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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主fate之混沌魔法》 第1章 我是谁？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死了吗？” 少年的身影黯淡地漂浮在虚无当中，背后是一片混沌的虚无，一个旋涡静静的在他背后旋转，好像要将他吞没。 睁开迷茫的双目，鎏金一般璀璨的双眸看着迷蒙的虚空。良久之后，无神的双目才渐渐恢复了神志，不过少年的目光中仍旧一片迷茫，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状态是死是活。 眼前的虚空迷雾渐渐散去，少年的身影以虚无的状态存在。看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城市，少年感觉到了远方的呼唤，以及隐约的牵引感觉。 顺着牵引的感应，少年飘飘荡荡来到了一家医院，灯光的照耀下，少年飘到窗户口，就看到窗户里面，一张病床上背靠着枕头，斜倚着一位红头发的混血女子，混血女子的怀里面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婴儿嘻嘻哈哈正在挥舞着小手，正抓着女子垂下来的红发，咯咯笑个不停。 “士郎，士郎，我的孩子，你的名字叫做士郎！”女子一脸幸福地把脸颊贴在婴儿的小脸上，一幅亲昵的样子，同时又偏过脑袋，不断亲吻着怀抱里的婴儿。一边对床边的男人说，“老公，老公你快看，我们的士郎多可爱啊！” “是啊，我们的孩子！”病床边的男子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脸幸福的笑容。 …… 透过窗户，少年看着满是幸福的一家，脸上满是羡慕的神色。 不过在下一刻，少年忽然感觉自身灵魂一阵波动，视角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脸庞，以及温暖的怀抱。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女子圆润的下颌，以及柔软的胸脯。 “这就是妈妈的怀抱吗？好温暖！”少年捂着胸口，口中呢喃着，也在感叹着！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灵魂被分成了两半，那个名为士郎的孩子与自己其实是一体的存在。只是少年感觉自己并不完全，除了那个名为士郎的婴儿是自己的一半之外，应该还有另外的人是自己的另外一半。 “究竟是谁呢？”少年遥望着夜空下的星光，看着夜空下渐渐宁静的夜晚，冥冥中的呼唤渐渐减弱，直至微弱到不可察觉。 …… 外侧的英灵座，王座上的王者猛地睁开双眼，双眸赤红如同世界上最为璀璨的红宝石，那种鲜红如同烈火染上的颜色，让王者的双目如同两颗太阳一般熠熠生辉。璀璨的金发如同阳光渲染的颜色，那种纯粹的金色，好似天底下最为高贵的颜色。 “恩奇都？是你吗？”王者低沉的声音呢喃响起，双眸中满是悲伤与怀念，以及牢牢的执着。 …… 阿赖耶侧的英灵座上，赤红的圣骸布猎猎作响，立身在剑丘上的英灵忽然心有所感，回头朝背后望去。 但是背后空无一片，只有满空的钢铁齿轮，以及插满大地的各式各样的宝剑。 “卫宫士郎！”呢喃的叹息与自我憎恶，让他那钢灰色的双眸锐利如鹰，满头的白发向后梳起，露出刚毅的面容，深色的皮肤，让他更加具有阳刚的气概。 …… 少年如同幽灵一般，无人能够发现他。只有一个人，只有小小孩童的士郎才能发现少年的身影。于是，少年便跟随着小小的士郎，陪伴着士郎一同长大。 “哥哥，你一个人寂寞吗？”小小的士郎看着一直陪伴着他的少年，眼眸中满是天真与依恋。 听到小士郎的问题，少年面上浮现笑容，伸手轻轻抚上赤铜的红发：“怎么会呢？有小士郎陪在身边，怎么会寂寞呢？” “可是我每次能感觉到哥哥传递给我的那种寂寞孤独啊？”小士郎捂着心口，面上的神色似乎很困扰：“我感觉到哥哥和我是一体的呢，哥哥就好像把幸福失落在我这里一样，留给哥哥的只有孤独和寂寞了！每次感觉到哥哥的寂寞，我的心就好痛好痛，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是啊！你是我的一半，我也是你的一半呢！”少年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时光荏苒，虽然没有记忆，可是少年看着自己的半身一点点长大，少年自己也随着时间流逝，体内逐渐积累起一股庞大的力量。 身处冬木市这块重灵地，地脉中散发的魔力或是灵力，被少年无意识中不断汇聚起来，贮藏在虚幻的身体内。 但是这些魔力都不是最主要的，少年体内那种磅礴如海的魔力，绝大多数来自于他背后的一道旋涡，那道旋涡源源不断喷吐出魔力，化为少年的魔力储存。 抚摸着士郎头顶，少年体内磅礴如海一样的魔力，分出一股涓涓细流，源源不断的不断注入士郎的体内。 虽然只有27条魔术回路，可是在少年的不断滋养孕育之下，这二十七条魔术回路异常通常，而且因为魔力的洗练，士郎的二十七条魔术回路质量比许多魔术师都要强大。 纤细的手掌覆在头顶上，让士郎感觉非常安心。闭上双眼，享受着少年手掌中源源不断的热流。士郎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点点变得充实，那种安心的感觉，让他渐渐昏昏欲睡。 在士郎的心目中，少年就好像他最亲密的大哥哥，同时也是他的守护天使，一直会守护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长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安心睡了过去的士郎，少年本来虚幻的身体逐渐凝实，低头轻轻在士郎的额头落下温柔的一吻，他为自己的半身盖上被子，掖住被角，悄然起身离开。 来到屋顶上，少年低头看着白皙的手掌，双目中闪现片刻的迷茫，而后自然而然的，手掌轻轻一握，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手掌中出现了一柄太刀。而随着长刀出现，四周的温度开始下降。房顶四周开始出现霜雪，但是在这寒冷的冬季，倒也算不上多么显眼。 仔细打量着手掌的长刀，少年的神色中似乎带着困惑，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波动，这一股波动让少年感觉非常不安，同时也让他觉得的好奇。 “这是……魔力的波动？”站起身来，仔细感受着远处传来的波动，少年皱了皱眉，突然飘身飞起，朝着传达来魔力波动的地方飞了过去。 第2章 圣杯召唤 飞临到了近前，少年看到那片一块空地上，一个少年正站在一个圆形图案上，类似于魔法阵一类的东西。 能听到妹妹头少年正在咏唱着一句句咒文：“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哟——” 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 妹妹头的韦伯少年一边咬紧牙关忍受，一边咏唱着咒语。 一阵狂涌的魔力涌动，四周空气中闪现出魔力的弧光，一个高大的身影的自魔法阵中升起来。 无名的少年看着妹妹头的韦伯少年通过魔法阵，召唤出来一位红发红须，身穿概念武装，背后一袭赤红披风的大汉。 “servant伊斯坎达尔以职阶rider应召！请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伊斯坎达尔手按剑柄，目光落在身材矮小的韦伯身上。 从召唤阵出现，那像是在熊熊燃烧般炯炯发光的锐利双眸，就让韦伯失魂落魄了。 在四目相会的瞬间，韦伯就凭借着他那小动物似的本能直觉．察觉到那是比起自己要压倒性强大的对手。眼前矗立的彪形大汉充满了压迫的存在感。 被圣杯招来的英灵，不但是灵体，还将获得了物质上的“肉体”现身于这个世界的事， “……所以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没错吗？” “啊？” 那是彪形大汉的第二次提问。用几乎要从根底撼动大地的粗犷声音。那决不可能让人听漏的音量．在最初提问的时候自己似乎被那过于充满震撼感的声音压迫得失去了意识。 “是——是的！我我我我，不，本人是！你的Master的韦伯．维尔维特！不，是这样的！就是你的Master！” 尽管感觉非常压迫，韦伯还是尽可能的拼命虚张声势与眼前的肌肉对抗着。……话说回来，自己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对方的体格比起刚才更加巨大而显得充满威压。 “唔，既然契约完成了。——那么，那边的小子，还不出来吗？” “啊？”韦伯不禁再次傻傻的回答了一声。 伊斯坎达尔调转目光，朝着少年这边看了过来。少年本身淡淡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连韦伯都没有发现。可是在伊斯坎达尔的敏锐感觉中，那里存在着一道目光在暗中窥视着。 “噗嗤！”少年从隐藏的暗处走了出来，淡淡的身影，在淡淡的灯光下，看起来晕染出一点淡淡的光辉。半透明的身影让少年看起来不似人类。 “咦？”韦伯·维尔维特再次惊讶起来，因为外人的存在，反倒忘记了伊斯坎达尔带来的压迫力。“你是谁？” “或者应该说你是什么东西？” 对于少年那半透明的身躯，看起来有些类似于幽魂的状态，怎么看都感觉非常古怪。 “抱歉！”少年淡淡笑着，对韦伯略微颔首说，“刚才被你召唤的动静所吸引，好奇之下过来看了一下！” “小子，你现在是什么状态？”伊斯坎达尔感到非常好奇。 对面的少年那半透明的身躯感觉有些像他们英灵灵体化之后的状态，可是伊斯坎达尔却没有感受到那种英灵的位格，所以面前的少年并不是英灵，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并不存在鬼魂一类的事物的，人类死亡之后，所有的灵魂都会归入死亡国度。除非是生前是大英雄，在人们口口传颂中，接受了人类的信念崇拜，就会升华成为英灵，从而移居到世界外侧，成为超越了时间空间的英灵。 “也许能算作死人吧，我只不过是一个流连人世的幽魂而已！”少年捂着胸口，神色中闪过一点迷茫，神情淡淡，诉说着自己的存在状态。 “这样吗？”伊斯坎达尔看着少年，对他的存在颇感兴趣，似乎想到什么，饶有兴致地开口说，“既然如此，你是否要加入我征服王的麾下，成为本王的臣子呢？” “……”面对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招揽，他并不感兴趣，直言拒绝说，“抱歉，我没有兴趣加入你的麾下，征服王还是找别人去吧！” 说着，少年的身影开始变得虚淡，直到消失不见，征服王也没有再度开口。 “阿嘞？拒绝地这么干脆啊！”征服王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消失，直到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才抚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 “我说rider，你怎么把他放走了呢？”韦伯皱眉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如果是敌方的使魔怎么办，而且你把真名都泄露了出去，我们……” “哈哈哈哈，小家伙，你放心，那小子似乎是幽魂的状态，和我们英灵类似，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力量，所以你就放心吧！”伊斯坎达尔伸手轻轻拍了拍韦伯的肩膀。 在伊斯坎达尔看来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但是那强大的劲道，让韦伯的身形不由自主打了个趔趄，肩膀更是隐隐作痛。 “抱歉！抱歉！”伊斯坎达尔看到韦伯不满地瞪视，挠了挠后脑勺，口中哈哈大笑着说，“你应该锻炼身体了，看起来真是瘦弱啊！本王的臣子可没有一个像你这么瘦小的！” …… 少年回到了士郎的家里，静静坐在士郎的床边，神色怔怔出神：“那就是英灵吗？” 想到伊斯坎达尔那种强大的力量，少年的身躯不禁有些颤栗起来。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一种兴奋和渴望一战的欲往。 少年感觉自己非常奇怪，面对强大的英灵，这种感觉非常不正常。他自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特人而已，但是面对英灵，竟然会生出渴望一战的感觉，真是非常奇怪啊！ 感觉自己都不正常了呢！ 第3章 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 后半夜，少年忽然飘飞出去，来到了圆藏山柳洞寺后山，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圆圆的魔法阵，魔法阵中繁复的图纹，比起韦伯少年描绘的图纹还要复杂百倍。 少年飘身飞下站在圆形的魔法阵中，身躯中浩瀚如海的魔力灌注给魔法阵，魔法阵上闪耀出蓝白的魔力弧光。 一股无形的波动顺着魔法阵，传递到世界的外侧。奇妙的力量到达世界外侧的英灵座。 盖压侧英灵座，恩奇都正在原野上站立，微风吹拂过来，如同嫩绿的萱草一般的长发随风飘扬。 忽然，一道奇妙的力量传递过来，在他面前形成了一个纷繁复杂的魔法阵。 “咦？”恩奇都柔美的面容上显现出好奇的神色，感觉非常有趣，“竟然会有人召唤我？” “嘛，既然如此，那就去人间好好看看吧！”恩奇都抬步走入魔法阵。 但是这一次，以往那种读取他本身力量的规则竟然不起作用了，而是一股庞大的力量作用在他本身身上，一股奇妙的力量破开了盖压抑制力的禁锢，裹着恩奇都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盖亚侧，属于恩奇都的英灵座上，恩奇都的身影消失不见。过了一阵，盖压庞大的抑制力降临在恩奇都的英灵座内，庞大的意志扫过属于恩奇都的英灵座，但是没有能发现恩奇都的身影。 恩奇都去哪里了呢？ 圆藏山，柳洞寺后山。 少年脚下的魔法阵闪耀出莫名的光辉，光辉插入冥冥中，联系着冥冥中的英灵座，一股庞大的力量牵引降临。 翠绿的光辉中，显现出恩奇都那萱草一般的发色，超越人世的美丽面貌，让他的容颜不似凡人。“我是恩奇都，以Lancer职阶降临，请问你是我的Master吗？” 银色的发丝随着魔力的涌动飘扬，少年失神地看着恩奇都，整个人似乎失去了魂儿。“恩奇都？！” “嗯——？”恩奇都抬起眼，当他看到少年那与自己有一半相似的脸庞，以及那种冥冥中的灵魂联系。刹那间，一股记忆涌上心头，所有的一切全都明白了！ 恩奇都的唇角勾起一种安然的微笑：“原来如此，欢迎回来，我的半身！” “……” 恩奇都张开怀抱，伸出一只手臂，朝着少年伸来。少年看着恩奇都的动作，无意识地抬起手臂，握上恩奇都的手掌，握紧。 一瞬间，两个人之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辉。一道光芒缠绕在恩奇都与少年的身上，璀璨的光芒让两人不自觉闭起双眼。 下一瞬间，恩奇都的身影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少年的身影，以及还未熄灭的魔法阵。 在下一刻，复杂的魔法阵再度亮起光辉。 …… 远坂大宅。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召唤的图案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魔术阵中的回路和非人世间的场所联系起来了…… 从源源不断溢出的眩目光芒之中，黄金色的王者站立在圆阵中央，无匹的王者威严让旁观者窒息，那种王者的威严令人自惭形愧。 黄金王者睁开冰冷的红瞳，宛如世界上最璀璨的红宝石，如同烈焰与鲜血的颜色。黄金的王者那一头树立起来的发丝，就好像是乌鲁克的阳光渲染而成，那种纯净的金色是如此的纯粹，世上根本无法见到如此鲜明的色彩。 冰冷的蛇瞳冷冷地看着远坂时臣，目光中除了嘲讽和冰冷的不悦之外，再无其他感情。 明知道蛇偷吃了英雄王的长生不老草，还要用使王厌恶的物品来召唤他，你远坂时臣可真是使了一招昏招啊！ 远坂时臣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和兴奋，就要向最古英雄王行礼：“臣下远坂时臣，伟大的英雄王啊……” 还没等远坂时臣说完，吉尔伽美什忽然撇过头去，身形化为金沙消散在半空。 “呃……”远坂时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吉尔伽美什的突然离去，也让他的契约变得不太完整。 英灵现界之后，需要英灵亲口承认了，才能缔结完整的契约。可是吉尔伽美什的突然离去，不仅是言峰璃正，连远坂时臣都傻眼了！ 吉尔伽美什飞在半空，原本因为错误的圣遗物而现界所产生的不悦已经烟消云散。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挚友恩奇都的气息，连斥责master远坂时臣的话也没有说，立刻追寻着恩奇都的气息，朝着圆藏山飞了过来。 等他赶到圆藏山的时候，恩奇都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缠绕在圆藏山的后山。 吉尔伽美什赶到后山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英灵站在圆形的魔术阵中，满头的白发朝后竖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褐色的皮肤让男子看起来阳刚十足。身上的概念武装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赤红的圣骸布在身后飘扬，刚毅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冷厉。 “杂种！你是谁？你看到我的挚友了吗？” 吉尔伽美什瞪视着红色的英灵，高傲地向红色英灵发出询问。语气中，满是隐忍的怒火。 挚友的消失让他非常烦躁，可是吉尔伽美什不得不压制着心中火气，看着眼前这位红色英灵。他的身上隐约缠绕着挚友恩奇都的气息，也许恩奇都的消失与他有关，可是事关挚友，吉尔伽美什不得不暂时留着这个奇怪的英灵，好询问出挚友的下落。 emiya睁开钢灰色的眼睛，看着站在树顶的黄金身影。第一个感觉就是——好闪好闪！ 说实在的，吉尔伽美什那一身黄金甲胄，哪怕是在清冷的月色下，也显得非常闪耀。 emiya看到吉尔伽美什的第一眼，就是好闪！第二个念头就是：哪里来的土豪金？。第三个念头就是：这不是吉尔伽美什吗？ 参加过第五次圣杯战争的emiya，理所当然认识吉尔伽美什。这位黄金的王者，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中二，以及不可一世的狂妄，还有把自己给二死的悲催！ 但是眼前的吉尔伽美什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面无表情的王者，还有那冰冷的血瞳盯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天敌给盯上了。 心中叫嚣着“危险”，多次战斗的警觉让emiya几次想要逃跑，可是在吉尔伽美什的血瞳下盯视下，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可能招致危险的举动。 第4章 Emiya “杂种，回答本王的问题！”吉尔伽美什再度吐出冰冷的话语，面对emiya的静默不语，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已经压制不住升腾的怒火了。 emiya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提问，不得不对此做出回答：“非常抱歉，我降临到这里的时候，是被我的master召唤出来的，除了我的master之外，这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是吗？”吉尔伽美什显然不相信emiya的话，再度丢下一个尖刻的问题，“杂种，既然你被master召唤出来了，那么你的master呢？我在这里之看到你一个人，你的master呢？” “……死了！”emiya沉默了一下，不情不愿回答英雄王的问题。 “哈？”吉尔伽美什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语，冰冷而嘲讽地瞪视着emiya，“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杂种！” “这种骗小孩的说法不要拿在我的面前！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么本王不介意让你滚回英灵座！” “……”面对英雄王的威胁，emiya不得不做出妥协，他知道英雄王的实力，他现在可不想再度回到英灵座。 “我没有骗你，我应召现界之后，我的master就消散了，至于之前有没有召唤其他的英灵，连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对于emiya的说辞，吉尔伽美什直觉他并没有说谎，但是他又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偏偏他又没办法说出来哪里不对。 目光不经意瞥到emiya的身上，吉尔伽美什感觉一切的秘密都在emiya的身上。心中一动，吉尔伽美什轻轻一挥手：“天之锁（Enkidu）！” 锁链倏地绷直，emiya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给牢牢绑缚。 英雄王指挥着锁链，将emiya拖到跟前，眯着血瞳，神色不明的看着emiya，吉尔伽美什语：“既然你不知道的话，那么在找到本王挚友之前，你就先作为本王的仆人，跟随在本王的身边吧！” 说着，英雄王提着捆缚emiya的天之锁，放出黄金飞舟维摩那，带着emiya离开了圆藏山。 维摩那飞舟上，emiya不满地瞪视着英雄王：“既然英雄王要寻找挚友，那就去找好了，为什么要拖上我呢？” “还有，快点放开我！” “本王行事，不需要你来插嘴，杂种！”吉尔伽美什坐在维摩那的宝座上，斜睨过来，“既然本王挚友是消失在你那里的，你就当做本王的仆人，直到寻找到本王的挚友再说！” “……”面对吉尔伽美什霸道的宣言，emiya除了扶额，在没有多余的情绪供他发挥。 但是emiya非常不想面对英雄王，暗暗调运魔力，正要想办法挣脱天之锁。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天之锁有一刹那的松脱。 机会就在眼前，emiya想也没想，直接灵体化挣脱出略微松懈的天之锁，立刻离开了维摩那。 “杂种！你好大的胆子！”感觉到天之锁中emiya消失不见，吉尔伽美什勃然大怒，怒火让他的的血瞳如同炙热的赤炎燃烧，看起来愈发的危险。 可是半晌之后，吉尔伽美什看着缩回手臂上的天之锁，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容中夹杂着危险与玩味的样子。 emiya挣脱天之锁之后，立刻灵体化离开了维摩那。 对于他为什么能从这件宝具中挣脱出来，emiya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不过能从吉尔伽美什的手中逃脱，emiya感觉自己也是蛮幸运的。至于英雄王的怒火，emiya表示他已经完全抛在脑后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远离那个中二王，免得自己被捉去作为苦力，或是干其他什么事。 离开了维摩那，emiya飞翔在半空，脑海中的记忆除了自己的一份之外，因为master将自身融入了他的体内，emiya现在的记忆感觉颇为混乱。 当务之急是寻找一个地方，好好把混乱的记忆捋一捋。 被召唤到第四次圣杯战争，emiya感觉非常奇妙，不过现在最奇妙的却不是这种情形。英灵座处于世界外侧，哪怕被召唤到过去的情形也不是没有。 可是现在他的职阶有些奇怪，并非是历来的圣杯战争所具有的职阶——Ruler。 所谓ruler，按照名称来说，就是裁定者、仲裁者。但是前面三次圣杯战争中，除了爱因兹贝伦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违规召唤了avenger这一职阶之外，其他的圣杯战争都没有出现过什么ruler职阶啊？ 扒起概念武装的红色衣袖，emiya就在自己的胳膊上看到了十六道令咒的痕迹，还有自己手背上关于自身的三道令咒。 “每个英灵三道令咒，加起来就是十六道令咒。还有属于我自己的三道令咒，就是十九道令咒，真是的，圣杯战争怎么变得越来越奇怪了！”emiya放下概念武装的袖子，心中沉思着这次与众不同的圣杯战争。 想到先前被召唤出来的景象，emiya感觉这次之所以这样不同，很可能与那个消失的master有关。 …… 恩奇都消失之后，少年脚下的圆形魔法阵再度焕发出一阵明亮的光辉。赤红色的魔法辉光，和刚才的萱草绿的魔法辉光又不一样。 阿赖耶侧的英灵座，emiya正坐在剑丘上发呆，脚下突然出现的魔法阵，猝不及防的emiya，被一股怪力拉扯着，从英灵座跌落现世，这次不但是读取本体所形成的职阶分身，而是英灵座的本体都被拉扯了下来。 甚至emiya自己感觉到自己与阿赖耶的契约都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给切断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emiya虽然还是英灵，可是阿赖耶已经无法驱使他。见到这种情形，emiya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何等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降临到现实之后，emiya就看到了召唤自己现界的master，那位银发少年，满头的银发与自己非常像，可是面容秀气，美丽如同女子一样的面庞，偏偏不会错认性别，感觉有些奇怪。 看到那少年的一瞬间，emiya感觉好像看到了自己千百世轮回之前的自己，那一刻，空洞的内心似乎被填满了，久远以来所坚持的正义道路也不再感觉摇摇欲坠，那一刻，emiya的心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第5章 逃离 在少年看到emiya的一瞬间，似乎怔愣了一下，然后漾开大大的笑容，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然后，emiya就看到少年忽然张开双臂，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面，emiya感觉别扭，正要推开少年，忽然看到少年身上散发出一片光点，光点源源不断融入自己的身躯。随着少年渐渐化为光点，emiya都没能阻止少年的消失。 直到少年彻底消失不见，emiya就感觉到自己渐渐被充实，原本烙印在master手背上的令咒也随之转移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也就是说，现在的emiya既是servant（从者），也是自己的master（侍者），三道令咒让他有对自己的绝对命令权。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他降世现界的时候，出现在手臂上的十六道属于ruler这一职阶的令咒。也就是说现在的emiya手中掌握着十六道令咒，能够命令任意职阶的servant十六次。看起来非常的划算…… (╯°Д°)╯︵┻━┻个毛线啊！ emiya感觉再也没有比这坑爹的了，如果被别人知道自己手臂上有十六道令咒的话，还能命令别的其他职阶的servant，不需要做什么，自己恐怕就会成了众矢之的。所以emiya表示一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职阶和身上的令咒，因为那代表着无尽的麻烦！ “呣，真是头疼呢！”emiya揉了揉额角，放下概念武装的衣袖，遮住了属于ruler的令咒。看了看四周的景象，emiya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又有些不同。 十年前的冬木市与十年后的冬木市相比，变化还是很大的，大致的格局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可是一些建筑物的细节，变化就非常大了。 从圆藏山被吉尔伽美什带上维摩那之后，直到emiya逃离维摩那，已经飞出老远的一段距离了。而且为了寻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连emiya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几个纵身跳跃，emiya来到眼下能达到的最高处。站在高处开启千里眼，眺望整个城市的格局，总算大致知道了自己站在所处的位置。 “呣，现在战争还没开始，那么就还有时间！”emiya仔细思索了一下，纵身跃下高楼，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 另外一边，吉尔伽美什看着挣脱天之锁的emiya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禁气笑了。 血红的瞳孔中好像是燃烧的赤焰，那种抓住挚友的一丝痕迹之后，却又失去了挚友踪迹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不爽，血红的瞳孔危险地眯了起来，就好像蛇瞳一样：“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现在本王容许你暂时逃离本王的身边，下次再见到你，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逃走了！” 伸手狠狠一握，吉尔伽美什驾驶着维摩那离开了。 回到远坂宅的吉尔伽美什，正好看到远坂时臣迎接上来：“伟大的王啊，请问您去往哪里了？” “杂种！敢质疑王的行动吗？”吉尔伽美什冰冷的血瞳朝远坂时臣看去，毫无感情的双眸不待丝毫感情。 “……不敢！”远坂时臣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一手抚胸，躬身不敢直视吉尔伽美什的目光。 “既然如此，退下吧！”吉尔伽美什解除了武装，金色的盔甲变化成了古老的乌鲁克服装，粗大的金链出现在脖颈与手腕上。哪怕去了身上的武装，高贵的王气质仍旧显得高贵。 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挥手从王之财宝中招来珍藏的美酒，心不在焉地品尝着稀世的美酒，吉尔伽美什的神思不知不觉飞向了远方。 远坂时臣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打扰古老的英雄王，虽然手中握有能克制对方的令咒，可是远坂时臣面对高贵而古老的王者的时候，仍旧感觉心虚气短，整个人自惭形愧。 所以面对吉尔伽美什的命令，远坂时臣只是犹豫了一下就退出房间，不敢打扰古老的英雄王。 “恩奇都！只要本王抓到你的踪迹，天上地下都休想再从本王身边逃开！”吉尔伽美什眯起血红的双瞳，慵懒的声音宣誓着王的决心。 …… emiya这边，就在吉尔伽美什吐露出王的决心的那一刻，正在墙头上奔走的他，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脚下一滑，整个人吧唧一下，从墙头上掉落下来。 “是谁在念叨我？”趴在地上的emiya不明不嘀咕了一句。爬起来之后，emiya突然想到刚才把吉尔伽美什甩脱的举动，现在他的心里面对于谁会念叨他已经不作二想。‘是他吧，是他吧？一定是他！’ ‘除了那位古老的英雄王，谁会这样念叨我呢？’想到英雄王被自己甩掉的景象，emiya有种错觉，感觉就像被留在家里的妻子在哀怨的念叨自己的丈夫。（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呢！”这个念头划过脑海，让emiya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甩了甩头，emiya满头黑线的重新跃上房顶，几个纵跃离开。 emiya知道这次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既然被召唤出来了，那么emiya决定，一定要阻止这次圣杯战争，再不济也要阻止卫宫切嗣毁坏圣杯，不然此世所有之恶那黑泥泄露出去，祸害无辜的民众。 想到这里，emiya调转方向，向着郊外的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飞驰过去。 但是刚刚走到一半，emiya冷静下来之后，突然想到自己虽然是卫宫切嗣的养子，可是这个养子只是未来式的而已。 先不说老爹会不会相信自己，就说老爹的毕生夙愿也想要通过圣杯来达成，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片面之词。 想到这里，原本还满怀希望的emiya，顿时整个人充满了失落的气息，停下了前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脚步。 插着腰看着面前的山林，emiya拧起刚健的眉峰，良久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山林。 emiya没有看到，背后的山林深处，爱因兹贝伦城堡中，Servant Saber，也就是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忽然心有所感，站在窗户跟前朝外面看去。站在窗口张望了半天，可惜她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第6章 家政技能EX “怎么了？”爱丽斯菲尔端着红茶来到Saber的身边，看到Saber正在窗户跟前朝外面张望，不由向阿尔托莉雅询问道。 “唔！刚才感觉到似乎有英灵在窥伺，但是还没等我发现，对方就离开了！”阿尔托莉雅回过神来，面色严肃对爱丽斯菲尔解释道。 “欸？现在就有英灵来窥探了吗？”爱丽斯菲尔朝窗外看了看，可惜只有朝阳升起之前的白雾，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可是现在也太早了吧？才早晨六点中就有英灵过来窥探吗？真是太敬业了呢！” “爱丽！”阿尔托莉雅不赞同地看着她。 “阿嘞，抱歉抱歉！”爱丽斯菲尔捂嘴笑道，“我开个玩笑啦！” “不管是不是玩笑，我都会调查一下的！”这时，切嗣推门进来，端起书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对妻子爱丽斯菲尔严肃说道。 “切嗣，千万要小心啊！”爱丽斯菲尔挽起耳边的银发，对丈夫叮嘱道。 “嗯！” 卫宫切嗣离开之后，爱丽斯菲尔就和阿尔托莉雅一起换装打扮，离开了爱因兹贝伦城堡。 身为骑士王的阿尔托莉雅换上了男装，因为英气勃勃的气质，换上男装之后，如果不仔细分辨，非常具有中性的特质，如果是其他不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她的性别。 爱丽斯菲尔是个温柔的人，卫宫切嗣知道自己与骑士王的相性不合，能召唤出骑士王，完全是依赖了圣遗物的便利。可是爱丽斯菲尔与骑士王的相性倒是非常合适，所以阿尔托莉雅陪伴着爱丽斯菲尔，卫宫切嗣是非常放心的。 …… emiya离开了爱因兹贝伦城堡所在的山林，顺着道路来到山下。 看了看身上的概念武装，仔细想了想之后，emiya感觉这一身概念武装不能这样子出现在普通人的面前。emiya根据于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把自己的概念武装变化了一下形象，成为一套黑西装的模样。 这样一来即不影响战斗，也能走入普通人的社会。 来到记忆中的卫宫宅，抬头看着毫无人气的宅邸，emiya知道这宅邸属于老爹卫宫切嗣所有。但是因为老爹算是‘嫁’入爱因兹贝伦家，所以这卫宫宅已经空置许久了。 翻墙进入卫宫宅，没有打扫过的卫宫宅显得荒无人烟，许多地方都已经被薄薄的灰尘所覆盖，庭院中的的杂草并没有生长多高。 “呣，看起来有定期的家政人员过来打理啊！”emiya看着空置的和式房屋，强忍住蠢蠢欲动的家政之魂，走进房屋四处打量了一下。 屋内也是有一些灰尘覆盖，虽然有家政人员定时过来打扫，不过看起来应该是间隔许久才会来，所以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也不奇怪。 拉开和式拉门，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景象。然后emiya抬起穿着白袜的脚，看着足底漆黑的白袜，眼底满是对脏污无法容忍的情绪。“啧！”瞪视着房屋角落的蜘蛛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家政之魂的emiya，脱下西装，挽起袖子。 “trace on！”emiya投影出清洁的工具，开始里里外外打扫闲置许久的卫宫宅。 刚开始打扫没多久，正在打扫中的emiya感觉脑海中忽然涌现出许多奇怪的咒语，其中最突出的就是一道专门用于清洁的咒语——“Scourgify”。 不要问emiya为什么会知道咒语的效用，他感觉自从自己的master消散之后，脑海中无端多出来的记忆让他非常困扰。到现在都还没有理清记忆的他，能知道这条咒语的效果都非常不错了。至于咒语的来历，emiya自己也无从得知其来历。 不过既然这道咒语是专门用于家政的话，那么姑且试试看好了！ “scourgify！” emiya一挥手，口中念着咒语。就在无声无息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emiya就不得不为眼前的效果而赞叹了。 随着一道咒语下去，房间的地面上，墙角的灰尘和蜘蛛网，全都被一扫而光，就好像是被打扫了好几遍，完全看不出灰尘的痕迹。 “嘛，这条咒语还真是好用呢！”看着房间内纤尘不染的环境，emiya不仅仅是满意，而且是非常满意。 嘛，虽然他的家政技能EX，但是如果能轻松的话，emiya自己也不想累死累活的去刷洗。 施展清洁咒，emiya把卫宫宅上下都打扫了一遍，顺便利用投影魔术投影出许多日常要使用的器具。 整个卫宫宅开始变得有了生活的气息。 坐在客厅里，emiya开始整理自己混乱的记忆，以及多出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随着emiya的整理，他终于慢慢理清了其中的一些记忆。他现在才知道，那些多出来的记忆，原来是属于召唤自己的master的记忆。这些记忆非常庞杂，其中有许多非常奇特的魔术，关于清洁咒就是其中一条。 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咒语，很多都是关于生活有关的咒语，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家务清洁，等等等等，这些咒语都能应用的上。 “话说，我的前master是家政魔术师吗？”满头黑线地翻阅着脑海中的魔咒记忆，emiya感觉自己的前master的魔术属性完全点在了家政技能上了。（这是什么鬼？） 有了家政魔术的配合，emiya敢接自己完全可以去做家政之神了呢！ 虽然这只是吐槽之语，可是emiya非常有希望哦。身兼家政魔术的emiya，家政技能已经爆表了呢！ 甩了甩头，emiya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甩出脑海，继续专注于整理后面的记忆。 随着emiya整理，许多莫名其妙的讯息开始出现，这些讯息并非是具体的图像事物，或是其他的什么，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理解魔术的原理，了解魔术发挥作用的根本，使得emiya有一种能看穿世界本质的感觉。 “错觉吗？”emiya皱起眉头，仔细感觉这些无法描述的记忆带给他的感觉。 好像万物的初始，也好像是万物的终结，一切都自其而生，一切都归入其中，就好像是——根源。 第7章 二次捕捉 Emiya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好似万物的开端，又好似万物的终结，一切起源于它，一切又终结于它，这种感觉与根源的感觉是如此的相似。 片刻之后，emiya就从那种状态中退了出来。 但是emiya感觉到自己的魔力，甚至是自身的存在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尤其是固有结界·无限剑制里面无端多出了许多刀剑，无限剑制里面原本就有的宝剑也诞生出来属于这些剑的剑魂。 emiya感觉这些剑活了过来，每一个都有其独特的作用。每一柄都有其独特的名字。emiya无法解释，为何这些刀剑竟然会诞生出属于刀剑自身的灵魂，甚至这些灵魂还能变化成实体的刀剑宝具，存在于无限剑制里面。 “这是……第三法……天之杯吗？”诞生出灵魂的复制品宝具，甚至变化成为了实体宝具存在，不再是复制品，而是真正存在于无限剑制中的宝具，能够被他所使用。 这种情况简直是闻所未闻，除了第三法的天之杯，emiya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解释目前这种情况。 暂时放下对无限剑制的探索，emiya又一次开始继续整理未曾完结的记忆，想要探究出其中的究竟。 沉入记忆深处的emiya，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等到他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emiya看了看时间，突然生出想要出去走一走的想法。 …… 另外一边，吉尔伽美什冷冷看着远坂时臣。 “真是好大的胆子呐！——时辰！”吉尔伽美什冰冷而嘲讽的笑容对着远坂时臣，“竟然想让王像小丑一样给你表演！” “不敢！”远坂时臣迅速低下头，“臣下只是想请王出手，将来犯的assassin击杀，彰显王的威能而已！”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不发一言，房间内的静默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身为优雅的魔术师，远坂时臣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安。 “哼！”吉尔伽美什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灵体化离开。 换上了常服的吉尔伽美什离开了远坂时臣的宅邸，来到了新都的大街上，随意挑了一家饭店。吉尔伽美什坐在靠街的明窗边，随意点了一些食物，他就坐在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观察着现在的人世。 “嘁，真是无趣！”吉尔伽美什看了半天。手下的食物因为现代工艺的原因，加了太多的调味剂。在吉尔伽美什这等英灵品尝起来，那种化学调味剂的怪异味道让人无法忍受。 百无聊赖的戳着手中的食物，吉尔伽美什一边漫不经心撇头观看着街景。不远处有几个女孩扎堆朝吉尔伽美什这边看了过来，窃窃私语中，对吉尔伽美什满是赞叹。 身为古老的英雄王，也是黄金王，虽然金链子和金臂圈看起来俗不可耐，可是在王的气质衬托下，连俗不可耐的金链子都变得气质高贵了。 更别说，身为有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乌鲁克王，他的容貌在古往今来的所有时代中，也是属于前列的存在。 高贵的气质，出众的容貌，这两样在所有女性眼中，构成了无与伦比的吸引力。难怪那些女孩会在那边窃窃私语，讨论着英雄王的来历还有容貌。 街上，emiya正在闲逛，看着与十年后相差巨大的新都，他的心中感觉恍如隔世一样。 不经意的一瞥，emiya看到了正在饭店橱窗里面的吉尔伽美什。看到吉尔伽美什那冰冷的瞪视，emiya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恍惚了一下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转身就逃。 因为处于新都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情况，emiya不敢大摇大摆的灵体化离开。但是他转身就跑的样子，仍然吸引了一些人的瞩目。 等到emiya跑出新都，正要灵体化离开的时候。 “天之锁（enkidu）！”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锁链，打断了emiya灵体化的打算，也将他牢牢的捆绑起来。 “跑啊！”吉尔伽美什走了出来，对着emiya冷笑着说道，“怎么不跑了？” “哼！”emiya被锁链捆绑住手脚，只能憋屈地撇过头，不去看吉尔伽美什嘲讽的神情。 emiya被天之锁捆绑着，拉到了英雄王的面前。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钢灰色的眼眸，冷笑了一声之后，英雄王打开王之财宝，直接把他粗暴地塞进王之财宝内部。 “卧槽！”emiya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害怕自己逃跑，竟然把人直接塞进王之财宝。 不过这一招的确很有效果，天之锁无法捆缚emiya，吉尔伽美什简单粗暴的把人塞进王之财宝，这样一来emiya就无处可逃了。 而emiya被塞进王之财宝的时候，就感觉到眼前一阵变换。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世界，王之财宝内部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宝具，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简直是应有尽有。除了这些武器类的宝具之外，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外界。 被塞进王之财宝的emiya不知道，就在吉尔伽美什将他塞进王财的一刹那，英雄王就感觉到emiya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波动，那种波动隐约能搅动巴比伦之门，给他一种隐约的熟悉感。 “恩奇都！”吉尔伽美什怔然失神，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带着莫名的神色，吉尔伽美什直接灵体化离开了。 王之财宝内。 “呣，果然不愧是最古老的英雄王，王之财宝典藏的宝物真是多啊！”emiya目光所及，整个王之财宝的内部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宝具，那纷乱的景象让emiya看起来非常不爽，他的家政之魂更是开始蠢蠢欲动。 强忍住想要整理王财的欲望，emiya开始思量怎么才能脱身。 可是身处于英雄王绝对掌控中的王之财宝，绝对没有可能不声不响脱离出去。而且，emiya低头看了看身上捆缚的天之锁。 因为捆绑形状的原因，天之锁不但困住了自己的腰身，连四肢和脖颈都被天之锁给捆住了，四肢呈现大字型张开，悬挂在王之财宝的内部，就好像是等待风干的腊肉一样。 想到这里，emiya的神情都扭曲了。话说，风干腊肉什么的，绝逼不可能是自己。emiya才不想当什么风干的腊肉呢！ 第8章 睿智的英雄王 远坂宅。 回到自己房间的吉尔伽美什，将emiya从王之财宝里面提溜了出来。 天之锁这次牢牢的捆绑着emiya的腰肢与四肢，因为他挣扎的缘故，身上的衣服早就变回了概念武装的圣骸布。 可惜这次天之锁把他捆得太牢了，任凭emiya这么挣扎，也没办法挣脱天之锁的捆绑。