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物贩子 - xp1024.com
《罪物贩子》


罪物贩子|第一章 断手血戒

我叫陈可,一名大学毕业生。

我做事是从老余面馆开始。

时间还没来得及让我思考清楚人生,我就被推着走向的了社会。

好像命运的年轮,在有意识的将我引导到罪物贩子这行当上。不论是18吧年初倒霉的破产,让我失去了玩下去的资本,还是喜欢的人再也和我没了交集,我匆匆忙忙的赶着,买了张卧铺车票就睡到了北京。

奔波的第一夜,都是睡不着的,索性就在烧烤摊磨了起来,等到第五次从厕所出来,下起了雨周围也早没了顾客,就剩我一个人。

正准备点根烟,等着雨小在走时。那穿着黑西服的老余来了,“老板喝完这点就走,这么大雨您不能咱都淋着雨跑吧”我瞥了一眼老余,他这梳着的背头,方块到没下巴的脸,鼻子旁一条深深的沟壑纹,这样的脸面,对着我笑实在让我心里不舒服。

我没准备听老余讲话,晃晃悠悠的往小区走去,雨还下的很大,北方的雷声很闷,像用铁锤敲了打铁盆,喝了酒的我踩着草坪泥巴地,左一脚,又一脚,又一道闪电劈在了我前面,我吓的坐到了地上。

这周围泥坑中的雨水怎么都是暗红色的粘稠的还有一丝血腥气儿。我摘了眼镜,仔细的看看了,这次闪电给我打了亮。前面一只带着金戒指的手摆在泥里,在地上从手腕处被齐生生的斩断,被雨水冲的有些发白。

都说人喝醉了有些鬼迷心窍,平时连打人打都不敢的我,看见这双血手,第一反应竟然是把戒指撸下来。或许是,前一段时间P2P的赔钱让我生活窘迫,还是这暴雨让我迷了心智,我竟然用衣服包着那双手把戒指摘了下来。

人有时候会犯傻,我或许就是一直犯傻的人,那枚戒指很精致,上面绘着我看不懂的花纹,用红线在根部缠绕了几圈,不知是红线还是白线被血染成了红色。回到我租的一居室,用水冲了好几遍,又觉得晦气就用剪子把红线剪开了。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带着戒指就睡着了。

“咚、咚、咚”怎么大下雨天还有人敲门,我穿着拖鞋正走到门口去开门。

不对,我租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这么大的雨天有谁会来找我,这都凌晨了。

我停住了脚步,门外的敲门声还在咚咚的响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咚~咚咚~咚咚咚

人在真正的恐惧面前会头皮发麻,失声。我跑回卧室,反锁了门,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妈的,手机竟然没电了,不可能啊,今天冲满出的门,结账还有百分之60呢。

我靠在木门上,大口喘着气,想叫不敢叫,想哭也不敢哭。

是死者来找我,还是凶手要来,不管他们谁要来,我都对付不了。

渐渐的门外没了动静,也许是敲累了,也许是走了。手上的戒指泛起了红光,跟鲜血一样鲜艳。

滴~滴~滴,房东用的是密码锁,门外的人竟一个键一个键的输起了密码。

哐的一声门关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伴随着咯咯咯的冷笑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再也藏不住那份恐惧,大叫着打开了房门。

外面并没有我想象的断手女鬼,一片黑暗,只有一张桌子放在客厅,只是被闪电照的有些诡异。

“我在这儿呢”背后传来了一声妩媚的呼叫声。“啊啊啊,别杀我。”我哭喊着扭了过去。

一个穿着白衣服披着头发的女鬼飘在我的床前,左臂从手腕处齐齐的断掉没了左手,不停地在往下滴血。

“小伙子,拿了我的戒指,就想跑了,还把我的手丢在草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我把戒指还给你。”说着我慌忙的往下撸戒指,可这戒指像沾了胶水就是摘不下来。

“摘不下戒指,就拿你的命做戒指。”说着女鬼就冲着我走了过来。

滴滴滴,门口又是一阵解锁声,这次进来的是老余,老余也没打伞,雨水淋完了他的黑西装。

“我一个不注意,你就幻化成精了?还来这骗我的员工?”老余揣着兜站在门口。

什么什么你的员工,老余我不会烤串,做不了烧烤?说实话,看见老余我胆子大了许多。

老余,一把把我拎了过去,然后我就晕倒在了地上。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老余正坐在我床前打着LOL。我伸出头望了望外面一片平静,地上也没有血迹。

“老余,你是不是杀人了,赶紧自首啊,虽然谢谢你救了。”

“扯什么蛋呢,小崽子,昨天那个不是人,是罪物幻化成精了,我盒子没封好,她跑了出来,你昨天看见的断手都是障眼法,她就是你手上戴的戒指变得。”

听了老余的解释,我赶紧要往下撸这个戒指,妈的,太危险了,这动不动出来个女鬼把我吃了。

"别摘了,戴在你手上不知怎么摘不下来,这罪物也没法卖出去了,你跟着我干活做补偿吧。不过小子,别这么贪财,看见什么都敢拿,你也就是碰到我。"老余扭过来,把烟灰弹了我一脸。

“老余,我真不会烤羊肉串。”

“谁让你烤羊肉串,你烤的能吃么,洗盘子你都干不了?”

"这行叫罪物猎人,你准备准备明天跟我去张家口找个人。”说完话,老余看着挂机的蛮王,整了整他的西装就走了。

陈可你是真够倒霉,刚来北京工作还没找上,却整了个女鬼戒指还摘不下去。

罪物贩子|第二章 大巴上来个人

租的房子虽说可以,但是这不睡宿舍的架子床,还真睡不着了。早上五点多,外面蝉叫声就把我吵醒了。蝉的鸣叫能预报天气,如果蝉很早就在树端高声歌唱起来说明今天肯定很热。

7.40多,我收拾好东西,背着双肩包,就踱步到老余面馆门口,老余还是穿着那身黑西装在吃着刀削面。我也没答话,想着装高冷,就拉了个凳子搅和起我剩下那碗坨了半天的面。

吃过饭,老余开车载着我,到了昌平地界,在回龙观的一条省道上等着中巴车去张家口。我敲了敲车玻璃,“不是咱这体验生活呢?有车不开,在搭黑车去张家口?”

“你懂个屁,杀人犯能他妈坐的上火车,坐黑大巴的都是三教九流要么打工的人,他们嘴里才能听出了市井事的消息。”老余脸上的横肉好像又多了几条,跟我讲话就只有骂人的时候,总是皱着眉跟谁欠他钱一样。

说着,过来辆小巴车,小巴车胶带糊上的车灯壳,重重的机油味,坐着十几个去张家口做活儿的瓦工。

“去哪,买票”卖票的大姐头也不抬,拿着旧式的锁扣皮夹包,带着女式防晒长手套,撕了两张票券给了老余。

我跟老余自然是坐到了小巴车最后靠右一排,既方便听前面农民工们交流什么,又方便观察外面环境。

老余西装内兜拿出一份通告递给我,“看看这个,这次我们找的就是他,我推测他现在应该在宣化咱们去看看。”

通告:

5月31日凌晨,河北张家口市张北县大河乡公沟村发生了一起故意杀人案,犯罪嫌疑人作案后潜逃!此人高度危险,穷凶极恶,此前在河南、河北、山西三省共杀害5人,已被公安部列为A级通缉犯。

请社会各界踊跃提供线索,对提供线索抓获该罪犯嫌疑人的,公安机关将给予奖励人民币40万元,并为举报人保密。

“这活我不干了,”我把通告团成一团,塞给了老余,”这他妈是杀人魔,咱一没人,二没枪,能找到他?”这么危险的事,我不干,待会到了张家口就回家,我心里想着。

“你小点声,让别人都听见了,我他妈在呢你怕个锤子,这笔成了卖了罪物和线索费少不了你的,你现在负债你不想还债?”老余压低嗓子,脸凑到我耳朵边嘟哝到。

干了这笔就走,我又把揉着的通告铺开,研究起来这件事,一边搜索着百度想找到些新闻跟线索。

老余用不容抗拒的态度让我屈服了,接着他给我讲起来,这一行的渊源和状况。

罪物猎人,用各种方式找到犯罪者从他手上拿到戾气最重的物件,换句话说,他可能犯罪也是因为这物件起了作用,而物件也在他的一次次的犯罪上,变得能量更大,诱导这他进行下一次犯罪。而罪物虽危险但是在经过幻练后物极必反,变得能为佩戴者带来好的运势,杀人犯的罪物能带来官运,抢劫犯的罪物让你做生意赚钱,强奸犯的罪物却让你爱情长久。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否极泰来,物极必反。这次是个大的连环凶手,他身上肯定有什么强大的罪物影响着他。

“最狠的罪物是人心吧,老余”听完老余讲的我有些世界观崩塌,"佩戴罪物的人,真的能一直好运么?我这么倒霉给我也整一个?"

“你觉得呢,上天是那么公平,你年前你不破产你不失恋,你能阴差阳错走上罪物猎人这条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知道,咱们祖师爷是谁么?”

正当老余准备继续跟我科普的时候,“滋滋滋”这破小巴车刺啦刺啦了好久终于停下来。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有人,“赶紧上来墨迹啥呢”售票大姐已经开始催这家伙了。

“哎哎好的”小青年倒是很和气,带着老旧的红边塑料眼镜,整个面目不大,却颇嘴突出了一大截,加上两颗大门牙。上身长下身短,亮灰色冲锋衣,黑色工装裤一双旅游鞋,还真有几分猴子的倾向。

“手里拿着佳能70D,是个记者吧”我撇着头压低嗓子跟老余说道。

小青年,上了车没找地坐,开始对着小巴车一顿拍,“干嘛的,暗访的啊,谁让你拍了”售票大姐拿手挡住了镜头,跟小青年拉桑起来。“大妈,我不是,我就是想拍拍”小青年显然没经历过这种事,开始支支吾吾,急的脑门冒汗。几位民工也站了起来,把他围了起来。“把他扔下去”几个人让司机停车,准备把小青年赶下去。

“哎,别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家伙您看着能是记者么,就是个没事干的年轻人”

年轻人终究不是炉火纯青啊,我把青年拽了出来,给民工跟司机师傅散了圈烟,才草草了事。

青年坐在了我俩左侧。“你好,我叫宋轩轩,你们也可以叫我老宋,我是银行职员不是记者”他标志性的漏出来两颗门牙,笑的很有感染力,我这么丧的人都能被他逗的发笑。

“你喜欢拍照?”老余磕了下我肩膀,手机屏上打着:”这家伙有用,拉他入伙”

“嗯,我喜欢拍照,想拍一些普通人的生活就上车了”老宋用镜头布擦着镜头,检查着有没有被售票大妈损坏。

“那你带着我们一块吧,我们去张家口办点事正好一起,我叫陈可”对老宋这种没城府的人,我也没再编出多符合逻辑的谎话。

就这样,张家口探秘三人组是组成了,快到晌午,车终于晃到了张家口,我们下车准备先吃点东西,下午去宣化看看。

罪物贩子|第三章 大北街鬼楼

吃完饭,我就开始在路边寻摸黑车,这中午还真不好找。

“你干嘛呢,老余丢给我根烟,站在树荫下”

“咋地,不找车了”

“不坐黑车了,这小子有车用他的”

“你咋知道呢,”我正不想在大太阳底下拦车呢

“喏,看那小子挂着车钥匙呢”

我顺着老余眼神看过去,这小子正拿着HAVAL车钥匙往停车场走呢。

“小子你们这北边那刚拆完,就去哪。”

“陈哥,你们这干啥的,老跑这种地方”老宋开着车,脸上依旧笑呵呵。

“你别管了,跟着就对了,你不无聊那种每天半天班的生活吗?跟我出来冒冒险,比你天天吃鸡有意思。”摇下车窗,我看着外面,塞北的空气就是好,有这身强力壮的老宋在,找罪物能放心点。

不到三点,我们就到了大北街,也就是刚刚拆完迁的北郊,放眼望去,整个路西已经拆的七七八八,全是压路机碾过平坦的作业面,风一吹过,黄土跟着刮了起来,就剩下靠着高速桥墩的两栋4层砖混楼。

“陈哥,这两栋楼闹鬼呢,都断水断电了,晚上还能亮着灯呢”

“晚上再来,老余拍了拍我肩膀,现在先去置办点东西”

老余坐到了副驾驶,指挥着老宋开往龙骨山上一座小庙里

“老余,来这干嘛啊,这地能有人吗?这附近可是火葬场瘆得慌,鬼楼已经够怕的了还来这”我抢过老宋的冲锋衣穿上,打火机一直打不着火,想抽根烟都不行。

下回整个电子烟这费劲的。

等到太阳落了下,寒气渐渐逼了上来,虽说是6月酷暑但站在这龙骨山上还真有些哆嗦,风一吹总感觉背后一阵发冷。

7点多,一个五十大几的老头带着旧式青蓝色解放帽(就是赵本山春晚的那种)揣着一身黄绿色迷彩服,背着个大化肥袋子就走了上来。

“大爷,慢点,我帮你”我正想展示展示90后的文化素质高,可老头不领情瞥了我一眼朝着老余就走过去。

“小子,不是我不理你,是这行有行规”

“包袱在身走,人鬼不能吼”我背着这袋子时,人鬼都不能说话,我搭理了你,是害你。

解开麻袋,上头是三身黑色作训服,三把巴克马斯特救生刀,剩下一些战术手电等等一些户外用具。真正厉害的在下面的木头盒子。

里面放着一小袋骨灰跟生石灰混合的粉末,一个鬼拍手盒子(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这个鬼拍手就是杨树。微风一吹,杨树的叶子就会哗哗作响)用了装罪物的。三根骨钉上面刻着藏文,具体写得什么我也不清楚。

老杨放下了这些东西,从我上衣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老余,这次猎物不简单,12年6条人命的凶手,他不是那么容易的,12年这罪物也估计吸取炼化不少,就是能找的到他,罪物能那么容易拿到么?”

“还带着两个小孩”老杨又取了根烟续上了,这种抽烟方式,不是几十年的老烟枪一般人不会这么做。

“烟对烟,霉三天”不是老烟枪没人这样干。

“赶紧走吧,待会你还上班呢”靠,这龙骨山附近除了火葬场也没别的地方能上班,这老杨真特么是火葬场职工,我说身上总是有股烧焦头发丝的味道。

别过老杨,我们仨开着车回到了大北街,让老宋把车听到了公厕后面草地里开始拿望远镜看这对面的鬼楼。

这行其实很普通,也算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虽说就像个私家侦探,做事也有些相似,但寻找罪物,又免不了跟灵异事件打交道,我们就像科技社会跟城野诡事的结合,现代侦查手段也用,古老的风水法术也要涉猎。

或者真的累了的那一天,没准开个找猫找狗的工作室也不乏是个活儿。

老余给我俩扔了两包槟榔,几个棒棒糖。

“我不要,抽烟就得不用这提神”我一时不明白老余扔给我这干嘛

老余狠狠锤了我头枕一下,“你特么想啥呢,啤酒白浇你了,车里抽烟往出冒,跟你在草丛里抽烟不一样么,怕人发现不了?”

“陈哥,吃这个”老宋递给我两颗木糖醇。这家伙穿上作训服样子还蛮帅的,我有点喜欢这个每天笑呵呵的老宋了。

盯梢的时候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许就是无尽的困意和前方没有任何变化的建筑物,偶尔过来的几个人,不是遛狗的老人,就是载着女朋友回家的小情侣。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来,六棱形的光斑投射眼镜上,总是想让人安稳下来,回家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念头。

深夜的孤独感,让我不住想哭出来。“陈哥,你怎么了”老宋用他红框眼镜对着我

“没事儿,老宋你把车开厕所后面你不嫌骚吗?”我挺了挺背跟老宋吼到。

“老宋,你是咋听说这闹鬼的?”

“那次我晚上开车从这过,突然走到这,我车里特别冷,陈哥那时候都快夏天了,我也没开窗户,然后我就看纳闷把车停路边看见对面的旧楼里有个人影亮着灯”

因为周围没有楼房,看起窗子特别清楚,周围一片大野地,都是荒草的,我也胆子大,停车走过去发现!!!这栋楼写着拆字。而且,有这刺啦~刺啦的声音,就是那种人不抬腿在地板砖上磨的走路。陈哥,这栋楼拆迁的时候我们银行的过去看过,都搬完了。那种大黄泡的光!窗上的老人影子!走路的刺啦声。”

我看着老宋,开着空调都冒出大汗,老宋整张惊恐的脸都变得发白。

”老宋没事,有我跟老余呢,今天带你除了这心病。”我安慰着老宋,其实自己手心里早都是汗,这事我也心里没底。

回头看着老余靠着靠背闭目养神,我心里有了点底。不管咋说,这头次干活,得干的漂亮。

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该死的墨菲定律他就是那么准。

罪物贩子|第四章 你别背对着我

摸鱼了两个小时时间到了11点半。

“陈哥,陈哥快看”老宋摇了摇我的腿,我赶忙那期望远镜看了看,左边那栋楼灯亮了,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荒野,只有左边那栋的二楼灯亮了,昏黄的灯火能看见一个投射出的老太太身影,窗上的影子显得那么诡异和扭曲。

“我们过去看看”老余先反应过来,我们下了车三人拿着手电和刀摸了过去。

以前的家属院没有高墙大院,只有矮矮的水泥墙上边插着铁栏杆。拆迁后,我们从挖机挖过的一段残垣上走过,劲量的贴着地面走,免得踩到碎砖瓦砾引起动静。我们仨贴到墙壁,用拆下来的木头板搭了个小架子,踩着架子抬着头能从二楼窗户里看见里面。

我带着防刺手套,慢慢摸上了二楼窗台,里面次啦次啦的声音越来越大,棉拖鞋下夹带着沙子的声音在地上划着。听着里面的声音,心脏好像要撞出来。

我忍着头皮的恐惧,抬起头观察里面。老太太佝偻着身体在屋里踱步,她从桌前踱步走到门前,昏黄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长,然后她刺啦刺啦的倒着走回到桌前。

老太太背对着人,我已经想象出了各种狰狞的面目,哪怕是无脸都在我的预估范围内。

背对着人却让我惊恐,我看不见她的面目不知道她是人是鬼。我们来鬼楼是因为很对时候各地的鬼楼或者灵异事件其实是一些流浪汉或者乞丐在此居住。因为对于杀人犯来说躲在鬼楼里能避免朝阳群众的举报,完美的隐藏自己。此次鬼楼出现的节点正式杀人案件的半个月后。

我赶忙退了下去,准备跟老余跟老宋说说,等我跳下来架子发现他俩都没帮我扶着木架子,这他妈不怕我掉下来?我又踩着碎砖块出来,想着估计他俩在荒野中撒尿呢。

远处有一点火星,应该是老余在抽烟,往前走着接着月光看着他俩背对着我,我怕惊动楼里的老太太,只能压着嗓子喊他俩。“老宋,老余,干嘛呢,都特么不给老子扶架子。”

“老余,烟头都他妈烧手了你不怕烫成猪蹄子。”靠,不对,烟头温度在700多度,人不可能没反应这俩人不说话,背对着我像极了鬼楼里的老太太。脊背上倏地透过一股寒气,额头上顿时沁出了冷汗。好像冰凉的蛇在缠绕着我的脖子,呼吸也喘了起来。

定是我爬上二楼窗台时,他俩在下面遭了埋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情况破瓜子破摔,好歹看看到底有什么鬼腻。我叫着他俩名字,想跑到他们的面前看看,可就像磁铁的N极跟S极,每当我向他们前方跑去他们就把背朝向我,这么周转了10分钟我耗不起了。

根据灵异小说中的描述,这种时候主人公应该拿出黑狗血,要么拿出什么辟邪法宝,往中邪人的身上一泼就好了,要么身边定是有些大师来救援。可我这不是小说啊,这是现实,别说没这些东西,总共来了三个人,两个人都在那直愣愣杵着。

我哆哆嗦嗦的咬了根烟,尽可能大口的吸烟,释放我内心的恐惧。现在是凌晨0点半子时这一个时辰被认为是阴间大门大开的时间,鬼道众生来人间的时间,阴气很重,再不把他俩叫醒可能真的要有麻烦。

我站起身来四处走动,想发现些和之前有什么变化。

100米外的荒草堆上,有这两对玻璃球样的发光体,墨绿色的圆球在有意识的闭合。我掏出手电照了过去,那是一两只只极瘦的黑猫透过脏污不堪的毛甚至能看到皮下一根根耸起的骨头它就那样瞪着溜圆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漠然的坐在黄土堆,尾巴神经质般的不时抽打着地面。

“嗷嗷嗷”正当我被远处两只猫吸引时,背后传来两声凄惨的猫叫,我下意识的扭过头,两只浑身通圆毛发乌黑的猫,正蹲在他俩的头上,原本三角形的猫嘴,扭曲的朝上弯曲,就像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撑破面具发出诡异的笑。

我抓起地上的土块,石头就朝着两只猫扔了过去,也顾不上是不是打痛了老宋跟老余。“喵喵喵喵”四只猫像是商量过一样,对着月光来了个大合唱,然后就跳走了。老宋老余也哗的一下倒在地上。

“老宋,老余”我拍着他俩脸,下午刚拿到的作训服他俩的肩膀已经被猫爪穿透留下五个爪洞。

“先走,啥都不要问,车上再说”这地方怪异的让我恐惧,我拽着他俩上了车,把车开到了市中心的大楼旁,在这人多的地方,我才能感受到一点人气,少一些恐慌。

“当时你俩怎么回事”我停下车,要开玻璃吐了口烟。

“你刚上去,我准备回头跟老宋说话,发现他不在,然后我看你没什么事,就去找他,在院子西南角看见他背对着我,叫他也不回答”老宋拍了下老余示意他来讲。

“我是听见有猫叫,然后一回头就不知道了”老宋坐在后排头部前倾让我听得更清楚。

然后的事情就是老余听见猫叫,回头也被魔障了。

这应该是平凉猫妖。老余说的很平静,可我感觉这后面隐藏的不是那么简单,并不是一件杀人案就了事的。

清代黄汉的《猫苑》载:“金华猫,畜之三年后,每于中宵,蹲踞屋上,伸口对月,吸其精华,久而成怪,入深山幽谷,朝伏匿,暮出魅人,逢妇则变美男,逢男则变美女。”

平凉猫妖,在古西凉国泛滥而开,常有晚上行走于田埂之上人被猫声怔住,被绿眼猫妖迷幻吸光精气,成为傀儡三十八日之后人亡如骷髅。没想到现在尽还能出现平凉猫妖。

“估计是罪物吸引来的吧”听完老余讲的,我感叹到。

“那为啥陈哥没被猫诱惑”老宋挠挠头。

“他身上可能有妖猫恐惧的东西”

“不止妖猫,去我朋友家玩,他们家的黄花猫我一进来都叫哑了嗓子,直往洗衣机里钻。”

“找个地方睡吧明天再看”

罪物贩子|第五章 猫头壁

睡到10点多,我们仨才起了床,在楼下吃了个早点准备在去看看大北街鬼楼。白天正午一天阳气最足的时刻,这时候去看鬼楼,一来不担心平凉猫妖作怪,二来中午人少不易被人发现踪迹。

有了昨天的经历,今天大家都胆大了不少,我们仨决定从楼道进去看看,一进楼,一股尿骚和腐烂的食物味道进扑面而来,刚吃完饭,让这股臭味冲脸,控制不住的我当场干呕了起来。吃的最多的老宋,早都跑出去吐了开。还好,宋轩轩车里有口罩,带了口罩我们再次进去。

墙角长时间的尿液早都把墙壁滋的透黄,是不是有排泄物出现在楼梯角。烧过火的灰跟一些食物口袋就丢落在上面。我们走到二楼,这是一梯两户的结构,所以我们就先推开了昨天闹鬼的房子。

里面落满了灰尘,一切都契合这被拆迁队搬空的事实,窗子玻璃碎了一半,照进来的阳光里全是灰尘。我们小心翼翼的看了其他房间并没什么异常。最后三人挤到了昨天闹鬼的卧室。我呼了口气推开了门。门吱吱的想着,应该是年代太久,门框子下沉了。老宋举着手机把手伸了进去,录了一圈。整个屋子已经被搬空,布满尘土的地面,只有两条划过的横线在地上,水泥地面已经被划到泛白。床边有一双拖鞋,靠着东南的墙角摆着一张床。我们推开门进去,床上有一位老人在躺着,还穿着冬季的棉袄,布面已经黝黑,翻出一些黄色的已经结了块的棉花。整个人的肩膀处前胸处已经全是猫的爪孔和齿痕,床位有深深的椭圆坑,应该是平凉猫妖一直在卧在这。

老宋下楼从车里取了些面包和水,我开始询问起来。

老人是这的拆迁户,可惜房本早已过户给了儿子,儿子呢拿着拆迁款烂赌烂玩,花天酒地,早都挥霍一空,还欠下一笔外债,跑路了。老人房子没了,拆迁款也没了,没地方住,也就只能继续蜗居在楼里,半个月前,来了一个满脸络腮胡身上膻羊味的中年人,给老人买了双拖鞋,每天送些食物和水。中年人从不说话,只是每天中午送些吃的。

可就是中年人来了之后老人却发现自己时常缺失晚上的记忆,到了晚上总是梦魇般像似做梦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久而久之这就成了鬼楼。

看来,平凉猫妖是真,闹鬼也是真。幸得老人还身体健康。而这满脸的络腮胡中年男子是谁呢?

王宇飞,连环伤人案的凶手,满脸络腮胡,逃到此地,而平凉猫妖也定是被罪物吸引而来,才导致了大北街鬼楼。老宋拨通了救助站电话,告知了详细地址,我们准备离开时,楼下传来了一声碾踩玻璃的声音。定是王司飞过来送食物,我们下楼追了下去。

玩了几年跑酷的老宋,跑在最前面,一个穿着油漆工衣服的男子往隔壁的楼跑了去,我们三个跟了上去,这定是王宇飞,凶杀案的凶手。而他脖子带着的一串木珠应该就是罪物了。

我们跟着王司飞跑进了隔壁的楼里,蹬蹬的楼梯声此起彼伏,会跑酷的老宋真跟猴子一样,翻着扶梯栏杆,快步追着。

咚的一声,追逐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两节两节台阶的跨着,我心里默念着怕老宋被王宇飞袭击。等我跑到了上面,一副用语言无法描绘的场景置放在我眼前。老宋在我上面的台阶上怔住了,一面堵住了去路的墙壁,而墙壁的组成不是砖头而是一颗颗黑猫的头颅,足足都300多颗猫头。每只猫的面目狰狞,像被人齐生生的扭断了脖子拜访在这,他们的眼睛瞪的血大,张着大口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却不敢嚎叫。

老余也上来了,看见了这一幕的老余也扶着楼梯呆在了原地。“先下楼再说”我拽着愣在原地的老宋,就往楼下冲,也不管王宇飞去了哪里。我有我自己的做事原则,远离危险远离未知的事物。

“猫头墙”见多识广的老余给出了答案。

"这事不好对付了,先回宾馆在详说。”

救助站的车到了,他们借走了老太太,这栋楼也不会再闹鬼了。

先出现闹鬼的北楼,再出现平凉猫妖,罪物现身,而后猫头壁出现了。这一切出现的太快太快,后面还不知隐藏着多大的深渊。

罪物贩子|第六章 洋河南鬼市

买了三提啤酒,一些零食和烟,几支马克笔跟一个小白板,我们回到了宾馆。放下东西,大家不约而同的开了罐啤酒在度过了自己的紧张时刻,我开始理清这两天遇到事情。

第一天,我们来到了大北街鬼楼,遇到了背对人的老太太和平凉猫妖。

第二天,追踪王宇飞遇见了猫头壁看见了罪物。

接下来得先解决猫头壁,进到被猫头壁挡住的三层,重新寻找王宇飞的踪迹。我把这一切写到了小白板上,等着看老余和老宋的想法。

“猫头壁,按理说不会跟平凉猫妖出现在一起,因为猫头壁是需要人在风吹云,雨遮月的晚上找齐336只猫,然后焚香画符用力将猫脖子扭断直到336只猫全部扭断,接着施以咒语形成的。哪怕就碰到一点猫头壁的毛,都会像猫头壁一样永远留在那里。

想破解猫头壁,就得有黑狗血和无上纹。黑狗血好寻,道理大家也都懂,万物相克,鼠怕猫,猫怕狗。无上纹难寻,无上纹是当年太上老君关炼孙悟空的炼丹炉上的花纹形成。被人盗印下凡才得以流传人间。而现在一张无上纹真乃无价之宝,有钱却不定有地可买。

老余拨通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一条短信,两天后洋河南桥会有今年最后一场鬼市,里面有人卖无上纹,署名--算命先生高一木。不过这怎么进鬼市就麻烦了,毕竟鬼市鬼市,人是进不去的,我跟老宋也不会过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两天的紧张恐惧我们懒得想这个问题,准备先好好休息两天。

连续累了两天,大家都睡得很早,老宋还玩着吃鸡就睡着了,还是我拿过手机帮他打完了,带着三个妹子吃鸡,宋轩轩还真的有心情。

“喵呼喵呼喵呼”我隐约的听见了几声猫叫,我朦胧的起了床想看看猫声的来源,我穿着拖鞋慢慢的在黑夜里摸着,衣帽架上有这两颗亮绿色闪光体。平凉猫妖,我赶忙想摇醒老余跟老宋,可是两个人就像没有感觉一样,怎么都喊不醒。我开始嘶吼:“老宋,老余”他们两个不会又被魔障了吧。

“喵的一声”我的脸被舔了。一只黑猫蹲在我的床头,他比前两天少了几分诡异,像是一只吓傻了的小猫咪。我擦了擦头上的汗,这只猫进了我的梦把我吓的够呛。

它开始喵喵的叫了起来,用爪子摆弄着我的头让我盯着它的眼睛。当我看着它那圆圆的墨绿眼睛,我能读到它脑子里想的什么。它们四只平凉猫妖确实因为附近有很大的罪气而被引诱过来,想借着罪气继续朝月修炼。然后开始了每晚用幻术操控老太太,继续修炼法术。而这时候王宇飞来了,他开始还喂它们吃的,因为他身上强烈的罪气,它们很乐意听从他。然后当王宇飞让他们将周围所有的黑猫都召集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来的黑猫一天天来,却从来没在第二天见过。最后它的三个猫哥猫姐也不见了,而它逃过了这一切,接着就跟着我们的车溜了进来。

它说它能带着我们进鬼市,希望我们帮它得猫哥猫姐数百只猫报仇。故事到这里就很清楚了,我给它找了些水,跟火腿肠让它吃点睡觉。

“喵喵,我要喝啤酒”猫妖嗷嗷的叫着,竟然想喝啤酒,这只猫还真的是妖哦。

喂完了食我也睡了,等着去探洋河南鬼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罪物贩子|第七章 无上纹

第二天我和老余、老宋讲了昨晚的事。老宋还是处在猫妖对它施以幻术的时候,见到猫妖还是不由自主的靠后避免发生眼神交流。老余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变化,只是说可能是我命中有它,是缘。

那老余改天让高一木给我算算多会遇见我喜欢的女孩。我开起了玩笑。

喵,一声猫妖蹲在我的肩膀上咬我的耳朵。你是吃醋了嘛,平凉小猫妖?以后叫你阿凉吧。

猫妖舔了舔我的耳朵,表示默许。

阿凉对我说了带我们进鬼市的注意事项,准备的物品。

黄纸三张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在当天晚上8点后在洋河南的小庙处烧了,准备多许纸钱水果等祭祀用品作为贿赂阴市判官的贿赂钱。带一顶帽子,防止自己的生气散漏,在当天阿凉会将我们三个灵魂带走,进到阴市买无上纹。

做了少许准备,终于等到了阴市开张的那一天,傍晚我们仨载着阿凉到了洋河南小庙,烧了自己的黄纸。口里大念三遍:“月中月末,鬼念鬼来。阴市大开,让我等来”之后带上帽子,阿凉已久蹲在我的肩膀上,对着我们三个施法。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到了阴市门口。

阴市的气和雾是浮在半空中的,而鬼就穿梭于这灰污状的雾团。一个大门派上面用红笔写着四个大字,半步阴市。什么是半步阴市也就是刚变成鬼的人和我们一样的一些过阴人能去的地方。在门口的竹藤椅上,我把纸钱塞进了判官的袖口里,判官笑了笑吐出的气都让我觉得像敷了雪。撕给我们一人一张阴市票就进去了。

各位可能想问了,鬼市里买东西用的是什么?当然是纸钱了,不过这些年来人们烧的纸钱越来越多通货膨胀,各种美元、人民币新式的旧式的还有古时候的纸铜钱都在流通。而越发的通货膨胀让阴间市场大乱,现在每烧过去100元都得有一半作为流通费给扣除,免得通货膨胀厉害。

来的时候,我跟老宋足足买了一麻袋的冥币,又加上上好的白酒助燃烧了足足半小时才烧完。到这也就剩下半麻袋。

前面全是卖鬼吃的食品衣服跟农村中的集市没什么区别,也有没钱的穷鬼在乞讨,拐过一步巷过了必安楼才到了卖奇珍异宝的后土坊。

“师傅,哪有卖无上纹的?”我瞧见个卖控鬼贴的老大爷过去问问。

“年轻人,无上纹不是钱能买到的”老大爷,抬起头竟然只有半截舌头,还是斜着的半截舌头到现在还在滴血,吓得我直往后退。

“这几个鬼要买无上纹,快吃了他们”老大爷竟站在桌子上开始吼叫开,所有的商贩都开始恶狠狠的看着我们仨个跟一只猫。

“干,跑他妈的”每次我在这种时候都知道只有跑才是最实际的。

我们开始往旁边的柳树里跑,我夹着阿凉在最前面,老宋老余断后。

“阿凉你能把他们都控制了么,这么多鬼追我吗迟早要被吃成渣子”。

“废话,他们又不是人,他们是鬼我怎么操控”阿凉在鬼市竟然能说话,而且声音还傲娇的很。

我们仨都没来过鬼市,每次的鬼市也在不同的地方,前面是无尽的柳树,后面是各种牛鬼蛇神在追着。

“倒霉倒霉倒霉”我把阿凉扛着肩膀上飞奔,回去一定买个背猫的包,太累了。

说实话作鬼也有好处,身体轻跑的快,跑过柳树林,老余把之前在龙骨山买的骨灰粉撒了出去,暂时让鬼失去了对我们的追逐去舔嗜骨灰粉。到了前面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水哗啦啦流着却总是污浊不堪。

“老余,这不会是奈何桥吧,我可不想喝孟婆汤”

“陈哥上面写着呢,一罪桥,没事咱们过吧”老宋手杵着膝盖开始歇息。

我们上了桥走过一半,桥对岸的一栋小木屋开了门,出来个老者说你们进来。

我们斗胆的进了屋,老者浑身白袍,胡须冉长,背着手问:“你们要无上纹?”

“您怎么知道,是的,大师我们需要无上纹”我看这位老者鹤发仙骨,便规规矩矩的说道。

“这能不知道,你们搅的这鬼市不得安宁,无上纹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得来换”

“我们有钱”老宋放下半口袋钱说着。

不要这,拿你的血来换,老者指了指我,不多,就一小药瓶儿的量。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老者抽了我一小药瓶儿血,给了我们一本书,里面夹着无上纹。

“这本书送你,小伙子,里面有无上纹的用法,你们自己琢磨”

我翻开书,无上纹是一块黑漆木板上,用金字画的龙符,熠熠生辉。

临了,老者摸了摸阿凉,递给它一颗药丸,说这样回了阳间也能说话。

给了我们三颗幻化丹,这样我们就没鬼能认出来平安回去。老者看了我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长。

回到鬼市,有这老者的幻化丹加持我们也不怕,就跟逛商场一样来回看着。

给小猫妖买了些加持功力的药材,一些它喜欢的衣服零食。还让我给她买化妆品(这儿平凉小猫妖像个小女孩似的)。

我跟老宋老余一人挑了一件小兵刃,买了些幻化丹,引鬼粉,黑驴蹄子,壁虎尿,剩下的钱给了门口判官,让他之后多照顾照顾。

赶在第二天鸡叫前,我们回到了宾馆,准备养足精神去除掉猫头壁。

罪物贩子|第八章 鬼打墙

翌日,中午我们一行三人一猫再一次去了大北街鬼楼。这次来,我们就是要破除猫头壁获得关于王宇飞的线索。有了心里准备的我们,便不再恐惧。边走向猫头壁的那座楼。我把阿凉留在了车里,毕竟见到自己同类的样子肯定会伤心至极。

老宋带路,老余殿后,我走在前面三个人再一次上了三楼。

虽说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再一次看见猫头壁的样子还是很让人恐惧。猫嘴尖漏出的血水也从前两天的红色变成了绿色的汁液。快把猫头壁销毁,老余说道,猫头壁在扩散,等到流下的黏液变为黑色时就没有办法控制了。

我赶紧从腰上取出老者给我的书,拿出夹在其中的无上纹。用刀割破自己的指尖,流出指尖血,再用血将无上纹从上至下,从左至右涂抹一遍,然后将无上纹贴附在最中心的猫头上,念动咒语--无上纹来,鬼物莫开。

接着猫头起了变化,无上纹连同着猫头开始燃烧,留在地上全是无尽的绿汁液,耳膜里被痛苦的猫叫声哀叫声沾满。过了半个时辰,猫头壁被消灭的,只留下满地的绿液。汁液中有一小块不规则的黑色小结晶,那可能是猫头壁的残留品,我把它装在了塑料口袋,免得以后有用。

塑料口袋经过高温制作而成,不仅能隔绝空气液体还能隔离魂魄禁术。

我们赶紧上了三楼,探查这两个房间,哪里有王宇飞的踪迹。

东边的屋子异常阴冷,应该是王宇飞在此处居留过,老宋伸出手用手机拍摄了一周,并没有人的踪迹,王宇飞应该在那天布下猫头壁后就逃离了。除了食品残渣,一地的烟头,随意摆放的啤酒瓶,并没有再多的线索,这儿有一些毛,我跟老余听见老宋在另一屋子的喊叫。

这应该是羊毛,老余带起手套嗅了嗅。

王宇飞是牧羊人,他爱吃羊肉,他应该会在冷库加工厂活动。我把我的推断跟两人进行了交流。

有点儿担心啊小猫妖一只猫伤心过度,我催促老余老宋下楼回去商量。

我们蹬蹬的踩着楼梯。

“不对,别走了。”老余说道,“三层楼的楼梯,我们走了多久,还没走下去”

听到老余,这么一说,我看看了地上,我上来时丢在二楼的烟头还在,我们一直被困在二楼,我们遇到了鬼打墙。

“倒霉倒霉倒霉”好事没遇到,坏事没断过。我陷入了懊悔,和无奈,对生活本来就没什么信心的我,开始彻底失望了。

老余拍了拍我的肩膀,“鬼打墙也不是当年的鬼打墙了,和人们现在一样,都喜欢偷工减料,陈可,你看看哪里是咱们一直走的中心点,从哪伸出右手摸到的地方,就是鬼打墙的缺陷处。然后闭着眼睛,从哪里往出挤就出去了。

我大喘了几口气,点了根烟,开始摸起来,学建筑出身的我对建筑物的构造很熟悉,对墙的砌筑方法也很了解。找到砌筑半块砖的地方肯定能出去。

我和老宋开始仔细的观察楼梯,我把T恤撕成布条,让老宋攥在手里往前走着我要看看到哪里开始布条变得纠缠。老宋摸着扶手一步步往下挪着,就当老宋往下走了三圈的时候,我看见布条在空中围绕着相似一根柱子形成了螺旋状。我叫回了老宋,地方找到了就好破解了。

我开始闭上眼睛伸开右手摸索着,脑海中好像突然出现了一块清水砖墙一样,这座墙是弯着砌筑的,仿佛是为了契合旋转的楼梯。我伸出手在右手摸到的地方感觉到一处空洞,这就是砌筑半块墙的地方。

我喊着老宋,老宋三个人前后抱着腰,从这用力的往出走。

“哎呦,哎呦”走在前面的我踩空了,一下子三个人都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身上沾上了不少的屎尿污物。好的方面是终于出来了,不过今天要出去好好泡个澡,太恶心了。

罪物贩子|第九章 初见蒋冰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礼拜六的早上,老宋早早起了床去银行上班,连续一个周的请假让领导恨不得剥了他的猴皮。洗过澡我去220敲了敲老余的门,准备下楼吃个早点。敲了几下门,里面并没有回应。

“老余,干嘛呢,赶紧出来了”我伸着脖子,握着拳头用力锤门。

哐的一声,门开了,出来的不是老余而是一个短发美女。我把头伸了进去,准备看看老余到底背着我做些什么,竟然跟美女同处一室。

“你是谁”小姐姐有些温怒,堵着嘴。

小姐姐头戴白色的鸭舌帽,只漏出短短的发尾,帽子遮住了她半张脸,但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惊人的漂亮!!!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得我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透着一股傲气和自信,白色的短T扎进了牛仔裙把她衬托得似神秘似纯洁。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微抿的薄唇似是透出寡情的信号。雪莲的俏丽搭配寒梅的风姿,清丽中透出凛然,蕴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骄傲。

“我找老余的”我看着她有些愣住了。

“这儿,没有老余,只有我蒋冰,赶紧给老娘滚!”蒋冰伸手把我的头狠狠的推了出去,留下哐的关门声。

我懵在原地,用手揉着她触碰的地方,好像并没有那么疼,但是心里怎么这么慌。

“你说你喜欢森女系

而我多了一个G

就像LOVE去掉一半变loli”

佛系少女的铃声打破了我的幻想,我忙得接起电话。

“陈可,我回老余面馆处理点事,你这几天没事多转转羊肉馆子跟牧羊场”打电话的是老余,他交代完事情就挂了,语气中带着几分着急。

我给老宋发了微信告诉他晚上请他吃羊蝎子,就转回房间准备趁着没人赶紧好好研读下鬼市老者送我的书。

搂着阿凉我读着读着便睡着了。我越发的呼吸困难,越发的感到胸口沉重仿佛一块大石头押着我的心脏,我拼命的挣脱,压着牙齿强迫自己醒来。

“阿凉,不要在我身上睡觉,你重了,压着我踹不上气”我惊了一头汗才发现是阿凉这家伙又在我身上睡觉。

“你走啊,咱们不可能的”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我抱着阿凉把门开了个小缝儿猫着。

“小美人儿,我那里不好,你要的我都能给你,什么杨树林、Dior我能给你买一集装箱,你有啥不同意外面多少人上赶着想当我情人呢!”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用所剩无几的头发梳了个背头,穿着不和身的名牌西装,不打领带,露出小指粗的大金链,皮带都捆不住的肚子不和身的名牌西装,在走廊里对着蒋冰的房间讲话。

“大叔,人家不喜欢你,你别纠缠啦。”看见蒋冰被欺负,我忍不住上去帮蒋冰赶走中年男子。

“臭小子,管你什么事,给老子滚。”中年男看我一副穷酸相边开始找我麻烦。

“你走吧,等我忙完年中总结给你答复。”蒋冰敷衍了中年男。

中年男走后,“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心里已经计划着放老宋鸽子,约蒋冰。今天,这么英雄救美蒋冰肯定喜欢我。

“呵呵,不用了,谢谢你,这是我名片有事联系我。”然后是依旧冷冷的关门声。

金羊集团塞北分公司总经理--蒋冰,我存下了电话号码,发了个短信告诉了蒋冰我的手机号。

回到房间,我继续帮阿凉梳毛,这时老宋发来微信让我在楼下等他。

“陈哥,你知道么,金羊牧场最近天天会死一只羊”老宋又开始给我讲他上班听存款老大妈讲的小道消息。

“死只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宋你不会最近都被吓神经了吧。”

“陈哥,每只羊的面目都很诡异,而且肚子都被划开,没了心脏,里面填上稻草放回羊圈。”

“说明偷羊贼爱吃羊心”我对老宋讲的并没有什么好奇,只是对金羊牧场有了注意,毕竟那是蒋冰公司的。

晚上23点多,喝完酒回到宾馆,刚躺下睡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以为又是老宋的无聊电话,正准备挂断时,才迷糊的看清是蒋冰的手机号。

难不成蒋冰叫我过她房间?我脑子又开始幻想起来。

“喂,小姐姐怎么啦,想我了?”

“陈可,快过来金羊牧场,我们这又死了只羊”蒋冰的语气有些焦急,像她这样的女强人不遇到什么大事是不是哭鼻子的。

“你快过来,羊里面有......”蒋冰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罪物贩子|第十章 羊肚女尸

我赶忙穿起衣服,打车到了西郊的金羊牧场。

说实话,这地方以前是个乱坟岗,现在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些人在这上坟。进了金羊牧场一股膻气就扑面而来,蒋冰早就在门口焦急的等着我。看得出,蒋冰应该没什么朋友,不然不可能打给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

四盏大的探照灯照在干草地上,保安跟工人都围着一头死羊,我带着手套翻看了羊才发现为什么蒋冰会那么恐慌。

羊的肚皮被歪歪扭扭隔开,鲜血染红了羊毛,这次里面不在是一堆稻草。而是一团黑黑的长头发,上面是一团污血,等我拿出来才发现这是一颗女人的头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跑到田地上吐了一阵。

蒋冰递过来一瓶水,我漱了漱口。“这人是你们的员工吗?”

“是我们厂的会计”蒋冰的语气好像对这位会计颇有微词。

这事是不是王宇飞干的,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让蒋冰带着我去了之前死的几头羊的,剩下的几头羊都埋在工厂的化粪池,自然是没法看了。不过蒋冰倒是说,那人的手法很娴熟,是个杀羊的好手。

警察来了,接手了现场。我也蹭着蒋冰的车一起回了宾馆。

“你为什么一直住在宾馆?”我看着蒋冰,在路灯的照射下,蒋冰的脸庞有了些红润,变得更好看了。

因为那个中年男之前一直会去家里骚扰蒋冰,而住在宾馆安全的多,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

从蒋冰的口中还得知,死者姓赵是个会计,比蒋冰大三岁,和那个中年男也就是金牧集团的老总长时间保持不正当关系。最近中年男看上了蒋冰,想抛弃她,两人一直在吵架这段时间。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蒋冰对那位会计那么嗤之以鼻吧。

王宇飞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我躺在床上思考着怎么才能更快的找到王宇飞,找到罪物,帮助警察绳之以法,制止这可怕的连环杀人案。

第二天警方召开了发布会,他们的推断和我一样,也认为王宇飞是连环杀人案凶手。毕竟王宇飞喜欢吃羊肉,每次的杀人点都是在牧羊场,而且王宇飞长年在牧羊场工作杀羊手法娴熟。

接下来的两天,我开着老宋的车子,在城郊的羊肉摊跟羊场转悠,王宇飞在警方的布控下肯定不会再摄像头众多的城市里现生,一定是在这城郊有羊的地方出没。

第三天下午,老余终于回来了,老宋也跟行长请了半个月的假,我们要在半个月找到王宇飞,拿到罪物。

“老余,有什么禁术或秘术是要羊肚女尸的么?”按着老余的要求,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吃羊肉,所以晚上自然是在火锅店。

“没有,还没听说有什么秘术要做羊肚女尸,王宇飞这次的做法不知道出自哪里。”老余涮了一大口羊肉,说道。

我跟老余老宋讲了金牧羊场羊肚女尸的事,老余回去的几天里也没有闲着,他翻看古籍资料,翻到了这次罪物的出处和名字。

罪物贩子|第十一章 鬼面佛珠

老余点起一根烟讲了起来。脸上的沟壑纹更重了。

王宇飞身上带的木珠就是罪物。这个罪物不一般是从古代西藏传来的,叫做鬼面佛珠。

嘎巴拉灵骨佛珠是密宗特有的法器,为西藏所独有。一般人的骨头没有资格做念珠,在西藏,只有喇嘛的骨才可以拿来做念珠。因为在藏域的喇嘛,终年处在艰困的自然环境中;努力修行,皆有其一定的证量,再加上修持拙火等诸内报身的功德,其身已非凡人业报之身,而是具有广大功德力的圆满报身,再加上其生前发愿要将其一生修行骨络,以天葬方式,制成法器、念珠,留给有缘的修行者,帮助他们成证佛道,所以真正有功德力的念珠,必须一定要是喇嘛骨。

念珠,通常只有两部分的骨头可以做念珠,一是手指骨,一是眉轮骨(就是眉心中间的骨头)。为什么只取用这两处的骨头呢?因为这两个地方的骨头与修行最有关系,眉轮骨是观想的进出口,也是置心的所在,修行者一生的成就尽在于斯。手指骨则是平常用来执法器、数念珠、做法事、打手印的,也是修行的关键。眉骨与指骨就是一个修行人最常用的地方了。

而这鬼面佛珠则大大相反是由古代十大杀人魔地狱屠夫多铎、铁血杀神白起等的手指骨、眉轮骨做成。眉轮骨是杀人者邪念所起之处,手指骨是杀人者持凶器的地方。这两处骨头乃大凶之地。而鬼面佛珠由此制成并在黑狗血足足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加以邪教秘法。佩戴者则戾气十足,获得鬼面佛珠的邪念力量不断犯罪让鬼面佛珠功力大增。

之后鬼面佛珠日本人得到送给了当时伪蒙疆联合自治的蒙古“德穆楚克栋鲁普亲王。之后再抗日战争结束鬼面佛珠便消失了。经过70多年的沉寂,鬼面佛珠又出现在世上。

“老宋,除了西郊金牧羊场,哪里还有大型的牧羊基地。”接过老余的话茬,我问了问老宋。

“没了,基本上在两三年前都被金牧羊场收购了,不接受收购的也被挤压破产了。”老宋吃的满嘴酱汁,“对了,有个地方有很多村民自己养的羊,在南边向东走五十里过了青蛇山一个十字坊的地方。”

鬼面佛珠肯定是会继续蛊惑王宇飞作案的,王宇飞爱吃羊没准回去十字坊找羊,而且那边是山区,也不容易被发现。

“对了老余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之前的受害者都不约而同的挖去了身上的一样东西。而这次在会计身上并没有缺少什么。”

“难不成太匆忙忘记拿了?”我抬头看着老余。

“不知道,我总感觉这事没咱们想的这么简单”老余扭头让服务员在上了几瓶酒,“明天下午动身去十字坊,到了十字坊就看看就知道了。”

喝了一杯啤酒,可心里仍然很压抑,不知会发生什么。

这时候蒋冰的电话来了......

罪物贩子|第十二章 青蛇山里的盘仙洞

“陈可,我们公司又有两个员工丢了,在青蛇山。”蒋冰那边显然急坏了,先出了羊肚女尸的案子,现在又有两个员工找不到了。

“报警啊,蒋冰,这事找我没用。”之前坐蒋冰的车,我跟蒋冰聊了一下罪物贩子的工作,很诧异的事蒋冰对我这个无业游民没漏出半点厌恶之色,还很羡慕这自由的工作。

“我给你微信发张照片。”

蒋冰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是用手机仰拍的,放大了倍数,看的不是很清晰,照片上的男子在山洞外跪着,而山洞内隐约的是一个大木桩子,让人恐惧的是木桩子上缠满了各种各样的蛇。

在发完这张图片后,蒋冰的两位同事就不在公司群里说话。预计下午回来的他们,到了现在也没有消息,手机也无法拨通。正是那张诡异的图片让蒋冰想起了我。

挂了蒋冰的电话,我招呼老余老宋回宾馆。准备在宾馆里跟蒋冰碰面。这夜色已晚,大山里最近在下雨,我们不打算现在去青蛇山。

等我们晃晃悠悠回到宾馆时,蒋冰早就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着等着我们。

事情的大概是这个样子:就如老宋说的,金牧集团已经占领了整个塞北市场,也几乎打垮了其余牧羊场。而十字坊的村民依旧在各自饲养肉羊,还因为是放养,肉质更好卖的价格更高。对于蒋冰这个事业心重的女人当然不能忍。便一直派人与十字坊村民谈判希望纳入金牧集团旗下做高端肉羊,可是十字坊的村长却不同意还带头反对金牧集团。

因此,蒋冰决定采用持久战,便每周派两位员工去游说,来回路过青蛇山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当作游玩顺便进山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没成想发了几张照片后就再也没了回应,直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第二天一早,我们喝了碗驴杂汤便准备开车前往青蛇山。走到车前才看见蒋冰倚着车门正在啃面包。

“你们终于来啦,”蒋冰今天换了身白色的冲锋衣,穿着牛仔裤,换了双运动鞋看起来很活泼。

“大小姐,这么危险的事,您就别参与了,乖乖回你的金羊牧场上班吧。”我们三个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带上蒋冰怕是要凉在青蛇山。

“我的员工,我得负责。”蒋冰脸上又出现了她不容争辩的表情。拉开车门就做进后座。

转到药材铺子,买了些雄黄,准备了些酒精,一行四人就驱车前往青蛇山。

青蛇山傲骨嶙峋,山势似蛇,头部冲着十字坊,尾部甩到大河谷。山上全是灌木林,看的绿绿葱葱的被人们称为青蛇山。青蛇山上有个盘仙洞,基本上不会有人上去,因为那个地方多蛇,传说洞里有着赤焰金蟒,而两位同事拍摄的地方就是盘仙洞,他们看见的人就在盘仙洞外跪着。

我们在进山的路边发现了金羊牧场的车,周边也没有其他的路能走,便准备上山搜寻一番。

上面的路,车开不上去,我还是想让蒋冰留在车里,不过老余跟我说陪在身边更安全。王宇飞不知何处,这地方刚失踪两个人,大家在一起还有个照应。前面的山路并不难走,经常有周边村子的村民上来采药跟放羊,夏天还有很多的捉蝎子的人,所以路很宽也很好走,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山腰上。

往上走是个岔路口,一边是人们经常捉蝎子采药的路,平坦好走,一般游玩的人也都会从哪往下走去下面河谷里摸鱼淌水。

一边就是几乎不会有人走的上山的路,往盘仙洞去的地方,除了偶尔有驴友上去,没有回去。两个本地人应该也是知道上面的凶险跟传说。

“陈哥,你看,这边有烟头。”老宋蹲在地上正拿相机拍着。

“妹的,烟头是在上盘仙洞的路上。”

我抬头看着顶上的盘仙洞,早晨雾气笼罩着,但心里总有着诡异的不安感,这个盘仙洞去不得,心里总是在这样告诉我。手上的戒指也不停的发出血气。

罪物贩子|第十三章 蛇步老汉

八千岁进帐来猛虎挡道,挡住我杨延景路一条

戴乌纱好比愁人帽,穿蟒袍又好似身受擒

蹬朝靴好比绊脚锁,系玉带好比是犯法绦

树林里传来了一阵山西梆子的唱段声。伴着声音下来一个老汉,带着草编遮阳帽,身着着的确良衬衣,黄胶鞋七分裤扛着锄头走了下来。

“大爷,您有没有见到这两个人。”我赶忙凑到前面。

“见过,昨天跟我问了问路,上了盘仙洞。”老汉笑着跟我说了,然后扛着锄头就走了。

听到老汉这么说,蒋冰更按奈不住要上盘仙洞找她员工,老宋更是附和蒋冰要打头阵,只有我没作声,因为我总是心里有种不安。

蒋冰啊,蒋冰,你对员工跟亲人一样,咋个见我就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

老余默默点了根烟往河谷里看着,没搭我们的话。

分了下装备,老宋打头老余殿后我跟蒋冰夹在中间,四个人往盘仙洞走着。

蒋冰显然很少来山上,一路上拽着我,左看看又看看,倒也乐在其中。时不时拔两根狗尾巴草划拉我眼睛。这欢快的气氛让大家走快了不少,不到一小时我们就快到盘仙洞门口。

我心中有个疑问却好像忘了一样,一直想不起来。这时,老宋停住了脚,我往前一看,几条菜花蛇在过路,在我小时候看过一部关于蛇灾的电影后,我就对这种满身鳞片的动物十分恐惧。

我们等着前方几条蛇过路的时候,老余说了话:“你们不觉得这蛇的爬行姿势很有意思么?那个农夫走路就有点蛇爬行的感觉。”

“靠,那老汉走路像蛇昂着头爬一样,在踱步。咱们中计了把。”我脖子冒出了一阵冷汗,回想起老汉走时那咯咯的笑。

“怎么办,咱们现在下山?”老宋手里握着求生刀,手心都被他攥的发红。

蒋冰更为焦急的看着我,她愧疚如果不是她的执意前往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我看了看老余,老余做了个上的手势,让我不要多问。

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老余把手机塞给我,上面打着:“咱们是下不去了,那个老汉就在后面跟着,下去肯定被埋伏,只能往盘仙洞走想想办法了。”

合着这不是一往无前虎山行,这是骑虎难下没了办法。

我的戒指好像更缩小了一圈,紧的我很难受,应该是这罪物戒指也感受到了上面的恐惧。

接着往上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盘仙洞的门口,这门口往外透漏着浓重的蛇腥味,洞左边石壁刻着盘仙洞三个大字,写的手法歪歪扭扭就像是蛇覆在上面。

底下有焚过的香灰,但这香灰上竟有股子雄黄味,平时十字坊村民没到五月初五会抬着三牲水果上来祭拜金蟒神,这祭祀也过了段时间,村民也不敢用雄黄来给蟒神上香啊。

这雄黄应该是失踪的两个人用手机拍摄的那个男子干的。猫哭耗子--没安好心。木桩上的蛇根本不是在做什么仪式,是被雄黄熏的四处乱窜缠绕在上面的。

从盘仙洞口能直接看到山下的河谷和深潭,本来应该夏天避暑人很多时候,下面的河旁没了玩水的顽童和钓鱼者,死寂一片。

我们点燃了油布火把,准备往盘仙洞里走一走,在这山洞中火把要比手电好用的多,一能加上雄黄粉驱蛇驱虫,二来还能检测山洞空气质量,遇到什么危险还能做个趁手的武器。四个人点了两个火把闯进这盘仙洞。

这盘仙儿盘仙儿就是蛇神蟒仙,因为只有蛇才能盘在柱子树上,在北方尤其是东北丛山峻岭树木繁多,就容易出五仙。

这五大仙就是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民间俗称「狐黄白柳灰」(或称「灰黄狐白柳」)为五大仙。

柳仙,一般是蛇族。在东北也被尊称为长大人或者常大人,胡、常也是动物仙家族的两大姓氏。神仙学普遍的说法认为,在南方蛇族会通过走蛟最终成仙成龙,而在北方蛇族往往会直接修仙。

一进盘仙洞就是那根大木桩子,上面早被烧得发黑,下面尽是去了蛇皮的蛇,一窝一堆的堆在这木桩子下面,有的相互缠绕,有的把自己吞成了一个圈,还时不时泛出股子头发烧焦样的味道,伴着蛇腥恶臭,场面惨烈而可怕。

脚下的路被蛇尸铺满,踩在上面不时冒出绿色的红色的胆汁血液,早上喝的两大碗驴杂汤早都忍不住要冲出我的胃。

扭头看了看老宋他们也都如此,恶心的味道加上内心的恐惧,让人作呕不断。

我把蛇尸体都踢开,想找寻有没有失踪员工的物件,踢了半天,脚上的登山鞋,早都从棕色踢成了黑红色。

“陈哥,你看,这柱子上好像刻的画。”老宋正拿着火把对着柱子照着。

“老余”我把眼神投向老余,这里面显然就老余见多识广,可是老余也摇了摇头。

“这是NAGA三苦图。”说话的竟然是蒋冰,她正抱着老宋的木糖醇像掩盖呕吐的味道。

“你是说娜迦,就是DOTA中的英雄小娜迦?”对我这个游戏迷倒是什么都能插上嘴。

“娜迦印度神话中居住在地下的蛇神,一般被描绘为上半身人形。作为蛇神的那加,传说除了拥有剧毒和再生的能力外,更被人们作为掌管生死的神灵来崇拜。传说中它们居住在地下或水中,拥有可以照亮黑暗的地底世界的世间罕有的宝石。在很多神殿的入口处都有那加的塑像,人们希望以此藉由它的力量得到守护。”

“娜迦三苦图呢就是在佛教中娜迦要经受三种苦难。”

1.那迦要被热风沙烧皮肉骨髓

2.要被风暴吹掉宝物衣饰,现出纳迦身

3.要被金翅迦楼罗吃

这柱子上雕刻的便是娜迦经受的第一种苦难。“我大学是学美术的,画过着娜迦三苦图。”蒋冰笑了笑递给我两颗木糖醇。

老余咳嗽了一声,示意我们继续往前走,手上却打了个注意的手势,看来老余发现有人在我们身边监视着。

罪物贩子|第十四章 百蛇送子

洞的前面不是直来直去的,而是左拐右拐的,很难一眼看到前方的事物。

拐过前面的石壁,我们藏在了墙后面,准备看看这个跟踪者到底是谁。等了10分多钟外面没了动静,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哀叫声,听着十分凄惨。

前面是一段朝下通着的直路,地下碎石不断走起来十分费劲。向来低着头走的我,并没像老宋他们一样顾着看四周的环境,还在盯着脚下的十字路。

“等等看这有个手机。”一部手机落在了石子路旁,上面有这一个红色的血掌印,屏幕早已碎的漏液。

“这是张浩的手机,我们公司就他喜欢用画着黑狗的手机壳。”我尝试的按了按手机打不开,便把他塞在袋子里,递给了蒋冰。

等我和蒋冰赶上队伍的时候,才看见老宋和老余愣在原地不动。眼睛里冒着震惊和恐惧并存的神色。

跑到他俩身边才看见,前面是一个大的石坛,上面放着一张石椅,石椅上用9个蛇头装饰着椅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哀叫着,双手被树藤紧紧的拴在了背后,肚子异常的肿大,像怀了双胞胎的孕妇。

“张浩,张浩。”说着蒋冰就要跑了过去,我拽住了蒋冰,“你看他的肚子一直在蠕动,里面肯定有未知的东西,不要轻易过去。”

我跟老宋浑身洒满了雄黄准备过去试探一下,在蒋冰面前我装的很勇敢,可是现在的我手上拿着的火把都抖着不行。

“救我,救我。”张浩用微乎其微的声音模糊的喊着,他张着嘴,嘴里往出冒着蛇尾,他的肚子里都是蛇!!!

我抓着老宋又奔回了洞口,这诡异的场面根本无法用语言和图片描绘。只有亲自看见一个满身血污大着肚子的男子,嘴里不停冒着晃动的蛇尾巴才知道的感觉。

“老余这这这是啥东西啊?”我已经慌的结巴起来。

“不知道,这应该不是北方有的秘术啊,北方多为法术派,不喜欢用邪恶秘法什么的。”

老余摇了摇头,弓着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嘿嘿,嘿嘿。”那咯咯的笑声有来了,“沙沙沙的声音在地上和石头子中摩擦。”

“这是百蛇送子啊。你们有福啊,百年难遇的场景让你们看见了。”既然看见了那就一块死吧。还是那个背着锄头的老汉,不过这次他扛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不,应该是爬了进来。他没有脚,他有着是蛇的尾巴,人首蛇身。

老汉进来的一刻,把背上的人摔了过去,啪的一声摔在了我们的附近,渐起一阵灰土。

“救命,救救张浩,他要被折磨死了。”

“肖杰,你怎么了。”蒋冰的鼻子好像被掐住了一样,叫着肖杰。

“总经理,我没事,张浩不行了,你们快救救他。”肖杰勉强的往起趴着,显然也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嘿嘿,要不是看你是我们一个村的,我早杀了你了。”

“哎,可惜了,看看还是这个男娃好,正经的蛇年出生,这回在让他给我百蛇送子,产下我的孩子,也算值了。”老头嘴里吐着信子,踱步到张浩面前,摸着他的肚子,很是抚爱。

“他是男的啊,老头!”我喊叫着想让他放过张浩。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人蛇都是找宿主来出生的,蛇年的男子最佳,你看着家伙肌肉健壮,做我的母体正好。”老头拿信子舔舐着张浩的脸,漏出一副贪婪的面孔。

“老宋”我给老宋使了个眼色,让他准备把雄黄包起来,扔到老头脸上。

“老头,给我讲讲啥叫人蛇吧,听说你还跟肖杰一个村呢?”我准备吸引老汉的注意力。

“他就是我们十字坊村的村长。”肖杰靠在地上残喘的说。

“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跟着金牧羊场的人来强制兼并我们,忘了你大爷小时候怎么对你的。”老汉鼻子一哼说道,瞥了眼肖杰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那人蛇是什么呢?”趁着老宋在做雄黄包,我还在吸引老汉注意力,老余也悄悄沿着石壁,往祭坛后面走。

“当初,我们人蛇族和人类一样,还有人鱼族也就是鲛人都是一起生活。”

“后来你们人类发现了我们身上的蛇胆更有壮阳美白功效就大肆捕杀我们人蛇族。”

“你以为你们人类很高贵吗?你们都是我们创造的。哈哈哈”老汉变得癫狂起来。

“女娲,伏羲,乃至洪水之神共工都是人面蛇身。经过长时间的繁衍,有的人出现了腿,而我们人蛇族却越来越难以繁衍,后来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渐渐成了异类,成为了你们猎杀和玩乐的对象。”老汉表情失落了下来,尾巴也垂在地上。

“到了近代人蛇几乎灭绝,我们被迫学会了幻化成人行走,隐藏在人类中间。”

在上古时代,蛇被人尊崇,成为先民最早的姓氏之一。后来,蛇的地位不再显赫,甚至逐渐成为人们恐惧、厌恶的对象,人蛇族引以为傲的蛇姓纷纷改姓,不再姓蛇。

“留在塞北的这一支族脉,来到了十字坊,我们改头换面,改蛇姓为佘。每年只能借着五月初五上山祭祀老祖。”老汉儿,越说越癫狂,身上的衣服早已撕裂,漏出满是鳞片的上身。

“现在就是你们的死期了,我要杀了你们祭祀我们的祖先。”村子瞥了眼绑在祭坛上的张浩,“等我的下一代出世,你们都是尚好的营养品哈哈哈。”老汉弓起身子,盯着我们,漏出蛇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做出攻击的架势。

“就是现在老宋老余!"我把蒋冰推到了洞外,拿着战术刀冲了下去。

老宋向老汉疯狂的甩着雄黄包,整个祭坛充满了黄色的烟雾,老汉的眼睛也被雄黄遮的睁不开,开始甩着尾巴嚎叫起来。

身上的鳞片冒出青烟,被灼烧的漏出黑洞,老余趁着这个机会扑了上去,骑在了老汉的肩膀上。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杀掉我?咯咯咯。”老汉的鳞片在抖动,尾部向响尾蛇一样快速摆动,发出嘎啦~嘎啦的摇动声。

罪物贩子|第十五章 蛇胎破了

“他在蜕皮。”老宋指着老汉说。

老汉脸上泛起了一层白皮,身上的鳞片也在沙~沙~沙的掉落在地上,像极了人们撕掉死皮漏出表皮一下皮肤的红润感,老汉的牙也变得獠长,眼睛放大,连唯一没有鳞片的脸也开始长出黑青色的鳞片。如果你问我怎么形容这一切,我只能说他在变身。

“老余小心!”老汉的眼睛泛出红光,老余早都被这一切看呆了,老汉扭过头一口咬在了老余的肩膀上,用尾巴把老余甩了下去。

“嘿嘿,他中了我的蛇毒,剩下的该你们了,你们想怎么死?。”老汉漏出邪魅的笑,朝我跟老宋爬了过来。他昂着身子,像盯着猎物一样,也许在他的眼里我们现在就是两只鸡,被轻轻松松的吞入肚子。

“啊啊啊啊!”这是祭坛上的张浩又开始的嘶吼,他的肚子冒起了青烟,蛇子要出生了。老汉也发觉的祭坛上的动静,转了头,去等待着他的孩子的出世。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又能拖延一阵时间。

我扭头看了看老余,他苟延残喘的侧躺在地上,半大个脖子变得发黑,嘴里吐着黑血。我拍了拍老宋,示意他做好准备,我们要决一死战了。

这时候祭祀上的张浩早已没了人形,老汉用手扯开了张浩的肚子,取出了蛇卵,张浩也在这剧烈的痛苦中没了气息,剩下肚子里的蛇也开始四处逃散。老汉拿出了蛇蛋像上面喷吐着唾液,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毒液,他不停的喷射毒液,蛋壳也开始裂化。“撕拉~撕拉~撕拉”蛇卵孵化出一个人面蛇神通体黑青色的小孩,大口噬舔毒液。

“孩子你饿了吧,爸爸给你吃肉。”老汉就像撕扯着鸡翅一样,把张浩的胳膊扯了下来,塞进了孩子的嘴里。小蛇孩显然对着个东西不喜欢,吐了出来。“孩子你不喜欢吃人肉吗?”老汉皱着眉头盯着小蛇孩。“那你尝尝这个吧,嘿嘿嘿。”老汉抓起几条正在四处逃散的蛇,塞进了小孩的嘴里。小蛇孩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吞进了胃里。看了这同类相残的画面,我感觉我的世界观都开始了崩塌。

这时候蒋冰进来了,手里提着两壶酒精,包里拿了些绷带药品开始给肖杰处理伤口。我让老宋递给我一些雄黄抹在我的刀上,既然是蛇你依旧是怕火怕雄黄的。给老宋递了个眼神,我往老汉身边移动着,示意他准备好浇酒精。

老汉的注意力还在他的孩子身上,“去死吧!”我扑了上去,把他扑倒在地上,沾着雄黄的刀从背后插入了他的心脏。人们都知道"打蛇打七寸"蛇的七寸就是蛇的心脏。被我从后面一刀扎穿了的老汉,孩子也被他跑了出去,甩在了地上。“你们这群人都得死。”老汉一尾巴把我甩到了石椅旁,捂着胸口站了起来。顺着刀尖还在往下淌着血,我手里摸着块石头准备最后一搏了。

“老宋你还不快点,咱们都完蛋了。”我扭着脖子朝老宋喊着,这个家伙总是慢慢悠悠从不着急。

“大爷您看这。”这家伙简直就是职业病犯了,这是大爷来你这存钱呢,都要把你杀了还叫大爷,还让他看这?你又犯毛病给他拍照呢?

