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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1官桑的位面旅行》 主角 姓名：水间月 身份：折纸星人另一部作品《柯南之开门我是警察》主人公 来自：名侦探柯南故事世界 职业：前警官，前卧底特工 年龄：因为服用了aptx4869，所以外貌看起来是高中生 特长：外挂一样的剑术修为，优秀的刑侦手段 特殊能力：因为aptx4869的缘故，大脑超常开发，记忆力、计算能力等远超常人。 金手指：幻想刻录 水间月的来历 一个有点倒霉的重生类穿越者，发现自己身处名侦探柯南世界的时候，已经当上了东京警视厅的警察。 于是案发现场日常扔柯南的生活开始了，经过一番奋斗，小警官成功扳倒了黑衣组织，抱得美人归。 就在求婚的那一天，世界停止了。小警官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一本《柯南之开门我是警察》小说的主人公，小说完结了，世界也停滞了。 为了让自己的世界重新动起来，小警官受无良作者的驱使，开始了他的位面旅行。 第一章 这里是学园都市 “这里是……”水间月跨过一道看起来具有科技感，又略显陈旧的房门，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令人惊讶的场景的心理准备，结果面前只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房间。 像宾馆一样，只有一个房间，既是卧室也是客厅，浴室和卫生间就在旁边，再旁边则是独立的厨房。 ‘这里叫做学园都市，地理上位于东京西部附近，具体一点的位置呢，则是学园都市内第七学区、某高中的学生公寓，701号寝室。’ 突然，一个声音这样在水间月脑海里面说道。 “作者好像不太一样”水间月自言自语一般的问道，声音听起来和之前那个作者不太一样，而且作者的声音是出现在空气中，这个是出现在脑海中。 ‘初次见面，称呼我为新手教程就可以了。”水间月脑海里的声音很活跃:“我是根据作者的意志，占用了你的计算能力而生的，目的是让你更快的适应新的任务和人生，做出最需要的行为。’ “最需要的行为”水间月试着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试试看能不能这样交流。 看样子是可行的，自称为新手教程的声音解释道:‘别忘了，阁下进行位面旅行的目的，是为了吸引人气拯救自己原来的故事世界，如果在这里只是进行着日常的吃喝拉撒的话，是不会有人愿意搭理你的!’ 水间月的嘴角抽了抽，接受了这个设定：“那你的意思是……”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搞事啊!搞事!’新手教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当然是让你去搞事啊!’ ‘滴，吐槽资料包解锁完成。’ ‘滴，日常用语资料包解锁完成。’ ‘滴，……解锁完成’ 脑海里突然有闪过一大串滴滴滴的提示声，新手教程用毫无感情的棒读语气说了一大串，就好像所谓的电子系统音一样。 而且那些滴滴滴的提示声全都是新手教程自己发出来的，那种人声故意捏嗓子模仿出来的效果。 “什么鬼……”水间月感觉脑袋被震得嗡嗡响，缓过神来接起原来的话题:“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太了解怎么去搞事啊。” ‘这就是我诞生的意义啊，你这家伙的本性非常死板又很懒，所以才需要我来教你怎么搞事，放心吧，包教包会。’新手教程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得意。 “这个……好吧……今后请多指教。”水间月现在还有些无所适从，准确来说几分钟前还在举办宴会，满怀欢喜准备向爱人求婚，这一瞬间却时空挪移，站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脑海里面有个声音叫嚷着让他搞事。 ‘请多指教，愿我们合作愉快。’ “先不说别的了……你说这里是宿舍，该不会是叫我上学吧……”水间月整理了一下思绪，突然问道。 ‘没错，今天起你就是某高中一年七班的转学生了，这里就是你的宿舍，在‘作者’的意志下所有人都会接受这件事情，所以不用担心手续什么的，哈哈哈……’新手教程的声音欢快的过分，让水间月难以相信这么逗比的东西占用的是自己的计算能力。 “某高中？都要入学了，校名还要我自己发掘吗？”水间月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恭喜你学会吐槽了，get√！’新手教程欢愉的说道：‘不过很可惜，这所学校的名字就叫某高中。’ “……”水间月沉默了一阵，低头看看自己接近高中生的体貌：“现在就算你告诉我这所叫做某高中的学校其实是初中我都不会惊讶了。” ‘让你失望了，某高中其实一所大学哦。’新手教程说道。 “真的？”水间月挑挑眉，好像是个意外之喜啊。毕竟高中他已经上腻歪了，如果是大学的话，至少接触的人相对更成熟一些，还能学一些过去没学过的知识。 ‘假的！’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新手教程笑嘻嘻的贱贱表情：‘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某高中确实是一所高中哦。’ “切，又要和小鬼打交道。”水间月撇撇嘴，和某个以及某几个侦探多少有些关系，他对高中生及以下的小鬼实在没有好感。 ‘但是我要提醒宿主你，你讨厌的这些小鬼，有不少可以把你打倒、甚至干掉哦！’新手教程说道。 没有心情吐槽‘宿主‘的称呼是什么鬼，水间月脸色微变：“真的假的？就算我现在体能、体质一般，至少大部分格斗技都很精通吧，难道这里是杀手学园吗？” ‘滴！发布任务：现在走出宿舍，找到一个学生挑衅并挑战，任务奖励为关于学园都市的基础资料，其中便包含刚才问题的答案。’新手教程突然说道。 “……”什么鬼……水间月一时间完全没有搞清楚新手教程在说什么。 或者说字面意识上的听明白了新手教程在说什么，但是水间月已经预想到，自己挑战了一个学生之后才会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对方打倒——那个答案与其说是新手教程回答他的，更像是将会在对方身上切身体会一下？ 而目前根本就没有“系统颁布的任务应该去做”这个概念的水间月掏出了兜里的手机，发现可以在这个世界联网之后，直接上谷歌搜索了学园都市相关的资料。 “哇塞……主要是学生的都市……超能力？！！……低能力者……异能力者……强能力者……大能力者……超能力者？”水间月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里面谷歌出来的资料：“这些都是啥玩意？幻想漫画？超能力？酒厂都没见过研究出那种东西。” ‘本教程悄咪咪的提醒一下自己的宿主：你现在已经位于另外一个世界了，虽然世界的外观看起来相似，但是世界观已经彻底不同了！这个世界就是存在着超能力以及其他奇异的世界！’新手教程在水间月的脑海里面故作小声的说道。 “好吧……把千叶那家伙弄到假面超人的世界说不定会更有意思。”水间月啧啧的继续看着手机里的资料。 这个名为学园都市的地方，拥有着比外界发达数十年的顶尖科技，就这一点差点让水间月怀疑这地方的前身其实是发展成功的酒厂。 和它的名字一致，这里总共有数百所学校，其中有数十所大学。 二百三十万人的人口中，有八成由学生组成，其余的人主要是老师，以及一座城市其余的基本组成，例如厨师、售货员等。 比较让水间月在意的就是这里的门禁，整个城市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学校一样，一般情况下禁止外界进入，同样不允许内部的学生离开，活像一个巨大的监狱。 即使是放假时间，学生想要回家也需要办理复杂的手续，保证不向外面使用超能力才可以。 不过有类似于家长开放日一样已经运动会一样的节日，届时对外界的参观、包括记者的采访全都不做限制，甚至组织学生运用能力表演节目。 “超能力……看起来有点危险呢。”水间月咂咂嘴，他现在看到的资料是某年的大霸星祭，记者拍摄到的一群学生在互相攻击的画面，其中一个学生用巨大的火球砸向同学，旁边的标注则写着这个学生的超能力等级是第三个等级的强能力。 “滴，请问宿主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了吗？”新手教程又跑了出来：“滴！任务发布：挑战一名学生并战胜。任务奖励：主角金手指一份和成长大礼包一份。” 大概是之前解锁的那一大堆资料包有关，水间月能听懂金手指是什么玩意，也终于理解了新手教程就是一个类似系统的存在。 没有考虑太久，水间月转身拉开了房门，走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章 幻想刻录 门外是和房门同样陈旧的走廊，这是理所当然。 虽然很失望，但是水间月也知道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一个随时回到原来的世界看一看的任意门。 走廊中间有电梯，但是水间月选择了从楼梯慢慢的走下去。 之前新手教程说的很清楚，他住在七楼。将手搭在扶手上慢慢的向下走，水间月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 虽然显得陈旧，但是楼道很干净，从扶手上面看向对面，可以看到对面有一栋同样的宿舍楼，外墙也非常的干净整洁，意味着这里不是混乱的地方。 从宿舍楼走到大路上，水间月一转身看到了非常华丽的风景。 高楼林立，灯火辉煌，远远的看到一道不知道是什么空中列车的轨道在半空中架起。 说不定水间月原来所在的东京再发展上二十年，也会有这般神奇的景象吧？而且水间月理性的考虑到这座城市是以学生为主，夜生活元素较少，如果是和东京一样有足够成年人的城市，这个时候说不定会更加的繁华吧。 “这个地方……看起来很有趣啊……”高昂着胸膛，嘴角扯开一点弧度，这样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着，水间月在心里告诉自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这里生活了。 突然他想起来一件事，整个人的气势开始减弱，原本挺拔的脊背也稍稍弯着。 很快，原本英气勃发的少年不见了，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且是气势弱弱的那种衰仔。 水间月走在刚擦黑的街道上，观察着街道两侧。 细致的观察近处的话，反而感觉没有什么未来感呢，路边鳞次栉比的店铺和外界无异，都是一些点心店、超市之类的，最多是书店的密度比外界多得多，毕竟是学生城市嘛。 不过书店里面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贴着橱窗摆放的，卖的最好的通常都是漫画书之类的。 路过一个商场，显而易见它的规模其实也没有银座大。 “喂！那边那个小子！过来！”这时有个人在呼唤水间月。 是在商场旁边阴暗的小巷里面，一个穿着夹克衫的青年，嘴里叼着烟卷靠在墙上，眼神凶恶的打量着水间月。 水间月差点笑出来，原来就连这些都和自己认知的外界没有区别啊，不良少年什么的，看起来就逊毙了偏偏自以为潇洒帅气的傻孩子们。 但是水间月的表情一点嘲弄的表情都看不到，而是恰到好处的带着疑惑走进了小巷，毕竟他故意伪装起来的目的，就是钓这样的笨蛋上钩。 不良少年大概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听话吧，有些惊讶的打量一眼水间月的表情，心想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随即表情立刻变得凶恶起来：“喂，小子，借我点烟钱怎么样？”既然是往商场走的人身上肯定是带着钱的，看这个小子傻不拉几的，不如弄点钱去玩。 “我身上确实有钱，但是为什么要给你呢？”水间月好笑的看着对方，他兜里确实有一些日元，不过是从原来的世界带来的，虽然学园都市使用的是和外界一样的日元，但实际上纸钞里面有学园都市的芯片，恐怕自己兜里的钱不能随意流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或者当做假币的。 所以水间月走了进来，除了完成新手教程发布的那个战胜学生的任务以外，还有反抢劫一波解决明天早饭钱的心思。 “喂喂，给不给钱，想要找茬吗？问过这个没有？”连名字都没有安排一下的龙套不良少年晃了晃自己的拳头，这家伙实在不是敬业的不良少年，连抢劫的漂亮话都说不出来半句。 ‘滴，对一个学生达成挑战，任务完成，关于学园都市的部分资料已经解锁。’这时新手教程欢快的说道，水间月心想原来第一个任务还有效啊…… 不过拜这个提示，水间月知道第二个任务的前提条件已经触发，现在至于要战胜这个不良青年就可以了。 不知道对方的超能力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他可以丢出更大的火球的话就危险了……水间月谨慎的眯起了眼睛。 先下手为强是最粗浅的格斗知识，对面的不良少年也深谙此道。 于是水间月眼睁睁的看到，对方简单的举起拳头就向他冲了过来。 而下一秒钟，水间月只是简单的挪了一步就已经站在不良少年身后的位置。 “你难道是能力……”意识到目标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不良少年回过头，惊讶的说道。 可惜话说道一半，就被一个拳头敲晕了，不知道对方下一刻会不会放出火球来攻击的水间月可没有浪费时间的打算。 因为现在只有高中生模样的羸弱身体，所以水间月也没有去玩手刀与后颈侧的花活，而是非常实在的一个拳头与后脑勺的剧烈碰撞。 这样的结果多半是轻度脑震荡吧，一般情况是没有尝试的价值，不过这所学院都市的医疗条件胜外界数倍，所以水间月毫不客气的下了重手。 等到不良少年已经躺在了地上，水间月才回过神来回忆不良少年没有说完的半句话。 “你难道是能力……” 他想问水间月是不是超能力者？为什么会这么问？水间月挠了挠脑袋，是自己一开始的样子不像是这座学园都市的学生吗？也许是因为没穿校服的缘故吧…… 这个时候新手教程又登场了：‘滴，战胜一个学生，任务完成，奖励主角专用金手指一份，成长大礼包一份。” 于是水间月按照先后顺序先查阅了第一个任务完成时候的奖励的关于学院都市的基础资料，虽然只是基础资料，但这份资料比谷歌上的详细很多，很快水间月就得到了解答。 学园都市里面一百八十万的学生并非全都是超能力者，事实上有六成的学生都是超能力开发失败的无能力者。 只有八十万的超能力学生吗……水间月叹了口气，然后查看了自己的金手指。 ‘滴！’新手教程那欢脱的人声模拟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了：‘宿主开启金手指使用权限，幻想刻录（未完整）。’ ‘现阶段功能，可以复制超能力、魔法等一切非常能力，永久使用。’ ‘使用方法，当对象使用超能力的期间用左手触碰超能力使用者的头部（头顶、后脑、颅侧等不包括面部。）即可选择复制，储存在宿主大脑中。’ ‘当对象使用魔法时用右手直接触碰魔法实体即可选择复制，储存在宿主某一器官或组织中。’ ‘复制能力的使用：超能力同一时间只能使用一种能力，无使用限制。（受宿主自身体力限制）’ ‘魔法的使用需要献祭对应的存储器官或组织作为魔法的能量，无其他限制。’新手教程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串关于水间月的金手指的使用说明。 “献祭器官？”水间月对于最后一句格外敏感，顿觉下体一凉想要夹紧双腿：“还有魔法是什么玩意？和超能力不一样？” ‘嘛嘛~也许以后就知道了呢。’新手教程居然选择了避而不答。 虽然已经知道了脚下的不良显然是一个无能力者，但水间月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蹲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摸到了高高的血肿，被自己打的。 至于之前的反抢劫的想法在解析了关于学园都市基础资料之后也不需要了，因为水间月现在是一个合法的学园都市转学生身份，每个月都有奖学金补助可以领取足以作为生活费。 当然，现在他的资料是无能力者，奖学金只支持水间月过最穷的那种生活方式。 第三章 高一七班 某高中，一年七班。 “你是说，你是老师？”水间月挑着眉毛，低头看着眼前可以完美混入少年侦探团的小萝莉问道。 经过水间月绝对精确的目测，身高只有一米三五，误差在两毫米内；穿着粉色的连衣裙，短发，胸部也非常可怜的没有发育，这副模样别说是老师了，就连说她是这所高中的学生都会令人非常的诧异。 最适合这一形象的背景，这么想都只有小学吧？背上醒目的红色书包，还有黄色的帽子——水间月的眼神毫不客气的暴露了自己的心理活动。 “失礼！失礼！这是对老师的失礼懂吗！如果不是马上就要开始班主任时间的话，我一定要对你好好进行说教！”自称萝莉的老师，额不对，是自称老师的萝莉跺着脚，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不过可爱的小孩就算生气也非常可爱。 “非常抱歉。”看起来真的是老师的样子，水间月老老实实的道了歉。 “嗯嗯，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了！”萝莉教师满意的点点头：“我先进去说几句，然后把你介绍给大家。” “嗨，老师。”水间月乖乖的点头。 稍后自我介绍的过程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因为有些不喜欢高中生，水间月的自我介绍不是很热情；但是这份冷漠被新的同学们擅自定性为了怕生。 “好，新同学的介绍时间结束了，下课后为新同学熟悉班级的任务就交给班长了，现在开始早读。” “嗨！”一位蓝色头发，带着蓝色耳环的学生答应道。 所以说这个班级的班长带着耳环……在一些方面有些死板的水间月眼角在抽搐。 然后蓝发耳环的右边正好有空座位，于是水间月就坐在那里了。 “第一节是小萌老师的化学课，你还没有教科书吧，我们一起看吧。”上课前，班长蓝发耳环对水间月友好的说道。 ‘唉，高中生的课程……’水间月叹了口气，他都已经快数不清上过几遍学了，不屑归不屑，水间月还是随手拿起班长的教科书看了一眼。 然后水间月的目光凝固了。 “这这这……这都是啥啊……”不淡定的水间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现在高中生要学如此乱七八糟的玩意吗？” “水间同学，乱七八糟不是一个可以这么使用的形容词。”蓝发耳环笑了笑：“我忘了你是从学园都市外转学进来的了，学院都市外没有这些超能力开发课程吧。” 听了蓝发耳环的话，水间月平静下来了，对啊，这里是超能力学院，学生要学习开发超能力来着。 脑神经开发与开发结果利用、神经元波动理论、aim扩散力场选讲、个人现实辅导……水间月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些书籍，至于他学了两辈子三四次的那些普通高中课本虽然有但只占了很少一部分。 “对了，水间同学是从学园都市外转进来的，那也就是说水间同学没有经历过能力开发了吗？也是无能力者吗？”蓝发耳环热心的问道。 “嗯……我多少算是原石吧。”水间月给自己找了一个辩解的理由。 原石，没有经过超能力开发课程，自然条件下诞生的天生超能力者，同样也是昨天晚上获得的关于学园都市的基础资料里面的内容。 原石也代表着未知和不确定，无论将来自己表现出什么样的能力，都能用原石当做借口。 “原石！天生就有能力的人吗？好厉害啊！”蓝发耳环惊叹道。 为了避免被问到自己的能力，水间月立刻抢占话题：“那么……班长也是能力者吗？” “没错，我可是第四等级的大能力者。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蓝发耳环好像被问到了痒处，得意的说道。 水间月还没有对大能力者的稀有产生概念，只是冷淡的问道：“因为是班里唯一的大能力者，所以是班长对吗？” “碰！”瞬间受到打击的蓝发耳环把头砸在桌子上：“请不要说的这么露骨可以拜托你吗？虽然是因为能力最高的缘故所以被老师选为班长，但是我也有认真的履行班长的职责的！虽然经常搞砸出错，也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不少帮助，当时我有认真做好的小事也是不计其数的！” ‘真是个笨蛋啊……’水间月拿起即将开始上课的化学教材一边看，一边听着蓝发耳环自暴自弃的碎碎念评价道。 同时水间月灵敏的听力捕捉到了教室里学生间的窃窃私语。 “笨蛋班长和转学生的关系进展的很快啊。” “该不会把转学生也同化成笨蛋吧？” “呆瓜三巨头变成呆瓜四巨头吗？真是糟糕的展开啊……” 略有一些惊讶，水间月分辨的出来，同学们的讨论声只不过是善意的哄笑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或者对笨蛋班长的嘲弄存在。 班级氛围相当友善呢。 装模作样的到外面转一圈留给这些孩子说话打闹的时间，到了上课的时间那个萝莉教师又走了进来。 顺带，萝莉教师有个很萝莉的名字，叫小萌。 “给你。”水间月把手递给结束了碎碎念的蓝发耳环。 “嗯？一起看吧。”一边提议道，蓝发耳环一边准备挪动桌椅。 “不必了，很不方便吧。”水间月摇摇头婉拒了：“我刚才已经把课本上面的内容记下来了。” 因为服用过改良版本的aptx4869，在身体退化成现在这副高中生模样的同时，他的大脑也得到了进化，现在记忆力和运算能力都很高，短时间内把整个课本上面的内容记下来并不困难。 “诶？你知道今天要讲到哪里吗？”蓝发耳环班长有些惊讶的问道。 学园都市的的超能力开发课程本身就包含着速记训练之类刺激大脑的课程，所以对于记下课本的记忆力本身，以蓝发耳环的世界观并不足以惊讶。 “因为这上面有你的笔记啊。”水间月有些无语，心想这货果然是个笨蛋：“而且今天是六月七日，这个学期已经渡过了三分之二了，理论上老师的课程进度也在三分之二左右吧，把这一段的课程都背下来就可以了。” “对了，你有空的笔记本吗？我需要做一下课堂笔记。”犹豫了一下，水间月问道。 可以背诵课本不代表就掌握了全部的知识，思虑再三之后水间月悲哀的发现自己不得不认真学习了……这所学校教的内容和他过去所学相差甚远，即使是化学这样听起来一致的学科也有很多不同的内容。 “不要再交头接耳了，上课了上课了，上课不认真的听讲的孩子，老师可是要请他放学后留下来补课的！即使是新来的月酱也不例外哦！”怎么看都只有十二岁，需要小板凳才能站在讲台后面授课的月咏小萌老师‘威严’的说道。 “月酱……那是什么啊？”水间月的嘴角抽了抽，有这么可爱的老师，也难怪这个班级的氛围会这么和平友爱吧。 第四章 复制，复制 下课了。 “水间同学，向你介绍一下我两位好友。”蓝发耳环在月咏小萌踏出教室后的第一时间为水间月预定了行程：“然后我们带你去逛逛校园。”站在他旁边的是两个刺猬头。 “哈喽~在下是土御门元春喵~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无能力者喵~”金色刺猬头的少年，带着一股九州腔说道。 好高，水间月挑了挑眉毛，名为土御门元春的少年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比水间月高了接近一头，叫人感叹真的是高中生吗。 “你好，我是上条当麻，也是无能力者。”黑色刺猬头的少年笑了笑，主动伸出右手做握手的姿势。 听到上条当麻说自己是无能力者的时候，水间月的眼神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昨天晚上通过打晕一个不良学生完成的任务，除了幻想刻录这个能力以外，还有一个名为成长大礼包的玩意，打开之后其实是一页简单的资料，上面写着有个上条当麻的少年是这个世界故事的‘主角之一’，附带照片还有宿舍住址——某高中男子宿舍702，水间月还没有打招呼的邻居。 水间月的理解就是又是一个柯南那种麻烦的小子，世界上的所有事件都会围着他转的恐怖命格。 水间月没有注意到，自己微妙的眼神变化落在了在一旁的土御门元春的眼中。 自然而然的伸出右手和上条当麻相握，水间月的脑海里突然弹出提示：“捕捉到异能‘幻想杀手’，可以不完全复制，是否复制。” 复制，水间月下意识的在心里说到，然后在脑海里回忆幻想刻录的功能。 想要复制超能力的话，需要在对方使用能力的时候用左手触碰后脑，想要复制魔法的话，需要用右手触碰魔法的实体。 现在自己和上条当麻唯一的接触就是右手相握，也就是说复制到的是魔法，是这个主角少年对自己使用了魔法，还是他的体表一直维持着名为幻想杀手的魔法？ “滴，不完全幻想杀手复制成功。现有的使用效果：开启后，从右手指尖到手腕的范围，可以抹消一切接触到的异能之力，无论是超能力还是魔法。注意，幻想杀手无法抹消魔法或超能力带来的二次物理现象。” “代价，宿主开启幻想杀手后，右手组织会被缓慢献祭。” ‘真不愧是主角啊……如此可怕的能力，居然还是不完全复制的幻想杀手。’即使是刚对这个存在异能的世界初步了解，水间月也可以理解幻想杀手是多么可怕的能力。 不过自己获得的居然是不完全复制，这个幻想刻录到底好用不好用啊，第一个复制的异能之力就搞出了不完全复制的幺蛾子，让水间月对自己的金手指产生了明显的不信任。 ‘还有这个献祭是什么鬼，缓慢到底是怎么缓慢？’水间月在心里吐槽。 “滴滴！又到了新手教程出场的时间了！”名为新手教程的玩意在水间月的脑海里面叫道：“鉴于这个宿主第一个收集到的魔法侧能力，所以为宿主解答一个小小的问题吧：作为等价代换，魔法的发动燃烧宿主的组织作为能量提供，幻想杀手开启之后献祭速度稍快于宿主的自我恢复速度，大约十秒钟皮肤表面会出现可见破裂，一分钟会出现明显疼痛，五分钟会丧失右手的运动能力。如果一直维持的话，理论上一小时会让右手整个消失。” “那个……”上条当麻的话语唤醒了沉心研究能力的水间月，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己还抓着上条当麻的右手。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水间月连忙道歉以免自己被当成具有某方面取向的人：“因为被这只右手里面的能力震撼到了，所以一下子失神了。” “当麻右手里面的强大力量？”蓝发耳环一脸茫然的不明白水间月在说什么。 “我想水间桑是在指责阿上，经常做锻炼右手的某项运动吧喵~”土御门元春一脸促狭的喵喵叫着。 “才没有经常做！”上条当麻立刻就否认了，但是从他的脸色水间月就看得出来，上条当麻听懂了自己言外之意的台词：他幻想杀手的力量，被水间月察觉到了。 毕竟有新手教程刚才发布的任务在，怎么想这件事早晚都会说开的。 “滴，任务发布：将上条当麻训练成体术高手，任务奖励：第二个‘主角’的资料。” “虽然已经说了一次了，不过我也再介绍一遍吧。”水间月说道：“我叫水间月，虽然是一个原石，不过因为刚转进来的关系，现在档案记载还是无能力者哦。” “至于参观校园，课间时间比较短暂呢，可以在午休的时间占用三位的时间吗？”水间月礼貌的问道。 “水间同学的话太见外了！”蓝发耳环非常亲近的搂着水间月的肩膀，好像水间月很对他的胃口一样。 “完蛋了完蛋了，转学生真的被笨蛋三人组同化了……”水间月又听到了这样的话。 “喵~以后就叫你阿月了！”土御门元春开口说道：“说起来学园都市里面的原石非常少见诶，阿月的能力是什么呢？” “我可以保留一点神秘感吗？”水间月笑眯眯的问道，心里叫苦难道要我给你表演一个幻想杀手吗。 “诶~你是小女生吗？”蓝发耳环不带恶意的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那……先让我看一看班长大人的能力好吗。”水间月嘴角扯了扯问道。 “好！”蓝发耳环好像性质很高的样子，走到旁边，对着空无一人的凳子伸出手：“哈！” 轻轻摇晃了一下，凳子慢悠悠的飘了起来。 “这就是他的能力了，非常常见、不值钱的念动力，不过拜这个能力所赐，经常被老师叫去搬东西，是非常好用的班长呢，喵。”土御门元春解说道。 “哇呜！”水间月好像想要近距离观看一样，突然跳到蓝发耳环的身边，左手像刚才蓝发耳环搂他那样去搂着蓝发耳环的肩膀，瞪着眼睛看浮空起来的凳子。 不过因为蓝发耳环比他高大一些的缘故，水间月的左手‘不小心’碰到了蓝发耳环的后脑。 “滴，检测到第四级念动力能力，是否复制。” “复制。” 确认了已经复制完成，水间月故作惊讶的说道：“这么巧，你也是念动力异能啊！” “诶？难道水间同学也是念动能力吗？”笨蛋三人组也在惊讶。 第七章 训练上条当麻 “今天玩得真开心啊……喵……”土御门元春搂着上条当麻和水间月的肩膀，摇摇晃晃的说道，面色涨红，口齿不清。 水间月发誓他没有带着这帮未成年人喝酒……他只是……只是没有发现饮料是含酒精成分的而已。 椰子凤梨汽水、黄豆粉炼乳听起来可能还比较正常，草莓关东煮和热咖喱汤就开始冲击水间月对饮料的认知了。 在自动贩卖机琳琅满目的奇怪之物中挑选了半天，要请大家喝饮料的水间月买了好四罐看起来正常的橙汁，然后打开了才发现里面居然有酒精成分。 他还以为既然是全是学生的城市，就不担心酒精饮料的管制了呢…… 上条当麻和蓝发耳环好歹是拦下来了，土御门元春好像提前知道里面有酒精成分，一上来就好像干杯一样咕咚咕咚灌下去。接下来就好发酒疯一样，把三人的饮料也抢了过去喝掉了。 当场醉倒，甚至有点假，像演戏。 蓝帆耳环不住宿舍，所以就只有水间和上条把这个一米八的家伙扛回来了。 从土御门元春的兜里掏出钥匙，把他扔进房间里之后，两个损友就不管他了，扬长进了水间月的房间。 从冰箱里拿出两罐灌装咖啡，一罐放在上条当麻面前的桌子上，水间月打开一罐喝了起来。 “诶？这个玩意不是那个以甜掉牙出名的超甜咖啡吗？”上条当麻一脸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水间月。 “其实我是甜食党，用糖分随时补充消耗的能量。”水间月随口说道，其实因为异化的大脑工作起来很耗费糖分，在发现这种咖啡之前水间月都要在身上常备巧克力的。 上条当麻下意识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面可以看到五六个一样的咖啡易拉罐。 ‘信奉早睡早起的人会经常喝咖啡吗？’上条当麻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对了，你刚才说有事想要拜托我？”水间月影响一下话题。 “嗯，是的。”上条当麻有些纠结的点点头：“先让我确认一下，水间桑你放学之后没有什么事吧？” “如你所知，基本都在睡觉。”水间月微笑着说道：“今天起在上条先生的教育下决定像个年轻人一样晚睡，所以时间很充裕。” “那是土御门说的啊……”上条当麻咧咧嘴，向水间月的讽刺抗议。 水间月摆摆手：“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怎么，向我给你补习功课吗？” 上条当麻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是……差不多吧……能不能教我怎么打架？” “打架？”水间月眼睛一眯：“打架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哟……” “咦！好可怕！”上条当麻突然汗毛倒竖，水间月在他眼里突然散发出非常可怕的气场：“等等等等，让我解释一下！并不是……” “好啊！”水间月突然答应下来，表情笑眯眯的：“我教你，从今天开始？” “诶？为什么？明明刚刚？”上条当麻对于水间月来回转换的态度抱有疑问，或者说不信任。 “我们是朋友嘛！既然是朋友的请求，我为什么必须知道你的理由呢？”水间月随便搪塞了过去：“我刚才只是有一点职业病发作了，见谅。” 其实会答应下来，根本原因在于名为新手教程的系统给他发布的任务：“将上条当麻训练成体术高手，任务奖励：第二个主角的资料。” “职业病……听起来更可怕了。”上条当麻诚实的吐槽道。 “想要今天就开始训练吗？”水间月又问了一遍，当老师，还是稍稍有些期待的。 “还是……明天的吧。”上条当麻有些犹豫然后说道。 “那就滚蛋吧。”水间月摆摆手：“别耽误我睡觉。” “真是不友善啊……”上条当麻开玩笑的抱怨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另一学区的一栋楼顶—— “好冷啊……”白井黑子抱着胳膊，从楼顶往下面望去：“怎么感觉今天比平时要冷一些？”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降温，难道今天晚上就开始了。”初春饰利的声音从白井黑子的耳机里传来。 “不，我才想起来，是我今天穿的是决胜内衣的缘故。” 初春饰利：“……”她一点也不想问决胜内衣是什么鬼东西。 “但是那个能力收集者，真的会在这里出现吗？现在已经比他通常的作案时间要晚了吧？” “按照对方的作案规律，这是下一个地点的可能性很大。”初春饰利说道：“而且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报案发生了袭击。” “该死的家伙，等到他露出马脚，一定会要他好看。”白井黑子站在空旷的楼顶直跺脚。 楼顶的风很大，呼呼作响。“啊啾！” “没事吧……白井同学。” “没关系，我会仔细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家伙的！还要早点抓住那坏蛋回去攻略姐姐大人呢！” “一定要小心。如果你的能力也被窃取了，那抓捕难度就更大了。”初春饰利叮嘱道。 白井黑子根本不在意的说道：“放心吧，怎么可能有可以窃取别人能力的人呢？最多是那个人本身的能力和那个声称自己能力被窃取的人一样而已。” “哦呵呵呵，要是有人可以偷走能力的话，那就来试试，能不能窃取我的空间能力吧，解读十一次元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做到的……啊啾！” “白井同学，还是先穿件衣服吧……” “不行，如果我不在的时候那家伙出手了怎么办，岂不是反而拖延了我回去的时间？”站在高楼顶端，白井黑子好似鹰隼般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下面的大街小巷，俏丽的脸蛋上挂着一行鼻涕。 “啊啾！” 而这个时候，已经放弃了夜晚袭击计划的水间月，正在家里悠哉的看书，根本不知道有个少女可怜巴巴的在夜风中等着他。 第八章 正义少年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上条徒弟就跑到水间月这里报道了。 把茶几搬到一边，客厅当做两个人的道场，水间月打量着上条当麻问道：“你问清楚，你想要学格斗的战斗对象，是普通人还是能力者？” 上条当麻挠了挠头：“这样有区别吗？” “能力者毕竟在尝试之外，和他们格斗的话，要注意的方向和普通人差距很大的。”水间月摊摊手：“而且你的话，和能力者格斗的时候活用你右手的力量很重要吧？” “水间桑……你果然知道我右手的事？”上条当麻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第一天见面握手的时候，水间月就说过他的右手里有强大的力量。 “我的身上其实有一层念力防护层，和你一握手就没了，我抓着你的手不放也是因为在不断尝试恢复防护层来着。”水间月早就为当时的事想好了理由：“这段时间我一直故意拿你做实验，已经确定了你的能力持续覆盖在你的右手上对吧？” 上条当麻傻傻的点点头：“好厉害啊水间桑，我的右手好像可以消除所有的异能之力，但是很难和别人解释，体检的机器也测量不出来，所以我一直都是lv0……” “说起来，体检一般是什么时候？”水间月突然问道。 “还有半个月吧，一般都是快要期末的时候进行的。”上条当麻回答道。 水间月的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水间桑很期待体检吗？”上条当麻有些奇怪的问道，因为永远都是lv0，名为上条的少年对于体检都是恨不得逃掉的心情。 “当然了，体检的时候应该就能把我的能力级别更新到lv3了吧，现在我也是lv0的状态，泡面都快要吃不起了！”学园都市给每个学生发放足以作为生活费的奖学金，‘说白就是人体实验的契约金’，当然，级别越高的人奖学金就越丰厚。 “泡面？这怎么行呢！营养很不充足啊水间桑！”上条当麻是营养丰富主义者，自己上超市买菜自己做饭，即使囊中羞涩也要先把特价鸡蛋买了补充蛋白质的类型。 “没关系啦，反正还有半个月就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了……”水间月一摊手，毕竟他还需要通过甜的发腻的饮料摄取大量的糖分——这是仅次于直接买白砂糖的廉价途径，生活非常拮据啊…… “可恶……”水间月的话刺激到了上条当麻：“上条先生也想要过上lv3的生活。” “好啦，现在跑题了哦。”水间月拍拍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对手是普通人还是能力者呢？” “大部分是普通人吧……嗯，普通人。”上条当麻稍稍思考了一下，确认道。 “哦？不良？”水间月挑挑眉，和普通人敌对的话，在这座城市就是不良了吧？ “是啊。”上条当麻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倒不是我喜欢打架啦，就是每次看到他们欺负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但是我还不能很能打，最多只能做到一对一的完全胜利，一对二就很危险了。” “……”水间月打量着上条当麻，没说话，看着上条当麻直发毛。 不良少年这存在，以前起就让作为警察的水间月头疼不已了。 向上条当麻这种正义感过剩上去用打架来伸张正义的学生，在以前是要被水间警官骂个狗血淋头的，具体还可以参考某侦探团。 但是现在怎么……反而觉得上条少年的正义感很值得欣赏了？是自己变了，还是因为把上条当做朋友所以双标了？这个问题让水间月有些苦恼。 而且应对不良少年的问题确实让执法者很为难。 打架当然是不会倡导的，但是也不能鼓励大家漠视。少量事件选择呼叫警察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所有不良少年事件都要叫警察的话，警察也会累死的。 说起来这所都市也有名为风纪委员的学生自管机构，以及名为警备员的官方执法机构。 风纪委员大部分是由拥有强大超能力的学生组成，而警备员更是远超机动队的军队级武力。 把和现在的自己无关的事情撇开，水间月开始思考关于上条当麻的课程：“快速形成战斗力，威力不足以致命又能见效快，适应于一对多的复杂情况……以色列格斗术？英式搏击术？” “英式搏击术？听起来就好像贵族的花架子……”上条当麻碎碎念道，似乎对于上条少年来说说起英国就只会想到英式贵族一般。 “虽然名叫英式搏击术，但相比之下是在中东流行的一种拳术哦，很实用的技术。”水间月瞄了一眼上条当麻，突然伸手掀起少年的上衣。 多少有些肌肉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不弱，看样子基础还可以，果然是经常打架的主。 “水间桑了解很多格斗术吗？”上条当麻没想到会在课程选择上出了麻烦，还以为水间月只会一两种，直接所学的类型教给他呢？ 说起这个水间月的语气颇为得意：“虽然敢自称高手的只有剑道和柔道，但是实际上大部分的格斗技，哪怕是泰拳和相扑，我也有充足的了解和教授的资格哟……决定了，先从以色列格斗术开始教吧！” “好，开始吧！”上条当麻跳了起来，两只拳头举在身前，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啊？”水间月有些嫌弃的看上条当麻，心想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 “啊？” “啊什么啊，给我老实坐下，先从理论开始教你！” ———————————————————— 没有窗户的大楼…… “发现，变数。” “计算，尚没有造成偏差。” “解决，抹除。” 一个人类的声音，回荡在没有第二个人倾听的空间内 无题 整整一天过去了，上条当麻的格斗学习仅仅完成了刚刚结束理论部分的进度。 离开之前少年还叫嚣着：“到了实践部分就是上条先生的优势了！明天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让后被水间月嘲讽着撵回了隔壁。 送走了上条当麻之后，水间月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走到阳台门旁边，贴在墙壁上谨慎的往外看出去。 ‘对方还在盯着自己，可能要开始行动了。’得到了这样的判断。 更早一些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了，那个时候还在给上条当麻上课兼斗嘴。好歹曾经是一名优秀（自认）的特工，不至于这点反侦察能力都没有。 对方就在对面宿舍楼的屋顶，至少架设了望远设备和狙击设备。 按理来说白天给上条上课的时候，对方有很多狙击的好机会，但是迟迟没有动手，一直拖到了就算水间月再迟钝也会发现他们的程度。 他们在顾忌什么吧，显而易见是上条当麻。 水间月立刻就理解了，上条当麻这个主角，不仅是世界在无意识的围绕着他转，就连这座城市也有意识的绕着他转。 不能在上条当麻的面前杀掉水间月，大概是这样的命令吧。 那现在做什么呢？水间月思考了一下，留在房间里等着被狙击的话家具肯定要遭殃，那要出去和他们打起来吗？还是现在就把水管弄坏，然后大摇大摆跑到隔壁上条房间借宿？ …… 杰克负责操作热感应透视远距成像仪，他的同伴威尔则操控着巨大的、相比狙击枪更像是机炮的狙击设备在等待他的指令。 “对方还在墙后，在观察我们。”杰克说道。 威尔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对象果然不是普通的无能力学生，是外面的间谍？” 杰克毫不意外的语气：“普通的学生怎么可能会出动我们来对付啊，但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要不你把功率调大一点，连人带墙一起化成灰烬怎么样？” “别蠢了，‘特殊对象’就在隔壁，上面可是要求一点声响和异常都不能让他察觉到的。”威尔说道，指尖在狙击设备的扳机上轻点。 这台体格异常庞大的狙击设备发射的不是子弹，而是高热激光，只要狙击目标一出现，就会立刻将他变成灰烬。 虽然威尔和杰克都带着全覆盖几乎看不到脸的装备，实际上在这里特别指出，两人都是说着地道的日语，标准的岛国人，只是以英文名作为代号而已。 在水间月这一侧的楼顶，水间月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无论是体型和容貌都和水间月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那里，只要对面的队友干掉目标，他就会立刻翻身落进目标的房间，清理现场之后以目标的身份生活，然后用不令人怀疑的方式慢慢消失。 “这是怎么了！”杰克突然叫道，在热成像仪显示画面上，对方突然被高热反应笼罩，然后整个房间都是充斥着代表高温的红色。 杰克从热成像仪旁边离开，望向对面的宿舍楼，该用肉眼来观察，因为热成像仪的画面已经没有了意义。 看到同伴的异样，威尔的手也离开了扳机，从巨大的狙击设备后面走了出来，看向对面。 红色，和热成像仪很相像的画面，虽然因为距离的缘故看不清楚细节，但是在擦黑的夜幕下代表火焰的红光非常容易辨认。 “火？对方是火焰使类型能力者吗？”杰克质疑道，因为这种能力克制热成像仪，所以杰克对其非常敏感。 “调查资料上写的是无能力者吧！”威尔反驳道：“该不会直接把自己的房子烧了吧？” “杰克，威尔，是否发生了意外。”耳机里传来了对面的替身的询问声。 这时对面的火光消失了，杰克立刻回到热成像仪前面观察对面房间。 房间空荡荡的，虽然余温让画面看起来一片橙色，但是确实没有人形的目标。 而威尔则打算回答对面的替身的问题，下意识的向替身的位置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看到问题了，威尔立刻对着对讲喊道：“喂！你身后！” 听到同伴预警的同时，替身感受到身后一股劲风，非常敏锐的没有回头去看，而是直接蹲下，一条腿从他头顶掠过，如果没躲开的话就是一道鞭腿踢碎他的脑袋了。 身后站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自己和对方长得一模一样，是这次的目标。 “两个白痴，居然让目标大摇大摆的跑到这里来。”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替身抱怨了一声，迎向水间月挥出拳头。 “没想到上来有大惊喜啊，这是跟我玩真假美猴王呢？”原本只是打算先到楼顶上再用能力跳到对面的水间月，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之后，立刻更改了计划。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似乎有不相上下之势。 “该死……谁是谁啊，连支援都做不到……”威尔抱怨道。替身和目标的容貌、身高体重完全一样，服装也一模一样，两个人打了一会之后就分不清谁是目标谁是替身了。 使用四级的念动力的话，把对方一拳打飞并不难，就算不使用能力，凭借体术水间月也能轻松把对方格杀。但是水间月故意放水，一方面为了拖延时间，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配合对方玩一出真假美猴王。 替身已经意识到自己和目标其实是有实力差距的了。但是想要提醒同伴的时候，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量封住了他的嘴。一愣神的时候他的耳机和对讲也离开了他的脖子。 足足扭打了三分钟左右，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影其中一个打倒了另一个。 “是我赢了，计划改变，你们先把设备撤走，我处理尸体。”威尔和杰克的耳机里面传来了声音。 “嗯。”两人点点头，毫无情绪波动的转身拆卸狙击设备和热成像设备。 威尔突然绝对不对，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同伴’并没有处理目标的尸体，而且像这边跑来。 没错，就是跑来，无视了两栋楼之间的空间，在空中大踏步的奔跑过来。 念动力能力的应用之一，在脚下制作固定的临时踏板。 “这家伙是能力者！”威尔这次确认的叫到，一边提醒同伴一边拔出腰间的手枪。 第十章 一起睡啊 “duangduangduang……”正在打游戏的上条当麻听到房门被人敲出很大的响声。 “谁啊？”摘下耳机，上条当麻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抱着枕头的水间月。 “我家的水管突然爆炸了，作为徒弟请让我借住一晚，谢谢。”这样说着，水间月无视了上条当麻的回答走了进去。 “诶？你终于被我传染了不幸吗？”上条当麻好像在幸灾乐祸的说着：“那就把地板借给……喂？”还没等上条当麻大方的把地板寄给水间月，就看见水间月毫不客气的在他的床上安置铺盖。 “好吧好吧……我就打一宿地铺好了……不过我打算打游戏到半夜，希望不要吵到你吧。”上条当麻叹了口气说道，毕竟要向对方学习打架的技术，忍让一点吧。 “说什么呢……这床又不是很窄，两个人也睡得下吧？过来睡觉吧。”水间月只铺了一半的床，躺在里侧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我打地铺就好了……”上条当麻扯了扯嘴角。 “因为我的缘故让好友打地铺，我的良心可是会不安的。”水间月笑眯眯的说道：“来来，过来睡觉。” 某高中的学生宿舍确实是条件不错，床比较宽敞，再加上两个人都是比较瘦的体型，床上勉强睡两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是土御门元春和蓝发耳环那样两个一米八的大汉，睡在一张床上就有点哲学了。 良心不安你倒是睡地上啊……上条当麻心里吐着槽，点点头说道：“好，那我打完游戏就去睡觉。” “我可没有同意你熬夜打游戏哟。”水间月笑眯眯的说道：“虽然明天是星期天，但是我要求你早起跟我一起锻炼，所以现在就上来睡觉以免睡眠不足比较好哦，要是起不来床的话我可不会留情的。”一边说一边拍着身边的位置，一副“上来睡觉”的表情。 “额……”突然想到一些东西的上条当麻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半步，这家伙……该不会看上自己的美色了吧？ ——————十分钟前……—————— “砰！砰！砰！”装了手枪消音器所以声音很轻，几枚子弹划破夜空，然后被念动力所阻拦。 其实在空中蛇形跳跃的水间月完全可以轻松的躲开那些子弹，但是他没有给自己增加难度的习惯。 这不是玩游戏，是生死的战斗。 一直到水间月落地，杰克和威尔都没能成功的击中对方一次。 然后威尔被水间月一脚踢晕，杰克想跑，被一个火球砸中了后背倒下了。 水间月知道自己被袭击一定是个“能力收集者”的传说有关，所以干脆不再藏着自己复制能力的能力……说着有些拗口。 就比如他遮蔽热成像仪视线的时候，就是用发火能力充斥了房间，然后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绕上了楼顶，上了楼顶之后为了使用念动力而取消了发火能力——幻想御手只能同时使用一种超能力。 “记得这栋楼好像是别的学校的宿舍来着，还是跳回去吧。”打晕了两人，再破坏了两台机器——那个替身也只是被打晕了而已，水间月嘟嘟囔囔的转身用念动力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老实说连续使用能力已经有些劳累了，公式的运用其实还有些不完整，有些地方都是靠自己强大的计算能力强行‘现算’的。 “呀……来人了……希望他们足够聪明吧。”水间月往窗外瞟了一眼，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因甜的发腻出名的罐装咖啡。 “我还以为你会杀人呢，居然只是打晕而已。”脑海里传来新手教程的声音。 “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贸然下杀手的话，只会激怒对方没有别的好处吧。”水间月在心里回答道：“话说，你知道对方是谁吧？” “虽然并非准确的知道，但是可以猜得出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新手教程说道。 “你也并非准确的知道啊？”水间月有些惊讶，还以为这个叫新手教程的玩意是全知的呢？ “都说了再下只是占用了宿主你一部分的计算能力存在的辅助的系统，只知道一些基础的信息而已，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只有宿主你的眼耳，从某种意义上，我就相当于宿主的另一个人格一样。”新手教程解释道：“我知道这个世界原本将要发生的一些事情，但是因为宿主的行动而引发的事件自然无法洞悉，只能根据已知的资料进行猜测。” “也就是蝴蝶效应对吧……”水间月叹了口气：“那么，告诉我对方是谁？” “滴，任务发布！把上条当麻睡了，任务奖励关于此次袭击的相关信息。括弧，信息为本系统推测，不保证百分之百符合事实。” 把上条当麻睡了…… 上条当麻睡了…… 当麻睡了…… 睡了…… 了…… “什么鬼任务？”水间月差点气得吐血，这任务的展开方向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提示，任务要求仅仅是字面意思，宿主只需要和上条当麻在一张床上睡觉就行了，并没有宿主想的那么龌龊……唉，在下真为自己有一个龌龊的宿主感到担忧。” “……” 于是乎，因为某新手教程的坑害，上条当麻就看着水间月不断的招呼他睡觉，后脑勺全都汗水。 ‘只要面朝着水间桑躺下的话，屁股就安全了吧……要是水间桑用强的话，我打不过他的吧……要不现在就夺路逃跑……果然跑不掉的吧……’上条当麻坐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一点一点挪到了床边。 好在被子是两床给了上条当麻不少安全感，钻进被子里面之后面朝着水间月躺着。 “睡觉要关灯啊……”水间月抱怨了一句，直接用念动力把灯关掉，以及上条当麻的游戏。 神经较为强大的水间月认真打算的睡觉了，不过朝着上条当麻感觉睡不着，就转了过去对着墙睡了…… ‘难道水间桑……是受吗？这是在引诱我……把我误会成同伴了吗……为什么？’上条少年的思维又开始了胡思乱想：‘只要我什么都不做，水间桑就会明白了吧……是这样吧……’ 第十一章 要不我们跑路吧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水间月和上条当麻同时睁开了眼睛，发现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字面意思，两床被子掉在地上，两个人的肢体纠缠在了一起。 “我睡觉应该很老实的。”分开之后，水间月首先说道。 “上条先生也不会在睡觉时候乱动！”上条当麻不甘示弱的叫道，一边摸了摸屁股确认安全。 “好了，晨练了……”水间月毫不客气的借用了上条当麻的卫生间洗漱，催着他和自己出去晨练。 “不先吃早饭吗？”刺猬头少年哀嚎道。 …… “一二一……快点跟上！”清晨的公园里，水间月回头对着上条当麻催促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情报了吧？”同时在心里向新手教程提问道。 和上条当麻睡了一晚的任务已经达成，而任务经历应该是关于昨晚袭击者的情报以及幕后主使（新手教程自行推断）。 “嗯。”新手教程答应道：“先说幕后主使吧，按照我的推断对方是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而袭击你的人，应该是暗部部队‘猎犬’。” “桥豆麻袋！你说对付我的人是统括理事长？这个学院都市的boss？”水间月切切实实的吓了一跳。 新手教程沉默了一下，然后沉闷的说道：“没错。亚雷斯塔有一个巨大计划，这个计划中幻想杀手是一个重要的角色。” “我破坏了他的计划？”水间月心想自己没干什么严重的事情吧。 “暂时还没有，但是你会是一个变数。”新手教程的语速很慢：“亚雷斯塔将自己的所有生命活动，全都交给机器代为执行，包括头脑在内的全身皆处于冬眠状态，大部分的思考亦由机械从旁协助。通过最精密的计算，他的计划连未来的所有细节都已经模拟好了，然后你凭空冒了出来。” “对于未知的变数，相比于了解它还是除掉最为轻松，是这样吧。”同样做过上位者，水间月立刻了解了情况。 “没错，老实说这是我的过失，过早的让你和幻想杀手接触的同时，还没有获取足够和对方对话的能力。”新手教程解释了它语气低落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完蛋了？不能吧？”昨天晚上的战斗让水间月自信心爆棚，那种军事部队虽然装备科技很高，但是合理运用能力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 “你昨天晚上面对的只是这个城市隐藏力量的冰山一角而已，还有很多你应对不了的战力。”新手教程严肃的警告道。 “哦……”新手教程都这么说了，不了解情况的水间月只能选择相信：“那咋办？我不是死定了？” 水间月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不是要让我在好几个位面穿梭吗？要不现在就去下一个吧？” “这个是不可能……”新手教程颇为无语自家宿主的想法：“放心，我也不会让你挂掉的，不过我需要你的那个手表。” “手表？诺亚方舟那个？”水间月有些奇怪。 那是还在原来的柯南世界时候的事情，当时在组织卧底工作的水间月，奉命调查一个关于新品游戏机“茧”的发布会，然后被卷入了一个剧场事件。 诺亚方舟是一个人工智能，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了造反者的角色，绑架了参与游戏体验的孩子们。 显而易见在绑架结束后，诺亚方舟就会被人类销毁，而早有预谋的水间月，用改装了储存卡的特工手表，拷贝了诺亚方舟的最核心的数据，某种意义上也是救走了诺亚方舟。 【此处可以详见鄙人另一本拙作《柯南之开门我是警察》中，末尾的第三个番外。】 世界停止的那天，正好还戴着那个手表，就这么带着诺亚方舟一起穿越了。 不过那个手表水间月平时不怎么戴，现在还在他宿舍的抽屉里面收着。 “诺亚方舟你用就拿去，但是你要怎么做？” “……”新手教程沉默了一下：“要违反我的工作规则了，所以不要多问了。” 水间月耸耸肩，回头看了一眼当麻还在半死不活的跟着自己跑步。 突然水间月感觉脑袋有一阵轻松的感觉，想也知道是那个占用了自己计算力活动的新手教程离开了。 —————— 没有窗户的大楼。 倒挂在营养仓中的人类睁开眼睛：“有无理的访客啊。” 空旷的房间出现了电子投影的光幕，一个十岁孩童的身影和一个十七岁少年的身影出现在光幕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营养仓中的人类，亚雷斯塔问道。 “抱歉，因为想要见您的话，不通过电子手段是不行的。”十七岁少年拍了拍孩童的肩膀：“所以拜托这个孩子帮忙把我送了进来。” “信息……检索……长相与水间月相同……在第七学区绿化公园发现目标……你是谁，你想说什么。” …… …… —————————— 跑完步，水间月拉着快要挂点的上条当麻找了个地方吃早餐，吃到一半脑袋一沉，知道是新手教程回来。 “事情办完了？”水间月在心里问道。 “算是吧……”新手教程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但不见兴奋：“滴，任务发布，今天下午前往指定地区参与一场战斗，战胜对方四名能力者并最少复制两种能力。任务奖励，无。” 水间月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看起来并不简单的任务却没有奖励，正因为如此，反而必须要完成呢。 况且他大致也知道新手教程做了什么了。 “交涉结果是什么？” “下午战胜之后你要加入暗部，接受理事长的调遣确保他的计划的正确运行，但是前提是下午的战斗证明了你的幻想刻录值得他研究。”新手教程干脆的回答道。 “这么委曲求全啊，看来交涉过程不怎么顺利吧？”水间月其实是在嘲讽新手教程谈判能力不行，交涉不占上风。 “私密马赛，我的交涉能力完全来自你的记忆真是对不起啊。” 水间月：“……” 第十四章 鸟瞰掌握 “这位小姐姐，你不冷吗？”水间月嘴角微抽，看着眼前的少女问道。 少女已经非常单薄的衣服还在不断分裂成纸片，飞到手上组成巨大的立方体。“当然冷了！坏蛋药师！”少女这样抱怨着同伴，一边把巨大的立方体狠狠砸向水间月。 被立方体排开的空气本身就形成了一阵强风，让人忘记立方体是用纸来形成的空心结构。 “唉……”水间月叹了口气，这少女果然是个怪物。 似乎是为了更好的携带纸，少女把纸变成衣服的样子穿在身上，这就意味着，少女在长时间维持能力。 能力的使用是消耗体力的，水间月使用念动力全力输出大概十分钟左右就会感觉疲劳，中度使用也会在两个小时内耗尽体力，少女用能力来维持衣服虽然不是全力输出，但是维持长时间的行动就证明了她的体力多么充沛。 轰！立方体终于砸在了水间月的身上，整个楼顶都一起碎掉，百货大楼的旧址直接少了一层楼。 “吃了纳尔的重击，直接死掉了吧？”少女同伴的声音传来。 话音还未落，烟尘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一共是四个人吗？” 改变摩擦力的少女，叫做清； 控制纸张的念力系少女，叫纳尔； 丢冷冻剂的，被纳尔称作药师； 还有一个身为指挥者的头，水间月感觉到的窥视感可能来自于她，从始至终水间月只听到过这四个声音。 “居然没事！”已经恢复了衣服，落在下面一层的纳尔也非常惊讶，她的超大立方体并没有传来被阻挡的反馈啊。 烟尘散去，水间月站在原来的位置，现在已经是空中，凭借念动力行动的水间月并没有跟着楼板一起落下。 水间月的右手，还抓着两三张纸团成一团。 “我的纸！”纳尔这才知道自己的纸减少了，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前的衣服，看样子水间月截获的武器好像来自重要的地方。 少女的能力只有强能力者，但是用于战斗的效果已经超过大能力者，再加上少女本来就是作为战斗目的培养能力，与只开发了日常使用公式的水间月相比较。水间月已经承认了用能力不能正面战胜的事实。 所以水间月使用了幻想杀手。 复制自上条当麻右手中的，强大的不讲理的力量，被幻想刻录判断为魔法侧力量而储存在右手中，所以水间月可以同时开着念动力和幻想杀手。 仅仅开启了两个瞬间，把空心的纸张立方体打了个对穿，水间月开始估算对方的总人数和最高战力。 和能力不同，复制来的幻想杀手可是以血肉献祭来驱动使用，理所当然要设计出最快的战斗流程。 战斗主力应该是清和纳尔，清已经下重手废掉了，现在剩下纳尔。 药师从体型看比较矮小，而且目前为止除了丢冷冻剂没做过别的，应该不是适合战斗的类型，除了冷冻剂以外应该还能丢些别的药剂，能力也许和药剂有关。 剩下一个没有露面的头应该是观察、指挥类能力，但是也要保留这个能力者和头不是一个人的可能性。 “看来这位小哥好厉害啊！纳尔要用真正的实力啦！”纳尔抬头看着天上的水间月，有些欢快的说道。 水间月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现在居然还不是真正实力吗…… “哈！”少女的衣服再次分解，在四肢形成巨大的玩偶熊一样的四肢。 在头顶上顶着一个玩偶熊的脑袋，少女身上唯独缺少玩偶熊的身体。 而且……这次真的把全部的纸都用在玩偶熊上…… 非礼勿视啊……水间月残念的捂住眼睛，这是什么福利操作？用来坚定自己干掉敌人的信念吗？“小姐姐你就不能留两件正常的衣服吗？” “看来是一位绅士的小哥呢，是一位好孩子啊……”纳尔的样子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在果奔，右手的玩偶熊手臂里多出一杆五米长的细杆长枪，用惊人的弹跳力朝水间月跳起。 水间月放下了捂眼睛的手，用念动力带着自己朝少女迎面飞去，挥起右拳开启幻想杀手。 “啊呀！”结果两个人没能在空中交错，因为挥起幻想杀手的一瞬间水间月径直掉了下去。 忘了幻想杀手是不分敌我的异能之力无差别消除了，不小心消除了裹挟自己的念动力。 在砸落地面之前关掉了幻想杀手重新释放念动力，这次避开了右手。 纳尔发现狡猾的对手逃向了地上，调整自己下落的方向，五米长枪准确的朝着水间月扎来。 水间月不躲不避，挥起右拳迎上枪尖。 好像进了碎纸机一样，长枪一节一节的变回了纸片。不等纳尔反应过来，水间月朝着她扑来，又是一拳打掉了布偶服一块地方。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在战斗的过程中，水间月还在模仿着纳尔的玩具熊姿态调整自己的念动力，放弃身体转而集中自己的双脚和左臂，节省了念动力的输出同时增强了爆发力。 可能是纳尔的能力发动需要实现在纸上做某种标记，被水间月用幻想杀手撕下来的纸全都被飘落在地上不再被纳尔利用，随着一次次的碰撞，纳尔的玩偶服身形越来越薄，力量也相应的逐渐降低。 水间月的右手已经传来痛感了，念动力的大量使用也让他开始疲惫，不过总体状态还是强于纳尔的。 可能是意识到再打下去自己真的要光屁股回家了，纳尔开始了逃跑。 之前一直在顾忌误伤的药师没有放过机会，两个人一拉开距离立刻丢出两个试管阻止水间月追击纳尔。 水间月又怎么可能不防备药师，早已经埋伏好的念动力裹着试管飞回药师身边。 啪嗒啪嗒，爆裂的试管里面的液体只是淋湿了药师而已，果然她能控制试管里面药剂的效果。 而转身逃跑的纳尔已经被追上了，水间月右手撕开了纳尔头上的玩偶熊，左手按在纳尔的头上复制了纸张控制，顺便用蛮力把她的头砸在地面上，和清一样的脑震荡待遇，果然好姐妹就应该一起住院。 用念动力捡来地上一块不知道哪年遗落在这里的脏兮兮的破布盖住纳尔，接下来就是……水间月的目光投在了药师身上。 药师转身就跑。 一分钟后，清和裹着破布的纳尔并排躺在一起，药师和一个比药师个子还小的少女被五花大绑丢在旁边。 一脸轻松的水间月坐在旁边，面色新奇的研究自己的能力。 他现在又多了两个新能力，一个是观察类能力鸟瞰把握，一个是念力系变种液体控比，分别是‘头’窥视他用的能力和药师控制她的药剂的能力。都是第三级的强能力。 现在水间月正在威胁着她们两个一条条说出自己所掌握的能力使用公式，每说一条都会在她们惊恐的目光下直接验证。 可惜清和纳尔被打晕了，暂时不能获得她们的公式，只能以后再问或者自己开发了。 第十五章 福利任务 水间月回到宿舍之后敲了敲当麻的房门，没有人吱声，大概当麻小朋友出去玩了。 正好水间月也没心情继续教当麻格斗，连个电话也没打就收拾东西跑了趟图使馆，他要收集一些关于自己新的能力的资料了。 “对了，新手教程，那个理事长那边怎么样了？不去看看吗？”水间月在脑中问道。 “脱离宿主这种违规操作做一次就够了，宿主你还是等消息吧。”新手教程有些傲气的说道。 听见新手教程的语气这么轻松，水间月就知道自己做的和新手教程的期望相符，也就是不用担心了。 走进书店，水间月开始搜寻他需要的书籍。 纸张控制在原理上属于念力系的一种，同时也是学园都市最常见的能力类别之一，因为已经研究过蓝发耳环的念动力，水间月对这类书籍比较清楚，也知道自己需要的书在哪里。 但是摩擦改变就麻烦了，水间月连这个能力属于什么类型都说不上来，只能找一本能力百科类书籍去翻找。 但是百科并不全面，因为学生的能力算得上他们自己的个人信息，持有全部学生能力资料的学园都市官方并没有出过这类百科，水间月现在翻找的这些能力百科全都是私营出版社自行搜集的资料出版的，受限于资料来源不同，别说能力刊登不完整，就连同一类能力都会出现差距过大的描述，连哪一种是正确的都难以判明。 而且每个学生的能力，所在学校或机构都会帮助开发使用方式，这种无意义的百科书也是少有人问津的冷门书籍。 “滴！任务发布，用这里的书籍搭一座六米以上的金字塔，不使用能力稳定三分钟以上为成功。任务奖励，指定一项能力提供全部使用方式。”这个时候新手教程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出现。 “这么好的福利，看来你心情不错啊。”水间月咧开嘴，这不是白送奖励吗。 水间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图书馆店员，看起来没有人注意到堆放着冷门书刊的这边，立刻启动了念动力。 数百本书从书架上飘了下来，层层叠叠的组成了一个金字塔，新手教程只说是不能用能力来稳定，没说搭建的过程不能用能力。 几秒钟的时间六米高的金字塔就搭好了。 “三分钟计时开始，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九……”水间月撤去念动力的瞬间，新手教程开始了读秒。 但是金字塔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有客人走过来，以为是书店方面做出来的博人眼球的举动。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有些好奇的过来看一眼。 书店用书来搭造型做装饰并不少见，但是一般都摆在店门口附近或空旷的地方，在书架之间摆金字塔，很容易让人想到有什么特殊的活动要吸引注意力吧。 终于，店员被惊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位五大三粗的店员走了过来，高大粗壮的身材，比起书店，屠宰场更适合他的气场：“这是谁的恶作剧？！”说完就要动手拆塔。 “七十一、七十……”这个时候倒计时还有一小半没有读完。 水间月刚要用念动力先阻止店员，新手教程就说道：“提醒宿主：不能使用能力来稳定金字塔，使用能力阻止别人破坏金字塔也在其中。” 来不及多想，水间月上前两步拦在了店员之前：“桥豆麻袋！” “嗯？是你干的吗？”凶狠的店员低头盯着水间月。 再撑一分钟就可以了，怎么办怎么办……水间月的脑筋飞速转动，想不出好办法。 只能胡搞了……水间月突然盯着店员的眼睛大叫道：“我看到了！” “啊？什么？”店员果然被搞愣住了：“你看到了什么？恶作剧的犯人吗？” “我、看、到、了。”水间月一字一顿的说道，好像在说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其实只是为了拖时间而已。 “你在说什么……”彪悍的店员感觉有些诡异，声音开始没那么坚定了。 这个年代任何人遇到别人这么说的时候，总会发散想象力去想对方说的是什么的，尤其是……本来就心虚的人，更是会自动回忆自己的亏心事。 “四十三、四十二……”倒计时还在继续。 看到对方动摇的神态水间月就知道有机可乘，向前一步，眼睛与店员眼睛的距离更加接近：“我、看、到、了、哟~没错~被我知道了哦！” “你看到了什么倒是说说看啊，在这里做什么装神弄鬼！”店员大叫道。 书店的其他店员也陆续走来，但是都停在一边观察起这诡异的事件的进展了。 回答对方的水间月突然的沉默，只是诡异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说啊！”店员催促道，此时已经彻底忘了书本金字塔的存在了。 “想好了吗？真的要我说出来了吗？”水间月好像在和对方确认一样。 店员此时已经意识到水间月可能是在虚张声势了：“有什么的话你倒是说说看啊！” 水间月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下后退了一步。 突然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私密马赛！这个金字塔确实是我干的，给您添麻烦了！”水间月如此大声道歉道。 突如其来的反转和过大的音量让所有人愣住了。 “三、二、一……零，任务完成。”新手教程读秒结束，末了水间月好像听到了失望的‘切’。 “我这就恢复。”水间月一边这样说道，一边用念动力把书籍归位，依靠强大的记忆力把书籍放回在原来的位置上，几秒钟的时间让金字塔不复存在的痕迹之后，水间月在店员反应过来发作之前撒腿就跑，而且用上了念动力一眨眼就不见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散开了，一名原先在角落中的少女看了看那些被水间月用来搭金字塔的书，嘟囔着：“奇怪的人，但是有趣。” “看来这家书店几个月内是来不了了。”跑远了之后，水间月叹息道。 “奖励以发放，现在开始解析摩擦改变吗？”新手教程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解析摩擦改变了？”水间月惊讶的问道：“一个三级的能力不解析也无所谓，这个机会当然留着解析高阶技能了。” “哼……我就知道，我现在后悔了……”新手教程的声音有些不满。 “作为一个系统的素养可不能反悔哦。”水间月得意的说道。 “反正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新手教程不仅没生气，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第十六章 夹击妹抖 水间月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和要求他前往百货大楼的短信一样，这条短信没有发信人电话。 内容是：“下午四点三十，前往风纪委员第177支部报道。” “这个……”水间月有些质疑：“是那位理事长的意思？” “应该是吧……但是居然不是暗部而是风纪委员……也对，毕竟你来路不明啊。”新手教程自说自话的解释着。 “三点五十……看样子要快点了。”水间月看了一眼时间，往车站走去，目标是位于第一学区的风纪委员总部。 …… 四点二十五，水间月敲响了风纪委员177支部办公室的门。 “请进。”传来了女生的声音。 水间月开门走进办公室，看见了三个人，都是女生，两个国中生一个高中生。 “你就是被上面调来加入我们的新成员吗？”先说话的是两个国中生之一，有着双马尾发型的少女：“我叫白井黑子。”不知为何，水间月觉得白井黑子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叫水间月，某……某高中一年级生。”高中学校的名字叫做某高中，水间月实在是……不过还是尽可能露出清爽阳光的笑容，给人的第一印象会好一些。 很快白井黑子揭示了她不善的原因：“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背景，风纪委员不是可以用来玩闹的地方，如果渎职的话我可不会原谅你哦。” 水间月明白了，在来的路上已经查资料了解到，风纪委员的加入有着非常复杂的审核过程，志愿者要签订九份协议书并通过十二项测试，还有四个月以上的研修活动。 水间月什么都没有做过，突然在上面的示意下加入了风纪委员，理所当然会被人认定成依靠关系走后门来玩的家伙。白井黑子不友善的态度除了警告以外，应该还有下马威的意思，最坏的结果是两个人起了冲突的话，也有机会能争取到把对方逐走的结果。 “白井同学！” “白井！” 白井黑子的做法显然没和另外两人打了招呼，另外两个女生出声想要制止她。 明白了白井黑子用意的水间月，笑眯眯的说道：“我明白了，白井前~辈~”前辈这个词的语气有些轻佻调笑的意味，因为水间月比白井黑子大了两三个年级的样子。 果不其然白井黑子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的同时心知对方不是白痴就是一个滚刀肉类型。 “白井同学，不要这样吗。”另一个短发的国中女生站了起来走过来想要做和事佬，拉开了白井黑子之后，微笑着对水间月自我介绍道：“我是初春饰利，栅川中学一年级，欢迎水间同学加入177支部，我们一起为了这座城市努力吧。” 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初春饰利，水间月心想这是在唱白脸黑脸还是这孩子真的人畜无害，目光逐渐挪到了初春饰利的头顶。 初春饰利的头顶顶着大量花朵造型的头饰，看起来就好像顶了个盆栽出门一样。 只是天真善良而已，水间月做出了评价。 “别看初春这样，可是风纪委员中最优秀的通信员和情报高手哟。”一直站在一边的高中女生也走了过来，中短发，带着眼镜。 “别看我这样的这样是什么样啊！”初春饰利仿佛听到了有人在说她傻，抗议道。 “啊，这位是固法学姐，是我和白井同学的前辈。”初春饰利突然反应过来，向水间月介绍道。 “固法美伟，177支部负责人。”固法美伟向水间月伸出手：“欢迎加入177。” “固法前辈你好。”水间月伸出手握了握。 “支部有一个男生也不错，这样每次收拾东西的时候就有一个主力用了。”固法美伟说道。 水间月点点头：“放心吧，我搬东西很拿手的！”说着随手用念动力卷起桌子上的文具工具演示了一下。 “念力系？看起来不错，几级的？”固法美伟有些惊喜的问道，至少这个看起来不一定是废物关系户。 “级别算得上是第四级，不过有时用的不是很熟练。”水间月谦虚的说道。 三个人都有些惊讶“居然是大能力者，再加上白井我们就有两个大能力者了，很少有支部有我们的配置了吧。”固法美伟惊讶道。 “这家伙居然是和我一样的大能力者。”白井黑子低声嘀咕道。 “咦！？”初春饰利的反应则是有些惊疑。 “怎么了初春？”固法美伟问道。 初春饰利犹豫的看了一眼水间月，然后说道：“抱……抱歉，知道水间同学要加入177之后，出于好奇查了一下水间同学的资料，但是上面写的是无能力者……” 四道质疑的目光朝水间月投来。 “我的资料上，应该也注明了，我是半个月前才转入学园都市的转学生吧？”水间月不以为意的向初春饰利确认道。 “额……是。”回想了一下，初春饰利点点头。 “其实我应该属于原石，或者说有原石的潜质，所以被发现之后转入了学园都市。”水间月解释道：“但是我的能力一开始很弱，所以资料上面是无能力者，这段时间在学园都市的帮助下快速的掌握了能力，等到下一次体检测试的时候我的资料应该就会更新了。” “半个月时间就能提升到大能力者！”这下众人真的被吓到了：“你的潜力真是大得惊人啊，要是载过一段时间，会不会变成超能力者啊。” “第八位lv5？” “和姐姐大人并肩的存在？” “我想应该是不会吧……”水间月讪笑着摇摇头，心想我上哪找个念力系的lv5复制去：“我已经感受到了开发的进步停下了，我想也是我的潜力耗尽了，所以上面才会安排我来当风纪委员吧？” “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你的说法就好像风纪委员有什么问题一样……”固法美伟秒变死鱼眼说道。 “真令人难以置信。”白井黑子凑近了水间月，好像要仔细观察一下：“上天还真是不公啊，居然这样一只类人猿也能当大能力者。” “类……类人猿？”水间月歪歪脖子，自己长得很像猩猩吗？ —————————————————————————— 断更警告： 虽然本来就是三天两头抽风式更新，虽然看书的人很少，但是姑且还是说明断更原因：折纸开学了。 专业特殊，课程密度较大，所以本来就勤快不起来的更新已经凉透了。 承认使用课余时间可是可以压缩出码字时间的，但是过去另一部完结作品的经历告诉我，在学校用零碎时间强行写出来的东西很糟糕。 所以，打着精益求精的旗号，折纸偷懒去了。 如果阁下是最近发现了本书，喜爱这个故事的同时又苦恼于迟迟没有更新的话，不要担心，并不是太监，安心把它留在书架然后暂时遗忘，过上三四个月总会有几章更新的，以上。 绝对不会太监的，毕竟大纲已经准备一些了，后两个世界的剧情架构也想了很多，所以不要担心，就算不看，留在书架也不会少块肉的。 第十七章 固法美伟 避开类人猿到底是什么鬼，水间月向三人打听道：“白井前辈~是大能力者，那固法前辈和初村同学是？” “强能力者。”固法美伟平淡的说道。 “我……我只是普通的低能力者……还是把我当成无能力者算了。”初春饰利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都憋红了。 盯……水间月反而盯着初春饰利，甚至靠近了几步问道：“这么说初村同学能加入风纪委员不是因为能力了，那你很厉害啊。”其实只是看到这个小姑娘很容易脸红所以随便安慰一下而已。 “水间同学，我要好好订正你的话。”固法美伟推了推眼镜反驳道：“虽然具有能力，但是无论是我和白井，或者其他所以的风纪委员，能够成为风纪委员都是依靠自身的努力，与能力无关。” “我明白我明白。”水间月摊开手：“但是大部分无能力者或者低能力的话，会抱有‘我这样的人即使加入风纪委员也会拖后腿，所以算了吧’这样不坚定的想法，所以无能力占风纪委员只是很少一部分吧。” 固法美伟脸色沉了沉，虽然这样的想法只是水间月推测出来的，但是却正好切中真相，占了学园都市六成的无能力者，在风纪委员中只占了一成不到。 “喂喂，再不离初春远一点的话，我就把你传送到地下八十米深的地方体验一下窒息的感觉！”白井黑子阴测测的威胁道，似乎水间月接近初春饰利的一步让她不满。 “这句话的意思……”水间月的目光移向白井黑子，顺理成章的问道：“难道白井前辈~的能力是空间类能力吗？” 初春饰利替白井黑子吹捧道：“没错，白井同学是非常少见的，可以理解十一次元公式的空间类能力者，即使是能力者顶点的七位超能力者，也没有空间能力哦。” “这一类能力大能力者就是最强？”水间月脸色写着惊讶和崇拜，向白井黑子走了两步：“可以让我见识一下吗？我可以亲身体验一下空间传送的感觉吗？就算是地下八十米也无所谓！” “噫……”白井黑子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体，但是水间月的惊讶和初春饰利的吹捧让她很受用，如果是抽象一点的画风的话得意的连鼻子都会变形的：“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带你体验一下吧。”说完不等水间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一只手放在水间月的肩膀上，两个人一起消失在办公室内。 下一秒钟，两个人的身影又出现了。 “喂！快给我松开我的脑袋！”白井黑子大叫道。 “抱歉抱歉！”水间月立刻松开了搂住白井黑子脑袋的双手：“突然一下子出现在高空，我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反应就抓住你了。”当然，这个借口的背后是空间能力到手。 固法美伟看到这一幕，眼神眯了眯：“水间同学，你跟我过来一下。”说完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诶？一头雾水的水间月跟着固法美伟走出了办公室。初春饰利和白井黑子迷惑的面面相觑。 “水间同学，你就是能力收集者吧？”开门见山的，固法美伟直接说道。 “啊？”水间月一愣：“能力收集者？我好像听到过这样的词，但那是都市传说吧？” 固法美伟逼近了一步：“不要装了！你进入这里之后就悄悄把话题引导到能力上，而且刚才白井传送你的时候，你的左手放在她的后脑了吧？根据我们的调查，被害者使用能力的时候，能力收集者会接触对方的后脑。” “诶？风纪委员调查过能力收集者吗？”水间月一愣，这次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而且讲良心他就是莫名其妙拦个人而已，不劫财不劫色更没有使用过暴力手段，不过是死缠烂打耍无赖而已啊……而已啊……为什么会被风纪委员盯上啊。 “调查过，不过上面今天下了命令终止了调查，而且你是被上面调来的……”固法美伟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让水间月像起柯南那个臭小子：“所以你的存在是上面知道并且默许的吧。” 啪啪啪啪……水间月轻轻鼓起了掌：“准确来说是更上面一些的意思。”显然复制白井黑子能力的事做的太急切了，被固法美伟瞧出了破绽，不过洞悉了自己进入办公室之后的一举一动的强大观察力也让水间月惊叹，不愧是支部负责人，丢到学园都市外面又是一个高中生侦探。 当然，因为已经被理事长这样的顶级存在盯上的缘故，能力暴露的事情水间月也不怎么在意。 “暴露了身份对你不是好事吧。”固法美伟的眼镜一片银白，看不到后面的双眼：“做个交换吧，我保守你的身份，你以一个风纪委员的身份好好工作。”说道这里固法美伟的表情更严肃了：“尤其是不许危害白井和初春。” 我害她们两个做什么……水间月心里全是莫名其妙，怎么好像自己在扮演一个反派的角色呢…… “作为交换条件，我的能力是lv3的透视。”固法美伟转过身去把后脑对着水间月：“统一交换的话就来拿吧，不同意的话我就把你是能力收集者的事情公布出去，所有人都会警惕你的。” 虽然知道自己的思维和固法美伟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但是有送到嘴边的鸭子……不对是能力，水间月怎么可能让它飞了，上前把左手按在固法美伟的后脑，复制到了透视能力。 “好了。”水间月收回手，就当是接受了固法美伟的交换了。 固法美伟疑惑的向四周使用了自己的透视能力：“完全感觉不到有什么影响啊。” “本来就没有影响啊。”水间月无语的说道，这位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能力的：“我的真实能力只是能力复制而已，准确来说只是记录了可以发挥能力的那段特殊脑电波而已。” “仅仅是记录？”固法美伟有些好奇的问道。 “调用当然是可以调用的，但是没有公式的话，就只能自己开发了。”水间月有些无奈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现在还用不了白井的能力吧？”固法美伟眯起了眼睛。 水间月后退了半步：“可别告诉我，你以为我之前能跑呢？”现在知道不能用空间能力逃跑了，又惦记着抓他了？ 怎么有一种当年被自己抓了好几次的快斗那小子的既视感？ 固法美伟摇摇头，刚要说话，初春饰利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固法前辈！在地下街附近发生抢劫事件，劫匪在逃窜！” 第十八章 白井黑子 搞不好是传染了某柯南的体质，水间月加入风纪委员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案件”，还是抢劫案级别的。 看几位‘前辈’的神色，显然这种事情平时也不常发生。 身为一个新人，水间月被要求了‘在一边看着，不要干扰她们工作’之后，便听话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工作人员的工作流程。 这次抢劫案由距离事发点最近了四个团支部共十五人进行解决执行，177团支部和另一个团支部分别进行调度指挥和情报监控的支援。 初春饰利坐在有很多屏幕的控制台前，电脑和十五个负责执行的风纪委员所持有的对讲耳机直连，旁边有一幅电子地图上面正显示着事发街道，用一个红色的圆圈标识了案发地点，还有十余个代表风纪委员的红点三两个一组出现在地图边缘正在往案发地点移动。 “被抢物品为淡粉色女式包，大型。抢劫犯为一名高中男性，黑色短发，身高一米七左右，身穿红色皮夹克，于四点五十二分三十七秒在7b08c1号监控上拍摄到了向东奔跑的影像后，没有在监控中出现过。”从负责情报监控的团支部的频道发来了关于犯人行踪的信息。 初春饰利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电子地图上多出了所有监控的位置，在编号为7b08c1的监控的位置标了一个向东的箭头，由标出了周围所有监控的画面覆盖范围。 抢劫犯没有在监控中出现过，所有逃跑路线可以从监控盲点来确定。 身为一座高科技的城市，学园都市的监控覆盖范围之密集，水间月早就领教过了——作为能力收集者四处作案的时候，仅仅为了从不暴露身份的角度考虑，刻意考察了作案环境周边的监控情况。 在这样的情况下，抢劫犯逃跑的备选路线的少之又少，甚至在地图上是看不出来的。 仅仅是因为这是地图。 小巷，或宽敞或狭窄的存在，因为临近两栋楼的规划、建造误差，消防需求等因素，大量的存在于这座城市又不会出现在一般程度的地图上。 而且水间月知道，没有出现在监控中除了绕开整个监控画面以外，还有其他方法，最简单的比如利用车辆或行人的遮挡，而这个抢劫犯最容易做到的，是改变自己的形象。 显然不止水间月一个人想到了这件事，固法美伟走近了话筒对另一个团支部说道：“请确认抢劫犯的其他服装特征，并在监控中进行二次排查。” 红色的皮夹克，只要想象一下就知道是多么抢眼的服装了，一个人会穿这种衣服去抢劫，站在缉捕者的角度考虑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脱了。 和怪盗基德总是在夜空中穿白礼服是一个道理，骤然脱掉惹眼的衣服，追赶者就会很容易忽视目标。 “抢劫犯穿有深蓝色衬衫，褐色长裤和黑色运动鞋，周边监控的二次排查结果请稍等。”对面传来了消息。 水间月的嘴角勾起弧度，其他衣服都是深色调，不仅和鲜艳的红夹克不搭，也恰好是不惹人注意的低调着装。 与此同时负责执行的风纪委员也开始到达事发街道附近，初春饰利开始在对讲中进行指挥。 “抢劫犯为一名黑色短发高中生，深蓝色衬衫和褐色长裤，黑鞋，可能有红色夹克或其他外套，被抢物品为粉色大号提包。在发现抢劫犯行踪前请各位按照指示对主要路段监视，注意行人。” 然后初春饰利开始对风纪委员一个个的下命令，将十五个人散布到事发路段的周围，进行包围。 水间月皱了皱眉，从他的视角来看，初春饰利的安排有些不妥当，但是作为一个新人很识相的没有插嘴。 准确来说，水间月过去的工作是刑警，主要的工作是凶杀案的调查，这种拦截缉捕一类的行动虽然经常参与，但是算不上专业的。 而且这里是学园都市，无论是正在逃跑的抢劫犯还是进行追捕的风纪委员，全都是或者可能是能力者，也许水间月所应用在普通人身上的工作经验，在这里未必适用。 大约五分钟后，在一处监控中出现了疑似抢劫犯的身影，红色夹克脱掉了，手中抱着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大小和提包差不多。 在固法美伟的授意下，初春饰利调动了一半的人去追赶，另一半人留在原地以免弄错人让目标逃脱。 白井黑子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水间月，稍稍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个类人猿还算识趣的没有捣乱。 水间月估算了一下抢劫犯在两个监控之下出现的时间间隔，感觉很合理，是一个不会让人感觉有猫腻的时间。 而且监控下的两段视频也发到这里来了，水间月比对了一下两个人影，也确认了是同一个人，不仅是外貌，还有肢体动作跑步姿势等方面皆没有问题。 但是……水间月皱皱眉，感觉这次的封锁线……更加奇怪了。 还有第二个监控的位置，并非是什么避无可避的死角，抢劫犯既然前面有意识的避开了监控，没道理会在这里暴露在监控下面。 扫视地图，水间月的目光落在了那批原地待命继续作为人力关卡封锁案发街区的风纪委员的位置。 他们的站位本来就不太合理，原本两人一组的格局可以弥补这些不合理，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调虎离山？但是抢劫犯有办法知道风纪委员的布置吗？’水间月的眉头稍稍拧起来了。 看了一眼三个少女都没有注意他之后，水间月悄悄开启了鸟瞰把握的能力。 作为一个只有三级的能力，鸟瞰把握只能看清周围两百米左右的范围。 能力的作用原理有些类似在使用者头顶上空生成一些眼睛，这些眼睛的看到的影响会和肉眼一样出现在眼前，为了防止和肉眼看到的影响冲突，水间月闭上了眼睛。 事发街区在另外的学区，鸟瞰把握没法清晰的看到那里，不然直接用能力找犯人就可以了。 不过可以控制着“眼”上升，扩大视野的同时看到的画面自然因为距离过远而模糊不清。 千米的高空，水间月现在就好像站在千米的高塔上俯视城市，之前在与四个能力者少女战斗时曾经匆匆一瞥的风景又一次出现在眼前，因为鸟瞰把握的视野更大一些，这次看的更清晰一些。 视线转向事发街区，地上的行人早就看不见了，马路只是纤细的灰线，上面的红黄蓝绿的点在沿着灰线移动，那是学园都市中不算太多的汽车。 不过水间月想要的，只是详细的地形图而已，比电子地图详细一点点就可以。 能力只维持了一分钟不到就收回了，一边从随身的挎包里面拿出一罐号称甜的发腻的咖啡咕咚咕咚灌下去，水间月一边在脑海里构建事发街区的三维地形图。 重点是电子地图上不会出现的小巷，下水道，和购物班车一类的大型车辆。 白井黑子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她是属于执行力比较强的类型的风纪委员，从另一个角度解读就是对于指挥类并不擅长，再加上有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相互补充，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和站在一边旁观的类人猿一样无用。 虽然她的空间能力可以在四分钟之内赶到事发街道，但是风纪委员的职务分配是按照团支部为单元进行工作，177团支部负责指挥辅助，她跑到现场的话本身也是破坏风纪。 每次出现事故的时候，会根据事故位置和类型来决定执行风纪委员的数量和团支部，并不会因为177有一位大能力者而偏差考虑。 “我可以问些问题吗？”突然一直一声不发的水间月突然开口了。 白井黑子不悦的看向类人猿，尤其是看到对方手中的咖啡罐之后，更加的不高兴了。 现场还没有传来消息，所以固法美伟转过头示意水间月可以提问，而初春饰利则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 “这里、还有这里的两位风纪委员，有强化观察类型的能力吗？”水间月走到屏幕跟前，指了指两个表示风纪委员的红点问道。 固法美伟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一时答不上来。 初春饰利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开口道：“第139团支部的池本益美，发火类异能力者；第101团支部的富山叶子，念力类低能力者。”被誉为风纪委员精英情报员的初春饰利，对自家的情报当然是最熟悉的。 一个lv1和一个lv2……水间月再次认识到这个城市还是低级别占大多数。 “我觉得这里应该再补充一个人比较好，抢劫犯也许很容易从这里脱离……”水间月指着地图上两个人中间的位置。 “喂！我说你啊！”白井黑子有些粗暴的打断水间月的话：“你是不是太过于得意了？以为这个时候是只要稍稍表现一下就可以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的机会吗？要是胡来的话，会给所有人添乱的！” 回过头看了一眼白井黑子一秒左右，水间月把头转了回去决定不理她，这女孩一开始还没有见面之前就对他有成见，现在可不是浪费时间唇枪舌战的时候。 稍稍找到一些工作感觉的水间月没有卖关子的打算，不管有没有人听直接开始解释起来，顺手拿起可以用来在屏幕上书写的电子笔边画边说。 “虽然在这里的几位风纪委员等密度的监督着各个主要路口，但是在我看来这样的监督配置并不均匀。你们看这个位置，虽然是一个宽阔的路口，但是周围的建筑并不过于遮挡视线，其实一个人站在对面就可以纵览整个路口。” 而后水间月描了一下先前被他指出需要加人的路口：“这个位置本身的形状就有些类似喇叭一样倾斜，即使有两个人站在喇叭口监督，实际上会出现一片死角，虽然抢劫犯如果从这里逃跑的话一定会被风纪委员们发现，但是等到发现的时候至少已经跑到了这个位置。” 水间月沿着两个风纪委员的视线死角交叉，画出了一个最远点：“最近的两个风纪委员能力不适用在追赶上，而且是两个女生，追赶成功的几率恐怕小于三成。”那三成里有一成是里面有一个女生运动素质像佐藤美和子一样强悍。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白井黑子吃了秤砣一样依然在反驳：“但是这个位置和抢劫犯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根本是相反方向啊！” 然而，似乎是抢劫犯抢包的目的就是专程来打白井黑子的脸，几乎白井黑子话音刚落，水间月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初春饰利身边的通信仪器就传来了声音：“这里是风纪委员富山叶子，疑似抢劫犯的男性从第五大道逃脱，因为借助了电车的掩护，我和益美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现在我和益美正在追赶！”就连水间月也没有想到还可以利用电车掩护身影跑的更远一些。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办公室内所有人都有些懵，白井黑子感觉自己的脸上，有掌声经久不息。 但是水间月的脸上没有丝毫得色，反而紧锁眉头：“怎么会这么快？” 水间月能指出抢劫犯的逃窜方向，自然是推测出了抢劫犯的逃跑路线，之所以不紧不慢的指出监督圈有漏洞，就是按照他的计算抢劫犯还有一会才能跑到那里——要么是抢劫犯实际走的路线比他推断的短，要么是…… “这个抢劫犯可能有能让自己加速类的能力。”水间月的表情有些难办。 “这里是池本益美！不好了！抢劫犯是空气使能力者，通过气流让自己跑的太快了，我们快要跟丢了！”水间月的乌鸦嘴话音刚落，通信仪器就传来了池本益美的对讲。 让水间月有些意外的是，知道了抢劫犯能用能力加速之后，三人反而轻松了很多，尤其是白井黑子，好像已经忘了脸疼，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神态。 第二十章 一个悲伤的故事 因为完全放学时间，风纪委员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会在六点半结束活动，水间月作为夹击妹抖的第一天终于结束了。 那个抢劫犯的同伙果然没有抓到，不过毕竟抢劫犯已经落网了，找到他的同伙只是时间问题。 水间月回家的时候，路过702寝室随便看了一眼上条当麻的情况。 门没锁，直接就推开了，对于上条当麻这个马虎鬼来说是常事，水间月看到某个不幸少年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的撅起来，憔悴的脸听到门口的响动缓缓的转过来，看起来很劳累的样子？ “你怎么了？又被怀疑是偷东西的了？”毕竟对方看起来好像是刚跑完万米赛跑的样子，水间月拿以前的不幸经历发挥着想象力。 “我也不知道……”上条当麻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像是被一只皮卡丘撵了两条街。” “……”“你保重，明天记得要上学了。” 门duang的一声关上了。离去的时候，水间月嘴里还哼着皮卡皮卡~ 高中生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了，水间月着实下了些力气才补上了落下的课程——毕竟相关超能力开发的课程，从小学就开始有了。 现在上的又是月咏小萝莉、是月咏小萌老师的化学课，说实话水间月已经自学了课本上的全部内容，按照他的想法现在的时间拿来学习一些其他能力的书籍比较划算。 但是唯独月咏小萌的课不敢堂而皇之的不听课，这位相比于讲台看起来更适合小学生书包的老师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教育人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会收获啰嗦的说教还有莫名其妙的惩罚，通常来讲就是让一些无能力学生去做一些能力者才能完成的测试，或者能力者去做与自己能力不相符的事情——水间月猜想这位老师可能研究方向是认为学生可以拥有复数种类能力。 不过不敢堂而皇之的不听课，装作听课的样子的分心想其他的事情还是做得到的，以水间月的脑力，分心二用，一边听课一边推敲能力还是做得到的。 人类抬起胳膊，是大脑将成千上百条不同的命令传递给不同的神经元以达成的结果，而对于人类的意识来说连一个念头都不及，这就是大脑的伟大之处，将人动作的想法编译成对全身肌肉的不同控制命令。 原石——水间月掩饰自身的身份也是这样的存在，大脑可以将人类使用能力的想法自行编译成驱动能力的方式，只要想着使用能力就可随心所欲。 但是学园都市主要的能力者，他们都是后天形成的能力，不能想着制造火焰就可以让火焰出现，想着念动力就可以让自己飞起来，他们使用能力的方式，就需要计算。 类比于让胳膊抬起来的话，首先通过学园都市的药物、催眠还有机械改造对大脑进行充分刺激的方式，让学生可以感受并控制大脑对于神经元发出的微小指令，然后通过自己的计算，精确的自行发出每一条命令，组合在一起就是胳膊抬起来了的结果，而所谓的能力，就是开启了第六种感官的一段特殊脑电波，这就是水间月这段时间对不同能力反复研究的结论。 他现在切换的是lv2的发火类能力，在进行解析之后，水间月将其理解为内能引导。 内能，对外表现为热能，能力的使用方式是将期望出现火焰的相对于本体的空间坐标带入特定公式，得到的结果加以实行，就会将周围均匀范围内的内能向目标点移动，直到内能强大到一定程度产生质变，向外辐射光与热，火焰就诞生了。 学园都市的教材中，将这种按照在大脑的指挥下驱赶内能的力量称为【个人现实】。 而代表着超能力的脑电波，与其说是使用能力的工具，更类似于扮演公式中的一个常数，或者数值转化器——当然不是真正的常数，‘公式’的称呼只是一个比喻、一个称呼而已，组成公式的并不完全是真正可以量化的代数。 然后水间月又切换了lv3的电击使能力。 在这段脑波的帮助下，水间月可以借助【个人现实】控制电子。 大量电子的被强行在空气中定向流动，于是空气中有了电流的存在。 不过水间月所复制的这个电击使能力，似乎更偏向于感知？ 闭上眼睛，在水间月的心里，一片漆黑的视线里有无数条白色的线在流淌。 兜里的手机，同学们的手机，小萌老师手下的电子讲台，教室墙壁中所埋藏的电路，学校外面的高压线，其中所流淌的电都被‘看到’了。 突然，水间月注意到上条当麻口袋里面的手机，上面的电流突然发生了一点变化，然后上条当麻的手机响了。 “小上条！”月咏小萌一下子发火了：“我不是说了，上课的时候手机一定一定要关机吗？” “对不起！对不起！”上条当麻连连道歉，捧着手机拿到了走廊，可以隐约听到讲电话的声音：“不需要保健品、我对邮购商品没兴趣、不买保险……”云云。 处于好奇，水间月回忆了一下刚才上条当麻的手机里，电流发生的变化。 因为手机里面的电流很微弱，就算是还没有开发完整的能力，轻微影响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回忆了一下需要的变化，然后进行计算，对自己兜里的手机进行干扰……作死成功，水间月明明已经静音的手机也响了，当然铃声是自己的。 “小月酱！”月咏小萌再一次生气了。 不理自己的昵称为什么多了一个小字，水间月嬉皮笑脸的连连道歉，然后捧着手机出去了。 当然，手机是被自己弄响的，虽然显示了有来电，实际上并没有任何通话，不过水间月在恶作剧的心思下可以用屋内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不需要保健品、我对邮购商品没兴趣、不买保险……”云云。 屋里的同学们笑作一团了，取笑的对象好像是上条当麻。 月咏小萌竭力维持秩序但是收效甚微，小圆脸鼓的和包子一样，最后充满怨念的眼神放在上条当麻的身上，当然真正的始作俑者水间月她也不会忘记的。 “在课堂上没有静音手机的人，作为惩罚放学后我要单独补课！”小萌老师盯着上条当麻说道：“请小上条稍后转告一下小月酱。” “腐国哒……”上条当麻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悲伤自己交友不慎。 叮铃铃当啷当铃铃~小萌老师话音刚落，蓝发耳环的手机也响了。 教室里面笑的更欢了，尤其是深知某个变态呆瓜涩情班长把小萌老师的补课惩罚当奖励的前提下。 对于小萌老师来说相当过分的事情更加严重的发生了：大概是看到三个好朋友都面临被留下补课，土御门元春的手机也响了。 而在这一切中最最过分的是，放学后水间月拿出了自己加入风纪委员的文件，以需要按时报到为由将补课推到了其他时间，丢下三个好朋友自己跑掉了。 第二十一章 老本行 177团支部的办公室，水间月看到初春饰利对着电脑做出非常苦恼的表情，白井黑子和固法美伟坐在桌边，手上拿着厚厚的一摞纸，脸上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你们在做什么？”水间月直接问道。 抬头看了水间月一眼，固法美伟就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东西，嘴里解释道：“这些是犯人可能存在的人际关系，我们需要从里面找到他的同伙。” “可是唯一的线索只有能力了，而这些人里面并没有特别符合的能力。”初春饰利接口说道。 白井黑子继续补充：“关键是还要保持着同伙本来就不在这些人之中的想法和不能错过的谨慎，对于心理来说太考验了。”大概是想要装作前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白井黑子的语气平静而且平淡。 ‘你们还是组团说相声去吧……’水间月在心里想着，不过这样一来之前的画面强烈的既视感就有了原因了：毕竟这画面看起来和过去遇到难案时候一模一样。 桌上还有一份无人问津的资料，水间月拿起来发现是之前抢劫案的事件报告，大致写了写抓捕时候的细节之类的，在专业人士眼里当然很不合格，不过对于一群学生，水间月也没有指望按照标准要求她们。 “还有资料吗？给我一份吧。”放下事件报告，水间月理所当然的问道。 “嗨！请稍等。”初春饰利操作了几下，电脑旁边的打印机开始吐出纸张。 拿着带有打印机余温的资料，水间月在固法美伟身边拉开一条凳子坐了下来。 说起来，水间月昨天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注意到，桌边一共有四把椅子，多出来的一把显然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看来又可以见识一下专业人士的眼光了。”固法美伟不知道是在恭维还是别的什么意思，这样说道的同时目光并没有从手中的资料上挪开。 “我可没有什么把握。”水间月立刻说道：“毕竟刚来到这座神奇的城市不久，对于能力还有很多不了解。” 固法美伟的眼睛眯了起来，向水间月的方向扫了一眼，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资料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态。 水间月说的是发自内心的实话，但是在固法美伟的理解里，就变成了这位能力收集狂魔还在惦记着收集更多的能力。 下意识摸了摸衣兜，固法美伟开始犹豫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突然意识到，把这份记录了学生能力，不应该外传的资料给水间月看，似乎犯了一个大错啊。 水间月现在的想法确实如她所料，正在感叹风纪委员真是非常方便的工作，就让就这么轻松就可以得到能力者的信息。 不过职业的责任感并没有低于收集能力的野心，水间月的主要注意力还是在资料本身上。 初春饰利尽可能的收集了抢劫犯可能的人际关系，主要是抢劫犯的同校的同学。 “可以去对方的学校，向对方的同学询问他的朋友，并且打听他常去的地方，比如网吧游戏厅之类，然后再去对应的对方向老板或者前台打听是否有和他熟识的常客。”一边翻，水间月一边说出自己的建议。 “如果对方的同伙就在学校的话，不会打草惊蛇吗？”固法美伟问道。 “惊了又怎样？”水间月满不在乎的说道：“学校就在那里，犯人还会跑了不成？打草惊蛇只会让犯人更加有可能表现的不自然而已。” “有道理啊……”固法美伟点点头。 一阵沉默的白井黑子突然站了起来，把资料放在桌子上：“我去做吧。”然后就不见了。 看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水间月默默在心里对白井黑子坐着评价。 “这些已有的资料呢，有没有什么在意的目标？”固法美伟问道，又好像另有所指？ “粗略一看，确实没有符合条件的观察类能力者。”抢劫犯的所在的学校都是级别很低的学生，而且大多数是体质强化类型的能力者，其他类型的很少。寥寥几个观察类能力者，已经被标注了‘经调查具备不在场证明’。 “不过把目光放宽一点的话，还有其他的能力有些嫌疑。”水间月指着一个写明是抢劫犯同班同学的人：“他的能力是特征寻物，如果把寻物目标定为风纪委员的袖标的话，很容易就可以掌握周围风纪委员的位置吧。” “这个学生我们也注意到过。”固法美伟说道，转过头对着初春饰利叫道：“初春！” “嗨！”初春饰利在键盘上敲击几下，然后带着电脑椅一起移开：“请看。” 固法美伟显然知道是什么内容，没有动。水间月站起身来走到电脑前。 电脑上是上学期体质检定的时候，被水间月点名的寻物能力者的体检报告，上面写明最大搜索半径只有二百一十二米。 四百米的直径着实不小，但是用在锁定风纪委员位置并指挥同伴逃跑上，似乎太过自信了。 “能力是会提高的吧，会不会这个学期获得了较大提升？”水间月一边问，目光却落在体检报告上面的“72点，异能力者”这行信息上。对于这个点数稍稍有些在意，想办法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比较好。 “虽然存在着这样的可能，但是几率太低了。”固法美伟解释道：“能力的进步一般非常缓慢，这个人毕竟从小开始接受能力开发，截止到上学期期末也只有异能力，仅仅是一个学期的时间突然获得较大的提升……好吧，你这种家伙是不会理解的。” 初春饰利以为固法美伟在吐槽水间月短时间飙升大能力者，水间月知道固法美伟在说他的能力是复制别人得来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吧。”水间月打了个响指：“再整理一些这种能力有可能做得到，但是已知的级别并不足以支撑需求的人，我打算去见一下。” 固法美伟立刻就明白了水间月的想法，对他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个家伙确实好用，只要把能力复制过来，到底足不足以支持作案就一目了然了。 第二十三章 能力异变的人 佐藤安健正在观察附近的地形。 虽然上一次的行动最后失败了，但是他相信自己那位忠诚的‘好友’绝对不会向风纪委员出卖自己，所以放心的走上街头，策划自己的下一次行动。 上次之所以失败了，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低估了风纪委员的大能力者。 果然还是需要能力更加强大的棋子，而且自己的能力也需要再强大一步。这样想着，佐藤安健从兜里拿出一副随身听，打算边走边听歌放松一下的样子。 而在他前面徘徊着的一个国中女生打断了他戴随身听的动作。 那是一个头顶着花朵装饰的短发女生，穿着栅川中学校服，佐藤安健也是这所中学毕业的，所以认得出来。也就是说这个短发女生算是他的学妹。 短发女生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脑袋不停的转着，盯着路边的角落，脸蛋憋红了，眼睛也积满了水汽，好像快要流出泪来。 “这位学妹，在找什么东西吗？”佐藤安健上前搭讪道，做出一个自认为温暖的表情。 初春饰利眼巴巴的看着佐藤安健，露出既警惕又希冀的神色。 近看还真是非常可爱啊。佐藤安健一边想着，一边露出温暖的笑容：“我也是栅川中学毕业的学生，你可以叫我学长哦，你好像需要帮助的样子。” 初春饰利点点头：“我重要的发卡找不到了，应该就掉到这附近了。” ‘老天爷给我送上门的妹子啊’……佐藤安健心中狂喜，表情也带上了一些喜悦：“我来帮你吧，我的能力就是寻物能力哦。” “真的？”初春饰利十分的惊喜，上前靠近了一步，崇拜的看着佐藤安健。 明明看得出少女头上戴着的装饰是假花，但是佐藤安健依然闻到了一股鲜花的芬芳……啊，这美好的气味是从何而来？ “可以说说是什么样子的发卡吗？如果有一样的发卡做参考就更好了。”佐藤安健自信的说道。 “我这里有另一只。”初春饰利用双手捧起一个粉红色的小兔子发卡：“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我一直很珍惜的……我……” 其实这个时候，初春饰利心里全都是吐槽：“这个人为什么色眯眯的……而且水间同学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演戏……而且为什么遗失物是发卡啊……我的发型为什么会有发卡啊……而且这个色眯眯的家伙也没有注意到……男孩子还真是的……” 佐藤安健仔细把发卡的样子记在心里，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黑色的视野中，好像雷达一样扩散出白色的圈。 不断想象着发卡的模样，按照发卡的形状勾勒了搜索附近二百米的公式。 这个谨慎的人绝不会因为美色而失去小心，他的能力明面上不应该能找到两百米之外的东西，那就绝对不能留下找到两百米以外东西的记录。 公式构建成功，佐藤安健看的画面里，‘雷达’的中心有一个粉色的兔子发卡，那是少女手中刚刚拿给他看的那个。接下来是…… 马上就要看到另一个发卡的瞬间，佐藤安健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装了一下，好像还有头，一下子退出了寻物能力的搜索。 佐藤安健谨慎的回头看向撞了他的人，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歉意的举起左手：“不好意思，突然滑了一跤。”说完就直接小跑着离开了，好像在锻炼跑步的样子。 看着撞了自己的人道歉之后跑开，佐藤安健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再次闭上眼睛，在帮助可爱的少女寻找发卡之前，佐藤安健先搜索了‘风纪委员的袖标’绿色为主体底色，白色的条纹和盾牌图案的袖标。 在接近搜索极限边缘的地方，佐藤安健发现有三个袖标靠近在一起，应该是三个风纪委员成组行动。 看了这个距离对自己不可能产生威胁之后，佐藤安健放下心来寻找发卡。 “我找到了，在这边。”然后佐藤安健看到了发卡的所在，走向稍远一点的一条小巷里面。 初春饰利有一点犹豫。她可没有把发卡藏在那里，而是路边的一个石头下面才对——随意的丢在路边会被清洁机器人打扫的，所以用一块不是很重的石头压住了发卡。对于想要把自己领向小巷子里的佐藤安健，初春饰利自然警惕起来。 回头看去，初春饰利看到了已经去而复返的水间月跟在后面，隐蔽的对自己点点头，便放心的跟在了佐藤安健的身后。 走进小巷，两人一眼就看到了一只橘黄色的小猫趴在被弃置的纸箱上面，而小猫的爪子下，正扒弄着应该被初春饰利藏在路边的发卡。 “去去去！”佐藤安健有些粗暴的赶走了小猫，夺回了已经脏兮兮的发卡，转身交给了初春饰利：“应该是这只小猫发现了你掉在路边的发卡，然后叼到这里把玩吧。”还像模像样的分析了起来。 “谢谢学长。”初春饰利将戏演到底，鞠了一躬：“如果不是学长的话，我还不断的在路边徘徊，做无用功呢。” “嘿嘿嘿，不客气，只是我的能力刚好比较方便而已。”佐藤安健差点得意忘形，好悬保持了自己的阳光形象。 “学长的能力……”初春饰利想要借着话题打探佐藤安健能力的事情，突然响起的短信提示音打断了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初春饰利歉意的对佐藤安健说到：“抱歉学长，我的同伴的催促我，不能在陪你多聊了。”说完转身就跑了。 佐藤安健有些失望的看着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留下的少女离开，皱了皱眉突然感觉蹊跷，但是想了半天也只能骂自己疑神疑鬼。 短信自然是看到初春饰利要问多余的事情，连忙叫住了她的水间月发的了。 拐了个弯走出佐藤安健的视线后，初春饰利和水间月会和了，水间月用手指了指，示意边走边说。 “水间同学，了解了佐藤安健的能力了吗？”初春饰利不太确定的问道，她只看到了水间同学撞了佐藤安健一下，就没有看到有其他举动了。 有点奇怪的是，水间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路，初春饰利看得有些奇怪。 水间月点了点头：“已经确定了，他是强能力者。”一边说他一边皱了皱眉，因为对这个城市了解不多，一个人的能力和资料不相符对于水间月来说不会有其他人那么惊讶，但是水间月依然产生了一些疑惑，因为复制佐藤安健的能力的时候，他得到的信息是：“检测到强能力【定物搜索】（异常），是否复制？”“复制。”“复制强能力【定物搜索】（异常状态下，提示宿主该能力在连续使用389秒后会导致使用者昏迷。）” 水间月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又没有办法说出来询问别人。 “真的吗？”初春饰利有些惊讶的问道，随后表情转而严肃：“水间同学，这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你真的确定对方是强能力者吗？” 水间月没有怪初春饰利不相信他，他能理解在不解释自己能力收集者的身份之前，他人难以想象自己可以鉴定别人的能力，而且是非常简单的方式。 但是在弄明白能力收集者的身份为什么会引起之前所看到的严重敌视之前，水间月不会把这个身份抖落出来，实际上这也是能让固法美伟暂时对他放心的方式，只要让固法美伟觉得自己握着水间月的把柄，她才放心水间月不会伤害初春饰利和白井黑子。 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是让初春饰利相信自己。水间月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我确定他现在是一个强能力者，而且是一个异常状态的强能力者。” “异常状态？”初春饰利的疑惑更深了。 “具体是怎样的异常状态我确实不了解，我想他是通过某种方式从异能力者变成强能力者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水间月很遗憾的解释道，看到初春饰利脸上愈加浓郁的疑色，水间月无奈的说到：“要我用大能力者的名誉发誓吗？” “不，不必了。”初春饰利一下子脸有点红，想起来水间月是一个大能力者，也许因为是大能力者所以有些特别的方法吧。 “不过说实话，我的鉴别方式确实不能作为证据证明他就是犯人，不过现在他的能力已经足够支撑犯罪行为，同时又和抢劫案的犯人为好友关系……”说到这里水间月顿了一下，向初春饰利询问道：“风纪委员有把这样的嫌疑人带到总部，进行简单的询问的权利吗？或者单纯因抢劫犯朋友的身份向他询问一些问题？”在得到初春饰利肯定的回答之后，水间月自己拿出手机，告诉了固法美伟他的调查结果，让固法美伟找人把佐藤安健请去喝茶。 “好了，把发卡扔了，我们再去个地方。”水间月习惯性的像使唤助手一样吩咐初春饰利。 “为什么啊，明明是很可爱的发卡。”初春饰利有些疑惑和不满，虽然是水间月刚刚在百元店买的，虽然短发的少女不需要发卡，虽然其中一只已经被小猫抓花了，但是初春饰利还是觉得就这么扔掉太浪费了。 “不扔掉的话，刚才那个家伙就能通过发卡随时定位的你的位置。”水间月解释道，同时终于睁开了一直闭上的那只眼睛，刚才他一直通过【鸟瞰掌握】监视着佐藤安健，确认了佐藤安健没有寻来之后才解除。 不说另一边固法美伟直接就近指挥白井黑子运输佐藤安健，水间月领着初春饰利一路走到了一间公寓前。 根据资料，佐藤安健前段时间刚刚从学生宿舍搬出来，租了一间公寓。 公寓的防盗门不是常见的电子锁，而是在这座城市相当老旧的机械锁，切换了透视能力，水间月按照刚刚从固法美伟处得到的透视能力计算公式，透视了门锁的外壳。 记住了内部的样子，水间月切换了念动力，作出模拟的钥匙打开了门锁。 ‘超能力果然很方便啊。’水间月在心里感叹，在原来的世界，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工他也能用不慢的速度钢丝撬锁，但是这个不慢的速度可没法和这个方法比速度。 茫然的接过了水间月递给她的一次性鞋套和白手套，初春饰利直到跟着水间月走进了佐藤安健的房间，才突然醒悟过来：“水间同学，我们这样应该是不对的吧？” “别留下痕迹就没人知道。”水间月满不在乎的说到：“我倒是想要申请搜查令，但是风纪委员的系统里面没有那东西吧？反正只要找到佐藤安健的犯罪证据，搜查手段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如果很久以前做刑警的水间月的话，应该还是会比较死板的按照规定的方式进行搜查的。不过在经历过特工的学习和黑衣组织的卧底经历之后，水间月的行事风格发生了一些改变。 直接使用透视，水间月扫视着房间里面所有的柜子、抽屉，顺便当练习能力了。 透视能力的使用方式很简单，因为功能的单一，公式也只有一个，需要代入距离范围和被透视物体的材质作为参数进行运算。 而在跟在身后的初春饰利眼里，水间月进屋里之后就好像是漫无目的的左顾右盼一样，突然眼睛一亮，走向卧室里面的衣柜。 打开衣柜，娴熟的从一堆衣服后面打开一个暗格，取出来一个小小的布囊。 打开布囊，水间月从里面拿出了许多套对讲和迷你耳机。 “只要证明了这些对讲和抢劫犯使用的耳机是相同的波段，就可以作为证据了吧。”水间月拿着东西向初春饰利确认道，因为对风纪委员的工作方法还不了解，不知道这些能不能作为证据。 初春饰利的表情只剩下了懵逼：“水间同学……你是怎么找到这些的？” 水间月耸耸肩：“我想……以后你会知道的。” 初春饰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样的话她姑且还是听说过的。 找到了耳机，但是水间月并没有满足，而是继续检查这间房间。 当然他的目的不是对方床底下的那些小黄本，而是想要知道，引发对方能力的异变的东西是否在这里。 对于对方怎么从异能力升级到强能力者水间月倒是兴趣不大，但是水间月比较在意那个‘389秒之后会引发昏迷’的效果——要是以后复制的能力全都变成这样，他还用不用了？五分钟真男人？ 可惜不管怎么找，像是可疑的药品之类可能导致能力变化的东西确实是找不到的，最后在初春饰利的劝说下带着对讲和耳机回到了177支部办公室。 理所当然的，知道了水间月直接私闯民宅搜集证据之后，固法美伟柳眉倒竖啰嗦了水间月十分钟，要不是气场压制不住水间月，估计能把水间月骂的就跟当年他骂柯南一样。 还是理所当然的，水间月左耳进右耳出，等到固法美伟啰嗦完了，直接从白井黑子手里拿回袖章下班回了寝室。 一回到寝室，水间月瞬间遭遇了伏击，上条当麻从门后跳了出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水间月对上条当麻下意识进行攻击的瞬间，高了现在的水间月一头多的土御门元春出现在水间月的身后，准备抱住水间月。 几乎是刻录在肉体记忆中的本能，水间月反手捏住土御门元春然后放倒，转身一脚踢翻当妈。 元春喵第二次扑了过来，水间月用了一点柔道的技巧，把这个大个子转了一圈之后准备踢开。结果居然被反抱住了，一瞬间两个人缠在了一起。 从柔道的竞技迅速换成了巴西柔术，上条当麻歪歪斜斜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在地上扭曲的两个人，居然没有插手的余地。 大概扭了五六分钟，水间月在学校抛弃朋友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两个人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的同时，具有深意的互相看了一眼。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突然发现对方是同类啊。 互相拍了拍肩膀，土御门元春回了房间，水间月的目光则落在上条当麻身上。 一开始就被一脚踹翻的上条当麻想要打着哈哈回到房间，却被水间月扣住了肩膀。 ‘完蛋了，要被修理了。’倒霉的上条先生如是所想。 不是上条当麻所担心的那样要进行清算，水间月只是说道：“该把昨天没有进行的课程补上了——别抱怨，是你自己请求我训练你的。” 上条当麻想要向水间月学习打架的手段，因为新手教程在此之前就发布了训练上条当麻成为为体术高手的任务，所以水间月就成为了上条当麻的以色列擒拿老师。 于是把上条当麻拖进房间里认真的上一了一堂格斗课，只要无视了上条当麻的惨叫，这就是一堂深入浅出，互动丰富的优质教学课。 时间没有持续太久，大约三个小时后，十点整上条当麻被踢出了水间月的房间。 第二十四章 异变在增长 在寝室里，水间月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乒乓球。 谨慎的把一根手指抵在乒乓球上，水间月运行了一次能力。 嘭的一声，乒乓球好像炸开了。 之所以用好像这个词，因为只听到了声音，却没有亲眼看见乒乓球爆炸。 不过很快水间月在地面上，发现了一片嵌入地板的乒乓球‘弹片’。 “果然失败了。”看到弹片，水间月失望的扶住额头。刚刚他搜集了一下相关空间能力的书籍，然后尝试开发了一下从白井黑子那里复制来的空间移动。 空间能力这种稀少的能力，一旦被发现都是在学校或研究机构的帮助下开发的，想要在图书馆里无人问津的书籍堆中找到资料，理所当然的收获甚微。 几乎无异于独立开发能力，水间月的第一次试验理所当然的失败。 然后水间月放弃了试验，而是以大扫除的形式开始了寻找乒乓球的破片。 十分钟后，水间月无奈的发现有不知道几块的，接近半个乒乓球的碎片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个时候“扑通！”隔壁传来重物摔倒在地面上的声音：“腐国哒！为什么地上会有半个乒乓球啊！” …… 第二天中午，加上水间月后新组成的笨蛋四巨头正在吃午餐，水间月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固法美伟的电话。 水间月本来以为是抢劫犯的事情出了新的变故需要他来解决，结果接通之后，固法美伟用急切的语气的简练的语言告诉他，在距离某高中比较近的地方出现了恶性事件需要风纪委员行动，按照距离原则，选择包括水间月在内的几个风纪委员进行处理。 “如果上课事件我还没回来的话，帮我跟老师说明一下。”把事情和朋友们说了一下，水间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盖上了吃了一半的超市便当，水间月是习惯把好吃的东西放在最后吃掉的类型，，明明马上就可以享用便当最美味的部分了。 上条当麻嘴里嚼着西蓝花说着：“感觉风纪委员真是太辛苦了，亏我昨天还在羡慕水间合法逃课。”原来在逃课的同时，连休息时间也会一并牺牲掉啊。 “这可是为了我们的和平生活喵，阿上~”土御门元春一如既往的喵喵叫着：“不过阿月还是快点回来比较好，下午小萌好像要说期末考试和身体检测的事情。” “体检啊，终于能过起金钱充裕的日子了。”水间月耸耸肩，直接打开窗户用能力飞了出去，引起了不少惊呼声。 水间月飞走之后，土御门元春毫不客气的拿过他剩下一半的商店便当打算吃掉。 一只有力的手按在了便当盒盖上，是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的目的看起来并非是为水间月守卫便当，相反他正在使劲把便当往自己的方向移动。 紧接着第三项战力加入战局，面对大能力者的念力固定，上条当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用右手，和土御门元春一起选择了放弃。 “蓝发你可以像水间一样飞行的吗？”上条当麻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蓝帆耳环，水间月说他的公式都是蓝帆耳环教授的，可是上条当麻不记得蓝帆耳环飞起来过，不然以这位友人骚包的个性怎么会不时常炫耀呢？ “用能力包住自己的话还是可以浮起来的。”蓝帆耳环一边说道，一边让自己离地几厘米说道：“但是很累啊，我的话只是一分钟就是极限了，毕竟我的体重几乎达到了能力得搬运最大重量。”话一说完，蓝帆耳环就落了下来，不禁满头是汗，就连气也有点喘。 “看样子阿月比你强得多喵~”土御门元春这样评价道，手又伸向了便当。 蓝帆耳环只是摊了摊手：“毕竟水间是原石啊，也许能力的消耗比我小很多吧。” 原石啊，真是非常好用的借口。 却说另一边，水间月直接飞到了固法美伟通知的位置，成为了赶到事发地点的第一个风纪委员。 出事地点是一家游戏厅，现在已经沦为了一片狼藉，有两个人正在里面大闹天宫，砸的满地都是玻璃碎片。 “我内瓦夹击妹抖，停止你们的行为！”带好风纪委员的袖章，水间月说着风纪委员的台词。 “碍事的风纪委员给老子滚开！”两个闹事人其中一个站的近的，直接一拳头打了过来。 因为对方看起来没有使用能力，水间月只是举起双臂承接这一拳，结果感觉双臂直接一沉，连忙后退。 这样巨大的力气和对方普通的外表相差甚远，水间月瞬间就想明白了这是肉体强化型能力。 “哼，好弱的风纪委员。”两个人嘲讽道。 水间月一步踏了过去，一拳直奔对方的面门，当然是虚招。 大摇大摆和风纪委员对着干的人智商肯定是堪忧的，虚招自然看不出来，伸出一只手打算真面拍飞水间月的样子。 然后他的胳膊理所当然被水间月缠上了。紧接着水间月的双腿绞上对方的脖子，甩开胳膊之后双手抱住对方的脑袋，复制了一个异能力【肉体强化】（变异）的同时，用绞技令对方缺氧性休克。 “杀……杀人了！”另一个人对刹那间的变化吓了一跳，在他眼里还以为水间月直接扭断了他的同伴的脖子。 水间月活动了关节，没有损伤，刚才他没有用任何能力，只凭借自己的格斗素养秒杀了一个没长脑子的异能力者。 “去死吧！”对方大叫道，手里的一团火球砸向了水间月。 唰！水间月的身影包裹着一层念动力，直接冲破火焰来到对方面前，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头顶，直接把人拍倒在地。可惜拍中的瞬间对方并没有使用能力，所以什么都没有复制到。 反正复制到了也是用够多少秒就会晕倒的异变能力，水间月也没有在意，何况火焰类能力他已经有一个了。 “哟，全都打到了，很风光嘛。”背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嘲讽声音。水间月挑挑眉毛，看来他和白井黑子之间的关系短时间内好像修复不了了。 “毕竟是大能力者，要是连这样的小鱼虾都要费番手脚，反而比较奇怪吧。”水间月故意的表现出了得意的语气。 “哦……”白井黑子拖着长音：“某个学园都市中最常见的人念动力能力者好像很得意的样子啊。” “学园都市最少见的能力，空间能力者很自豪吗？”水间月窃喜白井黑子上钩的也太快了，简直是自己送上来的一样：“听说空间系能力者要摆弄什么十一次元公式？那是什么玩意？”语气中满是不屑，好像牵连十一次元的公式是什么小孩子玩具一样。 “哦呵呵呵呵……”白井黑子好像怒极反笑一样冷笑了几声，顺手拿出纸条写了一串公式丢给水间月，然后提起一个犯人瞬移走掉了。白井黑子的最大移动重量只有130公斤，两个男性犯人显然加在一起就超过了这个重量，所以只能分两次搬运。 用过人的记忆力把纸条上面的公式记忆了下来，水间月果然感到一阵咂舌，这是啥玩意啊！不好好研究一下看来是不行啊……搞不好要多看几门学科的样子。 顺手把纸条撕了个粉碎，再给地上有苏醒征兆的犯人补上两脚，水间月双手插兜回去上学去了，现在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一点时间，说不定还可以回去把便当吃完。至于行动速度比较慢的那些风纪委员看到这里发现事情已经解决了会怎么想，水间月就不关心了。 几分钟后，白井黑子再次出现在这里，发现了地上被扯碎的纸条和犯人身上的鞋印之后，脑补了某人被复杂的公式看傻，恼羞成怒的撕碎的纸条然后踢了犯人两脚泄恨的画面。 放学之后，水间月按时走进了177团支部，无视了某个白井得意洋洋的目光和固法美伟疑惑的目光，直接打听最近的两起案件最后的结局。 “拿出证据之后，佐藤安健已经认罪了，但是因为他能力是否提高的事情还需要证实，所以被警备员接管接受调查了。” 推了一下眼睛，固法美伟继续说道：“白天那两个人被抓了个现行，处理了一下手续就被送到少管所了。” 用冷酷的口气来说，整个学园都市的学生都是学园都市的试验品，就算犯下了过错，等待他的也不是普通的少管所，而是进了特殊的少管所继续进行更加不讲道理的试验而已。 “对了，白天那两个人的能力和佐藤安健一样，异常的提高了。”水间月低声提醒了一句。 固法美伟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水间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水间月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双手指尖相对搭在一起，低头思考起来。 中午抓住的那两个蠢货的心思很容易猜得到，突然得到了能力的提升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大闹一场了，佐藤安健大概也是同样的心理。 用职业思维思考了一下，水间月觉得问题很麻烦，一个两个还好，如果这种变异大规模扩散的话，会造就多少这样膨胀的闹事者？ 而且水间月敏锐的意识道，这样下去最会制造麻烦的其实不是原本就有弱小能力的学生，毕竟这样的学生大部分还是知道天外有天的，最容易滋生事端的，其实是那些已经大多堕落成不良少年的无能力者们——所谓的无能力者其实是能力实在是太过微小，而并非是什么都没有，所以能把能力强化的异变，恐怕对无能力者变成能力者。 占了学园都市六成的无能力者变成弱能力者，其中有一半是规纪已经腐烂的不良少年，水间月已经预见到，到了那个时候，风纪委员就算增员一倍一不够用，每个人还得加个班。 水间月自问是个敬业的人，显而易见的这个未来必须要阻止，但是水间月现在没法说动别人和自己一起调查，毕竟自己本来就不明白异变到底是到底是什么，又解释不清楚自己怎么知道变异——就算之前告诉固法美伟复制脑电波那一套，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能看出来能力变异了。 第二十五章 昏迷与猜疑 “这已经是第十一个了吧。”七月二日，水间月掰着手指数数，看着脚下踩着的人说道。 “也许你的说法是对的，最近的犯罪率确实在升高。”固法美伟推了推眼镜说道，在某人加入177之前，她们的工作强度绝对还不至于高到15天一起事件。 “发火类能力，强能力者，也是变异了的。”水间月低声说道。 其实不用他鉴定，在抓捕这个闹事者的过程中，这位就已经表现出了强能力者的战斗力。 “他的档案上留下的记录是低能力者。”初春饰利手里捧着一台平板电脑，调取了资料说道。 “跨两个级别。”水间月皱了皱眉，很明显这些能力异变的程度在随着时间推移增加，而随着时间推移另外增加的一样东西，就是，这项能力复制的时候提示了使用超过78秒就会昏迷。 “很快就要到所有的学校身体检查的时候了，到时候应该就能获得所有学生的能力异变程度的资料了。”白井黑子分析道。 固法美伟摇摇头：“没那么快，体检资料刚出来的时候都在研究所用来分析的高等级加密状态，等到风纪委员可以访问的时候已经半年以后了。” “没事我先上课去了，最近学校……快要期末考试了。”迟疑了一下，水间月说道。 “你应该是高一吧，高一的学业还没有那么紧吧？”固法美伟有些质疑，况且某高中并不是什么精英高中。 水间月耸耸肩：“没办法，我这学期半路转进来的啊，课程都是从小学教授的内容开始补的。” 众人沉默，一般来说因为涉及能力的应用和开发问题，高阶能力者毫无意外的一定是学霸，这段时间的相处更是让众人忘记了这个人是从外界来的这件事。 “对了，白井同学，可以请教一下问题吗？”水间月在离开之前，突然向白井黑子问道。 白井黑子一愣，然后捋了一下自己双马尾的一侧：“尽管询问吧，我会不惜赐教的。” 两个人的关系除了最开始的针锋相对以外一直在冷处理，再加上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在中间有意识的做粘合剂，现在至少见面了冷淡的打个招呼，白井黑子也不至于用能冻到她自己的眼神盯着水间月。 “请问一下，你是怎么处理弗伦各级异空半切指数的三层级递进处理，然后向七次中转坐标转化的？”水间月笑眯眯的问出了让人听了就头大的问题。 听了问题白井黑子不假思索就张开了嘴巴回答，毕竟是几乎每天都要做上数十次的事情：“因为根本目的是本面空间移动，在中间空间的具体坐标没有具体意义，只要保证被移动的物体不被分解就行，所以可以将其简化为一个虚拟的整体坐标随即跃迁，异空半切指数使用西加华经验公式简化处理可以得到误差在百分之零点二左右的坐标，然后……”说道一半少女反应过来不对，刹住了车，有些惊讶有些惊恐的看着水间月：“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是她在进行空间移动的时候需要进行的计算步骤，据少女了解就算同为空间能力者的人中需要这一步计算的人也只占了很少一部分。 难道……少女突然想起十天前的口角，难道这家伙一直在研究空间移动公式？居然没有放弃？ “谢谢。”水间月笑眯眯的道谢，对于少女的反问避而不答。 虽然白井黑子只说了一部分就刹住了车，但是核心的解决思想已经说明了，以水间月现在对于空间移动的了解来说，有这一部分就足够得到答案的全貌了。 在白井黑子和固法美伟复杂的眼神下，水间月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回校的方向。 回到学校正好是体育课，换上体操服便去找体育老师报道了。 学园都市的体育老师大部分都是警备员，警备员和风纪委员的关系又比较紧密，知道水间月是风纪委员活动离开之后自然不会难为，摆摆手叫他自由活动了。 “水间！”上条当麻立马找了上来：“我们笔划一下吧。” 水间月也毫不意外，以色列擒拿本来就是一种易学难精的格斗技，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上条当麻的格斗水平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简单了活动了一下身体，水间月和上条当麻相对而立。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错啊。”体育老师、警备员黄泉川爱惠站在一边远远的看着这边，这两个小子在操场上掐架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第一次还以为他们在打架，从第二次开始黄泉川就以欣赏表演的角度去观看了——而且那个当风纪委员的小子架势是真的不错，就算在由退伍军人组成的警备员里，也很少找到这么标准的架子。 两个人掐在了一起，你来我往拳来脚往好不热闹，偶尔还会翻几个跟头，旁边的围观圈子有一串叫好声。 打了十多个来回，上条当麻气喘吁吁的查了查额头的汗：“怎么样，我可以毕业了吧？”第一次和水间月僵持了这么久，上条当麻说不得意绝对是假的。 “你小子真以为自己可以打过我了？”水间月笑了笑，只要新手教程的任务没有完成，这小子就永远别想毕业，一边说着，招手对上条当麻做一个‘来’的动作。 “啪！”电光火石间上条当麻的脸蛋就和跑道亲密接触了：“都提醒过你了这门格斗技易学难精，你学是学会了，想要算得上精通你还差得远呢，身体锻炼也跟不上，爆发力这么差只能当个理论大师吧？”水间月轻轻用手指掸了掸额头薄薄的汗水，不屑的说到。 “跟你一样能打也太恐怖了，那就不算毕业，算出师了吧。”上条当麻一边爬起来一边嘟囔道。 “等你能打赢土御门的时候，应该是就算毕业了吧。”水间月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评语。 “土御门？他很能打吗？”上条当麻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事情：“感觉土御门只是比较魁梧罢了。” 水间月看了一眼正在和蓝发耳环打篮球的土御门元春：“这个家伙啊，可一点也不简单。” 最后一节课又是小萝莉老师、是小萌老师的课，在下课后，小萌老师好像只是顺便一提一样轻飘飘的丢下了七月十八、十九期末考试的重磅炸弹之后就宣布了放学。 然而这种轻飘飘的气氛在水间月踏进177团支部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 一进入办公室水间月就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里一样，显而易见他被人恶狠狠地盯上了，而水间月的第一反应就是白井黑子。 毕竟打探了她的能力公式，还大刺刺的去问她，让她大意之下说出来大半，被恶狠狠地盯上完全不奇怪对不对？但是偏偏的，盯上水间月的，是固法美伟。 “水间，你跟我出来一下。”水间月刚把一个“怎么了”的眼神发给固法美伟，固法美伟就说道，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向办公室之外走去。 水间月走出去之前看了一眼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虽然面色不好但是能看到明显的疑惑，显然不知道固法美伟想要说什么。 “咚！”水间月刚走出办公室，固法美伟就一拳砸在他脑边的墙壁上，某种意义上把水间月壁咚了。 但是这个壁咚可一点不柔情，尤其是固法美伟的眼睛里全都是怒火的时候：“你老实告诉我，被你复制能力的人到底有什么后果！” “没有任何后果，只是单纯的复制而已。”水间月皱着眉又一次的澄清道：“出了什么事情？” “佐藤安健还有他的同伴，全都在少管所昏迷了，现在送到了中心医院依然没有找到昏迷的原因。”固法美伟瞪着眼睛说道。 “那个抢劫犯我根本没接触过！”水间月眯着眼睛说道：“而且他们也不是我下手的第一个人，你们有‘能力收集者’都市传说中的受害者身份吧？他们里面有人昏迷吗？” “况且你的能力也被我复制了，现在可有不舒服的感觉？不放心的话大可以设置什么啊，如果你昏迷了就立刻通知所有人是我的干的好事之类的东西。”