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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美玉无瑕》


无瑕其人

拿起酒杯轻酌一口,刚处理完一些特殊事件玉无瑕的心情很好,那死鬼敢跟他斗,就算生前再显赫死后到了地府也敢嚣张,撺掇了一些小鬼瞎闹腾,投胎之事岂是他们能够指手画脚的。活该被地府的工作人员们穿小鞋上眼药,他自认是个好上司,自然是应下属们的要求安排了那个死鬼下一世有个好去处,反正那死鬼今世作恶多端下世穷困潦倒,他也只是“小小”的给他的雪上加了层霜罢了~

玉无瑕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还活着的时候并不叫玉无瑕,那时他的名字是爱新觉罗·永璂,这个名字总会让他想起他的五哥永琪,这两个名字用满语读起来不一样,但从满人入关后渐渐汉化致乾隆时期宫中已是使用汉语,于是他和五哥简直可以说是用同一个名字;能叫他名字的人本来就少,为了避免叫错人,能叫他名字的人也不会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的排行——十二,但他就是对这个名字喜欢不起来,虽然皇额娘总会轻抚他的额头告诉他:“康睿,康睿,额娘的康睿,琪指美玉,希望康睿日后能够君子如玉、美玉无瑕。”可惜琪只要有一个就够了,这宫里也容不得君子。

幼时他身体就不好,皇额娘私下里为他起了个小名叫康睿,寿考且宁曰康、深思远虑曰睿,他那个就算在宫中生活了那么久、平日里不乏手段但骨子里还是正直刚烈有些天真的母亲对唯一的儿子的希望就是他日后能平安和聪慧了。

世人都道皇十二子单纯无知、资质平平、懦弱无能、不堪大用。可皇宫里真会有单纯无知的人吗?皇额娘还在时将他保护的滴水不漏所以他乐的在他最爱的母亲面前做一个单纯乖巧的孩子;皇额娘去后他一个只有十三岁被皇阿玛厌弃的废后之子如果真的没有几分手段并表现的不堪大用的话他绝对活不了多久。

他被放逐出宫了,他知道有人在对他下手,就算他表现的再无害还是挡了有些人的路,毕竟他曾是嫡子。可是他又能怎么样能:没有爵位、遭到一国之君的厌弃、母家虽有显赫的姓氏却无人可用、妻族博尔济吉特氏来自蒙古,别说助他登上大位就连帮他受到重用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死了,年仅二十五岁的他死了,与其说有人害死了他还不如说是他在绝望中借别人的手杀了自己。

他的心中有无限的恨意却无法发泄,恨乾隆的薄情寡恩?可乾隆是君他是臣,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否则就是不忠,乾隆是父他是子,不从父令就是不孝;恨最后的胜利者魏氏?可成王败寇,一切只能怪自己技差一筹;恨皇额娘天真的将那个天子真的当成自己的丈夫一味的忠言逆耳最后落了个死于冷宫的下场还带累了他?可他能恨任何人却无法恨那个把满腔柔情都给了他的慈母;既然谁都没法恨于是他就只能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得到乾隆的喜爱无法保护自己的皇额娘!

巨大的怨念和恨意让他成为了厉鬼,只要一身戾气和心中执念不去他就无法往生,他不以为意,只是在冥界寻了个清静的地方住下,从此不再有皇十二子爱新觉罗·永璂有的只是厉鬼玉无瑕。偶尔去找那些不知道在冥界呆了多久的老鬼学写他感兴趣的东西,调*教调*教偶然捡到的爱卖萌撒娇的离家出走中的小鬼包子,小日子过的可以说是十分滋润~玉无瑕除却那一身戾气只要不踩他的地雷他到也是温润平和的很,倒真真的担得起一句君子如玉。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间王朝更替,阎王爷也赶潮流的退休带着夫人体验人生去了,身为阎王之子的小鬼包子被赶鸭子上架成了小阎王,于是照顾了小鬼包子许久的玉无瑕被钦点成了地府中一鬼之下万鬼之上的判官大人,除了忙碌许多与过去倒也没什么差别。

“判官大人,”一只小鬼恭恭敬敬的立于玉无瑕十步之外:“陛下请您去轮转池说是有事相商。”

“知道了,”将玉杯放在小鬼手中,玉无瑕头也不回的径直往阎王殿走去:“这赏你了。”

“谢大人赏赐~”小鬼用星星眼盯着玉无瑕远去的背影满是崇拜,不愧是被誉为近千年来最有天赋的鬼修的判官大人,恐怕除了那些已经隐居、闭关时间论百八千年一次来算、传说中的“宅”之一族的老前辈也就判官大人可以把念尘酒当水喝了。念尘酒以彼岸花和冥河水酿造,酒中蕴含的庞大鬼气对鬼修是上好的补品,只是这鬼气太过庞大可不是谁都消受的起的,像现在这杯中剩的一滴,就是用水稀释了对他这样的小鬼也是大有进益的。

……╮(╯▽╰)╭我是卖萌的场景转换分割线╮(╯▽╰)╭……

一进转生殿殿门玉无瑕就接住飞扑过来的包子一只,将包子放下也不行礼,姿态闲适的拉着包子的小手往殿內走:“不知小陛下招臣来所为何事?”边上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淡定的跟上,显然已经习惯了。

“哎呀~判判不要这么严肃嘛~。”小阎王在玉无瑕面前一贯嬉皮笑脸卖萌撒娇,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威严扫地:“就是轮转池好像出了点问题。”(其实小阎王,就你那包子的三头身哪有什么威严可言啊─.─|||哎呀~被拍飞的某猫模拟流星中)

玉无瑕听闻面上一正忙向殿内的一个个池子走去。轮转池顾名思义是各界灵魂转生必经之处,事关六道轮回,自是马虎不得,玉无瑕正蹲下*身准备仔细检查出了什么问题就感觉身后一股大力推来,在熟人身边习惯性放松的玉无瑕反应不及,“噗通”一声竟是跌进一个灰色的小池子里。

失去意识前,玉无瑕最后听到的就是小阎王难得正经的声音:“判判,重来一次,望你能解开心结。”

(刚爬回来的某猫幸灾乐祸的笑:可怜的小阎王,在乃的判判眼中乃就是难得正经的不靠谱啊~)

重回大清

玉无瑕,不对,现在又该称为爱新觉罗·永璂了。永璂怀疑自己在地府那么多年修行得来的泰山崩于面前而能面不改色的好气度是不是全都在轮转池里冲掉了,现在他完全有些淡定不能了有木有!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自己生前小时候的时候永璂还可以保持镇定,可是在得到原身记忆并悄悄从身边宫人们私下的闲谈中收集情报之后永璂就把镇定神马的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只感觉好像有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抓着小阎王和地府里的那群的衣领大力摇晃:“尼玛!你们到底要闹哪样!不带这么陷害鬼的有木有!这里到底是神马诡异的地方啊!这里绝对不是他记忆中的大清啊!”

(某猫飞扑过去拉住暴走中的玉无暇:儿子,形象啊形象~cos咆哮马要不得啊~)

虽然从周围人的灵魂上看这里的确是他熟悉的大清,可这里的违和感不是一点两点。首先是时间上:他原本是乾隆十七年出生的,但现在是乾隆十五年他却已经六岁了,更不用说还有很多其他的事件发生时间也不完全不对。其次就是大清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崇庆皇太后竟然自称老佛爷!你有什么功绩敢这么自称?你又不是百年后那个败坏了大清江山姓叶赫那拉的自大狂,你又叫辅佐三代帝王教养出千古一帝还不曾称过老佛爷的孝庄皇太后情何以堪啊!还有那一个个的异姓王又是从哪蹦跶出来的?太后身边有个愉王府的格格,京城里有个硕王府,荆州有个端王府,在西北还有个齐王府。还是乾隆封的?尼玛乾隆你是嫌当年圣祖削藩太容易了是吧是吧!

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直让永璂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果然是他转生的方式不对,要不然怎么会整个世界都灵异了!

就算现在再怎么不对头永璂还是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必须为未来好好打算一番。当年他是故意以弱示人,在宫中该有的人脉虽说不全但还是有的;而这身体的原主是真正的被皇额娘保护的太好了,不客气的说就是很白很单蠢、很傻很天真,一直活在象牙塔里,发展人脉什么的别说做那根本是想都没想过,还总是认为世界上谁都是大好人,觉得天天板着脸的皇额娘那么严厉,笑的很漂亮的令嫔娘娘很温柔可亲,这已经算是在找死了好不好!导致现在他在宫中想做什么是完全施展不开。果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神马的最讨厌了!

永璂揉了柔额角,这身体前不久出了痘,折腾了大半个月直到两天前才完全康复,其中还有人下了黑手,这一场大病到底是伤了他的底子,永璂总感觉有时会精力不济,从床上坐起身唤人进来:“来人呐,替爷更衣。”

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小宫女鱼贯而入,很是麻利的伺候永璂穿衣洗漱。打理妥当的永璂在桌边坐下,其中一个小太监很是有眼力见的马上为他倒了杯热茶,永璂点点头,指了指那个小太监:“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永璂也不理会那小太监,只神色淡淡的喝茶边暗暗观察,那小太监刚开始还可以神色恭谨的垂首而立但渐渐也不自在起来,可在主子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有所动作,额头上直冒冷汗。永璂终于轻声问到:“你叫什么?”

“回主子,奴才叫小林子。”这小太监明显松了口气。

“小林子吗……倒是个乖顺的,爷看着你顺眼以后就贴身伺候吧。只要你不吃里爬外办差认真爷自然会给你个好出路。”永璂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轻轻放下茶杯:“最近宫里都有什么事,不管大小现在先给爷说说。”

“谢主子恩典。”小林子先是谢了恩,然后开始一一赘述永璂生病期间宫中发生的大事小事。

永璂一心二用边听着小林子报告边一边分析现状并计划未来:首先就是之前所想的,现在他在宫中毫无根基,身边都是钉子,很多手段都无法施展,看来想要有所作为必须另辟蹊径了;第二,原主内向腼腆不被皇玛麽和皇阿玛所喜,兄弟因他的嫡子身份也与他不亲,也就是说现在无法准确判断谁是敌友,但好处就是不管怎样都是敌明我暗;第三,皇玛麽四天前病了,这两天也没什么大起色病情总是反复,皇阿玛每天都要去看望垂问,皇额娘天天都要去慈宁宫伺疾甚至没时间来看他,这点可以利用;第四,宫中有谣言说皇额娘为人狠辣处世不公草菅人命,十二阿哥出痘就是报应,这件事必须赶快处理,哼,那些想上位的倒是好算计,皇额娘在皇阿玛眼中本来就不如先孝贤皇后贤惠,这谣言要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并被坐实了那皇额娘的宫务就绝对会被夺,皇额娘本就无宠若再失了实权那在宫中就再无容身之处了,而他在皇阿玛眼中的形象必会因皇额娘大打折扣,若再没了皇额娘的庇护那他的前世就是他的未来!

永璂在心中暗暗发誓:‘我决不会再重蹈覆辙,前世你们欠我的我现在也不会跟你们计较,但你们若来招惹我,我定要向你们千倍万倍的还回来!到时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凤目上挑,嘴角挂着满含戾气却万分妖娆的笑,偶然瞟见的小林子顿时身子一抖觉得这屋子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多,比外面的秋风瑟瑟还冷。

“爷身子既然大安了自然该是给皇额娘请安去了,也好让皇额娘放心;再说了,皇玛麽还病着,作为孙子也该去看看,不然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认为爷不孝就不好了。小林子,把爷的披风拿来,爷要去慈宁宫。”

“喳。”

交心定计

“康睿、康睿、额娘的康睿。”皇后乌喇那拉氏眼中含泪,拉过儿子细细察看,好似深怕眼前的儿子是自己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只要一眨眼便没了一般:“好、好、只要没事了就好,就是瘦了。”

“娘娘莫哭了,十二阿哥病好了是好事啊,瘦了再补回来就是了。”边上皇后的奶嬷嬷——容嬷嬷捻捻眼角安慰皇后,皇后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既是主子却又如同女儿一般,自是明白这次十二阿哥出痘皇后娘娘有多焦急。

“嬷嬷说的对,”皇后忙擦擦眼泪又恢复端庄的模样,只是发红的眼眶和眼中的慈爱可以看出皇后对儿子的病愈的喜悦:“瞧本宫高兴的,都这个时辰了,康睿才病愈刚刚又在慈宁宫站了那么久现在定是饿了;嬷嬷快吩咐摆膳,叫他们多准备些康睿喜欢又滋补的。”

向来有些古板的皇后在用膳时破天荒亲自为儿子布菜只为了劝儿子多吃点,永璂看着这样的皇额娘不免想起前世,内心轻叹:罢了,不管这大清如何诡异形式如何艰难,就算为了额娘也要拼一把。遂放宽心专心享受起眼前与皇额娘用膳的美好时光来。

永璂和皇后母慈子孝,这晚膳用的是异常满意。

等晚膳撤下去了永璂朝容嬷嬷打眼色,这容嬷嬷其人虽然有些冲动鲁莽、一股子暴脾气总是给皇后出馊主意,但到底是个忠诚护短会看眼色的老嬷嬷了,明白十二阿哥有话要私下和皇后娘娘说,于是上了茶就带着下人们都退出去了,也不关窗锁门只是自己在门外站了防止有人偷听。

永璂等宫人们都退下了便重重的跪在皇后面前,声音低沉语气坚决:“皇额娘,儿子想要…不,儿子一定要出宫,求皇额娘成全!”他之后计划的前提就是出宫,而想要出宫,别的他都可以算计好,可他不想骗皇额娘,于是现在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说服皇额娘同意他的计划。

“什么?出宫!”皇后听得儿子的话顿时花容失色险些打翻手上的茶杯,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好好的出什么宫,我不同意!”

永璂怕皇后烫到忙上前抢下茶杯放在桌上,安抚道:“皇额娘莫急,且听儿子几句话再决定要不要拒绝。”

皇后一向护犊子,永璂明白自己现在只有六岁,突然想要出宫,皇额娘肯定是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出宫势在必行,他的计划既不想欺瞒皇额娘那自然是要与皇额娘细细分说了:“皇额娘,儿子要出宫实在是不得不为。”

“此话怎讲?”皇后见儿子的样子不像是贪玩说笑,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皇额娘是怎样看儿子这次出痘的”永璂反问道:“儿子这次出痘可是不简单呢。”

皇后是耿直但不是傻,自是明白儿子话中之意,倒吸一口冷气:“康睿你是说……”

永璂点头:“算上元后的子女,二阿哥永琏和我五姐姐死于伤寒,七阿哥永琮和十三弟永璟死与天花,时疫哪是那么容易得的,偏就我们这一个个嫡子嫡女折在这上面了。”接着话锋一转:“儿子之前的贴身太监小路子也出了痘,现在死了个干净别人还道是他倒霉侍候儿子才传染的,偏不知儿子会出痘就是因为他,小路子也许是清白的,但无论如何儿子身边怕是不干净。”

“可恶!实在可恶!竟然敢谋害皇家子嗣!”皇后想起险些失去这唯一的儿子后怕不已,气急了猛的把茶杯砸在地上便要往外冲。

永璂忙一把拉住皇后:“您要去哪,难道您还要去皇阿玛面前告状吗?”

“这么大的事能瞒着吗?而且康睿你这次九死一生岂能容那该挨千刀的幕后之人逍遥法外,额娘定是要将他查出来将你受的苦替你讨回来!”

永璂把皇后按会椅子上坐下又重新倒了杯茶,轻抚着皇后的后背为她顺气:“我们没有证据又能怎能告状?谋害皇家子嗣一事若要彻查牵扯的又岂是一个两个?到时到皇阿玛面前一闹,我们就是有理也成了没理,皇额娘反倒会落个治宫不严管理不善的名头。而且我们现在身边的人也不知干不干净,说不定哪个就是钉子,实在是不安全,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清理后宫,可皇阿玛不喜皇额娘耿直严肃的性子,总认为皇额娘不如元后贤惠,若是大肆清理后宫到时再有人在皇阿玛面前胡言,怕是一顶处世不公草菅人命的大帽子就要扣在皇额娘头上了!”

皇后觉得眼前的孩子很是陌生,这还是她那个内向单纯的儿子吗?

永璂假装没看见皇后诧异的眼神接着说:“我们在皇宫中根基不深行事束手束脚,儿子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出宫、而且要远离京城就是最好的选择:一来后宫鞭长莫及,二来儿子也可以发展自己的势力,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渗入京城,如此才可保日后万无一失。”永璂露出一丝苦笑:“果然皇家不该有单纯的人,我本以为我不争不抢就可安稳无忧,日后做个闲散王爷,可我太天真了,直到这次出痘我才认清我一个嫡子的身份就是什么也不做也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日后有人荣登大宝又有哪个容的下我一个先皇嫡子?所以日后那个位子只能是我的!”

皇后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坠落,忙用手帕捂了口鼻无声哭泣:她有两子一女,最后却只养活了康睿一个,她如珠如宝爱护的康睿啊,可她还是没保护好康睿,都怪她,若不是她不受宠、若不是她手段不够又怎要康睿如此算计。

“莫哭,”看着自责的皇后,永璂轻抚她的脸颊为她把泪擦干:“儿子最爱皇额娘了,皇额娘的性子不适合皇宫,那就由儿子保护皇额娘。皇额娘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的做在皇后的位子上看戏,就是儿子最高兴的事。那些对我们出过手的日后儿子会亲自一一讨回的。”

皇后怕儿子担心,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康睿你打算如何出宫?”虽让舍不得儿子,但现在看来对儿子来说的确宫外反而安全一些。

“皇额娘你且附耳过来……”

“额娘知道了,天也晚了你且回去吧。”

“那儿子告退了。”

··································

“哎呦喂,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容嬷嬷看着皇后通红的双眼吓了一跳。

“嬷嬷我没事,只是康睿长大懂事了我一时激动。”皇后怕隔墙有耳也不多说:“嬷嬷,你找人告诉额娘一声,让她明日递牌子进宫一趟。”

“喳。”

慈宁宫中

这一个月来紫禁城中的人可以说是过的人心惶惶,先是皇后娘娘的十二阿哥出了痘,虽然十二阿哥不受宠但好歹也是大清唯一的嫡子,皇后娘娘因为宝贝疙瘩病了导致脾气见长看谁都不爽,皇后手下的嫔妃们当然也安分了许多,深怕出了什么事殃及池鱼。什么?你说皇后娘娘无宠无权?可她到底是皇后是皇上的嫡妻,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好不容易十二阿哥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又给救了回来,眼见着就要大好了,结果太后老佛爷又偶感风寒,虽不是太严重但病情总是反反复复不见痊愈,顿时让宫中来了个人仰马翻:皇后娘娘放下刚从阎王爷那抢回来的儿子在老佛爷身边亲侍汤药;各宫嫔妃就是无法面见老佛爷也要每天在慈宁宫外跪拜问安,阿哥们除去宫外的三阿哥和刚刚病愈的十二阿哥也是每日都要到慈宁宫问安伺疾。

大清向来以孝治国,乾隆也向来是个孝子形象,老佛爷病了他就是公务繁忙无法日日去慈宁宫看望也是要每日派贴身大太监吴书来去询问病情的。现在来回话的吴书来说太后大安了,乾隆又见公事都处理完了,于是很高兴的去给太后请安去了。

乾隆一进慈宁宫就见崇庆皇太后做与正厅凤座只上,身后站这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下首或站或坐着许多妃嫔和阿哥格格。太后虽大病处愈但面色看着还是很好的,乾隆笑着上前请安:“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总算是大好了,恕儿子不孝,近几日都没配在皇额娘身边尽孝。”

“皇帝这是什么话,皇额娘还能不知你的孝心;你近日国事繁忙日理万机,皇额娘这一病你还要日日差人来问,你才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太后的出身不高,先帝在时也不甚得宠,能成为太后还多亏生了个好儿子,这个儿子原先养在孝敬宪皇后身边她还怕儿子与自己不亲,好在这儿子是个孝顺的;就算这儿子真和她不亲,且不说三从四德中的夫死从子,就算为了如今的地位权势荣华富贵她也不能给儿子没脸。

“哈哈,太后大好你们伺疾的也是功劳一件,通通有赏!”乾隆高兴的大手一挥就是大把的赏赐如留水的赏下去,环视下面谢恩的妃嫔阿哥格格们面色顿时就沉下来了:“皇后和十二阿哥呢!”竟然连太后病愈都不来请安,可见平日对太后有多怠慢,真真是不孝!

高位的妃嫔中纯贵妃、嘉贵妃这两个能说得上话的并不接口;庆妃、婉妃、忻妃、愉妃并不得宠,坐上妃位也是凭着资历,平日都是透明人;颖嫔、豫嫔、舒嫔、循嫔到是受宠的,只是高位的没说话她们也乐的不做声;还有一些贵人常在分位完全不够看自然不会出声。

偏就令嫔仗着平日受宠站出来行礼:“皇上恕罪,皇后娘娘不是故意不来给老佛爷请安的,只是十二阿哥病了离不开额娘。”

只见令嫔一身粉色旗装,梳着小把子头,身上的朱钗首饰并不多,声音柔和婉转,长相虽不是顶好的整个人看起来却很是清新可人、温柔似水。这给皇后求情也是求的情真意切,可话中之意却好不到哪里去:皇后不来请安却陪着儿子,这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啊。而十二阿哥病了离不开额娘,病了不来请安是情有可原,但也不差个人来问安也是个不孝的,而且离不开额娘可见是个懦弱无用的。

太后顿时脸就黑了,这令嫔魏氏本是元后孝贤身边的宫女,在孝贤有七阿哥时上了龙床封了贵人,在孝贤丧礼上封了嫔,太后以前就吃多了敦肃皇贵妃年氏和慧贤皇贵妃高氏的亏,向来讨厌这种矫揉造作的狐媚子。但太后也不喜欢继皇后,她要掌控后宫权势为自己娘家钮钴禄氏谋福,自然是帝后不和才好下手,所以她也乐意提这些妃子出来和皇后打擂台。但凡事不能太过,后宫里再怎么闹腾表面上的帝后和谐还是要保持的,要不然传到朝堂上岂不是让人笑话。而且令嫔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上眼药和勾引皇上又是怎么会事、你当慈宁宫里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果然是包衣奴才出身,眼皮子浅又野心勃勃,就是成了个主子也仍是上不了太面。

“令嫔住口!贵妃都没开口你一个嫔那么多嘴做什么!”太后喝住令嫔又转向乾隆:“皇帝你别多心,皇后是个好的,这几日多是她在哀家面前伺候,小十二又病着,这段时间下来劳心劳力瘦的哀家看的都心疼,这就让她先会坤宁宫歇着了。”

令嫔受了呵斥也不多说,只是双眼含泪目光柔柔的看了乾隆一眼就跪下请罪:“老佛爷息怒,都是奴婢嘴快……”

“还不退下!”太后更生气了,什么叫你嘴快,意思是这是事实就你嘴快说出来了?真真的没有一点眼力见。

令嫔一副柔弱的样子退入嫔妃的队伍里,看的太后一阵膈应,真是和年氏高氏那狐媚子一个样。乾隆觉得事情有异,但令嫔再得宠那也只是宠不是爱,晚些哄哄就好,而作为孝子他是不会夺了太后的面子,所以也就看了令嫔一眼就与太后接着说笑,好一番母慈子孝。

······\(^o^)/我割我割我割割割\(^o^)/······

出来慈宁宫的乾隆想起刚刚就有些不高兴,他一向不喜欢那个继皇后乌喇那拉氏,空有一张漂亮脸蛋,为人处事却不够圆滑,贤惠不如元后孝贤,处处规矩大过天,一身冷硬死板的样子硬是把原本艳丽的美都折损了,而且他不喜别人干涉他的事,可这个皇后又是太后让立的,所以就更不让他喜欢了。

之前令嫔和太后乾隆自然是看出问题了,只不过自大的他以固有印象得出的结论就是:皇后在陪儿子没来慈宁宫,单纯的令嫔为皇后请罪,而皇后是太后推上凤位的太后自是会为了自己的脸面力保皇后(十二: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好面子啊),果然皇后不是个好的,平日老把规矩挂在嘴边,可一碰上儿子就没原则了,还是令嫔美好善良当得一个令字。

乾隆真是越想越气,转身就往坤宁宫走去。

自请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改一下错别字,看过的就不用看了。

乾隆到了坤宁宫也不让人通报,只带着大太监吴书来悄悄进去了,想着若是抓着了皇后的把柄也好发作一番。

刚进了坤宁宫就看到皇后身边的容嬷嬷和一个小太监在外间说话。乾隆走到窗外站定细听。

“嬷嬷,主子差奴才来探问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你去回了十二阿哥,娘娘已经歇下了,太医看过了说娘娘只是近日太过cāo劳,只要用些养气补血的汤药,再好好休息就没事了,让十二阿哥不用担心。”

“对了,小林子,十二阿哥可好?皇后娘娘醒了必是要问起的。”

“这……嬷嬷……”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难道十二阿哥有何不好!”

“嬷嬷,主子还在小佛堂,奴才们谁劝也不听啊。”

“哎呦,你个不尽心的狗东西!十二阿哥出痘才刚好还体虚着呢,小佛堂那yīn冷的地方岂能久呆,看皇后娘娘知道了不收拾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随我去照顾好了十二阿哥,不然仔细你的皮!”

接着乾隆就见着容嬷嬷和那个叫小林子的小太监出了主殿外间要往偏殿去,因为拐的方向就是他站的位子,他们自然是见着了一身明黄的九五之尊,忙惶恐的跪下请安“奴婢/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并不叫起,冷冷的看着跪着的两人:“闹闹腾腾的成何体统,皇后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

“皇上恕罪!”

“十二阿哥呢?”看来皇后身体不适是真的,不过十二呆在佛堂又是怎么回事?

“回、回皇上,十二阿哥在小佛堂。”小林子不敢隐瞒,虽第一次见到皇上紧张万分还是马上回了话。

“带朕去看看。”乾隆很不满,他知道十二在佛堂,可为什么在佛堂?这个奴才怎么连回话都回不清楚。(永璂鄙视的瞥:谁知道你一个皇帝会去听壁脚,自己不问清楚还怪别人。)

“喳。”容嬷嬷和小林子忙战战噤噤的起身,躬身领着乾隆往小佛堂走,眼中满是焦虑。怎么办,虽然主子爷的计划里皇上的确会来坤宁宫,而且也要他们把皇上引到小佛堂,可是没想到皇上这么突然就来了,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刚刚他们没说错话,主子爷也的确在小佛堂,只希望不要出什么纰漏。

······^_^偶又出现了^_^······

“菩萨保佑,皇玛麽此次生病有惊无险。爱新觉罗·永璂前日所许,近日必有所还。永璂人小力微,既不能如太医般为皇玛麽诊治减轻病痛,又性子无趣不能如兄姐们般逗皇玛麽开怀,还大病初愈恐过了病气给皇玛麽,只能于菩萨面前跪求。求菩萨保佑我皇阿玛、皇玛麽、皇额娘身体康泰、大清繁荣昌盛。”

乾隆阻止想要通报提醒的容嬷嬷和小林子,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大步跨入坤宁宫偏殿的小佛堂,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个孩子。稚气未脱的孩子双手合什表情虔诚跪于佛像下,昏黄的夕阳透过窗子照在他身上,逆光下的孩子显得更加瘦小,也让孩子的脸笼罩在朦胧的光晕之中模糊不清,不知道为什么,乾隆一下就联想到了西方传教士带来的油画中的圣子。

永璂听到有人进来转头看向殿门便看到了乾隆,他显然一下没反应过来,眼中透着迷茫,接着就是羞涩,有些慌张的要从蒲团上站起来行礼,却忘记了自己在佛堂已经跪了快一天了,脚一软就往前倒去。永璂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结果却半天都没有感觉,张开一只眼睛打量就发现自己被乾隆抱在怀里,顿时小脸爆红,手忙脚乱的推开乾隆的怀抱,稳住摇晃的身形,调整好表情,动作标准的行礼:“永璂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乾隆有些想不起来以前的十二是什么样子的,只是依稀记得是个黑黑胖胖胆小懦弱的孩子。但在永璂转过头来的时候乾隆可以说是狠狠的惊艳了一下,鹅蛋脸、丹凤眼,虽然稚嫩但仍可看出日后的风采。这是十二?他紧盯着十二自然没错过眼中透露的情绪,先是看到他时的不敢置信,然后是对自己呆呆的表现感到羞涩和见到他的快乐,之后永璂虽然很快控制了自己的表情但他的整个耳朵还是红的,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可爱非常。

怀中满是药香的小小身子推开他一板一眼的行礼,乾隆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不满,这孩子实在是太瘦了,脸色也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小手更是冰凉的。乾隆一向是外貌协会会长,对着这样符合他审美的小儿子不自觉的就温和了些:“听说十二之前还病着,怎么这会跑到佛堂来,佛堂湿冷对你身体不好。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的!”

永璂内心的小人撇撇嘴:果然是他那个狠心绝情的皇阿玛,儿子出痘也没什么关心,如果不是皇额娘坚持让他在坤宁宫偏殿封殿医治,说不定他就要被扫地出门、出宫避痘了,也许死在外面也没人发现吧。就算是现在只怕也是面子上的例行询问,根本连他当时病情如何都不知道吧,就只知道发作奴才。

永璂内心再不屑表面上还是小脸酡红眼神濡慕,将一个久不见父亲但对父亲崇拜敬仰的天真孩子表演的是活灵活现。见着边上跪下请罪的容嬷嬷和小林子,永璂面露难色:“皇阿玛,你别怪嬷嬷和小林子好不好,都是永璂不好,皇玛麽病了永璂什么忙也帮不上,想要略尽绵力,这才不听他们劝阻到小佛堂祈祷,希望菩萨保佑皇玛麽能快点好起来。”说着永璂小手揪着乾隆的衣角用水灵灵的凤眼盯着乾隆。

乾隆虽是一国之君却很是感性,总向往寻常人家那种父慈子孝的感情,所以他那么多儿子里面最喜欢的就是在他面前大大方方的皇五子永琪,对那些在他面前总是战战兢兢如老鼠见了猫的儿子自是喜欢不起来了。可是永琪在他面前那也只是不会紧张罢了,碍着规矩也不能很是亲近,乾隆自然是没见过这种别人冲着他有这种近乎撒娇的小儿情态。

“既然十二为你们求情,就饶了你们。”乾隆对这种新奇的体验并不排除,伸出手摸摸永璂的头:“皇额娘已经没事了,你的身体也才刚好,就多休息。”

永璂想只猫似得用脸蹭蹭乾隆的手乖巧的点点头,接着好像想起什么似得一顿,接着就猛地往地上一跪:“皇阿玛,永璂有事相求,永璂……永璂想要去五台山还愿。”

“还愿,还什么愿?”乾隆一皱眉:“你一个六岁的孩子要还愿怎么还要跑到五台山去?”

永璂看乾隆像是担心的表情警惕等级瞬间提到最高——乾隆怎么可能会担心他——抬头用满是坚定眼神盯着乾隆:“皇阿玛,之前永璂听说皇玛麽病情虽不严重但总不见好深感忧虑,在菩萨面前永璂曾许愿,只要皇玛麽能痊愈永璂愿意去五台山伺奉佛主三年,如今皇玛麽大好,永璂自是要还愿的。”

这时人们还是非常信奉敬畏神灵的,既已在神佛面前祈求保佑许下报酬那自然是要偿还的,不然后果可不好说。永璂此话一出,乾隆也想到他刚刚进殿时隐约听到的低语。乾隆以前因为皇后的原因不喜欢十二,最看重的是老五永琪,虽然他刚刚突然发现他这个儿子还是很有意思的,但也没重要到和作为继承人培养的永琪重要。再加上永璂要还愿(而且这个愿还是为他老娘许的),乾隆完全没理由拒绝永璂要去五台山三年的理由。

“好吧。”乾隆又摸了摸永璂的头:“永璂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皇阿玛答应就是了。”接着乾隆又和永璂说了会话就回养心殿处理政务去了。回去的路上乾隆想起永璂在他答应后眼中流露的高兴和不舍越发觉得永璂可爱,再有就是觉得皇后虽然不讨喜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教出来的儿子是个孝顺的。

而另一面永璂和容嬷嬷小林子在乾隆走后都长长的舒了口气,容嬷嬷和小林子是为了计划没有穿帮,永璂则是因为终于把乾隆打发走了,他看着乾隆不爽很久了。

“容嬷嬷,皇额娘那都准备好了吗?”

“小主子都放心吧,皇后娘娘都吩咐下去了。”容嬷嬷笑的一脸欣慰。十二阿哥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和皇后娘娘了。

“嬷嬷去回了皇额娘吧,说一切照计划进行让她放下心来;小林子你也去准备吧,过几日我们就出发去五台山。”

“喳。”

退下的容嬷嬷和小林子没看见殿中的永璂笑的再不复刚才的纯良而是如引人堕落的妖灵般魅惑诡异,一只黑色的蝴蝶从阳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飞出停在永璂的指尖,传来的是那如同来自地狱的呢喃:“这不过是开始……”

初识黛玉

在几个月前永璂便让皇额娘安排好出发来了五台山,现在他就在五台山的普萨顶。五台山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而普萨顶传说是文殊菩萨道场,为五台山五大禅处只一,创建于北魏孝文帝年间,明·永乐以后,蒙藏喇嘛教徒进驻五此山,普萨顶遂成为五台山黄庙之首。到了清朝,这里已经是皇室寺庙,地位非常尊贵。

永璂就算平日看起来再文质彬彬温和可亲也到底是聚戾而生的厉鬼,在地府时为镇压戾气,同时避免自己忍不住去找所怨之人转世的麻烦,于是永璂就常常找地藏菩萨讨论佛法。现在永璂得了自己幼时的身体重活一世,也可算是另类的借尸还魂,在皇宫时前世所怨之人可以说是天天在他附近晃荡,险些让他失控。现在到了五台山永璂常于佛前诵经平心或下棋论法,过的很是惬意。

悟须大师师从梵僧喇嘛,不但佛法精深而且武艺不俗、精通医卜还下得一手好棋,悟须大师显然离得道不远,依稀看出永璂来历不凡,所以永璂每有闲暇就喜欢与悟须大师下棋品茗。

这天永璂正和悟须大师在棋盘上杀的正酣,一个小沙弥进来通报说是有一位姓林的施主带着妻女在外求见。

永璂看的出那位林施主显然与悟须大师交情颇深,要知道想要求见悟须大师的人不知几何但能见到的还真是凤毛麟角,若不是他前生造化又合悟须大师眼缘,想来就是凭着十二阿哥的身份也是见不着悟须大师的。

永璂正打算回厢房把空间留给悟须大师和那位林施主,没想到悟须大师反开口留他了:“般若(bore永璂的号,梵语意为智慧),那位林施主出身虽系世禄之家,却也是书香之族,为人是极好的。他此次前来想来是为了他那体弱的独女,我知你也是杏林好手,不若留下来看看吧。便是无甚作用,就是交个志同道合的友人也是好的。”

永璂也是乐意扩展自己的人际网的,能被悟须大师夸一句为人极好那人必不一般,而且这棋还没下完呢。

只见小沙弥领着两人进了厢房,一个男子年过而立,一身书卷气息,怀里抱着个小女孩,想来因为舟车劳顿面色不是很好,身边一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应给是他的妻子,面色有些苍白应是有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但一脸病容看着别有风味很是惹人怜爱。这对夫妻的确可算是世间少有的拔尖,但优秀的人不说在地府就是在宫中永璂也是见多了的,真正起他注意的是男子怀里的那个小女孩。只见那小女孩不过两三岁的年纪,体质应是随了母亲很是柔弱,眉若烟黛,眼似含露,飘忽不似凡间人,又人如美玉,虽年幼未长成,但亦可看出几年后的风采。

永璂重回现世为了防止戾气外泄至使肉身损坏,也为了不过分影响历史扰乱大局破坏了自己的布置,一身法力是完全封印了的,但还是可以看出小女孩一身仙灵之气,前世乃是世外仙株,再联想到来人姓林,永璂顿时有些不祥的预感,这里……不会是《红楼梦》吧?接着永璂反倒松了口气,他就说小阎王那芝麻包子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说是让他回来好放下心结,但已有的历史是不可改的,可如果这里是书中的世界那就不一样了,也许他的计划可以再改一改了。

(某猫奸笑:“乃放心的太早了,要只是红楼梦还好,可这里不止是红楼梦啊~~~乃会后悔的。”)

永璂心里想了许多但其实也就一瞬时间的事,这边男子已经与悟须大师见了礼,悟须大师开始为两人引荐:“般若,这位是林海,表字如海,苏州人士。”永璂更肯定这里是红楼梦了,“如海,这位小友是般若居士,别看他年纪小但医术是极好的,怕是我也是有所不及,若是为了你那掌上明珠,便可请般若看看。”

这林如海的林乃是汉姓,有满姓为西林觉罗氏,满洲正白旗,林如海之祖曾袭过列侯,也算是开国元勋之后,到林如海的时候,业经五世。起初时,只封袭三世,因当时隆恩盛德,远迈前代,额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袭了一代,至如海,便从科第出身,如海中了探花,任兰台寺大夫。

林如海与妻子贾敏感情甚笃但子嗣不丰,年近四十才得了个体弱多病的宝贝女儿。近日林如海被圣上钦点为扬州巡盐御史,不久就要上任了,可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个才会吃饭就开始吃药的女儿,想到交好的悟须大师于医卜之术上很有一手,于是便告假带着妻女来了这五台山,不管能不能治好女儿,就是求神拜佛求个心安也好。

其实一进厢房林如海就看到坐与悟须大师对面那个捻这棋子思考的孩子了,但当时他的心思都在女儿身上也就没有多关注,现在听悟须大师一言林如海立时大感意外,他知道悟须大师从不打诳语,便细细打量那个孩子。

乍看起来除了特别出色的容貌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医术要做到比悟须大师还高明也是匪夷所思了,可当那孩子放下棋子转过身来时让人看到了他的眼神时,林如海感觉到的只有他眼中的自信还有莫名的沧桑,让他不自觉的就相信这个孩子一定可以的。

“那便拜托般若居士了。”

永璂看着林如海怀里的林黛玉好奇的看着他,满是聪慧狡诘的眼睛滴溜溜的转透着股灵动,看的出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怎么也让人想不到她会是日后那个多愁善感、反应消极、最后泪尽而亡的绛珠仙子。也是,日后林黛玉寄人篱下、父母双亡,自然喜散不喜聚、喜静不喜动的透着忧郁。永璂莫名想起自己的五妹妹,若是她还活着应该也有四、五岁了,想来应该也和这黛玉一般可爱吧。

“林先生唤在下般若便是了,这一声居士唤着怪不自在。”永璂不自觉的看着黛玉的眼神越加温柔:“可否知晓林小姐闺名为何?”

“我叫黛玉。”原本乖乖呆在林如海怀里的黛玉突然出声,并伸出手来要抱抱。这可让林如海和贾敏十分的吃惊加吃味了,要知道玉儿向来喜洁,除了爹娘和奶嬷嬷跟本就不让其他人抱,现在玉儿身子一扭一扭的往永璂那探,显然很期待。

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两人年岁都小,而且满人没那么多规矩,林如海怕把乱动的黛玉摔了,只好把黛玉放下,看永璂很是熟练的把黛玉抱在怀里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那感情好,我的名字是玉无暇,到是和黛玉一样有个玉呢。我在家里排行十二,原本也有个和你相像的妹妹,黛儿若是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十二哥哥”永璂到底年龄也小力气不大,将黛玉放在榻上给她号了号脉,黛玉显然很喜欢永璂,甜甜的叫了声十二哥哥。

“黛儿这是从胎里带来的身体虚寒,实在难以治好,而且虚不受补,不过只要调理调理,不生大病平日和普通人一般却是没问题的。”永璂摸摸黛玉的手觉得和自己的体温差不多,就解开衣领拉出一枚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平安扣摘下来给黛玉带上。那平安扣是上好的暖玉所制用yīn刻雕着蝙蝠寓表福,原是皇额娘给他们三兄妹每人一个的,可惜……后来三个平安扣他都留了下来做个念想,如今给了黛玉一枚,想来皇额娘若知道了也不会怪罪。

“是药三分毒,这药补不如食补,我近日客居于悟须大师处,若林先生无事便多留几日,我也好为黛儿安排好食谱。而且尊夫人的身体也要好好看看才是。”

林如海和贾敏忙点头应下了,他们原先请了多少名医都说黛玉天生体虚,除了开方子让他们好好养着,就都是摇摇头。永璂也是得出差不多的结论,那时他们就彻底肯定了永璂的医术不会差,等到永璂说可以让黛玉像普通人差不多时,那真是高兴坏了,永璂只是要他们多留几日又哪有不应的。有什么比宝贝女儿重要?只要及时赶到苏州任上不犯欺君之罪就好了,其他的管不了了。

回宫前夕

时光转瞬即逝,一晃两年已过。(某猫:好吧,偶文艺了。)

有诗言:烟花三月下扬州;又有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现在正值烟雨朦胧琼花盛开的时刻,此时地处江苏的扬州端的是美不胜收。

可是在巡盐御史府中却没人有心情去欣赏美景,原来这巡盐御史林如海子嗣单薄,好不容易老来得女,宝贝的跟个什么似得,前不久又得了个嫡子,这可把他高兴坏了,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林如海的嫡女在三日前突然昏迷高烧不醒,请了多少大夫也治不好,人人都道怕是要准备那闺女的后事了。

突然府里来了个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给了林如海一颗丹药说是可以救林小姐一命。林如海这时无法,也是急病乱投医,忙吩咐丫鬟将药给小姐服下。

“老爷老爷~小姐的温度降下来了!”不一会小丫鬟喜极而泣得奔来报告:“小姐没事了。”林如海这才放下心来。

林如海正要好好谢谢赠药的和尚和道士,这是那癞头和尚道:“贫僧知你这贵千金命运曲折,乃是多情易伤之人,若是留于红尘中最后必定伤人伤己,莫若随贫僧一同修行,倒可平安了此一世!”

林如海原本只有这一个女儿,就是近日得了个儿子,但仍对这个掌上明珠爱若性命,今见他竟如此说,不由得怒道:“你这个和尚,胡说八道什么?”

那跛脚道士也笑道:“贵千金命中注定,多情易伤,既已知其命,何必留其于世?不免为红尘所误!”

“你们疯疯癫癫说些什么话?我林海从不信命,命握于自己之手,和这算来的命运有什么相干?我这女儿,决不会随你出家!”说着林如海就要招下人赶他们出去。

癞头和尚与跛脚道士也不在多言,只是道:“既然不舍,那便算了,施主可要记得了,这位女公子,她命运非常,其主富贵,却多情易伤,且寄人篱下,未免多了三分伤感弱态。若叫她平安一世,那便莫叫她见外姓亲友男子。若是……”

“若是什么?在下倒是觉得林先生说的极是。”突然有人朗声插言说道:“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在下有礼了。”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外面进来一个男孩,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一身普通的青色长褂,面容姣好,若不是那半月头怕是会让人误以为是哪个女扮男装的佳人,虽然脸色苍白略显病容,却是雍容优雅气势惊人。林如海莫名松了口气,来人正是他两年前在五台山上认识的般若居士玉无暇(永璂)。

“不想般若大人竟然在此。”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自是看出永璂的来历,两人都微微行礼:“倒是我们多事了,有大人护着,林家的女公子命数已变了……罢罢罢,人事本就难测,管它作甚?”边说两人边走竟转瞬便没了身影。

“般若居士,此次多谢了。”林如海对永璂很是礼遇,当年永璂留下各种食疗的方子并配于针灸和药浴之法,着实让贾敏和黛玉的身子好了起来,他离开五台山前往扬州上任前,永璂曾与他说过他命中还有一子,如今俱是应验了。这次黛玉病的蹊跷,又遇见这有些诡异的一僧一道,向来敬鬼神而远之的林如海见了永璂顿时心中踏实许多。

“林先生不必多礼。”永璂笑的很是温和:“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有些来历,所出之言必有理有据,并非虚言,但黛儿是我认下的妹妹,我必会护她周全。”

林如海闻言也知永璂话中有话,便一脸慎重地请了永璂去书房一叙。

······╭( ̄▽ ̄)╯分割线撸过╰( ̄▽ ̄)╮······

在扬州最大的酒楼之一【食全酒美】的二楼雅间里,与林如海谈过了的永璂一手倚着窗台,一手端着酒杯,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边一心二用听着几个管事汇报工作,脸上得意的神情和妖娆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住。若不是在雅间里不知要迷了多上人的眼,下面几个年纪轻的小管事已经不由红了脸。

永璂当年出宫时身边带的人不多,虽然人都是皇额娘安排的但不知其中有多少钉子,其中只有小林子和费馨能让他信任。费馨是他皇额娘的哥哥费扬塔珲的嫡子,说起来算他的表哥,人如其名是个心思密实的诚实人。这也是永璂与皇后密谈时求皇后传信回娘家特意安排的。

皇后出身的乌喇那拉氏是满洲八大姓那拉氏的四大支之一,但乌喇那拉氏族中最显赫的是世宗孝敬宪皇后出身的那支,皇后与孝敬宪皇后已经出了五服,阿玛只是个正四品佐领,家中哥哥才能不出众,族中人都不得重用,所以皇后作为先皇指婚的侧福晋成为继皇后仍是身份尴尬,宫外朝堂上没有有势力的外戚扶持也是一方面原因。

后宫中面上表现的再如何和睦,私底下的yīn私实在是太多了,人人都盯着那个凤位,皇后在宫中处处拿着规矩不行将踏错一步,却也只堪堪坐稳了后位,身侧群狼环伺,永璂定计出宫前往五台山,就是打算寻找机会去发展自己的势力。

永璂一方面将身边的人清查一番,把除了慈宁宫和乾清宫派来的,各宫钉子都排到外围无法近自己身的地方做扫撒,一些小钉子留在身边进行策反,实在不听话的就悄悄处理掉;另一方面,永璂通过费馨传信给郭罗玛法那尔布,悄悄培植人手再将一部分通过内务府小选借皇后的手送到自己身边。

永璂在地府那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虽然他骨子里对一些规矩看的很重但他也知道有些东西也不是那么需要遵守。比如说士农工商中最末等的商,永璂要做的就是赚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可不是说笑的,所以大部分人手都被悄悄派往江南等富庶之地为他聚敛财富。

只是罗马不是一天能够建成的,特别是永璂之前毫无根基,本来永璂以为自己于五台山遥控,在三年时间内能够大致完成自己势力网的构架就不错了,可是在五台山见到林如海后,明白自己身在何处的永璂找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永璂当机立断调整了自己的计划,先是医治黛玉和贾敏让林如海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再是在林如海走的时候神棍了一把,给了林如海一个此人神秘莫测高深非凡的印象。

果不其然,有林如海的人情之后在两淮的生意顺利多了,而且人手的培植也不用像在京中那样偷偷摸摸的,只花了一年多永璂就用一个替身瞒过乾隆和太后的人把自己替换了出来,有了永璂亲身调度,这张势力网的发展自是快了很多也更加安全。永璂现在差的就是朝堂上的势力了。

三年已到,是时候回京了。永璂开始给各管事安排以后一年的工作计划,一身张扬气势:京城里的那些人啊~希望你们准备好了爷的回归。

御花园偶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好加更一章哟~补偿一下接连两章过渡的郁闷。十二这就回宫了,剧情还会远吗?因为十二不知道琼瑶剧,所以某猫特意安排的剧情外挂也来了,某猫是亲妈。三年之期已到,永璂从江南回来后就事先赶到五台山回宫队伍的必经之路上等侯,再混到队伍中和替身互换,接着慢慢悠悠的回了宫。

永璂揉了揉额角,刚从慈宁宫请安出来的他感到十分疲惫,满脑子都是太后一副自以为慈爱的样子。永璂内心冷笑:太后当年不过是世宗身边的格格,如今能成为大清最尊贵的女人,虽说大部分是因为生了个好儿子,可本身也是有几分手段的,但显然多年把持后宫、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太后松懈了很多,怎么说他名头上也是为了她才去五台山还愿并呆了三年,虽然他也不指望太后因此感动而向着他,但能不能不要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和理所当然啊,看得他都快胃疼了。

从几个月前永璂就开始安排整合自己的势力做出各种规划,力求百分之百的稳妥,不让人发现它们和自己的联系,不然一个居心不良谋朝串位的大帽子就要戴在他头上了。就算他真的很想就这么干掉乾隆,但他从来不曾小看自己的皇阿玛。虽然乾隆晚期的确是贪官横行政治**并导致最后大清的衰败,但不能否认乾隆、特别是早期的乾隆是一个厉害的君主。每每想起永璂就不禁冷笑,他怎么可能会小看他的好皇阿玛?乾隆一个幼时养在圣祖康熙身边耳濡目染见惯后宫争斗、有一个雷厉风行的冷面阿玛、最后成功登上皇位又怎么会是个好相与的?面上一副多情风流耳根软的样子,内里其实薄情寡义好大喜功心眼小,他的心怕是比世宗雍正的脸还要冷还要无情吧,不然又怎么会宠妾灭妻,骂费两个儿子,甚至让他的皇额娘、那个就算不得他的喜爱却一心一意陪伴了他三十多年的继皇后连死后的哀荣都得不到。

“十一弟,你还不给七妹道歉,你是怎么做哥哥的!”

被不远处传来的盛气凌人的呵斥声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的永璂皱了皱眉头又很快恢复了笑容,竟然在御花园中想些有的没的,连人离自己这么近了都没发现,在宫里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绕过拐角处就见到几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哟~人来的还挺齐的,除了已经去世的大、二、七、九、十、十三、已经出宫建府身体不好的三阿哥和太小的十四八个阿哥他的兄弟到是都在,边上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看来就是刚刚提到的那个七妹了。(某猫:其实还有其他人十二乃肿么不注意?永璂:一群奴才罢了,需要爷注意吗,爷的注意可是很宝贵的,哪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某猫:……乃会后悔的。)

永璂挑眉,七格格他倒是不陌生,令妃的女儿,日后的固伦和静公主,只是记忆中的和静十分刁蛮任性,这个七格格虽然眼神多有不耐,但面上却是雍容温婉,最主要的是……他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了。

“五阿哥,小七说过了,是小七自己不小心才摔倒的,不关十一阿哥的事。”

“小七,你……”

永璂走进几步,拨开挡路的花枝,突然插话显示以自己的存在:“这是怎么了?”

柯静感到很暴躁,世上有她这么背的吗!想她本来一个二十一世纪前途正好的海归白领,飞机失事算她倒霉,可挂了以后为什么她会穿越啊,还穿越到清朝成了乾隆的女儿,就算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对清史不熟,可也知道公主不是好当的。特别她有个受宠有心计还拉仇恨的娘,就算她处处与人为善,得到的结果也就是兄弟姐妹们对她不敌视,但完全冷处理的结果,这公主做的特憋屈。

等到柯静认命了,却让发现更让自己崩溃的事了:妹的!她那个老子皇阿玛天下第一老子是隐形太子天下第二的五哥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五阿哥身边还有个鼻孔超大名叫福尔康的侍卫是肿么回事!五阿哥身边两个伴读有一个黑小子叫福尔泰是肿么回事!还有个老子风流倜傥你们别看上人家的自恋男伴读叫富察皓祯又是肿么回事啊!这不是她每年回国探亲必定会被奶奶拉着看的qy大剧的主角吗!子啊!带偶走吧!!!

作为公主的课业其实也不是轻松的,这天难得能出来到御花园放放风的柯静有些小激动,于是杯具就这么发生了~柯静不小心撞到了下了学后和几个交好的哥哥一起回阿哥所的十一阿哥永瑆。

永瑆其实对这个七妹妹印象不错,只是碍于她是令妃的女儿实在交往不来,见柯静摔倒了就顺手扶了一把,结果柯静正要道歉的时候这五阿哥不知道就从哪冒出来,指着永瑆就是一阵大意是你怎么可以撞人、撞人还不道歉、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叽里呱啦。

柯静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直跳,妹的!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我说了是自己摔的你还要闹哪样啊!如果不是自己需要保持公主的端庄真想一巴掌把他拍飞!

“这是怎么了?”柯静闻声望去,入目的是午后阳光在少年身上打下的美好剪影。

“你是谁?”永琪瞪着永璂,对他打断自己关于兄弟有爱的演说分外不满。

永璂不理会永琪,只是与众兄弟见礼:“十二见过四哥、五哥、六哥、八哥、十一哥。”又与柯静微微颔首:“七妹。”

柯静和几个阿哥悄悄的打量十二,他们对这个流言中被驱逐到五台山,刚刚才回来的嫡子很是好奇,不过他们可不是老五那个白目的家伙还一脸臭屁的站着,都一一回了礼。一番比较下来大家对永璂的好感不是一点点,不说他一身气质温润淡然,而且每逢年节生辰,远在五台山的十二都会寄来节礼,虽然都是些开过光的佛珠那样的小东西并不是多么珍贵,但那也是份心意,就算是拉拢人心,那也比目中无人的五阿哥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十二,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给尔康尔泰皓祯请安!”看着一群兄友弟恭的老五不甘寂寞的冒出来打岔,你个被驱逐出宫的家伙好不好容易回宫了,那就是走了天大的好运,不加紧尾巴做人,还敢这么嚣张,竟敢无视他的好兄弟。边上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三个人用一脸感动的表情看着五阿哥。

永璂看着他们又是一阵胃疼,这诡异的世界是要闹哪样啊,他的五哥明明是幼聪慧学,少习马步射,武技颇精。博学多才,娴习满语、汉语、蒙古语,熟谙天文、地理、历算。尤其精于天文算法,所书八线法手卷,至为精密。甚至著有《蕉桐賸稿》传世。可是这个白痴是谁啊,你的规矩都白学了吧,你身边这三个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受大清嫡子的礼,你们受的起吗!

永璂悄悄深吸一口气,面上还是温文的笑:“请安?到是不知道这三位是谁,连皇子都要行礼。”

永琪面色一变:“他们是我的好兄弟难道受不起你的礼?十二你要尊敬兄长,不要像你额娘一样那么恶毒刻薄。”

“五哥还是慎言的好,怎么说我皇额娘也是众皇子——也包括你——的嫡母。”永璂的笑容不变但让人莫名感到yīn冷:“十二刚刚回宫还要去给皇阿玛请安,若是耽搁了就不好了,十二这就先行告辞了。”你自甘下贱跟个奴才秧子称兄道弟爷也管不着,但你不该蹦跶出来让人鄙视你,竟然敢咒骂爷的皇额娘,迟早让你好看!

边上几位阿哥也是面露鄙夷,纷纷告辞,再呆下去怕是智商都要被这个家伙拉低了。

养心殿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是狗血非常啊,请安时除了这些好像还真没什么好说了otz

嘤嘤嘤~今天上了一天的课上的快吐了,晚上好不容易回来更文了,结果宽带连接不上,杯具的校园网,一直倒腾到现在,嘤嘤嘤求安慰。看着阳光照射下更显巍峨辉煌的高大殿宇,背着手稳步直走到养心殿前的永璂心情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即将见到阔别多年的父亲的兴奋喜悦和被庄严震慑的慌张。

也是,在地府作为小阎王的监护人、甚至可以说是地府的实际掌权者长达几百年的永璂又有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呢。而乾隆这个父亲现在在永璂眼中还真是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就是在未来给他找麻烦的人。(某猫:某中程度上永璂乃真相了哇哈哈…)

“永璂前来给皇阿玛请安,还请公公代为通传。”走到殿前不远永璂就停下脚步,向值守的太监微微颔首道。只这点距离,除了通传的两名太监,守备的侍卫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尽显皇家威仪。那太监听了他的话,应一声就匆匆跑进去了。

“传十二阿哥觐见!”不一会儿,一阵略显尖锐的声音从殿内传来,那名进去通传的太监出来回禀传唤,快速从殿内出来小跑到永璂面前,半弯着腰抬起右手指引,将他步步引到殿门前便立定不动了。永璂整了整衣服,确定自己身上无半点不妥后就双手自然下垂目不斜视的跨进了殿门。

养心殿殿内空间旷达,装饰处处透着奢华,金色的阳光从敞开的殿门照射进来直直打在殿中主位,乾隆就端坐其上,初春上午的暖阳并不刺目,但在明黄色帝王常服的反射下却有些晃眼。

永璂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他的皇阿玛,他以为再见到他时他再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了。三年前急着出宫,那时见到乾隆光顾着算计了,可是现在再见到乾隆前世种种涌上心头,突然让他憋闷的厉害,只觉得又恨又怨。

“永璂见过皇阿玛,皇上吉祥。”很快稳定了心神的永璂垂眸,先端正姿势,然后向前迈左腿,左手扶膝,右手下垂,右腿半跪,略微停顿,双眼平视,双肩平衡行了个标准的请安礼。

“起磕。上前来给朕看看。”

乾隆眸光闪了闪,耳尖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有关三年前匆匆见了一面的那个孩子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逆光中半大孩子细瘦的身影看不清面庞,就像三年前一般单薄的让人惊心;永璂的声音就像上好的丝绸般柔滑,又像珠落玉盘般清脆,让人听了就好像未足月的小奶猫在心上挠一般痒痒的。

“是。”永璂突然有些搞不清楚乾隆想干什么,照理说乾隆不是应该应了就打发他跪安了吗?现在又是要秀什么慈爱?只是人家是皇帝,人家最大,永璂岁不满,但面上不显,只是一切都按照规矩一步不错的来。永璂起身后踱步到乾隆御前三米处停住,头微微抬起,垂眸四十五度,视线正好移到帝王的下巴。

永璂很是肖似当年的满洲第一美人皇后乌喇那拉氏,身形消瘦,脸只有巴掌大小,下巴尖尖,是标准的鹅蛋脸,遗传自爱新觉罗家的丹凤眼顾盼生辉,五官排列也是标准的三庭五眼的黄金比例,加上苍白透明的皮肤,半大的孩子安静的站在面前,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疼惜。

“怎得出去一趟消瘦成这样?身边的奴才是怎么照料的?”乾隆沉声开口,语气中隐有怒气,却不是针对永璂。

永璂暗腹乾隆果然是外貌协会会长。以前皇后见永璂面貌秀丽就把永璂养的胖胖的,又老拉永璂晒太阳晒的黑黑的,看着平凡点总比男生女像要好吧。那时乾隆可没这么关心过他,而他宠信的后妃和权臣可绝对是面目姣好的。

心中想东想西的永璂仍是表面认真的回话:“回皇阿玛,永璂身体一向是这样的,只是一路赶回来显得有些疲惫,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就不会如此消瘦。永璂御前失仪了,还请皇阿玛不要怪罪。”

“既然刚回宫就该好好休息,急着来请安做什么。”乾隆拍拍永璂的小脑袋,虽是呵斥但有耳朵的都听得出乾隆心情很是舒畅,话里都透着股笑意。十二刚回宫就来给朕请安了,看来十二心里朕这个皇阿玛很重要啊,脑补帝乾隆很得瑟。

还好永璂不知道乾隆在想什么,不然他一定会忍不住飞乾隆一个大白眼:回了宫还不马上来给你请安是想被人说不孝吗?

“永璂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养好身体,多长些肉出来才是正理儿。”乾隆又忍不住揉了揉永璂的脑袋:“上书房等过断时间再去就好。”

永璂忍不住yīn谋论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不让我去上书房是防着我结交宗室子弟吗。面上却越加恭敬了:“皇阿玛体恤十二是十二的福分,但十二不能恃宠而骄,视祖宗规矩为无物。而且十二去了上书房才能更好的学习为人之理处世之道,若是十二日后能够文武双全才能做大清的巴图鲁,为皇阿玛分忧,为繁荣大清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哈哈哈~”乾隆看着永璂水汪汪的眼睛,只觉得其中满是天真和真挚,捏捏永璂的胳膊:“有志向是好事,可自己的身体也要好好保重才是,不然就你现在这细胳膊细腿,怎么做巴图鲁,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永璂双颊涨红点点头,让乾隆觉得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接着又问了永璂三年在五台山上的生活。殿中声音一厚重低沉一清亮悦耳你来我往,衬得这初春的上午一派娴雅舒适。

“皇阿玛,时候不早了,为了身体着想您该按时用膳了才是。”永璂心里还记挂着在坤宁宫中的皇额娘,看着时辰过了许久,瞅个空挡向乾隆禀告。

乾隆瞟向殿中的一口西洋挂钟,见时间竟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眼看快到用午膳的点儿了:“那永璂陪朕一起用膳吧。”

“可是……十二今个儿刚回来就来给皇阿玛请安了,都这个点了还不去坤宁宫,皇额娘怕是该等急了。”

看这孩子纠结的样子,原本有些不满永璂拒绝的乾隆无奈的摆摆手:“那你去吧。”虽然吃味,但总不能隔着人家娘俩不让见面吧,永璂一副在皇额娘和皇阿玛之间犹豫不决的样子看来,永璂还是很看重朕这个皇阿玛的。而且永璂一回宫就来见朕了,现在自然更挂念皇后了,对!一定是的。

“皇阿玛,十二告退。”永璂打了个千,便按着规矩倒退着退出殿外,期间步子一步不乱,更好似用尺子丈量过连步子的距离都是相同的。

乾隆兴味的勾起嘴角,看着三年不见的半大孩子施施然退下,从没发现他的宫中礼仪行的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雅致、悦人耳目。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都是儿子不孝,累皇额娘担心了。”虽然还是动作标准到可以当教学样板的请安,但就永璂自己知道这其中的感情真实了有多少。

“好、好、回来就好。”皇后泪眼朦胧,只一把扶起儿子,仔细打量:“就是瘦得厉害。”

“皇额娘,十二弟回来是好事啊,瘦了您帮他不回来就是了。”一个九、十岁苹果脸的可爱女孩在边上拉着皇后的胳膊撒娇:“就怕十二弟一回来您就不要女儿了。”

“这是?”永璂有些好奇,他从没见过这个女孩,这个年纪能叫皇后皇额娘的公主不是都去世了吗。

“这是你舒穆禄·兰馨姐姐,”皇后知道养女是担心自己才打岔,用手绢擦擦眼泪,就为儿子介绍:“兰馨原是齐亲王的嫡女,前年齐王战死,齐王福晋殉情,兰馨也没个兄弟继承王府,皇上顾念功臣就接了兰馨进宫恩养,如今认在本宫名下。”

“还有这是你十一哥,你该是认得的,”皇后又指指面带微笑静立一旁的永瑆:“去年淑嘉皇贵妃去了,念在永瑆年幼,皇上就让永瑆也记在本宫名下,让本宫代为照顾。”

永璂一一与永瑆兰馨见礼,见两人有些伤感想来是见着他和皇后母慈子孝想起各自的额娘了:“皇额娘你瞧,儿子一回来你就光顾着儿子了,午膳时间了还站在这说话,怕是饿着十一哥和兰馨姐姐了,再不传膳只怕十一哥和兰馨姐姐就要嫉妒儿子受宠了。”

“胡说什么,都是本宫的儿女本宫还能亏了你们谁?”皇后也发现永瑆和兰馨情绪不对,想来是想起自己亲身母亲心中伤心,但一向严肃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岔开话题:“容嬷嬷快去传膳,要给十二好好补补;叫小厨房也多做几个十一和兰馨爱吃的,省的十二以为本宫偏疼他,瞧他得意的小样子。”

夜会和静

柯静觉得自己更暴躁了,她终于明白没有最背只有更背。今天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爱新觉罗·永璂,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真的是史书中只寥寥数语就概括了一生的那个皇十二子吗?当时她诧异过后留下的就是对这般风流人物因宫廷争斗英年早逝的遗憾了,她也没打算做什么,毕竟她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

柯静也许不是最聪明的,但她前世能在海外也混的风生水起,就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力所能及的事情全力以赴去做,力有不逮的事就绝不沾染。她可不会因为穿越了就自以为是到认为自己是什么主角,又不是万能玛丽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她才不会有什么要打倒nc拯救皇后党的高尚情cāo呢。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啊,她绝对没有听错!就在十二从她身边经过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了:“我知道你不是七格格,今晚,在公主所等我。”当时她强自镇定,等到回了公主所自己的院子后,柯静遣走自己的奶嬷嬷和贴身宫女,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才忍不住跌坐在地浑身不住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他知道我不是七格格。”柯静满是惶恐,直冒冷汗。当时永璂那笃定的语气,那不是猜测试探而是十分肯定,她没空去想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阿哥和她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不是原主,她只知道在这种封建帝王统治的时代最是相信鬼神之说,她是在五年前成为七格格的,这里人可不知道什么穿越和重生的,他们只会说她是孤魂野鬼夺舍了七格格的身,最后等待她的绝对是秘密处死,皇宫里要消失个把人实在太容易了,就算那个人是皇女也一样。

一阵冷风吹过,柯静一怔,猛地转过头就看见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只着一身白色里衣的少年就站在窗外,在清冷的月光下展露温和的笑意,如同踏月而来的仙童:“你不请我进去吗?”

来人正是永璂,皇后三年未见儿子,拉着永璂有说不完的话,见天色晚了这才放永璂回坤宁宫偏殿休息;期间乾隆又差遣吴书来传旨十二阿哥至孝纯善赏赐某某某某,直折腾到大半夜永璂才有时间来见柯静。

永璂进了屋子就坐下倒了一杯凉茶,好笑的看着强自镇定的柯静面色越来越白,嗯,看来是个聪明的,若是计划得当也许是步好棋,把她吓坏了可不好,(某猫:你已经把她吓坏了好不好……)放下茶杯:“说说吧,你来的时候是公元多少年了?”

“等等,公元?你……难道你也是!”柯静双目大睁,突然扑进永璂怀里,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人生四大喜是什么?

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夜,新榜提名时。

一个人孤独的在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并且早已明白无法回去的事实,这种寂寞能使人心绞痛,能使人颓废和绝望。柯静的心理素质够强这才很快强自适应了大清的生活,没有露出马脚,毕竟不是谁都能有第二次生命,而柯静还是很惜命的。可柯静心中还是想念现代,想念家人,这一切她都不能表露出来。被人识破身份的恐惧,有可能遇见同是穿越者同乡的喜悦,这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全都爆发出来了。

被扑倒的永璂万分无奈,见柯静只这么一句就被试探出来但还不忘压低了声音,可见她是个聪明但心机不深的,心中倒是满意,也就随她去了。

“对不起,我失态了。”哭够了的柯静擦擦眼泪,双眼通红,看着永璂的目光满是希翼:“我叫柯静,是2012年死于空难,眼睛一闭一睁就成了三岁的七格格。那……那你呢?”

“我?我来的时候也是2012年,不过我病逝于1776年,之后一直作为灵魂体存在。”看着惊讶的柯静,永璂对这个藏不住表情的小女孩(的确不管是现在还是真实年龄永璂都比较大啊)印象不差,如果……那给她一些庇护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来谈谈吧。”

“如果你是说站队问题的话。”柯静很快就冷静下来:“只要你能给我庇护,不要求我亲自动手对付令妃,我就站在你这边。”

永璂兴味十足的看着柯静:“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帮我而不是来玩无间道的?说到底你是令妃的亲女儿,而我是皇后的儿子;你不亲自动手你又能帮我什么?而且我皇额娘日后可是会被废的,你又有什么自信我能给你庇护?”

“我可以给你我知道的所有关于延禧宫的情报;你该知道我只是占了七格格的身体,若是令妃待我好,我自然对她如亲母,可令妃可不是像她封号那样好的慈善人,平日总是用我和九妹妹争宠,我不是皇子,她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掉我,我一向自私,看在身体血缘的关系上不亲自动手对付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柯静对永璂的质问很镇静的回答:“而且我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有你在,你会让皇后娘娘像原著那样被废吗?”

“你足够聪明,我的确不会容许皇额娘走上当年的老路。不过……”永璂发现柯静话中的不对头,为什么是原著不是史书?突然永璂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笑的仿佛背后有百花盛开:“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像原著一样?”

柯静看着永璂暖洋洋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房间里yīn森森的好似有冷风穿堂而过:“你…你不知道吗,这里不是正史的世界,这里有还珠格格和梅花烙balabalabala……”明白了同乡还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诡异的世界,柯静开始进行科普大业。

随着柯静讲述还珠格格和梅花烙的剧情,永璂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一向不乐意看那些完全失真的描写清朝的影视和小说,但不代表他不知道qynn的大作,毕竟地府也是与时俱进的。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这有这么离谱啊!宠妾灭妻被人偷龙转凤来的假贝勒;不知廉耻、孝期失贞歌女格格;烽火戏诸侯、被“真情”感动还乱认私生女的皇帝;疯疯癫癫、毫无规矩的冒牌格格;软弱无能、被人拿捏、与包衣奴才谈情说爱的正牌沧海遗珠;不亲生母、为个混混舍弃一切的多情阿哥;这都是什么事啊!怪不得qy剧流行的那段时间一向爱和他抬杠的扶苏、刘据、李建成、李承乾那些做过太子的老鬼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永璂内心直想掀桌,妹的,他皇阿玛虽然年老时是挺不靠谱的,但也不会nc成这样,要不然大清也不会撑到道光,早就灭国了好吧!二包子你竟然敢把爷丢到qy剧里,等爷回去你死——不对,他已经是死的了——等爷回去你活定了!(某猫:看来十二已经被打击的凌乱了......)

“……所以说,qy剧就是【正常人无法生存的高危恐怖片!它的主线剧情就是拿肉麻当有趣,拿恶心当乐趣,拿‘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当口头禅,以脑残圣母为己任,以祸害他人为目标,以光鲜的身份掩盖毫无内涵的可耻,没有伦理、没有道德、没有廉耻……正常人在那个世界,要么被同化成用颅腔装豆腐渣的神经病,要么被活生生气死寻短见】。”柯静总结道,然后看着面色难看的永璂有些担心:“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倒是没看过qy的大作。”捂着脸的永璂放下手又挂着温和的笑:“我只知道这里有红楼梦,现在林黛玉就在扬州呢。”

“咦咦咦!就是那个‘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的绛珠仙子?”柯静的眼中满是好奇。

“嗯,以后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永璂看着柯静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真是可爱,总觉得像前世养过的京巴,不觉就带了几分宠溺:“齐布琛,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请安呢,就快点休息吧。”

“齐布琛?”柯静知道永璂口中的齐布琛是指自己,可是七格格并没有名字啊,乾隆和令妃都叫她小七,奴才都叫她七格格。

“我记得格格都未取名,直到出嫁时才有封号,只有长辈私下也许会给受宠的rǔ名。”永璂看出柯静的疑惑:“柯静是汉名在宫中是不好用的,齐布琛在满语中就是静的意思,正好七格格日后的封号就是和静。我唤你一声齐布琛,承认你是我的妹妹,给你适当的保护。”

“好,以后再没有柯静,我只是齐布琛,然后才是七格格。”柯静、不、是齐布琛的眼神很是认真,这也算是投诚了。

永璂点点头转身,就在他将要从窗口出去时,永璂突然坏笑着转过头来:“对了,看来齐布琛你光注意那些不知所谓的书了,但历史倒没学好,公元1776年就是乾隆四十一年。还有,准确的说我可不是穿越而是重生啊!看来爷果然是个与时俱进的好鬼,与你交谈也没什么代沟呢。”

徒留下目瞪口呆的齐布琛,永璂得意的回坤宁宫偏殿睡觉去了,谁要你说的qynn吓到爷了,爷就是小心眼。

小剧场

齐布琛:“哥,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来的时候为什么只穿了里衣啊。”

永璂(无辜状):“如果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了我可以假装在梦游啊~”

齐布琛(无语内牛):“哥……”原来这就是原因吗,大半夜一身飘逸白衣,不带这么吓人的,当初她还以为小倩乱入了呢。

永璂得意笑:我会告诉你我就是故意吓你的吗~

(可怜的齐布琛)

木兰秋狝

在永璂回宫一个月后,六月的天气开始酷热,永璂随驾前往承德避暑山庄,直到七月举行完木兰秋狝后再回宫。

说起来永璂在宫中的一个月来过的还是很滋润的,皇额娘宠着,私下逗逗齐布琛,有叉烧五(齐布琛语:前人有言,生他还不如生块叉烧)的对比,兄弟们和他就算不是亲密无间但也是客客气气兄友弟恭的,唯一不尽人意的就是……“十二阿哥,皇上招您上前去呢。”

看着前来传达乾隆口谕的吴书来,永璂无奈的打马上前。

真不知道乾隆又抽了哪门子风,自他回宫后就处处彰显他的慈父心肠,不是唤他到御前问话,就是赏赐各种珍贵物件,现在宫中暗地里不知道有多上眼睛已经盯上他了,从他院子中的吃食衣物用品中多了许多不干净的东西就可见一斑。永璂撇撇嘴,如果乾隆是为了保护他那个所谓的隐形太子五哥的话而要树立他作为挡箭牌的话,无疑是非常成功的,可是这也未尝不是他的机遇呢,永璂笑得分外纯真,就算是虚假的宠爱也可以帮他在朝堂上聚集人气,只要他有足够的实力,当他站在高处时就算是乾隆想废了他也要掂量掂量。

乾隆一身猎袍勾勒得身材匀称有力,他登上皇位多年来号令天下,一举手一勒马都显得贵气逼人。看见永璂乾隆心情莫名又好了几分,一身玄色骑装的少年鲜衣怒马风华正茂,带着天真的笑意:“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少年一扯马缰、下马请安的动作流畅优雅,虽然少年骑的只是匹刚成年的温顺母马,但也可看出只有九岁的少年马术娴熟。

“十二免礼。”乾隆赶紧叫起。

乾隆年幼时曾教养于圣祖跟前,也曾随驾木兰秋狝。木兰秋狝除了提醒八旗子弟不忘先祖马上得天下的过去,还有震慑蒙古、显示大清国力的政治目的。他犹记得那时圣祖的阿哥们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蒙古八旗贵族们那赞叹的表情让现在的乾隆真是羡慕不已,所以乾隆每回木兰秋狝都要带着所有年龄足够的儿子随驾,只可惜他寄予厚望的端慧太子永琏和七皇子永琮均是年少夭折;大皇子永璜和三皇子永璋在孝贤葬礼上被责骂后,永璜去了而永璋身体多病不堪大用;四皇子永珹为人低调;六皇子永瑢喜好舞文弄墨不善骑射;八皇子先天腿脚不便;九、十、十三三个皇子也没养大;十一皇子永瑆喜欢对黄白之物斤斤计较、小家子气一向不为他所喜;皇十四子永璐年岁太小又先天不足怕也是个早夭的;于是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皇五子永琪了。

皇十二子永璂对乾隆来说就完全是个惊喜了,他从来不喜欢这个皇后,太后不顾他的想法提拔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于她是皇后又不是言官,总是一副刻板无趣的样子忠言逆耳,他宠幸后宫是为了舒缓前朝事物带来的压力又不是自己找不自在的,所以刻板的皇后又怎么可能得到他的喜爱?在他厌恶皇后的同时顺带就无视了皇后的嫡子嫡女。他对以前的十二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但在三年前见到十二时他只觉得这个孝顺可爱的孩子和皇后完全不同。而之间的三年空白,他的确因为永琪的出色淡忘了小小的十二,可再次见到十二时他才惊觉其实他从不曾遗忘当年的惊鸿一瞥,而是深藏在了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记忆深处罢了。那时他就决定若是十二能力不错,好好培养成为永琪的辅政贤臣也是好的。

“我大清的好儿郎们,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谁能夺得今日头筹!获胜者,朕重重有赏!”乾隆大手一挥,豪气万千。

“喳!”在场的阿哥、将士百官们回答的也是中气十足。毕竟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留下好印象的机会可是难得。

一只成年雄鹿被放了出来,雄鹿得了自由马上飞快的往林中冲去,乾隆搭弓射箭,一箭准确的穿过鹿的脖颈,雄鹿立时倒地不起,这便代表此次木兰秋狝正式开始了,众人也策马奔腾入林寻猎,想要将最好的猎物进献给皇上好得到皇上的嘉奖。

五阿哥也马上带着自己的两个伴读福尔泰和富察皓祯还有侍卫福尔康一起狩猎去了,永璂却没有马上出发只等在原地,齐布琛一身大红色骑装,脸带娇笑飞奔过来:“哥哥,哥哥,齐布琛好不容易让皇阿玛答应带齐布琛来木兰秋狝的,你答应带齐布琛一起去,还要给齐布琛打猎物做一件漂亮的大氅~”现在的齐布琛已经完全肯定永璂是接纳了她,自然投桃报李对永璂很是亲近。

齐布琛一时没注意脚下,猛的一绊就要摔倒在地,永璂快马上前几步,弯腰一捞,搂住齐布琛的腰用力一甩,就把齐布琛甩到马上搂在身前。永璂松了一口气:“好了,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办到,下回可不能在这样毛毛躁躁的。”理了理齐布琛有写凌乱的辫子,永璂忍不住要说教几句,这段日子相处起来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审时度势善解人意的妹妹的,只是她有的时候太活泼了,要是伤到自己怎么办。

“反正哥哥会护着,不过齐布琛会注意的,不能让哥哥担心嘛。”齐布琛笑得张扬,按着永璂的肩膀一个翻身转而坐在永璂的身后:“哥哥快点,齐布琛想要一件白狐做的毛茸茸的大氅。”

“好!”永璂宠溺的笑笑,也打马向林子里去了。

“驾~”就算是温顺的母马,能入了皇家的也是名种,驼着两个不大的孩子在茂密的林中跑起来也很是平稳快速。

“那里那里,那里有一只白狐~”齐布琛兴奋极了。

永璂驾着马追着飞奔的白狐,在与白狐平行的一瞬,瞄准、搭弓、拉箭在电光火石间就完成,利箭‘嗖’的一声,从白狐的左眼而入右眼而出,接着钉在不远的树根上入木三分。快马不停,永璂一把捞起已经死的透透的白狐挂在马上。

“哥哥最厉害了!”齐布琛更兴奋了,已经有五只白狐了,别说是做大氅,就是再加件狐皮帽子也够了:“哥哥加油!再猎只白狐给齐布琛做双狐皮靴子配大氅吧。”

永璂失笑,对得寸进尺的妹妹很是无奈,但也不多说就驾着马再次开始寻找猎物了。

“咦。”又一只白狐飞窜而过,永璂立时驾马赶上。

这只白狐很是机灵,四处逃窜,永璂的马带着两个人这时到底显出不够灵活的劣势,永璂不好瞄准就一直追赶那只白狐。

白狐跑了许久,眼见着就要筋疲力尽,永璂正要射箭,就不知从哪扔过来一卷网罟,网罟上有着梭子形的铅锤,一张网张开,将那只白狐网了一个正着。

“捉到了!捉到了!皓祯好身手!好本事!好功夫!捉到了!”福尔康从一旁的灌木丛里跃出,走到白狐身边,将整只狐狸,用网网着,拎了起来。“好!”福尔泰吼着:“这只白毛畜牲,是皓祯的了!”

“嗯,不错!不错!这样一身白毛的狐狸并不多见,”永琪眯着头说:“这身皮毛,用来做衣裳做帽子,一定出色极了!”

富察皓祯心头一动,再定睛去看那白狐。奇怪,这只狐狸似乎颇通人性,已经了解自己的命运,是在皓祯手中,它一对晶晶亮亮的眼睛,就是瞅着皓祯,转也不转。那眼里,似乎盛载着千言万语:几百种祈怜,几百种哀恳。皓祯深深吸了口气,觉得xiōng口热热的,胀胀的。那柔软的感觉,裹住了他的心。

“不,”皓祯肯定的说:“我要放了它!”

“放了它?”永琪大惑不解:“这是你的猎获物呀,怎么要放了它呢?”

“这是一只母狐,孤单单的,猎去没什么大用。我阿玛以前教训过:留母增繁,保护兽源。说是祖先留下来的规矩!所以,皓祯不敢乱了规矩,决定放它回归山林!”

福尔康愕然片刻,接着,他热烈的看了皓祯一眼,很是赞许的拍拍皓祯的肩,就大声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好极了!好极了!皓祯你不但文武双全还如此善良美好。”

永琪也是满脸感动的点点头,手一挥:“尔泰,就照皓祯的意思,放了吧!”

“是!”福尔泰应着,从猎网中拎出白狐。想想不甘心,抓着狐狸大大的尾巴,他拔出腰间匕首,割下一丛狐毛,对皓祯说:“祖先也有规矩,初猎不能空手!”然后,他把狐狸往草地上一放。白狐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立即一跃而起,浑身一抖,像一阵旋风般的飞奔而去。皓祯目送着那只白狐远去,唇边不自禁的露出微笑。白狐跑着跑着,居然站住了,慢慢回首,对皓祯凝视了片刻,再掉头奔去,奔了几步,它再度站住,再度回首凝望,一连三回。

永琪完全看呆了,大叫:“这只白狐看是通灵了!皓祯你看,这白狐三回首对你致谢呢!”

齐布琛眼见原本就要到手的白狐被别人捷足先登,捷足先登就算了,这白狐还给放跑了,这放跑的还是一度让她郁闷怨念万分的五阿哥一伙人,而且他们还如此无视她和永璂就在一边自说自话,简直就是气急了:“五哥,那只白狐,明明是我和哥哥的猎物,你怎么可以横插一手!”

围场遇险

“五哥,那只白狐,明明是我和哥哥的猎物,你怎么可以横插一手!”

永琪正和三个好兄弟乐呵着呢,突然有人出声打扰还语带指责,永琪眉头一皱分外不悦。转头一看,一匹普通母马缓步沓来,马上坐这的是皇后的十二阿哥和令妃娘娘的七格格,刚刚出声的就是七格格。

永琪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七格格怎么会和皇后的十二阿哥混在一起,以前我明明对七格格那么好,七格格现在竟然偏帮十二阿哥,还颠倒是非斥责我和我的好兄弟,七格格怎么就不像她的母妃令妃娘娘那样美好善良高贵温柔呢?哼!一定是十二阿哥带坏七格格了,十二阿哥也是,看着那么可爱的样子却不学好,和他额娘一样恶毒冷酷无理取闹。

不行!怎么可以让十二阿哥和七格格这么堕落下去呢?善良如我自然要教化他们,把他们引向正途!想到这永琪顿时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他的情cāo实在是太伟大了。永琪面上更加的理直气壮道:“这白狐明明是皓祯捉到的,怎么叫你们的猎物?白狐皓祯捉到了就是他的。七妹,你不能见白狐心喜就搬弄是非,想把白狐据为己有。这是不对的!”

“五哥这话可不对味啊,”齐布琛不甘示弱争锋相对:“什么叫搬弄是非,什么叫据为己有,哥哥早就答应给我做件白狐大氅,因此今日围猎一直猎的就是白狐。而且若不是哥哥追赶白狐,让白狐精疲力竭,这白狐又怎么是你这区区网罟能够网到的。”

“七格格此言差矣,”福尔康自以为英俊潇洒的抱拳行礼,为好兄弟助阵:“皓祯这明明是凭自己的真本事捉到的白狐,就算这白狐真是十二阿哥的猎物,这围场哪还有说这猎物谁追的就是谁的,自然是各凭本事,先到先得。十二阿哥可不能因为自己骑射不精失了猎物就嫉妒抹黑皓祯啊!”

“你!放肆!”齐布琛简直想一个巴掌过去把福尔康拍到墙上想抠都抠不下来:“就算福伦福晋是我额娘的远房表姐,但只要一天没有抬旗,你们就是包衣,不要攀上了高枝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可姓的是爱新觉罗!哥哥是个皇子,还是最尊贵的嫡子,你一个奴才竟然敢指责主子!”

福尔康福尔泰两人没想到七格格作为令妃的女儿竟然会如此不留情面,他们一向心比天高,认为自己文武全才高人一等,边上的人与他们不和那是别人嫉妒,包衣的身份就是他们心里的痛啊!

五阿哥见好兄弟被欺负了,用‘我的心好痛好痛,你怎么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齐布琛:“七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尔康尔泰是我的好兄弟,他们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只有他们给我带来了兄弟的温暖,才不是什么包衣奴才。”

齐布琛被气笑了,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永璂一把拦住齐布琛:“别纠缠不休,跟他们这种人根本说不清楚。”齐布琛和他们闹开了可不好,不说永琪极受宠爱,有意无意中给人上眼药下菜碟穿小鞋的功夫尽得令妃的真传,事后在乾隆面前倒打一耙不是问题。齐布琛这次已经说的过了,毕竟她还是令妃的女儿,这话要是传出去再被有心人利用,就可以指责齐布琛不孝,嫌弃母妃的出身了。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正过来,再不走怕是等下会出事。

永璂想要息事宁人不代表永琪也愿意,他见永璂要走以为永璂是怕了自己,想自己占理,遇上了这个向来与他不对盘的皇后的懦弱儿子,怎么能不步步紧逼:“十二你别想跑,你给我好好的给尔康尔泰道歉!”

永璂也是气极,你个脑子进水的自降身份和奴才称兄道弟还不够,竟然还要爷给个奴才道歉,如果不是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急着离开,他定是要好好给他个教训。不过爱新觉罗·永琪,爷和你来日方长!

永璂正甩开了永琪的手,就听到了不远的灌木中传来了一声悠长的虎啸,惊起满林的飞鸟。

灌木丛响动,一只棕色和黄色条纹相间的大家伙正从灌木中缓步而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它体长至少有二米半,颈上还有一圈厚实的白毛。永璂瞳孔微缩,围场里竟然出了只成年东北虎!该死!东北虎怎么会跑到围场来!不是应该在西伯利亚和长白山吗?确切地说,木兰围场就不该有这种动物。就算真有,也会被事先清理掉。参加秋狝的人一个个都是八旗和蒙古的贵族,他们的安危可都不是闹着玩儿的。

见了老虎的马儿遵从动物本能,吓得人立而起哀哀嘶鸣,不过还算训练有素没有胡乱跑掉,永琪和福尔康福尔泰富察皓祯见了老虎也是面色苍白,再加上马儿这么一惊,四人立马马鞭一抽就飞快逃命去了。徒留永璂和齐布琛在原地。

永璂的马是匹温顺的母马何时见过这阵仗,吓的几乎腿都软了。永璂知道现在不是唾弃五阿哥他们留下两个年幼弟妹自顾逃命的时候,只冷静分析现状。

无法力敌只能智取,这么大一只成年东北虎他现在根本难以对付,就是他受伤齐布琛也绝对不能出事,若是齐布琛和他在一起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他自己送了天大把柄到令妃手上,还不知她要怎么搬弄呢。

永璂站在马鞍上一把抱起齐布琛,使巧劲把她甩到足够高、足够结实的树枝上:“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要下来,老虎不会爬树,你在上面很安全,好好保护好自己,我不会有事的。”

齐布琛心中害怕,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像永璂说的那样保护好自己不要拖累到永璂。

一阵劲风袭来,永璂一个旋身跳起躲开,原来是那老虎猛扑了过来,只见原本位置上永璂骑得那匹马已经被老虎压在地上,哀鸣几声就断了气。若不是永璂警觉反应及时,现在躺在那的怕就是永璂了。

永璂从劲风中闻到了老虎身上的气味,除了腥臊味似乎还掺杂了某种类是香料的味道,对了,是拘鞞陀罗树香!该死!他今天衣服上熏的是青赤莲香,而齐布琛身上的是月麟香,五阿哥身上的是紫述香。月麟香、紫述香加上拘鞞陀罗树香和在一起就是可使动物暴躁嗜血的秘药,而他身上的青赤莲香更是让现在的情况雪上加霜。

这事绝对不是巧合!拘鞞陀罗树香不是寻常香料,极易与其他味道引起化学反应,挑动他人的心绪神志,也极难寻得;月麟香、紫述香也是难得的香料;他的青赤莲香也是出自《法华经》的名贵佛教香料;就是不知幕后之人是谁,但不管是谁,他爱新觉罗·永璂日后都要他好看!

如今敌明我暗,他现在不过九岁的身体,只能找到个空隙才有生的希望。

永璂用左手动作极轻地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弓着身子与猛虎对峙,眼神锐利肃杀,整个人就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会将猎物吞噬。

说时迟那时快,棕黄色的庞然大物已经四爪用力蹬地,猛地飞扑向永璂,血盆大口带起一阵腥风。

永璂目测算准了它的落地点,同时仰头躲过咬来的大口,向前滑出半米多的距离。正好落在老虎头够不到的肚皮正下方,在腥臊的身躯落地前,永璂的匕首已经划开它柔嫩的腹部。不管虎血溅了一身,永璂动作不停,一跃而起,在树干上几个借力,翻身上了树,同时右手一挥一抖,一条灰白色的细长长鞭如灵蛇一般缠上老虎的脖子,永璂纵身跳下树,同时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就见那老虎顿时以永璂刚才站立的那个树枝为支点被吊在了树上,永璂左手的匕首猛地就扎进不住挣扎的老虎的心窝。

老虎慢慢停止了挣扎没了气息,刚松了口气的永璂感觉到边上急速而来的某个气息,条件反射的左手就拔出插在老虎心口上的匕首当飞镖甩了出去。

遇险后续

右手一抖收回灰白色的细长鞭子,慢慢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平复粗重的喘息。永璂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那里,显然是在树尖跳跃赶来刚从树上跳下来的,他甩出去的匕首就插在树干上,光亮如新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就贴在那人的颈旁,划破的皮肤沁出血迹来,若是匕首再近一寸绝对会划破他的颈动脉,还好永璂感觉到来的不是猛兽而是人类而下意识的射偏了匕首,不然来人必死无疑。

永璂脸上仍是带着平静的笑,却不复往日的温和,浑身上下仍是与猛兽对持时的凌厉。那人看着永璂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睛黑的就像是没有星月的夜空,幽深的就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完全没有惧怕与犹豫,有的只是目空一切的冷静自信。顿时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上心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认出来人的身份应该是乾隆身边的暗卫,永璂不屑的撇撇嘴,果然就像后世的影视作品里演的一样,警察之类的总是最后才出场,等你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如果要等你们救命的话,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坟头上的草都有人那么高了。

不理会那个呆呆的暗卫(某猫:人家那是被你吓的好不好,暗卫怎么可能是呆呆的),永璂径直走到树下抬头看坐在树上的齐布琛,见齐布琛双眼通红,泪流满面却不出声,知道齐布琛没事只是吓坏了,永璂真正放下心来,张开双臂:“好了,齐布琛,好女孩,已经没事了,快些下来吧,不要怕,哥哥会接着你的。”

齐布琛一直看着永璂与猛虎搏斗,心中满是担心每每见着惊险处想要尖叫,可是又怕自己会分了哥哥的心,害了哥哥受伤,就是见了永璂收拾了猛虎也是不敢出声,现在得到哥哥的同意马上就从树上扑了下来。

永璂稳稳地抱了齐布琛满怀,一个旋身卸去力道,将齐布琛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轻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哥哥的齐布琛,已经没事了。”果然还是吓坏了。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女孩最多见过的猛兽也不过是动物园的笼子中被长时间禁锢抹去了野性和利爪的,又哪是这能比的:“好女孩,不怕了,哭吧,大声的哭出来就好了。”

“呜哇~”永璂的话语就想是打开了一个开关,齐布琛终于大声哭了出来:“吓死我了,呜呜呜…哥哥哥哥,好可怕啊,都是齐布琛的错,呜呜呜…如果不是齐布琛要白狐,如果不是齐布琛和五阿哥争吵拖延了时间,哥哥也不会碰到老虎,呜呜呜…如果哥哥出了什么事,齐布琛也不要活了,呜呜呜……”

从身上掏出干净的手绢帮齐布琛抹去眼泪,永璂很是温柔,他知道这个女孩所说都是出自真心,她的担心和后悔都不是作假:“谁说这是齐布琛的错了,明明是那只老虎的错,都是它吓坏了齐布琛。哥哥回去就叫人把他处理了,虎皮揉了叫嬷嬷缝个褥子冬天给齐布琛垫脚,虎骨拿去泡酒,虎肉就剁碎了丢掉,给齐布琛出气好不好。”

“好~”听着永璂如同耍宝似的安慰,齐布琛破涕为笑。

···············

要说在现有的十个女儿(九个亲女一个养女)中乾隆最喜欢谁的话,除了已经和亲蒙古的孝贤皇后嫡女固伦和敬公主以外,就是现在还养在身边的令妃的七格格了。七格格一向善解人意活泼可爱,在她面前规矩不出错的同时也是一副小女儿娇态的模样,让他有种平常人家父亲的感觉,所以对她的宠爱也有几分真心。

这次木兰秋狝七格格前在他面前撒娇扮可爱很是纠缠了一番,为的就是能够随行木兰秋狝,这宫里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他清楚七格格与十二交好,这次也是为了能跟着十二。这皇后和令妃一向不对盘,没想到她们的儿女倒是相处的如同一母同胞般亲近。

要和十二一同去狩猎七格格是在他面前提前报备过的,看的出来七格格是真的很喜欢十二,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证明和十二出去是她自己的主意,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关十二的事。

看着十二的骑术,乾隆很是诧异,就是在宫中由习武师傅专门教导的阿哥骑术也没有比这再好的了。接着就是自豪了,不愧是朕的儿子,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液,是真正的龙子凤孙,就是在宫外呆了三年,依然没有落下功课,成长的如此出色。

对永璂的成绩十分期待,只是他是帝王,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完成,与蒙古的各位亲王联络感情,打算过一会去看看永璂的箭术是不是和他的马术一样让人惊艳。

“噗通”慌不择路的永琪驾马狂奔,在越过灌木丛时不知马腿在哪一绊,顿时跌倒在地,永琪因着惯性也被甩下马来,好在永琪平日也算弓马娴熟,本能的用手护住头脸就地一滚,人也没受什么伤就是狼狈至极。

“永琪,这是怎么回事?!”乾隆大惊,他这五子一向是风度翩翩,何曾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样子,而且现在留在他身边的除了去狩猎的八旗宗室和武将,不是朝堂上说得上话的文臣,就是身份高贵年龄大了的蒙古王公,之前他才刚夸过永琪,现在永琪这就冒冒失失的模样出现,不止会让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更是大大的丢了他的脸面。

稍慢了一步的福尔康福尔泰和富察皓祯这时也赶了上来,福尔康和福尔泰两人扶起永琪,富察皓祯上气不接下气的上前禀报:“回…回皇上…围场…围场…中不知道…为何…竟入了老虎…五阿哥和臣等…知道不能力敌…这才匆忙来报。”

福尔泰这时知道安全了,扫视四周竟然没发现十二阿哥和七格格的身影,脸色唰的就白了。那福尔泰有几分脑子,一向为五阿哥充当狗头军师的角色,之前是逃命顾不得其他,现在定心思考自然明白现在恐怕处境不妙,先不说这七格格是他家的靠山令妃娘娘的女儿,如果有什么事令妃娘娘肯定要和他们出隔阂;就说这十二阿哥,那可是唯一的嫡子,虽说皇后的儿子要没了,令妃娘娘一定很高兴,可时机不对啊!当时五阿哥和他们可是就在那里的,要十二阿哥有个好歹,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们了,十二阿哥再不受宠那也是嫡子,谋害嫡子的帽子扣下来没人能保住他们,而且现在令妃娘娘只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养大的十四阿哥,在没有另个小阿哥之前,唯一被令妃娘娘笼络过来作为靶子的五阿哥可还不能废。

“启禀皇上,”福尔泰整好表情,一副忧心忡忡张皇失措的样子:“刚刚十二阿哥和七格格也和臣等在一起,不知道是否是跑散了……”

“你说什么?!”乾隆这下是真有些紧张了,他自然是知道围场里出现老虎这件事其中有什么弯弯绕的,刚刚知道他并不担心,只要派人捉了再去调查清楚就是了,可是现在他听见了什么?他还有一对儿女就在猛兽附近!

他子嗣比起先帝是算多,可若与圣祖先比那就是子嗣不丰了,而能养大的就更少了,这样就显得他每个子嗣都是贵重的。而现在他的一对儿女随时都可能会殒命于猛兽的爪牙之下,更别说其中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之一,另一个是给他印象不错的儿子,还是他唯一的嫡子!

“暗一,快!快去看看。”顾不得边上还有旁人,乾隆差遣身边隐身暗处的暗卫快去看看儿女的安全。

“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树上的响动说明有人已朝着五阿哥来的、隐隐有虎啸传来的方向赶去。

乾隆还是感到不放心,一挥马鞭就也赶了过去,反正他身边有明处的护卫和隐身着的暗卫,安全不用担心。

之前乾隆吩咐暗卫,那些人精的大臣只当暂时性失聪,当现在皇帝都往那去了,就是刀上火海他们也得奉陪啊。

于是等一群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兄妹俩相视而笑十分温馨,边上是死马和老虎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土地,诡异而又和谐的整个场面。

初闻新月

那么多人驾马而来,永璂自然是知晓的,见到打头的是乾隆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乾隆为了他这不得宠的儿子竟然来的这么快。

“十二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永璂踏前一步,理了理衣服,行了个请安礼。

明明少年发辫凌乱,一身血衣蒙尘,该是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可少年却一副优雅贵气淡定从容,就是在这幽暗的林中血泊旁,也让跟随乾隆而来的众人觉的少年好似在华贵庄严的大殿上拜见圣上一般。再联想到刚刚五阿哥那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高下立现。

许多本就支持立嫡的汉臣在心里更坚持了几分,汉家文化一向立嫡立长立贤,那五阿哥非嫡非长,就连贤也靠不上,就是会讨好皇上;这十二阿哥是正经的嫡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且现在看来他比五阿哥靠谱多了。

另外一些蒙古王公想的就简单些,边上那猛虎的尸体还摆着呢,现场又只有一个十二阿哥和一个年龄更小点的女娃娃,猛虎是谁解决的一目了然,没想到这看起来文文弱弱温温和和的十二阿哥竟有如此能耐,那五阿哥竟还不如他一个年幼的弟弟勇猛。

乾隆见到永璂虽然一身血污,但还能从容的给他请安,应该是没有伤到的,不觉松了口气,翻身下马也不顾永璂身上未干的血迹就亲自扶了他起来:“免礼,永璂可还好?”

乾隆一只手扶在永璂左肩上,永璂不觉倒吸一口气,刚刚老虎挣扎的时候还是被划伤了,只是身上都是虎血看不大出来,但乾隆正好按在他伤口上了,这就暴露了。没办法,永璂现在到底是九岁的身体,有些地方反应跟不上思维,若是在地府,以他身手又怎么会被一只老虎伤到。

还不等乾隆说什么,齐布琛抢上前来:“哥哥,你受伤了!”眼见着眼泪就又要掉下来:“呜呜呜,要不是五哥跑得快,就留哥哥和我面对老虎,哥哥也不会为了我和老虎搏斗,就不会受伤了,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齐布琛别说了!”永璂急切的喝止齐布琛,心中乐开了花,带着点无奈和宠溺,看来他这点小伤在加上和永琪的新仇旧恨把小姑娘惹毛了,瞧黑化的小姑娘这眼药上的。胆小怕事、临阵脱逃、徒留年幼的弟妹面对野兽的五阿哥,和为了妹妹勇斗猛虎的十二阿哥两相比较,呵呵,那群大臣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就是乾隆宠爱五阿哥,不与他计较为他遮掩,只那些大臣的好印象就够他赚的了。不过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姑娘要炸毛了,得好好安抚一下顺毛摸:“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了,哥哥真没事,不过是轻轻的划伤罢了。”

这和猛虎搏斗出来的伤又怎么会是小伤?乾隆见永璂受了伤也是一惊,竟是不顾满人抱孙不抱子的传统一把抱起永璂:“受伤了哪能不在意的。春和,你带小七了回去。”

一旁傅恒点头,乾隆径直抱了永璂上马飞奔回了营地。

乾隆抱了永璂直接回到帝王的御帐,不知道一路惊掉了多少下巴。有机灵的暗卫早回了营地差了吴书来宣召御医,因此御医已经在御帐内等着了。

“行了行了,别行礼了!”乾隆小心的把永璂放在榻上,不耐烦的挥手打发要行礼的御医:“没眼力见的,磨磨蹭蹭的什么,还不快点给十二阿哥看看!”

“是!”赵御医心中诧异,没想到默默无闻的十二阿哥刚回宫没多久竟有如此圣宠,他是皇帝的专属御医,平日没有皇帝的命令就是太后和皇后的病也不用他诊治,没想到这次会为个阿哥看伤。不过他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就是谨守本分。

赵御医也不多言,只用剪子把满是血污的衣服剪掉,再用毛巾沾了水小心的将永璂身上的血水抹去,露出狰狞的三道伤口。其实伤口并不是很深,只是永璂本身身体就比同龄人的要单薄些,还带了病态些的苍白,衬着那三道伤口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赵御医小心的用了上好的金疮药止血包扎,再为永璂细细的诊了脉才开了方子:“十二阿哥的伤不重,有些失血也只要进补一番就好了。只是十二阿哥前些年得过重病,病后调理的也不够好,如此现在不好进补,虚不受补反倒对身体有害,只能慢慢调理、以食进补。”

“知道了,去给十二阿哥熬药去吧。”乾隆打发了赵御医,转向永璂:“怎么身体这么差,好好的在这养伤吧。”

永璂现在肯定乾隆绝对是又抽风了,万分不自在的他只想快点会自己的帐篷,再在乾隆面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胃疼:“皇阿玛,永璂的身体自己知道,只是原本就有些体虚罢了,哪有太医说的那么严重;而且这里是您的御帐,永璂呆在这养伤实在是于理不合。”

“怎么不严重了?到底你是御医还是他是御医,你要真清楚自己的身体现在又怎么会虚不受补,朕得好好的看着你。”乾隆在之前抱起永璂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体一瞬间就僵了,看来这孩子果然是离宫久了,和朕都不亲近了(其实根本就没亲近过好吧),难得又有儿子得他的眼缘,自然要好好培养培养父子感情:“什么于理不合,别和你皇额娘一样死板,朕让你留下你留下就是了,哪里那么多话,你当圣旨听了就是。”

“可是,可是十二还不知道现在齐布琛怎么样了,她一定很担心呀。”永璂很委屈,他真的委屈啊,他不想和乾隆呆在一起啊~

“齐布琛?你是指小七?”见永璂点点头,乾隆莫名的有些不爽。哦,小七担心所以你就要去陪她,朕也担心你啊,你怎么不陪着朕啊。而且叫什么齐布琛啊,这么亲热,朕都不知道小七有这么个闺名。十二你怎么不和朕亲呢?乾隆森森的嫉妒了~可是,他们兄妹友爱,他连发火的借口都没有,最后只好妥协:“你还伤着呢,回你自己的帐篷伤口又裂开怎么办,小…齐布琛没事的话,朕宣她来陪你就是了。”

于是得了乾隆的同意,经过这次惊吓后完全成为兄控的齐布琛妹子就在午膳时分来探望受伤的哥哥了。因为不是在宫里,乾隆退了服侍的下人,用膳时也不用老是守着一道菜不能夹过三筷的规矩。永璂本来觉得陪乾隆用膳就够憋屈了,自然也乐的轻松,以为妹妹压惊需要多吃点的名头为齐布琛布菜,齐布琛也投桃报李,说哥哥肩膀受了伤不方便而且需要好好补补为由,实行哥哥喂养计划,不断的为永璂碗里的菜增加高度。乾隆再次森森的郁卒了,知道你们兄妹关系好,但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视朕啊!