我嘀咕着,老宋和蒋冰终于把酒精都放在了塑料袋里甩了过去,在酒精的作用下那把刀的伤口更加的疼痛。那边蒋冰和老宋像极了打水仗,甩的不亦乐乎,两桶酒精很快就扔完了。

“咻的一下”一个烟头从我身边翻滚着划过,落在老汉的身上,点燃了酒精,老汉烧了起来,开始四处横冲直撞。“王宇飞你还不出来,我要杀了你。”老汉嚎叫起来,鳞片被噼里啪啦的烧得炸响。

王宇飞也在这里,他就是跟踪我们的神秘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宇飞并没有理会我们从洞中走了进来,提起了小蛇孩,踩着老汉。“老佘头,你觉得赤焰金蟒喜不喜欢吃小蛇孩呀。”王宇飞抓着小蛇孩的嘴不让他在啼哭。

这是一个阴谋,从一开始王宇飞在山洞口朝着木桩祭拜开始我们就被无形的卷了进来,老汉的蛇身被火烧得霹雳霹雳的掉落,也就是第二张“娜迦三苦图”。

“要被风暴吹掉宝物衣饰,现出纳迦身。”老汉在洞穴中暴露出自己的蛇身,而王宇飞是想引出赤焰金蟒出现第三张图的画面。只不过是被我们的出现搅了局。

“王宇飞,你要杀就杀我,别动我孩子。”老汉强忍着火在身上燃烧,望着他的小蛇孩,眼里充满了泪水。显然老汉是用一口气强撑着,为了孩子的信念撑着谈判。

“你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人蛇终究是人蛇。我给你个痛快。”王宇飞咬着牙恶狠狠的说。摘下鬼面佛珠,鞭打起了老汉,没挨过第二下,老汉就死了。小蛇孩也开始了大声的啼哭,可能他能听到他父亲的哀求。

"小子,你的戒指不一般,要看好哦,小心哪天被我夺了去。"对着我呵呵的笑了两声,王宇飞拎着小蛇孩往洞穴的更深处跑了去。

只剩下了烧焦的老汉、被蛇啃食着的张浩、半边身体变得通黑的老余在强忍着蛇毒入侵抽着烟。老宋过去扶着老余,蒋冰扶着我,肖杰一瘸一拐的走着,回头看着残忍的一切。或许,大家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

如果肖杰和张浩没有上了青蛇山而是直接回了公司,如果蒋冰没有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们没有执意进盘仙洞而是中途下了山。或许事情还会继续的发生,但是却不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可生活没有如果,我从一个开始就被稀里糊涂的卷了进来,在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出了盘仙洞,肖杰对着洞口拜了三拜,不是他非要上去看看门口祭祀的男人,也不会导致张浩死在这里。

罪物贩子|第十六章 危在旦夕

下了山,我们把老余和肖杰送进了医院。幸好有蒋冰在,不然高额的医疗费我都垫付不起。肖杰没什么事,就是皮外伤和身体虚弱,住了一天医院就出来了。老余状况很堪忧,本来北方就很少有蛇伤病例,还是未知的蛇毒,不知该用什么血清治疗,老余状况堪忧,危在旦夕。

我看着病床上的老余,带着呼吸机,脱去那身黑西装穿着发白的病号服,脸色惨白,唇齿发黑,半边的身子都黑的发紫。曾经那个重来不会笑的男子却笑了,想伸出手来握住我。从我北漂的第一天在老余面馆起,我就认识了这个男子,把我从血戒手里救了下来还给我了一份工作。(当然这个工作危险系数有点高,我之前认为杀人犯就可怕了,这还有罪物各种离奇灵异事件。)

“陈可,好好看鬼事老者给你的书,王宇飞靠你了。”老余缓缓的说着,“有事去找高一木来。”

“老余你放心,我肯定抓住王宇飞找到救你的办法。”我擦了擦眼泪,跟老余说。

蒋冰找来两个人来照顾老余,她回去处理张浩的事情和羊肚女尸案,我跟老宋回到宾馆开始想对付王宇飞的办法。给高一木打了电话,他在明天上午能赶过来。我开始继续读老者送给我的书,找寻有没有能对付鬼面佛珠和赤焰金蟒的方术。

“阿凉,你有没有听过赤焰金蟒?”阿凉两天没见我很是着急,不停地在舔舐我的手。现在的它一点也看不出像只可怕的猫妖,就像一只小野猫,可爱,乖巧。

“赤焰金蟒,那是要渡劫成龙的,不是我们这么没什么修为的妖怪能见到的。”

啊~呜阿凉咬了我一口,“以后带着我一起去,陈可,我还会点障眼法,不然你出去我太担心,猫粮都吃不好。”阿凉蹭着我的脖子,撒起了娇。

那本书都谈不上书,就像一本画册,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咒,还画的扭曲诡异,几乎没什么文字,连书名都没有,只是在每张画地下有几句晦涩难懂的词语。但每次看着符文总会像进入梦境一样,有时候是一条龙再与人争斗,突然之间龙就化成了符文刻着了书上,有时时一条河流,再哗哗的流着,然后河流也化做了文字留在了书上。

阿凉早趴在我枕头上,蜷缩成一团,在睡觉。

早上又被手机吵醒。“小子都几点了,还不来火车站接我,不接我你就等着被蟒蛇吃了吧。”竟然是高一木的电话。

“你打车到滨河路宾馆来,我昨天看书太晚睡着了。”我打着哈欠并不是起床去接他。

过了半个小时,DuangDuangDuang的敲门声来了,我一开门一把伞戳着我的胸口连戳带骂把我摔在了床上。“小子,我千里迢迢过来给你带了宝贝过来,你还懒得不在火车站接我。”

“你不知道我高一木要来吗?我以为你会拉着横幅,雇着礼仪小姐让走个红毯呢。结果屁也没有,我那个饥寒交迫啊,蹲在门口吃了两个鸡蛋灌饼,少给5毛钱,还让老娘们白活我半天。”

高一木拿着柄木质的油纸伞,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带着黑墨镜,一顶白色爵士帽。就是一活脱脱的婚礼主持人。

"老余呢?赶紧带我先去看看老余。"高一木拿帽子扇子说道。

到了医院,高一木倒显得不担心老余了,左看看又看看。

“护士,护士,我心脏不舒服,快帮我看看。”高一木皱着眉捂着胸口表演的真浮夸。

“怎么了,先生,您那里不舒服。”

高一木看有护士过来,摘下了眼睛,“我的心里不舒服,我的心里没有你。”

“有病”

我赶紧跑了过去,“大叔咱们不闹了不,老余还在病房里呢,你还是不赶紧去看他。”真是在医院够丢人的。

“老余,我来看你了,怎么样,晚上整两盅?”

“先生,请不要在医院大声喧哗。”

老余看见高一木来了明显得不耐烦.

高一木坐在老余床边说:“老余别担心,我给你算过了,你没事,这一关能挺过去。”高一木笑着跟老余说,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过怎么救得你我就算不出来了,过不了几天你就能出院了。”

老余指了指我,想听高一木说一说关于王宇飞跟金蟒的事。

“老余,你也知道,有罪物在身上的人,我算不不出在那里,这四天后有天劫应该是冲着金蟒来的。

“那时候王宇飞肯定会在盘仙洞等着金蟒渡劫。咱们提前埋伏就好了。”

有了高一木这番话,我心里安稳多了。

“小子这把伞收好,就指它对付鬼面佛珠了。”高一木扔过了油纸伞。

“那你不轻点,弄坏了不都完了。”我最讨厌这种没正行的家伙。

晚上回到宾馆,高一木教了我符咒怎么用,用毛笔在黄纸上画的符只能挡一些孤魂野鬼,用指尖血画的符能对付灵物,最厉害的事用灵魂在空气中画符,那近乎能对付鬼司判官之类了。不过用灵魂画符也等于两败俱伤,几乎没人会使用。

这把伞名叫梵天重魔伞,是当面玄奘法师去天竺取经之上,唐皇送给玄奘法师的,在路上庇佑玄奘法师不被妖魔鬼怪所袭击。

“有了这把伞,能都过王宇飞了吧。”我看着伞上的经文说道。

“这只能抵御伤害,而且在我家存放了挺久,被老鼠给磕了......”高一木越来越小声,后来就开始了自己嘀咕。

“给我滚啊,高一木。”

咚~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的是老宋:“陈哥,今天我过去找行长续假,发现人们都在议论十字坊村。”

“怎么了你快说,别墨迹。”我这急性子,就烦老宋这卖关子。

“他们很多人说再去十字坊买羊肉的时候,发现十字坊寂静的悄然无声,原本白天热闹的集市,没了人出来卖肉,家家关着门,闭着窗。村民都面无表情,不说话。”

“这是让人吸了灵,看来王宇飞也在为鬼面佛珠准备着。”

“明天晚上咱们要去十字坊村,不能让王宇飞得逞。”高一木表情终于严肃了,看来事情很严重。

罪物贩子|第十七章 脚底踩血

开车路过青蛇山隧道还是心有余悸,高一木跟老宋倒是很放松,两个人伴随着DJ音乐嗨了起来,又唱又跳。高一木一个人坐在后排摇来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是去自驾游呢。

过了青蛇山离十字坊就不远了,我们没直接开进村,把车停到了村前的公路上,三个人蹲在村上的大磨盘开始看着里面。十字坊村算我们这比较富裕的村子,平时人们除了种地养羊就是打麻将推牌九,导致后来十字坊的成了远近闻名的赌博村,打的大,玩的野。派出所跟乡上来扫赌了好几次。

“陈哥,平时这旁边都停放的是汽车,每天村里麻将场都是通宵打牌,这咋今天连个声音都没有。”老宋蹲着一脸纳闷。

“废话,要是正常咱们来干嘛!你真是睿智。”高一木不知从哪找了个柳树条子抽了老宋一下。

来前儿喝水有点多,我这人一紧张就爱喝水。正起身去撒个尿,却看见我们三地上一团黑漆漆。我打开手机照了照:“卧槽,看特么看脚底下,咋都是血。”我赶忙跳了出去,在黄土上蹭了蹭,这特么刚买的小白鞋就成了这样。听见我说话,老宋和高一木,也起来换了地。不过怎么蹭都感觉自己脚下黏糊糊的像踩着两块血鞋垫。

“脚底踩血,大凶之兆啊。我就知道跟你小子出来没好事。”高一木低头看着地上,嘴里到一通骂骂咧咧,把责任全推我身上。

“别费劲了,去不掉的,得进去看看村里发生什么事了。”高一木又蹲了回去继续说。说完这话,我就准备猫着腰往村里溜,高一木却把我衣服扯着拉了回来。

“你是虎啊,村里这么诡异,咱们三直接进去不是找死么?”把你手伸出来,借我用用。

没等我反应过来,高一木在我手上划了一道挤出三滴血滴在了一小纸人上。“借你一缕魂用用。”高一木冲我炸了眨眼,总感觉这家伙没安好心。血滴在小纸人的头上,高一木把小纸人放在地上,小纸人开始一步一步晃晃悠悠的走进村里。从兜里掏出一枚小镜子,镜子上就能看见小纸人眼里看见的东西。

村口还跟以前一样,立着个大牌坊,写着:十字坊村欢迎您。

村子中心是个大广场,广场四边有四个小商铺,现在都改成了棋牌室。这棋牌室的人有点怪,小纸人小区了北边的棋牌室,里面几桌人在打着麻将,还有几个人看着,一名中年男子自摸了一把,脸上却没人一点喜色,剩下三个人也都没反应机械的从麻将机的抽屉里取出一把钱给了中年男。不过,他们取得不是人民币,都是纸钱,还是那种旧式的黄纸钱。

“高一木,这是怕警察查,拿纸钱玩呢?”我看了这镜子里,比看恐怖电影还可怕。

“你不嫌晦气,拿纸钱玩,他们都缺了魂魄,在这么下去都成了活死人,脑子里只剩下每天的记忆,所以日复一日,还和往常一样却没了人类的情绪,不懂喜怒哀乐。”高一木哼了一声,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北边的看完了,东边和南边也一样。就剩西边这家棋牌室关着灯,从里面却不时传出麻将噼里啪啦的碰撞声。里面黑漆漆一片,借着月光能看见一个身影坐着在打麻将,不过整个麻将桌只有他一个人,就这么自己搓着自己打着,桌上的钱也越来越多,不过这次可是真的人民币。小纸人也看不清楚了其他就赶紧回来了,毕竟还沾着我的一缕魂魄得给我。

“能做这么大的阵法,布阵点应该很大,咱们往村外的西边走,那应该就是他的不阵点,把他的阵毁了,就能救了十字坊的村民。”高一木盯着村头西说着。我们仨借着月色往村头西走着,那边有条小河,小河过去是片沙子地,沙子地才过去倒是有片大的场地。

那是一个坟圈子,不过坟圈子上的坟包都被插了木板子,上面画着个小人,然后木板子之间用红绳连着,还挂着两个铃铛。最后都绑到了中心的佛珠上。

“十字坊村村民的祖坟都在这,这是吸着每家村民的阳气来给鬼面佛珠加能量了。恐怕王宇飞是杀了金蟒,才急于增加鬼面佛珠的力量。”高一木也被这场面呆住了。“快去把木牌跟绳子都解开,别弄响铃铛,不然有新坟会诈尸的。”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到坟场边,开始一个一个的解这木牌的红绳,人越在紧张的时候就越会犯错误,还好这铃铛都有点锈了不咋灵活,解了一大半也没响。

~呼~的一阵风一个人影跳到了中间的坟包上,“嘿嘿,你们不想让铃铛响,铃铛就不会想么,我一个人打着麻将,你们三个是过来陪我玩的?要陪就拿命陪吧。”这王宇飞一手抓起了鬼面佛珠,开始慌了起来,剩下的铃铛也开始响了起来。西边的一座坟开始晃动了起来,王宇飞也跑了。

“老宋啊,这最近十字坊村没死人吧。”我正捂着手旁的铃铛跟老宋说。

“陈哥,你忘了在盘仙洞王宇飞杀了村长啊。”老宋一手拄着腿说。

“那他妈,还不跑,老汉可是人蛇,咱们能打过个屁。”

正说着一个面目全非只剩下半边烧焦脸的人爬了出来,果不其然,身上还是烧得通黑的鳞片,下半身是蛇尾。蛇信子更是发张,两只手在撑着地,等着我们。人蛇老汉又活了!

“陈可,那把伞你带着没?”高一木盯着老汉问我。

“没带我想着今天不对付鬼面佛珠就放宾馆让阿凉看着了。”我越说声音越小。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快跑啊。”

我们几个最近没什么本领长尽,倒是学会了赶紧溜,我也不是小说中的无敌强者,随便念个法咒,就能降妖除魔,遇见危险,能溜就溜才对。

脚底下有血的我们跑的很慢,老汉闻见血的味道却窜的飞快,马上就要咬到我们。

罪物贩子|第十八章 僵尸蛇

“碰的一声”我被撞飞到了沙子堆上,蛇尾巴一下子拍到了我脸上,顿时起了红血印,鼻子也砸出了血。

“想想办法啊高一木。”老宋抱起了一块大石头砸向了老汉,老汉被咋的趔趄,晃了晃朝老宋跑去。

我爬了起来掏出匕首冲了过去,准备先扎他一刀,老宋果然属猴子在这沙地子上跑的飞快。还能勉强的跑过老汉。

“高一木,你找到对付他的好办法没?”

“接着,他还没尸变成僵尸,把他烧了。”高一木给我扔过来两个铃铛,我以为这是震妖法宝,就摇了摇。

“铃铃铃~铃铃铃”这铃铛声音有点沙哑,摇了两下,僵尸蛇不追老宋了,返过来张着大口来咬我。

“高一木,你特么是要害死我么?”别着急,这王宇飞这红绳能困住他,我做个陷阱等会你把他引过来。眼前僵尸蛇追了上来,我一把跳上了树,把铃铛丢向了高一木那边。僵尸蛇寻着声音过了去。

“陈可,你是个王八蛋吗?没看我在这做陷阱呢!”

就你做陷阱,我在这挨咬,还拿着王宇飞的铃铛糊弄我。

“铛~铛~铛”的响声,这高一木更是个混蛋,把铃铛一个个扔到了树下,僵尸蛇听见了冲着我就过来了。僵尸应该不会上树吧,只能跳着走,我也这么想着,在上面蹲着还安全。

靠!!!这家伙是人蛇啊,这僵尸蛇缠绕着树就要爬了上来,情急之下我双手握着求生刀,一刀扎在了蛇头上,刀卡在了头骨中间,跟着老汉一块掉了下去。僵尸蛇疼的来回晃着树,撕扯着树皮就要冲上来咬我。

“哐的一声”老汉打的蛇肚划开,老宋抱着根铁锹给了它一下。

“陈哥,那有几把挖沙的铁锹,赶紧拿上防身。”老宋握着铁锹死力的拍着蛇。

我赶紧从旁边跳了下来,跑去拿铁锹。

“老宋,小心!!!”这老宋没打过蛇,拿着铁锹死拍蛇肚皮,僵尸蛇嗷的一下,反身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下老宋。一米多长的铁锹被老宋按进了蛇嘴里。

我扛着铁锹趁着僵尸蛇被铁锹戳的躺在地上,用铁锹尖对着头部一插,插了下来。只留下一个往外露着腐肉的血窟窿。

“快过来,把他引导陷阱里。”高一木挥着手摇着铃铛大喊。

也不用我们引,僵尸蛇寻着铃铛声就进了陷阱被红绳网住了。傻逼的是,这高一木光顾着摇铃铛,自己也被红绳往住了。

“快来救我,马上这网就要烧了,我可不想跟他一起熟了。”高一木拨拉着网,网开推着。

我拿这铁锹拍着僵尸蛇,不让靠向高一木,老宋赶紧把高一木拉了出来。

高一木起来了,扔了张符纸,烧了起来。我们仨赶紧折了些干树枝把火架得更旺。总算烧完了,剩下一堆黑漆漆的炭状物,高一木让我们趁天亮埋回了土里。

天亮前,我们终于回到宾馆,高一木这两天教了我画符的技巧,终于在歪歪扭扭画了两天,画出了三张指尖血画的火符。

果不其然,从第三天夜里就开始下起了大暴雨,天上雷电作响,乌云密布在青蛇山,今天是金蟒渡劫的日子。不仅有天谴还有王宇飞想杀了它。几个人准备好了匕首武器,带起了装备准备在上青蛇山。一开门就见蒋冰在门口等着我们。

“今天可不是一般你不要去了”我深知上次的危险,蒋冰万万不能去。

“不行,我要亲自看着王宇飞被抓,我必须要去。”蒋冰脸上又是那副不容左右的面孔,不过倒是比之前近人了许多。

“这太危险了你上次也看见了。”我还是皱着眉想把她推回宾馆。

蒋冰反手把我按到了墙边,用腿卡着我的肩膀。“哼,你还没我身手好呢,我好歹从下练过散打。”

“喵呜,这时候阿凉也窜了出来,蹲在我肩膀上。”

“行啦行啦,都去就当咱们郊游了,这金蟒渡劫也是百年难遇的事。”高一木拍了拍蒋冰的肩膀说。我把阿凉塞进了包里,大家都穿上雨衣出了门。城里的雨不是很大,可越往山里走雨越下越大,盘仙洞里发出一阵阵吼叫声,闪电不停的打在洞口,车停在了路边,我们又要上盘仙洞。

“这闪电一直打着咱们敢上去么?”

“雷电不是冲着咱们来的,没准咱们在还能帮金蟒躲了天劫。”高一木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家从前往后都拽着一根绳子慢慢的往盘仙洞走去。这下了雨山上的路更是难走,脚上基本都走在泥窝里,特别滑。山上还有随着雨水冲下来的小石头,稍有不慎,就要被砸的头破血流。下面的河水,起了洪哗哗的流着,石头子不停地往下落,不像平时落下来能听见咚咚的水花声。

到了盘仙洞口,那天的大柱子依旧立着,只不过蛇的尸体都被雨水冲刮走了。再往进走,顺着那天的道路,走到了祭坛边,张浩的尸体也早被警察清理走,只有地上的血迹还暗的发红。

祭坛后面的山洞一直传来嗷嗷的吼声,伴随着四处横冲直撞的碎石声。高一木看了看手表,还有不到两个小时,金蟒就要渡劫了。他现在应该要褪去最后一层蛇衣。我们小心翼翼的靠这边,准备往里面走,看看金蟒的样子。

“老高啊,王宇飞怎么没出现,我想的他应该要埋伏我们。”我凑到高一木身边,跟他低声说。

“不知道,偷偷去金蟒洞里看看再说。”高一木也在纳闷王宇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停了停,等上蒋冰,把我那天做的三张火符塞给她。“符咒我都写进里面了,你遇到危险折三折往出一甩就能用,待会打起来保护好自己。”

“好的,你要小心。”蒋冰瞪着大眼看着我,倒是斗志昂扬。

我示意了老宋,让他跟紧我,我俩先进去探探路。

越往金蟒洞走,潮湿的气味越重,墙壁上都长满了绿苔,还时不时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啃食。

罪物贩子|第十九章 四爪金蟒

阿凉也蹲在我肩膀上,浑身抖动,仿佛感受到了令他恐惧的气息。

到了这洞穴外,里面嘶吼声和石子的掉落声噼里啪啦的越发激烈。我跟老宋垫着脚慢慢的走了进去。一丈粗的大金蟒在四处撞击着洞穴壁,蹭掉身上的蟒皮,头部隆起,仿佛有物体要从眉目出顶出,惊叹的是金蟒有四只爪子,像极了蜥蜴。浑身金黄色鳞片与青黑色鳞片交错,外边的雷鸣与里面的嘶吼交相辉映,振聋发聩。

“五趾为龙,四爪为蟒。”这金蟒是要渡劫化龙啊。高一木跟蒋冰看着我俩愣在原地也跟了过来。

正当我们准备看着金蟒渡劫化龙时,一串佛珠飞了过来,敲打在金蟒身上,这金蟒正在蜕皮没了麟甲,被这冒着黑气的鬼面佛珠敲打的蛇皮凹陷。王宇飞站在洞上边的石头空地上念动着什么。

那鬼面佛珠越变越大,一团团黑气往外冒着,周围的温度骤降,黑气占据了洞穴,渐渐换成了人形,一个身材巨大背上插着两把刀,一个小孩子浑身燃着火焰不停啼哭,一位孕妇没了下巴,往出露着淋巴液,剩下两个老人脑袋上插着斧子。不停歇的咯咯~咯咯声充斥洞穴,

“这是被王宇飞杀的那五个人。”半个月前的警方通告还烙印在我脑海里。

“为啥没有我们厂的女会计?”蒋冰盯着五个张牙舞爪的厉鬼,尽还能冷静地观察。

佛珠在空中旋转,金蟒显得很是不安一直在躲避,王宇飞冲了下去,一刀插进了金蟒的尾巴,佛珠从空着飞旋下来锁住了金蟒的腹部。蟒蛇被缩成了两节,像被重中间扭断的火腿肠。

“这是干嘛啊,高一木。”

“他这是要把金蟒的困成半龙半蛇。”鬼面佛珠越发的往紧皱缩,金蟒困住地上不停地干呕吐出涎水。有鬼面佛珠再,金蟒就蜕不下剩下的皮,没法渡劫成龙,只能活在上身为龙下身为蛇的形态中。

这样的金蟒就成了人造“螣蛇”。

螣蛇,火神,其神性柔而口毒,司火光、怪异、惊恐、梦寐、妖邪、蛊惑之事。所临之宫,主有怪异之事,火盗之惊,相生为阴私之利,相克为阴私之害。临景门主烛火,临惊门主灾害。禀南方火,为虚诈之神。性柔而口毒,司惊恐怪异之事。出腾蛇之方主精神恍惚,恶梦惊悸,得使得门则无妨。

金蟒还在嘶吼着要冲破束缚。

“陈哥,快看,那几个家伙冲着咱们过来了。”老宋头偏向西方喊着我。

鬼面佛珠放出的厉鬼,向我们冲了过来,我把高一木的油纸伞递给了蒋冰防身,拿着匕首准备应战。

魁梧的男人冲了过来,我用尽力气往前划了一道却把自己轮了一圈,男子笑了笑,从背上拔出斧头看在我身上,并没有砍碎我的骨头,却感觉心里一阵悸痛。

“高一木,打不到他们啊。”我看着高一木,正拿着根柳条边抽在两个老人身上,柳条抽到的地方,泛起白烟。

“拿柳条沾醋抽他们,他们是灵体用匕首没用。”

“这他妈哪有柳条啊全是苔藓。”我看了看老宋和我一样,被小孩子妖的身体发软跪在地上。

“把梵天伞拆了,拿伞骨打。”我看着蒋冰那边用伞挡在前面冲过去的女鬼沾在上面被灼烧成烟。

蒋冰听了,用刀割开了伞,给我们扔了一人一根伞骨条。

用着梵天伞的伞骨,抽在厉鬼身上,泛起火焰,厉鬼被抽的只剩半个躯体。

“都是废物,小蛇孩去咬死他们。”王宇飞踩着蛇头上看着我们,从包里把老汉的孩子丢了过来。小蛇孩变得眼圈发红满目狰狞,生出两颗大獠牙,浑身发黑。他一口撕掉了厉鬼吞入肚子。冲着老宋咬了过去。老宋拿着刀勉强支撑着。

我甩出张火符,飞在了小蛇孩身上燃了起来,被这火一烧,小蛇孩被老宋甩到了一边,狠狠地瞪着我,朝我冲了过来。一张口就咬住了我的脚,幸好我穿的登山鞋底子比较厚。我也不管什么章法了,朝着岩石就狠狠的踢了过去。一脚,两脚,三脚,岩石被踢的碎响,小蛇孩的头被撞的血孔不断,砰砰砰直响。阿凉也跳下乐我的肩膀对着蛇孩的尾巴撕咬开来。

这时高一木拿着伞柄走了过来,用伞柄敲开了小蛇孩的嘴,戳了下去。呜~呜~呜的几声蛇孩的嘴里烂出绿浆,高一木把串着蛇孩的伞柄甩向了王宇飞。

那边金蟒上半身已化成龙身,金色蜕成青龙山,长出龙角,冒出龙须。发出阵阵龙鸣。下半身还在激烈的抖动,可越抖动鬼面佛珠越发紧缩,爪子已生出五趾。却摆脱不掉蛇尾。

王宇飞被高一木扔过去的木柄打的头痛。“你们现在走我还放你一条生路,不然待会都得死在这里。我杀了那么多人不差你们几个。”王宇飞跳下龙头,顺手把小蛇孩撕成了两半。

“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金蟒不变成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又开始了拖延时间战术。

"哼哼,杀他们起初是因为他们发现我偷吃羊,打我就被我杀了,后来的几个人是我偶然间得到鬼面佛珠发现它的力量,为了让它力量更强大我只能源源不断的杀人。"

“你总得告诉我女会计尸体在哪吧,我好回去领个线索费。”

“嗯?女会计不是我杀的,金牧羊场的羊我只吃过一只,圈养的太难吃,之后我就来了十字坊。”王宇飞揣着兜盯着金蟒说。

“你们不知道吧,龙属天,蛇为地,等金蟒化成半龙半蛇,它就能下到阴间无人可挡,那样我就能救回我的姑娘。”

“我从小是个孤儿,被第一个雇主捡了去给他们放羊,雇主家有个小女孩叫子蓝,子蓝和我青梅竹马,我每天赶着羊等她放学,在大些时候我就骑着车载着她回家,子蓝会在放假时陪我一起放羊,我们俩会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会一起趟着水玩。”

罪物贩子|第二十章 老余有救了

“这样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紫兰一天天的长大了,我也一天天的长大了。等到紫兰18岁那年,她没考上大学,她那该死的爸爸要把她嫁给别人。”王宇飞说着脸上漏出了愤怒,这么多年也没能使他释怀。

“紫兰不同意,向她父亲坦白了我俩的事,她的爸爸跟妈妈骂我取笑我,说我是他们捡来的一条狗,一条不要钱的牧羊犬,她爸爸开始打我,我被打的躺倒在地上,他爸爸竟然拿起板凳要砸死我。”

“紫兰为了保护我,扑在了我身上,被他爸爸失手砸死了。愤怒的我,在他俩懊悔的时候,拿起了砍羊肉的斧子,砍死了他们两个。埋葬了紫兰的我,后来我一直在寻找复活紫兰的办法,然后我找到了鬼面佛珠。”王宇飞说到这一段,控制不住自己的哭了起来笑了起来。

就在大家沉寂在故事的悲伤时,吼~吼~吼一阵龙鸣发出,鬼面佛珠崩散在了洞穴四处,还没等王宇飞反应过来。金蟒化成了龙,一口咬住乐王宇飞的头颅,从山顶处钻了出去,山顶崩塌落下块块大石。金蟒在天上游着,躲避着四处过来的雷电。

“正午12点了,躲过这次雷罚,就成龙了。”高一木望着天空说。

轰~~~轰~~~轰一次次声音巨大,一道闪电劈了下去,劈到了金蟒身上,金蟒甩下了王宇飞,一声龙鸣,踩着云飞上天空。吸走了乌云雷电,飞走了。

王宇飞被闪电击落在地上,成了焦炭,冒着白气。

愣了半晌,高一木招呼大家捡鬼面佛珠。

我一颗颗捡起佛珠,才发现上面每颗佛珠后面都刻着紫兰,也正是刻写了紫兰使得鬼面佛珠的变得残损力量削减。或许,是紫兰在天堂默默祈祷着她心爱的人不要犯错。而王宇飞也因为紫兰成了金蟒躲雷劫的替罪物。

紫兰为了王宇飞死了,王宇飞为了紫兰走上了邪途。这个世界从来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陈可,看这是什么,老余有救了。”高一木跪在地上大声喊着。

我们几个走上前去才看见,这是金蟒成龙之前褪去的最后一层蛇衣。沾着些粘液,金黄色的置放在太阳底下格外耀眼。

“这层蛇衣能治老余的蛇毒病,老余有救了。”

听完高一木说的,我们小心翼翼的叠起蛇衣。朝着洞穴顶拜了拜。蒋冰报了警,我们收拾了东西便驱车离开了。

出了山,盘仙洞的雾气也已经散去,雨过天晴,太阳照射下来。蒋冰的笑容在阳光下更加美丽。每个人不说话,或许心有余悸,或许想着王宇飞的故事。

回了医院,给老余煮服了三天的蛇衣,老余身上的黑褐色也渐渐褪去,医生说用不了一个周就可以出院。蒋冰给我打来了电话,他们的老板被警察逮捕了,是他杀了会计。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抛弃了会计,开始追求蒋冰,导致会计吃醋,那天两个人在羊场争吵,老板失手杀了会计。

恰巧前一天,牧羊场丢了只羊被人塞满了稻草肚子里,中年男便把会计的头割了下来塞进了羊肚子里,伪装成王宇飞的连环杀人。剩下的尸体,拉到了西郊的野地上埋了起来。

高一木这两天天守在老余的病床前,一直打着电话联系买主。

“诶,张爷,我这有连环杀手的罪物,鬼面佛珠您知道吧,到现在都70多年了,您带着肯定能做大生意。”

“什么,我这是假的不可能。”

“不是,您不知道,那个杀人犯思念她的女朋友才刻的紫兰,不是小孩瞎刻的,我给您讲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呜~呜~呜,牧羊男和农场女的故事。”

“张爷,您别挂啊,价格可以再低点。”

高一木每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打了电话一脸谄媚。挂了电话张口就是TMD。

“这帮土包子一点不识货。咱们拼死拼活找来的鬼面佛珠就值这几个钱?



第三天高一木就走了说去给鬼面佛珠找买主,我每天守着老余,坐在电脑前记录下我的故事,留着以后讲给你们听。

高一木的佛珠最后卖了240万,他拿走了40万。扣去老余的5万医疗费,剩下的195万,分给老宋45万,我拿走了60万。剩下的50万和警方线索费的40万。分给老余60万,我给了蒋冰20万,剩下的10万我陪着蒋冰送到了张浩家人手里。

老余病好之后,我们几个人出去玩了玩,老宋也辞了职,专门跟我做罪物贩子。他说这个生活够自由,还刺激,赚的钱还多。我呢,毕业一天正式的工作没有上,开始了罪物贩子的生活。闲来码几个字留给大家看。蒋冰晚上叫我去酒吧喝酒,说要告诉我个好消息。

“陈可,我告诉你,我又帮你找了个案子。”

这是什么好消息,我才不要听!!!

“你说你喜欢森女系

而我多了一个G

就像LOVE去掉一半变loli”

又是一阵佛系少女的铃声。

“喂,大华怎么了。”

“陈可,我给你讲我上班的S市发生了女大学生被强奸碎尸案。而且凶手是连环作案,很恐怖。陈可这事估计跟罪物有关,你不过来看看。”

我没回话挂断了电话,给我们的“最垃圾罪物猎人微信群”发了信息。

“@所有人,休整两天咱们得去S市了”

这次的事情,比鬼面佛珠更恐怖更可怕。

晚上,回到宾馆睡觉,我做了奇怪的梦,我又回到了洋河南鬼市,那位老者在那里泡着茶等着我。

“小子多看看我给你的书,我在教你几招简单的驱鬼法子。”

“你也要去S市了,我的孙女就在那,她叫王苏苏,就是发生女大学生碎尸案的S市艺术学院。”

“你去了,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孙女,不然你就下来鬼市陪我待着。我的孙女很漂亮,小子,明天早上我把孙女的联系方式给你,替我给她问个好。”

罪物贩子|第二十一章 S市艺术学院

早上醒来,身边多了张冥币,上边用黑墨水写着一个手机号。想必这就是阴市老者孙女的联系方式。我加了王苏苏的微信,头像是自己的自拍照,学艺术的女生果然很漂亮。

老余回他的老余面馆休养身体,我跟老宋两个人坐车到了S市。S市艺术学院位于S市的郊区大学城,那边之前都是乱坟岗子,到了08年之后4万亿的大基建,被修成了大学城。

火车站倒了两趟公交终于到了S市艺术学院,我这晕车的人,下了车赶紧扶着栏杆翻江倒海一遍。

“王苏苏,你到了没有,我都到了你学校门口了。”我掏出手机给王苏苏发了条微信。

艺术学院果然是艺术学院,学校里走出来的都是俊男靓女,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陈哥,你看那边那个妹子,真好看,身材真棒。”老宋戴着眼镜眼睛都直了。

“那个短发的小女孩多可爱,腿那么修长,长得又可爱。”我俩等着王苏苏,坐在路边看是大饱眼福。

“嘿,你就是陈可吧。”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个小女孩上身OVERSIZE白T恤,下面穿着黄格子的超短裙,紧紧地束着两条圆腿。两只袖子短短的,将肩膀以外的手臂,都露了出来,自然是纤细白嫩。披着头发,漏出两颗小虎牙,这更显得天真烂漫,娇小玲珑。

“你好,我是陈可,你是王苏苏吧。”

“嗯呐,就是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帅了一点,这就是老宋吧。”王苏苏朝着老宋拍了一下,王苏苏很是自来熟。

简单的认识,便让王苏苏带着我们进了艺术学院。

艺术学院比较小,但是很精致,像一个大花园,一进门是一个大花坛,周围坐着男男女女正在谈情说爱,偶尔走过几个衣着光鲜的女生,带着墨镜像极了明星。我低头看看我跟老宋,虽说我也刚出校门,再进这艺术学院就像自己是个包工头。

“陈可,给我讲讲你们打僵尸蛇的故事吧,我关注你的公众号了呢,天天看你在写文章。”王苏苏走在前面甩着挎包,丝毫没觉察到我跟老宋的窘迫。

“老宋,你有没有发现点儿奇怪,学校出了碎尸案应该是人人恐慌,怎么这么风平浪静?”

“是啊,陈哥,难不成学校封锁消息了?”

“王苏苏,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发生的碎尸案?”

“知道啊,我还知道我爷爷给我托梦要派个傻瓜来保护我,没想到就是你哈哈。”

“嘘,陈可哥哥你不知道,这艺术学校的人都想红做大明星,死的两个人是我们大三的学姐,是一部灵异片的女一号和女二号。人死了,片子不能停,学姐们当然不恐慌还有些暗暗高兴。”

“背地里,还说她俩被强奸碎尸是活该,这样片方在选角色没准就是她们了。”王苏苏踮着脚跟我悄悄地说,说到后面还突然叫起来,震的我耳朵嗡嗡直响。

中午陪着王苏苏在食堂吃了麻辣香锅,这丫头还是真能吃,老宋呢更别提,米饭就吃了三碗。

下午没什么事陪着王苏苏听了两节毛概课,这家伙上课不是打呼噜就是玩手机,我倒是回答了两个老教授的问题。上学的感觉真的好呀。

晚上王苏苏带着我们来到了第一件碎尸案的案发地,他们的话剧楼,尸块被依次的塞入了道具室的服装里。

话剧楼自然是拉了警戒线禁止入内,王苏苏带着我们从楼上的窗子溜了进去。说是话剧楼其实只有一层是一个大的剧院。平时作为学生上课和汇报演出的地方。道具室被上了锁自然是进不去,透光窗子用手电照了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半开着的箱子,化妆镜还对着墙壁,往日欢声笑语女生在互相化妆试衣如今只能听见剧院的钟在咔~咔~咔的走着。

我们走进了舞台,在观众席一排排翻看着,渴望发现关于罪犯关于罪物的气息。

这次的事件和上次截然不同,上次的王宇飞已经被通缉,而这一次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做了强奸碎尸案。

正当我们低头翻开时,舞台灯亮了,在白色的光圈下赫然出现带血的残肢。

“啊~~~~~·”

王苏苏用她完美的八度喊叫镇住了我们。

“快走待会保安来了。”我拉着惊恐的王苏苏跟着老宋就翻了窗户出去。

“陈可哥哥,忘了告诉你第一个女生警察没有找到一只胳膊,没想到在这出现了。”王苏苏的眼睛里渗满了恐惧。

老宋在四处张望着,放胳膊的人必定没走远。

“我把你送回宿舍,快回去睡觉吧,别跟别人说什么。”

“不,我不要回去太可怕了,你们去哪我跟你。”王苏苏抱着我,看来是真的怕了。

“哼,你们敢抛弃我,我就告诉我爷爷,让你下去陪他卖膏药!”王苏苏凶哼哼的盯着我。

这时几个拿着手电了保安,朝这边跑了过来,我们仨赶紧溜远了地方。

“走吧,请你俩吃串串,顺便压压惊。”

大学门口的串串店很多还很便宜,我们三个人选了家店坐了下,整了一大堆串串,就着鲜啤酒喝了起来。

“你这家伙,有了吃得倒是不害怕了。”我抽着烟看着王苏苏。

“嘿嘿,这叫心大,不像你成天苦瓜脸,也不知道再愁什么。”王苏苏手里拿着根牛肉串子指着我说。

“嘿,你们听说了吗?据说那两个学姐都是被鬼给杀了的。”

“不可能,鬼还能碎尸?”

“你不知道,鬼能上别人身,听别人说,出事的那天,话剧院的灯不知怎么就是一闪一闪的,后来才没排练就走了。”

“出事的学姐,本来因为选去做女主角,就临时放了话剧团鸽子,但不知怎么那天学姐去了现场,人们都走的时候她还说要对台词。”

“结果对完了台词第二天被排练的人发现就被碎尸在道具室。”

罪物贩子|第二十二章 剧组惊魂

“不说了,不说了大家喝酒,她们都死了,女主角还不是我们部长大人。”

隔壁几个男男女女端着啤酒在瞎聊天。

“那个中间坐着穿着蕾丝花纹衣服的女生,就是话剧团的部长,按理说应该她去当女主,但不知怎么开拍前换成了死去的张凡凡和刘越。”王苏苏用手捂着嘴,悄悄地跟我们说。

我的血戒开始若隐若现的冒着绿光。

“吃完了串子,我们回到了宾馆睡觉,陆续的有小情侣依偎着进来登记房间,我跟老宋开房时被前台的眼神瞟了好几遍。SB的是老宋还故意用肩膀搂了我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在没什么事情发生,王苏苏经常逃课来网吧和我跟老宋开黑,要不就是缠着我们去市里玩。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周,王苏苏也开始为她期末考试复习忙碌着,我跟老宋每天校园里转悠着,天天看着来来往往的大长腿,躺在草坪上拿瓶肥宅快乐水,晒着太阳生活美不自在。

“喂,陈可哥哥,那部灵异电影又开拍了,这次女主就是我们校话剧团团长吕娜。”王苏苏给我打来了电话。

既然有动静儿,看来罪物又要活动了。

为了调查清楚,我跟老宋决定混进剧组,顺便保护吕娜。好在剧组的副导演是王苏苏的师哥,最近因为死了两个人很多群众演员也不敢再在接这部戏的活了。我跟老宋顺顺利利的进了剧组成了两名群众演员。

剧组不大是个网剧,导演呢现在每天焦头烂额,那边资方催着赶紧拍,这边是人心惶惶,还请了两个道士过来做了场驱魔法事。两个家伙穿着黄色道袍,嘴里东念叨念叨西念叨念叨,起了供桌耍了一段剑,烧了香就算完事了。

“陈哥,这红包至少得有两万吧,比我在银行累死累活几个月还赚的多。”老宋穿着道具服,凑在我身边说。

这部的剧情很老套,就是几个大学生闲来无事找刺激去火葬场做直播找刺激,然后回到了学校,接连死亡,一副厉鬼杀人的状况,最后真像大白,其实是男主对女友的出轨怀恨在心,杀了其他几个人,伪造成厉鬼杀人的惨剧。

这场戏是女主和男生在教室里偷情,接着被男主发现,男主迷魂女主,在伪装成被厉鬼所害上吊自杀的片段。

吕娜身材很好,前凸后翘,演起偷情戏来更是妩媚动人,看的我两眼发直,真想和男生换换角色。

“喂喂,那两个保安该上场了,愣什么呢。”导演举着大喇叭骂着。

剧中我和老宋饰演两名保安发现了教室里偷情的男女,男女被发现赶忙逃走,碰见了自习回来的男主。

戏演的挺顺畅,我跟老宋吃了盒饭就坐在旁边继续看着。到了最关键的女主上吊自杀的戏份。

“陈哥,这戏是不是又改了,这吕娜怎么上吊了还在动弹,不专业啊。”老宋就着盒饭说。

“卧槽,不对啊,你看她脸涨得发红,眼球泛白,是真的要上吊啊。”

我跟老宋赶紧扔下盒饭,跑过去把吕娜放了下来。

“你俩干嘛呢,拍戏闯进来找死啊?”导演拿着大喇叭吼着。

“你什么货色,没看人都快憋死了么,再不救就死了。”我冲导演吼着,对他这种毫不关心的态度很愤怒。

“不对啊,我在监视器里看的没问题啊,你不信问问旁边人。”周围的人都表示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回看了监视器吕娜也并没有来回挣扎,不过脸上却涨得发红,双腿双脚好像被人紧紧地抱着,死死的往下拉。

今天的戏是没法拍了,我俩扶着吕娜回了学校,她那纤长肤白的鹅颈脖被累出了道深深的血印。

吕娜休息了会,应是拉着我跟老宋去吃饭,要感谢下我俩。我们在宿舍楼下等着吕娜换衣服。过一会儿吕娜下来了,闷青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的迷死万千!那浓而细长的眉毛下扑闪着一双密布着长睫毛的大眼睛。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一袭粉色的蕾丝裙短款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一等一的绝佳身材,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真是娇媚十足。

吕娜领着我们去了学校外的一家烧烤摊,点了些串吃了起来。在吃上面倒是和王苏苏一样,有美食就能忘掉一切不快乐。我给王苏苏发了微信,让她下课过来蹭吃。

就开始和吕娜聊了起来。

吕娜没像众多艺术生一样,家境优越,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甚至还有些贫困。从小是个美人胚子还学习成绩优秀,以专业成绩第一考入了S市艺术学院。和她一同进来的就有张凡凡和刘越。在艺术学院她们都知道只有加入话剧团才能获得更多被导演赏识的机会。吕娜和张凡凡刘越就在那里相识。本就因为在大三换届时,吕娜获得了晋升团长的机会。吕娜和她俩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两人也就不来参加话剧的排练,知道有一个老师通知了她们三个比较出众的去试镜这不灵异电视剧。吕娜试镜出众,但却未能入选,表现一般的张凡凡和刘越却获得了拍戏的机会。

那时候吕娜才知道很多时候努力,并不能还了来成功,而其他因素也很重要。接着张凡凡便每天在吕娜面前冷嘲热讽,嘲笑这个从大一来了就每天兢兢业业学习除了社活动便是接模特兼职养家的吕娜。事发之后,便是哪天在串串店遇到她们的情形了。

吕娜说着擦了擦眼泪,脖颈上的勒痕变得血红。她端起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时候,下了课的王苏苏一蹦一条的背着她的小粉包走了过来。把老宋拽了起来,坐在我了我身边。

“陈可,你倒是有两下子哈,几天不见连我们团长也勾搭上了。”王苏苏桌子下的手狠狠的扭了我大腿。

“部长大人好,我是话剧团的王苏苏。”王苏苏漏出她标准的虎牙笑。果然是学表演的妹子,脸面变得真快。

罪物贩子|第二十三章 鼠人

一顿尴尬的见面后,四个人开始了畅所欲言,谈天论地。用王苏苏的来说,喝酒前她是艺术学院的,喝完酒艺术学院是她的。要说吕娜的性格是真的让我佩服,第二天给我发了微信告诉我,她要继续去拍戏。我跟老宋也赶忙去了剧组保护她,在发生了那件事后,剧组也变得平静,我和老宋决定去继续调查话剧院里的残肢。

那肯定是罪物留给我们的警告,让我们不要再管这件事情。

我跟老宋趁着晚上学校人少,顺着银杏林溜了进去,这才发现坏了事,银杏林都是亲热的学生,我俩穿着黑衣服过去把人都吓得从草坪上站了起来,像极了僵尸变异,借着月光你看着两个两个的人排排的站在一起。

好不容易又到了话剧楼前,我们准备排查起来,中午的时候打了电话大华,他是这片的片警,通过他我们才知道这第二个女生至今只发现了一个头颅在学院附近的垃圾箱里,剩下的便毫无线索。

老宋从东边的路往话剧楼转悠,我从西边的路向话剧楼走着。没走多一会老宋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赶紧过去。到了才发现,这有个下水道没了井盖,里面还若隐若现的发出哀嚎声,本来就空洞的环境传上来变得阴森恐怖,月亮当头,照了下来,井里一片漆黑。只有那声音阵阵的飘上来。老宋用手电朝下照了照也没什么发现。

“陈哥,这是被人偷了井盖?”

“不可能,艺术学院安保这么严,而且最近出了命案,谁没事会来这偷井盖。”

“很可能跟那天的残肢一样,是故意让我们看见的。”我看着黑漆漆的井,总是仿佛诱惑着我下去。

“那咱们怎么办,通知警察,溜了?”

“老宋,有时候就得阴差阳错着,既然凶手想让咱们下去,那咱们就下去瞧瞧。”

我跟老宋掏出了匕首握在手里,含着手电一前一后的爬了下去。

地下通道还是挺宽敞的,我跟老宋一前一后走着,污水里散发着一股子恶臭,不时有老鼠,虫子爬到脚面上。

“哇~哇~哇”隐约的前面传来一丝哭叫的声音。

“老宋咱们去那边看看。”我回头拽了下老宋的手,他的手跟我一样,下水道潮湿闷热早都沾满了汗珠。我们顺着声音,往那边走着,除了脚落下来的踢踏声和污水的哗啦声就是似有似无的女性哀嚎声。

往前走是个岔路口,两边都是黑漆漆的。

“声音在东边,我们往这边走。”我戳了下老宋。

“陈可,听我的往这边走,相信我。”老宋笑着过来拉着我。

“可是声音不在这边啊。”

“这都是通的,你信我就对了。”老宋含着笑嘿嘿的跟我说。

“好吧,诶,老宋你这手咋个这么凉啊。脸色咋都惨白了起来了。”

“吓得吓得,不碍事,陈可赶紧跟我走吧。”说完老宋从后面推着我就跟我走。

这边没了声音,但是臭味却越来越重。

“老宋奇怪啊,这边臭味咋这么重,虽说都是下水道,这边比那边抽了许多,还有股子死老鼠的味道。”

“陈可这地方,老鼠这么多,臭位重正常,”老宋跟在我后边还是推搡着我。

“不对啊,老宋,这前面越走越黑咱们这是要去哪啊?你到底在干嘛。”我有了些愠怒。

“陈可,你就听我,往前走再往右转就对了。”

在半推半搡下继续往前走着,污水声也越来越多,哀嚎声缺一点也听不见。

老宋在后面总是咯咯的笑着。

不对啊,老宋从来都是听着我的指挥行动,也不会叫我全名都是叫我陈可。

脸上还总挂着股阴笑。

“老宋啊,昨天你真坑啊,让你TP下路一起偷家你就是不偷,被人家反一波了吧。”

“嘿嘿,昨天想多浪会没成想熟了。”

正说着,前面是一块大木板子搭路,老宋催着我:“陈可,赶紧往上走啊,马上就能见到女尸了。”

听到这,我知道这人肯定不是老宋,老宋身强力壮一向都是走在最前面的。我立刻回头踹了一脚。把匕首也拿在了手里。

“你到底是谁,老宋在那里。”

“陈可,你干嘛啊,我是老宋啊。”老宋躺在地上一副哀怨的样子,手背过去不知在干什么。

“放屁,昨天玩的是吃鸡,根本就没玩LOL,哪里来的偷家?”

老宋眼瞧着被发现了,从背后扔出几块石头。

我侧着身子躲了过去,才发现那根本不是石头是几只大个的耗子。个个大绿眼睛张着大嘴。

老宋冲了过来,对着我一拳轰出,那拳风呼啸着朝着我而来!我这小身板自然吃不住,还未来得及做出防御动作,就见那拳头像着胸口砸来,打得我差点掉进河里。

我用匕首呼啦这老宋,划破了他裤脚漏出来都都是老鼠,老鼠吱吱吱的从裤脚里窜了出来。

呵呵,这家伙是群老鼠,我往后顿了顿,甩出张火符一脚把老宋踢进了河里。老宋烧得噼里啪啦乱响,里面的老鼠顺着衣服往外揣着,不一会面目都没了,漏出一张皮,一套衣服顺着污水流走了。

我说这家伙一股子老鼠味道,浑身臭气。

拜托了老宋,我开始观察这木板子,一看就是新放置的。我掀了起来,下面乌七八黑的,用手电照了照,才看见,老宋在下面靠着。

这老宋是真的么,是谁要把我们到这来?

我喊了几声老宋都没啥反应,我捉了只大个的老鼠丢了下去。老鼠正巧落在了老宋手上,咬了起来。

“哎呦,这他妈是啥,疼死我了。”

“老宋你咋在底下呢,陈哥,刚才我跟着你走走你就把我踹了下来。”

“陈哥,这次你是真的吧。”

“废话,还不赶紧滚上来。”

“嘘,陈哥,前面地道里有件白衣服,我去捡过来看看。”说着老宋猫着腰就要往前走。

“卧槽,老宋,这他妈是陷阱别去啊。”

老宋不听劝,走的我已经看不见了。见喊不动老宋,赶忙跳了下去,两个人在一块还有个照应。

罪物贩子|第二十四章 无头女的歌声

老宋见我跳了下来,也就放慢了脚步等着我一起往前走,这个地道是土质的,捻起来闻了闻很潮湿很腥。走的很快,就到了白衣服的地方。

到了地方才看出来,这是条白裙子,拿起来翻了翻没什么不同,摸到领口才看见,内衬贴了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惊魂学院》剧组。”

“这是剧组的服装,往前找找看还有啥线索。”我让老宋叠起了服装,继续往前猫着。

越往前走,越是闷热,呼出的气都沾着下水道的恶臭味儿。

“陈哥,刚才是咋回事,咱俩就被人蒙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走到了某个地方咱们都被迷住了,让他们给调换了人。”

“那这老鼠咋还能成了人呢?陈哥。”老宋这家伙就是喋喋不休。

“这东西叫鼠人,属于邪幻术。在古代有五大秘术。包括太乙、奇门遁甲、六壬神课、术数和秘术。前四种都是正统门派的法术而这最后一种秘术就包括了占星术、魔法、巫术、妖术、占卜、邪幻术、风水学、招灵、蛊术等民间法术,高一木学的呢就是风水学。他用的纸人跟鼠人一样只是借用的载体不同。”

“这鼠人看着厉害其实就是控制邪祟东西罢了。”

正跟老宋说着,前面传来一阵歌声。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每次多吃一粒米都要说声对不起

魔镜魔镜看看我我的锁骨在哪里

美丽我要美丽我要变成万人迷”

这首歌天天听着王苏苏在哼哼,她倒是没有多吃一粒,光想着多吃肉。唱歌的能听出了是个女生,可是好像嗓子里卡了痰,唱出来像风烛残年的老婆婆在哼着。

我跟老宋快步往声音的发源地跑着,走到了这条直道的洞口,出来是个大的山洞,光照了过去,把我手上拿着的匕首都吓掉了。

一个裸着身子没有头颅的尸体站在水里面朝着一面镜子,拿着口红在空气上抹来抹去,嘴里哼唱着歌曲。身体被水泡的发白。她一遍遍的抹着却在空气下留不住痕迹,开始了发怒,扔点了口红,摔碎了镜子,走上岸大喊大叫。又过了一会儿,继续的捡起口红,拿着碎镜子开始化妆。

“陈哥,这是在干嘛?这是死人吗?”老宋问着我,口气中都有一丝颤抖。

我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她在化妆,她是死了,但是她不知道她死了,她还在重复着死之前她在干的事情,周而复始,一遍一遍不会停歇。”

“老宋,现在该怎么办?”我也犯了迷糊。

“陈哥,这句话不是我的台词么,应该问你啊!”

“不知道啊,不过感觉她没有攻击性,是不是能交流一下?”我把烟头丢进了水里。

“这可是具无头女尸还会唱歌的那种,她能好好交流吗?”

正说着,女尸又发生了变化,她开始站了起来,不停地用手比划着什么,好像在和别人对戏。对着对着,她躺在地上开始了反抗和吼叫,这应该是她生前被人强奸的场景,接着她被人拖动着身体,开始用双手捂着什么东西,是头被人割了去。

“老宋,你看她的动作像不像拍戏,她应该是失踪的第二个女生吧。”

老宋还没回答我,女尸开始慌乱起来,突然扭向了我们,朝着我们张牙舞爪过来。

“陈哥,她这是干嘛,你不是说她危险么。”老宋掏出了匕首,把白裙子扔在了地上省的碍事。

“对对对,老宋快把衣服丢给她,她在找自己的衣服。”我嘴里都发出了些哭腔。

索性,离得比较远,老宋趁着女尸跑了一半,把衣服丢到了左边的柱子旁。女尸顺着衣服跑了过去,开始小心翼翼的穿了起来。

女尸穿好了衣服,跪着地上,双手捂着假想的头部,哭泣起来。

过了一会女尸又开始到了水里进行化妆。

“刘越?刘越?是你吗?”我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背后还是把匕首打开。

“你是谁?”

“我是话剧团的,你知道这是哪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拍戏。”刘越跪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裙子。

很多人死后鬼魂就会在事发地重复着生前的动作,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好奇自己为什么一遍遍做着这样的事情。走不出来,也就没办法超度,只能成为游荡在世上的孤魂野鬼。

这就和人遇到挫折或者抑郁了一样,会一直陷入思想的怪圈,可能在脑海中一遍遍重复他当时做的事做出的决定。演算着是否换一个决定换一个方法自己就不会落入现在的窘境,是否不会活的这么惨。

不论是人或者是鬼,你告诉了他现实他都会不愿相信甚至疯狂起来,所以叫醒刘越也挺冒险的,迫不得已只能把她的魂魄和尸体都烧了。

我低声的说着:“刘越你知道你已经死了么?”顺便给老宋使了个眼色,让他准备好。

“啊,我已经不在了么,我说我为什么一直在化妆啊,一直在演戏,还一直被可恶的人欺负。”

“我不能再演戏,我不能在唱歌了吗?”刘越哭了起来,哭得凄惨无比,在这空旷的场地上更是显得空明。

“刘越那你记得是谁杀了你吗?”

“不记得,我只记得那天我在拍戏。”刘越站了起来对着我们,可是那没了头颅的尸体穿着白裙子还是让我背后阵阵发凉。

“刘越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在这里你只能陷入你死亡的最后一晚。凶手我会帮你抓住的,相信我。”我才发现世上每每都是悲剧,可我毫无办法。

“好,我也想回去看看我妈了,我带你们走出去。”刘越用胳膊在空中擦了擦,仿佛她还在擦眼泪,她还不知道她已经身首异处,那黑黑的头发也不见了。

就这样,刘越在前面走着,还开着玩笑给我们讲着她之前是多么优秀,跳的舞多好看,我跟老宋在后面擦着眼泪跟着刘越往前走着。

罪物贩子|第二十五章 吕娜死了

走了一会,走出地洞出来才发现是艺术学院后边的山坡上,刘越转了过来:“陈可,再见。”然后走向了外边,接触到太阳的那一刻,尸体到了下去。我想那一刻刘越是快乐的。

“再见,刘越。”我跟老宋挥了挥手。给大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找到了刘越的尸体,大华也知道我们的规矩,没有让我们在这等着他们过来。

回了宾馆才发现手机上全是王苏苏跟吕娜发的信息,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失踪了快一天了。给王苏苏和吕娜报了平安,赶紧蒙上被子开始补觉。

睡到下午四点多,房门被敲的咚咚响,吕娜提着两个保温桶进了门是她自己煲的汤。

“啦啦啦,快来尝尝本仙女给你们煲的汤,你们老神出鬼没的昼夜颠倒很容易变老的。”吕娜背着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老宋早就饿了,也不管汤有多烫嘴,抱起桶先灌了几口。

我倒是没急着喝,我被吕娜的话刺痛了,脸凑到镜子边看了起来,皮肤变得粗糙起皮,那越来越高的发际线,随意乱长的胡子。我还没做好准备,生活就接二连三给我打击。

吕娜催促着我俩喝汤,要向我们宣布一个好消息。

“咳咳,告诉你俩,本姑娘主演的《校园惊魂》杀青啦!!!”

吕娜笑靥如花,背着手,享受我跟老宋的欢呼和鼓掌。大家畅想着几年后的样子,吕娜成了当红明星,每天接不完的戏,让我去做她的经纪人,老宋做她的保镖。

我给正努力备考的王苏苏发了微信,晚上火锅店,给吕娜庆祝。王苏苏就是典型的那种平时不学习,逃课睡觉玩手机,到了考试周,做起了泡在图书馆的好学生。

明天是吕娜的最后一场戏,完事是他们剧组的庆功宴,吕娜告诉我们在饭店定好位置,她庆功宴完要过来跟我们庆祝。

“陈哥,吕娜咋还没来啊,都10点了,蛋糕都不新鲜了,咱们先吃口吧。”老宋本来就能吃,饿了这么长时间早都瘫在椅子上。

“再等等吧,他们那边肯定高兴玩的久了点。”我也饿的受不了,开始抽着烟麻醉自己的胃。

王苏苏把头支在桌子上,她告诉我,她是只没草吃的小白兔。

11点多了,大家又困又饿,我给吕娜发了几次微信也没有回应,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算了咱们先吃吧,改天在给她庆祝。”我招手挥了挥那边早就困得睡着的服务员,上了菜。

“真是的,非要大家等着她,今天庆祝,结果还不过来,真不够朋友。”王苏苏边吃边开始埋怨起来。

大家饿极了,也没那么多话,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没一会就是盘盘光。

这时候我手机来了电话,本以为是吕娜,接起来才看到是片警大华。

“咋了,大华,这大晚上的。”

“陈,陈可,剧组又死人了?”大华那边呼吸急促显然也匆匆跑到现场。

“什么谁死了?在哪告诉我。”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冒出了可怕的预感。

“吕娜,吕娜死了,还在片场,今天他们临时改了场戏,又加拍了一天。”

我挂了电话,老宋跟王苏苏也停住了嘴,他们也听出了发生了什么。

空气像是凝结了,半个小时大家都呆在桌子上沉默不语。

“来,给吕娜庆祝,碰一杯。”我举了杯,一饮而下。

“老宋,我们走,去现场,王苏苏先把你送回学校。”我站了起来往外走,写着吕娜加油的蛋糕,早都模糊的看不清楚字。

到了片场边上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警察围了警戒线,旁边都是看热闹的群众演员,导演等几个负责人也被请去派出所询问。听周围七七八八的声音也听出了大概。

“在拍完最后一场水里的戏,吕娜准备上来时,突然急速的下沉,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溺死在泳池,而可怕的是当人们救了上来才发现,脖子上有两个黑色的手印,掐在了吕娜的脖子上。

“走吧,老宋,回去睡觉吧。”我拍了拍老宋转头就走了。

“陈哥,吕楠死了,你就这么走了?”老宋呆在原地哭丧着跟我吼了起来。

“走啊,呆在这有用吗?很多事情我们是没有办法的,能救她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啊。”说完了话我往前走着,再多的回头,只会想起吕娜,不如远离这个地方。

宾馆里还是一如既往有熙熙攘攘的情侣在等着开房,桌子上还放着吕娜昨天没来得及拿走的保温桶,只是粥永远没了温度。

我躺在床上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到了中午,老宋回来了,脸色消沉,给我带了我最爱的板烧鸡腿堡。王苏苏这几天也没了笑容,每天除了学习,就是跟着我俩操场坐着。

“陈可哥哥,听他们说调查结果出来了,吕娜姐是溺死的。”王苏苏坐在草地双手抱着腿,不停地在拔草。

“不可能,听说脖子上有两个黑爪印,这是被掐死了。”我还是很笃定吕娜不是淹死。

“咱们也没见到啊,不知道真是不是有啊。”老宋也在用手拔着草。

“那看来咱们得去亲眼看看吕娜的尸体了,现在案子还没结,尸体应该还在停尸房。”

说着我拿起手机给大华打了个电话,“喂,大华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进停尸房看看,我们相见吕娜最后一面。”

“什么?”

“好吧。”

老宋和王苏苏都期盼的看着我,“我同学他就是个小片警没那权力。”我沮丧的放下手机。

“陈哥,他不行有人行啊!”老宋突然兴奋的朝我丢弃了石头。

“谁啊?”

“高一木啊,他成天给大领导看风水,这事对他还不是很容易。”

“对啊,把这个江湖骗子给忘了。”

说着我就联系起了高一木,没成想我还没联系高一木,高一木的电话倒是打了过来。

“喂,高一木,我正想找你呢?”

“陈可,小心点,你身边有个人他不是人。”

罪物贩子|第二十六章 23号号码牌

“行,我知道了,你帮忙拖个关系我们要进趟太平间。”

“成了,两天后晚上,门卫换班时候咱们进去。”我挂了电话告老宋他们这个消息,但是高一木的那句话如鲠在喉让我感到不适和疑惑。

两天后晚上10点多,门卫带着我们进了停尸房。

“只有15分钟,到点赶紧出来啊,让别人知道了麻烦。”说完他关了门出去了。

“老宋,赶紧找吕娜的标签。”我拿着门卫给的一串钥匙也在赶紧翻着。

“陈可,在这儿呢。”是王苏苏的声音,她也想看吕娜最后一面就跟着来了。

我走了过去,拿出钥匙插向钥匙孔。

“该死,老插不进去。”这停尸房寒气逼人我手哆哆嗦嗦半天才开了锁子。我们仨小心翼翼的拉了出来。

“怎么没人?”打开柜子才发现里面并没有吕娜的遗体,只有下脚上的号码牌:23号吕娜

人去哪了,我们三个对着空柜子,大眼瞪着小眼。

“难不成,尸变了?”老宋颤巍巍的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在看看是不是这个柜子。”我又翻看了一遍,就是23号柜啊。

“妈的,尸体怎么会消失了,是不是被偷了?”我扶着柜子说道。

“陈哥,偷尸体能干吗啊,别人嫌晦气躲还躲不掉呢。”老宋四处张望着。

“笨蛋,你那天喝酒说你妈催你干嘛了?”

“结婚啊。”

“废话,你要结婚尸体也要结婚,配阴婚啊。”我有点急躁了。

“这尸体丢在咱们手里就麻烦了,赶紧出去找管理员,把责任推给他。”

说完老宋就赶紧过去拉门,“卧槽,门被锁住了,咱们出不去了。”

“完蛋了,咱们进了人家圈套了,就是故意栽赃给咱们啊。”

“这里面,太冷了先想办法出去吧,你俩敲门,我问问高一木。”

“喂,高一木,快让你安排的门卫开门啊,要被冻死在里面,吕娜尸体不见了。”

“陈可,你们怎么进去了,我联系的门卫还没换班呢?”

“窝草,高一木快联系门卫过来,我们被骗了,现在关在停尸房了。”

“有人吗?过来开下门。”我们三个人对着停尸房的铁门开始拍喊。晚上这个点门卫要是不来可真的要和这些尸体呆一晚上了。

就这喊着的时候,里面的停尸柜发生了变化,铁柜子坷垃~坷垃的抽动开来,里面开始发出剧烈的抖动好像尸体要从里面蹦出来。

“我曹,老宋别特么管门了,王苏苏你留在哪敲门,老宋赶紧过来。”

我还没有说完,有几个靠下的停尸柜已经伸出了一半,我跟老宋拼命的把推出来的柜子塞回去,塞回去一个又有几个弹了出来,我们就像在打地鼠。

不一会儿,整个大停尸柜摇晃起啦,所有的停尸柜都开始往出筛动。

我们被迫缩到了对面的墙角,虽说今天是来停尸房,但是最近的风平浪静让我们身上也没带任何武器。

“陈哥,咋办啊,都尸变了吧,我们不会被他们咬了吧。”

“都是你个乌鸦嘴,别说话,找找有啥能防身的东西吧。”

老宋还是属猴的,把里面的化验桌放倒地上,用脚踹下了三根不锈钢的桌子腿。

“高一木,你特么快让人来开门啊,我去你大爷的。”

“哐当”最上面的柜子掉了下来。

掉在地上后,半晌没了响动,我抹了一把冷汗死死地盯着它。

一具被尸体袋子包裹的尸体站了起来,直愣愣的对着我们三个,哐哐哐又是几声响动,柜子接二连三的掉了下来。

那边柜子还不停地往下掉,这边王苏苏哭着喊叫,把每个人紧绷的神经又拉紧了几分。

掉下来的尸体袋子一个个矗立了起来,他们撕碎了尸体袋,一点点向我们走了过来。

那种被入殓师化过妆的尸体浑身发白,有的身上布满了大粗线缝合的尸体,有的已经发黄像被福尔马林跑了许久,有的没了胳膊,有的缺了腿,更有的只漏着半个脑袋,上面的血迹已经干燥了,就这样一具具尸体像部队一样朝我们走了过来。

停尸房本来就不大,没过10来步就到了我们面前。

“陈哥咋办啊?活人能打,死人打的死吗还?”

“别管了拼命的抡吧。”

我用棍子杵着排头的那具尸体,他的肚皮被冻的发硬,棍子根本抵挡不住他的脚步,一点点的挪了过来。

三个人哭喊着,嚎叫着对着前面就是一通乱打,击打在头部发出“邦邦邦”就是没有一丝的退后。

我们被逼到了墙角,只能勉强的用棍子横着胸前避免和他的直接接触。面前一股寒流,我甚至能感触到他的毛发,还透着一股子福尔马林味。

“陈哥,我们要被挤死了。”

“趴倒在地上,从地上钻过去。”

我们三个扔了棍子,想从排排的尸体胯下爬过去。

“砰的一下”停尸房门开了。

进了一个带着帽子拿着手电的门卫:“你们三个干嘛呢,怎么趴在地上,我还没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起了身才发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被老宋拆掉的桌子。

“你们咋把桌子还拆了,你们要干什么?”

门卫进来检查者停尸房,把我们一通骂?

“你们就算上面有关系也不能这么整吧,这怎么还多了一盏灯?”

这才看见西南角有一盏刚刚灭掉的绿色油灯,只有茶杯那么大下,还有一丝烟飘在上面。

“我曹,我们被人暗算了,那个吕娜尸体也不见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像是虚脱了一样。管理员那边更是震惊,因为别的是幻觉,可吕娜的尸体丢了是千真万确。

“肯定是那个门卫偷得,你快去看监控不是我们干的。”

现在门卫把我们当成了神经病,尸体丢了肯定脱不了干系。

“那个门卫刚走,都60多岁了人家偷尸体干嘛?”

“你说什么60多岁,不是40岁的中年人吗?还带着个鸭舌帽?”