但是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他感觉自己脸颊都要烧起来了。 “放开我！”看着眼前古老的英雄王，emiya气红了脸，对着吉尔伽美什低吼道。因为肤色的缘故，哪怕emiya面上 “放开你？”吉尔伽美什抬起emiya的下颌，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显得熠熠生辉的钢灰色双眸，似笑非笑地说道，“放开你后让你逃跑吗？” “……”被说中心思的emiya噎了一下，心虚的撇开目光。 吉尔伽美什歪着头，上下打量着emiya。看了一阵之后，古老的英雄王突然非常不爽地捏起emiya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杂种，谁允许你不看本王的？你的目光只能追随本王！” “而且不乖的人要接受惩罚哦！”吉尔伽美什看着在天之锁捆缚下，四肢呈现大字型悬空摆放的emiya，突然似笑非笑地说道。 “什……什么——？”emiya简直不敢相信，吉尔伽美什竟然这么霸道，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讽刺道，“我只不过是逃跑了而已，古老的英雄王竟然这么小气！” “哦——？”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地盯着emiya，话题忽然一拐，意有所指地对emiya说道，“本王并未自报名号，但是你看到本王的第一眼似乎就认出本王的身份，现在由你口中说出英雄王这三个字，简直很有趣呐！” “呃——”emiya没想到吉尔伽美什的话头转到这么奇怪的地方。 “看来你真的认识本王呐！”吉尔伽美什如此定下结论，“而且不止是认识本王，应该还和本王战斗过，所以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吉尔伽美什又摩挲着emiya精瘦强韧的腰肢，惹得emiya轻轻颤栗了一下。英雄王却轻笑了一声，手指划过强健的胸膛，轻轻勾了勾emiya的圣骸布外套。 “看你的武装不像是古代的风格，那么让我猜猜，你是属于未来的英灵吧？” 倏然瞪大双眼，emiya为英雄王敏锐的直觉而吃惊。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地看着emiya神色的变化，又一次勾唇轻笑了一声。 “那让本王再来猜一猜，如果你是未来的英灵的话，应该就是和圣杯战争有关了。” “圣杯战争每六十年一次，这次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凭本王的实力想要取得圣杯并不困难。如果本王滞留尘世的话，会参加过第五次圣杯战争也就不奇怪了。如果还有什么人能知道本王的身份，只有参加过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人才会这样，你应该是在生前，或是以英灵之身参加过第五次圣杯战争吧！” emiya从来没有见到过英雄王这这等睿智的样子，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记忆中的那个中二王，那个二逼王似乎无法在眼前这个王者身上找到痕迹。 面对吉尔伽美什高高在上的神情，以及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智慧，那种凛然高贵的气质，透发出无与伦比的吸引力，让emiya感觉心中有一股情绪在蠢蠢欲动。 那是一种欣慰，一种哀伤，以及一种莫名的欢喜和渴望的情绪，看着英雄王那光辉夺目的形象，emiya感觉自己冷硬的心房好像塌了一角。 恍惚中，emiya突然惊醒过来，慌张地撇过头，面颊上好似火烧一样。因为深色的肌肤遮掩，哪怕脸红也没法看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emiya感觉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竟然会被吉尔伽美什给吸引住。 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emiya习惯性地勾起嘲讽的唇角：“呐呐呐，果然不愧是古老的英雄王，竟然把一切都猜得如此准确……” 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那嘲讽的神情，忽然一把掐住emiya的下颌，眯起不悦红瞳：“来自未来的英灵哟，是什么让你以嘲讽来掩盖真实的自己？是什么痛苦让你习惯了面具？又是什么伤害了你心中的理想，让你躲藏起真实的情绪？” “在本王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你还是老老实实袒露真实的自我吧！不要用虚假的面具来欺骗本王。” “什……什么？”emiya吃惊于吉尔伽美什敏锐，不自在地想要转过头去，但是被英雄王捏住了下颌，根本无法动弹一下。“才没有那回事呢！这就是真实的我！” “是吗？”吉尔伽美什意味不明地看了emiya一眼，放开emiya的下巴，“给本王做饭去！” “欸？”emiya听到吉尔伽美什的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想到英雄王的性格，他又觉得并不奇怪。 “还要让本王说第二遍吗？”吉尔伽美什的红瞳瞪视过来。 嘴角抽了抽，emiya晃了晃四肢，对英雄王说道：“你绑着我，让我怎么给你做饭？” 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放开天之锁对emiya的捆绑。emiya活动了一下手腕，却在一刻，右手手腕上突然多出来一只手环。英雄王对他警告着说道：“不要想着逃跑，这一只手环是本王的宝具，如果你要逃跑的话，这只手环会为本王定位你的位置！” 嘴角抽了抽，emiya暗暗叹了口气，只能放弃趁着做饭时逃离的念想，老老实实打开房门，准备前往厨房为英雄王做饭。 就在emiya打开房门后，门前正要举手敲门的远坂时臣出现在他的眼帘中。 “你是谁？”远坂时臣看着emiya，皱眉问道。 “他是本王的臣子！”房间内，吉尔伽美什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时臣，你无需多做过问！” “是！伟大的英雄王！”远坂时臣一手抚胸，对吉尔伽美什躬身行礼。既然英雄王不让自己多做过问，远坂时臣也不会去惹他的不快。 emiya看了一眼远坂时臣，这还是他初次见到凛的父亲。身为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英灵，emiya也见过master（御主）远坂凛的父亲的照片，和眼前这人一模一样，同样的优雅，同样的古板严肃。 第9章 达成成就：抓住英雄王的胃！ 也许是因为家政技能达到EX的缘故，寻找厨房的位置对于emiya来说并不困难。 来到远坂宅的厨房，看着空荡荡的厨房，emiya忽然想到因为圣杯战争的缘故，屋子内的女主人被男主人远坂时臣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也就是说，厨房里面没有什么新鲜的材料能够用来做饭。 而且因为电器苦手的原因，远坂时臣并没有使用现代科技类的电器。也就是说厨房里面没有冰箱用来保存食物。所以说除了一些耐放的食材之外，其他不耐放的食材是一点都没有。 就算是耐放的食材，也多是土豆和萝卜这类食材，还有干香菇，干木耳什么的。这食材还是远坂夫人走之前没有处理的食材，能够留到现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仔细在柜子里找了找，emiya看到柜子里还有一些面粉，想了想还是决定做面条好了：“既然还有面粉，那么就做面条好了！” 身为家政技能EX的大牛，哪怕是在缺少食材的情况下，emiya也顺利做出来几碗喷香味美的面条。 端着面条来到吉尔伽美什的房间，正好看到英雄王和时辰正在说话。 emiya端着托盘，敲了敲门进入房间。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吃饭了，英雄王！” 闻着喷香的面条，吉尔伽美什非常满意的端起一碗面条，取过筷子开始吃emiya独家烹饪的面条。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碗面，可是吉尔伽美什却吃到了不曾吃到过的美味。 古老的乌鲁克因为文明不发达，吉尔伽美什虽然身为王者，却没有吃到什么美味。现界之后，又因为远坂时臣遣散了家中洒扫的仆人，以及去往别处的女主人，家里面已经没有开过火，远坂时臣都是用外卖打发掉的每天的餐饭，而英雄王则是自己出去闲逛。 现在吃到了emiya亲手做的饭，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吉尔伽美什不但吃到了一种美味，甚至还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那是一种幸福的味道，吃到emiya亲手做的餐饭，吉尔伽美什才真正体味到那种淡淡的幸福，就好像挚友恩奇都一直陪伴在身边一样。 不，不仅仅是这样，这一碗饭，让吉尔伽美什感觉到恩奇都就好像真的在他身边一样。 身为英灵，而且是与恩奇都羁绊甚深的英雄王，他能在这一碗面条中感觉到恩奇都的存在。那是对他的思念，怀念以及一种愧疚的情绪。 这种情绪只有吉尔伽美什能感觉到，这份融入料理中的情绪非常淡薄，淡薄到几乎感觉不到的程度。 但是吉尔伽美什是什么人？ 他是最古老的英雄王，对于这种心灵羁绊最为敏锐，全知全能之星虽然被削弱，但是做到洞察这种联系还是轻而易举。 吉尔伽美什放下手中的汤碗，端起第二碗面条，非常自然地开始开吃。既然与恩奇都有联系，那么这饭就属于他的了，随口打发正在一旁默默咽口水的远坂时臣：“既然是臣子奉献给王的，那么就全部给我好了，时臣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远坂时臣内心颇受打击，emiya做的饭菜可不是那外卖可以媲美的，虽然非常眼馋英雄王手旁的面条，可是远坂时臣不敢和英雄王去抢，只能默默地退去。 至于他是如何眼馋加嘴馋，就不需要多说了。 emiya奇怪的看着远坂时臣幽幽地走出房间，奇怪地问道：“远坂先生，你不吃了吗？” “……”远坂时臣幽幽回头，无神地说道：“不了，谢谢你的好意！”说完，仿佛幽灵一样‘飘’走了。 emiya没有错过远坂时臣转身的那一刻，肚子里面传来的咕噜咕噜声。虽然很轻，但是瞒不过英灵那敏锐的听觉。 “英雄王！他也是你的臣子，你应该分给他一点吃的才是啊，不能让他饿肚子给你干活啊！”emiya转头看到吉尔伽美什已经把第二碗面条吃完了，正在端起第三碗面条开吃，不禁抽了抽嘴角，“总共才做了四碗面条，你难道打算都要吃了吗？” “那当然，既然是臣子奉献给王的美味，王当然要赏光，一点不漏的吃光才是对臣子最大的荣耀！”吉尔伽美什满是理所当然的神情。 “……”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王！ “话说，这面条还有我的一碗呢，你好歹也给我留一碗啊！”emiya抢身上前，想要端起最后一碗面条，却被吉尔伽美什给捉住了手腕。 “不听话哦！既然是臣子奉献给王的，那就是属于王的物品了，身为臣下就不该再来染指！”吉尔伽美什森森地瞪着emiya，呲牙咧嘴的笑着。 emiya在吉尔伽美什的瞪视下，只能放弃最后一碗面条，无奈地退散了。 英雄王满意的将四碗面条全部下肚，撑得他幸福地躺在沙发上揉肚子。虽然吃得有些撑，但是吉尔伽美什却并不觉得有失形象：“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好的厨艺，如果他真的与恩奇都有关的话，那么就再完美不过了！” emiya给自己再做了一碗面条填了肚子，收拾完厨房回到房间，就看到英雄王斜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地揉着肚子。 满头黑线的emiya想要捂脸退散，可是吉尔伽美什却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左右权衡一下，emiya觉得还是不要惹英雄王发怒为好，乖乖地走到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做好。 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emiya，只把emiya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才收回目光：“话说你是英灵吧？” “……？”emiya不明白英雄王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饭做得很好吃，很好吃！”吉尔伽美什如此说道。 “这又关我身为英灵什么事？”emiya还是没搞明白。 “我是说你做的饭很好吃！”吉尔伽美什瞥了emiya一眼，露出了一个恶质的微笑，“所以，我问你是凭借家政技能成为英灵的吗？” “英雄王！”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么说，emiya不禁气红了脸，对英雄王低吼一声，“不要这样侮辱我！” 任谁被人说自己无能，是凭借家政技能成为英灵，都要被气个半死。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家政技能EX并不是emiya想要的，而且如此质疑他的战斗力，感觉就像一个男人被赤果果地说成是无能一样，是谁都要非常生气。 “” 第10章 特殊的能力，英雄王的独白 “嘛，这可是王对你的赞赏！”吉尔伽美什坐直身体，双手环抱，慵懒而优雅地对emiya发表赞扬，“而且你没发现吗？” “什么？”emiya没好气地瞪视着英雄王，恨不得用眼刀在吉尔伽美什身上戳两个洞出来。显然吉尔伽美什对他的‘讽刺’让他感觉非常不快，到现在都还没消气。 “你的料理可是有特殊效果呢！”吉尔伽美什意味不明地说道，“本王自从吃了你的料理之后，可是在一段时间内完全不需要通过令咒联系，从时臣身上汲取魔力呢！” emiya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么一说，神情不禁一怔。 “你亲手烹制的料理可是有了不得的特殊功效呢！”吉尔伽美什淡淡的看着emiya，“这种特殊功效你自己也许并没有发现，可是本王吃过你烹饪的料理之后，就能感觉到浑身上下魔力充盈。这可是前所未有呢！” “哈？……是吗？”emiya倒是不知道自己烹饪的料理竟然会发生这种变异，难道跟自己家政技能EX有关吗。 悄悄地看了一下自身的属性，隐藏技能中就有家政和管家技能EX一栏。这个隐藏的技能是属于emiya独有的技能，是他生前最为熟练的技能变化成了这样一个技能。 但是这个技能平常是隐藏的，除了让emiya家政非常拿手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效果。而原来的家政技能等级是A，但是这次现界之后，emiya整理记忆之后，就发现家政技能提升到了EX级别，已经达到了最高级别。 吉尔伽美什不知道emiya的隐藏的‘家政技能’已经达到了EX级别，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猜测：“看来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能力呢，也许这就是你的特殊才能呢？嘛，不过你有这样的技能，本王也是受益者呢！” “没想到英雄王也是一个吃货！”emiya暗暗吐槽。 黄昏的太阳渐渐落下，夜色渐渐笼罩大地。 …… 吉尔伽美什的独白。 初次见到emiya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痛苦的灵魂。因为理想而散发人性的光辉，但是被理想背叛的他又是如此痛苦而扭曲。 一般人如果是这样的痛苦而扭曲的话，整个人早就崩溃堕落了。但是吉尔伽美什发现，虽然这个人是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扭曲，可是他那种理想的光辉，仍旧会坚定不移地照亮他那扭曲而痛苦的灵魂。 也许这人就是这样奇怪吧！ ‘真是非常有趣呢！’当时的英雄王是如此的想着。 但是，吉尔伽美什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挚友恩奇都的气息，只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现了一丝恩奇都的气息。出于感兴趣的原因，吉尔伽美什打算把这人带走，顺便打探一下恩奇都的下落。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说自己的master已经死了，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英灵现界需要依凭才能存在，虽然是读取从英灵主体读取的信息，填充职阶形成的分身。 可是英灵的本质不会变化，他们是已死之人，想要现界，就必须要一个依凭作为存在的证据。master如果死亡的话，那么英灵在现界之后不久，就会重新返回属于自己的英灵座。 可是吉尔伽美什在看到emiya手背上的令咒之后，就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没有master，因为那三道令咒联系的就是男人本身。 这种古怪的情形，让古老的英雄王非常感兴趣。除了想要探究男人痛苦的灵魂，他还想要知道男人是如何做到自己成为自己的master，这样一来，英雄王就不必受到令咒的束缚。 可是在接下来的情况中，竟然被这个男人给逃了。英雄王非常愤怒。 但是压住火气之后，吉尔伽美什就注意到了异常的情况。 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是恩奇都所化，那是在恩奇都死亡之后，吉尔伽美什亲手从恩奇都的坟墓中取出来的宝物。而恩奇都的天之锁则是吉尔伽美什赠予他的宝物，那是吉尔伽美什的母亲，宁孙女神取了恩奇都的肋骨和血肉，锻造出来的宝物。 所以说，两份天之锁都是源自恩奇都。身为挚友的遗物，吉尔伽美什对天之锁的信赖甚至还在‘天地开辟乖离之星（Enuma elish）’之上。 绝对的信任，相信天之锁不会背叛。 可是在维摩那上，天之锁确实松脱了，让emiya抓住机会逃离了维摩那。 原本还以为天之锁背叛了自己的英雄王，在仔细检查了一下之后，知道天之锁并没有背叛自己，而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影响了，那种影响让他非常熟悉，那是他的挚友，恩奇都的气息。 挚友啊，你究竟前往何方了呢？我知道你与我同在英灵座，可是盖压的阻隔，让我们永世不能相见，这次现界的机会多么难得，你又从英灵座上消失了，我该怎样寻找你的踪迹？ 迷茫而空洞的心在感受到恩奇都的存在之后，渐渐被填满。逐渐化为坚定的执着，英雄王发誓，一定要再度找到失去的挚友。 再度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并不意外。 但是看到男人转身就逃的举动，让吉尔伽美什暴怒不已。就如同当初挚友因为死亡而逃离了自己身边，男人的举动让吉尔伽美什烦躁不安，想要将男人牢牢地捆缚在身边。 想也不想，吉尔伽美什展开了一件让人能忽略自身的宝具，直接灵体化离开。追寻着男人的身影来到一道偏僻的小巷，看到男人就要灵体化离开，吉尔伽美什想也不想，直接展开天之锁将男人捆绑住。 害怕男人再度影响到天之锁，英雄王把男人直接塞入王之财宝。在那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哪怕是抑制力都无法进入的世界。完全归属于王来掌控，进入到王之财宝后，只要男人有一点异动，吉尔伽美什都能感觉到。 但是在把男人塞入王之财宝的那一刹那，英雄王再度感觉到恩奇都的气息，那种感觉不会认错，就在男人的身上。 第11章 开端 恩奇都啊！你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个男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吉尔伽美什能看到男人的灵魂，虽然男人的心灵扭曲而痛苦，但是他的本质和恩奇都一样，都是秉性善良。而且男人还拥有和恩奇都一样的坚定和执着。 那个男人竟然知道我是英雄王，但是我并未自保名号，虽然本王自信，天下一切人都该认识本王，但是世人的愚昧，让他们看不清本王的真正身份。但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的身份。 这种情况还是前所未有呢！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这个男人是英灵，认识的我必定也是英灵，而且与圣杯战争有关。 男人的概念武装看起来没有古代的风格，反倒有些类似于现代的装束，应该能算成是现代的英灵。而文明进入现代之后，就再也没有多少人能成为英灵了。这个男人应该是属于未来的英灵，而且应该是阿赖耶侧的英灵。 未来啊！多么不确定的称呼呢！ 未来来到现在，哪怕什么事都不做，蝴蝶效应也会改变这个时代。未来的因素来到现在本身就会引发时间扭曲，使得时间轴开始分裂出平行世界。那就让本王来猜一猜，本王身为圣杯战争召唤的英灵，这次又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凭本王的能力，得到圣杯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个男人与圣杯战争有关，那么就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战人员。虽然不能知道未来的事，可是这一切并不难猜。 那么男人的到来，究竟会引发什么样有趣的事呢？ 意外的发现男人那冷硬的伪装面具下，那颗柔软的心，但是男人冷硬伪装的面具让吉尔伽美什感到非常不悦。 在本王面前只要袒露真实的自己就好了，胆敢让本王看你那冷硬的面具，还真是让人非常不爽啊！ 看着男人的躯体在手下颤栗，看着他隐约显现出羞涩的反应，古老的英雄王可是意外的感觉到非常愉悦呢！ 后面让男人做饭，吉尔伽美什只是想要冷静的思考一下。但是没想到，这位英灵竟然能做出可口的食物，而且是有着特殊效果的食物，这令英雄王感到非常意外。 而且并不止那么简单，吉尔伽美什能感觉到食物中蕴含着恩奇都的心念，让他进一步确定了男人与恩奇都有着莫名的联系。 …… 夜晚凌晨三点，对于魔术师和Servant来说正好是活动的时候。 在夜晚的黑暗之中，那些躲藏在阴影之中的英灵们，都在不停的各自进行着侦察和暗杀的活动。 特别是对于在这个冬木市内的魔术师们来说，需要关心的焦点主要有两个地方。那就是矗立在市内山上的那两座豪华宏大的洋房，那是属于间桐家族和远坂家族的洋房。 远坂时臣已经在洋房周围架设了十几二十重的以侦察和防卫为目的的结界。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即使是具备魔力的人类也别想踏进结界半步。更别说那些好像巨大的魔力结晶一样的Servant了。 所以不管是实体还是灵体，想要不被察觉的潜入到这好似要塞一般的结界之中．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不过，也有一种例外，能够将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Assassin具有将气息切断的技能。虽然没有强大的战斗能力，但是Assassin能够将自己的魔力抑制在几乎为零的状态下进行行动，使自己好像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接近目标。 emiya灵体化站在屋顶上，高级心眼的技能让他把Assassin的一切动作都收入眼底。 身边站着灵体化的英雄王，emiya感觉到王如同俾睨的姿态俯视着小丑的演出。assassin就如同小丑一样的姿态，让emiya为他不幸的下场默哀：惹到英雄王，真是可怜啊！ assassin边在灵体状态下熟练的回避着错综复杂的结界，一边在暗中嘲笑着远坂时臣那可笑的命运。不多时，assassin就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屏障。 emiya看着assassin向最外边结界的封印点上伸出了手—— 就在他手刚伸出去的一瞬间，一道闪耀着光辉的枪扎穿了他的手，将assassin钉在了地上。 emiya面前，英雄王那异常壮丽的黄金色身影，甚至能够令满天的星辰和月亮都显得黯淡下去的，好似神一样光辉璀璨的威容。 俾睨着趴在地上的assassin，英雄王非常不悦：“趴在地上的蝼蚁。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的？”黄金的人影用他那好似燃烧起来的红色的双眸俯视着趴在地上的Assassin．一边以轻蔑的口吻质问道。 “你没有看到我的资格。蝼蚁就要像蝼蚁一样，只要趴在地上低着头去死就可以了” emiya看到黄金王的周围又出现了无数闪动着的光辉。在空中显现的有剑，有矛，有无数种类的宝具。 在那恢宏的气势下，那种高傲的王者气息，让emiya的心不禁快速跳动。 …… assassin非常悲剧，只不过被宝具一番轮射，就被钉死在地面上，徒留满地的疮痍，以及被损毁的庭院和植物。 “嘁，真是弱小！”感觉到没有射个爽快，吉尔伽美什有点不高兴。 “嘛，英雄王，谁能像你这样强大呢？”emiya在吉尔伽美什身边显现出实体，看着狼藉的庭院和assassin消散的地方，无奈地对英雄王说，“如果谁都像你这么强大，那么这次圣杯战争就非常艰难了呢！” “哼，杂种就是杂种！”吉尔伽美什灵体化回到房子里。 “实在是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呢！时臣。” 时臣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接着必恭必敬且优雅地向吉尔伽美什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我的王中之王。”（肿么破，突然想到王中王火腿了呢！(*≧▽≦)） “今晚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今后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相信他们今晚见识过‘英雄王’的威力以后，那些杂碎就不敢再来添乱了。” “嗯。”对于时臣的判断，吉尔伽美什也点头表示赞同。 “暂时先让那些野兽们互相厮杀，然后我们再来观察究竟哪一个才是值得我们去狩猎的狮子。总之，在找到猎物之前，请暂时的等待一下。” “好吧，那眼下就先随便的散散步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吧。这个时代也相当的有趣呢。”吉尔伽美什像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地说道。 第12章 闲逛的日常 远坂时臣非常头疼，因为archer（弓兵）的高独立行动能力，英雄王那强烈的好奇心和由此而引发的擅自行动，让他非常的头痛。 自从英雄王来到现世以来，没有一天晚上是在老老实实守在远阪的府邸里渡过。就连今天晚上为了应付assassin的袭击，远坂时臣为了让archer(弓兵)留守屋顶，也是费了很大的工夫才说服英雄王。 “……您中意吗？这现代的世界。” “无法挽救的丑恶。但是随便怎样也好。我所关心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中有没有值得加入到我收藏之中去的宝物。”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之后。英雄王的红瞳注视着时臣，缓缓的开口说道，“如果，这是一个没有一样东西值得我去收藏的世界的话，——毫无意义就召唤我出来的罪过可是很重的啊。时臣。” “请放心，圣杯一定会令英雄王您满意的。”时臣并没有感觉到不安，而是很有自信的回答道。 “那要我亲自检查过才知道。……不过，还是算了。暂时就先按照你说的办吧。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财宝都是我的东西。不管是圣杯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没有我的允许就想把他们拿走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放出这样高傲的宣言之后，英雄王便解除了实体状态，像一阵霞光一样渐渐消失。 …… emiya站在庭院里，看着被毁坏的庭院，颇为头疼的想着该如何整理庭院。 “走了！”这时，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在emiya身边响起。 抬头瞥了眼吉尔伽美什，emiya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算了吧，我还要恢复庭院呢！” “啧！”吉尔伽美什不悦地瞪视着emiya：“这种庭院，还是交给时臣好了，你不需要费心思了！” “英雄王还真是会给人找麻烦啊！”emiya头疼的扶额，“就算你不在乎，可是身为master，处理你弄下的烂摊子就已经非常头疼了！” 吉尔伽美什猛地眯起红瞳，嘴角露出恶劣的微笑：“杂种，本王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只需要注意本王就好，至于其他的事，自然会有人处理，不需要你来烂好心！” 说着吉尔伽美什强硬的拖走emiya，也不管emiya还没换下概念武装，直接拉着他就要往街上走。 看着就和小孩一样任性的英雄王，emiya感觉自己心好累。 无奈之下，emiya只得运用魔术将概念武装的外形变换了一下，换成了不会引人注意的黑色衬衣和黑色西裤。 跟随着吉尔伽美什来到新都的商业街，正走在前面的吉尔伽美什忽然被一张风吹来的彩票黏在额头上。“啧，这是什么东西？” 吉尔伽美什正要抬手把彩票给撕了，旁边的emiya眼神非常敏锐，立刻就看到了彩票上的数字号码好像是亿元大奖的号码。 “等等！”emiya从吉尔伽美什手中抢救出即将遭遇销毁命运的可怜彩票，“这是一张彩票，上面的号码能兑换亿元大奖！” “嘛，原来是这东西！”对于彩票这种东西，现界的时候圣杯灌注了一大堆的知识，吉尔伽美什当然不陌生。“既然如此，你带路兑奖去吧！” “真是好运气，走到路上都能遇到这种好事！”emiya感觉非常不平衡，瞄了眼属性栏，还是幸运E的属性，根本就没有变化。 “嘛，这种事是羡慕不来的！”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说，“本王的保有技能里面有一个黄金律A级的技能，能够保证我不为金钱所困，能够随心所欲地过着富豪的生活。” 虽然不是炫耀的语气，可是emiya真的很想打死这个炫耀狂。明明只是漫不经心的诉说事实而已，可是那种好像赤果果的炫耀，让emiya深深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羡慕嫉妒恨。 身为一个幸运E的弓兵（archer），开挂虽然大，可是比起同样幸运E的枪兵（Lancer），emiya并没有好上多少。 生前虽然继承了养父卫宫切嗣的大宅子，可是emiya本身也算不上是有钱人，后来为了正义道路，emiya身上的钱财一直维持着能吃饱，能穿暖，但是绝对够不上富豪的程度。 怀着深深地郁猝，emiya和吉尔伽美什来到领奖处领取了彩票的大奖。接着就被吉尔伽美什拉着来到新都商业街，陪着王开始了一日闲逛的旅程。 游戏店里面，emiya正认命的为王奔走，寻找着他想要的游戏卡。看着游戏架子上最后一个游戏，emiya伸手摸到架子上的游戏，突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游戏卡给摁住了。 emiya转头一看，就看到身边一个红发的彪形大汉，正瞪着自己。emiya提醒他说道：“这是我先拿到的！” “可是这是最后一个游戏了！”那彪形大汉继续瞪着emiya，一点也不想放手的样子。 “既然是我先拿到的，那就是属于我了！”emiya不耐烦地说道，“何况，你是英灵吧，就这么出来可以吗？” “欸欸欸？”彪形大汉满是惊讶，身后探出来一个妹妹头的少年，“你竟然知道英灵？” emiya身上毫无魔力气息，韦伯和伊斯坎达尔只当这男人是个普通人，谁知道竟然一口道破伊斯坎达尔的身份，显然不是普通人。 伊斯坎达尔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虽然个子比他矮一些，可是身上充斥着一股硝烟的气息，似乎真正经历过战争。而且男人眼神锐利，皮肤黝黑，包裹在黑衬衫下的肌体显得很有爆发力。 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伊斯坎达尔在心中做下如此结论。 就在两人互不相让的时候，早已等候不耐烦的吉尔伽美什来到了emiya的背后：“好了没有？让本王等候许久，可是大不敬之罪！” “好了好了！”emiya转身对吉尔伽美什说。 因为转身的缘故，另外一只手背上的令咒显露出来，被韦伯看在眼里。 另一边的伊斯坎达尔也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存在，而且他还清晰的感觉到这个金发红眼的男人也是一个servant。 韦伯惊讶地叫道：“原来你也是master啊！”伊斯坎达尔也听到了御主的声音，顺着韦伯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emiya手背上的令咒。 “欸？原来这位是你的servant啊！”伊斯坎达尔看着对面气质高贵，宛如王者的吉尔伽美什。因为emiya手背上令咒的缘故，他误把吉尔伽美什当做了emiya的从者。 emiya对此也没有解释，既然误会了，他不会多嘴去解释。 第13章 路遇Rider和Saber 吉尔伽美什早就感觉到了从者的气息，那个彪形大汉是个从者，而且是以rider职阶现界的从者。身边还带着自己的御主，这么大大咧咧的上街闲逛，真是心大啊！ 但是这不关自己的事，既然是白天，而且都穿着便装，根据魔术师社会的法则，白天不是战斗的时候，所以吉尔伽美什并没有理会。 但是，因为emiya选购游戏的时间有点长了，吉尔伽美什等得非常不耐烦，来到emiya背后，就看到emiya正和那个彪形大汉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的情形。 吉尔伽美什也没有把伊斯坎达尔放在眼中，直接对emiya一番训斥。谁知道rider和他的御主竟然会把emiya认作是自己的御主。难道emiya的英灵气息那么淡薄吗？ 还别说，emiya的英灵气息非常淡薄，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这等敏锐之人，加上与他生活熟悉才能感觉到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会认为emiya是一个英灵，而且因为令咒的缘故，会把他错认为自己的御主也不奇怪。 嘛，不过这也非常有趣呢！ 吉尔伽美什饶有趣味地看着rider，但是紧接着他就注意到了rider的身高。两米多高的rider看起来让英雄王非常讨厌，一切需要仰视的存在，都不应该存在。 emiya看着吉尔伽美什的心情忽然变得非常恶劣，有些不解。来回看了看rider和英雄王，emiya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吉尔伽美什显然也看到了emiya的笑容，这一刻，英雄王忽然心有灵犀的知道了emiya笑容背后代表的意义。但是这个意义让吉尔伽美什非常恼怒。 “杂种……”还没等吉尔伽美什说完，emiya手快的拿起架子上的游戏卡，快步走到吉尔伽美什身边拉着他来到收银台，快速结账闪人。 伊斯坎达尔回过神来之后，只能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失落地像是要哭出来。韦伯实在看不下去伊斯坎达尔这种模样，嫌弃地说道：“rider，不就是个游戏吗？竟然露出那种模样，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你不知道！”伊斯坎达尔转头一幅哀伤的面孔，对着韦伯说道，“本王身为征服王，天下一切都该被我征服，本来那个游戏快被我征服到手了，却被那个金皮卡和他的御主横插一脚，导致本王征服失败，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怎么那么想打死这货呢？ 韦伯少年无语的看着自己的servant，满头黑线，顺便哀叹自己的钱宝。 另外一边，emiya拉着吉尔伽美什走出游戏店，心情很好地对英雄王说：“这次真是巧，遇见了rider和他的御主。rider的真实身份是马其顿帝国的伊斯坎达尔，也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征服王！……” “哼！”吉尔伽美什打断了emiya的话，对他说道，“天下间只有本王是独一无二的王，其他的王在本王面前根本不算是王！” emiya对此不置可否，直接拉着吉尔伽美什离开了新都商业街。 离开新都商业街，emiya带着吉尔伽美什来到另外一边的超市，开始采购做饭用的食材和材料。 顺便，因为远坂宅没有没有电器，emiya便带着吉尔伽美什在三楼的电器柜台采购了冰箱，电视，洗衣机还有电脑和微波炉，电饭锅等等家用电器。 让商家把电器送到远坂宅，emiya把手中食材都丢进自己的固有结界。吉尔伽美什斜睨了emiya一眼，然后大踏步走开始往回走。 就在这时，吉尔伽美什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另外一边街道看去。对面的街道上，站着两个不像霓虹国的女子，一个身穿雪白的貂绒衣帽，银发红眼；一个身穿一身小西装的金发碧眼女子。 emiya正在盘算着英雄王需要采购的物品，忽然感觉到身边的英雄王停下脚步，他疑惑地停下脚步，顺着英雄王的目光看去。 “saber？”emiya看着少女的面容，恍惚中想起来生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口中不禁喃喃呼唤出少女的职阶称号。 当初年少轻狂，被卷入圣杯战争，是saber一路保护着他，夺取了圣杯战争最终的胜利。 对于这位传说中的骑士王，年少懵懂的时候，emiya对她其实是抱有朦胧的好感的。可是圣杯战争结束后，这一股朦胧的好感也随着saber消失而失落。 虽然emiya的声音比较低，可是吉尔伽美什身为英灵，六感何其敏锐，立刻就听到了emiya的喃喃自语。 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失神的样子，感到有些不悦。自己的臣下竟然被对面的英灵吸引了目光，简直不可饶恕！ 吉尔伽美什恶狠狠地扭过emiya的脸，让他专注的看着自己：“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属于本王的人，不要让本王看到你对着别人发花痴！”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emiya满头黑线，嘴角抽了抽。无语的转过头去，不想和他说话了。 此时，对面的saber对吉尔伽美什满是戒备的神色。 爱丽斯菲尔对身边的saber询问道：“怎么了？” “对面那个金发男人是servant！”阿尔托莉雅面上神情非常严肃，低声对爱丽斯菲尔说道。 “是servant吗！”爱丽斯菲尔朝金发男人看了过去，只见那男人气质凛冽高傲，俊美非常，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王者的气质。 那个男人非常危险！爱丽斯菲尔心中震颤，感觉到一股股凉意渗入骨髓。女人的直觉一直叫嚣着危险的信号，吉尔伽美什给她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爱丽快退后！”saber伸手拦在爱丽斯菲尔的跟前，挡住吉尔伽美什的目光。 吉尔伽美什冷笑着看着saber的动作，丝毫不把saber的戒备看在眼中。而吉尔伽美什身边的emiya看着对面saber戒备的眼神，心中暗叹一声，他知道两边现在暂时不宜对上，也是直接伸手牵起英雄王的手，将他强硬的拉走。 吉尔伽美什也不反抗，任由emiya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回远坂宅。 因为两人是步行回来的，早前在电器大卖场购买的家用电器早已经送到了远坂宅，而电器苦手的远坂时臣，正站在一大堆电器跟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是emiya出手将各个电器安装好了之后，远坂时臣才松了口气。 第14章 仓库街初战 夜晚，已经连续输了几把的英雄王正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电视机，已经恼火到想要把电视机给砸了的英雄王正不满地撇过头，冷冷地看着正洋洋得意的emiya。 “嘛，想不到古老的英雄王也有输得时候！”emiya正挂着邪肆的笑容，狠狠地嘲讽着吉尔伽美什。 “哼！”英雄王目光倏然转冷：“杂修，不要把王对你宽容当中你肆无忌惮的条件……”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吉尔伽美什忽然抬起头来。 正等着英雄王发怒的emiya也感觉到了那一股肆无忌惮发挥的servant的气息，两人相视一眼，emiya倏地站起身来，身上的的衣服随即化为概念武装。 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变化，整个人化为金色光点消散不见。 emiya看着英雄王灵体化消失不见，低头看着脚下散落一地的游戏卡，长叹了一声，伸手轻轻一点：“复归原位！”脚下散乱的游戏卡和游戏设备自动飞了起来，回归到应有的位置上。 “Apparate！”低声念了一句咒语，emiya的身影自房间中忽然消失不见。 四周的空间仿佛挤压着emiya，浑身好像要缩小到消失不见。但是等到他从那种挤压中出来之后，emiya就看到不远处仓库街。站在高楼顶上，与海滨公园东部相接的仓库街尽收眼底。 在鹰眼的技能加持下，emiya把仓库街上的情形尽收眼底。 远处，Lancer和saber正在对峙，而saber的身后正站着爱丽斯菲尔，而saber对的对面，站着手拿双枪的Lancer，一柄红枪，一柄黄枪。 emiya看着Lancer，通过ruler职阶，立刻就知道这位Lancer是什么人。而且如此明显的标志，俊美的面容，眼角下带有没的泪痣，只有爱尔兰传说中的英雄——‘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这是saber遇到的第二个servant。她仔细地观察着对方。对方将长发拢到脑后，Saber发现这其实是个五官端正的男人。 面前的servant的武器相当惹眼，那是一把比人都高的长枪。在七个职阶中，在“骑士”之座的职阶总共有三个，saber、archer和“枪”的英灵。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则应该是职阶为Lancer的servant。 站在高处的emiya看着Lancer和saber对峙，场中的两个人先是相互对视一阵，然后应该是Lancer的御主下达了攻击的命令，Lancer猛地一挥手中的双枪，对saber发起了攻击。 骑士王挥舞着被风王结界包裹住的誓约与胜利之剑，迎战迪卢木多的双枪。 一绿一蓝两道身影不断碰撞。 saber手握誓约与胜利之剑，横、竖、刺，挥、撩、斩，将双手剑挥舞得如同灵巧如飞燕。迪卢木多的双枪也是如此，本来使用长枪战斗应该是两手持枪来战斗的，单手持枪战斗总是会有一种使不上力的弊端。 可是迪卢木多手持破魔之红蔷薇和必灭之黄蔷薇战斗起来不但灵巧翻飞，而且还有一股势大力沉力道。 Lancer和saber战斗起来，短时间内更是势均力敌。 这是，Lancer把身躯一转，纵身跃开，看着saber手中看不到的武器，手中双枪一扬：“想不到身为一个骑士，竟然卑鄙的把自己的武器隐藏起来！” “哼！”saber冷哼一声，“这不过是我宝具的特殊能力罢了，而且你也不是用符咒将双枪的本来面目隐藏起来了吗？” 听到saber的反讽，Lancer一时词穷，顿时沉默了下来。 “游戏到此结束！Lancer！”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 场中的人都知道，这是Lancer的御主的声音。爱丽斯菲尔和阿尔托莉雅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可是根本无法寻找到Lancer的御主在什么地方。 “不要再费时间了，那个Saber很难对付，所以我允许你用宝具，速战速决。”Lancer的御主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明白了。我的主人。”迪卢木多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着，同时他改变了自己的姿势。他随手将左手的短枪扔在了脚下。 “那么……那个长枪就是Lancer的……？”阿尔托莉雅看着Lancer将右手中长枪的咒符被慢慢解开。 解开咒符之后，显现出一把深红色的枪，枪刃上缠绕着一股与刚才完全不同的魔力。“就是这样。上去杀了她。”Lancer双手持抢。发出了阵阵低吼。 阿尔托莉雅也将身子压低，更加慎重地预测Lancer的动作。 …… emiya通过一个特殊的魔术将鹰眼和心眼结合起来，能看到吉尔伽美什正灵体化站在一处高处，俯瞰着saber和Lancer的战斗。 四处搜寻了一下，emiya的鹰眼看到了冬木大桥上的rider主从。在更黑的夜色中，还有assassin和berserker隐藏在暗处。除了caster没有现身之外，圣杯战争所召唤的英灵差不多都聚集齐全了。 场中一蓝一绿两道身影纵横交错，在普通人眼中看来，只能看到两道影子交错来去，只有同为英灵的存在才能看清楚两道身影确切交手的情况。 看着场中的情况，emiya知道必灭之黄蔷薇一旦给人留下伤口的话，施加与宝具上的诅咒就会让伤势无法愈合。emiya时刻注意着saber这边的情况。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投影出他所独有的弓箭，以宝剑为箭矢，emiya缓缓拉开手中的长弓，将其对准了Lancer。 场中，迪卢木多忽然一个错身，手中破魔红蔷薇一抖，只见破魔红蔷薇倏地以刁钻的角度划出，击打在阿尔托莉雅持剑的双手上。 身为servant，身上的概念武装是以魔力汇聚而成，迪卢木多的破魔红蔷薇具有对魔效力。 阿尔托莉雅用来保护双手的骑士铠甲被破魔红蔷薇点中之后就消散开来，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恢复过来。 就在这时，被迪卢木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了必灭黄蔷薇。比红枪稍短一些的短枪倏然划过一道轨迹，朝着阿尔托莉雅持剑的手臂划去。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闪过，迪卢木多心中倏然一惊，突然纵身一跃，放弃了击伤saber的计划，同时将顺势收回的必灭黄蔷薇凌空一挥，击落了一道快要射到身上的箭矢。 第15章 三王初会 “什么人？”迪卢木多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大喝道。 saber也抬头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但是只能看到沉沉的夜色，那个地方根本毫无动静。 一直观察场中动静的卫宫切嗣也发现了有另外的人插手，直接把夜视望远镜调转，想要发现emiya的踪迹。 可是emiya距离仓库街非常远，他本身又站在高楼上，再加上不是人类的缘故，科技造物的夜视望远镜根本无法发现emiya的踪迹。 正在灵体化中的吉尔伽美什也看到了箭矢的射来，而且那箭矢非常独特，带有剑形宝具的模样。