好不容易在诡异的气氛下用完了午膳,就算是呆在让人拘束的御帐中,齐布琛也决定要留下来陪伴被扣押的可怜哥哥。

“皇上,有京里送来的加急奏折。”吴书来打断了乾隆想要赶人的行为,齐布琛给了吴书来一个赞赏的眼神,来的真及时,吴公公莫明其妙中。

“呈上来吧。”乾隆也甩了个眼刀给吴书来,你个没眼力见的来的真不是时候,吴公公表示粉无辜啊。

“既然皇阿玛还有公务要忙,十二就不打扰了。”永璂见缝插针,快答应吧快答应吧,伴君如伴虎,和乾隆、特别是一个随时会抽的乾隆呆一起真的鸭梨山大啊。

你就这么不想和朕呆一块啊!牛脾气上来的乾隆偏不如永璂的意:“没事,都说了十二好好养伤就好了,也没什么好避嫌的。”

于是无奈的永璂和齐布琛有幸见证了以下乾隆暴怒的时刻,同时也得到了一个让人不淡定的消息。

乾隆先是拿了吴书来呈上的两封奏折看了,渐渐的面色就黑下来了,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把把奏折摔在地上,破口大骂:“该死的端王!在荆州还不安分守己,看看这都做的什么蠢事!鱼肉乡里,纵容子侄横行霸道、强抢民女!现在更是为了个女儿新月格格准备生辰大肆铺张,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就为了凑齐一斗东海明珠为女儿庆生,结果激起民愤,导致荆州民变,还妄想瞒天过海,现在无能为力了才上表朝廷请求镇压。他怎么不直接去死算了!”

“噗...咳咳咳。”齐布琛在乾隆说到端王的时候就面色古怪,等到听到新月格格的时候更是一口茶整个喷了出来。永璂忙手忙脚乱的为齐布琛拍背顺气。

乾隆到底是个帝王,被齐布琛这么一打岔,很快收起外露的情绪平静下来。其实当初一封了异姓王他就后悔了,只是金口玉言无法更改、而且齐王和愉王是武将出身忠心耿耿,硕王在京中谨小慎微,端王在荆州天高皇帝远。可以说这些异姓王膈应乾隆很久了,幸好之后齐王和愉王战死沙场都只留下个女儿,他也乐得抚养忠臣遗孤博个仁君的好名头。

现在端王闹了这一出倒是除了他的好时机,找个人去镇压民乱,顺便让端王一家毙命于民乱之中......不,只要让镇压民乱之人去晚一点就可以了,只是派谁去呢?

“他塔拉氏努达海,封正三品参将,领十牛录正红旗精兵,平荆州之乱。”乾隆沉思了一会,只叫了吴书来拟旨:“还有告诉努达海,朕非常重视端王一家的性命!”重视和性命两个词特别用了重音,都这么暗示了,很快就可以解决端王了吧,乾隆的心情好了很多。

(某猫:乃太天真鸟~)

新月获救

先是出了围场入了猛兽险些伤了十二阿哥和七格格的事情,又是从京中传来荆州民乱的消息,这次木兰秋狝不得不有些草草的结束了。

回京的路上,永璂坐在马车里羡慕的看着外面骑着马的十一阿哥永瑆,呜~呆了这么久好想出去活动活动啊。

“哥哥别看了,你的伤口还没好全之前是绝对别想骑马了。”这就是永璂愿意妥协的原因了,兄控齐布琛妹子成功化身管家把永璂管的死死的:“不过马车里真的很无聊啊,要是能快点回京就好了。”

永璂打趣齐布琛:“你确定要快点回京?荆州民乱说到底不过是普通百姓被官逼民反,用军队还是很容易镇压的,照这个速度回去,差不多正好可以碰到那个新月格格哦~”

“哥哥你别恶心我。”齐布琛一脸吃坏东西的表情:“我可不想见那个没骨头的泪包月。而且也许有蝴蝶效应发生,我们就不用见新月了。”别忘了我们两都是变数呢,而且皇阿玛看起来不是大nc啊。

“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你自己,别太指望蝴蝶效应,要知道这世界还有剧情效应这玩意。”想起新月,永璂面色也不太好,齐布琛已经告诉了他新月的剧情,加上还珠梅花,这个世界果然奇葩的让他胃疼。

“让我想想也不行。”当年陪着奶奶看qy剧就够杯具了,现在还要近距离接触那些nc,想想就......耶~不行了。

“好了,别想那些糟心事了,”永璂揉揉齐布琛的头,拿出了个包裹递给她:“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齐布琛好奇的打开包裹,之间里面是已经处理好的五张毫无杂色的白狐皮和一张虎皮,正是永璂所得的猎物,之前永璂受伤后就没过问过那些猎物,齐布琛还以为都丢了呢,没想到永璂会现在给她。

“这不是说好了吗?一件白狐皮大氅,虎皮也归你了。”

齐布琛高兴的一把搂住永璂:“哥哥最好了!”

······花开两面各表一枝······

对新月格格来说,现在的荆州民乱像是一把利刃,把她的生命活生生的一剖为二。十七年来,那种尊贵的,娇宠的,快乐的,幸福的岁月……全部都成为了过去。她在一日之间,失去了父亲、母亲、姨娘、两位哥哥、和她那温暖的家园。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迎接着她的,是那份永无休止的悲痛,和茫不可知的未来。

浑身浴血的端亲王,匆匆忙忙的奔进王府大厅,把八岁的小克善往新月的怀中一推,十万火急的命令着:“新月!阿玛和你的哥哥们,都将战至最后一滴血,我家唯一的命脉就只有克善了!现在,我把保护克善的重责大任交给了你!你们姐弟俩马上化装为难民,立刻逃出城去!”端王难得精明了一把,他知道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留下端王府的一线生机。

“不!”新月激烈的喊:“我要和阿玛额娘在一起,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你不可以!”福晋扳着新月的肩,坚决的说:“为了王府的一脉香火,你要勇敢的活着,此时此刻,求死容易,求生难呀!”

“额娘!要走你跟我们一起走!”新月嚷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我保护克善?我不要不要,我要和大家一起死……”

“月牙儿!”王爷忽然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喊:“为什么是你?因为你是阿玛最疼惜的女儿呀!如今事态紧急,你的两个哥哥都是武将,而且都已负伤,势必得跟随着我,战至最后关头,可我怎么忍心让四个子女,全部牺牲?你是我最小的女儿,克善是端王府的最后希望,我实在舍不得呀!愿老天保佑,给你们一条生路!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所以,你必须活着,不止为了保护克善,也为了我对你的宠爱和怜惜!我的月牙儿,你一定不会让我有遗憾的,对不对?”

王爷用这样感性的声音一说,新月更是心如刀绞,泪如雨下了。再也不忍心让父亲失望,更不忍心让父母见到自己的泪,她抱着父亲给的匕首,拉着克善,就头也不回的奔出门外去了。就这样,她和父母诀别了。

那天,她、克善、莽古泰、云娃四个人,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混杂在一大堆的难民中,从荆州城的边门逃了出去。感觉上,这一路的行行重行行,像是无了无休的漫长。难民们的争先恐后,孩子们的唤爹唤娘,和荆州城里的火光冲天……全都搅和在一起。她耳边总是响着荆州城里的喊杀声,和难民们的呻吟声。眼前,总是交迭着火光、血渍、和那汹涌溃散的人潮。莽古泰背着克善,云娃扶着新月,他们走了一整天。新月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脚底都磨出了水泡。偏偏这晚,走着走着,忽然天空一暗,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四个人出门时,已是兵荒马乱,谁也不记得带伞。顿时间,被淋得混身湿透。深夜,他们好不容易挨到一个废墟,在断壁残垣中,找到一片未倾倒的屋檐和墙根,他们瑟缩在墙根下,聊以躲避风雨。等到雨停了,克善就开始发烧了。莽古泰生了一堆火,大家忙着把湿漉漉的衣服烤干。新月紧搂着克善,感到他全身火烫,不禁心急如焚。

新月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明明昨天还在为她生日庆祝,阿玛额娘和哥哥还送了她一件用了一斗东海明珠制作装饰的绣屏,可为什么今天他们的家就支离破碎,那些卑微的平民冲进端王府又打又抢,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新月平日设棚施粥,难道善良温柔的新月待你们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新月啊!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白天都是苦苦赶路,晚上就在草寮破庙中栖身。

这天,他们走进了一个山谷,路的两边都是嵯峨的巨石。远处传来溪流的潺□声,大家的精神不禁一振。因为水壶里的水早就空了。新月不由自主就加快了脚步,走在最前面,想去找那水源。忽然间,前面响起了一声暴喝:“站住!”接着,路边的草丛里就跳出来六、七个手持兵刃的大汉。把山谷的道路横刀一拦,纷纷大吼着:“你们是什么人啊?打那儿来的?打那儿来的?”

新月踉跄倒退,骇然变色,还来不及答话,其中一人已迅速的伸出手去,要抓新月,莽古泰见情况危急,想也不想,就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嘴里大喊着:“不得无礼!格格!快逃!”

“是个格格!”其中一人惊喊:“一定是新月格格!就是她!都是她和她那该死的端王府,不然我们也不会过的如此艰难。杀了她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莽古泰见事已至此,整个人就豁出去了。他把克善往新月怀里一推,嘴中发出一声巨吼,身子就腾空跃起,双脚踢向首当其冲的一个大汉,同时,一反手甩开背上的布包,包里的大刀就映着太阳光,亮晃晃的从空中落下。莽古泰接住大刀,转身就杀将过去。他这一下已势同拼命,拿着刀东砍西砍,几个大汉事起仓卒,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居然被他杀得不进反退。就在这间不容缓的时间里,新月已抱着克善,和云娃向路边的草丛里狂奔而去。奈何新月力小气微,山坡上又崎岖不平,她没跑两步,就脚下一绊,带着克善一起摔倒在地。克善被摔得七荤八素,睁开惊恐的大眼,愣愣的望着新月。云娃扑跪下来,紧张的抱着克善,喊着:“我来抱克善,格格快跑!莽古泰挡不了好久的”

新月回头一看,只见莽古泰那件粗布衣裳,已经好几处沾了血渍。他虽奋不顾身,却显然寡不敌众,就在新月这一回头间,又看到莽古泰手臂上挨了一刀。新月心中一惨;真没料到,阿玛把克善托付给她,她竟然只支持了这样寥寥数日!她站起身子,抬头见前面有块巨石,当下心念已决。

“不逃了!与其被俘受侮,不如全节以终!云娃,你和莽古泰帮我们挡着,让我们能死在自己手里!”

新月说着,就爬上那块巨石。云娃听到新月这样说,心惊肉跳,再看莽古泰,战得十分惨烈,显然不敌。她知道已经走投无路了,就一言不发的把克善往石头上推去。新月伸手拉上了克善,姐弟俩互视了一眼,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眼之中了。莽古泰仍在浴血苦战,但已节节败退下来。事不宜迟了。新月拔出怀中匕首,高高举起,噙着满眶的泪,颤抖着说:“克善!姐姐对不起你了!”

克善年纪虽小,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尽管非常害怕,却还是勇敢的说:“我知道,我们要一起死,我不怕,你…动手吧!”

新月双手握着匕首的柄,望着克善,这一刀怎么也刺不下去。克善把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发着抖等死。

新月痛苦的仰起了脸,泪不禁滚滚而下。她把心一横,咬紧牙关,正预备刺下去的时候,却忽然看到远处有旗帜飞扬,颜色纯红。她心中猛的一跳,只怕是看错了,再定睛一看,可不是吗?红色的大旗,是八旗之一的正红旗呀!随着那面大旗,有几十匹马正飞驰而来,马蹄扬起了滚滚烟尘。

新月这一下,真是喜出望外,她这一生,从没有这么激动过。丢下了手里的匕首,她从怀里取出了阿玛给的令箭,跳起身子,开始没命的飞舞着令箭。嘴里疯狂般的喊叫着:“救命!救命啊!我是端亲王的女儿,新月格格!端亲王令箭在此,快来救命啊!快来啊”她回过头来,对那仍和莽古泰缠斗不休的大汉们嚷着:“你们还不快走!我们八旗的援兵已到!正红旗!是正红旗啊”

这他塔拉氏努达海,满族正红旗人,原本是个从四品的城门领,掌京城内城九门、外城七门城昏启闭,稽查出入。努达海还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叫马鹞子,总认为自己做个四品城门领是屈才了。这次荆州民乱皇上终于重用他了!努达海高兴坏了,皇上还说他非常重视端王一家的性命,嗯,一定要就下端王一家,好报效皇上知遇之恩。

努达海带着将士紧赶慢赶到了荆州,可救援还是迟了一步,虽然克服了荆州,却无法挽救端亲王一家,这让他很沮丧,没想到快回程的时候峰回路转。

当努达海听到云娃和莽古泰凄厉的呼号:“新月格格!新月格格!新月格格快救新月格格呀”他再看到那抓着新月的大汉时,他就直觉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一挥马鞭,策马疾追上去,嘴里大声喊着:“大胆狂徒!放开格格!饶你不死!否则,我就要你好看!”

一边说着,他已从腰间拔出匕首,紧追在那大汉身后。

那些大汉不过是看着魁梧的庄稼人,要杀新月也是为了泄愤,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与努达海个武人相比,很快就被制服了。

努达海怕吓着了新月,就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眼光看着柔弱的新月,再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语气说:“格格,没事了,臣救驾来迟。”

这一刻,新月觉得她见到了自己的天神。

三阿哥永璋

“这里就是三哥家?!”一身男装的齐布琛看着眼前破旧萧瑟的府邸,完全不敢置信这里尽然是当朝皇子的府邸。

“就是这里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人,失势的皇子有时还不如受宠的奴才。”永璂很是淡定的上去敲门。

走在后面的齐布琛看着永璂的背影满是心疼,她虽然从小生活在国外对中国清代的历史不清楚,可是那个和她共同接受奶奶电视剧摧残的表姐可是没少在她耳边念叨十二阿哥多么多么可怜。齐布琛记得哥哥最后也是如三阿哥一般被皇阿玛厌弃了吧,那时的他是不是也是住在这种地方?

敲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应门,永璂也不以为意,只是节着敲。

“来了来了~”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容貌平凡的小太监探出头来,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时明显一愣,不过那小太监很是机灵,见两个少年衣着样式虽然平常,但那料子显然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就很是恭谨的问到:“不知道两位小少爷是哪家的,来三阿哥府有何贵干?”

“爷在家排行十二,今日是来看望自家三哥的,你说爷是哪家的?”永璂似笑非笑:“不请爷进去吗。”

三阿哥是自家三哥、排行十二?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小太监忙打开大门迎了永璂和齐布琛进府:“十二爷快请。”

永璂由着小太监在前面引路,眼角一瞥不远处摆着的长凳上倚着两个人,细看原来是原本应该在守门的侍卫,那一身酒气弥漫,显然是喝的伶仃大醉,永璂眉头狠狠一皱。

那小太监顺着永璂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两个侍卫,面上满是不忿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对永璂道:“我家爷出宫建府这么久也就六爷来过,十二爷能来看我家爷也是有心了,只是我家爷身体不适,怕是招待不周。

“无妨,你只带我去见三哥就是了。那些个胆敢怠慢皇子、玩忽职守的狗奴才还怕没人收拾吗。”永璂冷冷的目光扫过那两个侍卫:“你倒是个忠心的,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德子。请十二爷随奴才来吧。”小德子感激的又是行了一礼,他明白永璂已是应了会收拾那些奴才。

自从永璋在孝贤皇后丧礼上被乾隆斥责不孝,就被剥夺了继承权,出宫建了府也是个没有爵位的光头阿哥,那些个内务府分来的奴才一个个都是自由散漫的,永璋的身体不好又不得势,府里没有嫡福晋和侧福晋,唯一的庶福晋要照顾永璋,要整治那些奴才是有心无力。从小就伺候在永璋身边的小德子每每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小德子自己也就是个奴才,根本就管不了他们,现在能有个皇子为永璋出头自然是极好的。

小德子领着永璂和齐布琛往永璋的卧房走,迎面走来一个四十出头管事模样的中年人,那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把玩着一个檀香木雕海八怪纹角杯,看着很是吊儿郎当。

小德子见着那人顿时就怒了:“钱总管,你手上拿着什么?那檀香木雕海八怪纹角杯可是御赐之物!”他知道暗地里有人偷府中的东西去卖,只是没想到会如此明目张胆,竟然连早年皇上赐的东西都敢动。

“小德子你可是混了,这三爷早就遭了皇上厌弃,哪来的什么御赐之物?是你看差了,这不过是我子侄送来给我把玩的普通木雕杯子罢了。”钱总管笑的很是讥讽,又看到永璂和齐布琛两人,怒目瞪向小德子,一手指着永璂,声音立马高了八度:“这两人是谁,小德子你个吃里爬外的,竟然敢随意带外人入府,府中本就周转不开了,若是丢了什么你担待的起吗!”话里话外就是指着永璂和齐布琛居心不良了。

齐布琛现在可看不得有人对自己哥哥无理,一脚踢过去正踢在钱总管小腿肚上。自从前不久在围场遇险拖了哥哥的后腿,齐布琛为了不第二次陷入同样的境地,这段日子来可是在骑射方面好好的下了一番苦功,近日也是颇有小成。这一脚过去钱总管猝不及防下竟是被踹翻在地。齐布琛一手指着钱总管的鼻子就想开骂。

永璂右手拉着齐布琛:“齐布琛,注意你的仪态;何必和这种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计较,他也配?”永璂看钱总管的眼神已经是看死人的眼神了,左手伸过去弹了弹手指,一些粉末落在了钱总管身上。

钱总管只觉得身上奇痒无比,用手去抓,可是却如隔靴搔痒越骚越痒,直抓的皮肤沁出血来,钱总管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

“走吧。”不在看钱总管,永璂转身往里走去,小德子被永璂的手段惊住了,不敢怠慢,忙在前带路。

齐布琛被永璂带着走,好奇极了:“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点普通痒痒粉罢了。”永璂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瓷瓶给齐布琛:“留着防身吧,如果要恶作剧就用水化开稀释喷着玩,如果沾在身上了千万不要抓,用醋擦洗就可以了。”齐布琛喜滋滋的收起瓷瓶,小德子冷汗直冒,十二爷啊,不带您这样教孩子的,看钱总管的惨样,把这种危险物品给别人真的好吗。

到了永璋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永璂挥退小德子让他去处理了钱总管,只自己带了齐布琛推门进去了。

只见永璋在床上躺着已瘦的好似皮包骨头,边上一个神色憔悴却强打精神做妇人打扮的女子,想来就是永璋的庶福晋完颜氏了,见有人进来她放下药碗问:“你们是?”

“我是十二阿哥永璂,这是七格格,特来看望三哥的。”

完颜氏没想到来人是阿哥和格格,吃了一惊,想扶了永璋坐起来,永璂忙阻了完颜氏:“是永璂冒昧来访,三哥身体不好,如何能叫三哥劳烦。”

完颜氏当然乐意永璋好好休息,只为永璋整了整被子,又搬了两张矮凳放在床边让永璂坐了。齐布琛觉得屋子里闷得慌,走过去将窗子打开了一道缝,又走回永璂身边坐下,得到永璂赞赏的眼神一枚。

“十二弟来看永璋,倒是永璋失礼了。”难得有人来看他,永璋也是打起了精神。

永璂没有回话,只执起永璋的手把了脉,叹了口气:“何不为自己而活?”他就那么重要?因为他的一句训斥,竟无法释怀、深深折磨自己这么久。他看的分明,除了一些不干不净的小东西带来的病症,永璋的身体不过是虚弱,更多的问题来自于永璋的郁结于心。

永璋看着永璂的眼睛,莫名就明白了永璂这没头没尾的话想表达什么,他的视线落在窗台上盛开的艳丽的一串红,笑的有些自嘲:“你也该知道,就是为自己而活又能如何呢?”

“三哥果然什么都明白。”永璋果然和自己很像,一样遭到厌弃,一样只活到二十五岁,一样没有爵位,一样最后过继了十一哥永瑆的子嗣,唯一的不同就是三哥终究是得到了乾隆追封郡王的旨意,而他得到的贝勒不过是嘉庆的施舍。

永璋也和他当初一般心中透亮着呢,房中燃着的香料,窗台上的一串红,再加上永璋药里的其中一味药材,所产生的效果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你姓爱新觉罗,你是皇子阿哥,你满洲的皇家血脉!”永璂恨铁不成钢,只是不知是在对永璋说还是在对前世的自己说:“就算不为了自己,你还不能为了纯贵妃娘娘和小三嫂争上一把吗?你如有个不好她们又会如何?那个人还真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永璋一愣,没想到永璂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接着就大笑起来,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眼泪流下面颊。是啊,他总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皇阿玛的训斥,圣祖的阿哥哪个没受到过训斥的,他们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他险些连自己都骗过,但他的心中始终还是在意的,那是他最尊敬的阿玛啊,那一句不孝是何等的诛心!因为这一句话,他失去了继承权,遭到了厌弃。为了不连累母亲纯贵妃和六弟永瑢四妹和嘉,他们连多来往都不敢。

所以在他知道有人在对他下黑手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做,不就是为了他占了个长子的名分嘛,这样都会遭人猜忌。只要他死了便不用在心中痛苦,也不用怕连累家人。可是他却忘了被留下来的人的痛苦,永璋看着边上的完颜氏,特别是札喇芬,没有孩子又失去丈夫的她该怎么办?

“是永璋想岔了,多谢十二弟的点拨了。”止住了大笑的永璋脸上是释然的笑意。

龙源楼见闻

从三阿哥府出来,永璂带着齐布琛走着去和亲王府。他们这次出宫本来的目的就是因为和亲王又‘死’了,接到了请帖的永璂就带着妹妹来凑热闹了。看望永璋只是永璂心血来潮顺便的。

齐布琛不敢说话,刚刚在三哥那,永璂和永璋的一番无头无尾的话对她就好似天书一般有听没有懂。但她感觉的出来,那话说完了以后三哥就好了很多,而永璂现在心情不好想来也是因为那一番话。

永璂知道身后小心翼翼的齐布琛在担心自己,不过他没多解释什么,他其实心情真的不错。他和三哥就像是另一个自己,所以他们明白那迷迷糊糊的话中的未尽之意,他会帮三哥这一把只是想试试,如果当年他也有个在意的人,如果当年也有人拉他一把,如果当年他也奋起改变,结果是否会有什么不同。

到了和亲王府,就看到和亲王府门前车水马龙,许多官员带着礼物,面带微笑的相互行礼寒,热热闹闹的,如果不是府里挂满了白绸,布置了灵堂,倒像是过节拜访般喜庆。

把请帖递给管家,进了灵堂就看到永璂就看到他的好五叔——和亲王爱新觉罗·弘昼正坐在棺材里,一手挥着**翅,一手抱着盘糕点。

“哎呀,小十二,这是小七?你们怎么来皇叔这里来了?”弘昼坐在棺材里,一边笑嘻嘻的吃着东西,一边听着下面福晋带着侧福晋和和亲王的孩子们假哭,貌似心情还挺不错:“哭啊哭啊~别停啊,再大声点。”下面的人显然都习惯了,很是淡定的拿沾了水的手帕在眼睛上一滴,就制造了眼泪出来,继续放声大哭。

齐布琛看着这办生丧的王爷和下面配合默契的和亲王一家嘴角抽了抽,之前就听哥哥说过这五叔是鼎鼎有名的荒唐王爷,没想到他可以这么不着调。

永璂也十分淡定,而且弘昼可是前世唯一一个亲自来他灵堂上祭拜的人了,他对这个聪明有趣的五叔可是很有好感的:“啊,这不是五皇叔递来的请帖吗,永璂自然是要来的;而且前些日子木兰秋狝的事吓坏了皇额娘,我可是被管的严了,刚好有个借口能出宫,还望五皇叔不要怪罪才好!”

弘昼对于这个皇后嫡子并不熟悉,齐布琛他也只是在家宴上见过几次,前些日子木兰秋狝他并没有去,但也是有所耳闻的,对于这个能击杀猛虎的小侄子他也是好奇的,请帖是送了,不过有个古板的皇后在,他本来也没指望十二能来就是了。

“没事,没事。想来皇嫂那重规矩的性子也是让你被拘狠了。”然后问一旁的管家:“礼物都收齐了吧?”

和亲王府的管家不愧是能在不按常理出牌的和亲王手下工作的强人,对于和亲王这一句几乎无赖的问话,依然面不改色的回道:“今日时间还早,应该过些时候就收齐了。”

弘昼一听转头对着永璂说道:“小十二,你难得出来,皇叔可是这皇城的地头蛇,哪有什么好吃好玩的,皇叔可是门清的,嗯,你现在皇叔府里随处转转,等皇叔收完礼物,就带你玩去!”不等永璂回答,又转头对管家不正经的说:“快把礼物都收齐了,告诉来参加丧礼人,就说本王今日要陪侄子,就不招待他们了”

永璂知道弘昼虽然不着调,但这都是他的保护色。弘昼时常混迹市井,又是办生丧的宣扬自己的荒唐,都是为了打消乾隆的戒心,说明自己无意皇位的。不过他那话中一句自己是皇城的地头蛇还真是没错的。

永璂随管家到了府中的花园,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齐布琛见没人了马上拉了永璂的手:“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看着齐布琛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心和不满,永璂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手覆在眼上,永璂的笑有些苦涩:“好吧,我真的没什么,只是想到当年我的葬礼。当年我被厌弃,死时没有爵位没有追封,一切丧葬都是依照普通宗室的规格办理,众人怕被连累对我唯恐避之不及,自然来祭拜的人也没有,唯一来我灵堂上上香的就只有五叔了。”那清冷的灵堂,只有他的嫡妻博尔济吉特氏在低声哭泣,与五叔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生丧相比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

明明永璂还是笑得云淡风轻,可齐布琛只感觉那是想哭时却无泪可流的悲戚,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揪了一下,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哥哥,这次不会再这样了,一切都会改变的!”

“哟~这是在说什么呐?”弘昼的出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他现在已经换下寿衣,穿着普通的袍子,手拿折扇一摇一摇,很是一副纨绔子弟风范。弘昼瞧瞧兄妹俩的打扮也不是很起眼,满意的点点头:“很不错,走,五叔带你们玩去。”

······我是出现频率超高的龙源楼······

“小二~带爷去二楼雅座勒。”弘昼带着两兄妹大摇大摆的进了京城最大的酒家龙源楼。

弘昼显然是龙源楼的常客,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虽然叫唤着小二,却径直往二楼去了。那小二也见怪不怪,只吆喝着:“好嘞~五爷您慢坐,还是二楼雅座老样子,小的马上就来。”

“大中午的一定饿了吧,这龙源楼可是圣祖时期就开了的老字号了,做出来的饭菜味道绝对地道,不会比宫中的御厨差。”弘昼领着兄妹俩上看二楼,只见二楼的雅座与三楼的包间不同,是用屏风一个个隔开的桌子,在保有一定**的前提下还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一楼的大厅,弘昼挑的又是个临窗的位子,正好可以将楼下的街道也看个清清楚楚。

永璂笑道:“怪不得五叔喜欢这二楼的雅座,三楼包间怪冷清的,一楼又太过鱼龙混杂,这二楼不是正正好,既清静,能听到见到的趣事只怕不比一楼的少。”

“哈哈哈,知我者十二也,没想到嫂子能养出你这般有趣的性子。”弘昼只觉得这十二很对自己的胃口,这就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他可不就是喜欢在这收集八卦自娱自乐嘛。

不一会儿小二就将菜上齐了,一共八道菜两道糕点,果然都是招牌菜,齐布琛吃的不亦乐乎。永璂没什么胃口,只端了茶杯喝着,听楼下各种市井消息。

“那女儿坊又出新品了,家里婆娘又闹腾着要,快穷死了......”

“听说城南新开了家酒楼叫食全酒美,那的美酒可是一绝。”

“那皓祯贝勒啊......”

咦?皓祯,就是五阿哥身边那个自大男?他什么时候成贝勒了?就这玩意也能成为贝勒?和亲王不爽了!

要说这富察皓祯怎么会和和亲王结下梁子,还不是因为五阿哥。五阿哥常以隐形太子自居,每日与福家兄弟富察皓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称兄道弟。富察皓祯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对着和亲王口出狂言,说和亲王乱办生丧,收受贿赂。

这和亲王是谁?和亲王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同时为了打消自家哥哥的猜忌才整日玩世不恭的。所以乾隆帝和太后也愿意惯着他。但和亲王可是雍正爷的亲儿子!雍正爷最是严肃重规矩,由他教养出的儿子面上再顽劣,骨子里也是极遵守规矩的。面对这些不分尊卑的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小二~过来过来。”弘昼招了小二过来:“给爷好好说道说道,这皓祯贝勒是怎么回事。”

“爷,这几日都传疯了。”这小二号称包打听,平日最爱和没架子的和亲王交换八卦消息,今日见有和亲王不知道的消息有些小得意,于是也不像平日那般卖关子,就把什么都说了:“这皓祯贝勒是硕亲王的世子。前几日木兰秋狝,这皓祯贝勒捉到一只白狐,他见到那白狐可怜,只取了白狐尾巴的一戳毛就放了,那白狐跑掉前曾三回首致谢。如今那丛白狐狸毛,被硕王福晋细心的制成一条穗子,正缀在皓祯贝勒的随身玉珮上呢。五阿哥也夸皓祯贝勒文武双全,机智善良。”

这是骗谁呢!和亲王笑的玩味,目光却是冰冷,不过捉了只白狐又放了就是文物双全了,他还真敢说。善良,要真善良还去打猎干嘛,这话也就那些不了解的平民百姓才会信了。而且这回围猎,发生了有猛虎袭击年仅十岁的十二将其击杀的大事。这事都没传出来,怎么就这种小事就穿的沸沸扬扬了?想想就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想来是想攀高枝想疯了吧。

“外面那是怎么了?”放下了筷子的齐布琛好奇的望着楼下突然嘈杂起来的街道。

只见引起众人围观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将军怀中还抱着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娇小女子,两人面带笑容,是不是附耳低声交谈,全然不顾别人的指指点点。后面是一辆朴素的马车,有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掀起车帘好奇的看着外面。最后面是一队扛着正红旗的士兵,那些士兵不是板着面孔大放冷气的,就是面色褐红羞于见人,一点打了胜仗的喜庆都没有。

“天啊!他们怎么敢!”齐布琛在大清也是生活了五年有余,对规矩也是熟悉的很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她怎么也没想到新月敢这么开放,其实新月才是穿的是吧是吧。

和亲王的脸色气的发白,他自然是知道外面的是谁的,这...这简直是大大的丢了爱新觉罗家的脸面,世人可不知道端王是不是姓爱新觉罗,他们若知道了那是端王府的新月格格,不知该怎么说皇家的格格不知廉耻了,皇家女儿还要不要嫁了!

“五叔,侄儿就先回宫了。”永璂也是面色不好,显然也是气着了,马上向弘昼请辞:“这新月格格看着就是个不着调的,一会她肯定要去宫里向皇额娘请安,还不知道会闹出点什么幺蛾子,侄儿要去劝这点。”

新月入宫

话说这新月被他塔拉·努达海救下来后,一颗少女心就栓在他身上了。新月的眼前,始终浮现着努达海救她的那一幕,那飞扑过去的身形,那托住她的有力的胳臂,还有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闪闪发光的盔甲——他不是个人,他是一个神!他浑身上下,都会发光!新月对努达海的感觉是十分强烈的;他出现在她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接下来,他又伴她度过了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时期。因而,她对他的崇拜,敬畏,依赖,和信任,都已到达了顶点。

新月觉得被努达海将军护送会京城的几个月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了,就好似之前的荆州之乱都是一场噩梦一样。

努达海会柔声低唤她月牙儿,新月会仆倒在他臂弯中,痛哭失声,虽哭不尽心底悲伤,却能止住失去亲人那彻骨的痛。她和努达海之间,就像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默契来。往往在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就领悟了对方的某种情愁。

努达海用一份从来没有过的细密的心思,来照顾着她,体恤着她。知道她从小爱骑马,他把自己的马“碌儿”让给她骑。知道她喜欢听笛子,他命令军队里最好的吹笛人来吹给她听。知道她心痛克善,他派了专门的伙夫做克善爱吃的饭菜。知道她心底永远有深深的痛,他就陪着她坐在营火边,常常一坐就是好几盏茶的时间,他会说些自己家里的事情给她听。关于权威的老夫人,调皮的珞琳,率直的骥远,还有他那贤慧的妻子雁姬……她听着听着,就会听得出神了。然后,她会把自己的童年往事,也说给他听,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仔细的倾听。因而,当他们快到北京的时候,他们彼此都非常非常熟悉了。她对他的家庭也了如指掌,家中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她自己的亲人一般。

他们是如此默契,入京时努达海拥着她共乘一骑,努达海告诉她,他会在皇上面前请命,迎接她和克善去他家中住。那是她心中,猛的一跳,可能吗?可能吗?如果能住进努达海家,如果能常常见到努达海,自己就不至于举目无亲了!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这种安排对她简直是一种“恩赐”!

入了宫,努达海去面见皇上复命,新月则是带着克善由个小太监领着去慈宁宫面见大清最尊贵的两个女人——太后和皇后。

一路上新月深深的被皇宫的大气威严震慑,只觉得压抑非常。进了慈宁宫,就见一个保养得宜的老妇人做在正座上,身后一个小姑娘为她揉捏着肩膀,她的下首坐着一个一身明黄正装面容严肃的妇人。

新月颤颤巍巍的磕头行礼:“新月叩见太后老佛爷、皇后娘娘。”克善也抖得和筛糠似得,随新月跪拜叩头。

克善年纪小,原本也只是端王侍妾所出不受待见的庶子,只与自己母亲住在端王府的偏僻院落里,从没见过市面,如果不是这次荆州民乱端王府只剩下克善一个男丁,端王世子的位子是怎么都轮不到他的。新月也是一向看不起克善,这次出逃也是为着端王的嘱咐才带了克善,路上云娃和莽古泰也多顾着新月,等获救后更是将他丢到一旁,新月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天神,还如何记得自己的幼弟,更别说教导克善学习各种规矩了。

太后的眉头狠狠一皱,这端王怎么教孩子的,一身小家子气,真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连行个礼都行的不伦不类的。太后一个呆在宫中的妇道人家,虽然知道荆州民乱却不知道起因,只道皇上既然将端王遗孤接进了京里必定是要恩养的,所以面上还要面带微笑的柔声道:“新月格格快快起来吧,可怜见的,这一番变故可是吃了大苦吧,新月放心,你们日后住在宫里自然有皇家照拂,哀家、皇上还有皇后都不会亏待你们。”

“太后老佛爷!”新月大叫一声,整个人就似被抽走骨头一般倒在了地上,未语泪先流,看着真是可怜兮兮:“太后老佛爷,新月和克善不敢劳动老佛爷、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敢在宫内和阿哥格格们平等相处,请老佛爷让我们住到努达海将军的家里吧!”

新月这一嗓子嚎出来,太后只觉得一口气就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站在太后身后捏肩的晴儿很是机灵的快不上前为太后拍背顺气。皇后和边上侍候的一众宫人也是被新月的话吓了一大跳。

“新月格格,你要清楚,努达海不过是个奴才,如何能抚养宗室遗孤。皇家如何居然要你一个格格住到一个奴才的家里去,难道我皇家还养不起一个格格世子,这岂不是叫全天下耻笑!”皇后厉声喝道。

“不是,不是,不是的,新月的意思不是这样的”新月忙连声回道。

“不是这样是怎么样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这时外面才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声,众人转头去看,原来是乾隆来了慈宁宫,他双手背在身后,面色不愉。

···················

乾隆一把将奏折丢在桌上,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这努达海到底会不会办事的,他明明暗示的如此明显了,努达海竟然还带了新月和克善两个大麻烦回来。这次荆州民乱的罪魁祸首就是端王,可世人不一定都知道,若是随意处置了端王遗孤,还不知道那些乱党要怎么编排他苛待宗室了,不过好不容易才有借口撤了王爵,这个世子的位子是绝对要找机会捋了的,日后随便给个爵位闲职就是了。越想越气,该死的端王你怎么不干脆死个干净,搞的朕现在还要帮你养孩子。

“皇上,努达海求见。”吴书来小心翼翼的通报,内心祈祷火气大的主子爷不会殃及池鱼。

“宣。”

塔他拉·努达海挺xiōng抬头,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进大殿里,双膝着地叩首向乾隆请安,“奴才塔他拉·努达海,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王的涵养气度乾隆还是有的,就是恨不得将这努达海狠狠申斥一顿,乾隆还是先叫了起。

“谢皇上。”

乾隆还是得维持着他一国之君的大肚容人之量,笑容满面的赞赏的看着塔他拉·努达海,宣布道,“塔他拉·努达海平叛有功,更是在叛乱中救回了端亲王爷的世子和格格,立下大功,有赏。”毕竟努达海平乱有功,不能因为他没听懂连密旨和口谕也算不上的暗示就随便罚了他(虽然乾隆真的很想),哼,来日方长,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错。

“皇上,奴才并不想要赏赐,只是斗胆想求个恩典。”努达海不知道乾隆眼中的厌恶,继续自我感觉良好。

乾隆微笑着道,“说来听听,如果无碍,朕必当成全于你。”

“奴才这几天护送格格,觉得格格回京如果留在宫里,只怕规矩太多,会让格格和世子不习惯,不若找一个亲王贵族之家,把格格送过去,过一过家庭生活才好!。”努达海说的是正气凛然。

“哦,由亲王贵族代皇家照顾格格和世子吗。”乾隆笑的意味深长,亲王贵族他可算不上啊,看来他是打着让儿子尚主抬高家世的主意吗:“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乃真的误会鸟)

“奴才斗胆,奴才若蒙皇上不弃,倒十分愿意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府!”努达海的最终目的暴露了。

“塔他拉·努达海,莫不是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还是当真我爱新觉罗家里没人,竟然让主子需要去你这奴才家照拂?”

“奴才不敢!”努达海又磕了个头后,道:“奴才只今是怜息新月格格与克善世子,是端亲王家仅剩血脉,故而......”

“努达海,你的意思是我爱新觉罗家会欺辱了这端亲王家仅剩的血脉?”乾隆讽刺的问道。

“奴才不敢,”努达海忙道:“奴才只因家里还算和睦,又见新月格格与克善世子孤苦无依,故而才有此念头,想接他们接回家中好生照顾,让他们能再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奴才绝没有不敬之意,还恳请皇上明鉴。”

“混账!难道朕的家中就不和睦吗?孤苦无依,皇家自会照拂他们。”乾隆气极,就算皇家私下里有很多弯弯道道,这是他一个奴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吗:“努达海御前失仪,念在平乱有功,就功过相抵吧。”

不管跪在那里的塔他拉·努达海,乾隆甩袖就出了乾清宫往慈宁宫去了,他现在要去处理端王的一对子女。

结果乾隆一近慈宁宫见到的就是一个一身孝服跪在大殿正中哭的惨兮兮的新月,和她那一句如同石破天惊的一句:“请老佛爷让我们住到努达海将军的家里吧!”

好啊!好你个新月!好你个努达海!你们这都是串通好了的吧!新月不过一个罪臣之女,你以为扒上个参将就可以为保住端王爵位增加砝码了吗。(老龙乃真的想多了,新月心里只有天神,爵位什么的她早忘了,她也没那脑子算计这个)。

在新月一串不是的否认下,乾隆接下了一句质问:“不是这样是怎么样的?”

新月入宫2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在乾隆给太后请安后,在场的皇后也给乾隆请了安。

新月见来人是皇上高兴万分,太好了,皇后娘娘不明白爱情的美好,皇上那么英明神武高贵仁慈,他一定会了解我和努达海的深情,成全我们的。新月跪行几步,再次磕头泪流:“皇上,新月失去了亲人,只有和弟弟克善相依为命,听闻努达海将军家庭合谋,老夫人慈爱、雁姬夫人贤惠、骥远和洛林也是天真可爱,新月这才不由心生向往。”

“真是笑话,且不说努达海的身份是否足够抚养宗室遗孤,单就说这家庭和睦,难道天下就那努达海一家家庭和睦吗?格格竟然其他宗室王府不住,偏偏认定了努达海家。还请格格记住自己的身份!”皇后一向是急性子,就算这三年挂念儿子开始吃斋念佛好了很多,但碰上了完全不知规矩的新月,显然一向刻板的皇后娘娘的怒气值爆棚了,直接越过皇上就开始指责新月。

乾隆头一次觉得总是板着张木头脸的皇后这么顺眼,这个新月格格就和端王一样的不着调,看看一个格格拼命念叨一个外男的名字还要住到一个奴才家这像什么话啊。

转头去看跪在一边的克善,克善虽然没学过什么规矩,不知道姐姐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他原本只是个庶子,王府的人都看不起他,所以他平日谨小慎微最会看人的脸色,他看得出在姐姐说要住到努达海家里的时候坐在上面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就连皇上来了听见姐姐的话也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克善就是再不知事,但也知道端王府的声誉并不好,常有人私下议论端王府鱼肉乡里迟早会有报应的,这次荆州民乱的罪责也在端王府。克善也知道现在他们的处境怕是不好,皇上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惹皇上生气并不是明智之举,可新月这个嫡姐他根本就管不了,只好听天由命的跪在一边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十二阿哥到~”突然传来的通报声打破了殿内的低气压,身着皇子常服的少年悠然步入殿中:“永璂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玛麽请安、皇玛麽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乾隆见了永璂只觉赏心悦目,顿时心情好了几分,很快叫了起。

“十二这是从哪里来,今天不是已经请过安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来看哀家这个老太太来了?”太后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决定对新月眼不见为净,乐的搭理这个平日并不怎么喜欢的孙子转移视线。

“这不是五皇叔下了帖子,孙儿也是闲不住的,这就出宫去凑了个热闹。”永璂对太后的心思心知肚明,但为了自己的目的他也乐意稍稍配合一下,遂上前倒了一杯茶敬给太后:“见了五皇叔觉得十分投缘,就多说了几句。回来的时候五皇叔说好久没给皇玛麽请安了,让孙儿先给皇玛麽问个好,等他准备好了礼物就来看皇玛麽。”

清宫一向流行换子养,当年弘昼就是养在还是熹妃的太后身边的,所以相比起来太后对弘昼有时比对乾隆还要亲近几分,听见在宫外的养子惦念着自己,太后的脸色好了几分。

新月见心进来的少年和太后很是亲近的样子,又是个阿哥身份够高,想来也是个能帮忙说几句话的(可人家为什么要帮你啊⊙﹏⊙‖),就一个猛扑过去,拉着永璂的衣摆,边磕头边哀求:“请十二阿哥帮帮新月吧,新月想住到努达海参将家。”

“这位......格格,请自重,这么大的礼可不好随便行的。”永璂又仔细打量新月一眼,这新月也不是什么大美人,只是清秀有余漂亮不足,眼光也不好看上个没什么本事的老男人,偏那老男人还被这泪包迷了个神魂颠倒,连家人都不要了,真搞不懂那个什么qynn在想什么。

永璂心中腹诽,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只是笑道:“这个格格我见过的。”(......红楼乱入了?)

皇后听了永璂这一句大惊失色,康瑞我的儿啊,你不会看上这没骨头的糟心货了吧,可千万别这么想不开啊,这满洲贵女那么多,哪一个不比这新月好啊。

乾隆也是眉头一皱,这永璂在清静的五台山呆了三年,怎么会见过之前都呆在荆州的新月,他不会看上新月了吧?

永璂自然是看到乾隆和皇后的诡异眼神,但还是一个大喘气才接着说下去:“五皇叔请永璂在龙源楼用膳的时候正好看到收复荆州之乱的将士班师回朝。京中的百姓夹道欢迎,我大清的威武之师,永璂也是一时好奇就从窗口瞧了一眼。永璂看那军士怎么一个个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似得,都不像打了胜仗。还看见那打头的将军还抱了个女子共乘一骑,永璂还奇怪这打仗原来还可以带着侍妾的?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这新月格格。”

刚刚就强压怒气的太后这下已经是气急,猛地爆发出来,‘嘭’的一声就将茶杯砸在新月脚边:“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这......这简直是不知廉耻!皇帝,这事你一定要好好处理,不然我皇家的格格们还要不要嫁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新月没有不知廉耻,新月只是感念努达海的救命之恩啊!”新月磕头磕的更欢了,急忙的解释。

如果刚才乾隆看新月的时候只是脸色难看的话,现在乾隆看新月就是在看个死人的眼神了。乾隆本来就不待见这所谓的端王遗孤,现在新月又闹了这么一出,精明如他又怎么会没听出来永璂话中的未尽之意呢?这个新月绝对不能留,不然还不知道日后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袖子,乾隆一低头就看到永璂正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众人突然就觉得殿中的低气温回升了,乾隆微笑着揉了揉永璂的头。刚才他实在是气急了,这个新月是不能留,但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他要怎么安置端王遗孤,现在不是处理她的时候。

“新月格格入住公主所,克善就住阿哥所吧。”先放在宫里看着,什么时候动手就看他们日后的表现了。

“皇阿玛,皇阿玛,”永璂又扯了扯乾隆的衣袖。

“怎么了十二?”乾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永璂就心情好,屈尊降贵的弯下腰,语气温和的问到。

“皇阿玛,齐布琛说她讨厌这个新月格格,一看就是个像菟丝花似得,没有一点满家格格的气度。”永璂也踮起脚尖和乾隆咬耳朵:“永璂也很担心,西三所里还住着四姐姐、兰姐姐呢,万一这新月带坏姐姐们怎么办?”

“十二所言甚是。”一想到四格格和兰馨也像新月一样......嘶,好冷,绝对不可以!乾隆当机立断:“新月还是赐住漱芳斋吧,份例先照多罗格格的份例来,品级和封号等出嫁的时候再行册封。”漱芳斋是原本的戏台子,不过最近新修葺好,给新月住便宜她了。

“不!求求你们,现在只有克善和新月和克善相依为命了,求求你们不要分开新月和克善啊!”新月也只有碰到她的天神的时候才脑子不清楚,现在她的脑子倒是好使了,眼看着出宫住到努达海府上成了奢望,这克善和她平日都没接触过,如果不是阿玛和额娘的吩咐她逃命是根本不会带着他,可偏偏端王府的继承就是要靠着这个她原来看不起的庶子,现在她又怎么能和克善分开?好好培养姐弟感情,等日后克善继承了端王府,她也可以随克善开府出宫,克善对她和努达海的美满姻缘也是一份助力。(得,新月脑子难得好使还是为了她的天神。)

太后既然将事情交给了乾隆就不会管了,皇后是有子万事足,也相信真有什么事儿子也会处理好的,而且皇上也在这,她懒得越俎代庖省的里外不是人。

乾隆还没开口,永璂就上前一步:“新月格格这话又说差了,皇阿玛自然是不会亏待格格和克善世子的,格格总是说自己和弟弟相依为命难道是不相信皇阿玛吗?再说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虽说满族贵女没有汉家女子那么多的规矩,但为了格格的闺誉,该守的还是要守的,就算克善是格格的弟弟也是要避嫌的,哪里能和格格住一处呢?而且克善世子日后是要开府成家立业的,在这之前自然是要去上书房学习的,如何能长于格格身边,克善世子住在阿哥所自有永璂和诸位哥哥照顾,难道格格还不放心?”

永璂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新月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反驳,还想下跪磕头做垂死挣扎,突然感觉背上爬上一股刺骨的冰寒,新月顿时脸色煞白,言语不能的新月只能胡乱点了点头。

其实也是永璂懒得再和新月耗下去,他从齐布琛那里听说了《新月格格》的剧情后对这个极品的新月格格就厌恶的很,他的确乐意看乾隆遇上这种极品露出各种不华丽的表情出丑,可不代表他乐意未来真的发生未婚格格为个老男人私逃到战场殉情,这绝对会是爱新觉罗家最大的丑闻!百年祖宗基业岂是能让他们败坏的!心情恶劣的永璂用杀气狠狠的刺激了一下新月,永璂的杀气控制的极好,除了新月没有一个人感受到。这不,还想死搅蛮缠的新月不是很快安静了嘛~发泄一下心情好了很多永璂小得意。

乾隆也很高兴终于搞定了这个新月,便吩咐道:“皇额娘,朕还有政务要忙就先告退了。”接着又转向皇后:“剩下的要把漱芳斋和阿哥所的院子收拾出来,就有劳皇后费心了。永璂你送送朕吧。”想快点离开这个没骨头的泪包月,临走乾隆还不忘叫走永璂。

又是一片恭送声,永璂给了皇后一个没事的眼神就悠闲的跟着乾隆出了慈宁宫。

小剧场

某猫把乾隆和皇后的脑内小剧场给永璂看了。

某猫采访永璂:“十二啊~乃对乃皇阿玛和皇额娘的想法有什么想说的捏?”

永璂(黑线):“我才虚岁十岁好吧,而且就算我真的会看上谁也不会看上新月这种极品。真是的,他们两夫妻明明不是一见面就像斗**似得,难得的默契干嘛要用在这种地方......”

永璂的算计

乾隆带着永璂从慈宁宫出来,从御花园一路走回养心殿,一路无话。

走在前面的乾隆突然觉得只是带着十二清静的走走也是很惬意的,只是这十二怎么都不和阿玛交流呢,明明永琪就在他身边的时候就很喜欢说这说那的,果然还是和阿玛不够亲近吗?父子感情什么的果然一定要赶快培养!

“十二刚刚不是还说的头头是道的怎么这会和皇阿玛一起就没声了?”乾隆转过头与永璂搭话,却看到永璂一脸欲言又止:“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出宫的时候有人给你不自在了?”

“不是的,没人欺负十二,只是...只是......”永璂的小脸上满是委屈。

“还不是,看你的表情就像是受了委屈,和皇阿玛有什么不好说的,告诉皇阿玛,谁欺负你了,皇阿玛帮你教训他去!”乾隆倒是真像是平常人家宠溺孩子的父亲似的,要为受委屈的孩子找回场子来。

“皇阿玛,永璂今天去五皇叔那之前还去看了三哥,三哥病的好重啊,那些奴才都懒懒散散的不工作,没人去宣太医,连守门的侍卫都在当值的时候玩忽职守,喝的伶仃大醉,还有个总管私盗财物去倒卖。”永璂得到乾隆的保证很快就和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三哥的府邸也很破旧,还不如有的富贵人家的府邸漂亮,一点也不像皇子阿哥的府邸。”

“永璋?”听到永璂提到这个儿子,乾隆明显一愣。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在当年孝贤的丧礼上的那场训斥后这个名字就已经淡出了他的视线,那时他沉浸在失去陪伴他许久还颇得他意的嫡妻的悲伤中,又有魏氏为旧主哭昏过去的对比,于是不够悲伤的永璜和永璋就被迁怒了:连嫡母的丧礼都不伤心,日后朕去了你们是不是也不伤心只高兴自己可以上位了?于是就是一顿臭骂和继承权的剥夺。

也许之后他平静下来后他也是后悔的,特别是永璜的死讯传来后,于是他能做出的补偿之后追封永璜为定亲王,善待永璜两个年幼的儿子。不去关注永璋,他该知道不得圣宠的阿哥过的生活不会好,可是看到永璋就会愧疚促使他忽视了他,这其中也有对永璋自暴自弃的怒其不争吧。

“皇阿玛,三哥也是皇阿玛的儿子啊,为什么他住的那么不好啊?永璂未来宫建府是不是也要住这样的地方?五皇叔只是办生丧玩就那么热闹,可是三哥病的那么重却连看病的太医也没有,三哥身边的小德子说,除了永璂就六哥去看过三哥。”永璂的眼眶有些红了:“听说皇阿玛不喜欢三哥,可是永璂长这么大也很少见到皇阿玛,是不是永璂也不得皇阿玛喜欢?日后永璂是不是也会这样?等到永璂死了也没人知道,丧礼上连上香的人都没有......”

“胡说!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乾隆也被永璂的话吓到了,小小的十二未来怎么会这样呢:“皇阿玛怎么会不喜欢永璂呢。”

看着眼神有些空洞的永璂,乾隆的心好似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一把将永璂搂在怀里,也许他真的错了:“吴书来!去带了御医给三阿哥诊治;还有去看看内务府那些奴才是怎么回事!他们就这么照顾皇子阿哥的。难道没爵位的阿哥就不是主子了?朕就加封三阿哥永璋为循郡王,看那些狗奴才还敢不敢怠慢主子!”朕的儿子就是不招朕待见那也是皇子阿哥,岂能让这些奴才怠慢了。

吴书来忙应下去办事了,没人看到将脸埋在乾隆怀里的永璂脸上那得意的笑。

························

接下来的几个月很是风平浪静。

重规矩的皇后娘娘自然是对这个可以说是不知检点的新月格格没有丝毫的好感,虽然对乾隆做出把一个看戏的地方给一个格格居住这种不和规矩的事情颇有微词,但皇后也不愿意新月带坏宫里的格格,皇后是死板但但她也是个母亲,在涉及儿女的事情上她还是很开明的。

在收拾好了漱芳斋后,皇后娘娘还专门从内务府拨了几个规矩顶好还孔武有力的教养嬷嬷给新月。于是原本还想要悄悄出宫或是传递书信给努达海的新月消停了。

对于终于开始识时务的新月,皇宫三巨头满意了。永璂也很满意,一切都还算在他的意料之中。

是的,从看到新月和努达海共乘一骑招摇过市的时候永璂就在计划,而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试探。毕竟从乾隆日常处理政务的方面来看,他并不是nn书中那样不可救药的nc头头,他精明着呢!永璂要在乾隆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就要先试探出乾隆对他的底线在哪里,以防未来东窗事发功亏一篑。

他知道按照规矩,努达海和新月会分别入宫面见前朝和后宫的最高领导人——也就是乾隆和太后、皇后。努达海面见乾隆这是前朝的事,他一个还在上书房上课的小阿哥管不着,所以能做文章的就是新月面见太后、皇后的后宫事了。

太后和皇后都是真正的满洲女子,最是不喜那些造作的汉家女子(代表人物年氏、高佳氏、魏氏),这新月虽然也是满族贵女,可偏偏一副弱风抚柳弱不禁风的身段模样,再加上她泪腺发达、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高贵格格该有的举止气度。新月绝对没有得到太后和皇后好印象的可能。

而乾隆虽然喜欢汉家女子的温柔小意,但那是对妾侍的标准,对自家子侄辈的女孩来说,这种扬州瘦马的样子可要不得,自家女孩儿可是要活泼可爱的才好,没瞧见先头得宠的固伦和敬公主和现在的七格格齐布琛、兰馨格格都是这样有活力的类型吗,而更加娴静的和硕和婉公主和四格格得到乾隆的关注就少些。

永璂一开始是认为乾隆是将他作为一个保护五阿哥的挡箭牌,所以对乾隆能对他能有多大的容忍度永璂也是不报多少希望的。所以他故意挑在那样一个时间点进慈宁宫,又说出新月格格大庭广众之下和外男共乘一骑的事情来,就是要看乾隆的表情和反应。

努达海是乾隆派出去的将领,却有负皇恩和一个年轻格格勾勾搭搭,偏偏他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了,这简直是在暗指乾隆识人不清,可以说是大大的打了乾隆的脸面。

永璂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乾隆立时大发雷霆指责他,日后他就得低调做人,所有的手段都要放在暗地里;若是乾隆的怒气隐而不发,他日后除了要小心乾隆给他穿小鞋外,很多的手段都可以拿到明面上来,毕竟乾隆要让他做五阿哥的挡箭牌势必要树立他得宠的假象,那样对他拉拢朝堂人脉都是有好处的。现在几次接触看来五阿哥很是不着调,完全不足为惧,而等到他势力足够大,就算是乾隆要打压他扶持五阿哥也要惧惮他手中的势力,那时他完全有一拼之力。

可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好!永璂自认自己在识人上面很有一套,他有足够的眼力看清一个人在一瞬间的所有细微表情,并且分析出各种表情所代表的各种情绪。

在他进了慈宁宫的时候原先还在生气的乾隆心情明显变好,那时他眼中的情绪是——欢喜?可乾隆看到他高兴什么?

永璂不再理会,他只要知道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接着说出让乾隆差点爆血管的话,那时乾隆眼中的确有暴怒和杀意的存在,可是那并不是对着他的,而全是冲着新月去的。一到乾隆的眼神转到他这的时候,里面满满的都是担忧和尴尬。

永璂当时诡异的打了个寒颤,背上冷汗直冒。永璂知道乾隆对一个人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也就是说乾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他就是最好的,就是他犯了错乾隆也会自己给他找借口,错都在别人;反之,乾隆要是讨厌一个人,那他就是做的再好,那也全是居心不良另有所图。当年他的皇额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永璂内心笑的嘲讽,也许他该高兴?至少现在乾隆好似对他的喜欢是有几分真心的,如今他倒也可以享受几分乾隆的回护?

不过这些都无法影响永璂接下来的行动,装可爱在合理范围内悄悄影响乾隆做出的决定,有些越俎代庖的质问指责新月,乾隆对他的纵容倒是比他想象到的还要高。

于是永璂改变计划,对乾隆表现关心,在御花园中提出三阿哥永璋的现状,体现自己的兄弟友爱;寻求乾隆的帮助,表达自己对未来的担心。乾隆喜欢那些平常人家的感情,他这些小孩子的表现都可以提高乾隆对他好感。

皇阿玛啊皇阿玛,既然你喜欢永璂,为了永璂的未来,那就要越来越喜欢才可以哦!永璂笑的万分纯良。

小剧场

又到了某猫的小访谈时间

某猫:“皇上您当时为毛要担心和尴尬啊?”

乾隆:“朕当然是在担心十二啊,十二你可千万别想不开看上新月这个家伙啊!我大清要什么美人没有,你喜欢什么样的,只要不是新月这极品,朕都指给你!还有那该死的努达海!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朕在十二面前的脸面都丢尽了!十二十二~我大清的军队还是很威武的,才不是什么霜打的茄子呢!”

某猫转向面色难看的永璂:“哟~原来这就是乃当时打寒颤冒冷汗的原因啊~那十二乃有什么想说的咩?”

永璂:“滚!不许脑补!怪不得当时爷的背上冷汗直冒。爷上回就说了爷不会看上新月!爷再说一遍爷就是光棍一辈子也不会喜欢新月!!!”

燕儿翩翩飞

作者有话要说:某猫写新月写伤了,这章本来想把林妹妹带出来调节一下的,可是突然发现时间轴对不上。于是某猫决定时间跨一下直接把小燕提溜出来了。瞧nc把某猫祸害的,某猫果然是自作自受的主。

另外这章又狗血了,毕竟围场也就这些事都写烂了。

ps某猫半夜来修个bug不是伪更,大家无视某猫吧。

乾隆是一个很喜欢围猎的皇帝,说起来上回的木兰秋狝意外频出,乾隆很是没有尽兴,回京后那新月格格也很是膈应了他一下,等到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到了来年的初春了。

于是乾隆打手一挥,打包了所有的阿哥和一些文武大臣,走!和朕围猎去!当然了,乾隆也算是忙里偷闲,说以木兰围场之类路途遥远的地方是不用想了,只是到离北京城不远的西山围场过过瘾罢了。

到了围场,乾隆一马当先,向前奔驰。回头看看身边的几个小辈,豪迈的大喊着:“表现一下你们大家的身手给朕看看!别忘了咱们大清朝的天下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能骑善射是满人的本色,你们每一个,都拿出看家本领来!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人,朕大大有赏!”

乾隆话声才落,福尔康就大声应着:“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

除了五阿哥的几个阿哥聚在一起,俱是撇撇嘴,你是哪根葱啊?在场的谁的身份不是比你个包衣奴才尊贵,他们都没出声,就你巴巴的应声;也是老五那个不着调的,明明身份非嫡非长,偏偏越过三阿哥四阿哥两个哥哥和十二这个正经嫡子,还带着三个不入流的东西凑上前。

乾隆也是不高兴,以前是令妃一直夸赞自己的两个内侄,加上永琪自己求旨,福尔康这才得了个御前侍卫的名头跟在永琪身边,乾隆也没怎么关注过他,现在他这句话已经是大大的逾越了,不过这种时候也不好扫兴直接发作他,乾隆也就压下火气。

永琪倒是完全没发现他皇阿玛的怒气,还很是高兴的伸手一指:“谁要你客气?看!前面有只鹿。”

“这只鹿是我的了!”福尔康一勒马往前冲去,回头喊:“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哥!你一定会输给我!”福尔泰大笑着说。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语气已经充满“王子”的口吻了。

“永琪你们可别忘了还有我呢!”富察皓祯也不甘示弱。

四个年轻人一面喊着,一面追着那只鹿飞骑而去。

福伦骑在乾隆身边,笑着对四人背影喊道:“尔康!尔泰!皓祯!你们小心保护五阿哥啊!”

这一番话出来乾隆面色已经是极不好看了,这永琪原来看是好的,如今怎么说出这么不合身份的话来,这话是他该说的吗。

这次围猎永璋也是来了的,永璋放宽了心将身体调养了大半年,也许是因为看开了不再奢望乾隆的宠爱,如今他身上很是有一股随性而为的风流姿态,骨子里尊贵的皇子仪态也是透了出来。不过不期待乾隆的宠爱是一回事,让一个奴才在这种场合喧宾夺主就是另一回事了,永璋很是嘲讽的说了句:“谁家天下?这天下自然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离得近的宗亲和大臣都能听到。

也许是都是被乾隆忽略同病相怜的缘故,几个阿哥至少在面上都相处的极好,而且永璂这个嫡子并不像五阿哥目无下尘,与他们相处起来也是不错,连带着也和齐布琛这个和永璂交好又不讨人厌的格格亲近起来,一群人显得异常团结。又加上是五阿哥出错,他们就更乐意落井下石一把了,再说了,法不责众,大不了大家一起被皇阿玛罚就是了。

温和的六阿哥好文弃武,这次也是难得一身戎装来了围场,他自然是要声援自己的同母哥哥的:“还有这福伦大学士也是,怎么叫他们三个保护五哥?五哥的骑射可是皇阿玛都夸赞过的,还需要他们保护?这是说五哥不如他们吗,还是说皇阿玛看错了五哥?”

齐布琛这段时日也是好好的练习了骑射,与别的格格只是粗通不同,她为了上回木兰秋狝的事可是好好的下了一番苦工,她自身聪明肯努力,又有永璂这么个厉害的师傅,如今也算是马术娴熟能弯刀弓,这次西山围猎也是一身男装。仗着自己年纪最小,齐布琛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呀!那可是鹿啊,就是我也知道逐鹿天下这个词,这鹿不是不能射,而是照规矩不是应该由皇阿玛第一个开弓射鹿才是,怎么五哥就这么带着两个搞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去逐鹿了?”

十一阿哥永瑆知道他们说的也不能太过,于是意有所指接口到:“七妹妹有所不知,歹竹出好笋毕竟不常有,我爱新觉罗的血脉自然是好的,只是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奴才带坏了。”笑的讽刺的看着福伦:“恐怕他们家教不好,不知尊卑的性子和福伦大学士可是一脉相承。”

众人朝福伦看过去,只见福伦与乾隆并行不说,他的马还超了乾隆的马大半个马头。

福伦也是一惊,忙下马跪下请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臣逾越了。”

乾隆这会的怒气简直就要爆棚了!

皇子中他一向宠爱五子永琪。之前他没有嫡子缘,曾寄予厚望的嫡子去了两个,继后的儿子就没考虑过。这永琪由愉妃柯里叶特氏所出,是纯满族血统,幼年时曾养在孝贤膝下是半个嫡子,又有太后和令妃时常在他耳边夸赞,因此他也是将永琪当储君培养了的,永琪也算没辜负他的期望,是他儿子中最出彩的。

上回木兰秋狝乾隆就已经对永琪有所不满,他的暗卫可不是吃白饭的,事后他们勘察了现场,再加上暗一赶到时看到的,拼拼凑凑就还原出了事实:那时现场应是永琪带着三个奴才和永璂齐布琛都在那里,而永璂勇斗猛虎的地点根本就没变动,也就是说当时根本不是福尔泰所说的跑散了,而是永琪抛下年幼的弟弟妹妹自己逃命了!

如果说上回的事让乾隆考虑放弃永琪再另外选一个儿子来培养的话,那么今天这事就让乾隆决定绝对不会让永琪登上皇位了。自视甚高、没有担当、不知尊卑,所有的兄弟没有一个亲近他的,这就是乾隆今日看到的。

乾隆不理会还在请罪的福伦,又看看其他的儿子:“你们也去吧,让朕考校考校你们的骑射。”还是再慎重看看吧,他正直壮年,还是不要那么急着定立储君,这些儿子就算平庸,也是可以教的,就是立了个守成之君也好过败坏了祖宗基业。

“哥哥哥哥~快点快点~”齐布琛欢呼一声,催促着永璂。其他的阿哥四散着入了林子,永璂知道齐布琛想要干嘛,只宠溺的一笑就带着她走了。

由黑色的蝴蝶带领,永璂和齐布琛很快就找到了永琪四人,那时永琪正追着一只鹿张弓欲射,齐布琛坏笑一声,就张弓搭箭,“嗖”的一声,齐布琛的箭后发先至立时将鹿钉死在地上,这时永琪的箭才擦过了鹿角射空了钉在树上。

“七妹,你作何夺我们猎物!”永琪厉声喝到。

“五哥此言差矣,这只鹿明明是我猎到的,怎么叫你们的猎物?这鹿猎到了就是我的。五哥,你不能见这鹿心喜就搬弄是非,想把鹿据为己有。这可是不对的。”齐布琛笑的满脸得意:“这可是五哥教我的。这是我凭自己的真本事猎到的鹿,就算这鹿真是五哥你们的猎物,这围场哪还有说这猎物谁追的就是谁的,自然是各凭本事,先到先得。五哥可不能因为自己骑射不精失了猎物就嫉妒抹黑我啊!”

永璂险些喷笑出声,这话分明是上回木兰秋狝时五阿哥说的,现在齐布琛可是原样还了回去。没想到齐布琛的小心眼倒是和爱新觉罗家一样一样的。看着五阿哥猪肝似的脸色、无法反驳的样子,永璂真是觉得分外舒畅。

“齐布琛,我们走吧,哥哥再给你猎些皮子做新衣去。”齐布琛见好就收吧,可以留着慢慢玩,而且别忘了现在是在哪里,好戏你还看不看了。

齐布琛自然是听明白了永璂的潜台词,这西山可是叉烧五和白痴鸟的历史性会面地点啊,为了日后的好戏,于是齐布琛带着猎物乖乖跟着永璂走了,只留下一串如银铃般的笑声,徒留永琪四人脸色难看。

“哼!”

“永琪,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富察皓祯安慰道:“你看,那还有只鹿!”

福尔康也活跃气氛,大嚷着:“五阿哥,对不起,我要抢先一步了。”

福尔康拉弓瞄准。福尔泰却忽然惊叫起来,对左方一指:“哥!那边居然有一只熊!快看快看!我以为围场里已经没有熊了,这只熊是我的了,你可别抢。”福尔康的箭立刻指向左方。“熊?熊在哪里?”

永琪也恢复的快急忙拉弓,瞄准了那只鹿,哈哈大笑着说:“尔泰,谢谢帮忙!今天‘鹿死谁手’,就见分晓了!承让承让!哈哈!”

福尔康一笑,对福尔泰和富察皓祯很有默契的看了一眼,什么有熊?不能抢五阿哥的风采,才是真的。

永琪拉足了弓,咻的一箭射去。

没想到那只鹿一跳一下子就不见了,伏在草丛里的竟然变成一个女子,大家也都完全莫名其妙。到底那个姑娘是从那儿冒出来的,福尔康、福尔泰、富察皓祯和永棋谁都弄不清楚。只知道,永琪那一箭射去,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惨叫:“啊……”

接着,那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从草丛中跳起来,再重重的坠落地。永琪那把利箭,正中女子的前xiōng。

变生仓卒,永琪四人大惊失色,不约而同的快马奔来。

永琪见自己伤到了人,翻身落马低头一看,那女孩子脸色苍白,眼珠黑亮。永琪想也没想,一把就抱起小燕子。

小燕子xiōng口插着箭,睁大了眼睛,看着永琪:“我要见皇上!”

燕儿翩翩飞2

“驾~”飞驰的马儿,齐布琛又是一箭射出,将一只獐子钉在地上。

“不错,可以勉强算是出师了。”永璂捡起猎物丢到马背上。

齐布琛撅撅嘴:“什么叫勉强出师啊,明明已经比很多人的箭术都要好了。其实都是哥哥的箭术太好了才显得我的箭术不够看才对。”

“是是是,我聪明的小公主。不过我的徒弟又怎么能差呢!”永璂揉揉齐布琛的头发:“玩够了我们就回去吧,刚刚那只燕子就快上来了,现在八成已经和五哥胜利会师了,你说皇阿玛会为了这事提早回京,再不回去等下怕是会来不及。”

“好啊,我们快点回去就是了。”齐布琛乖巧的点点头,其实只要那只疯燕子不要惹到她,她还是很期待小燕子的到来的,因为这就说明五阿哥已经预定了云南户口,说起来也是扫清了永璂哥哥路上的障碍,她还应该好好谢谢小燕子才是。

································

永璂和齐布琛快马加鞭赶回了营地,谁知正好就碰上了乾隆一行人。

“永璂/齐布琛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两人给乾隆见了礼,齐布琛又上前几步,问了两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今日不是狩猎吗,皇阿玛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过是今日没遇上什么稀罕的猎物,有些扫兴就先回来了。不过有一对梅花鹿那鹿茸长的极好,朕还想着这鹿茸在补气血,益精髓,强筋骨方面是极好的,永璂的身体有些虚,用了倒是正好。”乾隆显然心情很好:“没想到永璂和齐布琛也回来的这么早,可有什么收获?”

“永璂今日不过是陪着齐布琛玩罢了,可是一支箭都没拿过,不过齐布琛可是猎了一只小鹿和几只獐子。”永璂虽然自己说齐布琛的箭术不过尔尔,但显然还是很得意妹妹的成果的,脸上很是自豪。

“哦?没想到齐布琛在骑射上能有如此造诣。”这下乾隆可是真的吃了一惊,满人是马上得的天下,因此对骑射很是重视,满洲贵女中能够骑马射箭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不过能够真正下场参加围猎并猎得猎物的贵女那可真是凤毛麟角了。

原本很得意的齐布琛这时候可就谦虚了一把:“哥哥的箭术才是一绝,齐布琛根本还差得远呢。也是哥哥教的好,齐布琛作为哥哥的徒弟当然要争气,可不能丢了师傅面子。”话里都是对哥哥的自豪,齐布琛不予余力的在乾隆面前夸奖永璂,只希望乾隆能够更加关注哥哥,那个叉烧五有什么好的,我的哥哥才是最好的!

是了!永璂的骑射和功夫自然是不差的,乾隆想起上回木兰秋狝,那猛虎被他的暗卫带回来处理调查,他还亲自看过那老虎的尸体,上面的伤痕十分可怖,暗卫按着痕迹猜测当时永璂的行动,绝对都是当机立断下手毫不留情的。

又想起当时老五几乎六神无主的慌忙逃窜和永璂的临危不惧有勇有谋,顿时又对永璂高看几分,夸奖起永璂来是毫无压力啊。

一时兴起乾隆又问了些文学问题,永璂一一中规中矩又带有自己见解的回答了,不是很出彩但也不会过分平常。乾隆很满意,只觉得永璂是个不骄不躁不爱显摆的聪明孩子。

乾隆和儿女相处融洽很高兴,永璂和齐布琛在国家最高领导人面前露了脸还留下好印象也很满意,这里可以说是和乐融融,不过这情景很快被一声大吼打破了。

“太医!!太医!!太医死哪去了!!还不快来救人啊!!!”永琪抱着一个快要死了的姑娘跑进营地,福尔康和福尔泰一把抓住太医就往五阿哥那里拖,这一下可是把那些个没有狩猎或提前回来的大臣和皇子们都吓了一跳。

“这……这是……”李太医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闹哪一出啊?皇上一来狩猎,为了安全这围场可是戒严的,好好的这个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永琪小心的把姑娘放在地上,一把扯着李太医的领子大吼:“这什么这!人命关天救人要紧,你还不快点过来诊治!”

李太医左右为难,这哪是能随便治的,可一个阿哥的话又不能不从:“五阿哥,这姑娘来历不明,万一是个刺客可如何是好啊。”

“刺客?这个姑娘怎么会是刺客!”不甘寂寞的富察皓祯也冲上前说:“她一定是附近了人家,只是误闯了进来,五阿哥不小心伤了她,愧疚之下才带这姑娘回来治疗,你怎么可以这么诬陷一个姑娘。”

误闯?这里都戒严了怎么误闯?这样随随便便就误闯进来就可以叫行刺了!李太医心里对五阿哥把一个疑似刺客的姑娘带到营地来的这种行为非常鄙视,但五阿哥阿哥的身份压着他一个小小的太医能怎么办,要治就给治呗:“五阿哥,恕老臣直言,这个姑娘一箭正中xiōng口伤的很重,恐怕……”

“怎么会!不可能的!你个庸医别治不好就胡说,还是说这是个平民姑娘你就不好好诊治?!”永琪气愤的打断李太医的话。

李太医气的几乎仰倒,什么叫庸医?他要是庸医怎么可能还能呆在御医院!看她是平民就不认真诊治?就是他的医德也不允许!

“我……我要……见……见皇……皇上……”小燕子突然醒过来断断续续的说道。

“见皇阿玛?”永琪看着小燕子的xiōng口涓涓流血,不禁心疼,“皇阿玛在哪里?我带你去见他。”

小燕子失血过多终于是挺不下去了。她艰难的从包袱里拿出两样东西塞在永琪手里:“求你……帮我……问……问皇上……他还记得……记得……十……十四年……年前……大明……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说罢两眼一翻,晕了。

“姑娘?太医!!太医!!你快瞧瞧!!”永琪拉的李太医一个踉跄。

“回五阿哥,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晕过去了而已。微臣已经帮忙止了血,当要进一步治疗现在的环境实在是不适合。”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早就看到永琪抱了个人回来,不过站的远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又有侍卫来报有人从围场边的悬崖翻进了围场,八成就是永琪带回来的那个人了,现在见他们纠缠了李太医许久这才过来看看。

“皇阿玛!您来的正好!这个姑娘快不行了,求您下令带这姑娘回京去诊治啊!”五阿哥见着乾隆就想见了救命稻草,连安都顾不得请了。

齐布琛好奇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燕子:“这就是女刺客?”原来这就是还珠格格的女主角啊,什么嘛,昏迷的倒是看不出眼睛大不大有不有神,不过一点也没有电视上的演员漂亮,顶多算是个清秀的小家碧玉,不对,以她的性格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真不知道五阿哥是不是污泥糊了眼大雾迷了心,不然怎么会喜欢这么个女人。

“七妹你混说什么!她才不是女刺客!她只是来找皇阿玛的,也许她是附近的人家或是有什么冤情要述。”

齐布琛不屑的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听说她还是从悬崖翻进来的,这围场边能有什么人家?至于冤情,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若要述冤不会在皇阿玛出京围猎或是回京的时候拦驾递上状纸吗?皇阿玛心系天下,子民若有冤情必然不会置之不理,她又如何要冒这么大的险闯围场?既然她动机不明,擅闯围场就是居心叵测,她不是刺客又是什么?”她齐布琛就是看这五阿哥不顺眼,乐意给他找不自在,就算说她不敬兄长又如何。

齐布琛充了红脸永璂自然要来唱白脸了,妹妹的名声还是要注意的:“这姑娘也是来历有异,谁知道她是不是居心不良?五哥虽然救人心切,但就这么把人带进大营实在是有欠考虑。齐布琛也是担心皇阿玛的安全,说话有些冲了,还请五哥不要介意。”永璂的语气温和只是话里话外都在挤兑永琪,你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带个人过来了,就连齐布琛一个年幼的小姑娘都知道担心皇阿玛的人身安全,你怎么就不知道考虑一下,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永琪被永璂俩兄妹一人一语堵了个哑口无言,不止如何应对,他真的做错了?不!他没错!他忘不了那姑娘中箭的一瞬眼中的害怕和错愕,这姑娘这么柔弱怎么会是刺客呢?他又怎么能因为这种不靠谱的怀疑就放任一个受伤的姑娘死去呢?他才不会像十二阿哥和七格格那样冷酷无情!

永琪这时灵光一闪,想起小燕子昏迷前的一句话,马上高兴的喊起来:“皇阿玛!皇阿玛!儿臣有证据这姑娘不是刺客,她是来找皇阿玛的!她要问一句:皇阿玛你还记得十四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她还要把这个交给皇阿玛!”说着高举手中的两样东西。

永琪这话一出来乾隆就黑了脸,这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吗!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拼了命的闯进围场就为了见他一面,还问了十多年前的一个人,还是个女人,有脑子的都会想入非非,脑补出各种狗血的才子佳人始乱终弃的事情了。而且他的记忆告诉他,十多年前他好像还真遇见过一个叫夏雨荷的女人,两人之间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乾隆下意识的朝永璂看过去,朕的形象啊,永璂会不会认为朕是一个贪恋女色还薄情寡义的人啊。(某猫:永璂还真就是这么看乾隆的)

乾隆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要看向自己的儿子,反正就是怒了:“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罢了,你若是着急就自己带着她先行回京就是了。”接着又转向永璂:“随朕去朕的大帐吧,初春还是有些天寒的,朕吩咐了御厨把猎物烤了呈上来,配些不醉人的小酒暖身对身体是再好不过了。”看着齐布琛莫名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说:“齐布琛也来吧,只是不可贪杯。”

燕儿翩翩飞3

永琪得了乾隆的放行,也顾不得说些其他,忙抱起小燕子就安排人手先行回京了。至于手上的东西?当然是小燕子更重要了!

回去的路上,永琪带着小燕子坐在马车里,永琪怜惜的用手绢抹去小燕子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满是愧疚,都是他太过大意,要不然怎么会伤到这么可爱的姑娘呢。

永琪想起来小燕子当时把什么东西放在他手里了,刚刚情况紧急他就给忘了,这姑娘带着闯围场的东西,对她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吧,幸好没掉,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姑娘交代。

永琪把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幅画和一把扇子,永琪的眼中有着高兴和不解。这么柔弱的姑娘果然不是刺客,就是那个恶毒的十二以为谁都更他一样满肚子坏水,只是为什么要带着这些东西来围场找皇阿玛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永琪决定打开看看,“咦?!”打开了扇子的永琪震惊了,这是皇阿玛的手迹!难道?再打开画卷,是一副烟雨图,上面还有一首诗“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落款是宝历,而印鉴上刻的是长春居士,果然都是乾隆的手笔!

永琪激动了!

有什么人会拿着这种东西连命都不要擅闯围场?

有什么人会拿着这种东西连命都不要擅闯围场而且还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有什么人会拿着这种东西连命都不要擅闯围场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还说出一句满怀哀怨缠绵的询问?

真相只有一个!这个姑娘是皇阿玛的女儿!她是来找爹的,那个夏雨荷应该就是她娘亲吧。一想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家独身一人历经千辛万苦来找爹,还落了一身伤,永琪就怜惜不已这个新妹妹,更加佩服她的勇敢坚强。

··························

小燕子不愧是琼瑶女主中最‘坚强’的一个,西山围场距离京城还是有一段路程的,就是永琪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也还是花了很多时间,可她就是在只是草草的止了血的情况下硬是捱到了京城。

永琪把小燕子一路抱到了令妃的延禧宫。闻讯赶来的令妃皱着眉看着永琪将一身是血的小燕子放在她的床上,却不得不好声好气略带焦急的问:“天啊,这是怎么了?这姑娘是谁?怎么伤这么重?抱琴快去传太医,元春去打水来,腊梅、冬雪好好照顾着姑娘。”

永琪看着令妃忙前忙后心中柔软,果然还是令妃娘娘最好了,温柔善良大度贤惠,哪像他的亲额娘愉妃那么死板无趣,要是我有个这样的额娘就好了。永琪上前把扇子和画交给令妃,并悄声把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令妃听了一愣,她见永琪带了个女子进来,本来还以为是五阿哥看上的,所以为了拉拢五阿哥才不反对这血污了她的床,没想到啊,天上掉馅饼,这女子竟然可能是皇上的女儿!令妃是不认识多少字,也不知道那烟雨图和诗好不好,可那长春居士的印鉴她还是认识的,可不就是皇上的私印嘛。

看着高兴自己多了个妹妹的五阿哥,令妃却是有着自己的思量。

两个月前,太后老佛爷说晚间先帝爷托梦,遂出宫前往五台山为大清祈福,临走前太后曾私下召见她,吩咐她要牢记将后宫大小事务都记于书信中寄给她。令妃能从一个宫婢成为一个受宠的宫妃,自然是有着足够聪明的头脑和高明的手段的,她知道太后并不是看重她,因为皇后近年——特别是十二阿哥回宫后——越来越平和谨慎,太后开始防着皇后了,她只是需要一个眼线,不至于在她不在皇宫时与后宫消息脱节。

太后只是将她捧出来和皇后对着干罢了,就像是当年的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那样,令妃比谁都明白她包衣的出身就是她最大的硬伤,虽然她现在有儿有女,除非她能像慧贤皇贵妃一样抬旗,否则就是皇上再宠爱她,她的一辈子最高也就和金氏(淑嘉皇贵妃)一样最多做到皇贵妃了。形势比人强,她可以受太后的控制与皇后争斗,就当是各取所需,可是她魏蕙质就是不甘心!

魏蕙质知道自己不甘心被人压一头,她的心比天高,一直认为继皇后除了高贵的出身又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呢?若是她也有个好出身她也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那她如何现在要以色侍君,现在皇后的位子一定是她的!

有谁会知道她一个连字都不识几个的包衣女子会有如此的雄心壮志呢?祖宗规矩小选入宫的宫女子都是不识字的,自幼聪慧的魏蕙质出身包衣世家自然也是如此。魏蕙质一直知道自己是要入这个天下最尊贵之所的,她虽不能识文断字,但在有意识的培养下她知道的绝对不少。

像普通宫女样在二十五岁后出宫嫁人成为高官的妾侍、小官的填房或是同为包衣的嫡妻?还是一直留在宫中成为嬷嬷?向往富贵人生的魏蕙质当然不会认命,她的梦想是想孝恭仁皇后一样在未来母凭子贵,登上大清那个女子所能得到的最高贵的位子!

令妃一直笼络着五阿哥想用来做自己未来孩子的挡箭牌,虽然十四体弱不堪大用,但她还算年轻,现在又得宠,可以有机会生下更健康的皇子;退一步讲,就是她未来没有皇子,愉贵妃已逝,五阿哥又亲近她,她可以找时机将五阿哥过到名下,现在皇子中五阿哥最得圣宠,若他日后荣登大宝,她一个皇太后的位子还是跑不掉的。(令妃完全没把木讷死板的皇后放在眼里)

现在五阿哥送来一个疑似(其实令妃已经肯定十有八、九就是的)皇上沧海遗珠的姑娘,令妃觉得不管从哪方面考虑这都是一个好机会!其一,五阿哥很喜欢这个‘妹妹’,留下她可以进一步拉拢五阿哥,她若是养在自己的名下,日后她出嫁后夫家也是自己的一份助力;其二,以皇上感性的性格,一定会对这个流落民间甚久的女儿心怀愧疚,照顾好了这个姑娘可以讨好皇上;其三,这个姑娘私生女的身份一定得不到皇后的认同,只要皇后一冲动对付这个姑娘……哼哼,皇上不会让皇后好过的,这就是能膈应和打压皇后一箭双雕的好事!

电光火石间思维已经转了一大圈的令妃决定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姑娘!

··························

狩猎尽了兴的乾隆带着队伍回了京城,回了养心殿好好梳洗后又处理了近日积压的事务,乾隆终于记起了永琪先行带回京城的那个疑似和他有关的‘女刺客’。

“吴书来。”有什么事找全能秘书的太监总管总是没错的:“前几天永琪带回来的女子现在怎么样了?”

吴大总管果然很给力:“回皇上,五阿哥将人带到了延禧宫安置,并招了太医诊治,如今那个姑娘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还没清醒。”

延禧宫?乾隆皱眉,永琪怎么不按规矩将人带到身为后宫女主人的皇后那,反而带到了令妃那里?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永琪怎么不懂事!乾隆开始庆幸自己已经决定另选一个继承人了。不过在不高兴这个女子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吴书来,摆驾延禧宫。”

令妃高兴坏了,她果然没压错宝,这不,皇上一回皇宫就到她的延禧宫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柔柔的请安行礼。

乾隆没怎么在意令妃的动作,只是说:“起来吧,前几日永琪带来的女子可好些了?”

令妃一副慈母做派,用手绢捻捻眼角:“这姑娘可怜见的,一箭正中xiōng口,几次险些挺不过来了。不过蒙皇上挂念,如今总算是安好了,就是还没醒过来。”

“那现在就见见吧。”有可能多了个女儿,日后也算多了个联姻的人选,本该高兴的乾隆心里却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些情绪,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是。”令妃乖顺的应了,带着乾隆进了内室。

小燕子有一连串的日子,都是神志不清的。

模糊中,她睡在一床的锦被之中,到处都是软绵绵,香喷喷的,模糊中,有数不清的医生在诊治自己,一会儿扎针,一会儿喂药。模糊中,有好多仙女围绕着自己,仙女里,有一个最美丽温柔的脸孔常常在她眼前出现,嘘寒问暖,喂汤喂药。模糊中,还有一个威严的、男性的面孔常在满屋子的跪拜和“皇上吉祥”中来到。

乾隆来到小燕子床前,小燕子还有些发热,额上冒着汗,嘴里念念有词。

“疼……好疼…扇子,画卷……别抢我的扇子……东西在,我在。东西丢了,我死……”

乾隆听着这些话,看着那张被汗水弄湿的脸庞。心里总算是有了些怜惜。

“喂喂!醒一醒!”乾隆拍拍小燕子的面颊:“朕说话你听得到吗?能不能告诉朕一些你的事?你几岁啦?”

小燕子在“模糊”中,还记得和紫薇的结拜。

“我十三了……”她被动的答着,好像在作梦。

乾隆掐指一算,心中震动,继续问道:“那……你几月生的?”

我有姓了,我姓夏。我有生日了,我是八月初一生的……

“我……八月初一,我有生日……八月初一………

乾隆再一寻思,不禁大震。月份没错,和他在济南遇到夏雨荷的时间对得上,那么这可能就是夏雨荷的女儿了?

“你姓什么?”乾隆轻声的问。

小燕子神思恍惚,睁眼看了看乾隆。

“没有……没有姓……”

“怎么会没有姓呢?你娘没说吗?”乾隆皱眉,难道不是?

“紫薇说……不能说不知道,不确定……我有姓,我有我有……我姓夏……”

乾隆再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小燕子………

乾隆愕然,这也算名字吗?

这时小燕子动了动眼睑,几次之后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令妃上前来柔声问:““你醒了吗?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令妃娘娘!”

令妃娘娘?原来这个大仙女名叫“令妃娘娘”。小燕子再向旁边看房间中华丽的装饰,香炉里还袅袅的飘着轻烟轻雾。

小燕子觉得好舒服,好陶醉:“好软的床啊!好舒服的棉被啊!好豪华的房间啊!好多的仙女啊!好香的味道啊……哇,我一定已经升天了,原来天堂里面这么舒服!我都舍不得离开了……”

小燕子再一转头就看见了乾隆,“你醒了?”乾隆问。

小燕子和乾隆目光一接,没来由的心里一震:“你……你你你你你是谁?”

令妃忙扑过去,拍拍小燕子的肩:“对皇上说话,可不能用‘你’字!”

小燕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乾隆,老天!这是天底下最大的人物啊!是仅次于神的人物呵!是打个喷嚏就会惊天动地的人物啊!是老百姓从来没有福分接近的人物啊!是整个天下的主子啊……小燕子喘着气,不敢相信的,小小声的问道:“你是皇上?你真的是皇上?当今的皇上?乾隆皇上?”

“朕就是乾隆皇帝。”乾隆对这样不懂礼仪的小燕子有些不喜但也没要求过多,只是掏出怀中的折扇:“朕已经知道你的名字叫小燕子,这把折扇和烟雨图在你身上搜出来,你冒着生命危险闯围场,就为了要把这个东西带给朕”

小燕子拼命点头:“这是夏雨荷……我娘的……她……她已经去世了……去年六月,死在济南……咳咳咳咳咳咳”小燕子说的太急,伤还没好全的她一阵咳嗽。

令妃心中得意,果然!面上焦急的招了宫女到床前,端茶的端茶,奉水的奉水,拿药的拿药。腊梅高举着药碗,恭恭敬敬的喊着:“姑娘,请吃药!”

令妃一声怒叱,非常权威的吼着:“掌嘴!这还没弄清楚吗?听也该听明白了,看也该看明白了!叫格格,什么姑娘姑娘的”

腊梅“砰”的一声,在床前跪下。双手高举托盘,大声的喊:“请格格吃药?”接着便有一大群的宫女,高呼着说:“格格千岁千千岁!让奴婢们侍候格格!”令妃也和乾隆道喜:“皇上,恭喜恭喜!父女团圆了!还是个眉眼和您一样一样的格格!”

乾隆简直气急,令妃你在搞什么!朕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贸然认下了格格。果然是上不得台面恃宠而骄了!令妃还不知道就这一下她就开始失了圣心。

皇宫之中没有秘密,令妃这话一出口没一下就会传遍皇宫所有地方,而且还会被传的面目全非,乾隆知道别人一定会认为是他开口认下的格格,问题是他还没办法否认,因为这个女子如果是真的格格就算了,如果这个女子别有居心,还是放在身边提防着更加安全。

令妃推着小燕子,一叠连声的喊着:“傻丫头,还怔在那儿干什么?快喊皇阿玛啊!在宫里,是不喊爹的,要喊‘皇阿玛’!快喊啊!喊啊!”

小燕子怔忡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行不行,这样太对不起紫薇了!不行不行!可是她也好想要个爹啊!于是一声“皇阿玛”就这么出了口。

此时,众多宫女,全都一拥而上,拜倒在小燕子面前。喊声震天:“格格千岁乔乔乔干岁!奴才们参见格格!”门外的一群太监,此时也都哈腰奔进,甩袖跪倒。声音喊得更大:“恭喜格格,贺喜格格,格格千岁乔岁乔千岁!”

这种气势,这种欢呼,小燕子又飞上云端,飘飘欲仙了。紫薇的面孔在她眼前闪过,她心里歉然的喊着:“紫薇,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只是……当格格的滋味,实在太好了!有个皇上做爹,被宠着爱着,实在太好了!我受不了这个诱惑,你让我先过几天的格格瘾好不好?先借你的爹几天好不好……我发誓等我病好了,我一定会把你接进宫里来,把你爹还你的……”

小燕子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当起格格来了。

御花园交锋

几天之后,小燕子终于走出了令妃的寝宫。

这天,她穿着令妃特地为她做的新衣服,一身艳丽的旗装,略施脂粉,唯独脚下仍然穿着平底的绣花鞋。令妃带她参观着御花园。令妃东指指西指指,介绍着花园中种种景致。小燕子见所未见,叹为观止。

小燕子觉得什么都是新奇,忍不住惊叹连连:“哎呀,这是一个院子还是一个城呀?怎么那么多房子?左一进右一进的?”说着,就走进一条弯弯曲曲的长廊,不禁诧异:“又没有河,造这么长一座桥?”看到处处有匾额,奇怪极了:“又没卖东西,怎么挂那么多招牌?”一抬头看到一个亭子,上面有块匾额,写着“挹翠阁”三个大字。小燕子认识的字不多,看了半天,低档的自言自语:“怎么亭子挂个招牌叫‘把草问’?好奇怪的名字!我好像到了一个仙境,太没有真实感了,将来我出了宫,回到民间的时候,说给人家听,人家大概都不相信!”

令妃惊愕的看着小燕子,怎么,那个雨荷没有教过她念书吗?心里正在有点疑惑又听了小燕子最后一句话。令妃一惊,不禁神色一凛。仔细看着小燕子,警告的说:“格格,我告诉你一句很重要的话!”

“什么话?”小燕子满不在乎的问。

“你现在已经被皇上认了,你就再也不是当初的小燕子了!皇上有那么多的格格,你被皇上宠爱,是无上的荣幸,但同时也是件危险的事,宫里多少人眼红,多少人嫉妒……”说着,就压低了声音:“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一个不小心,被人抓着了小辫子,你很可能,糊里糊涂就送掉一条小命!”

“那有这么严重?”小燕子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突然着急起来:“可是……娘娘,我……我迟早要出宫回家的。”

令妃笑着打断了小燕子的话:“什么‘回家’?这儿就是你家了!从此以后,你的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的!可是,你千万别再说,你还怀念民间生活,或者是……有关你爹娘的疑惑。现在,皇上认定了你是格格,你就是千真万确的格格了!你自己也要毫无疑问的相信这点!”

小燕子大急,那,那紫薇要怎么办?她忍不住就冲口而出:“那…万一我不是格格,那要怎么办?”

令妃一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跤,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腊梅冬雪急忙扶住。令妃站稳了,将小燕子的胳臂紧紧的一握。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如果你不是格格,你就是欺君大罪,那是一定会砍头的!不止你会被砍头,受牵连的人还会有一大群,像鄂敏,像我,像福伦……都脱不了干系……所以,这句活,你咽进肚子里,永远不许再说!”

小燕子被令妃的语气和神色吓住了,知道令妃所言不虚。不禁张口结舌,心里苦极了。紫薇,紫薇,这一下要怎么办呢?我怕死,我不要死!我实在舍不得我这颗脑袋啊!

“皇后娘娘驾到!十二阿哥到!”突如其来的通报吓了令妃和小燕子一跳。令妃慌忙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小燕子看向来人,只见那皇后珠围翠绕,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大概三十来岁,细细的眉毛,丹凤眼,挺直的背脊,长得很漂亮只是好生威严。那眼光……小燕子一不留神,眼光竟和皇后的眼光一接,不知怎的,小燕子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那眼光好凌厉,像两把刀,可以把人切碎。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更加严肃的老太婆。眼光和皇后一样,冷得像冰,利得像箭。不过皇后边上那个与皇后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倒是笑的很温和,就像她在庙里看到的菩萨身边的小仙童一样,他可真漂亮啊~小燕子觉得自己有些脸红了。

“大家都起来吧!”皇后的声音,和她的眼光一样,冷峻而严厉:“这个就是宫中传闻中的皇上的沧海遗珠?”

令妃笑着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就是这位小燕子格格。”

“格格?”皇后嗤笑一声:“皇上还没发话,她这野路子来的算哪门子格格?偏这宫里已经传得风风雨雨,说她和皇上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怎么我瞧着一点都不像!你说,她那儿长得像皇上?”

还不等令妃开口,永璂就笑道:“皇额娘想差了吧,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就是儿子和兄弟姐妹们也是不同的长相,就算小燕子真是格格也不一定长得像皇阿玛。”更何况她是个假的。

“这话在理,可偏偏有人就看得很真切,说她和皇上的眉眼是一样一样的!”皇后一边对着永璂的时候笑的温和,一边用话挤兑令妃:“令妃啊,你可不要为了讨好皇上,就顺着皇上的念头胡诌!这个丫头来历不明形迹可疑!只身闯围场,一定有内应!我看她没有一个地方像皇上,八成是个冒充货!你不要再信口雌黄了!如果查明白,她不是万岁爷的龙种,她是死罪一一条,你难道也跟着陪葬吗?皇室血统不容混淆,这事我一定会彻查的!仅仅凭一把折扇,一张字画,就说是格格,这也太过儿戏了。”

“皇后娘娘教训得是!臣妾以后不敢多嘴了!”令妃仙女答得诚惶诚恐。

“知道就好。本宫也就是来看看这个所谓的格格,这也就走了。”正要转身离去的皇后又转过来:“对了,本宫近年多在礼佛,宫务是交由纯贵妇和你管着的是也不是。”

“回皇后娘娘的话,纯贵妇近日身体不适,因此公务是臣妾在管。”令妃见皇后没在这沧海遗珠的事情上多做计较却话锋一转,也不知道这皇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恭谨的实话实说。

“那就对了。”皇后冷笑:“不管这小燕子是不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只要皇上没有下明旨,那她就什么都不是,可偏偏这皇宫里现在风言风语都传遍了,又有那个奴才不知道宫里多了个格格?你就是这么管理宫务的!”

“娘娘恕罪,都是臣妾的错!”令妃忙跪下认错:“是格格身受重伤,臣妾忙着照顾格格,这才有所疏忽了。”

小燕子对之前皇后和令妃的话是听了个云里雾里,只是如今见皇后莫名冲仙子娘娘发火,她就怒了!“你这个老巫婆光长了张好皮相没想到这么恶毒,令妃娘娘这么好,就像仙子一样,你竟然欺负她!”

令妃见小燕子要冲皇后扑上去,目光一闪,忙上前拉住:“小燕子别冲动,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受委屈,一切都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啊!”有向皇后求情:“皇后娘娘,格格刚刚入宫,还不知道规矩!”

这火上浇油的本事倒是不错啊!永璂上前一步,有意无意的隔开小燕子和皇后。永璂一向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他现在的皮相可比前世还要好上几分,看小燕子的打扮就知道她喜欢颜色好的事物,轻轻朝小燕子一笑,果然小燕子见小仙童对自己笑就被迷了个七荤八素。

“果然是外面来的,不知礼数想来也可以体谅。”小燕子见永璂为她说话,对永璂印象更好了。

皇后正等着这句话呢:“令妃你自己也知错了,既然能力不够分、身乏术,那就专心一件事好了,纯贵妇身体不好不顶事,宫务就交给庆妃、婉妃、忻妃、舒妃协理,你就安心照顾这个‘格格’好了。你这宫务没处理好本宫就罚你一年的份例,你认也不认?”

令妃没想到皇后在这等着呢,她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宫务就没了,虽然凤印一直在皇后手上,她处理宫务是份吃力还不讨好的工作,做的好就是皇后的功劳,坏就是她的罪过,可耐不住她私底下可以做很多手脚啊。可话已出口又怎么收回来,令妃只能谢恩:“臣妾认罚,谢皇后娘娘恩典。”

“恭送皇后娘娘。”目送皇后离开,令妃恨恨的咬白的嘴唇。

“这不是被我一箭射来的格格吗?”正在此时,永琪和尔泰结伴走来。永琪一眼看到穿着旗装的小燕子,眼睛一亮。

令妃见到永琪和尔泰,立刻脸色一转,眉开眼笑。“五阿哥!”又对尔泰招呼道:“尔泰,好久没见到你额娘了,帮我转告一声,请她没事的时候,来宫里转转!”

尔泰连忙对令妃躬身行礼,应道:“娘娘吉祥!我额娘也天天念叨着娘娘呢!但是,全家都知道,娘娘最近好忙,要照顾这位新来的格格……”说着,就转眼看着小燕子一笑。而令妃听到照顾格格时脸色又是一差。

永琪没有发现令妃的不自然,只是凝视小燕子赞叹不已:“你穿了这一身衣服,和那天在围场里,真是判若两人!没想到,我有一个这么标致的妹妹!”

小燕子看着十分英俊与永璂的漂亮不同的永琪,蓦然想起,那天在围场中。将自己惶急抱起的永琪,心中竟没来由的一热:“原来,你是五阿哥!”

令妃招呼着众人:“咱们到亭子里坐一下,格格大病初愈,只怕站得太久了不好!”

大家进了亭子,纷纷落座。宫女们早就忙忙碌碌,来不及的上茶上点心。

永琪见小燕子明艳照人,一双大眼睛晶亮晶亮,竟无法把视线移开:“你身体都好了吗?那天在围场,我明明看到的是一只鹿,就不知道怎么一箭射过去,会射到了你!后来知道把你伤得好重,我真是懊恼极了!”

小燕子看到永琪和尔泰,和自己差不多年纪,都是一脸和气,笑嘻嘻的。自己的情绪就高昂起来,把那些宫中忌讳,都忘掉了。坦率的喊着说:“你不用懊恼了!亏得你那一箭,才让我和皇上见了面,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永琪便对小燕子举着茶杯敬了敬:“既然这样,我以茶当酒,敬‘最美丽的小鹿’!”

小燕子也豪气的举杯,嚷着说:“敬最糊涂的猎人!”仰头一口干了杯子,这才发现杯子里是茶不是酒,不禁埋怨:“为什么不用真酒呢?喝茶有什么味道?满人都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不是吗?”

“说得是!”永琪忙吩咐边上的下人去拿酒。很快的,小菜、酒壶、酒杯、碗筷全上了桌。

小燕子这一下可乐坏了。当“格格”的滋味真好!一声令下,就有一群人为你服务,太过痛了!紫蔽,你只好再委屈几天了!她甩甩头。把那份“犯罪感”硬给甩在脑后,就站起身来,高举酒杯,浅笑盈盈,对众人欢喜的说道:“谢谢你们大家,对我这么好。虽然莫名其妙挨了一箭,差点把小命送掉,却得到了许多一生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我每天都新奇得不得了,真的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今天,我和一个阿哥,一个官少爷,一个皇妃娘娘,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喝酒,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简直像作梦一样!”看着永琪和尔泰:“我好高兴认识了你们,真想跟你们拜把子!”

永琪大笑起来:“不用拜把子了,我是阿哥,你是格格。咱们本来就是兄妹!至于尔泰呢,他的额娘,是令妃娘娘的表姐,所以,沾亲带故,也可以算是你的哥哥了!”

“太好了!看样子,我有了一大堆的皇亲国戚!”