罪物贩子|第二十七章 配阴婚

丢尸体这可是大事,不光这门卫,连带着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我们四个人去看了监控录像,一个40多岁的男子身高大约1米7,从门卫室溜了出来,不知从哪里整的钥匙,把吕娜的尸体偷了出来。接着的事就是我们来了,他带着我们进了停尸房。

“那个老头呢,怎么不在?”我质问起了门卫。

“这个,这个,你也知道陈叔年纪大了,这地方一般人也没人进来,来了也没啥子能偷得,一般我们都提前回家了。”门卫低着头,心知自己理亏。

“一周后,家属来了,这具尸体就要火化了,咱们找不到都得完蛋啊。”年轻门卫跟我们说道。

“再看遍录像看看有啥线索没,这几天你就好好盯着停尸房,没准能有新线索,三天后找不到尸体大家一起完蛋。”

“停,你看那,那家伙抽了根烟。”王苏苏指着监视器屏幕。

老宋出去捡起了烟头,是7块钱的红塔山。

“喂,你们这地方都抽红塔山吗?”我盯着红塔山的烟屁儿反复搓捏着。

“我们这儿抽着烟的少,我们市里有卷烟厂,都习惯抽市卷烟厂产的烟。”

“诶不过有个地方爱抽这烟,我之前去那个地方跟着领导宣传火化政策,他们的小卖店几乎都是红塔山。”门卫盯着烟头出了神。

想了一会,我让门卫把现场收拾好,我拿走了那盏绿油灯,准备明天去他说的那个地方看看。

那个地方叫大哀山,是这儿少有的贫困县,也是当年四几年大逃荒时逃过了的外地人。风俗也独树一帜,配阴婚也是常有的事,这几年经常能见新闻上有关哪里配阴婚的案子。

不过每行也有每行的规矩,除了当地人自己商量好的两家配阴婚,有一大部分都是从刚下葬的女性尸体偷挖出来的。有时候尸体少了,有的团伙会杀害年轻女子在配阴婚。

“陈哥你想什么呢,还不睡觉。”

“老宋,你也知道干着缺德买卖的人也都是从外地偷,很少从本地偷,一来容易被发现,二来也缺德容易被抓了,在当地要被戳断脊梁骨的。”

老宋翻了个身跟我说:“谁知道呢,明天咱们过去看看就明白了。”快睡吧陈哥,我们肯定能找找尸体的,而且主要责任也不在咱们这怕啥。”

第二天,我跟老宋坐着班车到了大哀山乡,这地方比我像的还贫瘠,像是张艺谋电影中80年代的中国农村。下了班车,时间还早,也逢着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卖小商品的,卖零食吃的,衣服农具各行各业要什么有什么。

正巧前面有个早点摊子,先过去吃碗豆腐脑整两根油条吧。

老宋摸摸肚子,陈哥这大早上咱们都吃了两鸡蛋灌饼了再吃也吃不下了。

我压低嗓子,“说你笨,你是真的笨,这地方小,出点啥事全村人都知道了,这早点摊子人杂,没准就能听出啥,好好吃你豆腐脑。”

说实话,越是这小市集的炸串,小摊子上的东西越好吃,不谈卫生不卫生,味道是棒的很,越是小地方,你做的难吃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下次就没了生意。

“听说那老李家给他们死儿子找了个媳妇儿,还是个演员听说。”

“哎呦,不得了,说是长得贼水灵,皮肤又白,条个也高。”

“过两天就要入门了,听说花了10多万呢,老李家东借西借才凑齐,连自家的牛都抵了去。”

“说回来,这姑娘也是够骚的,还没过门呢,就住了进来,女方据说也没亲戚,就那天来了个40来岁的男的说是她舅舅。”

“老李头,你说那废话那姑娘给你你不要,多俊呢。”

“嘿嘿,给我我可不敢要,听说晚上这姑娘死活也不出门,那天他大婶过去给做新被子,看了一眼没吓的心脏病过去了。”

“咋地了,这么漂亮还给吓过去了。”

穿着黑板鞋,把脚放到凳子上的老汉压了压嗓子,你们不知道,晚上他大婶说这女的跟死人一样,脸是刷白刷白的也没个笑容。

“嘿嘿,就是死人我也乐意多漂亮呢,跟电视上的明星一样。”

“等到过两天大喜的时候,咱们几个过去好好闹个洞房。”

三个老流氓抓着花生米,就着一瓶高粱酒在隔壁桌子,扯了起来。

老宋给我递了个眼神,问我怎么办。

“先听着,等他们回去跟着看看是哪个村但不要进去。”这偏远的村子,偶尔来了生人肯定怀疑,估计这女的也是被拐来的,听这个样子像吕娜,等过两天结婚的时候过去看看。

三个老家伙是真的能喝,就着二两花生米愣是喝到的散集,这农村的集只有上午,一般到下午两点就散了。这跟鬼市正好是相反的,天地阴阳也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一碗豆腐脑是吃不到两碗,出去跟老宋逛达了一圈,平时在都市里看惯了高楼大厦,转边了商场里装潢富丽的时尚店铺,来这也别有一番滋味。

三个老汉一晃一晃的走着乡间的大土路,走了大概两里路到了一个村子。村子旁边立着块石头写着西国梁村。

“陈哥,错不了,你看着这地上的红塔山烟盒,就是这。”老宋指了指路旁树坑里的烟盒。

咱们回去准备准备吧,这一下子也进不去。

“话说回来,是吕娜没死,还是死了被人给复活了。老宋啊,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事呢。”

“陈哥你没遇到,我也没遇到过呀。”

从乡上搭了班车回到S市都是晚上6点多了。这地方偏僻过了下午4点都么个车回去。

我翻了翻万年历,两天后确实是个好日子,宜-嫁娶-纳采-订盟-祭祀-祈福;忌-安葬-纳畜-出行-行丧-伐木。

老宋别睡了,明天想办法先去一趟,探探底子,后天争取把吕娜弄出来,不管她是不是尸体。我问问高一木,老余这到底是个啥子鬼东西,还能复活人不成。

罪物贩子|第二十八章 房屋确权

要说这邪门歪道,装神弄鬼骗个人,我也是个行家。突然想起来之前我家拆迁的时候,几个人拿着尺子激光测距仪啥的进去量尺寸算平方。想进老李头的家这种方式最不容易引起怀疑,还能进到里面去看看。

早上早早起来钻到楼下,下载了份红头文件,PS了下图章去打印店打印了几份出来,为了装的像我还特地买了个文件袋子。找了租车行租了辆大众,从五金店买了两个安全帽。我跟老宋就准备开车去西国梁村,做一次房屋确权。

路上,我给高一木、老余发了微信,想问问这女尸和绿色的小灯是个什么东西。

高一木倒是回复的快,让我什么都别管,赶紧把这油灯给他,事后少不了我钱。

“高一木,这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把你整的这么兴儿急。”

“哎,你别管了,回来时候给我带回来钱少不了你的。”

“你不告诉我,我就扔了它,这东西都把我整成神经病了。”我挂了高一木的电话,不一会高一木给我发了张破旧的书页图片。

看了个大概我懂了,这灯就是个能催眠人的灯,灯一点,冒出的油烟,让人产生幻觉,灯就是普通的灯,关键灯油难找啊。从普通的黄鼠狼油到死胎烤的油,油不一样效果也大大折扣。暂且叫它迷魂灯吧。高一木要它也很简单,这家伙最近接了笔放高利贷公司的生意,大家也知道今年生意不好做,都没钱P2P都倒了那么多。这老大是个黑社会,就连他最近都要不出债,这才找到高一木想寻个法子好要债。

我又给高一木发了微信,那你倒是说说这尸体复活是个怎么回事?

高一木:尸体是不能复活的,要么是有人用了控尸术把人做成了活死人,要么是有鬼魂借了尸体活了过来。不管哪一种都是有悖天理不能长久。

车也开到了西国梁村,我们径直停在了村委大院,做戏就得做的全套。村里见来了人,又是热情接待又是端茶送水。我也没啰嗦讲了我们是做房产确权需要测下各家占地的平方数。又给村长塞了两条玉溪帮忙协调协调群众。

村长端着大茶缸子早都乐开了花,给我们在村委会腾了个房子,用大喇叭吆喝起了通知。

老李头家在村西头,我们就从村东头测了起来,这样到了晚上正好测到村西头,能在晚上看看他们家新过门的新娘子到底是人是鬼。

西国梁村是个小村子,总共不过300来户人家,一下午就查了大半。我测数据,老宋拿着笔记着两个人还像模像样的。每到一家,村民们还都挺乐呵的,毕竟这测了数据按常理没准就要征地呀。一征地大家都富了,谁还窝在这大哀山里打庄稼。

有的大婶还给我们塞苹果发烟,指着我们多写几个平方数。老宋在那边绷不住的笑。

太阳快落了山,我们也测的差不多到了村西头。

“诶,那俩后生,过来先给你大爷家测测,你大爷还指着这房子在掏一房老婆了。”一老大爷蹲在土墙地下正抽烟了,还就是红塔山。

“这不是上午那个老流氓么?”老宋夹着本子说。

“行,大爷,我就给您先测着。”

老头家除了拴着条瘦的成骨头的大黑狗,就剩下两件大瓦房,还有半间都快塌了。屋里头除了个布满油烟的大白炽灯泡子,就剩一台收音机在放着戏。老头准备给我们倒完水喝,我看了那黑边的大油碗,水缸上面飘了一群死苍蝇,就忍不住恶心。

“大爷,我们不渴别给我们倒水了,来您抽根烟。”我连忙拒绝了大爷给他塞了根玉溪。

“还是你这年轻人够意思哈,不像他们老李头家来了个中年汉子,住在我这,还给拿走我两盒红塔山。”

“大爷,您说隔壁老李头家有个中年汉子住在您这?”

“哼,我没说过。”老头抽着烟瞥了瞥我伸出手。

我连忙塞给老头两包玉溪烟,老头又开了口,“是啊,老李家来了新媳妇住不下,就安排那个中年汉子住我这了,听说是新媳妇的舅舅,不过哪有让新媳妇舅舅住我这寒掺地儿的。”

这老头话里有话,我也没跟他废话:“您知道啥就说了吧,我待会村口给您买一箱二锅头外带两只烧鸡。”

老头佝偻着背笑了起来,“属你小子懂事,哼,这老李头家比我还穷摊上个傻儿子,这么快就能找个漂亮媳妇,指不定啥来路了。”

“你大爷我也多个心眼,你猜我发现啥了?”

“这家伙问啥连个屁都不放肯定不是她舅舅,没准是拐来的,而且这男的身上有股子霉味。”老头指了指地下,做了个挖的动作。

“行,大爷我们走了,您坐着。”

“诶,别忘了我那一箱二锅头,要贵的那种。”

老头还在后面喊着,我跟老宋早推了门出去。

“陈哥看来这老李头家有点故事啊。”

“待会先进去看看走一圈再说,要是见到吕娜也装不认识。”我蹲在路边抽了根烟,这老头家臭的让我喘不上气儿。

现在张凡凡刘越碎尸找不到凶手,吕娜死了还被人偷了尸体,尸体上的黑爪印又是怎么回事?老汉说的中年人又是谁,房子里的女人是怎么复活的?一个个谜团就围在我们前面,查的越细,牵扯出的事情越多。

天上出了火烧云,找的这身上红彤彤的。

歇了会,我们进了老李头家,老李头家也不阔绰但收拾的很干净,院子左边养了窝鸡,还栓了条大黄狗,见了我们进来就乱叫。两间正房,两间偏房,不过这偏房还没到晚上倒是拉了窗帘子。

“我们是做房屋确权的,让我们进屋量量房子。”

“诶,你们进来吧。”两间正房很快量完了没什么怪异的。

“大叔啊,你们家几口人啊?”我假装拉起了话。

“我们家三口人,三口人。”

“不对吧,大叔,这村里都传遍了你们家娶媳妇了,我们还准备蹭顿酒喝呢。”说着我撩开了门帘子往偏房走。

罪物贩子|第二十九章 大喜日子

这时候老李头的老婆挡住了我的去路。

“娃,这里面没啥好看的,就我家傻儿子。”老李婆那双臂护着门。

“大婶,我们做房屋确权的又不偷你家东西,也不看你新媳妇咋还怕见外人咧。”

“万一要是怔了地,你们就有钱了,不用天天打庄稼了。”老宋也附和着。

“让他们进去啊,怕个啥,傻婆娘。”老李头抽着烟锅子站在晾台上。

进了偏房就是铺满阴冷,里面不透光,只点着两只白蜡烛。傻儿子正跟搂着新娘在睡觉。我接着量尺寸走到了双人床边才看清楚,这新娘就是吕娜!!!那个淹死在片场的吕娜!!!

吕娜脸上还梳着妆容但是眉头紧锁,涂着红嘴唇脸上白花花的。

除了这件偏房,另一间偏房里更是渗人。里面放着口棺材是合棺。漆着大棕木漆,上面还系着两朵结婚新郎新娘用的大红花。

我没过多的停留,怕引起怀疑。测完了,就匆忙的打了招呼出去了。

出了老李头家,太阳照在身上,身子才有了些温度,老宋也是如此。两个大男人在里面冷的透脊梁。

虽说立秋了,但这夏天还没过去,哪怕是村子里凉快些,人们都还穿着背心,拿着蒲扇坐在街里谝闲传。

我跟老宋忙完了,走到了村中心的小卖店,给老头搬了一件二锅头,拿了两只烧鸡,还给他称了点花生米。这老头乐的开了花,心想着两个大蠢蛋,随便两句话就骗了这么多东西不得了。

老头拍了拍我肩膀,小伙子来抽根玉溪,去他大爷的,本来就是我的玉溪。

“今天不走吧,听说你们在村委会住,今晚晚点睡小伙子,别忘了。”

老头说完话我就纳闷了,这一般人都是让别人早点睡这家伙让我晚点睡干什么。

到了村委会,虽说是骗子那我们也忙前忙后左测测又量量忙了一下午,我跟老宋吃了口便饭边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咚~咚~咚,开门是我。”我起了身才看见,那秃头老汉在玻璃上趴着猫着里面。

“大爷,您这么晚过来干啥啊。”我不耐烦地给他开了门,今天让他就坑了我几百块,这要是在找不到什么罪物这趟白干。

“你这孩子,我不是跟你说了晚点睡,你大爷还给你带了酒了,咱们仨喝点。”老头右手从背后伸了出来,晃了晃那瓶二锅头。

“这明明就是我下午给你买的。真是借花献佛,死老头。”我嘴里嘟囔着。

“我不会喝白酒,大爷,您找看村委会的叔喝去。”

“哼,你这小子,还撵我,我跟你说,你大爷从不白喝别人酒,来了就不白来。”老头哼了一声,瞅了我几眼。

“我招呼老宋去买了点下酒菜,支开了桌子,几个人又喝了起来。”

“小子,你们肯定不是来测房子的,你们是奔着那女的来的。”老头喝了几杯看了看外边没人说道。

“您这都看得出来?”

“我老汉也不是傻子,就冲今天我说的那几句话你就给我搬一箱酒我就知道你们对这事很上心。”

“你大爷看你也是实诚孩子,都给我买了那么老多东西怎么也得帮帮你们。给你们打探点消息。”老头抓了一把花生米嚼了起来。

“我今儿让你们晚点睡是带你们去个地方,你们就都明白了。不是过来骗你们酒喝,是怕你们不喝酒吓的掉了魂儿。”老头瞪着两个大眼,看着我。

酒喝完了,晚上快12点了,那边看门的也早睡了,我们仨收拾收拾出了门。老头没让带手电,怕有人看见光儿麻烦,这晚上村里没路灯就借着月光往前走。这村里的路虽说也铺了柏油但还是很难走,老头穿双破板鞋走起来倒健步如飞。

他带着我们出了村来到了后山腰,这走在山路上都是不明的虫子叫,跟风吹树叶的声音怪渗人的。

我只能不停的抽着烟保持自己的胆量。

一小会儿,老头听了下来跟我们指了指两个坑。小子你看着两个坑是干嘛的,我看了看周围都是坟堆子,“大爷,这是埋人的啊。”

“这就对了,这是个夫妻合葬啊,小子。”

“那最近有人走了?”

“有个屁,你不想想过两天谁家办喜事,办了喜事谁结婚了。”

“大爷,那可是活人办喜事,又不是配阴婚。”

老头瞥了我一眼,”男的是活人,女的活不活你不比我清楚?我看那女的就不像活人,这么漂亮能嫁个他们家?来了个中年汉子身上都是死人土味儿,这女的能是活的?”

老头这段话把我说的沉默了,是啊,这事可能比想象的还麻烦,可能更恐怖,更灭绝人性。

“走吧,还愣住干啥,你大爷我帮你们盯着,事成了再加两条玉溪烟。”老头跟我们招了招手,让我们赶紧回去。

我们仨很快下了山,我看着这老头穿着个背心在前面走着,有这样个人帮我们盯着省事多了,这家伙也没那么多心思,给够吃喝就齐活。

路过村西头,我朝老李头家看了看,这半夜老李头家的鸡就开始叫了起来,这半夜鸡叫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村子小,办个什么事情都是大伙帮着来,也不用去请每个人都自觉拿着喜钱过去吃饭,我跟老宋呢,也蹭着包了个红包过去吃饭。

村里办喜事不像在城市里,喜欢西式的去教堂做自助餐,喜欢中式的也是饭店里摆上几十桌。村里在红白喜事时,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搭起棚子,垒起灶台,请两个乡厨,自己做酒席来宴请所有的亲朋好友,一吃就是三天。

办喜事那天清晨,人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从村西头放起来鞭炮,好不热闹。

我跟老宋没起的那么早,毕竟昨天跟着老头晚上跑了趟坟地,不过这鞭炮声震的很难入睡,勉勉强强在床上躺到了9点多。起来洗漱了洗漱,去小卖店买了两条玉溪,准备先给老头送过去。

罪物贩子|第三十章 宴席闹剧

小孩子们也都出来,在地上捡着鞭炮玩,我买了些糖果辣条给小孩子发了发,问他们:“谁家结婚呀,新娘子漂亮不?”

“老李头家的傻小子结婚呀,漂亮!但是妈妈不让去跟新娘子玩。”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拿了糖果一哄而散。

到了快中午12点,宴席快开始的时候,我跟老宋过去了,老头早都坐在桌子旁招呼我俩过去跟他一起坐。我指了指包里,老头嘿嘿的笑着说今天等的看戏吧。

开始了结婚仪式,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就是这新娘子不笑不乐也不说话。

“老头,这新娘子咋不说话?”

“老李头说新娘子是个哑巴所以不说话,哑巴咋演的戏?”我指着新娘子说。

“村里人那有你想的这么多,再说了早些年来也有人贩子把人药哑了卖过来,大家好都是见多了不说,不像你。”老头只顾着喝酒夹菜,那管新娘子什么样子。

过了一会儿,新娘子和新郎过来敬酒了,新娘子像是被人逼着硬灌酒一样,脸上没有表情没有动作,我看着脖子上的两道被粉底遮蔽过的黑手印,这就是吕娜,她那经典的闷青色大波浪。我颤抖着接不住新郎倒下的酒。

我看了看老宋,他眼眶里都充释着泪珠。

我用手掐了掐老宋的腿,让他保持情绪。保持情绪谈何容易,大家一起开心的度过了一段时间,现在不能安生的吕娜还做了别人的新娘。

剩下就是老李头家请的表演队,对着没兴趣得我拉着老宋走了,等着晚上过来在吃饭,见吕娜一面。

晚上饭菜没什么不同,但人们都很兴奋,我侧着身子问老头,“老头咋人们晚上都这么高兴?”

“说你是个呆小子真的呆,晚上要闹洞房啊,当然高兴。”

“嘿嘿,不过我看这老李头家的洞房不好闹。”老头嘬了口酒说。

晚上过了8点半大家都喝的差不多,那边偏房也早早亮起来灯,村里的光棍,混子,好事的都凑了过去。这老李头跟大婶在外面拦着,毕竟是个傻儿子,新娘子那么诡异肯定还藏着秘密。

自然是挡不住那么多年轻的后生,一窝蜂冲了进去,我往旁边瞥了一眼,里面虽然开着灯,但还是在角落立着根白蜡烛。

大家进去都是心怀鬼胎,想见见这傻儿子的漂亮媳妇,顺便揩揩油。

“诶,对了,今天好像忘了点事?”我端起酒杯想了起来。

“对了,女方的亲戚呢,那个40岁的中年人呢,怎么没来。”

“是啊,陈哥,咱们还要找他报仇呢。”

我们三人正在酒桌上说着,偏房那边出了动静儿,人们都一窝蜂的往出跑,这偏房本来就又矮门又窄,人们挤成了一团粥,差点连门框挤掉了。

大家伙出来的差不多,老头拉了个人问了问。

“这是咋回事,老六。”

“哎,都进去看看那新娘们,想着趁机摸两把,瘸子看里面点了根白蜡烛只说晦气,就给踢到熄灭了。我正趴在新娘子身上,新娘子脸蛋瞬间发了黑,皮肤也皱了起来,嘴角都流出了黑血,就都吓的跑了出来。”

“坏事了,我估摸着人死了。”我嘴里念叨着。

老头拍了拍我的腿。

“死不是正常的么,昨天坑都挖好了。”

我这才猛的一惊,这一切都是老李头他们设计好的,吕娜本就是具尸体,只是有人让她变成了活死人,屋子角落里摆的是长生烛,灯火不灭,吕娜就能一直以这种似生似死的状态活下去,没成想进来闹洞房的人把灯火给碰灭了。

或许这一切就是设计好,嫁祸给众人的,西国梁村与外边接触沟通少,死了人也都是土葬了。

“大爷,我估摸着明天早上你们村还得死两个人。”我端起了一盅白酒。

喝完了酒吆喝着老宋回了去,里面开始的老李头夫妇的大哭大喊,哭闹着几个老婆娘在旁边拉扯着。

“陈哥,你咋知道明天还要死两个人。”老宋走在路上问我。

“你想啊,老头带咱们看了坟地,他老李头明摆着就知道要死人提前挖好了坑。今天瘸子碰掉了长生烛难免被法术反噬而死,既然新娘都死了,配阴婚能少得了新郎?”

“老李头年纪大了,过几年也照顾不来傻儿子了,给他娶了个媳妇,送他上路,也免的之后生活难啊。”我抽着烟看着月亮,今天月亮很亮,但就是看的心里不舒服。

“陈哥,你这说的太可怕了吧。”

“人心哪有不可怕的。”

第二天早上,唢呐就吹了起来,昨天还是高高兴兴的结婚曲子,今天就变成了丧乐。人们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开始陆续的走到老李头家帮忙,不过昨天帮的是喜事的忙,人们脸上都挂着笑容,今天帮的是丧事。

我们两个外地人,站在这里格外的显眼。

出了村委会路上就碰见了瘸子。

“陈哥,他没死啊。”

“那是好事啊,你这语气咋跟盼着人家死一样。”

“我这不是以为你每次都算的那么准。”

“瘸子哥,出来遛弯啊,大早上。”我跑了过去,赶紧给瘸子哥上了跟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瘸子哥抽了烟,也乐意跟我坐着谝会儿。

“瘸子哥,昨天屋里发生啥事了,我们也没进去,把你们吓得。”

“哎,我也不知道,我这腿脚不利索,也凑不到前面去,他们凑到前面去的开始嘻嘻哈哈贼好耍。我没事干就看见,西角摆着个白蜡烛,你说这多晦气,大喜事的我就好心给他们踢灭了。”

瘸子哥咂了口烟,“你说也奇怪我这踢灭了,里面就开始叫了开,人们都吓得往外跑,连那傻儿子都吓得不敢看他婆娘躲在了墙角。”

“哎,也不知道今天咋地,我这瘸腿又开始疼了起来,还有点发黑了。”说罢了瘸子摸了摸他的瘸腿,用手握着拳头锤了起来。

“有时间去医院看看瘸子哥,来再给你上根烟。”我伸手帮瘸子点了根烟。

罪物贩子|第三十二章 刘越?吕娜?

眼瞧男人快挖出整个棺材,也该我们动手的时候了。我拧开了白酒瓶子灌了几口,火辣辣的酒冲这我的鼻腔和喉咙。小门卫和老宋还得开车就没让他俩喝酒。这三更半夜的挖坟还是得酒壮怂人胆。喝了几口酒虽说嘴里辣辣的,但身子骨都暖了起来。

趁着,中年男子在开棺钉,我们仨摸了过去,用白酒瓶子狠狠的给了他后脑勺一下,算是把他打昏了。

给中年男用麻绳捆起来,我们接替他开始敲棺材钉子。

三个人三两下敲完了钉子,开了棺,吕娜在里面安静地躺着,脸又变得和前几天一样惨败。身上盖着结婚用的大红被子,唯一不同的是脚下放了站绿油灯,还在发着绿莹莹的光。我看着这诡异的灯就别扭,伸手就准备把它熄灭。

正当我动手的时候,尸体说话了。

“别熄灭它,我跟你们走。”吕娜坐了起来用手护着灯。

“吓得我差点把灯摔到了地上,“你没死?吕娜?”

“不不不,我死了,我不是吕娜,我是刘越。”吕娜摇着头从棺材里翻了出来。

“怎么可能你就是吕娜啊,变成了鬼你也是吕娜。”我很是疑问。

老宋扶着棺材盖,“陈哥,这声音还真是刘越的。”

小门卫面对这一切早都懵了过去,他回头大喊着,“人不见了。”

“我们把注意力从吕娜身上转了过去,一回头,捆他的地方只剩下一条绳子在地上还有一间破褂子,旁边点着根蜡烛。”

“先带着她走,上了车再说,中年男跑了免不了惊动村里人。”

三个人草草的把棺材埋了回去,带着吕娜走了。

“陈哥,那家伙衣服拿不拿?”

“拿个屁啊,他衣服放这,村民都以为他偷走了尸体,多棒。”

今天晚上,我就让老宋把停在村委会的车开了出来,我老宋吕娜还坐着租来的大众,小门卫一人开车走在前面。

“吕娜,不刘越这倒是怎么回事。”车出了西国梁村我就开始问了起来。

“吕娜是不是你和中年男杀的。”

“不不不,不是,我怎么敢杀人。我胆子那么小。”吕娜坐在后背捋着头发,从后视镜看过去穿着红嫁衣的吕娜真像个女鬼,生怕一下子窜到前面来。

“那你赶紧说,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我有点发了火。

“你别生气,我慢慢给你讲,吕娜不是我杀的事那个中年男杀的,他只是让我掐着吕娜的脖子不让他挣扎。”刘越越说越小声,地下了头。

“这还不是你杀的?你不是帮凶?老宋开车去警察局。”

“你去了警察局也没用,我现在是鬼。”

“那吕娜呢,是人是鬼?”我摇下了车窗点了根烟。

吕娜整了整衣服说道:“吕娜死了,我那天跟你们告了别,没去投胎,我还游荡在片场,这时候被这个中年男抓了住,他问我想不想复活,我说想,他就让我掐住吕娜脖子,告诉我吕娜死不了。没成想,吕娜被他给整死了。”

“然后,告诉我要给我点7天的长生烛就能活起来,我就信了他的话,作为交换去帮他做个买卖,把我卖到了老李头家,没想到有人踢倒了长生烛,就又死了过去。”

“好在他又给我点了长生烛墓地里阴气重,我也能慢慢养着,本来今天带我走,没成想让你们抢走了我。”吕娜说着还盯着我手里的绿油灯。

“刘越,你知不知道这有被天理,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你占据的还是吕娜的尸体。”

“你回去赶紧给我从吕娜身体里出来,这具尸体不能丢,丢了我们都得受牵连。”

“明天再让我呆一天,我就去投胎好吧。”

“行,不过你只能跟我们呆在一块儿,后天就要火化了,晚上就得把尸体还回去。”

“那也是中年男杀了你和张凡凡吗?”

“不是,不知道是谁杀了我们,不是他。”

怕村民追上来,车开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快到了停尸房。

“那中年男是什么人,你知道么,为什么总点着蜡烛。”

“他只告诉我他做阴婚生意,是个灯人,具体什么是灯人我也不知道。”

下了车,我告诉小门卫明天晚上做好准备,把吕娜的尸体归位,我们带着吕娜回到了宾馆。

“怕刘越在跑掉,也没敢给刘越在开一间房,只能委屈她,睡在我和老宋中间,不能让吕娜的尸体在丢了。”

老宋挖了一夜的土,早都累的睡了过去,我呢本就是个爱操心的人,最近事情这么多这么乱,脑子里想的根本睡不着。何况还有个吕娜睡在旁边,一翻身看见那白刷刷的脸更是心慌的睡不着。

“怎么了,看着我心动了?睡不着了”刘越还故意往我这边凑了凑。

“诶诶,你这尸体身子这么冷,你别挤我了,快把我冷死了。”

刘越是鬼不用睡觉,可我扛不住啊,被她骚扰的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顶着个大黑眼圈,王苏苏也考完了试过几天准备放假了,我喊着王苏苏,我们三个人盯着吕娜出去陪她玩了一天。

王苏苏听完我给他讲的来龙去脉还以为是鬼故事怪吓人怪烧脑的。

为了防止身边人看见,我们从西郊,跑到了东郊带着吕娜玩。

王苏苏一脸的不高兴,显然和刘越在之前就不怎么对付。我也没敢告诉王苏苏吕娜的死刘越也有责任。毕竟,过来今晚刘越也走了,没得可追究了。

晚上陪着刘越吃了饭,坐了她最喜欢的摩天轮,我们四个人开车来到了停尸房,打电话让小门卫出来准备接尸体。

进了停尸房,刘越告了别,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还哭了起来,要不是门卫催着怕又要拖到明天早上,套上了尸体袋子,吕娜眼睛闭了起来,看来刘越也已经走了。

我们没有走,在停尸房熬到了明天早上,一怕中年男再来偷尸体,二怕再有什么意外,直到第二天,吕娜的家属来了,一阵哭哭啼啼后签了字,尸体火化后才走了。

走出了火葬厂,老宋说:“陈哥,你看中年男!”

罪物贩子|第三十二章 刘越?吕娜?

眼瞧男人快挖出整个棺材,也该我们动手的时候了。我拧开了白酒瓶子灌了几口,火辣辣的酒冲这我的鼻腔和喉咙。小门卫和老宋还得开车就没让他俩喝酒。这三更半夜的挖坟还是得酒壮怂人胆。喝了几口酒虽说嘴里辣辣的,但身子骨都暖了起来。

趁着,中年男子在开棺钉,我们仨摸了过去,用白酒瓶子狠狠的给了他后脑勺一下,算是把他打昏了。

给中年男用麻绳捆起来,我们接替他开始敲棺材钉子。

三个人三两下敲完了钉子,开了棺,吕娜在里面安静地躺着,脸又变得和前几天一样惨败。身上盖着结婚用的大红被子,唯一不同的是脚下放了站绿油灯,还在发着绿莹莹的光。我看着这诡异的灯就别扭,伸手就准备把它熄灭。

正当我动手的时候,尸体说话了。

“别熄灭它,我跟你们走。”吕娜坐了起来用手护着灯。

“吓得我差点把灯摔到了地上,“你没死?吕娜?”

“不不不,我死了,我不是吕娜,我是刘越。”吕娜摇着头从棺材里翻了出来。

“怎么可能你就是吕娜啊,变成了鬼你也是吕娜。”我很是疑问。

老宋扶着棺材盖,“陈哥,这声音还真是刘越的。”

小门卫面对这一切早都懵了过去,他回头大喊着,“人不见了。”

“我们把注意力从吕娜身上转了过去,一回头,捆他的地方只剩下一条绳子在地上还有一间破褂子,旁边点着根蜡烛。”

“先带着她走,上了车再说,中年男跑了免不了惊动村里人。”

三个人草草的把棺材埋了回去,带着吕娜走了。

“陈哥,那家伙衣服拿不拿?”

“拿个屁啊,他衣服放这,村民都以为他偷走了尸体,多棒。”

今天晚上,我就让老宋把停在村委会的车开了出来,我老宋吕娜还坐着租来的大众,小门卫一人开车走在前面。

“吕娜,不刘越这倒是怎么回事。”车出了西国梁村我就开始问了起来。

“吕娜是不是你和中年男杀的。”

“不不不,不是,我怎么敢杀人。我胆子那么小。”吕娜坐在后背捋着头发,从后视镜看过去穿着红嫁衣的吕娜真像个女鬼,生怕一下子窜到前面来。

“那你赶紧说,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我有点发了火。

“你别生气,我慢慢给你讲,吕娜不是我杀的事那个中年男杀的,他只是让我掐着吕娜的脖子不让他挣扎。”刘越越说越小声,地下了头。

“这还不是你杀的?你不是帮凶?老宋开车去警察局。”

“你去了警察局也没用,我现在是鬼。”

“那吕娜呢,是人是鬼?”我摇下了车窗点了根烟。

吕娜整了整衣服说道:“吕娜死了,我那天跟你们告了别,没去投胎,我还游荡在片场,这时候被这个中年男抓了住,他问我想不想复活,我说想,他就让我掐住吕娜脖子,告诉我吕娜死不了。没成想,吕娜被他给整死了。”

“然后,告诉我要给我点7天的长生烛就能活起来,我就信了他的话,作为交换去帮他做个买卖,把我卖到了老李头家,没想到有人踢倒了长生烛,就又死了过去。”

“好在他又给我点了长生烛墓地里阴气重,我也能慢慢养着,本来今天带我走,没成想让你们抢走了我。”吕娜说着还盯着我手里的绿油灯。

“刘越,你知不知道这有被天理,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你占据的还是吕娜的尸体。”

“你回去赶紧给我从吕娜身体里出来,这具尸体不能丢,丢了我们都得受牵连。”

“明天再让我呆一天,我就去投胎好吧。”

“行,不过你只能跟我们呆在一块儿,后天就要火化了,晚上就得把尸体还回去。”

“那也是中年男杀了你和张凡凡吗?”

“不是,不知道是谁杀了我们,不是他。”

怕村民追上来,车开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快到了停尸房。

“那中年男是什么人,你知道么,为什么总点着蜡烛。”

“他只告诉我他做阴婚生意,是个灯人,具体什么是灯人我也不知道。”

下了车,我告诉小门卫明天晚上做好准备,把吕娜的尸体归位,我们带着吕娜回到了宾馆。

“怕刘越在跑掉,也没敢给刘越在开一间房,只能委屈她,睡在我和老宋中间,不能让吕娜的尸体在丢了。”

老宋挖了一夜的土,早都累的睡了过去,我呢本就是个爱操心的人,最近事情这么多这么乱,脑子里想的根本睡不着。何况还有个吕娜睡在旁边,一翻身看见那白刷刷的脸更是心慌的睡不着。

“怎么了,看着我心动了?睡不着了”刘越还故意往我这边凑了凑。

“诶诶,你这尸体身子这么冷,你别挤我了,快把我冷死了。”

刘越是鬼不用睡觉,可我扛不住啊,被她骚扰的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顶着个大黑眼圈,王苏苏也考完了试过几天准备放假了,我喊着王苏苏,我们三个人盯着吕娜出去陪她玩了一天。

王苏苏听完我给他讲的来龙去脉还以为是鬼故事怪吓人怪烧脑的。

为了防止身边人看见,我们从西郊,跑到了东郊带着吕娜玩。

王苏苏一脸的不高兴,显然和刘越在之前就不怎么对付。我也没敢告诉王苏苏吕娜的死刘越也有责任。毕竟,过来今晚刘越也走了,没得可追究了。

晚上陪着刘越吃了饭,坐了她最喜欢的摩天轮,我们四个人开车来到了停尸房,打电话让小门卫出来准备接尸体。

进了停尸房,刘越告了别,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还哭了起来,要不是门卫催着怕又要拖到明天早上,套上了尸体袋子,吕娜眼睛闭了起来,看来刘越也已经走了。

我们没有走,在停尸房熬到了明天早上,一怕中年男再来偷尸体,二怕再有什么意外,直到第二天,吕娜的家属来了,一阵哭哭啼啼后签了字,尸体火化后才走了。

走出了火葬厂,老宋说:“陈哥,你看中年男!”

罪物贩子|第三十三章 灯人

我回头看了看,中年男正站在火葬厂大门上冲着我嘿嘿直笑。

我用手拉了拉老宋叫他,“走吧,别管他,不来烦咱们就好,现在尸体也找到了,没咱们什么事了。”

我已经快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好,对于平时10点就早早入睡的我,中午吃饭都差点把碗摔在了地上。现在早熬不住了先回去睡上一天一夜。

回去睡的昏昏沉沉,醒来时候看看外面还是黑压压一片,已经是晚上四点多,我睡觉很少,坐了起来,从冰箱拿了罐啤酒,在电脑前更新起了我的日记---罪物贩子。

时间过得很快,你感觉很久远的时间,其实才刚刚过去,昨天还和刘越(吕娜)在床上聊天,今天都被抹去了世上最后一丝痕迹。

早上起来和老宋在楼下的早点摊吃了份早点。最近天天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只有当就着凉风喝着豆浆我才能感受到生活的平静。

“陈哥,这灯人是个啥东西,你查清楚没?”老宋嘴里塞满了油条,含糊地说着。

“我又不是搜索引擎,一问便知,我也网上查了半天都没个什么结果。”

“这类东西,应该是早就消失已久的吧。”

老宋问的也正是我这几天想问的,这灯人究竟是个啥东西。

微信问了高一木,他也不知道,倒是催着我赶紧把绿油灯给他邮过去。我对这快递倒是不放心,就告诉他,开车给他送过去,钱还是三七开的分账。一来出来也有个10天半个月了,该回去看看了,我的小猫妖还寄养在蒋冰家里。蒋冰可能会养羊,也不知道会不会养猫,还是只小猫妖。

高一木早早就在高速口等着我们,上了车一句废话没有,给了地址就让我们赶了过去。

开进一片别墅区,高一木拿着绿油灯进了一户院子,我跟老宋在车里玩着吃鸡等着他。

大概一个小时,高一木提着个袋子走了出来。

“嚯,高一木又骗了人家多少钱。”

“骗个屁,老子被坑了,就他妈卖了5万块钱,给了瓶据说是欧洲产的威士忌,晚上找个地方喝了它。”

“你高一木还能被骗,我从袋子里拿了三沓半的钱丢给老宋一沓半。”

“陈哥,你开会儿车,我把这把游戏打完。”

“高一木,你这被人骗了几次啊,你这酒咋还写的河东省威士忌酒厂。”老宋指着标签上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念着。

我们开车到了老余面馆,准备和老余喝上点儿,顺便查问查问这灯人的事。

四个人围着烧烤桌,就着肉串喝起了威士忌。

“嚯,高一木你这酒也太难喝了。”

“你懂个屁,不加冰块能喝吗?”

“老余这儿也没冰块啊,高一木。”

高一木拍了拍老宋,“老宋去买点小孩吃的橘子味冰棒,把它放酒里喝。”

一人喝了不到一杯,大家一致认为还是换啤酒比较好。

酒过三巡,我问了起来。

“高一木,老余你俩见多识广,这灯人到底是个啥东西。”

“灯人我只听过,没见过,到了民国这灯人这一支基本就没了消息,灯人本来是皇宫里掌灯点灯的人。”老余说道。

宫廷本多宫廷秘术,宫里掌灯的呢也有宦官专人负责。分为三种司灯、典灯、掌灯各二人,掌门阁灯烛。太监所受乃是腐刑(又称宫刑),生理上的被阉割往往导致心理上的变态,这群人性格扭曲,阴狠毒辣,没有正常的个人生活,自然开始研究起了邪法秘术。

灯人由明朝盛起,自大太监魏忠贤自阉入宫,由掌灯人做起,任职期间,钻研宫廷秘术,独创灯人秘术。泰昌元年(公元1620年),朱由校即位,是为熹宗。,升为司礼秉笔太监兼提督。他密结大臣为援,以犬马声色取宠于熹宗帝。1623年掌管东厂。魏忠贤为排除异己,广结党羽令东厂鹰犬都修炼自创灯人秘术。

灯人以灯为武器,长生烛续命,绿油灯迷幻众人,宫廷红灯则杀人与无形之中。有一帮灯人作为臂膀,魏忠贤势倾天下,号“九千岁”。明朝末期宫廷中发生的四大奇案: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妖书案皆有灯人参与其中而魏忠贤利用这些事件借此打击东林党。

民国之后,溥仪退位,灯人也皆被赶出皇宫,凭借着秘术做些赶尸、倒斗、配阴婚的活计。建国之后,灯人也都老去,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古代没有灯烛人们没法生活,灯人只要将自制的灯油,蜡烛点起,对方便毫无还手之力。如今电力发达,极少用到蜡烛,油灯,灯人也没了空间。”

“灯人以灯为命,以灯为武器,灯一灭就如一普通人,无法施展秘术。”老余讲完了灯人的故事,我们酒也喝的大半。

只有高一木在捶胸顿足懊悔没有把油灯多卖些钱。

“陈可,你们多会走啊,带上我。”高一木拍着我的肩。

“灯人多危险,我跟你一块去,我给你对付他。事成之后他的灯归我,别的东西我不要。”高一木就是脑子转的快,开始琢磨怎么把钱捞回来。

“高一木,那你直接把他绑架了得了,天天盯着他给你做灯,做一个卖一个,再做个电商多好啊。”我摆了摆手,要去上厕所。

高一木起身追着我,“是啊,陈可,你咋这么聪明,咱俩合伙做个O2O模式的油灯怎么样?”

没在搭理高一木,我跟老宋回到了我租的一居室睡觉,想来已经小两个月没住过,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关窗户,里面布满了灰尘。只能凑乎着将就一晚上,我摸了摸手上戴的血戒,要不是因为它,我还走不上罪物贩子,这条路。

正当我和老宋躺在床上准备早点休息,明天开车去塞北看看蒋冰和我的阿凉。

“滴~滴~滴~滴”楼道响起了解锁声,我的门是四位数密码,随着咔的一声,门又被打开了......

罪物贩子|第三十四章 另一伙罪物贩子

我跟老宋没有贸然出去,有了上次的教训我选择乖乖的呆在卧室里。不清楚外面有少人有没有埋伏还是呆在卧室里安全。我和老宋两个人一人站在了门的一边,手里握着匕首。

除了空调的间歇作业声,房间里再无其他声音,等了大半个小时,我胳膊都麻了,我招呼老宋出去看看。打开门只有一片漆黑,接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看见防盗门开着。

老宋开了灯,我们来回走动了几圈,没什么人来过得样子,只是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

撕开了牛皮纸的信封,只有短短一句话。

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罪物贩子易纲。

老宋关上了门,“陈哥还有一伙罪物贩子啊。”

“废话,不然呢,难不成就咱们一伙,要是那样早赚发了。”

“正好我也不想管了,根本理不清头绪。”

“下水道也是他吧,陈哥?”看来老宋对下水道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不知道,应该是他,老宋你怎么大晚上这么多问题啊。”

翌日,一大早我们就开车去了塞北,找蒋冰。老板被抓了,蒋冰顺理成章的成了金牧集团的总经理。蒋冰还在上班,我和老宋就在羊厂里转悠,还喝到了最新鲜的羊奶。下了班,蒋冰请我和老宋到他们的旗下的羊蝎子店吃羊肉。

“陈可,真有你的,你们还跑到人家村里骗村民,假装拆迁办。”

“你们真的挖坟了啊,太可怕了吧。”

蒋冰听了我们的故事,一直哈哈哈大笑,倒是很羡慕我们的经历。

“陈可,你没觉得很奇怪吗?你们在村上一直混在一起的老汉,好像一直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在引导你们。”蒋冰看着我说。

我放下了手里的羊羯骨。“对啊,这老头一来就知道我们是奔着尸体来的,还带着我们提前看了坟地,他就是为了那一箱酒和两条烟吗?”

听了蒋冰的话,我恍然大悟,本来准备多待几天改了计划,告诉老宋明天回S市。

罪物贩子易纲、灯人中年男、村里老头、杀刘越的凶手这四个人有什么关联,有什么利益使他们卷进了这档子事。

晚上回去给阿凉买了些小鱼干,阿凉被蒋冰照顾的也发了胖,不是两个月前黑黑瘦瘦的小猫妖。

我和老宋回了宾馆,明天再回S市。

到了S市,没有去找王苏苏而是直接去了大哀山。

看了看手机,今天又是周二,又到了赶集的日子,老头肯定还会跟着他的几个酒友去集市上喝酒,我跟老宋就在回村的乡道上等着老头。

到了下午1点多,集市也开始散了,人们都纷纷的往家里赶,我跟老宋两个人开黑玩着吃鸡,肚子里早饿的咕咕叫。

咚~咚~有人敲着车玻璃,抬头一看老头正对着我们嘿嘿笑。

他也没客气开了门就坐了进来。“我就知道今天有人来找我,猜就是你们两个。”

“大爷,您也会算卦啊,这都知道。”

“我不会算,我在摊子上喝茶我看着立着两根茶叶梗子,估摸今天有客人来,酒都没喝完,我就撇下他们溜了。”

“那我们在你心里还挺重要的哈。”我玩着手机,跟他打趣道。

“行了,甭废话了,你看小宋着饿的咕咕叫,赶紧开车找个地方请我老汉吃一顿。有啥事吃上了再说。”

说实在的我还挺喜欢这老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有酒喝就行。

找了个小饭馆,点了几个家常菜,老头要了瓶白酒自己喝上了,我也不是个酒鬼,跟老宋两人就喝着可乐。

我开门见山的说,“老头,你是不是也参与了老李头家配阴婚的事。我看你挺了解他们家的哈。”

“是,这事我也参与了,你们走了第二天,我过去看了看,还把那家伙衣服拿走了,现在老李头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儿子旁边早没睡着媳妇,是具空棺材了。”

“那你上次不说!!!你是不是和中年男认识。”我很不满意一直被他耍的团团转。

“上次你也没问啊。他是个配阴婚的也是个灯人儿。”老头端着酒自顾自的说。

“你也知道灯人儿?”

“嘿嘿,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还知道他是个太监了。这灯人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因为只有太监能练出灯,成了灯人。和那《笑傲江湖》里的葵花宝典一样。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皇上没了,谁还舍得自宫练灯人呀,太监们都死了,灯人也就绝了踪迹。”

老汉继续说:“我可跟他那种伤天害理的人不熟,老汉我年轻时做的也是阴婚买卖,不过我们最多也就是挖坟偷尸体,不干他杀人的勾当。前些天,他找到我让我给拉拉关系想给老李头儿子找个老婆,我这才帮他问询了起来。”

“后来他住在了我们家,我半夜起来看见他老抱着个绿油灯,才想起了我师父跟我讲的灯人。”

“晚上我故意灌醉了他,想跟着他一起上厕所看看到底是不是个太监,等他出去撒尿,我跟着进茅房,他死活不让我进去,我就看出来是个灯人。”

“对了,这家伙胳膊上就绑着张丝布画的图,睡觉都绑着不摘下来。”

图!这图该不会是这次的罪物,这家伙杀了吕娜,又给老李头家儿子配了阴婚,做了这么多事情,肯定不是只为了钱,他肯定有什么阴谋。

吃完了饭,我们把老头送回了村里,刚到村广场就看见里面围了一大群人,叽叽喳喳哭天喊地的。

“陈哥,这是咋了,不知道,大爷您过去看看,我们在这等你。”

本来就就是外人,经常进这村子就让人怀疑,要是在把丢了女尸的事怪在我们头上就糟了,虽说这事本就是我们干的。

老汉进去看了一大会,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回来。

“哎,造孽啊,老李头傻儿子的尸体也让人给祸害了,从下巴被割了皮。老李头想不开,坐在地上疯了。”

罪物贩子|第三十五章 嗜血青图

“这老李头是造了什么孽,一个好好的家成了这样。”老汉坐在后面吸着烟。

“这就是他造的孽,他杀了自己儿子,肯定要付出代价,等抓到了灯人一并报案。”

“陈哥,这是谁割了他下巴啊,割下巴干嘛都是淋巴液。”老宋问。

“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让高一木打听了现在市面悬赏高的几个罪物,有一个就是一张丝布图,可能现在就是灯人手里的罪物。”

“那这罪物是啥啊。”

“嗜血青图---以人血为染料,骨灰着色的画。具体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啊,等抓到灯人就知道了。”

正闲聊着,王苏苏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他们学校的话剧楼着火了,还烧死几个人。

别过老汉,我和老宋赶紧开车回了艺术学院。

学校现在里面一团糟,我们也进不去,只好把王苏苏喊了出来。

王苏苏跑着出了学校,火已经灭了但还是在排查状态,辛得是在面临放假的时候没有班级在里面上课,但还是有3人遇难了。

“陈可哥哥,吓死我了,学校都戒严了,接二连三的出事情。”

王苏苏正在讲述她们学校自种种的灵异事件和发生的案件,这边儿我的片警同学大华打来了电话。“陈可,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三具尸体都被割开了下巴。从监控看,是一个中年男子。”

因为开着免提,老宋和王苏苏也听到了我和大华的对话。

“陈哥,怎么办,咱们怎么抓中年男啊。”

“别着急,咱们最近太赶了,放松几天吧,正好王苏苏也放假了。”

“陈哥,这又死了三个人,你怎么开始放松了。”老宋口气有些着急,对我这突然起来的话很不理解。

“老宋,你没发现不论咱们是第一次来了S市,进了艺术学院,还是为了追人走到了下水道。不论咱们去到那里都能被别人知道,而且咱们像是在按着他们的控制在进行行动。”

“没准吕娜的尸体,也是故意还给我们的,为了不让我们继续追查下去。”

我点了根烟,“老宋,咱们现在没了线索不如先好好的歇几天。”忙了这么久,说实话最近我的情绪波动很厉害,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想做。

“不论是西国梁村,还是艺术学院,中年男的活动轨迹只在S市的西边儿。”

我越说越激动,猛地发现一个问题,“你们不觉得灯人的实力强大的过分吗?从咱们刚刚发现西国梁村老李头儿子尸体被割了下巴,到艺术学院纵火割下巴。他的作案频率太快了,我总感觉灯人不是一个人。”

我看了看车外,”反正还有一伙罪物贩子,正好不叫咱们管,咱们就不管了。”

也许是陈可的性格缺陷吧,每每有些事有退路的时候,陈可总会选择逃避。

艺术学院也戒了严,虽说嘴上说着不在乎,这几天我和老宋还是每天开着车在S市的西郊转悠,想找到些中年男的痕迹。

王苏苏家就在S市市区,第三天没什么消息,我们陪着王苏苏回了家,顺便充当她的免费劳动力帮她搬行李。

这时候老宋说了:“陈哥,咱们找不到中年男,要不咱们找找那一伙罪物贩子,他们没准知道中年男在哪。”

罪物贩子|第三十六章 跟踪

“老宋,你说的对啊,那你说怎么找,除了知道叫易龙剩下的一无所知。”大热天给王苏苏搬着行李就够累了,老宋还总提这种事情。

我朝前面喊了一句:“王苏苏啊,你上个学正三个行李箱,你都装的什么啊。”

王苏苏家是老城区的旧小区,没有电梯,我和老宋往6楼扛着行李箱。

“你懂什么,我的衣服多,对了我爷爷还说了,马上中秋节,你得跟着我一块去看我爷爷。”

“不是,咋地,还要去阴间?”

进了王苏苏家,她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并没有人,”你蠢不蠢,上坟去啊!”

坐在沙发上,老宋戳了戳我,“陈哥,你以前不是做黑产的吗?找你那帮人整个S市的开房记录不就好了。”

从心理上,我是不想再管这档子事,因为太事情太复杂了,既然另一帮罪物贩子不让插手,那我就不插手。

毕竟在电视剧里,执意插手的主角,都会落入圈套和危险当中。

“陈可哥哥,你怎么这样子,我爷爷可是要你保护我的,不抓住坏人,怎么保护我,你看吕娜的父母那天哭成什么样子,你没同情心吗?”

我起了罐可乐笑着说:“哎,你们可说对了,我还真没同情心,我只认钱嘻嘻。”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那边老宋和王苏苏像盯着敌人一样瞪着我,恨不得上来捶我。

我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嘿,行吧,我在网上问问他们。”

打开手机登上了我的QQ小号,点开“咸鱼群”

罪物贩子陈可:@芬达,有没有S市的社工库,帮查查叫易龙的人,住在哪个酒店。

芬达:行,价格翻倍,一会儿告诉你。

过了一会儿,芬达发来了一份文档,巧的是易龙也住在老城区的一家酒店,离王苏苏家不是很远。

王苏苏催着我,赶紧吃饭,下午去跟踪易龙。对她来说,烦透了每天上课下课,想让生活有些刺激感。

到了琴岛大酒店,我打开手机看了看芬达发来的照片。

那青年方脸宽额,浓眉大眼,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股英气,高挺的鼻梁,紫铜的脸庞有棱有角,仿佛石雕一般,粗犷豪爽。

王苏苏拉着我们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上次回塞北,从蒋冰那把我们的装备都取了回来,三个人窝在大众里,拿着望远镜盯梢。

王苏苏坐在副驾驶,目不转睛的举着望远镜盯着酒店门口。盯了一个来小时,王苏苏坚持不住了。“陈可,这太无聊了,一点意思也没,这家伙也不出来。”

“本来就是个没意思的事,没让你盯一晚上就不错,你去后边吃零食吧,我来看着。”

足足等到了晚上8点多,还是没一点动静。

“这家伙是个宅男吧,饭都不吃么。”

老宋打着哈欠说。

“王苏苏要不你去假装外卖员给他送个外卖,看看他在干嘛?”

“陈可,你怎么不去,让我去。”王苏苏噘着嘴一脸不愿意。

“他知道我跟老宋,还在我住的地方放了封信。”

从前面奶茶店卖了两杯奶茶,让王苏苏提着奶茶上了楼。

“当--当--当,您好,有人吗?您的外卖到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里面有人开了门,“我没有定外卖,不是我的。”

“先生,这个我也不知道,订单写着送到琴岛酒店2218B房间。”

那人往出探头看了看拿着奶茶进了屋。

王苏苏果然是表演科班出身,演起来毫无违和感,像极了奶茶店兼职的奶茶妹妹。

出了酒店门,王苏苏跑着过了马路,上了车。

“哎呦,陈可吓坏我了,我都怕里面是个凶神恶煞的人。”

“里面就是易龙,挺精神的小伙子,跟你俩可不一样。怎么样,我这演技不错吧。”

“那你有啥发现啊,别吹牛了,你看天上的牛都是你吹得。”

“哼,没什么发现,不过他在酒店穿的不是拖鞋,可能他要出门了。”王苏苏伸手扭了我的脸。

果然,过了半个来小时,易龙出了酒店门口,背着个大双肩包,左右看了看,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我们也发动了车子跟着他。

“他这是要去哪啊,陈可,再走都到护城河了。”

我听王苏苏讲过,S市护城河是片烂尾楼的地方,当年说着开发新区,结果碰上08年金融危机大批开发商跑路了,这地方就成了烂尾楼,因为挨着条护城河,经常有人在这里跳河自杀或小孩子玩水溺死,这地方也就荒芜了。

果然快到了新区的地方,易龙下了车,在往前走就很少有出租车司机去了,容易发生危险。

易龙下了车,我们的车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开着,拐到了河岸边的柳树林停了下来。

“陈哥,咱们把他跟丢了。这地方都是烂尾楼去哪找他。”

快到八月十五月亮也渐渐圆满起来,印在护城河中,泛起一片白光,岸上柳树随着风刷刷的摆着。

”不知道先上对面的高楼上看看,站得高,看得远。”

虽说这个地方是新区,但是没多少人居住,对面的楼还只是起了主体的框架。

我们溜到了楼上,找了个平台在上面往四周看着。

高处不胜寒,虽说初秋吧,这风已经吹的我有些哆嗦,正准备招呼他们下去。

“陈哥,你看那边有火光。”老宋拿着望远镜指了指北方。

说实在的,虽说是新区但是荒无人烟,就连路灯也是开一半关一半,老远处的桥墩下亮着一团火光。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个人影在底下站着,像是在进行一场对峙。

我们仨下了楼,悄悄的往过跑着,在岸上的公路对面里趴着准备看看那两个人是谁。

初秋的S市蚊子依旧不少,三个人趴在草丛里都被叮咬的大包。

最可怜的要数王苏苏,平时起个小豆豆都要叫嚷半天,本来就穿着超短裙的她,皙白的大腿被蚊子叮咬的像撒上了几粒红豆。

王苏苏满脸的怨恨,鼓着嘴,瞪着我,手也没闲着,狠狠的扭着我的背。

罪物贩子|第三十七章 别跑!中年男

给蚊子喂了40多分钟的血,从桥堤上走上来个人,步履很沉重,走的很缓慢,身高1米7左右。

“陈哥,这个人好像是中年男啊,”老宋挠着脖子说。

我睁大眼睛看了看,就是中年男,“难不成易龙和中年男一伙的骗咱们。”

想等着另一个人上来,却没了动静。

老宋焦急的问:“陈哥,怎么办,再不跟着中年男就跑没影儿了,这地方高楼这么多,躲起来找不到。”

我心里也很急,这边中年男马上走出路灯,要消失在黑夜里。

那边另一个人一直不露面,到底是不是易龙。

我盯着桥堤下,除了风吹树叶,再无其他动静。

“走,今天先把他抓了再说。”

我们跟在中年男后边,老宋捡了块搬砖拿在手里。

前面没了路灯,越走越黑,为了不被他发现,我们慢慢的在远处跟着。再往前走,就是一片废弃的工地,那边没了路灯,中年男快速的跑了起来。

中年男跑了起来,我们也跟着跑了起来。

“陈哥,他是不是发现咱们了。”

“废话,肯定发现了。”

“别跑,中年男!”我朝前面喊着,事实上,你越喊,人会跑的更快。

因为带着王苏苏也没有跑的飞快,等到了工地边,早已黑漆漆的没了踪影。

我刚打开手电,准备环绕四周,从后面被人踹了一脚,趴在了地上,老宋情况也不怎么好,被从后面打了个趔趄。

我伸手把跌落的手电,够到了手里,灯光照过去,正是中年男。

“救命啊,救命啊,陈可。”

中年男把王苏苏挟持了过去,拿着把刀放在王苏苏的脸上,王苏苏被吓得花容失色,本来就娇小的王苏苏被中年男勒的脖子,只能踮着脚尖在碎尸混凝土上。

“你们不是找我吗?我在这儿呢。”

“这女孩正好从下巴割开,活生生的淋巴液和人血混合起来描绘出的嗜血青图肯定好看。”

“这么嫩的皮肤做嗜血青图再好不过了。”

“喂,中年男,王苏苏和这件事无关,你把他放了,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你做嗜血青图?”

我用手电照着中年男的脸,脸上满是污垢,手指发黑。

“哼,给我整了这么多麻烦,还偷了吕娜的尸体,当初放过你们,还不知悔改,你们都得死。”

说着,中年男从背后掏出了一盏绿油灯准备点上。

中年男掏出了打火机,咔哒~咔哒,打火机擦出了几次火星,却没点着。

咔哒~咔哒,打火机终于点燃了油灯,黑夜里冒出了昏黄色的油光。

呼~呼,油灯被风吹灭了,我跟老宋也歇了口气,毕竟我们三个都尝过油灯的厉害。

中年男,又一次的点燃了油灯,小火苗还没烧红整个灯芯,呼的一下,油灯又灭了。

中年男急躁了起来,咔哒咔哒点个不停。

就在这时候,中年男咔哒咔哒打亮了火机,轰的一下,中年男的身体想蜡烛一样燃烧了起来,我赶紧跑过去。拽下了王苏苏。

幸好,王苏苏除了烧焦头发没什么事情。

“告诉你们,不要管这件事情,就是不听。”

从中年男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揣着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谁,我搂着王苏苏往后退了退。”

“我是易龙啊,你们仨不是跟了我一天了么。”

易龙笑了笑,用脚踢了块石头在中年男身上。

我们这才注意到,中年男瞬间,烧成了一团灰。

老宋跑了过去,用木棍在灰中间拨了拨。

“陈哥,嗜血青图没了。”

易龙,走到了我脸前,“哎,就是年轻容易被骗。”

“你看看那是人吗?那就是只用尸油做的蜡烛,你们这么多天来跟了只蜡烛,真的愚蠢。”

“胡说,他是灯人。”我对这种嘲笑很是不满。

“哎,灯人是存在的,不过不是他,你问问天天和你们喝酒的老李头到底谁是灯人。”

易龙咳嗽了一下,义正辞严道:“嗜血青图是我的,你们不要在管了,下次可没人救你陈可。”

易龙吹着口哨,揣着兜走了,我们三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宋,收拾东西,赶紧走吧。”

“你怎么样,王苏苏?”我看了看王苏苏,脸上落满了灰,头发也燎了一点,眼泪在打转,易龙刚走远。放开嗓子,哭了起来。

王苏苏执意不回家,只好跟着我们一起回了宾馆。

晚上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自己就是做了罪物贩子,还是最弱的那个,斗不过中年男,还被易龙嘲笑。

第二天,一大早王苏苏就敲着门,“陈可,给本姑娘开门,开门。”

刚打开门,王苏苏进来就是一通大骂,摔东西,扔枕头,还要跟老宋要匕首杀了我。

“陈可,今天陪我去做头发,你赔我头发。”

王苏苏叉着腰,用手指着床上的我。老宋则在一边,吓得不敢动弹。

“这又不是我烧得,你找中年男啊。”

“哼,你还有理了,我不管就得你赔。”王苏苏说着,脱了鞋要来砸我。

“陈哥,走吧,咱来也该剪发了,一起顺路剪了。”老宋在旁边打着圆场。

没办法,吃完了早餐,依着王苏苏的意见,挑了家美发店。

“嚯,老宋,这店够牛逼的,打造S市第一名店,口气不小。”

进去之后,看了眼价格确实配的上这个第一的称号,王苏苏要剪短头发,找了店长设计发型,烫染一条龙服务。

我和老宋呢,选了个最便宜的剪发套餐,竟然还要50一个人。

说实话,服务够好的,洗头发的小姐姐按摩着头发,你睁着眼睛看着小姐姐穿着漏胸装在你眼前。

早上店里没啥人,我和老宋并排剪着头发聊天。

“陈哥,明天不行咱们再去趟西国梁村吧,看看易龙说的老汉,顺便看看老李头。”

“诶,大哥你们要去西国梁村?”剪发的TONY老师搭上了话。

“嗯呢,怎么了,你去过。”

“我就是西国梁村人,你们说的是村西头的老李头吧。”TONY老师给我剃着鬓角说着。

罪物贩子|第三十八章 被鬼骗了

罪物贩子|第三十八章被鬼骗了

“是啊,就是他,还有他邻居你熟不。”越是这种不认识的人,说出来的第一手信息更为准确,因为和他没有利益关系,当你和一个人熟了之后,他所说的事情,都是经过他的主观意向加工的。

“他那个邻居,那个秃头懒汉?都死了三年多了。”

“什么!”我大叫了一声。

“哥,你别激动啊,差点剪歪了。”

“陈哥。。。。。。”老宋喊了我一声,就不在说话。

之后的整个上午,我们等着王苏苏在烫染,老宋把我喊了出去。

“陈哥,这咋办,老汉死了,前几天和咱们喝酒聊天的是谁?是鬼么?”

“不知道,难不成咱们被鬼骗了?”

“看来明天得去趟西国梁村了。”

王苏苏的头发整整做了6个小时,我跟老宋的肚子早都咕咕直叫。

那边理发师都开始吃了饭,把我馋的。“老宋,你去问问他们这饭能多给咱俩一份不,加钱。”

终于到了下午两点,王苏苏的头发算是做好了,在镜子前照来照去。

“当当当,本小姐的新发型怎么样。”

我看了看还穿着理发衣的王苏苏,一头齐耳短发,给人一种乖乖女感觉,清爽又气质。但又染着粉红色的王苏苏,又带来一种轻盈与灵动感。

王苏苏的新发型确实很引人关注,不过这加钱也是给我捏了把冷汗,虽说卖了鬼面佛珠赚了一大笔钱,但这1800的账单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王苏苏是吃定了我,我只能无奈的割肉掏钱。

“陈可,明天你们去哪呀?”王苏苏照着镜子来回欣赏着自己的新发型。

“得,大小姐,明天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我可不想再给你买包买衣服了。”

下午我陪着王苏苏逛街,老宋去租车行换了一辆车,准备明天去西国梁村探个究竟。

翌日,早上就下起了大雨,S市城里都已经淹了,走在泥土路上更是泥泞不堪,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了大哀山。

“陈哥,怎么办,直接进去?”

“进去吧,下雨都在家,正好看看老汉是死是活。”

老宋发动了车子,我们缓缓往里面走着,这雨来得急也来的凶,好的是下雨天也没人能看见我俩来。

车停到了村西头巷口,“老宋,你带雨衣了吧?”

老宋拉了手刹,一脸懵逼看着我,“卧槽陈哥,我把这件事给忘了。”

外面的雨,哗~哗~哗的声音,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咋办,陈哥?”

“能咋办,当次落汤鸡呗!”我皱着眉,跟老宋吼着。

嚯,刚下了车,这雨点子打在背上,咋的我脊背一阵疼,像在做按摩,T恤早都湿透了挂水贴在胸膛上。

老汉家是个铁栏杆门,从门能看见里面的情况,“陈哥,没人啊,没个动静也看不见人影。”老宋蹲在旁边,不停地用手拧这T恤上的水。

“难不成,真的死了,那前几天跟咱们说话的是谁?”

啪!“嘿,你们干啥呢,小子。”

我扭头一看老汉就在我们后面,也没有打伞,穿着他的两股背心,淋的满身都是。

“嚯,你不是死了?不对不对,你怎么不打伞,老头。”我被他吓的直往墙边靠。

“你说谁死了呢,我在乡里饭馆喝多了,睡起来就下大了,赶紧往回跑。走吧,进屋吧。”

我看了看老宋,想问问他到底要不要跟着进屋。

老汉,已经摸索着把门开了,往里面走。

这老汉虽说家破了点,但还是不漏水的,待在屋里还是比外面暖和些。

外面雨没有减小的意思,老汉一个人上了坑,从箱子掏出瓶二锅头,一个人喝了酒起来。

“你俩又来我这干嘛呢,还趴在门口左右猫着。做贼呢?”

“我们这不是寻思,最近没事过来找你喝酒。”

“过来找我喝酒,不带酒?”

我抖了抖头发:“大爷,我们把中年男抓住了,送到派出所了。”

“哦,你们很厉害啊。”老汉抬了抬眼皮,没什么反应。

难不成我真搞错了,他是人不是鬼,易龙在骗我。

我跟老宋在凳子上坐着,三个人没了什么话题,只有香烟的烟雾在房间里环绕着。

“是不是有人跟你们说我死了?这把你们吓的赶紧过来看看我老汉是死是活?”

“没有没有,哪有什么人啊。”

“嘿,那当然不是人,那人就是中年男,我老汉也是跟着师傅闯荡过江湖的。”

“你们没见过灯人的厉害,灯人能用蜡烛伪装自己,哪怕他烧死在你面前,那都是假的,只是他做的蜡烛。”

“你们是被鬼骗了瞎话吧”老汉说完瞅了瞅我俩,就继续喝起了酒。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雨终于小了点,黑幕布一样的天空被扯开了口子,漏出青天和阳光。

“大爷,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哈。”我打了个哈哈,跟老宋离开。

“昂,你们不是来找我喝酒的,这就走了?”老汉攥着两粒花生米,问道。

出了老汉家,我怕老宋追出来,踩着泥巴路,跑出了很大一截。

“卧槽,老宋,老汉没死啊,你也看见了吧。”

“是啊,陈哥,还喝酒呢,不过好像没之前对咱俩热情哈。”

“不知道,我提了句中年男,他也没什么反应,难不成易龙在说谎。”

“要不咱们找村长问问?”老师能够扶着树,喘着粗气。

我看了看我俩的身上,浑身湿透,脚上和裤脚都沾满了泥土,我还留的是长发,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上。

“咱们这样去,怕是村长要当神经病,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吧。”

依着老汉说的话,易龙就是中年男,之前的中年男不过是灯人的幻像,我们被灯人骗了。

按着易龙的说法,老汉已经死了,在我们面前的是鬼,中年男不是灯人,只是灯人的幻像,我们被老汉骗了。

两边都互相说对面是骗子,还都说出了中年男是假的,易龙我们亲眼见过,老汉我们也见过,到底谁才是灯人,谁才骗了我们。

罪物贩子|第三十九章 三年前

“陈哥,理发店的TONY老师不也说老汉死了?我看这老汉没准真是鬼,易龙看这一身正气,还救了咱们不像坏人啊。”

“不知道,没准TONY老师和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先回宾馆换身衣服再说。”

回到宾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第二天我们开车再来到了西国梁村,今天乡上有集市,我们找到了老汉最爱喝酒的那个铺子,想看看有没有他跟他的酒友。

到了铺子,今天没看见老汉跟他的酒友,要了两碗馄饨,我过去和老板娘搭起了话。

“老板娘最近生意挺好哈,做的馄饨真鲜美。”

“嘿嘿,也就赚个辛苦钱吗,不像你们大老板,开车来吃馄饨。”

“对了,那三个常喝酒的酒鬼呢,怎么这次没看见他们。”

“什么”,老板娘变了脸色一脸惊恐,“哪有什么酒鬼,我从来没见过。”

说着就往外推我。

“诶,诶,不就是经常坐在那的那三个,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他们也在啊,还在那讨论西国梁村老李头家娶媳妇呢。”我被推的一脸懵逼,指着靠门口的空桌子说道。

“哪有什么酒鬼,没见过,你们赶紧给我出去出去。”

老板娘说着往外推着我和老宋,馄饨都没来得及吃。

“陈哥,这是咋了,难不成咱们最近真的见鬼了?”

“不知道啊,咋提到那三个酒鬼,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们在集市转悠了一圈,又晃到了早点摊的门口,到了9点多,吃早点的人也少了,男人出来抽了根烟。

我和老宋过了去,我给老板递了根烟,老板看了看是我们俩,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我媳妇不是让你们出去。”

“嘿嘿,老板您跟我们说说这是咋了,咋个提到坐在那的三个人,嫂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哎”,老板抽口烟说道,“那里就没人坐着,三年前倒是有三个酒鬼每天在那里喝酒,反正也不影响生意,我们也懒得管他。”

“之后过了没多久,有一天,三个人喝完酒出了门,过马路的时候,被大车给撞死了。撞了三个人成了肉酱,分不清楚身体都。”

“后来,家属还来我们这大闹了一场,只有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光棍,就是挨着老李头他们家那个没来闹,我们也没赔钱,后来听说村里凑了点钱,才给下的葬。”

“所以你们说看见那三个酒鬼,我媳妇才害怕。”

“三个人死了,我媳妇就说天天能看见他们阴魂不散在那喝酒,我们还请先生过来做了场法事这才好了。没想到你们今天又看见他们。哎。。。。。。”老板看了看我俩,站起身来,回去继续炸油条。

我和老宋蹲在原地,半晌没了声音。

老宋慌张的看着我,“陈哥,咱们,真见鬼了。”

“怕个锤子,这又不是第一次见鬼,干咱们这行的,见鬼不正常。”

蹲了有点久,猛地起了身,头还缺了氧。我扶着老宋,缓了好大一会儿。

“老宋,我来开车吧,我看你这有点走神。”

我跟老宋开着车往西国梁村走着,既然到这了就再去村里看看。

正和老宋慢慢在进村的路上开着。

”嘿,嘿!”从公路下冒出来个人在挥着手招呼。

“卧槽,是老汉,陈哥。”

“不管了,看他骗咱们到什么时候。”我扶着方向盘盯着路边的老汉。

我把车停到了路边,老汉倒是很自觉的上了车。

“咋个不走啊,小伙子。”

“老汉,你这是干啥了又冒出来。”

“老汉去喝酒了,正好碰见你们,又去我们村呀?还是请我喝酒呀。”老汉还是坐在后面乐呵呵的。

“胡说八道,我们刚从早点摊出来,根本没看见你。”我准备和老汉摊牌了。

“嘿嘿,这不是酒友都没去,我正好回来跟你们喝酒。”

“我们不去找你喝酒,我们去有事。”我冷冰冰的说,面前这个人不对是鬼,我不想有再多接触。

“老头,你别装了,你。。。。。。”老宋扭头过去冲着老汉吼道。

“老宋!”我比划了个嘘的手势。

“哈哈--哈哈”老汉在后面看着我们两个直乐,“快把我送回去。老汉回去要吃饭。”

一路上我和老宋没说话,盯着反光镜看着老汉的举动。

“娃子,能让我抽根烟不?”