上面的气息也让他非常熟悉，那是出自于emiya之手的宝具，吉尔伽美什非常确信。 但是，这只箭矢射出来的原因让他非常恼火：“杂修，竟然还敢惦记着这个女人，是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吉尔伽美什非常清楚，emiya射出这一箭是为了阻止Lancer。以刚才的情形，如果没有emiya插手的话，Lancer的黄枪一定会伤到saber。也许Lancer的黄枪有什么特殊的效果，emiya知道，所以才会出手阻止。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样维护saber的emiya让吉尔伽美什非常生气。 就在这时，Lancer的御主又一次发下命令了：“不要管其他的servant了，快点杀死saber！Lancer！” 场中的迪卢木多听到御主的命令，面色一僵。手中再度提起长枪，将其对准了saber。 就在这Lancer将要出手的时候，雷鸣般的响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Saber和Lancer同时回望东南方向的天空。只见一个飞行物划过天空，直奔这边而来，紫色的电火花闪耀在那飞行物的周边，在夜色下显得炫目而多姿。 看清了飞行物的爱丽斯菲尔不由地目瞪口呆，惊讶地张开了嘴：“……战车……” 两条公牛脚踏闪电，飞空而来，拉着豪华壮丽的战车驶过漆黑的夜空。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面目紧张，一言不发地盯着突然从天而降的战车。 “双方都给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战车落在正对峙的saber和Lancer中间，红发巨汉的雄伟身姿站在战车上显得威风凛凛：“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Rider的职阶。” 站在高楼上的emiya，躲在暗处的卫宫切嗣，还有saber，Lancer，肯尼斯，assassin等人非常惊讶。 emiya看到那大汉一出场，就自报名号，简直想要捂脸了。“真是奇葩的主从，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自报真名，难道想要提前退场吗？” “快点给我适可而止吧！”韦伯看到自家的从者竟然自报家门，简直要抓狂了。可惜韦伯少年面对征服王根本无法奈何，三言两语就被轻而易举地打发了。 “加入本王的麾下吧，伴随本王征服世界的脚步，本王会给你带来荣耀的光辉！”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对saber和Lancer发出邀请。 “我也是掌管不列颠王国的一国之君。无论是什么样的往，也不能给让我给别人臣服低头！”saber面对征服王的招揽，颇为恼怒地说道。 “噢？不列颠的国王吗？”征服王也对Saber的宣言产生了兴趣，高高地扬起了眉毛，“这太令我吃惊了，誉满天下的骑士王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那就试试吃你口中的这个小姑娘一剑吧，征服王！”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个啊！”这时，在夜空下突然出现一个声音，金色的光汇聚起来，路边的灯柱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身影。 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显现出来，他那令人目眩的俊美容颜，让人不由自主得屏住了呼吸。 “那个人是……？”伊斯坎达尔看到金色的身影，立刻就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个金闪闪。 “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而已！”吉尔伽美什如此宣扬着自己的身份。 emiya看着英雄王如此中二爆表的宣言，不禁想要扶额捂脸了。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虽然这样说，可是本王身为征服王，仍旧是一个王呀！”伊斯坎达尔一扬披风，对着夜空宣告自己的存在。 emiya看着征服王的宣言，目光忽然一凝：“apparate！” 身形倏然闪现，emiya阻挡在爱丽斯菲尔的面前。手中的黑白双剑一扬，阻挡住了突然出手的Lancer。 “咦？”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emiya，全都非常惊讶。 众人看到Lancer的面目僵硬，显然对于偷袭爱丽斯菲尔非常不情愿。可是这是御主的命令，甚至是以令咒下达的命令，所以迪卢木多不得不趁着saber和rider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时候，出手偷袭可能是saber的爱丽斯菲尔。 emiya手中双剑舞动，带起黑白光影；迪卢木多的双枪交错，和emiya战斗在一起。 一红一绿两道身影，挥舞着武器战斗，交错的劲风激荡起来，让离得有些过于靠近的爱丽斯菲尔不由地连连后退。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看着突然现身的emiya，而rider和saber还有暗中的卫宫切嗣，舞弥，assassin，肯尼斯，还有监视这这里的言峰绮礼则是非常惊讶。 卫宫切嗣和舞弥、assassin和言峰绮礼是被突然出现的搅局者而感到惊讶，肯尼斯既是惊讶，也是恼怒。 而rider和saber还有战车上的韦伯则是非常的惊讶了。 就他们所知，emiya身为一个人类御主，竟然能合身为英灵的servant战斗到一起，这不禁让他们非常惊讶。 emiya抽空将迪卢木多逼退之后，韦伯少年趴伏在战车边沿，看着emiya惊讶叫道：“你不是那位金闪闪的御主吗？怎么能和Lancer战斗起来呢？” 听到韦伯的惊呼，所有人都朝emiya持剑的时手背上看过去，三道清晰的令咒印刻于手背上，再明显不过的特征了。宣告着emiya身为御主的身份。 所有人都非常惊讶，除了吉尔伽美什之外。众所周知，英灵的强大超乎寻常，能和servant战斗的除了同为servant的人之外，没有其他人。 但是emiya打破了这个常规，以人类之身，竟然插手了英灵间的战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第16章 Berserker 场中所有人都看着突然出现的emiya，rider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对emiya发出邀请：“金闪闪的master哟，你真是了不得的人呢！加入本王麾下吧，本王将带给你胜利的荣光！” 虽然rider将emiya误会成了吉尔伽美什的master，但是吉尔伽美什和emiya不打算对此作出否认和解释。 不过吉尔伽美什看到伊斯坎达尔竟然招揽emiya，心里非常的不爽，他一不爽，就开始大飚杀气，赤红的眸子狠狠地瞪着emiya，大有emiya敢答应的话，就让他再尝尝风干腊肉的滋味！ “我拒绝！”emiya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伊斯坎达尔的臣服邀请，“虽然征服王是一位伟大的王者，可是还不值得我加入你的麾下！” “为什么？”伊斯坎达尔有趣地看着emiya，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本王无法为你带来胜利的荣光吗？” “并非如此！”emiya神色坚定地说道，“如果我想要取得圣杯，我会凭借自己的能力。无需依靠别人，也无需摇尾乞怜，我就是我，哪怕你们身为英灵，我也不会惧怕你们！” “哈哈哈哈！不错，非常不错！”站在灯柱上的吉尔伽美什听到emiya的宣言，不禁叉腰哈哈大笑，“不愧是本王的臣子，有这个志气的话，本王等你为我奉上圣杯！” 就在吉尔伽美什大笑的时候，暗处忽然用来一股黑雾，向上卷起的魔力渐渐凝固，化为了一个不祥的黑色身影。 黑色的身影好像一个影子一样，全身覆盖漆黑的铠甲，连头面都被盔甲所遮掩。在头盔的细小夹缝深处．只能看见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双眸所散发出的疹人光亮。 韦伯看着突然出现的servant，想要看清他的数值，可是他根本无法看清这个servant的数值。面对伊斯坎达尔的询问，韦伯只能呆呆的表示看不到berserker的数值。 “这样吗？”伊斯坎达尔看着新出现的servant，戒备地盯着他的动作。 而那边，显现出身影的berserker忽然抬起头来，盯着灯柱上的吉尔伽美什。那不祥的视线，让吉尔伽美什感觉非常恶心。冰冷的视线扫向berserker：“杂种，谁允许你直视本王的！一个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胆敢冒犯王的威严，就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 吉尔伽美什的背后显现出一个个金色的圆形涟漪，从圆形涟漪中探出四柄武器的尖端，直指不祥的黑色身影。 另外一边，emiya看着突然出现的berserker，眉峰不禁紧紧皱起。 虽然berserker把真名和数值都隐藏了起来，但是emiya特殊的ruler职阶和特殊魔术所赋予他的真实之眼，却能够轻易看穿berserker的真名和数值。 看着传说中的湖光骑士的数值，emiya心中非常凝重： 职阶：berserker 真名：兰斯洛特 数值：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C 幸运B 宝具A 保有技能：对魔力——E（因为持有除魔的戒指而拥有对魔力，但由于狂化而等级下降。无法无效任何魔术只能稍微降低伤害。） 精灵的加护——A（来自精灵的祝福。在危险的局面中优先地召来幸运的能力。但只能限定在能建立武勋的战场中才能发动。） 无穷之武炼——A+（在某个时代号称无双的武艺洗练，使心技体的完全合一，不受任何精神影响就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能力。依靠这项技能，即使在狂暴状态下也能发挥出原本的身手。） …… 持有宝具：骑士不死于徒手(Knight of Honor) 等级：A++ 类别：对人宝具 距离：1 最大捕捉：30人 能够赋予手中的武器宝具属性并能加以驱使。兰斯洛特能用宝具的限度是要能够认知判别为“武器”的范围内。 在兰斯洛特拿起“武器”时成为相当于D级的宝具。原先等级在此之上的宝具会以原本的等级落入兰斯洛特的支配。 …… 并非为了自己的荣光(For Someone's Glory) 等级：B 类别：对人宝具 距离：0 最大捕捉：1人 能够隐藏自己能力值的能力。 Berserker可以变身为其他任何可以建立功勋的勇士，但是由于狂化，该能力劣化成了伪装。成为了平时笼罩Berserker的黑色烟雾，就是这一能力的劣化形态的表现之一。 吉尔伽美什冷冷的瞪着berserker，背后的四个武器倏的朝他射了出去。 站在地上的berserker把身躯压低，竭力将身纵起，伸手凌空接住一件宝具，然后将手中的宝具顺势一轮一挑，另外三件宝具被berserker挑飞出去。 不祥的黑气将熠熠生辉的宝具化为不祥的黑色，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berserker的能力可能会将别人的宝具夺取，顺便将其污染，所以 “杂种，胆敢用你的脏手污染本王的宝具！”吉尔伽美什看到berserker接住自己的宝具，甚至这件宝物都被玷污，这让古老的英雄王恼怒不已。 吉尔伽美什的背后显现出更多的金色涟漪，探出了十六只宝具。 十六件宝具射出，berserker纵身连连抓取，不断抓住射来的宝具，然后以手中的宝具挑飞其他宝具。凡是被berserker抓取的宝具都被污染成了不祥的黑色，这样的景象让吉尔伽美什更加暴怒。 “杂种……”还没等吉尔伽美什说什么，berserker飞纵来到吉尔伽美什近前，手中宝具一挥，吉尔伽美什立身的灯柱被berserker顺势斩落。 吉尔伽美什不得不落下身形，虽然不是狼狈的模样，但是哪怕是这样的情况也让他更加生气。那两道立起的皱纹深深地刻在眉间，把美貌变成了凶相，双眸如燃烧的红莲一般，让吉尔伽美什愈发的危险与冰冷。 emiya目光倏然一凝，手中投射出来的干将莫邪突然一甩，两柄黑白双刀交错回旋着朝着berserker飞旋劈砍过去。 这时，berserker突然回身一甩手中的宝具，将emiya的双刀磕飞。 “apparate！”emiya口中低吟一声，身形倏然消失不见。 “什么？”emiya的身影消失不见，观战的人都吃了一惊。大家都被emiya的突然消失给镇住了，他们不知道emiya是怎么消失的，但是这种神出鬼没的能力，让大家感觉有些忌惮。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emiya的身影忽然闪现在berserker的身后，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次出现了两柄黑白双刀，双刀朝着berserker的背后斩去。 第17章 Emiya VS berserker berserker倏然回身，把手中宝具朝上一架，架住emiya斩落的干将莫邪，另外一只手中的宝具猛地朝emiya刺去。 emiya纵身跃开，berserker猛地怒吼一声，手中宝具一挥，再度朝着emiya杀来。 “apparate！”emiya再度消失不见，berserker的宝具刺到了空处。 大家emiya再度消失的景象表示惊讶，韦伯躲在伊斯坎达尔的身边，看着emiya消失的地方：“这难道是这位master的魔术吗？”韦伯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独特的魔术，而且这种魔术实在是太有用了，从一个地方消失，然后再从另一个地方闪现，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必备的魔术。 emiya再度闪现于一座集装箱的上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长弓。长弓已经被拉开，搭在弓弦上的并非普通的箭矢，而是一柄长剑。emiya猛地松开扣住弓弦的双指：“幻想崩坏！” 长剑倏地射出，直指berserker。一道蓝光好像电光疾驰，瞬间划过空间。 “砰隆——” 一场小型爆炸爆发开来，大家都飞身后退，躲避幻想崩坏造成的爆炸。而在berserker站立的地方处于爆炸中心的一切似乎都被消灭。 “没……没可能吧？”韦伯和爱丽斯菲尔不可置信的看着造成的爆炸景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魔术师能做到这么大的破坏力。 锵啷—— 一柄宝剑的剑柄掉落在地，大家看到宝剑的剑柄渐渐消散成了光点。 “那是……宝具吗？” “的确是宝具！” “通过毁坏宝具来获得强大的破坏力吗？”阿尔托莉雅看着宝具残余消失的地方，眉目间满是严肃的神色。 “真是奢侈呢！”爱丽斯菲尔惊讶与emiya的果决，“一个宝具可是非常难得的宝物，竟然就这么果断的毁弃，真是可惜！” 早在emiya出手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就跃上了另外一个灯柱，高高的俯瞰着场中的景象。emiya的一切都被吉尔伽美什看在眼中：“fake吗？” “不！不是fake！”吉尔伽美什的全知全能之星能看到更深层次的奥妙：“他的能力虽然与复制投影很像，可是其中的本质已经有点不一样！”吉尔伽美什在其中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目光中显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爆炸散去，大家就看到一只手臂被爆炸给炸没了的berserker，大家纷纷倒吸了口气。 处于那样的爆炸中心，berserker竟然只是付出一只手臂的代价，这种强大如同小强一样的生命力不得不让人钦佩。 看着berserker的样子，emiya既是惊讶，感觉也在预料之中。他刚才释放的幻想崩坏时，付出的只是一件E级宝具而已。如果不是berserker贸然用宝具去格挡的话，恐怕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当然，如果用等级更高的宝具来施展幻想崩坏的话，造成的破坏力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emiya俯瞰着berserker，低沉的声音对他说道：“兰斯洛特，退下吧！你的master已经无法承受强烈的战斗了！” 所有人听到emiya道破berserker的真名，全都一震，尤其是以saber面色变化作为剧烈。 “没想到啊，这位狂暴的berserker竟然是十二圆桌骑士之一的湖之骑士——兰斯洛特！”伊斯坎达尔上下打量着独臂的兰斯洛特，又调转目光打量着另外一边的骑士王。 “你那是什么眼神？”阿尔托莉雅羞恼地朝伊斯坎达尔大喊道。 “传说中湖光骑士兰斯洛特是因为骑士王的王后桂妮薇儿相爱而反叛，最终导致圆桌骑士团分裂。”伊斯坎达尔摸着胡子，“既然骑士王是个小女孩，那么你和你的王后桂妮薇儿是这么回事呢？” 韦伯也想到了这一节，不过韦伯更惊讶的是emiya怎么会知道berserker的真名呢？ 其他人显然也有这个疑问。大家都听到saber皱起眉头，对emiya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berserker的真名的？” 不止是saber好奇，其他的人都好奇。master虽然能看到敌对从者的信息，可是一旦被宝具遮掩的话，就无能为力了。刚才韦伯看不出berserker的信息，显然是berserker特意遮掩过。 但是emiya竟然能直接看穿berserker的真名，这就有些恐怖了。这代表着什么样的隐藏在emiya面前都无法遮掩，这样的感觉非常糟糕。 emiya瞥了一眼韦伯和saber：“啊，这是我独特的能力，能够看穿遮挡看到被虚假所遮掩的真实！” “这种能力真实作弊啊！”韦伯感觉这种能力真的是太犯规了，可是这是人家的独特能力，韦伯也羡慕不来。 saber对兰斯洛特大喝说道：“兰斯洛特，我当初已经成全你和桂妮薇儿了，难道你还恨我吗？” 兰斯洛特的面目遮掩在盔甲下，根本看不到表情，可是听到saber的话之后，兰斯洛特忽然动了，整个人化为一道闪光，直奔saber而来。 saber不得手持誓约胜利之剑，与berserker开始战斗。看着berserker哪怕是独臂之身，也要和saber战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兰斯洛特对saber有着非常深的执念，要么就是恨，要么就是爱。 如果说saber这位骑士王是女人的话，说不定与兰斯洛特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感情纠葛呢？ 吉尔伽美什饶有趣味地看着骑士王，目光烁烁流转，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emiya看着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对这位英雄王的恶意的思想已经感到绝望了。 他知道英雄王的恶趣味，吉尔伽美什最喜欢看人痛苦的挣扎，以及别人的痛苦带给他的愉悦了。所以阿尔托莉雅和兰斯洛特之间的恩怨情仇，肯定会吸引吉尔伽美什的插手。 emiya低吟声响起：“apparate！” 幻影移形来到吉尔伽美什的身边，emiya把一只手搭在英雄王的手臂上：“走吧！” “不要！”吉尔伽美什断然拒绝了emiya的要求，红莲一般的眼眸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辉，“骑士王和她的骑士之间啊，那种爱恨情仇，多么让人愉悦，本王还要看骑士王和她的疯狗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emiya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么说，立刻知道不好，想也知道这话多么让人想要打死他。emiya能感觉到骑士王的愤怒目光已经朝自己这边射了过来。 不能再让英雄王这张毒嘴再乱说了，emiya想也没想，直接一手捂住吉尔伽美什的嘴，一手直接扯着英雄王的胳膊：“apparate！” 吉尔伽美什还没来得及生气，一道无形的力量席卷了两个人。一股庞大的挤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整个人好像进入了一条狭小的管道，随着挤压的力量不断移动。 等到emiya回过神来之后，两人已经回到了远坂宅。 第18章 危险惑心 回到远坂宅，emiya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他一转眼就看到吉尔伽美什瞪视着自己，而自己的手正捂在英雄王的脸上。感觉到手指下平滑细腻的触感，让emiya不禁轻轻摩挲了一下，有点失神的emiya心中感叹着：“皮肤真是好啊！” 察觉到emiya的指尖轻轻滑过脸颊，吉尔伽美什突然笑了起来，整个人似乎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本王的皮肤好吗？” “呃……很好！”emiya怔怔地看着吉尔伽美什，有点失神地回答着英雄王的问题。看着突然笑起来的英雄王，那种夺目的光彩让emiya感觉到一种无穷的吸引力。 吉尔伽美什的红瞳如同耀眼的曼殊沙华，艳红的颜色看起来危险而又令人着迷。英雄王拂开emiya搭在脸上的手，手臂一钩，把emiya拉到近前。 这是已经近到非常危险的距离，让emiya突然感觉到不安的感觉。正在这时，突然回过神来的emiya猛地把英雄王推开，狼狈地逃离英雄王的身边：“呃，我去休息了！” 说着，emiya就要打开房门逃离房间。可是就在这时，房间中突然想起吉尔伽美什优雅的声音：“天之锁！” 随着吉尔伽美什的话音落下，emiya感觉到手腕一紧，手腕上的手环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天之锁连接到了一起。 被天之锁捆住的emiya感觉到自己的魔力也被天之锁一起封锁，也就是说他不能施展幻影移形来逃开。这样一来，面对吉尔伽美什，他就只能乖乖束手待擒。 “怎么？调戏了本王之后就想要逃？”吉尔伽美什目光如同灼灼燃烧的红莲，绽放万千华彩。 emiya现在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被英雄王抓包自己调戏他的时候，emiya就感觉到不好，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他知道这一切全都是自找的。 吉尔伽美什抚着emiya的脸颊，看着emiya说道：“说起来，一直到现在本王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是选择现在说出自己的名字呢，还是让本王把你带到床上，做到让你乖乖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听着吉尔伽美什丢给自己的两个选择，emiya很想抓住吉尔伽美什晃醒他的脑袋。尤其是最后一个，emiya的面部都不禁扭曲了。后面一个是什么鬼？难道英雄王的节操真的如同传说中一样，男女也不忌讳吗？ 想到这里，emiya诡异地沉默了一阵，为了自己的贞操着想，还是选择乖乖地说出自己的真名：“我的名字叫emiya shiro！” “卫宫士郎吗？”吉尔伽美什在口中咀嚼着emiya的名字，若有所思地的神情让emiya隐约感觉有点不安。 这时，吉尔伽美什突然意味不明地朝emiya看了过来，懒洋洋地招了招手，捆绑着emiya四肢的天之锁突然松开：“既然这样，你休息去吧！” emiya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吉尔伽美什突然开口再度叫住emiya：“先等等！” “还有什么事？” 吉尔伽美什突然打开王之财宝，从里面摸出来一个金色的瓶子，瓶子里面是一些鲜红的液体。吉尔伽美什把瓶子扔给了emiya：“把这一瓶药水喝了！” emiya皱眉看着手中金色的瓶子，因为实在是不明白有什么作用，emiya并不想喝下这一瓶药水。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犹豫的样子，懒洋洋地对他说道：“你放心，你身为本王的臣子，本王不会害你的。而且你身为一个英灵，难道还害怕本王谋害你吗？” 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么说，emiya知道自己不喝下这一瓶药水，自己绝无可能离开房间。而且他相信吉尔伽美什并不会在这一点上欺骗自己，于是他犹豫了一下，直接打开金色瓶子，将里面的猩红药水一饮而尽。 金瓶里面的猩红药水看起来有些像是血液一样，也有血液那种粘稠的感觉，如果不是没有那股血腥味，emiya真的会把这猩红的药水当做是人的血液。 咦，还是有些清甜的味道呢！emiya非常意外，喝进肚子里的药水并没有苦涩或是其他什么怪怪的味道，里面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魔力。 可能是药水的作用吧，emiya喝进去的药水后，就感觉腹中暖暖的，散发着一股热流，让他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 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把瓶子里的红色药水一饮而尽，末了，还把粉色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粘在嘴唇上的猩红药水。那种色气慢慢的动作，让吉尔伽美什危险的眯起了红眸。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emiya把药水瓶子丢还给吉尔伽美什，感受着肚子里暖暖的热流，不禁皱眉问道。 “是好东西！”吉尔伽美什含糊地说道，“反正不会对你有害！你回去睡觉吧！” emiya没有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恶意，而且他也敏锐的注意到了英雄王含糊的语气，虽然心中感觉疑虑颇多，可是他知道不可能从英雄王口中得到消息。于是他便听从吉尔伽美什的吩咐，回到了远坂时臣为他准备的房间里，准备闭目养神，休息片刻。 并没有将身上的概念武装换下，emiya躺在床上，放空思维准备闭目养神，但是这一放空思维，他的整个心神渐渐沉寂，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另外一边的房间里，吉尔伽美什把玩着手中的金瓶，目光悠远和空茫，隐约有一股怀念，还有一股怨愤，更是有一股深深的执念。 这时，吉尔伽美什突然站起身来，灵体化离开了房间。 emiya这边，整个房间里面忽然出现一片金色光芒，随着光芒闪耀，英雄王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面。 emiya身穿常服，原本高耸的发丝已经放下来，柔软的垂在耳边。血红的眸子注视着陷入沉眠的emiya。 “果然，你和本王的恩奇都有非常深的关系呐！”感受到emiya身上愈发浓郁的恩奇都的气息，还有恩奇都力量，吉尔伽美什目光闪烁，心中隐约有一点灵光闪过。 可是这道灵光快得一闪而过，根本无法让吉尔伽美什抓住。想了想，吉尔伽美什从王之财宝里面又一次掏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子后，吉尔伽美什按照一定分量饮下瓶子里面的药水。 第19章 幼吉尔 喝下了药水之后，吉尔伽美什的身躯被一道光芒包裹住，身形渐渐缩小。因为身上的衣服并不能随之缩小，身形渐渐缩小的吉尔伽美什变成了光溜溜的样子。幸亏他现在面貌呈现幼化的状态，所以也没有什么羞耻的感觉。 回归幼年状态的吉尔伽美什，整个人变得软萌可爱。原本红眸中充斥的冷酷也消失不见，看起来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阿拉！看来长大的我真是不可爱呢！”幼吉尔揉了揉额头，想到自己成年状态的性格和那种中二爆表的表现，幼吉尔很是头疼。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吐槽自己的性格和外在表现。 幼吉尔转过目光，本身所具备的宝具‘全知全能之星’自然发动。emiya的许多被掩藏的事物都被全知全能之星所探知。而他身上那一股恩奇都的气息也随之被全知全能之星所照彻！ “原来是这样吗？”幼吉尔的目光中闪动泪光，深深地看着emiya，“恩奇都哟，难道你就是这样被那诸神所亵渎吗？” 幼吉尔的目光中闪现出对诸神的憎恶，还有对恩奇都的愧疚，以及过往的对恩奇都的爱恋。 “嘛，算了！既然诸神都已经消失，我的恩奇都也将回来，那么我就原谅你当初抛下我的罪责好了！”幼吉尔抚摸着emiya的脸颊，轻轻笑了起来。 “你这幅样子还真是可爱呢！”趴在身边，幼吉尔戳着emiya的脸颊，“失去自我，一切以别人的幸福为先，为了别人而奉献自己，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呢！” 目光向下瞄去，emiya强健的躯体呈现在幼吉尔的面前，红色的圣骸布摊开在床上，洁白的床单映得赤红的圣骸布对比强烈，有一股战火燃烧的错觉。 “身材比我长大后都要好！真是让人嫉妒啊！”幼吉尔挑开束缚圣骸布的腰带，解开圣骸布随手丢在地上。扒下圣骸布的外套，显露出内里的黑色贴身软甲。 呈现背心形状的软甲让emiya的双臂完全袒露出来。幼吉尔看着emiya满手臂的令咒，仔细的数了数，足足十六道的令咒让emiya整个胳膊都布满了令咒的痕迹。 “是ruler职阶啊！真是前所未见呢！”幼吉尔兴致勃勃地把emiya胳膊上的十六道令咒研究了一番，随后便转开目光，不再去关注他胳膊上的令咒。 因为软甲的弹性和服帖性，把emiya的好身材完全展现了出来。八块腹肌，纤细的腰肢，还有那呈现出倒三角的身材，除了肤色黝黑了一些之外，完全是大众女性心目中的完美身材。 想到站在一起之后，emiya仍旧比自己成年版还要高五厘米，幼吉尔心里面非常不爽。眼睛转了转，幼吉尔直接把emiya扒光塞进被子里，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面，钻到emiya的怀里面。 因为光溜溜的肌肤相贴，幼吉尔也接触到了emiya光滑的肌肤：“还说我皮肤好，你自己的也不是一样吗？” 这样说完，幼吉尔干脆闭上双眼。而emiya哪怕是被这样折腾，也没有丝毫苏醒过来的迹象。不过，虽然是无意识的睡眠状态，可是emiya仍旧把钻到怀里的幼吉尔给紧紧地抱住。 …… 一片繁茂的沃野呈现在眼前，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为古老的苏美尔人带来繁荣的生存条件。 远方，一片金黄的城邦矗立在原野上，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点金色的光辉。emiya身形不由自主飘飞，来到了城池中。 直直来到城中央的那雄伟的宫殿，宫殿的外墙因为特殊的金色泥土塑造，如同一座黄金铸就的宫殿。可是就算是世界上最奢华的宫殿，也掩不住宫殿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宛如野兽嘶吼的绝望和哀伤。 那样一声声的嘶吼，如同泣血一样的绝望和哀伤，让emiya的心中止不住泛起同样的悲伤情绪。 循着悲伤的哭泣和绝望的哀嚎，emiya那无形的身影降临到了一座奢华的宫殿中。金黄色的幔帐悬挂，黄金的王者憔悴而又哀伤，一双血瞳好像就要流下血泪一样。 英雄王怀中抱着一个青年的尸体，那萱草色的绿发如同生机盎然的草地，可是现在这种鲜活的颜色却如同枯草一样，枯败的发丝铺展于床上。青年那雌雄莫辨的美丽容颜已失去了鲜活的活性，禁闭的双目昭示着他已然失去生命的事实。 “恩奇都，恩奇都！”孤高的王者双眸垂泪，一遍遍呼喊着怀中青年的名字。 “英雄……王？”emiya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英雄王，那种悲伤，那种绝望，以及愤怒，从来没有这么鲜活过。 在emiya的眼中，王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俯瞰尘世的孤高。可是在这一刻，emiya真正看到了英雄王的真实。王的悲伤、王的愤怒，在emiya眼中是如此的鲜活。 他看着王的女神母亲对他的劝慰，可是王者只是一心一意抱着挚友的尸体，不肯放手。他看着王怀中的尸体腐烂发胀，孤高的王者才不得不放下挚友的尸体，将其安葬。 失去了唯一挚友的英雄王好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为了寻回复活挚友的希望，已经是臣民眼中的贤王却抛弃了人民，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他跨越高山，走过雪地，渡过深海，和自然灾害战斗，和凶猛的恶兽战斗，和阻拦他脚步的敌人战斗，一切只为寻找复活挚友的希望。 那种艰难险阻，哪怕是伟大的英雄也无法战胜，可是吉尔伽美什战胜了。那种艰苦的环境连神也无法忍受，可是吉尔伽美什忍受了，一切只为那一点微茫的希望。 最终，他在幽深的冥府寻找到了长生的草药。欣喜若狂的王将草药带回乌鲁克，可是这草药只能让活人长生不老，却做不到复活已死之人。 恩奇都复活的希望就这么断掉了，悲伤绝望的王者将好不容易得到的长生草药弃如敝履，一条藏在暗处的蛇将长生药草给偷吃了，获得了不断蜕皮重生的能力。 可是悲哀的王者对此视而不见。 从来不对诸神低头的王者，第一次对诸神低头了，他向诸神下跪，祈求诸神能把恩奇都还给他，可是冷漠的诸神只是冷眼看着。 emiya看着狼狈地跪伏在神庙里的王者，心中不禁泛起强烈的情绪：“从来都是孤高的王啊，你不该如此狼狈！神的残忍是不会让你达成愿望！” 想要伸手拉起吉尔伽美什，可是emiya的手只能穿过英雄王的身体，无法碰触到英雄王的存在。 诸神冷漠的拒绝，最终让英雄王失望而归。 最终，最古的英雄王，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他的生命和人类一样走到了尽头，并不能如同诸神那样长生不死。 但是在他死后，史诗铭刻他的功绩，泥板记录他与挚友的光辉。英雄王归于世界外侧的英灵座，超越了时光，超越了生死，付出了与挚友无法见面的代价，只留下孤独的英灵座。 第21章 幼吉尔的第一天 emiya穿上普通的一幅，离开远坂宅去为幼王采购合适的衣服。而emiya离开之后，幼年的英雄王就在房间里面开始玩起了现代的电玩游戏。 幼吉尔就这么衣服也不穿，光裸着坐在地摊上，开心地玩起来电玩游戏。 也许小孩子天生适合玩电玩游戏，幼年版的吉尔伽美什玩起电玩甚至比成年版的英雄王还要好，手中的电玩游戏手柄被他按得啪啪作响，电视上面显现的画面看起来流畅而又热血。 emiya一回来就看到年幼的英雄王光着身子坐在地毯上，正专心致志的玩着电玩游戏。看着毫无羞耻之意的幼吉尔，emiya头疼的扶额：“吉尔伽美什，你也给我找个遮挡物遮一下吧，就这么光溜溜的，你不会害羞吗？” “呣——？”吉尔回过头来，看到emiya的到来，立刻飞身朝emiya一扑。emiya看着飞扑过来的吉尔，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接住了他的身子。 幼吉尔就这么像一个无尾熊一样，挂在emiya的身上，emiya刚刚扶到幼吉尔的身上，就被手掌下滑腻的触感给惊得神思恍惚，连手掌往那里放都不知道，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样的emiya让幼吉尔感觉越发可爱，也感觉到愈发不想把emiya让给成年版的自己了呢。嘛，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好了！ 心中做下决定的幼吉尔，偷偷的对自己动了一点手脚。然后，没有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的幼王，就被emiya身后偷偷摸摸跟进来的远坂家的大女儿，也就是小萝莉远坂凛给糊了一脸的惊声尖叫。 “啊——啊——啊——，快穿上衣服，你这个死变态——！”远坂凛羞红了脸颊，瞪着emiya怀中的光屁屁，感觉眼睛都要长针眼了。 “嘛，我的身体可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哦！” “你在说什么呀！”emiya恨不得把幼吉尔抓住摇醒，一边手忙脚乱的想要为幼吉尔遮挡裸露的躯体。 但是这时，因为远坂凛的尖叫，走廊中传来远坂时臣的声音，以及他惊慌失措的喊声：“怎么了——？凛，你怎么会回来？” “糟了！”emiya下意识觉得不能让远坂时臣看到吉尔伽美什光溜溜的模样，手忙脚乱的想要为幼王套上衣服，可是越是急躁，越是难以把衣服穿到身上。眼看急得不行，emiya下意识的伸手拂过幼吉尔的身体，一句流畅的咒语吐了出来：“dressed！（穿戴整齐）” 手边上的衣服忽然一闪，不到三秒钟，吉尔一身整齐的衣服靠在emiya的怀里。就在emiya为吉尔穿好衣服的下一秒钟，从房门外就进来了远坂时臣。 远坂时臣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凛，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远坂时臣就看到了房间里的emiya和幼吉尔，emiya正抱着幼吉尔，幼吉尔则依偎在emiya的怀里，好像抱着emiya。 看到房间里的幼吉尔和emiya，远坂时臣狐疑地扫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emiya是英雄王的臣子，这一点远坂时臣知道的非常清楚，虽然不知道emiya的名字，但是如果是王的臣民的话，远坂时臣并不会多做过问。 不过对于emiya的存在，远坂时臣仍旧抱有几分戒备。因为emiya手背上的令咒，以及始终未曾出现的第八职阶。 早在emiya出现在仓库街的时候，远坂时臣就知道了emiya是第八个master，因为这次圣杯战争已经集齐了七个servant（从者）和七个master（御主）了，emiya这位第八位master出现，实在是远坂时臣的预料之外。 不过远坂时臣并未在emiya身边看第八个servant（从者），也许这人已经召唤了servant，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是这人一直没有召唤servant，那么，这其中的事情就需要好好计量一下了。 从emiya身上收回目光，远坂时臣看到emiya怀中的金发孩子，那个金发孩子也抬头朝他看了过来，血红的双眸带着纯真的稚嫩，就好像一个小天使一样。 “你是……”心下狐疑这孩子的来历，远坂时臣优雅地出声询问。 “哟！master连我也不认得了啦？”幼吉尔笑眯眯的和远坂时臣打招呼，“我教吉尔伽美什，master也可以叫我吉尔啦！(*^__^*)” 幼吉尔可爱的样子，无声无息地散发着可爱萌的气息，连一向自觉优雅的时臣都诶幼吉尔的模样给吸引，更不用说远坂凛还站在一旁。她已经完全被可爱萌的幼吉尔吸引住了目光。 站在一旁的emiya默默地瞄了一眼幼吉尔的属性，比起成年版的英雄王来说，幼王的属性下降了许多。 原本的技能并没有变化，只不过多了一个红颜美少年的属性。emiya仔细看了看‘红颜的美少年’的具体属性，看着眼睛已经闪现出亮光的远坂凛，不禁想要捂脸：‘凛，快醒醒啊，不要被他红颜美少年的技能给欺骗了啊！’ 除了多了个红颜的美少年保有技能，emiya还看到幼吉尔身上多了个宝具——全知全能之星。 对于这件宝具，emiya看到的具体属性如下： 全知全能之星（Sha Nagba Imuru） 等级：EX 类别：对人宝具 范围：？？？ 说明：宛如星之光辉一样遍及大地各处，看透万象，是英雄王的精神升华为宝具之物。永久发动型的宝具。可以一眼看穿对手的真名或是宝具等等施加了多重掩藏的真实。虽然是永久发动的状态，不过他有意限制了效果。 看到那个全知全能之星等级高达EX级别，emiya不禁默然。 等级达到EX级别是什么意思，emiya最是清楚不过。也就是俗称的超越平常等级，达到不可触及的领域。emiya自己所持有的无限剑制也只不过是等级大道A+++级别，距离EX级别还有一段距离。 emiya默默地瞄着远坂时臣那不可置信的神色，听到他颤抖着说：“你是……王？” “嘛，我不过是喝下返老还童药而已，你也不用这个表情吧？”幼吉尔摸了摸头发，一幅无奈的样子。 远坂时臣默默地咽下将要脱口而出的质疑，默默地在心中比较着成年的英雄王和幼年的英雄王。 这一比较，远坂时臣就发现了两个不同阶段的王的不同，果然还是幼王脾气好，成年版的那位英雄王实在是太难搞了！ 第22章 Emiya的剧透 不过英雄王化为幼年体态，连带着属性也下降了一截，得到了比成年版更加温和的脾性，但是失去了原本强大的属性，远坂时臣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亏了。 “尊敬的王！”远坂时臣仍旧一幅谦恭的样子，“请问您现在的状态能否和其他的servant作战呢？”虽然这样问会很冒犯，但是远坂时臣觉得自己应该问清楚，免得因为英雄王的变化而导致自己大败亏输。 “没问题的，master！”幼吉尔似乎对远坂时臣的提问不以为意，“我能打开自己的王之财宝，使用‘天地开辟乖离之星’也没有问题！” “既然如此，臣下就不打扰王了！”远坂时臣牵着女儿远坂凛的手，一起退出了房间。 “呐，大哥哥，你说人类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呢？”吉尔看着远坂时臣离去之后，对身边的emiya说道，“为什么要装模作样呢？明明只是把servant当做使魔和工具，竟然对工具保持谦恭的态度，真是很有趣呢！” emiya听到吉尔这么说，对于幼王的敏锐感到惊讶。但是想到幼王所持有的宝具——全知全能之星，这个能够看透一切伪装的宝具，他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emiya作为一个心眼能力达到B级的英灵，甚至因为现界后技能发生异变，心眼的异变让他拥有非凡的洞察力。他能看穿那远坂时臣优雅与谦恭之下，那种并不把servant当做人类来看的本质，其实和许多魔术师一样冷酷呢。 虽然英灵不是人，但是在emiya他自己看来，英灵不过是死后被世界赋予力量的人而已，只要存在，既是生命，只要有自我和感情，就是生灵。 面对远坂时臣这类魔术师，emiya对他们存在一种天然的恶感，不把普通人类的生命当做一回事，面对能够威胁到他们存在的曝露者，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扼杀，甚至远坂樱，也就是未来的间桐樱那种苦厄的人生，也是远坂时臣这种恪守传统的魔术师所造成的。 不过虽然讨厌远坂时臣这类魔术师，emiya却不会去指摘什么，毕竟那是他们恪守多年的传统，哪怕是emiya也没有能力改变。 对着幼吉尔沉默良久，emiya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对吉尔说道：“你知道的吧，魔术师们的愿望！” “知道！”幼吉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祈求达到‘根源’的他们啊，为了这个，能把一切都抛弃！” “那你知道吗？”emiya的神情中带着一点莫名的哀伤，以及明显可见的嘲讽，“所谓的根源啊，其实需要我们servant的生命才能打开呢！” “这又怎么了？”幼吉尔挑起眉头，奇怪的反问道。 “不是六个servant哦！要想达到根源，需要的是七个servant的生命呢！”emiya看着幼王的神色从不可置信的震惊，再到后面的暴怒，“七个server的生命呢，圣杯降临之后，作为迎接圣杯降临的servant，需要为御主付出自己的生命呢！”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幼吉尔虽然脾气好，能被称之为贤王，可是脾气好不代表没火气。远坂时臣作为传统的魔术师，对于根源的渴望必定是超越等闲的愿望。所以，幼吉尔就是作为最后献祭的servant。 本来这一切都是被隐瞒的，圣杯战争中，知道这一点的只有作为圣杯战争的御三家（远坂，间桐和爱因兹贝伦）。其他的魔术师只会以为是只需要死去六位servant，就能开启圣杯的许愿功能，哪怕是时钟塔的魔术师协会，也不会知道这一点隐秘。 幼王的火红眸瞳仿佛炽烈燃烧的红莲，绽放出危险的光泽。 emiya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把圣杯战争中最大的隐秘说出来。但是他似乎又隐约感觉到不希望吉尔伽美什就这么死去，不是倒在战斗中，而是被自己的御主背叛，以自戕的方式为御主奉献自己。 ‘背叛什么的，只有我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emiya看着幼吉尔稚气的面容，心中恍惚闪过这个念头。 暴怒过后的幼王，重新恢复了理智和冷静的样子。 幼吉尔端着促狭的笑容，对emiya说道：“呐，大哥哥，你这是在关心我吧！” 如此肯定的语气，对emiya来说本来应该是看破心思之后的羞窘。可是面对幼吉尔，emiya似乎又把他真实的当做了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伸手揉了揉柔软的金色发丝：“那当然，毕竟你可是我的王嘛！” “你的……王……吗？”幼吉尔意味不明的垂下眼眸。 …… 虽然掀开了圣杯战争的底层秘密，可是幼吉尔仍旧一幅乖巧可爱的模样，丝毫没有泄露出自己对master远坂时臣的厌恶。 胆敢将王当做工具已经是大逆不道了，竟然还想要让王为你的愿望献身？不开王财射死你就是法外开恩了，还想要王对你有所怜悯吗？ 远坂时臣不知道，英雄王已经知道了他们御三家所刻意隐藏的秘密。而面对背叛的怒火，远坂时臣很可能活不到圣杯战争结束。 幼吉尔不想面对看着心烦的远坂时臣，离开了远坂宅，前往了言峰绮礼所在的居所。 因为身为圣杯战争参战人员的缘故，本地的教会教堂作为中立之地，不可能让言峰绮礼居住，所以言峰绮礼现在居住在一处教会名下的产业中。 幼吉尔因为喝下了返老还童药的缘故，现在是一幅幼年的样貌。并不适合面见言峰绮礼。 于是他想了想之后，从王之财宝里面掏出来另外一瓶药水喝下。随着药水发挥作用，幼吉尔的身躯开始渐渐长大，身上的衣服被他收起，换上了乌鲁克风格的装束。 “嘛，还是幼年的我的神志在掌控身体呢！算了，暂时就这样好了！”幼吉尔满意地看了看自己青年版的身躯。他服下的不过是增加年龄的药水，并不会像返老还童药那样会让人强迫返回幼年恶心智，所以现在掌控身躯的还是幼王。 灵体化进入言峰绮礼的房子，吉尔仿照自己长大后的脾性，开始在屋子里东翻西找。 第23章 幼吉尔的愉悦教导 “嘛，想不到言峰绮礼这家伙竟然在自己的房子里藏了好酒呢！”幼吉尔版的成年英雄王，仿佛找到了宝藏一样开心。原来他在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找到了言峰绮礼所收藏的几瓶上好红酒。 幼吉尔版英雄王仿照着自己成年后的脾气姿态，端着酒杯缓缓品尝。 而从地下室出来的言峰绮礼，第一眼就感觉到房间里面的变化。本身因为神职人员朴素的生活而导致平淡乏味的房间，在这一刻好像变得像是处于豪华宫廷中一般。为房间地带来这种变化的，除了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绮礼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感觉到非常意外，吃惊地皱了皱眉：“——Archer？” 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并未穿上黄金甲胄，可是古老的乌鲁克风格的衣服也无法掩盖王的光辉。 言峰绮礼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英雄王。