“对啊!”令妃被逗得娇笑。尔泰和永琪也对这样一个没章法的格格,感到高兴欢喜。

····································

坤宁宫中,皇后和永璂打发了前来报信的小宫女,小宫女所报赫然就是令妃、五阿哥和小燕子在亭子里所说所做。

“哼,一个年轻妃子带着个格格和一个阿哥一个外男一处喝酒调笑,什么‘最美丽的小鹿’、‘最糊涂的猎人’这是所谓哥哥和妹妹说的话吗?真是一群没有规矩伤风败俗的东西。”皇后笑的讽刺怒斥道,她一个皇后以前和这样不着调的令妃斗可真掉价。

“皇额娘稍安勿躁,这个格格是真是假恐怕还是两说呢。”永璂安抚皇后:“宫中所言,那小燕子的娘亲是济南大明湖畔人士,名唤夏雨荷,正是皇阿玛一向喜欢的那种温柔小意又有文采的江南女子;你再看,小燕子这名字是有文采的女子能取出来的名字?那个小燕子大字不识几个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又粗俗无礼,哪像是温柔小意的江南女子教养出来的。皇额娘放心,听说皇阿玛已经派人去查那小燕子的身份了,儿子也已经吩咐手下的去济南探查了,顺便可以助皇阿玛一臂之力。”

“那康睿动手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皇后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今日令妃可走了步臭棋,枉费她煽动留言,不就是为了让我去找麻烦她好去皇上面前告我一状嘛,没想到反让我捋了她管理宫务的差事。她当我不知道她借由管理宫务的便利在宫里安插了多少人手吗?如今那个小燕子来历不明她却贸然认下了,若是个假的日后可有她好果子吃。”

将永璂抱在怀里皇后笑的慈爱,康睿吾儿,皇额娘知道帮不了你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坐稳这个后位,所以我愿意放下对皇上的恋慕,压抑自己刚烈的性子,使用自己过去不屑的手段。康睿吾儿,只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所以令妃你这辈子都休想染指后位!

认女琐事

夏雨荷不过是乾隆多年前年少轻狂的时候一段露水姻缘,离开前说会接她进宫也不过是一句戏言,回京后转头就忘了,没想到夏雨荷会信以为真,乾隆很郁闷,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他会多出来一个女儿。

乾隆凭从小燕子那得来的少许信息确定夏雨荷之女是确有其事,毕竟出身和当年他微服私访的时间对得上,毕竟要凭空捏造一个不存在的人物是很冒险的一件事。为着这乾隆是埋怨夏雨荷的,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他没来接她,当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的时候为什么不进京找他,如今本来一个好好的和硕公主成了私生女,就是他承认了她的身份未来也不可能公开认回来。

当然,乾隆作为一个习惯性yīn谋论的帝王,他就算已经肯定有夏雨荷之女这件事,他也不可能就凭着一把扇子和一幅烟雨图就这么贸然的认一个女儿。毕竟虽然要凭空捏造一个不存在的人不容易,但要替代一个人的身份——特别是一个流落民间十四年的不为人知的格格的身份——还是很容易的。谁知道夏雨荷和他有一个女儿的事就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后果可不是开玩笑的。

私生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皇家血脉不可以流落民间,所以乾隆就是自己不乐意,这个女儿也势必要在调查核实后私下认回来的,但令妃为了讨好乾隆在还没派人探查的时候就认下了这个女儿,几乎打了乾隆个措手不及,令妃凉凉这次拍马屁可以说是拍在了马腿上了。

乾隆很头痛,宫中传遍了这个所谓的沧海遗珠,为了停息一些不好的流言,他现在是不认都不行了。于是乾隆把几个心腹大臣,全部召到书房里来,商量小燕子的事……

“朕实在是没想到事隔多年,凭空多出这么一个格格来!那时,朕因接到太后懿旨,不得不匆匆离开济南返回北京,临行前,朕答应夏雨荷,会派人将她接回宫里来往,不料朕国事繁忙,也就把雨荷的事给耽搁了,想不到事隔十四年,朕的沧海遗珠居然失而复得了!”这事不和规矩啊,快反对快反对吧。乾隆巴不得御史言官出来反对,这样这件事情他就可以再拖些日子,若是可以拖到去济南调查的人回来就更好了。

“此事足以证明皇上的真情感动了大地,阖家才得以团圆,可喜可贺;格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福伦弯腰说道。就你事多!乾隆只觉得他真是狗腿,什么狗屁真情,他一点也不觉得找到个沧海遗珠有什么好的,他一点也不想团圆,他的一世英名啊!

众臣也都躬身祝贺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乾隆觉得自己牙疼了,你们干嘛都恭喜他,平时很会说的御史言官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朕今天召见各位贤卿,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朕觉得对这个女儿,有点愧疚,想公开给她一个‘格格’名分,各位觉得如何?”这样子够出格了吧,你们快来反对啊~

“皇上!臣以为,济南一段往事,难以取信天下。皇上是万民表率,也不宜有太多韵事传出。”纪晓岚排众而出说到。乾隆心里高兴极了,真不愧是老纪,这话说的对极了!可惜纪晓岚的脑电波和乾隆的脑电波显然不在一个波段上,纪晓岚接着说;‘皇上不如对外宣称,格格是皇上在民间所认的‘义女’,如此一来,给予‘格格’称谓,也就名正言顺了!”

“算是‘义女’?岂不太委屈格格了!”福伦又出列诚恳的接了口。乾隆觉得自己不止牙疼,连胃都疼了,朕其实连义女都不想认好不好,朕英明神武的形象啊!在皇子面前的形象啊(特别是某皇子)!该死的全毁了!

“难道我的顾虑确实没有道理吗?当初皇上既是‘微服出巡’,知道的人不多。如果把这件佳话传闻天下,只怕多事的人渲渲染染,对皇上和格格都是不利!说是‘义女’,万无一失!”纪晓岚反驳道。

“也罢,就依纪贤卿的意思!那么,朕封她为和硕格格,如何?”算了,认个‘义女’总比真认个私生女好听一些,虽然乾隆对认女一事已经认命了,但还是故意说的出格些做最后的挣扎,快出来个御史言官来反对朕吧~

“皇上!这也不妥!和硕格格必须是王妃所生,这位格格来自民间,生母又是汉人,身分特殊,如果封为和硕格格,恐怕引起议论和猜忌,让其他格格不平。不如给她一个特别的称谓,让她超然一点,也与众不同一点!”纪晓岚不负乾隆重望的又说。

“纪贤卿考虑得很周到,但是,什么称谓才好呢?”

纪晓岚沉吟片刻,抬头说:“‘还珠格格’如何?”

乾隆感到这事情不但让他牙疼胃疼,现在他连头都疼了!纪晓岚你在讽刺什么!什么还珠格格?是暗指她是沧海遗珠,还君明珠,还是买椟还珠,鱼目混珠?

不过换个方面想,这可以说是这件事情的最好处理结果了,虽然这个还珠格格讽刺意味十足,但这一个还珠格格的称谓,不是封号,没有品级。日后这个还珠格格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还不是乾隆一句话的事情。

乾隆想了想,面上装作大喜的样子击掌叹道:“还珠格格!哈哈!好一个‘还珠格格’,朕喜欢!太喜欢了!就是这样了!还珠格格!她就是朕的还珠格格!”

于是小燕子的名分就这样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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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为多了个格格的事情很是热闹了几天,而宫外也有人很是不平静。

紫薇、金琐、柳青、柳红几乎已经把整个北京城都找翻了。小燕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去无消息。紫薇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后悔了千次万次,也回到围场附近去左问右问,什么音讯都没有,小燕子就此失踪了。最让紫薇痛苦的是,还不能把真相告诉柳青他们。柳青不止一次,气极败坏的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为什么跑那么远的路到围场去?围场那是皇家的地方,你们为什么要去招惹皇家?又怎么会跟小燕子走散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紫薇有苦说不出,只能掉着眼泪说:“我不能告诉你们为什么要去围场,如果你们不追间,我会很感激。反正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柳青、柳红没办法,只能一边照顾着这个见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娇小姐,一边小心的打探小燕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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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宫里的小燕子过的可是快活的很,用她自己的话就是快乐的像老鼠一样。

令妃对她很好,规矩什么的都管的不严,将明月、彩霞两个宫女就给了她。小邓子,小卓子两个太监也跟了她。

每天明月、彩霞都会在小燕子起床后细心的把她打扮成一个“格格”。梳好繁复的旗头,把钗环首饰一件件的插上发际,最后还把那一朵鲜艳的大红花给她簪在发间。耳环珠钗一一上身。当画眉染唇,胭脂水粉。

小燕子最快乐的时间就是数归她的赏赐的时候,珍珠十串,玉如意一支,玉钗十二件,珍玩二十件,文房四宝一套;珊瑚两件,金银珠宝两箱,银锭子一百两……小燕子简直做梦都要笑醒了!

“哇!这么多金银珠宝,以后再也不用去街头卖艺了……够大杂院里大家过好几辈子!”躺在床上的小燕子想着,就心痒难搔了:“怎样能出宫一趟才好!怎样能把这些东西送去给紫薇才好!如果把这些东西给紫薇,紫薇就不会怪我了吧。紫薇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当格格的,都是他们说我是格格,我只是来不及说,现在如果说出来,我小燕子一定会变成死燕子的。只要这样告诉紫薇,紫薇一定会原谅我的,紫薇那么善良高贵,她一定会理解我的,不会怪我的。嗯!”

小燕子想着想着,就像害了相思病一样,想起紫蔽来。只是……紫薇,紫薇,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明白,这整个事情的经过?我要怎样才能把格格还给你呢?午夜梦回,夜静更深的时候,小燕子也会被“自责”折磨得失眠了。看着那栉比鳞次的屋檐,听着一声声的更鼓,她好想好想大杂院啊!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的小燕子决定……还是先不要乱想了!宫里什么都是最好的,小燕子住的很享受,所以‘威胁’到她身份的紫薇在她睡前会来‘折磨’一下,等到白天的时候粗神经的小样子就把紫薇忘到脑后了。皇宫里很舒服,一开始很让小燕子新鲜,可耐不住天天看一样的景致啊!特别还她是闲不住的小燕子。

于是小燕子打手一挥:“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来陪我掷骰子玩吧!什么?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只要买定离手就可以了!来来来!”

赌钱事发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中秋快乐~嘤嘤嘤,在学校回不去的某猫不想一个人吃月饼tat

看在某猫这么孤单的份上,亲们多给点留言给某猫当月饼吧~认女儿这事实在是把乾隆给郁闷到了,于是乾隆决定到御花园走走,转换一下心情。

“《茶经》有言:‘山顶泉轻清,山下泉重浊,石中泉清甘,沙中泉清冽,土中泉浑厚,流动者良,负yīn者胜,山削泉寡,山秀泉神,溪水无味。’煮茶之水还有天泉、天水、秋雨、梅雨、露水、敲冰之别,这些都是属于讲究的范围,我一向好动,实在做不到如此讲究。哥哥用白玉瓮藏着去年梅花萼上的雪水用以煮茶倒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也就只有在五台山上修身养性许久的哥哥才能有此闲情逸致了吧,我辈岂有如是功夫。”

小女孩天真活泼的声音引起了乾隆的注意,这是齐布琛?那她口中的哥哥应该就是永璂了,这也是乾隆奇怪的一点,齐布琛一向只叫永璂哥哥,其他的兄长都是带着排行叫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么要好的,他们根本没见过几次面,永璂跟朕都没有这么亲呢。

再次怨念儿子不亲近阿玛的乾隆好奇的向那边看去,只见不远的桃树下是永璂和齐布琛在煮茶品茗。初春的天气还有些湿冷,地上铺了一张虎皮毯子,黄花梨木的小几上宜兴紫砂壶和景德镇白果杯等烹茶的用具一应俱全。

乾隆的目光完全被永璂吸引了,永璂跪坐与虎皮之上,冲茶、刮沫、淋罐、烫杯、洒茶、斟茶信手拈来,一套功夫茶泡下来是犹如行云流水,优雅自如。永璂脸上带笑温润如玉,一身红绒披风衬的永璂平日有些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些红润,纷飞的桃花落到他的肩头,真是好个人面桃花相映红。

边上的齐布琛一身湖蓝色旗装,身披白狐大氅,捧着茶杯娇笑,和永璂坐在一起就像是观音座前的金童玉女。可乾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她怎么就这么碍眼呢?齐布琛你竟然穿着永璂猎来的白狐皮做的大氅,坐在上回木兰秋狝永璂猎来的老虎皮做的毯子上,还喝着永璂泡的茶!朕、朕都没喝过呐!永璂也没送过朕礼物!

乾隆深深的郁卒了,不过乾隆到底是个帝王、还是个有些任性的帝王,只要他想什么不是他的?于是他上前插话打断了永璂和齐布琛的谈笑:“你们俩小家伙倒是好雅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朕的一杯茶喝?”

永璂和齐布琛见乾隆到来忙站起来行礼,乾隆自顾坐下,说到:“别这么多礼了,没想到永璂有这手好茶艺,朕可是老远就闻到茶香了。”

“礼不可废,皇阿玛慈爱可不是永璂恃宠而骄不知礼数的借口。”永璂仍是把请安礼行完了:“永璂可不敢说自己茶艺精湛,喝茶是永璂在五台山上为大清祈福时在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爱好,茶艺也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皇阿玛看的上是永璂的荣幸。”

永璂将三个茶杯并围一起,以冲罐巡回穿梭于三杯之间,直至每杯均达七分满。此时罐中之茶水亦应合好斟完,剩下之余津还需一点一抬头地依次点入三杯之中。这“关公巡城”和“韩信点兵”做的是挥洒自如。三个杯中茶的量,色都均匀相同,让人不禁赞一声好一手上等功夫。最后,永璂将斟毕的茶,双手奉于乾隆。

乾隆接过,只见是上好的铁观音,;一闻,香气高强,浓馥持久,花香鲜爽。一喝,口、舌、齿、龈均有刺激清锐的感受,醇正回甘,观音韵足。

“好!不但茶好,茶艺也好。”乾隆连夸了三个好:“永璂实在是自谦了,你这茶艺不好,还有谁的好?”乾隆对这个一直给自己惊喜的儿子是万分满意,智勇双全,温文有礼,友爱兄弟,简直是谦谦君子的典范。

“就是就是。”一边齐布琛也帮腔:“就我知道的那些,四书五经骑射武功哥哥是不用说了,琴棋书画茶道品酒哥哥也多有涉猎,更是精通岐黄之术。明明哥哥最厉害了,还总是爱谦虚不爱表现。齐布琛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哥哥,可就是难不住哥哥,齐布琛感觉自尊心受伤了!”

“哦,有这回事?没想到永璂还精通岐黄之术?”

上回永璂在三阿哥府露的一手瞒不过别人,与其未来被人发现利用,不如现在他就告诉乾隆他精通医术,因此很痛快的就承认了:“是,五台山悟须大师于医术上很有一手。”似是而非的解释,悟须大师的确医术了得,但他可没说他的医术是和悟须大师学的,所以这也不算欺君吧。

齐布琛凑趣的说起了上回永璂用痒痒粉惩治钱总管的事,将乾隆逗得哈哈大笑,整个气氛其乐融融。

永璂的身体一向畏寒,他会在挑在这么个还有些寒冷的时候专门到御花园赏花煮茶可不是只为了和乾隆拉近关系的。这不,永璂的后手来了。

“容嬷嬷这是去哪?”永璂眼尖的叫住远处路过的容嬷嬷:“可是皇额娘那里有什么事?”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小主子请安,给七格格请安。恕老奴眼拙,刚刚匆忙没瞧见各位主子。”容嬷嬷带着后面捧着托盘的宫女太监给他们行礼:“会小主子的话,还珠格格刚刚进宫,虽然现在由令妃娘娘照顾着,但娘娘身为嫡母还是要关心的,只是娘娘担心自己严肃惯了吓着格格,所以只是差遣老奴为格格送些东西。”

乾隆挑眉,没想到皇后还是挺贤惠的。也是,皇后近几年吃斋念佛修身养性,虽然依旧重规矩,但宫中对她苛待宫人的传言倒是真没了,而且她对皇子皇女们也真的一视同仁从未亏待。

“还珠格格,就是那个五哥一箭射来的姐姐?”永璂装作没看到他提到还珠格格的时候乾隆尴尬的眼神:“永璂还没见过她呢,听说她伤的不轻,永璂一直不好去打搅,不过前几日还珠格格曾和五阿哥在挹翠阁谈笑饮酒,想来是大好了。择日不如撞日,永璂也和嬷嬷一起去看看还珠格格吧。”

“我也去我也去!”作为哥哥的小尾巴,齐布琛积极响应:“还珠格格现在就住在延禧宫偏殿,母妃为了照顾还珠格格都忙的不得了,我正好也去和母妃请安。”

乾隆想起自己自从收小燕子为义女后就没见过她了,对于这个疑似女儿的女子,乾隆的感情有些复杂,有对夏雨荷苦等多年的一丝愧疚和她私生女身份的恼怒,而且现在她的身份调查还没出来,他现在最喜欢的两个儿女单独去见还珠格格他也不放心,于是乾隆决定去关心一下:“朕也一起去吧。”

·····················

乾隆带着永璂和齐布琛前往延禧宫,令妃提前得到乾隆要来的消息,很是细心的打扮了一番,在门口传来通报声后就迎了上去。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袅娜的身姿,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声音,令妃行礼的时候还不忘隐晦的抛个媚眼。

“永璂见过令妃娘娘,娘娘吉祥。”、“给母妃请安,母妃吉祥。”永璂和齐布琛从乾隆身后上前给令妃请安。

令妃的表情一滞,没想到这两个小鬼也会跟在皇上身边。永璂是皇后的儿子她自然是不待见的,而齐布琛作为她的女儿她也不甚喜欢,齐布琛的确得宠,连带的她在皇上面前也多几分脸面,可自从齐布琛三岁大病一场之后就和她疏远了很多,除了每日例行的请安和她一点都不和她亲近,现在更是整日和皇后的十二阿哥混在一起,更是由十二阿哥起了个齐布琛的闺名,俨然一副哥哥最大的样子。难道她记得?不!不会的!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能记得什么。

不过令妃很快就收拢思绪,面带慈爱的柔声道:“十二阿哥不必多礼,实在是折煞奴婢了。小七也是,这么久不来看母妃,来了还这么多礼,也不多亲近亲近母妃。”

令妃也不叫起,永璂也就不起来,才不给她陷害他不知礼数的机会呢。乾隆见儿子还行着礼,不耐烦的一把拉起永璂:“令妃直接叫起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还自称奴婢,平白的落了自己的身份。”

令妃本想体现自己平易近人的慈母风范,与皇后的死板冰冷做出对比,也好拉拢这个嫡子,让他们母子离心。没想到皇上会这么指责她,于是令妃面露委屈,眼中泛起水光。

还没等令妃开口,齐布琛反而插话进来:“母妃误会齐布琛了,齐布琛每天都有来看母妃、给母妃请安,可是母妃要照顾还珠格格都没时间理会齐布琛,齐布琛不好打扰母妃给母妃添麻烦,这才每天都在正殿行礼才回公主所的。”齐布琛也是面带委屈泫然欲泣,配上一张可爱的小脸,可是比令妃还要惹人怜爱。

令妃不想得个为母不慈的名声,忙安抚齐布琛:“小七别伤心,都是母妃不好,是母妃误会小七了。”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小九老是生病是怎么回事,齐布琛对这个妹妹还是很关心的,如果以前只是讨厌令妃对她漠不关心,那现在就是对令妃为了邀宠不折手段的痛恨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齐布琛的身份还是令妃的女儿,于是齐布琛只能见好就收:“那母妃不会怪齐布琛吧?”见令妃慌忙点头齐布琛破涕为笑,一副娇女儿情态:“就知道母妃最好了。母妃齐布琛还没见过新来的还珠格格呢,今天特意带着皇阿玛和哥哥来找还珠格格玩的,母妃为齐布琛引荐一下吧。”

令妃见乾隆点头,于是应下带着他们往偏殿去了。只见偏殿关着门,门口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话说这偏殿里小燕子正趴在地上,和小邓子、小卓子、明月、彩霞四个人,在掷骰子,赌钱。四个宫女太监,全都听从小燕子的命令,趴在地上,正玩得不亦乐乎呢。

谁知道,乾隆等一行人,会忽然“驾到”呢?门口又没派人把风,等到乾隆的贴身太监吴书来一声“皇上驾到,令妃娘娘驾到,十二阿哥驾到,七格格驾到”的时候,乾隆一行人已经站在小燕子面前了。

小燕子吓了一大跳,慌忙从地上跳了起来。小邓子、小卓子、明月、彩霞全部变色,吓得屁滚尿流,仓皇失措。大家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抬眼看到乾隆,又都“噗通噗通”跪下去。这一起一跪,弄得手忙脚乱,帽子、钗环、骰子、铜板……滚了一地。

小燕子倒是手脚灵活,急忙就地一跪:“小燕子恭请皇阿玛圣安,令妃娘娘金安!”

齐布琛见众人如此乱七八糟,心中暗笑:“这位姐姐在做什么呢?好热闹!”齐布琛面带好奇不温不火的说。

乾隆皱着眉头,惊愕极了,看着满地的零乱:“小燕子,你这是……”看到骰子,乾隆气不打一处来,对小邓子四个人一瞪眼,大声一喝:“是谁把骰子弄进来的?”

小燕子生怕四人挨骂,慌忙禀告:“皇阿玛!你不要骂他们,是我逼着他们给我找来的,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时间嘛!”

乾隆听了,心里更加不悦,哼了一声,瞪着太监和宫女们,大骂:“在宫中聚众赌博,这像什么话,宫规都白学了吗!你们好大胆子!好好的一个格格,都被你们带坏了!”

小邓子、小卓子、明月、彩霞跪在地上,籁籁发抖,只能不断磕头求饶“咱们……奴才该死!”

令妃眉毛一挑,立刻接口:“什么叫‘咱们奴才该死’?谁跟你们是‘咱们’?你们这是什么规矩?”令妃本就是奴才出身,如今做了人上人,最受不得别人拿她的出身说事,他们这一句‘咱们’可以说是触了她的霉头。

小燕子又急忙喊:“是我要他们说‘咱们’!皇阿玛,令妃娘娘,你们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好了,不要老是怪到他们头上去!”

“你!你真是欠管教,你难道一点规矩都不懂吗!”乾隆的脸色这么难看,小燕子心里暗叫不妙,硬着头皮和乾隆嘴犟:“我本来就不懂宫中的规矩!”

令妃忙上前劝说:“皇上,小燕子才刚入宫,不知宫中规矩啊。您喜欢的不就是小燕子的天真无邪吗?”得到小燕子感激的眼神一枚。乾隆郁闷,朕什么时候说喜欢小燕子的天真无邪了?

永璂难得附和令妃:“皇阿玛,令妃娘娘说的也有些道理,之前还珠格格受了伤才刚好,怕是还没来得及学习宫中规矩;不过令妃娘娘有些话也说差了,这聚众赌博可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

“好,念在永璂给你求情,你刚从宫外来也是事实。从明天起,你双日上书房,跟纪师傅学写字念书;单日,让令妃带着嬷嬷来教你规矩!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朕一定会打你板子!君无戏言,你最好相信朕的话!”

令妃蹲身行礼:“是,皇上,臣妾领旨。”心中得意,皇上竟然让小燕子如上书房,这可是格格中独一份的,这小燕子果然受宠,笼络她果然是对的。至于十二阿哥,本宫迟早让你好看!

小燕子蓦的一退,脸色惨变,急喊:“皇阿玛!您为什么这样做?”

“朕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什么叫‘爱之,适以害之’!不能再纵容你了!”

乾隆一用成语,小燕子就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又着急,想也不想就气极败坏的喊着说:“什么‘是虫儿叫’,什么‘暖吱暖吱’?皇阿玛,你不要跟我拽文了,你不喜欢我赌钱,我不赌就是了,你把我交给这个嬷嬷,不是把**送给黄鼠狼吗?下次你要找我的时候,说不定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乾隆听到小燕子的‘是虫儿叫’‘暖吱暖吱’简直气得发昏。对这样的小燕子,实在忍无可忍,脸色一板,厉声喝到:“朕已经决定了!不许再辩!朕说学规矩,就要学规矩!你这样不学无术,颠三倒四,让朕没办法再忍耐了!”便回头喊:“令妃”

“臣妾在!”令妃答得好清脆。

“朕把她交给你了!”

“是,十天后臣妾一定给您一个仪态万方的格格。”得意的令妃没看到她身后永璂和齐布琛笑的意味深长:如今令妃完全和还珠格格绑在一条船上,日后有她受的。

霉运当头

清朝的格格们是不上书房的。上课是阿哥们的事,不是格格的事。乾隆是个爱好浪漫文雅的人,格格们由母妃和教养嬷嬷教导不能说是个个都会出口成章,但也都是琴棋书画中有一技之长的人物。所以乾隆对于小燕子那么粗鄙,居然没念过什么书,可是大大的不满。

乾隆当时一气之下就让还珠格格成了第一个走进书房的格格。君无戏言,乾隆就是事后后悔也无济于事,于是这天乾隆就带着小燕子去了上书房,那里有纪晓岚坐镇,相信他应该可以教好小燕子吧。

上书房里一群阿哥们和伴读的王公子弟们,来了个小燕子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关于小燕子的种种脱序行为,早已传遍宫中,纪晓岚看着小燕子不禁抚额,皇上唉,不带您这样宠女儿的,哪有让个格格来上书房的,男女七岁不同席,您这是要闹那样啊。

看到小燕子正襟危坐如临大敌,大眼睛不住左顾右盼,而五阿哥永琪和福尔泰毫不忌讳的坐在小燕子两边,频频给她使眼色,心里更看不上他们了。再一转头,好嘛,乾隆亲自督阵,那他这个“师傅”可就责任重大了。不过不管怎样,先试试小燕子的程度再说好了。

纪晓岚就清清嗓子微笑的说:“今天是格格初次入学。臣想,不妨抛开那些又厚又重的书本,做些轻松有趣的事儿,格格以为如何?”小燕子一听不碰书本,不由喜逐颜开,忙不迭的就连连点头。

“咱们先来一个文字游戏,来作‘缩脚诗’,总共四句,第一句七个字,第二句五个字,第三句三个字,第四句只有一个字,四句里头,格格随意接那一句都行……”接着便看着阿哥们说:“那一位先帮格格开个头?”

小燕子苦着一张脸,听得完全莫名其妙,什么“缩脚诗”,还叫“伸头诗”呢!那边五阿哥看着小燕子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只觉得小燕子真是可爱,什么都写在脸上,同时也心中怜惜,她以前一定过的很辛苦吧,连书都读的不多。

“我先来。”五阿哥看看小燕子朗声念:“四四方方一座楼,楼上一口钟。”

“撞一下!”永琪见小燕子一脸糊涂,赶快又接了三个字的,现在只要接一个字就可以了,永琪把茶杯倒扣,拿折扇做撞击状暗示着。

小燕子瞪大眼睛看着,本能的就接一声:“嗡……”

永琪和福尔泰不禁热烈鼓掌叫好:“哈哈……!对了对了,就是这样!”

小燕子惊喜莫名,不相信的问:“真的吗?我真的接对了吗?”

“接得好极了,接得妙极了!”永琪首先赞美,没看到身后的兄弟宗室们眼中藏的很深的讥笑和鄙夷。

永瑢一向最爱舞文弄墨,自然看不上五阿哥他们自鸣得意的‘拙作’,开口到;“刚刚格格的不过是碰巧蒙的,不如听听永瑢的。足下浮云蹑清风,月影锁玲珑,忽惊起,梦!”

如果说皇子中在文学上永瑢为魁首,那么榜眼就是年纪不大的永瑆了,永瑆也不甘示弱:“添得晚霞一抹媚,寂寂独自归,寒风起,醉。”

“哥哥们好文采,永璂就有所不足了。”永璂笑道:“梦寻翩翩相依属,生死未殊途,今相遇,舞。”

“十二弟这是自谦了,我才是有所不足,只当凑个趣就是了。”永璇也笑着说:“扁担挑出一斛谷,谷香果也熟,只望见,足!”

年纪最大的永璋并没有作诗,只看着弟弟们笑闹,永珹倒是点评到:“兄弟们那时各有千秋,永璇的诗虽然通俗,但不失田园风气。”

这边兄弟们和乐融融,那边永琪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们的诗完全把他那首连打油诗都不算的小诗比下去了,大大的打了他的脸面。永琪狠瞪着永璂,都是十二,自从十二回来后他就诸事不顺。连平日唯唯诺诺的那些兄弟们都开始不一样了!

“唉。”乾隆轻叹了口气,他以前错的离谱,他以前怎么就光认为老五一个是好的呢?明明他儿子中的能人不少,只不过不如永琪爱表现,更喜欢韬光养晦罢了,可他过去却没有发现,只是一味指责他们不思进取。

小燕子也感到了气氛的诡异,她不过她只当别人是在看不起她,她看看乾隆,又看看纪晓岚,忽然间灵机一动,想起紫薇曾经教过她一副对子,当时觉得好玩,就记住了。现在,不妨拿出来试一试!当下,就又委屈又不服气的朗声说:“皇阿玛别叹气呀!书上这些文诌诌的玩意儿我是外行,可是外头活生生的世界我可内行了,不相信,我也来出个对子,只怕你们谁都对不出来!”

乾隆顿时大感兴趣:“哦?好大的口气啊!”

“臣听见了,请格格尽管出题!”纪晓岚看着小燕子。

“好,听着啊!‘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咩!’”最后一声羊叫,惟妙惟肖。

纪晓岚是谁啊?那可是真正的当世大儒!他会对不上这种简单的对子?当然不会!可是他要怎么对,也学动物叫吗?那他的老脸要往哪搁啊。

眼看大家都答不出,小燕子真是好不得意:“怎么样啊?”小燕子笑嘻嘻的问大家。

阿哥自然也不会自降身份,于是摇摇头。

“纪师傅?”小燕子得意的看纪晓岚。

纪晓岚不乐意答,不得不拱拱手说:“请教格格!”

“这下联嘛!就是……”小燕子笑嘻嘻的接了下联:“水牛下水,水淹水牛鼻,眸!”最后的一声牛叫,也惟妙惟肖。

乾隆被逗乐了抚掌大笑:“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他完全把小燕子当个逗趣的来看了。

纪晓岚也笑了出来,明知道小燕子不可能对出这样的对子,一定是什么文人的游戏之作,但是,看到乾隆那么高兴,就也凑趣的说:“真所谓教学相长也,还珠格格!今日,我算是服了你了!”

那边永琪和尔泰相对一看,与有荣焉。

于是小燕子上书房的趣事,几乎立刻就轰动了整个宫廷,更是大臣们茶余酒后的笑谈。大家对于这个毫无学问,却能让乾隆开怀大笑的“民间格格”传说纷坛。对于她的来历,更是揣测多端,各种说法,莫衷一是。

·····························

上书房好不容易被小燕子混过去了,但学规矩就不是那么好混了。

令妃带着个老嬷嬷给小燕子:“小燕子,这位是刘嬷嬷,今后就她来教你宫内的规矩。”

小燕子看着那个板着脸的嬷嬷就犯怵:“嬷嬷,我们先谈个条件……”

刘嬷嬷是令妃的心腹,知道娘娘想要拉拢这个皇上的新宠,于是难得用了不那么冰冷的口气,不疾不徐的接口:“奴婢不敢跟格格谈条件,奴婢知道格格来自宫外,学起规矩来怕是不习惯!只是宫里规矩一向如此,宫里的格格们也都是这样过来的,皇上有命,奴婢是奉旨办事,如果格格能够好好学,奴婢可以早点交差,格格也可以早点摆脱奴婢,就请格格不要推三阻四了!”

刘嬷嬷讲得不亢不卑,头头是道;小燕子竟无言以驳,无奈的大大一叹:“唉!什么‘格格’‘奴婢”的搞了一大堆,像绕口令似的,反正,我赖不掉就对了!”

小燕子第一件学的,就是“走路”。刘嬷嬷示范,一遍又一遍的教:“这走路,一定要气定神闲,和前面的人要保持距离!甩帕子的幅度要恰到好处,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格格请再走一遍!”

“格格,下巴要抬高,仪表要端庄,背脊要挺直,脸上带一点点笑,可不能笑得大多!再走一遍!”

“格格,走路的时候,眼睛不能斜视,更不能做鬼脸!请再走一遍!”

小燕子左走一遍,右走一遍,一次比一次不耐烦,一次比一次没样子。帕子甩得忽高忽低。刘嬷嬷教过九格格,又有哪会像小燕子这样难教的,但她是金枝玉叶,刘嬷嬷也只能劝着:“格格,如果你不好好学,走一个路我们就要走上十天半月,格格一天到晚都要一直学一样走路,不就更加厌烦吗?以后可是还有磕头、请安、坐姿、站姿、用膳很多要学。请格格认真一点,学习也能提早结束。”

小燕子忍无可忍,猛的收住步子,一个站定,摔掉手里的帕子,对刘嬷嬷大叫:“你明知道我会厌烦,还故意在这儿折腾我!你以为我怕你吗?我这样忍受你,完全是为了皇阿玛,你随便教一教就好了,为什么要我走这么多遍?”

“请格格再走一遍!”刘嬷嬷走过去,面无表情的拾起帕子,递给小燕子:“这规矩是宫里每个人都要学的,格格又怎么能例外,学规矩是为了体现皇家的威仪和个人的教养,是为了格格好,又怎么单为了皇上。是若格格不走,刘嬷嬷就告退向令妃娘娘复命去了!”

小燕子再也无法忍耐了,跳起来大叫:“我不干了!可以吧!这个还珠格格我不当了!早就不想干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嘛?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不要再受这种窝囊气!我受够了!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小燕子一面喊着,一面摘下了头上的朱钗,往地上一摔,扯掉脖子上的珠串,珠子啼哩哗啦的散了一地,小燕子就冲出房去。在她身后,小邓子、小卓子、明月、彩霞、刘嬷嬷嘴里喊着格格,拼命的追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乾隆、令妃,带着永琪、永璂和齐布琛走进漱芳斋的院子。

小燕子像箭一样的射出,嘴里乱七八糟的喊着:“帽子,不要了!珠子,不要了!耳环,不要了!金银财宝,都不要了!这个花盆底鞋,也不要了……”就伸脚一踢一端,一双花盆底鞋子飞了出去。

乾隆惊愕的一抬头,只见一只花盆底鞋,对他脑门滴溜溜飞来。乾隆大惊:“这是什么?”众人都惊呆了反应不及,但永璂在延禧宫范围内那可是随时保持警惕的,见有东西迎面飞来就条件反射的一鞭子抽过去。乾隆瞪大了眼睛。令妃、永琪都是一阵惊呼。小燕子嘴里还在喊:“不干了,总可以吧!什么‘还珠格格’,简直成了‘烤猪格格’……”

乾隆惊魂未定,怒喊:“小燕子!你这是干什么?”

小燕子这才猛然煞住脚步,睁着大眼,气喘吁吁的看着乾隆。小燕子涨红了脸,瞪大了眼珠子,气鼓鼓的光脚站着也不请安,只跳起来委屈的叫到:“令妃娘娘,你看!都是这个老巫婆!她根本是故意整我!”

令妃一挑眉,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刘嬷嬷!”

“老奴冤枉啊!”刘嬷嬷跪下请罪:“老奴都是按规矩教导格格,老奴绝对没有刁难格格啊!”

“胡说!你明明不让我休息,叫我走来走去的,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还珠格格性子急,怕是真的误会嬷嬷了。”齐布琛为刘嬷嬷打抱不平:“刘嬷嬷一个奴才怎么敢刁难主子?这花盆底的确难学,宫里的格格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有时就是走的脚上起了泡都不一定走的好,如今不过半日,刘嬷嬷又怎么算是整格格?”

“她明明就是……”

“够了!小燕子!你根本就是不听教化,连规矩都学不好。”乾隆对这个‘女儿’的怀疑越来越大,这真是夏雨荷能交出来的女儿?不过不管是不是他的耐心已经没有多少了,他可以当小燕子是个逗趣的开心果,但不代表他可以让小燕子无视规矩还理直气壮:“上回就说了,你在犯错就要打你板子,不罚你你就不知教训;来人啊,把还珠格格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很快就有侍卫过来执行,这个时候小燕子知道怕了:“皇阿玛!救命啊……我知错了!知错了……”

永琪急坏了,跪行到乾隆面前,磕头喊:“皇阿玛!手下留情呀!”

令妃眼看小燕子那一条葱花绿的裤子,已经透出血迹,忙抓着乾隆的手,一溜身跪在乾隆脚下,哀声喊着:“皇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小燕子的亲娘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痛的!皇上,你自己不是说过对子女要宽容吗?看在小燕子娘的分上,您就原谅了她吧!再打下去她就没命了呀……”

令妃的话,提醒了小燕子,当下就没命的哭起娘来:“娘!娘!救我呀!娘…娘……你为什么走得那么早?为什么丢下我……娘!你在哪里啊!如果我有娘,我就不会这样了……娘!你既然会丢下我,为什么要生我呢……”

乾隆却不理会,只等二十大板打完了:“你现在知道,‘君无戏言’是什么意思了!不要考验朕的耐心,朕严重的警告你,再说‘不当格格’,再不守规矩,我绝对不饶你!如果你敢再闹,当心你的小命!不要以为朕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你!听到没有?”小燕子呜呜咽咽,泪珠纷纷滚落,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来人,去传胡太医来给她瞧瞧!还有去把上次回疆进贡的那个‘紫金活血丹’拿来给她吃!”乾隆说完,便一仰头,转身带着永璂和齐布琛而去。

令妃和永琪满是心疼,忙上前搀起小燕子往屋子里去了。

宫内宫外

“皇阿玛你还好吧?”跟着乾隆出来的永璂拉拉乾隆的袖子,面露担心的问。这一言不发算什么,至少发表一下对这个‘好女儿’的评论啊,也让我好调整一下日后的计划。

“朕没事。”乾隆不知道永璂的用心,只是见到一双儿女都是担心的看着他,总算是面露欣慰,这两个孩子都是孝顺的,不像永琪,关心妹妹是一回事,但这样一味纵容这是关心吗?只为妹妹求情都没考虑到长辈的心情。还有小燕子,哼!乾隆越想越生气:“这个小燕子真的是夏雨荷的女儿吗?朕记得夏雨荷出身济南书香世家,最是知书达理温柔可人;可这小燕子却如此粗鄙无礼还连大字都不识一个。”

真是越想越可疑,乾隆也曾再次询问小燕子的身世,只是很多地方都模模糊糊。小燕子去年八月从济南动身,今年二月才走到北京,时间上的确是对的上号,可是她到北京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却讲着一口听不出一点山东口音的地道京片子,说是夏雨荷从小就给她请了一位老师教她说北京话。还说夏雨荷说姑娘家不学一点功夫容易被人欺负,叫人教了她一手三脚猫的武功。还希望女儿不要像她一样,女子无才便是德,偏偏就是没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管家女红这些女孩子该会的。这些勉强可以自圆其说,可乾隆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真是一个母亲会教一个女儿的吗?

咦?皇阿玛竟然这个时候就开始怀疑小燕子的身份了,如果不是去济南探查的人还没回来,皇阿玛还没肯定小燕子不是他的女儿,这小燕子怕是讨不得好了。那可不行,如果现在小燕子就被捉到了马脚,日后那么多的事岂不是没戏唱了?永璂和齐布琛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开始帮小燕子圆谎。

“皇阿玛,恐怕夏雨荷姑娘是恨着您忘了她了。”齐布琛接口:“我听人说过,你要恨一个人就教坏他的女儿,祸害的他家宅不宁,日后嫁出去了还祸害夫家,让夫家和娘家失和”

“齐布琛你太放肆了!”永璂抢先开口训斥,原本听了齐布琛的话有些恼羞成怒的乾隆也不好发作:“你怎么可以这么和皇阿玛说话!而且这种话是你一个姑娘家的该说的吗?!”

“可是嬷嬷就是这么说的嘛。”齐布琛委屈的辩解:“以前我学规矩学的不好想要耍赖躲懒的时候嬷嬷就这么说我,如果我不好好学规矩日后就会失了皇家的威仪,丢了皇阿玛的脸面,连累所有的皇家子女的名声。”

乾隆一想,对啊!有的时候一个格格代表的可不是她自身,她的作为关系着她娘家的脸面,出嫁后维系着两个家族的联盟,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有所影响。而小燕子这样的女孩子若是嫁出去绝对是个祸害,嫁给京中重臣那是让人家宅不宁,和亲蒙古那是逼人造反呐。乾隆不禁想抚额,难道真的是夏雨荷恨他入骨,这才教养了这么个粗俗无理的女儿来报复他?

看着乾隆自己脑补明显已经绕进去了的样子,齐布琛暗地里给了永璂一个得意的眼神,怎么样,既合理解释了夏雨荷的女儿怎么会这么不符合她娘的性子,又拉低了皇阿玛对夏雨荷的印象,并消磨了皇阿玛对她的愧疚,日后就是夏紫薇进宫,也别想凭夏雨荷苦等十四年的事来提高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了。

干的不错,永璂如齐布琛所愿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而边上乾隆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不行!绝对不能让小燕子放肆下去了!“令妃就是太柔弱温和了,根本就管不了还珠格格,什么十天给朕一个仪态万方的格格,朕可没见到。”乾隆发话了:“吴书来,你去延禧宫传朕的旨意,令妃有负皇恩,禁足一个月;宫里还是皇后的规矩最好,还珠格格伤好后就搬到……搬到漱芳斋,交由皇后管教规矩。”正好和新月放在一起也方便皇后管理,如果她们两个的性格能中和一下就好了,小燕子能文静点,新月也能不要那么整日迎风流泪的膈应人。

可怜的令妃,她本来想着宫里的格格都是文静守礼的,没有一个像小燕子这样活泼有活力(其实是太活泼过分有活力了),皇上看的新奇一定会喜欢,所以在叫刘嬷嬷交规矩的时候就没下狠话,只要她会个大概就好,只是没想到小燕子这么不服管教,乾隆也被永璂和齐布琛这么一唱一和煽风点火的一说完全对小燕子没什么好感,连带着她也被迁怒了禁足一个月。

“喳。”吴书来淡定的去延禧宫传旨去了。齐布琛递了个担心的眼色,白痴鸟就是个人形兵器,谁沾了谁倒霉,让皇额娘管教没关系吗?

永璂递回个放心的眼神,没事,我早说了让皇额娘别搀和还珠格格的事情,皇额娘又不傻,就说为了让还珠格格能得到皇玛麽的喜欢,派个知道皇玛麽喜好的慈宁宫嬷嬷去就好。

·························

我们再来看看宫外的那些事,乾隆并不是很喜欢小燕子,于是祭天酬神就被浮云了,就是通告天下收义女的旨意也是没有的,只京城中知道皇上新收了个民间格格,不过一些消息灵通的人还是知道围场中那一句“皇上,你还记得十四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毕竟那些侍卫都是出身八旗大家族的子弟,而家族之间又因为姻亲关系联系紧密,所以大家也对这个民间格格就是所谓金枝玉叶的事情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既然没有了祭天游行,自然也就没有了紫薇看到小燕子然后高喊着“她不是格格!她是骗子!”追赶游行队伍的事情发生了。

紫薇得不到小燕子的消息,整日白天在外面打探,晚上就以泪洗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金琐已经气极败坏摇着紫薇痛喊道:“小姐!她骗了你!她拿走了信物,她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紫薇被夏雨荷教的不通俗物,内心天真,总认为天下都是好人,对金锁所说总是置之不理,一味的安慰自己一定是小燕子有事情耽搁了才失踪了,然后每天又是到处寻找小燕子的下落。

不过显然老天还是帮着紫薇的,没了祭天游行但还有八卦的存在嘛。大家族虽然对沧海遗珠的事情心照不宣,但总有些嘴碎的爱私下议论。这天,紫薇和金锁出门打探消息的时候就见着了两个纨绔子弟谈论。

还珠格格?皇家什么时候多了个还珠格格?紫薇一直想要进那个紫禁城认爹,自然对一些关于皇室的消息格外关注,当下就带着金锁上前:“两位大哥,请问一下,你们在说什么还珠格格?”

紫薇长得还是很不错的,与她的母亲夏雨荷像了个十足,典型的江南美人,再加上今日茶饭不思,整个人纤瘦中透着股忧愁的样子,很有种病西施的样子,金锁一个丫鬟也是容貌艳丽,那两个纨绔子弟看的立马眼前一亮。

一人忙挂上微笑:“小姐想知道?不过是万岁爷收了一个叫小燕子的民间女子作‘义女’,封为‘还珠格格’罢了,就是听说这位还珠格格神通广大,万岁爷喜欢得不得了!”

另一个不甘示弱上前表现:“我叔叔在宫里当差;我最清楚了!这位格格…来头不小,说是说义女,搞不好就是金枝玉叶!谁都知道,皇上最喜欢微服出巡了,东南西北到处跑……就跑出一个格格来啦!”

紫薇瞪大眼睛,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两人的话震动着紫薇的耳膜,声音响得盖天盖地。还珠格格,还珠格格?是沧海遗珠?是还君明珠?紫薇的心紧紧的抽痛了,痛得翻天覆地。小燕子难道你真的骗了我?

那两个纨绔子弟见美人不关注自己就不乐意了,见地方略有偏僻人流不多,就围上紫薇和金锁上前调、戏了:“那个还珠格格有什么好好奇的,只怕还没两位美人长得好看呢。”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忠心的金锁很是害怕但仍是挡在小姐身前。

“唉,美人别害怕嘛,相遇既是有缘,和哥哥们去喝两杯吧。”

紫薇和金锁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事,吓得指望墙边缩,好像这样就能安全一点,就在两个纨绔子弟就要拉到紫薇的手的时候,就像是话本似得,英雄救美的人出现了!(呕~对不起,请让某猫先吐一下)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女子!”福尔康从天而降,说的那是一个义正言辞:“朗朗乾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们这么做简直是丢了八旗的脸面,丢了你们阿玛额娘的脸面,有负皇上的圣恩,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训你们!”

两个纨绔子弟背地里翻了个白眼,他们就调、戏个美人他就扯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这个福尔康就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都看不上,文不成武不就还成天自命不凡,还不如他们有自知之明,不过一个奴才罢了,懒得和福尔康计较,两人转身就走。

福尔康还以为两人怕了他,得意的一笑,自以为潇洒的转身,一拱手:“两位姑娘,你们没事吧?”同时看清了紫薇的面容,顿时惊为天人!年纪轻轻,美貌如花,那对盈盈然的大眼睛,清清澈澈凄凄楚楚,带着无尽的苦衷和哀诉,天啊,她怎么可以这么美!这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紫薇骤然脱困,又思及还珠格格的事,再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痛心,扑到金锁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她不是格格!她是骗子!她是骗子!皇上你被骗了!皇上……我才是格格呀!小燕子……你好狠呀,我们不是结拜的姐妹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欺骗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小燕子!你回来跟我说明白……我对你这样掏心挖肺,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拿了我的信物做了格格,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办?折扇是我的,烟雨图是我的……夏雨荷是我娘呀……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那是皇上的诗……那是皇上写给我娘夏雨荷的诗啊!”

而这边福尔康心中一惊,她知道折扇,知道烟雨图,知道小燕子,还知道夏雨荷!甚至她知道皇上的诗,还能背出这首诗!这些还是因为他当时就在围场还有个五阿哥的好兄弟才知道,那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她到底是谁?她说小燕子不是格格,而是小燕子是个骗了她的骗子,难道!

福尔康觉得事情重大了,一个搞不好就要牵涉到令妃娘娘和他们福家,忙上前君子十足的一鞠躬:“这位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难事,我是福尔康,不如小姐先到我家稍事休息,看我能有什么帮忙的。”

各归各位

金锁刚刚被吓到了,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就是见了福尔康也是挡在紫薇身前不让他近身,福尔康自诩风流,对付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忙退后一步又是一个躬身,抱拳说道:“小姐莫怕,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是大学士福伦家的大公子,是皇上的御前行走,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

紫薇见福尔康一表人才刚刚又出手相助,俏脸一红,又听闻他是大学士家的公子、皇上的御前行走,脑中灵光一闪,他是天子近臣,如果他愿意帮自己就再好不过了,遂不顾金锁的劝阻跟着福尔康去了福家。

福尔康还算有些脑子,从紫薇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些门道,得到紫薇的同意忙带着她去见福伦:“让我先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阿玛,官居大学士,这是我额娘,这是我弟弟福尔泰,也在皇上面前当差!你都认识了,就该告诉我们你到底是谁了?”

紫薇见尔康和颜悦色,心里安定了一些:“夏紫薇拜见福大人!给福大人请安了!见过两位公子!”

福伦见到紫薇,知道大儿子带她回来怕是不简单,慌忙接口:“姑娘不必多礼!不知姑娘有什么是是我们能帮上忙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紫薇激动起来。

“你尽管说,没有关系!”

紫薇只当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就开始说了:“我姓夏,名叫紫薇,我娘名叫夏雨荷,住在济南大明湖畔。从小我就我没有爹,我娘也不跟我谈爹,每当我和娘问起爹的事我娘就默默拭泪,我也不敢多问。我娘变卖家产给我请了最好的师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细细的教我,甚至到我十二岁那年还请了师傅教我满文。这样一直到去年,我娘病重自知不起才告诉我,我的爹居然是当今圣上!”紫薇用柔柔的声音诉说自己的身世,自己从济南到京城寻亲,在京中四处碰壁,偶遇小燕子,结拜为姐妹,小燕子出主意闯围场,一个都不落的说了出来。

“等一下!你和小燕子结为姐妹,她怎么会跟你同姓”福伦狐疑的追问。照她这么说的话,她才是沧海遗珠小燕子是个假的,小燕子是令妃娘娘做主认下的,这可是混淆皇室血统的大事,事关他们家的大靠山,这可马虎不得。

“小燕子本是无父无母,被大杂院的柳青柳红兄妹收养,自己姓什么、何时出生都搞不清楚。结拜的她为了要抢着作我的姐姐,就决定自己是八月初一生的。我怜惜她的身世,既然她已经是我的结拜姐姐,我就让她也认我的母亲做母,让她跟着我姓夏。”

“原来如此!”大家都恍然大悟,不禁深深点头。他们都已经相信了紫薇的说辞,毕竟她的故事太完整,找不到丝毫作假的地方。但这件事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紫薇的出现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一想到这事若是真相大白,必然会牵连到他们,所以为今之计就是稳住紫薇从长计议。

福伦福晋出声安慰紫薇:“可怜的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我们要先去查明真相,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紫薇听了感动极了,忙连声道谢,福晋又与紫薇说了几句,见紫薇的神情疲惫就安排紫薇住下了。紫薇今日情绪大起大落已是累极,很快就在金锁的服侍下休息了,入睡前还在高兴自己遇到了贵人认爹有望,却完全没想到他们是不是真的能帮她。

这边福伦一家正在就紫薇的事情做出激烈的讨论。

“这个紫薇绝对不能留!小燕子是令妃娘娘认下的,如果她的身份被揭穿了,令妃娘娘难辞其咎。”这个福伦没什么本事,不然也不会靠着取代关系才得了个大学士的位子,但他胜在小心谨慎还心狠手辣,一出口就直至问题的关键。

“可是,她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如果被皇上知道了……”福晋有些害怕。

“妇人之仁!”福伦怒骂:“只要她消失,谁知道小燕子不是真的?但如果真相被皇上知道了,混淆皇室血脉,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们一个都别想逃!”

“阿玛你别急,我倒有一计。”福尔康有自己的思量:“阿玛你想,这个紫薇是皇上的女儿,只真正的金枝玉叶,比小燕子那个粗鄙的不知好了多少倍,皇上这么喜欢小燕子,如果见了紫薇岂不是更加喜欢。现在紫薇在我们手里,如果她与儿子两情相悦,日后皇上认了紫薇,儿子岂不就是公主额驸,咱们家就能抬旗了!”

“这倒是好事一桩。”抬旗啊,梦寐以求的抬旗啊,福伦有些意动:“可是不是还有老佛爷身边的晴格格吗?”

“老爷你糊涂了!晴格格不就是一个王府格格,靠的是老佛爷的宠爱,尔康娶她是可以抬旗,最多也就得到些嫁妆。但老佛爷不待见我们家,如今不过传出点尔康和晴格格雪夜谈心的流言,老佛爷就迫不及待的找借口带着晴格格到五台山避风头了,怕是日后尔康就是娶了晴格格也得不到老佛爷的支持。”福伦福晋倒是真的心动了:“但紫薇不一样,紫薇可是皇上的亲生女儿,难道皇上还能亏待她?而且这个紫薇一看就是个不知世事的,凭尔康的优秀她一定会喜欢尔康的,尔康娶了她绝对是好处一大堆。”

福尔泰脑子清醒,出来泼冷水:“额娘,你想太多了,现在小燕子才是格格,这个紫薇别说拿到格格的身份,皇上怕是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呢。”福尔泰眼中是深深的嫉妒,凭什么什么好事都第一个想到哥哥,什么都没他的份。

“我早想到了,只要小燕子自己说出实情,那么这些都不是问题。”福尔康得意的看了福尔泰一眼:“我现在就进宫找五阿哥和小燕子,我早就觉得五阿哥对小燕子不一般,五阿哥也会同意我们的计划的。”

福尔康说干就干,他先进宫找了五阿哥说了紫薇的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五阿哥狠狠的瞪着福尔康:“小燕子不是皇阿玛的女儿!”五阿哥是狂喜,天啊!小燕子不是他的妹妹,这是太好了!他早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在围场中惊鸿一瞥的姑娘,她是那么的美丽活泼勇敢,可她却是自己的妹妹,哦~我好痛苦好痛苦,小燕子你为什么是小燕子,你为什么是我的妹妹。而现在小燕子不是真格格,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你,哦~我美丽的小燕子~

可是!小燕子现在成了格格,如果真相拆穿那就是欺君之罪,小燕子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不行不行,那个紫薇不能留!

“永琪你别急,紫薇现在就在我府上,这件事也就只有我们家知道,你还信不过我吗?紫薇是个善良大度的女孩,她不会害小燕子的。”福尔康一看就知道了永琪在想什么,忙开口说:“这件事不过是yīn差阳错,两个姑娘都没有错。永琪我愿意成全你的爱情,也求你成全我的爱情。我们让两个姑娘各归各位皆大欢喜难道不好吗?”

“尔康你……”永琪大受感动:“尔康你果然也和我一样是个性情中人,恭喜你找到真爱,相信我,紫薇也是我的妹妹,只要她不伤害小燕子,我一定会帮她的!”

“谢谢你!永琪!”福尔康也做感动状:“她是那么的柔弱,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保护她,哦~在看到她的那一眼我就感觉到了爱情的降临~她就像是清晨最美的那滴露水滴落在我心间~”

最后忽略两人对心上人的各种赞美我们就不提了。(为了某猫的胃)

永琪和福尔康商量好了就各自去布置。

福尔康回了福家,把小燕子的事情告诉了紫薇。

“天啊!天啊!小燕子竟然受了这么多苦!又是中箭又是挨板子的!她为了帮我认爹这么拼命,我还怪她做了格格,我怎么可以不善良不大度,我真是太冷酷无情了!”紫薇用手捂住嘴,眼泪不住的滴落:“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我的存在一定会伤害到小燕子的,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害自己的好姐姐呢?对了对了,我要回济南去,只要没有我,小燕子就会没事了。”

“可是小姐,你不理太太的遗愿了吗!”金锁很不满。

“我怎么会不管。”紫薇用你伤害了我的眼神控诉金锁:“娘亲想要我认爹,想要爹承认她,现在有了还珠格格,她也是夏雨荷的女儿,皇上已经承认了夏雨荷,娘亲的遗愿已经完成了。”

金锁还想说什么,福尔康挤开她一把搂住紫薇:“哦~紫薇~你这是太善良了!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格格的,小燕子也不会有事的。”遂将他们的大计划告诉给紫薇。紫薇听到在不会伤害到小燕子的前提下仍是认爹有望,不禁大喜,也没认真思考,就忙不迭的什么都答应下来,完全没有理会金锁担忧的眼神。

另一边,永琪到延禧宫偏殿找到小燕子:“小燕子,告诉我,你认不认识紫薇?”

紫薇?紫薇!永琪他知道了!小燕子害怕极了,她的身份暴露了!她不想死不想掉脑袋!小燕子脑筋转的飞快,决定赌一把,一把拉住永琪:“紫薇?你说紫薇?你认识紫薇?她在哪里?她过的好不好,吃不吃得饱,穿不穿的暖,有没有被人欺负?你快告诉我啊!”

“你问了这么多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啊。”永琪让小燕子先冷静下来:“紫薇她很好,她现在就在尔康家里,你先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

小燕子从小混迹市井,又怎么会没有心机,自然看出来危机已解除,五阿哥因不知名原因是站在她这边的。小燕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了,大眼睛里盈满了水光,泪珠划过脸庞,滴落在五阿哥的手背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抢了紫薇的身份、紫薇的爹爹,她一定恨死我了。”

永琪只觉得滴在他手背上的泪珠就像滴在了他的心上,打的他心都痛了,忙上前安慰:“不会的不会的,这又不怪你,你为了帮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怎么会怪你呢。”哦~我的小燕子~你可真善良,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永琪把计划告诉了小燕子,小燕子高兴极了:“真的?真的?我可以把格格还给紫薇了?”而且还不会离了这荣华富贵?

永琪点头,小燕子欢呼:“太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某猫的胃还是阵亡了)

紫薇进宫

什么?你问某猫有关还珠一党的各归各位的计划是什么?某猫没说吗?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就让福尔康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们以让皇上多一个可人的女儿,为了把我们美好的爱情进行到底,为了帮紫薇得到高贵的身份,为了保住小燕子的生命为前提,实现让紫薇和小燕子各归各位的目标,以得到皇上的喜爱为方针,执行让皇上吃好喝好玩好到心满意足的主要举措,贯彻落实有机会就讨好皇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讨好皇上的中心思想,达到让皇上喜欢紫薇和小燕子到知道真相也不舍责罚她们的目的。具体措施为安排紫薇进宫陪伴小燕子,一方面谨慎的紫薇可以劝着小燕子防止小燕子冲动犯错,另一方面在皇上面前显露紫薇的才情温婉得到皇上的好感。大家在宫中要见机行事,同时要注意防备皇后、十二阿哥还有其他娘娘、阿哥等对头势力的恶毒排挤。就是这样!”(喵~其实这里是某猫抽风了……)

福尔康的计划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大家已经开始幻想皇子公主与爱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皆大欢喜大结局了。不过计划就是计划,要如何执行呢?

正好,之前虽然乾隆下令打了二十大板,但小燕子现在好歹顶着格格的身份,五阿哥又在一边用“你们敢用力就干掉你们”的眼神看着行刑的侍卫,所以没人敢下狠手。身体本质比牛还壮的小燕子没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于是她就要按照乾隆的旨意般到漱芳斋居住,而他们的大计划也可以借此为机会进行了。

“你是说你想要带两个人来你的漱芳斋做宫女?”令妃柳眉微颦,很是为难。

这几日令妃已经充分领教了小燕子的破坏力,小燕子伤还在修养呢,呆在屋子里就不安分,又是不要吃药,又是闹着要出去玩,别人一劝着不顺着她的意了就开始砸东西,到现在小燕子痊愈也不知到她砸了多少瓷器玉器的摆件,如果不是令妃有个内务府总管的阿玛,她还供不起小燕子砸呢。只要一想起小燕子砸掉的东西令妃就心疼。

可睡觉小燕子得皇上的喜欢呢,没看到皇上对小燕子那是一个爱之深责之切,为了小燕子的规矩打了她没一下就心疼了,马上叫太医来看诊,还把回疆的紫金活血丹都赏给小燕子了吗?这回疆进贡上来做贡品的紫金活血丹可不多呢。而且皇上还把漱芳斋赐给了小燕子,这可是宫里独一份的荣宠啊,没看到那些格格们都住公主所嘛,就是新月也是因为怜惜她来自宫外才独居漱芳斋的。要用小燕子来吸引乾隆的视线邀宠的令妃自然要好好的供着小燕子。(令妃娘娘没见过新月,所有的都是自己想当然了)

可是小燕子要两个宫外女子进宫做宫女来陪伴她这事令妃还真不好下决定,于是令妃轻叹一声:“小燕子,这事不和规矩,宫里的宫女都是经过小选入宫的包衣女子,汉人是不能入宫为婢的。”

“不嘛!不嘛!不嘛!”小燕子开始撒泼:“我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呢!令妃娘娘令妃娘娘,你是最好的仙子娘娘了,你帮帮小燕子吧,紫薇和金锁是我好姐妹,你帮我带她们进宫嘛。”

令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该死的你听不懂人话吗!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表情做哀怨状:“小燕子,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之前皇后娘娘就说我处理宫务不善,捋了我管理宫务的差事,现在宫务是庆妃、婉妃、忻妃、舒妃四妃协理,我真的插不上手。如果我真的触犯宫规带你的好姐妹进宫,不但我会吃皇后娘娘的挂落,你的好姐妹一定也会被皇后娘娘刁难的,这是你想见到的吗?”你忍心吗?

“该死的,又是皇后这个老巫婆!”小燕子义愤填膺,卷起袖子就想往坤宁宫冲:“她就是欺负善良美好的令妃娘娘,娘娘你等着,我帮你教训她去!”

“小燕子不要!不管皇后娘娘的事,真的是我做的不够好。”令妃忙拉住她,就这么冲到坤宁宫大闹然后被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可做不得:“这样吧,你真的很想让你的好姐妹进宫的话就去找皇上吧,这宫里最大的就是皇上了,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违逆皇上的命令。你见了皇上就说你的好姐妹是福家的亲戚,这样就不算犯了宫规。”

“真的?太好了!小燕子谢过令妃娘娘,我这就找皇阿玛去!”被令妃指了条明路,小燕子马上风风火火的向着养心殿奔去。

·····················

乾隆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手中的奏折上,看着下首气定神闲的永璂手下寥寥几笔,渺渺远山皑皑白雪就跃然纸上,在想起这几日与永璂的相处时永璂的为人处事,乾隆真是对这个儿子越来越满意。

“皇阿玛!皇阿玛!皇阿玛!”小燕子先声夺人,然后“哐当”一声就像个炮弹似得冲进了养心殿。

“皇上恕罪,奴才没有拦住格格!”一群侍卫跪下请罪,唉,一个云英未嫁的格格,为了她的闺誉谁敢真的上前拦啊,瞧她那一往无前的架势,怕就是拦也拦不怎么住。

“皇阿玛,你看这群狗奴才,他们竟然不让小燕子来见您,您一定要帮小燕子好好的教训他们!”小燕子不满的告状。

“他们拦你还有错了?养心殿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乾隆不高兴了,永璂本来就没有近亲朕的自觉,朕平日要处理国事,好不容易把永璂招来一次培养感情,你还来捣乱!乾隆冷声道:“小燕子,看来你上回被打了还没记住教训,都这么久了规矩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小燕子打了个冷颤,永琪说过皇阿玛是掌控天下人的皇帝,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她之前顶撞皇阿玛,皇阿玛觉得新鲜所以喜欢她,可若是时间久了新鲜感没有了,皇阿玛就会对她不耐烦的。小燕子想要平安的和紫薇换回身份,最不能少的就是皇上的宠爱,所以乾隆一生气刚刚还头脑发热的小燕子顿时就冷静下来,不过小燕子还是有几分急智的,而且为了讨好乾隆她可是特意迟了几天才来,在漱芳斋耐着性子和慈宁宫的嬷嬷好好恶补了一番规矩的。

小燕子忙甩帕子行了个万福礼,虽然没有多么优雅好看但还算是标准,然后小燕子也不怕乾隆的冷脸就上前拉着乾隆的袖子轻甩:“皇阿玛,小燕子也是有事求皇阿玛,所以太着急了一时忘了规矩嘛~你就饶了小燕子这回好不好?”

乾隆转头去看永璂,只见永璂表情没什么变化,有些失望的又转会小燕子这里:“有事?你有什么事求我?”

“是啊,皇阿玛,小燕子要搬到漱芳斋住了,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小燕子住不习惯,所以想要接两个宫外的姐妹来做宫女陪伴小燕子。皇阿玛你就答应小燕子吧。”

那边的永璂呢?他在小燕子进来的时候可是松了口气,因为乾隆的眼神终于转开了,刚刚乾隆一直用“吾家有儿初长成,吾心甚慰”的诡异眼神看了他许久,别看他表面淡定,其实他已经长了一身的**皮疙瘩了。听到小燕子想要带两个人进宫,那应该就是紫薇和金锁了吧,没想到没有了祭天他们还这么快就勾搭上:“还珠格格有所不知,宫里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宫女也只有经过小选的包衣女子才可以担任。”

小燕子见永璂拿身份说事,有些得意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这条。紫薇和金锁是和我结拜了的好姐妹,还是福家的亲戚,也不算犯了规矩,只是没经过小选。皇阿玛你就帮小燕子一次吧。”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我都准备好了。

“行了行了,既然是福家的亲戚也就是包衣了。”乾隆巴不得快点把小燕子打发走:“你去和皇后说一声然后让她们进宫就是了。”

皇后早就得了永璂的提醒,对这个还珠格格的事情什么都别管,她要什么给她就是了,所以皇后很是好说话,只是例行询问几句就同意了。

于是小燕子就带着紫薇金锁和自己的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四个奴才包袱款款的搬到了漱芳斋。

“哦也!太好了!我也有自己的地方住了,再也不用看那些可恶的老嬷嬷的脸色了!”殿门一关,差走了下人,小燕子就高兴的抱住紫薇欢呼。

“是啊,真的太好了,我终于进了宫,离认爹又进了一步。”紫薇泪眼朦胧,感动的说:“看着这个美丽的皇宫,就好像做梦一样。”

“紫薇别哭啊,我们一定会成功换回身份的。”小燕子安慰紫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现在还珠格格就是你了。”

“别这么说啊小燕子,你为了帮我认爹受了那么重的伤,险些连命都丢掉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根本连宫的进不了,更别说是认爹了。现在皇上已经承认了夏雨荷,我还进了宫,日后还可能得到格格的身份,这些都是你帮我做到的,我对你只有一千个一万个感谢,又怎么会怪你呢?”

“你们是谁?”小燕子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有人插话进来,原来是一个少女从偏殿而来。

“呀!你们好像啊!”小燕子惊呼。来人正是现住漱芳斋的新月,一身素色宫装摇曳而来,水汪汪如含泪的双目,并不是面目,而是那娇弱的气质的确和紫薇很是相似,难怪小燕子会喊出来了:“我是还珠格格小燕子,这是我的好姐妹紫薇,你又是谁?”

“我是新月格格,现在住在这漱芳斋。”

“哎呀,我喜欢你。”小燕子因为新月和紫薇相像的气质对新月很有好感,大大咧咧的上前拍新月的肩膀:“原来你也住漱芳斋啊,我以后也住这里,放心好了,以后我罩着你,有什么事都来找我就好了。”

新月感动的说:“太好了,我住在这里好孤单好孤单,现在你们来了我就不孤单了,你是也的格格,还愿意和我做朋友,新月真是太感动太感动了。”

三个女孩子一见如故,一起嬉笑谈天。小燕子讲自己过去卖艺和打抱不平的日子,紫薇讲英俊潇洒的尔康,新月讲威武英勇的努达海。紫薇和新月感动对方美好的爱情,又一起羡慕小燕子的洒脱。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我们出巡吧

乾隆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要一见着永璂就心生欢喜,特别是永璂的笑尤让他喜欢,多一分显得谄媚,少一分感到虚伪,而永璂的笑正好不多不少,温文尔雅的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在一次见过永璂和皇后的相处后,乾隆就不满足了。那时的永璂不再挂着谦谦君子的浅笑,而是像一个真正的孩子,大笑、撒娇、撅嘴生气。那时他才知道永璂平日里温和真诚的微笑只是永璂的面具,可为什么看不出虚假?因为那些情绪都是真的,只是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的,除了敌人就是朋友。唯一能得到永璂特别对待的就是皇后和齐布琛。

对于那些他从来没在永璂脸上见过的表情,乾隆深深的嫉妒了,他渴望永璂的那些表情可以为他绽放。一开始乾隆以为永璂不亲近他这个阿玛只是因为从小相处的时间太少了,所以他总是抽时间出来招永璂到养心殿伴驾,希望能和永璂好好相处,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乾隆的父子感情培养计划总是收效甚微。

乾隆就是给永璂伴驾的圣宠和再多的赏赐,永璂还是笑的不动声色,淡然置之的行礼谢恩,乾隆就是宠着别人永璂也还是宠辱不惊,丝毫不见羡慕或嫉妒的神色。

《论语·公冶长第五》——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子曰:“枨也欲,焉得刚?”无欲则刚啊?乾隆每回看到的时候都会笑的讽刺,一个人如果没有什么**的话,他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必怕了,可是这个世上哪有真正没有**的人?在皇宫中乾隆看的太多,后宫妃嫔皇子公主,哪个讨好他不是为了更多的宠爱和荣耀,好谋求未来更高的地位。可是在永璂的眼中,乾隆没有看到那些情绪,这让乾隆感觉也许这个儿子真的做到了无欲则刚了。

可是随着与永璂相处时间的增多,乾隆发现永璂总是爱挂着个微笑的面瘫脸,而且永璂总是会很快的掩饰自已眼中闪过的情绪,但这种是个突破口不是?别人也许会认为乾隆是个张扬的皇帝,所有的情绪总是表现在脸上,但这是应为他不屑隐藏,当他真的不想别人看出什么的时候,又有谁能发现他在想什么呢。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乾隆故意在永璂有强烈的情绪波动时都无视了,果然永璂渐渐会在他面前不自觉的放松一些,表露更多的情绪,这也让乾隆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永璂看令妃带着痛恨和杀意。令妃是皇后最大的对手,永璂痛恨令妃情有可原,而永璂深深隐藏的那种森冷的杀意乾隆倒是很赞赏,不愧是他看好的儿子,为人温和仁厚却不失果断狠绝的手段,如此才能在宫里活的更好。(某猫:偏心鬼,要是以前你知道永璂这么有手段,不说永璂居心不良窥视帝位才怪。)

永璂看皇后和齐布琛的眼神永远是暖洋洋的,对着皇后时透着孩子对母亲的依恋,这是乾隆最嫉妒的地方,永璂你为什么不能这样看着朕呐~永璂就对着齐布琛的宠溺眼神都比对着朕的眼神有温度。好吧,齐布琛是全心全意依赖你的妹妹,可朕也是你皇阿玛啊~

乾隆还发现永璂其实并不是没有什么欲、望,他也有自己的野心,只是他从没指望过通过他来实现自己的愿望罢了。因为永璂在背后看着乾隆的眼神除了对父亲的濡慕和对帝王的恭敬之外就是淡淡的怨了。没错,就是怨,乾隆知道永璂怨他,乾隆知道他以前的确过分漠视永璂,但现在他知道永璂的出色了,他渴望能从永璂那得到一份纯粹的濡慕,他愿意付出更多的宠爱,只希望能修补这份父子之情,可是他却发现永璂眼底日益加深的防备。

每当这时乾隆都有些挫败,难道他以前的漠视真的将永璂伤的如此之深吗?连给他一些圣宠在永璂眼里都是别有用心的。有时乾隆甚至想要放弃,朕是天下之主,谁不是赶着上来讨好朕?谁不是对朕的荣宠感恩戴德?凭什么你用冷脸对着朕,朕还要对你笑脸相迎千依百顺?可是只要一想到未来永璂可以对着他露出各种真实的表情,乾隆又妥协了,罢了罢了,朕还就不信了,你就是块石头朕也能把你捂热乎了!

乾隆答应小燕子是为了小燕子不要打扰他和永璂培养父子感情,可永璂不知道啊,乾隆也想看看永璂的反应,永璂是皇后的儿子也很是重规矩,所以永璂听到他答应也是一皱眉,却什么都没说,那丝不满也只是因为他不守规矩而不是因为他宠爱他人,永璂仍是不争不妒不动如山。乾隆有些泄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皇阿玛,时辰不早了,永璂先行告退了。”永璂的告退声拉回了乾隆的思绪:“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不如留下来陪朕用了膳再回去吧,今日有你喜欢的芙蓉鱼骨和随上荷叶卷。”

“不了,皇额娘今日一早就做了罐煨山**丝燕窝差人来唤儿子去,现在时辰正好,皇阿玛的好意儿子心领了,只是儿子不好失信于人,只能下回再陪皇阿玛用膳了,望皇阿玛恕罪。”

也就你敢这么回绝他的邀请了,偏他还就吃这套,乾隆无奈:“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守信是好事,既然你答应了皇后那就去吧。”该死的皇后!老是和朕抢儿子!而且该死的朕在永璂的心中还真没皇后的分量重。咦?对了!皇后里有皇后和朕抢永璂,可宫外就没有人能抢了!

“等等,永璂。”乾隆叫住就要走出去的永璂:“朕近日想微服私出巡,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光拘在宫里能有什么作为?永璂要不要和朕一起去?也好看看这大清万里河山。”

行万里路?那两年他走南闯北的去的地方还少吗?不过微服出巡?就是会遇刺的那次微服出巡吧。这么个容易浑水摸鱼的好时机,他怎么可以错过呢?

“皇阿玛,永璂也可以去吗?”永璂的眼中有着期待和小心。

“当然了,有什么不可以的。”看着永璂的完美演技,乾隆的心里怜惜又无奈,果然还是以前伤到了永璂,还是防备这么重。

“那,齐布琛和十一哥也可以更去吗?特别是齐布琛,她想出宫很久了,如果我一个人和皇阿玛出去微服出巡,齐布琛一定会和我闹的。”得寸进尺中,最为隐形妹控的好哥哥,出门看好戏怎么能不带着妹妹一起欢乐一下,十一哥和他离得近不带说不过去。

“当、当然可以。”虽然不满有个会占据永璂关心的齐布琛随行,当永璂是需要宠的,永璂的要求怎么能不答应呢,万一一个犹豫永璂就会怀疑他的用心了。

“那五哥还有还珠格格他们呢?”五阿哥那么得你的喜欢你会带着的吧,而五阿哥去了小燕子又怎么能不去呢,他们要不去这好戏可就上演不了了。

“他们……”小燕子太跳脱了,又无法无天,这几日宫里谁不是躲着她走,若是留在宫里皇后是压不住的,怕是皇宫都要被掀了,还是带在身边安全点,只是小燕子那么闹腾岂不是又会打扰到朕和永璂的相处对了,五阿哥不是很关心这个妹妹嘛,带着他让他招呼小燕子去吧,而且看永璂的意思也是要带着老五的,那就全带上吧:“他们也就带着吧,省的放在宫里还不省心。”

“那儿子就代五哥他们谢过皇阿玛恩典了。”看着永璂多了几分真心的笑,乾隆圆满了~(某猫:无奈的老乾现在也就这点追求了,这么容易满足。)

······························

就在乾隆和永璂商量着出巡名单的时候(误会啊~),皇宫里一个偏僻的小道便正上演着一幕好戏。

“还珠格格真的好受宠啊,皇上竟然让她进上书房还单独让她住在漱芳斋,这可是皇上亲女里的独一份呢。”一个小宫女小声说:“没瞧见原来皇上最宠爱的七格格不也住在公主所里呢。”

另一个明显品级稍高的宫女不屑:“亲女里的独一份又怎么样?说白了还不是有个未婚先孕的额娘的私生女,就是皇上认了也不能明着认祖归宗。而且别忘了她是个私生女,就算是皇上的女儿但也是私生,她的名头永远都不好听,日后最多不用和亲蒙古,想嫁高门那是不用想了。”

“咦,我知道依皇上对还珠格格的宠爱是不用和亲蒙古的,可是为什么不能嫁入高门啊?”小宫女满脸的不明所以:“好蓉姝,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你!小荷你真是笨死了!进宫这么久还看不明白。”蓉姝恨铁不成钢:“还珠格格名义上不过是皇上的义女,日后最多封个和硕格格就顶了天了,皇上亲女和养女才能封的公主是不用想了。而且和亲不和亲看的可不是皇上的宠爱,没见着皇上以前最宠爱的固伦和敬公主不也说和亲就和亲了,她还是元后嫡女呢。就就还珠格格的身份根本不够,除了那些眼皮子浅的小门小户想要用裙带关系往上爬才想娶他,那些高门大户那个愿意娶个皇家的私生女。”

“原来是这样啊!”小荷恍然大悟:“那那个夏雨荷呢?皇上是不是很喜欢她,连个私生女都认了,还这么宠着。”

“小荷你总有一天会笨死的!”蓉姝脸上的表情已经是鄙视了:“皇上这么多年都没接那个夏雨荷进宫,可见早就忘记她了。那个夏雨荷也是个搞不灵清的,既然知道皇上的身份,那有凉凉皇上的血脉就该让济南的官府递折子来上报啊,本来一个好好的和硕公主现在成了来历不明的私生女——而且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私生女,夏雨荷自己不检点,连女儿也不会教,看看她进宫以后做了什么:不为母守孝,整日穿红戴绿,和一个阿哥喝酒作乐,还在宫里聚众赌博。这么个疯疯癫癫无视规矩还不孝的女儿不愧有个不守妇道未婚先孕的母亲,现在不过皇上对她有几分愧疚,还珠格格再这么闹下去日后这点子愧疚也会被她用完,等皇上不耐烦了,可有她好果子吃。记住了,学着点,看问题别那么片面。”

“是是是,好姐姐,小荷受教了。”两个宫女渐行渐远。

假山后面,“小姐,你没事吧?”金锁担心的看着紫薇。

“不是这样的,夏雨荷不是这样的,她不是不守妇道,她只是爱皇上啊!”紫薇泪眼朦胧。

金锁一把捂住紫薇的嘴让她不要出声:“好小姐,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先回漱芳斋吧。”忙拖着紫薇回了漱芳斋。

另一边假山后面,“你们的演技不错嘛!回去我就给你们加月钱。”齐布琛高兴的看着自己的两个侍女,赫然就是刚才闲聊的蓉姝和小荷。

蓉姝和小荷谢过齐布琛的恩典:“谢主子赏。那也是主子的本子写的好,奴婢不过是照着演罢了。”

“那是,我自己的文学功底可是被哥哥好好cāo练过的。”自从被永璂鄙视了她历史、写毛笔字、文学功底等技能后,她可是由永璂好好的教导过了,那段补课生涯,嘶,好可怕,不想了不想了。接着齐布琛又得意起来:“就让我看看你们的选择吧,我和哥哥可是很期待的,也不枉我特地来演这一出”

刚进宫的紫薇和金锁完全不懂宫中规矩,她们不知道,就算所有的人都对还珠格格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心知肚明,但皇上说是义女那就是义女,是没人敢在宫里议论这件事情的。只是齐布琛专门闹这么一出有是为了什么呢?

我们出巡吧2

紫薇偶然听了宫女一番议论,只觉得内心犹如天崩地裂,她们怎么能这样污蔑她的娘亲?娘亲只是和皇上相爱啊,娘亲还等了皇上整整十四年,她们怎么能说娘亲不检点、不守妇道。

更让紫薇介怀的还是那些议论夏雨荷女儿的话,她看看自己身上翠绿色的宫装,心中两个有小人在交战。

夏雨荷的女儿是我啊,我没有不守孝,只是来京城的路上如果穿着孝服根本就找不到住的地方,我才脱掉了孝服的,现在在宫里我只是一个小宫女又怎么守孝。对对对,这是情有可原的,小燕子只是我结拜认来的姐姐,她应该是不用守孝的吧。

谁说的,小燕子现在顶着我的身份,她却没有代我守孝,而且她认了我娘亲做母亲,她就应该守孝,她败坏了我娘亲和我的名声,还让人误会了娘亲对皇上的美好的爱情和真心!

可是小燕子没读过书啊,她不知道守孝的规矩,这不怪她,现在在宫里我也没办法守孝,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重要,娘亲也会希望我快乐,娘亲那么善良慈爱,娘亲一定会原谅我的,没错的!

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的紫薇擦干眼泪跟着金锁回了漱芳斋。

“紫薇紫薇紫薇!你知道吗?皇阿玛说要带我去微服私访啊!”一进门小燕子就兴奋的跑进来,拉着紫薇蹦蹦跳跳,可是看紫薇的兴致不高,又仔细一看:“紫薇你眼睛怎么红了?你哭过了!谁欺负你了!哪个混蛋敢找你的麻烦,不知道你是我还珠格格罩着的吗?是不是皇后那个老巫婆?你等着,我给你报仇去!”

“没有没有,没有谁欺负我,只是刚刚在外面风大沙子进了眼睛。”紫薇马上否认,心中对小燕子这样无所顾忌的喊皇上为皇阿玛有些不舒服,但因为听到出巡的消息又被自己忽略了:“皇上要带你微服私访?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没心没肺惯了的小燕子见紫薇否认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光顾着高兴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玩了,我小燕子在这宫里呆着天天规矩规矩的学,都快学成死燕子了。”

“好了,小燕子你就知道玩。”责备的话永琪却说得宠溺:“这次微服私访可是个大好时机呢,在宫里皇阿玛事务繁忙我们不好去打扰,在宫外就不一样了,我们带着紫薇也去,皇阿玛一定会喜欢紫薇的。”

“没错,只要皇上喜欢你们两个,不久我们就可以把身份换回来了,紫薇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福尔康说的一脸梦幻:“哦~有情人终成眷属,多么美好啊!”

“真...真的吗?我也可以去吗?也就是说我就要可以认爹了吗?尔康尔康,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了吗?”紫薇眼中是憧憬。

“当然了,只要紫薇你和小燕子各归各位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福尔康笃定的说:“你知道,在我这样年龄的王孙公子,早就成婚了,我之所以还没成亲,是因为皇上迟迟没有指婚!你或者还不知道,我的婚姻不cāo在父母手里,而是cāo在皇上手里!事实上,皇上早在五、六年前就看上了我,曾经要把六格格指给我,阿玛和额娘心里都有数,只等我长大。谁知道,六格格却生病夭折了,皇上难过得不得了,我的婚事就这样耽误下来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皇上看中的人选;因为皇上对我的的宠爱,就连父母都没有办法为我的婚姻作主,更别说我自己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换回来,不然小燕子顶着你的身份就是永琪的妹妹,你也没有高贵的身份,皇上就没办法为我们指婚,我们、永琪和小燕子都不能在一起,所以这次微服私访,我们的成败在此一举!”

“好!这次一定要努力让皇阿玛更喜欢我们!”小燕子斗志昂扬,至于福尔康话中永琪和她的事情被粗神经的忽略了,然后又转头看向已经知道他们的大计划并且十分感动并坚决支持的新月:“新月,你和不和我们去?呆在宫里多没意思,要不然就和我们一起吧。”

“不、不用了,我现在在守孝不能出去,但自从你们来了以后,就可以帮我递信给努达海了,有努达海在我不孤单。”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天神的新月笑的甜蜜的婉拒。

“好了好了,现在说再多也是虚的,不如大家先去整理出巡要用的东西吧。”唯一有脑子的福尔泰无奈的提醒,于是大家各自准备不提。

.................

相对于手忙脚乱准备东西的漱芳斋众人,永璂可就轻松多了,毕竟不说儿控的皇后娘娘和坚决拥护主子的容嬷嬷,就是他阿哥所里一群有主子控倾向以小林子为首的宫女太监就会帮他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好,而且这次微服私访不是皇阿玛提议的嘛,那就把所有东西都让皇阿玛的人忙去好了。

于是出发的那天,永璂只是让小林子侍候着换了身上的皇子常服穿了身不怎么起眼的长袍马褂,什么也没带的就和十一阿哥永瑆一起出发往宫门口去集合了,绝对的轻装简从。

到了宫门口,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乾隆正站在马车边上等着,永瑆一惊,让皇阿玛等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忙上前请罪:“永瑆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请皇阿玛恕罪,永瑆和永璂来晚了。”

永璂面无表情,光站着也不行礼,永瑆很有兄弟爱的偷偷拉他衣角,天啊,果然出发时间太早了,永璂还没完全清醒呢!

永瑆和永璂都是养在乌喇那拉皇后名下,住在阿哥所里也是相邻的院子,在加上两人年龄只相差了半岁,所以永瑆除了自己同母的哥哥就和这个十二弟最亲近了,而且这次永璂可以出宫玩都不忘了带上他,永瑆就更不忍心看这个弟弟因为御前失仪被罚了。他还能不知道吗,永璂现在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个低气压魔王,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一大段的时间是未完全清醒的,那个时候他也不会做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反应有些迟钝(当然这是因为没去惹他),如果因为这样被罚可就太冤了。

乾隆倒是没有像永瑆想像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一笑就叫了起:“起来吧,不过是朕来早了罢了,小孩子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得不用赶着去上书房多睡些才好。”

乾隆这时候正高兴着呢,为什么?因为他和永璂都穿了身青色长袍,外罩湖蓝色马褂,腰上坠着一块玉佩和香囊,这衣服一穿一看就知道是俩父子了,哎呦~朕和永璂果然心有灵犀不点都通。

齐布琛凑上前来瞧了眼,又噌噌噌的后退了好几大步:“哎呀,哥哥刚起来还没完全睡醒呢,要是谁惹着了他,他非把那人打个满地找牙才罢休呢,这时候可危险了,皇阿玛,还是让大家离哥哥远些吧。”惨痛的血泪史啊!当初每天晚上哥哥偷偷来给她补课的时候,从来都是哥哥在软塌上养神补眠,而她在一边学习,第一次她不明所以不小心吵醒了哥哥......往事不堪回首啊!!!如果不是哥哥潜意识里还记得那是在哪,怕是毁的就不是她房里的花瓶了,那鞭子险些往她脸上招呼啊!

“皇...皇阿玛,等等我们!”一群人咋咋呼呼的跑过来。

“呼呼..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永琪和小燕子草草的行了个礼,后边紫薇、金锁、福尔康、福尔泰也都跟着:“臣(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刚见到永璂另一面的乾隆被打扰了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了,特别对象还是让他失望的永琪和几乎是他的污点还得不到他喜欢的小燕子了:“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大家都就等你们了!既然这么磨蹭,不想去就不要去好了!”

“皇阿玛!儿臣只是去接小燕子了,小燕子听闻可以随着皇阿玛去微服出巡太兴奋了,昨天没有睡好,今天才起的迟了,请皇阿玛恕罪。”五阿哥看乾隆的脸色不愉,深怕小燕子会被怪罪,连忙解释。

“这倒有意思了,我和七妹哪个不是第一次出宫,还不是一大早就来了,还珠格格一个从民间来的反倒是兴奋的睡不着了,还专门要皇阿玛来等她。”永瑆就是乐意挤兑永琪。

紫薇上前来说:“格格来自民间,进了宫中还是有些不适应,格格又活泼惯了,所以分外想念民间,听闻能和皇上微服出巡喜出望外,昨日这才休息的迟了。”

“你又是谁?不过一个奴婢罢了,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

“我、不是...奴婢,奴婢不过是...”紫薇见应该是自己弟弟的人这么说顿时眼泪就要下来了,小燕子又蹦出来了:“你这个小鬼怎么这么恶毒!紫薇才不是什么奴婢呢,她是我结拜的好姐妹,不许你这么说她,她都快哭了你没看到吗?你快给她道歉!”

永瑆轻嗤一声冷笑:“道歉?她一个包衣奴才也配?爷就是道歉了她受的起吗?她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边上齐布琛的表情已经是惊恐了,四处张望着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你问怎么了?原来是永璂这快要出状况了。永瑆说话声音不大不小还在永璂的忍受范围内,但小燕子的大嗓门可不是啊,小燕子声音拔高、尖锐刺耳,让没完全清醒的永璂只觉得耳膜都疼,一只手已经摸到藏在袖子里的鞭子柄上了,来吧来吧来吧~把噪音污染源干掉吧干掉吧干掉吧~这样世界就清静了。

一双温暖的大手覆在永璂的耳上,顿时所有的声音都小了许多,永璂刚刚因随时可能发难而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乾隆一直观察着永璂的表情,觉得看着冷冰冰的,其实眼中根本就透着股迷茫,那小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小燕子的大叫让乾隆也很是不喜,又见着永璂双眉紧皱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立马选择性遗忘了齐布琛说过永璂未清醒时很是危险的事,就把手覆住了永璂的耳朵,果然永璂的表情马上就柔和了下来。

“好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乾隆低声怒斥:“小燕子你好好的带两个奴婢来做什么?”

“什么提桶不提桶的?我没提桶来啊?”小燕子满脸不解:“皇阿玛不是说出巡吗?紫薇当然也要一起去了!”小燕子说的理所当然。

乾隆还想说什么,但齐布琛在边上轻声说:“皇阿玛,不如就带上吧,齐布琛倒是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哥哥,皇阿玛一路上有许多琐事没个奴婢照顾着也不方便,还珠格格的性子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乾隆想想也是,有个端茶倒水的人也好,这样他就可以专心照看着永璂了,齐布琛到一边玩自己的就是了,于是就点点头同意让紫薇和金锁留下了。那边永琪还以为乾隆是因为对紫薇有好感才同意的,内心高兴面上得意,只觉得胜利的曙光又近了几分。

乾隆懒的再理会他们,一手揽过永璂的肩往马车走过去:“我们就出发吧。瞧你这迷糊样,怕是昨天没休息好吧,再到车上睡一会。”他的声音里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宠溺。

永琪瞧见了嫉妒在心中沉积,不过很快就为安排小燕子而忙碌去了,而永瑆则是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33微服出巡

“嗯”双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左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而右手高举伸了个懒腰,睡了个回笼觉的永璂还是有些睡眼朦胧的又窝回刚刚靠的地方,用脸颊蹭了蹭,很厚实还热乎乎的,比宫里的枕头舒服多了,真不想起来。

“噗...咳咳。”乾隆看着永璂与往日的精明完全不同的样子险些喷笑出来,不过很快压了下来,瞧着永璂刚睡醒的样子,就像一只慵懒可爱的猫咪,可惜乾隆清楚的知道,永璂不是猫咪那种娇弱会撒娇只在受到打扰的时候伸爪子挠一下。永璂他是一只高傲的卧虎,如今只不过是在蛰着伏修生养息,不知道为什么乾隆就是相信,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对永璂来说就像是卧虎耳边围绕的苍蝇,虽然恼人非常事实上却无关痛痒,一旦真正惹恼了卧虎,就是卧虎起来嗜血的时候了。

感觉到震动,咦,这枕头怎么会动?永璂迷茫的张开眼睛。

(⊙o⊙)!我...我怎么会在皇阿玛怀里啊!怎么会有这么惊悚的事情啊!哦~该死的低血压,我怎么就在没睡醒的时候只感觉到没有威胁就跟着走了呢,这该死的习惯一定要改掉!改掉!要在发生这种事心脏一定会受不了的!

不过改不改那是以后该考虑的事情,还是先请罪吧,他怎么可以把皇帝当枕头呢:“皇阿玛恕罪,永璂冒犯了。”

乾隆一把把就要起身的永璂按回怀里,伸手抹掉永璂眼角刚刚打哈欠时留在眼角的一滴泪珠子,然后又揉了揉永璂的脑袋:“你啊,就是太小心了,朕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要请罪。”

永璂浑身不自在,伸手推了推乾隆:“皇阿玛,你放永璂下来,永璂自己坐在一边就好,这样不和规矩,咱们满人可是抱孙不抱子的。”

“在外面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朕抱抱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可乾隆好像抱上瘾了似得就是不放,还颠了颠:“怎么这么轻飘飘的,看着就比去年高了些,身上还是没几两肉,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乾隆在永璂的肩膀、大腿和腰上捏捏,虽然都是柔韧紧致的肌肉,但真的是太瘦了。握了握永璂的手,虽然没有女子的柔软,上面还有习武练字留下的茧子,但十指纤长白皙很是漂亮,就是实在是太冷了,再摸摸永璂的脸蛋,也是冷冰冰的,好像永璂的体温一直就比别人的要低,连脸色也一直带着些病态的苍白,乾隆心理满是怜惜,看来还是得朕亲自吩咐下去,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照顾儿子的,还是永璂身边的人都不顶事呢,真是让人不放心。

囧!尼玛这是调戏调戏调戏吧!该死的你这是又抽什么啊!永璂内心风中凌乱中,可惜他还真不能冲乾隆咆哮。

“永璂当然有好好吃饭,要是少吃了点皇额娘必是不依的,永璂不过是骨架子小了些,这才看着瘦,哪有皇阿玛说的轻飘飘的。”永璂不满的一把拉住乾隆的手,然后僵硬的转移话题:“我们已经出发了?不知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你不过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刚出京城呢。”没想到自己竟然看着永璂的睡颜看了这么久。

“怎么就皇阿玛一个人,十一哥和齐布琛他们呢?”永璂可不想单独和乾隆呆一块了,总感觉气氛诡异:“既然是出来玩,不如一起还热闹些。”

“刚刚不是见你睡的熟怕吵着你嘛,现在你醒了把他们叫来就是了。”虽然很想和永璂只两个人呆在一起,只是儿子在合理范围内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于是乾隆吩咐停车招永瑆、齐布琛他们来。

皇帝微服出巡当然不可能只带着几个人,出去那些隐在暗处的护卫不说,这次随行的有永琪、永瑆、永璂三个皇子,齐布琛和小燕子两个格格,紫薇金锁两个丫鬟,纪晓岚、傅恒和福伦三个臣子,一个赵御医,最后还有福尔康福尔泰这两个五阿哥的跟班。

为了隐藏身份,乾隆就安排了自己是金老爷,永琪、永瑆、永璂是少爷,齐布琛是小姐,小燕子、紫薇、金锁是丫鬟,纪晓岚是账房先生,赵御医自然还是大夫,其他的人就是护卫了,他们就是一户商人家,金老爷去收账顺便带着孩子见见市面。

现在就是乾隆带着永璂、齐布琛、小燕子、紫薇和金锁一辆大马车,纪晓岚和赵御医一辆小马车,其他的人则是骑马护在马车两边。

小燕子原本还不高兴:“她是格格就是小姐,我也是格格怎么就成了丫鬟?”结果乾隆说了一句‘你哪点也不像小姐还不如紫薇有小姐的气质’后,小燕子就不做声了。

不过小燕子对能和乾隆坐一辆马车可就高兴坏了,一开始她就在不满,怎么就为了恶毒的皇后的十二阿哥要睡觉不能打扰就把她赶开呢,不和皇阿玛待一起可怎么让皇阿玛喜欢上紫薇啊,那样子他们的大计划岂不是不能完成了,那万一真假格格的事情拆穿了她不久要掉脑袋?哼!讨厌的十二阿哥,现在竟然来破坏他们的计划,本来她看十二阿哥那么好看还很喜欢他的,果然跟他额娘一样的恶毒讨厌。

“皇阿玛,皇阿玛,你看这外面多好啊,可比宫里有意思多了,我想一直一出来只觉得浑身都痛快,皇阿玛,我和紫薇唱歌给你听吧。”说着也不等乾隆答应就自顾自的拉着紫薇拍手唱:“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儿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马蹄践得落花香!眼前骆驼成群过,驼铃响叮当!这也歌唱,那也歌唱,风儿也唱着,水也歌唱!绿野茫茫天苍苍!”

“好了,好了,别唱了!”乾隆很不高兴:“一些小调私底下哼哼自娱自乐也算是风雅之事,但哪有好人家的女孩会在外面唱歌的,又不是歌姬。”

乾隆这话一出,小燕子大大咧咧的没什么感觉,紫薇却是脸色一白,泫然欲泣。

乾隆脸色更是不好,这个紫薇是怎么回事,满眼的哀怨,整个人柔柔弱弱的狐媚子像,这是要勾引谁吗?小燕子怎么会有这么个结拜姐妹?

眼见这气氛就要冷了,小燕子见一计不成就另生一计:“皇阿玛不喜欢唱歌那就下棋吧,紫薇的棋下的可好了,让紫薇和皇阿玛来一盘吧。”

紫薇也期待的看这乾隆,乾隆只觉得她们讨好的举动动机不纯,在联想到这个紫薇是福家的亲戚,福家又和令妃沾亲带故,难道是令妃放在小燕子身边的眼线?还是令妃心大了,想要这个紫薇固宠?再想到这次认女,乾隆心底的狐疑又冒了出来,令妃啊令妃,你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见乾隆迟迟不答话气氛更尴尬了,齐布琛出来打圆场:“没想到紫薇竟然会下棋,不然和我来一盘把,我最近正好在和哥哥学下棋,正好想找人练练手,也能看看紫薇你的棋艺,皇阿玛的棋艺可不是盖的,要和皇阿玛下棋可得先打败的我再说。”

齐布琛也算是给了紫薇一个台阶下,紫薇感激非常忙从车上找出棋盘棋子和齐布琛下起来。紫薇棋力不错,和齐布琛杀了个旗鼓相当,乾隆和永璂观战,小燕子看不懂,无聊的狠了就出了马车,大大咧咧的坐在驾车的位子边上。

“小燕子,里面现在怎么样?”福尔康担心的打马上前悄声询问。

小燕子很乐观,对乾隆的反应没什么担心的:“没事,紫薇正和那个什么七格格下棋呢,皇阿玛在一边看着。”

永琪也过来小声说:“紫薇那么聪明,尔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真是心里打鼓,上上下下,乱七八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福尔康说:“你们一开始还高兴的唱歌呢,结果没一下就突然没声音了,看把我吓的,还以为你们惹皇上不高兴了。”

“你别烦了,当然是该喜,以紫薇的棋艺皇上会喜欢的!那样离我们的期望不就是越来越近了”福尔泰高兴的说。

这时候车里紫薇和齐布琛已经分出了胜负,齐布琛最终以一目半胜出。

“哈哈哈。”齐布琛抛弃淑女形象得意的笑:“我就说我的棋艺才没有那么差呢,讨厌的哥哥每回都杀的我片甲不留,把我的自信心打击的啊。”

“齐布琛和紫薇的棋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特别是齐布琛,想来永璂你这个师傅的棋艺就更好了。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永璂也朕来一盘吧。”

永璂还没回话,外面傅恒插话进来禀报:“老爷,如今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之前我们走的有些慢,附近最近大的镇子也还有一段路程,我们现在是不是加快速度赶一些?”

乾隆想永璂睡了一早上还没用早膳呢,怕是现在饿的慌,掀开车帘子往外面看,周围绿草如茵风景很是不错:“走了这么大半天,朕现在也饿了,这儿的风景真是好,如果弄点酒菜来,我们大家铺一块布在地上,就这样席地而坐,面对绿水青山吃吃喝喝,岂不是很好。”

“就这么办,尔康、尔泰!你们赶快去想想办法,车上,我们带了酒,拿到附近老百姓家里去热一热,再找找看有什么可吃的?”福伦急忙交待,尔康和尔泰面面相觑。

紫薇就热心的说:“我刚刚看到附近有个农家,就小燕子和我两个人去吧,要找东西吃,恐怕男人不行!他们又不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什么材料能做菜,什么材料不能做菜!何况我们如果要弄东西吃,恐怕还要借锅借碗,连油盐酱醋,都不能缺少!”

“是是是!我们两个是丫头,诸位老爷就在这儿等一等,让我们去碰碰运气!”小燕子连忙点头。

永琪也提议道:“农家里最多就是些蔬菜**鸭,那我们就去找找有什么猎物来加菜吧,”

“嗯,那你们就快去吧。”只担心永璂会饿到的乾隆不在意的打发他们:“永璂,你还没用早膳呢,车上还有些点心,你先垫点吧。”

紫薇和小燕子没一下就带着锅碗瓢盆和青菜**鸭满载而归,永琪也和福尔康福尔泰在林子里猎到了一只小鹿,爱玩的永瑆还和赵御医一起下河捉到的一条鱼。

由紫薇掌勺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菜,紫薇的文采还是没的说的,她细心的给每道菜都用诗取了个名字,也算别有趣味,可惜乾隆的心思都用在给永璂夹菜上了,没怎么注意。除了知情的永璂和齐布琛的其他人倒是感叹了一下紫薇的蕙质兰心。

于是这次午膳就没有波澜的过去了,这让有意显示自己讨好乾隆的一群人有些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欧耶~希望某猫不会扑街。

34微服出巡

随后的事情和永璂的关系就不大了,永璂乐的在一边看戏,看着紫薇跟福尔康互诉衷肠情意绵绵,看着永琪救回来一个叫采莲的女子,再看着小燕子吃醋却不自知,然后跟永琪闹别扭。嗯,只要不考虑未来未来对皇室形象造成的不良影响,其实这果然是精彩多多,比齐布琛讲的还要有意思。特别是抛绣球招亲那段,一个乞丐得了绣球,杜老爷不愿意履行婚约,小燕子他们胡搅蛮缠说他不守信用,那位彪悍的杜若兰小姐可是亲自带着面纱出面不带一个脏字的把小燕子他们堵了个哑口无言,当时小燕子抓狂、紫薇尴尬、福尔康福尔泰难堪,永琪一脸猪肝色的表情可是狠狠的娱乐到了永璂。还有之前在野外赶路的时候路遇大雨,车子深陷泥坑,小燕子不安分的去推车,那一下摔到泥里的狗啃泥啊永璂表示带着永瑆和齐布琛看戏看的非常欢乐。

不过这两天乾隆过的就没有这么欢乐了,乾隆是谁啊?他可是素来自诩风流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小燕子一伙人表现的那么那么腻歪他真能发现不了?所以乾隆这两天总是会皱着眉头一脸愕然的看着永琪跟小燕子的打情骂俏,越看越觉得他们两个实在是有猫腻,脸色也‘唰’的沉了下来。

事情的起因就是永琪救了个采莲还帮她卖身葬父,永琪喜欢小燕子一直对她献殷勤,小燕子虽然对永琪的感情没社么表示,但霸道惯了的她已经把永琪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好啊采莲你个小狐狸精,竟然勾引永琪,就算我不回应永琪那也是我的事,永琪是你能染指的吗!于是疑似醋坛子打翻的小燕子一阵撒泼。乾隆是清楚的知道小燕子的破坏力的,所以出宫后是派了暗卫经常注意他们的动向,直到昨天小燕子和永琪斗气骑马飞奔出去摔伤了腿的时候,乾隆看着手里的密报脸色已经不能用震怒来形容了!

乾隆铁青着脸浑身散发着寒气,好啊!好你个爱新觉罗·永琪!你竟然敢兄妹!朕已经知道你是个不着调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荒唐至此!朕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认为你是个好的将你当作储君培养?若真让你做上了九五至尊这个位子你是不是真的要娶妹为妻、弑兄杀弟、败坏我大清的江山?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就是朕识人不明的错,这祖宗基业简直就是败坏在了朕的手里,日后九泉之下朕又如何有脸面见列祖列宗啊!

还好自己现在已经醒悟过来,之前还觉得永琪作为自己期待过的孩子就这么放弃了心有不忍,还希望日后给他个闲王的位子让他衣食无忧,现在看来什么狗屁闲王,连个贝子的爵位你都别想要。朕得快点直接把小燕子嫁出去眼不见为净,把他们分开了免得爱新觉罗家真的出了兄妹的丑闻,永琪是绝对不能用了,他若再出什么幺蛾子就丢到养蜂夹道关到死算了,省的还出来膈应朕提醒朕以前的眼光有多差。不对!朕的眼光才不差呢!永璂不就是个好的吗?谦逊有礼、友爱兄弟、杀伐果决又不乏仁慈,还是嫡子身份贵重,绝对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哼!所以说才不是朕的眼光差呢!

