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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妇(男变女)》


第一章

“小晴,你为什么这么做?”一穿着素雅的美丽女子语带哀伤的望着被关押在囚室里的囚犯。

听到女子这话,低着头一直靠在墙根处一动不动的人终于抬起了头,在乱糟糟的头发之间,露出了一双充满仇恨的眼,只听她咬牙切齿的对那女人吼道,“为什么?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我就是要让你们痛苦一辈子!梁子姗!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让你受尽天下之间所有的痛苦!我恨你!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是你把我害成这样,你毁了我的一生,我恨不的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听到里面人的咒骂,站在梁子姗身旁的粗壮丫鬟立时不忿道,“小姐,她以前就是个无理取闹的任性女人,现在做出这种下贱事儿,也是她自找,你无需自扰,不用管她,我扶你回去,就让这种人自生自灭吧。”

“月梅,闭嘴。”梁子姗转头低训了丫鬟一句,又转头对着囚室里的人,萧索疏离道,“董卿,我会把你从这牢狱里救出来,到时我会给你一笔银子,希望你拿着钱找个老实人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去吧,不要再继续行骗,也不要再被我夫君看到,不然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恶心的嘴脸!我不需你这个贱人救!我董卿,董小晴,就是死也要生生世世的诅咒你!诅咒你和长孙润不得好死!!!”董卿忽然冲到栏杆处,伸手就要用她那黑乎乎的手去抓梁子姗,可惜她的手刚碰到衣角,就被丫鬟月梅一手握住手腕,一个巧力使出,顿时就卸去了她的手腕。

梁子姗受惊的倒退一步,目光停驻在董卿不自然的垂下的手,脸色不太好的呵斥道,“月梅,你下手太重了,快给她按上。”

月梅毕竟是个丫鬟就是再不喜欢董卿,小姐的话不能不听。她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董卿扭曲的面孔,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一个反手上托,只听轻微的咔嚓声一出,霎时就接了回去。

“走吧。”再次看了眼扒着栏杆死命瞪自己的董卿,梁子姗叹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梁子姗两人的身影在幽暗的走廊里消失不见,董卿才忽然仰躺在碎草上,疯狂而绝望的大笑了起来。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梁子姗!”

没过多久,几天没怎么吃饭的身体开始衰竭,气息微弱的董卿,睁大双眼带着满满的仇恨,喃喃着渐渐失去意识。

有谁会知道,当这具身体再次睁开眼时,里面已经变了个人。真正的董卿是不是真的化成了恶鬼去纠缠那梁子姗夫妻,这谁也不知。

这一觉韩默睡的很沉,他做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做的梦,在梦中,他仿佛改变了性别,故事很曲折,梦中的自己从一个天真娇气的大户人家的掌上明珠,因为种种意外逐渐变成了一个已美貌骗人钱财的千门女骗子。

过了许久,在梦中的爱恨情仇中漂流的韩默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强烈的不适,那种身体全身上下的疼痛瞬间就把他从梦中拉了出来,恢复了意识。

“***,饿死我了。昨晚明明吃的很饱,怎么还会这么饿!”刚睁开眼即感觉到肚子深处的强烈饥饿感,韩默手捂上肚子,想爬起来,却有气无力的使不上力气,他不由的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三面破墙,一面布满栏杆,典型的古代牢房,见到自己的苦状,就是想发牢骚或者大骂老天,那也得有力气不是,他现在连出气都费劲,更别说骂人这个力气活。

“这啥地方?怎么有些熟悉?”

又低头撇了眼穿在身上,脏兮兮的囚服,最终视线定格在那双手上,尽量不去细看长细指甲上的黑泥,虽然这双手很脏,但却掩盖不住手的形状,纤细一如女子的手,这不是他一个大老爷们会有的手。

抓了缕赶了粘的垂在凶前的长头发,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梦,这里的一切,都一如梦中女人所处的现状,身体一阵颤栗,他猛的摸向自己的xiōng口,当他真的摸到了那两团东东,向来开朗的韩默不由的又囧又郁闷。

两腿之间的一坨换成xiōng口的两坨,虽然是一变二,但一下子从一个大老爷们,变成了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从强势的攻者变成了绕指柔的受君,换谁谁也受不了。更别说,这个女人还是曾被好几个男人那个过,想起梦中那些床上的片段,即使处于饥饿状态的韩默,心里也有些受不了的想吐了。

