐皇长孙的身份,命令你,帮我制配制一瓶这个世界上最狠心最毒的毒药,要快,我明天就要”。

“哟,殿下这个要干嘛呢,是想用殿下的身份命令我为李娘子配制解药吗”?

“迦楼罗你”。

“我迦楼罗从来只听阁主一个人的命令,请恕属下恕难从命”。

“我连你都指挥不了,那我怎么管理天下”。

柳三变拿出来玉扳指,迦楼罗一见到玉扳指便跪在了地上:“属下马上回去连夜配置,请殿下明日子时再此等候便是”。

柳三变回到了展家医馆,可是李虫娘却一直昏迷不醒,柳三变握住她的手,在她的床边坐了一天。

展妍端着一碗苗条,放在了木质桌子上:“吃饭吧,其实你走以后她醒过一次,但是我怕她问起你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怕她担心你,便自作主张的,为她施了一针,让她沉睡了,她若动得太厉害,毒性散发就越快,所以我只能让她安静的躺在床上了”。

柳三变吃了一口面条,才道:“谢谢”。

“救人只是医者的本分,职责所在”。展妍已边用一个簸箕晃动,一边挑选出好的药材。

是夜,小巷。

迦楼罗果然带来了一个小药瓶子,她递给了柳三变,柳三变一把抢了过去,转身就朝着皇宫去了。

阁主问道:“柳三变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李妈妈:“回阁主,他果然托迦楼罗制作了一瓶毒药,他进宫去了,可是去了玉宸宫,那可是打理过的公主段素灵的住处,真宗的妃子,不过,我听说那段素灵对三八可是很痴心,为了三变才千里迢迢的和亲大宋的,如果她可以帮助三变杀了大宋皇帝,也不错啊”。

玉宸宫,殿内,已经熄灭了烛火,段素灵正在睡觉,柳三变摸索着,进了她的房间,不小心撞到了茶碗,惊醒了段素灵,害得段素灵大叫了一声,柳三变只好捂住她的口鼻。

“是我,灵儿”。

“柳三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刺客呢,吓了我我一跳”。

“今晚,我就是刺客,你帮我把这个找个机会放在赵祯的饭菜里”。

“什么,你要我……”。

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不然,虫娘就会没命了

本来段素灵是愿意帮柳三变的,但是听到柳三变是为了别的女人,才召她帮忙的,就突然来气了,她摔开了柳三变的手:“柳三变,你竟然,我要帮你弑君,却是为了别的女人,那我算什么,我对用情至深,却得不到你一点点的爱

对不起,这辈子我负了你,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可以先爱上你

段素灵听到柳三变这么说门突然疯狂的笑道:“可笑,你以为我会帮你吗”?

如果你不帮我,我现在立刻喊人,说你半夜三更,纠缠我

段素灵继续笑道:“柳三变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怕你不成,我看待会官家来了,她是会相信你呢,还是相信一个久居深宫的太妃的话呢”。

话声刚落,赵祯寄突然出现了,看起来很是着急。

“太妃嬢嬢,朕近几日头疼的厉害,您可有还什么妙方啊”?

赵祯看到了段素灵手里的小药子,便抢了过去,一口饮尽了,吃完便混到在地。

段素灵断下来,拍了拍赵祯的脸,可是赵祯没有醒过来,

“诶,官家,醒醒”。

段素灵用手指头谈了谈鼻息,却,却没有了鼻息,吓到瘫坐在地上:

“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可什么也没干啊”。

柳三变带着她一起回到了展家医馆。

展妍看到柳三变二人,什么都没说,李虫娘站在展妍的身后:“柳郎你回来了”。

“今日一早,阁主来过了,阁主说你给官家下了毒,现在官家昏迷不醒,所以先给她吃了半颗解药,话说回来,柳三变,她又是谁啊,我这里可是医馆,只收留病人,可是不是什么秦楼楚馆,你带了一个女人来,我接受了,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段素灵真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跟衣服,说道:“本宫是段太妃,现在是柳三变带来的人质,因为我亲眼看到他给官家下的毒”。

展妍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我说柳三变,你的女人,我为了你照顾着,这毒是女人为你调配的,怎么你下个毒专要挑有女人在场的时候呢,亏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还那么喜欢你写的词,没想到,你这个人,真是一天的都离不开女人啊,我看啊,你这一辈子啊,虽然没能当上皇帝,可是真是日日都享受到了皇帝的待遇啊,我真羡慕啊,可惜我自己也是一个女人,我要男人的话,真想跟你换一下”。