水间月补充道，瞪视着固法美伟：“一而再再而三的我也快不耐烦了，就算要怀疑也把逻辑理清楚了再怀疑可以吗？”水间月是真的感觉自己哔了狗了，不就有几次半夜在大街上找人搭讪聊了聊能力吗？干什么玩意就跟他是人类公敌一样，都认识半个月了到现在还什么坏事都想着他？ “而且有件事我已经连说了半个月了，这段时间抓的所有白日闹事学生，他们的能力全都是发生了异变并且增强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接下来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该发生学生大规模昏迷事件了，而且昏迷的学生必然经历过能力突然提升。”水间月也是被固法美伟气到了，直接把这样的推测说了出来。 “我……对不起。”维持着壁咚水间月的姿势，固法美伟的喉咙里翻滚过很多个零散的不同的音阶，最后只剩下了这一句完整的话。 沉默了很久的新手教程，突然在水间月的脑海里说话了：“超能力，可以说是这座城市的根本。” “再不出声的话，我还以为你被卸载了。”如果在脑海里可以做表情的话，水间月一定会做一个白眼。 “我在跟你说认真的。”新手教程的语气有些无奈：“超能力是这座城市的根本，每个人只有一种能力，通过天分和努力一步一步攀爬上去，是每个人心中坚定不移的常识。所以一旦发生和能力有关的事件，就算有可能动摇他们的常识，他们的根本的时间，这么说你也应该明白他们的恐惧心理了吧？” 最后，新手教程又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第二十六章 虚空爆炸事件（一） 新手教程的大意就是在说，因为能力是这个城市的根基，而水间月这个能力收集者的存在动摇了他们的常识，所以会被理事长下手排除，会被学生们恐惧、猜测。 ‘反正就是另类版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呗。’水间月在心里总结道。 ‘差不多吧。’新手教程说道。 水间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感觉这个结果的发生不是我的锅啊？’和招惹了理事长一样，会被学园都市的学生敌视的原因，根本上是新手教程给他的金手指和下达的种种任务所导致的必然结果，于是水间月拒绝正视自己没有隐藏好身份的行动失败。 ‘反正认真你就输了。’新手教程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补偿！’水间月叫道。 ‘没有！’ 水间月的脑内两个声音吵得不可开交，而现实的水间月结束了和固法美伟的谈话，双方整理好表情之后回到了办公室。 初春饰利面露疑色看着两个回到办公室后一言不发的人，他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白井黑子面露疑色看着两个回到办公室后一言不发的人，他们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还是说正事吧。”水间月打破了沉默：“固法前辈告诉我之前抓到的犯人昏迷了，还有其他的昏迷报告吗？” 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对视一眼，突然有些在意为什么水间月会自然而然的在主导地位说话。 —————————————————————— 某脑科研究员，一名面色阴郁的女性研究员独自一个人站在办公室内。 “幻想御手的初步反馈终于感觉到了，现在先测试一下吧。”女研究员低声嘀咕道：“首先是发火能力……” 平举右臂，右手掌心向前，女性研究员一边思索一边尝试：“集中注意力，然后……” 砰！一簇火焰出现在女性研究员的掌前，然后逐渐增大。 “不好！”女研究员突然慌乱了起来，因为她用能力制造的火焰一下子把她自己重要的纸质资料点燃了…… 慌了神的女研究员用手边的东西扑灭了火焰，但是珍贵的文件已经没法看出原来的内容了，正在女研究员悔恨的时候，迟钝的火灾感应器终于有了反应，天花板上一股水柱将处于正下方的研究员淋了个湿透。 —————————————————————— 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街边花园，一个普通的垃圾桶，被人丢进去一个普通的铝制易拉罐。 过了十分钟左右，本应该安安静静的易拉罐突然颤动了一下，然后易拉罐好像被一只手攥住、捏扁，而且不断的被压扁成球。 就好像易拉罐的里面出现了一个黑洞一样，易拉罐被压缩成了一个银色的金属球，染料已经全都被剥离，而且实心金属球还在不断被压缩，一切都昭示着危险的发生。 这个过程发生的有些慢，但是不透明的垃圾桶从外面看去并不能看出里面有糟糕的事情发生，直到易拉罐上面的变化发生道极限，周围一圈的空间似乎都收缩了一下。 爆炸突然就发生了，猛烈的高温和强光笼罩了街角公园。 …… “就在刚刚，第七学区街角公园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现场有三台警戒机器人损毁！据称整个街角公园都被笼罩了！” 原本在讨论昏迷事件的177团支部，坐在电脑前面的初春饰利得到消息，突然叫道。 屋内四人的脸色都一起变了，固法美伟当即站了起来，下达了命令：“白井，你用能力带着水间过去，我和其他风纪委员一起过去。” 最短时间让两个大能力者优先赶到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白井黑子和水间月谁也没有意见，白井黑子直接抓住水间月的肩膀，两个人一起消失在支部办公室。 抓住难得的机会，将能力切换成【空间移动】，水间月使用空间能力不断的感知着空间坐标和十一次元坐标，和自己理解的部分公式一一对照。 白井黑子的得意不是没有理由的，空间系能力的公式确实很难。 一秒八十米的速度，时速近三百公里，一个小时足够横跨整个学园都市了。而发生爆炸的地方并不在城市对面，只消十分钟两个人就成了第一个到达现场的风纪委员。 站在焦黑的地面上，水间月立刻切换了能力【鸟瞰掌握】。 半径五十点二七米，非常整齐的正圆，破坏了整个街角公园和部分街道，很大面积的柏油马路破碎和扭曲，有几辆大小车辆堵在了旁边。 能力换成【念动力】，水间月先清理了街道上妨碍交通的碎石碎块。 用自己掌握的所用勘探类能力检查了一边爆炸范围，水间月迟疑的说道：“似乎……没有产生伤亡。” 既没有看到伤者，也没有看到尸体，其实仅仅通过视觉也能做出相同判断，但是水间月有些担心会不会是有人被炸得尸骨无存了。 “依靠肉眼来判断并不准确，看来需要等专业人员来进行搜查了。”白井黑子并不知道同伴使用了三种以上的能力检查了这一带，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水间月未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再次打开了【鸟瞰掌握】。 这一次检查的目标从伤亡者换成了引起爆炸的凶手。 在街角公园这样的地方，如此均匀的爆炸如果说是意外事故的话，水间月是一百个也不信。 把鸟瞰掌握搜索范围内看得到的所有人都仔细观察了一遍，水间月没有找到看起来可疑的人，干脆依仗自己强大的记忆能力，一咬牙把看到的所有人的样子都记了下来。 但是鸟瞰掌握有一个缺陷，只能在高空的视角俯视，所有能看到的只有附近的街上的人，商店里面、房间里面的人全都无法看到。 水间月现在对能力的连续切换越来越熟练，迅速切换了念动力能力，抬起了爆炸正中心的粉尘。 “在我的记忆力，这个位置大约是公园的长椅，旁边应该还有一个垃圾桶……”白井黑子仔细回忆道：“有发现吗？” “连看起来像长椅或者垃圾桶的残片都没有了，更别提爆炸物了。”水间月说道，为了不破坏现场，他用能力浮了起来站在爆炸中心。 “不过根据我的经验，不像是火药类爆炸物。”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焦黑物，水间月又判断道。 顶着警校优等生的身份，拥有分别爆炸物的能力并不会让白井黑子惊讶，白井黑子只是有些惊讶：“爆炸物除了火药以外，还有其他类型的爆炸物吗？” “虽然很少，但并不没有。”水间月点点头：“而且这里是学园都市，各种各样的能力不提，学园内还有很多我在外界闻所未闻的技术。” “现场的残留物主要为高温后的碳化物和硅类物质，虽然说发生了爆炸，但是实际上可以从地面形状上看出没有出现明显冲击，所谓的爆炸仅仅出现了大量的高温现象，而没有冲击波，而且这些高温应该是很快自行消散了。”曾经执教勘察科的水间月回头看了一眼爆炸现场不远处依旧青翠的行道树，如果被高温洗礼了之后，现在早该出现黄叶了。 “所以说可能不是爆炸，而是某种物理现象……”白井黑子总结道。 在两个人分析现场的功夫，越来越多的风纪委员赶到了现场，白井黑子将两人的猜测转述给其他人后，派不上更多用场的两人向回去的方向找到了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 第二十七章 虚空爆炸事件（二） “有没有什么线索？”看到水间月和白井黑子走了过来，固法美伟问道。 “有限的观测手段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虽然我认为爆炸物不是常规的火药炸弹，但是对这所都市的科技尚未了结之前也不能妄下结论。另外没有看到伤者，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水间月摊手，据实说道。 “切~不过是肉眼没有看到线索而已，说的这么奇怪，你是中二病还没有毕业吗？”并不知道水间月有多种能力的白井黑子出言讽刺道。 “学院都市也有中二病吗？”水间月没有管白井黑子的语气，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还以为超能力已经满足了大家的想象力了。” “对于异能的幻想当然满足了不少，不过大家反而对于都市传说就很感兴趣了。”固法美伟随口说道：“比如‘能力收集者’之类的传说。” “我也开始对都市传说参数兴趣了。”水间月眨眨眼。 三人正说着，回头看到一些穿着白大褂，好像是科研人员的人，从货车上拿下来了各种各样的仪器。 “动作好快啊。”水间月有些惊讶。 “未免太快了。”固法美伟摇摇头：“我想这些人并不是在知道了爆炸事件之后才赶来的。” “那就是这场爆炸不简单了。”水间月耸肩，某组织用武装直升机扫射东京铁塔都见识过，这点连燃爆弹的效果都比不上小场面，既然没有造成伤亡还不会让他太在意。 固法美伟拿出手机，查看刚收到的通知：“没有风纪委员的事情了，我们回去吧。” “唉，白跑一趟啊。”白井黑子抱怨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嘟囔一下而已，这样的事情其实有不少呢。 “及时清扫了一下街道，防止了交通事故，也算没白来嘛。”水间月完全无所谓的耸耸肩，看了一眼时间：“我就直接回去了，可以吗？今天需要去超市买一些储备食材。” 去超市转了一圈再出来，左手拎了大约三天份的蛋肉蔬菜，右手拎了差不多等重的某品牌超甜咖啡——学园都市里面能找到的含糖量最高的饮品。 回到宿舍门前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不过水间月居然在电梯前遇到了上条当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搞得怎么狼狈，难道又被皮卡丘撵了？”两个人走进电梯，水间月开着玩笑问道。 上条当麻摇摇头：“这次不是那个放电妹，嘛……反正没什么事。还得多谢谢你交给我的技巧。” 水间月了然的点点头，看来是又遇到那些不良了。 电梯一层层的上升，水间月突然想起来：“当麻，最近能力者犯罪的事件越来越多了。” “诶？”上条当麻有些奇怪：“这和我……？” “你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被卷进去是早晚的吧？”水间月看了看上条当麻的右手：“而且你还有这个，完全不会害怕多管闲事吧？” “嘿嘿……”水间月的话不管怎么听都不像在夸自己，上条当麻摸了摸脑袋，尴尬的笑了笑。 电梯到了七层停下了，两人走出电梯。 “我有两件事情打算告诉你。”水间月说道：“第一个，我打算训练你应对能力者的手段，拒绝无效的那种。” “第二个。”水间月顿了一下：“其实我拥有多种能力。” “诶？”上条当麻吓了一跳，愣住了。 无视了新手教程在脑内叽里呱啦的阻止他说下去，水间月回到宿舍，先把食物和咖啡放进冰箱，当场打开一罐咖啡一口气灌了下去，回头望向紧随其后进来的上条当麻。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其实我有多种能力，除了你所见过的念动力，”一边说，水间月随手演示念动力移动了一下身边的椅子，清开一片场地。 打了一个响指，一团火球出现在他的指尖。 “我还有其他能力，比如【火球制造】、【微弱电流】”手指一挥，一串电流在指尖绕行；弹指，一束白色的光线打在墙上：“或者【定向光线】，以及现在表现不出来的【透视】、【寻物】、【鸟瞰掌握】、【液体控比】、【纸张控制】……我身具大量种类、不同强度的能力。” 这一幕对于拥有幻想杀手、无论强度为何的能力对其都没有实感的少年上条当麻来说，并不会让他太过惊讶，只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要告诉我？” 与此同时，新手教程也在水间月的脑海里不断的质问：“为什么要告诉他啊！为什么要告诉他啊！你说出来干什么！” “首先是把你当做信得过的朋友啦。”水间月露出一个和曦的笑容：“然后你具有正义感、热心、以及抹消超能力的幻想杀手，而最近我能隐约感觉到学园都市快要发生一些大事件了，如果是你的话，如果帮得上忙，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那可不一定哟。”上条当麻撇过头去：“虽然拯救世界的英雄梦每个孩子都有，但是上条先生可不会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 “我相信你。”水间月还在笑：“那个时候我们肯定会有并肩作战的一天，这些事情，早晚会让你知道的。” “额……”上条当麻语塞。 “我这个人，其实不怎么奉行秘密主义者，比如能力的事，经我权衡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这样如果有我不得不在你面前使用能力的一天，就节省下了你的惊讶和我解释的时间，而且提前熟悉双方的能力，以后的配合自然会默契的多，更可以防止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随着水间月的解释，新手教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从叫喊到抱怨，最后变成碎碎念。 “就算你这么说，我的幻想杀手，也只是可以抹消全部的异能之力而已，并没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功能。”上条当麻有些苍白的回答道：“最多可以告诉你，这并不是在学园都市开发出来的能力，而是我进入学园都市前，与生俱来的的右手。” “我知道，实际上我有鉴定的手段。”水间月耸耸肩。 “好吧……那……”上条当麻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水间月拍了拍手：“好了，第一件事已经说完了，开始第二件事吧。” 上条当麻想起来，第二件事是要强制执行训练自己应对的能力者的手段来着，这才醒悟过来，水间月清空一片空地是要做什么。 直觉感到不好的上条当麻从坐姿跳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道火球已经飞向他的脸前，上条当麻匆忙的挥动右手，伴随着啵~的一声，火球便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还没等上条当麻松口气，一股汗毛倒竖的感觉袭上心头，又是两个和先前一样大的火球飞了过来。 “哇啊……”啵~啵~上条当麻被吓得手忙脚乱，却间不容发之际消散了两个火球。 水间月满意的点点头，刚才两个火球的角度他发的很刁钻，能在慌乱中应付这两个火球说明上条当麻的反应神经不错。 但是上条当麻的考验还没有解释，接下里还有速度远比火球快很多的电弧等着他。 出乎意料的，上条当麻应对电弧比火球要熟练的多，蓝色的电弧刚刚亮起，右手就已经先一步挡在了电弧前进的路上，甚至还有余力对着水间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有高人传授过啊……水间月有些惊讶，随后又想起来上条当麻嘴里那个麻烦的放电妹。 既然电弧他已经熟悉了，水间月毫不犹豫的又把能力换成了【定向光线】，不过紧紧第二等级的光线能力没有任何威力，所以水间月毫不客气的直接对着上条当麻的眼睛照去—— “啊！”上条当麻的反应再快，合上眼皮的速度也比不上光速，仅一击便捂住眼睛惨叫，满屋乱跳。 “喂，小心！”原本有些得意的水间月突然注意到不对，忽然想起来某个少年一直很倒霉来着。 这样的提醒即使说出口来也没有什么意义，蹦蹦跳跳的上条当麻一脚踩在被水间月搬到墙角的茶几，紧跟着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腐国哒——！”家具翻到的声音中，夹杂着少年的惨叫。 第二十八章 虚空爆炸事件(三) 第二天放学之后，一踏进177的办公室，水间月就发现多了一台新机器。 “大家下午好啊，这是干嘛用的？”水间月直接问了出来。 “无意义的专业名词就不解释了，这机器和昨天的虚空爆炸案件有关，它可以在爆炸即将发生的时候定位爆炸的位置。”固法美伟不在办公室里，初春饰利围着机器在忙，所以只有白井黑子能搭理水间月。 “……”水间月思考了一下语言：“来得及吗？” “好吧，还是要解释专业的东西。”白井黑子一副可惜的神色：“那个爆炸后来被研究人员检测出来，是一种由能力制造出来的，重粒子加速引发空间塌缩所造成的空间爆炸，推测需要的准备时间应该挺长的，这个设备可以在反应出现初期检测到重粒子的波动，进行及时的警报。” 水间月无视了白井黑子“又对着类人猿浪费口舌了”的表情，非常有干劲的说道：“这也太麻烦了，这个跟重粒子有关的能力有的人不多吧，弄个名单给我我去调查。” “不可以。”背后传来固法美伟的冷喝。 水间月带着一脸无奈，以及“你是不是又把我当做嫌疑人了”的表情，缓缓回过头来。 “因为爆炸的性质很严重，所以除了风纪委员以外，警备员也出动了调查，相关能力者的调查理所当然的进行了。”固法美伟解释道：“但是重粒子操控能力者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然后这个人已经昏迷了？”水间月随口问道。 固法美伟柳眉倒竖：“你又知道了？” 水间月耸肩：“最近昏迷的人还少吗？这事迟早得立案调查。”毕竟调查没有进展是肯定的，那就是遇到了什么阻碍，人死了、人跑了、人傻了、人昏迷了，当年水间大刑警办案的时候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种情况。 “不过我说，最近出现的，能力突然提升的人已经很多了，重粒子操控能力者中，表面上做不到虚空爆炸的人的也要查一查吧？”水间月稍稍压低了音量，对固法美伟问道。 固法美伟皱了皱眉头，因为她本能上依然倾向于不相信水间月说的话。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办公室，打断了固法美伟的思考。 “初春……是……你碰到了吗？”白井黑子试探的问道。 初春饰利遗憾的摇摇头：“设备已经接好了，这是发现了爆炸的警报声。” “快找到爆炸位置！”固法美伟立刻调整了状态，严肃的指挥起来。 初春饰利之前一直在忙的就是把机器接在电脑上，接到指挥之后在电脑前操作几下，很快上次抓抢劫犯的时候被写写画画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学园都市的地图，第七学区的一条小道出现了一个红点。 “重粒子还在聚集中，但是不能判断爆炸事件，精确度只能提升到这么多了。”初春饰利解答说。 “跟我来。”白井黑子两步走到水间月身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水间月连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带着空间传送了，显然不消吩咐白井黑子就习惯了带上了水间月一起行动，毕竟摒弃掉水间月的个人问题，一个lv4的念力系能力者确实是十分方便的，必须清扫交通什么的。 二十分钟后。 “我内哇夹击妹抖！这里即将发生事故，请马上撤离。”刚到达地图上所标注的街道，白井黑子立刻放下水间月，瞬移到一个较高处大声喊道，同时把手臂上面的袖标拉平整，让人看的更清楚。 水间月先使用［鸟瞰掌握］强行记忆了周围的人群，然后切换了［透视］，扫描街道的角角落落。 虽然尽可能在找了，但是水间月毕竟要面临一个麻烦的问题：重粒子张什么样子？从白井黑子先前对昨日爆炸的描述，虚空爆炸似乎是发生在微观层面的，在肉眼可辨的层度到底是什么样子？水间月估计白井黑子也不会知道。 风纪委员这一身份的公信力极高，白井黑子喊到第三遍的时候，街上的人全都在开始逃跑了，道路两遍的商店店主也在匆匆忙忙的关门，或者连关门都不顾直接跑掉。 这条道路是步行街，不用担心有车的问题，行人之间奔走相告之下，不用担心这里会有人卷入爆炸了。 “先查看垃圾桶！”白井黑子见水间月只是站在原地进行观察，不由着急的指挥道，前一天发生在公园的虚空爆炸，爆炸中心就在公园原来是垃圾桶的位置。 水间月点点头，切换了［念动力］抬起了就近三个垃圾桶在空中倒置，非常没有公德心的把垃圾全都倒在地上。 大致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可疑的或令人在意的东西，向前跑了几步然后念动力又抓起了四个垃圾桶。 虽然机器不能提供准确的爆炸坐标，但是大概范围并没有超出五十米，在一条道路上并不是很长的距离，十个垃圾桶分分钟的全都倒了一地，除了一套不知是哪个小学的作业本以外，没有什么令人在意的东西。 随手把作业本单独拿了出来，准备事后送到失物招领处，水间月向身后望去，一大群清洁机器人检测到遍地的垃圾正在浩浩荡荡的往这边驶来，虽然知道它们只是来打扫的，但依然有一种这是来打群架的错觉。 “有没有可能是藏在了景观草丛里面？”白井黑子又把目光放在了路边的草丛，七月份正是又高又密的时候，上面还有行道树和灌木的阴影，藏点东西不要太简单。 水间月大手一挥就是成片的花草树木还有土壤卷了起来，反正找不到炸弹的话这里全都炸成灰，来不及管破坏公物的问题了。 土壤里面裹挟的杂物比想象中多，但还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啧……”水间月咋舌，找爆炸物本来就是最提心吊胆的事情之一，毕竟一个拖沓你寻找的东西就会要了你的命，而比找爆炸物更费心费力的事情，当然就是你不知道爆炸物长什么样子了。 lv4的念动力的能力毕竟有限，掀垃圾桶掀草皮不在话下，但是把整条街道都拆了来找东西就做不到了。 ‘冷静点……你是警察……‘水间月在心里对自己说‘就算不依赖能力，你也是个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 刚卷起的土壤里有很多较轻的灰土，风吹过街道时带起尘土，有点像一道道黄色的海浪，拿来形容水间月和白井黑子着急又失望的内心很是恰当。 初春饰利给白井黑子打来了电话：“重粒子反应加剧了，恐怕马上就要到爆炸阶段了！你们如果没有找到爆炸物的话就离开吧！” 白井黑子用了外放，水间月也听见了，但是不做反应，只是一遍遍的切换各种能力，监控这一片空间中的内能、电能、以及其他可以感知到的能量。 “啊……我看见了。”终于，水间月看到了明显是异常的东西。 在街道贴着路边草地的地方，有一个雨天用的排水口，正在散发着一圈圈的波动。 不，用散发并不准确，空间中肉眼可辨的波动是从外相里收缩的，集中于排水口的后面，一团幽暗中看不见的地方。 水间月往那里走去。 “快跑啊！”白井黑子好像在看一个疯子，站在那里对水间月喊到，明明她也没有逃跑。 水间月在排水口前面蹲下，利用［定向光速］能力，在指尖做了一个真正的“手”电筒，向排水口里面照射进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就这么跑了的话，这一次可真的白费了，如果能想办法停止爆炸当然是最好的没如果不能停止爆炸的话，至少要看一看，爆炸物长什么样子。 “开什么玩笑。超能力也太犯规的。”水间月嘟囔道。 在他眼前，波纹收缩的中心，是一个已经扭曲了的叉子。就算没有在排水口里，一开始就从垃圾桶里把它倒出来，他和白井黑子谁也不会怀疑这就是爆照物的。 仔细想想，搞不好原本就是在垃圾桶里面，只是他老人家“倒垃圾”的动作太粗暴，叉子从这个排水口掉下去了也说不定。 看着叉子伴随着空气波纹的收缩在扭曲，水间月好像才恍然大悟：“塌缩是这个样子的吗？” “类人猿都没有长大脑的吗？都要爆炸了，跑啊！”白井黑子终于忍不住上前，打算拉着水间月空间跳跃。 第二十九章 虚空爆炸事件（四） 指尖的光柱消失，水间月将能力换成［念动力］，试着将手臂够不到的炸弹叉子拿出来。 “……比想象中重。”水间月皱眉，并非无法撼动，但是很难。 能力的连续使用，水间月已经有些感到疲劳了，但依然咬紧牙齿，全力发动念动力，让叉子摇摇晃晃的飘出来。 同时水间月趴在地上，右手从排水口的栏杆间穿过去，尽力碰到炸弹。 ［幻想杀手］已经开启，既然虚空爆炸是由能力产生的，使用幻想杀手应该可以让炸弹失效吧。 话说……水间月突然有些担心，如果在自己碰到叉子之前炸弹爆炸了，幻想杀手能不能把爆炸挡下。 复制不完全幻想杀手的时候，好像系统提示里面说过，幻想杀手只能抹消异能之力本身，不能抹消异能之力引发的二次物理现象来着。 那么爆炸是异能之力效果的一部分呢，还是二次物理现象呢？水间月有点揣揣的。 因为几乎把全部的计算力都用在了念动力上，这些疑虑水间月思考的时间不算短，等到他决定放弃思索全力阻止爆炸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白井黑子的声音。 “类人猿是不是疯掉了？赶快走啊！”接着好像是腰部的衣服被提起来了。 只有水间月自己能听到的波～的一声响起，然后是白井黑子有些慌张有些疑惑的声音：“咦？失败了？” 白井黑子使用空间移动被幻想杀手抹消了，水间月剩余的计算能力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后，下意识的关掉了幻想杀手。 眼前景物转换，白井黑子又尝试了一次空间移动，带走了水间月。 念动力停下来，重新恢复灵活的大脑之后，水间月有些呆滞的看一眼白井黑子。 这配合的默契程度……负分啊。 白井黑子的空间跳跃极限是八十米左右，水间月回头，八十米外依然可以看见空气中波纹闪动。 上次爆炸的半径是五十米，这次会不会更大？万一是一百米，这里岂不是也不够安全？ 炸弹可能在下一秒就爆炸，既然已经失败了，水间月立刻便放弃了阻止爆炸的计划，念动力包裹手脚做强化，扯起白井黑子立刻向远离炸弹的方向跑。 虽然白井黑子会空间移动，但是两次移动之间会有一秒的间隔重新计算坐标，在念动力的强化下，水间月带着一个人全力奔跑也能达到一秒十三四米的样子，能多移动一点是一点吧。 中途白井黑子又用了一次空间跳跃后，刺目的白光从两人背后出现。 爆炸了！两人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水间月瞬间凭蛮力转过身，把白井黑子挡在身后，用全部的念动力组成墙壁挡在身前。 右手在不会碰到念动力墙壁的前提下再次开启幻想杀手，看起来好像在用中二的姿势维持念动力墙壁一样。 第二次的空间跳跃因为视线关系只跳跃了三十米左右，两个人现在距离爆炸点一百二十米多些，而且视线看到稍远一点出现了看热闹或者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行人，以及在两人之后赶到的正在阻拦行人的风纪委员。 自古小心无大错，果然这一次的爆炸范围与威力提升了不少，如果两个人站在刚才的位置，反应不及时说不定会有重伤的危险。 横冲到面前的冲击波好像拍上礁石的巨浪被念动力的墙壁所阻拦，被炸飞的清扫机器刚好撞上念动力墙然后被弹开，因为爆炸的特殊性没有过重的硝烟，当风卷走烟尘之后，一片焦黑的街道出现在眼前。 水间月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直接坐倒在地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低血糖了。 水间月的大脑因为结构特殊，大量运算的时候消耗大量的糖分。两眼发黑的水间月伸手在自己腰间摸索着，却摸了个空。 因为经常需要补充糖分，水间月大量采购了一种糖分极高的咖啡饮料，身上绑着着一个腰包，里面装着两罐咖啡。 反复摸索了几下，腰包确实不在身上，水间月估计可能是什么时候弄掉了。 “喂，类人猿先生，难道是被吓得站不起来了吗？”白井黑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连声音传来的位置都找不到。 没有注意到白井黑子给类人猿加了敬称，水间月捂着额头问道：“白井同学的身上有没有糖果之类的？或者能帮我买些糖吗？含糖的饮料也可以。” “诶？你低血糖？”白井黑子先是惊讶然后恍然：“对了，你耐力透支了吧？也对，毕竟你刚成为大能力者不久，所以还适应不了高强度的计算吧？”说着白井黑子从兜里掏出一支药剂塞进水间月手里：“这东西我很久都用不上了，你运气不错我今天刚好带了，小心别倒进鼻子里去。” 水间月看不清白井黑子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听她的话好像是用来喝的药剂，耐力透支的时候用的。虽然情况和耐力透支不太一样，不过听起来也差不太多，于是水间月仰头一饮而尽。 药剂有没有用不知道，不过坐了一会水间月自己也缓过来了，站起身来寻找周围还有没有正常营业的便利店补充些糖分。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不提本来这里的人就被风纪委员们疏散了，就说刚才的爆炸也把最后几个胆子大的给吓跑了，更别提便利店了。 “一点怀疑也没有就喝了下去，不怕我趁机给你下毒吗？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的类人猿先生。”看水间月站起来了，白井黑子又开始了嘲讽。 “风纪委员会做这种事吗？”水间月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白井黑子，却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有一大一小两个药剂学家围着他研究，稀奇古怪的药剂喝的比水都多，不认识的药剂只要递过来了，看也不看就喝下去也是那个时候养成的毛病。 虽然只是为了掩饰尴尬而提出的问题，但对于白井黑子的效果却是拔群的，少女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经过重重选拔和考验的风纪委员的操守，走后门进来的类人猿怎么可能知道。”白井黑子高傲的说道。 水间月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就因为一个走后门的缘故，这个小丫头才针对自己到现在。 一只手抚在了白井黑子的头顶上：“第一天我不就做过自我介绍了。转入学园都市之前，我在外面的世界警察学校学习，可是未来的优秀刑警哦，你觉得警察的操守，比不上风纪委员吗？” “啊！”白井黑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用空间移动直接消失在水间月掌下。 “区区一只类人猿，居然敢摸黑子的头……黑子的头连姐姐大人都还没有抚摸过……黑子不纯洁了……”诸如此类的碎碎念不断折磨水间月的耳朵，让水间月感觉自己又要开始头晕了。 看了一眼已经开始黑化，身边围绕着紫黑色的气场而且逐渐浓厚的白井黑子，水间月叹了口气，还是快点离开这里补充一下糖分吧，不然自己怕是要被黑化完成的小丫头送到地下八十米深去寻找糖分了。 第三十章 虚空爆炸事件(五) 水间月和白井黑子的计划全都被后续赶来的风纪委员落空了，简单交代了现场的情况和发生的事情之后，两个人被安排到医院进行检查。 倒是水间月想要补充的糖分终于在医院解决了——挂了一瓶葡萄糖，还是算的工伤。 等到两个人体检都结束后，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也到了医院，带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没有人员伤亡，但是破坏了不少商铺和清洁机器人。 虚空爆炸与普通的火药爆炸相比的明显不同之处，就是火药爆炸的威力更多来自于爆炸的冲击波而非温度，虚空爆炸则是具有极高的热量，而冲击波仅来自于爆炸前期重粒子加速阶段被压缩的空气和爆炸后空气被加热发生的热胀冷缩。因为高温产生得快消失的也快，因此虚空爆炸对建筑物的破坏性较低，但是对于商铺里面的玻璃窗以及商品一类不耐高温的材料来说则是毁灭灾难。 水间月也分享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你说爆炸的是个叉子？”固法美伟推了一下眼镜，死死盯着水间月。并非是怀疑水间月是否诚实，而是对这样的事情表示难以置信。 “会不会是爆炸的中心刚好有一个叉子，虚空爆炸在任意一个点都可以发生？”初春饰利也提出了一个假设。 “第一，如果虚空爆炸在哪都能发生的话，假如我是犯人就会把它设置在地下，没必要藏在下水道里。”水间月左手举着葡萄糖吊瓶，右手比划着数字：“第二，发现爆炸源之后，我立刻就试图用能力移动那个叉子，但是很难，那个叉子给我的感觉能有半吨重。” “你的能力的最大抬升重量是多少？”固法美伟突然问道。 水间月愣了一下，如实回答：“没有测试过。”没有注意到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听到这样的话脸色有些疑惑。 “一个叉子可以用来引发虚空爆炸……”白井黑子看着天花板思索着：“那该是什么样的叉子啊？” “就是很常见的叉子，金属的，因为光线条件没看清是不锈钢还是别的材料。” “材料……”初春饰利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开始调查什么，然后把手机翻转让水间月看屏幕：“是不是这样的叉子？”屏幕上是一个金属叉子的图片。 “确实一模一样没错啦，但是……”水间月抓了抓头发：“叉子都是这个样子吧？” “初春，你发现什么了？”固法美伟则直接问道。 “我找的这个不是一般的不锈钢叉子，而是铝制的叉子。”初春饰利说道：“在收集所有可以操控重粒子的能力者资料中，有两个人专长以铝为媒介来操控重粒子。” “有材料偏向啊。”水间月恍然，同种类能力有的人是泛用型的，有的人则只对一种或几种材料起作用，而且后者通常效果要比前者明显，比如［念动力］和［纸张控制］都是lv4念力系能力，但是比起输出效果，那个暗部的纳尔比起水间月要强了四倍左右。 “当然，即使是使用铝，他们也无法达到引发虚空爆炸的强度，所以我没有特别留意他们的信息，方才说起材料，我才想起这件事。”初春饰利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说道。 “我申请立刻调查这两个人！”某位能力收集狂魔高高举起了手，大有一股只要固法美伟点头，就把点滴拔了直接出发的气势。 “驳回！”固法美伟没好气的说道：“风纪委员又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人，你和白井已经遭遇过爆炸了，必须好好休息才行。” “犯人可未必会好好休息。”水间月嘟囔着，虚空爆炸是他目前为止看到的威力最大的超能力，自然很想把它复制下来，而且这次的犯人多半也处于能力异变的状态，虽然能力突然增强了，但能力的使用达到一定时间之后就会昏迷，再不赶快动手复制的话，犯人再作案几次就晕倒了怎么办，幻想刻录可没法在昏迷的人头上复制能力。 想到犯人的再次作案，水间月突然脸色巨变：“喂！你们都来了！办公室里面那个机器再响也没人知道了啊！要是犯人今天再作案怎么办？” 回答他的是一记手刀打在头顶上，固法美伟插着腰：“你是笨蛋吗？那台机器风纪委员一共安装了十台，其中九台都安在了有一个以上lv4的小组，另一台在委员会，而且警备员那边也有同样的设备，可以保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 “我把办公室里的机器连接上了我和固法学姐的手机，如果机器响了，即使我们不在办公室，手机也会收到位置信息。”初春饰利也补充道。 “而且马上要到完全放学时间了，过了时间被人发现在街上行走的话会被风纪委员问话，那样犯人就自己浮出水面了。”白井黑子也说道。 “哦……”水间月撇过头去，为自己过高的含盐量而感到失落。 打完点滴之后，赶上了最后一班电车，在回宿舍之前水间月先去书店买了一本量子类能力解析，想了想又买了一本精神类能力的开发书籍。 至于回去之后又以训练的名义折腾当麻，略过不表。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水间月还在思考虚空爆炸的事情。 “月酱！老师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在溜号！月酱！”小萌老师生气的拍了拍黑板：“如果不能解答上来黑板上的这道题的话，放学后就请接受两个小时的补充授课吧！” 顺带一提，身高只有一米三五，外观完全是小学生，只有踩着小板凳才能够到讲台的月咏小萌老师，今天依然是就算生气看起来也萌萌哒。 水间月站起来看了看黑板上的题：“这道题与爱尔特希模型有关，假设α粒子的……”非常流畅的解答了黑板上面的题目。 因为要学习多种能力的开发，而且也没打算在这里慢慢的读三年高中然后考大学，因此水间月已经用他恐怖的学习能力自学了这一学期的课程，诚然自学的内容比较老师的授课会有一些课本之外内容的缺漏，但是本着利益最大化，上课的时间用来学习其他的东西收益会高一些。 因为对转学生的优待，其他的老师都默许了水间月的操作，只有小萌老师依然不接受有人不听她讲课，因此小萌老师的课水间月不会把其他书籍拿到桌面上学习，但是没想到就连走神也会被小萌老师发现。一米三五的“女人的直觉”是真的假的啊？ 水间月顺利的回答看黑板上的问题，小萌老师点点头：“很好，放学之后补课一小时。” “诶？不是答上来了吗？”水间月愕然。 “对啊，如果答不上来就补课两小时，答上来了补课一小时。”小萌老师狡猾的说道：“这是上课开小差的惩罚哟，月酱。” 水间月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作为一个学生，上课溜号本来就是他的错失。 水间月身边的蓝发耳环高高的举起右手：“老师，水间同学放学后有风纪委员工作，由我来代替他补课吧，身为班长，同学没有认真听课，我没有尽到监督责任。” 如果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话，水间月说不定会认为他是个好班长好朋友而感动的稀里哗啦地。 然而根据某当妈爆掉，蓝发耳环是一个对落下型女主角、干姊、干妹、干妈、干女儿、双胞胎、寡妇、学姊、学妹、同班同学、女老师、青梅竹马、千金大小姐、金发、黑发、茶色发、银发、长发、中长发、短发、清汤挂面直筒卷发、离子烫、双马尾、单马尾、双辫子、单辫子、波浪、卷乱、翘发、水手服、西装式制服、体育服、柔道服、弓道服、保姆、护士、女仆、女警、巫女、修女、军人、秘书、萝莉、正太、傲娇、少女啦啦队、空姐、女服务生、黑哥德装、白哥德装、旗袍、卧病美少女、白子电波系、妄想症、双重人格女王、公主、长筒袜、吊带袜、女扮男装、眼镜、眼罩、绷带、学校泳装、连身泳装、比基尼泳装、v型泳装、细绳泳装、妖怪、幽灵、兽耳少女等等一切女性角色都会来电的狂人，甚至干出明明写完作业了，为了被小萌批评故意说自己没有做作业的事情的变态。 “班长的心意很好，那就和月酱一起补课吧。月酱的惩罚是不能替代的，就算是风纪委员的工作，老师也不会改变计划的！”小萌老师双臂交叉在胸前，颇具威严（可能）的说道。当然，这个风纪委员的工作指的是日常值班，如果发生紧急情况的话一定会放行的。 “嗨。”水间月灰溜溜的点头。 然而这天放学…… “水间桑？”上条当麻看到正在蹑手蹑脚往校门外走去的水间月，惊讶的叫道：“你不是……” “嘘！”水间月在物理上阻止了上条当麻继续说下去：“作为朋友，我可不会不识趣的打扰班长的享受时光，所以偷偷跑出来了。” “可是小萌老师知道了……”上条当麻有些为难的说道，如果没看到还好，既然看到了又不阻止，被小萌老师知道了，上条先生是要受到牵连的。 “就当是逃学吧。”水间月拍了拍上条当麻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对不起了小萌老师，就算是您的命令，我也不会改变我的计划的。‘回头望向校门，水间月在心里想到。 第三十一章 虚空爆炸事件(六) “下午好啊大家！案件有什么进……看你们的脸色就知道没啥进展了……”刚走进177办公室的水间月看见四张阴云密布的苦瓜脸，就知道有个坏消息在等着他。 嗯？四张？水间月重新数了一遍，一二三四，确实是四张脸。 “有新面孔啊。”在迎接坏消息之前，水间月把目光放在陌生的面孔上。 这个水间月没见过的人看起来应该是高中女生，长发，正做在固法美伟旁边的位子上。 因为桌边四个位置都坐满了，没了位置的水间月从门口搬了一把新凳子过来放在桌边坐下。 “阿拉阿拉，我成了新面孔了呢。”没见过的女生笑了笑：“你好，我是柳迫碧美，其实也是这个支部的一份子哟，只不过最近有些事情没有来参加活动而已。” “哦，原来我们支部一直有五个人吗？”水间月挑了挑眉毛以示惊讶，倒是解开了他加入177那天为什么有四把椅子的疑惑。 “笨蛋。”虽然心情不太好，但是白井黑子依然讽刺了一句。 “另外，我是美伟的舍友也是好友哦，她最近可是经常和我吐槽来了一个既靠谱又混蛋的新人哟。”柳迫碧美轻描淡写的把闺蜜出卖了。 “诶！我居然能得到靠谱的评价，真是太意外了。”水间月的表情没有他说的那么意外，立刻转变成严肃的神态：“说正事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答他的是沉默，好像谁也不愿意把这消息说出口。 “今天下午又发生了一起虚空爆炸事件，有两个风纪委员被卷入爆炸，其中一个中度烧伤，另一人轻度烧伤。”最后白井黑子沉闷的声音传来。 水间月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给桌子砸一拳泄恨的冲动。 即使已经做好了接受坏消息的心里准备，即使故意先说笑两句，听到有人受伤的消息的时候依然怒不可遏。 不管是什么时候，爆炸犯永远是那么令人讨厌。 “普通学生呢？有伤亡吗？”水间月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压抑着什么。 “没有。”依然是白井黑子在回答他：“和上次的情况一样，因为炸弹的蓄力事件很长，所以及时的对周围群众进行了疏散。” 但是普通学生会被疏散离开，而风纪委员却不会离开，他们会检查现场试图找到爆炸物、确认是否有未被疏散、仍然滞留在危险区域的群众、甚至抱着一线希望想要找到爆炸犯。相比于定时炸弹，虚空爆炸甚至连个倒计时都不会给出，水间月甚至可以想象到，两位负伤的风纪委员带着多检查一秒钟就多一分机会的想法赌着下一秒——就和他一样。只是他在最后关头被白井黑子扯走了，而那两位赌输了。 “那对犯人的调查呢？昨天不是锁定目标了吗？”水间月又问道。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在取得确定性证据前不好调查犯人。”固法美伟说道：“佐藤安建事件中，你的调查方法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吧？” 水间月有些烦躁的点点头，他只是在想，如果昨天晚上就把那两个嫌疑人控制起来，也许调查会出现困难，但至少不会再出现今天的爆炸事件。不过他心里清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除了风纪委员的办事守则和他过去所适用的那一套并不一样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两个人并没有构成嫌疑。 根本问题是风纪委员现在还没有承认存在“大规模能力变异增长”的情况，根本上否认了那两个人的作案可能。 而且铝制叉子的关键线索，其实只是初春的推测，水间月只是看到了叉子，当时并没有确认是铝制品。 还有最重要一点悬在了水间月的心头：“风纪委员到底会采信他的话吗？” “我可以看看那两个人的资料吗？”把心里的想法全都丢成一团，水间月又问道。 “不可以，我担心你私自去调查那两个人。”固法美伟说道。 在水间月看来固法美伟就差直接把“不能让能力收集者取得这种危险力量”的表情挂在脸上了。 深吸一口气控制情绪，水间月点点头：“那就换个方法。”说着从桌上拿过白纸和铅笔。 水间月没有学过犯人画像，最多在过去做笔录的时候看过画师怎么拿铅笔，但是以他发达的大脑的控制能力画出一些门外汉级别的图像，画一些特征出来还是没有问题。 十分钟左右，桌上多了五张人像。 “请初春同学对比一下这五个人里有没有量子类能力者总可以吧？”水间月把画像推向固法美伟。 “他们是谁？”固法美伟谨慎的看着水间月，哪怕是知道这样的怀疑对水间月很不公平，固法美伟依然对能力收集者放不下心来。 其实，水间月是理解她的谨慎的，但这不代表可以抹消他不爽的情绪。 “我参与的两次爆炸前后，在现场附近看到的所有人进行对比，这五个人两次爆炸都出现了。”水间月解释道。 “你能记住所有的人？”白井黑子质疑道。 “只要我想的话，刻意的过目不忘还是可以的。”水间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大家都是做过大脑开发的能力者，别说不能理解啊。” 白井黑子相信了。 固法美伟只当水间月还复制了速记能力，犹豫了一下把图递给初春示意她去对比，对水间月提醒道：“这个只能做参考……”却被水间月直接打断了：“证据学考试我是满分，用不着给我补课。” 差点忘了这家伙自称是之前在警校读书的预备刑警，固法美伟撇过头去，估计还在心里切了一声。 “固法学姐，有一个人对的上！”初春饰利惊讶的叫道。水间月只给了五个人，量子能力者也不多，对比确实要不了多少时间。 “我看看。”固法美伟站起来走过去，却时刻挡住水间月的视线防止他看到初春手里的资料。 水间月往这边看了一眼，突然转身就走，跑出了支部办公室。 “不好！”固法美伟才想起来自己的透视也被这家伙学去了：“他看到资料了，快追！” 一头雾水的白井黑子和一脸懵逼的柳迫碧美站起来慌忙往门口跑去。 刚出门口，看到了正在疾步离开的水间月的背影，水间月察觉到后面有人追来，突然就消失了。 “那是空间跳跃！”柳迫碧美看不出，但身为空间系大能力者的白井黑子立刻就察觉到了空间的波动。 但是为时已晚，没有事先准备的话，没法从波动中察觉对方跳跃的目的地。 “固法学姐，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井黑子这时意识到固法美伟应该早就知情了，转身回办公室问道。 固法美伟的面色阴沉看不出表情，低着头看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安耐不住的白井黑子又问了一遍，才抬头说道：“那家伙就是我们调查过的能力收集者，确实拥有复制别人的能力的能力。” “能力收集者？”白井黑子吓得拍桌子：“那家伙不是上面……”说道一半说不出来了。 “没错，在我们开始调查能力收集者之后接到上面停止调查的要求，然后很快水间月又被调来，你应该明白了吧黑子？”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柳迫碧美还不知道能力收集者的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家伙早就获得我和白井的能力，刚才用透视看到初春手里的资料，然后直接去找那个人了吧。”固法美伟解释道：“放任他获取我和黑子的能力，是我的责任。” “他为什么这么做？”柳迫碧美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美伟你的反应那么大？”柳迫碧美觉得水间月和固法美伟都好奇怪，水间月为什么急着去找犯人，由风纪委员去锁定犯人不是也一样吗？风纪委员又没有什么功劳的制度。固法美伟也奇怪，水间月想去抓人想去调查就去呗，为什么要阻拦？ “首先他可以复制别人能力，如果他找到犯人的话，他就获得了制造虚空爆炸的能力。”固法美伟说道：“但最重要的是，他的调查方式违反了风纪委员的纪律，作为177的负责人，我不能放任成员这样错下去。” “现在怎么办？”初春弱弱的问道：“去哪里找水间同学？” 回答他们的是代表着重粒子反应的刺耳警报声。 第三十二章 虚空爆炸事件（七） 距离风纪委员办公室大约五十米的位置，凭空出现了水间月的身影。检查了一下全身没有缺少零件，所有的衣物也都好好的在身上，标志着水间月成功掌握了第二项四级能力。 和【念动力】有热心且傻乎乎的蓝发耳环提供全部公式不同，【空间移动】是在部分旁敲侧击白井黑子，大部分靠自行专研的情况下解锁的能力，花了水间月数天的时间研究学习。 用目光确认了一下空中没有异物，水间月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现在高空中。 在空中转身看向自己的后方，也就是自己原来的地方，水间月迅速得到了自己这次跳跃的距离：12745米，虽然是从白井黑子身上复制的能力，但是极限距离似乎比白井黑子要大百分之五十左右。 这件事并没有出乎水间月的意料，蓝发耳环早就确认了水间月使用【念动力】时最大力量比他大很多，不知道水间月复制了自己的能力的蓝发耳环没有在意，水间月则认为是个人体质差异。 因为服用过改良版的aptx，他的大脑结构和正常人区别很大。 心思闪过间水间月已经开始从空中下坠了，一秒钟后水间月又消失并出现在另一片空中。 “不愧是学园都市极其稀有又极其难以掌握的空间能力，即使是自己做的也感觉非常奇妙啊。”一次次闪动间水间月感叹道：“这样在空中飞行，甚至有点理解那个小丫头的高傲了。” 几分钟时间，水间月停下了不断跳跃的脚步，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闭目假寐。 按照刚才看到的资料，那个嫌疑人，介旅初矢，从学校回宿舍的必经之路就是这一代了。 闭上眼睛，水间月使用了【定物搜索】，就是复制自佐藤安健的能力，可以对于特点的事物寻找其位置，目前以水间月的掌握程度只能找物品不能找人。 ‘铝制叉子，模样是……’水间月在心里回忆那枚叉子的样子带入公式，闭上眼睛后漆黑一片的视线中出现了雷达一样的光线，一个个叉子的样子出现在雷达的光圈之中。 “比想象的多啊。”因为只要用上几分钟就会导致昏迷，因此水间月不敢多耽误，得到结果之后立刻结束了能力，又开启了【鸟瞰掌握】。 虽然雷达画面里满屏的叉子，不过叉子特别集中的地方只有两个，用鸟瞰掌握排除了百货商店之后，水间月确认了另一处是一间宿舍——介旅初矢的宿舍。 当然这还不够，单是在对方的宿舍发现了大量的叉子还不能说对方就是虚空爆炸犯人，介旅初矢可以辩解自己单纯喜欢搜集叉子……所以水间月继续用鸟瞰掌握在附近寻找介旅初矢的身影。 原本使用【定物搜索】就是想着说不定介旅初矢正打算出门作案，身上会带着些叉子一说不定，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 啊，找到了。水间月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现在正从超市走出来，手中拎着一袋吃的，让水间月想起来明天该买些食物了。 是跟踪他直到他制造爆炸的时候抓现行？还是先谈一谈？打开一罐超甜咖啡，水间月斟酌起来。那想起那几个这会正在嗷嗷撵他的丫头，水间月打定主意，站起身来把空罐扔进垃圾桶，向介旅初矢的方向走去。 自己和白井黑子去找炸弹的时候应该被他看见了，所以还是避免在他的面前使用空间能力比较好。 “同学！可以协助一下吗？”身后有人叫水间月。 水间月回过头来，是一个男生风纪委员，手里拿着拖把：“那边的石砖道路上洒了好多的水，清洁机器人可能会晚一点才能清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可能会导致同学们滑倒。”男生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段步行街，那边还有两个拿着拖把的女生，路面上则有一大摊水渍。 作为学生组织，风纪委员的任务当然不会只有抓小偷了，维持秩序、维护安全、甚至居委会一般的工作全都由风纪委员去完成，眼前这三位风纪委员应该就是日常巡视的时候发现了道路上的安全隐患吧。 水间月看了一眼右臂上的袖标，进支部办公室之前就戴着胳膊上了，因为介旅初矢多半见过自己，所以水间月没有隐藏身份的打算，袖标没有摘下来，因此被男生请求帮忙。 “抱歉，我有任务在身。”水间月微笑礼貌的拒绝道，他的能力中虽然有一项和水有关的三级能力，是从暗部那个药师身上复制的，不过这个能力调整混合液体的比重，不能直接控制液体。既没有方便好用的能力，而他又没有时间去浪费在拖地上，只好拒绝了。 “有任务？需要帮助吗？”风纪委员男生面色严肃起来，询问道。 水间月笑着摆摆手：“只要赶快过去就可以了，一个人就可以轻易搞定。” “再见，祝你好运，千万小心。”男生告别到，拎着拖把跑向水渍。 临走前水间月皱着眉头看向那摊积水，能引得风纪委员向路过的同学求助，就知道这些积水是不小的工作量了，不可能是简单的一瓶水或者一盆水洒在地上，是怎么产生的？是洒水车故障？还是有水系控制类能力者战斗了？之前使用鸟瞰掌握的时候光顾着去看介旅初矢，没有注意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热闹。 反正和自己的目标无关，还是找到介旅初矢比较要紧，水间月迈步离开。 “小子，借我们钱花花。”前面传来经典的话语，水间月顿步在墙角后面观察前面。 前面有四个人，其中被围在中间的赫然是水间月的目标介旅初矢，而且显而易见成了被打劫的目标，周围三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这个城市到处都是的不良青年。 在这里就打劫？很容易碰上巡检的风纪委员吧？水间月想到，然后想起那三个拿着拖把拖地的风纪委员，这个介旅初矢也真够倒霉的。 “可是几位大哥，上次借的钱还没有还呢……”介旅初矢面色为难的说道。 三个不良青年介旅初矢正前方的人应该是领头的，不等介旅初矢说完话便一拳打在介旅初矢肚子上，蛮横的说道：“不是说了会还给你吗？说了会还就一定会还啦，等我们有钱就还给你！” 被打了一拳的介旅初矢跪在地上捂着腹部，表情痛苦的变形。 水间月有些惊讶的挑挑眉毛，不会吧，这么怂，这家伙该不会真的不是虚空爆炸的犯人吧？ 而另外两个人已经直接从介旅初矢的兜里抢出钱包，拿里面的钱。 “风纪委员不会过来吧。”领头的混混随口说道。 “不会的！”一个混混信心满满的说道：“我在街上泼了些水，他们果然傻乎乎的去拖地去了，根本不会知道这边的事情的。” “原来不是天灾是人祸啊。”水间月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边说一边走来。 三个不良看到来人脸色一变，看到水间月带着风纪委员袖章脸色二变，理解了水间月的话之后知道唬弄不过去，不消说便默契的转身就跑。 然后他们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上，正是水间月的念动力墙壁。 把人停住之后便有余力做一些更精细的操作，水间月用念动力给每人都扣上了两副念动力手铐——手上一副脚上一副。 捡起地上的钱包和钱，水间月把它们送还到介旅初矢手里：“你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谢……谢谢……”介旅初矢低着头不让水间月看见他的脸，几乎是从水间月手中抢过自己的钱包，然后转身就走。 “稍等一下。”水间月叫住了介旅初矢。 “有事吗？” “刚才我听到这三个家伙的话了，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水间月认真的问道：“虽然我不是负责这一片的，但是我想我应该替自己的同事们的迟钝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们发现的太晚了。” “另外这件事时候我会上报给总委员会，改进巡检的工作方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想象不到居然会有这些利用别人善良的垃圾。”斜了一眼因为脚铐的存在而摔了一地的三个混混，水间月走到介旅初矢面前，认真的说道：“其实你早可以向风纪委员……” “你说的这些和我无关系……”介旅初矢依旧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急急忙忙的想要从水间月身边绕过去。 水间月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第三十三章 虚空爆炸事件（完） “这几个混混的事情聊完了，现在聊聊你吧。”水间月抓着介旅初矢的手腕，眯着眼睛说道：“如果我的调查没错的话，因为长期被勒索，你将情绪发泄在没有及时来帮助的风纪委员身上，而后在能力获得提升之后，策划了虚空爆炸事件，其实是在估计攻击风纪委员对吧？” 如果带着眼镜的话，水间月这个时候说不定会获得柯南的反光特效，但是没有眼镜的水间月双眼依旧发出寒光。第一起爆炸事件在根本没有人的地方进行破坏，第二起的爆炸范围比第一起打上数倍，分明是打算利用虚空爆炸蓄力时间长、可以被监测到重粒子加速信号的特性，专门吸引风纪委员攻击。 “哼！”介旅初矢没有辩解，没有被抓住的手从身后的书包里抓出什么东西抛向了水间月。 一只勺子在空中打着旋飞来，上面有空气的波纹收缩。 ‘犯了蠢了，犯人只要有铝制品就可以了，我还一味的找叉子。’水间月在这个念头浮起的同时，右手开启了幻想杀手向勺子抓去。 念动力的能力也是有上限的，把三个混混抓起来之后，水间月也无暇用念动力做更多的事情了。 资料记载介旅初矢施展量子变速必须在铝制品上做上“标记”，理论上以幻想杀手的能力，可以直接抹掉勺子上的标记终止爆炸。 然而勺子没等落入水间月的手中，收缩猛然停止，然后闪耀出光芒和热浪。 ‘果然蓄力时间是可控的，应该和爆炸威力成正比。’水间月在心里想到，因为有幻想杀手在身前阻挡，爆炸的威力又小，水间月没有收到伤害。 但是利用水间月瞬间的错愕，介旅初矢挣脱了水间月的钳制，转身跑掉。 “你跑的掉？”有些可惜的回头看了一眼三个混混，水间月切换了【空间跳跃】出现在了介旅初矢面前。 因为【念动力】的消失，被铐住的三个混混重获自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三个混混而已，随时都可以抓回来，不过【虚空爆炸】的犯人晚一分钟没抓到都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正是做了这样的判断，水间月才毫不犹豫的切换了【空间跳跃】，虽然维持的念动力也未必抓不到介旅初矢，但是效率可没有空间跳跃快。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水间月确实吓到了介旅初矢，水间月猜的没错，在第一次爆炸的时候介旅初矢就记住了水间月和白井黑子，一个能力是念力系，一个是空间系，而且第二次爆炸的观察也认定了没有弄错，以空间能力者的棘手程度，第三次爆炸介旅初矢刻意回避了这两个人的辖区，才因此得手。 “去死啊！”介旅初矢立刻后退，同时丢来五六把叉子，上面都带有空气收缩的波纹。 “原来还可以同时引爆复数单位啊，资料上都没有记载，是你能力提升之后的新能力吗？”水间月很酷的一指点在面前的空中，复数的勺子直接消失，出现在两人头顶一百多米的位置，按照介旅初矢预先设定的时间变成一团团烟火。 原理上白井黑子的能力只能转移接触的物体，不能隔空转移，能力复制于白井黑子的水间月并非是达到了更进一步，只是连指尖之前的一团空气和勺子一起转移走了而已。 两人间的距离眨眼间被缩短，朴实无华的一记直拳在介旅初矢的眼中迅速放大。 “住手！”是白井黑子的声音。 当然，她来的不仅晚，而且晚的刚刚好，话音落下的同时正好是介旅初矢腾空飞起又摔落在地的瞬间。 “七月八日，下午五点三十三分，成功逮捕【虚空爆炸】犯人，介旅初矢。”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手表，水间月暴露了自己的职业病。 “你殴打了犯人？”白井黑子上前一把抓住水间月的领子。 “喂喂！太先入为主了吧！”水间月叫屈道：“只是让犯人丧失反抗能力必要的措施罢了。” “你的话还有更加简单的方法吧。”白井黑子盯着水间月的眼睛。 水间月尴尬的移开视线，嗯，才不是心虚呢。但是因为对这种有怨气之敢对风纪委员下手的烂人抱有怨愤而故意捶上一拳这种事……没法否认呢，不然直接空间跳跃到身后用念动力锁住用时不会超过一秒…… “喂！还有烧伤！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仔细一看，看到介旅初矢身上有零碎的烧伤痕迹。 “那是他自己炸的！”这次水间月是真的委屈，指了指自己被炸焦的衣服下摆和裤子：“这家伙为了摆脱我直接玩同归于尽，都是他自己炸的自己！” “切。”白井黑子找茬失败，泄恨的踩了踩地上的介旅初矢。 “差点忘了，你就是能力收集者。”白井黑子回过神来问道。 水间月翻了一个白眼：“对啊，你要把我一起抓回去？” “当然不会了，我早就把你当做我们的同伴了。”白井黑子拨弄着头发：“只不过曾经因为某人挨了半宿的冻，这点债想要讨回来罢了。” “诶？”水间月还没有听明白白井黑子说的是什么，就感觉到了空间的波动，下意识向后一跳。 唰唰唰，一排金属长签钉在水间月的脚边。 “下死手啊白井同学。”水间月有点慌：“这里是公共场合，风纪委员互斗影响不太好吧？” “呵呵……你果然已经掌握了我的能力啊……让我看看，你这个赝品能做到什么程度吧！”白井黑子貌似又进入了黑化状态，就连粉红色的头发都好像有了生命一般飘动了起来。 在学园都市的能力开发下，即使是所谓无能力者，在拼着血管爆掉的情况下也能产生一点可以折弯汤匙的念力，高阶能力者在心情极端激动的时候，【个人现实】轻度失控引发一些轻微的超能力现象其实非常常见。水间月回忆着书上的看到的东西，试图对这一现象做出解释。 感官又捕捉到了空间的波动，水间月心念一动立刻消失在原地，而且一口气直接瞬移了百米的距离。 反正他的瞬移距离比白井黑子还要长，跑还是能跑掉的。 这个想法有些过于天真了，当白井黑子拦在了水间月的面前的时候水间月意识到。 虽然他的跳跃距离比白井黑子大了一半，但是白井黑子两次跳跃之间间隔时间比水间月要小了一半，一进一出两个人居然有四分之一的速度差。 不过这是因为水间月对于能力的运用和算式的计算还不够熟练，提升空间太大的缘故。 “居然可以移动到比我还远的距离……你这个赝品，很厉害啊……”白井黑子一步步向这边走来。 “喂喂……”水间月一步步后退：“那个……我们都在这里，万一那个介旅初矢跑了怎么办？” “哼哼……你出手那么重，学姐和初春赶到之前绝对醒不过来的。”白井黑子的黑化已经达到第二阶段，双眼都放出白光来。 虚空爆炸事件，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第三十四章 幻想御手事件（一） 七月九日下午五点，风纪委员177支部办公室。 “坐标节点的转化你是分部转化？还是进行整体转化？”白井黑子拿着一支铅笔，一边写写画画一边问道。 水间月也在做一样的事情：“虽然整体转化容易出错，不过我对自己的计算准确性比较有信心，你呢？” 白井黑子只看着面前的草纸：“我也是，使用洛菲斯克公式直接转化结果。” “诶？可以这么用吗？”水间月轻呼：“我都是先转化异次元坐标在计算跳板阈值的。” “呵呵呵，类人猿的智慧。” “被转移物的空间特征参数你是怎么取的？” “重量和体积用伯努利特征方程求取代数，然后用平均对数根来计算大气压差平衡。” “我这里有一个用密度做主要参数的方程，要看看吗？我觉得会节省一些计算步骤。” “区区类人猿居然会想到使用密度来代替吗？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因为使用透视能力时会用上各种材质的密度，所以比较习惯用密度做参考值而已。” “一想起你这家伙可以透视这件事，就不得不再次重申，别让我看见你的眼睛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球转移到下水道中去。”白井黑子的语气非常平静。 “是是是。”水间月看着眼前的草纸点着头：“固法已经教给你们了吧，因为只能同时透视一种材质，你们只需要穿两件材质不同的衣服就可以防范透视了。”因为177支部除了他以为都是女生，在他的身份公开之后，众女生都恨不得给他戴上眼罩来防止他用透视偷窥。 “但是你的空间距离比我大很多不是吗？必须考虑到你这类人猿的能力要强于固法学姐的可能性。” “天赋的脑力所带来的区别只能在范围和距离上增强而已，还是会受到能力本身的限制的。”水间月解释道：“而且你更应该担心的不是我有可能可以超出视觉范围的透视吗？” “那就现在对你进行处刑好了。” “请务必不要。” 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喝着茶，坐在另一边看着桌前的两个人：“白井和这家伙的感情好像变好了许多？” “不要误会。”白井黑子立刻澄清道：“只是因为空间能力者太过稀少，即使是常盘台中学也没有第二个空间能力者，所以没有可以和我讨论开发能力的人而已。虽然只是一个类人猿，但是和别人讨论能力确实对于开阔思路有不错的好处是哦。” 昨日水间月用不符合规定的手段逮捕了介旅初矢，好在风纪委员会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水间月过错不大，及时逮捕介旅初矢以免介旅初矢继续作案是件好事，所以没有处罚水间月。 另外，介旅初矢在把自己的罪行交代的差不多了之后，当场昏迷。 “水间同学真的只要摸一下头就可以复制别人的能力吗？”初春饰利有些好奇，还有些怯生生的问道。 “只要对方正在使用能力就可以复制。”水间月笑眯眯的说道，他对这个177唯一没有对他释放敌意的孩子蛮有好感的：“初村同学要不要试一下，我有些好奇可爱的初村同学是不是也有一个可爱的能力。” 可能是因为被说可爱而害羞，初春饰利低下了头：“只是……只是一个无用的能力而已，连开发的价值都没有。” “可是我很想了解一下呢。”水间月的表情阳光又温和，用轻柔的语气说道。 “我……我……”初春饰利红着脸，转过身，背朝着水间月把手放在桌面上：“那就让水间同学复制好了。” “咳！”固法美伟轻咳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水间月直接用上了空间移动，在初春饰利反悔之前把手放在了她的后脑上。 “滴，检测到一级能力【定温保存】，是否复制？” “复制。” “定温保存啊……”水间月顺口说道。 “很没用对吧，直接对于接触到的物体保温，还不能触碰太凉或者太热的物体，只能用来给便当保温。”初春饰利有些沮丧的说道。 “这……”水间月陷入了沉默，这个能力确实非常简单，哪怕不索要初春饰利的公式，仅凭着他之前对火焰使类能力的学习就轻易推导出一个可用公式。 即使不能去看众人，他也能察觉到固法美伟和白井黑子恶狠狠的目光，好像在说，如果不好好安慰初春饰利的话，就要他好看。 拿起手边的铅笔，水间月运用了一下【定温保存】尝试了一下，忽然一愣。 “哇！初村同学这个能力的本质很可怕诶！”水间月突然怪叫道，而手中的铅笔突然因为能力失控，突遭高温而碳化。 “发生了什么？”注意到铅笔碳化的白井黑子和固法美伟站了起来紧张的问道。 “定温保存的本质，是强行操控了分子的热运动！”水间月脱口而出：“我刚才用了我之前掌握的一个异能力级别的火焰能力和【定温保存】进行对比，而这个火焰能力的本质其实应该是内能引导，可以将周围一定范围区域中的内能，或者说温度集中压缩起来，而且据我了解学园都市大部分火焰能力者或者冰冻能力者都是类似的原理。” “这和定温保存不一样吗？”固法美伟打断问道，无论是她还是白井黑子，没有去了解过其他类型的能力者的能力作用方式，连水间月的话的重点都未能了解。 “本质上不一样啊！”水间月对于这两个人没有找到重点同样莫名其妙：“【定温保存】对于内能是绝对控制的关系啊！火焰使和冰冻使并非是‘能力以引导内能的形式使用’，而是他们的【个人现实】只能用来引导内能，利用内能；而初村同学的【个人现实】则拥有对内能直接控制的权利，这就是本质上的差别。” “听起来是挺厉害的。”白井黑子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初春饰利则摇摇头：“明明只是很没用低能力而已，水间同学是在安慰我说瞎话吧。” “说没用只是运用方法不对而已，虽然现在初村同学对能力的开发确实很低，只能保温而不能加热和降温，但绝对成立的性质是可以体现出来的。”水间月认真的说道：“初村同学，你举起一张白纸，对它使用能力。” “这样吗？”初春饰利双手举起一张白纸放在面前，好像给空手道选手举着木板一样。 “对，别躲哦。”水间月举起一根手指，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火球出现在指尖，然后屈指一弹朝白纸飞去。 噗。撞上白纸的一瞬间，火球便消失不见，而白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产生。 “诶？这是我做的？”初春饰利惊讶的问道，过去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当然了，初村同学锁定了白纸的温度，因此我的火球其实已经把内能传递给了白纸，初村同学的【个人现实】把多余的内能转化成了其他的能量，而白纸的温度不会上升，所以白纸就不会被烧毁。”水间月解释道：“初村同学可以大胆尝试一下对双手附近一部分空气使用定温保存。” “我没有试过对空气使用能力。”初春饰利有些苦恼，空气无形又随时流动，对一部分空气使用能力对于边界的抉择很麻烦。 过了一会，初春饰利看着自己的手掌：“我……可能成功了？” 水间月手心朝上，掌心又燃起一团火焰：“试试扑灭它。” 初春饰利迟疑了一下，缓缓的伸出手，然后放在水间月的火球上方，发现自己几乎感觉不到烫手的感觉，才缓缓下压手掌。 最后两个人的掌心贴在一起，而火球看起来就好像被初春饰利的小手扑灭了一般。 “明白了吧，就算是没有开发能力的你，也是所有温度类能力者的天敌。”水间月认真的说道。 “绝对克制？”白井黑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平时能力被完全忽视的友人突然变成超级强者？白井黑子狐疑的盯着水间月：“你不是在骗人吧？” “并非是绝对克制。”水间月摇摇头：“对内能绝对控制也需要计算力的投入，如果我对火球投入的威力超过初村同学的控制，就可以突破防御，但是想要超过初村同学的控制，我少说要投入五倍于初村同学以上的计算力，事实上，仅凭着这个lv2的能力，就是根本无法突破。” “事实上初村同学一直忽视自己了。”水间月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你知道刚才我尝试你的能力的时候，对精神力的负荷有多大吗？能用能力保存便当，你的精神力一定有非常可怕的强度和任性。” “这点我同意。”固法美伟赞同道：“虽然过去我们忽视了初村的能力，但是初村在电脑技术上体现出来的强大其实也说明了初村的天赋。” “真的吗……”初春饰利还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但是我依然只是开发不了能力的低能力者。”突然，初春饰利又沮丧的说道。 “初村同学一个人不擅长开发能力的话，不是还有我吗。”水间月说道：“刚才白井同学也说了，和同类型的能力者讨论能力，可以获得很多提升哦。” “我突然明白你这家伙的真正可怕之处了。”固法美伟突然说道：“同时拥有复数的同类能力之后，经过能力之间的比对，你对能力的特性和本质的了解远超单一能力者，即使是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也没有你对能力的了解深切。” “那当然，如果获得更多的样本，说不定我可以带着其他能力者快速升级哦。”水间月是不禁夸的性格，立刻嘚瑟了起来。 “对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井同学好像提到认识一位超能力者吧？”水间月忽然回头对白井黑子问道：“可以引荐一下吗？”目前已知，lv5可是真正凌驾于学园都市最顶尖的强大能力，水间月垂涎lv5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都不用想，绝对不会让你对姐姐大人出手的！”白井黑子拒绝的非常果断，斩钉截铁。 “喂，我们是朋友吧！” “不是。” “我们是同事吧！” “那也没门。” “至少是一起开发能力的伙伴啊！” “你去和初村开发能力吧。” 固法美伟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你们别闹了，我说一件事。” “经过虚空爆炸案件，已经确认了确实存在大规模的学生能力提升事件和学生昏迷事件，而且两起事件存在密切联系。”固法美伟正色说道：“现在风纪委员和警备员已经全部接到命令调查事件。” 说到警备员的时候，固法美伟刻意瞄了水间月一眼，好像在警告他警备员不像风纪委员那样好糊弄。 第三十五章 幻想御手事件（二） “终于开始调查了？”水间月觉得有些值得吐槽，这立案实在是有些晚了。 固法美伟瞪了水间月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主要是现在昏迷的学生数量实在太不合理，因此引起了学园都市的重视。” ‘少量昏迷就是合理的？’水间月有些皱眉，暗自想着：‘也有可能，毕竟能力开发本来就是在大脑上动手脚的项目，少量昏迷……是正常现象？’从固法美伟的只言片语中，水间月又一次改变了自己对学园都市的印象。 “目前有什么线索吗？”水间月举起了手。 “没有任何线索，还有，请你把脸转过去。”固法美伟干脆的说道。 “哦。”水间月起身，把凳子转向墙壁，面壁坐下，然后又举起了手：“我申请去医院调查一下。” “不批准。”固法美伟想也不想就说道。 “喂喂，真的不带任何私心的。”水间月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出了问题的能力即使使用了也会让我一起昏迷的……虽然之前说过了，不过估计你没听进去，我的能力可以确认一个人的能力是否发生异变和异变程度，甚至是何时昏迷。” “所以说你可能比这起事件的真凶还像真凶。”固法美伟果断的说道。 “我……”水间月最后放弃了。 “那……我们的能力异变了吗？”白井黑子则是问道。 水间月斟酌了一下：“截止我复制你们的能力的时候全都没有发生异变，现在则不知道，要不要我们再检查一下？” 白井黑子把头发绕在手指上卷了卷：“反正能力已经被你复制过了，再碰一次好像也无所谓了。” 说完，白井黑子坐在水间月身边，手拿一根铅笔不断的在左右手之间空间移动。 “怎么样？” “嗯……”水间月思考了一下：“发质不错。” 周围的空间波动又不稳定起来——待在白井黑子附近的时候，水间月不需要使用其他能力的时候都保持着空间能力的开启，观察周围的空间变化以防不测。 “咳，说认真的。和我预计的一样，你很健康，能力没有发生异变。”水间月投降道。 “你的预计？” 水间月点点头：“我可以说一下我的看法吗？” “说出来参考一下也可以。” 水间月竖起了食指：“第一，这段时间大量发生的能力者犯罪事件，最后被逮捕的犯人都是能力发生异变的人，而且他们原本的档案记录是无能力者和低能力者，但是被逮捕的时候能力强度大多是强能力者，虚空爆炸案件的凶手介旅初矢我没有获得他的能力，但是根据他的所作所为来看当时非常接近大能力者，从这里可以推测，异变除了昏迷以外，对能力的影响是正向的、可控的。” “第二。”水间月竖起第二根手指：“所有能力异变的学生以及昏迷的学生，在能力提升后好像都没有向学校报告过能力提升的事情，由此可见，能力异变并不是意外，这些学生在异变之前是知情的。 “所以你预计我们没有发生异变。”固法美伟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检查了。” 水间月又举起了手：“嘿，我有个主意，我们设卡检查所有学生的能力，找到能力异变的人询问异变来源吧。” 要说能力异变的学生，本来少年监管所里应该有一大批，不过本身会进行能力犯罪的学生大多都是不良、混混一类的学生，被逮捕之后更是非常不配合风纪委员或警备员，全都什么都没问出来呢，人就昏迷送医院了。 只是水间月的提议目的性太强，刚说完就被否决了。 “虽然不能让水间胡来，但是思路没有问题，现在的调查方向就是找到能让能力异变的根源，而最方便的途径就是找到能力正在异变的学生。”固法美伟总结道。 初春提了一个意见：“那可不可以直接发一个面对全部学生的通知呢？就说现在流传着一样可以提升能力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使用之后会有昏迷的危害，请知道2这件事的人和使用了那个东西的学生提供信息，早点来医院做检查。” “肯定是不可以的吧。”白井黑子摇摇头：“如果把有东西可以提升能力这件事大规模传播出去，会引起混乱的吧？” “所以这件事只能小心调查了，在调查完成之前要尽可能避免透露出去。” “你们肯定不同意我直接去找学生吧？”水间月悠哉的说：“那我直接去试试看找那样东西吧。” “找得到吗？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固法美伟有些疑惑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还是可以推断一下的。”水间月摆摆手：“经常有大量的学生聚集、而且低等级学生比例较高的地方，比如游戏厅、球场……等地方，我打算在那些地方多转一转，那个东西是在学生之间传播的，不可能去隐藏的滴水不露，只要用心去找很容易找到。如果是有人在售卖的话，我使用一个低等级能力在那些地方转一转，说不定能钓到鱼哦。”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串。 “好熟练的样子，该说不愧是专业的吗……”能力收集者这个名头帽子太大，经常让周围的人忘了水间月的设定是警校生。 “反正这事应该比找毒贩轻松。”水间月摊手耸肩。 “那分组行动吧，我和白井一组，水间和初春一组。”固法美伟推了一下眼镜：“我和白井会调查一下昏迷学生的朋友是否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初春你跟着水间按水间的想法行动。水间你要保护好初春听到没有？” “保证全须全尾的带回来。”双指并拢，在太阳穴前方的位置挑一下，水间月说着玩笑话，信不信任他，有人看着他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参与行动就总比被晾在一边强。 初春饰利又红了脸，把脸转了过去，好像嘟囔了一声：“人家没长尾巴。”之类的。 “那个……调查的时候，请务必把资料搜集齐备。”盯着固法美伟和白井黑子“这还用你说？”的眼神，水间月顺手拿起便签纸写了个清单递给固法美伟：“尤其是这上面补充的信息，拜托了。” “昏迷时间、昏迷地点……随身物品？爱好？食物？你要累死我们两个吗？”两人的表情顿时不友好起来。 “这些对于异变源的调查都可以提供有用的线索的，请相信我的专业。”又添了不少好话，水间月好说歹说让两人同意调查这一大串信息。 “对了，可以拜托初村同学调查一下吗？我需要知道目前昏迷学生的大致经济情况。”水间月又补充道：“可以用来大致判断那件可以引发能力异变的事物以什么样的价格在流动，对于目的地的选择也有帮助。” “那些东西初春在书库上应该查不到。”固法美伟说道：“我和白井在调查的时候会做询问，你们今天先简单调查吧。” “也好……嗯……”站起身来，水间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又看了看初春身上的校服：“初村同学有没有带换的衣服？” “诶？” “穿着校服去玩可太古怪了。”水间月眨了眨眼睛。 ———————————————————————————————— 换了一身便服，刻意把袖章扔在家里的水间月和初春，站在游戏厅的门口。 正是天热的时候，水间月穿着一件白色体恤和牛仔短裤，考虑到晚上会比较凉，一件浅灰色的夹克衫挂在胳膊上。 初春饰利穿了一条亮粉色的连衣裙，一件白色的披肩，低着头站在水间月的身边数地上的蚂蚁，连肩膀都是向前耷拉着的。 “你怎么这么紧张啊？害怕去人多的地方吗？”水间月看了看身边作鹌鹑样的初春问道。 “不，只是……只是……”初春说了半天也说个所以然。 “初春！”唰！这时两人身后有人叫初春。 在水间月回头的同时，飘荡在他眼前的，是初春粉红色的裙摆…… “啊——！” 十秒钟后，初春按着群子，眼角带着泪珠对友人抱怨道：“佐天同学！不要在外面掀我的裙子啊！” “抱歉抱歉，一看到初春的裙子我就忍不住嘛。”掀了初春裙子的朋友，叫做泪子的长发少女，和初春同龄，笑嘻嘻的表情毫无悔改的意思。 “初春不是告诉我有工作不能陪我玩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偷偷和男朋友一起约会吗？”泪子将目标转移到旁边的水间月身上：“这位初春的男朋友，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水间月把视线从天空中收了回来：“我不是初春同学的男朋友哦。我们是风纪委员的同事，来这里是出于调查某件事情的目的。”水间月现在倒是猜出来了，初春扭捏的原因就是担心被友人看到。 “你好，我叫水间月，某高中高一学生，隶属风纪委员177支部，初春同学的同事。”水间月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你好，佐天泪子。”少女大大方方的说道：“初春的同班同学。之前经常听初春提到新来一位男同事呢，你们来调查什么？” 水间月和初春饰利对视一眼，来这里之前，在办公室里讨论过了，能力异变的事情说让所有学生都知道了会是个麻烦。 “不方便说吗？”见两人如此，佐天泪子问道。 “如果佐天同学的口风可以信任的话就没有问题。”水间月向初春饰利点点头，毕竟能力异变这种事向自己的朋友提个醒也比较好。 “佐天同学，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能到处说，让太多人知道会惹麻烦的。”初春饰利面色凝重的警告道。 “我以初春的草莓内裤发誓，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佐天泪子有模有样的发誓道。 “为什么是我的内裤啊！” “其实不至于这么严重……” ……经过一番解释之后。 “能力突然提升？”佐天泪子用手捏着下巴思索着：“好像和那个都市传说很像啊。” “都市传说？”水间月挑了挑眉毛，好像他也是一条都市传说来着。 “佐天同学非常喜欢收集都市传说，是典型的都市传说爱好者。”初春饰利解释道，忽然和水间月想到了同样的事情，忍不住在心里想象如果佐天泪子知道水间月就是都市传说中某一条的本体，会有什么反应。 “要不先进去再说吧，感觉站在这里有些奇怪。”水间月看了看周围，三个人一直站在游戏厅外说话，短时间还好，太长时间就有些引人注意了。 “佐天同学是一个人来的吗？和我们一起吧。”水间月抛出了邀请。 “可以吗，不会耽误你们……调查吗？”佐天泪子有些惊讶，突然想起来什么，压低声音问道。 水间月摇摇头：“我和初春只能说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人多反而不会引人注目。 “那就一起走吧，本来打算拉着初春一起来的，初春说要工作我就自己过来了。”佐天泪子一把拉起初春饰利的手向里走去。 “再等一下。”水间月突然一拍脑子，叫住两人，伸出食指，上面出现一个小光球：“从现在起我的能力就是lv1的定束光线能力，如果我使用能力的话记得别惊讶。”水间月向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嘱咐道。 “诶？从现在起是什么意思？”佐天泪子有点疑惑，又看向初春饰利：“初春你不是和我讲，新同事是大能力者吗？” “这方面的事等调查结束在说吧。”水间月轻轻摇摇头，走进了游戏厅。 水间月搞错了一件事情，如果他拉着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元春加上蓝发耳环来游戏厅肯定不引人注意没错，但是和两个可爱的少女走在一起，问题就很严重了。 直接换了一托盘的硬币，三个人走到人比较少的两大排娃娃机前面。 “佐天同学，能说说你知道的那个都市传说吗？”水间月低声问道。 佐天泪子打量着娃娃机里面的熊猫玩偶，头也不回的低声说道：“都市传说的内容很模糊，只是说有一个叫做幻想御手的东西，可以提升使用者的能力。具体的并不太了解。” “幻想御手……“水间月嘀咕着，幻想杀手、幻想刻录、幻想御手，怎么听着好像都是一套的？ 第三十六章 幻想御手事件（三） “没有关于幻想御手的形态的情报吗？是某种药剂还是什么特殊的仪器？”水间月歪歪头问道。 佐天泪子一边往娃娃机里投入两枚游戏币，移动了操作杆降下抓钩，一边紧盯着玻璃橱窗里面的娃娃说道：“因为我也是个无能力者的缘故，对于幻想御手的传说还是有上心去收集的，不过什么都没有找到，几个疑似幻想御手的受益者之间交流的帖子也都停止了更新，发送的私信全都石沉大海，所以我很快就放弃了。”声音压的很低，看起来就好像佐天泪子在专心使用娃娃机一样。 但是在空地上虚抓一下的抓钩暴露了她只是随便操作了两下这件事。 “佐天同学，我想你可能是受到谍战电影的影响产生了误解。”水间月轻轻拍了拍佐天泪子的肩膀：“没有必要这样故意不看着对方说话的，别说我们不是正在交易情报的间谍，就算是真正的间谍也不会搞得这么独特。我们就好像普通的朋友之间愉快的聊天就好了，没有人会无聊的偷听我们的谈话，而相反的是，因为盯着娃娃机念念有词的少女更加引人注意哦。” “是的佐天同学。”一直关注四周的初春饰利也一起声讨道：“因为佐天同学奇怪的举动，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诶。” “不不不，初春同学。”水间月立刻纠正道：“周围的人会盯着我们，完全是因为你一直在使劲的盯着他们的缘故。请不要用看犯罪嫌疑人的目光去盯着所有的人看。” 初春饰利闹了个大红脸，低下头转了回来。 水间月继续说道：“盯梢任务交给我来就好了，初春同学还有佐天同学只需要正常的享受游戏就好了。我记得佐天同学本来打算约初春同学一起来这里玩吧，你们暂时忘记任务，就当做本来就是来一起玩的就可以了。”说这话的同时，水间月拍下红色的娃娃机按钮，钩子抓起了一个海豚模样的玩偶，可惜刚提起来，蓝色的小海豚就掉了下去。 水间月扶额叹了口气。 “水间同学没问题吗？”初春饰利有些担心，毕竟水间月看起来就好真的在专心抓娃娃，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倾向。 “放心吧，我可是专业的，拥有一流的侦查及反侦查能力。”水间月一边投币一边说道。 “唉哟，这位水间同学看起来可是和两位美少女一起来游戏厅约会哦？这么显眼没关系吗？”佐天泪子笑嘻嘻的开着毫不见外的玩笑。 水间月非常淡定的说道：“如果佐天同学和初春同学担心传出流言或者被熟人遇到的话，一会可以由初春同学大声喊我‘哥哥‘，如果有熟人见到的话，就解释说我是初春同学的表哥，这样情况就变成哥哥陪着妹妹和妹妹的同学来游戏厅了。” “为什么让初春当你的妹妹？是觉得我不够可爱嘛～”虽然是询问，但是佐天泪子的表情完全是愉快和捉弄所组成的。 “佐天同学和初春同学当然都很可爱了。”水间月微笑：“只是我和初春同学是同事，如果因为某些因素让我们之间伪装的关系造成更大的影响的话，同为风纪委员的我们处理起来更方便一些。” “有理有据的回答……水间同学你这人很无趣诶。”佐天泪子扫兴的抱怨道。 水间月拍下按钮，架子抓起海豚移动了一小段距离，海豚就掉下来了。“我这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比较严肃，大概是职业病吧。” “可是……”佐天泪子还是觉得这个人单纯是在玩娃娃机和聊天，一点没有看出来有找东西的样子。 突然水间月偏了偏头：“初春同学。” “嗨！欧……欧尼？”初春饰利磕磕绊绊的应答。 “回头，注意一下那个灰色上衣的男性，十七岁，有一撮黄色染发。注意不要盯着看，瞄一眼就好了。” “他是个小偷。”待初春照做后，水间月继续说道：“出去请街上巡逻的风纪委员过来抓人，你不要出面，回来的时候拿三瓶饮料，装作只是出去买饮料的样子。” “诶？啊、明白了！”愣了一下之后，初春饰利点点头跑了出去。 “我要红茶！”佐天泪子对着初春饰利的背影喊了一声，不知道是否是故意，但是添了很多真实。 初春饰利走后，佐天泪子偷偷回头看了看水间月所说的灰衣黄毛男生。水间月后退一步，刚好挡住佐天泪子的视线：“不是说了不要盯着看吗？心虚的人对视线很敏感的。” “水间同学刚才一直在盯着娃娃机，怎么知道那是个小偷的？是你的能力吗？”佐天泪子好奇的闻到。 “都说了，进入这间游戏厅之后，我的能力就是lv1的［定向光线］了。”水间月摇摇头：“并不是依靠能力，而是从死角以及利用折射法进行隐蔽观察的技巧而已。”与此同时他移动着操纵杆。 “斯国一……”佐天泪子一些惊讶，然后从水间月身边拿起两枚游戏币，苦大仇深的研究着自己面前的娃娃机。 不多时，从游戏厅外走进来两个风纪委员，找到了灰衣男子之后控制住他，从他身上果然搜出来两个钱包，与此同时发生的骚动也吸引了失主的注意力，愤怒的失主在差点上前打人的同时，也证实了灰衣男生小偷的身份。 “成功了。”手里捧着一个蓝色的海豚玩偶，水间月回过头看了看那边的骚乱，颇为认真的说道：“那边看起来很乱啊，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佐天泪子窃笑。 一只海豚被递到了面前。 “咦？”佐天泪子错愕：“送给我吗？” 水间月点点头：“我和初春拿着玩具回去的话，会被吐槽玩忽职守的。” 正说着，拿着三瓶饮料的初春饰利从外面走了进来，拿着一罐瓶咖啡递给水间月：“这是你的饮料，欧尼sama。”非常流畅自然的这样说道，手里拿的正是水间月常备的那种很甜的咖啡。 “这是佐天同学的红茶。”又把书中的红茶递给佐天泪子。 水间月挑了挑眉：“刚才的称呼是什么情况？” 初春饰利嘟了嘟小脸蛋：“水间同学不觉得这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有着高贵家世和涵养的大小姐的样子吗？” “那你还得在句末加上一个‘跌丝袜‘的口癖。”水间月随口吐槽道：“而且我见过的富家小姐……呵呵。”想起铃木集团的二千金发花痴的样子，某人就有点想打哆嗦。 “话说那边怎么了？”初春饰利看着抓小偷现场那边的混乱问道。 “不知道。”水间月和佐天泪子一起耸肩，很同步。 第三十七章 幻想御手事件（四）附章推 “换个游戏玩吧。”水间月收起旁边的硬币，四向环顾一眼看到了弹珠机。 选择弹珠机的原因，是那边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有很多人围在哪里，又不是在排队。 三个人走过去，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弹珠机，奖品是以扭蛋的形式发放，围在这里的人都是好奇别人抽奖结果的。 水间月没有急着去玩游戏，而是站在一旁看别人操作。 主要的注意力都在观察周围的人群，不过分出了一部分心思在观察别人的游戏结果。 弹簧的弹性系数应该在……斜面角度……弹珠质量……反射道具……摩擦影响很麻烦啊……一条条数据在水间月的脑海中演算，根据这台弹珠机的性能进行模拟结果。 而每当有一个人玩一次弹珠机，数据就会用来被验算和修正公式，直到水间月的计算结果完全正确为止，水间月向前踏出了一步，却又迅速缩了回来。 “怎么了？水间同学。”初春饰利小心的问道，刚才水间月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 “遇到了熟人……”水间月把领子拉起来，偏了偏头。 运气不太好啊，这种时候遇到了那三个笨蛋也来这边，明明都快要期末考试了，这三个笨蛋居然还来这里玩。 这种程度想要不被人出来就太小瞧人了，果然话说直接说一下比较好。 水间月默默的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准备发送给上条当麻：“我和你们在同一家电玩城，正在执行风纪委员的工作，请不要和我相认。” 可惜某人手速不达标，短信还没有编辑完成，一只大手就拍在他的肩膀上：“哟，这不是阿月吗？”一个带着墨镜染着金发的笨蛋走到旁边，身体前倾搂住他的肩膀。 再说一次，土御门元春的身高为一米八，比水间月高了一截，比起搂住水间月的肩膀，这个动作更像把他夹在腋下。 “阿月，不是说放学后要工作吗？为什么在这里陪着女孩子一起玩啊？而且这位穿的是栅川中学的校服吧？原来你喜欢比自己年轻的吗？”土御门元春看了一眼佐天泪子的校服立刻就认了出来。 “啊……那个……我……”初春饰利支支吾吾的，虽然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虽然刚才三个人之间很自然的说出来了，但是面对不认识的人突然就开不了口。 没等水间月阻止初春饰利，佐天泪子上前突然抢了初春的台词：“是水间哥的朋友吗？我是水间哥的表妹，佐天泪子，大家好，这是我的同学初春，是我叫哥哥陪我们一起来这里，希望哥哥的朋友不要为难他。” 佐天泪子这话说完，水间月是知道事情要大条。 又是两道黑压压的身影贴了过来，正是蓝发耳环和上条当麻：“阿月，你很会玩啊……” “诶？”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一愣，上条当麻抓住水间月的领子：“刚转来这里没多久，连路都不熟悉的你，真的突然会有一个表妹？” 蓝发耳环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个白色的眼镜：“真相只有一个了，果然这是在撒谎吧？” “所以你原来是有着这种可耻的属性吗？妹控？”土御门元春接着落井下石。 水间月叹了口气，毕竟表兄妹出来玩这样的说法只能忽悠不熟悉的人，对于互相比较了解的人是不适用的…… “是工作需要啊，八嘎。”水间月压低了声音：“我要在这里调查一样东西，你们现在害我非常显眼知道吗？” “我有异议！和两个美少女待一起随时都会很显眼的。”上条当麻的表情非常犀利：“既然你想要低调的话，那就和我们一起啊，四个大男生才是没有人愿意关注的！” “交友不慎啊……”水间月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开个价吧，要怎么才可以圆润的滚蛋。”现在真的跟三人组行动的话，那才会提醒暗中注意这里的人，他是风纪委员。 “就等你这句话了！”土御门元春露出［计划通］的表情，指了指那边的弹珠台：“自助烤肉券三张就可以打发我们了，那边的弹珠里面，红色弹珠有几率开出烤肉券哦。” “三个混蛋……”水间月挣脱三人，往弹珠台走去。 笨蛋三人组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水间月这边早已经成了围观对象，之前在玩弹珠台的人立刻闪开给水间月挪了地方。 “记住不能使用能力哦，有专门的检测机器的。”蓝发耳环怕水间月不知道，指了指机器一角的绿色指示灯。 “不会的。” 投币，水间月看了一眼扭蛋的位置，开始了计算。 ‘蓄力387cm，红扭蛋概率20%，白扭蛋概率80%；蓄力712cm，红扭蛋概率70%，蓝扭蛋概率15%，白扭蛋概率15%；蓄力666cm，红扭蛋概率60%，金扭蛋概率20%，白扭蛋概率20%；虽然666cm的收益最高，但是我只需要红扭蛋，所以选择红扭蛋概率最大的712cm。‘ 考量完毕，水间月的手放在控制弹珠蓄力的把手上压动弹簧，稳定的扳动了712cm。弹珠在弹珠台上经过各种道具和障碍的碰撞，最后落入了标注红色扭蛋的格子内。 哐当，好像自动贩卖机掉饮料的声音，从弹珠机下面滚出来的一个红色的不透明扭蛋。 “哇喔！一击红蛋啊！小哥手气不错！”观众开始起哄。 随手把扭蛋抛给了土御门元春看看里面是什么，水间月开始了第二发。 弹珠格子上面的扭蛋图案在闪动，这台弹珠机的设定是金、红、紫扭蛋被抽出后随机打乱扭蛋分布，蓝、绿、白扭蛋被抽出则无反应。 这次让他找到了一个必中红蛋的蓄力长度，刚刚把弹珠击出，土御门那边把扭蛋打开，里面不是烤肉券，只有一大把游戏币，不过也好，正好水间月的游戏币不太够用了。 哐当，第二个红色扭蛋掉了出来，在蓝发耳环手里开出烤肉券一张。 “小哥运气邪门啊。” 弹珠机又一次重置，这次水间月得到的最好结果，也只有50%的概率可以得到红扭蛋。 弹珠射出，经过一次次碰撞之后，喜提蓝色扭蛋一枚。 顺手放在一边准备一会再开，水间月按照一样的长度再来一次。 一模一样的结果，一模一样的蓝色扭蛋。 水间月庆幸第一个扭蛋开出了硬币果然是好事，又做了第三次，得到了第三个红色扭蛋。 三次都是同样的长度和轨迹，围观的人也开始意识到水间月依靠的不是运气而是技术了。 第三个红色扭蛋在上条当麻的手里开出了安慰奖矿泉水一瓶（形式为兑换券，满两瓶兑换）。 “红蛋里也有矿泉水啊？”围观群众开始讨论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见到。” 经过两次尝试，第四个红蛋在土御门元春手里开出了烤肉券。 经过三次尝试，第五个红蛋在上条当麻手里开出了一堆硬币。 经过五次尝试，第六个红蛋在上条当麻手里凑齐了另一瓶矿泉水。 经过一次尝试，第七个红蛋由幡然醒悟的水间月亲自打开，得到烤肉券一张，成功打发损友三人组离开。 “那个小哥好厉害啊。” “有一半都是红蛋吧。” “该不会是用了能力吧。” 看到水间月两三次就能打到红蛋，围观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嘿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力吗？”一个看起来高中的男生走过来，自来熟的打探道。 “我的能力没法用在游戏机上面的。”水间月早就准备好了说词，伸出手指，一个白色的光球出现在他的指尖上：“【定向光束】，只能当手电筒用。” 随着光球的亮起，弹珠机角落的指示灯由绿色变成了红色的警报色，说明旁边有人在使用能力。 “我只是研究了一下，蓄力长度和落点之间的规律而已。”水间月解释道：“嗯，我的控制能力比较强。” 弹珠机的蓄力弹簧，只要改变哪怕01毫米，对于结果的影响也是千差万别的，哪怕用着尺子去控制，也少有人能做到完全一样，所以水间月的办法，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理论上能做到而已。” “不仅是控制能力，你的计算能力也不小吧？”男生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确实是这样，大概能做些同等级的同类能力者做不到的事情，不过依然只是一个低能力者而已。”水间月点点头，可惜的说道。 同时伸手演示，五指指尖各有一个光球，然后射出光线彼此连接，构成一个五角星。 “我也是个低能力者，怎么提升都提不上去。”男生听水间月说完，也跟着同感道。 “你们至少还有能力，我可是无能力者……”佐天泪子眼前一亮，好像明白了水间月的想法，把手里喝光的红茶饮料瓶拧成麻花，随手丢进垃圾桶，上前也跟着倒起了苦水。 漂亮的女孩子更容易激起别人聊天的想法，佐天泪子一开口，就有更多的人围在一起嘟囔起作为低能力者和无能力者的种种不快，完美引导了话题方向。 聊得最火热的时候，水间月给佐天泪子打了眼色，两个人悄悄退出了人群，和初春会和之后站在稍远的地方会和。 “话说你们有听说过幻想御手的吗？”听了一会，突然有人把话题说到了水间月期望的方向。 ——————————————————————————— 重要章推： 知名魔禁同人，《学园都市的lv0传说》的作者【红茶的颜色】开了一本超炮新书，《某科学的甜品店老板》，幼苗需要精心呵护，刚刚签约不久，正是冲榜期。 记住是《某科学的甜品店老板》，总有人会错记成《某学院的甜品店老板》、《某都市的甜品店老板》、《某魔法的甜品店老板》、《某魔禁的甜品店老板》等等，记住是《某科学的甜品店老板》！ 很多时候，影响作者决定一本书是否要写下去的，正是读者的支持与否，书的成绩、数据是否可观，并非所有的作者都是坚定不移的铁头娃，很多时候有很多书，都是因为养肥养“死”的，养肥可以，但是现在并不是适合养肥的时候，即使要养肥，请先去告诉作者，你会在。 以下是章推正文（折纸版）： 震惊！某作者默默开坑新书，居然开篇序章开车！ 震撼！洞房之夜，某新娘居然裤裆藏雷，新郎下体触电身亡，新婚之夜沦为腥红之夜！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节操的丢失还是红茶的变质，一切都在《某都市的甜品店老板》，呸，是《某科学的甜品店老板》！ 第三十八章 幻象御手事件(五) 有人引出了水间月所期待的话题。 “幻象御手，好像听过，干什么的？”有人说道。 “我听说过，好像一种都市传说，可以提升别人的能力的。” “提升能力？真的假的啊？” “说起来我们学校就有几个人，原本是无能力者，突然就变成了异能力，但是现在已经失踪了。” “诶？听起来好吓人？” “不过这么说来，也许真的存在幻象御手也说不定呢？” 众人讨论了起来，虽然不算激烈，但是比较热闹。水间月掏出了手机，好像在查看短信，实际上他的注意力仅仅盯着每个人的面部表情观察每个人的思维。 讨论由热烈转为平淡，最后众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各自离开，互相约定如果有人找到了幻象御手的话一定要彼此分享。而这个时候水间月又巧妙的加入了交换联系方式的人群中。 “水间同学，有线索了吗？”初春饰利上前问道。 水间月耸了耸肩：“显然我们的运气还没有好到特别的程度，至少我没有发现潜在的拥有幻象御手的线索的人。” “那……”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先看看固法和白井的成果，明天再决定是否继续这样的调查。”水间月宣布了今天任务的结束。 “那个……”佐天泪子举起手：“如果明天你们要调查的话，也叫上我一起来可以吗？” 初春饰利看向水间月，水间月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没问题，毕竟只是碰运气一样的调查行动，不会遇到危险的。” “会有危险的调查吗？”初春饰利吓了一跳。 水间月点点头：“这么大规模的昏迷事件，背后黑手为了阻止我们调查使用什么手段都不足为奇，不过放心，只要我们一起行动，一定可以保护你的，别忘了我可是很厉害的。”水间月伸出手想要摸摸初春的头顶，被初春恰到好处的躲开了。 “滴，随机任务：男主必会的摸头杀，第二次失败，剩余尝试次数：（1/3）。”名为新手教程的系统在水间月脑子里说道。 ‘喂！没摸到也算吗？‘水间月撇撇嘴，这个破任务已经失败两次了，上一次是白井黑子，结果害得白井黑子反而黑化了。 “在之前就想问了，水间同学，难道是光线类大能力者吗？”佐天泪子问道。 “不，我的光线类能力确实只有低能力者水平。”水间月摇摇头：“非常直接的说道，但我就是都市传说中的能力收集者，拥有很多种能力。” “咦？” “啊？”反应最大不是佐天泪子，反而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初春饰利，惊讶水间月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一个秘密如果三个人以上知道了，就根本不是秘密了，更何况水间月本来就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份必须保密，一开始如果不是固法美伟的话，他原本的打算是等到熟悉一些就直接说出来的。 “能力收集者？”佐天泪子眨眨眼，想起来了这条都市传说：“居然是真的啊。” 水间月伸出手，有火苗在手中燃烧，挥手，有电弧在空气中划过，伸出双手抓住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三人在下一秒钟出现在另一条街上。 “哦哦哦哦！”好像是反射弧延长了，佐天泪子这才兴奋起来：“水间同学是不是只要看一眼就能复制别人的能力。” “当然不可能了。”水间月摇摇头：“我需要在别人使用能力的时候触碰他的后脑，然后复制他使用能力的脑电波，通过在我的脑中模仿这个脑电波来达到复制的能力的效果，而使用能力依然需要学习能力公式。” “那我呢？”佐天泪子有些希冀的神色：“虽然我是无能力者，但只是能力无法表现出来而已，可以复制我的能力看看我潜在的能力是什么吗？” “抱歉。”水间月充满歉意的摇摇头：“我只能在使用能力的时候复制能力，平时的状态无法捕捉到你的能力信息。” “哦……”佐天泪子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你在想幻象御手的主意的话，我告诉你不可以，因为幻象御手在使用后具有强烈的副作用，在随着你能力的提高你会在短时间内昏迷。”水间月非常严肃的警告道。 “喂，新手教程。”水间月在脑海里呼唤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以。”新手教程直接回答道，毕竟它就在水间月的脑子里，使用水间月的一部分运算量运行。 “那条件呢？” “三个lv5。” “知道了。”简短的对话。 犹豫了一下，水间月没有对佐天泪子说更多，这不是可以轻易画下的大饼。 情绪低落的佐天泪子一个人回去，初春饰利和水间月回到了风纪委员支部。 固法美伟和白井黑子此时已经回来了，“你们的调查有结果吗？”见两人回来，固法美伟直接问道。 “我看那只类人猿只是把初春拐去约会而已。”白井黑子随口说道。 “对啊，和初春同学在电玩城约会了很久，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呢。”水间月顺着白井的话继续开玩笑。 两股由视线造成的压力加在水间月的身上，一股来自初春饰利，一股来自固法美伟。 “好了好了，昏迷学生的情报呢？”水间月问道。 砰！一大摞a4纸出现在水间月的眼前，是白井黑子用空间能力移来的：“都在这里了，抄这些东西差点把我和固法学姐的手腕累折，你要是敢不看的话……” “放心吧，我干这个挺拿手的。”水间月拿起资料到桌边坐下，唰唰翻动起来。 团支部内一下子安静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水间月翻动资料的唰唰声和初春敲击键盘产生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竟成了唯二的旋律。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众人回家的时间稍稍有些晚了，水间月的一个懒腰打破了这片安静。 扯过一张白纸，水间月边说给大家听边在上面唰唰写起了统计结果：“随身物品中只有少数人身上有常见的感冒药物，没有未知药物的记录，因此排除幻象御手是药物的可能性。” “比较值得在意的是，超过半数的昏迷学生随身物品中有耳机，其中一部分学生有mp3或者mp4，剩下的可能是用手机来连接耳机。”水间月写了个mp3然后画了个圈：“资料上没有统计，请问你们注意到那些mp3、mp4的新旧程度了吗？” “喜欢听音乐的人很常见吧？当然是有新有旧吧？”白井黑子不假思索的说道。 水间月的目光移向固法美伟。 固法美伟认真的思考了一阵，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墙角，好像想要用透视再确认一下一样，最后迟疑的说道：“我记得……好像没有看到太旧的mp3，大多都是八九成新的程度。” “而且关于兴趣爱好上，有相当一部分昏迷学生的老师和同学都描述了：‘最近好像喜欢上了音乐，总能看到他听歌。‘这样的话。”水间月手中的圆珠笔在指间转了一圈：“你们联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幻象御手是一首音乐？”白井黑子问道：“可是音乐怎么提升别人的能力并令人昏迷？” “那就问问初春吧，初春同学好像可以通过访问资料库查询每个学生的能力是吗？可以筛出声音类能力者的资料吗？”水间月问道：“比如致人昏迷或者使人能力增幅的能力。” “不会有的。”固法美伟直接说道：“早在开始调查学生昏迷事件的时候，我们就查过有没有人拥有的能力可以增幅别人的能力，答案是已知的能力中没有。”固法美伟说道。 “所以要把幻象御手的来源排除能力造物吗？”水间月手中滴溜溜旋转的圆珠笔停下：“可以影响能力、又不来自学生，在这所城市里只能来自学校和实验室了吧？” “但是风纪委员的权利调查不到学校的老师和实验室的研究员，这也是警备员参与调查的原因之一。”固法美伟摇摇头：“也就是整理出来的线索就是幻象御手可能是一首歌？喂，你怎么一脸‘有机会要混进警备员‘的表情？”说道一半，固法美伟看到水间月的神色大叫道。 “咳，你想多了。”水间月轻咳一声：“那快点调查昏迷学生的mp3里面的音乐吧，如果我的推断正确的话，应该会有一首音乐在每个mp3里都有出现，或者某几首音乐大频率出现。” “我已经联系了在医院负责看守昏迷学生的风纪委员。”初春饰利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遗憾的说道：“但是刚刚收到的消息，他们发现所有mp3都已经被消除了数据。” “格式化？” “是，因为那边的风纪委员主要在关注昏迷的学生，对于昏迷学生的随身物品没有太过关注，所以不清楚那些mp3是什么时候被人清除了数据……”初春饰利点点头。 水间月大警官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对于和一群学生做队友而感到不适。最后他无奈的说道：“数据被删除了至少证明这条道路上正确的，优先检查最近昏迷的学生的mp3，另外其余学生的手机需要调查，大部分手机有加密设置，也许删除mp3数据的人来不及破解手机。” “不要太沮丧了。”固法美伟居然还安慰了他一下：“马上要到完全放学时间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下班？”水间月稍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如果是过去在警视厅的时候，这种大规模昏迷的恶劣案件，整个警视厅早就加班到灯火通明，想他这样的警部基本都是彻夜通宵或者只休息一两个小时，结果他习惯性的做了打持久战的打算，却忘了不能拿职业人士的习惯来要求一群国中生。 “话说明天是周末来着。”水间月点点头：“你们过来吗？” 白井黑子看了一眼初春饰利：“我和初春有一个前几天就定下的约定，白天应该不能过来了。固法学姐呢？” “我会过来。”固法美伟推了一下眼镜，看向水间月点点头。 “那我们回家吧，现在电车已经来不及了，我和初春的宿舍都有严格的门禁，既然类人猿也掌握了空间能力，那就拜托类人猿送一下固法学姐吧。”白井黑子收拾了一下东西，直接拉着初春饰利瞬移走了。 说起来，因为有白井黑子方便的能力，177支部已经是少见的可以稍稍加班的风纪委员支部了。 水间月和固法美伟最后收拾了一下办公室，关上了灯走出办公室，水间月问道：“固法同学住在哪里？” 迟疑了一下，固法美伟说道：“我住处距离二十二学区地比较近，你把我送到那里的边缘就行了。” “嗨嗨。”水间月毫不介意的说道：“安全意识很高，值得表扬。”轻轻按住固法美伟的肩膀，唰的一下两人出现在学园都市半黑半蓝的天空之下。 “这样的景色，无论看多少都不觉得腻呢。”在空中驻停片刻，望着远处天地的交界线，已经完全沉入地下的太阳所残余的余晖，水间月感叹道。 “我倒是喜欢下面一点。”固法美伟看着下面说道，因为天色已暗，各式各样的灯光已经亮起，下面变成了灯火的海洋，却不像完全入夜之后，建筑物的轮廓还没有被灯光所掩盖，有一种别样的和谐。 演算完成，两个人又移动了一次。 “这样的景色完全不行，这里只是学生的城市。”水间月摇摇头：“过了完全放学时间就全都关门了，外面的夜景才好呢，那可是一座不夜城啊。”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水间月感叹道。 “我提醒你，你这是在小看学园都市哦。”固法美伟没有生气，但是稍稍挑衅的说道。 水间月扬起眉毛，没有回应。 五分钟多些，两个人出现在地面上。 “怎么感觉你的速度比白井还要快些？”看了看手表，固法美伟问道。 “单次移动的最大距离是我更大一些，运算间隔随着我的熟练也在逐渐缩小，不过刚才应该和白井同学的速度相差不大，觉得快些是因为我们有聊天吧。”水间月认真的解释道。 “诶？这个是……？”水间月突然发现身后有非常庞大的机器，看起来好像是风扇之类的，只是规模太庞大了，百多米的高度密密麻麻全都是小小的风扇。 “你果然没有来过二十二学区吧。”固法美伟有些得意的表情：“跟着姐去走走吧，看你还敢小瞧学园都市吗。” 水间月的表情有些古怪：“姐？”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符合形象的自称，是口误吗？ “你听错了。”固法美伟一秒变脸，从地面上向下的大斜坡入口进入了二十二街区的地下。 一边走固法美伟一边讲解：“二十二学区其实是学园都市占地最小的一个学区，但这里是地下建筑的实验性场所，寻常的地下街区只有两层或三层，而这里，足足有十层，这个入口下去会直接通往第三阶层，地下商业街。” “你刚才看到的那些，是特殊结构的风力发电机，它们负责给整个二十二学区供电，当然除了风力和太阳能，二十二学区还有很多其他学区没有的发电措施，而这些电力有很多都用在空气流通上面了。” “就算是这样，也只是普通的地下……”水间月正说着，两个人从通道中走出来，水间月看见了二十二学区第三层的摸样，水间月的话语戛然而止。 “这里是地下？”等到水间月恢复了语言能力，第一句话如此问道，他看着头顶的星空如此问道，其实刚才的斜坡把他引到了其他学区的地方吧？ 繁星点点的夜空，河流和绿树，以不可思议的的方式在空中交错的公路立交桥，错落在其中的一栋栋大楼，就算这里是不是什么地下设施，水间月也要承认他小看学园都市的景色了。 不信邪的水间月使用了［鸟瞰掌握］，结果只看到了一大堆刚才固法美伟所说的风力发电机，正在静悄悄的转着圈，证明了他确实是在刚才那个地方的地下。 “第三阶层的天花板是一整块投影屏，你看到的夜空就是模拟出来的结果。”固法美伟解释道：“所以这里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看了我得收回之前的话了”水间月摇摇头：“学园都市果然很厉害啊……这就是科技不断发展的未来吗？” 固法美伟有些得意：“通常来讲学园都市的科技比外面先进二十年左右，但那是指一般的设施，二十二学区这样超前的实验性建筑，外面的世界恐怕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到达。” “好想把这里的一切都偷出去啊，就算是贱卖技术我也能暴富吧。”水间月非常诚实的感叹道。 “噗嗤。”固法美伟被逗笑了：“我说你那边的宿舍门禁严吗？” “根本没有。”水间月耸了耸肩，毕竟是高中生，门禁并不像国中生那样严格，才给了某个能力收集者充足的作案条件。（仅限学园都市内） “那我带你好好逛逛这里怎么样？”固法美伟伸手发出了邀请：“下面的景色更美好一些。” “抱歉。”水间月摇摇头：“我和我的邻居有约定，晚上要辅导他功课来着。女孩子也早点回家比较好，别让我再了解学园都市的安保情况了，再见。” 说完用空间能力瞬间离开了，留下一个站在原地翻白眼的固法美伟，亏她还想和这个家伙修复一下关系来着。 “辅导邻居功课？唬谁啊？这家伙才转进学园都市两个月，而且之前都没打算回家吧。”一边嘟囔着，固法美伟转身向通道出口走去。 第四十章 幻想御手事件（七） 七月十五日，某高中。 “出席编号47，水间月。”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唤道。 水间月头上戴着一个接有电极的装置，走上前，示意了一下之后，使用念动力将一个标有20kg字样的沙袋抬起了一米。 在心里默数两分钟二十七秒，水间月放下了沙袋摇摇头，装作很累的样子。休息了一会之后，又抬起了一个100kg字样的沙袋，三秒钟后放下。 今天是每个学期一次的体检日，除了健康状况以外，更重要的是关于能力的鉴定。 之前问过蓝发耳环，他的成绩是两分四十四和五秒钟，水间月刻意表现的比他差一些，不想太引人注目，能拿到一个大能力者的评级就可以得到不错的奖学金作为生活费了。 因为是后转学生，水间月是念动力类型的学生中最后一个测试的，测试完毕之后，摘下装置直接回到了教室，顺便在走廊上的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一罐很甜的饮料。 不多时，小萌老师走了进来，拿着一大堆资料踩上讲台后的小板凳。 “班长，能力强度87，能力精度88，合计175点，这个学期进步有点小，是不是把精力都花在偷看女生了？” 蓝发耳环完全不以为耻：“果然最了解我的就是老师！放心吧老师，我的精力有一半都在您身上~” “请把这一半精力改成认真跟着老师学习，作为班长要成为同学的榜样。”小萌老师也司空见惯了：“下一个……” 过了一会轮到了土御门元春：“小元春的分数是27点，似乎只要加把劲就能成为低能力者了，加油哦~” “小上条依然是彻彻底底的零分，学园都市的能力开放真的作用在你可爱的脑袋瓜上了吗？” “最后是意外惊喜，小月酱！能力强度84，能力精度99点，一共183点，距离超能力者也只是一步之遥了！班长你的地位很危险哦！” 懵逼的不仅有蓝发耳环以及部分同学，水间月的表情也很懵逼…… 看起来能力强度他成功的表现的比蓝发耳环低了一些，但是这个能力精度是什么？为什么这么高？ 能力点数，衡量能力开发程度的数值，0到29为无能力者，30到69为低能力者，70到109为异能力者，110到149为强能力者150到189是大能力者，超过190则是超能力者。 “水间同学的能力强度应该比蓝发高的吧？蓝发是做不到水间同学那样长时间飞行的，也许水间同学隐藏了实力，那岂不是说，水间同学已经是超能力者了？”上条当麻心里想着，而且蓝发耳环也在想着差不多的事情。 “要不再让我重新测试一次吧？也许我的状态能够发挥的更好一些。”水间月则笑嘻嘻的举手说道，反正已经比蓝发耳环强了，隐藏实力的意义完全失去，倒是超能力者的奖学金非常有诱惑力。 “很可惜不行，下个学期再努力吧，小月酱~”小萌老师坏坏的说道，好像看穿了水间月的小心思。 顺便在这里说一下好了，之前水间月三番四次逃避了额外补习的事情，拿出了关于虚空爆炸事件的解决报告得到了小萌老师的谅解，并且同意把水间月欠下了额外补习放在这次幻想御手事件解决之后或者其他时间。 说到其他时间这个词之后，水间月感觉到了来自上条当麻名为“同情”的目光，不明所以。 “好了，详细的检查报告下课后会发给大家，现在开始上课，停下讨论吧。”小萌老师拍拍手，对大家说道：“对了，由于黄泉川的工作原因，下午的体育课由老师我来给大家上化学。” “咦！？”…… 七月十五日，放学后。 水间月走进风纪委员办公室，面色平常。 “怎么样？随口问道。”因为某高中是距离这边最远的，如非必要水间月也不会耗费体力使用能力，所以水间月进来的时候，另外三个女孩已经在整理资料了。 “和平时一样，除了能力者犯罪事件增加了以外，没有出现更多的线索。”固法美伟摇摇头：“被逮捕的犯罪学生在问及能力提升的来源时依然不肯回答，不愿意相信风纪委员或警备员的话，似乎将能力的来源视为某种狂热的信仰。” “不过有一个学生表现出来了大能力者的程度，而他在书库的登记为低能力者，这是首次出现提升了三级的案例，是不是幻想御手的强度提升了？”白井黑子问道：“少年监管所的消息，前天逮捕的犯罪学生已经有三个人昏迷了。” “简直就是病毒。”水间月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调查却没有丝毫进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不断严重，从原本一两天会发生一起能力者犯罪事件，到现在一天就能有三起，涉案七八人。而且医院每天接收的昏迷者也翻了一番。 这座城市一共有二百三十万个学生，而按照现在的进度，昏迷学生短时间内就会突破百分之一——从数学的角度上将，那将会让事态发生严重的失控。 “侦探都没有这个厉害，不过至少没有死人。”水间月低声嘀咕道。 “话说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提升了能力之后会去犯罪呢？难道幻想御手还有把人变坏的能力吗？”初春饰利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每个人都有潜在的阴暗面，只是平时会畏惧法律的制裁而控制自己。”水间月随意的解释道：“突然获得能力会让这些人产生过于狂妄的自信心，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以跳出规则束缚的能力，也就说俗话说的‘膨胀了’。” “另一方面，无能力者、低能力或多或少会因为同学之间的比较、甚至是直接的欺压而积攒负面情绪，突然获得了能力引起的变化就会引发这些负面情绪的变质，形成反社会性格，虚空爆炸事件的凶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初春饰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水间月拿起一卷资料，翻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找不到明显线索的情况下，很多风纪委员支部已经放弃了对幻想御手的调查，等着由警备员去解决事件。 177这边也没有更多行之有效的办法了，最好采取了最低效的方法，对十分庞大的相关资料进行排查——以四个人的排查效率，老实说资料的产生速度比排查速度还快。 “话说水间你们学校是今天测试能力吧？成绩怎么样？”固法美伟问道。 “183点，老师说我快成为超能力者了。当然我用是那个念动力的能力。”水间月说道，但是没有说这是他隐藏了部分实力得到的测试结果。 “啧，那个被你复制了能力的人还真是可怜啊，居然被盗窃者超过了。”白井黑子用有些带刺的语气吐槽道。 “如果你可怜他的话，下次我用空间能力去测试好了。”水间月回敬道。 咬牙切齿的声音。 “真好啊……”初春饰利面带微笑着诉苦到：“我和上学期一样还是只有53点，老师对我说‘你头上的花只是用来看的吗？不能用那些花朵的开放力把你的能力一起开发出来啊？’”说道最后，初春饰利的微笑根本维持不了了，满脸都是悲伤。 中学部的体检日大部分是上个礼拜。 ‘这些花不是用来看的吗？’水间月默默地想，但是没有问出来。 “某人不是说大话，要帮助初春开发能力吗？”固法美伟看了一眼水间月。 水间月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咳，工作工作。”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诶？佐天同学？”白井黑子惊疑，听到黑子的声音，另外三人扭过头来。 进来的人是初春饰利的朋友佐天泪子，那个喜欢掀初春裙子的长发女生。 “佐天同学？来找初春吗？” 佐天泪子摇摇头，走进来看了一圈，径直走向了水间月。 “恩？”意识到自己是佐天泪子的目的水间月挑了挑眉，他和这个女孩的交集只有那天在电玩中心的事情，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佐天泪子低头看着地面，伸出一只手来，递给水间月一个黑色的mp3：“这是我在网络上找到的幻想御手，就作为玩偶的回礼吧。” “幻想御手？”水间月面色严肃，伸出手接过佐天手中的随身听。 “幻想御手！？真的吗？”另外三人也吓了一跳，站起来走了够来。 一拿起随身听，佐天泪子立刻用空出来的手抓住了水间月的衣服，吓了大家一跳。水间月虽然有可以躲开的反应神经，但是选择了没有多余的动作。 “作为这是真正幻想御手的证据……”佐天泪子伸出另一只手，顿时室内扬起一阵强风。 “现在……”佐天泪子猛然抬起头来：“我也是一个能力者了！” 看到少女带着倔强的眼神，水间月突然失神，只是短短一瞬间，然后反应了过来，将随身听交到右手，左手抚上佐天泪子的后脑。 ‘检测到lv3空气使能力，是否复制？’ ‘复制。’ ‘已复制lv3空气使能力（异常），提示，连续开启37秒会导致昏迷。’ “佐天同学！你用了幻想御手？不是告诉你了幻想御手会导致昏迷吗？”初春跑了过来，半是生气半是担心的问道。 “空气使能力，你现在是一个强能力者了。”水间月说道。 松开了水间月的衣服，佐天泪子站起来突然摇晃了一下，好像要晕倒，初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我的头感觉晕晕的，是不是要昏迷了？”佐天泪子低声问道，奇怪的是好像在笑。 “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吧。”水间月说道，复制能力提示的昏迷时间和能力异变者最后的昏迷时间不相等，根据之前逮捕过的学生的经验判断了一个大致时间。 “佐天同学！为什么要做傻事啊！”初春不断的抱怨着。 “抱歉初春，虽然初春已经提醒过我了，但是真的很好奇啊，想要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而且我也很不甘心啊，周围认识的人都是能力强大的人，就连初春也要变得厉害了，当然会不甘心一直就是一个无能力者的吧。”佐天泪子露出有些悲伤的笑容：“水间前辈的判断是不是不准啊，为什么我现在就这么想要睡觉啊……” 后来初春饰利把佐天泪子扶了出去，两个人外面在休息室里聊了段时间，大约四十分钟之后佐天泪子昏迷，白井黑子用能力送两个人去医院。 全程，水间月坐在办公室里没有插手，拿着已经看过的资料发呆。 “喂！你在想什么？”固法美伟喊醒了他。 水间月想了想：“前几天我和佐天同学见过一次面，说了一些话，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导致佐天同学使用了幻想御手。” “豁！你这家伙太小看女孩子了吧！”固法美伟好像有些不满，一巴掌拍在了水间月面前的桌子上：“女孩子可是很倔强的，只是聊聊几句话怎么可能改变她的想法呢？如果她不会使用幻想御手的话，不管你怎么说也不会使用的，如果她想要用幻想御手的话，同样是仅凭几句话阻止不了的！听懂没有，自大的男生？” 听完固法美伟的话，水间月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暧昧起来：“是啊，女孩子可是很倔强的……” “哟哟哟……看样子某人有故事啊！”固法美伟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笑嘻嘻的凑近了些。 水间月爽快的承认了：“对啊，曾经有一个倔强的女孩，给了我这个笨蛋很多的温柔啊。” “诶！真的？”水间月直接承认让固法美伟吃了一惊：“你是才来学园都市的，也就是说你的那个她是外面的人咯？” “对啊，总有一天我会从这里离开，然后回去，求婚。”水间月露出向往的神色，笑道。 “果然是自大的男生，女孩子可没有义务等着你，也许你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喜欢上别人了。”固法美伟坏笑道。 “不怕。”水间月摇摇头，笑容很灿烂：“我随时做好了再抢回来的准备。” 第四十一章 幻想御手事件（八） 七月十五日，下午。 水间月拿着记着幻想御手的随身听，因为里面只保存了一首歌，所以很好确定。 闲话谈够了之后，两个人准备进入工作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你的话除了上报以外还有别的想法吧？”固法美伟问道。 “当然是听听看了。”水间月非常理所当然的说道，就把耳机插在耳朵上，播放音乐。 啪的一巴掌，固法美伟以水间月都难以反应的速度打掉了耳机，随身听也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瞪圆了眼睛：“你疯了？直接听的话会昏迷的啊！” “搞什么啊，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坏了怎么办？！”水间月慌慌张张的捡了起来，抱怨道。 “我是能力收集者啊，所有的能力我都可以选择开启和不开启的，只要不开启任何能力我就不算能力者了，应该不会昏迷吧？”水间月随意的说道，他和脑子里的新手教程确认过了，只要不开启能力，他就是普通人，不是学园都市中虽然接受了能力开发但能力不显的无能力者，而是真正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固法美伟没有再次阻拦，只是紧张的看着水间月。 水间月带上耳机，重新播放幻想御手。 “什么玩意啊……不会真被你打坏了吧？”刚一开始听，水间月就直接抱怨道。 固法美伟非常紧张，立即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全是噪声啊，而且四五个声音反复的循环，有点烦。”水间月解释道，过了一会水间月有些烦躁的摘了耳机：“听着脑瓜疼，这玩意到底能干啥……” “你没有事吧？”固法美伟急忙问道。 “没事……”水间月无奈的说道，把耳机递给固法美伟：“要不你试试算了，我觉得这玩意啥也不是。” “算了吧。”固法美伟吓了一跳，直接后退了两步，连连拒绝。 “喂喂，新手教程，这是什么玩意你明白吗？”水间月在心里面问道。 “这是一种通过声音直接对大脑生效的手段，我只能确定这么多，毕竟我只是待在宿主你的脑袋里面而已。”新手教程的声音传来。 “诶？岂不是说不管我是不是能力者其实都会中招了？会昏迷吗？会获得超能力吗？”水间月有点吓到了，自己实在是太莽撞了。 “非常不负责任的告诉你，根据本教程的猜测，这段音频针对的是关于人脑中超能力的特殊脑电波，对于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是不会产生效果的，就好像幻想刻录不会复制普通人一样。” “而且，即使不是这样，宿主中招的概率也很小，别忘了，宿主你的大脑是经过变异的，大脑构造与脑电波构型与普通人有巨大的区别。为一般人类大脑设计的技术，对于你的大脑生效的可能性极低，当然直接的破坏性攻击除外，另外您听了幻想御手会大脑产生痛感，应该是也是大脑与幻想御手的技术不兼容所产生的排异反应。”新手教程继续解释道。 “这样啊……确实听那两个科学怪人说过这件事。”水间月在心里松了口气。 “喂喂，这个怎么办？难道真的被我弄坏了？”固法美伟担忧的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我也没有胆子开启一个能力之后再听一遍。”水间月摆摆手，因为觉得新手教程给他的解答没法转述给固法美伟，所以敷衍道：“可能是坏了，也有可能幻想御手本来就是那样的，上交给警备员让他们判断去吧。” 与此同时…… 在水间月的脑海深处，发生了一段连水间月也听不到的对话。 “诺亚方舟，刚才的音频你可以解析吗？”是水间月的声音。 “没问题的，系统先生。”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来：“而且这是一种可以编写指定脑电波的技术，对我很有用啊……” 七月十五日，下午。 一间脑科学研究所，木山春生坐在独立的办公室内，将一台和体检用的机器很类似的装置从头上摘下来。 “好像又获得了不少新的能力，试一试吧，不过别像上回那样……”木山春生自言自语，想起上次尝试火焰能力结果点燃了资料然后启动了火灾报警器的事情，木山春生也是一阵无奈。 “还是尝试一些没有实质效果的能力吧……恩，这是读心能力，需要接触别人的上半身使用。”依然在自言自语，然后木山春生走出了办公室。 正好有两个男性研究员正打算一起走出去，木山春生快步赶上，从后面亲昵的揽过二人的肩膀：“偶尔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这样搭着话，按照木山春生所具备的知识，这样可以自然的接触到别人的身体。 果然，有读心能力所反馈的信息传递了回来。 ‘她想要干什么啊？没有说过什么话吧？’ ‘平时很阴沉的人啊，突然在做什么？’ ‘有点害怕。’ ‘话说长得这么漂亮可惜了啊，残念美********沉女……想干什么，突然想一起吃饭？’ ‘找个理由快点走吧，好奇怪。’ 这样的信息源源不断的朝木山春生涌来。 阴沉的木山春生小姐大受打击，一言不发的放开两人离开了，留下两个一头雾水的人。 “啊……快找些事情做吧。”无心继续研究的木山春生抱怨着，走出了研究所向附近脑科医院走去。 “木山博士，您来了。”医生看见木山春生，非常尊敬的带着她前往了病房。 走廊上有两个带着风纪委员袖标的学生，正坐在走廊两侧的长椅上吃着便利店便当，看见木山春生走来，放下便当上前检查了木山春生的身份。 检查完毕后，木山春生继续向前，路过一间屋子向里面看了一眼。 透过半开的门看到里面的桌子上放着用塑料袋一袋一袋保存的手机、耳机、钱包、学生证等个人物品，木山春生的指间放出一小股电流。 为了尽可能推迟幻想御手被发现的时间，尽可能多的搜集被幻想御手同化的学生，木山春生会尽可能及时的用能力清除掉电子产品的数据。 本来会多花些时间，用【信息操作】的能力甄别随身听或手机里面的资料然后有选择的删除，这样看起来会比较自然，但是自从在某个男生的手机里看到了奇怪的视频之后，木山春生就选择了不差别删除。 “木山博士？”见到阴沉的女博士停下，医生好奇的回头看来。 “没事……走吧。”木山春生越过医生继续向里面走去，定期采集被同化的学生的数据，对于研究有重要的意义。 …… 七月十五日，傍晚。 “现在是下午六点零三，距离实验开始还有115秒时间，已经确认一方通行到达试验位置。嘟，御坂对实验时间进行确认。”穿着常盘台制服，头戴看起来像夜视仪的设备的短发少女，用平淡的奇怪的语气说道。 一个偏僻的小巷子， “今天的实验对象，就是你吗？”白发红眼的少年，瘦弱的根本看起来非常不健康，狰狞的问道。 “是的，这个御坂是御坂9527号，是第9527次实验的实验对象。嘟，御坂对一方通行表达肯定。” “真是的，你知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啊，这无所谓一样的态度，让人恼火啊……快点结束实验好不好，还有你们这口癖，听了快一万次还是觉得感到厌烦啊。”用鞋尖碾了碾地面，一方通行暴躁的说道。 “实验非常严谨，请在正确的时间进行实验，否则有很大几率出现难以调整的影响，而且影响几乎百分之百会是负面的。嘟，察觉到一方通行想要提前动手的御坂劝说道。” “哼，还有一分钟而已。”一方通行冷哼，自顾自的嘟囔着：“冰箱里面差不多空了，得快点去一趟超市……” 三分钟后……一方通行走出了这条小巷子。 …… 七月十五日，傍晚。 “嗯……啊。”水间月抻了个懒腰：“今天的进度依然很慢啊。”看着眼前不成正比的两叠文件，水间月叹息道。 “你一个人的进度已经是177的三分之二了。”固法美伟吐槽道。 “主要是你们半途处理犯罪者事件了吧。”水间月摆手，稍早些时间、初春饰利和白井黑子从医院回来之后，又发生了一起能力者犯罪事件在177附近，勒令了水间月不许插手之后白井黑子和固法美伟一起前去处理。 “商量一下，我可以在这里彻夜加班吗？我保证不乱碰东西。”水间月申请道：“学校那边明天也就只有一个测验了，没关心的。” “水间同学，我们只是学生而已。”固法美伟正色劝说道：“而且风纪委员并非只有我们几个，还有警备员，这个事件并不是必须由我们来解决。你不用这样……辛苦。” “是啊，感觉你也太拼了，累死的猴子一定很难看。”看了看水间月正在收拾的一袋子咖啡空罐，白井黑子也加入了劝说：“难道说佐天同学的事情又给你增加了打击吗？” “怎么可能。”水间月摇摇头：“我只是……想要尽快罢了。” “我们现在还是学生，还在发育身体的时候，保持稳定的作息和健康的身体才是持续作战的本钱，所以不许加班，快点回宿舍，说起来我打算买点牛奶去来着。” 水间月一拍脑袋：“我也该去一下超市来着，同去吧。”一忙起来差点忘了冰箱里面已经没有吃的了，而且糖分的储量也很危险了。 “拒绝。”固法美伟背身离开：“还有请不要和我进入同一家超市。”说完把钥匙递给白井便离去。 “诶？我被讨厌了？”水间月一脸茫然，变化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蠢猴子……”白井黑子无奈的摇摇头：“淑女想要去超市买的东西有些时候是不会挂在嘴边的。” “噗……懂懂懂……”水间月瞬间明白过来，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走了。 …… 七月十五日，晚上。 “鸡肉、菠菜、昆布、豆腐……”水间月清点着自己的购物车，推到了饮料区，在某品牌咖啡的货架前开始扫货。 因为水间月个人觉得液态的饮料对于糖分吸收来说比较便捷，所以经常会买大量的这个牌子的咖啡，一买就是搬空整个货架。 对面走过来一个少年，提着一个购物篮，将手伸向了和水间月相同的咖啡。 看了少年一下，水间月没有太过在意，除了他以外又没有人会一次性买走三十多罐，被别人拿走一两罐也无所谓。 不过那少年有些特别，头发是白色的，所以水间月多看了一眼，身材有些瘦弱，看起来好像是沉迷网络冲浪的网瘾少年，出来买一些咖啡帮助自己通宵一样。 好巧不巧，对面也是这样想的，直到两个专心扫货的人在货架中心相遇，看着对方手里满车、满篮的咖啡，都有点懵逼。 水间月看了看货架上剩下的三罐咖啡，因为来的早的缘故，自己车里的咖啡比少年篮里的多些，轻轻笑了笑，转身推着车去了其他货架，为了保险起见买些糖果好了。 嗯……软糖怎么样。 “切……”少年显然有些不爽，不过还是拿起了最后三罐咖啡，然后折去买了一些速食杯面和面包。 “滴——”用人声模仿的劣质电子音在水间月脑内响起：“发布临时任务：折返去摸一下刚才白发少年的屁股。任务奖励，lv5第一名的身份资料。” “我已经知道了，谢谢。”水间月翻了个白眼，虽然从体检结果上看，点数上他可能已经算是lv5了，但是还没有兴趣突然去惹恼lv5，而且摸一个男生的屁股这种事，自己脑袋里面这个新手教程画风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话说回来，刚才那个少年虽然是短发，但好像没有仔细看，到底…… 七月十五日，晚上。 学院之舍，常盘台中学宿舍，承载了无数学院之舍以外少男和少女的梦想与好奇心的地方。 “欧内sama！我有一点事情想要出去一下，如果有检查的话可以帮我应付一下吗？”查寝的宿管老师离开之后，白井黑子换下睡衣，穿上制服带上了风纪委员袖章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不太好应付的吧。”御坂美琴一口答应道，但是在执行上有些为难。 白井黑子的语气非常兴奋：“没关系，黑子都已经准备好了！”说着拿出一个录音机：“如果有人来检查的话，您只要拿着这个，然后把被子蒙在身上，播放里面的声音的话，再随意扭动几下的话，检查的人就会识趣的离开的。”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御坂美琴直接播放了录音机，首先调到了最小声音。 “啊……嗯啊……”黑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婉转，尾音冗长，千回百转。 “哦啊……欧、欧尼sama……继续……嗯啊……”黑子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里面的传了出来。 咔嚓，御坂美琴粗暴的摁下了停止播放。 “怎么样，黑子的演技是不是非常投入。”黑子捧着脸蛋得意的问道：“如果您觉得真实性不够的话，现在在这里真实的来一次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说着就要脱下刚穿好的制服。 “hentai退散！”哔哩哔哩—— 第四十二章 超电磁炮（一） 七月十九日。 “好了，今天就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天了，从明天开始正式放暑假，当然大家不要忘了暑假作业哦！”月咏小萌踩在小板凳上，在讲台前说道。 “万岁！”虽然早已知晓，但是有些欢呼只要在老师宣布之后发出才有意义。 “但是——”小萌老师发出了恶魔般的转折：“下面老师来朗读一下暑期补课同学的名单。” 下面又转为一片哀鸿遍野。 “……上条……水间……”名单里有两个熟悉的姓氏。 “诶？还有我吗？”水间月愕然。 “虽然小月酱是转学生所以这学期不用统计出席天数，但是小月酱好像欠了老师很多次课后补习吧，一次补上哦。”小萌老师笑眯眯的说道。 水间月摊手表示不所谓。 “好了，该说的老师已经说完了，大家可以回家了，大部分同学新学期见咯！” “万岁！又是我们班第一个放学！”放假的学生们好似撒欢的幼犬一般跑出了学校。用幼犬来比喻意气风发的高中生们有些不太恰当，也许他们更像是撒欢的大型高加索？ “水间同学，一起去玩吧！”校门口，上条当麻向水间月发出了邀请。 水间月想要推辞：“这个……我……” “你不会说还有工作吧？拜托今天可是放假啊！”蓝发耳环也加入了劝说。 “总觉得就算把水间喵放走，一会也会看到和两个年轻女孩约会的水间喵~”土御门元春也攻击道。 水间月呻吟般的不知道第几次解释了：“那是风纪委员需要低调调查一下那家电玩中心……” “好啦好啦！和你们走还不行吗！”水间月最后自暴自弃的说道。 一直到夜色擦黑，四人组就剩下了上条当麻和水间月两个人，另外两个蹿腾的起劲的家伙居然自己先跑了。 “水间同学，去找家好点的餐厅吃晚饭怎么样？就当庆助一下假期的到来，也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上条当麻建议道。 水间月顺着上条当麻手指的放学看到一家高级餐厅，虽然是在建议不过这小子应该早有预谋。 “我说，你该不会是在图谋我的钱包吧？” “诶，这么小气的吗？我的好朋友，新晋的大能力者？未来的超能力者？”上条当麻一脸奸笑吹捧道。 水间月十分受用的点点头：“那就走吧，今天我请客。” ———————————————— 餐厅里面。 “姐姐大人，这个计划没问题吗？”白井黑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御坂美琴跃跃欲试的说道：“没问题没问题的，不是已经既然想要幻想御手，就向有幻想御手的人去要或者去买不就好了，没必要像你们之前那样麻烦。” 因为今天某个危险分子没有来风纪委员支部，所以白井黑子同意了一直想要一起参与调查的御坂美琴一起来进行幻想御手的调查，同时初春在网上调查到有一群幻想御手的使用者在这里做线下聚会，因此177的三人和御坂美琴一起来到了这里，御坂美琴提议直接由她去搭讪，索要幻想御手好了。 “如果不是我太过冲动，可能搞坏了佐天同学找到的幻想御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固法美伟有些自责。 “怎么会是固法学姐的责任呢。”御坂美琴安慰道：“明知道副作用还敢直接去听幻想御手的家伙，无论谁见了都会吓一跳吧？” “所以说姐姐大人千万不要和那种类人猿扯上关系，实在是太危险了。”白井黑子顺口补充道。 “好了好了，我要过去了。”御坂美琴摆摆手朝着目标走去说道。 另一边…… “果然都是没有见过的东西……就点那个苦瓜蜗牛地狱千层面吧，外面的广告牌写的那个。”上条当麻看了看菜单，随意的说道。 “果然不是临时起意啊你。”水间月吐槽道，随意点餐：“就这个番茄意面，还有名字超级长的杂烩沙拉再加两杯红茶吧。” 服务员收好了菜单离开，水间月发现上条当麻在扭头张望身后的方向。 “喂，上条，再看什么？” “有些在意，那边好像不太妙……”上条当麻说着，最后突然站起来：“我过去一下……”紧接着一个拐角消失在水间月的视野外了。 三分钟不到的时间，水间月就看见上条当麻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但是越过了两人的座位继续朝店门外跑去。 “这是又惹到了什么？”水间月皱皱眉，便看见差不多二十人左右的高中生从同样的路径跑过，显然就是追赶上条当麻的人。 “惹祸精……”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的水间月无奈的摇摇头，掏出餐费压在杯子下面，附上了纸条写明有事离开一下，尽快回来的字样，水间月起身追了上去。 至于他写纸条的时候，从那个方向还有一个和白井黑子同样制服的短发少女跑过，水间月没有注意到。 ‘总算是把那些白痴引了过来，不过没想到居然会从厕所里跑出来那么多人！大男生上厕所也需要成群结队吗？’上条当麻在心里碎碎念：‘不想把水间同学牵扯进来所以没有跟他解释，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刚刚还在想着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上条当麻一看，是用空间能力追了上来的水间月和他一起跑。 “为什么不叫我帮忙啊，就那些家伙我想要打趴下很容易的。我是风纪委员，只要那些家伙想要闹事的话可以合法揍人的。”看了一眼身后骂骂咧咧的小混混，水间月埋怨道，然后发现上条当麻看自己的表情很微妙，便没有立刻对后面的人动手：“难不成理亏的是你吗？” “当然不可能了！”上条当麻立刻说道：“但是不要出手，再往前跑，把他们引得再远一些！” “引走？有什么原因吗？” “来不及解释了，一起跑吧！唉，千层面还没有尝一口，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吃霸王餐的……” “我走之前留了纸条。” “真有你的风格啊水间同学。” 第四十三章 超电磁炮（二） 跑了一段距离两个人就到了水间月没有来过的地方，全凭上条当麻在前面领路，最后一直跑到一座大铁桥上，身后逐渐没有了声音。 “那些家伙……呼哧……终于放弃了吧……”上条当麻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 “所以说你在搞什么啊？”水间月气定神闲，对于曾经能与樱田门之豹赛跑的他来说，即使变成了高中生的身体，这样的速度和路程也实在没有压力，要不是上条当麻想要把那些混混带远一些再跑开，他就算拎着上条当麻跑也能一溜烟跑没影，更别提还有很多能力可以配合使用了。 “水间……你还是不懂啊……从一开始我们所逃避的，根本就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家伙。”用水间月曾经教过的方法整理好呼吸，上条当麻直起腰板：“好歹我得到你的真传了，那些人虽然多些也并非应付不下来，但我不是为了打倒他们，相反我是想要救他们啊……” “真是的，你又在干什么啊？而且居然还有两个人，也是同伙吗？”一个少女的声音从两个人的来路传来，一个身着常盘台制服的短发少女，缓缓向这里走来。 “啊……原来失败了，那些家伙越来越少也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因为你吗？”上条当麻瞬间失望。 “你这家伙是什么大好人吗？”想要从我手里就那些不良学生吗？”少女轻轻撩了一下刘海，一串电弧从指间和发丝间流传。 “很厉害的能力者？”水间月终于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向上条当麻问道，想起那一串蓝色的电弧：“就是你说的那只皮卡丘？” “皮卡丘？”水间月的声音有点大，铁桥上又有些空旷，一下子居然被少女听见了：“你们两个给我起了这样的外号？” “糟……糟了。”上条当麻对水间月大喊：“用能力快跑吧，这个家伙你打不过的！” 在上条当麻已知自己有接近lv5的实力的情况下还做出了打不过的判断，水间月正常来讲应该用空间能力带着上条当麻跑掉。 前提是新手教程没有发布那个临时任务。 水间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一道手臂粗的电弧朝自己和当麻两人飞来。 见水间月没有反应，上条当麻上前一步，用右手将电弧全部挡住。 “果然又是这样……这一次，非要和你这家伙分个胜负啊！”常盘台的少女一步步走近，看向水间月：“喂！无关的家伙快点闪开！” “上条，这个皮卡丘是怎么回事？”水间月向上条当麻问道：“身为后辈，为什么丝毫没有对前辈的尊重？” “吵死了！”常盘台的王牌，超电磁炮御坂美琴丝毫没有心情去管其他的事情：“尊敬的问题，等我教训过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再来讨论好了！” ‘这白痴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水间月无奈的瞄了一眼身旁的上条当麻，转瞬间对着短发少女板起脸来：“对前辈大呼小叫、不使用敬称、口口声声要冒犯前辈，这样的孩子，必须要好好教训才对！” “我说水间，你不会是那种属性吧？一到关键时刻不会在意紧要的事情，只会想着教育别人的婆婆妈妈大家长类型吗？”上条当麻相当无语的说道：“你知道那是谁吗？凌驾于学园都市顶点……” “仅有七名的lv5超能力中的一名，【超电磁炮】御坂美琴！”御坂美琴抢下上条当麻的话，自我介绍到：“你觉得有资格教训我吗” 水间月上下打量御坂美琴一眼，语气中毫无震惊的情绪：“【超电磁炮】只是这样粗鲁无礼的小丫头吗？那也不过如此。” “什么？”御坂美琴立刻炸了，今天真是有够生气的了，明明只需要借机把那几个混蛋暴打一顿，逼他们交出幻想御手就可以了，那个刺猬头的混蛋就突然跳了出来放了一堆嘲讽，把所有的人全都引走了，让自己的计划毁于一旦。再接着是这个好像一个老大叔一样婆婆妈妈的家伙，不仅要教训自己还小瞧自己，必须要他好好知道一下，到底什么叫做超电磁炮！ “西内！”御坂美琴挥手让两条电蛇朝两个讨厌的男生飞去，虽然愤怒异常，嘴上又凶狠，但御坂美琴的出手实际上是有分寸的，那两个笨蛋就算完全承受了攻击也只是会受伤而已，绝对没有生命危险。 上条当麻伸手挡住了袭向自己的那条电蛇，但是水间月的方向他已经无力援护了，只是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歉意表情。 水间月当然不用他帮忙，伸出右手直接抓向那道电蛇。他有过使用电气类能力的体验，比上条当麻更容易捕捉电弧的轨迹，直接伸手用幻想杀手撕碎了电蛇。 “什么？你也能做到吗？”御坂美琴的怒火更上了一层，既然这两个家伙可以轻易使普通的攻击无效化，那就放开了使用最大威力的输出好了！ “雷击之枪！”从刘海中释放大股的电流，只是瞬间就到达了两个讨厌男生的面前。 雷击之枪的速度比普通的电弧要快些，上条当麻勉强的赶上了防护住自己。 而水间月直接消失在原地，雷击之枪打在空处后逐渐消散。 “消失了？”御坂美琴一愣：“和黑子一样的能力？”与此同时，一股汗毛倒竖的感觉从后颈处传来。因为经常与黑子斗智斗勇，御坂美琴对于空间能力有着超过一般人轻微感知，以及经常被黑子从背后袭击养成了敏锐直觉。 “呀！”御坂美琴直接在自己的周身向外释放电力，形成简单的保护姿态。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人摸了一下，然后是触电的声音，回过头看到那个第一次见到的讨厌男生坐在不远的地上，身上有些惨烈的焦糊。 “居然中招了？”御坂美琴有些惊讶，在那个刺猬头笨蛋的身上她可从来没有成果过，这个家伙居然被她的防御电到了？ “不愧是lv5的破坏力啊。”水间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即使是用念动力制造的盾牌来保护自己，也被那些电弧在短时间内轻易击穿，看来所谓的接近lv5的实力只不过是点数比较高而已，和真正的lv5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哼哼，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御坂美琴有些得意，看了这个家伙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先前以为他能和那个刺猬头笨蛋一样免疫能力，不过是自己受到影响产生了误会而已吧。 “不过啊……这份破坏力，我收下了！”水间月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身体周围开始出现丝丝细微的电弧，那种电弧御坂美琴在熟悉不过了，那是对自身能力控制减弱的时候，不知觉的溢出产生的轻微现象。 第四十四章 超电磁炮（三） “你……”御坂美琴瞪大了眼睛，随后反应了过来，联想到自己的后脑受到触碰，那个家伙使用了和黑子一样的空间能力，表现出和刺猬头笨蛋一样的免疫能力：“你就是那个能力收集者？” ‘使用能力解析的机会，解析【超电磁炮】。’水间月心里说道，对着御坂美琴露出一脸狞笑：“看来我的名声已经传到超电磁炮的耳里了，真是荣幸。” 能力解析的机会是新手教程之前算是一个福利任务送给水间月的奖励，被水间月留到现在一直没有使用。 “水间？”上条当麻终于感觉到水间月有点不对劲，之前的那些婆婆妈妈就和平时不太一样，而且仔细想想就好像是故意挑衅那个哔哩哔哩一样反复提皮卡丘这个词，还有这个狞笑完全不是他平时的人设啊。 “果然黑子说的没错，你这家伙是个危险的人。”御坂美琴沉下脸，周身缠绕的电流直接强盛了数倍：“无聊的赝品，我会好好的让你知道，赝品是永远敌不过正品的……” 正得意的水间月，突然听到了新手教程的提示音，瞬间转为绝望：“能力【超电磁炮】解析已经开始，占用宿主93%计算力，解析时间497秒，请宿主注意不要死亡。” 还没等水间月理清楚情况，脑子就一股昏昏沉沉的感觉，时间流逝和周围人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一切都说明了他现在处于非常不妙的状态。 大部分的计算力被剥夺，水间月无法使用能力，慌张之下开启了不需要计算的幻想杀手挡下了袭来的电弧，然后不停的后退。 整理一下状况，lv5中排名第三的暴躁老妹要把自己打死，无法使用能力，现在自己只有幻想杀手可以依靠，必须支撑……五百除以六十大约是八分钟零二十秒，现在就剩八分钟了，计算力剥夺之后，连简单的计算对于水间月都是负荷。 水间月疯狂的后退。 “拉开距离对我有用吗？”常盘台的王牌少女接连释放雷击之枪，反应已经变得迟钝的水间月用比上条当麻还要笨拙许多的动作才能挡住所有。 御坂美琴又向前面射出一道电弧，和雷击之枪不同，这道电弧纤细很多，而且明显的射偏了没有飞向水间月，但是电弧的一端一直在御坂美琴的手上。 因为判断能力下降而放任电弧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水间月，茫然的看着以飞行一般的姿态急速接近自己的短发少女。 【超电磁炮】可是电气类和磁力操控类混合的能力啊！ ‘这是cos蜘蛛侠吗？’水间月仅有的运算力被自己用来吐槽了。 “贴近攻击，你还能防住吗？”御坂美琴使出了自己苦思死许久，用来针对上条当麻的计划，贴近之后做近身格斗，然后在拳脚上附着只要接触就会麻痹对手的电光。 水间月虽然思维迟钝了，但是不能被电光碰到这样的常识还是有的，用全身唯一可以免疫攻击的右手，去挡短发少女的双手双脚。 御坂美琴深吸了一口气：“你这家伙，是怪物吗？” 常盘台作为贵族女子中学，除了远超正常学校进度的文化课程以外，还有很多普通学校不会出现的课程，除了各国礼仪、地毯修补、红茶品鉴、软糖甄别、观星术等以外，还有比较重要的必修科目就是女子防身术。 而且御坂美琴自己也是活力充沛的元气型，对于自己的行动能力一直很有自信，毕竟在不允许使用能力的常盘台宿舍，全靠着这身蛮力才从黑子手里保护自己的纯洁到现在。 但是眼前有个变态，怪物，非人类！居然只用右手抵挡了自己双手双脚连续不断的攻击。 而且如果是个高手的话，至少用犀利的眼神热血的表情像漫画里一样和自己战斗啊？为什么双眼发直，呆板的挥舞自己的双手，就好像没有睡醒一样，难道和自己打架对于他来说晨练的难度吗？ 水间月凭借着丰厚的格斗经验抵挡着御坂美琴的手脚，姑且还算游刃有余，但是事情正在一点点变遭。 御坂美琴可是双手双脚带着雷电向他攻击的，就算幻想杀手消灭了雷电也会立刻补上，虽然没有被击中过，但是水间月依然受到了影响——可能是类似静电的现象，也有可能是溢出到空气中的微小电弧，总之水间月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小电流的作用在逐渐有麻痹的现象。 如果能这样僵持下去的话，应该可以坚持到八分钟之后能力解析完成。 可惜水间月抵挡的太轻松，御坂美琴很快就决定了再次提升自己的战力。 伸出手来，和之前带着自己cos蜘蛛侠时一样的电弧共有五六道飞向铁桥之外的草地上，过一会一道黑烟被电弧带了回来。 “那是……看不太清……”水间月眯起眼睛，依然无法在黑夜下看清黑烟的真面目。 黑烟在少女的掌心中汇聚，变成一把短棍的模样，和警棍差不多长：“这一招开发出来还没有对人用过。”御坂美琴主动讲解道：“我的磁力可以把铁砂当做我的武器，让铁砂在上面高速震动，切在人体上的效果和链锯应该差不多吧。” “卧槽！”水间月直接惊叫出声，根本不敢确认幻想杀手能不能抹消这样的攻击，在想到破局之道之前，御坂美琴就高举着链锯砍了过来。 绝对不能有接触！水间月向前踏步，弯腰，后脚一蹬，从御坂美琴高举的右臂之下钻了过去。 钻过去之后，立刻转身，想要一直靠躲避来拖过八分钟的想法，在铁砂链锯出现之后难度几何增大，水间月必须考虑在八分钟到来之前就想办法把少女击败的可能性。 然而转过身之后，水间月发现少女正前方站着另一个人，上条当麻。 在两人打起来之后就被忽视掉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把铁砂，还有空气中随风飘扬的铁砂，无不说明了少年用幻想杀手抹消了铁砂链锯。 “够了，想要在我面前攻击水间同学的话，上条先生果然不能旁观啊。”上条当麻站了出来，帮了水间月好大的忙。 水间月转身就跑：“这只皮卡丘交给你了，我先撤了。” 第四十五章 极限电磁炮 看到转身就逃跑的队友，上条当麻说实话是懵逼的。 但是他站出来不就是为了保护朋友吗？虽然朋友不按照英雄故事的剧本走，但是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朋友吗？ “教训谁都一样！”御坂美琴带着一身狂暴的电流，开始攻击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轻易的一一化解御坂美琴的攻击，丝毫没有压力的那种。 ‘水间同学，对付哔哩哔哩，我比你要有经验呢。’上条当麻在心里有些得意的想着……还真是个悲伤的特长。 “如果被这招打死了的话，千万不要怨恨！”少女从兜中掏出了一枚硬币，咬牙切齿的说道。 上条当麻不以为意，之前的数次冲突，少女已经不止一次说出类似的话，但是攻击的唯一依然是在一点点的提升，所谓的警告反而体现了少女的善良而已。 话说水间同学在搞什么鬼啊，之前各种蓄意的挑衅，还以为他有什么耍帅的计划呢，结果居然狼狈的跑掉了，难道是什么新的笑话吗？ “抓住你了！”上条当麻一走神，御坂美琴光速绕到他身边，双手抓住了上条当麻的右手。 “如果我对你的电击可以被你挡住的话，那么直接往你体内输送电流呢？”少女欢愉的表情好像已经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抓住上条当麻的手又紧了一些。 “还好水间跑远了，不然肯定会责怪我被人抓住了吧。”上条当麻小声嘟囔道：“还好她抓的是我的右手，不然真的有些害怕啊。” 上条当麻除了觉得有个可爱的女生抓着自己的手的感觉不错意外，没有任何感觉，而看着少女吃力的表情来看，好像已经开始发电了。 少女确实满脑子都是震惊，原本次次被上条当麻轻易抹消了能力，一直在上条当麻抹消了铁砂之剑之前，都在怀疑上条当麻是不是电气吸收类的能力——有这样的能力者的话确实是超电磁炮的天敌。 不过现在终于可以确认了，并非是电力被吸收的感觉，而是根本无法把电流输送进去——连绝缘橡胶都可以轻易击穿的亿伏电压，对少年的皮肤不得寸进，难道那是数十米厚的城墙吗？ 在少女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又失败了之后，纤细的手腕被少年一把抓住了，少年意味着得意的奸笑在少女眼里极为刺眼，而且意味着自己要危险了。 面对自己的攻击一直只守不攻的少年举起了拳头。 少女吓了一跳，这一拳一定很痛，少女闭上了眼睛等待挨揍。 结果什么都发生，少女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松开了。 “就到这里为止吧，你看你是打不过我的。”上条当麻用自以为温暖的笑脸说道：“我那朋友其实比我厉害得多，就这样结束吧。” “你知不知道，你的朋友就是传说中的能力收集者？”御坂美琴认真又愤怒的问道：“他已经复制到了我的能力，而且你那个可以抹消我的攻击的能力也被他复制了吧？” “能力收集者？有那样的传说吗？”上条当麻根本不太关注都市传说，所以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词汇：“不过水间是多重能力者的他告诉我了哦。虽然他没有说过我的能力他也复制了……”上条当麻无所谓的摆摆手：“不过这种根本意味着不幸的能力，被他复制了我并不会生气哟，正相反我会觉得幸灾乐祸还说不定，有人可以跟着我一起倒霉了。” “让你的倒霉能力见鬼去吧！”御坂美琴想要绕开上条当麻：“我必须找到那个家伙，就算不能收回我的能力，至少也要那个家伙在我的面前留下誓言，绝对不允许他用我的能力作恶！”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个悠哉的声音：“喂！上条，那只皮卡丘解决了没有？” ‘我亲爱的好邻居，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来作死呢？’上条当麻在心里被好友上香。 ‘我也不想啊，谁叫新手教程那家伙布置了临时任务，又开出了恐怖的任务奖励呢。’水间月在心里抱怨道。 “居然送上门来了！”御坂美琴双腿一弓一张，又一次像蜘蛛侠一样蹿向水间月。 在急速接近的过程中，御坂美琴看到那个能力收集者的身边腾起一层蓝色的，熟悉的光芒，然后自己的视角就急速倒退起来。 那是电光，和自己一样的电光。 御坂美琴意识到自己被弹飞了，而且还很远，重新发出一道电弧链接了铁桥的柱子上，划了一个漂亮的圆弧回到了铁桥上。 “电斥力……你这家伙已经可以用我的能力了吗？”御坂美琴异常愤怒的看着对方。 只一瞬间御坂美琴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那家伙利用了电流之间因为磁效应而产生了斥力，狠狠的把自己推了出去。 这样的用法，御坂美琴过去从来没有想过，不过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样的用法也只能对同样的电气能力者才能发挥作用。 “赝品！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能力称为超电磁炮吧！”御坂美琴掏出一枚硬币对准了水间月：“利用了电磁诱导原理，仿照电磁炮的工作方式，我的超电磁炮初速度可以达到三倍音速，而且在射出后还会不断加速。” “接我一招超电磁炮看看吧，虚伪的赝品！”御坂美琴喊到，弹指射出了自己的得意技能，不过为了防止真的把人打死，她故意打偏了，只是想要威慑一下。 水间月伸出手，在计算力回归之后明锐的捕捉到了所谓的超三倍音速的超电磁炮，摊开掌心里面是一枚轻度变形的硬币，似乎是因为与空气的高速摩擦导致硬币温度过高而变软变形了。 一圈圈的电弧笼罩在水间月的掌心，水间月握紧了攥着硬币的右手：“超电磁炮？可是我觉得你这一招，有些太粗糙了……” 新手教程用了他几乎所有的计算力花费八分钟解析的结果，并非是御坂美琴这个能力原主所使用的计算公式，而是新手教程所做出了的几乎最完美的能力使用方式和公式。 水间月找到了其中和超电磁炮的原理最类似的一招，但是威力差距的话……就好像超电磁炮再套上十多个增幅器一般。 高举右手，在踢起左腿，水间月把手中的雷电球好像投棒球一样投了出去。“这个就叫极限电磁炮好了!“ 如果御坂美琴的超电磁炮是手臂粗的橘黄色光束的话；极限电磁炮，是一个成年人粗细，再发射的瞬间就已经出现在目标的面前的巨大飞龙。 御坂美琴现学现卖，利用电斥力让自己躲过了雷霆巨龙，而巨龙前进的方向，下一个则是站在后面看热闹的上条当麻。 第四十六章 可以教你 “哇！”被飞龙骑脸的上条当麻吓了一跳，慌张抬起右手接住了巨大的电龙。 “这是电磁炮……怎么可能。”御坂美琴失神的说道，至于刺猬头笨蛋接住了那道恐怖的电磁炮却见怪不怪了。 “通过对空气的强电离制造近似真空，减少‘炮弹’的空气摩擦升温来提高射程和弹速，采用了更合理的电磁堆积结构。”水间月一边走上前一边讲解道：“虽然我有自信发挥出比你更高的能力强度，但实际上刚才那一招的消耗大约是你的超电磁炮的一点五倍，而射程大约是超电磁炮的三倍，威力也有两倍以上。” “另外……”水间月突然一步就跨越了十余米的距离，和御坂美琴只有一步的距离，而十米的路程还带着一道蓝色的残影：“看的明白这个吗？” 虽然空间能力也能做到，但是少女看的分明，这家伙是确确实实一步‘跳’过来的，而奥秘就在那些蓝色的残影上：“你用电流刺激神经来强化肉体？但是……不对……还需要……”说着少女抬起胳膊，试图当场模仿水间月所做的事情。 一指点在少女的小臂上，以更加强势的电流控制能力阻止了少女的行为：“自己贸然尝试会受伤的哦，如果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你……你教我？”御坂美琴先是难以理解一般重复了一下，旋即又恼羞成怒一拳打向水间月：“我怎么可能接受你这个赝品的指导？” 带着一道蓝色的残影，水间月瞬间出现在上条当麻身边：“面对现实吧，我比你强哦……就好像你能成为lv5，而某些人注定只能是无能力者一样，天赋是与人力无关的东西，我比你强哦。” “而且会被我欺负的这么惨，说到底是你太半吊子了，因为是lv5的能力强度就疏于对使用方式的开发吗？”水间月笑嘻嘻的：“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把我用的公式教给你啊。”刚才为了完成任务所使用的手段太刺激御坂美琴了，可以的话水间月想试试能不能修复关系和解。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御坂美琴不知道自己是在暴躁还是恐惧：“我可是七名lv5中的第三位，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强？” 水间月一把揽住上条当麻的肩膀：“你都说了，你是第三位，那你说我们两个是什么人？” “第一……和第二？怎么可能！那个笨蛋就算了，你这家伙不是刚进入学园都市的吗？”御坂美琴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没有被带进沟里去。 水间月笑的有些贱，摇晃着手指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在lv5中是第三位，不代表只有lv5可以战胜你啊！” 一把拍在上条当麻的后背上，拍的上条当麻向前几步：“学园都市的顶级王牌，lv0的【幻想杀手】。” 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lv0，【幻想刻录】。” “无能力者？开什么玩笑？”御坂美琴再次炸毛——而且是因为放电的缘故，头发全都竖了起来的真·炸毛。 “不信你可以去查啊，我们两个真的是无能力者。” “是啊。”上条当麻也配合了起来：“上条先生已经和你解释很多遍了吧，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能力者而已。”同时用眼神示意水间月：“喂，上条先生可是货真价实的无能力者，某个准超能力者撒谎不心痛吗？” 一个声音直接在上条当麻的脑子里面响起：“体检才刚刚结束，资料需要下个月才能更新，在资料更新前我的档案确实是无能力者。” 这也是新手教程拿出来的能力使用方式之一，微小电流按照固定频率刺激别人的听觉神经，产生听到声音的感觉，达成传音入密的效果。 “你们是觉得玩弄我很开心吗……”御坂美琴咬牙切齿的问道：“无能力者可以如此轻易的羞辱我？太小看人了吧！”在少女的咆哮中，一道真正的自然雷电从天空中的雨云中被牵引了下来，笔直的朝着两个‘无能力者’混蛋劈去。 水间月和上条当麻再次意识到了两人的默契是多么的差。 水间月挥手，从铁桥上就地取材提取了大量铁砂构筑成一个巨大的避雷针的结构，准备把雷电绕开两人导入地下。 而上条当麻在发现要遭雷劈之后想也不想的就举起右手，打算正面抵消。 理所当然，在‘啵~’的一声之后，第一个被幻想杀手干掉的不是落雷，而是水间月刚刚搭好的避雷针组。 在一片电光中，水间月和上条当麻对视默然无语。 当然，就算这样落雷还是没有把两人怎然就是了。 “叮！任务：‘复制御坂美琴的能力，并在全方面碾压式战胜后讲出要求的台词’成功，任务奖励，十七亿九千四六十万日元以生成，银行账户******密码******。” 新手教程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这就是水间月花式作死挑衅御坂美琴的原因所在了，巨款啊！而且是有零有整，一看就有问题的那种巨款！ “嗯……？”水间月看向远方，那边有属于白井黑子的空间波动，而且正在往这里赶来……是被落雷引来的吗？ 要是再被黑子在这里堵住，今晚是真的不得消停了，毕竟他还有份意面在高档餐厅里没有吃呢，于是他抓住了上条当麻的胳膊：“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 原本打算用空间跳跃跑路的，但是又不确认对上条当麻使用空间能力的后果——万一吧身体传送走了，但是右手被留了下来——想想真是太恐怖了。 所以拉着上条当麻的胳膊，用电流强化身体的方式一跃数十米，丝毫不管上条当麻被扯得哇哇叫痛：如果换个人他有的是办法用温和的方式带着走，但是幻想杀手是个例外。 “欧内sama！发生了什么事情。”御坂美琴还没从两个笨蛋突然消失的事情中回过神，就看到了白井黑子走来的身影和关切的询问。 “黑子……”想起来前几天黑子还在跟自己三令五申的强调离那个能力收集者远一点，御坂美琴突然泪水涌出眼眶，一把抱住黑子：“黑子……我……我……对不起你……” 第四十七章 禁书目录（一） 意不意外？说断一天就只断一天，那还叫什么不稳定更新？ ———————————————————— “姐姐大人？”御坂美琴的话一出口，黑子瞬间慌成了一张表情包：“您……难道是……没有保护好自己？被……” 姐姐大人会主动抱住自己，而且会流下屈辱的泪水，结合姐姐大人身上狼狈的灰尘还有在远处观测到的放电现象……身为职业的变态，白井黑子的脑海里面流淌了足以给同人本画手作为教科书的各种剧情。 “是的，我……没有保护好……我……”御坂美琴抹着泪水，哽咽的说道，不仅被人复制了能力，还被两个笨蛋先后教训了一遍，而且其中一个还用的是自己的能力吊打了自己，嘲讽自己的能力开发程度差，真是太屈辱了…… “姐姐大人！”白井黑子反手抱住了御坂美琴，想要用自己单薄的怀抱告诉她，没关系，自己还在陪伴着她身边。 “我没有保护好我的能力，被那个家伙窃取了！”御坂美琴终于将最关键的事情哭诉了出来。 “诶？能力？”白井黑子发出了很明显的诧异。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啊？”御坂美琴被转移了注意力，发出狐疑的声音。 “哈……哈哈，姐姐大人之前那么说，黑子我难免……难免……” “难免？” “难免会以为是姐姐大人的贞……贞……” “贞？” “贞操或者什么都……哈哈，哈哈……” “你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你个hentai！”蓝色的电光沉寂许久之后，再次在今晚的铁桥亮起。 ——哔哩哔哩—— “原本我还以为要和千层面说再见了，没想到又能吃到了，难道认识水间你之后转运了吗？”上条当麻美滋滋的吃着蜗牛苦瓜地狱千层面说道，又指了指自己旁边放着的番茄意面、杂烩沙拉：“水间你确定不吃些？” 坐在他的对面，水间月正在往嘴里灌糖水：“我好像没有肚子灌更多的东西了……打架的时候用的挺爽，lv5的消耗真不是一般的大。” “因为是无能力者，所以对消耗不太了解呢……”上条当麻表示爱莫能助。 “别的能力者应该也不会有这种事，我是特殊的情况……”水间月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别忘了，我是后来出家，根本没有接受过学园都市的大脑开发。我使用能力靠的的另外的方式，不仅需要事后大量补充糖分，而且使用的持续时间也很短。” “话说你把我的右手也复制了吧？连我的霉运一起？”上条当麻问道。 “是啊，也复制了。”水间月自然的承认了：“至于霉运，我不知道。” 这时水间月的电话响了，白井黑子的。 “喂？”心里大概知道了白井黑子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事，水间月依然接起电话。 “呼哧……呼哧……”电话对面没有人说话，只有喘息的声音。 “莫西莫西？白井同学？” 对面还是只有沉默的喘息声，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真是够惊悚了……新式的恐吓电话吗？”水间月嘟囔一句，收起了手机。 ——一夜过去了—— “嗅嗅……”早上起来，水间月耸动着鼻翼，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很糟糕的味道。 “难道真的把那小子的霉运也复制了？……”顺着味道水间月打开冰箱，狂翻白眼。 昨晚多半是发生了供电事故，导致停电了。 因为是一个岛国，因此日本的空气含盐量很高，加上现在是夏天，就算是蔬菜，在冰箱罢工之后也只需要一夜就会腐烂，更别提体检之后因为钱包富裕了起来而买回来的肉类了…… “让我想想……有什么能力可以用在清洗冰箱上……不对，是先解决冰箱的清洁还是先填饱肚子？”就再水间月为了一些无聊的事情冥思苦想的时候，上条当麻敲响了他的房门：“水间，我这边出了些情况，可以来一下吗？” “怎么了？因为停电所以烂了一冰箱的菜吗？”耷拉着一对死鱼眼，没吃早餐的水间月出来看着上条当麻。 “虽然确实发生了，但是我要说的是另外的情况，实际上我的阳台上挂着一个女孩子，啊不，是一个修女……”上条当麻有些苦恼的摸摸头。 “啥？”水间月的眉梢一挑：“是来传教的吗？” “不，倒像是来化缘的。”上条当麻想了想吐槽道。 “啥？”水间月的眉梢又挑了一次。 推开上条当麻宿舍的房门，看到一个穿着白色修道服的少女，正坐在房间中央的矮桌前面。 “请问有吃的了吗？我肚子很饿……”小修女张口就问道，水间月好像明白为什么上条当麻说她是来化缘的。 上条当麻顺便抱怨道：“很奇怪吧，张口就是想要吃的……而起邪门的是酸臭的炒面面包她也能吃的下去……” “我倒是觉得你会让她吃酸臭的面包挺邪门的……”水间月斜了一眼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的眼神一下子发飘了，他必须承认这件事他做的很差劲……他原本想着要是看到酸臭的面包这奇怪的修女会自行离开的，确实没有想到修女会狼吞虎咽的真的吃下去。 算是看在小修女很可爱的份上，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吃早饭，水间月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很多一些夹心面包之类的食物当早点。 三人围坐在上条当麻的桌前吃着面包，还有水间月的咖啡储备，水间月打量着小修女。 那套看起来就好像一件连身洋装的修道服和水间月印象里的黑色的修道服显然不太一样，不过水间月对于神学了解不多，更何况现在处于自己尚未熟悉的世界，所以并不了解白色的修道服是否异样，不过白色修道服上用金线点缀了大量的刺绣，还有金边纹饰，有些失礼的比喻来讲，看起来好像英国贵族享用下午茶的高级茶杯。 五官的轮廓明显是外国人，头发是银色的差不多及腰，和白色的修道服也很搭配。 仔细看会发现小修女的外观看起来和小萌老师差不多，或者比小萌老师大一点点的样子，这样其对刚见面的陌生人索要食物的行为便没那么令人奇怪了。 “这位小修女来自那所教堂呢？是学园都市之内，还是学园都市之外呢？”水间月问道，他还真没有留意过学园都市里面有没有教堂。 “我来自圣乔治大教堂。”少女的脸颊像仓鼠一样鼓起，居然还能清晰的说道：“顺带，我隶属于英国清教，而非梵蒂冈体系。” 水间月点点头，果然一件事也听不懂：“下一项，姓名？” “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少女的嘴里窜出一串外语：“也可以叫我茵蒂克丝（index）” “libro-rum-pro-hibit-rum”水间月试图再拼一遍：“libro是天秤座，rum是伏特加……不是英语吧？” “是拉丁语，用日文来解释的话，我是禁书目录。”茵蒂克丝说道。 “禁书……目录？”水间月想了想：“还是叫你茵蒂克丝吧。下一项，为什么在这里？” “喂喂，你在做笔录吗？”上条当麻吐槽道。 水间月耸了耸肩：“如果是笔录的话还会细致一些。” “我会进入客厅是得到了这位当麻先生的同意的。”茵蒂克丝歪着头说道，依然在吃面包。 “那就再往前一点点，为什么你会挂在那间阳台上呢？至少我从上条先生的供述里，今天早上七点左右你确实挂在这间宿舍的阳台上对吧？” 小修女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会挂在阳台？”发现小修女只对自己的第二个问题作出了回应，水间月又问了一遍。 “我是掉下来的。”茵蒂克丝说道：“我想从楼顶跳到楼顶，但是被从背后斩中了，于是掉了下来。还好有防护。” 上条当麻和水间月一起皱起了眉，依然听不懂少女在说什么，但是已经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浮出了水面。 “你在楼顶之间跳跃？为什么要这样做？”水间月问道。 掉下来会落在上条当麻的阳台上，就只有是从对面那栋楼的楼顶跳过来——水间月这样做过，刚来学园都市不久的时候他就遭到了学园都市暗部的狙击，当时就在两栋楼之间跳跃过，却是在能力的辅助下。 “我在逃亡，有人在追杀我，我无路可走了。”少女说道。 “是谁？”水间月立即问道，同时取出了风纪委员的袖章：“是什么人在追杀你？我是风纪委员，我可以帮助你。” “我不知道，也许是蔷薇十字、也有可能是黄金黎明，或者是其他的魔法结社……” “魔法结社？”水间月眉梢又是一跳，对于魔法这件事有些在意：“追杀你的人，是社团？” “我想应该和风纪委员先生所想的社团不一样。”小修女纠正道：“我指的是使用魔法的大组织。” “我也得纠正你，‘夹击妹抖’并不算我的名字。”水间月耸耸肩：“好，跳过没听懂的部分，追杀你的人数知道吗？名字、样貌、长相？他们现在在哪里？” “慢着慢着！”上条当麻打断了水间月的问题：“有些部分不能跳过吧？魔法结社什么的，这孩子说的话有些奇怪啊？她说了魔法吧？说过好几次吧？是我知道的那个魔法吧？这不奇怪吗？” “也许你不可置信，但是世界上是有魔法的。”小修女对上条当麻说道。 “怎么可能会有魔法，像漫画和游戏一样的火球术、爆裂术吗？如果是引火能力什么超能力我还能接受，但是魔法……”上条当麻满脸都是不解，又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水间，是能力者的行为吧？这个外国女孩可能不是学园都市的人，也许她被某些能力者绑架到这里，向她展示了能力欺骗这是魔法之类的……” “不，我是凭自己的意志有目的的跑到这里来的，因为追杀我的魔法结社对这个都市存在畏惧，行动会有所顾忌。”茵蒂克丝反驳道。 “打断一下，上条。”水间月插口道：“我也得告诉你，世界上是有魔法的。”这一点是一开始就确定的，他的幻想刻录，左手可以通过触碰能力者的头部复制能力，而右手可以通过触碰魔法的实体而复制魔法，并附在自己的身体上，需要的时候以消耗组织的代价使用魔法。 不过目前为止唯一复制的一个魔法就是上条当麻幻想杀手，反而令水间月没想到的是上条当麻自己居然如此质疑魔法是否存在。 趁着上条当麻自我怀疑而沉默的时间，水间月向茵蒂克丝问道：“虽然我认为魔法存在，但是并不能代表你说的是真的，可以使用一个魔法来证明一下吗？” “我不能。”小修女摇摇头：“使用魔法需要魔力，而我不具备魔力。” “这不就和‘因为摄像机会使我分心所以不能表演折弯汤匙’的冒牌超能力者一个样子吗？”上条当麻立刻驳斥道。 “咿咿咿……”小修女咬牙切齿的看着上条当麻，嘴里撕咬着面包，好像琢磨着在哪给上条当麻啃上一口的样子。 水间月突然注意到他原本以为能作为三个人的早餐还有留作午餐的富余的面包已经快要让小修女一个人全都干掉了，一边在心里想这孩子挺能吃的，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免着饿肚子。 “对了。”小修女突然站起来，转个圈展示着自己的修道服：“这件衣服是名为移动教会的防御结界，具有教宗级别的防御力，除非是圣乔治之龙以上的攻击，否则不可能破坏。我受到斩击并掉下来没有受伤就是因为这个。” “不信的话，你们用菜刀或是别的来攻击我好了。”少女夹着腰得意的说道。 ‘滴！’新手教程搞事的声音又在水间月的脑海里出现：‘任务，使用幻想杀手触碰茵蒂克丝的修道服。任务奖励，茵蒂克丝的详细情报。’ 水间月的右手，落在了银发修女的肩膀上。 第四十八章 禁书目录（二） ‘滴，检测到术式【移动教会】，因宿主没有符合条件的附载物，无法复制。’ 虽然把右手放在了移动教会上，但是水间月并没有使用幻想杀手，而是幻想刻录。 “啧……没法复制啊……”水间月嘟囔道，再次对幻想刻录是否靠谱表示疑问。 第一次复制的魔法是幻想杀手，不完全复制，第二次遇到的魔法是移动教会，无法复制……说好可以复制一切魔法和异能的超级金手指呢？ ‘滴，有鉴于宿主对于自身金手指的疑问，本教程在此解释：移动教会是将‘一间教会’的概念附着在衣服上的前提下布下的堪比伦敦大圣堂的防御结界，如果宿主想要复制的话，至少需要一件衣服或者一间可以作为教堂的建筑作为附载物，而附载物的要求是与宿主的关系等同于宿主的血肉……就好像将幻想杀手的复制附载于右手上一样。所以宿主身穿的衣服突然不能作为附载。’ “那好吧……顺便问一下，移动教会所谓的教宗级防御力倒地有多高？” ‘用宿主可以理解的东西来描述的话，移动教会可以抵御一次核弹袭击。’ ‘另外提醒宿主，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我是傻子我完成那个任务。”水间月毫不在意的说道：“包括衣服为本体构成了整个魔法的话，幻想杀手接触那件修道服后会发生什么我可以从最坏的情况开始猜。” ‘……’新手教程哑然失语：‘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同行发布任务都有失败惩罚了。’ “水间！水间！”正在嘲讽新手教程的水间月被上条当麻唤醒。 “嗯？抱歉，走神了。我已经用的方式确认过了，这件修道服确实有高强度的防御结界，可以抗核弹的那种。”水间月向上条当麻说道：“所以管着点你的右手，你的右手对她的修道服可以起效果的。” “就连水间你昨天用的那个极限电磁炮也能挡住？”上条当麻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摇摇头：“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们的早饭！早饭！”上条当麻夸张的指了指桌面。 水间月低头，发现桌子上只有面包的包装袋了，面包？不存在的。 “我猜，茵蒂克丝小姐还没有吃饱是吗？”水间月有些无奈的问道，这孩子的饭量，应该有自己的两倍以上。 “确实是这样……如果造成了困扰的话，那么就到这里也可以，至少不会出门没多久就体力不支倒地了。”茵蒂克丝站起身来：“我想我也该告辞了，待在一个地方太久，会把那些人引来的。感谢你们的招待。” “你要走？”水间月挑挑眉毛：“刚才说过的吧，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你。” 茵蒂克丝明显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先坐下吧。”水间月拍了拍坐垫，示意茵蒂克丝坐回去：“我先去再买一点吃的。修女小姐要点单吗？” “巧克力味的那个！还有带红色树莓酱料的那种！”茵蒂克丝双眼一亮，放光的说道。 “好。”水间月站起来，一个空间跳跃到了门口的玄关处穿鞋。 “缩地术式？！”茵蒂克丝有些惊讶也有些戒备的样子，如果这个人也是魔法师的话，说不定也是打自己脑中魔道书主意的人。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水间用的不是魔法啦，是超能力。”上条当麻解释道：“这里是学园都市，这里的学生都经过能力开发有各种各样的超能力……”再后面，已经出门的水间月听不见了。 吃了个半饱还得再买一次饭的感觉很不爽，为了快一点水间月用空间能力直接从玄关到了超市门口正上方两米的空中。 正在超市挑面包的水间月，突然听到脑海里传来一声提示：‘任务；用幻想杀手触碰的移动教会。已完成，任务奖励‘茵蒂克丝的详细情报’正在发往宿主脑中……’ 突然而来的信息和涌进脑海里的情报让水间月的脑子一蒙，匆忙结账之后立刻回到了当麻的房间，就看见全身光溜溜的小修女抱在上条当麻的身上啃啊啃啊啃。 “咳……”画面冲击力太大，水间月立刻转过身去，掩面干咳了一声。 从愤怒中被唤醒的茵蒂克丝惊叫了一声，唰的一下跳到床上钻进了上条当麻的棉被里面…… 水间月转了回来，看了看地面上飘散的白色白色布片，还有满身满脸都是牙印的上条当麻，阴着脸走了过来。 “啊……水间，得救了……”上条当麻还在劫后余生的感叹之中，就看见水间月阴沉的神色，恍惚间好像还看见了他掏出两副手铐。 “当麻啊……我记得我有提醒过你……别用你的右手碰‘移动教会’吧？”水间月阴着脸问道：“原来我看错你了是吗？你和蓝发那家伙是一类人是吗？不，就算是蓝发也只是爱好而已，具备着不会犯罪的良知……” “等等！先等等！不要直接裁决啊！”上条当麻惨叫起来：“这只是一个意外，是摔倒事件啊！我的运气你是知道的！” …… 过了好久，披着一件被单的茵蒂克丝坐在桌前恶狠狠地咬着面包，好像把面包当成了上条当麻的替身傀儡一样。 居家好男人水间先生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衣服，当然在这之前就已经确定了，移动教会的术式本事没法修补了，只能把它变回一件正常一些的修道服而已。 罪魁祸首上条当麻蹲在玄关附近的位置，双手揪着耳朵进行忏悔。 “先说重要的问题吧？”水间月一边缝衣服一边问道，同时脑海中还在翻阅着茵蒂克丝的情报：“追杀你的人有几个？都是可以使用魔法的魔法师吗？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情报的来源无法解释，又会徒惹别人怀疑。 “我见过两个，都是魔法师。”茵蒂克丝回答道：“至于目的，我想应该是为了禁书目录。” “禁书目录？你刚才说那是你的名字？”水间月明知故问。 “是我的名字，也是指我头脑中所具有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茵蒂克丝解释道。 第四十九章 禁书目录（三） 经过十多分钟的对话，水间月从茵蒂克丝口中详细的了解了魔法的性质等没有获取过的资料，在脑中记笔记。 就和在一边听得云山雾罩的上条当麻不能理解魔法一样，倒退一个月多前的水间月的话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魔法和超能力这玩意——不，准确来说他原本的世界本来就没有这些。但是现在状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他需要接受这些新的设定，世界上有魔法和超能力，就和‘侦探出门必然遇到事件’、‘谋杀案的犯人通常是嫌疑人中看起来最不可能的那个’一样，必须把这些变成常识全盘接受。 水间月的接受能力、适应能力并不是特别强，但是他必须强迫自己提高这些…… “总体来讲，你的‘魔道图书馆’是英国清教的强大武器，所有的魔法师都会觊觎它，而现在的情况是有两个或者以上的魔法师追着你来到学园都市……如果他们没有注册访客的话，等待他们的会是学园都市正式武装——警备员的驱逐。”当然还有可能是暗部，水间月并不会把这些说出来：“另外你最好也补办一下访客登记，不然你将也是驱赶目标哦。” “听完这些之后，你们还是愿意帮助我吗？”茵蒂克丝裹着床单，有些担忧的看着水间月，以及满脸牙印的上条当麻：“普通人的并不能对魔法师造成威胁，帮助我的话，将要和我一起面对地狱哦……” 这是在劝说，希望他们两个不要参与，水间月立刻意识到了小修女的意思，但是选择了装傻：“这是在引用圣经中某段话吗？但是这并不正确哦，魔法或者超能力并非是唯一的力量，学园都市具备名为科技的正式力量，即使是真正的炼狱，在驱动铠的铁轮之下也会分文不值。” “综上所述，我们会帮助你的，我和这个笨蛋一起。”水间月勾住了上条当麻的脖子把他拉过来。 “喂！”上条当麻下意识的想要抱怨，毕竟他又不是风纪委员，结果被水间月凌厉的目光瞪住：“这孩子的移动教会被弄坏，你想推卸责任吗？” “嗨嗨，我明白了，这是赎罪对吧。”上条当麻认命的叹了口气：“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最晚还有三分钟，我们就等去上学了，假期补课啊补课……” 想起小萌老师，水间月有些沉默：“我估计小萌老师不会同意我再请假的。” “我也是……毕竟足足缺了一半的课时……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缺席都是不可抗力，而且不是‘床的封印’那种肤浅的玩笑明白吗！”上条当麻叹了口气，然后抱怨了水间月狐疑的目光。 “也是，你的运气啊……没救了。”水间月将手中的【前·移动教会】缝好了，递还给小修女。 小修女在床单的包裹下有些费力的穿着衣服，水间月和上条当麻早就一个主动一个被动的转了过去。 “对了。茵蒂克丝小姐。”水间月问道：“你的魔道图书馆里，有没有记载改变一个人运气的术式？我这个朋友的运气相当的差，比如毁灭你的移动教会的乌龙事件也经常会发生。” “关于这件事。”床单里传来小修女的声音：“之前当麻先生解释说他的右手具备抹消一切异能之力的能力，是这样吗？” “是的，毕竟就连教宗级别的【移动教会】也被破坏了不是吗？”水间月点点头，虽然小修女看不见。 “那么我想当麻先生的运气，是受到了他的右手的影响，神对于世人的庇佑：‘幸运’被他的右手无时无刻的抹消了。”茵蒂克丝说完之后补充道：“如果神明的庇佑、命运的红线这样的东西以异能之力的形式切实存在的话。” “诶？修女小姐居然会说质疑‘神明的庇佑切实存在’这件事吗？”水间月有些惊讶：“听起来好像只要当麻戴个手套或者给手上缠上绷带就能解决运气的问题了？” “天真，幸运这样的异能怎么可能会被手套一类的东西阻挡住呢？”穿好衣服，从被单里钻出来的茵蒂克丝驳斥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顺手带着怨气把被单丢在上条当麻脸上。 水间月点点头：“说起来有些事我想要和你确认一下。” “喂，水间，时间……”上条当麻提醒道，再不去上课的话，小萌老师可比魔法师可怕多了。 “一会用空间能力赶路吧，现在先等下。”水间月敷衍一句继续对小修女说道：“刚才我观察移动教会的时候，发觉你的身体里应该还有三个术式，而且好像对你自保没有什么帮助，其中有一个明显对你有危害，请问你知情吗？” 茵蒂克丝呆萌的眨眨眼，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当然，水间月并没有观察到那三个术式，三个术式的事情是新手教程给出的‘茵蒂克丝情报’中提到的事情：“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可以试试看帮你详细检查一下。” 茵蒂克丝双手抱住自己，谨慎的看着水间月，显然并没有信任初次见面的水间月。 水间月叹了口气：“其中一个术式的功能是每隔一年就会影响你的生命安全，只有配合记忆清理术式才能缓解并延续到下一年，请问你有超过一年的清晰记忆吗？之前你解释过你是完全记忆体质。” 这个问题问倒小修女了，茵蒂克丝缓缓放下了手臂：“除了我是英国清教的禁书目录这类的信息以外。关于我的经历这样的事情，确实只有刚好360天的记忆，从这段记忆的开始我就一个人呆在日本，然后遭到了那两个魔法师的追杀至今。” 水间月轻轻走上前，摘下小修女的帽子放在一边，将左手和右手一起放在她的头顶。 左手并没捕捉到完全记忆能力的提示，显然完全记忆并不是一种超能力，只是一种体质而已。 可以复制魔法的右手倒是有一点成果：“滴，检测到术式【自动书记】，尚未触碰到本体，无法复制。” 水间月蹙眉，触碰本体才能复制，难道要做个开颅手术吗？ ‘话说如果一个人头脑中存在术式的前提下去做开颅手术，术式和手术之间会产生什么影响吗？’水间月的脑里无厘头的脑洞了起来，随后暂时不想。 右手逐渐向下，接近脖子的地方的又传来一声提示：“滴，检测到术式【项圈】，尚未触碰到本体，无法复制。” “你的脖子附近有一个名为项圈的术式，大概在这个位置，还没有找到本体……”水间月一边找一边解释道：“这就是我所说的会影响你的生命安全的术式……” “如果是魔法的话，让我的右手试试吧。”上条当麻提议道。 “【幻想杀手】也只有找到本体才能生效……”水间月围绕着小修女的脖子看来看去，场面似乎有些容易引人误会：“而且本体只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则是在这孩子的脑海里的术式，名为【自动书记】，据我观察这个【自动书记】可以使用这孩子脑海里的魔道书知识释放魔法，而启动条件则是如果有人想要触碰这孩子关于魔道书的记忆……” “我知道了！这是教会为了保护魔道书设置的还击法术！”茵蒂克丝突然说道，因为离得比较近，水间月闻到了巧克力酱和奶油的香甜气味。 “可是我还没有说完。”水间月打断道：“除了触碰记忆以外，自动书记还有两个触发方式，其中一个是，当有人意图破解【项圈】术式的时候，自动书记也会被激活。” “为什么教廷的保护术式会保护危害茵蒂克丝的术式……”上条当麻没什么心眼的直接问了出来。 在发觉到水间月和茵蒂克丝都陷入了沉默之后，上条当麻也陷入了沉默。 “第三个术式的功能是远距离控制这位修女小姐，而且这个术式同样可以主动激活自动书记，显而易见是让教廷随时随地可以将修女小姐启动成为超级兵器的手段，不过麻烦的是这个术式的位置比前两个还要深一些，明明从效果来看应该就在头部，但是我没能感知到这个术式的大致位置。”跳过这个问题，水间月继续说道：“嗯？张嘴，说‘啊’。” “啊——？”茵蒂克丝疑惑的照做了。 水间月一手捧起银发修女小巧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定向光线】制造一束手电筒样的光线照了进去，水间月仔细看了看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叫茵蒂克丝注意清理一下牙缝里的面包屑。 水间月摇了摇头：“还是先把术式的事情放下吧。” “既要保护修女小姐，又要去上小萌老师的假期补课……”水间月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唯一的办法就是邀请修女小姐来参观我们的学校了……”抬头用眼神询问着茵蒂克丝的意见。 “我知道学校，普通人在童年与青年阶段接受知识和培养的地方。”茵蒂克丝有些兴奋的回答道。 ‘显然她这一年来的实际经历并没有关于学校的事情……’水间月有些替这个孩子可怜：“那么女士们先生们，请穿戴整齐，通往学校的特快列车即将出发了。” 第五十章 禁书目录（四） “假期补课的第一天，先来一个小测验好了，现在开始分发试卷，小月酱，你为什么捂着眼睛？”小萌老师站在讲台上的小板凳上，问道。 水间月左手捂着左眼，一脸纯良的说道：“我今天早上起来左边眼睛觉得有点疼……所以想要闭一会。” “真的吗？”小萌老师跳下小板凳，蹭蹭蹭跑了过来，狐疑的盯着水间月的脸：“小月酱该不会在研究什么作弊手段吧？” 水间月非常自然的摊开手，睁开左眼让小萌老师看。 小萌老师凑近了一些，仔细的看着水间月的左眼，确实没有什么异状，仅仅只是眼皮有些红而已——水间月自己揉的。 “看起来应该没事，眼睛疼也许是因为小月酱玩了太多电视游戏吧，要注意用眼哟。”小萌老师提醒道。 “嗨！”水间月回答道。 “碰！”教室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上条当麻站在门口大口喘着气，面色阴沉。 “小当麻！你迟到了！”小萌老师大叫道。 上条当麻一言不发，而水间月脸上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十分钟前…… 在距离上课还有八分钟的时候，水间月和茵蒂克丝落在了教学楼的楼顶。 “修女小姐，这里就是我和当麻的学校了，请恕由于时间的缘故，暂时不能带你参观，我们马上要上课了，可以请你在这里等待吗？”水间月问道：“即使想要自己走走也请尽可能处在露天的环境中。” “露天？”小修女歪歪脖子表示不太理解。 水间月指了指天空：“我有一个名为【鸟瞰掌握】的能力，和魔法中的‘魔术’差不多，效果就获得一个来自天空的视角，只要你在露天环境下，我就可以随时确认你的安全。” “借助阳光的存在发动的侦查魔术？只要是阳光照射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茵蒂克丝有些惊讶：“您掌握着太阳大魔术吗？” “不不，和太阳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周围的天空而已……”水间月摇摇头：“现在时间可能不太宽裕，不能为你详细解释了，总之可以按我的要求做吗？因为是补课所以时间不会太长，放学之后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 “对了，关于当麻先生……”茵蒂克丝有些担忧的问道。 水间月苦笑：“我也没有想到，即使不带触碰他的右手也没法对他使用空间跳跃……不过总比大部分人一起跳跃了，只剩一只右手在原地的结果强吧……所以他只好自己打车来了。” 就这样，把茵蒂克丝留在了天台，水间月直接在天台上换了室内鞋下去上课，而进入教学楼之后一直用鸟瞰掌握看着茵蒂克丝。 因为鸟瞰掌握会将看到的图像投影到一只眼睛上，所以最好闭上那只眼睛以免画面混淆。 在天台上有些兴奋的疯跑了一圈之后，茵蒂克丝就意思到在这里呆一天太无趣了，而进出天台的楼梯又不属于露天环境而不能进入，不过有丰富逃亡经验的修女小姐很快发现了外挂的防火楼梯，开开心心的跑了下去。 并不能很好理解水间月说的露天的要求的茵蒂克丝直接按照了太阳术式的规则去理解，保证自己晒在太阳下面然后在因为暑假所以没有上课时间不会有什么人的学校里乱跑。 ‘这孩子……’水间月一边答卷一边用【鸟瞰掌握】看着左眼视野中的茵蒂克丝。 “喂喂，水间！”上条当麻偷偷的朝他叫到。 水间月回过头去，用眼神表达了：“干什么？如果你没有好好学习的话我不会给你传答案的。”的意思。 “水间，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可爱的小孩，父性大发的大叔诶！虽然我大致能猜出来原因，但是你要知道现在是小萌老师在上课诶！”上条当麻提醒道。 水间月有点尴尬，板起脸把表情抹掉，低下头继续答卷。 父性大发的大叔什么的……你才大叔呢！你水间大哥才……才……外表不是和当麻你一样的高中生嘛……不要在意内心的年龄。 就算是一心二用，这种给当麻那样的挂科生补课用的测验卷也难不倒已经自学更高级科目的水间月，唯独长时间看着【鸟瞰掌握】比他想象的更费力一些，一节课结束之后头顶有些汗津津的，一下课第一个跑出教室，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用【空间移动】到了茵蒂克丝的身边然后两个人一起传送到了天台。 茵蒂克丝在身边之后水间月就不必维持能力，歇了口气的同时从腰包里掏出罐装的咖啡饮料补充糖分，然后解释道：“因为下课之后学校里面活动的学生会增多，为了避免你被发现所以带你来到不会有人的这里，等快要上课的时候我会再把你带到刚才的地方的。” 眼前一花就回了新手村的茵蒂克丝茫然的点点头。 “刚刚有察觉到什么魔术波动之类的东西吗？或者有你的敌人的踪迹吗？”水间月继续问道。 茵蒂克丝摇摇头。 “对了。”水间月从腰包中取出一叠正方形的便签纸，撕下其中的一张三五下折成千纸鹤，放到茵蒂克丝修道服的衣兜里：“这个是为了安全起见追加的手段，我想用到它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也不要乱丢。” 茵蒂克丝点点头。 很快课间时间就结束了，水间月把茵蒂克丝送到地面上她想去的地方之后回去上课，然后再重复用【鸟瞰掌握】观察茵蒂克丝的事情。 因为早上没有时间准备便当，中午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溜到外面的便利店买了四份超市便当——因为学校里面的便利店只有他和当麻早上已经吃腻的面包卖，又没法带着一身修女服的小修女进食堂，所以三个人只好一起蹲在天台吃超市便当了。 “可以用空间能力跑到外面买便当，还能用引火能力加热便当，水间你真是太便利了。”一边吃着热腾腾的便当，上条当麻一边感叹道：“只要你想的话，光凭这个就有女生愿意做你的女朋友吧。” “我认识一个孩子，可以用能力把早上做好的便当一直保温到中午，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很可爱的女孩哦，可爱度完全不输修女小姐。”水间月说道。 “啊……算了吧，总觉得会是什么陷阱。”上条当麻连一点意动的倾向都没有就拒绝了。 而成了可爱度标杆的茵蒂克丝，则毫无所觉的狂吃着第二份便当。 “喂，你是觉得我会给朋友挖陷阱吗？”水间月有些生气的反问道。 “当然不是你了，我是说老天给我的陷阱，拿我的运气打赌，不会有好事降临在我头上的。”上条当麻坚定不移的说道。 正说着，一只鸟儿飞过，某种高空抛物正好落进了上条当麻的便当里。 “……” 第五十一章 禁书目录（五） “话说水间，你复制了我的右手，按照茵蒂克丝小姐的理论，是不是会和我一样倒霉啊？”上条当麻幸灾乐祸的问道。 水间月摇摇头：“你没发现吗？我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开启这项能力，平时我的右手只是普通的右手，所以不会一直影响我的运气的。” 上条当麻好像一只突然死掉的鱼，纤细的腰身180度折叠了下去，“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早上用右手碰过她的衣服……” 突然上条当麻像弹簧一样突然就绷直了，跳到了水间月对面抓住他的双肩：“教给我！你控制能力的开闭的方法。” “很遗憾，那只是我的能力的一部分而已，没有什么可以交给你的技巧。”水间月遗憾的摇摇头。 “啊————”上条当麻悲痛的呼喊声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现在已经放学了——因为上条当麻迟到了的缘故，明明是暑假补课却被留到了正常放学时间。 水间月拨通了固法美伟的手机：“我是水间，已经放学了，你们在办公室还是在外面？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幻想御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在追杀小修女的敌人还没有出现，现阶段先保护小修女，同时调查幻想御手尽快解决它……水间月感觉有点慌。 “嗯？白井？固法的手机……哦，好，我知道了。”水间月叹了口气：“当麻，得麻烦你一个人做一会保镖了。” “你有事要做吗？”上条当麻没什么推辞或者抱怨的打算，只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能力者犯罪事件，离这里有点远，得用空间能力赶过去。”水间月一边解释，一边把书包递给当麻，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必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尤其是腰包里面的东西，然后消失在原地。 当麻表示理解的耸耸肩，因为右手的缘故他不能被空间能力移动，水间应该也不放心一边镇压能力者犯罪事件一边保护茵蒂克丝，所以把他们两个都留了下来。 ‘话说起来，就这么天天守在茵蒂克丝身边保护，果然不行的吧，还需要一些其他方法的吧……’ “话说茵蒂克丝，你之前在逃亡，有没有什么可以去的避难所，你有同伴的吧？”上条当麻问道。 茵蒂克丝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就在伦敦的圣乔治大教堂。” 上条当麻差点当场跌倒：“太远了啊！”就算不弄坏这孩子的移动教会，也跑不到英国吧？难道移动教会还可以让她游泳渡过太平洋吗？从她逃亡了一年还在日本就知道做不到了吧！ “他们在日本应该有分部什么的吧……”茵蒂克丝本人毫不在意的说道。 上条当麻叹了口气，果然自己还是看孩子好了，想办法的事情交给水间吧，他好像是专业的吧…… ‘话说就算找到了茵蒂克丝的同伴，水间也不会轻易交出茵蒂克丝吧？那个危害茵蒂克丝生命的魔法，好像叫做【项圈】的那个，跟茵蒂克丝的同伴有关的吧，水间那家伙肯定会先弄清楚的。’ “哇啊啊！居然又遇到你这个家伙了。”从后面传来这样的声音，只是沉思中的上条当麻恍然未觉。 “我在叫你啊！别装作没听见啊！” “混蛋！听见没有！” “那个……当麻先生。”小修女好像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上条当麻的袖子：“后面那个短发的好像是在叫你的。” “诶？叫我？”上条当麻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身后：“哔哩哔哩！” “别叫我哔哩哔哩！”一道电弧毫不客气的飞了过来，上条当麻顺手打掉，这对两人好说就想打招呼一样轻松。 “当麻，这位是？”茵蒂克丝被雷电魔法吓了一跳，不过上条当麻和水间月已经对她说过多次，这座城市里有很多像魔法师一样的超能力者，而且来者明显是奔着上条当麻来的，所以并没有把御坂美琴当做追杀她的魔法师的同伙。 “这位盯着上条先生发呆的少女叫做御坂美琴，外号是超电磁炮，是这座城市排名第三的超能力者。”上条当麻用好像旁白解说一样的口气解释道：“顺带一提，这位少女经常挑战上条先生，而且没有赢过，她对于打输他非常地不甘心，所以常来找上条报仇，但是每次都铩羽而归。” “你这是什么解说啊！”御坂美琴叫道。 上条当麻不理睬她，继续对着茵蒂克丝瞎掰道：“这名少女虽然态度强硬又不服输，但是其实很怕寂寞，在班上是动物饲养员。” “别随便乱掰奇怪的人物设定！！”御坂美琴感觉自己简直要歇斯底里了，怎么有这种混蛋啊，不仅打不过他，还不叫她的名字，成天哔哩哔哩的叫，还能一脸轻松着开着玩笑。 “我今天不想找你，那个可以复制能力的家伙呢？”御坂美琴指着上条当麻问道。 “水间他刚才还在的。”上条当麻非常老实的据实回答道：“突然接到了风纪委员的任务，去镇压能力者犯罪事件了，好像是很远的地方。” “犯罪者事件？”御坂美琴一脸古怪：“难道是黑子那家伙？不会吧……” “怎么了？”上条当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面对上条当麻御坂美琴立刻变了脸：“没你的事！”说完转身就要走。 “先等等！”上条当麻主动叫住了御坂美琴：“我想问一下，学园都市里面有英国的教堂吗？”刚说完上条当麻就发觉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哈？先不说为什么你会觉得属于科学的学园都市里会有教堂，教堂这东西还要明确的归属于英国还是日本吗？”御坂美琴一脸古怪，挑着眉毛看傻子一样看着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也觉得她看的本来就是傻子。 没想到的是，茵蒂克丝突然开口说道：“十字教之间确实是有派系分别的，除了我所隶属的英国清教以外，还有较大的派系比如罗马正教，在日本本土也存在着一定规模的十字教派……呜呜……”茵蒂克丝说道一半，突然被上条当麻捂住了嘴。 上条当麻听到一半突然察觉到茵蒂克丝说的应该是和魔法派系有关的事情，虽然哔哩哔哩这样的强者应该即使被卷进事件中也不会害怕，但是最好还是不要让无关的人卷进来比较好。 “这孩子……就宗教人员？”御坂美琴这才注意到，刺猬头笨蛋旁白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修女服：“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还是最好不要问的好……”为了免得哔哩哔哩被卷进去，上条当麻连敷衍都没有，拉着稍稍挣扎的茵蒂克丝走了。 “喂？”御坂美琴想要追赶，突然刘海间放出一道微弱的静电弧，面色有些古怪，好像想起了什么，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第五十三章 禁书目录（七） “水间！”看到突然踏入战场的人影，上条当麻惊叫道，至于其带有的情感是惊喜还是惊讶就不得而知了。 水间月已经关掉了幻想杀手，血淋淋的右手已经疼得不想再抬起来，在看到上条当麻还有倒在血泊中的茵蒂克丝之后，那个让自己摇摆不定的东西所产生影响已经不足以媲美了。 “这就是敌人？”水间月看向了在场的第三人。 男性，身材高大，足有两米，红色的头发有些长，及肩，右眼下有条纹状刺青。 穿的衣服和教堂里的神父有点像，但是领口等细节更加夸张一些，十指的戒指还有耳朵上一排的耳环，比起水间月揍过的不良少年还要夸张。 应该是魔法师，水间月猜测道。 “水间！他还有一个同伙，可能快要过来了!”上条当麻提醒道。 “那就快点把这个打倒。”水间月周身涌起电弧，直接开启了最强的能力【超电磁炮】。 “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你是怎么突破【驱除闲人】的？”敌人问道：“我的名字是史提尔·马格努斯，魔法名fortis931，意为在此证明我乃最强之理由！” 回答他的是一道雷电之蛇，水间月没有讲究武士精神的习惯，也没有什么具备奇怪意义的魔法名可以通报。有的只是疼痛和愤怒而已。 雷电之蛇劈碎了一个幻影一般的史提尔，而真正的史提尔在一步之遥的位置现身。 “幻象？”水间月眯起眼睛，幻象的话应该试试用大范围攻击的效果。 “水间，小心！那个家伙是个火魔法师！有一个魔法连幻想杀手都有些麻烦！”上条当麻大声提醒道，水间月才看到上条当麻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有很多焦糊的痕迹，看来自己来的有些太晚了。 “知道了，你去看看茵蒂克丝的伤势。”水间月点点头，身上盘旋的电弧却消失了。 史提尔高举一只手：一支炎剑出现在他手中，朝水间月斩来。 水间月轻轻一挥手，就好像拍苍蝇一样，炎剑就被拍散了，而愣住的史提尔被水间月一脚踢翻，在地上滚了两圈。 “和那个少年一样的能力吗？”史提尔从地上爬起来，问道。 上条当麻也愣住了，因为水间月拍散炎剑的手，是左手，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水间月血淋淋的右手。 “如果你只会火焰魔法的话，你完蛋了。”水间月只是说道。 如果是正常情况，他现在应该多陪对方玩一会先用幻想刻录复制几个魔法再说，但是用来复制魔法的右手现在状态不佳，而且茵蒂克丝的伤势不明，所以没有理由价值的敌人直接打倒好了。 “tiafimh（吾手有火），ihtsots（其形为剑），aihtr（其职断罪）——”史提尔好像还不死心，又来了一次，只是这次双手各持一把炎剑，一红一蓝：“吸血猎杀红十字（squeamishbloodyrood）” 然而这一次的结果更加诡异，水间月连动都没有动，只是接近他一米处的时候，吸血猎杀红十字就自动消散了。 “这是【定温保存】，一个可以用来保温便当的便捷小能力。”水间月做着简短的解说，他又不是真的解说流反派，像给白井黑子那么详细的招式解说可不是给敌人的待遇。 从他面前一米处到身后笼罩了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的空间，全部被他施与了范围定温保存，火焰魔法被强制保存在室温之后便失去了形态。 只划定空间范围而不局限于某一个特定对象的定温是一个新开发的公式，还没有教给初初春饰利，不过就算让初春来，恐怕也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范围。 不过用【定温保存】来对付史提尔，就导致了缺乏强力的攻击手段，想要打倒对手，就只能靠……拳头。 原本看着对手有两米的身高，和对方搏斗水间月是有点担心的，但是当他熟练的用一套组合拳把对方打成大虾仁之后，才意识到这家伙根本不会打架。 “七闪！”远处传来一声女性的爆喝，还有一道凌厉的攻击，水间月奋力后跳才堪堪躲过。 “刚打倒一个就赶上来一个啊，要不要这么精准啊。”水间月往后退了几步，低声向后问道：“当麻，修女小姐怎么样。” “很糟糕。”上条当麻脸色很差：“水间你带着她去找小萌老师吧，我拖住这两个家伙。” 上条当麻刚刚经过和茵蒂克丝的交谈，知道了茵蒂克丝的状态很糟糕，必须在别人的帮助下使用一种治疗术式——但是这个人不能是他，不仅是因为幻想杀手会破坏术式，而且一切经过能力开发的学生都不能释放魔法，即使是无能力者，也只是能力的强度太低无法显现而已，并不能满足释放魔法的要求。 这座城市里的学生，上条当麻所认识的朋友或者熟人，全部都是能力者，唯一可以想到的普通人，只剩下老师了。 水间月可以用空间能力带着茵蒂克丝去找老师，但是因为右手的缘故，上条当麻会被留在这里。 “为什么要把小萌老师卷进来？”水间月低声问道：“而且你也拖不住他们两个吧？” 第二个人来的太及时，还没有给那个火魔法师补刀，如果自己走了，上条当麻要面对的就是第二个人和一会就能恢复过来的火魔法师两个人的围攻。 幻想杀手虽然可以抹消一切攻击，但是只要这两个人瞧出上条当麻的底细，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攻击，想要击败上条当麻也挺容易的。 “没事的！你把茵蒂克丝带走，他们的目的是茵蒂克丝，不会认真和我打的……”上条当麻劝道。 “我根本不能理解你的计划……”水间月冷漠的摇摇头，身上又出现了电弧：“用最短的速度打倒他们，然后带这孩子去医院才对。” 瞬间，水间月身上笼罩了一层蓝色的、像荧光一样的光晕，就连眼睛都散发蓝色的光泽。 新手教程所开发的【超电磁炮】的使用方式之一，使用特定强度的频率的电流刺激部分组织，甚至代替神经系统传递命令，极大强化运动能力的同时对身体负荷很大，以水间月现在不算强壮的身体只能使用五分钟。 同样用类似的方法刺激大脑，强化反应能力，但是持续时间更短，只能保持一分钟。 所以这两个强化一旦开启，必须用雷霆速度清扫敌人，所以称为雷霆模式。 第二个敌人是一个女性，除了丰满高挑的身材和暴露度很高的着装以外，最让人在意的就是挂在腰上长达两米的令刀。 “我名神裂火织，魔法名salvare000。” 水间月张开手，从地下抽取了大量的铁元素在左手中形成铁砂之剑，但是和御坂美琴汇聚成的铁砂之剑又有一些区别。 带起一道蓝色的残影，左手持剑的水间月出现在敌人的面前，女魔法师还没有说出自己魔法名的寓意，但水间月没有时间和她说话。 “七闪！”女魔法师持令刀的手稍一颤动，好像已经完成了拔刀和收刀的动作，一道剑气迎向水间月。 水间月在半空转身，劈斩，似乎斩断了什么东西。 ‘还好没有放任当麻和她战斗。‘水间月在心里想，钢丝……如果自己现在不是电磁能力者说不定真的注意不到。 “钢丝这种玩具就不要拿出来了！”水间月从上而下，来了一记从天而降的劈斩。 女魔法师、也有可能是女武士，用令刀的刀鞘格挡了铁砂之剑，然后这次真的把令刀拔出鞘。 先前那一次，只不过是做出了拔刀和收刀的假动作，实际上是在操控钢丝。 水间月再次冲了上来。 刀兵相撞，高速旋转的铁砂和令刀相撞的一瞬间发出数十声碰撞的声音。最后两把兵器弹开，令刀完美无缺，没有一点损伤。 “不错的兵器……”水间月赞到，他挺喜欢冷兵器的，如果是剑就更好了。 “此刀名为七天七刀……”神裂火织的话没有说完，水间月又攻了过来。 两个人好像都是快攻流派，对于一旁观战的上条当麻和史提尔来说，一秒钟就可以听到十余次武器碰撞的声音。 史提尔恢复了过来，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带有字符的纸片。 ‘糟了‘上条当麻注意到了，上次就是这个诡异的符文魔法召唤了巨大的火焰人，就连幻想杀手也不能消灭。 “猎杀魔女之王！”随着史提尔的召唤，一个巨大的火焰巨人从地上爬出，从水间月的背后向水间月扑去。 与此同时神裂火织突然加了力气，将水间月推向了猎杀魔女之王。 “滚开！”水间月没时间临时切换定温保存，直接将血淋淋的右拳开启幻想杀手砸向了火焰巨人。 虽然右手上不能使用电流强化，但全是力量挥出的右拳，以幻想杀手为武器直接将火焰巨人砸出一个洞来。 “滴检测到魔法［猎杀……” “复制！”幻想刻录的提示还没有说完，水间月便在心里想到。 “［猎杀魔女之王］”看到巨人没有消散，反而快速恢复了破损，水间月想起上条当麻说过的连幻想杀手都不好对付的魔法，干脆的使用了刚刚复制的魔法，连代价都没有去研究。 在水间月的身后，突然诞生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火焰巨人，扑向了史提尔所召唤的巨人。 “什么？！！”所有人都因这一幕震惊了，对突然出现了相同的火焰巨人而惊讶。 唯一不惊讶的当然只有水间月了，左手的铁砂之剑突然转换了形态，变成了铁球状的物体，然后带着巨大的蓝色尾焰，好像一条雷霆巨龙一样射向神裂火织，毫不留情的把因第二个猎杀魔女之王的出现而走神的神裂火织直接打飞。 极限电磁炮！ “走！”给猎杀魔女之王下达了攻击史提尔的命令，水间月接触了雷霆模式对大脑的刺激，依然保持对身体的强化，转身抱起茵蒂克丝，对上条当麻招呼道。 “啊！等等……”上条当麻这么可能赶得上雷霆模式下的水间月，跑着跑着就看不见两人了。 第五十四章 禁书目录(八) “提问，现在已经安全了吗？”水间月怀中的茵蒂克丝问道。 声音有些冰冷没有感情，和水间月所熟悉的茵蒂克丝不一样。 “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水间月没有多管语气的问题，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茵蒂克丝的血濡湿了，但是茵蒂克丝的伤口太深，‘撕下衣服做简易的包扎‘这种应急手段一点作用都不会有，伤口流出来的血即使用念动力堵住也会流进腹腔，水间月能做的只有尽快把她带进医院。 因为右手的疼痛的干扰，实际上他现在实在是做不到进行空间移动的计算，所以只能退而求次用雷霆模式狂奔。 “我的身体正在流失大量生命能量，在十二分钟后，会因为失去最低限度必须维持的生命能量而死亡，在那之前自动书记将强制觉醒，‘医院‘可以在二十分钟之内将我的生命能量全部补完吗？” 水间月停下了脚步，雷霆模式还可以在用三分钟，在哪之后的路程他可以用念动力继续跑，只需要六分钟就可以跑到他所知的最近的医院。 但是剩下六分钟的时间，医院可以治好她吗？ “你有什么办法吗？魔法？还是别的什么？”水间月问道。 “请按照我的指示进行必要的急救措施，首先找到一名没有经过能力开发的普通人，和一间封闭的小一点的房间。”茵蒂克丝的声音既然非常的冰冷，就好像说的等待急救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水间月猜这个声音和自动书记有关。 水间月明白了上条当麻为什么要他去找小萌老师，显然事先已经和上条当麻说过这些要求了。 “我就是普通人。”水间月毫不犹豫的说道：“马上解决房间的问题。”说完带起一抹蓝色的残影向最近的楼房跑去。 因为那个什么驱除闲人的术法，这里暂时空无一人，所以水间月可以带着一抹电光抱着一个几乎在洒血的少女狂奔，也可以临时征用最近的房间。 是民居，用能力让电子锁自动打开，水间月带着茵蒂克丝闯空门进了别人家的卧室。 “请等一下！我说过这个术士需要一个完全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来进行。”茵蒂克丝冰冷的提醒道。 “我是普通人，没有接受过任何学园都市的能力开发。”水间月肯定的说道：“相信我，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他当然是普通人了，‘幻想刻录‘是金手指是外挂，并不是超能力。 茵蒂克丝真的不在纠结这个问题，下令道：“首先，请关紧门窗，划定封闭的区间以制造神殿。” 水间月轻轻把茵蒂克丝放在地上，然后关闭了房门以及客厅所连接的卧室门。 “现在是什么时间？” “额……”水间月掏出手机想要看时间，却想起来手机已经坏掉了。 在周围找了一圈，水间月找到了挂在这家客厅的时钟：“现在是六点十五分。” “准确吗？” “学园都市的时钟大多是与国际原子钟网络同步的，没问题。”水间月说道。 “七月二十日，六点十五分，双子座之初，方位西南，属性为风，守护天使安布利……可以使用。”虽然一边思考一边说了出来，但是茵蒂克丝说来的话水间月只同懂了最后一句。 茵蒂克丝挣扎的坐了起来，爬到餐桌边上，用手指沾着身上的血，在餐桌上画了起来。 圆圈、六芒星、螺旋符文，拉丁文……图案逐渐复杂，从水间月可以看懂到完全看不懂，茵蒂克丝足足画了五分钟，最后餐桌上血的面积可能比空白的地方还要多。 茵蒂克丝好像完成了任务，瘫坐在椅子上：“接下来交给风纪委员先生了……” “风纪委员不是我的名字……”水间月也不明白自己在这片血淋淋的景象前还能吐槽。 “请把那本黑色的书立在那个位置。”茵蒂克丝指挥道。 “那个白色的小方块……” “那是打火机。” “把那个方块立在那里。”是什么的东西并不重要。 水间月尚未愈合的右手，不短的把血滴在屋子的角角落落，但是这些比起已经让餐桌旁积起一大摊血迹的茵蒂克丝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在茵蒂克丝的指挥下，水间月在屋子里面拿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最后他也看了出来，就好像搭积木一样，茵蒂克丝叫他搭了一个这间客厅的模型图。 “跟着我唱……”茵蒂克丝又开口道：“啊～啊～啊~”不具备歌词，只是单纯的音调，就好像哼歌一样。 “啊～啊～啊～”水间月跟着哼道。 “现在！想象一个天使！” “天使？”水间月终于破功：“我……我不知道……” “快一点！快点想象！”茵蒂克丝催促道：“不必正确，只需要具备天使的意义或者形象就可以了。” “天使天使……”水间月急忙思考，就算这样他也没注意过圣经里面的天使应该是什么摸样，想象他家的美和子应该是不对的，过去好像见过一家拉面店用带翅膀的动物形象作为吉祥物不知道算不算……水间月的目光在房间里胡乱的看着，发现地上有一张贴纸，不知道是原本就在地上还是被忙碌的自己弄掉在地上。 上面有一个绿色的好像青蛙似得动漫形象，背后插着两只白色的又细又长的翅膀。 “那个可以吗？”水间月指着那玩意问道，如果这个不行的话拉面店的吉祥物肯定也不行了。 “可以，请快一点!”茵蒂克丝好像连看都没有看就回答道，水间月急忙闭着眼睛想象刚才看见的青蛙天使的样子。 光芒让他睁开了眼睛，面前法阵的正中心，迷你客厅的上方，一个闪着金光的青蛙天使出现了。 “啊～啊～啊～”茵蒂克丝又唱了起来，不用说水间月也跟着一起哼歌，而诡异的是，迷你客厅中央，象征餐桌的扑克牌盒子旁边的两个玩偶也发出了跟着一起唱歌的声音。 “现在好像在用某种方法把这个模型和房间真实的绑定在一起……难道房间的对应位置已经出现了一个天使？”水间月在心里想到，有些想要往对应位置——头顶看一眼，又没有勇气，担心因为多余的举动而耽误茵蒂克丝的治疗。 更加明显的变化发生了，客厅模型中代表两人的玩偶又发生了变化，代表茵蒂克丝的玩偶后背突然破了一个大洞，而代表水间月的玩偶右手也消失了大半。 随后金色的青蛙天使撒下了光辉，两个玩偶的破损也随之恢复。 水间月感觉因为战斗和奔跑而疲惫的身体恢复了活力，目光落在右手上，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完好如初，只是还挂着不少干涸的血迹。水间月知道，茵蒂克丝的后背也一定治疗好了。 第五十五章 天使降临 “修女小姐？已经安全了吗？”水间月问道，因为看着眼前那个金灿灿的青蛙天使，他开始有点想法了。 “生命能量已经成功补充，危机解除。”茵蒂克丝的声音也从冰冷的样子恢复成原来的状态：“现在只需要送走天使，然后摧毁神殿就可以了。” “所以说……那个天使还在房间里面……”水间月想了想，突然伸出右手摸了一下那个金色的青蛙。 ‘滴，捕捉到术式［天使降临］……‘ “复制。”水间月抢答道。 ‘复制成功，术式依附在头发上，每次使用需要消耗一根头发。‘ “哇哦……那还真是轻松啊，代价居然这么低的吗。”水间月感叹道。“对了，使用猎杀魔女之王的代价是什么？” ‘复制术式［猎杀魔女之王］依附在皮肤上，献祭的最低限度为十平方厘米的皮肤，可以由宿主自行选择献祭位置，以及主动提高献祭数量来提升威力。‘ “［幻想杀手］会损伤右手，［猎杀魔女之王］要献祭皮肤，为什么只有［天使降临］的代价这么简单？”水间月疑惑道。 ‘作为借用天使之力的特殊术式，［天使降临］的献祭为永久失去，无法通过任何治愈手段恢复，请宿主注意保养发际线。‘新手教程幸灾乐祸的说道。 水间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头顶。 “嗷！”突然有这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然后好端端的刮起了狂风。 “天使发怒了！你做了什么!”茵蒂克丝方才低着头确认送走天使的咒语，没有看到水间月触碰代表天使的金色青蛙。 “摸一下都不让，真小气。”水间月吐槽了一下，不慌不忙的开启幻想杀手再摸了一次。 金色的青蛙瞬间消失，房间里的狂风猛然爆炸，餐桌上原本摆着的房间模型也四散飞开，最后趋于平静。 “结束了吗？”水间月问道。 “结……结束了……”茵蒂克丝想了想，有些艰难的说道，然后趴倒在餐桌上，趴在她用自己的血液刻画的魔法阵上。 “诶？你……” “别担心，只是没有体力了，想要休息一下而已。”茵蒂克丝说道。 “你休息一会。”水间月站起身，打量了一下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客厅。 不是一般的乱啊……先是自己四处找茵蒂克丝要的东西的时候，因为着急而不经意的打翻了部分东西，原本放在桌面的东西被粗暴的清理，而施法期间茵蒂克丝的血在地上流了好大一摊，最严重的则是水间月触怒了天使之后，房间里面产生的狂风不仅把家具搞得东倒西歪，还把那摊没有凝固的血洒的屋里到处都是。 不客气的讲，水间警官办的案子，就算是碎尸案也很少见有把现场搞得这么狼藉的，足以媲美这般景象的一般只有被炸弹炸碎的被砸烂脑袋的。 水间月默默的掏出钱包，数了数里面的现金…… “太好了……”茵蒂克丝呢喃道。 “好什么！”水间月没好气的问道，脱了移动教会连条底裤都没有的茵蒂克丝肯定没有钱，赔偿别人家客厅的钱只能他先垫上了，但愿将来英国清教来接茵蒂克丝的时候可以报销吧……前提是日后剧情的发展不是当麻会带着茵蒂克丝对抗那个英国清教。 “如果死掉了的话，当麻先生会内疚的吧……”茵蒂克丝认真的回答说道。 水间月愣了一下，坐回茵蒂克丝的对面：“能不能说一下，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 用了些时间水间月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茵蒂克丝的帽子依然散发魔导具的作用，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两个魔法师就锁定了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使用驱除闲人清空了这一带之后，名为神裂火织的女魔法师偷袭劈了一刀，劈伤了她，上条当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上条当麻背着她不断的拼命逃跑，引得两个魔法师分开搜寻之后，被名为史提尔的火魔法师追上，在水间月到来之前他们已经战斗过一段时间了。 现在茵蒂克丝已经恢复了部分力气站了起来，水间月因为治愈了右手，也可以静下心来演算空间坐标。 首先用各种能力尽可能的清理一下现场，留下了一些现金和写着留言和号码的便签纸后，水间月用空间移动带着茵蒂克丝离开了这里，去和不知道已经跑到了哪里的上条当麻汇合。 因为手机坏掉了，没法直接联系上条当麻，费了点时间才在快到医院的地方找到喘的像死狗一样的上条当麻。 “看来你的体力训练还需要加量啊。”水间月还没心没肺的说道。 “茵蒂克丝已经没事了吗？”上条当麻没管水间月，只是看着茵蒂克丝，虽然茵蒂克丝移动教会上身前身后都是血迹，但是茵蒂克丝已经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了。 “嗯。”虽然有些没精神，但是茵蒂克丝很高兴的点点头。 “哎呀……时间刚刚好，要开始第二回合了……”水间月突然察觉到了有人来了，转过身去。 持刀的女魔法师和红发的不良神父正在走来。 极限电磁炮只是把因为第二个猎杀魔女之王而惊讶的神裂火织出其不意的轰飞了而已，实际上几乎没有伤到她，而赶回来的神裂火织帮助史提尔搞定了水间月召唤的猎杀魔女之王后，两人一起寻着上条当麻的踪迹找到了这里。 “已经痊愈了？”神裂火织目光扫过茵蒂克丝之后，正视着明显是最强者的水间月：“警告你，如果你以为那些自作聪明的小手段可以对付我的话，我将会使用真正的本领……” 身为圣人，神裂可以使用名为‘裂神者‘的能力，那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登峰级别的能力。 “那就再来吧，恰巧我刚才是用左手和你打的。”水间月的右手现在已经治愈，开启了［超电磁炮］之后，铁砂之剑在他的右手形成，比之前要长上一些。 水间月的剑术，是他从自己的前世记忆中挖掘出来的能力，虽然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能人，但尽在剑术上胜于自己的从未见到。 “乒乒乒！”铁砂之剑与七天七刀相撞之后并没有再产生铁砂的高速碰撞声，因为水间月只是以强磁力维持他们保持剑的形态而已，没有让它们旋转，毕竟拿着链锯和拿着剑的手感不可能相同的。 第五十六章 圣人 两剑交错，三次碰撞，第三次碰撞时，神裂火织的剑高高扬起，露了很大的破绽，而水间月手中铁砂汇聚之剑却断成了两截，以强磁力将铁砂链接在一起的力量最终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对撞。 神裂火织不得不意识到，如果对方有一把可以对抗七天七刀的好剑在手里的话，自己说不定会身首异处。 【雷击之枪】！既是没有一剑封喉的机会了，水间月也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个破绽，使用了释放速度最快的技能。 一瞬间，神裂火织以之前从未呈现过的极高速度闪开了这道雷击之枪，然后在水间月的肚子上大了一拳，而并未使用雷霆模式的水间月，被打飞之后才意识到什么。 【裂神者】，神裂火织作为圣人所拥有的能力，因为其极高的力量对神裂火织本身也是一种随时会崩溃的负担，因此神裂将它的力量发挥在极高的速度上，打磨成一种百分之一秒内使用的必杀，而刚刚的一拳不过是一种警告而以，如果是认真的使用【唯闪】，水间月有很大几率重伤。 落地之后的水间月第一时间开启了雷霆模式，重聚铁砂之剑准备扑向神裂火织。 “tiafimh（吾手有火），ihtsots（其形为剑），aihtr（其职断罪）——”史提尔双手各持一把炎剑，一红一蓝：“吸血猎杀红十字（squeamishbloodyrood）” “【猎杀魔女之王】！”水间月没有同时应付两个人的兴趣，直接释放了猎杀魔女之王，而且直接献祭了五次，位置选择在了左手手臂上。 小臂的位置传来一段火辣的痛楚，水间月知道那里已经少了五十平方厘米的皮肤。 失去的皮肤并非凭空消失，而出分裂成无数细小碎片，如果看的够仔细的话可以看见每个碎片上出现了史提尔所用卡片上相同的符文，然后皮肤的碎片四散飞开，召唤出了五个猎杀魔女之王，虎视眈眈的看着史提尔。 “居然还能这样……”史提尔失神的后退了一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他并非因为猎杀魔女之王的重现而惊慌，单纯是自觉的可能打不过五个猎杀魔女之王。 “【七闪】！”神裂挥手，数道钢丝在空中飞舞，并非是攻向水间月，而是在空中组成类似魔法阵一样的东西，一道冰棱随之飞来。 “你是在提醒我你是一名魔法师吗？”水间月有些不屑的击飞了那道冰凌：“但是威力比你的同伴还差些。” 冰凌的威力太低，水间月懒得去复制，直接挥手用剑斩断了冰凌，却中了神裂火织的下怀，七天七刀来到了面前。 “砰！”七天七刀切断的只是一个带着蓝色电光的残影，而水间月则跳到了她的上方。 “抱歉，我的时间不太多了，认真接我这一招吧。”水间月手中的铁砂之剑高举，却切换了形态。 铁砂之剑猛然炸开，变成了一把更长、更粗、而且还在高速旋转的兵器，兵器的结构具有缝隙，狂暴的电弧充斥在兵器的缝隙之间，如果白井黑子或其他的空间能力者看到这个，也许会发现兵器周围的空间已经被扭曲。 “恐怖的能量……”神裂握刀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对面那个看起来只是这里的学生的人，给她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压力。 “全部的能量全都由自己来提供是很不划算的行为。”水间月说道：“要懂得借用其他的能量。” “轰隆！”天上劈下一道闪电，不偏不倚的劈中了水间月手里变化了的铁砂之剑，为铁砂之剑补充了能量。 蓝色的电光转为了灼目的白色，充斥了所有的缝隙因此已经看不到电弧，而是一把发着白光的巨大兵器。 神裂并没有打断了这一过程，因为另外一件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史提尔？”她问到。 史提尔同时操控着三只猎杀魔女之王，加上自己的魔法，应付水间月所召唤的五只猎杀魔女之王依然非常狼狈。 “驱散闲人被破坏了！”史提尔肯定了她的疑问。 驱散闲人是魔法侧常用的一种术式，术式生效的范围内，没有魔力的普通人会被干扰而自动离开这一范围，或不愿意进入这一范围，只要有一定的魔力就不会受到驱散闲人的影响。 中世纪前后，很多地方都留下了魔法的文献和传说，后来随着驱散闲人已经同类术式的发明和传播，到了现代，普通人很少知道有魔法的存在。 驱散闲人被破坏就意味着随时会有人来到这里，而神裂与史提尔必须尽可能避免被无关人目击。 “完成了，［狂暴铁砂之剑］”这时水间月高举着散发白光的巨大铁砂之剑下斩，这个技能的相当于一些简单技能的组合，复杂程度可能与那些水间月还未了解的魔法相当，而消耗也是非同一般的大，如果不是水间月有着比御坂美琴要更强一些的计算能力和能力强度，在连续作战之后可能用不出来这一招了。 事实上，水间月之所以用这一招，也是因为他的耐力已经见底了。 使用能力会消耗能力者类似体力的能量，而且水间月因为大脑的异变结构，具备极高计算能力的同时，续航能力很低，白天一直在用能力确认茵蒂克丝的情况，而这个傍晚从白井黑子开始他就在使用能力，接连的数次战斗对于他的耐力来说很危险，天使降临术式可以补充生命力，但也只能补充生命力，包括体力在内的很多消耗都不能恢复，再次和神裂交战水间月没有第一时间使用雷霆模式，就是因为之前使用雷霆模式的对身体的疲劳并没有恢复，实际上现在他也只能再开十几秒而已。 如果他的必杀技［狂暴铁砂之剑］不能把敌人彻底打倒的话，水间月的后备撤退计划就只能把自己大部分皮肤全都献祭召唤几十个猎杀魔女之王拖住两个魔法师，然后拖着已经不能使用超能力的身躯带着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往有警备员的方向去跑。 “［唯闪］！”神裂火织真正释放了身为圣人的能力，无没有对大脑使用雷霆模式的水间月根本失去反应的机会。 只是下一个瞬间，狂暴铁砂之剑化为一道强烈的白光，在能量全部释放掉之后消失，水间月的身体出现在一个墙根下，并且把那里砸成一个废墟，水间月和史提尔所召唤的共八个猎杀魔女之王全部消失，而神裂火织没有向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攻击，而是和史提尔已经转身离开。 “水间！”上条当麻大喊了一声，跑向躺在废墟里面的水间月。 水间月的肚子上多了一道骇人的刀伤，比起先前茵蒂克丝后背上的也只大不小，如果不是水间月坐在那里的话，说不定内脏也会掉出来，水间月还清醒着，只是好像在沉思，一言不发。 ‘滴，检测到术式［裂神者］，未接触到本体无法复制。‘ “水间！你没事吧！”上条当麻把水间月从沉思中唤醒。 “如果你看着这个还能说我没事的话，那就当我没事吧……”水间月咂咂嘴，还有力气吐槽上条当麻，带着一丝肉痛的神情拔了自己一根头发，在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惊讶的神情中，头发变成了一个金色的青蛙玩偶摸样。 一看到水间月使用异能类的力量，上条当麻下意识的把右手背到身后去。 和之前术式的流程不太相同，青蛙玩偶又变成了纯粹的生命能量注入到水间月的伤口之中，眨眼间水间月破损的衣服下面是白白净净的肚子。 “真tm疼啊……”水间月好像才意识到疼痛一样龇牙咧嘴起来，看了看一般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茵蒂克丝：“你之前挨了一刀不哭也不闹啊，真厉害啊……” 挣扎的站了起来，水间月发现自己的左臂又传来一阵疼痛，挽起袖子，发现献祭猎杀魔女之王的皮肤还没有恢复，之前感受到的痛楚正是渗出的血把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搞的。 ‘由宿主的头发献祭的［天使降临］含有的能量远不足以媲美真正的术式，只能勉强治疗宿主的刀伤，再献祭一次既可以治疗这些伤势了。不等水间月发问，新手教程就解释道。 “算了吧。”水间月在心里说道：“包扎一下很快就长好了……发际线要紧。” “为什么你可以使用猎杀魔女之王和天使降临？”茵蒂克丝直接问道。 “我具有特殊的记忆能力，可以使用经过一定接触过的异能之力，魔法和超能力都可以。”水间月直接坦白的解释道，然后伸出左臂给她看：“你看，使用魔法还要付出一点代价，天使降临用多了还会头秃，惨惨的。” “水间，你是怎么治好茵蒂克丝的？不是要找一个普通人吗？”上条当麻则好奇的问道。 “我是普通人。”水间月非常干脆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 “我确实是普通人，可以复制能力的普通人。”水间月耸肩说道。 幻想刻录不太好解释，它本身确实不是超能力，但是说它是魔法，在身为魔法大百科的茵蒂克丝面前，它又毫无原理可言，而水间虽然不介意解释自己的能力，但又不至于连‘他从另一个世界而来，这是外挂‘这样的事情也愿意解释。 上条当麻感觉一头浆糊又不愿深究，而茵蒂克丝则对水间月的说法表示沉默。 ——————————————————————- 另一边。 神裂火织站在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扶着墙吐了一口血。 “神裂？”史提尔既是关心也是惊讶：“连续使用圣人的力量对你太勉强了吗？” 神裂火织擦了擦嘴角残余的血迹：“我并没有那么脆弱，是那个使用雷电术式的家伙……在我击中他的瞬间引爆了他的武器。” “难道说那个人的速度可以跟上你的【唯闪】？”史提尔非常惊讶的问道，突然又脸色一变：“该不会和猎杀魔女之王一样，连唯闪也被那个人学会了？” 以神裂使用【唯闪】时‘裂神者’的速度，即使那个人引爆了武器也不应该会伤到神裂——但是当神裂在击中对手后立刻解除‘裂神者’，同时招式已老的神裂防守不足的瞬间是一个例外。 “不可能！”神裂斩钉截铁的说道：“和一般的术式不同，【唯闪】的本质是我所拥有的圣人的力量，没有圣人之力绝对没有再现的可能。那个人能在关键的时刻给我一击，也许是依靠惊人的战斗直觉吧。” “但是现在怎么比？”史提尔问道：“那孩子剩下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必须快点把她抢回来。” 神裂火织沉默了。 第五十八章 依旧没有可以水的章节名 “那个……我不同意换衣服。”突然茵蒂克丝说道。 水间月突然一个踉跄，这怎么任务难度又提升了。 “为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整洁。”水间月非常夸张的叫道，吓了水间月和茵蒂克丝一跳。 “可是这件衣服……”茵蒂克丝抬起手，示意自己的移动教会。 “我知道，这一年里一直都穿着移动教会吧。”水间月安奈住自己的情绪，细声劝说道：“可是现在移动教会已经破掉了，它已经不具备保护你的能力，你不必一直穿着它了。” “但是身为一个神职人员，身穿修道服自然是基本吧，我想这座都市里没法找到修道服的对吧？”茵蒂克丝固执的说道。 “茵蒂克丝小姐。”水间月把自己额头的十字青筋憋了回去：“对于神的信仰，来自心灵的虔诚，而并非流于表面；况且你现在是被追杀的状态，穿着修道服很惹眼吧，我想上帝和基督会原谅你的。”其实就像固法美伟说的，如果是角色扮演用的修道服还是可以找到的，但是水间月估计这样的服装不能完成新手教程的任务。 “不行。” “你看茵蒂克丝你这么可爱，怎么能披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呢？相信我一定可以给你搭配一身好看的衣服……” “不行。” …… 说了一会，上条当麻算是看明白了，看来水间月对于给茵蒂克丝换装这件事比自己换身衣服都着急，想了想探出头说道：“茵蒂克丝，如果你换一身漂亮的衣服的话，我们就请你吃冰激凌怎么样？还有汉堡包。” “冰激凌……汉堡包……”茵蒂克丝非常明显的动摇了，最后清了清嗓子：“我可不是为了食欲，只是作为神职人员有责任保持自己的整洁来面对神。” 水间月呆滞的看向上条当麻。 上条教主耸了耸肩，明显有点小得意。 水间月比划一个大拇指：“好，给茵蒂克丝挑衣服的任务也交给你了，记得连内衣也一起买好。”正好三人走到了商场楼下，水间月一溜烟的跑了。 上条当麻：“蛤？” ——————第十九学区—————— “黑子！”按照水间月给出的地址，固法美伟、御坂美琴、初春饰利三人找到了白井黑子。 只是白井黑子的状态有些奇怪，双腿跪在地上，躯干向前躺倒，就好像一只失去了梦想的咸鱼，做了一个失意体前屈＿|￣|○然后松手趴在了地上＿|＼○＿。 “黑子，你怎么了！”御坂美琴冲上前去担忧的问道。 “只是因为站着走神了太久结果腿麻了而已。”黑子意识清醒，消沉的回复道：“请姐姐大人不要挂心，让没用的黑子躺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可以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御坂美琴扶黑子坐起来，让无力的黑子靠在自己的身上：“黑子，到底怎么了，你去找那个能复制能力的家伙了？” “看样子被非常干脆的秒杀掉了。”固法美伟看了看周围，除了钉在周围地面上的几根白井黑子的金属箭矢以外，丝毫没有战斗痕迹，就连灰尘都保留的很好，和看到水间月浑身是血的地方相比差了太多。 “黑子想要去把那只类人猿教训一顿，然后叫他遗忘掉姐姐大人的能力或者发誓不再使用，但是一个照面就给干掉了……那家伙用姐姐大人的能力扭曲了空间。”白井黑子自暴自弃的声音传来。 “我的能力，扭曲空间？”御坂美琴一脸茫然：“我有这么好的防变态能力我怎么不知道呢？” “说是用强电磁力扭曲四大基本力什么的……不对，还是不要说给姐姐大人比较好。”白井黑子解释到一半，变态的心思战胜了咸鱼的心态占领了高地。 “已经晚了，回去我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招开发出来！” 白井黑子突然靠在御坂美琴身上哭了出来：“呜呜呜……” “喂喂黑子！你哭什么，不就是打输了吗？”御坂美琴不明所以。 “姐姐大人，黑子是不是很没用？”白井黑子低着头，御坂美琴看见她的表情，只听她带着哭腔问道：“明明是姐姐大人最忠心的牛马，却连一个冒犯了姐姐大人的类人猿都教训不了……” “牛马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御坂美琴笑道，用手指戳了戳黑子的头顶：“白井黑子啊，是我的室友，可爱的后辈，亲密的好友，是姐妹一般的人呢。” “姐姐大人！”黑子非常感动，泪如雨下主动抱住了御坂美琴。 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还站在一边，稍矮一点的初春饰利隐隐约约好像看到白井黑子朝着地面的表情怎么好像有一点猥琐的样子。 “还有啊，那个复制了我的能力的家伙，当然要由我亲自教训了。”御坂美琴尚未察觉，继续安稳黑子：“别小瞧我啊，我可是【超电磁炮】” “姐姐大人！”白井黑子似乎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抱着御坂美琴的双手抱着更紧了，身体紧紧的贴上去蹭啊蹭，蹭啊蹭。 “喂黑子……”御坂美琴感觉不对劲了，黑子不断摩擦的好像正好是敏感的地方，而且抱住自己后背的那双手也不太老实，上下摸索着好像对自己的内衣很感兴趣……好在因为打算要打架今天穿的是背心式的：“喂黑子，桥豆麻袋！” “咕嘿嘿……”黑子流口水的声音最终还是暴露了她，御坂美琴顿时负面情绪激增，攥紧了拳头的同时身边开始闪烁蓝色的电光，和水间月不同的是就算因为愤怒而轻度失控，御坂美琴也能控制电弧避免毁灭自己的手机等东西。 哔哩哔哩…… ——————第七学区，商场—————— “你好……请问适合她的内衣，有什么推荐吗……”上条当麻硬着头皮，拉着茵蒂克丝进了内衣店。用尴尬的笑容对导购员问道，心里疯狂的诅咒水间月那个自顾着自己买衣服的混蛋。 第五十九章 魔道图书馆.zip 拖着一身血衣的水间月出现在男装部，出示了风纪委员的身份证明才面前安抚住了导购员报警找警备员的举动，即使这样导购员还是用手机给水间月拍了张照片，如果事后有警备员来抓逃犯的话她会出示照片的。 不过导购员拍照的行为提醒了水间月，买了一整套衣服换好之后，他绕了个路去了手机店。 学园都市的手机状况很迷，有他比较熟悉的那种普通翻盖电话，还有原来世界在他穿越过来之前刚开始出现的智能手机，还有几种对于他来说已经超概念的手机，看起来一时半会连操作都学不会。 虽然拿出茵蒂克丝的电子手续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为止原来的手机都是正常工作的状态，但是毕竟故障过一次令水间月有些不安，所以打算再买一个。 特意买了一个可以承受低度电磁攻击的手机，水间月走出手机店的时候听到了新手教程的声音：‘滴，任务；给茵蒂克丝换衣服已完成。任务奖励，魔道图书馆zip可领取。’早在茵蒂克丝的移动教会被毁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新手教程颁布的任务并没有规定由水间月自己完成，比如用幻想杀手触碰移动教会的任务就是由当麻代劳的，这次换衣服的任务也是一样。 “zip……第一次的时候没有注意这个呢，不能直接领取的意思吗？”水间月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茵蒂克丝小姐不是说过嘛，好好听人说话嘛，真是的。’新手教程居然抱怨了起来：‘魔道书具有精神污染一样的能力，普通人只要看上一本就会疯掉，只有茵蒂克丝那种特殊的体质才能把所有魔道书全部记忆，虽然宿主你有一颗变异的大脑，但是在这一点上依然是一个普通人，所有还不能提取魔道书中的内容，于是本系统非常贴心的把奖励制成压缩包的形式。’ “我就知道这么简单就可以完成的任务没这么好拿，说吧，怎样可以让我拥有读魔道书的能力？” ‘一共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按照普通人的方式从头学习魔法，等到魔法的修为高的一定的境界的时候，就可逐步阅读魔道书了。’ “也就是说只能考虑下一个方案了。” ‘第二个方案，搞到一枚神灵级的能量核心，可以赋予你极高的魔力，直接速成顶级魔法师。具体操作流程等到宿主真的遇到的时候再说吧。’ “就算是遇到的时候再说，你也得先告诉那是什么玩意，还有遇到什么才算吧？” ‘最低程度大概要【天使】级别的存在吧。’ “那我拔根头发不就可以了？如果复制出来的不行，再找茵蒂克丝布置一次完整的【天使降临】不就可以了？” ‘不，【天使降临】并没有出现诞生天使的本体，原术式中起作用的生命能量的来源，应该是从魔法仪式中产生的魔力转化而来的。’ “哦……没听懂，那天使本体哪里有？” ‘有几个，不过要看你先遇上哪一个了。’ “和什么都没说一样啊，真是白期待了。” ————————十九学区附近—————— 四个女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拉长了她们的身影。 “说起来，御坂的学校还有另一位lv5吧？”固法美伟突然问道：“好像是精神类能力者？” “食蜂操祈，能力叫做【心理掌控】。”御坂美琴点点头，见固法美伟在沉思的样子，问道：“你要找她吗？” 固法美伟确实一脸思索之色：“是这样，来这里之前，水间那家伙提过他的猜想，他觉得幻想御手有把受害者的脑电波联结在一起的作用，如果有强大的精神类能力者出手的话，说不定可以循着联结的脑电波逆向搜索到幻想御手的犯人是谁。” “诶？水间、就是那个能力收集者吧，他有在研究幻想御手吗？”御坂美琴有些惊讶：“那个专家不是否定了佐天找的那个幻想御手吗？” “那家伙毕竟是能力收集者，也许他有一些独特的研究方法吧。”固法美伟说的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有一件事她很确定：“不过佐天同学确实在找到那个幻想御手之后获得了能力然后昏倒了，比起那个专家来，还是更应该信任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嗯。不过你们打算按照那个能力收集者的想法试一试吗？”御坂美琴满脸为难：“我恐怕不能帮你们去拜托那家伙，我和她不熟的，一点也不熟。” “既然会让御坂为难那就算了吧。”固法美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水间那家伙说不定只是惦记起了精神能力者的能力而已。” 最后四人分开，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回到支部办公室收拾东西，御坂美琴拖着一坨焦炭回了常盘台。 白天不能说人，在常盘台里，碰巧真的遇到了食蜂操祈和她的那些派系成员一起出行，两位lv5谁也不想打招呼，就那么擦肩而过。 “喂！”想起固法美伟提过的事情，御坂美琴突然回头叫住了食蜂操祈。 “我的名字可不叫喂哟，我说你该不会是有事想要找我帮忙吗？”食蜂操祈回过头，从容的说道。 身为一个合格的傲娇，被人猜了出来之后怎么可能还说得出口，御坂美琴扭过头去：“只是看你想要出去，提醒你一下，最近有个叫能力收集者的家伙，最好小心一点。” “阿拉阿拉~御坂桑会这么关心我吗？”食蜂操祈从容不迫的做出吃惊的神态，小跑着跑到御坂美琴的身前左看右看：“还是说御坂桑自己在那个能力收集者身上吃亏了？难道？难道……？” “无路赛！”御坂美琴臭着脸转过去，拖着手里的焦炭：“走了黑子。”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她一样。 故作可爱的踮着脚尖看御坂美琴走的比较远了，食蜂操祈从挎包中掏出一个遥控器对着曾经是白井黑子的物体摁了一下。 “能力收集者啊……”食蜂操祈的眼里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咕咕咕 本来心情不错，想把键盘清理一下，结果一千五的樱桃键盘被三十块钱的垃圾清洁黏胶报废了， 一方面是抢救了一下午没有码字，一方面是难受到明天可能没有心情，咕了咕了 果然明言了更新不稳定的书，一旦日更了就会招报应。 第六十一章 幻想御手事件（冒泡） 第二天上完课，上条当麻被水间月催促回家给小修女做饭，水间月则去了风纪委员办公室。 “下午好啊米娜桑，唉呀，皮卡丘也在啊。”水间月笑眯眯打着招呼，然后才发现御坂美琴也在办公室里。 “……哼！”御坂美琴大概抑制了跳起来发飙的冲动，只是咬牙切齿的抗议：“不要叫别人皮卡丘啊！” “那……哔哩哔哩酱？” “否决！”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一起喊道。 “不玩了不玩了，叫你御坂可以吧。我想你应该不喜欢被【超电磁炮】代指。”水间月笑着挥挥手：“话说幻想御手的调查有什么进度吗？”水间月自觉的自己找了一把椅子拉到桌边坐下。 “除了受害者日益增多以外，没有任何线索。”固法美伟摇摇头：“而且增长的数字也在你之前的预计之中，你还真是个全才啊。”这话的语气可真的不像是在恭维。 水间月装作没听出来：“以过去我所知道的大规模事件做参考，搭建的数学模型而已，这么说已经在接近一万人了？” “是啊，八千七百三十二人，这是下午三点的统计结果……”固法美伟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个数字大的可怕啊。” “更可怕的是这个数字还在越来越大。”御坂美琴也叹气道：“所以才需要尽快解决这起事件。” “为什么人们还没有引起警觉啊……”初春饰利也嘟囔道。 “八千多人虽然很多，但是这座城市有足足二百三十万人。”水间月解释道：“其中一百八十万人都是学生，这八千人只占了其中二百分之一。” “换句话说，平均来算，如果你认识二百个人的话，可能会有一个人因为幻想御手而昏倒。”水间月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每天会见到很多人，但是熟识的人、在意的人，很少有人会超过二百吧，在学园都市的环境下大多数人只有几十个人同班同学属于认识的人。 “另外，由于幻想御手是互相传播的，一个圈子里面当有一个人昏倒时，剩下的人多半也只是在等待昏倒的状态中，所以一百八十万学生中能知道昏迷学生事件的人少之又少。”水间月举了一个例子：“御坂同学，白井同学，常盘台里有昏迷学生的传闻吗？”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对视一眼，迟疑的摇摇头。 “我猜固法同学也是吧？”水间月说道：“所以说，如果不是因为风纪委员的工作的话，我们之中只有初春同学一个人认识因幻想御手而昏迷的佐天同学，其他人一概不知，对吧？” “所以从大局的角度考虑，幻想御手事件的最高破解时限是昏迷人数超过百分之一点二左右，大致是两万的人时候，届时学园都市就需要出面安抚恐慌了。”水间月分析道：“当然不排除某位昏迷学生的家长知道了之后冲动闹事，那会让恐慌提前并加速。” “如果到了那时，会怎么样？”初春饰利好奇的问道。 “嗯……”水间月斟酌了一下，指了指房顶：“大概学园都市的上层会出动比风纪委员和警备员更加有效的某些存在来解决问题吧。” 比如暗部啊、上条当麻啊、上条当麻啊、上条当麻啊……等等等等。 “突然之间说的好黑暗……”白井黑子撇撇嘴。 “说起这个问题。”水间月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一叠报告：“这是昨天步行街袭击事件的报告，就这样交上去就可以了。”说着递给了身为支部负责人的固法美伟。 “煤气泄漏……因为雷击事故引起的瓦斯爆炸……”固法美伟撇撇嘴：“够扯的了。” “已经和上面沟通过了，没问题的。”水间月作了一个ok的手势。 白井黑子和御坂美琴不太舒服的皱眉，水间月这个人是上层调来的，有上层的关系，这件事早就知道了，但是对于她们来说非常令人不舒服。 初春饰利则是没听懂的样子，一副茫然的表情。 固法美伟也知道这个话题不太好，转移了话题：“对了，之前说过检查大脑的事情，虽然没有找到能力者，但是医院其实早就在做脑电波检查了，只不过因为学生数量太多，第一批被检查学生的检查结果要后天才能出来。” “不过除了脑电波和另外几个比较麻烦的项目没有做好以外，一些常规检查的报告已经出来了，我们从医院拿回来了几份，你要不要看看？”固法美伟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提到的报告在身边白井黑子的另一侧，够不到。 “白井，能把那份报告递过来吗？” “给。”白井黑子有些不太情愿的拿过报告递给固法美伟，因为觉得是在间接帮水间月的忙。 “你受伤了？”一边接过固法美伟手里的报告，水间月一边向白井黑子问道。 一直避免看到水间月的白井黑子唰的看了过来，御坂美琴则疑惑的看着白井黑子。 不等询问，水间月就直接解释道：“拿东西的胳膊动得很僵硬，很明显能看出来肩膀很痛的样子，和昨天的事情有关吗？” “很明显？”固法美伟的眉毛一挑，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杀手还是特工？ “黑子！”白井黑子的表情已经承认水间月说对了，御坂美琴立刻不满的叫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 “只是一点小小的皮外伤而已。”白井黑子逞强的说道：“是因为今天处理了太多太多的幻想御手使用者犯罪的事件才受了伤。” “今天由白井同学亲手送进管教所的，足足有八十人呢！”初春饰利也跟着说道。 “需要治疗吗？”水间月问道：“我最近收获一个治疗类的能力，不过代价稍稍有些微妙，如果真的小伤的话我就不出手了，但伤得重的话请尽管开口。” “我绝对不会接受你这家伙的帮助的。”白井黑子扭过头去。 水间月耸耸肩，拿起那份将白井黑子暴露的报告看了起来。 老实说很多东西水间月并不能看懂，不过看到这个，水间月在想最近还是学习一些脑科学的知识比较好，茵蒂克丝那边和幻想御手这边都和脑子有点关系。 正说着，电脑上传来了联络。初春饰利跑到电脑边查看了一下：“第七学区，商业街发生能力者犯罪事件，能力者六名，在袭击过路能力者。” 白井黑子蹭的站了起来，只是站起来的一瞬间胳膊颤抖了一下。 幅度不足一毫米的颤抖可能连白井黑子自己也注意不到，不过在水间月的眼中却很清晰。 御坂美琴抓起白井黑子的手想要代替她过去，但是还没有开口，水间月已经站起来然后消失在原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初春饰利熟练的调出相关监控查看情况准备支援，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六个高中生男生在袭击路人的画面。 半分钟后，一道蓝色的闪光在屏幕上一闪而过，下一秒钟六个人站在原地不动，然后同时歪倒在地。 “结束了？发生了什么？”初春饰利惊叫道。 三个女生围了上来，初春饰利把前几秒的监控调了出来，慢放。 六个犯人正在打人的时候，一个发蓝光的人形物围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就走了，然后六个犯人僵立在原地，倒在地上。 “再慢些！” 视频重放了一遍。 “暂停！放大！”人形出现了之后，固法美伟要求道。 可以看到一个电光中有一个人，举起右手作了一个要劈手刀的动作。 画面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对于身份少女们已经知道了。 “哦呀，我的动作挺帅的嘛。”说鬼鬼到，已经回来的水间月站在少女们身后，看着电脑评价道：“不过你们围在这里，是在欣赏我的帅气吗？” 被幻想御手提升过的能力，就算复制了也是鸡肋一块，所以水间月连复制都免了，直接一秒钟把全体打晕，再用空间能力能力回来，全程用时一分钟，全部花在了路上。 至于那些人很快就有警备员把他们拉走了，至于是医院还是管教所就不知道了。 “你这家伙只用一秒钟就把人打倒了吗？”御坂美琴问道。 “真的是秒杀啊……”固法美伟推了推眼镜吐槽道。 水间月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如果哔哩哔哩酱认真一点的话，也可以一秒就把所有人电翻的吧。” 不过水间月和御坂美琴的战斗风格不同，比起大范围放电，他喜欢“亲手处理”，反馈的手上分真实触感比较令人放心。 “……”御坂美琴说不出，如果周围只有敌人的情况下可以一次全部电翻，但是一旦敌人和路人混杂，将每个人区分开避免误伤需要超过数秒钟的计算。 ————幕间物语———— 小萌老师正在上课，水间月突然收到了短信。 一只手高高的举起来：“老师，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为什么要在上课的时候上卫生间啊。”小萌老师苦恼的抱怨道，依然挥挥手批准了。 水间月走出教室，用空间能力前往短信上标出了能力者犯罪事件地点，一分钟后回到了教室门口，转身回到教室。 第二节课，水间月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第六十二章 自动书记 “说的就是这里吗？”神裂火织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一片破败。 这里是十九学区一角的一座小公园里面，水间月和他们约定的地方，他们先来这里布置【驱除闲人】然后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会带着茵蒂克丝来这里。 十九学区可是一个好地方，因为大部分地方都荒废了，所以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会路过这里，更别提是晚上，而且周围都是待拆迁的建筑，就算把周围的楼拆了也不会给人带来麻烦。 “那家伙人呢？”史提尔习惯性的点起一支烟。 然后一只手夺走了他的烟。“吸烟有害健康。”水间月从他身边走过说道。 并不是水间月可以隐藏气息之类的逃避史提尔的感知，单纯只是他刚刚才用【空间移动】来到这里。 想把烟掐熄丢掉，可是从不抽烟的水间先生却不懂得如何掐灭，所以干脆用【定温保存】来灭火再丢掉。 “要你管吗？”史提尔很不在意的又掏了一根烟，点上。 然而这次连打火机都点不着了。 “你搞的鬼？”史提尔很快反应过来，不满的看着水间月，水间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周围的空气保温了。 “此处禁烟。”水间月扒拉一下眼皮，做鬼脸。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水间月对【定温保存】开发了一个新的公式，可以摆脱使用能力需要一直保持接触的限制，只要碰过一次就可以了，这样用这个能力保温便当的时候就不需要一直拿着便当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神裂火织没管水间月和史提尔的闹剧，只是问道：“那孩子呢？” “和我的同伴一起来的。”水间月往身后指了指：“马上就过来了。” 一开始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与茵蒂克丝是一起过来的不过接近这里之前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查看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确定了只有驱散闲人之后就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话音刚落，上条当麻搀着茵蒂克丝走了过来。 茵蒂克丝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无精打采的样子，病恹恹的。 “喂，这副样子，难道真的和术式有关？”史提尔关心的问道。 神裂却拔出刀来，指着水间月：“还是说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喂喂，茵蒂克丝可是还清醒着，如果是我们对她用了术式，她会不知道吗？”水间月瞪了神裂一眼：“把你的刀收回去，我不想在解决【自动书记】之前浪费体力，而且你们带来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了吗？” 上条当麻搀着茵蒂克丝走到了水间月身后，警惕的看着史提尔和神裂火织。 水间月只告诉了他，带着茵蒂克丝来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茵蒂克丝的问题，却没有说过这两个魔法师也在这里。 神裂火织看了一眼史提尔，史提尔从衣袍中掏出两个纸卷丢给了水间月。 水间月接过来，是羊皮纸，只是看了一眼就给了茵蒂克丝，毕竟他看不懂。 茵蒂克丝强打起精神，打开了纸卷，扫了几眼之后脸色更白了一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神裂火织和史提尔：“没错，他们来自必要之恶教会，是我的同伴……” 茵蒂克丝现在除了身体的虚弱，心灵也很受打击，这段时间先是从水间月口中听到了自己被教会下了限制术式，虽然还没有证实却也信了大半，现在又确认了追杀自己一年的魔法师其实是自己的同伴……【移动教会】曾经为她承受的无数次攻击和真的伤害到她的那次斩击证明这些并非误会。 要不还是先把茵蒂克丝的记忆清理一下好了……水间月的眼中流过一丝不忍，但是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滑稽的想法，清楚自己的状况是茵蒂克丝的权利，没有人真心愿意活在虚假之中。 水间月接回羊皮纸，用幻想刻录检查一下，纸卷上面有名为‘必要之恶教会标记刻印’的东西，茵蒂克丝应该是通过这个来确认对方的身份。 把羊皮纸扔了回去，神裂火织问道：“那么水间先生，现在可以给我们解释，你所说的【自动书记】究竟是什么了吧？” “你没问过你背后的上司吗？”水间月反问道。 回答他的是两个人难堪的沉默，显然是问过，但是没有得到让他们信服的敷衍回答。 “【自动书记】术式的本体应该存在于茵蒂克丝的大脑深处，它的功能是使用茵蒂克丝脑海中全部的魔法知识进行攻击，作用是保护修女小姐脑袋里面的魔道图书馆，一旦有人触碰这部分记忆就会激活。”没让她们等待太久，水间月就解释道：“但是【自动书记】还有另外几个触发方式，第一是修女小姐本身受到致命危险的时候，第二个是有人触发了【项圈】的时候。” “还不止吗？”水间月说的是‘几个’，而不是‘两个’。 “还不止。”水间月说道：“不过和我们需要讨论的情况已经无关了。” 拍了拍上条当麻的肩膀：“我和这个家伙，拥有一种可以把包括魔法术式在内的任何异能之力全部抹消的能力，你们可以称为【幻想杀手】，不过麻烦的是，虽然找到了【项圈】的位置，而且可以抹消，但是存在于修女小姐大脑伸出的【自动书记】我们没法提前拆除，所以在拆掉【项圈】之后，必须想办法在不伤害修女小姐的前提下对付【自动书记】。” “你应该有方案了吧，需要我们做什么？”神裂问道，同时还在心里权衡这是实话和这是骗局的可能性。 “很粗糙的方案。”水间月耸耸肩：“上条负责解除【项圈】，而我压着她的脑袋，在自动书记启动的第一时间开始抹消它的效果。” “粗糙的方案是有意外的，等发生意外的时候大家都要随机应变，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水间月很随意的说道。 神裂火织或史提尔对视，双方眼里都有担忧。 茵蒂克丝一个突然的踉跄，终止了他们的犹豫。 “张嘴，说啊……就好像吃汉堡或者咬当麻那样。”让茵蒂克丝在长椅上躺好，水间月说道。 上条当麻没时间吐槽了，面色凝重的看着虚弱的茵蒂克丝长大了嘴巴，仔细观察茵蒂克丝的喉咙。 “能看清吗？”水间月开启了幻想杀手，压在茵蒂克丝的额头上，左手的指间用【定向光束】能力做了一个手电筒，照亮了茵蒂克丝的嘴巴，出门前特意关照了茵蒂克丝刷牙，所以这次没有看到食物残渣。 “好像……隐隐约约吧，我试试。”上条当麻有些没自信，将右手食指伸向茵蒂克丝的口中。 “中指长些。”水间月提醒到。 “喂！”史提尔觉得这画面蛮荒唐的：“你们在……唔？”却被神裂火织拉住了。 “好像……够不到……”上条当麻轻轻的用力，整个右拳也有一部分进了茵蒂克丝嘴里。 ‘有点工口……’水间月在心里想到，尤其是茵蒂克丝是体型这件事，因为精神虚弱而微睁的双眼，因为喉咙不舒服而加剧的呼吸…… 突然间一股巨力掀飞了水间月，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滴，检测到术式【自动书记】，是否复制？’ ‘复制！’ ‘复制成功，术式依附在大脑上。’ ‘有点可怕啊……’水间月坐在地上想到：‘话说我不是用了幻想杀手吗，为什么还会被掀翻。’ ‘【幻想杀手】抵消了手部受到的魔力冲击，但是宿主的身体没有抵挡能力，所以被击飞了。’新手教程忠实的解释道。 水间月看向上条当麻的方向果然上条当麻也和自己一样平沙落雁式飞了出去，现在正坐在草地上懵逼呢。 茵蒂克丝身边涌出一团团的巨量的气，水间月猜测那就是击飞了自己和上条当麻的魔力，和大范围的攻击魔法不同，这些魔力即使被幻想杀手抹消了一部分，另外的部分依然会存在。 茵蒂克丝的身体像诈尸一样直挺挺的从平躺缓缓直立，又缓缓升到空中，因为是在茵蒂克丝的背面，水间月看到了茵蒂克丝的脑后有两个圆形的，内部有三角形一类几何图案的玩意在虚空里飘着，水间月估计这玩意叫魔法阵。 “你们看，意外情况发生了吧？”水间月摊手：“想想办法吧……”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图书馆】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茵蒂克丝的口中吐出了冰冷而无感情的语言：“依照【图书馆】内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已取得魔法公式。”对比之下连水间月脑中的新手教程都有比她丰富的多的情感——仔细想想也许这不是一个好的比较对象，有些时候水间月觉得那个新手教程比自己还要情感丰富。 水间月想起来，他听茵蒂克丝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在茵蒂克丝受重伤，引导他使用【天使降临】的时候。不过当时就猜到了，那是自动书记的效果。 茵蒂克丝转身，看向了上条当麻，显然自动书记找到了摧毁项圈的元凶。 “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茵蒂克丝继续说道。 “喂喂，疏忽我可不好啊！”水间月当然不会等【自动书记】读条，从背后跑了过去，开启了【幻想杀手】的右手摸向茵蒂克丝的小脑瓜，现在那些汹涌的魔力已经不见了，如果摸到茵蒂克丝的头或者那两个魔法阵，应该可以强行关掉【自动书记】。 “检测到突袭，发动【丰饶神之剑】进行迎击。” 一道由光组成的西洋剑出现在半空中，刺向水间月。 虽然只要用右手拍一下就能解决问题，但水间月不为所动，直到西洋剑刺中他之前瞬间消失，他打算使用【空间移动】直接移动到茵蒂克丝的脑后。 茵蒂克丝开始唱歌──以人类的头脑已经无法理解的‘歌’，和引导水间月使用【天使降临】时，相似又不同的音调。 一瞬间，以茵蒂克丝双眼为中心的两个魔法阵突然开始放出光芒，发生了爆炸。那个景象就像是空中的一个点──靠近茵蒂克丝眉心位置的地方，产生高压电流的爆炸，闪电向四面八方飞散的感觉。 但是，冒出的并不是蓝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闪电。 虽然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但看起来就像是空间被撕裂产生了裂缝。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以两个魔法阵的接点为中心，如同朝玻璃开枪一般，漆黑的龟裂再度朝四面八方散开，直射到四周的地面上。这些龟裂看起来仿佛本身就是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丝。 似乎不符合时空逻辑一样，水间月这时才在龟裂前现出身影，但是这里并不是他选定的落点，他的空间移动被拦截了。 “这是【圣乔治领域】！”神裂火织大叫道。 ‘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水间月在心里吐槽道。 “这是超高位的防御魔法，可以防御任何人接近茵蒂克丝，我们的手段无法打破它！”神裂火织解说道。 ‘看来你们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帮上忙的好方式啊……解说员’水间月继续在心里吐槽。 顺手还摸了一下【圣乔治领域】，虽然可以用【幻想杀手】抹消，但是很快又会补充新的空间裂缝，而且幻想刻录也显示没有摸到主体，水间月猜测主体应该是那两个魔法阵。 “检测到更具威胁的敌人，主要目标变更。”原本打算先打上条当麻的自动书记突然改了主意，茵蒂克丝转过来看向水间月。 水间月这才看见茵蒂克丝的眼睛，里面还有一对和头上一模一样的魔法阵。 从黑色的、龟裂状的的空间裂缝深处，一道白色的光柱朝水间月袭来！ 第六十三章 树状图统计者又双叒叕炸了，当麻又双叒叕失忆了 白色的光柱朝水间月袭来，水间月第一时间伸出了右手，用幻想杀手抵挡。 巨大的冲击力将水间月的身体向后推动，草地上翻出了两道鸿沟。 “哇……”水间月感觉不妙，幻想杀手确实在抹消攻击，但是这道白光和那些龟裂一样，产生的速度要大于抹消的速度，依然对水间月产生了为威力，经过幻想杀手表现为巨大的冲击力，这样坚持下去水间月迟早要骨折，想要再次使用空间能力躲开，却发现周围的空间被改变了。之前自己用来限制白井黑子的手段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滴，检测到魔法【龙王的叹息】是否复制？’ ‘复制。’ ‘滴，复制成功，依附在宿主手指上，每次使用献祭一根手指，可以释放十秒钟【龙王的叹息】，射程限制五十米；特殊限制，禁止宿主攻击地面，一旦射程内被判定有地面，魔法释放失败。补充，地面的判定为地球地壳及延伸。’这次大概是最长的一次复制消息。 ‘一根手指……新手教程，一次性多使用几个【天使降临】可以断指再生吗？’ ‘不能。’ ‘……’水间月决定将这个魔法忘掉。 “水间！”上条当麻反应了过来，连忙跑到水间月的旁边，伸出右手帮他抵挡那道白光。 “啊……”即使是两只幻想杀手一起抵挡，上条当麻依然感受到了痛楚，虽然水间月停止了向后移动，但这道攻击早晚可以把两个人的胳膊一起折断。 看了一眼上条当麻的手，水间月大声提醒道：“笨蛋！扣住手指，你这个姿势会让小指骨折的！” “调整不过来了啊！”上条当麻从牙缝里回答道，不用水间月说他也能感受到小指正承受着快要折断的痛楚，但是在冲击下调整不过来了。 神裂和史提尔就好像两个受雷惊得蛤蟆张大着嘴：“这是龙王的叹息（dragonbreath），是可以杀死巨龙的大魔法。” ‘你们还真是敬业的解说啊……’水间月在心里吐槽，嘴上大声催促着：“告诉我这玩意可以持续多久！？” “不——知——道！”神裂火织认真的喊着。 “我@#￥%……&*”水间月差点被气出语言功能障碍，真的有些慌了。 【雷击之枪】、【铁砂之剑】、【铁砂牢笼】、【电子脉冲】、【电磁爆破】…… 将能力切换成【超电磁炮】水间月把可以瞬发的攻击全部试了一遍，却毫无建树，电流或电磁波对龟裂或者白光一点作用都没有，铁砂之剑则会瞬间被汽化。 ‘滴，检测到宿主遇到难题，请问宿主需要解决方案吗？’新手教程非常贴心的问道。 ‘我现在可没时间给你做任务啊……’水间月在心里答道。 ‘滴滴滴！鉴于宿主面临紧急情况，本系统决定……’ ‘免费提示？’水间月打断道。 ‘不，是推出补偿任务系统，先给出任务奖励，然后宿主必须无条件完成之后发布的补偿任务，如果任务失败则上升至必须完成两个补偿任务，依此类推。’ ‘接了！快点。’虽然预感到自己可能会被坑，但是保命要紧。 ‘请宿主攻击茵蒂克丝脚下的长椅。’ ‘啥？’水间月一脸疑惑的看着茵蒂克丝站着的长椅。 先前想要拆除项圈的时候让茵蒂克丝躺在公园长椅上，所以被自动书记接管了身体的茵蒂克丝现在正站在长椅上。 水间月伸出空着的左手一指，一道铁砂从长椅下的地面涌出，掀翻了长椅，也掀翻了茵蒂克丝。 茵蒂克丝仰面躺下，而空间裂缝一样的龟裂和白光似乎和茵蒂克丝的体态是固定的，居然和茵蒂克丝一起向上旋转。 “居然这样就行了。”水间月虽然是懵逼状态，但还是知道机不可失，脱离了白光的压制之后，立刻冲向茵蒂克丝。 ‘补偿任务发布！将茵蒂克丝的头部面朝方向调整为南偏东19°3′11″，与水平地面成角89°50′17″’新手教程这时说道。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水间月明白了过来，切换了能力为念动力，茵蒂克丝身下的土地抬升起来托住了茵蒂克丝。 掀翻长椅的同时，水间月明白了过来那些黑色的龟裂，似乎叫做【圣乔治领域】的术式的运行原理，是排除一切以茵蒂克丝为目标的东西，而水间月以长椅为目标攻击的时候，铁砂虽然也进入了【圣乔治领域】的范围，但是并没有受到攻击。 新手教程对于角度的要求精确到了秒，对于一般人来说就算给出了专业工具也很困难，但是水间月因为大脑的变化对于数据的掌控精度完全可以做到这件事。 用茵蒂克丝脚下的土地间接影响茵蒂克丝，水间月对准了新手教程所指出的方向。 ‘任务完成。’新手教程提示到，与此同时水间月和紧随其后的上条当麻已经扑到了茵蒂克丝的身边。 “这一次……”水间月挥起右拳，打在空间龟裂上面。 “一定要成功！”上条当麻大喊着，打碎了【圣乔治领域】，一鼓作气又打破了茵蒂克丝眼前的两个简单到抽象的魔法阵，压在茵蒂克丝的脸上。 与此同时的，是用空间移动到茵蒂克丝身后，将右手放在茵蒂克丝后脑上的水间月。 “警……告……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消灭……”噗的一声，茵蒂克丝嘴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光柱消失了，魔法阵消失了，延伸至各角落的【圣乔治领域】的空间裂缝，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但就在这时，一片发光的羽毛，落到了上条当麻的头顶。 ‘滴，检测到术式【自动书记】，是否复制……滴，复制成功，依附于宿主的大脑上。’水间月的脑海里响起新手教程的声音，在水间月回答之后复制了自动书记。。 ‘……’水间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惊讶了：‘这孩子的术式都挺硬核啊……’或者说没有一个像是能用的东西。 “小心！”听到了神裂的提醒声，唤醒了水间月。 顺着神裂手指的方向，水间月看到天上飘下来很多羽毛，发着白光，不像是无害的东西。 ‘提示，被【龙王的叹息】破坏的部分，就像那边那栋大楼，会变作洁白的发光羽毛【光之羽】，具备极高破坏力。’新手教程这时好心的说道。 “哇！”水间月吓了一跳，拎起昏迷的茵蒂克丝拔腿就跑，飘下来的羽毛太多，用幻想杀手一个一个拍开太有挑战性了。 “喂，上……条……”退到了安全的地方的水间月回过头看向上条当麻的方向，却发现上条当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片羽毛就落在上条当麻的头上，分解成光粒随风飘去。 如同细雪般飘落，数十片的发光羽毛落至上条全身各处。 这天夜里，上条当麻‘死了’。 