“不行,车上不能抽烟,要么你下去再抽。”

“你这怎么狗一样,说翻脸就翻脸。”老汉对我不让他抽烟很是不满。

开了大概两公里,到了村里,老汉下了车:“嘿嘿,小伙子要不要去我屋里坐会?”

“不用了,您慢慢走。我们去村委会找村长问个人。。。。。。”

我故意把人字拉长了声音,想看看老汉有什么变化。

老汉走了,老宋问我。“陈哥,这老汉真是鬼吧,不过这鬼咋大白天出来了。”

“不知道,去问问村长吧。”

进了村委会,敲了敲村长办公室的门,村长看看是我们笑嘻嘻的开了门。

我来时候和老宋路过超市,找了个买一送一的酒买了两瓶。

“村长最近忙哈,别人送了两瓶酒,我们都不会喝,给您拿过来了。”

我把酒放到了村长办公桌地上,省得别人看见。

“嗯,不忙不忙,你们这是来有什么事哈?”村长扶了扶眼镜,用脚把酒往里踢了踢。

“打听个人,村西头老李头家旁边的那个老汉?”

“那老汉啊,早就死了,三年前跟两个讨吃鬼喝完酒被大车撞死了,办后事的钱还是我们村里凑的了。”村长拍着腿说着。

“那他那还有人住没?”

“谁没事往哪跑,不过村民都说老看见你俩来了村子,就往那个屋子钻。”

“奥,那没事了,村长你忙哈。”

我跟老宋出了村委会,找了个地方坐着。

“陈哥,这回没差了吧,都说老汉是鬼,肯定是鬼,连骗咱俩的。”

“老汉是鬼我不意外,那这灯人是谁呢?灯人不可能也是鬼啊!”

罪物贩子|第一章 老余面馆

我叫陈可,一名大学毕业生。

我做事是从老余面馆开始。

好像命运的年轮,在有意识的将我引导到这上面。不论是18吧年初倒霉的破产,让我失去了玩下去的资本,还是喜欢的人再也和我没了交集,我匆匆忙忙的赶着,买了张卧铺车票就睡到了北京。不想去工地的我,在脑子里演绎了百把十遍我能在北京干出的事,不管是混在一家公司每天苟且,还是良心发现开始努力往上爬,身上还欠着别人钱的我,也好想没什么时间在给我思考着我,赶紧找个活把钱还了,给自己整个好耳机。

谁成想,我这头档子事却因为在老余面馆吃了顿烧烤,就轻轻松松解决的了,不过我知道,按我之前的尿性,生活这家伙,总是会在我开始舒舒服服的能生活时,给我一锤子,告诉我OK尼玛呢!是呀,当时少给我两锤子,我也不至于让生活赶到北京,当起了跟《北京女子图鉴》中陈可一样北漂的生活。

来老余吃饭也算巧合,奔波的第一夜,都是睡不着的,索性就在烧烤摊磨了起来,现在流行起了酒吧式的烧烤摊,像老家那种炭火的烤串店更是难寻,虽说装潢情调上去了,还时不时有歌手驻场,但那味道跟回忆怎么也比不上那烟熏火燎的地方。

头回见老余,他是那么让人不顺眼,一个烧烤店老板,成天穿着一身西装,嘴里没闲过得吐着烟,不想其他摊子一样,也不过来招呼客人。我下意识的不在看向老余,点了根烟,喝起啤酒。

等到第五次从厕所出来,下起了雨周围也早没了顾客,就剩我一个人。

正准备点根烟,等着雨小在走时。那穿着黑西服的老余来了,“老板喝完这点就走,这么大雨您不能咱都淋着雨跑吧”我瞥了一眼老余,他这梳着的背头,方块到没下巴的脸,鼻子旁一条深深的沟壑纹,这样的脸面,对着我笑实在让我心里不舒服。

我没准备听老余讲话,晃晃悠悠的往小区走去,雨还下的很大,北方的雷声很闷,像用铁锤敲了大铁盆,喝了酒的我踩着草坪泥巴地,左一脚,又一脚,又一道闪电劈在了我前面,我吓的坐到了地上。

这周围泥坑中的雨水怎么都是暗红色的粘稠的还有一丝血腥气儿。我摘了眼镜,仔细的看看了,这次闪电给我打了亮。前面一只带着金戒指的手摆在泥里,在地上从手腕处被齐生生的斩断,被雨水冲的有些发白。

都说人喝醉了有些鬼迷心窍,平时连打人打都不敢的我,看见这双血手,第一反应竟然是把戒指撸下来。或许是,前一段时间P2P的赔钱让我生活窘迫,还是这暴雨让我迷了心智,我竟然用衣服包着那双手把戒指摘了下来。

人有时候会犯傻,我或许就是一直犯傻的人,那枚戒指很精致,上面绘着我看不懂的花纹,用红线在根部缠绕了几圈,不知是红线还是白线被血染成了红色。回到我租的一居室,用水冲了好几遍,又觉得晦气就用剪子把红线剪开了。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带着戒指就睡着了。

“咚、咚、咚”怎么大下雨天还有人敲门,我穿着拖鞋正走到门口去开门。

不对,我租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这么大的雨天有谁会来找我,这都凌晨了。

我停住了脚步,门外的敲门声还在咚咚的响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咚~咚咚~咚咚咚

人在真正的恐惧面前会头皮发麻,失声。我跑回卧室,反锁了门,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妈的,手机竟然没电了,不可能啊,今天冲满出的门,结账还有百分之60呢。

我靠在木门上,大口喘着气,想叫不敢叫,想哭也不敢哭。

是死者来找我,还是凶手要来,不管他们谁要来,我都对付不了。

渐渐的门外没了动静,也许是敲累了,也许是走了。手上的戒指泛起了红光,跟鲜血一样鲜艳。

滴~滴~滴,房东用的是密码锁,门外的人竟一个键一个键的输起了密码。

哐的一声门关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伴随着咯咯咯的冷笑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再也藏不住那份恐惧,大叫着打开了房门。

外面并没有我想象的断手女鬼,一片黑暗,只有一张桌子放在客厅,只是被闪电照的有些诡异。

“我在这儿呢”背后传来了一声妩媚的呼叫声。“啊啊啊,别杀我。”我哭喊着扭了过去。

一个穿着白衣服披着头发的女鬼飘在我的床前,左臂从手腕处齐齐的断掉没了左手,不停地在往下滴血。

“小伙子,拿了我的戒指,就想跑了,还把我的手丢在草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我把戒指还给你。”说着我慌忙的往下撸戒指,可这戒指像沾了胶水就是摘不下来。

“摘不下戒指,就拿你的命做戒指。”说着女鬼就冲着我走了过来。

滴滴滴,门口又是一阵解锁声,这次进来的是老余,老余也没打伞,雨水淋完了他的黑西装。

“我一个不注意,你就幻化成精了?还来这骗我的员工?”老余揣着兜站在门口。

什么什么你的员工,老余我不会烤串,做不了烧烤?说实话,看见老余我胆子大了许多。

老余,一把把我拎了过去,然后我就晕倒在了地上。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老余正坐在我床前打着LOL。我伸出头望了望外面一片平静,地上也没有血迹。

“老余,你是不是杀人了,赶紧自首啊,虽然谢谢你救了。”

“扯什么蛋呢,小崽子,昨天那个不是人,是罪物幻化成精了,我盒子没封好,她跑了出来,你昨天看见的断手都是障眼法,她就是你手上戴的戒指变得。”

听了老余的解释,我赶紧要往下撸这个戒指,妈的,太危险了,这动不动出来个女鬼把我吃了。

"别摘了,戴在你手上不知怎么摘不下来,这罪物也没法卖出去了,你跟着我干活做补偿吧。不过小子,别这么贪财,看见什么都敢拿,你也就是碰到我。"老余扭过来,把烟灰弹了我一脸。

“老余,我真不会烤羊肉串。”

“谁让你烤羊肉串,你烤的能吃么,洗盘子你都干不了?”

"这行叫罪物猎人,你准备准备明天跟我去张家口找个人。”说完话,老余看着挂机的蛮王,整了整他的西装就走了。

陈可你是真够倒霉,刚来北京工作还没找上,却整了个女鬼戒指还摘不下去。

罪物贩子|第四十章 灯下人,灯后

“陈哥,要不咱们将计就计,反正现在也知道老汉是鬼,咱们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也行,咱们再去会会这老头。”

说完了话,我上商店又买了两瓶酒,拿着到了老头家。

“老板,给来两瓶度数最高的酒。”提着两瓶酒,我跟老宋又来了村西头。

Duang~Duang,“老头赶紧开门,我找你来喝酒了。”

我手里提着酒,用脚揣着门。

“谁呀,没事踹我门。”老汉叫嚷着,拖拉着板鞋从房子里走出了,“嚯,是你俩啊,怎么着,又过来找我喝酒了?”老汉瞅了瞅我手里拎的两瓶酒。

“是啊,找你喝酒了。”

老汉开了门,佝偻着腰,背着手,往屋里走着。“你俩就拿着酒来了,不知道买点猪头肉?”

“这不来的急么,怕不是你跑出去跟酒鬼喝酒了。”

“嘿嘿,酒鬼不都被车撞死了?”老汉推门的瞬间,扭着头邪笑了一股。

看着老汉的三角眼,歪着嘴,我背后瞬间冒了一层白毛汗。

“进来啊,在门口待着干嘛呢。”老汉摆了摆手招呼我俩。

“嗯,来了。”

老汉寻摸了三个起着一层油腻的玻璃酒杯,用他穿黑了的二股筋背心套着手伸进了杯壁擦了擦。用手赶了赶炕上红方桌飞舞着的苍蝇,招呼我们坐下喝酒。

“来来来,坐哈,我就不客气了啊。”老汉从窗台上的死苍蝇堆里扯出了塑料袋装的猪耳朵,用嘴撸了撸两下筷子,一个人就着酒喝了起来。

“来,给你们满上,咱们爷仨喝一个。”

“不了不了,你一个人喝,我们开车来的,不能喝酒。”我起了身站到了空地上,刚才老汉一系列的动作,有点想让我恶心。幸亏最近食欲不振,来前也没吃啥东西,不然这晕车加看着老汉吃东西,非吐他一桌子。

“大爷?您说酒鬼被车撞死了,那当时有几个酒鬼啊。”

“有三个啊。”

“那您记不记得有个酒鬼是西国梁村的。”

“呵呵,记得啊,就住村西头啊,那个酒鬼。”

我历声道:“那个酒鬼,是不是就住在老李头家西边,就是咱们现在站的这个屋子!”

老汉瞧着我阴笑着,右手夹着猪耳朵,左手抠着脚丫子。“是啊,那个酒鬼就住这个屋子,死了三年多了都。”

“呵呵,那就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我从背后掏出了三张火符,准备把老汉连魂带魄烧个精光。

说实话,我陈可真是个懒人,拖延症重度患者,王苏苏爷爷给我的书研究了这么久,才学会了火符,每天叫嚷着要学习,不是和老宋玩,就是跟蒋冰视频看我的小猫妖。

“诶诶诶,把那玩意收起来,你这娃娃是要作甚!”老汉用筷子尖指了指我的手里的火符。

“哼哼,你说要作甚,从老李头家娶媳妇就骗我们到现在,你说灯人在哪,你为什么帮着他骗我们,还骗我一箱酒。”

老宋拍了拍我的肩膀,“哥,都这时候了,别提那一箱酒了。”

“废话,你说的容易,花了我好几十呢。”我手里捏着火符,头到右边跟老宋说着。

“嘿,你臭小子,就给我买几十块一箱的酒,你不怕工业酒精把老汉我喝死?”

老汉激动地差点顶翻了桌子。

“你不都死了么,死老头,死酒鬼。”

“鬼,也不能喝这工业酒精勾兑的酒哈。”

“哦,这么说你是鬼喽,那你尝尝这火符的滋味吧。”我很幸兴奋,最喜欢这种怼人的快感。

“停停停,我是鬼,我老汉也一直帮你俩,没害你俩啊。”老汉把抠脚的左手抬了起来,比了个STOP的手势。

“哼,你跟灯人害死了吕娜,还幻化个中年男偷走了吕娜的尸体,烧死了三个人,还有张凡凡和刘越。”我咬着牙,愤恨的说着。

“枪毙你十回都够了。”老宋插着话。

“嘿嘿,那你来叫警察枪毙我呀。”老汉嬉皮笑脸。

我扔了张火符过去,老汉掀起了桌子挡了住,“唉,可惜了这桌子酒菜了。”

“听我说,娃娃,我是鬼,我就是灯人,但这一切不是我做的,我也想知道是谁干的。”老汉盘着腿坐在床上,比划着。

“我是灯人,但这些真不是我干的,我老汉说不上好人,也不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啊。”

“呵呵,你都死了,你还是灯人?你还骗我?”

“唉,你咋个蠢蛋了,谁跟你说灯人一定是人啊,那大熊猫还得抓耗子嘞?”

“对啊,陈哥,也没人跟咱们说灯人就是人啊。”老宋恍然大悟道。

“那这些人不是你杀的?”我还是很疑问。

“小子,你没听过灯下人,灯后鬼?”

“我们灯人活着为灯人,死了就是灯鬼了。”

老汉点了支烟,抽了起来,“我和我那两个酒友在馄饨摊子喝多了,过马路时候被撞死了,但我们三个人还想天天喝酒啊,就还在馄饨摊喝着酒。”

“后来摊主老婆看见我们吓着了,请了人做了法事把我们赶了走。”

”喝不上酒了,我两个酒友投了胎,人家家里人还能给他们每年上坟过节供养几瓶小酒。

“我这老汉是个太监啊,么得人供养,就凑在别人坟堆前,蹭酒喝。”

“后来,我用师傅教我的灯人幻化之术,倒是把自己也化成了实体。但也只有几类干阴事的人能看见我。”

“我没骗你,这中年男是住在我这,老李头看我这常年没人住,我也无儿无女就霸占了我房子,来配阴婚的时候,就让中年男睡了我的房子,中年男第一天睡这,我就发现他是个灯人的幻物。”

“这灯人不只我一个,你们信我老汉,我可不干那造孽事,年轻时也是顶多做个配阴婚的事混口饭吃。”

“小子我是看你是个好人那,给我老汉递烟,买酒。我才帮你的,不然我才不管你。活着的时候,村里人都嘲笑我是个太监,么的人尊重我。”

我听了老汉说的这么多,放下了手里的火符。

罪物贩子|第四十一章 对峙

“陈哥,别信他的,万一又在骗我们。”老宋看来是被骗怕了。

我看老汉抽着烟,在炕上,说这话,快把自己都说哭了。“哎,你们不信我老汉就烧了我吧。”

“行吧,暂时相信你吧,老东西。”陈可还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吧。

“那你得帮我抓到灯人,因为你是灯人,你才了解他们。”

说完这话,老汉下了地,拖拉着他的黑板鞋,走到了隔壁已经倒了一半的房子里。

我和老宋也弯着腰进去,看看老汉要刷什么花样。

老汉掀开了一个红布蒙着的神龛,里面供着一个带着巧士冠的人,老汉点了三炷香,插到香炉中。“祖师爷,虽我辈灯人作恶不断,但不伤天害理,今一灯人为恶人间,望祖师爷保佑我等。”我往前走了走才看见神龛上的三个大字--九千岁。

嚯,怪不得,拜的是大太监魏忠贤。

老汉拜完了他的祖师爷,出了屋子,让我们在外面等候着,回去不知在柜子里收拾着什么,过一会背个了四角方布的包袱,示意我们出去。

“老头,咱们这是要去那啊?”

我很迷茫,不知道老头突然犯了什么神经。

“跟着你们去抓灯人啊,不然你们能放过我这老头,抓了灯人我就去投胎,你们记得给我多烧点酒到地下。我老汉就这点儿爱好了。”

气氛是有些尴尬,我们出了老汉家,老汉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烂房子,摸了摸那条瘦的不成样的大黑狗,虽说,死了三年多,房子也早都被隔壁老李头家占了去。

“你给这野狗,买点吃食,我把他放了,让他寻个能吃饱饭的人家自己去。”老汉摸了摸大黑狗。

“老头,你这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咱们就去抓个灯人,又不是去打仗,你怕个啥,回头抓了灯人,你还继续做你的灯鬼就好了,我给你买上几箱酒,天天就着猪耳朵喝。”我想缓和下刚才撕破脸的气氛。

“哎,这灯人不简单那,一个幻物都能做这么大的事,本尊还不知道多强大呢。”老汉把大黑狗的铁链子解开了。

老宋也从车上拿了些火腿肠啥的,那次为了跟踪易龙,王苏苏跟老宋买了一后备箱的零食。

大黑狗狼吞虎咽的吃完了火腿肠,老汉开了门,拍了拍大黑狗的屁股,“去吧,去给自己寻摸个能吃饱饭的地方。”

老汉看着大黑狗,跑出了巷子,上了车。

“老头,咱们去哪啊?”我回头看了看老汉。

因为刚才的对峙,气氛也变得尴尬,大家再没像前几日在西国梁村看老李头家配阴婚时的嘻嘻哈哈,仿佛伤疤揭了开,再也无法愈合。

“去脏的地方。”老汉也没了嬉笑怒骂。

“你的意思是去有鬼的地方,还是环境脏啊。”

“去环境脏烂的地方,你看我老汉每天破破烂烂的,住的跟个猪圈一样,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我们灯人不是正常人,被阉过,必须养着自己那盏命灯,只能在这脏乱差的地方,才能保持着身体的阴阳平衡,不至于灯枯人亡。”

大哀山到S市要点距离,我打开手机,给老汉看了看。“这是易龙的照片,你看他是灯人不。”

有了这几天的教训,我还是觉得除了老宋和王苏苏,谁都不能相信。

刘越骗了我们,老汉骗了我们,谁知道易龙会不会骗我们。

老汉拿着手机,摇了摇头,“看不出,这人长得一脸正气,但他能解决了中年男,还能知道我是灯人,这人不是个简单人。”

带着老汉绕了一天,什么垃圾场,臭水沟子,甚至公共厕所,只要是脏乱差的地方我都带着老汉转了一圈,老汉每次都是下车直摇头。

从大哀山回来就不早了,转到了晚上,只得请老汉吃个烧烤,给他整了啤酒白酒,算是犒劳也算是心里对他有愧吧。

老宋吃到一半,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拉肚子,先回宾馆了。

老汉吃了很开心,左手签子,右手啤酒,白酒兑着干。

又回到了那种无赖流氓的状态了。

晚上,带着老汉回了宾馆,老宋给老汉开好了间房,就在我们隔壁。

虽说老汉是鬼,但也把自己给物化了,别人虽然看不见,但我们看的见,让他跟自己在一个屋子,好像大家也都受不了,只好破费些钱财给他开了间房。

给老汉开了门,我和老宋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宋关乐门,从猫眼往外看了看,“陈哥,都整好了,咱们看看他是不是在捣鬼给咱们。”

老宋掏出了手机连上了WIFI,通过软件观察这老汉屋里的情况。

刚才老宋提前回去,就是去商城买一个智能摄像头,藏在老汉房子里,省的老汉做什么小动作。

我去洗漱了下,老宋还在拿着手机盯着老汉。

“老宋啊,你这是偷窥癖上瘾啊。”

“陈哥,这还不是跟你学的,要不帮你往蒋冰家装一个?”

“滚啊,老宋,我看你是快了。”

“啥意思哈,陈哥,要么王苏苏家装一个?”

我在洗着头,“去啊,老宋,王苏苏爷爷又把你叫下去开会了。”

正和老宋调侃着,“陈哥!快看,这头从包里拿出个黑色的灯,来回擦着。”

“我曹,这家伙是想干嘛,我也没顾上穿衣服,出来跟老宋盯着老汉。”

老汉解开了他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个黑色的油灯来回擦拭着。

“陈哥,怎么办,咱们过去抓他个现行,直接烧了他。”

“别吧,明天测测他,谁知道他们灯人都是怎样。”

老宋盯着老汉擦拭着灯,但这老汉好像没了完一直擦拭着。

“陈哥,我过去给他摔了得了,真麻烦看着。”

我洗完澡出来,“别管他了,反正咱们也不怕他,让他慢慢擦着去吧,不行你明天让他给擦个车,这几天下雨,车也脏了哈哈。”

“哎,陈哥,你盯着吧,我去洗澡。”

正说着,那边老汉关了灯,也看不清他在干什么了。

罪物贩子|第四十二章 下水道的秘密

翌日一大早,我和老宋便敲门进了老汉房间,老汉也早早起来正坐在床上抽烟,看着电视。

“你俩起的够早的哈。”

"是啊,这事拖了太久了,得赶紧找到灯人啊。"

我说着坐到了床边,用手去摸老汉的包袱。“老头,装了啥好东西,还怕我看见啊,拿出来大家一块分享分享。”

手正准备把包袱来过来,老汉从床上抽身过来,抢走了包袱。瞪着我,“咋地,还是怕我害你们?”

“没有没有,好奇而已。”

“里面是我们灯人些东西,不能见人的,你就不要问了。”

既然老汉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没问了。

楼下吃了早饭,三个人又开车往脏乱差的地方绕。

“大爷,这到底是去哪啊,咱们跑了一上午了,你总是摇摇头。”老宋说。

“不知道啊,我只是感觉灯人会在一个污物横流的地方。”

老宋激动地拍了拍我大腿:“流!流!下水道啊,艺术学院的下水道啊,咱们不也在哪见了刘越嘛。”

“对啊,走,老宋,去下去道。”我扭过头,“老爷子,你身子骨还利索吧,咱们要钻下水道了。”

老汉白了我一眼。“哼!”

这一阵学生放了假,校园也渐渐平静下来,但大白天的说实话还真不好撬井盖进下水道。

“对了,老宋你还记得咱们上次跟着刘越出来的后山腰不,那个地方能进去。”

“我也记不清,咱们过去转转吧。”

那个地方,地图上也没个标识,我们只能开着车瞎绕。

不过倒是下水道相通就是好找,闻着味道就走了过来。

这次准备的比较充分,我跟老宋拿了匕首,带上了3M口罩,拿着手电。

“大爷,给你口罩。”我伸手给老汉递了个口罩。

老汉摆了摆手,”我不用这个,然后背着包袱就往里面走。

我跟老宋就跟着老汉走了进去。

“嚯,这个地方,够宽敞的。”老汉倒是欣赏起来了,早知道我就在这住着多好。

虽说有口罩,但是这味道还是有点重,过了好大一会也没适应。

走了一会儿,到了当时刘越尸体在的岸边,我们踩着石头过了河。

“再往里面走就到下水道了,大家小心啊。”

进了下水道还是老鼠遍地,各种叫不上来名字的恶心虫子,在你脚下爬着,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老宋扒开口罩吐了口口水,“真恶心,陈哥,还特么有蛆。”

我们正吐槽着,脚下的蛆虫,甩着脚把它们踢到墙上。

“我曹,老宋别往我身上甩啊。”我看了看裤子都被蛆虫沾染上,还渗入了些黄色液体。

正当我俩互相甩着蛆,老汉突然一个健步,往右边的巷道里拐了去。

“我曹,老东西,你特么去哪了。”

我跟老宋也顾不上别的,赶紧跟了过去,转过角,那有什么老汉,只剩下一条黑黑的通道。

“妈的,又被老汉骗了。”我很恼怒。

“老汉,赶紧给我滚出来。”

空荡荡的地下通道,除了流水声,就只有回声--出来--出来。

罪物贩子|第四十三章鬼唢呐

我和老宋在右边的巷道走着,打着手电搜寻着有没有老东西的踪迹。

“陈哥,这家伙一下子窜到哪里了。”

“不知道,还是被这老东西骗了,这家伙演技是真的好,把我骗的差点哭了出来,碰见他直接烧死他,妈的。”

由于,这巷道不怎么好走,光线也暗你,我跟老宋只能慢慢的往前摸索,还得小心脚下的耗子和虫子。

走了大概一公里,前面被木板给封住了。“这是谁干的,该不会是那老东西吧。”

老宋说着,用脚踹期了木板。因为都是三合板,所以不大结实,老宋两三脚,就踹了个洞出来。

“诶,陈可你听里面有动静。”老宋说着,把头靠向了木板,拿手电往里照着。

嗖的一下,老宋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拽着抓了进去,手电也噗通一声掉到了河里。

“我曹,陈哥救我。”老宋用手拽着头发往外挣扎着。

“你往右边偏,小心点。”我说着,一个助跑,一脚踹在了老宋打开的洞旁边,巨大的冲击力把老宋带木板全都压到了。

老宋也趁机站了起来。

“我去,我去,我去,老宋快跑!”手电照在木板后面,才看见一排排一列列尸体站在后面。

我背后瞬间冒出一阵冷汗,诡异的是,这是一个结婚的队伍,前后各两个扎着毛巾的轿夫,穿着白羊皮袄子,光着膀子,只是这脸色透着青灰色,抬着一定艳红的大轿子,上面写这个白色的喜字,黑漆漆的巷道里,手电照过去,鲜红的轿子,跟白色的喜字,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我早愣在原地,脚已经不停使唤的动不了,老宋爬了起来,拽着我就跑。

”陈哥,这是啥玩意啊。”

“不知道啊,是不是那老东西要杀我们啊。”

“陈哥,拿你火符烧他们啊。”

我俩往回跑着,扭头看了一眼,四个轿夫也抬着轿子,往我们这边行进着。

四个轿夫一左一右的晃着轿子,走的很快。

正当我们从右边拐了出来,看着后面再没了动静时。

一声唢呐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就好像能刺穿我的耳膜,唢呐吹响一声,我的心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下。

“陈哥,咋办啊,这唢呐吹得我好像要疯了。”

这本来就黑漆漆的下水道,一阵鬼唢呐,渗的我头皮发麻。

正埋着头往前跑,砰的一下,老宋被撞倒在地。

四个轿夫就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四个人脸上透露着结婚的喜悦,看着我和老宋发笑。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知道该怎么办。

干,我从兜里甩出了张火符,火符划过轿夫的脸,打在轿子上。大红轿子瞬间燃了起来。正当我喘了一口气的时候,烧掉了轿子帘子漏出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就在这个时候。

一声唢呐声又响了起来,"我曹,新娘子在吹唢呐。"

唢呐声一响,轿子上的火也渐渐的衰弱起来,唢呐的声音越来越大,火越来越不旺,渐渐熄灭了。

我又甩出剩下的两张火符,打在左边跟右边的轿夫身上。

轿夫身上起了火,外面的皮肤烧的通黑,但神色没有改变,依旧露着牙齿微笑着,只是看的比较瘆人。

又一声唢呐,火又渐渐熄灭了,像是被雨水缴了一样。随着唢呐的鼓点,轿夫也开着左右的摇摆着轿子朝我们走来。

“老宋,快跑。”我喊了声老宋,迈着步子往里面跑着,“往左边拐。”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老鼠,蛆虫,只有远离这帮诡异的人,才是正经事。

“陈哥,这上面有个通道,咱们钻进去。”老宋指了指墙壁上的一个通风口。

“行吧,他们大轿子上不来,老宋我托你上去。”我停住了,又跑到老宋那边。托着老宋爬了上去。

这时候,轿子伴着唢呐声也追了过来。

老宋拉了我一把,我们爬了进去。

这是个圆形的通风口,很窄,只能勉强撑着胳膊爬,感到很憋屈,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老宋啊,你往前走,别来回乱蹬啊,甩的我脸上都是蛆啊。”

“陈哥,我也不想啊,这太憋屈了。”

“妈的,还不是你让上来的,刚才不是你没事干,踢破三合板子能有这事情。”

“陈哥,要不咱们返回去吧。”

我拽着老宋的鞋,狠狠扯了一下,“你特么看看咋个往回返,动都动不了。”

“还有你给我回去把脚好好洗洗,本来就缺氧,你这脚臭味,要把我憋死,呼吸都呼吸不上来。”

爬在这种地方,很耗费体力,又闷又热还呼吸困难,为了节省电,我把手电关了,只有无尽的圆形通道,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只知道前面是老宋爬着,越是这种情况,我这家伙越能胡思乱想。

要是前面不是老宋呢,是中年男在爬着,要是我的身后还有人呢,万一老汉就在我后面爬着,用眼睛盯着我。

想到这时,我拼命的往前爬,喊叫着:“老宋,老宋?”

“老宋,你怎么不回话啊。”

“老宋,我曹,我怎么摸不到你啊。”

完蛋,想到这个时候,我很恐慌,想接着往后面看看,却扭不了脖子。

我去,先是老汉突然失踪,接着老宋也不见了,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的时候,我愣在了原地,闷热的环境,额头冒出一圈冷汗,我停了下来,思考着。往前是无尽的黑暗,往后也是无尽的黑暗。

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要继续爬下去吗?

我不知道停留了多久,也许是睡着了,我打开手电,看了看前面还是无尽的黑暗,照不到尽头,周围都是混凝土的墙壁,也没有什么痕迹。

我用力的爬着爬着,也掏不出手机,看一眼时间。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亮光,我开始加快速度,往出移动。

两个手肘处长时间的摩擦,衣服早都磨破了,手肘也被磨出了血。

正当我爬到光亮的出口时,后面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

罪物贩子|第四十四章 画中人

我拼命的扒着墙边,用脚往后揣着,用力把自己的身子拉出去。后面的手,还在不停地拨拉着,要抓住我的脚。

“妈的,滚啊,你这个鬼东西。”我边喊着边狠狠的踹着。

“哎呀哎呀,你这小子是要把我踹死了。”后面传来了一阵叫嚷声。

老汉,是老汉的声音。

我扒着墙一点点挪了出去,生怕一不小心直接掉下去。

出去一看是个点着油灯的房间,老汉也慢慢的爬了出来。

“我就想让你,拉我一把,我年纪大了,没你爬的那么快,你倒好,差点把我踢死。”我看了看老汉脸上的大脚印。

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摸了摸兜里却发现没了火符。只能拽着他的领子,“老头,你这家伙还过来送死,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刀就把你杀了,还敢耍花样。”

老头仰着头,喘着粗气,“我耍个屁花样,我那时候是发现有怪异的地方,好像是灯人的踪迹,我就追了过去,谁成想你俩追的太慢。”

“等我想回头先找你们的时候,才发现没了踪影,然后我就寻这灯油味追了过来。”

“那老宋呢,你把它整到哪里了?”我恶狠狠地瞪着老头,现在对他没有一点信任可言。

“我没看见啊,我也不知道,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么。”

“他一直在我前面爬着,突然就不见了。”

老头被我拽着,眼睛瞥向了油灯。

这是个小房间,中间有一张四方桌子,上面点着一盏油灯,油灯边上放着一幅画。

我放下了老头,往桌子旁走去,油灯火焰一直跳动着冒着。

老头盯着油灯看了看,凑近了嗅了嗅,“嗯,这是灯人的油灯。”

我仔细看了看,油灯玻璃壁上刻着我看不懂的花纹,还有些不只是什么的象形文字。

油灯下是一副画,上面画着一副娶亲的图。

"老头,这油灯上写的什么。"

“上面画的花纹是明朝东厂特有花纹,写的是关于灯人自己的简述,这个灯人不简单,他不是自宫成的灯人。”老汉盯着油灯说。

“那不自宫还能撑灯人?难不成和葵花宝典一样,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若不自宫,亦可成功?”

“嗯,还有一种办法,但是几乎没有人用。”

”那是什么办法?”

“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老东西,你现在还在卖关子。”我又准备过去拽他领子。

“别动,我好像知道你朋友在那了。”老头拿着图看了看。

“在那里,他?”听到知道了老宋的消息,我很激动。

“在这幅画里面。”老头盯着我指了指这幅画。

“我擦,人还能跑到画里面,你在逗我吧。”

“呵呵,我可没时间逗你玩,有着油灯什么不可能呢。”

我怔住了,是啊,老宋突然的小时,刚才的轿子,我的世界观早已经崩塌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老头,那你说咱们怎么救他。”

“我接过了画,看了看里面的一个仆人确实很像老宋。这幅画是个结婚时候的场景,画中其他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有这个老宋,有种说不上来的憋屈和痛苦。”

“我曹,这画该不会是我要找的---嗜血青图吧。”

老头,放在油灯前仔细的看了看说:“很有可能。”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我不能看着老宋就呆在画里面啊。”

老头的脸色很沉重:“办法也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啊!”我揪着老头,很烦他这种卖关子挤牙膏的说话。

“陈可,你做这行你也知道,这罪物不是简单的东西,这画里面肯定有秘密。不是那么好能救出来的。”老头表现的很迟疑。

正在这时候,老头的表情又发生了变化,他指了指画,“变了,变了,画变了。”

我看了看画,我的天,画竟然和电影一样发生了变化,这时候是一个轿子出现了,四个轿夫抬着轿子,朝这处院子外。

“我曹,老头,刚才我们就是被这个轿子追着。”

“那麻烦了,等他们真的拜了天地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赶紧想办法把老宋救出来啊。”

“哎,如果老宋不在里面,咱们把这画烧了,这事就算了结了。”老头摇了摇头,“可是现在老宋在里面,我们只能把他先救出来。”

“那你倒是说怎么救啊!”我的情绪有一些歇斯底里。

“先放开我啊,我快被你掐的喘不上气了。”

“办法还是有的,那就是咱们也进入到画中间把他救出来。”

“行啊,赶紧走,怎么进去。”

“只不过画中比我想象的险恶,咱们要多加小心。”

“行行行,你别废话了赶紧整。”老宋在里面,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去救他的,从当时我们一起去追查鬼面佛珠,和僵尸蛇打斗,早已成为了不可分割的好兄弟。

“想进去就得靠它了。”

老头指了指桌子上燃着的油灯。

“行吧,开始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匕首也握在了手里。

因为实在没有时间等待了,我看着画中的轿子一步一步的马上就要到了院子。

“好,陈可,你拉着我的手。”

"干嘛啊,你这老东西,恶不恶心,这时候还拉着手。"我向他投出了鄙视的眼光。

“滚啊,你这吊儿郎当的东西,不然我怎么把你带进去,我是灯人我很容易进去,你这家伙进去很麻烦的。”老头骂着我。

"好吧,好吧。"

只见老头从身上背着的包袱里,掏出了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玻璃瓶,就打针时候针剂那么大的小瓶子。

把盖子打开,将里面墨绿色的液体,倒进了油灯里面。

油灯开始噼里啪啦的响着,老头盯着油灯一动不动,嘴里念动着什么。

这时候,油灯起来很大的烟雾,颜色也变得墨绿。

老头大声喊着,抓住了我的手,“陈可,拉紧我。”

然后,我就没有了意识,等我在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在一片田野上。

罪物贩子|第四十五章 娶亲

我看了看身上穿的一身深蓝色短褂,用着最下等的麻布制成,上面好似浸了油斑还是别的什么,看上去总觉得洗不干净了。近看还能看见肩膀处有毛边,磨损的很是厉害。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麻布裤子,由于是黑色的,看样子恐怕脏的也看不见了。裤脚处卷了几道,已脏的不成样子,还有褐色的泥斑沾在上面。脚下的是一双黑色的布鞋,上面沾满了泥斑,鞋面上已经快要磨出洞来了,毛糙的线头也展露出来了。

旁边放了条扁担,上面挂着两个红色大箱子,看得出是给送礼的。

“哎呦,摔得我腰疼,老汉,老汉你在哪了。”我扶着腰站了起来,寻摸着老汉。

在我不远处的树旁,老汉靠在哪里,看样子是摔晕了过去。

我走进摇晃着老汉:“老头,醒醒,醒醒。”

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出,老汉身着一身墨绿色锦袍用的是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好家伙,这是个富贵老爷哈。

“哎呦,差点把老汉我摔过去,快扶着我起来。”老汉把手搭在我脖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老汉,你快活动活动,咱俩把衣服一换。”我给老汉身上拍了拍土,准备把他大靴子脱下了,那颗鸡蛋大的佩玉看着就价值连城。

老汉用那金贵的靴子,狠狠的踹了我一脚,“去你的,现在你是我仆人,赶紧挑着你的扁担去。”

“诶,老头,你还来劲了哈,你瞧你穿着这衣服,像个猥琐老头。”

“我一穿上定是玉树临风人也丰神俊郎。”我不自主的来回走动。“肯定是那羽扇纶巾,意气风发的周公瑾啊。诶,你看没看过三国,赶紧换了衣服做我的老奴来。”

“哼,一看就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老头,你想穿回去带你去照相馆拍个够。”说着,我准备解开他的扣子,脱下他的锦袍。

老汉把我手推开了,“别闹了,你这家伙,你看新娘子都快到了,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去院子。”

我往远处小道,看了看,轿子左摇右晃快进了院子。

“卧槽,老头,你抬一会儿,这东西真沉啊,里面装的啥。”

我们这带人哪里抬过扁担啊,我还正琢磨怎么把扁担抬起来,那边老头早钻到地里面去了。

“等等我啊,我左摇右晃的抬着扁担,追赶他。”

老头招呼我:“赶紧过来,想办法把他们截住拖延时间,想办法把老宋带出来。”

“你在这拖延,他们我先翻到院子里面去看看。”

“喂,这种事咋老让我来!别走啊。”那边老头早都溜到了墙根。

眼瞧着,唢呐声越来越近,轿子左摇右晃的朝我这赶过来。昨天三张火符烧过的帘子还是泛着黑色,漏出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干”我抬着扁担,摇摇晃晃上了路。

说实在的昨天在下水道,他们把我吓得半死,现在虽说是白天,还是感觉阴森恐怖。

“哎呦,哎呦。”我顺势倒在了他们轿子前,“你们这是干嘛,把我撞了还想跑?”

没办法,这时候也不能把路扒了啊,只能碰瓷了,万一还能碰点银子花。

“嘿,哪来的混蛋,赶紧滚开,别挡着我们娶亲的队伍。误了良辰吉日有你好受的。”前面那个大轿夫吼着,昨天被我火符烧了一通,还是有些发黑的面色,不过好像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

“你们娶不娶亲,我不管,这今天你们撞了我就得赔钱。”

“赔什么赔,找揍呢。”

“我不管,这光天化日郎朗乾坤之下,难不成你们还要耍赖。”

正当我和轿夫争辩着,里面发了话:“给他些碎银子,别误了我跟我夫君的大事。”

这大喜的日子,这新娘子说话却透着股冷气,让我脖颈子一麻。

那轿夫哼哧着,掏出些碎银子,我扭头看了看老汉还没出来,只能继续拖着。

“这才哪到哪,不行,不行,再给些。”

“小子,你别不识抬举,信不信我剁了你。”说着轿夫就从背后掏出一把长刀。

“要不咱们就去报官,让县太爷评评理。”我心里拿定了他们不想报官,这一报官时间可就耽误了,婚礼自然也作罢了。

刚说完,这轿夫就掏了长刀,准备过来砍我,吓我丢下扁担就要跑。

“回来,算了,今天我大喜日子,多给他些银子就罢,可别耽误了和我夫君的大事。”

轿子内的人又发了话。

轿夫很不爽的掏出一锭大银子,扔给了我,砸的我脸生疼。

我看着轿夫正用刀面拍着手,看样子再拖着怕是真成了刀下亡魂。

“好嘞好嘞,祝你们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比飞却似关睢鸟,并蒂常开边理枝。。。。。。”

“停停停,再不走你就等死吧小子,给大爷滚。”

“好好好,我收拾好扁担,赶紧挑着扁担让开了路。”

摸了摸头上的汗,“老头,你再不完事,我这边真的没招了,差点让人揍了。”

“嘿,嘿,小子,我在这儿了。”

“老头,你早出来也不说一声,我这差点让人家给剁了。”

我看了看老汉,正在路边的野草堆了招呼我。

老汉,掏出了一壶酒喝了起来,“这古代的酒就是好喝哈,真爽,不向村口小卖部老整些工业酒精的假酒。”

“卧槽,老头,赶紧咱们现在怎么办,你进去发现啥了。”

老头丢给我些糕点,“你先吃着着什么急,吃饱了在干活。”

哎,不是指着老头把老宋救出去,我早烧了他。

“呵,这糕点真是不错哈,果然大户人家。”我咬了两口枣泥酥真不错。

“老头,你不多整点,不够吃啊。”

“赶紧吃,咱们得上场了。”老头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罪物贩子|第四十六章 画的来历

说罢了,我三两口塞到了嘴里,挑起扁担跟老汉往宅院里走。

走到门口,站着两个管家在迎人,老汉客套了下,我也跟着把礼物抬到了收礼处。我正卸下了担子,活动了活动肩膀,准备看看这大庭院,跟着老汉进去吃席。

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些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左边油烟正起,墙壁斑斑驳驳的地方就是杂物间和伙房了。

“哎,仆人去伙房后面吃,不在这里。”一个跟我装束差不多的人,拦住了我,老汉扭头看着我嘻嘻的笑着。

“妈的,挑了这么大些个东西,还不能吃顿好的。”我耸了耸肩,很不不满。

我走到了伙房后边的杂物间,门口正有几个杂役坐在台阶上吃着。

我坐到了一个年龄看着不大的小伙子旁边。“那个,问一下前面这是哪位老爷办喜酒呢。”

“嘿,你这都不知道还跟着你们家老爷来。”

“这是堂堂柳府柳公子和南安太守杜大千金的婚礼。”

“这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在我们南安城混的。”杂役说着说着还漏出色淫之相。“这是她肌肤嫩美,身形苗条,又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六子,别在这意淫了轮得上你。”

“还是得柳大公子,才貌双全,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另一个杂役,打笑着说。

”我去,该不会是杜丽娘和柳梦梅吧。”

“是啊,你怎敢直呼两位大名,真没规矩。”一个杂役嘲讽着我。

这杜丽娘和柳梦梅是明代大曲家汤显祖的代表作--《牡丹亭》的人物。

讲述了书生柳梦梅梦见在一座花园的梅树下立着一位佳人,说同他有姻缘之分,从此经常思念她。南安太守杜宝之女名丽娘,才貌端妍,从师陈最良读书。她由《诗经·关雎》章而伤春寻春,从花园回来后在昏昏睡梦中见一书生持半枝垂柳前来求爱,两人在牡丹亭畔幽会。

杜丽娘从此愁闷消瘦,一病不起。她在弥留之际要求母亲把她葬在花园的梅树下,嘱咐丫环春香将其自画像藏在太湖石底。其父升任淮阳安抚使,委托陈最良葬女并修建“梅花庵观”。三年后,柳梦梅赴京应试,借宿梅花庵观中,在太湖石下拾得杜丽娘画像,发现杜丽娘就是他梦中见到的佳人。

杜丽娘魂游后园,和柳梦梅再度幽会。柳梦梅掘墓开棺,杜丽娘起死回生,两人结为夫妻,前往临安。

按照这剧中所演,杜丽娘将病死婚礼之上,然后柳梦梅开棺掘墓使杜丽娘起死回生。

但看这个样子,昨天的轿子明显是死人所抬,我们进了这画中怕是早改了剧本,怕是这老宋是跟死人结婚啊。

我也没顾上吃饭,看了看周围没有管家看着,溜到了前院,准备找老汉商量怎么救老宋。

老汉这时候正在西厅等着开饭呢,喝的吃的那是一个爽。

“老头,老头,出来呀。”我蹲在草丛里,喊着,这老汉完全没听见,就是左手喝酒右手吃肉。

我只能假装有急事,闯了进去。

“咳咳,老爷,夫人说府上有事,您得速回。”我给老汉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离开的时候,我狠狠的咳嗽了两下,希望老头懂我意思。

走出院门,到了后面的竹林,等着老头过来。又费了很大劲,老头终于出来了。

“你咋个这么慢,我都急死呀。”我数落着他。

“哎,还不是你给我递眼色。”老汉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烧鸡。

“嘿嘿,还是你这家伙懂我,他妈的给这给仆人吃的饭是真的难吃。”我坐在地上,抓起烧鸡吃了起来。毕竟算下来,从昨天下午,开始还滴水未进,在坑道里还爬了许久。

“老头,我问了,这是杜丽娘和柳梦梅的故事,这老宋还混了个公子当当。”

“哎呦,《牡丹亭》的戏呀。那是个大团圆的结局,咱们陪着演完这出戏就好了。”

我嘴里塞了口烧鸡说:

“老头,你不知道,昨天那新娘跟轿夫早都变成了鬼,我三张火符都没烧死他们。”

“那就坏了,看来有人把这画给重新改了。”老汉坐在地上说。

“是啊,中年男就是要用人的血和骨灰重新磨墨作画。怕是灯人把这画从杜丽娘死了就改了。”

“原本也叫《牡丹亭还魂记》这现在没了还魂,只怕是要跟老宋结阴婚。结了阴婚,就是有在大能耐都救不回来他们。”

这句话把我吓的噎住了。

“老头,那他们几时结婚。”

“根据戏里,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中午结婚。”

“那咋今天新娘子就来了,这不对劲啊。”

“怕的就是,这新娘子还不了魂要提前结啊。”

“对了,新娘子现在在哪呢,咱们来的路上不都看见他们快到了。”我也没啥心情再啃着烧鸡吃了。

“没看见,还有两个时辰才到结婚的时候。咱们先找到老宋吧。”

进了画里的时间是早晨,刚吃过早饭,还有些时间能把老宋从婚礼上抢下来。

“走吧,老头想个办法单独把老宋骗过了。”

老头跟我又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园子。溜到了伙房,跟那几个杂役又打听了半天。

“诶,兄弟,这柳大公子现在在哪里,我想一睹柳公子的风采。”

“哼哼,柳公子风采也是你等能看的。”

我心里很不爽,但脸上还是挂着笑脸:

“嘿嘿,兄弟,我这有些散碎银子您看是不是给个指点哈。”

“我就说你这家伙是个兄弟,看在咱们关系上我就告诉你,柳公子住在那间厢房。”

呵呵,你还不是为了钱,还是看在关系上,我跟你这画中人有个什么关系。

“好的,那就听您指点了。”我拖着笑脸说。

罪物贩子|第四十七章 拜堂

“这柳公子啊,就住在前面过去走廊的东厢房里。”杂役说着,拿手指头给我比划着。

谢过了杂役,我和老汉来到了东厢房,捅破窗户纸正看见老宋穿着结婚的红礼服,在房子里,嘴上念叨着:“陈可,你去哪了,咋不救我,我就跟人结婚了。”

“这小子穿上这衣服还挺合适的啊。”老汉嬉笑着。

我敲了敲窗户框:“老宋,是我开门,快开门。”

老宋跑过来,开了门,抱着我,“陈哥,你终于来了,快救救我。”

老汉看了看外边没人,赶紧关上了门,“小心点,让人听见了都完蛋。”

“老宋,你这咋个还要当新郎了哈。”我打趣的说。

“陈哥,快别开完玩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老宋一脸委屈。

“对了,老宋,你不是在我前面爬着么,怎么到了这。”

“陈哥,我是跟着你爬啊,爬着爬着你就不见了,后来我爬出洞,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出现在这里。”

老汉眯着眼:“是灯人在搞鬼。”

老汉不知从哪整了个烟锅子,咂了起来,“快想办法把老宋整出去,待会做了鬼丈夫,就糟了。”

“那这好办”我走到房子里的衣橱,寻摸了身长袍,丢给老宋。

“穿上它,咱们一化妆,从后边溜出去。”

顺手找了件青蓝色的直襟长袍套在了身上,把那油腻的粗布麻衣丢在地上。

我穿着袍子,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哈,我在古代也得是个美男子啊,真是玉树临风。”

“走吧,别痴呆着了,趁大家都忙着。”

“走走走,往哪里走。”老汉在桌子上dangdang的瞧着烟锅子,“你又不是没看见,这幅画就这么小,除了这个院子,外边都是田地,不论咱们往哪里走都走不出这幅画。”

“你以为我们是穿越啊,还能逃到别的地方。”

我眉毛不由自主的拧在一起怎么也舒张不开,“那咋个办嘛,你带着我们回去不就好了,难不成还能追过去。”

老宋坐在床上呆呆的说:“陈哥,昨天不就追过来了么。”

这时候门外有了响动,“柳公子,柳公子,赶紧准备准备再有一个小时就是您成婚大喜的日子啦。”一个老婆娘在门外喊着。

“昂昂昂,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说完话,老宋看着我,“陈哥,陈哥怎么办,还有一个时辰我就要结婚了。”

我挠了挠头,“哎,那啥你跟嫂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哈,我和老头先回去了啊。”

说着便要这房门。

“咳咳,别闹了,马上婚礼了,先想办法把这婚礼延后,别让他们拜了天地再说。”

老汉继续说:

“这每幅画都有画龙点睛之笔所在,找到这点睛之处所在,就能从哪里出去。”

“那成了,咱们找到这地方就好,只不过这时间不多了。”我一脸轻松的说。

“老宋,你呆着吧,能拖延就拖延,拖去了良辰也可以。”

“陈可,咱们两个上宴,想办法让他们这场婚礼办不下来。”老汉,拽着我说。

说着,我跟老宋告了个别,把房门给他关了上来。

老汉还在门口说着:“记住千万不要拜天地,尤其不能夫妻对拜,拜了就麻烦了!”

出了厢房,老汉去了正厅,我各处溜达,找找有什么能破坏现场的工具。

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门外仆从们,开始往外搬着鞭炮爆竹,准备时辰一到就放炮庆祝。

诶,对啊,我整点鞭炮火药吃饭的时候炸起来,肯定能把人吓的四散而逃。

总管在库房门口指挥着杂役们,手脚麻利些。

我笑吟吟的走过去,“总管,府上大喜哈。”

“嗯呢,谢过公子,请您去前厅赴宴。”总管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前厅。

“哈哈,那个不急不急,我家有一牛快出生了,想给牛庆祝哈,可否送些鞭炮。”

这情急之下,编造的这理由,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哈哈,这等喜事有何不妨。”管家叫住一人,从箱子里拿出两鞭鞭炮,递给了我。

我手上接过鞭炮掂量了掂量。

“哈哈,这个这么大的牛,怀了足足十个月,您能不能给个一箱子。”

管家瞪着我,“这。。。。。。不太好吧。”

我凑近管家,把轿夫给的那锭大银子,塞到了管家的手里。

“您也成人之美,您也不差这一箱炮。”

管家背齐了手,“没事,没事,我待会派人送到您府上哈哈。”

呵呵,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哈,有钱就是好办事。

“不用劳烦了,您府上办岩本就人手不够,我自己搬上就好。”说着便挽了挽袖子,搬了箱子鞭炮。

接下来,便是陈可最喜欢的破坏现场。

缠了几圈鞭炮在身上,剩下几个大炮仗,藏在了袖袋里,慢慢的走到了前厅。

老远就看着老头坐在哪里边吃边喝,好不自在。还算有点良心的是,给我占了位置。不过就他身上那味道,别人也不想坐在他旁边。

我捧着肚子走了过去,“老头,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

我从桌子下,从衣服里拿出了鞭炮,大炮仗,放在了他腿上。

“待会不行咱俩就点燃炮仗往他就和老宋身上招呼,能把今天骗过去再说。”

老头拿着烟锅子,磕了磕,“不错,不错,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诶诶诶,你特么别拿烟锅子敲啊,在点着了。”我看着老头烟锅子差点磕到了鞭炮引线上。整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和老汉摆弄着,这边事情,那边唢呐声,锣鼓声已经敲打了起来,鞭炮和大炮仗也放了起来。

人们都站起来往外面看着,“看了是新娘子要来了,”老汉抽着烟说。

“看看新娘子漂亮不漂亮,要是漂亮就把老宋留在这啦。”

轿子进了院门,看来是要停在前厅了。

那边老宋也被人按着走了上来,估摸着时间也快到拜堂的时候了。

老宋站在厅堂,眼神直往我这瞟。像是在说,陈可,还不赶紧想办法救我。

罪物贩子|第四十八章 freestyle

轿子已经进了院子,地面早都铺好了红毯,因为在古代新娘鞋是不能沾地的。

这边老宋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一袭苏绣红色锦袍,腰系五彩蚕丝白玉带,足蹬青缎白底小朝靴,看着倒也是意气风发,没有往日的猥琐姿态。

赞礼人递给老宋一把绑着着红色带的弓箭,由老宋射上三箭。寓意着三箭定乾坤:射天,祈求上天的祝福;射地,代表天长地久;射向远方,祝愿未来的生活美满幸福。

平时老宋无事就喊着我去大玩家之类的地方射箭玩,我这怕老宋一着急,再把新娘个射死了,他射箭还是挺准的,毕竟和我这个脱靶全能手比起来。

射完了弓箭,宾客一片喝彩,早已准备好火盆让新娘过火盆,跨马鞍,象征着他俩的生活红红火火,平平安安。

不过在这过火盆的时候倒是发生了意外。本就是个没有明火的炭火盆,新娘跨的时候,火焰窜的老高,引的宾客连连惊呼。

这些都齐了活,就要进入厅堂,就要掀盖头,拜堂了。

我戳了戳老汉:“喂,在不行动,这老宋可就成了有妇之夫了。”

老汉抽着烟锅子,“不着急,看看这掀盖头,好久没见过新娘子长啥样了。”

“别吧,在老李头家你没见过吕娜的样子?”

老头瞪着我,“那能一样么,那是个活死人。”

“这也不是个活人啊。”

老宋拿着秤杆,手颤颤巍巍,脸上依旧冒出了一圈汗,把他红润的脸染的更加通红。

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盖头,一头浓如墨深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成了扬凤发髻,两边插着长长的凤凰六珠长步摇,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金丝之上,轻轻地摇摆。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当的一声,这铜杆秤掉到了地上,看来老宋也被新娘的美貌惊呆了。

赞礼人发了话:“喜气红烛应花堂,

亲朋好友列两旁。

新人同入天地拜,

一条花绸牵洞房。”

“一拜天地。”

老宋转过身来,却不肯低头,新娘与他两面相对,只得被赞礼人强按着行了第一轮礼。

“二拜高堂。”

“我曹,老头该行动了再不行动,可就拜完天地了。你是等的生出娃娃在动呢?

“夫妻对拜”

这边老头跟我,拿上炮仗鞭炮就是点,扔的厅堂院子各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随着一阵烟雾升起。

我跳上桌子,进了礼堂,拽住了老宋,就跑。

“老宋,不错啊,新娘子长得不错啊,你跑快点,待会追上了我可就没办法了。你这小子这几天手都变的滑嫩了。”

跑了一阵,看着没有来人追上,我停在了一个大杨树下。

气喘吁吁正准备抬头,看见前面红裙子下的绣花鞋,才反应了过来。

我心里想这下完蛋了,这特么,鞭炮起的烟太大,看见一团红拽着就跑,这一停下来才发现是新娘。

新娘,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我:“公子,你这是在抢婚么。”

声音透着股子通灵,听的我骨头酥软。

那边老汉拉着老宋也跑了过来,“陈可,你这是干嘛,把新娘也拉了出来。”

“陈哥,你早说嘛,这个新郎官位置让给你,我本来就不想当。”

我挠挠头,“那个,咱们进了画,我没眼镜,看不清人你们信么。”

“夫君”这边新娘一副媚态,娇柔的趴在老宋的胸膛上。

“那个杜姑娘,这不是柳梦梅,这是宋轩轩你认错人了。”

“不,他就是柳梦梅,和我牡丹亭对诗,花园漫步。”杜丽娘骄横的看着老宋,认定了那是他老公。

“你们闹毁了我的婚礼,现在快让我们夫妻二人,对拜洞房。”

“哼哼,不然等我四个轿夫来了,你们就麻烦了。”

“杜姑娘,他真的不是柳公子,他也不会作诗。”

“我们现在都freestyle你懂吗,早都不会写诗了,背都背不下来几首。”

“夫君,你真不愿与我结婚,要做那负心汉之辈?”杜丽娘眼含深情的望着老宋。

正扯皮着,那边轿夫、管家带着仆人都冲了过来,看样子今天是走不了。

“老汉,咋个办,要不咱们绑架杜丽娘威胁他们?”

我着急的看着老汉。

这边杜丽娘可能被我这句话刺激了,粉红的妆容变得惨白,双颊凹陷,眼睛内缩。胭脂粉敷在脸上就像给尸体化妆变得白咔咔的。

杜丽娘掏出了唢呐,吹奏了起来,一时间本是正午,毒辣阳光直射大地,变得乌云盖天,刮起一阵阵冷风,吹得杨树哗哗作响。

我们三个像被音乐所迷住一样,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四个轿夫抬着轿子左摇右晃的走过来,把我们仨装进了轿子里。

等在有了意识,已经是晚上,皓月当空。

我和老汉被背着手绑在一口井旁边,周围出了红色的喜字灯笼挂在房檐之下,随着微风摆动,就只有犬吠声。

我用背靠了靠老汉,“老头,现在咋个办?老宋呢。”

老头,靠着井沿儿,“我有个屁办法,闭着眼睡觉呗,人家老宋是公子,能在这跟咱们绑着,怕是早进了洞房。”

“这不行啊,得救出来老宋。老头找到点睛之处没,找到了咱们直接带着老宋跑。”

老头,看着月亮纳闷道,“这儿房子一切都很正常啊,亭台楼阁,前廊厢房,没什么不同之处。”

我挑了一白天担子有些腰疼,用井沿儿磕着腰舒缓些背部的酸痛。

“是啊,我这学建筑的也没发现有啥子不正常的地方。”

“哎,你别磕了,听着你摩蹭的声音真烦。”

“你以为我想啊,我还不想靠井沿儿呢,要不你给我捶捶。”

老汉转过身子,“你刚说什么?”

“井沿儿啊,怎么了。”

“对,就是这井啊!”

罪物贩子|第四十九章 一种循环

老汉转了过来,“你见过那个房子前厅中间挖口井的,这井就是这画诡异之处,你当它是点睛之笔也行。”

我伸头望了望井里,只有暗黑的井水,和月光投射下的倒影,“老头,那咱们现在跳下去,是不是就回去了。”

“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那你跳下去试试?反正你也死了哈,不差这一次。”

“行啊,我跳下去走了,你自己去救老宋吧。”

“那你赶紧想办法,把这绳子解开,咱们先出去啊。”我便说,边把手抬上井边蹭着麻绳,一下两下三下,被反绑着很难使得上力,蹭了几下便觉得胳膊酸痛,只好作罢。

“来来来,摸我肚子。”老汉用脚踹着我。

“哎哎哎,你是个变态是吧,啥时候了还让我摸你肚子,我怕扣下一层泥。”

老汉,狠狠的蹬了我一脚,”你才是个变态了,我命灯藏在袍子里,你把它摸出了,我点燃它烧绳子。

“谁让你说话大喘气。”我用屁股蹭着凑到了老汉边上,用背过去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哎呦,哎呦呦,轻点,哎呀呀,受不了了。”

“大哥,你别叫好吧。”

“再往下,再深入一点儿,就是这儿,对了。”

“去你的。”终于把他油灯掏了出来丢在地上。赶紧手都变得油腻黏糊,泛着酸臭味儿。

老汉用脚摆弄着油灯扶正了,嘴里念叨着什么鬼话。

油灯自己燃了起来。

他慢慢凑了过去,背着手,借着油灯的火,烧着绳子。

我靠在井边,用脚扬着土,“诶诶诶,你小心着点,烧成鸡爪子,整好你自己就酒喝。”

啪的一下,绳子断裂开,老汉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臂。

“你刚才说我什么?”

“我让你注意安全啊。”

“哦,那你注意安全,我去看看老宋。”

“别价呀,回去给你买酒喝。”

老汉托着油灯又走了回来,蹲在我面前,“几箱?”

“三箱成了吧,你快给我解开。”

“成交,扭过去。”老汉给我解开了绳子。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子骨,“走吧,去看看老宋在干嘛。”

我们半蹲着,悄悄溜到了东厢房,里面还亮着灯。

嘿嘿,偷窥别人是陈可一大爱好。手上沾着唾沫,在窗户纸上捅个小眼,闭上左眼睛,用右眼观察着。

四方的红木雕牡丹浮纹大桌百放着吃食,用小茶盘摆了一盘苹果,一盘桔子,一盘橄榄,一盘蜜枣,排成一行。燃了龙凤红烛,点着供香,立刻烛光烟气,和窗外照入的明月,氤氲得这小窗一角别有风光。老宋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啃着水果。

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炕褥,床上有着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墙上贴着两个大红喜字。

杜丽娘就躺在上面,如同停尸房没了生气儿的尸体,直挺挺的盖着红绸被。

“哈撒给,哈撒给。”我悄摸摸的喊着,不知道老宋能不能听见。

老宋停住了嘴,谨慎地扭头看了看床上的杜丽娘没什么反应,缓缓地扶着凳子,抬腿走了过来。

“陈哥,是你吗?”

“是我,老宋,趁杜丽娘睡着了赶紧出来,我们找到回去的办法了。”

老宋话里带着哭腔,“陈哥,不行啊,我一开门这杜丽娘就醒啊,跟那白骨精一样,灰白的爪子搭子在我肩上,要了命喽。”

“卧槽,那咋个办,老宋要不你把她绑住再出来?”

“陈哥,你快跟老汉进来把她灭了吧。我禁受不住了,快尿裤子了。”

那边杜丽娘直挺挺的起了身,看样子又要抓老宋上床。

我和老汉不想打草惊蛇,就先溜远了。

我俩跑到了后院的竹林子里,歇着。

“老头,这回咋个整?这晚上还有个杜丽娘看着,老宋像只笼中小鸟,笼子打开都不敢飞。”

“哎,明天早上再说吧,咱们先去后院伙房偷点吃点垫吧垫吧肚子。”老汉漏出一脸奸笑。

吃饱喝足,我跟老汉就找了个杂物间,扑弄了些稻草,想着明天再救老宋。

一天劳累过度的我很容易做梦,梦中的我躺在一片大田野上,身边睡着老汉,外边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正在舒舒服服的享受这一切时,一阵唢呐声响起。

难不成,在梦里,这杜丽娘都要吹着唢呐过来结婚,算了,反正是梦继续睡就好了。我我捂着耳朵,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这时候地动山摇,我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晃醒。

“陈可,陈可,醒醒,快醒醒,别睡了!!!”我猛地惊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见老汉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俯身叫我。“快醒醒,轿子来了。”

“什么轿子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场景,还是那片大田野,还是穿着油腻的粗布衣裳,身边放着一条扁担,两个大木箱子。

我靠这和我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我抓着老汉的手,“老汉你信不信我,我穿越回去了,咱们这新娘是杜丽娘,老宋是柳梦梅。”

老汉一脸焦急的说:“我信你,这不是穿越,是咱们又重新在来了一次。”

老汉这句话吓得我惊的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重来一次。”

老汉也擦了擦他那满头大汗,“我忘了,咱们这是在一幅画中,画只有一个时间维度,过了那个时间,就会重新进入初始的时间轴。”

“我们只是在演了一遍画面。”

“我靠,那怎么办?这次怎么救老宋。”

“不知道,你还先去,把他们拦在外面,我进去看看老宋。”

“诶诶诶,下次能不能换你做仆人,让我当公子。”

老汉撩起下摆,用手抓着,赶紧跑向柳府。

我就当是导演喊了咔,重新再拍一次。

活动了活动筋骨,挑着扁担,等着轿夫到了我面前。

哎呦,哎呦。”我顺势倒在了他们轿子前,“你们这是干嘛,把我撞了还想跑?”

“嘿,哪来的混蛋,赶紧滚开,别挡着我们娶亲的队伍。误了良辰吉日有你好受的。”

轿夫说着同样的话语。

罪物贩子|第五十章 失败这事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这回是说啥也不起来,躺在地上不听不闻。

“喂,小子,赶紧滚开。,别挡着我们娶亲的队伍。误了良辰吉日有你好受的。”

轿夫光着膀子,叫骂着。

论他们这次怎么谩骂,我就是躺着,翘着二郎腿看着天空。

这下可把轿夫气坏了,

为首的是个满面虬髯的彪形大汉,相貌十分凶猛。人长得又粗又壮,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敞开胸膛,露出一排黑长的胸毛。豹头环眼,络腮胡子,有点黑旋风李逵的味道意思。

他掀开羊皮袄子,从腰带里一抽,拔出一把砍柴刀,朝我耳边砍来,只听当的一声,这刀砍在地上,刀片颤抖着发出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我心里立刻一阵乱跳,把额头上脊梁上的汗珠子,一齐向外乱冒。左脚不听使唤,窝在地上动弹不得。引的大汉哈哈大笑。

“大哥,等一下,我躺的腿抽筋了,马上就走。”

顾不上衣服上的灰土,挑起担子就往田地沟渠中跑。

我心里想,好家伙,这次不按套路出牌了。

轿子还在往前走着,我赶忙挑着担子,进了柳府,交了礼物,从厅堂拎下了老汉。

“喂喂喂,你昨天没吃吗,咋个又这样子。”

“快想办法,把这婚礼整黄了。”

“哎哎哎呀,别吵了,今天时间这么多,你着急啥,还一样拜天地的时候,制造混乱,拽下老宋,咱们就跳井。”

我低头把老汉鞋上的佩玉抠了下来。

“诶诶诶,你这是作甚?”

“今天没碰上瓷,买炮仗是需要钱的。”

我揣着玉佩,去了物料房。

“总管,府上大喜哈。”

我行了个拱手礼,顺便把玉佩放在了总管的手心里。

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我府上老爷,想寻两箱炮仗,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总管把玉佩在手里摩挲着,奸笑着:“没问题,您那边请。”

我搬完了炮仗,放在了老汉桌子下,看着四下无人摸进了东厢房。

“老宋,老宋,开门。”

老宋在里面早都焦头烂额了。

“哎呦,陈哥你可算来了。”老宋让我坐了下来,给我沏了杯茶。

“陈哥,咋今天早上一醒来,又变成大婚的日子了。”

我白了他一眼,“笨蛋,咱们在画里,只有这一个时间维度。”

“老宋啊,你待会射箭的时候,你就只管往饺子里面射,把她射死了,我一放鞭炮,咱们就跑。”

“我跟老汉已经找到了,出去的洞口,希望他这次没骗我。”

老宋坐下来,扶着头,“陈哥,这不是杀人么,我可不敢啊。”

“说你笨,你还上脸,这特么是幅画,这都是假的,就跟你打CF一样,你天天穿越火线难不成一天杀的人绕地球一圈?”

“行了,记住啊,射完箭就过来寻我。你这茶真苦!”

我从衣橱里寻摸了件长袍换上,出了门。

流程还是一样的,快到正午轿子到了,新娘踩火盆,骑马鞍,新郎射箭。

我戳了戳老汉,“准备好,我让老宋射箭直接射新娘,射出去,咱们直接扔炮仗跑。”

赞礼人递给老宋一把绑着着红色带的弓箭,老宋屏住呼吸朝我看看了。我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点头。在示意他,行动吧,我这儿准备好了。

老宋从赞礼人手里取过弓箭,挽弓搭箭,只听嗖得一声,箭脱弦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划过空气,正中击新娘左胸。众人没来得及反应,老宋把弓拉的圆如满月。又是“啪”地一声射在新娘的身上。

我和老汉点起鞭炮,炮仗,扔向人群宾客之中,噼里啪啦的声音,炸的狼烟四起。我跟着老汉,老宋,直往前院的水井奔去。

嚯,这一路没人阻拦,走的很是通畅,不到一分钟就来到了井边。

三个人低头看着井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想去探这份险,毕竟这只是猜测,谁知道能不能出去。

我朝老宋眨了下眼,对着老汉说道:“我来做第一个你们跟紧我。”

老汉拍了我一把说:“去吧,我们就跟在你后边。”

话音未落,我喊了个,“1.2.3”和老宋一起,一把把老汉推进了水里,“对不起了,老头,这次还是你打头阵比较好。”

只见老头“扑通”的一声溅起一阵水花,后面轿夫管家们也叫嚷着追了过了,脸上都被炸的满脸血污。

我拉着老宋胳膊,“走吧,后面全是人,被抓回去,我又要靠着井沿儿呆着了。”

我先跳了下去,老宋也跟着跳了下去。“卧槽,老宋你别骑在我脑袋上啊。”

井里往下潜了三四米有个向右的坑道,等我们过去,冒出水来,周围是一片竹林。

老汉正坐在岸上的一块大石头,拧巴着衣服上的水分。

“老汉,过来拉拉我,我这肩膀疼,游不动了。”

“去你的,把我先推了下去,差点让我呛着。”老汉在岸上又叫又骂。

“老汉,我这不是贯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让老年人先走啊。这么危险的时候不得先顾着你的安全。”

我和老宋慢慢踱上了岸,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老头啊,这地方咋感觉不像S市那个小水道,这么向柳府的后院。”

老宋拍了拍我,用手指了指竹林。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面白墙上,刻着两个大字---柳府。

我用手拍着地,“卧槽,废了这么大劲儿,还是没回去,老头你又骗我们?”

老汉也是一脸沮丧,“没错,出去的通道就是这个井,咱们只是没把这画圆回去,所以开不了?”

“不是,你这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叫圆回去。”我一脸茫然。

老汉一脸懊悔的表情,“哎,我大意了,这画被灯人改了,咱们要把它演一个完美的结局。”

“不然,就会一直困在这里,每天循环这个日子,无法出去。”

我抬头看了看天,“我去啊,这个是真的麻烦啊,老天爷,我该怎么办!!!”