此时,天地阁主造访,给了李虫娘另外半颗解药,还没有吃,皇宫的视为正在外面,挨家挨户的找寻段素灵的踪迹。

段素灵乘机,走了出去,士兵包围了展架医馆。

包拯喝展昭正在外面,包拯:“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

李虫娘走了出去,天地阁主看她走出去了,便跟在他身后,想杀了她,

柳三变车乘机从身后,用剑刺穿了天地阁主的身体,同时天地阁主给了李虫娘已掌,李虫娘不受重力,竟然吐血了,柳三变哒埠流行的,包住了李虫娘,却倒在了柳三变的怀里。

柳郎,虫娘,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如果我的死,能化解两国的所有仇恨的话,那我希望柳郎不要为我报仇,请把我埋在我们初次相遇的桃花树下”。

语音刚落李虫娘便咽气了。

李虫娘是天仙楼的花魁,名为李师师,小名虫娘,名义上是八贤王妾室,实际上是天机堂安插在王府的棋子一枚,虽是歌姬,身世却是南唐皇长孙女,与柳三变有一子名为柳三思。

柳三变抱着她朝着城外的路走去了。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三变把李虫娘放在,他为她买来的水晶棺木中,自己却靠在旁边的桃花树下,手里拿着一坛酒,醉了就靠在树干睡着了,醒了又再喝醉。

第八章第10节 殇逝

十一月大雪纷飞。

自从天地阁主死后,天地阁和天机堂便群龙无首,很快的便查封了。。

殿内,赵祯不知道从哪里,竟然得到了那份南唐旧臣的名单,赵祯看了看名单,这个名单上,牵连甚广,就连杨太后和段太妃都牵连在其中,但是想到杨太后曾经对自己有过养育之恩,何况杨太后于景祐三年就已经去世了,如今,段太妃也禁足后宫,便把她们二人的名字从名单上划去了。

赵祯:“监察御史包拯何在”?

包拯:“臣在”。

“这个是从天仙楼搜出来的一份名单,上面写了南唐旧臣的名单,包拯,你现在是监察御史,监察监察,你帮我好好的监督这名单上的官员,若能重用之人就重用,不能用的,也不要杀了,让他们主动辞官,在在家颐养天年吧”!

大雪中,有一个卖炭的老头,路过展家医馆。

火炉,茶盘。

展妍手中捧着一个茶碗,郑吃这茶。

展昭轻轻的脚步声,他走近她,他坐在他旁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牛逼色的纸袋纸,温柔说道:“你最喜欢吃的烤鸡腿”。

展妍抬起来头来,嗅了嗅:“真香”。

展妍从展昭的手里接过烤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油都沾到她嘴都是,他拿出一张罗帕轻轻为她拭去,她的脸色有一些泛红,像她身穿着的法桃色的衣裳那样。

“展昭,我决定把这家店关掉了”。

展昭好奇问道:“为什么啊,你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展昭没有再说,沉默半晌,才道:“是不是那日你进宫官家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官家要你入宫,你不愿意,所以你要走”。?

展妍转过身去,低着头:““我想蝴蝶谷了,京城里有太多的是非,不适合我,你若是想我的话,可以常来看看我”。

展妍回头朝着展昭微微一笑。

展妍心想:“]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我宁愿回到蝴蝶谷,从此青灯古佛相伴,也不愿意一朝选在君王侧,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若一直留在京城,官家总是会放不下我,我若子,你也会毁了你的前程,那不弱我离开”。

门外,雪一直下着,柳永临窗,望着窗外。

长空降瑞,寒风翦,淅淅瑶花初下。乱飘僧舍,密洒歌楼

,迤逦渐迷鸳瓦。好是渔

人,披得一蓑归去,江上晚来堪画。满长安,高却旗亭酒

价。

幽雅。乘兴最宜访戴,泛小棹、越溪潇洒。皓鹤夺鲜,白

[闲鸟]失素,千里广铺

寒野。须信幽兰歌断,彤云收尽,别有瑶台琼榭。放一轮

明月,交光清夜。

自从李虫娘死后,柳永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去,也不让人进去,醒了就喝酒,喝醉了就随意的躺着,再醒了继续喝醉,继续喝醉,就这样,秘密混混,混混沌沌的在西京呆了三年,直到被调任为中书省著作郎。

洛阳城,私塾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柳永走接上,凤风格中吹来一张纸,纸上印着全文的岳阳楼记,街边买书的小商贩道:“这位官人,我这边有很多书啊,自从有个叫做毕昇的人发明了活字印刷术,我这一天天买的书可比以前多得多了,官人你要不要看一下”?