··············

这个时候遭乾隆惦记的永璂在又在干什么呢?

“哈啾!”永璂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哥哥你还好吧。”齐布琛有些紧张,宫外的环境可不比宫里,何况之前赶路的时候还淋了场雨,哥哥的身体底子不好,这下不会感冒了吧。

“是啊,十二弟要注意身体啊,不如回去休息一下,要是病了可就不好了。”永瑆也担心的说。

“没事,之前已经喝了很多姜汤御寒了,八成是有人在背后惦记我呢,”永璂不甚在意的挥挥手:“齐布琛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不敢说活死人肉白骨,防个小伤寒还是可以的。”

三人说着拐过拐角想要穿过长廊嘴自己现在下榻的院落,结果这下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只见长廊边的亭子里小燕子和永琪正拉拉扯扯的不知争执着什么;另一边的假山下紫薇和福尔康不知甜蜜着什么;不远处站着金锁,很明显是在为他们望风。

泥垢了!不管你们是想要yīn谋诡计还是打情骂俏也好,还是谈情说爱或是反目成仇也好,你们就不能找个隐秘的地方吗!你们这么大刺刺的在个可以说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这里表演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啊,你们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有私情是不是。

这个紫薇也是个没脑子的,枉费齐布琛还故意用狠话想要点醒她,结果就当时掉了点眼泪,事后什么反应也没有,还不如她身边的小丫鬟聪明,只有满脑子的情情爱爱,真是玷污了她身上那一半爱新觉罗家的血。

不过那个金锁倒是个好的,忠心护主,就是见识少了点,若是调、教好了日后绝对是个有手段的。

本来还想看在紫薇是他便宜姐姐的份上拉一把的,既然她自己是个扶不起的那也怪不得他了,那么就启用备用计划好了,看看金锁这个小丫鬟会做出什么选择,能不能成为他的一步好棋。

永璂上前一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金锁听到:“本以为夏雨荷虽然未婚先孕,但能在大明湖畔坚守十四年,想来也是个坚贞的;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教出这么个不知检点、没有廉耻、勾引亲生兄长的女儿,就连身边的一个丫鬟都敢秽乱宫闱、勾引外男,夏雨荷这个做母亲怕是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说完就带着也是面露鄙夷的永瑆和齐布琛转身离去:“我们绕路走吧,遇到他们真是晦气,平白为这么些个腌渍事污了自己的眼。”

永琪、福尔康在乾隆面前还是知道要和小燕子、紫薇保持距离的,特别是永琪和小燕子之前又为采莲的事闹了别扭,所以两对有情人下榻旅店收拾好后就找了个地方各种情话绵绵,好好一诉相思之苦。只紫薇还有些谨慎,满脸害羞的让金锁帮忙看着,然后就和福尔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去了。

金锁直到永璂出声才知道来了人,刚想大声提醒小姐就听到了永璂的一席话,顿时整个人就痴了,也没有发现要求等人已经走了。

金锁心如刀绞,眼泪就想断了线的珍珠不断顺着脸庞滑落,包括上次,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议论太太的话了,太太现在竟如此声名狼藉!

金锁本来是个被拐卖的孤儿,从黑心人伢子的手上逃出来后就四处流浪,身染风寒险些丧命的时候偶然被夏雨荷所救,只比紫薇大一岁的金锁就被夏雨荷收留做了夏雨荷身边的大丫鬟。金锁虽然没读过,甚至连字也不认识几个,但知恩图报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对夏雨荷最是忠心,知道夏雨荷病逝,她答应留在夏紫薇身边照顾她。

金锁忠厚的性子也很得夏雨荷的信任,她跟在夏雨荷身边好几年,紫薇直到夏雨荷临终才知道身世不同,因为夏雨荷的安排她对紫薇的身世很早就知晓了。

夏雨荷对紫薇可以说是用心良苦,她知道乾隆的身份,所以清楚眼前山盟海誓都当不得真,也明白自己可能只是乾隆生命中一个过,转眼就会被遗忘。爱了就是爱了,她不会后悔,紫薇只是个意外,但她还是要为紫薇好好打算。

与皇上南巡时被官员进献的女子不同,夏雨荷遇到的是微服私访的乾隆,乾隆离开时说会来接她却没有来,那时夏雨荷就知道她被遗忘了,她的存在就是妾身未明。聪明的夏雨荷知道这是皇上的风流韵事,公然上报就是把皇帝处处留情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若是做出这种打皇上脸面的事情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她不会做出递折子上达天听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这样紫薇就成了私生女,日后是绝对没有好出路的,难道未来要本来是公主的紫薇去给富人做妾或是穷人的填房吗?夏雨荷当然不会让女儿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夏雨荷知道只要皇上知晓了紫薇的身世后是绝对不会让皇家血脉流落民间的,紫薇认父势在必行。所以夏雨荷放弃自己父亲让自己离开济南改名换姓后再嫁的提议,离开家族父母,只在大明湖畔那个让她遇见乾隆的地方找了个小宅子隐。夏雨荷知道如果自己入了宫也会像现在这样很快会被遗忘,她就是要在未来紫薇认父让乾隆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无怨无悔的等着他,至死不渝。也许宫里也有很多这样一直等待的女人,可是她要让自己的女儿将这个事实摆上明面,让乾隆愧疚自己没有这样遵守诺言的遗忘,遗憾自己错失了一份别无所求的真心,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皇上终会记得她的名字。

夏雨荷知道乾隆喜欢温和有才华的女子,所以她教导紫薇琴棋画诗词歌赋,还找人教导紫薇满语,告诉紫薇乾隆所有的喜好,未来凭着乾隆对她的愧疚,紫薇会就算无法名面上认祖归宗,但至少能嫁个好人家,这样也算一生无忧了。

可是太太的苦心全白费了!金锁感到心痛,太太曾说自己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太太从来不曾恨过皇上,可现在却成了太太怨恨皇上不守信约所以故意教坏女儿。

小燕子抢了小姐的身份还败坏太太的名声,明明是贪恋荣华富贵还贪生怕死;那个福尔康色迷迷的看着小姐,还暗地里在算计些她不知道的东西。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可是五阿哥和小姐是皇家血脉,若是事情败露根本不会有事,会受罚的只会是罪魁祸首的小燕子和之情的福家人。可是五阿哥满心满眼都是小燕子不管小姐的死活,还为了保护小燕子暗暗地在防备小姐,竟然自己的亲妹妹成了个奴才去伺候个小混混。

每当和小姐说的时候小姐都反驳自己说五阿哥是自己的哥哥、小燕子是自己的结拜姐姐、福尔康是自己的爱人,他们是不会这样对她的。她根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渐渐的就疏远了她。

不行!再这样下去小姐真的能拿回自己的身份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帮小姐,不然如何对得起太太对自己的恩情?

可是要怎么办呢?对了!听说认小燕子为格格的事是令妃一手促成,令妃的死对头是皇后娘娘,那个看起来很受宠的十二阿哥就是皇后娘娘的儿子,那她是不是可以……

说干就干,报恩心切的忠仆金锁悄悄离开,鼓起勇气去敲响了永璂的房门。

······我是密谈的分割线······

送走了金锁,永璂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未来越来越有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35微服出巡

就是乾隆再生气小燕子和永琪的私情,出巡还是要继续的,而小燕子暂时还不能动的,总不能丢人丢到外面来吧。可怜一下子一伙人还不自知自己已经惹了乾隆的厌恶,还打算这讨好乾隆,做着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皆大欢喜结局的美梦。

“皇阿玛!听说今天有庙会啊,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小燕子依旧活力十足:“听说可热闹了,您一定没见过的,您就带小燕子去吧”

乾隆怎么会没见过庙会,不过他想到永璂从小就长在深宫,之后出宫三年还是呆在五台山上,庙会这种热闹的民间活动应该是没见过的吧。小孩子都爱热闹,永璂就是太安静了,不如带他去玩玩吧。于是就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庙会上的人多的不得了,人挤人的,加上游行的队伍人就更多了,一会儿功夫就把傅恒和纪晓岚跟乾隆他们挤散了。小燕子一帮人在一起,永璂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庙会,一直带着好奇的齐布琛紧紧地跟着乾隆,永瑆早就带着两个侍卫跑的不见人影了。很快乾隆身边剩下的人就不多了。

“哥哥,就是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事的,对吧?”齐布琛瞧见了一对买茶叶蛋的老夫妇,想起剧情里的刺杀,很是紧张的悄悄和永璂咬耳朵。

永璂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对疑似刺的老夫妇,捏捏齐布琛的小手廖作安慰:“别担心。你想想看,皇阿玛精明着呢,怎么可能就带着我们几个跑出来玩,暗处肯定有人护卫着呢。如果等下真的有刺,你就找个地方躲好,不会有事的。”说着就侧过身站在齐布琛的边上,正好挡住了那个老妇人看过来有些不怀好意的视线,看来他们真的是刺无疑了。

乾隆虽然见过京城的庙会,不过他也是很久没出宫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了,所以他饶有兴趣的逛着一些小摊子,询问他们生活如何。一转头就看到永璂和齐布琛两人盯着卖茶叶蛋的说着什么,想起早上永璂早膳好像没用多少,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也许他想要吃茶叶蛋?作为一个儿控的好阿玛,儿子的所有的愿望都是要达成的,于是乾隆向着卖茶叶蛋的老夫妇走过去想要买几个来:“老人家,这茶叶蛋怎么卖?”

该死的,皇阿玛你就不能不添乱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着乾隆的举动,永璂连忙赶上前去,这个时候乾隆可不能出事,特别是在他的眼前出事,他现在背后的势力还是不够大,如果正大光明匾额的后面是永琪的名字,他还真没把握能争得过。什么事情都喜欢做最坏打算的永璂完全没考虑过乾隆的态度变化,只当乾隆对他好是别有用心。苦逼的老乾

“官的眼光好,这镇子里谁不知道老身的茶叶蛋最好的,绝对的入味。”老汉眼中精光一闪,一手揭开锅一手在上方扇了扇:“您闻闻是不是,不好吃就不收您的钱。您看看要几个。”

乾隆闻着味道还不错:“先来十个吧。”多买几个,省的买少了永璂还要把自己的让给齐布琛。

“好嘞。”老妇人麻利的拿起勺子捞茶叶蛋,乾隆又走上前几步想要去拿。老妇人一把掀了摊子,顿时滚热的茶叶蛋和烧红的炭火飞溅,老头子抽出刀子就飞扑紧随而上:“狗皇帝,纳命来!我要为我大乘教的信徒们报仇!”

“皇阿玛,小心!”齐布琛高升提醒乾隆,反正这时候有人刺杀也就不存在会不会暴露身份了。

乾隆虽然当了皇帝后养尊处优,但该会的武艺仍是精通的,他反应快速的展开折扇一挥扫开汤水和炭火,一脚踹开老头子,永璂也正好赶上前来一鞭子抽飞了那个老妇人然后护住乾隆的身后。本来市集中游行表演之人也摇身一变成了制造混乱的刺,乾隆高声喝道:“来人呐,护驾!”一边将与永璂合力诛杀近身的刺。

永璂的身法转折圆活,刚柔合度;步伐轻捷奋迅,与手法紧密配合;使的一手灰色长鞭乃是用厉鬼的骨头炼制的十三连,舞起来上下翻飞、灵活多变、可收可放。鞭法以抡扫、缠绕、拨挂以及各种舞花组成套路,抡起来似车轮飞转,舞起来如钢棍一条又好似银蛇飞舞,让人眼花缭乱。乾隆是被攻击的主要目标,在乾隆身边的永璂也是收到了刺的特备对待。就是这样,永璂仍是将所有与自己交手的刺全都抽飞出去,那些刺无不是重重的砸在地上无力再战,大大的减轻了乾隆的压力。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永琪当然是要来护驾的了,他一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燕子也就跟了来,小燕子兴奋极了,且看我小燕子女侠大展身手,有了护驾的功劳皇阿玛一定会给我免死金牌,这样我就是马上和紫薇各归各位也不怕了。

“皇阿玛,我来帮你!”小燕子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永琪唯恐心上人伤着了,连忙跟上:“小燕子你小心,来人啊快保护好皇上和还珠格格!”

“紫薇你在这里躲好,我去保护皇上。”安慰了一下被吓到的紫薇,福尔康带着福尔泰也加入了战局。

虽然永琪福尔康福尔泰只能算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有了他们的加入也很是分散了刺的注意力,永璂和乾隆的压力骤减。

永瑆年龄只比永璂大了半岁,向来喜欢黄白之物,在上颇有建树,骑射武功只能算是中等,他自知自己上前也帮不了多的忙,所不定还会添乱,所以也不上前只解决一些边上零星的刺。

“啊!七格格!”原来小燕子上窜下跳完全毫无顾忌,竟然把一个刺摔倒了齐布琛的藏身处边上,那个刺一爬起来就看到了齐布琛,齐布琛躲闪不及被拎小**似的一把抓了出来,另一边的紫薇见状尖叫出声,却正好道破的齐布琛的身份。

“住手!听到了没有?还想要这七格格活命的就全都住手!”那人显然是个小头目,说话还有几分分量,永璂他们投鼠忌器至鞥住手,那些刺之前损失惨重,现在见他们收手得了喘息的机会,也都住了手聚到那人的身边。

那人本来见齐布琛是与乾隆一伙的,既然是个满人那就要杀掉,没想到竟然是个格格,不由得喜出望外语带得意:“狗皇帝,现在你的女儿在我手上,你不会冷血无情到见死不救吧?”

“哼!”永璂嗤笑:“这可不是皇阿玛是不是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的问题,不过一个格格罢了,宫里的格格还少吗?皇阿玛是九五之尊,他的安危身系万民,要知道天子不坐危堂,所以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不会答应!”

“十二阿哥,七格格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的见死不救啊!”紫薇不由出声指责。

“闭嘴,这里哪有你个奴才说话的份。”乾隆怒斥,他对永璂的做法可是很满意的,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当机立断有所取舍,十足的王者之风。某猫→_→其实老乾乃比较暗爽在永璂心里可以为了乃放弃齐布琛吧。

“别以为你们装的不在意就可以了,我是真的会杀了她。”可是看着永璂嘴角不变的嘲讽笑意,那人也动摇了:“哼,不愧是狗鞑子,竟然如此六亲不认,为了自己连女儿和妹妹都能毫不犹豫的舍弃,你们真以为我不敢杀她?杀不了狗皇帝,杀个格格也值了!”那人口出威胁,说着就举起剑作势要杀齐布琛。

永璂没有任何举动,可永璂最是重视亲人不过,他真的会任由齐布琛这个妹妹遇险而无动于衷?当然不会!齐布琛可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之前躲闪不及被擒,但不代表齐布琛真的没有自保之力,永璂的那一番话不过是为了转移刺的注意力和拖延时间罢了。

于是齐布琛不负永璂期望的有所行动了。

齐布琛被刺抱在xiōng前用剑抵住脖子,她猛地一个后仰,脑袋就撞在刺的鼻子上,刺没想到一个小女孩会突然来这一手就中了招,齐布琛乘胜追击,乘刺吃痛松了她脖子上的剑,就抬手以反手横肘向后猛击对方太阳穴,接着以脚跟猛跺刺的脚面,同时猛然收腹、旋身、挥臂就是一把匕首扎在了刺的身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解决了挟持自己的人,齐布琛忙疾跑几步想回到哥哥身边,可剩余的刺能让她如愿?他们还真不能完全相信乾隆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她现在可就是他们的免死金牌,他们还指望用这个格格和皇帝谈条件呢,自然不能让她跑了,连忙追上去。

齐布琛自知跑不过这群会轻功的,干脆牙一咬就停下来脚步,将一个小瓷瓶朝着刺们就狠丢过去。

“啪”的一声,瓷瓶摔裂在地,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落了刺们一身,成功阻止了刺们前进的脚步,刺们一个个就是钱总管再现永璋府上的前总管,不记得的去看十六章,在自己浑身上下猛抓,惨叫连连。

“哼!敢拿我来威胁哥哥,活得不耐烦了吧,就不信哥哥独家出品的痒痒粉还治不了你们!”兄控的齐布琛对自己差点又拖了哥哥的后腿是万分不满,能够自己脱险自然很是得意,对这些威胁到哥哥的家伙也没什么好脸色。永璂上前查看妹妹没有受伤也松了口气。

没有人发现,乾隆的身后一个刺在悄悄靠近,刺见时机成熟就暴起利刃直逼乾隆背后,乾隆前前后后全是人墙,施展不开,再加上发现时时机已失,等到乾隆转身欲抵挡的时候竟然避无可避。

“皇上!”紫薇尖叫一声,奋不顾身的扑过去,用身子直撞乾隆,想要挺身要去挡那把刀。

只听到“噗”的一声,不过紫薇预想的刀子刺入血肉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只是跌在了地上,原来有人比她更快,只见金锁护在乾隆身前,利刃□金锁xiōng前,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永璂一脚踢过去把刺踢飞,一鞭子过去直接把刺的整条胳膊都卸了,眼中满是冷意。而这个时候纪晓岚搬来的救兵才姗姗来迟,“卑职冀州守备丁承先叩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金锁怎么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这种混乱的时候也不能不管,乾隆不再理会不成气候垂死挣扎的刺:“这事之后朕再和你算!春和,把这些乱党都绑回去,好好审问,朕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伙,然后一网打尽;赵御医你快来看看这个丫头。”

“皇上,金锁姑娘一刀正中xiōng口,要赶快找一个干净地方,臣要把匕首□!”

“皇上不嫌弃,就到奴才家里吧!”丁承先殷勤的上前,他现在只希望能将功折罪了。

乾隆一俯身,就从地上抱起金锁,说:“还耽搁什么?走呀!”说着,乾隆就迈开大步,大家赶紧急步跟随。

永璂走之前又给了傅恒一个瓷瓶:“富察大人,那些刺不过是中了痒痒粉,只要用醋擦洗就可以了,如果他们嘴硬的话不妨再赏写给他们。”

傅恒看着几乎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刺打了个寒颤,忙应了是,这个十二阿哥比他想的还要不简单,这哪里是‘不过’而已啊,简直是让人生不如死,十二阿哥还可以笑着说再赏点。再想到今日皇上对十二阿哥的宠爱,傅恒下定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告诉家里人绝对不要得罪十二阿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终于完了~累死某猫了zz~

36微服出巡

丁府一阵忙忙乱乱。

紫薇趴在床边拉着金锁的手大哭:“金锁你怎么这么傻,你干嘛要扑过来啊?!”

赵御医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金锁要不扑过去推开你现在躺在这的就是你了,装什么姐妹情深,这话怎么怎么听都有股酸气啊?对了!这个金锁不但救了你还救了皇上,这得了救驾之功只要不死日后可就一定会平步青云了,你嫉妒啊。

“紫薇姑娘麻烦你到一边去,让出个位置老夫好给金锁姑娘诊治。”赵御医很无奈,你还真想害死她怎么滴,再不诊治金锁就要失血过多了。

“是是是,赵御医你一定要救金锁啊!”紫薇慌忙离开床边让赵御医上前来。

“虽然这一刀正中xiōng口,离心脏也近,不过这一点正好不是要害,也没有伤到血脉,只是金锁姑娘失血过多,将刀子拔出来以后只要能熬过今晚,日后再好好调养,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这丫头的运气真好,要是这刀子偏了一分或是再深一分,她绝对是立时毙命的份,可偏偏现在只要不出意外拔了刀子好好调养这条命就是保下了。

小燕子咋咋呼呼的,一把拉住赵御医的衣领就吼:“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拔刀!还是说金锁只是个奴婢你就看不起她,不认真诊治?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

赵御医很无辜,他怎么了他,他只是要准备一下再拔刀,他这还什么都没说呢,莫名其妙就得了个冷酷无情的名头,而且这是第二次了!真是无妄之灾!

“还珠格格这是说的什么话?赵御医身为太医院之首这点医德还是有的,这拔刀是可以随便拔的吗?如果真这么拔出来金锁可就可以直接去阎王爷面前报道了。还珠格格若是不想害死金锁还是不要捣乱的好!”永璂出口为赵御医解围,金锁还指望着赵御医救命呢,这么个聪明好用的棋子可不能因为小燕子的捣乱丢了性命,太不值当了。

“我、我才没捣乱,我只是着急金锁的伤势罢了。”小燕子涨红了脸,感觉不管谁看她的眼神都是鄙视她没见识的。

永琪赶紧出来声援心上人:“十二弟这是污蔑,小燕子又不是太医,怎么知道不能随便拔刀?”

“我污蔑什么了?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呛声不如去做好拔刀的准备,金锁没事的机会还大一点。”别不分青红皂白的见谁都喷。

“十二阿哥说的是,还请五阿哥和两位福大人请回避吧,臣要准备为金锁姑娘拔刀。还有需要一个人抱住金锁姑娘的头压住她的上身,免得拔刀时身子会动!”

紫薇想要上前,不过齐布琛比她更快:“还是我来吧,紫薇姑娘那细胳膊细腿好似风都能吹跑的样子,按不按的住不说,我都怕这胳膊折了,还是我一个练过武的力气大一点,五哥和那两位福家的可是外男,为了金锁的清白也是不妥的。”为了哥哥的计划得把你们都赶走,你们要是留下来就不好玩了。

小燕子不乐意了:“那我呢?!谁知道你个和皇后十二阿哥一伙的恶毒家伙想要对金锁做什么!”

“够了小燕子!就让齐布琛来,别在这里打扰赵御医,全都下去吧。”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闹腾,而且更让乾隆不高兴的就是小燕子说齐布琛和永璂一起就是恶毒,那永璂不是更恶毒?永璂是你能说的吗!

福尔康扶着泪水涟涟的紫薇告退,永琪看得出乾隆真的生气了也忙拖着还想争辩的小燕子走了。

齐布琛上前坐在床边抱住金锁的头,金锁还醒着,只是失血多了神志开始有些不清,耳朵里嗡嗡作响边上的声音也听不真切,感觉到身边有人,就强打精神嘴里喃喃着:“皇上...皇上...奴婢怕是不好了...奴婢别无所求...只求皇上照顾好小姐。”

“小姐?什么小姐?”又是哪家的小姐,难道指的是小燕子?可这宫里哪有用小姐称呼的。乾隆不解中。

永璂特意在赵御医的药箱里找了银针在金锁的几个穴位上扎了,金锁果然清醒有力了许多,金锁还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干脆就豁出去了:“皇上!求皇上明察!小姐...紫薇小姐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她才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啊!”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乾隆目光如炬的看着金锁,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金锁一副决绝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如果她说的真的是事实,那之前的诸多怀疑都可以得到解答。

“赵御医,全力救治金锁,朕要她好好的活着!”

“喳!”赵御医简直是欲哭无泪,真假格格这种皇家yīn私真的不是他想听到的,皇上您以后不会想要杀人灭口的吧?!

··············

乾隆正在生闷气,没错,就是生闷气。想他爱新觉罗·弘历幼时养在圣祖爷身边的时候讨巧卖乖,皇阿玛登基后认真办差,除了那两个时期他敛着自己的性子,等到他自己登基没人能管着他后,他何曾这么委屈自己,还不是高兴了就大笑,生气了就怒斥的。可是现在他还真不能怎么样,原因嘛就是他桌子上傅恒递上来的关于此次刺杀的调查折子。

折子里很是详尽的写了刺们的供词。

原来是在上个镇子是杜家抛绣球之后,小燕子和永琪抱怨,明明是杜老爷不守信用,她只是打抱不平,为什么皇阿玛都不帮她啊,还说她就应该把还珠格格的身份亮出来,看那些家伙还敢不敢欺负穷人了。还有那个什么七格格、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总是用那种看不起他们的嘲讽眼神看着他们,明明自己和永琪是他们的哥哥和姐姐,还是最受皇阿玛宠爱的阿哥格格,他们三个都不尊敬他们,果然和皇后那个天天一副棺材脸的恶毒老巫婆一样的讨厌,以后一定找机会叫皇阿玛好好教训他们。

小燕子完全没考虑过自己在哪里,所以就完全没有压低声音,高调的不得了,这一番抱怨正好被一个大乘教的成员听个正着。好嘛,这话里的信息可多了,又是阿哥又是格格的,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提到了皇阿玛三个字啊!莫非鞑子的狗皇帝带着儿女出宫了?这个大乘教成员一合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总说乾隆皇帝喜欢微服私访嘛,说不定这就是真的呢,反清复明的大乘教被打压的很厉害,不知有多少教众被朝廷处决了,要真是乾隆皇帝微服私访,正好解决了他,就是解决不了就是杀几个皇子公主给兄弟们报仇也是好的。于是他找了大乘教的教徒一起调查了几日,小燕子那么嚣张不知收敛,到处嚷嚷自己的身份,永琪也毫无顾忌的用自己的身份压人,他们很快就确认了乾隆一行的身份,于是一场刺杀顺理成章。

再想到金锁今日那一句“紫薇才是真格格”,乾隆已经基本可以肯定金锁说的是真的,不过还是要等济南的调查报告来做决定性证据,于是乾隆越发郁闷了。

令妃一句快语小燕子成了格格,宫里沧海遗珠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令妃暗地里怕是在推波助澜,这流言还有越演愈烈的趋势,为了不让私生女的传闻里再加上诸如敢吃不敢认、没担当、薄情寡义之类的东西,无奈的乾隆才以认义女的借口认了这个格格,谁想这小燕子是个西贝货。

乾隆不禁想,如果他再坚持一下,不要那么好面子,等到了调查报告再认女儿,小燕子就不会成格格;小燕子不是格格她就不敢这么嚣张,自己也不会带着她来出巡;如果小燕子没跟来出巡就不会有刺杀,就算小燕子跟来了,她没有这么嚣张就不会到处乱嚷嚷的暴露身份,那样刺杀也就没有了。

比起疯疯癫癫是小燕子也许那个有几分文采的紫薇做格格会好点?紫薇柔弱的样子和记忆里已经模糊的影子是很相像,是他原先最喜欢的女子类型,不过一想到紫薇和福尔康那个包衣奴才搂搂抱抱你侬我侬的样子乾隆就是一阵膈应。哦贼老天,难道朕造了什么孽啊,是朕杀了你全家抢了你老婆刨了你祖坟鞭了你祖先尸还是怎么滴,要不然朕怎么会有这么个不知检点的女儿啊!!!←_←这货已精神错乱,鉴定完毕

乾隆那个悔啊,这都是什么破烂事喂!都是自个儿死要面子活受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于是乾隆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生闷气去了。不过朕不好受你们谁都别想好过!想到令妃安排了紫薇包衣的身份,福家说紫薇是自家的亲戚,永琪对小燕子的暧昧,好啊!你们一个个都知道真假格格的事情,合着就瞒着朕呢!你们可真是好样的!你们等着,朕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

与乾隆那的沉闷气氛不同,永璂这里可以说是和乐融融。

齐布琛巧笑倩兮:“哥哥果然是神机妙算,就是不知哥哥是怎么知道金锁会有什么行动的?”

“很简单,你知道我和金锁谈过的。”永璂也不怕把算计说给齐布琛听,宫里的孩子还是多点心眼比较好:“我原本以为金锁忠心的是夏紫薇,谈过后才知道金锁的确是忠诚,但她忠的只是夏雨荷,是夏雨荷要她照顾夏紫薇她为了报恩才照顾着,夏紫薇不争气,现在夏雨荷声名狼藉,金锁早就窝着火呢。金锁的确是精明,可惜见过的市面太少了,很多东西都想的太片面,这点实在是太好算计了,她把五哥的所有计划都告诉我,希望我帮她让紫薇得回身份,而我只是告诉她,皇帝的宠爱有的时候也不靠谱,不如让皇帝欠下恩情更实在,近日我察觉总是有心不良的人在窥视我们一行的行踪,怕是会有意外发生,这里有机会就看她敢不敢用命去赌了。金锁是个实诚的,为了夏雨荷的恩情和帮夏紫薇拿个保障请皇阿玛照顾紫薇,而且之前那一刀紫薇要以身相替,金锁就是为了不让紫薇受伤她也一定会去挡刀子。而我悄悄用石子打偏了刺的刀子,金锁绝对死不了,你瞧,她一有机会不就那么按着我的计划做了,而且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不是把真假格格的事情也都爆出来了。”

“还好我不是哥哥的敌人,不然八成被卖了还帮哥哥数钱呢。”齐布琛很庆幸,她自认还是有几个心眼的,可是和永璂玩根本就不够看嘛:“可是哥哥你为什么要让金锁救驾,这不是为他们增加筹码吗?而且这个时候让皇阿玛知道真假格格的事情有什么好处?”

“当然不会,若是真的让紫薇救了驾那才是给她们加筹码呢,紫薇是皇阿玛的亲女儿,皇阿玛念着她的救驾之功日后少不得给她找个好婆家,紫薇若坚持嫁给福尔康,少不得要给福尔康抬旗,令妃的势力就更大了;而金锁不过是个丫鬟,还是个来历不明的汉女,她有救驾之功,最多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被皇阿玛看上收入宫中,她的身份注定她坐不上高位,那时她会是分令妃宠的好对象;二就是得个高品级的女官职位和大量的赏赐,日后皇阿玛恩典放出宫去指婚给有前途的汉官做个诰命夫人,那就是顶了天了。而金锁真正感情深厚的是对她有恩的夏雨荷,夏紫薇与她的主仆情谊并不深,远不如与小燕子的姐妹之情,依照夏紫薇那天大地大爱情最大的性子,未来若是金锁和她的爱情相矛盾,被放弃的一定是金锁,聪明如金锁一定会察觉,心也就冷了,所以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金锁就是有了救驾之功对他们来说也算不得多大的助力。”

永璂细细的为齐布琛解说:“至于这个时候把真假格格的真相捅给皇阿玛嘛...你以为我们的身份是怎么泄漏出去的,还不是因为小燕子和五哥,皇阿玛本来就因为刺杀的事情在气头上,突然听到这件事绝对是火上浇油,而且皇阿玛之前就有所怀疑,又发现了他们之间有私情,绝对会想到是他们联手骗他,所有的种种相加,皇阿玛怒气滔天立时发作他们还是好的,可是现在是在宫外,不能丢了我爱新觉罗的面子,而且最决定性的证据也还没到,皇阿玛没办法直接处理这件事情就只能强压怒气,以皇阿玛的小心眼......呵呵......也许皇阿玛不知道的时候他们突然告诉皇阿玛真假格格的事情,再那么一哭一闹,皇阿玛还有可能一时感性放过他们,而现在嘛......只希望亲爱的五哥他们自求多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猫被存稿箱欺负了,稿子就是存不进去,某猫星期一一天满课没时间更文,只好码完就发上来了,入v了果然差别很大,点击的落差看的某猫深受打击,某猫还在外面看到盗文了,某猫是该高兴自己的文有人愿意盗呢,还是郁闷少了点击呢?愿意支持正版的亲给个评论呗~某猫各种求安慰泥垢了!

谢谢织也的长评和海垔迦里的地雷~繁染我就不谢了~

海垔迦里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10-0519:35:48

37两人摊牌

乾隆出巡的本意是想要和永璂培养感情,可是他怎么就觉得这次出巡就是诸事不顺呢?又是刺杀又是真假格格的,他都没时间好好陪永璂了。

现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正摊着两本折子,其中一本正是去济南调查的暗卫递来的报告,证实了紫薇才是真格格,因为之前他就有所知晓,如今不过是证明了罢了,被所有的人隐瞒,他曾经期待的儿子甚至将他当猴子耍,这让一向自大的乾隆暴怒,就是另一封西藏土司巴勒奔归顺即将带着赛亚公主进京朝贺都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一点,不过乾隆的面上反倒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怒火,但就是那种压抑爆发出来的时候才更加的恐怖。

“皇阿玛,我可以进去吗?”永璂敲敲门问道。

“进来吧,永璂还是这么多礼,直接进来不就是了。”怎么样也不能让自己的坏心情影响到儿子,见了永璂的乾隆是笑的一点都不勉强:“永璂怎么来了?”之前因为刺杀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玩,永璂正是好玩的年纪,这个时候拘的无聊不是应该出去溜溜吗?那个老五不就带着小燕子和紫薇福家兄弟出去玩了。

“我来看看皇阿玛,听说皇阿玛都没有好好吃饭。”端着一托盘饭菜的永璂推门进来,满是不赞同的看着乾隆:“民间有些话说的是话糙理不糙,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皇阿玛可是皇帝,天下万民能不能安乐业可都指望着皇阿玛呢,皇阿玛又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不是三岁两岁那么矫情,被自己儿子骗了还躲起来生闷气闹绝食,乾隆暗地里又被永璂鄙视了。

“咳咳。”被儿子说教的乾隆没有感觉愤怒反而很高兴,只是尴尬的咳了声:“朕这不是收到京城传来的折子一时忘了吗,还是永璂有孝心,知道阿玛还饿着就带了饭来。”

“皇阿玛这话说的,哪里是永璂孝顺,应该是永璂最闲才对。十一哥和傅恒大人见见市面去了,齐布琛跟着赵御医去看望金锁了,怎么说金锁也救了皇阿玛,她就是我们皇子皇女的恩人,齐布琛去看看也是合情合理,所以他们就派永璂来看看皇阿玛了。”

“你就知道护着他们,永瑆和齐布琛朕是知道,傅恒是报备了永瑆的去向的,齐布琛受你的影响对药理感兴趣所以缠着赵御医要学基础,朕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有孝心只是年龄小玩性重又有你惯着,他们不来还情有可原。”乾隆不满的用指尖戳戳永璂的脸颊,十一还是太跳脱了不如十二沉稳,十二又喜欢护着与自己交情好的兄弟,反倒永璂更像是个兄长,也不知道永璂这个个性是怎么养成的:“可是永琪那个不孝子,这个时候还带着小燕子他们东晃西晃,还嫌这里不够乱吗?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想再招几个刺玩玩?”

“皇阿玛,小燕子是个闲不住的,五哥也是怕她扰了皇阿玛的清静,所以才带她出去玩的。只是虽然已经查明此次刺杀是大乘教所为,但不知外面是否还有大乘教余孽,皇阿玛我们是不是要派人保护五哥他们的安全啊。”永璂好像是在担心永琪的安危实则是在跳动乾隆的怒火顺便火上浇油。

提到这事乾隆就气不打一处来,永琪真是越来越不着调,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闲晃,看的还不如永璂一个孩子明白:“派什么派,大乘教大部分的势力都清除干净了,剩下的都是些不足为惧的小喽啰,要是真有刺还倒好了,正好让永琪他们吃点苦头,省的这么不让人省心。别提他们了,永璂陪朕用膳吧。”

永璂谢了恩,提起筷子只是为乾隆布菜,自己倒是一点没动,乾隆就知道永璂应该是吃过了才来的,也就不叫他一起吃了,不过见永璂一脸我有话想说的样子,乾隆也放下食不言的规矩笑道:“永璂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阿玛的不成。”

永璂心里翻了个白眼,还就真是一堆事不能和你说,要真让你知道了你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不直接把我圈了再暗地里赏一杯鸩酒就不错了。

不过永璂面上还是一副被说中心事红了脸的羞涩模样:“那……那永璂就逾越了,皇阿玛,小燕子和紫薇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永璂你怎么看?”乾隆又把问题丢回给永璂。

“我原先见着小燕子,还以为是夏雨荷怨恨皇阿玛才把女儿教导的那样粗鄙,可是听到金锁的话,想来那个紫薇的确比小燕子更加的有教养,更像是一个江南的大家闺秀,只是……紫薇和那个叫福尔康的奴才走的实在是太近了。”永璂边说边盯着乾隆的脸色,害怕这番话几乎可以说是议论乾隆的风流韵事的话会惹得乾隆生气。

永璂那么明目张胆的表情乾隆自然是看到了,揉揉永璂的脑袋让永璂安心:“是啊,紫薇的确真是夏雨荷的女儿。”

“什么!竟然是真的!”永璂不敢置信的嚷嚷出声:“可是、可是既然皇阿玛这么快就知道金锁所说是真是假了,也就是说皇阿玛之前就应该有派人去济南核实还珠格格的身份了,那这样皇阿玛又怎么会没等到报告就贸然认下小燕子?小燕子又怎么会顶替了紫薇的身份成了格格?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才不相信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这被发现了可是诛九族的事情。这样的话小燕子混进宫里又有什么yīn谋?皇阿玛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乾隆对永璂话里的担心很是受用,拍拍永璂的手背让他稍安勿躁:“济南来的报告朕也是刚收到,至于小燕子进宫的目的朕会派人去查的,永璂不用担心。”见永璂乖巧的点头,乾隆心血来潮把桌子上那份关于西藏的捷报递给了永璂:“你看看这个。”

永璂懵懂的接过折子就打开看了,然后喜上眉梢的道贺:“恭喜皇阿玛,贺喜皇阿玛,西藏归顺来京朝贺这是好事啊!”

“那朕考考你,这西藏来朝,如果让你去迎接那个西藏土司巴勒奔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听闻前些时候乾隆十二年袭郡王爵,总理西藏事务的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叛乱,巴勒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还是驻藏大臣傅清和拉卜敦诛杀了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巴勒奔此次进京除了朝拜表示臣服还有请罪的意思。巴勒奔一个外蕃土司——而且是一个罪臣——他进京,只要叫蕃理院和礼部按着规矩办事就是了。”

“你说的不错。”乾隆很满意,以永璂的年纪他的眼界已经是很好了。那就选永璂了吧,也是时候让他历练一番,然后在由他亲自教导,永璂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既然这样,回京后迎接巴勒奔的事就由你和永璋一起负责办理吧,永璋现在在礼部办差,由他带着你正好。”

“咦?真的吗?永璂也可以为皇阿玛分忧?”永璂的眼里满是惊喜,这回是真的惊喜了,永琪刚出母孝还没办差就不提了,十五岁的永瑢也还没办差呢,他现在不过十一虚岁,只要开始办差就可以自称儿臣了,也就代表了他可以正式进入朝堂,他就可以开始悄悄培植自己朝堂上的势力了。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乾隆假装板起脸。

永璂忙跪下谢恩:“不,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儿臣不会让皇阿玛失望的!”

永璂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对乾隆身体的关心和不满乾隆对健康的疏忽,到担心永琪的做法会伤乾隆的心,然后是害怕来历不明的小燕子会不会有什么yīn谋诡计,最后是对能为乾隆分忧的快乐自豪和对皇阿玛的濡慕崇拜。

虽然永璂看起来感情真挚的,可是乾隆可以肯定这里面永璂根本没有多少真实的情感。乾隆知道永璂这个谦谦君子的外表下有着怎样的狠辣心计,永璂护短记仇,他的确友爱兄弟,但当年在围场得罪过他的永琪绝对不在他友爱的名单里;永璂行事谨慎小心,他不会冒着触怒他的风险提起真假格格的事,也不会就那样接过折子妄议政事。

永璂的表演天衣无缝,就连眼中的感情都毫无破绽,就连乾隆看了也险些信以为真。可是假的就是假的,乾隆发现每回永璂撒谎时耳朵都会动一动,从没有人提醒过永璂这点破绽,所以永璂也就忽略了这点,乾隆也能通过永璂的这点小习惯来判断出永璂话中真假,而刚刚永璂的耳朵就动了一下。

永璂为什么这么做乾隆也明白,无非就是表现自己对他的关心,顺便陷害一下永琪,显露一下自己的才干却又表示自己的不够成熟和圆滑,不会让他感觉到威胁。原本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有心计的算计乾隆该是愤怒和感到危险的,可是现在乾隆对永璂只有深深的怜惜,一个没有受宠母妃的皇子能靠的只有自己,而永璂还是个嫡子,他若不争日后怕是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永璂的心计也是不得不有吧。

乾隆又想到曾经给予厚望却为了个小燕子就欺骗君父的永琪,突然感觉很是疲惫,身边的所有人都别有所图,人人都带着面具,他的妃子为了荣耀子嗣宫权或温柔小意或欲拒还迎只为了讨他欢心;他的臣子惧他喜怒无常怕他掌握着生杀大权,一个个面上都是忠君爱国尽忠职守刚正不阿,私底下秉性如何又有谁知道呢。

对于乾隆来说永璂之于其他的儿子不同,到底不同在哪里乾隆也说不清楚,自从他怒骂了永璜和永璋后他的儿子对着他就压下了濡慕只剩尊敬和惧怕。他不希望也在永璂身上也看到这种情感,有时他还会庆幸他之前对永璂的忽略,因为他不曾怒斥过永璂,永璂对他只是生疏而不是畏惧,他们的情感可以慢慢的培养,永璂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脸讨喜的笑,就是发现了永璂的戒备他也不曾生气或是放弃,他相信永璂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用心。可是现在乾隆挫败的发现其实他和永璂只见根本是毫无进展。永璂啊永璂,难道你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吗?被最近一连串事情弄的烦躁的去突然没了耐心,他不想再和永璂耗下去了。

乾隆一把拉起永璂,无视永璂身体的僵硬一把把他抱进怀里,一句话就止住了永璂的挣扎:“永璂你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的,在朕面前何须这般步步为营。”

永璂的瞳孔一缩满是恐惧,面色苍白,冷汗唰的就下来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他的算计!他现在就和自己摊牌是不是要处置他了?

见着永璂的模样乾隆心中有着愤怒,可是更多的是心痛不忍,他心中永璂就该是鲜衣怒马嬉笑肆意的,而不是在他面前那样小心翼翼不敢行将踏错一步,他知道永璂的本性和心计,本意也只是想要永璂放开一些,没想到永璂竟会是这般反应。

“皇阿玛已然知晓儿臣都是装的,那现在是要治儿臣的欺君之罪吗?”永璂收起平日的笑脸上也没有了恐惧,剩下的只是面无表情。

“治罪?若要治罪朕如何要这样和你说话,朕就该在所有人面前斥责你。朕真心宠了你这么久,你对朕就没有一丝的信任吗?朕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在朕面前不要装的一副白兔子的无害样子,你的心计就是用来欺骗朕的吗?”

“呵,我的心计?皇阿玛,我无时无刻不是在伪装自己。”永璂越说越委屈,最终变成了放声大哭:“我如果不是乖巧无害的样子您会喜欢我吗?若不是这样在皇宫里又有谁能护着我呢?皇额娘?宫里那么多人盯着皇后的位置,皇额娘自保都来不及,我又如何为她添乱。皇阿玛就是个大坏蛋,您说我有心计欺骗您,可是我的心计又是怎么来的,我以前受欺负的时候您又再哪里。”

乾隆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说着说着就这样了,他还是头一回被人说是大坏蛋呢,看哭得淅沥哗啦的永璂忙搂着安慰:“好了好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哭出来就好了。是朕坏,是朕以前忽视你害你被欺负了,朕以后帮你都欺负回去好不好。朕怎么会嫌弃你有心计呢?在宫里有心计才好呢,不然朕还要担心你。”

永璂把所有的眼泪都抹在乾隆的衣服上,眼睛红的像兔子似的,狼狈的小摸样看的好不可怜:“哼,历史上原本受宠最后却不得善终的皇子不知几何,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伴君如伴虎我还是知道的,帝王最是反复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皇阿玛就讨厌我心计重了,我才不要相信一个帝王的恩宠呢。这世界上只有自己最可靠。”

乾隆看永璂双耳通红还一动一动的就知道他又口不对心了,想来他还是期待父亲的宠爱的,只是不敢相信还害怕失去,这么重的防备乾隆也没办法:“朕现在说什么会对你好给你恩宠怕你也不会相信吧,不过我们来日方长,终有一天你会相信朕是真心对你好!”

永璂这下是连整张脸都红了,也不应下乾隆的话:“皇阿玛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就先行告退了。”也不等乾隆再说什么永璂就行礼出去了。

一路跑回房间的永璂在在桌子边坐下早没了之前狼狈的样子,打开药箱拿了药膏涂在眼眶上消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朵动一动,笑的得意极了:“上位者最是容不下别人的欺瞒,心计什么的藏着不是长久之计,可是我给您看见的又真的是真实吗?呵呵,爷的演技可是完美无缺的!”

永璂一开始先入为主以为乾隆是要用他来做永琪的挡箭牌,但时日久了他又如何会看不出来乾隆对他的宠爱有几分真心呢?所以他故意卖破绽给乾隆,把自己的心计拿到明面上来,又是装委屈博乾隆的愧疚,赌的就是乾隆的真心,只要赢了日后他的行事就可以更方便了。唉,博人的愧疚这一手还是和夏雨荷学的呢,只是紫薇可惜了夏雨荷的苦心。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也算老乾和永璂初步摊牌了,可惜老乾这次还是输了永璂一筹。

于是日后大家就会看到永璂给人挖陷阱,老乾为了讨好永璂不但要把陷阱填好还要踩的实实的情况了~

奇怪大家为什么都在求日更啊?某猫更新一直很乖啊(⊙_⊙)?

38各处琐事

那头出巡的乾隆事情多多,其他的地方也不是那么的太平。

瓜尔佳·雁姬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她出身的苏完瓜尔佳氏乃满族瓜尔佳氏一百零二派支系中最杰出者,即瓜尔佳氏第一望族,是开国元勋、苏完部长索尔果和开国元勋、扎尔固齐、直义公、三等信勇公费英东额驸以及康熙年间四大辅臣之一、一等公鳌拜等多位仁人志士的家族。清朝建都后,瓜尔佳氏族就是满州巨族,而雁姬虽然只是苏完瓜尔佳氏的一个小支,但有着显赫的姓氏和宠爱她的父母,她的未来也一定会有一个与她匹配的丈夫,然后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可是在选秀时因为别人的陷害,雁姬虽然没有坏了名声,但也被撂了牌子失去指婚的机会,放出宫去自行婚配。当时她也曾伤心难过,但后来她却庆幸,因为她嫁给了塔他拉·努达海。

虽然塔他拉·努达海只是一个正红旗人一个掌京城内城九门、外城七门城昏启闭稽查出入的从四品的城门领,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努达海是一个好丈夫,他会在私下与她说绵绵情话,在老夫人要给他纳妾时严词拒绝,她永远也忘不了努达海那时看着她的柔情似水,所以哪怕不满的老夫人刁难她,外面传言她是个妒妇她也甘之如饴。而且她还有骥远和洛林这一双儿女,她真的很幸福。

这次皇上看重努达海,封了个正三品参将去荆州平叛,虽然雁姬很是担心,但努达海上进她也很高兴,所以还是笑着送了努达海出门。可是雁姬感觉到自从努达海到荆州平乱后回来就越来越不对劲,努达海明明平叛有功,可是皇上却以御前失仪的罪名让努达海功过相抵。努达海回了府就不再进她的房里,而是将府里和她的雁影阁遥遥相对的最大的西跨院收拾出来,挂上望月小驻的牌匾,每日都在里面对月独酌,不知哀叹些什么颓废的不得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近几日的努达海好似又振作了起来,只是每日不着家不知去了哪里很晚才回来,问他他就不耐烦的一句‘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来打发她,雁姬有些恐惧,努达海有时看着月亮的思念,常常不自觉的傻笑出声,接着又黯然失落,这个反应就好像陷入热恋患得患失的年轻人一般,好像真的有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改变了。

这时候的努达海呢?他只是定时出门到龙源楼坐坐,会有宫里的人带来新月的亲笔信给他。努达海觉得每当这个时候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哦我亲爱的月牙儿,你的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思念,我也是如此的渴慕,我是如此的希望能够见到你,亲手拥你入怀,亲口告诉你我对你的思念和爱慕。

等努达海花了大半天抒发了自己对新月感情,然后就慌忙拿了纸笔给新月回信,一定要把自己对她的心疼和思念传达给她。哦亲爱的月牙儿,都怪我上回没能实现诺言带你回我府上,皇宫里那么的冰冷黑暗,哦,只要一想到你那么的孤单无助,我的心就好痛好痛,皇上不理解我们美好的爱情,可是我们的爱一定会有一天能够感动他们,月牙儿等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皇宫中的新月近日也过得很快乐,之前被留在皇宫里的时候她真的心都要碎了,她爱努达海啊!他们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的要她离开她的天神!可惜她不过一个格格,不但被关在漱芳斋里每日被那些嬷嬷逼着学规矩,去佛堂拜佛抄写佛经孝经,还不让她去见克善,她和克善本来就不亲没这么久没见万一他忘了她这个姐姐怎么办,她还想托他帮她找努达海呢,哼,克善就是个白眼狼,如果不是她带他出了荆州他早就死了,现在却连看都不来看她。还有那些讨厌的嬷嬷,明明我一个高贵善良的格格都愿意和她们做朋友了,她们还死板着一张脸,就连她屈尊降贵的磕头都不愿意让她出去,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

还好,这漱芳斋里来了小燕子和紫薇,果然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不但愿意和她说话还感叹她和努达海那美好的爱情,而且还愿意帮她送信给努达海,天哪,原来宫外的努达海也和她一样的受着相思煎熬,她收到努达海那写着情话是信时,觉得整颗心都像是浸在蜜里面,甜的人都要化开了。

小顺子感觉很无奈,本来五阿哥是皇宫中公认的隐形太子,而他作为五阿哥的贴身小太监那是如何的风光啊,可是自从宫里来了个还珠格格以后,主子的心事他就越发不明白了,还珠格格疯疯癫癫不知规矩不守孝道,还一面虚伪的和他们说人人平等又一面的指示他们干这干那,一不如意就大骂他们出气。这种种作为就连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宫女太监都感到不齿,可是主子就是一味的和还珠格格混在一起,主子难道没发现皇上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了吗?可是他一个奴才人微言轻,就是说了主子也不会听吧。

而且他听到了什么?还珠格格竟然是假的!真格格是那个和福尔康勾勾搭搭的夏紫薇!哎呦这都什么事啊!主子竟然让一个真格格如了包衣籍给一个来历不明的混子做侍女,还计划瞒着皇上让两个人各归各位。天啊,让他现在就死了会不会比日后主子东窗事发然后被殃及池鱼痛快点。

皇上带着主子出了宫,本来小顺子以为小燕子这个虚伪霸道的家伙终于走了,他也可以有时间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另外投奔个英明的主子,可谁想主子又给他留下个帮新月格格送信的任务。漫天神佛啊,我小顺子是不是得罪过你啊,不然你为什么要我去接触新月格格这样一个比还珠格格还难搞定的软刀子啊。一想到那个动不动就流泪磕头的新月格格,小顺子决定他一定要换个新主子,就是日后下错了注被发配到辛者库去做苦力也好,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疯的!

··························

上房外,蛮古泰截住了下了学的克善:“小世子,您去看看格格吧,多日不见她很想您。”

“克善,既然你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平日里和克善比较亲近的人见到蛮古泰,有想到克善的姐姐,不由露出可惜和同情的眼神,唉,本身还是有些的才干的克善完全被他那个不着调的姐姐拖累了,但这是克善的家务事,他们也管不着,所以就先行告辞了。

“你有什么事?如果是去看姐姐的话现在实在是不行,皇后娘娘下了命令在姐姐的规矩学好前只能留在漱芳斋念佛抄写孝经为阿玛额娘祈福是不能出来的,我也不能违抗娘娘的懿旨啊。我也很想念姐姐,只要等姐姐的规矩学好解了禁,我马上就去看她。”告辞了同学的克善转过来天真的对蛮古泰说着,但他的眼里都是冰冷。现在的他可不是初到京城的那个懵懵懂懂的克善了。当初他什么都不知道,刚到上房被欺负的那么惨,如果不是他按着规矩请安的时候遇到了十二阿哥,经过十二阿哥的提点学了规矩,他才明白新月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哼,如今联系不到情郎就想到他了,当初你和努达海那个老男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你又何曾有想到我这个幼弟和端王府的未来?虽然端王府剥削民脂民膏是不对,但他如今扛下了这份复兴家业的重任他就会走到底,日后报效皇上赎端王府鱼肉乡里的罪过。他现在好不容易在同学和宗室的面前表现了自己的才能,改变了从前他们不好的印象,难道要因为新月你一个人功亏一篑?可是新月毕竟还是他的姐姐,如果不理会她他就是苛待长姐无情不慈。这事情还真是难办,唉,先拖着吧,他才不信新月那个被宠坏了的泪包能那么快就把规矩学好呢,只要等到十二阿哥回宫他就请教十二阿哥去,十二阿哥那么聪明他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

延禧宫里,令妃坐在梳妆台前让腊梅用上好的胭脂水粉细细的描绘她的妆容,令妃把玩着的青瓷茶杯不知怎的就摔在地上,吓得腊梅手一抖险些画坏了令妃的眉毛。

“娘娘恕罪!”腊梅惶恐的跪下请罪,娘娘可不是什么慈善人,反而心狠手辣着呢,只希望娘娘这回下手轻些。

令妃皱着眉头挥手让腊梅下去:“你去为本宫将多公公唤过来。”

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个年龄不小的老太监:“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公公请起。”令妃忙叫了起,这位多公公可是个见惯了宫中腥风血雨的主,她很多地方可都指着这位都公公指教呢:“公公,不知怎么的,我最近这心里就是慌的很,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娘娘是否多虑了?近日唯一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还珠格格,娘娘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多公公说话语调低沉缓慢,让令妃的心就这么安了下来。

“也是,我已经叫福伦去办了,他也回了我全部办妥,那个小燕子真是个不省心的,不过她既然已经是格格了就必须一直是。”令妃从蛛丝马迹中看出真假格格的真相,自然会派人去解决后患,可她又哪里知道福家会为了尚主瞒着她送了紫薇入宫呢?

而另一边,皇后娘娘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将坤宁宫的大门一关,那些糟心事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要每日侍弄侍弄花草,念念佛经,逗弄逗弄来请安的兰馨,倒真是过的十分惬意。

每日永璂留下的人都会把令妃等人的动向上报过来,皇后也就当看戏了,现在她可是真正的看开了,她一个不得皇上喜欢的皇后就是做什么都是错,还不如什么都不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她以前拼死也要和那些妃子争口气那才是自己把把柄送到了别人的手上。

皇后的确耿直,也将皇家的脸面看的很重,但她也知道儿子说的对,只要不传到宫外去,他们这些家伙爱在宫里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他们蹦跶的更欢快点才好呢,迟早会玩死自个儿,而她只用看着就好,何乐而不为呢?

收起儿子传回来的信笺,刚看到康睿一行遇到刺的时候吓的她心跳都差点停了,还好康瑞说了他们没有受伤,知道儿子不会用自己的安危开玩笑皇后这才松了口气。

嗯,小燕子真的是个假格格,而她身边的那个紫薇才是真的,而皇上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还隐而不发,也就是说皇上暂时不会处置他们了?皇后娘娘得意的招来容嬷嬷伺候笔墨,一会就写好了一封信:“一会吩咐人将这信送到五台山交给老佛爷。”

呵呵,令妃啊令妃,你联合太后打压我,我为了孝道确实不能拿太后怎么样,连带着你我也动不了,但你们的这一对盟友的联盟真的牢固吗?太后绝不会容你做大,而你这次为讨好皇上越过太后冒认皇女就是你最大的污点,看你这下还如何讨的了好。

太后娘娘,我的皇额娘,我不会再天真的以为您自称老佛爷就真是老佛爷了。媳妇我自认全心全意侍奉您,可您却为了把持后宫的权利处处打压我,可惜我就是为了康睿的安全也不能让您再掌握着后宫大权,我现在不能对您出手,但先为您找些其他对手膈应膈应您还是可以的。

······················

某日五台山,太后收到了三封信笺,一份来自令妃,一份来自皇后,一份来自她留在慈宁宫的嬷嬷,信里都是描述近日宫里的大小事务。

“哼,这令妃倒是个心大的,进这样为皇上认下个女儿,还不是想笼络了来固宠。皇后也是个不顶事的,也不知道劝着皇上点,就知道龟缩在坤宁宫里吃斋念佛。”太后将三封信对比了看后生气极了,一直转着佛珠平复心情:“真当哀家不在宫里她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如果不是为大清祈福一年之期未满,哀家现在就该回宫好好教导教导她们,这后宫里做主的到底是谁!”

39 巴勒奔进京

皇上微服私访回来又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咦?皇上不是很喜欢微服私访,大家都像习惯和亲王办生丧那样习惯了吗?怎么这回就不淡定了呢?这原因啊还要从皇上回来后颁下的圣旨说起。

乾隆回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颁布了分封自己几个儿子的旨意,皇四子永珹、皇六子永瑢封贝勒,皇八子永璇、皇十一子永瑆封贝子,皇十二子永璂因救驾之功越过了自己的八哥和十一哥也封了个贝勒,并且协同循郡王共同处理西藏土司巴勒奔进京的接待事宜。朝臣们都被这个消息一震,皇上的旨意已下,也就是说除去之前受封循郡王的皇三子永璋和年龄实在太小的皇十四子永璐,就只有一个皇五子永琪没有受封还是个光头阿哥,可是以前皇上不是最喜欢五阿哥的吗?怎么就他一个被皇上越过去了呢?难道他失宠了?可是皇上仍然没有让五阿哥搬出景阳宫啊?而且十二阿哥不是一向是个透明的吗,怎么这回除了五阿哥就他的晋封最出人意料,而且其他的阿哥还在上书房呢,就十二阿哥小小年纪就领了差事,群臣暗叹,这下子朝堂为了那未来的储位怕是要不太平了,果然皇上的心思你别猜啊,所思所想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

永琪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不淡定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阿哥都封了爵位就他没有,难道皇阿玛不小心忘记了?不会的不会的!皇阿玛最喜欢我了怎么会忘记了呢?对了,这次封爵就是十二年龄最小,偏还越过几个哥哥得了个贝勒还领到了差事,一定是他在皇阿玛面前说我的坏话了,不行,我一定要去禀明皇阿玛,不能让皇阿玛被小人蒙蔽!

“皇阿玛!”永琪大呼小叫的冲进了养心殿里:“皇阿玛,您不能封十二为贝勒啊!”

这个时候乾隆正好批完了折子在看永璂练字呢,永琪这么冒冒失失的突然闯进来,永璂手一抖,临摹的一幅好好的颜真卿《有唐抚州南城县麻姑山仙坛记》就被毁了。

“朕要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乾隆目光森然,yīn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永琪。该死的,本来这幅字永璂是答应写完了送给朕的!乾隆只觉得这个以前看好的儿子现在是越来越不顺眼了:“而且你的礼仪呢?你的孝悌呢?就这么冲进来对着朕大呼小叫。”

永琪一副‘皇阿玛你怎么这么不仁慈不伟大不善良’的表情看着乾隆,不情不愿的草草行了个礼,还不等乾隆叫起就站起来接着叫嚷:“皇阿玛,永琪也是为了您好啊!十二不过十一岁,您越过我们这些哥哥给十二这么高的爵位,会有人不服的!”

“好了好了,朕的旨意已下,君无戏言,你有这么多时间还不如去考虑一下西藏土司巴勒奔进京要如何接待,递份折子上来。”乾隆懒得再和永琪理论,直接不耐烦的打发他。

永琪之前听到永璂封了贝勒就急冲冲的过来了,关于西藏土司进京事宜交给永璋和永璂料理的事情就忽略了,现在的乾隆的打发之语在他眼里就成了重用,得意的瞥了眼眼观鼻鼻观心专心重新开始练字的永璂,哼,不过是救驾罢了,就是这样皇阿玛最宠爱的还是我,你说再多的坏话也没用的!

“是!皇阿玛,儿臣定不负所托!”永琪志得意满的决定一定要和皓祯福尔康福尔泰这些好兄弟好好的商量商量,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只有我永琪是最好的。于是心满意足的退下去了。

永璂心中感叹一句真好打发,放下手中的笔,乾隆自发上前接过吴书来手中的帕子为永璂擦手,不放过一点点讨好儿子增进感情的时机。

吴书来对于乾隆和永璂的父子相处一开始还吓了一大跳,现在已经能很淡定的在一边装看不见了,而永璂自从和乾隆说开后也对乾隆的各种讨好习惯了:“皇阿玛这次分封爵位予诸位皇子,却独独漏了五哥,难怪五哥心中不平了。不过,此次晋封就儿臣的年纪最小,可偏偏还越过了八哥和十一哥与四哥、六哥一同封了贝勒,这是不是不妥?就是圣祖八阿哥也是随圣祖巡行北塞,经理军务有功才于十七岁封了贝勒,已经是大清最年轻的贝勒,如今儿臣无功不受禄,如此稚龄就受封贝勒,在大清有史以来也是独一份的,怕是会有人质疑皇阿玛的决定。”

“也别提永琪那个逆子了,真是倒胃口。”乾隆现在连提都不想提永琪了,当初看重永璂简直是侮辱他的眼光:“有谁敢质疑朕的决定?难道永璂还受不得一个贝勒的爵位吗,朕瞧着永璂就是与那号称八贤王的圣祖八阿哥比也是不差的。而且在微服私访是刺客众多,若没有永璂你,朕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呢,本来朕还想封个郡王的,如果不是看永璂真的是年纪还小,不想你太扎眼了,就是凭着救驾之功,又怎么会只封一个贝勒的爵位。”

我现在就够扎眼了好不好,永璂很无奈,皇阿玛你怎么又抽了啊:“可是儿臣救驾那也只是为人子的孝道和为人臣的忠义,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又如何当得皇阿玛的赏赐。明日上朝怕是言官们就要上折子了。”

“他们上就上,朕都不担心了永璂也放下心来吧,而且朕现在派了差事给你,有个爵位也好让人不要看轻了你,还是说你担心自己无法胜任?”乾隆一副他们奈我何的无赖模样,对永璂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难得我真心为你考虑你还不接受,我还巴不得爵位高些更好行事呢,永璂也就不再说服乾隆:“只要儿臣想没什么儿臣做不到的,既然皇阿玛敢封儿臣就敢接着这旨意。”不是因为你的激将法,而是为了我的骄傲,我爱新觉罗·永璂岂会配不上一个贝勒爵位。

瞧着永璂一副高傲的姿态,乾隆觉得永璂果然最适合这意气风发的样子,怕是当年理密亲王最风光的时候也就不过如此了吧。唉,要不是当年圣祖言明不再立太子,而皇阿玛建立了秘密立储制度,不然直接把太子之位给永璂再适合不过了。

·······················

永璂和永璋领着一群礼部理藩院的官员迎接即将进宫面圣的巴勒奔一行。永璂和永璋立于队伍的最前面,永璋微微的落后了永璂半步。

永璂皱眉:“三哥这是做什么,这次皇阿玛的旨意是让你我二人协理事务,三哥是长子又是郡王,永璂不过是贝勒和幼弟,理应是三哥站在前面才是。”永璋在这么多官员面前故意落后他半步,这可是在表明自己身份不如自己了,就算三哥被剥夺了继承权,但那个长子的名分也不是不能压他一头,他知道三哥没有争位的打算,但他不为永瑢争一争吗?

永璋仍是笑的温和:“皇阿玛的旨意里虽然是让十二弟与我协理,这些日子里下来我还能不知道,凭十二弟的本事一个人也能处理的很好,不过是怕别人小看十二弟的年纪,让我来压阵罢了。而且十二弟是最为尊贵的嫡子,站在前面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他看的很开,自己和六弟都没有那个心,他是多年来看开了,而六弟是真正的爱好书画心思通透不适合那个位子,母妃也许以前有心,但现在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们未来能好好的,近日为了皇阿玛分封诸子的旨意有很多人蠢蠢欲动甚至找到他这里,不想卷如储位之争的他自然要表个态,这个有着嫡子身份名正言顺而且心性不坏的十二弟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他今日的举动也不过是代表纯妃一系对十二弟投诚罢了。

“那永璂就托大了”永璂淡淡一笑算是接受了永璋的投诚,他明白永璋的心思,不过他也不会要求永璋帮他做什么,结党营私可不好,纯妃一系只要不帮其他人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了,特别是六哥永瑢,如果不是六哥真的志不在此,怕是那个工诗擅画兼能天算的六哥会是他最大的对手之一。

“报,巴勒奔一行到了。”

永璂和永璋也就不再多说,整整衣裳就正经立好迎接。

巴勒奔很不高兴,他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结果皇上把他放在理藩院冷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召见了吧,还不允许他带着鬼面舞的队伍热闹热闹。不过塞娅说了,这次是他们理亏,能得到皇上不怪罪就好了,不要要求太多,自己最看好的小女儿都这么说了,于是他也就忍了。

一路行来,皇宫规模宏大金碧辉煌,与西藏完全不同,巴勒奔险些看花了眼,见着了迎接的队伍,知道最前头的是两位皇子,这些天来也是学习了大清规矩的巴勒奔也带着女儿塞娅行了礼。

永璂打量着正在给自己行礼的巴勒奔,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须,看着好像很是彪悍,可是偏偏因为自身气质,看着并不让人讨厌。而他的女儿赛雅公主看起来很活泼,一双又大又亮的黑眼睛和小燕子有几分相似,不过一套礼行起来很是规矩,那个小燕子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土司不必多礼,两位请起吧。”永璂的语气高高在上,但并不让人生厌,高贵的气质好像他注定就高人一等,发号施令都是理所当然。

永琪沉着脸站在队伍后面用怨毒的盯着永璂的背影。在他的心里,站在那儿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本来皇阿玛都让自己就西藏进京事宜递折子了,谁知道永璂这个小鬼用什么妖法迷惑了皇阿玛,让皇阿玛把差事交给了永璂和永璋。

永璂自然是感觉到身后怨毒的目光,但他根本就不屑去理会,连想法和表情都藏不住,和他计较真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而且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自己不满长兄和幼弟,是想把兄弟不和的丑事抖出来丢脸丢到西藏去吗。

“土司请跟我来吧,让皇阿玛久等可不好。”巴勒奔赞赏的看着沉稳大气的永璂,爽朗了笑了笑点头跟上。永琪看着永璂和巴勒奔谈笑风生的样子,盯着他的眼神更恶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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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巴勒奔进京

巴勒奔和塞娅由永璂和永璋带领着入了太和殿,进了大殿,乾隆端坐在太和殿大殿中央七层台阶的高台上的髹金漆云龙纹宝座上,虽然面上带笑但自有一番威仪。//**//

巴勒奔和塞娅被巍峨的皇宫和乾隆的气势震慑到,如今不敢造次,忙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巴勒奔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土司和公主请起,土司和公主远道而来,朕心中高兴。”乾隆先是晾巴勒奔两天,可以说是打一个大棒给一个甜枣,如今很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言语中颇有深意,很快就和巴勒奔达成‘友好协议’,西藏不会再有危险,便很开心的带着巴勒奔和塞娅公主在皇宫四处闲逛,以表善意。

“永璂,走这么后面做什么,到朕身边来。”乾隆中招招手让永璂过来:“这是朕的十二阿哥,也是朕唯一的嫡子,最是博学多才行事有度,很是得朕的喜爱,朕简直是见着就欢喜。”

乾隆这么说可以说是把永璂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过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虽然已经对永琪不抱希望了,可前几日永琪递过来的折子还是把乾隆狠狠的气到了,让朕率领众大臣及阿哥们在太和殿前亲自迎接巴勒奔,说是什么巴勒奔进京请罪,我们就该让巴勒奔看看我大清的气度,免得让他觉得咱们仗势欺人。你脑子进水了吧!你还知道他是来请罪的吧!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叛乱,巴勒奔毫无作为,使得大清边境不得安宁,大清花了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镇压,大清愿意接受他的供奉已经是他的福气了,如何还叫朕自降身份去迎接他!

原先他还担心自己没有嫡子缘,怕自己看重永璂会为永璂招来祸事,所以只是暗暗的宠着他,让永琪挡在前面,但现在乾隆决定把对永璂的宠爱摆到明面上来了,也好为永璂培养势力。

能随着他陪巴勒奔逛御花园的大臣都是真正的天子近臣,皇帝心腹中的心腹,他这也是表明了永璂是他看好的继承人的态度,聪明人日后就算不是支持永璂,也会明哲保身远离争储的风波。而朝堂上则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让人不明白他突然宠爱永璂是真的还是为永琪树立挡箭牌,正好也让他看看不安分的人都有哪些。当然,为了永璂的安全,乾隆可是把自己身边最得用的暗卫之首暗一到永璂的身边保护永璂的安全,还重启了粘杆处监视朝中的动向。

听到乾隆的招唤,永璂和永琪两人都上前一步,只是当听到乾隆说是十二阿哥的时候永琪面色难堪的又退了回去,全都是一个个人老成精的大臣只当没有看见。永琪低下头躲避他人好似讽刺的目光,眼神越来越yīn狠,十二,又是你!那个位置该是我的!皇阿玛的夸奖也该是我的!

永璂脸上既没有惶恐也没有得意,只是平静的上前,落后一步跟在乾隆的身后:“永璂与其他哥哥相比还有的学呢,如何当得皇阿玛如此的夸奖。”

“永璂又谦虚了不是。”乾隆朗笑着拍拍永璂的肩膀将他搂在身边,又指了指永璋的永琪:“这是朕的三阿哥永璋和五阿哥永琪,还有几个儿子不是领了差事就是还在上书房,就暂时不介绍个土司了。”

“臣记得刚刚接待臣的就是十二阿哥和三阿哥,皇上真是好福气,儿子们个个都死一等一的好!”巴勒奔cāo着不怎么熟练的汉语夸赞,而塞娅好奇道:“皇上没有女儿吗?塞娅都没有见到大清的公主呢。”

“怎么会,朕有八个女儿,不过大清规矩,女儿不轻易见客。”

塞娅一派天真,不高兴的撇撇嘴:“女儿尊贵不输给男儿,没有女子何来的男子?为什么女儿就不能轻易见客呢?”

“塞娅!”巴勒奔忙向乾隆告罪:“皇上莫怪,塞娅是臣最小的女儿,平日都被臣宠坏了,说话也没个遮拦。”绝口不提塞娅这个最小的女儿偏偏就是他最为看重的下任土司继承人。

乾隆是不喜欢有些像小燕子的塞娅,但也不至于真跟她计较:“土司紧张什么,不过是风俗不同罢了,塞娅公主也是真性情。”

“哎呦!”一大坨艳红的东西从草丛里滚出来挡住了去他们前进的脚步,仔细一看,竟然是小燕子!只见小燕子一头的叶子,身上还沾了泥土,狼狈的不得了。所有人愕然的看着她,小燕子尴尬的不得了,跳起身来,返身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小燕子你没事吧!”又两个少女跑出来,一个一身嫩绿宫女服装,一个一身素净的白色多罗格格品级宫装,围着小燕子嘘寒问暖。

“小燕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乾隆气急,他不是吩咐了宫妃格格们都闭门不出吗?小燕子这个疯丫头不但自己出来疯,竟然还带了还在守孝的新月一起,这下可是丢脸是丢到了西藏去了。

一边的新月和紫薇两个忙跪下行礼:“新月/紫薇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皇阿玛吉祥!”小燕子也急忙对乾隆一跪:“皇阿玛,小燕子只是在漱芳斋带烦了,听说今天那个什么西藏什么土司的进京,小燕子好奇嘛,这才带这新月和紫薇跑过来看看。”

大庭广众之下,特别还是在巴勒奔面前,实在是不好处理小燕子,乾隆这能有些尴尬的回头多巴勒奔说:“这是朕的义女还珠格格和端王的遗孤新月格格。”

小燕子抬头看西藏土司,塞娅已经一步上前,好奇的打量着小燕子,接着就神气活现的用西藏话,叽哩咕噜的说了一些什么。巴勒奔对塞娅吼:“不是学了汉语吗?不要说藏语!”

塞娅就大声说:“这个还珠格格怎么趴着出来跪着说话?比大家都短一截像话吗?还有那个新月格格一副要哭的样子,难道谁欺负她了不成?看着真让人不高兴。”

小燕子一听气坏了,还想跳起身子叫嚷自己来跟塞娅比比看谁比谁高。乾隆自然不会再容她放肆,一个冷眼瞪过去,很是懂的趋吉避凶的小燕子就消停了。

“还珠格格不过是皇阿玛刚认的义女,那个新月格格也就是一个外姓亲王府的格格,也是进宫不久,她们对宫里的规矩什么的都还不熟悉,对于她们的失礼还请塞娅公主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活泼却稳重的声音传来,永璂微松了口气,他为了以防万一专门叫来救场的齐布琛终于到了,再这样下去真的整个皇室的格格的名声都不要了,要是被人认为皇家的格格就这副德行,还有谁敢娶她们啊。

跳脱的小燕子穿起来红色来是完全压不住这种鲜艳色彩,显得不伦不类;而齐布琛也是一身的火红宫装,但衬着她开朗的性格和高傲的气质,让齐布琛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齐布琛稳步上前,帕子一甩,一个万福礼行下来是端庄秀丽,连衣摆也没动一下。

塞娅好奇的看着齐布琛:“你也是皇上的女儿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土司和公主有礼了。我是皇阿玛的亲女,排行第七,塞娅公主可以唤我一声七格格。”齐布琛倒是对给小燕子吃瘪的塞娅映像不错:“是哥哥——也就是十二阿哥——叫人寻我来的,塞娅公主也是女子,这里都是男子招待起来也是多有不便,虽然大清女子不轻易见客,但我满人的其实规矩也要松些,所以我作为大清的公主前来招待公主,也算为皇阿玛分忧了。”

瞧着齐布琛通身的气派,再瞧瞧已经被一些孔武有力的嬷嬷悄悄堵住嘴带下去的还珠格格,那些大臣不住暗暗的点头,果然是正经的公主,教养就是好,不是那些野路子比得上的。而且十二阿哥考虑的实在周全,让人挑不出错来,再看皇上的态度,看来回家后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

“哇!阿爸,这里跟咱们那儿一点都不一样唉,这么漂亮,就好像人间仙境似地!七格格也很有趣,我下回还要找她去玩。”塞娅大呼小叫一副土包子的模样的回了驿馆。

直到回了房间遣退下人,只有她和巴勒奔两个人的时候,塞娅这才压低了声音:“阿爸,皇上并没有传言中的那样好大喜功啊,这次你怎么看?”

巴勒奔点头,眉头深锁,“是呀!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叛乱,我不做反应也是想要分一杯羹,这事怕是皇上也不是全然不知,本来还想着皇上好大喜功,奉承奉承着皇上和未来的储君好将此事揭过,谁知现在情况完全出乎意料。皇帝并不昏聩,那个一看就没什么脑子的五阿哥也不像传言中呢么受宠,反倒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十二阿哥,有能力城府也深,也很是的皇上的看重。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大清继承人。看来,我们真的是没希望了!”

“阿爸不要担心,如今不用打仗也是好事,我们西藏的环境不好,本就耗不起。”塞娅为巴勒奔揉肩宽慰他:“至于继承人,女儿会自己想办法找出来的,就算找不出来,我们也不用太过忧虑,毕竟我西藏远离京城,只要安分守己,向来皇上也不会太过为难我们。”

巴勒奔点点头:“我已经和皇上说了比武的事情,也好为你在大清挑一个驸马,与大清联姻以表达我们双方的友好,真是委屈你了。”

“女儿不委屈,”塞娅摇摇头:“想来皇上也不会让什么栋梁之材到我们西藏去,八成也就是个绣花枕头,若是个不安分的,到了西藏还不是由着我们,我们西藏地处高原,因为水土不服死个把人就是皇上也无话可说;若是个安分了,我们供着就是了,我们的风俗不同大清,难道阿爸还怕女儿找不到驸马吗?”

巴勒奔见女儿冷静的分析,很欣慰的笑了,将来的西藏教到这个女儿手里他也可以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是昨天的,某猫昨天好不容易打劫到同学的电脑码出来,结果还没发学校就断网断电了,真心伤不起啊。只好今天一早再发出来了,某猫还要去上课,留言暂时就先不回复了。希望今天某猫能把保险柜倒腾好然后把文文在十一点前码出来,可不要把今天的又拖到明天去了,嘤嘤嘤,某猫的日更啊~

41西藏比武

今个是大清和西藏的武士比武的日子,在皇宫比武场上真是热闹极了,乾隆带着众大臣一起观战,乾隆身边坐着一众的阿哥。再旁边,做着巴勒奔和塞娅,而塞娅边上还摆放了屏风,后面坐着专门得了恩典一起来陪着塞娅的几位格格。

台子上好像打的如火如荼,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八旗子弟的消息那个灵通啊,能不知道这是为了西藏来的塞娅公主挑选驸马准备的吗?当然不可能!而他们会不知道西藏的女子是可以‘娶’好几个丈夫的吗?肯定也不可能了!而且听说这个塞娅公主回事未来的西藏土司,是绝对不可能留在大清的,也就是说这个驸马是要跟工作回去的,所以为了不要去西藏那个苦寒之地,为了不去做公主的‘男妾’与几个男人争老婆,所以一定一定一定要低调!千万不要被公主看上啊!要真的造孽的成了西藏驸马,自己死在外面不要紧,可是列祖列宗的脸怕是都要丢尽了。

这些八旗子弟一个个可以说是怎么搓怎么打扮,不是恨不得把所有的金饰玉饰都穿在身上、金灿灿的俗不可耐,就是一个个好像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了似的穿的穷酸的很。就是上了台也是和西藏武士过几招就‘技不如人’的被打下来。

乾隆内心无语,你们搞什么啊!朕当然知道你们你们不想做这个西藏驸马,朕当然也不可能真的送什么栋梁去西藏和亲,所以朕也同意你们偷偷放水。可是,那是偷偷啊!不是叫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故意输给人家,大清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朕真的让你们去和亲啊!

塞娅虽然举止活泼大胆却是极懂规矩,她原先以为养在深闺的格格都是很沉闷的,没想到几个格格,和嘉公主温柔贤淑,七格格齐布琛热情开朗,兰馨天真乖巧,年纪最小的九格格单纯可爱,所以几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女孩子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手帕交。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塞娅是练过武艺的自然看得出这比武里有多少的水分,撇撇嘴:“真讨厌,不想去西藏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好不好,我又不会强逼着他们未能去,本公主还不稀罕这群没有西藏勇士强壮的小白脸呢。”

兰馨被皇后保护的太好了,完全看不出里面的弯弯绕,说以有些担心的说:“他们为什么不想做驸马?塞娅不是很好吗?”

“这个我知道,我之前好奇西藏可是缠着哥哥问过的,那是因为西藏与我们大清的风俗不同,塞娅是可以招好几个驸马的吧。”齐布琛得意的显摆自己的消息灵通。

“咦!还可以这样?”就连和嘉也惊起的问,边上兰馨和小九也好奇的看着塞娅。

塞娅笑笑:“是啊,西藏那里女子比较少,所以有兄弟共妻等现象,我是未来的土司,能有几个驸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而且……”

“努力!你是大清高手,你是最伟大的勇士,不要丢了我们的脸,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用力!用力!”突然一声大喊打断了塞娅没说完的话,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五阿哥永琪身后的一个小太监真上窜下跳的大喊大叫,正是本来该被罚禁足的小燕子。小燕子全然不管自己已经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而永琪也不阻止,只是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小燕子这么有活力的样子真是纯真可爱啊,果然带她出来是对的,被关在漱芳斋里的小燕子就像没有了翅膀的小鸟,太可怜了,十二真是恶毒,小燕子这么美丽善良的姑娘都要去针对。

台上,大清的武士被西藏的武士一个过肩摔丢到了台下,小燕子气得脸发白,怎么那个高傲的西藏公主那边又赢了,只要想到之前塞娅看着她一副不屑的样子小燕子就恨的牙痒痒,忍不住大叫:“我们满族的高手到底在哪里?出来呀!”

被小燕子这么一喊,本来看不下去想要上台的八旗子弟这就把脚步缩回来了,实在是太丢脸了,难道要他们听一个不明人士的话上台吗。

乾隆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不是吩咐把小燕子禁足在漱芳斋吗,怎么永琪又把她带出来了,小燕子已经这么闹腾了,现在就是把她拖下去也迟了。

永璂也是一皱眉,干脆就起身向边上站着八旗子弟的走去,经过五阿哥永琪和小燕子身边的时候,手指一弹,一些肉眼很容易忽视的粉末就落到了小燕子身上。

“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了!”永琪拉起突然没有了声音的小燕子着急的大叫,小燕子嘴巴张张合合就是一点声音也蹦不出来,着急的快哭出来了,永琪顾不上现在的场合拉起小燕子就往漱芳斋跑,同时叫自己身边的小顺子去传太医。

永璂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连脚步都没有停径直走过去拍拍富察福隆安的肩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到底不能真逼着我大清的好儿郎去和亲,可是我大清的脸面也不能丢啊,所以这个时候可就靠你了哦,未来四姐夫可要好好表现啊,要知道和嘉姐姐可在看着呢。”

福隆安不久前刚得了乾隆的赐婚,尚了纯贵妃所出、封了和硕和嘉公主的四格格,只是还没有完婚,现在永璂这么打趣也是脸一红,不过也知道永璂说的没有错,于是一个跃身上了台。

福隆安是武将富察家出身,自己也是身有军功的,他武功高强,与西藏武士拳来拳往,打得精彩无比。福隆安瞅准一个破绽,一掌将西藏武士打倒在地。

“好!”巴勒奔刚刚就为乾隆一身的冷气担心,现在见大清赢了忙出来打圆场:“这个大清的勇士真是好功夫,臣甘拜下风!”

乾隆自然是看见了永璂刚才的小动作,对老五那不着调的举动他已经能试着无视了,现在唯一只觉得的就是永璂真是个贴心的好儿子,这么简单就把污染视线的家伙给解决了,也好心情的和巴勒奔套:“哪里,是巴勒奔你气了。这是朕的四女婿,功夫总算是过得去。”福隆安已经定亲了,所以你就别想了。

另一边,和嘉红了一张俏脸,哎呀,这就是她未来的夫君吗?看着真是威武英俊呢。

“和嘉你脸红什么?”塞娅这是明知故问,她就是觉得大清的姑娘这么容易害羞逗起来很有意思,如果是藏族的姑娘见到了心上人这回八成都想办法告白去了,哪会这么扭捏呢。

齐布琛也打趣道:“哎呀,这可是我未来的四姐夫,塞娅你可不能看上他,不然四姐怕是要和你急了。”兰馨和七格格也跟着偷笑

“你!你们一个个都太坏了!”和嘉羞得满脸通红,只是还守着规矩不做出格的动作,不然她多想扑上去把她们的嘴都捂住才好。

塞娅眼珠子一转:“这是和嘉的额驸啊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也瞧瞧他配不配的上和嘉。”说着也不等别人阻止就掏出鞭子飞身入场,落在福隆安对面了:“真是好身手,塞娅也想要讨教一二。”

福隆安退后一步:“公主,实在是男女有别,福隆安不敢与公主交手,实在是得罪了。”说完就一躬身下了台子。

塞娅对福隆安是真的欣赏,如果他不是和嘉的额驸,而且皇上也不会让这样一个人才和亲西藏,要不然她还真想选福隆安了。

塞娅正要下台,结果一个人‘呼’的一声落在塞娅面前挡住了塞娅的去路。塞娅一看,来人把头昂得高高的,露出一对大鼻孔,还自以为一副风流倜傥举世无双的样子,不是福尔康是谁?

福尔康抱拳一礼:“臣福尔康,领教公主的高招!”

塞娅不高兴了,你谁啊你,本公主的路也是你敢拦了,还这么一副臭屁的样子,给谁看啊。塞娅在西藏是未来的土司,巴勒奔又宠她,可以说是在西藏没有人能惹她,所以这一生气就把鞭子一甩,闪电般的对尔康脸上抽去。

福尔康大惊,急忙想要闪避,却已是来不及了,脸上被鞭尾扫到,留下一条血痕。

福尔康尚未站稳,塞娅又是连续几鞭,而且鞭鞭都是毫不留情的往福尔康的脸上招呼。台下的福尔泰忍不住大喊:“哥,不要和她气了,拿出本领来打吧!难道你看人家长得漂亮,舍不得打吗!”

福尔康心中也有气,你个恶毒的母老虎,今日每一鞭子都往他的脸上招呼,要好似伤到了他貌若潘安的脸蛋怎么办,紫薇一定会心疼死的,也怪我太完美,所以连塞娅公主都倾心于我,结果得不到我只好毁了我这张让她着迷的脸,哦,我一定要体谅一个痴心的少女啊!

不过福尔康被弟弟一叫,为了表现自己不为美色所迷,也不再留情,欠身上去要夺塞娅手里的鞭子。但是塞娅显然也死功夫高强,鞭子舞得密不透风。众人看得目不暇接,惊呼不断。

虽然福尔康的功夫很是三脚猫,比不得塞娅的精妙,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力气和体力都比塞娅的要好,持久战下来塞娅就不是福尔康的对手了,于是塞娅一个疏忽,手中鞭子就以及各被福尔康夺走了。

福尔康此时收了鞭子,弯腰一鞠躬,说一声:“公主好身手,承让了!”

塞娅这下心里的怒火简直像是火上喷发,你这无理的家伙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的,一脚就踢向尔康的面门,大吼着:“什么叫‘承让了’,本公主可听不懂!”

福尔康一个后翻,避开了塞娅这一脚。心里实在生气,无法气了,鞭子出手,“忽”的一声,卷掉了塞娅的帽子。塞娅越战越勇,继续拳打脚踢。福尔康再一鞭挥去,卷掉了塞娅左耳的一串耳环,接着再一鞭挥去,又卷掉塞娅右耳的耳环,然后又是塞娅脖子上的项链,福尔康一个旋转,姿态花哨的接住这些东西,捧给塞娅,问:“公主还要打吗?”

塞娅气极反而收起脸上的怒容,接过鞭子和帽子耳环项链,对抱拳而立,嫣然一笑。你等着!竟然敢调戏本公主,我们走着瞧,本公主一定会让你好看的,不然本公主就不叫塞娅!

塞娅回到位子上坐好,齐布琛靠过来问:“塞娅,你没事吧。”兰馨和嘉七格格也担心的看着她。

塞娅挥挥手让大家放心:“没事,不过一个登徒子罢了,倒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日后我能不能找个由头收拾他出气啊。

听出了塞娅的潜台词,齐布琛撇撇嘴,然后笑道:“那个家伙叫福尔康,是福伦大学士的大公子,仗着自己是我额娘的内侄就狗眼看人低,明明是个眼高手低毫无建树的纨绔,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栋梁之才,平日里最是嚣张不过,宫里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你要有什么想报复的尽管去,大家都会当作没看见的,你有好想法了没,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哦

塞娅也看出了齐布琛的未尽之语,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如果我想……”带着他回西藏,到时候我就可以,嘿嘿。

“当然可以了,我等会就帮你去和皇阿玛提提。”齐布琛也露出了和塞娅如出一辙的微笑,你喜欢就带走吧,大家都不会介意的,而且一定会很高兴的。

塞娅和巴勒奔低声说了几句,而齐布琛也派了自己的大宫女蓉姝给永璂传话。

永璂得到齐布琛的传话,正好他离乾隆坐的近,也就离了位置上前几步,行了礼就与乾隆咬耳朵:“皇阿玛,齐布琛和塞娅公主打听了,公主联姻也只是为了表达与大清交好的愿望,驸马的人选倒不是很在意。不过刚刚福尔康这一手,公主对他可以说是印象深刻啊。”也就是说福尔康惹到塞娅公主了,问能不能把人给她出出气。

乾隆一想,那个福尔康啊,对啊!福尔康文不成武不就的,但有个有着一等大学士的爹啊,只要给他稍稍抬个旗,做西藏驸马也够了。朕正好还舍不得把好人家的孩子送去西藏和亲呢,谁让你自己强出头的,可不是朕逼你的。

巴勒奔也正好和塞娅说完了,转过头来问乾隆:“这个勇士是谁?”

“他是福尔康,是朕身边的御前护卫!是福伦大学士的长公子!”本来福尔康只是一个普通侍卫的,不过现在乾隆要抬高他的身价让他去西藏和亲,所以就说他是御前护卫,反正也没人敢说他撒谎骗人。

“小女塞娅觉得这个勇士很有本事,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能叫他陪陪小女。”

“当然了,塞娅公主喜欢他是他的造化,公主来京城不久,不如也去见见京城的风俗,朕就让福尔康陪同了。”

乾隆和巴勒奔、塞娅,就彼此别有深意的大笑不已。

于是本意是在皇上面前出出风头,表现自己武艺,好日后尚主的福尔康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卖给塞娅了。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还是过了十一点啊,某猫只好又是早上才发文了。

咳咳,某猫这里想和大家请个假,文文由日更改为隔日更,为期是一个月。

某猫的课排的非常的多,文文都是晚上熬夜码出来的,平时只是上课的话还好,可是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某猫会很忙。首先某猫从下个星期开始需要早上五点起来带社团里新纳的大一崽子去早训,然后某猫十七号还有证考试,之后还有运动会、歌手大赛、主持人大赛这样的活动,老师都是要偶们强制性参加当啦啦队otz。在这里说这么多也只是想说某猫这几天真的有些精力不足,文文的质量也有些不好,所以干脆请个假调整一下,看文的亲对不起=3=

42妥协与结盟

得到乾隆正式下达了同意福尔康陪塞娅逛京城旨意,一直在陪着塞娅说笑的齐布琛悄悄的和塞娅咬耳朵:“塞娅塞娅,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咱俩可是好朋友呢,有什么尽管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帮。”塞娅拍拍xiōng口打包票,要知道虽然她接近齐布琛是有打听大清情况的心思,但这个格格是真的很对她的胃口,现在的相处不乏真心。

“我和你说,这件事情是我哥哥的意思,这个福尔康啊,他是blblblbl,哥哥想要如此……这般……所以能不能不选他和你回西藏?”齐布琛转述着永璂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的计划,哥哥的橄榄枝已经抛出来了,那塞娅你的选择是接还是不接呢?

“你是说十二阿哥?这事……我能亲自和他谈吗?”塞娅有些犹豫,福尔康竟然敢当众调戏了她,她是个小心眼的人,要是不出这口恶气难消她心头之恨。可是现在十二阿哥横插一手,这些时日她可没少听齐布琛炫耀她这个哥哥是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完美,再加上当日十二阿哥前来迎接他们的时候,她也是见过十二阿哥的风采的,大清和西藏比武的时候所有的阿哥都来了,她也想要试图看出大清皇帝属意的继承人是那位阿哥,所以表面上关注着擂台的她实际上可是偷偷把皇上和阿哥们好好观察了一下。她能看得出皇上看着十二阿哥和其他的阿哥的眼神不一样。

齐布琛无聊的甩甩帕子:“当然可以啊,反正我只是个帮哥哥来做传声筒的,哥哥说了,那个福尔康确实很惹人嫌,塞娅你被恶心到了想要整他也是应该的,他突然说希望你手下留情一点也是强人所难了,你一时不同意也是情有可原,所以你如果想要亲自和他谈谈的话,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御花园泡茶赏花呢,我可以带你去哦。”

塞娅跟上带路的齐布琛,心里不住的苦笑,原来就看出据说平庸无能的十二阿哥与传言中的不一样,现在总感觉还是小看了他的样子,‘一时’不同意也是‘情有可原’,那么就是说如果以后还不同意就没有情理可原了吗?还真是说不出的自信和霸道呢。

··················

“塞娅公主请坐吧。”永璂很是从容的请塞娅入座:“这是普洱茶,不知道公主喝不喝的惯,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吩咐小林子去取青稞酒来。”

永璂明明就坐在那里,说的话也很是气,可站在那里的塞娅就是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完全被永璂的气势震住的塞娅乖乖的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急躁的开口想要夺回主动权:“十二阿哥有礼了,话多了是废话,塞娅也就开门见山了。虽然十二阿哥需要用福尔康对付对头,所以希望我不要选福尔康,可是他在擂台上可是狠狠的得罪我了,说实话,如果我带走他,到了西藏要怎么样还不是都随我,可是你现在要我放了他,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是一个奴才秧子罢了,若不是他予我还有用,我也不会向塞娅公主提出如此不情之请。不过我今日找公主来说福尔康的事情只是顺带的,最主要还是要告诉公主一句,公主近日的动作大了些,我爱新觉罗家的事还是少大打听比较好。”不理会最后一句话吓得塞娅睁大了眼睛,永璂拿走齐布琛手上的茶杯,另外拿了个杯子和壶给齐布琛:“喝多了茶你晚上会睡不着,我给你专门准备了果汁。”

虽然十二阿哥现在一副好哥哥的样子,面上什么不满之类的情绪都没有,但塞娅就是觉得自己的整个背上现在都是冷汗,塞娅就是被巴勒奔当作土司继承人培养了很久,可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在西藏被众人宠爱的公主罢了,就算是有所心计在永璂面前也是完全不够看的。

塞娅一直认为——事实上也是——自己打探几个皇子平日作为的行动做的不着痕迹,如今骤然被永璂说破,塞娅不禁就自乱阵脚起来:“十二阿哥说的什么?塞娅不明白呢。”

永璂似笑非笑的看着塞娅:“公主真的不明白吗?”

看着那双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睛,塞娅一口饮尽杯中有些凉的茶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十二阿哥真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她之前打探到最得皇上宠爱的是五阿哥,其他的阿哥不是名声不显就是风评不好,可是她亲自观察下来,这里面有多少与事实不符也是了然于心的,看来除了那个自大无能的五阿哥其他的阿哥都在韬光养晦呢,不过其他阿哥到底如何她路子有限并不是非常清楚,但十二阿哥的优秀她是在齐布琛那里听的多了,也许这其中会夸大几分,但加上皇上的态度,支持十二阿哥把握也比支持其他的阿哥大些。而西藏地处偏远远离京城,想要讨好现在与未来的皇帝也不过是为苦寒的西藏讨些福利罢了,储位之争西藏能真正牵连到的并不大,只要日后西藏安分守己,皇帝其实也不会把西藏如何。福尔康到底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就是带回去了也不过就是折磨死,现在不如给十二阿哥卖个好,若日后真的是十二阿哥问鼎江山,他也能记得西藏的好处,若日后登上皇位的不是十二阿哥,不过一个奴才的事情不会传出去、就算传出去了也做不了什么文章,所以算下来这是比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呵呵呵,十二阿哥提醒的是,塞娅不懂大清的规矩过分好奇了,日后定会注意约束好自己。”塞娅重新爽朗的笑起来:“至于那个福尔康,十二阿哥也说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奴才秧子罢了,我也不过是被气坏了,难道还真能和他计较不成?既然他予十二阿哥有用,我不动他就是了。”

齐布琛终于把心思从果汁里拉出来了,笑嘻嘻看着塞娅:“其实也怪我,当时塞娅你问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哥哥的计划呢,只想着塞娅你正好要报复福尔康,而我也想要这个惹人嫌的福大鼻孔快点消失,所以现在还要讨论这个家伙的问题。不过现在塞娅你把福尔康带回西藏收拾了,心里也不高兴吧?”

永璂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就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塞娅也就放松了下来,不高兴的撇撇嘴:“当然了,想我塞娅在西藏,那个家伙敢得罪我啊,看我不一鞭子抽过去才怪,可是现在偏偏还不能报复回去,郁闷死了。“

“其实塞娅在京城也是可以整治那个福尔康的,只要留口气不要影响到哥哥的计划就好。既然他敢冒犯塞娅自然是谁要做好承受塞娅的怒火的准备不是。”齐布琛用‘我们大家都懂的’的眼神看着塞娅。

塞娅瞧着永璂一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有些惊奇他竟然真的是个纵容妹妹的好哥哥,不过还是很高兴的和齐布琛说话:“真的?那我一定要在回去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齐布琛你一定要帮我!”

“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吧。”

“可怜福尔康还自鸣得意自己掳获了塞娅公主的心,却不知道自己的自以为是已经狠狠得罪了一个有权有势还小心眼的女人。”永璂目送塞娅拉着齐布琛兴冲冲的跑走,也没有离开位子,而是又拿了个新的的杯子重新倒了杯茶喝着,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人从永璂身后的假山后走过来,跪倒在永璂的身前:“求十二阿哥救救奴才。”

“救你?你出了什么事需要爷来救?而且你是五哥的伴读又怎么求到了爷这里?爷又凭什么救你?”永璂说的毫不气。

福尔泰脸色一白,他哥哥福尔康最是自视甚高,总是认为自己才高八斗可偏偏为包衣的身份拖累,所以一心想要尚一位公主抬旗,家里阿玛和额娘都夸赞哥哥有抱负有理想,说是抬旗对宫中令妃娘娘也有天大的好处,对他这个有自知之明不报不切实际的幻想的二子就是百般苛刻,他从来就生活在哥哥的yīn影下。哥哥现在一心想要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然后让紫薇恢复身份嫁给自己,所以才会到擂台上表现一番,其实塞娅这个要带着驸马回西藏的公主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哥哥原定的计划是叫自己顶替他去西藏,哥哥总是这样,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叫他背黑锅。可是现在明显塞娅公主是恨上哥哥了,十二阿哥又让塞娅公主留下哥哥,若是他真的代替哥哥去西藏,难保塞娅公主不会迁怒他,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好。他现在是看明白了,那些所谓的亲人利欲熏心,为了自己的地位富贵,才不会理会他的死活,为今之计只有求眼前这个作为他们对头的十二阿哥了。

心中开始怨恨那些亲人的福尔泰再也藏不住话,将他们对西藏公主的计划全都说了出来:“奴才不甘心做一个替代品去西藏和亲,做公主的出气筒,求十二阿哥帮奴才,奴才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十二阿哥的。”

永璂不屑的嗤笑:“做牛做马?爷要你做牛做马有何用?只要爷招招手,愿意为爷做牛做马出生入死的人多的是,又何曾缺少你这一个了?福尔泰,你知道自己最可悲的地方是什么吗?”不等福尔泰回答永璂就接着说:“你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你的身边全是脑子不清不楚爱做白日梦的家伙,而你却不够糊涂,和亲西藏的人选身份不可能有多么的显赫,所以从包衣中选一个出来抬旗是最好的选择,皇阿玛现在属意的人选就是福尔康,而福尔康去不了西藏,顶替的人选你当仁不让!”

现在福尔泰已经是面如死灰了,难道他真的只能以为不是自己的错误顶替哥哥死他乡吗?不!他不甘心!可福尔泰现在能做的只有有些歇斯底里的磕头:“求十二阿哥为奴才指条明路啊!”

“明路吗?我到真的可以为你指点指点,可是要不要听这可就看你自己了。”永璂的笑容就像是蛊惑世人灵魂堕落地狱的妖灵,鱼儿就要上钩了。

福尔泰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欣喜若狂:“求十二阿哥示下!”

“我要你去和亲西藏!”无视愕然的福尔泰,永璂笑的不怀好意:“你是你,你哥哥是你哥哥,你只要留在京城你就永远不可能越过你哥哥出人头地。你若是以福尔康的弟弟的身份被皇阿玛指婚给塞娅公主,那你的未来一定是因为塞娅公主泄愤死于非命,可是如果你是以福尔泰的身份由塞娅公主亲自请求皇阿玛赐婚那一切都会不一样。”

福尔泰不愧是能做五阿哥的狗头军师的人,头头脑还是不错的,细细思量永璂的话,他下定了决心:“那么奴才到了西藏后需要做什么呢?”

“聪明!”永璂对这个知情识趣的福尔泰做这个人选是越来越满意了,如果不是他的家世出身,收他在手下也许也是个好手,可惜了:“你可以自已选,一是笼络塞娅公主的心,监视西藏势力的动向,暗地插手西藏的事物,保证西藏的安宁;二是干掉塞娅公主,将西藏收归自己手中。当然了,第二个我不推荐,因为西藏到底是各位土司把持多年,一个外族人很难能够真正把持西藏的势力。”

福尔泰深吸一口气,再次对永璂磕头行礼:“奴才多谢十二阿哥指点,必不负十二阿哥的期望,若有来世再奴才再报十二阿哥的恩情。”

“你只要能做好那一点就算报恩了,还有一点,不要奢望爱情,特别是掺杂了利益的爱情,再多想想史上的文成公主。”永璂不在管福尔泰,挥挥手打发他退下:“这是爷给你的最后的忠告。”

轻轻一松手,白瓷的茶杯摔碎在地上,永璂轻叹一口气,虽然达成了目的,可是皇阿玛你在想什么,我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御花园行事,你不但不管还派人打发可能经过的人,你难道真的就这么放心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全都是坏人,某猫好不容易上来了,竟然一个留言都木有涨,某猫要留言要评论啊!!!打劫!把所有的都留下来!

43下棋风波

“你是说永璂在御花园单独面见西藏的塞娅公主,然后还叫了福尔泰在暗地里旁观?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等等,将所有往十二阿哥那里去的人都引走,不要扰了他的兴致。”得到肯定的回复,乾隆挥退了暗卫。

塞娅公主、福尔泰,联想最近的各种事情,永璂会和塞娅公主谈什么他也不是猜不到,八成是想要留下拉拢紫薇妄想尚主的福尔康用来打击令妃,故意让福尔泰听他和塞娅公主谈话,是为了策反福尔泰吧。福尔泰是老五身边难得的聪明人,而选择福尔泰代替,既可以除掉老五一个助力,又可以利用福尔泰平衡西藏势力,永璂果然是好算计!

乾隆现在得意极了,永璂不愧是他看好的继承人,处理事情手段出众。不过乾隆又皱了眉,就是在御花园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和塞娅公主谈条件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可是可以让人参他一本,说他与番邦下臣结党营私的。重重的叹了口气,永璂啊永璂,你这还是在试探朕吗?你就吃定了朕会为你遮掩?可是他还真不能不管!果然还是以前宠老五宠的太过了,现在永璂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试探来试探去的。

不由的又想起紫薇那丫头,报告里说因为夏雨荷未婚先孕名声不好,所以只在大明湖边找了个院子单独住,别说是见到外人,就连宗族都不联系了,这个紫薇也由夏雨荷亲自教养。不过夏雨荷的确是个典型的琴棋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教出来的女儿才学也是好的,就是养在深闺不识人心险恶都养傻了,而且怕是看过些坊间话本,满脑子向往情情爱爱,现在竟然被个心术不正的包衣奴才拿捏在手里。

乾隆简直是气急了,你真的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吗?怎么就这么软弱无知!简直是丢脸!第一次错信他人被小燕子拿了信物骗走身份就罢了,朕当你初出茅庐没有经验,只要吃一堑长一智,朕也可以帮你得回身份。可偏偏你还遇上个福尔康,竟然在孝期就谈情说爱私定终身!如今还心甘情愿的被安排成个包衣宫女伺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混混!