但是这并不代表言峰绮礼就会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 吉尔对于自己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行为不但没有显出半点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随意的从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人杯中，优雅地抿了一口：“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和时臣的藏品比起来你的更加高级呢。真是不象话的弟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 面对绮礼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吉尔端起酒杯，意味深长地望着绮礼：“只是感觉到无聊，随便出来逛逛罢了！” “无聊？” “是啊，简直太没意思了。说什么要到达万能的愿望机“根源之涡”？这简直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愿望。” 所有的魔术师梦寐以求的东西，被英雄王一笑带过。但是对于绮礼来说，却可以理解：“对于‘根源’的渴望是魔术师所特有的。所以对于旁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 确实，我只对于身为我的庭院的这个宇宙有兴趣。”吉尔高深莫测地看了言峰绮礼一眼，“我对于自己支配不到的领域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对于‘根源’什么的也一点都关心不起来。” “……” “所以啊，想要达到根源之涡的愿望，真是无聊透顶呢！”吉尔端着酒杯，似是在端详着酒杯内的酒液，轻轻晃动的酒杯，酒液随之摇晃。 “每个人都有愿望，如果说你的老师是想要达到根源的话，那么你呢？绮礼，你希望得到圣杯实现什么愿望？”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吉尔好奇地问。 听到英雄王的询问，言峰绮礼略微犹豫了一下说：“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 “那怎么可能。圣杯不是只会召唤那些拥有愿望的人吗？”吉尔意有所指地说。 听到英雄王的的话，言峰绮礼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慢慢说道：“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没有任何想要成就的理想和希望达成的愿望的我来参加这场战斗呢？” “这种事情有那么令人困惑吗？”看着言峰绮礼凝重的表情，吉尔模仿着自己成年的状态，轻轻对言峰绮礼说道，“既不是为了理想，也不是为了什么愿望，只是单纯的追求愉悦不就行了吗？” “混蛋！要身为神的侍从的我去追求愉悦？我怎么能做那种罪孽深重而堕落的事情？”言峰绮礼气愤地说。 “罪孽深重？堕落？”吉尔伽美什眼神兴味的看着他，不怀好意的说道：“这可是一种跳跃性的思维呢！绮礼，为什么你会把愉悦和罪过联系在一起？” “这是因为……”面对英雄王的诘问，言峰绮礼顿时哑住了。的确，追求愉悦是人的本能，并不是什么罪孽深重的事情，把愉悦和罪过联系在一起，那只是教会的古板教条而已。 吉尔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通过犯罪而获得快感确实是不对的，可是人类通过善行也能够获得愉悦。你说愉悦本身是罪过，这是什么道理？” 言峰绮礼依然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安存在，就像是有一个黑暗的种子埋藏在他的心底，扎根发芽，已经快要破土而出了。 言峰绮礼挣扎着说道：“——愉悦什么的，在我的内心中也是没有的。所以我也不想追求。”。 吉尔轻轻眯着艳色的红瞳，看着言峰绮礼挣扎的神色，轻轻地附身靠近言峰绮礼，若有所指地说道：“言峰绮礼——我忽然对你产生了兴趣呢。” “……你什么意思？” “只是说说，不要在意。”吉尔重新倒了一杯红酒，再次靠回沙发上，对绮礼朗声说道：“愉悦这种东西，从根本上说是灵魂的一部分。并没有‘有’和‘没有’之分。只有‘意识到’和‘没意识到’的区别。 “绮礼，你只是还没发现在你灵魂深处的东西而已。要意识到愉悦首先就是如此。”吉尔一幅高深莫测的表情，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看到别人痛苦会让自己愉悦，或是通过行善，也会让自己愉悦，这一切都要看清自己的心，你的心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愉悦！绮礼，好好看看自己的心吧，究竟是什么会让你愉悦呢？” 听到英雄王的话，言峰绮礼不禁陷入沉思。 “好好想想吧！绮礼！”吉尔把王之财宝打开，顺手将桌子上的美酒收起来，然后整个人化为一片光子消失不见，房间中只留下英雄王的袅袅余音：“这些美酒我就带走了，放在僧侣的手中真是浪费呢！” 言峰绮礼目光微微一动，茫然地扫过英雄王消失的地方，然后继续处于失神中。 另外一边，离开了房间的幼吉尔来到大街上，继续保持着灵体化的状态，但是他的身形却从成年状态开始回缩，直到成为幼年的状态。 幼吉尔才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嘟哝着说道：“阿拉阿拉，真是让人苦恼！而且模仿成年版的我来引导绮礼发现愉悦，真是让人为难呢！” 第24章 变异的魔术 在幼吉尔离开之后，emiya他便施展幻影移形离开了远坂宅，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卫宫宅邸。坐在客厅里，emiya看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中。 刚才远坂时臣的到来让emiya手忙脚乱想要遮掩吉尔的身体，就在手忙脚乱中，他却在下意识中用出来的魔术，这让emiya忽然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古怪。 按照他的理解，哪怕是得到了别人的记忆，如果自己没有消化的话也不应该成为自己潜意识的东西，可是就在刚才，他下意识的使用出来了，就仿佛演练了成百上千次一样，那是如此自然。 伸手轻轻一握：“trace on！” 投影魔术下意识用出来，手中出现了一柄银白色的短刀，熟悉的触感，流畅的线条，以及非常熟悉的构造，演练了千百次的投影魔术，投影出的银白短刀是如此的熟稔。 投影出干将莫邪双剑（刀），emiya就发现了自己的投影魔术所发生的改变。本来投影魔术所构造的宝具，其实都不是emiya自己所持有的物品，有的只能存在几分钟。 但是现在，emiya忽然发现自己的投影魔术并没有达到极限的程度。体内汪洋如海的魔力汹涌澎湃，被emiya源源不断注入到手中的宝具里。 原本只是C-级的宝具，随着他的魔力注入，以及心灵联系到了一股莫名的意志注入其中，宝具的等级不断被提高。 “那是……”那股莫名的意志让emiya非常在意，仔细分辨了一下，他赫然发现，那一股莫名的意志竟然是干将莫邪被传颂了千百年的名，那种铭刻于人心中的崇拜，思考，汇聚成一股莫名的意志，这就是关于宝具的幻想力。 因为传说中的干将莫邪并没有主人，再加上宝具的元典已经消失不见。而emiya将他所投影的宝具赋予了干将莫邪之名，于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凭借手中的宝具，牵引到那存在于华夏大地上，那流传了千百年的幻想力。 凭借这一股幻想力和他的魔力加成，原本只有C-级的宝具，提升到C+、C++，B级，B+。直到成为了A级宝具，干将莫邪双刀（剑）才彻底固定下来。 如今的干将莫邪早已和当初不同： 宝具：干将·莫邪 等级：A 种类：对人宝具 攻击距离：1-99？（因为传说剑有生命，可以自动飞出杀敌，所以能攻击的距离极长。） 最大捕捉：1—2人 说明： 中国传承的名剑。此基于阴阳之道而来的阴与阳、雌雄一对的剑。作为剑的性能也很高。不过也可用来当做巫术、式典的“魔术兵装”。一齐装备则使持有者的对魔术、对物理会提高，作为武器或宝具的等级（Rank）也会上升。作为夫妇剑，存在着就算是不小心遗失其一，最终也会回到持有主人身边的强力羁绊。 因为是传说中的名剑，被持有人改变形态为双刀，但是无损其诛邪的特性和极高的本质。千百年流传的传说，双剑并没有真正的持有人，所以也是无主的宝具。 emiya对干将莫邪的变化非常惊讶，只不过是以魔力填充，然后获得幻想加持而已，竟然直接把投影化为真实，而且还由原本的C-级宝具，化为了A级宝具，这种变化不可谓不大。 “我的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emiya握了握双手，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心中略微思索了一下，emiya开始投影胜利黄金之剑。这把名为caliburn的宝剑，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石中剑。 当初还没成为英灵的时候，emiya就曾投影过这把名剑。现在再度投影，本来以为会等级下降，但是在投影出来之后，emiya才看到这把宝剑的等级并没有下降，而是真真切切的是原本的等级，就好像是持有宝具本身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emiya将caliburn丢入无限剑制，开始仔细思索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从master和自己融合后，这个变化就从未停止，emiya不知道变化什么时候会停止，但是现在，他体内那汪洋如海一般的魔力切切实实告诉他，所有的都变得不一样了。 再度投影出一把把剑形宝具，仍旧是原本的等级，仍旧是原本的性质，不过emiya作为施加魔术之人，他能够感觉到，这一把剑形宝具只要不遇到原本的宝具，就能够一直存在下去。 唯一克制这件宝具的条件，就是原版宝具相对，必定是自己手中这件宝具被击碎。这可能是抑制力不允许出现同样的两件宝具，所以才会有这种限制。原本的投影的宝具是被等级下降一级，而且存在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所以不会有这种条件。 而现在的他，投影魔术发生异变导致现在的情形，说不上好还是坏，不过这样也很了不起了。 emiya试验了一下投影魔术之后，就再度实验起脑海中另外的魔术来。说是魔术，却非常的奇怪，与他所知的五系属性魔术大不相同，绝大多数似乎都有非常奇怪的作用，还有一部分是生活用的魔术，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魔术则多是偏向于诅咒类的，和普通的魔术大不相同。 如果说普通的魔术是神秘的，但是能够通过时间和金钱以现代科技解析，甚至做到的话，那么也就算不得高度神秘。 而emiya感觉自身所持有的魔术，是属于更高的神秘度的术法，甚至可以冠之以魔法之名。 你见过修复如初吗？那好似时光倒转，将物体还原为初始状态的魔术，能有什么科技能做到呢？你见过消隐无踪吗？消失的物体去了哪里？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魔术。 还有倒转时间轴的魔术，从现在回到过去，虽然不能超过一天24个小时，透支的也是属于自己未来的时间，但是这个魔术已经足可以称之为属于魔法的范畴了。还有提升自己的幸运，在一定时间内获得巨大的幸运加成。 这些神秘度如此之高的法术，比起寻常的魔术而言，更加能冠以魔法之名的能力，让emiya再度思忖着自己那位消失的master的神秘来历。 第25章 卫宫宅 暂时无法探索出自己的异变有多少，emiya暂时放下这一切，转而思索早上苏醒过来的那一刻，自己的复杂心情和面对幼王那情不自禁的喜爱。 仿佛是被王的高贵所吸引，也好像是被王的气质所吸引，年幼的王具有成年版王所不具有的温和还有高贵气质，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一切都遵从王的旨意来运行，比起成年版的中二暴君，emiya感觉幼王对自己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我在想什么啊！”想到刚才那个念头，emiya头痛的揉着额角，原本竖直的白发放了下来，冷峻的面容变得柔和了许多。“我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啊……” 想到自己竟然被幼王所吸引，emiya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可不是恋童…… “是怎样的人呢？”emiya正烦恼地抓着头发，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听到幼吉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emiya吓得差点跳起身来，有种被人看穿心思的心虚感，僵硬着回过头，就看到幼吉尔那似笑非笑的脸凑得非常近，“……你什么时候来的？” “嘛！我都来了有一阵子了呢！”幼吉尔饶有趣味地看着emiya，“刚才你说‘你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究竟在烦恼什么？” 幼吉尔离开了言峰绮礼的居所，回到远坂宅的英雄王没有找到emiya的身影，于是便顺着感应来到了卫宫宅。 看到emiya的那一刻，幼吉尔原本见不到人所产生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缓缓靠近emiya，幼吉尔就看到他一幅头疼的模样，一边揉着额角，一边苦恼的模样，看起来真是非常吸引人呢！ 原本冷硬的线条，因为把头发放下的缘故而显得柔和了不少，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温柔的神色。那垂眸沉思的模样，让幼吉尔突然发现，‘emiya也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呢。’ 幼吉尔清晰地听到后面那句“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啊……”，虽然emiya的话语未尽，但是其中所包含的的困扰和苦恼却让吉尔非常感兴趣。 看着吉尔饶有趣味的眼神，emiya略微不自然的撇开目光，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他可不想让吉尔知道自己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样的心思简直就是在亵渎！ 英雄王也没有对此追根问底，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大哥哥，这里是哪里？你怎么在这里的？” “这里是卫宫宅！”听到幼吉尔的问话，emiya想起来这个宅子的所属人，不禁有些神思恍惚。 “卫宫……宅？”幼吉尔一幅若有所思地表情，“大哥哥姓卫宫，可是你是未来的英灵，难道这里是你原来的家？” “嗯——！”emiya从恍惚的神思中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脸上满是怀念的神色，“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所以回到这里之后，第一时间寻找到以前的家。” “可是我看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的痕迹啊！”吉尔左右看了一下，“虽然你打扫的一尘不染，可是我在整个大宅只看到你一个人生活的痕迹，这个大宅好像很久没有人使用的样子呢！” “现在的确是没有人使用！因为宅子的原主人并不在这里生活！” “唔，这样啊！”吉尔点点头。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景象，空荡荡的房屋，只有一些必要的家具，其他的电器产品一件也没有。 想了一下，吉尔拿出一部金灿灿的手机，按了几下拨号键，对着手机报出一连串的名称。等到吉尔回过身来的时候，就看到emiya吃惊地看着他。 “吉尔，你这是在做什么？” “屋子里太空了，我用电话采购一些家具和家用电器回来！”幼吉尔对emiya说道，“远坂时臣那老古板不怀好意，我不想待在远坂宅！” “他毕竟是你的master，这样不会去可以吗？”emiya想到吉尔的身份，不由皱眉问道。 “嘛，没关系！”幼吉尔毫不在乎的说，“他虽然是我的master，可是现在我不喜欢他，只要保持必要的合作就可以了，谁还管他呢？” “算了，随你高兴！”emiya知道archer的职阶有极高的单独行动能力，哪怕是御主不供魔了，身为弓兵的吉尔还是可以独立行动的。 过了一阵，就有百货公司的人前来，为空旷的卫宫宅送来不少家用电器。甚至连电脑都采购来了。电脑安装好之后，吉尔就兴致勃勃开始玩起了游戏。 emiya打开电视，忽然被一则新闻所吸引：今日来，有几位儿童和少年少女失踪，人数以达十几人…… 一连串的报道，让emiya静静地皱起了眉头。 根据报道，这些失踪的孩子是以非常神秘的迹象消失的，警方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但是在emiya看来，这些孩子是被人施展魔术抓走的。因为魔术的痕迹太明显了，连他通过电视都能看出来一些痕迹。 想到圣杯战争中，那些master为了补充魔力，残杀活人的性命来补魔，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事。 不能再让这种servant活下去了！ 打定主意，emiya收拾了一下，起身离开客厅，来到门口穿上鞋子，他准备前往现场寻找那个以活人生命来补魔的从者。 “你要到哪去？”正在这时，吉尔感觉到emiya想要出门，匆匆来到门口对emiya询问道。 “近段时间出现了许多儿童失踪的案件……”emiya把大致的情形说了一下，“我猜测是有从者摄取活人的生命作为补魔手段，如此邪恶的做法，我一定要阻止！所以我打算前往现场勘查一下，寻找那主从的踪迹！” “……”吉尔厌恶地皱了皱眉，显然emiya的口中所说的从者让他非常厌恶。 身为古老的乌鲁克王，吉尔虽然对大人不太喜欢，可是年幼的孩子还是会报以非常大的宽容。因为那个时候孩子存活不易，人口的发展才是第一要务，所以吉尔对小孩的耐心从来比对大人多。 “我和你一起去吧！”吉尔想也不想，要求和emiya一起行动。 “你……”emiya下意识想要拒绝。却别吉尔打断，“不要小瞧我，虽然我现在是幼年的样子，要知道我还是一个servant，能有什么能够伤害到我？” emiya闻言一怔，的确，吉尔身为英雄王的幼年体，虽然本身数据被削弱了，可是那王之财宝中无以计数的宝具就足以保护他自己了，他的确没有理由拒绝吉尔的要求。 第26章 以身作饵 吉尔跟着emiya来到那些儿童失踪的地点。 emiya睁开变异后等级直达A级的心眼，一切痕迹都无所遁形。emiya在空气的残留灵子中，发现了一股恶心的气息。那是残杀虐待生命之后，所附着的怨气。在那些残留的灵子中，emiya隐约感觉到数以千计生命残留的怨念在哀嚎。 这样的事实，让emiya感觉到非常厌恶，同时对于这位servant的愤怒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那可是数千条生命啊，这个从者在生前究竟残杀过多少的生命？ 连吉尔开着全知全能之星也感觉到这股魔力中残留的怨念：“看来这位召唤来的servant是个反英灵，生前一定残忍虐待杀害过不少的生命，所以连死后成为英灵也带有这么强烈的怨气！” “一定要把他找到杀死，留着他在世界上简直就是个祸害！”emiya忍着心中的愤怒，面上神色凝肃地说道。对于这种人渣，emiya知道绝对不能留让他继续祸害其他的生命。 抬头环顾四周，emiya想要通过残留的魔力寻找到隐藏的从者。可是这里残留的魔力非常稀少，只是对方施展魔术过后的残留物而已，其他的时候根本无法留下残留的魔力。想要通过残留的魔力寻找对方的踪迹根本不可能。 “不行，对方看来是职阶为caster的servant，想要通过魔力残留来寻找对方踪迹根本不可行！”emiya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地说。 吉尔牵着emiya的手，看着男人苦恼的神色，突然说道：“不如用我来做诱饵吧！” “什么？”emiya回过神来，“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吉尔挑眉问道。 “你……”emiya突然词穷，原本想以对方是小孩子这一点来反驳。可是想到幼王的另一个身份，他就无法说话了。身为从者，哪怕是幼王的姿态，他的战斗力也非常不俗，所以emiya没有阻止他的理由。 “算了！”emiya无奈地对幼王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的话，万事小心！” “拜拜！”幼吉尔摇着手对emiya告别，自己跑到一旁的一个电玩城，开始玩起了游戏。 看着吉尔跑进电玩城，emiya有点无奈的摇摇头。对自己试了一个忽略咒，然后再灵体化隐身，emiya跟着吉尔的身后，进入了电玩城。 因为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多，幼吉尔一直玩到晚上十一点多才从电玩城出来。 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夜晚的道路上行人稀少，吉尔一个人走在路上。脚边忽然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吉尔低下头，就看到在脚边有一只小白猫正亲昵的蹭着自己。 “欸？”年幼的王看着脚下的小白猫，眨了眨眼睛，脸上忽然露出来一个奇怪而灿烂的笑容，“看来你很喜欢我欸！” 幼王弯腰抱起脚下的小白猫，抚摸着并不肮脏的白毛，面上带着可爱的笑容：“嘛，看来你没有主人呢，那就让我抱你回去吧！” “喵～”小猫咪对着幼吉尔发出可爱的叫声。 幼吉尔露出开心的笑容，抚摸着白猫的短毛，向着另外一边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吉尔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青年一头橙黄的桔发，脸上带着明朗快活的表情，微笑的在年幼的王者面前弯下腰，“找到你啦，我的宝贝——” “大哥哥，这是你的猫么？”幼吉尔端着一张天真可爱的脸，纯洁无辜地对青年问道。 “是哦，可爱的小天使！”青年笑眯眯的对幼吉尔伸出手来，“为了谢谢你找到我跑丢的猫，哥哥请你吃蛋糕好不好！”那种笑眯眯的神情，怎么也是不怀好意。 “好——”目光仿佛不经意地轻轻扫过青年手背上的三道血红令咒，幼吉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哥哥名叫雨生龙之介，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呀？”雨生龙之介歪着头，对幼王露出笑眯眯的样子。 “我叫吉尔，大哥哥叫我吉尔好了！” “那好吧，请吉尔把我的小宝贝给我吧！”雨生龙之介指着吉尔怀里的小白猫，对幼王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大哥哥请你吃蛋糕哟！” 吉尔把怀里面的小白猫递给雨生龙之介，青年伸手到吉尔面前，露出了手腕上一个明黄的手镯，小白猫看到雨生龙之介的手镯后，轻轻的喵了几声，仿佛在呼唤什么，然后手镯上绽放出迷蒙的黄色光芒，与白猫身上的白光轻轻呼应。 吉尔正好看到手镯和白猫的异象，心中忽然一动，撤去了暗中护身的宝具，一阵眩晕和昏沉袭上心头。在失去最后意识的最后时刻，幼王在心中轻轻说道：“呐，大哥哥哟，你能否找到我呢？” 吉尔的目光在黄光中变得迷茫无神，雨生龙之介看到吉尔的变化，欢欣地向前走去。吉尔跟在雨生龙之介身边，跟他一起向前走去。 被幼王打发回家的emiya正好做完幼王想吃的夜宵，匆匆忙忙赶回到电玩城。可是残留在空气中的魔术气息，让emiya面色突然一变。 emiya把手中的食盒丢入无限剑制，匆忙跑进电玩城，仔细环顾一番，早已没了吉尔的身影。紧紧皱起的眉头，显示出emiya的担忧。 回到残留有魔术气息的地方，emiya手指轻轻滑过半空：“Time representation” 这是一个回溯时光景象的咒语，能够回溯一个地方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景象，以倒叙的形式将过去残留的景象的再度显现出来。通过这个魔术，emiya看到了幼王所遭遇的一切。 他不但看到了幼王的遭遇，也看到了年轻人手背上的三道令咒。很明显，这个年轻人就是最后一个御主，很可能就是那个一直未曾现身的caster的御主。想到caster极为擅长魔术，emiya看到幼王在年轻人的手中，变成双眼无神，呆滞如同木偶一样，跟随着年轻人的脚步离开，emiya不禁气得脸色铁青。 既是为不省心的幼王如此轻忽敌手，也是为年轻人如此张狂的行动而愤怒。 emiya对幼王的安慰非常焦急，对方可是有caster协助，如果一个不小心，幼王很可能会栽个跟头，甚至可能会因为他的轻敌而提前退场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emiya除了头疼之外，还有止不住的担心。顺着吉尔和年轻人离开的方向追去，emiya一边施展时光再现，一边追踪着吉尔和雨生龙之介的踪迹。 第27章 追踪 顺着魔术的指示，emiya一路上追踪，来到了未远川一个下水道排水口。这里的魔力气息开始浓郁起来，顺着排水口，许多魔力流淌进入了未远川，被河川中的水冲淡了魔力的气息。 在这里因为魔力的遮掩，emiya的时光再现魔术被魔力所干扰，根本无法看清吉尔和那个青年的踪迹了。不过眼下看到的那个排水口有浓郁的魔力排出来，emiya知道这里显然是caster的藏身之地，很有可能是一个魔术营造的阵地。 略微感受了一下空气的魔力，emiya毫不犹豫钻入排水道中。 进入到平排水道内，emiya就被空气中渐渐浓郁的血腥味和一股恶心的气息给恶心到了。除了排水管中残留的污泥之外，还有一股血腥味和什么事物腐烂发臭的气味。 排水管道内部非常暗，多亏了emiya具有千里眼，能在暗中看清东西，但是眼前的景象，仍旧让emiya面色铁青。 本来他以为哪怕是杀人狂魔，尸体最多变成残骸，最多被破坏得七零八落。而现在展现在他眼前的光景，则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里的景象，这里简直就像个‘杂货店’。有家具、服装、乐器和餐具，还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貌似图画般的东西。透过那些作品可以看出作者匠心独具的风格和热情。这些作品的制作人一定非常热爱这些素材，以及制作的过程。 但是，这里的一切作品都不是寻常的材料。没错，就是那些消失的人！这些作品都是那些消失的人的尸体制作出来的物品。 制作者一定崇尚着暴力。虽然那些背负着累累血债的杀人犯也同样崇尚暴力，但这个血淋淋的空间中的尸体不像是杀人犯留下的。这里没有一具是“被破坏的残骸”，全部都是作品，艺术作品。人的生命以及人的身体，都在加工过程中被无意义地舍去——这，就是发生在这里的杀戮。 如此残忍的手段，如此骇人听闻的景象，emiya只在死徒身上见过。 当初他身为阿赖耶侧英灵，也就是以守护者为名的时候，他曾参与过讨伐死徒的战斗。 那些已经成为非人的死徒化人类，为了生存下去，个个都是扭曲变态的杀人狂。而且还有把杀死的人类变化成为新的死徒的能力，所以emiya见过不少的死徒，对于其中一些变态，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emiya皱眉看着四周的景象，心中的杀意已经飙升到了极限。 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寻找到吉尔和那个青年的踪迹。强行压下心中的杀意，emiya向内继续行进。只过了几分钟就来到另外一个空洞，这里好像一个房间一样。显然这里就是caster的魔术工坊了。 魔术工坊里面绑缚着一个个鲜嫩的生命，刻有禁制的魔术绳让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无法逃脱。另外一边，沉睡的吉尔伽美什被禁制魔术绳捆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年幼的吉尔仿佛沉睡的天使一样可爱，如果不是以如此狼狈的姿态，他必定是极为美丽的。 emiya急忙上前，手中投影出宝具，将捆绑劫的禁制魔术绳砍断。失去禁制魔术绳的捆缚，吉尔才苏醒了过来。 睁开迷蒙的双眼，血红色的眸瞳看到红衣骑士的身影，迷迷糊糊地对他打招呼道：“阿拉，大哥哥找来啦？我就知道大哥哥不会丢下我的！” “你给我闭嘴！”emiya怒气冲冲地重吉尔大吼，“你看看你究竟在干什么，竟然不顾自己安危亲身范险！那个从者可是精通魔术的caster，你一个不小心就被送回英灵座去了，你知道吗？” 吉尔怔忡看着火气直冒的emiya，对他突然莫名而来的火气有些意外，也有些了然：“呐，大哥哥，你是在关心我吧！”说着这话，吉尔脸上一副开心的表情。 看着吉尔开心的样子，emiya有些颓丧地点头承认：“的确，我是在担心你！”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在时光再现的魔术下看到吉尔被青年用魔术催眠带走，emiya在那一刻感觉自己有些急疯了。 不顾一切，想要寻找到吉尔的踪迹！害怕他被敌方的从者发现身份，被送回了英灵座。这些通通都化为了emiya心中的担忧，焦灼着他的心情。 吉尔听到emiya亲口承认担心自己，面上的神色中是掩藏不住的喜色。 看着幼王开心的神色，emiya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年幼的王说道：“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我们要把这些人解救出去，顺便还要摧毁了这个caster的工坊！”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的caster这一对主从都不在这里！”emiya抬头仔细看着四周，不知道为什么，那青年把幼王带到这个魔术工坊之后，就离开了这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emiya抬首射出几柄飞刀，将那些捆绑的绳索全部切断，将这些人解放之后，emiya正要带着这些人离开。 忽然一股不祥的气息涌动而来，emiya附身一抱吉尔，将身一纵，躲开了背后袭来的事物。 抱着吉尔立身站定之后，emiya回身就看到了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怪模怪样的怪物，就好像一个个章鱼一样，挥舞着粘粘的触手，不但向emiya袭来，而且正向着那些被emiya解开束缚的普通人袭去。 “啊——走开——”“走开——不要过来！”……这群人几乎要崩溃了。 原本就已经非常害怕的这些普通人，苏醒过来后，就看到面前恐怖的景象，不但让他们直反胃，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惧袭来。更别说后面那些黏腻的怪物，挥舞着触手朝他们卷来，这些从未看到过这些怪物的普通人，哪能不崩溃？ “烈焰熊熊！”一声嘹亮的吟唱传来，emiya的指端喷出一股烈焰环绕在四周，这些海魔兵被烈焰裹住，明亮的火光将这些怪物化成了灰烬。 那些普通人看到明亮火光将这些怪物烧成灰烬，仿佛抓到救星一样，连滚带爬朝emiya这边走来，想要寻求庇护。 第28章 摧毁 emiya这一下就好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随着烈焰熊熊的燃烧，越来越多的海魔兵出现，包围了一众人：“啊——好多，快过来了！”这些海魔兵出现之后，就操纵着水流，想要将emiya发出的火光浇灭。 这些普通的人多数还是学生，面对越来越多的怪物，害怕的直打哆嗦，甚至是缩成了一团，口中不住地发出尖叫声。 “闭嘴！”emiya低声喝道，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偏偏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emiya的声音好像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大家不由自主地停止尖叫的行为，全都战战兢兢看着他。 “围上来了哦！”吉尔对emiya提示道。 “啧！”emiya撇了撇嘴，皱眉看了看四周的情形，“算了，我还是要开大了，大家小心一些，不要离开我太远了！” emiya牵着幼王的手，伸手对着海魔兵，口中高声吟唱：“火焰熊熊·火神开路！” 指尖喷薄出的明亮的火光化为滚滚火云，烈焰风暴席卷四周。凡是被火光舔舐到的海魔兵，全都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汹涌澎湃的火光一路飞卷，火焰在前开道，凡是被火光卷中的海魔兵全都被化为灰烬。emiya一把抱起幼王，对身后的普通人招呼一起离开，然后就抱着吉尔开始飞奔。 哪怕是不以敏捷见长的emiya，跑动起来也超过了那些普通人许多，为了照顾那些普通人，emiya不得不放慢速度，使他们能够追上自己的脚步。 一路顺着火神开路的魔术，扫荡出现的海魔兵，一行人忍耐着火光的灼热，终于离开了排水道，从魔术工坊中逃离出来。 emiya把这些人弄到平地上后，这些被掳掠到caster魔术工坊的普通人，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悲伤还有逃出生天的狂喜，跪在地上大哭大笑。 “你要怎么处理这些人？”幼吉尔淡淡地看着大哭大笑的一众普通人，“虽然他们被救回来了，可是他们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你要怎么办？” 虽然吉尔的话并不大声，可是大家却听得一清二楚。渐渐止住的大哭大笑的举动，忐忑不安的看着emiya。 “当然是消去所有记忆，让他们回家去啊！”emiya奇怪的看了一眼吉尔，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会消去记忆的魔术吗？”吉尔惊讶地看着emiya。 能对记忆动手脚的魔术不是没有，可是那种高难度的魔术已经涉及到了人的精神思维，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把人弄成白痴。吉尔不清楚emiya的魔术怎么样，可是他知道emiya的属性是剑，对于其他属性的魔术相性非常差，他非常怀疑emiya能不能使用出那种精妙复杂的魔术。 看到吉尔怀疑的神色，emiya只是抿了抿嘴唇，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对那些普通人抬起了手：“Obliviate（一忘皆空）！” 一道淡淡的痕迹闪烁过去，仿佛有什么东西消失了，面前这些被营救出来的普通人在咒语发出后，目光变得空茫，好像忘记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们突然回过神来，左右张望一下：“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吉尔看着眼前的情形，感觉有点惊讶。emiya挑起眉头，冲吉尔笑了笑。那挑衅的的神情，让吉尔看得既是心里痒痒，不由得想要捏一捏emiya的脸。而且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吉尔悄悄伸出小手，对着emiya的脸颊。 我捏—— “泥……干森莫？”被捏住脸颊的emiya皱眉看着吉尔，口齿不清的询问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幼王捏脸。 “没什么！”幼吉尔笑眯眯地松开手。 emiya无语地看着幼吉尔，只当他突然发神经。也不去理会他，转而看着这些被营救的普通人，悄悄使了个魔术探查了一下，确认自己已经把记忆成功消去后，emiya就怀里抱着幼吉尔，悄悄离开了这里。 重新回到caster的魔术工坊，这里已经完全被emiya一发烈焰熊熊给烧毁了，连阵地制作造作的魔术阵也被烧毁，再也不能当做魔术工坊来使用了。 “连我烧毁了他们的魔术工坊都没有出现，看来那个caster和他的御主并不在这里！”emiya看着焦糊一片的下水道，略微沉吟了一下。 挥手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白光飞了何处去，呢喃的咒语淡淡响起：“恢复如初！” 仿佛时光倒流一般，被烈焰熊熊烧毁的事物开始重新拼接。当然，恢复的只是下水道里面的建筑物，对于那些在火焰中完全烧毁的‘艺术品’，emiya并没有选择恢复那些东西。 “那些恶心的东西就该完全摧毁！”emiya心语。 没有找到caster主从，emiya不得不带着吉尔离开了这里。 过了两个多消失，caster的御主，雨生龙之介再度回到了这里。看到了自己被销毁的’艺术品’雨生龙之介发出凄厉的哀嚎：“是谁——？究竟是谁？胆敢毁掉我的完美杰作——！” 这个时候，雨生龙之介的从者——caster蓝胡子感觉到工坊被毁，也匆匆赶了回来。 “我的圣少女啊，我为你准备的祭品竟然被放掉了，究竟是谁？”蓝胡子吉尔斯·德·莱斯非常愤怒，暴突的金鱼眼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怪异了。 “阿娜达！”雨生龙之介突然说道，“虽然祭品被放掉了，而且我的艺术品也被毁了，可是我们可以再去抓呀？不要再伤心了！” “是的——是的……！”蓝胡子吉尔斯·德·莱斯停止了发怒的举动，突然变得非常冷静，但是他眼中的痴迷和狂热仍旧能看得出来，“我的圣少女啊，你等着我吧！我要用更多的祭品来复活你，来为你恢复失去的记忆！” 吉尔斯·德·莱斯，四百年前英法战争的一位元帅，因为圣女贞德被活活烧死，一直爱慕着圣女贞德的蓝胡子，整个人堕落成了邪恶的存在，堕落成为为了复活圣女贞德而不知道残害过多少生灵的杀人狂。 本来这个魔术工坊是为了邪恶的魔术祭祀所准备的，里面的一切物品都是他准备用来实行祭祀的祭品，但是现在却被人偷取了出去，而且魔术工坊中早先准备下的阵地制作成的魔术物品也被毁坏殆尽，让他恨欲发狂。 但是现在他想到了还有一个号称万能之釜的圣杯存在，他所期望的一切就还有机会。 第29章 麻婆神父的‘觊觎’ 就在emiya摧毁魔术工坊的时候，caster正堵着saber和爱丽斯菲尔两人。吉尔·斯·德莱斯对着阿尔托莉雅，大发痴狂，坚持认为骑士王是他的圣少女，只是因为神的原因而失去了自己的记忆而已。 厌恶着caster的阿尔托莉雅受不了他那毛骨悚然的目光，一言不合就提剑开打。 caster手中虽然持有无限魔力的螺湮城教本，但是他自身的魔术只是限于螺湮城教本上所记载的魔术而已，本身的魔术素养并不高的他，只有手中的螺湮城教本这件无限魔力炉的宝具值得称道而已。 对上阿尔托莉雅，caster只能无奈败退。 caster退走之后，阿尔托莉雅带着爱丽斯菲尔正要退走，忽然就遇到了assassin，以及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 面对着言峰绮礼，阿尔托莉雅严阵以待拦在爱丽斯菲尔面前，assassin就站在言峰绮礼的身边。 爱丽斯菲尔面色肃然看着言峰绮礼：“原本我们还以为assassin早已经出局，谁知道你们竟然还留有一手。言峰绮礼，看来当初那个被钉死的assassin是你和你的老师远坂时臣联合起来演的戏吧？” “哼！”言峰绮礼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随便你们怎么猜测也好。” “你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阿尔托莉雅双手持誓约胜利之剑，被风王结界包裹的圣剑剑尖直指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看着看不到的宝具直指自己，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微微对两人一笑，空洞的目光中看不出什么心绪：“我是来找你的！小圣杯！” 爱丽斯菲尔面色突然一变，然后神色缓和下来，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想不到身为教会的人，竟然也有求取圣杯许愿的时候！” 言峰绮礼目光空洞，淡淡地哼了一声：“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圣杯，你的丈夫丈夫呢？” “怎么？”爱丽斯菲尔目光警惕地看着言峰绮礼，“你找我丈夫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有趣！”言峰绮礼淡漠地说，“身为魔术师杀手，为了我所不知道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暗杀手段，甚至连魔术师所鄙视的科技手段也在他利用的行列。你说，你身为小圣杯，他又对你倾注了多少爱意呢？” 爱丽斯菲尔听到言峰绮礼的话，目光像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没有资格说我切嗣，切嗣的理想你不懂。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理解他，而且我也愿意为他的理想所奉献！” “哼，是吗？”言峰绮礼意味不明哼了一声，“Assassin，上吧，拖住Saber！” assassin整个人化为一道幽影，两道黑影从他的身上分离出来，冲着saber奔去。这时，assassin悄然分出一道黑影，潜伏在暗夜的影子中，向着爱丽斯菲尔悄悄靠近。 “爱丽小心！”阿尔托莉雅手中宝剑横扫，风王结界扩展开来，将躲藏在暗影中朝爱丽斯菲尔靠近的assassin逼退，然后又与另外三道幽影缠斗在一起。 assassin作为暗杀者，并不适合正面战斗。面对saber的圣剑，只能采取游斗的方式，不断在阿尔托莉雅四周游走，手中的武器和saber的圣剑一沾即走。 saber的圣剑势大力沉，每一次宝具碰撞都会让assassin的手臂颤抖不止，但是御主已经下了命令，assassin只能尽力与saber周旋，拖住saber的脚步，不让她抽空回去救援爱丽斯菲尔。 就在这时，言峰绮礼动了。整个人身形一晃，直奔爱丽斯菲尔而去。 “shapeistLeben！”(残骸哟，赋予你生命) 爱丽斯菲尔摘下两条发丝，将两小节咏唱编织出魔术，两道银色的金属纵横交错编织，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立体，有着凶猛的羽翼和鸟喙，锐利勾爪的巨鹰。 那魔术编织成的事物，就好像是精致的银丝工艺品——银之丝。 “去吧！”爱丽斯菲尔一挥手，银丝之鹰从爱丽丝菲尔手上飞起。银鹰发出仿佛金属之刃划过似的高声嘶鸣，如同子弹的飞翔姿势，直冲言峰绮礼飞了过去。 言峰绮礼非常惊讶，看着爱丽斯菲尔施展的魔术，目光微微闪动间，晃身闪开了银鹰的攻击，但像剃刀一样锋利的尖嘴还是擦过了他的鼻尖。 银鹰击空，言峰绮礼却抓住机会，一拳朝银鹰挥去。拳头干脆地直接击中了鹰的腹部。 “唔！？”银丝仿佛绵柔不受力道，散开来后倏地缠住了言峰绮礼的双手。尽管他立刻用左手去扯，但是银丝连这就像手铐一样牢牢地绑住了绮礼的双手。 “……哼。”言峰绮礼在过去可是和无数魔术师进行过争斗的行家。见到爱丽斯菲尔的魔术，他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而后猛然朝着爱丽丝菲尔冲去。只是双手被封住根本不足为惧。只要接近发动一记踢击便可分出胜负。 “太天真了，而且你也太小瞧我了！”爱丽斯菲尔轻叱一声，向着银丝中注入更多的魔力。就看到那银丝无限延伸出去，直接缠住了四周的树干。 言峰绮礼对此只是看了看，并不以为意：“小圣杯，你太小瞧我了！” 说着，言峰绮礼猛然展开寸劲，猛地浑身一挣，捆缚身躯的银丝被他震得寸寸断裂，连带着爱丽斯菲尔也被魔术给反噬。 “唔！？”爱丽斯菲尔闷哼一声，面上猛然一白，整个人差点就要瘫软在地。 saber被assassin拖住手脚，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过来援护爱丽斯菲尔。言峰绮礼正要向前走来，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来的卫宫切嗣想也不想，直接对着言峰绮礼发出一枚经过魔术处理的特殊爆弹，一下子就逼退了言峰绮礼。 看到卫宫切嗣回来，言峰绮礼想也不想，直接招呼assassin离开：“assassin，放弃saber，我们走！”assassin猛地散成一道幽影，携裹着言峰绮礼迅速离开这片树林。 言峰绮礼离开之后，卫宫切嗣来来到爱丽斯菲尔身边，阿尔托莉雅皱手持誓约胜利之剑跑到跟前，略有些不满地瞪了卫宫切嗣一眼，阿尔托莉雅收起圣剑，小心翼翼地扶起爱丽斯菲尔：“爱丽，你怎么样了？” 卫宫切嗣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撇过头。 “我没事！”爱丽斯菲尔勾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只是被魔术反噬了而已，休息一下，抚平魔术回路就可以了！” “那就好！”听到爱丽斯菲尔这么说，阿尔托莉雅放下心来。“我来背你回去吧！”说着，阿尔托莉雅不容反驳的将爱丽斯菲尔背在背上，徒步行走回到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第30章 洗澡 话分两头，emiya摧毁了caster的魔术工坊后，就带着吉尔回到了卫宫宅。 看着身上略微有些脏兮兮的幼吉尔，emiya略微犹豫了一下，对幼吉尔问道：“吉尔，你要不要洗一下澡？” 身为英灵，只需要将自身灵体化一下，身上所有的脏污都会消失不见。虽然不会像游戏刷新那样，连带伤口也消失，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能算得上是了不得的技能了。（这样的英灵完全不需要洗衣服加洗澡了呢！） 不过年幼的王完全没考虑过使用这个技能，按照他的说法来说的话就是：“嘛，洗澡就是用来清洁加享受的，如果灵体化解决了一切脏污的话不就失去了享受的意义吗，那洗澡还有什么意义呢？” emiya看了看吉尔，转身去为幼王烧水。 …… 浴室里面，吉尔看着并不是太大的浴室，纯木质的浴室看起来很有和式的风格。emiya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 已经脱光的吉尔欢呼一声，跳进了浴池中，温暖的热水漫延过身躯，让吉尔发出一声束缚的喟叹：“果然是冷天泡热水澡最束缚了！” 说着，吉尔面前打开一个金色涟漪，他伸手想要从里面掏摸着什么东西：“泡着热水澡，还要配上美酒才是享受！”说着，就从王之财宝里面拿出来酒瓶和酒杯，为自己倒上一杯美酒正要喝下去。 就在这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将幼王手中的美酒给拿走了：“小孩子不要喝酒！” 吉尔抬眼一看，发现红衣骑士满是不赞同的神色，换下概念武装的emiya，穿上比较居家的黑色衬衣。在满是蒸汽缭绕的浴室里面，看起来有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气质。原本比较冷峻的面容在水蒸气和浴室的灯光映衬下，显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柔和。 