柳永拿起一本名为《柳永与李虫娘传奇故事》,给了小商三个铜板便离开了。

第八章第11节 众姬合金葬柳七

庆历七年,苏州,阴雨,深巷中传来歌声。

香靥深深,姿姿媚媚,雅格奇容天与。自识伊来,便好看承,会得妖娆心素。临歧再约同欢,定是都把、平生相许。又恐恩情,易破难成,不免千般思虑。

近日书来,寒暄而已,苦没忉忉言语。便认得、听人教当,拟把前言轻负。见说兰台宋玉,多才多艺善词赋。试与问、朝朝暮暮。行云何处去。

街道,谢玉英背着一个包袱了,撑着一把油纸伞,柳永一身白衣,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我这一把长剑,微醉,为为跌跌撞撞的走在街上,他们擦肩而过。

苏州知州滕子京正在病中,

庆历四年春2,滕子京谪守巴陵郡3。越明年4,政通人和5,百废具兴6。乃重修岳阳楼7,增其旧制8,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9。属予作文以记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56;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57;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柳永敲门,开门的是滕府的家丁

这位官人找谁

柳永把自己的名牌递给家丁看,说道:“我找滕知州,他在吗”?

家丁:l“在,只是官人现在病中没不便待客”。

“那请你把这个转交给他,就说我柳永已经来过了”。柳永转身离开了。

滕子京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瞅着,念道:“永遇乐(天阁英游)

天阁英游,内朝密侍,当世荣遇。汉守分麾,尧庭请瑞,方面凭心膂。风驰千骑,云拥双旌,向晓洞开严署。拥朱轓、喜色欢声,处处竞歌来暮。

吴王旧国,今古江山秀异,人烟繁富。甘雨车行,仁风扇动,雅称安黎庶。棠郊成政,槐府登贤,非久定须归去。且乘闲、孙阁长开,融尊盛举。”。

滕子京看后,脸上变得更加难看了,一脸的生气,病非但没有好,反而加剧了。

东京,玉宸宫。

段素灵坐在镜子前,看着日渐衰老的自己,她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已经是两鬓斑白。

“雪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雪嗨回道:“回太妃嬢嬢,现在已经是正午时了,您该用膳了”。

外面的情况怎么了,我被官家囚禁在这里,外面的小志不通,不像你这般自由。

回嬢嬢,柳永现在在润州为屯田员外郎”。

“官家果然,一直都未曾重用过他”。

段素灵起身,走了两步,竟然不慎跌倒了,致辞,一直躺在床上,事事都要有工人伺候着。

六年后,皇祐五年,东京城。

柳永去世的消息,传遍的整个东京城。

段素灵一听,便吐血,不久,便薨了。

过度,便也随了柳永而去。

东京全城的歌姬,都歇业,祭拜他。

谢玉英不远千里来的东京城,只见柳永安静的躺在干木中。

谢玉英的情绪有一些激动,怒气道:“你就是赵香香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啊,一定是你杀了他,他没给你写过词你就杀了他””。

喂,你谁啊,像个泼妇一样,居然敢在柳郎的棺木前撒野。

心娘、陈师师、佳娘、酥娘徐冬冬等人,看在眼里。

心娘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好了,你们两个人都别吵了,你们这么吵,柳郎他不会安心走的”。

是夜,深夜。

谢玉英在房间里,枕边放着一本她整理吹来的柳永的词集,她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热水瓷盆里,瓷盆哩放着红色的玫瑰花,瓷盆里都染成了红色。

七日后,出殡之日,阴雨。

赵祯站在城楼上,看着全京城的歌姬为柳永送葬,他的脸上,时而有一些生气,时而又有点伤心。

赵祯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心想:“柳永的一生,虽然未能复国,登上皇帝之位,却一直活在花丛中,真真是潇洒自在,不像我这般,不能封心爱的女子为换后,和她日日在一起”。

赵祯转过身去,朝着张贵妃住处而去。

后记

首先,非常感谢能看到最后的朋友,你是最棒的。

啊,终于写完了,感觉瞬间轻松多了,这是我写过耗时2年的作品,也是我查阅哩是资料最多的一部作品。

我们翻阅无数的历史,翻阅无数的人间情爱,这个世界上,让我最为佩服并且值得尊敬的男人其中之一的便是我这部小说的主人公北宋大词人柳永了。

柳永的一生,有过繁华,有过悲惨,当我们细细品读他的词,就会发现,在哪些美艳的辞藻下,隐隐刺痛我们内心的真相,是最男人可贵的。

也许,在柳永的眼里,那些风尘女子,就像是他自己一样,本有大好前程,却误入风尘。

在我高中的时候,我学的音乐专业,教材中曾有一首叫做《铁蹄下的歌女》,还有一首经常在爸妈的车上经常听到的《舞女泪》跟《美酒加咖啡》,和《铁蹄下的歌女》不同曲调,这两首曲调比较欢快,但是同样的和柳永笔下的歌姬一样,他们都正面,重视了哪些风尘女子的悲苦。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们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哪些不幸沦落风尘的女子,却从未正视过。人生而平等,只是空话。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柳永也挺渣男的,但是比起其他历史上其他渣男,他很不一样。

连杜牧也只是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自古薄情皆是帝王家,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场面,只怕当时的皇帝宋仁宗都羡慕他吧,至少和心爱的人天天在一起,然而宋仁宗却不能!