时间就在韩默躺在草堆中纠葛于自己性别和饥饿的问题中悄然流过。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几个吆喝声响起,惊醒了韩默纠结的思维,由于有那梦做底,有些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估计这是牢役送饭来了。

大牢里开始热闹了起来,牢役一路下来,有跟他们嬉笑打屁的,有哭喊冤枉的,有开口就骂的,各种声音混杂,就像个大杂烩一样,闹哄哄的场景,与之前的安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当他们走到韩默的牢房前,囚犯们开始集体的起哄,就在这嘈杂的声音中,那名粗矮的牢役伸手把一碗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儿递了进来,他旁边的瘦高个则笑嘻嘻的,打贫道,“小娘子,你就别这么拧了,再不吃,可挨不过判刑的时候,到时候一个破草席一裹,了此一生,可惜了你这娇媚的模样。”

这时候的牢房可没有男女之分,不过虽为犯人,但由于那董卿毕竟是个女子,所以就把她给安排到了最里面,也算是给这娇滴滴的貌美女子一点尊严,毕竟里面一点,放马桶的位置如果隐秘点,也可挡住那些如狼似虎的男囚犯的窥视。

又是口花花了几句,见里面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理,也就没了心趣,又随口呼喝了一声,两名牢役也就转身离去。

而,也就在这时,饿昏头的韩默终于忍不住肚子里的空虚,费力的爬了起来,端起碗,屏住呼吸,大口大口的开始往嘴里噎,就为能有点力气,不至于这么凄惨的躺着,任人宰割。

韩默可不是董卿,从小就在社会中挣扎拼搏的他,明白,吃饱肚子才是顶天的大事儿,其他的,像什么尊严,那是常年没饿过肚子的人,才会有的幼稚想法。不过,董卿不吃这东西也不光是为了她仅有的尊严,也许是因为这饭太过难吃,享受惯了的她受不了这罪。这不,他都有些吃的想吐了。

就在这时,脚步声又起,没过多久,一名牢役带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了牢门口,韩默本不想搭理,可抵不过从那边传来的香气。他转过头,直盯上那个身穿素衣的高大男人手中的纸包。

“董娘子,有人来看你了,还不快过来。”那名劳役见韩默坐在墙边不动,不禁呼喝道。

“劳烦你了。”高大男子直勾勾的盯着还是一动不动的韩默,话却是冲着那个劳役说的。

“不麻烦,不麻烦。那你们先聊着,我在牢口等你。”劳役表现了一下他奴性十足的嘴脸后,就离开了。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在暗自呸骂,如果不是看在这大个儿的主人的面上,这个连一个铜板的好处都没给的家伙儿,他才不会亲自领进来。话说,梁娘子来看这犯人时,还给了五两银子那,呸,连个女人都不如的家伙儿。

在大高个默然无语,长时间的注视下,韩默也没了吃的心思,放下碗,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人也在梦里出现过,虽然所占不多,但寥寥几笔还是让他明白了这个傻大个和董卿之间的缘由。不过就是一饭之恩,至于这样追着还吗?虽然这么想,但韩默还是有些佩服这个叫展小旗的,之前董卿做的那么绝,利用他,成功爬上了他主人也就是长孙润的床。想必他也受了牵连,可不想,在董卿事发入狱后,他还是接二连三的过来看她,其坚毅之心让人无语。

韩默抬起头,冲他道,“拿来。”

展小旗啊了一声,不明所以。韩默不禁有些呲牙,一指他手中之物,展小旗这才有所觉的想到自己是来干嘛的,他忙上前把手中的食物递了进来,心中为她忽然开口跟他说话并终于要吃自己买给她的吃食感到高兴,不禁对着韩默露出一个憨笑。

接过纸包,韩默早已不管不顾的扯开,露出了里面的烧鸡,立刻让他食指大动,直接用那黑手抱着整只鸡就给啃上了。

“别噎着,慢些吃。”见韩默吃的狼吞虎咽,完全没平时对面对他时的冷目相对,让他有点转不过弯儿来。

这真是个好欺负的憨货儿,瞥见展小旗那么大个儿的人对着自己这么个非亲非故的,还曾经伤害过他的人这么的低声下气的嘘寒问暖,韩默气笑了。

忽然看见董卿冲他这一笑,展小旗一愣,心里不知怎么的猛然升起了股说不出的喜悦,虽然此时的董卿乌漆吗黑的跟个叫花子似的,尤其是那张樱桃小嘴上的油腻在光线下反射着恶心人的光彩,但他怎么看怎么觉的顺眼,耐看,也不觉的冲韩默扯了个笑容。