第六十四章 收、砍刀、菜刀、裁纸刀 “经过全身检查，病人的身体除了右手尾指骨折以外都非常健康，但是病人的大脑，情况很严重……”医生办公室里，水间月对面有一位长相特别有既视感的医生，非常严肃的说道：“容我问一下，你们是把高压电通入了病人的脑袋里面吗？” “当然没有……”水间月的面色非常凝重，昨天晚上，在发现上条当麻倒地的第一时间，他就拔了一缕头发释放了二十多个天使降临，除了具备幻想杀手的右手以外，上条当麻全身不可能还有外伤，但是有很多疾病，天使降临是治不好的。 医生一开始就没有介绍自己的姓名，他的胸牌上也只有一个雨蛙的贴纸。 水间月并不奇怪这个不透露姓名的医生，因为从上条当麻一入院开始，无论是医生还是病房都是专门安排好的，除了某个一直盯着上条当麻的人以外不会有其他解释，全都是理事长的安排。 青蛙脸医生叹了口气：“还是直接说结论吧，他应该失去了他的记忆。” “失忆？” “如果说失忆只是忘却记忆的话，病人的情况更类似于脑细胞遭到了物理性的破坏，他永久失去了他的记忆。”青蛙脸医生解释道，就好像电脑误删了的文件还可以在回收站寻回，也可以用技术手段从磁盘里的恢复，但是如果把磁盘砸了、粉碎、烧成灰，那就束手无策了。 “无法治疗吗？” “无法。” 门外响起敲门声。 “医生，我们是来……咦，类人猿？”门外想起来一个变态的声音。 “水间？”还有固法美伟。 “你们认识？”青蛙脸医生有些惊讶。 “嗯，我也是风纪委员。”水间月点点头。 固法美伟走了过来：“这么说你不是为了脑电波检查报告来的吗？” 水间月摇摇头：“我的一个朋友……受伤了。” “哦……”固法美伟察觉到水间月的嗓音有些哑，然后看向了医生。 “你们是来取那些昏迷学生的脑电波检查报告来的吧。”医生点点头，从一旁的办公桌上拿出了一叠报告：“从检查结果上看，这些病人的脑袋里面确实有蹊跷。” 水间月站了起来：“我想去看一下我的朋友。” “啊，抱歉。”医生说道：“我以为你会想和同伴一起听听脑电波的事情呢。”解释自己并非是忽视了水间月才会开始对风纪委员讲脑电波的事情。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水间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记得也告诉我一下。” “谁会管你啊……”白井黑子偏过头去，不过固法美伟点了点头，所以水间月直接走了。 在走廊上，茵蒂克丝迎面走来，盯着水间月的眼神充满紧张。 茵蒂克丝手里拿着两个信封，走近了之后递给水间月：“魔法师刚刚离开了，这是他们留下的信。” 水间月接过来，一封写着‘亲爱的上条当麻亲启’一封写着‘讨厌的水间先生亲启’，而落款都是火魔法师。 使用透视能力，水间月直接隔着信封读完了两封信，内容大同小异，虽然上条当麻的那封比自己的多出了十多张纸，不过因为纸上都是废话所以无所谓。 大意就是说，因为茵蒂克丝身上的出现的现象，他们必须回教会去弄明白再决定是否把茵蒂克丝带回去。因此这段时间茵蒂克丝就交给上条当麻照顾了。 另外从上条当麻的那份信里，水间月发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上条当麻和两个魔法师有过另外的接触和交谈，可能是因为如此，所以两个魔法师才对上条当麻有一些好感。 但是从信上的只言片语推断不出他们说过了什么，而上条当麻现在已经……失忆了。 “水间先生……医生怎么说？”茵蒂克丝担忧的问道。 水间月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还是原原本本的把医生的话解释了一遍，上条当麻在无法治愈的前提下失忆，再也不能找回记忆了。 茵蒂克丝的脸变得和移动教会一样的白，墨绿的瞳孔失去神采，就好像又一次激活了移动教会一样。 轻轻摸了摸小修女的头，水间月推了推她：“去看看他吧。” 茵蒂克丝点点头，转身往上条当麻的病房走去。 水间月看了一眼茵蒂克丝的背影，手中属于上条当麻的那封信突然消失不见了。 ‘新手教程。’ 新手教程没有回应他的呼唤，就在水间月脑袋里面的新手教程就好像水间月的另一个人格，非常清楚水间月只是想要责问它，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上条当麻会被光之羽击中而不告诉他。 新手教程不想给他解释，选择了暂时避开这个一肚子负面情绪的家伙。 水间月本来就是一个容易自责的人，更何况对他来说，上条当麻完全是因为执行了他那草率的计划才遇到了意外，就算新手教程告诉他所谓的‘原著’他也不会接受。 水间月并没有意外新手教程的沉默，就好像新手教程了解他一样，更何况就算新手教程拿出来什么宿命论的论点来安慰他也不会被接受。 duang、duang，茵蒂克丝敲响了门。 “谁？”看来里面的人醒着。 茵蒂克丝推开了门。 刺猬头少年享受着豪华单人间的待遇，看到茵蒂克丝之后，随手把手上的一叠纸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虽然这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信的末尾写了上面有什么阅后爆炸的魔法，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知是不是和信上说自己的右手有特别的力量有关。 “请问，你是不是走错了？”看到进来的少女看着自己发呆，上条当麻问道。 ‘或者说……是自己过去认识的人？’同时上条当麻在心里想到，那个长的像只青蛙的医生在他醒来之后，就告诉了他关于失忆的事情，然后提过有两男两女把他送到了医院。 茵蒂克丝的泪水差点就流了出来。 一个人的记忆全部消失之后，就好像他已经变了一个人一样，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人了，过去那个上条当麻的心已经死了。 那个给掉在阳台上饿肚子的自己面包吃，不小心毁掉了移动教会把自己看光，寸步不离的保护着自己，抱着受伤的自己拼命的逃跑，为了自己和魔法师战斗，因为自己受伤而非常自责，这些天一直为自己做饭的上条当麻，那个过去的上条当麻，已经死掉了。 有蓝色条纹的白色水手服上衣，淡粉色的长裙，茵蒂克丝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上条当麻给她挑选的服装搭配，不是很好看，还是上条当麻用汉堡包和冰激凌诱惑自己才让自己放弃了继续穿坏掉的移动教会。 但是那个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年份的记忆中，从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已经消失了。 “请问……”少年口中发出来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不，应该说是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茵蒂克丝无法忍受这样的声音，从眼前这个表情空洞的少年口中说出来。 他是为了我而受伤的。但是，现在他却反而在担心我。这让人情何以堪？ 茵蒂克丝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涌上胸口的某种情感给重新压抑下去。 ‘我现在应该在笑吧？’茵蒂克丝心想。 少年的表情是如此空洞，似乎完全不记得关于茵蒂克丝的事情。 “请问……你不要紧吗？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但是，原本以为完美的笑容，却立刻被表情空洞的少年看穿了。仔细回想，这个少年似乎总是可以看到自己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感情。 “嗯，我没事。”茵蒂克丝一边吐气一边说：“我当然没事。” 表情空洞的少年看着茵蒂克丝的脸，过了一阵子说道：“……请问……我们……原本是不是认识？” 这样的问题，最是让茵蒂克丝心酸。 这等于证明了，眼前这个表情空洞的少年完全不认得自己。 完全。真的是完完全全。 “嗯……”茵蒂克丝孤零零地站在病房中央回答他。动作看起来就像漫画里忘记写作业，被叫到走廊罚站的小学生一样。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在学生宿舍的阳台相遇的！” “我曾经住过学生宿舍吗？”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你的右手把我的【移动教会】给弄坏了！” “移动教会……移动教会……‘运动协会’（谐音）？听起来像是个健身中心。”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你为了我还跟魔法师大打出手！” “当麻是谁？” 茵蒂克丝几乎不敢再问下去。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 但是即使如此，这句话还是非说不可。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对不起……”表情空洞的少年说了： “茵蒂克丝……听起来不像是人的名字。我有养过猫或狗吗？” 茵蒂克丝的胸口，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但是，茵蒂克丝却克制住了自己，将所有感情吞了回去。 她忍住自己的感情，露出笑容。虽然，这笑容距离完美的笑容还有非常大的差距。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心酸无比的笑容。 “骗你的啦！你上当了吧！哇哈哈哈哈哈！” “咦……？”茵蒂克丝僵住了。 表情空洞的少年带着不安的表情完全消失，宛如改头换面，变成一副露出虎牙奸笑的表情。 “我说你是猫或狗干吗还那么感动，你有被虐狂吗？你该不会很爱戴项圈吧？喂喂，我可不想落得在这种年纪，因为绑架监禁女童而被捕的下场啊！” 原本表情空洞的少年，染上了恶作剧的色彩。 茵蒂克丝整个人都傻了。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觉。还伸出小指在耳里掏了掏，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原本尺寸应该非常合身的修道服，现在好像觉得有一边衣服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咦？咦？当麻……咦？你不是……脑细胞被弄坏……忘记一切了吗……” “……喂，难道你比较希望我忘记一切吗？”上条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太笨了吧？的确我是在最后一刻，自己选择让发光的羽毛给碰到。我不是魔法师，所以不知道那羽毛有什么样的效果，不过听医生所说的话，我原本应该是脑细胞受损，记忆丧失才对吧？” “原本……应该？” “是啊……可是你仔细想想，那种损伤，本身不也是魔法吗？” 茵蒂克丝不禁发出“啊”的声音。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回事，就这么无聊。接下来你应该也猜得到，只要拿我的右手放在头上，对自己使出【幻想杀手】的能力，不就什么事都搞定了？” “啊啊……”的一声，茵蒂克丝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上。 “简单地说，就是在冲击力传到大脑之前，将这股‘魔法的冲击力’抹消不就得了？如果是像史提尔的火焰那种类似‘物理现象’的东西，或许没办法吧。但是【光之羽】这种纯粹的异能之力，当然是毫无问题。” 就像点了火的导火线，只要在火苗烧到炸弹之前把导火线切除，就不会爆炸了。 上条在冲击力传到大脑之前就将冲击力给消除了，就是这么回事。 真是太荒谬的做法了。 虽然荒谬，但仔细想想，这个少年的右手，本来就连神的奇迹也都可以消除。 一片空白。脑筋一片空白。跪坐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抬头望向上条的脸。 而茵蒂克丝现在，满脸都是无语的黑直线，自己的悲伤……自己的感情……一切居然这么的可笑。 “呵呵呵呵。不过你刚刚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平常老是一副牺牲奉献的样子，这下子终于体会到自己的笨拙了吧？” ……茵蒂克丝什么话都没回答。 “呃……咦……？……请问……” 于是上条开始变得不安起来，声音也变得认真。 茵蒂克丝的脸越来越低，长长的银色刘海盖住了她的表情。 她跪坐在地上，肩膀微微地发抖。而且好像咬紧了牙关。 对于这种超级糟糕的气氛，上条不禁试了一下水温。 “呃……在下能问一个问题吗……公主……” “什么问题？” “呃……您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茵蒂克丝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并非是沉默，而是野兽在扑杀猎物之前的蓄势待发，正在打磨自己的爪牙。 至少上条当麻确实看到了少女一口锋利的牙齿，身体记忆让他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下意识看向床头的呼叫铃，如果有情况的话能第一时间摁下去。 突然少女看向上条当麻的病床另一边的方向后一愣，然后收起了自己的银牙，把脸颊嘟成包子样。 上条当麻看向了另一边，发现窗台上居然做着一个少年，和自己同龄的高中生。 窗户开着，少年一点也不担心掉下去的样子，坐姿非常的危险，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录音笔。 少年推开了录音笔的开关。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茵蒂克丝……… “哇！魔鬼！”在录音笔一遍一遍的循环声中，小修女惨叫一声，转身跑掉了，捂着羞红的脸。 第六十五章 刻刀、笔刀、手术刀 茵蒂克丝跑掉了，上条当麻看向窗台上面的男生。 听到茵蒂克丝的告白循环播放，即使是没有记忆的他也有一些难为情。 不过更在意的这个少年是谁？什么时候在窗台上的。 “提问一，我是谁。”少年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不是水间嘛。”上条当麻理所当然的回答，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只要有一点不对劲证明自己猜错了的话立刻回答“开玩笑的。” “因为在信上看到了我的名字吗，没想到那么笨蛋的上条当麻失忆了之后反而很机灵呢。”水间月咧了咧嘴角，虽然知道这家伙已经失忆了，不过看到他这么精神，也算是安心了一点。 “什么失忆啊……你在说什么啊水间。”上条当麻装傻，刚刚看到茵蒂克丝悲伤的表情之后，上条当麻就决定隐藏起失忆这件事，没想到还不到一分钟就碰上了第一个危机。 “那就进行到问题二。”水间月伸出第二根手指：“我们的关系？” 上条当麻迟疑了一下：“额……我们算是好哥们吧？”回想起信上面提到的关于自己和叫水间的人这段时间一起行动这件事，上条当麻推断他们应该是好朋友，而几秒钟的迟疑也可以解释为没有定义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哥们还是好朋友。完美，上条先生沾沾自喜中。 “非常适当的回答。”水间月鼓掌：“好的让我好奇，笨蛋阿上失去记忆之后脑子里面反而着具备什么样的知识才能这样机智。” “都说了失忆是什么意思啊……”上条当麻滴水不漏的回答道：“你刚才听到了吧，那个魔法被我的右手消除了啊，我并没有失忆。” “在攻击到达脑部之前用幻想杀手消除它……听起来倒是挺合理的，但是只能欺骗茵蒂克丝一个人。”水间月耸肩：“除了当时昏过去的茵蒂克丝以外，我和那两个魔法师看的却清楚，你直接倒在了地上，没有丝毫用右手消除了魔法的迹象。” 上条当麻偏过了头，不理水间月。 “不过你放心，给你寄信的那两个魔法师不知道你的检查结果就走了，所以不知道你失忆的事情。”水间月又说道：“现在唯一知道检查结果的，除了你以外只有我、茵蒂克丝还有医生。” 上条当麻疑惑的看着水间月：“你的意思是……” 水间月微笑道：“你想要隐瞒下去的话，并非是做不到哦。” “水间、额，我没有认错吧。”上条当麻沉默了一会之后问道，从先前茵蒂克丝的反应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同伴。 “嗯，我是水间月。”水间月随手从腰包里掏出学生证和风纪委员证件递给上条当麻看。 虽然失忆的上条当麻已经分辨不出来证件的真假，但是总地来说还是更加可信了一分，而且上条当麻也大致明白了水间月的性格和风纪委员的身份。 “水间，我们过去是朋友吧。” “嗯，虽然还有一点浅薄的师生关系，不过总地来说是不错的朋友，而且是邻居哦。” “这是我认真的请求，请帮助我保守住这个秘密吧。”上条当麻认真的看着水间月。 看着上条当麻的认真的眼神，水间月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家伙啊，其实一点也没变啊。” “那就快一点吧，首先说一下关系问题。”水间月点点头，认真的帮助上条当麻隐瞒失忆的事情：“那个孩子叫茵蒂克丝，是英国清教下属必要之恶教会的成员，因为具有完全记忆能力，成为了魔道图书馆……啊对了，你剩下的知识里面有关于魔法的事情吗？” “如果说的是游戏的话，有的。”上条当麻有肯定的语言做出了否定的回答。 “唉……”抓了抓头发，水间月无奈的说道：“短时间内我先挑重要的事情说了，茵蒂克丝现在的情况如你在信上见到的一样，需要你来照顾一段时间，就和以前一样和你住在一起就好了，另外不要轻易的激怒她，除非你喜欢被咬的浑身都是牙印。” “等等，你怎么知道信上的内容的，还有这封信是怎么……”上条当麻问道，但是被水间月打断了。 “和我的能力有关！详细之后再解释，茵蒂克丝已经往回走了。”水间月有些着急的说道：“茵蒂克丝的三餐也是你负责做饭，但愿你现在还记得怎么做饭，另外茵蒂克丝的食量很大，建议你按照五人份、不，六人份的饭准备食物……被这样看着我，我没打算蹭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然后你自己的事情，上条当麻，某高中一年七班学生，无能力者；居住在某高中男生宿舍702，我是701。幻想杀手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所以不要主动去提。你的右手从指间到手腕的部分可以消除异能之力，主要包括魔法和超能力……” 总归来不及交代太多，水间月就通过放在茵蒂克丝口袋里的千纸鹤感应到茵蒂克丝已经回来了，示意上条当麻停住话题。 “话说你现在应该没有别的毛病了，下来走几步，要是没问题了赶快出院吧，住院费很贵的……”水间月说道。 “难道说我……” “是的，据我了解你蛮穷。不过放心这次的住院费有人承担，以后茵蒂克丝的伙食费我会帮你向教会征收的。”水间月摊手：“不过具体数字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因为是无能力者的关系你的奖学金不是很多，也没有听你提过家里寄钱的问题。” 因为基本知识还是有的，上条当麻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沧桑。毕竟属于这个新生上条当麻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好像要贫穷开局了。 听了水间月的话，上条当麻站起来试了一下，果然自己身体健康，走路跑跳好像都不成问题。 突然水间月打了一拳过来，上条当麻下意识的架住了：“你干什么？” 水间月打量了一下上条当麻格挡的姿势，欣慰的点点头：“还不错，看样子所谓的肌肉记忆还是有的，至少格斗这方面几天就能调教回来。” “诶？格斗……”上条当麻听明白了…… “毕竟你的打架技术是由我来教授的呢，如果这方面归零了我会很憋气的。”水间月一摊手。 这时水间月的电话响了。 “我是水间？……嗯？……木山春生？……初春同学？……我明白了，位置知道了吗？……我马上赶过去。” 放下电话，水间月对上条当麻说道：“我有事情要办，茵蒂克丝马上回来，然后你自己去找医生办出院手续吧，宿舍的位置不记得的话自己用手机查地图，剩下的随机应变吧，我估计就算你给我打电话，在我办完事情之前应该没法回答你了。还有你的运气很差，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不等上条当麻回答，水间月已经消失在原地，一如出现在上条当麻面前的那封信一样突兀。 第六十六章 木山春生 “我是水间。” “是我，固法。水间同学，脑电波检测报告显示，所有昏迷学生确实有一段脑电波被强制统一成了一个人！” “嗯？” “我们已经在书库里对照了这段脑电波，研究显示它属于一个叫做木山春生的研究员！” “木山春生？” “就是这段时间我们咨询过的那个研究员！而且现在初春可能在她手上！” “初春同学？” “在我们调查脑电波问题的同时，初春同学去找木山春生咨询我们另外的发现，当我们意识到木山春生有问题的时候，初春已经失联了，白井她因为伤势的问题，无法行动。” “我明白了，位置知道了吗？” “现在还不知道木山春生在哪，我先把她的研究所的位置发给你。” “我马上赶过去。” 放下电话，水间月交代了上条当麻几句，就全力使用空间移动向木山春生的研究所移动。 已经接近的时候，固法美伟给了第二次联络，一支警备员快速高架桥上发现了木山春生的踪迹并拦截了她，但是木山春生和警备员战斗起来了，另外御坂美琴也正在赶往现场。 改变了方向的水间月，一分钟后找到了地方。 警备员黄泉川爱惠被一道念动力正面击中，往后面的地面倒飞而去。 原本要重重摔在地面上的她突然被人接住了，惊讶的抬头看去。 “诶？黄泉川老师？”水间月也有些惊讶，随手接住的警备员居然是他的体育老师黄泉川爱惠。 学园都市的警备员是有教师志愿担任的。 水间月将黄泉川老师轻轻放了下来。 “我记得你是水间……”黄泉川爱惠楞了一下，然后突然大喊道：“快跑，这里很危险。” “我是特意过来的，您忘了我是风纪委员了吗？”水间月回答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刚传送过来水间月就被这里的状况吓了一跳，警备机器人被砸成一地的废铁，警备员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那个木山春生，不知为什么具有了超能力！而且非常强大！这里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赶紧离开，我们会争取时间等待支援。” “风纪委员不就是应对超能力者犯罪行为才设立的么。”水间月拍了拍黄泉川老师的肩膀，以他现在高中生的外观来看这样很没大没小：“老师就把我当做支援就可以了，我很强的。” 最后拍打黄泉川肩膀的一下把她传送到了一百米远处安全的地方，水间月看着躺了一地有些还在呻吟的警备员，深深的叹了口气。 “愿你们和我的发际线都能安好。”水间月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使用天使降临五十次，献祭的头发记得选的均匀一点，要说搞出斑秃来我就卸了你！’ 五十个金色的，发光的动画青蛙出现在半空中，化作生命力滋润着躺在地上的风纪委员。 “轰！”一辆警备员用的有防弹装甲的包士车被念动力轰飞，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拨开烟尘出现在了水间月面前。 水间月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山春生，同支部的其他成员拜访这位专家的时候，自己不是在上学就是在处理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的事情。 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发，勉强算个美女，就是浓重的黑眼圈和发红的左眼有些让人在意。 “喂！你的脑子没事吗？”水间月直接关心道，他的大脑如果高速计算时间过长，也会因为高压供血而导致眼部毛细血管扩张出现红眼状况，所以一看到木山春生就知道是‘病友’了。 不过这位病友只有左眼出现了症状，也许意味着她只有左脑在疯狂工作。 “为什么来了一个小鬼，你是谁？”木山春生问道，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睡眠不足的疲倦：“空间能力者？”水间月用空间跳跃赶来并把黄泉川转移走的画面被她看到了。 然后木山春生又看着地上还在资料警备员的金色青蛙：“这又是什么……” “啊，忘了带上这个了。”赶路匆忙，水间月忘了把袖章拿出来，戴好袖章之后水间月自我介绍道：“我是风纪委员，你好像动了我的同伴，能把她还给我吗？” 木山春生向身后看去。 顺着她的目光，水间月看到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停在稍远的地方，初春饰利坐在副驾驶正看着这边，健康应该没问题。 “那么第二件事，确认一下你就是幻想御手事件的犯人对吧，我想你需要跟我走一趟，为幻想御手事件和袭击警备员的事情付出责任。”水间月说道，一边说一边研究着这个距离能不能把初春饰利救走。 木山春生已经注意到他是空间能力者了，应该会有所防范，而初春现在虽然在他的空间跳跃范围内，但是跳跃过去之后会有一秒左右的冷却才能送初春到安全的地方去。 “抱歉，不能。”木山春生礼貌的拒绝了水间月之后，粗暴的甩出一道念动力打了过来。 ‘先分散她的注意力好了。’水间月下了决定，切换了能力为念动力，用更为强横的一道念动力对撞了过去。 “念力？你到底是什么能力？”木山春生感觉有些不对劲。 “猜猜看啊。”水间月挽起了袖子，一副干架的姿态：“先提醒你一件事，我今天的心情很差，如果下手重了的话有个心理准备。” 水间月权衡了一下，比起先去救初春把后背对着木山春生，还是想把木山春生打趴下比较稳妥。 “天真的小鬼。”木山春生并未重视水间月的力量，一道风暴吹了过来。 水间月用念动力挡住了风暴，却皱起了眉，这不像是念动力的应用，倒像是和佐天泪子类似的空气使能力。 水间月恍然：“还问我是什么能力呢，你不也不止具有一种能力吗，身为幻想御手联结网路的中心，你可以使用所有昏迷学生的能力吗？” 水间月心中庆幸，还好刚才没有莽撞去救初春，木山春生具备多种能力就意味着不知道她是否也具备空间能力，直接去救初春的成功可能性又下降了，而且直接战斗也要小心她攻击初春。 “你说的没错，而且我能发挥出比他们更强的力量！”木山春生哼道，突然又从旁边的河里卷起一股水流带着极高的压力朝水间月压了过来。幻想御手提升能力的原理在她身上最大的体现了出来。 水间月一指戳在那水流上，结果水流突然也很高的速度变得越发粘稠，然后在吞噬水间月之前硬化成了晶体。 木山春生可以确定那不是结冰了，而是被转换成了别的晶体状物质。 “这个叫【液体控制】，不过所控制的是让混合液体内各物质的比例可以随意调整，如果你能弄来纯水攻击我的话我恐怕就搞不定了。”水间月介绍起了他从某个暗部少女身上获取的能力，用来分散木山春生的注意力。 “果然你也是多重能力者，真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木山春生嘴上说着好奇，但是手上却是直接打残水间月的打算，又是一道凶猛的火焰袭来。 火焰在水间月身前消失不见。 “这个叫【定温保存】，专克火焰能力哦。”水间月悄悄对着初春的方向眨眨眼，不过就这个距离来说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 木山春生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喂喂，我可不是来和你做能力交流会的！” 这个风纪委员纯属是在这里拖延时间，首先她还有事情要做，而且等警备员的援助来了之后也是另一个麻烦。 水间月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冷漠了下来，以他今天的一肚子闷气，为了转移木山春生的注意力嬉皮笑脸的卖弄，实在是不舒服。“那就是必须要认真打架咯。” 蓝白色的雷光腾起。 “电击能力……好强。”木山春生也谨慎了起来。 水间月的身影在瞬间拉近，一道鞭腿直接踢向了木山春生的脸。 水间月同时开启了雷霆模式对头脑和身体的强化。 冲天而起的上升气流掀飞了水间月。 水间月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空罐，然后空罐带着黑色的波纹收缩。 “空间转移、量子变速。还是博士你高啊，还可以同时使用能力。”水间月一边习惯的废话道，顺手用幻想杀手掐灭了还在收缩的空罐。 木山春生果然有空间类能力。水间月原来的忧虑是正确的，木山春生不仅具备空间能力，而且可以同时使用多种能力。 某一类型的能力者，只要能力强度达到一定程度，可以对与能力相关的力量具备感知，比如御坂美琴如果想的话其实可以看到空气中的复杂电场磁场，白井黑子可以一定程度感知到空间的变化，高阶的引火能力者也具备近似热成像一般的感知。 而与一次只能使用一种能力的水间月不同，对于同时开启着能力的木山春生来说，这片地方的一切变化，温度、电磁、空间属性，全都在她的感知之中，也就是说水间月使用空间能力移动会被一定程度的捕捉到。 幻想御手拥有把同属性能力者的思维共享而提升能力的效果，最近发生的几次能力者犯罪事件也高频率的出现了大能力者水平的能力者，也就是说木山春生有多种能力都是大能力者水平的。 “这方面的能力也有吗的……”木山春生没看懂水间月抹消量子变速的手段，于是又传送过去几个正在一起塌索的空罐。 但是空罐并没有传送到他期望的地方，而是更远一些的位置。 木山春生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转移了一次，这次偏差的更厉害了。 ‘看来她感知不到……’水间月用的是对着白井黑子用过一次的把戏，强电磁场扭曲空间，但是和在出手之前就很快察觉了空间差异的白井黑子不同，木山春生已经试验了三次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感知能力弱于白井黑子，看来木山春生的空间能力没有达到大能力者水准。 想也是，空间类能力者是学园都市内最稀有的能力类型之一，木山春生掌握了空间能力已经是令人惊讶的事情了，没道理还有足够的数据提升到lv4。 空间类能力lv4的水准一般是指可以移动自身，那么不足lv4的木山春生理论上讲无法将自己移动——如果可以的话也许这会就不至于被拦在这里了。 随着周围强电磁场的继续加强，空气中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光线扭曲。 “这……”木山春生一愣，然后朝着水间月的位置伸出了一只手。 水间月感觉到温度的再升高。 是察觉到了自己一次只能用一种能力，想要让自己不得不使用定温保存，解除前磁场吗…… 水间月判断了一下雷霆模式还可以维持的时间，手中凝聚了一把加大号的铁砂之剑。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桥下。 “不用找了，用最快速度逃离这里吧。”短发的国中少女跳下车，不顾出租车司机的迷惑跑向了高架桥。 在她的眼中那座桥上正继续着大量的电力，某个混蛋又在乱用她的能力了。 ‘回去！’突然在御坂美琴的脑海中，接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稍稍愣了一下御坂美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家伙居然还可以通过电波直接往别人的脑里发讯息。 ‘这里很危险，回去。’第二天讯息来了。 御坂美琴思索了一下，就学会了发讯息的方式，给出了回信‘你在瞧不起谁啊，我可是【超电磁炮】！’ ‘我是风纪委员。’ ‘黑子受伤了，我是代替她过来的，让我替黑子出她的那份力！’御坂美琴就知道对方肯定会用风纪委员的身份问题说事：‘而且事关一万名学生的危机，身为超能力者我怎么可以不做些什么。’ 电波对话一边进行着，御坂美琴一直顺着楼梯往桥上跑。 ‘但是再近一步你就会添乱。’ 这句话终于让御坂美琴停了下来：‘喂。’ ‘听着，初春同学在距离我这里大约七十米的位置，距离你大约五十米。但是我必须先拖住或战胜木山春生来保证她不会用初春同学做人质。’ ‘木山春生很难对付吗？’ ‘她也具备多种能力，而且和我不同她可以同时使用这些能力，种类和强度大多比我的高一些。’水间月解释道：‘想要活捉的话很棘手。’ 当然他和御坂美琴都知道，如果认真攻击的话，很容易直接把木山春生干掉，变成焦炭，那是最差的情况下的选择。 水间月用确保木山春生安全的威力作战，试图活捉木山春生，但木山春生的能力层出不穷又威力不低，非常棘手。 ‘那我先去救初春。’御坂美琴往后退了几步，打量着能不能用磁力吸附额方式，从桥底接近初春所在的位置。 ‘不能使用能力！’水间月提醒道：‘一旦你使用能力，木山春生的感知就会知道你来了。‘ “还真是一道难题啊……”御坂美琴看着高架桥的侧面，嘟囔道。 如果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了，御坂美琴可以另想办法，可是偏偏有一个方案被摆在了眼前挥之不去。 高架桥的侧面，有两道间隔约一人高，宽度只有半只脚掌的突起。 第六十七章 治疗程序 “咿呀……呼哧……应该已经一半了吧……”御坂美琴攀在高架桥的侧面，气喘吁吁的。 这是为了从侧面爬到初春所在的位置，换做平时御坂美琴会直接借助磁力让自己飞檐走壁一般直接走过去，但是现在不行，根据水间月那家伙所说，现在和他战斗的木山春生可以同时使用多种能力，一旦自己使用电磁力，很有可能被木山春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虽然说她和水间月已经以电波的形式交流很多次了，不过那是通过模拟了通信信号所达成的手段，而且被掩埋在水间月附加在整个空间中的强电磁场下。 好在，身为一名运动系少女，御坂美琴具备着充沛的体力，一步一步的从高架桥侧面的凸起上挪了过去。 ‘喂，是不是这里？’御坂美琴给水间月发‘短信’问道。 ‘没错，初春在你的正前方，速度要快，我吸引木山春生的注意力。’水间月一边战斗一边回信，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顺着电波的方向定位，通过这种类似短信的交流大致确认彼此的位置。 水间月陪着木山春生强行旗鼓相当近十分钟了，再打一会怕是高架桥都要塌下了。 “接我一个大招吧！”一边傻乎乎的喊着，水间月朝各方向放出了数十道电流：“雷影之蛇！”漫天的雷光长蛇在空中转向，朝着木山春生飞去。 火焰、冰块、念动力、铁板、水柱，各种各样的东西挡在了木山春生的面前抵挡水间月的攻击。 这里面任意一个能力即使达到了大能力者的程度也挡不住水间月的攻击，但是一个大能力者级别的能力不够，木山春生还可以拿出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掌握了近万名学生的大脑的木山春生，即使在‘质’上受到了限制，却拥有着可怕的‘量’。 “啊——！”御坂美琴用磁力跳上高架桥，一把打开跑车的车门：“初春，没事吧？” 木山春生可怜的兰博基尼车门因为开门力量过大，而且方向也不正确，就这样掉了下来。 “御坂同学？”初春饰利原本在关注着木山春生和水间月的战斗，没有注意到御坂美琴什么时候跳到了她身边。 “御坂同学！这是幻想御手的治疗程序！”突然反应了过来的初春饰利伸出手掌，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sd卡。 御坂美琴的注意力却在初春饰利手中的手铐上，指间悦动的电弧轻轻一点，手铐就打卡了。 “御坂同学，治疗程序……”初春饰利再次提醒道。 “这样珍贵的东西放在我身上说不定会因为战斗弄坏的。”御坂美琴笑道：“就由初春来把它交给警备员吧，你可以的吧，风纪委员初春同学？” 初春饰利呆了呆，然后表情坚定了起来，点点头。 “那我要去帮那个家伙了，再不解决的话，【超电磁炮】的名声会因为那个家伙被人看轻的。”御坂美琴指了指身后水间月那边战斗的方向，说道。 ‘初春安全，而且初春手里有木山春生给她的治疗程序。’御坂美琴一边跑向战斗的地方一边给水间月发信息。 “治疗程序？”水间月愣了一下，直接念了出来。这件事对他来说有些重要，一方面是有了治疗程序，木山春生一定要健康的活捉这件事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另一方面对于木山春生本身也要重新地位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水间月念出治疗程序，木山春生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了往背向这里的方向奔跑的初春，和正在跑向这边的御坂美琴：“原来还有人去救你的同伴，难道说你一直在拖时间吗？” “差不多吧。”水间月看了一眼明显要到这边插手的御坂美琴，身上的电光再次增强，带着一道蓝色的残影到了木山春生的近前。 这次的速度比起上一次快上一倍，木山春生根本没有释放能力阻止水间月的反应时间，然后被狠狠的掏在肚子一拳。 “砰！”的闷响，木山春生的身体倒飞了出去。 停在原地的水间月面色古怪，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喂！”御坂美琴顿住了跑步的脚步，因为刚刚木山春生的身体从她身边倒飞了出去。“你想杀了她吗？”刚才那一下的电光她看的清楚，那个水间月，难道是知道有了治疗程序之后，打算直接杀人吗？ “喂！小心！”水间月脸色一变，带着电光飞奔了过来，刚才就在击中木山春生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身上的电力不足，那一拳的威力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而木山春生飞那么远晚上她自己的控制结果，是为了卸力。 御坂美琴回过头，发现了面前是几个正在塌索的空罐。 大意了！水间月咬牙，他一直保持【超电磁炮】，除了因为这是最强的能力以外，还是为了保证强磁场一直存在，封住木山春生的空间能力，但是强磁场的范围并不是很大，木山春生和御坂美琴现在都不在范围内。 而且一般的空间能力者，由于空间能力算式复杂的缘故，如果受伤的话因为疼痛无法专心演算，等于用不出来能力了，包括水间月伤的重时也在此列。 但是木山春生根本不是在用自己的大脑来演算，所以挨了水间月一拳之后，依然可以使用空间能力，将塌缩中的空罐转移到御坂美琴旁边。 第一次见到虚空爆炸的御坂美琴依然直觉这些东西很危险，控制磁力从地下抓取了铁砂。 水间月突然感觉身上的电力又一次不稳，皱眉之下加快了步伐，虽然看到御坂美琴使用铁砂构造了盾牌，但是清楚那些东西威力的水间月也清楚铁砂盾牌的威力，不行的。 在即将爆炸的前一刻，水间月的指间碰到了御坂美琴，立刻转换成【空间移动】带着人一起后退了五十米，然后切换回【超电磁炮】构筑防御。 只能退到这里了，因为身后还有一些之前被木山春生打倒的警备员！ 铁砂太散，仅凭磁力链接无法抵御虚空爆炸的高温……水间月原本打断扯来周围的车辆、路面碎块来制作掩体，但是想到一件事却觉得可以一试。 “喂？”御坂美琴原本躲在铁砂的后面等待爆炸，突然被空间传送有些没反应过来，回过头却发现水间月好像在发呆。 “轰轰轰轰！”爆炸发生了，御坂美琴看着爆炸直接破碎了自己可笑的铁砂之壁，然后白光传递到了面前。 御坂美琴又一次凝聚了铁砂，虽然已经看到了铁砂之壁的无用，但是第一时间依然想到的是这个。 水间月伸出了一只手。 “轰！”爆炸的冲击蔓延到了面前，但只是轻轻摇动了一下御坂美琴的铁砂之壁。 “诶？”难道是距离太远了威力减弱？带着这样的疑问，御坂美琴撤去了铁砂之壁。 “这是……”入目所见，原本白色的桥面一片焦黑，好像被火彻底烤过一样，但是在距离两人五米的地方却有一道整齐的分界线，区分着焦黑和正常的白色桥面。 “一般的爆炸物是靠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来传递能量、产生杀伤。”水间月开口解释道：“好在我之前参与了虚空爆炸案件的处理，虚空爆炸的现场，周围的物品并没有外力摧毁的痕迹，只是爆炸范围内有高度碳化的迹象，也就是说，量子变速的原理是以热辐射的形式传递内能的高温攻击，冲击波虽然存在但只是空气的受热膨胀现象而已……初春同学的能力其实非常好用啊。” 桥面突然破碎，然后发生了整段路面的坍塌，水间月清楚看到木山春生也跟着桥面主动跳了下去。 “别让她跑了。”御坂美琴也看到了。 回头确认了一下地上警备员无恙，有些已经恢复了意识，水间月也径直跳了下去。 第六十八章 你拿的是白井的台词本！ “我说，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水间月问道。 “啊……是啊，大概是因为上次和你同时使用能力是在和你对战，所以没有注意到。”御坂美琴看了看手心里的雷光：“只要我们同时调动起电力，反而会受到影响啊。” “是啊，感觉就好像我们在争夺空气中的电子还是什么东西一样，一旦同时用能力就会衰弱。”水间月摇摇头，解除了【超电磁炮】：“能力的问题有机会再研究吧，我先用别的能力。” “原来如此……这么说小鬼你可以借用别人的能力吗？”木山春生站在对面说道。 “差点忘了，您是一位博士呢，能不能解答我们的疑问呢？”水间月虽然在询问问题，但是在话音落下之后却消失在原地。 水间月开启了【空间移动】，木山春生环顾了四周却没有发现水间月的身影。 “别忽视我啊！”御坂美琴提醒道，犹豫一下放开原本摸着硬币的手，而是先雷击之枪问候了一下。 “这样的攻击可不行呢。好像比那个小鬼还要弱一点？”释放一道火焰抵消了电击，木山春生还放了个嘲讽。 与此同时御坂美琴脚下的的地面突然裂开，御坂美琴急忙跳开。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木山春生的战斗也熟练了起来，从一股脑的大量投掷能力，到现在已经可以让各能力之间相互配合。 “承蒙夸奖啊！”水间月的声音传来，同时木山春生发觉到空间中有空间移动的迹象，回过身来一道水柱打向了空间移动的落点。 水柱只打中了一块突然出现在空气中的石头子。 两道白炽的光柱精准的打向了木山春生的双眼。 “啊——”木山春生捂住了眼睛。 “bingo~”水间月指间还有白色的光球：“就算你有其他的大脑可以用，但是昏迷学生的眼睛不能代替你吧。” 而且从之前战斗的情况和御坂美琴成功溜到初春那边来看，木山春生似乎没有什么感知类的能力。 “又忽视我了啊！”御坂美琴从木山春生身后跑过来，直接零距离放电：“接受电疗吧！” 哔哩哔哩—— 水间月突然感到头部有些眩晕，心知自己战斗的时间有些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了，跳跃到下面之后解除了能力，靠在墙上休息，轻轻颤抖的手从腰包里摸出一罐咖啡。 经过了非标准流程的电疗之后，木山春生倒在地上，非常老实的一动也不动。 “这个是……”御坂美琴却好像陷入了奇怪的状态，神色有些古怪。 毫无的公德心的随手丢掉空罐，水间月站起来，给木山春生带上手铐，顺便把脚也一起铐住了。 “原来是这样……”御坂美琴自言自语的说道。 水间月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了一些木山春生的记忆，可能是电波的关系，也可能是她的能力时空了吧。”御坂美琴解释道：“也是蛮可怜的人吧。” “再可怜也没法作为制造了一万名学生昏迷事件的理由说服我的。”水间月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听。 “而且你看，她不仅没有为难初春，还将幻想御手的治疗程序给了初春……”御坂美琴继续说道，只是说到一半被木山春生自己打断了。 “啊……啊啊啊啊！”木山春生不知怎么了，大声惨叫。 绿色的光从她的脑袋里面钻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团，而后团里出现了一个婴儿装的玩意，头顶还有一个断断续续的光环，婴儿张开嘴尖叫起来，叫的比木山春生更响，更尖锐。 “那是什么玩意啊……”水间月一脸无奈的看着那玩意，从某些莫名其妙的常识上看，既然是后出场的东西，这玩意应该比木山春生更难对付。但是因为和木山春生打的磨蹭了一些，水间先生现在耐力已经见底了。 “果然……这个……”木山春生停止了惨叫，好像要解说起来。 结果御坂美琴打断了她的解说：“不必说了……我明白我明白……”说着还煞有介事的不断的摆手。 ‘我觉得你不明白……’木山春生的在心里想到，觉得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那个是……”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御坂美琴满脸都是理解的光辉：“你一定是不愿意的吧，这种事都是男方的问题吧，说什么会负责的话然后又翻脸不认人什么的，别看我年纪小，我明白的！” “不……这是……”如果不是被电的浑身酥麻，双手双脚又被铐住的话，木山春生说不定会气的跳起来打人。 “一定是什么‘不戴会比较舒服’这样的理由吧，木山博士是成年人了不用不好意思啦……不过我很好奇木山博士的男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看这样子已经两个月了，唉，正是危险的时候啊。”水间月也参与了进来：“木山博士你也真是的，这么可以带着孩子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哦，这可怜的小生命。果然，日本的少子化现象是有原因的。” “所以说……这不是我的孩子啊！”木山春生大叫道。 “哦，不是啊。”水间月和御坂美琴满脸无所谓的冷淡回应道。 “所以说这是什么玩意呢……要是知道的话快点解释好不好。”水间月掏了掏耳朵。 木山春生再次差点吐血：“我本来就是要解释的！这是通过幻想御手构筑的网络所聚集的一万人的aim扩散力场为媒介所产生的潜在意识的怪物，也就是一万名幻想御手使用者思想的结合体，名字的话，就叫做幻想猛兽吧。” “只是潜意识聚合体，不算独立生命对吗？”水间月带着一丝杀气问道，毫无疑问的，他打算掐灭它以免它折腾出更多的麻烦，只要木山春生给出确定的答复，他就会用不能对着人来使用的招式来攻击那个东西。 ‘本系统请求，请宿主稍待片刻在干掉它。’洞悉了水间月想法的新手教程突然说道。 ‘你不装死了？’水间月没好气的问道，而且新手教程居然用请求这样的字眼，怎么想都怀疑他没安好心。 ‘请说正事，本系统怀疑，也许可以从这个猛兽身上来提取宿主学习魔法需要的能量也说不定。’ ‘也许？而且不是说要吸收一个天使吗？’ ‘毕竟那个东西的头上也有个光圈不是吗？’新手教程的语气毫无底气。‘具体是否可以，本系统需要仔细观察一下才能判断。’ ‘那……如果这玩意不做什么破坏性举动的话就先留着吧。’水间月叹了口气。 这是电话响了。 “都打成这样了还有信号？学园都市的通信技术真不是盖的。”水间月一边吐槽一边拿出手机，还以为是上条当麻出了什么情况，结果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没有来电显示，电话号码是空白的。 回头对着御坂美琴指了指电话，水间月无视了头顶吱哇叫的幻想猛兽走到了一边接电话。 “喂喂？老板？”来电话的多半是和新手教程说好让水间月去暗部，结果发配到了风纪委员的学园都市理事长，亚雷斯塔。 “你的工作。”电话对面传来简洁的声音：“控制住幻想猛兽，不造成过大损失的前提下让它活的久一些，我需要观察它的数据。” 很可能是亚雷斯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假，不知男女，不知老幼，仅仅只是人的声音而已。 “喂喂，我可是已经很累了，精疲力尽明白吗？”水间月抱怨道，不过理事长的工作应该推脱不了。 “会给你奖励的。”理事长那边挂断了电话。 ‘现在两票对一票，不要急着动手了。’新手教程幸灾乐祸的说道。 水间月摇摇头，看向幻想猛兽的方向。 警备员的支援刚刚已经到了，看到幻想猛兽之后毫不犹豫的先下手为强直接开火，结果没有打伤幻想猛兽，反而让幻想猛兽长出两道触手然后把他们抽翻了。 水间月观测到幻想猛兽有一个特性，本身没有什么防御力，其实非常的脆弱，但是破损的衣服会以恐怖的速度恢复，甚至增生，以至于在子弹的射击下它变得越来越大。 不过幻想猛兽一鞭子把警备员抽翻之后也对警备员失去的兴趣，原地转了一圈之后往反方向移动了过去，速度很慢，就好像有一个步履蹒跚的婴儿。 水间月走了回去：“那个东西的情况有结果了吗？” “嗯。”御坂美琴点点头：“结论就是……干掉就可以了！”说着一道雷电之蛇就飞了过去。 水间月没有替幻想猛兽担心，如果能被一击雷电之蛇干掉的话，怎么可能会引起亚雷斯塔的兴趣。 果然，雷电之蛇打碎了幻想猛兽很大一块躯体，但是幻想猛兽以飞快的速度恢复之后又膨胀了一些。而且御坂美琴成功吸引了幻想猛兽的注意力。 “没用的，昏迷学生的负面情绪源源不断的成为了幻想猛兽的力量，它还在不断的变强。”木山春生躺在地上说风凉话。 “别小看我啊！”御坂美琴大叫一声，加大了电流的输出，非人的、可以毁灭的东西，对于她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可以不担心后果的大展手脚。 强烈的电流把整个幻想猛兽都烤糊了，倒在地上，好像就这么挂了似的。 几秒钟之后，不止满血复活，甚至又加了一倍血条的幻想猛兽再次浮空而起。 第六十九章 幻想猛兽 “怎么办啊……这东西打不死的吗？”御坂美琴感觉到有些麻烦，然而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看戏一样的水间月：“喂！别只看热闹啊！”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嘛。”水间月可是接受了让幻想猛兽多活一会的任务，当然不会动手了：“我想要观察一下那个，反正小家伙看起来不会主动攻击的样子。” 正说着，大桥顶上又传来了扫射的声音，水间月和御坂美琴对视一眼，一个用磁力链一个用念动力跳了上去。 几道硕大的冰锥的空中形成，飞向了开枪的警备员，被念动力的墙壁挡住了，虽然幻想猛兽似乎学会了使用能力的方式，现阶段的攻击力大概只有lv3的程度。 水间月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最后一罐咖啡饮料，喝了一口问道：“黄泉川老师？好不容易把你送走的，怎么又回来了？” 大桥上的警备员是原本因为木山春生而赶来的支援，而之前被水间月用空间能力送出百米外的黄泉川爱惠也在其中。 “就是啊，那个东西不攻击它的话它也不会攻击的，你们还是快撤退吧，我们会想办法消灭它的。”御坂美琴也劝说道：“我可是超能力者，这个家伙也可以算作一个超能力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不可以啊。”黄泉川爱惠摇摇头：“你们看到那个了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有一座白色的工厂状的设施在幻想猛兽的前进方向上。 “那个是原子能发电厂，那个怪兽就是朝着那个去的。”黄泉川爱惠又举起了手中的枪：“哪怕只能吸引注意力也好，不能让那个怪兽破坏发电厂。” 射出的子弹因电磁场的偏转而打在了空处。 “都说了交给我就可以了，不会让它在靠近工厂的！”御坂美琴说道。 “喂……”黄泉川爱惠还想说什么，结果再次享受了一遍空间旅行。 随手丢掉空罐，水间月非常干脆的把十多个警备员全都送走了。 “你有没有办法？怎么对付那个？”御坂美琴问道。 水间月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现在脑力有些不足的话，其实是想把你也送走的。” “因为风纪委员和普通学生的区别对吧？”御坂美琴有些不耐烦：“我已经听黑子说过好几次了，你都说了你现在脑力不足了吧？让我帮忙才是明智的选择不是吗？” “好吧好吧……”水间月摊手：“用铁砂做一个笼子把它关起来吧，以你剩下的脑力应该可以吧？” “这个倒是可以做得到。”御坂美琴跳了下去，跑到距离幻想猛兽更近一些的位置之后释放了电弧，黑色的超大量铁砂从地面之下涌出，组成巨大的鸟笼状将幻想猛兽笼罩其中。 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幻想猛兽一下子发狂了一般，挥动触手拍击着铁砂笼子。 “果然，这个家伙会攻击笼子的啊。”御坂美琴有些吃力的说道。 水间月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小火球：“那我就给它一个既能转移注意力还能消磨时间的新玩具吧。” 火焰在笼中燃起，一个巨大的火焰巨人从烈火中爬出，站起来之后提醒比幻想猛兽还要巨大一些。 火焰灼烧了幻想猛兽，感受到痛楚的幻想猛兽像猎杀魔女之王予以回击。 幻想猛兽受伤的地方会快速的回复并增生，而猎杀魔女之王也有着恢复与不死的特性，即使是幻想杀手也不会完全泯灭。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玩意？你又袭击了其他的lv5吗？”幻想猛兽不攻击笼子的话，御坂美琴的负担便很小，抓着水间月追问道：“你不是说没有脑力了吗？制造这么大的家伙没问题吗” 因为水间月之前手里抓着一团火球的缘故，很容易认为水间月又复制了什么厉害的火焰使能力。 然而实际上水间月使用的只是一个lv2的引火类能力作为幌子而已。 水间月背向御坂美琴，拔了一根头发放在左臂上，这次释放了一只五倍体型的猎杀魔女之王，也就意味着又献祭了一大块皮肤，为了不影响后面可能存在的战斗，还是牺牲一根头发好了。 “刚才的金光是怎么回事？”御坂美琴凑了过来：“感觉看到了很在意的东西。” “没什么，不要在意。” “真的没什么？” “有火焰巨人在，足够这个小宝宝玩的了，危机解除。”水间月岔开了话题：“话说难得有这么大个靶子，要不我教你极限电磁炮吧？” 御坂美琴面色的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下。抬手拿起一枚硬币，对着幻想猛兽释放了她的【超电磁炮】。 幻想猛兽已经无比巨大的身体被炸出一个大坑，但是以很快的速度，两秒钟就治愈了，就连幻想猛兽的注意力都依然留在猎杀魔女之王上面。 “你看，有的时候威力还是不够吧？”水间月指间出现一点电光，猝不及防点在御坂美琴的额头上。 直接用电波的形式把需要的传达的情报发到别人的大脑中，对于其他人只能传达一些简单的信息，不过对于电磁能力的原主人御坂美琴，就可以把能力公式这样的复杂信息传递过去了。 强行压下对于这个电报一样的技巧的在意程度，御坂美琴试探的按照公式的流程使用【极限电磁炮】。 “首先是炮弹的制作，虽然像硬币这样普通的金属块就可以发射出去，不过想要获取最大的威力的话，炮弹的形状还是专门制作比较好。”御坂美琴一边尝试，水间月一边讲解：“先用铁砂制作出可以最适合的炮弹形状，这个其实是我根据最新的真实电磁轨道炮 的炮弹形状稍作了一些改动。” 小巧的鱼雷状炮弹躺在了御坂美琴的手心。 “接下来是用电离效应来制造亚真空，真空度越高，炮弹因为空气摩擦残生的热量和损失就越小，这是提高射程和绝对弹速的关键。” “轨道的制作，还有加速装置，这些加速环的存在可以让炮弹在脱离之前获得更高的压抑电能。” “轰！”蓝色的巨龙划破空气，直接炸掉幻想猛兽的四分之一个身体。 水间月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幻想猛兽的体内。 幻想猛兽愤怒的咆哮，这次无视了猎杀魔女之王，一遍一遍冲击着铁笼，火焰和冰块一类的能力产物瀑布一样的倾斜而来。 不过这样的愤怒似乎在缺失的四分之一身体长好之后就消失了，有膨胀了一大圈的幻想猛兽现在已经比猎杀魔女之王还要大一些了，又因为猎杀魔女之王的频频攻击转回去对付猎杀魔女之王。 “感觉怎么样？”水间月问道。 “好麻烦……”御坂美琴满脸都是被恶心到的表情：“我还是觉得拿起硬币就可以噗的射出去比较适合我。” 极限电磁炮具有繁琐的步骤，即使熟练起来也需要半分钟左右的释放时间，御坂美琴更喜欢直接发射硬币，八秒不到就可以搞定了。 “但是威力很可观吧？”水间月有些不甘心。认真准备的极限电磁炮具有超电磁炮三倍的射程和四倍以上的攻击威力，即使省略部分蓄力步骤，快速攻击也有两倍威力，而整体的消耗是超电磁炮的一点五倍而已。 “对你来说能力只是用来打架的吗？你是暴力狂人吗？”御坂美琴嫌弃的问道，战斗方面的应用应该只是能力开发的一部分更多应该用在生活中才对。 水间月指了指笼子里咆哮的幻想猛兽，事实胜于雄辩，能力就是用来打架的。 “话说这样下去，你那个火焰巨人迟早要弱于幻想猛兽吧？”御坂美琴问道：“这个东西还在不断变强啊！” “我想它应该是有弱点的，而且我更希望从观察它上面找到我的能力提升的方向。”水间月开口胡扯道：“木山春生也算是具备多种能力的人，但是她可以同时使用能力，而我只能使用一种能力。” ‘滴！解析完成，幻想猛兽具备需要的能量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七十。’新手教程突然在心里说道。 ‘怎么做？’ ‘靠近幻想猛兽身体中心位置，应该有一个积累的大量能量的核心，宿主接近这个核心三厘米之内，本系统出手吸收了它试一下。’ 新手教程说道：‘而且核心的能量还在不断壮大，可以考虑一下再积攒一下。’ 幻想猛兽还在不断的变大，但是变大的一直是分裂出来的增生躯体，而最顶上有一个依然保持胎儿大小的头部，上面那个原本断断续续的光环似乎也逐渐趋于完整了起来，只是目前依然残缺。 几乎差不多的时间，水间月的手机收到了短信，还是没有来电号码，短信内容只有ok两个字。 水间月放下了手机，继续看着幻想猛**杀猎杀魔女之王，虽然猎杀魔女之王可以一直再生，但是随着实力差距逐渐增大，猎杀魔女之王对于幻想猛兽的伤害越来越低，某种意义上，幻想猛兽对于猎杀魔女之王‘玩腻’了。 无视了猎杀魔女之王，幻想猛兽又一次转向原子能发电厂的方向，似乎它有独特的感知，能感受到那里面具有很高的能量。 “轰！”幻想猛兽又一次撞向笼子，即使御坂美琴吃力的维持笼子抵御撞击，但铁砂笼子还是差点散架。 水间月摸了摸胳膊，思索要不要再召唤一个更大的猎杀魔女之王，把幻想猛兽养的再肥一些？ “喂！想想办法！”御坂美琴对着水间月催促道。 考虑到再召唤更大的猎杀魔女之王不好解释，水间月点点头，先解除了原来那是猎杀魔女之王，然后直接原地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在幻想猛兽的正上方。 幻想猛兽显然可以感知到空间的落点，水间月出现在它的上方之后，数条触手迎向了水间月。 “走开。”水间月挥起右手一拍，幻想猛兽的触手就被幻想杀手直接打碎。 幻想猛兽的再生速度虽然很快，但是和幻想杀手的抹消速度比就差远了。 落在幻想猛兽身上之后一掌拍在幻想猛兽的身体上，幻想猛兽的身体消失了大半，虽然黏糊糊的恶心肉块正在快速恢复，不过一个三棱柱装物体已经暴露了出来，从位置上看正是新手教程说过的核。 踩在幻想猛兽的肉块上，水间月用左手抓起三棱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棱柱流淌到自己的手掌、手臂一直到体内。 ‘滴，成功接触能量核心，吸收中，百分之十七……百分之三十九……百分之七十二……百分之百，吸收成功。’似乎能量被吸收对于幻想猛兽来说是一种痛苦，随着新手教程的提示，幻想猛兽一直在疯狂的嚎叫，直到能量吸收完成，棱柱原地破碎的光粒，幻想猛兽停止了嚎叫，身体开始一同分解成光粒。 “喂喂……这算什么……那是什么啊？”接触了铁砂之笼的御坂美琴不断的质问着，还以为是要束手无措的东西，就这样三两巴掌就拍碎了？ 水间月用念动力控制着自己缓缓落回地上：“木山春生的幻想御手失控产生的幻想猛兽被我用幻想刻录复制来的幻想杀手给干掉了？大概是这样？” “听起来好像是什么幻想家族的大乱斗啊。”御坂美琴诚实的吐槽道。 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看起来没有产生其他意外情况的迹象，水间月走回去把地上正在发愣发傻的木山春生用念动力提了起来，准备去交付给警备员处理了。 ‘能量吸收到了，我可以使用魔法了吗？’水间月在心里问道。 ‘虽然吸收到了一些能量，但是比起真正的天使具备能量还差的很远，当然不足以解锁全部的魔道书，不过应该可以解锁一部分。’新手教程说道：‘不同魔道书解锁起来需要的魔力数量不同，以平均值而言获取的能量可以解锁其中的两本魔道书，如果宿主没有想法的话本系统可以为您推荐。’ 茵蒂克丝大脑中的魔道图书馆里有十万八千本魔道书，水间月现在只能解读其中的两本。 ‘推荐一些和十字教有关的吧。’水间月说道：‘我有预感以后还要和那些教会打交道。’ ‘推荐，《圣经·旧约》、《圣经·新约》、《马可福音》、《撒旦圣经》’ 水间月扯了扯嘴角：‘圣经也是魔道书？还有撒旦圣经听起来有些微妙啊。’ ‘此书并非是广义上常说的圣经旧约、新约，而是根据广义圣经进行整理得到的魔道书命名为圣经旧约、新约。是十字教魔法的奠基的部分。’新手教程解释道：‘撒旦圣经源自于十字教相悖的教派，其中记载的魔法十字教魔法有巧妙的相克作用。’ ‘这些能量解读旧约和撒旦圣经够吗？’ ‘《圣经·旧约》、《撒旦圣经》已解锁，正在将内容下载到宿主大脑。’新手教程跳过了步骤：‘祝宿主学习愉快。’ “我就知道……”水间月咧咧嘴，知识是没法不劳而获的，才把超能力相关知识有所掌握的他，又要开始魔法的研习了。 大概还有一些脑科学的知识在等着他吧。 第七十章 177支部日常 “啊啊啊，真是累死了。”白井黑子扛着拖把走进了风纪委员177支部办公室。 “毕竟风纪委员的工作除了维护治安以外，清洁服务也是我们的工作啊。”固法美伟拎着一根扫帚走了进来。 “不是很好嘛，现在四处一片和平，不需要我们使用暴力解决犯罪问题。”水间月空着手走了进来，过一会身后跟进来大量的抹布、水桶、拖把等，都用念动力在空中漂浮着。他是唯一个表情带笑的人。 最后一个跟上来的初春，空着双手但是表情最为沮丧。 “某个直接用能力控制水来清洁自己的区域的家伙还真是悠闲啊。”白井黑子把拖布丢在角落，撇撇嘴。 “嫉妒了吗？”水间月贱笑中。 幻想猛兽事件昨天已经解决了，被初春饰利带回去的治疗程序给医院患者播放后患者一个个的苏醒了，然后初春饰利把治疗程序发在网上，从风纪委员和警备员发出通报要求听过幻想御手的人自行下载播放。 在那之后御坂美琴讲了一个她和木山春生的思维被电波连接起来之后所看到的故事，有些令人伤心但无可奈何。 “初春！”一个女孩喊着初春，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办公室里，是初春饰利的好友，佐天泪子，也是幻想御手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找到了幻想御手本体的功臣。 “初春！好可怕！”佐天泪子一把抓住了初春饰利，夸张的叫道。 初春饰利被吓了一跳。“怎么了佐天同学。” “我今天早上出院回到家，发现我的家被人入侵过了！”佐天泪子慌张的挥舞着手臂。 “丢东西了吗？” “有什么贵重物品被破坏了吗？” 固法美伟和白井黑子一前一后凑了上来，严肃的问道准备立案了。 水间月的手一抖，收好清扫工具之后，走到饮水机边上接水。 “什么都没有丢！”佐天泪子的表现更加害怕了：“但是家里明显被翻过一次，几乎所有的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有微小的差异，而且很多地方的死角里还能看到血迹！” “血迹！？”三人惊呼。 “难道在佐天同学家里发生了杀人事件吗？”白井黑子认真的思考着。 正在喝水的水间月差点呛到。 “这是唯一的线索了，那个家伙还大摇大摆的留下一张便条写着他的电话号码！地下压着几千日元！”佐天泪子最后说道。 “那个……”水间月放下水杯，迟疑的说道。 “有电话号码就好办了，现在给他打电话，初春，准备信号追踪。”固法美伟果断的说道。 “先等一下……”水间月无力的说道。 白井黑子一把拿过佐天泪子手里的便签纸，拿出手里拨起号码：“我来打电话。” “喂……”水间月已经放弃治疗了。 歌曲happy-akeome的音乐在办公室内回响，水间月一脸无奈的举着响起的电话，众人一脸：‘为什么又是你’的表情看着水间月。 “可以解释一下吧，水间同学？”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还有血迹存在，佐天泪子满脸和善的看着水间月。 “是这样的，七月十九日，就是白井同学找我到十九学区‘约架’的那天，我和一个朋友因为一些缘故受了些伤，虽然我还好，但是那个朋友的伤很重，挺不到医院了，只能就近找一个房间进行临时的治疗。然后……”水间月简略的把茵蒂克丝的事情抽出能讲的内容讲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当时随便找了一个房间居然是当时已经因为幻想御手昏迷的佐天泪子的住所。 “……，就是这样，把你的房间弄得到处都是血，抱歉了。就像在便条上说的那样，佐天同学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以提出赔偿方案。”水间月摊手。 “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固法美伟回忆道：“那天看到你在那附近的步行街躺在碎砖烂瓦里面，非常狼狈的样子，看来你真的有在做非常危险的事情啊。”不过固法美伟的说法也算是为水间月作证了。 佐天泪子眯着眼睛看着水间月，右手捏着下巴思考中：“那我就提出赔偿要求了。” “尽管开价好了，我会找人报销的。”水间月无所谓的说道。 “佐天同学……”初春饰利轻轻叫道，担心友人提出太过分的要求。 “水间同学之前复制了我的能力吧，幻想御手事件的时候，因为很快就晕倒了，记得不是很清楚呢。”佐天泪子抬起头，看着水间月的眼睛确认道。 “嗯。”水间月点点头，对于佐天泪子的要求有了一丝了然：“空气使能力，等级为强能力者。” “可以……再让我看看，我的能力吗？”佐天泪子迟疑的问道。 水间月点点头：“可以，不过因为有被幻想御手扭曲的那一部分脑电波存在，我只能使用不超过37秒，超出会导致昏迷，我只使用30秒可以吗？”一边说着，水间月打了一个响指，办公室内卷起一阵旋风。 在水间月的刻意控制之下，桌上的纸张并没有被卷起，当然还有女孩们的裙子也安然无恙，在随风飘摇的只有窗帘和少女的秀发。 佐天泪子环顾四周，看着旋风呼啸的景象。 三十秒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水间月解除了能力。 “感觉就好像做梦一样啊，不久之前我也可以做到这些，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佐天泪子伸出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里空无一物。 水间月上前一步，摸了摸少女的头顶：“那就当做是做梦一样吧，只是一场梦幻而已，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忘掉它了。” 佐天泪子瘪了瘪嘴：“根本忘不掉啊……而且还要对所有使用了幻想御手的学生进行教育，就在下周一叫我回学校上课。” 水间月没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你居然还笑。”佐天泪子拍开水间月放在她头顶的手，气鼓鼓的。 水间月轻轻摇摇头，据新手教程说，如果能复制三个lv5的能力的话，就可以扩展幻想刻录的能力，把能力赋予给别人，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也许可以安慰一下佐天同学，但是他不是一个很习惯提前画大饼的人。复制三个超能力者并非容易的事情，首先仅有的七名超能力者中，除了自己送上门的哔哩哔哩酱以外，自己根本不知道剩下六个人的身份……好像有一个小白毛疑似是最强的那个；而且理事长亚雷斯塔会不会坐视自己太过夸张的越来越强也不一定。 第七十一章 武装无能力集团 几天后…… 某高中男子宿舍，702，上条当麻寝室。 “茵蒂克丝，教我魔法好不好？”水间月笑眯眯的问道。 “不好。”茵蒂克丝也同样笑眯眯的回答道。 早有预料的水间月，从怀里掏出一个零食大礼包，在茵蒂克丝眼前摇晃了一下。 茵蒂克丝做出了明显的咽口水动作，但是坚决的摇摇头：“并非是不能教授，而是……” 两个零食大礼包。 “但是……” 三个…… “教教教！我会教你啦！”茵蒂克丝扑上去，抢走了零食大礼包…… “嗯？”水间月却抓住了茵蒂克丝：“茵蒂克丝，你的脸怎么看起来……有点肿了的样子？”并不是胖了，而是右侧的脸颊稍微有些肿胀。“摔倒了？” 茵蒂克丝摇摇头，丢下怀里的三个大礼包，捂住右脸转了过去。 “早上的时候我也有些在意，问她是不是牙疼，不过茵蒂克丝说没有事情。”上条当麻端着一盘炒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还有水间啊，你不要一次给她那么多零食啊。” “没关系，茵蒂克丝是一位即使吃了零食也会认真吃饭的好孩子啊。”水间月笑了笑说道。 “这才是问题吧？本来她的饭量就够大的了，如果再不加节制的吃零食的话，很快就会胖起来吧？上帝会需要一个球一样的修女吗？”上条当麻抱怨道。 “笨蛋。”水间月笑着摇摇头：“茵蒂克丝有名为完全记忆的体质，她的大脑无时不刻不在进行高强度的记忆存储，所以才需要通过不断进食来补充大量的营养啊！与其说她的饭量不加节制，倒不如说你一直没有让茵蒂克丝吃饱吧？” “诶？是这样的吗？”上条当麻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就和我在进行超高速度计算的时候，需要大量摄取糖分补充能量是一个道理啊。”水间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真是的，当麻大笨蛋，笨蛋笨蛋~”茵蒂克丝凑过来嘲讽上条当麻。 不料水间月突然一把抓住茵蒂克丝，捏开了她的嘴：“哦呀，修女小姐你好像长虫牙了啊。” “果然蛀牙了吗？”上条当麻紧张的跑过来：“明天是周日，带茵蒂克丝去看牙医吧！” “我不要看牙医！”茵蒂克丝挣开水间月：“不要牙医！我讨厌牙医！还有电钻！” “我们可以使用魔法！我一定能找到治疗蛀牙的魔法！从我所拥有的魔道书之中！月你不会带我去看牙医的对吧！”茵蒂克丝希冀的看着水间月。 水间月露出温柔的笑容。 ——————第二天—————— “我不要去看牙医！不要！”茵蒂克丝惨绝人寰的叫声回荡在大街上。 水间月站在她的身后，双臂穿过腋下以标准的姿势锁住了她挣扎的双手和脖子，为了防止她的脚乱踢，上条当麻站在对面紧紧抓着少女的脚踝倒退着行走，两个人抓着茵蒂克丝走在大街上。 这样的形象自然引来了很多奇怪的目光，不过茵蒂克丝的惨叫反而有力的做出了解释，大多数人都会会心一笑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 “都怪你，为什么会让茵蒂克丝长虫牙啊，你可是监护人啊！”水间月对着上条当麻抱怨道。 “什么？”上条当麻对水间月的抱怨表示惊讶：“她会有蛀牙分明是吃了太多的糖吧，全都是你给她的吧！” “别说这种幼稚的推辞了！我一天摄入的糖分是她的五倍以上，我怎么没蛀牙？分明是你没有好好监督她刷牙吧！” 两个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甚至能盖过茵蒂克丝的叫声。 “真是的，这么关心茵蒂克丝为什么不是你来照顾，把她塞给我照顾又像个老爹一样啰嗦！” “我作为风纪委员需要早出晚归啊！你以为我愿意放心你这个笨蛋！至于为什么是你，还需要别的理由吗？”水间月开启了念动力，从兜里飘出了一支录音笔。 “请千万不要！”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同时请求道：“我会照顾好她的！”“我会按时刷牙的！”如果让这家伙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播放录音内容，他们大概会原地疯狂掉吧。 “乖。”某位恶魔收起了录音笔，却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马路另一侧的一条巷口出神。 “怎么了，水间？”上条当麻问道。 “刚刚好像看见了有点在意的事情。”水间月想了想，闭上一只眼睛。 过了一个水间月睁开眼睛，松开了茵蒂克丝顺手往上条当麻的方向推了一下，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消失在原地。 “当麻……”突然自由的茵蒂克丝，自己也说不好是理由是什么，也许是牙医也许是录音笔，总之以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上条当麻咬下去的方式庆祝了起来。 “什么展开啊这是！”轮到上条当麻惨叫了起来。 昏暗的小巷里面…… “你们是知道我乃是常盘台的婚后光子，还如此无礼的？”身穿常盘台制服的一位少女，用折扇挡住了嘴部，向围绕着她的六人发问道。 不过是一些与混混无异的不良少年，多半是无能力者或者低能力者，身为一位强大的空气使大能力者，婚后光子并不担忧自己的处境，这些愚蠢的家伙找错目标了。 “无礼？”站在婚后光子对面的混混猖狂的笑了：“不愧是大小姐，连用的词都和我们不一样，对吧？” 这时巷口多了一个人。 “风纪委员临时值班。”水间月一边从兜里掏出袖标戴到胳膊上，一边往里面走：“现在放开那位同学离开，我可以选择不采取粗暴的行动。” 因为出门只是为了带茵蒂克丝去看牙医，所以没有背那个装有饮料的腰包，要稍稍注意一下不要滥用能力……水间月在心里盘算着。 “哈，风纪委员……先担心你自己吧！”离水间月最近的一个混混拎起棒球棍就打了下来。 “喂，这可是金属球棒啊！”水间月皱眉，消失在了原地。 混混打了个空，然后背后突然被人踢了一脚，直接扑倒在地上。 “出门没带手铐啊，你们多半要受点苦。”水间月嘟囔着。 滋滋滋滋滋————！ 突然一股噪音传来，听到噪音的瞬间，水间月就感觉头痛欲裂。 被小混混包围中的婚后光子也是同样的情况，难受的捂着脑袋。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出去看看。’心里这么想着，水间月发动了空间移动，却停留在原地。 能力失效了？水间月愕然。 还好他对于头痛早就具有抗性了，在头痛之下勉强思考着，注意到这些小混混满脸猖狂显然并没有不适之后，有了猜测。 水间月关闭了能力，果然关闭能力之后头痛立刻就消失了。 “专门克制能力者的武器，怎么做到的？”水间月问道。 看到水间月一脸从容，正打算把人扁一顿的小混混们一下子愣住了。 扑通!不知道是不是噪音的缘故，婚后光子突然倒在地上。 “还是把你们带回去慢慢审吧。”意识到时间要紧的水间月活动了一下手腕。说起来最近好像太过依赖能力了，身体上的功夫可不能荒废了啊。 咚！“啊！”扑通！“额啊！”咣！ 拳脚与肉的碰撞和痛叫的交响曲在小巷子里奏响，让所有人失去战斗力的同时，水间月发现那个克制能力者的噪声也消失了。 给177支部负责人固法美伟发了条短信说了这里的事情，水间月抱起地上昏迷的婚后光子用空间移动去了医院。 第七十二章 大蜘蛛 “听到了刺耳的噪音之后，头脑疼痛无法使用能力？”医院的走廊里，水间月和固法美伟正在说着小巷子里发生的事情。 水间月说出的事令人太过奇怪，固法美伟又重复了一遍。 水间月点点头：“嗯，我还好，立刻解除了能力就没事了，不过那位常盘台的女孩就倒霉一点，听了一会就晕掉了。” 虽然惊讶而不可思议，不过固法美伟没有怀疑水间月的话：“那你弄到那个噪音了吗？” “没有。”水间月很可惜的摇摇头：“用拳脚击倒他们之后，那股噪音就随之消失，我比较担心那个女生的情况所以直接用空间能力带她来了医院。” “不过响起噪音的方向是在巷口以外，也许调查一下外面的监控能看到什么特别的。”水间月补充道。 固法美伟推了一下眼镜：“那个已经调查过了，除了看到你和另一个男生架着一个年幼女孩走过以外并没有看到其他值得在意的事情。” 水间月抽了抽嘴角：“只是和朋友一起送不听话的孩子去看牙医而已……” “就当是这样吧。”固法美伟点点头，刚想要离开去看看昏迷女生的情况，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抬头问道：“等一下，你说你‘解除了能力’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打算用白井同学的空间能力对他们进行抓捕来着，噪音响起来之后就关闭了这一能力，让自己处于无能力者的状态。”水间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是说关闭了白井的空间能力之后你处于无能力的状态？”固法美伟狐疑的看着水间月：“你的能力复制不是超能力吗？” “额……你还真是够敏锐了。”水间月又抽了抽嘴角：“嗯……我想大概是因为那个噪音不能影响原石能力吧，或者我的能力复制确实不算超能力。” 水间月丢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随便猜去吧。 “果然难以理解你这家伙的存在，算了，还是解决这起事件比较重要，啊，昏迷的人醒了。”固法美伟走进了病房。 昏迷的少女在病床上坐起身来：“我是常盘台的婚后光子，对于将陷入的危险中的我拯救出来的风纪委员同学，表示由衷的感谢。” “只要有心意就可以了，帮助同学的停止错误都是风纪委员的职责，也就是说这是我们应做的。”固法美伟替水间月回答道。 “从言语正常上看神智没有受到影响。”水间月则走过来代替了医生的检查工作：“使用一下能力试试看，看看能力是否受到了影响。”而左手已经悄悄的靠近了婚后光子的后脑。 啪。固法美伟拍开水间月的咸猪手，正色对婚后光子说道：“你遭到了可以干扰能力的攻击，确实有必要检查一下能力的使用情况，不过要小心这个家伙。” 婚后光子歪头看着水间月，认出他来：“这不是救了我的风纪委员同学吗？为什么我要小心他。” 因为水间月过去的表现似乎没把自己的能力当秘密，固法美伟毫不客气的将水间月的老底供了出来：“这家伙的能力是复制别人的超能力，只要在你使用能力的时候摸你的后脑勺，就能复制你的能力自己使用，虽然自称还需要获得公式才能使用，但是也有直接使用刚复制的能力的前科。” “这位风纪委员同学想要复制我的能力？”婚后光子有些好奇的看着水间月。 “鄙姓水间，水间月。”水间月则是把一开始落下的自我介绍补上。 “姑且先询问一下，被这位水间同学复制了能力，对我自己的能力会造成损害吗？”婚后光子转向固法美伟问道。 固法美伟摇摇头：“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其他受害者都没有发现损害。” 水间月补充道：“只是复制而已啦，复制一下。” “那么，作为救下我的回礼，我这普通的空气使能力尽管收下吧。”婚后光子笑了一下，在双手中形成一团压缩过的空气，然后微微低下头。 “首先要声明的依旧是，作为风纪委员，帮助你只是风纪委员的义务而已，不过我确实想要你的能力，所以不会推辞的。”水间月在婚后光子的脑后轻轻碰了一下，眼睛一亮：“不愧是常盘台的大小姐，居然是大能力者。” “这样就已经复制完毕了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婚后光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 “因为只是复制而已嘛。”水间月伸出一个手指在空中搅动几下，有明显的气流吹了起来，虽然并没有得到婚后光子的能力公式，不过使用过类似能力，触类旁通下胡蒙一些简单而不可控的应用还是可以的。 “哇。”婚后光子轻轻的惊叹一下，拿出了手机：“水间同学还需要使用公式对吧，交换一下号码，等我整理一下之后用邮件发给你吧。” “感觉怪不好意思的，太麻烦你了。”水间月摸了摸后脑勺，不过还是拿出了手机交换号码。 收起手机，婚后光子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交换了号码，就说明我们是朋友了吧！” “嗯。”水间月点点头，正所谓拿人手短，看样子这位婚后同学挺喜欢交朋友的。 因为婚后光子被带入小巷没多久水间月就赶到了，所以只是简单问了一下婚后光子视角里事件的前后，就结束了询问。 期间水间月出去打了个电话，和上条当麻确认过了茵蒂克丝已经看过牙医了，以学园都市的技术来讲茵蒂克丝的牙齿问题不大，开了一点药膏就回家了。 经过医生的检查，婚后光子的健康没有问题，因为婚后光子是常盘台的学生，固法美伟干脆叫来白井黑子把婚后光子送回去。 结果没想到白井黑子和婚后光子好像认识的样子，而且关系并非友善，在医院门口一见面就吵了起来，水间月和固法美伟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劝架的想法，甚至还直接走掉了。 “那几个不良少年，有说什么吗？”水间月问道。 固法美伟摇摇头：“结果应该是发到初春那里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回到177办公室，御坂美琴居然也在那里，也许是来找白井黑子玩的。 “固法学姐，问询结果刚刚发来哦。”初春饰利说道。 固法美伟坐到电脑前看了起来，水间月站在她身后。 “那几个人并不是一般的不良少年。”固法美伟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是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大蜘蛛。” “武装无能力者集团？”不仅是水间月，凑上来的御坂美琴也不知道这个词。 而水间月尤其在意武装这个词:“除了大蜘蛛以外，还不止一个吗？” “嗯。”固法美伟点点头：“无能力者武装集团就是比一般的小混混规模要大一些，更加具备组织和纪律的团伙，大蜘蛛是其中很有名的一个团伙，曾经有着自己的自尊，一直没有越过底线，但是最近成为了单纯一帮不法分子所组成的集团。” “说是有着自己的自尊，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游手好闲的乌合之众，放着该做的事情不做，一群人去欺负一个女孩子的家伙吧。”御坂美琴插话道：“一群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无能力者，有点逊诶。” “说的是呢。”固法美伟点点头，神情却有些走神：“但是，他们心中所积累的不满和怨愤，以及即便如此也无法磨灭的对能力者的憧憬……” “学姐对这些好详细啊。”初春突然感叹道。 “额……也没有啦……”固法美伟面色一僵，年而易见的敷衍道。 水间月面露了然的神色，这女孩显然有故事啊，如果换做以前自己办案的时候，早就好好审一审从她嘴里榨取线索了。 “也就是说这些人的性质是在模仿学园都市外面的黑帮吗？”不过现在又不是在办案，水间月转移了话题：“那么，那个能影响能力者的噪音他们交代了吗？” 初春饰利摇摇头：“他们称自己只是被大哥交代了会有克制能力者的手段帮他们，自己也不清楚那噪音到底是什么。” “那说没说他们的据点在哪什么的？”水间月皱眉。 初春饰利摇摇头，不过敲打起了键盘：“也许我可以调查一下。” “喂。”御坂美琴对水间月叫道。 “有事吗？哔哩哔哩酱？” “我可是有名字的，不能好好的叫我的名字吗？” “好巧啊，我也是有名字的。” “……，水间……同学？” “其实你应该叫前辈或者学长的，不过放过你吧，有事吗，御坂同学？” “上次和木山春生战斗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在意的事情吧？”御坂美琴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对啊。”水间月一敲脑袋：“后来我给忘掉了。” 和木山春生战斗的时候，只要御坂美琴一靠近，使用【超电磁炮】的水间月就会能力强度降低，发生了数次失误。 水间月伸出右手，电弧在掌心形成一个电球，逐渐变大。 御坂美琴用同样的方式，在掌心形成越来越大的电球，两个电球的越来越亮，整个办公室都被照亮了许多。 但是等到两个人拿出的能力强度达到一个程度，两个电球开始明灭不定，交替闪烁了起来。 虽然知道这俩人会控制好能力不会电到自己，不过固法美伟还是有点担心的躲到了墙角里。 水间月皱起眉头，他感觉就好像是空气里的电力之类的东西，被自己和御坂美琴之间抢来抢去，而且还抢出了一个势均力敌的效果。 虽然还可以继续增加掌中电流的强度，不过水间月看着明灭不定的电球，和御坂美琴对望了一眼，同时撤去了手中的电球。 再增强下去，如果失控就不好玩了。 “虽然尝试了一次，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会互相干扰啊。”御坂美琴有些苦恼的说。 水间月也摇摇头：“如果说收获的话大致知道了会互相影响的强度是多少，但还没有确定是否和距离也有关系。” “我找到了大蜘蛛的资料了。”初春饰利从电脑边回过头说道，好像刚才的事情她完全没注意到。 “根据调查到的情报，大蜘蛛的势力扩张正好是两年前，有情报显示它们通过某种情报从学园都市的外面购入的武器。”初春饰利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情报说道。 “在这之后，他们的犯罪活动似乎就活跃了起来，有几件有些过分的事情很有可能与他们有关。” “从外面购入武器？”水间月挑挑眉：“不是说好学园都市与外界的物资流通受到严格管理吗？难道学生持有武器是正常行为吗？” “也许有什么黑幕也不一定。”御坂美琴推测道。 “那个……”初春饰利继续说道：“而且也查明了大蜘蛛的首领，叫做黑妻绵流，似乎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据说对于想要脱离组织的人能够毫不犹豫的从背后开枪的人。” “这算什么……”水间月嘟囔了一句，他以前所在的组织想要脱离的话，直接正面开枪。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等等，刚才说开枪？”水间月的目光犀利了起来：“别说别的了，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吗？” “在第七学区的一个被称为strange的地方，具体地址在这里。”初春饰利递上去一张纸，猜到了水间月的意图：“黑妻绵流的特征是背后有一个蜘蛛纹身。” 听到蜘蛛纹身，固法美伟的表情又变了，不过除了之前就在观察她的水间月以外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 水间月转身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固法美伟站了起来：“你听到那些人手里有武器了吧！如果想要调查的话应该去联系警备员！” “枪支不是学生应该把玩的东西。”水间月淡然的说道：“即使不以风纪委员的立场，这次我也得多管闲事了。” “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也跟你一起去。”御坂美琴站起来说道。 “别忘了对方有克制能力者的道具。”水间月举起胳膊挥舞了一下：“没有了能力我还有这个，而大小姐你遇到那个会一直抱着脑袋的。”说完就用空间能力消失不见了。 第七十三章 又是一场麻烦的开端 第七学区，strange，一个充满烟酒与混乱的地方。 水间月走在小道上，看着两侧横七竖八坐在地上的废人。 ‘确实是有些冲动了，常理上讲这件事应该交给警备员肃清的。’水间月心里检讨着自己：‘应该表现的再冲动点，这样事后才能归结为少年热血。’ 毕竟，虽然学园都市有名为警备员的组织，但也不过是由教师志愿组成的，除开装备更好一些以外，和学生志愿组成的风纪委员区别不大，在水间月的眼里，自己才算是专业人员。 连胳膊上的风纪委员袖标都没有摘下的水间月，整洁的衣服和挺直的脊背和这里格格不入，很快就被人拦下了。 “啊，你啊！”为首一个留着夸张飞机头的混混，说话里有故意而且难听的卷舌音：“干什么的小子！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水间月拉了拉袖标：“风纪委员调查，黑妻绵流在这里吗？”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你很拽啊！”飞机头拎起一根有凹坑的金属球棍砸了过来。 噼里啪啦——三秒钟后，水间月手里拎着飞机头的球棍，踏过三具被电击至休克的身体。 “监控。”水间月抬头看了看安装不太专业的监控摄像头，看来对方应该知道自己来了。 【定物搜索】，搜索物为枪。水间月找到了方向，慢慢走到一栋建筑物前。 周围有三十多个小混混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建筑物里出来一个男子，手里大刺刺的握着一把手枪。 因为是从外面购入而非学园都市产品，手枪是水间月认识的型号，伯莱塔92f，某个让水间月讨厌的家伙也惯用的，所以水间月对它的性能还算熟悉。 “我刚听手下汇报了，你就是打了我的五个手下的空间能力者对吧？”男子看着水间月问道。 “现在是八个了。”水间月朝身后撇撇嘴角：“你就是黑妻绵流？” “好嚣张啊，因为有能力了不起吗？”男子愤怒的叫道：“小的们！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与此同时刺耳的声音响起，水间月瞬间关掉了超能力。 看到水间月神色如常，拿着手枪的男子不算太过意外：“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中了【能力下降】也没有痛苦的反应。” “原来叫做【能力下降】啊，我还以为又会叫幻想什么什么呢。”水间月记下了能力下降这个词：“不过这个技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研究出来的吧？” 一个小混混拎着长棍，从水间月背后跑过来，举棍要打。 一个扫堂腿把他踢到，一个金属球棒直挺挺戳在他的胸口戳飞了他。 电光火石间完成这一切，水间月又恢复了原本的姿势，这速度吓退了想要一拥而上却慢了几步的小混混同伴们。 黑黝黝的枪口指着水间月：“你很能打，但是你能对付枪吗？” 面色平静的看着对方，水间月又问了一次：“你就是黑妻绵流？” “没错！我就是黑妻！”男子大叫道，手枪指着水间月：“给我跪下！” “既然没找错人，那就以违规持有枪支行为，以及怀疑你与枪击伤害事件有关进行抓捕。”水间月活动了一下手腕，压低身体的中心，俯身朝自称黑妻绵流的人扑了过去。 “休想！”黑妻绵流朝水间月开枪了。 根本就没有打中，早在黑妻绵流勾动扳机之前水间月就进行了规避行为。 枪确实很危险，但是要看在谁手里，在厉害的人手里，就算能力还可以使用水间月也得小心谨慎些，但是放在眼前这种货色手里，就算在他勾动扳机之前进行躲避，他也来不及反应朝着原来的方向开枪，而在恐怖的人的手中，子弹出膛之前都是反应时间。 黑妻绵流来不及开第二枪，水间月已经到了身边，右手捏住他的右手腕，左手压住右肩，麻利的反肘擒拿夺了他的枪，踹倒在地后习惯性的朝着天空鸣枪警告。 全场最能打的人拿到了全场最厉害的武器，除了第一下被打倒的那个和地上踩着的黑妻绵流，所有人齐齐后退了一步。 扫视了一眼，水间月找到了发出所谓【能力下降】噪音的来源，居然是嵌在一辆冰激凌售卖车里的高音音响，细细一想，小巷子里的事情当时，这辆车就停在巷口边来者。 “砰！”一枪打烂了音响，手枪的零件稀里哗啦的撒在地上。 噪音一消失，水间月的身上又弥漫起来蓝色的电光。 “不是说是空间能力者吗？”噼里啪啦！“啊——！” 被固法美伟通知过的警备员，大约十分钟左右之后赶到了现场，不过只能做接收伤员移交医院的工作了。 “我搜索过了他们的据点，另外找到了两把微冲、三把手枪，还有一把狙击枪，各种子弹数百颗，其中有五颗穿甲弹，已经全部做了包装，包装里面的便条注明了找到的位置可以用作对照。”水间月流畅对的黄泉川老师说道。 黄泉川爱惠上下打量着水间月：“在无能力状态下，迅速闪避子弹、夺枪、擒拿，快速拆解枪械，你好像挺在行啊。” “谁知道呢。”水间月打着哈哈：“说不定我是很专业的特工之类的厉害人物呢。” 警校生这样的说辞忽悠忽悠学生就行了，拿来忽悠教师可行不通。 “哼哼。”黄泉川老师对水间月印象不错，没有刨根问底，只是提醒道：“但是你有开枪的行为，在具体调查开始进展之后可能会找你进行谈话，而且风纪委员那边对你的处理意见和警备员这边也没有关联。 “我明白。”水间月一摊手，指了指一堵墙的方向：“第一枪是朝天打的示警枪，按照正常风向的推算，弹头应该在那堵墙后的垃圾堆附近，第二枪是打那辆车的音响，弹头应该嵌在了里面。” “原来那一枪就是你打的。”黄泉川爱惠意味深长的看着水间月：“因为准确的一枪击中了存储音频的存储卡，我们还以为是大蜘蛛的人故意销毁那个工具呢。” “存储卡……碎了？”水间月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第七十四章 RSPK综合症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居然一枪打碎了关键道具，水间同学你真是太‘帅气’了。哈哈哈哈……”白井黑子发出了人类极限一般的笑声，作为一个一直保持与水间月敌对立场的人来说，知道水间月的光辉事迹之后，白井黑子故意让自己笑翻了。 水间月靠着椅子上，身体后仰，仰面朝上在脸上盖了一个记事本，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御坂美琴已经回去了，现在只有177的正式成员除柳迫碧美以外的四个人。 固法美伟放下了电话：“很遗憾，根据被抓的大蜘蛛成员交代，他们只有一份【能力下降】，据蛇谷次雄所说，【能力下降】和那台车里的音响都是一个神秘人送给他们的。” “蛇谷次雄？”水间月的声音从书下传了出来：“那是什么人？” “就是被你抓住那个‘黑妻绵流’，不过他是假的，原本是黑妻绵流的小弟，两年前暗害了黑妻绵流之后冒用了他的名字。”固法美伟装作若无其事的解释道。 “又是两年前啊。”水间月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大蜘蛛变得毫无底线，做出许多犯罪行为都是这个蛇谷次雄的错咯。对了，大蜘蛛购买武器的渠道交代了吗？” “警备员拒绝透露这件事。”固法美伟摇摇头。 “那就是说了，但是要装作没听见。啧啧。”水间月太熟悉这种事了。 白井黑子悠闲的吐槽道：“哦，肮脏的政治。” 对此孩子气的发言水间月只是笑了笑，打算回家去看看茵蒂克丝的情绪，还指望茵蒂克丝指导他学学魔法呢。 突然，地面摇晃起来。 “地震？”水间月跳了起来，麻利的蹲到桌子底下，同时开启了念动能力。 另外三位女孩同样找好了自己的掩体。 晃动持续了一会就停了，没有造成破坏的样子，四人钻了出来。 “最近地震有些频繁啊。”初春饰利说了一句。 “咦？还发生过地震吗？”水间月感觉对地震没什么印象的样子。 “前段时间倒是听说，好像十九学区经常地震的样子。”固法美伟回忆起来。 水间月的嘴角抽了抽：“又是十九学区啊……我的意思是说只有十九学区吗？”水间月估计怕不是有什么暗部啊、能力者之类的选择在十九学区解决问题导致的，比如上次拆解茵蒂克丝的项圈就是在十九学区的公园里。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只有十九学期的一个小范围有人说感觉到地震了，远一点的地方的人全都说没有感觉。”固法美伟想了想说道。 “说不定是学园都市又搞了什么地下核试验吧。”白井黑子猜测道。 初春饰利有些苦恼：“说起来好像佐天最近也说过这些事，还说是超自然现象来着。” “还真是精力旺盛的人啊。”水间月感叹了一句，往门口走去：“我先回去了，想去书店买一些脑科学方面的书籍。” ——平静的过了好几天—— 因为大蜘蛛的事情已经移交警备员了，除了水间月要写三四份检讨以外没有其他的后事发生。 风纪委员的工作也是一片风平浪静，按照少女们的说法，现在是幻想御手事件发生之前的正常水准。 确认了茵蒂克丝一直没有变胖之后，上条当麻也放心的加大了对茵蒂克丝的投喂。 可喜可贺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见过牙医了有关，茵蒂克丝突然恢复了修女应有的餐前餐后的祷告……原本这个不合格的修女只做早祷告的，从来无法忍受食物在面前却要做祷告不能立刻吃掉。 在茵蒂克丝的教导下，水间月学会了一些魔法的基础知识，学会了提炼和调用魔力，目前学会了一个可以点起火苗的魔法阵的绘制，效果等同于一个lv2的引火能力。 闲余时间则继续教导上条当麻的格斗，虽然上条当麻失忆了，不过大部分动作的肌肉记忆还在，也有部分内容依然以“知识”的形式存在他的脑袋里面，很快就调整了回来并继续进步。 团支部里面，初春好像有了一个新舍友，拉着白井一起请了几天假去陪舍友玩，没了这两个人自然就没有了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每天办公室里只有水间月和固法美伟大眼瞪四眼，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各自早退。 平和的日常这样持续下去却没不能长久，直到有一天，水间月走进了医院。 “哟，怎么又进宫啦？”水间月把鲜花插进了花瓶，调侃着病床上的少女。 “进宫是什么意思？”婚后光子歪了歪头，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折扇打开：“本小姐只是被藏头露尾的鼠辈偷袭了而已。” “虽然你确实是这样报告风纪委员的，但是我刚从医生那里得到的情报是，你是被你直接搞伤的。”水间月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掏出了婚后光子的病历，这次他过来不仅是作为朋友看望她，还是作为风纪委员来确认情况。 “什么？我自己？”婚后光子不相信这一说法，一把抓过自己的病历看了起来。 “rspk综合症，这是什么玩意？”婚后光子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病历。 “把医生的描述简单说的话，就是经历了地震之后，可能是你过于紧张，用你自己的能力引发了你描述的那些现象：家具摇晃、茶杯移动、玩偶飞行、最后还把自己弄伤了。”指间点在下巴上想了想，水间月打了个响指：“就好像你的手突然失控，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的感觉。”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婚后光子相信了水间月，却对这件事本身难以置信。 水间月煞有介事的认真看了看婚后光子：“我倒是有个猜测，你之前受到大蜘蛛袭击的时候因为一个叫【能力下降】的装置干扰晕了过去，会不会有后遗症？” “啊？”婚后光子被吓到了，扇子也不要了，双手捧着脸蛋。 “过来。”水间月勾了勾手指，待病床上的少女俯身过来之后，左手按在了她的后脑：“我再检查一下你的能力……话说上次复制你的能力就在这张床上呢。” “是病床。”一边纠正对方的话中不严谨的地方，婚后光子犹豫了一下用出了能力。 ‘滴，检测到lv4空气使能力（已拥有），是否覆盖复制？……’ “放心吧，和上次一样，你的能力很健康。”水间月竖了个大拇指夸奖道。 婚后光子：“……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喂？我是水间……哦好，我知道了。”水间月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说了两句放下了电话：“我的同伴告诉我，风纪委员要开一个大会议，好像和这个rspk综合症有些关系，我先走了。”水间月挥手告辞。 第七十五章 风纪委员会议 开会的地方在警备员第七学区本部的第一会议室，一个堪比电影院一样的大报告厅。 就算是水间月，在这样的房间开会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仔细数数的话可能要带上脚趾。 会议主持人是水间月非常熟悉的黄泉川老师，既是体育老师也是警备员，因为警备员本来就是老师中志愿担任的，和风纪委员一样。 “最近频繁发生的地震原因已经查明，得出的结论是这并不是地震，正确的来说这是……”因为不是班主任所以没有废话习惯的黄泉川老师一开始的直奔正题：“而是杂乱开放（poltergeist）。因为说不定会有一些学生发生恐慌，在此再次重申，这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杂乱开放的原因是rspk综合症的同时多出发作所引起的。” “rspk综合症？”水间月左边的固法美伟想了想，好像在课上听过这个词。白井黑子坐在固法美伟的左边，白井黑子的左边是初春饰利。 水间月手中的铅笔转了一圈：“我刚刚还见到这个词了，简单说就是能力突然失控，就好像手脚抽筋一样。” “我想起来，但那不是较少见的现象吗？会造成地震吗？还那么频繁？”固法美伟推了推眼镜。 这就涉及到水间先生的知识盲区了。 好在黄泉川老师身后的大屏幕上，已经适时的显示了rspk综合症和杂乱开放的详细描述，水间月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觉得杂乱开放大致是指一种能传染还能融合的特殊rspk综合症，融合之后会以地震的形式表达。比如说一个婚后光子发生了rspk综合症会摇晃家具，四五个婚后光子一起生病就会摇晃大楼，几十个就会造成地震。 “在这之后的话题，有请先进状况救助队的特蕾丝蒂娜来说明。” 话音落下，一个长发戴眼镜的貌美女性走了上去。 “大家好，我是刚才刚才被介绍的，先进状况救助队的特蕾丝蒂娜。”特蕾丝蒂娜接过黄泉川老师的话筒说道：“所谓rspk综合症是指，能力者……” 水间月抽了抽嘴角，这不是把刚才屏幕上的话又读了一遍吗？ “……以上就是这次地震现象的真面目，虽然关于rspk综合症在同时多处发生的原因现在还在调查中，在部分学生之间愚蠢的将这种现象当成是灵异现象，存在着引发群众失控而扩大受害程度的可能。” “全都是废话……”水间月非常低声的嘀咕了一句。 坐在水间月右边是不认识的其他支部风纪委员，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水间月，又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左边的固法美伟不满的戳了戳水间月。 “这次之所以召集各位风纪委员，就是为了防止学生因为个人兴趣而将这种传闻四处传播，而加紧注意。”就在水间月以为特蕾丝蒂娜终于要说点有用的东西了的时候，特蕾丝蒂娜拍拍手：“好，散会。” 水间月高高举起了右手。 “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请问对于rspk现象，现在有预警手段了吗？”水间月站起来问道。 特蕾丝蒂娜看了一眼黄泉川老师，然后面向水间月说道：“相关事项会在之后的警备员会议中讨论，风纪委员的工作是控住学生舆论。” 水间月把其他的问题咽回到肚子里去，料定了问了也白问。 没有其他人提问，会议直接结束，大家离开了警备员第七学区本部。 在本部大门口，四人停下了脚步。 “固法学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井黑子发现固法美伟愁眉不展的样子，出言问道，至于水间月同样是这副表情的事情，却选择了忽视。 “rspk综合症同时多处发生，过去根本没听说过。”固法美伟说道。 水间月也接口道：“而且这种消极的应对方式，也叫人有些担心。对吧？” 固法美伟点点头。 “这个要依靠这方面专业人士进行调查吧。”白井黑子理所当然的问道。 “专业人士。”水间月冷笑了一下：“之前幻想御手事件的时候，你们依靠的专业人士不正是木山春生吗？”和这些从小生活在学园都市的孩子们不一样，学园都市以及专家们可没有对水间月产生公信力。 “喂……那是偶然现象啦……”固法美伟抱怨了一下。 “啊！佐天同学!你们现在在哪里啊！”初春饰利的电话打通了，全是兴奋的声音大叫道，然后三言两语拉着白井就跑了。 “初春最近很开心呢。”水间月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说道。 “因为新的舍友吧。”固法美伟说道：“她好像照顾新舍友挺来劲的，觉得自己是前辈了吧？” “她的脑子里根本装不下这次的事件了吧。”水间月笑了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埋怨初春的意思，毕竟只是国中小女孩嘛。 固法美伟却被扯回了话题：“话说回来，你有什么打算。”看水间月还站在门口没走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打算。 “啪!”水间月打了个响指，在他原来所在的位置上，突然变成了一个身穿警备员制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还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脚，扭头看后背，问着固法美伟：“帮我看看，有破绽没有？”声音还是水间月的。 固法美伟先是吃惊，然后扶了一下眼镜，看了一看说道：“直接观察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用透视的话看到的还是你本来的样子。这是你的新能力？” “【光幻霓虹】，一个lv2的能力，原本只能制造巴掌大的海市蜃楼，或者只对一个人产生视觉替换。”水间月解释道：“不过我的计算力比原主人高的多，可以勉强把自己整个人都产生幻象。” “计算力高还真是为所欲为啊。”固法美伟吐槽道：“不过只是光学能力的话，无法欺骗热成像仪器吧？” “通往第一会议室的道路没有热成像识别仪，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过了。”水间月自信的说道：“警备员里也没有会透视的，我想只要别被人触摸到，我应该不会露馅。” “可能要开会了，我先进去。”看了一眼实际上有手表，现在看起来却只有一个护臂的右手腕，水间月转身又进入了警备员第七学区本部。 第七十六章 幻想潮生曲 两个小时后，等到水间月从警备员大楼出来的时候，发现固法美伟还在门口等他。 不过直到水间月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才认出来面前的警备员是水间月扮演的，两人一起走远了一些水间月才解除【光幻霓虹】。 “听到什么了吗？”固法美伟有些关心的问道，当然她关心的是rspk综合症的事情而不是水间月。 解除了光幻之后暴露出水间月非常阴沉的表情：“这件事，不是天灾，是人祸啊。” “那怎么办？”固法美伟一下子着急了。以幻想御手事件的前车之鉴，这种超能力相关的事件只会和超能力研究者有关，也就是和木山春生一样的学园都市的某个专家。 水间月看向固法美伟的表情带有一点戏谑：“把犯人找出来是警备员的工作，我们风纪委员的工作只是控制舆论而已。” 两个人对视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一起噗呲笑了出来。 只要看眼神就知道，他们两个谁也没打算老老实实的不闻不问。 从原则上讲水间月是不赞成固法美伟去调查的，但是现在他自己也是以风纪委员的身份的同犯，自然没有立场与资格阻止固法美伟。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只好一起调查咯。“先回去查查资料吧。”水间月提议，突然伸手抓住了固法美伟的肩膀。 半分钟后，两个人出现在177的办公室里面，必要的时刻节省每一秒的时间，能跑就不用走的，能瞬移就不要坐车。 两个人坐在电脑前开始在网络上收集资料，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搜索了rspk的关键词之后，检索结果被一些垃圾一样的无用信息填充了很多。 正是在风纪委员会议上提到过的所谓都市传说、灵异现象论，因为学生在各种各样的论坛中的讨论，使得rspk这样的冷门词汇的检索结果被翻了几十倍几百倍。 很无可奈何，即使这样也只能硬着头皮慢慢找了。 时钟指向下午一点的时候，水间月听到了自己肚子叫的声音，左手向左边摸去，却把空的咖啡罐碰掉在地上。 右手边有几张散乱的纸，如果在网上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就打印出来，便于整理，但是整理来整理去也只有单薄的几张呢。 水间月站起身来：“我去一趟超市，你需要带点什么吗？” “牛奶。”固法美伟头也不抬，看着电脑屏幕说道：“要武藏野牛奶。” “嗨。”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消失在原地。 在超市里，水间月碰上了一个白发的少年，有一次在超市买咖啡的时候，两个人盯上了同一种咖啡来着。 而且从新手教程给出的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做的任务：“拍一下白发少年的屁股。”以及任务奖励：“lv5第一人的身份资料”来看，这个少年多半就是第一人。 “哟，又见面了。”水间月主动打招呼。 白发少年无视了水间月，继续往里面走着，两个人都在往饮料区走，看样子目的是一致的。 水间月先去找武藏野牛奶，同时悄悄看着少年。 不过少年这次没有去拿水间月中意的那种超甜的咖啡，而是另外一个牌子的咖啡，一拿就是二十罐，差不多是货架上的三分之二。 “你换口味了？”少年和水间月擦身而过的时候，水间月又问了一句。 少年依然没理水间月，径直离开。 水间月耸了耸肩，拿了五个大盒牛奶十罐咖啡装进购物篮里，又去了面包区。 首先便当直接pass，比起需要一只手来握着的三明治或在汉堡，单纯的奶油面包虽然营养欠佳，但是方式得当的话可以只用嘴巴叼着吃而解放双手工作，这是有多年加班经验的某警官的习惯。 ‘固法挺喜欢喝牛奶的，不知道喜不喜欢奶油面包。’想了想，水间月又拿了两个巧克力面包。 半个上午都一直在想着关于rspk综合症的事情，一下子转移了注意力，水间月的思维不可避免的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发散。 说起来前几天买了几本脑科学方面的书还没有看完，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提到这个rspk综合症。 再一说起书，水间月拍了拍脑袋，为什么不问问别人呢？ 在超市里一边结账，水间月就掏出手机给小萌老师打电话，毕竟就认识这么一个有知识的熟人。 “你好，这里是月咏小萌。”因为打的是小萌老师家的座机，而小萌老师家用的是老式拨盘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小萌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瞌睡，也许是午睡被水间月吵醒了。 “小萌老师，我是水间。打扰您休息了吗？” 老师的语气一下子精神起来，不，简直是兴奋起来了：“哦哦，是月酱，是要联系老师说补课的事情吗？”说起来水间月应该在上学期间进行的补课因为风纪委员活动推到了假期，假期的补课又因为茵蒂克丝的事情和幻想猛兽的事情接连发生被推掉了，在小萌老师那里就好像高利贷一样欠了好多节补课了。 “额……不是。” “那月酱是有青春的烦恼要找老师倾诉吗？”小萌老师的声音好像比刚才还要高兴。 “也不是……是有些问题想要向您请教。” “嗯嗯，说吧说吧。” “rspk综合症，您知道吗？” “就是那种类似骚灵现象的病症对吧，超能力者因为心灵创伤或压力过大而‘无法正确认识现实’，导致个人现实异常而使超能力失控的现象。”小萌老师果然知道。 “额……”水间月一边掏钱包，一边问道：“您刚才说，rspk的病因是心灵创伤或者压力过大？” “没错，月酱应该已经知道了【个人现实】吧？” “我的理解中，个人现实应该是超能力生效、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的媒介对吧？”水间月认为，在脑中经过计算之后，代表着超能力的特征脑电波需要通过调动名为个人现实的力量才能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是超能力生效。 “唔……既不完全正确也不完全错误的想法呢。”月咏小萌想了想才说道：“不过这里不重要，因为‘认为世界上不可能有超能力的人是不可能用出超能力的’，所以学生们的能力开发第一步，就是药物、电击之类的手段，刺激大脑，使学生的认知混淆，产生超能力可以存在的认知，也就是每个人独有的个人现实。”月咏小萌这段理所当然的讲述听得水间月嘴角直抽。 “所以月酱可以想象得到的吧，拥有超能力的孩子们，他们的个人现实因为是扭曲的所以也是不稳定的，在精神状况不好的情况下，就会产生rspk综合症了。”月咏小萌又补充道：“其实下一个学期你就会在课堂上学到这些了。” “我还想要请教一下，rspk综合症会在一群人之间传染，最后导致一个地方的人同时发作吗？而且现象也融合在了一起。” “怎么可能呢？”月咏小萌毫不犹豫的否决掉：“除非那些人全都一起受到了某种严重的精神打击吧？唔……至于融合，因为不存在案例，我也不能告诉你rspk综合症能不能融合在一起，毕竟脑科学并不是老师所了解的学科。”月咏小萌专攻引火能力的研究，水间月也在其办公桌上见到过aim扩散力场的相关资料。 “总之老师认为rspk不会传染对吗？”水间月皱起眉：“那老师听过杂乱开放吗？” “杂乱……开放，杂……乱开放。”月咏小萌的嘴里嘀咕了两边这个词：“老师我是第一次听过这个词呢。月酱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个……抱歉。”水间月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和风纪委员最近的活动有一些关系吧，但是既然您没有听过这个词的话，按照规定不能对您说过多描述。” “老师明白了。”月咏小萌丝毫没有纠缠：“但是这样的话老师也不会帮月酱寻找杂乱开放的资料哦。” “那也只好这样了。”虽然电话的另一端看不见，水间月依然耸耸肩。 黄泉川老师和小萌老师是每天晚上出去喝酒吃关东煮的闺蜜关系，小萌老师也没有从黄泉川老师口中听过杂乱开放的话，说明警备员也被下达了严厉的保密指示。 正打算和小萌老师再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的时候，小萌老师又说道：“正好，老师有件事在犹豫要不要和月酱说一下呢。” “咦？怎么了？老师有青春的烦恼要倾述吗？”水间月问道。 “笨蛋月酱。”小萌老师叹了口气：“前几天，体质检定结果更新之后的学生资料发到了我的邮箱。” 体质检定，也就是体检，在期末的时候进行的测试，主要是对能力进行测试，水间月当时用念动力进行测试，结果183点的分数比蓝发耳环还要高一些，非常接近超能力者190的水平。 “难道是我的资料有问题吗？”水间月理所当然的猜测道：“该不会还给我写的无能力者吧？” 水间月转进学园都市的身份问题全都是新手教程的操作，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一点也不奇怪。 “那倒不是……”小萌老师的语气有些纠结：“月酱的资料上，写的是……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水间月的嘴角抽了抽。 “是的，写的是183点的超能力者，而且能力类别叫【幻想模仿】。”小萌老师说道：“也许是哪里搞错了吧，老师我去问问相关的人……” 水间月的嘴角接着抽搐，这准是理事长亚雷斯塔搞的鬼，因为并不知道【幻想刻录】这个名字，就搞了个【幻想模仿】出来。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水间月打断了小萌老师的话：“就让资料这么写着吧。” “看来月酱有事情瞒着老师呢。”小萌老师一下就明白了：“那你的能力名称要自己决定吗？” 每个超能力者都有资格给自己的能力命名，以御坂美琴为例，能力类别是电击使，能力名称是【超电磁炮】。 “毕竟是只有超能力者才有的特权，当然不会放过了……”水间月可是相当贪的：“称号嘛……嗯……” 不过以前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一时之前想不出来什么霸气的名字啊，总不能把幻想刻录报上去吧。 ‘就叫幻想潮生曲吧。’水间月脑子里的新手教程居然出起了主意。 ‘幻想潮生曲……中二度有点高啊。’水间月不是很喜欢，熟练的讨价还价起来：‘有好处吗？要是有好处就叫这个名字。’ ‘居然还有你这种人……滴，任务发布：将能力命名为【幻想潮生曲】；任务奖励，嗯……’新手教程说到一半居然思考了一下，没想好有什么可以给水间月的。 ‘奖励为对一个指定能力演算全部公式怎么样？’见新手教程没有主意，水间月提议道。 这样下次拿到lv5的能力，他就可以直接兑换公式了。 ‘想得美……嗯……任务奖励：指定一项lv4以下能力，获得一等程度的增幅。’ “老师，我的能力名称就叫【幻想潮生曲】吧。”水间月强装着毫无羞耻的情绪对电话说道。 “吼吼吼……”月咏小萌毫无意外的笑了起来：“月酱毕竟是最活泼的年纪呢。”接着在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说起来，刚来177支部的时候，因为对她们编了一个自己半个月就从低级别原石成为大能力者的故事，她们还问会不会马上就会成为超能力者，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挂断电话之后恰好走回到了办公室门口，水间月进去把牛奶和面包递给固法美伟。 “谢。”固法美伟依然盯着屏幕说话，即使用右手接东西的时候，左手也移动过来操作鼠标的滚轮。 太夸张了，水间月皱眉。 “这次的事件，可能并不是rspk综合症，而是类似的东西。”为了转移固法美伟的注意力，水间月开口说道。 固法美伟就好像在脖子里装了机关一样，目光唰的一下就精准锁定了水间月：“你调查到什么了？” “只是打电话请教了一下我的班主任，她很博学的。”水间月简单解释道：“我的老师的意见是，rspk综合症本质上是一种心因性疾病，只有精神不稳定的能力者，在心灵受创或者压力过大的时候才会有概率产生rspk综合症。” “那岂不是说……”固法美伟有些明白了。 “rspk不可能具备传染性，杂乱开放中这种会还能传染给其他人的症状，只是一种和其症状相似的疾病。”水间月笃定的说道：“但是值得在意的是，这种事情警备员以及那个先进情况救助组织不可能不知道才对，这里有问题。” “这背后还藏着什么阴谋吗？”固法美伟有些担心。 “还不知道。”水间月摇摇头。 这时固法美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白井？……烟火晚会？……我就不去了。”三言两语就放下了手机。 “白井和初春她们几个打算晚上去看河堤边上的烟花大会。”固法美伟说了一下。 水间月摸了摸鼻子，抱怨道：“居然不问问我，过分。” “想得美，快点工作起来吧。”固法美伟一边拉开一盒牛奶，一边说道。 “是啊。”水间月单手打开一罐咖啡，坐了回去。 这时水间月的手机响了。 “说不定是她们来邀请你了。”固法美伟打趣道。 水间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遗憾地说：“很可惜，是我的同学。” “喂，阿上？怎么了？” “水间，茵蒂克丝看到河堤岸边的烟火祭典的广告，想要去看，你要不要一起来？” “诶？稀奇了，茵蒂克丝对吃的以外的事情感兴趣了吗？”水间月乐了。 上条当麻的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吸引她的不是烟花，是祭典上的夜市里的美食。” 水间月笑了出来，轻轻的摇摇头。 “我这边有些麻烦的工作，你和茵蒂克丝去吧……对了，皮卡丘小姐好像也会去的样子，你多小心啊。”说完不能上条当麻追问就挂断了电话。 茵蒂克丝啊……现在过得可真幸福啊，水间月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勾起了弧线。 “为什么我感觉你的表情就好一个慈祥的老父亲一样？”固法美伟吐槽道。 “很明显吗？”水间月挑起一边的眉毛，眼睛转了一圈后说道：“你不懂，男生之间的交际都是想当对方爸爸的。” “噗呲。”固法美伟笑了：“皮卡丘难道是你们给御坂起的外号吗？” “算是吧。”水间月点点头：“我那个同学和御坂同学有些矛盾来着……啊”说到一半水间月想起来，上条当麻失忆之后，还没有和他说过皮卡丘、不对，是御坂美琴的事情呢。 说到底就算让他来说，水间月也不知道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到底有什么牵扯。 ‘算了，让他自求多福吧。我会保佑你的，阿上……’水间月把上条当麻忘在脑后，投入了网络世界之中。 第七十七章 杂乱开放事件（二）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照理来说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但是水间月和固法美伟，谁也没提这件事，装作没这回事一样。 好在是假期时间，管理似乎也没有平时那样严格，两个人偷偷加班的事情没有被人注意到。 垃圾桶里堆满了牛奶的空纸盒和咖啡的易拉罐，因为谁也没去清理垃圾，东西堆满了之后，还有不少牛奶盒和易拉罐被丢在了外面。 最先磨光干劲的是固法美伟，意识开始发散，突然嘟囔了一句：“烟花大会……要是我也去就好了。” “想去的话现在决定也来得及，从这里用空间跳跃去河堤的话，还不到一分钟。”水间月一边翻着一个学术论坛一年前的内容一边说道。 随着能力使用的逐渐熟练，水间月在两次跳跃之间的间隔从原本的近于两秒已经缩短到了不到一秒，比白井黑子还要快一些，再加上他单次跳跃距离比白井黑子要长一半，两相之下行动速度比白井黑子快了差不多一倍。 虽然是个学术论坛，不过因为学园都市真正的那些科学家所使用的交流平台在加密的网络空间里，而这个学术论坛则基本上是大学生写论文用的，虽然给水间月补充了一些用得上的基础知识，却没有关键的东西。 “还是算了吧。”固法美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不换浴衣的话，祭典也没什么意义。” “咦！”固法美伟突然对电脑上显示的东西产生惊讶：“水间！来看看这个！” 水间月走到固法美伟身边，看了过去。 “aim扩散力场对rspk综合症的诱导试验……”水间月的眼睛一点点的瞪大。 经过幻想猛兽的事件之后，一方面是因为从幻想猛兽内提取到的天使之力，一方面则是好奇，水间月有研究过aim，即无意识发散力量，指能力者在不自觉间散发的极微弱的能力场，听起来很像rspk的弱化版本，但aim就好像生物电一样，一般情况下完全不会对现实产生干涉，只能用超灵敏仪器来观测。 而幻想猛兽的能量本质，推测则是幻想御手使用者的aim因为木山春生的缘故被整合在一起，负面情绪相结合而产生的存在，也就是超大量的aim被聚合在一起，因为某种因素具备了天使的概念，产生了可以被水间月吸收的魔力。 水间月仔细看起这片文章，可惜这只是数年前的一篇对于实验的计划书，而实验的详细进展或结果却处于加密的部分，即使以风纪委员的权限也无法访问。 “如果初春在就好了。”固法美伟有些头疼的说道：“初春的电脑技术应该可以想办法看到它。” 水间月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有些可惜的神色。 利用【超电磁炮】的电流操作也可以进行黑客操作，但是除了水间月所具有的公式以外，还需要本身具备黑客级的电脑知识，而新手教程给水间月解析的能力公式并不包含这些玩意。 “我先给白井和初春说一下吧。”一边说着固法美伟一边给白井黑子打电话，其实更多是想要证明，自己在这里没有白费功夫。 “白井，我是固法，刚刚我已经查到了，aim扩散力场有可能引导rspk的产生，很有可能是这次杂乱开放的元凶……喂！你怎么了？喂！” 突然间固法美伟慌张的对着电话喊道，似乎是出事了。原本坐回到电脑前看看能不能开发新线索的水间月站了起来。 “那边好像地震了，可能是杂乱开放！”固法美伟对水间月说道。 “河堤边对吗？”水间月确认道，固法美伟刚有一点轻微的点头，水间月人就不见了。 河堤边，烟花祭典夜市，突如其来的地震让所有人有些慌张，不过身为一个多地震国家的居民，至少并未混乱，好在是空旷区域，直接蹲在地上就好了。 “初春！”佐天泪子突然叫道，初春饰利和春上衿衣所在的位置，居然正有一根电线杆缓缓的向她们倾倒，而因为突然的地震，初春是跌倒在地上的，春上衿衣则是昏倒了一样，明显两个人都躲不开，要被沉重的电线杆砸中了。 初春饰利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我来的可真及时……”初春饰利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有电线杆砸在地上的声音。 水间月是从空中一段段用空间跳跃传送过来的，正好上一次停滞的时候看到了倾倒的电线杆，还并未看清电线杆下是初春的水间月，跳跃到这边，踢了电线杆一脚，让电线杆砸到初春旁边的空地上。 毕竟刚刚传送过来，没法立即使用能力传送电线杆或者是初春，只好用物理手段了。 “水间同学？”初春饰利惊讶的叫道：“啊，谢、谢谢！” “不用客气。”水间月活动了一下脚腕，还好运气不错，没有扭伤挫伤什么的。 一根长度十米、直径二十厘米的混凝土电线杆，重量大约是一吨左右，水间月这一脚虽然只是以让倒下的电线杆偏移方向为目的，但已经倾尽全力。（没有超能力的同学请勿模仿。） “初春！春上！”白井黑子、御坂美琴还有佐天泪子这时跑了过来。 水间月眼前一亮，五个可爱的女孩子和可爱的浴衣，真的是非常的养眼啊。 背后响起驱动铠的液压杆工作事哗啦哗啦机械声，“我记得，你是那个时候的风纪委员。”有个耳熟的声音。 水间月转过身来，是之前在警备员本部的会议上那个只说废话的特蕾丝蒂娜。顺带指出一下，在后来被水间月混进去的警备员会议里，她还是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啊，我叫水间。”水间月相当平淡的回答道，就转过身面向坐在地上的初春，以及另一个孩子：“这位就是初春的新舍友春上吗？她受伤了吗？” 听初春提过几次的春上躺在上，紧闭着眼睛，似乎是昏迷了。水间月见状把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应该没有受伤。”初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我看看。”水间月蹲下身来，有条不紊的检查春上的呼吸、脉搏、瞳孔等。 “体征很平静，状态近似于昏睡。”水间月做出了结论：“我带她去附近的医院做个检查吧。” “我，我也去。”初春叫道。 “救护车的话已经来了。”一直旁观的特蕾丝蒂娜提醒道。 水间月好像没听到一样，小心翼翼的抱起春上：“初春，抓住我的胳膊。”等到初春抓住水间月的胳膊之后，用空间移动消失不见了。” 白井的眉毛抖动了一下，压抑住看到这家伙当面使用自己能力的不爽。 “空间能力？”特蕾丝蒂娜四处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水间月的身影，询问道：“听说风纪委员中有一位空间能力的大能力者，就是这位水间同学？” 刚想要解释的白井黑子考虑了一下，没有出言辩解，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而是问道：“我是风纪委员的白井，特蕾丝蒂娜小姐为什么在这里？” 特蕾丝蒂娜穿着看起来像驱动铠一样的设备，用机械手指了指靠近河堤的位置，有三辆涂装了先进情况救助队的mar和斧子标志的特种车辆停在那里：“因为烟花大会会有很多人，所以提前部署了一些救助队的人在这里等候，报告了杂乱开放的发生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请问，对于杂乱开放的调查怎么样了？”白井黑子又问道：“杂乱开放是由aim立场引导而发生的，是吗？” “哦？看来风纪委员里有很多人才啊，居然连这件事都已经掌握了。”特蕾丝蒂娜有些惊讶的说道，然后借口要去看看其他的地方直接离开了。 另一边，水间月把春上衿衣和初春饰利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然后给上条当麻打电话：“阿上，你那边遇到杂、遇到地震了吗？……你和茵蒂克丝提前走了？命真大啊。……刚才烟花祭典的会场地震了，要是你在的话，一定会被埋住吧，哈哈哈……” 挂了电话，白井黑子又打来电话，问他们在哪里；之后又给固法美伟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等到白井黑子带着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初春的新舍友春上的检查已经结束了。 “医生说春上同学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睡了而已，可能在地震中受到了惊吓。”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看着众人担忧的目光，水间月说道。 白井黑子的能力设定好像出问题了 白井黑子的官方设定是，最大移动重量为1307公斤。 首先是水间月刚入177的时候，曾有白井黑子带着水间月和初春一起移动的剧情，当时忘了考虑白井自己的体重，实际上应该移动不了的。 水间月的体态一直没有做过详细设定，上一本书中有‘高中生外表，有一些瘦，比成年的自己矮一点。’的话，身高就算按170算，也不至于低于50吧。 （上条当麻168，土御门180，蓝发耳环180） 官方资料没给白井的体重。 御坂美琴体重45，初春饰利43，佐天泪子46 风斩冰华事件里，白井黑子同时带着茵蒂克丝和御坂美琴离开地下街并成功了，从当时白井黑子的话里来看，三人总体重应该是接近极限了。 不过茵蒂克丝的体重也没有公布，只有“个子娇小，体重也很轻”的描述。从茵蒂克丝和白井黑子的争吵中，大概可以视为两人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各算40好了。 就算是这样，黑子可以同时带着炮姐和初春，但是炮姐和泪子似乎就移动不了了┓(`)┏ 实在不行黑子就再轻一点吧，反正她是四人组最矮的，aa杯没人权系列┓(`)┏ 第七十八章 调查 美滋滋的睡了一觉，春上衿衣在医院睡醒之后，发现自己处在一群人的围观之下。 不过都是认识的人，这几天新认识的朋友们……好像有一个男生是不认识的人？ “春上同学对吧。”刚刚对上眼神，那个男生的脸就在自己的视线中迅速增大，贴得很近：“我是初春的同事，鄙姓水间，请问春上同学是什么能力呢？演示一下好……”话没说完，那个男生就被白井同学和御坂同学一起拖出了房间。 视线宽敞了之后，春上才注意到自己躺在医院里面。 “春上同学，感觉怎么样？”初春急切的问道。 “我……我很好啊。”春上衿衣有些不解，也有一些茫然的说道。 “没事就好……”初春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之前差点吓死我了……”初春慢慢的给春上衿衣讲之前发生的事情。 知道春上没事之后，水间月不太想呆在全是女生的病房里，于是在开了个玩笑之后，理所当然的被撵了出来。此时漫步在已经变成一片狼藉的祭典会场，先进状况救助队的人已经带走了伤员，现在这里只剩下寥寥几个摊主在收拾自己的摊位。 借着闲聊的语气，水间月从几位摊主那里打听了一下‘地震’的前后，完全没有什么预兆，不说声响，就连所谓的动物异常现象也没有人看到。 再加上留在风纪委员办公室的固法美伟发来的消息，这次的地震，位于地下的探测仪器依然没有感受到地震该有的横波和纵波。 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再询问一圈，附近地区的人都表示没有感觉到有地震发生，地震的范围其实很小。 往回走，一直观察着路面，水间月终于从地砖的破碎程度判断，找到了地震的‘边界’。 从商店买了一张地图和一支铅笔，沿着边界确认，虽然并不是全部都能找到，不过断断续续的把可以确认的边界全都画在了地图上。 虽然并不完整，不过画好之后，水间月感觉图案就好像一朵卡通的云彩，由一段段向外的圆弧线连接组成，整体范围恰好覆盖了烟花大会的祭典场地，没多也没少。 所以说果然发生了杂乱开放，由某个人率先感染，然后成辐射状传染给他人，一大堆圆圈连接在一起，最后在人员密度较小的场地边缘停下。 所以越是人口密度高的地方，杂乱开放的发生概率就越大，而这个地方的范围越大，杂乱开放的破坏性就越强，所以先进情况救助队的车会提前停在这里待命。 水间月用铅笔尾顶着下巴思索着。这就意味着，如果杂乱开放的原因再不找到或者控制起来的话，学园都市就必须暂停一切大规模活动了。 “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水间月叹了口气，事态很严重，好在这件事本事是警备员的工作，如果是自己负责的话压力太大了。 这时来了一条短信。 “又要加班啊……”看到短信的号码是空着的，水间月扯了扯嘴角，这是理事长的联络。 “调查三泽塾补习机构？”查看了短信内容，水间月拧起了眉头。 这个三泽塾……在哪啊？ —————————————————— 水间月那台从上一个世界跟着他一起穿越过来的翻盖机可没法用来查地图，最后水间月还得回风纪委员办公室使用电脑搜索，因为这个时间，连个网吧或者图书馆都关门了。 办公室里没有人，固法美伟似乎已经回家了。 三泽塾位于第七学区，距离不是很远，找到了地方，因为电车之类的也停运了，把之前急着去烟花会场没有带上的饮料放进腰包里，水间月用空间移动赶了过去。 刚一落地，水间月就扶着头，感觉有些眩晕，今天对于空间移动用的太过频繁了，毕竟水间目前最大的短板就是耐力，不过这一点确实在习惯使用能力的一天天的提升中。 咖啡也喝反胃了，所以水间月只是休息了一下，便打量起了三泽塾。 不过理所当然的，这个时间补课班也关门了，摆在水间月面前的是一座无人的大楼。 “独立一整栋楼的补习机构……”水间月扯了扯嘴角，真是何等可怕的地方。 用透视穿过大门，看了看大厅里面的布局，然后用空间跳跃进入里面空旷的地方，水间月走进了三泽塾。 目光扫向大厅的四角，一共有两台监控摄像机。 “好吧，暴露了……”水间月摸了摸鼻子，安全起见一会去监控室删了今晚的视频。 如果这里只是普通的补习班而已，应该不会有值夜勤的保安，监控室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 不过理事长叫他调查的地方应该不是普通的补习机构才对，做好暴力解决问题的准备吧。 （情报抹消（物理）） …………………… 半个小时后，水间月一脸莫名其妙的从三泽塾出来了。 不管找了几遍，都是普普通通的一间补习机构而已，删了保安室的录像，将前一天的夜间录像篡改一下信息接上，水间月直接用空间跳跃到了大门外。 “没有发现疑点啊……”水间月嘟囔道：“话说我怎么汇报任务啊？” ‘直接回复短信就可以了。’新手教程在水间月的脑袋里面提醒道，然后叹了口气。 水间月试了试，直接编辑短信回信，显示发送成功了。但是把短信添加到联系人，却显示号码不能为空，高科技还真是为所欲为啊。 三泽塾的位置距离宿舍不远，水间月决定溜达回去。 在马路的另一边，一名身穿常盘台制服的少女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角落里，引起了水间月的主意。 “御坂？”水间月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御坂美琴怎么还没有回宿舍？ “嘿，御坂！在做什么？”水间月用空间跳跃出现在了御坂美琴的旁边。 御坂美琴好像没听到一样，径直从水间月身边走过。 “喂喂喂！”水间月追了上来：“太没有礼貌了！” 御坂美琴还是没理他。 “咦？”水间月突然发现御坂美琴的样子不太对劲，双眼无神，虽然是睁着的但给人一种毫无光彩的感觉。 而且头上还带着一个让人在意的夜视仪。 第七十九章手教程造反了 “这娃咋了？梦游了？”看到‘御坂美琴’的异常，水间月疑惑了起来：“还是什么新式的杂乱开放表示形式？” 说起来烟花大会的时候御坂美琴也被卷进了杂乱开放里面，多半当时她也被感染了。 “梦游怎么还戴夜视仪啊？”水间月打量了一下，非常干脆的直接把夜视仪从‘御坂美琴’头上摘下来了。 ‘御坂美琴’停下了脚步。 “请这位先生把御坂的东西还给御坂。嘟，御坂困惑的说道。”‘御坂美琴’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水间月。 “这一瞬间的槽点有点多啊……”水间月抽了抽嘴角：“原来不是梦游啊？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一样？这么晚出来干什么？” “御坂并不认识这位先生，这位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嘟，御坂看着抢劫犯先生提防的说道。”‘御坂美琴’依然面无表情的样子。 水间月皱了皱眉，一边把夜视仪还给对方一边问道：“你这个口癖……是什么情况？” 以前好像没听过御坂美琴会这样“御坂、御坂”的自称，而且句末还要自带旁白描述一下自己的状态。 尤其是那个用人声模仿的“嘟”，听起来和新手教程每次发布任务和复制能力的时候，用人声模仿的“滴”声一样，听多了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御坂美琴’拿过夜视仪戴回去，依然转身就走。 水间月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抢劫犯先生还有事情吗？嘟，御坂侧过头，疑惑的问道。’虽然说了侧过头实际上却没有动作的‘御坂美琴’看着水间月：“难道是想要在其他方面打劫吗？嘟，御坂抱着自己贫瘠的胸部，惊恐的担忧了起来。” 这次倒是和自己的语言一致抱住了身体。 ‘该不会真的不是御坂美琴吧？’水间月想到，难道真是自己认错人了？ 不过人可以长得一模一样，能力总不可能有两个超电磁炮吧？……如果自己不算的话。 水间月打定了主意，指间突然放出一道电光飞向‘御坂美琴’，威力很小，就算完全没有防御也只会稍稍有烫一下的感觉而已，不会受伤。 ‘御坂美琴’灵活的向后跳了一步，刘海间放出一道电弧迎击，两道电弧在空中相遇，彼此抵消。 这是‘御坂美琴’才发现对方已经从眼前消失了。 一只手摸在她的后脑勺上。 ‘滴。’新手教程用人声模拟的电子音响起：‘检测到lv2【缺陷电力】，是否复制？’ ‘复制’水间月茫然的站在那里，原来真的不是【超电磁炮】，但是看起来也是电击使能力者，再加上一模一样的外貌，果然和御坂美琴有联系吧？ “嘟，御坂对这位对御坂贫瘠的胸部感兴趣的劫犯先生的袭击表示疑惑。”长相和御坂美琴一模一样却不是御坂美琴的少女转过身后退几步，轻轻弯腰把手按在裙子下面的位置。 从裙子的痕迹上，水间月看到了手枪的轮廓。 ‘这事太古怪。’虽然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可以制服少女，可是水间月发觉这里有蹊跷，举起双手做投降的手势，后退了几步之后转身离开。 见到对方离开，与御坂美琴一模一样的少女恢复了正常的姿势，看了一眼时间后转身向自己原来的方向离去。 稍稍考虑了一下，水间月放弃了跟踪的想法。 回到宿舍的时候真的已经很晚了，不过隔壁上条的房间里还有点闹腾，不知道茵蒂克丝和当麻又在玩什么play了。 大概是查资料的时候喝了太多的咖啡，或者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水间月没什么睡意，斜靠在床边思索着。 “【缺陷电力】”水间月使用了那个和御坂美琴一样的少女的能力。 稍稍尝试了一下，水间月更加相信这并不是巧合，【缺陷电力】和【超电磁炮】虽然等级相差很多，但是在类似于能力的‘结构’的某些方向却具备99%以上的相似度。 换句话说，他可以直接把适用于【超电磁炮】的公式用在【缺陷电力】上，但是以缺陷电力的强度，连雷电之蛇都释放不出来。 