宋仁宗示时期。伴随我们的整个初稿中语文大大小小的考试的重点古文诗词都在这个时期,我只能宋仁宗,真的很能忍和仁。

柳永的才华,我们是不能忽视的,柳永十岁写劝学文,他所创用的词调是最多的,全宋词就收录了他213首词,就用了133中词调,宋代用的880多种词调就有一百多种是他首创或是首次使用,当时的柳永,有人的地方,就有柳永的词,可以说是在整个大宋王朝第一的填词高手,没有之一。

如果人真的能穿越,我想穿越的就是北宋,一个历史文人最多的朝代,比唐朝更妇幼更自由的大宋王朝,大宋没有没有宵禁,兼职可以通宵达旦,熬夜嗨到天亮。

在我们高中的时候写过的他的那首<《望海潮·东南形胜》开头写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我们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一定就是写的杭州,暴扣下阙写到的“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结合当时在杭州为官的是孙河,我们都认为这首词写的就是杭州,然而我们仔细看看:“东南形胜,三吴都会”符合这个要求除了杭州还有福建,福建也处于东南方向,处于三吴地区,所以,在小说,以另外一位女性角色的视角来看,这首词简直就是他的家乡武夷山的荷花好嘛,我想,也许,在当时,柳永在杭州,看到杭州的美景的同时,也想起了家乡吧!

最后,希望大家喜欢这个作品,请继续支持我,谢谢大家!

第一章 香消玉损

靖康二年,四月,东京城。

清明时节,微雨。

名妓李师师,正撑着油纸伞,绕进一堆杂草丛里,墓碑上刻着的刘永之墓的字依稀可见。

李师师从食盒里拿出已小坛子酒,一些青团。

“自从柳郎去后,能懂得奴家之人,便已经没有了,奴家自由爱慕你的才华,你的词经常阅读,师师本来不叫李师师,若不是家道中落,沦落至此,因羡慕柳郎与天仙楼的李师师的故事,故改名为李师师,只可惜,师师已经见不到柳郎这班有才之人了”。

李师师坐在草地上,怀抱琵琶,弹唱着柳永的词:“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曲歌毕,她已是泪流满面。

“李小娘子,不比这样,若是送官家回来看到娘子这般,还以为是老奴虐待了娘子呢”。赵佶临走之前专门派了一位宫里的老嬷嬷伺候着李师。师,

李师师叹了一口气,才道:“官家他不会回来了,他永远也回不来了,金人如此凶猛猖狂,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女流之辈”。李师师说着,一边咳嗽着,手帕打开一看,便是。一滩血。

两年后,建炎三年,春日,微雨,风中

李师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枕边放着一本柳永词集---《乐章集》。

一代倾城倾国的绝世才女,便这样香消玉损。

至此,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吊柳会消失了。

第二章 少年英雄

绍兴十八年,临安城,微雨。

望海阁飘来歌声:“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赵构微服私访,寻声而往。在人权中,终于看到正字舞台上弹唱的女子。

舞台上唱歌的女子,是望海阁的偷拍歌姬陈蝶衣,也是今年的花魁,赵构从人群里,拥上了舞台。

“这位小娘子,歌美,人也美丽,柳永的这首望海潮,把这个杭州很美写得太美了”。

陈蝶衣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那个让人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的柳永已经死了,只可惜,我只是一介女流,不能还是那个阵杀敌,只能和你们,讨论一下诗词歌赋了,小女子献丑了”。

赵构从腰间的签代理拿出了一锭银子。

“今日,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诗词歌赋了”。

赵构跟着陈蝶衣朝着望海阁的方向而去。

历城,辛府,院子里。

一群小孩正在玩耍,他们正在玩游戏,一个在扮演扮演秦桧,一个扮演岳飞,还有一些扮演金兵,而正在扮演岳飞的便是辛家公子辛嘉轩。

辛嘉轩拔出腰间的桃木剑朝着扮演秦桧的小伙伴,刺去,虽然没刺中小伙伴,但是他的眼神中,很坚定,仿佛在那一刻他就是岳飞一样,上阵杀敌。

辛嘉轩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⑺,八千里路云和月⑻。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⒁。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辛嘉轩话音刚落就被那群扮演金兵的小伙伴用绳子帮助了手脚,扮演秦桧的小伙伴用他手中的桃木剑刺中他,他也很配合小伙伴,假装死去。