罪物贩子|第五十一章 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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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五十一章 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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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五十三章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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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五十五章 封尊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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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五十七章 杜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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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五十七章 尸琉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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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五十八章 岭南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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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五十九章 凤庙倒,凰庙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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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六十章 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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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六十一章 流血泪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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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六十二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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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六十三章 楚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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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六十四章 祠堂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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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六十五章 前有狼,后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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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六十六章 百骨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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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物贩子|第六十七章 石像猴子

高一木继续说:

“那是二十年前,凤凰村沟外是一组,沟里是二组。两组人也没啥不和谐,基本上都沾亲带故。后来有一天,村里边打井,就在我们脚下这个地方挖土。人们挖着挖着就挖出了凤凰庙。”

“尽管大家都不走漏风声,可还是被沟外的人知道了。”

“所有人都进了抢挖凤凰庙,想着寻些宝贝换笔钱。二十年前,沟外的一组组长就是太爷爷,太爷爷读过几年书,挖出凤凰庙的时候,人们都不敢下去,里面黑气腾腾的,那时候,才改革开放,也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太爷爷跟着几个人一块下去,先探寻。两组人在地上商量好,挖出什么东西,两组人群分,人人有份。”

高一木顿了顿,“没人给拿瓶水么,讲的怪累的。”

楚爷丢过一瓶水,高一木喝了两口继续道:

“太爷爷他们下了庙,进去根本没什么金银财宝,神殿上一对儿金凤黑凰。殿外就是这口鼎。”

高一木指了指井。

“让人诧异的是这井啊,下面还文着火,鼎边儿一圈字,是南越国的文字。”

“旁人都不识字,这太爷爷正巧的事家里祖辈还真有些南越古籍,太爷爷小时候常跟着外公认字读书,也懂了些南越文字。”

“剩下几个人都问啊,这鼎上写的啥,其实呢这鼎上是则小故事,讲的是南越术阳王时期,汉朝与南越国处于战争状态。汉武帝所遣的十万大军分四路进攻南越王国。南越国即将灭国,术阳王在命人挖建陵寝时,挖出了这对儿黑金凤凰,以及这口大鼎。”

“工人们,好奇的进了凤凰庙,暴乱想搬动凤凰,可是凤凰刚一分离,工人们就像中了失心疯,互相剖出心脏,扔进大鼎之中,用人油做燃料,焚煮。”

高一木吞了几口水继续道:

“南越国王术阳王知道此事,便向外散布叩拜凤凰神后,喝了大鼎的汤水便可长生不老,企图在亡国之后,蒙骗暴富汉武帝刘彻。南越灭国之后,汉武帝刘彻得知此事正准备亲临南越来喝下这长生不老之汤。毕竟,前朝秦始皇倾尽一生寻找长生不老之药都未能如愿。”

“汉武帝朝中常侍郎东方朔,看出此事蹊跷,冒死禀报汉武帝,汉武帝亲眼看见士兵进去凤凰庙中失心而亡,这才作罢。命东方朔解决此事。”

“东方朔寻四十九位方士,用血命封印此庙,并命人用南越文字在鼎上记录此事,警示后人。”

“太爷爷老实说出了这段故事,可跟来的其他几人并不信,他们认为这是太爷爷想独吞断他们财路。”

“几个人出了庙,散布消息,谁想抢到东西算谁的,一群人开始疯狂的拥挤拼命跑进庙里,只有些胆小之人,在庙外看着,没敢进去。”

“其余几人,命人在凤凰身上栓了绳子,妄图把凤凰雕像拉出来。凤像刚刚搬出殿门,还在里面哄抢的人都化作失心骷髅,纷纷挖心跳入鼎中。”

“后来,地洞山摇,凤凰庙遁入土中,只有少数人活了下来,还有从里面搬出的凤像。”

“这个地方变得如此恐怖,自然也无法继续生活,人们都搬出沟外,两组人凑成了现在的凤凰村,在村里建造一座凤凰庙,供奉金色的凤到如今。”

“从那之后,太爷爷在担任了一届村长后,就退了下来,每天寻找南越古籍,渴望找到凤凰庙的前世今生。”

“他在书里,寻到一句话,凤庙倒,凰庙现。”

“所以,不论后来谁当村长,太爷爷的要求只有一个,每年加固凤凰庙。”

高一木的故事讲完了,大家缄舌闭口默不作声。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问高一木。

“嘿嘿,我和老余正准备进凰村救你俩,看见路边正好他们出殡太爷爷,边把太爷爷的魂儿给拘了过来。”高一木一脸自豪,想在楚爷众人面前立个威。

“雕虫小技。”楚爷鼻子一哼。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能不能进殿?”我问道。

高一木使了个眼色,“当然能别动雕像就行。”

楚爷瞪了一眼高一木,要不是因为我们人也不少,怕是高一木早死了几回。

走进殿里,这黑凤凰还矗立在供台上,上面布满灰尘,却仍遮不住里面黑金的光芒。

地上除了些枯木树枝,残骸遗骨,再无它物。

“哎,你们过来看。”楚爷喊了一声。

这黑凤凰只占了半个供桌,另外半个自然就是这金凤凰的位置。金凤黑凰基部都是一个半圆形的基座,拼在一起正是一个八卦的形状。

“难不成,这庙地下还有东西?”楚爷指了指这八卦的基座,该不会是开启的钥匙吧。

高一木说:

“倒是,史书记载,南越国王亡国之前在陵寝之中存有大量宝物,难不成这是开启陵寝的钥匙?”

“就算是,咱也没得金凤的雕塑,凤凰像还老老实实被看守在凤凰村。”

高一木,楚爷两个人对立站着,都没说话,但是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意图。那就是,找到宝藏后的分成。

“嘤嘤嘤,嘤嘤嘤”

被我痛打带着石像面具的猴子又出现了,这次来的可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一个个勾着身子,没冲着我们来,你争我抢的埋头进门外的大鼎喝着汤。

老余向来少言,这时候说了句话。

“你们没想过为什么二十年了这汤还一直在,没干涸。”

我们看着猴子在争先恐后的喝汤,有的猴子身材矮小,够不到鼎里的汤,被其他健壮的大猴子,推进了锅里,瞬间也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二十年了,为什么这火没熄灭,又是谁给猴子们戴的面具。”我看着身材扭曲的猴子猛地想起。

一个疑问的开始,是无数个疑问接连而至。

虽说,现在两方人都不少,可是站在黑凤凰前,盯着石像猴子们喝肉汤,大家都呆在原地,头上直冒冷汗。

罪物贩子 第六十八章 崇吾山举父

猴子头上的长头发,猴子身上的白衣服。

这个地方我们不是尘封二十年后,第一个来的人,这群猴子也不是山里的野猴子。

二虎脾气暴躁,看见这么多猴子,在分食汤汁,拿着刀冲了上去,对着蹲在鼎上的猴子就是一通乱砍。没来得及,躲藏的猴子被翻在地,有的落入沸腾的鼎里。面具上怪异的猴形微笑,更是诡异。

二虎,不停砍,越是有猴子进了汤鼎,猴子们就越一拥而上,像人吸毒一样,争抢着吸食。

“好多年,没看见拿人心喂的猴子喽。”老妖精弯着腰背起手瞧着那些猴子。

呸,我吐了口口水,“老妖精,你说什么?拿人心喂的猴子?”

“呵呵,不然呢,这汤里煮的是什么,不就是人心么?”

“去哪找那么多人心,也就二十年前那次有那么多人心啊。”

老妖精说了笑,脸上的褶子笑出一本书。“嘿嘿,你没喝过汤啊,店里的老汤不都是几十年不熄火么,是不是往里下点料就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每天都守着这鼎往里面加柴,时不时塞点人心进去。”

二虎终于砍累了,猴子死了一大半,还有些猴子依旧贪婪的吮吸人心汤,哦不,现在还加了猴子。

“走吧,二虎,你把人家猴子都杀了,那人早在旁边忍不住了。”老妖精招呼二虎上来。

“嘿,别故弄玄虚了,有什么赶紧说。现在大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高一木催着老妖精。

“这猴子就是崇吾山举父。”

高一木惊愕的说:“什么,举父,那不是神话传说中的么?”

“是,神话传说中的,但是不代表它不存在啊。”

我戳戳高一木,“这举父又是什么?”

没趁高一木开口,老妖精先说了话:“黄河以南有一座山叫崇吾山,往北一千七百里就是著名的钟山,也就是今天内蒙境内的阴山。崇吾山里有一种怪兽,聪明伶俐,长得像猿猴,抓耳挠腮,喜欢摸自己的头。喜食人心,善投掷,手臂上有花纹,长着豹子尾巴,很善于跳跃,经常在树梢上跳来跳去。”

“你们那天在树林里看见的跳跃扭曲的生物就是举父。”

“举父以往也有经历,但都为数不多,常一两只行踪,这么大群的举父还是头一次见。”

我看向了二虎,故意提高音量,“那二虎杀了人家这么多举父,那人不出来拼命?”

二虎不以为然,对我很不屑。

老妖精说:“可能还不到时候吧。”

楚爷发了话:“先出去,想办法把凤凰村的金凤雕像弄过了,开启术阳王的地宫。”

二虎和胡茬汉子背着大虎和三虎,我们一行人走在后面,楚爷他们进来的时候在路上做了标记,出去时,没有迷路,走了不到20分钟,就到了石碑处。

二虎把他兄弟的尸首放在了车后备箱,我和老宋还坐着楚爷的车,高一木和老余坐着老妖精的车,一行人驶向山沟外。

坐在车里,我好奇的问:

“楚爷,你们不是和村长很熟么,直接把金凤像借来不久好了?”

“谁跟你说我们和那种货色熟,只是为了骗你们上钩请他们演的一出戏。你让他把金凤拿出来,他就是答应,村里也不答应,这已经死了个太爷爷,金凤在没了村民不得疯掉?”

“也是啊,那楚爷,你们这么身强力壮,个个身怀绝技的,费这么大心机,引我们上钩干嘛?”

“哼,我还不想跟你们分脏呢,你们罪物贩子就知道捡漏,说的好听,是惩恶扬善,自己手下的人命都不知有多少!”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可跟封尊山庄的人不一样!”

“呵,不错嘛,还知道封尊山庄。”

“呵呵,毕竟都是一条路子上的。”

楚爷拿了两颗木糖醇嚼了起来,“不是,我想拉你们这两个废柴上钩,是老妖精说没你们下不了南越王的地宫,我这才想办法,绑架你们。”

“呵呵,说白了还是想让我们去探路。”我心里想。

车停的了镇子上,我们四个下了车,楚爷他们不知道又开去哪里,只知道这大马力的越野车,吵的这岭南小镇家里纷纷亮起了灯。

王苏苏和蒋冰听见车响早都下了楼,在大厅等着我们。

阿凉一见到我,直接跳到了我怀里,用舌头舔舐起我的手。

“陈可,你俩没事吧。”蒋冰问到。

“对啊,高一木说你们有危险,我都急得要报警了。”王苏苏抱着手机,大眼睛看着我们。

“没事,去和人谈了个合作。”

“在这儿,你们能跟谁合作啊。”王苏苏继续说。

我笑悠悠的:“一个大美女,楚爷。”

“对了,蒋冰,明天你带着王苏苏先回去吧,我们在这么有点事。”、

“不不不,我才不要回去,我要跟着你们。”王苏苏大不乐意。

“对,我也不回去,我可是从小练跆拳道的人。”

高一木叫嚷着饿了,大家出去吃了一顿饭,蒋冰和王苏苏也一直担心我们,也没吃饭。

翌日,早上,我就在窗户前张望着,想知道楚爷多会来。

张望了一天也没见楚爷的动静。

“老宋,你说奇怪了啊,这楚爷咋还没来。”

“不知道,楚爷该不会吓跑了吧。”

“不会,你要说高一木这样,我还新,楚爷这样不可能。”

又过了一天,楚爷还是没什么消息。

“要不咱们溜了吧?”我问他们。

“不行不行,这难得跟凤凰有点关系,我要找凤皮呢。”老宋连忙摆手。

高一木附和到,“对,对,对,这南越王相传宝藏黄金无数,奇珍异宝数不清楚,咱们下去捞一趟,比找十个罪物都顶事。”

“呵呵,你别下去捞到一个大粽子就好。”

“嘿嘿,那不怕,你看楚爷他们几个,常年遇到这种事,反正有他们在前面顶着怕什么。”

到了第三天的凌晨,我睡不着出来撒尿,听见从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

楚爷他们来了。

罪物贩子 第六十九章 偷梁换柱

咚咚咚~咚咚咚

我开了门,进来的楚爷。

“陈可,这么晚还不睡么?”

“嘿嘿,等楚爷你呢。”

楚爷剜了我一眼,“赶紧收拾东西,把床上的死猪也叫起来。”

说完楚爷就出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在出门高一木、老余、王苏苏、蒋冰一个个盯着大黑眼圈,打着哈欠在门口等着我们。

这次楚爷开会了三辆车,不过这第三辆却是个沃尔沃大卡。

收拾好东西,大家上了车。

“楚爷,这是去哪啊?”

“去拉金凤凰?”楚爷目视前方就没想回来看我一眼。

这岭南的8月深夜还是有点冷的,路上路灯也熄灭了,除了天上的月亮周边什么亮光都没有。

我们三辆车停在了凤凰村门口,悄悄地熄了火。楚爷和王苏苏,蒋冰都留在车里没下车。

二虎跟胡茬汉子从卡车车斗,搬下一个大木箱子。

我和老宋也过去帮忙抬着。

老妖精招呼着我们静静地跟着他。

我压低嗓子,“喂,老妖精,咱们这是干嘛?半夜三更的。这箱子装的什么,死沉死沉的。”

老妖精回过头笑眯眯看着我,大晚上他这眼睛跟耗子眼一样,就是发亮。

“嘻嘻,半夜三更,鸡鸣狗盗时。你待会就知道装的什么了。”

“我曹,你不会是想偷人家金凤吧。”

“嘿嘿,还是你聪明。”

到了凤凰庙,老妖精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动静,招呼我们赶紧把金凤搬出来,这边小心翼翼从倒塌的殿堂堆往出取金凤,那边二虎和汉子拆开了木箱子,那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金凤,我们几个人搭着手把这仿造的金凤又放了回去。

“哎呦哎呦,好扎我手。”高一木突然大叫。

“高一木,你小点声,这他妈偷东西呢!”

收拾完事,把真的金凤又装回了箱子原样带走。

刚走到庙门口,老妖精喊住我们。

“等等”

“怎么了?”

“来你过来”老妖精拉着高一木又走回了倒塌的杂物堆。

大家一脸懵逼,高一木也莫名其妙。

老妖精突然捂住高一木的嘴,把他流血的手指在金凤眼睛上蹭了蹭,才了事。

高一木那边疼的干掉眼泪。

“老妖精,你下次直接说不行么。”高一木埋怨着老妖精。

“陈哥,这老妖精做事还挺仔细。”老宋说。

“是啊,不仔细,能让咱们两个上套。”

这次算做完了事,我们一行人借着月色,抬着箱子慢慢又溜出了凤凰村。

原来楚爷他们这三天没出现,是去仿造金凤了,不过能花三天就仿造出来,楚爷还是有两下子的。

箱子装回了卡车,用帆布蒙起来,我们趁着月色,往沟里面开着。

等到了沟里,差不多也是天亮。

楚爷招呼大家,休息一个小时,准备进村。

二虎过来一人递了个行李包,里面食品和水,高一木和老余没要,他们自己背了包,准备了装备。

老妖精丢过来一沓黄纸,让我画几张上等火符,和水符。

“那个水符,我还没学会啊。”

老妖精撇了我一眼,“废物”

到了时间,二虎和胡茬汉子站在最前面,二虎后面背着把砍刀,胡茬汉子拿着把工兵铲。老妖精手里拿着个金属算盘拨拉着。

楚爷穿着皮衣,带着墨镜,玩弄着她的鞭子,高一木也掏出他那宝贵的文物扇子。老余穿着黑西服揣着兜。老宋把顺来的指虎套上,王苏苏拿着手电走在我旁边,蒋冰抱着我的阿凉。

而我,上衣兜里揣着几张火符,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

白天在走进凰村,就是一片荒芜,和清晨漫起的雾气。

顺着标记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骷髅坑的地方。

凹陷的大坑,早已不见,又变成一片荒地,只是上面布满的骷髅头不见了。

难不成那天晚上的都是幻觉,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高一木喊着老妖精:

“老妖精,要不要算算几时凰庙再出啊。”

老妖精眼珠子转着,手里拨动着算盘。高一木嘴里念叨着,用扇子敲打着手掌心。

“亥时三刻!”

“亥时三刻!”

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

然后互相意味深长的一笑。

我咳嗽了两声,“咳咳,你俩这么牛逼,不早点说,咱们还能在外面多休息会儿。”

既然时间尚早,楚爷说去祠堂在看看。

装金凤的箱子放在地上,我们背着包又往祠堂走去。

祠堂门,还有那天被我和老宋撞开的痕迹,这次那半扇门也没坚持住,倒在地上。

里面是个不大的四方院子,祠堂里早被烧的一塌糊涂,好在尚能避风,我们靠在墙上休息。

二虎和胡茬汉抬了一路的箱子,累的再无言语。

楚爷一个人围着祠堂转着,不时拨看已经被焚毁成灰烬的牌位。墙壁上的蛛网和房梁上的灰挂。还能隐隐约约看出刻画在上面的花鸟图。

“楚爷,你找什么呢,还不趁这个时候好好休息休息。”我说道。

“我总感觉这个地方有人居住。”

“这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居住,不过。。。。。。”

我看了看二虎,“不过,我们在这倒是发现了大虎和三虎的尸体。”

二虎盯着我,“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看了看他们的笔记本,后来就准备出来,接着被举父和大虎三虎追着,后来就碰到了你们。”

“那大虎他们当时是什么样子。”老妖精问道。

“他们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你们没从摄像头看见么?”

楚爷说:“没有,在你们追赶举父后,摄像头和对讲机就联系不上,我们才一路循着进了找你们。”

“看了这大虎和三虎是被人害死的。”老妖精抽着烟说着。

大家沉寂了一会儿,各自寻找地方,抽着烟,吃着东西,要么开始闭眼养神。因为谁都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能不能顺利进到南越王的地宫,这都是未知数。

我靠着墙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老妖精和高一木在煮着食物。

“陈可,快过来吃啊。”

罪物贩子 第七十章 眼睛上的机关

“你们这煮什么呢这么香?”我有点饥肠辘辘。

高一木和老妖精看着我诡异的笑,“我们煮着人心啊。”

“嘿嘿嘿嘿嘿嘿。。。。。。”笑声不断传进我的脑海。

“陈可,醒醒,陈可,醒醒,你怎么又做噩梦了。”我睁开眼睛,王苏苏正摸着我的脸给我擦汗。

大家都笑看着我。

楚爷嘴角也勾起一丝完美的弧度。

“陈哥,你怎么了。”老宋问。

“没事,我做了个噩梦,梦见高一木和老妖精煮人心汤。”我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手撑着坐了起来。

休息了一阵,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行人又起身往荒地走去。

到了地方,大家都等待着亥时三刻凰庙开门。

二虎和汉子也搬起箱子。

二虎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哎,怎么这么轻,难不成饭吃饱了?有劲了?”

汉子也是如此。两个人用手晃了晃箱子,放在地上,忙得打开,箱子里面空空如也。

金凤不见了!!!

楚爷上去扇了他们几巴掌,“让你们偷懒不把金凤搬走,搬走。”

地上有着被拖拽拉扯的痕迹,金凤被人抬走了。

“难道村子他们发现金凤别掉了包,进村子里趁咱们不注意,把金凤盗走了?”

老妖精摇摇头:

“不可能,那金凤和这金凤都是纯铜打造表面鎏金,就是两个放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发现,而且这废村他们也不敢进来。”

“那是谁偷走的呢?”

老妖精蹲下来看着箱子附近的地面。

“你们看着地上的脚印,斑斑点点,这粗糙的手法应该不是人搬走的。”

“不是人,那就只有。。。。。。”

“没错,举父。”

“想必是举父的主人,指使他们偷走了金凤。”

二虎说道:

“直接出来干一架啊,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

楚爷狠狠踹了二虎一脚,“你有本事,有本事让几只猴子偷走金凤。”

忽的,地又开始晃动,大家大家打起手电,四处照着,就像在演唱会上为明星打CALL,七八束强光手电的灯光交相辉映。

荒地开始塌陷,骷髅头也在再次埋入土中,一级级台阶出现,凰庙又出现了。

鼎里还温着掺杂人心的汤汁,几只举父贪婪地吞噬,见到我们一行人走了,慌乱逃窜,跑到房顶上,对着我们投掷石头,嘴里嘤嘤嘤的叫着。

凰庙庙门已开,手电照过去,金凤和黑凰环拥在一次,一个耀眼夺目,一个暗淡无色。

老宋说:

“金凤怎么在这?”

老妖精说:

“想必是举父主人帮我们安好了金凤,只等我们打开南越国王地宫大门。”

我说:“这是一个圈套吧。”

高一木围着金凤黑凰转了两圈,“这两只凤凰身上有古怪,还有什么机关。”

二虎上去抓着金凤黑凰来回晃动,费了大力气,也纹丝不动。

阴阳八卦的底座深深刻在了供台上。

我说:

“高一木,老妖精,你俩这么厉害,快算算怎没打开这机关。”

高一木瞅了我一眼:“能算出来这,我还跟你们来这鬼地方受罪?”

老妖精默默不说话,就是看着金凤黑凰笑。

“这么多人,咱们慢慢找吧。只要在这凰庙再次沉入地下前找到就行。”

众人围在金凤黑凰面前,研究起来。

从头到翅膀爪子被摆弄个变可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哎呀,这比高数还难,伤脑筋。”

王苏苏已经放弃了,坐在背包上发呆、

二虎抓耳挠腮。

“不行,我把这两个东西砸了,咱们就是用炸药,也把南越国王地宫炸出来。”

老宋一个人呆呆的盯着金凤黑凰出了神。

“陈可,你发现没有,这两只凤凰眼睛有点怪啊。”

老宋一说话,大家都不在吵闹了。都仔细的看着两只凤凰的眼睛。

金凤的眼睛上还留有当天留下的血迹。

“老宋啊,哪里有不一样,我怎么看不出来。”

老宋指着金凤和黑凰的眼睛说:

“你们看着金凤和黑凰的眼睛,都是大小眼,一只左眼大,右眼小,一只右眼大,左眼小。”

这么一说,大家都出神的盯着。

蒋冰用手指上去比了比,还真是一只大一只小。

“可是,这机关在哪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

“你们闪开。”楚爷把众人的头往出拨拉拨拉,让出一个位置挤了进去,楚爷用手在金凤的眼睛摸索着。突然猛地一按,金凤的眼睛缩了进去,又自动弹了出来。

就像用取卡针戳卡洞,SIM卡自动的弹出来一样。

如法炮制,黑凰的眼睛也弹了出来,楚爷取下了金凤的两只眼睛和黑凰的两只眼睛。

又捏了起来,给金凤安上两只大眼睛,黑凰安上两只铜制小眼睛。

又按了回去,大家都屏住呼吸,离供台远了一些,盯着金凤黑凰。

过了几分钟,“哎,又没什么反应。”

众人泄了气。

“要不返过来试试?”

众人又围凑在一起,依旧取下金凤黑凰的眼睛,这次金凤安上两只小眼睛,黑凰放上了两只大眼睛。

楚爷的手慢慢把眼睛放回,缓缓地推入眼眶中。

哐的一声,金凤黑凰拥的更紧,传来一阵机关响动声,金凤黑凰顺时针旋转起来,慢慢降到供桌里面,左边的石壁从走出,推出一块石板,漏出一个小门。

“这就是南越国王的地宫?”

“门就这么小?”

我看着还得弯腰进入的石门,有些怀疑。

“笨蛋,这自然不是地宫正门,而且地宫也没有生门,全是死门,进入就是九死一生。”

楚爷继续说道:

“古代参与建造陵墓的工匠都会被尽数处死,以免走漏消息,死后被盗墓贼挖坟掘墓。所以为了不被坑杀,很多工匠便偷偷为自己留下逃生的机关小道,就是我们眼前的这种石门。

石门里是一条一米见放的四方坑道,二虎用强光手电照了照,里面空无一物,也看不清尽头。

楚爷给二虎一个示意。

二虎掏出一弹力球,丢进坑道,弹力球子啊坑道来回弹射,发出“布拉布拉”的声响。

罪物贩子 第七十一章 火艮虫

一行人在暗道里拐了几个弯后,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阶梯。沿着阶梯往上爬去,只觉得四周的石壁狭窄潮湿,带着一股霉味,伸手摸去,似乎还能摸到一层青苔。快到阶梯尽头的时候,二虎往上顶了一下那个盖子似的东西,却是纹丝不动,稍稍打量了一下,忽然发现了靠近出口处有个小小的石环,伸手一拉,只见顶上的那个石盖居然慢慢移开了,映入眼帘的,是繁星闪耀的夜空。

二虎先怕了上去,没乐什么危险,众人都慢慢爬上去。

“哇,好美,地宫里面还有星星啊。”王苏苏看着上方的繁星。

“难不成咱们又爬出地宫了?”我有点怀疑。

胡茬汉子,找了快石头,朝着天空掷去,嗡嗡嗡的一阵响动,上面的星星乱作一团。开始四处乱飞,朝着我们撞去。

“糟了,小心,这不是星星,是昆虫!”老妖精说着,招呼大家防卫起来。

“是萤火虫么?”

“不知道,小心被他们叮咬。”

就像捅了马蜂窝,马蜂不顾一切攻击你。

飞虫宛如暴雨一般向我们猛扑,,咬上几口,不消片刻,伤处肿高数寸,疼痛难忍。

高一木跳起来用着扇子乱扇,赶走了这一群,那一群又乘隙进攻。

王苏苏已经被咬的难以招架,身体重心不稳。

我脱下外套,尽力的挥舞着衣服,不让飞虫冲过来。

地上扇晕一片,又是一片扑过来。

“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们一会筋疲力尽就被咬死了。”我一边挥着衣服,一边瞅着大家。

二虎和胡茬汉从掷出一堆雾化汽油罐,丢给我们。

“烧他们!”

整个室内乱七八糟,狼烟四起。

“咳咳咳,咳咳咳。”

“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也要被熏死了。”

一小罐雾化汽油根本不顶事,用到底儿了,火焰苗头小了,飞虫又猛地冲上了,真是飞蛾扑火。

王苏苏被咬的已经站不住了,我只能扶着王苏苏招呼老宋过来帮忙。

“大家跟我来,这边有个出口。”

老余招呼大家过去,一边烧着飞虫。

我搀扶着王苏苏,所有人都进了洞,二虎在门口倒满了汽油,简单的形成一层火墙阻断了飞虫。

“这飞虫到底是什么啊?”

王苏苏脸部红涨,额头冒冷汗,身上翻出很多绿色豆大的包。口干舌燥,一直要水喝。

其他人状况也没好很多,脸上身上裸露的地方都翻出绿色痘印。

“蒋冰姐,你身上怎么没有绿痘印啊。”老宋挠着自己的胳膊说。

“不知道,它们避着我飞走。”蒋冰也一脸疑惑。

阿凉“喵呼喵呼”两声。

“呵呵,可能是这女子手里抱的平凉猫妖吧。”

老妖精看着蒋冰怀抱着阿凉。

“这虫子是个啥啊,跟蚊子一样还咬人,不是蚊子和萤火虫杂交生出来的东西吧。”

老妖精从裤腿里捉出一只附在身上的飞虫,拿在手里展示给大家。

“这东西是岭南巫术中特有的毒虫。”

“火艮”

体长圆形,淡黄褐色或暗褐色,全身密被短小软毛。尾部有透明状皮囊应该就是发亮的地方。有类似蚊子样的口器,会发出嗡嗡嗡的响动。

夜行性动物,喜欢呆在潮湿腐朽的环境中,被惊扰便会不顾一切的攻击对方。

“火艮这种东西,在岭南古墓也罕有发现,不过并无大碍,少面积叮咬自身就可痊愈。不过。。。。。。”

我看着怀里的王苏苏,“不过什么你说啊。”

“大面积叮咬很可能急速脱水而亡。”

我低头看王苏苏干裂的嘴唇,忙招呼老宋递过水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王苏苏灌下,差点呛住了王苏苏。

王苏苏身上的绿色脓包还在不停胀大,都能看见混着白色颗粒物的液体,在皮肤表层晃荡。

“老妖精,到底还有没有办法王苏苏!!!”

老妖精又从身上逮了几只火艮,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你别急嘛,这火艮自身就是良好的解毒药物,你们不想等慢慢痊愈也可以食用它。”说罢扭断火艮的身体,把尾端绿色的汁液挤了出来,倒入口中,还舔了舔手上留下的绿汁。

老妖精做完这一切,环顾四周,”你们要不要来试试,吃了它不过半个时辰,就能消退。

大家都漏出鄙夷的眼神,想罢是宁可多忍受会身体的不适。

“张嘴!”

“啊?”

“我让你掰开她的嘴,你张个什么。”

王苏苏已经昏迷了。情况危及,我掰开王苏苏的嘴,老妖精扭断了三四只火艮的身体,把汁液倒进了王苏苏的嘴里,让我给她喂水冲服下去。

蒋冰递过纸巾擦拭了王苏苏嘴角的绿色浓汁液。

过了一会儿,王苏苏咳嗽了几声,自己慢慢坐了起来。

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我刚刚怎么了?”

“没事,你被飞虫咬了,睡了一觉。”

王苏苏用舌头在口腔中来回翻搅着,不停的用水漱口。

“怎么我嘴里这么苦啊,还有种腥味。”

王苏苏拿着矿泉水看向大家。

众人摇摇头,怕是告诉她真相,会立刻洗胃吧。

只有老妖精靠在洞壁上,还在寻着火艮吃食着。

看见我看他,还善意的递给我准备。

王苏苏能动弹了,我们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走到尽头,是一墓室。我们几个人都是没倒过斗的人,除了平时看过《鬼吹灯》和《盗墓笔记》之外,没进过墓室。对这行也不感兴趣,只能跟着楚爷他们后边,小心谨慎的走。

见楚爷他们大步迈入墓室,我们也跟着进去。

墓室有一道千斤闸,每道门都是二扇,用铜包裹门枢,石材地面,里面布放着石桌石凳。摆放着宝剑兵刃和日常穿戴的用品。高拱的墓顶上绘满壁画,看样子像是绘着术阳王刚登基时的样子。

楚爷他们没对桌子上的东西又任何兴起,老妖精拿出算盘,快速打转着什么。

“高一木,戳戳我,陈可,你包里东西还多不?”

“咱们背点明器回去。”

罪物贩子 第七十二章 青头蜈蚣

胡茬汉子走过来说:“别打这主意惊了南越国王的尸体都得死。”

楚爷他们一直盯着房顶的壁画。

老妖精说:

“这是南越国王地宫的耳室,传言南越国王墓葬有九个耳室,其中只有一个是能通往主墓室个。”

我问:“那其他耳室呢?”

“嘿嘿,进了其他耳室不死就是大吉。”

楚爷他们盗墓并不像鬼吹灯中那样,也没什么鸡鸣灯灭不摸金的禁忌。

二虎和胡茬汉子拿出一台便携式的超声波反馈器摆在石壁上。

确定好了方向,从背包里掏出塑胶炸药贴在石壁上。

招呼众人退到安全距离,引爆了炸药在石壁上炸出一米见方的洞口。涌入墓室,阴风袭来,我们一行人不由得寒颤连连。墓室不大,仍是一陪葬室。

室内中间有一白玉水池。

水池里冒出灰不灰,黑不黑的烟气。

老妖精说:“不好快出去,烟雾有毒。”

说罢众人出去,胡茬汉子从背包中拿出一沓防毒面具。

烟气随着炸开了口子飘散出去,洞室变的没了烟气才进入。

白玉水池上雕刻着凤凰花纹,用手在池壁上一摸,手里泛起一层油脂。

我在手上捻了捻,用鼻子嗅了嗅。一股动物油脂味,还有酸腐味。

“我去,好难闻的味道。”我靠着池子干呕起来。

“小心,那没准是人油。”

老妖精笑眯眯的说。

白玉池子,刻画了凤凰戏水图。池子中还在冒出淡淡的水汽。把凤凰戏水图衬托的云气缭绕。雕刻的工匠技艺高超,画面精美,线条细腻。乍一看上去立体感强烈,仿佛在凤凰在眼前戏水。

“老妖精这池子是做什么的?”我说:

“该不会是和杨玉环的华清池一样吧?”蒋冰说。

“嘿嘿,还真猜对,这就是术阳王沐浴的。”

“传说这术阳王是半人半蜈蚣的身形,每天都需要沐浴,用浴盐渍掉身上新长出来的蜈蚣脚。长年累月这池子中便布满了,蜈蚣脚熬出的油脂。凤凰王专吃蜈蚣,术阳王渴望凤凰冰池能让自己褪去这半人半虫的状态。”

水池的颜色是红褐色,不知是不是低热的原因,现在还冒着热气。起先灰不灰黑不黑的烟气落在皮肤上,都成了斑斑点点的粉末状。

老妖精小心的捏起粉末,装入小塑料袋。说道:“这粉末就是沭阳王蜈蚣脚的碎末,可是解毒的良方。”

“为了改变自己半人半蜈蚣的形态,术阳王在自己的子民身上做了很多的实验。”

老妖精话未说完,红褐色的池子里,咕噜咕噜的冒起了泡,像阳气不足的鱼在吐泡泡一样。

水池快速地被抽干。

一只巨大的青头蜈蚣的生物,猛地扑倒胡茬汉子,锯齿状细齿的大颚汉子的半个身体咬在了嘴里。

二虎拿着砍刀砍在蜈蚣的壳甲背部,只听见当当当的几声。刀片卷了刃,可卡上只有淡淡的刀痕,就像用指甲在木质桌子上刮蹭。

蜈蚣的腭牙、节肢扭曲的摆动着,把胡茬汉子连人带着吞了下去。

蜈蚣的口器又血红了几分,抖动着百足,朝着二虎冲了过了。

反倒是被蜈蚣的腭牙扎穿了手臂,

二虎拿着撬棍,迎着蜈蚣而上,一棍子砸上去却无济于事。蜈蚣红色口器的触手不停的波动,往胃里吸取空气。

二虎被戳在地上,让蜈蚣钓起来。

“我跟你拼了!!!”二胡叫嚷着,从背包掏出所有的塑胶炸药。

楚爷用鞭子勾住了蜈蚣的尾巴,扯动着防止蜈蚣在吞下二虎。

我掏出几张业火符,飞到蜈蚣背上,本就在池子中泡了许久的蜈蚣,身上沾满油脂。背部剧烈的灼烧感迫使蜈蚣松开口,二虎在掉到地上的一霎间,引爆了塑胶炸药。轰的一声轰鸣。卷起了巨大的烟尘,耳朵也嗡嗡作响,眼睛也变得看不清楚。众人缓过来时,蜈蚣的头部已经炸掉,剩下的部分还在不停的扭曲着。

随着火焰的渐渐微弱蜈蚣的身体也停止了扭曲。

哦,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那边二虎身上还插着巨型蜈蚣的腭牙,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大叫。

我们过去一看,二虎的右臂从腭牙插入的地方,变得黑紫。

老妖精递给二虎一根烟。

二虎吸了几口烟,情绪有所缓解。

老妖精用手按着二虎的臂膀,原本结实发达的肌肉,现在变得褶皱塌陷,用手按下去便是一个坑。

老妖精沉着脸对二虎说:“毒素已渗入神经,治疗再不整个人就完了。”

“老妖精还有什么办法治二虎。”楚爷也低下身看着二虎的肩膀。

老妖精叹了叹气:“只能刮骨割臂了。”

二虎咬着牙,眼里泛出泪光。如此身材健硕之人,突然失去一只有力的臂膀,还是惯用手,心里肯定无法接受。

毛巾给二虎咬了一条毛巾。

示意老余帮他完成断臂,其余人按着二虎。

二虎用左手撑起身体,还想用力抬起右手,可无论如何使劲,都像系统失灵一样没了控制力。

二虎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狠狠的扎进了右臂,任由右臂上泛出丝丝的声音,二虎也感觉不到疼痛,毫无表情。

大家都在看着二虎,二虎抬头望着穹顶上的壁画。

这一副是南越王出生的画面。一个婴儿裹着金黄色的丝绸,脸上却十分狰狞。丝绸下还露出斑斑脚脚,其余人捂嘴惊叹,漏出恐惧的神色。

二虎扭向老妖精,自己又点起一根烟。

平静的说:“老妖精动手吧。”

老妖精从腰间抽出一把黑色匕首,用酒消了毒,在火上烤了烤。又把酒递给二虎,让他喝上两口。

二虎一口闷掉了,剩下的酒。嘴里含着毛巾,示意我们动手。

老妖精的刀很锋利,一刀扎在二虎的肩膀头上,往下用力切割着。

二虎的脸色青经暴起,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瞪得血大,面色由涨红变得惨白。

老妖精一点点磨锯着骨头。二虎虚脱,疼昏了过去。总算是,锯断了胳膊,绑扎起来。

罪物贩子 第七十三章 化龙池

池水已经干涸,青头蜈蚣的巨大残知还冒着焦烟。老妖精收拾好二虎这边,拿着匕首走到蜈蚣尸体边。用匕首在蜈蚣尸体腹部划拉着,隔开了几个口子,伸进去手摸索着。

老妖精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颗丸子大小的褐色球体,拿在手里,走过来展示给我们看。

“这是什么,老妖精?”我问道。

“这是这蜈蚣的内丹,能解百毒。”

“牛有牛黄可解热、解毒、定惊。狗有狗宝,马有马宝。天然牛黄则价值连城堪比黄金。”;老妖精握着内丹继续说。

陈可说:“你说这么多,不就是胆结石么?”

老妖精加重了语气:“陈可,你怎么总是爱怼人?”、

“好了,别吵了!赶紧给二虎服下去。”楚爷生气了,6个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三个人,一个还已经残废了。

老妖精一脸舍不得,这蜈蚣是五毒之首,虽说蜈蚣易结内丹,修炼成精,但这如此大的蜈蚣也属首见。

老妖精给二虎服了下去,原本墨黑色的脸变得舒缓,脸面有些血色。二虎能勉强站起来,咳嗽两声,走到蜈蚣尸体面前,拾起卷刃的刀。

老妖精和高一木,老余围到了池子边仔细地看查着,三个人脸上浮出难堪的脸色。

老妖精说:

“这根本不是什么术阳王,洗澡沐浴之地。”

“这是化龙池啊”

老宋说:

“什么是化龙池?”

“老余接过老妖精的话继续讲到。起先我们认为术阳王会在耳室建造如生前一样的房间,如同众多帝王一样,而后才发现猜测是错的,术阳王根本就是那地宫当做自己岭南巫术的修炼地。”

“这池子术阳王不是想让自己褪去蜈蚣身子,而是渴望自己化龙的化龙池。”

“池中的大蜈蚣,就是术阳王千年下来的试验品,只可惜直到术阳王被楼船将军杨仆斩杀时都未能成功。”

“却催生出众多巨形蜈蚣。”

听完老余的话,我浑身冒出一身鸡皮疙瘩,本就有密集恐惧症看见百足蜈蚣就恐惧,如此巨大只蜈蚣,让人不禁颤抖。

“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继续找下一墓室吧。”

“哇,哇”二虎趴着池子上猛的吐了两口血,白玉池子里瞬间多了些斑斑点点的红流。二虎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疼痛难忍,像似有东西在肠子中撕咬着,又或如剪刀在活生生的在胃里扎眼。

“啊啊啊,蜈蚣!”

王苏苏捂着嘴大叫:“你们看池子里,有蜈蚣。”

我扭过头去,白玉池子中二虎吐出的血里有一只白皮小蜈蚣在扭动着,要爬出血的范围,百足在血浆上来回波动。

这边二虎不停往出喷血,甚至能看见喉咙里有东西在蠕动。

老妖精拍着脑门,“糟了!糟了!糟了!”

“这根本不是蜈蚣内丹,这是百足蜈蚣的卵丹,里面全是未出生的蜈蚣卵。”

嗜血的蜈蚣进入到温暖的胃腔中,蜈蚣卵开始进食孵化,顺着食道往外爬出。

二虎在地上疼痛难忍,不停地用头撞着池壁,哀嚎声扩撒在空洞的墓室,发出阵阵回声。

“给我个痛快,痛快。咬死了,咬死了!”

不停地干呕翻出小蜈蚣。

王苏苏和蒋冰捂着耳朵闭着眼,无法直视这血腥惨痛的场面。

老余不停地用脚踢击着二虎的肚子,二虎不停往外吐血,呕吐小蜈蚣。只有外力的击打才能让他稍微舒适一些。

老妖精重重的吸了口烟,走到楚爷身边。

“楚爷,开始吧。”

楚爷摘下墨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背过身体。

老妖精示意老余压住二虎,二虎望着拿着匕首的老妖精,强忍着血说了一句:“谢谢。”

“楚爷,下辈子我们三兄弟还跟着你盗宝!!!”

老妖精扭过来,用手摸准了二虎了大动脉,噗嗤的一刀,只剩下喷射的血水,和瞪着眼睛的二虎。

血留了一地,老妖精拂去二虎瞪得猛大的眼睛,颤巍巍的坐在池子边。

“造孽啊,造孽啊。”

才进入南越国王地宫不到一天,就已经死去了三人。

我望着王苏苏和蒋冰萌生了退路。

一众人默不作声,抽烟的抽烟,叹息的叹息,老宋不停地用脚碾压着从二虎身体里冒出的小蜈蚣。

半晌过去,大家也没有声音。

“楚爷,咱们还继续么?”

连老妖精都有了退意,一起走南闯北的兄弟,突然死在自己面前,很难再坚持下去。

楚爷从背包翻出一个雾化汽油罐,冲着地上的小蜈蚣喷去。

一团团火焰把蜈蚣的身体,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前面的路并不好走,步步危机的墓室,掌握岭南巫术的半人半蜈蚣的术阳王,崇吾山举父和举父的主人。

为了不一定存在的尸琉凤皮,为了金银财宝?怎么权衡下去也没有前进下去的必要。

我开了口:

“我退出,我不想他们受到危险。”

王苏苏说到:

“我也退出,不想陈可他们有危险。”

老妖精也开了口:“老夫这么大年纪了,楚爷我也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大家都表示退出,楚爷也无力走下去,她已经失去的够多了。

一向见机行事,墙头草的高一木,冷冷颤颤地说:

“我们出不去了,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大家一脸迷茫地望向他。

他指了指进来的洞口,洞口被落石所填埋,根本没了退路。

而这时,前方一扇石门,缓缓打开。

“这是逼着我们往前走。”

走下去尚有活命机会,不走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楚爷重新戴上了墨镜,把二虎的背包开始分配起来。

收拾好了这一切,把二虎靠在了洞室角落,我们朝石门走去。

推开石门是空荡荡的墓道,两侧规律分布着一个个龛窟,里面摆着小型的金凤黑凰石佣,萤石镶嵌的眼睛在微弱手电光下闪烁不定。墓道尽头的墙上绘制着一副祭祀朝拜图,诡异的是,祭祀的神像是一只巨型蜈蚣,而在画的左上角,又隐约的有只凤凰在怒吼。

罪物贩子 第七十四章 飞升

老妖精在墙壁处摸索着,找到一铜制拉环,轻轻一拉,边出现两道石门。

老妖精嘴里念叨:“找到了,这就是术阳王地宫的主墓室。”

主墓室墓门大敞,墓门顶上雕刻有青龙白虎图,两扇门上,则是诡异的蜈蚣咬尾图。

走进主墓室,总感觉背后有阵阵凉飕飕的风出来。老妖精用火点燃了墓室中的长明灯,仔细观察起墓室。

墓室中央是一口阴沉木棺材,漆成了黑金色,鎏金描边,雕刻着龙凤图腾。棺材没有落地,则是被从顶上的四根大铁链掉在空中。

“这棺材不落地,是凶兆啊,这术阳王怕是要尸变。”高一木说道。

“不对,你那是普通人的说法,这术阳王根本不怕尸变,术阳王想飞升。”

“飞升?老妖精你何出此言?”我问道。“上次听到飞升这个词,还是LOL里面的恕瑞玛沙漠皇帝。”

老妖精没有理会我们,抽了口烟,把烟头弹在里墙壁上,墙壁瞬间的燃烧起来。整个青灰色墙壁成了火焰的海洋。

奇怪的是,燃烧过的地方成了金色,过了大概一刻钟,火奄奄熄灭,墙壁上出现一副画卷。

壁画讲述了术阳王飞升仪式,术阳王大步踏向神探,两侧士兵与百姓跪在地上,膜拜术阳王。南越王宫正中心的金色圆盘上,正在接受飞升仪式。

术阳王用蜈蚣的身体拱起身子,接受者金色圆盘赐予的巨大光芒,而后术阳王被光芒包裹,壁画也到此结束。

老妖精递给我和老宋一人一根撬棍,示意我们去撬开术阳王的棺材。

棺材上还钉着9根镇魂钉,我和老宋废了好大劲儿才取了下来。

我回头看看老余众人,大家都手里握着武器,做好了准备。

我点点头,示意老宋一起用力。

嘎吱一声,棺材被敲了开,棺材盖砸在地上。棺材里是一半人半蜈蚣的尸体。一双虫化的眼睛里布满黑气,身穿丝缕玉衣,腰间配有嵌缠金丝宝剑,头部置精巧的金钩玉饰,下枕私囊珍珠枕头。奇特的是,尸体背后有一对透明的翅膀。

“这术阳王差点就飞升成了。”老妖精说。指着术阳王身后的翅膀,“你看着透明翅膀已有些地方变成金色,等变成金翅,术阳王就飞升了,可惜呀。”

我看着老妖精用手在术阳王尸体的腹部来回摸索,我打断了老妖精的行动。

“楚爷,是时候该说说你们找术阳王的墓葬是为了什么吧?绝不是为了金银财宝,刚才我们路过的耳室有繁多的石俑武器,瓷罐,个个都是皇家珍品,汉代遗传。你们却没有一点儿动心,只顾着寻找主墓室。”

楚爷走过来,摘下墨镜看着我。

“陈可,我们确实不是为了金银财宝,我们是为了术阳王的金翅与内丹。”

老妖精看了眼楚爷,楚爷点点头老妖精说道。

“是啊,我们确实不是为了金银珠宝,楚爷的父亲楚老爷子,得了种怪病,每天像鸡啄虫打鸣,看过很多道士,先生都无能为力,有一云游先生说道,楚老爷子是中了蛊术,只有寻得金翅与蜈蚣内丹方能恢复。”

“金翅难寻,可这蜈蚣内丹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难找事,在全国寻到众多蜈蚣内丹,老爷子服下身体并未见好,反而有些加重,最后才从别处得知,唯有这术阳王地宫中相传有金翅与蜈蚣内丹。”

楚爷点点头表示默认。

“就这样我们跟着楚爷一路打听探察到了岭南凤凰村。”

楚爷是为了蜈蚣内丹和金翅,我们是为了找到尸琉凤皮,两队人为了不同的目标,机缘巧合的结盟探险。

“那你们为什么要下套我和老宋,让我们给你们去凰村探路。”

老妖精看着我们笑了笑,“因为这术阳王宫很危险,在来之前就听高一木说过你们很厉害!”

“高一木?你们之前就认识高一木。”

高一木一脸尴尬,“陈可,毕竟都是靠这行吃饭的,自然早就认识了,后来他们需要两个强力的人,正好我就想到了你们,把行踪什么的透漏给了楚爷,演了那出戏。”

老妖精在腹部摸了许久,终于摸到些变化,老妖精掏出匕首,划开了尸体的腹部,掏出鸡蛋大小的绿色珠子。

老妖精拿在手里仔细研究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开始存放,生怕和在化龙池一样,造得二虎命丧黄泉。

取出了内丹,剪下了术阳王的金翅,呜呼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我们还在找尸琉凤皮。

我们把棺材重新盖上,准备收拾好了东西原路返回。

棺材盖刚刚合上,我和老宋重新钉入九颗镇魂钉,第九根头钉钉入,上部四根铁链开始崩坏,棺材掉在地上。

将地面砸穿,我和老宋也和棺材一同掉到了下面。

“陈可,你们没事吧。”他们打着手电从上面往下看着。

我只觉得有些脚痛,可能猛的掉了下来,打开手电环顾四周,墓室中央又是一口阴沉木棺材,被漆成了黑金色,鎏金描边,雕刻着龙凤图腾。棺材还是没有落地,被从顶上的四根大铁链掉在空中。

老宋也惊讶于这一切。

“陈哥,是我眼花了么?怎么和上面一模一样。”

“没有,眼花是真的。”

我朝上面讲述了下面的场景,老妖精忙的跳了下来。

他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脸色变得紧张。

别人听到了描述也都慢慢的跳了下来,看着周围一模一样的环境没了言语。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从上面掉落的棺材。

“老妖精,这是怎么回事?”

老妖精神色紧张,“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墓室,”

我用火机学着老妖精的样子,在墙壁上点了起来,墙壁仍然燃了起来,不一会儿浮现出一幅壁画,

壁画还是术阳王飞升仪式,

大家都疑惑起来,难不成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可是从砸下来的洞口朝上面看去,还能看见上门的石壁,和铁链。

罪物贩子 第七十五章 真假术阳王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妖精。”我问道。

老妖精说: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可能是为了防止盗墓贼而做的疑室。”

“疑室?”

“嗯,有可能,你们知道曹操生性多疑,为了防止盗墓,就布下七十二疑冢,至今仍无定论曹操墓在哪里。”

“南越国国力衰微,做不到七十二疑冢,术阳王很可能做真假的主墓室。”

老宋问:

“那咱们开棺的是真是假?”

老妖精摇摇头:

“不好说,只能在开了这个棺再说。”

说吧,自己拿着撬棍就走上术阳王棺。

老妖精虽说岁数大了,但撬起棺材来十分熟练。

啪啪啪啪,九根钉魂棺就落在地上,方才招呼我和老宋帮忙掀开棺材盖。

仍是一半人半蜈蚣的尸体。布满黑气的虫化的眼睛,身穿丝缕玉衣,腰间配着金丝宝剑,背部仍是一双金翅。

几个人围在鎏金木棺旁边,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陈可说:

“怎么办?这棺材一样就算了,连尸体都一样,难不成术阳王有个双胞胎。”

楚爷拨开我,从腰间抽出一把廓尔喀刀,对着金翅就是一刀。

刀快要落下的时候,一双惨白的手抓住了楚爷的手臂,是术阳王,术阳王的尸体动弹了。

还是老余反应快,一刀扎在手臂上,帮楚爷脱了身。

我们撤到了墓室的墙壁处,紧紧盯着棺材。

整个墓室都安静的要命,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半晌过去,也没按照想象中一样,术阳王从棺材中爬了出来。

“这是膝跳反应么?”我问。

“不知道,过去看看。”

此时,他们不知道棺内的不是术阳王,而是崇吾山举父的主人。棺内的不是死人,也不是尸变的僵尸,而是活生生的人。岭南古为百越之地,是百越族居住的地方,从秦末汉初,就一直是南越国的辖地,被五岭山脉与中原文明隔绝起来,产生了神秘的岭南巫术。

那人便是凤凰村当初的一名巫师,当年发生的事情正如高一木所说,进入凰庙的都成了永不亡灭的骷髅,而这名巫师侥幸活了下来,偶然进入了术阳王地宫,发现了术阳王飞升的秘密。他想完成术阳王没有做到的事情———飞升。飞升是脱去凡胎步入虚空,为了能够飞升,巫师建造了如同主墓室一样的房间,为了完成自己的飞升。

照着术阳王的记载,巫师开始慢慢修炼,准备自己的飞升仪式,而飞升仪式是需要大祭司和祭祀品,他发现了闯入凰村的陈可和老宋等人,完美的大祭司和祭祀品。

当然当他慢慢的照着术阳王的记载练就丹药,开始闭关修养,身体也慢慢发生了变化,慢慢脚变得时常疼痛和撕裂,腹部也变得硬化。逐渐的巫师变成了与术阳王一模一样的样子,他惊讶于此,但他认为这是飞升必要的代价。

2018年10月2日,这是巫师等了20年的飞升日子,所有的东西都已齐全,马上便能完成飞升,步入虚空,成为虚空行走者。

巫师被扎了一刀,并没有生气,而是静静地躺在棺墓里,等待着他们围到自己身边。

陈可等人手持匕首武器,围到了棺墓旁,巫师静静地躺在棺墓里,可是内心的兴奋感让闭着眼睛的他,眼皮也在不停颤抖,

右臂血还未止住,被扎透臂膀的他,鲜血不停淌入金丝绸绢。

老妖精仔细地观察着这具尸体。

“糟了,这尸体是活的,快走。”

老妖精朝着尸体撒了些黑黄色粉末,让大家赶忙离开。

巫师用手撑着,从棺材中慢慢挪了出来。

变成蜈蚣的身体,爬行虽快,可这翻越障碍物却难如登天。

“你们好啊,我的大祭司和祭祀品”

巫师惨白的脸,朝着陈可他们打招呼。

“你是术阳王?”陈可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上面那个才是,而我是替代他的飞升者。”

“飞升?”老妖精语气重了些。

“对对,飞升,而你们就是我的大祭司和祭祀品,快随我到太阳圆盘飞升吧。”

巫师一个人挺着蜈蚣身体,很快的往前行走。走到西面的墙边,拉动了机关,整间房子的地面开始上移,如同一部巨形电梯,更贴切的讲,你们可以认为是舞台的升降机。

几个人互相拉扯着,防止站不稳摔倒,整个墓室越过了术阳王的主墓室,到达一个巨形的原型圆台上。

巫师继续操作着机关,举父们为它的主人搬来了煮食人心的大鼎。圆台中间是一石碑,上面刻画着手持火炬满身光芒的人。

“那是虚空者的形象。”老妖精说。

“行了,你们快上来吧!!!”巫师一脸贪婪。

我们自然是待在原地不动。

巫师有些不耐烦,“快过来啊,你们做飞升者的祭祀品是你们的荣耀。”

巫师指着蒋冰,“大祭司,你快过来啊,你怎么和这些祭祀品在一起啊。”

“我吗?”蒋冰一脸懵逼。

“对啊,快看我给您准备的衣服。”

巫师指了指举父身上抬着的白色连帽袍子。

“这么多废话,你个蜈蚣精。”

楚爷一鞭子甩过去,甩的巫师惨白的皮肤上,一道红血印。

巫师生了气,举父们也一拥而上。

“你们解决举父,蜈蚣我们来对付。”楚爷说着,又握紧鞭子甩向巫师。

我把身上所有的符咒塞给了蒋冰和王苏苏,老妖精要给了她俩些药粉,招呼他们朝举父撒去。

有血戒的加持,对付起举父,也算绰绰有余,只不过举父数量颇多,还灵活,总是一拥而上。

“陈哥,帮我。”

老宋叫喊我,奈何举父都爱冲着他去,头发上,背上,被举父抓扯着,被举父蹲在头上,蒙着双眼,左右横走,朝着空气挥拳头。

我冲过去拉走了背上的举父,老宋才缓了过来,摘下指虎活动活动手腕。

蒋冰和王苏苏有着符咒,药粉和阿凉的帮助倒是没什么困难。老妖精的药粉一撒,鲜有举父冲着她们过去,偶尔冲过来的直接被蒋冰一脚踢走。

罪物贩子 第七十六章 千钧一发之际

那边楚爷和老妖精却招架不住巫师,楚爷的鞭子打在巫师身上,虽说能抽得条条血印但却伤不到巫师性命,老妖精的对付举父之类行之有效,在半人半蜈蚣的巫师面前,也只能是给些颜色瞧瞧。

百足的蜈蚣行动很快,巫师的蜈蚣尾一个横扫,楚爷就摔倒一旁。

我抽身去帮助楚爷,巫师狠狠地看着我,从身上抽出金丝宝剑,‘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砍。这一刀快如风,好在我也经理过这么多次事情,缩着脖子,往后一闪算是躲开了。我趁着巫师伸手砍下,用匕首扎在了巫师身上。

巫师愤怒了,掏出一只短笛吹奏起来,音乐刺耳,举父听到了声音,都跑回去围在巫师身边,开始大口喝起人心鼎的汤汁,一会儿工夫,这些举父变得獠牙利齿,眼圈发红,冲着我们撕咬过来。

高一木和老余还好些,有些功底尚能对付,老宋却惨了起来,浑身上下布满爪痕和牙痕。鲜血直冒。

来不及多想,我拽着老宋招呼大家集合,围成圈来,高一木一声惨叫,被举父缠绕不说,被猛的冲过来的巫师,一个不小心砍在肩胛骨上。

一群人开始混战起来。老妖精窜到我身边,“一会儿我用药粉迷了他眼睛,你绕道他后背,冲着他后心来一刀,他就是在折腾还是个人而已。”

老妖精对着对着巫师眼睛就是一把药末,这黄褐色的药末撒在空中还有点呛人刺鼻。巫师的眼睛开始灼烧起来,我冲到巫师后面准备瞄着后心扎一刀。我双手把这匕首,正要扎出一刀,巫师疼痛的开始扭动身体,蜈蚣尾一下子把我打飞。

受了伤的巫师,冲着我走来。再跑已经来不及了,巫师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握着金丝宝剑,看样子是要还以颜色。

关键时刻,楚爷用鞭子拉住了巫师的右手,老宋冲过来,抱住了巫师的蜈蚣尾,老余和高一木对着尾巴就是一顿乱扎。壳甲再过坚硬,也抵不过工业制造的匕首刀具,蜈蚣尾流出黄色浓汁,巫师表情也很是痛苦。

老妖精拿着匕首,对着巫师的后心就是狠狠地一刀,巫师被扎的嚎叫起来。

老妖精没有拔出刀子,双手握着匕首在里面一阵乱搅合,就是僵尸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杀伤力。

巫师倒在地上,从口中吐出大量黑色的浓烟。来不及躲避的我们只觉得眼睛一片火辣,身体也没了战斗力,瘫倒在地上。

“哼,你们这些愚蠢的人,还想阻止我的飞升简直做梦。”

巫师,有了半人半蜈蚣的身体,恢复起来很是方便,他招呼残存的几只举父,将我们抬到石台子上,要开始他的飞升仪式。

蒋冰也被些胁迫着套上了白色连帽袍子,做他的大祭司。

我们被一字排开,安放在石台上,老妖精却发了笑。

“老妖精你在笑什么啊,我眼睛疼的都快睁不开了。”我对着躺在我脚下的老妖精说。

“你们别慌我刚才算了一卦咱们没什么事情。”

巫师显然对嬉笑的老妖精很不满,挪着受了伤的蜈蚣身体,走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不许打扰我的大祭司念飞升文。”

我才看见蒋冰手持一本书,不知道在读者什么。

“我笑你飞升失败,将会被人抢了飞升者。”老妖精对着巫师说。

“不可能,不可能。”巫师很忌讳对他飞升失败的预言。

“你不信?老夫刚给你算了一卦。”老妖精脸上一点儿也不紧张,和巫师对起了话。

“不可能,我要第一个祭祀你。”

老妖精继续说着:

“不可能么?你看看背上的金翅呢?”

刚才在打斗中,老妖精扎进了巫师的后心。连带后背的金翅也被砍了下来。

巫师满脸惶恐,背过手去摸着自己的后背,那金翅早已连根断掉。

老妖精继续说着:

“你没有了和术阳王一样的金翅,你得不到飞升的能力。”

巫师愤怒起来,不停地从腰间掏出丹药吞服着,最后已经疯狂的一把一把的吃着。

“不会的,不会的,我吃了丹药,很快又能生出新的金翅。”

巫师癫狂地笑着,不顾我们,朝着石碑走去。石碑下雕刻一幅蛇吞尾的图像,巫师来到石碑前,冲着石碑低下了头。

石碑渐渐被光芒覆盖,巫师朝着光芒中走去。

这时光芒变成了一个黑洞,我们的身边也都泛起了黑雾,巫师慢慢的继续往进走。

“怎么办?这黑屋马上就要吞噬我了。”

老妖精说着。

“阻止他飞升,他飞升成功了,我们都将走不出去。”

可是此时的我们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巫师走向黑洞。

阿凉用牙齿咬着蜈蚣尾,想拖住巫师的步伐,哪怕是撕咬还是抓痕都没有一点作用,阿凉开始嚎叫起来,可是障眼法只能蒙蔽普通人,对巫师也是无济于事。巫师一把把阿凉甩了出去。

我喊到:

“赶紧想办法啊,时间来不及了。”

“老妖精!!!”

“高一木!!!”

“楚爷!!!”

“老余!!!”

“老宋!!!”

我一个个名字叫着,希望他们能有什么逆天改命的能力,身体像被绳索束缚,看着巫师一点点朝黑洞走去,甚至有一点点身体已经没入其中。

众人陷入绝望。

“陈可,我还没和你一起看过电影呢?”王苏苏哭了起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金凤黑凰的雕像活了起来,化作两只大鸟朝巫师飞了过去,对着巫师的身体开始撕咬,没几下将巫师吞入腹中。

凤凰朝着我们扇动了几下翅膀,我们身体的麻木感爷荡然无存。

剩下的举父们仓皇而逃。金凤和黑凰又一瞬间变成了雕像依旧矗立在供台之上。人心鼎也轰的一下碎成一滩青铜碎片。

我们走到石碑面前,看见了还残存着一些遗留的巫师身体。

老妖精叹着气。

“哎,我就跟他说,飞升是不能成功的。”

罪物贩子 第七十七章 无名指刺青

“那这金凤黑凰的雕像怎么办?”我问,“还把金凤再掉包回去?”

“呵呵,你不怕金凤再把你叼走。”老妖精说道。“咱们收拾收拾回去,把术阳王的金丝缕衣拿出去卖点钱吧。”

老宋还在四处翻弄。

我说:

“老宋,你找什么呢,赶紧走啊。”

“陈哥,我找找有没有尸琉凤皮啊。”

“别找了老宋,这肯定没有,要不你求金凤现身给你点。”

说罢,老宋还真恭恭敬敬地朝着金凤黑凰雕像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开始默念。

我拉起老宋,收拾起东西,再地宫里呆了一天了,身上处处透着阴冷,再也不想喝冷水加压缩饼干的午餐了。

返回了术阳王的棺墓处,取走了金丝缕衣,原路返回,回到了废村。

高一木上了地上,就开始和老妖精商谈起关于金丝缕衣的分配。毕竟一件汉代的金丝缕衣吗,在市面上几乎闻所未闻。当然越是这样的宝贝,其实更卖不上价钱,没几个敢收的,没几个敢卖的,很可能出货都要拖了几年。

高一木还算有点良心,除了谈钱还谈了条件,要帮助我们找到尸琉凤皮为止。毕竟楚爷得到了金翅和内丹。

开着车回到村子,那边早已经开始大兴土木,这世道只有赚钱才是王道。

回到镇上,一行人吃了分别饭约定有了尸琉凤皮的消息在汇合。

正吃散伙饭,高一木打给了易龙,想了解有什么更新的消息,顺便确定杜丽娘的安危。

“喂,易龙,还有什么关于尸琉凤皮的消息,我们已经寻找了将近两个月,仍没什么消息。”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有,盗走尸琉凤皮的人就在岭南。”

“什么,岭南?”

“嗯,是的。”

挂了电话,高一木举起酒杯站起来对着大家说:“看来,咱们还不用分别,尸琉凤皮就在岭南。”

王苏苏要回去上学,蒋冰的假期也到了时间,老妖精赶回去送金翅和内丹,只留下我们几人还继续住在岭南古镇所幸办了长期包房。

楚爷安排人搜寻起尸琉凤皮的消息,我们一行人每天在凤凰村中转悠。

因为我的直觉认为尸琉凤皮就藏在凤凰村。

日子一长,大家都有些疲倦,老余回去盯着上高三的女儿学习,楚爷和高一木也走了,只留下我和老宋还坚守在凤凰村,每天在村子里晒太阳,找奶茶小哥喝酒。

深秋已到,天气有些萧瑟,我和老宋还穿着T恤在古镇上晃悠。坚持到这个月底,我们也准备回家了。

一天晚上,在镇子上晃悠着腻了,我们来到奶茶店等着小哥下班。

正值放学期间,奶茶店来了不少穿着校服的女生还有情侣。坐在吧台椅上,嘻嘻哈哈,情侣用水笔在便利贴上写着愿爱情长久的话语,或是某某某喜欢某某某的条子。

“老宋,这奶茶好喝么?我怎么觉得这么甜,还不如酒和茶好喝。”

“陈哥,你这是老了,过了青春年少的年纪。”

小哥忙活了一阵,女生们也叽叽喳喳的走了。

我喝了口奶茶,对着小哥说:

“小哥,你这工作不错啊。每天和群小女生叽叽喳喳的。”

“跟不上时代喽,这些年轻人讲到我都听不懂了。”

“你这么年轻,都跟不上,那我们更跟不上时代了。”

小哥清理着柜台,“嗨,我都28了还年轻呢,比你们都老。”

小哥给自己榨了杯柠檬汁,坐了下来,“以前我也和你们一样,在京城混了五年,后来事情办完了。又回到了岭南古镇。”

小哥的话,让我有了兴趣。

“什么事情?让小哥足足花了五年?”

小哥解下围裙,摆摆手,“走吧,今天我请你们喝酒。”

三个人在小酒馆里开始消磨时间,小哥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就先离开了。

老宋有点醉眼昏迷,“陈哥,你看见小哥无名指上的刺青没?”

我夹了一口花生米,“怎么了,岭南自古以来人们就喜欢刺青有什么奇怪的。”

“哎呀,不是,小哥无名指的刺青图纹,很像封尊山庄大门上刻画的刺青。”

老宋的话一说完,我的酒醒了一半。

“你确定你没看错老宋?”

“没有,陈哥,我以前在银行上班,这眼力和记忆都是很好的。”

“等等,给高一木打电话确认下。”

高一木说封尊山庄确实大门有图纹,不过他也没有照片,过了会儿,高一木发来了一张图片,是易龙的右手,上面无名指确实也有着一个图纹刺青。

而且,丢失尸琉凤皮的时间正是三年前,也就是小哥刚刚从京城回到岭南古镇的时间。

封尊山庄有人消失的时间也是三年前。易龙让我们确认清楚,只要知道了小哥的位置,剩下的事他们来处理。

老宋问:

“陈哥,他们不会把小哥杀了吧?”

“按他们的做事方法多半是会灭口。不过,没找到凤皮之前大家都是安全的。”

“那怎么办?咱们劝小哥把尸琉凤皮拿出来?”

“怎么可能,当年能为了凤皮,从封尊山庄中逃出,小哥怎么可能交出来。”

老宋低头喃喃道:

“那怎么办,不想小哥死,可是没有凤皮,也没办法救出杜丽娘。”

我和老宋碰了一杯酒。

“明天先确定小哥手上的花纹,是不是封尊山庄的刺青吧。”

到了明天,我和老宋早早醒来,从一大早那都没去,就呆在奶茶店里面,整整一天喝了将近有8杯奶茶。

今天是周六,人格外多,小哥一天也没有时间搭理我们,手上戴着手套,也一直没办法看清手上的花纹。

老宋对我使眼色,“陈哥想办法看看小哥的手,拍个照片。”

我抓耳挠腮想了想对着小哥说:“小哥,我跟高一木学了几天相术,让我帮你看看手相吧。

小哥还是阳光的笑,“不用了,我这正忙的呢。我也不信那些。”

“那你帮我看看吧,帅哥。”

旁边一个披着金黄头发的学生妹,一首抱着奶茶,一边伸出右手。

罪物贩子 第七十八章 易龙,易刚

“额,这个。。。。。。好吧我给你看看。”

说实话女孩突然递过手来,我还有点脸红不好意思。

“额,你这个学业有成,爱情美满,会找到如意的白马王子。”我没高一木嘴皮子那两下子,只能学着他说两句好听话。

女孩也没介意,“咯咯咯”的笑了几声,抽过手和朋友笑了起来。

小哥也被这边吸引过来。

“那你给我也看看手相。”

小哥递过左手。我心里想这个糟糕了,男左女右。

“哎呀,小哥,你把你右手递过来。”

“诶,不都是男左女右吗?”

我摇摇头,“不是,不是,在我这都是只看右手的。”

我拽过了小哥的右手,假装若有所思看手相。

老宋拿着手机凑过来,拍下了照片。

搪塞一番,我和老宋回了宾馆。

照片发送给易龙。

易龙秒回,只发了两个字---在哪?

“卧槽,陈哥真的是盗走尸琉凤皮的人啊。”

我抱着手机,看着易龙回的消息。

“是啊,真是不想是他,又希望是他。”

“那怎么办,我们告诉易龙位置?”

“不告诉也不行啊,不过也不想小哥有事啊。”

这边儿还在思考,易龙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我拒接了电话,给易龙发了位置。

好在易龙不能瞬间传送到此,给了我们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过想了很久也没什么两全的法子,好像最后的方法就是当初不进入罪物贩子这个行当。

老宋说:

“陈哥,不行咱们就跟小哥明说,让他把凤皮拿出来就好。”

我说:

“笨蛋,你这么一说,奶茶小哥能不跑?到时候又不知道要费多久才能找到凤皮。”

“实在不行,等拿到凤皮再说吧。”

这边方才通知其他人,而易龙就在第二天一大早赶了过来。

见到我们易龙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人呢,在哪里,带我去。”

“就你一个人来了?”

我看着易龙一个人心里还放心了些。

易龙冷笑一声,“对付这个叛徒,我一个人足以。”

“快带我去。”

我们带着易龙走到宾馆旁的奶茶店。

“他就在里面上班。”

“给易龙讲着情况,三个人进了店。”

“奶茶小哥,奶茶小哥”

我喊着奶茶小哥的名字,可是没人回应。

一个奶茶妹说道,“小哥今天没来上班,不知道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我对着老宋嘀咕着,“不应该啊,昨天小哥还跟咱们说他这几天都要上班,没时间喝酒。”

“难不成病了?咱们去他家看看吧陈哥。”

我们和易龙进了凤凰村,一进村易龙就用鼻子使劲嗅着。

“这里有尸琉凤皮的味道,尸琉凤皮就在这里。”

我们敲了门,进了奶茶小哥的房门。

“阿姨,奶茶小哥在么,我们今天看他没上班,担心他感冒过来看看。”

“啊?没上班么,今天儿子还是早上就出了门,还叮嘱我,陈可今天来了告诉他,莫强求。”

“怎么我儿子没去上班吗?”奶茶小哥的母亲听到奶茶小哥没去上班,有些焦急。

“啊,可能是去采购了,没在店里,阿姨别着急。”

出了凤凰村,才还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奶茶小哥已经有所察觉提前跑路了。

易龙倒是没表现楚惊慌的态势,一幅胜券在握架势。

“哼,躲得了一次,你还能躲几次。”

易龙掏出一金属罗盘测算起来,指了指沟里的方向。

“他在沟里面,你们跟我来。”

“不可能吧,我们刚才里面出来。”

易龙眼神一脸坚定。

“不可能,错不了。”

到了下午,高一木也来了,我们四个人一行又再次进了山。

“他来这里干嘛,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阴森恐怖的。”

易龙说:

“可能是他已经发现了尸琉凤皮的用法。”

老宋抢先问出来,“那尸琉凤皮的用法和用处是什么呢?”