乾隆揉揉额角,虽然很不想再理会紫薇这个丢脸的女儿,但她到底还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实在不能让皇室血脉流落在外和混淆血统,小燕子终究是要处理的。罢了,最后再给紫薇一个机会,若是她能抓住时机说出真相,她就是还珠格格,他也乐意多个可以联姻和亲的女儿;若她不识好歹冥顽不灵包庇小燕子和福家,那就不要怪他不顾血缘亲情了,爱新觉罗家要不去这般丢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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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算给紫薇最后一个机会,那自然是要接触紫薇的,乾隆就摆驾往漱芳斋去了。

到了漱芳斋外,就听到漱芳斋里传来一阵和着歌声的古筝琴音。

乾隆脸立刻就黑了,什么叫‘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啊?那是表达对情郎的思念的,这是适合你一个未婚姑娘家唱的吗!只是吴来已经喊了皇上驾到了,乾隆也不好打道回府,于是还是进了漱芳斋。

“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屋子里的人赶紧跪下请安。

“小燕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小燕子行了个礼,还没等乾隆叫起就站起来,惊喜的上前拉着乾隆的手臂摇晃:“皇阿玛皇阿玛,您怎么会来?小燕子以为您陪那个什么土司去了。皇阿玛您刚刚有有没有听到,那是紫薇在唱歌,可好听了,您平时那么忙,也来听听舒缓一下吧。”

站在琴台后面的紫薇在小燕子拉着乾隆的时候眼神暗淡了一下,那时她的皇阿玛啊!那么威武、那么伟大、那么高贵的皇阿玛,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的存在。小燕子要乾隆听琴的话又冲淡了紫薇心中的凄然,小燕子真是个好姐姐,随时五往让她在皇上面前露脸,不久她们的大计划一定就可以成功了,那时候她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叫皇上皇阿玛,也可以有配得上尔康的身份,能够风风光光的嫁给尔康了。

乾隆也不说话就随小燕子拉着坐下,紫薇也安定自己激动的情绪,弹唱起了夏雨荷教她的曲子。

紫薇唱罢,乾隆问道:“这曲子不错,就是不知是谁作的?”

“回皇上,这曲子是奴婢的娘亲在世时因思念奴婢的父亲所作。”紫薇照着规矩低眉顺目的回答,乾隆又是一阵的不自在,你一句句自称奴婢,难道你就认命了?你是奴婢,那朕又是什么?奴婢的父亲?

乾隆深吸一口气,紫薇啊紫薇,这个机会能不能抓住全看你自己了,金锁在一旁倒是感觉到了乾隆好似下了什么决定,想要提醒紫薇,可是苦于之前乾隆和永璂曾警告过她什么都不可以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听说你也是来京城寻亲的,路上才认识了小燕子,那你是哪里人?找的又是哪个亲人?又怎么会进宫成了伺候人的宫女?”

“回皇上,奴婢是山东济南人士,进京找的是奴婢的父亲。十四年前,父亲在奴婢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为了前途离开了奴婢的娘亲,可惜奴婢却没找到父亲,幸亏格格收留,带了奴婢进宫。”

紫薇说的的确是实话,可是该说的都没说,乾隆失望极了,你光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就该把真假格格的真相说出来!

“你这经历倒是和小燕子如出一辙。”乾隆再次试探。

紫薇以为乾隆是想起了夏雨荷,她多么想说出来她就是格格啊,可是现在还不行,她要为小燕子的命考虑。紫薇眼中含泪哽咽道:“也许就是因为经历相似,奴婢才与格格一见如故。”

小燕子可没想那么多,她只以为乾隆会问紫薇那么多话是因为对紫薇有好感,为了更多的展现紫薇的才情,小燕子大咧咧的开口:“皇阿玛别提那些伤心事了,紫薇都快哭了,我们来做点别的吧,下棋好不好?”

紫薇很快找来了棋盘和棋子,乾隆想着事不过三,这是他给紫薇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紫薇这个时候能说出真相,也许乾隆还会怜惜她年幼无知不知人心险恶,可惜紫薇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只是想这讨好乾隆,下棋的时候专心致志,一句话都未说。

这时候的乾隆眼底已经是一片冷淡,对紫薇怒其不争?以前是有的。可是现在乾隆对紫薇更多的是不在意的漠然,紫薇没有一点满人的刚强反倒更想是汉人,但汉人中也不乏刚烈女子,紫薇却如此优柔寡断逆来顺受。

不过紫薇的棋艺是不错,乾隆也死个爱棋的人,所以也收敛心神不再想太多,只当对面的是个对手专心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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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你说皇上在哪?”令妃笑的温婉,语气却是yīn冷非常。晚上皇上本来是翻了她的牌子的,可是她等了这么久,现在连皇上的人影都没看到,这才打发小李子去打探了皇上的行踪,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她令妃的胡!

小李子跪在下面,声音颤抖,唯恐令妃拿他出气:“回娘娘,皇上……皇上现在在漱芳斋。”

令妃狐疑的看着小李子:“漱芳斋?皇上真的在漱芳斋?这个时辰皇上去漱芳斋干什么?”

“奴……奴才不知。”小李子抖的更厉害了:“皇上到了漱芳斋的时候还珠格格身边叫紫薇的那个宫女正好在弹奏古筝,之后皇上又听了一曲,问了些话,现在正与她下棋呢。”

‘咣当’令妃气极了一把把桌上的茶壶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好你个紫薇,竟然敢勾引皇上!

“冬雪,现在什么时辰了?”令妃平复自己的气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问。

冬雪已经习惯了,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恭谨的回答:“回娘娘,已经是寅时了。”

“寅时?皇上还在漱芳斋不知会不会赶不上早朝。冬雪,收拾好皇上的朝服,随本宫到漱芳斋去。”令妃让腊梅整理自己的仪容,力求让自己看起来特别柔美:“元春记得去内务府说一声,有个笨手笨脚的奴才把本宫的茶壶摔了,让他们再送套好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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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来,什么时辰了?”乾隆高声问,没想到时间过的那么快。

“回皇上,已是寅时了。奴才已经叫人去取朝服了。”吴来上前为乾隆倒上一杯热茶。

“嗯,你办事朕也放心。”乾隆喝了口茶。等朝服送过来他在这里换好赶到太和殿,也不怕迟了辰时的早朝。

“令妃娘娘到!”门外传来通报声。

乾隆皱眉,令妃她怎么会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令妃依旧身姿袅娜,带着托着朝服朝冠的冬雪腊梅行礼:“臣妾听闻皇上在漱芳斋,如今这个时辰臣妾就来伺候皇上换朝服了。”

“令妃真是有心了。”乾隆看着令妃语气似是感叹,令妃你真是好本事,竟然敢窥视帝踪,也许宫里不少的妃嫔知道朕在漱芳斋过了夜,可是就她一个敢眼巴巴的带着朝服赶过来;再加上真假格格的事情,果然是以前宠她就心大了。

迎着乾隆若有所思的目光,令妃只觉得头皮发麻,怎么回事,皇上不是该赞她贤惠吗,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过令妃不愧是能从一个宫女成为皇妃的女人,心理素质是好的很,面上不漏丝毫,上前不着痕迹的挤开想帮忙的紫薇,亲自帮乾隆换上朝服。

“朕赶着上朝就先走了,令妃也早些回延禧宫吧。吴来,漱芳斋宫女紫薇棋艺精湛,赏。”

目送乾隆离开,令妃转过来看着紫薇,恨得牙痒痒,这个紫薇当初进宫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妙,这种柔弱的女子正史皇上最喜欢的类型,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容貌更上一层的金锁,如果可以她是不会让她们进宫的,可是这是小燕子指名要的人,为了拉拢小燕子,她也只能相信福家不会害她了。可是如今这算什么!难道福家想要再培植一个宠妃来吗?

“你倒是好本事,竟然能让皇上和你下一夜的棋。”令妃是一个皮笑肉不笑啊,看着这狐媚子的皮相就气,以为她比自己更为年轻娇弱。

“令妃娘娘过奖了,奴婢懂的不过是皮毛罢了。”紫薇刚从皇上给了赏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只是羞涩的低头谦虚道。

令妃心中更恨了,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讽刺本宫啊!你的‘皮毛’,已经会勾引人了,你的‘骨肉’岂不是会把人给吞了?心中冷笑,皇上现在看重你,本宫不出手,但耿直死板的皇后娘娘可不会放过你,本宫等着看你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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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小佛堂,皇后捻转着念珠,敲打着木鱼诵念佛经,这是她现在每天必做的功课,只为了自己最爱的儿子祈福。

一个小宫女悄声推门进来,行了礼躬身附耳对皇后说了什么。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别扰了佛祖的清静。”皇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打发小宫女出去,接着诵念经文。

直到一篇经文念完了,容嬷嬷上前搀起皇后,皇后嗤笑一声:“令妃真是好算计啊。”

“娘娘可有什么打算,这令妃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漱芳斋的紫薇不就是十二爷说的那个被夺了身份的沧海遗珠吗?若不是十二爷事先和咱们通了气,这皇上和紫薇下了一夜的棋看来可不就是皇上看上她了嘛,令妃此举是要娘娘当出头鸟啊!”容嬷嬷站的近也是知道小宫女说了什么的。

“容嬷嬷派人招那个紫薇来吧。”皇后也有自己的思量,她只是耿直又不是傻,既然要为了儿子用手段,她也是不会怕的:“反正本宫就是不顺着令妃的意,令妃也有手段陷害本宫,令妃经营多年,她阿玛又是内务府的总管,这坤宁宫就是清理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干净,这次正好让本宫看清这坤宁宫中的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紫薇唱的曲子就不放在上面骗字数了,内容如下: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

44问话事件

“皇后娘娘懿旨,宣紫薇姑娘去坤宁宫问话。”蝶舞作为永璂放在皇后身边出谋划策的心腹,皇后身前除了容嬷嬷外的第一得意人,她是能够得知很多的□的,所以虽然是来传召,但蝶舞的语气还是很气的。

“什么!?”小燕子大惊,跳起了身子:“皇后娘娘?那个老巫婆找紫薇干什么?她又有什么yīn谋!紫薇你千万不能去啊!”

蝶舞眉头一皱,但想起主子交代了不要和漱芳斋这群‘脑子不清楚的东西’过多纠缠,省的遭受无妄之灾,一向奉主子的话为真理的蝶舞虽然不满主子的皇额娘被辱骂,但也只能当作没听见,反正总有一天主子会收拾他们的,所以只是面无表情的催促:“皇后娘娘的懿旨,是请紫薇姑娘‘马上’就去坤宁宫问话!谁敢延误一律以‘抗旨’论处!”

“做什么?我是还珠格格,我看谁敢在我没同意的时候带走我的人!”小燕子上前一步挡住紫薇,皇后老巫婆一定是没安好心,绝对不能让紫薇被带走。

“还珠格格这是在做什么,不过是传召一个奴婢去问话罢了,皇后娘娘难道还能跟个奴婢过不去不成?而且还请格格慎言才好,皇后娘娘为后宫女主,格格每天不按规矩去坤宁宫请安就算了,娘娘谅格格来自乡野不和格格计较,可格格虽然只是皇上的义女,但也要尊皇后娘娘这个嫡母为皇额娘的。格格如此口出秽言侮辱国母可是重罪!”蝶舞也不是吃素的,这个小燕子不是目不识丁,听不懂这些吗?没关系,有人能听懂就好。

小燕子跳起来指着蝶舞的鼻子就叫:“你说的什么生言熟言的我才听不懂呢,你一个奴婢也别和我拽文,我凭什么要去给皇后老巫婆请安啊!我才不要叫她皇额娘,我有自己的额娘,她就是个老巫婆,难道我有说错吗!我是还珠格格才没有人能治我的罪!“

不过蝶舞的目的也是达到了,‘来自乡野’和‘嫡母’这两个词狠狠的刺进了紫薇的心里,是啊,她不过是济南香世家的小姐又怎么比得上这些天家子弟,在他们眼里夏雨荷之女就是来自乡野的粗鄙女子吧。她也明白嫡母的意义,在寻常人家里,嫡母就是正房夫人,那是名正言顺的妻子,母亲,幸好你没有进宫,就是进宫了也不过就是个妃子,而妃子叫的再好听也就是个妾罢了。

紫薇还算是看的清形式,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逃不过了,于是拦着小燕子挺身而出:“好!我跟你们去!”

“我也一起去!”金琐急忙嚷,十二阿哥应该会知会皇后娘娘小姐的身份,她不担心皇后娘娘会对小姐如何,只是小姐被令妃娘娘迷惑了,一直认为皇后娘娘不是好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说出什么激怒皇后娘娘的话,实在是让人不放心,所以她还是一起去比较好。

“皇后娘娘只叫传紫薇,别人不用去!走吧!不要让娘娘等!”蝶舞一口回绝的金锁,她有些不耐烦了,漱芳斋的人真是没眼色又闹腾。

小燕子还想说什么,不过被紫薇一个眼神止住了,只能看着紫薇离开漱芳斋。小燕子急的脸都红了,回头看明月、彩霞,大喊:“我去找永琪救紫薇!你们快去找尔康尔泰啊!”

紫薇跟着蝶舞进了坤宁宫正殿,就看见皇后正端坐桌前,容嬷嬷侍立在侧,蝶舞行了礼也走到皇后的身后站定。紫薇一见皇后,立刻战战兢兢的跪落地,磕头说:“奴婢紫薇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起身,走到紫薇身前冷冰冰的说:“抬起头来!”

紫薇抬起头来,胆怯的看着皇后,皇后瞧了眼:“果然是个好样貌的,不过你要记住,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好样貌的女子,不要被富贵迷花了眼做出什么媚主惑上的事情来,不然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紫薇大惊,震动极了,忍不住就喊了出来:“皇后娘娘!”

容嬷嬷大喝:“放肆!娘娘面前竟敢大声喧哗,你的规矩呢?”

紫薇惊得目瞪口呆,天啊,这是怎样的误会,但是自己的来龙去脉,怎么说得清楚呢?她便以头触地,诚挚的喊:“皇后娘娘,请不要误会,奴婢绝没有媚主惑上啊!”

“没有媚主惑上?没有就最好!可是你昨夜和皇上下了一整晚的棋那时事实,皇上是谁?皇上是天下之主日理万机!你却还耽误皇上休息,甚至险些误了早朝!本来宫女是要内务府出来的,你却是还是格格亲自求的特例。要知道你不是还珠格格,她有错受罚的可是你们这些下人,你不知道劝解格格就罢了,毕竟还珠格格宠你,可是你竟然不知宫中规矩也不好好学习,还犯下如此大错!”见着紫薇的脸色愈见苍白,皇后知道紫薇的来历,所以也就再不多说,反正这次招紫薇来也就是走个过场,把该说的事情说清就罢了:“念在你是初犯,本宫就罚你一年的俸禄,你自己好自为之,若再有下次就是乱棍打死也不为过,你退下吧。”

紫薇完全不知道,如果是真的宫女害皇上险些误了早朝,皇后所说的就是打杀了这个奴婢也没人能说什么就是事实,现在皇后只是罚了一年的俸禄真的是从轻发落了,还心底恐惧,认为令妃娘娘和小燕子说的对,皇后娘娘为人果然很是凶恶。

皇后在深宫日久,就是再天真的人在宫里也会锻炼成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紫薇一个处世未深的小姑娘的表情自然瞒不过她,心中看不起紫薇看不起形式,一边在心中冷笑:“令妃,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我都在这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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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紫薇让皇后带走了!”福尔康听了小燕子述说了来龙去脉,这一下脸色就白了,一把拉住小燕子的肩膀就吼:“你怎么能让紫薇和皇后的人走呢!你会害死紫薇你知不知道?皇后最是善妒,以前宫里漂亮的宫女可没少消失啊!”

“我,我也不想啊!是紫薇自己要和皇后的人走的,我这不是马上就找你们来商量对策来了吗?”小燕子很委屈,很大声的吼回去。

“尔康你冷静点,现在指责来指责去有什么用,皇后毕竟还是皇后,小燕子不过是一个格格,怎么可能斗的过,我们现在快点去把紫薇要回来就好了,不然晚了怕是紫薇会出事。”永琪看小燕子慌乱的样子可心疼了,忙一把拉住尔康转移话题。

福尔泰也搭腔:“是啊,哥,都这个时候了紫薇还没有回来,我们快些去坤宁宫要人吧。”

福尔康急不可耐,深怕紫薇出了什么好歹,一马当先就冲出漱芳斋往坤宁宫去了,永琪也不认为福尔康有什么失礼,反而觉得福尔康感情真挚,羡慕自己和小燕子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呢?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把紫薇带回来才对。

‘哐!’一声,一下子一脚踹开坤宁宫的门:“皇后老巫婆!把紫薇交出来!”后面永琪福尔康福尔泰正与欲拦他们的侍卫斗在一起。

皇后原本正坐在桌边喝茶,见小燕子就这么冲进来还嘴里不干不净的自然脸色不会好。

“真是放肆!”皇后‘啪’的一声把茶杯丢在桌上,茶水四溅:“紫薇是谁?还珠格格为了这么个人冒冒失失的冲进来大呼小叫,所以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不然就算是皇上宠你,本宫也要治你个侮辱国母、不敬嫡母的罪名!”

哼!皇阿玛最宠我了,姑奶奶才不怕你!自我感觉良好的小燕子因为永琪的误导一直觉得乾隆最是宠爱她因为乾隆在小燕子的事情上破了很多旧例,所以永琪就是这么认为的,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不怕你个恶毒的皇后呢!

小燕子指着皇后身后重新给皇后倒茶的蝶舞叫嚣:“老巫婆你别装傻,明明就是你派这个女人把紫薇招到坤宁宫的!你把紫薇怎么了?快把紫薇还过来!”

皇后端起茶杯用盖子刮了刮茶沫,就当没听到小燕子的污言秽语,反正迟早会让她还回来的,只淡定的挑眉看小燕子:“哦,原来紫薇就是那个险些还皇上误了早朝的奴婢啊。你不明说本宫怎么知道,本宫不过是听说了这事,本宫身为正宫皇后自然是要把这不知规矩的东西叫来敲打敲打的。但她也是还珠格格你的人,本宫念她进宫日短的份上只是罚了她一年的俸禄就让她走了。怎么,她还没回去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走丢了你怎么来找本宫要人啊,本宫也是忙的很,本宫哪有那个时间去理会宫里一个小宫女的去向啊?”

皇后似笑非笑,小燕子不知怎么的就读出了皇后眼中的蔑视。小燕子恨的牙痒痒,又是这样!这个讨厌的皇后又用这种眼神看她,皇后总是一生华服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么的美,从来不知道生活的艰难;可她小燕子就得在宫外为了生活奔波,整日小偷小摸,她疯狂的羡慕那些富人,所以她去‘劫富济贫’;她yīn差阳错的入宫成了格格,就嫉妒那些生活安逸的皇族,所以她仗这圣宠为所欲为;令妃有高贵的分位却伏低做小的讨好她,所以她亲近令妃,而这个皇后却每每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没个好脸色,所以她日日和皇后对着干。

“皇后娘娘说的是,是永琪失礼了,小燕子也是找不到紫薇一时情急,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永琪和小燕子先行告退了。”永琪一把拉住想要扑过去与皇后纠缠的小燕子,也不管皇后的回答就拖着小燕子往外面走。

皇后也不阻拦,只目送他们离开:“哼,皇后娘娘?一个阿哥对着嫡母连一声皇额娘都不叫,既然表面功夫都做不好,根本就是个难成大器的朽木,枉费本宫以前还担心他是个威胁,他根本不配做康瑞的对手!容嬷嬷,宫里都盯好了吗?”

容嬷嬷从后殿进来,恭身在皇后耳边低声回话:“娘娘放心吧,都盯紧了,用的都是这几年十二爷送来的人,再是安全不过,这回一定将那些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全都找出来!”

··················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去找紫薇!”小燕子一把甩开永琪拉着她的手就要再往坤宁宫里冲。

永琪按着小燕子的肩膀认真的盯着小燕子的眼睛:“小燕子!你现在去根本就没有用!皇后一口咬定人不在坤宁宫,我们又能怎样?要算找皇阿玛来救人我们也得有证据,证明紫薇确实陷在坤宁宫才行!否则我们救不了紫薇还会逼得皇后‘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福尔康大震,忽然往众人面前一站,脸色惨白却意志坚定的说:“你们听好,天已经黑了,再等半个时辰,等到天黑透了,我要‘夜探坤宁宫’!”

“夜探坤宁宫?”福尔泰惊喊:“哥你疯了!那是坤宁宫啊,是国母的住所,要是被发现了,你就是被当刺用乱箭射死了也没处喊冤的!”

“是!我是疯了!可是没有紫薇的消息,我忧心如焚,已经顾不得理智不理智!我必须采取主动!我要弄清楚紫薇在不在坤宁宫?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一定在,只是不知道在那间屋子里。好在,坤宁宫不比皇宫大,我去一间一间搜,总能把紫薇搜出来!只要确定紫薇人在坤宁宫,小燕子就可以理直气壮去找皇上!如果我失手被捕,你们大家就拼出你们的全力,去求皇上救我和紫薇吧!”

“你不能一个人去夜探坤宁宫,不如我舍命陪君子吧!”永琪吸了口气:“而且要去不能现在去,要等夜静更深才行!万一出事,好歹我是阿哥,可以罩在那儿!毕竟没有人敢把阿哥扣上‘刺’的帽子!至于小燕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漱芳斋,什么事都不要做,等我们的消息!否则,我们大家还要照顾你,更加手忙脚乱!”

小燕子心里明白,自己那点儿武功在高手云集的皇宫内实在不算什么,就算很不甘心但为了救紫薇也只好忍耐了。

这时福尔泰站出来说:“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们一起夜探坤宁宫,不过像是夜行衣什么的都没有呢,这事要隐秘不好吩咐别人,我现在就去准备,我们晚点在景阳宫集合吧。”

永琪一向新人福尔泰这个军师,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靠你了。”然后就暗卫着小燕子和福尔康回景阳宫去了。福尔泰看着永琪的背影冷笑,转了个身却是往阿哥所去了。

····················

与此同时·延禧宫·暗房

令妃推开了暗房的门进去,盯着倒在地上已经神志不清的紫薇冷笑:“你个狐媚子,看你还嘴硬,对皇上只有‘孺慕之思’?这宫里怎么可能有女人对皇上只是孺慕之思!”

“不过看你还有点用处,就暂时留你一口气,至于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好了。”令妃不在意的把玩着自己的护甲,转头问一个站在一边的宫女:“都办完了?”

“回娘娘的话,都办妥了。奴婢于皇后娘娘面前当差紫薇是见过的,奴婢都是按娘娘说的做的,紫薇定是认为是皇后娘娘派人掳了她动用私刑。”

“很好,放心吧,本宫会念着你的好,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不理会那个宫女身子一抖,令妃露出胜利在望的微笑又对门外吩咐:“塞威塞广,把人放到坤宁宫的暗房里去,本宫倒要看看这次皇后你怎么死!”

作者有话要说:某猫写了以后才突然想起来其实暗房事件和夜探坤宁宫其实应该是微服出巡之前的剧情才对啊!又不想把这段切掉的某猫就只好这么掰了,有什么bug大家就华丽丽的忽略吧~

明后天某猫要考试,某猫正与小抄奋斗中好孩子不要学某猫,所以更新木有了。不过总算是在熄灯前把明天的这章赶出来了,今天就提前发上来了,大家表生某猫的气啊。

45夜探坤宁宫

俗话说:“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天晚上就是个夜黑风高适合杀人放火的日子,天空中乌云滚滚,连一丝月光也没有。当然了,五阿哥就是再不着调也不敢谋杀国母的,只是高兴一下天色正好方便了他们夜探坤宁宫,更容易隐藏身形了。

三个黑影乘着夜色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坤宁宫。

永琪低声分配任务:“尔康尔泰,事不宜迟,我们兵分三路,一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找到紫薇都要回到这里集合。”

福尔泰则分配更细节的地方:“永琪说的对,事态紧急,这样我们也好早些救出紫薇。正殿是请安会客的地方,而后殿是皇后娘娘的住处所以暗房不会设在这两个地方。今日来告密的宫女也说暗房在配殿里,永琪你到东配殿搜,哥你到西配殿找,而我武功最差就在附近为你们放风,以防万一。”

“好!”福尔泰说的有理,永琪和福尔康也就没有反对,三人兵分三路各自行动。

也许福尔康和紫薇还真是冥冥中天定姻缘命中注定?福尔康往西配殿探去东找找西找找,好不容易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个暗房。福尔康翻身上了殿顶,然后从屋檐上倒挂在窗口,就看到了紫薇。紫薇蜷缩在地上像个虾米一般,面无血色动也不动。福尔康一看到紫薇,顿时热血沸腾,什么都顾不得了,顿时就想穿窗而入。谁知,倏然之间,塞威和塞广飞窜出来,挥拳就打。

福尔康和塞威塞广很快的交换了几招,塞威塞广虽然是坤宁宫的侍卫,但他们身后真正的主子可是延禧宫的令妃,得到过令妃的吩咐,他们与福尔康对打不过是做做样子,不然就福尔康那个花拳绣腿早就该束手就擒了。

塞威塞广心知来人是谁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高喊有刺客,打斗中引这福尔康到冷僻的角落,三人的打斗都有意放低了声音,所以也没有引来他人。

塞威低声问道:“来者是谁?是刺客?还是自己人?报上名来!否则,惊动所有侍卫,我就不管了!”

“是我,福尔康。”福尔康也低声回答:“这坤宁宫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我敬重你们俩是个好汉,相信你们两个不会同流合污,也不会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我也只问你们一句话,紫薇怎样了?”

塞威塞广也不为难福尔康就告诉他了:“紫薇姑娘被皇后下令用了刑,那些宫女折腾了许久,已经支持不住了!”

“什么!?”福尔康大惊失色:“我现在要去把紫薇救出来,你们两个就当没看见吧!”

“那不成!如果你要救紫薇姑娘,就必须把我们两个杀了!”塞广拦住福尔康:“不是我们愚忠不辨是非——如果我们真的是这样的人,刚刚我们就大叫出声泄漏你的行踪了——而是皇后把犯人交给我们看管,如果犯人丢了,我们的脑袋保不住不说,还会连累我们的家族!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紫薇的下落,那还急什么,没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何不等明儿一早,你带着皇上来坤宁宫公然要人!那时,你要闯入坤宁宫,我们根本就无法抵挡,也不会抵挡!然后你再领皇上去暗房带出紫薇姑娘,那时皇后娘娘就再也不能找你们的麻烦啦!”

福尔康有些意动,可是还是不放心:“但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这几个时辰里,紫薇会怎样?”

“你放心,皇后娘娘歇息了,这些宫女自然是伺候皇后娘娘去了,而且她们审了紫薇姑娘很长时间,早已累垮了,没力气再审,也就各自下去休息了,紫薇姑娘暂时没有危险。”

“你保证?”

“我们保证!我们会‘看管’她!”

“好!你们的大恩,不只是我没齿难忘,就是五阿哥永琪和还珠格格小燕子也会铭记于心的!”福尔康立即抱拳说:“此地不宜久留,我就先回漱芳斋复命去了。**”

塞威塞广也是高兴,令妃娘娘的吩咐完成了!只要明天一早皇上亲眼看到暗房里的夏紫薇,皇后绝对是百口莫辩,一个暴虐无度虐待宫人的罪名是逃不掉了,就算皇上不会废后,皇后被更加厌弃夺走凤印那就是一定的了。

塞威塞广和福尔康都是算计的好,可惜啊,计划是永远都赶不上变化的!

这福尔康是好运气一下就找到了暗房和关押在里面的紫薇,但永琪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永琪向坤宁宫的东配殿潜去,打算一间房一间房的窥视过去的细细探查,没想到东配殿的一个厢房却是灯火通明。奇怪,皇后不是住在这里啊,坤宁宫东配殿原本是住着兰馨格格,可是她不是已经搬去公主所了吗,这回东配殿应该是没有人的,这里不但亮着灯,而且门外还有侍卫守着,但人数却不多,这会定是有什么蹊跷,说不定就是关押着紫薇严刑拷打呢。永琪溜到不会被侍卫注意到的一个窗子底下,用手指沾了点唾沫悄悄捅破了窗户纸,探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窥视殿中的景象。

烛火跳动,墙上印着两个人影,因是从孔中窥视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隐隐约约的有谈话声传过来,永琪忙凝神细听,也许有关于紫薇的线索。

“小林子,都关好了吗?可别让她又咋咋呼呼大吵大闹的扰了皇额娘歇息,这可是好不容易捉来的,一定要好好的招呼知道了吗?”声音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可内容却是让永琪神色一变,听起来说话的人应该就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十二阿哥,他亲口说了‘捉来’、‘招呼’,看来紫薇果然是被坤宁宫的人扣押了,怕是还受了酷刑,这可如何是好啊!

“回主子的话,已经照您的吩咐把她关在暗房里了,保准她受教训再不敢犯。”回话的是十二身边的那个贴身太监小林子,紫薇被关在暗房里,就是不知道暗房在哪里,要尽快把紫薇救出来才好,不然紫薇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小燕子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还珠格格,他才不要和小燕子做一辈子的兄妹呢。

“哼!总有些个狗东西,自以为自己得了几分的宠爱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如是再如此不知好歹就处理干净,反正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个玩意。”永琪心中一紧,不好!难道十二要杀人灭口?永琪这一个分神退后了两步,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个摆设的花盆,‘咣当‘一声脆响。

“什么人!?”永璂一个飞身出了殿门,鞭子就如毒蛇吐信直冲着永琪的门面而去。而小林子则精神尖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保护皇后娘娘!保护十二阿哥!”

永琪大惊,一个驴打滚顺势躲过了这一鞭子,永璂乘胜追击,手腕一转一个鞭花一甩,长鞭化出千百的鞭影招招都冲着要害而去,永琪躲得很是狼狈,身上的夜行衣已经开了好几个口子还沾满了尘土,鞭子抽在身上,虽然他已经躲过了要害但仍是痛的不行,永琪被激起了狠劲上来,一个冲刺上前提剑就近身与永璂的鞭子缠斗起来。

两人近身缠斗打的难舍难分,边上的侍卫无从插手,害怕自己突然打扰会伤到十二阿哥,见永璂游刃有余,也就稍稍安心,把两人围成一圈呈包围状,防止刺客逃跑。

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不惊动他人,福尔康听到动静跑过来,也是加入了战局,想要击退永璂,自己和永琪也好撤退。可永璂的功夫可不是那些花架子,他的功夫可都是在地府里平定冤魂作乱时一招一式在血里炼出来的,其实现在不过是知道来人身份,像猫捉老鼠似的逗着他们玩呢,就算是福尔康前来助阵,永璂以一敌二仍是不落下风。

皇后原本听到坤宁宫进了刺客,就梳洗了坐在正殿等侍卫解决刺客,可是又听闻永璂正与刺客交手,虽然相信自己的儿子有实力而且有明白自己的极限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但到底是放心不下,于是在蝶舞和容嬷嬷的护卫下出了正殿赶到了东配殿。

福尔康余光瞧见皇后来了,心生一计,突然放弃与永璂交手转而冲着皇后而去,边上的侍卫之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永璂的身上,皇后又让自己带来的侍卫一起去为永璂助阵了,这时皇后身边的人不是很多,众人想要上前回护皇后已经是来不及了。

永璂目光一冷,福尔康!你个狗奴才竟然敢对皇额娘出手!永璂急追福尔康的脚步而去,绝不能让皇额娘受伤。

永琪也知道福尔康是想玩一出围魏救赵,然后趁乱突出重围,这个时候事情已经闹大了,在不走就来不及了,所以也极尽配合,只是没想到永璂根本就不上当,永璂的年纪几乎比自己小了近六岁,原以为是个平庸无能的,没想到他一手长鞭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这让自认文武双全在众兄弟中无人可比的他感到伤自尊了。在联想到近日皇阿玛对他很是冷淡反而很是亲近这个讨厌的十二阿哥,永琪的剑招是越发狠辣,这最后一剑竟是直追着永璂的后心刺去!

完全不理会背后袭来的劲风,永璂长鞭一甩缠上福尔康,再是一个轮扫,直接将福尔康丢了出去,福尔康一连撞碎了好几个花盆,直到撞到宫墙上才止住了去势,‘噗’的吐出一口血就昏了过去。这时永璂才一个回身,看准时机出手曲指弹在剑身上格挡了永琪的攻击,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鞭影纷飞,永琪躲闪不及只能勉力招架,身上一连受了好几鞭子不说,更是被抽飞了面上蒙面的黑布。

“五哥!唔!”永璂见永琪露了真面目,装作一副愕然的样子惊呼出声,作势停止打斗收回了鞭子,而永琪没想到永璂突然收手,剑势难以收回,竟是一下就刺入了永璂的左肩。

“五哥!你……竟然”永璂不敢置信的瞪着永琪,永琪也是满脸的意外,手一抖就将剑抽了出来,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

可惜啊,在外人的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所有的侍卫都可以看出来之前的打斗中十二阿哥使得招数虽然凌厉但并不致命——这是当然的,后宫进了刺客这可不是小事,当然要留下活口好好拷问一番的;但刺客——现在才知道是五阿哥——不但二人联手,更是招招狠辣,后来还对着皇后娘娘出手,而十二阿哥见了刺客的真面目马上就收了手,可五阿哥竟然还是一份兄弟情义都不念,现在更是伤了十二阿哥。

“康睿!”皇后见儿子受伤,完全顾不得仪态的尖叫出声,就要挣脱扶着她的蝶舞冲到永璂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不过有人比皇后还要快,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永璂的身前,一拳就打在永琪的脸上将其打到在地,来人接着又转过身来,赫然就是乾隆。

“吴书来!快!传御医!”乾隆小心翼翼的一只手扶着永璂的肩膀,另一只手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永璂,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别担心,御医很快就来了。”声音里像是压抑着风暴,还有着难以察觉的恐惧。

永璂失了血,嘴唇比平日更是白了几分,不过还是挤出一个笑来安抚道:“皇阿玛和皇额娘别担心,儿臣还是有及时躲开的,没有伤到要害,只要止血就好了。”

乾隆一语不发,只是抱起了永璂转身往坤宁宫正殿走去,又顿了顿脚步:“来人呐,压着这个混账东西到坤宁宫外面跪着去,等御医为永璂诊治后朕在来收拾他!”而边上随乾隆一起来、现在正扶着永琪、还想要蹦跶着抗议的小燕子,被乾隆一个满含杀意的冷眼扫过去,顿时就僵在那里不敢在动了。

而皇后更是无视了所有的人,连乾隆破了满族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也不管了,现在她只想要受伤的儿子没事就好。

·······················

福尔泰会乖乖的望风吗?当然不会了!如今他投靠了十二阿哥,自然是要对十二阿哥马首是瞻,这次夜探坤宁宫他也是和十二阿哥透露过的,十二阿哥可是给他布置了任务的。想起十二阿哥满脸温柔笑意的吐露计划,再微微思考过其中用意,福尔泰打了个寒颤,呃,还是忠心的乖乖干活去吧。

三人兵分三路,福尔泰却并没有留在正殿,而是尾随永琪去了东配殿,等到看到场面乱起来以后就乘乱溜出了坤宁宫,一路往漱芳斋去了。

进了漱芳斋,就见小燕子正焦急的转着圈圈等着他们回来,看到福尔泰,小燕子惊喜的扑过来:“尔泰尔泰,永璂和尔康呢?你们找到紫薇了吗?”

福尔泰装作焦急的样子:“小燕子,快,快去叫皇上去坤宁宫!那个来通风报信的宫女说的是真的,我哥找到了紫薇,可是他们被发现了,我武功不济帮不了他们,只好回来报信,你快去找皇上来救他们!”

小燕子也是慌了神,直接就冲出去往养心殿去了,大半夜的乾隆就被小燕子从龙床上惊了起来。

小燕子匍匐于地,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的痛喊:“皇阿玛!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请你救救我,救救紫薇,如果紫薇死了,我也活不成!而且还有永琪和尔康,皇阿玛你一定要救救他们啊!”

“小燕子,你又发生什么事了?什么永琪什么紫薇什么尔康的?他们怎么了?”乾隆本来就没休息好,现在小燕子这么一闹他只觉得脑仁疼得慌。

“昨天紫薇被皇后娘娘带进坤宁宫就一直没有回来!她被皇后关起来,用了刑,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乾隆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被皇后关起来,还用了刑?”

小燕子急坏了,大喊:“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皇阿玛,求求你不要耽误时间了!永琪和尔康为了紫薇夜探坤宁宫去了,是他们亲眼看到紫薇被囚还受了刑”说着,就用额头碰地,砰然有声:“皇阿玛!求求你!拜拜你!只有你才能救紫薇,你看在她跟你彻夜下棋谈天的分上,去救她吧!永琪和尔康还在坤宁宫被皇后派侍卫追打呢!”

乾隆震动的站起身子,坤宁宫?该死的!今日下面来报,永璂去探望皇后,因聊的晚了就留宿坤宁宫东配殿他以前住的的那个厢房了,老五那个不着调的,竟然已经被侍卫发现了定是一番打斗,可千万不要被波及伤到了才好。至于那个所谓真正的沧海遗珠被囚受刑的事情,抱歉,那是谁啊,朕不知道。

乾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时他忘了永璂的身手,就是很担心永璂,忙换了衣服带着小燕子就往坤宁宫赶,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一到坤宁宫看到的就是永琪一剑刺在永璂肩膀上的画面,于是行动快过了思想,乾隆一步上前一拳就打倒了永琪。

作者有话要说:叉烧五啊叉烧五,叫乃招惹永璂,这下被算计了吧,夜探国母住处,众目睽睽之下对幼弟心怀不轨,而且还被老乾逮个正着,乃要倒霉鸟~

还有谢谢亲的地雷=3=么个,嘤嘤嘤,把某猫炸了个外焦里嫩鲜嫩多汁,在配上鲜嫩的酱料···咳咳,错了错了,这是某猫饿了想吃脆皮炸**,觅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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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真相大白

乾隆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御医为永璂包扎左肩上的伤口,目光冷的简直是可以刮下冰渣子。赵御医这个时候内默默的无语凝咽啊,皇上,求您别再瞪微臣了,为了保证自己的小命无忧,赵御医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和最轻柔的动作为永璂处理好伤口再开口回禀:“皇上,十二阿哥闪躲及时,并没有伤到要害,伤口也不大,只要按时换药,再休养一个月将失的气血补回来就好了。”

“嗯,你下去煎药吧。等等,将霜华凝露取来给永璂敷上。”乾隆看着永璂肩膀上的伤口是越来越不顺眼,缠绕的纱布下,同一个地方,除了这次的剑伤外还有一道狰狞的旧伤,他记得那是上回木兰秋狝时留下的。想到这乾隆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是永琪这个逆子!上回木兰秋狝就是因为他临阵脱逃才会害得永璂一人面对猛虎受了伤,这回永璂受伤又是因为他!

霜华凝露!赵御医一愣,很快又回神应声退下了。从木兰秋狝的时候就知道皇上宠爱十二阿哥,不是没想过这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但没想到皇上对十二阿哥的宠爱竟然比意料中的还要多。这霜华凝露可是方子已经失传的,不但是治疗外伤的圣品,对女子来说更是可以延缓自己容颜衰老的灵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就是大内也就珍藏了三瓶,其中一瓶圣祖时期就用掉了,如今皇上竟然为了这点小伤就给了十二阿哥一瓶!

乾隆伸出手探向永璂肩头,想要确认下永璂的伤口是否真的处理好了,可是又怕自己不知轻重会弄疼永璂,只好转而执起永璂的手细细的吩咐:“那个霜华凝露对伤口的愈合有奇效,抹上连疤也不会留,你记得一定要仔细点用上。”

当时一到坤宁宫看到的就是永璂受伤的样子,让乾隆完全失了平日的冷静,乾隆感觉到自己对永璂实在是太过看重,但他也不想探究这究竟是什么感情,因为他隐约感觉若是揭开了一定会有很大的改变,结果好坏难料,他潜意识中有些恐惧揭开真相。不过抛开那些情绪不说,现在确认永璂没有什么大碍后,乾隆总算是找回了自己往日的精明,开始思考事情其中的不合理之处了:“这次是怎么回事?你的身手朕还能不知道,凭永琪的花拳绣腿又怎么伤的了你!”难道你一开始就发现那是永琪,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为的就是永琪背上心怀不轨残害幼弟的罪名吗?你真的为了拉永琪下马不惜伤及自身吗?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存在,乾隆本该愤怒的,可是现在他只有莫名的心酸,究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永璂经受过了什么?为达目的他不但对别人狠,更对自己狠,除了他在乎的人外没有什么是不能出手的,可偏偏他在乎的人的名单里没有他。

在乾隆说到霜华凝露的时候永璂的眼中就闪过复杂,他怎么会不知道霜华凝露呢,在地府和前辈讨论医术的时候就有一个老鬼很得意的吹嘘他发明的霜华凝露药效是多么多么了不起,材料是多么多么难得,制作方法是多么多么繁琐,他再清楚不过霜华凝露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了,没想到就连自己都低估了乾隆对自己的看重。

他的确打着暴露永琪夜探国母住所并伤害幼弟的事情让他失去所有人的支持的打算,留宿坤宁宫、让福尔泰引永琪去东配殿,与永琪交手,激小燕子去找乾隆来坤宁宫,让乾隆看到他失手被永琪刺伤,这一环一环都是他算计好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他自信没有人会怀疑这些和他有关,但没想到乾隆竟然可以猜到,而且他看得出乾隆眼中的怒气并不是针对他算计永琪而生的,可是、为什么?

当然了,永璂的演技技术过硬面上不露半分,这些事情就算知道乾隆也是心知肚明,但是还是不能舀到明面上说的,所以永璂只是摇摇头:“当时儿臣确实是失手了。小林子发现坤宁宫进了刺客,儿臣与两个刺客交手,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是五哥,儿臣当时想要停手,没想到五哥却没有收势,这才格挡不及受了伤。”

“哼!你还念着他是你的兄长所以处处手下留情,他却毫不顾念你是他幼弟对你赶尽杀绝,日后你不必心善,若他在步步紧逼你也不要再顾忌,一切以保护自身为要。”乾隆冷哼一声,揉揉永璂的头算是接受的了他的解释。

“可是,他是皇阿玛您的儿子,儿臣的五哥。”永璂口中解释,其实却是盯着乾隆的眼睛想要看看他的话是不是真心,如果日后他真的直接对永琪动手他可别再给她来个残害兄弟的罪名,但乾隆的眼中的确是对永琪的冰冷,看得出乾隆所言非虚。

“他如何配做你的兄长!”乾隆看看外面开始蒙蒙亮的天转移了话题:“你既然已经领过了差事,按理说上书房也不用再去了,不过你年幼才没免了你去上书房,今日直接派个奴才去和纪晓岚告个假就好了。朕先去上朝,你也不用送了,都一夜没休息了。”乾隆拦住要行礼恭送的永璂。

永璂忙了一个晚上,这会儿确实是困了,也不推辞就躺下休息了,不过还是提了一句:“皇阿玛,五哥还在坤宁宫外面跪着呢。”过一会就该是妃嫔们来个皇额娘请安的时间了,他一身黑衣的跪在外面真的可以吗?您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啊?虽然做完他夜探坤宁宫的事情已经下了封口令,当他这么呆在外面也太显眼了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迟早还得被别人知道。

“就让他跪着清醒清醒!他还以为自己是隐形太子朕一定会纵容他吗?看看他做的都是什么事!朕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好他,如果不是爱新觉罗家没有杀儿子的例子,朕真恨不得亲手掐死他!”乾隆毫不避讳狠声道,捏捏永璂的被角,声音却是温柔的:“朕失态了,时间不早了,你先睡一会吧,等朕下朝就来处理他,那个时候再叫醒你。”

永璂乖巧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乾隆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还自发的带上了门,所以他不知道身后永璂又睁开眼睛看着他背影的眼神和那声喃喃自语:“真的,全都不一样了……”

···················

天已经渐渐亮了,五阿哥永琪却一身黑色夜行衣跪在坤宁宫的外面,边上同时还跪着被冷水泼醒的福尔康。而想要闹腾的小燕子则是被乾隆留下的侍卫眼疾手快的堵上嘴拉到一边去了,皇上可是要他们看好这个格格,必要时使非常手段,就是千万不能吵到十二阿哥休息。福尔泰虽然也参与了夜探行动,但他很相信十二阿哥的能耐一定不会让还有利用价值的他出事的,所以福尔泰很淡定的把夜行衣一脱,露出里面的常服,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去安抚小燕子去了,她真的是太吵了。

永琪只觉得难堪极了,暗暗地捏紧了拳头,连指甲刺破的掌心也不自觉,想他爱新觉罗·永琪从小就是皇阿玛最看好的儿子,可以说他那就是隐形太子,未来板上钉钉的帝王人选。宫里谁不是赶着讨好他,皇阿玛也从未斥责过他,他得到的永远是赞誉,何曾有过如此丢脸的时候。现在已经到了嫔妃们来给皇后请安的时间了,宫妃从他身边走过进入坤宁宫,一个个都面露惊讶和疑惑,可他只觉得她们每个人的眼中都是幸灾乐祸!

皇阿玛,你为何如此的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啊!儿臣是您最看重的儿子不是吗?您为什么要偏帮恶毒的皇后和十二啊?您为什么不听儿臣解释啊!你如果听了儿臣的解释一定不会让儿臣跪在这里,皇阿玛您一定被那个十二迷惑了,儿臣一定要将您敲醒。(咳咳,之后还有些更恶心扒拉的想法我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宫妃们其实看到永琪是真的非常惊讶,她们昨夜是得到了坤宁宫进了刺客的消息,但具体的就打探不出来了,所以今日大家都特意来的早了些,就是为了看看今日的坤宁宫是个什么情况,没想到一来就见着五阿哥跪在坤宁宫外面,五阿哥亲近令妃和皇后不和到连面上的和睦都维持不了这已经是宫里公开的秘密了,但皇上宠着五阿哥就连皇后也要避其锋芒,直到近日皇上开始宠爱十二阿哥情况才好了很多,但没想到皇后现在竟然敢公然罚五阿哥跪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简直是在打五阿哥的脸面,难道皇后就真的认为皇上宠爱十二阿哥比五阿哥更多,不会来找她的麻烦吗?而向来嚣张的五阿哥也乖乖的受罚了,真是天降红雨了,更的是五阿哥那一身夜行衣加上昨夜坤宁宫进刺客的传言,实在是耐人寻味。

能在后宫里生存下来的人最是懂得趋利避害,感觉到事情不简单的宫妃们决定不插手此事,还是回去后偷偷打探再做打算为好,所以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给皇后请安行礼后就由皇后赐座,留下来做‘姐妹们的友好交流’,不过大部分人都秉持少说少错的原则,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开口,省的被卷入皇后与令妃的交锋之中,没讨到好处不说还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就得不偿失了。

总是缠绵病榻的纯贵妃在永璋得到乾隆原谅后身体就好了些,从开始的孝贤慧贤到后来的淑嘉和令妃都压在她头上,她虽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从来没有得到过乾隆的宠爱,所以她现在也是看开了不再奢望更多,唯一的愿望就是儿女安好。现在她们纯贵妃一脉可以说是投靠了十二阿哥,她与皇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原本皇后体谅她身体不好也是免了她的请安的,但为了了解盟友的情况她今日还是来了。

纯贵妃与皇后说话少了很多顾虑所以也就开门见山的问了:“姐姐,这五阿哥是怎么了?”这样对五阿哥不会惹来皇上不快吧?

别的妃嫔也竖起了耳朵,唯有令妃有些心不在焉,面色实在算不上好看。五阿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她计划的好好的,原本不是应该他们夜探坤宁宫然后发现暗房里的紫薇,然后今日一大早去找来皇上状告皇后的恶性吗?这样一来原本就不喜皇后的皇上绝对会训斥皇后,就是夺走皇后的凤印也不是不可能,连带这十二阿哥也会遭到厌弃,她也能从中获利。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情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难道五阿哥这个棋子真的要舍弃吗?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可靠的孩子傍身,若没有一个挡箭牌实在是不安全。

“不过是做错了事情罢了。”皇后心中记挂儿子,而且明白这件事还需要皇上亲自处理,不是现在可以宣之于口的,所以只能语焉不详。

得了这么一句话,令妃是知道昨夜刺客的内幕的,还以为皇后还是像以前那样沉不住气,抓到了五阿哥迫不及待的就罚了,那事情就没有她刚刚想的那么坏,没有看到小燕子在这里,那小燕子一定会去找皇上过来,算算时间皇上也快下朝了,之后皇上过来一定会很生气皇后罚了五阿哥,这就是她的机会。

“既然是小辈犯了错,说过了也就好了,皇后娘娘仁慈不如就放过五阿哥吧。”令妃柔柔的出来求情:“五阿哥就那么跪在外面真是可怜见的,那脸色白的呀。”

“令妃慎言!罚五阿哥是皇上的口谕,哪里是你能多嘴的!”皇后哪里会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猫腻和令妃有关,想到受伤的儿子皇后当然不会给令妃好脸色看。

令妃脸色不由一白,皇上的口谕!那岂不是说……

“皇后说的不错!令妃你实在应该慎言,不要每次都这么‘好心’。”下了早朝的乾隆大步流星的跨入坤宁宫,无视了请安的妃嫔们抛来的媚眼,乾隆直接打发:“没事就都下去吧,朕和皇后还有事情要处理。令妃你回去后好好的抄抄《女戒》、《女则》,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就算是皇后的决定也不是你能质疑的。”

妃嫔们只能有些不甘的退出坤宁宫,而令妃则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谁不知道她只是宫女出身,虽然读过《女戒》、《女则》但其实根本不识得几个大字,可皇上偏偏就罚她抄书,今日皇上的话这是大大的给了她一个巴掌,她简直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好吧,这章其实还是挺过渡的,真的不是某猫故意吊人胃口。不过也算有点小jq了,老乾只差一点就要明白自己喜欢永璂了,可惜永璂依旧算计起人来毫不手软。某猫保证,下章就开始处理夜探坤宁宫事件。

47真相大白

“将五阿哥、还珠格格和福尔康、福尔泰带进来吧”乾隆一下朝就赶到坤宁宫就是为了处理他们,简直是有些迫不及待,自从小燕子进宫后这个皇宫就开始**飞狗跳了,干脆这次就将他们全部解决掉好了,特别是这些害永璂受伤的一个个都别想有好下场!

“不用招永璂过来吗?怎么说他也是当事人之一。”皇后有些自己的顾虑,她知道自己的脾气,就算现在好了很多,可是遇见了不着调的五阿哥他们能不能足够冷静她还真不能保证,万一她被五阿哥一激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惹怒的皇上,再加上五阿哥他们一堆仁慈伟大的马屁一拍,他们再冲永璂泼脏水,结果皇上真的就饶了他们恼了永璂可怎么办,有永璂在也更好应对一些。

乾隆坐下不耐烦的挥挥手:“不用了,让永璂好好休息就好了,也别拿这些糟心的东西去打扰他。”

永琪一伙人这时候也进了坤宁宫:“永琪/小燕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臣福尔康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福尔泰现在可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的,所以可不敢像他们一样用‘皇上听了我们的话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苦衷然后原谅我们惩罚恶毒皇后’的骄傲模样行礼:“奴才福尔泰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你个狗东西!皇后也在你没看到不用请安吗?而且臣是你用的吗?你叫那些苦读多年才金榜题名的汉臣情何以堪!既然奴才这个自称配不上你,不如就削去旗籍滚出京城!”乾隆瞧着永琪他们一伙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把手里滚烫的茶杯就砸到福尔康的头上,还气不过的乾隆又抓起桌上的茶碟往永琪的头上砸:“还有你这逆子!朕有叫你起来吗?给朕跪着!”

福尔康本来昨夜就被永璂一鞭子甩到墙上受了内伤现在反应迟钝,而且皇上扔的茶杯他也不敢躲,于是被一杯滚烫的热茶砸的头破血流,皮肤烫的通红,身上湿透茶叶也粘了一身,真是狼狈不堪。而永琪也是被茶碟砸了个当头,不过碟子要轻很多,所以没有见红罢了。

该!让你嚣张!让你伤了我的康睿!皇后见了乾隆的举动终于放下心来,肯定乾隆不会偏帮永琪。现在皇后娘娘表示看永琪狼狈的样子实在是看的很欢乐,于是很贤惠的又为乾隆倒了一杯热茶。

“皇阿玛!”永琪悲戚的大叫:“皇阿玛你听儿臣解释啊!儿臣夜探坤宁宫实在事出有因,您不问青红皂白就斥责儿臣实在是让人心寒。”

乾隆忍着再次把手中的茶杯砸出去的欲、望,冷笑道:“哦?你夜探坤宁宫还情非得已了?那你伤了永璂的事情又怎么算?”

自大白目的永琪没听出乾隆语气中的不善,只以为乾隆愿意听他的解释了:“皇阿玛,皇后娘娘带走了漱芳斋的紫薇问话,直到晚上紫薇也没有回来,小燕子着急的不得了,我们到坤宁宫要人,皇后娘娘还不交人。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决定夜探坤宁宫的。果然经过一番探查,尔康在暗房找到了紫薇,我们本来要退回漱芳斋,今早再去寻皇阿玛来为我们做主,不想被十二发现了行踪,这才交起手来,伤了十二也是一时失手。而且儿臣在十二窗外的时候可是听到十二也是参与了此事的,十二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实在是有欠管教,这点小伤只当是给个教训就好了.我真是太伟大太善良太仁慈了,十二真名过分的对待我们,我就这样原谅他,还教导他,真是便宜他了。

乾隆听着这简直是无耻的言论险些捏碎手中的杯子,就想抬手再砸永琪个满面红花开,不过有人打断了他的动作。

“五哥此言差矣,五哥一口咬定那个紫薇是在皇额娘的坤宁宫,但这只是五哥一家之言,证据呢?而且弟弟我倒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了,竟然也参与了绑架一个宫女,何时我和皇额娘这么掉价要和一个宫女过不去了?”永璂从偏殿进来,直接就插话质问永琪。

“永璂?”乾隆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对着永璂甩脸色,而且担心永璂身体,乾隆亲自起身迎了过去,一把扶住想要行礼的永璂嘘寒问暖:“永璂现在好些了吧?怎么不多休息些时间呢?这里有朕和你皇额娘处理就好了。”

“谢皇阿玛担心,永璂本就没什么大碍,而且皇阿玛怕是昨夜也没怎么休息,现在还要劳累来处理这些事,永璂就来看看能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永璂也不矫情,直接顺着乾隆就不行礼了,又被乾隆拉着在他身边坐下,而且乾隆还很细心的在他的椅子上垫了垫子,好像深怕他体虚受凉一样,看的永璂心里一时很是窝心。

永琪看着乾隆和永璂的相处,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心里涌上一股恨意,这些宠爱应该都是他的!皇阿玛您到底被灌了什么汤竟然如此宠爱十二?我才是应该最受宠的阿哥啊!

受了刺激的永琪直接不管不顾的就跳起来,指着永璂的鼻子就大吼:“你还说没有!我在窗外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问你的奴才‘关好了没有’还说‘这是好不容易捉来的,一定要好好的招呼’。你的奴才回话说‘她关在暗房里,保准她受教训再不敢犯’。这些都是假的吗?!你还说了‘总有些个狗东西,自以为自己得了几分的宠爱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如是再如此不知好歹就处理干净,反正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个玩意。’我什么都听见了,难道你还要否认吗?”

“没错,这些的确是我说的,没想到五哥你听的挺全的。”永璂挑眉笑的别有深意。

“哈!你承认了!”永琪得意的大叫:“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紫薇不过一个柔弱的女子,你竟然下此毒手!我们皇家就应该爱民如子,宫女也是人,也是我大清的百姓,你却草菅人命,还想杀人灭口!你根本就不配□新觉罗家的子孙!”

“五哥说的越来越有趣了,我怎么了?我是承认了我说了这话,可是这和那个失踪的紫薇又有什么关系?五哥竟然就扯出了这么一番言论。五哥不要断章取义才好。毕竟这草菅人命杀人灭口、不配□新觉罗家的子孙的指控实在太重,永璂可是承受不起呢。”永璂嗤笑一声:“那不过是我见皇额娘太过孤单,所以托三哥寻来了一只哈巴狗打算给皇额娘养着玩儿罢了,谁知那只狗儿宠不得,嚣张起来总是大吵大闹扰了皇额娘的清静,所以我就吩咐小林子把它关进暗房里好好反省,一个玩物还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比较好,省的日后冲撞了宫里的那个贵人更是死的凄惨,把不知好歹的东西处理干净有错吗?”

小燕子对永琪和永璂的争吵并不是听的很懂,可直觉的就是觉得永璂的话很难听,好像处处都在说她一样,而且她认定了紫薇就是被皇后关在坤宁宫里,虽然她以前因为永璂漂亮的外表对永璂很有好感,可是现在永璂是皇后老巫婆的儿子,而且他还和他们针锋相对妨碍他们找紫薇,于是小燕子也跳出来了:“你这是狡辩!尔康亲眼见到紫薇就在坤宁宫的暗房里,你们还对她用了刑!”又手一指边上的一个宫女:“就是这个宫女和我们说了那个里有暗房的,你一直说紫薇不在你这里,那就让我们去搜啊!”

“够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一国之母的住所是你们可以如此放肆的地方吗?竟然想搜就搜!永琪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乾隆好像砸杯子砸上了瘾,直接又是一个杯子砸到小燕子身上,然后瞪着那个宫女:“你又是哪个?你说的暗房又是怎么回事?全部都给朕说清楚!”

那个宫女哆哆嗦嗦的上前来跪下回话:“奴婢名叫采薇,是坤宁宫的二等宫女,那个紫薇姑娘确实在坤宁宫暗房里。皇后娘娘差遣蝶舞姐姐传召紫薇姑娘来坤宁宫问话,之后假意让紫薇姑娘离开,实际上却派了述恒姐姐又将紫薇姑娘悄悄劫回了坤宁宫的暗房严刑拷打。”

“哦?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紫薇此时就应该在坤宁宫暗房了?”乾隆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述恒,你又是个什么说法?”

一个宫女从蝶舞身边步出,从衣着看来是个一等宫女,虽然强自镇定可煞白的脸色显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回皇上,采薇……采薇所说是……是真的!”

皇后不由的又紧张起来,她本意就是要捉出坤宁宫里的钉子,但没想到这个钉子埋的这么深,一个述恒是她身边颇为信任的一等宫女,而采薇也是二等宫女中得到倚重的,她当初都是查过身份背景再放心委派任务的,没想到身边这么近的地方还是被人安插了钉子。幸好自蝶舞来了后这些下人她都远了,这次把她们全揪出来也是万幸,只是这次事关紫薇,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能站在她这边,若是真的让令妃奸计得逞,她被皇上责罚事小,影响到康睿在皇上眼前的良好形象事大。皇后暗下决心,如果皇上真的偏袒五阿哥,她就一力担下皇上的斥责,万不能让康睿受一点委屈,相信凭康睿的能耐,就算她真的获罪,康睿也能在皇上面前撇开她的影响得到皇上的喜爱的。

不过一切还没有定论,皇后也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罢了,就是为了儿子,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会抗争到底。皇后面色仍然是一派雍容,对乾隆也是平日公事公办的口气,站起来对乾隆一躬身:“皇上,这是摆明的诬陷。我身为皇后,堂堂正正的后宫之首,不过是一个宫女,难道我没有处置的权利吗?我真要对付她直接找个由头下令将她拖到慎刑司打杀了就是了,又何须拐弯抹角?而且述恒和采薇是我宫里的宫女,若真是我下的命令,她们如何会这么简单就将如此隐秘的事情说出来,可见是她们背主栽赃嫁祸呢。我自认平日虽然严厉刻板,但从不曾苛待他人,还望皇上明察,还我一个清白!”

乾隆当然明白,他虽然讨厌这个皇后像个御史似的爱说教,总是嫌弃她不如孝贤皇后贤惠,但不能否认皇后整治宫务是最最公允的,她行事直来直往光明正大,骨子里的骄傲让她不屑使用那些下作手段,所以他当然知道皇后就算要惩治不守规矩的宫女也不可能这样对付紫薇。而且皇后还有永璂这个儿子呢,永璂是知道真假格格的真相的,他能不对皇后说明吗?所以了解□的皇后也没有理由对付紫薇,这其中必然是有人栽赃嫁祸。但乾隆还是很生皇后的气,这一出到底是针对皇后还是永璂?肯定是有人想要一石二鸟的。既拉了皇后下马又连累了永璂,真是歹毒的心思!皇后也是,若不是她不小心连身边的人都管不住,又怎么会让人乘虚而入,现在落入一个这么大的陷阱里。索性皇后还知道要收敛自己的脾气,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而不是张口闭口的忠言逆耳,不然他就算为了永璂不会给皇后治罪也必然要狠狠的斥责于她。

“老巫婆你还敢狡辩!明明她们都说了,就是你把紫薇捉来了!”小燕子觉得自己拿到了皇后的短处,嚣张的对皇后怒目而视:“什么宅涨?什么价或?你不要说些小燕子我听不明白的东西。你敢做道不敢认吗!快把紫薇交出来!”

皇后又气又急脸都红了,何曾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而且这样指责她。永璂又怎么会看着自己的皇额娘被欺负,移步挡在皇后的身前:“够了!还珠格格注意自己的言行!你学过的规矩难道都还给教养嬷嬷了吗?还是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凭皇额娘的身份哪里是你能指责的!”

“十二!你是怎么说话的,小燕子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你就是这样和姐姐说话的?你有什么立场指责小燕子不知规矩不敬皇后娘娘。”永琪对于爱人也是很护短的,马上与永璂针锋相对。

“全都闭嘴!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乾隆大声喝止永琪的说教:“现在在这里争辩有什么用?述恒采薇,朕也不问你们为什么出卖皇后,既然你们说紫薇在坤宁宫暗房,那就把她找出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吴来,你亲自带人盯着!”

“嗻!”众人领了旨意,述恒和采薇径直带着人就往西配殿去了。

皇后现在心里是真的七上八下的,其实每个宫里都是有隐秘的暗房,就算是慈宁宫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她的坤宁宫呢?以前她也有用暗房处置过心怀不轨的女才,而自从康睿去五台山后她也开始礼佛,这个暗房就没有使用了,但暗房她也没有撤掉。要知道暗房就在西配殿啊,虽然暗房的存在宫人们心知肚明,但拿到明面上说总归是个错处,而且就怕暗房里是真有什么,令妃可不会就这么点小手段。

永璂知道身边的皇后心中不安,悄悄的捏捏皇后的指尖低声说:“皇额娘别担心,万事有儿子呢。这事真的假不了,假事也真不了。”

皇后正稍稍放下心来,吴来也回来复命了:“皇上,西配殿里并没有什么暗房,只有一个小佛堂。但……但宫女紫薇确实在里面,而且神志不清,好像受所酷刑。”跟在后面的侍卫架出来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正是失踪的紫薇,皇后的心不由又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某猫是熬夜把下一章码出来明早上发,然后休息几天好呢?还是按时更新比较好?

表示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大一特别欢脱凶残,带着大一早训的某猫感觉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了,现在身心具疲中。

48真相大白

小燕子一见到昏迷的紫薇就完全失控,发起疯来大叫:“皇后!你把紫薇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这样?我和你没完,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皇后,我也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力,我跟你拼命!紫薇被你扣在宫里,明明是千真万确的事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小燕子一边嚷着,一边就怒发如狂,冲到皇后面前,就想抓着皇后xiōng前的衣服一阵乱摇。

“这还像话吗?反了反了!来人呀!”皇后何曾见过这样泼皮的人,刚受过伤的儿子又在身边,唯恐儿子被这疯子似的小燕子伤到,皇后忙护住了永璂大喊。

塞威塞广冲出来,永琪福尔康和他们电光石火般的交换了一个眼光。“不可以!”塞威大喊着就和塞广往前扑,永琪和福尔康同时出手,挡开塞威塞广干净利落。塞威塞广便被逼后退。

小燕子没有人阻拦边冲到了皇后面前,永璂当然不愿见皇后受伤,一把挥开小燕子,不由脸色一白,不小心拉到了伤口。

永璂这一下力气不大,使的又是巧劲,小燕子不过是被推开了,马上又扑了过来。可乾隆是吃素的吗?他见着永璂捂着肩上的伤口可是恨不得把小燕子这祸害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见小燕子还不死心的想要动手,直接一脚就踹过去,正好踹在小燕子xiōng口上。同时转头吩咐吴来:“永璂的伤口不知道有没有裂开,快去宣御医来看看。”

小燕子被踹飞出去,捂着xiōng口不住的咳嗽。“小燕子!!!你有没有事?”永琪好似哭灵一样的大叫,语气里满是悲痛,扑过去扶起小燕子,一双眼里都是控诉的看着乾隆:“皇阿玛!小燕子只是见好姐妹受伤心中不忿,这才意识激动失了分寸,皇阿玛你那么仁慈伟大,一定能理解小燕子的心情原谅她的对不对?”

小燕子这是也一副心都碎了的样子,尖叫着扑上前去,福尔康怕小燕子冒冒失失扑过来又伤了紫薇,就把紫薇抱在怀里:“紫薇!紫薇!我害死你了……我真该死!真该死!他们把你怎样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你的伤在哪里?我能不能碰你呀?”

这么一番吵闹,紫薇也是回复了一些神志,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一丝明黄的颜色,还有听见永琪叫着皇阿玛。皇上也在这里?紫薇知道乾隆在,便挣扎着要下地。福尔康也不便一直抱着紫薇,就小心翼翼的把她交给终于安静下来的小燕子去扶住紫薇。紫薇东倒西歪的倚在小燕子怀里,好生凄惨。

“紫薇,你哪里受伤了?”乾隆的神色仍是淡淡的,就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姑娘就是他的沧海遗珠一样,而是真的只是一个毫不在意的小宫女。

紫薇抬眼见到乾隆,就挣扎着要站稳,无奈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小燕子的扶持下,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站着,她还试图跪下,可是一个头昏眼花,力不从心就倒小燕子怀里。“皇上,紫薇不曾受什么伤……”她勉强的说着。

“弄成这样,还说不曾受什么伤?你尽管说,谁打了你?怎么打的?用什么东西打的?你说出来不要怕,朕为你做主。”乾隆神色不明,这番话也说的语气怪异。

皇后见到紫薇真的从坤宁宫的搜出来了,虽然不是暗房只是个佛堂。但紫薇受过酷刑却是真的,她实在是心里担忧,向前迈了一步,“皇上……”她喊着,声音里已有怯意,只希望不要牵连了康睿。

乾隆震怒的抬头,扫了皇后一眼,厉声说:“朕在问紫薇,皇后请不要插嘴!”连自己的宫里都管不好,这次只是被人弄了个紫薇进来,下回要真进了个刺,永璂的安全怎么办?皇后办事真是让人不放心!

永璂也拉住了皇后默默给她支持,表达自己希望她只看着不要参与进去,一切都由他处理的愿望。皇后看着儿子的眼睛,见儿子目光坚定,也就点点头坐下,将一切交给儿子,反正也没有再坏了。

“紫薇紫薇,那个恶毒的老巫婆这样对你,你还为她包庇什么啊!皇阿玛问你就说啊!”小燕子也是泪眼涟涟。

“是……就那个宫女带着一些小宫女打的,她们用针扎我,还掐我。”是紫薇拗不过小燕子,抬眼看过去,正是述恒的方向。

“真是述恒做的?你很肯定?”乾隆再次询问,但暴脾气的小燕子不耐烦的打断:“皇阿玛,还有什么好说的?紫薇是一身是伤的在坤宁宫发现的,难道还不能够说明事实吗?您一定要为紫薇做主啊!”

永琪忙安抚小燕子:“小燕子安静,我知道你看到紫薇受伤很焦急,但凡事都要有证据啊,皇阿玛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他一定会为紫薇做主的。”看似为皇后脱罪,其实话里话外已经定了此事是皇后所为,只要有了证据乾隆就一定会处置皇后一样。

“皇上,皇后娘娘招紫薇来问话,没一会儿就打发紫薇回去了,可是半路紫薇却不慎被人打混,醒过来后就在暗房里了,就是那个……那个叫述恒的宫女,她说自己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拷问紫薇,还说紫薇长的就是一股狐媚样子,做的都是下流事情,妄想勾引皇上,还在这儿狡辩!”紫薇想起暗房里宫女们对她施展的各种手段,打在身上痛苦难当却不会留下痕迹,她苦苦哀求却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由恐惧非常冷汗直冒:“皇后娘娘!苍天知道!紫薇对皇上只是孺慕之思,绝不是不是任何人为了皇上安排的女人啊!您为何这样待我呀?谁无父母,谁无子女,给您的十二阿哥积点yīn德吧!你看!十二阿哥在看着你呢!”

“胡说八道!你真是满口的胡言乱语!”皇后气的也是浑身颤抖:“什么叫积点yīn德?你这是诅咒永璂吗?不说这件事不是本宫做的,就算真是本宫做的,仅仅凭着这句话本宫就该要你的命!”

皇后简直有些口不择言了,这句话能够让人诟病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述恒却突然跪倒在地:“皇上!述恒知道自己对紫薇姑娘动用私刑罪无可恕,述恒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当以死谢罪,只求皇上让皇后娘娘放过奴婢的家人!”在还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述恒爬起身就一个箭步冲过去,猛的用头撞在了墙上,顿时血流如注。

述恒突然撞墙自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血泊里。采薇扑到述恒的身上嚎啕大哭:“述恒姐姐!都是采薇害了你!”

乾隆目光如刀的盯着述恒,一挥手,吴来很有眼色的调一个侍卫上前查看,“皇上,述恒已经没气了。”

采薇直哭的泣不成声,听到这句话直接就转身跪行几步到了乾隆前面不住的磕头:“皇上!求皇上为述恒姐姐做主!述恒姐姐不过是听命行事,本就罪不至死啊!现在述恒姐姐已经伏诛,求皇上放过姐姐的家人!”

“那么你呢?”乾隆打断她的话,语气冰冷:“述恒畏罪自尽,朕暂且不追究她。你害死了述恒是什么意思?你又为什么要去告知永琪他们紫薇的去向?皇后是你的主子,背叛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在朕面前和盘托出,你就不怕自己死了不算还株连家人吗?”

“回皇上的话,述恒姐姐只是个奴婢,对紫薇姑娘用刑只是听命行事,但姐姐对紫薇心存怜悯,见紫薇姑娘体无完肤心中愧疚难安,晚些时候曾与奴婢说起暗房中的事情。”采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奴婢原名并不叫采薇,以前投井死的小翠是奴婢的姐姐,虽与奴婢是异母所出,但家中再无亲人,生活艰难所以卖身宫中入了包衣,奴婢两人相依为命关系最是亲密不过。因此,因为姐姐的死,奴婢对皇后娘娘心中怨恨,听闻紫薇姑娘的事情后才决定去为还珠格格通风报信破坏皇后娘娘的行动。奴婢自知背弃主子罪孽深重,如今只后悔害了述恒姐姐,奴婢愿意一死以赎其罪,只求皇上救救述恒姐姐的家人。”

小翠?是了,以前宫中是有一个投井死了的宫女叫小翠的,好像是因为被皇后训斥责罚后一时想不开才跳井的?之后宫里就有许多皇后手段残忍苛待下人的传言,不过很快就压下去了,为此皇额娘还曾专门招了皇后去训话。虽然采薇的话听起来很是合情合理,但乾隆就是觉得其中的疑点太多,经不起推敲,一个下人为了私仇怨恨主子不是不可能,但主子就是主子,身份上的巨大差异就注定了,一个下人要做什么陷害背主的事情无异于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因为只要主子的一句话,你的所作所为就可以成为泡影。可采薇还是这么做了,她竟然就这么肯定她指认皇后的事情可以成功?她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依仗?

现在的情况对皇后非常不利,先是紫薇从坤宁宫偏殿被带出来,一个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述恒畏罪自尽,死前指证是奉皇后旨意对紫薇动用私刑,还求皇后放过她的家人采薇也反复提这一点,分明是说皇后捉住了她的家人威胁她了。而采薇不但也指证皇后,还牵扯出了那个投井的小翠,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皇后,一个不好皇后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如果传出去,皇后就是嫉妒宫中貌美的宫女对宫女动用私刑,这已经是犯了七出之条,御史势必会弹苛皇后不贤,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如此,乾隆就算为了永璂不会废后,但宫权是一定不会放在皇后手里,而永璂也会受到影响。

“你在骗人!”不知何时离开皇后身边的蝶舞从殿外进来,后面小林子带着侍卫压着一个小太监,蝶舞叩拜了乾隆继续开口:“求圣上明鉴!采薇你也说了自己对皇后娘娘心存怨恨才去告密破坏娘娘的行动,那你怎么保证自己所说的都是实话,而不是故意所假话陷害娘娘呢?你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竟叫你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采薇在听到真正的主子的时候瞳孔一缩,表情悲切诚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奴婢发誓所言俱是事实!”

“那他又是谁?!”蝶舞指着那个被压着的小太监,小林子一把把他推到前面来,那小太监跪在地上簌簌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蝶舞接着说:“你不过是一个二等宫女,与述恒这个一等宫女指责本就交集不多,述恒昨日的行踪不明,你昨日根本没机会述恒接触,可你却说是述恒和你说了暗房的事情。就是这个小太监,你昨日下午时与他说了两句话后就悄悄出了坤宁宫,往漱芳斋报信去了。而我刚刚在你的房里搜出了这些,这根本不是你用得起的东西,娘娘的赏赐中也没有这些,这些是怎么来的?你们的身后到底是谁?你到底做何解释!”蝶舞将手上的包袱丢在地上,露出包袱里的东西,里面是一些金银珠宝,虽然对于见惯了稀世珍宝的乾隆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确实不是一个宫女能有的。

这时候采薇才有些慌张了起来,惊恐的喊:“我没见过这些东西!我的背后也没有人指使!你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你说是从我房中搜出来的,如何能作准?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帮皇后娘娘脱罪所以故意放到我房中陷害于我。那个洒扫的小平子我也只是偶然见过,并没有深交。”

“哦?没有深交你就知道这是坤宁宫外洒扫的小太监小平子了?”蝶舞笑的得意,一把掀开了小太监的帽子:“他可不是小平子,不过是与小平子身形相似罢了。”

采薇面如死灰,蝶舞步步紧逼,她疲于应付,听到与她接头的小太监,她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跪在那里的是小平子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露出了马脚。

峰回路转,采薇的证词被揪出了错处,剩下的真实性自然也要遭到怀疑。其实不管是采薇还是蝶舞她们的话都有些牵强,无法全信,但要查清也不是一时能做到的。原本皇后就处在劣势,想要保住皇后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息事宁人,然后再慢慢顺藤摸瓜。乾隆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原本想要将永琪他们的破事都解决也只能不了了之:“此事一点甚多,来人,带采薇下去好好审问,势必要将她背后的那个主子问出来!”

小燕子虽然总是喜欢把‘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挂在嘴边,但她其实最是爱惜性命。刚刚述恒的死可是狠狠的刺激了她,一条人命啊,只那么一撞就没了,满地的鲜血可把她吓坏了,永琪忙安慰心爱的人儿去了。福尔康则对这虚弱的紫薇嘘寒问暖。福尔泰在一边装壁花。

小燕子到底是粗神经,在永琪的安慰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兴致勃勃的看着这边,想要在乾隆处置皇后的时候狠狠的嘲笑这个一直用自己的高贵让自己不爽的皇后。可是没想到乾隆竟然就这么算了!

小燕子不依了:“皇阿玛!这件事一定是皇后做的!皇后就是看我这个漱芳斋不顺眼,没办法除掉我,就欺负我房里的人!今天是紫薇命大,如果不是我们来的及时,紫薇说不定就被弄死了!您那么伟大善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现在已经查实你们指控皇后动用私刑根本证据不足,紫薇在坤宁宫是有人陷害皇后。而且,做主?就算这真是皇后做的你想要朕怎么做主?废后吗?皇后是天子正妻,贵为国母,不过是教训一个奴才,那是天经地义名正言顺,就算这个紫薇是你所谓的结拜姐妹,那也不过就是个奴才!永远也改变不了!她哪里配这样兴师动众!”眼见着就可以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把事情从明面上抹去,小燕子又横插一杠,乾隆是真的对小燕子不耐烦了,整个语气都是压抑着暴怒,若是小燕子再多说一句,他怕是会不管不顾的解决了她再说。

小燕子这些日子被永琪宠坏了,觉得所有的人就该顺着她,现在受到乾隆的漠视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而且紫薇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不经大脑的一句话就这么冲口而出:“难道奴婢不是爹生娘养的吗?奴婢也是人!皇阿玛你就因为皇后折磨的是一个奴婢就不管吗?可是紫薇才不是什么奴婢啊!皇阿玛!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格格!真正的格格是紫薇啊!是紫薇啊!她才是沧海遗珠!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呀!”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老乾其实乃想处理掉小燕子不是不可以的,瞧,机会来了~

投井死的小宫女原文里是有写到的,不过名字应该不是小翠,某猫一时找不到干脆就随便写了个名字。

这章各种不科学,某猫成功让夜探坤宁宫事件完全转换了性质,剧情啊剧情,卡的某猫好,这真的不是某猫故意要拖的。

49、真相大白

49、真相大白

“紫薇才不是什么奴婢呢!她才是沧海遗珠!她才是格格!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儿!”">

小燕子这一句简直就是石破天惊啊,所有的人都震惊的瞪着她,这个时候永琪想要捂住她的嘴已经迟了。

皇后满脸错愕,完全没想到小燕子竟然真的就这么说出了真相;边上的侍卫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都低着头,恨不得自己不在现场,这种宫廷秘闻可不是谁都能听的,只希望事情过后皇上不会杀人灭口。

虽然乾隆已经知道了真相,但小燕子自己把事情说出来了,看小燕子不爽很久的乾隆不乘机解决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乾隆装作震惊的样子问道:“你说什么?!你不是格格!”

“没错,皇阿玛您没有听错!我不是格格!”小燕子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不顾他们的大计划就说出了真相,但话一出口犹如覆水难收,小燕子干脆就硬着头皮不管不顾的把什么都说出来了:“不管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我不是夏雨荷的女儿,紫薇才是!”

“你不是夏雨荷的女儿?很好……很好~好一个小燕子!好一个还珠格格!你竟是将整个皇宫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吗?”乾隆见现在小燕子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怒极反笑。

永璂举起茶杯轻抿,好像是在缓解紧张的情绪,其实是在遮挡嘴角的冷笑,他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暗房变佛堂,又怎么防不住几个带了一个昏迷之人进坤宁宫的钉子呢?而且把紫薇提前带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他不动手的原因就是为了小燕子,小燕子啊小燕子,这爆碳的性子实在是太好算计了,不枉他故意让人放紫薇进坤宁宫,还不断在各方面刺激小燕子。小燕子虽然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但自诩侠义仗义的她绝对看不过紫薇受伤而她的敌人皇后却不受罚,头脑发热的情况下说出什么的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这个计划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大了,只要其中一个步骤出了问题就是满盘皆输。因为这里面关键的一点就是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坤宁宫,然后再绝处逢生的将危机一个个都化解掉,事情扑朔迷离不要紧,要的就是整个过程纠结难解,小燕子是个没脑筋玩不起大yīn谋的,她不会理会要处置皇后与朝堂势力和国家稳定会有什么影响,她只知道皇后什么罚都没受到,她绝对不会甘心,拖得越久她的火气也就越大,而说出真相的可能性也就越大,瞧,现在这真假格格的真相不就爆出来了。

但真正最大那个变数却是乾隆的态度!而永璂赌的就是这个,赌乾隆对他的信任和重视。赌乾隆相信皇后的耿直和骄傲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还赌乾隆就算认为此事是皇后所为也会因为重视他,而为了不让他因为这件事诟病而将事情压下去。不然所有的布置都没有展开,乾隆却直接拍板定案,那么所有的戏都不用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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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在这些日子里和乾隆的相处中可以确定乾隆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好,可是前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薄情寡恩的乾隆皇帝。前世重重就是永璂心中的魔障,每当想起前世的凄凉下场,今生的随顺就像是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晕的泡泡一般美丽而易碎。永璂害怕现在就是一场梦幻,连带着地府的生活也是自己的幻想,醒来后他还是那个在破落小院里静候死亡的落魄阿哥。这种恐惧就像是疯长的藤蔓一样牢牢地缠绕在他的心上,时时刻刻的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永璂觉得自己已经疯魔了,现在不比他刚回大清那会儿没有多少牵扯,他现在就是一个清醒的疯子,这次完全就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拿出自己所有的东西来赌乾隆的一个态度:输了,他之前的经营几乎前功尽弃,宫中完全无法再次立足,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上最后的底牌尽力一搏,最好的结果就是带着皇额娘隐姓埋名远离皇宫;赢了,他就可以成功打击所有的敌人,他也愿意试着做一个合格的儿子回报乾隆对他的好。索性他赌赢了!

现在事情完全是顺着永璂设想中最好的那个在发展,不过演员还没有全都出场呢,戏又怎么够精彩呢?

永璂放下茶杯,一手拉住想要拍桌子发泄愤怒的乾隆:“皇阿玛消消气,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当,混淆皇室血统的大事不能草草了事,小燕子毕竟是在延禧宫里认下的,紫薇入宫是以福家远房亲戚的包衣身份入宫的,其中的疑点不少,涉事的令妃娘娘和福家的福伦与福晋,他们都不在这里,而紫薇也受了伤精神不济,我们不如将所有当是人到召集过来,也让太医为紫薇治疗一下,也好把其中的关键都调查清楚。”

除去对他的那份担心,永璂的眼中还有对令妃的一股毫不掩饰的恶意,可乾隆不知怎么就是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永璂就像是一个央着父亲帮忙恶作剧的贪玩孩童一样的可爱。直觉的感觉永璂有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改变,但永璂对他更加亲近了不是错觉,乾隆高兴还来不及了哪里还管那么多,直接就差吴书来去传召延禧宫令妃和福伦夫妇。

片刻以后,大家都聚在坤宁宫,乾隆居中而坐,皇后和永璂坐在两边,小燕子、紫薇、金琐、令妃、永琪、福尔康、福尔泰全部跪在乾隆面前。福伦和福晋也被召来了,带着一脸的惶恐跪在小燕子等人身后。

令妃本来回了延禧宫是要开始抄写皇上罚她的《女戒》、《女则》的,却没想到会被召回到坤宁宫,她看到边上的这群人,心中不详的预感是越来越重,永琪他们为什么在这她心中清楚,可是这和她和福家又有什么关系?

人都到齐了,小燕子就开口把整个故事都说了出来:如何认识紫薇,如何一见如故,如何结为姐妹,如何姓了紫薇的姓,定了八月的生日,如何知道了紫薇的秘密,如何定计闯围场,如何因紫薇不能翻山而受托送信……小燕子说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整个故事就是这样,我只是紫薇的信差,我不是格格,当时是我受伤糊涂了,令妃娘娘让宫人们叫我格格没有马上说清楚,等到想说清楚的时候,就怎么都说不清楚了!其实我跟每一个人说过,我不是格格,但是没有人要相信我,大家都警告我,如果再说不是格格,就要砍我的脑袋!就这佯我吓得不敢说,左拖右拖,就拖到今天这种状况了!”

令妃险些气的昏厥过去!该死的福家!她和小燕子逛御花园的时候就察觉小燕子身份有异,可是小燕子是在延禧宫由她撺掇着认下的,为了自己不被牵连,小燕子就算是假的格格也必须成为真的,所以她特意吩咐腊梅传信叫自己阿玛魏清泰探查一番,还要去济南打点一下,务必要将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而真格格更是重中之重!之后阿玛回信说真格格没找到,但济南夏家人和户籍问题都打点好了,保证万无一失!她向来是相信自家阿玛的能耐的所以就不曾关注后续发展。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真格格竟然以宫女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宫里假格格的身边!还就是这个紫薇!看那和紫薇眼神火热的福尔康,福家定是知道真相,想通过紫薇这个真格格尚主,一群眼皮子浅的混账东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此事势必会连累她,他们以为后宫里没有她为福家周旋,凭他们福家一家子草包就算抬了旗又有什么出息,现在竟然瞒了她这么大的事情!现在她贸然对紫薇出手已经是失策,现在只希望不会被皇上发现,不然她真的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由太医包扎了伤口喝了药的紫薇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虽然仍旧面色苍白弱不禁风的模样,但至少可以清醒的跪在下面了。紫薇凄楚的看着乾隆,温温婉婉清清脆脆的说:“小燕子所说俱是事实,我娘曾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替她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但还有一句小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听着莫名的就感觉心虚,转头就去看永璂的反应,永璂是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乾隆还会来关注他,所以眼中浓重的玩味和鄙夷就被乾隆瞅了个正着。哎呀,其实永璂真的只是对乾隆和夏雨荷不得不说的故事有些好奇,同时不齿夏紫薇的行为罢了,真的不是对乾隆有什么想法。{阅读女频小说,请baidu:}

但乾隆不这么想啊!嘤嘤嘤~一定是永璂误会朕了!朕当年真的只是年少轻狂风流潇洒,后来事务繁忙匆忙回京才会犯下这种错的,朕真的真的不是不负责任吃干抹净不擦嘴啊!于是悲愤的乾隆华丽丽的迁怒了!

“呵,你现在说的就全是真话了吗?朕看你撤谎骗人编故事早已成习惯!根本是连草稿都不用打的张口就来!你们以为皇家格格是什么?是你们说认就认的吗?朕难道还会信你们的胡说八道?”乾隆是什么刺激紫薇就专门挑什么说:“而且你看看这说的什么话!什么‘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蒲草和磐石比喻的是什么?她夏雨荷配吗?”

紫薇做西子捧心装,不敢置信的双目大睁,泪水涟涟而下,哭的好不凄惨,小燕子大喊:“皇阿玛!我们哪有什么编故事?我现在说的句句都是实活啊!”

“是啊!皇阿玛,小燕子这么善良天真,又怎么会故意的欺骗皇阿玛呢?小燕子成为格格本就是yīn差阳错,之后的隐瞒更是情非得已,实在是情有可原啊!”五阿哥忙为小燕子求情:“小燕子天真活泼,简直就是皇宫中一道亮丽的光芒,为死板无趣的皇宫中带来了生气和活力,看在小燕子为皇阿玛带来快乐的份上,皇阿玛您就饶了她吧!皇阿玛是最善良仁慈,可千万不要听信一些奸人挑唆,冤枉了好人啊!”说着还用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下皇后和永璂,显然那个奸人指的就是他们。

皇后刚从之前的危机中成功脱身很是松了口气,本来她还打算明哲保身的作壁上观,毕竟认错了格格对爱面子的皇上来说可是扫他面子的事情,贸贸然的强出头可是很容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皇上可不管你无辜不无辜,皇上不高兴了迁怒你那可是只能自认倒霉的,皇后还以为乾隆刚才瞟过来的那一眼是警告她不要瞎掺和的呢。皇后娘娘也表示其实在一边看着小燕子倒霉也是一件很欢乐的事情,不过五阿哥那一眼可是彻底的惹毛了皇后娘娘,本宫的康睿也是你能瞎说的!于是如一头护仔的母狮的皇后娘娘爆发了。

“天真活泼?她倒真是个天真活泼的!天真到欺君!活泼到搅和的皇宫里不得安宁!皇上严惩他才是正理,难道皇上不放过小燕子皇上就不善良不仁慈了?小燕子说在延禧宫里令妃让宫人们叫她格格时她因为受伤糊涂了没有马上说清楚,这的确情有可原,可是之后呢?她伤好后为什么不说?紫薇进宫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明明如果那个时候她就说明真相,事情还有还转的余地,小燕子就是传信有功,紫薇也不会入包衣籍!有人警告她说再说自己不是格格就要砍她的脑袋,是谁警告她了?”皇后怒气勃发,不过她也明智的不和永琪对上,省的有人说她为儿子排除异己,只是针对小燕子发难,她可看的分明,皇上对这小燕子眼中可是明晃晃的有着杀意,她这一番话条理清晰又符合皇后的身份,任谁也挑不出错处,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迁怒她。

令妃本来是打定了主意在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可是皇后提到了延禧宫,她在装傻下去就不可能了:“皇后娘娘,您还是等调查清楚后让皇上自己定夺吧!毕竟,皇上的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皇后头一转目光锐利的看令妃,正气凛然声色俱厉的说:“你说的是什么话?是指责本宫越俎代庖吗?当初,本宫就说小燕子身份有异,可能不是格格,可是是谁对皇上说,她眼睛眉毛都像皇上?是谁力保她是龙种?今天,闯下这种大祸!小燕子就是死罪,造谣生事蒙骗皇上的,比一般欺君大罪更加可恶!现在你还要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来为她脱罪吗?”

令妃一惊,听皇后说的头头是道,害怕的低头不语。紫薇满脸泪水的磕头喊:“皇上!请听我说,这整个故事里,没有一个人有坏心,虽然骗了皇上,但小燕子和我,不曾害过皇上。不止是我们两个,五阿哥、福家,大家用尽心机,都在让皇上高兴啊!”

“让朕高兴?你们欺君罔上还是为了朕好了?福伦!你们一家人早就知道了秘密,为什么不说?这就是你们的忠义吗!”乾隆完全搞不懂他们那诡异的思想。

福伦一颤,惶恐的躬身说:“皇上,实在情非得已,有太多的顾忌呀!”而福伦福晋也发表了那一套‘欺君’也是‘爱君’的言论。福尔康也接口帮腔:“皇上我们当初发现了紫薇,知道真假格格的错误,我们原可以杀了紫薇,保持这个永久的秘密!我们却把紫薇留下,再把紫薇送进宫,最的就是紫薇对皇上的一片爱心,让人无法抗拒呀……”

“放肆!福伦一家四口,联合令妃,做下这样瞒天过海的事!现在东窗事发还不知道悔改,口口声声还在那儿混淆视听,搅乱皇上的判断力!简直罪该万死!”皇后把桌子一拍,怒喊:“皇上,皇室血统绝对不容混淆!现在西藏来朝,此事不已声张,但绝对要彻查到底!”{阅读就在,}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十二要渐渐的打开心扉了,老乾直觉的感觉到了永璂的变化,于是他就要开始在永璂面前抽风了?

某猫昨晚几乎熬了通宵终于把这个剧情可以说是挤完了,于是不道德的某猫就迫不及待的滚过来更新鸟~

当然这里只有一半,偶尊的不是故意的qaq

大家的留言给力点啊,晚点某猫就把另一章发上来。

50真相大白

永琪怎么能看着心爱的小燕子出事呢,生怕乾隆真的听了皇后的话要处置小燕子,他冲口而出:“皇阿玛,不是说‘人不独亲其亲,不独了其子’吗?别人的孩子都可以认,你到底为什么不认紫薇啊!皇阿玛您最是仁慈的,您是天下之主啊!小燕子天真活泼,您就原谅她吧!儿臣……儿臣……”

“住口!说来说去就是一句什么天真活泼,天真活泼就可以为她脱罪吗?别以为朕不说你你就没事情了!你一个皇阿哥,还助她欺瞒君父!这就是你为人子、为人臣的忠孝之道?来人!将五阿哥……”

“皇阿玛,您消消气!”永璂拦住乾隆,虽然他也很想收拾永琪这个恶心人的东西,但大清在他心中可比收拾永琪重要多了,现在实在不是时候:“现在不宜处置五哥他们啊!一则当初皇阿玛是认‘民间女子’小燕子为‘义女’封号还珠格格,那个义女够不上混淆皇室血统;再则皇阿玛认民间女子为女有助于满汉和睦,若是无法给天下一个完美的理由就随便处置了这个民间格格,怕是南边那些不安分的逆贼会乘机大做文章;三则现在西藏土司尚在大清,宫里发生大的变动,难保不会穿出什么风言风语,怕是于我大清脸面有失,而且塞娅公主的驸马应该也已经定下来了,福家现在也是不好重罚。”

“朕险些被那孽障气糊涂了,幸好永璂考虑周到。”乾隆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关联:“来人啊!将小燕子和紫薇压入宗人府,福伦、福尔康、福尔泰撤职,福伦福晋夺去诰命,福家四口禁于福府,无诏不得出入,等稍后再做定夺。”

小燕子也知道现在怕是只有紫薇得回身份才好为她求情,忙大急的哀声痛喊:“皇阿玛?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紫薇是你的女儿呀,是你嫡亲的女儿呀!你可以不认我,你怎么能不认紫薇呢”可是乾隆连一个表情都欠奉,直接让侍卫将他们两个拖下去了。

永琪拉着福尔康,两人就对着乾隆双双跪倒,永淇直接了当,诚诚恳恳掏自肺腑的说:“皇阿玛!今天我和尔康跪在这儿,为两个我们深爱的女子请命!自从出巡以来,我相信皇阿玛已经看得非常清楚,我和小燕子,尔康和紫薇,都早已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了!请皇阿玛看在她们两个的好处上,原谅她们的错!宗人府实在不是两个姑娘家能呆的地方啊!”

“是啊,皇上,您也有年轻的时候,您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您也爱过。您又怎么会不了解我们的心情呢?求您成全我们吧。”

爱过?是,乾隆也以为自己是真的爱过慧贤的,所以他当年给了慧贤最大的恩宠,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慧贤在他的记忆里也只留下一个温婉的印象,再没有其他的了。现在福尔康提起所谓的真爱——特别还是在永璂面前提起——这让乾隆觉得特别的难堪。

“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你们两个,然敢来跟朕说这八个字?你们不知道宫廷之中,女子的cāo守是何等重要?现在你们然敢堂而皇之的朕,你们早已‘生死相许’?小燕子和紫薇,本来只有欺君之罪,现在再加上‘yín、乱’之罪!你们说这是可以饶恕的吗?”乾隆转向令妃:“朕当初让你安顿漱芳斋,同时就是将漱芳斋的一切都交在你手里,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信任的?漱芳斋的人毫无规矩体统,还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但知情不报还联合福家这样欺骗朕!”

令妃跪下含着泪磕头禀告:“皇上!您真的错怪臣妾了!臣妾跟您发誓,还珠格格是假的这件事臣妾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如果臣妾老早知道,就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啊!”

“你还敢狡辩!小燕子根本是对你言听计从,就连紫薇也是由你引荐进宫的,身份就是福家的亲戚!”乾隆生气极了:“令妃有失妇德,欺君罔上,现着降为……”

可是乾隆话还没说完,令妃就脸色苍白的一头栽倒在地。皇后看着令妃一副病弱的模样膈应的很,可是只为了贤惠大度的名声这一点就不能不管,只好出来说:“来人啊,令妃晕倒了,太医快来为令妃看看。”

本来之前太医为紫薇诊治后就在偏殿候着,只要将令妃抬到令一个偏殿招太医看看也是很方便的事情,但乾隆不耐的挥挥手:“看什么看!这么呆在坤宁宫里真是晦气。抬她回延禧宫去招太医!”

“皇阿玛您为何如此绝情,令妃娘娘她昏倒了,要赶紧救治才是啊!”真是什么都有永琪的事情,福尔康也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乾隆。

乾隆冷笑:“没听到朕的命令吗?将令妃抬走!还有福尔康,御前失仪,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五阿哥,不孝君父、不敬嫡母、不悌幼弟,现禁于景阳宫,不日出宫建府!朕现在不想再见到你们,来人啊,将他们都带走!”

“皇阿玛!”

“皇上!”

宫里的侍卫可不是福尔康那样插科打诨的花架子,他们的效率还是很好的,特别是乾隆一身冷气的样子,可没人敢看在永琪是阿哥的份上放水,直接把永琪和福尔康拉出去了,永琪和福尔康还想大叫的,永琪被眼疾手快的一个侍卫捂住了嘴,而福尔康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不知道谁直接就找了块脏兮兮的汗巾子堵上了事。

能做上御前侍卫的人哪一个不是满洲八旗家里的公子啊,就福尔康没身份没能力还整日眼高于顶,得罪了所有人还不自知,总认为是别人嫉妒。侍卫们看福尔康可是不爽很久了,这下得了机会可不得狠狠的报复回来。于是就在宫门口直接扒了福尔康的裤子,整整八十大板子实打实的、重重的打下去,一点水都没有放。

这时宫的冬雪满脸笑容的跑进坤宁宫报喜:“皇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令妃娘娘有孕,已经三个月有余了。”

“三个月?”永璂好奇的问道:“这宫里的太医难不成都是庸医吗?儿臣的医术也是过的去的,在五台山时有时候会下山义诊以为家人积福,也是了解就算是民间的普通妇科大夫就是在有孕一个月就能诊出来的,怎么现在都三个月了都还不知道?那三日一次的平安脉是白请的吗?若是皇家血脉有个好歹谁担待的起?”

乾隆也是脸上没有丝毫高兴,他原本喜欢的温柔小意所以就宠了几分,令妃早年品级升的极快,现在心就大了,真假格格的事情就算令妃一开始不知道也不会像她说的是刚刚知晓,其中有多少她的推波助澜肯定是不会少的。立储是国家大事,而永璂是他看好的储君,他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妃子妄图插手此等大事,所以刚刚他是要降罪于令妃,好直接消除令妃的资本,彻底断了令妃的念想,可是令妃昏的不是时候,他的旨意还没有出口就没办法生效,而现在令妃诊出了身孕,为了她肚子里的皇家血脉,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他都不能对令妃降下实质性的惩罚。

可乾隆是委屈自己的人吗?当然不是!“之前给令妃请平安脉的太医是哪一个?如此不尽心直接革职查办吧。”然后乾隆转过头对皇后说:“近日宫里实在是不太平,不如给后宫晋些分位冲冲喜吧。”

皇后有些舀不准乾隆的意思,干脆少说少错,把问题又还回乾隆:“这也是好事一桩,我蘀诸位妹妹谢过皇上的恩典了,只是不知道皇上属意哪些妹妹晋分位呢?”

“纯贵妃身体不好,应该也就是这一年的事了,永璋现在也是个争气的,和嘉的婚事也马上就要办了,就让纯贵妃晋皇贵妃吧。”乾隆的话让皇后的心提了起来:“忻妃和舒妃进宫也有些年头了,舒妃曾生育了十阿哥永玥,忻妃有过六格格和八格格,虽然都殇了但到底是有过孩子的,就她们两个晋贵妃吧。妃位上庆妃、婉妃、令妃不动,颖嫔巴林氏进妃位,贵人博尔锦吉特氏晋豫嫔,贵人伊尔根觉罗氏晋循嫔。”皇后松了一口气,令妃有孕,本来她还真怕皇上一时想不开要晋令妃的分位,还好皇上这回脑子清醒。

这次晋封中纯贵妃苏氏已经对坤宁宫投诚,三阿哥六阿哥就是永璂的盟友;其他晋封的妃嫔都是满蒙大姓的贵女,舒妃叶赫那拉氏和忻妃戴佳氏无子女又没有帝宠,在宫里一向低调非常安分守己,就是晋封了贵妃也不足为惧;颖嫔巴林氏和贵人博尔锦吉特氏都是蒙古贵女,贵人伊而根觉罗氏是满八大姓之一,虽然还算受宠但都没有孩子,就是晋封了也问题不大。所以皇后娘娘异常满意:“如此我就去下脀旨了,不过是不是需要发信去五台山与老佛爷商量一下?”

“嗯,知会皇额娘一声就是了,也别忘了把最近的事情都说一些。”

····················

延禧宫,令妃躺在床上,突然就有侍卫进来把为她开安胎药的胡太医带走了。

“说!这是怎么回事!”令妃气急败坏的吼,这个胡太医可是她好不容易拉拢来的,她装病、隐瞒身孕靠的都是他。

“回娘娘。”也回了延禧宫的冬雪战战兢兢的把坤宁宫里皇上的话和旨意都复述了一遍。

‘磁啦’一声,令妃手中的绣帕被撕成了两半,接着舀起床上的瓷枕就想往地上砸。

“娘娘!娘娘莫动气,您要想想您腹中的小阿哥啊!”腊梅赶紧放下手里端着的安胎药安慰道。

是啊,她还有个孩子!这是她安身立命的资本。令妃赶紧平复自己的气息。

宫里分位为嫔以上的妃嫔是为一宫主位,高位的嫔妃都是有定数的,一后一皇贵妃两贵妃四妃六嫔,其下答应常在无定数。虽然庆妃、婉妃、忻妃、舒妃四妃俱在,但令妃也能得到乾隆金口玉言得封为妃,可见她手段了得。但就算同是分位为妃,她的地位依然比不过四妃。就好像康熙朝四妃俱在时额外封的良妃和和妃的地位也越不过德宜荣惠四妃是

一样的道理。

这个孩子本来令妃瞒了三个月就是打算等稳定下来就找个好日子再告诉皇上,然后好求着皇上封她为贵妃的,可是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当时她分明看出来皇上是真的恼了她想要惩治她了,无奈她只好装昏倒,提前暴露了这个孩子。结果虽然妃位是保住了,可是皇上晋封后妃也没有她的份,明明皇上以前曾说过只要她有了阿哥就晋封她为贵妃的,这次她也因为真假格格的事情连累晋封无望了,只要一想到以后要向她一直以来就看不上眼的忻妃、舒妃叩头行礼她就恨得牙痒痒。

令妃揉揉额角,她阿玛魏庆泰是内务府总管的确能帮上自己很多忙,可是魏家家中没有入仕的,在朝堂上说不上话,所以她才通过福伦福晋那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姐拉拢福家,只是现在福家不安分的有了自己的算计,看来是个靠不住的。还有那个五阿哥永琪,她原先想着让五阿哥做她孩子的挡箭牌,或者是在她没孩子的情况下舀捏住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能够坐上太后的宝座,为了这一点五阿哥自然是越好舀捏越好,所以她一直都是惯着五阿哥,只有夸奖没有训斥,把五阿哥养成了如今这种对她言听计从,平日眼高于顶没有自知之明的性子。这样以后不管是除掉他还是忽悠他都容易很多。可是没想到这次他们会捅个这么胆大的篓子,还害的她被连累。

令妃轻抚腹部,孩子啊孩子,额娘日后可就靠你了,那个福家和五阿哥从现在开始就远着些吧,看他们这些自大还没脑子的家伙日后怎么死。还有坤宁宫!我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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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福家,福伦一家子被押回来以后都被关在了福府里一步不得出去,索性医生还是可以请的。福尔康那可是实打实的八十大板啊,被抬回来的时候下半身被打的真是几乎血肉模糊的,整个人都是神志不清的。

福尔康在房间里由医生诊治。房间外福伦福晋哭的不能自己:“老爷,怎么会这样啊,皇上根本就不认紫薇那个格格,尔康也被打成这样,那我们原先的计划岂不是全都是泡影?这可如何是好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尔康能好过来吗?”福伦被福晋闹的烦了:“也是小燕子那个没教养的混混坏的事,皇上还不够喜欢紫薇就先说出真相了,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紫薇是绝对舀不回身份的。现在我们也只能寄望于五阿哥能说服皇上,放过我们家了。”

这时医生从屋子里出来,福伦和福晋赶紧迎上去:“大夫,尔康怎么样了?”