此时,就真的有金兵出现在他们辛府了,原来是来抓他们的,不知何原由就抓人,家丁们一个个的吓得四处逃散,然而辛嘉轩报到祠堂哩,爬上了高高的香案,拿起那把贡品台上的一把真正的剑,他朝着真正的金兵的身体刺去,那些金兵居然都不是他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儿的对手。

你们这些坏人,休想动我辛府的一个人,回去告诉你们的大王,我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驱除们这些鞑虏,还我大宋河山”。

那些金兵居然吓得逃走了。

此时,祠堂内,一片狼藉,他整理着祠堂,在地上一片凌乱的物品中,发现一本柳永的词集《乐章集》,便坐在地上看了起来。

第三章 泪洒国寺

清晨,山间。

一位女子提着一个食盒,正慢悠悠的走在浮桥上,经过浮桥,走上了台阶,抬头看到山门上刻着三个大字--国清寺。

“易安居士向来可好”。国清寺的住持问道。

“今日身体确实有一些不适,所以来此求个心安,听闻寺内罗汉堂有一尊紫磨金色罗汉,连一张彩画木椅一同跌落在地”。

“是的,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易安居士不必太过伤感”。

院子里,性空和尚笑了笑,便朝着山门外走去了。

李府,书房。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要挑素女没君子好逑。

“善哉善哉”。

一身紫色绣着金色莲花,和金色勾边的衣裳的他,从书房走了出来。

施主,终于啃出来了,老和尚我等你很久了

李心远疑惑不解的问道:“大师等我作甚”?

“我是国清寺的性空,近日我们国清寺罗汉堂有一尊紫磨金色罗汉,连一张彩画木椅一同跌落在地”。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施主,此言差矣,这罗汉像碎裂这其中是有原由的,这罗汉像的碎裂列就跟人的生老病死,花开花谢是一个道理”。

李心愿有一些生气的说道:“和尚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所李官人你就是这尊罗汉的转世,不如跟我去国清寺出嫁修行,了却凡尘俗念”。

李心远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蓬头垢面的僧人。

“我父母现在尚在,我怎么能出家呢,看你这样不像是很有学问的样子,还想让我出家跟你学习佛法”。

“能教你的师父当然不是我,你去灵隐师,师从远瞎堂大师”。

话音刚落性空便坐化了。

不久后,李心远的父母也因病逝去,他打饭了家里所有的家丁。

是夜,深夜。

李心远站在家门口,看着门内的一切,手里拿着一个火折子,朝着里面丢了进去。

翌日,清晨。

国清寺,众人都在大雄宝殿,住持坐在正中,正在为例心远梯度,从此,人家再无李心远,只有一名叫做道济的和尚。

李府的门口,站在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女子。

原来那是李心远父母之前未他定下的亲事,可不巧的是如今里家变成一片会续,这陈嫣芷,既然嫁出去的女儿,自然是不能回娘家了,可是李家也去不了,她走着走着,尽然走到一座山崖山。

身穿灰色道袍的一个年轻道姑,正好看了她,跑了鬼区,拉起住了他,不让她掉下去。

你什么要救我,为什不要让去死

“救人是医者的本分,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先上来,有设备呢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道姑扶着她回了白云观,得知了一切。

你是说你是李员外家的儿媳,你到了李家才发现,李家没了,你也回不了娘家,就只能寻短见了”.

“据我所知,昨天有位国清寺的师父去过李家,之后,李家夜里大火

,这李心远该不会自己放了一把火烧了自己家,然后出家当和尚”。那道姑的说道和尚两个字的时候,声音越说越小。

那道姑名唤清莲,原本与师兄天玄子一起修道,然后师兄突然转为休佛,在灵隐寺出家。

清莲和陈嫣芷来到国清寺,陈嫣芷的手里正拿着一炷檀香却烧伤了自己的手,此时,正巧,道济路过,此前,道济和陈嫣芷从未见过面。

她在佛前,问道:“佛祖,若你真的有灵,请你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不好了他李心远,为什么不要我”?