易龙闭上眼睛,显然他也不清楚。“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法。;”

现在的凰村早没了妖气,白天也很方便的进入其中。

很快就到了凰庙的地方。

我指了指,“上次我们就是从这片荒地,进入的术阳王地宫,现在术阳王的飞升仪式被破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易龙笑了笑往前走着。

“喂喂,不到亥时三刻,庙门不开。”

我追上他好心提醒易龙。

易龙头都没回,走到荒地中间,打了个响指,脚一跺,荒地上的泥土开始震动塌陷,没一会儿,凰庙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煮食人心的大鼎已经消失了,整个院子空荡荡的。

“哎,那不是奶茶小哥么?”老宋指了指供桌前,金凤黑凰雕像的人。

“我去,奶茶小哥居然也知道这个地方。”

奶茶小哥知道我们来了,不在面着金凤黑凰雕像,而是转过身子迎接我们。

“呦嚯,你们这速度够快的,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HELLO,陈可你们好么,昨天一天快把我忙死了。”

奶茶小哥沉着冷静的和我们交流。

“那个,奶茶小哥你把尸琉凤皮,借我们研究研究呗。”

奶茶小哥拍着身上的灰尘。

“你怎么知道尸琉凤皮会在我手里?”

“直觉。”

在路上已经和易龙规定过,先由我和老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争取能没危险的把尸琉凤皮要过来。”

奶茶小哥站起身子,拍了拍土,好像因为跪的时间有些长,奶茶小哥走起步来有些吃力。

小哥走到供台前,从金凤黑凰的雕像前拿着些什么。

“这就是尸琉凤皮。”奶茶小哥举着手,对着塑料口袋里面装着的东西。

“咳咳,易刚,之前发生的事情组织可以放过你,只有你把尸琉凤皮交出来。”

这倒是和我们想的计划一样。

“易刚?易刚?”

这易龙的姓氏不是什么大姓,难道他们是亲兄弟。

奶茶小哥切了一声,“弟弟,你室第一天了解我们,我做的事情没有后悔。”

我去,太狗血了,奶茶小哥竟然是易龙的哥哥。

两边互相怒视着,没了言语。

罪物贩子 第七十九章 救回杜丽娘

我和老宋夹在中间有些尴尬。

易龙的手背到后面,悄悄地把油灯掏了出来,看来两兄弟之间有一场恶战。易龙的手段,我和老宋是见识过的,既然是两兄弟的恩怨情仇,我们也不好参与,走出了凰村,回到凤凰村里等着他们。

“陈哥,你说易龙不是把小哥杀了吧?”

“不知道,没准还是奶茶小哥把他杀了,易龙都这么厉害,他哥没准更牛B。”

等到了晚上,两个人也没有出来。我们就像看电视剧的观众,不知道下回分解,心里总是勾着挂着。

“陈哥,要不咱们进村看看?”

我看了看天上泛着红光的天,“老宋,你看着天气怪古怪的,大晚上天空还发红,咱们现在进去,别没遇到他们两个,再被举父又给抬到了锅里。”

“明天早上,咱们再进去,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焦急的等了一晚上,我和老宋进了凤凰村,扒在小哥家外不停往里猫着。

“该不会,他们一家团圆忘了给咱们报个平安吧。”

老宋扒在栏杆上,“不像啊,你看家里好像就只有他爸妈在。”

村里没啥消息,我和老宋只能硬着头皮在进凰村,这时的凰村就像个普通的村宅,除了荒凉,就是荒凉。

走到荒地附近,眼前哪有什么凰庙,金凤黑凰雕像,就是一片荒地,连几株草都不长。

我们也没能让凰庙出现的法子,只能在荒地上不停转悠。

“哥,人呢,该不会是他们联手演戏给咱们看吧。”

我摸着下巴的说:

“不应该啊,或者两个人一个把一个杀了,然后埋尸跑了。”

奶茶小哥和易龙手机仍是无法拨通,转了上午,肚子也咕咕起来,我和老宋又回到凤凰村吃饭。

点了两个盖浇饭,两个人就像赌徒在等着世界杯决赛,总想第一刻知道结果。

到了晚上,易龙发来了微信,让我们去封尊山庄接杜丽娘。说完这句话后,再问什么都被拒接消息。

小哥也打了电话,问我们在哪里,言语冷淡了不少,可能是把我们当成了和易龙一伙的人。

三个人在一起吃饭,小哥默不作声只顾低头吃饭,身上也看不出什么受伤的痕迹。只是叮嘱我们不要在参与封尊山庄的事情。

两个人都不说当天发生的事情,也许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当天的发生了什么,不过,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倒是知道了小哥为什么三年前离开了封尊山庄并盗走了凤皮。

小哥和易龙18岁之前都生活在凤凰村,从小也学了些岭南巫术,18岁之后先后走上北漂路,机缘巧合又都进了封尊山庄,当了罪物贩子。

因会岭南巫术,所以做起事来也是得心应手,小哥在五年前一次找罪物中,帮封尊山庄拿到了尸琉凤皮。后来,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就算是岭南巫术也难以应对。这时候,封尊山庄强迫两人,签订契约,出卖灵魂,成为灯人。

小哥自然不愿意,因为在他的家乡中,哪怕最恶毒的巫术都是不会伤及人灵魂的,出卖灵魂的人,是不能进祖坟的,活在世上,也如同行尸走肉。

小哥不愿意,可是易龙同意了,先后进入封尊山庄,易龙一直只能跟在小哥后面做些辅助的事情,一直得不到重视,在山庄中,小哥总是压易龙一头。天生自负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比他强,更不要提从小一直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下,不论做什么事,人们只会说,你要向你哥一样,你看看一个做的就比你好,等等等等。

易龙接受了契约,做了灯人,而小哥因为不服从山庄的决定,山庄便准备将小哥处理掉。意外得知,尸琉凤皮就来自于凤凰村的金凤黑凰身上,小哥决心将尸琉凤皮带回家。后来,找到机会,偷走尸琉凤皮,身为罪物贩子,想逃避封尊山庄的追杀自然不难。在外躲藏几年后,小哥回到了村子里,在镇子上做了一名普通的奶茶小哥。

剩下的事情,便是因为杜丽娘而被迫帮助封尊山庄寻找尸琉凤皮,我们的故事。

没人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至少没有你死我活。

我们回到京城来封尊山庄接走了杜丽娘。

杜丽娘还穿着那件红嫁衣,身体很虚弱,脸色苍白,憔悴不堪,活像一张纸片。

老宋每天照顾着杜丽娘,什么人参,鹿茸,只要是营养品老宋就是成箱成箱的往回买。

可是半个月下去,杜丽娘仍没什么起色,身体反而更加虚弱。

老余介绍一位老中医,可是这老中医竟然连杜丽娘的脉的号不到。

有一天,高一木找到了老宋,眼瞧着杜丽娘已经脆弱的连说话都没了气力。

高一木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

“老宋啊,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咋了,高一木,你有什么能治好杜丽娘的病么?”

“哎呀,老宋,这杜丽娘本不是阳间人,她只是画中人,强行被带出了画卷中,没了画,身体只能一点点衰弱下去。”

高一木提了提音量,“你没看出杜丽娘的身体连颜色都在变得苍白么,就好像存放久的纸张上面的字会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一样。”

“这杜丽娘从咱们找凤皮开始已经有三个大月,身体马上就坚持不住,要消无了。”

老宋看看房内的杜丽娘,忧心如焚,抓着高一木。

“那你倒是有什么法子啊,不能让杜丽娘消失啊。”

这时候,我走了出来,“老宋,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杜丽娘回到画中去。”

其实,从杜丽娘接回来的第一天,高一木就看出端倪,和我商量怎么告诉老宋。

我只能替老宋多些日子,让他们在一起,等到最后的时候,在让老宋分开。

老宋像发了疯,边推搡边喊叫,“你们走,你们都给我走。”

把我们推出了门,哐的一下关住了门。

再敲门,就无人开门。

之后的每天,老宋开着车带杜丽娘熟悉属于现在的一切。

罪物贩子 第八十章 回画

平静的生活过了一段时间,大家开始各忙各的。

有一天,老宋叫齐了大家,说要请我们吃饭。

老宋把我们叫到了家中,自己炒了一桌菜,要款待我们,杜丽娘坐在老宋的身边,一顿饭只喝了些清水,虚脱了几乎要晕倒。

吃了一会儿,老宋扶杜丽娘回床休息,回到座位,给我们一人满了一杯酒。

“老余,高一木,陈哥,我想好了,还是把杜丽娘送回画里。”

说完老宋自己喝了一杯酒,弓着腰坐在椅子上。

吃完饭,高一木便开始准备帮杜丽娘回到画里。

三天后的晚上,高一木喊上我,带着老宋和杜丽娘开车出去。

“高一木,你这是去哪啊?”

“别管了,跟着我就对了。”

高一木总是这样,从不告诉你去哪。载着我们大概一个小时,停在了齐白石纪念馆旁边。

“高一木,你这是带我们来看画展了?这大晚上人家早关门了,早9晚6早关门了。”

“笨蛋,让杜丽娘回到画中,自然得找个画多的地方。”

说这话时,高一木没看老宋和杜丽娘的脸色,这就像你当着面宣判别人死亡,虽说心里知道但是很难接受。

高一木从后备箱拿出一卷画卷,上面只有背景的花鸟虫鱼,没有人物。

自然这也是老宋要求的,他不想让杜丽娘回到《牡丹亭》的画中。

高一木点燃了纸钱,口里念念叨叨,招呼我给他望凤,毕竟在这个地方点火,至少得算他个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

纸钱烧成一堆灰,整的这里烟雾缭绕,高一木让杜丽娘做最后的诀别。

啧啧,这场面看着就跟泰坦尼克号一样,配上音乐,真是让人忍不住流泪。

老宋和杜丽娘却反常没说什么,两个人微笑着在一起拥抱。

“高一木,OK了。”老宋眼圈还是没忍住泛出泪花。

高一木招呼杜丽娘走到画卷跟前,递给她一碗放有纸灰的水,据他说,效果就跟孟婆汤差不多。

杜丽娘端起水,扭头喊了声,“夫君。”仰着头,一口喝完了碗里的水。

平时,虚弱的连咀嚼都很困难,杜丽娘却用最大力气一口气喝干了水。

我拉着老宋,怕老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杜丽娘早已化成一股青烟,飞入画中。

原本只有背景的画卷中央,一个穿着红嫁衣,手持一柄粉色圆纸扇,面带含笑的看着前方。

老宋过去,跪在画卷前,用手抚摸着画上的杜丽娘,凛风阵阵,吹散了纸灰,也将画卷吹得晃动。

仍老宋哭了些时候,他慢慢的收起画卷,一直抱在怀中,我们三人回到了老宋的家中。

老宋整理了墙面,把画展开挂在床头。

桌子上摆满了杜丽娘和老宋的合影,他俩用有限的时间纪录下不能挽回的快乐时光。

剩下的日子,离过年也只有两个多月,老宋每日守在家中,对着画卷自言自语,高一木除了跟进金丝缕衣的售卖情况,就是没事在天桥上给人算命。还专算女,不算男。想着他也就是想趁机会,摸摸大姑娘的手。

我呢,把自己窝在家里,每天疯狂码字,想趁着年前完结了这本。

早就说过,平静的日子过不了许久。

高一木一天下午,还是闲来无事,起来泡一壶茶,拿着个公文包,装了些算卦的书和贴纸,带着个小马扎,在天桥上坑蒙拐骗。我呢,才刚起床,打开电脑准备水几章。

“喂,陈可?出事了?”

“怎么了高一木?今天我给一女人算命,算出事了?”

我还以为他是跟我打哈哈,就逗趣的说,“咋地了,你算人家得跟老公离婚,还是算人家身前有‘凶兆’让人家给打了?”

“哎呀,不是,算了你在家等着我。”高一木那边着了急。

没过半个小时,高一木就打车跑到了我租的房子里。

进门先打开冰箱拿了罐红牛“敦敦敦”的喝下去。

“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你给人家算错了,大不了不要钱,还能出啥事?”

高一木一拍大腿,“哎呀,你不知道,我给咱们算出个事?”

我皱着眉,“你说话别云里雾里的。”

“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还闲的没事,就拿着马扎溜达到天桥上边和人吹牛,边混些日子,你也知道,我有两下子,平时算的也比较准。”

“巧的是,今天刚去,就看一中年妇女,揣着兜,神色紧张的来回打听,眼睛左右乱瞟。”

高一木坐到沙发上,“嘿嘿,我一看这人就是有什么急事,巧的是她四处打听的还正是我的名好。”

“我就赶忙把她拉过来,想的她顶多就是些夫妻不和之事,三言两语就搪塞过去。”

“谁成想,这妇女见到我,神色更慌张,倒是让我先把手伸出来。”

“我当时也懵了啊,就不自觉的把手伸出来,这女人,从怀里掏出一报纸包裹的东西,就塞到我怀里,还没等我问话,就立马起身跑了。”

“那这东西是啥啊?”我好奇的问。

“我也纳闷啊,这东西是啥啊?”

“我就打开一看,这一打开坏了,这东西是。。。。。。”

“是啥啊。”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别这个时候卖关子啊。”

“是黑鳞甲。”说着高一木掏出一个报纸包裹来,递给我。

“啥是黑鳞甲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我看着这个Ipad大小的不规则物体,浑身通黑,摸上去还掉色,好像是木质的东西。

我擦了擦手,又递给他,“你这是啥啊,木炭么?黑不溜秋,还掉色。”

高一木一拍大腿,“这东西是黑鳞甲,反正这个东西是不祥之物,也是罪物,而且有两个部分,凑不齐一对的话,咱们就危险了。”

我瞅了他一眼,“那是你,人家又没给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一木这时候乐了,“嘿嘿,反正手上沾了黑的都算,你自己看着办。”

我手比作巴掌式,“你,你这坑人!!!”

罪物贩子 第八十一章 鲁班书

自从沾了这黑鳞甲的灰,我这倒开始变得喝凉水都塞牙,本来我这人就倒霉,这家伙倒好,走路就摔跤,出门就忘拿东西,每天就是吃个饭都能跟人吵起来。

难不成是这黑鳞甲搞得鬼?

“喂,高一木!”

“怎么了,陈可。有空给我打电话啦?”

“那个你最近咋说啊,有没有吃饭噎着啊?”

“陈可,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吃饭把自己噎着。”

这高一木肯定知道些什么,在这跟我打马虎眼。

“你快说搞了什么鬼,我这最近倒霉的,不然你就过来给我转转运。”

高一木恍然大悟,“奥,我最近忘了跟你说,这沾了黑鳞甲开始就是会气运衰弱倒霉,再不及时解决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那为什么你没事!!!”我很一脸愤怒。

“哎呀,我给自己画了辟邪符,能暂时抵制抵制。”

高一木果然给自己藏了一手。得赶紧找高一木要两张辟邪符贴在什么身上,这天天一点儿琐事折腾的。

“行,那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哦,不算了你过来吧。”我可不敢在没事出门了。

左等右等,到了下午五点半高一木才慢慢悠悠赶了过来。

一开门,没容得高一木坐下,先在他什么上摸索着,“哪呢,赶紧的拿出来给我贴上。”

高一木只顾坐下喝起水,“哎呀,别找了,我就没带。”

我一下子不乐意了,“卧槽,你没带过来干嘛,赶紧滚滚滚。”说着装作要将高一木从沙发上拉起。

“走走走。”

“别呀,我虽然没带但我能教你啊,你不是也会画符么,我教你画不就好了,一张符只能管一天,你自己画了还方便每天换。”

“我去,你这是膏药啊,才管一天,没疗效。”

高一木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一天就不错了,你当这是什么特效药呢,一贴下去就好,不找到另一半黑鳞甲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我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黄裱纸开始让高一木教着画,最近在家无事,就照着书一直开始练画符,所以买了很多黄裱纸,今天正好拍上用场。

画废了几张后,总算成了,感觉往脑门上贴了一贴,瞬间感觉脑海深处有一阵清凉,就像一片薄荷突然吞入口中一样。

完事,我这才坐下来跟高一木说起了话。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高一木又从怀里掏出那黑鳞甲,我立马屁股挪的远了些,“哎,这东西离我远点。”

高一木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打开,“都已经沾过了你还怕甚。”

“这东西叫典籍里叫怨黑罪甲,有两块,合在一起就是普通的两块木头,分开这东西就是害人的邪物。”

“我查了查是《鲁班书》下卷里一种害人的法术。”

《鲁班书》我知道是中国古代一本关于土木建筑类的奇书,毕竟我也学的是土木工程专业。虽说不喜欢,可学了四年对这古今建筑方面还是有点了解。《鲁班书》分为上中下三册,上部讲的是工匠之术,开门尺码、门光星吉凶定局、五架屋式、念取解秽咒、修华堂设香案、安位藏身法……中部呢更厉害习得能与阴间交流可学会九龙化骨水、修造禁忌、伐木开山治煞、治倒家煞、习咒方法、上梁驱邪、五鬼进宅法、鲁班先师五雷镇宅符等。而在民间被称为禁书的其实就是这下部,《鲁班书》下部则是些害人害己的法术,煮饭煮肉不熟法、五瘟法、种病法、起九龙海水法等。

在古代的匠人们地位低下,有时候一些富豪恶霸,会拖欠工钱,而《鲁班书》中的害人方法,则能报复东家,给予惩罚,使得工匠免受压迫和欺负。这也就是家里动工时,就是再吝啬的人家,都不敢怠慢工匠。工匠做工时,在房子上动些手脚,轻则使你破财,重则让你家破人亡。

小时候就听外公说过我们那里有个会《鲁班书》的泥水匠。

村里有一户人家请了一个泥水匠盘火炕,一个给男主人自己,一个给自己的老母亲。男主人为人苛刻,给泥水匠伙食差不说还克扣工钱。结果火炕盘好以后,那个老母亲睡的屋子里,每天晚上就会有一个胖胖的男孩子在地上爬,嘴里老喊饿,要吃的。这老母亲心底仁慈,就拿了蒸馍备着,每逢这个胖男孩爬出喊叫,就掰几块蒸馍扔过去。每晚出来好几次。每天早上起来,就见地上到处是掰成碎块的蒸馍。

男主人的屋子却是另外的景象:每当这个男主人和自己的老婆合眼睡着,就看见一个憨态可掬的胖男孩高举一个尿盆,笑嘻嘻地让他们撒尿。也是每天晚上梦见几次。第二天起床,男女主人就会羞愧地发现他们双双尿床了,衣服被褥一塌糊涂。

请了先生看过,也看不出门道,先生提醒他是不是做工是工匠,这是男人才恍然大悟。

后来,主人家拿了烟酒糖茶去求工匠,工匠就把这个法门给破解了。原来盘火炕的时候,下面放了两个泥捏的胖娃娃,一个张嘴,是要吃的;一个端盆,是诱导人尿床的。

学习《鲁班书》》自然也会得到反噬,修了《鲁班书》的人会“缺一门”,鳏、寡、孤、独、残其中之一因此,《鲁班书》获得另一名《缺一门》。

听了高一木这么说我有点害怕了,这从小就听说《鲁班书》的厉害,今天到是自己见到了。就这几天,已经把我折腾的筋疲力尽,更坑的是,这是高一木招惹的事情,现在他倒拉我下了水。

“那怎么办,赶紧得找到另半半怨黑罪甲啊。”

高一木嘿嘿直笑,“是啊,我这不就是看你最近闲的厉害,让你跟我一起找呗。”

“呵呵,你这明显是拉个垫背的。”

我给老宋打了电话,自己在家憋了这么久也该出去放放风了,不然憋出抑郁症呀。

“喂,老宋。”

罪物贩子 第八十二章 神秘女人

“怎么啦,哥。”听语气老宋那边心情好了不少。

“嘿嘿,最近心情不错啊。”

“陈哥,你别卖卖关子了,你找我不是喝酒就是有事。”

“你说着了,这两天你收拾收拾东西来北京我请你在我家住两天。我一个人住着害怕。”

“哥,到底怎么啦,你平常巴不得一个人宅在家里不见人。”

“行了,你多会到,我开高一木车接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笑嘻嘻的高一木。高一木指了指我,“你小子是打算坑老宋啊。”

我说道:

“废话,你把我坑了,我也得坑个人不然心里不平衡。”

晚上高一木非拉着我喝酒,这两天老余天天跟保姆一样每天接送他女儿,也不搭理我们。

走到门口,我站住不动,扭过头跟高一木说:“喂,你这符管事吧,别今天喝酒在把我喝吐了。”

高一木鄙视地看着我,“搞得你不贴符每次喝不醉一样。上次差点吐人家出租车上,不是我赶紧把你踹出去,又得赔人家二百块钱。”

这深秋天冷,我们也不去吃烧烤了,来了一家老北京铜锅涮羊肉,这鲜汤配上内蒙上好羔羊肉,放进锅里,只数个一、二、三就完事,入口即化,鲜!美!

我们俩,先囫囵了一盘羔羊肉,才有精神说了话。这羊肉是阳气重的食物,吃了几口,身上的寒气,霉气也消散而尽。

“喂,高一木,你查了这事儿是怎样没?”

“这妇女什么来头,过来直奔就把这黑鳞甲塞给你,你别是以前跟人家有段黄昏恋,又把人甩了,这才心生怨气报复你吧。”

高一木瞪了我一眼,“瞧你说的,我有那么老么,我才40来岁,你不知道四十男人一朵花,我有那必要跟中年老妇女拉拉扯扯么,我这身板出去,说28也有人信。”

高一木是真不含糊,夸起自己来一通加一通。

“那你赶紧说正经的,说话从来没重点。”

高一木这方漏出愁容,皱着眉,撇着嘴。“哎呦,我的陈兄弟,我要是查到了我还来找你干嘛,我这功底,过去三两下不久解决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才请你出山。”

我没好气地说:“哎哎哎,打住打住,你这是坑我,你要是请我出山,就赶紧发红包转账。”

“哎,行了估计是个难办事,咱们等老宋来三个人慢慢查吧。”

老宋买的火车票是第二天早上八点的车,一大早高一木就把我拉扯起来,载着我去火车站接老宋。

呵,我这住的比较远离火车站,我俩起来都已经7.40了,估计赶过去老宋又该骂街了。嗯,对了,你们猜的没错,高一木昨天就跟我睡在这儿了,自从我把这租下来,我这儿就成了他们的免费旅馆,外加我们罪物贩子的驻京办事处。

到了火车站,已经8.30了,老宋早在火车站广场上等的不耐烦,打过来三个电话我都没敢接。

“陈哥,你这干啥了,半天不接电话,还迟到。”老宋刚下火车倒是没点困意,先啰里啰嗦地埋怨了我们一顿。

“哎,你不知道,这高一木他拉肚子,半天不完事,我7点起来就等这他,足足在厕所蹲了一个小时,我那可是蹲厕啊,你想这高一木得成啥样,没虚脱就不错了。”

高一木握着方向盘,“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捂着肚子,装出一脸难受样。”就这点,我就喜欢和高一木办事,为啥,因为我俩说谎都能演戏。不像老宋憨憨的,傻傻的老宋给你语出惊人,破坏你计划。

回到了我住的地方,老宋把东西往我床上一丢,就开始问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高一木说话了。

“事情是这个样子,我啊,那天得到个黑怨罪甲,这不让你们来看看。”说着,高一木把黑怨罪甲放在茶几上。这家伙也是这么邪性的东西,每天揣在怀里,也不膈应。老宋手也快,我还没说别打开,他就拿起来端详。

我一拍脑门,“哎,老宋,这可不是我有心捉弄你。”

老宋也摸了一手黑,赶紧拿纸巾擦了起来。

这玩意真是的跟煤一样,真想送给我们高中班主任,省的她老说,“你们要是没事就去洗煤。”

我赶忙掏出张辟邪符往老宋头上一贴。

老宋一摸脑门,“陈哥,你这是给我贴的啥,脑门一下从里面往外透着凉,我一下就清醒不瞌睡了,你还有没有多给我画点,我以后晚上打CF贴上,省的瞌睡。”

哎,你真是不知道情况心大啊,我心里想。

“老宋,忘了跟你说,这黑怨罪甲,谁摸了就要倒霉,我这是给你贴了个辟邪符,保护你。”

“我去,这玩意这么邪性。”老宋一下子把黑怨罪甲扔到了桌子上。

“小心点儿,弄坏了更完蛋。”高一木赶紧又揣进怀里。

有人问了,难不成你们每天出门都贴着道灵符,也不怕别人把你们当成僵尸。

这倒不会,这符贴到额头上身上,只要一发亮,你就可以摘下来了,说明它已经进了你的身体,就跟你们坐公交车,刷卡一样,“滴一声”说明刷上了。

给老宋讲了这黑怨罪甲的来龙去脉,我们就准备开始调查。

自然是先从高一木平常摆摊算卦的天桥开始。

三个人上了天桥,今天天气不太好,天桥上算卦的人和来算卦的人都不多,我们过去转悠了一大会儿。

高一木还找他们一块摆摊的人问了问,都说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过来。

这时候,一个家伙把高一木叫了过去。

“嘿,老高过来”

这家伙看着也得有个60多岁,带着跟赵本山一样的帽子,一副昏黄色的老花镜,牙齿抽烟都抽的焦黄。

“老高,你走的第二天我可见了那妇女。”

“在哪见的,她来干了什么。”

老家伙砸吧着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得嘞,明白了这种江湖骗子,没点儿甜头是不会告诉你的。

罪物贩子 第八十三章 半路遇鬼

高一木掏出两张红票子塞手里,这老头子才说了话。

“你走第二天那女人又来了,不过这次他没上桥,在台阶上望了望看你没在就走了。”

“你这算什么么,消息,拿过来。”高一木一脸不满,伸手就要把钱夺回来。

老汉直忙后缩手,“哎哎哎,别急啊,我还没说完了。”

老汉看高一木不抢钱了,这才整整衣服继续说,“她这回不是一个人来的!!”嗓门很大,好像是表达对高一木抢二百块的不满。

“切,不是一个人又怎么。”高一木还是觉得这二百块钱花的不值。

老汉气的点了根烟,从右兜里掏出一张火车票。递给高一木,“你说这个值二百不,五百都值。”

高一木立马变了个脸,“老李我就知道你这人够意思,再抽根烟我给你点上。”

这是一张呼市到京城的火车票,八成是那妇女着急找高一木,不小心掉在天桥上的,让老李捡了起来。

有了这张车票至少我们知道该去哪找人了。

立马订了明天的火车票去呼市。本想开车去,看看这三个人都沾了黑怨罪甲,也不敢在开车了,危险。

到呼市没高铁,火车是真的不快,最短的都得9个小时。倒霉这么多天了,发车前一天还真买到三张票。仔细一看,好嘛,无座票,硬座坐9个小时都够崩溃了,无座我们三个得累死。

早上7点的车到下午4点多才能到。亏得我这么多年来,挤火车也有点儿经验,提前从火车站外小超市买了三个小马扎这才糊弄上了车。

三人挤在车厢连接处,咬着牙撑了9个小时,等下了火车腿肚子都发软,哪还有精神找人跟踪,先找个旅馆补一觉。

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这才醒来,手机里来了条短信银行转账100万。真是一夜暴富,看了看高一木和老宋也是一人一百万,这才想起来,易龙答应的事成之后500万的报酬。

王苏苏给我发了几个视频聊天都没接到,看样子她也收到一笔钱。一问才知道王苏苏和蒋冰一人50万,加上老余的一百万整好。

这易龙是怕我分赃不均,还给我们分开打钱?

嚯,终于有钱能给自己买车,王苏苏那边更夸张,立马开启买买买模式,一天要给我拍十件新买的衣裳。

三个人乐呵一阵出去找个了正宗的烤全羊店,您甭管我吃的完吃不完,就是点一只,有钱!任性。

“哎,高一木这呼市这么大去哪找那个女人?”

高一木正啃着块骨头,“不知道,看看她火车票上身份证前几位,先看属于那个区再说吧。”

大家都知道身份证前1.2位表示的事所在省的代码。第3.4位表示所在城市的代码,而这第5,6位表示的就是所在区县的代码。

看了这5,6位05,大致就能确定她的户籍所在地是库尔区。不过就是一个区也有几十万人,找起来无疑也是大海捞针。

最近天冷,酒是喝不下去了,我们仨出了饭店门,也没打车,准备慢慢悠悠的往宾馆里晃荡。

这呼市全是大草原,过去就是西伯利亚,这大风刮的呼呼。真后悔来时候没多带些衣服,一个牛仔夹克,根本不顶事。

想伸手抽根烟,火就打不着,打着了还没抽三口都让风给吹没了。

我们三人专挑小道走,一是近,而是想看看小道有么有让人心旷神怡的小粉灯。

拐进一条巷子,这巷子窄,勉强三个人能插着兜并排行走。

走着走着,总是感觉背后发凉。

“高一木,老宋你们冷不,我怎么感觉这背后发凉啊。”

我停下了脚步,往后看了看除了黑就是黑。

老宋过来挽住我的手,“走啊,哥,这么冷天能不后背发凉么,你又犯疑心病了?”

高一木也在前边说:“赶紧走吧,回去暖暖躺被窝。”

三个人又往前边走,我这血戒又开始一闪一闪地发红光。

“站住,不对劲啊,这咋越走越远呢?”我发着愣,看着手机的导航,语音播报的是往这边走,可是和宾馆的位置是南辕北辙。

老宋也猫过来看,“哥,你是不是定错位了?”

“不可能啊,我在试一次。”

结果指的方向还是南辕北辙。老宋和高一木也掏出手机试了试,怎么整都是这个结果,甚至已经开着流量换了三个导航软件。

这时候,墙壁上的影子越来越重,慢慢地形成一个人影。陈可他们并没有发现,三个人还在不停晃着手机以为是手机出了问题。

我说:

“真奇了怪了啊,要不咱们往回走。”

“走吧,出去打车吧。”

这时三个人一抬头,才看见回去的路中间有一团黑影停在当道上。

三个人壮胆走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个人,一条腿齐膝而断,一条腿跛着。两只胳膊就如同脱臼一样耷拉着,只剩下半个脑袋,凹陷进去,还凝结着血块。一个眼睛没了,一个眼珠子上插着把小匕首,红色头也耷拉在外面。

我颤抖着说:

“我曹,这他妈是什么?”

“鬼吧,哥,人这样早死了。”

虽说我们干了这么多件事情,对付的还大多是人和灵物,这鬼除了在鬼市里见过一次,还真没见过。

高一木吸了口气,“对,这是一只鬼,还是没投胎的恶鬼。”

我扭向高一木,“不对啊,咱们也没阴阳眼,早都过了小孩的年龄,咋还能看见脏东西。”

高一木盯着那只鬼,“咱们时运低,阳气不旺啊,我身上还揣着怨黑罪甲。”

“靠,我想起来了,今天还没贴辟邪符呢。”坐了一天火车早把这档子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我赶紧掏出三张,给自己和他们一贴,本来脑门冷,这一贴就更冷了。

我摇了摇脑袋,闭眼又睁眼。“怎么还能看见他?难不成我这符画呲了?”

高一木说:

“已经看见了贴了也不管用,咱们能绕就绕走,绕不走就只能干了。”

罪物贩子 第八十四章 受气鬼

“那就干他!”最近我刚学会用水符,对付这些小鬼应该问题不大。

没等小鬼有动作,我左右手用两指夹着两张水符,就朝小鬼身上打了出去。

这鬼竟然硬生生接住我两张黄裱纸画的符。任由水符打着身体,还是一跛一跛,慢悠悠地往我们面前走。

高一木念了个咒,拿着他的扇子朝小鬼走去,一下两下,打的小鬼是浑身只冒黑气,没啥退缩。

高一木边打斗边说。

“这不是孤魂野鬼,这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这场面就像植物大战僵尸中的僵尸和豌豆射手,不论豌豆射手怎么攻击,这僵尸就是瘸着腿,朝你走来。

一张火符甩过去还差点烧了高一木的衣裳。

“这鬼还好像少了一魄是个傻子。”

高一木把鬼打的快魂飞魄灭,这才吐了个烟圈把鬼困在里面。

你要问了这烟圈能把鬼捆住?还真是,烟是火性,这鬼就怕火,人抽烟吸得是火气吐得阳气,自然就跟孙悟空画的保护圈一样,鬼就被困在里面了。

走进来看,这鬼怨气冲天,浑身冒着黑气,唯一被匕首插的眼睛还一直盯着高一木。

我戳了戳他,“喂,又是冲你来的。”

“胡说,八成是冲着怨黑罪甲来的。”高一木说着把怨黑罪甲逃了出来,这鬼看见了却吓得直往后躲,哪怕被烟气伤到。

老宋说:

“他不是冲,他是怕这东西啊。”

高一木说:

“这鬼少了一魄,含含糊糊说不了话,他可能是有什么话要对咱们说,一直咬着他那半截舌头。”

我说:

“那怎么办,他那一魄怕是让活生生个抽走了吧。”

高一木朝我眨了眨眼,猛的一叫老宋,这手一拽,把这鬼魂塞进了老宋身子了里。

老宋还懵逼的没说出一身啊,就昏过去,一下子起了身就变了个人的声音,听这样子是个中年男子。

“诶,你够了,这让老宋成撞客了。”

高一木拍了老宋一下,“说你呢,你是谁啊,老跟着我们。”

这老宋一听,立马就跪下来哭了出去,“救救我啊,大师,救救我啊大师。”

我把他拉了起了,“赶紧起来,这又不是你的身体,你倒是不嫌弃,还下起跪。”

这老宋哭哭啼啼起来,“我是库尔区的一普通百姓,刚装修完新房子,就被这样一个东西里面钻出了的厉鬼给抽了魂,死了过去。”他指了指高一木怀里的东西,“刚订婚没半个月,媳妇还没亲几回,就死了。”说罢了又开始呜呜的哭起来。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你认不认识个中年妇女!”我让高一木描绘了中年妇女的长相,这鬼却茫然的摇摇头,“不认识。”

“刘,她姓刘,你不认识?”

还是继续摇摇头,“不认识。”

“哎,奇了怪,你说他们互相不认识,咋就有这另一半怨黑罪甲。”

高一木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那个黑鳞甲呢?就把你杀了的那个东西。”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东西在哪,把我杀了后,我就蒙了,醒来就成这幅样子,回家也回不成,就在大街上乱绕正好你们从我身边过,我闻见你们身上也有那东西的味道,就跟着你们,还以为是你们把我杀了。”

说起来还是个怨鬼,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那行,你明天带我们去你家看看。”

“行,不过能不能先给我点吃的,我好饿,做了鬼之后还没吃过饭。”老宋一脸可怜样。

“我去,这时候去哪里给你整吃的,你再饿一天吧。”

高一木抽了根烟,摆在地上,说:“你请抽烟。”

说罢,这鬼就跟吸毒一样,贪婪的吸着烟气,一会便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高一木让他从老宋身上下了身,把他藏在扇子里,跟着我们回宾馆。

老宋一下子坐在地上,满头大汗,我赶紧给他擦了擦,这风一吹虚汗,难免身体就扛不住了。

“我怎么好像变了个人,做梦一样哥。”

“是,你刚才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昏倒了,可能吃多了吧。”

老宋拍拍衣服,“哦,估计是吧,今天确实吃了不少。”

我问道:

“喂,高一木,这鬼怎么吸了烟比吃饭都有精神?”

高一木说:

“鬼跟人一样也要吃饭,不过鬼吃的是食物的精气,这烟呢是香火,能吸上香火的鬼比吃饭还厉害,就跟咱们喝了红牛一样。”

“哦”

“另外,给鬼吃饭一定要说请字,如果你不说请就等于没默许他吃饭,他就是看着饭都没法吃进去。”

我们回了宾馆,洗了澡,美美睡一觉,准备明天去这冤枉鬼家看一看。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打了车,按着鬼说的地址过去。这是一个新小区,才建成没多久,大部分人都还没住进来,四处都是施工的痕迹。一进楼门就是此起彼伏的装修电钻声,就算住进来的人,就这噪音还得搬出去。

鬼说他的房子在2单元11楼1102,我们一行人坐着电梯上了11楼,一边儿正在开着门装修着,一男一女正挽着手指挥,一边儿关着门,里面没一点儿动静。

我一看就准备去敲关着门的人家。鬼连忙说:“错啦,错啦,那边才是我家。”

“呵,你这刚死就被人绿了?”

该巧不巧,这一对男女还当着我们的面亲热起来,舌头都伸出来了。把这鬼气的,挥着拳头就往上干,想拼死拉开他们两个。可它是鬼,不是实体,打在人身上一下子就穿了过去,说话也听不见,只能在旁边看着这活春宫。

鬼朝着我们大叫,“你们帮帮我,吓唬吓唬那狗男女,我刚死,就找了个新的,还想霸占我的房子。呜呜呜,刚有了点脾气,有开始哭了起来。”

这鬼一哭,周围空气就会温度下降,搞得我本来就冷,现在更不舒服了。

我戳了戳高一木给他们点颜色,这太欺人太甚了,我都替他看着可怜。

罪物贩子 第八十五章 大师

高一木摸摸手掌,“好嘞!”

高一木找了拿出扇子朝着正在法式热吻的男女扇了扇,又吐了口烟朝着受气鬼的身体,受气鬼的身体被烟气填满。然后示意受气鬼过去。

狗男女正互相抱着亲热,男人的手都已经从腰滑进了女人的格子裙中,受气鬼凑了上去,拍了一下狗男女,两人正闭着眼睛享受,一睁眼就看见半个脑袋流着血,一只眼睛没了,另一只眼珠上还插着刀的鬼,朝着女士大喊。“许玉,许玉你怎么抛弃我。”

“许玉,许玉。”

这一下把这对儿狗男女吓得大叫,冲着楼梯就往下跑,男的边跑还踩空台阶,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受气鬼还要往下追,高一木喝住了他。

“你再追下去烟气也散了他们也看不见你了,再把你女朋友吓神经了也不好。”

“哼,我刚买的房子,还写了她的名字,这下去全没了。”

受气鬼一个人躲在旁边发起牢骚。

这高一木真够坏的,给男女开了天眼不说,还让受气鬼现身吓唬他们,怕是得半个月都不敢回家了。

正好两个人也没关门,我和老宋高一木就进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房子买的还是二手房,里面装潢很简单,显然买完了房子没钱置办家具和装修了。

受气鬼带着我们参观了房子,就那只剩下的半支眼还不停往出流着泪。

门口的拖鞋也换了主人,他的东西早都被扔了出去。

受气鬼哭哭啼啼不听,听得我们心烦。

“有没有办法让咱们不看见他啊,我可不想要阴阳眼,这天天看见他得多害怕。”

高一木咱们是时运低,没办法。

“够了,你不要在哭了。”我最讨厌别人哭了。

整个房子找了一边,也没有怨黑罪甲的痕迹,也不敢乱翻里面的东西,倒是在柜子里看见很多没用的避孕套。

我拿出其中一个,“嚯,你小子真可以啊。”

受气鬼一脸不高兴,“我平时都不回来。”

哎,看来早就被人绿了。

没找到什么东西我们匆匆出了房子。

正巧这时候,听见下面男女的声音,胆子够大的这么快就敢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穿着道袍的老头。

男的走在前面,“大师你一定要帮我们看看,刚才就有个厉鬼站在这里,一定帮我除了他。”

“不是厉鬼,是我前男友。”

男的愤怒的对女的说,“什么前男友,就是那啥备胎,还准备让你跟她结了婚把孩子生下来,没想到是个短命鬼,这么快就死了。”

男的一脸讪笑,“大师,一定要把那阴魂不散的家伙除掉。”

受气鬼双手握拳,早都气的怨气外漏,生气起来,样子变得更加恐怖。

说着就要冲下去,揍那个男的。

也难怪,连孩子都给他准备好了,真是隔壁老王。

我还想拦住受气鬼,怕他真被那个大师给收服了。

高一木一脸轻松,“哎,不怕,哪家伙一看就是江湖骗子,要是真的大师,没上楼都能感受到咱们这么大的怨气。”

是啊,我现在都能感受到哪阴冷的鬼气。

没一会儿,大师就出来了,男的和女的在后边谢着,大师一脸微笑,搞得自己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走时候倒是不忘收了几张红票票。

“嚯,这么挣钱,我以后也干这个去。”

“哼,就你还不如他了,人家那演技你可没有。”

他走了,受气鬼也上来了,一脸惊恐。

“大师,大师!!!”

“怎么了,你别结巴啊,就一个江湖骗子就把你吓到了。”

“没有,没有,他进去就念叨一遍耍了通剑,给了两张平安符,我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本想凑到眼前去吓唬他,没想到一走进,又问道了那股气息。”

“就那天你们身上,怨黑罪甲的气息。”

“真的?”我一下子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差点又把下面关了门的狗男女吓出来。

“真的。”看受气鬼一脸哆嗦,不像骗人而得样子。

我们三个人一鬼直往楼下跑,那大师早就没了人影,不知道跑到哪了。。附近的街边地摊都找了,也没这一号算命捉鬼的人物。

我问:

“这咋办?”

老宋说:

“不行咱们去问问那女人?”

“这倒是个办法,老宋你这闭关三个月顿悟不少啊。”

我们三人赶忙又上楼敲门,这受气鬼一脸委屈,又要见奸夫淫妇。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激情声。

我一脸猥琐笑,“你这女朋友不会是日本回来的吧,比小电影还专业哈。”

受气鬼低下头,“我还没听她这么叫过呢。”

“哐哐哐。”上去就是三下锤。

“谁啊!”

里面没好气的声音。

“哐哐哐”又是三下。

“开门,赶紧开门。”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把门打开估计是收拾战场。

男的开了门,还裸着上身,屋里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

“你们是谁?”

一开门看到三个男人,其中老宋还是那么健壮,男的瞬间也不敢大声说话。

“我们是。。。。。。”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受气鬼的名字。

好在受气鬼在旁边提醒,“李实”

你这名字是够实诚的,怪不得是个老实人。

我挺了挺胸膛,“我们是李实的朋友,来看看嫂子。”

“你是李实朋友不去他爹妈家看,来这看什么?这没李实老婆。”说罢男的就要关门。

我拦住了门,“哎哎哎,最近李实可给我们托梦了,说要报复某些人呢。”

男的大声说道:

“哪有,怎样,我不怕他。”手往兜里摸了摸估计是摸那平安符。看来大师给了他很大的自信。

“哎,我们也怕啊,你说他死都死了还不老实,眼上插着刀真吓人,把我们哥们吓得不轻,这不想找嫂子求她跟李实说说别来找我们了。”我装出一脸委屈,恐惧的表情。

男的一看不是来找他们事的,也倒是大方,甩给我一张名片。

“去找这个大师可灵了,实话不瞒你,刚才李实来吓唬我们,让这大师一下打的魂飞魄散。”

罪物贩子 第八十六章 梅测轩

说着,还掏出平安符秀了秀。

里面女人喊他,哐的一下关了门。我一看这金黄色的名片,写着梅测轩。

什么取名,迁坟,择日,看风水,算卦,摸骨。反正是你能想到的,他都会,倒是个杂家。

位置离这不远,我们三个打车就到了梅测轩门口。

一到门口这受气鬼,就说有股子怨黑罪甲的味道。

“你确定没闻错,不会是高一木怀里发出了的吧。”

受气鬼摇摇头,“EMMM不是,我记得很清楚。”

我们敲了敲门进去,看大师正穿着道袍在办公桌上打游戏。

见到人进来,放下了手机,正襟危坐,“敢问几位先生,为何事而来。”

店里有股很重打的香火味道,左边摆着菩萨佛祖,右边摆着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奇葩的是,中间放着关公。这家伙真是样样都有,不管佛道是都供奉。

“大师,我们是朋友介绍来的,我们最近老是梦到我们一个朋友。就是,您刚解决过的那个厉鬼。”

“大师一听是这事,立马放下二郎腿,这事好说,厉鬼已经被我除掉了你们不要害怕,要是实在害怕,我给你们一人一个平安符。”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人一个塞到我们手里。

“有了这茅山平安符,就是鬼王也不敢近你们身。”

“看在是别人介绍来的,给你们打个八折,399一个。这边微信支付请。”说完拜了个请的手势。

“我去,太贵了大师还是算了吧。”

“哎哎哎,这平安符接了就不能在拿回来的。”

“看你们这样,老夫在送你们一卦。”

我瞅瞅老宋和高一木都没有掏手机的意思,这两个家伙,刚每人得了一百万,还是这么小气。

扫码服了款,大师坐上问我要算什么。

“嗯,就算算我们想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行,请施主写下一个字,我来帮施主测字。

我随手写下一个甲字,我们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大师皱着眉细看了一会,又在嘴里默念叨叨着什么。

“你这甲字写得歪歪扭扭,说明你们没有什么信心找到。”

呵,你这不算废话么能找到我还来你这?我写字一直这样不好看,没听过爱自由的人写字都奔放么。

大师继续说:甲字占一口,这事有一个人知道,而且还在你们身边。

说完大师看了看我们三个。

三个人面面相觑,受气鬼早被我打发进店里找有没有怨黑罪甲了。这家伙说的神神秘秘的让我心理也乱想。“啧,难不成高一木从一开始就是骗我们的,他本来就知道这怨黑罪甲在哪里,老宋是指定不知道的。”

又如一田,说明这个东西得在田地里去找,你们要找有田的地方。

而有一十字,看来在10天内就能知道结果。

你这家伙不就是拆字么,没技术含量啊。

大师又说了一通,受气鬼也回来了,我们三个人出了梅测轩。

“这回咋整?难不成真听这大师的?”

高一木也是吃算卦这碗饭的,他可是一点儿不信这大师说的。

双手交叉抱着胸前,“这家伙就是个江湖骗子,虽说我不会测字,可我看他也是瞎蒙,比天桥老李还不靠谱。”

“得得得,你职业病犯了又开始贬低同行了。”

受气鬼摇摇头,这里面确实有怨黑罪甲的气味,但是很轻,应该是拿着怨黑罪甲的人来过这里又走了。

一下间,又没了方向。

受气鬼求着我们给他报仇,再给那对狗男女好看。

“行了,都绿成黄瓜了你消停会儿。”不过有个受气鬼在身边,想跟踪和查探别人倒是方便很多,不会被人发现。

高一木很犟那家伙说在田地里,高一木租了辆车天天带着我们在城市里晃悠,他说10天,高一木非要五天解决这个事情。

“行了高一木,别跟他较真啊,虽说他是你同行,可你没必要这样啊,咱们都见过他那两把刷子,明显就是骗钱的,你这么认真干嘛。”

高一木开着车带着我们一直在呼市的城里绕,还好有受气鬼这个本地人,不本地鬼,也倒是不怕迷路。

“对了,他还是有个人知道怨黑罪甲的位置,不会是你把高一木。”我正没事干,逗逗高一木玩。

“哼,知道我还来这受罪?我不早去酒吧花天酒地?”

说着高一木还扭过头来。

“快,刹车前面有人。”坐在副驾驶的老宋反应过来。

高一木一个急刹车,把我头装的,本来就晕车差点翻江倒海吐车上,好在反应快,离人还有一米的距离,我们停了下来。

可是这人就不愿意了,愣是趴在地上往我们车下钻。

“诶诶,让你小心点儿,本来咱们最近时运低,你看!碰见碰瓷的了吧。”

说着几个人下了车,这一下车,高一木走上前去,“大妈,您好好看看,我们这车离你可一米多呢?”

我在旁边录着像,好当证据,不然就是有口也说不清。

这大妈一抬头看见高一木可傻了眼,高一木看见她也愣住了,两个人愣了几秒钟,大妈起身推了高一木一把就往街上跑。

“怎么了,这大妈咋把你推倒还跑了?你又吓唬她了?”

高一木也反应过来,“快追,这就是那个给我塞过来怨黑罪甲的人。”

这时候,大妈上了一辆公交车,已经开出去半个站,我们开着车也赶紧追。

这公交车刚过去就是红灯,还是那种60秒的大红灯,高一木拍着方向盘生气。马上看见希望了,又被生活锤了一下子。

我们顺着公交站牌一路赶下去,终于在公交站前等到了这辆车,我和老宋赶紧下了车上了公交车。

这时候正是下班点的晚高峰人挤人,我的天哪,自从在京城上过两天班后我再也没在车上被这么挤过了。

车上肩膀挨着肩膀,人们就像卖鱼贩子泡沫箱子里半死不活的鲤鱼,随着公交车的一走一停,来回晃荡。

我们从前门上的车,一路想往后门挤,找那个妇女大妈。

罪物贩子 第八十七章 再进梅测轩

一路挤过去,挨了不少人的骂。

陈哥你看那不是,我们看见大妈正坐在最后一排神色紧张的望来望去。

老宋正要一把上去抓住她,“哎,等会儿,你这车上人家不得说你流氓啊。”

拦下老宋,发信息给高一木让他开车跟着。这女人也实在,愣是一直不下车,我站了半个小时都被挤得腰疼。车上人也越来越少,愣是坐到了终点站,这车上就剩我们三个人。公交车停到了一个叫三家店的停车场,周围连路灯都没几盏。下了公交车,我们一把抓住了大妈。

“嘿,你给我站住!”

“哎呀,抢劫啦,非礼啦。”

“别喊了。这附近没人。”公交车早进了停车场,除了呼呼的呼声没个动静。高一木也开车到了,三个人把大妈塞进了车里。

“这玩意,你认识吧,高一木掏出怨黑罪甲让她看。”

“不不不,不认识。”被我和老宋坐在左右卡在中间的大妈,就往车窗外看,神色紧张,两眼就是不敢盯着怨黑罪甲。

“怎么,这东西你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那天塞给我?”高一木喝到。

大妈急的快哭出来了,“我真不认识。是大师让我给你的,说不给我马上就会大难临头。”

我说:

“大师?那个大师?”

“那个梅测轩的大师,我去找他算命,他跟我说最近我要大难临头,我当时就急了,问他有啥解决办法,他就递给我这个东西,让我坐火车去京城,在南城天桥上找一个叫高一木的人,把这个东西给了高一木,这事就算了了。”

老宋说:

“哦,原来如此,咱们赶紧回去找大师。”

高一木又大声吼道,“胡说,他叫你去,你就去,说你大难临头你就信?”

大妈一听没唬住我们,急的满头冒汗。“真是他让我去的。”

高一木吐根烟,“继续说,为什么他让你去。”

大妈扭扭胳膊,让我和老宋松开她,喘了口气说:“我真是大难临头,大师给我算的让我把东西交给你才行。”

“我们家装修,我为了省钱,就坑了那个刷房的年轻小伙子,给了他一半钱就让他滚。”

“可我,让他走后,我们家里就开始出事,我老汉下楼摔倒了脑淤血住院,儿媳妇刚怀的孩子也掉了。我出门就被狗咬了,这街坊领居都说犯了太岁,我就听人介绍找大师看看。”

“大师说我这是被会用鲁班书的人给害了,要么找到用鲁班书的人,要么就只能等死了。”

“这把我急了,赶紧求大师救命。大师就跟着我回了家从屋子的弱点柜里找出了这个东西。”

“我问大师咋办,大师跟我说时候已经长了,而且这只有一半,另一半在用鲁班书的人手里,找不到人也没有办法。”

“听大师说完把我吓得给大师跪了下来求他救命,大师给了我个地址让我拿着这个东西交个你,就能活命。”说完话,大妈盯着高一木。

这事到这算是明了了,受气鬼也是装修完就被这东西给杀了,这大妈是没死,可也好不到哪去。现在找到那个江湖骗子就能解开真相了。

我们把大妈放下了车,就准备开车就梅测轩看看。

“哎,你们被把我放在这啊,这我可咋回去啊。”

老宋听见大妈的喊叫:

“哥,咱们不拉上大妈?”

高一木说:

“拉个屁,把咱们害的这么惨。”

“算了。还是拉上吧,这大半夜再出了什么事咱们也脱不了干系。”

说完我回头看着受气鬼,“受气鬼,你是不是也坑过人家装修工啊。”

受气鬼不好意思低下头,满脸懊悔,“我这么老实那里敢坑装修工,我那女朋友,不那个贱人坑了装修工。”

“装修队里面确实有个年轻人,还是这装修队的工头,我女朋友就勾引那年轻人,等年轻人上钩了再让我出来捉奸,逼着年轻人白给我们装修,不然就告他强奸。”

我叹了口气,“我说呢,人家只是害大妈出点事,害你就往死里害。”

高一木说:“真是不懂规矩,这人在做天在看,万事都讲究个平衡,你最近倒霉了上天就是再给你攒个大礼包送你,你坑人做坏事了早晚让你还回去。”

把大妈拉到了城里,我们就让她打车回家了,这种人没必要给他送回家。

老宋半天没说话,这时候来了一句。“陈哥,那为啥年轻人不报复他女朋友转找他报复。”

“不知道,估计是没到时候了。”

我说完这句话,可把受气鬼下了够呛,求我们回去保护他女朋友。

我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们又不是你保镖,你女朋友现在没准正在床上跟别人翻雨覆雨呢,你还想着她。”

一句话说的受气鬼没了话,车也开到了梅测轩。

梅测轩已经关门了,不过里面还亮着灯看样子那大师晚上就住在这。

三个人在门口扒了一阵里面也没啥反应,受气鬼从窗户溜进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怎么了,你这满脸通红的。”本来他脸就够恐怖的现在简直没法看。

“大师在里面。。。。。。”

“在里面什么你大点声!”

“在里面看片呢。”

受气鬼小声说出这句话,嚯这大师还是个性情中人。

我走上去就哐哐敲门,“大师,在嘛,开门。”

“睡了,有事明天过来!”里面不耐烦的说。

“大师,大师,有急事赶紧开门啊。”

禁不住我这么不停歇,连手带脚的哐哐敲门,大师开了门。

“什么事啊,哎呦怎么是你们。”这大师开了门还有点衣衫不整的样子,裤子口还没系。

“大师你这裤子咋还开门呢。”大师赶忙捂住裤子,我们直接绕过他进了梅测轩。

“你这家伙,道貌岸然,白天一身正气样,晚上自己在房子里看小电影?”

大师嘟囔着嘴,“你管的着吗,我这修身养性,你们到底干嘛。”

“你说干嘛。”高一木掏出怨黑罪甲就往大师脸上蹭。

罪物贩子第八十八章 大桥寻人

“这回该说了吧,为啥让她去京城找我。”

大师赶紧擦脸,“真的冤枉啊,我是被人托梦了?”

“托梦?”

“谁个你托梦,蒙谁呢?”

大师一脸无奈,“真的,一个老者,跟我说,明天会有一个女人来找你求救,你去弱电柜找到那个东西,还叮嘱我千万触碰那玩意儿。让我告诉那女人去京城找一个叫高一木的人把东西给他就没事。”

大师说完这些,还用手看看脸上的黑灰。

“我碰到了没事吧?”

我狡黠一笑,“没事,就是会比较倒霉,出门被狗咬,小心摔倒。”

“别啊,大师们可得帮帮我!!”

“那老者长什么样子。”高一木问。

白头发,白胡子鹤发童颜很慈祥。

大师形容完,“呼,该不会是王苏苏的爷爷吧。”

“对了,那老者还让我带话给一个叫陈可的人叮嘱他好好学那本书。”

听到这就明白了,确实是王苏苏的爷爷让我们来找怨黑罪甲的。这时候大师拉着我的衣服。“小兄弟,白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有啥办法帮我解了这事啊,我可不想倒霉下去。”

“办法是有的,只不过嘛。。。。。。”我盯着大师笑,他这样的人精一下就明白了,“大师这是500块钱您收好。”

我收了钱,拿出一张辟邪符贴在他门上,“行,以后每过24小时来找我要一张直到找到了怨黑罪甲,一张500概不赊账。”

“别啊,大师,我小本买卖饭都吃不起。”

“好吧,那就打八折399。”

这边儿没啥线索,我们回了宾馆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这大师却给我来了电话。“喂,陈大师,出事了,常宁丽郡小区出事了,好像跟怨黑罪甲有关。”

一听这话,我赶紧招呼他们起来,让大师在小区门口等我们。

受气鬼一听常宁丽郡慌了神,这就是他买房的地方。

到了小区,大师早就等着门口,说里面发现两具尸体,他正好有朋友住在这个小区就跟他说了说,他就赶紧通知我们过来。

“不是,这和怨黑罪甲有什么关系。”

这大师还是在小城里有些关系,平日经常帮达官贵族权贵人士算卦,也是认识不少人,他一打听,拿到了现场的照片。大师说着拿出朋友给他的偷拍。两个人身上确实都是黑色粉末,和被怨黑罪甲蹭过一模一样。

看来懂鲁班书的人又开始作恶了。

受气鬼倒是一直求我打听案发的事那栋楼,生怕是他女朋友住的地方。

结果一问还真是,死的还正是他女朋友和那个男人,据说两个人还是裸体被抬了出来,都还传言是死在床上。

现场没什么可看的,只有受气鬼停在上面久久不怨离去,还希望我们能带他去停尸房看一看她女朋友。不过想起为了找嗜血青图时候在停尸房发生的事还是拒绝了他。

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都不知道这个懂鲁班书的人,为什么做这些事。

大家都犯了难,老宋说:“不行咱们去人力市场吧,天天盯着那些装修队,肯定能找到那个会鲁班书的年轻人。”

确实还真没其他办法,“让大师带路我们来到了附近最大的几家人力市场,蹲守起来。”

“受气鬼,你上次在哪里雇的人?”

“就在前面那座桥头,那有一些草台班子的装修队,那地方便宜。”

“哼,让你在天天徒便宜,遭殃了吧。”

“陈大师,您这是跟谁说话呢?”梅大师,看着我在跟空气说话。对了忘了说,这个江湖骗子姓梅,所以开了个算命馆叫梅测轩。

“奥,忘了你看不见。”

"高一木帮梅大师开个眼。"

高一木本来就看这梅大师不顺眼,立马给梅大师开了个阴阳眼,这一下看见旁边半个头的受气鬼,把梅大师吓得立马就往车门靠,要不是车速快估计就要跳车下去了。

“就这胆量还敢开个梅测轩,帮别人捉鬼呢?”

“高大师,我错了您快别让我看见他了。”梅大师吓得脸色刷白,手不停的哆嗦,看着样子要不是我们在身边估计就要尿裤子了。

“没事,你就多看看,让你长点记性,什么活都敢接。”

到了桥头的地方,这就是个简单的人才市场,做工的人等在桥头,每个人都骑着摩托车挂着打腻子,刷房,做水暖等等的牌子,有了主顾过来,就围在身边凑过去,等着主顾挑选。

受气鬼找的装修队就是从这里。

我们也开车过去,乌央乌央围上来一大群人,“老板刷房不,老板打腻子不,老板做下水不。。。。。。”

好不容易才开了出去,找个地方把车停下来。

转了一圈又一圈还真受气鬼说的装修队和年轻人,不过刚杀了两个人大抵是不敢露面的。这地方年轻人都少,还别说找一个会鲁班书的年轻人。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都在这里从早待到晚就等着那个人出现。

三天下来,连工人都不看我们了,知道我们不是来找人干活的老板。

第四天早上再开过去的时候,刚到桥边,受气鬼就浑身颤抖起来,身上黑气乱冒。

高一木怀里的怨黑罪甲也不停地抖动。

“受气鬼,你怎么了?”

“我我我,害怕,那股让我害怕的感觉又来了。”

我们把车停到了周边四个人一个鬼下车找起来,看来会鲁班书的人就在旁边。

就在我们刚下车的手这车砰的一声,被旁边的货车给撞了上去。

“哎,奇怪啊,我这起个步,离你们车还挺远的,怎么突然撞了上去。”

租来的车被撞了挺麻烦的,好在我们当时没在车里。

“大师,别生气,明天开我的车过来。”这家伙又开始讨好起来,没办法人家都这么说了,不多给两张辟邪符都不合适。

也不管车怎么样,联系了租车公司,就赶紧过来桥边找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

受气鬼指了指一个坐在桥边的青年。

罪物贩子 第八十九章 会鲁班书的人

我们赶紧跑过去,拽着他。

“看你往哪跑”

年轻人一脸无辜,“几位老板这是干嘛?要招人?还是家里要装修。”

他这么一说,周围围上来一群农民工,还以为我们欺负人呢。

“我们找你干活,干活。”这么一说更糟了,一群人吵吵闹闹。“老板,老板我做工细腻。”

“老板,老板我作活快。”

一群人围着我们,走都走不出去。“那个请你去给我们家装修装修。”

这么一说,才算放过我们,年轻人骑着摩托跟着我们的车,开到了受气鬼的小区门口。

我们停在了小区门口,年轻人也下了摩托车,呵呵的一笑。

我微笑着,“这个地方您熟悉么?”

年轻人微微一笑,“熟悉,这地方我来过,给人家做过装修。”

那你看看他熟悉么,高一木扇子一闪,受气鬼现了身,怒狠狠的看着年轻人。身边人多,受气鬼也不哆嗦了。

年轻人有一点懵,也算胆量好没被吓跑,仔细看了看受气鬼,“你是半个月前雇我装修的那个人。”

这年轻人丝毫没有一点儿,被人揭发的紧张。

“哼哼,别在这装糊涂,你是不是用怨黑罪甲杀了他?”

年轻人摇摇头,“什么怨黑罪甲,我不知道啊,我没有杀人,我怎么敢杀人。”

“你不知道?”高一木从怀里掏出怨黑罪甲,放在年轻人眼前。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怎么敢杀人啊,各位老板。”这年轻人吓得有点慌。

这奇了怪了,这年轻人的样子也不像说谎,可是他身上就是有受气鬼说的让他恐惧的气味儿。

“额,那你跟我去另一个地方。”

这家伙也实在还真开着摩托车跟在我们后边。“陈哥,咱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人一点不心虚啊,换做其他人早就溜了吧。”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带到哪让她跟大妈对峙。”

大师,有大妈的电话,到了大妈住的小区大师打电话让大妈下来。大妈一看到我们捉住了年轻人,上来就掐着他的脖子,“你赔钱,赔我们家钱。”

哎,还是真改不了,这时候还想着坑人。

“哎哎哎,还没确定是人家呢,你小心人家在报复你。”我拉着大妈,把她拉到一边去。

“这人你认识吗?”我指着大妈说。

年轻人点点头,“认识,认识,我给他们家做过工,还坑了我一半钱。”年轻人瞪了大妈一眼,大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说:

“那你也不该让人家老爷子脑淤血住院,让人家儿媳妇流产啊。”

年轻人茫然地说:

“我哪里有那本事啊。我有那本事也不用还给人家做装修啊。”

那你再看看他,我拽过受气鬼。“你把人女朋友和额。。。另一个男的害死。”

年轻人生气了,“们有病吧,你们说是我,你们拿出证据来,咱们去警察局,说清楚啊。你们有证据你们报警啊。”

这个还真是,一直是他们在说,我们从两家人都做过装修来推测的,还真没又证据说明是这个年轻人做的。

不过高一木还是一直坚信这个家伙在演戏,可就是在演戏你也没证据让警察抓他啊。

我挠挠头,“这样吧,你这几天就跟我住在一起,等我们查清楚了,再放你走。”

年轻人不愿意摇摇头,“那不行,我还要挣钱呢,跟你们谁给我钱。”

“额,那你一天工钱多少,我们包你吃住给你工钱就当是雇你。”

“300。”

“行,成交。”

没了线索,只得先带着年轻人去吃饭,吃过饭几个人就回到宾馆盯着年轻人,一下午几个人轮流盯着年轻人,年轻人也无所谓,一直拿着手机打游戏。反正不用干活,还包吃包住这生活是舒坦。

晚上,又没啥事,大师要回去看他的梅测轩。

我说:

“哎哎哎,不行,你现在也有很大的嫌疑,你也不能走。”

大师哼了一声: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我一耸肩,“那随你,不过这辟邪符可就没有额,出门小心被鸟屎砸到。”

“嘿嘿,这不错,还有人管吃管住。”

我们几个人也坐在床上无聊玩手机,这次开了个套间,大师正盯着年轻人在外面,我们在里面看电视。

晚上也没什么事,不时观察年轻人也不像装的。

“喂,你听没听过《鲁班书》”

年轻人放下手机,“听过啊,我爸以前带着我做装修的时候跟我说过。”

“上卷讲的是工匠术,下卷据说是害人的法术。”

“嚯,你听过啊。”

年轻人一脸认真,“我当然听过啊,我爸就是做木匠的啊,而且据说我们村还有人会《鲁班书》呢。”

“嘿嘿,那你会不会。”我笑着对他说。

年轻人身体往后靠了靠,“我哪里会。”

就这样一直耗着时间,到了晚上12点,我们都睡了觉,年轻人把灯开了开。本来睡觉就比较浅,“这灯一开算彻底醒了。”

高一木也醒了,老宋还在玩游戏根本没睡,就大师打着呼噜睡的正香。

我睡眼惺忪的问,“你干嘛啊,上厕所也不用开着这么多灯啊。”

年轻人两眼放着光,嘴角发出奸笑,看着我们,手上不知道从何处拿来一个瓷碗,里面放着一碗清水,右手食指插在里面来回画着符,左手端着瓷碗,嘴里念叨着什么。

“糟了他这是要用《鲁班书》。”

高一木先发应过来,站了起来,我和老宋也随后站了起来,还用脚踹醒了大师。

老宋指着年轻人说:

“哎,你不是说你不会《鲁班书》么”

“笨蛋,他肯定骗在咱们的啊。”

这时候高一木怀里的怨黑罪甲也往出冒着黑气,他手里的清水也开始往出冒起,就好像不是冷水是热水一样。

突然抬起头,走了过来,哗的一下水泼了过来,泼到身上还真是烫,本来迷迷糊糊的大师,一下子倒被泼的叫起来。

“雕虫小技。”

高一木说完冲了上去和他厮打在一起。

罪物贩子 第九十章 双瞳

我和老宋也冲了上去,想把年轻人按到在地。年轻人手里拿着空碗,手上还不停地在碗里划拉。这空碗就慢慢地随着随着年轻人的手指慢慢泛出一阵黑雾在碗中,我们压着年轻人,年轻人把手慢慢送到了嘴边喝了下去。

“不要让他喝下去。”高一木瞪着眼睛大吼。

可是时间已经完了,年轻人喝完了那团黑雾。鼻腔里还往出冒着黑气,眼睛也变得通红,“哈!”猛的一吼,一下去把我们三个人都弹开了。年轻人站在房间里,身上环着一圈黑雾,一脚踩着我身上,踩得我脊梁骨很疼。

老宋带上指虎冲了上去,这年轻人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下子力大无比,老宋猛猛地一拳就锤在年轻人身上。老宋也算强壮,可这年轻人丝毫没什么事,回手一拳就把老宋打了出去。

高一木扇子一扇,想接着真气把年轻人的黑气扇走,可这年轻人纹丝不动。我掏出身上的符,一张张甩过去就跟打机关枪一样,火符触碰到哪黑气还没点燃就已经熄灭,水符贴上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年轻人,朝着我们吐出口黑气,人就像中了迷眼,一下子昏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我趴在地上只感觉脊梁骨一阵酸痛。大师在旁边摇晃着我们。

“陈大师,高大师,宋大师,你们醒醒啊。”

“快扶我起来。”吸进了烟气感觉嗓子还有些干。

不一会儿,高一木和老宋也醒来,这大师还够意思给我们倒了水。

“哎呦,大师你们可算醒了,昨天他走了我叫了你们半天你们都不醒,我还以为你们睡着了。”

我锤背,“那你不去追他,让他跑了。”

“哎呦,大师你说的,我又没你们那法术,上去不是送死么?”

“那他怎么不对付你啊,你该不会和他是一伙的吧。”我说道。

“陈兄弟,你又开玩笑哪能啊,我跟人家人家也不要我啊。”大师想了想又说,“对了,他把另一片怨黑罪甲拿走了。”

“什么?”

高一木赶紧翻衣服,果然另一片怨黑罪甲已经不见了。好嘛,本来是找另一片怨黑罪甲这可倒好连自己的这一片也被人抢去。

“高一木,他昨天用的什么法术,一下子变得力大无穷,和大力水手一样。”

高一木想了想说:

“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下卷中九牛千斤驮山咒。”高一木找了口水喝,“用了此咒就能力大无穷在一定时间内,不过过了时间就会很虚脱。”

老宋问:

“那咱们现在去哪找他啊?”

“哎呦,怎么还找他啊,大师们,咱们走吧,我跟你们回京城躲一段时间。”这大师已经开始想溜的事情。

“走走,走个屁,事情不解决怎么走。”

“哎”我叹了口气,“不过,找到也打不过人家啊。”

“办法还是有的。”

“什么办法?”

“这《鲁班书》的法术和其他门派不一样,其他门派法术用自家门派的方法就能对付,可这鲁班书的法术用其他门派想对付可是困难重重,不过要是用他们自己家《鲁班书》的上卷和中卷来对付那就是轻而易举,《鲁班书》的每一个法术都有对应的解决办法,而且练《鲁班书》的人不可以练其他法术,所以他只会这一门也就好对付了。”

“那咱们去找一个同样也会《鲁班书》的人不就好了。”高一木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简单了不少。

高一木摇摇头,“可就是这《鲁班书》的人太少了,而且是系统学习过的,你听得很多会《鲁班书》的都是谣传,要么只是会其中一两个技法,根本对不不了他。”

“算了,咱们还是先找到他,再想办法。”

估摸着年轻人还用了咒法这两天应该也不会出现在桥上,毕竟用完后自己会身体虚弱。

我们正准备先出去的时候,有人按了门铃。“叮咚,叮咚。”

“谁啊。”我走过去开了门,可这一开门把我吓一跳。

是年轻人,呵呵,我们没去找你,你倒是跑过来找我们,里面的高一木和老宋也吓了一跳,毕竟昨天他多么可怕大家还是历历在目。

“他现在很虚弱,捉住他。”高一木一说。

我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确实他浑身冒虚汗,身体也软塔塔的,一下子就撂倒在地上。

“哎呦,你们干嘛呀。”年轻人被压在地上说。

“哼哼,我干嘛?昨天你晚上把我们打了一顿还弄昏迷了你不知道?”我用腿压着他的上身。

“什么?我把你们打一顿,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人能打过?”年轻人又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别在这装蒜。”我给他讲了一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可能啊,我就是一大早醒来发现我不在你们房间,我还以为你们趁着我睡觉把我给丢出了,准备回来找你们要那300块钱工钱嘞。”

“你还有脸还要钱。”

年轻人急了,“哎呀,你们说的我真不知道啊,各位老板。”

奇了怪了这家伙白天和晚上就像两个人,说话都不一样。白天就像个平常做装修的年轻人,晚上整个就变成一恶魔。

高一木表情严肃,“让我看看你的眼睛。”说着,高一木撑大年轻人的眼睛仔细盯着。

“呀,这是双瞳啊!”大师惊呀地说道。

我问道:

“双瞳是个啥,大师你还知道这?”