老大夫摇摇头:“打的太厉害啦,身上有内伤,一双腿险些就废了,还好老夫功夫到家,只要你们按时照着老夫开的方子做,好好养着也能养回来。不过最严重的却不是腿,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那里也被打惨了,日后怕是不行啦。”

“什么!那里?不行?”福伦和福晋面无血色,天啊!怎么会这样,那尔康岂不是会绝后,那他还怎么娶格格?他们福家还怎么抬旗啊?

作者有话要说:某猫感觉自己下手还不够狠啊,可是为了日后他们还能蹦跶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接下来几天某猫要养精蓄锐就不更新了啦~某猫去申请了下周的榜单,应该从2号开始就恢复日更鸟~顶锅盖滚走~

51太后回宫

乾隆已经下令这天坤宁宫里所有消息一律不准外传,但宫里谁不知道那天皇上下朝后就直奔坤宁宫,后来召见了福伦一家和令妃,再之后先是后宫晋封独漏了以前可以说是宠冠六宫现在还身怀有孕的令妃;又是福伦一家被拘禁福府,门外禁军把守;还珠格格入了宗人府不说,就连五阿哥都被禁足于景阳宫。

如此大的变故很难不引起别人的关注,就连宫外驿馆里的塞娅一行都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有些焦躁,只是苦于实在是打听不到消息,唯恐宫里那些事情影响到自身。于是塞娅干脆直接让巴勒奔一封折子上奏乾隆,说是感谢大清皇帝的信任与抬爱,仍然将西藏事物交由土司和驻藏大臣共同总理西藏事务,西藏虽然地广人稀,但仍有事务要处理,他们不好离开太久,所以这就告辞回西藏去了,不过塞娅看上了福尔泰,想要请皇上为塞娅指婚,,将福尔泰指给塞娅做西藏驸马,然后让福尔泰和他们一起回西藏再举办婚礼。

接到这份折子的乾隆高兴啊,快走吧快走吧,你们早走早好,朕也好关起门来寻个由头处置了老五那些不省心的混账东西,省的把大清的脸面丢了不够,还丢到西藏去。于是乾隆大方的手一挥就在折子上写了个大大的准,然后好像怕他们反悔似的马上一封圣旨下去:将福伦次子福尔泰抬入满州镶蓝旗,封贝子,赐婚于西藏公主塞娅,随公主回西藏不日完婚。同时还赏了巴勒奔一些珠宝珍玩,美其名曰福尔泰的‘嫁妆’。

当旨意下到福家的时候可是一番不太平。福尔泰倒是很平静的接了圣旨,规规矩矩的领旨谢恩,还给传旨的公公塞了个荷包。

但福伦夫妇就不平静了。福家被卷入真假格格的事情遭到皇上的厌弃禁于府中,尔康御前失仪被痛打八十大板,也不知道那个黑心肝的,不但将尔康的腰、臀、大腿这些地方打了个血肉模糊,竟然朝尔康下黑手将那个地方都打了,现在大夫下了确诊日后尔康怕是不能人道了,可怜尔康文武双全却落得这么个毛病,别说他们让尔康尚主的愿望是不成了,就连日后为福家留下香火都不行了。

于是福伦和福晋又开始关注起了福尔泰这个平日总是被忽略的二儿子,可以说是把福家未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福尔泰身上了。他们都打算好了:当日西藏与大清比武不是尔康上台出了一番风头吗?就是之后皇上下令五阿哥带着尔康尔泰陪伴塞娅公主,塞娅公主也一直对尔康表现出很大的好奇和好感。之前十二阿哥也说西藏驸马的人选快出来了所以不好处理他们,这不就是说塞娅公主看上了尔康嘛,他们封了大夫的口,尔康不能人道的事情不会传出去,让尔康做西藏驸马娶了塞娅公主,皇上看在尔康为大清与西藏友好相处做出的贡献也可以放过福家,也许还会为福家抬旗呢?至于尔康不能人道的事情会不会穿帮,反正西藏驸马是要跟着塞娅公主回西藏的,等那个时候事情已成定局反悔也没办法了,自然牵连不到他们。而尔泰好好教导鞭策一定可以振兴福家的,也可以为福家留下子嗣。

福家的打算倒是好,可乾隆突如其来的旨意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尔泰?怎么会是尔泰?塞娅公主喜欢的不是尔康吗?西藏驸马不是应该是尔康吗?这下尔泰成了西藏驸马这个儿子岂不是白养了?留下个成了公公的儿子又有什么用?福伦面无人色的喃喃自语,福家完矣。

福尔康重伤在床,福家人对他的伤情封了口,反正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下半身都疼的厉害,具体哪里疼也分不清楚了,所以导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听到了福尔泰被赐婚塞娅的圣旨,福尔康一方面觉得自己明明如此英俊潇洒才高八斗,那时候塞娅分明是喜欢他的,可是最后被赐婚的却是福尔泰,他感觉自己被福尔泰比下去了,自己的感情被塞娅欺骗了;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得意于自己不用去西藏那种苦寒之地,不用娶那个刁蛮的塞娅公主,他深爱的紫薇温柔贤淑多才多艺,又岂是塞娅这个番邦公主比得上的。所以也就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安慰弟弟塞娅公主既然向皇上求了旨意想来也是喜欢他了,他去西藏一定不会难过的,很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算福尔康话里带刺福尔泰也不理他,他清醒的很,福家已经是完蛋了,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未来福尔康就不会有好下场,福尔泰对自己将要离开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再也没有一个福尔康会压在他的头上,他可以为自己而奋斗,可是迎接他的也是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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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巴勒奔带着女儿一走乾隆就想要火速处理真假格格的事情,可惜啊,天不遂人愿。突然传来太后回宫的消息让乾隆的计划不得不搁浅,没办法,他要处置福家和小燕子没什么,但那个紫薇虽然是私生女但到底是皇家血脉,更别提其中还搀和了个五阿哥永琪在里面,太后一向疼爱永琪,又重视皇家血脉,如果太后不在京城还好说,但在太后回来的档口还越过太后处置他们实在是说不过去。

其实太后到五台山上祈福一年,一年之期不过刚刚到,本来按照太后仪仗的速度回京是很慢的,在加上太后年纪大了受不住颠簸,从五台山回到京城至少要两个月,可没想到太后竟然事先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收拾行装回了京城,而且还是用赶路的速度回来的,直道太后到了京郊了才打发人来通知,直搞的宫里是一片手忙脚乱。

乾隆有些不高兴,对于崇庆皇太后其实他说不上有多亲近,毕竟他从小养在嫡母的身边,年纪稍长又被康熙接到身边教养。他心里也有过对亲母的憧憬,只是他看得出也许是因为太后出身不够高的自卑或者是没有从小养在身边的原因,太后对权利的看重更甚于对他这个儿子单纯的关爱,所以他也就放下心中的那一点希翼,只是供着太后这个母亲,碍于孝道对太后在后宫中揽权不做干涉,相处起来对太后也是恭敬有余亲密不足。乾隆让皇后把真假格格和后宫晋封的事情报告给太后就知道他会很快会回来,但皇后信才刚发出去就是用八百里加急也到不了五台山啊,太后这次如同突然袭击似的回宫肯定是错过那封信了,所以太后应该就是为了宫里多了个民间格格的事情才匆忙回宫。

太后是真的急啊,她才不过离宫多久啊,宫里莫名其妙就多了个格格,宫里发生了什么她留在慈宁宫里的奴才都是会报告给她的,令妃用这个还珠格格固宠,宫里被那个还珠格格闹了个**飞狗跳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皇后是个不顶用的,她再不回来以后后宫里岂不是令妃的天下,所以太后是打定了主意一年一到就回京城。等到乾隆微服出巡遇刺的消息传到了五台山,太后是真的坐不住了,皇上就是她富贵和权利的保证啊,如果皇上有个什么好歹,新君登基得势的是新任太后,还能有她一个太皇太后什么事情。所幸皇上没有出事,但太后是真的不敢呆在五台山了,还是快点会京城坐镇的好,于是太后硬是把两个月的路程缩成的半个多月。

西华门,乾隆带着后宫妃嫔阿哥公主迎接太后。宫门大开,队伍缓缓行来。只见侍卫重重保护,宫女太监前呼后拥,太后的凤辇在鱼贯的队伍下,威风的前进。后面跟着一乘小轿。太后一向喜爱奢华,队伍虽然看着壮大,但其实为了早日赶回宫里已经缩减了许多,并没有往日壮观。

太后的大轿子停下,后面的小轿子也停了下来。早有桂嬷嬷和宫女们上前搀扶太后下轿。更有一群宫女们上前,掀开小轿子的轿帘,扶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这个姑娘才十三、四岁,长得明眸皓齿,眉清目秀。她是从小养在太后身前,是愉亲王的女儿,名叫晴儿,因为在太后身边很是有脸面,宫里也尊称一声晴格格。

妃嫔阿哥公主们看到太后下轿,就全部跪倒,伏地磕头请安,齐声喊着:“恭请老佛爷圣安!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晴儿也跟着众人下跪请安。然后盈盈起立,走上前去搀扶着太后。

乾隆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道:“皇额娘,儿子没有出城去迎接,实在不孝极了!”

“皇帝说哪儿话,你国事够忙的了,我有这么多人侍候着,还用你亲自迎接吗?何况有晴儿在身边呢!”太后不疾不徐的说着,其实她哪里真的敢让皇帝出城相迎,不过乾隆这样一番孝顺的话说出来她还是满意和高兴的。

“这次皇额娘去持斋,去了这么久,实在辛苦了!”其实乾隆怎么会不知道这只是太后的借口,说到底还是为了避开之前宫里晴儿与福尔康雪夜谈心的谣言,太后才带着晴儿去五台山的,但至少名义上太后还是为了大清祈福,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我去为皇帝祈福,为咱们大清祈福,没什么辛苦!”太后应着,然后拍拍晴儿的手:“晴儿啊,快来给皇上请安吧。”太后决定让晴儿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刘个好映像,也是时候给晴儿指婚了,省的又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下作东西痴心妄想,而且晴儿从小养在她身边,以后晴儿嫁的夫家好不但涨她的面子,也可以帮衬着钮钴禄氏。

晴儿便向乾隆屈膝行礼:“晴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乾隆看着晴儿,确实是个规矩端庄的,也不介意给太后脸面,便赞叹道:“好晴儿,幸亏有你陪着老佛爷,让朕安心不少!朕应该好妹的谢谢你才对!”

晴儿不敢托大:“皇上这么说,晴儿受宠若惊了!能够随侍老佛爷,是晴儿的福气啊!”

太后就扶着乾隆的手,走到皇后和众妃嫔面前。太后说道:“大家都起来吧!”

皇后带着众多的嫔妃,齐声谢恩起立:“谢老佛爷!”

太后知道宫里的大消息就是还珠格格和近日皇上宠爱十二阿哥,仔细观察皇后仍是规矩恭谨的样子并没有因为自己儿子得到皇上青眼就春风得意,于是满意的对皇后关心到:“皇后好像清瘦了不少,身子还好吧!”

皇后知道太后明摆着是不待见她的!先是一开是带着不善的打量评估,后来明明是关心的话,但是却让她听得觉得浑身发寒,不过,心里明白归明白,她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老佛爷关心,很好,很好!”

为了迎接太后,乾隆也是解了令妃和永琪的禁足的,太后看向令妃,眼光在令妃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轻轻一瞄,不满令妃脱离自己的掌控,但满人讲究多子多福,心里也是好生欢喜:“令妃有了好消息,怎么没人通知我?”太后微笑的问。

令妃含羞带怯,却难掩喜悦之情,慌忙屈了屈膝,答道:“回老佛爷,不敢惊扰老佛爷清修。”

“有喜事,怎么算是‘惊扰’呢?”太后又看向阿哥们,就见最年幼的永璂站在最前面,后面是最年长的永璋依次排下去,永琪站在中间一副焦躁的样子。太后眉头一皱,传言不假,皇上现在果然很是看重十二,就连以前最宠爱的永琪都要靠边站,连带的被厌弃的老三都复起了,还有永琪你这表情是不耐烦来迎接哀家吗?

不过永琪毕竟是曾经在孝贤身边养过的,算是半个元后嫡子,又是纯满人血统,还是皇子中与太后最亲近的。太后不希望十二阿哥日后荣登大宝,十二阿哥是皇后的儿子身后有着乌喇那拉氏的支持,又怎么会帮她的钮钴禄氏,而五阿哥就不同了,五阿哥的母族是柯里叶特氏并不显赫,她帮着五阿哥,日后如果永琪真的有作为可以念着恩情提携钮钴禄氏,所以她还是更愿意扶持五阿哥,如今见他被打压了,也愿意给永琪脸面。

“永琪啊,今天怎么站的这么远?一年多不见哀家怪想的,快到前面来给哀家看看。”太后慈祥的招永琪上前来,除了站在最前面的永璂,所有的皇子的脸色都变了一变。

永琪在景阳宫里关了许久,好不容易放出来了也是一心想着小燕子,宗人府那是什么地方啊?那是除了管理皇室宗族的谱牒、爵禄、赏罚、祭祀等项事务同时是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的地方,就是一般宗室子弟入了宗人府也要掂量掂量,更别说现在小燕子没有了还珠格格的身份,以小燕子那中跳脱受不得拘束的性子,光是把她关起来就够难受了,万一有人对小燕子用刑怎么办,小燕子怎么受的住。只要一想到心上人会有什么危险永琪就心如刀绞,不过迎接皇玛麽回宫不可以不来,而且皇玛麽一向宠爱他,也许求一求皇玛麽她也会为他和小燕子的爱情感动帮他们一把呢。

“瞧皇玛麽说的,永琪也想您想的紧呢。”永琪陪着笑脸:“好些日子不见,永琪瞧着皇玛麽依旧如此精神,实在是感谢佛主。”

“好甜的一张嘴,”太后笑了笑,伸手搭在晴儿手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边上恭敬站着的永璂,就在众人簇拥之下,一行人走进宫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这周有榜单于是恢复日更鸟,某猫成功撂担子把崽子们都丢给社长和副手鸟~

表示这章太后回宫码的很苦逼,nn竟然让老乾大开午门在太和殿迎接太后,靠,午门是谁都能走的吗,于是某猫就把离慈宁宫近一点的西华门打开了。那个从五台山到京城用的时间大家就不要纠结了,某猫已经纠结过了,百度了北京到五台山大概三百多宫里,现在自驾游五个多小时就到了,但按古代马车的速度还真不好算,而且某猫还是地理和数学白痴...

52太后审案

“哀家瞧着好些日子没见,十二竟是倒是出息了不少,”一到了慈宁宫,太后留了身边可以信任的老人桂嬷嬷伺候以外把下人都遣了下去,另外留了乾隆皇后令妃和永琪,本来永璂也是要退下的,但乾隆一句话他又留下来了,于是太后也就把话转到了永璂身上,“皇后把孩子教导得很好。*.

“臣妾不敢居功,永璂这孩子年纪小做事不周全,”皇后起身一福谦虚道:“蒙皇上看重,这些日子将永璂带在身边,永璂这才懂事了不少。”

“是吗?那看来皇后很是清闲啊?孩子不曾亲自教导,就连后宫都没有打理吗!哀家就是在五台山也听说了不少京里的流言,那个什么民间来的还珠格格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就是在里等着兴师问罪呢。

皇后顿觉尴尬不已,屈膝道:“皇额娘息怒,臣媳知错了!”

乾隆见此开口说:“皇额娘,皇后身体不好于坤宁宫静养您也是知道的,这件事皇后能管的也不多,而且此事其中还有波折,本来朕也是让皇后和您写信报告的,想来是送信的信使和您错过了。”

听了乾隆这话,太后的脸色好像缓和了很多,但其实她心里对皇后更不满了,以前皇后要坐稳后位就要依靠她,每当看到皇后求助她时恭敬的样子太后就有种快感,就好像她终于把同姓乌喇那拉氏的那个女人压了一头一样。但现在皇上却为皇后说话,凭皇后的性子她绝对没有得到皇上喜爱的可能,所以皇上为皇后求情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皇后的儿子,这就证明了皇上真的对永璂不是一般的重视,甚至为了他爱屋及乌。这是太后不愿意看到的。

太后点头,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喜怒:“哀家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事情里还有什么波折!”

还珠格格的事情是永璂出来说的,毕竟这里不是身份高的皇上皇后就是牵扯其中的令妃永琪,就他年纪最小,明面上和这件事也没什么大的关系还知道所有的细节,所以由他来说比较合适,永璂也不添油加醋,只是原原本本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知道了事情经过的太后气的几乎想连仪态都不顾的拍桌子了:“皇上您认了个民间格格就算了,毕竟是皇家血脉,是一定要认回来的,可是好好的格格又怎么会认错?还有那个小燕子和紫薇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沧海遗珠查清楚了吗?人现在还关在宗人府又算是怎么一回事?真是把爱新觉罗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皇额娘您消消气,还好事情发现的不算晚,朕也下令封口,就是宫里知道的人也不多。”乾隆安抚太后:“派去济南的人已经回来了,那个夏紫薇才是夏雨荷的女儿,朕本来要处理的,只是您突然回京诸多事务有些忙乱,而且紫薇是个女儿家,这事情也算是后宫事务,关于她的朕也不是很好插手,皇后身体不好顶事,所以还要劳烦皇额娘您回来劳累了,都是儿子不孝。”

乾隆的话里说皇后不顶事虽然是为皇后开脱的但也是有些贬低的,又加上后面说要仰仗太后主持这件事,太后听的很是舒心,这皇宫到底还是要哀家说了算,有些得意的看了皇后一眼,但瞧见皇后还是一副规矩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顿觉没什么意思,转头脸色舒缓几分对乾隆说:“皇上您日理万机,这些事情哀家不cāo心还能谁cāo心,又有的什么不孝就传那个紫薇和小燕子上来吧。”

很快,小燕子和紫薇都被带了上来,永琪看着贪婪的看着几日不见的心上人,见小燕子面色虽然不是很红润但也身上衣饰平整,看来在宗人府没受什么刑责,想来只是没有好的伙食和休息的地方这才显得有些憔悴,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心疼不已。

太后瞧这下面跪下请安的两个姑娘家,一个长相只能说是清秀,浓眉大眼看着就不怎么安分,应该就是那个闯入围场被误认为格格的小燕子了;另一个长得倒是姿容秀丽,可是那一双水汪汪到随时都可以滴下泪来的大眼睛真是怎么看怎么膈应,加上柔弱的身姿小家子的气质,还不如边上的那个有满家格格的气势,这就是那个沧海遗珠的夏紫薇?

就算不提之前的那些荒唐事,只一眼太后就对紫薇没有好感,所以太后只是淡淡的说:“当初皇上恩典认还珠格格为义女,皇家不能传出认错格格的丑闻,既然皇上已经查清楚了夏紫薇才是夏雨荷的女儿,那么从现在起夏紫薇就是还珠格格,罪民小燕子本来为格格送信有功,但贪图富贵欺君罔上,就赐她在鹤顶红、匕首和三尺白绫中选一个吧。”

之前做格格小燕子已经被养娇了,在宗人府带了好几天,住的是牢房,睡的是稻草,吃的是窝窝头,那可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特别痛苦的是她还没有了自由,可憋死她了。小燕子不知道的是如果乾隆不是看着紫薇是真的有皇家血脉这最后一点情分上吩咐过,她们在宗人府的处境怕是还要差些。

小燕子一不舒坦就骂骂咧咧的,紫薇劝都劝不住,听的小燕子出口成脏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终于出了宗人府,小燕子和紫薇还以为乾隆终于被她们的故事和真情感动愿意原谅她们了,两人欢天喜想着就能双双被认为格格日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没想到被带来了慈宁宫,然后就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坐在最上面,皇上皇后令妃娘娘坐在老太太身边。

那个慈祥的老太太就是皇阿玛的母亲她的祖母了吧,紫薇也是听过太后的,忙带着小燕子行礼,小燕子见永琪一直在边上使眼色难得乖了一把。

可是别看太后一手转动佛珠,平日茹素拜佛,自称老佛爷就真是个佛爷了,这下令杖毙那是一个干脆。

鹤顶红、匕首和三尺白绫小燕子还是知道的,这不是戏文里皇宫里的人用来赐死罪人的东西吗?小燕子这一下可就炸毛了,什么?那不就是要她小燕子的小命了!小燕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丢命!小燕子是个色厉内荏的人,心中越是惶恐越是用嚣张来掩饰,跳起来就一手指着太后的鼻子大骂:“看你明明是个和气的老太婆,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和那个皇后老巫婆一样可恶,动不动就要人命,你就是老不死的老妖婆,迟早会遭报应的!”

太后何曾听过如此粗俗恶毒的咒骂,一下就被气的险些喘不过气来,乾隆和皇后忙扶着太后,拍抚太后后背为她顺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太后大喊:“放肆!太放肆了!来人啊!来人啊!直接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拖出去杖毙!一定要给哀家狠狠的打!”

“皇玛麽!”永琪猛地扑过来跪倒在地上,那噗通一声啊,听得永璂都觉得膝盖疼了,不过永琪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直接就用脑袋往地上猛磕:“皇玛麽,小燕子从小在宫外长大不知规矩,心直口快,她只是被吓到了,不是真心辱骂您的,您那么伟大那么仁慈那么善良就饶恕了小燕子吧!”

“皇玛麽,小燕子那么活泼那么天真那么可爱那么率直,她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梦境让孙儿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孙儿心系小燕子不能没有小燕子啊!”永琪生怕太后一意孤行要小燕子的命,面色苍白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吼道:“如果您要小燕子的命孙儿也不要活了!”

永璂内心感叹:唉,就他这磕法会脑震荡的吧?不知道能不能把他震的正常点,他实在受不了这种说话的调调了,不过也可能是震的更脑残些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匪夷所思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太后这下是真的要气的背过气去了,原来你还知道她被小燕子辱骂了?还有什么叫小燕子心直口快?意思是小燕子说她是老不死的老妖婆都是真话,但是别人都不敢说就小燕子缺心眼嘴巴快的说出来是吧是吧?还她伟大仁慈善良所以就活该被人辱骂了是吧?

见太后面色涨红呼吸粗重,永璂忙上前在太后背上的穴位轻抚,虽然看着太后被气的半死很痛快但可不能真的然她死了,他还指望太后和小燕子她们唱对台戏呢。

这就是她看好的孙子吗?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对疼爱了他许久的祖母,日后他真的会念这她的好照顾钮钴禄氏吗?看来还是要另找出路。太后心灰意冷的挥挥手:“来人啊,把还珠格格紫薇带回漱芳斋,派几个最严厉的教养嬷嬷好好教导,既然来自民间,就不要把民间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带到这皇宫里面来!生活小节行为举止都要端正,特别是格格的娘亲那些毛病,可千万别跟着学了。至于五阿哥,皇上已经下令出宫建府了就早日搬出去吧,这个宫女萧氏燕子就赐给五阿哥了。”

“可是小燕子是孙儿的爱人啊,孙儿想要娶她做嫡福晋,宫女实在是委屈她了,求皇玛麽开恩成全孙儿吧。”这永琪就是得寸进尺的典型。

太后对他却不在是和颜悦色:“嫡福晋?就凭她也配!要么做宫女给你当个通房,要么就死!这就是哀家的恩典!”

永琪心想保住小燕子的命才是正理,反正以后小燕子在府里的地位还不是他说了算,在他的心里只有小燕子才是他的嫡福晋,府里没有人敢看轻了小燕子,于是就不在说话了。至于小燕子,她是没听懂那么多,只知道自己不用死了还可以和永琪在一起,心里高兴坏了。

而紫薇呢,她刚刚被小燕子给吓到了,现在见小燕子没事了本来想告诉太后她和尔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美好爱情,然后为尔康求情的,可是却被教养嬷嬷给拖走了,也许她该庆幸自己没说,不然好说不定宁愿把她丢回宗人府也不愿意认回她了。

太后简直是心力憔悴,转头就看到边上扶着她的皇后刻板的脸,永璂也是面上淡淡的无甚表情,虽然两人眼中都透着关心但在太后眼里就是怎么看怎么虚伪。好啊,看到哀家出丑你们很得意是不是?于是太后华丽丽的迁怒了,立时发作出来:“令妃有的身孕就呆在延禧宫里好好安胎,别什么事都想插一手。皇后,你既然没办法管好后宫,就在坤宁宫里好好将养,纯皇贵妃身体不好,宫务交给舒贵妃和忻贵妃协理,凤印哀家亲自帮你看着。还有十二!对真假格格的事情皇上是封了口的,宫里除了当事人外知道的都不多,你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你兄长犯错你却不知道劝诫,你的礼仪都学哪里去了,不悌兄长!莫不要因为得宠了就开始排除异己!给哀家跪倒外面去好好反省!”

其实太后想要打压永璂只要训斥皇后就足够了,永璂现在有了爵位又领过差事,太后惩戒永璂并不那么名正言顺。但太后显然被气的快疯了失去了分寸,还有一点太后也是因为乾隆要面子重孝道,她如果以祖母管教孙子的名义罚十二,就是乾隆也不能反对,这才有恃无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是永璂躺着都中抢了。

“皇额娘……”乾隆不满无辜的永璂被罚,现在明眼人都知道他看重永璂,这件事也丝毫牵连不到他,可皇额娘却训斥永璂不悌兄长排除异己,这话若是传出去根本就是在败坏永璂的名誉。

“怎么?哀家连管教孙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太后一句话果然乾隆也不好接。

永璂却是捏捏皇后的手不让她说话,然后拜倒在地向太后叩首:“皇玛麽这话实在是诛心,永璂万不敢有这种想法,这事只是因皇阿玛看重将永璂时时带在身边,永璂这才听到了。之前永璂并不知道五哥也知晓真假格格之事,不然又怎么会看着五哥被福家教唆欺瞒皇阿玛。”

太后不为所动,但永璂委屈的样子看的乾隆心疼的不行,就想直接开口与太后理论,只是永璂偷偷瞪了他一眼,只能住口不言。永璂那一眼乾隆看的明白,是叫他不要与太后争辩,免得闹个母子失和,于他孝顺的名声有碍。乾隆心中感动,对太后不满几分,皇额娘的手伸的还是太长了点!

“皇玛麽息怒!永璂全都认下就是了,只求皇玛麽保重身体。”永璂行了个里就出了慈宁宫罚跪去了。

永璂这一番话不可谓不高明,先是解释了不劝诫永琪的原因,又顺道刺了永琪一下,然后那一句‘永璂全都认下就是了’说的那个委曲求全,不可不是承认你的话才认罪的,只是希望你消气免得气坏身体,再加上以前永璂为太后去五台山还愿祈福三年的好名声,就算今日太后的话传出去了,排除异己的罪名也落不到永璂的头上,反倒人人都要赞一声永璂孝顺长辈,而太后不慈小辈的名头怕是跑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叉烧五把老佛爷气了个够呛,永璂被迁怒鸟。

大家表着急,某猫保证大概一两章老乾就要明白自己的感情了,然后某猫让时间过渡一下就开梅花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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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乾隆明心意 ...

53、乾隆明心意

永璂直在慈宁宫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起来的时候两条腿根本就站立不住,怕皇后看着心疼就差人报告一声自己没事就让小林子扶着自己回阿哥所了。皇后被太后禁了足,担心儿子又不能去看,于是让闻讯赶来的齐布琛去帮忙探望。

齐布琛来的时候永璂正好在上药,挽起的裤管下的膝盖又青又紫还肿的厉害,齐布琛没想到永璂伤的这么重,当下就也有些急了:“她也真狠的下心,难道你不是她孙子吗?为了那个五阿哥就用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么罚你!”

“你混说些什么!这话是你能说的吗?也不怕隔墙有耳。”

“你这里还有你管不住的奴才吗?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齐布琛可是看着永璂身边只有个小林子伺候着,她也只带来了一个金锁,她声音不大能有谁听到:“还是我来吧,小林子哪里有女孩子细心。”

“格格,这事哪用您动手,还是奴婢来吧。”金锁上前接过了小林子手上的药瓶。金锁因为举报真假格格的真相和救驾之功,被乾隆网开一面并没有一并关入宗人府与紫薇做伴,金锁为了帮紫薇认回身份几乎豁出性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见紫薇还是如此爱情至上不顾夏雨荷遗愿,终是心灰意冷不愿再与以为为伍。本来金锁是想回济南大明湖为夏雨荷守墓的,只是她知道了许多皇家私事,所以是不能离开了,齐布琛很是喜欢金锁的忠心干练,就将金锁要到了身边。金锁在齐布琛身边也是知道这个主子的好相处,也就领了这份心意,忠心耿耿的代齐布琛。

包扎好了齐布琛就让金锁带着小林子去小厨房为永璂做些有利于祛瘀消肿的食物来,再看永璂,如果不是他脸上滴落的冷汗根本就看不出他疼的厉害,齐布琛也就和永璂说话转移永璂的注意力:“皇阿玛是怎么想的,他现在不是很宠你吗?怎么就看着你这么被罚。难不成这宠爱是假的,他想拿你当谁的挡箭牌?”

“你以为这是什么话本,还动不动就挡箭牌的,现在皇子中还没有谁值得皇阿玛用我这个嫡子来做靶子,皇阿玛现在对我的看重是真是假我还是分的清的。”永璂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齐布琛撇撇嘴不满的说:“那皇阿玛为什么不为你求情,要知道那里面他宠爱的儿女犯错的时候他哪次没有求情的,就是偷了他的妃子出宫他还亲自出去寻他们回来呢。”

“是不是今早洗漱的时候你没擦脸导致水流到你脑子里去了,也许永琪是那个叉烧五,但皇阿玛可不是那个脑残龙。”永璂敲敲齐布琛的脑门子看能不能把她瞧清楚点:“皇阿玛本来是想求情的,但被我阻止了。太后是皇阿玛生母,是这大清最尊贵的女人,只要不是干政她几乎没什么不能做的,就算今日谁都知道我没错,但她要罚我没人可以反对,一个孝字压下来,就是皇阿玛也不能!要是皇阿玛真的为我和太后闹起来,这事就算是太后有错也变成了她占理,皇阿玛还要落个不孝的名头,连我也要受牵连,最后反而得不偿失。不过我这次让她得了个不慈的名声也不算亏。太后权利欲太重,总有皇阿玛也忍不下她的一天。还有你也是,在这宫里小心点,不要总把这里当是书里的世界,所谓剧情参考可以但不能尽信,不然迟早会吃亏。”

“我知道啦!”齐布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过啊,哥哥你原来不是很讨厌皇阿玛吗?这么这回不但帮皇阿玛还一个劲的为皇阿玛开脱?”

永璂顿了一下,终是一声叹息:“我也是对事不对人,就事论事罢了。而且我想试试相信他们是不同的。”最后那句轻的只有永璂自己能够听到。

“皇上驾到!”小林子和金锁端着药膳回来就看到乾隆踏进了院子,忙行礼通报。

永璂忙扶着桌子站起来,可是腿疼的厉害,一时站立不稳就要扑到在地,齐布琛忙探手过来扶着,不过乾隆的速度更快,一把就扶住了永璂,双手环过永璂背后托着永璂的胳膊,就好像把永璂搂在怀里一样,搀着永璂在位子上做好:“小心些,还伤着呢,就不要行礼了。招太医看过了吗?”永璂和皇后一样也是很看重规矩的,如果不是真的伤的严重了又怎么会如此失态,乾隆对太后的不满更重了。同时也对自己刚下的决定更坚定了几分。

“劳皇阿玛费心,儿臣已经上过药没事了,不用劳烦太医了。”永璂这个时候很挫败,搞什么啊,上回在坤宁宫里是这样,这回又这样,怎么老是在皇阿玛面前出糗,皇阿玛也是,您抱上瘾了是吧。

乾隆也不多说,直接就让吴书来去传太医,不过这可不是他来看永璂的主要目的:“当年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病逝,准噶尔内部为争夺汗权内讧,其领袖和牧民络绎不绝地归附我大清,辉特部台吉阿睦尔撒纳和准噶尔部强臣达瓦奇联手在内讧中崛起,后与其争权失败,归附大清。而达瓦奇昏庸无能、不得人心。于是朕决定进占伊犁,达瓦齐逃往南疆乌什,为乌什阿奇木伯克霍集斯擒获,当时北疆厄鲁特蒙古有四大部族,击败准格尔后,封阿睦尔撒纳等人分别为四部汗,释放被准部扣为人质的南疆伊斯兰教领袖大小和卓。阿睦尔撒纳图谋当四部总汗未遂,再次发动反清起义。”

这件事永璂倒是真知道,简单的说就是回部叛乱了,历史上南疆收复之后宫里会多一个来自回族的妃子,不过皇阿玛说这段话的重点在哪里?

“朕决定派阿桂领兵,镇压叛乱。”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圣旨直接递给永璂,乾隆顿了顿接着说:“十二贝勒听令,今命你随军出征,领旨吧。”

永璂睁大了眼睛,随军!就凭他嫡皇子的身份也绝对是上不了前线的,随军了他也就是个坐镇后方的,可他是知道这次战争的结果的,皇阿玛派了章佳阿桂将军去显然也有必胜的把握,也就是说他去完全就是白拿军功镀金的。皇阿玛竟然会这样做!永璂惊讶之下一时连领旨谢恩都忘了。

乾隆笑的温和,他巴不得永璂不要行礼,省的膝盖伤上加伤,所以直接就把圣旨塞在永璂手里:“随军出征一定要小心,冲锋陷阵是将士们的事情,你在军营里好好呆着就好了,朕在宫里等你回来,只要你有了军功,加上嫡子的身份和朕的宠爱,就算是皇额娘想要再打压你也要掂量三分。”

··················

太后回宫之后就罚了十二阿哥这事不是秘密,京城的圈子里又是一阵的不平静,但之后皇上的旨意更是耐人寻味,三阿哥和四阿哥在礼部负责今年的恩科,六阿哥跟着纪晓岚修四库全书去了,八阿哥进了吏部,十一阿哥进了户部,五阿哥终于得了个贝子爵位进了工部,而十二阿哥得了旨意要随军出征,除了实在年幼的十四阿哥所有的阿哥都领了差事,朝堂上水更混了,也不知道皇上真正属意的继承人是谁。

太后虽然不能干涉朝政,但朝堂之事也是略有耳闻的。上回慈宁宫里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现在外面多有传她不慈的,她原来敢自称老佛爷靠的不就是一个慈吗?现在可是被重重的打了脸面。

而且皇上就是封了五阿哥爵位也没有十二阿哥多,还给了十二阿哥差事,怕是皇上也恼了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补救才好。也是她心急了,就算再怎么不待见皇后一脉至少也要面子上过得去才好,十二阿哥也是皇上的血脉,还是个现在得宠的,她直接对十二阿哥出手,可不就惹着皇上了。现在五阿哥虽然看着不怎么靠得住,其他阿哥的血统不好,这个十二阿哥可不就是最好的了,难怪皇上多疼几分,她现在的富贵来自皇上,也只能顺着皇上与十二阿哥交好了。

太后心中有怨,但也只能妥协,心中只能安慰自己可以日后找回场子来。不过还是在大军开拔前招了永璂来联络感情。

“上回也是哀家被气急了,迁怒了永璂,永璂不会怪皇玛麽吧。”太后笑的一副慈爱的样子。

“永璂怎么会怪皇玛麽?”永璂也是乖巧孙子的样子:“皇玛麽出气了就好,气多伤身,能发泄发泄也好。”其实永璂心中无奈着呢,他真的不想配太后说这些没营养的话啊,而且太后的演技真不怎么样,一句话说的趾高气昂威胁口气十足。

“真乖!”太后轻叹一口气:“你年纪还那么小,你皇阿玛就狠心让你上战场,哀家怎么放的下心啊!”

永璂安慰道:“皇玛麽别担心,永璂还不定能上战场呢,而且能为皇阿玛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儿行千里母担心,哀家是你皇玛麽又怎么不担心呢,战场上瞬息万变,真怕你顾不好自己,哀家这里有个人,年纪比你稍长,能和你谈的来,文采武功都是好的,你就带在身边,哀家也放心一点。”

“皇玛麽的好意孙儿自然是不敢辞的。”永璂恭敬的回答。怕是最想我有什么的你就是其中一个吧,在我身边安插人手,可以与我交好也可以暗下杀手,真是打的好算盘。

“奴才钮钴禄·善保叩见十二阿哥。”一个大概只比永璂大两岁的少年行礼问安。

永璂露出高兴的笑容:“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然后谢了太后的恩典,又与太后说了几句就告退了。

回了阿哥所,永璂好笑的问:“没想到太后会把你派给我,就因为你也是钮钴禄氏的吗?不过太后是镶黄旗的你是正红旗的,虽然同姓但也是出了五服的,她能信的过你?”

善保显然和永璂很是熟识,全没有在慈宁宫里的拘谨,笑的讽刺:“钮钴禄氏现在最显赫的是钮钴禄·丰升额,但他是出身正白旗,太后根本就使唤不动,而我父亲早逝继母不慈还有个幼弟,有才能又好拿捏。何乐而不为呢。”

“你会认她拿捏?”永璂反问:“收拾收拾过几日就和我一起随军出征吧。”可怜的皇玛麽,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善保是我的人吧,未来鼎鼎大名的和珅,他培养势力收罗人才的时候又怎么会放过呢,未发迹的和大人还是很好拉拢的。

···········偶是时间的分割线···········

时间流逝,乾隆拿着折子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永璂随军出征已久,他心心念念这都是他,担心他是不是不习惯军中的生活,是不是会不顾安危的上战场,就算是他已经派了身边最得力的暗一和粘杆处的好手跟随,还专门吩咐过阿桂照顾永璂,他也还是忍不住担心。

“大军出发多久了?”

“回皇上,大军已经出发两个月了。”边上的吴书来恭敬的回答,同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他没看见皇上一直盯着一份折子已经大半个时辰了,也没有看见皇上的折子那倒了,唉,好像从大军出征那天起皇上就不正常了,呸呸,什么不正常,皇上只是更高深莫测了,这不是他一个奴才该管的。

“两个月了啊,永璂也走了两个月了。”叹一口气,乾隆觉得自已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就满心都是永璂,其他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呢?

这两个月乾隆想了很多,多到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他竟然爱上了永璂!爱上了他自己的儿子!乾隆越想越加觉得自己可悲可叹,活了这么多年,就连在皇位上都坐了十多年了,后宫妃嫔或妖媚或清纯或温婉的那么多,他自认阅人无数,谁知道临到头来直到情根深种才迟迟明白自己栽到了一个男人手里,不,永璂的年纪甚至还称不上男人,不过是一个刚长大孩子罢了,而且还是他的儿子。

乾隆想起永璂从五台山回来后他们一年多的相处,开始时对永璂的好奇和好感,对永璂文治武功的满意,围猎时听闻永璂遇险的心焦,不喜欢齐布琛缠着永璂,嫉妒永璂对皇后比对他亲近,每天都招永璂来伴驾,一日不见永璂就浑身不舒坦,就是永璂身边的人再多他也总是能第一眼就看到永璂。

这次太后打压永璂罚他跪,乾隆是真的对太后万分不满,不只是太后妄图插手控制皇子对未来储位的竞争,更多的是不满永璂受了惩罚,这种不满在去阿哥所看到永璂的膝盖时达到了顶峰,所以他不阻止宫里传出当天慈宁宫里事,让太后得了个不慈的名声,还在外面传出永璂不悌兄弟不敬兄长的时候大力打击谣言,给永璂派差事。这可以说是狠狠的打了太后的脸面。他自认如果换做是其他的儿子被太后无辜责罚,他绝对不会这样与太后做对。

明知道永璂并不像他表象出来的那样温文尔雅,明知道永璂内心心狠手辣满肚子坏水,作为帝王的他有一个这样城府深沉的皇子应该是感到危险防备的,可是他反而还担心永璂嫡子的身份和来自他的宠爱会为永璂带来危险,所以他对永璂的小手段视而不见,甚至为永璂提供便利,他只想时时刻刻都疼着他宠着他,将天下间一切最好、最珍贵的事物尽数捧到他面前,只要他能真心实意的只对着自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他就满足了。

永璂离开两个月他就思念了两个月,直到那一场梦,梦中他拥抱着一个少年,亲吻着他的脸颊和薄唇,占有他,与他缠绵,直到最后他看见的是永璂的脸!那时他猛然惊醒,面对的就是自己高涨的欲、望,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近年来他甚少亲近宫妃,讨厌别人靠永璂太近,这根本不是父子对儿子能有的占有欲,而分明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乾隆是惶恐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份感情?是放弃远离还是掠夺霸占?如果他爱上的是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有任何顾虑,哪怕那是个男人。可是永璂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看好要作为储君来培养的儿子。古往今来好龙阳的帝王不是没有,可和帝王纠缠之人又有那个能有个善终的,事情若是被人所知他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永璂绝对会被套上一个诱惑君父的罪名,以一杯鸩酒在不为人知的了却一生。

光是想像,乾隆就觉得心中像是被人用滚烫的刀子剜去一块一般的剧烈疼痛。他想要永璂,但不希望永璂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许将永璂禁在宫里一辈子就没人会知道,但他又怎么舍得?永璂应该是草原上飞驰的骏马、是天空中飞翔的雄鹰,他只适合高傲的坐在最高处嘲笑世人,而不是以色事人为人唾弃。

帝王再次陷入沉思,书房中只余一声苦涩的轻叹,放弃吧,你得不到他的,就算你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永璂的想法呢?就凭君臣父子的身份永璂就不会同意的。而且就算得到了又如何呢?你们之间的年龄也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他能够做的唯有以父亲的身份将所有能给的都给他,送他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某猫果然感情戏无能,这章卡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赶在熄灯前放上来了,写的不好大家原谅某猫吧。

老乾终于明白鸟,装毛情圣啊,骗谁呢。

54、凯旋回京 ...

54、凯旋回京

历时两年,回疆叛乱被镇压,大军回京,京城中百姓们奔走相告,欢欣鼓舞。

乾隆实在是着急啊,两年啊,已经两年了啊!他不断的说服自己为了永璂的未来要放下自己的感情,所以他不断的用繁杂的公务来麻痹自己,这两年里朝堂上可是一片新气象。

可是只要他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思念永璂,不知道原本就容貌气质皆是出众的少年如今长成了何种模样,虽然暗一在永璂的默许下总会把永璂的消息随八百里加急一起递回来,但他还是担心暗一报喜不报忧,特别是听说有段时间北疆地区痘疫流行,他险些就不顾影响的想要招永璂先行回京了。也不知道永璂在军营里过的好不好,外面不比家里,永璂一定吃苦了吧,回来会不会瘦了,一定要吩咐下去给永璂好好补补。

到底是谁规定了大军凯旋回京不能马上进宫的,搞的朕不能马上就见到永璂。乾隆催眠自己,他急切的想见永璂只是担心自己看重的继承人罢了,父亲想儿子也没什么嘛。乾隆大手一挥,走!回疆大捷,朕龙心大悦,令满朝文武和朕一同出城迎接归来的将士们。

于是就出现了乾隆带着百官立于城门口犒赏三军的场面。

这一下乾隆就觉得自己真的完蛋了!做了两年的心理建设根本都是徒劳。只是那一瞬间他就看到了永璂,永璂跪在前方的将领之中,还是一派温文尔雅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因为上过战场而改变,只是比两年前身形抽高了许多。乾隆只觉得就算是闭上眼心里也满满的全是永璂的音容笑貌,心中叫嚣这想要得到,当真是走火入魔了呢。

乾隆定定神,勉强耐下性子宣读了圣旨,安抚了普通将士几句,其他将领的赏赐封爵则是明日大朝会在予封赏。然后就迫不及待的丢下一句让十二贝勒马上回宫于养心殿见驾就匆匆回宫了。他实在是害怕自己会失态的冲上去直接抱起永璂好好一解相思。

·········偶是养心殿的分割线···········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一样的地点,一样的话语,让乾隆想起那年也是在养心殿从五台山归来的永璂给他请安的样子。乾隆速度很快的在永璂还没跪下去前就一把扶住永璂,强硬的不让他行礼,直接仔细的端详永璂,确认永璂还是好好的。

“好!好!回来了就好!”乾隆有些激动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伸手拉住永璂到内殿的椅子坐下,竭力的平复心情,不过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心绪:“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朕还一度担心你想要招你回来,不过朕也明白雄鹰要离开鸟巢才能高飞,所幸你也做出了一番功绩,朕很欣慰。与朕说说这两年怎么样吧。”

永璂低垂眼帘,轻拍乾隆的手背:“儿臣幸不辱命。阿睦尔撒纳多次使诡计逃脱追捕,我们使计挑拨阿睦尔撒纳的义军,由于内讧加之北疆地区痘疫流行,起义军不战自溃。阿睦尔撒纳逃往哈萨克,后又逃入沙俄,染天花病死了,沙俄才将其尸体交给我们。曾被我大清解救的小和卓也参加了阿睦尔撒纳的起义,兵败后投奔了大和卓和我们大清对抗。我们拉拢了南疆,在南疆的支持下,打败了起义军,大小和卓逃奔巴达克山(今阿富汗东部)。我们派人与当地部族交涉,巴达克山部族首领执杀大小和卓,把尸首送交给了我们。我们攻取了回疆地区,现在天山南北已经完全归入我大清版图。同时随军回来的还有南疆的首领阿里和卓,他还带了他的女儿——和卓氏买木礼艾则穆汉名含香——进京,想来有联姻的打算。”

永璂细细的讲着,乾隆听得很认真,其实这些事情阿桂进上来的折子里都写了,但只是听着永璂的声音乾隆就觉得迷醉。阿桂在折子里大大的夸奖了永璂,说这次平叛永璂的功劳不小,可永璂的讲述里用的永远是我们,完全没有提到自己的功劳。

殿里只有乾隆和永璂两个人,乾隆就自己提起茶壶为永璂倒了一杯,在永璂受宠若惊的想要起来谢恩的时候就按着永璂的肩膀:“这里就我们父子两个,永璂何必这么拘谨?”

永璂摇摇头:“皇阿玛,礼不可废,这不合规矩的。”两年不见皇阿玛怎么越来越诡异?明明之前不脑残的,难道他‘爱妃’来了就脑残了?

“朕就是规矩!我们两父子干嘛那么生疏,朕说不要多礼就不要多礼,不然就算你抗旨。”看着永璂又是最初见面是若即若离的样子,乾隆一阵不爽,不过想起只要不说清楚永璂就可以装傻演到底的好心理素质和固执性子,怕是他直说都没有用,所以乾隆直接手臂一捞,直接就把坐的不远的永璂拉过来抱到怀里,用行动来表达自己要亲近永璂的决心。乾隆的鼻端是属于永璂的味道,一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清冽而妖娆,好像是某种花的味道,吸引这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永璂整个人都一僵,他离京一下又是两年,回来前也是好好调查过京中形式的。他知道令妃足月生下了十五阿哥,虽然令妃并没有复宠,但十五阿哥还是挺受宠的。他担心回来后乾隆会改变态度,所以打定主意暂时对乾隆敬而远之比较好,省的出了什么差错。

可是谁想到乾隆真的改变了态度,他、他竟然比原来更不按常理出牌了!这、这无赖的样子是个皇帝该有的吗?永璂很无奈,乾隆都这么说了他还真不敢抗旨,于是只好答应下来:“儿臣遵旨就是了。”

生活就像非自愿活塞运动,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了。

永璂也是不会无故委屈自己的人,永璂郁闷的想:乾隆自愿做人肉靠垫他干嘛不接受,反正以后乾隆要敢说他御前失仪,他就用君无戏言来堵他。于是永璂干脆就放松了靠乾隆身上了。也许乾隆该高兴两年前他和永璂的相处还是有效果的,至少现在永璂对他的抵触没有永璂自己以为的大。

乾隆从明白自己爱上永璂以后就再没有翻过牌子,就是进了后宫也只是为了堵住外人的嘴,最多进去坐坐从不留宿,他知道十五就是最后一个孩子了,就算不待见令妃也难免对十五宠了几分,他要是知道这样会让永璂远着他可不得后悔死。

不过现在乾隆还真没办法多想什么,心上人就靠在自己身上,他又禁、欲了这么久,可不就‘激动’了几分。当再次见到永璂时乾隆就明白自己根本放不下这段感情,天下都是朕的,朕为什么连喜欢的人都无法得到,骨子里属于帝王的狂妄发作,乾隆决定为自己拼一把。他要得到永璂,当然了,是在能够保护永璂的前提下。

为了不吓着心上人,乾隆只好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反应。毕竟他要的不只是永璂的人,还有永璂的心,他现在开始就要好好的宠爱永璂,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潜移默化,在永璂情窦未开的时候慢慢让永璂爱上自己,所以可不能让永璂发现自己的异样。

“永璂,你看看这几份圣旨。”乾隆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是……明日大朝会上要颁布的圣旨?”永璂不知道这是不是乾隆的试探,不过谨慎些总是没错的:“皇阿玛这不好吧,儿臣何德何能,怎么敢看。”

乾隆直接把圣旨打开了塞永璂的手里:“让你看,你看就是了。”

“皇阿玛是在试探儿臣吗?”永璂干脆抬起头来盯着乾隆的眼睛,他顾不得直视圣颜也是大不敬的,乾隆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他摸不着头脑,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会让人心慌,与其心中瞎猜不如直接问出来。

“你啊,就是想太多。”乾隆没有怪罪永璂,只是揉揉永璂的脸颊:“朕不是试探你,你是朕看好的储君人选,有什么不能看的?如果不是皇考明旨秘密立储,朕都直接封你做太子了。”

永璂听闻一顿,还是不要理会皇阿玛好了,这话他干嘛要说的这么委屈啊。永璂把注意力放到手上的圣旨上。

第一份是关于回疆后续处置的:在回疆设伊犁将军,实行军府制,修筑城堡,驻扎军队;设置卡伦,巡查边界;移民实边,进行屯垦。在南疆实行因俗而治,保留伯克制,但改由清廷任命。并设参赞大臣(驻叶尔羌)等官,分驻各城,加强统辖。制订《回部善后事宜》,对南疆管理体制做出改革。这些可以说是怀柔的政策没什么,反而可以巩固和完善大清对回疆地区的管辖。

第二份圣旨是关于各领将的封赏的,包括主要的章佳·阿桂,富察·福康安,瓜尔佳·额勒登保和他身边的钮钴禄·善保均有封赏,这也没什么问题。

可第三份圣旨问题就大发了!第三份圣旨也是封赏圣旨,而且是给他的。除去那一大堆对他的溢美之词,重点就在最后一句:“晋十二贝勒为和硕亲王,封号‘御’。”再一看字迹,这份圣旨绝对是帝王手书。

永璂不由嘴角一抽,《贾谊·过秦论》曰:振长策而御宇内。《正韵》曰:御,统也。又《韵会》曰:凡天子所止曰御。前曰御前,书曰御书,服曰御服,皆取统御四海之内。‘御’字很多时候有驾驭、控制、掌握、任意驱使和统治的意思,同时也是表示帝王专属的一个字。

拜托!皇阿玛你清醒点好不好?从古至今有哪个人的封号是‘御’的啊!不管是常用还是不常用的封号、尊号、徽号、谥号里哪个都没有用这个字好不好!这个字是能随便用的吗?您这是真的宠我还是想捧杀我啊!您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是不是啊!至于那个从贝勒跳级到亲王这点他都不想管了好不好!

“皇阿玛您让儿臣看什么?是这份圣旨吗?”看着乾隆期待的眼神,忍住想要揪住乾隆把他摇醒的欲、望,永璂深吸一口气,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咆哮御前可不行啊,然后冲乾隆露出个笑脸:“儿臣年纪赏小,又无功绩,如何得封亲王?儿臣实在是受之有愧。而且封号为‘御’并无前例,实在是出格了。”

可怜的乾隆感觉深深的被打击到了。乾隆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对爱人才好。就算是以前以为自己喜爱慧贤的时候也就是给她表面的恩宠,超然的地位,丰厚的赏赐,加恩于她的亲眷。

在乾隆看来能给的无非就是这些了,就是应该把所有最好的都给永璂才对,大清未来都是要交到永璂手上的,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嘛,先是亲王的爵位,还有特别的封号。那个‘御’字封号还真是乾隆故意的,他就是看上了御字的帝王专属之意,永璂可不就是属于他的嘛。所以这份圣旨就是乾隆讨好和占有欲之下的产物了,结果第一份想送出来的礼物就被永璂拒绝了,乾隆表示自己很失落。

不行!朕要奋起!“永璂啊,你谦虚什么,这次你战功封个亲王是绝对够了。永璋和永珹没有战功不也是亲王了,你还担心什么?”乾隆试图说服永璂:“至于‘御’字嘛,你是朕看重的储君自然要有个超然点的封号了,朕未登基前不就是宝亲王嘛,也没人用过,‘御’字有什么不好的?本来朕倒是想用‘宸’字的,不过宸有帝王之意还是太直白了。”

永璂默默咬牙切齿:皇阿玛你敢不敢不要用这么委屈的语气啊!三哥四哥是亲王不算,六哥和八哥是郡王,十一哥和永琪才是贝勒好不好!我一口气越过四个哥哥和最年长的两个哥哥平起平坐算是怎么回事?而且‘御’字比‘宸’字也没有委婉到哪里去好不好!超然?超然个头啊!这不是封还珠时候用的词吗?我一点也不想超然一点!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一定要心平气和啊!

见永璂不说话乾隆还以为永璂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喜滋滋的掏出个墨玉扳指就往永璂的左手大拇指上套。

“这是什么?”永璂皱眉,这个扳指很眼熟,可是没见皇阿玛带过啊,那他是在哪见过呢?

“这是统领粘杆处的信物,粘杆处与血滴子一样是皇考所留,均是认物不认人。朕虽然自认能护住你,但还是要自己手里有些势力才好,以后就由你统领粘杆处。”乾隆乐呵呵的伸出左手包住永璂的左手,他的大拇指上有个差不多的血玉扳指:“你瞧,这是血滴子的信物,血滴子比粘杆处还要厉害几分,本来朕是想把这个给你的,只是血滴子杀孽太重,一出必要见血,所以朕就自己留着了,你要看谁不顺眼告诉朕一声朕替你收拾就是了。”

这就是粘杆处和血滴子的信物?是了,他在地府用往生镜看过,不过皇阿玛不是自诩光明正大,不认同先帝对待朝臣的作风,所以废除粘杆处和血滴子了吗,后来这两个扳指就做了皇阿玛的随身陪葬,怎么现在又重启了?

“皇阿玛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儿臣就不怕儿臣谋朝串位吗?”永璂状似不经意的试探道,因为乾隆最后一句实在是像是在警告他,拿着粘杆处仅供自保不要乱用,不然血滴子随时能干掉你。

“你想要皇位?朕现在就写退位诏书!”反正大清都是你的,迟早而已。乾隆为了讨好永璂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噌!永璂觉得自己现在额头都是十字,看乾隆笑的笑嘻嘻提笔就写拿起大印就盖的样子,这人真是他那个当了六十年皇帝三年太上皇特别看重权势的皇阿玛吗?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二货啊!自己真是头壳坏了才认为他精明非常话里有话。

“皇阿玛,儿臣回京不久身体疲倦,而且还没有给皇额娘请安,这就先行告退了。”永璂直接就撤退了,在呆下去他都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弑君了,感觉再和他计较下去根本是在降低自己的智商。

乾隆不解:咦?朕又哪里惹永璂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某猫对不起亲们,昨天木有在熄灯前赶出来,下晚自习到熄灯之间的时间不够用。某猫纠结了n久,发现自己实在不是写战争戏的料,于是还是直接回京发展剧情吧,也许等正文完结了某猫会试着写来当番外。

于是这章是父子互动~

永璂啊,乃皇阿玛虽然不脑残,但他本质上还是nn的抽抽龙啊,乃把他当正史上那个认真了乃就输了~

老乾啊,乃的情圣呢?乃的节cāo呢?乃的下限呢?

ps.某猫恶趣味发作,想要开金手指洒狗血雷倒众生,反正不是正史某猫祸害的毫无愧疚,请中招者拍砖的时候温油点。

滚去上课鸟~

55、龙源梅花开 ...

55、龙源梅花开

乾隆那道晋封永璂的旨意一下去果然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实在是以永璂的年龄封了亲王太年轻了,还得了个这么有内涵的封号,想不让人多想都不行。

不过让永璂意外的是这份旨意很容易就通过了。不过仔细再想想就明白了,也不算太奇怪,乾隆我行我素惯了,这两年又把朝堂收拾的服服帖帖,御史们知道皇上的脾气,十二阿哥在战场上的表现也是有目共睹,虽然没有前例,但皇上都没意见了他们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汉人注重嫡庶,汉臣们是巴不得嫡子受宠;满臣里面里面一些像富察、瓜尔佳、章佳这样有人上了这次战场的人是知道永璂功绩的,心里对未来的储位人选也是有几分明悟的,也没有反对,那些小家族是说话没有分量,见大家族不动也就没开口;而永璂的兄弟们除了永琪哪一个不是演技炉火纯青的,一个个都是和他道了声恭喜,面子上都看不出什么不满;至于永琪,永璂表示鄙视。

皇后一面高兴儿子回来还封了王位,但也担心儿子树大招风。可是自己又帮不上忙,只好一个劲的关心儿子的身体。永璂为了安抚皇后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

永璂也不知道乾隆抽什么风,天天以各种借口招他去养心殿,除了教导他怎么批折子就算了,怎么还喜欢离他越来越近呢,粘哒哒的讨厌死了。

这天永璂好不容易摆脱了皇后的十全大补汤轰炸,趁着乾隆还没叫吴书来找他,他就直接带着一身男装的齐布琛溜出宫了。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这两年乾隆虽然宠着齐布琛,但齐布琛也年纪渐渐大了,一个姑娘家也不能到处乱跑,所以她也好久没出过宫了,这一回出来可不就像刚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快了。

“去龙源楼,我在那约了人。”

···························

“嘿,御亲王你可来了!迟到了,还不自罚三杯!”刚进了龙源楼雅间的永璂就被和亲王弘昼家的永璧抓住了。永璧年纪比永璂年长性格和弘昼有些想,不过弘昼家最小的永璔和永璂年纪差不多,在上书房里关系亲厚,连带着他们关系也不错,算起来又是堂兄弟,永璂也是平易近人的,在宫外没那么多的规矩,说起话来也少了很多顾虑。

“没错没错!”在战场上和永璂可以说是有过命交情的福康安和额勒登保也起哄。善保眨眨眼表示爱莫能助。

永璂瞧瞧,雅间里还有他们几个带来的亲近好友,所有人里年龄参差不齐,有朝堂新贵也有纨绔子弟,一般人也很难想象他们能玩在一起吧。而且一个个不是姓氏显赫家世出众就是本身有本事门路广的。其实本来今天只是永璂和福康安、额勒登保他们小聚一下的,没想到会来了这么多人。

看来对于他被封王的事京城里许多家族都不能保持观望态度了,所以现在借着这个机会派出家里和他年纪相当的小辈来试探一番,看看他除了军事上的天赋是不是还有更多能让他们拥护的资本。只是小辈交好以后就算他真的不堪大用也对家族影响不大,也不怕被说是结党营私。

大家族算计的好永璂也不生气,这何不是他的机会呢?永璂在地府里什么没见过,阅历是摆在那里的,长袖善舞起来这些年纪轻轻的人怎么是他的对手。

永璂也不摆亲王架子和皇子派头,无论与谁交谈都是语气温和言之有物,但一举一动中又是优雅大气,自有一番尊贵典范,任谁都要在心里赞一声君子如玉。自尊而不倨傲,待人接物热情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居心不良,略微疏离却不会高高在上自作清高。所以大家相处的万分融洽。

突然外面出来一片丝竹之声,叮叮咚咚十分悦耳,听得出是琵琶试音的声音,一个姑娘清清脆脆的声音传来:“我是白吟霜,这是家父白胜龄,我们父女,为各位贵宾,侍候一段,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众人也不在意,毕竟酒楼里为了招揽客人也是有安排一些卖唱、山西大鼓、说书的艺人的,更不用说这个京城里最好的龙源楼了,只当是普通卖唱的罢了,也就几个喜欢听曲的稍微认真的倾耳细听。

齐布琛和永璂一起进来的时候永璂并没有介绍她,只是让大家称呼她为七少,大家知道齐布琛身份不一般但也心照不宣。永璂和别人周旋的时候就安排她在一边吃东西,说好了下午的时间都陪她出去玩。龙源楼的吃食虽然没有宫里的精致但也别有一番风味,本来齐布琛是吃的不亦乐乎的,但突然听到楼下一个卖唱女自称叫白吟霜,身边有个爹爹,出现地点还是龙源楼。齐布琛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一阵胡琴前奏过后,白吟霜伴着琵琶开始唱了起来: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噗!”好几个人都把刚喝进去的酒喷了出来。白吟霜的歌声清脆咬字清晰,一串串歌词从喉中源源涌出,像溪流缓缓流过山石,的确是悦耳动听。但你搞什么啊!你卖唱就卖唱,用不用唱这么哀怨缠绵的调调啊?你要是去八大胡同唱绝对有人捧场,但我们现在在吃饭啊!给你这么一唱谁还有胃口啊。

“小二!”永璧不高兴了,这地方可是他阿玛和亲王的产业,每日在这里用膳的不知道有多少身份贵重的人,什么时候这店里竟然进了这么个不规矩的东西,这都唱的什么yín词艳曲啊,还做不做生意了。

小二还是很有效率的:“来了来了,爷有什么吩咐?”

“那下面那个什么白吟霜是怎么回事?这龙源楼一向登台的都是曲艺大家,什么时候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上去了!”

“回爷的话,这事实在是不怨小的们啊。”小二一提起下面的白吟霜就是一章苦瓜脸:“那个白吟霜是和白老爹两父女走南闯北卖唱为生的,说是到了京城无处落脚,见了我们龙源楼生意好,所以才厚着脸皮来求我们,希望借着贵地卖个唱。我们掌柜的见他们一个老人一个年轻姑娘很是不容易,一时心善就留下他们了,既可以给龙源楼招揽客人又能帮到他们,何乐而不为不是?谁知道他们就出这么大个幺蛾子,唱这么个曲啊。”

“这么说他们是不容易啊。除去曲子不说那个白吟霜还是唱的不错的,不然让她换个曲子唱就是了。”齐布琛对白吟霜这个可以打败兰馨姐姐的真正硕王府四格格还是很好奇的,不知道这个小白花是不是真的那么惹人怜爱。

多隆很是会看人眼色,瞧见齐布琛好奇便笑道:“不如将那白吟霜叫上来单独唱几首吧,七少喜欢什么曲子也能直接点。”他一眼就看出来齐布琛是女扮男装的,他和养在皇后身前的兰馨是表姐妹,额娘每月递牌子进宫回来也会说些兰馨的事情,偶尔也提过御亲王和令妃的七格格交好,看起来能和御亲王一起来还是这个年纪的女子可不就七格格一个嘛。

齐布琛给了多隆一个做的好的眼神:“好啊,她的声音真的很不错。你就和她说,让她上来唱几首,我等会多给些打赏就是了。”

“行,七少您等着吧。”多隆抛着自己的荷包吊儿郎当的就出去了,在他看来这事很容易嘛。从先帝时期就改了教乐坊的制度,歌女不再是下九流的贱籍,所以又许多的良家贫女子会出来卖唱,歌女出来卖唱不就是为了赚几个维持生计的银钱嘛,他们也没什么坏心眼,现在给她一个多赚些的机会她一定会欣然接受的。可怜的多隆,现在想的轻松,过会他可是恨不得没下来过了。

齐布琛见多隆下去了就好奇的扒着栏杆往下面瞧,就见着下面的大厅中一个盈盈然十六、七岁的姑娘,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发髻上簪了一只垂着流苏的珠花簪子,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怀抱一把琵琶正手拿一个托盘在席间讨赏。长相嘛: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双眸闪烁,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人纯纯的、嫩嫩的,看着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果然是最激起男人保护欲的那种柔弱型的女人。

多隆一下楼就看见他的宿敌——富察皓祯——也在,白吟霜正好到了富察皓祯面前,富察皓祯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吟霜,想也不想就投了个五两的银子进去。客人们打赏并不踊跃,盘子里只有陆陆续续投进了些铜板,白吟霜一直好像难为情似的垂着头,突然见着这么一块银子慌忙抬起头,这下就和富察皓祯四目相接了,白吟霜忙双颊微红的又低下头。

小寇子得意的上前对白吟霜示意:“还不赶快谢过我家少爷!”

富察皓祯心中不住感谢老天让他这天出来透透气,不然他又怎么会看到这么美好的姑娘?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莲静静的开在水中,让他不住的想亲近却又怕会唐突了佳人,现在被小寇子一喊,富察皓祯突然就无措起来,我这么给银子姑娘会不会觉得我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啊?真是的,我怎么能这么鲁莽,竟然拿银子出来,姑娘会不会这是一种侮辱一种亵渎啊?心中一急额头就冒出汗来,忙上前一步解释:“对不起,此曲只应天上有,我能听到,太意外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这首曲子带给我的感觉……希望你……希望你……希望你不认为这是亵渎……”

白吟霜见富察皓祯上前忙退后了一步,低低说了句:“公子言重了,小女子白吟霜自幼和爹爹为生活所迫卖曲为生,公子打赏谈何侮辱?小女子碰到知音,惟有感激。真是谢谢公子了!”接着就越过富察皓祯往别的桌子去了。

多隆嗤笑一声,这富察皓祯还大舌头呢,明明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装什么正人君子呢!说起来多隆就生气,他最是看不上富察皓祯这个家伙,明明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点心,就因为是嫡子出身就处处打压身为庶子的皓祥,他可知道自己的好友皓祥可是真正的文武双全的,就是为了不让嫡福晋找自己的额娘麻烦,只好忍气吞声装做纨绔子弟。而且富察皓祯自视甚高,就因为自己阿玛是硕亲王就天天以贝勒自居,我呸!凭你也配!我多隆可是直郡王的嫡子,真真正正的爱新觉罗家的宗室子弟,堂堂正正由阿玛请封的世子,玉蝶上记录的正经贝子爷!你一个异姓王爷家没封世子没有爵位的白痴嫡子竟然敢这么嚣张!

当下多隆就不理会一边的富察皓祯,直接上前去对白吟霜说:“你就是那个唱曲的小姑娘吧,来和我到上面的雅间起唱几首吧,唱的好了爷还有更多的赏钱。”说着就把自己荷包里放着的碎银都倒到了白吟霜手上的托盘里。

白老爹白胜龄拦了过来:“这位大爷,您要听曲子,我们就在这儿侍候吧!”老头儿见识不多,但阅历还是有的,这个年轻人非富即贵惹不起,但闺女模样生的好,他还是小心点好,可不要上去唱个曲出了什么事冲撞了贵人。

“唉,我们爷说了,姑娘的声音好就是唱的曲子实在不好,所以想叫姑娘上去唱,亲自点几首曲子。”多隆看的出白老爹的担心忙解释道,心里有点郁闷,我多隆虽然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可是也就斗**走狗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有的时候口花花也从来不对着良家女子,家里的妾侍也都是她们自愿的,用不用这么防着他啊。

白老爹还有些犹豫,但白吟霜扯了扯他的袖子摇了摇头,富家公子不是他们能拒绝的。

不过边上被忽视的富察皓祯不干了,他也是一向看多隆不顺眼的,多隆是他庶弟皓祥的酒肉朋友,两人总是狼狈为奸欺害百姓,就算多隆是个宗室贝子又如何,自己就是和多隆道不同不相为谋,彼此看彼此都不顺眼。现在,眼见多隆要对白吟霜动手动脚,他就按捺不住的跳出来挡在白吟霜前面,大喊一声:“贵为王公子弟,怎可欺压良民?你太过分了!”

多隆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果然是脑子有病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压良民了?我明明是好言好语细声细气的和他们商量好不好。干脆不理会皓祯,转头对白老爹说:“快些随我上去吧,爷等回还要回家,上去唱两首就好。”说着就引着白吟霜和白老爹上楼,毕竟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和七格格说了要把人带上去的,御亲王和七格格可是要在宫门下匙前回宫的,大家要注意时间不是?

富察皓祯见多隆无视自己,顿时感觉自己被羞辱了,而且美好的白姑娘正看着呢,怎么能让这么美好的女子落入虎口呢?于是一拳就挥了上去,多隆一时不察,被富察皓祯一拳正中下巴,势道之猛,使多隆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带翻了好几张桌子,一时间杯盘碗碟唏哩哗啦的碎了一地。

“呸!”多隆吐出嘴里的血沫,用拇指捻了捻嘴角,气急了。该死的!竟然被富察皓祯这个绣花枕头给打了,老子的一世英名啊!回头皓祥还不得嘲笑死老子!狠劲上来了,多隆也挥拳打了上去,就是打你个富察皓祯,叫你以前欺负皓祥!

楼上,博尔济吉特·拉旺多尔济用手肘捅捅皓祥:“唉,那个不是你那捉白狐放白狐的大哥嘛,多隆那家伙的身手竟然被打到了,难不成你大哥最近发奋图强了?”皓祥白了他一眼不做理会,心里骂死了多隆,你个白痴竟然会被富察皓祯那个花拳绣腿的打到,打不赢就别回来,真是丢死人了。

“捉白狐放白狐?对了!就是那个原先跟在五阿哥身边做伴读的那个富察皓祯啊!”齐布琛做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就露出讽刺的笑:“就是四年前木兰秋狝的事情吧,亏他还有脸提,进了猎场不打猎就算了,当初那白狐被哥哥追了多久了,精疲力尽的白狐被他瞎猫碰到死耗子,他还就这么得意了?妇人之仁沽名钓誉,遇到了猛虎还不是跑的比谁都快,要有真本事怎么不上战场啊?瞧他现在一副自诩正义的嘴脸。”

“小七,留点口德!”永璂斥责的话偏偏是用宠溺的口气说的:“就算这是事实你也不能就这么心直口快的说出来啊。”边上的人都喷笑:“噗。”

楼下,富察皓祯被众人捧出来的花架子又怎么是爱藏拙的多隆的对手,被多隆一脚踢飞出去。这个时候大厅里很是混乱,白老爹和白吟霜两人站在楼梯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富察皓祯被踢飞的方向正好就是楼梯,“咣当”一声就砸在了楼梯上。

富察皓祯摔的地方和白吟霜站的地方差不了几节楼梯,白吟霜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身体一晃险些就要摔倒,白老爹见了忙伸手去扶,结果接住了女儿自己却保持不了平衡,猛地栽倒下去。

“爹!”白吟霜好不容易抓着楼梯扶手稳住了身子就看到爹爹滚下了楼梯,整个人脸色唰的就白了,也顾不得下面是不是还在大,忙跑下去。血从白老爹身上涌出来,白吟霜噙着泪水双手颤抖想要扶起白老爹,可是怕白老爹伤上加伤,她年纪也不大,见着爹爹受伤就六神无主了:“爹!爹!您有没有事啊?您看看女儿啊!”

多隆见有人受伤马上放下又爬起来纠缠不休的富察皓祯跑过来,见白老爹倒在地上就大叫小二,道:“快!去找大夫来。”

富察皓祯大叫:“多隆你竟然害死了白老爹!”可是多隆正查看白老爹的伤势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叫嚣。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小二很快就带着大夫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兵马司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打架打死了人?”

富察皓祯得意的大叫:“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吟霜的爹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多隆这次你别想逃!”

“哼!”发生了闹出人名这么大的事楼上的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从楼上下来的齐布琛听着富察皓祯的咆哮就是一声冷哼。

富察皓祯猛的转头就看到楼上下来的一群人:“哼什么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就是因为多隆调戏民女还和我打架才会波及无辜的白老爹,杀人偿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接着又看到走在后面的富察皓祥:“好啊,我就知道,多隆在你怎么可能不在,你们一向同流合污,就是你说了我坏话对不对?吟霜这么美好的姑娘,你们怎么忍心害死她爹,你们的同情心呢?你们生为八旗子弟却不思进取还为非作歹,你们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百姓,你们就应该一死以谢天下!”

永璂表示对脑残的神逻辑理解不能,而且富察皓祯的咆哮正在伤害他的耳朵,于是永璂直接一鞭子就冲着富察皓祯的身上抽过去了。

“啪!”“啊!”

“乱吠什么?”永璂收回鞭子用手帕细细擦拭,然后将将手帕丢在地上:“富察皓祯无辜殴打宗室,咆哮皇亲,残害百姓。就罚他负责那位白胜龄的医药费用,再把他拖到外面重打五大板,送回了硕王府叫硕王好好管教他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兵马司的人就算不认识永璂这个新上任的御亲王也是认识他身后的那些八旗子弟的,永璂悄悄的把身份一亮,忙不迭的就把富察皓祯拖走了。永璂也带着齐布琛离开龙源楼,齐布琛瞧着低头跪在白老爹身边看着大夫诊治摸摸垂泪的白吟霜,眼中划过同情,悄悄接下腰上挂着小荷包丢在了白吟霜身边。

咳咳,补了一段放这里,某猫才木有用歌词骗字数呢。滚去晚自习。

56兰馨的婚事

皇后觉得很无奈,本来呢,永璂终于从战场上回来了,她也不用再担惊受怕孩子在外面伤着哪了,这是该高兴啊。可是呢,永璂突然封了御亲王,不管哪里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进宫来请安的那些诰命夫人一个个都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上三旗的夫人还好,特别是那些下五旗的夫人全都旁敲侧击的询问永璂。呸,皇后娘娘简直想要不顾礼仪的爆粗口,一群混账,真当本宫不知道你们打着什么主意呢,不就是想要把自己家的姑娘送到永璂的身边吗?你们想的美!

永璂已经十二了,这个时候放房里人也不是不可以,像是十一阿哥永瑆她也是挑过两个交他人事的宫女的。虽然她有时也会想要个孙子,但她那是想要永璂大婚后的嫡子,就你们这些身份出来的女子配吗?永璂是自己亲自和她说过的,他本来就早产儿身体比一般人要弱,那年出痘又有些伤了根本,近年调养回来了但还是不要太早接触这些事比较好,而且他还要在皇上面前保持一个先立业后成家有志气的儿子形象,省的有的人找茬诟病他小小年纪贪恋女色。

一切都以儿子为第一的皇后娘娘自然是把所有诰命的试探都挡回去了,不过本来以为会消停一会的,谁知道诰命夫人们最近又开始活泛起来了,这次不是为了永璂,而是为了她身边的兰馨。

皇后轻叹一口气,兰馨她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她也是真心把兰馨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宠的,所以把兰馨养成了现在这样天真可爱的性子。不过以兰馨忠臣遗孤和皇后养女的身份以后得封和硕公主不是问题,她只要为兰馨找一个可心的额驸,不求多么显贵只要会疼人就好,兰馨定然可以安乐一生。可是现在永璂得皇上看重,八旗中不乏有些家族想要通过和兰馨的婚事和永璂扯上关系的。一旦扯上政治很多东西都会复杂起来,兰馨的性子并不适合嫁到复杂的家族里,虽然以后有公主府不怕被额驸欺负,但被额驸供起来的生活一定不会和谐美满。兰馨的年纪也不小了,她留不了兰馨多久,现在也只有叫永璂在八旗里为兰馨相看相看了。

下面的硕王福晋还在夸夸其谈自己儿子捉白狐放白狐是多么多么善良仁慈,现在还没有房里人是多么多么洁身自好未来一定会痴心绝对,每句话里都是暗示自己儿子是多么文武双全优秀非凡,当配的上一个公主。皇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硕王福晋话顿时噎了一下,皇后这是表示要送客了,硕王福晋也只好满脸不甘呐呐的退下去了。

皇后冷笑一下,真是个不要脸的,果然人之贱则无敌吗?现在还敢把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骄傲的挂在嘴上,里面有什么猫腻她当别人都不知道吗?富察皓祯她可是记忆犹新,不就是以前老五身边那个跟孔雀似的爱炫耀的伴读嘛,就他还想尚主,就是把坤宁宫的宫女配给他,本宫还嫌弃他高攀呢,本宫的宫女哪个不是机灵聪敏,就算有他个异姓王家嫡子对身份又怎么样,就他一个废物还敢觊觎兰馨。

硕王福晋雪茹出了坤宁宫,暗地里不屑的哼了声,得意个什么劲,不就是皇后嘛,不就是有个封了亲王的受宠儿子嘛,自己还不是一样不受宠,竟然还看不上我家皓祯,我家皓祯那么完美,只有公主这样高贵的身份才配的上他,如果不是看这个宫里身份高贵还受宠的公主只有皇后养女兰馨和令妃的七格格,她喜爱不会来讨好皇后呢。

雪茹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嫁给了硕王爷富察岳礼,她只是个小家族出身的,因为皇室忌惮异姓王所以把她指婚硕王,也算是削弱硕王的势力,困于后院的她除了一手整治妾侍的手段并没有什么见识,不然当年也不会在姐姐雪晴的教唆下做出偷龙转凤的事情来。在雪茹眼里自家王爷那可是和硕亲王,她作为亲王福晋自然有骄傲的资本。皓祯虽然是她抱来的儿子,但这么多年养下来也是个才高八斗的,自然要为他娶到最高贵的媳妇,才好光宗耀祖提高身份谋得更好的前程,其他的什么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看来皇后不待见皓祯,那让皓祯尚主岂不是没指望了?宫里没有其他适龄要指婚的公主了,其实如果不是七格格年纪太小,七格格倒是也可以,听说七格格也很得皇上的喜爱。对了!雪茹眼珠子一转,虽然没有听说皇上现在比较宠爱那位娘娘,但之前最得宠的可不就是令妃娘娘嘛,而且令妃娘娘还有得宠的七格格和十五阿哥,不如她去求求令妃娘娘为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这婚事就成了呢?雪茹很得意自己的想法,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儿子娶到了公主,公主作为儿媳妇给他奉茶的景象了。

令妃觉得自己的生活真是越来越不顺,两年前真假格格事件害的她失去晋封贵妃的机会,好不容易生下了十五阿哥终于得回了皇上的几分关注,但到如今她也在也没有得到皇上的垂怜,这让她想要再得一个孩子好晋封想法完全付诸东流。令妃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那个狐媚子把皇上笼络去了,竟然让皇上现在除了偶尔看看十五完全都不来延禧宫了。七格格九格格住在公主所和她不亲近,十四现在完全是在挨日子随时可能夭折,十五是真的非常健康,可是不过刚刚周岁,令妃明白除非上面还活着的阿哥全都死了,不然十五能得到皇上看重未来登上那个位子的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

等到十二阿哥回来,皇上晋封其为御亲王,令妃的延禧宫更是换了一批瓷器。福家已经败落了,以前笼络的五阿哥迷恋上子后就完全靠不住了,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女混混什么都不要了,两年过去就是十一阿哥都因为在户部表现出色封了贝勒五阿哥还在原地踏步。令妃有些后悔当初也许不要把五阿哥养的这么白目会不会好一点?虽然以后处理起来费力,但至少现在也能有个帮手。

令妃在多公公和腊梅的安慰下现在也真正明白过来,在这深宫里啊皇上的宠爱是不能奢望的,只有权势才最靠得住,可怜以前她真的觉得皇上是喜爱她的,不然怎么那样纵容她呢?所以她总是肆无忌惮装病从别的宫妃那里把皇上招到延禧宫来,还自鸣得意自己是整个皇宫里最幸运能得到皇上感情的女人。那时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的宫妃,现在落了个进退维谷的情形,如果不是她还有个颇得皇上喜欢的十五在,就凭现在皇上不再留宿延禧宫,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

令妃现在除了自家亲爹掌握着内务府,其他的势力不足,她有这硕王府想要求娶兰馨的事啊令妃还是要好好考量一番的,兰馨作为皇后心为自己再找一个助力,自己求过来的雪茹可不就是在她想瞌睡的时候送枕头来了嘛。兰馨作为养女,日后她的额驸就是皇后一脉的助力,可是如果她为硕王府说情让富察皓祯娶到兰馨,女生外向,兰馨日后还是要偏心夫家的,这样皇后一脉就失去了一个拉拢势力的机会,而她则能以这个人情得到硕王府的支持。这种一石二鸟的好事情没道理她不同意。

和硕王福晋达成友好合作协议的令妃自然是要为这件事情奔走了。去找皇上直接说兰馨的婚事?那是最傻的方法,先不说她现在没有皇宠在身,能不能见到皇上还是个问题,就凭她和兰馨非情非故的关系她就没有为兰馨婚事插嘴的资格。所以她才不会到皇上面前去自讨没趣。令妃打的主意是用迂回的方法达成目的,于是她挑了个皇后和兰馨都在慈宁宫的时间点也跑到慈宁宫去了。

令妃暗想皇后近两年真是越来越会忍了,一边和皇后都装着姐妹情深的样子凑趣的和太后说了会话,突然就把话题引到了太后身边的晴儿身上:“哎呦,瞧着晴儿也这么大了,真是越长越水灵,果然老佛爷最是会调、教人,哪里像是我的小七,最是调皮不过了,哪里有晴儿端庄大方,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家的儿郎。”

太后先是一愣,接着就笑起来,显然对令妃的恭维很是受用:“晴儿也是哀家从小看到大的,哀家可是把她当亲孙女来疼爱的,没想到转眼这么多年晴儿也这么大了,眼见着快是指婚的年纪了,只是哀家习惯了晴儿的陪伴实在是离不开她,想要留晴儿几年。”太后年纪大了,也有老年人喜欢点鸳鸯谱的爱好:“对了,哀家看皇后身边的兰馨比晴儿大那么一岁,这时候不指婚可不行了。皇后可有个章程了?”

皇后可没想到会突然说到兰馨的婚事,险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回皇额娘,这还没有呢,媳妇也是舍不得兰馨,想着再留她一阵,兰馨是皇上的女儿,不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

“皇后你这话就说差了不是?女儿啊这是留来留去留成仇,就是先指婚几年后再大婚也是可以的嘛。”太后说的是语重心长,皇后心里不高兴,这话本宫还给你,你怎么不把晴儿嫁出去啊?

可惜皇后只能脸上赔笑:“皇额娘说的是,儿媳也会为兰馨相看的,晴儿也是可以先留意着,还有漱芳斋住着的新月格格和还珠格格也快出孝期了,也是时候指婚了。她们都是老佛爷的孙女,儿媳不敢擅专,所以斗胆还请老佛爷劳累,慧眼为她们挑选一二。”要指婚的适龄格格可不只兰馨一个,看新月和那个紫薇不膈应死你,你就慧眼为她们挑去吧,兰馨本宫自己关心就好了。皇后娘娘迅速祸水东引。

“这有什么劳烦了,哀家现在最高兴的可不就是小辈们都有个好归宿不是?”这边兰馨和晴儿两个小姑娘羞红了脸,太后看着她俩慈爱的点点头,心中暗想:十二风头太盛,为兰馨指婚可不能再找个有势力的了。

··························

永璂知道太后要为格格们相看额驸的消息的时候正是他回宫没多久,那个时候他刚好被乾隆叫去了养心殿准备陪乾隆用膳,小林子上前转述了皇后娘娘传来的消息,永璂对这个在他不在的时候陪伴皇额娘、为他皇额娘排解寂寞蘀他尽孝的姐姐还是有些感情的,如今因为他的亲王爵位会因为政治考量而对她的指婚产生很多的影响,太后更是会在里面做很多的文章,想到在他就有些愧疚。

乾隆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永璂,又怎么会没有发现永璂的情绪,心里马上就泛酸了:永璂你怎么就有那么多人要关心呢?知道你重感情,所以朕在你不在的时候可是好好的蘀你照顾他们了,怎么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朕呢?皇后、兰馨、齐布琛天天好吃好喝没多少事情要坐,而朕要批奏折要管理各种各样的事情,明明朕才是那个最忙碌最需要你关心的人啊!

咦,怎么怨气这么重?永璂一转头就瞧见了乾隆一脸哀怨的瞅着他,这几天下来永璂已经充分了解了乾隆的抽风本事,但还是难免会感到诡异,皇阿玛这是又怎么了,如果不是他处理起政事的手段没出问题永璂都真的想要政变了。

“皇阿玛是不是饿了?怎么这样的表情?”

“朕不是很饿,不过永璂饿不饿?朕叫吴书来传膳吧。”只一句话乾隆的表情就由yīn转晴:永璂在关心朕~虽然自己也很唾弃自己这么容易就满足,但乾隆还是乐此不疲,在永璂能和他有一样的心思之前,他现在也只能这样苦中作乐了吧。

“皇阿玛,关于兰馨姐姐的婚事不知道能不能请皇阿玛插手一二?”永璂直接就和乾隆开口:“儿臣这几年鲜少在皇额娘身边承欢膝下,实在是不孝,都是兰馨姐姐在尽为人子女的责任,我对她除了姐弟之情也有着感激。皇额娘和皇玛麽都身处深宫,相看出来的额驸人选家世一定是好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的人品就不一定了,所以儿臣想要自己调查一番,然后请皇阿玛做主赐婚。”

永璂也是再次了解到这个特务机关的好处了,里面的人那就是一群八卦爱好者啊,也许是以前乾隆忽视粘杆处的时候被憋的狠了,现在工作起来那个高效率啊,永璂自从得到了粘杆处可是大大补足了自己消息来源不足。不过永璂也懂得一个度,粘杆处进上来的折子都会专门抄一份送到乾隆的书案上,现在乾隆是信任他的,但他不能保证以后乾隆不会猜忌他。

永璂感觉的出来乾隆是对自己真心的好,而且有越来越好的趋势,永璂一直认为除了母亲没有谁会不求回报的对一个人好,他不知道乾隆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但感觉不是什么恶意。永璂贪恋这种被乾隆宠溺娇纵的感觉,这是他前世从未体验、求而不得的,今世得到了就算是不断提醒自己其中可能会有的危险,但还是不自觉的沉溺其中,并且贪心的渴求更多。

永璂到底不是铁石心肠,而应该说永璂最是一个感情丰富心肠柔软的人,不然他死时化为厉鬼的怨气就足够他大开杀戒了,就算是在地府之中那么多年的生活让他在自己的心上筑起了厚厚的壁垒,但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乾隆对他的好他记在心里,就算再怎么催眠自己要提防他,但其实心软的永璂已经在不自觉的时候节节败退,不然他也不会在乾隆面前多很多自己的情绪,也不会直接就这么和乾隆提出来,还一副‘我欠人情了你来帮我还’、‘有人要来找茬我搞不定你来帮忙’的理所当然。

从永璂回来后就各种死缠烂打的乾隆自然是看出永璂的感情变化,心中窃喜永璂这种随意的态度,不过永璂可是像是鸵鸟似的稍有异动就会一头躲起来对他视而不见的,肯定要帮啊。而且乾隆巴不得快点把兰馨嫁出去,少一个要永璂在意的人是一个,兰馨不但要嫁还要嫁的好,不然以后永璂还要为兰馨担心。

“行啊,明日朕就在御花园考校八旗子弟,你也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既可以为兰馨选额驸又可以为永璂的势力找人才,朕真是聪明。至于太后想要在兰馨的婚事里做文章,乾隆表示公主婚事中御许多政治考量啊,后宫不得干政,皇额娘年纪大了颐养天年就好,不要再那么关心自己的家族为好。

57考校之前前

京城,硕王府

硕王福晋雪茹乐滋滋的刚回府就看到兵马司的人抬着被打的昏过去的富察皓祯进府天啊皓祯皓祯你怎么了雪茹尖叫着扑上去赶紧叫人把富察皓祯抬进房里硕王听到了声响也出来了,见着一副惨样的儿子也是大吃一惊

不过硕王虽然心疼儿子但也知道以儿子的身份还被打成这样被兵马司的人带回来绝对是有□:这位小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儿怎么会这样被带回来硕王悄悄塞了个荷包给一个兵马司任职侍卫

那侍卫拿着荷包抛了抛又丢回给硕王:硕王爷客气了这我可不敢收你这儿子好好的干什么不好竟然大闹龙源楼殴打宗室子弟打伤一个老人,还敢咆哮御亲王御亲王心善没把他丢到宗人府去,只是打了五十大板还让告诉你一声以后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话里完全没有对王爷的尊敬而是讽刺嘲笑御亲王那是谁那是皇上宠爱的皇子你竟然敢冲着他咆哮可真是勇气可嘉不知死活当时大家可是看到了那富察皓祯虽然是对弟弟说教当眼睛可是看着打头的御亲王的这不是指桑骂槐吗他以为他是谁果然异姓王就是异姓王不是正经皇室就算顶着亲王嫡子的名号也没有真正的皇子有气势有教养

王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的皓祯最是优秀乖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王爷你一定要为皓祯做主啊雪茹拉着岳礼的袍角痛哭流涕:御亲王对了是御亲王他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的皓祯皓祯是我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换来的儿子啊是我既是我未来的依靠也是我对女儿的亏欠怎么能好好的出去一次就被打成这样一定是因为御亲王嫉妒我的皓祯优秀

住口硕王喝住雪茹:你胡说八道什么头发长见识短这话是你能说的吗传出去就是我们不满御亲王的命令御亲王可是正经的宗室亲王可不是他一个异姓王能比的硕王又塞了一张银票在那个侍卫手里:贱内没见识说错话了这位小哥大人有大量还请听过就忘不要外传

我什么都没听见侍卫这次倒是收下了挥手招呼其他兵马司的人一起走出了硕王府的们就一笑甩甩手上的银票:兄弟们我请客喝两杯去我是不会说但别人会不会说我可就不知道了

雪茹看着兵马司的侍卫出去气的脸都白了:什么东西竟然在我们亲王府还这么嚣张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看看他惹谁不好去惹御亲王光看封号就知道御亲王那是皇上现在最看重的儿子他以后的前途还要不要了竟然敢冲着御亲王咆哮是不是还要连累我们整个硕王府才好硕王也是气急了也不管富察皓祯是他宠爱的嫡子直接就指着他骂

雪茹身边的秦姥姥寻来了大夫给富察皓祯诊治这会儿富察皓祯也是清醒了过来虽然虚弱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阿玛这件事真的不是儿子的错明明是御亲王不辨是非仗势欺人纵容多隆行凶还嫁祸儿子这件事是这样的balabalabala

富察皓祯把龙源楼里的事情一说当然了他说的是他自己的版本白吟霜是多么可怜多隆多么可恶永璂多么傲慢自己多么英勇无辜雪茹也在一旁帮腔:王爷你看事情完全不是皓祯的错啊皓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不得好你要为皓祯出头啊

出什么头我怎么为皓祯出头难道一本折子告到皇上那里去吗御亲王又没有犯什么大事皇上才不会为了一个异姓王的儿子为难御亲王硕王很头疼自己的福晋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就知道宠儿子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求了令妃娘娘为皓祯说好话皓祯以后做兰馨格格的额驸机会还是很大的怎么说皓祯为了也是御亲王的姐夫那就是他的长辈呀

你你你硕王简直是要被气死了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能这样随便说吗传出去那可是毁坏格格闺誉的事啊而且:你怎么会把事情求到令妃娘娘那里去兰馨格格不是皇后娘娘的养女吗

雪茹细细的说了之前在宫里的事情硕王沉吟也一会就说:这样也好这事如果真的能成我硕王府就是听令妃娘娘差遣也无妨硕王清楚皇家对这异姓王最是看不和顺眼当初救驾之功皇上封了异姓王之后八成就后悔了不然也不会一直冷着他他空有爵位却没有实权

硕王想要保有亲王这个荣耀他知道皓祯有才华但没有经过挫折如果经过几年磨砺也许可以独当一面但皇上不会容许皓祯出头所以他希望儿子能娶兰馨格格兰馨的阿玛齐王虽然也是异姓王但兰馨是皇后养女以后封个和硕公主不是问题皇上就是看着兰馨格格的份上也会对硕王府手下留情几分

姻亲代表着两家势力的联合如果他们家皓祯真的娶了兰馨格格那硕王府就是上了御亲王的船可是现在摆明了皇后娘娘不待见他们家御亲王对皓祯也是印象不好这件婚事怕是会黄不过现在请令妃娘娘说项如果令妃娘娘真的说动了皇上越过皇后娘娘为皓祯和兰馨格格指婚他们家可就欠了令妃娘娘大人情与令妃娘娘结为一派也是一定的了

想想御亲王虽然得宠但康熙朝废太子的例子还摆在那里令妃娘娘的十五阿哥虽然还小但皇上千秋鼎盛未来还是五五之数做不得准的而且宫里现在没有那位娘娘更得宠但是至少以前是令妃娘娘最皇上宠爱而皇后娘娘可是从没得过宠的这样算下来还是令妃娘娘的胜算更大一点这下就更坚定了硕王的选择

硕王打算的倒是好可是他完全忘记了也是在康熙朝的时候和硕恪纯长公主(就是建宁公主了)作为顺治帝的亲妹妹、康熙帝的姑母她嫁给了吴应熊最后康熙还不是说削藩就削藩了乾隆就能为了个兰馨放过他们硕王府了吗而且他给予厚望的儿子富察皓祯就真的会如他的愿了吗

富察皓祯可不知道自己阿玛额娘的打算他现在满心都是白吟霜的身影那么柔弱那么可怜那么惹人怜爱白老爹摔伤了也不知她现在好不好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写就再也按捺不住带着自己的贴身太监小寇子直奔龙源楼可惜怎么也找不到白吟霜

富察皓祯一把抓过小二就吼:原来在这里唱曲的白姑娘呢她到哪里去了难道多隆又回来找她麻烦了还是她已经出事了富察皓祯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小二被富察皓祯吓了一大跳忙说:前几天白老爹摔伤了以后那位白姑娘为了照顾老父就没有再来我们这唱曲了

你废话少说富察皓祯一声怒喝揪着小二的领子:白姑娘现在人在哪里快说

我说我说……小二险些被揪的喘不过气来:白老爹伤的重好几个大夫都看过了还是救不回来没几天就去了白姑娘和白老爹相依为命身无长物我们看着可怜就把那白老爹用一扇门板给抬到郊外的法华寺去暂放着了那白姑娘是个孝女听说现在每天都跪在天桥那儿要卖身葬父呢

你……富察皓祯把小二的用力一推气坏了:你居然把他们赶出去了你还有人心吗

没啊小二哭丧着脸这人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啊:我们也想帮白姑娘的可是白姑娘说这是她自己该尽的孝道不能让我们破费坚决不要我们帮她啊

皓祯已无法再追究下去转过身子就大踏步的就往门外冲去阿克丹和小寇子急急追赶过来三个人也不备车也不说话埋着头往前急走一到天桥就看到了白吟霜

白吟霜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孝巾直挺挺的跪在那儿素素的净净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怀抱一把琵琶正在那儿悲怆的唱着: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富察皓祯走了过去站定了低下头就看到白吟霜面前地上铺着张白布上面写着:白氏吟霜与父亲卖唱为生相依为命回故乡未几却骤遭变故父亲猝然与世长辞身无长物复举目无亲以致遗体奉破庙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过往仁人君子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只是显然并没有真正要帮忙的人其实也是白吟霜边上另一块牌子上写的价码实在是太高了整整五十两要知道就是大户人家买一个齐整的丫鬟也就五两银子也难怪无人问津了

吟霜~~~~富察皓祯没有想那么多他只觉得自己心痛的快死掉了老天你为什么要让这么美好的女子遭受这样的事情呢不禁就上前去想要给她一个依靠

白吟霜抬起头来看到了富察皓祯她只呆呆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好像不敢置信在这里看到他一样那对漆黑漆黑的眸子迅速的潮湿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沿着那苍白消瘦的面颊缓缓的滚落下去落在白吟霜的衣襟上就像宣纸上晕开的水墨

他伸手给她喉咙哑哑的:起来不要再跪了也不要再唱了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是来帮你的白老爹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吧说着就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掏出来给了白吟霜

白吟霜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盈盈拜倒在地扣了个头:多谢恩公垂怜待奴婢厚葬了老父就随着恩公回府上去当个丫环今后任劳任怨终身报效

吟霜你快别这么说我并不是为了你做牛做马才帮你的富察皓祯有一次把白吟霜拉起来伸手抹去她的泪水:我只是想照顾你你随我回去我定然是要让你过得如大家小姐般舒心的如果你认为我是贪图你的回报未免把我、也把你自己看低了

哎呦喂贝勒爷啊您可不能带白小姐回去啊小寇子连连摇头劝道富察皓祯狠瞪着他小寇子忙解释:贝勒您想啊白姑娘一身热孝戴进门犯忌讳叫白姑娘除去又不通情理就算您不在意但福晋知道了也能不在意吗而且就这样贸贸然带着白姑娘进府不是会让福晋误会白姑娘不够矜持

你你说的也是可不带吟霜回府又能让吟霜去哪里呢吟霜一个姑娘家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富察皓祯一想觉得小寇子说的确实有理心中暗骂自己考虑的不周全万一让额娘误会了美好的吟霜可如何是好

小寇子忙狗腿的献计:奴才的远亲正好有这么一栋空房子空着也白空着不如您把房子租下来先将白姑娘安置在那里奴才请奴才的三婶儿常妈一起住过去照顾白小姐等过段日子再做安排如何

好富察皓祯觉得可行拍板定下来了

小四合院位于东城帽儿胡同里面房子不大总共才八间门窗也显得破旧了些但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合适更好的房子了这四合院的地理位置非常幽静帽儿胡同是典型老百姓住宅区住在这儿白吟霜是再也不用担心多隆来闹事了富察皓祯虽不十分满意房子也只得将就将就了:吟霜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实在是委屈你了

恩公处处都为奴婢安排的好好的奴婢不委屈白吟霜用感动的眼神看着富察皓祯皓祯只觉得心如擂鼓面色微红着说:你别再自称奴婢了我真的不求你的回报如果你觉得想报答我的话不如为我再唱几曲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歌声

白吟霜点点头又拿起了自己的琵琶唱了起来: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唱着唱着白吟霜想起自己和爹爹一起卖唱的日子又是忍不住滴下泪来富察皓祯心一颤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将白吟霜搂进怀里:别伤心了白老爹泉下有知也不会愿意你这样你真的这么难过就大声的哭出来只是以后就不要再哭了

白吟霜的身体一僵又很快放松下来将脸埋进富察皓祯的怀里从默默流泪富察皓祯怜惜的拍着她的后背所以他没有看见白吟霜脸上的嘲讽和痛恨

皇宫阿哥所

一直关注着后续的永璂将手上粘杆处的折子递给了齐布琛: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齐布琛慢慢看着折子里的内容脸色流露出同情:哥哥想要怎么做

要让他们的结局还是再看看吧现在还是兰馨姐姐的婚事比较重要皇阿玛说好了要在御花园考校八旗我要好好相看一番硕王福晋和令妃有往来皇玛麽也有打算反正我是不会让兰馨姐姐嫁到硕王府的

作者有话要说:某猫拖延症又犯了下章御花园考校

58御花园考校

乾隆果然说话算话,很快就把答应永璂的事情吩咐下去,当然了,他用的不是为兰馨选驸马的名头,只是普通的考校八旗。但近几日太后皇后频繁召见宗室福晋和诰命夫人已经隐隐透露出了些信息,再一联想宫里适龄将要指婚的兰馨,大家心里也是透亮——这是要为兰馨格格挑选额驸而考察八旗子弟的本事呢。

考校就定在御花园里,乾隆坐在首座,阿哥们坐在乾隆的左下首,右下首放着大面的屏风,后面坐着太后、皇后还有齐布琛、兰馨、晴儿、紫薇和新月几个年轻格格,和嘉已经出嫁,九格格年纪太小就没有来。永璂坐的离乾隆最近,乾隆不时和永璂说些什么,永琪嫉妒的看着,不过又得意的抬起头,哼,和皇阿玛亲近又怎么样?皇阿玛还是看重我的,这次御花园考校皇阿玛可是让我安排的。永琪完全忘记了,其实完全是他自己天天不去工部专门陪着小燕子,乾隆看他最闲才看不过去把这件事交给他的,其实根本没什么要安排的。

御花园里聚集不少大清的亲贵子弟,富察皓祯这几日总是去找白吟霜听曲,简直是乐不思蜀,硕王和雪茹根本就找不到他,他也不知道御花园考校的事情,还是硕王急了派小寇子去找,这才临时把他拉来。富察皓祯一身米色常服,在一群身穿正装的八旗子弟里特别显眼。

永璂瞧着下面还是有很多熟人的,有的规规矩矩好像什么都没想,代表人物福康安、额勒登保还有善保;有的吊儿郎当满不在乎,代表人物多隆;有的不断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明显不想出头,代表人物富察皓祥;还有的满眼热切显然想要表现自己,代表人物拉旺多尔济。再看富察皓祯,明显注意力并没有在这里,不过还是满脸的倨傲。

乾隆看看时辰开口道:“朕观八旗子弟,才学出众者有之,但不学无术的也有,所以今日特别在御花园召集你们考校一番,看看如今的八旗到底是如何。”下面的八旗子弟听着口中应:“是。”

先是考文考,乾隆就从简单的对子开始:“两舟竞渡,橹速不如帆快。”这个上联中橹速和帆快分别谐音三国人物鲁肃和樊哙,还是有些难度的。

“百管争鸣,笛清难比萧和。”出声的是鄂尔泰家的长公子鄂容安,笛清与萧和谐音狄青萧何,对仗工整,乾隆点点头:“对的不错,”接着转过头来看永璂:“你也问几个考验一下他们吧。”怎么说也是为兰馨挑额驸,也要让你更了解些。

永璂摇摇头:“儿臣可是有自知之明,儿臣的文学造诣也就一般,怎么比得上六哥和十一哥,不如让他们来吧。”

“你这可不是谦虚了。”乾隆好笑的拍拍永璂的肩膀:“永瑢的学问的确是顶好的,永瑆在书法上也颇有建树,但你也不差,而且骑射更是皇子当中当之无愧的魁首,可是就是喜欢藏拙。就让永瑢来吧,朕也看看永瑢跟纪晓岚身边学习了许久可是有所进益了。”

乾隆对永璂说话语气就像是平常人家的父子,听得下面的人都心中更加坚定:果然皇上对御亲王宠爱非常,不像一般的皇家父子。

永瑢出列向乾隆行了个礼就开始出题,而且一个个题目绝对是刁钻犀利,大有不难倒所有人不罢休的气势。永瑢心中暗想:唉,之前永璂可是和我通过气的,皇阿玛要考校他们,当然是越有难度越能体现大家的水平不是?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而且皇阿玛可是说了这也是顺便在看我是否有进步呢,欺君之罪可是要不得的对不对?唉,我才不承认看他们答不上来面红耳赤抓耳挠腮的样子很有趣呢。

永瑢的问题刁钻,有许多真的纨绔败下阵来,但八旗中有本事的也不少,不过那些没有打算尚主的只是回了一两个应应景。富察皓祯作为一个外表漂亮的绣花枕头,装点门面的东西还是要的,也能答上来几个简单的,之后就面颊涨红,心中怨念永瑢嫉妒他人才学故意舀无解的东西来刁难人。要是永瑢知道了富察皓祯的想法一定会嗤笑:你自己答不上还要怨别人刁难吗?好生可笑!