道济从她的身边经过,说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施主,有些事情,应该放下,方能得道”。他没有回头,她却转过身,含着泪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伸手去触摸,却发现他已经走远。

天色渐暗下,她只得离开了。

第四章 惊心

绍兴二十年,正月,临安,初雪。

秦清给父亲秦桧按摩着肩膀:“爹,女儿想出门,逛逛嘛”!

秦桧:“不行,外面太危险了”。

秦清:“可是今天是上元节啊,大家都出门看灯会,我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是我秦桧的女儿,所以不行”!

“爹自己坏事做尽,出门当然会被人刺啊,我出门别人又不认识我,何况我又不是爹亲生的,只是个养女”。

“你”。秦桧听到女儿秦清真没说米十分生气,手一挥,便把放在坐在上的茶碗给摔碎了,吓了秦清一跳,秦清也很生气的转身离开了。

夜,院子内。

秦清站在走廊上,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

秦枫梧:“妹妹若是想出门,二哥哥到时有个办法”。

原来秦枫梧带着她从后院爬墙出去了。

“二哥哥,真有你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说着就听到肚子姑姑在想的声音。

“妹妹是还没吃晚膳吗,那不如我请你吃点东西,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虽然临安不比东京”。。

天飘着雪,雪花落在了秦清的头发上。

远处传来,歌声:“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寒江,船上。

秦清和秦枫梧吃着暖炉。

秦枫梧问道“妹妹可知这首蝶恋花的故事”?

秦清摇摇头,秦枫梧解释道:“这个是前朝柳永的词,虽然别人不太理解他,但是他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他,理解他的,这是他写给他喜欢的人的,所谓蝶恋花,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庄周不知道是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还是蝴蝶原本就是他,蝴蝶爱恋着花,却不知道花是否也像蝴蝶一样”。

秦清红着脸,低着头,道:“二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秦枫梧:“三妹,我喜欢你,你是秦府里最于众不同的一个,只有你敢和父亲大人顶嘴,你的所作所为都与他们不同,我们都是被他收养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若没有这层关系,我愿娶你为妻,我们浪迹天涯,总比待在秦府里为人棋子好”。

此时没坐在他们邻座的岳飞的次子岳雷喝牛通正想要伺机而动,岳雷拔出了自己的剑朝着秦清刺去。

“傻丫头,这首诗后面是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还不如做我的剑下鬼,去做一对恩爱的地下鸳鸯吧,你爹害死了我爹,今天我让你们代替你们的爹给我爹陪葬,去死吧”!

牛通绕到了秦清的面前:“岳雷你先冷静一点,我们要杀的是秦桧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再说了她是五无辜的,我们不要伤及无辜之人”。

“牛通你,看她长得漂亮,你该不是喜欢她吧,看上人家了吧,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人”。

岳雷很是生气的冲了出去,牛通也跟着追了出去,秦清看着牛通渐行渐远的背影,站在谈了一动也不动的,用手晃动,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下反应过来。

“他好帅啊”!

“你是说刚才要杀你的那个小子”?

“不是,是他旁边那个”。

“二哥哥对我好,我都知道,我都明白,可是即便我们都不是秦桧亲生的,但是在朝廷登记在册上我们都是他的子女,岳公子说的对,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天色已晚,我们改回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着,就到了秦府后院,家丁为他们二人开了门。。

“咋欧典睡吧,我回去吧”。秦枫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是夜,深夜。

四个人,转转反侧,不眠而眠。

第一章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东京城,天仙楼内。

柳三变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大盘水果有:鹅梨,枇杷、雨梨,蜜桃、油桃、胭脂桃、乌梅、红梅、苏梅、杏子、李子,石榴,林檎,木瓜、柰子等。

伴随着歌声,从天而降,她们身穿着

一手白皙的手正在用小刀切着一块沉香木,额头上眉心处画着梅花,她就是陈妙贤,姐妹三人中的姐姐,而她陈妙仙,是姐妹三人中的二姐,性格却要比大姐和三妹要活泼许多,与大姐是本是孪生姐妹。

她穿着一身桃色的衣裳,跳着舞,到了柳三变跟前,本欲做亲吻柳三变的姿态,却只是拿走了柳三变桌子上的十个鹅梨,便跳着舞回到舞台上,这一举动,竟然逗笑了众人,连柳三变都原本闷闷不乐的都被她给逗笑了。