大师说:“我也是油浸这行多年啊,有所耳闻,这双瞳呢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眼睛里面有两个瞳孔,两个瞳孔都能看见东西。其实呢,这是人的体内住着两个灵魂,这两个灵魂一人一个瞳孔,看见的事物也不同。”

大师指了指年轻人,“这年轻人明显是白天一个人晚上一个人,所以白天的他并不知道晚上的他做了什么,所以一到白天才会这么无辜。”

“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他是两个人?”

“没错,他不会《鲁班书》,会《鲁班书》的是晚上的他。”

罪物贩子 第九十一章 纯阴之体

看着年轻人的眼睛里面一个白瞳孔还有一个米粒大小的黑瞳孔两个瞳孔环绕在眼球中。

“那既然白天的他是好人,咱们让白天的他把怨黑罪甲交出来吧。”我扭头对高一木他们说。

“喂,那你把怨黑罪甲交出来吧?”

“什么怨黑罪甲?”年轻人挠挠头。

高一木拉住我,“他白天根本不知道晚上的他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怨黑罪甲被藏在哪里。”

我说:

“那这不就是多重人格么?”

高一木说:

“是的差不多,不过他可能会被夺舍了。”

“夺舍?”我还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高一木没急着回答我,而是看着年轻人问,“你还会不会又经常嗜睡,赶紧自己总是会行为反常?”

年轻人点点头,“是啊,是的。”

高一木回头看着我们。“情况有点复杂,可能过不了多久他体内的另一个灵魂会把他的本体给吃掉,到那个时候,这具皮囊可就完全不是他的了。”

这句话把年轻人吓了一跳,他也不希望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老宋问:

“可是这两个灵魂不都是他的么,那个不都一样?”

高一木面色沉重,“不是,他体内的那个会《鲁班书》的灵魂是后天被人生生塞进去的,为的就是占据他的尸体。”

我说:

“那为什么非要占据他的身体啊,既然能这样随便找个尸体放进去不就好了,或者就像老汉那样。”

这时候半天不说话的大师发了话,“小伙子,你的八字是多少。”

年轻人说:

“我是1991.11.19阳历,下午6点07分出生的。”

大师和高一木脸色瞬间变得耷拉下来。

“怎么了,你俩别卖关子啊。”

大师看看高一木然后说:“我是1991.11.19阳历,下午6点08分出生,性别男,

这年轻人的八字是;辛未年,已亥月,癸巳日,辛酉时。

五行是:

年柱天干辛金,属阴。年支未土。

月柱天干已土,属阴。月支亥水。

日柱天干癸水,属阴。日支巳火。

时柱天干辛金,属阴。时支酉金。

日主癸水,是属水命。八字五行本气缺木。3金,0木,2水,1火,2土。

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是属纯阴之命。”

“纯阴之命?”

“对,纯阴之命,这纯阴之命不分男女因为八字不平衡都极端发展,是修炼道术的极佳之躯。”

我点点头,“明白了,所以有人在他小时候就在他身体里种下一个灵魂,慢慢地等他长大夺取了他的身体,利用他来修炼邪术。”

“嗯,应该是这样的。”

“想不到你这江湖骗子懂的还挺多呢。”

“陈兄弟,你又拿我开玩笑,我就是骗,也是得熟读八卦周易,才能让人上道的。”

年轻人听了我们这么说,抓着我的手。“大师,大师救命啊,救命啊。”

“别别别,你救救我,把怨黑罪甲给我吧,另外你找哪位大师去,我可不行。”说着我把他推到了大师身边。

“那现在怎么办,这家伙有没有危险,咱们怎么救他。”我扭头问高一木。

高一木掐指一算,“糟了离他被夺舍也没多少日子了。”

“应该是在寒衣节?”

“寒衣节就是每月农历十月初一的鬼节。一年有三个鬼节清明节、七月十五的中元节,和农历十月初一的寒衣节。”

我一看日历,这离农历的十月初一也就两个星期左右,得赶紧帮年轻人,要是完全被夺舍了我们可能还真对付不了。

这可难办了,白天的年轻人就是个痴呆丝毫不清楚晚上的他在干什么,到了晚上又变成六亲不认的模式,你也不能上前,上去就给你一顿锤。

大家都没啥办法只得先搞清楚这晚上会《鲁班书》的年轻人究竟想干什么。

我们跟着年轻人,来到了他家,年轻人住在郊区一处民房,家里除了台大壳子电视,就没个像样的家具。在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怨黑罪甲没办法只能给年轻人身上装了个手环,就让年轻人回去,还和平常也一样该干嘛干嘛,这边从手机上可以一直定位年轻人的位置,晚上也好慢慢观察他,毕竟有了昨天那档子事也不敢再把他留在宾馆,没准今天更打不过。

晚上吃过晚饭,几个人在宾馆眯了一会,这下大师也不跳着回他的梅测轩,乖乖跟我们呆在宾馆还安全点。

过了凌晨12点,我们醒来,下楼上了车,按着GPS的定位去年轻人的家,已经12点了里面还亮着灯,我们坐在车里看着外头。没过一会儿,这家伙骑着摩托车就出来了。

我说:

“这家伙大晚上要去那?都不睡觉?”

高一木说:

“跟你说了晚上的他是另一个人,没准他去藏怨黑罪甲的地方,咱们跟着他。”

“那他第二天不困?”

“不会困的,白天他的灵魂现在正在休息,就和你每天晚上睡觉一样,其实就是你的灵魂在休息,有时候你的灵魂精力旺盛这时候你就会做梦。又比如,你别鬼压床的时候,其实是你的灵魂被别的鬼给压住,所以你会感到很清醒却动不了身体。”

“哦,明白了。”

这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就往城里开。

“这家伙现在进城干嘛?要去网吧玩游戏?”

高一木白了我一眼,“你能不能像老宋一样不说哈,你咋话这么多。”

呵呵,老宋是不说话么,老宋是睡着了。车慢慢跟着年轻人进了城,到了一座大楼下面停了下来。

“啊,这是我们区的一座鬼楼?”

“鬼楼???”

“对,其实不是鬼楼,只是当年房地产热建的楼,然后经济危机开发商跑路了,就停工之后一些年轻人经常来这里探险有一些灵异事件,人吓人的,久而久之,就传出了鬼楼的名声。”

“哎,这么大片地送我多好。”

年轻人直接开着车进了地下停车场。我们把车停了下来,也慢慢地猫进去。

罪物贩子 第九十二章 夺舍

里面还是有几辆私家车停着的,我们蹲在一辆私家车后边,地下停车场终日不见阳光,阴气非常重,年轻人来这里也不奇怪。年轻人走到一块空地上,回头看了一番,发现没有人,从手中掏出两片怨黑罪甲,又拿出一盘墨线,一个小钢锯锯了起来,从怨黑罪甲上锯出的粉末年轻人吞了下去。

高一木悄悄说:“他在夺舍。”

我问:

“到底是什么是夺舍啊。”

“就是修炼之人发现此生没有希望修炼成功,而来生投胎又没有把握的时候,就会使用离神法是自己的灵魂离开肉体,而夺舍就是侵占,在寻找一个满月的婴儿最好就是他这种纯阴之体,利用功力进入婴儿的身体,在用婴儿的身体进行修炼,慢慢夺取他的身体成为自己。”

“这是罪犯天条的事情,很容易遭天谴。”

高一木这边说完,那边年轻人又有了变化,身上出了一圈的黑气,脚下也慢慢抬了起来,周围的空气变得停滞,我的后背也冒出冷汗,一圈圈冷风吹过,年轻人的后背上长出了两只粗壮扭曲的手臂,刷的一下从他的身体里面揪出一个白色的灵魂,那灵魂正在酣睡,年轻人从脚开始吸食着,灵魂颜色变得越来越淡,年轻人又把灵魂放了回去。

然后又掏出一本旧书,开始看了起来,时不时挥舞着墨线,想必实在练功。

做了完了这些,年轻人长吼一声吐出一股黑气弥漫在地下停车场。

“咳咳咳。”该死的大师一下子咳嗽。

年轻人停到了这边有声音,疑惑的往过走来,我狠狠地踩了大师一脚。“这时候的年轻人过来,我们可一定打不过。”

大师也担惊受怕的捂着嘴,高一木掏出扇子,我也拿出符咒要应战,血戒也不停地冒着红光。

年轻人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嗒,哒,哒”的踏步声,没迈下一步,地上就升起一卷黑气。

“哎呀,走嘛,咱们今天就来这探秘,大家伙我是你们的灵异主播,小太妹。”

一声嗲嗲的妹子声打破了这一切,听这声音应该是什么直播平台的灵异主播来这直播。现在的竞争压力是真大,这些主播都不怕死的跑到这来直播。年轻人听到对面传来主播的声音,往后看了一眼,刷的一下,不见了,我们待了一会,听见传来一声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看来是走了。

看着年轻人GPS定位的方向应该是回家了,蹲的时间也太久了,脚都蹲麻了几个人勉勉强强相互扶着站起来。

“哎呀,有鬼呀。”正好这女主播走过来,看见我们吓一跳,这大晚上没个灯,女主播一照,看见几个人影是挺害怕的。

“哇哦,吃了你。”我大喊了一声,把女主播吓得穿着高跟鞋都跑的飞快,边喊边哭的跑了出去。

老宋拍了拍我:

“陈哥,你咋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那妹子多漂亮。”

年轻人也走了,我们也坐上了车回宾馆休息。

可是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年轻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凭他今天展现的能从身体里掏出魂魄就够我们喝半壶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三点了,大师还吵着饿了,非拉着我们去吃点羊肉串,不过既然他说他请客那大家也都乐意跟着去。

大师喝了两口酒说:

“哎,几位大师们,这几天可是让老朽开眼。”

我存心逗逗大师:

“怎么了,大师还想看看跟开眼的事情,要不明天你和年轻人去睡?”

“不不不,这就算了。”大师连摆手。

“我就是想你们也教教我,我也好能威风两下以后接点儿这种活。”

我白了一眼,“得了吧,你也没少接,我都看见那房间里挂的桃木剑,反正都是忽悠人。”

喝完酒回去已经凌晨4点种了,接着酒精我也入睡的很快。

睡着了之后,突然一阵风把我吹醒,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了半步多鬼市的一块门牌子下。上此去鬼市也把我吓了个够呛,我准备扭头往后走,这才发现后面是一条河,有一条渡船已经慢慢划走了。

又不会游泳,没办法只能往里面走,正抬脚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滚到我脚下,定睛一看是颗狐狸头,这场鬼市比洋河南的鬼市要热闹,什么人形何首乌,千年连魂石,龙鳞片,各种奇珍异宝,草木灵药。

我也习惯了看这些满脸血污惨不忍睹的鬼在卖东西。“卖人了,卖人了,千年不朽的尸体,专门夺舍用的。”

“夺舍?”这个词可是吸引了我。

我顺着声音就往过走,到了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人围在哪里。手里拿着各种奇珍异宝和冥币,在叫嚷。“我要,我要,我我我!!!”

我正凑在一旁鬼旁边往里挤,旁边那鬼舌头足有半米长,张开嘴红舌头都快蹭到我身上了。

好不容易挤进去,想看看那千年不朽的尸体是什么。毕竟我还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

“啊?”

“这尸体竟然是我!!!”

我一下子吓得叫了起来。周围的鬼都看向我,一看我跟桌子上的尸体一模一样更是贪婪地看着我。

当一群鬼冲着我要把我吃掉的时候,一只手,把我拽了出去。我一看是受气鬼。

“受气鬼怎么是你?”

“陈大师,快跟我走。”

受气鬼,拉着我一直跑,又跑到了一处桥边。

“陈大师,你过去,我在这帮你看这,城隍在等你?”

“城隍?”

“对,城隍?”

“城隍是什么?”

受气鬼拍了拍额头,“就跟阳间的市长差不多,你快去把陈大师。”

“哦”我哦了一声,说了声谢谢就赶紧跑过去。

还是和洋河南鬼市一样的桥,跑过去还是一样的房子,果不其然里面还是白发老者也是是王苏苏的爷爷。在岭南的时候我听王苏苏说过,她爷爷死后的第三天,早上桌子上多了一份信,告诉他们,他在地下做了城隍。

“老先生,又是您啊。”

罪物贩子 第九十四章 女厕所奇遇

“陈大师,陈大师。”

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看看并不是大师在喊我,他还在第一个厕所间里蹲着。

“奇了怪了,那个家伙在喊我。”我往后一扭头,妈呀,好大的血红舌头吓我一跳。差点坐在这屎尿满地的女厕所。

“陈大师,是我受气鬼。”

“受气鬼,你这么吓人干嘛,我还以为你投胎去来了一直不见。”

“嘿嘿,陈大师这不是城隍爷让我帮帮你们顺便我也想报仇啊。”

我摸着心脏深吸了几大口气,大晚上看见这场面还是有点吓人的。

听见我在和人说话,高一木他们都聚到我身边。

“嘿嘿,陈大师,我可知道那鬼王在里面干什么。”受气鬼用那半截红舌头咧着嘴笑。

“干什么他。”一听和鬼王有关大家都围着受气鬼,这么多人的生气把受气鬼还搞得挺难受的。

招呼众人离远点受气鬼才说了话。

“那鬼王在里面。。。。。。”

“在里面干啥,别墨迹赶紧说。”

“鬼王在里面掏卫生巾?”

“卫生巾!”我一下没忍住大声喊出来,这是个变态吧。

受气鬼点点头,没有说话。

高一木一拍手,我明白了。“这女人经血在过去几千年来都是不洁的象征,一直就有用女人经血下降头诅咒他人的传统。而这经血却能增强鬼王的功力,并对生魂造成危害,所以鬼王才会一直搜寻女厕所找卫生巾。”

“奥,原来如此,看来这做个厉害的鬼王也不容易,还得做这些事也是难为他了,还在年轻人晚上没有记忆并不清楚他干了什么,不然可就麻烦。”

就在我们还在里面讨论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推门声。

“糟了,赶紧躲起来。”这个厕所比较小,我们两个人躲在一间厕所,两个人躲在一间厕所,屏住呼吸也不敢说话。

“哎呦,今天粉丝量又降了,真的好头疼。”

“还可以啦,比你之前直播唱歌火多了。”

“咦,这大晚上怎么厕所都有人。”小太妹拉了前两个门都没拉开。

“不知道,难不成是鬼吧,哈哈。”另一个妹子吓唬小太妹。

“哎呀,你可别吓我,你一说我就想起红手绿手大白手了。”

额,这么胆小还做灵异直播,真是可以。

“那天在停车场还像热度挺高的送礼物也多,咱们明天还是去停车场直播吧。”

“嗯,可以,不过我老感觉停车场真的有鬼,每次去好像都有人在哪里。”

“切,你这是自己吓自己。”

两个人上完厕所言语了几句就走了,我们几个听外面没了声音也溜出来,开着车回了宾馆。

“哎,高一木不过这怨黑罪甲一直被他藏在哪了,受气鬼你知道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每次把怨黑罪甲放在那里。”

“难不成在哪个公共厕所里面?”

“不清楚,反正他家是没有。”

这呼市这么大,鬼王真想随便藏起来,还真不好找。

过了几天,还是一无所获,一群人天天吃喝玩乐,后来实在无聊了,跟着大师在他梅测轩里看店,看着他忽悠那些人也倒是很有意思,这家伙心黑,守着个小店每天还不少赚。

还有几天就到寒衣节,我们这次直接蹲守在地下车库等他,因为年轻人每天都吃我给的药粉,这鬼王每次吞魂总会干呕,好像再也没办法吞了进去,这几天已经不能在吞了,只得放弃。鬼王又掏出怨黑罪甲开始吃起粉末,然后正准备离开。

“哈,我就知道这里有鬼!”

“各位老板,欢迎光临小太妹直播间,今天给大家现场直播给鬼唱歌。”

小太妹和她的摄像竟然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跳出来。这可把鬼王激怒了,两只眼睛冒着黑气,发着绿光,后背的两个胳膊已经想要一把把小太妹抓过来。

“咱们出去不?”老宋问。宋哥还是有怜香惜玉的精神。

“别啊,现在出去咱们都前功尽弃了。”

“你说你喜欢森女系,而我多了一个G。。。。。。”

小太妹朝着鬼王唱起了歌,我手里已经攥了两张金火符,准备飞过去。小太妹可能觉得这是人,还慢慢走过去要和鬼王合影。鬼王一把把小太妹推开,唰的一团黑雾跑了。

“哎呀,疼死了。”

摄像赶紧把小太妹拉起来,这鬼王好在是不想再生事端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咦,人怎么不见了。”小太妹看看周围早就没了人影鬼王也不见了。

“哎,你看这个是什么。”小太妹从鬼王经过的地上捡起了两片。

“我去,那是怨黑罪甲,这鬼王竟然仓皇之间把怨黑罪甲给掉了。”老宋眼睛比较好,一下子就看见了。

“赶紧抢过来。”

“喂喂喂,这是我们掉的东西,不好意思谢谢你们了。”

我跑过去准备从小太妹手里拿出来。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的,肯定是刚才那个人的。”

“哎呀,真是我们的,我们是一伙的。”我撒谎从来脸不红心不跳。

小太妹把手背到后边怕我们抢走。“那你们说说你们来这干什么?”

“额,我们在这找灵感,其实我们是一个剧组的,我是编剧,正在创作一部灵异片。”

“哇,真的吗?”小太妹听了两眼放光。

“那你能不能介绍我当女主角啊,你看我像不像女主角。”说着又开始跳起了舞,还把怨黑罪甲当起了道具。

“别。”

高一木没来得及阻止,这家伙手里握着怨黑罪甲蹭了一手的霉气。

“我们女主角选好了,下次吧。”

“那女配角呢,我也可以呀。”

“也选好了,这个剧组人已经满了,连龙套地位都没有了,你不要想了赶紧把东西给我们吧。”

“哼,那我干嘛要给你们,不给不给就不给。”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女孩子怎么这么难缠。“那什么,你把这东西给我们都好商量。”

“不,不可能。”

轰轰轰,又一阵摩托车声音,看来鬼王已经发现怨黑罪甲丢了。

罪物贩子 第九十五章 还有怨黑罪甲

这下情况可危及了,“大师、高一木、老宋上啊,赶紧抢过来。”我一喊,我们一群人上去总算把怨黑罪甲夺了过来。

“哎呀,你们干什么,抢劫啊,非礼!”

小太妹还没来得及说完,外面摩托车已经开了下来。

“很热闹啊,赶紧把怨黑罪甲给我。”鬼王跨下摩托车朝我们走过来。

老宋不自觉把怨黑罪甲往背后藏了藏反倒是被让鬼王看出端倪。

背后的黑手一下伸了过来把老宋抓在空中,怨黑罪甲也掉在地上,老宋被掐着脖子,只能任由鬼王摆布。

我手里捏了两张金火符甩向鬼王的手臂,符箓碰到手臂的时候,一阵火花,隔空打断了鬼王打的手臂。轰的一声爆炸,把鬼王打了个趔趄。这融合符就是威力大,老宋一下子从空中掉下来。高一木把怨黑罪甲捡了过去。

我又甩了几张普通符过去,打在鬼王身上,火花四射,黑气乱飘。鬼王被惹怒了,“你们死定了。”一声大吼,黑气腾空,身体也变形,周围众数怨魂缠绕,遍布间鬼哭狼嚎。

小太妹和她的摄像早害怕蹲在地上,捂着耳朵。

高一木亮出扇子,打开念咒,扇子上突然金光熠熠,指着鬼王一甩,一颗颗金齿钉朝着鬼王身体扎过去,然而扎了过去,却像进了黑洞被吸收待无。

“你们这是在给我挠痒痒。”

鬼王手上画了个圆,一团黑气化作鬼头朝我猛冲过来,就像高压水柱打在人身上,巨大的冲击波把我狠狠地砸在地上,一骨碌站起来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作响,眼睛看什么也都是重影模糊不清,眼镜更别提早都不知道非到哪去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阵阴风扑面,一双黑手抓只我的脖子,把我也提到了空中。

好在手没被禁锢住。“天师在极为,乾坤借法。破!”喊出老者传授我的咒法口号,手中的金火融合符,贴在鬼王的手臂身上,像沾了汽油的麻布一下子窜出一条火龙,把鬼王炸的摔在地上。

鬼气被灵符烧尽,冒出绿油油的火光,鬼王又变回了年轻人的模样,老宋带着指虎扑上去,就是一顿乱锤,打得鼻青脸肿。

“行了,赶紧走,这鬼王只是暂时受了伤在这地下车库不一会阴气聚起来,咱们还是打不过。”高一木拉着老宋,大师扶着我,赶紧往门口走。

回头看了看傻在地上的小太妹和摄像,又让老宋回去赶紧拉上他们。

几个人塞进车里,好在高一木租的车是个七座商务地方是够大,至于为什么租商务那肯定是地方大,我们几个人盯梢的时候好轮流休息。

“给我支烟。”小太妹上了车不知是冻的嗖嗖,还是吓到了,因为这天气了,小太妹还是穿着裙子美丽动人。

我撇给小太妹支烟,小太妹吸了两口开始说话。倒不是对我们说的而是对她的摄像,“刚才录下来没,拍下了肯定能爆粉!”

“你们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做直播了。”我坐在后排冲着她说。

“你们是谁?刚才那个是什么?是鬼么?”

小太妹一连串的问题就像连珠炮打过来,果然是做主播的人是挺能说的。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你们家在哪,我们赶紧送你回去。”

“哼,你不说我是不可能走得。”小太妹双手抱着胸,噘着嘴。

“这件事你不用知道,知道你也没有好处。”

摄像那边给小太妹翻了存档,里面只有一片白花花的一片,还有模糊的声音。小太妹生气了,双腿跺着脚,很不满意。

他们也不下车,高一木开着车到了我们住的宾馆,也不管他们在抗议什么,请他们下了车关了门我们赶紧进了宾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好不容易夺回来的怨黑罪甲。

高一木揣着两片怨黑罪甲心里慌张极了,四个人把门一关,像围着一堆金条,大家满脸渴望。

高一木放在床上慢慢拼凑起怨黑罪甲。

两片元黑罪甲很吻合地贴合在一起。众人激动地等待着,“哦哦哦哦哦,终于可以回我的梅测轩了。”大师已经跳了起来,全然不顾这是凌晨两点钟其他的客人都已经睡了。

而我们都脸色凝重,因为这两片怨黑罪甲合起来只是一个半圆,很明显还有半面的怨黑罪甲不在我们手里,半圆上的卡扣清楚地告诉我们还差半个半圆才能合起来。

大师也看出了怨黑罪甲的问题,停住了欢声的跳舞。

“哎,这怎么还有半面怨黑罪甲没找到。”老宋叹了口气。

本都想好今天回来吃什么肉了,还得继续斗鬼王,找怨黑罪甲。

大家陷入叹气沮丧的时候,我的铃声又响了。

“哥,你换个铃声,我现在听见这欢快的铃声好沮丧。”老宋也吐槽起来。

这是一个呼市的号码,可窝并没有什么呼市的朋友,难不成卖保险的还是卖股票的,可是这时间也不对劲啊,这都凌晨了,就是干销售也该睡觉了。

我接起了电话,“喂,你是谁。”

“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吗?”听这声音一下子就听出了,就是那个灵异主播小太妹。

“不是,你从哪知道的我手机号?”

“你先别管这个,赶紧告诉我那个房间我要上去!”

“上来,你想干什么?”

“哼,你想什么呢,你赶紧告诉我房间号我上来告诉你们个秘密。”那边已经吵闹起来。

反正我们人多势众也不怕她,告诉了她房间号,没过几分钟门外就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开门只有小太妹一人,“你的摄像呢?”我还往旁边看了看。

“我让她回去了。”小太妹也冻个够呛看起来,直往房间里走。

“咦,谁的脚,这么臭。”小太妹捂着鼻子,慢慢往进走。

高一木赶紧把怨黑罪甲收起来。

“哎哎哎,收什么收,怕我看见。”

小太妹也不拘束直接坐在床上。

“小太妹,赶紧说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们。”

罪物贩子 第九十六章 鬼符铜门

小太妹晃着脑袋,“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白了一眼,“你先说有什么秘密再说!”

小太妹被呛了很不满,"哼,答应让我跟着你们,我就告诉你们。"

“不是,这么危险的事,带着你你不怕出事?又想靠这件事拉粉丝?”

“小太妹撅噘嘴,我就是没见过这么灵异恐怖的事情嘛,想感受一下,我从小胆子很大的呢。”笑着漏出了她的两颗小虎牙。

“行吧,你先说什么秘密。”

“我见过他手里那个玩意!”说着一把手从高一木背后抢出怨黑罪甲。

这句话让大家都震惊了,“在哪里?你快说!”

“在。。。。。。”小太妹卖起了关子。

“在哪,赶紧说啊。”我着急的差点把她衣服都快弄掉了。

“哎呀,你都弄疼我了。”小太妹把我手打开生气地说。

整理了衣服说:“在十四中。”

“十四中?鬼王还想再参加高考一次?”

“鬼符铜门。”大师是本地人对本地的灵异事件还是很熟悉的,有些小灵异事件大师也参加过。

“事情是这某天放学时,天色已黑,一行三个同学在玩闹中走出校门,其中一人突然在打闹中被猛地推到在地,还来不及反应,刺眼的车灯照来,一辆疾驰的出租车直接压在了倒地同学的身上,出租车司机当时吓傻了眼,加大油门飞驰而去,现场惨不忍睹,难以直视,倒地的同学沽沽的吐着血,肠子流落一地让人反胃,而旁边的同伴见到此情此景,直接吓到半傻半颠,失去意识,最后狂奔而走,被撞同学,就那么孤独绝望的死在血泊之中。”

“可是这只是一场车祸啊,没什么灵异的啊。”

大师点了根烟继续说,“那出租车是一辆82年的出租车!”

“82年的出租车,是拉菲么,早报废了吧。”

“而且从那之后,那扇铜门没每次到那个出事的周四都会泛出血,上面也有人类无法看懂的符文,之后便接连会有人被一辆82年的车飞撞。铜门还会在晚上发出嗡嗡的撞击声。”

“有人传言,那是一扇封印了万鬼的铜门!所以会经常用人血来献祭!”小太妹插了大师的话。

这段话说完大家都抽着烟默默不说话。

“那你在那见到的怨黑罪甲。”我继续问。

“我不是灵异主播嘛,也去十四中直播过,在哪里看见铜门上有两个和怨黑罪甲一样的门把手。”

“门把手?”

“嗯,不信咱们去看。”

“门把手又不是怨黑罪甲,没时间跟你开玩笑逗着玩。”听了这么半天就是个门把手。

“没准真的是门把手,陈可你忘了咱们在岭南的金凤黑凰雕像的机关么?”

“对啊,哥。”老宋也附和道。

但是这鬼王究竟想干嘛大家还是猜不到。

好几天的昼伏夜出大家也疲惫,只等一早去十四中门口去看看,小太妹也赶不走只能再给她开个房间。反正楚爷告诉我们,金缕玉衣要卖出去了也不差钱。

早上八点钟,睡了不到几个小时,我们几个人洗漱完,把小太妹薅起来,下楼往十四中走。

小太妹习惯了晚上直播,大早上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还穿着睡衣。

“喂,你赶紧起啊。”

“再睡会儿嘛。”

“那我们走了。”

“好好好,马上等我一下。”

在车里等了又半个小时,小太妹才下来,画好了妆。

有大师这个本地人也没不需要导航,一会就到了十四中。这会学生已经上课了我们走到校门口看着那扇鬼符铜门。

铜门更像是一扇屏风挡在校门后,掩着后面的教学楼,五米长三米宽的铜门,上面刻着扭曲的花纹,单个看没什么感受,看全局却透漏着股恐怖感,本该象征庄严的铜门,透着死寂。

而那门靠近中间有一个半圆形的黑色物体,并不是小太妹说的门扳手,更像是一个装饰品镶在上面。

老宋吃着鸡蛋灌饼看着鬼符铜门。

“这也看不出什么啊。”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今天还真是星期四,也没有他们说的铜门泛出血。

“晚上再过来,白天学校阳气重,可以镇住铜门。”高一木说完,招呼老宋开车回去。

“糟了,快去趟年轻人家。他的药粉要没了,我得给他送过去。”

我们开车到了年轻人家,可是年轻人并没有在家,想必又是出去接活了,我把药粉留在他桌子上,留了个纸条给他。

晚上吃过饭,我们几人又来到十四中,小太妹吵吵闹闹的开着直播。

“你们看,铜门有变化了。”老宋说着。

小太妹也把摄像头对准铜门,果然铜门上像雨水淌在上面,慢慢往下淋着红色的血,我们走进观察着,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仿佛还能听见阵阵哀嚎声。

轰轰轰,一阵摩托车声音又响起,我们赶紧躲进车里,果然是鬼王。

鬼王今天没有去地下停车场而是来到了鬼符铜门,丢失了那半个怨黑罪甲鬼王很生气。

对着铜门自言自语,“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在寒衣节从他们手里拿回怨黑罪甲,放你们出去,到那个时候这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了啊哈哈哈。”

鬼王大笑起来,铜门里也渗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果然,这鬼王是想打开铜门放出地狱万鬼,危害人间。”

说罢,鬼王又用背后生出的两只黑色手臂掏出年轻人的魂魄开始吸食,年轻人的魂魄越来越淡,像是马上就要破灭。

“糟糕,这年轻人今天肯定没吃药粉,鬼王都没什么反应。”

做完这一切,鬼王走了,不过他没在开他的摩托车,而是凭空出现一辆出租车,就是那82年的出租车。

小太妹也傻傻地盯着这一切,今天的事情已经打破了他的世界观,世界赛真的有鬼,而不是之前她那种自己吓自己的灵异。她也没心情看手机上,火爆的直播间,和人们刷来的大批火箭。

“主播,从那里找的演员,演的真好!”

罪物贩子 第九十七章 鬼符铜门(二)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出租车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们下车看着渗血的鬼符铜门,一下不知所措。

小太妹抬起手触摸上去,刚摸到鬼符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万鬼哭嚎,百鬼哀。一下子又把手又松开了。

“这个我好像见过。”

“你见过?在哪里。”我问。

小太妹蹙着眉,“嗯,在我们家?”

“你们家?快带我们去。”

“哎呀,这么晚了,而且我也不想回家。”小太妹一脸不情愿看来和家里也有很大的隔阂。

摩托车钥匙还在上面,我们把摩托车也帮年轻人骑了回去。

翌日,一大早年轻人就跑过来敲门,一脸疲态,精神恍惚。

“喏,你的摩托车钥匙。”我递给了年轻人。

“怎么我的摩托车在这里,我还找你们说这个事情呢。”

“昨天鬼王骑着你的摩托去鬼符铜门了。”

“鬼符铜门?”看来年轻人也知道鬼符铜门。

“嗯。”

钥匙甩给年轻人,高一木看着年轻人,“这家伙魂魄受损要不了多久就要魂飞魄散了。”

“你的药粉呢,昨天没吃么?”我紧张的问年轻人。

“没有,昨天回去太晚了,就忘了。”年轻人摇头都有点虚脱。

“你不吃,快被鬼王磨死了,哎。”有点生气年轻人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

好在他拿着药粉在兜里,赶紧催促他喝了,高一木烧了张护魂符,放在清水里给他喝。

让年轻人在放房间里修养,我们喊上小太妹去他们家寻找和鬼符一样的东西。

大师先去了趟梅测轩,拿出他挂在墙上的桃木剑。

小太妹的爸妈的家在市郊的村子里,我们开车到了村子外,小太妹领着我们一帮人到了家门口。

“家里比较乱你们别介意。”小太妹敲了门。

“爸,开门。”等了一会儿,他爸才开了门。

出来大家才知道,他爸断了一条腿,所以行动才不变。我们寒暄了一下就说明了来历。

小太妹的父亲想了一会儿,从床上的柜子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书。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鲁班书》。

“这是《鲁班书》的下册。”说着小太妹的父亲翻到了一页。

“黑天地法。”书上画的符文和鬼符铜门上画的一模一样,这也就是鬼王所使用的方法。小太妹的父亲也说道,这个术法需要人魂来做药引,这也就是为什么年轻人会杀那么多人的原因。

好的地方上面也记载了黑天地法的解法,在小太妹的请求下他的父亲也愿意帮助我们去鬼符铜门去破解鬼符铜门。

《鲁班书》上记载的术法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还有夺取生魂法,和解夺取生魂法。也可以解决年轻人被夺舍的问题。

小太妹的父亲让我们在门口等一会儿,拿了一个木匠匣子出来。

小太妹从进去便沉默寡言,也不知道她和她父亲之间有什么大的矛盾。

开车回到了十四中这个时候是中午放学的时候,也是小太妹父亲说的最好解决鬼符铜门的时候,我们在门口等着学生放学之后。

走的差不多,小太妹的父亲下了车,一行人来到鬼符铜门旁边。小太妹的父亲站在鬼符铜门面前脸上漏出难色。“马上就要成形了,过不了几天就要出事了。”

说罢小太妹的父亲哼起了歌,“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

然后一个人掏出木匠瞎子,拿出墨汁把铜门涂成了黑色,在上面用白色笔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做完这一切,大太阳底下,一片阴风刮过,好像都能看见那些生生哭嚎的声音。透着一丝威胁的气息。

小太妹父亲又掏出锯子开始朝着铜门把手锯了起来。

“蹭蹭蹭”的锯子声很刺耳,小太妹的父亲架着拐杖很是不变。“大爷,我来帮你锯吧。”我走上前去,想拿下锯子想帮大爷锯起来。

“你不行,这个只有我来来锯,自己造下的孽,自己做。”

小太妹把我拉了过来,”这门就是他造的,造完这扇门之后,我妈在给他送饭的时候就被一辆82年的出租车撞死了。

小太妹狠狠地盯着他的父亲,看着他父亲强撑着身体的在锯门把手。

“滋啦。”一声停车声,我们下意识的扭过头。是年轻人,不,是鬼王。

这鬼王已经强大到可以盯着烈日出来了。

“师哥,你怎么把自己筑造的鬼符铜门给拆掉了。”鬼王朝着小太妹的父亲说。

“师哥?”我们异口同声。

“很意外么,你们以为这鬼符铜门是谁做的,是你们面前的那个家伙啊。”鬼王一脸嘲笑。

小太妹的父亲没有回应,还是一直在锯着门把手。

鬼王有些不满,做了几个手势,背后生出两双黑手,朝着小太妹的父亲过去。

“小心!”我喊着。

小太妹的父亲像是没感受到来自背后的伤害,还在锯着,鬼手马上到了小太妹父亲的背后,他慢慢地扭过头,掏出两个锤子互相敲了起来。“当当当”三声过后,鬼手也立马散掉。

鬼王有点恼羞成怒,踩着黑云朝着过来,身上生出一身黑甲,像古代的将军一样。我掏了符甩了上去,跟着老宋高一木一起到了鬼王身边,灵火不停的燃烧着鬼王的鬼气,几个人对着鬼王,刚进到鬼王身边,就被从内心透出的恐惧和幽暗停滞住。

鬼王的脸也不是年轻人的脸而是变成了一副带着头盔而看不见面目的漆黑一片。

鬼王大手一挥,带着一阵寒风的黑手,朝着我们打过来,巨大的冲击波气浪把我们掀翻在地上。我比较惨,摔在铜门上,被铜门咂的背后一阵酸痛。大师拿着桃木剑比划着过去,“我跟你拼了!”

“噗通一下。”还没跑到鬼王面前,就左脚拌右脚趴到地上。

鬼王手上掏出一把黑剑,吼的一声长啸,黑狼滔天朝着我们头上砸去,只能用手勉强支撑着不被砸到脑袋,硬抗住了黑气浪的拍击。

罪物贩子 第九十八章 鬼符铜门 (三)

只感觉手像接住了从天而降的重物,手已经麻木住了。

高一木把扇子甩出去,灵活的一个回滚,捡起大师的桃木剑,和鬼王拼起来,高一木一剑朝鬼王的头盔挑去,鬼王一个低头,躲过去,拿着泛着黑气的剑和高一打起来。

“乒乒乓乓”的击剑声,两个人开启了武斗模式。

奈何鬼王确实强大把高一木直往鬼符铜门上逼迫。老宋拿着匕首直接跳上了鬼王的身上,一匕首挑掉了鬼王的头盔。漏出一头黑火,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能被人看见,还是一片虚无。

两人束缚着了鬼王,我站起身来,双手一撮,一堆七七八八的符咒,硬是塞到了鬼王的身上,带着血戒的左拳头,把他的盔甲砸的粉碎。鬼王怒目而视现场的几个人,还有他更为焦急的是小太妹的父亲还在不停的锯着开启鬼门的门把手。

鬼王闪着红光,脚下用力一跺,镇开几人,背后的黑手朝着小太妹抓了过去。

“老东西,停下来,不然我把你的女儿杀了。”鬼王威胁着众人。

小太妹的父亲慢慢转过头,眼神呆滞地看着鬼王。

“哼,老东西你当年害死自己的妻子,把我的肉体出卖,你告诉我会用铜符鬼门帮我重回人间。”鬼王勒这小太妹,小太妹脸上憋的通红。

我们都吃惊地盯着小太妹的父亲,没想到当初的他如此残忍。

鬼王哈哈地笑道,“你们没想到吧。”这个家伙可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他可是个十足的坏人,当年我们一起挖出了《鲁班书》下册,两人一起学,你告诉我要筑一道鬼符铜门放出地狱万鬼,让我献祭了肉体,还修了这辆82年的出租车,告诉我等我成了鬼王,给我换一副肉体。可是之后你把我封住了,再也没有让我出来。”

鬼王一阵愤恨的言语,小太妹的父亲还=又开始锯着门把手,门把手马上就要被锯掉了。

我嘴里念咒,轰的一下刚才贴在鬼王身上的符咒全部燃爆,砰的一下,漫天火雨,周围的鬼哭狼嚎也被一下燃灭。鬼王被震的朝后,把小太妹甩在地上。小太妹父亲一条墨线甩出来,正中鬼王的黑剑,咔嚓一声黑剑当场被震成三段。

小太妹父亲趁着这个机会锯断了门把手,鬼王被震得黑气四散,漏出原本残存的本体。

受气鬼这时候出现在小太妹父亲的身边。

“受气鬼?你过来干嘛。”

受气鬼嘿嘿一笑,怨黑罪甲拿在手里递给了鬼王。

“你竟然偷怨黑罪甲!受气鬼。”

受气鬼看着我们笑了笑,朝着鬼王走去。“被我骗了吧,我才不相信你们能杀了鬼王,还不如跟着鬼王还能掌控万鬼!”

鬼王放在手中,活生生的把它吞了下去。

刹那间,铜门都开始抖动起来,黑云盘亘在鬼王头顶,一阵扭曲翻滚,乌云搅动着,硕大无比的鬼脸从黑云中垂下来,一缕黑气飘了上去,年轻人瘫倒在地上。

受气鬼跪在地上嘿嘿直笑。“主人,主人,带我上去。”

“哼,带你上去。”鬼脸一张大口吞下直接把受气鬼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不要啊。。。。。。”受气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鬼王吞了下去。

黑气鬼脸弥漫在我们头顶上,“我要吞噬了你们。”声音夹杂在狂风暴雨中,呼啸而来,如同一阵阵冰箭穿过我们,打在身上,也难以抵挡,只能退步往后。

小太妹父亲依旧面无表情看向黑云凝聚而出鬼王的脸,“多年前,我看出你的野心,用计策把你封住,没想到你竟然用夺取生魂法重回人间,而现在我依旧把要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解黑天地法,起。”小太妹的父亲大吼一声,鬼王也感觉到不对劲,一股由内而外的爆裂之气发出,慢慢的要将这张黑脸撕碎。

“嘿嘿,就知道你要中计了。”早在来的时候就让年轻人付下药粉,并且还让小太妹的父亲用解夺取生魂法帮年轻人破了鬼王之咒。至于送给它的怨黑罪甲早已经是被掉了包的解决黑天地之法的魔物,而吞下去的受气鬼也只是高一木用纸人做的假象而已。

还没等鬼王反应过来,已经被撕裂成碎片,“我不服输。”鬼王用最后一口气凝聚起来,猛冲向小太妹的父亲。

小太妹父亲来不及闪躲被狠狠地撞在铜门之上吐出一口黑血。

随着鬼王的一撞,乌云消散,铜门也被撞的裂痕斑斑,碎在地上成了一堆残渣。

“结束了?”老宋问道。

“结束了。”

小太妹跑到她父亲身边,我们也踉跄地走过去,“我造的孽,终究是我要来解决。”强撑着说出了这句话,她的父亲又吐了几口黑血。

“赶紧叫救护车。”老宋打了120把小太妹的父亲和年轻人送上了救护车。我们几人坐在地上晒着太阳。那辆82年的出租车也在校门口自燃起来。

“喂,是不是你们把铜门打碎了。”门卫大爷冲着我们骂了起来。

“不是啊!”说着几个人赶紧上了车跑掉。

医院里,年轻人是身体虚弱营养不良修养一段身体便好,可小太妹父亲的状况不容乐观。小太妹在门口的椅子上哭了起来。

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高一木叹着气,“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自己种下的因果终究还是自己来解。”

小太妹父亲种下的苦果终究还是自己尝受了。

“嘿嘿,终于灭了那个家伙。”受气鬼站在我们面前。

“喂,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受气鬼笑着跟我们道了谢,说他要去投胎了。

留下小太妹在这里,结掉了小太妹父亲的医疗费,我们几人开着车来到了市中心,总算能好好的歇一会,大师也很高兴,说着要请我们去洗脚,谁知道大师心里再想什么。

“叮咚。”手机的微信消息来了,一下子好多条,除了小太妹的谢谢之外还有楚爷的消息。

“陈可,在吗?”

罪物贩子 第九十九章 老妖精自杀

自从加上楚爷微信,楚爷还么给我发过消息呢。

“楚爷,什么事,钱到账了?”外加一个摸狗头的表情打过去。

“没有,老妖精不见了?”楚爷发的文字,也不知道背后是什么语气。

“老妖携款潜逃了?”我最关心的还是钱的问题。

楚爷没有继续回微信,而是直接一个电话过来。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老妖精不是主动失踪而是被动失踪了。跟了楚爷好多年,老妖精每次出去会通报自己的去向,而这次足足走了一个周也没有消息,电话也关机,楚爷才感觉老妖精出了事。我安慰楚爷老妖精身手了得又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有事,等我们忙完了就回京都见楚爷。

是啊,楚爷上次在岭南折了不少人,现在身边还真没几个能信得过的人,偏偏打电话找一个被她绑架着下墓的我。

也没准备跟高一木老宋说,怨黑罪甲事情了了,我们也得赶紧回京都了,老宋也要回塞北,我也该去看看我的平凉猫妖了。再说实在点,我租的一居室一个月也住不了几天,赶紧回去住几天不然这租金都白花了,按高一木说的让我住到他家去省钱要么去住宾馆反正一年到头在家里住不上几天。

去医院看了小太妹父亲,状况不是太好,按医生的意思要准备后事了,安慰了一会儿,告了别,我和高一木大师老宋找了个店吃了一顿散伙饭。大师这人虽说是个江湖骗子可人还是不错的,喝过酒就开始吹起牛皮,让我们以后来呼市就找他有他罩着我们。

没跟着高一木直接回京都,而是坐车来了塞北找老宋,蒋冰替我养猫那么长时间还是得去犒劳一下人家。有了之前的交道,金羊牧场的开门大爷见了我也是直接放行,在楼下一直等到晚上8点蒋冰才出来。

“陈可,你来了都不说一下。”蒋冰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穿着职业装的她飒爽英姿。

“不是,怕打扰你工作么。”

“切,又是来看阿凉的吧。”蒋冰慵懒的把包递给了我。

“走啊,带上阿凉请你吃饭。”

“说到阿凉我还说呢,王苏苏还来找我了几趟。”

我纳闷道,“王苏苏离你这儿这么远她来找你干嘛。”

“蒋冰踩了脚油门上了路,她呀,过来说是过来找我玩,实际上是想把阿凉带到她们宿舍养。”

“那可不行,这王苏苏撸猫可以,这把我阿凉带宿舍我可不同意。”

蒋冰笑看向我,那色调正好的唇色趁着八颗白牙,魅力动人。“现在是我的阿凉了,你说你有几天照顾她,我才是她的铲屎官。”

“好好你,你是铲屎官大人。”

“哼。”蒋冰鼻子一挺,哼了一下,着实可爱。

把阿凉带上,喊上老宋我们吃去吃了顿饭,他们两个都是开车来的,我也只好一个人独饮。不知从何时染上了,不喝酒睡不着觉的坏毛病,可能是压力大吧。有的读者问了,你天天自由自在有什么压力,有我们销售压力大?还真有,我这每次找罪物那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也是关乎自己性命的,找不到可就麻烦了,好歹咱们上班干不下去就把老板炒了鱿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饭还没吃三口,阿凉我还没撸三下,这高一木的电话就来了。

“喂,怎么了高一木。”

“哎呦,陈可你可算接电话了,楚爷快把我劈了,她不是昨就跟你说老妖精不见了么,你咋还这么自在。”

“怎么了,我想老妖精身手了得没什么事吧。”

“哎呦,出大事了,老妖精死了!”

“死了?”

“嗯,死了。”

“怎么搞得?”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腿上的阿凉差点掉地上,狠狠地刀了我两下。老宋和蒋冰也盯着我,不知道我这边出了什么状况。

“死了,警方都打过来电话了。”

“怎么死的?”

“说是自杀,可楚爷不信啊,这不架着我要去查。”高一木那边欲哭无泪的说话方式。虽说老妖精死了,可这和我们说实在没多大关系,以前这家伙还坑过我和老宋,不是等着金缕玉衣的款子,真没什么交情。

“行,那明天我跟老宋找你们去。”

“不用了,楚爷开着车已经过来找你了,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

说完高一木挂了手机。

蒋冰撅起嘴,把阿凉从我身上抱了过去,一人一猫说起来。“阿凉,以后你就是我的,不是陈可的。”说完还捋了捋阿凉的毛。

阿凉喵呼喵呼了两下表示赞同。

老宋也不乐意,“陈哥,真的要去啊,这老妖精可是在岭南古镇没少坑咱俩。”

“哎,我也不想,慢慢吃吧,待会高一木跟楚爷就来了。”

“我再想抱回阿凉,这蒋冰是满脸不开心就是不给我。”

我把位置给高一木发了过去,过了一个小时,高一木和楚爷就推门而入,朝着我们就走来了。

“啪”楚爷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扇了餐厅群众都看向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来捉奸小三的呢。

“楚爷,你干嘛。”我也被这一耳光扇的有点懵逼,捂着左脸看着楚爷。

“不是你不早早出来,没准老妖精不会死。”

还有蒋冰在旁边我被楚爷扇了一巴掌,很没面子很恼火。“这老妖精是自杀,跟我有啥关系,我跟着你就能找到他?”

楚爷怨恨地瞪着我,眼睛里都有了红血丝。

“好了好了楚爷消消气,就是我们早早回来,这老妖精还是找不到呀,消消气,坐下来吃点东西。”高一木安抚楚爷坐下,又招呼服务员来了杯水给楚爷。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几个肯定能找到杀死老妖精的凶手,你也不能都怪陈可呀,要不是自杀,就是陈可在他这两下子也组织不了啊。”

老宋也把拉拉我胳膊让我坐下,蒋冰跟阿凉也没了话,开始还说等楚爷来了,她们去找楚爷理论。

罪物贩子 第一百章 诈尸

饭吃后和蒋冰告了别,我和老宋高一木坐着车就跟着楚爷走了。老妖精自杀的地方就在王苏苏念书的S市,几个人轮流着驾车第二天早上赶到了S市,也没说找个地方休息,喝口水就往解放街派出所。

了解了大致情况,因为老妖精无儿无女也没什么亲戚所以楚爷签了字,火化老妖精,根据警方的描述老妖精是割腕而死,现场没有他杀痕迹也就很快结了案你,地点就是S市的一个宾馆房间内,没有其他人的指纹,监控也没人别人进入他的房间,一直到第二天清理房间的服务生才发现老妖精自杀。

楚爷签了字,要去太平间看老妖精最后一眼,我们就没跟着进去,一来关系没那么好,二来这个地方我跟老宋有阴影根本不想在去第二趟。等楚爷出来,第二趟陪着楚爷去殡仪馆领取老妖精的骨灰,剩下就开始我们的调查。

第二天一大早楚爷就过来拍门,连睡衣都没换下去。“怎么啦,楚爷,火葬也没这么早啊。”虽然睡袍宽松还是挡不住楚爷魔鬼身材。

“出事了,老妖精不见了?”楚爷着急的说,根本顾不上我的眼睛四处乱瞟。

“什么?尸体丢了?”我这句话也吵醒正准备睡回笼觉的高一木和老宋。

“尸体又丢了额,这也配阴婚。”老宋喊了一句。

“不是,是人,人不见了。”楚爷重复道,着重说了是人不是尸体。

“诈尸了?”

“老妖精自己跑了!他没死!”说完楚爷就回去换衣服,留下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的我们。

“这老妖精诈尸了,还能自己跑了?”留下高一木自己说道。

我们几人赶紧穿了衣服,来到殡仪馆,警察也到了,作为家属,我们也有权看监控录像,录像里的一切惊呆了所有人。

在遗容室两位入殓师在整理老妖精的遗容,两个人才给老妖精整理完所剩无几的头发,老妖精的尸体猛的做起来,一个手刀打昏了女遗容师,另一位女遗容师直接吓晕过去,老妖精朝着监控探头眨了下左眼,穿上了遗容师的白色大褂,跑了出去。

“陈哥,你相信人会诈尸么?老宋看着监控屏幕问我。

“废话,肯定相信。”毕竟我们遇到过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什么夺舍,画中人。

“不可能,验尸报告死者失血过多,送到医院急救也没有救回来,如果没有死在医院就能救活。”旁边的警察言辞肯定说道。

这里没了我们的事情,作为家属只能回去等消息,等着警察排查线索。

楚爷心情好了一些,想必她也认为老妖精没有死,之前只是假死。不过老妖精可真是实实在在的失血过多,这个没作假的可能,除非他这个人不需要血就能存活,或者他和老汉一样能变活死人。

老妖精住的宾馆房间自然是没办法进去现在还是封锁现场中,我们只好在这订了两个房间,在老妖精房间旁边。楚爷一遍遍打着老妖精的电话还是关机。

“楚爷,老妖精手机肯定在警察哪里,你打没用啊。”我说道。

楚爷想了想开始握着手机等老妖精打来电话。因为老妖精如果活着第一个联系的肯定是楚爷。

“可是,这老妖精为什么要做这一出戏啊,他自杀是为了什么,演着一出是为给谁看。”我抛出这一串问题,楚爷爷没了刚才的兴奋。

大家都思考起来,因为既然要活为什么要假死,难不成和新闻中一样为了假死骗保,可是老妖精也不差钱,就算骗保受益人是谁,楚爷更是不差钱。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除了楚爷我们更是对老妖精没什么了解,她都不知道我们更无从下手。

“老妖精不是演戏给我们,他应该是演戏给想要他死的人。”高一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嗯,演给咱们没必要。”我点点头。又问道楚爷,“楚爷你知道老妖精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吗?”

楚爷说:“老妖精一直忙着卖金缕玉衣因为这是文物所以卖起来并不好卖,老妖精一直在跑渠道,我的人折了很多,也不准备在做探险了。”说道这里楚爷目光黯淡,之前一行人如今只有她一个,还有个老妖精不知死活。

警方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殡仪馆一般都在建在人烟稀少的郊区,毕竟这地方丧气,建市区是不可能的,出了殡仪馆就是一道国道,而这段山里的国道也没什么摄像头,只有殡仪馆的摄像头能看见老妖精穿着白大褂跑出去的影像。

老妖精也没联系楚爷,我们只能在宾馆里等着暂时也没有头绪,大家也不是侦探不知道老妖精的意图。

“不对,这里不对劲。”楚爷自言自语道。

“哪里不对劲,老妖精从来不住标间,而且他也不住平价酒店他不缺钱,他都是住星级酒店的,而这次他住了标间。”

“还有一个人和老妖精一起住?”我问。

“不,不会,老妖精不喜欢和别人住,之前也是自己一个人。”

我们到了楼下前台询问结果也是如此,当天登记住店的也只有老妖精一个人。从一开始老妖精消失就是一连串的反常,而现在还反常的死而复生诈尸了。

一天一夜没睡又困又饿大家想着想着都趴在床上睡着了。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楚爷他们还在睡,我一个人坐在床边思考起来。

老妖精从走的时候就开始反常,还反常的跑到S市自杀,最后从殡仪馆跑了出来。我点着烟烟雾弥漫就像现在的我们,一团团疑惑摆在脸前。

楚爷她们也醒来了,大家吃了饭因为睡了一下午都很有精神,晚上也睡不着,楚爷提议再去殡仪馆看一遍。有他们三个我心里也不害怕,四个人去了殡仪馆,这时候殡仪馆除了值班人其他人都不在,就是这值班人还拿着个扫把握在手里,显然大家都被昨天的事情吓到了。

罪物贩子 第一百零一章 金缕玉衣

我挥了挥手,这值班人才放下扫把,

“晚上不开门。”值班人面无表情的说。

“我们不是来烧骨灰的,是想看看监控录像。”说完话,递给值班人200块钱,值班人往兜里一揣,“行,你们跟我来,时间要快。”

在路上还念叨着“你们是剧组编剧找灵感的?白天那监控可是够瘆人的。”

到了监控室值班人在电脑上捣鼓了一会,奇怪了这今天的录像怎么没了。

“什么,今天录像没了?”

值班人来回点着鼠标,“没了,真没了,下班前警察来的时候还有,这一下子就没了。”

我抢过鼠标,来回翻点着,只有今天之前和晚上的录像,白天的录像都被删除了。肯定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删除了录像。

“我们之前有人来过吗?”我问值班人。

值班人很慌张,录像没了他也是要担责任的。“没有,今天除了警察没外人,我这也不是商场,这地方哪有人敢来。”

没什么结果,我们只好作罢,出了殡仪馆大门,坐在车里等着楚爷发话。

“楚爷去哪?”

楚爷默不作声,四个人静静呆在车里,这老妖精就像楚爷的管家是看着楚爷长大的,老妖精一走了之,就是死了也算完事,结果又整一出死而复生的诈尸。

看楚爷没动静,我发动车子往市区开,哐的一声,“好像咱们车底下有东西啊?”

“不会是人吧。”老宋的声音从后排幽幽的传来。

"说什么呢,扫把星!"

我下了车打开手机手电往车下照了照。

"嚯"还真不是是一个纸箱子,我把纸箱子扒拉出来,有点沉,看来里面有东西。

"该不会是人头吧。"老宋又站在我背后鬼森森的说。

我打开箱子里面是金缕玉衣,“我靠,这玩意怎么在这儿。”

“肯定是老妖精放的,那说明他还说着。”高一木说道。

“老妖精,老妖精。。。。。。”朝着周围喊了几嗓子除了有车路过的唰唰声还是没有老妖精的回应。

抱着金缕玉衣上了车,心里还有些扑通扑通乱跳,赶紧想偷了东西。

“楚爷,这是咋回事,咋老妖精还把金缕玉衣放到咱们车底下了,也不怕我一脚油门给碾坏了?”

"可能老妖精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办法出面吧。"至少证明还活着楚爷心里就舒服不少。

“这老妖精金缕玉衣没卖掉?还整回来了给咱们,难不成出什么事了?”高一木在后排嘟囔让楚爷瞪了他一眼。

就这样我们把金缕玉衣放回宾馆,塞到床底下赶紧睡觉,这晚上脑子里心里还是不停想着,根本没办法好好入睡。

第二天早上,准备起来下楼呼吸会新鲜空气,一开门是一张纸条。

“放好金缕玉衣,小心有人来偷。”我心里想着可能是老妖精的纸条,叫醒高一木老宋,敲开楚爷的门。

“楚爷,楚爷,你们看这是不是老妖精留下来的。”

楚爷拿着纸条端详了一会儿,“没错,没错,这笔记是老妖精的。”

“老妖精留下这纸条意思,看来是有人想要从咱们这偷走金缕玉衣,可能老妖精为了躲避追人才不得已做了假死。”

“有了这句话,我们更是不敢离开宾馆,吃饭都是定外卖,每天几个人轮流守护着金缕玉衣。”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就出了情况。

“咚咚咚”正巧高一木和老宋出去闲逛时候我一个人守在房子。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没给我带曲奇饼干么?”我还以为是高一木老宋回来了,一下就把门打开了。

挡在我面前是一个身高180以上的壮汉,身体臃肿,把一扇门掩的死死的,后边还跟着一个平头墨镜中年人。

“你是?”

“张哥住这吗?”平头墨镜男摘了墨迹只往里面看。

“你找错了,人不在这里。”说完话,我赶忙要把门关上,心里想坏了这八成是来抢金缕玉衣的。

“哎哎哎,关门不太合适吧,胖子直接把手放在门上,阻挡着我继续关住,一使劲推开门两个人站进屋里。

坏了,真是起来抢金缕玉衣的。胖子一个猛踹,连他身上的肥肉都被踹的颤抖,碰到我这小身板一下直接从门口把我踹到窗户旁。只感觉像被人隔空抛出去,肚子一阵剧痛,后背撞在墙上生疼,花盆都快震的砸下来。

看我一脚就没还手之力,两个人开柜子,箱子搜索起来。我捂着肚子,还没吃饭就快被打的吐血,高一木老宋快回来啊,楚爷你赶紧过来啊。

“楚爷!”我咽下一口冷气,算是忍住腹部剧痛,把裤子上别的匕首拿出来,朝墨镜男呼啦过去,对着他肩膀就是往下扎,好在这刀好不然就这皮衣估计都扎不透,墨镜男一个后肘想把我推走,左手紧攥着刀把反倒是让口子越拉越大,皮肉有事没事不知道,这皮衣肯定是没了。

胖子见墨镜男受伤,双手过来就把我逼在墙角,房间本来就小更是无处可逃。

“楚爷,楚爷,救命啊。”把喉咙喊破对门也没反应,楚爷是睡着了还是带着耳机在听歌。

胖子根本不过来,一个板凳就往过咂,哎呦,这木质的板凳就他这力道还不把我砸个细碎,胖子右手举着板凳抡圆了劲,朝我丢来,我只能把那稍微抵挡一下,刚接触到板凳腿就后了悔,这哪里是板凳简直就是铁饼砸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啊”的一声,脚指头也肿了,墨镜男过来就是一脚,匕首啪的掉在地上,一个冲拳对着我下巴就是一下子,说“金缕玉衣在哪?”

“什么衣?”

“金缕玉衣。”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胖子给他点颜色。"胖子想拎小鸡仔一样把我拎起来,双手环抱,开始紧附我。

“啊啊啊,疼。”那赶紧好像肋骨都被勒碎般,肺部连呼吸的地方都没有,只感觉无法喘气的痛苦。

墨镜中年男看着我说,“金缕玉衣在哪!”

罪物贩子 第一百零二章 楚爷威武

“我说我说,先松开我。”

胖子手臂一松,我稍微能呼吸,肋骨也不被勒的嘎嘎作响。

“说在哪?”

“在行李箱!”

墨镜中年听了我的话,把我们行李箱放在地上开始乱找.

墨镜中年男看着一堆破旧衣服和臭袜子内裤很是生气,恼火地对胖子说"胖子继续!"

又是一阵嘎巴嘎巴的骨头作响,双手就像两个鸡翅膀被活生生的挤在一起,”我说,我真说。。。。要缺氧了!”

这次我没胡说,肺部真的快被勒的供不上氧气。

“在那!”中年男瞪着我说。

“床,床下面。”

没等我反应,胖子把我摔在地上,开始掀床板,果然力大无穷,以前怕是练举重的,这双人床一下子就被抬了起来,墨镜中年男抽出金缕玉衣打开看了看,“嘿,小子早这样不就完事了么。”

“哐的一响。”胖子松了手,还好木地板要是地板砖估计要咂个大坑。

“陈可,你造啥呢,让不让老娘好好睡觉!”楚爷带着耳机从屋里出来,看见这一幕差点没把耳机给掉了。

“楚爷拦住他们,金缕玉衣在他们手里。”

楚爷一听金缕玉衣在他们手里,拖鞋一丢,狂叫跑了过来。

"把金缕玉衣给我放下!"

“就凭你。”墨镜男看着瘦小的楚爷嘲笑起来。

“哈!”楚爷喊了一声,一个劈腿把墨镜男打昏在地。

胖子一个两步并做一步迈,楚爷一个飞踹,一脚踢在油腻的肥脸上,一个膝撞那胖子顿时眼球都要跑出来。在厉害的人也怕击中有害部位啊,根本扛不住。

“陈可,你没事吧。”

楚爷踩着胖子身体往我这边走,“没事,没事就是感觉各处痛。”

“楚爷小心!”

墨镜男又冲着楚爷过来,楚爷捡起地上的匕首,朝后一扎把墨镜男大腿扎的齐刀深。

“哼,就这两下子还想抢金缕玉衣。”

胖子和墨镜男落荒而逃,楚爷也没有在追。

“楚爷,你干嘛呢,我都快打死了,你都不过来。”

楚爷拉我扶起来,到了床边,“我正带着耳机听音乐谁知道你这边被人揍了,你也不说一声。

楚爷光着脚踩在地上,还时不时踹我两脚。

“那你不懂过来看一看,这边都把房掀了。”说实话刚才那一脚踹的腹部真是说话都痛,别的伤都是皮外伤疼也可以忍,这腹部疼还真是忍不了。

“谁知道你这么弱鸡!”楚爷白了我一眼。

这时候高一木和老宋也回来了,“陈哥,你欺负楚爷了,把我们衣服咋还都抖落出来!”

“真是,陈可,我们像那种人么,和你住还能带那种玩意?”高一木拾着自己衣服。

“哟,咋把床还震的换了地方,这晚上还能睡么。”

看着光着脚,穿着便衣的楚爷高一木开起了黄腔,把楚爷整的脸上红彤彤,立刻又把耳机带上。

“哪有,我被人打了楚爷救得我。”我有气无力说着,没心情搭理高一木的黄腔。

“哥,被谁打了。”老宋还是关心我,跑上来看着我。

“有人抢金缕玉衣,我可是拼了命才扛了这么长时间,没有透露地方。”

高一木脸色一变,“那咱们得赶紧走,不然待会他们还得再过来。”

我们收拾了东西,把床挪回来原来位置,拿着行李赶紧撤离,结账还被坑了两盆花钱!

出来没有选择在找宾馆住,而是直接找了一间海边的民宿住进去,一来民宿地方大,二来一般人也想不到我们会住在这里。

“陈可,打你的事什么人。”高一木给我涂着红药水问我。

“不知道,一个平头墨镜男子,一个很胖的家伙,我还以为你们回来了就赶紧开门,结果一开门就是他们两个,再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那肯定是老妖精说的抢金缕玉衣的家伙。不过他们抢金缕玉衣干嘛?"高一木说道。

“肯定是为了钱啊,这东西价值连城啊。”提到钱是我唯一有精神的地方。

“不,这金缕玉衣一定还有别的门道,只是为了钱他们不会来抢金缕玉衣,出手也不好出手。”高一木边给我涂着红药水,边说。

“哎呀,清点。”这高一木涂药水都没个轻重。

“嗯,知道金缕玉衣的没几个人,能知道有这件宝物的也都不缺钱根本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来抢,只能说明这金缕玉衣有什么其他的重要性了。”楚爷接过红药水继续给我上药。

好在他们两个没有打我脸算是比较好的结果。

“你说你喜欢森女系。。。。。。”

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是王苏苏打来的,“陈可,你这白眼狼,忘了我对你多好,你来了S市都不说过来看我。”接了电话就是一通劈头盖脸。

“我刚到,还没顾上过去看你,哎呦呦,楚爷你清点。”

“哎呦喂,都和楚爷在一块了当然没时间看我了。哼!!!”王苏苏那酸人的语气是有一套,果然是学表演的。

“说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别了,等我明天过去找你吧!"

“那你说定了,明天见不到你,你就死定了。”

我挂了电话这药水也涂完了。“不行,金缕玉衣放咱们这不安全,那帮人已经盯上咱们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这里。”挂了电话我对他们说。

“那怎么办,咱们还能放那安全。”老宋看着我。

“嘿嘿!”

“陈可,不会是想放王苏苏寝室吧,不行那样更危险,被他们找到了,更麻烦。”

“没有,我怎么可能放她哪里,就是她愿意我也不同意,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那啊,赶紧说!”

“他们学校的道具室。”

“哥,就那个闹鬼的道具室,还是算了吧,万一被被人发现再给穿了更坏事。”

“是啊。”高一木也附和到,“这东西损坏了可卖不上好价钱。”

“笨蛋,是咱们找个锁子锁起来,我也问了她们除了期末话剧平时几乎没人用道具室绝对安全。”

罪物贩子 第一百零三章 灵车

打了电话给王苏苏几个人找个纸箱子把金缕玉衣放里头,路边小五金店买了两把大锁子,坐上楚爷的大G准备去S市艺术学院。拿着王苏苏的学生卡还能2元每小时的停车美滋滋。

“哇,陈可,你多会也能买个大G带我玩呀!”王苏苏扶着楚爷的大G朝我说。

“等着吧,今年年底楚爷肯定能送我一辆。”我回头看了看楚爷,楚爷正带着墨镜看着四周的大学生,可能在怀念自己的大学生活吧。

等到中午吃饭点,外边没什么人在转悠,我们几个人抱着箱子进了话剧楼,上次话剧楼发生大火,也才刚刚修缮几个月,如今明显管理的更严格,王苏苏是话剧团成员,也有道具室钥匙,我们找了个小旮旯,腾出个箱子把金缕玉衣放了进去,两把大铁锁一锁算是齐活儿了。

“陈可,你们这次来S市又是干嘛的?”王苏苏早早套上了围巾棉衣,可这下半身还是裙子,真是两极分化的动物。

“过来陪楚爷旅游啊。”我漏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把小眼睛都眯完了。

“哼,陈可,你就是大猪蹄子!”王苏苏撅着嘴,一副生气地样子。

这边跟王苏苏打打闹闹,楚爷手机上来了条短信,是老妖精的号码,楚爷回拨过去又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楚爷,什么短信你这么紧张,不是垃圾短信,我骗子打钱!”楚爷面色紧张,心神不定。

“不是,是老妖精的短信。”

“老妖精的短信他说了什么?”这老妖精也不露面就给我们丢下个烫手山芋。

短信上的内容很简单,23点带上金缕玉衣来殡仪馆。

“我去,这是老妖精发的么?”我拿过手机看着,“楚爷,别是那伙骗子吧。”

“不知道,晚上去看看。”

“这老妖精什么性格,总是爱去殡仪馆见面。”

晚上22点我们一行人就去了殡仪馆门口等着,王苏苏也要来,可我总感觉又有危险就没带着她,晚上殡仪馆亮着一盏枯黄的路灯,就能照亮半个院子,剩下的院子还隐藏在漆黑当中。

我们四个人坐在车里,开着空调寒气还是不停往里渗,我摸了摸鼻头,好凉。

只等着23点老妖精出现在殡仪馆门口,时间的指针在这个时候不停滴答滴答动,很快就到了23点,楚爷的手机又来了条短信,还是老妖精发的,把金缕玉衣放到马路对面的石墩上。楚爷回拨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楚爷准备开车门下车把金缕玉衣放过去。

“哎,不急。”高一木用手拦住楚爷开车门的手,招呼老宋把金缕玉衣拿出来。

“行了,这次再去吧!”高一木指着空箱子对楚爷说。

“这。。。。。。不好吧。”楚爷看着空箱子。

“诶,楚爷你不是想见老妖精咱们把空箱子放过去等他出现,这样不就能见到了,不然他直接拿着东西跑了怎么办。”

高一木的担心不无道理,这金缕玉衣价值连城谁都知道,要是平白无故放到石墩上,被人抢了去可不好在找回来。

楚爷下了车环顾四周,把箱子放在对面的石墩上,幸好S市沿海风不大,没把这箱子吹下去,要是换到塞北估计空箱子早就吹飞了。

楚爷看了看没什么动静,上了车,大家四双眼睛都盯着对面石墩的箱子。

“你们开车离开。”楚爷手机又是一条短信,我好开着车往进城方向行驶。

我们刚开出不久,后边窜出两人人影,那一胖一瘦不用说就是袭击我的两个家伙。他们看着我们车渐渐驶离把箱子一报而走。

“妈的,果然不是老妖精。”

“可这不是老妖精怎么会用老妖精的手机号啊。”老宋看着后视镜说。

“网络电话修改软件,用软件能修改成任意电话号码,肯定是骗咱们拿出金缕玉衣的。”

“不行咱们找个保险公司把这金缕玉衣放保险柜吧,这拿在手上太危险了。”我对着他们说。

“或者,赶紧出手吧,大不了少买点钱。”高一木接话继续说。确实,少卖点钱处理了最好,这放在手里跟个烫手山芋一样,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

正放着歌曲慢慢开着,DUANG一下巨大的冲击力把我们顶着直往前扑,还好我直接踩了刹车,这次没造成大的事故。

“我去,这是哪个家伙追尾全责啊。”我心里还有些害怕,这可是楚爷的大G,就算后车追尾全责,也得埋怨我。

下车正准备打122报交警,可傻眼了。本来还冒着火气,仗着人多唾骂一下后车司机,可一看到这车瞬间没了脾气。

灵车那是一辆灵车,没有车灯,只有两个纸糊的灯笼,全身刷白不像普通的灵车是黑颜色的。走到近处一看,这是一辆纸糊的车。你敢相信么,我们的大G被一辆纸糊的灵车撞了,灵车比大G高了不少,没路灯,一片漆黑看不见驾驶员。

“哥,这是人开的么?”

“你觉得呢,人能开动纸车?”

往后走了几步,用手机照进驾驶室,还真有个人,这人趴在方向盘上,没什么声音。

“该不会是死了吧。”老宋这乌鸦嘴在旁边说着。

“啊,是老妖精。”楚爷喊着。

“这都能看的出来?”