屏风后面的齐布琛撇撇嘴向富察皓祯至于最诚挚鄙夷,明明不久前还在对白吟霜大献殷处处述说自己的深情,这会儿就到宫里来为了尚主表现自己了,就像是一只求偶的孔雀似的炫耀自己的尾巴,可惜啊~殊不知在展开羽毛的时候可是把屁、股也给露出来了,真是丢人现眼。

乾隆对永瑢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至于八旗子弟,诗词只能说过得去,真要说多么有造诣还真是没有,不过满人更注重骑射,文官毕竟还是汉臣多嘛,所以也不是最重要的,之所以考校这项也是希望找一个能和文静的兰馨合得来有共同话题的额驸。

之后的重头戏就是武考了,只是乾隆还没有出声,异变突生!

“小心啦!刺客来也!”四个黑衣人怪叫着从攀着的墙头上跳下,贼眼一瞄就看到了穿着明黄色特别显眼的乾隆,手舀长剑身形

一转就冲着乾隆过去了。

乾隆觉得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成?不然怎么老是碰上这种不顺心的事情。本来他来个御花园考校就是有讨好永璂的意思,这皇宫里侍卫们守着,平日里何曾放过一只苍蝇进来,可是现在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刺客,不但搞砸了考校而且这不是在说他是个不合格的君王吗?永璂会怎么看他啊!

那些没上过战场的八旗子弟惊慌失措就像没头苍蝇似的乱串,乾隆顿时觉得自己别说面子,连里子都丢尽了,你们还是满人吗?骑射都白练了啊!不过还是有好的的,像是福康安、额勒登保、善保、拉旺多尔济、高杞、多隆、皓祥几个都反应很快的上前拦住了刺客,但是他们毕竟慢了一步,那四个蒙面人突然出现在御花园中间,众人刚才还反应了一段时间,等他们追上,只拦下了三个刺客,一个已经蹦到永璂面前去了,整个场面混乱至极。

永璂这时候可没去理会乾隆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他刚才就觉得那一声真是耳熟啊,那不是小燕子的声音嘛,又看见那个疑似小燕子的黑衣人不断的往他这个位子冲,永璂直接就抽出鞭子就要上前去,不过乾隆的速度更快。能进到皇宫里的刺客又岂是等闲之辈,乾隆一直站在永璂身边,就怕永璂哪里伤着了,他当然也看到了那个特别蹦跶的刺客,忧心永璂安全的他直接想也没想就把永璂拉到了自己身后,抓起一个被子就砸了过去。转而站在乾隆身后的永璂一愣,握着鞭子的手一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刺客被乾隆一茶杯砸了个头破血流,心情复杂的很。

富察皓祯急于表现自己,也是加入了与刺客搏斗的队伍中,不过他只有花架子还为了出头处处抢占先机,几次都让擒住刺客的机会溜走,气的多隆直接就趁着混乱对他下黑手,这才很快把刺客舀下。

“你们是什么人?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的贼子竟然敢到朕的皇宫来行刺朕。来人啊!把他们带到刑部大牢好好审问!”是可忍孰不可忍,竟然想伤了他的永璂,他要是轻饶了他们他就把乾隆两个字倒过来写!

“皇阿玛不要啊!”永琪咬牙,上前几步,跪在乾隆面前,“皇阿玛恕罪!这是塞威塞广尔康还有小燕子啊,儿臣奉命布置此次考校,特意让他们装成刺客假意刺杀用以试探八旗子弟武艺,现以完成请皇阿玛恕儿臣惊驾。”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们自导自演的戏码是乾隆专门吩咐下来的一样。

原来永琪得到乾隆的命令安排考校的事情激动非常,高兴的时候就和他最爱的小燕子一起分享了,小燕子也兴奋啊,她本来进过宗人府后沉寂了好一段时间,记过永琪出宫建府后又把她宠回了无法无天的样子,她最是个闲不住的,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没有她呢,而且要大家热闹才是真的热闹啊。小燕子想了这么个假刺客的办法和永琪一说,被爱人一说永琪哪有反驳的理。于是就让坤宁宫事件后就被赶出来的塞威塞广和他的好兄弟福尔康负责假扮刺客。

乾隆那个气啊,朕怎么就那么傻呢?明知道永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还把这事情交给他。可是谁要永琪工部差事都不办,还天天和小燕子那疯婆子腻腻歪歪,朕就得天天批折子,连找永璂近水楼台的时间都不多,一时看不过去就把这事丢给他了。而且这件事明明不难办,永琪还能整出来这许多幺蛾子。

下面一些亲贵的眼神就变了,这是烽火戏诸侯啊!皇上你为了考校八旗怎能如此儿戏,这分明是效法周幽王,难道您要做亡国之君吗?而且他们的脸面被甩大了!看看自家这儿子在同辈和长辈面前丢脸丢的,出宫回去之后不和的人必然会拆对方的台,要不了多久,只怕这全京城都知道自家儿子都是些靠着父族的酒囊饭袋,遇上个假刺客就手足无措了。

“这皇宫中的侍卫们尽忠职守从未有所疏漏,刺客若是没有内应,就一定是清楚这宫中的构造,否则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就在这里出现呢?这里这么多的文武大臣,一个个谁不是有才学的,刺客一个个没有眼色的冲上来,想来是早知如此了,所以是有人安排别有目的。”永璂这时候说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要知道这次永琪私自做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但伤了在场所有的人的面子,更是大大的伤了皇阿玛的威信,若是坐实了皇阿玛戏耍所有人安排假刺客的事情,怕是所有的宗室和大臣都要和皇室离心了,永璂为了维护乾隆可以说是直接和这个五哥正式撕破脸了:“皇阿玛只是叫五哥布置此次考校,可没有叫五哥找几个刺客来行刺!我看这戏码就是五哥自己的主意吧。皇阿玛刚才看这刺客的表情,如此深恶痛绝,英明如皇阿玛怎么会做出烽火戏诸侯这种蠢事?五哥何来奉命呢?!”

在场的几位文武大臣和八旗子弟心里都有些明了,刚才这哪是皇上的主意,是这五阿哥想要表现,自己设的局,想要邀宠,可惜完全是做的一塌糊涂。

“皇阿玛!儿臣只是认为皇阿玛要考察八旗子弟肯定得费很多的心思,儿臣也是想为皇阿玛分忧啊!安排假刺客,不但可以试出他们的武艺更可以看出他们是不是临危不惧。儿臣固然有错,但也是为了皇阿玛着想啊!”永琪忙解释话语中的那个忠君为国孝义双全,感情那个真挚动人,眼中满是希望,只要乾隆听了他的解释,明白了他时时刻刻都想着为乾隆分忧的孝心,肯定就会转怒为喜,大加赞赏他的。

乾隆给气乐了,他一个这样的儿子?而且自己以前还认为不错,把他当成皇位的人选!朕真是疯了!朕的儿子,大清的阿哥,居然扮刺客行刺朕!现在还要朕赞赏他们?难道他是为了看起来高一点才长脑袋的吗?还是愉妃生孩子的时候光给他生了脑袋没给他生脑子?

“给朕住嘴!这件事已经很清楚!朕不想再听你的狡辩!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朕的儿子,光凭以前你欺君罔上朕就可以砍了你!现在还给朕玩出行刺来!朕也不要你再来碍朕的眼,直接给朕滚到养蜂夹道去,没有朕的命令就不许出来!那个贝勒爵位你也别想要了,降为奉恩镇国公!还有这个小燕子、福尔康和塞威塞广,给朕拖出去给凌迟了!”

“皇阿玛,儿臣也只是想要为你分忧啊!小燕子也是好心帮儿臣的忙,皇阿玛开恩啊!”永璂直接就急了,他再脑残也知道这是圈禁啊!他一个圈禁过的阿哥还怎么登上那个位子!(得,这位还想着那个位子呢……)而且这个奉恩镇国公又算是什么?那时皇族宗室爵位中的一等,还没有一个固山贝子大!本来他的爵位就在兄弟中最低,不然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做下这种事情,没想到弄巧成拙。还有小燕子,他怎么能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啊。

福尔康听到凌迟两个字也是急了:“不要啊!皇上开恩!五阿哥和奴才今天确实是来帮皇上分忧解难的,只是方法偏颇了一点,但是我们那颗炽热的为君的真心,可是天地可鉴啊!”

福尔康自从成了福公公,很是颓废消沉了一段时间,福尔泰也是狠心的,在走之前找人将福尔康暴打一顿不算,还将福尔康丢到了小倌馆里,让福公公来了次菊花残满腚伤。不过福公公他不行啊!没想到就此品出了趣味,一发不可收拾。这次永琪拉他进宫他也是打着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好多得点赏赐让他寻草问柳的。而且紫薇痴情,他好好表现紫薇一定会感动的要嫁给自己,现在紫薇是还珠格格,如果他娶了紫薇福家一定可以复起的,至于他的隐疾暂时瞒着就好,紫薇那么爱他一定不会介意的。(得,又一个做白日梦的。)可是怎么会是这种结果?

那边小燕子被乾隆的茶杯砸了个头破血流晕过去了,不然在知道自己要被凌迟的时候怎么可能这么安静。而塞威塞广已经吓傻了。

“皇上!怎么说老五也是皇上的儿子,直接就圈了是不是太草率了?”面色苍白的太后由皇后扶着从屏风后面出来,皇后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就算太后已经不打算扶持永琪了,但一个孙子也势能说圈就圈啊,还可以舀来为皇家开枝散叶,就是用来给永璂找麻烦也是不错的。

“这算什么草率?永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慈不悌,现在不圈,是不是要等他以后弑君篡位屠杀兄弟的时候?”乾隆是怎么毒怎么说了:“这也算是前朝政事了,皇额娘还是不要管太多了!”

太后真是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只能什么都不说的退到一边。

而这时候跟在太后身后的齐布琛探出头来悄悄和永璂眨眨眼:别担心,里面为了小燕子想要闹腾的紫薇和新月已经被她搞定了,绝对不会让她们出来丢脸的。

放了心的永璂拉拉乾隆,乾隆转过头看他用眼神询问永璂有什么想说的,永璂直接踮起脚对着乾隆咬耳朵。乾隆比十二岁的永璂还是高了挺多的,见永璂踮着脚生怕永璂累着,忙弯腰让永璂省点力气。也不知道看傻了多少人,皇上与御亲王光明正大的说悄悄话不算,皇上竟然还屈尊降贵亲自弯下腰来啊!

“皇阿玛,那个小燕子不如就以五哥孤单,留个侍女陪伴的名头,随着五哥一同如养蜂夹道吧。五哥沉迷与她实在不是什么好事,那个小燕子最是跳脱,在宫外还好,要是和五哥一同圈禁,她一定耐不住寂寞,五哥可以忍她一天两天,但忍不了她永远,也许等五哥厌了她,以前那个正常的五哥就回来了呢?”永璂说的大义凌然,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嘴角是不怀好意的笑,眼神中分明写着:我就是看永琪不顺眼想要整他了,怎么的?

永璂和乾隆离得那么近,说话时的热气直往乾隆的耳朵里呼,拨撩的乾隆心痒难耐,加上永璂的坏笑在乾隆看来怎么看怎么妖媚,真是恨不得直接将永璂抱在怀里就一个深吻,可惜这里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永璂也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乾隆只好按下自己的冲动:“这倒是可行,只是小燕子就不罚了吗?小燕子罪无可恕,还让他去陪伴老五,万一有了身孕怎么办?她可不配生下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而且小燕子还屡次想要伤你,不杀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皇阿玛脑经短路了?这么容易的事情都想不到?不过永璂虽然暗地里腹诽乾隆面上还是接着说:“凭她也配?罚当然还是要罚的。直接用幽闭之刑吧,不就永绝后患了。”永璂这个法子可以说是恶毒非常了,他可没有忘记小燕子对羞辱皇后的仇,现在是一定要报复回来的,死可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能够折磨人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这幽闭是专门对女子的刑罚,就是用木槌击妇人xiōng腹,即有一物坠而掩闭其牝户,只能便溺,而人道永废。相当于男子的宫刑。日后小燕子别说有孩子,怕是连房事都不能有了。

可是乾隆只是点点头,显然对永璂这个办法很满意,至于永璂的表情他也是怎么看怎么诱人,对永璂是不是很残忍乾隆更是完全忽略了,永璂对别人残忍才好,这样就不会被别人伤害了,而且永璂只要对朕好就够了。乾隆赶紧移开自己的目光吩咐下去:“朕看在永琪你是朕儿子的份上,养蜂夹道圈禁孤单,朕恩准你的宫女萧氏去刑部牢房领了罚后就进去陪你吧。”

永琪知道自己真的完了(其实你早完了),跌坐在地眼神呆滞,听到小燕子留了条命的时候眼中才透出光来:太还有小燕子,是的,他还有小燕子,皇宫有什么好的,那么多虚假,全是勾心斗角,他只要有单纯美好的小燕子就好了。永琪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乾隆不再理会他们,只让人将他们都拖下去,然后就赏了几个在今天表现出色的八旗子弟。除去那些有真材实料的人,得到夸奖的还有富察皓祯。毕竟真假刺客时其他人的精彩表现让富察皓祯被忽略在了一旁,不过比起落荒而逃的其他几人,他也算是不错了,而且之前文试里他为了出风头可是逮着简单的就抢答,与其他只答了一两个的相比也算是表现突出。硕亲王见儿子被夸奖很是得意,至于得了赏的小儿子则被他忽略了,殊不知私下有多少人嘲笑他倨傲的样子和识人不清。

于是,这混乱的御花园考校就这么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福公公和塞外塞广成了片片,白痴鸟受了幽闭和叉烧五一起进养蜂夹道去了,至于出不出的来就要再看了。

这章又爆字数了~祝大家光棍节快乐~希望和某猫一样还是单身的早日找到另一边哦~

59吟霜的爱恨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白吟霜细细弹唱,眼泪顺着脸颊砸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一副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默默垂泪的景致却无人欣赏,白吟霜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放下琵琶抱起了边上的二胡:“爹爹,爹爹,女儿不孝!”

就算是此刻,白吟霜也不敢大哭出声,生怕被外面的常妈听见了。常妈美其名曰是照顾她,但何尝不是在监视着她呢,富察皓祯每日来都会向常妈询问她一天的情况。

哭泣中的白吟霜不由想起了小时候,爹爹和善,娘亲慈爱,虽然家里并不富裕,甚至有的时候会揭不开锅,那时她会在家边的树林里找各种野菜蘑菇来,爹爹也会在小溪里捉鱼,娘亲则会做些针线补贴家用。日子虽然清苦但却是她最快乐的。

有时爹爹和娘亲会悄悄的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当时她不明白那眼神中的意思,后来才明白——那是愧疚和亏欠的眼神。是的,在她八岁的一天,她躲在爹娘房间的窗户外面全都听到了,原来她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

那时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不是爹娘的女儿?她伤心的跑到了树林里,藏在了一个小小的灌木丛里,就算到了晚上冻得厉害了也不愿意回家,那时年幼的她非常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害怕回去后爹娘会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就遗弃她。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如果爹娘真的会不要她,又怎么会养她那么多年呢?

漆黑的夜幽深的树林,小小的她虽然恐惧却倔强的不愿妥协,就在她哭泣的时候,爹爹来找她了!爹爹手中的火把照亮了yīn暗的四周,寒冷的天气爹爹却出了一头的汗水,明明是满脸的焦急,在见到她的时候变成了怒火,爹爹的手抬起来想要打她,她明白自己给爹娘添了多大的麻烦,所以闭上眼睛甘愿受着一巴掌,可是巴掌却没有打下来。

爹爹所有的情绪最后都化作了安心,他送一口气将她搂在了怀里,只说了一句话:“还好吟霜没事,可吓死爹爹和娘亲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从那时开始,她白吟霜就发誓,不管她原来是什么身份,从此以后她只是白吟霜,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以后她一定要让爹娘过上好日子以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真是让人痛苦的事情。娘亲病了,病的很重,她和爹爹用完了所有的积蓄也救不回娘亲的性命。娘亲去了,她和爹爹好不容易还了为了帮娘亲治病而欠下的债务,最后离开了京城四处卖唱为生。

这些年她随着爹爹走过南闯过北,爹爹对她的愧疚也越来越多,爹爹您为什么要愧疚呢?有您的陪伴女儿很快乐,一点也不苦。吟霜才应该愧疚吧,为人子女却无法赡养老父,还要老父日日为了生计在外奔波,女儿恨不得自己是个男儿身,这样就能更为爹爹分担一二了。

白吟霜有野心也有脑子,她想要爹爹过上好日子,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可是她没有好的出生也没有接受过好的教育,她唯一能利用的只有自己的好相貌和年轻的身体。那些道貌岸然的有钱人就是她的目标。

这些年她见识多了,对有钱人私下的嘴脸也是清楚,那些人啊就是最喜欢女人小鸟依人,就是那些柔柔弱弱能够激起他们保护欲满足他们大男人主义的女人。

其实她一个贫苦人家长出来的姑娘,要是说要爬树摸鱼还可以,哪里能这么娇贵呢?为了符合他们的胃口,她甚至偷偷溜进过青楼学习那些窑姐的做派,行动弱风扶柳,说话娇娇弱弱,一双大眼睛里总是盈着泪水,学着唱那些拨撩人的yín、词艳、曲,男人再假正经还不是喜欢这些。

男人啊总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她挂着小白花的面具将那些好似正人君子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却挥挥手不带走一点云彩。

她知道爹爹担忧和不赞同的眼神,她也知道爹爹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嫁一个普通人做妻子,幸福而平凡的过一生。可是她不愿意!爹爹,爹爹,吟霜只想嫁给富贵人家,这样就能让爹爹过上好日子了,正妻的位置她不敢想也不会想,只要能达到目的,便是予人做妾又何妨。

回到了家乡祭拜了娘亲,她和爹爹从城外的小村庄进了繁华的京城,如果知道结果她一定不会为了勾、搭富贵人家而到龙源楼唱曲,可惜没有如果。

那位多隆贝子来让她去单独唱曲的时候她其实是甘愿的,毕竟他衣着华贵,话里虽然吊儿郎当但动作行事还是很正派的,而且他要真的对他动手动脚,她也算攀上了高枝不是。遗憾的是突然杀出个陈咬金——被富察皓祯搅了局。

龙源楼大乱,爹爹受伤,白吟霜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富察皓祯被罚打了板子又如何,原本该他付的医药费没有踪影,如果不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小姐善心留下的荷包,她连为爹爹请医用药的钱都没有。就算是这样,也只是多留了爹爹几天罢了,爹爹身体积弱这次又伤的太重,根本就熬不住。

就在白胜龄弥留之际,他说出来了白吟霜的身世,可白吟霜宁愿什么都不要说出来,只要爹爹能好过来。

白胜龄回忆:“十多年前那个寒冷的秋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才八月初就降了第一道霜。那时中秋节才过,好像是很普通的一天,我去溪边打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竹篮顺流而下,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以为是有人在上游不小心遗失了,所以就打捞起来想要送到上游找找失主,谁知道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婴儿。那时可把我吓的啊,小婴儿被冻得整个青紫青紫的,如果不是还有一口气,我还以为这是个死婴,看着婴儿的襁褓布料华贵,我觉得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怕是有什么变故才会让个孩子随波逐流,忙把她带回了家照料。那时小婴儿刚出生不久又在外面受了冻,背上还有伤险些化脓,导致发了高烧,我们夫妻俩可是好一番照料才终于从阎王爷手里把她抢了回来。”

“孩子好些了,我就带着孩子去上游到处寻问哪家有丢孩子的,可是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后来见孩子实在可爱,我和你娘又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所以就留下自己养了,于是这就是你了——我的好女儿白吟霜。”白胜龄掏出一个贴身的小包裹递给白吟霜,里面放着的正是当年白吟霜的襁褓:“吟霜你虽然不是我亲生女儿,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你本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我却让你和我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你怨我吗?”

“我不怨!我不怨!吟霜一直过的很快乐,又怎么会怨爹爹?爹爹!爹爹不要再说了!吟霜是您的女儿,永远是您的女儿啊!”白吟霜摇着头痛哭流涕:“求爹爹快些好起来不要丢下吟霜啊!”

白胜龄摇摇头:“爹爹知道自己这是不行啦,能得到你一句不怨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唯一的担心就是你的婚事。吟霜,爹爹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有心思的,你去找回自己的生身父母吧,看你的襁褓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有了他们你就可以有个好归宿了。”

爹爹到最后还是担心着她,白吟霜除了苦笑还能如何?没了爹爹她嫁入豪门又有何用?爹爹的命她无力回天,看着爹爹渐渐没了呼吸,白吟霜只觉得自己也死了,xiōng膛之下跳动的不在是心跳而是复仇的火焰。

富察皓祯!如果不是你自作多情,如果不是你胡搅蛮缠,如果不是你闹事斗殴,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你!爹爹又怎么会死?

所以她发誓一定要富察皓祯付出代价,不叫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她白吟霜就誓不为人!

白吟霜知道富察皓祯看上了自己,如果是以前她不介意委身于他,因为这种自大无脑的实在是很好拿捏,但现在她的心中只有恨意。可是他是一个亲王世子,而她只是一个歌女,她怎么才能完成复仇呢?

一切都要好好绸缪,白吟霜故意在天桥那种闹市区开高价卖身,等的就是富察皓祯,为的就是潜伏在他身边伺机动手。结果还不错,现在富察皓祯‘金’屋藏娇中,只是还不够!

“小姐小姐别再哭了。”香琦进了屋里,轻轻用手帕拭去白吟霜的眼泪,香琦是白吟霜救下收留的一个小乞儿,感恩于白吟霜所以对她最是真心,也是白吟霜唯一信任的人。

白吟霜悄声问道:“打听清楚了吗?之前皓祯急匆匆的离开是为了什么?”香琦点点头:“我之前亲自去硕王府找小寇子打听的,说是好像是宫里为了给个格格选额驸,所以宣了许多人去御花园考校呢。”

白吟霜低头沉思了一会:“香琦,你随我出趟门吧。”

·····················

富察皓祯觉得自己御花园考校不够出风头丢了面子,谁看着他都有种嘲笑的意味在里面,出了宫就气闷的不行,想想干脆连家也不回,直接到帽儿胡同来找自己的红颜‘知己’来寻求安慰了,可是得到的却是白吟霜带着香琦出门已经两个多时辰还没回来的消息。

富察皓祯坐下来等白吟霜回来,这一等就又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喝光了三壶茶,吟霜就是无影无踪。天色暗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皓祯又着急又困惑,吟霜举目无亲,能去什么地方?好不容易吟霜终于回来了,和香绮两个都淋得湿湿的。

一听说皓祯已经等了好久,吟霜就急急的冲进大厅。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怀里紧抱着一个蓝色的布包袱。皓祯瞪着她,看到她发梢淌着水,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皓祯一肚子的着急和烦躁,此时又揉合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心痛,立刻就爆发了:“这个家什么地方没帮你打点好?你说!”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吟霜惊跳了一下,脸色更白了。

“吃的用的穿的,我哪一样漏了?就算漏了,你尽管叫常妈或是香绮出去买,你自己跑出去做什么?”他像连珠炮似的一口气嚷嚷着:“就算你非自己去不可,也该早去早回。就算你嫌家里气闷要出去逛逛也不该随便出去,你热孝在身一身缟素,出了门总是引人注意,最好就待在家里……有事没事的,少出门去闲逛,现在你可不是跟着你爹在跑江湖……”

“是!是!”吟霜急切的点着头,眼里充满哀恳之色,也不反驳,只是认错,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掉落:“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可是低垂的眼眸中却划过狠厉,就算我和爹爹跑江湖又怎么样,至少我们靠自己养活自己,你一个靠祖宗荫庇的纨绔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站在一边的香绮再也忍受不住,冲上前去就把吟霜怀里的小包袱抢过来,打开来把一个小小的圆形绡屏往皓祯手中一送:“小姐和我是去裱店裱这个绡屏!因为老板嫌麻烦不肯裱,小姐跟他好说歹说求了半天人家才答应。她又不放心把东西留在那儿硬要盯着人家做,这才等了那么久,直到现在才淋着雨赶回来!”

皓祯惊讶的看着手中那个绡屏顿时怔住了,那绡屏上绡着一只白色的狐狸,尾巴高扬着,白毛闪闪发光,扬着四蹄正在奔跑。一面奔跑一面却回眸凝视,眼睛乌溜溜的脉脉含情。白狐!俨然就是他和吟霜说过的他当初捉放白狐的那只白狐呀!他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

香绮又抢着说:“小姐向少爷讨了那个带白狐毛的玉珮以后连着几个几个晚上都没睡觉,用白狐狸毛掺和着白丝线,日夜赶上亲手绡了这个绡屏,说是要送给少爷……好不容易绡完了,又赶着去配框……小姐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脸上都有了黑眼圈,人都瘦了,少爷还这样吼小姐。”

皓祯凝视着吟霜,吟霜也扬起睫毛静静的瞅着皓祯,一时间皓祯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把他所有的矜持全部瓦解,他直接冲了过去,忘形的张开双臂把她紧拥入怀,一叠连声的说:“吟霜!吟霜!你早已紧紧的、紧紧的拴住我这颗心了!这帽儿的胡同,这小四合院,就是我的天堂!我爱你吟霜!”吟霜紧偎在他怀里泪不受控制的滚滚而下。

乖巧的香绮丫头,慌忙溜出门去。在吟霜的卧房中,罗帐低垂,一灯如豆。皓祯拥着吟霜,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翘翘的鼻尖,她温软的唇,她细腻的颈项,她柔软的xiōng房…啊,吟霜,吟霜,心中千回百转,激荡着她的名字。啊,吟霜,吟霜,怀中软玉温存,蠕动着她的青春。皓祯完全忘我了,什么名誉、地位、公主、王府、顾忌,什么都离他远去,什么都可以丢弃,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可以忘记,什么都可以割舍……他只要吟霜。吟霜,是生命中的一切,是感情上的一切,是一切中的一切。他轻轻褪去她的衣衫,吻细腻的辗过那一寸一寸的肌肤。

皓祯忘情的抚摸着吟霜右肩头的梅花烙叹为观止:“这个是个胎记吗?怎么有凸出来的胎记?你自己看不见,你一定不知道,它像朵梅花!”

“是啊,”吟霜害羞的缩了缩身子。“我娘告诉过我,它像一朵梅花。”“啊!”皓祯放下了灯,再拥住她。“你肯定是梅花仙子下凡投胎的,所以身上才有这么一个像烙印似的记号,怪不得你仙风傲骨,飘逸出尘!原来,你是下凡的梅花仙子!你是我的梅花仙子!”说着,他的唇热热的印在那朵“梅花烙”上,辗过每一片花瓣。他诚挚的、热情的、由衷的喊出声来:“吟霜,你是我这一生最深的热爱,我,永不负你!”

说完,他们两个就缠绕着滚进床去。

一番缠绵之后,本该在富察皓祯怀里沉睡的白吟霜却睁开眼睛,听着身边睡的香甜的男人,白吟霜露出快意的笑容:富察皓祯,你就迷恋我吧,日后我也好让你家在不宁。你和一个热孝女无媒苟、合,只这一条就能让你身败名裂,日子还长着呢。呵呵,我果然是个不孝女,爹爹,等吟霜为你报了仇就以死谢罪,只是吟霜就是下去怕也没脸见您了。

60公主婚事定定

最近京城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皇上为了替公主选额驸而在御花园考校八旗的事情了,虽然老百姓不知道其中的内情皇家的事情也不能随便说但谁也不能阻止他们茶余饭后八卦一些不知来源的小道消息嘛

而据说最大放异彩的就是硕亲王家的皓祯世子了当年他捉放白狐,白狐感恩三回首的事情可是一时传为佳话听说皇上也赞皓祯世子文武双全要把皇后娘娘身边的兰公主许配给他呢这个消息传的是沸沸扬扬止都止不住宫外的硕王府里硕王和雪茹福晋乐得合不拢嘴好像已经见到公主进门了一样

大家当然都知道这个消息里有多少水分了但这是怎么传出来的呢这就要从慈宁宫里说起了

到底该如何呢太后看着手上关于这次御花园考校的八旗子弟的身份家世调查静静思考算算有兰馨、新月、紫薇三个格格要指婚,新月和紫薇两个一个是皇帝私生女一个是异姓王之女身份都是低不成高不就的,指婚的人家身份低怕是会传皇家苛待她们但身份高的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们的出身;而兰馨就更麻烦了兰馨虽然也是异姓王之女但养在中宫皇后身边还是个得宠的日后和硕公主的分位绝对跑不掉她的夫家会是十二的助力这样就不好为她指婚势力大的家族但嫁的低了那丢的就是皇室的脸面了太后觉得很头疼

太后的眼前一亮是了是了这不是有个硕亲王富察岳礼家嘛太后随然眼皮子浅对前朝的那些弯弯绕也是一知半解但她到底是阅历多了不是令妃能比的

令妃认为硕王虽然是个异姓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硕王好歹是一个亲王特别是能成为现在仅存的一个异姓亲王怎么说他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而且硕王姓的是富察氏那可是八大姓之一正经的宗室亲王她拉拢不到有一个满洲大姓的异姓王支持也是好的而且她是用兰馨的婚事借花献佛为自己谋福利的同时削弱了皇后的一脉的势力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而太后则是相反的意见她是知道自己儿子在封了异姓王后有多懊恼的只要异姓王行将踏错一步皇上罚起他来绝对不会手软硕王也不过是空有地位而没有权利罢了而且硕王虽然是大姓富察氏但富察氏真正做主的可是富察傅恒岳礼在宗族里并没有多少话语权所以说硕王不过是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肋罢了但她看中的就是这一点把兰馨嫁入硕王府是再好不过了

显赫的姓氏和高贵的爵位匹配兰馨的身份足够了而且不能为皇后和十二阿哥带来更多的助力这点最让她满意至于兰馨的幸福不好意思老太太年纪大了考虑不周也是有的

虽然皇上为公主选额驸的命令并没有下达所以太后也不好直接下指婚的旨意而太后和令妃虽然看法不同但结果殊途同归两人都很满意促成这个婚事刻不容缓不然唯恐夜长梦多所以两人联手暗箱cāo作起来那个利落至于皇后这个兰馨的正牌皇额娘就被她们华丽丽的忽略了

于是在一天太后召见命妇的时候太后对着硕王福晋雪茹很是亲切的聊了几句夸赞了富察皓祯捉放白狐的‘英勇’事迹最主要的还是在将要散了的时候太后还对雪茹福晋说了句:富察皓祯当以公主配之

而令妃则是动用了自己手上属于包衣的势力让自己阿玛魏清泰派人到民间去传播流言:皇上夸赞了硕王世子富察皓祯、硕王世子捉放白狐白狐回首实乃佳话、太后说硕王世子当配公主、皇上要为公主指婚、皇后娘娘身边的兰格格年龄合适就要指婚了

这些话都是真的但流言在传播中是会失真的传啊传不知不觉就串到一起去了于是最后就成了我们开头看到的那样了流言传的飞快就是想要压下去都不行了人人都认为会有公主嫁入硕王府以后皇上就是为了取信天下百姓也不得不为富察皓祯和公主指婚硕王岳礼虽然担心这样有损公主闺誉皇上未来会怪罪但雪茹和这件事情牵扯甚深事已至此已经不容回头他也只好就此作罢

这件事情还真是把永璂打了个措手不及最近几日永璂都忙着策划整顿八旗毕竟一次御花园考校实在是透露出太多问题了宗室子弟有本事的有但拿不出手的也很多八旗乃是满人的根本再那么糜烂下去可是动摇国本的事情整顿八旗是当务之急

所以永璂对兰馨的婚事也就难免疏忽了几分毕竟乾隆并没有下明旨要为公主选额驸就是太后也不能就那样突然为公主指婚也就只是派了粘杆处的人去监视了令妃和硕王府等永璂看到粘杆处递上来有关流言的折子的时候外面的留言已经是止不住了

当时永璂正在坤宁宫配皇后用膳永瑆、兰馨、齐布琛也在听到这个消息皇后直接就拍了桌子:老佛爷实在是欺人太甚若硕王府的富察皓祯是个好的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但本宫也认了但那富察皓祯是个什么东西本宫绝对不会同意将兰儿嫁给他不说当年所谓捉放白狐的虚伪劲单凭永璂和齐布琛说的大闹龙源楼就看的出来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兰馨吓的脸都白了但还是强自镇定:皇额娘莫急兰儿不会有事的而且就算真的……也不错至少兰儿还在京城要受了什么委屈也可以到宫里找皇额娘和十一弟十二弟可不像要是嫁到了蒙古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可是兰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外面的流言把她的名声几乎都毁了她只能嫁进硕王府皇阿玛就算宠爱她也还要顾忌皇家脸面她作为皇家公主更要以身作则这是她在成为皇额娘的女儿的那天就明白的事情

你混说什么你是忠臣遗孤、皇额娘的养女皇阿玛不会让你和亲蒙古的你本来就该留在京城那个硕王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散播谣言真以为身后有人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吗永瑆承认自己有很多小心思但不管是皇后还是兰馨永璂对自己也是真心关爱他也不希望他们出事现在兰馨前途堪忧他怎能不气:兰姐姐流言是压不下去了但我们可以让别的流言盖过这个流言四哥和八哥已经出宫建府也是方便我这就去让他们帮忙

宫外面就靠十一哥了宫中的流言不用担心我现在去找皇阿玛说说谁都没有心情用膳了永璂干脆直接去找乾隆

哥哥我和你一起去齐布琛目光一闪忙跟上永璂

··························

皇上御亲王和七格格求见一听吴书来的通报乾隆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和笔:永璂来了朕不是说了永璂来养心殿不用通报直接让他进来就好了吗

吴书来很淡定的转身出去通传皇上啊真心不是奴才要拦着御亲王啊奴才又不是没和御亲王说您的旨意而是规矩最好的御亲王不愿意直接进来啊

永璂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来了快些进来就好了外面天气冷的很你素来畏寒可不要着凉才好永璂进来乾隆就迎上去不等永璂行礼就拉着永璂的手永璂的手本来就比平常人要冷写现在又是深秋天冷的时候乾隆刚接触永璂皮肤的时候冷不防被凉意激了一下忙把永璂的手笼在手心里:瞧你这手冷的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吴书来快去取个手炉来还有那刚进上来的竹叶青镶金丝团龙纹大毛斗篷也拿来等永璂回去的时候就穿着吧

劳皇阿玛费心乾隆拉这他的手不放永璂没法行礼谢恩干脆也无视掉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不瞒皇阿玛儿臣这个时候打扰皇阿玛实属无奈为的是皇家声誉和兰馨姐姐的婚事说着就将粘杆处的折子递给乾隆

乾隆看着折子也是皱了眉头:她们的手伸的太长了果然只是口头的警告就不长记性吗朕会收拾她的永璂对这事情的处理你有什么看法

堵不如疏宫外百姓都知道那个流言为了皇室声誉现在为富察皓祯和公主指婚势在必行永璂毫不避讳的看着乾隆的眼睛表达自己的决议:但儿臣绝对不会让兰馨姐姐嫁到硕王府

乾隆明白永璂的意思外面是传富察皓祯会尚主但能娶到哪位公主却是不一定了只要是公主是不是皇后身边的兰公主不重要只是如果是皇后指婚太后是有权干预的但如果是他直接赐婚太后也不能多说什么所以永璂才会来找他

乾隆一面嫉妒永璂总是那么关心皇后和兰馨什么都为她们考虑好但另一面又高兴永璂有什么困难第一个就能想到自己来帮他解决:那就在新月和紫薇里挑一个破格封个和硕公主吧便宜她们了(其实老乾乃自作多情了永璂来找乃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乃的权利最大不用白不用)

皇阿玛齐布琛有事相求齐布琛突然跪下来打断乾隆和永璂的交谈:齐布琛想请皇阿玛将齐布琛赐婚予富察皓祯

永璂险些被齐布琛这一个炸弹式发言炸了个不淡定:齐布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你的脑子呢指婚的事没你能说话的地方到一边去就知道你从来不来养心殿的今天突然跟来准没好事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乾隆也瞪齐布琛:女孩儿家矜持点什么指婚不指婚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富察皓祯是个什么货色还赶着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齐布琛解释:宫里适婚的格格里面新月和紫薇根本就是不靠谱的谁知道会和富察皓祯那个脑子有坑的家伙整出什么事情兰馨姐姐被皇额娘保护的太好以她的性情如果真嫁到硕王府那才是入了火坑所以不如让我去我的绝对能保护好自己等抓到硕王府的把柄就可以除掉这个讨厌的异姓王了

永璂嘴角挂上一个冷笑:你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装什么大义凌然你明明最清楚硕王府根本不是问题直接把偷龙转凤的事情爆出来哪还有什么硕王府啊

乾隆自然是站在永璂这边的: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齐布琛你年纪还小还没到指婚的年纪呢

齐布琛什么都不再说只是倔强的盯着永璂良久永璂叹了口气他最是知道齐布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的:说实话

我、我说实话就是了永璂厉声说话齐布琛还是有些怕怕的:那个只是一部分原因啦最主要的是我自己哥哥你也知道我总有一天也要嫁人的可是我是一个自私任性的人就算我是公主未来我的丈夫也难免三妻四妾可是我无法忍受与其他人分享我的性子又野我甚至想要不成亲就是了可皇女哪有不成婚的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我宁愿不要所以我就想干脆嫁给富察皓祯以后若是皇阿玛惩治硕王府我也可以和离然后我就可以独门独院又清静又自由的过日子了

永璂当然明白齐布琛的想法就算齐布琛再努力的适应大清他也按着古代大家闺秀的标准来培养齐布琛但齐布琛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她骨子里受过的那些教育都无法磨灭未来是一夫一妻制度他也是知道的而且哪一个女孩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齐布琛又是宁缺毋滥的刚烈性子会为了自由放弃婚姻也不足为奇

齐布琛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朕也可以为你对你未来的额驸下旨不许纳妾你完全没必要用自己的幸福去拼的乾隆劝道要是其他的女儿这么说乾隆才不会劝呢但现在这么说的齐布琛可是永璂最宠爱的妹妹他也对这个女儿有些感情最主要的是齐布琛话乾隆也是心有戚戚焉他也想要和永璂一生一世一双人啊可是未来他要把江山交给永璂永璂娶妻是无法避免的就算他再逃避也没有用

用权势去逼迫有什么用齐布琛只说了一句话就算那个所谓的为了额驸接受最后也不过是表面的举案齐眉私底下谁知道会不会怨怼她面和心不合罢了

哼随你好了以后休想我帮你永璂不在看着齐布琛乾隆知道这是永璂妥协了永璂都不反对了乾隆自然是顺着他的:你要怕齐布琛受欺负不然朕册封齐布琛为固伦公主所有永璂担心的都要为他考虑好安排好就算不合规矩又如何

在永璂点头前齐布琛却摇摇头:多谢皇阿玛厚爱但齐布琛只是妃子之女如何可以得封唯有中宫嫡女才能封的固伦公主而且就算齐布琛封了固伦公主硕王府也没有那么大的福分和荣宠来娶吧

永璂转过头不再理会齐布琛帮你提高身份你不乐意难道我还要赶上前求着你吗直接把一张纸条丢给乾隆乾隆一看原来是永璂之前就为兰馨和新月紫薇挑好的额驸名单

那么朕便下旨了:中宫养女兰馨格格德性宽柔、和顺可即、仁良好礼、宽仁惠下封和硕和温公主赐婚御前侍卫瓜尔佳·额勒登保;七格格厚德安贞、律身恭简、宽裕慈仁、和而不流封和硕和静公主赐婚硕王府世子富察皓祯;端王府新月格格言行不回、虑善从宜、温仁咸仰、循礼安舒封和硕和淑格格赐婚福建布政使高杞;还珠格格慈惠爱亲、德性宽柔、淑慎其身、敬慎所安封多罗和顺格格赐婚兵部右侍郎梁敦书乾隆口述让永璂拟旨

永璂面无表情、不甘不愿的提笔把圣旨写好想到要把妹妹嫁到硕王府他就暴躁而且这圣旨里一串赞美德行的词亏皇阿玛说的出来除了兰馨那点靠谱点其他的哪个不是瞎掰的所以写完了的永璂直接把笔一放就告退了徒留下担心的看他背影的乾隆和齐布琛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这两天的课多的某猫都快崩溃了而且辅导员乃肿么可以连晚自习后的时间都拿去开会啊

某猫卡文卡的一脸血这章写写删删也就这样了某猫将齐布琛丢进了nc内部进行瓦解工作顺便调、教小白花~关于赐婚bug超多为了剧情大家就忽视吧还有新月和紫薇当然不会就这么嫁出去的

咳咳某猫试试下章能不能让老乾表白当然了大家表太大期待就是了这是无责任预告

61酒后吐真言

当齐布琛踏进阿哥所的时候永璂就坐在院子里,身边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永璂在对月独酌但石桌子上却放着两个酒杯:“既然来了就陪我坐会吧。”显然永璂猜到齐布琛会来了。

“哥哥,对不起,我应该事先和你商量的。”齐布琛知道这次是自己任性了,但她并不后悔,只是对关心自己的哥哥内疚:“哥哥,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好不容易从皇阿玛那里坑来的好酒,绝对够味。”齐布琛殷勤的为永璂把酒杯满上。

“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我承认的妹妹,你出什么事我不能帮你担着?既然你喜欢,就去做吧。反正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日后和离了你若遇上什么喜欢的人,直接叫皇阿玛指婚就是了。”永璂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他还是看得很开的,这才是他最终同意齐布琛任性的原因。

“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来道歉是主要的,但齐布琛来找永璂可不止这一个目的,知道了永璂没有生自己的气,当然要引入正题了:“不过我想问问,哥哥你和皇阿玛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倒是没什么,但我总觉得皇阿玛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就好像……”有些事明白了也不好说出来啊。

“你看出来了?”永璂有些诧异:“你不会是那些所谓腐女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现在不是很正常吗,也没见你yy谁啊?

“不是,只是我以前有认识的人里是。”齐布琛的表情严肃:“这么说皇阿玛真的……哥哥你怎么看?”

“什么我怎么看?“永璂无辜的眨眨眼。

“哥哥你不要装傻,你明明知道我是在问你对皇阿玛的感情怎么看。”齐布琛不高兴,从哥哥的语气来看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还瞒着她,她很担心好不好:“皇阿玛有这种感情实在是太危险了,他手掌天下,若是他真的对你出手,你拼不过他的。你现在还和如此亲近,万一……”

“齐布琛别说了。我能如何?去干掉他谋朝篡位永绝后患吗?”永璂摇摇头接着说:“他是乾隆,是大清的帝王,是我的皇阿玛。对我来说就是如此,不会再有其他。举朝皆知他现在最宠信的儿子是我,这后宫和朝堂怕是有不少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想我登上高位,不论谁想对我出手都要掂量三分,若是有所疏远,必然会有我失宠的传言,到时候想要落井下石的人可不会少。其实从一开始我亲近皇阿玛的时候我就没有退路了,皇阿玛一向重视自己的面子名声,父子乱、伦的罪孽他担不起,所以你安心吧,他不会出手,我们只要保持现在的亲疏关系就好了。”

“好吧,我们先不说皇阿玛,我们就只说说你。你真的对皇阿玛也只有父子之情吗?皇阿玛现在那么宠你,什么都为你打算好,你能管好自己的心吗”这才是齐布琛担心的地方,她认识哥哥这么多年,在生活中哥哥言传身教她在大清皇宫中该明白的东西,可以说她是最了解哥哥的人。以前哥哥是真的没有将皇阿玛放在心上,而是以君臣之道相处。但从微服私访回来后哥哥和皇阿玛就亲近了很多,可是哥哥你没发现自己和皇阿玛的相处也并不是父子该有的吗?你在皇阿玛面前实在是有些太过放松了,有些举动甚至可以说是失仪犯上了。不可否认皇阿玛还是很有魅力的,而且还处处顺你意思的讨好你,在你没把他当父亲的前提下,你真的不会动心吗?

齐布琛带来的酒虽然喝的清淡,但后劲足的很,永璂的酒量很好,要是平时没有什么问题,但也许是因为压抑太久,永璂已经有些醉了,他也开始说一些他平日绝对不会说的话:“我当然可以!当年皇额娘南巡时断发劝谏,皇阿玛恼羞成怒直接将皇额娘秘密遣送回京城,并收缴皇额娘所有的金册金印,虽然未曾有明旨下达,但皇额娘后位名存实亡。我不明白,难道面子真的到这种程度?就连多年的夫妻之情都不念?他就这么恨皇额娘,我皇额娘不到两年就病死了,他竟然下令将皇额娘按皇贵妃的品级葬在裕陵妃园寝,还没有享祭不设神牌。而且事实上皇额娘的丧葬甚至连贵人都没有,不过是一口薄棺没有陪葬。”

“你知道吗?在皇额娘生前阿永阿曾力谏皇阿玛不能废后,而李玉鸣在皇额娘死后弹劾内务府没有按皇阿玛指示按皇贵妃丧仪做齐集祭奠,可是结果呢?两人被判了个流放伊犁,‘伊至伊犁后,著降旨明瑞等,李玉鸣肆意具奏,情属可恶,将阿永阿带至,眼同重责一百板,毙命则毙命罢。李玉鸣责后,将阿永阿亦责一百板。明瑞等若沽名稍事姑容,小心脑袋。’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打死就打死吧,明瑞要是姑容也有掉脑袋的危险’。呵呵,可怜阿永阿为皇额娘抱不平,后来不仅要为自己的错误受罚,还要在李玉鸣犯错误时跟着继续挨打,而且打的比李玉鸣还多。他竟然就这么恨皇额娘!”永璂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我不恨他后来无视我,可是我作为儿子什么都不能为皇额娘做,甚至连每年皇额娘忌日都无法祭拜,那时我就发誓,他只是皇帝而不是阿玛!我恨他!”

“哥哥,你这话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齐布琛面色复杂说的话却一针见血,提到皇阿玛的时候哥哥你眼中分明都是痛苦却没有恨意。

“是啊……我是在骗你还是骗自己呢?”永璂的表情变的迷茫,但却把话锋一转:“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祭文?”然后也不等齐布琛回答就接着说:“‘尔皇十二子永璂,赋质端肫,禔拘谨恪。’这是我第一次祭文里写的,这可真不是什么称赞人的好话。还不如后来嘉庆那个虚伪的家伙追封贝勒的时候那句‘赋性冲醇宅躬,醰粹朝辉。’说的好听。”

“我以前是真的想恨他,可是却碍于父子君臣而不敢恨,回来后我得到了他的宠爱冲淡了前世的恨,但我也不会爱他!不会爱他……”永璂的声音越来越低,酒杯从永璂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着喝醉了终于扑在桌上陷入沉睡的永璂,齐布琛眼中是深深的担忧,不论哥哥是怎么想的,但她还是觉得乾隆的感情实在是太危险了。齐布琛想要叫人来把永璂扶回房间,谁知道转过头就看到乾隆就站在不远处也盯着永璂,她再次确认自己没有认错,那真的是爱慕的目光。齐布琛深吸一口气,忍住尖叫的冲动,深怕闹醒了永璂,只轻轻的对乾隆说:“我们该谈一谈关于哥哥的事情。”齐布琛毫不畏惧的与乾隆对视,不是以女儿和阿玛的身份。

乾隆本来也是担心永璂才来阿哥所看看的,没想到见到齐布琛带着前些日子从他那里求去的酒来找永璂,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他没有出声就静静看着永璂和齐布琛谈话,他离得位置不近,齐布琛和永璂的声音也放的很低,他并不能听到什么,只能看到永璂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永璂全身弥漫着沧桑孤寂的气息,脸上的笑明明和平日没什么差别,却让人看这莫名苦涩。乾隆是心疼的,但他还是不明白永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只是那酒后劲足,不能再让永璂喝下去了。看着永璂醉倒乾隆走上前去,这时齐布琛正好转过头来。

齐布琛坚定的眼神让乾隆不由一震,他一直以为齐布琛是一个被永璂娇宠的小女孩,聪明却娇纵,但乾隆却感觉齐布琛现在的眼神就像是看透了自己似的,该说不愧是永璂教出来的吗,一样的深藏不露。

“那么你想谈什么呢?”要谈与永璂有关的事情乾隆不得不重视,察觉到齐布琛的不简单,乾隆也不再以阿玛的身份和齐布琛谈,而是以一个平等的身份来谈。

齐布琛直言不讳:“我想说的就是让你离哥哥远点!”

乾隆眯起眼睛淡淡的看着齐布琛:“怎么,朕连亲近个儿子都不行了吗?”

乾隆毕竟是一个封建社会的帝王,执掌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齐布琛虽然强自镇定但也是害怕他的,齐布琛可是知道以乾隆的冷情要让一个女儿‘病逝’实在是很简单,若是惹恼了乾隆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但只要一想到哥哥……拼了!

“儿子?你现在看哥哥的眼神是看儿子的眼神吗?!你还知道哥哥是你的儿子?不要以为我小我就看不明白!”齐布琛直接就把话挑明了说。

齐布琛的话狠狠的撕毁了乾隆的伪装,乾隆的目光变的危险起来,反而干脆的承认了:“你说的没错,朕对永璂的确不是父子之情,但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告诉永璂?这件事你根本就管不了。”

“这样不是更随了你的意?若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对不对!”一旦豁出去就什么都不怕了,齐布琛毫不示弱的与乾隆争锋相对:“你们的血缘永远无法抹杀,你的感情有违人伦,你会毁了哥哥的!如果被人知道了,你是皇帝不会有什么,但别人会怎么说哥哥?所有的罪都会被归到哥哥身上!他会声名狼藉不得好死的!你让我如何能不管?就算你是我皇阿玛我也不会容许你害了哥哥!”

“仅凭你知道的太多朕就给秘密处死你,更不用说你现在大逆不道的指责君父,朕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能为永璂做到这个程度。”盯着低吼出声后深深喘息的齐布琛,面色复杂的乾隆却抱起永璂往房间走去:“看在你真心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如果朕因为这事情让你出事,永璂一定会恨朕吧。”

“皇阿玛,哥哥他不会爱上你的!”齐布琛说的笃定:“要不想让人知道你只能将哥哥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你们只能在暗地里交往,哥哥再不能现于人前,哥哥骨子里的骄傲也不会愿意被你圈养。”

“你不是永璂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现在他不爱朕只把朕当父亲,但朕会让他爱上朕的,朕不会放手!”乾隆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齐布琛:“朕难道没有挣扎过吗?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朕爱永璂,朕也会保护好永璂。你可以放心,永璂是朕看好的储君,不论是心性还是能力他都是最好的,他的名字就放在‘正大光明’后面。朕不会埋没永璂,圈养是对永璂的折辱,他注定要在史书?p>

狭粝伦约旱拿字,不是遗臭万年而是流芳百世!我爱他,自然会为他考虑好一切。?p>

“我?皇阿玛竟然自称‘我’,是想说自己不是以皇帝的身份爱哥哥,所以不会为了大局牺牲哥哥吗?”齐布琛能看到乾隆眼中的坚定不是作伪:“我的确没有办法阻止你,现在姑且信你,但日后你若是为了自己要那哥哥来顶罪,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我也会为哥哥讨回来!不过是弑君杀父罢了!”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

乾隆放轻动作脱下永璂的外衣,小心的把永璂放在床上,再为永璂盖上了被子。伸出手轻抚永璂的脸颊,乾隆露出个自嘲的笑:“朕竟然大逆不道的爱上了自己的儿子,也难怪齐布琛会这样吼朕,你倒是养了个好妹妹,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朕是怎么会爱上你的连朕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等朕明白过来的时候这情已入骨髓无法拔除了,不管你是步步为的营yīn狠算计,还是不为人知的黯然沧桑,只让朕觉得心疼。”乾隆说着竟低下头来,吻住了永璂的唇。

乾隆的唇覆上永璂的,舌尖在唇上轻轻挑弄,偶尔轻啄舔、吮,动作虽然轻柔,却夹杂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然后略一施力便挑开了永璂的双唇,探入进来勾住永璂的舌吮、吸轻咬,缓缓挑逗游移,直到银丝垂落了嘴角,掠夺了永璂所有的呼吸。

失去了空气的永璂终于张开了眼睛,一把推开了乾隆,乾隆也顺势放开了他,看他在怀中喘息不已。

“不装睡了?”乾隆笑吟吟的看着永璂,当时他抱着永璂,在说到永璂的名字就在‘正大光明’后面的时候,那一瞬间永璂紧绷后又很快掩饰起来的身体他可是注意到了。

永璂恨恨的盯着乾隆,用手背擦自己的嘴唇:“这个情况只有死人才睡的下去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男的!还是你的儿子!”

“你也该听见了,我爱上你了,不管你的性别是男是女,也不管你是不是与我有血缘关系,我都不会放手。”

乾隆坚定的目光让永璂暴躁,永璂一发狠,一个翻身将乾隆压在了身下,从枕头下抽出匕首直接就架在乾隆的脖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反正你说也了,‘正大光明’后面是我的名字,只要没有了你,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我也不会被自己的父亲觊觎。”

“但尸体你要怎么处理?若是朕死在你这里,有个弑君杀父的罪名你又如何继位?”乾隆面不改色,还为永璂的计划挑刺。

永璂怒极反笑:“我这里就是药最多了,一个化尸水还是找得到的,只要你人间蒸发,谁能知道是我动的手?也许以后这会是一大悬案呢,很荣幸吧?”

乾隆只是看着永璂不语。

“你就真那么自信我不敢杀你吗?”永璂的目光闪了闪,最后还是收起了匕首,不再看乾隆:“你走吧,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天晚了,你也好好休息。”乾隆见好就收,不过临走还是在永璂唇上偷了个香,在永璂反应过来前就退开了:“记住我的话,我不会放手!”出了永璂房间还顺手关了门。

永璂忍无可忍,直接就把匕首丢出去,‘嘟’一声直接钉在门上直至没柄。

该死的!近日他心境不稳,今晚喝了些酒,又是在熟悉的齐布琛身边,实在是警惕不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那时感觉有人,怕被听到什么,这才装醉睡过去,没想到皇阿玛会过来。

从他回京皇阿玛的诡异态度他不是没有发觉,后来皇阿玛在他面前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但齐布琛也发觉了是他始料未及的,而且齐布琛还为了他如此顶撞皇阿玛,当时可把他吓的。

他是不怎么喜欢女人,不止是因为以前令妃、太后他们陷害皇额娘的那些后宫争斗而让他留下的yīn影,更因为他在地府时曾遇上的许多难缠女鬼;他也确实是贪恋皇阿玛的温柔宠溺,但他也没有打算要喜欢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自己的父亲!

只是现在麻烦了,要知道齐布琛有句话说的没错,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皇阿玛反而再没有了顾忌,现在不过是发现他装睡,皇阿玛竟然就敢直接告白然后吻他。如果不是皇阿玛死了朝堂必将大乱,而自己又大清看的很重,不然他还真想直接下手做掉他算了。又想起那个火热的吻,永璂以手覆面,他竟然不感觉恶心!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这都是什么糟心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终于告白了!昨天生日喝高了后的产物,大家凑合吧。没谈过恋爱的某猫表示实在是感情戏无能。

62月落花谢

公主指婚的旨意下达,几家欢喜几家愁。

被指婚为额驸的额勒登保、高杞和梁敦很淡定,毕竟皇上的指婚他们只能领旨谢恩,最多心里高兴一下皇上对自己的恩宠,再担心一下自己未来的妻子是否难以相处罢了。

而硕王府里的硕王和福晋雪茹可是满意的很,硕王拍着雪茹的肩膀连声道她给自己生了个好儿子。虽然他们原本的目标是皇后的养女兰馨格格,但可以娶到七格格显然更好,一来七格格也是个受宠的格格,二来兰馨虽然受宠但也是养女,不像七格格是正经的皇室公主,能娶到她他们硕王府的未来就更加稳妥了。只是七格格的年纪尚幼所以他们原来就没有想过,现在能得到指婚他们还以为是令妃周转的结果,因此更加坚定了自己和令妃娘娘同个阵线的决定。

富察皓祯很是得意,哼,我果然是最好的,就连皇上也看重我,要把女儿嫁给我。又想起体贴小意的白吟霜,他虽然珍惜喜爱白吟霜,但从小的教育让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还暗自高兴自己果然有魅力,可以享受这般齐人之福,还道白吟霜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殊不知白吟霜正算计着他呢。

而与这几个不同,还有一些人可是对指婚的事情很不满。

太后听到消息的时候直接就砸了自己手上端着的茶杯:“没想到弘历竟然如此宠爱十二,竟然将兰馨指给了瓜尔佳氏,而且额勒登保本身就是个有本事的,现在十二背后岂不是有了乌喇那拉氏和瓜尔佳氏两个大姓支持?皇上难道忘了制衡之道吗?万一十二有心那不是……”

太后怒气勃发,慈宁宫里的奴才都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当年太后的陪嫁丫头现在的桂嬷嬷在太后面前最有脸面,这才敢上前劝上两句:“老佛爷您消消气,老奴不敢妄自揣测皇上的心思,但老奴知道皇上最是孝顺了,这次不是也是老佛爷事先没有和皇上通气不是,皇上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不就和老佛爷的意思差了?所以实在不是皇上故意惹您生气的,老佛爷那么大度,就不要生气了。”

“就你会说话,皇上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明显桂嬷嬷的恭维顺了太后的意,太后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但还是带着不悦:“令妃也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亏她当年还能得到皇上的几分宠爱,哀家还以为她是个有心计手段的,现在呢?连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太后在私底下对指婚的旨意骂骂咧咧,这边令妃也被呕了个要死。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令妃又撕了一张上好的绣帕:“为什么不是兰馨而是小七?小七明明才十二,年龄根本就不到不是吗?为什么被指婚给硕王府的是小七?”她本来的打算是等小七的年纪到了就把她嫁到更有势力的满族大家的,这下完全泡汤了。

延禧宫的宫人们都噤若寒蝉,最近令妃的脾气特别暴躁,他们实在是生怕引起令妃的注意成了出气筒。令妃气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脸上的粉簌簌的掉:“腊梅,腊梅,快快快,给本宫补妆啊。”

腊梅忙上前用上好的胭脂水粉为令妃补妆,令妃也忙调整脸上的表情,再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最近令妃感觉自己衰老的异常厉害,眼角爬上了鱼尾纹,脸上有了难看的斑点,她只能用厚厚的脂粉来遮掩,反看自己的死对头皇后,虽然也没有皇宠,但日子过的舒心,看起来保养姣好的容貌比她还年轻几分。她没了皇上的宠爱,现在更是失去了美丽的容貌,连赢回皇上宠爱的资本都没有的了,这也是她真正下决心不再奢望皇宠而是争夺权势的原因。

想到这里令妃不禁悲伤起来,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拉拢到了硕王府,这富察皓祯可是亲王世子,以后就是个亲王,比那个不过是个御前侍卫的瓜尔佳·额勒登保的地位可是高了不少了。小七嫁到硕王府怎么说也是为十五寻到了一个助力。不管怎样她一定要登上太后的位子!一切还要好好谋算。

被指婚的新月现在可是惶恐的很,两年前有五阿哥相助的时候,她和她的天神努达海寄情信很是浓情蜜意的一段时间,可惜之后五阿哥就因为微服出巡揭发了真假格格的事情失去自己的势力,没了五阿哥的帮助新月也和努达海断了联系,好不容易过了这么久,新月见皇上皇后太后他们都没有理会自己,还梦想着以后偷溜出宫呢,没想到突然这么一下自己就被指婚了。

“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会突然指婚啊。我不想嫁给那个什么高杞啊,我只爱努达海一个人,他就是我的天神,除了他我谁也不要。”新月急的直掉泪:“紫薇紫薇,你说句话啊。”

紫薇坐在边上神情恍惚,淡淡的看了新月一眼,其实眼神的焦距完全不在新月的身上。尔康他死了,那个和她山盟海誓说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人已经死了。

“哎呀,云娃。你快去和蛮古泰一起去找克善,”新月见紫薇不理会她,干脆自己想方法:“他是我弟弟一定可以帮我的,我才不要嫁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陌生人呢。”

紫薇终于把视线聚焦在新月身上,眼中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羡慕和嫉妒,她没有了爱人,最亲近的金锁也不见了,她嫉妒新月却有一个心爱的人,还有忠心的云娃和蛮古泰在身边。现在她虽然有了还珠格格的身份,但也只是皇上的义女,而且连分位都没有新月这个异姓王家的格格高。皇阿玛你为何如此绝情,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可是她也羡慕新月,如果皇阿玛不是那么狠心,也许她也可以幸福。新月的爱情和她的真的很像,也许她能帮新月得到她没有得到的,她无法再得到幸福但也许看着别人幸福也不错。

云娃和蛮古泰很快就找到了克善,克善表示很郁闷,真是的,他最近除了要去上房学习以外,已经开始跟着循亲王身后开始学着办差了,每天都很累好不好,这可是御亲王给他的机会,为了端王府的未来他又怎么能放弃。新月不是已经安静很久了吗,怎么一指婚就开始不安分了?

想也知道新月找他绝对没有好事,一定是为了她自己那点子情情爱爱的事情,本来看新月没怎么样,亏他还庆幸新月的脑子终于清醒点了,没想到还是那么搞不灵清,唯一一点智商都用在怎么拖累自己这个弟弟为她的爱情奋斗上了,可真是有本事。

新月已经出了孝期,这样皇后娘娘之前的禁足令也就解了,也就是说他原来的借口用不上了,而且想起御亲王之前的吩咐,克善只能去见新月。

新月见了克善就开始哭哭啼啼,述说自己的爱情是多么的坚贞多么的美好多么的伟大,求克善一定要帮她,让她去见努达海,她不想嫁给高杞。听得克善心中直呕,只想快些离开漱芳斋,然后到太医院去找太医开点胃药吃,实在是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就知道哭哭哭!你心里除了那个努达海还有什么?指婚都指婚了是你想不嫁就不假的吗?你若是真的抗旨不嫁定会连累于我,你把端王府和我置于何地?看在你我血缘的份上,我只帮你这一次,以后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姐弟恩断义绝,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再不相关。”克善连原本打算的假意推脱都不做了,直接把话摊开了说,说完就甩袖离开了。

跟新月拐弯抹角以她的智商绝对听不明白,还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生命。至于就这么答应新月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没关系,御亲王说了‘新月有什么求你的你答应就好了,有什么本王帮你摆平’,御亲王那么厉害,天塌下来御亲王说没事就是没事。

新月听到克善答应,虽然听克善说要断绝关系的时候又用‘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目光扫视了克善一遍,但以想到可以再见到努达海了,就转眼把这事情忘到了脑后,只拉着云娃来参谋到时候穿什么衣服去了。

宫外塔他拉府中,显然努达海和新月是真的心有灵犀。

“什么?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月牙儿就被指婚给了高杞?”刚得到消息的努达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会的,不会的!月牙儿明明说过会等我去娶她的,她又怎么会要嫁给别人呢?”

痛苦的神色从雁姬眼中一闪而过,可是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夫君慎言,格格指婚是皇上的旨意,我们无权干涉。”她怎么会不知道努达海是怎么想的呢?当年的甜言蜜语都成了泡影,她的夫君爱上了一个年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格格,竟然还想要娶格格进门,他也不想想皇家怎么会将一个格格嫁给他,就算真的可以娶到格格,但格格怎么会给人做小?只有嫡妻的身份能配上格格,他是要她给格格让位吗?他将自己这个结发嫡妻至于何地?

塔他拉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雁姬说的对,你瞎叫唤什么?格格出了孝期,指婚是自然的。”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之前一直念叨着什么自己和新月格格是两情相悦的,自己一定会娶到新月格格的。她年纪大了,一开始也妄想过儿子能娶到格格,日后得到皇上看重,做出大事光耀门楣。可是她不糊涂!等心里那些喜悦褪去后她再想想就明白了,儿子根本是在痴心妄想啊!

“对了,这是皇上指婚的,不是月牙儿愿意的,我要去拯救她!”努达海听话完全听错了重点,直接就想往外面冲。

塔他拉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以前引以为傲的儿子:“塔他拉·努达海!那个新月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就告诉你了,你绝对娶不到新月的,难道你要为了他毁了整个塔他拉府?你要真是跑到皇上面前去闹,你就再不要进塔他拉府的门,我没有你这么个不孝子,雁姬没有你这么个丈夫,洛林和骥远也没有你这么个没有担当的父亲!”

“额娘,你不要这么偏激啊,新月是个好姑娘,你要是见到她一定会喜欢的。”努达海接着又转头就抓着吼雁姬:“是你在额娘面前说新月的坏话了对不对?你怎么如此不贤?新月她那么柔弱善良,她说过她爱我,爱到不在乎名分,她甚至愿意做妾也要和我在一起,她根本就不会威胁你正妻的地位,你还有什么不满?”

不贤!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雁姬的心上,这就是她的丈夫,不分青红皂白的用莫须有的事情指责她,难道他以为她只要一个正妻的名分就够了吗?雁姬白了脸色,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真是……你真是疯魔了!”塔他拉老夫人气的用拐杖直敲地面:“这根本不关雁姬的事情!骥远!骥远!你阿玛疯了,快把他关到院子里去,没我的吩咐就不许放他出来!”

骥远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一脸扭曲简直见谁都吼的疯子是自己一直以来崇拜的阿玛,阿玛不是总在他们面前和额娘秀恩爱了吗?还会对他们说自己最爱额娘了吗?不是说他会和额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吗?看着额娘悲伤的表情,骥远心中起了愤怒,阿玛你就为了一个和洛林差不多大的女人伤害额娘,连家都不顾了吗?骥远忙唤了侍卫来和自己一起压制了努达海关到院子里去,要真的让努达海跑到皇宫里大闹,把努达海肖想格格的事情揭发出来,塔他拉府绝对会被满门抄斩吧。

看着雁姬塔他拉老夫人也不得不叹息一声,其实雁姬这个儿媳妇是个好的,不管是管家还是侍奉她都是一把手,只是那个女人不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女人越少越好而儿子的女人越多越好,多子多福嘛,所以她以前对雁姬不让努达海纳妾颇有微词,连带着对雁姬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现在看儿子,为了个女人不但对自己的妻子咆哮还给自己的这个额娘没脸,以前不纳妾根本就不是雁姬的意思吧,努达海可真是个好样的,雁姬也是个可怜的。

老夫人拉起雁姬的手拍拍,老泪纵横:“雁姬,这几年苦了你了,额娘以前错怪了你,是努达海不争气,还如此负你。现在努达海这件事情怕是会牵连我们家啊,唉……”

洛林刚刚完全被吓傻了,现在忙过来安慰雁姬,雁姬看着眼见的儿女和婆婆,心中下定了决心。

···················

宫中,克善一脸委屈家着急的看着永璂,永璂心中好笑出去办差的时候不是挺精明能干的嘛,这么一到他面前就开始卖萌了。

“好了,你放心吧,你是个有能力的,我会安排好,断不会让你那个不着调的姐姐牵连你。”永璂放下手中的折子笑道:“一切都还在意料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卡文卡了一天,好不容易码完了赶不及在断电前发上来,结果断电的时候本本木有插电池,所有的都木有保存,这是今天早上重新码的,某猫呕的一脸血,还有更悲催的事情吗?(─皿─)

63永璂的纠结

新月和紫薇嘛,两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子,本来还以为紫薇没了福尔康能清醒点。关于新月他已经留了后手,确保不会连累到克善,克善可是他看上的未来朝臣,这么能无缘无故的被一个搞不灵清的姐姐拖累呢。新月和紫薇啊,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一切,只要你们敢为了所谓爱情做出什么,既然不知悔改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让你们一无所有了。

“在想什么?”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永璂不由僵住了身子,他什么时候警觉变的这么差了?竟然连乾隆走到他身后抱住他之前都没有发现。

不顾永璂的推拒,乾隆将永璂拥入怀中,两只手环着永璂,将头埋在永璂的脖颈间:“不要站在窗户边了,现在天凉了,瞧你身上连点热乎劲都没有。”说话的时候热气直往永璂脖子上呼,永璂的脖子马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皮疙瘩。

永璂一把拍开乾隆的脑袋,没好气的说:“皇阿玛你到底想怎么样?”

“永璂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正视我的感情呢?”乾隆说的很委屈,接着语气又转为强势:“你不愿意承认也没用,我就是爱上你了,我会天天纠缠你,直到说到你愿意接受为止。就算我们是父子又如何?我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让永璂稍稍离开一点自己的怀抱,盯着永璂的眼睛,让永璂明白自己的坚定。

“爱我?你爱我我就该感激涕零的接受吗?亏你还知道我们是有血缘的亲生父子。”永璂顺势推开乾隆,从袖子里掏出两份粘杆处的折子甩给乾隆,冷笑着说:“有时间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不如花点脑子去把这些个东西都处理了,省的以后整出些败坏我皇家声誉的事情。还有那个回疆来的阿里和卓,你已经晾着他很久了,他那个香喷喷的女儿还等着你呢!”说完也不等乾隆反应就直接转身进了内殿,就把乾隆丢在那里了。

乾隆接住险些拍到自己脸上的折子,一时就没有拦下永璂,想想也不能逼得太急了,见永璂走了就干脆不追了,打开折子浏览起来。

一封折子说的就是阿里和卓和他那个和卓氏买木礼艾则穆汉名含香的女儿,阿里和卓是南疆一个势力稍大的首领,一开始是追随小和卓木,也参加了阿睦尔撒纳的起义,后来兵败后便弃了小和卓,反过来支持大清的兵马与大和卓的起义军交战,对收复天山南北也算是有些功劳,这次进京也是为了向大清投诚,带着女儿来就是要与大清联姻,确保大清与回疆的和平。

本来阿里和卓是和大军一起来京城的,不过乾隆为了和永璂表白顺便为兰馨选额驸(顺便……兰馨要知道了会哭的),就把阿里和卓晾在理藩院大半个月了。阿里和卓心中惶恐,上了折子求见乾隆。

看到着乾隆的脸就黑了,那个所谓回族圣女的香香公主他也听说过,据说长了张漂亮脸蛋,而且身上还天生带了香气。完蛋了!怎么说永璂现在年纪轻轻情窦未开,刚刚永璂还专门提到了那个含香,难道永璂被那个狐媚子勾引了?想到这里乾隆就恨不得直接把含香拖出去处死,再把阿里和卓一行直接丢会天山去算了。

顺顺气接着往下面看,呃,乾隆抽抽嘴角,他这是看到了什么?这个含香有个叫蒙丹的情人,竟然一路上私奔了七次,而且你们私奔了七次竟然还没有跑掉!朕可真是为你们的智商捉急啊!还有那个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呸!什么东西!沙尘暴了不起啊,就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还敢来勾引朕的永璂。

再看另一封折子,写的赫然就是被重点关注的慈宁宫、延禧宫、漱芳斋和宫外的塔他拉府。哼!一个个都是不着调的!皇额娘心越来越大,皇后为了永璂处处退让,她反而气焰越来越嚣张,难道她忘记了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朕还没有死呢,她就妄想控制未来储君的选择来为自己家谋福利了。果然是宫里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没事就痴心妄想,最近就寻个由头让皇额娘去圆明园住着,直接吃斋念佛做个真正的老佛爷算了。还有令妃,没有出身,没有足够的政治目光,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野心,也是一个欠收拾的。

新月和紫薇是不好处理,她们的指婚怕是不能作数了,这样不贞洁的女子若是嫁出去了根本是去祸害别人家的,到时候高家和张家家宅不宁还不在心底恨死了朕。但君无戏言,她们的事情也不能爆出来败坏爱新觉罗家的名声,该怎么办呢?

又翻了翻折子,一张纸从折子的夹层里掉了出来,乾隆捡起一看,是永璂写的关于处理方法的布置,永璂想要在宴客阿里和卓的时候偷偷放松皇宫的守备,让新月和努达海会和,然后他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人赃并获,私下里将他们给处置了。

乾隆思考其中的可行性,的确是不错,只要不让这丑事穿出去,当婚期到来前宣布她们病逝就可以了。乾隆暗想这张纸应该是永璂不小心遗忘在折子里面的吧,因为这纸上的字全部都是用草书写的,永璂总是写楷书或是行书,甚至闲暇的时候会用瘦金体抄写一些风花雪月的诗词,但他从来没有见过永璂写草书,特别还是这种肆意的狂草,笔锋凌厉杀气凛然。

想起永璂刚刚要他处理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东西不要让他们败坏了皇家声誉,可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呢吗?乾隆很忧郁,他看到新月和紫薇的作为也很是气愤,不可否认他现在追求永璂也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比新月和紫薇更家情节严重,他实在没什么立场指责新月和紫薇什么。

但他们的本质还是不同的,紫薇遇人不淑却自欺欺人不知悔改,还无视了自己为母正名认父的责任;新月不知廉耻孝期勾搭大了自己很多的外臣,不顾端王府的未来和自己的弟弟克善,还破坏了塔他拉家发宁静。她们两个人和她们看上的人都是有情饮水饱除了爱情可以舍弃一切的人,可是他不一样,他爱上的永璂是冷静而睿智的,永璂的理智会告诉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算他真的可以为了永璂做什么威胁到大清的事情,永璂第一个就会找他麻烦吧,永璂不会丢下自己身上该背负的那份责任。而且新月和紫薇做的事情不符合规矩,还没办法堵住别人的口舌,而他手握天下权势,所有的流言蜚语他都可以解决,而那些被他所负的后宫妃嫔自然都被无视了,虽然残酷,但这都是事实。

爱新觉罗家代代出情种,乾隆以为自己可以例外,但感情这事情还真是半点不由人,说他自私也罢,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心中住着一个猛兽,叫嚣着要得到永璂。乾隆苦笑了下,如果永璂出事也许他也会效法世祖章皇帝吧,毕竟他骨子里也是个任性自私的人啊。摩挲了一下纸上的笔迹,乾隆将纸收到怀中,决定回去安排接见阿里和卓的事宜。

永璂你没有发现自己在我面前不再多礼,对我的各种亲近的动作也没有太大的抵触吗?永璂,是你自己给了我细小的奢望,我不会放手,就算逆天又如何,你注定是要属于我的!乾隆的眼中是势在必得和不为人知的疯狂。

另一边,永璂好像镇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他再也无法维持自己面上平淡的面具,顺着门滑落坐在地上,永璂颓然的仰头靠在门上。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原本低低的笑声最后变成了大笑,永璂低头将脸埋在膝盖,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算是什么事?他的父亲在死缠烂打的追求他,而他心里并没有厌恶的情绪,他不愿意接受的真正原因也不是因为他们都是男人和血缘,困扰他的只是他的前世。前世乾隆害死他和皇额娘,今生乾隆对他宠爱非常,对不喜欢的皇额娘也是眼不见为净,但也给了皇额娘嫡妻和国母应有的尊重。前世和今生不断在他眼前闪现,就好像将他的灵魂撕裂了两半,他不知道哪个是虚幻哪个是真实,又也许两个都是真实或虚幻?

而更让自己不能接受的是,他嘴上无论拒绝的多么坚决,但他的行动却已经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背叛了自己。他不爱乾隆,可是他却贪恋乾隆的温柔宠溺,以前以为乾隆对他是父子之情的时候他就喜欢和乾隆接触,以安定自己不安的心,而现在自己一面拒绝乾隆一面却高兴乾隆对他更加的重视。所以他现在身边不带着伺候的人,方便乾隆过来却不会被下人知道;他故意把自己的一半计划留在折子里,就是给乾隆通个气。果然他实在是太过卑劣了吧,他的本质和新月紫薇之流又有什么差别?

“齐布琛你说的没错,我也不过是不断的在骗自己罢了。”永璂喃喃自语,一滴眼泪顺着面无表情的脸颊流了下来:“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沦陷,可是我必须一直骗下去,时间久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码到这章的时候,某猫再次确定,好像写不伦之恋这种cp真的没什么立场来指责nc啊。

于是老乾只能说:朕是皇帝朕最大,朕就三观不正你有意见?

唉,就永璂的别扭劲,也许真的得来一次酒后乱x才能在一起吧。

64、入宫与私奔

64、入宫与私奔

这天风和日丽,阿里和卓带着他的女儿进了紫禁城。

阿里和卓带着正值妙龄又素有美名的女儿来大清,这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所有人都被阿里和卓的不着调吓了一跳,阿里和卓竟然没有按着规矩让含香到后宫去面见太后和皇后,而是直接就带着穿着一身红色的维族衣服,头戴白色羽绒的头饰,丝巾蒙着嘴巴和鼻子的含香去拜见乾隆了。

哎哟喂,阿里和卓其实你是拉皮条的吧,不然怎么就这么急着把女儿推销给皇上呢?当然了,这话大家也只敢心里说说。

“臣阿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阿里和卓带着自己的女儿及所有队伍一跪落地。

乾隆神色淡淡的只是挂着礼貌的笑容:“阿里和卓客气了,如何行如此大札,远道而来辛苦了!”

阿里和卓退后一步,把含香带到乾隆面前:“这是小女含香。”阿里和卓的神色很是骄傲,含香上前一步,双手交叉在xiōng前弯腰行了个回族札,说道:“含香拜见皇上!”

乾隆眉头不由一皱,含香虽然蒙着面纱,但掩不住她的美丽,一双晶莹的眸子半含忧郁半含愁,半遮半掩却更加撩人。而且她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香气,像是桂花和茉莉的混合,芬芳而不甜腻。

但乾隆很是不高兴,他只觉得含香身上的味道太过馥郁刺鼻,一点也没有永d身上的味道清雅,乾隆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却是转头看向自己边上的永d,生怕见到永d被含香吸引了,直看见永d兴致缺缺并没有对含香另眼相看,这才满意的说:“公主不用多礼,看来这就是有名的‘香公主’了。阿里和卓好福气。”乾隆只是客气几句,殊不知王公大臣之流不敢抬头直视龙颜,而他转头看永d反应时停顿的那一下,所有的人都误以为乾隆是被含香的容貌所迷,才会精神恍惚一时停顿,暗道难道宫里真的会有个外邦宫妃不成?

乾隆和阿里和卓谈妥了回部善后事宜,当晚,在皇宫的大戏台,有一场盛大的迎宾会。戏台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这场盛会,宫里上自太后下至王妃格格,几乎全部参加了。乾隆带着儿子们和阿里和卓坐在正中一桌,众人对永d越过所有人坐在乾隆右手边已经不吃惊了。太后带着皇后和其他妃嫔们坐一桌。晴儿依然坐在太后身边。

戏台上正演着一出‘大闹天宫’,回疆可见不着这种戏剧,好在阿里和卓听不懂唱腔什么的但看个热闹还是可以的,不住拍手叫好。等到台上演完了,乾隆按例赏下去,阿里和卓就转头看着乾隆,说道:“下面是小女献给皇上的舞蹈了!是我们的民族舞蹈,粗俗简陋,不成敬意,请皇上随意看看!”

这么多臣子面前乾隆也不好驳了阿里和卓的面子,也就同意了。

这时,乐队换了回人。回族音乐骤然响起,含香一色白衣,依然用白纱半掩着面孔,到了台中央在众多男舞者的烘托下,随着音乐翩然起舞,婀娜多姿。鼓声乐声号角声,充满异国风情,含香袅袅娜娜,舞动得好看极了。白纱飘飘似雪,妩媚多姿,显得出类拔萃,翩然若仙。

这一出可是把所有人都看了个目瞪口呆,不知道下面有多少人心底暗自嘲笑阿里和卓粗鄙不知礼仪,虽然回族风俗喜好唱歌跳舞,这舞蹈也确实新奇好看,但所谓入乡随俗,进了大清当然就要遵守大清的规矩,女子如何能随意抛头露面,可是阿里和卓偏偏好好的把自己的女儿当作舞女一般,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就算了,还是和一群男人贴的如此之进的跳。

含香虽然心有所属,但终归敌不过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含香从出生开始谁不是捧着她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拥有最美的容貌和独一无二的香气,只是她上台时候就看到了下面坐着的宫妃和公主,一个个也都是容貌姣好各有千秋,与她的美完全不同,含香的好胜心一下就被激出来了,这支舞跳的是异常认真和卖力。

地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美丽灵魂,便是如喜妲己褒姒骊姬一般倾国倾城多才多艺的也不是没有,永d见惯了各种声色犬马自然不会对含香的舞有什么感觉,下意识的去看了眼乾隆,就看到乾隆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显然对含香也没什么兴趣。永d淡定的好像偷看乾隆的不是他一样,端起酒杯朝乾隆敬了一下,就转过头喝了一口,掩饰自己不住想要翘起了嘴角。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在看到乾隆不曾痴迷含香的时候心情很好呢。

一段激烈而美妙的舞蹈之后,含香突然舞到舞台正中对着乾隆匍伏在地,那些男舞者也全部整齐划一的跪倒,阿里和卓端着酒杯站起来一脸的笑,说:“含香她是我最珍贵的女儿,也是我们维吾尔族的宝贝。她出生的时候,漫天的彩霞,空气中香味弥漫,我们的星象家说,回部的贵人降生了!”

乾隆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阿里和卓走到乾隆身边。凝视乾隆,正色说道:“皇上!今日我就将我这个珍贵的女儿,就献给皇上了!”

阿里和卓这话一出口,满座惊愕,大家都看出阿里和卓的心思,但都以为阿里和卓会私下里和乾隆说,没想到他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也有不少人在惋惜含香这么个大美人,阿里和卓这一出,含香的地位可不就是下面进献的礼物差不多了。

乾隆现在根本就不敢回头去看永d的表情,只能僵着回答:“阿里和卓的礼物实在太珍贵了。”乾隆爱上永d后就没打算让后宫再进人,而且之前光记得吃醋担心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阿里和卓看上的是自己的可能性,现在还在做催死挣扎想要暗示阿里和卓打消主意,他实在是不想这个女人进宫惹永d误会啊。

不过阿里和卓已经铁了心思,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这是为了表示我们回部对皇上的敬意,也是我们满回两族和平的象征,如果不是诚心诚意,我也不会千山万水,把含香带到北京来了!”

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乾隆就是不收都不行了:“朕会把她好好的珍藏着!以后她就是朕的含香妃子了。”乾隆咬牙在‘好好’和‘珍藏’两个词上加了重音,别人只当他是激动的,只有乾隆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憋屈。

哼,朕会好好把她放在宫里的,正好皇额娘对朕不入后宫不满很久了,你硬要来那朕就物尽其用,你就好好的当一个吸引所有人的靶子吧。

永d乘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含香入宫的事情上面的时候,悄悄的吩咐小林子去皇后身边候着,自己就带着克善离席了。乾隆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永d,还有些担心是不是永d误会了,不过目光扫视了一下下面,又了然的安下心来,只开口下旨:“封含香为香妃,赐住宝月楼。”乾隆这是正真把含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

太后虽然高兴乾隆又对后宫有兴趣了,但她从心底不乐意又来了个狐媚子,就是满洲和蒙古贵女入宫那也是从贵人答应甚至常在慢慢升上去的,含香不过一个番邦女子,竟然一入宫就封了妃!

“含香就交给皇后安排了,玉蝶上只记和贵人就好,其他都按着妃级的份例来。”乾隆低声吩咐皇后:“宫里怕是出事了,永d已经去处理了,朕现在也要去看看,下面就辛苦皇后了。”

皇后细细的观察乾隆的神色,惊奇的发现乾隆竟然没有丝毫得到美人的高兴和沉迷,不觉心底怪异,对乾隆后面的话反而没有深究了,只是高兴永d得乾隆的看重——

新月小心翼翼的溜出来,她之前已经求着克善帮她递了消息给努达海,努达海说了会乘着今日招待阿里和卓宫里忙碌守卫薄弱的时候进宫来找她的,他会带着她离开压抑的皇宫,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只有他们两个,从此他们就可以过上只想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了。

云娃跟在她的身边,提着早就收拾好的金银细软,匆匆的穿过御花园,院子里的守卫并不严密,只是黑的厉害,而且远处的戏台子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更是衬的这里昏暗幽深,有丝丝的恐怖意味。

“新月,快过来,在这里!”紫薇从假山后面探出头来招呼新月,新月忙往紫薇那里走过去,心中感动,紫薇果然是她的好姐妹。紫薇离出孝期还有大半个月,所以这次并没有去参加宴会,就自告奋勇的来为她接应努达海了。

刚到了假山后面,新月就被抱了个满怀,落入这个熟悉的怀抱,新月热泪盈眶:“努达海努达海,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好想你,想你想的心都快碎了!”

努达海搂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更加紧了紧怀抱,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月牙儿,我的月牙儿,我也想你。”

“新月,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先出了宫再说吧,等你们**了,想怎么拥抱都可以了。”紫薇很紧张的望着外面,打断了新月和努达海的亲热,生怕被发现了。

“紫薇,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吧,宫里那么危险,难道你真的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吗?”新月劝说着紫薇:“和我们走吧,尔康也不会愿意你再消沉下去的。”

“我……”紫薇有些意动,她是真的无法忍受没有爱情的婚姻。

“真是抱歉了,还珠格格、新月格格。”突如其来的火把把这个假山后的角落照了个亮堂堂,边上竟然已经被为数不少的侍卫所包围了,永d只是闲适的站在那里,却是给了他们巨大的压迫感,克善站在永d落后两步的地方,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新月,不一会儿冷汗就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完蛋了!永d勾起妖娆的笑:“今夜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搞定新月先,果然最不耐烦写她了。

65月落紫薇谢紫

乾隆本来是想直接去找永璂的,不过又想想新月和紫薇到底是格格事关后宫应由皇后处置所以永璂应该会带着人到坤宁宫去但等一下要处置新月他们的时候永璂为了不落人口实肯定还是要来找他的,如果他直接跟在永璂后面过去永璂会不会认为自己在监视他呢而且他见永璂提前离席可是说永璂为他办事去了,这样做会给别人一种他不信任永璂的感觉吧综合考虑下来乾隆决定还是不要跟好了,一时见不到永璂是为了更美好的以后嘛

于是等永璂带着克善压着新月紫薇努达海到坤宁宫的时候就看到乾隆和刚安排好含香的皇后正相顾无言的坐在大殿里喝茶了,而雁姬和塔他拉老夫人并洛林骥远都正战战兢兢冷汗淋漓的跪在殿下,还浑然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就这么被皇上派人带到了坤宁宫直到见到被押进来的努达海的时候她们险些昏过去

永璂还很诧异乾隆竟然会在坤宁宫他离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隐瞒行迹,乾隆会知道自己去做什么了是一定的永璂有自信能够保证消息不会走漏将人带到坤宁宫审问打的就是处置了塔他拉家再安个别的罪名然后为为皇额娘立威的主意也好挫挫宫里一些老人的锐气省的她们以为宫里进了个含香皇额娘就好欺负了

永璂本来还以为乾隆会在养心殿等他的毕竟这件事实在是不宜宣扬而养心殿保密性比坤宁宫要更好他都准备叫人去养心殿请乾隆了可是他没想到乾隆竟然已经在坤宁宫等着了甚至连相关人员都带来了

乾隆能这么信任了解他永璂觉得出乎意料但又觉得有些是情理之中但不能否认的那一瞬永璂是高兴的所以在这个大殿里气氛紧张怪异的时候永璂偏偏端了一章笑脸: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

永璂不用多礼事情办的不错实在是辛苦了乾隆免了永璂的礼招手让永璂坐到自己身边来还为永璂倒了杯茶殊不知他这么顺手的一下险些吓到了皇后

爱人是要宠的但不能像是对宠物那样宠那是对他的看轻和侮辱;对爱人就是要将他放在平等的地位来宠爱这点是从来没有爱过谁的乾隆最近才领悟出来的特别是对永璂这样骨子里就骄傲的乾隆敢肯定要是自己对他有一丝地位没有摆正别说是追求了永璂不直接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就不错了所以乾隆虽然见着永璂很想亲亲抱抱吃点小豆腐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可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放肆这里的人可不能灭口唉朕之前为了安排回疆事宜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永璂近距离接触了啊

儿臣幸不辱命已经将新月格格、还珠格格并参将努达海带来当时他们正于御花园私会似乎是在商量着要私逃出宫好在儿臣所带均是亲信消息并未走漏永璂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竟然不是乾隆常喝的碧螺春和皇后偶尔喝的普洱而是他最近开始喜欢的顾渚紫笋永璂垂眸遮掩了眼底的情绪

塔他拉一家听了这话真是恨不得真的昏过去可是他们不敢

老夫人本以为不过是努达海贪恋新月年轻美貌一时糊涂而已劝劝也罢并未太多着急后来见努达海真的不似一时情迷而是真的钟情于新月也知道出了大事好在努达海有一个贤妻这家里的事情才没有闹出门去若是这事情压不住传去了宫里不说骥远和洛林的前途尽毁就是塔他拉府里的人是否还能留下名来都是个问题老夫人下令将努达海关起来可是这次回疆进宫设宴不把努达海放出来不行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努达海就胆大包天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皇上努达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有教导好他皇上要杀要剐全凭皇上做主只求皇上开恩放过两个孩子为塔他拉府留一条血脉啊老夫人老泪纵横不住的磕头雁姬也是面色惨白的跟着洛林和骥远用怨恨的眼神瞪着新月他们

老夫人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和努达海相爱啊新月也磕着头再次试图说服乾隆:皇上求求您成全我和努达海吧我不想嫁给高杞我的心里除了努达海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容纳别人了啊我第一次见到努达海的时候是他从坏人手中救下了我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爱上了他他就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神明是我的主宰是我的信仰是我可以付出的一切的人皇上我只是因为美好的爱情而情不自禁啊

努达海也叩头祈求:皇上我和新月是真心相爱的可是我们自知此情不和规矩但我们情不自禁啊我们只求日后远离京城隐姓埋名绝对不会有损皇室威名啊

真心相爱努达海啊努达海你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吗一个情不自禁就可以抹杀你秽乱宫闱勾引格格的罪名吗你不顾自己与塔他拉夫人夫妻二十年的情分也不顾自己那一双儿女就连自己额娘的安危都不曾放在心上新月完全不顾幼弟和端王府的未来你们两个如此不顾朝廷颜面、不顾父母、不顾妻子儿女只图自己一时享乐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口口声声的真心相爱如此的不忠、不孝、不义后宫之事本就该由皇后处理现在由皇后开口也是得宜乾隆不言语只是又为永璂空了的杯子续了茶又不乐意在听努达海和新月两人再说自己的爱情宣言就直接叫人拿东西把他们的嘴堵上了

塔他拉夫人你又有什么说的永璂瞧瞧自从努达海开口后就面无人色却也再没有惶恐和痛苦的雁姬倒是有些好奇这位素有贤惠能干名声的夫人有什么想法了

回御亲王的话奴才没什么说的雁姬恭恭敬敬的叩头回话:奴才只是后悔奴才应该早些看清努达海的真面目自请和离再带着额娘和一双儿女离开参将府省的妨碍了他们的真心相爱现在还闹出如此大事

雁姬的措辞激烈语气却很平静表现让乾隆和皇后都有些侧目皇后对雁姬的印象不错眼中有着同情:你倒真是一个果敢刚烈的女子

乾隆这时候也抬眼瞧了跪在一边默默垂泪的紫薇:你呢你又搀和进来做什么上回的教训还没有受够么

紫薇只是被新月的爱情所感紫薇没有的爱人只是希望新月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皇阿玛便是要罚紫薇紫薇也无话可说紫薇哭哭啼啼:皇阿玛是皇帝如何懂得美好的真情有着三宫六院众多如花美眷怕是连娘亲是如何的都忘了既然皇阿玛不待见紫薇如何当初要留下紫薇

这些话要是没有真假格格那些事情紫薇这些话可能还会让乾隆对夏雨荷愧疚一下但紫薇跟着小燕子胡闹早就磨完了乾隆仅剩的那一点父女之情更不用说乾隆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永璂面前提起他以前的那些风流事了当下就把手上的茶盏就甩到了紫薇的脚边砸碎飞溅的碎瓷片划破了紫薇的裙角

朕是巴不得没有你这么个丢人的女儿你还有脸提到你娘亲你娘当初本该在有你的时候就上折子给济南官府上报济南官府不敢妄议皇家事没有上报此事怪不到她她还在离世前让你进京为你把所有的后路都铺好了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你先是纵容一个混混败坏皇室和你娘的名声后来又在你娘的孝期就和福尔康那么个包衣奴才谈情说爱私定终身现在更是无视宫规帮新月私逃出宫秽乱宫闱你还有理了

巴不得没有我……丢人……难道难道我追求真爱也有错吗紫薇被乾隆的话整个人都说木了愣愣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真爱你以为真爱就可以无视一切吗而且你还真的认为自己和福尔康那是真爱乾隆现在打击起紫薇来是毫不留情:福尔康不过一个奴才竟然妄想尚主当初还曾肖想过太后身边的晴儿为的就是能够抬旗就你一个傻到家的相信他的话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朕怜惜你身世坎坷只当你娇养闺中识人不清被哄骗了福尔康伏诛朕还想你回心转意可你倒好只顾着想些什么情情爱爱现在更是要做出私奔这种丑事

口口声声说着真爱为了所谓的真爱连该担的责任都不顾了大清有多少的女儿嫁到塞外额驸也是从未见过面的又有多少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她们有说没有真爱就不嫁的吗你们没有嫁到塞外苦寒之地仍是留在京城又有和资格说不嫁

高杞是高恒之子高斌之孙出自镶黄旗高佳氏年纪轻轻就坐到福建布政使的位子;兵部右侍郎梁敦书虽然是汉人但出身世家乃是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梁诗正之子也是有本事的;他们未来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以你们原先的不着调就算有着身份品级也根本就是你们高攀了现在若真把你们嫁过去朕都怕世人骂朕残害忠良

看着被乾隆臭骂瘫坐在地随时可能昏过去的紫薇永璂心里好笑皇阿玛演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啊明明原先从知道紫薇是真正的沧海遗珠的时候就没有管过后来指婚的旨意也是按着他给的单子下的圣旨现在还装出一副‘你们辜负我为你们做的好安排’的痛心疾首样子火气大也只是因为自己险些丢了脸面吧皇阿玛你敢更不要脸一点吗

不过永璂还是很淡定的把手上的茶杯递给乾隆:皇阿玛息怒来给你杯子砸吧砸吧火气不小就发泄出去好了相信皇额娘不会吝啬坤宁宫这几个杯子的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看下面一群人惨白的面色很幸灾乐祸呢也许是永璂的愿望足够强烈反正乾隆还真就把手上的杯子给砸过去了直接给努达海开了个瓢一脑袋的血呀

乾隆坐下来又拿了个杯子倒了杯茶结果又是放在了永璂面前:这件事就交给永璂处理吧想也知道永璂因为新月他们而在今日给皇宫守备放水绝对不是单单为了人赃并获处理他们永璂有什么后手他可是很期待的自然要顺着永璂的意把处置的机会交到永璂手里了

这……皇上毕竟事涉后宫交由永璂处理是不是不合适皇后这下不提醒都不行了这是给永璂处理真的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无妨若只是新月紫薇单方面想私逃出宫那就是单纯的后宫之事但现在加上了个努达海还有她们两人的指婚有些前朝事也要考量一番永璂也是时候历练一下这事交给他处理刚刚好只是之后由你下懿旨就可以了怎么样还不是朕说了算

皇阿玛儿臣觉得此事事关皇家声誉所以不可宣扬且克善和骥远都是好的要是被无端牵连了实在可惜所以儿臣斗胆想了个法子永璂朝乾隆笑的特不怀好意:齐布琛身边有个金锁先有救驾之功又是个懂规矩知进退的给她个恩典以后她就顶替了新月做那端王嫡女、克善之姐、和硕和淑格格指婚高杞

金锁在齐布琛身边呆久了绝对是站在他这边的连带的可以帮他拉拢高佳氏高斌本事汉军旗历经雍乾两朝最初任职于内务府之前又因为女儿慧贤皇贵妃抬了旗高佳氏在内务府的势力不小;高杞虽然是高恒的第四子但并没有想高恒一般贪污受贿年纪不大就是福建布政使福建那可是个好地方克善本身就是他的人虽然年纪小做事不周全但胜在有潜力还忠心如此处置他借由此事得到的好处可不少不但可以接触到内务府渗透势力到福建还可以帮克善解决一个麻烦又替齐布琛安排了金锁的婚事这都是指婚之初就算计好的

至于这个贱婢(新月)不过是和淑格格身边一个侍女竟然不守妇道不思主恩勾引塔他拉参将败坏主子的名声不知廉耻妄想私逃宫中直接拖到集市上骑着木马游街就是了瓜尔佳雁姬准其带着儿女与塔他拉努达海和离雁姬夫人侍奉婆婆教养儿女堪称妇女楷模赐二品诰命夫人塔他拉努达海行为不端与宫女私相授受拖出去杖毙多罗和顺格格孝心可嘉为母守孝三年因思念母亲身染重病现于漱芳斋中静养新月和努达海全部处理了紫薇过段时间后是宣布她病逝还是找人顶替她的身份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了保住了雁姬虽然和离了但塔他拉老夫人她也是可以接过去赡养的骥远必定会承他的情未来又是一个可以用的手下

乾隆点点头:不错皇后直接下懿旨吧

是只是皇额娘哪里要如何交代皇后知道太后也不会理会新月和紫薇两个但并不妨碍太后用她们做借口来找麻烦皇上您要永璂处理此事应该也不会不管吧

皇额娘年纪大了这点小事情就不用劳烦她了好好享福就好乾隆想也没想就开了口永璂这么处理既保住了皇室的名声有保证了自己利益最大化太后要知道了肯定会从中作梗他当然不会再让太后去找永璂的麻烦

永璂看着乾隆用温柔的眼神看过来心虚的扭过头他这么做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拉拢势力结党营私了皇阿玛竟然还敢顺着他难道他真当自己不敢谋朝篡位吗还是说在皇阿玛心里自己真的会比皇位权势更重要怎么办他感觉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动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某猫要考试了所以明天木有更新了嘤嘤嘤偶对不起乃们不过某猫会保证周更至少一万五的

真讨厌明明上个月才报的名上个星期分到参考书某猫连翻都木有翻过书结果今天晚上突然就发准考证说要考试了学校乃们到底要闹哪样啊偶这门课根本就木有开好不好真的要裸考了伤不起啊吐槽完的某猫滚去临时抱佛脚……

66流言四起

因为乾隆和永璂封锁了消息,所以和硕和淑格格换了人并不为人知,大家只知道和淑格格身边少了个宫女,而多罗和顺格格生了场大病,一直在漱芳斋修养,怕过了病气给和淑格格,和淑格格就搬到公主所与和硕和静公主做了邻居,没多久就到了婚期嫁出宫去了。

新月被拉到京城最热闹的地方骑着木马游街,一路上不知道被扔了多少的烂菜叶和臭**蛋,而努达海被永璂下令杖毙,可其实只是被打了个半残,然后和名声尽毁的新月一起被身无分文的赶离了京城,一辈子都不再允许踏进京城一步。永璂想着他倒是要看看新月和努达海现在为了他们的真爱能走到什么地步,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身边只剩对方,以后他们会不会为了面包放弃爱情呢?永璂很好奇,他可没有忘记新月进宫的时候恶心到了皇额娘,所以现在他看戏看的毫无愧疚。

紫薇被乾隆毒舌打击的失魂落魄,现在禁足漱芳斋,整日喃喃自语些“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爱我、他不爱我”的话,整个人都有些疯疯傻傻的,看来以后是好不了了,乾隆乾隆知道后也就说了句:“知道了。”毕竟皇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疯格格,过段时间就宣布她病逝,然后让她自生自灭罢了。

按齐布琛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下少了三个脑残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了很多啊。可惜显然齐布琛高兴的太早了。

当初永璂本来的打算是让永瑆在宫外传播关于富察皓祯的风流韵事,把富察皓祯的名声搞臭了,再加上他为兰馨物色额驸,这门婚事绝对就吹了。可是齐布琛横插一手,于是永璂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中的剧本。

流言已经放出,永璂也就不去制止了,反而加大了流言的力度,不管是什么富察皓祯和八大胡同花魁不得不说的故事啊,富察皓祯暗夜偷香流连各府女眷房间的房顶啊,富察皓祯勾搭酒家歌女啊,富察皓祯……反正是各种各样或分流倜傥或猥、琐下、流,怎么劲爆怎么传,力求将富察皓祯的名声搞臭到底。齐布琛的指婚不能改变,那就只能为齐布琛的和离打好基础,理一定是要站在齐布琛这边的,而且老佛爷也该有所举动了,硕王府的事情还是早处理的早好,这样齐布琛和离的时候年纪也不会有多大,以后为齐布琛再找一个可心的额驸也方便。

太后果然如永璂所料有些沉不住气了,公主的指婚出乎她的意料让她什么便宜都没占到不说,含香那个狐媚子进宫后皇上对含香也是宠爱有加,让太后感觉到了威胁,本以为含香可以把皇后拉下马的,所以她忍含香,没想到后来传出在含香进宫的那天宫里还出了个努达海和宫女有染的事情,皇上根本就没有告诉她知道这件事而是直接让皇后处理了,宫里现在谁不知道就算是那个香美人让皇上喜爱,但皇上还是最敬重皇后。

那个和硕和淑格格出嫁回门前来叩谢恩典的时候太后也是见过了,但那个娇媚端庄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新月!这是怎么回事?她当然不是担心那个哭哭啼啼的泪包,她只是想要去质问皇后,借此找坤宁宫的茬。可是她冷静下来了,宫里私底下的消息传的最快,这一手大变活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瞒住所有人的,太后自认皇后没有这个手段,也就是说这件事不是皇后的手笔,宫里能把一件事遮得严严实实的也就只有皇上了,既然这样她就算去找皇后的麻烦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皇上必然是会站在皇后那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有关富察皓祯的流言在宫外传的沸沸扬扬,渐渐的宫里也有所耳闻,太后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把令妃再次提起来和皇后打对台的机会,一个在永璂身边安插人手的机会。

于是太后差遣自己的心腹桂嬷嬷去养心殿候着,等乾隆下朝一回来就上前说太后有事情找乾隆商议,让乾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乾隆本来还想着以教导永璂政务的理由找永璂来培养感情的,太后召唤他就是心中不甘愿也要为着孝道过去,而且他也不放心放着太后过分闹腾,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

太后见了乾隆一番慈爱母亲的样子好好关心了乾隆的身体,见乾隆有些兴致缺缺的应付自己,心中不高兴极了,果然后宫里的那些狐媚子和十二这个混账诓哄的皇上都与自己生分了,只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只好压下自己的不满,直接和乾隆开门见山:“皇帝啊,你忙于朝政,于一些消息知道的不清楚,最近外面富察皓祯的风流韵事甚嚣尘上,说话说的好,空穴来风,消息出来了就算里面有猫腻,但其中总有几分真的。虽然说男人嘛,那个不是在成婚前有几段桃花的,可是那个富察皓祯怎么说也是皇上您亲自赐婚给和静的和硕公主额驸,他现在这些个作为实在是过了,如此品行不端要叫百姓如何看待?这简直是在打我们爱新觉罗家的脸面!”