抬头看到emiya那满是不赞同的神色，幼王不满地瞪视着emiya说：“呐，我可是英雄王啊，虽然是小孩子的样子，可是现在不过是喝下返老还童药才会表现出这个模样，我可是很早就已经成年了的！” “可是……”emiya勾起嘲讽地笑容，“还没长大的英雄王啊，你现在是小孩子的模样哦！”说着，毫不犹豫地把酒杯和酒瓶给没收了，“所以，你就给我好好遵守小孩的规则！”说完，也不理会幼王气闷的神色，将酒瓶和酒杯丢入无限剑制。 “浴衣给你放在这里了！”说着，emiya就要转身准备出去。 “等等！”吉尔的目光中闪过狡黠的光芒，看着正准备离开的emiya，突然伸出一只手臂，直接拉住想要离开的emiya，手臂上一使劲儿。 “哗啦——”一声落水声，吉尔这一下极将没有准备的emiya一下子拉进了浴池。和幼吉尔同样，筋力等级只有C的emiya，只能苦逼的被拉进了浴池。而且没有准备之下，emiya不出意外地呛了几口洗澡水。 “哇——”从浴池里面钻出水面，emiya全身都已经湿透，黑色的衬衫和裤子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强劲的肌肉。被水**的衣服紧贴着他的皮肤，让emiya感觉有些不好受。 emiya抹了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目光中满是恼火的神色，狠狠地瞪着正在哈哈大笑的幼吉尔：“我从来不知道英雄王竟然这么幼稚！” 幼吉尔装作无辜的样子：“shirou也去了那个肮脏的地方，虽然看起来干净了，可是也应该洗洗澡，去除一下身上的脏污吧？而且我还想着你能帮我擦一下背呢！” 看着吉尔一幅无辜的样子，emiya哪怕知道这是他的恶作剧，可是他没办法指责吉尔什么。 无奈，emiya只得褪去衣衫，和吉尔在浴池里面一起泡澡。 吉尔暗戳戳地上下打量emiya强健的身躯，目光中闪过隐晦的嫉妒神色。哪怕是成年版的英雄王，也没有这么强劲的肌肉。虽然成年版的他，筋力等级要比emiya高一个等级，可是他的肌肉显得比较纤薄。 而emiya的肌肉明显有点欧美那边特色，虽然和欧美那种大块头肌肉不能，可是比起成年版的吉尔伽美什而言，却更加显得线条流畅，完美比例的身材，让emiya比起吉尔伽美什更有一种男人味。 感觉心灵受伤的吉尔转过话头，表示自己不想和emiya比身材，那实在是太受伤了：“说起来，大哥哥！当时在caster的魔术工坊的时候，你施展的魔术有些特殊哦！” 正在泡澡的emiya闻言，拿下覆在脸上的毛巾，钢灰色的眼瞳看向吉尔：“没想到你竟然注意到了？看来吉尔对魔术很有研究？” “那是当然！”吉尔骄傲地说，“要知道我适格的职阶除了archer之外，还有saber和caster。哪怕是assassin那个职阶，因为我宝库里面也有隐身宝具，也是能做得来的哦！” “是是是！”emiya敷衍地说，“英雄王你是全能之王嘛！不过，我看你似乎不是专门研究魔术的人，怎么会适合caster的职阶？” emiya的话让吉尔有些不高兴，他的身边浮现出一个金色的涟漪，吉尔从王之财宝里面取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本：“我的宝库中可是收藏有许多魔导书，凭着这些魔导书，当一下caster还是没问题的！” “哦！”emiya对此有些无语，对于英雄王的能力已经非常无语了，这种作弊的能力，哪怕是对于英灵来说也是超大的外挂。虽然他自己也是开了一个大外挂就是了。 将话题拉回到emiya身上，吉尔的问题仍旧回到刚才那个：“你的魔术体系很奇妙，看起来类似于诅咒，但是似乎并不是完全依靠魔术回路，更多的是依靠自身对于意志力的操控以及魔力的应用！” 顿了顿，吉尔有些不确定该怎么选择名词，来表述其中的不同：“怎么说呢，你的魔术看起来更像是另外一个完备的体系，而不是现如今的魔术体系！” emiya惊讶地朝吉尔看去，吉尔敏锐而准确的描述，让emiya感到非常意外：“果然不愧是英雄王，哪怕不是精研魔术的英雄，竟然对魔术的流传如此清晰！” 第31章 Emiya的秘密 听到emiya的夸赞，吉尔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我可是无所不能的英雄王！” “哼——”emiya听到吉尔的话，只是轻声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的魔术体系并不是来自我本身，而是源自我那位死去的master！” “怎么说？”吉尔饶有兴趣地问他，对此感到颇为好奇。 “呣，怎么说呢？”emiya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刚才施展的魔术体系其实并不是我自身所掌握的魔术，而是我的master所掌握的魔术！” “怎么可能？”吉尔奇怪地看着emiya，“不说我们从者每个人都有自己适格的职阶，许多职阶根本学不会魔术，除非是专门的caster职阶，或是生前就掌握了魔术，才能摆脱职阶的限制！你怎么可能会以英灵之身，再度学习不同的魔术呢？” “事实就是如此！”emiya摊了摊手，“我的master消散的时候……” “等等！”听到emiya话里面的一个词语，幼王敏锐地打断了emiya的话语，“你说你的master消散了？这是什么意思？” 活人死亡不可能用‘消散’这个词语，这个词语差不多是为灵魂或是他们英灵这类人准备的。 “我的master非常奇怪，他看起来并非活人的样子！”看到吉尔看过来的疑惑目光，emiya想了想，便说道，“当然，他也并非是死人。我最初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好像是幽灵一样，但是他确实又是活着的状态，所以感觉非常奇怪！” “这样吗……”幼吉尔陷入沉思。 年幼的王全力运转全知全能之星，开始分析emiya的话语。 emiya那位神秘的master带来的变化太多了，如果emiya的话没有错的话，结合他所探知的讯息。那么这一点很有可能会成为摆脱困局的方法。 吉尔仔细思索了一阵，突然对emiya问道：“上次在仓库街，我看到你施展魔术，你那忽然闪现的魔术也是属于你目前所持有的魔术体系吧？” “嗯！” “那么你原本的魔术呢？” “我所具有的魔术是复制和投影！”说着，emiya运起投影魔术，复制投影出一把剑形宝具出来。 “赝品吗？”吉尔捏起emiya手中的宝具，嘟哝着说。 emiya闻言，心里面突然一惊。想到英雄王对自己厌恶的缘由，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这一手投影魔术所致。抬眼去看吉尔的神色，只见他并未不悦的神色，似乎早思考着什么。 吉尔起先也认为emiya投影出来的宝具是赝品，可是他真正把宝具拿到手中后，就发现了手中的物品是真正的宝具。并非是以魔术构造出来的赝品，也并不仅仅是只能存在短短一段时间的物品。 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能够被人使用的东西。 “幻想具现？”年幼的王想到了这么一个名词。 “不，不是幻想具现！”对于幻想具现这种事情，年幼的王知道的一清二楚。 世界上流传的五大魔法，第一种魔法就是和幻想具现有一些联系，幻想具现也是第一法的一部分。 其他四大魔法，除了宝石翁的第二魔法——平行世界干涉法。爱因兹贝伦家的第三法——灵魂物质化，也就是现在的圣杯战争，作为圣杯根基的第三法——天之杯。还有名称和作用未知的第四法，以及最后一种的经营时间的第五魔法。 其他四种魔法先不说，所谓的幻想具现，不过是把空想的事物根据需要，显现在真实的世界中。这种能力能够对抗抑制力的修正，使得创造出的物品能够久远存续下去，或者使得想要发生的事能够按照心意来执行。 emiya的能力和幻想具现有些类似，但是比起幻想具现，更加偏向于——创造。 是的——创造！ 就好像是造物主一样，能够造出物品，这个物品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赝品，也并非是复制品，就好像是原版的一样。 这简直就是侵犯神的领域的能力！ 要知道，神之所以为神，就是因为神所掌握的权能。 世界上的一切魔术，以及其他什么炼金，诅咒等等，都是属于凡人的范畴，只有神的权能凌驾于这一切之上。神圣的领域不容侵犯，这是过去诸神立下的铁则。 但是现在的时代，只有五大魔法才能侵犯到神的领域。然而诸神已经消失，五大魔法虽然侵犯了神的领域，但是诸神已经无法计较。 emiya现在所施展的魔术，已经近似于魔法的领域，他所创造的宝具，已经完全达到原版的效果。 没有错，吉尔手中拿着的是emiya创造的宝具，并非是复制品的宝具。里面的幻想之力和传说加成，全都和原版的宝具一模一样。 “你这样制造出来的宝具有什么缺点吗？”吉尔想了想，趴在浴池边对emiya问道。他的手中握着emiya投影出来的宝具，仔细翻看，想要看出这宝具和原版的有什么不同。 “有优点，也有缺点！”emiya想了一下，不打算隐瞒事实，“优点就是我持有宝具，能够获得宝具的战斗特性，甚至连持有主人的武技也能获得，而且我也能通过呼唤宝具真名来解放宝具。缺点就是我制造出来的宝具不能碰到原版的，一旦与原版相互碰撞就会破碎消失！” “是这样吗？”吉尔拧眉沉思，喃喃说道，“也就是这宝具不能和原版相遇，遇到的话，相互战斗时一定是你的宝具会破碎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emiya听到吉尔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下，肯定的回答说。 吉尔仔细沉思了半天后，对emiya问道：“如果你持续注入魔力维护你所制造的宝具，这样的话，与原版的宝具相碰撞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听到幼王这么一问，emiya突然一怔，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没有试验过！” “这样的话，等一下试验一下好了！”吉尔想要搞清楚emiya的具体能力，如果真的是他所想象的那样的话，那么事情就非常值得期待了。 想到这里，吉尔的红眸潋滟光转，充满了愉悦和期待。 第32章 试验宝具 享受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两个人呆在浴室里已经快要半个小时了，热气熏蒸，整个人都要泡皱了。emiya因为肤色较深，所以看不太出来，但是幼王白嫩的皮肤已经变得粉红一片。 “好了，我们要出去了！”emiya看着昏昏欲睡的幼王，推了推他的肩膀，对他说道。 “不要！你来抱我出去！”吉尔迷蒙地睁着红眸，撒娇一样说道。 “……”看着快要睡过去的吉尔，emiya只能无奈地抱起幼王，从浴池中站起身来。滚滚水花自身躯上滑落，残余的水珠在浴室的灯光映照下，仿佛璀璨的钻石一样，映照得emiya健美的身躯越发诱人。 可惜吉尔昏昏沉沉地快睡着了，根本没看到这样一幕。 而emiya抱着吉尔，招来一条浴衣把吉尔包裹起来，自己随手拿着一条浴巾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然后穿上浴衣。 怀里面抱着年幼的王，emiya随手向浴室里面丢了个清理一新和恢复如初。整个浴室重新变得干净整洁。 来到客厅里面，将幼王放在餐桌下的被炉下，emiya还没走开的时候，吉尔已经睁开迷蒙的双眼：“唔，shirou，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吉尔的目光朝emiya看去。 emiya无语地看着吉尔，默默从无限剑制里面拿出来早已准备好的食盒。还保持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让吉尔看得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迫不及待开始享受美味的吉尔，一边吃着，一边对emiya说道：“等下我吃完了以后，我们去院子里试试你的能力！” 虽然还是小孩的模样，而且吃饭的速度也非常快，但是吉尔吃饭的姿势还是非常优雅。 几分钟吃完自己的夜宵，吉尔拉着emiya来到院子里。他从王之财宝里面取出一件宝具，让emiya解析制造。 emiya也想要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变异成了什么样子，看到吉尔的动作也没有拒绝。emiya接过宝具后就开始解析复制。 “trace on” 大量的魔力涌出，根据解析得到的数据，emiya的手中出现了一道光影在不断闪烁。这些光影汇聚纠缠融合，魔力架构成的物品最终凝结成实体。 吉尔看着emiya手中制造出来的的宝具，看起来和自己王之财宝中的宝具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其中的区别。 “Fantasy power（幻想加成）！”随着emiya继续催动能力，emiya的魔力似乎变化成了一种特殊的力量。随着这种力量注入到宝具里面，emiya感觉到这件宝具就真正具有原版宝具的一切。 因为是C级宝具，emiya制造起来并不费力，不过一会儿就制造成功。吉尔走上前来，手中握着原版的宝具原形，而emiya则把手中自己制造出来的宝具复制品递给了幼王。 吉尔握着两件宝具开始发动全知全能之星，在全知全能之星的映照下，这件等级为EX的宝具能映照出万事万物的原本景象。吉尔的目光中闪烁出璀璨如明星一般的光辉，全知全能之星的光辉扫过手中的宝具，一切数据和变化都逃不过吉尔的洞彻。 “这是……”吉尔看着手中的复制宝具，忽然发现了一点和原版宝具不同的力量。这一点力量不断流转，维持着宝具不会因为被抑制力修正而消失。 看到这样一股力量，吉尔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这是什么力量？不增不减，完全是属于另外一种力量，既不是神明的力量，也不是魔术的力量，更不是什么其他东西……” 一边的emiya抱臂而立，看着吉尔看着手中的宝具陷入沉思，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结果，但是他现在也对自己的变化有些想法。 被切断了属于阿赖耶抑制力后，emiya感觉从未像现在一样轻松。虽然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会被阿赖耶发现并找到，但是emiya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从那种绝望的境地中逃离出来，似乎完全是依仗了那个特殊的master。已经消散的master给他留下了非常特殊的力量。 emiya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职阶数据栏。因为自己是本体现界的缘故，职阶一栏中的数据和作为普通servant有些不同： 筋力：C 耐久：A 敏捷：A 魔力：EX 幸运：E（EX） 宝具：E～EX（？？？） 除了筋力因为自身的原因之外，其他的数据和以前根本不同，耐久等级和敏捷等级都达到了A级。至于魔力等级那个显现的EX的数据，这是master带给他的最大的变化，无穷无尽的魔力，简直相当于一个无限魔力炉。 也许是因为魔力带给他的变化，所以他现在的职阶能力中，独立行动能力达到了EX级别，可以完全不需要御主（master）的魔力支援也能存续现界。 放下抱起的双臂，emiya握了握手掌，感受着体内的力量。这时，幼王已经回过神来，对emiya说道：“shirou，你拿着你的宝具，和我一起对战一下，在这过程中，你用你的力量小心护持宝具！” emiya接过吉尔手中的宝剑，和吉尔各自手持宝剑相对站定：“小心了！”说完，emiya挥动手中宝剑，朝吉尔攻击了过去，吉尔手持宝剑，不断挥舞格挡。 两件宝具相互碰撞，emiya感觉到手中的宝具的震动，以及吉尔手中的宝具上传来的一种抑止力的修正力量。 “是在修正错误吗？”吉尔和emiya都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emiya手中猛然一紧，注入了自身的魔力抵抗着抑止力的修正。 “锵——锵——锵——” 双剑交击的声响不断在院落中响起，emiya和吉尔拿着宝剑相互对砍，两个人都没有留手的样子。 “不错嘛！”emiya对吉尔的近战能力非常赞赏，“没想到吉尔的近战能力也不俗！” “嘁！”幼王的脸上表现出不太高兴的神色，口中吐出不爽的抱怨：“如果不是saber的职阶出现的比我早的话，我也不会选择archer的职阶了！” 显然幼王对于自己不是以最强的saber职阶现界，感觉非常不爽。 说起来，如果英雄王本身如果近战能力不出色的话，当初活着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打败天之公牛和芬巴巴呢？ 王之财宝投射的能力非常出众，但是过度依赖这件宝具，会给自己留下近身战弱小的缺点。身为完美的英雄王，他又怎么能容许自己有着近战弱小的缺点呢？ 两个人虽然说着话，可是吉尔和emiya两人的对战一直没有停止下来。两柄宝剑相互斩击，双剑交击迸发出的火星四散飞剑。 emiya持续不断向宝剑中注入魔力，维护着宝剑的存在。但是维护宝具的魔力消耗非常巨大，连emiya这种无限魔力的人都感觉有点吃力了。 第33章 创造的能力 就在一次碰撞交击中，emiya感觉到手中宝具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吉尔手中的宝具忽然碎裂开来，变成了点点光影，四散着飞向emiya手中的宝具。emiya看到这种情形，被下了一跳。 吉尔手中的宝具碎裂后，化为点点光影融入了emiya手中的宝具。而幼王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宝库中失去了一件宝具。 “这是……”吉尔停下动作，挑眉仔细辨别感应着这种变化，“是宝具夺取？竟然把我的宝具都给夺走了呐！” “对不起！”听到吉尔的似真似假的抱怨，emiya连忙对他道歉说。 “没关系！”吉尔摆摆手，脸上满是饶有趣味的神情“虽然失去了一件宝具，可是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件物品罢了。但是你的能力真是非常的有趣哦！大哥哥！” “呣！是啊！”emiya也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投影出来的宝具，竟然只需打败原版的宝具，就能把属于别人的宝具夺取过来，将自身所投影的复制品宝具变成真正独一无二的宝具。 这种能力简直就是作弊啊！(话说，‘自古弓兵多挂逼’这句话可不是说笑的哦！(^__^)) “我们进去说话吧！” 重新回到起居室，emiya把手中的宝具丢给吉尔，吉尔却又反手又把宝具丢还给emiya：“你的能力我已经了解，这把宝具既然已经是你的了，那就送给你好了！” “真实非常了不得的能力啊！”吉尔如此说道，“你现在所持有的能力，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投影了，而是那种名为‘创造’的东西！” emiya听着幼王的话，感觉不可思议地喃喃说道：“竟然是创造吗？” “是呢！”幼王的目光中满是洞彻的智慧，想到了这种能力更加广阔的发展，“你这种能力真是了不得呢！用来复制宝具真是非常浪费，你的能力应该是自己创造宝具，而非简单的复制他人的宝具！” “创造宝具！？”emiya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因为局限于眼光，他只是将这种能力当做投影魔术的升级版。但是通过幼王的一席话，emiya知道了自己这个新能力的另外一个发展方向。 “是的，创造宝具！创造出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宝具，亦或是你心中所认定的宝具！”吉尔支着下巴，红眸饶有兴趣地看着emiya，说道，“不管是空想也好，还是概念升华也罢，只要你能做到，消耗等量的魔力，就能创造出来的宝具，独属于你自己的宝具！” “创造吗？”emiya握了握拳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完全不知道呢，不知道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既然能创造宝具，那么生命呢？自己能否做到只有诸神才能做到的创造生命呢？哪怕只是创造出简单的生命，也足以说明他的能力究竟是怎么样的。 “那……”emiya沉吟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用钢灰色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吉尔，缓缓问道：“如果真的是创造的能力的话，那么我可以创造生命吗？”他期望于吉尔的全知全能之星能告诉他真相。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可以的！”吉尔皱着眉思索着，给出了不太确定的答案。但是过后他就饶有趣味地看着emiya，“怎么，你想像诸神那样去创造生命吗？” 吉尔的红眸灼灼如赤焰一般看着emiya，想要知道他的真正想法。但是emiya并不回答吉尔的问题，反而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创造力啊，多么神奇的能力。如果有这样的能力，是否能寻找到所期望的正义呢？ 不，不知道，也许可以，也许无法达成诉求，我是多么的渺小，人类是多么的伟大，我只能希望多数人幸福！正义这种理想，本身就是伟大的，可是面对全人类却又如此的渺小。 我希望的，正如我所祈求的，只是以我的能力来帮助更多的人，祈求能够拯救更多的人啊！ 也许，这种改变能让我改变原本的历史，创造前所未有的奇迹…… 看着emiya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吉尔百无聊赖地转过头，顺着起居室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天色：“阿拉，快要天亮了啊！” 不去理会正陷入沉思中的emiya，幼王站起身来，脱下浴衣换上正式的的衣服，正要打算出门讴歌自己现代的生活。但是全知全能之星告诉他了emiya的心思想法，吉尔不悦地看着emiya：‘到现在你还没放弃你那理想吗？身为王的人，只需要好好侍奉王就好了，把你那该死的理想给我通通放下！’ 这么想着，吉尔干脆拉起emiya，笑眯眯地对他说道：“不要再多想了，我们出去玩吧！”emiya被吉尔拉着，不由自主的和幼王走出了卫宫宅。 看着前面拉着自己手的幼王，emiya的目光柔软下来。年幼的王不止是可爱，还有清澄透彻的贤明智慧，比起成年版的暴君形象，emiya感觉自己对幼吉尔更加有耐心一些。 拉着emiya走出卫宫宅，吉尔就要开心地走向新都的商业街。就在这时候，emiya看到从另一边过来的那个人，整个人都僵住了。 五米之外，卫宫切嗣看到emiya和年幼的吉尔。卫宫切嗣看着他们从卫宫宅出来，有些诧异，也有些迷茫。 emiya他认识，但是那个拉着emiya的金发小孩就不认识了。 对于emiya的存在，在卫宫切嗣的认知里，他是archer的master。作为一位master，这个男人的战斗力绝对不低，甚至可以比肩英灵。 也许这个男人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为棘手的一个master了。战斗力不俗，再加上那个强大到离谱的archer，这次圣杯战争的劲敌就属这个未知的男人。 看到男人从自己小时候居住过的宅邸出来，卫宫切嗣惊讶了一下。作为魔术师杀手的他，有着非常好的反应能力，就在回过神的瞬间，他就从怀中猛地掏出手枪，直指emiya，眼中满是戒备的神色：“archer的master，擅闯他人的宅邸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行为！” 怔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emiya感觉到有点失神，同时涌上心头的复杂心绪，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第34章 再遇‘老爹’ 本来以为漫长的英灵生涯已经把记忆磨耗了，可是在见到老爹的那一刻，emiya发现自己的记忆从来这么清晰过。 切嗣爸爸从火海中把自己就起来的那一段记忆，小时候和老爹的五年生活，还有老爹去世时安详的面容，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清晰过。 是怀念，是坚定，也是骄傲：‘老爹，你看我做到了哦，成为了正义的伙伴。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是行走在一直坚持的道路上呢！’ 再次见到活生生的老爹，emiya能骄傲的挺起胸膛，对老爹大声宣告，自己继承了爸爸的理想，成为了正义的伙伴。虽然被这个理想给背叛了，可是自己的确做到了呢！ …… emiya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眼神被他很好的压制下去。 但是卫宫切嗣没有错过emiya那一瞬间的失神，以及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怀念，悲伤，亲近，以及孺慕等等复杂的情绪。 卫宫切嗣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会显露出这样的情绪，看起来似乎对自己很熟悉，但是他却非常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那么，这位archer的master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虽然心中非常怀疑，但是卫宫切嗣并没有放弃戒备。 emiya看到老爹那戒备的神色，知道自己不能表露身份，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单手竖起来，表示自己手里空无一物，安全无害的样子：“卫宫先生不要紧张，因为无处可去，所以我只是在这里借住一下而已！” 卫宫切嗣满腹怀疑地看着emiya，对于他的说法并不相信。 “呐，大叔你是这个宅子的原主人吗？”这时，牵着emiya手掌的吉尔饶有兴趣地看着卫宫切嗣。 “……你是？”卫宫切嗣的目光落在这个金发红瞳的小孩身上，玉雪可爱的少年，看起来和自己的女儿伊莉雅一般大小的年岁。但是莫名的，卫宫切嗣在这少年身上发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我嘛？”吉尔笑眯眯地对卫宫切嗣说道，“大叔，我叫吉尔伽美什，你可以叫我吉尔！” “原来你叫吉尔伽美什啊！”话音落下，卫宫切嗣忽然想到了传说中的古老英雄王，如果没有错误的话，这人应该是一个servant，“什……什么？” 卫宫切嗣仔细打量这个少年，依稀能看到当初在仓库街那个时候的几分风采。他立刻就知道这少年就是那个金色的王者，想到这少年是servant的一瞬间，卫宫切嗣的戒备立刻升到了最高点。 “你是最古老的英雄王？”卫宫切嗣戒备的看着少年，一时间反倒把emiya晾在了一边。 “哦呀，哦呀，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记得我呢！”幼王笑眯眯地看着卫宫切嗣，脸上满是开心的神色，“我的传说虽然记载于史诗上，可是相对于欧洲那边的荷马史诗和印度那边的罗摩衍那史诗而言，流传并不广泛，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号！” emiya听到吉尔这么说，立刻下意识反驳说：“作为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的史诗可是世界上第一部史诗，怎么可能会流传不广？只要知道世界历史的人，都能知道最古老的英雄王传说！” “阿拉，大哥哥对我的评价非常高呢！”听到emiya这么一说，幼王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 幼王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卫宫切嗣就知道了吉尔的真正身份。可是卫宫切嗣看着少年的样子，完全无法将他和当时在仓库街看到的那位金光闪闪的王者联系在一起。 那时的王者看起来高贵而高傲，甚至高傲到了张狂的地步。可是联系这位王者的身份，卫宫切嗣反而不奇怪这位王者会表现的那样张狂了。 作为最古老的英雄，也是英雄之中的王者，他的身份非常古老。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他，既是人类之中的神祗，也是神祗中的人类。也难怪会表现的那样张狂。 卫宫切嗣看着emiya和吉尔，放下手中的枪支，默默地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他表示要抽支烟冷静冷静。 这时，emiya突然靠近过来，在卫宫切嗣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伸手把他含在嘴里的香烟抽走，毫不留情的掐灭扔掉：“卫宫先生，吸烟有害健康不知道吗？” 看着emiya满是不赞同的神色，卫宫切嗣忽然笑了起来，他能感觉到这个奇怪的master对自己隐含的关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卫宫切嗣还是眯起眼睛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住在我的老宅子里，但是对于不告而来的客人，我这位主人可没办法表示欢迎呐！” “既然大叔不欢迎我们，那么我出钱买下这个房屋的所有权，怎么样？”这时候，吉尔在一边插嘴说道。 卫宫切嗣转过目光朝吉尔看过去：“作为我的出生地，我并不想把这房子卖给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吉尔只是遗憾地耸耸肩，摊开双手对卫宫切嗣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表示遗憾地离开这里，再找其他的地方了！” 卫宫切嗣瞪着死鱼眼，看着眼前的主从两人。 作为擅闯主人家房屋的偷窃者，emiya毫不心虚地对卫宫切嗣说道：“卫宫先生想必还没有吃早饭吧？” “……？” “既然这样，进来一起吃早饭吧！”emiya牵着吉尔的手，重新向卫宫宅走去。 “对了，我都忘记大哥哥的爱心早餐了呢！”吉尔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总感觉忘记了什么！”刚才为了打断emiya的思维，他直接拉着emiya就要出门，反而忘记了让emiya做早餐。 现在想了起来，吉尔更觉得不能错过emiya的无上美味。 卫宫切嗣无语地看着两人重新进入卫宫宅，那个吉尔伽美什不用说了，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可是这个身为master的男人，脸皮怎么也这么厚呢？ 如果卫宫切嗣现在的心情是嫌弃的话，等到他尝到emiya的早餐的时候，心中只剩下了好吃、好吃和非常还吃，这一连串只有“好吃”两个字的评价。 第35章 征服切丝papa的胃 本来以为漫长的英灵生涯已经把记忆磨耗了，可是在见到老爹的那一刻，emiya发现自己的记忆从来这么清晰过。 切嗣爸爸从火海中把自己就起来的那一段记忆，小时候和老爹的五年生活，还有老爹去世时安详的面容，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清晰过。 是怀念，是坚定，也是骄傲：‘老爹，你看我做到了哦，成为了正义的伙伴。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是行走在一直坚持的道路上呢！’ 再次见到活生生的老爹，emiya能骄傲的挺起胸膛，对老爹大声宣告，自己继承了爸爸的理想，成为了正义的伙伴。虽然被这个理想给背叛了，可是自己的确做到了呢！ …… emiya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眼神被他很好的压制下去。 但是卫宫切嗣没有错过emiya那一瞬间的失神，以及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怀念，悲伤，亲近，以及孺慕等等复杂的情绪。 卫宫切嗣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会显露出这样的情绪，看起来似乎对自己很熟悉，但是他却非常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那么，这位archer的master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虽然心中非常怀疑，但是卫宫切嗣并没有放弃戒备。 emiya看到老爹那戒备的神色，知道自己不能表露身份，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单手竖起来，表示自己手里空无一物，安全无害的样子：“卫宫先生不要紧张，因为无处可去，所以我只是在这里借住一下而已！” 卫宫切嗣满腹怀疑地看着emiya，对于他的说法并不相信。 “呐，大叔你是这个宅子的原主人吗？”这时，牵着emiya手掌的吉尔饶有兴趣地看着卫宫切嗣。 “……你是？”卫宫切嗣的目光落在这个金发红瞳的小孩身上，玉雪可爱的少年，看起来和自己的女儿伊莉雅一般大小的年岁。但是莫名的，卫宫切嗣在这少年身上发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我嘛？”吉尔笑眯眯地对卫宫切嗣说道，“大叔，我叫吉尔伽美什，你可以叫我吉尔！” “原来你叫吉尔伽美什啊！”话音落下，卫宫切嗣忽然想到了传说中的古老英雄王，如果没有错误的话，眼前这人应该是一个servant，“什……什么？” 卫宫切嗣仔细打量这个少年，依稀能看到当初在仓库街那个时候的几分风采。他立刻就知道这少年就是那个金色的王者，想到这少年是servant的一瞬间，卫宫切嗣的戒备立刻升到了最高点。 “你是最古老的英雄王？”卫宫切嗣戒备的看着少年，一时间反倒把emiya晾在了一边。 “哦呀，哦呀，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记得我呢！”幼王笑眯眯地看着卫宫切嗣，脸上满是开心的神色，“我的传说虽然记载于史诗上，可是相对于欧洲那边的荷马史诗和印度那边的罗摩衍那史诗而言，流传并不广泛，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号！” emiya听到吉尔这么说，立刻下意识反驳说：“作为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的史诗可是世界上第一部史诗，怎么可能会流传不广？只要知道世界历史的人，都能知道最古老的英雄王传说！” “阿拉，大哥哥对我的评价非常高呢！”听到emiya这么一说，幼王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 幼王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卫宫切嗣就知道了吉尔的真正身份。可是卫宫切嗣看着少年的样子，完全无法将他和当时在仓库街看到的那位金光闪闪的王者联系在一起。 那时的王者看起来高贵而高傲，甚至高傲到了张狂的地步。可是联系这位王者的身份，卫宫切嗣反而不奇怪这位王者会表现的那样张狂了。 作为最古老的英雄，也是英雄之中的王者，他的身份非常古老。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他，既是人类之中的神祗，也是神祗中的人类。也难怪会表现的那样张狂。 卫宫切嗣看着emiya和吉尔，放下手中的枪支，默默地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他表示要抽支烟冷静冷静。 这时，emiya突然靠近过来，在卫宫切嗣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伸手把他含在嘴里的香烟抽走，毫不留情的掐灭扔掉：“卫宫先生，吸烟有害健康不知道吗？” 看着emiya满是不赞同的神色，卫宫切嗣忽然笑了起来，他能感觉到这个奇怪的master对自己隐含的关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卫宫切嗣还是眯起眼睛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住在我的老宅子里，但是对于不告而来的客人，我这位主人可没办法表示欢迎呐！” “既然大叔不欢迎我们，那么我出钱买下这个房屋的所有权，怎么样？”这时候，吉尔在一边插嘴说道。 卫宫切嗣转过目光朝吉尔看过去：“作为我的出生地，我并不想把这房子卖给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吉尔只是遗憾地耸耸肩，摊开双手对卫宫切嗣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表示遗憾地离开这里，再找其他的地方了！” 卫宫切嗣瞪着死鱼眼，看着眼前的主从两人。 作为擅闯主人家房屋的偷窃者，emiya毫不心虚地对卫宫切嗣说道：“卫宫先生想必还没有吃早饭吧？” “……？” “既然这样，进来一起吃早饭吧！”emiya牵着吉尔的手，重新向卫宫宅走去。 “对了，我都忘记大哥哥的爱心早餐了呢！”吉尔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总感觉忘记了什么！”刚才为了打断emiya的思维，他直接拉着emiya就要出门，反而忘记了让emiya做早餐。 现在想了起来，吉尔更觉得不能错过emiya的无上美味。 卫宫切嗣无语地看着两人重新进入卫宫宅，那个吉尔伽美什不用说了，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可是这个身为master的男人，脸皮怎么也这么厚呢？ 如果卫宫切嗣现在的心情是嫌弃的话，等到他尝到emiya的早餐的时候，心中只剩下了好吃、好吃和非常还吃，这一连串只有“好吃”两个字的评价。 第36章 爱因兹贝伦再谈 想到这个年幼的孩子是最古老的英雄王，也是这次参战的servant之一，卫宫切嗣又定了定神，把一切念头都抛开不提。 卫宫切嗣好像是逃避一样，对emiya和英雄王说道：“既然两位要居住在我的老宅中，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们尽管继续住着吧，我先走了！” 仿佛狼狈的逃避一样，卫宫切嗣感觉到emiya对他的关心，就好像是烈火烹油一样煎熬难受，隐约带着狼狈的神态，匆匆避开了对他释放出关心的emiya，离开了卫宫宅。 吉尔慵懒地看着卫宫切嗣离去，灼灼如红莲燃烧的红眸转向emiya：“shirou大哥哥，那个大叔姓卫宫，你也姓卫宫，那么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emiya看着幼王对自己发问，知道一切都瞒不过年幼的王，心中感叹着全知全能之星的作弊，emiya慢慢诉说自己和切嗣老爹的关系：“我叫卫宫士郎，卫宫切嗣是我的父亲！” “骗人吧？”吉尔有些惊讶地看着emiya，“你和那个男人的外表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怎么会？” “他是我的养父！”emiya没有隐瞒地说，“我的父母葬身于一场大火中，是他把我救了起来，并收养了我！” “原来是这样！”吉尔看着emiya，目光中闪过若有所思地神色。 离开卫宫宅的卫宫切嗣，在新都的街道上略微逛了逛，然后就坐上出租车，回到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爱丽斯菲尔和正在和骑士王喝上午茶，看到卫宫切嗣的身影，坐在庭院中的爱丽斯菲尔开心地和卫宫切嗣打了一声招呼：“切嗣，你回来啦！” “嗯！”卫宫切嗣站在庭院中，朝着爱丽斯菲尔打了一声招呼。 看着爱丽斯菲尔那明媚的笑颜，卫宫切嗣略微犹豫了一下，来到圆桌前坐下。爱丽斯菲尔为丈夫到了一杯红茶：“怎么了吗？出去遇到了什么事吗？” 一旁的阿尔托莉雅只是静静地端起茶杯，优雅地喝着红茶，一言不发。 卫宫切嗣看着爱丽斯菲尔询问，略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起了自己的遭遇：“我将曾今小时候居住过的老宅重新买下来后，一直没有过去看过。今天忽然心血来潮前往老宅打算看一下，在老宅里遇到archer的御主，知道了archer的真正身份！” “是谁？”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卫宫切嗣低沉的声音吐出archer的真名。 “英雄王？”爱丽斯菲尔和阿尔托莉雅齐声惊呼一声。 想到仓库街那一夜，那位金光闪闪的高傲王者，阿尔托莉雅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张狂。身为最古老的英雄王，同时也是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半神，英雄王的确有狂傲的资本。 犹豫了一下，卫宫切嗣慢慢说道：“爱丽，如果圣杯不能达成我的愿望怎么办？” “唔？”爱丽斯菲尔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这么说，轻轻颦起眉头问道，“是谁说了什么吗？” “我见到archer的master后，他说圣杯无法达成我的愿望，让我放弃圣杯！”卫宫切嗣回想起emiya的话，隐约有几分动摇。 “怎么会呢？”担心的看着丈夫，爱丽斯菲尔站起身来将手放在卫宫切嗣的肩膀上说，“圣杯是不可思议之奇迹，一定能达成你的愿望的！” 虽然爱丽斯菲尔这么说，可是卫宫切嗣的心中还在挣扎。得到圣杯，就意味着要牺牲爱丽斯菲尔，这让他的心中非常痛苦。爱丽斯菲尔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爱人。虽然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爱情，但是在这九年的陪伴中，切嗣对爱丽斯菲尔也生出了感情。 切嗣的动摇明显可见：“但是……” “切嗣，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要觉得愧疚！”爱丽斯菲尔神色非常坚定地说道。 听到妻子的安慰，卫宫切嗣连心中那一点动摇被他压倒了心底最深处，眼中只剩下了坚定地神色。 “晚上我打算袭击肯尼斯·阿其波卢德那对主从下榻的酒店，爱丽你准备一下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防御！” “好的！”爱丽斯菲尔柔柔的回答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master！”阿尔托莉雅放下手中的茶杯，唤住正要起身离去的卫宫切嗣，“还请不要波及无辜！” 卫宫切嗣看着阿尔托莉雅碧翠的双眸，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看到御主答应了下来，阿尔托莉雅略微放松了下来。 卫宫切嗣起身离去，爱丽斯菲尔沉默了半天，眉峰中隐约带着担忧说道：“莉莉，你觉得你如果正面与archer对战，有几分把握？”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对爱丽斯菲尔说道：“不清楚！英雄王的传说已经非常古老了，连带着许多传说都是语焉不详。虽然知道了真名，可是我们对他的宝具一无所知。” “那一夜在仓库街上，我们看到的复数宝具难道都是英雄王的宝具吗？”爱丽斯菲尔听到阿尔托莉雅这样说，不禁想到了当时看到的情景。那种把宝具当箭来射的豪气，让爱丽斯菲尔到如今都是记忆犹新。 “不知道！”阿尔托莉雅摇摇头，对爱丽斯菲尔露出一个非常抱歉的表情，“也许那不是他真正的宝具，但是我感觉到他的实力与我不相上下。想要取胜，很可能需要我解放宝具真名！” “这样吗？”爱丽斯菲尔略微放下了一些担忧，但是对这次的圣杯战争，总是感觉会发生什么变故。 …… “舞弥，晚上准备行动！”卫宫切嗣找到自己的助手，对她吩咐道。 “明白！” “准备一下建筑用的爆破弹，还有小剂量的魔术燃烧弹，将凯悦酒店的住客驱散了，然后你把爆破弹安置在主体承重墙和承重柱上，无比将凯悦整个炸塌！” 卫宫切嗣冷静地发布一条条指令，为晶丸的袭击做准备。 住在凯悦酒店的肯尼斯主从并不知道，今晚会有一场针对他们的袭击，能否从这场袭击中活下来，就要看这位降灵科主任的能耐和运气了。 第37章 突袭肯尼斯主从 夜晚，静谧的夜色下，行人非常稀少。 夜晚的时候，新都的凯悦酒店发生了一场不明的火灾，导致凯悦酒店里面的人员都疏散了出来。为了安全着想，也没有人再度进入凯悦大酒店。 静谧的夜色下，凯悦大酒店中除了顶层透露出微弱的光之外，其他的楼层毫无光亮。 卫宫切嗣就躲在暗处，伸手抽出一支香烟，正要用打火机点上，突然想到了白天的emiya对自己的劝阻，卫宫切嗣又把手中的香烟随手丢掉了。抬头看着凯悦酒店的顶层，卫宫切嗣的双眼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思绪。 “轰隆——” 没见到有什么爆炸火光闪烁，但是整个凯悦酒店突然坍塌下来。楼宇好像一个豆腐渣工程建造的工程，就这么突然坍塌下来。满天飞尘洋洋洒洒，无数建筑的水泥块迸射四溅。 卫宫切嗣冷冷地看着凯悦酒店彻底坍塌，成了一堆废墟的样子。然后他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卫宫切嗣没有看到，建筑水泥块的废墟下，一片银色的液体化为球形，把肯尼斯和索拉两个人包围在其中。这是肯尼斯平生最为得意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 月灵髓液化为一层保护膜，将废墟物阻挡在外，肯尼斯和索拉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而Lancer则灵体化躲过了坍塌的酒店废墟，现在正在拼命刨挖被埋在废墟下的御主：“master，你怎么样了？” “我们没事！”废墟忽然炸开，肯尼斯和索拉在月灵髓液的保护下，缓缓升起。 “卫宫切嗣——”但是肯尼斯的神色是止不住的怒火。显然他想到了卫宫切嗣的手段，也猜测到了凯悦酒店出事，，一定是卫宫切嗣的手笔。 “请master降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迪卢木多单膝跪下，向肯尼斯请罪。 “你的确……”肯尼斯看到Lancer，怒火顿时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正要训斥迪卢木多，这时，旁边的索拉突然插言打断了肯尼斯的话语，“好了，谁能知道那魔术师杀手竟然会这么卑鄙呢？你也不要多怪Lancer了！” 听到未婚妻为迪卢木多辩解，肯尼斯只得压下火气。 这边的Lancer主从逃脱了酒店坍塌的厄运，那边，遭受到无妄之灾的emiya就感觉自己的运气背到家了。 原本他正在凯悦酒店的楼顶上俯瞰城市，寻找可能会出现的变化。但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整个酒店就突然坍塌下去，差点把他也埋在了废墟里面。幸亏他及时飞了起来，才躲过了这次厄运。 站在半空上，emiya看着下面成了废墟的凯悦酒店。脚下寒风凛冽吹过，吹得他的圣骸布外套猎猎飞舞。 “是老爹吗？”emiya如同鹰隼一样的目光扫过夜晚的街道，搜寻着切嗣老爹的踪迹。emiya虽然没有深入调查切嗣老爹的过往，但是魔术师杀手的名头还是知道的。所以对他的行事手段也会有几分猜测。炸塌凯悦酒店来消灭敌手的事，的确是老爹才会做出来的事。 眼前这种情形，emiya立刻就知道是切嗣老爹的手笔：“看来老爹不相信我说的话呢，一意要把圣杯战争继续下去！” emiya展开千里眼，仔细搜寻街道上可能存在的身影。但是他并没有看到切嗣的身影，没有看到老爹的身影，emiya无奈只能放弃搜寻。 正在这时，忽然一道劲风袭来，emiya把身子一晃，躲开了袭来的黄光。