我们围着这纸糊的大灵车转了转没什么发现,装着胆和老宋上去把驾驶室的人扶起来,还真是老妖精。

“老妖精,老妖精!”我摸了摸老妖精的气息,早已经没了气,嘴角出血,眼睛深凹,整个脸庞惨白一片。

“该不会是撞车撞的吧。”

我和老宋把老妖精弄下来,平放在地上,楚爷看着老妖精,招呼我们打120。

“快打120啊,老妖精你没事吧。”楚爷蹲在老妖精身边哭起来。

“楚爷,人都没气了,再说了能信咱们被一辆纸糊的灵车撞了么?”

“不行,那也得打!”楚爷带着哭腔,还从没见楚爷这么伤心。

罪物贩子 第一百零四章 魇术

“你们不打我打,楚爷拿出手机,就要拨电话。”

“别打,别打,我还没死!”老妖精缓缓抬着手,把楚爷的手拦住。

“我去,老妖精你这都没死啊。”我有点惊讶,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闭嘴。

“快,把灵车烧了,离开这。”

老妖精大概是躺了一会儿休息过来了,招呼我们赶紧离开这。

我和高一木拿着打火机硬是点不着灵车,想从汽车里整点汽油出来害怕怕车给整炸了,那可就算玩完了,好在楚爷是个爱喝酒的女子,后备箱什么伏特加威士忌金酒不少,找了瓶伏特加算是浇上去,这才点找了灵车,这么大个灵车烧的是火光四射,我还在旁边看着怕在点着了树,引发火灾。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这红标语还在旁边摆着呢。

一直看着烧得完了事,跺了两脚纸灰才敢走。楚爷让往医院开,老妖精不让,只好往海边租的民宿走了。

把老妖精背到床上,喂了水,老妖精才说了话。

“老妖精,你现在是死是活啊,刚才都没了气,前几天还来了一出诈尸。”我不停把心中的疑问抛出。

老妖精抿了两口水,“我没死,前两天是演戏。”

“我的妈呀,你这戏演的太真了,我看看你手边的割腕痕迹?”楚爷拍了一下朝前的我,才作罢。

“我是用道家辟谷之法,断了气,才骗了他们,不然现在都见不到你们,真做了阴间人。”老妖精回答有点吃力,我也没多问,直到第二天下午老妖精下了床才给我们讲起了来龙去脉。

我也听说了一个以前从没有听过的词语,魇术。

有个S市的买家联系老妖精要买金缕玉衣,老妖精自然就过去谈判,很顺利,这也就是在呼市我们找怨黑罪甲的时候高一木告诉我金缕玉衣要卖了。

交易地点选在了S市和京都中间的一个城市,老妖精一个人带着金缕玉衣去了交易现场,没成想中了埋伏,差点死在他们手里,好在老妖精身手不凡,死里逃生情急之下把金缕玉衣穿在身上,才带了出去。

这时候老妖精才发现金缕玉衣的神奇功效,能治疗疾病,快速恢复身体,听起来有点像电视机里的保健品。

后来也知道这金缕玉衣有次数,不能无限用的,之后老妖精一直再找法子回到京都。没成想,被魇术害的自杀,那边刚自杀,我们就接到了电话来了S市,后来便把金缕玉衣放在我们的车里,继而就是我被袭击和现在发生的事。

“我查了术阳王的记载这金缕玉衣其实只能用一次,大概率也被巫师给用了。”

“啧啧,那该不会真的用了一次吧。”这要是用了,金缕玉衣可大打折扣,真成了普通玉了。

“那你是怎么诈尸回来的,不会是你把金缕玉衣次数用了吧”

“哼,你看我需要么。”老妖精不屑的说。

“那灵车又是怎么回事。”老宋比听故事还有耐心。

“他们给我种了魇镇,我在梦里要被杀死,自己幻想了辆灵车才逃出来。”

“魇镇,梦里杀人,这是盗梦空间么,还是秦岭神树看多了。”老妖精没说话,高一木倒是点点头,“没错,魇镇就是可以在梦里杀人,而精神力强的人则可以把从梦中实体化逃出来。”

我白了一眼,“那你干嘛不实体化点金子银子。”

“陈可,你掉钱眼了,什么都想着钱。”楚爷骂道。呵呵,我跟你们又不一样有你们开大G的实力我也不用掉钱眼了。

“为啥是灵车啊,多恐怖。”老宋问。

老妖精气色好了些,“因为那天诈尸就是被灵车拉的所以就想到灵车了,从梦里出来的东西和从阴间出来的没区别大多都是纸做的,我就是想成钱也不可能用。”

高一木好像知道我想继续问什么,做了个打断手势说。

“魇术是一种黑暗低级魔法,起源于太古时代的女性祭祀。通过使人做噩梦来摧毁人的意志。一般情况下中了这个魔法的人会一直做噩梦,除非他自己醒来,别人是很难让他从梦境中摆脱的。不过等他醒过来以后就会没事的,只是会意志消沉一段时间。但是,如果每天都对同一个人施展魇术的话,长此以往下去就会使那人精神失常,进而自杀。老妖精就是被魇术折磨的要自杀,好在老妖精将计就计反而出来了。”

清朝康熙年间的九子夺嫡中胤禔用喇嘛巴汉格隆魇术魔废皇太子。康熙帝闻听此事,当即派人前往胤礽住处搜查,果然搜出"魇胜",确信胤礽为魔术致狂。康熙帝气愤万分,对胤禔"不诸君臣大义,不念父子之情"而宣示为"乱臣贼子。"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将胤禔夺爵,在府第高墙之内幽禁起来,严加看守;直至雍正十二年幽死,共幽禁了二十六年。

高一木讲了一通,最后总结说,转变为现在也就是大家常见的催眠术了。

“那我这老做噩梦是怎么回事,老妖精你也给我看看吧。”这不是我打趣是高一木真的把我讲的有点害怕,老妖精那么神通之人都能中,我一直总噩梦怕是也是中了魇术。

高一木过来翻了翻我的眼皮,“没什么毛病,你这八成是自己心里不舒服抑郁出来的,和魇术没什么关系。”

“老妖精,那帮人是谁?”楚爷看着老妖精问了这句话,看来心里已经有了复仇的念头。

楚爷在夺宝商人圈子也算赫赫有名一般也没人敢惹,这说不定就是冲着他们来的,看楚爷现在人手不够,想灭了楚爷。

“不清楚,不过总感觉和你们有点关系?”老妖精指了指我。

“不可能,我还等着你卖金缕玉衣,我怎么会害你。”

老妖精摇了摇头,“不,我是指和你们罪物贩子有关系。”

“封尊山庄?”老宋说。

老妖精点点头,“嗯,感觉上和他们是一路的。”

罪物贩子 第一百零五章 老宋的梦

与封尊山庄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希望老妖精的感觉是有错的。

已经破了魇术老妖精也没什么事,金缕玉衣也完好无损的收回收在我们手里,只要把这东西卖了之后的事就和我们再无瓜葛。王苏苏早吵着大家一起去酒吧喝酒,难得人齐蒋冰不在对王苏苏来说真是天赐良机。

只不过这金缕玉衣可是个麻烦事,不敢放宾馆也不好带进酒吧。一阵挠头竟然让我穿在身上,好吧我就是那个不会蹦迪的养生青年。

身上套件金缕玉衣别说蹦跳就是抬抬手也显得膈应,好在天气冷,大家穿的厚,也没人看出什么除了外形有些臃肿,这要是夏天我可真成了出土文物。看着他们在舞池了嗨,我一个人端着酒坐在卡座上闭目养神,来之前还想有老妖精和高一木他们两个应该不会下去蹦迪吧,呵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越老越精神,朋克60后。两个嗨了起来,一人一个大墨镜还有些港台明星范,估摸着也是怕他们在玩出心脏病,不说别人躲着他们,就连保安都围着他俩,还以为隔绝病毒呢。

我靠着椅子上等着他们嗨完下场回家,这一等把自个都等睡着了。睡得早起的也早,天色一亮,我就起了床,准备出去买份早点吃,算下来上次吃早点还是上大四时,一晃出来半年多都没吃过早饭。

民宿就有早餐,一杯牛奶,两个面包片,抹点果酱讨得朴素自在。

拿出笔记本,坐在白色木桌上,对着海边慢慢码字,可能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吧。

码起字来也不顾海浪推着沙子,海鸟在海边啄食。穿着拖鞋除了有些冻脚,没什么不好。一码就是三个多小时,在从中醒来,都快10点多了。

是时候叫起他们几个人出去觅食,下午没事就回家了。

三个卧室,几个人横七竖八瘫在床上地上,地上啤酒瓶子,烟头,满地都是,有点良心的是把我背回来了。

“喂,醒醒老宋,太阳晒你脑门了。”脱了鞋揣上两脚,跟死猪一样没动静。

又敲了敲高一木,喊了楚爷王苏苏都没反应,我摇摇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都玩嗨了?那也不能这么没反应。

“金缕玉衣丢了!”我朝着高一木耳朵大喊,都说人老了睡眠少,这高一木听见金缕玉衣丢了都没反应不正常,平时属他关心钱,干完这票攒养老钱呢。

不对劲儿,我仔细看了看老宋,脸部潮红,牙齿紧闭,鼻子呼吸急促,眼皮颤抖,再看其他几人状况类似。

糟了,该不会是都酒精中毒了吧,奇怪我怎么没事,难不成我喝到酒少,还是我酒量好。

我掏出手机准备拨120,这估计还得来上一个车队救护车才能装的下吧。

俯下身子,听了听胸口还有心脏的跳动,这算是大早上松一口气没死还好,死了我明摆着唯一嫌疑人。

我脱下衣服,准备先把几人搬到门边好歹透透气,再给闷死,诶,是不是我身上穿的金缕玉衣所以我没事啊,我摸着金缕玉衣,看着老宋等人的反应,莫不是和昨天老妖精一样也中来了魇镇,要在梦中自己把自己杀了。可是那群人为何下了魇镇却不拿走我身上的金缕玉衣呢?奇怪。抢也能从我身上抢走呀。

这可麻烦了,先把手机放下,打了120他们就是一个个植物人,老妖精自己能逃脱,那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剩下的估摸着还真要跟泾河龙王一样被魏征在梦中杀死。

“老妖精,老妖精醒醒!”我喊着老妖精今天他也是没什么反应,症状比昨天还可怕,一人给他们做一辆灵车,让他们自己逃出来。还是把他们拉到殡仪馆哪里听天由命。

我一紧张烦躁就喜欢玩头发,这家伙一会快把头发揪秃了,还没到中年自己给自己玩秃了可不好。

压力就是动力,有了!我进到梦里帮他们逃出来,这是发挥我想象力的时候了。

可是怎么进到梦里躺在他们旁边睡觉?《盗梦空间》里他们是通过盗梦机,用线缠着手腕上,然后喝下沉睡药剂做梦进入其他人的梦。

我没盗梦机倒是有手机和金缕玉衣,没沉醉剂不过还有半瓶威士忌,我一股脑喝下去,趴在老宋身边,不一会儿酒醉人睡。

呼,一睁眼就是一片火海,我腾着云在空中,有点像火焰山呀。

“老宋,老宋,你在哪?”

“俺老宋在此!”远处传来一声音,在一扭头人已经到了身边。

“身穿金甲亮堂堂,头戴皇冠光映映,手举金箍棒一根,足踏云鞋皆相称。”

“老宋,你这是干嘛?”

“陈哥,还看不出来么,俺是毛脸雷公嘴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汗,你这用词到底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老宋,别说了,赶紧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去?”老宋火眼金睛瞪着我还真受不了。

“回到现实中。。。。。。”话还没说完,一阵头疼欲裂,云彩也晃晃悠悠好像要把我们扔进岩浆中。看来不能提现实,拉是拉不回去,想办法别让他死吧。

“老宋,你这是干嘛去要。”

“陈哥,我要保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路过这火焰山,无法通过,我正想办法带着师傅他们过火焰山呢!”

我一拍脑门,我去,该不会还得陪你走完取经路吧,那就是黄花菜他也凉透了。老宋这变了孙悟空除了会还认识我,其余完全成了孙悟空了。

干,这家伙梦里天天都在做什么,姓宋和孙也扯不上多大关系呀。

对了,借了芭蕉扇就能过得了火焰山,只要求来芭蕉扇应该就能出去了吧。

“老宋,诶不大圣,我有一妙计可过这火焰山。”

“嘿嘿,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你QER闪现点燃把铁扇公主和牛头锤死,这事就完成了。”我自己嘟囔着。

“什么?”

“嗯,没什么。”

罪物贩子第一百零六章 临兵斗者

“我说呀,这附近有一户洞主名叫铁扇公主,去找她借来芭蕉扇,就能过得了这火焰山。”

“陈哥,果然好计策,带俺老宋去去就来。”老宋还是那么急性子,话刚说完,一个筋斗云就不见了,都不问问我铁扇公主在哪里?

“等等我。”刚学会驾云彩还不熟练,勉强兜风可以,飞可没那么快。

“老宋,你这腾云驾雾很熟练啊。”没想到驾云还有些气喘吁吁。

“陈哥,我可是天天练习呢,熟能生巧。”

“呵呵,你是天天做梦吧。”

飞了没个十里地,云下一青山,山上一洞府,上面刻着四个大字铁扇山庄,行了定是这个地方。

“不过,这是乡村爱情看多了老宋?怎么成了铁扇山庄。”

云往靴子里一收,下了地,到了洞府门口。

“来者何人?”两个头戴莲花帽,身着肚兜的看门童男女手持红缨枪对着我们。

“我们是来找铁扇公主的。”我上前应声道。

“有预约么?”

“啊?预约?”

“对,没预约董事长不见!”

“额。。。。。。”

“有,我们是来招商引资的。”既然都董事长了,那估么着这么说应该能行。

“好的,您前台登记一下。”我拽着老宋进了金碧辉煌的铁扇山庄。

陈可,宋悟空,那女童把我们领导了铁扇公主面前。

“铁董事长,有两位客人找您。”

“老铁,你好。”可能小视频看多了张嘴差点扣了波666.

“你们找我还什么事?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吧。”

“对,不过是宋悟空现在。”

“哦哦,怎么有何贵干。”

“我们是想招商引资借您芭蕉扇一用。”我面带微笑漏出堪比职业销售的八齿笑容。

“借可以总得要抵押吧,我这不是风投,没时间等你们取经过来。”铁扇公主一副女强人的面孔。

我心里一想,还好还好,老宋本来就性格好,梦里也不是打架的事,这斗嘴皮子我还是能应付的来,毕竟也干过几天项目经理。

“行行行,我们以宋悟空信誉抵押。”

“信誉贷?没门这都什么年头了P2P早凉了,没钱就去我老公那把车抵了。”

“车?”我想了想应该是白龙马了。

老宋在一旁倒像是甩手掌柜,一个人耍着金箍棒,一副斩妖除魔的样子。

拉着老宋出来,“你师父在哪了赶紧带我过去。”

“找我师父干嘛?”

“采访一下,你赶紧的。”这么墨迹的人,怪不得困在梦里出不去,还不知道谁要杀你。

驾着云,跟着老宋去见他的师父和师弟。

穿着锦襕袈裟的定是唐僧,肥头大耳猪八戒却抢金缕玉衣的大胖子,那个车珠子的是沙僧了,看起来也是个文玩高手,是那个戴着墨镜的平头男。

“说了两句,那个唐长老,我和您大徒弟去做个事,借您白龙马一用可否。”

“戳了老宋一下。”

“师父您就借我们用一下。”

“好吧,为师就借给你们用一会儿。”

“得嘞!”

“我是不会骑马,去了呼市也忘了让大师请我们去骑会马玩玩,只好拽着白龙马,往牛魔王驻地赶。”

那座远看就是个牛头的山定是牛魔王住的地方了。

走进牛头山,满地人骷髅,阵阵哀叫声,甚是凄惨。白龙马都吓得蹄儿朝西不敢动弹。

来到办公桌旁,牛魔王坐在那里,牛蹄子放在桌子上正在吸烟,旁边站着一群保镖。

“那个,牛大哥,我们是铁扇公主介绍过来办抵押贷款的。”

“行吧,马过来过来,给你装GPS字一签钱拿走。”

我牵着马过去,他们往往马耳朵上找了两只马蜂叮了两个大包算是完事,我把呆在一旁的老宋喊过去,让他签了字,我们拿着钱出了牛头山。

反正是梦里,签不签字也不可能还的。就是讨债有GPS又如何,下个月,他们师徒四人八成都到狮驼岭了。

后来有机会我还问了老妖精为什么有的人在梦里变得这么傻,老妖精说魇镇耗你精神,有的人精神力差梦里就会反应迟钝。

出了牛头山拿着钱,到了铁扇山庄借了芭蕉扇,只要把火焰山扇灭了,应该就能了事,接着想法子带他出去就可以。

这扇子不知怎么变大怎么变小,只好让铁扇公主帮我们变了个趁手的大小,扛着出去。飞到火焰山上空还真是热,脚底下的云彩都感觉水汽被晒干了,一下两下,三下,怎么没的效果。

“宋大圣,你来试试。”

老宋接过去,果然在他的梦里他是主人,力大无比,嘿哈嘿哈的几下,这火焰山就被扇灭了。

“嘿嘿,齐活,这扇子是按时收费,估计还能退点钱。”

还了扇子,牵着马,找到唐僧。“走吧,这火焰山能过了。”

我在前面带着路,一行人从山峰口往火焰山对面走,还能感受火焰熄灭后的余温仍然有些热人。

走了一半的路程,“师父咱们歇会吧。”是那胖子在叫嚷。

我始终对猪八戒外表的胖子和墨镜沙僧有怀疑。

“去你的,刚往地上一坐。”

那沙僧把唐僧一下子推进火山口,我赶紧驾云去拉。

大胖子不知何时手中多出把扇子,呼的一扇,刚熄灭的火焰冒了上来,把我烧的手一疼,撒了手。

老宋已经和他们两个厮打起来,可一个人那是两个人的对手,我也不管掉进岩浆中,刺的一下冒了口气就没了的唐僧,开始帮着老宋打。

“妹的,手里没武器啊。”想起老妖精所说的实体化,口中快念,“牛b的符咒,牛B的符咒快出来。”

嘿,手中还真多了两张牛皮的符咒,不知什么符一张黄一张蓝。

瞄好角度,冲着大胖子甩过去,“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轰一下,一条火龙把大胖子缠在空中,蓝符甩向墨镜男,又是呼的一下,一条蓝龙把墨镜男也甩到空中,犹如二龙戏珠。

把他们打的和乒乓球一样上下跳跃。

罪物贩子 第一百零七章 撕心裂肺

龙一声怒吼,两人掉进岩浆口。

一声佛号由远而近传来,念的是催人身心,老宋挠头顿足,脑浆欲裂,和被雷电法王电疗似的,岩浆开始冒泡,一个人形从岩浆中冒出,身上滚着炙热发烫的岩浆,手作一结印嘴里快速念着法号。

是唐僧,唐僧在念法号,纵使老宋在无敌,在紧箍咒面前,也毫无战力。唐僧踩着岩浆浮在空中,眼里冒火,只有嘴角闪过一丝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奸笑。

老宋被紧箍咒影响显些跳下火焰山,我捡起被老宋丢在地上的金箍棒,踩着云彩朝唐僧打过去。好在在梦里力大无穷,勉强握在手中抡向唐僧。唐僧闭着眼睛,嘴里念着法咒灵活躲掉我的攻击,来回几次已有些吃不消。

我定下心来,看着唐僧,手中化出张符,此时岩浆温度已经越来越热,烧的眼睛流泪不能睁开。

陈可脸皮微微一斗,牙齿一咬,夹杂着怒火,两手抡着金箍棒,而右手掌心捏着一道符箓出手,唐僧一个俯身低腰躲过,而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张符箓甩出,火雨四射,把唐僧打倒在上谷边。紧箍咒一停,老宋喝了一声,驾云过来,夺过金箍棒,大力一挥打死了唐僧。

看着气喘吁吁,浑身精疲力竭的老宋,我拍了拍他的肩。“走吧,该回去了。”

刚才在和唐僧打斗的过程中我已经发现了老宋梦的出口,就在这岩浆之底。拽着他,一、二、三醒来!

呼,一睁眼,左手还握着没喝完的威士忌酒瓶,老宋也醒来,满头大汗,确实对他来说是场噩梦。

老宋看看周围瘫倒的众人,“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伸了个懒腰,“你们都中了魇镇,都变得自己不能醒来和鬼压床一样。”

老宋抹了把脸,“我说怎么梦见陈哥你了,平时从来都不会梦见你的。”

“行了,别说了还有他们几个了。”

老妖精,高一木我不担心,我怕楚爷和王苏苏自己醒不来。

王苏苏面色红润应该暂时还没什么问题,楚爷蹙着眉,应该在经历一场噩梦。

老宋,你去帮老妖精让他赶紧出来,救其他人,我去救楚爷先。

告诉老宋如何进入其他人梦的方法,我深呼吸一口,楚爷我来了。

闭上眼,在睁开眼已然是楚爷的世界,周围还是一片昏黑,我身处房间之内,腐朽泡水涨起的木地板,斑白的墙壁,家具都油漆斑驳,石灰涂抹的墙壁已然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被各种贴画、过期报纸、污迹和霉渍占据。窗下是一张老式红木方桌,桌后是床,床上堆满了各类书刊,床下却铺了厚厚的一层石灰,桌前坐着一个女人,是楚爷。

“楚爷?,楚爷?”我喊了两声楚爷没有答应。

从窗外看去,外面是一个喷泉池,喷泉池边是大花坛,这花坛里的花已经枯萎烂掉,喷泉池子没有谁,布满枯黄的树叶,满眼的萧瑟和凄凉毫无生气。一丝昏暗的光照进屋子内,楚爷在桌子前借着这光在看书,可是心神不定,右脚不停点着地,把自己的头埋进书中。

这是一处破落的别墅,想必应该是此前楚爷的家,我静静站在楚爷身后,想知道什么使她心神不定。

门外传出一阵声响,刺啦刺来刺啦。。。。。。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我立刻提高了警惕,把注意力放在门外。

楚爷浑身悸动,“楚爷?楚爷。”我侧下身子轻拍楚爷的身体,楚爷没有一点儿,反应难不成楚爷不认识我了,不可能这么大个人站在旁边就是陌生人也会把人吓一跳,还是这么紧张的状态下。

我想拿走楚爷的书,伸手过去,却从楚爷的书中穿过,看来在楚爷的梦里,她看不见我,没有想像老宋梦中那么大的自主权。

既然她看不见我,那我就静静呆在楚爷房间里就好了陪着她。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又有镜子破裂,椅子倒地的声响。看来打的十分胶着。

楚爷这时候也坐不住,放下手里的书,黏着步子,慢慢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道缝儿,往外边看着。我凑到楚爷的身边也看清了外边的情况。

有两个人在殴打着一个穿着背带裤,带着金丝眼镜,白格子衬衫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身边是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那女人被一个壮汉带到旁边任人欺负,中年男子被两个人按着头,逼着他在看着。

手上还有两把刀比在他的脖子上,楚爷呆呆站在门前,中年人的白格子衬衫早都变成了血红色,嘴里不停叫嚷着老婆老婆,眼中泪已流干。

穿着旗袍的女人,旗袍被任意撕开,壮汉扑在女人的身上,女人渐渐失去了反抗,只是喊着让他老公照顾好楚儿,想必这楚儿就是楚爷小时候的样子,只不过在楚爷的梦中她是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女人被众人肆意蹂躏,男人瘫在地上,流着泪看着这让他撕心裂肺的场景。

“保护好,楚儿,老公!”

在众人的蹂躏下,楚爷的母亲还是想着楚爷的安全。

楚爷父亲也在呼喊,“楚儿,楚儿不要出来,藏好,爸爸待会来救你。”

女人一声划破声音的嘶吼,用沾满血的牙齿,咬向扑在他身上正在运动的壮汉的耳朵,啊的一声,壮汉耳朵被咬掉了,女人散着头发,怒笑着。壮汉疼痛难忍,抽出一把尖刀了解了她。

“不要!不要!我跟你们拼了。”

楚爷的父亲,看见女人被杀死,也是无法忍受,一头撞向柱子,太阳穴磕的出血撞柱而亡。

楚爷一只手捂着嘴,两行清泪挂在眼前,这是楚爷,可面对这一切的是小时候的楚儿,想必楚爷性格的冷淡,也就是因为这件无法磨灭,每天折磨自己的事情。

“笨蛋,谁让你把她杀了。”

“还有你们两个,怎么没看住他!”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朝着几名壮汉一人抡了两巴掌。

罪物贩子 第一百零八章 阴谋

面具男子还在生气,“他们死了怎么知道保险柜密码,真是蠢!”看来是一伙劫匪。

招呼两个手下收拾残局,可恶的是,毫无人性的劫匪竟然还在蹂躏楚爷母亲的尸体。

收拾了下,两个人开始在楚爷父亲身上摸索着,估计是要找保险柜钥匙什么的,接着几名劫匪,开始从一楼往二楼搜索,而楚爷的屋子就在二楼的最东边。一群人凶神恶煞打杂着别墅,年久失修的别墅应该也证明楚爷家庭的落败。几人咚咚的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糟了,再过来就发现楚爷了,我心里喊着,楚爷快跑啊。

楚爷关上了门,打开窗子,要从上面爬下去。楚爷撕下床单,系在床腿上,一点一点踩着墙壁爬下去。

我看着楚爷安全下去,那我呢,怎么办,我在梦里直接跳下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看了看二楼到地面的距离,“呼”还是有点高的,我还是从楼里走出去吧,心里虽说知道没事还是过不去那道坎。我往出挪着,这种感觉就是明知道对面看不见你,可你与穷凶极恶满脸是血的坏蛋擦肩而过还是有点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一只耳从我面前走过,还是能闻见他身上的血腥气息,我侧着身子劲量不触碰到他。

一只耳握着拳头,突然扭了头朝我看去。

我心里想完蛋了,难不成他能看见我?这么夸张的,手里可没武器,就是有武器也打不过他们呀。

一只耳原来掏出烟,点了根烟,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去你妈的,手抡着巴掌还是扇上去,虽然知道扇不动他,还是过一下瘾,结了心里的愤怒。

我赶紧跑下来,想看看楚爷去了哪里,有两个人也在往外跑想必是听见了外边的动静。不过他们搜寻一圈也没看见楚爷在哪里。

我走出别墅,也在四处寻找楚爷,不一会儿,一阵警笛声响起,看来楚爷是出去报警了,我顺着警车来的方向搜寻,找到了楚爷,楚爷正在和一个男子说话,那名男子就是老妖精。

“咦”奇怪了,这男子和面具男人体格好像啊,该不会是面具男吧。不会不会,面具男还在屋子里哪有这么快出来,就算是出来了,也会直接杀了楚爷吧。

老妖精带着楚爷走了,我站在原地,眼睛一黑,晕在地上。

难道这就回来了?我睁开眼,不是民宿的床上,还是那个别墅,只不过已经翻修了,墙面也变得整洁,还是女生最爱的粉红色。

楚爷躺在床上正在睡觉,睡觉的楚爷真的好美,这应该是串了梦。

“咚咚咚”有人敲门。

“楚爷吃饭了。”

楚爷打了个哈欠起床打开门,是老妖精,老妖精喊楚爷下来吃饭。

两个人坐在楼下的餐厅,一大桌丰盛的美食,啧啧光一个早餐就这么豪华么,楚爷还真是奢侈有钱。

想必楚爷的父亲还是给楚爷留了一大笔遗产。

听楚爷和老妖精的对话.

“楚爷,我这几天准备对那帮人动手了,我也了解了他们来的目的。”

“他们为了什么为了钱?”楚爷听得有点激动。

“不是,好像是为了保险柜中的东西,我打听到他们在找什么。”

“找什么?”

“碧血神丹!”

“这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您父亲之前收藏的某种宝物,在保险柜中,所以他们得知起了歹心。”

“不知道,没听我父亲说过。”

“你找到他们了吗?把他们都杀掉,我要亲眼看见他们死。”楚爷眼圈一红,咬着牙,锤了下桌子,锤的盘子差点摔在地上。

“行,我去安排。”

看来这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不久时间,应该是劫匪上次逃了出去。

吃完饭,楚爷又回到屋子里,老妖精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接起了电话。

“喂,她也不知道,你们赶紧想办法给我找出来碧血神丹被那家伙藏在哪里了!”

“呼。”原来这老妖精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而楚爷的视角跟着楚爷回到屋子里,她是看不见的,我不受控制竟然知道了这事件的真相。

老妖精把电话一挂,告诉楚爷今晚就行动,让楚爷晚上跟着他。

到了晚上,老妖精带着楚爷上了车。

“楚爷不要去啊,有危险,小心他们杀了你!”我在后边疾呼也没什么作用。

我只好跟着那辆车,还在梦里的自己可以快速移动,比不上在老宋梦中的腾云驾雾也好过走路,有点VR游戏的感觉还挺好玩的。

我跟着车子来到的树林里,在树林中央,几个人被捆绑在一起,嘴上贴着胶带,满脸惊恐,不过我从惊恐中看出一丝狡黠,他们是装的。

老妖精递给了楚爷一把刀,老妖精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他们。

“嘿嘿,美女一过来也要舒服一下么?”一只耳还在开着玩笑,丝毫没有死亡的感觉。

楚爷走到他们身边,那几个人互相递着眼神,看来是要准备行动,糟了糟了,我跑到楚爷身边想要告诉楚爷可是丝毫没用,她看不见听不见我。

那几个人在抽动着身子,看来是准备把绳子解开,准备反绑架楚爷了。

几个人动了动,脸上淫笑变了突然,开始疯狂抽动,被烦绑着却没有什么变化。

他们惊慌的看着老妖精,老妖精站在后面冷笑了,看来老妖精是准备放弃他们用别的方法来找碧血神丹了,用他们来加强楚爷对他的信任。

楚爷拿着匕首,满脸愤怒,看来是想起当时的事情。

楚爷流着泪,手在不停颤抖。

几个人开始哀嚎,开始辱骂老妖精在呼救,求楚爷放过他们。

楚爷横了下心,一匕首抹了一只耳的脖子,一只耳脖子处咕咕的往出冒血,楚爷呆在地上哭了起来,老妖精捡起匕首,很快速的处理了其他几个人。然后安抚这楚爷。

楚爷一直哭着,老妖精让楚爷开车回去,自己应该是在处理尸体,我没跟着楚爷回去而是看着老妖精的在处理尸体。

罪物贩子 第一百零九章 碧血神丹

老妖精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血,感叹:“不是我心狠,只有这样才能取得她的信任。好找到碧血神丹呀!”

“有了碧血神丹,才能医我这病,可惜呀我的时间不多了对不起了各位。”

原来老妖精是策划了这起绑架杀人的事件就是为了找寻能救自己的碧血神丹。

这是一个阴谋!

老妖精就是为了找到碧血神丹。

楚爷的梦一直在那件事上循环一边一边的循环,每一次目睹母亲被侮辱父亲被杀害的事实。

正当我一次次只能看着楚爷经历这一切却无力而为的时候,一只巨大的手从窗外伸进了,把我和楚爷抓了出来。

呼,看着周围老宋王苏苏高一木老妖精,我们出来了。

楚爷有些疲乏,可能是心神不定,王苏苏满脸怨气的看着我,我才发现我的手居然搭在了楚爷的身上。

我讪笑着,看着楚爷等人。

“你们都没事了啊。”

老妖精点点头,没事了,看着老妖精镇定自如的回答,并不像凶险的恶人,我只能安慰自己梦是反的。

我站起来,活动了肩膀,好像少点什么。

“诶,金缕玉衣怎么不见了?”

“你们取下来了?”我疑惑地看着其他人还以为他们提前把金缕玉衣给我脱了下来。

几个人摇摇头,脸色都不好,"还以为你是放在那里了。"

“我睡着了,就没见啊!”我摸着身上一下子慌了,糟了金缕玉衣定是丢了。

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陈哥,你别转了我们都找过了真的不见了。"

看来是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被人给盗走了。

“这怎么办,这么值钱的金缕玉衣就这么没了,咱们为了它可是出生入死,我还等着钱呢。”

我还在四处翻弄着,想看看是不是掉在那个地方。

“你们没有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们像看玩笑的样子么。”

原来在我进入楚爷的梦之后,老宋也进入了老妖精的梦,两个人出来以后很快的就解决了王苏苏和高一木的魇镇,在此之后几个人就看着一直没有从梦中醒来的我和楚爷,老妖精问询起老宋金缕玉衣去了哪里,老宋说在我身上,结果一看金缕玉衣不见了。再看门明显有被撬动的痕迹这才发现金缕玉衣已经丢失了。

我俩还没醒来只好先等着我们醒过来再说。

“那咱们去哪里找,老妖精这些天你没有发现他们那群人的行踪据点么?”我问老妖精。

老妖精看向门口,慢慢说,“不明白这群人从哪里来,我也只见过那一胖一瘦两个人,不过我可以确定与封尊山庄有关。”

“为什么?”

“因为罪物。”

"罪物?"

“嗯,我中了魇术后发现他们使用的方法就是用罪物让我们昏睡在梦中把自己杀死。”

“这是种什么罪物,和睡眠仪一样。”老宋打岔问。

老妖精没接老宋的话,高一木告诉老宋这种罪物经常见不是什么特别的,只不过被改造了所以能种下魇术。

“不过这种罪物是需要罪气来激活,所以他们应该会在案发现场来找寻罪气以便维持魇术的能量。我们只要能跟着S市发生的案子就应该可以找到他们。”高一木继续说:“所以陈可你也问一下你那个片警朋友最近有什么大案要案。”

“那他们要是不在本地发生的案子来吸收罪气呢?”

“不会,这魇镇的使用要结合和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在S市使用魇术吸取的罪气也在S市。”

说完就做,我打个大华问问最近有什么大案子,不过他也只是个片警没什么权利,也只是听闻别人说,和我在网上搜索没什么区别。

最近S市风平浪静而且S市治安一直不错,很少有杀人案之类出现,所以一时没有进展。

上一次的大案子还是王苏苏他们艺术学院的分尸案子。

就这样等啊等,大家每天买的最多的就是日报午报和晚报,每天就是打听最近有什么案子发生。大华也被我问的烦了,“我说陈可,你这人有毛病啊,怎么唯恐天下不乱,我们警察就是维护治安,治安好是好事,你可倒好,每天巴不得有什么案子出来。”

我可能就是想成为柯南吧,走到哪都有凶杀案。

天气有点冷,来前拿的衣服都快扛不住了,这时候老宋拿着报纸老远就招呼我们大家。

“哥,好消息啊,好消息。”

这一喊把旁边的人都吓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中奖了,"终于有案子发生了,陈哥。"

我捂着脸并不想搭理他,这话说出来不得让人民群众骂死么。

王苏苏早就回去上课了,就我们五个人每天守在民宿里,听这民谣,看着外面的大海,也倒是自在。

“什么事,赶紧说。”

老宋把报纸放在桌子上,S市知名女主持人自杀于房间内。

“老宋啊,这不是自杀么,又不是凶杀。”我看到标题就把报纸放下了。

“陈哥,你别着急继续看啊,这里面有疑点,还没确定是自杀呢,那些都是标题党。”

死者:赵亚菲

性别:女

年纪:25

职业:平面模特

死因:窒息而死,颈部有淤青。身体有打斗痕迹。

死亡时间:2018年11月15日晚上8点

死亡地点:卧室双人床上

“这八成是自己摔下来,或者不小心喝醉酒呕吐致死了吧,这警方也说没找到有其他人的指纹和出入痕迹。”

“哥,我感觉这真不是自杀,咱们查下去肯定有发现。”

我摇摇头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高一木也拿着手机走进了,“陈可,你看这个城西树林发现一具男性尸体。。。。。。”

高一木念了一堆,我指着屏幕大哥你看看这条新闻的时间都过去快一年了,这都多久的新闻了。

一天下来还是没什么所获,老妖精也不着急开始跟着手机里边唱起了戏。

楚爷天天围着房东的猫转悠。

“楚爷,你这么喜欢猫怎么不养一只啊!”

罪物贩子 第一百一十章 刑天

“你又不像我,自己都养不活没钱养猫!你那么富什么品种都可以养,而且我家就是没钱还不是养了只阿凉,虽说现在是蒋冰代养了。”

楚爷笑了笑没说话,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在楚爷的梦中,那别墅里有一只黑猫的,那只黑猫在一只耳欺负楚爷母亲的时候还上去咬一只耳。被一只耳活生生的扭断脖子杀死了。

怪不得楚爷之后就不养猫了。

“陈可,陈可!”还没在院子里坐几分钟,这老宋高一木他们就开始喊我。

“又什么事啊。”

现在金缕玉衣不见了,大家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不知道他们在着急什么。

“真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

“不会又是什么什么地方搞促销吧。”我嘲讽高一木老宋这两个人每天大惊小怪。

“不是这回真是大事。”高一木神色恐慌,拿出手机屏幕给我看。

他正在刷微博,刷到本地的一个大V博主发的微博,无头武士,深夜行走。博主还拉了一个群,高一木扫了二维码进去,里面不停的99+刷屏。

不会是真的吧

群主是在拍电影么,开玩笑呢吧

这地方在哪里啊

好害怕

我要去看看这无头武士太酷了吧

2333楼上还厉害

随意翻了几条,群主又发了张图片,是无头武士拿着一柄巨斧在河边坐着,是晚上拍的不清晰,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出是一个无头的人,不过剩下的一概无知了。

可能是被@的烦了,群主出来解释实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面,那天晚上自己无聊一个人在公园里闲逛,快到闭园时间,他也是为了赶紧出去,就从湖心的桥上窜过去,走到半路的时候,看见对面河边有个一人坐在那里,博主也很奇怪,想提醒他赶紧走,要闭园了,就喊了几声,那人没有回答。

他就又往前走了几步,还以为是夜钓的爱好者,可走的近了些才发现岸边的那个人没有头,手里握着巨斧,在月光投射下发出寒光,博主毕竟是大V这个时候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拍下来,用来涨粉。

之后便发到网上,没想到还真火了。接下来博主又推销起自己的微商产品,人们也就切切的不再搭理。

“这该不会是合成的吧!”

因为之前有很多类似的合成图片流传在网上,没准就是一条假新闻。

高一木拿出来看了看说“不像,应该是真的。”

老宋也是摄像的行家,下载原图看了看,还真没看出什么PS痕迹。

得知了时间地点,我们就准备过去现场偶遇一下,鞥能否找到这位无头武士。说不定,还真有发现,可以找到那群人拿回金缕玉衣。

老妖精也凑过来,端详一会说,这好像一个人。

“那个人?”

“刑天!”

“刑天?”

"嗯,就是刑天。"

“陈哥,谁是刑天啊?”老宋在旁边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大学白上了简直。”

就当是老宋讲故事了反正现在离晚上还早。我坐在床上点了根烟慢慢说:这刑天是炎帝神农氏的族人,还是个音乐家,也是一位猛将一直跟随在炎帝身边。

后来,蚩尤举兵反抗黄帝,并且也极力邀请刑天参加。刑天当然完全赞同蚩尤,他想要帮助炎帝把中央天帝的位置夺取过来。于是,他到炎帝面前去请求,想同蚩尤一起去攻打黄帝。可是炎帝制止了他。后来,蚩尤在跟黄帝作战中打败,还被黄帝被杀死。此时的刑天,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决定避开炎帝,单独采取行动,决心与黄帝决一死战。

他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握着一柄巨大的斧子,一路势不可挡,一直杀到黄帝的宫门前。黄帝的儿子颛顼派遣好几员大将出战,都被刑天杀败,颛顼无法,只得紧闭城门,坚守不出,并急急忙忙遣派人去报告黄帝。

黄帝听说刑天已经杀到了自己的宫门,怒发冲冠,亲自提着一口宝剑,出来迎战刑天。

刑天见黄帝亲自出来应战,二话没说,怒目圆睁,便如恶狼扑羊般向黄帝冲杀过来。一把利斧照着黄帝头顶一阵乱劈乱砍。

这样一直拼杀,两人腾云驾雾,从天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天上;从西南打到中原,又从中原打到东南,杀声震天,飞砂走石,烟尘遍地。不知不觉,两人打到了炎帝出生地的常羊山旁边。

冷不防,黄帝瞅了个空,虚晃一剑,转身假装逃走,刑天以为能得胜,步步进逼,根本就忘记了防守。猛然间,只见黄帝一个翻身,青亮的剑光一闪,向猝不及防的刑天的脖颈抹去,一道血光喷射,轰然间,刑天如山般大的头颅掉到了地上,滚到了常羊山的山脚下。

刑天虽没有了头颅,但并没有死,只是心里很发慌,忙将斧子移到左手一并拿着,蹲下身子,在地上来回摸着寻找自己的头颅。

黄帝见到如此情景,恐怕刑天就要摸着头颅安上了,急忙挥起宝剑,向常羊山奋力劈去,只听见震天的巨响,常羊山被黄帝一分为二,从中间裂开了一条很宽的缝隙。刑天的头颅一骨碌就滚进这条缝隙里面去了。只听见“喀嚓”一声巨响,黑沉沉的常羊山又合二为一,把刑天的头颅埋在山底下。

虽然他的头颅被埋葬,身首异处,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失败。突然间立起身来,左手握盾,右手持斧,用两个胸部作眼睛,用肚脐眼当嘴巴,向着黄帝这边猛劈狠砍。

黄帝看见刑天如此下令女祭、女戚两个女巫,在刑天尸体的北边,容酒四升,用犀牛角盛着,同时捧上满满的祭品,向刑天的亡魂祭奠。使得刑天不能在复生杀人。

“该不会真是刑天复活了吧。”

老宋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听完我讲的故事说道。

“不应该,这地方也不是常羊山,怎么可能是刑天复活。”老妖精想了想说。

“不管了,今晚咱们去偶遇一下。”

罪物贩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头武士

晚上八点多,这时间这月份逛公园的人还真不多,我们一行人在公园里博主说的桥旁边坐着等湖边的无头武士。

“怎么还不来呀。”老宋蹲的有点脚麻了。

“急什么,这比夏天好多了,好歹没蚊子啊。”

“你们看!”

陆陆续续后边窜出一片黑影,熙熙攘攘。

“难不成这无头武士是一群?”

我们几人悄悄地藏在桥墩后,看着,嗨走进了借着路灯才看出来,一群玩夜钓的老头。

老头们往湖边一坐,一个个拿出杆子鱼线,准备起来。借着月光,相隔不远几人甩下鱼钩哼着小曲开始钓鱼。

“最近这天有点冷呀!”带着帽子的老人开始和旁边人聊了起来。

“嘿,老王,今天来的够晚的哈。”

有人喊了一声,大家都顺着声音过去,一个胖胖的人,拿着装备慢慢的往河边走。

“这不今天喝了点酒,才让儿子送过来。”

"怎么着,哥几个今天收获咋样啊。"胖家伙做下去收拾起饵料。

“不行呀,这头一钓还得老李你来。”

“我也估计还得是我,你们瞧好吧!”

老李一放杆,正准备拿起茶杯喝口热茶,这钓鱼讲究的就是耐心,哪有这么快就上钩的。可是今个就是奇怪,这老李刚喝两口热茶,这杆子就开始晃动。

“嘿,奇了怪了今个这么快就有货还是个大家伙。”老李站起来迅速收着线,还是拉不起来。

“哥几个过来帮忙,今天有大个的!”老李招呼旁边人一起拉。

几个人这一二一,一二一的和水里叫着劲。“老李该不会缠上水鬼了吧。”一个没过来的家伙笑着。

“去你的,赶紧过来,今天就是大罗神仙我也得让他上了岸。”

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一大坨东西拉上来,我们在桥边也在关注着,这么费劲的东西到底有多重。

等钓的东西上了岸,我去,真是个尸体。

虽说上面挂着水草,可是离得这么近怎么也不会看错,毕竟那手那胳膊还在呢。

“我去,刑天。”老宋这眼镜片子不错,大晚上看的还这么清楚。

那边老头们都慌了,这钓上来用鱼竿剥开水草,那鱼肚白的皮肤早就漏了出来。我都能看见那乳上的两只眼睛和肚子上的嘴,这就是刑天啊,不是刑天也和刑天类似。

老头们有人吓得直接心脏病都犯了,马上也跟着要躺在地上了。

“哎呦,赶紧报警啊,打120老张头你可别也跟着过去。”

几个人忙忙乱乱还不忘收拾自己的杆子,装备,你别说这下子还都上了钩,可没人顾得上再去拉杆子。

还没得警察来了,那鱼肚白的肚皮嘴往出吐着泡泡,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一个鲤鱼打挺,刑天站了起来,冲着离他最近的老头就是一拳,直接硬生生打趟在地,就是在硬朗的老头也遭不住这么整。

“老李头!”一老头还在拍着双腿喊呢,另一个拉着他就跑。

“别老李头了,都快要死了!”

心脏病犯了的家伙,被刑天提着领子拽起来,一个嘎巴的声音,就咽了气。场面一片混乱。

“陈哥,咱们过去吧。”再怎么说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先报警再说。”

还没等我们跑过去,那刑天不停的找着什么,估计是他的斧子,用双乳上的眼睛看了半天,又一下扑通进了水。

这边刚进水里那边警察和120就到了,出警速度还真挺快。

“走吧,待会再把咱们扯进去。”

正扭头要走,后边一阵皮鞋声。

“同志您好,我们是海港分局的,您还是目击者吗,请跟我们回所里做一下笔录,谢谢配合。”

这下走不掉了,“行行行,不过我们也是刚来没看见什么。”

走过去,场面真够惨的,老头嘴角全是血还有刚才没磕上来的痰,剩下的老李头情况也不容乐观,脑袋就是一个大血窟窿。剩下几个逃命的老头也一起上了警车做笔录,不过就这情况没准都得心脏病发。

“警察同志,情况就是这样。我们散步到了桥上,看见几个人夜钓,然后钓上来一具无头男子,接着男子站起来打死了两个人。。。。。。”

这一通话说完,你信么,我自己都不信,可是没办法,不光我一个,外带那几个老头也是这么描述,而且情况比这个还讲的恐怖,想必其中估计也有几个文学大师吧。

警察也一头雾水,好在有监控探头,那监控录像上的场景虽然没有声音也震撼人的。只见一无头男子,一起身就是朝着最近的老头脑袋一下,杀了一个又把另一个提起来扭断脖子,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接着跳下了湖。

我们做完笔录就回了家,不过还是心有余悸。

“这刑天真够残忍的,估计当时过去也打不过。”

“难不成真是刑天。”高一木扭头看向老者。

“不清楚,明天再打听打听。”

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第二天不论报纸还是微博早已经是满城风雨。什么无头男士大杀特杀,水鬼出世。。。。。。等等等等

“走吧,再去公园转转呗!”

今天可是周六这公园没几个人竟然,桥也已经封了,那边河滩过不去,甚至河边都不让进了,几艘船在河里转着,看来在搜寻刑天了。

“老妖精你见多识广,那是刑天么?”

“现在看来还真可能是刑天,不过刑天死在常羊山,这地方离常阳山可不近。”

“没准地壳运动呢!”

“除非有人故意把他带到了这里!”

"那谁带过来的啊?"老宋问老妖精。

“笨蛋,还能有谁,自然是快递!”

“哥,你开玩笑呢。”

“废话,当然是那帮人了,这还用想!”

这地方属于海港城附近,公园也是刚建没多久,住在周边的多为海港城企业的职工和退休职工。

我们在公园里溜达,这公园很大,建设的很气派。

“没准真还是快递过来的。”老妖精冷不丁在背后说了句话。

罪物贩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九天玄女

“快递?”几人众口回问。

“怎么快递,这都五千年了,刑天可没什么尸首,怎么快递过来。”

“我明白了。”高一木一拍手,把我手扯过来,就跟你戒指上的女鬼一样,“把刑天的斧子快递过来,这刑天必然会跟着过来。”

刑天斧,蚩尤刀。上古战神刑天,在被黄帝砍掉头颅之后手里拿着巨斧和盾牌继续作战,而手中的巨斧就是刑天斧。因死在刑天斧下的神仙和妖魔不计其数,所以这刑天斧煞气十足。当年虽然刑天被镇压在常羊山下,可这刑天斧却被刑天抛向天空九霄云外不知其然。

所以老妖精才推断可能是刑天斧出现把刑天引了过来。不过自然是不可能快递的那只是老妖精的比喻罢了。

高一木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木质罗盘,上边刻画阴阳八卦,正中一点凹陷下去。高一木手持这罗盘在桥上四处走来走去,边走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此处煞气十足,这刑天斧没准就在此地。”

我只见那指针乱动,就像指南针上面放置了一块磁铁一样。高一木给我讲过,地球有磁场,人也有气场,宇宙间的万事万物都在传递着信息,而罗盘就能通过磁针的转动寻找最适合特定人和特定是的方位和时间。

“怎么样,算出来在那边了么?”

"我算个屁,能这样我直接算我多会中双色球就好了!"

“诶,这附近是不是有黄帝庙?”高一木转头问我们这个问题,可惜王苏苏不在剩下的都不是本地人还真不知道。

“高一木你知道为什么羊驼脑子进水么?”

“因为草拟吗不会百度啊。哈哈哈。”

高一木没理我抛出的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罗盘,“有了有了有了!”

“有什么了?”

“这磁针方向固定了!”

“指向那边?”

“西边!”

“陈哥,这附近没黄帝庙啊,咱们找黄帝庙干嘛?”

高一木的想法我能理解,如果刑天复生那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黄帝报仇可是这附近没有黄帝庙,自然也不好找寻刑天的下落。

高一木没什么线索,我们又陷入了困境,我这手指上的血戒又开始冒着红光闪起来。每当这红光一冒就要出事,比柯南还准。

“有了有了有了!”老宋也开始喊着。

“宋轩轩你也算出来了?”

“不是,你们刷微博,那大V有爆料乐,在西边的九天玄女庙门口死了两个人,也是被无头武士砍死的!”

“西边!”

看来高一木还是算的有两把刷子!

我们赶紧出了公园,开车就往九天玄女庙走。

到了九天玄女庙门口已经不让进了,只能和媒体一样伸着脖子往里看,向旁边人问了问才知道,几个信徒在上香供拜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笑声,朝着九天玄女像打去,接着又将正在正在烧香的香客砍死,这次是白天所以还有幸存者,据他的描述手持两柄巨斧,挥舞着斧头一个越身,一斧头砍倒九天玄女神像,口里还大喊这“这次我赢了!哈哈哈。”

看见有人给九天玄女烧香,又是一斧子把香客砍倒在地上。

糟了,这刑天已经找到了刑天斧,那样就更不会对付了。

“陈哥,你看那死去的人是谁?”

我透过人缝隙往里往里瞅着,那香客竟然是抢金缕玉衣的胖子和墨镜男子,两个人竟然被刑天砍死在九天玄女庙。

“我去,咱们的金缕玉衣该不会也在上面吧,那可就糟了。”这样我们这一段时间可就是白忙活了。

“老宋赶紧想办法看看咱们的金缕玉衣在没在他们身上啊。”

老宋爬到墙头上看了看,“陈哥,好消息啊,金缕玉衣不在墨镜男和胖子身上。”

"呼呼,那就好?"

“不过这两个人来拜九天玄女干嘛呀。”

“我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来九天玄女庙了。”高一木突然一个大声,把旁边的媒体吓得一愣。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在让媒体听见了,还以为和咱们有什么瓜葛呢。

高一木看了看周围清了清嗓子小声说。

“他们是为了躲避刑天的追杀?”

“追杀?”

“为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

老宋挠挠头,“可是这和九天玄女有什么关系?”

“据史书及神话传说记载:九天圣母是西灵圣母元君之弟子,是西王母的使者,又是黄帝之师。经由“玄鸟”衍化为人首鸟身的“玄女”,亦称“九天玄女”。鉴于她所造能出奇制胜的“天书”兵法,堪称得是中国上古一位杰出的女军事家。黄帝继位二十二年后,由于礼贤下士,修身积德,深得人民的拥戴。而蚩尤则非常的残暴,黄帝为了拯救人民,奋起讨伐蚩尤。黄帝与蚩尤鏖战于涿鹿(今河北省涿鹿县),黄帝虽得风后和力牧两位圣贤帮助,但仍九战而不胜。我们接着说黄帝与蚩尤的逐鹿大战。蚩尤凭借妖术,多方变幻,呼风唤雨,吹烟喷雾,使三日三夜大雾弥漫,令军士不见天日,难辨方向,困黄帝于泰山之下。黄帝见军士无法作战,引兵退归泰山脚下。黄帝虔诚祈祷于泰山,终使西王母深受感动。西王母就派遣使者授予真符给黄帝佩戴,再命令九天玄女降临人间,传授阴阳之略、太乙遁甲以及兵符印剑,鉴于她所造能出奇制胜的“天书”兵法,也被称为是上古时代的战争女神。”

“而这黄帝能在逐鹿之战中战胜蚩尤也是九天玄女的鼎力相助。所以刑天找不到黄帝肯定会来找九天玄女报仇,更为关键的是刑天的死也是九天玄女帮了黄帝。刑天被黄帝帝砍掉头颅后以双乳当眼睛,以肚脐当嘴巴继续呐喊战斗,就在黄帝帝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九天玄女出现了,相传当时九天玄女飞到刑天耳边,只对刑天说了一句话,刑天就倒地而亡。”

人无头会死。

当刑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刹间败阵而亡。

罪物贩子第一百一十三章灭刑天

“所以他们就来了九天玄女庙,准备躲避刑天追杀喽,哪成想刑天报复的就是九天玄女,算是撞枪口上了。”

“不过为什么刑天会追杀他们?”

门外堵满记者在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几个人好几天也没正常吃顿饭,赶紧找个地方吃点儿,S市要说别的贵不贵,这海鲜是便宜。找一家海鲜大排档,哪怕是这接近年根的冬天人还是不少。

要说别人家公司头脑风暴都是在会议室,那我们这个草台班子头脑风暴可就是在这饭桌上。

我挑下几根螃蟹腿比划起来,“这第一件事就是咱们的金缕玉衣,第二是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会死在刑天斧子之下,第三件事刑天在哪里。”

高一木掰开只大螃蟹,边啃边说,“依我看这三件事都在一起,估摸着都是冲着咱们来的。”

我不善于抗住压力,压力来了可能最喜欢做的就是先睡过这一晚上,明天再说。

睡到半夜,今天老宋也没打呼噜,可总是听见外面的嘿哈的击打声,声音如同加了低音效果直达我心。奇怪了这是什么,等我站起身来,老宋高一木他们也都醒过来,老妖精楚爷大家都站在门口。

我看着同样迷惑眼神的众人,“你们也都听见了?”

老宋他们点点头,“是啊,好像有人在打铁!”

"不,我听的像砍树声。"

一番争论也没结果,直接推开门朝着声源走过去。嘿哈的喊声和金属的撞击声越来越响,墙上映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恐怖的笑声,巨大的身体缺偏偏没有头部,孔武有力的手一直挥击着斧头朝下面看去。

往过一走,那斧子下砍打的是两个黑影,一胖一瘦两个黑影被从腰部一次次砍成两半在愈合,断开,愈合。两个人惨叫夹杂着哭声,这哭声越凄惨,刑天的斧子砍的越是疼痛。

“阿秋,阿秋。”楚爷穿的比较少楚来,冻的打了两个喷嚏。

这两声阿秋,让刑天听见了,冲着我们这边过来。黑影逐渐在墙壁上消失,慢慢化作一个实体走过来。

“我是战神,谁也不等阻挡我。”

刑天拿着斧头,捶胸顿足,大吼。那两个黑影也被拎了过来,就是抢金缕玉衣的家伙。“救命啊,陈可!”我们要被砍死了。

“你们认识我,不是早上你俩就死了。”

“对啊,抢金缕玉衣还下魇术,活该!”老宋朝着两个黑影骂起来。

“我们是死了,现在是鬼魂啊,连魂魄都要被他砍死了。”墨镜男哭丧着说。“我不想魂飞魄灭啊,救救我们啊。”

“你们惹了刑天我们可就不了你。说金缕玉衣在哪?”

"我们也不想头金缕玉衣,可是那玉衣能挡刑天斧的砍杀,这才没了办法偷你们的金缕玉衣。"

“听他们这么说,也算是被逼上梁山的那种,走投无路只能偷金缕玉衣保命了。”

“你们魇术,那么厉害还灭不了他们?”

“真不是我们放的魇术,啥是魇术我们都不懂!”

刑天听见我们的谈话,撇开两人,举着斧头朝我们砍过来。“啊啊啊,我战神刑天,战无不胜!”

刑天斧漏出寒光,朝人群中劈开过来,霎时间众人散开,一斧子砸在地上,把石灰地砸出一道裂痕。

“我刑天战无不胜。”又一个横劈朝我刮来,我往后一仰算是勉强躲了过去,可是这睡衣给砍成了条纹。

可能最近码字有点多,这一后直截了当摔在地上,刑天回过身一斧子再次朝我看来,那斧刃带着风扑面而来,楚爷一鞭子拉住刑天右手,老宋高一木几个人就跟拔萝卜一样,拉着鞭子,不让刑天的手落下。我往右一滚,“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两张符咒甩过去,一火一水双龙汇于空中,朝刑天冲去。

冲着那无头的窟窿里钻进去,把刑天的身体烧的往出透火光。

“难不成这就结束了?”

“我刑天战无不胜!”刑天肚脐眼的嘴一吼,火龙直冲而出反冲着我冲来。鞭子也直接被拉了过去,刑天手持巨斧,挥动横劈,掀翻了他们三人,沉重的步伐冲着老妖精腹部劈去。

众人没来的及反应,刑天已经砍下去。

老妖精只能眼睁睁看着巨斧落到肚子上,只听乓的一声,这巨斧竟然卡在老妖精的腹部,老妖精也惊呆了。

老妖精手上聚起两个气团,朝刑天打去,可是就像推在一座大山上丝毫没有变卦,再用力提出浑身精气,一个团掌刑天仍是无动于衷。

这是高一木甩出扇子,6根火羽,扎在刑天宽阔而布满伤痕的背上。刑天一时间竟无法抽出斧子,一声怒吼,“你们都给我死,我刑天战无不胜!”双手锤拳朝老妖精头抡去。

老妖精被巨斧卡着无法动弹,只能用双手挡住头颅,可这是杯水车薪啊。

“九天玄女!”我灵机一动喊道。

那快要落下去的双拳果然慢慢的停滞在空中。

“哪里,九天玄女在哪里,我才是战神,我战无不胜!”

刑天抽出巨斧,举过头顶,朝着天指去。

"九天玄女在哪里,我要打败你!"

“嘿嘿,刑天,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败九天玄女么?”我站起来厉声喝到!

“不可能,我战无不胜!”

“哼,我今天就要击败你!”

刑天一听见击败两字,纵身一跃,从我头上劈下,我往后一闪,躲过他的巨斧。

“嘿嘿,我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

“人无头会死!人无头会死!人无头会死!”

我大喊三声,刑天听完把巨斧摔在地上,锤着胸口,“不可能,不可能,不可。。。。。。”

第三个不可能还没喊全,月光射下,刑天身体开始裂开,顷刻间变成一团黑气,一下子钻进了巨斧之中只剩下不可能三个字的回音。

呼,这句话真管用么?我可是赌了一把,还好这次运气不错赌赢了。

红柄银面的刑天巨斧在月光照射下,越发银光闪闪。

罪物贩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玉碎

老宋扶起老妖精,老妖精真是两口黑血咳出,不过没被力大无比的战神刑天砍死也算是奇迹了。

“奇怪了,老妖精难不成你练过金钟罩铁布衫?”

"这就结束了么?"高一木刚回过神来。老妖精的人没事可这衣服可是破烂了,老宋扶着老妖精,“诶,老妖精你里边这是金缕玉衣吧?”老宋伸手撩开老妖精破烂的衣服,里面还真是金缕玉衣,怪不得老妖精没被砍死。能接得住刑天的一斧子。

不过这金缕玉衣也是玉碎了。老妖精刚想说话,咳嗽了一声瞬间散称一堆玉杀,这金缕玉衣就这么没了。

“我去!这几个亿的金缕玉衣!”高一木跑过去还没来得及接住都散在地上成了一个小沙丘。

“这玉沙还能只点钱不?”高一木跪在地上一脸愁容,眉毛都拧成麻花了。

“行了,看来咱们真的是命里无时莫强求了。”

"呵呵,老妖精这金缕玉衣为何在你手中啊?"我看着正坐在椅子上咳嗽的老妖精,那一斧子没砍透,也算把他震的吐血了。

楚爷也疑惑的看着他,最初还都以为是被那一个胖子和墨镜男抢了去,没想到这贼确是自己人。再联想起楚爷梦中看见的一切,不由怀疑起老妖精。

"其实当你进入宋轩轩梦中的时候,我已经醒来了,看着你身上的金缕玉衣我就把他脱了下来,藏起来,怕被魇术之人得取。"

“哼,你怕被人拿走为何不说反而问我金缕玉衣去了哪里?”

“咳咳咳,因为我一直在演一场戏。”

"戏?"

“演给谁看,刑天?”

老宋早把刑天斧拾起拿在手中,说实话他用起来还倒是得心应手。不过要是刑天突然跑出来再跑出来可就麻烦了。

“不是刑天,是封尊山庄。”

“封尊山庄?”

“对,那两个枉死鬼也是被封尊山庄指使来的,封尊山庄让他们捡到刑天斧,之后每天晚上刑天都会从梦中醒来,在梦里砍杀他们,之后再告诉他们金缕玉衣可以放止刑天杀了他们,让他们过来偷金缕玉衣,魇镇也是他们放出来的,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我也是发现他们死在九天玄女庙才想明白。”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我还是很怀疑老妖精的身份。

“怕你们露馅这样就引不出刑天,也杀不了他。”说的也有点道理,大家戒心也放下了,老宋的斧子也背到后边。

“那现在金缕玉衣也没了,他们岂不是白做这一切?”老宋问老妖精。

“不,他们的目的就是毁了金缕玉衣。”

“所以他们的目的打达到了?咱们白费了?”

"咳咳,可以这么说。"

“哎”我叹了口气。

“不过,也不是什么都没,咱们还得到刑天斧了。”老妖精费力的指了指老宋手里的斧头。

“在我出去准备找卖家卖这金缕玉衣的时候,偶然才发现这金缕玉衣的神奇之处,这东西是封尊山庄想得到了,却无法得到,那他们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毁灭他。”

“坑啊,这几个亿啊,我的GTR。”我抱着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老妖精继续说,“这也不是刑天而是刑天的怨气化成的,一直存在了刑天斧之中,现在也是把他封印起来了算是。”

“哼,早晚找这封尊山庄算账!”

斧子没有让高一木卖,老宋用的很趁手就给他当武器了,不过就是以后只能开车了不然这玩意去外地不好过安检。

激战了一夜,天都泛起鱼肚白,我们几人收拾下回去睡觉,让老妖精去医院可是他执意不肯去,话说话来自从那天中了魇术之后我的符箓法术反而更加强了,能得心应手的绘出很多组合符咒。

这S市算是彻底没事了,高一木没睡觉在拿着小毛笔,不停刷着玉粉,按他的话,就是这玉粉也能值个几千万。

我也开始趁着跟楚爷外出的时候,旁敲侧击的询问关于楚爷小时候的那件事情,不过楚爷一听见那件事就变得很自闭,只好作罢。不过偶然得知这老妖精姓封,这可是个奇怪的姓,让我想起了封尊山庄,不过楚爷说老妖精对他很好,之前就跟着他老爸忠心耿耿可能是我多心了。

老妖精精养几天算是好的差不多,我每天都开始码字,大家也准备各奔东西,我决定和王苏苏多呆上几日。

高一木先回去接他的风水生意,一下子金缕玉衣没有了,再不接生意可就没的吃了,老妖精也一个人走了,楚爷带着老宋走了,毕竟老宋的刑天斧子可过不了安检。这一晃也马上年根了,王苏苏他们课少放假也放的早,她要爬长城,看一看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象。我就等着她放假一起坐火车去京城,老妖精要了我们的银行卡号,给我和老宋高一木一人打了500万过来,说是补偿金缕玉衣的损失。这老妖精当初没少挣钱啊,一出手三个人可就是一千五百万呢,换我是能拿的起也心疼。

既然他给,我们就要,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见钱眼开,那有什么推脱。有了钱找了个小旅馆长租下来,每天睡到自然醒开始码字,等着王苏苏下课放学也倒是生活惬意,反正比北漂的人每天挤着地铁要安逸。

不过也是养下了懒得习惯,可能再也没办法回到办公室安逸的上班。

一月初,我们坐火车回了京城,跟着王苏苏转遍了大街小巷,好在我一居室够大,不过半年没关窗户,一进门就是一层土。

蒋冰公司也放了假打电话给我要带着阿凉来看我,正好一起玩,我也乐得自在,都快把阿凉忘没了。

“今天请你们二位大小姐来吃铜锅羊肉,就当给蒋冰接风了。”

“是呢,给蒋冰姐接风。”

“哥,光给蒋冰接风,把我给忘了?”那憨憨的声音从背后穿过了。

不用想,是老宋,“老宋,你怎么也来了?”

罪第物贩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失踪

“嘿嘿,这不年底了,没啥事情做,正好蒋冰姐说去北京就蹭着一起过来了。”老宋憨厚的笑。

给老宋让个位子,四个人自然整点酒喝起来,在吃上羊肉倒是美哉。

锅才刚开涮了几个羊肚,这电话就打来了,我一看是高一木的难不成这家伙也要过来蹭饭吃。

“喂,高一木?”

“陈可,你在哪呢?”

“我在外边吃饭呢?”

“哎呦,别吃了你在哪我去接你,出事了!”

“什么事?”

“老余女儿不见了。”

“他女儿丢了,可他女儿不都18了上大一了?这怎么能丢?”

“先别说了,你在哪我赶紧过去找你。”

我说了地址,就坐下来继续吃饭,蒋冰看我慢慢放下手机,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陈可?”

“老余女儿丢了。”

“怎么会丢了报警啊!”老宋张着嘴,口里那羊肉片还没咽下去。

“不知道,是跟人私奔了,还是被拐进传销了,不然这么大人不可能失踪啊。”

我慢慢端起酒杯喝了两口,夹了几口菜也没管熟没熟就放进嘴里吃。晚上京城路还是好走的,半个小时多,高一木就急匆匆赶过来,那脸上的神色告诉我们,这事有点麻烦。

他一来大家也没法吃下去,匆忙结了账,我和老宋上了他的车,蒋冰和王苏苏打车回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小姑娘跟人私奔要不拐进传销了吧。”

“不是,这都放假回来了,哪有那档子事,昨天她跟老余说出去和高中同学聚会晚上晚点回来,结果到今天也没回来,老余打他电话也打不通。”

这倒是年轻人都喜欢做的事,当年我也爱参加同学聚会,一起叙叙旧,吹会牛,一方面可能是高中友情深厚吧,另一方面也是大学过的不如意罢了。

“报警没?没有呢,失踪人口48小时后才能报警。”

高一木一口气讲了来龙去脉就朝老余面馆开去,“奇怪了这么大事老余也没跟我说。”我喃喃自语,这种时候老余没告诉我才是让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虽说一直不在京城接触的少了,可毕竟那份感情还在啊。

“也没告诉我,是我听他们面馆伙计说的,我是准备让老余帮我去看看最近新收的花瓶是不是赝品,结果去了老余面馆他不在,一问才知道出了大事,这就赶忙给你打电话。”

“那还去个屁老余面馆,掉头往他们学校走。”我坐在副驾驶让高一木赶紧掉头。

之前见过老余的姑娘知道是从京城四十四中毕业的,“这个点估计还能赶上他们班主任下班。”

我看了看表已经9点多,不过高三班级都放学晚现在应该还在上晚自习。

“陈哥,咱们不知道他们班主任叫什么啊?”

"笨蛋,问老余啊。"

“老余电话打不通,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高一木说。

“那只能碰运气了。”

到了校门口,就问门卫大爷认不认识一个上一届的学生,余莉莉。大爷想了想,昨天有一群人老看他们的班主任。

“那个班主任,他今天在不?”

“在呢,今天她值班。”

大爷打了电话,告诉我们办公室位置,我们几人就往教学楼里跑。一路左找又找算是找到,里面就一个值班老师那不用说肯定是余莉莉的班主任了。

“您好?您是XXX吗?”

班主任正在备课显然被冒失不敲门闯进来的三个人吓了一跳。简单介绍了情况,班主任在微信群里问起来,昨天的聚会她也去了,不过因为临时有事就没有呆很久,班主任给我了他们之前的班长电话我们就联系余莉莉的班长。

昨天他们一行人吃了饭唱了K,临别的时候余莉莉喝醉了要回家,他们要送他,可是余莉莉不让自己一个人打了出租车走了。今天还想等着余莉莉报个平安回家呢,结果就在>

“你们为什么不送她回去。”我在电话里吼着,那男生也吓坏了,当得知余莉莉不丢了也急起来,说帮我们四处问问。

问了一圈还真问到点东西,余莉莉给一个要好的女生发过出租车的车牌号。联想起最近发生的几次出租车司机奸杀案我头上一阵冷汗。男生加了我的微信给我发过了照片,我让他有什么消息在通知我。

高一木做阴阳先生也有不少关系,想办法托人搞到了出租车司机的电话。我们打过去,他确实昨天送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喝的很多还差点吐在他车里。不过他把女孩送到了小区门口就走了。

难不成真不是出租车司机做的案?

我们让出租车司机等我们,见了面开始质问起来看他神色不慌张难不成真的不是他做的案,而且也60多岁了还是金牌司机。出租车司机回忆起了,他把余莉莉放到小区门口就走了,周围也没什么人,车也没有只有一辆金杯停在门口,还卡着他的路,骂了两句不过摇下玻璃是个年轻人,他吓得没敢在说话就走了。出租车司机说跟着我们一起去小区看录像也给自己自证清白。

老余住的小区离我不远,给保安递了两根烟也就同意我们看录像,果然出租车师傅把醉酒的余莉莉放下了车,就掉头开走了。接下来才是关键,那金杯车下来两个戴着帽子的人,把余莉莉往车里一架也走了。

我去,这可麻烦了,那车车牌一查还是个套牌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想要报案也得直系亲属,老余也联系不上。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老余发来一条消息,只有四个字封尊山庄。

难不成是封尊山庄绑架了余莉莉,可是他们绑架余莉莉的目的是什么?

知道是封尊山庄了,我们赶紧坐车就往哪里开,难道又要要挟我们做交易,帮他们找什么罪物。要是这样也可以接受,按照往常来说还给钱也不是很亏,除了比较凶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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