“皇额娘说的是,只是和静的婚事是已经定了的,就是富察皓祯多情了点也就这样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富察皓祯年少难免爱玩了些,朕敲打敲打硕王让他好好管教管教儿子就是了,这些事竟然打扰了皇额娘的清静,实在是儿子的过错。”乾隆嘴上恭敬但心里还真不是这么想,太后果然是想太多,宫里流言才传了几天这就找来了。宫里宫外的流言乾隆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了,不过永璂做的也小心,没有留太多的痕迹,宫里流言的范围也只困在了慈宁宫一块其他的没有传出去,显然是专门冲着太后来的。也不知道太后想做什么,反正齐布琛的婚事是不能改的,乾隆也就昧着仅有的一点良心给富察皓祯说了点好话。

“皇帝说的什么话,和静也是哀家的孙女,哀家哪有不关心的,怎么叫打扰?君无戏言,指婚是不能改了,富察皓祯其他看着也是好的,总是说‘成家立业’,富察皓祯现在没有差事难免就闲了些,这才被钩了心思,也许成亲了以后领了差事就收心了。为了皇室的声誉,不如让和静早日成婚吧。”太后说的句句是为皇室考虑,但心里正真想的不过是为了让令妃得到硕王府的助力,以后好替她做那对付皇后的出头鸟罢了。

听着太后把目的说出来了,又想起之前礼部递上来的关于公主成亲看好的几个良辰吉日,其中为齐布琛挑的日子都是两三年后的,所以其中一个最近的日子显得特别显眼,原来就是在这等着太后呢。乾隆有些自豪和郁闷,永璂果然把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只是自家小爱人太厉害,感觉好像都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和静的年纪还是太小了,朕本来还想着把她在留两年的,只是皇额娘说的也有理,朕得回去考虑考虑。”虽然和静尽快出嫁是板上钉钉了,但也要推脱一下,不能让太后看出来被算计了。

太后点点头,有自信这点事乾隆应该还是会顺着自己的,接着又和乾隆说第二件事情,她前面铺垫了那么久,主要的目的就在这里了。

“还有件事情,说起来哀家也是有些逾越了,看皇帝你的意思是看重永璂了?”太后见乾隆点头就接着说:“今年正好是选秀的时候,永璂的年纪也到了,也该为他相看相看福晋了;皇后也是的,自己的儿子也不关心,到现在永璂连房里人都没有,当年你皇阿玛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与孝敬宪皇后大婚了。”

乾隆闻言整个人都一僵,他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一点,不论如何永璂总是要成亲的,他想要永璂登上皇位就不可能不让永璂留下子嗣,可是只要一想到未来会有一个、甚至不只一个女人名正言顺的出现在永璂身边,他就恨不得下令把所有适龄的女人都拖出去砍了。

“皇额娘,朕的确是看重永璂,只是永璂年幼,朕怕这么早就放房里人会引的永璂失了心性,所以才让皇后晚点安排的。”

“你这就想差了不是?永璂身边没有个知道冷暖的知心人也不好,怕有狐媚子带坏了永璂,那就直接指嫡福晋和侧福晋吧,专门挑那些端庄大方有规矩的大家女子来看看,定为永璂找个可以照顾他还不妖媚的,永璂的内宅安定了永璂也能更好的为皇上办事不是?”

乾隆忍着想要冲太后大吼‘永璂是我的’的冲动,他不能露出丝毫的不自然,不然会为永璂带来麻烦的:“皇额娘说的也是,朕会好好为永璂相看的,永璂的嫡福晋会是未来的国母,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你就别想插手了。

太后也是被乾隆的话说的一愣,虽然她知道乾隆属意永璂,但乾隆这还是第一次开诚公布的说去永璂未来一定会荣登大宝,因此顿了好一下才接着说:“呵呵……那人选还真是要好好看了。”一定要快点想办法拉下十二了,最后如果实在不行,一定要让家里尽快送钮钴禄氏的女孩进宫!

乾隆一看太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烦躁的不行,又应付了太后几句就离开了慈宁宫,他要快些回养心殿召见永璂,再见不到永璂就他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而且和静的婚事也该吩咐内务府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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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专门找过福康安,对着他好好旁敲侧击了一番,句句不离自家妹子怎么怎么好,富察皓祯又是怎么怎么窝囊怎么怎么的下、流,根本就配不上自家天上有地上无的乖乖妹子,还隐晦的提了提都是谁谁谁天天在宫里自吹自擂蒙蔽了老佛爷,这才让自家妹子这朵鲜花插在了牛牛的米田共上,自己未来一定要为妹子找个更好的额驸才好。

这里面的潜台词可差点把福康安吓的,这额驸是说换就换的吗,怎么说也是皇上亲自指婚的,虽然他也很看不上他,但这么贬低富察皓祯也太不把皇上的面子看在眼里了,看在兄弟情谊上忙提醒了永璂慎言。结果永璂一个‘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福康安也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回家后和傅恒进了书房商议,傅恒叹了口气:御亲王都这么提醒了,看来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虽然硕王与他出了五服,但到底也是姓富察的,看来皇上这是在提醒他不要插手了,只是希望以后不要连累到自己家啊。而这个念头更是在自家福晋进宫见过皇后娘娘之后被肯定了,傅恒当即让自家人离硕王府越远越好。

其实这个真心是傅恒想多了,这里面一点乾隆的意思都没有,永璂和福康安那么一说,虽然也有想要富察家不要参合的意思,但其实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等着傅恒的福晋进宫,然后他好在宫里放消息罢了,这样就可以隐藏自己让人以为消息是傅恒福晋带进宫的,于是在傅恒不知道的时候,他也算被永璂给摆了一道,以后硕王府的事情被揭出来了,他们还少不得要欠人情给永璂。

于是在永璂意料之中的,慈宁宫里有了动作。既然宫里都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虽然有着永璂推波助澜的原因——可想而知宫外的流言是传的多么的广了。主要也是富察皓祯平时太过嚣张了,知道他要倒霉,一些被他得罪过的人谁不是来插一脚,而那些平民百姓也是闲的,这些如话本一样的流言实在是茶余饭后唠嗑侃大山必备。

宫外硕王府里雪茹福晋也是听到了风声,急急忙忙的就要找儿子来问个清楚,谁想找遍了硕王府也找不到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身边的小寇子来,一番敲打之下才从他的嘴里撬出了儿子竟然在帽儿胡同里养了个歌女的消息!

“真是好大的胆子!皓祯怎么能在就要尚主的节骨眼上出这么大的纰漏!我的皓祯一向乖巧,一定是那个狐媚子带坏了我的皓祯!不行!一定要快些解决了她,不能坏了皓祯的名声!”说着雪茹福晋就带着秦姥姥和一些下人趾高气昂的往帽儿胡同去了。

67帽儿胡同

这天,雪茹福晋带着自家的奴仆来了帽儿胡同的小院子。她可是真的气坏了,小寇子在她面前把什么都招了,那个白吟霜卖身葬父,足足标价要了五十两银子,在天桥卖了整整三天,还一钱都不能少,她还真当她自个儿是天仙儿下凡了么?便真是天仙下凡,又有哪个人愿意而且有能力花五十两买回去做奴婢的?可不就是专门盯着有钱又有闲的人来买她么。

雪茹是看着自己这个儿子长大的,自然最是了解他的性格,平日里就常常惯着他,事事顺着他的性情,对他极尽的温柔疼宠,以防这个到底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有朝一日对自己不够尊敬爱戴。这么多年养下来,因为对女儿的愧疚,她也把心放在儿子身上,更加的疼宠儿子,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这么多年也是有着真正的母子之情的。

她自然最是清楚自己儿子的喜好的,皓祯十三岁的时候她就给他安排了房里人教导他人事,到如今也过好几个丫头在他的房里伺候,只是在她们失宠的时候她就帮忙处理掉了,一方面是可以在外面给皓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名声,另一方面是因为担心岳礼知道皓祯喜好这样的女子,骂他没出息。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了自己失宠。

皓祯宠爱的那些女子每一个都是掐一下就能出水的人儿,柔柔弱弱娇滴滴的,最是会讨他的欢心。不过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丫头奴婢,地位卑贱,皓祯也从来没想过让她们生下孩子,雪茹知道皓祯不会把心放她们身上,也就不把她们当作威胁。

眼看着皓祯就可以娶到公主了,谁知道突然出了那么多的流言败坏皓祯的名声,万一被宫里的贵人知道了,婚事岂不是黄了。她可以把那些不实的流言压下去,但那个歌女是确有其事,她也只能亲自来处理了。

到了帽儿胡同,雪茹福晋身边的秦姥姥嚣张的上前拍门,来开门的是常妈,一见着门外的雪茹就脸色惨白直奔入房:“白姑娘!白姑娘,我家福晋来了!”

屋子里的白吟霜低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她可是知道的,富察皓祯就要尚公主了,可是他还不是日日到她这院子里来,口口声声甜言蜜语,果然是个两面三刀靠不住的男人,现在外面那些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她也有所耳闻,本来还以为硕王福晋早就该找来了,没想到拖了这么久。正好现在来了,闹上一出,她也好找机会进硕王府,不把硕王府闹个天翻地覆她就是死了都不甘心。

白吟霜面上露出一个惊吓非常的表情,起身迎了出去,就见到秦姥姥扶着雪茹进来了。白吟霜先发制人,直接就往地上一跪:“吟霜拜见福晋!”

雪茹瞧着白吟霜,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但这娇滴滴的嗓音和纤细的身段,只怕都是顶对皓祯的胃口的,猛然遇上了,就得了皓祯欢心。“你抬起头来给我看看。”雪如冷冰冰的说。

“是!”白吟霜应着微微抬起头来。

看到了白吟霜的脸,雪茹一惊,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看着有些眼熟,让她看着有些想要亲近的感觉,她还想着若不是撞上了公主婚事这当口,自己也不会计较这么一个汉人女子。谁家男子房里还没有一个两个的漂亮玩物呢?等玩过了,热情过了,自然就没事了。可是偏偏她就出现得这么巧!再加上外面那些她到现在也不能完全禁止的流言,实在是巧到让雪茹都怀疑是不是有人看硕王府不顺眼,这才专门安排这个白吟霜来和他们做对的。

白吟霜乘着雪茹福晋愣神的那一下先声夺人:“福晋明鉴,吟霜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从来不曾奢望皓祯,吟霜在这儿,只是就近照顾爹爹的坟墓,然后以报恩之心偿还皓祯的恩情,只要偶尔等待皓祯的驾临就好了,此外吟霜再无所求,吟霜绝不会为皓祯惹麻烦的,也不会妨碍任何人,更不会找到王府上去!求求您,您,您就当我是皓祯喜欢的一只小猫小狗好了,就让吟霜在这儿自生自灭!求您不要赶走吟霜!”

“说什么小猫小狗,说什么自生自灭?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一只小猫小狗会毁了皓祯,皓祯马上就要迎娶公主,你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知不知道因为你外面有了多少对皓祯不利的流言!这会给皓祯带来多大麻烦!白姑娘你如果真的爱皓祯,你就为了他好离开他吧,是我们硕王府欠你的,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绝对不会委屈你。你可以离开京城,找一个老实人嫁了做正妻,何苦过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你说是不是?”雪茹不知道为什么对白吟霜说不出重话,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恶毒话都没用了,难得好言好语的劝白吟霜。

“是啊,白姑娘,福晋是为你着想呀!以你的出身是不好,但只要有了福晋在背后为你撑腰,在加上你的才干,还怕配到好人家吗!这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馅饼啊,你就快快谢恩吧!可不要不知好歹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秦姥姥也在一边帮腔。

“是啊,我只不过是一个卖唱的歌女,就算我再?p>

皓祯又有什么用?”白吟霜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吟霜知道自己会害了皓祯,吟霜怎么舍得害他呢?但是吟霜虽然读书不多,可也明白从一而终的道理,吟霜不后悔爱上皓祯,不后悔把自己给了皓祯,吟霜不会嫁给其他人,就算那个人再好他也不是皓祯!吟霜绝不会辜负皓祯?p>

雪茹福晋和秦姥姥瞧见白吟霜一副决绝的样子,心中咯噔一声大感不妙,果然就看见那白吟霜直接奔到院子的井边,爬上井边的护栏,眼看就要跃入井中:“皓祯!吟霜对不起你!若有来世,吟霜再回报你的恩情……”

“不!吟霜!”恰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也响了起来,伴着的,是皓祯如同泣血的长嚎。原来是小寇子给富察皓祯通了气,富察皓祯为了及时赶到一路骑马飞驰,现在竟然直接骑马进了后院儿!

富察皓祯从马上翻身下来,冲到护栏底下奋力一跃,总算是拉住了白吟霜的衣襟,白吟霜挣扎着,却挣扎不过富察皓祯,手指攀着护栏死命不放。富察皓祯使出全力,用力一拉,白吟霜终于攀不住,从护栏上滚落下来,被富察皓祯一把抱在怀里。

“吟霜,吟霜,你怎么这么傻啊,若是没有了你,你叫我如何是好。”富察皓祯心痛极了,刚刚他一来就听到了白吟霜的告白,也学以前他是真的只把白吟霜当个玩物看,现在他是真心喜爱这个一心一意只想着自己的女人。

富察皓祯一个劲儿的蘀白吟霜抹去腮边的眼泪,只一个劲儿的唤她的名字:“吟霜吟霜,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放心!有我在这里!谁也不能伤害你!”

而这个时候雪茹福晋已经完全惊呆了,她看见了什么?!雪茹简直不敢相信,在白吟霜挣扎时衣服松散开来,露出的雪白肩膀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梅花烙!就和她当年用梅花簪烙在她的四格格的肩上的一模一样!

雪茹被那朵梅花烙晃得心神不宁,反射性的就想上前伸手去拉白吟霜:“你……你等一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雪茹仪态全失,身边的秦嬷嬷吓了一跳,不住的在她耳边喊:“福晋!福晋您镇定点儿!镇定点啊!”

“额娘!儿子对吟霜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我们是真心相爱啊!额娘,您怎么忍心这样折磨儿子的心上人啊?”富察皓祯对这雪茹咆哮,以前那些奴婢不过是被他厌弃了雪茹就会处理掉,他虽然觉得残忍但也不会驳了额娘的心思,可是这是吟霜啊,他现在最喜欢的吟霜啊,额娘怎么下的去手!

雪茹紧紧的抓着秦嬷嬷的手,心思也是乱成了一团,不由得就避开了皓祯的目光,只是看着白吟霜,开口的声音是沙哑哽咽的:“你真是个傻孩子,我不过是和你商量商量,你心里有什么话,有什么主意,你说呀!性子这么刚烈,出了任何差错,你又让我情何以堪?”

“额娘,您对儿子有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儿子对您感激不尽,儿子一直敬您爱您孝顺您,可是,儿子对吟霜已经是情不自禁不可自拔了,额娘您要吟霜的命,就是在要儿子的命啊!”见雪茹的样子富察皓祯更加的理直气壮了,直接就抱着白吟霜跪在地上对着雪茹重重的磕了两个头,白吟霜见了赶紧推开皓祯一起跪在地上也跟着磕。

富察皓祯心头怜惜更重,抬头看向雪茹的目光里竟然有几分怨恨:“额娘!您也看到了,吟霜是这样的柔弱,这样的善良,您怎么可以仗着硕王府福晋的身份去欺负一个这样美好的女子?您不觉得这样做有失您的尊贵吗?”

雪茹被皓祯这话骇得瞪大了眼,双腿一阵发软,整个人便往后退了两步。多亏秦嬷嬷将她扶住,才没倒下。富察皓祯!好你个白眼狼!这就是对疼宠了自己十六年的额娘说话的口气吗!就为了一个女人!可是,可是,可是那个女人是自己女儿啊。

当年自己一时糊涂将亲生女儿送走,这么多年来一直沉浸在抛弃女儿的自责和悔恨中不能自拔,每每午夜梦回总是泪水打湿了枕头,现在见到了以为早已死去的女儿,都是自己鬼迷心窍才让她吃了那样多的苦,受了那样多的罪,就算是眼下就近在眼前了却仍旧不能相认,她已是心痛如绞。

皓祯能这样爱护自己亏欠的女儿,她这个做额娘的当然高兴,可更让她难堪的犹如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的却是皓祯的这句话!

“额娘!儿子求您了!您就接受了吟霜吧!没有吟霜,儿子也不想活了!”

“你的意思是,额娘如果不接受白吟霜,你就连额娘都不认了吗?”雪茹闭了闭眼,满脸苦楚的看着皓祯。

皓祯的目光一晃,落在靠在自己身边的白吟霜身上,紧紧的握了握拳,忽然低吼起来:“额娘!您别再逼儿子了!如果您能接受吟霜,儿子还是会一直孝顺您的儿子!”

雪茹脚下一个酿跄,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抱来的孩子果然跟她们不是一条心!可是看着白吟霜瑟瑟发抖一身狼狈的模样,雪茹的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她的女儿啊!罢了,罢了,这全是孽缘,也是当年她造的孽。

“既然皓祯你对白姑娘如此的情根深种,好!额娘成全你!”见着皓祯面露喜色,雪茹又接着说:“但你如今是和硕和静公主的额附,而白吟霜只是一个小小的歌女!你根本不可能拒了和硕和静公主这门亲事,跟一个小小的歌女天长地久!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便等着皇上下旨吧,硕王府辜负皇恩欺君罔上满门抄斩!连带着你和你的白吟霜,咱们谁也不要活了!”

看着面如死灰的富察皓祯,雪茹又放轻了声音:“所以你要听额娘的话,你要乖乖的娶和静公主还要好好的对她,一定要相敬如宾琴瑟和鸣!这样我们就不怕皇上怪罪!我们硕王府也能得到更多的圣眷。”

“和静公主是要住到公主府里的,她的身边不知道会有多少陪嫁的嬷嬷,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看进眼里,额驸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宣召的,这样她就没办法来管你了。而吟霜,额娘可以蘀你寻个借口弄进府去,就放在额娘身边做个丫头,你便能借着向额娘请安,时时看到她了对不对?公主高高在上自矜身份,只要我和你瞒着她瞒着你阿玛,她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跟一个小小丫头过不去?不是惹人笑柄吗?咱们硕王府,也来一出金屋藏娇!”雪茹不由自主的转头问了问吟霜:“这样做,你愿不愿意呢?”

吟霜不相信的抬眼看雪如,就跪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对雪如磕头如捣蒜。雪如情不自禁的一弯身,扶住了吟霜,含泪瞅着她:“这样你的孝服就必须除了,秦姥姥,给她做几件鲜艳的衣裳……”

“谢谢福晋,谢谢福晋!”雪茹慈爱的看着吟霜:“还叫什么福晋,你就随着皓祯叫一声额娘吧。”就算不能相认,能听到女儿叫自己一声额娘也是好的。

“额,额娘。”吟霜怯生生的看着雪茹,诺诺的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诶!”这一声就让雪茹高兴的合不拢嘴,一把把吟霜抱在怀里,富察皓祯见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相处愉快也是高兴。

吟霜激动的试探着回抱雪茹,雪茹察觉了她的动作把她抱的更紧了,吟霜把头埋在雪茹的肩头,其实悄悄藏了自己若有所思的狐疑表情。实在是太奇怪了,来势汹汹的福晋态度转变的太快了,根本几是雷声大雨点小,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是她不知道吗?

68和静成婚

同一时间的宫里,乾隆回了养心殿就迫不及待的让吴来招永璂前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永璂的婚事。永璂势必要娶一个大家族嫡女做嫡福晋,真正够资格的人选挑选下来也不会很多,但他真的很想把那些女人全都除掉,那些女人有什么好的,一个个都是蛇蝎美人,她们再怎么配得上永璂,就连朕都得不到永璂,你们有凭什么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永璂身边?乾隆只觉得妒火在心中燃烧。

于是等永璂进了养心殿,还没有行礼,迎来的就是乾隆窒息的吻。下颚被抬起,身体手脚全被紧紧的抱在怀里,紧到几乎让他感觉到痛楚,就同唇上的吻一样,极致的缠绵却又存着些如同怒意般的激烈索取,掠夺了他所有的呼吸。

“够了!你又在发什么疯!”永璂脸色通红一把推开乾隆,喘着气低声吼道,一手捂着嘴唇感到一丝刺痛,该死的,一定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这叫他等下出去怎么见人啊,难道要说自己不小心撞到柱子上磕肿的不成?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乾隆低头轻轻吻着永璂的脖颈和脸颊,虽然永璂现在还没有接受他,但也不再过分的排斥他,他想要确定永璂现在就在自己身边。

本来还想拍开爱做怪的乾隆,永璂闻言一顿,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难道……

“是太后提起我的婚事了?”难怪皇阿玛会这么失常,要知道除了上回皇阿玛告白的时候那一个火热的吻,之后皇阿玛虽然依旧死缠烂打,但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呵呵,”没得到永璂拒绝的乾隆轻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是太后,如果是皇后呢?”

“不会是皇额娘,我与他说过我不会这么早就成亲,所以只可能是想要往我身边插人的太后。”永璂说的很笃定,太后真是好算计,如果让她的人做了自己枕边人,如果他真的只是普通的十三岁皇子,有枕头风一吹,也会好舀捏很多吧。

乾隆闻言抬头看着永璂:“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和皇后说,他可以奢望吗?

“你想太多了!”永璂不耐烦的拍开得寸进尺的乾隆:“你就不能规矩一点吗,动手动脚的干什么!”把手往别人的衣服里面伸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爽永璂回答的乾隆邪笑:“我爱上你的那刻起就不讲什么规矩了,动手动脚的能干什么?你要不知道不如朕来教你。”永璂啊永璂,你怎么就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朕也是不同的呢?如果是别人对你动手动脚,只怕已经被你整的尸骨无存了还要真心实意的谢谢你手下留情吧,而你对朕永远只是口头上的警告,一点实质的举动都没有,如果真的永远都不会对朕动心就不要给朕留一点的余地啊,这样的你叫朕怎么放手啊。

“哼,别说些有的没的,快点把和静的婚事办了再说吧。”来而不往非礼也,永璂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直接转过身来反抱住乾隆,一双手在乾隆身上游走拨撩,踮起脚凑近了乾隆的耳边呵气:“而且,你想要教我什么?是这样?还是这样?”

爱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四处点火,他要没有什么反应岂不是不是男人,乾隆的呼吸不由粗重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用最后的理智提醒自己,不行不行一定要忍住啊,现在可不能真的对永璂做出什么来,不然以永璂那么没有安全感的性子,一定会认为自己只是一时贪欢,要的不过是他的身体,然后这狠心的坏家伙绝对说自己既然已经得偿所愿就不要在纠缠了,然后在自己再有什么举动的时候给自己好看。就算现在恨不得把永璂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但为了未来的性、福生活,还是不要贪图眼前的蝇头小利比较好,得不偿失啊。

不过吃不到肉能喝点汤解解馋也是好的,乾隆刚想要反为主一亲芳泽,可惜永璂早有准备,直接一个矮身,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鱼,直接挣脱了乾隆的怀抱退开几步,永璂一手抱在xiōng前一手撑着轻托自己腮边,一副天真表情:“皇阿玛公务繁忙,儿臣这就不打扰了,不过皇阿玛怎么这么热,想来是天干物燥上火了吧,不如多用些清热降火的东西吧,如果真的下不了火,不如就到后宫那里逛逛,想来令妃娘娘一定很想念您,还有新来的和贵人近日也是受宠的,一定会欢迎您的到来的。”说着直接就乘着乾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就离开的养心殿。

永璂你个小坏蛋!你实在是太不厚道了!竟然把他惹出火来就丢在这里,而且还叫他去找别人!乾隆真是想把人抓回来狠狠揍一顿,可惜自己舍不得,而且人都跑没影了。

等等!不对啊!乾隆回过味来了,永璂你不是没有过房里人吗?应该不知人事才对,为什么你的手法会那么熟练啊!!!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勾引永璂了,而且还和永璂……想到永璂碰过谁乾隆就气急败坏中。

“吴来!去礼部宣旨;还有,准备冷水,朕要沐浴!?p>

鼻隆咬牙切齿,永璂你等着,竟然敢拨撩朕,朕就迟早会在你身上讨回来,而现在……还是乖乖把政务处理完了在去后宫里转转吧,永璂还不够在意他,也不会对他的后宫吃醋,所以不会随随便便在他面前提起,现在既然专门说了令妃和和贵人,那就是延禧宫和宝月楼里有什么事情了。亲亲爱人有吩咐,必须要遵命认认真真的干活,至于之后嘛……朕一定要好好的和你算!总!账!

而出了养心殿的永璂现在正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天啊,他刚刚怎么头脑一发热就做出这种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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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和内务府的各位大人表示很苦逼,这不久前刚嫁了个和硕和温公主,随后和硕和淑格格也出嫁了,连着两位格格出嫁——特别其中还有位是和硕公主的品级——他们可是累死累活了一段时间啊,毕竟不管是断八字、纳采、准备公主的嫁妆,哪一步都要他们准备不是。

眼看着终于忙完了,就在可以休息的当头,皇上的旨意一下,得了,大家接着干活吧。皇上啊,您到底是闹哪样啊?这和静公主不是年纪还小嘛,就连多罗和顺格格都没嫁呢,和静公主急什么啊?那头咱们还要忙着准备大选和小选呢。

虽然皇上私下吩咐了赶不及就从简好了,可是谁敢啊!如果是那个不受宠的公主格格——或者是完全失宠的——他们也许还有胆捧高踩低,可是这和硕和静公主一看就不属于这个情况啊!不说皇上、皇后以前就宠爱和静公主,现在也时不时的有赏赐给公主,就连与公主交好的御亲王他们也得罪不起啊!看来皇上那句话一定是公主不小心惹到皇上以后说的气话,当不得真的,就皇上的脾气,绝对是自家的孩子自己可以欺负,等气消了还是该怎么宠爱就怎么宠爱,但要是下人奴大欺主了,那那些不知本分的奴才可就要做好株连九族的准备了,当初循亲王府的奴才不就是前车之鉴嘛。

所以,同僚们,为了自己现在头上的顶戴花翎和未来的仕途,拼命工作吧!

激发潜能的大臣们的工作效率还是很给力的,这不,在齐布琛的婚期之前,总算是将齐布琛的公主府建好了,地址就选在硕王府不远的地方,虽然是在旧宅子的基础上改建装修的,但不管是规格还是其中的用物绝对都是最好的。而齐布琛的嫁妆,也是由内务府准备的,虽然只是和硕公主品级的抬数,但里面那些压箱底的内容,和皇后并投靠了坤宁宫势力的那些宫妃的填妆,真正的价值绝对不比固伦公主的嫁妆逊色。

齐布琛对这场婚礼满心算计,任由喜娘为自己梳妆打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什么新嫁娘该有的忐忑不安、喜悦期待那就是浮云。等到了时辰,喜娘扶着齐布琛出了公主所的房间,在门外循亲王永璋正等着背她上花轿,表示娘家的兄弟是新娘子的依靠——本来这个人选应该是和齐布琛最亲近的永璂来的,只是齐布琛一直不同意,在她看来反正这个婚事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和离,何必做的这么正式,也委实太给硕王府面子了。永璂也知道齐布琛的想法,也勉强同意了,退而求其次请了现在算是长子的永璋来,总不能让齐布琛被人看轻了去。永璂暗想,他总是要为齐布琛找个和她心意可以疼人的额驸的,等那个时候他再被齐布琛上花轿,齐布琛总不会反对了吧。

当然了,就算齐布琛多次强调自己可以应付硕王府里的那些东西,不用永璂过多的给硕王府脸面,省的那些没脸皮的东西一飘飘然就蹬鼻子上脸。可是永璂还是会去为齐布琛撑腰的,也许没多久硕王府就会爆出些事情,齐布琛也可以和离,但怎么也不能让自家妹子在那段时间里吃亏嘛,他就是护短没道理。

永璂骑着高头大马随在花轿边上,护送齐布琛一路往硕王府过去,悄悄的从花轿的窗子递了一个小纸包进去,齐布琛一大早就开始准备都没吃多少东西,他可不想齐布琛饿昏了把手上代表平平安安的苹果给吃了——对婚事不在意又不信什么寓意的齐布琛饿过了绝对做的出来——永璂心疼妹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永璂也是希望有个好彩头的,而且还是不要让齐布琛和白痴鸟学习比较好。

等到了硕王府,硕王富察岳礼、雪茹福晋和富察皓祯带着人迎接,永璂瞧着富察皓祯就气,富察皓祯神不思蜀,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雪茹福晋身后的那个小丫头。好啊,你就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乐意娶公主是吧,我还不想把妹子嫁给你呢,要不是他不想驳了齐布琛的小心思,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

永璂笑的雍容文雅,但身上的冷气那是不要钱的放,而且他还不是乱放冷气,而是专门混着杀气只对着硕王一家子放,搞的硕王富察岳礼冷汗直冒,心咯噔直跳,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御亲王了。别的宾都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还在心底暗笑,硕王不过一个异姓王,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在御亲王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失态如斯。

雪茹福晋身后的小丫头自然是白吟霜了,本来她还和富察皓祯眉目传情,想要让别人看到富察皓祯与个丫头不清不楚、大婚时还勾勾搭搭、日后八成要宠妾灭妻的怂样,要能毁了这场婚礼就好了,虽然这样很对不起那位新娘子,但为了报仇她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在白吟霜看到永璂的时候一愣,这不是在龙源楼里见过的那位小公子吗?她还记得就是跟在他身后叫她哥哥的那位女‘公子’悄悄留了个钱袋给她,原来他就是御亲王,那那位小姐呢?难道……白吟霜仔细瞧那位新娘子,虽然宽大的喜服看不出体形,头上的红盖头遮住了容貌,但从身高和大致来看,应该就是那位帮了她的小姐了,原来她就是要嫁给富察皓祯的那位和硕和静公主!

白吟霜低头不再理会富察皓祯投过来的各种肉麻眼神。当日他们应该都看到富察皓祯的行径了,应当知道富察皓祯不是良配才对,可为什么和静公主会嫁给富察皓祯?当时那一个照面她就可以肯定,公主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富察皓祯这种人的,甚至还很是厌恶,所以公主因为喜欢而自愿嫁进来的可能性是完全没有,所以说是他们也对硕王府有什么动作才有意定的亲事?

她白吟霜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她只悄悄的假装伤心,和雪茹福晋说一声就离开了前厅,齐布琛于她有恩,她自然不会为了自己报仇就让齐布琛在婚礼上丢面子,看得出御亲王好像也不乐意这门亲事,也许这是她可以报恩的一个机会。

白吟霜的小动作永璂自然是看到了的,心中赞了她一句有眼色,也难怪把关于梅花烙的粘杆处报告当话本看的齐布琛会对她映像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永璂啊,其实乃真的可以不要嘴硬的。

于是齐布琛嫁进了硕王府要和小白花联手了,硕王府你好,硕王府再见。

69我们结盟吧吧

前面的拜堂总算是没出什么幺蛾子,富察皓祯终于进了洞房新娘子就坐在喜床上经过一番恍恍惚惚的折腾新娘子的盖头掀了合欢酒也喝了,子孙饽饽也吃了,喜娘和嬷嬷们终于退出了洞房富察皓祯这才和齐布琛面对面

富察皓祯凝视着齐布琛,齐布琛一身大红喜服,盛妆的脸庞红润可人,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修长一双杏眼黝黑有神虽然年纪小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低着头抿着嘴角只规规矩矩的坐着羞涩而妩媚

皓祯心里掠过一阵奇异的感觉他想到了进来洞房前看到的白吟霜她眼中含泪明明眼中都是不舍却还是看着他进了另一个女人的房间想到吟霜对他的深情难道他真的要辜负她吗真糟糕公主为什么不丑一点儿呢如果她很丑自己就可以冷落她也就比较有道理一些别人也拿不到他的错处但公主却长得这么天生丽质仪态万千

齐布琛的头垂得更低却用眼角偷偷的瞄了一下富察皓祯富察皓祯开始感到紧张了手心都冒起汗来他瞅着齐布琛知道自己之前已经推掉了试婚格格现在必须行这周公之礼逃也逃不掉赖也赖不掉可是吟霜那含泪含愁的眸子在他眼前一闪富察皓祯又迟疑了

皓祯无论如何你已经娶了公主你要尽到丈夫的责任不能因为我连累了你的家人要爱我就先爱她;要亲近我也要先亲近她想起之前吟霜的叮嘱富察皓祯叹了口气吟霜说的没错就将公主当作吟霜吧若是白吟霜知道该气死了她说着话的本意是欲擒故纵想要富察皓祯念着她不要碰齐布琛没想到富察皓祯无耻至此反而以此做借口

娘子我们安歇吧富察皓祯伸出手来想要解开齐布琛的衣服的盘扣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呸什么玩意啊齐布琛一改之前的娇羞模样彪悍的一脚将倒在地上的富察皓祯踢开:还敢叫娘子照规矩你也不过是个奴才得乖乖的跪下来请安叫本宫公主规矩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好哥哥给的迷药够给力让这耗子昏的不早不晚内务府派来的人都回去复命了现在门外的都是哥哥给的心腹自然是不用圆房了哼这个伪君子还自诩情圣呢天天说着多爱多爱白吟霜可刚刚还不是想要碰她真不要脸亏得他对着自己这个萝莉还下的去手要真被他占了便宜去她一定会呕死的

齐布琛走到新房门口推开门唤人来:来人啊额驸宴客的时候喝多了把额驸带到偏院去洗洗本宫闻不得酒气就不留额驸了

齐布琛的教养嬷嬷赵嬷嬷淡定的领着两个侍卫进来把富察皓祯拖走——没错就是拉着富察皓祯的脚在地上拖着走还好富察皓祯是面朝上仰着倒在地上至少那张脸是没有被毁掉的危机不过那过门槛的时候后脑勺磕在地上的声音也是不轻啊

蓉姝和小荷两个一人端着热腾腾的吃食一人端着热水进了房间随后服侍齐布琛卸了脸上的妆容并净了手就退了下去齐布琛高高兴兴的坐下来执起筷子就开始用餐忙了一天她只吃了哥哥偷偷给的那一小纸包的糕点现在都快饿昏了

叩叩门外响起的轻轻的敲门声齐布琛眉头一皱她吩咐过了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啊对了这个时候可能来的只有她了齐布琛笑的兴味:外面的是谁何故打扰本宫休息

公主奴婢白吟霜求见果然外面传来的是白吟霜虽然柔和但不柔弱的声音而且音量压的很低显然怕被人发现

进来吧

白吟霜显得很小心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还不忘关上房门转过身来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齐布琛并不敢直视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礼:奴婢白吟霜见过和硕和静公主公主吉祥

其实白吟霜心中的震动只有自己知道之前她还在忐忑自己的猜测和决定是否正确现在见到齐布琛的容貌确定了齐布琛正是那日帮她的小姐白吟霜越加肯定自己这次赌着暴露自己也要来见公主一面是做对了

没有教养嬷嬷在齐布琛这时候也不乐意守规矩连筷子都没有放下接着挑自己喜欢的吃食吃的津津有味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齐布琛没有叫起白吟霜也不敢擅自起来就算膝盖酸痛的厉害也只是端端正正的垂首跪着连眼神都不敢乱瞟

齐布琛很满意白吟霜懂规矩、知进退、够聪明、会看眼色最重要的是她够狠不但对别人狠而且对自己狠从她敢用自己的清白来报仇这点就可以看出来齐布琛放下筷子拿起自己的手帕轻擦自己的嘴角遮掩自己恶劣的笑开始明知故问:起来吧我记得你龙源楼和父亲一起卖唱的那位白姑娘你怎么会在硕王府

白吟霜站起身手脚麻利的在边上早就准备好的水盆里打湿了毛巾走上前仔仔细细才为齐布琛擦干净双手就像是最尽职的侍女一样:回公主的话爹爹在龙源楼受了伤便是看了大夫也是无力回天前些日子便已经去了奴婢安顿好了爹爹现在在硕王府雪茹福晋身边当差

哦在福晋身边当差啊只要本分做好了未尝不是个出路在福晋面前有个脸面以后求福晋给配个好管事也算是有个依靠齐布琛和煦的语气一转:只是你的父亲去了没多久吧今日是本宫大喜的日子你一个戴孝之身出现在本宫面前是不想要命了吗

公主息怒求公主听奴婢解释奴婢自知奴婢身为戴孝之身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出现在公主面前实在是冲撞了但奴婢不得不来白吟霜并没有被吓住只是又一次跪下来:奴婢一直记得当初在龙源楼是公主怜惜奴婢开恩赐了奴婢一个装了银钱的荷包正是因为有了它之后奴婢才能请医问药让爹爹走的不那么痛苦也许这件事在公主看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奴婢不能不记在心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主的大恩大德奴婢便是做牛做马也要回报

当日龙源楼公主也是在场的当知这富察皓祯并非良配实不相瞒那富察皓祯早就在久前就与奴婢暗通款曲却仍是欺瞒皇上进宫参加考校现在更是尚了公主幸而公主并未与他圆房公主身份贵重日后便是与他和离也是可以有个好前程所以只求公主保护好自己莫要与富察皓祯牵扯过深

好个富察皓祯齐布琛的声音yīn冷的好像可以刮下一层冰渣子:你白吟霜也是个不简单的啊现在来本宫这里说的好听你之前就和额驸有所往来现在更是在福晋身边近水楼台是不是过几日福晋就要来对本宫说为你开脸做姨娘了所以现在就来向本宫炫耀给本宫下马威了本宫的额驸大婚当夜喝的伶仃大醉不愿与本宫圆房你个勾搭额驸的奴婢还劝本宫不要和额驸牵扯过深你是不是很得意现在是来向本宫宣战吗那是本宫的额驸是本宫的奴才只要本宫不开口他别说是纳妾就是连通房都别想有

而且那个男人不偷腥不过是成亲前一个玩物罢了处置了你谁也不能说什么本宫是和硕工公主额驸明媒正娶的嫡妻只要与额驸相处久了得回额驸的心与额驸琴瑟和鸣不是问题

齐布琛不愧是永璂精心教出来的那演技可真不是盖的将一个年纪轻轻没有多少阅历、高高在上性格刁蛮任性、被额驸忽视被奴婢挑衅怒气勃发的小公主演的那是一个活灵活现要是放到现代就是去夺小金人都足够了

白吟霜也是被齐布琛给唬住了难道因为富察皓祯有个好看的皮相公主就真的喜欢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奴婢并非挑衅公主求公主三思啊奴婢绝对不是喜欢富察皓祯才来公主面前说三道四欲擒故纵而是富察皓祯于奴婢有杀父之仇奴婢心恨富察皓祯曾发誓定要搅的硕王府**犬不宁富察皓祯不得好死为了报仇这才设计勾引了富察皓祯白吟霜一咬牙干脆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她在赌只要公主信了她的话不但公主会放弃富察皓祯让她报仇更加顺利而且替公主躲开富察皓祯那个伪君子也算是报了恩

一个巴掌拍不响富察皓祯自己也是贪图奴婢美色若是有所担当就应该在赐婚旨意下来后远离奴婢才是但他仍是有与奴婢来往甚至……甚至已经与奴婢有过夫妻之实奴婢是戴孝之身富察皓祯与一个戴孝女无媒苟合罪大恶极奴婢原来想将此事传扬出去让富察皓祯身败名裂但想想实在是便宜他了奴婢想先让富察皓祯家宅不宁这才未曾说出没想到嫁进来的是于奴婢有恩的公主所以奴婢才斗胆来找公主说明求公主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齐布琛嗤笑:你真能说出去富察皓祯与一个戴孝女无媒苟合罪不当恕你勾引和硕额驸孝期失贞也是罪大恶极若是说出去不但硕王府名声尽毁就是我皇家也是失了面子皇阿玛定然盛怒你绝对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奴婢知道但奴婢不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奴婢势单力薄斗不过硕王府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做资本一拼反正奴婢孤身一人也不怕连累谁只要能报仇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白吟霜首次正视齐布琛的眼睛她的眼中满是坚定仇恨的火光在她的眼中燃烧柔弱的外表也掩不住她的刚强

你果然很不错齐布琛垂眸掩住眼中的复杂起身亲自扶起了白吟霜白吟霜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受宠若惊反而有些慌乱齐布琛将一封折子递给白吟霜自顾自的说下去:你的事情本宫都知道既然本宫要嫁进硕王府还能不把所有都调查清楚的吗本宫从来就没有嫁人的打算本意就是要不着调的额驸日后好找一个理由和离本宫就可以一个人过反而还自在这硕王府足够不着调也就入了本宫了眼一个异姓王不但不夹起尾巴做人反而如此嚣张竟然敢混淆宗室血统践踏皇室的脸面就算不为了本宫自己的计划只是为皇阿玛和哥哥拔出一个毒瘤本宫也不会放过硕王府成功的结果很划算不是吗

白吟霜在齐布琛的示意下接过了折子翻看白胜龄宠她她幼年也是识过几个字的自然能够看得懂那折子里写的正是关于硕王府的事情就连富察皓祯将她放在帽儿胡同里之后每日到那里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最后甚至连十几年前雪茹福晋偷龙转凤的事情都写的明明白白听着齐布琛的话白吟霜当下大骇

今日就算你不来过几日本宫也是要去找你的之前也不过是试试你是贪图富贵想要攀龙附凤还是真的为父报仇忍辱负重齐布琛看着白吟霜压低的声音传到白吟霜的耳中就像是恶魔的蛊惑:我们结盟吧你瞧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有硕王府的把柄我们都想要搞垮硕王府我们联手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白吟霜恢复了往日的作态微微一笑柔柔弱弱温柔似水:多谢公主抬爱奴婢感激不尽侍候公主是奴婢的本分能为公主办事是奴婢的荣幸公主抛出的橄榄枝何尝不是利用她但只要可以更好的复仇她又为什么不接呢反正她早就豁出去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齐布琛也给出了合作的诚意:你知道吗你和硕王府可真是孽缘不浅你的襁褓是宫中赏赐出来的贡缎只有爵位不低的人家才有而哥哥查过在那个时候有过赏赐贡缎还生过孩子的只有硕王府一家而你和富察皓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就是那个被雪茹福晋偷龙转凤的硕王府四格格

什……什么白吟霜被这个轰天雷炸了个失魂落魄:我……我竟然是福晋的女儿

如果说来到硕王府的这些日子里白吟霜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她对雪茹感到愧疚了她为了报仇想要毁掉富察皓祯、毁掉硕王府但雪茹是真心的对她好让她感觉到了母亲的感觉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雪茹竟然真的是她的母亲她竟然是硕王府的四格格当年雪茹偷龙转凤走的那个女孩这算什么她在心中愧疚自己要毁了雪茹安身立命的家和儿子可实际上这个家应该是她的;她感动雪茹真心对她好可这本来就是她应得的;富察皓祯仗着硕王府嫡子的身份横行霸道可他享受到的也都是她的

原本白吟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还可以骗骗自己自己的生身父母也许是情非得已、或者是遭遇不测、这才让自己流落在外让他们在自己的心中的角落留下一个美好的憧憬和幻想可是现在这个幻想被狠狠的打破了心中骤然升起的是更加猛烈的恨意如果不是雪茹她可以有一个高贵的身份她不用为生活奔波她不会遇到爹爹也不会累的爹爹丢了性命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雪茹啊雪茹我的好额娘现在你又来装什么慈善母亲呢如果你真的爱我这个女儿当年又何必玩一手偷龙转凤现在不过是伪善的用补偿的名义让自己好过一点不让自己愧疚罢了实在是让人恶心亲爱的额娘啊也许你才应该是我复仇名单上的第一人毕竟你遗弃我在先教子不严害死我爹爹在后现在我复仇再也不用对几有何亏欠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黑化复仇小白vs腹黑坏心小七小白完败被小七三言两语挑拨的更恨硕王府了小白小七顺利会师攻击力持续增加中硕王府请小心

被乃们说的偶肿么觉得自己写的小白和小七越来越有jq了呢难道真的要cp了默念要坚持一定要把小七嫁出去

70分位升与降

总算是把齐布琛嫁出去了,乾隆心底很是窃喜了一番,不容易啊,终于又少了一个人来和他抢永璂的注意力了。想想他就不爽,不说皇后、兰馨、十一这些永璂从小就亲近的,齐布琛不过是永璂一个异母妹妹罢了——而且还是和皇后敌对的令妃的女儿——为什么永璂要和齐布琛那么好啊,连朕都要排在后面,只要齐布琛在,永璂一定是更关注齐布琛。而且更过分的是,齐布琛那臭丫头明明知道他的心思,还天天缠着永璂,背地里还用挑衅的眼神看他。哼,要不是顾忌永璂,看朕怎么收拾你。

虽然明知道以后齐布琛肯定还会和离回宫来,而且就算没有齐布琛,也会有皇后和其他人来抢夺永璂的关心,但能少一个是一个,而且少的还是这个最棘手的,怎么样也不能影响乾隆的好心情。

不过乾隆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显然他的好心情保持不了多久了。永璂专门提了他后宫里的两个妃子,一个是新进宫的和贵人含香,另一个是则是令妃,这让他不能不在意。永璂不会吃醋、也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她们,如果她们会出什么问题,其中的深意永璂其实完全可以直接告诉他,或者把粘杆处的折子给他,可是永璂偏偏选了最麻烦的方法。只提醒他一个线索让他去查,只能说永璂一定又是在背地里算计了什么,挖好了坑就等着他去跳呢。

乾隆苦笑一下,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为了追永璂他就是刀山火海都敢闯,更别说只是被永璂坑了,为爱人解决麻烦天经地义嘛。永璂最是有分寸,绝对不会让他有什么危险,也不会危害到大清,最多就是等以后真相出来了以后他会丢丢面子发发火罢了。知道永璂喜欢看着他倒霉的样子幸灾乐祸,要真的能让永璂高兴了,丢面子就丢面子吧,就是把里子也扒下来送给永璂也没问题啊。

表面上看起来他每过几天都会去宝月楼坐一会,含香是个得宠的,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说他现在心有所属对其他女人根本就提不起兴致,就是含香一个和情郎私奔过七次不守妇道的女人,如果不是为了大清和回疆的安定,就算她长得再漂亮送他他都不要。现在含香住在宝月楼,身边除了贴身的两个回族侍女,其他都是内务府分配的奴才,她没有根基,根本就掀不起风浪来。

而令妃,从真假格格事件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简单,她事涉其中他也就顺水推舟不再宠信她,就算是十五刚出生的时候得到了他的几分宠爱,她也再没有复宠。宫里捧高踩低的人多了去了,令妃得宠的时候得罪的人不知几何,但在她失宠的时候也没有多少人敢和她唱对台,她的手段可见一般。而永璂出征刚回来的时候宫里不是没有传过十五可能和他分庭抗礼的流言,其中有多少令妃的手笔他也不是不知道,于是他干脆连十五也不去看了。宫里没有那个皇子的圣宠可以越过永璂,所有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而令妃也收手沉寂了下来。

现在看起来这两个女人都是安分守己没有多少问题,但私底下的小动作有多少可就不一定了,可惜他手底下的暗卫和血滴子护卫和暗杀是一把好手,但要查各个宫里的那些私密可就不如粘杆处好用了,但现在粘杆处被他拿来讨好永璂了,永璂要真要瞒着他什么他也拉不下脸去找永璂要,现在就只好劳动自己多走动走动套话去了。

于是现在乾隆郁闷的坐在宝月楼里,看着含香含香仍然穿着她那身回族服装,站在窗前遥望窗外,一股遗世独立的样子,就算边上有吉娜维娜弹奏优美而又充满异国情调的维吾尔族音乐努力调节气疯,但还是让乾隆觉得膈应的胃疼,一直端着茶杯往肚子里面灌水。

含香其实一直在偷偷的瞄着乾隆。要知道,一直以来,她除了和蒙丹的爱情得不到祝福外,只要是她想要的,甚至不需要开口,仅仅需要她一个眼神,大家就会立刻心甘情愿争先恐后的把她想要的送到她面前。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美丽的容貌和身上的甜美香气,所以她是回族的圣女,她对自己的美貌非常有自信,她内心就是认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逃得过她的魅力。以往,她拒绝那些男人,表现出不厌其烦的样子,但她的心里却是高兴、自豪的。

含香在知道自己要被父亲送给乾隆的时候是不甘愿的,就算没有蒙丹她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大的人。虽然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也为与自己父亲完全不同、很是威武帅气的乾隆脸红了一下,但她爱的还是蒙丹。含香不希望乾隆碰她,她想要为蒙丹守着自己的贞洁,但这也不妨碍她作为一个女人的虚荣心,能有一个优秀的男人为她动心最是能够证明她的美不是吗?

可是现在乾隆这个曾经出了名的风流皇帝,却好像对她完全没意思似地,根本就是无视了她的美貌。虽然乾隆几乎没过几天就会到宝月楼坐坐,但是也只是坐坐而已,根本没有别的动作。就像是例行公事,只不过是让外面的人,特别是让她的父亲以为她很受宠。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却越来越强烈。

“皇上!”含香转过头来唤乾隆,可是乾隆眼神迷离正在想事情,根本就没有听到,这让含香觉得大受侮辱,她何曾被人如此无视过,心里不舒服的很,于是她提高声调,“皇上!”

被打扰的乾隆没什么好脸色:“怎么?有什么事吗?”

含香直视着乾隆的眼睛,语气铿然而坚决:“皇上!我坦白告诉你,到京城来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我虽然人来了京城,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的族人在一起。”含香说着,就把眼睛一闭,一股任人宰割的样子。

乾隆直接就气笑了,你这么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礼物,说难听点就是个玩物,他就是真的想要将她怎么样,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而且她要真的有她话里说的那么为自己的族人着想,又怎么会做出在来京城的路上还和人私奔未遂的事情来,现在这么说也是被忽略的不甘更多点吧,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

“你这样不情不愿的样子做给谁看?不过是个女人,难道朕还会缺吗?”乾隆直接转身往宝月楼外面走去,朕以为她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真是脑子坏掉了。之前做了那么多她受宠的假象,正好是一个好靶子,不论是用来做挡箭牌、或是发难皇后、还是树立威信都足够好用。

永璂也一定是知道这点,可是故意不说,就是特意用来混淆他的视听的,可恶的是他还上当了!哼!都是含香那个满脑子情情爱爱的白痴的错,都怪她把整个皇宫的智商都拉低了。

乾隆刚出了宝月楼,吴书来赶紧迎上前来,低声禀报:“皇上,刚刚延禧宫来人禀报,十四阿哥薨了。”

“什么?”乾隆诧异,十四阿哥永璐先天不足,当年就以为活不长久,没想到大病小病不断,却也磕磕绊绊的又拖了两年,一直活到了现在,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薨了,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吴书来,摆驾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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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延禧宫,里面就传来了令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永璐,永璐你醒醒啊,你不要丢下额娘一个人,永璐,额娘的心肝……”

乾隆额角一抽,这声音实在是太有穿透力了。步入延禧宫,令妃根本没看到乾隆进来,只是拼命的摇着永璐,知道下人通报‘皇上驾到’的时候令妃才反应过来。令妃抱着永璐扑过去跪在乾隆面前:“皇上,皇上,求求您让太医再看看永璐啊,永璐他没有去对不对?对不对?”

本来听着令妃那嚎啕大哭的架势乾隆还以为她有多么情深意切呢,毕竟敢这么在他面前哭也算是御前失仪了不是,不过等看到令妃后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哭成这样脸上的妆还没花,可真是好本事啊。

乾隆本身就是个冷清的人,也早就做好了这个儿子活不长的准备,所以也就不亲近他,现在才会对永璐的去世没什么感觉;但令妃不一样,女人一向感性,就算早有准备,但现在死的是她朝夕相处的亲生儿子,可是她还有心情利用他的死来邀宠,实在是让人心寒。

太后安慰道:“令妃还是节哀顺变吧,永璐从来身体不好能长到这个岁数也是造化了。令妃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怎么说你还有和静公主、九格格与十五阿哥永琰几个儿女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后和皇后作为皇宫里地位最高的两个女性还是要到场的。

“就算早知道永璐身体不好,可是,可是他也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臣妾怎么能忍受他就这么去了?”令妃哭的抽抽搭搭的,顾不上用手帕擦拭脸上的泪水。

皇后这时候正在安排宫里的人准备永璐的丧事,懒得理会这边太后和令妃的破事,她只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就好。而齐布琛虽然新婚没多久,但亲弟弟去世她也是到了宫里的,她也不乐意上前和令妃表演母慈子孝,干脆在一边带着自家九妹妹和十五弟,只是在和乾隆请安的时候偷偷塞了个纸条给乾隆,真讨厌,哥哥干嘛自己不来,还要她来当信差啊。

延禧宫里乱的很,乾隆和齐布琛的小动作也没被人看见,乾隆抽空瞄了眼纸条,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太后也不知道又和令妃说了什么,令妃哭的越来越厉害,哭着哭着,一口气没上来,险些翻了个白眼就昏过去了,搅的延禧宫又一阵兵荒马乱,忙把令妃扶到床上躺着去。

“令妃一篇慈母心肠,真是可怜见的,好好一个孩子,虽然总是体弱但这么去了也还是让人伤心的,女人最重要的除了丈夫就是儿女了。”太后也是一副感伤动容的样子:“皇帝啊,令妃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了,为皇家添了两子两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永璐去了她伤心成这样,不如就晋了她的分位聊表安慰吧。”

“皇额娘说的也无不可,只是令妃现在已经是妃位了,在往上晋就是贵妃了,现在宫里有忻贵妃和舒贵妃,两个贵妃位子都满了,贵妇位可不比妃位,实在不好再添一个;而皇贵妃是副后,当年纯惠皇贵妃也是就要去了才封的。”乾隆一句话把太后所有的都堵了。

“分位不好晋,就在别的地方补吧。朕看令妃伤心过渡,就好好的养养身吧,孩子恐怕她照看不来,九格格抱到舒贵妃那里,十五阿哥抱给庆妃抚养。延禧宫太空了,也没有几个贵人常在的伺候陪伴令妃,难免孤单了。”乾隆目光一扫,正好瞧见了一边端着汤药静立的一个宫女:“你叫什么?”

“回皇上话,奴婢名叫元春。”元春忙行礼回话。

“嗯,宫女元春封个常在,就住延禧宫偏殿,反正本来就是令妃的人,也与她更亲近点,现在做个姐妹,每日多陪陪令妃。”乾隆一副为令妃考虑的样子:“唉,好好的一个阿哥,说没了就没了,年关将近真不是什么好兆头,不如找点喜事给宫里冲冲喜吧。”

元春完全被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昏了,迷迷糊糊的跪下谢恩。她就这么成了常在了?

太后现在完全摸不清乾隆是怎么想的了,只能干巴巴的接话:“和温和静还有和淑不是都出嫁没多久吗?那都是大喜事,现在还要冲喜,还能有什么喜事不成?”

“瞧皇额娘说的,喜事哪有嫌多的。”乾隆笑着说:“将宫里到二十五的宫女都放出宫吧,就当是积福了。宫里虽然高分位的妃位都满了,但分位低的也可以升几个。兰贵人钮钴禄氏晋诚嫔,常贵人钮钴禄氏晋顺嫔,伊贵人拜尔葛斯氏晋慎嫔,郭贵人霍硕特氏晋恂嫔。”

乾隆独断专行直接就拍板定下来了,完全不给太后反对的机会,这样一来加上原来的豫嫔循嫔,宫里的六个嫔位也完全满了。

乾隆这一手实在是不可谓不恶毒啊。开始句句都是为了令妃好,可是却提拔了令妃身边的大宫女元春做常在,可以说是狠狠的打了令妃的脸面,还把人放在令妃身边天天膈应她,偏偏令妃还得领旨谢恩。明知道宫里儿女就是女人的依靠,却把令妃的儿女全部抱走给别人养。

齐布琛嫁了硕王府,令妃马上就不安分了,太后也在背后撺掇着兴风作浪,他能真不知道?所以他一口气又晋封了四个嫔。令妃无法晋位,而诚嫔钮祜禄氏是二等侍卫兼佐领穆克登之女;顺嫔钮祜禄氏是总督爱必达之女,都是与太后同宗同姓,只是以前不得宠爱,所以太后才没有关注过她们,现在把她们带上来,太后会帮谁显而易见,令妃和太后的同盟自然就毁了,而诚嫔和顺嫔都没有孩子,就算有太后帮衬也不足为惧。

最主要的是,那个元春身份也不是个简单的。而放宫里二十五随以上的宫女出宫,一定会有很多人的眼线和势力受损吧。综合下来,你们就去斗吧,朕只要和永璂看戏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事情的话,皇额娘您也回慈宁宫休息吧,这里的事就交给皇后忙好了。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就先回养心殿去了。”乾隆说着就转身走了,他要赶快回去和永璂表忠心,这些都是有考量了,才不是他见色起意呢。只留下太后一口气怄着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71讨要吟霜

的确如乾隆所料,太后现在是真的打算放弃令妃了,瞧令妃现在的样子就知道皇上是真的不再怜惜令妃,令妃也就没什么合作的价值了,而且扶植一个外姓人哪有扶植自己的本家更得利的。

而令妃得到消息的时候险些一口血呕出来,十四阿哥永璐病重薨了里面的确没有她的手笔,但她不伤心也是真的,她只是借着十四的死想要能够再晋封分位罢了,加上她现在有了硕王府的支持,这样才能够更有资本为十五阿哥永琰争。可是现在呢?十五没了,可以用来联姻的小九也没了,他们全被抱走了,要是孩子不在自己身边没有养熟那有什么用!

而且她身边的元春还在不声不响的时候就得了皇上的青眼封了常在,这和她当年背主爬上皇上的床有什么差别,这下她的面子和里子都丢尽了!

要说这里面最高兴的就是从宫女一跃成为个小主子的元春了。元春姓贾,没有错,她的全名是贾元春,出身京城荣国府,乃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孙女、二房贾政的嫡女。贾元春通过小选入宫为婢本就是想要做那人上人,好振兴贾府,可惜她被分配到了延禧宫,令妃表面温柔如水,其实手段高超,将手下的宫女压的无法翻身,本来元春都有些放弃了,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眼得封常在。

贾元春的出身在宫女中还算是出众的,贾府虽然只是包衣,但贾府最早的大家长贾演与贾源是两兄弟在圣祖时期立下的实打实的战功,虽未抬旗但以军功封了个国公爵位,就是宁国公与荣国公了。贾演去世后就是贾代善袭了荣国公的爵位,娶了尚书令的保龄侯史家的女儿,贾代善也算有本事,可惜去的早,子孙也不够争气。长子贾赦不过袭了个正三品三等轻车都尉的爵位,次子贾政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

现在贾家当家的是贾母,也就是贾演的夫人史老太君,也是个厉害人物。她早年是孝敬宪皇后身边的丫鬟,后来孝敬宪皇后病重,由现在的太后也就是熹妃掌管宫务的时候,孝敬宪皇后就将她给了太后帮衬着,她与太后也有过主仆情分,等她年纪到了,太后就做主将她许给了荣国公贾代善,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亲事。后来贾敏的婚事也是太后帮了忙,将贾敏由包衣抬到了正白旗贾佳氏,不然她也嫁不了西林觉罗氏的林如海。

贾母虽然已经掌管管家大权的舞台上退了下来,现在顶多只能算一个‘太上家长’,但她在贾府仍如众星拱月,上下宾服,说出的话所下的决定绝对没人会当面反驳。

元春晋封常在的消息传来,贾母知道的时候偷偷抹了眼泪,连声念叨祖宗保佑。其实当年老国公以军功封爵,上面是有恩典可以让荣国府的姑娘免去小选的,可是元春进宫是她的母亲王夫人一力促成的,等她知道的时候元春的名字都已经报到了内务府,最后不得不送元春进宫,如若不然她又如何会同意让自家的孙女入那个吃人的地方。王夫人是个势利眼的,元春有些像王夫人,聪明且有野心,现在入了宫一心想要飞上枝头麻雀变凤凰,好拯救岌岌可危的荣国府。

想想现在宫里正是新来的香妃娘娘得宠的时候,而元春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到皇上的垂青,想来是真的有几分圣宠的,这样也好,元春已经进宫不能改变,能过的好总比得罪主子或是老死深宫要好。

大房的贾赦虽然承爵,但没什么本事,整日安富尊荣,一味玩乐,不务正业;贾赦之子贾琏虽然于世路上好机变,到哪不肯读书,终究不是未来继承荣国府的好人选;贾政是个好的,可惜太过迂腐,他的大儿子贾珠身体不好早早就去了,不然是个承爵的好人选,留下个儿子贾兰,可惜是个克父的;还好还有个宝玉,出生时口含一块宝玉,又会读书,以后定会有大造化,将荣国府交到他手里她也放心,可惜现在年龄还是太小了。

现在荣国府开始没落了,在宫里怕是帮衬不了元春,还好敏儿嫁了个好姑爷,姑爷林如海当年是皇上的伴读,很是得皇上的信任,现在担任苏州巡盐御史,虽然只是个三品官,可若是日后回京,定是有更好的前程。若是有林姑爷在朝堂上帮衬着,元春在宫里也可以有底气些;而元春受宠了,对朝堂上的姑爷也有好处,这是互利互惠双赢的好事啊。

贾母想起自己随林如海到苏州上任的女儿,唉,一下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敏儿过的好不好,那是她唯一的女儿啊。还有敏儿的女儿,听说也是个灵秀的玉人儿,如果可以娶过来和宝玉做一对也是一段佳话,既可以为她思女之情聊表安慰,又能让贾林两家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想到这,贾母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二儿媳妇,贾政的夫人王氏。王氏出身金陵王家,同为四大家族的嫡女,只是眼皮子太浅了,现在扒着管家大权不放暗地里贪了多少的东西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想到未来这些东西都是要留给宝玉的,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但当年敏儿未嫁的时候就和这个嫂子相处不好,王氏是个小心眼的,怕是未来玉儿会婆媳相处不好。唉,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先看看敏儿有什么打算吧。

敏儿随姑爷去苏州也好几年了,姑爷今年也该回京述职了,正好让敏儿回来一趟,将此事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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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布琛的心情很不错,自家的弟弟妹妹终于摆脱了令妃那个母妃了,当年她还住在延禧宫没搬到公主所的时候可没少为令妃做勾搭乾隆的借口,将弟弟妹妹留在令妃身边她真的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放心,深怕弟弟妹妹会被令妃害了,或是学的和令妃一般精明势利不择手段。

现在可好了,舒贵妃是个不争的,小九的性格应该能和她和的来,舒贵妃以前有过十阿哥,应该能照顾好小九;十五弟在庆妃那里她也放心,十五弟还小不记事,只要对他好就能养的熟,庆妃平白得了个儿子,自然会好好待他。虽然没有更改玉蝶,但只要保证以后不让他们再被带回延禧宫,日后就不会被令妃牵连。

安排好了弟弟妹妹身边伺候的人,齐布琛就赶在宫门下匙前离宫回自己的公主府去了,现在已婚的她实在不好随便留宿宫中,不然她真想好好和哥哥说说话然后直接住公主所就是了。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的齐布琛几乎是哼着小曲乘着马车回来的,可惜她的好心情保持不到明天了,这原因嘛就是站在硕王府门口的雪茹福晋了。

唉,齐布琛直想叹气,内务府选的公主府地址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就在硕王府边上,只隔了一道院墙,如果她真的和额驸举案齐眉她也许还会高兴一下,但是她可是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见到硕王府的人,偏偏硕王府还就在她边上,而且她若是要入宫的话还一定就会经过硕王府的门口,于是现在被雪茹堵了个正着。

全都是该死的内务府!会不会选址啊!(可怜的内务府,本来想讨好齐布琛这个受宠还和御亲王交好的公主,还想着让公主府离硕王府近一点,让公主宣召额驸的时候也方便,谁知道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雪茹现在会鲁莽的在门口当街拦着齐布琛的车驾实在是她急了。本来她想着齐布琛就算是公主,可嫁给了皓祯那就是她的媳妇,她是婆婆,公主就该是敬着她的。可是等到了第二天,她一大早就坐在大厅里等着齐布琛来敬茶,可谁知道,这媳妇茶没喝到,她反而被王爷骂了一通。说什么公主是和硕公主,姓的是爱新觉罗,那是皇家是他们的主子,公主嫁过来那是下嫁,他们是奴才当然要好好的伺候公主,哪有让主子来给奴才请安的,应该是他们去给公主请安才对。

雪茹很不高兴,她是娶了个媳妇进门又不是找个祖宗来奴役自己的,现在娶了个公主做儿媳妇,荣耀是有了,可是架子也大,这么久她就没见过公主出过公主府,连皓祯也得不到召见,虽然皓祯可以一直陪着吟霜也好,但是她也很害怕公主会对他们不满啊。

听皓祯说大婚之夜他喝醉了,没有与公主圆房,也许因为这样所以公主恼了他,她为了硕王府也要与公主解释一下,可惜公主府没有公主的同意就进不去,她被拒之门外好一个没脸,现在好不容易堵到了公主,还要陪着笑脸,心下气恼也不能表露,是在是憋屈死了。

“雪茹见过和静公主,和静公主吉祥。”雪茹迎上前去给齐布琛请安。

“福晋多礼了,怎么说本宫也是嫁进了硕王府,福晋也算是本宫的婆婆了,本宫是福晋的儿媳妇,本来还该向福晋行礼的,不过本宫怎么说也是和硕公主,正经的皇女,代表的是皇家的脸面,所以还请福晋不要怪罪。”齐布琛话是说的客气,可是一身公主的架子一点都没有放下,看的雪茹暗地里咬牙:“怎么会呢,是公主客气了,这本就是应该的。”

齐布琛干脆进了硕王府,想也知道雪茹一定有关于富察皓祯的事情要说,要是在外面闹起来谁都不好看,还是先进去的好。雪茹追上来想要一起,就在要和齐布琛平行的时候,被齐布琛身边的蓉姝一眼瞪过来,呐呐的退了一下,落后齐布琛两步再跟在后面。

“还请公主恕罪,皓祯年纪不大,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当日成亲之时皓祯也是太过高兴才喝多了,这才没有……公主与皓祯正是新婚燕尔,却不见公主宣召皓祯,不知可是公主恼了皓祯?”

“福晋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事是可以拿到外面来说的吗?还要不要脸面了!”齐布琛听着雪茹的话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雪茹:“本宫是否宣召额驸是福晋该管的吗?本宫还是要顾着脸面的,日日宣召额驸像什么样子!额驸若是要见本宫,之接求见就是了。还有,额驸当日醉酒略有失态情有可原,福晋大可不必担心。”

“是是是,是奴才多嘴了。”雪茹忙道歉,齐布琛高高在上的眼神吓了她一大跳,但随后的就是气恼了,她堂堂硕王福晋还会怕个丫头片子不成。

齐布琛拐过拐角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难怪额驸不愿意见本宫,也怪不得福晋如此诚惶诚恐,原来是这硕王府内已经有了让额驸流连忘返的温柔乡了。”

雪茹闻言一看,前头可不就是富察皓祯和白吟霜嘛!富察皓祯正拉着白吟霜说着什么,笑的满脸温柔,白吟霜也十分高兴,若不是白吟霜一身丫鬟衣饰,不然两人看着很是般配。雪茹大惊,皓祯怎么如此大胆,竟然在院子里就明目张胆的和吟霜在以前,现在还被公主看个正着,真是天要亡硕王府。

“啊!哦!那……那个丫鬟是我房里的大丫头,皓祯也是担心我,这孩子一向有孝心,所以每几日都要找吟霜问问我的身体。”雪茹慌忙解释,为今之计只有奢望公主年纪小,不懂这男欢女爱了。

雪茹的声音放的很大,显然就是在提醒不远处的富察皓祯和白吟霜,那两人忙分来了,一起行礼请安。

齐布琛很是淡定,只是盯着富察皓祯和白吟霜:“福晋何须和本宫打马虎眼,这些事儿,本宫又不是不知道,说那么多虚的反而让人讨厌。但凡大户人家都有几个通房丫头的,何况是额附这样的身份?看样子额驸喜欢那个丫头,她既然又是额娘看重的奴婢,以后开脸做额驸的姨娘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本宫住在公主府,顾不到额驸,额驸身边有个人照顾,本宫也更放心些。只是眼下本宫刚刚跟额附大婚,照规矩,一年之内,额附是不能纳妾的,不然就是抹天家的面子。不如先将这个丫头给本宫吧,本宫调、教好了再交给额驸,也省的她不懂规矩丢了硕王府和本宫的脸面。”

富察皓祯大喊:“不行!怎么能把吟霜交给你,你一定会……一定会……”又有那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的丈夫纳妾,公主一定是有yīn谋!

“放肆!”大丫头蓉姝上前一个巴掌就把富察皓祯打蒙了:“就算您是额驸也不能不守规矩!在公主面前要自称奴才!”雪茹的脸也是一白,她刚才也是自称我而不是奴才。

“额驸对本宫有什么不满吗?难道本宫连要一个小小的奴才都不可以?”齐布琛毫不掩饰自己眼中对富察皓祯的嘲讽。

雪茹想来想去心中纠结挣扎,难道要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公主的手上?可是公主的命令他们没办法反抗。

最终狠了狠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算了!将吟霜交给她也好!反正公主已经答应未来为吟霜开脸,正好吟霜在公主府才能让皓祯有心时时前去公主府探望,也好拉近皓祯跟公主之间的情谊。

哼,女人嘛,若是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不是对那个男人听之任之了?到时候,皓祯要纳多少偏房妾室还不是由他说了算?何况是他爱到心坎儿里去了的吟霜?到那时,贝勒府的荣华富贵岂非指日可待?而她对自己那个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儿子,还是有这份儿信心的!

想到这里,雪茹连忙对着兰馨弯了弯腰,笑着道:“既然是公主的好意,我自然不敢拂逆,便将这个丫头送给公主了,还请公主多多费心才是!”

富察皓祯的心顿时被一片悲哀、痛苦纠缠上。他这才明白什么叫君臣之道!和静公主是他的妻子可也是他的主子!他的骄傲、他的优秀、他的男人的尊严,在公主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公主可以将他捏在自己手心里,想怎样他就能怎样他,何况是白吟霜这样一个小小的婢子?他帮不了吟霜!富察皓祯的心中燃起了一把火。

作者有话要说:某猫终于将罪恶的爪子伸向了红楼,其实某猫对红楼木有多少研究的,而且这个文的基调又是琼瑶,某猫为了把红楼加进来杜撰了n多的东西,所以求考据党拍砖的时候手下留情,某猫虽然一身肥膘皮粗肉厚但其实很身娇体弱易推倒的。

今天一天的满课,在断电前只能赶这么多出来了,bug超多,大家凑活着看看吧,明天某猫再来修。

72福晋人选选

齐布琛不管谄媚的雪茹和愤恨的瞪着她的富察皓祯,径直转身出了硕王府回自己的公主府去了白吟霜唯唯诺诺的跟在她的身后

噗呵呵呵呵呵齐布琛一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发下人都下去只留下白吟霜一人后就喷笑出声:小白你看见了没富察皓祯的表情啊,一脸的猪肝色真怕他会一口血喷出来呢

公主真是好手段白吟霜眼中满是对齐布琛的崇拜和对富察皓祯的不屑:原本富察皓祯对奴婢就只是对美丽皮相的迷恋没有多少的真心奴婢能进硕王府还是因为奴婢一直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后来又让福晋在帽儿胡同大闹当时他‘英雄救美’大大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罢了若是要他为奴婢爆发出来还要好一番布置现在公主狠狠的打了他的脸面,一向自大的他定是心中怀恨就算不是为了奴婢,只是为了自己能与公主争口气也一定会与公主做对到底等事情闹大了就可以把奴婢的身份爆出去了到时候一定要硕王府全都不得好死

你说的没错硕王福晋和富察皓祯必定是没有个好下场的齐布琛笑的特邪恶:小白你准备好了没有之后我们俩可就要扮演被欺负还要故作坚强的温柔可人小白花和嫉妒恶毒折磨善良姑娘的坏公主了等到那时富察皓祯和硕王福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浑水才好摸鱼然后事情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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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硕王府的事情有齐布琛在忙对于齐布琛永璂还是放心的怎么说也是自己教出来的姑娘硕王府那些还是够她玩的永璂现在忧心的是自己的婚事

对于自己的嫡福晋永璂其实并没有多少的要求只要足够端庄大方有眼色不会惹麻烦能够孝敬皇额娘就足够了在家世方面他并不需要福晋的母家有多少帮助

现在太后势必会在他的婚事上插一手如果他的福晋真的是个别有用心的人那不知道会拖他多少的后腿虽然他也可以不知不觉的让她‘病逝’但那也会是在成婚时日久一点之后不然有个克妻的名头也不好听

而最让他头大的却是另一点——那就是乾隆对于乾隆永璂现在真的是心情非常复杂不能否认他的皇阿玛正常不抽风的时候是个合格的帝王而且也很有魅力皇阿玛口口声声对他说爱他开始其实是不相信——虽然他的确从皇阿玛的眼中看到了爱情但那也许不是平等的爱情而是一个帝王如同施舍的爱他就应该深表荣幸的接受——是的那只是他一开始以为的但皇阿玛一直未曾逼迫过他只是天天一有时间就缠在他的身边在不知不觉中皇阿玛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

皇阿玛明知道自己在整他可还是会顺着他的意去处理那些事情;皇阿玛会在会在册封后宫以后马上就到他面前解释并且指天发誓绝对不会去碰那些女人生怕他直接就给他判个死刑;皇阿玛很久没有去后宫了天天喜欢腻在他身边动手动脚明明感觉到皇阿玛在渴望可就是因为他不愿意皇阿玛除了吻就再没有过分的举动听说皇阿玛总是让吴书来准备冷水一个为他守身的帝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好吧好吧他实在是不适合自欺欺人他是真的动心了习惯了皇阿玛每天都缠在身边一日不见就会开始想念;最爱幸灾乐祸的看皇阿玛生气可是一旦设计惹毛了皇阿玛又会担心他的身体最后又会吩咐吴书来注意照顾好皇阿玛;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一定会成婚的却会觉得自己对不起皇阿玛果然爱情是最难以琢磨的感情就算他再如何提醒自己这是个错误但最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以皇阿玛那唯我独尊的性子现在能为了他退让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他真的大婚皇阿玛怕是会打翻了醋坛子到时候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理智下来真是让人郁闷谁不希望自己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中间不会有别人可是在这个时代身处这个地位的他根本就做不到就算他日后没有登上那个位子皇室也不会允许一个皇子独身一人而不娶亲更别说他还想要那个位子

他既然承认了自己喜欢皇阿玛那就不会再逃避那现在他嫡福晋的人选就更是个大麻烦了

唉本来还以为用不上的永璂从收纳一些贵重东西的小匣子里找出一个锦囊拿出里面的菩提子手串和一块雕成凤仙花状的芙蓉玉玉佩还有一张小纸条瞧了瞧小纸条上写的是标准的簪花小楷——满洲正白旗鄂济氏奇那宜尔哈

这位鄂济氏奇那宜尔哈是永璂从五台山下来后为自己的势力奔波的时候的遇见的当时见到奇那宜尔哈的时候他只当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男扮女装出来玩也就没有管后来经过某狗血事件认识了后这位小倒霉蛋性子意外的与他合得来说起来和他也算是一对损友了

那小丫头以前在知道他身份的时候神神秘秘的他不过是和她抱怨过想到未来要成亲就烦她就笃定他们以后一定会帮的上对方原来就是在这里等着呢

不过他以前还真没想到奇那宜尔哈竟然是鄂济氏记得当时他是在广东见到她的好像现在的两广总督鄂弥达就是正白旗的鄂济氏来着看年纪奇那宜尔哈应该就是鄂弥达的孙女了鄂济氏虽然不是大姓但鄂弥达作为清朝九位最高级的封疆大臣之一总管广东和广西两省的军民政务的两广总督也是不容小觑的

永璂磨墨提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晾干了折好和之前的玉佩手串一起塞回锦囊里:小林子把这个送去给皇额娘既然一定要娶那嫡福晋的人选就定下来吧奇那宜尔哈和他有过约定以后他的后院有奇那宜尔哈管着他也放心最主要的是真是便宜皇阿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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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选如火如荼的开始了永璂没有再去关注过他只是和皇后说了太后说起他嫡福晋的事情皇额娘只要说是皇阿玛会亲自相看就可以了不过一定要为鄂济氏奇那宜尔哈留牌子至于指婚他会亲自和皇阿玛说的

永璂知道这么说太后一定会被气的不行而且势必会有所行动但他没想到太后竟然会做的那么明目张胆手段粗劣

现在永璂就坐在慈宁宫里边上那个为太后捏肩膀的少女一身秀女的衣饰并不是宫女子太后拉着他不断的说话无非就是他年纪到了该大婚了;皇后对他不够关心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啊;说他皇阿玛虽然会为他亲自相看但国事繁忙怕是不够仔细;还有就是拐弯抹角的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而且太后还总是若有若无的提起她身边的那个女子钮祜禄氏礼部尚书恭阿拉的女儿太后有什么打算还真是一目了然

永璂当然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他在地府的时候是见过她的未来嘉庆帝的第二位皇后嘉庆帝即位封贵妃孝淑睿皇后逝世后先封皇贵妃再册为皇后能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却和孝淑睿皇后的儿子道光帝关系良好她可是个有本事的

太后见永璂兴致缺缺心下不喜钮祜禄氏果新是站在她这边的钮钴禄氏族中地位品貌最好的适龄女孩了永璂并没有多少喜欢的情绪那她岂不是打错了算盘眼中闪过狠厉那就不要怪她下猛药了

太后装作温和的样子亲自端起茶壶为永璂倒了一杯茶:永璂啊你也说句准话皇玛麽还能委屈你不成

长者赐不可辞太后屈尊降贵倒的茶永璂这下是不想喝也得喝了端起茶抿了一口永璂用茶杯遮住自己掩不住露出了冷笑牡丹花、天仙子、天茄花、青木香、山菜黄、蛇床子和茶一起饮下俱是催情的东西太后你为了把持他也未免太过不择手段了

放下茶杯永璂笑的仍旧温和:皇玛麽说的是难道您还能委屈了孙子您能看上的当然是好的永璂很放心也没有什么想法只要以后等皇阿玛赐婚就是了所以你可以慢慢看只是以后能不能让皇阿玛赐婚就是你的事情了永璂还有皇阿玛留的折子未看完这就不打搅皇玛麽的清静先会阿哥所了

也好皇玛麽定为你看个好的太后慈爱的拍拍永璂的手背见永璂的杯子里只剩了一半的茶心下满意了:正好下面进上了许多的哈密瓜来只是哀家嫌弃太甜了不喜欢这东西也稀罕想着就给你们这些小的了果新啊你带着东西和永璂一起去阿哥所吧替哀家走一趟

是老佛爷钮祜禄果新柔柔的应了一声

永璂转身行礼出了慈宁宫冷下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卡文严重今天只能先这么点了某猫保证明天会补偿乃们的

73、芙蓉帐暖

73、芙蓉帐暖

天色渐晚,永璂出了慈宁宫就觉心头忽然一跳,周身竟渐渐觉得燥热起来,心知是那茶中的药物发挥了效力,永璂虽然面色不变脚下却加快了步伐想要快些赶回阿哥所。

钮钴禄果新端着太后赏赐的瓜果垂首跟在后面,悄悄望着身前的十二阿哥,本就透着绯色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嫣红。呀,这就是那位御亲王,听说御亲王素来待人平和,看着便让人想要亲近,一身卓然的优雅却也总叫人自惭形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看着永璂的钮钴禄果新掩不住心中倾慕与欢喜,想起进宫前阿玛额娘的教导和起先在慈宁宫老佛爷的吩咐,她的心中更是多了几许旖旎情丝,脸上已不由自主红的如同火烧一般。

回了阿哥所那就是到了自己的地盘,永璂总算是放下心来,端起了凉茶滋润了干渴的喉咙,对浑身的燥热只是杯水车薪,强令自己镇定下来,还是先打发了眼前的麻烦再说。

“这位姑娘留下点瓜果就是了,我也不是很喜甜食。皇玛麽吩咐的是将赏赐给我们这些小的,其他的多送些去给十一哥他们就是了。”然后永璂便不再看果新,直接吩咐小林子:“小林子,去将明庭香点起来,然后再去准备些水来,爷要沐浴。”明庭香最是清心静气,这个时候用最好不过,等冷水来了也好降降火,他可不打算招惹姓钮钴禄氏的女人进自己的后院。小林子是在永璂身边跟随那么多年的贴身太监,见识的多了,自然知道永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然的应下退出去准备冷水了。

钮钴禄果新站在一边很委屈,难道她真的就那么不入他的眼吗?明明都已经那样了也没有打算碰她。可是转念一想,御亲王果然是真君子,心中却更是欢喜了,想要抛却女孩的矜持上前做些什么,反正有什么事会有太后老佛爷撑着的,就算没有太后和阿玛的吩咐,对御亲王身边嫡福晋的位子她势在必得。

不过有人的动作要更快一些,一个小宫女端着一个盒子进来了,从盒子里取出了香料放在香炉里点上,馥郁甜腻惑人神思的香气渐渐弥漫在屋子里。

永璂原本就在极力压制着身上的燥热与升起的欲念,可身上却徒然发起更猛烈的火热。夜酣香!该死的香炉里点的不是明庭香而是夜酣香!夜酣香是隋炀帝迷楼时烧的香,有着助兴的功效,对于现在的永璂来说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永璂微抬的眼中已是一片火热欲、念,神志并未完全被欲、望蒙蔽,但身子却无法控制欲、念的升腾,此刻他急需的是他人的身体,让身下的欲、望得以纾解……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两个不怀好意别有心思的女人!

永璂面色绯红,咬牙忍耐着,拼着不多的一些力气冲过去一个手刀劈昏了钮钴禄果新,同时另一只手一把掀翻了香炉。香炉正好砸在那个小宫女的边上,永璂满是杀意的眼神也锁定了她,小宫女吓的猛的跪倒在地上不住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御亲王恕罪!御亲王恕罪啊!”

这个宫女很面生,应该是前段时间小选后刚分过来的,她的出现太巧合了。永璂努力用自己的理智压制身上的欲、念,开口的声音沙哑而性感,却因暗藏杀意而让人恐惧:“你叫什么,是谁的人?最好乖乖的说出来,不然爷可不保证你还能好好的出这殿门。”

小宫女跪在地上抖的和筛糠一般:“奴婢、奴婢魏、魏丝茹,不是、不是谁派来的,奴婢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这才犯下如此大错,求主子饶命啊!”

“魏丝茹?魏氏、好一个魏氏!”永璂咬牙切齿,令妃你也插了一手!这次也是他自己托大了,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狼狈。狠厉的瞪着屋里的两个女人,永璂扶着桌椅走到摆紫檀多宝格前,从一个红雕漆长屉匣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直接就把所有的药粉都洒了出来,魏丝茹倒在地上没了声音。

唔,永璂一声闷哼,身体里两个药性综合起来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他今生这身子本来就仍是少年还青涩的很,难以随心控制容易动情,更别说现在有遇上了如此烈的药。呜,好难受,永璂深吸一口气,不理会地上的两个女人,踉踉跄跄的出了阿哥所。

于是等小林子带着冷水回来的时候只有倒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自家主子却不见了踪影,不敢声张的他只能先把她们关起来,寻思着明天还等不到主子就去找皇上把事情闹大了。

永璂踏着月色一路摸黑而行,脚步虽然跌跌撞撞却出奇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他感觉自己的神志都有些迷糊了,只是顺着感觉躲开了宫里所有的侍卫,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惊动就到了养心殿。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靠毅力到了这里,反正所用的力气都耗尽了,他只知道自己终于到了养心殿,这里都是皇阿玛的气息,总算是让他有了些安全感……

终于批完了所有的折子,乾隆揉揉额角,回了养心殿准备休息,洗漱后他挥退了吴书来踏入了房中,熄掉了烛火的屋内一片昏暗,在那片黑暗之中,若有若无的喘息之声显得尤其清晰,极力压抑的喘息,分外轻弱,落到乾隆的耳中却霎时心中一紧,房里有人?!

莫非是刺客?不对,如果是刺客又怎么会发出声音。难道是受伤了?可若是受伤宫里又怎么会没有进了刺客的消息?百思不得其解,乾隆干脆谨慎的取下墙上挂着的剑,宝剑出鞘,小心的靠近传出声音的龙床。

“永璂?!”挑开龙床上帐幔的乾隆吓了一跳,虽然屋里昏暗,可他还是看清楚了。床上,永璂黑发在枕边散落,几缕发丝似乎被额头汗水打湿,贴在了颊边,平日有些苍白的肤色已晕着绯红,紧咬着嘴唇透出殷红的血色,双目紧蹙直到他探身之时才倏然打开,闪过一道狠厉的寒芒,在瞧见是他之后,才又缓缓阖上:“皇阿玛……”

含着低颤的语声呢喃,轻声唤着他,微微敞开的衣襟,让乾隆感到永璂的所有无不在诱惑着他。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多少的心思来想些别的东西,永璂这分明是被人下了药!

看永璂的样子就知道他忍耐的万分辛苦,这药定然是十分霸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永璂的身体有什么损害,乾隆头一次无法控制的双手微颤,将永璂抱在怀里伸手抹去他额头的汗珠:“永璂,听话,别咬嘴唇,都出血了,朕这就让吴书来去宣太医。”

“别!找太医来了也没有用,用药物压制只会损了根本,只能以疏导为主。”永璂一开口就再也掩不住喘息。

“那朕为你去寻两个年纪相当、体态端方、模样清秀的宫女来如何?”乾隆小心翼翼的问。

永璂能在最难受的时候来找他他就很满足了,永璂现在的模样诱惑的他恨不得马上就把永璂压在身下好好疼爱,可是他不敢!在永璂真正的接受他之前,他不敢乘着这个绝好的时机要了永璂,他在害怕会永璂以后会恨他。虽然只要一想到永璂被药性所制,被他人碰了他的身子,便叫他再也按耐不住心底叫嚣的嗜血**,双目如透血色。可是他更不愿看着永璂受苦,只能想着宫里要消失一两个宫女还是很容易的。(乃真心不适合装情圣)

永璂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乾隆那担心纠结的样子,莫名的感觉心酸,皇阿玛那种唯我独尊任性惯了的人,何曾有过对一个人如此迁就退让的时候呢?他还有何好担心的?罢了罢了,他终究是个禁不住温情诱惑的人,如此就用此生所有来豪赌一次好了,就算未来真的被他所负,那也是他自己识人不清咎由自取。

不过皇阿玛你还真是只呆头鹅!他都在这个时候来找你了,这么好的时机你怎么都不懂下手啊!

下定了决心,永璂咬着唇,努力抑制住身下的欲、念,他坐起身来,搂着乾隆的脖子,凑在乾隆耳边低语:“永璂本就厌恶陌生人的碰触,更不用说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现在何须去找别人,难道皇阿玛不想要永璂吗?竟然要将永璂推予他人。”

乾隆这时候还怎么忍的下去,一个吻落在永璂的唇上,先是温柔的开始,而后逐渐浓烈狂猛,相贴的唇,相缠的舌,有力的进入,纠缠,此刻两人的呼吸加重,房里只有各自的喘息声。乾隆骤然将身前之人扯到了身下,抹去永璂唇边落下的银丝,望着那殷红的小嘴,又轻吻了数下:“现在你就算后悔,我也停不下来了。”

“我从不后悔!”永璂意犹未尽的又迎了上去,双手开始撕扯乾隆的衣袍,舌尖探入乾隆口中,这一回却是更深的探索,激烈的挑逗,随着两人加深的吻,和不住纠缠的唇舌,响起了微微湿润的响声,透着火热的情、色旖旎。

·······································

吴书来已经在殿外急的团团转好久了,哎呦喂,已经叫了好几次了,可是皇上不宣召他也不敢进去啊,问题是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皇上再不起若是误了早朝可如何是好啊。

乾隆虽然昨晚睡的晚了,但到了时辰还是醒了,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被自己拥在怀中的永璂,涌上心头的是巨大的满足感,轻悄悄的起身唯恐扰了永璂的安眠,药性难解,昨日永璂累坏了。

将龙床上的帐幔密密的掩实了保证里面的春、光一丝一毫都不会露出来,乾隆唤了吴书来进来侍候,其他端着洗漱用具的宫人都被打发下去了。

“小声着点,不要扰了永璂的清静!你就在这候着,等永璂醒了好好的伺候着,相信你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乾隆整理着一身龙袍,目光虽然没有看着吴书来,但吴书来却觉得身边的温度骤降。

“奴才明白!”吴书来简直恨不得自己昏过去算了,他是个不行的太监,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虽然不知道御亲王怎么会在这里,但明显是和皇上……屋子里的麝香味还没散呢。微微松了口气,现在皇上给他的吩咐说明皇上没有杀他灭口的打算,甚至会给他更多的信任,但这也是随时会要他命的一把利剑。

乾隆轻手轻脚的赶着上早朝去了,而就在他前脚走后脚永璂就从龙床上坐了起来,清明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刚睡醒的人。吴书来听着声响忙迎上去,不敢掀开帐幔,连帐幔上的人影也不敢多瞄,垂首恭身:“请御亲王安,王爷可是要起来了?”

“嗯,去为爷找身衣服来,悄悄的。”永璂挑起散落在床上他昨日穿的衣服,只是都扯坏了显然是穿不回去了。再看看自已一身吻痕遍布,感觉身体酸软,不过总算是没有受伤,而且很清爽,应该是皇阿玛为他清理过了。

在自己身上的一些穴位揉捏,总算是感觉酸的不是那么厉害了,永璂穿好了衣服出来。

“王爷,是否需要传膳?”吴书来现在对着永璂真是要多恭谨有多恭谨。

“不用了,若是皇阿玛问起,就如实禀报爷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阿哥所了。”永璂头都不会一个,也不走正门,直接绕着守卫回自己的地盘去了,现在他一肚子的火气,当然了,不是因为和乾隆一番缠绵,而是因为昨天那两个女人,所以现在是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于是等乾隆终于打发了满朝文武回来的时候,等待他的就是人去楼空的养心殿和心惊胆颤的吴书来,还有阿哥所传来的御亲王宣召了太医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心不是短小君,中间有某猫从昨晚就开始通宵炖的红烧肉啊,可惜河蟹凶猛,为了不被锁某猫不敢端上来,所以请大家在这章下面不要大意的留邮箱吧,某猫明天下午一个个当福利发。当然了,咳咳,请大家留言的时候含蓄点。

74、反永璂的反击

74、永璂的反击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可吓死奴才了。”小林子见着永璂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见主子平安回来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要再找不着主子他就要去大闹养心殿了。

“嗯,昨日倒在厅里的那两个女人呢?还有,昨日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吧?”永璂边问着边在自己的红雕漆长屉匣翻翻找找,最终找出了一个小匣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两个小药丸,一颗直接就吞了下去,另一颗则用手帕包好了放在怀里;另外还将昨日魏丝茹放香料的小盒子放在手边。

“回主子的话,昨日您突然不见了,所以奴才不敢擅专,只是将那两个女子关到偏殿去了,她们到现在还未醒过来呢;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奴才也不敢声张,就连安排人手去寻主子也不敢,就怕会有人抓主子的把柄,还打算今早您还不回来,奴才就去请皇上来做主。”小林子细细的回了话,有些担心的瞧着永璂的脸色:“主子,您脸色不好,是不是需要招太医过来?”

这时候永璂的脸色已经完全不像刚回来的时候那样了,嘴唇惨白,脸颊却是带着病态的绯红,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透着虚弱:“没事,不过是药效让身体看着虚弱罢了,本质上对身体没有损害。你先带人去偏殿,那个穿着秀女衣饰的是钮钴禄果新,你将她在偏殿安置好,再找个信得过的丫头去盯着她,还有一个宫女,你直接让侍卫将她押过来就是了。做完了你再去太医院招几个太医来。”

“是。”小林子的效率很好,先是将下面递来的关于魏丝茹和钮钴禄果新的调查折子留下,再直接出去把永璂的命令吩咐下去,然后为永璂准备好了热茶点心这才去太医院宣召太医。

魏丝茹很快被侍卫拖了上来,只是她还是昏迷不醒的。永璂倚靠在太师椅上,就算垫了靠垫也膈的难受,永璂不耐烦的一手将茶水泼在了她脸上,魏丝茹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让她恐惧的永璂,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魏氏,令妃的侄女,竟然敢如此大胆在爷这里下药!你有几个脑子够砍!还是说你有自信爷动不了你吗?!”永璂笑的特别冷。

感觉到永璂杀意凛然,魏丝茹把什么都说了:“王爷饶命啊!奴婢……是令妃娘娘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因为令妃娘娘害怕地位不保,所以希望奴婢得到王爷的垂青,一来可以得到王爷的动向,二来也希望奴婢可以左右王爷,借着王爷的手提携魏氏家族。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王爷饶命啊!”

令妃?昨日乍然听闻魏丝茹姓氏他的确是以为令妃也在其中插了一手,可是现在想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令妃有野心也会忍耐,就算现在落魄了也不会放弃,令妃和皇额娘斗的可以说是不死不休,她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手段来算计拉拢他,就算真的想要安插人进他的地方,吹枕边风来左右他也不会用自己家的女孩那么明目张胆。借着他的手提携魏氏家族?与其说是令妃的希望不如说是魏氏家族的希望吧。看来是最近令妃的失宠刺激了魏家,魏家已经完全放弃令妃了,转而想要在他身边做文章,不过派来的是个急功近利的笨蛋。哼!他们真当他好拿捏吗?也怪令妃倒霉,还以为以她的心计手段还可以来个翻盘的,枉费他一直留着她想要多探探包衣世家的底子,可惜现在反而被自己的家族拖累了。不过现在还有贾元春可以利用,令妃的作用就不是那么大了。令妃啊令妃,我们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那就不要怪他痛打落水狗了。

“主子,赵御医来了。”小林子带着赵御医进来,赵御医一见永璂的面色心就一紧,天啊!御亲王你又怎么了,脸色怎么差成这个样子?作为太医院医术最好专门为皇上诊治的御医,皇上可是早就吩咐了他要照看好王爷的身体的,要皇上知道御亲王现在身体不适还不得削了他。

永璂很配合的将手伸出来放在案上,赵御医忙行礼上前为永璂请脉,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还好只是略感风寒。王爷身体的底子有些差,不过王爷于调理一道甚是精通,按理说不该这样体虚啊。”

“确是如此,所以还想请赵御医看看这个。”永璂将手边的盒子打开,取了块香料递给赵御医。

“这是……”赵御医捏起一点点看了看色泽,有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我近日有些肺寒,所以用了些定喘汤。我有时睡不好的时候爱点些近生香,昨日点了这香的时候身体就不舒服了,这香的味道虽然像但却不是近生香,我不能肯定这是……所以想让赵御医也看看。”

“却死香和近生香的味道差别不大。”赵御医惨白了一张脸:“定喘白果与麻黄,款冬半夏白皮桑,苏杏黄芩兼甘草,肺寒膈热喘哮尝。定喘汤中的半夏也与却死香中的成分相克。却死香用久了会使身体虚弱还难以察觉,还好是如此提前发现了却死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真要死,怎么又让他知道了这种深宫yīn私啊。

永璂就是连不怀好意的眼神都不遮掩一下:“一个宫女怎么敢谋害皇子?这魏丝茹背后必定有人。来人呐,将这个居心叵测的给拖出去,狠狠地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没有定下具体打多少的板子,也就是说要直接打死为止了。

“什、什么?怎么可能?!”魏丝茹当然认得永璂打开的盒子正是她昨天用来装香料的盒子,可是里面怎么回事什么却死香?不敢置信之下她整个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奴婢没有啊!奴婢怎么敢谋害主子?里面明明放的是夜酣香呐!怎么会是什么却死香?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是无辜的啊!”

“无辜?就算是夜酣香也够定你的罪了!不过一个奴才还妄想爬上主子的床,居心或侧还留着干嘛?来人……”永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永璂你怎么样了?朕听说你宣了太医,可是有什么不适?”乾隆焦急的大步进来,连一身朝服都来不及换。等瞧见了永璂的脸色,可把吓的,二话不说就一把抱起永璂走进内室,将永璂放到床上盖好被褥:“赵御医,永璂这是怎么回事!”

赵御医不敢有所隐瞒,随着赵御医一五一十的禀告乾隆整个脸色难看的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会使身体虚弱?那现在王爷的身体如何?”他能不着急吗?当年永璂在木兰秋狝遇险的时候就是赵御医为永璂看的伤,事后他还专门找过赵御医过问永璂的身体。永璂是早产儿身体本身就弱,若不是调养的好未来就是能否活到半百都是问题,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对永璂不利,想到未来有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乾隆就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回皇上,幸好王爷近年来身体一向康健,却死香发现的也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要臣开些方子好好调养就好。”不过赵御医的话总算是个安慰。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开方子去煎药!”乾隆后怕不已,但更多的是自责,他总是那么自负,可是却连爱人都保护不好。

“皇阿玛莫担心,永璂并无大碍。她下的不过是夜酣香,却死香是我栽赃陷害换的。我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永璂料到吴书来为了能随时回禀乾隆他的动向,所以一定会让人看着他这里,所以对乾隆的反应都是算好的,现在也就乘机解释好好安抚,接着冷眼对着边上的小林子一扫,全无和乾隆说话时候的乖顺:“外面招了没有?要爷请你去看吗?还有记得把魏丝茹嘴堵了,省的嚎个不停扰了爷的清静,听着脑子疼。”小林子知道主子这是打发自己,于是行礼出去了,心中腹诽:瞧主子这话说的,要把她嘴堵了可不就是没打算让她招嘛。

“打什么打?就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打死了都算是便宜她了。吴书来,去让外面停了,直接千刀万剐了,等完了就装起来然后送回到魏府中去。”虽然也是因为夜酣香才让他和永璂更进一步,但任何觊觎永璂的人都不可饶恕!想到永璂中药来找他时的模样,定是难受的不行,心疼的乾隆处理起魏丝茹毫不手软:“还有令妃,好你个令妃,竟然敢……”

“不许你对她出手!我要亲自收拾她。”屋子里现在没有其他人,永璂现在在乾隆面前是也是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yīn毒狠辣:“我五妹妹和十三弟死的不明不白,其中有多少是她的手笔,我要她血债血偿!死了就是解脱,只有她好好的活着,看着自己肖想的凤位永远遥不可及,失去所有曾经拥有的,求生不得求生不能,方消我心头之恨!”

“好,我将她的命留给你,但其他的你可不能阻止我。”乾隆虽然对早夭的五格格和永璟没有多少感情,但他知道他们在永璂心中的地位,而且犯不着为两个死人吃味,而且不过一个令妃罢了,她之前犯下的事情就是凌迟处死都不为过,现在能给永璂出出气也是她的福分。

“令妃御前失仪,贬为贵人。贵人分位过低,不得住延禧宫正殿,就搬入延禧宫偏殿。”就像永璂说的那样,让令妃失去所有曾经拥有的,现实地位再是儿女:“令妃名下的孩子全部更改玉蝶,九格格归于舒贵妃,十四阿哥归于庆妃,还有和硕和静公主就记在皇后名下。”

“循嫔晋循妃,和贵人晋容嫔。还有延禧宫没有一宫主位,就让贾常在晋贾贵人,搬入延禧宫主殿。”直接就把妃位和嫔位填满,让令妃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而且魏贵人住分位不够要搬离主殿,可是现在贾元春却以贵人分位住进了原本属于她的延禧宫主殿,可不就是说明未来贾元春的分位还会晋封嘛,有什么比以前看不上的丫头压在自己头上更憋屈的事情呢。

“皇阿玛,我的指婚你想好了没有?皇玛麽可是等不及了。”永璂对令妃的处理还是很满意的,不过还有个罪魁祸首可不能放过:“如果没有想好的话,就将现在皇玛麽身边的那个钮钴禄氏果新赐给我做侧福晋吧。”

“怎么回事?”乾隆知道事情有异。永璂本来就没有表现的对那些秀女有什么兴趣,之前更是和他明说了不怎么愿意成亲,更不用说昨夜永璂可是和他说过既然接受了他就会一心一意,自然不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还能是怎么回事,若只是夜酣香我也不会如此狼狈,昨天我去了趟慈宁宫,皇玛麽倒的那杯茶加了不少好料,可是让我受宠若惊呢。”永璂这时候的口气yīn阳怪气的:“后来皇玛麽还特意让钮钴禄果新送我回来,现在她人还在偏殿里躺着呢,如果不是我昨天打昏了她,说不定今日她就是在我的床上了。”

永璂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乾隆哪里还能不明白,永璂的药竟然是太后下的!好啊,他知道太后有野心,但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如果永璂真的碰了那个钮钴禄氏……可恶的太后你竟然敢撬朕的墙脚!永璂是朕的!!!

毕竟现在钮钴禄氏在阿哥所永璂这里留了一夜是事实,想瞒都瞒不住,钮钴禄氏还是上记名的秀女,未经指婚是不能自行婚配的,留宿外男的院落闺誉是全毁了,为了避免永璂被扣上秽乱后宫好色失德的名声,给钮钴禄氏一个名分是最简单的处理办法了。太后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好啦,不生气,我从来只说我能做到的事情,绝无反悔。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抛弃你。”永璂打趣乾隆,说着凑过去主动亲了亲乾隆的嘴角。

虽然知道永璂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居心不良的女人,就算给个名分只是权宜之计,永璂不会碰她,可是这也不妨碍乾隆吃醋啊,而且永璂那一副哄孩子的口气,更是让乾隆不爽。落在嘴角如羽毛轻抚的吻怎么会满足,直接托起永璂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火热的吻:“就算只是一个名分我也不乐意,我恨不得把所有觊觎你的人都杀了。”

不过乾隆还是顾忌永璂的身体,为永璂捻好被角:“你好好的休息,朕会处理好的。”转身离去:“吴书来,摆驾慈宁宫!”

皇额娘啊皇额娘,若是你安安静静在慈宁宫做个老佛爷就好了,何苦出来折腾这些,你已经触及了朕的底线,如今就不要怪朕不孝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连上了两天的实训课,更新不及时,偶对不起乃们,偶可怜的全勤奖也泡汤了,难道某猫只有周更五章的命吗……下章偶就去驱逐太后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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