一不小心，水间月突然好奇起来，用【缺陷电力】发挥能力可以发挥到什么程度，忘掉了自己原来思考的事情，专心的把玩起电弧来。 不知道玩了多久，水间月突然就‘连接’上了一个类似电台一样的存在。 他本来想要试一试缺陷电力能不能用电波传递消息来者，就像他之前给御坂美琴发的类似短信一样的讯息那样，结果刚刚运算相应公式，就感觉到自己‘连接’上了什么东西。 『咦？御坂9901号的频道又登录了？御坂御坂惊讶的发现了这件事！』水间月所连接的电台，出现了讯息。 『难道是御坂9901号并未完全死亡？嘟，御坂9982号猜测道。』 『御坂9901号的尸体是由御坂9903号到御坂9907号共同处理的，刚刚已经焚化完毕。嘟，御坂9904号予以否定。』 『……，嘟，御坂……』 『……，嘟，御坂……』 『……，嘟，御坂……』 『……，嘟，御坂……』 『……，嘟，御坂……』 『……，嘟，御坂……』 …… 『御坂9901号的频道还没有发来讯息，御坂御坂非常在意的说道。』 “好吵。”水间月捂住额头，几乎是一秒钟七八句话的速度，大脑里面有一大堆御坂美琴在讨论。 这其中只有一个自称为御坂御坂的，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有明显区别，其他以编号为自称的声音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毫无情绪可言，非常的平淡，就好像电脑一样。 ‘还真是惊讶到了，居然让你接上了御坂网络。’新手教程突然吐槽道。 御坂网络……水间月确信新手教程果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哦哦，御坂9901号的频道有消息了！但是不能理解其意义。御坂御坂先是惊讶后是失望的说道，并悄悄暗示使用御坂9901的频道的人可以多说几句。』 『御坂9982号也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嘟，御坂9982附和了最后之作的话。』 『御坂10000号也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嘟，御坂10000号附和了9982号的话。』 『御坂9999号觉得搂上说得对。嘟，御坂9999号直接说道。』 『御坂9999号觉得搂上说得对。嘟，御坂10557号毫不修改的复读了搂上的内容。』 『……，嘟，御坂……』 『……，嘟，御坂……』 『……，嘟，御坂……』 『……，嘟，御坂……』 『……，嘟，御坂……』 『……，嘟，御坂……』 “我的天啊……”瞬间爆发的复读信息闹得水间月头晕，而新手教程则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咦？我可以通过【御坂网络】进行沟通？’ 新手教程自己也没想到有这样的事情，显示沉默了一会，又发出了一些水间月不能理解的无意义音节。 『嘿，你们好啊。新的御坂9901号装作毫无异样的样子和大家打着招呼。』接着，水间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出现在那个全是御坂的平台里。 ‘喂喂喂，你搞什么？’新手教程的神操作搞的水间月有点懵了。 ‘别烦我。’新手教程干脆的甩了水间月一句，然后水间月发现自己听不到御坂网络里面的声音了。 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依然保持着登录了御坂网络的状态，只是有类似防火墙一样的东西把自己屏蔽掉了。 而且他能感觉到，新手教程现在不在自己这边，而是防火墙的另一边。这是谁的杰作显然毫无疑问了。 “这算什么事情？”水间月彻底懵了。 第八十章 真香 不仅新手教程叫不回来了，水间月还发现他想切换能力或者关掉【缺陷电力】也做不到了。 无计可施的水间月翻了一个白眼，干脆的躺下睡觉了。 隔壁的笨蛋好像有点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打算睡觉了……zzzz…… 第二天一早，规律的生物钟唤醒了水间月，叛逃的新手教程还没有回来。 水间月的额头上多了一个井字，然后默默开启了【幻想杀手】。 把右手举到头部右侧，太阳穴高一点的位置，做了一个掐断的动作。 『滋——啪！』与御坂网络的连接被水间月掐断，新手教程被强制回到了水间月的脑中。 ‘嗨，早上好啊，宿主。’ ‘呵呵……好个鬼啊！’水间月翻了个大白眼：‘你在搞什么？’ ‘聊天啊，和那些孩子渡过了美好的一晚呢~’新手教程发出了毫无节操的声音。 水间月抽了抽嘴角：‘你觉得，这个正常吗？’ ‘那就换个说法，我以你的名义亲自去收集情报了，这样是不是就正常了？看我多贴心啊。’ ‘贴心个鬼！’水间月又翻了个大白眼：‘我猜相关的情报你知道的其实比那几百个复刻皮卡丘还多，你需要打听？而且你还是用我的身份聊天？算了……’ 水间月倒不是猜不出来，那个时候新手教程发现它可以在御坂网络里说话的时候它自己也很惊讶，后面的事情自然是临时起意。 新手教程与其说是一个系统，更像是水间月的一个独立人格一样，是具备自我意识的。想来他是厌倦了只能和水间月说话，所以发现了和别人沟通的机会就窜了出去吧。 ‘别的我不管了，你打听来的所谓情报呢？’水间月问道。 ‘滴，现阶段可解锁的资料包已发送成功。’ 水间月的心里话音刚落，大量的信息就写入了他的脑中。 复制人……御坂妹妹……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绝对能力者计划……一方通行……lv6…… 资料了还有一些一方通行的样貌，果然是那个总能在买咖啡的时候碰上的白发少年。 阅读着脑海里的资料，水间月的脸阴沉了下来。 ‘这件事，那个理事长知道？’ ‘知道的很清楚。’ ‘那就说明这是官方默许的试验了……’毕竟在学园都市，理事会就是这里的政府，学园都市就像梵蒂冈，接近于一个独立于日本的国中之国。 也就是说这样的试验是合法的。 而且克隆人的人权问题也根本没有立法，也就代表着克隆人并不具备人权。水间月这样在心里说着。 根据新手教程和御坂妹妹的交流，这些克隆人也对于自己的命运没有什么不满，对于自身的定义更加偏向为工具。 ‘看来你不打算做什么吗？’新手教程可以察觉到水间月的想法，主动问道。 这也是个稀奇事，不过水间月的注意力在其他方面，只是回答道：‘我不打算多管闲事，不过如果你发布什么任务的话，我肯定是要完成的。’ ‘我不会发布任务的。’新手教程斩钉截铁的说道。 ‘真香！’水间月顺口接到。 ‘别闹。’ ‘我只是以为，你肯定会发任务的。’水间月耸了耸肩，一边起床收拾房间做早饭，一边和新手教程说道。 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出来，发现自己可以接入御坂网络聊天之后，新手教程太高兴了。 但是要不了多久，这些可以陪他聊天的孩子就‘消耗’没了。 水间月以为，新手教程会想办法保护他的小伙伴的。 但是新手教程选择了旁观，水间月也是。 停下了对于这件事的讨论，水间月吃完早餐去了风纪委员办公室。 终于有了一点点好消息，前一天晚上固法美伟发现的那一篇关于aim扩散力场引发rspk综合症的试验简述，现在已经通过申请获得了实验的具体内容。 几个人围在电脑边看着实验的结果和论文，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也就是说，确实存在用aim扩散力场作为工具，引发rspk的可能性。”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患病的能力者，会二次扩散与自己同属性的aim扩散力场，诱导其他人产生rspk症状。” “而且因为大多数能力者的属性都跟模糊，比如姐姐大人如果被电击使能力者传染的话，会释放出可以同时传染电击使和磁力操作使的aim扩散力场。” “这样看来的话，某人如果感染的话，会无差别感染学园都市的全部学生吧？”御坂美琴看了一眼水间月。 水间月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放心吧，我同时只能使用一种能力，并不能算做全属性能力者。而且这段时间，为了安全起见，不需要使用能力的时候我会关闭全部的能力。”平时的水间月，尤其是在办公室里，会一直开着空间能力以防白井黑子突袭。 “初~春~”这个时候佐天泪子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却一脸懵逼的发现办公室里没有初春饰利的身影。 “初春的话，今天没来。和春上同学一起去森林公园了好像。”固法美伟解释道。 佐天泪子变成了灰白色。 靠近仔细倾听的话，会听到细细的嘀咕声：“我居然都不知道……我已经不是初春的挚友了……有了新欢忘旧爱的小贱人……哦呵呵呵……” 这个孩子坏掉了。水间月做出了判断。 “虽然也算是取得了线索，但是也止步到这里了吧？”白井黑子专心去想杂乱开放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aim扩散力场有可能是引发杂乱开放事故的元凶，又能怎样呢？” “下一步是调查这项实验的相关人、是哪个实验室完成的，有条件的话最好能知道近段时间有那些人获取了这项实验结果。”水间月连思考都不需要便回答了白井黑子的问题。 白井黑子和固法美伟互相看了一眼：“如果初春在的话应该可以找到这些情报……可是……” 水间月耸耸肩，坐了回去。 真麻烦啊……再给点线索好不好…… ‘给你提供一些线索倒也不是不可以……’新手教程突然说道。 ‘条件呢？’水间月的嘴角抽了抽，刚才他只是在心里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新手教程居然接话了。 ‘今天之内开启【缺陷电力】的时长超过四个小时，就给你一条线索，怎么样？’ ‘成交，晚些时候兑现。’水间月心中笑道。 笑某教程居然逃不过真香定律。 不算番外：关于御坂美琴有多强 一周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呢，我对周更这个频率显然是相当满意了。 因为有开学第一周有补考，所以今天才开始码字，这周的更新很少。 码完正文之后我会设定周日六点的定时更新。 先进行一点闲聊。 御坂美琴的官方能力描述为，‘可以操控十亿伏特的电流。’ 显然河马的物理老师死得早，并没给出电流或者功率方面的数据。 电流先当做1a算，也就是十亿瓦。 从可以公开的资料里，找到了某座一百三十万千瓦（即十三亿瓦）的核反应堆，其反应堆的压力容器（即堆芯的外壳，仅外壳！）直径为439m，厚度022m，高13m以上，重量高达418吨！ 添加内部的核燃料和冷却剂之后，四舍五入就是五百吨了。 嗯，炮姐相当于五百吨的核反应堆，当然了核反应堆是二十四小时持续工作的，炮姐的体能可能全力放电几分钟就翻了。 体型最大的陆地动物亚洲象，平均体重四吨左右。 按照这个算法炮姐相当于一百二十五头成年亚洲象。 不过释放电流为1a是我们假设的，实际上人体安全电流为10ma。 所以说其实是一头大象起步。 第八十一章 春上衿衣 ‘看看你身后的那两个丫头在干什么。’新手教程给出了它所答应的线索。 水间月转过身，身后另一张桌子上，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正在电脑边做什么。 正巧看见，御坂美琴把手放在电脑上，放出了一点电力。 “玩什么呢？”水间月悄悄的走到她们身后，冷不丁突然说道。 “哇啊啊！”御坂美琴吓了一跳，显然非常心虚。 正好御坂美琴让开之后，水间月看到了电脑上面的内容，居然是春上衿衣的资料，也就是初春那个新室友，昨天晚上在烟花大会上昏迷的那个。 “怎么这是？帮佐天调查狐狸精呢？”水间月打趣道。当然，既然新手教程已经提示他看看，水间月自然仔细的看着春上衿衣的资料。 “居然是被动型的精神感应，很难复制啊。”水间月突然可惜的说道。 春上衿衣的能力是lv2的精神感应，只能被动使用，而水间月的幻想刻录只能在对方使用能力的时候复制。 “这句‘当接收特定波长时短暂增强为lv4’是什么意思？”水间月又嘟囔道。 “是这样的。”白井黑子倒是冷静的解释起来：“春上同学是前段时间从第十九学区转来了第七学区，而恰好杂乱开放的原本经常在第十九学区发生，而最近却频繁发生在第七学区。更为奇怪的是，昨晚的杂乱开放发生之前，春上同学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所以她看起来，似乎和杂乱开放有很大的关系，甚至有可能就是传染源本身，是这个意思吗？”水间月点点头：“变得有些奇怪是什么意思？” “就是明明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就是像丢了魂一样，眼睛直勾勾的，不顾周围的情况，四处乱走，嘴里还说着：‘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这样的话。紧接着就发生了杂乱开放，人又晕过去了。”白井黑子认真的说道。 水间月想了想：“确实很可疑啊，现在春上同学和初春在哪个公园来者。” “森林公园，稍微有些远的地方。”白井黑子知道了水间月想做什么，耸耸肩：“对你我来说无所谓就是了。” 当然，并非对于空间能力者来说距离没有意义，目标是地球对面的话还是会累个半死的。 水间月查了一下电子地图，知道了位置之后直接原地消失。 赶路的时候，新手教程已经提示道：‘lv5独有称号【幻想潮生曲】已经登记完毕，正式名【幻想潮生】，奖励发放，可指定一项lv4以下能力进行少量提升，大约一个等级。’ ‘提升【定温保存】。’水间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毕竟早就答应过初春，帮她想办法提升这个能力了。 虽然他已经做了不少研究了，但是直接知道更高等级能力的性质，才能更快的找到适合初春的开发路线不是吗。 至于称号被删了一个字，反正新手教程都没有意见，水间月也无所谓。 ‘你确定？’新手教程好像不太赞同：‘这个提升是按照学园都市的能力分数算法进行计算的*。你选择提升lv3就可以提升到lv4，选择提升lv1就只能提升到lv2，而且你已经进行一部分研究了，现在提升你的进度可就浪费了。’ ‘你不了解我？’水间月反问道。 新手教程不劝说了，水间月这种人的价值观，这种情况不会觉得浪费这个机会，只会把奖励当做加快了研究进度。 ‘算了，反正能力的原等级已经接近lv2了，奖励的提升方向和你研究的恰好不是一个方向，统合一下你的研究结果，一起给你升到lv3好了。’新手教程有些无奈的给水间月填了一把，好像它自己也可惜这个机会被浪费了。 水间月露出计划得逞的笑容，毕竟新手教程可是和他一伙的不是吗？ 很快全新的定温保存已经进入他的脑海，虽然正在不断的空间移动赶路中，不能切换过来看看效果，不过光是在脑海里面大致查看，水间月就感觉到了，如果使用方式得当的话，这个能力会很强啊…… 两分钟后到了森林公园，水间月在空中滞留了一秒钟就看到了初春饰利和春上衿衣。 毕竟初春头上那五颜六色的花型装饰，在高空中很显眼的。 水间月没有出现，而是躲在了两人身后的一颗大树顶上。 初春和春上正在吃可丽饼，虽然从水间月的位置看不到两个人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到她们之间的气氛很好。 嗯嗯，橘式稳稳滴，佐天同学看到这一幕的话，不知道又会做什么。 可惜刚好没多久，春上衿衣直接站了起来，手中还剩一点的可丽饼掉到了地上。 初春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的，吓了一跳，跟着站了起来问春上衿衣怎么了。 春上衿衣好像并没有理会初春一般，自顾着四处张望着，手里抓着一个胸前的吊坠。 想起来白井黑子提过的春上衿衣的异状，水间月慌忙关闭了【空间移动】，处于无能力状态灵巧的跳了下来。 初春正慌张着，就看到一只手突然按在了春上衿衣的头上。 “哇！”还没等初春奇怪水间月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湖上传来惊呼声，两人看向湖边，发现有一艘小船出现在空中，船上的男女情侣非常的慌张。 能力者恶作剧？就在这个想法在大家的脑海中盘旋的时候，地面突然摇晃了起来。 杂乱开放！ 水间月来不及听幻想刻录反馈捕捉到了什么能力，直接选择了复制。 森林公园多树，地面连带着周围的树木一起摇晃，除了有一艘天空船以外和普通的地震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水间月不能用能力救人，不提这里能发挥用场的【念动力】和【空间移动】也未必救得了多少人，万一自己也变成了杂乱开放的一部分，加入一个大能力者绝对会显著扩大杂乱开放的破坏范围。 水间月唯一能做的只有作为一个普通人，拉着慌乱的初春和失神的春上衿衣先离开这里往开阔的湖岸走，这里离树太近了，很容易被倒下的树木砸到脑袋。 …… ‘地震’大约一分钟就结束了，那艘天空船也安然无恙的落回了水中。 水间月大致看了一圈公园里面，虽然能听到孩子的哭喊，不过好像没有人重伤，寥寥几个轻伤多半是恐慌的时候自己摔的。 应该是这周围的人普遍能力值不高，所以杂乱开放的威力也不高吧。 特蕾丝蒂娜的先进情况救助队很快赶到了现场，包括身穿驱动铠的特蕾丝蒂娜，不过水间月不想理她，特蕾丝蒂娜也感觉得出水间月的冷漠态度，没有过来。 只不过特蕾丝蒂娜没过来，先进情况救助队的人走了过来，想要把又陷入了昏迷的春上衿衣带去最近医院检查，顺便把初春也一起接去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是一名风纪委员，既没有受伤，也可以留下帮忙！”初春果断的拒绝了先进情况救助队的队员。 随后的是知道这里发生杂乱开放之后，闻讯赶来的白井黑子和固法美伟，知道初春和春上没有受伤之后，两人松了口气。 至于水间月？问都没问。 虽然春上同学因为昏迷已经正在装车了，不过有了上次在医院睡了一觉的前科，大家不是很紧张。 “初春，在杂乱开放发生之前，春上同学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白井黑子严肃的问道。 初春还没有回答，水间月已经站在初春饰利的身后点了点头。 初春没有看到，只是突然脸色变得很差看着白井黑子：“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春上同学吗？” 第八十二章 唱黑脸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春上同学吗？”初春饰利脸色很差，看着问出问题的白井黑子问道。 而白井黑子的问题已经有站在初春饰利身后的水间月给出了回答，白井黑子直接向初春饰利解释道：“杂乱开放之前多发生于十九学区，而最近则集中在第七学区。恰好春上衿衣同学刚从十九学区转学到第七学区来，再加上两次遇到杂乱开放的时候，春上衿衣都有奇怪的表现吧？” 初春饰利涨红了脸，刚要反驳，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水间月稍稍俯身，对初春安抚道：“初春，白井同学也只是根据事实作出的猜测而已，并非是对初春同学抱有成见。” “而且你记不记得，我刚来到177的时候，白井和固法可是一旦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我呢。”水间月又补充了一句。 说起这事，固法美伟有些脸红，而白井黑子则是毫不在意的哼了一声。 “可是……这……”初春饰利觉得这不一样：“如果是怀疑我也可以，但是我的朋友……” 麻烦了……水间月皱眉，初春现在根本是理都懂，然并卵的状态，也就是钻了牛角尖，心里很清楚事实上春上衿衣的表现有多么奇怪，但是‘我的朋友一定是好人’、‘不能怀疑友情’这样的想法却牢牢占据着她的思维。 简单来说，童话看多了。 “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话，有人看起来和杂乱开放似乎有关是吗？”偏偏这个时候特蕾丝蒂娜又过来捣乱：“我建议把那个人送到先进情况救助队的研究所检查一下比较好。” 初春可以看到，白井黑子和固法美伟的表情分明是赞成的，刚要反驳，就觉得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嘴也被捂上了。 水间月熟练的提起初春，控制住双手的同时还捂住了嘴，只留下一对小短腿在空中茫然的挥动。 道理说不通的情况下，水间月毫不犹豫的唱了黑脸，控制住初春之后对固法和白井点点头，由她们两个配合先进情况救助队带春上衿衣去检查。 但是水间月对特蕾丝蒂娜这个人抱有质疑态度，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配合：“不过作为她的朋友，我们也要上车陪同一起进行检查可以吧？” 用肯定的语气说着疑问的话，只是手里还提着一个小丫头让画面有些滑稽。特蕾丝蒂娜目光闪烁了一下：“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们使用的救护车，车厢里并不能……” “那就副驾驶吧。可别说你们的车像大型客机一样复杂需要两个人一起开。”水间月没听完特蕾丝蒂娜的说辞，便毫不在意的说道。 水间月一个人坐在运用春上衿衣的救护车副驾驶，三个女生打了一辆车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前往了先进情况救助队的附属研究所。 另外一边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接到联络之后也从177支部打车到了研究所与大家汇合。 检查的项目有很多因为仪器和消毒的缘故不能陪同，众人留在走廊上等待，水间月靠在科室大门边，因为担心被卷进杂乱开放而不方便使用探查类能力，不过依然留心倾听里面有什么声音。 几个女生坐在稍远处的长椅上，叽叽喳喳的围着初春做思想工作。 “初春，虽然春上同学有可能和杂乱开放有关，但是并不是说春上同学有恶意啊，有可能是春上同学生了某种病，自己也不知道呢？” “没错，或许是春上被人利用了呢？” “初春同学，你要明白……” 四个女生苦口婆心的劝说初春饰利，但是初春饰利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满脸不高兴的低着头，偶尔瞥了一眼靠在墙边，老神在在的水间月。 过了一会，春上衿衣的检查结束了，女生们去病房看望春上衿衣，水间月跟着特蕾丝蒂娜取检查报告。 “可以放心了，你们的朋友在能力的方面很健康，而且她只是lv2等级的精神感应能力，并没有传播杂乱开放的基础。杂乱开放至少要达到大能力者才可以引发。” ‘那孩子的能力记载的是在特殊波段下可以提升到大能力者程度……’水间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件事。 “不过她的身体很虚弱，经常昏迷可能也和营养不良有关，这里也有媲美医院的功能，既然来了就住院几天疗养一下吧。”特蕾丝蒂娜建议道。 水间月没什么意见，当然这件事不适合他来发表意见，要去病房去问问春上自己的想法。 水间月把春上的检测报告带回了病房，隐瞒了关于杂乱开放引发的条件是大能力者的事情，只说了春上无事来安抚众人。 特蕾丝蒂娜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初春得意了不少，好像自己更占理了一般，水间月问她关于春上要不要再住几天院的看法也不理睬。 大家彼此看了看，只能期望用时间让这两个人和好了，准确来说是初春单方面的闹变扭。 水间月也没办法，既然初春短时间内不能接受讲道理，那就只能在她使事情变得混乱之前，直接控制住她的行动能力了。 不过初春这个把友情高于风纪委员公务的情况，水间月也有些无奈，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立场便会有不同的价值观，至少水间月是对这种心理不赞成的。 他想起他的美和子，当初调查出那件事是他做的之后，可是直接带着枪上楼顶找他的。 当然了，初春还是一个国中小丫头，当然不能指望初春能和他家成熟稳重美丽果敢的美和子一样的表现了。 水间月自觉的退后几步，左右无事直接出了门离去。 “水间……御坂……嗷……白井……”隐隐约约的，水间月听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和其他人，中间还夹杂着杀猪一样的惨叫。 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就看见了一片病人大战护士的景象，女主角正是刚认识几天的朋友婚后光子。 “水间同学，救我！”看到自己，身穿病号服的婚后光子慌忙朝这边跑来，结果一个护士一拽，婚后光子被衣服绊倒摔在地上，发出猪叫一样的声音。 面对这等闹剧，水间月实在是联想不到什么生死危机来，不过稳妥起见开始过去，拉起婚后光子就用空间移动到了楼顶。 “咦？这个……莫非是白井同学的能力？”婚后光子发现身边的景象突然变了，立刻想明白了。 “先说说你，怎么三进宫了？”水间月反问道：“为什么在这里和医生……额，斗智斗勇？” 第八十三章 食蜂操祈 “这次我没受伤啦……”就算不知道三进宫是什么典故，婚后光子也知道水间月是在笑她又进医院了，就算是身穿病号服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还是上次杂乱开放的事情，因为说什么大能力者被卷入杂乱开放很少见，想要仔细检查一下，就把我接到这里来了。” 水间月点点头，估计是怀疑杂乱开放就是婚后光子自己引起的，所以留下多检查吧。 “别说这个了，水间同学用你的能力救我走吧！”婚后光子突然拜托道。 “不太好吧。”水间月皱了皱眉，但语气不是很坚决，因为特蕾丝蒂娜有所隐瞒的样子，水间月直觉对这里不太放心：“话说你是被强行留在这里的？” “说是被强行关押倒是夸张了，但是每天都是无聊而失礼的检查，我表达了想要离开的意愿之后也没有用暴力阻拦我，只是由那些普通的医生护士拉着我，不断的恳求，就像刚才那样……”婚后光子说道，又指了指医院一角走过的，先进情况救助队的驱动铠：“如果是用那些驱动铠阻拦我的话，身为常盘台的婚后光子，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的。” 水间月想了想，在他看来，杂乱开放事件的中心在春上衿衣那一边而非婚后光子，既然婚后光子想离开，那就帮她离开这可疑的地方好了。 春上衿衣和初春可能听不进去自己的劝说，不过多少还是提一下，最好不要久留比较好。 水间月看了看婚后光子的病号服：“用不用先带你换身衣服？” 婚后光子倒是干脆：“迟则生变，就这么走吧，反正一套制服而已。” 水间月拉起婚后光子的手，运用了空间跳跃。 反正是在空中完成了一次次跳跃，地面上的人很少概率会看到婚后光子，病号服也不用担心吸引路人注意。 没多久就到了学园之舍的门口。 学园之舍是包括常盘台在内五所女校的学生宿舍的联合建筑区，在巨大的铁门内外，清清楚楚的划分了男性莫入的分界线。 “后面的路我就不方便送你了，要不……”水间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高中制服，觉得比起让婚后光子穿着病号服回去，披一件正常些的衣服会不会好些。 “在女生宿舍内，一件明显属于男性的制服可比病号服还要引人注意。”婚后光子笑了笑：“感谢你的帮助，我先回去了。” 水间月挥手再见，婚后光子转身走进学园之舍的大门。 “唉呀，这不是婚后同学吗？”很不巧，婚后光子刚进门就被熟人遇到了，水间月处于好奇的看了过去。 一个金色长发，身穿常盘台制服的少女迎面走来。 “食蜂同学？！”婚后光子有些奇怪，来人是常盘台与御坂美琴齐名的另一位lv5，以她和食蜂操祈的关系，应该还没有熟识到热情的打招呼的程度吧。 “婚后同学怎么穿成这样走在外面？这样可是违反校规的哦。”食蜂操祈小跑着过来，看着婚后光子问道。 看着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天天穿着学生制服就知道了，常盘台可是有着即使在暑假时外出也要穿着制服的校规。 另外，水间月虽然现在也穿着制服，但他单纯是衣服比较少，就把制服也列入了服装轮换的队列，和某高中的校规无关。 这个时候食蜂操祈好像才发现水间月，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丢下婚后光子跑了过来：“这位男生是和婚后同学一起来的吗？难道是男朋友吗？你们之间做了什么呢？”看起来就好像好奇心过剩的少女一样，眼里有金黄色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 “不，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水间月澄清道。 “没错，只是朋友而已，是我的挚友，男性的朋友而已……”婚后光子有些混乱的说道。 穿着狼狈的被不熟悉的同学看到，还被怀疑有男朋友了，婚后光子不太聪明的脑袋顿时变成浆糊。 “哦……”食蜂操祈明摆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正当水间月思考着该怎么澄清的时候，食蜂操祈突然从身上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像遥控器的东西。 不对，根本就是电视遥控器。 食蜂操祈用遥控器对着水间月按了下去。 水间月第一时间戒备，躲开了遥控器的直线方向。 但是你听说过电视遥控器只有正对准电视的时候才能工作吗？ 一股剧痛突然在水间月的脑袋里面传来。 “啊！”婚后光子突然想了起来食蜂操祈的能力，正为水间月担心的时候，突然看到食蜂操祈自己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扑街。 “咦？”婚后光子的担忧一下子变成了懵逼。 食蜂操祈的能力【心理掌控】，是通过操纵细微水分来影响大脑来实现的精神类能力。 这意味着她的能力是在大脑的基本结构上施展的。 而水间月的大脑，因为过去服用过aptx4869的改进版本，发生了超大幅度的进化，当时的检查结果是，在细胞的连接结构上都有了本质的不同，也就是他的大脑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 类似的事情在水间月尝试幻想御手的时候就发生过了，因为结构不同，原本只是影响特定区域的操作，对他来讲就是被人乱搅了一通，效果一点没有，还很疼。 这次食蜂操祈的直接操作更还不是幻想御手的能比的，和【心理掌控】比起来，幻想御手实在是太柔和了。 而食蜂操祈，因为能力施展遇到的实际情况与她之前的计算完全不同，使她的个人现实发生了混乱，直接影响了自己，才导致了自己也产生了不输于水间月的头痛，当场扑街。 一般的能力者即使能力使用失败也很少对自己产生严重的副作用，但是食蜂操祈的能力可是与大脑有关，大脑所具有的奥秘，即使是以大脑开发超能力的主方向的学园都市，也只是略见一斑的程度。 不过比起承受能力还是过去就久经头痛折磨的水间月更高一些，率先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踉跄的走到食蜂操祈的身边，用左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滴，检测到lv5【心理掌控】，是否复制？’ ‘复制。’水间月啧了一声，原来又是一个lv5，难怪能让自己脑瓜子这么疼。 现在他也没有恢复，只是勉强可以行动了而已。 ‘滴，恭喜宿主获得第二个超能力，幻想刻录等级提升，获得一次在两个奖励中二选一的机会。’新手教程突然说道。 水间月有些惊喜，这可是事先不知道的。 ‘【幻想奏鸣曲】，当宿主使用与附近的人相似属性的能力时，可以增幅自己与附近的人的能力强度，也可以降低附近的人的能力强度，具体程度受双方能力强度、相似程度、以及距离影响。’ ‘【幻想交响曲】，宿主可以同时开启两个能力，但两个能力的等级数字总和不能超过七。’ ‘请选择。’ 第八十四章 心理掌控 揉了揉还在发昏的脑袋，水间月走到墙边，靠着墙坐下，心里研究着新手教程奖励的两个能力该选那一个。 心里复述了一下两个能力的内容，水间月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这个交响曲好像很方便啊，这样就算我一直开着【缺陷电力】，也不耽误使用其他的lv5能力啊？’水间月对新手教程问道。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新手教程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只不过坚持了一秒放弃了：‘好吧，我承认。这里在原本的计划上应该直接奖励你奏鸣曲的，交响曲是第四个超能力的奖励。提前把交响曲拿出来是我的私心。’ ‘所以还是提醒你一下好了。接下来你可能很快就遇到需要用到奏鸣曲的情况了。’ 水间月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当自己和御坂美琴同时使用能力的时候，明显有互相影响的状况存在，从描述上看，这个奏鸣曲可以让这个干扰消失，变成加成，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那选择什么就不用说了。 ‘选择：【幻想交响曲】。’水间月在心里说道。 ‘滴，选择完成。’新手教程公式化的说道，然后又问道：‘你认真的？’ ‘认真的啊。’水间月的语气的笑嘻嘻的：‘我们两个的关系谁跟谁啊，完成你的愿望对我也是好事，况且你会提出这个选项来，就说明后面那个情况就算没有奏鸣曲也不是必死之局吧？’ ‘切……那我也送你一点小礼物吧，获得【心里掌控】公式的攻略就在这里了。’新手教程好傲娇了起来，往水间月的脑袋里又塞了个资料包。 ‘算你有良心。’水间月笑道。 ‘那你还不快把【缺陷电力】打开？你还欠我四个小时呢！’新手教程催促道。 水间月无奈的说道：‘等等啊……现在头还晕着呢，那小丫头对我做了什么啊？而且自己还晕了过去。’ 而另一边，婚后光子看着现在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食蜂操祈，上前把她的遥控器拿走，然后有些吃力的把食蜂操祈拖到了墙边，让她和水间月一样靠在墙上，先是看了看此时正在和新手教程对话的水间月，又看了看食蜂操祈，慌得一批。 想要找跟班来办法，却想起来手机落在了医院，连叫救护车都做不到。 好在没过多久，食蜂操祈先恢复了意识，使用能力轻易稳定了脑内的情况，倒是后来居上先水间月一步彻底恢复到最佳状态。 扭头看到水间月，食蜂操祈带有一丝惊惧的口气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先前的情况她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人脑的大体结构应该是一样的才对，莫非这个能力收集者，是不同的物种？ 没错，食蜂操祈就是通过遍布在学园之舍的眼线，知道了名为水间月的能力收集者出现在门口，才故意跑出去亲自接触他的。 对于食蜂操祈的问题，水间月也有些无语，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我不是东西”吧？ 水间月开启了暂时还没有获得公式的【心里掌控】，转过来对着食蜂操祈眨眨眼，眼里也出现了食蜂操祈眼中的招牌小星星：“你猜？” 看到这一幕，食蜂操祈哪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已经被复制了，只能悲叹一声滑铁卢，然后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据我所知你获得了能力还需要公式吧？一般的能力你可以自己开发，我的能力公式之多可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开发的完的。” 就算是御坂美琴也不能说，所有发电能力者可以做到的事情她都可以做到，但是【心里掌控】就算包办一切精神类技能的超能力，目前已经超过四百种使用方式，也就是四百条以上的公式。 就连她自己，也不得不借助心理暗示，通过包包里的遥控器来区分自己的能力才能准确的使用出来。 “做个交易吧，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就给你一百种使用方式。”食蜂操祈说道，原本她是打算试试看能不能控制拥有【超电磁炮】战力的能力收集者为她办事的，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我拒绝。”水间月干脆的说道：“我水间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自以为是的家伙是no！” 食蜂操祈：“？？？” 如果是新手教程给出攻略以前的话，水间月或许会对食蜂操祈的交易感兴趣，不过新手教程送了一份攻略之后，区区一百个使用方法已经诱惑不了他了。 不过说起来，现在他所用能力的使用方式加在一起，也没有一百个公式。 【心理掌控】真的蛮可怕的。 食蜂操祈以为是对方嫌少：“那就两百个，你可别指望我会把所用的公式都拱手送出。” “几个都没用。”水间月扒拉一下眼皮。 食蜂操祈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难道御坂遇到的情况不是个例，如果是超能力者，你反而能自己变出来更好的公式？” “你知道的挺多啊？”水间月眯起眼睛：“哔哩哔哩酱可以抵御你的能力，所以……是白井中招了？” “你猜？”食蜂操祈把水间月之前的回答回敬了过去：“我倒是好奇，难道会和御坂那时候一样，再过十分钟你就可以使用我的能力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你能坚持十分钟吗？” 不知什么时候啊，周围围上来了十个常盘台的学生，眼中无神但有金色的星星在闪，而且婚后光子也是同样的模样站在一边。 身为贵族女校，常盘台只有lv3以以上的学生，也就是说这十一个人都是强能力者或者大能力者，如果要打架的话，对于水间月来说确实有点麻烦。 关键是他还没有摆脱食蜂操祈攻击的后遗症，头脑昏昏沉沉的，虽然不至于完全不能使用能力，但是比平时有些费劲。 而且对于注意力要求最高的空间能力确实是没法使用的，就没法一走了之了。 “你确定？”水间月不见慌张的模样，眼中的星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电弧在发梢间流窜。 lv5以下，想要阻拦【超电磁炮】的话，十来个人还是做不到的。 “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有成年人的喊声从学园之舍里面的方向传来，似乎是老师，食蜂操祈脸色一变，转身就跑掉了。 被食蜂操祈控制的人也恢复了过来，茫然的看着四周不明白自己在没在这里。 水间月转身，装作没事人一样挤开人群离开。 只是苦了婚后光子，一身病号装站在人群中间，周围还都是常盘台的学生，很快就成了茫然四顾的学生们的注意力焦点。 第八十五章 才人工坊 不说陷入了手忙脚乱的婚后光子，这一边，御坂美琴等人正在为某件事在特蕾丝蒂娜的办公室里与特蕾丝蒂娜讨论时，突然有一条信息出现在御坂美琴脑中。 ‘哔哩哔哩，商量一下，把黑客技术分享给我好不好？’ 御坂美琴皱起了眉，除了念话能力者以外，能利用电流像发电报一样往她脑袋里面传递消息的自然只有一个人了。 ‘不要，你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我用利用电流燃烧脂肪的减肥方式和你交换。’水间月避而不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筹码。 ‘这……这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需要！……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过了一会，大量的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还有利用电流来进行电器操控的经验就发了过来，水间月笑了笑，将电流减肥法发了过去。 ‘对了，那边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吧？’水间月顺口问道。 御坂美琴犹豫了一下；‘有一点吧，春上衿衣有一个失踪了的朋友，而这个朋友的身份有些特别，她是木山春生的学生。同时也是木山春生参与的一个实验的实验体，现在应该是一个植物人。’ ‘哦？’ 御坂美琴开始讲起来，幻想猛兽事件时，她意外获得的木山春生的记忆。 ‘这不是大线索吗……’水间月好像有些兴奋，御坂美琴刚要追问，却发现自己联络不上水间月了。 御坂美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差，对方可以主动发起联络又可以挂断，而自己不行，显然这意味着对方的能力强度高于自己，即使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是自己被一个赝品超越的事情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看开的。 常盘台的超电磁炮，很不爽！ ‘挂断电话’的水间月第一时间不是调查木山春生，而是拿出了手机，使用刚才交换到的黑客技术，以手机作为媒介入侵了学园都市的二级网络。 学生可以自由访问的网络是一级网络，而二级网络是教师和大部分研究所使用的，用来交流一些研究内容。 锁定了一家名为‘才人工坊’的研究设施，花了一分钟左右破解了对方的防火墙潜入了进去。 ‘才人工坊’是食蜂操祈接受超能力开发的设施，其数据库了包含了食蜂操祈八成的开发记录，自然也包含食蜂操祈的能力公式。 “嗯？”水间月发现了不对劲，才人工坊的数据库明显有大规模篡改的痕迹，不过发生在很久以前了。另外食蜂操祈的能力公式似乎也不完整，一共找到了377条能力公式，但最后一个公式的编号是421，也就说有四十多条缺失编号。 不过这不能改变水间月已经有了三百七十条的能力公式的事实，只要把这些使用熟练了，自己就算具备【心理掌控】能力了。 前提是把三百七十七条公式使用熟练…… 看过才人工坊里面的记录，水间月也明白了食蜂操祈为什么会手拿遥控器来使用能力，而且想一想要把四百条能力使用熟练，水间月自己也有了去买几十个遥控器的打算。 原本打算用正规手段去询问木山春生的水间月，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首先开启【超电磁炮】直接通过网络调查木山春生被逮捕之后的关押地点。 这些学园都市政府使用的信息记录，和一些更绝密的技术资料都存放在更高一级的三级网络上，不过以御坂美琴发来的技术手段，进入三级网络也没有问题，水间月还顺便把量产能力者计划和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也找到并拷贝了一份。 然后木山春生被逮捕之后的信息也随后被发现，水间月计划找到木山春生之后直接用【心理掌控】来看看木山春生在这件事里做了什么又知道什么。 但是水间月的眉头却拧了起来，记录上面显示，半个月之前，也就是木山春生锒铛入狱还不到一周的时候，木山春生就获得了保释。 “啧……”又调查了一点讯息，水间月消失在原地。 学园都市唯一一所监狱的监狱长，刚刚眼前一闪出现了一个少年，少年猝不及防之间伸出食指指了他一下，原本刚要叫出声的监狱长就停下了动作，呆滞的眼神了浮现出一颗金色的小星星。 ‘呼……’水间月松了一口气，淌了一大把汗，这把玩的太大了。 为了防止具有超能力的学生捣乱，监狱这样的地方自然有大量可以检测能力的警报系统存在。 水间月可不是直接跳跃到监狱长办公室的，而是在【超电磁炮】、【空间跳跃】、【心理掌控】之间反复切换，用电流操控警报系统，用精神控制影响人工岗哨，用空间跳跃跳过可以避免的关卡，这才潜（无）入（双）了进来，对时机的把握，能力的消耗，反复及时切换能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从腰包里掏出咖啡一通吨吨吨，水间月慢悠悠的施展能力从监狱长的脑袋里找自己需要的情报，最后只知道木山春生入狱后用自己的研究成果和上层理事会做了交换，因此获得了保释。 至于拿出了什么技术，和谁交换，保释后去了哪里，一概不知。 监狱长都不知道，水间月也不指望这座监狱里有人知道了，得，白跑一趟。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水间月消失在原地，过了几秒钟监狱长回过神来，继续增加的工作，丝毫没有注意到之前发生的事情。 发现木山春生已经保释的消息，水间月直接就用‘电报’发给了御坂美琴，不过御坂美琴却没有回信，水间月虽然奇怪但没有探究。 因为理事长又叫他干活去了，还是三泽塾。 真要有什么可疑的倒是说啊！指示里面还什么都不提，就是叫他去三泽塾调查一下。 这次时间比较早，三泽塾还没有下课，水间月直接开着【心理掌控】溜达了进去，打算干脆控制这所学校里面大部分的人，就当练习能力了。 早期阶段先练习十个左右的公式，也就还不需要考虑以后如果区分公式的问题，更不需要遥控器了。 单论精神控制，水间月最多可以暂停三百个目标的思维活动，也就是让他们停止思考，但想要控制一个人的行动，不经过练习的话一个人控制起来都费劲。 水间月大摇大摆的进了三泽塾，只要看到一群落单的老师，就是一个精神控制，然后一个一个查看记忆。 一个成年人漫长的记忆当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看完了，水间月只看了他们一个月之内的记忆，而且就像走马灯一样快速播放，只有出现枪支、杀人事件、大笔金钱的时候才会特别检查。 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放了这些老师，再去找下一批落单的人。 最后一直抓到了校长，水间月才发现一点不对劲。 依然没有在任何人的记忆里发现违法元素，但是因为是最后可以找到的几个人了，所以水间月查看他们的记忆细致了一些，逐渐就开始发现，这些人的记忆，在最近半个月似乎出现了类似断层的情况。 不连贯、有缺失、有本人注意不到的违和感，似乎有一部分历史被抹掉了。 这里也被精神类能力者控制了？ 第八十六章 异装御坂 十分钟后，水间月一脸莫名其妙的走出三泽塾，根本没有任何疑点啊，为什么理事长要两次叫他调查这里？ 突然有一只野生的御坂美琴从街道对面路过。 水间月：“……” 从前一天晚上的经验来看，也许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也是一个御坂妹妹，也就是御坂美琴的克隆人。 但是前一天晚上遇到的御坂妹妹，身穿与御坂美琴一样的常盘台制服，而刚才看到的那个……头上顶着一个看起来眼熟的青蛙面具，粉色的半袖和牛仔短裤，可是还在牛仔短裤上套了一个短裙形状带蕾丝的……泳装？ 毕竟是夜深了，有的时候会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水间月这样告诉自己，然后装作没看到一样回了宿舍睡大觉。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水间月一边弄早餐，一边熟练的把新手教程拖回来。现在新手教程给他留了个‘门’，可以自由屏蔽和查看连接的御坂网络，也可以通过门把新手教程拉回来。 “早上好！”新手教程兴致高昂的打着招呼，明明是一个独立的意识，不过这货就好像不会困一样。 “聊得怎么样了？”水间月问了一句。 “从客观角度上，已经初步取得了她们的信任，通过讲故事等方式，迎合了她们缺少娱乐了空虚精神。还获得了专有头衔，不用再以御坂9901的名义交流了。”新手教程汇报道：“如果从主观角度上讲，我很开心，她们也很开心。” “昨晚她们做了什么？”水间月还是想知道那个穿着奇怪的御坂是怎么回事。 “……，昨晚进行了两次试验，9965号和9966号御坂死亡。”新手教程沉默了一下，用不带感情波动的声音说道。 “御坂妹妹们的想法呢？” “……，试验正常运行。” “没有求救。” “没有求救。” 最后水间月也没有从新手教程那里知道昨晚看到的异装御坂和御坂妹妹们有什么联系，不过等他到了风纪委员办公室，倒是很快明白了。 办公室里固法美伟和白井黑子正在讨论御坂美琴的“战绩”。 具体情况是在知晓木山春生已经保释之后，当天夜里也就是昨晚，御坂美琴前往了她在木山春生的记忆里知道的实验室，寻找枝先绊理或木山春生的线索。 除了水间月不能明白御坂美琴到底看到了木山春生多少记忆以外，至少异装御坂事件已经破案了。 在实验室里御坂美琴直接遇到了木山春生，随后木山春生把她带到了某大学附属医院，看到了正在接受治疗的、木山春生曾经的学生，春上衿衣一直在寻找的朋友也在其中。 随后春上衿衣与杂乱开放的关联也被揭开：作为lv2的精神感应者，春上衿衣的感应距离非常有限，但对于特定波长却能达到lv4的程度，这个特定波长就是她的好朋友枝先绊理。 而数年前木山春生所参与的以枝先绊理等孩子为实验体的试验，其结果导致了孩子们的‘能力崩坏’以及昏迷，当初木山春生引发幻想御手事件就是为了统筹计算力来演算治疗方案。 被保释出狱之后，木山春生在医院的协助下再一次试图唤醒孩子们，却发现只要孩子们从植物人状态被唤醒，就会因为能力崩坏的影响而引发杂乱开放，而此时枝先绊理虽然没有完全清醒，感觉很痛苦的她却潜意识向唯一能联络的对象，春上衿衣求救。结果杂乱开放就这样顺着精神感应传染到当时临时提升到lv4的春上衿衣身上，接着就是彻底的爆发。 而在御坂美琴知道这一切之后，一直跟着御坂美琴的泰瑞斯蒂娜出场，以手中具有当年实验的实验数据为由，带走了昏迷的孩子们接受更先进的治疗方案。故事落幕。 至少御坂美琴回来之后所讲述的版本是这样的。 “看样子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御坂同学擅自行动的危险行为，有白井同学负责教育，我就不代劳了。”水间月耸耸肩，四处看了看：“初春呢？”既然这件事结束了，也是时候和初春谈谈心，把之前发生的矛盾解决了。 “初春和木山春生约定一起去先进情况救助队附属研究院看望春上衿衣和其他孩子们去了。”白井黑子回答道：“另外姐姐大人冒失行动的习惯我早已经无能为力了。” 水间月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御坂美琴，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找机会探探口风，御坂美琴是否知道御坂妹妹的事情。 御坂美琴正因为白井黑子的话下不来台，看到水间月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一下子像刺猬一样炸了毛：“你干嘛？” 水间月还没有解释，却看见初春饰利哭着跑了进来。 事情又发生了转折！泰瑞斯蒂娜突然翻了脸，还打了木山春生，而且并不打算治疗木山春生的那些学生，反而要用他们做实验。 初春哭的梨花带雨，断断续续的讲述发生了什么，听得御坂美琴心头火气，正打算出门，去拿超电磁炮把研究所轰个稀巴烂，扭头却见到水间月正在出门的背影。 “喂！你去哪？”御坂美琴追了上去，看见水间月一边快步往前走，手上拿着手机，哔哔啵啵的编辑着短信：“你在干什么？” “打申请啊，暴力执法的申请。”看到初春被欺负了，水间月也是黑着个脸，一边发短信一边直截了当的说道。 短信是发给理事长的，大致意思就是问问那个研究所和这个实验对他重要吗，可以砸了吗？ 理事长的短信是秒回的，可以。 “啪。”水间月扣上了手机收进腰包里，御坂美琴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我也去！” 虽然不知道水间月在给什么人写申请，但是至少能听懂他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肯定是去砸研究所的。 不过御坂美琴也清楚，水间月和黑子一样，一定会认为不是风纪委员的自己不应该去随意行动，随意她已经想好了说服他的说辞，保证连固执的黑子都能说服的嘴炮……诶？ 水间月连听她放嘴炮的时间都不给，直接用空间移动消失了。 第八十七章 暴力执法 几次空间跳跃后，水间月出现在附属研究所的大门口，左手带着电光在黑色的大铁门前挥过，剥下了一层铁砂重做了一个狰狞的铁面具戴在脸上，而胳膊上的风纪委员袖章也早就收起来了。 一会要把这里砸烂的，是一个不知真实身份的面具暴徒，和风纪委员没有任何关系。第八lv5幻想潮生？水间月？那都是谁啊，和这事没关系。 当然，不是说泰瑞斯蒂娜认不出来水间月，这个面具只是用来事后扯皮抵赖用的。 预计到会有人来找麻烦，泰瑞斯蒂娜已经等在了研究所的院子里，看到带着面具走进来的水间月，只是挑了挑眉毛：“我还以为是超电磁炮先来找我麻烦。” 泰瑞斯蒂娜穿着一身看起来由驱动铠改良成的装甲，而随着水间月踏入院子，从研究所大楼的后面开出了四架手持武器的驱动铠。 拿这些就想对付水间月未免太小儿科了，只要用空间跳跃到对方身后在切换超电磁炮来个背刺，轻而易举。 这些驱动铠肯定是有防高压电的绝缘图层的，但是能防御高压电不代表能防止铁砂之剑和电磁炮这样的纯粹物理攻击。 况且总有人误以为【超电磁炮】是纯粹的超高放电能力。实际上是不相上下的放电能力和电磁波、磁力控制能力相结合，才是【超电磁炮】的真正实力。 水间月双手朝着已经绕到他两侧想要左右夹击的两台驱动铠，在巨大磁力的牵引下，两台大铁疙瘩以失控的高速撞向水间月，而在水间月使用空间跳跃原地消失之后对撞在一起，当场报废。 水间月空间跳跃的落点是泰瑞斯蒂娜的身后，来不及准备超电磁炮或铁砂之剑，直接用雷击之枪招呼了过去。 雷击之枪果然对她的驱动铠无效，第一时间拉开了距离之后，泰瑞斯蒂娜看着水间月问道：“你的能力不止是空间能力吗？”显然泰瑞斯蒂娜的情报不足，还以为水间月只是单纯的空间能力者。 带着面具的水间月的怎么可能会回答她的话，08秒的演算间隔一过，刚准备再用一次空间跳跃。 一阵刺耳的噪音突然响起，水间月的空间跳跃被打断，脑袋里面也被这噪音搅的头痛。 【能力下降】，水间月已经在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大蜘蛛那里见识过了，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关闭了能力。 看到水间月神色如常站在了原地，特蕾丝蒂娜并不意外的点了点了头：“果然，你有特殊的办法可以减少能力下降对你的影响，但同样不能使用能力。” 大蜘蛛的【能力下降】是她提供的？水间月有了猜测，但没有问出来。 现在的最佳方案是撤出能力下降的范围，然后远距离摧毁【能力下降】水间月看了一眼研究所大楼楼顶的那个广播大喇叭。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研究院大铁门。 “调查提到你可以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完成夺枪，但是你可以对付驱动铠吗？”特蕾丝蒂娜明摆着是设计好了开启能力下降的时间，在水间月做出打算的同时，另外两台驱动铠开到了大门之前，让水间月不得不改变方案。 “唉。”水间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古话说得好，艺多不压身啊。” 特蕾丝蒂娜走向了水间月，想要享受凌虐对手的快感。 水间月伸出了一只手，一股特别的力量在他手上流动。 “t-i-a-f-i-m-h（吾手有火）”随着缓慢的吟唱声，水间月的双手燃起一团火焰。 特蕾丝蒂娜停下了脚步，惊疑不定的看着水间月，不知这是水间月另有诡异的手段还是故弄玄虚。 “i-h-t-s-o-t-s（其形为剑）”火焰在水间月的手中化成剑的形状，左手红，右手蓝。 这是英国清教魔法师史提尔曾经在水间月面前使用过的炎剑魔法，不过这个魔法水间月并没有用幻想刻录复制下来，现在使用的前段时间在魔道书《圣经·旧约》中的学会的魔法。 这段时间水间月一边接受茵蒂克丝关于魔法基础的指导，一边解读魔道书中的内容，不过因为忙碌的关系，进展并不快。因为曾经亲眼见过一次史提尔的炎剑，所以优先学习了这个魔法，实际上目前可以流畅用出来也只有炎剑以及引伸的三个魔法。 “a-i-h-t-r（其职断罪）。”双色炎剑交叉朝泰瑞斯蒂娜攻击：“squeamishbloodyrood（吸血猎杀红十字）！” 特蕾丝蒂娜侧身躲避，但是没躲开，左边的机械臂被蓝色的炎剑切开了一半，血从中淌了下来，显然她自己的手臂也受伤了。 “nmd，为什么？”特蕾丝蒂娜瞪着水间月：“为什么你还可以使用能力？而且为什么是火焰能力？”特蕾丝蒂娜终于意识到这个家伙的不对劲，绝对不是单纯的空间能力者！ “t-i-a-f-i-m-h（吾手有火）”回答特蕾丝蒂娜的是水间月的第二次吟唱，比起史提尔他的施法速度还很慢。 “给我上！”特蕾丝蒂娜对另外两台驱动铠命令道，同时转身就跑。 两台驱动铠里的驾驶员想得没有特蕾丝蒂娜那么复杂，什么能力下降他们也不懂，只是见过了水间月的火焰攻击之后，从两个左后右后两个方向冲向了了水间月。 一旦炎剑攻击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就会用机械臂抓住水间月。而且他们的方向也不会像另外两个同事一样被强磁力吸引互相撞击。 “【猎杀魔女之王】”但是水间月除了吟唱魔法，还可以瞬发被复制的魔法，用一块皮肤的代价召唤了常规体型的猎杀魔女之王，命令猎杀魔女之王拦住两台驱动铠，手中的炎剑对着逃跑的特蕾丝蒂娜投射过去：“purisaznaupizgebo（赐与巨人痛苦的赠礼）！” 这一变招比吸血猎杀红十字的体型小上一半，但是速度飞快，击中泰瑞斯蒂娜的时候还发生了爆炸，把大半个泰瑞斯蒂娜炸飞了出去，另外小半个变成破碎的零件四散飞开。 水间月回过头看向猎杀魔女之王和两个驱动铠，两个驱动铠无法靠近身具高温的猎杀魔女之王，就用装备的突击步枪射击水间月，但是被猎杀魔女之王半透明的身躯牢牢挡住，子弹在高温中熔化并落在了由魔力构成实质的身体之上。 第八十八章 莫得印象的魔法 一周时间怎么就过的这么快，又要码字了，唉…… 上回书说道，水间月跟理事长打了招呼之后，就去了特雷斯蒂娜的研究院打了上去，面对特雷斯蒂娜的【能力下降】，一手火魔法烧的特雷斯蒂娜的驱动铠部队溃不成军。 ———————————— 御坂美琴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只看见四散纷飞的烈火中，站着一个头戴狰狞铁面具的人。 大楼楼顶装有广播大喇叭的铁架，在火焰的灼烧下熔化倒塌，轰隆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些是你做的？”御坂美琴走了进来，而载她来的出租车司机似乎被吓到了，飞快的跑掉了。 水间月点了点头，摘下铁面具，原本想潇洒的丢掉的，转念一想恐怕马上还要用到，便捏在了手里。 御坂美琴有些恐慌的看着周围的情况，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已经破碎的驱动铠，被火焰烧灼到干裂的水泥、熔化还未凝固的柏油，无不诉说了某人在这里的猖狂行为。 水间月大致能猜到御坂美琴在想些什么：“特蕾丝蒂娜翻脸很果决，派了几台驱动铠拿冲锋枪打我，我也只好下重手了，放心，里面的人伤得不重。” “特蕾丝蒂娜呢？”御坂美琴听完之后问道。 水间月无奈的一耸肩：“跑了，本来我已经打倒她了，不过又冲上来四台驱动铠，愣是掩护她逃跑了。” 御坂美琴的表情一下子担忧起来：“那怎么办？那些孩子呢？已经不在这里吧？” “放心放心，如果情报没出错的话，还是有办法的。”水间月摇了摇手指头，又看了一眼原来是播放【能力下降】的那个大喇叭，现在已经被自己的火焰剑毁掉了。 关掉了能力下降，就可以正常使用能力了。 【幻想交响曲】：【lv2精神感应】（春上衿衣）【lv5心理掌控】（食蜂操祈） 幻想交响曲是复制了得了心理掌控之后，幻想刻录本身提升新获得的技能，可以同时开启两项、总能力等级不超过7的能力。 “根据你的调查，春上同学的精神感应，特别的对枝先绊理，也就是木山春生的学生有提高对吧。”水间月一边使用操作一边对御坂美琴讲解随便对照情报：“也就是说她的能力里面会特别记录了枝先绊理的脑电波……找到了。” 不过春上衿衣只能感应信息，不能用来搜索对方的位置，不然春上衿衣早就找到木山春生以前的研究所去了。 “而我最近掌握的另一个能力，则可以根据这段脑电波，找到对方的位置……”一边说，水间月的眼里出现了御坂美琴颇为眼熟的小星星。 “居然连那家伙也遭你毒手了吗？”御坂美琴吐槽道。 【心理掌控】可以包办一切精神类能力使用方式，包括根据脑电波来找人，哪怕想要找的这个人目前属于脑电波活动水平极低的沉睡状态。 “在这个方向，2955米。”水间月指出了一个方向，咧开了嘴角：“让她跑了就跑了，直接抄她老家去。” “我也……”御坂美琴无力的说道，果不其然还没等把话说完，某人就已经瞬移到百米外的天上了。 “我来干什么了啊……”御坂美琴叹了口气，正要干脆回去，忽然接到了从白井黑子拨来的电话。 “姐姐大人，初春在监控中发现，半小时前从先进情况救助队附属研究所开出了三辆救护车，木山春生正在开车跟着那些车后面。” “现在她们在哪？”御坂美琴问道。 “往第五学区的方向，现在在高架桥上，和姐姐大人上次与木山春生战斗的地方不远。” 御坂美琴在脑海里找了一下方向，发现这个方向和水间月指出的方向几乎是相反的。 是水间月骗了自己？还是……“木山老师可能被骗了，可能联系上她吗？” “被骗了？可是，因为不想听我们的劝说，木山春生不接电话。”白井黑子为难的说道。 “那我就过去看看。”御坂美琴转身就出去研究所，在远一点的街上打了出租车。 也是御坂美琴刚走没多久的事情，一身警备员装备的黄泉川爱惠，一副无奈的表情带人走进了一片火灾现场事后的研究所，显然已经被上面打好了招呼，一点没有紧迫感的控制现场，慢悠悠的送伤员去医院，满脸写的都是加班。 …… 这里的情况不对……水间月眯起了眼睛。 单纯只是直觉上的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有一头猛兽、或者说毒蛇，正在暗中埋伏着自己的感觉。 就算特蕾丝蒂娜之前跑掉了，也没道理撤回这里的速度比自己的空间移动还快，毕竟从研究所到这里……另一个研究所，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 那就是这里的小boss另有其人咯，水间月砸了咂嘴。 最保守的估计，自己在对付特蕾丝蒂娜的时候，在【能力下降】之下使用火魔法的情报也许已经传到了这里，如果对方准备了克制火焰的方式，还有招牌技术【能力下降】的话，自己还有什么底牌？ 那就只能用由【幻想刻录】复制下来的，需要献祭一部分身体组织才能使用的那些魔法了。 能用来攻击的只有【猎杀魔女之王】、和一次直接献祭掉一根手指的【龙王的叹息】。 其他复制下来的魔法有缓慢献祭右手的【幻想杀手】、永久献祭一根头发的治疗魔法【天使降临】、还有缓慢献祭大脑的【自动书记】。 按照新手教程的说法，【自动书记】可以使用他脑海里的所有技能，包括他复制下来的超能力，还有魔道图书馆中全部的魔法。 当然，受到自身魔力总量的限制，用不了什么威能巨大的大魔法。 而且【自动书记】的发动是缓慢献祭大脑的，在不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的前提下，只能使用二十秒钟左右，而且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自然痊愈，用【天使降临】的话至少要掉五十根头发。 咦？在脑海中查看自己的‘技能表’的水间月，突然发现有一个自己没有什么印象的魔法： 【额我略圣歌队（劣化）吟唱】，消耗极少量脂肪使用。 他怎么对这个魔法没有印象？ 第八十九章 木原幻生 水间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技能表’上多出来的魔法。 上次和魔法师战斗还是神裂和史提尔的那时候，在哪之后水间月就没有再触摸过魔法了。 虽然在和茵蒂克丝学习魔法，不过茵蒂克丝因为【自动书记】的缘故依然不能在平时状态下使用魔法，在水间月的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个【额我略圣歌队（劣化）吟唱】的名字。 ‘新手教程，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水间月问道。 新手教程秒答道：‘知道啊，不过由于工作要求我不能告诉你。’ 皱了皱眉，水间月直接对着地面释放了【额我略圣歌队（劣化）吟唱】。 一个小小的光球从水间月的指间飞出，飞到了水间月所指的地面上砸了一个小坑。 水间月砸了咂嘴，还是个攻击魔法，只不过威力有点小，飞行速度也很慢，但是相对的消耗也很小，幻想刻录的回馈显示他只消耗了不到一颗小米粒大小的脂肪，还不能像猎杀魔女之王一样，通过增加献祭来提高威力。 结论是这就是个拿来减肥的技能，水间月浪费了五分钟来分析这件事之后，抬脚走向了面前这栋地下研究所，至于攻击手段，见招拆招吧。 ‘对于宿主的心态，本教程有义务提醒一下，在原来的‘剧本’中，宿主可以用【幻想奏鸣曲】来抵消【能力下降】的作用，现在宿主还未拥有【幻想奏鸣曲】所以请谨慎对待。’新手教程突然提醒道。 水间月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继续前进。 抛出一道电弧打开了研究所的电子门，水间月走了进去，发现眼前是一段楼梯。前文刚提过这是一座地下研究所，地面上自然只有一个公厕大的小房间用来安装电子门，用一段楼梯来和地下连接。 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一道十米长的走廊尽头又是一道光秃秃的闸门，走廊右侧还有一间控制室，大门洞开，好像在说：‘闸门的开关就在里面’一样。 水间月忽视了控制室，走到闸门前注入了电流。 不行，里面的闭锁结构很复杂，没法直接用电流操作来开门。 将能力切换成透视，却发现门是由未知的复合材料制作的，无法透视，也就意味着不能轻易的空间跳跃到对面。 那就只好用控制室了。 控制室同时也是监控室，一个复杂的控制台上有六个屏幕和超过两百个按键。其中一个小屏幕上清楚的写着：输入密码□□□□□□□□，旁边就是一个数字键盘。 故技重施把电流注入进去，想要用技术手段破解密码。三分钟后，水间月自己皱了皱眉头，停下了工作。 密码的加密技术很强，和御坂美琴换到的那点黑客技术还不够开这个锁。 所以说技多不压身，强者不会只有一种办法的。 水间月关掉了【超电磁炮】，开启了【心理掌控】，把右手放在小键盘上。 公式编号第044，【物质读心】，作用是读取某一个物体过去一段时间的经历。 轻巧的从键盘上读出了密码，摆在水间月眼前的却是密码错误四个通红的大字。很显然，从研究所的里面把密码改了。 水间月叹了口气，走出了控制室：“明明我想用柔和一点的手段，为什么非要让我付诸暴力呢，就好像我是破坏狂一样……” 下一秒钟，蓝白色的【极限电磁炮】贯穿了金属闸门，留下一个直径一米五的圆形洞口。 当然，已经确认过门后没有人了。 水间月弯腰从洞口跨了进来，正巧手机响了。 “是我，御坂。我和木山老师在一起，刚才我们遭遇了特蕾丝蒂娜的袭击，刚刚摆脱，你在哪里？” “原来特蕾丝蒂娜跑到你们那边去了？” “找到了那些孩子们之后只有木山老师可以判断他们的情况，木山老师必须过去。”御坂美琴抬出了木山春生的名义，希望水间月说出地点。 “位置在第二十三学区，具体坐标等我解决了这里的安保在告诉你们。”水间月算是能猜出御坂美琴的小心思，没有点破也没有服从，撂下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反正这里的问题自己就能解决，御坂美琴的热心在他眼里就好像小孩子喜欢凑热闹一样——一边玩蛋去吧，打架的事情让大人来。 不过这个研究所里面怎么空荡荡的……水间月往里面走皱着眉头，自己可是直接轰进来的，这个时候不应该有警报呜哇呜哇的叫，墙上再搞几个一闪一闪的红灯吗？ 一片风平浪静，就跟自己踹的是自己家后门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灯还开着，自己要找的孩子还在设施深处，水间月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废弃了。 然后水间月又看见了一道闸门。 掏出极限电磁炮的‘炮弹’刚要发动，水间月突然改了主意，看了看脚下的地面。 一个巨大、纯白而空旷的房间里，突然一阵巨响，一个身影和一堆混凝土碎块一起掉了下来。 水间月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大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就听到哗啦啦的跟机械有关的声音，抬头来发现，头顶有一片像卷帘门一样的金属从无到有覆盖了房顶，包括把自己炸开的那个洞盖住了。 四下打量一下，发现自己所处的巨大房间，四壁和地板也是这种白色的金属板，就好看到自己进了盒子，就把盒盖盖上了的感觉。 “我这是被算计了？”水间月挑眉，抬手就是一个极限电磁炮甩在墙上。 金属板没有变形的迹象，但是被高温灼烧的发红，也就说再补两三发应该也能开个洞。 “果然，你不仅同时具备【超电磁炮】和【心理掌控】，而且比她们的威力更加强大。”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头的声音，水间月扭过头去，自己右边那面墙偏高的地方多了一块玻璃板，玻璃后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着自己，这糟老头子怎贼眉鼠眼的，一看就坏得很。 “还真是冲着算计我来的啊，这下我成了瓮中捉的那个啥了。”水间月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个老头还是有点厉害的，能算准自己会直接炮轰地面，盯上自己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了。 ‘居然是木原幻生，见鬼……为什么那老鬼会出现在这里，特蕾丝蒂娜还没有赶回来，不是应该闯个空门速战速决吗……’水间月突然听到新手教程在自己的脑海里碎碎念。 ‘喂喂。’水间月想让新手教程解释一下，可是新手教程好像完全没听到水间月的呼唤，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中了。 ‘【超电磁炮】、【心理掌控】、【缺陷电力】……原来如此，居然是因为把这些凑齐了……’念叨了一会，新手教程好像有了答案。 而水间月没心思听新手教程碎碎念了，他身边的墙壁突然打开一道暗门，一台和驱动铠差不多的机器人出现在门后。 并非是一道门，而是四面墙壁上都齐刷刷的开了门，二十多台机器人走了出来。 虽然外表看起来和驱动铠很像，性能估计也差不多，不过水间月可以看出来这些是机器人，里面并没有人驾驶。 因为知道了自己有【心理掌控】，所以才不用驾驶员的吧。 水间月看向了玻璃板后面的老头：“就这点玩意，能拦住我？”一串串电流在水间月身边流窜。 “呵呵呵呵。”被新手教程称为木原幻生的老头笑的很难听：“这些机器人不是为了对付小朋友的，只是为了让小朋友心平气和的和我谈一谈。” “哦？谈什么？”水间月说话的声音不大，估计对方有设备听到自己这边的声音，何必浪费力气大声喊呢。 “你听说过……” “没听说过安利、中国山东找蓝翔、爱过。”水间月突然抢答道。 木原幻生：“？？？” 水间月又装着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你没事了，接着说。” 木原幻生整理了一下语言，问道：“你听……你知道过system吗？” “以非人之身倾听神意，也就是lv6。”水间月在关于御坂妹妹的情报中，也就是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中听过这个词：“你是负责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人？” 把这个老头打进医院的话，说不定就能暂停那项计划了……不，不可能的。那个计划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水间月在心里博弈着。 “小朋友知道的蛮多的，可惜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是另外的人在做。”木原幻生有些惊讶：“不过老夫想找小朋友，也和这项计划有关。” 第九十章 似乎轻松愉快的收尾 说在前面的话：一不小心感冒了，再加上这几天睡眠不太好，脑袋有可能不太好使，如果出现什么太过离谱的错误请提醒我修改。 清明节就没办法说节日快乐了……吧？ ———————————————————— “喂喂，这老头是什么来路？”水间月在心里问新手教程。 ‘木原幻生，反正是一个反派，明白了吗？’新手教程没有多说，简练的回答道。 “明白了。”水间月细微的点点头。 而另一边的木原幻生还在满怀自信的滔滔不绝：“看起来小朋友知道的很多的样子，那你想来是知道，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就是将现在lv5中最强的【一方通行】，经过训练培训成lv6的计划。但是我觉得，可以同时承载第三位和第四位能力的你，应该比一方通行更强，更具备成为lv6的潜力。” “是不是更强可不好说。”水间月笑嘻嘻的说道：“要不，老爷子你安排我和那个什么【单行道】（一方通行）打一场，看看谁强谁弱？” 水间月可惦记着，只要再复制一个lv5的能力，足够了三个就可以解锁一个新的能力了。 幻想刻录的再进化，这样的诱惑让他忽视了与最强战斗的危险性。 可惜木原幻生并不能帮他安排这个。 “呵呵，为什么要以第八位lv5的身份去挑战第一位呢？就算取得了胜利，也会面对无休止的挑战。”木原幻生循循善诱的洗脑起来。 “哦？”水间月轻蔑的扬了扬眉毛：“这位老爷爷有什么高见吗？” “当然是先一步，成为lv6！”老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口服液大小的透明玻璃瓶，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梭子型晶体：“有了我所提炼的这个，可以提升能力者强度的‘体晶’，第八位小朋友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扶摇直上，成为了第一个lv6，那可不是一方通行那个缓慢的办法可以比拟的。” ‘弄到那个东西，可以兑换成魔力！’忽然，新手教程在水间月的脑中低语道。 唰！原本被一群驱动铠包围的水间月，站在了木原幻生的身边，伸手拿过了木原幻生手里的红色‘体晶’打量起来。 “你！”人老迟钝的木原幻生，这才反应过来，惊慌的后退：“你……你……你还有空间系的能力？” 水间月这才意识到一件事，这个木原幻生，原来和特蕾丝蒂娜不是一伙人吗？特蕾丝蒂娜的话，应该对自己的第一条情报就是自己是个空间能力者，而这个木原幻生，则是知道了自己是‘第八位’，却对自己的能力不清楚，恐怕只是从自己进入研究所的表现之后才观测到自己具备【超电磁炮】和【心理掌控】的。 “小朋友对它感兴趣吗？不过这个需要老朽的仪器来配合才能用来提升小朋友的实力，有兴趣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木原幻生冷静下来，见水间月在打量着晶体，开口笑道。 问个问题：“特蕾丝蒂娜，和这所研究所是什么关系？”水间月见木原幻生还没有提防自己，直接开口问道。 “特蕾丝蒂娜·木原·莱夫雷恩，她是我的孙女，学园都市的第一批超能力者之一，还是这份‘体晶’中的一份子。”说道这件事，木原幻生的眼神又痴迷的看着水间月手中的血红色晶体，语气中不乏得意：“她也将会成为小朋友成为lv6的基石。” “难怪爷孙关系很差。”水间月了然，将体晶放进了随身的腰包中。在木原幻生不解的瞳孔之中，一只拳头逐渐放大。 【能力下降】应该是特蕾丝蒂娜的底牌、绝技一样的东西，木原幻生恐怕没有打开的权限，还不知道关于水间月能力的具体情报，只给自己准备了绝缘服装和防洗脑的保护项圈。 木原幻生就好像一条偷了肉的老狗一样，被水间月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虽然是个老人，不过把重活了几次所有的年龄加在一起，水间月和他相比还不一定谁才是弟弟，所以水间月也丝毫没有尊老爱幼的意思揍了个爽。 而且揍起来之后才发现，这个老头还是很抗揍的，因为他身上半数的身体，已经换成了机械义肢，很结实，很禁揍。 而且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木原幻生只有一个人，之前用来威胁水间月的二十多台驱动机器人还留在下面的白色试验场里傻乎乎的待命，现在他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他。 把鼻青脸肿已经晕了过去的木原幻生丢在地上，水间月再用【心理掌控】定位了一下春上衿衣的朋友、枝先绊理的位置，然后一路拆墙破门或直接跳跃，终于找到了这些孩子。 “一、二、三、四……十一，齐了。”水间月打了个响指，和之前那个白色试验场差不多大的房间里，十个休眠仓一样的东西靠在墙边，还有一个在最中间，木山春生的十个学生和一起被扣住的春上衿衣都在这里。 “喂，哔哩哔哩。”水间月这次正经拿手机打起了电话：“我这边搞定了，嗯，孩子都找到了……额，不是用正常路线走的，你把电话给白井，我把空间坐标给她吧。” 跟白井黑子交代完了，水间月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一个个看起来，让我想起来松田那家伙了，毕竟也算是好几年的植物人了。”水间月嘟囔着：“要是可以弄出aptx的话，不知道一人弄一粒能不能救醒。” “唔姆……”路过春上衿衣的休眠仓的时候，似乎惊醒了春上衿衣，春上衿衣捂着头在里面坐了起来。 “春上同学，感觉怎么样？”水间月甩手抽飞了休眠仓的盖子，春上衿衣又没有变成植物人，没必要躺在里面。 “唔……我记得你是……初春的同事。”春上衿衣认出水间月来，然后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根本就不明所以嘛，春上衿衣更加困惑起来，因为没有鞋子，赤着脚丫站在地上。 突然就好像是直觉一般，春上衿衣回过头，看向墙边一个休眠仓——在她的角度可看不见休眠仓里是谁的，可她就是那么准确，光着脚丫小步跑了过去，里面正是她的朋友，枝先绊理。 第九十一章 懒得起名了 “绊理？绊理！”看到在休眠仓中昏睡的童年挚友，春上衿衣即欣喜又担忧，不断的拍打着休眠仓的盖子。 休眠仓中的枝先绊理沉沉的睡着，没有半点反应，毕竟早已是多年的植物人，如果植物人是那么好唤醒的话，某酒厂研究了数十年的悲愿岂不是可笑。 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是水间月走了过来：“你的朋友还需要睡一会，再给她一点耐心吧。” “水间前辈……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里？”春上衿衣抬起头问道。 自己明明在什么什么研究所的附属医院疗养，突然一觉起来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了一个虽然认识却并不熟悉的男生，又发现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好友，春上衿衣现在真的很混乱。 “总之你先冷静下来。”水间月组织了一下语言：“事情的经过简单些说就是你们被坏人抓到了这里，我来救你们了，大家也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白井黑子和木山春生就出现在了房间的中间。 毕竟之前就已经在第二十三学区徘徊了，水间月给出了具体地点之后，便辛苦白井黑子当搬运工，一趟一趟的把大家都带进了这个房间。 初春、佐天、御坂、还有木山春生以外，还有一位长得像青蛙一样的医生也被带了进来。 安抚春上衿衣的工作自然有初春和佐天泪子接手，木山春生和蛙脸医生【冥土追魂】则逐个检查其他孩子们的状态。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打算检查一下这个研究所的其他地方，水间月猜测也许会发现上面黑暗的东西，便不感兴趣，但也没有立场组织她们，一个人靠在墙边，研究起从木原幻生手里抢到的体晶。 “体晶！”检查之余撇了一眼环境的木山春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水间月手里的体晶。 “你认识？” 木山春生点点头：“这是将我的学生们诱导能力崩坏之后从他们身上提取的‘能力因子’，木原幻生认为这种因子在注射到另一个能力者的身上就可以提升能力。另外，因为导致我的学生昏迷和能力崩坏的就是这个，想要治疗我的学生，我需要这枚体晶的数据。” “只需要数据，本身对你们没用吗？”水间月顺便问了一下，随意的把体晶丢了过去：“我记得那老头说，那个特蕾丝蒂娜也提取这个体晶了，她怎么没有变成植物人？看起来活蹦乱跳的。” “谢谢。”接过体晶，木山春生没有回答水间月的问题，反而惊疑的问道：“你见到木原幻生了？” “就在上面的某一层，被我揍了一顿。不过死不了。”水间月用手指了指大致的方向：“你找他算账？” “……”木山春生沉默了一下：“不……害了这些孩子都怪我自己太蠢了。” “随意就好。”水间月有些无聊，直接坐在之前春上衿衣躺着的那个休眠仓上，掏出了电话。 打给上条当麻的，明明那小子是主角，他的身边最近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怎么想都有些不放心。 “喂？” “是我，水间。话说你就不能换个电话吗，起码有来电号码的那种。”水间月抱怨道。 “我的运气，新电话的寿命会很短的，所以算了吧。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之类的？你失忆的事情瞒过去吗？因为我最近工作多，我们没怎么见面吧。话说你现在在做什么？茵蒂克丝在旁边吗？” “说起这个，现在确实有点麻烦，我遇到了两个个子很高的人，看起来好像对我很熟悉的，一个是金发，带着墨镜，另一个是蓝发，还带着耳环。真的是熟悉我的人吗？莫名让我不太放心。” “放心吧，他们可是你的挚友哦，你们在学校里可是组合呢。”水间月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话说金发那个叫土御门，就住在你另一边，这么多天了才遇到他也是很稀奇了。” “那蓝发的同学呢，他的名字是……”上条当麻问了一个刁钻的问题。 这个问题涉及到了水间月的芝士芒区：“名字……就叫他班长吧，他是班长。” “诶？”上条当麻愣住了。 失忆后的笨蛋上条反而机灵了不少，而且善于怀疑，自称是他的好友兼同学的水间月，为什么叫不出班长的名字？而且……：“水间，你刚才说那两人和我在学校是组合？没有……水间同学吗？” “鸭鸭鸭鸭！”水间月立即否定起来：“怎么可能会有我，你们的组合当然没有我了。”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上条当麻更加疑惑了，不过他还记得水间月之前的问题：“我和茵蒂克丝在外面，还有那两个同学，打算一起吃汉堡，现在我在排队，他们在找座位。” “我知道了——吱刺————！”电话对面突然传来的刺耳电流音让上条当麻捂起了耳朵，随后通话自己挂断了。 “遇到麻烦了吗？”上条当麻疑惑的放下手机。 通话被干扰了，意识到这一点，水间月放下了手机。 然后是熟悉的刺耳噪音想起，是能力下降。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捂着耳朵跑了回来，相当痛苦的从牙缝了挤出来：“是特蕾丝蒂娜！” 水间月叹了口气：“这女人是属灰太狼的吗，总觉得她的出场次数有些多了。” 先是在研究所被自己打跑一次，然后据御坂美琴说还在高架桥上阻击了御坂美琴和木山春生失败，然后又跑回这里……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能力下降响起后，包括初春和春上的能力者都捂起了脑袋，木山春生和冥土追魂自然没有事，而佐天泪子也站在初春和春上的旁边有些惊慌。 看到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也抱着头，但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休眠仓上的水间月却没什么事，佐天泪子自然向水间月问道：“初春她们怎么了？” 水间月指了指耳朵：“现在播放的这个玩意叫做【能力下降】，可以干扰能力者的计算力，无法使用能力。” “原来身为无能力者也会在微妙的时候有好处的吗……”佐天泪子吐槽道：“可是前辈你也没事吗？” “是啊。”水间月回过头露出一个无良的笑容：“其实我也是无能力者来者。” 只是佐天泪子怎么好像有看到，水间月的眼睛里面有小星星在一闪一闪的呢？ 第九十二章 三打特蕾丝蒂娜 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特蕾丝蒂娜穿着换了一个型号的驱动铠走了进来。 而原来相比好像大了一圈，右手上还拿着一个炮管一样的武器。 天花板上的消防系统突然开始工作，大量的浇水把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哦……”木山春生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意义不明的抱怨了一声。 “小混蛋，你还能放出那奇怪的火焰吗”特蕾丝蒂娜得意洋洋的看着坐在雨幕中的水间月问道。 水间月丝毫没有被挑衅的反应，居然一脸认真的伸出手：“我试试啊……啊，果然不行啊。” 水间月手中的火焰刚刚诞生就熄灭了，冒出一点点白烟也会因为雨幕迅速消失。 “哈哈哈哈……”特蕾丝蒂娜猖狂得意的笑了。 “试试别的好了。”水间月依然一副呆板认真的样子说道，而这副样子又纯属是他突然产生的恶趣味。 毕竟突然就把人吓跑的话，下次还要再对付她第四次第五次，所以先把降低她的警惕，然后一口气掐死她的脖子好了。 特蕾丝蒂娜的笑声戛然而止，看到水间月指间放出的电光。右手上拿着的仿·超电磁炮立刻对准了水间月。 难道这个风纪委员小鬼，已经可以在【能力下降】之下使用那个可以媲美【超电磁炮】的发电能力了？ “呀！”不过在下雨天玩雷可不是好主意，水间月指间的电光突然顺着雨滴窜了出去，吓了水间月自己一跳。 水间月现在之所以能使用能力前不久想到的，在能力下降播放之后因为计算力混乱而不能使用能力，但是只要在能力下降播放之前，使用【心理掌控】保护自己的大脑，在听觉上隔绝掉能力下降的声音就可以了。 之前燃起的也不是由魔法产生的火焰，因为超能力者使用魔法是会对自身产生伤害的，水间月只是用一个lv2的【火焰生成】能力玩了一下。 不过【幻想交响曲】最多只能开启数字总和为七的两个能力，所以在使用心理掌控保护大脑的时候，最多只能再维持一个lv2的异能力了，比如刚才使用的一并非【超电磁炮】而是【缺陷电力】。 也是因为缺陷电力的控制能力和超电磁炮没法比，才会发生电流顺着雨滴乱跑的现象。 “哼。”特蕾丝蒂娜决定不能再让水间月再玩什么把戏了，大踏步冲了上去。 水间月看着越来越近的特蕾丝蒂娜，突然低声命令道，“趴下！” 佐天泪子和抱着脑袋的其他几个女孩以为这是在对自己等人提醒的，连忙趴在地上，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又慢慢的抬起头来看那边的情况。 结果她们看见穿着驱动铠的特蕾丝蒂娜趴在水间月的脚边，水间月依然坐在休眠仓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特蕾丝蒂娜。 “这就是情报不足的亏吧。”水间月摇摇头，确定了自己拥有心理掌控的木原幻生，用纯机器人驱动铠来对付自己，现身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戴上了可以避免洗脑的保护装置。而特蕾丝蒂娜，却傻乎乎的自己送到了面前，直到接近的时候水间月才确认她确实什么保护装置都没有佩戴，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精神类能力。 那还说什么，连可以在水中使用的【猎杀魔女之王】都没必要拿出来，直接一个控制全解决了。 “站立、蹲下、打滚、握手……”水间月的精神控制练习的还不够熟练，不能像食蜂操祈那样控制出精细的动作来，正好拿特蕾丝蒂娜一点点的摸索。 “把【能力下降】关闭，还有消防警报。”水间月试着下了一个复杂的命令。 被控制的特蕾丝蒂娜转身向门外走去，看起来能力下降的控制器并不在她的驱动铠上。 “这下总算没问题了吧……”水间月抻了个懒腰，从腰包里掏出了最后一罐咖啡。 仔细想想，最近自己可以使用能力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看来是身体慢慢适应了超能力的消耗。 过了一会，【能力下降】的声音消失了，特蕾丝蒂娜自己走了回来，恢复了行动能力的女孩们没有客气，直接把她从驱动铠里扒出来绑好，水间月一个响指解除了精神控制。 有了体晶的数据，木山春生的那些孩子也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一个个的醒了过来和木山春生达成了大团圆完美结局。 没有了作用的体晶被水间月交给新手教程吸收掉转化成了魔力，大约有幻想猛兽身上提取的魔力的一半左右，可以再解读一本魔道书了。不过现在就连圣经旧约都没有学会百分之一，水间月也不急着再兑换新的魔道书。 解除了控制之后的特蕾丝蒂娜，被捆的严严实实只能靠一张嘴骂骂咧咧，最后被一团不知道是什么布团连嘴一起塞住才老实下来。 水间月倒是想过回收木原幻生，不过回到那个房间之后木原幻生已经不见了，已经有了猜测的水间月倒不是很惊讶。 还没等离开房间，水间月的电话响了，没有来电号码。 “很痛快的大闹了一场啊。”理事长的声音从对面响起。 “还好吧。”水间月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我的研究所可不是白砸的。”理事长话锋一转：“木原幻生对我的计划也是一个重要棋子……” “砸都砸完了，有什么事还是不要绕弯子了。”水间月催促道。 “呵……我给你一个任务……”理事长在电话里下达了一个新的任务。 放下电话的水间月，表情阴郁的可怕。 …… 回到自己的宿舍前，水间月顺手敲了敲上条当麻的门：“阿上，回来了吗？”前几天忙着调查杂乱开放的缘故，也没时间教他格斗了，得赶紧给他补补课。 吱呀……破旧的宿舍门打开了，茵蒂克丝从里面探出头来，还有一只三色猫：“水间先生，当麻出去了，这个马虎鬼把参考书落在了外面……真是的……明明就是为了买参考书才出门的。” “诶？”水间月疑惑的看了看茵蒂克丝，还有她手里的猫。 从语气里感觉到小修女似乎有些怨念或者有些不快，但是从她稍稍鼓起的小肚子看应该已经吃饱了才对。 “茵蒂克丝心情不好吗？”水间月直接问了出来。 “怎么可能！”小修女把脸扭到房间方向：“侍奉主的修女是不应该有七情六欲的，暴怒与嫉妒更是原罪，我怎么可能因为汉堡没有吃到饱、遇到一个明明穿的像巫女却自称魔法师的没名堂女生、费了好多功夫才让当麻同意我养斯芬克斯这些事情而生气！”茵蒂克丝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可以说是非常傲娇了。 “这只猫叫斯芬克斯吗？”水间月挠了挠脑袋，一句一句的解读茵蒂克丝话里的信息：“养猫也是相当费钱的啊……猫砂猫抓板之类的……希望教会也可以一起报销了吧，嘛，如果教会不报销就让阿上自己承担吧。” “对了，你说自称魔法师的女生？”水间月这才注意到关键信息。 “是啊，穿着日本常见到的那种巫女服，但是却自称自己是魔法师，可是询问她的魔法名和流派却根本答不上来！还掏出了莫名其妙的武器称那是她的魔法杖。当麻管那个叫做‘电击枪’！”虽然茵蒂克丝不知道电击枪是什么意思，不过完全记忆体质可以记住上条当麻对那个黑子小棍子的称呼发音。 “听起来有点在意啊……”水间月想了想，怕不是当麻那货被卷进什么里去了：“阿上去哪个方向了？” “车站那边。”茵蒂克丝指了指方向。水间月用空间跳跃消失了。 因为来去都是使用空间跳跃的缘故，水间月没有看到，就在宿舍的楼梯拐角处，墙壁上沾着一大堆诡异的符卡。 第九十三章 三探三泽塾 “居然敢把我丢出去吸引目标，这一拳就是我的回礼！” “啊————！你知道有多痛吗？你这混蛋！” 水间月路过的公园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笨蛋。 “下午好啊两位小伙子，这是在干什么？”水间月挑着眉毛走过去问道。 上条当麻回过头看到水间月，神色有些迟疑。 史提尔看到水间月的眼神就是纯粹的恐慌了，明显想要回避。 “哟哟，为什么看到我这么心虚啊，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还是说你们躲在这里开展什么有违世俗的感情？”水间月走到他们旁边，尤其靠近了史提尔：“这位魔法师先生有好好的办理访客手续吗？不会又是偷溜进来的吧？” 史提尔不说话，只是丢来一张纸，是他的访客手续。 刚下班的水间月临时加个班，掏出手机登入风纪委员的软体扫描了一下芯片，嗯，是真的。 “其实我们是打算去一个叫三泽塾的补习学校救人。”想了一想，上条当麻突然想起来，和水间月相比起来，在自己的记忆里第一天见面的怪人更不可信，果然还是应该站在水间月那一边，立刻就把史提尔叫他保密的事情卖了。 水间月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三泽塾？说说。” 三泽塾他可已经去过两次了，每次都是理事长叫他去调查一下但什么也没调查到就回来了。 上条当麻不顾史提尔的阻拦讲了起来，关于在三泽塾出现了一个科学宗教，一个外部来的魔法师占领的三泽塾，监禁了一个女生的事情，还有他和史提尔已经闯过一次三泽塾，却被抹消记忆的事情。 “抹消记忆？”水间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妙，突然举起自己的右手放在头上。 【幻想杀手】！ 一段段记忆浮现在水间月的脑海中……没过多久，水间月的表情变得非常愤怒，怒不可遏。 “谁来和我讲讲……”水间月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那个绿毛龟是怎么回事？” 理事长叫他去调查三泽塾两次，第一次确实什么都没有调查到，但是第二次其实是有大发现的，不过被人打败了不说，连记忆也被篡改了……耻辱啊这是。 这下史提尔再怎么反对也没用了，水间月挽着袖子就往三泽塾走，上条当麻和史提尔只好跟上。 一边走史提尔一边解释那个魔法师的事情。 奥雷欧斯·伊萨德，苏黎世学派的炼金术师，头发的绿色是染的，而绿色则是象征着他所掌控的五大元素之一“土”的颜色。就像史提尔为了表示自己是火魔法师就染了红发一样。 然后就没了，这两个笨蛋去送了一次人头也没试出来对方有什么魔法，只有一个【伪·葛利果圣歌队】，这下也知道水间月复制的魔法列表里为什么会有一个【葛利果圣歌队（劣化）咏唱】了，这是第二次进入三泽塾之后的战利品……大概算是吧。 “这样可不行啊……”水间月抱怨了起来，想起那次战斗的时候对方那种诡异的攻击方式，皱了皱眉。 史提尔说那家伙的的战斗力很差，之所以被称为炼金术师，只不过是因为他在其他方面的魔法才能完全不行。虽然拥有丰富的知识，但是不擅长实战。原本就不擅长于实战的炼金术师，如需要上前线战斗，就必须以武器及灵装来保护自己，奥雷欧斯必须使用数十种甚至数百种魔法道具才能跟史提尔·马格努斯这样的魔法师战斗能力不相上下，因而有”古董商人“之称。 “然而事实是我们三个都在他手里折过一次了，你看出来那是什么魔法道具了吗？” “不，没有，除非……他真的重现了瞬间炼金和金色大衍术。”史提尔有些担忧的说道。 …… 水间月的表情带着阴郁，三个人踏进了三泽塾补习机构。 史提尔施展了一个术式，三个人从表面时间进入了魔法结界中。 魔法结界是由现实映射而成，又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的重叠世界，用上条当麻这样的门外汉可以理解的话就是，两个世界是硬币的两面，虽然同处一枚硬币上，但硬币反面的人是触碰不到硬币正面的人的。 这也是水间月不得不让上条当麻和史提尔一起来的缘故，作为一个魔法初学者，他还没有学会这个进入结界的术式。 因为不能在‘硬币的反面’控制电梯，所以只能走楼梯。 刚上二楼，眼前站了一排的学生。 “又是这个啊……”看到学生们无神的目光和眉心的光球，三个人一起头疼了。 一个个光球飞了过来，速度不快，但是很多。 扫了一眼，水间月就得到了五十二这个准确的数字，然后一挥手，释放了五十二次【葛利果圣歌队（劣化）咏唱】，每一颗光球都准确的撞上了另一枚光球，全部抵消。 释放过魔法之后，那些学生全都受了伤，自己倒在了地上。 因为看起来伤不重，水间月便没有为他们牺牲自己的发际线。 “你这家伙，真的可以随意模仿别人的魔法吗？”史提尔瞪着水间月，如果说自己的拿手好戏猎杀魔女之王对方只是恰好也会的话，【葛利果圣歌队】可是必须有多人咏唱的硬性条件啊。 “吾-手-有-火，其-形-为-剑。”水间月用玩味的表情看着史提尔，慢悠悠的吟唱着史提尔最擅长的火焰魔法，不过没有目标物又驱散掉了。 上条当麻是最不好奇这件事的，两个人交谈的时候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二人随后跟上。 直到一个绿毛龟站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联手了吗？”奥雷欧斯显然还记得水间月，当场掏出一根针来，毕竟之前已经验证过了，他的瞬间炼金技巧对那个奇怪的学生不管用，最好直接用大招。 正好水间月也是这么想的，抬手用硬币甩出了极限电磁炮。 “飞剑！”奥雷欧斯用言语制造了飞剑在空中，但还没等飞剑攻击对方，就因为挡在了极限电磁炮的轨道上而被打成两截，丝毫没受影响的蓝白色炮弹继续飞向奥雷欧斯。 “墙壁！炼金！”奥雷欧斯用言语的力量在身前制造墙壁，然后放出金色的锁链打在两侧的墙壁上，瞬间两侧的墙壁变成了液态的金液，并且在奥雷欧斯的操控下流向他身前的墙壁增强攻击。 就在奥雷欧斯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的墙壁能否抵御攻击的时候，水间月用空间跳跃站在他的身后，用雷霆模式强化的右拳打了下去。 第九十四章 奥雷欧斯 站在奥雷欧斯的身后，水间月重重的一拳打了下去。 使用雷霆模式强化自己体能的水间月，是与不开启【裂神者】的神裂火织持平的水平，这么比较也许听起来不是很强的样子，但是与需要数十件魔导具才能媲美史提尔的奥雷欧斯相比，就是巨大的差距了。 被极限电磁炮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奥雷欧斯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被水间月‘打碎’了。 根本不是真正的人体，就好像软泥怪之类的东西，被打的四分五裂却让水间月完全没有受力的反馈。 “这是什么玩意？”水间月直接向史提尔问道，同时警戒的四周。 “是用炼金材料制作的分身。”史提尔认了出来：“可以使用本体的术式，但是威力不高。” 水间月砸了咂嘴：“威力不高……呵呵。”上一次偷袭自己并得手的也是威力不高的分身吗…… 三个人谨慎的向前走去。 “姬神……”上条当麻好像想找什么人的样子，四处观望着，应该恨不得水间月和史提尔快些前进吧。 不过三泽塾已经被敌人改造成了魔术工坊，如果前进的动作太急切的话也许会触发一连串的陷阱，这也是水间月为什么不像之前在实验室那样直接用各种能力配合去‘穿墙’，当然还有两个原因是支撑那样行动的消耗比较高，和现在没有比较准确的目标。 理论上炼金术师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分身，大概是因为水间月解决那个分身太利落，而且分身的成本太高吧，接下来没有出现分身挡路，倒是来了五个据说很廉价的岩石傀儡出来挡路，没用水间月动手，由史提尔出手秀了一波。 “这里……是不是来过了？”走上‘第十六’层楼的时候，水间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从外面看三泽塾应该只有十层左右吧？ 不过现在这里所处的地方是根据三泽塾的形态所映射出的魔法结界中，而非三泽塾本身，被拔高了几层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至少魔法初学者的水间月是这么考虑的。 而比较有经验的史提尔则说道：“我们可能陷入了迷宫里面。” “类似鬼打墙之类的术式吗？阿上你四处摸一摸看看。”水间月想了想，对上条当麻吩咐道。 遇事不决，幻想杀手。还是挺好用的，上条当麻摸到一面墙之后，四周的墙壁消失，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一道和三泽塾其他教室不一样的房门，高大一些，明显华丽不少。 水间月来过这里，准确来说是在真实的三泽塾里来过一次，校长室。 毕竟解除迷宫之后就直接摆在大家眼前的门，怎么想都很可疑，史提尔用一道火焰剑轰开了木门。 大概是因为水间月展现了可以模仿别人魔法的特质的原因，史提尔这一路上只用火焰剑一个魔法。 房间里没有炼金术师，但有一个穿巫女服的少女站在里面。 水间月想起茵蒂克丝曾经抱怨过，在汉堡店里遇到一个身穿巫女服却自称魔法师，又拿着电击枪说是魔法杖的女生，一个人就吃了三十个汉堡，连她都没有享受过的快乐。 总觉得重点不太对…… “姬神！”上条当麻好像和这个少女很熟了，一脸担心样子的跑了进去。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上条当麻询问道，关切的样子让水间月眯了眯眼睛，迟疑的摸了摸腰包里的录音笔。 然而巫女服少女做出了令人意外的反应，从怀里掏出了一根警棍指着上条当麻：“退后，离开这里。” 水间月吹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口哨。 “我们是来救你的！”上条当麻对着姬神秋沙说道：“奥雷欧斯是一个从外面来的炼金术师，占领了这座补习机构还囚禁了你不是吗？” 囚禁？水间月挑了挑眉毛，白天他们不是在汉堡店见面了吗？ “我说过了，我们合作关系，魔法师需要利用我，我也需要他帮助我。我并不需要被拯救，请你不要阻止魔法师，在他对付你们之前离开吧。”巫女服少女丝毫不领情。 “阿上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救她吗？”水间月走了过来，巫女服少女拿着警棍戒备的看着他。 水间月根本没有和别人放嘴炮的习惯，突然打了一个响指，巫女服少女就放下了手臂。 眼里闪烁着金色的小星星，水间月指了指上条当麻对姬神秋沙命令道：“跟着他离开这里。” 姬神秋沙点点头，走到了上条当麻身边。 “我给她下了三个小时有效的心理暗示，她会一直跟在你身后，当然了如果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的话会正常反击的。”水间月对上条当麻解释道：“你带着她先离开这里吧，毕竟你是来这里救她的，我们两个是来肃清炼金术师的。” 如果可以的话水间月根本就不希望上条当麻来这里参加战斗，但一个悲伤的事实就是他一个人不知道如何进入魔法结界，而带上史提尔就没有好用的理由排除上条当麻在外。 “这个……”上条当麻有些迟疑，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听从水间月的安排，至于水间月是如何下达心理暗示的则丝毫没有询问。 可惜上条当麻刚转身，一个醒目的绿毛龟就踩着烧焦的木屑走了进来：“你们谁都走不了。” 绿毛龟奥雷欧斯手里抱着一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少女，却是此时应该在上条当麻的宿舍里等上条当麻归来的茵蒂克丝。 “奥雷欧斯！你为什么要掠走禁书目录？”看到茵蒂克丝的瞬间，史提尔就不淡定了，生气甚至抓狂的对着绿毛龟的问道。 上次茵蒂克丝那件事的时候好像解释过，一年前好像是史提尔担任茵蒂克丝的保姆。 “我还想问问你们呢？这孩子受到了怎样的对待，为什么脱下了【移动教会】？”奥雷欧斯倒是一副苦主的样子，瞪着史提尔反问道。 “啧……”水间月咂舌，看了一眼上条当麻：“往里面躲躲，用你的手保护你自己和那女生。” “可是……茵蒂克丝……”上条当麻的眼神完全在茵蒂克丝身上。 水间月有些不耐烦，毕竟上条当麻的战斗技巧在他眼里还不够看：“去墙角蹲着去，茵蒂克丝交给我。” 第九十五章 金色大衍术 “还真是大言不惭啊。”听到水间月的话，奥雷欧斯不屑的笑了一下，又看向史提尔：“回答我的问题！” “【移动教会】坏了，你还叫她披一身没用的碎布不成？”水间月不耐烦的接口道，不过看样子这个炼金术师很关心茵蒂克丝的样子，好像不担心他会伤害茵蒂克丝。 “难道说你就是这孩子现在的同伴？”炼金术师终于把眼睛从史提尔脸上收回，瞪着水间月：“【移动教会】为什么毁坏？” “你很担心小茵蒂克丝啊……”水间月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同伴这个词，更没有解释移动教会损坏的原因，从腰包里掏出录音笔：“要不要听听这个？”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 小修女的声音一遍遍的从录音笔里传来，让奥雷欧斯和史提尔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被奥雷欧斯抱在怀里的茵蒂克丝，更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细细的呢喃道：“魔鬼……” 缩在墙角，背后守护着姬神秋沙的上条当麻，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来自史提尔的旺盛杀意。 而奥雷欧斯却不知道上条当麻的名字，则是愤怒的看着水间月：“当麻是吧，欺骗没有记忆、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孩子的感情，还洋洋得意的作为炫耀的资本，果然我应该从教会的手中夺走这孩子，只有我才能保护她！”这家伙以为‘当麻’是对面水间月的名字。 “鉴定完毕，你也是萝莉控！”拖延了一点时间的水间月故技重施，用空间跳跃出现在他身后，迅速切换【超电磁炮】和雷霆模式，带着雷光的拳头砸了下来：“现在开始审判。” “移动。”奥雷欧斯在被打中之前说到，然后水间月的一拳打在了空处，踉跄向前走了几步才稳住自己不至于摔倒。 奥雷欧斯的身影出现在了校长室办公桌的前面，轻轻的把茵蒂克丝放在桌子上，转身戏谑的看着水间月和史提尔。 空间能力？还是茵蒂克丝曾经提到过的缩地术式？水间月有些疑惑，不过他可以肯定再攻击一次的话奥雷欧斯不能再瞬移了，因为放下茵蒂克丝之后，再瞬移就意味着茵蒂克丝会被抢走。 水间月冲了过去。 不过奥雷欧斯会把茵蒂克丝放下，也是有不会再被攻击的自信就是了。 奥雷欧斯拿出一根针插到脖子上。水间月目光一凝，这家伙上次和这次，每次拿出针插自己之后就能使用诡异的攻击方式。空间移动还有一点时间才能重新演算，但是动作要加快了。 “停止。”可是炼金术师说话的速度更快，话音刚落的同时，水间月被无形的力量停止在原地。 感觉就好像被念动力拘束了一样，能力可以自由切换，但是无论是雷霆模式还是空间移动都用不出来。 “你真的完成了金色大衍术！？”史提尔认出了奥雷欧斯使用的术式，立刻扭头对水间月讲解道：“金色大衍术是炼金术的顶峰，通俗来说就是创世法术，只要他说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一边说，史提尔的手上也没有闲着，印刷了魔法符文的符卡哗啦啦的从袖子里飞出来，贴在周围的墙上，这个魔法师去贴小广告提成一定会很高。 “猎杀魔女之王！”史提尔的招牌法术。 而水间月听完史提尔的讲解之后，干脆说确实吓了一跳，不过确定了这个是魔法效果之后也好办了，遇事不决，幻想杀手。 【幻想杀手】开启，关闭。 幻想杀手可是缓慢献祭右手血肉来维持的，水间月只开启了一瞬间来破解奥雷欧斯的魔法。 啵~的一声，水间月恢复了自由，立刻用空间移动站在了办公桌上、茵蒂克丝身边，手里多出一枚小铁球，用来发动极限电磁炮。 “熄灭。”奥雷欧斯看了一眼猎杀魔女之王，下了命令之后看向水间月：“窒息。” 即使被消防系统泡在水里的，由魔力组成的猎杀魔女之王应声熄灭，水间月也感觉到脖子被一股力量勒住，放弃了极限电磁炮的发射，开启【幻想杀手】恢复了自己的脖子。 “你居然可以对抗我。”奥雷欧斯有些惊讶的看着水间月，又拿出针扎了自己一次。 水间月甩手赏他一个刚才没扔出去的极限电磁炮，然后在空间移动的冷却结束之后蹲下用手触茵蒂克丝。 因为在魔法结界里面，不确定房间之外的情况的水间月没法把茵蒂克丝传送太远，就把她送到了墙角上条当麻的身边。 “吾手有火，其形为剑，其职断罪！”史提尔双手一把红蓝火焰剑：“吸血猎杀红十字！” 如果说金色大衍术这样的创世法术有什么弱点的话，史提尔能想到的就是联手攻击让奥雷欧斯应付不过来了。 “消除！”奥雷欧斯只是这样说道，水间月的极限电磁炮、史提尔的炎剑便一起消失，紧接着奥雷欧斯看着史提尔说道：“死。” 史提尔就好像爆炸了一样，皮肤四处散在地上，身体变成了保健室里的人体模型一样、爆开血管肌肉和内脏暴露在外，摊在地上不动了，史提尔死于全身血管爆裂。 史提尔的死亡并没有影响水间月，他那在接连使用能力下已经疲惫的大脑在思索怎么对付奥雷欧斯。 史提尔有提到过奥雷欧斯是专门为教会写魔道书的人，所以水间月没有想过用【心理掌控】来对付他，魔道书是可以侵蚀污染灵魂的，这种和魔道书打交道的魔法师肯定有保护大脑的手段。 因此战斗的关键只能在如何破解金色大衍术上。 如果说金色大衍术具有说什么都会实现的绝对性能的话，水间月明显可以感觉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奥雷欧斯会用针扎自己，但是并不是每一次命令都会这样做。 既然可以直接叫史提尔‘死’，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命令自己‘死’呢？ 他的命令是‘死’却没有规定死法，为什么史提尔会血管爆裂而死？ 在走廊上的那个分身也能使用这个术式，却只是制造了墙，制造了剑这样的简单应用。 所有的疑问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水间月把奥雷欧斯每一次使用金色大衍术都回忆了一下…… “原来如此……”水间月找到了关键：“问题不是说了什么，而是想了什么对吧。” 金色大衍术的效果是与对方的想法的强度成正比的，因为是分身所以只能造些墙和剑之类的，对方一开始被自己攻击时，没有给自己扎针就移动了自己的位置，之所以不是直接命令水间月‘停下’，就是因为当时炼金术师自己的思想的强度只足以命令自己，而不足以命令水间月。 扎了一次针之后命令了水间月‘停下’和‘窒息’，命令火焰‘熄灭’，发觉水间月对命令无效之后，就再扎了一次针，说明扎针的行为是在让自己的思想强度增强。 那么该怎么样做就明了了，水间月开启了【幻想杀手】。 因为命令在水间月身上接连失效，奥雷欧斯的思想不管扎几针也没法直接让水间月死亡，只是徒劳的试着制造汽车砸死水间月，制造手枪来攻击水间月。 不再反复开启和关闭，水间月用【幻想杀手】抹消了汽车或者子弹，而主要的注意力都在发动能力上面。 眼睛中金黄色的奇怪小星星在不断的闪烁，闪的盯着水间月看的奥雷欧斯心烦意乱。 因为确定奥雷欧斯一定有保护大脑或灵魂的手段，水间月没有尝试使用精神控制，而是心灵念话。 这根本不是恶意的攻击，也不会被奥雷欧斯在脑海中构建的防御术式所抵御。 但是其中传递的信息却是带有满满的恶意。 “泰国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咖喱肉骨茶印尼九层塔~……” “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风飘摇~……” “大胆不敌(だいたんふてき)にハイカラ革命(かくめい)~……” “拔牙拔拔牙~……” “我以迷上门口的老头~一起上帮老姨拔毛~……” 当场刚穿越来这里的时候新手教程可是给他解锁了好多乱七八糟的资料包，这些垃圾信息也算是难得派上用场了，而且还是带mv同步播放的，什么东西洗脑就把什么东西往奥雷欧斯的脑海里面发送。 没有几秒钟发现脑子里面多了对方传递的信息的奥雷欧斯立刻把脑域无差别的封闭了，但是通过【心理掌控】来传递的信息，几秒钟足以传递足足几个小时的mv。即使已经无法传递，原本的这些信息也会在奥雷欧斯的脑袋里不断的翻滚，干扰他的思维。 没过多久，奥雷欧斯就停下了攻击，现在他的杂念已经多到没法下达命令的程度。 再接着，就开始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房间里了。 比如地上莫名其妙的淌着咖喱，而且还很多，空气中都是印度的味道。 上条当麻身边本应该是姬神秋沙和茵蒂克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两个皮肤发着光的妖艳壮汉左右为男，男上加男。 “不……不……不……快停下……”奥雷欧斯简直要用针把自己的脖子戳烂了也没法停下那些洗脑信息在自己的脑袋里面翻滚。 第九十六章 炼金术师，肃清 奥雷欧斯似乎被术式反噬了，七窍流血，连水间月已经走到他面前都无暇搭理。 水间月又好像揍死狗一样把他揍了一顿。 因为使用开启了幻想杀手的拳头揍得，揍的过程中还让他身上的一下魔导具在啵啵~的音效中损坏了许多。 活活揍运了奥雷欧斯，水间月回头看了看曾经属于史提尔的那团烂肉，皱眉想了想，然后把手放在奥雷欧斯的头上，眼睛里有星星闪烁。 奥雷欧斯清醒的时候根本没有对他尝试精神控制的价值，不过昏迷了之后就不一定了。 何况奥雷欧斯在昏迷之前还发生了术式反噬，就算有什么参与的法术留在脑域也一团糟了。 如果让【心理掌控】的原主食蜂操祈在这里尝试操控奥雷欧斯也许还未必能成功，因为奥雷欧斯的脑海里面依然存在魔力这一学园都市的学生无法理解的东西。 好在水间月可以理解便知道怎么规避，花费了一点时间之后成功的撬开了奥雷欧斯的脑域。 “原来这么麻烦……”打开奥雷欧斯的脑域之后，水间月自然也读取到了金色大衍术的相关信息。 金色大衍术的咒文早就被过去的魔法师推演出来了，但是长的需要念上几百年，而奥雷欧斯控制了三泽塾之后，利用操控学生的方式，几千个学生一起念咒语才快速达成了这个金色大衍术，不过和额我略圣歌队一样都是劣化的版本。 而且这样劣化的金色大衍术也有许多限制，只能在这个三泽塾魔法结界中使用，使用环境必须相对封闭，而且也没有什么实体可以给水间月用幻想刻录复制。 使用的基本要求的纯粹的思维而不能用杂念，所以奥雷欧斯才会用说出来的方式来使用‘心想事成’，在接受大量的垃圾信息之后因为杂念太多了产生了自我否定的想法，被金色大衍术影响了自身。 这一点水间月现在可以帮助一下奥雷欧斯了，现在奥雷欧斯在水间月的精神控制下，思维可是非常纯粹，毫无杂念了。 “复活火魔法师。”水间月看了一眼史提尔，控制了奥雷欧斯这样去想，一瞬间的功夫，一脸懵逼的史提尔就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了。 “恢复这里的环境。”水间月又试了一下，地上的咖喱、战斗的痕迹、史提尔贴的小广告都不见了，上条当麻身边也变回了两个妹子。 “两瓶甜味咖啡。”摸了摸空荡荡的腰包，水间月再控制奥雷欧斯想道。 不过这次失败了，可能是因为奥雷欧斯并没有见过水间月钟情的那个便宜的罐装咖啡，只是在地上变出了两杯带有贵族气息的手磨咖啡，里面堆了高高的砂糖…… 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了，匆匆忙忙的把奥雷欧斯头脑中关于炼金相关的魔法知识拷贝了一份，就关掉了能力，晃晃悠悠的走到办公室的老板椅上，靠在上面休息了起来。 不是水间月不想多拷贝一些魔法知识，而是受限于他的魔力量，可以承受的魔法知识确实有限，因为奥雷欧斯曾负责编写魔道书，所以他的魔法知识大多和魔道书有关。 况且水间月需要魔法知识的话，脑海中可是有茵蒂克丝同款的魔道图书馆的，唯独炼金术的知识在魔道图书馆中也不是很多。 一脸懵逼的史提尔好像终于理解了状况，小心翼翼的走到躺在地上的奥雷欧斯旁边，用皮鞋的鞋尖戳了戳奥雷欧斯已经鼻青脸肿的脸：“他输了？我们赢了？” “赢的是我，和你个菜鸡没有什么关系。”水间月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何况我作为学园都市方的立场，不仅是这个炼金术师，也包括你这个魔法师，最好快点离开学园都市不要做无意义的逗留……不过……” “还有什么事吗？”史提尔一脸不满，水间月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恶劣了，可事实上确实奥雷欧斯把他秒杀了，而水间月战胜了奥雷欧斯并且救了他，哪怕是水间月现在一副疲惫的样子躺在椅子上，史提尔也选择了从心。 尤其是这家伙可以把遇到的魔法全都模仿出来啊，天知道战胜了奥雷欧斯之后，他会不会连金色大衍术都做出来。 水间月从被恢复原貌的办公桌上拿出了纸币，唰唰唰的列了一个账单：“这是饲养茵蒂克丝这段时间的花费和以后的预算，希望教会能尽快报销一下。阿上，过来看看有没有缺少？” 之前缩在墙角的上条当麻，也许和失忆有关，接受能力非常的强，刚刚从强人锁男中摆脱出来，就一脸平静的抱着茵蒂克丝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被下达了心理暗示的姬神秋沙。 上条当麻已经检查过茵蒂克丝了，虽然不知道茵蒂克丝怎么被奥雷欧斯掳到这里来了，不过茵蒂克丝呼吸平稳，偶尔还咂咂嘴，好像梦到吃什么好吃的东西，应该只是普通的睡着了。毕竟看奥雷欧斯的样子，不像是会伤害茵蒂克丝的样子。 拿起水间月列起的清单看了一眼，上条当麻立刻就指正道：“何止是这些啊，根本就不够！今天这家伙可是捡了一只猫啊！一只猫！猫粮猫砂之类的，可是一大笔预算！”说完抢过纸笔刷刷补充了账单，可谓是一颗大心脏了。 从腰包里掏出作为咖啡替代品的冰糖，抓了七八粒一起丢到嘴里咔嚓咔嚓的嚼了起来，水间月看着上条当麻含糊不清的问道：“阿上，带着茵蒂克丝回宿舍，给那个巫女小姐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能做到吗？”上条当麻点点头。 水间月又斜了一眼看着正在阅读账单的史提尔：“把这个炼金术师带回去，然后把这件事的解释交给学园都市，没问题吧？”史提尔把账单收好点点头。 “好，那就各自散了吧。”水间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得给我的老板汇报一下进度，联系一下医院和救护车处理一下三泽塾里面的学生。最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们玩了。” “水间同学的老板？”上条当麻疑惑的看着水间月。 水间月耸耸肩，对着上条当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第九十七章 第九九三一次试验 “执行密码确认，z-x-c-7-4-1-a-s-d-8-5-2-q-w-e-9-6-3，嘟，御坂提出的密码确认。”除了头戴看起来像夜视仪一样的装备之外，包括穿着的各方面都和常盘台的超电磁炮一模一样的少女，睁着毫无神采的双眼看着水间月。 “密码确认，s-y-s-t-e-m。”水间月回答道，满脸都是不快。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理事长亚雷斯塔知道了他已经获知了御坂妹妹以及相关的计划。作为他把特蕾丝蒂娜的研究所和木原幻生的研究所大砸一通的交换，给他下达了新的任务，作为实验的维护者，顺便把保密协议签了。 水间月估计理事长的主要目的是巧妙的让他去签保密协议，别把实验的事情说出去。 而实验维护者的工作，就是在开启实验的时候在一旁盯着，尽可能避免计划外的干扰。 “密码确认，请多指教，哥哥。嘟，御坂9931号确认了哥哥的身份。”少女点点头，却说出了一个让水间月有些惊讶的词汇。 ‘别想多了，是叫我的。’新手教程在水间月的脑海里突然说道。 水间月的嘴角抽了抽，自从新手教程可以用缺陷电力连接御坂网络之后，天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之前好像提到过获得了一个专属称号，难道就是‘哥哥’？ 水间月索性又开启了【缺陷电力】，让新手教程去和这些克隆人聊天去吧。 七点十四分30秒，一个一头白发的纤瘦身影出现在昏暗的巷口。 一方通行看到水间月，眼神中出现一些意外。 “我是负责维持实验正常运行的人。”水间月简短的解释道。 一方通行直接看了一眼御坂9931号，9931号点了点头。 “时间到了。”水间月看了一眼电话：“七点十五分整，实验开始。”向后一跃，直接跃到旁边的高墙上。 御坂9931号抽出裙底的两把小型手枪，一边跑向一方通行一边开火。 水间月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一方通行。 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资料中没有关于一方通行的能力的信息，从现在的观察来开，似乎是防御性质的，御坂妹妹射向他的子弹，在接触到他的皮肤之后立刻被弹开，而一方通行本人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御坂妹妹的接近，显然是因为能力的缘故，那些子弹并没有对他产生半分影响。 四散飞开的子弹，其中有一枚正巧飞向水间月的方向，水间月抬起手，开启了【超电磁炮】中的磁力操作，将那枚子弹减速并抓在手中。 弹头还是完好的形状，也就是说子弹实际上并没有和一方通行发生物理上的碰撞，而是直接被扭转到其他方向。 当御坂妹妹接近一方通行一段距离之后，一方通行突然跺了一下脚，御坂妹妹脚下的地面突然向上爆裂、飞起，如同小型地雷一样，如果不是御坂妹妹即时躲开的话，大概会当场死亡。 而且从御坂妹妹带有一定预判的闪避动作就可以看出来，这个招式一方通行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御坂妹妹可以通过御坂网络，将每一次获得的战斗经验上传给其他妹妹。 闪避地雷攻击的同时御坂妹妹依然在接近一方通行，手中的两把手枪在跃起的时候就已经丢掉了。 少女从怀中取出了怎么看都像是一串手榴弹的东西。 完全是一个军火少女啊喂！说好的能力者之间的战斗呢？水间月在心里的吐槽道。 距离一方通行三米的距离，少女丢出了一串五个的手榴弹。 一方通行好像赶苍蝇一般的一挥手，一阵暴风将少女和手榴弹一起吹飞，这样下去手榴弹除了少女自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这时少女的刘海间放出一道电弧，电弧化为磁力链，重新控制起手榴弹飞向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想要再驱赶一次已经来不及了，手榴弹在一方通行面前爆炸，一方通行慌张的面孔被掩盖在烟雾之下。 被暴风吹飞的少女跌落在地上，没有爬起来而是第一时间抬头确认一方通行的状况。 “诶呀呀，突然就把手榴弹丢到我面前，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死定了呢——你以为是这样吗？骗你的，别说是手榴弹，就算是把核弹丢向本大爷，也根本无所谓啊！”一方通行从烟雾里走出来，而之前的慌张表情不过是恶趣味发作的演戏。 烟雾散去之后，水间月看了一眼地面，地面上的爆炸痕迹是半月形的，在一方通行面前散开，再折算一下水间月所知的手榴弹的威力，大致可以猜想到一方通行的能力了。 不愧是学园都市七位超能力者的顶点，一方通行具有的是几乎无解的能力：他可以将攻击的方向偏转。 “作战计划失败，开始拖延时间制定新计划。”御坂妹妹自言自语道，迅速爬起来转身逃跑。 可是战斗中将后背对着敌人是不明智的，一方通行嗤笑了一声，随意踢起脚边一颗指甲大的碎石，碎石就以比子弹还快的速度飞去，击穿了御坂9931号的头部。 “实验体死亡，第9931次实验结束，时间为七点十八分07秒。”水间月看了一下时间，说道。 一方通行看了看地上御坂9931号的尸体，抬头看着坐在高墙上的水间月。 水间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哼。”不知在想什么，最后一方通行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水间月敢赌两罐咖啡的，这小白毛绝对没认出来他们在超市碰见过两次。 与一方通行迎面走来了十多个御坂妹妹，他们彼此好像没看到彼此一般擦肩而过，御坂妹妹们安静而干练的收拾起御坂9931号的尸体，修复因为战斗被破坏的地形。 五分钟不到，安安静静而来的御坂妹妹们安安静静的离开，只剩下与之前别无二致的小巷和一言不发的水间月。 ‘你没事吧’在水间月脑海中的新手教程可以感知到水间月的情绪不太对劲。 ‘不太舒服。’水间月摇摇头，回答道。说完站起来，往宿舍的方向回去了。 进屋之前先看了一眼隔壁的上条当麻，结果发现那个叫姬神秋沙的巫女服少女也在上条当麻房间内，而茵蒂克丝难得的没有叼在当麻头顶上，而是伏在桌前忙活什么。 上条当麻在厨房里做饭，姬神秋沙就在旁边看着。 ‘叫他给姬神秋沙找一个安全的居所，他的处理方案就是直接接回家吗？’水间月好像对上条当麻有了新的认识，走到茵蒂克丝对面坐下，好奇的问道：“在做什么呢？” 茵蒂克丝正在忙活的手中，是一枚正发着光的银制十字架。 第九十八章 修复移动教会 茵蒂克丝手中摆弄着一个银色的发光的十字架，一边给水间月解释道：“我在制作一个日耳曼式的封印结界。” 不开启自动书记的话，茵蒂克丝依然不能调用魔力来使用魔法，但依然可以利用脑中的魔道图书馆来做些什么。 “正好来帮我一下。”茵蒂克丝招呼道，指着十字架说道：“按照这个顺序，在这些节点中依次注入魔力。” 水间月一边按照指示注入魔力，茵蒂克丝一边说道：“姬神因为她的体质的缘故，需要这个结界来屏蔽她的气息，这样才能自在的外出。” “日耳曼结界还能这样用啊。”水间月已经解锁的魔法知识里也有日耳曼结界的内容，但是他就想不到还有这种利用方式，这就是经验的区别。 听到在讨论自己，姬神秋沙把目光从厨房里的上条当麻移了下来，走过来到桌前坐下。 “话说姬神同学的体质……是吸血杀手对吧？”水间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从炼金术师奥雷欧斯的记忆里重点提取了关于炼金术的知识，而占领三泽塾的理由和他与姬神秋沙的合作内容只是惊鸿一瞥，不能确定正确。 姬神秋沙纠结了一下，点点头。显然她不喜欢自己的这个体质。 水间月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左手轻轻放在姬神秋沙的头上，然而并没有捕捉到能力的提示。 正想要换右手试试，突然被摸头的姬神秋沙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躲开水间月的手，跳起来戒备的看着他。 这时茵蒂克丝手中的十字架最后加工完成了，跑过来一下子套在姬神秋沙的脖子上，倒是吸引了姬神秋沙的注意力。 上条当麻端着炒菜走了进来，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的同时，不用水间月问就赶快解释道：“姬神因为长时间住在三泽塾中失去联系，原来所在的雾丘女子中学将她除名了，所以住不了原来的宿舍了。我已经联系了小萌老师，吃过晚饭后老师就会来接她了。” 水间月了然的点点头，求助大人来收容确实是正确选择，虽然说起来就像捡到了流浪猫一样。 “说起猫来……那个斯芬克斯呢？”水间月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茵蒂克丝今天刚捡到的三色猫的身影。“而且，为什么茵蒂克丝会出现在三泽塾？” “斯芬克斯！”茵蒂克丝捂着脑袋叫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把它忘在了外面，然后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吃完饭去找它吧。” 上条当麻忍不住吐槽道：“你对它的关爱只值这些吗？” 饭桌上，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对水间月解释了一下茵蒂克丝会被炼金术师抓到的原因：来上上条当麻一起对付炼金术师后，史提尔有些不放心没有上条当麻在身边的茵蒂克丝，在宿舍周围留下了大量的用来发动魔法的符卡，用以保护茵蒂克丝。 因为水间月来回向茵蒂克丝询问上条当麻的行踪时用了空间移动，结果没有注意到那些符卡。 而回答了水间月的问题之后，茵蒂克丝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些魔力，三分担忧七分好奇的跟着史提尔的魔力连接一直跟到了三泽塾。 接下来的内容是上条当麻从史提尔的嘴里问来的：炼金术师奥雷欧斯和史提尔相似，都是茵蒂克丝过去的看护者，而且希望拯救茵蒂克丝。 因为被‘茵蒂克丝因为记忆空间不足而受到生命威胁’这样的谎言所欺骗，奥雷欧斯最新的计划是利用吸血杀手来捕获一只吸血鬼，来研究据说长生不老的吸血鬼是如何管理记忆的。 三泽塾整个被奥雷欧斯的魔法结界覆盖，茵蒂克丝一靠近就被奥雷欧斯注意到了，自然毫不犹豫的抱了回来，便有了之后的决战。 蹭了一顿晚饭后，水间月把茵蒂克丝之前那套已经坏掉的移动教会翻了出来，拆开了之前简单修补的缝线。 “水间，这是……？”上条当麻好奇了起来。 “和那个炼金术师战斗的时候，我拷贝了他一部分的记忆。”水间月解释道：“具体是关于他的炼金术知识的，凭着这些知识，我可以勉强的修复一下移动教会。” “哦？哦……”上条当麻歪了歪头，移动教会的破碎是在上条当麻失忆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对水间月的解释根本半懂不懂的。如果不是水间月把移动教会翻出来，他也想不起来，橱柜底下还有这么一件衣服。 就如同外在的状态是变成了布片而不是化作了粉末一样，移动教会被幻想杀手攻击之后，实际上只是几处主要的魔力回路被爆掉了，用高等炼金术师的视角来看，修复起来只是重新构建魔力回路，再用魔力回路将构成符文连接起来而已。 不过对于第一次上手炼金术的人，水间月还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最后，将在修复之前取下的黄金十字架装饰缝上去，意味着这件修道服被赋予了‘一间教堂’的宗教意义，在教堂中派驻了修女即茵蒂克丝之后，【移动教会】正式修复完成。 茵蒂克丝重新穿上移动教会，颇为快活的在屋子里打转，虽然上条当麻和水间月买的其他衣服也很好看，但是果然只有穿着移动教会才能给她带来一种别样的安心感。 只有斯芬克斯，又被遗忘了。 看着活蹦乱跳的茵蒂克丝，水间月颇为满意的收起了针线：“以我的水平当然没法完美修复，不过这次发挥的不错，虽然不能再达到教宗级的防御力，不过也算得上亚教宗级了。记得小心阿上的咸猪手啊，茵蒂克丝。” 被点名的上条当麻下意识背过了右手：“亚教宗级的防御是什么样的？”没有了过去记忆的上条当麻颇为好奇这一点。 “如果说教宗级的防御连核弹都能接下的话，亚教宗级就是接不下核弹的咯。”水间月有些调皮的解释道：“不过核弹威力以下的攻击想来是没有问题的，要不要测试一下？”说着手里掂量着一个小铁球，跃跃欲试。 “来吧！”茵蒂克丝明显很兴奋，张开双手做迎接状。 电能在水间月的指间汇聚，构成了将电能转化动能的加速环，半熔状的铁球在磁力操控的作用下改变了形状，开始变得像一颗炮弹一样。 水间月将电力与磁力调集到最大，【极限电磁炮】带着凶猛的气势射向了茵蒂克丝。 第九十九章 第九九三二次实验 蓝色的电龙咆哮而来，茵蒂克丝却对水间月很是信任一般，挺起平坦的胸膛迎接这一击。 雷龙落在茵蒂克丝的胸上，四散溅射，却未对茵蒂克丝带来一点影响。 四散溅射的火花看起来有些吓人，姬神秋沙下意识躲在了上条当麻的背后。 而上条当麻毫无疑问的发现自己被电火花重点照顾了。 什么？你和上条当麻说概率？上条当麻不想理你并对你挥舞了把妹（删去）幻想杀手。 非常敏捷的挥舞自己的右手一一抹除飞来的电火花，上条当麻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样敏捷。 上条当麻甚至有一种错觉，正因为是电火花自己才可以这样敏捷，如果是其他东西绝对接不住的。 但是上条当麻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一发【极限电磁炮】被移动教会完全轻松的接了下来。 “呼……”水间月趴在桌子上休息。 “水间，这就是你最强大的攻击方式了吗？”上条当麻淹了口口水，小心的打听道。 和炼金术师战斗的时候倒是见过他使用这一招，不过一下子就被炼金术师挡住了，看不出来厉害，而刚才的光效倒是吓到他了。 “常规手段里，算是吧。”水间月点点头：“今天是晴天，所以我也没法召唤雷电，就不能释放【狂暴铁砂之剑】，还有一些其他的手段也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达成，或者是我并不能随意承受的巨大代价。所以目前来说，这就是我常规下最强的攻击方式了。” “目前来说？” “拜托，我还在变强呢，现在我的战斗力恐怕还远不够看。”水间月撇撇嘴：“比如刚才的极限电磁炮，用来打神裂火织时可是一点也不够看。” 对于现在的上条当麻来说，神裂火织只是一个从被人口中知道的名字，和那个火魔法师一样曾经是茵蒂克丝的伙伴，没了。 所以水间月的这个参照物找的不太好。 “对了，蓝发耳环今天送来了三张邀请卷，是他打工的面包店家送给他的，常盘台女子宿舍夏日祭的邀请卷，你要来吗？”上条当麻突然把话题跳到另一个频道上去了。 “常盘台？”水间月一挑眉，心想这小子不是自己送上门去了吗？ “话说女子宿舍夏日祭是什么鬼？”水间月问道。 上条当麻耸肩摊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常盘台的那些大小姐，在暑假里选了一天开放她们的宿舍给外人看，来展示一下大小姐的风范什么的。” “明明我的同事就有一位常盘台的大小姐，可是完全没有听说过相关的信息诶……看来是没打算邀请我了。”水间月伸出手指头数了数，常盘台的大小姐们他大概算认识四个，其中和婚后光子的关系还算不错，而跟白井黑子、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的关系恐怕并不能算是友好，三比一，还是别去了比较省心。 况且他未必有时间吧，那个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实验，他必须每场都到的，而且实验场次还是挺频繁的。 “话说你是要带修女小姐去？” “是啊，夏日祭提供绝对吃到饱的美味自助餐，茵蒂克丝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哦，祝你安康。”水间月想象了一下电烤上条当麻的模样……应该没什么机会吧。 水间月的目光落到了上条当麻旁边的姬神秋沙：“话说，小萌老师是不是该来接她了？” “是啊，明明和我约定的是八点十分，现在已经八点十五了，小萌老师不是很守时的吗？”上条当麻也有些奇怪。 正说着，上条当麻的家的座机响了，上条当麻带着不祥的预感接起了电话。 “小上条……替老师向那位女生说声对不起呢……老师遇到突发事件了，要明天中午才能去接她了，拜托小上条再照顾小姬神一段时间吧。就这样，拜拜~” “嘟……嘟……嘟……” 用灵敏的听力听到了电话内容的水间月的当场站起来转身就走：“啊，时间不早了，不便叨扰，我该回去了，祝三位晚安，好梦，告辞。”说起来现在水间月真的很忙呢，同时做风纪委员和暗部的工作，其余时间一直在研究复制来的能力的使用方式，公式研究累了就学一学魔法换换脑子。 “喂，等等！不要这么绝情啊！我家已经有一个食客了！不能再拥挤下去了！等等！” “看来我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对不起，我这就离开，即使露宿街头一夜也没关系的。” “姬神别走，放心吧绝对不会丢掉你不管的，就算丢掉这个吃货也不会丢掉你的！” “当麻！刚才的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吭哧！” “啊——！”水间月的背后，702室中传来上条当麻自暴自弃的声音。 …… 第二天，八月十日，上午八点，第二十一学区。 第二十一学区是学园都市唯一的山岳地带，用来进行一下需要模拟自然环境的实验，比如现在。 “早上好，二位，今天的实验主题是在山林中进行的游击战斗，因为山林地形无论在结构上还是元素组成上都比较复杂，主要测试一方通行的临场反应能力。”水间月手拿他也刚拿到没多久的资料讲解着：“有问题吗？” 无论是头戴夜视仪的少女还是一头白毛的少年都没有鸟他。 “好，八点零五分，第九九三二次实验开始。”水间月看了一眼表，宣布实验开始后蹭的一下上了树，准备看戏。 学园都市的能力者在使用能力的时候，都需要复杂的计算，就好比把‘举起胳膊’这个动作，拆开来向手臂上的数千个肌肉细胞下不同程度的收缩与舒张的命令。 子弹、电流还有城市里的钢筋混凝土，无论是结构还是化学元素组成都非常的简单、规律。而自然界不一样，随意踢起一脚泥土，其中一起飞散而出的还有不知是何品种的落叶，和大大小小的昆虫与肉眼无法见到的微生物。 从固法美伟身上复制而来的透视能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想要使用透视的话必须提前知道需要透视物的材料以及材料的物理性质，对于无法知道是什么的容器就无法透视。 一方通行如果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战斗的话，不仅需要对以上提到的这些和没提到的许许多多的那些都有清晰的了解，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他不能怕虫子。 第一百章 第九九三三次实验 水间月蹲在树上看着地上的战斗。 说是进行游击战测试，实际上根本没法打出游击战的效果来，说是boss战还差不多。 这一片地方已经由某个研究所的名义申请下来进行地震模拟实验，所以让一方通行怎么破坏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事实上一方通行也确实非常尽情的在破坏。 御坂9932号完全只能遵循敌进我退的战术，换句话说就是疯狂的逃命，现在的御坂们还没有找到攻击一方通行的有效办法，所以只能尽可能拖长生存时间取得机会。 因此少女一直再以非常惊险的方式不断躲避攻击。 水间月则躲在稍有些距离的树上，看着少女逃跑。 ‘真笨，蹲下然后回滚啊，干扰预判都不知道。’顺便在心里吐槽。 看着别人行动，和自己第一视角行动，在局势把握和心理状态上完全不同，一般来说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更容易想出灵活的战术。 经常看到有旁观者喷别人篮球打的蔡，多半就是这个原理了。 而且水间月的战斗素养确实比御坂妹妹们要高得多。 一方通行好像有点腻了，攻击的威力和范围突然就增大了，原本刚刚拉开的距离一下子就缩短，御坂妹妹再次险象环生。 ‘上树啊，赶紧上树还有机会。’毕竟闲着也是闲着，水间月就在心里想着御坂妹妹的正确行动方式应该是什么样的。 巧的是这时候御坂妹妹真的爬上了树，然后钻进树冠里。 夏天的草木很是茂盛，一下子完全失去了御坂妹妹的行踪。 “嗯？变成了小猴子吗？”一方通行还是那张狂的样子，直接把御坂妹妹爬上的那棵树整颗拔起丢了出去，不过御坂妹妹现在已经不在那棵树上了。 被丢出的大树砸落的方位正是水间月所在的位置，让水间月不禁有些怀疑一方通行是不是故意的，却也不在意，在大树砸落之前轻轻的跳到了另一个树顶端，在念动力的帮助下坐在树顶观望。 御坂妹妹在树间移动的声音被一方通行听到了，行踪再次暴露。 ‘这个时候应该扔手榴弹，当烟雾弹干扰视觉。’水间月在心里想着。 念头刚落，御坂妹从群下掏出两颗手榴弹拔出引信算了一下时间，轻轻丢了出去。 水间月皱起了眉，这可不像是巧合……‘新手教程，你搞的鬼？’ 毕竟自从有了【幻想交响曲】之后，只要没有什么事情，水间月都开着【缺陷电力】让新手教程连接御坂网络。 ‘我只是撤了你的防护墙而已，是你自己没管住自己的想法全都流到了御坂网络里面。’新手教程承认了。 水间月心中明镜，新手教程分明是故意的：‘不会干扰那个什么计划吗？不是说那个计划一点误差都不能有吗？’ ‘没关系没关系。’新手教程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个计划……呵，容错率其实挺高的。’ “哇哇哇，9932号大危机啊！”这时候那个明显与其他御坂妹妹不同的声音顺着御坂网络传了过来：“尼桑尼桑！快支招啊！御坂御坂假装很焦急的催促着。” 这个时候一方通行有些生气，直接制造了一场大风，吹开烟雾的同时连树叶都吹光了，一颗颗大树全成了光头。 ‘别急别急，叫她冷静……算了就没见她们慌过。’有新手教程说没问题，水间月也不介意玩一玩：‘立刻跳下去向左侧翻滚，开枪佯攻再激怒一方通行一次。’ ‘现在往预定位置前进，之字走位……我叫你拐弯的时候就换个方向。’ ‘拐……拐……拐……拐、怎么还越拐越远了，叫你和9933号会和啊。’ ‘好，9933号，现在是出手的好时机。’ 那一边，9932号在不断的逃跑中体力即将耗尽，终于到了指定位置，从伪装草皮下拉出一台已经架设好的说出来会被和谐的武器，对着一方通行进行扫射。 “以为消耗我的力量之后再突袭就可以了吗？”一方通行轻巧的把子弹反射了出去，这时他身后的草丛里跃出了9933号，拿着两把迷你手枪对着一方通行射击。 “啊？”一方通行愣了一下。 水间月躲过了一枚被反射后直朝着他飞来的子弹，对着一方通行解释道：“实验正常进行！第9933次实验的实验内容是计划外袭击的应对。” 就是说这是一项在一方通行以为自己只有9932号一个对手的时候，由9933号进行突然袭击的实验。 因为重点是突袭，所以9933号的攻击手段被限制，武器只有两把迷你手枪。 “切。”不过一方通行对这个小把戏不感兴趣，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使用架在地上的和谐武器朝他射击的9932号，下一刻一枚被反射回去的子弹击中了9932号的眉心。 9932号的尸体倒在地上，一方通行已经转身‘飞’向了9933号。 水间月立刻指挥9933号规避一方通行，不过对于稍稍认真了一点的一方通行，根本没撑几个回合就失败了。 一方通行在9933号身上碰了一下，只有一下，9933号的身体就直接炸开了，好像被五马分尸一样，头和四肢都被从躯干上扯了下来。 又有物体朝水间月飞过来了，这次是御坂妹妹的头。 水间月双手接住9933号的头，顺便用念动力防止血洒在自己身上。 水间月的神态完全没有对尸体的恐惧或厌恶什么的，就好像丢过来的是一个椰子一样。 “喂！”水间月对一方通行抱怨道：“你就不会轻点吗？” “哼。”一方通行好像有什么失望的事，一脸不高兴的转身走了。 水间月对着一方通行的背影提醒道：“下一场实验在九点五十，还是这里，别迟到了！” 一方通行一如既往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人怀疑他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水间月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9933号，顺手帮她合上了眼睛。 这群克隆人啊，光看眼睛的话，死的活的都没什么区别呢，都没什么神采的样子。 就算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才不会让人觉得心疼呢…… 第一百零一章 第九九八一次实验 八月十五日。 走在路上的御坂美琴突然产生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感觉到一种电磁波，一种和自己非常相似、不，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电磁波。 难道……就在十分钟前，佐天泪子刚刚分享了一个都市传说：据说学园都市里有克隆人存在，其素体正是第三名lv5的御坂美琴本人。 难道是真的？一想到这个念头，御坂美琴突然就慌乱了。 “怎么了，欧内sama？”白井黑子敏锐的察觉到，身边的姐姐大人好像不太对劲。 御坂美琴有些慌张的说道：“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做，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拜拜。”说完转身就跑了。 “御坂学姐好像有些奇怪……”初春看着慌慌张张离开的御坂美琴说道。 白井黑子倒是有些豁达：“每个人都有些自己的私事吧，正好，趁着姐姐大人不在，我想去看一下电脑配件，要一起来吗？” 佐天泪子&初春饰利：“告辞。” 朝着感应到的地方飞快的跑了过去，御坂美琴在拐弯的时候撞到了别人身上。 “抱、抱歉……是你？”御坂美琴撞到的人她认识，水间月。 水间月也惊讶的看着御坂美琴：“是皮卡丘啊，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没……没什么。”御坂美琴下意识的隐瞒，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刚才是不是用了我的能力？” “啊，是啊，手机没电了，充个电。”水间月眨了眨眼睛：“怎么，难道你突然要收专利费用吗？” “什么啊……”御坂美琴一脸黑线：“没什么，怪我刚才犯傻了……都怪黑子给我太多的压力了。”这个人无精打采起来。 “哦呀，什么事情都能怪到白井同学的头上吗？”水间月吐槽道，同时在御坂网络中发送消息：‘御坂美琴已经被拦住了，9982号可以继续行动。’ ‘非常感谢，哥哥，这项实验被要求不能被【超电磁炮】知道，如果被‘姐姐’看到我会非常麻烦的。嘟，御坂9982号阐述了自己的立场。’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而已。’水间月摸了摸鼻子，这些御坂妹妹称呼自己为哥哥，又称呼基因素体御坂美琴为姐姐，听起来就好像自己和御坂美琴成了兄妹一样。 而水间月的嘴上正在和御坂美琴聊天：“最近在烦恼什么，想要聊聊吗？” 御坂美琴抬起眼皮想了想：“好吧，你这家伙好像很聪明很有办法的，拜托你拿个主意吧……” “我有一个后辈……好吧，就是黑子，黑子那家伙她对我……唉呀怎么说呢，就是有一些特殊的情感，就是那种感情，你明白吧，那种感情……而且越来越变态了……” 两个人找了家moonbucks咖啡厅，御坂美琴请了一杯咖啡，开始给水间月讲她最近最大的苦恼，黑子已经越来越变本加厉，这样下去早晚会控制不住吧。所谓日防夜防暗箭难防，黑子每天都对自己进行各种各样的陷阱和攻击，早晚有一天自己这边会出纰漏吧。 水间月随手用调羹搅了搅咖啡，可能是因为他经常用那种超甜的咖啡来补充糖分的缘故，御坂美琴以为他喜欢喝咖啡，实际上对于水间月来说咖啡只是过去需要熬夜查案时提神的道具，无论是速溶咖啡还是精致的手磨咖啡，都无法以美食的角度去品鉴。 ‘求救！求救！9982号似乎遇到了认识姐姐的人。嘟，御坂9982号发来了求救信号。’这时，御坂网络又传来了消息。 水间月眼角一抽，现在他还需要应付御坂美琴啊……只能快点结束给御坂美琴的特别咨询了。 “你的苦恼我明白了，果然还是国中生啊。”水间月上来就嘲讽。 御坂美琴瞪着水间月：“喂喂！”她可不觉得正常国中生该面对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水间月摇了摇手指：“说到底，白井同学对你的感情只是过去对你的崇拜因为畸形演变而来的，而白井同学本身并不对其他女性产生这种性向对吧。” 御坂美琴想了想，黑子在和其他女生接触的时候确实很正常。 “所以说，只是因为白井同学没有受到正确的教导，其本身并不理解自己的感情而已。”水间月打了个响指：“你一次次的躲避只会让她的情感愈加严重，正确的做法是反其道而行之。” “反其道而行之？”御坂美琴不太理解。 水间月嘴角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简单来说，下次她在对你发出……嗯，求爱信号的时候，不要拒绝，而是答应她，而且要比她更加主动。” “喂喂，真的可以吗？”御坂美琴觉得不太对劲。 水间月作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绝对没问题的，白井同学的行为本质上只是孩童的胡闹而已，只要你有一副真刀实枪的气势，让她觉得是‘来真的’，她就知道害怕了。想象一下，只要白井同学害怕了，就会知道自己想要的其实不是这种事情，这时候只要在稍加诱导，予以循循善诱的教诲，白井同学就会改邪归正了。” 御坂美琴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个画面： “我错了，欧内sama。”黑子楚楚可怜的说道：“我的内心想要的并不是这种事情，原谅我吧。” 然后改邪归正的黑子成为一个表里如一的认真淑女，站在自己的身边成为符合自己期望的那种挚友…… “太棒了！”御坂美琴激动的站了起来，引得月巴克咖啡厅里周围人的围观。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的御坂美琴羞红了脸，却发现对面的水间月已经不见了。 —————— “御坂学姐，为什么不说话？”佐天泪子围着御坂9982号转了又转，自己应该没有认错人才对啊。 很可疑啊，刚刚还说有事离开，结果又出现在这里，从自己和初春身边路过却不打招呼。 而且御坂学姐既没有被认错人的那种不满，也不要求离开，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而已。 “还有为什么还带着一个夜视仪，要去没有灯的地方探险吗？”好奇宝宝佐天又研究起了御坂9982号头上看起来像夜视仪的道具。其实那是用来看到电磁波的军用护目镜。 因为是没见过的款式，佐天想要取下来看看，但是一直沉默的御坂9982号突然有了反应，灵活的躲开了佐天想拿护目镜的手。 “诶，佐天同学，御坂学姐可能是生气了。”初春饰利小心的提醒佐天泪子道。 “哟，你们在这里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水间月。 离开了肥克咖啡厅之后，水间月第一时间用空间移动赶往这里，虽然和御坂美琴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两边距离不远，还算及时。 一看到水间月，御坂9982号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颠颠颠跑向水间月并躲到他身后，探出头谨慎的看着佐天和初春。 “诶！！！”看到‘御坂美琴’小鸟依人的样子躲在水间月身后，两个少女发出了三观破碎的叫声。 “看来这边发生误会了，我来解释一下吧。”水间月带着9982号走了过来：“其实呢，这位并不是皮卡丘小姐哟。我是说御坂同学。” “你们看。”水间月轻轻点了一下9982号，9982号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女生的模样：“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能力就是更改自己的外表，刚才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水间月用的是lv2的【光幻霓虹】将一个虚假的幻象笼罩在9982号的外面。 “诶？怎么这样啊……”佐天泪子愣住了：“关于超电磁炮克隆人的都市传说，该不会也是你们搞的鬼吧。” “咳……”水间月做出一副尴尬的样子背下这个黑锅：“能不能拜托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御坂同学和白井同学呢？” 用异常严肃的目光看着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的眼睛，水间月又重复了一遍：“这件事很重要，千万不能告诉御坂同学和白井同学！” “嗨……”两个女生根本敌不过水间月严肃起来的气场，非常弱气的答应了，只是初春饰利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扭过头去一副闹别扭的模样。 看到初春的反应水间月笑了笑，上次杂乱开放的事情和初春闹了变扭，这段时间忙着实验的事，没怎么去风纪委员办公室办公室报到，一直没有和好。 不过看初春这种才想起来闹变扭的反应，就知道其实已经不生气了。 送走了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水间月解除了9982号身上的【光幻霓虹】，叹了口气：“走吧，一会是第九九八一次实验……话说你是不是提前从实验室出来了？” ‘光是口头要求的保证也太草率了。’新手教程在水间月的脑海里吐槽道：‘你完全可以用【心理掌控】删掉她们目击了9982号的记忆。’ ‘哦，一时没想起来还有这招，大意了。’水间月说道，完全棒读的语气。 第一百零二章+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〇二章电话 “初春，刚才看到的情况，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吧？”水间月带着御坂9982号离开后，佐天泪子向初春饰利问道。 “那个女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吧？而且为什么要变成御坂学姐的样子？” 初春饰利也确实有一肚子疑惑：“而且从我们遇到那个女生，到水间前辈来解围，时间未免有些长，不像是水间前辈在附近，倒像是特意赶过来救场一样。” “我所知道的都市传说，关于御坂学姐的复制人的传说讲的是，在不同的地区一天会在遇到三次御坂学姐，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其实没法做到这样的都市传说吧？就算加上水间前辈使用一样的能力？”佐天泪子在认真的思考着：“而且作为恶作剧来说，这个恶作剧也完全用意不明吧？” “说起来。”初春饰利想到了一个细节：“那个女生一直一言不发，也是水间前辈来了之后在水间前辈的示意下解除能力的呢。” “对啊！”佐天泪子啪的拳头砸手心，几乎看穿了真相：“初春你快调查一下，那个什么书库里面，可以用能力改变自己外表的人有多少。” “好吧。”初春有些不情愿的拿出手机来调查。 “快点快点！” “你别着急，这个是手机不是电脑啦。”风纪委员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访问书库并不会被允许，实际上初春的调查本质上是在用手机入侵。 “唔出来了……想要达到光学迷彩或者改变外表一样的程度，因为对计算力的要求特别的高，所以，虽然光线类能力者不少，但是能达到刚才那个程度的只有几个人，而且其中并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个女生——准确来说目前能达到的都是男性。” 佐天泪子抱着胳膊感到一些恶寒：“突然觉得在微妙的地方很危险啊，透明人什么的。” “所以，果然应该把这件事和御坂学姐说一下才好。”初春饰利拿出了手机，拨打号码。 “不太好吧？”佐天泪子突然说道：“明明刚答应了水间前辈不说出去。” “……”初春饰利一下子愣住了，诺言和正义什么的…… “喂？初春？”这个时候电话已经打通了，吓了初春一跳。 佐天泪子一把从初春手里拿过电话，“御坂学姐，我是佐天。”一边对初春做了个鬼脸一边说道：“我和初春商量了一下，有件事应该、不，是必须告诉你才行。” 如果水间前辈以后要找麻烦的话，至少她佐天泪子还可以把水间月把她的家里弄得全是血的事情拿出来说一说，而初春在上次杂乱开放闹出的矛盾还没有和解，如果继续加深的话可不行呢。 ———————— 约十分钟前，常盘台宿舍里，御坂美琴一回到宿舍就看见黑子又在皮了。 下意识就想要像往常一样一顿揍的御坂美琴，想起水间月所说以进为退的战略，决定a了上去。 效果意外的不错，被拒绝已经成习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白井黑子，第一反应确实是措手不及。 不过御坂美琴准备乘胜追击一举击溃黑子，而在黑子看来，今日大事可成！ “呱~呱~呱~”特殊的蛙类叫声想起，是御坂美琴的电话响了。 御坂美琴掏出呱太形状的卡通手机，发现来电是初春打来的。 ‘初春……’黑子的眼神一下子空洞了起来，现在在她幻想的世界里面，她的这位友人已经里被用十八种刑法杀掉了。 “初春？”御坂美琴接起电话，离开了黑子的身体，坐在床上。 “御坂学姐……”接通电话传来的却是佐天泪子的声音：“我和初春商量了一下，有件事应该、不，是必须告诉你才对。” “哦？是什么事？……真的？……好，我知道了……”御坂美琴面色严肃的挂断了电话。 黑子爬起来，有一丝不妙的预感：“怎么了，欧内sama“ “抱歉黑子，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就去确认一下。”御坂美琴站了起来：“我有种直觉，如果不现在就去的话就来不及了。” 黑子整理了一下披着的纱巾，有些勉强的笑道：“姐姐大人有事情就去做吧，舍监的检查我会想办法应付过去的。” “拜托你了，黑子，一直都这么值得我信任。”御坂美琴点点头，鬼使神差的，突然俯身亲了一下黑子的额头，亲一口就跑真刺激。 “啊！”黑子的脸又红了，这次并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 第十一学区，一条小巷子里。 八点五十分，水间月站在巷子的中央，手里拿着一个魔方在摆弄，御坂9982号站在他身边。 因为水间月属于会比约定时间提前一些赶到的性格，所以总会有一些无聊的等待时间，才拿了一个魔方用来打发时间。 水间月注意到9982号在盯着魔方看，似乎很在意。 “你要玩吗？”水间月把魔方递了过去。 御坂9982号摇了摇头：“御坂的学习资料中并没有关于这种玩具的内容，御坂对于这种既没有玩过又不认识的玩具丝毫不感兴趣。嘟，御坂9982号用标准的傲娇口吻阐述道。 ‘她们的学习资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水间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将魔方直接扔给了9982。 9982接过魔方，毫不客气的摆弄起来。 经过大脑开发的能力者，每个人都有超过正常人许多的计算力，即使没有学习过魔方的复原公式，御坂妹妹也可以通过计算直接得出魔方的复原方法。 根据学园都市的资料，以基础三阶魔方为例，大体上，异能力者和强能力者的计算力可以在五十步内直接复原魔方，大能力者可以在二十五步内复原，而超能力者们，应该都可以进行十七步内的复原。 以上资料是水间月在上学期在小萌老师的教师办公室偷看的。 八点五十八分，一方通行走进了小巷，看了看摆弄魔方的御坂妹妹，又和水间月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 两分钟后，水间月看了一眼时间：“21点00分，第9982次实验，开始。” 御坂妹妹手中的魔方还没有复原，但是马上就好了，可以看到她似乎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把魔方还给水间月，然后转身就跑。 水间月叹了口气，把魔方复原的最后三步拧好。 —————————————————— 第一百零三章第九九八三次实验 “逃跑？”御坂妹妹一上来就逃跑的行为多少让一方通行有些惊讶，因为这还是第一次什么都不做就逃跑的御坂妹妹。 看了一眼那个自称实验负责人的家伙，那家伙已经跟上去了。 那就追上去看看，在玩什么花样好了。一方通行开心的笑了。 行至半路，水间月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皮卡丘。 “喂？小皮卡……” “嘟……嘟……嘟……”水间月才刚刚接通，就被挂断了。 “学白井那丫头搞恐吓电话吗？”水间月挠了挠脑袋：“我又怎么惹她了？话说……白天好像和她商量白井的问题来着，我说了什么来着？”水间月已经把他打发御坂美琴时候支的馊主意忘掉了。 收收心，水间月继续跟着御坂妹妹跑。 因为同样参与了作战计划的定制，其实水间月知道御坂妹妹的目标地点是哪里。 货运仓库区，那里是实验地点附近最适合的地方，具备足够的空地，在晚上也没有人。 经过御坂妹妹们一次次的分析，一方通行的能力可以偏转一切攻击，包括物理碰撞、电击、激光武器，而且在体表设置了被动触发，通过突袭的方法也没有效果。 但是从他好端端的站在地上行走这一点上看，脚底方向应该没有防御措施，是最好的偷袭方向。 因此第9982次实验是地雷计划。 如果一方通行想的话，9982号根本不可能成功逃脱，但是因为一方通行想要看看9982号的计划，才以一种猫戏老鼠的方式追击，9982号最后以遍体鳞伤的代价成功到达了目标位置。 正要见证计划是否成功的水间月突然回过头，远处有人过来了。 “住手！”御坂美琴跑了过来。 因为发生了计划外情况，一方通行停下了行动的脚步看了过去。 “实验继续，我去解决。”水间月撂下一句，朝着御坂美琴走了过去。 “通过拨打电话来锁定我的位置吗？不得不说你有很大长进啊，皮卡丘酱。”水间月一开口就挑衅道：“不过既然你知道了这里的事，果然佐天同学或者初春同学并没有帮我保密吧。” 御坂美琴怒视着水间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还是不知道为好哦。”水间月摇了摇手指，判断御坂美琴是知道了9982号的事情后直接跑了过来，还没有调查到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让开！”御坂美琴叫道。 水间月摇了摇头：“抱歉，我也是有工作的，我的工作就是保证那边的‘活动’不会受到他人干扰。所以不能让开哦。” 御坂美琴的刘海发出电流作为警告，大有一副不让开就电你的架势，但是御坂美琴自己也知道，就算是动手的话自己战胜对方的希望也很低。 水间月丝毫没有动手的倾向：“回去吧皮卡丘，忘记你看到的一切，只要你想，这些可以和你没有关系的。”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御坂美琴瞪着眼睛驳斥道：“存在和我一模一样的克隆人，在那里受到别人的杀戮，无论是那一项都很奇怪吧？” “关于克隆人，根据我所知的资料，制作克隆人所使用的基因是你自愿捐赠的，在你七岁的时候。有误差吗？”水间月反问道，在知道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时候，他当然把所有会涉及违法的地方全都调查清楚，毕竟是专业的。 “七岁的时候……”御坂美琴陷入了回忆，又猛然惊醒：“那个时候我捐赠的dna应该被用于治疗肌肉萎缩！” “哦呀！”水间月挑挑眉：“那你可以去控告当初接受你捐赠的那家研究所了。当然前提是先回去翻一翻捐赠合约书，上面是否明言只将你的dna用于治疗肌肉萎缩咯。”科学研究这种事情上可以钻的的漏洞还是太多，就算合约上真的写了相关的内容也有斡旋的余地——就好像某个明明主要研究方向是昆虫飞行模型的发明家，却经常出品一些变声器、麻醉手表、足球腰带等黑科技一样，都是副产品。 “合约……”御坂美琴突然愣住，露出茫然的眼神。 “噗。”水间月这下忍不住笑了，研究所那边不可能在没有合约的前提下进行克隆人研究，那么就是年幼的御坂美琴根本没有注意合约的问题，稀里糊涂签了字之后根本没有保存合约吧…… 见到御坂美琴恼火的申神情，水间月跳过了下一个话题：“再说杀戮的问题吧，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克隆人权益的法案哦，任何。”水间月严肃的说道：“因此她们不具备社会关系和社会地位，更简单的说法就是没有人权。” “也许因为她们具备和你一模一样的长相而让你产生不适，但实际上她们只是……工具。” “我不能同意，不能同意！”御坂美琴不断摇头：“她们分明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可能是工具。” “既没有父母，也没有老师、同学，更没有朋友，没有人爱着她们，她们也不爱着任何人，这样真的是活生生的人吗？从实验室诞生的她们根本没有完全健全的心智，‘工具’同样是她们对自己的自我定位。”水间月说道：“更何况，她们自己并没有对自己的死亡有抵触，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多管闲事来满足自己的善心和正义感罢了，和那些关心养殖场里的鸡鸭牛羊的人，差不太多。” “不可能！怎么可能！”御坂美琴并不接受水间月的话。 水间月上前了一步，同时开启了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以自己为中转站，邀请御坂美琴加入了群聊。 ‘初次见面，姐姐。嘟，御坂向实际还未见面的姐姐打招呼。’几乎是立刻，就有妹妹招呼了御坂美琴。 ‘你们在哪里？有多少人？有多少人被杀了？’御坂美琴立刻问道。 ‘姐姐并非是实验相关人员，所以这些问题御坂并不回答你。嘟，御坂公事公办的拒绝道。’ ‘我要救你们啊！’ ‘救？为什么要救？嘟，御坂困惑的问道。’ ‘姐姐在做什么？嘟，御坂疑惑的问道。’ ‘御坂并没有拯救的价值，御坂只是复制人，无论需要多少个，只需要摁一下按钮就可以制造出来，是人工的身体，借来的心，这样的御坂并没有拯救的价值……’ “怎么……这样……”就在御坂美琴在御坂网路里和御坂妹妹们争论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在水间月身后的方向，9982号被一方通行击穿了胸膛。 一方通行扯出了9982号的心脏，示威一样看向了这边。 第一百零四章 芙兰达 水间月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心里叹了口气，就猜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八月十五日的晚上，御坂美琴知道了克隆人的存在，追踪水间月的位置的同时目睹了一方通行对御坂9982号的杀害，在9982号死亡后离开了现场。 但是回去之后显然她并没有像水间月说的那样放弃，而是用自己的手段开始了详细调查，然后用了采取了非常暴力的方式，开始一个个袭击参与了这项实验的研究所。 两天时间，学园都市三分之一的医学、药物研究所，整整二十座全都被摧毁了。 但是御坂美琴还没有弄明白一件事，这项计划的背后站着统括理事会半数以上的支持，只要他们想，可以调动学园都市70%的力量为这项计划服务。 毕竟御坂美琴并没有造成任何研究员的死亡，仅仅只是破坏了可以用钱买的设施，现有的研究所被摧毁，还可以立刻转移到原本不在计划中的研究所，也可以就地立刻重建研究所，但是必须先解决御坂美琴这个问题。 今天是八月十八号，而参与了计划的研究所，只剩下最后两家没有被摧毁了。而统括理事会决定在这个时候，雇佣暗部人员对研究所进行保护。 水间月放下资料，开始打量对面四个女生。 对面也在打量他。 她们是item（道具），学园都市的暗部组织之一，由某一个理事雇佣保护剩下的两家研究所。 水间月也以无名的暗部成员的名义，表面上由另一位理事雇佣来进行协同任务，实际上则是接受了亚雷斯塔指派的任务，如果发生了战斗，他要尽可能保证御坂美琴，还有道具中的一位名为麦野沈利的成员都活着。 简单说就是拉架的。 道具的四个女生，最惹眼的应该是一位明显有欧洲血统，金发碧眼的少女，个子非常的娇小，打扮的很精致整个人都非常漂亮。 而另外三位，看起来恰好对应着国中生、高中生、大学生三个年龄段，其中看起来应该是大学生的女生，就是水间月的任务目标之一，麦野沈利，有着高挑而丰满的身材，还有一种千金大小姐气质。 “你好，只有你一个人吗？怎么称呼？”水间月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水间月，那个金发碧眼的欧洲混血少女看起来最为活泼，率先向水间月问道。 “你好，我确实是一个人。”水间月点点头。 “哇，结果是少见的独行侠呢。”少女夸张的说道，然后介绍了自己和身边的同伴：“我叫芙兰达，这位是麦野沈利、泷壶理后、绢旗最爱。我们是道具。” “抱歉，我不太习惯报真名，叫我【幻想潮生】就可以了。”水间月另有一些打算，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是把代号报了上去。 对面四人虽然对于对方不报名字的行为有一些反应，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她们还没有获知第八位lv5的事情。 “结果，就和之前说好的一样，由我一个人负责病理解析研究所，麦野你们去s制药公司的脑神经应用研究所吧。”芙兰达对同伴说道。 麦野沈利点点头，又扭头对水间月说道：“那么，幻想潮生你和芙兰达一起去病理解析研究所吧。”语气就好像命令一样，根本不是在商量。 水间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举起手：“少数服从多数咯。”他只有一个人，当然是听对面一个团队的安排了。 只不过他的任务是注意麦野沈利和御坂美琴的战斗，到时候说不定有些麻烦。 一行人分成两伙，往两个研究所走去。 “幻想潮生，你的能力是什么样子的？需要我配合你吗？”芙兰达主动问道。 水间月先在手上弄了一团火焰，又变成电流、光线：“我的能力是可以模仿多种能力现象，也包括对手的能力。不过效果并不能比得上对手。”水间月半真半假的说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所以我不擅长战斗，主要做脑力劳动。这次的任务主要是确定袭击者的身份。” 这样说的话，如果御坂美琴和那一边进行战斗，就有理由赶过去了。 “有些奇怪啊，也可以模仿我的能力吗？”芙兰达显得有些感兴趣。 “芙兰达酱的能力又是什么呢，一定很厉害吧。”水间月反问道。 芙兰达摇摇头：“我的能力并不是用在战斗中的，我的能力是【空间压缩】可以把战斗用得上的东西压缩的很小带在身上，就像这样。”说着，芙兰达突然从裙子底下抽出两根比她的大腿还粗的飞弹状武器。 “在我面前演示一下压缩的过程，我应该就能模仿了。”水间月说道。 “就像这样。”芙兰达也不客气，把飞弹在手里往中间捏，然后飞弹就一点点变小了，最后变成可以轻松丢进裙下的暗袋里的尺寸。 水间月在最后时刻猝不及防的往芙兰达的头上拍了一下。 ‘滴，检测到lv4【空间压缩】，是否复制？’复制能力的提示音倒是有短时间没有听过了，听到新手教程那人声模仿电子音的‘滴’，倒是想起来御坂妹妹们也喜欢‘嘟嘟’的叫。 ‘复制。’ 水间月的眼里和芙兰达的眼里同时闪过了一颗星星，只有短短的一顺，如果时间太长了可能会被注意到不对劲。 短短一瞬间从记忆里窃取的资料，只有芙兰达的能力公式，还有一些同伴的信息。 麦野沈利，lv5原子崩坏，第四位。 泷壶理后，lv4能力追踪。 绢旗最爱，lv4氮气装甲。 lv5原子崩坏……水间月的眼中冒出一抹精光。 只要再复制一项lv5功能，他就可以解锁幻想刻录的新功能了。 “喂喂，喂喂，结果你到底能不能模仿啊！” 回过神，原来是芙兰达正吵着让他表演一下能力模仿，模仿她的空间压缩。 水间月笑了一下，对这个女生的印象还不错。 随意的从腰包里拿出咖啡，变小，只变了原本的四分之一小就说做不到更小了。 当然，其实达到和芙兰达一样的十分之一比例也没有问题，只是水间月留了一手而已。 “哇哦，结果真的模仿了我的能力嘞！太有趣了！”芙兰达咋咋呼呼的叫道。 水间月发现芙兰达好像异常的兴奋，应该是在和他聊天之前，刚开始行动的时候就兴奋起来了。 “执行任务让你很高兴吗？”水间月忍不住问道，据他了解，暗部执行的任务都是些脏活，可以的话他还真想知道，是什么让这些少女成为暗部的雇佣兵。 “因为啊，如果独自解决了任务目标的话，我可以获得这次任务酬金的一半诶！”芙兰达夸张的挥舞着胳膊：“你这种独行侠一定不明白这是多么的诱人！” “你很喜欢赚钱啊。”水间月笑了笑。 说话间，两个人到了病例解析研究所。 芙兰达看了看病例解析研究所的规模，大眼珠子转了转，转头和水间月商量了起来：“幻想潮生，既然你不擅长战斗，那商量一下好不好，战斗我全部承包了，把你的佣金分我三成，怎么样？站着不动就有七成收入，你不亏哦。” “听起来确实稳赚不赔啊。”水间月摸了摸下巴，装作认真思考了一下，实际上他确信他们这些人的任务全都完成不了，根本赚不到佣金全款，管他怎么分配呢：“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做吧。” 第一百零五章 泷壶理后 到了研究所，水间月和芙兰达与研究所的工作人员确认了一下身份，研究人员暂时转移到研究所的三层以上和地下部分，将一层和二层交给了水间月和芙兰达来布置防线和作为可能需要的战场。 芙兰达的布置方式是用做成了涂改带形状的爆燃剂，在一二层涂了好像蛛网一样的连接。 还有超过三位数的，被做成了布娃娃形状的炸弹，摆放或隐藏在那些爆燃带的末端，这样的设计似乎方便了芙兰达可以在多个地方，随意的引爆某一处的炸弹。 “为什么不用遥控炸弹？这样很容易被察觉到意图吧？”水间月问道：“遥控炸弹的响应速度也更敏捷一些。” “遥控炸弹我也有储备啦，但是根据资料，这次的敌人是发电类能力者吧，有一些发电类能力者经过精细的操控，是可以破坏甚至利用遥控炸弹的电子引信的，那样我的炸弹会被别人利用，结果，这次只布置了火引爆式的炸弹。”芙兰达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水间月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 水间月也没有完全摸鱼，在芙兰达布置炸弹之前，分别展示【透视】、【探测】之类，感知类的低等级能力，快速绘制了研究所一二层的空间分布图。 其中有个实验室，因为实验内容的缘故，有特制的氮气管道，芙兰达大眼睛一转就有了坏主意。 布置完毕之后，芙兰达看守一楼，水间月警戒二楼，两个人等着‘神秘的入侵者’的到来，或者听到道具的另外三人那边遇到了入侵者，芙兰达借给水间月一个对讲机用来联络。 结果没让芙兰达失望，八点四十的时候，入侵者堂堂正正的从大门突破了进来。 “麦野麦野，我这边遇到入侵者了！”虽然想要独吞赏金，不过芙兰达还是第一时间用对讲机通知了同伴，然后又调到与水间月使用的频道：“幻想潮生，我没有大叫救命的话，千万不要出手啊。” “安心吧，等着拿你的丰厚赏金吧，这次的工作报酬将是以前无法比较的哦。”水间月顺手帮她插了个flag。 蛮可爱的小姑娘，可惜马上要被铁板踢了。 很快御坂美琴和芙兰达的战斗开始了，但是有些出乎水间月的意料，也许他高估了御坂美琴的战斗能力，或者看扁了芙兰达，两个人居然打了个热火朝天。 用了一些使用电流的小技巧，水间月利用把对讲机变成窃听器，一直听着下面两人战斗的声音。 值得圈重点的是，芙兰达并不能把能力用在战斗中，所以只靠着预先的布置和灵活的战术就掣肘了lv5，暗部的女孩子果然不能小看啊。 御坂美琴会显得那么被动，除了芙兰达的布置以外，还有就是自身的战斗经验不足，不能做到收放有度。因为想着要保存体力而没有使用全力，才反被拖入了芙兰达的节奏里去。 最后两个人还打到了二楼，水间月不得不藏到了暗处。 不过lv5始终是lv5，能揍lv5的无能力者有上条当麻一个已经够多了，等到御坂美琴认清战局使用全力之后，芙兰达还是被电了个四脚朝天。 而且芙兰达输得太快，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这样一来水间月也可以理所当然的束手旁观了。当然，就算芙兰达叫救命，他也不会管的。 “我数到三，再不说出你的同伴的位置、还有雇主的身份的话，你就会变成焦炭。”御坂美琴指着躺在地上的芙兰达，满脸的凶残。以水间月对她的了解，都是装的。 “一、二……三。”一直数到三，芙兰达都没有开口，水间月对她的职业操守也颇为赞赏。 ‘我说啊！我全都说！我想说的啊！但是舌头被电麻了，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完了要变成焦炭了……’然而没有人知道，芙兰达的内心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御坂美琴叹了口气，她也没法真的杀人，只能找个理由放了她了：“我明白了，我也不反感你的忠诚……” 就在瞬间，两人旁边的金属墙壁变成灼热的赤红色，在一秒内就被烧穿，一道白色的光线飞了出来直朝着御坂美琴。 御坂美琴险之又险的用磁力链扯着自己躲开。 ‘啧，麦野沈利来了。’水间月有些皱眉，看样子她们要打起来了。 麦野沈利和泷壶理后从被烧穿的墙壁里走了出来：“还真是千钧一发啊，芙兰达。” 被芙兰达消耗了大半体力的御坂美琴，和状态正好的麦野沈利加上泷壶理后，最多再算上一个拖后腿的芙兰达，基本不会有胜算的样子。 虽然御坂美琴是lv5中的第三位，麦野沈利是第四位，但一方面水间月从芙兰达的记忆里确定麦野沈利的能力非常适用于战斗，另一方面麦野沈利是暗部的雇佣兵，而御坂美琴是连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开发出真正威力的国中丫头，也不怪水间月不看好御坂美琴。 她们之间的战斗可不能只靠着窃听来确认情况，水间月悄悄的靠近了过去。 “芙兰达，那个幻想潮生哪去了？”麦野沈利向芙兰达问道。 芙兰达还处于麻痹状态，一阵手舞足蹈也没法叫人理解清楚。 麦野沈利烦躁的摇摇头：“算了，多半是跑了吧，都是没用的家伙。” ‘滴滴滴滴滴滴滴！’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在御坂网络中响起。 ‘怎么回事？’水间月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变故影响了御坂网络。 ‘滴，御坂御坂发现，御坂19090号突然上传了过于庞大的信息，怀疑是病毒攻击！正在处理。’那个唯一和其他克隆体有区别的声音叫道：‘御坂御坂正在检查文件内容。’ 就在水间月一愣神的功夫，御坂美琴已经和麦野沈利打起来了。 【超电磁炮】的泛用性很高，利用磁力操作可以实现快速的立体机动，靠着这个御坂美琴像个蜘蛛侠一样闪避着麦野沈利的攻击，但是无暇反击。 这时，麦野沈利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丢给泷壶理后，水间月没有调查到那个是什么，但是芙兰达的记忆里泷壶理后发动能力需要那个。 泷壶理后从小盒里倒出两片药片状的事物吃掉，接下来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一直在颤抖。 过了一会，泷壶理后好了一些，在芙兰达的搀扶下盯着御坂美琴看，水间月知道，现在泷壶理后的能力【能力追踪】已经锁定了御坂美琴散发出的aim扩散力场。 第一百零六章 原子崩坏 盯住了御坂美琴之后，泷壶理后却带着一丝迟疑的瞟了一眼水间月藏身的位置。 水间月心中一慌，连忙关闭了【缺陷电力】，心知是因为缺陷电力和超电磁炮极其相似的波动而被泷壶理后注意到了。 关闭了缺陷电力之后，泷壶理后便不再关注这边，一直盯着御坂美琴看。 不知道泷壶理后能力的御坂美琴，被盯的直发慌，也意识到二对一状况对自己的不妙，连忙跑进了研究所的通道内以求停止战斗恢复体力。 然而泷壶理后已经可以根据她的aim扩散力场确认她的位置，用手指出方向之后，麦野沈利放出足以连墙壁一起贯穿的光束，御坂美琴并没有躲避的闲暇。 水间月切换了【空间移动】，移动到了御坂美琴身后的位置。 “要没电了……”御坂美琴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已经见底了，同时疑惑为什么对方还是可以攻击到自己。 这时御坂美琴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还没等做出反应，肩膀被拍了一下之后眼前景色一变，自己已经站在研究所外面了。 “空间移动？”御坂美琴一愣：“黑子？不对，是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明明也是参与实验的人之一，为什么要救我？御坂美琴面色一沉，突然又眼前一亮，那个会发光线的女人原本应该在s制药公司的研究所镇守的，既然来这里救那个芙兰达了，显然s制药公司就没人保护了。 把水间月的立场问题抛开，御坂美琴乐呵呵的打了辆车去了s制药公司。 病例研究所里面，用空间移动送走御坂美琴之后，水间月立刻切换了【超电磁炮】。 泷壶理后的追踪能力范围极大，就算把御坂美琴送出地球也感应得到，因此必须自己开启【超电磁炮】，用更强烈的aim扩散力场来掩盖御坂美琴的行踪。 随着墙壁变成红色，下一秒钟就会有一道白色光束烧穿墙壁朝水间月袭来。 水间月可不想像御坂美琴一样被撵的像猴子一样，而是快速切换了【空间移动】平移了一米，然后换回了【超电磁炮】。 “在那里……”里面，泷壶理后把手平移了一点角度：“还活着。” “又被躲开了……”麦野沈利并未急躁，一次又一次的按照泷壶理后所指出的方向轰击。 但是随着水间月的闪躲行为越来越狂妄，泷壶理后不得不像一个迷失了方向一样的指南针在原地旋转，麦野沈利也不得不跟着转圈圈，四面八方的轰击着墙壁：“那个小丫头怎么越跑越快，属兔子的吗？” “那个……吱啊……麦野……吱啊……你攻击……吱啊……的方向，好像……吱啊……不太对。”芙兰达的麻痹渐渐好了一些，因为觉得有些不对劲，勉强着自己的舌头，开口对麦野沈利提醒道。 “哦？”麦野沈利一边用眼神示意芙兰达继续说，一边按照泷壶理后指出的方向射出一道光线。 用斗牛士一样的动作避开了光线的水间月一笑，这就是最后一个点了。 “麦野你……攻击……的位置，是……研究所的……支撑柱。”芙兰达断断续续的说道。因为布置炸弹和胶带的缘故，芙兰达对于这里的结构非常清楚。 “登登~”水间月的指间带着电流，轻轻在手边墙壁上的胶带上戳了一下。 “嘭嘭嘭嘭！”最后的支撑柱被芙兰达自己留下的炸弹玩偶破坏，整个研究所第二层轰然倒塌。 “咳咳……芙兰达，泷壶，你们没事吧？”麦野沈利被烟尘呛了一下，在被瓦砾掩埋之前，她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原子崩坏布置了防护罩，被所有砸向她们的砖瓦全部粉碎。 用自己的能力制作光球来照明，麦野沈利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上面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烧伤。她的能力其实并不稳定，通常需要较长时间的计算来确保精度，而一旦急于快速使用能力，大幅降低的精度就会像这样误伤自己，这次只伤了手还是运气不错的。 “我们没事。”芙兰达也出声了，只是看了一眼麦野沈利的方向之后不由惊叫了一声：“麦野！” 作为多年的搭档，仅仅只是芙兰达这声惊叫，麦野沈利就听出了自己的身后有人，回过头看到却不是那个短发小丫头，而是一个由电流组成的人影，似乎是对方用大量的电流包裹了自身的结果。 电流人影接近的太快，从麦野看到它到反应的一瞬间就站在麦野的面前，直截了当的一拳打在麦野的肚子上，接着就是一记后脑手刀，而麦野手中的光球好没有成型就消散了，随着麦野的眩晕，之前当做照明用的光球也突然熄灭，这片小空间中唯一的光源就是那电流人形。 再接着，泷壶理后和芙兰达也相继被敲了后脑，三个人倒在了地上。 ‘滴，检测到lv5【原子崩坏】，是否复制？’ ‘复制。’ ‘滴，检测到幻想刻录下位能力【能力追踪】，已自动捕获，转化新技能，幻想定标，妈妈再也不担心我找不到小伙伴了。’ ‘复……你说啥？下位能力。’水间月吃了一惊。 ‘没错，【能力追踪】如果正常进化到lv5，将提升成【能力操作】，她将能透过aim扩散力场，自由操纵别人的“只属于自己的现实”，随心所欲地对他人的能力进行提升、削弱、交换、改变，甚至创造出“多重能力者”。也就是，完整幻想刻录的功能。’ ‘哦，对了，刚才忘了。滴，已获得三项lv5能力，幻想刻录升级，获得新功能【幻想镌刻】，可以将宿主已有的能力，在一定的条件下赋予他人，冷却时间一周。【幻想交响曲】效果增强，能力总级别上升到八’新手教程后知后觉的补了一条系统提示。 ‘你刚才是说，这孩子如果成长起来的话，将会和我一样强？’水间月眼里闪着小星星，正在用【心理掌控】从两人的脑袋里面搜寻关于能力的公式。 ‘不，从基础条件上说，她的计算力远低于宿主，另外，不仅从性能上【能力操作】不如【幻想刻录】，【能力操作】也不能复制魔法现象。而且宿主可以正常学习、使用魔法。’ ‘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并没有我这样强大的系统辅助，请宿主记住：’ ‘我们，是无敌的。’ 第一百零七章 氮气装甲 ‘别说的那么中二嘛……’水间月摇摇头，搜刮了能力公式之后，又从泷壶理后身上搜刮了那个叫做‘体晶’的药物。 再从麦野沈利身上搜走了一种用来散射原子崩坏的晶卡，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把三个少女送了出去，就在这里躺着如果二次塌方被砸死了岂不是很冤。 离开研究所，乐呵呵往家方向走的水间月，先再次打开【缺陷电力】，然后和新手教程聊天。 ‘刚才说【幻想镌刻】需要在一定条件下使用，是什么条件？’ ‘首先，【幻想镌刻】的作用方式需要额头相抵，而限定条件是赋予的能力与对方原本的能力是同属性的，也就是说你目前不能把发电能力赋予有火焰能力的人。另外，赋予不是百分百完全还原的粘贴，只会根据对方原本的强度与相性赋予一定程度的能力。’ 原来如此……水间月想了想，又点点头。 这一次任务还真是收获颇丰啊，一个lv5的【原子崩坏】，一个【幻想镌刻】、一个【幻想定标】还有一个lv4的【空间压缩】。 不过这个【空间压缩】很鸡肋就是了。 空间压缩后的物体，质量并不会改变，带在身上依然要承受负重，而且压缩之后不能离开能力者二十厘米，超过这个距离会自动还原，另外，对于水间月来说，虽然压缩之后不需要持续输出能力，但是一旦他关掉这个能力，压缩物也会立即还原，因为一旦关掉，他的身体就不是【空间压缩】能力者的身体了，判定离开身体的压缩物会自动还原。 【原子崩坏】的公式学起来出乎意料的简单，只有两个公式，一个用来制造崩坏光束，一个用来改变光束的形状。简单到毫无lv5的格调。 刚接通御坂网络没多久，水间月听到御坂网络里，那个御坂御坂在做全服广播：“即将下发由19090号上传的人格补全文件，请各位在收到文件后迅速安装，但注意不要表现出异样被别人发现。” 水间月停下了脚步，愣住了。 应该是在御坂美琴刚和麦野沈利打起来的时候，从御坂19090号上传了一个文件到御坂网络，但是被身为网络指挥官的御坂御坂怀疑是病毒文件拦截了。 这个理由很简单，从序号上看，19090这样很久以后才会用上的实验体，应该想在还在休眠仓里躺着方便管理，应该不会凭自己的意志获取信息，所以这个文件分明是利用学习装置输进她的脑袋里的，御坂御坂拦截的行为理所当然。 然后御坂御坂要求所有御坂妹妹瞒着实验人员秘密安装这个文件，水间月就看不懂了，该不会是御坂御坂中病毒了吧？ 水间月耸耸肩，又不关他事，不管是中病毒了还是御坂妹妹集体起义了都没关系，他的工作内容只包括室外的战斗实验部分不被干预。 不过这种类似人工智能诞生叛逆思维起义的剧本还挺有趣……就是有点眼熟，话说诺亚方舟似乎还躺在手表里呢吧。 很快那个人格补全文件通过御坂网络发到了他的脑子里，水间月连解压都没有就直接用心理掌控帮自己删掉了。 水间月快到家的时候，电话响了，御坂美琴。 “喂？皮卡丘？” “……”电话对面只留下一片沉默，足足一分钟后御坂美琴才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立场，但我不想欠你人情，s制药公司这边，有一个已经被我电晕的大能力者，能力是【氮气装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水间月花了三秒钟理解了一下，乐呵呵的改了方向往制药公司跑。 ……十分钟，s制药公司。 “这小丫头，都来搞破坏了还这么温柔……”水间月摇摇头。s制药公司的保安人员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都还好好的有着呼吸，都是被电昏迷了而已。御坂美琴的破坏方案只是炸毁了研究所的中央电脑，销毁全部实验资料而已。哪像水间月那边，借了原子崩坏之手将病例研究所的第二层摧毁，下落的第三、四层又砸碎了第一层，整个病例研究所都变成了废墟，想必研究人员的死伤都在所难免了。 在研究所机房门口，水间月发现地上的一个少女，正是道具的第四个人绢旗最爱，能力是【氮气装甲】，御坂美琴拿来扯平的谢礼。 水间月开启【光幻霓虹】，把自己变了一个样子，然后走过去，左手把绢旗最爱拎起来，摇醒。 “你是什么人？”绢旗最爱看到水间月，警惕的问道：“快超放开我。” 水间月则在思考怎么让绢旗最爱用出能力。 直接向对方要求的话，基本就相当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复制麦野沈利和泷壶理后时用电流缠绕自己遮挡容貌的行为就没了意义。 心理掌控其实可以控制别人使用超能力，但水间月得到心理掌控的时间还短，这个能力又十分复杂，现在还没有掌握。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只是水间月有些犹豫，仔细看了看绢旗最爱，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问道：“你多大？” “十二。”绢旗最爱摸不到头脑的问道。 “小学生……”水间月的嘴角直抽搐，十二……打小孩的记录要刷新了。 进入了学园都市以来，水间先生打小孩子的之前的记录是白井黑子，十三。 “绢旗超是国中生啊！超笨蛋！”绢旗最爱不顾场合的抗议道。 看了应该只比白井小几个月而已，学年是一样的。水间月听完之后安慰了不少，笑眯眯的举起了拳头，作势要揍。 “呀！”绢旗最爱现在还被拎着，在巨大的臂长优势下既不能闪躲也不能反击，只好闭上眼睛站等挨揍，顺便架起不知道对神秘人是否有用的氮气装甲。 连子弹都可以挡下的氮气装甲，绢旗最爱现在对它没那么有心细了。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刚被那个神秘袭击者不讲道理的直接电穿了。 绢旗最爱突然感觉一阵恍惚，好像忘了什么，再清醒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第一百零八章 某男子的propose “明明没有自己缺课的记忆，却又不得不接受补课……上条先生真的是好委屈啊……有一种替别人补课的感觉。”上条当麻摇摇晃晃的走过公园，“更可恶的是水间那个家伙，明明也需要补课，却能以风纪委员活动为借口不去上课，而且我分明听到那家伙连风纪委员活动那边也经常请假，他到底在忙什么呢……” 八月份真是热的可怕，然后上条当麻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转移向了自动贩卖机。 冷静，上条先生，今天才二十号，生活费的发放日是五号，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你的钱包并不富裕，今天还没有买菜，家里有个超级大胃王在等着你做饭，如果不能填饱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嘶……上条当麻将一张两千圆纸币塞进了自动贩卖机，怎样都好了，上条先生想喝一罐冷饮。 咦？贩卖机是不是一点反应都没给？明明有好好的把上条先生的两千圆咽下去了，可还是一副未投币的样子。 扭动一下退币手柄……不是吧，真的被吃钱了？ 虽然水间提醒过自己了，虽然已经开始新生活快一个月了，但是对于自己的绝赞运气，上条当麻有时还是那么难以置信。 “不买的话，能不能请你这家伙让开？”这时，上条当麻身后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迟疑的上条当麻还没等回头，居然被人揪着领子拉开了。 一个身穿制服的国中少女，正兴致勃勃的研究自动贩卖机里的饮料。 “额……”上条当麻认识这身衣服，虽然他失忆了但依然保留一些知识，这是常盘台的校服，也就是贵族女校的千斤大小姐。 “所以，她是谁啊？”上条当麻自言自语的对空气吐槽道。 然而这句话惹恼了少女，少女连饮料都不看了，一道耀目的雷光劈向上条当麻。 “给我听好了，我的名字是御坂美琴，你也该记住了吧？大笨蛋！” 上条当麻几乎是条件反射，瞬间举起右手挡住了这道雷光。 ‘为什么我会这么熟练啊……而且从女生的话里来看，看样子确实是认识的人……过去认识的人。’上条当麻在心里考量着。 御坂美琴毫不意外的看着上条当麻接下自己的攻击，少女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继续研究饮料，虽然研究也没什么意义，毕竟她的买饮料方式是不能挑选种类的。 “话说，那个贩卖机好像会吃钱哦。”上条当麻犹豫了一下，既然好像是熟人的话，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 “我知道。”御坂美琴漫不经心的应答道，应该有半个学园都市的学生都知道这台贩卖机不好使了吧，美琴大人可根本没打算往里面投钱哦，这可恶的机器当年可是吞了她一张万元大钞啊。 突然御坂美琴警觉的回过头看向上条当麻：“莫非……你被吞钱了？” 上条当麻保持沉默，表情尴尬，目光不自然的游移起来，虽然没承认但胜似承认了。 御坂美琴的脸上浮现幸灾乐祸的表情：“吞了多少？吞了多少？告诉我嘛。” “两千……”上条当麻本来不想回答的，但是被御坂美琴纠缠了一会就坦白了。 “两千圆纸币？这个年代两千圆纸币还没有灭绝吗？”御坂美琴一下子就开心了，这段时间的郁闷全都一扫一空，喜悦，非常喜悦，居然有一个笨蛋被贩卖机吞了两千圆！ 某个被吞了一万圆的少女将自己的喜悦建立在了别人的倒霉之上。 “今天心情好，美琴大人就大发慈悲帮你讨回来吧。”笑够了之后，御坂美琴将带着电流的手按在了贩卖机之上。 各种各样的饮料一罐一罐的向外飞了出来：“用这种方式，这些饮料足够挽回你的损失了吧……喂？”抬起头却看见，上条当麻撒腿就跑的背影。 …… “总觉的从收下饮料的一刻起，我就从单纯的旁观者变成了从犯，好沉重。”上条当麻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抱着一大堆饮料嘟囔道。 “这罐椰子凤梨汁给我吧……你何必吓成这样啊。”御坂美琴抽走一罐饮料，坐在上条当麻旁边的位置吐槽道：“明明很强却觉得自己很弱，你这样看起来挺蠢的。 “额……”上条当麻很迷茫，难道自己不是真的很弱吗？只是一个小小的lv0而已，每周末都会被水间拉起来教授格斗，但是实战的时候每次都被水间轻松压制，除了这只可以抹消超能力的手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吧。 “你可是打赢了我御坂美琴诶！所以身为胜利者的你，必须背负该负的责任才行。”御坂美琴突然又口出暴言：“学园都市原本只有七位lv5，虽然据说又增长了第八位，但是还没有听过具体消息，而我则是这七人之一，排名第三，所以你要有点志气才行……” 上条当麻的大脑瞬间宕机了，从“负责”之后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从一个女生口中讲出“要负责”这种话，让上条当麻有限的知识储备觉得相当的不妙。 看到上条当麻一脸傻样，御坂美琴有些不耐烦：“难道你都忘了？不会吧？在街上，在河边，你都好几次玩弄过我了吧。” 上条当麻的大脑二次宕机。 ‘哈！？喂喂，给我等一下。玩弄过她是怎么一回事？像这样问我也就是说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吗？’ ‘难道说……是情侣吗？因为是情侣所以刚才非常自然的突然电过来吗？难道猜中了……’ ‘过去的我到底做了什么，该不会是……原来过去的我是这种混蛋吗，居然对国中生出手，太差劲了……’ ‘重点是居然对还有着美好未来的少女做这种事，责任啊责任责任责任！’ 御坂美琴一脸疑惑地看着陷入严重宕机状态的上条当麻：“喂喂，笨蛋，你还在吗？” 回过神来之后，少年对少女说出了暴言中的暴言。 “御坂。”上条当麻一脸认真的说道：“请与我结婚吧。” “喵嗷？！”御坂美琴瞬间凌乱了。 第一百零九章 电击使 黄昏下的一座公园里，有三个身影正在商量着什么。 上条当麻，御坂美琴，还有一个叫布束砥信的少女。 布束砥信其实算得上是御坂妹妹以及相关的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的研究员之一，不过在随着实验的进行中，布束砥信对御坂妹妹们产生了恻隐之心，于是做出了一些举动来阻止实验。 第一个行动是在实验的主要场地——学园都市的暗巷中散发一些现金卡，同时传播出相关的都市传说，试图吸引闲人寻找现金卡，使实验没有场地进行。 但是御坂妹妹除了进行实验外还有维护实验的工作，再加上后期还有水间月加入维持，布束砥信的方案一别说成效，其实根本就没有被御坂妹妹们注意到。 布束砥信的方案二，在御坂美琴袭击研究所期间，以监修学习装置的名义潜入s制药公司，将她编写的人格补全文件传入御坂妹妹们的御坂网络中，期望获得了完整感情的御坂妹妹主动反抗实验，结果显示被20001号以病毒的名义拦截了，虽然她并不知道20001号后来又偷偷的给所有的御坂妹妹下发了文件。 而且在她上传文件的时候，还被当时驻守研究所的绢旗最爱抓了个正着，当场捕获。不过巧合的是，被水间月移动出战局的御坂美琴袭击了s制药公司，又把布束砥信救了出来。 这是御坂美琴和布束砥信的第三次见面了，而第一次是在御坂美琴知道了9982号存在的第二天早上，御坂美琴也知道了布束砥信是实验相关者并且有和自己一样的愿望。 然而在御坂美琴前天摧毁了二十二座实验室之后，原以为实验只能就这样停摆，却在昨天发现了继续实验的10031，在进行调查之后才知道，实验不仅没有停止，还分摊了183座实验室，每座实验室都买了保险，一副砸的动你就继续砸吧的意味。 上条当麻也是在昨天第一次看到了10031号之后，渐渐的知道了这个实验，并且无法接受实验的内容，主动提出帮助御坂美琴。 三个人正在商量计划，但是现在的事实已经很明显，在背后支持这项黑暗实验的敌人，正是整个学园都市。 “那个……我想拜托一下我的一个朋友，他很厉害，而且很聪明，也许会想到好的办法。而且他也很热心，还是风纪委员，知道这种事情的话不会坐视不理的。”上条当麻有些犹豫的说道，一般来说他并不是很想把朋友拖下水，但是自失忆以来水间月的行为多少对他有些影响，觉得有事找水间比较好。 因为失忆之后昨天是第一次见到御坂美琴的缘故，他还不知道御坂美琴和水间月已经认识了。 只是御坂美琴的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已经冰冷冰冷的了：“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那个可以复制能力的水间月吧？” 上条当麻惊讶的点点头：“你们认识吗？那就更好了。”然后就打算拿出手机来打个电话。 “好什么啊！”御坂美琴叫道：“那个混蛋也是计划的参与者！为这项魔鬼计划保驾护航的人！” “怎……怎么可能！”上条当麻完全不可置信。 …… 第十七学区，电车编组场。 “贵安，欧尼sama。嘟，御坂学着路上听到的方式对哥哥打招呼。”御坂10032号对早来一步的水间月打招呼道。 水间月的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回答道：“晚上好。” 水间月今天没有带魔方，只能靠在货箱上等着一方通行来进行试验，御坂10032号则站在一边，看着水间月。 水间月突然想起来，之前获得的【幻想镌刻】还没有试验过，刚好自己身边站着一个名副其实的实验体，立刻对御坂10032号招招手。 水间月、或者说新手教程那家伙在御坂网络中建立的声望，从御坂妹妹们对他的称呼就可以看出来了，御坂10032号毫不迟疑的走了上来。 轻轻的将御坂10032号带在额前的护目镜往上推了推，拨开刘海露出额头，水间月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发动【幻想镌刻】的前提条件之一，就是额头相抵。 为了防止有一种名为‘按头小分队’的生物出没，水间月用手牢牢扶住10032的头，就好像怕她跑了似的，然后在心里发动了【幻想镌刻】，以【超电磁炮】为蓝本，提升御坂10032的能力。 御坂10032号几乎是毫无反应的，面对突然贴上来的水间月，既没有逃避也没有露出害羞的反应，面无表情的和水间月贴在一起，直到【幻想镌刻】生效之后，才露出惊讶的表情。 准确来说，御坂妹妹式的惊讶，只是眉毛稍稍上抬了三毫米多一些而已。 毫无疑问的，除了御坂美琴自己以外，御坂妹妹绝对是对【超电磁炮】最契合的存在，原本lv2【缺陷电力】的御坂10032号，现在已经变成了在lv4中也算比较高的【电击使】了。 这段时间水间月也研究过御坂妹妹们的能力为什么弱于御坂美琴，在使用【心理掌控】进行检测之后，发现【缺陷电力】和【超电磁炮】两个能力的特征脑电波99%是相同的，但存在一点点细微的不同。 水间月推测，在量产型能力者计划中，为了防止御坂美琴和克隆人构成御坂网络，实验人员刻意更改了一点御坂妹妹的特征电波，使御坂美琴和她们之间的‘频段’不同，不会轻易形成沟通。也许就是这一点点更改，使lv5的基因只诞生lv2。 “喂喂，你们干什么呢？”一方通行一进来就看见一对狗男女贴在一起：“真够恶心的。” 两人分开，再将稍作修改，更适用于lv4的能力公式发给御坂10032号之后，水间月嘱咐道：“这些公式只适合你使用，就不必上传到御坂网络了，以免引起其他御坂的混乱。” 御坂10032号点点头，没有回答。 “实验还有二十秒开始，去吧，给那个小鬼一点惊喜。”确认了一下时间，对【幻想镌刻】的效果比较满意的水间月，微笑着对御坂10032号说道。 但是看着御坂10032号没有表情的面孔，心里想的却是：果然是没有感情的人偶，普通的女孩这个时候应该或者害羞或者兴奋吧？ “嗯，”御坂10032号还是点了点头：“我出征了，欧尼sama。” “祝你武运昌隆，一抹多。”水间月也配合着玩了一下。 御坂10032号对水间月行了个临别礼，转身走向了一方通行。水间月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刚才，是不是说话没有加那个嘟嘟的口癖？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〇〇三二次实验 御坂10032号主动朝一方通行跑了过去，没有拿出枪支，而是用电弧打了过去。 即使没有水间月将她的能力提升这件事，这次实验的行动方针也是使用能力来攻击。 牺牲了半数御坂妹妹之后，御坂们也意识到，枪支其实是最不适合用来对付一方通行的武器。 如果一方通行想的话，打中一方通行的第一枚子弹，就会以无法反应的超快速度打穿御坂妹妹们的颅骨。 使用电流同样会被反射，但是可以操控电流的御坂妹妹可以保证反射回来的电流不会伤害到自己。 虽然是用来牺牲的试验品，但御坂妹妹们的任务是以战胜一方通行为目标去行动，每一个牺牲的御坂妹妹都将与一方通行战斗的经验传递了下去。 玩闹一样的和御坂10032号交手了一下，一方通行感觉有些不对劲：“你，好像不太一样。” 一方通行是连其他lv5都不会放在眼里的最强，御坂妹妹从lv2升到lv4，对他来说变化不是很明显。只不过放出的电流在视觉上更粗壮了一些。 一方通行所说的不对劲，是对面那个只会面无表情的被杀掉的人偶，战斗时似乎若有若无的在笑。 看御坂10032号反复只有雷电之蛇一招来劈他，一方通行也算厌烦了，轻轻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四五枚石子便化作子弹朝御坂10032号飞去。 人偶一样的少女以一般的国中生很少能做到的后跃侧空翻躲开了石子，只是头上的夜视仪形状的装备被打坏了。 不过在能力提升到可以‘看到’电磁波之后，她已经不需要这个了。 用手摘下坏掉的夜视仪随手丢掉，御坂10032号又朝一方通行冲了过去。 一方通行露出残酷的笑意，既然这次的人偶这么好战，那就等到接近到面前的时候，直接把她打碎吧。 当御坂10032号距离一方通行足够近，即将被一方通行碰到的时候，双腿上突然出现电流，整个人跳起了五米高，让一方通行愣了一下。 以lv4的控制能力，御坂妹妹没法像水间月一样通过精确刺激肌肉来开启雷霆模式，只能在四肢的大肌肉群上使用非常短暂的时间，因此只能提供一个爆发力，还是以肌肉受损为代价的。 成功以欺骗战术接近了一方通行且没有被攻击，御坂10032号在空中拉起了事前布置好的磁力链，顿时一方通行被铁砂包围了。 “磁力操作？”一方通行立刻发现了不对，过去他所杀掉的10031个御坂妹妹，可没有一个展示出了磁力操作能力，她们仅仅能制造小小的电流。 一方通行对复数攻击的同时反射能力已经在某次实验中，用三台说出来会被和谐的武器试验过了，但这次是成千上万枚无比细小的铁砂颗粒一起将一方通行埋葬，其中还有数道电流在其间流窜，似乎御坂10032号在其中另布玄机。 一方通行没有傻等着去反射近万粒铁砂，而是跺一下脚，产生了不合理的冲击波冲散了所有的铁砂，因为单粒铁砂的质量实在太小了。 等到铁砂被冲开之后，一方通行找到御坂10032号已经跑远了。 想起上次那个用地雷炸自己的9982号，一方通行没有追，只是通过矢量操作的方式，将周围的金属货箱以及铁轨全都扔了过去。 御坂10032号放出了磁力链，将自己吸到了最近一个车厢的顶上，然后通过磁力控制跳到被扔来的金属货箱上。 这种通过磁力控制将自己的活动范围从平面扩展到空间的方式，并不是水间月的习惯，而是御坂美琴的擅长的活动方式，显然御坂10032号在根据御坂美琴的资料模仿她的‘姐姐’。 一方通行的鼻翼抽动了一些，显然他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你在将氧气电解成臭氧？” “真不错啊。”一方通行笑了：“我都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弱点，没有氧气的话我依然会窒息。这样一来以后也不能说不怕核弹轰击了。” 这次御坂10032号真的给一方通行带来了麻烦，如果一方通行不能及时发现的话，也许会因为缺氧而降低运算能力最后晕倒也说不定。 而且与水间月提升她的能力关系不大，这是原本就已经制定好的计划。 御坂妹妹们就是这样系统，用一半的数量去了解一方通行，在逐渐成长中开始对一方通行产生威胁，开始进行真正意义的战斗。 一方通行的能力强大到几乎无解，无论遇到什么问题什么敌人都可以用一个巨大的力去解决，但是正因为这样，一方通行缺乏技巧的锻炼，缺乏对自身能力的不断开发和探索，如果用常规的方法叫他上课学习慢慢提升能力的话，需要足足上250年的课。 显然，学园都市没法给乌龟开发超能力，也没法让一方通行乖乖上250年的学。 因此树状图统计者才为他演算出这样的路来，让一方通行和御坂妹妹在战斗中彼此成长，按照计划，最后的御坂20000号将足以给一方通行带来足以致命的危机，逼迫一方通行在战斗中晋升lv6，成为所谓“以非神之躯，领悟神的意志”的人。 老实说，在科学的学园都市里，突然冒出个神的字眼来，水间月对这个概念的提出者有些在意。 水间月的感知能力发现了有三个人朝这边走来，而且两个是熟人。 抬脚空间移动，水间月出现在了上条当麻等人面前。 扫了一眼尚未见过的布束砥信，不过从御坂网络中倒是了解了她的身份。 在这里的位置是可以看到那边在发生战斗的，毕竟一方通行那家伙一打起来就喜欢弄得货箱漫天飞舞来彰显自己的力量。 “水间，你真的是那个黑暗计划的一份子？”上条当麻不可置信的看着水间月。 看着上条当麻看自己的眼神，水间月无端想起，当初知道自己加入了黑衣组织的时候，柯南那小子的眼神。当时就觉得除了恐惧以外还有其他的意味，现在突然明白过来，那是信任被背叛的感情。 第一一一章 购买御坂妹妹 “怎么可能只能人偶和工具！她们分明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 “说她们只是带着死亡使命的工具，我不能同意啊！” “水间你将来是要做警察的吧？警察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吗？这是杀人啊！” 水间月是上条当麻的格斗老师，上条当麻是没法凭拳头打开道路的，所以他对着水间月开启了嘴炮模式。 “所以你要拯救她们？将近一万个复制人？”水间月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上条当麻：“这就是你的愿望吗？阿上？” “没错。”上条当麻认真而严肃的点点头。 “作为友人，我确实不能将你的愿望置之不理。”水间月叹了口气：“但这是我的工作，并不是随便说说就能改变立场的。” 御坂美琴突然发现身后传来脚步声，拉了拉上条当麻的袖子。 上条当麻回头，是数十个御坂妹妹站在他们身后。 “你的大道理和我说是没有用的。”水间月指了指这些御坂妹妹，等到第一〇〇三二次实验结束后，这些御坂妹妹会负责清理实验场地：“我给你一个机会，喜欢讲道理就去说服她们吧，如果能让她们亲口对我说，她们不想接受死亡的结局，想要获得别人的帮助活下去，那我便承认她们是名副其实的人类，也可以帮你们一把。” 上条当麻好像听到了什么必胜的条件一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水间月一副你放手去做的态度。 上条当麻、御坂美琴、还有那个研究员布束砥信，立刻一人揪住一只御坂妹妹开始倒起了心灵鸡汤。 水间月转身把目光投向战场，御坂10032号的计划已经失败了，现在被一方通行追杀中。 等级升到大能力者之后可以模仿御坂美琴通过磁力操作进行立体机动之后，原本就对一方通行的攻击模式非常了解的御坂10032号，一心逃命起来，就算是一方通行想要抓她也有些费劲。 但，即使是御坂美琴，根据树状图统计者的运算也会在一百八十五招后被一方通行干掉，更何况是劣化版本的御坂妹妹呢，即使是一味的逃跑，现在也落入了下风。 “欧尼sama。”这时另一个御坂妹妹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通过御坂网络的连接水间月可以确定眼前的是御坂10034号，御坂10034号在这个时间走来让水间月了一些预感，尤其是上条当麻站在后面，有些得意的看过来的时候。 御坂10034号唰的就是一个90度鞠躬：“听了姐姐和那位先生的话之后，御坂想要尝试一下，能否改变自己的命运，希望欧尼sama可以帮助我们。” 其他二十几个御坂妹妹也走过来，在10034号后面一起90度鞠躬。 ‘希望欧尼sama可以帮助御坂’这样的声音在御坂网络中回响，通过御坂网络的连接，上条当麻三人说服的不是御坂10034号一个，而是整个御坂妹妹集体。 “唉……交友不慎啊。”水间月叹了口气，愿赌服输的举起了白旗：“我不会阻拦你们了，不过你们想怎么救这些小皮卡丘？”水间月指了指那边像条野狗一样追着10032号跑得一方通行：“那可是学园都市名副其实的第一，能力是【矢量操作】，你们不会指望我去阻止他吧？” “不，我知道一方通行也只是这个实验的一部分，并非罪魁祸首。”御坂美琴站了出来：“想要拯救妹妹们，必须根本上停止这项实验。” 上条当麻站出来代替御坂美琴说下去：“策划出实验的树状图统计者因为不明原因已经停止工作了，只要让树状图统计者之前作出的计算出现错误，就可以让研究人员怀疑实验是否正确，来暂停的计划了。” “哔哩哔哩的计划是，她去和一方通行知道，并且在一百八十五招之前就输掉，让结果与树状图统计者的计算不符。而我的打算是……”上条当麻坚定的说道：“由我这个无能力者，学园都市的最弱，去打倒一方通行这个最强，从根本上否定一方通行的答案。” “我先说好，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打赢一方通行，就算是你的右手也不是稳赢的。”水间月泼了盆冷水：“而且你们以为让实验出错停止，就可以救下她们了？” “不可以吗？”御坂美琴看着水间月问道。 “即使实验取消了，她们依然是实验品，是道具。”水间月摇摇头：“实验后没有用完的小白鼠，难道会放生吗？当然是用作下一场实验中了。学园都市暗地里需要素材的人体试验多了去了，到时候她们可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啊。” 老实说，有条件的话水间月也想聚集研究员进行atpx4869的研究，如果有足够的人体试验素材的话进度应该会比酒厂的条件快多了。 上条当麻也慌了：“那……怎么办？” 水间月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我想想办法吧……” 说是想办法，水间月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拿起手机操作了起来。 首先将手机上的时间调成零点，然后拨打了自己的号码。 根据学园都市中存在的都市传说，在午夜零点的时候拨打自己的号码，就会接通到一个神秘人的手机上。 这条都市传说的真假水间月没有考证过，但是他相信眼目遍布学园都市的理事长亚雷斯塔，绝对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也知道自己想要联系他。 虽然曾经和亚雷斯塔联系过几次，但都是亚雷斯塔主动拨打的他的电话，而且通话记录并没有保存号码，所以只能采取这种尝试了。 果然电话拨通了，亚雷斯塔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既然亚雷斯塔明知故问，水间月也不介意多费口舌水字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解释清楚之后：“所以，为了满足我的傻瓜朋友的愿望，停下这个实验，并且把这些小皮卡丘们卖给我怎么样？” “哦？这倒是个有趣的方案。”亚雷斯塔似乎是有些惊讶：“你确定？” “想要保证这些小皮卡丘以后也不会被拿去做更麻烦的试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权握在自己的手里了吧？”水间月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亚雷斯塔认真的给水间月算起账来：“好吧，既然喜欢那就卖给你吧，单个的御坂妹妹的造价是十八万日元，从10032号到20000号一共九千九百七十九个……” “错，是九千九百八十个。”水间月打断道，连接了御坂网络的他可是知道，还有一个自称御坂御坂，检体编号20001号的御坂妹妹存在，而且她是可以控制所有御坂妹妹行为的总司令塔。 “呵。”亚雷斯塔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那么九千九百八十个御坂妹妹，总价就是十七亿九千四百六十万日元，就算我给你一个成本价……” “我去，这数字可真耳熟……”水间月突然吐槽道。 “你说什么？”亚雷斯塔问道。 “没什么，说好了成本价啊！”水间月一口咬死了价格不让亚雷斯塔加价，一边切出通话界面，通过手机银行查看自己的余额。 那是在七月十九日，暑假前一天的晚上。 ‘滴！任务：‘复制御坂美琴的能力，并在全方面碾压式战胜后讲出要求的台词’成功，任务奖励，十七亿九千四百六十万日元已生成，银行账户******，密码******。’在与御坂美琴结了仇之后，新手教程这样下发了这样的任务奖励。 …… ‘新手教程！你丫根本是在算计我！全都是套路！’水间月在脑海中对新手教程破口大骂。 ‘呵呵，你可以选择放弃这些御坂妹妹，转身去阻止上条当麻的行动，这些钱省下来了，全都你的。’新手教程反唇相讥。 水间月沉默了，如果御坂10034号没有所出那些话，他可以默然不理，但是当御坂们出于自己的意志，对他说出‘我想活’之后，他就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了。 很快他的沉默被尴尬击破了，因为前段时间想要改善一下伙食，以及英国清教那边还没有报销茵蒂克丝的花销，而成为lv5之后的奖学金也还没有发下来，所以水间月从这笔钱里取了五十万来着。 目光在上条当麻和布束砥信的脸上一闪而过，水间月看向常盘台大小姐御坂美琴：“皮卡丘酱，有没有五十万借我一下？因为是拿来救这些小皮卡丘的，所以不会还钱的那种。” “啊？那可是五十万啊！”御坂美琴等人听不到亚雷斯塔那边的报价，不知道总价是多少，只是被水间月张口五十万吓了一跳。 上条当麻和布束砥信是直接翻白眼了，上条当麻是干干脆脆的穷光蛋，而布束砥信之前可能有五十万，但之前为了影响实验，自掏腰包在小巷子里散了许多现金卡，现在也是不输上条当麻的穷光蛋了。 但御坂美琴的反应不是肯定没有五十万，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确认了一下。该说不愧是常盘台的大小姐，还有着丰厚的lv5奖学金：“还好家里前几天刚给我打了一笔零花钱暑假用，我这里正好有五十万多一点。” “厉害。”水间月比了个大拇指，拿起电话对亚雷斯塔说道：“按成本价卖给我吧，其中五十万从御坂美琴的账户中划，剩下的在这张卡，******，密码******。” 其实以亚雷斯塔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将密码说出来，因为既没有说出密码也没有做任何转账行为的御坂美琴，突然收到短信，提示自己刚刚在第七迷雾的一家内衣店划了五十万日元。 而且御坂美琴记得那还是一家情趣内衣专卖店。 御坂美琴把这件事拿来吐槽之后，水间月给她看了他的手机：“我这边更刺激，你看。” 短信显示水间月在一家计生用品专营店消费了十七亿多。真不知道整个学园都市的蓝精灵加在一起究竟能不能价值十七亿多。 而且正常来说pos机也没法直接划五十万吧，更何况是十七亿 “个十百千……桥豆麻袋！你花了多少钱？”御坂美琴一下子被那串数字吓住了。 “不要在意细节了。”水间月收回了手机，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 亚雷斯塔的电话并没有挂断：“虽然可以把这些克隆人都卖给你，但是实验的停止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一直在训练幻想杀手吗？让我看看你训练的成果吧。” “好吧。”水间月放下了电话，回头对上条当麻说道：“做一下热身运动吧，一会还是需要你上场。” 上条当麻只是点点头，就认真的活动活动身体最准备活动，好像要上场比赛的运动员一样，完全不问为什么，信任着水间月。 然而御坂美琴简直急的不能再着急了，指了那边还在被一方疯撵的御坂10032号直跳脚：“那边！那边！快叫他住手啊！” 水间月通过御坂网络，叫御坂10032号往这边跑。 连御坂美琴自己都没法在一方通行手下坚持这么长时间，御坂10032号凭借着对一方通行攻击模式的了解，一直惊险的闪躲了下来，收到水间月命令之后，狼狈的跑了过来，躲到了水间月的身后。 一方通行‘飞过来’之后放慢了脚步：“喂！你站在这里干扰到实验了，不让开真的好吗？还有这几个无关人员，怎么还没有清理掉。” “一方通行，实验临时停止了，你不需要和御坂10032号战斗了。”水间月对一方通行说道。 “蛤？”一方通行不相信水间月的话：“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或者这也是实验内容之一？让开，别耽误本大爷晋升lv6！”一方通行又用能力扑了过来，直取水间月身后的10032号。 唰！10032号被水间月用空间移动送到了十米外的御坂妹妹堆里。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方通行生气的看着水间月，如果说被人指使着去杀了一万个御坂妹妹，还有晋升lv6的机会作为回报的话，再被人指使着又不杀了，那不是把他一方大爷当猴耍吗。 “抱歉。”御坂10032号从御坂妹妹堆里钻出来，主动对一方通行道歉道：“非常抱歉，御坂现在不想死了，御坂希望活着，感受这个世界上，过去的其他御坂们没有感受到的东西。所以御坂求救了。” 一方通行其实和水间月是一样的心，内心深处都在等待着，这些御坂妹妹主动的对他说出，‘救救我’。 但是那只是内心深处的想法而已，一方通行不会这么痛快的承认的，所以他的反应是，更加的暴怒。 “看什么玩笑！你有选择的资格吗？”一方通行叫道。 “别着急，虽然和御坂妹妹的战斗停止了，不过我们为你提供了另外的强敌，你最好休息一会然后准备新的战斗。”水间月指了指后面的上条当麻。 “蛤？”一方通行看了看上条当麻：“那个一脸傻样的刺猬头？” 上条当麻的怒气1。 第一一二章 最弱VS最强 电车编组场，水间月正在摆弄摄影机，手里还拿着和摄影机一起买来的麦克风。 “试音试音……”麦克风连接着两台音响，因为一时找不到电源，两个御坂妹妹分别坐在旁边给音响供电。 其他的御坂妹妹都规规矩矩的坐在空地上，好像等待放节目的小朋友一样，其中没有护目镜的御坂美琴和衣服脏兮兮的10032号非常出众，布束砥信也一脸懵逼的坐在其中。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学园都市第一届，最强vs最弱挑战大会。”水间月对着麦克风一本正经的解说起来：“看我们的右边，此刻向我们走来的，是今天的挑战者，‘最弱’上条当麻，他精神饱满，英姿飒爽，步伐豪迈，声音响亮铿锵有力，他愿将更高、更快、更强的体育精神实现于运动场……我是说战场上的每一刻，愿将勇攀高峰的意志带给每一个人。来吧!祝愿他在本次挑战中实现自我，胜不骄、败不馁;让我们为他献上掌声和喝彩！” 哗哗哗！御坂妹妹非常认真的热烈鼓掌，虽然只有二十几人但掌声确实很响亮，反之坐在最前面的御坂美琴和布束砥信一头黑线。 “现在从左边像个老大爷遛弯一样晃悠过来的，是被挑战者，‘最强’一方通行，他吊儿郎当，流里流气，晃晃悠悠，总之就是这么回事，让我们也礼貌的送上一点掌声吧。” 一片寂静，御坂妹妹们谁也不肯施舍多余的掌声出来。 一方通行紧紧盯着对面的刺猬头傻瓜，至于那个傻瓜主持人说了什么，还有那些人偶鼓不鼓掌，一方大爷才不会在意呢，一点都不会在意。 那个刺猬头傻瓜似乎是可以代替一万个人偶的强敌，也许会给他带来麻烦也说不定。可能是其他lv5吧，既然比第三位有价值，也许他就是第二位？一方通行自顾着的猜测着，为了给他涨经验，连第二位都要牺牲了，学园都市还真是下得去手啊。一方通行还在自顾自的脑补着。 “现在两位选手已经走到了指定的距离，即将开始学园都市的第一届最强vs最弱的挑战赛，希望我们的选手，永远记住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安全第三，生命第四的精神，使劲打，拼命的打，最好把脑子都打出来！好，现在战斗开始。”水间月将高举的左手放下，同时关闭了自己用定向光束能力打在自己身上的聚光灯效果。 一方通行起手就丢了一台金属货箱以示友好。 上条当麻伏下身体，像一条矫健的猎豹奔跑起来，一方面是在躲避下坠的货箱，一方面是在靠近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的脚尖轻轻的踢在地上的铁轨上，矢量通过铁轨传递出去，靠近上条当麻的那一端铁轨突然飞了起来，朝上条当麻飞去。 而且一方通行的矢量操作持续作用在铁轨上，即使上条当麻躲避了铁轨，也可以改变铁轨上的矢量来改变方向继续攻击上条当麻。 因为接受过水间月的魔鬼训练加上敏锐的直觉，上条当麻猜到了铁轨上的玄机，特意没有像躲避货箱那样远远跑开，而是在被铁轨击中的前一瞬间躲开，让铁轨和自己插肩而过，同时隐蔽的用右手指间在铁轨上轻点了一下。 水间月教育他，幻想杀手虽然是强有力的武器，但是弊端太容易被看出来，所以动作要隐蔽。 一方通行刚想要操作矢量，让铁轨像打棒球一样把刺猬头傻瓜打飞，却发现失去了对铁轨的控制，铁轨掉落在地上。 这样上条当麻就离一方通行很近了。 察觉到刺猬头傻瓜急于拉近距离的意图，一方通行在地上狠狠一跺脚。 完蛋。水间月在心里下了判断，毕竟上条当麻只有一只幻想杀手，几乎防不住一方通行这招。 了解了一方通行的能力之后，即使有幻想杀手水间月自己也没有把握和一方通行战斗。 想要让幻想杀手发挥作用就必须接近一方通行，他所具备的能力根本没有可以和一方通行硬碰的资本，至于空间移动，也无法用在一方通行的附近。 一方通行将能力设置为本能的覆盖在体表反射他能理解的有害物质，而空间中的‘场’也被反射了。 运用一个抽象的比喻的话，一方通行周围所在的空间，就像一张被粗暴的团成一团又展开的纸，皱皱巴巴还有一些破损，没办法用笔在这样的纸上划出流畅的线条，空间能力者也没地方在这样的环境影响空间。 这和水间月曾经做过的那样在空间中施加强电磁场不同，那种情况可以演算新的空间常量；而眼前因为一方通行的不断动作，空间是被反复影响的，因为计算与使用能力存在的时间差，任何空间能力者都无法在一方通行身边约五点二四米范围内对物体使用传送，或者将物体传入这一范围。 当然，不管不顾的强行传送也是可以的，但是因为坐标对不齐，传送过去的物体绝对会在分子层面上发生分离，或者变成粉末，或者脑袋被接在屁股上。而且分子破碎的这股能量要由空间能力者来成倍负担。 一方通行之所以是学园都市的难波万，就是因为这份，即使具备三个lv5能力，十余个lv4能力的水间月也无可奈何的无解强大。 水间月想要对付一方通行，也只有在能力的辅助下，像上条当麻现在这样举着幻想杀手硬冲，或者对一方通行使用他并未知晓并未理解的东西——魔法。 但是一方通行不能反射魔法不代表没有办法，可以用最直接的力量碰撞将水间月碾过去，从资料上看，除了直接丢根手指放一个【龙王的叹息】，水间月所复制的其他魔法根本奈何不了一方通行。 所以在一方通行跺脚那一瞬间，水间月对上条当麻非常不看好，蓝色的电弧爬满身体，已经准备好用雷霆模式过去抢人了。 果然，一方通行一跺脚，一道冲击波在他身前，用地面向上冲起。 这是水间月预想中上条当麻被顶飞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上条当麻在极关键的一瞬间，顿住了冲势，因为错过了一方通行的预判才没有被冲击波的中心击中，但依然要面对冲击波。 而上条当麻依然以极快的反应速度蹲了下来，将右手挡在身前，虽然还是受到了冲击但没有被掀飞，然后蹲在地上像蛤蟆一样朝一方通行跳起，一拳打中了一方通行的腹部。 一方通行已经十年没有体验过挨打的感觉了，仅仅肚子被打了一拳，痛苦立刻占据了他的脑海而中断了思考。 深得水间月教诲的上条当麻，抓紧了机会站起来，又朝着一方通行的脸上来了一拳：“这一拳是因为你叫我傻瓜！” 在一方通行反应过来之前，又是一拳：“这一拳，是为了御坂10031打的！” 紧接着又是一拳：“为了御坂10030！” “10029！” “10028！” 在不远处的观众席上，是齐刷刷的一排惊掉的下巴。 如果说对上条当麻有些了解的御坂美琴还有些心理准备的话，第一天认识上条当麻的布束砥信就直接懵逼了。 那是啥呀，难波万？拿拳头直接揍的？根本看不出来使用了能力的样子，真的是无能力者？ 上条当麻一拳接着一拳，虽然只能用右手出拳，不过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水间月也刻意帮他设计过只用右手的拳法，左手则用来保持平衡。 一方通行被一拳接一拳的打蒙了，一方面是近十年从未体验过的疼痛占据脑海，一方面是自己的反射无效无法理解，最后一方通行毫无反抗的被打倒在地上。 “这是为了10021……”上条当麻刚要挥拳，已经站在他身边的水间月捏住了他的手腕：“好了，再打一万拳，就算你还有力气他也死透了。” 上条当麻也不是真想打一万拳，只需要等水间月的这个裁判给他判胜就好了，至于喊着为了御坂妹妹们，只是为了气势，还有让自己鼓起力量罢了……其实让他打人他有些下不去手。 “唉，真惨啊。”获胜选手上条当麻走到一边，在御坂美琴的关怀下休息去了，水间月则蹲下来研究在地上躺尸的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虽然紧闭着眼睛，但是从呼吸可判断出来他并没有昏迷，只是躺在地上装睡而已，也许是在怀疑人生，也许是要逃避现实。 水间月从地上捡了个石块，轻轻朝一方通行丢了过去，石块完全以原本的速度弹了回来，显然一方通行身上的反射还开着。 水间月咽了口唾沫，伸出左手摸了下一方通行的后脑勺。 啪，被弹开了，没有获取能力的提示。 又试了一次，还是被弹开了，没有获取能力。 水间月头上挂上了黑线。 一方通行的体表开着反射，这是被动，即使用幻想杀手碰过一次的地方，只要幻想杀手离开就会自动恢复。 幻想杀手在右手上，但他的幻想刻录只能用左手复制超能力，右手用来复制魔法现象。 水间月又多做了几次试验，即使把右手放在一方通行头上，左手依然会被弹开，一方通行的反射并非是被幻想杀手抹消，只是无法反射这只右手而已。 试验了一会，水间月的右手因为开了太长时间的幻想杀手已经有些疼了，还是没法复制一方通行的能力。 一方通行的反射是被动，就算睡着了、把他打晕也关不掉。 除非把他揍成植物人一样，深度昏迷的大脑不会使用能力也就没有反射，但没有使用能力的脑袋摸了也白摸，幻想刻录需要在对方使用能力的时候触碰后脑才行。 水间月放弃了，站起来看着地上被揍成死狗的一方通行也怪可怜的，拔了一根头发落在他身上。 治愈魔法【天使降临】发动，因为无法理解，一方通行的反射并没有拦截魔法中的生命能量治疗一方通行。 “咦咦咦？”御坂美琴的目光犀利了起来，那边在一方通行身上的金光，总觉得出现了什么令人在意的东西，但是距离太远了看不清。 伤势莫名其妙的没了，一方通行连装死的理由都被剥夺，只好爬起来。 “那个混蛋做了什么？！”一方通行爬起来之后问道。“那个下三滥！为什么我不能反射他！”既然那个刺猬头傻瓜需要躲避他的攻击，那就不可能是跟自己类似的能力，为什么他的拳头可以伤害到自己，一方通行无法相同这件事。 然后一方通行看到了正在接受御坂妹妹集体慰问的上条当麻，想要再扑过去发动攻击。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像抓鸡崽一样把他拎起来，然后甩手丢了出去。 布束砥信手动把自己脱臼的下巴按了回去，告诉自己该习惯了。 她的研究方向不是超能力，也许是超能力还有什么她没想过的奇妙之处吧，嗯，就是这样。 哐啷！一方通行的身体砸在被他自己扔在那里的金属货箱上，水间月慢慢走了过去：“你已经输了，一方通行。倒地十秒无法再起，并且已经接受了治疗。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败者一方通行。” “不可能，你做了什么？”一方通行细声碎碎念起来。 水间月走到他面前蹲下，用两人足以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一方通行。这场战斗之后，你毫无疑问的不需要再进行这项实验，我不知道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处境也许变好也可能变坏，你可能会喜欢也可能会讨厌，但这些和我都将没有关系。” “打败你的人是无能力者，你可以记住【幻想杀手】上条当麻这个名字，因为他只是无能力者，所以你依然是lv5中的第一位，也就是学园都市的难波万。加油吧，‘最强’。” 水间月回到了朋友的那边。 “御坂今后的生活将会发生改变，将来请多多指教，主人。”御坂10032号走上前来，突然对水间月说道。 “主人！？”听到御坂妹妹的称呼，御坂美琴突然就炸毛了。 “因为主人已经买下了御坂的所有权，所以现在是御坂的主人。嘟，御坂理所当然的向欧内sama解释道。”另外一个走过来的御坂妹妹对御坂美琴解释道。 不过被这么叫水间月也有些不好意思，顺手摸了摸10032号的头，说道：“不过我不太习惯这个称呼，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好的，欧尼sama，嘟，御坂改变了称呼。” “哥哥！？”御坂美琴二炸。 扑通！突然，战斗的胜利者，最大功臣上条当麻，突然倒在了地上。 第一一三章 水间家今天的饭-红茶炖鸽子 水间月拎着大大的袋子进了702号宿舍，也就是上条当麻的房间。 “月！月！今天吃什么！”茵蒂克丝扑了过来，因为这两天给她做饭的缘故，茵蒂克丝对他的态度都亲近了许多。 两天前，上条当麻击败一方通行之后，自己却倒下了。 与一方通行的战斗几乎没有对他造成伤害，检查之后才发现，上条当麻的身上有很多烧伤和电击的痕迹。 在水间月的目光逼视下，御坂美琴红着脸坦白了，在来找他之前，上条当麻为了阻止她挨了好几次电击，没有用他那奇怪的能力抹消电击。 然后上条当麻故意把自己整理好之后才去找水间月，又因为夜色水间月也没有注意到他是带伤上阵的，战斗结束后则是因为体力透支倒下的。 因为幻想杀手的存在，即使水间月拔头发疗伤，对上条当麻的效果会减弱了许多，为了维护发际线水间月把上条当麻送到了医院养着。 然后这几天，小修女就得他来养了。 “今天的主菜是汤，红茶乳鸽汤。”一边从袋子里拿出来买回来的食材，水间月一边讲解道：“鸽子又被称为白凤，营养价值丰富，是疗伤时不错的食疗选择，民间甚至有一鸽胜九鸡的说法。”等炖好之后可以给上条当麻送去一些。 “白凤……九鸡……”茵蒂克丝歪着头听着，对着还是生肉的乳鸽留着口水：“所以是要用抽取凤凰的概念来施展治疗魔法吗？” 水间月笑了笑没有回答，开始处理买回来的食材。 乳鸽是买回来宰杀好的，一共十五个小小的乳鸽，简单洗净之后，放入煮锅里加冷水到刚好淹没再多一点，中火焯水。 “咦？不加调料吗？”趴在一旁看水间月做菜的茵蒂克丝问道，她记得当麻煮汤的时候会在里面加好多好多东西的。 “现在不是在炖汤啦，这是焯水，先把宰杀过程中没有洗净的血污煮出来。”水间月指了指煮锅，随着温度升高，水中开始出现一些浮末。 “这些浮沫中，除了油脂以外还有导致肉类有腥味的物质，比如说脂肪胺、醛酮类、杂环化合物等，通过焯水煮去这些就可以有效降低肉类的腥味，残余的腥味可以用料酒和葱姜香料等遮盖。”水间月讲解道：“我听说欧洲的肉食料理没有焯水的传统，你在英国吃的肉也许都很腥吧？” 茵蒂克丝歪着头，茫然的看着水间月没有回答。 茵蒂克丝的记忆每年会被清除一次，最后的这一年，从记忆开始的时候就在日本了，哪里知道自己在英国吃过什么。水间月自知失言耸耸肩专心看锅。 浮沫逐渐多了之后，水间月拿起汤勺，灵巧的撇起浮沫装进左手的小碗里，一直到水中浮起浮沫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月将杂质收集了起来，可能是作为雅利安术式中的……”茵蒂克丝观察着一举一动，然而没等她推测完，就看到水间月顺手将收集的浮沫倒进了垃圾桶，洗碗。 水烧开后等了两分钟，水间月捞起乳鸽，迅速用冷水洗去表面残留的浮沫，控干待用。 洗净煮锅加水，准备红茶20克，香叶5克，生姜10克、八角3克、桂皮3克、小茴香2克、陈皮2克、丁香3克、草果2克、三奈2克、花椒5克、香草2克，在这里的香料中，很大一部分在只有在美食学区第四学区才能买到。用一块纱布将这些香料包起来投入锅中，最后加入冰糖1小块，精盐1匙。 “月！为什么要加红茶做菜啊？”茵蒂克丝歪了歪头，红茶不是拿来泡茶的吗？ “因为红茶和鸽子更搭配……我是说更香，这道菜要突出茶香，所以香气浓郁的红茶最为适合。如果做排骨的话就更适合用绿茶。”水间月讲解道。 茵蒂克丝好奇的凑上来闻了闻，因为她已经穿上修复的移动教会，水间月也不担心她被烫到。 “唔，香气太重了。”茵蒂克丝捂着鼻子后退了，随着热气的升腾，水间月加入其中的过量香料产生非常浓郁的香味，猛然一闻反而有些令人难受。 “这个不是汤，应该叫卤水才对。”水间月好笑的解释道，炖汤之前先将肉品卤一下，这样汤炖好之后肉就不至于干巴巴的没有味道，算是他的小习惯吧。 “还没有开始做汤，好麻烦……”茵蒂克丝开始觉得没意思了。 卤水烧开之后，水间月撇去了表面一点浮沫，然后静静等待水位下降，差不多可以淹没乳鸽之后，将乳鸽下卤水，搅拌一下改成小火。 又拿了一个小锅，因为宿舍厨房里只有一个灶台，水间月用念动力将锅固定在空中，用引火能力加热。 加入一点清水，然后加了一大把小小的鸽蛋。 “把鸟类的卵也一起煮吗？”茵蒂克丝踮着脚尖看锅里的小鸽蛋：“卵意味着生命的孕育，具备着很高的生命能量级，与同物种的个体一起煮，可以更好引出其中的生命能量吗？” 水间月听不懂，所以装作没听见，转回去搅拌着乳鸽，等到乳鸽挂上卤色之后，卤水还剩颜色最浓郁的一点点底时，捞出卤鸽切成大块待用。将刚煮好的鸽蛋用念动力剥皮，然后放入最后一点卤水中，快速翻动做成卤蛋。 “现在开始炖汤了。”水间月对茵蒂克丝笑了笑，再次洗净煮锅，加水，加红茶5克，生姜5克，葱段20克，料酒20毫升，盐一匙，味精半匙。其中生姜在加入之前先用菜刀拍松，葱段切大段。 期间茵蒂克丝还在记录着水间月的料理步骤，从中捕捉可以用来制作术式的影子。 在葱姜煮味的时间，将山药、茯苓、莲子、桂圆、芡实、薏米洗净，桂圆去皮去核，另外桂圆要多洗一份用来投喂等不及的茵蒂克丝。 洗好之后也是时候捞出已经无用的葱姜，接下来只要将主材料卤鸽块和山药、茯苓、莲子、桂圆、芡实、薏米一起下锅就可以了，文火煮一个小时，期间需要添水。 加主材的时候，茵蒂克丝眼前一亮，突然挤了过来：“我来我来！” “按照这样的顺序加材料，然后按照巨石图来搅拌，就可以构成可以配合凤凰概念的治愈魔法了，当麻喝了一定会快点好起来。”茵蒂克丝很开心的按照特定的顺序和位置往汤中加食材，水间月在旁边看着她不要把食材提前吃掉。 等到茵蒂克丝满意的全都放好之后，水间月才泼了道冷水：“就算在汤里完成了治疗魔法，只要那个笨蛋用他的右手端着汤喝下去，就会啵~的一下变回普通的汤吧。” “啊……”茵蒂克丝才想起这一点，郁闷的抱着头：“笨蛋当麻……” 第一一四章 菲布理 水间月好久没来过风纪委员的活动室了。 杂乱开发事件解决之后，作为砸了木原研究所的代价，被理事长要求辅助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从那天起一整天就要处理十场左右的试验。 最强vs最弱挑战结束后，上条当麻把自己累到进了医院，水间月忙于接收御坂妹妹们的同时，还要抽出时间带孩子给茵蒂克丝做饭。 顺带一提，姬神秋沙被上条当麻联系了小萌老师收养之后，发现两个人都不擅长做饭的样子，小萌老师一个人的时候晚上是用啤酒和关东煮填饱肚子的，但是带着姬神秋沙之后不能给学生吃这个，最后也拜托到了水间月的头上…… 不过最近总算有了空闲时间，御坂妹妹们还有最后一批没有离开培养仓的需要一周时间才能交货，其他的孩子都已经安置完毕了，理事长亚雷斯塔建议，因为调整一万个御坂妹妹需要的医疗资源，如果全都放在学园都市进行的话负荷会很大，所以最好将大部分送到其他国家地区和学园都市有合作的医院进行调整，不过由于一些考虑，水间月决定将这件事推迟一段时间。 上条当麻也终于出院了，喂养茵蒂克丝的活就交还了回去，至于小修女的口味（胃口）有没有被水间月养叼（大）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空闲时间就来风纪委员这边报到了，不过今天没什么事情发生，挺清闲的，女孩子们组团逛街去了，留下水间月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值守。 水间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空空的信箱，那个叫布束砥信的女生，之前交接御坂妹妹的时候一直有在旁边帮忙，但是昨天的交接并没有来，突然就突然联系不上了。 不过那位小科学家有些阴郁，可能是不想和自己这种‘明显和学园都市的黑暗联系很深’的人打交道，所以在事情结束后就主动断了往来也有可能，所以水间月也不是特别担心。 其实是她的那双死鱼眼让某个警官偶尔想起某个柯南，因此下意识的不想在意她。 正研究着御坂妹妹们的那个愿望要怎么解决的时候，办公室大门打开，逛街的女孩们回来了。 “咦，遇到走失儿童了？”水间月发现她们多带回来一共金发碧眼的小女孩， “算是吧，”固法美伟的语气有些拿不准：“她叫菲布理，说不清楚自己是哪里来的，但是比较奇怪的是她知道御坂的名字，还有一个【幻想潮生】的代号。” “【幻想潮生】……”水间月的眉梢一挑：“那是我的能力代号啊。” “是你？”异口同声的疑问，数不出来一共有几个。 “果然啊，第八位就是你这家伙。”御坂美琴则是惊讶另一件事。 佐天泪子带着八卦的表情，贼溜溜的小眼神在御坂美琴和水间月之间转来转去，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只认得御坂美琴的名字和水间月的代号，而且喜好呱太这一点也和御坂学姐很像，该不会是……而且水间月弄得那个用御坂美琴的外表的恶作剧已经被对方知道了，现在看她们两个的样子也没有矛盾，果然有什么小秘密的吧。 “看来这事和我有关啊。”水间月心里暗叹真是一点都闲不下来，走到菲布理的面前蹲下：“你好。” ‘希望不是把超电磁炮量产计划取消了之后，又给我搞出来一个幻想潮生量产计划吧。不过就算复制我也不至于复制个金发小女孩出来……吧。’水间月在心里想着。 菲布理好像有些怕水间月的样子，转身抱住佐天泪子的腿躲到了后面，又探出脑袋，怯生生的、好奇的看着水间月。 水间月最缺乏的本领之一就是如何与小孩子打好关系了，有些苦恼的想了想，突然注意到菲布理的手指头上套着一个形象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手指玩偶。 有些心疼的拔出一根头发，水间月发动了魔法【天使降临】，以头发被祭品召唤了一个长得像冥土追魂的天使。 因为是蹲着的，水间月没有注意到同时因为不同的理由，表情变得像两只小猫咪的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 “呱太！”菲布理眼睛一亮，跑出来想要拿这个金光灿灿的天使呱太，水间月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变出来的东西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好啊，我就是【幻想潮生】。”水间月对菲布理介绍道，浑然未觉有人在用危险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头发。 “菲布理。”菲布理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水间月点点头，一边把手里的【天使降临】放到菲布理手里，一边问道：“菲布理是从哪里，听到【幻想潮生】的呢？” 不料天使降临一触碰菲布理，立刻化作了一道金光融入菲布理的身体里。 “这是什么？”菲布理身后的女孩们戒备的看着水间月，大概这已经是惯例了。 “这个能力本质是一个治愈系的能力。”水间月也很意外，一边想一边解释起来：“不过它会发动，说明菲布理虽然看起来健康，实际上是有受伤的。”而且没看到魔力溢出的光芒，说明一个呱太的魔力量并没有将菲布理完全治愈。 ‘说的没错，呱太就是治愈啊，呱太是可以治愈人心的美好啊！水间先生我过去误会你了。’御坂美琴现在只能选择性的听到想听的东西，眼睛一直在盯着水间月的头顶，还有剪刀。 水间月又拔了一根头发变成呱太，不够，又一根。 一直拔到第五根，水间月的手在头顶上停了一会，最后放弃：“这个孩子的状况有些奇怪。” 如果真的受了四次【天使降临】都不能完全恢复的伤害，而且还是内伤的话，菲布理是不可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的，所以菲布理是另一种情况，本身的生命能量极低，低于人类的常理值，中医上叫先天不足，而且菲布理应该是极其严重的情况。 这种情况水间月前不久就见过了，御坂妹妹们就是这个情况，因为是用人工合成的蛋白质制作胚胎，和培养和实验加一起只有几个星期的计划使用时间，所以生命力实际上极低，实验取消后不得不进行二次调整才能延长生命。 所以这个菲布理不会真的是‘幻想潮生量产计划’成品吧？ 第一一五章 恒温死神石锤了 就算提取水间月的dna制作克隆人，也什么都得不到，复制出来的只会是一个普通的小鬼，既没有幻想刻录，也没有那颗因为aptx4869变异的大脑。 而且水间月的基因，也不可能复制出来一个金发小女孩出来，但是菲布理情况确实特别，是人造人的可能性很高。 水间月用双手的幻想刻录都触碰了菲布理，但是菲布理没有检测到能力，也没有魔法的迹象。 幻想刻录对于超能力只有对方使用超能力的时候才能复制，对于魔法只有完全接触到魔法现象才能复制，但距离本体较近的时候也能感应到。 因为金色的天使呱太在她眼前不断消失，一直没有摸到的缘故，菲布理很不开心，而且觉得自己被水间月耍了，水间月问她什么都不肯回答。 “你不是有那个食蜂的能力吗，能不能直接从她的记忆里调查了一下？”御坂美琴问道，作为菲布理口中出现的另一个名字，对于菲布理的来源她也很在意。 从‘那个食蜂’里，水间月就听出来这两个lv5可能关系不太好。 虽然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这个方式，听了御坂美琴的提议之后水间月还是尝试了一下，随着眼睛里的小星星一闪而过，水间月摇摇头：“不行，她的意识太脆弱了，不能对记忆进行调查。” 虽然目的是调查记忆而不是控制或破坏精神，但着就好像雕刻一样，菲布理的意识脆弱的就好像豆腐一般，没有高超的技艺便无法操作。 在菲布理对水间月的态度好转之前，貌似无法从菲布理口中问出什么来了，准确来说，就算在这之前女孩们也没能从菲布理口中问出什么来，不是菲布理不说，而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水间先生从来是没有哄孩子开心的耐心，干脆选择了其他处理方式。 “虽然我主观认为这孩子背后隐藏着什么大阴谋，不过还是先从常规入手，首先和书库对比，确认菲布理是否是学园都市的学生。如果没有信息再确认近期有没有携带孩子参观学园都市的人。”水间月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只要不是特别缺心眼的家长，二十四小时之内肯定是要为孩子失踪而联络风纪委员或者警备员，记得留意这方面的登记。” “如果这些都没有呢？”白井黑子随口问了一句。 “不考虑阴谋论的话。”水间月耸了耸肩：“说不定是遗弃儿童也说不定。” 女孩们的脸色变化了。 学院都市可以开发学生的超能力的事情，对于外界来说不是秘密，自然存在的许多家长憧憬着自己的孩子可以转入学园都市开发超能力，但是不是所有家庭都有经济能力支持高昂的学费的。 有些家长便会把孩子遗弃在学园都市。 而且这样的遗弃子并不少，木山春生的那些因为实验昏迷的学生，都是遗弃子。 学园都市收养这些孩子，并对他们进行能力开发的同时，这些没有父母保护的孩子也自动成为了学园都市最底层，最没有权益的小白鼠，是非人道实验的最佳实验动物。 “菲布理一问三不知的状况，也有可能是因为意外发生了失忆。”水间月好像没有看到她们的神情继续分析起来，用念写能力在白纸上画出第七学区附近的地图：“可以告诉我，你们遇到菲布理的位置，和遇到菲布理之后都去了哪里吗？” 固法美伟依言接过笔，画起了路线图。 “如果不是空间能力捣鬼的话，菲布理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能找到她出现在这里的路线，也许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水间月在地图上，女孩们今天没有去过的地方画了几个圈：“这些地方有漂亮的大楼以及一些孩子会比较在意的地方，辛苦你们带着菲布理去这些地方看看好吗？” “确实这样呢。”御坂美琴看了一眼地图：“这里有今天限定的呱太展，这里有一家玩具专卖店，外面立着两人高的超大呱太！” “不愧是御坂学姐呢……”佐天泪子抽了抽嘴角。 “那就这么决定吧。”固法美伟拍了板：“初春负责查一下学生名单，水间查一下交通摄像没问题吧？” “没问题，可以拜托佐天同学帮帮忙吗？”水间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固法美伟露出恍然的表情：“也是，辛苦佐天帮帮忙，我和白井御坂带着菲布理再去转转。” 固法美伟想起来水间月和初春之前有些矛盾来着，也许水间月是希望佐天留下可以帮忙缓和气氛吧，所以直接同意了把佐天留下，根本没有留意佐天惊恐的表情。 佐天泪子把目光放在御坂美琴身上，然而皮卡丘小姐现在满脑子都是限定呱太展，抱着菲布理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 很快办公室里只有水间月、初春和佐天三个人了。 初春和佐天的冷汗哗哗的从额头上淌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水间月。 原因无他，她们两个是告密者啊……‘水间月和别人一起用御坂学姐的样子恶作剧’这件表面上的事和背后可能的阴谋可是从她们口中说出去的啊，而且还是先答应了水间月保密的情况。 而且今天来看，水间月和御坂学姐之间，完全没有矛盾啊！倒不如说因为菲布理，让人非常怀疑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许很亲密啊！告密这种事，最尴尬的结果莫过于，双方和没事人一般，告密者夹在中间和二师兄一起照镜子。 完了完了完了要被报复了。佐天和初春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 “佐天同学，初春同学。”水间月开口了。 佐天将初春朝身后拉了拉，自己挡住了初春的一半。 “告诉你们一件事呢，前段时间我的能力有了些进步。”水间月说道：“现在我有了一件新能力，可以将佐天变成能力者，也可以提升初春的能力。” 水间月说的是幻想镌刻。 “但是这样这个能力不能连续使用，大约要间隔一周左右吧。” 直接说需要正好一周的冷却时间比较奇怪，所以把时间说的模糊一些。 “所以，你们想不想提升能力？谁先来？”水间月问道。 “咦！！？？？”两个女孩发出强烈的疑问。 没想到水间月居然不是要算旧账，而且居然有可以提升别人的能力的方法，这和可以复制别人能力比起来更加……好像这个人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花了些时间恢复冷静，佐天泪子狐疑的看着水间月：“不需要支付什么代价吗？没有后遗症吗？” “当然没有。”水间月笑眯眯的摇摇头：“是奖励哦。” 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对视了一眼，都掩盖不住眼中的疑惑。 虽然女孩们的疑惑一眼看得出来，但是水间月却不打算解释，就用一副大boss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如果不是获得能力的诱惑太大的话，两个女孩多半会干脆拒绝。但是提升能力的诱惑就是那么大，不然幻想御手也不会那么有市场了。 （你说什么？佐天泪子因为幻想御手参加过额外补习了，应该被教育过用自己的努力来开发能力了吧？换位考虑一下你的老师教导你多少次要努力学习，你不还是在这里玩手机看小说吗~） “还没有想好吗？”水间月一边问一边调取交通摄像查找菲布理的踪迹。 两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猜拳决定由初春先来。 “过来。”水间月招招手：“额头贴在一起。” “咦……”两个女孩又警惕的看着水间月。 “为了让大脑的距离尽可能的近一些啊。”水间月哭笑不得：“对男生有警惕性是好事，但是我们这么熟了，没必要这么提防吧？” 盯…… 初春红着脸靠近了水间月。 为了防止一种叫做摁头小分队的生物突然跳出来，水间月用手扶着初春的头，然后两个人的额头相贴，幻想镌刻开始运作。 赋予初春的自然是初春自己的定温保存能力，这项能力在水间月这里经过他的研究和一次新手教程的指定提升，已经处于lv3强能力者中较高的程度，因为是初春自己的能力，相性也足够好，镌刻的完成度也足够高。 初春只觉得脑袋晕晕的，自己似乎睡了一觉，忽然又清醒过来的时候，镌刻已经完成了，lv3中等程度，【热能开关】。 顺便用【心理掌控】，将自己开发的两个能力公式送进初春的脑中，水间月与初春分开：“完成了。” 佐天泪子连忙扑上来，小心翼翼的查看初春的状态：“怎么样，初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间月忍不住拿出镜子照了照，这么帅的小伙子怎么就和大老虎一个待遇呢？ “怎么说呢……好像真的有什么不一样，能力能做到的事情更多了。”初春饰利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手说道。 “现在初春的等级应该是强能力者。”水间月放下镜子讲解道：“能力被我命名为热能开关，不过相关的公式因为时间缘故我只开发了两条，接下来就要初春自己努力了。” 初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稍短的那条公式，作用是将距离自己三十厘米范围内，目光锁定的事物标记起来。被标记的事物，如果距离超过五米标记就会消失。毕竟只有将必须用手接触这个限制解除了，才能把初春的能力用在更广阔的的范围。”水间月继续说道：“另一条的功能是强行控制热能的转化方向。” “转化方向？”佐天泪子插口问道。 水间月点点头：“同是温度系，和一般的发火类能力者不同，初春同学的能力无法自行产生热能，也不能精确的控制热能的流向，但是可以更抽象更绝对的掌控热能的转化与否。” “换一个更简单的说法吧。”水间月从垃圾桶里拣出来一个易拉罐，用念动力捏成一小团：“以前初春的能力是锁定温度，当温度被锁定之后，即使加热也不会升高温度，但热量确实传递给这个小球了。”水间月先锁定了小球的温度，在用火焰能力烧烤金属小球：“根据能量守恒，在能力的作用下，这些热量会被转化成动能、电能甚至是质量，但这些是随机的、不可控。” “【热量开关】的能力，就是在‘热能’和‘动能’之间建立稳定的单向通道。”水间月撤去小球上的定温保存，换成热量开关：“如果通道是从热能流向动能的，当被标记的物体受到加热的时候，就具备了大量的动能。” 随着水间月加热手中的金属小球，金属球开始不安分的颤抖起来，因为它具备的巨大的动能却没有方向。 示意佐天泪子将窗户推开，水间月朝着窗户的方向轻轻一推小球，小球就变成了出膛的炮弹飞了出去。 抓住两人的胳膊，水间月用空间移动带着她们到了远处一栋大楼楼顶上，在精确计算下，刚刚落地，就看到那个小球朝这边飞来。 “如果将通道建立为由动能流向热能的话，就会瞬间将标记物体的动能清零，全部化为热量。” 飞向水间月的小球，在距离水间月三十厘米的位置突然停止，然后变成赤红色，因为是铝制品，熔点很低。 “这就是我这段时间开发出来的，【热能开关】的使用方式了。”水间月说道：“以我的设想，在这一阶段也可以完成热能与电能、光能的转化，但是具体的公式要靠初春自己开发了。在我的猜想中，按照质能公式，如果初春升到大能力者，就可以直接从质量中释放热能，说不定可以媲美核打击啊……”水间月继续说道：“如果可以成为超能力者，应该能摆脱热能的局限，从【热能开关】转化为【能量控制】。” “扑通！”佐天泪子突然趴在初春的旁边，紧紧抱着了未来的大腿。 第一一六章 海边旅馆 “啊……我胖了三公斤！”看着体重计上的数字，上条当麻忍不住哀嚎道。 “都怪你和茵蒂克丝那么能吃，连我都忍不住吃的太多了！”上条当麻回头对还在热水池的男生抱怨道。 汗水从水间月的额头泌出，顺着脸颊和脖子流下，经过胸膛和腹肌最后落入水中。 “体重上升除了疏于锻炼以外，并不能说明其他。”水间月从水池中站起来，拿起浴巾简单围一下，走到体重计上称了一下：“和上个月比我轻了半斤。” “怎么可能！”上条当麻回忆一下水间月和茵蒂克丝经常干掉的堆积如山的甜品，不可思议的叫道。 “我不是说了吗？”水间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修女是完全记忆体质，我也有超快速计算的特质。我们的大脑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大量的能量，或者说的更干脆的话——聪明人食用甜品是为了补充能量，而不善于动脑的人跟着一起吃甜品的话，就是再给自己积攒脂肪。” “怎么会这样……”不善于动脑的上条当麻一脸灰败。 水间月指了指一侧的墙壁——那是女汤的方向，开玩笑道：“不信我们去把小修女捞出来称一称，根据我之前的目测，和一个月前比绝对一点都没有增重。” “不要！！！”从女汤的方向传来茵蒂克丝抗拒的大叫，水间月和上条当麻面面相觑，毕竟谁也没想到，男汤女汤貌似不怎么隔音。 现在他们三个并不在学园都市——虽然是在浴场，却是学园都市之外，一间名为海神的海边旅馆的浴场。 这件事又和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扯上了关系，在理事长的暗示下，水间月录制了上条当麻打倒了一方通行的节目“最强vs最弱”，并且有理事长暗中传播了出去。 理所当然的，虽然学园都市的大部分学生都不知道这件事，却在学园都市的高层和众多位于黑暗面的研究所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按照理事长的说法，这段时间可能会有很多人找上条当麻的麻烦，最好把他送出去躲躲，于是水间月和上条当麻，加上茵蒂克丝三人被送了出来躲躲，权当做假期旅游了。 不过菲布理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可惜只好丢给女孩子们去调查了。 走出浴池，按照惯例外面摆着两张乒乓球桌。 “要不要玩一玩？”上条当麻指着乒乓球桌问道。 水间月撇了一眼乒乓球桌：“算了吧，战斗力实在是不对等。你想要运动一下的话不如在这里比划一下。” 在学园都市外的地方尽可能不要使用超能力，于是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两个人一起把乒乓球桌抬开，让出一片空地来。 水间月是上条当麻的格斗老师，而格斗的教学最好的方式就是实战了。 仿佛是按照无数次排练好的一样，两个人有来有往的打了起来。 虽然从旁观的角度看起来，两个人的战斗很好看，但是水间月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总觉得上条当麻的反应，远比不上和一方通行战斗时最后的那一刻。 抱着看看能不能给上条当麻逼出极限的想法，水间月手上的速度增加了。 “唔……”上条当麻很快便难于应付，落了下风。 看着吃力招架的上条当麻，水间月的眉头更深了。 上条当麻吃了一个轻拳，再勉强架住一记重拳，正想要寻机反击，眼前却没了水间月的身影。 电光石火间，上条当麻以双脚脚跟为轴，蹲下的同时转身，抬起双手架住了水间月从背后偷袭的一拳。 水间月停手了。 “呼哧呼哧……”上条当麻大口的喘气，明明只是简单一个动作，就好像抽空了全部力气一般。 水间月了然的点点头，果然上条当麻的其实有危机预感一类的天赋。 正常的格斗没法激发他的这种天赋，但是在面对真正危机的时候，会发挥出超长的反应来。 刚刚水间月就是带着把上条当麻‘拆开’的想法下的手，果然被他感知到了杀意，及时的反应了过来，而且格挡了水间月在不使用任何魔法或能力的情况下，认真的杀机。 “干得不错。”水间月笑了，可以重新调整上条当麻的培养计划了。 毕竟还有关于把上条当麻培养成格斗高手的任务没有完成呢。 实际上新手教程那里还有一大堆没名堂的任务没有完成，比如摸摸一方通行的屁股之类的任务，全都被水间月自动忽视了。 女孩子洗澡太慢，在等茵蒂克丝出来之前，水间月和上条当麻先去外面的沙滩上坐了一会，看看海景。 月光倾泻在沙滩上，镀上了一层白色的水，水间月看着月亮在海面上的倒影，用自己那溢出的计算力去算计月球的移动速度和光速所引起的视觉延迟。 “水间，你刚才真的没有使用超能力吗？或者魔法？”上条当麻不死心的问道。 “真的。”水间月不耐烦的说道：“都问了几遍，那只是一个小技巧而已，也就只能蒙一蒙，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的高中生而已。” “突然就消失然后出现在我身后什么的，真的只是小技巧？” “我只是简单的从你旁边绕了过去而已。”水间月解释道：“人的大脑会潜意识的根据对方的微动作来判断对方的动作，也就是直觉和预判，而我在绕到你背后之前作出的是停留在原地的微动作，因此当运动轨迹和你的预判出现偏差的时候，你就没有捕捉到我的身影。也就是虚晃一枪。”这种技巧没法在常规情况下使用，只能在战斗了一段时间之后，注意力过度集中，受直觉影响很深的时候见效。 “当然了，这一招不是随便用的，对身体素质要求很高的。”水间月伸出胳膊，原本看着有些纤弱的光滑手臂，在绷起力量之后瞬间坟起肌肉：“除了力量以外，更重要的是爆发力。可不是吃蛋白粉可以吃出来的。” “看来我还需要锻炼啊……”上条当麻叹了口气，一脸唏嘘。 水间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上条当麻的脑袋。“我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水间月问上条当麻，早就注意到这小子从学园都市离开之后就在担心什么。 “你知道的，我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上条当麻回头看了一眼旅馆的方向，确认茵蒂克丝没有跑出来才说道：“想不起来父亲长什么样子，母亲是否温柔……” 啪的一个脑瓜崩打断了上条当麻的话：“在哪抄的扉诗，恶心死了。”水间月咧咧嘴：“我知道了，你明天要和父母见面，却怕认不出来闹乌龙了对吗？” 因为离开学园都市的机会难得，上条当麻出来‘放风’的事情也通知了他的父母，所以上条父母也来到这里看看儿子怎么样了，明天早上就会到。 “哈哈……”上条当麻摸了摸后脑，他确实没有那么多伤春悲秋，不过是怕乌龙而已。 水间月拿出了手机：“你早点说不就好了，我可以直接把你父母资料找出来的啊，给你看看照片不就知道了。” “额……”上条当麻的表情僵硬了。 “要看吗？”水间月举起手机：“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入侵书库。” ‘虽然大概率会被撞死在书库的防火墙上。’新手教程突然吐了个槽，他已经三章没出场了。 “当麻！月！”套上了移动教会的茵蒂克丝跑出来了：“我饿了！” “算了吧，反正明天就可以看到了。”上条当麻笑了笑。 第一一七章手教程又叛逃了 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室内的时候，‘水间月‘困惑的睁开了眼睛。 他做起来，惊讶的低头看自己的身体，伸出手举到眼前，握拳再张开。惊喜爬上‘水间月‘的面庞，他站了起来，在小小的房间里唱、跳、ra……我是说他又蹦又跳，最后为了不打扰还没有醒来的上条当麻，他离开房间跑到沙滩上奔跑。 与此同时在‘水间月‘的脑海里，一个急躁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哦。”耸耸肩，‘水间月‘用令人有些陌生的语气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我们中招了。” “中招了？什么意思？”在‘水间月‘脑海中的声音——真正的水间月问道。 由新手教程控制的‘水间月‘停下跑步，对着海风说道：“反正你暂时出不来，这部分情报就免费提供给你吧。” “就在昨天晚上午夜时分，有人制造了一个覆盖全球的大魔法，［天使坠落］，这个魔法的直观现象是将全世界的人进行灵魂篡位，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打开幻想杀手，所以我们也中魔法了。” “灵魂篡位是什么意思？” “就好像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座位，这个魔法发动之后，每个排排坐的人移动了一次自己的座位，交换了记忆、相貌、身份、性格自然也包括了所属物品和位置，但是有一种特例是多重人格者，多重人格者中魔法之后会表里人格换位。” “而我身为系统，存在于你的脑海里，占用你一部分运算能力而生的可以独立思考的存在，某种意义就是你的第二人格，因此我们互换了。” “记忆、相貌、身份、性格……自然也包括他人的认知。”真正的水间月喃喃自语。 “没错，实际上是灵魂的移位而非其他，对于唯物论世界观来说什么都没有改变，实际上如果不是我们具有‘主角‘和‘系统‘的特殊性以外，即使发生了交换我们也察觉不到。” “我明白了……”水间月的接受能力一如既往的强大：“所以说现在我是‘新手教程‘咯？我可以给你发布个任务把这件事解决了吗？” “如果你可以在发布任务的同时发放任务奖励的话可以，然而实际上，发放奖励的权限、资料库等东西依然在我这里。”新手教程控制的水间月坏笑道：“毕竟我是系统而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格。” “所以……”真正水间月在脑海中无语的问道：“我只能看着你拿我的身体捣乱，然后只能当吐槽役？” “嘛……我把［缺陷电力］的网络打开，你无聊的话就跟那些孩子聊聊天讲讲故事吧，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解锁童话故事资料包。”新手教程这样说道，水间月怀疑这家伙是真的很宠爱那些御坂妹妹。 “……”在默然中，水间月退场，接下来就是新手教程自己的舞台了。 “水间！”一只精神崩溃边缘的上条当麻跑了出来：“救命！” “你没事吧。”新手教程明知故问：“你看起来san值很低……我是说你看起来不太好，明明已经免了你的晨练让你睡个好觉。” “一大清早所有人都在跟我开玩笑！”上条当麻哭丧着脸抱怨道：“蓝发耳环那家伙也来了，而且穿着茵蒂克丝的衣服跟我撒娇……” “月！”正说着，一个穿着修道服的身影也跑了过来：“当麻好过分的，用门撞我的头！” 只是在上条当麻的视角，是蓝帆耳环在用嗲嗲的语气撒娇，而在新手教程的视角里，则是正常版本的茵蒂克丝在对自己诉苦，控诉上条当麻的暴行。 “是这样吗？”新手教程二话不说就把上条当麻的头使劲摁进了沙子里去，笑意吟吟的看向茵蒂克丝：“你受伤了吗？” 茵蒂克丝虽然捂着脑袋，实际上只是心理作用而已，有着移动教会的保护她（或者是他？）自然不会受伤，看到当麻被惩戒了之后，立刻眉开眼笑的放下了手。 从沙坑里拔出脑袋的上条当麻，惊恐的看着水间月和蓝发耳环的亲昵互动。 “水……水间……你也是恶作剧的一员吗？”上条当麻问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原因无他，此时在他眼里水间月正在给蓝发耳环顺毛，而蓝发耳环一脸享受的趴在水间月腿上。“你们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上条当麻偏过头去，再看一会怕是要流出血泪来。 “恶作剧？牺牲？”新手教程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皱眉：“阿上你在说什么？先不说我不可能参与什么无聊的恶作剧，到现在我也没看见你说的蓝发耳环。” “要不你用你的大猪蹄子摸摸小脑瓜，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感知。”新手教程又提醒道。 上条当麻抽了抽嘴角，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猪蹄子？我怎么觉得水间你今天说话方式怪怪的？”不过上条当麻还是依言用右手摸了脑袋。 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在我看来，趴在你腿上的依然是蓝发耳环。” “打扰一下，当麻先生的家人打来电话，他们马上要到了。”旅馆主人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上条当麻回头看到旅馆主人，愣住了。 新手教程撇了一眼上条当麻，抬头对旅馆主人——一个和蔼的老人致谢：“谢谢，我和同伴马上就会过去。” 旅馆主人走后，上条当麻激动的看着水间月。 “我看到的是一位和蔼的老人，在生着病，和昨天见到的一样。” “我见到的是我们都见过的家伙，火魔法师史提尔。”上条当麻说道：“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不过确实病恹恹的。” “性别、年龄完全的混乱，幻想杀手也不好用。”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新手教程，像模像样的分析道：“也许受到影响的不是你，而是我？以及这里所有的人？” “可是水间你的外表没有变化。”上条当麻说道。 新手教程早就找好了理由：“这么一说，我昨天晚上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魔力，下意识的用了一下幻想杀手，也许因此免于改变外表？” “那你现在再开启一次幻想杀手……”上条当麻的提议还没有说完，就被新手教程拒绝了：“不要，开了会倒霉，况且和你不同，我不能一直维持着幻想杀手。而且……”新手教程看向趴在自己腿上，一脸好奇的茵蒂克丝：“如果我开启幻想杀手，小修女就变成蓝发耳环了对吧。” “我还很期待那个时候你的表情呢。”上条当麻很遗憾的说道，似乎受水间月的习惯影响，耸了下肩膀。 “茵蒂克丝，可以帮我想想有什么魔法可以做到，大范围改变周围人的形象和认知吗？”新手教程把茵蒂克丝提起来放在一边：“不过我们先前迎接阿上的家人吧。” “哦哦哦！”茵蒂克丝似乎对于见到上条当麻的父母很兴奋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见家长就相当于宣誓主权了？新手教程揣测着。 三人走到旅馆大门，眺望着道路的尽头。 “话说阿上，如果这个魔法的范围足够大的话，你一会所见到的家人恐怕也不是真实的样子。”新手教程提醒道：“你最好做最坏的打算，因为性别和年龄都会混乱，也许你爸爸会变成皮卡丘的样子也说不定，然后你需要管土御门叫妈妈什么的……对了，还有你的一个表妹也会来吧？” “不要说了，太可怕了……”上条当麻捂住了耳朵。 “有人来了。”水间月这副身体的视力比上条当麻要远一些，看到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已经朝这边跑来了。 “当麻！”来人喊到，看来确实是上条当麻的家人。 上条当麻紧张的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人影，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被改变的面孔。 结果等到人影接近之后，上条当麻发现……那个茶色短发的少女身影，真的是皮卡丘……不对是御坂美琴。 难道被水间说中了，这是……爸爸？上条当麻恐惧的看着御坂美琴外表的‘爸爸‘，非常兴奋的跑近、跑到面前、跳起来把他扑倒。 “快、快起来，爸爸。”大脑死机的上条当麻，非常勉强的说道。 “爸爸？”御坂美琴外表的人趴在上条当麻身上支起身体：“叔叔和婶婶在后面哦。” 上条当麻慌张的偏过头去——因为从‘爸爸‘的连衣裙里露出了春光乍泄让他非常不适，然后才听到御坂美琴外表的人说的话。 上条当麻才想起来，目前来看遇到的外表替换，仅仅是长相替换，而服装不换，蓝发耳环模样的茵蒂克丝依然穿着移动教会，史提尔摸样的旅馆主人也是昨天的打扮。 所以说只要不是因为父亲是女装大佬，那这个穿着连衣裙的哔哩哔哩就不会是爸爸了，从她的话里来看，她应该就是表妹了。 “你是我的表妹，龙神乙姬对吧？” “诶？”哔哩哔哩很诧异：“难道当麻哥哥已经把乙姬忘了吗？”看来是了。 “龙神乙姬，你好，我是你阿上哥哥的好朋♂友。”新手教程笑眯眯的蹲下来，对龙神乙姬搭话道，而茵蒂克丝躲在他身后，却对龙神乙姬鼓着包子脸，对于她与当麻非常亲密的样子很吃醋。 “乙姬！跑的太快了。”很快，上条当麻的父母也出现了，而上条当麻已经放弃了人生一样灰白了。 “怎么了？”新手教程噙着笑意偷偷问道。 “妈妈的样子，在我眼里和茵蒂克丝一模一样啊……” “噗……”新手教程很老实的笑了出来：“不过伯母确实很漂亮，而且外表看起来很年轻。” “啊……”“扑通。”回头看了一眼，还趴在自己背上的哔哩哔哩，在看看躲在水间月身后的蓝发耳环，还有站在自己对面的茵蒂克丝，上条当麻终于长叹一声，输给了这个世界。 简称扑街。 第一一八章 撒旦 （还是统一叫水间月吧，当这章的水间月还是新手教程代打的） “提问一，施术者是你吗”一把“锯子”摆在了上条当麻的脖子上。 把上条当麻的家人安顿在旅馆里之后，留下了茵蒂克丝和公公婆婆聊天，上条当麻和“水间月”则找了个借口出去，四处调查神秘术式的问题了。 茵蒂克丝将禁书目录中所记载的有类似作用的魔法列了个清单写给了两人，附有这些魔法的特征和规模，由二人出门去确认究竟是哪一个魔法。 通过电视机，上条当麻发现这个术式的规模可能是全球性的，因为他发现电视机上的美国总统是白井黑子。 半路上水间月去买了一次饮料，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锯子搭在了上条当麻的脖子上。 这可不是伐木的锯子，从长度和宽度看，这是用来锯开人体的刑具。 把锯子搭在上条当麻脖子上的人也明显不是普通人，至少在上条当麻的视角里，金发红披风，看起来好像年龄比较小，但是红色披风下是拘束衣和别在腰上的各种刑具。 对于上条当麻来说的外貌改变并不改变衣服，所以也许对方不是金发少女，但是拘束衣与刑具确实是对方的真实属性。 “重复问题一，你是施术者吗”锯齿已经压在上条当麻的脖子上了，从皮肤传来的刺痛感告诉上条当麻那是真货。 “慢着现在就判断他是施术者为时过早。”似乎有人来为上条当麻说话了。 上条当麻扭头看到了住他隔壁的土御门元春和一个成熟的长发大姐姐。 上条当麻想起来，现在所有人的外表都发生了替换，对面的人也许不是土御门。 “喂，这是什么人。”拎着两瓶饮料的水间月走了过来，看着上条当麻脖子上的锯子问道。 看到水间月的一瞬间，“拘束衣和刑具少女”产生了惊讶和动摇，锯刀不自觉离开上条当麻的脖子一段距离。 趁着这个机会，上条当麻立刻脱身想退到水间月身边，然而水间月则与他错身而过，直朝少女而去。 少女用锯刀迎接水间月。 上条当麻终于相信，水间月和他的对练原来真的没有拿出真本事。 极限的速度与爆发力，诡异而毒辣的攻击角度，上条当麻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水间月的真本事，但是他能确定，如果是和这样的水间月多练，他一秒都应付不了。 对面的少女也不简单，小小的身体里似乎有庞大的力量，虽然没有水间月的灵活，却把锯刀挥舞的舞舞生风，误及的栏杆地砖尽数碎裂。 “都请助手!”之前赶来为上条当麻说话的大姐姐又说道。 “诶呀呀，超能力者和魔法师的战斗居然变成了武打片，你们还真是有趣啊。”土御门元春也冷嘲热讽道。 水间月和少女停手了。 “史提尔今天没穿那件神父服了为什么穿着品如……我是说怎么穿着你同伴的衣服”水间月看向上条当麻眼中的大姐姐，然而在他眼里却是史提尔穿着神裂火织的衣服——一只袖子的上衣和一条腿的牛仔裤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看样子阿月喵也中招了呢！”女装史提尔旁边有一个奶油小生笑嘻嘻的看着水间月，指着自己问道：“阿月认得出我喵？” “撒旦……”女装的史提尔却看着水间月皱起眉。 以水间月的听力自然不会漏过这个词：“撒旦？看你的表情似乎是在叫我？” “没错，科学阵营中可以自由复制魔法的能力，这件事情被上报之后，上面就决定用特别的识别名来称呼阿月喵，就是‘撒旦‘啦，上面真的对阿月很认真喵。”那个奶油小生解释道。 “我说，你该不会是土御门吧？”水间月看着那个喵喵叫着的奶油小生。 “被认出来了喵。”奶油小生很惊喜的看着水间月：“那我多嘴解释一下，这位虽然看起来是史提尔，其实内在是神裂大姐头喵。” “原来如此……”水间月看着在他眼里，依然是穿着神裂衣服的史提尔抽了抽嘴角：“对于魔法侧的人来说，这个魔法的影响不太一样对吗？” “土……土御门！真的是土御门！为什么你会站在这里……以魔法师的身份？”上条当麻终于上线，看着对他而言表里如一的土御门惊疑道:“而且水间你也不惊讶？” 实际上上条当麻在失忆之后是第一次见神裂火织，也没能从神裂的姓氏上想起自己曾经在史提尔的信上看见这个名字，自然没能发现自己眼里的神裂和土御门一样是真实的模样。 上条当麻现在只觉得这个魔法非常诡异，几乎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变了样子，即使是水间月也总给人一种和过去不一样的古怪感觉，而一直以来当做死党损友的土御门，也以新的身份站在他面前。 从早上到现在，上条当麻似乎尚未见到一个对他而言表里如一的人。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阿春是魔法师，不过多少猜到他不简单，所以用什么身份站在我面前，都不会太惊讶。”水间月耸了耸肩，看向了女装史提尔——神裂火织：“你们对这个讨厌的魔法有什么了解？可以说说吗？” “先别急，还有人没有完成自我介绍喵。”神裂不喜欢说话，土御门则看向了那个使用锯刀为武器的少女。 “我是俄罗斯十字成教，歼灭白书成员，米夏·克洛伊杰芙。” “水间……”上条当麻小声问水间月。 水间月知道他想问什么，低声回答道：“俄罗斯成教就好像英国清教，歼灭白书就好像必要之恶教会，简单说她们的身份差不多。”她们指的是米夏和神裂，圣人和天使什么的，确实在某种意义上身份差不多，水间月在无人看到的瞬间露出诡异的笑意。 “那么……撒旦，你是如果躲开术式［天使坠落］的？”神裂向水间月问道。 水间月用拇指指了指上条当麻：“如果你说的［天使坠落］就是这个改动了大家外表和认知的魔法的话，我借助了这个家伙的右手，这样说就明白了吧？” 上条当麻很识趣的没出声。 “理解不能，更正问题一：为什么你们没有发生替换？”米夏又问道。 “他们两个是学园都市的学生，也就是能力者，这名少年叫上条当麻，具有抹消一切异能之力的能力，因此他们没有受到［天使坠落］的影响。”神裂火织讲解道：“而且他们明显没有能力者使用魔法的痕迹，并非是［天使坠落］的元凶。” 米夏的目光看向水间月。 “水间月，学园都市顶级能力者之一，拥有复制并再现异能之力的能力，被我们英国清教视做威胁最大的敌人，识别名撒旦。”神裂火织又一本正经讲到：“目前已犯下的罪行是劫持我教的［禁书目录］，并向我教定期勒索生活费。” 当事人水间月的额头暴起一个十字青筋。 不过疑惑也解开了，看来是神裂火织和史提尔作为茵蒂克丝的朋友，不愿把茵蒂克丝带回清教，就把锅推到水间月身上，向上面汇报自己（的宿主）劫持了禁书目录。 具备复制异能之力的能力，又怀抱记录了一切魔法的禁书目录，确实可以作为最危险的敌人来获取撒旦这种识别名。 “46－23－45－12，合计126。”米夏突然抽出一根撬棍样的刑具，似乎是作为魔法杖一样挥舞。 旁边的海里立刻飞起一股水流，化作一道攻击飞向上条当麻和水间月。 水间月不为所动，上条当麻则在慌乱一下之后，立刻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接住了水流。 而水间月也十分自然的抬起右手扶了一下，似乎是给上条当麻帮把手一样。 真正的水间月在使用幻想刻录的时候，听到的提示音本来就是新手教程伪装的，现在新手教程自己控制，自然轻而易举的复制了这个魔法。 “魔法［水控制］，五倍释放。”刻意说出来给其他人听，水间月抬起左手指向米夏。 海中飞起大约是前一次五倍体积的水流，增强了五倍的攻击飞向米夏。 米夏使用水形成了一道冰盾防御了这道攻击。 而众人的目光却看向了水间月的左臂，因为上面破了一道裂口，血在淌下来。 “果然如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以能力者的身体释放魔法，你也会承受伤害。”在预料之中，神裂立刻帮水间月找了答案。 水间月一脸平静的从腰包里拿出纱布把胳膊扎好，上条当麻帮忙打的结。 虽然可以直接拔一根头发疗伤，不过那样的话搞不好又要怀疑自己是［天使坠落］的元凶了。 “现在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该跟我说说［天使坠落］是怎么回事了吧？”水间月看向三个魔法师。 第一一九 天使坠落 一把沙滩伞插在桌子中间，桌边摆了四把椅子，水间月、上条当麻、神裂火织和土御门元春各坐一个方向，显然没有俄罗斯魔法师米夏的位置。 