“你别担心,我会向我家少爷求情,他定会答应我救你出来。”见董卿也不吃了,只是拿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看着自己,他有些窘迫的挪动着脚丫子,说出了这话。

“哼。”虽知他是好心,但韩默还是毫不客气的哼笑出声,拿眼白瞄他,这傻帽也不成成自己有几斤几两,就算他这十几年的做奴才讨得他那主人的欢心,但谁家会放心的用着一个不忠心的奴才,估计那次事件后,他早已被主人所冷落,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出这话,这不是找鄙视吗。

“算了,我不与你多说了,你走吧。傻大个,你记住,这个世界可恶的人有很多,包括我,不要再这么傻乎乎的帮别人。”毕竟展小旗也是好心,对于这个傻好人,韩默还是开口多了这句嘴。

“不,董小姐,你别这么说,你是好人,我一定会救你出去。”见董卿好似不相信他的话,展小旗不禁有些急的想要多说几句,给予她更多的保证,可他嘴笨,到底没说出什么,就蹦出了一句话就卡了壳,脸红红的憋在了那里。

见他这反映,韩默也没说什么,只是对他笑了笑,即转身,背对着他不再理会。小姐,听见这称呼,韩默就郁闷。他也不知道这展小旗到底是怎么想的,董卿早已不是什么深宅大院里的小姐,他却还这么称呼她,是不是他还只把她当做当年见他饿到在偏门时,递给他几个馒头的那个天真的小姐。

“那,你多保重。我先走了,大后个儿我再来看你。”

紧捧着手里的半只鸡,韩默摸了摸饱了的肚皮,心想,不能真傻乎乎的指着这个展小旗来救自己。董卿做过什么事,梦里可都清楚演出来了。就凭长孙润那个傲气冲天的少爷脾气,指不定哪天就安排人把这具身体大卸八块了,他断不会为了一个手下的哀求就会放过董卿。至于那个梁子姗。

刚一想到这个人,他的心口就一阵抽抽的疼痛,捂着xiōng口。韩默不禁张嘴说了声,“草!”感情连想都不能想这个人,不然这具身体就会产生这么个头疼的反应。

韩默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男人,但一想到那梁子姗的所作所为,不禁也有点生气,挠挠头,嘀咕道,“***,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没事干嘛装个男人,也不知道她老爹怎么想的,还让她跟人定亲,身下又不带个瓣儿,这个弥天大谎早晚会拆穿,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这下好了,欺骗了个小丫头整整十几年,等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心里满满都是你家姑娘的时候,窗户纸一捅破,关键是还害的这姑娘家破人亡,放谁身上,谁的心里不扭曲。得儿,害着害着,最终这报应咋就落到了我这个无关的人身上了,真是晦气。”

总之,自己的处境极为不妙,这年头靠墙墙倒,靠谁谁跑,还是得靠自己。不行,找个机会得跑。

第二第章

迷迷糊糊正睡着的,隐约就听见牢门处一阵铁链的响动。

“快给我起来,上堂的时间到了。”一只大手上去就把正半睁着眼犯迷糊的韩默给提了起来,再摔到地上。

感觉有一只手在xiōng前摸了一把,拧的他肉疼,紧接着就觉的屁股摔成了几瓣,瞬间就把韩默给折腾醒了,搞明白了状况。

“妈了个羔子的,你这兔崽子赶吃你爷爷我的豆腐!老子跟你拼了。”被人像女人调戏了一把,可把韩默给恶心坏了,就见他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冲向那名不良劳役,抡起拳头就打。

可惜韩默忘了,他早已不是那个打遍风行路无敌手的爷们。

轻松接住这对王铁来说软绵绵的一拳,王铁伸出另一手直接拧上了韩默的脸颊,哼骂道,“还瞎耍什么横,就你着骚货,也不知被几人用过,还这么不懂事儿,小心我回头收拾你。”