柳三变轻声浅笑,从她转婶离开自己的那一刻起,到她等上舞台,他的眼睛便一直盯着她。

陈妙玄从头上取下头上的白梅花,把一瓣一瓣的花瓣都放在一个精致的影青青花瓷茶碗中。

大半晌,陈妙仙将蒸了三次的梨汁倒盛饭有沉香的白瓷罐中,这个便是江南李后主鹅梨帐中香。

而大姐陈妙贤所制的则是仿制的寿阳公主梅花香,三妹妹陈妙玄,因是底庶出,平日里,只是一门心事做茶,不喜鱼人交谈,她把制作好的白梅茶交给自己的侍女紫菱,大姐也把自己制作的仿寿阳公主梅花香交给自己的侍女紫霞,只有陈妙仙没有把自己制作的江南李后主鹅梨帐中香交给自己的侍女紫微,而是自己全抹在自己的身上了,她跳了一段惊鸿舞,跳着舞来到柳三变的跟前。

“她们两个自恃清高,都沦落到这种地方了,还是和原来一样,还以为自己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呢,我陈妙仙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今日难得柳七哥来看奴家的表演,还管它什么浮名作甚,不如换了这杯相思酒,免教奴家为你消得人憔悴”。

陈妙仙的话热的众人有哄堂大笑起来,那场面蒸饺一个热闹,而大姐陈妙贤登了她一眼,骂道:“我呸,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下贱的妹妹,你还不如人家妙玄呢”。转过身便走了,而陈妙玄摇摇头也跟在大姐身后走了。

柳三变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柳郎别关她们了。

柳三变的脸,有一些严肃:“你刚才说的那些的话,有些过分了,她们毕竟是你的姐妹”。

“对不起”!

“不是跟我道歉,你该道歉的是她们两个人”。

陈妙仙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很少无奈的,朝着姐姐房间的方向走去,柳三变也跟在她的身后。

陈妙仙笔直的朝着大姐陈妙贤的房门,轻轻的敲了两三声,却不见有人来开门。

“大姐,小妹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柳七哥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却还是不见陈妙贤跟她的侍女出来开门,于是,陈妙仙又朝着三妹妹陈妙玄的房门敲了敲。

“好妹妹,你就别生姐姐的气了,姐姐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柳七哥的面子上原谅我吧”。陈妙玄听到是柳三变也来了竟然打开了房门。

陈妙玄很少坚决的口气说道:“你许进来,只要柳郎一个人进来”。

柳三变笑道:“你都已经开门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原谅了她吗,姐妹就要互相帮助,走,我们一起吃茶去”。柳三变左拥右抱的,朝着里面走去。

夕阳西下,倦鸟于归,琴音绕梁,欢歌笑语。

第二章 葬香记

至和二年,二月,相州,州署后园昼锦堂。

梅花深处,正站着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裳的女子,头上带着一支梅花发簪,正在树下祈冤,念道:“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枝依病看。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如果凤能听懂我话,就请让我与韩官人相遇吧!

话音刚落,韩琦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在梅花园里,玄色的衣裳,两鬓斑白,留着胡子。

甄幽莲转身本想离开,差点因雪在地上竭诚了冰,差点滑倒,却不偏不倚正扑倒在韩琦的怀中。

少女盯着韩琦看了好久,脸泛红。

韩琦:“这位小娘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韩琦温柔低沉磁性的的声音说着”。

少女泛红着脸,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片刻,韩琦道:“没关系,这昼锦堂笨啦就是为了百姓游玩而建造的”。

你,你是韩韩琦““““

“”

韩琦点点头,少女道:“



你心天下,为了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为何官家还要把你贬到这里来呢

“家,是我自己要来的”。

少女脸色微微的泛红,就像那是那梅花。

“你呢”韩琦问道

“回韩知州,我见这梅花甚是好看,本想裁一些回去制香,便走着走着,经走到这里,不巧打扰到您,真是过意不起,知州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梅花香”。

“那是那年她为我所制的浓梅香,只从她走后,就再无人能配得出此香,我找过很多人来配制,却都不尽人意”。。

甄幽莲说道:“我小娘,只是甄家一个小妾,原本就是制香人,可惜她因难产而亡,不然她定会帮您配,若韩知州愿意,我甄幽莲愿意试试”。。

韩琦没有拒绝,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梅花。

翌日,清晨。

甄幽莲果然又来了,韩琦正在树下读书,甄幽莲正在香案前忙碌着。

韩琦说道:“黑角沉香半两,丁香一钱,腊茶末一钱,郁金五分,小麦麸炒令赤色,麝香一字,定粉一米粒,白蜜一盏。

右各为末,麝先细研,取腊茶末之半,汤点澄清调麝,次入沉香,次入丁香,次入郁金,次入余茶及定粉,共同研细,乃入蜜,使稀稠得宜,收沙瓶器中,窖月余,取烧,久则益佳,烧时以云母石或银叶衬之,这便是浓梅香的制作方法”。

甄幽莲双手奉上,韩琦结果香盘,深深地吸了一口,良久,才道:“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个味道我的亡故的妻子胡氏制的香简直一模一样”。

片刻,又问道:“你可以留下吗,我是说你可以每天都来吗”?