米夏没有在意，默默的站在一边晒太阳。 四人坐在这里的目的，是由两个魔法师给上条当麻和水间月讲解魔法【天使坠落】。 虽然新手教程的资料库里的信息比这两个魔法师知道的都多，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在这里听。 “所以说大家的灵魂都被改变了，只有阿上因为有他的右手，所以看到的大家都是灵魂本来的样子。”最后水间月总结了一下：“而你们这些魔法师，因为在有防御手段所以术式体现不完全，灵魂和身体没有移位，所以阿上看你们看到的是正确的模样……但是因为他人对你们的认知被修改了……”水间月又指了指自己：“所以在我眼里，神裂小姐变成了史提尔的样子，土御门你变成了当红明星。” “这下你可以理解一下我的视角了吧。”上条当麻摊了摊手。 “所以说，今天早上把阿上扑倒的，虽然在我们看来是阿上的表妹没错，实际上是货真价实的皮卡丘小姐咯。”水间月听上条当麻说过，在他眼里表妹变成了御坂美琴的样子。 上条当麻摇摇头：“也有可能是某一个御坂妹妹吧，毕竟她们的相貌是一样的。” 水间月突然用异常冰冷的目光看着上条当麻：“这种想法会让我非常的不快，建议你最好把它忘掉。” “诶？”上条当麻陷入疑惑中…… “这个魔法我已经了解了，总而言之就是有一个天使被人拽了下来，然后挤走了一个‘个体’的灵魂，紧接着地球上所有人的灵魂都窜了一个位置，除了部分有抵御手段的。”水间月总结了一下：“但是……这样一来不是有一个没有位置的灵魂了吗？” “天上还有一个位置。”土御门指了指天空：“发动这个魔法的人，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天使。” “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吗？”上条当麻忍不住问道。 水间月摇了摇手指：“十字教的教义是基于上帝和天使存在的，因此当十字教的魔法生效的时候，就意味着上帝和天使确实存在……相反，如果上帝和天使被改变了，与十字教的教义不符的时候，十字教半数的魔法也会受到影响，没错吧？” 神裂火织不爽的扭过头去。 “那么，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来找阿上吗？”水间月又问道。 “不，我们只是来找发动【天使坠落】的魔法师而喵。”土御门元春摇摇头：“但是阿上和阿月刚好出现在了术式的中心附近，所以这为成教的同行就来打招呼了喵。” “这叫什么打招呼啊。”想起被锯刀指着脖子的感觉，上条当麻现在还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话说史提尔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行动？”水间月又问道。 “说起史提尔的话，我好像看见旅馆的老板就是史提尔的样子，我是说在我的眼里。”上条当麻想了起来说道。 “也就是史提尔那个笨蛋没有抵御住魔法，中招了对吧？”水间月笑了：“真是魔法师之耻啊，哈哈哈……” “提问一：你们看起来似乎在闲聊，而不是研究如何找到施术的魔法师。”这个时候那个站在一边当雕像的魔法师米夏说道：“建议一：希望你们快一点拿出关于魔法师的线索。” 水间月一摊手：“线索当然是没有线索了。” “匆忙之间，我们只能确认术式的起源是在这一带，但是没办法更精确了。”土御门元春一边说一边掀起衣服：“光是为了找到这里，我就付出了这样的代价。”土御门的八块腹肌下面全是淤血，这是接受了能力者开发的土御门，继续使用魔法的代价。 “那么，要一起找吗？”水间月看了一眼上条当麻，对着土御门提议道：“笨蛋阿上以后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另一个面孔也相当麻烦，所以这件事我们也会帮忙解决的。” 不过说是要调查术式，水间月和上条当麻却已经出来太长时间了，上条当麻的家人明明是来看望当麻的，却被丢在旅馆一直由茵蒂克丝接待也未免古怪，所以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也只能先回到旅馆。几个魔法师也决定先从那间旅馆开始调查，毕竟她们也需要找地方住。 晚上吃饭的时候，上条当麻邀请了三个魔法师一同吃饭，而土御门表示，现在他外表对应的形象是一个很火的明星，不方便随意乱走，而米夏则很孤僻的表示不去。 只有神裂火织，不知道是不是脑抽了，还是因为茵蒂克丝的事件对上条当麻的好感度太高，乖乖的接受了上条当麻的邀请。 结果今晚的餐桌，就这么成了神裂火织的公开处刑。 毕竟除了上条当麻以外的所有人，所看到的神裂火织都是史提尔的外表。 也就是说上条当麻向父母所介绍的他的朋友，是一个两米多高、红色长发，眼角下有条形码，穿着女士女仔裤和女士上衣的男生，上衣的下摆歪斜着打了一个结，把肚脐露出来。 女仔裤和上衣还分别裁掉了一条裤腿和一条袖子。 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常年在国外旅游影响了审美，还是对儿子的朋友保持礼貌，上条父母并没有觉得神裂火织的打扮过于古怪，还把她一阵猛夸。 “神裂先生的个子好高啊，也很健壮呢。” “眼角下面还有条形的纹身，好帅气啊。” “当麻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知道真相的上条当麻和水间月坐在一边，非常努力的憋着笑，满脸滑稽。 吃完饭后，上条当麻又被抱着一盆洗澡用具的神裂火织找到，拜托他帮忙在神裂火织去男汤洗澡的时候在门口守个门别让其他人进去。 与此同时，旅馆里水间月正在和上条当麻的父亲上条刀夜聊天，主要是关于上条当麻平时的表现，顺便了解一下上条当麻过去的黑历史，来确认上条当麻以前的人格。 “嗯……”水间月抻了个懒腰：“想要洗个澡呢，伯父要不要一起去，这里的温泉还不错。” “好啊，其实我也正想要去洗澡呢。”上条刀夜是那种很爽朗的男性，很愉快的和水间月勾肩搭背去一起去洗澡。 结果就是上条当麻有心想拦，却根本拦不了自家老子，绝望的看着自家老爹往里走，水间那混蛋还一脸坏笑跟在后面，顺手把上条当麻也拉了进去。 迅速解决战斗，正要穿衣服的神裂火织，一脸懵逼的回头看着身后的三个人，脑筋在‘抓起衣服挡一下’、‘抓起盆挡一下’、‘因为是史提尔的外表所以不能挡’三个选项中宕机了一会，最后决定抓起自己的佩刀‘七天七夜’。 “【七闪】！” 三个男性狼狈的逃了出去。 “呼哧，当麻的朋友有些害羞啊，反应太大了。”上条刀夜喘着气，评论道，毕竟他看到的只是个史提尔却差点被砍，亏得很。 “就是啊，一起泡澡才能加深男人的友谊，神裂这家伙真是的……唉。”刚刚复制了【七闪】的水间月还装模作样的一起说道。 上条当麻无语的看了一眼水间月，目光向下却发现水间月的手上有一道血痕：“水间你的手怎么了？难道……你用了【幻想杀手】？！！” 第一二〇章 天使加百列 虽然大闹了一通，不过天黑之后几人还是在旅馆外的树林里汇合，当然神裂火织这次是连上条当麻和水间月一起不搭理了。 “我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喵。”土御门元春率先开口道。 “没有。”神裂火织简短的说道。 米夏依然用她和着装一样古怪的声调说道：“私见一，这座旅馆唯一可疑的只有这两个人。” 没人理她。 上条当麻也摇摇头。 水间月却说道：“我这里倒是有在意的事情哦。” 四个人一起看向他。 “我先发到土御门的手机里。”水间月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然后把屏幕转向上条当麻。 土御门的手机接到水间月的邮件之后，土御门和神裂一起看。 “这……”上条当麻一愣，水间月的手机上赫然是他家人的资料。 资料上附有照片，通过照片上条当麻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原来长什么样子。 然后上条当麻看到了上条刀夜的照片，愣住了。 因为上条刀夜并没有改变外表，照片上的模样与上条当麻现在看到的一致。 “提问一……”俄罗斯的魔法师有些茫然，突然之间她好像被排除在外了，看不到线索——本来这些人互相认识，只有她是后来加入的。 “要看吗？”水间月友好的笑了笑，用右手把手机屏幕朝下递了过去，示意米夏拿过去看。 米夏迟疑了一下，伸出左手去接。 就在米夏即将碰到手机的前一刻，水间月突然松开手，任由手机掉向地面，突然向前伸手抓住了米夏的手，然后拉向自己。 【幻想杀手】开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米夏惨叫了起来，她的左手似乎被泡在硫酸中一样，产生了被溶解一样的效果。 “砰！”的重响遮盖了水间月的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水间月用念动力包裹着双腿，一脚踢飞了抽刀要砍他的米夏。 米夏被水间月牢牢抓住的左手居然在幻想杀手的作用下被撕了下来。 幻想杀手的作用是抹消异能之力，这意味眼前的米夏整个人都是由异能之力组成的，魔法、或者类似的东西。 “阿上和土御门去调查术式。神裂和我拖住这个‘东西’。”水间月低声对懵逼的其他人命令道。 反应过来的土御门抓着上条当麻跑了，米夏捂着左手紧紧盯着水间月。 “她不是魔法师……”神裂火织已经猜出来了一点。 水间月帮她补全了剩下的话：“而是那个被拉下来的天使！” ‘我靠！’水间月的脑海里，真正的水间月惊呼道：‘那你也太虎了吧！天使那玩意不是超猛的吗？应该先多找几个魔法师提前布置后再翻脸吧？’ ‘因为我已经忍不住了。’新手教程在心里回答道：‘看着她在我眼前晃，我实在是饥渴难耐了。’ 【幻想交响曲】开启，lv4【念动力】和lv4【空间移动】。 在念动力的加持下，水间月朝米夏冲了上去，右手呈鹰爪直取米夏的面门。 米夏、准确说是天使，天使向后退了一步，原来所站的位置上则留下了虚空魔法阵一样层层叠叠的防御术式。 刚用幻想杀手撕开第一层魔法阵，后面的魔法阵突然碰撞在一起发生爆炸把水间月向后推了几步。 利用争取到的时间，天使飞上了天空。 层层叠叠的魔法阵遮蔽了夜空，好像羽翼一样蓝黑色的物质从她的后背展开，一共六道。 “属性为水，她是大天使加百列。”神裂火织立刻判断，对她认为的‘法盲’水间月说道。 “魔法师打架之前是要报魔法名的对吧。”水间月向前走了几步，紧盯着天使加百列：“正好我收获了一个外号，就以此作为宣布，我的魔法名为satan666（魔鬼）！” 因为天使的存在，高浓度的魔力扭曲了空间，【空间移动】现在不能使用，但是可以解析空间，这需要时间。 将念动力集中在脚底压缩，瞬间的爆发将水间月推上了天空，推向了天使。 【猎杀魔女之王】！ 水间月半数的皮肤骤然消失，巨大到站在地上却俯视天使的火焰巨人出现在水间月的身后，双手握拳朝天使拍下。 天使蓝黑色的翅膀化作了武器，抵挡巨人的攻击，与此同时空气中又出现了类似之前的魔法阵。 用幻想杀手撕开魔法阵，水间月用念动力反推开后续的爆炸，距离天使更近了一步。 天使用翅膀迎击水间月。 天使的翅膀接触幻想杀手的瞬间就开始溶解，但是幻想杀手抹消异能力者的速度是有上限的，而茵蒂克丝释放的【龙王的叹息】就已经达到了这个上限，而天使的攻击，魔力含量远在那一击之上。 因此水间月并不能抵挡住天使之翼的撞击，被撞的连连后退。 “七闪！”神裂火织的掩护来了。 进入的战斗状态的神裂火织没有去想她和水间月的嫌隙：“我所在的天草式，是融合了多种宗教的新十字教形式，当无法对天使使用十字教术式时，我依然有佛教或神道教的术式可以使用。” 而且神裂并非单纯的魔法师，而是具有特殊体质的圣人。 圣人的性子与神子类似，而神子的地位与天使相同，意味着圣人本身并不弱于天使。不过是神裂火织本身还无法完全承载圣人的力量，所以平时无法自由使用而已。 “【裂神者】！”神裂丢大招了。 快到曾经让水间月反应不过来的一击，直接斩断了天使的两根翅膀。 天使重新评估了两个人的威胁程度，只使用幻想杀手和念动力作战的水间月加上已经即将被摧毁的猎杀魔女之王、与释放了【裂神者】的神裂火织之间，天使重新评估后认为神裂火织的威胁更大。 水间月身上的压力顿时一轻，天使的攻击重点照顾到神裂火织的身上。 而刚刚释放了【裂神者】的神裂火织，正是较为虚弱的时候，无法抵御这些攻击。 好在水间月对于空间已经解析好了一部分。 水间月用【空间移动】瞬间出现在神裂火织的面前，但是空间移动再次使用需要间隔，没法使用空间移动来带着神裂火织躲避攻击。 水间月把【念动力】和【空间移动】全部关闭。 【自动书记】开启。 在解决茵蒂克丝身上的术式【项圈】的时候，水间月就复制到了术式【自动书记】，但使用自动书记消耗的是大脑，因此水间月就把这个魔法束之高阁了。 不过新手教程的胆子就比水间月大得多了。 “神啊，你为何舍我而去？”两个魔法阵以水间月的双眼为锚点，在他的脑后展开，在自动书记的作用下，水间月释放了记载在魔道书《旧约》中的魔法。 这次并不是利用幻想刻录来产生的魔法，而是利用水间月自己的魔力，借助自动书记来释放已经存在于他的脑海但尚未掌握的魔法。（幻想猛兽处有提到。） 【神啊，你为何舍我而去】的效用是极大抵消十字教及衍生魔法效果，用在天使上自然高效，抵挡了天使的攻击，而水间月在魔法释放成功后则立刻关掉了自动书记，目前损耗尚在可以自然恢复的范畴内。 第一二一章手教程所做的事 “谢了……”水间月帮神裂火织挡住了天使的一轮攻击，神裂火织道了声谢，有些不领情的样子。 “没什么好谢的，本来就是我没拉住怪的问题。”水间月耸耸肩：“不过，帮我个忙吧。” 还没等神裂火织做出回应，水间月突然一只手把神裂火织抱了起来，重新开启【念动力】和【空间移动】，用压缩念动力的方式将自己和神裂火织弹上天空。 “你干什么！？”被水间月单手抱起的神裂火织惊慌的问道。 “没听过吗？”水间月的声音兴奋到癫狂：“怀中抱妹，战力翻倍啊！” 天使的又一轮攻击到了两人的面前，水间月直接用空间移动出现在天使头顶高一些的方向。 天使周身数米布置有连空间一起锁定的防御法术，即使解析了空间也没有办法使用空间移动直接移动到天使的面前。 ‘希望土御门那边给点力吧’水间月（新手教程）心里想着。 同时关掉了【念动力】和【空间移动】，蓝色的电光贴在了水间月的身上，【超电磁炮】雷霆模式。 加百列是对应水之天使，在战斗开始之后就在用魔力改变环境构成自己的主场。原本晴朗的夜空，现在已经变成了暴风雨的前奏，而就在这暴风雨之夜，因加百列产生了加百列无法控制的元素——雷电。 【狂暴铁砂之剑】，因为在空中无法从地面抽取铁砂，水间月将自己身上诸如皮带扣一类的金属制品尽数分解，勉强制作一把中空的铁砂之剑，将天雷引下注入铁砂之剑中，当场就将这把泛着白光的武器甩向了加百列的防御魔法，殉爆了狂暴铁砂之剑。 超能力者的力量，新手教程登峰造极的技巧，又蕴含着加百列自身魔力的雷暴，在巨响中仅仅是将那倒魔法屏障撼动了一条缝隙。 “【裂神者】！”喘了口气的神裂火织又勉强放大，在扩大了魔法屏障的裂缝同时，自己也吐了口血。 【裂神者】！水间月在神裂出手的瞬间复制了这一招数，并紧跟着释放出来，又一击砸在魔法屏障上，终于将魔法屏障打开了一块缺口，但尚不足一人通过。而这一击让水间月的右腿缺少了一半的小腿骨。 随手将已经没用的神裂火织丢向海面，水间月伸出左手对着那个缺口：“【龙王的叹息】！” 一道灼眼的白光打通了缺口，甚至连天使的反击一起推了回去。 “来个黑化，再强三倍。”水间月癫狂的怪笑道，周身产生黑色的气场，那是将自身魔力转向某种特殊术式的特征。 关掉了【超电磁炮】，水间月在自由下落接近天使的同时，再次开启【自动书记】吟唱起了咒文： “汹涌的海洋吞噬一些反对者，枯燥的祈祷文即是您的裁判所。” 一个蓝黑色的魔法阵展现在水间月的面前，而回应魔法阵的则是两人下方的海洋，四条漆黑色的水柱腾跃而起，好像四条巨大的海蛇欲吞噬天使。 “为什么是水？”还在下落中的神裂，惶然的对着空中问道，敌人是掌管水之权柄的天使，那个白痴为什么要使用水属性魔法来对付它？ 果然，加百列只是毫不在意的招招手，四条海蛇立刻与加百列融合，成为了加百列的魔法，原本出现在水间月面前的蓝黑魔法阵也出现在了加百列的脑后。 然后加百列僵硬了，一动不动的看着水间月落到她面前。 “怎么……”神裂疑惑的看向加百列脑后的魔法阵，想要分辨魔法的种类来了解水间月做了什么。 魔法阵的主符文是一把倒置的十字架，贯穿了一个五芒星图案。 “撒旦……”神裂火织瞪大了眼睛，那个人不仅以【satan666】为魔法名，更是使用了记载在《撒旦圣经》中的魔法。 撒旦圣经从起源上也是十字教的分支，但在象征属性上却与主流十字教相反，象征地狱、恶魔和巨怪。 水间月使用的是其中水属性魔法的【利维坦呼唤】，在加百列大意的吸收了这些水魔法之后，其中与它自身魔力相反的一面爆发了出来，使它僵硬在那里。 一道宛如流星的光芒从地面升起，从两人头顶的天空划过。 ‘时间刚刚好。’水间月窃笑，开启了幻想杀手的右手，击穿了加百列的胸膛，捏住了心脏。 以新手教程的名义开启了吞噬。 就像曾经对幻想猛兽做的一样，新手教程拥有把天使或类似生物的能量吞噬，转化成水间月的魔力的能力，水间月现在使用魔法所用的魔力，就是幻想猛兽的能量转化来了。 这也是新手教程迫不及待的对加百列动手的原因，哪怕是遍体鳞伤的代价。 “啊啊啊啊啊啊！”加百列在惨叫，因为魔力冲突而无法反抗，自身魔力还在以雪崩一样的速度被夺取。 “百分之十……百分之三十五……百分之七十七……百分之九十七”就在即将夺取天使的全部魔力的时候，天使却在一道光辉下消失了，同时属于新手教程的意识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深陷于脑海深处的原本的水间月回来了。 【天使坠落】被解除了。 这是新手教程对时间的算计，恰好在天使只剩下最后一点魔力的时候，天使坠落解除，天使回到天上，这样即得到了魔力，也不会导致十字教的魔法出现问题。 而水间月…… “啊啊啊啊啊……”刚刚掌控了身体的水间月，发出了不逊于之前加百列的惨叫，然后直接掉进了海里。 海面下有金光浮动，水间先生绝赞脱发中…… 新手教程那种不计代价的疯狗打法，使他大脑受到损伤，右腿小腿骨缺失一般，左手小指缺失，又失去了近一半的皮肤。 相比之下右手因为长时间开启幻想杀手的那点裂口已经不算什么了。 更要命的是，曾经属于天使的庞大魔力被新手教程抽取了97%，这简直要把水间月撑爆了。 ‘滴！魔力值达到指定高度，获得新技能【天使模式】。’ “开启！咕咚……”在昏迷之前，水间月这样喊道，然后呛了一肚子海水。 第一二二章 水间月所做的事 时间比上一章早一些，天之坠落发生的当天下午，上条一家人还在海边旅馆歌舞升平的迫害神裂的时候，学园都市里，或者说御坂网络之中。 “距离我的宿舍最近的个体是谁？”水间月在御坂网络中艾特了全体成员：“而且是没什么事情做的。” “我想可能是我和御坂10034号吧，嘟，御坂10032号抬头确认了一下。”御坂10032号立即说道。 御坂10032号在御坂中属于比较特别的个体了，一方面是刚好轮到她的实验的时候，那项实验被停止了，可以说是最幸运的一个御坂妹妹。 而且10032号是水间月第一次实验【幻想镌刻】的载体，目前唯一一个拥有大能力者等级的御坂妹妹。 “抬头确认是指？” “御坂10034号想要趁欧尼sama和上条学长旅游的期间潜入上条学长的房间，所以御坂10032号和御坂10034号现在就在欧尼sama的宿舍对面的咖啡厅里等待人少的时机。嘟，御坂10032号坦白说道。” “嘟，10032号是10034号的共犯，10032号的入侵目标是欧尼sama的房间。嘟，10034号回击了出卖者10032号。” 水间月：“……，可以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吗，你们在说什么？” “嘟，御坂10033号向欧尼sama提示道，她们两个今天在书店看了海螺姑娘的童话书。” 如果现在有身体的话，水间月一定要做一个无奈扶额的表情。 “回到原来的话题，欧尼sama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和御坂10034号做吗？”御坂10032号非常冷静的说道，仿佛被连续揭穿的不是她一样。 “额……”水间月有些担心这件事是否有交给她们，不过想想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其实是我有一份快递，马上就要送到宿舍了，因为旅游的事情太突然被我忘掉了。可以麻烦你们去帮我接收一下吗？” “没问题。嘟，御坂10032号喜悦的说道。” “乐意为您服务，嘟，御坂10034号诡笑的说道。” 御坂10032号和御坂10034号，立刻站了起来，从咖啡厅跑了出去。 因为实验结束了，御坂妹妹们已经不需要和御坂美琴保证尽可能的一致，因此也获得了自由搭配发型的权利。同时为了防止上街的御坂妹妹给御坂美琴造成困扰，每个人都配发了诸如平光镜、针织帽一类很方便改变形象的饰品。 两只小皮卡丘一溜烟的跑进了男子宿舍内，因为现在临近假期末，大部分学生都在冲锋假期作业，因此两个人没有被看到。 上了七楼，路过702也就是上条当麻的房间时，御坂10034号用非常自然的神态从头上摘下了发卡撬开门锁，然后走了进去。 水间月：“……” 御坂10032号走到水间月的房门前，也伸手取发卡。 “停停停，不用撬门！”水间月哭笑不得的叫停道：“把报箱打开，最里面有一个暗板。向前推、向左、前、左、后、左、后。” 按照水间月的指示，御坂10032号打开了暗板，取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御坂表示非常的失望。”御坂10032号突然自言自语的开口抱怨道，而不是在御坂网络内：“欧尼sama的房间打扫的太过整洁，御坂并没有插手的余地。就算做好了饭菜也无法等到欧尼sama旅游归来享用。” “所以说只需要帮我等一下快递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水间月无奈的说道。 隔壁已经传来那只三色猫斯芬克斯惨叫的声音，天知道10034号对上条当麻的房间做了什么。 没多久，快递来了。快递员按响了门铃。 御坂10032号打开了门，果不其然快递员愣了一下，毕竟是出现在男生寝室的女生。 “交给我就好了。”御坂10032号接过快递签了水间月的名字，自然的将快递单还给快递员。 “这个要帮欧尼sama放在哪里呢？”御坂10032号捧着快递问道。 “直接拆开就好了，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们中的某一个人的礼物。”水间月说道，现在他通过御坂网络把意识转移到御坂10032号身上，两个人的沟通不再通过御坂网络，而类似搭建了私人线路，同时水间月还分享了御坂10032号的五感。 “咦，御坂10032号真是好运呢。”御坂10032号显得有些高兴，当然在语气上是表现不出来了。 打开快递。 躺在盒子中的是一条黑色的安全裤。 没错，就是御坂妹妹对于御坂美琴唯一缺少的装备，安全裤。 “送给女孩子安全裤吗？真有欧尼sama的风范啊。嘟，御坂觉得自己受到了姓骚扰。”御坂10032号连口癖都恢复了。 “咳……”水间月忽视了这个话题：“这是一个叫上野的发明天才学生制作的安全裤，可以在运动过程中发电，而且发电效率和蓄电量都很可观。” “因为有些原因上野放弃了继续研究，这条安全裤就被出售辗转流落到了暗部的购物平台上，我觉得有趣就买了。”水间月继续说道：“现在穿上验证一下吧。” “嘟，御坂决定确认一遍：欧尼sama是希望御坂就在您的面前穿上这条安全裤吗？” “额……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先切换到其他频道去看看。” 御坂10032号似乎思考了一下：“其实也不需要。嘟，御坂得到了结论。” 因为水间月最多只能使用御坂10032号的视觉，只要御坂10032号不把裙子掀起来自己看一眼的话，水间月也什么都看不见。 “穿好了。嘟，御坂评价道，行动似乎有些紧。” “可能是因为把活动的能量用来发电了吧……”水间月猜测道，毕竟他又没穿过安全裤，哪里知道这东西紧不紧。 “那么，要御坂出门跑一跑吗？”御坂10032号问道，而且没带上嘟嘟嘟的口癖。 “试试吧，顺便看看10034号在干什么。”水间月有些担心斯芬克斯所以说到。 御坂10032号将安全裤的包装和说明书收好，走出水间月的宿舍，锁好门之后理所当然的把钥匙装进自己的口袋。 水间月装作没看见，等回来之后换锁就好了。 话说在学园都市机械锁也不好换了，能买到的大多数是拦不住小皮卡丘们的电子锁。 正好10034号也出来了，胳膊上有被猫抓伤的痕迹比较令人在意。 不过斯芬克斯有打过疫苗，平时清洁也到位，不需要担心狂犬病一类的问题。 御坂10032号告诉10034号，她要去跑一跑测试新装备的性能，而10034号则表示不想在夏天出汗，所以会随便转一转然后买好雪糕和10032号汇合。 正说着，两只小皮卡丘看到一只正牌大皮卡丘急匆匆的从街上跑过。 因为装扮不甚显眼，所以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御坂美琴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和两个妹妹插肩而过，急匆匆的忙自己的事去了。 “跟上去看看吧。”水间月有些在意的提议道。 第一二三章 布束砥信所做的事 “你怎么在这里？”御坂美琴有些复杂的看着布束砥信。 对菲布理事件的调查，最终让一个名为study的组织浮出水面，御坂美琴决定悄悄潜入这个组织寻找线索。 然后在study基地里的实验室里，御坂美琴又看到了布束砥信：“所以这次的事件，也和你有关系吗？” 布束砥信的面色有些灰暗：“就在前不久，我被人绑架并卖到了这里。study正在进行人造人项目，菲布理就是他们的作品。而人造人的思维核心是根据我过去发表的论文设计的，因此他们把我绑来维护人造人。” “好吧，我带你出去。”御坂美琴在心里想着这家伙有点倒霉，还是先救出去再问她菲布理的事情吧，毕竟敌营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我还不能走，佳妮，还有另外一个人造人需要我来保护。”布束砥信摇摇头，把手里一个u盘递给御坂美琴：“这里是菲布理吃的那个糖的合成配方。” “难道说是你……” “没错，是我把菲布理放了出去，告诉她你和【幻想潮生】的名字。” 实验室外传来一个声音：“果然是你啊……”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御坂美琴认了出来，这个人就是study的带头人，有富春树。 “我就怀疑是你放了菲布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那不过是备用的产品而已。”有富春树看着布束砥信说道：“另外，你们拿到的那份配方是假的，是我的一点小手段，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别动！”有富春树看着蠢蠢欲动的御坂美琴：“真的配方就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让我毁掉它的话，就冲上来吧？”说着有富春树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u盘。 御坂美琴的表情凶得很：“把它交出来。” “把这个注射进去。”有富春树又掏出一根注射器，里面有些淡黄色的药剂，丢向布束砥信的方向：“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是几个小时内丧失行动能力而已。” 不过布束砥信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有富春树了，更何况有富春树的意思是，让她给御坂美琴注射进去。 御坂美琴伸出了胳膊：“没关系，注射吧。” “可是……”布束砥信在迟疑。 御坂美琴只看着有富春树手中的u盘，菲布理必须依靠那种药物才能活下去，而药物很快就要消耗光了，想要拯救菲布理必须拿到那个配方。 “没关系，这个家伙只是不想我碍到他们的事而已，不敢真的伤害我的，重要的‘研究材料’被损坏的话，学园都市可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御坂美琴说道。 有富春树的脸因为不忿更加狰狞一分。 在御坂美琴的坚持下，布束砥信拿起注射器，扎在御坂美琴的胳膊上。 一管药剂推进去，御坂美琴当即无力的倒在地上，搞不好是什么连大象都能放倒的麻醉剂。 虽然倒在地上但没有丧失意识，御坂美琴瞪着有富春树：“把配方给我。” “好好好，这就给你。”有富春树笑的很贱，松手任u盘掉在地上，然后抬脚踩碎。 “你！”御坂美琴倒是早就料到有这种可能，不过是为了菲布理而冒险想要赌一下有富春树遵守承诺的几率罢了。结果果然是高估这个家伙的节操，御坂美琴也没什么可震惊的，只是等她恢复行动力之后少说也要请他吃一顿雷击之矛。 实验室突然被红色的灯光笼罩。“有入侵者！有入侵者！”的警报声在广播中回响。 有富春树惊讶的向外张望一眼，当然他只能看见黑漆漆的走廊，又看了一眼御坂美琴和布束砥信。 刚刚，学园都市暗部中的【item道具】上门来把这里砸了一通，【超电磁炮】御坂美琴也是在那个时候趁乱混进来的。 此时又来一波入侵者，是道具去而复返，还是御坂美琴还有同伴？ 掏出手机，有富春树询问道：“入侵者有几个人，威胁程度如何。” 电话里传来手下绝望的汇报声：“威胁极高！无法抵挡！无法阻拦！再重复一遍，无法抵挡！无法阻拦！” “是道具又回来了吗？”有富春树瞪着眼睛问道。 “对方只有一个人，根据数据对比，是【超电磁炮】！”手下绝望的说道，紧接着传来一声：“啊！”之后，通话就断掉了。 【超电磁炮】？有富春树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御坂美琴，这怎么可能？ 布束砥信和御坂美琴听不到电话，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布束砥信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趁着有富春树惊讶的时候，迅速蹲下捞起御坂美琴扛在肩上，撞开有富春树跑出门外。 都是研究员，有富春树和布束砥信的体质半斤八两，愣神之下被布束砥信撞倒在地，依然坐在地上只思考为什么会有两个御坂美琴打上门来。 从长长的昏暗的走廊跑出去，布束砥信和御坂美琴在看到光亮的同时，还看到一架高高飞起的驱动铠。 “轰！”驱动铠砸在地上，摔成了一摊破烂。 研究所的外面有一座仓库做掩护，现在这座平时很空旷的仓库已经被驱动铠塞满了，其中八成是以碎片的形式。 仓库中还站着一个和御坂美琴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除了穿着以外唯一不同的是少女扎起了头发。 残存的驱动铠悍不畏死的朝少女冲来，射击，但少女身边雷光萦绕，子弹在接近她之后就会被偏转到一边，少女手拿一把一把同样带着电光的长剑，如舞蹈一般将近战型驱动铠切成碎块，然后在能力的作用下，用驱动铠的碎块砸烂了远处的射击型驱动铠。 “御……御坂妹妹。”布束砥信很快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改变不了她的震惊。 “想不到居然会被你们帮助了……”御坂美琴在麻醉剂的作用下连说话都费力起来，看着那个轻巧的破坏两位数驱动铠的身影，身为姐姐，居然被妹妹这么帅气的拯救了。 第一二四章 御坂妹妹所做的事 “还真是帅气啊……”布束砥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扛在肩上的正版超电磁炮……“丢人。” 御坂美琴：“……” 另一边，御坂妹妹已经拆掉了全部的驱动铠朝这边走来，嘴里却说出让御坂美琴和布束砥信大跌眼镜的话：“哟，还真是狼狈啊，皮卡丘同学。” “你你你……水间？”御坂美琴瞪大了眼睛，原本连麻醉剂有些昏沉的脑袋都吓醒了。 “嘟，这台御坂的检体编号是10032号，嘟，御坂解释道。”御坂妹妹又换回了两人更熟悉的口吻：“刚才只是转述欧尼sama的评价而已。” “水间那混蛋叫你来的？”御坂美琴的眉毛拧到了一起。 “欧尼sama虽然人在学园都市外面，但据他所说因为很无聊，所以通过御坂网络连接了御坂们，在遇到欧内sama您后叫御坂在您的身后跟随，一直到了这里。嘟，御坂解释道。” “这边的事情他都知道吗？” “通过御坂网络的连接，御坂共享包括视觉与听觉在内的感知给欧尼sama，包括欧内sama刚才的话，全都被欧尼sama听到和看到了，对此欧尼sama的评价是：‘背后称人混蛋可不是好习惯哦，皮卡丘酱’嘟，御坂如此转述道。” “好吧好吧。”御坂美琴被击败了一样无力的垂下了头：“我道歉。” “说起来，御坂妹妹们的能力应该在lv2到lv3之间，是怎么做到这个的？”布束砥信抬起头打量周围的战场废墟。 “是啊，就算是我也要累的够呛。”御坂美琴也抬头看了看周围。 “嘟，这台御坂的检体编号是10032号，在欧尼sama的帮助下，能力被提高到了lv4的水平。嘟，御坂如此解释道。”一边说着，御坂10032号掀起裙子的一角，露出黑色的安全裤：“另外御坂有可以提供电量的特殊装备，所以体力也节省了很多。” “这个是……”御坂美琴还想问可以充电的安全裤是什么鬼，却被御坂妹妹打断了：“我的电磁波感知到对方的增援来了，既然欧内sama已经脱困，我们快点离开吧。嘟，虽然察觉到欧内sama还有很多疑问，但御坂如此提议道。”【study学会】没有高阶能力者作为战力，守卫就是大量的无人驾驶驱动铠，虽然御坂妹妹战斗起来就像砍瓜切菜一样，但不代表可以一直切下去，安全裤可以提供电量节省能力消耗，但本人终究会疲惫。 “啊……好。”御坂美琴一愣，却被御坂妹妹从布束砥信的肩上抱了下来：“根据御坂的判断，由御坂来带着欧内sama一起走会比较快。嘟，御坂隐藏着对布束的体能的不满。” “啰嗦。”布束砥信红了脸，快步向前走去：“这边走。”毕竟她在这里工作了几天，对于出去的安全路线相当熟悉。 三人走出【study学会】的基地，迎面却看到几个女生朝这边跑来，而不是驱动铠。白井黑子、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 “我来的时候身上注射了发信器，告诉她们如果我没有按时回去就来找我。”御坂美琴才想起这茬，解释道。 “还算明智的做法，姑且表扬一样。嘟，御坂转述了欧尼sama的评价。”御坂妹妹轻轻放下御坂美琴交由布束砥信搀扶，在对面三个少女没有近到足以看清自己之前，迅速拉起运动服的兜帽挡住和御坂美琴一样的发色，再带上一副从兜里掏出来的大墨镜，完成了避免被人注意到的应急变装。 “欧——内sama！”白井黑子看到御坂美琴，在御坂妹妹完成变装的同一时间用空间移动跳了过来：“你没事吧！”不过在看到布束砥信和御坂妹妹之后下意识停下了步伐，因为是两个从未见过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 “黑子，这两位也是我的朋友，刚刚救了我。”御坂美琴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布束砥信，这位……”她突然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御坂妹妹。 “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快些离开比较好。”御坂妹妹适时打断道，而且并没有加上口癖。 白井黑子敏感的觉得这个戴墨镜的女生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从她的手中接过御坂美琴，用空间移动的方式带着御坂美琴离开，布束砥信和御坂妹妹跟在后面。 被两次转手的御坂美琴叹了口气，自己这次真成个累赘了吗？ 一行人的目的地是风纪委员177办公室，而前往办公室的路上，水间月也教了御坂10032号一套说辞。 “布束！”菲布理也在177办公室，看到布束砥信的时候立刻扑了上去，其他女生们立刻明白，布束砥信果然是和这起事件有关联的。 接着疑惑的目光放在进了室内也不摘墨镜的御坂妹妹身上。 “哟。我叫雷电亚子。”御坂妹妹说着胡诌出来的名字：“是学生自建社团【雷霆圣堂】的负责人。” 趴在桌子上的御坂美琴死鱼眼，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们还有这么能扯淡的本事——不对，果然是那个魂淡教的吧。 “自建社团？”固法美伟眯起眼睛：“就像武装无能力者集团那样的私人性质的帮派吗？” “比较类似吧。”御坂妹妹的举动与平时完全不同，肢体语言相当丰富的摊了摊手：“不过我们【雷霆圣堂】完全是由发电类能力者组成的。” “全体电击使吗……”这下让人有些惊讶了，同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御坂美琴，毕竟【超电磁炮】可是电击使的顶点。 御坂美琴持续死鱼眼，布束砥信本来就是死鱼眼：‘好扯啊。’ “没错。”御坂妹妹继续在水间月的教导下胡诌：“今天原本是来邀请最强电击使御坂同学加入我们，结果碰巧看到御坂同学遇到了麻烦，便出手帮助了。” 固法美伟和白井黑子对视一眼，两个人的想法差不多。 因为是学生自建社团，所以风纪委员调查不到资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完全没法判断这个怪人说的真假呢。 尤其是在室内还戴着墨镜和兜帽，这一点看起来很像可疑分子。 “哇啊啊啊啊啊！”叫出声来的是一回来就坐在电脑前调查着什么的初春饰利，似乎突然调查到了恐怖的东西。 “怎么了！”女生们围了上去。 “各位！”这个时候，婚后光子也急匆匆的推门走了进来，原来她也参与这起事件的调查。 “根据家父的情报，【study】通过各种渠道，订购了大量可以用于装配驱动铠的零件，其数量高达——” “【study】在明天举行的‘学究会’的各个会场，布置了大量的设备，很有可能是大量的驱动铠，数量有——” “两万台！”两个女生同时叫道，然后一脸懵逼的看着之前被自己忽视的对方。 第一二五章 雷电亚子所做的事 “两万台驱动铠？”众人里最容易情绪化的白井黑子直接惊掉了下巴，掰着手指头思考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这这这……这么多驱动铠，他们想要发动暴乱吗？” “说是暴乱也差不多。”布束砥信说着她在【study学会】里听到的消息：“他们对于明天进行的活动，称之为一场革命。” “这下怎么办啊……佳妮的位置也没有找到，还有两万台驱动铠，警备员又被限制……”佐天泪子也在抓着头发发愁。 “那个……”御坂妹妹举起了手：“御……我来的有些晚，不太明白你们在什么啊……” 御坂美琴知道她是在替水间月询问，于是将水间月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挑重点大致讲了一下：“这个孩子叫菲布理，她是一个组织【study学会】制造出来的人造人，还有一个一同自造的孪生姐姐佳妮。” “菲布理和佳妮的能力名为【扩散幽灵】，【study学会】可以通过控制佳妮来控制电子设备，甚至是无人操控的驱动铠，而且是没有能源的驱动铠。” “明天有一个大型的活动，学究会，对于学园都市来说是很重要的活动。而【study学会】将要在学究会上用两万台驱动铠发动革命。” “就在一个月前，【study学会】所注册的公司，通过更为优质且廉价的警备员装备，成为了警备员的供货商，在于警备员高层搞好关系之后，就在这一周，几乎八成的警备员因各种原因或者放假或者被要求在家中闭门反思。总之，明天的革命不会遭到警备员的阻拦。” 御坂妹妹点点头：“也就是，现在面临的最大危机是明天要与两万台驱动铠战斗，除了正面战斗以外，还可以提前找到并救出‘佳妮’来终结革命。嘟……嗯。”御坂妹妹一不留神差点把口癖说了出来。 通过御坂妹妹的眼耳看着这一切的水间月也很发愁，如果他本身在这里的话，可以想办法复制菲布理的能力，在通过【幻想定标】来找到另一个能力者佳妮的位置，但是他现在的本体由新手教程控制，此时正在海边忙着偷看神裂洗澡呢…… 说起来学园都市应该也被天使坠落覆盖了，从御坂美琴现在正扮演上条当麻的表妹就知道了，这里的人也毫无疑问的中了招，也就是现在屋子里的人其实都不是真正的这些人，比如白井黑子现在正在美国当总统，御坂美琴在缠着当麻表哥……残念残念，水间月选择先忽视这个问题。 “还有另一个问题，因为是人造人，菲布理现在的身体会积累一种毒素，需要定期食用一种解药。”御坂美琴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手上的解药已经即将消耗光了，只有【study学会】手中才有合成配方。” “我与miss御坂会出现在那里也是为了偷取合成配方，可是失败了。”布束砥信也补充道，至于她被人绑票卖给了【study学会】的事情不想在这里说出来。 “那么关键就是找到【study学会】的大本营了……”御坂妹妹自己分析了起来。 “而目前唯一的方案就是……”白井黑子在抓狂：“只有等明天佳妮主动使用【扩散幽灵】的时候，我们才能根据信号追踪到他们的位置。” “菲布理小朋友可以坚持到明天吗？”御坂妹妹问道。 佐天泪子点点头：“医生说最多坚持到明天这个时候。” “那就等到对方发动革命之后，坚持一下吧。”御坂妹妹传达了水间月的意见：“我们【雷霆圣堂】明天可以动员三千六百四十二个强能力者（lv3），五千一百九十七个异能力者（lv2），再加上在下是大能力者（lv4），努力一下的话，可以帮忙解决一半驱动铠。当然，我说的不是每个驱动铠的一半。”看到其他人都惊掉了下巴，御坂妹妹还说了句俏皮话。 御坂妹妹还有最后一批一千多名还在实验中进行最后调整没有进行交接，即使这样也有八千六百多个个体可以自由行动了，电磁系能力者对那些驱动铠有克制作用，御坂妹妹也通过学习装置和御坂网络具备足够的战斗技巧和战斗经验，对付一半的驱动铠已经是水间月不希望她们受伤，按照保守战术进行估算了。按照御坂网络自行计算的结果，只要承受一定的代价，把两万台驱动铠全部抵挡住也没有问题。 “八……八千多人……这位小姐没有开玩笑吗？”白井黑子结结巴巴的问道，一个八千多人的社团……这已经超出风纪委员的总人数了，如果这个社团像大蜘蛛一样搞点小淘气，风纪委员可真的管不住啊…… “如果能分担一半的话，另外一半交给风纪委员就没问题了。”固法美伟则是考虑另一方面，也有着发动起全部风纪委员的自信：“我们风纪委员也不能被看扁了。” “没有开玩笑哦。只要告诉她们这能帮上御坂同学的忙，全都动员起来轻轻松松啦。”御坂妹妹按照水间月的指示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当然我也是有一个条件的，明天的学究会有多个不同的会场对吧？”这件事是刚刚水间月指示其他的御坂妹妹查来的资料。 “我们【雷霆圣堂】的人独自承包一半会场的安防问题，剩下的一半你们自己想办法，总之不接受和风纪委员混编。”说着御坂妹妹拔了下眼皮：“毕竟不能让姐妹们在风纪委员那里上了名单。” 真实的原因是，毕竟御坂妹妹全员出动的话，尤其是进行战斗，很容易有各种意外发生，导致变装失效，被人发现和御坂美琴长的一模一样，所以最好是御坂妹妹与其他人分开。 “如果你们不打算做类似【study学会】这样的坏事的话，风纪委员当然也不会记你们的名单……”固法美伟的头上一下子冒了井字，心想这群【雷霆圣堂】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想做暴走族小太妹吗。“所以你也不必在这里遮遮掩掩的。”她顺便脑补了御坂妹妹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才在室内带着墨镜和兜帽。 “当然了，我可是来邀请御坂同学加入我们的，怎么可能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御坂妹妹酷酷的推了一下墨镜：“还是快点划分一下我们的布防，然后各自做准备，明天就要开始战斗的话，我们各自都需要做不少准备不是吗？” “嘟！”御坂妹妹突然叫了一下。 “又怎么了？” “好像……掉线了？”御坂妹妹歪着头，很少迟疑的小声说道。 众人懵逼，只有御坂美琴心里一紧，好像听明白了，撑着麻醉剂的效果还有一点残留的身体站了起来，拉着御坂妹妹的胳膊跑了出去。 肯定是水间月那个坑货与御坂网络的连接掉线了，这下如果再说什么，御坂妹妹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办？ “我和这家伙聊一聊。”出去之前还不忘回头交代一声。 “这个雷电亚子，好奇怪啊。”亏白井黑子还记得御坂妹妹胡诌出来的名字，吐槽道。 佐天泪子也加入了进来：“真的可以信任吗？” 初春饰利正在调取学究会的地图来划分布防，闻言也随口说道：“御坂学姐似乎很相信她呢。不是说要邀请御坂学姐加入吗？” “如果欧内sama也被她们同化了……”白井黑子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御坂美琴带着墨镜，穿着黑色皮衣，扛着金属球棒坐在机车上，不由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了。” 咸鱼瘫趴在桌子上的布束砥信，因为视角的缘故刚好看到，固法美伟听到白井黑子的话之后，表情似乎有些微妙。 第一二六章 上条当麻所做的事 天使坠落之夜，海边的旅馆。 水间月忽然从手机中调出了一份关于上条当麻家人的资料，接着就对俄罗斯的魔法师动起手来，还命令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元春去解决天使坠落的事情。 上条当麻在往旅馆跑得过程中，脸色复杂的难看，水间月所拿出的家人资料中，无论是母亲上条诗菜还是表妹龙神乙姬都是另一幅模样，唯独父亲——上条刀夜在资料中的模样和自己所看到的的模样完全相同，根据那些魔法师的理论，不受天使坠落影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术式的发动者。 不知是不是腿长的跑得慢，和上条当麻一起的土御门元春越跑越慢，落在了后面。 旅馆，上条夫妻的房间里。 “阿拉阿拉……刀夜今天怎么精力充沛啊？”上条诗菜的声音传出门外，不过对于上条当麻来说，那听起来根本就是茵蒂克丝的声音。 “看到当麻，有些回忆起往事，而且他应该希望有个弟妹吧？” “是这样吗……”上条诗菜确认道，然后房间的灯关了。 “啪！”黑着脸的上条当麻瞬间开门进来，又打开灯。 “诶？当麻？”“诶呀诶呀，当麻酱，今晚想久违的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吗？”上条夫妻的反应一个很慌一个很开心。 “父亲，我有些话想要和你单独聊聊，就两个人。”上条当麻说道。 “我明白了。”上条刀夜已经提好了裤子：“那就下楼说吧。” 两个人走到了客厅。 “那么，当麻你有什么事吗？”上条刀夜虽然看得出来上条当麻表情的凝重，但是对于上条当麻想要说的事情，依然一头雾水。 “父亲，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上条当麻问道：“为什么要触碰那些超自然的事物？” 上条刀夜深深的看着上条当麻的眼睛，过了一会才说道：“当麻，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别人都是怎么叫你的？” “瘟神。因为总是会遇到倒霉的事情，无论做什么都会遇到事故，所以亲戚朋友都对你敬而远之以免遭到厄运，幼儿园的小朋友还会对你丢石头。” 上条当麻：“……”我失忆了，你说的是谁啊。 “所以你小的时候就被我们送进了学园都市，希望那个崇尚科学的城市可以让你不受排挤。”上条刀夜不知道当麻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可是从你的回信就知道了，你依然被霉运所笼罩，想必过的很辛苦吧……所以我换了一份可以走遍各种国家的工作，在每个地方都收集了据说可以改变运气的土产……” “这和你发动天使坠落有什么关系？”上条当麻打断，直接追问道，水间那边恐怕很赶时间，不能再耽误了。 “天使坠落，那是什么？”然而上条刀夜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上条当麻在说什么。 “怎么……”上条当麻也茫然了，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父亲不可能还会和自己装傻，他是真的不知道天使坠落是什么。 “还是我来解释喵……是巧合啊。”土御门元春终于姗姗来迟，只是不知道他躲在门外偷听了多少。 “土御门……你。”上条当麻发现土御门元春的口鼻全都是血迹，似乎刚刚受了重伤。 土御门摸了摸嘴：“为了验证一些猜测，我刻意占了一卦。”土御门元春除了是学园都市的学生之外，还是一名以风水术见长的魔法师，但是成为超能力者之后，一旦使用魔法就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刚才我已经确定了，【天使坠落】的术式场地，就是阿上的新家喵。”土御门元春解释道；“刚才我也听到了一点，伯父为了给阿上转运，收集了不少土产放在家里布置了起来吧？” 上条刀夜点点头。 “土产这种东西喵，因为大多与当地的传说相关联，因此也是附带有了信仰的神秘力量喵。”土御门侃侃而谈：“想来是伯父在布置新家的时候随意参考了一些风水书籍，土产在布置下之后，巧合的构成了天使坠落的术式。” “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天使坠落是什么，但是就结论而言，我闯祸了对吗？”上条刀夜多少明白了当麻为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来找自己。 “那现在就回家去，用我的右手破坏那个术式吧！”上条当麻立刻说道：“这样危机就解除了对吧。” “从这里到阿上的新家，开车也要四个小时哦。”土御门元春早就调查好了，指了指外面：“水间喵和大姐头现在对付的，不是什么俄罗斯魔法师，而是那位被天使坠落拉下来的天使。你要勉强他们在天使面前支撑四个小时吗？” “天、天使。”上条当麻对于魔法概念并不了解，但今天从魔法师的口中已经知道天使是这样的存在了——可以灭世的恐怖，轻轻松松就能使用可以轰掉半个地球的魔法，然后再用一个。 “那怎么办？”上条当麻在慌乱的基础上更慌了。 土御门元春把目光放在上条刀夜的身上：“想要解除【天使坠落】，除了破坏术式场地以外，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杀掉施术者。” 上条当麻吓了一跳，立刻挡在土御门和父亲中间：“土御门……你什么意思，我不会允许你伤害父亲的……呜啊！”上条当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土御门一拳打在了肚子上，明明在吐着血的土御门，速度快到上条当麻难以反应。 不过上条当麻多少是被水间月训练过一段时间了，在土御门击中他腹部停顿的这一时机，双手抓住土御门的手腕，欺身上前用肘击攻击土御门的胸膛。 “砰！”就结果而言，上条当麻被狠狠的撞在墙上。 现在的上条当麻已经不记得了，曾经的他问过水间月，练到什么程度他才算毕业呢？水间月的回答是，可以打过土御门的时候就可以了。 如果说将水间月的格斗流派，视为以剑道与柔道为主，将各种主流格斗技融会贯通的融合流派的话；土御门的流派则是集所有流派中的犯规招式于一体的融合流派，离经叛道中的极致，越是格斗高手越难以预料他的手段。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水间月也没有把握在格斗上稳赢的对手，上条当麻毫无疑问的被土御门元春摁在地上摩擦了。 “当麻。”上条刀夜看到儿子被揍了自然上前帮忙，结果被一秒打晕。 “咔吧，咔吧。”土御门卸了上条当麻的关节，上条当麻虽然保持清醒但趴在地上无法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土御门的行为。 第一二七章 土御门元春所做的事 上条当麻无力的倒在地板上，接下来的节目大概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土御门弄死他爹了、 土御门从怀中摸索着什么。 摸刀子吗？没必要吧，以他的本事可以直接扭断别人的脖子吧。 土御门从怀中摸出的是四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装的是折纸（并不是作者），红色的千纸鹤，白色的老虎，绿色的龙和黑色的龟。 “首先是繁琐的场地准备。”说着繁琐，可上条当麻只看到土御门从怀里掏了一大把碎纸片撒了出去，比史提尔还过分。 “然后是助手。”土御门将装在瓶子里的四个折纸，连瓶子一起丢在房间的四角：“南之朱雀、东之青龙、北之玄武、西之白虎。” “纳献立式之坛。” “召唤凶式镇宇坛中。” “丑时执钉之凶煞巫女到此供吾驱策。” 上条当麻觉得不对劲了……土御门的样子怎么看都好像是在使用魔法。 鲜血又一次从土御门还没有清理干净的嘴角流淌出来，再次印证了，土御门正在大张旗鼓的使用魔法。 土御门带着血的嘴咧开了，土御门在笑。 “我说过了，阿上。”土御门笑着说道：“想要解除『天使坠落』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杀死施法者，一种是彻底破坏魔法阵。” 没错，土御门确实说过，要解决这件事情，非得牺牲一个人的性命。 但是，土御门从来没说过要杀死上条刀夜。 肉体在转瞬之间便已满目疮痍，但土御门却依然笑着。 他自己应该最清楚，超能力者使用魔法会有什么后果。 正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不得不学习各种背叛及贱招。 “……住……手……”上条当麻呻吟的叫道。 “‘住手’？……对于你的这个要求，恕难从命。”土御门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担心，阿上。区区【天使坠落】仪式现场（你家新房子），在我的超距离魔法炮击下保证被轰得一干二净。虽然因为【水】被【神之力】控制住，我没办法使用最拿手的黑术式——但偶尔用用不熟练的赤术式也不错。” “抱歉把你打得那么惨，阿上。本来应该用氯仿来对付你的，但是被沾了氯仿的手帕盖住口鼻，至少也得几分钟才会昏厥。如果把这一招用在你身上，这几分钟的时间你绝不会坐以待毙。我手头上的王牌已经所剩无几，所以只好对你来硬的了。我这个魔法绝对不能失败。绝对不能被你用右手——幻想杀手给破坏掉……机率虽然不高，但并非绝无可能，不是吗？”土御门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阿上啊，人要死是很简单的。真的很简单。我很清楚。所以绝对不能有万一……就算失败的可能性只有1%的1%，也必须将它排除。因为人的性命是如此脆弱。”土御门只能支撑一次魔法了。 土御门元春以跟平常没两样的语气，诵唱完最后的咒语。 刺眼的白光满溢四周，一股力量撞破了屋顶朝夜空射去，轰隆巨响传入耳中。听起来像野兽咆哮的爆破之音撕裂夜空，朝目标的一点飞去。 那个方向是上条的家。 这最后的一击，能够结束这一切吗？ 肉体受到的种种损伤，如今开始产生效果。上条的意识逐渐远去。 但上条确实听见了某种东西倒下的声音。他见到土御门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如同已经被玩腻而遭到丢弃的人偶。 随后上条当麻也失去了意识。 等到上条当麻再次醒来之后，充斥鼻腔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因为失去了记忆，所以现在的记忆开始的位置，就是这间病房，对这里居然有一种回家了的亲切感呢。 等到清醒之后，上条当麻想起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目光移向窗外，这里可以到看到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切正常，没有看到违和感。 看来【天使坠落】已经结束了，一切异常都得到了修正。 以土御门那边笨蛋的生命为代价。 正这么想着，一个熟悉的金色刺猬头走了进来：“哟，阿上，你已经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砰！”土御门被一个枕头正面击中了。 “居然有实体。”上条当麻看着地上被弹开的枕头：“不是鬼魂或者是我的幻觉吗？” “我不是幻觉也不是幽灵！”土御门元春捡起枕头：“是活生生的土御门喵！” “难道是让那个当红奶油小生替你死掉了吗？”上条当麻的肌灵脑袋立刻猜了一个答案。 在天使坠落期间，所有的人看土御门的外表都是另一个当红的明星，而土御门说过，在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情会被另一个人继承。 “才没有给别人添麻烦。”土御门把枕头塞给上条当麻，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魔法会对超能力者造成反噬没错，我是拖着重伤的身体释放了魔法也没错。” “但是我的能力是lv0的肉体再生，所以再放个四五次魔法都没问题喵!”土御门坏笑道：“但是如果被教会知道了就会命令我放魔法到真的快死了的地步，所以我不会把这件事随便说出来喵。” “去死吧你这骗子！”这次是病床上的棉被被丢了过来。 土御门躲过了棉被，扶了一下墨镜继续说道：“话说回来，也许我拼着命把阿上的家夷为平地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喵。” “你什么意思……还有夷为平地是怎么回事？”上条当麻警惕的问道。 “据神裂大姐头说，就在我拼命发动魔法的时候，水间喵似乎把天使干掉了哦。” “干掉了？”上条当麻瞪大了眼睛，有一丝不真实感：“水间？天使？” “只能说似乎啦。”土御门摊手：“当时的战况，局势是以百分之一秒为单位不断变化的，也就是瞬息百变的，神裂大姐头自己也掉进了水里，没能仔细确认最后一幕，至少在她看来似乎是水间喵达成了手撕天使的成就。” “那水间呢？问他不就可以了吗？”上条当麻奇怪的问道。 “没找到。”土御门干脆的说道。 “没找到？”上条当麻愣住了。 “水间喵也是超能力者，而且在战斗中释放了大量的高位魔法。”土御门说道：“【龙王的叹息】、【利维坦呼唤】还有神裂大姐头的【裂神者】，即使是他释放魔法的代价比我这样的人小得多，这些魔法也足以让他重伤，更何况他还承受了天使的攻击。” “战斗结束后，神裂大姐头亲眼看到水间掉进了海里，但是我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从海中打捞到水间喵，搞不好是在昏迷中被鲨鱼之类的吃掉了。”土御门说道：“虽然我觉得那种层次的战斗，下方的海面鲨鱼之类的早就跑掉了。” 上条当麻却没有反应，只是疑惑的看着土御门元春的身后。 注意到上条当麻的目光，土御门自己也回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怪人。 怪人的脸长的很像他们之前所谈论的水间月，但这脸上有大量的似乎代表什么魔法的纹面。 怪人的瞳孔只有边缘是黑色的，瞳孔中间和是纯白色的。 而且怪人长的比水间月高，头上有一个带着花纹的光圈，背后还有六片白色的光翼，上面同样带着花纹……像天使一样。 怪人的左手突然动了，瞬间牢牢扣住了土御门元春的脑袋。 第一二八章 艾华斯所做的事 怪人毫无疑问就是水间月了。 新手教程给他造成的重伤，根本不是拔几根头发就能治疗的程度，再加上足以把身体撑爆的庞大魔力，因此水间月在落水昏迷前开启了名为【天使模式】的能力。 天使模式，以魔力为材料，仿照天使加百列所构成的形态，一来可以容纳庞大的魔力，二来用魔力构成了骨骼可以继续支撑水间月的行动力，就连衣服都是一身用魔力凝聚成的蓝色长袍。 【天使模式】的开启会消耗魔力，而有天使级别的庞大魔力支撑下，这些消耗几乎等于没有。 必要之恶教会的魔法师之所以没能把水间月打捞出来，是因为水间月被学园都市安排的能力者提前一步打捞走了。 准确来说是亚雷斯塔安排的人，天使坠落的整场闹剧都在理事长的监视之下。 ……今天稍早些的时候，天使模式下的水间月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在学园都市的边墙外，周围没有人。 也许是累了，水间月醒了之后新手教程依然处于沉睡状态，而水间月连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不知道。 在这个状态下还可以正常使用超能力，水间月开启一个光线操作类能力，制造了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一看吓一跳，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一个满脸花纹、瞳孔雪白的家伙还是吓了自己一跳，而且这个家伙还是他自己。 凑近了镜子才注意到，自己的瞳孔之所以只有边缘一圈是黑色的，是因为瞳孔中间有一个复杂至极的白色魔法阵，花纹之繁复以至于远看还以为是一片纯白。 “喂，有人吗？”看明白了自己的样子，水间月撤掉镜子，傻乎乎的对着空气喊道。 “你好。”背后传来回应的声音。 水间月回过头来，又吓了一跳。 背后站着一个和他现在的样子差不多的‘玩意。’ 纯白色，白色脸白色的眼睛，头发、四肢、衣服全都是白色，头顶也有一个白色的光环，泛着白金色的光泽。 “天使？”水间月挑起眉毛，毕竟对面的兄弟穿衣风格跟他现在挺像。 “原本我是有些畏惧和你交流的，令我惊讶的是站在你面前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威胁。”疑似天使的玩意开口了，声音不男不女的，跟亚雷斯塔一个样子。 “我这人很随和的。”水间月摊手：“或者说，我刚吃饱，还没有消化完？”这个时候水间月已经明白，光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看了就明白自己吞噬了天使加百列的力量。 “我叫艾华斯，是亚雷斯塔的使者。”天使疑似物说道：“亚雷斯塔现在……有些怕你。” “我想他应该不希望他的使者直接把这话说出来吧。”水间月挑挑眉毛，这不是直接把亚雷斯塔出卖了吗？ “我只负责帮他传话，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艾华斯讲道。 水间月点点头。 “学园都市就在这堵墙之后，亚雷斯塔想要给你一个选择。进去还是离开？”艾华斯说道。 水间月想了想，大概是新手教程手撕并吞噬天使的战斗力，让亚雷斯塔产生了威胁感。 而亚雷斯塔的性格，从认为他的存在会影响上条当麻的成长，便派出猎犬部队袭击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了。 艾华斯很有可能就是亚雷斯塔最后的底牌，如果亚雷斯塔有更强的底牌这个时候应该拿出来震慑水间月，而天使水间月刚撕了一个。 现在水间月的实力已经不是破坏他的计划这么简单，已经有可能直接破坏他了。 因此亚雷斯塔给了水间月一个选择：如果留在学园都市请不要破坏亚雷斯塔的计划；如果不想受亚雷斯塔指手画脚，那就转身离开学园都市。 想通了关节，水间月转身走向学园都市的边墙：“我还有一千多只小皮卡丘没有交货呢，就想让我走？怎么可能。”说完就开启空间能力想移动到墙的另一边去。 结果尴尬了，空间能力照常开启，但水间月无法移动自己了。 天使的存在会扭曲周围的空间，而水间月自己就算一个活的扭曲源，即使经过重新计算后可以在周围使用空间能力，但是身为天使的他自己实在是无法移动。 于是水间月继续开口缓解尴尬：“所以请理事长大人放心吧，我还打算向他借些设备呢，当然不可能做出什么伤感情的事情了。” 艾华斯领会了意思，突然的消失了。 水间月叹了口气，辨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往学园都市正常的大门走去…… 进入学园都市之后第一时间先确认了上条当麻的位置，然后步行走到了医院，走到上条当麻的病房门口时，刚好听到土御门元春说自己的能力是肉体再生，于是进去就是一个不灭之握…… “好疼啊……水间喵。”土御门现在缩在墙角里，捂着胳膊哭诉道。 因为经过一夜之后土御门已经痊愈了，而水间月的幻想刻录只有在超能力正在作用的时候才能复制，因此随手在土御门的胳膊上划了一道，以使他的能力作用起来进行复制。 土御门确实是个骗子，他的超能力不是lv0而是lv2，显然他有某种办法瞒过学园都市的体检。 “骗子被抓是要挨打的，这是常识呢，元春亲。” “不愧是撒旦……”土御门元春还在假惺惺的哭诉。 “水间，土御门说你击败了一个天使，是真的吗？”上条当麻好奇的打量水间月头顶的光环和背后的六片浮空光翼，想要伸出右手摸一下。 水间月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苹果挡住了上条当麻的右手：“算是吧，准确来说是我在神裂小姐的掩护下成功接近了一个天使并吞噬了她大半的能量，剩下的能量被它带回天上，所以十字教的信仰不会错乱。”水间月毫不客气把新手教程的战果据为己有：“凭之前的我，想要正面击败天使是不可能的。” 土御门墨镜下的眼睛光华连闪，水间月的话里值得分析和推敲的信息太多，身为一个合格的多面间谍必须全都提取出来才行。 上条当麻就听不出来水间月话里的意思了，只是上下打量他：“那你现在的样子，是吞噬了天使的缘故吗？” 水间月无奈的摸了摸头上实体化的光环：“天使的魔力太庞大了，哪怕被伯父的外行魔法弄下界的天使只有本体一部分实力、我又只吸收了大半魔力，依然足以把我的身体撑爆。”如果97%也叫大半的话。 “不过现在我在一点点的吸收这些魔力，等到吸收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了。”一边闲聊，水间月一边开启【缺陷电力】，连接御坂网络了解昨天的事情之后的发展。 第一二九章 御坂美琴所做的事 “你们的队伍好整齐啊。”固法美伟看着眼前齐刷刷的御坂妹妹们评价道。 眼前的这些女孩，和昨天见到的雷电亚子一样，黑色运动衫，戴着兜帽和墨镜，黑色短裙和黑色小皮靴，而且带着露指皮手套的右手上齐刷刷的拿着银白色的金属球棒。 根本就是全员恶人。 固法美伟张望了一下，愣是没找出来哪个才是‘雷电亚子’。 从自动站成方阵的御坂妹妹中，走出来一个御坂妹妹：“不是说了这部分会场由我们雷霆圣堂防守吗？你们怎么来了？”似乎她就是雷电亚子。 实际上这是御坂12777号，而昨日自称雷电亚子的御坂10032号在另外一个会场。 学究会一共有两大三小五个会场，综合考量之后，风纪委员决定把防御压力较小的三个小会场委托给雷霆圣堂。 “别误会，我只是来看一看而已，学究会开始之前会赶往我负责的会场的。”固法美伟说道，她担心这个来路不明的雷霆圣堂是否真实存在，简而言之就是担心被放鸽子了。 固法美伟是一个人过来的，她看着‘雷电亚子’，又看看站成方阵的御坂妹妹，最后视线落在她们手里的金属球棒上。 “这是武器。”御坂12777号很随意的解释道：“因为净网要求不能描写枪械，所以只好使用棒球棍代替。” 不需要与一方通行对战之后，御坂妹妹们的枪械自然也被收走了，因此一人拿了一根金属棒球棍作为武器。 御坂12777号高举手里的金属球棍并使用能力，电流爬满了导电性能良好的金属球棒。 方阵中的御坂妹妹们以同样的姿势高举球棒，把电流导入球棒中好像挥舞荧光棒一样。 “可以放心了吗？嘟、嗯。”御坂12777号忍下口癖，这样问固法美伟。 固法美伟脸色复杂，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很少有朋友知道，国中时候的固法美伟也是无能力者武装集团‘大蜘蛛’的成员呢。 所以她很清楚，无论是暴走族机车党，还是更进一步的武装集团，都不可能有这种整齐划一的感觉，暴走族在追求个性的路上也在追求混乱，光是完全无法分辨彼此的统一着装就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 更何况她也不瞎，排成方阵之后的雷霆圣堂，居然身高都相差无几，这种整齐感已经超出军队的范围了。 但是一切蹊跷都要在解决【study学会】，拯救菲布理和佳妮之后再调查，所以固法美伟没有继续问什么就离开了。 上午十点，学究会准时开启。 在某个会场边缘，用来储备学究会所需物品的仓库里，一台驱动铠撞破大门从里面冲了出来，朝着会场中心疾驶而去。 那里有一批学园都市所宝贵的研究人员，【study学会】要劫持他们，向学园都市展现自己的力量与成果，证明自己，证明高智商的人才比那些lv5的小白鼠有意义、有价值的多！ 领先的驱动铠突然撞在一堵空气墙上，随后四分五裂。 挡在驱动铠部队道路前的，是手持折扇的少女：“知道妾身是常盘台的婚后光子，也要冲撞妾身吗？” 在婚后光子身后，是大量带着风纪委员袖标的学生。 这些驱动铠里面并没有驾驶员，是由人造人佳妮的能力【扩散幽灵】进行远程的控制的，而且不受电磁屏蔽的干扰。 而坐在实验室里进行远程控制的【study学会】有富春树等人，也在屏幕上看到了这些挡路的风纪委员。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另外四个会场，全员的风纪委员和数千少女暴徒正在用饱和火力攻击驱动铠，根本就是歼灭战。 同时，在177支部办公室里。 “就是这里！”初春饰利指着电脑上的红点说道，那是一个运动场。 经历了幻想御手事件和杂乱开放事件之后，aim扩散立场被风纪委员和警备员重视了起来，并委托开发了可以监控aim异常现象的特殊雷达，在【study学会】运作佳妮发动革命的同时，风纪委员也通过雷达锁定了佳妮所在的位置。 于是派出了特别行动队——常盘台的【超电磁炮】御坂美琴。 就决定是你了，去吧皮卡丘！ 特别小队队员御坂美琴，携带装备：常盘台夏季常服一套，安全裤一条，硬币十枚，用于唤醒佳妮的特别道具菲布理一只，以及累赘布束砥信一个。 御坂美琴刚跑出支部办公室，就发现角落的阴影了有个人在等她。 是御坂妹妹。 “贵安，欧内sama。”御坂妹妹非常自然的打招呼。 “妹妹……你们不是应该在会场战斗吗？”御坂美琴停下了脚步。 “这台御坂的检体编号是10032号，在提前完成战斗目标之后先行离开了会场。”御坂10032号说道。 “哦……有事吗？”御坂美琴点点头，但依然疑惑的说道。 被御坂美琴抱在怀里的菲布理，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对突然出现的御坂美琴的双胞胎疑惑不解。 “御坂擅自判断，御坂可以在欧内sama接下来的行动中提供帮助，因此在这里等待。”御坂10032号说道：“另外，就在刚刚欧尼sama恢复了联络，现在欧尼sama刚刚回到了学园都市，可以为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他的力量。” “我说你啊，该不会昨天帮上了我的忙就自认了不起了吧。”御坂美琴上前，伸出手指点了点御坂妹妹的眉心：“顺便再转告那个自大狂，让那个在调查中途跑出去休假的混蛋歇着吧，少瞧不起人了，这次事件就由‘我们’来解决吧！” 御坂妹妹掀起了裙子，露出黑色的安全裤：“这是御坂所持有的特殊装备，可以通过运动的方式高效发电，可以对能力的消耗提供弥补，如果不打算带上御坂一起战斗的话，至少请欧内sama换上这个。” “唔……安全裤我已经有了。”御坂美琴好奇的打量妹妹的安全裤：“而且没有了这个你的战斗力也会下降吧。” “嘟，所以御坂要求与欧内sama进行交换，用御坂的安全裤交换欧内sama的安全裤。”御坂妹妹说道：“出于经费限制，御坂们在尽可能模仿欧内sama的同时却没有安全裤，因此，与欧内sama相同的安全裤对于御坂来说具有比辅助装备更高的价值。” “这样吗……唔……换了。”时间不等人，御坂美琴只是稍作思考就答应了御坂妹妹的交易，既满足了妹妹的愿望又没有损失，可有可无的提升了自己的实力。 御坂美琴卸下了【常盘台制式安全裤】。 御坂美琴装备了【上野牌发电安全裤】。 两个人就在小巷子里交换了安全裤，然后御坂美琴急忙赶往【study学会】所在的运动场，布束砥信吃力的跟在后面。 走在后面出来的御坂妹妹神情有些复杂，自言自语起来：“明明欧内sama的物品更具价值，为什么用欧尼sama的礼物交换之后，反而有不划算的感觉呢……” ———————————————— {对比动画，这里多了个一个累赘布束，然后加了一条短裤，战况应该和动画差不多。} {《综漫之1官桑的位面旅行》又被‘追封’了十章，有细心的书友也发现了书名被改的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也不想评论什么了，奉劝各位在书架里还没有看的书要赶紧看，不要想着养肥什么的了，有些书养着养着就没了。} {原本我的计划就是写完这个事件之后，暂缓更新，写几天德高望重，今天顺便数了一下发现德高望重一共封了三十章。} {我所在的一个作（鸽）家(子）聊（咕）天（咕）群里，许多同伴也跟我一样损失惨重，现在已经组团搬家去刺猬猫了。} {这本综漫某种意义上是《柯南之开门我是警察》的后传，虽然现在也被屏蔽了，但毕竟根在这里挪不走，所以折纸没有一起搬家。} {因为说了这些废话的缘故，可能没过多久这章也要被追封。} 第一三零章 有富春树所挨的揍 【study学会】把基地隐藏在了一个普通运动场的地下设施中，当察觉到御坂美琴走进运动场的时候，近千台预备的驱动铠开了进来，用来播放比赛实况的大屏幕上出现了【study学会】复制人有富春树的大脸。 大概是前一天御坂妹妹的表现刺激到了御坂美琴，电击公主还没等有富春树开始他的狺狺狂吠，就冲上去开始了割草无双。 把菲布理交给布束砥信照顾，没多久御坂美琴就把那些驱动铠杀了个七进七出，左手磁力链右手铁砂之剑，连超电磁炮都不需要使用。 正要反手抽烂身边最近的驱动铠，御坂美琴突然有所感应，用磁力链把自己拉到了远处。 一道白光击穿了那台驱动铠，如果御坂美琴没有离开的话也会受到攻击。 “那个是……”御坂美琴有点印象，她砸脑科学研究所的时候好像受到过类似能力的狙击……当时还是被水间月救了。这让御坂美琴越想越不爽。 两台比驱动铠大很多的机器人出现在御坂美琴的眼前。 “这是我们研究了第四位lv5【原子崩坏】的能力之后，进行制作的仿制品，也就是原子崩坏炮！束手就擒的超电磁炮？” “原来那个也是lv5吗……”之前那次作战的时间太短，虽然有猜测但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人也是lv5，这样一拉自己会被逼得那么狼狈也说得通了。 看到御坂美琴没有惊讶或恐惧，反而陷入了深思似乎走神，有富春树的怒气激增，控制两台机器人对御坂美琴发射了仿原子崩坏。 仿原子崩坏没有击中御坂美琴，同时从运动场外突然射来同样的白光，瞬间击毁了一台机器人。 “刚才那个肮脏的光是怎么回事啊？”正版的原子崩坏麦野沈利跳了进来，随后另外一台机器人也报废了。 有富春树表情一滞，这下糟了，连【item道具】也惹上了。 “结果，情报上面没错，真的有人在模仿麦野。”曾经差点打赢御坂美琴的芙兰达也跟在后面。 “麦野现在超生气。”被御坂美琴直接电穿过氮气装甲的绢旗最爱也走了出来，跟在最后的还有不说话的泷壶理后。 麦野沈利和御坂美琴看到了彼此。 ‘是上次那个小丫头。’麦野沈利眯起了眼睛，这个小丫头上次被自己撵的乱窜，但是最后发生的事情却没法理解，那个浑身电光遮蔽身形，袭击了自己和泷壶的人影也绝对不是这个小丫头，因为那个时候那个小丫头转而去击败了绢旗最爱。 不过除非是【study学会】这种主动冒犯的行为，麦野并不打算在任务之外的事情上对人出手，毕竟她们的之间的事情在那个任务失败之后已经结束了。 御坂美琴在对视的同时做好了战斗的戒备，但是察觉到麦野沈利没有战意之后又放松了下来。 但是就这样对视下去也有些尴尬，“你还真是重视版权啊。”御坂美琴开口说道。 这个问题可能戳中麦野沈利的痛处：“最近被各种莫名其妙的委托使唤，又被收集了资料，没想到就是为了这种事……可恶！”说的不爽了，麦野沈利开始对着那些还没有被御坂美琴清理掉的驱动铠发射原子崩坏撒气。 趁着这个机会，御坂美琴马上招呼布束砥信，带着菲布理继续突入学会的基地。 麦野沈利没管御坂美琴，把可以看到的驱动铠都砸光，便转身离开了。 又一个身影走进了运动场中。 “嗯？”麦野沈利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这个人怎么好刚才进去那个丫头一模一样。 “贵安。”御坂10032号非常认真的打招呼，然后从麦野的身边走过，打算进入【学会】的基地。 算了，麦野摇摇头，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个城市也又太多的龌蹉，而生存的下来的基础就是好奇心不能太过旺盛。 太过自大的【学会】，基地中再无其他防守，御坂美琴直接走入最深处的实验室如入无人之境。 “超电磁炮，你来晚了！”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就看着有富春树拿着一把手枪，嚣张的看着自己。 御坂美琴带着些轻蔑的眼神看着他，难道就凭一把手枪也想赢她吗。 她已经站在了这里，有富春树以及【学会】的其他研究员都站在这里，佳妮就在有富春树身后不远处的培养仓里。 学究会会场有风纪委员和妹妹们在，【学会】所掀起的这场革命已经彻底失败了。 “我已经启动最终装置了！”有富春树却很得意，好像他已经赢了一样。 “最终装置？”另一个【学会】的成员，也是研究员打扮的女生惊叫的一声，相当恐惧的样子。 “最终装置是什么？”御坂美琴沉着脸问道。 有富春树的人品早就体现过了，他哆哆嗦嗦的把手枪举起，并非对着御坂美琴，而是朝着自己的太阳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你们这些蝼蚁，就给我在那里等待绝望吧！” 颤抖的食指几次搭在扳机上，有富春树咬了咬牙终于鼓起了勇气，准备扣下扳机。 “咚！”一道银色的流光从门外飞来，直接打在他的肚子上。 “咳！”有富春树差点吐血，最终还是没能扣下扳机。 “嘟，御坂认为欧内sama太过优柔寡断，无论这个人是否有自杀的勇气，他应有的结果是接收按照学园都市治安条例的处理结果。”御坂妹妹从门外走了进来：“嘟，御坂说着欧尼sama一般会说的话。”面色平静，好像刚才用低配电磁炮发射棒球棍的人不是她一样。 “别学他说话啊……”御坂美琴无奈扶额，如果有富春树真的开枪的话她会制止他的。不过事后说什么可没用了，御坂美琴无视躺在地上吐白沫的有富春树，回头看向布束砥信：“你知道所谓的最终装置是什么吗？” 布束砥信摇摇头。 直接被吓到了的一个研究员站了起来：“最终装置是一颗位于近地轨道上的导弹，其中搭载了五千枚丝质导体，在进入大气层之后会进行分裂，最后完全覆盖整个学园都市！接着让佳妮的【扩散幽灵】失控，使整个学园都市毁灭！” 布束砥信扑到可以监控并调整佳妮的状况的控制台上，检查着数据：“程序已经被启动了，而且无法终止。” 御坂妹妹走到躺在地上扮大虾的有富春树身边，认真踢了几脚：“御坂已经获知，佳妮与菲布理使用了与御坂相似的思维程式，所以可以认为她们两个是御坂的妹妹，对于欺负妹妹的人作为姐姐是不会轻饶的。” 第一三一章 如果可以太极接导弹就好了 “这下麻烦了。”御坂美琴皱眉：“一颗足以毁灭学园都市的导弹啊……” 布束砥信在控制台前忙活了一下，失望的放下手：“不行，无法在导弹命中之前唤醒佳妮。” “先告诉黑子她们吧……”御坂美琴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嘟，御坂刚刚已经把危机上传到御坂网络进行分析。”还在轻一脚重一脚踢着有富春树的御坂10032号突然对这边说道：“根据御坂网络的计算，现在有三种解决方案。” “方案一，组建一支小队，用最快速度达到大气层边缘对尚未分裂的导弹进行狙击。难点是狙击人选的选择、短时间内准备飞行器和宇航服，以及导弹弹道的计算。” “方案二，在导弹分裂之后，和到达学园都市之间的间隙里，进行超远程狙击消灭导弹的子体。狙击手可以由经过狙击训练的御坂们担任，根据计算在导弹降落之间有三次射击时间，在考虑失误的影响后，大约需要两千把武器与两千台御坂作为狙击手。难点是必须使用特殊的电磁狙击枪。” “方案三，什么都不需要做，根据御坂网络计算，学园都市本身必然有防御措施，无论结果如果，学园都市不会坐视导弹落在学园都市之中的。” 其实还有其他方案，比如让佳妮现在死掉，【扩散幽灵】的效果就会消失，导弹也会变成礼花。但是伤害佳妮或菲布理的方案一开始就无法通过御坂网络的思考逻辑。 “方案三不可以……”御坂美琴开始了思考：“学园都市的防卫手段只在我们的猜想中，而且其实现方式也未必会让结果朝我们希望的方式发展。”说完又看了一眼目前还有气的有富春树，既然说了要彻底毁灭他的阴谋，就这样交给学园都市的上层也不够解气。 “方案二，你们需要的电磁狙击枪是？” “是在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期间，为御坂量身设计的特殊武器，通过电力操作进行辅助瞄准的轨道狙击枪，设计目的是在一方通行的作用范围外进行超远程狙击。但是因为实验提前终止，这把武器是否有进行生产并不能确定。”御坂妹妹解释道。 “也就是说方案二也排除了。”御坂美琴揉了揉眉心：“那方案一……” “嘟——！”御坂妹妹突然发出一个长长的嘟，然后右手摁在太阳穴上：“欧尼sama根据御坂网络获知了消息，并开始了行动……” —————————————— 医院里，获知了导弹的事情的水间月，正在和刚刚苏醒的新手教程交流：“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方案一，终止佳妮的脑活动，强行取消【扩散幽灵】。” “pass！”水间月翻了个白眼。 “方案二，宿主使用【心理掌控】控制佳妮的大脑，停止【扩散幽灵】，但佳妮的精神强度比菲布理还要更加脆弱，这会导致方案一的结果。” “那就pass啊！”水间月的白眼已经翻的看不到眼仁了。 “方案三，遇事不决幻想杀手，直接用【幻想杀手】对【扩散幽灵】进行阻断。”新手教程说道：“但是从资料库中对于【扩散幽灵】记录来看，仅接触佳妮也许无法阻断。” “因为【扩散幽灵】的作用媒介是已经搭载在导弹上的丝质导体（佳妮的头发）吗。”水间月有些苦恼：“那还有没有成功率更大一些的方案？” “方案四，宿主在这段时间内去找个新的lv5揍一顿获取其能力，获得第四个lv5能力后将解锁可以增强或压抑能力的【幻想奏鸣曲】，可以将【扩散幽灵】压制到无害的程度。” “如果你不能提供其他lv5的信息的话，做不到。”水间月继续翻白眼，不算他的话，lv5一共就只有七个，现在已经拿到了三种能力，而剩下的lv5目前他只知道一方通行一个，而唯独一方通行的能力，因为无法把左手放在他的脑袋上所以无法复制。 “偏偏我也没有此时其他lv5在哪的信息。”新手教程不知真假的说道：“那就方案五，【龙王的叹息】。” “你还敢跟我提这个。”水间月拿起左手看了看，现在处于天使模式的他，左手看起来完好无损，但这层由魔力组成的皮囊之下，左手的小指已经消失，正在【肉体再生】的作用下缓慢的生长。“而且【龙王的叹息】不是只有50米射程吗？” “我说的不是宿主复制的【龙王的叹息】，而是记录在魔道书之中，由宿主亲自使用魔法的真正的【龙王的叹息】，现在处于天使模式的宿主已经相当于半天使，完全可以自如的使用这个魔法。有树状图统计者为例，这个魔法足以从地面攻击到同步卫星轨道。” “你觉得我能在导弹分裂之前学会这个魔法吗？”水间月问道，他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有点数的。 “如果学不会的话就开启【自动书记】吧。”新手教程毫无负担的说道。 “pass，下一个。”水间月心好累，真是不当家不知道脑子贵。 “方案六，宿主现在身为半天使是可以飞行的，直接飞出大气层外拦截导弹吧。”新手教程说道：“正好发泄一下多余的魔力，在大气层上转一圈，最多回来之后再在床上躺一个月。” “你可以闭嘴了。”水间月终止了对话，站起来走向病床上的上条当麻，说起来上条当麻之所以会住院并不是因为天使坠落直接受了伤，而是被土御门元春揍了而已。 “阿上，跟我去一个地方。”水间月不等上条当麻回答，直接提起他的领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砰！水间月背后的六片翅膀状晶体展开，变成了六片晶体状的大型羽翼，一手拎着上条当麻从天空飞过。 警备员全都在家待命，风纪委员集中在会场战斗，就算是大摇大摆的从天上飞过引起混乱也不会被阻拦呢…… 天使模式的翅膀确实好用，明明水间月是第一次用翅膀飞行，但只要心中所想，翅膀就会带着他向期望的目标飞去。 第一三二章 水间空运 【学会】的实验室里，几个少女愁的团团转，只有御坂妹妹还在一下一下踢着有富春树，好像打算把整个御坂网络所有御坂的份都踢出来一样。 不过御坂妹妹也是有分寸的，有富春树的情况不好的时候就轻点踢，等有富春树喘息了几口气之后再踢一脚重的，而且转着圈挑屁股一类肉厚伤不重的地方踢。 有富春树呢，经过这么长时间也从最开始的打击里恢复了，可是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了，所以躺在那里任由御坂妹妹踢着，发自内心等着导弹落下，这些臭丫头和学园都市一起毁灭的时刻。 忽然御坂妹妹好像察觉到什么，弯腰拉着有富春树的一只脚把他从实验室中央拖到一边，刻意把实验室门前的空地让开。 紧随其后，一个深蓝色的人影裹着一道风冲进实验室，手里还提着一个刺猬头。 “是……是那个笨蛋……”御坂美琴认出了刺猬头，正是前不久帮过自己解救御坂妹妹们的上条当麻。 随后目光移向那个深蓝色的身影，据她所知上条当麻是和水间月一起到学园都市之外的地方度假，而且根据御坂妹妹之前所说，水间月今天早上回到了学园都市。 那个身影披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一个大的离奇的兜帽遮住头顶，脸色还带着一个深蓝色的面具，面具的眼睛部位是细密的小孔，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更古怪的背后还有六片白色晶体状的的物质，像翅膀一样对称展开。 水间月环顾了一下实验室，御坂美琴、布束砥信、两个菲布理、10032号，其余的人对照御坂网络获得的情报都是【学会】的成员。 水间月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印证御坂美琴的猜测：“我是水间，专门把这个家伙送来。”说着松开手，而半途晕机的上条当麻啪的摔在地上。 “你怎么裹得跟粽子一样？”御坂美琴直接的问道。 水间月耸了耸肩：“在外面遇到的事情，把自己搞得有点狼狈，先这样包几天，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这个笨蛋呢？”御坂美琴看着趴在地上看起来不太好的上条当麻：“他怎么了？” “因为这个笨蛋不能用【空间移动】来运送啊。”水间月叹了口气，把锅扣在当麻的头上：“我只好带着他直接飞来了，结果他好像……有点晕机？” “是要使用他的右手吗……”御坂美琴有些可怜的看着上条当麻：“话说你不是也复制了他右手的能力吗？” “我现在包着的这层壳是用某种能力制造的，使用那个能力的话会给我自己带来麻烦。”水间月解释道，然后再次提起当麻，走向那个身处培养仓中的菲布理——也就是这次危机的主角，佳妮。 和布束砥信确认后打开培养仓，水间月先随手复制了lv4【扩散幽灵】，然后把上条当麻推上去：“你随便试一下吧，这孩子的能力作用方式是以剪下去的头发为媒介远程超控的，所以也不知道你摸哪里有用，死马当活马医随便摸一摸吧。” 工具人上条当麻一脸懵逼，听水间月说着在微妙的地方有些不妙的话，然后看着佳妮犯傻。 水间月打量了打量佳妮与菲布理毫无差别的长发，然后走到墙角蹲着的一个【学会】成员边上，蹲下来问道：“你们使用佳妮的能力，操控了超过两万台驱动铠，还制作了一个装有五千根头发的导弹对吧？” 那个【学会】的研究员，看到那个高大的面具男走了过来被吓了个半死，磕磕巴巴的点着头：‘对对对，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一共取了近三万根头发。”水间月回头再看一样佳妮茂密的长发，低头问道：“哥们，你们的生发剂是哪个牌子的？江湖救急啊！” 研究员：“……” 御坂美琴：“……” 御坂美琴好想一个超电磁炮砸过去：“你兜帽下面藏的是秃头吗？” ‘兜帽下面是50瓦的光环，光环下面是用魔力凝聚的头发，半天使身下面是我还咩有确认的发际线。’水间月在心里悲伤的想着，小丫头永远也不会理解脱发的痛。 “如果他不行的话怎么办啊？”御坂美琴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围着佳妮转圈的上条当麻，对水间月问道。 “某只皮卡丘不是说，要我这个自大狂看着她们漂漂亮亮的解决这次事件吗，是谁来着。”水间月隐藏在面具下的一脸坏笑，揶揄道。 御坂美琴的表情立刻极具攻击性。 “好啦好啦。”水间月又笑了笑问道：“除了【一方通行】、【心理掌控】、【原子崩坏】以外，你认识其他lv5吗？” 御坂美琴再一次用充满怀疑的目光质疑着水间月的动机。 “我是认真的。”水间月无奈的说，但是‘只要在复制一个lv5我就能获得可以解决问题的新能力……’这样的话说出来没人信吧。 御坂美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论是否相信水间月，她的答案也只有摇头了，除了水间月所提到的三人以外，她所认识的lv5就只剩下她自己和水间月了。 “那方案四就无法实施了。”水间月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那就只剩下方案五和方案六，分别是用龙王的叹息超远程狙击，和让他飞出大气层去拦截导弹——无论哪一种，都得承担回来要住院等级的代价。 况且水间月更倾向于采用御坂网络版本的方案三：什么都不做，等着学园都市的高层自己处理去吧。 这颗导弹的意义与【学会】之前所发起的革命是两个概念，‘革命’的结果是挟持到大量的研究员作为人质，获得与学园都市高层对话谈条件的机会，其本质是在向学园都市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这颗导弹的目标是毁灭学园都市，是干脆的对学园都市的攻击，所以在水间月的眼里，即使是等到学园都市出面来解决导弹，也不等于是有富春树的计划成功了。 而且与御坂美琴等女孩不同，她们不能确认学园都市是否真的人有充足的手段对付导弹，但是水间月是确定的，不考虑自己还没有看见的学园都市的黑水还有多深，光是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疑似天使的艾华斯，就足以完成方案五或者方案六了。 所以水间月的答案是：“那我也没办法了。”理直气壮的一个摊手。 “还好没有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出乎水间月意料的，御坂美琴并不着急，反而是一个得意的小表情：“来看看我们的方案吧。” 第一三三章 我也不知道上一章为什么这么水 “桥豆麻袋！”水间月指着眼前高达一样的高大机器人：“你们打算骑着这玩意上天？” 从实验室的回馈来看，这次确实无法用幻想杀手来终止【扩散幽灵】了，于是在水间月宣告他没有办法了之后，御坂美琴就把他拉到了这片空地上炫耀女孩子们一起想出的计划。 “这位先生，请不要叫她‘这玩意’。”并没有认出水间月的婚后光子站了出来：“这是婚后航空，学园都市第二工厂，投入所有技术所研发的变形式大型泛用工程机械。她的名字是，艾卡缇尼娅二世号·改！” 顺带一提，艾卡缇尼娅是她的宠物蛇的名字。 “根据计算结果，完全没有问题。”御坂美琴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她们的计划是，在二十三分钟以后，由婚后光子使用空气喷射，将工程机械发射到接近大气逸散层的位置，在那里将遇到刚进入大气层，还没有分裂的导弹。 这台工程机械有两个驾驶位，届时由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乘坐，在到达指定位置后两人离开工程机械，御坂美琴将机械当做超电磁炮的炮弹发射出去，然后两人无保护自然下落，利用白井黑子的空间移动，可以抹消下落的动能安全抵达地面。 安全个屁！这个方案简直超出了水间月的想象力。 他先看向了婚后光子：“380吨重的工程机械，送到400千米高的位置，再加上空气摩擦，你需要消耗多大能量你知道吗？” 正巧这个时候上条当麻也彻底放弃，走了出来找水间月。 “完全升起之后，‘艾卡缇尼娅二世·改’上占重很高的两台机械臂会分体脱落，剩余部分的重量只有215吨，出平流层之后大气逐渐稀薄，摩擦阻力也没有先生你想的那么多。”婚后光子家里就是航空公司，又身为空气使能力者，她比水间月更清楚怎么计算这些：“我的能力【空气控制】可以设置气流的喷射点，数量上几乎是无上限的，只需要设置8092个全力压缩的喷射点，足以达成目的。” “然后呢，你因为体力透支进医院吗？”水间月回头看了一眼走来的上条当麻：“你常用的那间病房倒是刚刚空出来。” 某大学附属医院的那间单人病房可以说是专门给上条当麻和婚后光子准备的了，而且他们两个还有独特的默契，只要一个人出院了另一个人就会受伤，总之不能让病房空下来。 “区区这点小事怎么可能让我进医院。”婚后光子不屑一顾的说道，只是说着说着就开始心虚没有底气：“就算会倒下，为了拯救学园都市也是有价值的。” 然后水间月转向御坂美琴。 “工程机械的驾驶舱可以完全密封，空间可以储存六十个立方的空气，在高空打开舱盖之后空气在气压作用下溢出，浓度大约可以维持十五秒左右，足以支撑我和黑子在高空进行狙击计划了。”御坂美琴猜出水间月要问什么，直接说了出来。她们可是在脑中不断演算复杂公式的能力者，这项计划所必须的各种的参数可都是经过了详细计算的：“高空的宇宙射线大多可以用电磁屏障挡住，紫外线还有少部分辐射，硬撑几秒钟没问题啦。” “完成之后我会带着欧内sama以及周围的部分空气进行空间移动，温度和氧气足以支撑到下降到对流层了。”白井黑子接口道：“最后几秒钟可能有些难受，但是不会有风险。” “但那只是数据！”水间月很不满，因为这个方案实在是太冒险了一些。 “数据由雷霆圣堂的同伴通过了高性能设备进行了演算，正确无误。”初春饰利也帮腔道，水间月狠狠瞪了一眼旁边扮演雷电亚子的御坂10056号，虽然隔着面具看不见，但通过御坂网络的连接是可以感知到水间月的态度的。 御坂妹妹使用了【装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水间月咬了咬牙：“你们这个计划我不能同意，即使纸面上没有问题，实际操作的容错率太低了，只要有一点失误就是毁灭性的结果。” “什么也不做也是毁灭性的结果。”御坂美琴：“而且容错率低的话，只要不失误不就可以了吗？我们可是常盘台的顶级能力者。”学园都市中空间系和空气系没有超能力者，无论是御坂美琴，还是白井黑子和婚后光子，都是站在自己所属能力的最高等级。 “切尔诺贝利运行了十一年，失误只发生了一次。”水间月反驳道：“太危险了！” “可是你管不到我们，我们的行动也不需要你同意。”御坂美琴扒了扒眼皮，转身和白井黑子登上工程车，还有十分钟准备发射行动。 水间月叹了口气，御坂美琴说的没错，他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但他没有资格阻拦别人做什么。 认识这么久了，他也了解了御坂美琴要强的性格，御坂妹妹事件那种完全依靠别人的情况，一次已经嫌多了。只要导弹的隐患还在，她是不可能选择袖手旁观了。 那么方案只有一个了。 水间月摘下兜帽，令周围的人疑惑的看着他头上的光环。 如果只是背后飘着几片晶体的话只是看起来奇怪，未必会联想到翅膀，但是加上光环之后，天使这个词就自然的在别人的脑中想起了。 “告诉我导弹现在的位置。”水间月转头对正在操作便携电脑的初春饰利说道。 “啊？哦。”因为水间月带着面具，天使模式下的身高也比原来要高些，虽然声音听起来熟悉但初春没有确认他的身份，愣了一下之后才看了看电脑说道：“绝对坐标434353452，19453123232，距离地面56834千米。” 绝对坐标是学园都市内用于表示地图的坐标轴，水间月迅速在脑海里完成换算，锁定了导弹的方向。 光环骤然变大，从盘子大变成了一人高，其中出现了复杂的花纹，对于不懂得魔法阵的学生们来说，那是就复杂而有些美感的花纹而已。 水间月开启了【自动书记】，然后调取了魔道书《圣经·旧约》中的魔法，展开了圣乔治领域。 平行于光环，层层叠叠的魔法阵展开，将水间月包裹在其中。 这与茵蒂克丝所发动过的圣乔治领域并不一样，因为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茵蒂克丝，与现在如同半天使一样的水间月，魔力差距是指数倍的。 繁复的魔法阵好像一个碉堡一样将水间月包裹在其中，完成了【龙王的叹息】的前置魔法【圣乔治领域】。 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光柱从领域中射出，即使是白天也足以灼目的光芒，远非原子崩坏这样的射线可以比拟。 白光划破天际，就这么直接飞向了大气层。 十秒钟后，与光束一同消失的，是初春饰利电脑上的导弹讯号。 “导弹……消失了！”初春饰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周围的学生傻愣愣的看着，突然化身成炮台往天空打了一炮的水间月。 开炮的事情和导弹消失同时发生，不难让大家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什么嘛……”因为水间月突然的动作吸引了注意，还呆在驾驶舱门口的御坂美琴走了下来，有些不满：“既然有办法，之前为什么还各种推辞啊……” “诶？”正在布置第6666个喷射节点的婚后光子，在友人的提醒下发现自己可以下班了，一下子靠在艾卡缇尼娅二世上搽了搽汗：“什么嘛，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二世飞起来的。” 释放了龙王的叹息之后就解除了圣乔治领域的水间月，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然后直挺挺的向前倒了下去。 砰！ 上条当麻好奇的上前，伸出手想要碰水间月，及时想了起来，转而找了根小木棍，蹲在水间月旁边戳他：“水间！水间！你还好吗？” “喂喂！你真的是笨蛋吗！”御坂美琴的心情今天好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看到上条当麻的动作又炸毛了：“怎么能乱戳啊！” 上条当麻尴尬的摸了摸头，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总觉得刚才的画面很有既视感呀。 就在昨天晚上，也是一道冲天而起的白光飞了出去之后，人就倒地上了，所以他是在紧张不起来——怀疑如果他紧张水间月的话，水间月就会像土御门一样没事人一般活蹦乱跳的跳出来笑他浪费感情，更何况水间月确实复制了土御门的能力【肉体再生】。 ———————————————————————— 总算是把这一个事件写完了，因为在这次净网中又被追封了不少章节，所以和上一次一样，综漫和德高望重两本书都咕几天避一避风头吧orz。 被吐槽魔禁写的太长了……其实我已经在计划第五个世界了你们敢信？ 第一三四章 暑假最后一天（上） 八月份了，更新一波试探一下 ———————————————————— 上条当麻出院后腾出来的病房，水间月帮婚后光子省下了，同时自己住了进去。 因此水间月醒来的时候，上条当麻就坐在上午的时候水间月所坐的那张椅子上，一边削着苹果一边一共看同类的眼神看着水间月，好像在说：“果然你也是正义的伙伴。”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水间月被看的不舒服：“我只是不想看见一群国中生小丫头去冒险而已，如果是一群成年人，那我可不管她们。” “嗨、嗨。”上条当麻敷衍着：“傲娇了哦水间桑。”一边这么说着，上条当麻把苹果切成块插上牙签，装在盘子里递给水间月。 水间月吃了两块觉得不甜，随手递给了在一边流口水的茵蒂克丝。 清醒过来之后水间月就开启了【肉体再生】。 实际上他的大脑已经受伤到没法使用能力的程度了，不过在天使模式下，用魔力塑造的躯体填补了他的一切伤害，包括大脑。 挥动了一下左手感受了一下恢复速度，水间月皱起眉：‘新手教程，我的恢复速度好像比土御门要慢。’ ‘我也察觉到了，但是资料库中并没有说明这是怎么回事。’新手教程回答道。 此前水间月所复制的能力，无论是【空间移动】还是【超电磁炮】，都比原主白井黑子或御坂美琴在能力强度上更高一些，一开始新手教程认为是水间月特殊的大脑差异所导致的，但是水间月一直觉得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没想到这次出了例外，从土御门元春身上所复制的【肉体再生】，居然在强度上低于能力原主人土御门。 “唉，还有最后一天就要开学了，看样子我没法在开学之前痊愈了。”瞟了一眼上条当麻，水间月叹了口气。 上条当麻也跟着感叹道：“时间过得好快啊，还有一天就开学了啊。” “话说，好像有假期作业这种东西吧？” 上条当麻点点头，虽然他是在假期开始之后失忆的，但是属于知识的部分还是告诉他，学生在假期是有假期作业的。 上条当麻的表情僵硬了。 水间月捕捉到了上条当麻僵硬的表情：“先说好，我是这个学期刚转来的转学生，所以这个假期还没有作业可以借你抄。” 上条当麻腾的站起来，转身就跑出病房，回家确认假期作业去了。 只是又跑了回来，把留在这里也只会添乱的茵蒂克丝夹在腋下一起扛回家去。 成功支走上条当麻，水间月好像没事人一样下床，走向了那个青蛙脸医生的办公室。 ———————————————————— 这天晚上，上条当麻在宿舍里挑灯夜战。 “诶……当麻，为什么还不睡觉。”上条当麻的行为干扰了茵蒂克丝的睡眠，因此茵蒂克丝揉着眼睛抱怨道。 现在上条当麻焦躁的很，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示意茵蒂克丝别吵：“上条先生需要在最后一天的时间来进行摩西开海一样的奇迹，别干扰我啦。” 然而这个态度激怒了根本不懂假期作业重要性的茵蒂克丝，于是茵蒂克丝扑了上去。 “喂喂喂！给我下来！别咬了！上条先生又要因为头皮健康进医院了！至少让我坚持到水间把病房腾出来吧！” 上条当麻的声音太大，已经传到外面去了。 —————————————————————— 一方通行从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了出来，手里中的塑料袋里装着二十多罐同一口味的咖啡。 一方通行并不习惯于比较不同饮料的优劣，所以他都是一口气买下大量的同一口味咖啡，一直到喝腻了再更换口味，所以和某人一样都是断货能手。 他身后跟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无论是学园都市里还是外面都很常见的不良少年，或者干脆的认为那是一个小混混好了。 小混混手里拎着棒球棍，从一方通行的身后悄悄跟了上去，看准合适的距离之后，举起手中的棒球棍准备敲下去。 而结果却是小混混的手指全部折断，棒球棍倒飞了出去。 一方通行的全身，二十四小时开着保护性的反射，别说是背后偷袭，就算趁他睡觉的时候偷袭也没有意义。 又有四五个同样的人围了上来，这次赤手空拳，一起挥起右拳朝一方通行打了过去。 就在三天前，一段视频在学园都市中流传起来，视频中学园都市的最强者一方通行，被一个人，以完全没有用超能力的方式，只凭借着右拳就把他打倒在地。甚至还有另一个人拎着一方通行的领子把他扔了出去，也是用的右手。 就这样，一方通行无法反射“右手”的传闻被散播了出去。 奇怪的是，学园都市的官方排名中，一方通行依然是no1。这一异常并没有引起这些生活在学园都市底层的小混混思考，相反他们很开心：这不是意味着，有机会可以把依然是no1的一方通行踩在脚底吗？ 所以这三天来，已经有三位数的人，学着视频中的样子对一方通行挥起右拳，一方通行选择了无视，这些人连给他带来麻烦都做不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幻想杀手，这些攻击一方通行的小混混最后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而一方通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很普通的回家而已。 路过某处，空气中传来吵闹的声音：“……又要因为头皮健康进医院了！至少让……” “好吵……”一方通行非常的不爽，为了能够享受安静他已经选在半夜十二点出行了，被袭击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有人在这个时间大喊大叫。 “算了……把声音全都反射掉吧。”一方通行想了想，重新设置了体表的反射，连声音都一起反射掉了。 反正他是一方通行，外界的声音对他没有意义，就算听不到汽车对他鸣笛也没关系，相撞的话被摧毁的一定不是他。 （如果车头上站着一个上条当麻呢？） 屏蔽了声音的一方通行继续往回走，而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披着块破布的娇小身影跟在后面…… —————————————————————————— 第二天清晨，依然处于天使模式下的水间月，还是用处理【学会】时的那副兜帽造型，站在一个研究所中，旁边是在操作台前工作的布束砥信。 一千多个御坂妹妹成一个方阵站在研究所的房间中，因为已经在御坂网络中和水间月打过招呼了，所以现在依然很安静。 “这下就是最后一千一百五十五名克隆人了，现在交接全部完成。”一名看起来是研究员的白大褂，走过来对水间月说道。 原本交接应该早一点的，不过天使坠落和【学会】耽误了几天时间，因此御坂18847号到御坂20001号今天才完成交接。 “所有御坂妹妹的状态良好，学习资料安装正常。”布束砥信也离开操作台，确认道。 水间月点点头，扫了一眼御坂妹妹的方阵，忽然皱眉，一把抓住刚想要离开的白大褂研究员的肩膀：“慢着，御坂20001号不在这里吧？就是最后之作。” 最后之作与其他御坂妹妹不同，作用并非是与一方通行战斗，而是御坂妹妹的司令塔，因此外表年龄比御坂妹妹们要小一些，站在方阵中应该非常明显才对。 “20001号？”研究员天井亚雄面色古怪：“这位大人您在说什么？克隆人只有两万台个体。” 水间月只当这是一个不知情的：“算了，我找别人问去。” 天井亚雄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水间月再看向御坂妹妹的方阵数了一遍，没错这些确实是一千一百五十五个御坂妹妹，但只有18847号到20000号，以及一个‘外来户’。 因为水间月也连接在御坂网络之中，很容易就区分出了那个没有连接网络的外来户。 御坂妹妹们为他让出道路，水间月一边拿出手机拨号，一边走到多出来的御坂妹妹面前。 确实是和御坂妹妹相同的存在，与御坂美琴相同的面孔，和无神的眼睛。 顺便一提，因为无需再模仿御坂美琴，御坂妹妹们可以依照个性选择自己的发型，这里的御坂妹妹都保留着接近地面的长发，以便发型有更多的选择。 这个多出来的御坂妹妹也是同样，察觉到水间月走到他面前，抬起头来看着水间月的面具，没有出声。 “你有检体编号吗？”水间月一边问一边试着摸了摸这个一御坂妹妹的头，没有抗拒也没有其他反应。 “御坂……00000号。”多出来的御坂妹妹说道。 水间月挑眉，初始编号？这时电话已经打通了，水间月就没有再询问。 电话对面是亚雷斯塔。 “我说老板，不厚道啊。发货不对啊。”水间月先开口道。 “你要买的是9970台【超电磁炮】克隆人，有什么不对吗？”亚雷斯塔好像恶趣味上来了，若无其事的问道。 水间月咬牙，他买的9970台是从10032到20001，结果发货发的是10032到20000，加上一个事先他并不知道其存在的00000：“老板，近一万只皮卡丘啊，添个小皮丘当赠品都没有，太小气了吧？” “呵呵。”亚雷斯塔笑了：“其实是昨天晚上，20001号自行逃脱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角落中有一个休眠中的型号可以补上的。” “呵……”水间月根本不信，来学园都市这么长时间，他也意识到亚雷斯塔存在一张非常细密的情报网，很少有不知道的东西，就算最后之作真的逃脱了，也不可能找不到；更何况这里的事情也不是他在管，把00000号找出来充数也不可能是亚雷斯塔的意思……那么，是刚才离开的那个研究员？ “算了……老板你吃好喝好……”水间月打算挂电话了。 “慢着，正好有一份工作到了，就交给你吧。”亚雷斯塔说道。 “哈？连一只皮丘都不给我，还想要我去工作？”水间月一脸懵逼：“我的老板哟，要不等我伤好了，我们出去运动运动打打猎？” “哦？看来这位先生最近不缺钱了？”亚雷斯塔问道。 水间月陷入了沉默……购买御坂妹妹的价格，包含了御坂妹妹一定时间内的衣食住行和后期调整的安排，但只维持到理论上“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结束的时间，那天之后，御坂妹妹的衣食住行开销就要由水间月承担了，lv5的津贴虽然丰厚但也没丰厚到可以养活一万张嘴的程度…… “嘶……”发现自己又被戳到软肋的水间月，无奈的对着电话换了种语气：“老板~有事您吩咐……嗨、嗨、明白了。” 这下水间月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全都被打乱了，首先在御坂网络中叫来了离这里最近的闲人10032号和12098号，由她们代替他安排这批御坂妹妹的住宿，然后水间月则要准备工作了。 走到研究所门口的时候，一个女研究员挡住了去路。 “你好，我是芳川桔梗，是这项实验的负责人之一。”女研究员开口介绍道。 水间月的表情隐藏在魔力面具之下：“有事吗？” “只是想要问一问，这些孩子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或者说，阁下将会如何使用这些御坂妹妹呢？”芳川桔梗将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如此问道。 水间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以整齐的队列离开实验室的御坂妹妹们：“我也不知道呢，也许会让她们按照自己的想法选择自己的人生吧。” “哦？” “是我的一个笨蛋朋友，不想看到这些孩子死亡，所以想要阻止实验、想要让她们活下去。而我呢，只是在满足朋友的愿望罢了。”水间月耸耸肩：“抱歉，因为那个笨蛋的愿望让你们的试验冻结，集体失业了。” “别开玩笑了。”芳川桔梗笑了笑：“可是有大把的研究项目，开了大价钱邀请我呢，区区一个实验我可不会在意。”芳川桔梗接到了很多邀请是真的，但实际上芳川桔梗也拒绝了目前的所有邀请。 “原来是这样，安心多了。”水间月笑了笑，不再理会芳川桔梗，向实验室外面走去。 ———————————————————————— 上午，常盘台女子宿舍前，某高中一年七班的呆瓜三巨头刚好路过这里。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了。”上条当麻说道：“作为兄弟义气，可以帮我搞定假期作业吗？” 事实上上条当麻是在急病乱投医，因为失忆的他甚至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两个人真的是他的同班同学，更别提兄弟义气了。 熬夜奋战的上条当麻，在清楚了完成假期作业是一场攻坚战之后，决定去便利店些咖啡，然后他的霉运又发作了，他最欣赏的那个口味的咖啡，居然莫名其妙的断货了，明明平时卖的不是很好。 （一方大爷的复仇计划通。） 失落至极的上条当麻决定再找一家便利店看看，结果遇上了两个无业游民蓝发耳环和土御门元春。 三个人一边走在路边，上条当麻一边讲着自己遇到的困难。 “诶呀，阿上，不写完作业不就可以享受小萌老师的额外指导了吗？为什么要完成作业呢？”然而蓝发耳环是一个为了接受补习，明明写完了作业却会藏起来声称自己没有写的人：“难道是为了让小萌老师表扬你吗？太狡猾了，我也要学学阿上的心机才行。” “就算帮阿上写作业也不会为我带来爱情喜剧吧？如果数学的问题集能够让一个神秘美少女从天上掉下来，我马上鼎力相助啦喵！”土御门也是一个大忽悠。 理所当然的，上条当麻炸了：“你们这两个家伙，真是一点朋友道义都没有！什么从天上掉下来的美少女，难不成你们喜欢的女生都是隶属飞空艇师团吗！？” “不不不。”土御门小声说道：“女孩子从天上掉下来会挂在阳台上。” 这是在揶揄上条当麻，但是上条当麻听不懂，因为他失忆了，很多细节并不清楚。 正这样说着，突然上条当麻听到一个女声：“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等很久了吗？”正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比较耳熟，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只皮卡丘撞翻了。 皮卡丘使用了铁头功，效果拔群，野生的上条当麻倒下了。 “额……”上条当麻疑惑的看了一眼跨骑在他肚子上的御坂美琴，稍稍瞄了一眼御坂美琴的短裙，看到露出一角的灰色安全裤，才了然：“原来是御坂啊，我还以为又是妹妹们……” 听到这话御坂美琴警觉的问道：“哦？你和我的妹妹们有什么奇怪的接触吗？” “啊，算是吧。”上条当麻很老实的招了：“之前有个御坂妹妹很奇怪的扑了上来，编号好像……是10034吧。” “算了，不说了，先帮我个忙……”御坂美琴突然想起来要紧事，把上条当麻拉了起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身后，正一脸懵逼看着这边的帅气男生：“那个人是校长的孙子海原光贵，我拿他很没办法，帮忙演一下我的男朋友！” “哇！”“真的假的？”“好大胆……”“不愧是御坂学姐……”这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突然从头顶上传了过来。 “……”御坂美琴抬起头，才绝望的发现，自己忘了现在正处于宿舍里之前，大量的同学还有学妹正趴在窗户上看着自己，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有趣，居然在宿舍楼前公然约会，御坂的胆子很大啊。”非常要命的人物，舍监也站在走廊的窗口边看着自己。 “等一下！欧内sama怎么不经我的许可，就在做这种事情呢！”还有更要命的人物…… “呵……呵呵……”这种状况瞬间让御坂美琴丧失理智，用怪力拖着上条当麻跑掉了…… 常盘台学生们，除白井黑子以外其余人更兴奋了。 土御门元春与蓝发耳环：“继巫女修女小萌老师以外，上条传说又增加了新的隐藏线路。” 海原光贵：“我想静静……” 第一三五章 暑假最后一天（中） ‘最后之作，报告你的位置。’ ‘请求驳回。嘟，御坂御坂拒绝了欧尼酱的要求。’ ‘你去哪了？在干什么？’ ‘御坂御坂有非常重要非常任务要做！嘟，御坂御坂表示其他事情全都要保密！’ “啧……”水间月皱眉，对【缺陷电力】使用了【幻想定标】。 这是对【道具】的成员泷壶理后复制能力后，幻想刻录所开启的子功能，可以对某一种能力进行定位。 存在于水间月脑海中的学园都市地图，多了近一万个小红点，在把其他御坂妹妹的坐标抹去，只剩下两个红点，其中一个没有连接御坂网络的00000号，另一个就是最后之作的位置。记住了这个位置，水间月却赶往了另一个方向。 —————————————————————————— 上午，学院之舍附近的花园。 “哦呀，让我看看……嗯嗯，应该这么写，这样、这样……”御坂美琴兴致勃勃的研究着上条当麻的暑假作业。 为了阻止追求者而拜托上条当麻扮演情侣出来约会，但是又没有符合情侣的事情可以做，因此上条当麻拿出了暑假作业做，引起了少女的兴趣。 “为什么你会做啊……”上条当麻头上挂着冷汗，到底他们两个，谁是国中二年级谁是高中一年级呢？ “这个就是把过去所学的古文知识进行复习吧？为什么你不会做啊？”御坂美琴反问道。 上条当麻沉默片刻，憋出来一句：“不愧是常盘台。” “哼哼~”御坂美琴很得意，继续帮上条当麻写起作业来。 上条当麻叹了口气，虽然很古怪，不过有人帮自己写作业真是一件好事情呢……就是被别人看见了会很丢脸吧。 “呦呵！阿上你可以啊，居然拜托国中女孩子帮你写作业吗？” 被别人看见了。 上条当麻机械般的缓缓回头，看到的是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的水间月：“水间……你出院了？” “下午还要再去找一次医生。”水间月摇摇头：“我和你说过，现在这个状态不论伤的再重都能支撑行动。” “状态……不过水间你换形象了。”刚看到水间月的时候，上条当麻原本以为水间月已经解除了那个天使模式的状态，因为水间月并没有带着面具，脸上也没有魔纹。 不过听水间月说完之后，上条当麻才意识到，平时的水间月比自己矮一点点，但是现在的水间月身高略高于土御门，显然还处于天使模式下。 现在水间月穿着浅蓝色的牛仔长袖上衣和牛仔长裤，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我的控制能力在增加。”在御坂美琴的面前，水间月略过了与魔法相关的字眼：“今天下午应该就可以关掉这个状态了。” 水间月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身浅蓝色的衣服，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可是近于黑色的深蓝，随着他不断的吸收转化加百列的魔力，这些由魔力外放所形成的衣服颜色在变浅，而且随着他自身魔力量的增加，这个转化速度还在提高，等到所有魔力产物都是白色的时候，他就可以关掉【天使模式】了。 水间月又指了指头顶的鸭舌帽：“这是那个光圈。”然后转过身去，让上条当麻看到他背后的衣服上，有一个六片翅膀状的布艺装饰。 “话说水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上条当麻有些好奇的问道。 “有些工作啊。”水间月叹了口气，隐晦的讲道：“有一只小老鼠混进了学园都市传播封建迷信思想，上面叫我在他发展出邪教之前把他抓起来。那么阿上呢？” ‘封建迷信思想’=‘魔法师’，‘发展邪教’=‘造成危害’。 “哦……”上条当麻勉强猜出来一点水间月的意思，正要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想起这个原因说出来也许会让御坂尴尬：“茵蒂克丝在家里太吵了，让我没法安心写作业，所以我就跑出来找个安静的地方，碰巧看见了御坂，御坂很热心的指导我作业。” “茵蒂克丝一个人在家啊……”水间月眯起眼睛，有些担心。 毕竟魔法师混进学园都市，很有可能是冲着禁书目录来的。 “我回宿舍那边看一眼。”水间月立刻决定道，看了一眼还没有打招呼的御坂美琴：“正好皮卡丘酱也在，上次和阿上说过那件事帮我转达一下吧，这是申请书。”从腰包里取出一摞纸，抽出一张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因为无法用‘科学’来了解半天使的构成，所以天使模式下无法使用【空间移动】，只能这样走回去。 “这是什么？和我有关？”御坂美琴看了看桌子上反面朝上的申请书，有些警惕的问道。 “是和御坂妹妹有关的事情。”上条当麻想了想，想起了水间月和他提过一次的那件事。 “御坂妹妹已经大批量的走出营养仓了。”上条当麻说道：“但是因为需要调整，所以被分批送往其他国家与学园都市合作的医疗机构。”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御坂美琴有些不好受，用手托着脸颊：“如果我没有四处破坏那些研究所的话，也许就不用把她们送出去了。” “水间说这样做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就是近一万个和御坂你长相相同的人在学园都市活动的话，会对你造成很多麻烦，克隆人实验的事情也会暴露。” 御坂美琴点点头，因为她不能要求御坂妹妹全都被关在研究所里不许出行。再想起御坂10032号为了遮挡外貌的飞车党造型，更加的过意不去。 “但是在把御坂妹妹送出去之前，御坂妹妹们有个愿望想要达成。”上条当麻解释道。 御坂美琴愣住了：“她们的……愿望？” 上条当麻点点头：“是的，她们产生了一个愿望，那就是所有人一起上街，一起玩。” “那……这个是？”御坂美琴看向桌子上的申请书。 “为了把一万个御坂出现在街道上的事情合理化，水间月策划了一个活动。”上条当麻将申请书递给御坂美琴：“活动内容是‘对七位lv5进行cosplay’，这样那个时候御坂妹妹就能以活动参加者的身份上街了。” “噫……就好像我是什么二次元偶像一样……”御坂美琴拿起了申请书，这个是第三位lv5，【超电磁炮】御坂美琴本人对这次活动授予肖像权的申请书，上面还有活动的大致流程：“时间是从中午到完全放学时间，地点在第七迷雾。她们想要像女孩子一样逛街吗。” “既然是她们的愿望，那就没办法了。”御坂美琴虽然对这个活动有些不爽，不过叹了口气还是拿起给上条当麻写古文作业的原子笔，唰唰唰写上了名字。 —————————————————————————————— 一小时后，还是这个地方。 御坂美琴突然想要买饮料就自顾自的离开了，留下上条当麻对着自己的作业发傻。 这个时候走来了一个人，正是御坂美琴避之不及的那位追求者，常盘台中学校长的孙子，海原光贵。他想要和上条当麻聊聊。 然后…… “这道题选b。” “哦哦。” “应该选d，c是迷惑答案。” “哦哦。” 上条当麻在心里幸福的感慨着，今天上条先生超幸运的，总有好心人帮自己做作业诶！ 虽然有些对不起哔哩哔哩，不过上条先生现在，真的觉得这个人很不错诶！ 这时海原光贵的动作僵住了。 上条当麻抬起头，发现一个小时前离开的水间月，就站在海原光贵背后五米远的地方盯着这边。 准确来说是盯着海原光贵的背后。 “找到你了，小老鼠。” 铁砂卷着风暴，扑面而来打算吞噬海原光贵。 “我刚才在说什么傻话啊……”上条当麻垂下了头：“差不多也该认命了吧，幸运什么的，和上条先生没缘分的啊！” 海原光贵躲开，铁砂继续前进，摧毁了桌子和放在桌子上的作业。 漫天的纸屑中，上条当麻孤独的坐在那里，向前伸出的右手可以保护自己，却不能将他的暑假作业一起保护下来。 海原光贵虽然躲得很快，依然被擦中了一下，伪装的皮肤破裂，露出了下面黝黑的真实皮肤。知道自己不是水间月的对手，干脆了当的跑掉了。 在追赶海原光贵之前，水间月走到上条当麻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我给你开一份证明，证明你的作业是在公务中被误毁的，恭喜你不用写这份了。”水间月一开始就带着帮上条当麻销毁作业的心思使用的铁砂风暴：“怎么样？够兄弟吧。” “可是……刚才那是……我刚写完的作业啊……”上条当麻无语哽咽，最后哭了出来。 “哦，这样啊。”水间月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点点头，去追那个伪装成海原光贵的魔法师去了——干脆先叫他海原光鬼吧。 “喂，你怎么了？桌子呢？”御坂美琴拿着两杯果汁走了回来，只看到一地的狼藉和孤独的上条当麻。 回答她的只有两行热泪。 ———————————————————————— 中午，某个破烂的如同废墟一样的房间里。 射进房间里的刺眼阳光，让一方通行醒了过来。 这幢学生宿舍的周围都是高大的建筑物，一天之中能够获得日照的时间相当有限。已经快接近中午了吧，一方通行茫然想着。此时他发现头顶有张脸正在凝视着自己。 表情充满好奇心的最后之作。 “喔喔！人在睡觉的时候表情会变得很率真哩……御坂御坂尝试用假京都腔说话。嗯，平常都是那种表情，所以跟小孩子般的睡相有极大差异，这反而是种特别的魅力，御坂御坂……” “……” 一方通行睡眼惺忪地将传到自己耳边的声音全部反射。 “露出了……微笑唔喔喔喔！？御坂御坂的声音变大了！” 因为自己的声音被近距离反射了回来，简直像是被人拿扩音器在耳边大声怒吼一样，最后之作不禁将身体用力往后仰。带着耳鸣的最后之作轻轻地将头左右摇晃，毫不气馁地继续对一方通行说话。 “……” 一方通行慢慢地伸手在眼睛下方揉了揉。不但动作慢，而且显得非常软弱无力。他茫然地看着正在凝视自己的最后之作好一会，开口说道： “毛毯，毛毯。” “咦？你睡昏头了吗？御坂御坂……呀啊啊啊！住手，等一下，别拉这条毛毯，御坂说过这是御坂的宝贝…………！” “……好困。” 获得寝具的一方通行像只铁甲蛹一般以毛毯包裹住身体，再度进入了梦乡。 —————————————————————— 下午。 水间月手里拎着一个黑皮肤的魔法师，脚底踩着一些曾经是黑曜石的碎片。 这个魔法师在潜入学园都市之后做了很多的功课，对于学园都市各种暗巷的了解强于水间月，而水间月最惯用的机动手段【空间移动】无法使用，直接用翅膀飞行会引起骚乱，又舍不得再开启【雷霆模式】让自己伤上加伤，因此从中午追到了下午才把他堵住。 不过托这魔法师的福，水间月又开发了新的移动方式——在鞋底释放【摩擦改变】（暗部，清），将摩擦系数降为0，然后用【空气操控】（婚后光子）客串喷气发动机，使用熟练之后比想象中灵活。 走投无路的魔法师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向情报中击败了天使的男人发动了反击。 魔力充足后已经解锁了全部魔道书，拥有了与茵蒂克丝相同的魔道图书馆的水间月，认出了这是阿兹特克的魔法，然后轻巧的把他揍了一顿，准备交给上级。 “这只老鼠还真能跑啊。”水间月看了一眼时间叹了口气，拎着‘海原光鬼’等待暗部的收尾小队来领人。 “和医生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剩下的时间找最后之作不够了。”水间月不太高兴，顺便踢了魔法师两脚，魔法师没吭声。 电话响了。 “老板？你要的老鼠抓到了哦。” “我知道，但是又进来了第二只老鼠哦。” “又要加班吗？我可是预约了医生啊。” “三倍的佣金怎么样？” “老鼠有线索吗？” “放心，这只老鼠很好找，因为他是堂堂正正从正门打进去的。” 水间月叹了口气，把‘海原光鬼’交给姗姗来迟的收尾小队：“学园都市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抱怨完之后挂断电话。 然后拨通新的号码：“医生，关于一会的预约……是的，十分抱歉，可以延迟到晚上吗？……谢谢。” 刚挂断通话，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上条当麻：“我的读书心得！读书心得被毁掉了！” 水间月歪了歪头：“我说阿上，你实在不想写读书心得所以想赖给我吗？可是上午毁掉的是古文作业吧？开证明的时候是要检查相关监控的，不好操作啊这个。” “不是！是魔法师！”上条当麻用崩溃的语气：“刚才一个魔法师闯进来，毁了我的作业！砸了餐厅，还拐走了茵蒂克丝！” “麻烦下次把修女小姐放在作业的前面。”水间月叹了口气：“你在哪？” “宿舍对面的那家家庭餐厅。” “等我。” 第一三六章 暑假最后一天（下） 无摩擦喷气型水间月迅速赶到了他和上条当麻常带着茵蒂克丝来的家庭餐厅，看到整整一面玻璃墙被毁掉，还有店内的狼藉。 “别紧张，既然是来抓茵蒂克丝的，把账单直接寄给英国清教就可以了。”水间月安慰道，把钱包和上条当麻的学生证抵押在餐厅，带着他往外走去：“知道绑架茵蒂克丝的魔法师去哪了吗？” “问题不是赔偿是我的作业又被毁了……”上条当麻估计今天的黄历不宜写作业，然后回答水间月的问题：“不知道，放在茵蒂克丝那里的电话也打不通。” “还真是指望不上你啊。”水间月随口嫌弃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魔力，白色的繁复魔法阵又出现在他瞳孔中，使瞳孔变成了仅有外圈是黑色的状态。 魔力视，可以看到魔力反应的痕迹，但是对于之前抓住的‘海原光鬼’那种刻意隐藏的人效果不好。 水间月打开魔力视不是希望这次掳走茵蒂克丝的魔法师会大张旗鼓的释放魔力波动，而是试图追踪茵蒂克丝身上，移动教会的魔力反应。 作为防御类魔导具的巅峰杰作，移动教会天然就散发着几乎无法被屏蔽和隐藏的强烈魔力波动，过去一年，史提尔和神裂火织就是依靠这种魔力波动来追踪茵蒂克丝。 然而在打开魔力视之后，水间月惊讶的发现，某个酒店的楼顶有一道磅礴的紫光冲天而起，就好像非酋刀客塔十连紫气东来一样。 “不是吧……”水间月啧了一声，准备过去。 “我也去。”上条当麻要求道。 水间月想了想，没有反对，他连掳走茵蒂克丝的魔法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带着上条当麻还能认认人。 抓住上条当麻的左手，把摩擦改变附加在他的脚底：“准备好了，稍微有些快哦。” “诶？哇啊啊啊波波波波波……”上条当麻在气流的作用下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灵活的在人群间穿梭，接近那间酒店的时候绕到了酒店昏暗的背面，然后水间月展开翅膀拎着上条当麻冲天而起。 楼顶，魔法师闇咲逢魔正在布置大型术式，茵蒂克丝被用绳子绑了起来，丢在墙角里。 （扫盲：‘闇咲’音同暗笑） 一个背后有翅膀的存在从边缘出现，在茵蒂克丝旁边降落。 “月！当麻！当麻！当麻！”茵蒂克丝大喜，因为被捆了起来，趴在地上像一只毛毛虫一样蹭着前进。 水间月双手穿过腋下把她提了起来：“没良心的修女小姐，眼睛里面只能看到阿上吗？”然后用念动力震碎了绳子。 茵蒂克丝颠颠跑向了又一次‘晕机’的上条当麻身边，水间月则看向那停止了动作的魔法师，穿着黑西服，板着脸，挺认真的。 “捆绑啊，品味不错啊……”水间月对着魔法师说道，可他极具攻击性的眼神分明在说：“孙贼，挺会玩啊！” “我只是为了限制‘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的行动，以便布置术式而已。”察觉到自己的人格遭到了误会，闇咲逢魔解释道。 反而对面并没有听解释的想法，空气炮对他轰了下来。 闇咲逢魔似乎对空气流动很敏感，透明的空气炮被他提早发现并躲开，而且是一连三发的追击。 “透魔之弦！”闇咲逢魔反击了，他的右手上有十字弩一样的机关，但是上面没有箭，弓弦空打，一道旋风卷了过来。 身后站着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水间月的翅膀卷到身前挡住了旋风。 从魔道图书馆中，水间月认出了对方右手上的玩意是梓弓，意味着对方是神道教魔法师，说不定和土御门还会有些渊源呢。 对方善用风类魔法，因此水间月关掉了【空气控制】，打开了【超电磁炮】，回敬对手以雷击。 “惑魔之弦！”闇咲逢魔再次空打弓弦，人消失在原地，雷击之枪劈到了空处。 下一刻，闇咲逢魔出现在水间月左侧：“断魔之弦！”无数风刃朝他飞来。 水间月的目光却落在被雷击之枪和空气炮击裂的水泥地面上。 ‘和小巷子里不一样，要是把这里造成破坏，搞不好要扣我工资啊……’水间月心里这样想着：‘还是用优雅迅速一点的战斗方式吧。’ 风刃击中了水间月，并且将他搅得粉碎。 闇咲逢魔却没有得手的感觉，对方被搅碎的太容易，仿佛被他搅碎的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谨慎起见，闇咲逢魔再次使用惑魔之弦消失在原地，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发现水间月瞬间出现在眼前。 此刻水间月所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是与天使加百列战斗那晚，他身上所穿的那套衣服。 出现在闇咲逢魔面前的水间月只用了非常普通的右手直拳攻击闇咲逢魔的肋下，然后眼中出现了闪烁的小星星。 左脚单脚落地，水间月再次开启【天使模式】，汹涌的魔力从皮肤之下渗出，在他的身体外面包裹了一层‘壳’，变回了那个高大一些的半天使水间月。 “阿上，既然来了别打酱油，过来看一下这是不是带走茵蒂克丝的魔法师？”一边呼唤着晕机后遗症的上条当麻，水间月一边用【心理掌控】查看着闇咲逢魔的记忆。 其实已经在记忆里确认了，闇咲逢魔就是亚雷斯塔所说的，从学园都市的正门硬打进来的魔法师，也是他砸了家庭餐厅掳走了茵蒂克丝。 而理由，则是一个他很在意的女人中了他无法解开的诅咒，所以想要从茵蒂克丝的脑海里，窃取一本名为《抱朴子》的魔道书来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 水间月不由为这个憨货叹了口气，从他的记忆里观察那个女人所中诅咒的症状，在魔道图书馆里检索之后，水间月发现解除诅咒的办法不在《抱朴子》而在另一本书中。 从头到尾确认了一遍这个人的记忆，知道了学园都市一天出现两个魔法师只是巧合而非预谋之后，水间月考虑了一下，先把正确的诅咒解除方式写入他的大脑，然后没收他的钱包用于赔偿餐厅，在仔细考虑之后用空气炮将其驱逐出境。这个人进入学园都市不是为了窃取机密，所以无需像‘海原光鬼’一样逮捕，击杀或者驱逐都可以由水间月自行决断。 “好了，阿上你带着修女小姐回家吧，我得去找一趟医生。”水间月说道，一边离开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明天再去找最后之作吧。” “喂水间？这里从哪下楼啊喂？喂！”而身后上条当麻的喊声被选择性忽视了。 ———————————————————— 晚上，九点，某大学附属医院的手术室。 解除了天使模式的水间月走下病床，接过一旁护士递来的拐杖用右手扶着。 与天使的战斗中，新手教程献祭了他的右腿一半的小腿骨来释放复制于神裂火织的【裂神者】，虽然在之后复制了土御门的【肉体再生】，但因为不知名原因，能力的效果却反常的弱于土御门，再加上所以将恢复的能力主要集中在大脑上，因此右腿恢复很慢。 所以水间月干脆借助了现代医学，估算今天下午的时候，魔力转化程度足以关闭【天使模式】，因此联系青蛙医生，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之后约定做了台手术，将一种胶质替代物补充腿骨的位置支撑肌肉，并且这个胶质可以被人体吸收用以长出新的骨骼，配合【肉体再生】可以快速恢复水间月的腿。 不过这种胶质毕竟强度弱于真的骨骼，所以水间月未来一周需要拄拐。 “手术很顺利。”长的像医生的青蛙擦了把汗，对水间月说道。 某种意义上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毕竟水间月没有麻醉，而是用能力屏蔽了腿部神经，是清醒着看着自己的手术的。 拒绝了护士的搀扶，水间月笑道：“我打算自己走出手术室，这样的病人很少见吧？” “医生！”有个护士跑了进来：“送来了两个很危险的病人！” 青蛙医生闻言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直接推到这里吧。”说完走向消毒台直接准备下一场手术。 一分钟后，两个担架车被挨在一起推进了手术室，一人是一名成年女性，身穿研究员的白大褂，胸口有大量血迹；另一个是一个白发的少年，眉心有中弹痕迹，呼吸微弱，但伸出一只手搭在女性的身上，医护人员无法分开，只好把两台担架车并在一起推进来。 “芳川桔梗……一方通行？”水间月惊讶的叫道。 “你怎么在这？”青蛙医生哑然的看向身边，他一分钟之前的病人居然还拄着拐杖站在他旁边，而且已经换了一身绿色的手术衣。 “我觉得怪我把手术时间推迟的缘故，害医生您要连续手术，所以留下来帮帮忙了，我的能力应该帮得上忙。”水间月摊摊手：“我已经做好消毒了，请放心。” 其实是水间月即将离开手术室的时候，消停了许久的新手教程忽然发布了任务叫他留在手术室里，结果看到了两个熟人被推进手术室。 不等医生拒绝，水间月走上去打开了【透视】看向芳川桔梗：“冠状动脉中枪，整个断裂，是军用手枪子弹，弹片不在危险位置上。” “冠状动脉？”青蛙医生惊讶，甚至怀疑水间月的话。 “是他的能力影响。”水间月指了一下一方通行搭在芳川桔梗身上的手：“他用能力维持了血液循环所以没有大出血。” 说着水间月心中一动，走到一方通行旁边，左手不着痕迹的在一方通行头顶抹了一下。 ‘滴，检测到lv5【一方通行】，是否复制。’ ‘一方通行’就像‘超电磁炮’一样，是lv5专属的特殊代号，而能力类型则分别是‘矢量操控’和‘电击使’。 原来如此，这就是新手教程叫水间月留在这里的理由，中弹昏迷的一方通行，为了保证自己能得到医治而关闭了反射保护，而且为了救芳川桔梗又一直在使用能力。 ‘复制。’ ‘复制成功。滴，检测到宿主拥有第四个lv5能力，【幻想交响曲】、【幻想镌刻】性能提升，开启新能力【幻想奏鸣曲】。’ 青蛙脸医生没有注意到水间月的小动作，他在急忙检查芳川桔梗的状况是否和水间月说的一样。 水间月看了一下一方通行眉心的弹孔，不知道为什么子弹没有被反射。伤口不深，子弹没有进入一方通行的大脑，应该已经掉出去了，但头骨确实破碎了，在透视的做用下可以看到脑垂体变形，大脑有细血管被震碎，形成了血块。 而且一方通行只保护了芳川桔梗，却没有对自己使用能力，大脑还在血块的压迫下处于二次损伤的状态。 叹了口气，对大脑医学无能为力的水间月直接拔了几根头发维持他不断流失的生命力，用念写类能力把一方通行的情况写在纸上放在一边，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青蛙医生，然后拄着拐离开了手术室。 ‘哈哈哈，居然领先一方通行先拄拐，你干的还真不多啊。’一出手术室，新手教程就开始了对水间月的嘲讽。 ‘难道该怪我吗？是哪个混蛋急冲冲的和天使战斗的？’ ‘还不是你舍不得头发？一口气把自己治愈不就行了吗？现在你有魔道图书馆和四个lv5，难道还怕以后会受伤吗？就算以后再受伤，那个时候你已经掌握多少种治疗魔法了？’ ‘那不是以后需不需要治疗的问题！’水间月在心里怒吼着，新手教程是一个比他更纯粹的利益主义者，对于秃顶这一结果没有正确的认识，对他而言仅仅只是失去了一种治疗手段而言。 水间月顿住脚步，向左看去，发现有三个御坂妹妹站在那里。 医院里有御坂妹妹并不奇怪，因为御坂妹妹需要‘调整’，而原定就在学园都市进行调整的十个御坂妹妹，其中就有五个在这家医院进行，而且是由青蛙医生负责。 眼前三个御坂妹妹就在这五个之中。 特别的是三只小皮卡丘围着的椅子上，躺在一只昏迷的皮丘，也就是离家出走的最后之作。 通过连接御坂网络，水间月知道了一部分起末：最后之作是和一方通行、芳川桔梗因为某些原因一起被送来的，但是相比起中枪了的另外两人，身上一滴血没有仅仅是昏迷的最后之作没有被医护人员重视，被放在了普通病房进行观察。 知晓最后之作状况的御坂妹妹，判断普通的医疗设备并不能帮助最后之作，所以自作主张把最后之作偷了出来，想要在这里等到青蛙医生结束手术后向他求助，于是被水间月看到了。 第一三七章 开学第一天 “当麻还有月，今天开始就要上学去了？”早上，上条当麻家的餐桌上，茵蒂克丝问道。 上条当麻半睁着熊猫眼，点点头：“是啊，白天要你一个人看家了。”除去已经被破坏的作业无可奈何，其他的作业上条当麻终于在作业写完了。 茵蒂克丝的眼角不受控制的耷拉了下来，可怜巴巴的：“唔……” “好啦，我会早点回来的，回来之后一起出去玩吧。”上条当麻无奈，宠溺的说道。 “嗯嗯嗯！”茵蒂克丝立刻精神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干掉了手里的黄油面包。 房间门被敲响，水间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上，走啦。” “那，我出门了。”上条当麻拎起书包，向外走去。 “路上小心。”茵蒂克丝像电视剧里那样回应道。 上条当麻走后，茵蒂克丝慵懒的躺在地上，举起手边的三色猫斯芬克斯：“今天我们玩什么呢？……等等！” 茵蒂克丝突然想到一件事，顿时慌掉了：“今天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路过土御门的房间时，水间月顺便用拄着拐杖的右手敲了敲门，没有应答，也许是已经先去上学了。 “哟，哔哩哔哩。”上学路上，上条当麻遇到了自己的熟人。 御坂美琴回头，带着和上条当麻差不多同款的黑眼圈，因为常盘台不允许化妆，所以没法遮挡。 昨晚晚上为了安抚受了刺激的黑子，也花了她不少精力。 看到自己昨天的假男友，御坂美琴脸色一红，随后看到水间月的时候立刻恢复，瞪着眼睛向水间月走来。 “哦哈哟，皮卡丘酱。”水间月笑眯眯的打招呼。 御坂美琴已经对这个称呼没什么反应了，目光下移，落在水间月手中的拐杖，和微微抬起的右腿上。 “只是扭了下脚而已，几天就好了。”水间月保持微笑。 御坂美琴显然没信，但也没有追问，而是向水间月问道：“喂喂，我说你都教了那些孩子什么呀！”御坂美琴问的是那些御坂妹妹，怎么都打扮成了机车党的样子。 