韩默脾气本来就有点火爆,被这话一激,更是气的找不到北了。牢房这一路幽暗的走廊里,全都跟这个牢役耗上了,也是周围犯人凑热闹的起哄,让王铁有些下不来台,他目光一冷,直接伸手狠狠的甩了韩默一个嘴巴,把他打的楞是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才跌坐在地上。

一股羞辱爬上韩默的心头,他一个铁铮铮的大老爷们儿,何时受过这个屈辱,气的嘴唇直打颤,耳朵一阵鸣响,稍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就感觉一阵麻木的酸疼。

“贱货,这回老实了吧,你就是个欠收拾的。起来,乖乖跟我走进大堂,不然还有你受的。”王铁得意的撇了撇周围囚室的牢犯,再一手又把韩默提溜了起来,大骂道。

韩默紧咬住牙关,颤悠悠的站了起来,甩开他的夹持,大步向前走去,愣是忍住了心里的憋屈。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就算他想打架,就这小身板,也是落得个更屈辱的下场。

直愣愣的跪在大堂正中,就这么沉默不语的看着正堂当中坐着的知县大老爷的嘴一开一合的说着话,堂中跪着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韩默都认识,这些人几乎都是董卿这几年用仙人跳和另一合伙人合谋骗取人钱财的受害者,各省的都有,还真亏的那长孙润能动用这么大的能量把他们给找了出来,又撺掇着他们老实的过来把这丢人的事拿到公堂上来说。

“啪!”的一声惊木拍响桌面,就听知县大老爷的胡子一颤,正目一瞪,面容威严道,“罪妇董卿,勾结他人谋取钱财,虽没致人入死,但犯案数起,所卷钱财众多,牵连甚广,案情重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判决如下,发配其甘州役苦之地,终生不得回,即刻启程。”

韩默的头嗡的一声响了起来,思绪也瞬间在头脑里乱窜了起来。有了董卿的记忆,韩默对这个类似于中国唐朝的时代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大概也知道这甘州,那里离中原何止是十万八千里。而他现在是女儿身,被发配到那里,不是被配给那里的苦役,凄苦一生,就是被送去军中充当军妓,被千人枕万人骑。这两样,都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一股愤慨由心而生,他由着这股身体里来的怨气喷发而出,当堂大笑了起来,“长孙润,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这心xiōng如针眼的玩意儿,你和梁子姗都不得好死!”

话落,就听那知县大惊道,“罪妇董氏,不知悔改,扰乱公堂,快把她带去掌嘴二十后即可带去彭城发配甘州。退堂!”

只要眼睛一往下看,即看到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嘴唇。韩默即使是想苦笑都得悠着个劲儿,因为只要一咧嘴,那撕裂般的疼痛即让他不禁想揪扯自己的脸颊。

即使是不懂的朝廷律法的董卿都明白,重型犯人的审判是不会那么快的,一般都是由知县把初步的案卷上交给知府再由知府慎重核查后,上递朝廷后发还回来才会下判决。由此可见,董卿的案件被人动了多大的手脚,才会再十五天内就被三审定案,死都不能再翻案,除非她告御状,可,她能否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更别说那翻案了。

被人半推半搡的走了有好几公里,周围路人见了都要停下来一阵的指指点点,被人像猴子似的看,韩默心里很不舒服,但却无甚办法。眼看着终于就要出城了,现在是五月份,虽说这礼县是丽江中下游地区,但也有了一丝闷热的气息,太阳甚是炎烈。韩默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却只能看着那两个行脚衙役嘻哈着喝着囊袋里的酒水,暗自添着干的裂缝的嘴唇。

出了城,一路乡间小路,持续的跟着人沉默不语的行走,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西下,直至天黑。却还是前不着店,后不着村。耳听着那两个皂差的聊天打屁。韩默不禁心里苦笑,如果这时候,有个如水浒传里的英雄好汉像救林冲一样跑来救我,我就是把脑袋卸下来给人当板凳坐都愿意。

抱着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可惜直到住店,也没看到有一个好汉来救他。被锁在一边,承受着客栈里吃饭的客人的异样眼光,韩默的手指紧攥直抓的手心冒血都不见痛。

“差爷,请问,你们这是要送个什么人往何处而去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终是忍不住,端起茶杯,向着那两衙役拱了拱手,问道。

“她呀。”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这里,陈二水得瑟的挺了挺xiōng脯子,举杯装模作样的冲那书生回了个礼,道,“不瞒你说,我们哥儿俩这是送一个重犯去彭城到那儿集合,发配甘州。”

众人一阵惊异的大喝一声,更是有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韩默,有人不禁摇头啧啧出声,“看这人瘦瘦小小的,他所犯何罪,要落得如此下场。可巧了,这人也是运气不好,刚过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已过,怎么这么不惜命,犯到刀口上,那甘州那么凶险之地,常年混战可是人去得?!”