稳定身形之后朝下一看，原来是废墟旁边的Lancer发现了emiya的身影。 迪卢木多看到自己被御主所厌恶，心中正伤感着。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朝半空看去。 servant的目力让他能轻易看穿夜色的遮掩，虽然及不上archer职阶的千里眼技能，但是漂浮在半空的emiya立刻就被他给发现了。 “什么人？”迪卢木多目光猛地一凝，倏地握紧手中双枪，将必灭黄蔷薇当做标枪，向漂浮在半空的emiya投掷出去。 肯尼斯和索拉抬头朝上看了过去，两人凭目力只能看到半空中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人就看不清楚了。 emiya轻松躲过黄蔷薇的射杀，然后低头朝Lancer主从三人看去。肯尼斯，索拉和迪卢木多正站在废墟旁边，仰望着半空。 “……”emiya非常确信只有Lancer才能看清自己，其他两位根本无法看到自己的形象。 既然Lancer已经发现了自己，那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于是emiya悄然隐去身形，悄无声息地离开。 迪卢木多眼睁睁地看着emiya似乎凭借魔术隐藏了身形，悄然离开。对于emiya的戒备稍稍放下一些。 对于emiya的存在，迪卢木多是非常忌惮他的实力。本身是人类，却能与身为英灵的他们战斗，这简直是超越了常识的匪夷所思。 “刚才是谁？”肯尼斯把怒气先放到了一边，转过目光朝Lancer问道。 “是archer的御主！”迪卢木多没有隐瞒，把刚才看到的景象报告给了肯尼斯，以期能求得御主的宽恕。 “archer的御主？”肯尼斯听到Lancer的报告，吃了一惊。这位archer的御主本身非常强大，已经能算作是一个英灵了，再加上archer职阶的英灵，主从两个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是非常强有力的组合，获得圣杯的可能非常巨大。 现在竟然出现在这里，由不得肯尼斯不多想。 “难道刚才是archer的御主弄塌了酒店？”肯尼斯不知道emiya的来意，只能这么胡乱的猜测。 “不可能！”索拉否决了肯尼斯的猜测，“如果对方真的和你说得一样，有着能与英灵媲美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弄塌酒店把我们埋在下面，直接上来就与我们战斗就可以了，何必做这么多余的事呢？” “那这就是卫宫切嗣做的，但是archer的御主来这里干什么？”既然索拉这么说了，肯尼斯还是相信未婚妻说得话。但是对于emiya的来意，肯尼斯仍旧止不住地感到担心。这既是出于对emiya实力的害怕，也是出于archer的那种恐怖实力的担忧。 迪卢木多明显能听到御主语气中的担忧，出于战士的骄傲，迪卢木多单膝跪下对肯尼斯说道：“master不需要担忧，就算archer和他的御主实力强大，臣下也能为master打败他们！” “呵呵，如果Lancer你真的能为我带来胜利，那我现在也就不需要在这里操心了！”肯尼斯的讽刺，让迪卢木多难堪地低下头来。 “肯尼斯——”索拉不悦地瞪了肯尼斯一眼。 “算了，我们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吧！”肯尼斯看到索拉仍旧那么维护迪卢木多，心中非常烦躁。他是这么地爱着索拉，可是索拉三番五次维护迪卢木多的举动，让肯尼斯的心非常受伤。他不得不强行压下心里面的火气，转开话题对索拉和迪卢木多说道。 第38章 恢复的吉尔伽美什 圣杯战争，本身即是错误，为何要吸引着人们像飞蛾扑火一样呢？ 厌恶着圣杯战争，可是切嗣再次走上原路了啊！要怎么样才能改变这一切呢？ 想到老爹的行动，emiya知道老爹的心中早已有决断。绝非自己能够轻易动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爹踏入圣杯战争的泥潭，直到最后……最后…… 肯尼斯主从三个离开后，emiya重新出现在半空上。看着成了一地废墟的凯悦酒店，emiya感觉自己的家政之魂又在蠢蠢欲动。 “唉——”毕竟是老爹卫宫切嗣搞出来的事故，emiya没办法视而不见。看着成了废墟的凯悦酒店。emiya深吸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下对着一片废墟的建筑物，口中低声呢喃着念出咒语：“Reparo（恢复如初）！” 地上的建筑物碎块跳动着，跳跃着，旋转着。碎块拼接起来，倒塌的立柱重新耸立，断裂的钢筋重新挺立，魔咒让一切都重归原貌。 夜色下，寂静而漆黑的酒店重新耸立在原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没有爆炸，没有倒塌，有的仅仅是业夜风下的静谧。 emiya将凯悦酒店恢复原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emiya离开不久，一个淡淡的幽影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出现。看着凯悦酒店被摧毁，再到emiya施展魔术将酒店重新恢复，这道幽影在凯悦酒店中转了转，在四处看了看之后，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言峰绮礼的居所。 言峰绮礼接收到了assassin传递的讯息，低头把自己的脸掩盖在灯光的阴影中，心中悄悄转动着万千思绪。 良久之后，言峰绮礼对assassin发出命令：“不要多做什么，继续监视肯尼斯主从。至于那个男人，保持远程监视，不要贸然靠近监视！” emiya的神秘让言峰绮礼有些摸不准，他只能让assassin远程监控，不敢让assassin使用气息遮断来监控emiya。因为言峰绮礼也没法保证，emiya会有什么神秘的手段能发现assassin，所以他只能让assassin保持远程监控。 离开凯悦酒店后，emiya变化概念武装的外形，重新回到卫宫宅。 “我回来了！”emiya下意识地打了一声招呼。 来到起居室，正在电视跟前玩着电子游戏的吉尔伽美什回过头来，赤艳的红眸不悦地瞪视着emiya：“杂修，你去哪里了？” emiya猛然看到恢复成成年人模样的英雄王，突然吃了一惊。与幼王相处的这三天以来，emiya一直和幼王相处的非常愉快，他都忘记了成年版的英雄王脾气有多坏。 “没什么，只是出去逛了逛！”顺势坐下后，emiya下意识说了谎，不想让英雄王知道自己其实是去找老爹去了。 吉尔伽美什眯了眯红眸，看着神色毫无异状的emiya，他又怎么看不出来emiya在说谎！ 看着撒谎的emiya，吉尔伽美什的心里面无端生出一股火气来。吉尔伽美什突然站起身来欺身靠近emiya，俯身伸手捏住emiya的下颌，逼迫着他看着自己的双眼。 胆敢对王说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说谎——”吉尔伽美什冷冷笑着，对emiya吐出冰冷的话语，“你一定是去找谁去了，如果让本王知道那个人是谁的话，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 “……” 面对无理取闹的英雄王，emiya感到非常头疼，轻轻挥手打开吉尔伽美什捏着自己下颌的手，emiya无奈地说道：“我没有找谁，英雄王你不要胡乱猜测！” “哼——，最好是这样！”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将手顺势插在裤子口袋里，“本王饿了，你去做饭！” “啧——”emiya看着颐指气使的英雄王，只能无奈地起身去做夜宵。 “身为臣子，竟然让本王挨饿，真是大不敬之罪！”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走进厨房，站在厨房门口对emiya说道。 “我究竟是臣子还是你的厨师啊？”emiya对英雄王的说法感到非常不满，将自己收为臣属，但是又把自己当成了厨师，有这样的臣子吗？ “你是本王臣子，就要好好的侍奉本王，为本王做饭是王赐予你的荣耀！”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说道。 “……”看着如此中二的英雄王，emiya恨不得手中投影出一个平底锅砸过去。“那还真是谢谢了，要不要我再陪你睡觉啊？” “……也不是不可以！”吉尔伽美什在emiya背后上下打量着emiya精瘦的腰身，摩挲着下巴，露出邪肆的笑容。“看你的身材这么好，想必尝起来应该也不错啦！” 正在切菜的emiya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额角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他现在非常非常想要投影出一捆剑来戳死英雄王！ 连着深呼吸了几次，emiya不想再说话，强硬地转开注意力，专心给自己和英雄王做饭。 背后，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始终没有从emiya身上移开。 …… 喝下的返老还童药只有三天的份量，在今天傍晚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就恢复成了大人的样子。但是自从恢复成成年人的状态后，吉尔伽美什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焦躁。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从幼年状态恢复以后，他就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无法言明，无法知道，这种感觉让他焦躁不安。 在emiya没有回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一直在打电玩游戏。一边静静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焦躁，还有那种违和感让他非常在意。 手中无意识操纵者摇杆，电视上的画面没有映入吉尔伽美什的脑海。他现在有一半的心神在仔细思索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莫名的违和。 是记忆出问题了吗？ 仔细检索这三天的记忆，从喝下药水的那一晚开始，一切记忆都非常明晰，全知全能之星映照出来的结果，表明emiya的确与恩奇都有联系。后面的记忆除了emiya之外，还有自己喝下成长药水，前往言峰绮礼那里，对他进行愉悦启发。 当看到这一段记忆后，吉尔伽美什的注意力略微在这里停了一下。等他仔细看完这段记忆之后，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一段记忆让他感觉非常奇怪。 自己因为也是自己，吉尔伽美什知道自己返老还童后的性格。正是因为知道，吉尔伽美什才奇怪为什么幼年状态的自己要模仿成年后的自己，对言峰绮礼进行愉悦教导。 这种举动非常奇怪，也非常反常。 既然无法明白，那就去仔细探寻去好了！ 第39章 回忆 放下这一段记忆，吉尔伽美什继续观看后面的记忆。 后面的记忆就没有甚么奇怪的东西了，但是关于自己伪装成诱饵被caster的御主拐走这一段，简直就是黑历史，让吉尔伽美什脸色黑黑的。 黑着脸继续翻看下去，emiya施展的特殊魔术让吉尔伽美什感到有趣。 身为职阶适性有成为caster可能的英雄王，古老的神代魔术和现代的一些魔术他大概知道一些。emiya的特殊魔术令他看到了另外一种不同的魔术体系，这让吉尔伽美什感觉到有趣。 就英雄王来说，世界内侧的大多数知识都能被他所知道。毕竟他的王之财宝号称是世界上一切宝具的源头，真正说起来，他的王之财宝所收罗的其实是那种智慧原典。无论是科技也好，还是神秘也好，都能在他的王财中找到雏形原典。 emiya的魔术体系和现有的魔术体系大有不同，那种并不被王财所收藏的智慧让他大感兴趣。 继续往后观看，后面的记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直到他看完全部的记忆，吉尔伽美什感觉那种违和感更深了。皱起眉头，看完记忆之后，那种违和感没有消除，反倒更深了。这让他心中火气越来越大。 手中无意识地捏紧游戏手柄，英灵的力量让游戏手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下一刻似乎要摧毁在他的手里。 就在这时，emiya推开门喊了一句‘我回来了！’。如同天籁降临，拯救了吉尔伽美什手中即将报废的游戏手柄，英雄王的心里面无端的烦躁和火气立刻消去大半。 “我这是怎么了？”惊觉自己被那个男人所影响，吉尔伽美什放下手里面的电玩。想要探究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男人出现在起居室门口时，心情恶劣的吉尔伽美什脱口而出就是一声‘杂修’，后面带着质问的口气询问emiya的踪迹，想要知道男人去了哪里。 可是emiya那下意识说谎的态度，让吉尔伽美什非常不悦。捏起emiya下巴，看着那钢灰色的眸子，吉尔伽美什突然放弃了继续跟emiya置气的想法。直接打发emiya去给自己做饭。 看着emiya在厨房里做饭的样子，吉尔伽美什一边逗弄着男人，一边看他似乎要炸毛的样子，感觉非常有趣。 吉尔伽美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emiya做饭的样子，那种将烹饪视为神圣的样子，有种莫名的魅力。 emiya的美食从来都是让人值得期待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吉尔伽美什能嗅到烹饪食物时散发的香气，一阵阵的食物香气飘散在起居室内。那种能够勾起人馋虫的香味，以及那种闻到香气就会让肚子咕噜咕噜响起的期待，都让吉尔伽美什感到新奇。 过了二十多分钟，emiya端着美味的夜宵放在起居室的矮桌上，吉尔伽美什不吝于王的赞美：“shirou，你的手艺又有进步了！真是不错！说起来，你真的不是凭借‘烹饪的才能’而成为英灵的吗？”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英雄王的赞美了！”一点也不想接受这样的赞美的emiya，只能默默地在心里面狠狠地戳着英雄王的小人。尤其是英雄王后面一句，让他仿佛感觉到圣杯那深深的恶意。 放下手中吃干抹净的餐盘，吉尔伽美什端起手边一杯香茶轻轻啜饮，一边懒洋洋的对emiya问道：“你和本王的幼年体究竟干了什么，为何本王会感觉自己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 本着有话直接说的性格，吉尔伽美什直接把自己的问题询问出来。 不明白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会这么说，emiya奇怪的看着英雄王：“没干什么啊，吉尔每天就是讴歌现代生活，要么就是在玩游戏，连圣杯战争都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而而且我也没有从你那里拿到什么东西！” 吉尔吗？ 听到emiya话语中的那句称呼，明显就是自己的名字的昵称。吉尔伽美什突然有些不爽，对自己的称呼一指都是英雄王，要么就是直呼全名。但是对那个小鬼却使用如此亲昵的称呼，让他非常不爽啊！ 虽然那也是自己，可是怎么看都是幼年的自己和这个男人合得来，这让吉尔伽美什生出些微的嫉妒情绪。 “啧，我这是在想些什么？”吉尔伽美什察觉到自己的心思，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禁开始反省自身出了什么问题。 感觉自己变化太大的吉尔伽美什，暂时不想在这个方面多费心思，于是干脆出门去寻找乐子。 吉尔伽美什离去之后，卫宫宅重新恢复成了静谧的样子。 emiya看着吉尔伽美什离去的背影，钢灰色的眸子中满是深思的神色。良久之后，emiya起身离开起居室，来到庭院另外一边的一个仓库。 因为是顺手打扫了整个庭院，连同仓库也没有放过，所以仓库并不显得杂乱。emiya看着眼前这个曾今在他生前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仓库，眼中有些怀念，还有一些哀伤。 他就是从这里开始，开启了自己的魔术之路。也是从这里，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了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当初那个深深铭刻在记忆中的少女，仿佛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月光下，将自己从库丘林的穿刺死棘之枪下拯救出来。 那个时候，她就像是天使一样，陪伴着自己，与自己一同战斗，直到最后赢得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然后将错误的圣杯摧毁。 那个少女就像影子一样消失了，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回到了她应该存在的地方，徒留无数怀念，伴随着卫宫士郎短暂的一生。 轻轻推开仓库的大门，emiya来到曾今经常锻炼强化魔术的地方。半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毫无痕迹的地面。 “正义的伙伴啊——”emiya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我能否从这宿命中解脱出来呢？” 阿赖耶的契约已经被切断，本体现界之后，自己已经从英灵座上消失了。 现在，只要投影出武器，然后刺穿自己，现在就能彻底杀死自己。 第40章 最初的梦境 手中已经投影出干将莫邪，伴随了他一生的宝具被他倒持着，尖端对着自己的心口。 可是不甘心啊！ 就这么死去的话，这次的圣杯战争怎么办？那五百个在冬木大火中丧生的生命怎么办？还有仅仅间隔十年一次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又怎么办？ 说到底，还是自己那理想在作祟。哪怕是成为屠杀人类的刽子手，也无法放弃那个拯救别人的理想！ 锵啷—— 干将莫邪跌落在地。 emiya闭上双眼，苦笑一声：“还是放不下啊！” 想到那五百个活生生的生命，emiya没法置之不理。起码也要等到摧毁圣杯，再来寻求永恒的解脱！ 并非是贪生怕死，身为英灵的自己早已经是死人了。只是凭借着阿赖耶的能力，存在于虚幻的彼端罢了。名为守护者，其事实只是杀戮的工具罢了！ 无论是幸福还是绝望，都已经被固化在英灵座上。处于世界外侧的英灵座，留下的不但是永恒的孤寂，还有那种永无尽头的凝固而已。 地上的干将莫邪渐渐化为灵子消散，emiya低头看着消失的双剑。良久之后，才颓然地跌坐在地：“卫宫士郎，看来你永远也改不了自己的脾气啊！” 自嘲一笑，emiya闭上双目靠在墙壁上。渐渐斜移的月光透过天窗照在身上，晕出一层朦胧的光晕。 鲜血与烈火交织，刀剑和箭矢纵横。 拉开长弓，手中机械地射出一支支箭矢，屠杀着脆弱的生命。 祈求，愤怒，怨憎，绝望，抗争！ 一张张面孔在他眼前挣扎，向着黑与红交织的骑士祈求，祈求绕过自己的孩子。 愤怒，为什么要屠杀我们？他们如此质问。 怨憎，失去了爱人和家人，他们怨憎着黑与红的骑士。 绝望，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如何才能应对？ 抗争，我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连带着清扫我们的生命？ ‘停下——快停下——’红与黑的骑士麻木的拉开长弓，心中呐喊着自己的绝望，想要停下手中的动作。 可是被阿赖耶接管了身体的他，根本无法停下手中的动作，机械的清扫着被认定为会造成人理毁灭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守护者在心中绝望的向阿赖耶询问，‘为什么要清扫那些无辜的生命？他们是无辜的啊！’ “不为什么！”阿赖耶冷漠地回答，“只要和人理毁灭沾边，哪怕是无辜的生命也在清除的序列中，以防人类毁灭！” 阿赖耶的回答让守护者心冷，卖掉死后的自己，得到的并不是正义的伙伴，而是被理想背叛的自己！ 这是何其的可悲。 原本还存着期望，期望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真正的做到了啊，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一次次的清扫，名为emiya shirou的守护者渐渐心死，留存下来的，只剩下对自身存在的厌恶。 如果没有成为守护者就好了！ 他如此期望着。期望着能够有机会清除过去的自己，让自己彻底从英灵座上消失。这样一来，没有了守护者，也许就不会造成那样的杀戮。 英灵座上，无限剑制所化的英灵座风景永恒不变，满满一个屋子的召唤记录和被派遣记录，记录着emiya的所作所为。那是他的期望，也是他的罪证。沾满鲜血的刽子手，除了惋叹自己的无力之外，什么也无法做到。 突然睁开冷硬的双眸，长长的剑眉轻轻皱起。钢灰色的眸子中满是迷茫的神色：“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过去？” emiya发现自己竟然靠着仓库墙壁睡着了，而且还梦到了过去刚刚死去成为守护者的时候。英灵座虽然时光凝固，但是也会根据自己的心象而模拟出时间流动的假象。 那时候刚刚成为守护者不久，因为时间观念没有改变，emiya面对还未派遣他的阿赖耶，抱有极大的期待。可是随着后面一次次的任务，让他渐渐心冷。 非常奇怪，本来以自己的英灵之身，除非是到了非常缺魔的状态，否则根本不会睡着，也不会做梦才对。但是现在却睡着了，让并不缺魔的emiya感觉非常奇怪。 他于是站起身来，闭上双眼仔细感应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emiya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大的变化，除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源源不断涌出的魔力，整个人毫无异状。 “……唔！”想不明白，但是做了那样的梦的emiya，心情非常恶劣。带着并不美妙的心情，他离开仓库回到主屋。 吉尔伽美什还没有回到卫宫宅，天色还泛着淡淡的青，看起来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一些时间。 回到起居室看了一下时钟，emiya发现，时间才到早上五点过五分。 这么早的时间，除了起床买菜的大婶大妈之外，只有那些锻炼身体的人才会起来这么早了。 想了想，emiya决定今天前往爱因兹贝伦城堡那边去看一下，顺便在劝解一下老爹，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放弃追求圣杯。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先把英雄王的早饭做出来吧。 挽起袖子，穿上围裙，emiya从冰箱里拿出来鸡蛋，蔬菜和肉类等食材，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餐。洗菜，切菜，下锅烹饪，娴熟的技巧烹饪出一道道美食。 吃过自己那份食物之后，emiya将其他的食物施加了保温魔术，使得食物能够维持着刚出锅的美味和温度。 emiya正要出门去，突然一片金色光辉突然出现在起居室中，金色的光子凝聚成英雄王的身影。消失了一夜的英雄王再次出现，也不知道跑哪里去浪去了。 不过那边的吉尔伽美什一回来，就看到emiya一幅正要出门的样子，他立刻就不高兴了：“身为本王的人，你要去哪里？” “没有！”emiya下意识不想告诉吉尔伽美什自己要去哪里。脾气狂傲的英雄王一定不会喜欢自己前往爱因兹贝伦城堡。所以他隐瞒了自己的想法。 “哼！”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看到桌子上的食物，立刻抛弃了刚才的不悦。 “坐下陪我一起用饭！”吉尔伽美什在矮桌前坐下，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右手边上的位置，让emiya一起坐下。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emiya拒绝道。 “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扯过emiya，对他说道：啰嗦什么，本王让你陪你就陪，怎么那么多废话？”面对如此不讲道理的英雄王，emiya无奈，只得尽心作陪。 第41章 再遇Rider 吃完早饭，吉尔伽美什在卫宫宅呆了一阵，然后就拉着emiya走出卫宫宅，前往新都商业街道。 emiya本来不知道吉尔伽美什要拉着自己前往什么地方，但是等他看到远处一处刚刚开业的游戏厅的时候，就知道吉尔伽美什的打算了。 之所以知道这家新开业的游戏厅，门口的招牌非常显眼：“开业大酬宾*****” 吉尔伽美什拉着emiya进入游戏厅，emiya打眼就看到了杵在那里，高达两米的大汉。征服王的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印着大战略的T恤，看着有种莫名的迷之尴尬。也就只有征服王这种心大的人，才会把这样的衣服传出来丢人现眼吧！ emiya奇怪地看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问道：“征服王你怎么也在这？” “哈哈，本王看到这里刚刚开业酬宾，三天之内免费玩，所以就过来了！”伊斯坎达尔摸着后脑勺，傻呵呵地笑着说道。 “嘁，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谁知道找了个穷酸御主！”吉尔伽美什丝毫不吝啬与打击征服王和他的御主，而且这种嘴炮技能，非常想让人打死他。 尤其是跟在rider身边的韦伯，直接被吉尔伽美什的嘴炮给打击的恨不得以头抢地。 想到金闪闪的概念武装那种金光闪闪的样子，韦伯在心中呐喊：“我恨暴发户！” emiya嘴角抽动：“王，好歹给自己留点口德，谁能像你这样，保有技能是黄金律，一生都不需要为钱财发愁。” 这话比金闪闪的嘴炮更遭人恨，毕竟黄金律可是人人都羡慕嫉妒恨的一个技能，这表示，人家轻轻松松的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躺在钱堆上数钱玩儿。比起普通凡人还要辛辛苦苦赚钱，简直不要更遭人恨和嫉妒。 连征服王这等王者都非常羡慕，毕竟他们身为王者，有时候还要为钱财发愁。可是金闪闪这个能力，简直就像是开了财富的源头一样，根本不需要为钱财发愁。 征服王惊讶地对吉尔伽美什嚷嚷叫道：“没想到你这个金皮卡还有这种技能？” 吉尔伽美什不悦地瞪视着征服王：“杂修，谁准你这么称呼本王的？” “好好好，但是我不知道你的真名，该怎么称呼你？”征服王在这里卖了个小小的狡猾心思。 虽然知道吉尔伽美什是王，但是征服王一直不知道archer是哪位上古列王，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是能确定archer的真名的恶化，征服王觉得也算是小赚一笔了。 “哼！”吉尔伽美什不屑的冷哼一声，“本王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竟然还没猜到本王的身份。既然如此，本王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本王的名字好了。本王是最古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天下没有人能与本王相媲美！” “原来是最古英雄王！”征服王身边的韦伯倒吸了口气。 韦伯心中暗暗哀嚎：“这可是最古之王之一，而且是号称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英雄王，哪怕是在从者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他的master究竟是怎么把他召唤出来的！” 世界第一史诗就是讲述的吉尔伽美什的传说，因为他是最早留名的史诗传说，所以只要学过世界史的人，多数都知道吉尔伽美什的光辉传说。 哪怕是比吉尔伽美什还有更早的王，也因为没有被历史所记录而泯然于历史潮流之中。只要有明确记载的历史记录证明王的存在，那么化为英灵之后，就会得到更多的传说与信仰加持。 “原来是英雄王啊！”征服王恍然大悟。 “算了，不想跟你说话，本王走了！”吉尔伽美什懒得再与征服王掰扯，直接挥挥手，转身就走。 “欸——英雄王！”征服王在吉尔伽美什的背后喊道。 “什么事？” “既然你也是王的话，今晚不妨和我一起参加一场酒宴，如何？” “宴会？”吉尔伽美什回过头来，对征服王反问道。 “是的，王者之宴，属于我们的王者之宴！”征服王振臂扬手，将拳头握紧，“爱因兹贝伦家的saber是不列颠的骑士王，我是征服王，你是英雄王，我们三个共同来一场三王宴，畅饮一番如何？” “撒，既然你诚挚的邀请了，本王怎么会拒绝？”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说，“地点在哪？” “我的地方太小了，听说爱因兹贝伦家是城堡，那么我们就选择爱因兹贝伦家这么样？敢不敢来？” “嘛，知道了，知道了！本王会过去的！”吉尔伽美什挥挥手，再度转身离开。 “记得今天晚上要来哦！”征服王在吉尔伽美什背后大喊。 emiya看着征服王提出的酒宴邀请，不禁有些头疼。还想要和征服王说些什么，但是他被吉尔伽美什拉着进入了游戏厅的包厢，而且进入包厢以后，外面的一切动静就听不到了。 这个包厢内有着完备的游戏设施，不论是电视游戏，还是其他的游戏机什么的，都能在这里找到。 “这些设施是怎么回事啊？”emiya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市面上看不到的游戏设施，指着那些几年之后才会出现的设备，对吉尔伽美什问道。见到这些游戏设施的时候，这些设施基本上都是处在世界前沿之列，还未投入市场的游戏设备，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那些游戏设备，毫不在意的说道：“嘛，这些游戏设备都是我花钱买来的！” “怎么可能？”emiya怀疑地看着吉尔伽美什，“这些游戏设备都是几年后才会上市的东西，现在怎么可能会有？” “你们东方不有句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花钱，什么东西买不来？” “……” 吉尔伽美什这边拉着emiya开始游戏，而征服王这边在玩过游戏厅中的游戏之后，下午就开始去寻找酒宴上要用到的美酒。 中午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就打发emiya回去给自己做饭。emiya回去做完饭之后，给吉尔伽美什送过去之后，又被吉尔伽美什拉着在游戏厅中开始玩游戏。 第42章 再临爱因兹贝伦 ‘嘛，真是的，什么最古英雄王，简直就是最古宅王加最古游戏王，难道打游戏不会腻吗？’对于游戏，emiya本身并不太喜欢，既是本身性格使然，也是他在生前从小到大一直没有玩过多少这类游戏。 每天锻炼身体和魔术都占据了大半时间，还有帮助别人消耗的时间，让他根本没时间沉溺于游戏当中。 下午的时候，emiya总算趁着英雄王沉迷游戏，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悄悄地从游戏厅中逃离了出来。 出来以后，emiya思索了一下，直接灵体化后飞了起来，朝着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飞去。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是位于深山中的一处古堡，因为结界的保护，很少有人来到这里。现在因为圣杯战争开启的缘故，这里的城堡再度被启用。 当然，因为参战的缘故，这里的人生活气息也很少。整个爱因兹贝伦城堡只有卫宫切嗣，舞弥，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和两个爱因兹贝伦的人造女仆生活在这里。 来到爱因兹贝伦城堡外，距离结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emiya就降落下来。感受着眼前无形的结界，emiya迟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指捅了捅结界的表面。 刺啦刺啦—— 一声声仿佛电流流动的声音响起。无数电流似的魔力开始流动，闪烁着蓝光的魔力轰击过来，看那种情形，似乎要把emiya电成焦炭。 手中不带任何东西，emiya直接张开五指，一片薄薄的光盾阻挡在眼前，将结界防御反击产生的魔力电流阻挡在外。 因为是带有警报和防御反击的结界，所以在emiya手指触碰结界的时候，警报声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内响起。 “敌袭——”正在书房休息的卫宫切嗣，还有卧房中休息的爱丽斯菲尔和阿尔托莉雅猛然惊醒过来。 爱丽斯菲尔急忙来到卫宫切嗣休息的书房，阿尔托莉雅早已换上武装，手持被风王结界包裹的无形双手剑。那名为Excalibur的圣剑被隐藏了形态，一脸的严阵以待。爱丽斯菲尔从桌角取出水晶球，魔术映照出爱因兹贝伦城堡周围的一切景象。 很快，三人就看到水晶球中映照出来的emiya。 “是他？”爱丽斯菲尔面上显现出惊讶的神色。 “是他？”阿尔托莉雅看着水晶球的镜像，惊讶的轻呼。 “是他！”卫宫切嗣看到emiya的一瞬间，立刻皱起了眉头，“他来这里干什么？” “master，要我出去迎战吗？”阿尔托莉雅严肃地看着卫宫切嗣，手中的双手剑已经立了起来。对于emiya，阿尔托莉雅报以十二分的警惕，因为这个男人的战斗力非常恐怖，能够和英灵对战的人，普通魔术师怎么也不是对手。 “不，等等！”卫宫切嗣阻止了阿尔托莉雅的出战请求。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面对master的阻止，还是听话地放下了手中的excalibur。 “爱丽，打开结界让他进来吧！”卫宫切嗣犹豫了一下，对妻子说道。 “切嗣，这样可以吗？”爱丽斯菲尔还是有些担忧，觉得不应该把emiya放进来。可是卫宫切嗣只是揉了揉额角，对妻子说道：“让他进来，没事的！” “……那好吧！”爱丽斯菲尔展开魔术式，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外打开一道出入的门户。 emiya看着眼前散开一部分的结界，知道卫宫切嗣同意自己进入，不由深吸了口气，举步踏入结界里面。 进入结界里面，emiya就感觉到了四周的森林充斥着一股难以的言明的感觉，也许是出于魔术结界的缘故，整个森林里一片幽静。 行走在通往城堡的路上，emiya明显能感觉到一股窥视的感觉。 那应该是监视魔术吧！emiya想了一下，虽然被人监视的感觉不太好，不过现在是他来拜访爱因兹贝伦城堡，对于主人家的举动无法作出什么抗议，所以干脆就无视好了！ 凭借敏捷的属性，还有强大的体力，emiya来到爱因兹贝伦城堡只花费了三分钟左右。 早已有人打开大门在此恭候：“这位先生请跟我来，主人正在客房等候！” “拜托了！”对着面前的女仆点了点头，emiya跟随着她前往会客厅。 早已在此等候的卫宫切嗣、爱丽斯菲尔和阿尔托莉雅三人正严阵以待。爱丽斯菲尔处于担忧，和阿尔托莉雅一起站在卫宫切嗣的左右。 “你好，这位archer的御主，请坐吧！”作为爱因兹贝伦的女主人，爱丽斯菲尔当先对emiya打招呼道。 emiya坐下之后，爱丽斯菲尔让女仆奉上红茶之后，爱丽斯菲尔以女主人的姿态对emiya问道：“这位archer的御主哟，请问你拜访爱因兹贝伦城堡有何贵干？” 再度面对熟识的saber，还有过去的老爹，emiya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一个是他的理想的来源，一个是他最初的憧憬。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位，才造就了他如此复杂的人生。 “这次我来爱因兹贝伦拜访，为地是想请saber的御主，切嗣先生放弃这次圣杯战争！”emiya端起红茶喝了一口，以掩饰心中的复杂的情绪。 “决无可呢！”阿尔托莉雅断然喝道，“archer的御主，虽然你的servant是英雄王，但是我身为不列颠的骑士王，是绝对不会输给他的。圣杯是我必得之物，绝对不会想让！” 阿尔托莉雅那断然的拒绝，让emiya有些苦笑。 “嘛，亚瑟王哟，你真的希望得到那个圣杯吗？哪怕是那个圣杯只会带给你毁灭！”emiya不知道该如何劝解骑士王，只能这么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卫宫切嗣眉头一皱问道。 “那个圣杯……”emiya正要开始解释，突然一声警报响彻城堡。 “什么？”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还有saber三人吃了一惊。 “是你吗？”阿尔托莉雅猛然调转目光，愤怒地朝emiya瞪视过来，“你还有其他帮手攻击我们？” “什么？，没有的事！”emiya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警报声绝不是他埋伏帮手攻击爱因兹贝伦城堡，“我是一个人孤身前来，绝对没有寻找什么其他人一起围攻爱因兹贝伦！” 阿尔托莉雅不相信emiya的托词，手中早已持起无形圣剑，杀意牢牢锁定了emiya。 第43章 遇袭进行时 久宇舞弥匆匆赶来，对爱丽斯菲尔和卫宫切嗣说道：“先生，夫人，是Lancer主从传入爱因兹贝伦城堡！” “什么？”卫宫切嗣不可置信地说道，“我不是已经把他们的居处炸塌了吗，他们怎么可能会活下来？”骑士王还是对emiya怒目而视着，显然相信是emiya把Lancer主从引到这里来的。 “原来是他们！”emiya在一旁听到了舞弥的报告，立刻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没想到Lancer主从竟然这么快就来报复来了。 “看来Lancer主从是报复来了！”卫宫切嗣看着久宇舞弥带来的水晶球，皱眉说道。“saber，不是这位先生的错，应该是我昨晚没有进行确认的缘故，所以才导致Lancer主从回来报复来了！” “saber，我们去准备迎敌！”卫宫切嗣对金发骑士王说道。说完，转身离开了会客厅。 “抱歉，没法招待先生了！”爱丽斯菲尔对emiya抱歉的说道。虽然说这这样的话，可是爱丽斯菲尔的言下之意，是要把emiya送走，免得他给他们捣乱。 “我也来帮你们吧！”emiya沉默了一瞬，当即对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说道。 saber和爱丽斯菲尔相视一眼，均对emiya举动感到怀疑。反倒是卫宫切嗣沉默了一声，对emiya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emiya什么也没有说，站起身来之后，身上的普通衣服就变化成了概念武装。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了干将莫邪双剑。 “走吧！”emiya对骑士王说道。 阿尔托莉雅冷哼一声，猛地起身朝门口奔袭过去，还没等走到门口，忽然一道黄光一闪，扎破了门板直直朝着阿尔托莉雅袭来。 手持隐形剑猛地朝前一砍，无形之见磕飞了明黄的必灭黄蔷薇。双手一拧，一错，手持大剑朝前一个横扫千军，宝剑带起的风压将飞来的门吹飞出去。门板被风王结界的风压吹了出去，立刻向着门口的Lancer主从砸了过去。 Lancer突然一个纵身，手中破魔红蔷薇一扫，将横飞出来的门板扫开，另外一只手抓住倒飞过来的比灭黄蔷薇。 手中双枪一错，迪卢木多脚下一跺，纵身一跃，长长的破魔红蔷薇连成一线，朝阿尔托莉雅刺来。 锵—— 看不见的大剑猛然横立格挡，将破魔红蔷薇的攻势阻挡。 阿尔托莉雅还没等招式用老，双手持剑猛然顺着长枪向Lancer扫去，剑刃上带起的风压毫不吝惜地朝迪卢木多涌去。 迪卢木多身在半空，如果被这剑风扫中，不死也要重伤。但是他凭借这本身高达A级的敏捷，直接把手中另外一口必灭黄蔷薇一枪点出，枪尖点在剑刃上，接着这一点优势，迪卢木多顺利从阿尔托莉雅手下逃生。 纵身翻越后退，迪卢木多稳稳站在肯尼斯的身边，手中双枪一摆，摆出个架势看着阿尔托莉雅：“又见面了，saber和她的御主！” 卫宫切嗣，爱丽斯菲尔和saber站在一起，仿佛一家人一样和美。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卫宫切嗣从口袋里抽着一支烟点燃，看着烟雾后面容略显模糊的肯尼斯和迪卢木多，“当初为了炸塌凯悦酒店，不准道准备了多少的爆破炸药，看来你的魔术才能非比寻常呐！” “哼，真是外道中的外道！”肯尼斯冷冷讽刺道，“我艾尔梅洛伊家族传承九代，魔术的传承可不是你这种外道能够想象的。你以哪种外道手法想要对付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对于卫宫切嗣那种不入流的手段，肯尼斯非常的瞧不起，也感到非常愤怒。他认为卫宫切嗣使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是对他的侮辱。 如果是卫宫切嗣堂堂正正的通过魔术来击败他，那么他也无话可说。但是用这种外道手段来对付他，这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所以他现在非常愤怒，直接上门来挑战了。 爱因兹贝伦外面的结界并不能阻挡拥有破魔红蔷薇的迪卢木多，肯尼斯带着迪卢木多来到爱因兹贝伦，直接蛮横地闯入城堡。 “Lancer，你的对手是我！”saber阿尔托莉雅直接一挥手中的剑，朝着Lancer攻去。 卫宫切嗣沉静地看着肯尼斯，并不理会两位servant的决斗。 “哼——”肯尼斯冷哼一声，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银白色的水银团，这是肯尼斯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月灵髓液不断蠕动流动，突然弹射出一道触手一样的长鞭朝着卫宫切嗣抽打过去。 “炽天覆七重圆环！”七重像是花瓣一样的埃阿斯盾牌，阻挡在卫宫切嗣的面前。 “什么？”肯尼斯被突然出现的宝具下了一跳。没过多久，就看到卫宫切嗣的背后出现了emiya的身影，emiya正抱臂而立，站到了卫宫切嗣身边。 肯尼斯看到emiya的一瞬间，立刻心中一沉，脸上阴沉的神色能滴出水来：“没想到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你们archer和saber要联合了吗？” “哼，暂时还没有联合，不过我们家王可是对saber抱有很大的好感，也许可能会联合起来吧！”卫宫士郎抱着嘲讽的笑容对肯尼斯说道。 “你在说什么话啊！”一旁的saber也听到了emiya的话，对于那个狂傲到没有边际的金皮卡，阿尔托莉雅可没有什么好感。 “和我对战也敢分心，你是瞧不起我吗——saber？”迪卢木多生气地将手中双枪一错，复又蹂身而上，双枪带起两道残影，朝saber攻去。 emiya看到阿尔托莉雅险之又险地闪身避过Lancer的双枪，连忙对阿尔托莉雅喊道：“小心Lancer的双枪，他是凯尔特神话中的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他的破魔红蔷薇和比灭黄蔷薇都是了不得的宝具！” “明白了！”阿尔托莉雅听到emiya的Lancer的真名，立刻就知道了他是什么人。 手中双手大剑一挥：“风王结界——风王战锤！”一道风压结成风炮的模式，朝着迪卢木多砸去。 迪卢木多将红蔷薇朝前一刺，破魔属性的宝具将风王战锤打得支离破碎。 那边的肯尼斯阴沉着脸，Lancer的真名被暴露，让肯尼斯非常愤怒，但是他也对emiya无可奈何。 月灵髓液对上emiya根本无法奏效，奇奇怪怪的魔术，不但克制着自己的月灵髓液，也将自己牢牢压制在下风。 第44章 打完来做饭 “沸腾吧，我的血液！（Fervor， mei sanguis）”肯尼斯召唤月灵髓液，不断变换姿态，一边抵挡着emiya的魔术，一边伺机攻击卫宫切嗣和emiya两人。 “万弹齐发！”emiya钢灰色的目光毫无波澜，手指轻微一弹，就有百十个光团朝着月灵髓液轰去。 “轰隆隆——”仿佛是一个个微小的炸弹一样，在肯尼斯的月灵髓液表面炸开。银色的水银液体被炸得四散飞溅。这一记万弹齐发，让月灵髓液也受到了损伤。 “我的礼装！”肯尼斯对月灵髓液受损的情形非常心疼，面上怒气更甚，“我要杀了你们！” “Scalp！（斩）”肯尼斯发动礼装的另一个变化，月灵髓液分出一部分，化为一道刀剑的模式，朝着emiya和卫宫切嗣斩来。 “粉身碎骨！”一道魔术飞来，将月灵髓液的液体刀锋打得粉碎。 “障碍重重！四分五裂，火焰熊熊！”接连三道魔术飞来，肯尼斯前进的脚步被障碍重重所阻挡，身外保护自身的月灵髓液差点被四分五裂给打破。紧接着后面飞来的火焰熊熊，炽烈的火舌不断舔舐着月灵髓液。 身为液体型魔术礼装，月灵髓液有着面对火属性的魔术有着被克制的情况。 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焰让月灵髓液不断被火焰的热度蒸发，同时因为火焰灼烧而沸腾起来的月灵髓液，也变得有些难以**纵。再加上月灵髓液被火焰灼烧而变得灼热，让身处其中的肯尼斯觉得非常不好受。 肯尼斯口中念诵着降温术式，想要将月灵髓液的温度降低下来。面对这样好的机会，卫宫切嗣目光倏然一动，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只手枪，对着肯尼斯扣下扳机。 “砰——” 子弹穿透了月灵髓液，直接破坏了月灵髓液部分礼装回路。可是子弹不但打穿了月灵髓液，而且还向着月灵髓液保护下的肯尼斯打去。 “什——什么？”肯尼斯勉强偏了一下身子，原本要射中肯尼斯心脏的子弹，被肯尼斯的动作略微偏转，只是射中了他的肩膀。 肯尼斯不可置信的看着卫宫切嗣：“唔——”能看到肯尼斯满是痛苦的神色。那子弹不知道怎么回事，射入他的体内之后，竟然切断了他的魔术回路，甚至把他的魔术回路搅得一团糟。 暴动的魔术回路让肯尼斯非常的痛苦，被搅乱的魔术回路，就好像是把燃烧的铁棍插入体内，不断搅动这体内的器官，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搅得稀烂。那种崩断的痛苦，还有五内俱焚的痛苦，让肯尼斯快要昏死过去。 勉强抬起手，肯尼斯支撑着月灵髓液：“以令咒之名，Lancer带我回去！” 令咒的作用非常巨大，让迪卢木多瞬间跨越距离，来到了肯尼斯的身边。 阿尔托莉雅眼看着面前的Lancer忽然消失不见，而emiya和卫宫切嗣则看到迪卢木多倏然出现在肯尼斯的身边。那Lancer看到肯尼斯的状况之后，立刻目呲欲裂，“master！”迪卢木多慌忙把肯尼斯抱起来，不敢再多做逗留，直接纵身几个跳跃，离开了爱因兹贝伦城堡。 以他高达A+级的敏捷，表现出来的是那种让人望尘莫及的速度。阿尔托莉雅和emiya根本没法阻挡，只能眼睁睁看着Lancer抱着他的御主纵身逃离战场。 emiya没有错过那Lancer和肯尼斯离开时，看着自己和卫宫切嗣那愤怒的眼神。emiya知道，迪卢木多对自己非常愤怒。而肯尼斯则对卫宫切嗣非常愤怒。 迪卢木多对emiya的愤怒，是因为他有着英灵级别的战力，却和别人联手对他的master出手。而肯尼斯的愤怒，则是因为卫宫切嗣那外道手段，竟然伤害到了他，这种面子上的损失，让他非常愤怒。 “啧，没想到在我的起源弹的伤害之下，还能施展令咒让Lancer带自己离开，果然不愧是艾尔梅洛伊的天才之名！”卫宫切嗣看着Lancer主从离开的地方，深吸了口气。 “就这样让他逃走可以吗？”emiya皱眉对切嗣问道。 “没有关系！”切嗣对起源弹的秘密含糊其辞的说，“我的特制子弹属于魔术礼装，对他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他现在暂时没法动用魔术，没有必要担忧！” “呣！”emiya明显看出切嗣不想多说，也就不去追问魔术礼装的事。 