水间月心想他也好奇新手教程都教了御坂妹妹些什么，但是表面上这个锅只能他来背：“小皮卡丘们现在是我的所有物，如何教育完全是我的自由吧？” “我也掏了五十万啊！”御坂美琴忍不住说道：“总有权干涉一下吧？” “嗯……一个御坂妹妹价格是十八万，三个五十四万，给你摸个零，自己挑三个带回家自己教育吧。”水间月促狭的说道。 这下御坂美琴的黑眼圈不明显了——因为整个脸都是黑色的了，气哼哼的扭头走掉了。 水间月和上条当麻走进学校的时候，正好一辆小型车从旁边经过。 上条当麻从车窗里看到一个粉色的头顶，顿时忍不住吐槽道：“她踩得到油门吗？” 水间月摇摇头纠正道：“你应该问老师是怎么看到路的。” “你们两个！太失礼了！”两个笨蛋的声音有点大，被小萌老师听到了，把车停好之后小萌老师跳了下来。 从打开的车门里，两个人看到小萌老师的车里，在方向盘和档位杆上都有着不同功能的按钮——其中就有油门和刹车。 “哇！月酱你的腿怎么了？”小萌老师看到水间月在拄拐，惊讶的叫道。 水间月继续之前的说辞：“只是扭到了脚，几天就好了。” 既然遇到了，两人与小萌老师一起走向教室。 “老师……这个该不会是开学小考吧？”看着小萌老师手里厚厚一摞的档案袋，上条当麻担忧的说道。 小萌老师皱了皱小鼻子：“老师才不会做让学生讨厌的事情！这个是老师的朋友要我帮她找来的，关于aim的一些资料。” “ai……m？”上条当麻听到了不懂的名词。 “an-involuntary-movement。”水间月抢了小萌老师的解说词：“是能力者在无意识间释放自己能力的现象，但非常微弱，所以通常被称为扩散力场。”这个假期他和这个名词打交道的次数太多了。 “没错。”小萌老师有些不甘心的补充道：“aim扩散力场会随着超能力者的能力种类而不同。例如引火能力就是热量，念动力就是压力，这些能量会自超能力者的身体向周围扩散。不过由于相当微弱，所以不使用精密仪器是无法侦测出来的。” “就比如御坂……额、御坂的身体会散发电磁波一样吗？”上条当麻叫御坂美琴都是哔哩哔哩的，也就是他刚才想说的是御坂妹妹。 水间月的目光变得危险了一些：“你摸过？” “才没有！” “咦？你们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御坂吧？”只需要御坂和电磁波两个词，小萌老师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学园都市的第三位，【超电磁炮】。 上条当麻岔开了话题：“原来如此。如果有个超能力者能够感应到那个aim什么鬼玩意的话，就可以察觉身旁有没有超能力者吧？这样他就可以说出类似‘嗯？有超能力者靠近！’的台词，简直像漫画一样！” 小萌老师居然和上条当麻对上了电波：“哈哈哈，没错。如果更厉害的话，说不定还能藉由aim扩散力场来侦测超能力者的能力种类与强弱。这时就会说‘嗯，这家伙的战斗力大约七万点！’之类的。世界上确实有些兴趣古怪的人正努力研究这个呢。” “说我来我假期的时候，真的遇到了一个能力者，可以通过感应aim扩散力场来搜索别人的位置呢。”水间月想起来暗部【道具】的泷壶理后：“而且距离非常远，号称太阳系对面都能感应到。” “什么样的超能力都有啊！”小萌老师感叹了一句，突然警觉起来：“老师差点忘了！月酱你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欠下的补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水间月的脸色一僵，眼神飘忽了起来，假期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忘了准备应付这件事的说辞了。 好在这时候已经走进了教学楼，小萌老师在去教室之前需要先去办公室，没有进行逼问。 水间月和上条当麻走进教室，因为水间月拄着拐的造型又收到了同学们的关心。 一直到小萌老师进教室，也没有看到土御门元春，看小萌老师没有过问的态度，似乎是请假了。 “告诉大家一件事，今天有转学生哦！”小萌老师站在讲台上宣布道：“而且是可爱的女孩子，欢呼吧小伙子们！” “可爱的女孩子啊，会叫做什么呢？铃科百合子那样的名字吗？”上条当麻浮想着。 “进来吧，转学生！”小萌老师向门外说道。 一只茵蒂克丝跑了进来。 “诶！”“嗯？”水间月和上条当麻彼此惊讶的对视一眼。 从对方脸上的懵逼，他们就知道，茵蒂克丝转学并不是对方的主意，更何况茵蒂克丝无论是年龄、体型还是知识都不足以做高中生。 “诶？你是谁啊？转学生不是你哦！”小萌老师也一脸懵逼，从讲台上下来想把茵蒂克丝带出去。 可是小萌老师比茵蒂克丝还要小只，推得很费力。 茵蒂克丝环顾教室，看到了水间月和上条当麻，欣喜的想要叫出声来。 要说让茵蒂克丝说出了什么足以代表她和上条当麻同居的话来，绝对会给上条当麻带来麻烦——尽管这个人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水间月用了心灵念话能力，给茵蒂克丝交代了乖乖出去，在外面等他的内容。 茵蒂克丝放弃抵抗之后小萌老师终于把她推了出去，然后在走廊上盘问茵蒂克丝，茵蒂克丝会按照水间月用念话给出的答案来回答。 然后真正的转学生——姬神秋沙自顾自的进来了。 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顺带一提，我才是真正的转学生。” 可是，刚才那个闯进来的银发修女相比较更有话题性，姬神秋沙被几近无视了。 姬神秋沙非常自觉的找了一个空位置做好，然后看了一眼上条当麻。 接下来要去体育馆参加开学典礼，水间月和上条当麻商量了一下，去找小萌老师以自己的脚无法久站为由请了个假不去参加开学典礼，然后照看茵蒂克丝。 “虽然我是没资格说这话，但是茵蒂克丝那个笨蛋很容易扯上事件的吧……”上条当麻在走廊上寻找应该等着他们的茵蒂克丝，一边碎碎念。 找到了，右前方的房间里传来茵蒂克丝的声音。 “我敢说她又惹麻烦了。”上条当麻这样说着，过去打开门：“喂，茵蒂克丝……” 水间月默默的抬起头，上条当麻打开的门赫然是女更衣室，而且他刚才还听见了其他女生的声音。 “啊——”意料之中的女高音响起，水间月默默掏出了风纪委员袖章带上，并且拿起手铐。 嘛，加个班吧。不过刚才阿上开门的时候自己不作为，会不会被抱怨钓鱼执法呢~ 第一三八章 风斩冰华 食堂的一张方桌边，茵蒂克丝和一位陌生的女同学坐在一边，水间月和带着手铐的上条当麻坐在另一边。茵蒂克丝旁边的女生红着脸，有些犹豫的看着垂头丧气的上条当麻。 之前的事情，是因为茵蒂克丝被这位女生指出，在学校里穿修女服很奇怪，因此跟着她去了更衣室一起换一身校服。结果听了声音的上条当麻想也不想就开门进去了，因此带了铐子不说，还有一身牙印。 “再次为我朋友的失礼替他道歉。”水间月看向那位女生：“请问你是……” “月！她是风斩冰华，虽然还不了解，不过是朋友哦！”茵蒂克丝夸张的挥手说道。 水间月疑惑的看了一眼风斩冰华，但是他的眼神藏得很好。 “月！我也要做转学生！”茵蒂克丝突然叫道。 “驳回……”水间月连理由都懒得阐述直接说道。 茵蒂克丝夸张的挥舞着手：“可是当麻上学之后我连午饭都没有了！” 垂头丧气的上条当麻终于有了精神：“今天是开学典礼，我中午就能回去给你做午饭了！明天开始才是整天的课程！”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嘛！”茵蒂克丝抱怨道。 “这是常识啊常识！”上条当麻也抱怨道：“无论是什么常识你都没有啊！” 茵蒂克丝鼓起脸颊：“这是当麻的常识，又不是我的常识！那当麻你知道吗？在英国式的仪式中，想要施展在十字架上灌注天使之力的偶像创造术式时，圣堂内方位跟施术者所站位置的关系！事实上，为了保护自己的肉体不会卷入主术式余波之中的防护魔法阵，设定位置是有严格规定的，一旦偏离了原本的位置，次要的防护术式就可能会受到主术式干扰而无法正常运作，当麻，你知道其中的黄金比例吗？快说啊，这可是常识呢。” “喂，这根本不讲理嘛？哪有这种常识啊，评评理嘛，水间？”上条当麻把目光移向了水间月。 “根据时节调整，十字架应摆放在当日的日出之处，作为光辉即我主所在之处的象征。”没想到水间月根本不站在他这一边：“黄金比例自然是艺术上通用的概念零点六一八，说起来你知道维纳斯雕像多高吗……” 上条当麻的头重重的砸到桌子上。 “那个……”什么都听不懂的风斩冰华插进话来：“请问……风纪委员是要这位同学抓起来吗？” “嘛……擅自打开女更衣室的门，已经不是运气不好或者意外事件这种借口可以解释的了。”水间月看了看上条当麻：“当然，主要受害人风斩同学的意见可以作为参考。” 上条当麻一脸委屈，失忆的他不记得那间教室是更衣室，听到茵蒂克丝的声音还以为那是一间普通的教室。 茵蒂克丝也很不满：“为什么只有风斩的意见可以作为参考，我也受害者啊！” 同时也是加害者……水间月看着上条当麻满身的牙印不说话。 “那个……我觉得……”风斩冰华红着脸，偷偷看着茵蒂克丝说道：“上条同学也不是故意的，如果被抓起来的话，茵蒂克丝也会困扰吧。” “唔……”茵蒂克丝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是月做的饭……没有当麻做饭好吃啊……” 水间月脸色一黑，没点料理技能点还真是抱歉啊，没良心的修女小姐。 “算了，既然风斩同学原谅你了，那就当庭释放吧。”水间月伸出手指在手铐上轻轻一点，便用空间移动把手铐送回了腰包里。 “私密马赛……”上条当麻乖乖道歉。 “喂喂！你们是怎么回事！”这时食堂外冲进来了一只小萌老师：“老师我只记得月酱和我请了假，当麻酱和这两位淑女是怎么回事？” 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等到混乱稍稍平息的时候，众人发现风斩冰华已经不见了。 ‘有点特别啊……’水间月皱眉，以他的敏锐，在他身边偷偷溜走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且因为【空间移动】还保持开启的状态，所以也可以确定风斩冰华不是用空间能力消失的。 水间月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当麻，这家伙还真是找麻烦的体质……不对，这次是茵蒂克丝吗？ 开学典礼结束之后，风斩冰华又出现在大家面前，因为约定了放学后和茵蒂克丝出去玩，上条当麻邀请水间月和风斩冰华一起，四个人去第七学区的地下街玩。 就在水间月想要点头的时候，电话响了一声，是邮件。 “抱歉，看来我是去不了了。”水间月一脸古怪，用左手拿着手机查看邮件：“有点棘手的事情要我去处理，先走一步咯。” 走到上条当麻身边的时候，水间月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低声提醒道：“注意你的手，尤其是风斩。” 水间月走了对茵蒂克丝的情绪影响不大，拉着风斩冰华和上条当麻就要跑：“当麻!快点快点！” 差点和风斩冰华撞在一起，上条当麻下意识就把右手背到身后。 —————————————————————————————— 水间月选了和上条当麻等人不同的方向，拄着拐杖优哉游哉的慢慢走着，一点不像是有急事要做的样子。 水间月在仔细看着邮件。 寄件人是亚雷斯塔，这次也算得上是一件任务，只是任务很特殊，是要求他什么也不做。 风斩冰华确实是特殊的‘人’，她是aim扩散力场的高聚体，在注入‘自我’之后成型的存在，本质上和水间月曾经见过的幻想猛兽差不多——也就是说，水间月甚至可以把风斩冰华吞噬成自己的魔力。 又与幻想猛兽不同，因为风斩冰华拥有自我，拥有思维，对于亚雷斯塔来说，风斩冰华是尚未完成的科学天使。 就在刚刚，一个英国清教的魔法师闯入的学园都市（继昨天之后的第三个了。），她的目标是风斩冰华，按照亚雷斯塔的计算，魔法师将会和上条当麻四人在地下街相遇。 亚雷斯塔认为这个魔法师可以帮他打磨上条当麻，并且加快风斩冰华的自我认知，起到加速调整的作用，但前提是水间月不能出手，毕竟水间月出手的话，就没有上述的那些事了。 因此接到邮件的话水间月干脆的退出了组队，不然开始刷怪之后再找理由摸鱼可是很难的。 邮件还有一份附件，虽然没有命名但很容易让人猜到这是好处费。 附件里面全都是公式，但没有相关的说明。 水间月算了几下之后才明白，这是【原子崩坏】的能力公式。 这样一来，他就有了三种lv5：超电磁炮、原子崩坏和心理掌控的能力可以使用了，而且昨天晚上复制的【一方通行】，其公式也很快就可以弄到手。 昨天晚上那颗子弹，对一方通行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尽管水间月本着人道主义支援了几根头发，但一方通行的计算、语言和运动能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青蛙脸医生提出了一个方案，用御坂妹妹的思维集合体御坂网络来补足一方通行的计算力，因为御坂妹妹是水间月的所有物，因此征求了水间月的意见。 水间月非常慷慨的同意了——一方通行需要借助御坂网络进行计算的话，就意味着他所用的公式必须在御坂网络里转上一圈，而水间月也可以连接御坂网络。 想到这里，水间月笑了笑，改变了方向朝医院走去。 第一三九章 收集签名 午后的阳光异常毒辣，一方通行拄着拐杖停留在医院的门口，有些不适应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一方通行可以用能力反射掉紫外线，因此自身也成了黑色素不足的白化模样，但那只是过去，现在……一方通行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装置。 如果只是维持平时的语言的运动，这个装置里的电池足以工作四十八小时，但如果想要开启能力的话，只能维持十五分钟。 果然白天出门不适合自己这种人，要不还是等到晚上再回家吧。一方通行默默的想着，既没有反射也没有黑色素的他，走在这么毒辣的阳光下会直接晒伤的。 “走啊走啊，一方慢的像只乌龟一样，乌龟乌龟！御坂御坂故意取笑一方通行！因为一方不能对御坂御坂使用暴力！”身后还有小不点在叽叽喳喳。 一方通行捏着拐杖的手差点暴起青筋，这对那双没有什么肌肉的手确实是个挑战。 “你需要太阳伞吗？还是防晒霜？”对面走过来一个和一方通行同样造型的家伙——都拄拐。 一方通行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这家伙……好像自称是第八位，【幻想……潮生】？改变一切的那一天，就是这家伙安排的那个古怪的刺猬头和自己打架……而且他和那个刺猬头有一样的古怪。 “喂！”一方通行开口了，没有接下对方刚才的问题而是说道：“那些人偶是你在管吧？快把这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家伙拿走。” “这样可不好哦。”水间月摇了摇手指，昨天晚上他就和已经醒来的最后之作交换了意见，最后之作有‘重要的任务’必须留在一方通行身边。“我所管理是从10032号到20000号所有御坂妹妹，并不包括最后之作。另外，你小子现在可是在御坂网络的辅助下才说出这句话来的，一点报酬都不想支付吗？如果让最后之作生气的话，她可以直接撤掉对你的任何辅助。” 最后之作高举起双手：“非常有诱惑力的建议！御坂御坂兴奋的举起手。但是御坂御坂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一方通行就是一方通行，御坂御坂不会让一方通行陷入无法使用能力也无法说话，就连抓着拐杖站稳也做不到，只能趴在地上爬来爬去爬来爬去流口水的样子的！” 明明说着不会这样做，却把一方通行的下场描述的非常清晰，水间月瞬间就明白了最后之作也被新手教程带坏了。 一方通行冷哼了一声，无视阳光从水间月身边走了过去。 “话说你可以出院了？”水间月问道，一方通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毕竟是额头遭到枪击，即使青蛙医生的医生再高超也不能第二天出院吧？ “一方通行想要出去买些东西，下午会回来做检查。御坂御坂猜测一方通行想要给御坂御坂买衣服，所以高兴的偷偷炫耀起来！”一方通行不说话，最后之作转过来说道。 “吵死了。”一方通行在傲娇。 最后之作从昨天遇到一方通行到现在，都没有自己的衣服，现在则是裹着一件医院里的白大褂，腰上用绳子扎起来。 “先等一下……”水间月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一张纸来：“签个字吧。” “这是什么……lv5cosplay企划？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方通行嫌弃的说道，如果不是一只手需要抓着拐杖的话，大概会直接把这张纸揉成一团。 “哦哦！御坂御坂知道这个！这个所有御坂的共同愿望！”根本不用水间月解释，最后之作就已经叫了起来，而且连笔都准备好了。 “嗛。”一方通行接过笔，水间月用念动力做了块垫板给他签字，拿到了一方通行的肖像授权和笔之后，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目标是下一位lv5。 通过暗部的联络人联系上了【item道具】，貌似道具还没有发现那次是水间月袭击并复制了她们的能力——毕竟水间月做的还算干净，三位lv4都用【心理掌控】篡改记忆，无法使用心理掌控的麦野沈利则是第一个被敲晕的。 总之洽谈还算客气，水间月直接掏出一捆一捆的钞票放在桌子上，很快就在芙兰达的自动策反下，连解释理由都不需要就拿到了麦野沈利的肖像授权。 接着是食蜂操祈。 因为食蜂操祈一直处于学院之舍中，水间月只好用【心理掌控】，控制了一个属于食蜂操祈的‘女王派系’中的学生，找到了食蜂操祈的面前……其实水间月觉得这样有点示威的意思，有些担心食蜂操祈的反应。 没想到食蜂操祈的反应挺平淡的，而且本人对cosplay企划有些感兴趣，非常干脆的向水间月提出了一个交易条件。 她要见一见御坂00000号。 在水间月的追问下，两个人改成了直接使用能力进行意念交流，食蜂操祈阐述了她的故事。 简而言之的话，‘超能力者量产计划’刚开始运行的时候，食蜂操祈因为能力的缘故被拜托去帮忙调整第一个御坂妹妹0号。 后来食蜂操祈和0号成为了朋友，但因为克隆人技术的缘故，0号后来死了，而00000号是0号死亡前被制造的第二个御坂妹妹，与0号同步了记忆，所以食蜂操祈认为00000号是她的朋友。 水间月的能力强度高于食蜂操祈，可以确保食蜂操祈没有说谎，因此答应了她的交易，当然，将会在他的关注下进行。 很快，食蜂操祈的肖像授权签字被送了出来。 这样一来，再加上水间月自己，一共八位lv5就已经集齐了第一、三、四、五和八位，这项企划应该足以获得批准了。 毕竟主要是给御坂妹妹的出行打幌子，其实其他lv5有没有人cos并不重要，只不过是只有一个人或两三个人的签字的话水间月担心企划不被批准。 不过水间月想再努力一下，借这个理由联系一下其他lv5，重点是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复制他们的能力。 水间月先拿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第二位的线索。 结果这一搜索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事情可以要从前几天，关于【学会】的事件说起。 为了阻止御坂美琴等人危险的计划，水间月直接在众人的面前展开术式，从地面上击毁了导弹。 在场的大量风纪委员人多嘴杂，这件事被传了出去，具体内容则是：“一个造型像天使的人从地面摧毁了太空里的导弹，拯救了学园都市。” 接着则是舆论的扩大化，然后产生了一个言论：“第二位【未元物质】的习惯，就是用能力制造翅膀，让自己像天使一样。” 再加上“第三位【超电磁炮】当时都只能在别人的帮助下向大气层接近，能直接在地面上解决的问题的人，只能是第一位或者第二位了吧？”这样的说法，很快这件事的‘真相’就被网友名侦探们推理了出来，拯救学园都市的事件被安在了第二位【未元物质】的身上。 不过网络上关于第二位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些了，为了保障lv5们的正常生活，网络上直接关于他们的信息都很少。 水间月开启【超电磁炮】，直接用黑客技术骇入了内层网络寻找信息。 结果发现第二位【未元物质】也是暗部成员，暗部组织【school学校】的领导者。 既然是同行就好办了，与联系麦野沈利相同的方法，水间月直接通过暗部联络人，将他的企划发到了【school】的官方电子邮箱上。 嗯，这个暗部组织有设置官方电子邮箱。 原以为会被拒绝，然后慢慢谈条件的水间月，没想到第二位非常好说话，不仅在两分钟后的回信里夹带了肖像授权的电子签名（看了签名水间月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垣根帝督），还附有他的四方向形象照，日常装扮和那个天使般的样子都有。 对于这诡异的情况，水间月只能得到两种答案： 一，垣根帝督，也就是第二位【未元物质】，已经知道了他的一部分底细，尤其是复制能力这一方面，因此不想和他产生牵扯，不仅痛快的给了授权，还连照片一起给了好几张，以免水间月继续纠缠。 二，垣根帝督这个人有些骚包，对于这个lv5cosplay企划非常喜欢，所以很支持。 看着那张天使造型的垣根帝督的照片，水间月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第六位lv5在内外网络中都没有一点痕迹，水间月只好作罢。 在搜索第七位的过程中，新手教程忽然开口提醒水间月，第七位是原石，没有计算公式可言，幻想刻录不能复制原石能力，水间月找他没有价值。 ‘诶……又不能复制啊……’虽然没说别的话，但水间月的语气了透着满满的嫌弃。 ‘原石能力很特殊，有异于普通的超能力与魔法。’新手教程解释道：‘理论上，幻想杀手也无法抹消原石能力。’ ‘啧……’水间月咂咂嘴不过还是继续搜索了第七位的信息。 削板军霸，第七位lv5，能力为原石【念动炮弹】，水间月在网络论坛上直接找到了削板军霸本人发布的自己的手机号，并留言有麻烦的话尽可以拜托他。 似乎是一个很闲很热心的人。 试着朝手机号打了过去：“你好，这里是削板军霸！” 水间月说明了关于lv5cosplay企划的事情。 “没问题，没问题！听起来是非常有骨气的事情啊！需要我怎么做？”对面一口答应了。 顺便为了确认对方真的是削板军霸，水间月说道：“我去找你。”然后用电波感应了对方的位置，再用【空间移动】赶了过去。 第一四〇章 天使伪典 第七学期，地下街。 地下街现在已经沦为了一片，废墟，上条当麻、风斩冰华和一群警备员站在一起。 就在刚刚，有一个学园都市外部的驱动着石头巨人的闯入者破坏了这里，而上条当麻认得出来，那是魔法师。 而且魔法师自称自己是必要之恶教会的一员，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杀掉风斩冰华，但上条当麻也可以。”简而言之她想挑起学园都市与清教的战争。 封锁了地下街之后，突然出现的风纪委员白井黑子，在上条当麻的要求下将茵蒂克丝带到安全的外界去。 无法被空间移动的上条当麻，利用自己的右手与魔法师战斗，这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被四溅的落石击中的风斩冰华，头部像瓷器一样破碎，露出空空的内部。风斩冰华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内部为空腔，仅有人类外壳的‘怪物’，仅有一枚三棱晶体在她的头部旋转。 在警备员的掩护下，上条当麻与魔法师的战斗取得了上风，魔法师脱离，从地铁线路离开了地下街。 上条当麻意识到，魔法师的目标是挑起英国清教和学园都市的战争，除了他和风斩冰华以外，茵蒂克丝也可以作为她的目标。 但是地下街的封锁尚不能解除，魔法师的逃跑线路要从地下街跳到十几米深的地铁隧道，轻易跳下去的话，没有任何魔法或超能力的上条当麻也许会受伤。 “可恶……水间的电话打不通，闸门到现在不能打开……”上条当麻嘟囔着，脚步却渐渐挪向了魔法师离开的那个大坑。 “等一下……”已经完全恢复的风斩冰华跑了过来：“你真的要去吗？一个人？” “茵蒂克丝有危险了，我必须去救她。”上条当麻丝毫没有犹豫，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那个坑洞，打量着有没有什么可以下脚的地方让自己不至于一口气落到底。 “不……还有一个办法。”风斩冰华带着一丝犹豫说道：“你不用亲自去，也可以救茵蒂克丝的方法。” 上条当麻惊讶的看着风斩冰华。 “让我去吧，对手是一个怪物，所以应该由怪物来对付怪物。” “风斩！”上条当麻有些生气：“我不是说了吗？你不是怪物，是我们的朋友，我和那些警备员，是来救我的朋友风斩冰华的，而不是怪物。” 这样程度的嘴炮不足以打动风斩冰华，风斩冰华摇摇头：“就让我当怪物吧……” 风斩冰华目不转睛地正眼盯着上条说道： “因为我是怪物……所以不管被那个石像打多少次也不会死……因为我是怪物，所以我有能力对抗那个石像……” 风斩在此时顿了片刻，接着说道： “我可以……用我的力量保护重要的人……所以，我很庆幸自己是怪物。” 带着温柔的笑容，风斩冰华定向雪莉·克伦威尔所开启的大洞边缘，跳了下去。上条大声呼喊，急忙伸出手想抓住风斩，但手伸到一半却骤然不动。或许是因为没有时间想太多的关系，那是上条惯用的右手。 一旦触摸到了，就会让怪物灰飞烟灭的绝对之手。 上条在内心深处，也隐隐想到了这点。 风斩的身体随着地心引力在大洞中不断下坠。途中，她对着上条轻轻微笑。仿佛在对着因缩回了手而自责的上条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怪物落入黑暗之中。 上条当麻和风斩冰华都没有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某个皱着眉头的家伙看在眼里。 “月？只是看着没关系吗？那是从卡巴拉教义中抽取的泥土天使，具有很高的战斗力。”茵蒂克丝站在高楼上，仰头看着身边的水间月。 魔法师制造的石巨人正在地上横行霸道，但是它的目标茵蒂克丝被水间月隐藏了起来。 水间月在考虑另外的事情，沉吟了片刻问道：“茵蒂克丝，我需要一个可以将一群人的认知具象化的术式，可以帮我设计一个吗？” 虽然同样拥有魔道图书馆，但对于现在的水间月来说，实在是难以用于实践，因此还是要找茵蒂克丝来。 水间月的要求并不高，茵蒂克丝结合了自己的魔法知识之后，用树枝在地上划出了阵图。 说是阵图，其实是五十七个人类的站位和朝向。 拥有了魔道图书馆之后，水间月对魔法的认知分为了两类：法术和术式。法术指的是将自身精炼的魔力直接转化成‘异能现象’，比如史提尔常用的火焰之剑、茵蒂克丝在自动书记状态下用过的圣乔治领域；另一种术式则是通过复杂的手段，构建繁琐的仪式而导致‘异能现象’，其中可以没有魔力的参与，比如治疗术式【天使降临】和上条当麻的父亲无意中发动的【天使坠落】，都是全程没有使用魔力的术式。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两者没有明确的界定，土御门用来炸平上条当麻新家的魔法，就是兼具了繁琐的仪式和魔力的使用，获得了强大的威力。 术式通常是与神学相关的，因为其在不使用魔力的情况下产生异能之力，利用的正是信仰的力量。 人的精神具备力量，但是大多数人的力量十分的渺小，而神学将这种力量作为信仰集中了起来，让大量的人相信‘具有强大力量的神’存在，这些信仰的力量造就了神，魔法师又从中获取了力量。 超能力者与常人不同的正是这种精神力量，在学园都市又被称为‘个人现实’，先天或者经过开发，超能力者的个人现实足够强大，仅凭自己就可以改变现实诞生异能之力。 而没有信仰的学生，其没有目标而逸散的个人现实，正是学园都市的空气中所存在的aim扩散力场。 换句话说，由aim扩散力场中诞生的风斩冰华，正是由全部学生提供信仰，在亚雷斯塔的引导下创造的神——也可以称为天使。 这就是幻想猛兽具有一部分天使的性质，可以吸收魔力的原因。 水间月突发奇想想要模仿这种力量。 第一步是集中信仰，水间月开启了【心理掌控】，从稍远处的围观人群里选了五十七个闲人，通过下达心理暗示而非直接控制，让他们无意识的按照茵蒂克丝所绘制的术式站好。 接着是形体的制作。 一个‘人’具有大量的情报：基本的质量和体积；热的产生、放出、吸收；光的反射、折射、吸收；人体电流的产生，以及电流磁场的形成；氧气的消耗、二氧化碳的排出等等。 因此水间月要做的就是，通过念动力、发火能力、电击能力等等超能力，尽可能的补全这些情报，构建一个人形。 即使是【幻想交响曲】也只能同时使用两种能力，但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水间月使用多种能力，【自动书记】。 【自动书记】的原理是调取大脑中的一切情报并使用，并非仅限于魔法，曾经被水间月使用的能力也在其中。 在【自动书记】的控制下，水间月曾经使用过的光线控制、发火能力、电击能力、气体控制、念动力等能力通通被再现，联合组成了一个人的情报：外貌、体型、重量、体温、磁场等等等等，一个仅凭肉眼看起来和人类同等的‘壳’出现在水间月和茵蒂克丝面前。 然后水间月把‘壳’转移到由五十七个人组成的术式中央，让五十七个人同时看到了这个‘壳’。 ‘那里有个人。’的想法在五十七人的脑中出现，因为看到了看起来和人一样的东西所以认为是人，五十七人同时产生了‘这是人’的个人现实。 在术式的作用下个人现实被统合并方法，‘壳’得到了承认一般，形成了某种质变。水间月直觉的关闭了【自动书记】，而那个‘壳’已经不需要持续使用能力来维持。在个人现实的作用下，aim扩散力场正在源源不断的给这个‘壳’提供维持所需要的能量。 “噗！”水间月突然吐了口血，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太过于专注研究风斩冰华，忘了超能力者不能使用魔法，即使是不调用魔力的术式也不可以，在术式完成的瞬间，水间月真正体会到了超能力者使用魔法的反噬。 拔了两根头发治愈了自己的内伤，水间月带着茵蒂克丝传送了过去，仔细打量着‘壳’。 现在不应该用壳来称呼它了，它是风斩冰华的仿造品，而对于水间月来说，则是分身一样的概念。 水间月想着让分身抬起左手，分身便抬起了左手，但是水间月发现自己也下意识抬起了左手。 从一具身体双手双脚，到两具身体四手四脚，再加上视角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视角，不太好适应呢。 “额……”水间月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突然想起分身只有人的形态就可以成立，不需要和自己一模一样。 念头一动，水间月改变了分身的模样，身高变高了一些，模样更成熟很多，更帅气一点——是水间月成年体的样貌，连衣服也换成了过去常穿的那套制服。 “嗯，这样才对。”久违的看到自己吃下aptx4869之前的模样，水间月安心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追着魔法师从地下跑出来的风斩冰华，已经遇到了魔法师和石巨人，虽然石巨人还没有找到茵蒂克丝，但风斩冰华选择冲了上去。 “哈哈，你这怪物，居然自己跑出来送死，想要那些救你的人苦心白费吗？不过本来就是白费而已！”魔法师嘲讽她。 “我是怪物……”风斩冰华只是这样对自己说道：“无论被怎么攻击也可以恢复，更不会真正的死去，我可以保护茵蒂克丝……” 双手抵住石巨人的拳头，风斩冰华原本纤弱的身体突获神力，推着石巨人的身体一步一步前进，只是身体似乎无法承受这般重压，双手和双腿出现瓷器破裂的裂纹，又被金色的丝线修复。 风斩冰华抬起头看着魔法师：“如果把我砸烂就可以满足你的需求，那就来吧，不要再对我的朋友下手了！” “朋友？你要笑死吗？怪物也配有朋友吗？”魔法师控制石巨人抬起右拳：“怪物只配孤零零的死去！” “嘛，差不多了……”水间月对比着手机上邮件的内容，按照亚雷斯塔的要求，风斩冰华的调整已经足够了，现在出手不会破坏他的计划了。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水间月交代了茵蒂克丝不要乱跑之后，自己靠在墙坐下闭上了眼睛，把全部意识都转移到分身里。 “咚！”沉闷的声音在风斩冰华面前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风斩冰华的面前。 “果然是这样啊……”水间分身举起一只胳膊挡下了石巨人的拳击，虽然脚下的地面破碎，但这具身体没有分毫损伤？ “你是……？”风斩冰华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什么人？”魔法师也问道。 水间分身没理会魔法师，转过来看着风斩冰华，居高临下的摸了摸风斩冰华的头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怪物，但是你要知道，你绝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既有朋友，又有家人。” “诶？”风斩冰华迷惑了。 水间分身笑了笑，右手捏住左手，“咔嚓”的一声就好像掰威化饼干一样就把左手掰了下来，和之前直接硬扛石巨人一拳时根本不是一个强度。 风斩冰华瞪大了眼睛，水间分身掰下的左手的断口，没有血肉和骨骼，完全是空的，和她之前受伤的情景一样。 右手中的碎片化成了金色的丝线分解消散，左手的断口处则长出了金色的丝线，编织成左手的形状恢复。 水间分身用实际行动向风斩冰华说明了，他是风斩冰华的同类，也就是为什么要对风斩冰华说，她既有朋友，又有家人。 风斩冰华瞪大了眼睛：“父亲？” 水间分身一脸黑线。 ‘滴，任务完成。任务奖励，技能【天使伪典】，技能效果即宿主现在成果的刻录，即消耗魔力创造一个具有天使性质的分身。’新手教程的声音在本体上响起。 也就是说以后水间月想制造分身，不用像这次这般麻烦，又是开启【自动书记】又是吐血，直接消耗魔力就可以制造。 水间分身会跑处理对风斩冰华自称家人，自然是因为任务的缘故。 一脸黑线的水间分身轻轻弹了一下风斩冰华的额头：“想什么，就算不叫哥哥也最多是叔叔吧？我有那么老吗？” 风斩冰华原本因为魔法师的缘故差点哭了出来，现在积蓄的泪水夺眶而出，重重的点点头：“嗯，欧尼酱。” 水间分身差一点以为，她点头的意思是他真的有那么老。 “好，下面是解决这个……”水间分身转过身来看着魔法师和石巨人：“你是什么人？” “又是一个怪物吗……”魔法师让石巨人把自己举起来：“虽然已经做过一次介绍了，但提高知名度对我有好处。我是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魔法师，雪莉·克伦威尔！前来毁灭‘五行机关之匙’” “你叫雪莉？”水间分身一脸古怪的问道，不等魔法师回答就笑喷了出来：“噗，雪莉……哈哈哈哈雪莉……啊，雪莉！哈哈哈……” “抱歉抱歉，其实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但真的忍不住。”想起记忆里那个毒舌的萝莉，水间分身对着魔法师笑个不停。 “混蛋，你在嘲弄我吗？”魔法师理所当然的怒了，高举右手施法用的油蜡笔报出了魔法名：“intimus115（为亡友献上我的一切）” 水间分身按照魔法师的规矩，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号：“satan666（含义即字面意思）”虽然这个魔法师是新手教程那个中二病起的，不过水间月也没有再起一个的想法。 “啊？”魔法师雪莉对怪物具有魔法名产生惊讶，而且这个魔法名好像前段时间有听过。 而水间分身则是对身后的风斩冰华交代道：“我教给你如何使用我们的力量，用来保护自己和朋友不被坏人欺负。” “我们的力量源自认知，尤其是自己对自己的认知。”水间分身说道：“之前你把自己当做普通人类，所以足以打破普通人类脑袋的石块就打破了你的脑袋。刚才你为了保护朋友把自己当做怪物，就拥有了怪物的力量和更高的身体强度。” 金色的丝线在水间分身的全身流过：“现在我需要自己身如精铁，力比金刚——这石头废物就奈何不了我。”水间分身抬手接住了石头人的一拳，手指发力便插入了石头之中，然后把石头人甩了出去。 “甚至还可以这样——我认为我有一把剑。”这样说着，水间分身的右手产生了金色的丝线，盘旋环绕编织成了一把剑的形状，最后成为一把白色的长剑。 这把武器只有单纯的‘剑’的概念，因为水间分身认为剑是锋利的，所以它有锋利的属性，而材质、硬度、磨损等概念，这把剑一概没有。 一手提着剑，水间分身上前，在还没有爬起来的石头人上，以难以反应的告诉插了几下，石头人就直接崩溃了——水间分身击破了它的核心魔法回路。 “混蛋……”魔法师雪莉掏出油蜡笔就要再书写魔法阵召唤石巨人，一把剑插在她眼前切断了油蜡笔，抬起头是水间分身和善的目光。 “冰华酱，要不要打一顿出出气，联系一下我教你的东西。”水间分身回头看风斩冰华。 风斩冰华摇摇头：“只要我的朋友没事就好了，那个人没关系的。” 好孩子，水间分身满意的笑了笑。 “风斩！”姗姗来迟的上条当麻跑了上来，发现风斩冰华安然无恙，然后疑惑的看着正在逮捕魔法师的水间分身。 “你是……？”上条当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下意识上前问道。 “站……站那！别动！别过来！”水间分身突然激动的对着他说道，准确来说是对着他的右手，这具分身的身体完全由异能之力结成，对幻想杀手就像耗子见了猫，完全不受的水间月控制的，发乎本能的恐惧。 —————————————————— 后记，在医院处理在地下街的擦伤的时候，上条当麻见到了青蛙医生，嬉皮笑脸的对主治医师嘚瑟道：“医生，这次我没有住院哦！这也是一种进步吧？是吧是吧！” 一旁陪同的水间月斜了一样青蛙医生的排班表，原来如此，那间专属病房现在是一方通行在住。 所以说上条当麻和婚后光子最近会比较安全吗？也许还有水间月自己。 第一四一章 雷天使 某高中。 “水间，作业……”上条当麻随手将发下来的水间月的作业本递给他，回过头却看见水间月一脸戒备的神色，只好换成左手，转过身体递给他：“……给你，话说只是拿着作业本没事吧？” 坐在他旁边的水间月和昨天不同，并没有拄拐，因为这个水间月其实是一具分身。 模仿风斩冰华获得了分身能力之后，水间月就干脆制作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来上学，本体则躺在家里养伤顺便帮上条当麻带孩子。 而且将本体和分身的控制分离的问题也通过调整术式解决了。 简单来说，操控两具身体的时候会发生混乱是因为水间月只有一个大脑，而解决方案就是在制造分身的时候给它制造一个大脑。大脑身为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原本没那么好控制，但水间月入侵过专门研究大脑的研究所才人工坊，才人工坊的电脑中自然有学园都市最全的人脑解析资料。 不过这样一来，分身与主体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虽然意识、记忆相同，但思维确实是彼此独立的，有些类似水间月和新手教程之间的关系。 另外，【天使伪典】没有数量上限，实际上除了去上学的分身以外水间月还有两个分身，一个去了风纪委员177支部值班，另一个则去办理‘lv5cosplay企划’的相关事宜，办理完毕后会带着御坂00000去见食蜂操祈。 但是用魔力制造的分身与昨天用来和魔法师战斗的分身并不一样，因为不能获得aim扩散力场的加持，无法像那具分身一样获得强化和修复，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力量都只有和水间月本体相同的强度。 不过因为这些分身具有大脑，而且是【幻想刻录】出品的技能，水间月可以把他复制的超能力给予分身来弥补战斗力，但是复制的每一种超能力只能给一个分身，顺便水间月在心里，直接用超能力的名字来命名这些分身。 去上学的是在学校自称过的‘念动力’，去风纪委员值班的是机动性最强的‘空间移动’，去办事的是‘心理掌控’。 视角回到学校这边来。 “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在学校的水间月接过作业本：“比如你最擅长的跌倒乌龙事件。” 相同的记忆自然会使分身具有与水间月相同的性格，包括吐槽上条当麻这一点：“不过我可不是美少女，应该会很安全吧。” “不要把这种事说成擅长啊，好像我居心不良一般。”上条当麻委屈的抱怨着：“茵蒂克丝在家里没闯祸吧？” “没有，正在家里安分的看电视，等着冰华来找她玩。”水间月从本体那边了解了情况然后告诉上条当麻。 昨天的时间结束之后，伴随着夜晚到来风斩冰华的状况逐渐不稳定。水间月猜测是过了放学时间，学生使用能力的情况减少，更多学生都在休息，所以aim扩散力场减弱了。 在风斩冰华消失之前，水间月说清楚了自己和分身的关系，而风斩冰华则和茵蒂克丝约定了，再次诞生之后去找茵蒂克丝玩。 “话说水间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和御坂妹妹的那个网络很像啊？”上条当麻好奇的问道。 “从结果上看好像差不多吧。”水间月想了想：“只不过‘水间’网络的桥梁不是电磁波而是灵魂与意识之间的共感性。” “上条！水间！不要在上课的时候说悄悄话！”数学老师不高兴了…… 难得的享受了一天平静的生活，放学时候原本打算买菜的上条当麻被水间分身带到了别的地方。 一栋没有人的建筑，走进去之后是一个空旷巨大的房间，看起来像仓库，但厚重的金属墙壁上贴着吸音材料。 水间月的本体站在仓库中央，手里拿着拐杖。 “真是的，说是拜托我帮忙又不说清楚，叫我来这里做什么？”上条当麻进来之后没来得及提问，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御坂美琴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这里是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期间，被御坂美琴砸掉的研究所中的一个，在修复之后却没有研究所入驻，被水间月用暗部的关系借来了一天。 “首先说一下，‘来扮演超能力者吧’活动已经获得批准了，因为御坂妹妹们需要尽快送到外界进行调整，所以时间被提前到明天放学之后的时间。”水间月讲道，随着他的讲话，一排排御坂妹妹们从研究所里面走出来，上条当麻很快就放弃了数数，因为全部的九千九百七十个御坂妹妹都在这里了。 “原本这件事我是打算过段时间再进行的，但是时间不等人，明天的cosplay活动结束之后，她们就会坐上前往世界各地的飞机，所以只好提前到今天了。”水间月解释道，同时御坂妹妹已经将他和御坂美琴围了起来，上条当麻则莫名其妙被排挤到最外面去。 “简单来说，这是一项绝对能力者实验。”水间月说道。 “绝对能力者实验？”御坂美琴下意识的方案这个词。上条当麻也有些色变。 “作为学园都市的最高目标，绝对能力者实验其实有很多。被你们所停止的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也只是其中的一个，还记得特蕾丝蒂娜吗？她所进行的也是绝对能力者实验的一种。”水间月解释道：“这次的试验主体对象是我，是一个很安全的试验，为了防止意外我把阿上拉来作为安全装置。” “那要我怎么做？也是和你战斗吗？”御坂美琴不爽的问道，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要试试和自己与所有妹妹们联手战斗吧？ “待会只要稍稍放电就好。像这样。”水间月开启了【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在双手间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微弱电流。“阿上的工作就是在一旁看着，如果看到失控了，凭你的感官判断是否用你的右手阻止就好了。” “就算你这么说，失控是什么样的？”上条当麻很没信心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水间月苦笑道：“试验的结果为未知，会发生的意外也是位置，但是没关系我相信你的直觉。” 说完水间月打了个响指：“开始吧。” 站在上条当麻附近的御坂妹妹自动让出一条一人宽的路线，以便上条当麻觉得情况不妙的时候冲上去停止实验。 御坂妹妹们像之前水间月做的一样，双手放出微弱的电流。御坂美琴学着她们的样子，双手放在身前，让电流在指尖流窜。 已经开启了【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的水间月，开启了另一个技能【幻想奏鸣曲】。 【幻想奏鸣曲】，当水间月使用与附近的人相似属性的能力时，可以增幅自己与附近的人的能力强度，也可以降低附近的人的能力强度，具体程度受双方能力强度、相似程度、以及距离影响。 水间月使用的是增幅双方的能力强度。 在自身开启着属性几乎相同的【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的情况下，周围有一个lv5的御坂美琴，一个lv4的御坂10032，还有近一万个lv2和lv3的其他御坂妹妹，一瞬间就把水间月的能力推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高度。 不是外人难以理解，而是水间月自己都难以理解，仅仅因为能力强度的过分强大，甚至模糊了对自身的认知，而且现在还在模糊。 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们对水间月的能力交叉影响的后果，连新手教程都没法预计，因此水间月才在新手教程的建议下找来上条当麻作为保险措施。 ‘这种感觉，好奇怪……’ ‘不需要什么计算，我就可以控制电流……不对，不是控制电流，而是我就是雷电……’ 水间月的意识在奇怪的感觉下逐渐模糊，就好像劳累了很久之后在舒服的地方会很容易睡着一样。 ‘喂！醒醒！醒醒！你tm的失控了！’新手教程在水间月心里大叫，却无法唤醒水间月的意识。 御坂美琴等人的眼里，水间月给人的感官突然变得不同，接着从眼中、口中甚至就在皮肤之下，涌起大量的电弧将他包裹了起来。 “可以停止放电了！退后退后！”将上条当麻领进来之后一直沉默的水间分身突然大喊道，听到水间分身的话，所有御坂妹妹立刻停下指间的电弧，然后有组织有纪律的整齐撤退。随后是反应了一下的御坂美琴。 停止了放电之后，水间月的情况却没有改变，现在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只有一个电弧扭成的人形了。 “水间，你还好吗？”上条当麻向着身边的水间分身问道，没成想却看见一张凝重的脸。 “我不知道……”水间分身面色纠结：“本体的意识依然存在，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发起询问也没有回应。” “挂机狗？” “……，差不多。” “那……要停止吗？”上条当麻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将水间月唤醒的，是身体传来的痛楚。 ‘我就是雷电’这样的个人现实，与水间月切实存在的身体发生了冲突，并且电流对身体产生了伤害。 伤害痛醒了水间月。 而水间月醒来之后发现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全都是电磁波杂音一样的噪声，新手教程好像再喊什么，但是根本听不清。 而且电流伤害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因为水间月的醒来就停下，水间月依然感到全身好像灼烧一样的痛楚。 而且水间月明明关掉了【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身上肆虐的电流却没有减少，似乎已经脱离了与他的关系。 因为能力太过强大而把自己电死这种事，听起来比吸收了庞大的魔力撑爆了自己还蠢……魔力？水间月好像想到了什么，而且想到这个之后，连新手教程的呼唤似乎都听清楚了：‘天使模式！’ 水间月立刻开启了【天使模式】。 虽然【天使模式】是为了让水间月承受过量的魔力而出现的技能，但并非随着水间月消化了全部魔力之后便没有了作用。例在天使模式下可以用魔力补充受伤的身体维持行动，如水间月的手指和腿；另外天使模式下水间月对魔力的调集更加的灵活和快速。 磅礴的魔力浮现，开始与电弧争夺水间月体表的所有权，水间月的压力顿时一轻。 …… 上条当麻向前踏了一步，如果水间月的状态再这样下去，他就上去打断实验。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是皱着眉头的水间分身。 过了一会，水间月体表的电弧终于安稳了下来，水间分身也终于和本体取得了联系。 雷电散开露出水间月的面孔，而水间月的表情和分身如出一辙的凝重。 水间月打量着自己的手脚，在心里问新手教程：‘你觉得这个实验成功了吗？’ ‘都动用【天使模式】了，有魔力的掺杂肯定不是成功的lv6，但也不是毫无收获，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很有研究价值，我先把你的状态刻录下来……滴，获得技能【雷·天使模式】。’新手教程自言自语一样说道，似乎它也产生了研究的兴趣。 水间月现在处于类似天使模式的状态，但身上的穿着是蓝白色条纹的铠甲，水间月能感知到其中白色是自己的魔力，而蓝色是特殊的雷电力量。 铠甲造型圆润，是全包围的重型甲，只有头部露了出来。头顶的光环和背后的翅膀则都是纯蓝色，好像电弧一样由折线和锯齿组成。 水间月在心里控制了一下，解除天使模式的同时，安分下来的电弧也一起消散。 ‘其实你之前的状态，可能接近了‘科学天使’的形态。’新手教程有了些分析，说道。 ‘你是说我失去意识那段时间？’水间月在心里问道。 “水间，你没事吧？”上条当麻上前扶住水间月。 水间月现在单脚站立，因为他的拐杖刚才被狂暴的自己摧毁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水间月拒绝了上条当麻的搀扶，用念动力给自己做了根透明的拐杖。 同时新手教程也在纠正道：‘之前你不是失去了意识，而是失去了自我。’ ‘自我？’ ‘没错，你的意识当时依然非常清醒，连接着你的分身也非常清楚。’新手教程继续说道：‘但你对于我们的呼唤没有反应，反而亲和的操控雷电，现在想来当时你的意识似乎转化成了另外一种存在。’ 水间月想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可能：‘你是说……我变成了天使？’ ‘应该是正在转变天使的过程中。’新手教程纠正道：‘没有神圣属性，只是单纯的雷电力量中诞生的独立意识。并非十字教中的掌罚天使拉贵尔，而是纯粹的科学天使，你差点就真的彻底变成风斩冰华的同类了。如果你的自我当时没有醒来，继续让雷电直接代替你的身体的话，恐怕就真的变成雷之科学天使了，到那个时候你的自我还是否存在就不好说了。’ ‘如果真的连身体都没了，你也要完蛋吧。’水间月觉得新手教程是在说风凉话，所以反问道。 ‘如果见势不妙，我会直接从转移到你的分身身上的，还能带着【幻想刻录】一起，从头开始把你的分身打造成你就好了。’新手教程无所畏惧。 ‘啧……你还能移动【幻想刻录】？’ ‘金手指和系统之间才是绑定的，这是常识懂吗。’ 第一四二章 一万只皮卡丘上街了 上条当麻安排好茵蒂克丝的午餐、零食、下午茶、茶点、斯芬克斯的猫粮等等，拎着书包走出房间的时候，水间月——准确来说是水间月的分身已经靠在栏杆上在等他。 “真好啊，我也想有分身替我去上学。”上条当麻抱怨着说。 “阿上，人与人是不同的。”水间分身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水间月’这个人的性格决定了，即然我是个分身，那就按部就班的执行任务。” “但是阿上如果使用分身的话，我只能想到一个结果——本体和分身为了谁去上学、谁留在家里看jump打起来，假期的时候即使准备了十个分身也没有一个个体愿意去写作业……” “啊啊啊……不要再说了！”上条当麻抱着脑袋呻吟，太扎心了。 “看开一点吧，我相信阿上如果在面对紧急的状况时也能与分身合理分工，如果真正性格恶劣的那种人，即使危急时刻也会和分身竞争谁去承担危险工作、谁去负责耍帅工作。”水间分身安慰道。 上条当麻听了并没有开心起来，而是转移了话题：“今天放学之后是那个cosplay活动吧？进行的怎么样了？签名都拿到了吗？” “加上我一共八位lv5，现在拿到了七位的签名。但是其中的第六位一点线索都查不到。”水间分身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窝，但实际上疲劳并不在这具身体上，然后他斜了上条当麻一眼：“阿上来扮演一下第六位如何？如果第六位到时候有意见我们再联手揍他。” “当然不行啦！”上条当麻立刻回绝，当然他知道水间月是在开玩笑。 水间分身继续说正事：“毕竟时间比原计划提前了一周，在网络上的宣传有些不到位。”说着叹了口气：“毕竟需要大量的参加者来稀释御坂妹妹的数量。” “那就是说……下午的时候可能其他超能力者的模仿者很少，但是御坂妹妹们很多对吗？”上条当麻一下子就脑补了起来，这样一来御坂妹妹们一下子就会非常显眼，被有心人注意到不对劲也是时间问题，学园都市的黑暗，克隆人的事情反而会因为这次活动公之于众…… “是啊，到时候就会被媒体误以为皮卡丘小姐的人气在超能力者中是最多的，皮卡丘酱就会被媒体打造成网红，如果时机合适的话说不定会半推半就直接出道……”水间分身的思维方向则和上条当麻完全跑偏了。 “……”上条当麻憋了半天才问道：“那……岂不是麻烦大了吗？” “对啊。”水间分身点点头：“我可是投资了很多家可以承接同人周边订单的服装厂，但是皮卡丘酱因为校规缘故，在公开场合活动只能穿常盘台校服，不考虑御坂妹妹的特殊情况，常盘台不允许其他服装厂随意仿制她们的校服……啧，要赔本啊。” 上条当麻发现两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辆高铁上：“投资？” “对啊，给高层打工的佣金做启动资金，由分身组成的团队高效打理，既然人力物力都有了为什么不去赚钱呢。”水间分身继承了本体的习惯耸耸肩：“我现在可是管着一万张嘴呢，不赚钱怎么行？” “那快要赔本了怎么办啊？” “只能捧一捧其他人咯，从客观上看，除了皮卡丘酱以外，最容易捧红的应该就是身为难波万的一方通行了。”水间分身在认真的打着小算盘：“而且那个懒鬼万年不换衣服，在服装上的识别度比皮卡丘小姐强很多，就是不知道在哪家百元店买的……通知本体再造两个分身，在活动开始之前找到服装发售厂家，买断版权抢注商标，再尽可能控制市面上的现货……” 如此等等，上条当麻上学的路上，听了一耳朵的水间分身的生意经。 放学时间之后，第七学区高人气商场，第七迷雾。 “哦哦，比想象中壮观呢！”作为实际情况的知情人，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提前来到了活动会场。 说是会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活动，企划的内容只是“一群人打扮成lv5的样子一起逛街一起玩”而已，毕竟御坂妹妹们的愿望就是这个。 这也是水间月估计参与人数不会太多的理由。 “大概五百多人……现在看起来不少，等那些孩子们入场就显得很少了。”拄着拐杖的水间月本体带着茵蒂克丝走了过来。 为了防止过度引人注意，按照原计划御坂妹妹们将会在活动开始后分批混入其中，但是一万人混入五百人中，简直开玩笑一样。所以现在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我数了一下，一百二十多个扮演一方通行的人，一百五十多个扮演我的……”御坂美琴的嘴角都在抽搐：“扮演第二位和第四位的人好像没有看到。” “那个是谁啊？人数最多了吧？”上条当麻指着一个二百人的小团体，全都穿着常盘台制服，带着金色假发。 “是第五位食蜂操祈，那些人都是她的派系。”御坂美琴有一点不爽的说道。 上条当麻不明白这个词：“派系？” “就理解为是她的手下好了……叫手下来装作她的崇拜者，真是够无聊的家伙。”御坂美琴更加不爽的说道。 “不过多亏她的支持，不然这里连三百个人都没有了。”现在距离活动正式开始还有几分钟，但是水间月推算后续赶来的也不会有太多人。 水间月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通知他们可以进场了。” “谁呀？”上条当麻好奇的问道，如果是御坂妹妹水间月可以直接用御坂网络来通知，不需要打电话。 “我花钱请了二百多个闲人，随意cos了一下第二、第四和第七位。”水间月解释道：“事前倒是有担心这几个没人扮演，给他们留点面子。” 然后水间月的手里凝聚了一个白色的光球，突然炸开变成数千道细微的流光向外飞去：“不过刚才我突然想起来，其实有更简单的办法的。” “话说你自己也没人扮演呢。水间。”上条当麻故意说道。 “毕竟我的人设没有什么特点可言。”水间月耸耸肩：“普通的黑色短发制服男高中生，根本没法cos吧……噗！”说道一半，水间月却突然笑喷了。 顺着他的目光向门口的方向看去，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看到有一大堆灵魂cos正在往这边袭来。 毕竟是为了赚钱才来的闲人，一个个打扮的十分诡异。 “我觉得这才是不给他们面子。”御坂美琴诚实的吐槽道。 “补救措施已经在路上了。”水间月以手掩面，无奈的说道。 过了一会，白色短发的红眼少年走了进来，还牵着一个茶色短发的少女。 “那是一方通行……的cos？”上条当麻吓了一跳，第一眼差点以为那就是和自己曾经打过一架的一方通行。 “那是我的一个分身，别忘了我的分身可以随意改变形象，只要保持在‘人’的概念就可以。”水间月说道：“旁边则是御坂10086号。” 水间月刚才丢出去的万千流光，正是一团团发动了【天使伪典】的魔力，飞出去之后变成了数千个分身，以其他lv5的模样进场。 以水间月的天使级魔力量，勉强可以做到一个御坂妹妹发一个分身。 “用一方通行的形象和那些孩子站在一起……”御坂美琴有点想吐槽。 “你不会以为那些孩子把一方通行当做仇敌吧？”水间月察觉的御坂美琴的想法，反问道。 “诶？” “因为立场不同的缘故，御坂妹妹们的想法与你们想象的有些不同，比起过去的关系，她们更在意如何展望未来，而且在取得独立的个性之后，甚至有一部分对一方通行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典型代表最后之作。 “居然对一方通行……”御坂美琴对这个事实是最不能接受的那个。 水间月认真的点点头：“到目前而言，一方通行可是她们解除的最多的异性了。我有通过御坂网络对她们的想法进行了调查和统计……大约有两千个御坂妹妹个体对一方通行很有兴趣。” “居然有两千个，好厉害啊。”上条当麻酸溜溜的说道。 水间月斜了他一眼：“另外，有四千个御坂妹妹个体，对于用嘴炮让她们产生求生意志的上条先生更感兴趣，其中的代表就是直接承受了某人嘴炮的10034号，我们在海边的时候，跑到你的房间强行把斯芬克斯洗了一遍的就是她。” 这下轮到上条当麻面色僵硬，御坂美琴对他怒目而视。 水间月继续点算着：“还有四五百个误入歧途，和白井同学很有共同语言的样子，甚至还有两个个体彼此之间牵手成功了。” 御坂美琴面色僵硬，上条当麻好奇的看着她，没听懂水间月的意思。 “还……还有呢！还有三千多个没说到吧？”御坂美琴岔开话题，这段时间从门外走进来大量的‘一方通行’御坂妹妹的组合，看的她眼角一抽一抽的。 水间月的视线却不自然的飘忽了起来：“其他的嗯……一半表示比起恋爱，还是美食更值得追求；另一半也差不多，更喜欢和我这个哥哥一起玩。” “哟~哟~哟~”上条当麻立刻起哄。 水间月选择无视：“对了，还有几个特殊的，比如19090特别在意给她传输了‘心灵碎片’的布束。” “喂喂。”御坂美琴拉了拉水间月的袖子，指着一个方向问道：“那个不是你的分身吧？” 御坂美琴指着的是一个‘一方通行’但是比其他的一方通行明显矮一些，而且看起来更面熟。 “嗯，那个是御坂16666。”水间月点点头，并不是所有的御坂妹妹都是本色登场的，有一部分御坂妹妹自己提出了想要参与活动cos成其他样子。 “哟，还有人cos新版一方通行？情报哪里搞的？”水间月环顾四周看到一个‘一方通行’眼前一亮，这个不是他在活动网站上发布的一方通行经典形象，而是一方通行的最新形象，脖子上戴着项圈，右手拄着根拐杖。 视线下移，看到对方连最后之作挂件都配上了之后，水间月才反应过来，这个不是cos。 话说这家伙换衣服了？水间月眉头一跳，一方通行以前常穿的是黑底白条纹的体恤，水间月已经准备好大量缝制周边出售了，结果一方通行今天穿的是一件白底黑条纹的体恤……花纹倒是同款。 有什么能力可以快速使衣服反色吗？急，在线等。 一方通行出现在这里确实吓了水间月一跳，医生同意他出院活动了吗？ 丢下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水间月自己朝一方通行走了过去。 第一四三章的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 “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客人啊。”水间月迎了上去：“一方通行也会对这种活动感兴趣吗？” “哼，谁会对扮家家酒感兴趣。”一方通行果断傲娇。 “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最后之作吵着闹着要来玩吧？”水间月低头看着最后之作，顺便把锅递给她。 一来是最后之作不在水间月的管理范围内，二是感情非常充沛的最后之作的诉求与其他御坂妹妹们不同，所以这次活动原本是没有最后之作参与的。 “没错，像只麻雀一样吵个没玩，烦死人了。”一方通行顺着台阶吐槽起了最后之作。 “小孩子就是这样，整天只装着吃喝玩乐，大人说正事根本听不进去，让人感觉脑容量只有那么大点一样。” “是啊，像只小老鼠一样，蠢死了。” 可怜巴巴的最后之作傻了眼站在两个男生的中间被集火，谁能想到学园都市第一位和第八位的交谈居然像是两个家庭主妇一样吐槽带孩子的不容易。 原本跟在上条当麻身边的茵蒂克丝，看着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聊天的样子有些不高兴，就准备去找水间月，刚跑近几步，水间月的吐槽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顿时被击沉了。 另一边上条当麻在和御坂美琴聊天，主要内容是悄咪咪的吐槽各种灵魂cos，这时上条当麻指着一个‘御坂美琴’说道：“那个不是御坂妹妹吧？cos你挺还原的。”正说着，那个高质量的‘御坂美琴’朝这边跑来了。 “很像吗？我自己倒是看不出来……咦！黑子！”看出一个人和自己很像是很难的事，御坂美琴看了半天反而发现那是自己的熟人。 “认识的……人？”上条当麻的话还没问完，那个高质量‘御坂美琴’却加速再瞬移，直接撞进了御坂美琴的怀里：“姐姐大人！” 这一手空间移动倒是让上条当麻认出来了，御坂妹妹的事件里他与白井黑子是见过面的。 话说水间之前说过，有四百多个御坂妹妹和这位白井黑子有共同语言，是指什么意思？ “御坂学姐！”后面追上来的是佐天泪子、初春饰利和春上衿衣，再后面是固法美伟和177支部的幽灵社员柳迫碧美。 神奇的是柳迫碧美居然打扮成了【原子崩坏】，也就是麦野沈利的模样。 御坂美琴和几个学姐学妹一一打招呼。 “好多人呢！感觉御坂学姐是最多的！”佐天泪子环顾四周，有些兴奋的评价道。 白井黑子一边看一边擦口水：“大部分都有好高的还原度哦！简直就像真的姐姐大人一样，难道姐姐大人也学会分身了吗？” “才不会呢！”御坂美琴无语的说道，不过也一阵心慌，有点担心御坂妹妹是克隆人的事情被注意到。 而且她能从与她对视的御坂妹妹的眼神中看出来，她们很想过来和自己打招呼，只是担心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忍耐住了。 活动结束后这些孩子就要离开学园都市到外面的机构进行调整了，一定很想好好的告别吧。 想到这里，御坂美琴的眼睛转了一圈，想到一个主意。 “黑子，你觉得如果我装作参与者混进去，会被识破吗？”御坂美琴向黑子问道。 “虽然姐姐大人的魅力独具一格，但是一般人都有思维盲区，恐怕……”白井黑子还没有说完，就见到御坂美琴兴冲冲的跑到了人群里找扮演自己的人搭讪…… “还真是喜欢玩啊，御坂。”在一旁看着的柳迫碧美评价道，然后看到身边的固法美伟看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的，也跟着看了过去。 两个拄着拐杖的人在聊天，中间夹着一个小朋友。 “那个……是不是我们的新成员啊？”柳迫碧美问道，她与水间月见面很少，这个方向又只有一个侧脸，所以不确定的问道。 固法美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指着两个伤残中间夹着的小朋友：“你看那个孩子是不是和御坂很像？” “真的诶！”柳迫碧美惊讶的说：“看来御坂的人气真的很高呢，居然还有小朋友cos她。” “是啊，可能是cos。”固法美伟一愣，点点头。 柳迫碧美奇怪的看了看固法美伟。 另一边…… “那些看起来像个人的，是什么东西？”一方通行狐疑着看着在商场里到处晃悠的水间分身，他们的作用是以其他lv5扮演者的形象稀释御坂妹妹的数量。 水间月挑眉，不愧是一方通行，居然看出来那些并不是真正的人。 “是我。”水间月简单的回答道：“怎么看出来的？” 一方通行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水间月反而挂上了八卦的表情：“你刚才是担心那些孩子吗？” “蛤？”一方通行很恶心的看着水间月。 “一方通行，等伤好了之后想要做什么？”水间月换了个问题。 “我还能做什么？”一方通行自知，离了项圈之后自己就是一个废人了，还有什么资格谈做什么。 “有没有兴趣继续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水间月提了一个建议。 一方通行用一种异样、隐含着敌意和愤怒的眼光看着水间月。 “别这么看我，这些孩子现在是我的所有物了，我可没有打算让你再去破坏她们，而且离了她们，你也没有计算力可用了吧？”水间月带着一丝微笑：“我的提议是非常温和的、新的绝对能力者进化方式。” “当然如果你更喜欢用打架的，我也没有意见。”水间月说道，同时他的一个分身走来了这边：“我分身也具有能力，别说两万个【缺陷电力】，就算你想打两万个【超电磁炮】、两万个【一方通行】也没有问题。” “哼，那种蠢事，我已经做够了。”一方通行拒绝了。 “这是你的自由。”水间月点点头：“那么温和的方案呢？有兴趣吗？有兴趣的话，等我拿去给电脑计算可行性，可行的话就来找你谈谈。” 一方通行没有回答，直接转身走了。 “哇哇哇你要去哪！御坂御坂想要去……”最后之作惊慌加不满的声音也逐渐变小。 水间月和水间分身相视一笑，画面有些诡异。 第一四四章 科方剧情开始了，科方剧情结束了 发生了很多笑笑闹闹的事情，‘来扮演超能力者吧’活动圆满落幕。 活动结束时评选了最仿真的coser，其中超电磁炮组中，混入其中的御坂美琴喜提第二，而公然把裙子提起来展示安全裤的御坂10032获得第一。 超电磁炮大小姐：“……” 这天晚上，送别御坂妹妹们上飞机之后，水间月带着一份新的实验企划进入了没有窗户的大楼，见到了亚雷斯塔。 但是水间月没有出来，只有两个分身被送了出来。 “可以自由活动的身体啊，真怀念啊。”其中一个水间分身突然说道。 “本体被你弄断的腿都还没有痊愈，你也敢说怀念。”另一个水间分身则吐槽道。 也就是说，先开口说话的水间分身，是由新手教程进行控制的，能力【缺陷电力】-【幻想刻录】。 另一个分身的能力是【空间移动】，而且带着水间月不离身的那个腰包。 “所谓食髓知味啊，以前没有身体还能忍，爽过一次之后再把我关回去，可真不好受。”新手教程撇撇嘴。 “好了，我自己去玩了。”新手教程换了一个方向和水间分身分开。 “千万别拿着我的名义做奇怪的事……”水间分身有些无力的叮嘱道，倒是不上心，反正倒霉的是本体不是他这个分身。 这一夜，有数个奇奇怪怪的命令从没有窗户的大楼发出，引发了很多别有用心之人的关注和思考。 …… 第二天放学之后，风纪委员177支部办公室。 “白色风纪委员？”固法美伟满脸复杂的研究着上面下发的文件，大意是说风纪委员进行了一下职能调整，其他部门基本不变，新增加一个外勤部门白色风纪委员，成员两人。 白色风纪委员的具体职能，在文件说的非常模糊，只告知了白色风纪委员的级别很高，其他部门需要无条件配合工作。 不过文件中不清楚的部分，只需要问旁边的家伙就可以了。 水间月——准确来说是水间分身，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袖标在摆弄，与普通风纪委员袖标的绿底白条纹相反，这是一个白底绿条纹的袖标——白色风纪委员的标志。 不需要固法美伟发问，察觉到疑惑的目光，水间分身就解答道：“简单来说就是以巧妙名目设立的暴力执行机构，用于在发生特大事故、比如幻想御手事件的时候，可以非常高效的进行武力终止。” “当然。”水间分身瘫了下手：“立功是体制正确，闯祸是我的责任。” 以水间月对177的女孩们的了解，只要话题扯上肮脏的政治，她们就没有进行下去的想法了。 这次也在意料之中，固法美伟停止了追问，正在处理文件的白井黑子也收回了疑惑的目光，电脑前工作的初春，敲击键盘的手指也恢复了原来的速度。 而不想被刨根问底的部分则是，白色风纪委员实际上是将水间月的暗部组织灰色化的形式，以无穷分身的便利用于光明正大的执行亚雷斯塔的命令。 水间分身收起白色袖标，准备回去拿给本体——分身的衣物和身体一样都是魔力制成的，添加一个袖标动动念头的事。 “诶呀，某大学附属医院被袭击了。”水间分身啧了一声，拿着手机说道。因为本体留在了无窗大楼里，所以手机目前在他这里。 “咦？”固法美伟一愣，身为177支部的负责人，她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呢。 水间分身已经站起来了：“袭击很严重，所以直接通报了警备员，普通风纪委员无需插手。”一边解释着，水间分身打开腰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块手指大小的三棱晶体摆在桌子上，然后用【空间移动】赶往了某大学附属医院。 并非工作，得到消息只不过是以白色风纪委员的权利可以收到更多情报而已，之所以赶过去则是因为一方通行最后之作与五个御坂妹妹都在那家医院，有些担心。 因为一个分身只有一个能力，而可以与御坂妹妹们直接连接的，持有【缺陷电力】的分身又被新手教程所控制，那家伙断掉了‘水间网络’的连接，所以现在水间分身没法通过御坂网络了解御坂妹妹的情况。 办公室这边，几个人好奇的看着水间分身放在桌子上的三棱晶体。 突然，三棱晶体长出了细密的白色线条，然后交叉编织成了一个人的框架，皮肤和衣服一起生成，一个水间分身就种好了。 对于这略带惊悚的一幕，少女们不由得面色僵硬。 “不用自我介绍也知道，我是分身。”新的水间分身还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能力是【鸟瞰掌握】，找东西的能力，需要帮忙可以叫我。” 白井黑子突然明白了什么，想起先前那个分身打开腰包的时候，她瞥见里面有密密麻麻一大把那样的晶体，打了个寒颤。 因为大脑结构不同，水间分身的能力使用速度比本体要慢很多，因此水间分身·空间移动和就近的警备员同时赶到医院的事发地点，此时袭击已经结束，只看到一片狼藉的停车场里，一只野生的一方通行坐在废墟上，一只手撑着额头挡住了半张脸，剩下半张脸上写满了‘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不……不许动！”有没见识的警备员被一方通行的样子吓到了，畏畏缩缩的举起枪想要控制住一方通行。 也难怪他会被吓到，一方通行现在所坐的废墟，并非是停车场的废墟，而是不知用途的巨大机械残骸，体积和之前差点被婚后光子送上太空的艾卡缇尼娅二世·改差不多大小。 “住手！”一方通行没什么反应，另一名警备员制止了同伴的举动：“从现场看，这名少年明显是被害者。” “还真是巧啊，黄泉川老师。”水间分身走了出来，方才制止同伴的警备员正是水间月班上的体育老师黄泉川爱惠。 “水间？你怎么在这里？”黄泉川老师有些惊讶的问道。 “来处理这件事。”水间分身指了指胳膊上变化出来的白色袖标。 在水间月的白色袖标上看了一会，黄泉川老师点点头。 “这个小伙子和我比较熟悉，交给我可以吗？”水间分身指了指一方通行说道。 黄泉川老师应该是这支警备员的领队，黄泉川老师点了点头，其他警备员虽然奇怪但是没有直接反驳。 水间分身走向了一方通行：“别摆造型了，跟我说说发生了什……啧。”走近了水间分身才注意到，一方通行坐在那里不是耍酷，而是额头的枪伤似乎裂开了，血已经淌了半张脸。 “受伤了找医生啊……还在这里凹造型。”水间分身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这具分身没有幻想刻录，就算拔下来头发也无法发动【天使降临】，所以帮不到一方通行。然后水间分身又发现，一方通行之所以坐在这里不动，其实是因为项圈没电了。 “真叫人不省心。”水间分身没办法，只好研究起怎么能把一方通行平稳的送到医生面前。 “哇！”警备员那边在现场寻找袭击者留下的痕迹，结果发现了一具尸体。 一具赤果的女士，看模样生前是个高中生。 有几个警备员又把质询的目光放在了一方通行身上。 “不是他干的。”水间分身毫不犹豫的判断道，用脚尖点了点脚下的机械废墟说出了无法反驳的理由：“体表没有明显外伤，这小子动手没有那么干净。” “……” 第一四五章 过渡 把一方通行送回医院充了电，水间分身才从一方通行嘴里知道事情的大致起末。 “袭击者是伪装成警备员的人，驱动的巨大机械被你打破之后掉出了那具尸体对吗？”水间分身确认了一遍，一方通行有些不耐烦的点点头。 除了那具尸体以外，巨大机械内部并没有类似驾驶员的存在，因为半路受伤且电量不足，一方通行也放跑了那些袭击者。 水间分身把情报整理了一遍，全部给了黄泉川老师。 “水间，关于那具尸体，你怎么看？”黄泉川老师冷不丁的问道。 水间分身想了想，之前的注意力在送一方通行找医生上，那具尸体只是一开始的撇了两眼，没有注意的太多：“女性，十六岁，体表没有外伤，面色紫红。倒地后保持直立姿态说明尸僵明显，推测死亡时间大于一天，小于七天。” 黄泉川老师古怪的看着水间分身：“挺专业啊……” 水间分身摇摇头“没仔细看。” 黄泉川老师怀疑这小子在装逼，但是没有证据。 “死者名叫人皮狭美，事实上是在三天前跳河自杀了。”黄泉川老师说道：“是一个lv2发火能力者，尸体被做过防腐处理。” “发火能力者……lv2……”水间分身想了想：“一方通行的话里那个巨大机械也使用了发火类超能力，但是威力应该更大些。” “清理废墟之后我们也看到火焰的痕迹了，一般只有大能力者可以造成这种痕迹。”黄泉川老师点点头，用拿出一个证物袋来：“另外，我们在死者的嘴里发现了这个。” 证物袋里是一张纸片，纸片上有一个旋涡状的图案，旁边还有不明意义的字符。 水间分身眯起眼睛，这东西看起来和少数流派魔法有关，但是魔道图书馆作为一个资料包，只有本体和新手教程有装载，作为分身他无法准确识别与魔法有关的事情。 “我不知道。”所以他直接说道。 黄泉川老师点点头离开了。 水间分身想跟上去再看看尸体，却掏出手机，得到通知第五学区发生严重的战斗事件。 正在发生的事件更重要一些，水间分身只好先赶到第五学区。 水间月和黄泉川老师离开后，一方通行沉默的呆在病房里，然后看着门口。 过一会一个金发的外国女孩溜了进来，盯着一方通行不转眼。 一方通行从病床的被子下面抽出一张照片扔给女孩：“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是最后之作还在培养仓中的样子，是这个女孩之前掉在这里的，也是一方通行与假扮警备员的袭击者发生冲突的原因。 因为发现了针对最后之作的恶意，一方通行对水间月的询问隐瞒了这些内容。 前往第五学区的水间分身又来晚了，战斗已经结束，双方输的赢的全跑了，水间分身只好指挥风纪委员解决一下善后工作。 然后水间分身发现旁边的巷口里有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很熟悉，于是他跟了上去。 走进巷子里看到的是他自己。 既然是分身，又没有在‘水间网络’中发现对方，自然是拿着金手指跑路的新手教程了。 水间分身明白了：“刚才的骚动是，是你干的？” 新手教程只是点点头，然后抛给水间分身一颗三棱晶体，也就是一个分身：“接着。” “这个是……” “是【未元物质】。”新手教程说道：“你……或者说你的本体动作总是太慢，等得我心急。” 也就说是，之前发生的战斗事件，就是新手教程趁着幻想刻录在他身上的时候，去把未元物质打了一顿复制其能力，然后制作了拥有【未元物质】的分身交给水间分身。 “有本事你去把第六位也找出来复制了。”水间分身反击道。 新手教程沉默了。 “等一下。”新手教程转身要走，水间分身叫住他：“帮我看一下这个是什么。”凭着记忆水间分身把人皮狭美口中的符号画了出来。 “是死灵术中的符文，用在尸体上使尸体可以承载低位灵格。”新手教程说道：“属性为土，方向为西，破解属性为水。” “说起这方面。”新手教程又问道：“你……你的本体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最后一次联络说进度很慢，大约需要一个月时间。”水间分身摇摇头。 水间月现在，正在没有窗户的大楼中，闭关。 现在的水间月，在超能力方面复制了上千种不同的超能力，其中不乏lv5、lv4这些复杂而需要大量研究才能使用的能力；在魔法方面已经获得了魔道图书馆，但是里面的魔法只学会了五个，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当图鉴用。 水间月意识到想要把已经拥有的这些东西变成已经掌握的东西，必须经过长时间的学习，但是每天处理各种事情的他并没有这个时间，以他的性格也没办法看着上条当麻或者御坂美琴又或者谁去冒险。 【天使伪典】的作用真的让他送了一口气，处理事件与学习同时进行的时间基础有了。 接着是尽可能的提高学习速度，然后水间月把主意打在了亚雷斯塔头上。 亚雷斯塔用生命维持装置给自己带来了悠久的寿命，同时用计算机承担了98%的思考，事实上没有窗户的大楼里拥有着堪比第二个树状图统计者（卫星）的超级计算机。 因此水间月进入了没有窗户的大楼，用白色风纪委员的建立，和他所知道的一部分aptx4869的配方与亚雷斯塔做了交换，借用了亚雷斯塔的计算机进行学习。又将全部的超能力都制作成相应的分身，除去照顾茵蒂克丝、去上学、新手教程和在177值班的四个分身以外，其他分身平时都是结晶状态由在177值班的【空间移动】分身管理。 闭关状态下水间月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解析超能力与魔法上，定时与分身进行一次联络确认状况，因此水间分身遇到的魔法问题没法第一时间向本体询问。 “一个月太长了。”新手教程有些不满：“告诉他把时间尽可能再缩短几天，不然迟早发生一些我们这些分身镇不住的大事。” “我知道了。”水间分身点点头，通过‘水间网络’给本体留言，关于一方通行被袭击的事件、新手教程把未元物质打了的事，还有新手教程的话。 第一四六章 人海战术 “嚯嚯嚯，你还真是不老实啊。”水间分身无语的看着一方通行，后悔去第五学区的时候为什么不在医院留一个分身看着点这小子。 就在他和警备员离开后不久，这货在太平间又和去而复返的袭击者打了起来，搞得自己伤上加伤不说，还把医院太平间弄塌了…… 比较要命的是，袭击者撤离之前还顺手绑走了一个普通学生做人质。 和一方通行一起被数落的，还有一个金发少女，但水间分身的视线，主要集中在少女的身后。 水间分身的头往右探，少女就往左移动身体遮挡他的视线，水间分身把头挪向左边，少女又跑到右边挡住他。 可是没啥用，毕竟被少女挡住的‘人’比少女要高一些，她的身体根本挡不住。 “我说……这位是死者吧？”被金发少女挡住的，分明是之前见过的，人皮挟美的尸体，只不过这具尸体现在睁着眼睛穿着衣服，好端端的站在金发少女的身后，好像一个活人一般。 “这么说你就是死灵术士咯？”水间分身眯起眼睛：“身为魔法师进入学园都市，是从正规途径进来的吗？” 少女躲闪的目光很好的回答了问题。 “很好。”水间分身点点头，手上多了一对手铐在手指上转啊转：“违规入境、偷盗、侮辱尸体，现在把尸体上的低位灵格解除掉，然后把你知道的事情说清楚，不然就按章程办事了……” 说着水间分身凑近了金发少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知道，驱逐或监禁是对普通人来说的处理章程，对于魔法师来说，反而不需要遵守那么多规则……” “呜……”少女几乎要被水间分身吓哭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方通行。 然而一方通行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看向了其他方向，事不关己。 “祸斗，关闭。”从心的少女这样吩咐道，身后的人皮挟美闭上眼睛躺在了地上，少女进行一番操作取出了一个光团。 此时一方通行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因为魔法的表现确实与他理解中的超能力有所不同。 金发少女、死灵术士、埃斯特·罗森塔尔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的来历，还有事件的起末。 因为某只纸鸽子懒得水字数，去掉对水间分身没有意义的信息简单来说，有一伙人利用了从她这里骗取的死灵魔法做坏事，她想要阻止。 骗取死灵魔法的人就是伪装成警备员袭击一方通行的人，他们想要偷取最后之作所以惹上了一方通行。 至于更具体的来历，埃斯特·罗森塔尔也不知道，目前只知道他们叫做da，至于骗取她的死灵魔法的人，叫做菱形干比谷。 水间分身能察觉到，这里面有撒谎的成分，但似乎是对他并不重要的小事。 在叫人搬回人皮挟美的尸体前，水间月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尸体，回忆了一下黄泉川老师说过的话。 手指划过人皮挟美的小臂，水间月露出疑惑的神色。 他的老本行是刑警不是法医，对尸检有了解但离精通还差得远。 但是他记得，过去处理过一个案子，死者就是溺死的，当时法医说过，因为死前受冷水刺激，死者皮肤表面有明显的鸡皮疙瘩。 同样是跳河自杀死亡的人皮挟美，皮肤光滑的很。 以水间月的半吊子功底根本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尸体鸡皮疙瘩会随尸僵一起消失或者因为防腐处理而消失，但一根刺还是在水间分身心里记上了，死者的死因也许没那么简单。 掏出手机，用白色风纪委员的权限查了一下da的资料，意料之中没有收获。 换成用暗部的情报网，倒是找到了一个da。 da是从警备员中的一个互助组织演化来了的，实际上成员中包含了很多已经失去了警备员资格的人，情报中的评价是思想和行动都很偏激。 某种意义上da也算是暗部组织的一种——学园都市高层的武力执行工具，但是da本身并不知道其他暗部组织的存在，也就说还是比较差劲的那种小组织，连自己的信息在暗部情报网络上写的干干净净也不知道。 水间分身在暗部的情报网上找了份da的大小基地分部图，打算从最近的开始挨个访问一下，从所见所闻来决定对da的处理意见——毕竟背后还有学园都市的某个高层的支持，直接开战虽然不怂，但终归是个麻烦，尤其是本体闭关的时期。 正准备动身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御坂妹妹正站在病房门前，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是御坂10045号。 心里顿生一种预感，水间分身走出病房，用眼神示意御坂妹妹有事说事。 御坂妹妹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为了防止最后之作担心，这件事没有通过御坂网络告知：被袭击者掳走作为人质的‘一般学生’，是御坂10046号。到现在位置10046号没有在网络中汇报自己的位置，也许出于昏迷情况。当时袭击者要撞倒一名病人，御坂10046号出手阻拦才被袭击者注意到。”可能是怕水间月责怪10046不注意，10045替她解释了一句。 水间分身点点头，心想da的目标既然是最后之作，那多半也知道御坂妹妹的存在，10046被掳走未必是巧合。 “那家伙不在还真麻烦啊……”水间分身自由自在嘀咕道，说的是新手教程。 如果不是新手教程带着幻想刻录不知跑哪浪了的话，现在可以用【幻想定标】来确认御坂10046号的位置，而且【缺陷电力】也在那家伙身上。 所以计划没有变化快，刚才还打算看碟下菜的水间分身，现在改成直接把da掀翻了。 变化更快的，是暗部情报网络传出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da大祸临头，da背后的那位支持者，已经放弃了对da的支持。 这下水间分身连基本的顾忌都没有了。 ———————————————————— “都准备好了吗？……好，十秒钟后开始突袭。”da基地外面，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备员正在准备突袭。 医院事件发生之后，原本隐藏在警备员中的da，突然一下子就暴露在多数警备员的视线之中，一群本因为胡乱击毙歹徒、误伤群众被关押或被停职的家伙重新浮出水面。 因此，警备员们立刻组织了攻击行动，拯救人质并肃清da，为此请来了知名的人质救援专家fuze担任指导。 黄泉川老师也在其中，她调整了一下衣领，准备带上头盔。 忽然，她听到细微的‘扑通’一声，好像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为了听得更仔细一些，黄泉川老师暂缓了头盔的佩戴，因为带上头盔之后只能听到无线电的声音了。 ‘扑通！扑通！’又是两声。 黄泉川老师疑惑的回过头，但是身后只有戴着头盔看不见表情的同伴。 她迟疑了一下，是否要询问那些已经戴着头盔的同伴有无发现异常，然而她看到眼前的同伴突然倒下了，紧接着她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最后她隐约觉得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学生，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认出来就失去了意识。 凄厉的警报声在da的基地里响起。 水间分身快步从da基地的走廊上走过。在他的身后，警备员打扮的da成员或者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或者被钢钎钉在墙上生死不知。 一支五十人的武装小队迎了上来，领队认出了他的脸：“幻想潮生！你为什么来这里？”【幻想潮生】是水间月作为第八位lv5的代号。 “既然知道她们的存在的话，应该清楚，现在她们是我的‘财产’吧？”水间分身说的是御坂妹妹，被da带走的御坂10046号成了水间分身打上门来冠冕堂皇的理由：“动了我的东西，我不该讨回来吗？” “幻想潮生！你也要阻止正义的我们吗？”da的小队长对水间分身喊道。 水间分身轻轻的笑了一声：“正义？这个字眼我都陌生的快要不认识了。不过，虽然没有那个脸皮自称正义的人，但是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正义执行，就让我们看谁才是正义吧？” 在这个时代就连三岁小孩都开始明白了，正义是属于胜利者书写的溢美词。 “我们代表正义！我们是正义的实行！通往正义的道路，摧毁一切阻拦都在所不惜！”小队长嘶吼道。 水间分身切了一声，他这才明白，他在一个被愚蠢思想洗脑的傻子身上浪费了太多口水。 右手在腰包上轻轻一拍，水间分身道：“速战速决吧，‘我们’。” 在对面da小队惊骇的目光中，前方的空间里已经站满了幻想潮生。 不需要谁发令，大量的水间分身朝对面涌了过去。 “开枪！”小队长的嘶吼带着绝望。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人群最前方的水间分身，有的用念动力开启屏障，有的将皮肤表面金属化硬抗子弹，各自为身后的水间分身提供保护。 拉近到足够的距离，有些水间分身停下了脚步，制造了火球、空气炮、水箭冰枪等等纷乱的攻击朝对面a了过去。 诚然，水间月对各项能力都没有足够的学习，大部分都只能使用一些平a操作，但是分身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来自统一意志和思维连接所产生的默契，远超对面的人数优势，一群lv2和lv3的水间分身直接碾压了对面的小队继续向前冲去，后面则是作为备有部队优哉游哉跟着的一群lv4。 至于几个lv5的分身，根本就没有掏出来，总是要留些手段作为底牌的。 分身大军持续推进，期间遇到了匆忙集结的da主力部队，巨大的战争机械还有看起来有魔法气息的战斗傀儡，在lv4们也加入战斗之后这些很快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装载感知类能力的水间分身，很快找到了御坂10046号。 御坂妹妹被装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手提袋内，看起来就好像要被送去某个制药公司当干员一样，手提袋被一个少女拎在手中。 出现在眼前的一共四个少女，而且还是熟人。 “是熟人啊，好久不见了。”出现在水间分身们眼前的是曾经见过见面的一个暗部组织，水间月初次被亚雷斯塔注意到之后，就是在和她们打了一架之后，加入了风纪委员并着手一些暗部的工作。 【鸟瞰掌握】、【纸张控制】、【摩擦改变】、【液体控比】。 加入暗部之后水间月也查了一下她们的信息，组织名为尸喰部队。 “幻……幻想潮生……”尸喰部队的少女们也认出了那是水间月，而且也知道这个人是第八位lv5幻想潮生。 而且要命的是面前不是一个幻想潮生，而是上百个，全都用一样笑吟吟的表情看着她们，看起来十分鬼畜。 水间分身（们）很快判断，尸喰部队应该和da不是一伙的，但也不太可能好心到来救御坂10046号，也许是接受了相关委托所要出现在这里，但是这个委托和御坂妹妹有关就不好了。 “乖。把那个包给我。”水间分身·空间移动走上前，伸出一只手索要到，笑眯眯的眼神中似乎还有“别要钱不要命啊孩子。”这样的潜台词。 “呜……”在赤果果的威胁下，尸喰部队中胆子最小的，被称为药师的少女连腿都在发抖。 清从纳尔的手中接过黑色手提袋放在地上，似乎是对水间月的小小反击，她将手提袋与地面之前的摩擦改变到零，然后狠狠的一推，接着拉着同伴们立刻向反方向离开。 轻而易举的停下手提袋，一个水间分身从里面抱出了御坂妹妹。 水间分身·心理掌控走上前，先用物质读心确认被俘虏之后她没有被注射什么药物或受到伤害，然后再将她唤醒。 御坂10046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水间分身抱着，居然脸红了。 第一时间灵活的跳了下来，御坂10046号从御坂网络中同步讯息，立刻对水间分身鞠躬致谢：“给您添麻烦了，欧尼sama。” “不是你的错。”最近的一个水间分身摆摆手：“安装【原子崩坏】的分身会陪你一起回医院，我们还要去找一个人算账。” “菱形光比谷，试图结合魔法和超能力吗？那你很勇哦。” 第一四七章 菱形干比谷 埃斯特·罗森塔尔，小心翼翼的躲在电线杆后面，看着街道对面，圣音普通高中的大门。 “菱形光比谷……菱形蛭魅。”埃斯特·罗森塔尔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打算潜入这所学校找什么人。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埃斯特·罗森塔尔顿时一僵，机械般的一格一格回头。 水间分身正和善的看着她：“不是叫你在医院等着吗？还真是不老实啊。” “咦呀——！”埃斯特·罗森塔尔发出可爱的尖叫声，因为站在她身后的水间月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对……对不起!但是我有必须进去的理由。”埃斯特·罗森塔尔见偷跑不成，终于决定坦白此前她撒谎的部分。 事实上，死灵魔法被盗窃这种事并未发生，而这点也没出水间分身所料，在所有学生都接受了能力开发的情况下有人能学会魔法那才是怪事。 数月前，埃斯特·罗森塔尔接受了菱形光比谷的邀请，参与了他的实验项目并提供死灵魔法的支持，期间与菱形光比谷的妹妹，菱形蛭魅成为了好朋友。 袭击一方通行的、装有人皮挟美尸体的巨大机械就是菱形干比谷的研究成果。 一个月前，突然发生了实验意外，菱形蛭魅死掉了。 半吊子的死灵魔法师想要用魔法复活菱形蛭魅，模仿着家传魔法囫囵操作，并没能复活菱形蛭魅，反而让名为‘梼杌’的邪灵，占据了菱形蛭魅的身体。（梼杌，音同桃物，与混沌、饕餮、穷奇并称四凶） 邪灵梼杌伪装成菱形蛭魅复活，迷惑了本来就是妹控的菱形干比谷，唆使菱形干比谷驱逐了埃斯特·罗森塔尔，以及与da合作，夺取最后之作等事情，目的则是将梼杌进化成完美魔像。 而埃斯特·罗森塔尔现在的目的，就是阻止梼杌的计划，重新封印梼杌弥补自己的过失。 “所以，我必须去！只有我的魔法可以封印梼杌！”埃斯特·罗森塔尔阐述了自己的理由，认真的对着水间月说道。 “就算抛去你说的恶灵梼杌的影响，这位菱形干比谷未经上报批准就进行的研究也触犯了包括遗体盗取、侮辱等相关法律。”离她最近的一个水间分身出于恶趣味，故意说道：“至于封印恶灵？不需要封印啊，直接摧毁就可以了。” 埃斯特·罗森塔尔的脸色瞬间惨白。 “好啦，那就带你一起去吧。”另一个水间分身则唱起红脸：“不过告诉你一件事，你在这里偷偷打量圣音高中校门的模样，多半早就被那位菱形看见了。”说着，水间分身指了指校门口正上方，有两个全角度的监控摄像头。 根据他的调查和埃斯特·罗森塔尔的说明，菱形干比谷身为这所高中的学生，占领了这所学校一整栋实验楼作为自己的研究所兼基地，水间分身相信对方不可能不连接校园内的监控录像。甚至那两个摄像头就是对方自行安装的。 来自学园都市之外埃斯特·罗森塔尔对学园都市内的科技不够了解，并没有认出那两个是监控摄像头，实际上对方早就看到躲在街道对面的她，正优哉游哉的部署防御措施来等着埃斯特·罗森塔尔自投罗网吧。 不过水间分身在接近之前，就由其中掌控光学能力分身，对监控摄像头进行了遮挡，监控摄像的画面里并不会出现一群水间分身，只有埃斯特·罗森塔尔一个人在对面等待混入学校的时机。 而水间分身之所以在这里陪着埃斯特·罗森塔尔聊天，也是在等待着菱形干比谷完成他的布置，因为只有穷尽一切布置，对方才会安安稳稳的躲在自己的老巢里不会想着逃跑。 吱——！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圣音普通高中突然拉起警报，广播称进行地震演习，演习结束后所有学生提前放学。 不想上学是全世界学生的共识，理解了广播之后学生们争前恐后的往校门外跑去。 准备已经结束，所有对埃斯特·罗森塔尔发出了战斗的邀请吗？清空学校里的学生来准备战斗场地？水间分身默默想着。 “轰隆！”一台巨大的机械突然从学校深处跳了出来，站在圣音高中最靠外的教学楼顶上，教学楼因为突然承受了设计外的重量，大片大片的玻璃落了下来，下面则是惊恐尖叫、惊慌失措的学生们。 水间分身高看菱形干比谷了，他的目的是用这些学生来制造混乱，而不考虑误伤他人的问题。 二百多个水间分身，至少一半以上同时发出了‘切’的声音。 大量的纸张飞起结成屏障笼罩在人群的头顶，挡住了落下的玻璃碎片，慌乱的人群忽然冷静下来，每个人的眼里都有金色的星星在闪烁。 还有两个身影直接朝巨大机械飞了上去。 战斗机械上必然有连接了实验室那一端的摄像头，水间分身的存在已经被对方看见了。 这台机械与第一次袭击一方通行时出现的机械很相似，保守估计也许能产生大能力者等级的现象，因此水间分身·空间移动和水间分身·念动力冲了上去。 一堵无形的墙壁笼罩了两个分身的面前。 “是念动力。”持有念动力的分身立刻识别出是与自己同类的能力挡住了两人，而交流则是在灵魂网络中完成的。 水间分身·念动力判断了透明屏障的形状厚度和范围，水间分身·空间移动立刻出现带着两人出现在屏障之后。水间分身·念动力则压缩念动力在脚上，踩着身后由敌人产生的屏障，拉着水间分身·空间移动向巨大机械突进。 分身的大脑是根据才人工坊的研究模型仿造的，并不具备水间月本体那种超出常人数倍的计算力，虽然能力强度相同，但是演算速度差了很多，比如持有空间移动的分身，两次使用能力间有长达三秒的重新计算。 巨大机械体立刻重新使用能力，念动力好像锤子一样撞了上去。 空间移动处于冷却中，水间分身也用念动力回击，并且得到了答案。 “比我硬，锤不动。”持有念动力的水间分身在灵魂网络中说道，他的能力值已经在大能力者中属于顶点强度，和这机器比还是弱了一些。 很快一套战斗流程出现在水间分身们的计算中，由水间分身·念动力援护，水间分身空间移动利用能力切割巨大机械——通过将物体移动到与目标重叠的坐标可以有效进行切割效果，但是机械太过巨大，很难准确找到要害零件，这个办法的时间太长。 所以另一个水间分身动了，只是轻轻踏步就从地面飞上楼顶，手指一碰就打破了前面的念动力屏障。 水间分身·一方通行！ 虽然只具备了水间月本体闭关之前从御坂网络中截取的寥寥几条公式，只能发挥一些简单的运作方式，但使用一下单纯的暴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随着水间分身·一方通行的出动，原本待命的数十个水间分身也一起行动，从圣音高中的大门冲了进去。 转眼间埃斯特·罗森塔尔身边只留下一个水间分身，一脸不爽，手里捏扯着一块白色的胶质物体。 “那个……你、您不去吗？”埃斯特·罗森塔尔小心翼翼的问那个臭着脸的水间分身。 “我的任务是看着你不要乱动，把敌人控制住之后再由你处理梼杌，如果有人来袭击的话负责求援……”臭着脸的水间分身是被新手教程刚刚制作出来的【未元物质】，因此一条公式都没有，现在正在自己摸索的过程中。在这样的战场上等于毫无战斗力，所以负责看管埃斯特·罗森塔尔。 另一边使用【一方通行】的水间分身却遇到一点小麻烦，那台巨大机械使用念动力的方式相当精妙，单纯使用蛮横的战斗方式居然有些被克制的意思。 实验室里，菱形干比谷叼着棒棒糖，手里拿着一个手柄，看着荧屏中的画面：“虽然是留给那位一方通行准备的，不过先拿这位幻想潮生试一试也不错。” 因为明白自己的计划是在挑衅一方通行，所以一开始就做好了破解一方通行能力的准备吗？水间分身也想明白了这件事。 “喂？搞不定吗？”水间分身·空间移动有些奇怪的看着水间分身·一方通行。 水间分身·一方通行好像有些生气：“猫戏耗子而已——加大力度不就行了？！” 轰隆！原本和水间分身·一方通行打了个五五开的巨大机械瞬间变成废铁，好像之前只是水间分身在故意留手玩游戏一样。 “啊啊啊……穷奇挂了，再上饕餮！”实验室里的菱形干比谷气的哇哇叫，操作了几下又从基地里捞出了一台机械。 算上被一方通行砸烂的混沌，他手中的三台能用的机械只剩下这一台了。 至于准备冠以梼杌之名的最强机械，因为搞不到调整的关键最后之作，目前启动还不能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 而且……“人也太多了吧，这个幻想潮生。”菱形干比谷看着屏幕抱怨着，哪怕使用穷奇或饕餮，也只能拖住最开始跳出来的那三个，正在从学校里穿行的那二百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却没什么好办法了，菱形干比谷已经把基地里准备的所有战斗机械犬唤醒，等到那些分身进入基地的时候可以拖一拖时间，而那个时候他就必须从密道跑掉了。 “看着吧蛭魅，我们会好好耍一耍这个幻想潮生的！”菱形干比谷自信的对着身边的少女说道，直到现在他还以为那是自己死而复活的妹妹，而不知道那只是一个恶灵。 “只要是蛭魅你的愿望，我都会为你完成的。”菱形干比谷高兴的说道，操作着机械饕餮朝最开始那三个水间分身攻击。 饕餮上装有一台火神机关铳，在饕餮出现的同时吐出火舌，子弹像雨点一样朝水间分身·一方通行打来。 这种行为无疑是挑衅，水间分身·一方通行也一步跃空朝饕餮飞去，而子弹无论是否打在他身上，都原路飞了回去，在饕餮的防弹装甲上留下一个个白点。 见机枪无效，饕餮还发射了一枚飞弹，从水间分身的旁边歪歪斜斜的擦了过去，没有命中也没有修正方向，歪歪扭扭的继续向前飞。 水间分身·一方通行不屑的嗤笑着，已经贴近了饕餮的身边，只要把手放上去，就能把饕餮变成和混沌、穷奇一样的垃圾。 突然，饕餮从水间分身的眼前消失，出现在了原本那枚没有命中的飞弹的位子上，而水间分身掌下则躺着一枚飞弹，而且当场爆炸。 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能力有限的水间分身·一方通行还是被搞得灰头土脸。 是空间类的能力，让饕餮和飞弹交换了位置。 在超能力中有一个规律，有一定限制的能力表现出来的强度通常高于泛用性的能力，比如纸张控制同是念力系，表现出来的强度要高于同级别的普通念动力。 同样的，这台机械所使用的空间类能力大概只能和指定的飞弹交换位置。 “该死的……空间能力……”水间分身一脚踩碎地面，一块石头在矢量操作的控制下飞进他的手里，如果那个破机械再搞一次那样的花样，就两个目标一起攻击。 “轰！”饕餮又一次发射了飞弹，但是这一次飞弹数量却同时有十多枚。 以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时的表现为参考，如果是真正的一方通行大概可以把这些飞弹同时摧毁，但是公式不全、计算力有限的水间分身可做不到。 另一边水间分身·空间移动也皱起了眉头：“不行，体积太大了没法演算。” 同为空间能力者，理论上他可以通过对空间的读取来演算饕餮的落点，但是计算力有限，同时饕餮的体积太过庞大，无法演算。 “喂，那边。”水间分身·念动力指了指原本是废墟的穷奇，那台机械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 管道和线缆在断裂处飞扬再连接，是小型模块化技术，即使大量损坏也能控制未损坏的部分进行填补修复。 如果不是饕餮挑出来吸引了注意的话，原本打碎穷奇之后三个水间分身会挖出它的核心，找到里面和人皮挟美一样的尸体的。 “给我参数啊！”水间分身·一方通行似乎有些暴躁的扭过头对水间分身·空间移动喊道，不是通过灵魂网络而是大声呼喊。 水间分身·空间移动愣了一下，才反应来他要的是演算空间的参数。 饕餮放出的十多枚飞弹看起来无目的的乱飞，实则有一个飞到了另外二百多个水间分身的头顶上。 冒着被秒杀的风险了解一下这二百多个水间分身的实力，而且多少拖住一秒钟，另一边已经修复大半的穷奇也能再拖延那三个强力分身一次。菱形干比谷已经穷尽思考在谋划了。 他的宝贝妹妹蛭魅，突然挤到他的身边看了看，看到一块监控屏幕的影像后脸色巨变，转身欲走。 菱形干比谷控制饕餮使用了空间转移。 与飞弹替换位置的并非是做好了战斗准备的饕餮机械，而是一团不规则的废铁零件，比此前的穷奇破碎的更加的彻底。 水间月在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期间研究过一方通行的能力，发现空间能力者绝对不能在一方通行周围使用能力，因为一方通行的能力作用，使周围的空间场不断受到破坏，除非演算的时候可以不断的同步演算被破坏后的空间，否者就好像在皱巴巴的白纸上画一条直线，只能得到断裂弯折的一大堆线段一样，被空间传送的物体会直接断裂重接。 因为饕餮的落点就在水间分身的大部队旁边，离得最近的那个分身立刻跳上去把里面的能力者尸体挖了出来，免得那个机械再爬起来。 水间分身·一方通行手中省下来的石块，甩手打碎了刚爬起来的穷奇，然后水间分身则移动了位置躲避那些飞弹的爆炸。 很快穷奇也被肢解，挖出了能力者尸体，这两台机械的作用是将其中能力者尸体生前的能力放大使用，没有了能力者，就算爬起来了也是两台铁憨憨。 而实验室里的菱形干比谷此时并没有在意两台重要的研究成果就这么没了，而是呆呆的看着另一块屏幕，刚才菱形蛭魅就是看了这块屏幕扭头就走的。 屏幕显示的是学校后墙的监控，有两个水间分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因为没有进入警戒范围所以没有触发警报。 而屏幕上的水间分身，其中一个正在对着这里比大拇指？ 这是在夸奖？菱形干比谷不信，因为那个水间分身的另一只手，有一个电光已经溢出的光球。 “开业大酬宾·最高蓄力极限电磁炮·豪华重置版！”正好是菱形干比谷察觉到他的一瞬间，水间分身丢出了手里的光球，方向正好是实验室的位置。 这两个分身，装载的是超电磁炮和一个感知类能力，在一开始，水间分身找到埃斯特·罗森塔尔聊天的时候，就绕到了圣音高中后面，一个锁定菱形干比谷的位置，一个积蓄电力暴力破墙。 菱形干比谷也把这一点意识到了大半：与穷奇和饕餮缠斗只是佯攻，二百多个分身也是把自己注意力牢牢锁定的手段而已，在这里还在盘算着这些大军什么时候会接近自己的时候，埋下的暗子已经掀了自己的天花板。 这并非是什么高明的战术，而是强者的恶趣味，对方那些强力的分身，无论是哪个都只需要费一些功夫就能突破封锁找到自己，却用这种虚实的手段与自己做游戏……菱形干比谷这才明白到底是谁耍了谁。 橘红色的光柱摧毁了这间实验室的上半部分，菱形干比谷久违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瘫倒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早该在蛭魅转身、不，在更早的时候就跑掉才行，现有的研究成果用来对付lv5那种怪物还是太早了。 慢着，蛭魅呢？菱形干比谷一下子跳了起来，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已经踏进实验室的水间分身，随后转身，看见菱形蛭魅正在实验室的另一侧，坐在一个设备里，正把一根管子接在自己身上。 “不行啊！住手啊蛭魅！”菱形干比谷居然惨叫起来。 蛭魅，或者说梼杌，在看到水间月和埃斯特·罗森塔尔站在一起的时候，就猜到这个人上来毁灭自己的，所以在菱形体现出不敌之后，毫不犹豫决定了独自求生，方案则是放手一搏启动机械‘梼杌’。 机械‘梼杌’和已经被摧毁的另外三台机械是一样的东西，菱形干比谷的研究成果，超能力兵器‘棺材’。但‘梼杌’是为了菱形蛭魅定制，足以将菱形蛭魅升上绝对能力者的程度。 但是到了绝对能力者的高度，并不只有能力强度，还有另外的东西需要承受。而这样东西菱形蛭魅、或者说恶灵梼杌无法承受，水间月也尝试过但无法承受，根据研究学园都市唯一有机会承受下来的只有一方通行。 恶灵梼杌可以从魔法的角度解决这个问题，而需要的东西为大量的‘死亡经验’，因此才有菱形干比谷绑架御坂妹妹，想要获得其‘一万零三十一次的死亡’。 计划被水间分身破坏，而且现在已经被前后夹击跑不掉了，梼杌只好拼命一搏，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直接连接‘棺材’，获得绝对能力者的力量逃出去。 “砰！”一道电光闪过，蛭魅身下的设备化为了碎片，作为水间月最常用的一个能力，装载超电磁炮的分身目前是分身中战力最强的。 菱形干比谷、菱形蛭魅很快就领取了专属的腕部首饰，五花大绑丢在角落里，接到通知的水间分身·未元物质带着埃斯特·罗森塔尔上来处理梼杌，而水间分身·超电磁炮则责无旁贷的走到电脑前，检查其菱形干比谷所有的研究成果。 ‘啧啧……你们来看看这个，困扰了本体的那个问题居然就是这么无聊的理由。’水间分身·超电磁炮突然有了大发现，说着让大家来看看，实际上直接把有用的资料从灵魂网络中发布。 经过菱形干比谷通过切割能力者身体的非人道实验方式来进行‘超能力寄托在那里’的研究时，意外发现了一个人的能力强度会和他的‘体积’成正比——切下手脚之后放出的能力强度会减弱。 于是有了他的研究成果‘棺材’的诞生，与药物欺骗死者的大脑，让大脑认为机械‘棺材’也是躯体的一部分，大幅度增加体型来增幅能力强度。 混沌装有lv2的人皮挟美时，释放了lv4的程度。 穷奇装有lv3念力使，释放了非常接近lv5的战力。 饕餮装有一个lv3的空间能力者，原本只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一个毛绒玩偶交换位置。 而水间月曾经面临过类似的疑惑。 过去他复制能力，在他的手中表现出来的大多比能力的原主人能力强度要高，典型受害者就是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 但是从土御门元春身上复制的【肉体再生】，却发挥出了比土御门自己的能力要弱的效果，这点着实困扰了水间月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谁也想不到，居然是体型这么蛋疼的理由……再想起土御门元春一米八的块头，还有健壮的肌肉，水间分身替本体一阵蛋疼。 话说这样一来火魔法师史提尔身高两米，说不定是个适合做能力者的人——不过那家伙太瘦弱了。 “好了，这件事让本体思考去吧。”水间分身·空间移动拍了拍腰包，示意其他分身该归位了。 没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反水剧情，二百多道流光化成晶体进入他的腰包中。 但是水间分身的表情却有些严肃，有些事情只有当其他同伴都化为晶体之后才进行思考。 从这次行动中可以看出，各个分身、包括自己，对比本体的性格都略有不同。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这点从水间月本体制造分身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但是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发生了非常明显的改变——很有可能是受了装载超能力的影响。 这样下去，在本体出关的一个月之后，很有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意外…… 第一四八章 风暴指挥官 栅川中学。 “好奇怪啊……放假前刚刚做过体检，为什么开学后又要体检一遍。”佐天泪子站在班级队伍里小声抱怨道。 站在她旁边的初春饰利想了想说道：“也许是因为这个假期发生了很多事情吧，幻想御手、还有杂乱开放。所以需要重新检测一遍。” “我只知道你就爽啦，一下子升级到强能力者，可怜我这个无能力者还要被刺激一遍。”佐天泪子站在那里嘟囔着：“不行了！受不了这个委屈！”说着一对魔爪就朝初春的裙子伸去。 “这里决定不行啦！人太多了！”初春饰利死死摁着裙子不让她得逞。 佐天泪子只能咯吱咯吱的磨牙了。心里把水间月那个可恶的鸽子放在嘴里嚼。 说好给初春提升能力之后就给自己提升能力的呢？然后就去海边再养伤不见踪影了，每天在风纪委员办公室里只能看到一个自称是分身的家伙。 那个分身说自己只能使用一种能力，佐天泪子也不好意思主动问提升能力的事情。 “听说这次好像采用新的体检方式，有些好奇呢……”初春饰利试着转移话题。 可惜话题转移失败了：“不管是什么设备我也只能测试出无能力者来。”佐天泪子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其实关于能力的方面，佐天泪子平时看得很开的，很少会特别在意，但唯独每个学期一次的体检会让她的情绪非常低落。 队伍一点点前进，很快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同时进入体检教室，然后她们就被房间里唯一的体检项目吸引了目光。 一个学生站在房间中央，在自己的双手间产生一个火球，一个白大褂的医生打扮的男生，用戴着医务手套的左手，放在学生的头顶上。 “发火类能力73点，异能力者。下一个。”过了一秒钟，白大褂男生说道，队伍向前移动。 “……”两个少女默然无语，虽然穿着白大褂还戴着口罩，但是比较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她们熟悉的、佐天泪子刚才还在诅咒的某只鸽子。 什么新的体检方式，那根本是要复制整个学校人的能力！ 虽然速度很快，但因为只能一个一个人的测（复）试（制），因此栅川中学的体检进行了整整一天，过了放学时间才结束。 穿着白大褂的新手教程走出学校的时候，发现有人在等自己。 少女倚靠在墙边，屈起的右脚轻轻点着地面，低下头好像在看着脚尖，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从耳后倾泻下来。 这是一幅世界名画，新手教程说的。 “哟，佐天同学，在等我吗？”新手教程走过去打招呼。 佐天泪子被猛然惊醒一般抬起头，突然支吾起来：“水间学长！那个……我、我……”红色一下子爬上她的脸颊。 “哦哦我明白了。”新手教程恶趣味大起：“其实是在等初春同学吧，她今天是值日生吗？” “那……那个……” 不等佐天泪子说出话来，新手教程继续问道：“你们要一起出去玩吗？那初春同学今天不参加风纪委员活动了吧，需要我帮她请假吗？”然后看着对方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那我先走了，拜内~” “拜……不、不对！”佐天泪子傻傻的被带了节奏，然后抓狂了。 “噗……”新手教程破了功，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手指在佐天泪子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的。” 被亲昵的举动突然袭击的佐天泪子吓了一跳，蹭蹭蹭往后退了三步，小生气的看着新手教程。 “好了好了，说正事怎么样？你想要什么方向的能力？”新手教程温和的说。 佐天泪子愣住了，她没有想过这些。 一看到她的表情，新手教程就知道她没有想法，于是一点一点分析道：“一般来说以与你同类型的能力作为模板进行提升，也就是空气使能力。” “学园都市中目前已知并没有空气使的超能力者，我这里有两个大能力等级的空气使能力，【空气控制】和【氮气装甲】。”新手教程的手指在空中舞动，似乎有一个佐天泪子看不到的触控屏幕在他手边一样，一边划动一边说道：“当然，还有在幻想御手作用下出现的你自己的能力，现在的我可以对它进行调整去掉昏迷的问题。等级是强能力，暂定名为【上升气流】。” “上升气流……自己的能力……”佐天泪子陷入了纠结，过了好一会才有些迷惑的说道：“好奇怪……这时候明明应该像那些漫画里那样，选择真正属于自己的能力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但是我……”佐天泪子觉得，像漫画里一样坚持选择普通又弱小的、属于自己的能力才是正确答案，也是唯一答案；但是偏偏意识得到，自己的内心里是渴望更强更好的能力的，不由陷入了迷茫和自我否定。 “我明白、我明白。”新手教程连说了两遍，又提出了其他的方案：“其实我个人比较推荐你另一个能力。” “【风暴号角】，同样是强能力，但是目前的表现强度要弱于【上升气流】。不过【风暴号角】与一般的空气使能力有特殊的区别，就好像初春的【定温保存】与其他发火能力的区别一样，【风暴号角】的成长方向应该是气象驱动，属于概念性的能力，成长起来应该是最厉害的。”新手教程忽悠佐天泪子：“如果能成长到超能力者，可以把称号叫做【风暴指挥官】。” “【风暴指挥官】！”佐天泪子有些兴奋，差点就点头了，关键时刻却仔细思考了一下，打了退堂鼓：“我是个连能力都开发不出来的无能力者，就算有了很有潜力的能力，也没法像御坂学姐那样提升到超能力者吧……” 一听风暴指挥官要泡汤了，搞事王新手教程哪肯善罢甘休，眼睛一转就忽悠道：“佐天亲，你知道能力的瓶颈吗？” “瓶颈……？”显然佐天泪子是不知道的，毕竟这是新手教程胡编的。 “能力者开发超能力的过程中，是有瓶颈的，这和能力一样是每个人的体质决定的，必然存在的部分，而瓶颈的位置则各不相同。” “一般每个把能力开发到极限，无法进步的人，都是遇到了瓶颈。” “包括御坂在内的每个超能力者，则是瓶颈处于lv5以上的部分，所以没有遇到瓶颈就提升到了超能力者。” 新手教程非常认真的忽悠着，如果不是这具分身本身只有【缺陷电力】一个超能力，他肯定连精神类能力用上去忽悠佐天泪子：“而瓶颈之所以被叫做瓶颈，就是因为突破了这道瓶颈之后，后面的能力提升就会非常顺利。” “真的？”佐天泪子毕竟还有一些超能力相关的常识，不是很相信新手教程的话。 “当然了，现在我可是这个城市里最了解超能力的人之一了。”新手教程狡黠的忽悠着：“今天体检的时候，初春同学的能力应该比我给她提升能力的时候提升了十点左右，不就是证据吗？” “好像是哦。”佐天泪子呆呆的点点头，已经被新手教程带偏了。 “既然学长这么推荐，那就请学长给我【风暴号角】的能力吧。”佐天泪子之前平复下来的脸色又变红了……水间月给别人提升能力的方式是…… 新手教程上前一步，轻轻抚摸少女的头顶，然后凑上去，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一起，发动了【幻想镌刻】。 佐天泪子睁着眼，红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随后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一阵的昏昏沉沉，和被幻想御手影响的时候有些相似。 因为与初春进行能力提升时，只是将初春自己的能力镌刻给她不同，将与佐天泪子原本体质有差别的能力镌刻给她，需要的时间格外漫长一些。 “哇——！”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惊叫唤醒了昏昏沉沉的佐天泪子，是一个手拿扫除工具的同校女生，应该是值日生。 大概是新手教程故意的，幻想镌刻也在这个时候完成，两个人分开。 “那个……”佐天泪子担心传出什么误会，急忙走上前想要找个可以说服对方只是一个误会的理由，但是没有组织好语言，再加上刚完成镌刻还不够清晰，卡壳了。 “太刺激了！”那位同学已经这样叫着，捂着眼睛跑掉了，好像再不跑就会被杀人灭口一样。 “哇——！糗大了！”佐天泪子惨叫了一声，自怨自艾为什么没有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傻乎乎的在校门口就和男生做那种动作。 想起水间月，佐天泪子一回头，却发现原本该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也许跑得比刚才那个女生还要快一些。 第五十二章 禁书目录（六） 水间月落在了白井黑子通知他的案发地点，却发现这里一片平静，不仅没有正在闹事的痕迹，地上厚厚的灰尘甚至让人怀疑这里一年内有没有人来过。 这个位置处于第十九学区，和水间月曾经与暗部四个少女战斗过的地方很近，也很相像，都是已经废弃还没有来得及拆迁的建筑物。 因为刚刚用空间能力赶了过来，水间月还没有关闭【空间移动】，突然他察觉到周围的空间有波动，与此同时感觉到致命的危机来临。 完全跟随着直觉向后跳了一步，三根金属箭矢停留在自己所站的位置，然后掉落在地上。 “白井同学，你打算直接杀了我吗？”水间月摸了摸头上受惊吓而产生的冷汗，因为早上上条当麻捡到茵蒂克丝的事情，他几乎把白井黑子昨天晚上的恐吓电话忘在了脑后，这才想起来她的敌意…… 白井黑子出现在水间月的面前，双手指间各夹着四支金属箭矢，冰冷了看着水间月：“姐姐大人所蒙受的屈辱，我会为她讨回来的！” “首先我先确认一下，并没有发生能力者犯罪事件对吧？”水间月却问道，比起白井黑子对他的汹涌澎湃的杀意，还是会不会误事让他比较在意。 毕竟小丫头嘴上叫嚷的打打杀杀，就连小鬼头也不会当真的。 “西内！”白井黑子闪身到水间月面前近处，一脚踢向他的脖子。 水间月直接用空间移动转移走了。 身为水间月复制空间能力的原体，白井黑子轻而易举的计算出了水间月的空间落点，甩手将右手中的箭矢像飞镖一样甩向空处，直接使用空间跳跃需要等待一秒，但她可以用另一种能力的应用方式将箭矢加速。 箭矢的前方出现了水间月的身影，一道蓝色的电弧出现，金属箭矢被磁场干扰偏转了方向。 “这是！”白井黑子的怒火上升了。 “你所说的姐姐大人，应该就是这个了吧，【超电磁炮】。”水间月身上围绕着因为他刻意减弱了控制而产生的溢出电流，露出有些鬼畜的笑容。 不管怎么说，复制了【超电磁炮】这件事没什么可辩解的，毕竟这就是幻想刻录的使用方式，注定着自己只能当个恶人般的角色了，还是早点认清自己的角色才好。 “居然还敢在黑子面前使用姐姐大人的能力！”白井黑子又补充了手上的箭矢。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家伙用姐姐大人的能力战胜了姐姐大人，但白井黑子并不认为自己打不过他。 说到底姐姐大人只是拥有lv5能力的普通学生，而自己是经过风纪委员学习，更加擅长战斗的。 如果这家伙一直开着自己的空间移动的话可能还有些麻烦，但是既然使用姐姐大人的能力，就丧失了对空间变化的感知，现在去他身后，然后用箭矢把他插成刺猬！ 白井黑子突然瞪大了眼睛，额上多了一滴冷汗。 “为什么……空间在扭曲？”空间与自己的计算结果出现了不相符的结果……好在白井黑子在计算结果出来之后及时发现了不对劲，不然贸然按照结果使用能力不知道会把自己送到哪去。 白井黑子问完之后，原本只是在计算中被扭曲的空间，连肉眼所见的景象都发生了轻微的扭曲，一道道细微的电弧出现空气中。 “你要知道，电磁力可是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水间月脸上是标准的反派笑意：“我在这里笼罩了极度夸张的强磁场，打破了空间中基本力的平衡之后，空间就产生了扭曲……建议你最好别乱动，你的位置我没有覆盖磁场，如果乱动的话被磁场影响对身体有什么损害我可不知道哟。” “我有事先走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吧，虽然是第一次用这个，但是据我估算，在滞回作用下，二十分钟后这里的空间就会恢复正常。”水间月笑道，挥手告别。 当然这里的强磁场也会对他产生影响，但是只要更改一个代表空间属性的常系数就可以在这里使用空间能力了，而白井黑子的空间能力最大距离是815米，他的最大距离随着能力的熟练缓慢增长但现在已经超过百米，所以他释放了一个半径百米的巨大的磁场，然后自己用空间跳跃到了磁场的外围，而白井黑子即使找到了那个受磁场影响的常系数，能力强度也决定了她跳不出去。 “真是的，居然被骗到这里白跑一趟，不知道这几分钟当麻那边会不会出事……应该不会吧……”喝了一罐甜咖啡补充糖分，水间月准备掏出手机给当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们的位置，却发现手机开不开机了。 “难道是……”水间月拍了拍脑袋，准是自己使用【超电磁炮】的时候乱来，误伤了自己的手机……听起来好像蠢爆了。 “那就先回到原来的位置吧……”水间月叹了口气，消失在空气之中。 通过【空间移动】赶路走到一半，水间月突然站在了原地，想了一想，换了一个方向步行走去。 “先去超市买两罐咖啡吧，万一又和谁打起来，糖分不太够了。”一边这样自言自语，水间月往嘴里送了一块冰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某个甜食控。 “顺便买点菜的，晚上估计要连那孩子的饭一起做。”水间月又想到，突然又停下了脚步：“不对啊，现在要紧的当麻那边有没有情况……唉，都怪电话不好使了。” 刚走了几步，水间月又换了方向：“反正早晚都要买个新电话，现在赶快买了然后当麻当个电话问问吧……” 行至半路，水间月又一次停下了脚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绝对出问题了……’水间月自信自己平时绝对不是不知道重点的人，更不可能像这样犹犹豫豫反反复复。 ‘【念动力】’水间月开启了有段时间没有使用过的念力能力，缠绕在自己的腿上，自从掌握了空间移动，这种加速移动的方式就被自己取代了。 ‘【幻想杀手】’水间月开启了上条当麻右手的能力，作为被幻想刻录认定为魔法侧的能力，使用幻想杀手会缓慢献祭右手的一切组织，十秒钟会在皮肤看见可见裂痕，一分钟会产生明显痛感，持续五分钟会让右手丧失运动能力，如果一直维持一个小时的话，整个右手都会消失的。 所以时间有限，水间月作了一个起跑的姿势，在念动力的帮助下以不输给汽车的速度狂奔，而开启了幻想杀手的右手放在身前，因为没时间解析是什么让自己摇摆不定了，干脆用幻想杀手一股脑全部破解算了。 果然，开启了幻想杀手之后自己没有了想要改变方向去其他地方的想法，而且现在的街道上甚至商铺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个水桶样的清洁机器人正在工作，水间月可以肯定本来该在这里的人因为受到和自己一样的影响而离开了这里。 一分钟后，右手已经感觉到好像被插了一刀的痛楚，水间月站在了和上条当麻分别的位置，果然已经不见当麻和小修女的人影。 “还好准备了应急预案。”水间月叹了口气庆幸道，关闭了【念动力】开启了【纸张控制】，这是来自一个暗部少女能力的，和【念动力】同为念力系，可以操控被事先做好标记的纸张，比如水间月腰包里的一摞便签纸。 “找到了，跑得够远的了……”水间月锁定的是放在茵蒂克丝兜里的那个千纸鹤，作为被标记过的纸张，可以在很远的地方感知到，是他现在可用的最远的感知手段。 看了一眼已经洇出血迹的右手，水间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用念动力拔足狂奔。 有时间应该早点把【摩擦控制】解读了，零摩擦无限加速的方式虽然停下来是个麻烦，但是用来赶路确实是一个好东西。 终于，水间月看到了三个人影。 还有血。 第一四九章 某偶像的一方通行 医院，水间分身坐在一方通行的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最后之作帮一方通行换电池。 一旦离了脖子上的项圈，一方通行就连基本的运动神经都失去了掌控。 “我来是之前和你提过的，新的绝对能力者进化方式。”等一方通行换上了电池，水间分身开口说道。 “说吧。”一方大爷平淡的吩咐道。 “……”水间分身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有些复杂，你知道aim扩散力场吧？” “知道。” “aim扩散力场，作为能力者无自觉散发的能量，看似微弱，实际上因为量变引起了质变，总体上具有巨大的能量，曾经的一些事件证明，这些能量会因为受能力者的思维影响产生聚集作用。”水间分身一边说，一边拿出与幻想猛兽事件有关的资料的递给一方通行。 实际上风斩冰华作为人为培育的成熟个体，比幻想猛兽这种意外怀孕产物更具说服力，但是虚数学区的事情要保密，所以只能给一方通行看看幻想猛兽。 “难道你要说，想要把我变成这种东西吗？”一方通行看着资料上那个畸形胎一样的幻想猛兽，不屑的问道。 最后之作也凑上来：“哇！丑死了。这东西比御坂御坂丑了一千倍……不对！是御坂御坂比这东西可爱一千倍！唔……好像也不对。御坂御坂绝望的发现不应该把自己和这个东西进行比较！” “当然不会变成这个，这个是在没有内核的情况下，aim立场被胡乱凝聚在一起的结果。”水间分身摆摆手：“当然，实验方式确实是将aim扩散力场的能力，集中在你的身上，一点点的被你吸收、融合提升你的能力。” “为什么找我？”一方通行反而问道：“为什么要找我这个废人、去找其他lv5，或者你自己进行试验不好吗？你不是比我更强吗？” 水间分身摇摇头：“与原本的试验会选择你为对象的理由相同，你是在树状图统计者的计算中，唯一有天赋可以晋升绝对能力者的人；实力强大与否不等于天赋也同样更强，至少我也没有晋升lv6的资质，已经用试验证明过了。” “哼，杂鱼。”躺在床上的残疾大爷得意了。 水间分身不管他：“另外你不需要在意你现在的缺陷、根据对绝对能力者的研究，在绝对能力者状态下，使用能力并不需要计算，你现在的缺陷某种意义上也成了更容易晋升的优势。” “不需要计算……”一方通行摸了摸脖子上的电击，心动了。如果他可以不依靠复杂计算就能使用能力，就能用能力帮助自己完成日程行动，不仅可以摆脱掉这个项圈，还能更好的保护最后之作。 “那么，具体要怎么做？才能把这种能量集中起来？”一方通行问道。 因为一般对aim扩散力场只能用精密仪器进行检测，即便是超能力者也对aim扩散力场几乎没有感知，所以就算是一方通行也做不到‘操控aim扩散力场的矢量’这种事。 “刚才说过，aim扩散力场会受能力者的潜意识影响，换句话你需要被大量大量的能力者关注着，而且是发自内心对你的喜爱，让他们有想要支撑你、把力量交给你的想法。”水间分身讲解道。 一方通行的眉毛一下子就拧了起来，意识到这不太对劲。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你需要出道成为偶像啊！而且是人气明星！”水间分身最后说道：“没错，这不是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是绝对偶像进化实验啊！斯巴拉西！” “滚呐！”一方通行翻脸了。 “本大爷可是恶党啊！杀了上万个人的恶党！你让我用这双沾满了血的脏手拿着麦克风去唱歌！开什么玩笑！我一方通行就算被人杀死，从病床上掉下去摔死，也不可能去唱歌！” “你算个锤子的恶党。”水间分身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旋转，从非常的不正经变成了非常正经：“不过是个孩子，以为自己经历的多了，见过的多了就不是孩子了？你不过是觉得这样很酷而已。” “自称恶党、以恶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以此作为对自己的过去的惩罚？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伟大？很感人？”水间分身盯着一方通行的眼睛，用审问一般的语气对他说：“我见过恶人，见过所谓的恶党，跟那些纯粹到令人作呕的邪恶比起来，你可爱的简直就是个孩子。” “不，你本来就是个孩子，说到底那场实验是那些研究员的错，你自己分明处在一个不得已的立场上。”水间分身继续说道：“难道就没有个照顾你的人吗？” 水间分身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话一出口，一方通行的情绪就变得激动了起来，显然照顾他的人是一个禁忌，不能在多说了。 “我知道，之前有暗部的人找上你了吧？”水间分身严肃的告诉他：“就算拒绝我的提案，你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投身黑暗加入到杀戮中去，你有的选的。选择一条连其他道路都一起藐视的，高高在上的道路。” 一方通行选择了其他话题：“我需要手杖才能站立，就算使用能力也只能坚持十五分钟，会有人愿意支持一个只能进行十五分钟偶像活动的残废吗？” “你的电池是医生自己做的，因为材料特殊甚至连替换电池都没有。”水间分身说道：“但是医生手里的材料有限，不等于其他人没有办法。” “可以坚持使用能力一个小时的高能电浆电池，我这边制作两枚或者三枚完全没有问题，及时更换电池的话支撑一样演唱会也是可以做到的。如果你愿意加入计划的话，我想这个作为你的报酬也足够了吧？”水间分身自信的问道。本体的上一次联络已经知道了【未元物质】的事情，只要开发出未元物质的相关公式，到时候由使用未元物质的分身提供制造特殊材料，使用超电磁炮的分身进行配合，制作高密度电池是完全可行的。 “这…”一方通行下意识看向最后之作，如果有了那种电池的话，确实可以更好的保护最后之作了…… 发现一方通行在看自己，最后之作立刻做出了回应：“御坂御坂还没有听过一方通行唱歌，一方通行唱歌一定很好听！” “学园都市的第一偶像，本大爷当定了！” 第一五零章 法之章书 “期待吗？你的第一次公开演出？”水间分身看着一方通行，这小子的性格倒是比他想得认真，确定了要做偶像之后，基本每天都在刻苦练歌。 一方通行的嗓音天赋很棒，练歌的进度也很快，也许是超能力者的灵活头脑对练歌也有帮助吧。 虽然着急了一些，在一方通行开始偶像计划之后一个星期，水间分身就安排了他的第一次公开演出。 “哼，不过是唱歌而已。”一方通行嘴上说的不屑，但是眼底隐隐的不安还是被水间分身察觉到了。 “放心，学园都市第一超能力者出道的消息还是很吸引眼球的。”水间分身安慰道：“再加上学园都市本身在娱乐这一方面有些短板，你几乎没有竞争对手，第一次演出为了保守一些选择的是小型场馆，只预售了三千张门票……嗯，刚才得到的消息，已经全部售空了……” “哼，区区三千张……”一方通行又恢复常态，起身去练歌了。 ———————————————————————— 演出当天。 “该不会是紧张了吧？”水间分身看着一方通行纠结的表情，故意问道：“三千个人啊，台下密密麻麻挤了好多人呢。” 最后之作也凑了上来：“一方通行为了音乐努力的身姿也很帅气！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御坂御坂都会支持一方通行的。” 一方通行不说话，打开脖子上的开关，把手杖丢到一边向台前走去。 伴着音乐登台，看也不看下面的人，一方通行就喊出了准备好的台词：“给我好好听着本大爷的歌声吧！” 然后一方通行自己就卡壳了——台下坐的满满的，三千多个观众全都是一模一样的面孔，虽然在发型和服装略有差别，但这分明是三千个御坂妹妹！ 三千个御坂妹妹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老实说一方通行差点犯了精神过敏——似乎是杀掉一万个御坂妹妹之后产生的后遗症。 一方通行在自己被水间月恶搞了、幻觉和做梦之前思索了一瞬，决定继续唱下去。 “だからなンだってェンだァ……” 唱了几首歌，估计电池的电量到了危险的边际，一方通行退回了后台换电池。 然后用凶狠的表情看着水间分身。 水间分身知道他想问什么：“这可跟我没关系，知道你要唱歌之后，那些孩子可是非常支持你的。所以门票一开始销售，就被她们捷足先登了” “而且门票钱可不是我垫付的，是她们在调整的当地，自己通过打工攒下来的。”水间分身补充道：“这些都是在亚洲和东欧地区进行调整的御坂妹妹，算是距离比较近的，在遥远一些国家地区的御坂妹妹因为名额不够没能前来并表示遗憾。她们真的很支持你呢，一方通行。” 这个时候，似乎是一方通行耽搁的时间太长，前面传来了粉丝们的催促声：“安可！安可！安可！”这是在催促偶像返场。 “御坂御坂的姐姐们都在催促你了！一方通行不上去吗？御坂御坂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你。”最后之作也跑了过来。 一方通行又在傲娇：“我可不想被这么温和的声音叫出场。” 御坂御坂听了没懂，干脆用御坂网络把一方通行的原话转述出去。 过来一会，传入后台的声音整齐的改变：“最强！最强！最强！” —————————————————————— 差不多是一方通行演唱会的同时。 必要之恶教会的魔法师，火系魔法的天才少年史提尔，潜伏在某高中学生宿舍门口，他要执行一项非常危险的行动，绑架必要之恶教会自己的所有物，魔法禁书目录。 在明知道那个恐怖的人在保护着茵蒂克丝，居然还下达这样的命令，自己的上司简直是因为作者懒得考虑蝴蝶效应所以降智了吧？史提尔在心里吐槽大主教，一不小心迈出了次元壁。 出来了，看到那个出门买菜的身影，史提尔向后缩了缩，躲在电线杆的后面，根据土御门元春的情报，每天这个时候水间月会出门买三餐的食材。 “我追随主的话语，无声无息；我跟随主的步伐，无影无踪……”史提尔吟唱潜行魔法，见水间月离开之后嗖的窜了进去，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楼梯飞奔上去。 走到701的门口，根据土御门元春的情报，茵蒂克丝现在住在幻想杀手少年的房间，但白天的时候，如果幻想杀手不在家，会呆在水间月的房间玩。 轻轻敲了敲门，史提尔如愿听到了茵蒂克丝充满警惕的疑问：“是谁？” 拿出手机，播放了准备好的录音：“外卖，您的意大利红肠披萨。”不能用自己的声音，那个孩子有完全记忆能力，会认出自己的声音。 “哇！”茵蒂克丝的欢呼声音，和以前一样，只要听到事物，就会失去一切警惕心。 就在房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的瞬间，史提尔打开房门，一把抓住门后的人影，然后紧紧捂住茵蒂克丝的嘴。 只是这手感好像不对劲，根本不是茵蒂克丝小嘴的触感。 “你想做什么？”被史提尔抱着的水间分身，低头看着史提尔的手问道——因为史提尔是按照记忆中茵蒂克丝的身高去捂嘴的，所以一手紧紧抓在水间分身的胸膛上。 史提尔，猝，享年……说起来这孩子才十四岁。 考虑到犯人未成年，水间分身给他改判了缓刑，几分钟后史提尔趴在屋里一五一十的解释了自己的具体目的和前因后果。 “与你们貌合神离的罗马正教弄丢了一名修女，被本土的十字教会天草式抢去了，有可能出现在学园都市附近，你们那个主教想让茵蒂克丝和阿上帮忙寻找。”水间分身手里转悠着手铐，仔细分析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而修女的价值是她可以解读魔道书《法之术》” 这具水间分身被其他分身戏称为“死宅分身”，因为他的任务就是看家和照看茵蒂克丝，完全足不出户，就连出门买菜都是另一具分身在做。 然后在史提尔懵逼的视线中，之前去买菜的水间分身拎着菜回来，和审问他的水间分身互相点点头就走进了厨房。而对于自己熟视无睹，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既然你们和罗马正教的关系就那么回事，找人意思意思就好了，何必连茵蒂克丝也要出动，这个算你们的秘密武器吧。”水间分身则是一边说一边想着，回过头问了正在看电视的茵蒂克丝：“茵蒂克丝，跟我说一说法之术的事情好吗？” 魔法的相关知识只存在本体和新手教程的知识中，这些只能使用超能力的分身并没有这些知识，而本体和新手教程一个闭关一个在浪，都是失联状态。 小修女最近沉迷于魔法少女动画，像个孩子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看，头也不回的回答水间分身的问题：“《法之书》的原本保存在罗马正教在梵蒂冈的图书馆中，是传说级别的大魔法师亚历山大·爱德华在1904年埃及活动期间所撰写的。关于《法之书》这本著作，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传说。有人认为爱德华召唤了守护天使艾华斯，经由天使的教导而学会了人类所无法使用的【天使术式】，并将它纪录在《法之书》之中；也有人认为《法之书》一旦被翻开，十字教的时代将会结束，人类将迈入下一个崭新的时代。事实上，即使在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中，《法之书》也是禁书中的禁书，因为现有的语言根本无法解读这本魔道书。” “天使艾华斯？”水间分身眉梢一跳，那天从海边回来，给亚雷斯塔传话的那个白色的天使，似乎就自称艾华斯？ 理事长大人有问题，想到这里，水间分身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拨号：“阿上，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事怕是又要牵扯亚雷斯塔关于幻想杀手的一系列计划，水间分身决定减少对这事的插手，所以直接联系了上条当麻让史提尔如愿以偿。 因为‘水间月的手机’在去风纪委员值班的分身手里，所以是用房间里的电话机。 “我现在……如果你问的是此时此刻的话，我正在应付一个让人头疼的修女。”上条当麻的电话里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很擅长这个了……”水间分身看了一眼茵蒂克丝，含糊不清的揶揄道：“话说你所说的修女，该不会是叫奥索拉·阿奎纳吧？” “咦！她确实叫奥索拉，水间你的电话是要找她吗？”上条当麻的声音有些兴奋，大概是听到了那种‘有人来帮他解决这个头疼的修女了’这样的福音吧？ 水间分身直接把听筒递给了一脸懵逼的史提尔：“人找到了，你们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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