“这位儿,你可别小瞧他,我看各位可是没看出来,她不是男子,她可是个美不溜丢的小娘子。想当初她一进牢房,虽没抹一点胭脂,可这摸样,那真是活生生似仙女下凡般,真是让我眼都看直了,唉呀呀。”似是想起了什么美事儿,那个矮胖的张迁张嘴灌了一盅酒,呲牙咧嘴傻笑了两声,看的身边那衙役不禁也跟着夹了口菜,佐了口酒。

“哎呀,这可真没看出来。既然像差爷你说的那么漂亮,也亏有人下的去手,看把这脸打得像个馒头似的。”

“即是女子,她犯的何罪?可是杀夫,或者是被夫跟人苟合?”谁说男人不八卦,大概是讲到了什么勾起了男人的劣根性,一个中年买卖人不禁嬉笑的猜道。

这群王八蛋,韩默低着头,紧咬牙关,几乎都要把唇瓣咬碎,才控制住自己,忍着想拼命的欲望,任自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属于□的八卦小段儿。

还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哪怕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把刀,他也会拼死赶杀两个,够本给自己赔命就好。可,他什么都没有,脖子上还带着个巨大的木质枷锁,这让他如何能拼命,就这么死了,他实在是不甘心。

好一阵漫长的嬉笑怒骂过后,那两名差爷终于酒足饭饱后,才似乎是想起了他,就这么把一个馒头塞到韩默的手里,哈哈一笑道,“董小娘子,自去吃吧。”

直到把馒头揉成了个小球,韩默才在众人嬉笑中,伸长了脖子如狗般几口吞掉吃食。就听陈二水吆喝店小二给安排客房,韩默当然没有给安排房间,直接没有人权的跟着那两衙役一间客房。

直到进入了房间,陈二水才卸去了笑脸,直接开口埋怨道,“阿庆哥也真是的,他也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行脚衙差的油水本来就不多,眼瞅着这好不容易来个娇滴滴的女子,怎地就给打肿了脸,真是气煞我也。”

“是啊,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谁不知道,那长孙家权势通天,也甚是富贵,想他家出手打点,怎会小气,可,到咱哥俩手中却只有这区区几两银子。本想,没有钱财,至少还有美色,这一趟下来,靠着这小娘皮的皮囊,我们哥俩也可挣个满贯,凑一壶花酒钱。可这倒好,到手的鸭子飞了,想想还有几天的路程,我还得瞅着这婆娘的猪头脸,我都有些咽不下饭。”

瞥了一眼锁在门边沉默不语的人,陈二水的坏水不禁冒出心头,色心顿起,他使了个眼色给张迁,张迁见状忙凑上跟前,就听他嘿嘿在耳边小声道,“这小娘子的腰身我曾偷撇过,甚是不错,那奶-子真是又白又圆又大,比咱家婆娘不知好到那里去,我看,这女人嘛,没了模样,有身子,只要吹了蜡,那滋味估计也应是美妙绝伦。”

“嘿嘿嘿,对,二哥哥这想的甚得我心,我看,今儿个你我不如就来个三人成行,比比你我身上的子孙根,谁的更为厉害。到时候,哥哥你可不要被小弟我比下去了。哈哈。”张迁这不要脸皮的莽人,听后大为意动,牛犊子似的大眼,使劲的往那小娘子的xiōng口处瞥,直看的韩默似有所觉,立时侧身避开他的目光,背向他们。

“你这混货,竟说疯话。呵呵,不过且等一刻,让我招那小二要来一盆洗澡水,你我二人合力把这小娘子亲自洗刷干净,再行那房地之间的乐事岂不是更为销魂。”

“嘿嘿,还是哥哥你弯弯肠子多,你去吧。我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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