甄幽莲泛红着脸,点点头。

两年后,嘉祐元年,七月。

甄幽莲问道:“知州这是要走了吗”?

韩琦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是啊,我任期已满,官家已经下诏召我回京”。

甄幽莲试探的问道:“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我不想留在这里了,你若走了,我恐怕不能活命了”。

韩琦问道:“此话怎讲”?

甄幽莲道:“我的父亲已经为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担我此生只倾心于你,你若不肯带我一起走的话,我便在出嫁之日,穿着喜服服毒自尽”。

韩琦:“你不能这么做,我走那是官家需要我,天下的百姓需要我”。

甄幽莲道:“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百姓啊,我要你带我一起走,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我,这两年来,你并没有拒绝我,与我朝夕相伴,我以为你已经接收了我,原来,你爱着姐姐,我只是她的替代,对吗”?

韩琦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望着天,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道:“我这个年纪,已经够当你的父亲了,你还年轻,若许一门好的亲事,总比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强,你明知我心有所放不下之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韩琦,你走吧,回京之后,不管你是三司使还是枢密使,拜为宰相也好,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的关系,我只不过相州一名痴恋你的小女子罢了,明年清明为我上一柱香便是”。

说完甄幽莲背过身子,含着泪水跑走了,韩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本想用手抓住她,却发现她的身影那样的远,那样模糊。

离开相州的时候,韩琦把甄幽莲为他所制的浓梅香,从冰窖里拿出来,放进一个放有冰的盒子里。

韩琦坐在马车上,望着昼锦堂门口,心中想着:”“这两年来,我到底是爱上了她,还是只是当她为我制香的人呢,我也搞不清楚,如果我爱上她,这对胡氏兵不公平,可若说我对她没有一丝毫的感情的的话,那日他说他的父亲未她安排了一门亲事的时候,我的心为何这样的痛”。

带着悲伤的心情,韩琦终于踏上了回京的官道。

七月,韩琦出任三司使,却传来了,甄幽莲的死讯。

韩琦:“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去相州,是我害死了她,以后再没有为我制这浓梅香了”。

韩琦将用剩下一半的浓梅香封存,埋在梅花树下,此以后,韩琦再也没有使用过这香。

第一章 春日宴

建隆元年,东京城,宋国皇宫花园内。

春日,蝴蝶正围着满园子的花,翩翩起舞,蜜蜂正在采蜜。

赵匡胤设宴,邀请了小周后和永宁长公主做陪,还邀请了前那趟宰相冯延巳。

不远处,有一歌姬,正翩翩起舞,嘴里唱着歌:“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永宁长公主死死的盯着冯延巳,而冯延巳只是看着那梼杌的歌姬。

永宁长公主看着冯延巳,心想着:“冯延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永宁长公主突然起身:“方才那歌姬所唱之词,乃是冯老的作品,本公早有耳闻,写的真是好极了,来,本宫,敬你一杯酒”。

冯延巳从永宁长公主的手里接过酒杯,他看着杯中的酒,却迟迟不敢喝下去。

“怎么,你还怕本宫会在里面下毒不成”?

“臣不敢”。

冯延巳无奈的喝下来那杯有毒的酒。

“谢官家和长公主,臣身体突然不适,先告辞了”。

冯延巳从转身离去,永宁长公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假装头痛凯凯了,她一路尾随着冯延巳身后,知道一处宫殿。

冯延巳吓得躲进宫殿内,可是,永宁长公主一步步像他逼近,永宁长公主淡淡的唱着刚才歌姬唱的歌:“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冯延巳,别怕,本宫主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本宫主只是想和你,好好的说说话,你,在本公主的心里,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男子,本公主喜欢你,爱你,但,你却一次次的上了本宫主的心,是你,让南唐被灭国,是你,让本宫是去了家,那个充满了本宫主所有对你的美好幻想打打碎了”。

“长公主,大宋压进,我别无选择,对于公主,冯某自知有愧,辜负了公主的情意,可冯某何曾不想带着心爱的女子远走高飞”。。

冯延巳咳嗽的几声,拿出一张蝴蝶手帕,擦拭着。

“这么多年,你还留着”?

公主所赠,臣一直视为珍宝,一直带在身边”。

永宁长公主突然发笑:“要你死的不是本宫,是赵光义”。

我累了,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冯延巳靠在永宁长公主的腿上,他看着屋顶,永宁长公主用手抚摸着他的脸,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有了呼吸,她眼角的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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