看着因为Lancer和saber的战斗而变成破烂的城堡，emiya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家政魂，抬手施展出一个魔术：“恢复如初！”卫宫切嗣就看到，被战斗破坏的门厅立刻恢复成了原状。 虽然战斗的时间不长，但是重新架构结界，恢复被战斗损坏的建筑物，重新整理被损坏的防御术式，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等到这一切都完结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原本emiya来到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现在已经到了七点多。 到了这一刻，已经差不多到了晚上做饭的饭点的时间。 本来要和老爹来谈谈人生，想让老爹说明圣杯的真相，可是却被突然袭来的肯尼斯主从给打断，现在时间又不对了，想想也是诸事不顺。 emiya突然长叹了一声，知道不能打扰人家用晚饭，只能先放弃先前的谈话。于是正要提出告辞的时候。卫宫切嗣忽然支支吾吾对emiya说道：“那个……能否请你帮我们做一顿晚饭！” “呣？”emiya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过去的老爹，虽然还是眼神死，但是切嗣的眼中还是对emiya冒出来一些希冀的神色。 “可以！” 卫宫切嗣松了口气，但是想到自己竟然向一个陌生的人，甚至可能是敌对的御主请求他做饭，切嗣还是感觉到有些赧然。 不过想到爱丽，还有爱丽即将结束的生命，卫宫切嗣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并没有错。希望爱丽能够享受最后的生命，哪怕只是短暂的快乐，让卫宫切嗣也能感觉到一些轻松。 出于这个考虑，卫宫切嗣才向emiya提出这个请求。 毕竟emiya那超神的厨艺，无论是什么五星级大饭店的名厨还是世界级别的厨师都无法比拟。之所以这么认为，卫宫切嗣是切实尝到过emiya那神奇的厨艺，那种和魔术能够等同的厨艺，世界上又有哪个普通的厨师能够做到呢？ 第45章 征服王驾临 借用了爱因兹贝伦的厨房，emiya在厨房中准备着今晚的晚餐。 emiya现在本来应该在卫宫宅准备着今晚的晚餐，可是他抵不过老爹的请求，还是留了下来，为老爹和爱丽夫人准备着今晚的晚餐。 因为知道saber的胃口，emiya准备了许多美食。有着魔术加成的烹饪，哪怕是再多的食材，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只过了半个小时，emiya身后的餐台上就放了许多盘美味的食物，有日式的美食，有中式的美食，还有西式的餐点。林林总总起码不下于上百道美食。这么多的食物，足以作为宫廷宴会来使用了。 闻着香气而来的阿尔托莉雅和爱丽斯菲尔，两人看着emiya身穿黑色衬衣，黑色长裤，身上围着一条洁白的围裙，看起来莫名有种大师的气质。 “好香啊——”爱丽斯菲尔和阿尔托莉雅两人齐声惊叹，对于emiya竟然做出这么香的食物，发自内心感到惊讶。 “真是了不起呢！”爱丽斯菲尔双手合十，深深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美食香气，脸上满是陶醉的神色。 赞叹于emiya的厨艺，爱丽丝菲尔深深地感叹于美食的吸引力。就在这时，忽然一阵轰鸣声在她耳边响起。不仅如此，这撕裂了结界的轰鸣声，还给她的魔术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负担，几乎让爱丽斯菲尔瘫倒在地。 重新架构的结界被魔力冲击破坏，那种蛮横的力道，和破魔红蔷薇对魔力的克制根本不同。如果说破魔红蔷薇是以点破面，同时施加以克制魔术术式的力量，并不会对爱丽斯菲尔造成巨大的负担。那么眼下这种蛮横的方式撕裂结界，那种术式的反冲让爱丽斯菲尔受到不小的冲击。 “爱丽，没事吧？”阿尔托莉雅担忧地看着爱丽斯菲尔。 “怎么回事……有敌人从正面突破？”厨房里的emiya也感觉到了魔术的波动，走了出来。外面那种轰鸣的雷声让emiya眼皮直跳，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乱来的客人到访。”爱丽斯菲尔依靠着阿尔托莉雅的手臂站稳身子。 “我出去迎接吧，你待在我身边。”阿尔托莉雅换上了武装，对爱丽斯菲尔说道。 有着saber保护的爱丽，丝毫不怕来袭的servant，两人飞奔着穿过长廊，“刚才的雷鸣，还有这无谋的战术……对方应该是Rider。” 爱丽斯菲尔点头应和：“我想也是。” 穿过长廊，还没走到大厅，爱丽斯菲尔和阿尔托莉雅就听到大厅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声：“喂，骑士王！我特意来会会你，快出来吧，啊？” 敌人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无疑，但是听他那语气，倒不像是要战斗的战士，而是过来找人聊天的一样。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露台，看着大厅内的敌人Servant时，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哟，Saber。听说了这里的城堡之后我就想来看看——怎么成这样了，嗯？”Rider毫无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他煞有介事的活动着脖子，“院子里树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门之前我差点迷路啊，所以我替你们砍了一些，谢谢我吧。视野变得好多了。” “阿拉阿拉，真是粗暴呢！”还没等saber开口，爱丽斯菲尔看着征服王身上那一身打扮，还有怪异的样子，开口问道“征服王穿成这样子，是不打算开战吗？” “爱丽……” “没关系，saber！”爱丽斯菲尔对着骑士王笑了笑，止住了她要说的话。 “哈哈，没错没错，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开战的，只是找骑士王喝酒而已！”说着，扬了扬手上托着的大木桶。“还有啊，骑士王，你今晚不换身现代行头吗？别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 “rider——”saber皱起了眉头，显然并不相信rider的话。而且相比伊斯坎达尔那一身奇奇怪怪的T恤和牛仔裤，saber感觉自己的品味比征服王要高多了。“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还看不明白吗？来找你喝酒啊——喂，别杵在那儿了，有适合开宴会的地方吗？这里，没有一张桌子！” “你……”再度语塞的Saber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积攒在胸中的怒气也不翼而飞了。看着这个貌似毫无恶意的对手，她是没办法维持斗志的。“爱丽，怎么办？” 爱丽丝菲尔也同样一头雾水。之前因为森林的结界被破坏而愤怒，但在看到那张笑嘻嘻的脸后，她也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了:“他不是那种会设圈套的人吧，难道真是想喝酒？” “难道那男人想对Saber采取怀柔政策？” “不，这是挑战。”应该已经失去了战意的Saber，此刻不知为何严肃了起来。 “挑战？”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个高低，那就等于没有流血的‘战斗’。” 或许是听见了Saber话语，征服王笑着点了点头：“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剑相向，那就用酒来决一胜负吧。骑士王，今晚我不会放过你的，做好准备吧。” “有趣！我接受你的挑战。”saber解开概念武装，换上了原本的西装。 “既然是三王宴，那么怎么能少的了美味的食物呢！”身后忽然传来emiya的声音。阿尔托莉雅转身看去，看到emiya立身在不远处，钢灰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她。 “哦，是archer的御主啊！”征服王看到emiya，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和那个archer在一起呢！” emiya只是笑了笑，手上打了个响指，从背后走廊中飞出来一张圆桌。圆桌越过头顶落在大厅中，圆桌随即开始变大，变成一个能围坐二十几个人的大圆桌。 圆桌落下之后，emiya投影出一块桌布铺设在圆桌上。 就在emiya将圆桌的桌布刚刚铺好之后，一片金色光沙汇聚起来，汇聚成金光闪闪的英雄王的形态：“杂修，你竟敢将本王一个人抛下，真是罪不可赦啊！” 吉尔伽美什恶狠狠地瞪视着emiya，仿佛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第46章 三王宴 因为吉尔伽美什打完游戏回到卫宫宅的时候，本以为会有热气腾腾的晚饭等待自己。可是谁曾想到，等待他的只有黑漆漆的房屋，房子里面连灯都没有亮起来。冷清的大宅毫无人气，仿佛只有一个人的感觉充斥心间。 等得一肚子火气的吉尔伽美什，想起来征服王邀请自己参加什么三王宴，干脆就直接驾驶维摩那飞了过来，从半空上下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就感觉到了emiya的气息就在城堡里面。 感受到他的气息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眼眸中的怒火更加炽盛：“好啊，把本王一个人抛下，竟然一直躲藏在这里！” 直接灵体化进入城堡，看到emiya摆桌，铺桌布，耐不住性子的吉尔伽美什直接解除灵体化的状态，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saber明显被突然出现的吉尔伽美什吓了一跳，刚才她竟然没有感觉到英雄王的到来，如果不是他突然现身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偷袭他们的话，saber感觉自己和征服王都难以抵挡。 “Archer，你为什么会来这儿……”Saber拧眉问道。 而回答她的却是泰然自若的征服王：“啊，在街上我见到他时，叫他过来一块儿喝酒的。不过还是迟到了啊，英雄王！”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红玉般的双眸瞥了眼征服王，旋即转过眸子，继续瞪视着emiya。 看到英雄王并不理会自己，征服王于是就饶有兴趣地来回巡视英雄王和emiya两个人，嘴角挂着意味深长地笑容。 emiya看着英雄王一直瞪视着自己，知道自己不解释的话，英雄王生气起来会有什么后果，他只能无奈地对吉尔伽美什解释自己的情况：“我来这里是有事和卫宫先生与爱因兹贝伦夫人相谈，可是后面Lancer主从来到这里，我们和Lancer主从打了一场之后。卫宫先生请我留下来吃饭，所以我现在是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做客！” “哼，姑且相信你的说辞，你胆敢欺骗本王，后果你是知道的！”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红宝石一样的眸子看着emiya，最后一具威胁的话非常具有深意。 emiya无声的苦笑了一下，转身去往厨房端菜。 征服王将手中的酒樽放下，英雄王，征服王和骑士王三人呈三面相对坐下，征服王身边坐着韦伯维尔维特，爱丽斯菲尔坐在骑士王的身边，只有英雄王身边空无一人。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坐在一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同时他们也意识到现在是三王之间的对峙，他们只需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征服王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大厅中。“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 “愚蠢的人就是愚蠢，这东西是这个国家用来将酒从酒桶中舀出来的器皿，可不是用来喝酒的器具！”吉尔伽美什一看征服王手中的器皿，立刻开启了嘲讽的模式。 “呃……”听到金闪闪的嘲讽，征服王并没有多么尴尬，反而哈哈大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用的，我看到这东西就摆在木桶边，想着可能就是用来喝酒的东西，顺手就拿了裹来！” “哼——” “嘛，不过这样也没关系，直接舀酒就这样喝下去也是一样的！”征服王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 吉尔伽美什随手从宝库里摸出来一个翠玉一样的矮脚酒杯，从木桶中打了一杯酒，略微看了看，然后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然后就让他皱起了眉头，满是厌恶地说道：“啧，这是什么劣质酒，竟然拿来作为三王宴的酒水，你难道要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杂修！”吉尔伽美什对征服王带来的酒水极尽嘲讽，然后在他身边出现了一个金闪闪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可是他的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动了。”R征服王毫不介意吉尔伽美什的语气，开心地将新酒倒入三个杯子里。骑士王对吉尔伽美什仍有相当强的戒备心，她有些踌躇地看着那黄金瓶中的酒，但还是接下了递来的酒杯。 “哦，美味啊！！”征服王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这下就骑士王也被唤起了好奇心。原本这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互竞的较量。 酒流入喉中时，阿尔托莉雅只感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骑士王的眼睛蓦然一亮，不禁开口赞道：“果然是好酒！” 吉尔伽美什看到两人喜爱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本王库藏中珍藏地献给诸神的美酒，连诸神都赞不绝口，怎么可能是尘俗中那种劣质美酒能够比美的东西？”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征服王，吉尔伽美什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他重新坐了下来，慵懒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开什么玩笑，Archer。”骑士王吼道，平静开始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了，“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吉尔伽美什嗤笑着看着充满火药味的骑士王：“不像话，连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 骑士王不悦地看着吉尔伽美什，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把剑出来。 “行了吧，你们两个真无聊。”征服王一口喝下金杯当中的美酒，对两人劝阻道。 第47章 圣杯问答 征服王开口对英雄王和骑士王说道：“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严肃的口吻使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平静了下来，吉尔伽美什保持着淡漠的样子，骑士王从刚才的不悦的设色变为严肃的神色。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么，rider，你要在我们三个中比试谁比较强了？”骑士王定定地看着征服王和英雄王。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在三王中，角逐出谁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征服王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 “怯，真是无聊！”对于征服王的提议，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嘲讽道，“到最后还不是要打过一场？还不如好好品尝美食，不要多做无聊的举动。” “……” 吉尔伽美什话音刚落下，大家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传了过来。 骑士王和征服王转头看了裹去，立刻就看到emiya走过长廊，身后漂浮着几十个盛放食物的餐具，有盘有碗，琳琅满目。随着emiya越走越近，空气中的食物香气变得愈发浓郁。 emiya将食物准备好，来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大家已经开始喝酒。指挥着盘碗，稳稳地降落在圆桌上。emiya无奈地摇摇头，对大家说道：“再怎么喝酒也要吃饭，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征服王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面前的美食。美妙的滋味让征服王不禁眼前一亮，骑士王早就期待着emiya准备的晚餐，现在看到emiya将食物端了出来，立刻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开始品尝。 “没想到archer的御主竟然有这么一手好厨艺，你要不要加入本王的麾下？”品尝了emiya准备的美食，征服王不禁对他大笑着说道。 吉尔伽美什听到征服王的话，红宝石眸子狠狠地瞪了征服王一眼，扯着正要离开的emiya，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而征服王则感到非常莫名其妙，不明白英雄王为什么会瞪视自己。 “他可是本王的臣子，杂种，不要把主意打到本王的私有物身上！”吉尔伽美什霸道的宣示着emiya的所有权。 “哈哈哈！”征服王哈哈大笑着说道：“原来你是英雄王的臣子啊！不过本王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加入本王麾下，本王不会薄待你的！” 吉尔伽美什的红眸死死地盯着emiya，一幅emiya敢答应就把他锁入王之宝库里面的态度。 “谢了，征服王的气度虽然令人心折，但是我已经是英雄王的臣子，恕我无法答应征服王的请求了！”emiya看了眼吉尔伽美什的红眸，摇头拒绝了征服王的招揽。 骑士王一言不发，不停地扫荡着桌子上的美味食物。优雅而又不失速度地快速解决桌子上的美食。就在征服王和emiya说话的这段时间，桌子上的食物就已经少了十分之一。 征服王和英雄王回过神来，立刻加入了快速解决食物的行列。征服王为人粗豪，虽然吃饭并不优雅，但是也和平常人吃饭一样。吉尔伽美什身为最古英雄王，他的优雅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就算是在和其他两位王抢夺食物，本身也显得非常优雅。 圆桌上的食物快速减少，绝大多数都是三王解决掉的。emiya坐在吉尔伽美什的身边，看到快速减少的食物，心中暗道：“幸亏我准备了大量的食物，要不然今晚的晚餐可能会不够！” 想到这里，emiya勾了勾手指，从走廊那边又飞过来十几盘食物。因为有许多肉类食材，所以emiya准备的食物有七成左右都是各种肉类。 美味的食物总是让人垂涎，等到大家解决完一百多份食物后，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每一个英灵的胃容量，都是不可小觑的存在。其中尤以骑士王最为突出，连吉尔伽美什和征服王都对她那巨大的胃容量甘拜下风。 等到大家都吃撑了，一边吃着还没吃完的美味食物，一边品味着吉尔伽美什贡献出来的美酒，征服王毫无形象的剔着牙齿，对吉尔伽美什说道：“英雄王，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嗯？”见征服王讶异地挑了挑眉，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吉尔伽美什淡淡地否定了征服王的追问，“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这下轮到骑士王无语了：“你的话和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一旁的emiya倒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倒觉得吉尔没有说错，他的宝库中的东西的确很多，也许真的有圣杯这东西也说不定！” “哦？”征服王和骑士王不约而同转头看着emiya，“为什么这么肯定？” emiya满头黑线的对征服王和骑士王说道：“因为吉尔曾把我塞进他的宝库，那里面真是广大无边，无以计数的宝具胡乱堆放，甚至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当时只是匆匆一瞥，没有仔细观看，所以对于王的宝库还有一些大致的印象！” 吉尔伽美什听到emiya这话，立刻就想起来第一天见到emiya的时候，为了防止他逃跑，将他塞进王之财宝的做法。不过当时他是用天之锁捆住emiya塞进去的，并没有让他触碰到自己的宝物，所以仅凭肉眼观察，就能看到自己的宝库中更深处的事物，连吉尔伽美什也感觉有些惊讶。 第48章 三王之志 “不过，吉尔所说的圣杯，应该和这次圣杯战争中的圣杯不是同一种东西吧！”emiya回想着以前得到的圣杯资料。 未曾成为英灵的生前，emiya曾以学徒的身份跟随过远坂凛学习过。远坂家秘藏的魔术资料中就有一些关于圣杯的记述，虽然并没有构架圣杯的具体资料，但是他也了解了一些圣杯战争和圣杯的隐藏秘密。 “欸——，怎么说呢？”征服王和骑士王朝emiya看过来。 “呣，所谓的圣杯，其正体应该是爱因兹贝伦家家传的第三魔法——天之杯。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灵魂物质化这一魔法，那是真正的不老不死的魔法。作为死去的英灵能得以现界的形体，这就是不完全灵魂物质化的体现。” “作为探索根源的魔法，天之杯在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的主持下，化为了现在的圣杯系统。” “圣杯将英灵以各自的职阶召唤现界，战败的英灵被储存在圣杯中，等到积攒到足够的英灵灵核，圣杯会将属于世界的英灵归还世界，回归的英灵灵核会贯穿世界的内侧，连接到英灵座所在的世界外侧。圣杯内部储存的巨大魔力，就是为了固定因为英灵回归而打开的世界孔洞而存在。” “魔术师们通过圣杯打开的孔洞，观测位于世界之外的根源，所以圣杯战争的真实意图是魔术师们为了探究根源而设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圣杯岂不是无法实现愿望了吗？”骑士王阿尔托莉雅面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不，并非如此。”emiya摇头否认道，“圣杯的确能实现愿望，但是位于世界之内的圣杯，所能实现的愿望只能限于世界之内，对于世界之外则无法干涉。因为战败的英灵回归的时候，仍旧会贯穿世界，在那一刻，圣杯会连接到世界外侧那庞大无边的魔力，借助那种奇迹般的力量，圣杯能够实现限于世界之内，持有者的所有愿望！”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真相吗？”韦伯维尔维特惊叹于如此伟大的构想。爱丽斯菲尔皱起眉头，默默不语。 “哼，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圣杯仍旧是本王的东西！本王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吉尔伽美什端着酒杯，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你们想要得到圣杯，那就臣服吧，臣服在本王的座下，本王会赐予你们圣杯！”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征服王端着酒杯，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不过英雄王，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征服王将杯中酒一干而尽，“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征服王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征服王哈哈大笑。“——不过英雄王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骑士王默默地看着两人，现在他分不清征服王和英雄王到底是敌是友，过了一阵，她慢慢开口问道：“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骑士王抑制着心中的怒火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征服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为人类。” emiya惊讶地朝征服王看过去：“这还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吉尔伽美什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不屑地瞥了眼征服王。 征服王再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咚——”征服王一口喝尽金杯中的美酒，将金杯猛地往桌子上一放：“可是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 确实，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穿着、饮食等等，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 “为什么……那么想要肉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肉体。” 吉尔伽美什深深地看着征服王，嘴角满是嘲讽的神色：“征服王，你可要小心啊——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 emiya坐在吉尔伽美什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三位王者的争论。 对于征服王发出的挑战，emiya不认为他会赢。不止是作为最古之英雄王，还有他手中那无数的宝具，以及那能够切开世界的宝具——‘天地开辟乖离之星’，征服王都不会赢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emiya生前和英雄王战斗的那一次，如果不是凭借saber的剑鞘——阿瓦隆（Avalon），emiya根本无法战胜英雄王，这就是英雄王的强大之处。 第49章 王道之争 阿瓦隆是EX等级的结界宝具，展开后，使持有者置身於妖精乡，从所有物理干扰中得到保护。为这个世界上所知的最强守护，连五大魔法也无法触及存在。哪怕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也无法一击攻破，当初就是Saber凭借此宝具，最终打败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这时，征服王忽然对骑士王说道：“——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所有人都朝骑士王看过去，吉尔伽美什和征服王都很好奇，骑士王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骑士王低沉的说出自己的愿望，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征服王惊讶地掏了掏耳朵：“——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emiya并不惊讶，对于骑士王的愿望，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可是这个愿望根本无法达成。 圣杯也许能实现她的愿望，可是现在的圣杯根本不能实现骑士王的愿望。 听到骑士王的愿望，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骑士王，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骑士王眼中闪过悲哀的神色，语气更加坚定，“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呵呵——”吉尔伽美什发出不屑的嘲笑声，让骑士王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骑士王的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rcher嘲笑：“……英雄王，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骑士王的愤怒，吉尔伽美什露出嘲讽的笑容回答道：“——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骑士王，我可是看不起你啊！” 圆桌上，吉尔伽美什的斜对角，那边的征服王听到骑士王的愿望之后，也皱起了眉头：“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面对征服王的询问，骑士王以毫不犹豫的坚定态度回答道：“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征服王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骑士王的话语，“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骑士王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那不是暴君的行为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本来她是以征服王和英雄王来称呼他们两人，但是现在她却以职阶来称呼两人，显然是不承认两人的王者身份。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征服王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征服王这是从根本上否定了她，否定了她的王道。 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那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征服王那傲然反驳的话语，骑士王坚定地否决了他的说法：“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征服王耸了耸肩，失声笑道，“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骑士王阐述着自己王道理念：“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没有一丝怀疑，这就是骑士王的王道，“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骑士王，一边的征服王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骑士王厉声喝道，对于征服王这种观念，她非常的不认可。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征服王对骑士王呵斥道，“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骑士王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一边是祈祷和平。一边是希望繁荣。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征服王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血染落日之丘。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也许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 emiya叹了口气，说道：“征服王，你也不要和骑士王争论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王有每个王的王道，骑士王正是因为他这份高洁的信念，才能成为千古传诵的亚瑟王。” 征服王闻言，顿时沉默下来。 “骑士王之所以不甘心，并非她不承认王道的失败，而是她的子民没有得到拯救，重新陷入了四分五裂的战端。子民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能以这种心态为王，她的王道又有什么地方可以指摘的呢？” emiya这一席话，不仅让征服王无话可说，也让吉尔伽美什对他刮目相看。 吉尔伽美什收起脸上嘲讽的神色：“的确，正如shirou所说，骑士王你有你的王道，我们各自也有自己的王道。虽然你认为是自己的王道失败了，但是你只是痛苦于自己的子民重新陷入水深火热的痛苦中而已，并非是对自己的王道不满！” “所以啊，我们不必再争论了！” 第50章 王是否孤高？ 一股突如其来的杀气把众人惊醒过来。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灯光照亮的大厅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显现出来一些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一个，那苍白的骷髅面具，遮掩了他们的面容，外加上黑色的袍子，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已被吓昏了。 “是assassin……” 征服王看着大厅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几道黑影，挑眉向英雄王问道：“英雄王，这些是你邀请来的客人吗？” “不是！”英雄王懒洋洋地斜睨了一眼突然出现的assassin，不屑地说道：“这些小虫子谁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他们还不够资格参加我们的宴会！” 诸多assassin面具下的嘴角在抽动，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食物香气，那种美味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勾得人胃口蠢蠢欲动。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扫视过诸多assassin，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远坂时臣的意图吧。 虽然远坂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但是英雄王还是非常不悦。因为幼吉尔并没有把全部的记忆动手脚，所以吉尔伽美什知道远坂时臣真正的心愿，这本就已经让他非常厌恶了，现在时辰的行为已经使得英雄王对他愈发的不满。 利用着我，还给我脸上抹黑！远坂时臣，你很好，你彻底的激怒我了！ 面上神色丝毫不显，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看着渐渐靠近的assassin。 韦伯，爱丽斯菲尔，还有刚刚赶到露台上，俯瞰着大厅的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两人，都对数量如此众多的assassin感觉不可思议。 “太多了！难道assassin的御主违规召唤了吗？”韦伯看着这么多的assassin，不禁哀嚎出声。 “不，并非是违规召唤！”这时，emiya出声解释了缘由，“他是十九代哈桑中的百貌哈桑，自身所持有的宝具就是分化出众多的分身。” 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韦伯和爱丽丝菲尔都无法理解，这个assassin居然是这种特异的存在。 “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怎么打？”韦伯和爱丽丝菲儿同时惊呼。 “百貌哈桑虽然能分出分身，但是因为是同一个servant分裂出来的，他们的自身数值也会随之降低，分裂的越多，能力就越低。百貌哈桑分裂的上限是八十个分身，只要将他八十个分身全部消灭，他就会回归英灵座了！” 他们所有人的灵力总量也不过是“一个人”，分裂后其行动能力值肯定无法与其余英灵相比。但因为拥有assassin的专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动中，这个团体可以说是无敌的。 面对拥有气息遮断的能力，无论是任何英灵，都无法察觉到他们的打探，所以他们现在想到自己就生活在assassin的监视中，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emiya还好说，他在卫宫宅布置了祈福镇宅，统统加护和防范预警的魔术，assassin的监视对他没有多大的效力。英雄王与他生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只有rider主从和saber主从，对于这种监视行为，感觉到非常厌恶，同时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说起来，本王可是非常讨厌这种监视的呐！”征服王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虽然你们数量多了一点，可是在本王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随着征服王的话音落下，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Saber，还有Archer，这是酒宴最后的疑问——王是否孤高？”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问道。看他肩上飞舞的斗篷，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 吉尔伽美什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 骑士王也没有踌躇，也没有动摇：“王……自然是孤高的”如果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身为王所度过的每日的否定。 征服王放声笑了。似乎是在回应这笑声一般，旋风的势头更猛了。 “不行啊，不是等于没回答吗！今天我还是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随后，颠覆。在这夜晚出现的怪异现象中，距离和位置已失去了意义。带着热沙的干燥狂风将所到之处都变了个样。 “这是……”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发出惊叹……这是只有会魔术的人才能理解的现象。“居然是——固有结界？！” emiya站在吉尔伽美什的身边，抬头看着征服王的固有结界，那浩瀚无垠的沙海，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 这等奇迹的大魔术，emiya自身也会，但是他的固有结界·无限剑制和眼前的固有结界完全不同。 “怎么可能……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屹立在宽阔结界中的伊斯坎达尔骄傲地笑着否定了，“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随着征服王的话音落下，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个的身影，韦伯，爱丽斯菲尔，骑士王还有吉尔伽美什和emiya看到那些人的一瞬间，立刻认出来这些人都是servant。 “看吧——这就是我的——无双军队！”征服王骄傲而自豪的对大家宣扬道，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即使肉体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不愧是EX等级对军宝具！”emiya现在已经看穿了征服王的宝具。 这是将生前部下作为独立Servant，进行连续召唤与敌人作战的固有结界。Rider伊斯坎达尔的真正王牌，EX等级的对军宝具，独立Servant的连续召唤——这就是所谓的‘王之军势’！ 聚集在眼前的是只有在传说中才听说过的、独一无二的英灵。他们所有人都拥有显赫的威名——他们都是曾与伟大的伊斯坎达尔共同作战的勇士。 一匹没有骑手的马向Rider飞奔而来，“好久不见了，搭档。”征服王口中的搭档，就是之后被誉为传说中的名马别赛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边，就连马也成为了英灵。 所有人除了惊叹都再发不出其他声音。就连同样拥有EX级超宝具的吉尔伽美什，在见到如此光芒四射的军队后也再也没有嗤笑。 赌上王者之梦，与王共同驰骋沙场的英杰们。至死都没有终结的忠义，征服王将此变为了破格的宝具。 骑士王被震撼了，不是为他宝具的威力所惧怕，而这宝具动摇了她引以为豪的信念。 这完美的支持—— 被称为宝具的与臣子间的羁绊—— 在追逐理想的骑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后都不曾得到的东西——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跨坐在别赛法勒斯背上的征服王高声呼喊道。英灵们则以盾牌的敲击声作为回应，一齐呼喊着。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征服王大声呼喊，“王并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 “正是！正是！正是！”英灵们气宇轩昂的呼喊穿过天空飞翔于天际。无论怎样的敌人或是壁垒，只要是在征服王与其朋友们的面前都显得没有威胁。那高昂的斗志能够穿越大地截断海洋。 “蹂躏吧！”伊斯坎达尔一声令下，军队的铁蹄滚滚向前。 面对如此数量众多的servant，assassin那悲哀的数量根本无法应对。在铁蹄的蹂躏下，只能无奈的烟消云散。 第51章 惩罚 赢取了胜利的征服王，心满意足的散去王之军势。完成任务的英灵们变回了灵体状态消失在了远方。 固有结界消散，几人重新站在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大厅中。目睹了那种浩大的威势，没有人不震撼。 正因为如此，爱丽斯菲尔和韦伯都显得怔怔的。尤其是爱丽斯菲尔，满是担忧的看着骑士王。 “……”骑士王默然不语。 征服王和他臣子的那种羁绊的确让她羡慕，她虽然曾有圆桌骑士团伴随她左右。可是到了最后的时刻，她的圆桌骑士仍旧分崩离析。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她非常羡慕征服王和他臣子们的那种羁绊。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后悔了吗？是的，她后悔了！ 因为她的错误，导致治下的民众陷入水深火热，这是她的错误。为王之道，她并没有错。可是她的选择错误，让深爱着她的民众背负起不该背负的责任，这是她的过错。 亚瑟王不懂人心，这的确是她的败笔。 emiya平静的看着骑士王，突然出声唤道：“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骑士王抬头朝emiya看去，映入眼眸的是一双钢灰色的眼眸，那种平静无波，那种宁静深邃的目光，里面透露出的一点神色是什么？ 不经意间，阿尔托莉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望着emiya的目光，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emiya看着名为亚瑟王的骑士少女，她与自己何其的相似。当初的那份憧憬，与其说是爱恋，不如说是两人那惊人相似的命运的邂逅。 都是选择了一条别人无法理解的道路，都是为选择所后悔。想要改变自己的一切，但是他们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因为那是他们的坚持。 在他们的心中，错的不是世界，是自己！ 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望着骑士王的目光，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感觉。暗暗咬紧了牙关。手中不知不觉捏紧，手中的金杯更是被他捏出来几个手指印。 不耐烦的放下金杯，吉尔伽美什突然站起身来，伸手扯住emiya：“走了！” emiya诧异的看着吉尔伽美什，明显感觉到了吉尔伽美什平静面容下的怒气。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生气，emiya只得顺着吉尔伽美什的力气站起身来，向骑士王和爱丽斯菲尔提出告辞。 “英雄王哟，先说好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较高下的！”征服王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对吉尔伽美什说道。 “怯——”吉尔伽美什背对着大厅，留给征服王一个不屑的冷哼，然后带着emiya离开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对于英雄王的傲慢，征服王并不以为意，转头对骑士王说道：“彼此都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召唤出神威车轮，征服王和他的御主韦伯，一起乘坐宝具离开了爱因兹贝伦城堡。 emiya被吉尔伽美什拉着登上了光辉之舟——维摩那。 在光辉之舟上，吉尔伽美什坐在宝座上，红眸危险的眯着，目光中的不悦毫不掩饰地瞪着emiya：“你要知道，你是本王的人，竟然敢和别人眉来眼去的！” emiya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么说，不禁囧然。 “我和saber并没有什么！”emiya解释道。 吉尔伽美什双手环抱，看着emiya，冷冷笑着：“哼！本王还没和你计较今晚的事呢。下午的时候竟敢把我丢下，一个人跑到那个人偶的家里，这个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呃……”emiya没想到，吉尔伽美什竟然这么小心眼，连下午抛下他的过错都要揪着不放。 “我和saber真的没什么！”emiya不想让吉尔伽美什误解，无奈对他解释道。 “你和saber以前是什么关系我不关心，现在你是本王的臣子，就要对本王忠诚，不要想着再和saber发生什么关系！”吉尔伽美什说完，光辉之舟停止了飞行。 这时，维摩那已经来到卫宫宅的上空，吉尔伽美什直接把emiya一拉，从光辉之舟上跳了下去。安然无恙降落在卫宫宅的庭院里。 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emiya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是吉尔伽美什凭借着高达B级的筋力，轻松无比地拖着emiya走进房间里面。 进入到房间里面，吉尔伽美什松开了紧紧抓住emiya的手。看到吉尔伽美什松开手，emiya悄悄松了口气。 但是在下一刻，吉尔伽美什突然把emiya顺势一推。 筋力只有C的苦逼emiya，面对英雄王那巨力根本无法抵挡，被吉尔伽美什一下子推倒在地。幸亏榻榻米上还有几个软垫，emiya倒下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但是在他被推倒在软垫上的时候，还没等他从惊愕回过神来，吉尔伽美什整个人覆压下来，将他牢牢地压在身下。 emiya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吉尔伽美什的怪力给牢牢钳制住。吉尔伽美什露出危险的笑容，伸手抓住emiya的黑衬衫，狠狠一撕。 呲啦—— 胸前的衬衫被英雄王的怪力撕裂，袒露出结实的胸肌。蜜色的肌肤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英雄王，你要干什么？”emiya直觉不好，愈发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吉尔伽美什修长的手抚上emiya的胸肌，感受着手掌下起伏的动静，还有那微微跳动的心跳。 血红的瞳孔微微缩小，仿佛竖着的蛇瞳，充满着危险的感觉。因为距离很近，emiya能清晰的看到那不属于人类的瞳孔。 平常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并不会显现出这种异于常人的一面，他的瞳孔一直显现出和人类一样的圆形状态。但是现在，吉尔伽美什的瞳孔显现出兽类战斗时才会出现的状态，这就表明他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 虽然感觉到危险，但是emiya还从没被人这样子对待过。这色气满满的姿势，还有吉尔伽美什那温热的手掌，以及那变化的瞳孔，都让emiya感觉到有些有些不妙。 就在他要挣扎着想要逃出的时候，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emiya低头一看，整个脸色都黑了。 第52章 羞恼 吉尔伽美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金色的乳环，那金光闪闪的乳环正穿过他的**，几滴鲜红的血液从穿过乳首的圆环边上渗出，染红了emiya的乳首。 emiya黑着脸，对吉尔伽美什低吼道：“快给我取下来！” 吉尔伽美什摸着下巴，露出狂肆的笑容：“本王赞赏你，特意让你成为本王的所有物。这是本王留给你的印记，让你知道你是本王的人，不要想着逃离本王身边！” “……”emiya红着脸，伸手想要扯下胸前的乳环。 吉尔伽美什狂笑道：“哈哈哈，除非本王亲手摘下，否则你是无法取下本王给你的礼物的！” emiya伸手构筑乳环强硬地扯了下来，哪怕是胸口受伤也在所不惜。可是被扯下的乳环还没等他扔到地上，就重新化为金色的光子回到了他胸前。 emiya脸色彻底变黑了，这么羞耻的东西，不仅让他感觉到生气，还非常想打人。手中出现了干将莫邪双刀，挥舞着向吉尔伽美什斩去。 吉尔伽美什双手猛地在emiya双臂上一撑，纵身躲开斩来的双刀：“shirou，你竟然敢对我出手！” “快点解开这羞耻的东西！”emiya黑着脸，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不要——”吉尔伽美什红眸中显露出愉悦的神色，“这是本王对你的奖赏，也是对你的惩罚，今晚你竟敢抛下本王独子离开，我一定要惩罚你！” 知道吉尔伽美什这位王的心意绝非自己能够扭转，emiya黑着脸收起双刀，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emiya脸上神色变化，原本手腕上的金色腕环还没解开，现在又在emiya的胸口添加了一个乳环，吉尔伽美什知道他非常生气。但是他不想让emiya再度离开自己。 下午的时候，emiya悄悄离开之后，吉尔伽美什以为他回家去了。等到回到卫宫宅却发现emiya没有回来之后，心中竟然无端生出一股慌乱的感觉。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有些奇怪。 可惜，吉尔伽美什的记忆被幼吉尔动了手脚，根本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做。本来他的和守护者的关系应该会有所改变，可是却被他的这一番动作给毁了。吉尔伽美什不知道，这次他真的把emiya给气狠了。 emiya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被扯破的衣服脱下来，光着上半身，emiya尝试着解构那金色的乳环。 emiya虽然解构出乳环的结构，可是想要解下这东西根本行不通，因为这东西的作用非常特殊，主要就是用来给人做标记的宝具。emiya不知道，英雄王的宝库中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面色黑黑地低头看着胸前的乳环，emiya知道现在暂时无法解开这东西，只能换上概念武装遮掩一下。 ………… emiya和英雄王离开之后，saber和爱丽斯菲尔站在大厅中，久久不语。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来到大厅中。 “他们走了吗？”卫宫切嗣向妻子询问道。 “都走了！”爱丽斯菲尔看到丈夫，有些虚软地走到卫宫切嗣的身边。“rider不愧是有名的征服王，他的宝具——固有结界·王之军势真是厉害……saber如果能解放誓约胜利之剑，不知道能否打破征服王的王之军势。” 因为卫宫切嗣不在大厅，爱丽就向卫宫切嗣解释了一下征服王的宝具。末后，爱丽斯菲尔有些犹疑的说道。 卫宫切嗣听到爱丽斯菲尔的解释，也不禁默然。 Excalibur虽然是A+++级对城宝具，但是想要斩破那种巨大的固有结界，也是非常有难度的。除非有传说中的对界宝具，也许能够一击斩破征服王的宝具——王之军势。 “assassin已经退场，圣杯的机能已经开启！”爱丽斯菲尔对着切嗣说道，“切嗣，接下来的战斗将愈发激烈，我已经无法帮助你了！” 听到assassin已经退场，卫宫切嗣眼眸中闪过一丝悲哀。既然有英灵已经退场，那么爱丽丝菲儿身为小圣杯的机能就会开启。哪怕是爱丽斯菲尔自己，也无法阻止自己的人格渐渐失去。 英灵的灵格非常强大，远不是普通人的灵魂能够媲美的，爱丽斯菲尔能诞生出自我，在爱因兹贝伦而言也是非常少见了。更不用说人造人本身灵魂之力非常薄弱，爱丽斯菲尔作为小圣杯来承担servant的灵格，对她自身的损害是无法磨灭的。 收集的servant的灵核越多，爱丽斯菲尔人格的磨损就越严重，甚至连行动力也会失去。等到收集齐五个Servant的灵核，爱丽斯菲尔就会香消玉殒，从而显现出小圣杯的形态。 为了自己的愿望，卫宫切嗣的妻子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他对妻子满怀愧疚，神情中的挣扎让他痛苦不堪。 爱丽斯菲尔捧着丈夫的脸颊，让自己的脸靠着卫宫切嗣的脸，气息的交融如此和谐。爱丽斯菲尔在卫宫切嗣的耳边呢喃道：“切嗣，这是我自愿的，不要为我伤心。为了你的愿望，我情愿付出一切！不要伤心，不要犹疑，为了我们的孩子，请走到最后吧！” “爱丽——”卫宫切嗣的脸颊上缓缓划过两道泪水，呢喃着呼唤着妻子的昵称。 …… Assassin退场后不久，在远坂宅邸，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还有言峰璃正三人正在客厅中。 言峰绮礼站在言峰璃正的身后，对远坂时臣说道：“时臣师，assassin被征服王击败，现在已经彻底退场！” “没想到，你竟然是最先退场的人！”远坂时臣端着红酒，对言峰绮礼惋惜说道。 “为时臣师的愿望，弟子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言峰绮礼的眼神毫无波澜，“不过虽然失去了Assassin，我也探查出了征服王的底牌……”言峰绮礼将通过从者共感看到的景象，向远坂时臣一五一十的汇报。 “固有结界吗？”远坂时臣的面上神情非常凝重，显然对这个消息非常意外，“竟然还能召唤生前的部下以英灵的姿态显现，真是强大的宝具啊！” 虽然神色有些凝重，但是远坂时臣并不担心自己会输。因为他曾今询问过英雄王，王的宝库中有着EX等级的对界宝具，所以他并不会把征服王放在眼里。 第53章 搜寻 第二天，接到每一位Servant的御主都接到了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圣堂教会的通告。 Caster主从破坏了圣杯战争的隐秘，大肆捕杀普通人，很可能会导致被竭力隐藏的魔术曝露在普通人的眼中，于是圣堂教会发布了暂停圣杯战争的宣告，全力狙杀Caster这一对主从。 奖励就是一道令咒。这些令咒是从前几次圣杯战争中回收到的，被保管在圣堂教会的手中。这次因为Caster主从破坏圣杯战争必须隐藏的规矩，所以被圣堂教会拿出来作为狙杀Caster主从的奖励。 不过因为上次Emiya和幼吉尔破坏了Caster的魔术工坊，导致他们换了地方，所以现在Caster主从的踪迹，根本无人知晓。 Emiya接到消息的时候，立刻开始动身寻找着Caster主从的踪迹。这两天他都快忘记了Caster主从，造成这么大的伤亡，就算不为了魔术需要隐秘的原则，也要将这一对祸害给解决了。 Emiya行走在大街小巷中，搜寻着魔术气息的踪迹。甚至也在搜寻着Caster的御主。毕竟Caster的御主并非魔术师，很可能需要白天出来采购生活物资。 可惜，因为本人幸运E的缘故，在大街小巷中逛了一天的Emiya并没有发现Caster的御主。 Emiya来到冬木市最高的楼顶上，就展开千里眼俯瞰着整个冬木市的情景。结合千里眼和心眼变异而成的魔眼，只要冬木市的范围内有略微超过平常的魔术气息，都能被他发现。 他将冬木市的一切超常气息收入眼中，Emiya没有发现Caster的魔术工坊的踪迹。哪怕是远坂宅的在他的眼中都异常显眼，但是Caster的魔术工坊竟然隐藏的这么好，一点都没有发现什么踪迹。 …… 夜幕渐渐降临，在夜幕的遮掩下，白天还在活动的人们已经全部躲入家中。 因为近来失踪的人太多了，到了夜晚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敢出来。所以夜晚的新都变得一片萧条，路上行人非常稀少。 但是就是这样，夜晚的街道上还是有人在行走。 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小身影，手中捧着个东西，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红衣的小女孩咋着扎着双马尾，穿着黑皮鞋，行走在静谧的街道上。 如果Emiya看到这小女孩，立刻就会认出来他就是远坂时臣的女儿，名为远坂凛的前Master。 不知道是为什么，远坂家的继承人竟然出现在冬木市夜晚的街道上。在这举行圣杯战争的时节，独子出现在外，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形。 远坂凛当然知道，包括父亲在内的七名魔术师正在进行战争——圣杯战争。夜晚的街道潜伏着致命的怪异威胁。因为了解一定真相，凛心里更是添了一层责任感。 本来她已经和母亲搬到了外祖父的禅城家，但是在这几天，她的好朋友琴音一直都没有来上学。学校的班主任说她病假在家，但班上的流言却不是这么传的。就算远坂凛给琴音家里打电话，可是对方父母也不愿理会她。 在如今的冬木市，相击发生了许多起儿童诱拐事件。远坂凛知道，这种儿童诱拐事件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的，一定是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搞的鬼。 远坂凛对自己的朋友的情形非常担心，就怕被魔术师抓去作为战争的牺牲品，成为一个不知名地方的尸体，悄无声息被人处理掉。她不能坐视身陷险境的朋友不管。现在，琴音一定也在等着凛去救她。 凛拿着父亲在生日的时候送给自己的魔力指针，这看起来像是指南针的东西并不会指北，而会指向发出强魔力的方位。凛曾实验过，无论是风还是水都无法改变一些细微魔力的动向。 如果有什么异常，这东西无疑是最有用的。 剩下的就是凛在宝石魔术修行中精制的两片水晶片，她挑选了自己制作的成品中最好的两个作为防身武器来使用。。如果遇到危险，只要将其中填充的魔力一齐释放出来，就会发生小规模爆炸。 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小远坂凛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个绝不能涉足的领域。而她本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行走在街道上，平日里就算是夜晚，也是人潮攒动的新都街道，现在变得寂静荒凉。 冬末春初的夜晚还非常寒冷，远坂凛苦恼地看着手中的魔力指针。手中的魔力指针毫无动静。 远坂凛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看着手中的魔力指针。突然，手中的魔力指针旋转起来，然后突兀的停止下来，朝着街道深处黑暗的地方指去。 在那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怪异的声响。从小巷深处传来什么东西的呼吸，仿佛有种湿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凛终于意识到，这次的行动也许是错误的。凭着感觉，她已经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危险之中。 她从没见过妖魔，也从没触摸过，但是凛现在全身动弹不得，连叫声也发不出。无法逃脱，无法思考，只是单纯绝望的“死亡”的触感，从未如此接近。 一阵嗡嗡声响起，单调却又狂乱，仿佛是一群巨大的苍蝇正向自己袭来…… 就在这时，半空上忽然亮光一闪，无数光针一样的箭矢射过来，就在远坂凛的面前，将那些危险的怪物钉死在地上。 无数腥臭的血液四散飞溅，眼看就要飞到凛的身上，突然不知道哪里出现一个红色的旋风，卷起幼小的凛，飞速的离开了原地。 远坂凛感觉到自己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远离了刚才的恐怖，甚至连死亡都已经远离。 怔怔地回过神来，远坂凛抬头就看到了一片褐色的肌肤，在夜晚街灯下，纯白的发丝向后竖起，闪耀着洁白的光晕。 “欸欸欸欸——？”远坂凛惊呼，认出来来着的身份，“是你——” “凛！”Emiya看着幼小的凛，打断了她的话，“晚上非常危险，你不该出来的！” “可是琴音——”凛倔强地瞪着Emiya，说道“我的好朋友琴音失踪了，我想要救她！” “放下她——”还没等Emiya说话，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巨大的魔力波动，不祥的黑气朝着Emiya席卷过来。 Emiya抱着远坂凛，一个纵身跳跃，躲过了席卷来的魔力洪流。 第54章 间桐雁夜 Emiya抬头一看，就看到远处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另外一边是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漆黑的铠甲透发出不祥的气息。 “Berserker——？”Emiya目光一转，看到戴着兜帽的身影，立刻想到了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 对于这位间桐雁夜，Emiya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是Berserker的御主，同时也是间桐家的次子。因为厌恶间桐家的魔术，一直都没有继承间桐家的魔术。本来应该在国外的他，这次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回到了间桐家，并以Berserker的御主的身份出现。 “放下凛！”带着兜帽的间桐雁夜对Emiya低吼。 “你是Berserker的御主，远坂凛是远坂时臣的女儿，我放下她，恐怕你会用她来威胁远坂时臣！”Emiya不知道间桐雁夜是什么心思，让他放下远坂凛是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把凛交给你？” “凛是葵的女儿，我不会伤害她！”间桐雁夜戒备地看着Emiya，向他伸出手来，“把凛给我，我要带她回去！” “……” 这时，Emiya突然想到间桐樱也是间桐家的人，几次现界召唤，Emiya对于间桐樱凄惨的身世也有所了解。想到这里，Emiya突然对间桐雁夜说道：“间桐先生，不知道间桐樱在你们家怎么样了？” 听到Emiya突然问起间桐樱，间桐雁夜满是戒备的神色：“你是怎么知道间桐樱的？” Emiya解释道：“我知道间桐樱是远坂凛的妹妹，似乎从小的时候就被过继给间桐家，不知道间桐家对间桐樱好不好，身为远坂时臣的盟友，我便多嘴问一句。” 虽然不知道Emiya的话可信不可信，间桐雁夜没有计较，沉默了片刻之后，只是含糊其辞说道：“一般吧！” 听到间桐雁夜这么含糊其辞，Emiya对于这位间桐家的次子抱以非常不信任的态度，措辞非常严厉地说道：“可是我听说间桐家对凛的妹妹并不好，你们家族的虫魔术对人体改造可是非常残酷的，如果你不能如实回答我，我不介意亲自到间桐家走一趟！” 间桐雁夜不知道Emiya是怎么知道他们家族的虫魔术的改造的，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说到做到。 沉默了半晌，间桐雁夜才嘶哑着声音说道：“我该相信你吗？” “……”Emiya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现在只是陌生人，对于间桐雁夜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樱在间桐家过得并不好！”间桐雁夜艰难地说道，“间桐家的魔术都是基于使魔的改造，我们家族把虫子当做使魔，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操纵虫子身上。樱过继到间桐家的时候，因为本身架空的虚属性，并不是间桐家族的水属性，间桐脏砚通过**和刻印虫侵犯樱的身体，通过刻印虫将樱改造成了水属性。” 听到间桐雁夜的解释，Emiya面色变得非常难看。 一个人有着各种各样的起源和各自不同的属性。魔术师通过自身的属性，学习相性合适的魔术，才能事半功倍的发挥出魔术的效力。比如说他自己，生前的时候，他的起源是剑，属性也是少见的剑属性，所以他学习其他的魔术非常困难，只有在投影魔术的剑属性上相性非常合适。 在生前的时候，他通过艰苦锻炼把自己的投影魔术发挥到极致，在锻造刀剑类的兵器上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投影魔术在制造剑类的概念的时候，将他的魔术发挥到了极致，甚至化为了无限剑制这等固有结界的大魔术。 由此可见，一个人的起源和属性配合起来，是多么难得。这决定了一个人能在魔术道路上走多远。间桐樱本身的虚属性是极其稀有的架空元素，对于魔术师来说，这种属性在魔术修习时，对幻术的相性是最佳的选择。 而要改变一个人本身的属性，这一点是非常困难的。虽然困难，但是并不是不能改造。而这种改造是非常痛苦的。 Emiya听间桐雁夜所说，可想而知这种改造是多么残忍。尤其是**和刻印虫，很明显能知道那是非常不好的东西。 “你是——雁夜叔叔？——你说樱到底怎么样了？”远坂凛挣扎着，想要从Emiya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边急不可耐地向间桐雁夜询问妹妹的情况。 刚才被Emiya抱在怀里的饿时候，远坂凛听到雁夜叔叔说道妹妹樱情况不好，立刻担心起来。当初虽然和父亲说过，可是父亲认为将妹妹樱过继给间桐家，是对妹妹最好的做法。 可是现在听到雁夜叔叔说，樱在间桐家过得并不好，而且还要接受残忍的魔术改造，这让她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凛，你先回家去吧！”间桐雁夜压着头上的兜帽，对远坂凛说道。 “不要，我的好友琴音失踪了，连我的妹妹都在间桐家过得不好，我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所以我一定要救出她们！”凛倔强地撇过脸说道。 “凛，不要胡闹！”Emiya知道远坂凛的倔强性子，直接把手覆在她的头上，一道微光闪过，远坂凛顿时双目一合，睡了过去。 “你把凛怎么了！”看到小远坂凛‘昏’了过去，间桐雁夜顿时急了。 “放心，我只是让凛睡过去。她的脾气非常倔强，我怕她会偷偷跟着我们！”Emiya轻轻抱起昏睡过去的凛，对间桐雁夜解释道。“我想和你一起去间桐宅解救樱——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对间桐樱的情况非常关心，作为他生前的学妹，间桐樱的性格非常温柔。但是因为自己一心成为正义的伙伴，而忽略了身边的人，在他成为英灵之前，他远赴中东，就再也没有接到过樱的消息。 后来他成为英灵后，也曾被召唤到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有时候会碰到间桐樱，有时候又没有樱的参与。 对于樱的情况他略微知道一些，听说小时候曾接受过惨无人道的魔术改造，但是更具体的情形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既然有机会了，Emiya决定一定要把樱解救出来。 第55章 间桐宅之行 “你先在这里等我，等我把凛安顿下来，再来这里找你一起去间桐宅！”Emiya抱着昏睡过去的小远坂凛，对间桐雁夜说道，说完后就轻轻念了一句咒语：“幻影显形！” 间桐雁夜就眼睁睁地看着Emiya抱着远坂凛，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虽然知道Emiya的魔术特殊，似乎能够做到空间转移，但是亲眼看到这种情形，间桐雁夜仍旧感觉到非常不可思议。 不说间桐雁夜是什么感想，Emiya抱着远坂凛，来到远坂宅。 感受到结界被触动，远坂时臣通过魔术看到Emiya抱着自己的女儿，正从外面进来。远坂时臣连忙打开结界，将他放了进来。 远坂时臣来到大厅中，就看到Emiya正抱着女儿远坂凛，正在等候着他。 “凛这是怎么了？”远坂时臣在Emiya的怀中接过女儿，看着女儿昏睡的模样，不禁皱眉问道。“她现在应该在禅城家，怎么会来到这里？” 怀疑地目光朝Emiya扫去，感觉就像看着一个不良蜀黍的样子。生怕女儿吃了什么亏。 顶着远坂时臣那满腹看着色狼的目光，Emiya感觉有些心累，不得不对远坂时臣解释道：“刚才我在街上的饿时候，看到令爱要寻找那位Caster，想要解救她的同学。后来遇到危险，我出手把令爱救下后就送回到了这里！” Emiya略微含糊着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突然调转话头，对远坂时臣说道：“远坂先生，听凛说她还有一个妹妹，不知道远坂家主的小女儿去了哪里？” 远坂时臣抱着大女儿，优雅地皱了皱眉，用不咸不淡地语气对Emiya说道：“这并不是先生该关心的事！” Emiya知道自己现在是无法从远坂时臣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于是一句话也不多说，转身离开了远坂宅。 用幻影显形回到原来的地方，Emiya看到间桐雁夜正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身边跟着灵体化的Berserker。 “——呼——回来了啊——”间桐雁夜听到声响，抬头看到Emiya的身影，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Emiya看着间桐雁夜脱下兜帽的面容，那恐怖而狰狞的青筋，仿佛虫子一般在蠕动。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类似于只有眼白的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恐怖。 当然，Emiya身为守护者，早就看多了那些怪异的事物，对于间桐雁夜的样子，内心毫无波动。 “你这幅样子——” “是间桐脏砚的刻印虫！”间桐雁夜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的魔术能力只是一般，而且前面二十多年一直在逃避魔道修炼，想要在短时间能达到能够支持Berserker的程度，必须要接受间桐家的魔术改造！” “这样吗？”Emiya看得出来，间桐雁夜的身躯非常衰败，生命力正在大量流逝。原本应该还有几十年寿命的他，在这次圣杯战争过后就会死去。 这代表着什么？他用几十年的寿命，换来一时的魔力，用来支持Berserker的战斗，完全是以牺牲自己的未来，来换取参加圣杯战争的入场券。 Emiya不明白，间桐雁夜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为了樱！”间桐雁夜似乎看出来Emiya的疑惑，喃喃地说道。“只有赢得圣杯战争，间桐脏砚那老东西才会放过樱！” “怎么可能？”Emiya听到间桐雁夜的话，立刻反驳到，“凭借樱那么高超的魔力回路，间桐脏砚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Emiya嘲讽着间桐雁夜的天真和愚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间桐家的秘密，但是我知道，你死之后，间桐樱也没有得到解脱！” “……”间桐雁夜默然不语，并不是他天真愚昧，而是他根本没有手段来反抗间桐脏砚。无论是对方的虫魔术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没有认真修习过魔道的间桐雁夜，根本无力抵抗间桐脏砚的拿捏。 “算了，我们去间桐宅吧！”Emiya伸手抓住间桐雁夜的胳膊，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发动了幻影显形。 就好像是全身挤进了狭小的关子，间桐雁夜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然后在下一刻，间桐雁夜感觉到自己突然显现在现实的世界，那种挤压感和窒息的感觉消失不见。 抬起头来，间桐雁夜就看到间桐宅矗立在眼前。“这就是空间移动吗？”间桐雁夜喃喃说道。 Emiya也听到了间桐雁夜的呢喃，不过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上下打量着间桐宅邸。 身为魔术世家，间桐家的传承已经超过两百多年。整个洋房公馆就是间桐家的宅邸，也是间桐家的魔术工坊。西式的洋房有着良好的封闭性，能够很好的布置结界以保护宅邸。 房子里面似乎没有接通电灯，还是沿用着古老的蜡烛来照明，所以这座间桐宅看起来有些阴森，很有一种鬼屋的味道。 面对房屋外包裹的结界，Emiya也没那个耐心去一个个拆解，直接投影出双刀，一刀砍下去，直接摧毁了间桐宅的结界。 带着间桐雁夜，Emiya直接闯入了间桐宅内部。 间桐雁夜无语地看着Emiya，对他竟然用这种简单暴力的手段来破除结界，感觉非常无语。他本来以为Emiya会做出一些决策和计划什么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人用简单直接的手段来破除阻碍，真是让人意外他的行动。 “远方来的客人啊，老朽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竟然如此破坏我间桐家的魔术？”不知道什么时候，玄关的走廊深处，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模样古怪的老头。 这老头的头发已经全部掉光，身上的皮肤松弛而耷拉着，看着让人有些恶心。于此同时，那老人古怪的面容，让Emiya看惯了那些稀奇古怪事物，都感觉到有些辣眼睛。 光秃秃的脑门，皱巴巴的面容，还有那漆黑而诡异的眼睛，更别说还有那身上飘散出来的腐朽臭味。 “间桐雁夜，你不去参加圣杯战争，回到间桐家做什么？”间桐脏砚老头子站在那里，身上飘起一股腐朽的臭味，诡异的双目看着间桐雁夜和Emiya两人“我可不知道你带回来的客人竟然这般无礼！” 第56章 解救间桐樱 Emiya皱眉看着眼前的老者，虽然看起来垂垂老矣，但是老者身上那种恶心，并且不祥的魔力气息，让他感觉到一点点的威胁。 当然，只是一点点的威胁而已。 如果是原本的他以Servant现界的话，对魔力不高的Emiya或是没有阿赖耶支撑的本体，任何三节以上的魔术咏唱都会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可是现在的Emiya因为自身发生的变化，本身的对魔力属性已经高达A级，能够免疫五节咏唱以下的魔术攻击。 如果在建立起防御屏障的情况下，他能够免疫九成的大魔术伤害，甚至连多人联合咏唱的礼仪大魔术，在他构建起防御屏障的阻挡下，也能抵挡住一半的魔术伤害。 对面扶着拐杖的间桐脏砚看着Emiya，手下的拐杖顿了顿地板。这时，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间桐脏砚背后响起，Emiya的千里眼就看到许多恶心的虫子从间桐脏砚背后出现，朝着Emiya和间桐雁夜扑了过来。 “小心——”间桐雁夜看着扑过来的虫子，惊慌失措的对Emiya大喊道。 “火焰熊熊！”Emiya伸手朝前一指，从他的指尖上冒出来熊熊火光，火舌肆意飞舞，卷住飞扑过来的虫子。 “吱吱吱——”火焰卷住虫子，烧得虫子吱吱凄鸣。Emiya和间桐雁夜听到刺耳的虫鸣从火焰中传递出来，Emiya还没什么，间桐雁夜则感觉到体内的刻印虫在这一刻似乎开始暴动。 火属性的魔术对间桐脏砚的操虫术有着非常大的克制，那恶心的虫子在火焰面前根本无法抵挡火焰的灼烧。间桐脏砚召唤出来的虫子，被加了料的火焰焚烧殆尽。 因为间桐脏砚的特殊，他的魔力显得非常污秽。Emiya特意在火焰熊熊中加了点料。火焰本身就有着焚烧和净化的特效，再加上Emiya在火焰熊熊中加入了净化的术式。与间桐脏砚操持的魔术相遇之后，立刻就发生剧烈的反应。 间桐脏砚看到操虫术无法伤到Emiya，同时他感觉到了火焰熊熊中，那种隐约对自己克制的能量，立刻改变了策略：“间桐雁夜，操纵Berserker杀掉这个男人！” 间桐脏砚一声令下，间桐雁夜体内的模拟魔术回路改造的刻印虫立刻操纵者他，不由自主就要召唤Berserker出来战斗。 间桐雁夜万万没想到，自己体内的刻印虫还有这种作用。他只能眼睁睁地感觉到自己不由自主的开口，就要召唤出Berserker出来战斗。 可是就在这时，Emiya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什么？”间桐脏砚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昏昏倒地——”Emiya一个魔术咏唱击中了间桐雁夜，将他击昏在地，“早就防着你了，间桐脏砚！” “此为恶魔焚烧起的火焰，焚尽世间一切罪恶的灵魂——魔鬼厉火！” 微微带着黑色的火焰轰然升腾起来，无数火焰奔腾，带着地狱而来的凄厉罪业，燃尽世间一切罪恶的灵魂。 黑色的火焰中，许多虫子连哀鸣都做不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化成了厉火下的灰烬。 “什么？”间桐脏砚深切的感觉到了魔鬼厉火的恐怖，那是无物不然的高级火焰，而且是能连灵魂也一并燃烧殆尽的凄厉之火。“不要过来！” 间桐脏砚挥舞着拐杖，施展魔术召唤出水来，想要熄灭火焰。间桐家代代都是水属性，虽然被称为操虫师，但是用来施展水魔术还是能够做到。 可惜的是，他现在面对的魔鬼厉火，这种火焰根本无法用普通的水来剿灭。间桐脏砚召唤出来的水，遇到了魔鬼厉火的时候，竟然被那漆黑的火焰点燃，成为了厉火的助燃剂。 两百多年的执着，间桐脏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火焰，那是只存在于概念中的火焰。间桐脏砚仅存的思维能感觉到，如果自己一旦被这种火焰缠上的话，立刻就会变成火焰中的灰烬，甚至连同灵魂也会被一并焚烧殆尽。 间桐脏砚也许有着能威胁到从者的实力，但是面对Emiya，他那可怜的虫魔术根本无法起到什么作用。 魔鬼厉火无物不然，可是在Emiya精妙的操纵下，一点也没有沾到旁边的墙壁和地板上。 魔鬼厉火的恐怖只有Emiya知道，一旦沾染上物体，立刻就会燃烧起来，不把那物体燃烧殆尽是不会停止下来的。当然，魔鬼厉火的存在也需要魔力来维持，如果Emiya撤去魔力，失去了魔力支撑的厉火无法长久燃烧。 从间桐脏砚身上不断剥落下虫子，只要能冲出火焰的包围，他就能逃过一条性命。可惜他的虫子根本无法逃脱。而他间桐脏砚，就这么被厉火包围，轻而易举地燃烧成了灰烬。 看着烧成了灰烬的间桐脏砚，Emiya挥了挥手将厉火熄灭。看着地上的一堆灰烬，Emiya又瞥了眼昏倒在地的间桐雁夜。 “快快复苏！”唤醒了间桐雁夜，Emiya和他一起寻找到位于公馆地下的虫仓。 刚进入到虫仓里，Emiya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无数的虫子在虫窟中蠕动，在虫子的环绕下，一个目光空洞，紫发紫眸的小女孩躺在虫仓的中央。 “樱！”间桐雁夜的目光中满是悲痛和欣喜。 “……”Emiya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禁咬紧了牙关。心中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让间桐脏砚这么轻易的死去，简直就是便宜他了。 “雁夜叔叔——”樱空洞的目光转向雁夜。 “樱，叔叔来救你了！”雁夜急忙奔下楼梯，想要上前去，可是那些蠕动的虫子阻挡了他。 看着脚下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间桐雁夜咬了咬牙，就要一脚踏入虫窟。却被身后的Emiya拉住了他。 Emiya直接伸手在半空虚划一下，凝结成一枚卢恩符文，一点火光迅速扩散开来。整个虫窟中的虫子被点燃。他将虫子点燃后，立刻在间桐樱的身上施加了保护的魔术，隔开了火焰的伤害。 “Wingardium Leviosa——”樱小小的身子漂浮起来，穿过火焰来到了Emiya和间桐雁夜的身边。 “樱，你还好吗？”间桐雁夜急忙抢过樱那一丝不挂的小身子，想要脱下外套给她裹上。这时，Emiya递过来一件衣服，让间桐雁夜给樱穿上。 第57章 王已经看穿了你的真实 “我们先出去吧！”Emiya看着燃烧的虫窟，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里不是好地方，燃烧的虫子可能会有什么毒素，对樱可能会不好！” “好——”间桐雁夜抱着樱小小的身躯，连忙走出了位于地下的虫窟。 间桐雁夜和樱离开之后，Emiya环顾了一下这个虫窟。皱着眉头，厌恶地看了一眼虫窟中的景象。 因为不放心，可能会有虫子逃脱，Emiya直接再放出一道厉火将整个虫窟彻底的燃烧了一遍。等到厉火熄灭后，被厉火烧灼过的虫窟被高温化成了一种结晶琉璃的样子。 在虫窟中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之后，Emiya离开了地下的虫窟。 在一个房间中，Emiya找到了间桐雁夜和小小的间桐樱。间桐雁夜找到了一件衣服给樱穿上，现在正在樱的面前，和间桐樱说着话。 Emiya来到这个房间，就看到间桐雁夜正在和樱说话，但是樱却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样子，并没有回应间桐雁夜的话。 看着樱那小小的身子，Emiya不敢想象，她究竟是遭受了多少痛苦，才会变成了现在整个样子。 想到生前那个温柔的学妹，Emiya眼神有些黯然。 想到这里，Emiya走上前去，宽厚的大手抚上樱的头顶。一边对间桐雁夜说道：“让樱好好地睡一觉吧，睡一觉就会把那些不快通通忘掉！”Emiya的话音落下，间桐雁夜看到樱那无神的双目缓缓合拢，靠在沙发背上沉沉睡去。 “樱遭受了那种非人的改造，对她的心理创伤非常巨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但是我有种魔术可以修改一个人的记忆，要不要我用这种魔术将樱的记忆修改了？” “那就拜托你了！”间桐雁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樱的幼小的心灵，只能期望于Emiya的魔术能够奏效，让樱忘却这段不堪的记忆，重新恢复过去那天真活泼的性格。 “Obliviate！”伸手轻轻点着樱的额头，一点微弱的光在Emiya的指端亮起，然后光熄灭，樱依旧在沉沉的昏睡。 “这样就好了吗？”雁夜看着Emiya收回手指，满是疑惑地看着他。 “可以了！”Emiya点点头，“我已经把樱的这一段记忆抹去了，将来樱不会记得这一段记忆。这样也许可以让樱遗忘这一段创伤，让她快乐起来！” “谢谢！”间桐雁夜看着Emiya，低声对Emiya道谢。 “既然解把樱解救出来了，要不要把樱还给远坂家？” “不要和我提远坂时臣！”间桐雁夜看起来非常激动，“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都是时臣的错！” “好好好！”Emiya无奈地安抚着激动的雁夜，“我虽然出于好心解救出樱，但是我没有能力来抚养樱，所以接下来就要拜托你了！” “……”间桐雁夜听到Emiya的话，脸上不禁一僵，想到自己破败的身子，以及快要数着时间等待死亡的结果，完全没有办法去抚养樱。果然只能交还给远坂家吗？ 看着间桐雁夜纠结的神色，Emiya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间桐宅。 不是他不想抚养樱，现在的他虽然切断了英灵座的联系和阿赖耶的契约，但是身为抑止力的工具，迟早会被阿赖耶找到。与其到时候突然消失，还不如现在就减少羁绊。 况且他还不知道这一次圣杯战争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既然这样，不要给人过多的希望才是最好的做法！ Emiya离开了间桐宅之后，就重新回到了新都最高的建筑物上方，使用千里眼俯瞰城市，继续寻找着Caster的踪迹。 坐在天台的边上，夜晚的凉风吹过来，将他的衣角吹得飘飘飞舞。 …… 话分两头，Emiya这边搜寻着Caster的踪迹，那边吉尔伽美什来到了言峰绮礼的居所。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端着酒杯和言峰绮礼说话，而是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 言峰绮礼目光淡淡，瞥了眼吉尔伽美什：“看起来你今天的心情也相当不错呢。英雄王！” “撒，虽然还没有看到圣杯的样子——就算圣杯是个不值一文的破玩意也好，我都不在意了。因为我找到了另外更有意义的事物。”吉尔伽美什毫不在意的说道。 “哦……真是叫人感到意外呢。您不是曾经嘲笑过这个世界上只有赝品和丑恶么？” 吉尔伽美什双手插着裤兜，直视着言峰绮礼说道：“这一点没有变。但是，我倒是有兴趣一直看完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后结局。” 是因为昨晚的三王宴吗？言峰绮礼不知道，但是吉尔伽美什的心思他无法猜测，所以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英雄王。 “绮礼，话说回来，你今天也是很难得的心情舒畅呢。”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看着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瞥了眼失去令咒的右手，淡淡地回答道：“只是安心而已。我终于从繁重的负担之中解脱出来了。”言峰绮礼所契约的Assassin已经被消灭，他现在是自由之身。 “不，你并非是觉得解脱了！”吉尔伽美什若有所指地说道，“你只是看着那些那些在圣杯战争这个泥潭中挣扎的人，为他们的痛苦感到愉悦而已！” “怎么可能……”言峰绮礼还想反驳，却被吉尔伽美什打断了：“Lancer主从已经败退，Lancer的御主已经被废去了魔术回路。间桐雁夜被间桐家的刻印虫侵蚀，那为了卑微的祈愿而加入圣杯战争。还有卫宫切嗣，关于那个男人，你对他的关注也非常多。” 吉尔伽美什的手指拂过三位御主的详细资料，其中最详细的就是间桐雁夜和卫宫切嗣两个人。Lancer的御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资料也非常详细。 只有rider主从，还有Caster主从的资料并不多。 “所谓愉悦，并不会分出善恶。心地善良的人做善事会感觉愉悦，心底邪恶的人做恶事会感觉愉悦。还有一种人，看到别人痛苦也会觉得愉悦。”吉尔伽美什正视着言峰绮礼那挣扎的眼神，“在海的西边那个国家，也就是华夏，有一句成语叫做‘幸灾乐祸’，对于这一点已经做了准确的定义——在别人遇到灾祸时感到高兴。这不过是人的一种天性而已！” 言峰绮礼默然不语，眼神中明显有着想要反驳的欲望。可是就在这时，在他左手小臂贴近手肘的部位，传来一阵好似灼烧一样的痛楚。 绮礼惊讶地卷起了衣服的袖子，检查自己的手腕。 就在他的左臂之上，赫然出现了命运的圣痕。曾经对Assassin使用过一次而消失了一部分图案的剩余的令咒，仍然保持着原来程度的大小再次出现了。 并非御三家的他，竟然被圣杯再度赋予令咒，言峰绮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吉尔伽美什突然笑了起来：“看起来圣杯对你还有着很大的期待呢。言峰绮礼，你也应该对圣杯的期待做出一些回应了吧。不管怎么说，你一定有希望得到圣杯的理由。” “我……得到圣杯的理由？” “如果那真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奇迹的话——圣杯，一定能够实现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在你内心最深处的愿望。”吉尔伽美什竖起一根手指，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绮礼。思考是不会给你带来答案的。正是这种被束缚在伦理之中的思考，才使你的认知变得扭曲了。祈祷自己能够得到圣杯吧。那个时候，你就会在圣杯给你带来的东西之中，寻找到你所追求的答案。” “……”如果这样的话，就要毁掉其它六个人的愿望，然后才能找到答案。如果为了这个目的去获得圣杯的话……那么就要和远坂时臣为敌了。 目光茫然地看着远方，言峰绮礼的心不知道飘向什么地方。 吉尔伽美什看着陷入沉思的言峰绮礼，满含深意地笑了笑，化作金色的光子消失不见。 第58章 海魔召唤 Emiya今天一直没有回到吉尔伽美什身边，所以他不知道，古老的英雄王再度寻找到言峰绮礼，对他进行了一番愉悦教育。 原本失去了Assassin的言峰绮礼，因为吉尔伽美什的一番话，手背上再度出现了象征着参与圣杯战争的令咒。 时间进行到深夜，正在天台上观察着城市的Emiya，被未远川那边突然传来的巨大魔力波动给惊醒。 Emiya抬头朝着未远川入海口那个地方看去，很明显能看到那里腾起一片浓郁的雾气，那雾气中蕴含着非常强大的魔力波动。 “没想到Caster主从竟然在那里！”Emiya目光倏然一凝，“竟然还发动了这种大魔术！” Emiya站起身来，正要动身往那魔术波动发生的地方赶过去。就在这时，他的身形突然一僵，差点从天台上掉下去。 原来在这个时候，他手腕上的手环和胸前的乳环突然震动起来，有一股牵引一样的拉扯力从胸前的乳环上传递过来。很明显，那是吉尔伽美什在召唤他。 但是，你召唤就召唤，用这东西来呼唤我，究竟是个什么鬼啊！ 在心中暗骂吉尔伽美什的Emiya，黑着脸灵体化，用幻影显形移动到吉尔伽美什的身边。 远坂宅，正在大厅中等候的吉尔伽美什穿着一身戎装，金色的铠甲熠熠生辉，那本来已经放下来的金色发丝，在英雄王穿上那一身戎装之后，再度朝后高高竖起。 再次看到这样的装束，Emiya突然一震，心中涌现出一股异样的情绪。眼前不禁闪过那一晚的梦境。 年老的英雄王，那是获得了长生不老之草，却又把长生之药抛弃的英雄王，那是贤明的王者。但是他也是人，曾今的金色发丝微微黯淡，仍旧不减当年的璀璨。但是那俊美的面容，却已爬满了岁月的风霜。 在那一场梦中，Emiya亲眼见证英雄王那属于活人的生命走到尽头。他毕竟不是神灵，有着三分之一为人的特性，他无法做到像神灵那样长生不老。再度看到英雄王青年模样的盛景，Emiya不禁对着他有些失神。 “你今天去哪里了？”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一直在搜寻着Caster主从的踪迹，但是Caster主从隐藏得太好了，根本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Emiya定了定神说，“刚才才发现未远川那边发生了巨大的魔力波动，显然是有人在发动礼仪多重联合咏唱大魔术，刚要赶过去，就感觉到了王的召唤！” “哼，你的能力也就这样了！”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那Caster主从就躲在未远川的河底，连这都无法发现，正是让人失望！” “——嗯？”Emiya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没想到Caster主从竟然躲藏在未远川的河底。这么说来，他们是借助流动的河水掩盖了自己的从者气息，同时也隐藏了自身的魔力波动。 “难怪！”Emiya不禁为Caster的这个绝妙的办法感叹一声。 对于魔术师而言，在水底建立魔术工坊并不困难，只需要特定的魔术就可以办到。而且吉尔斯·德·莱斯手持螺湮城教本，专门用来召唤水中的恶魔，对于水的相性非常高，建立水下临时工坊隐藏自己并不困难。 “我们姑且去看看这临终前的挣扎吧！”吉尔伽美什目光幽幽，似乎看到了什么，转身走向宅邸外。 从王之财宝中取出光辉之舟——维摩那，吉尔伽美什和Emiya、远坂时臣登上飞舟，向着未远川那边飞去。 站在光辉之舟上，吉尔伽美什坐在光辉之舟的王座上，而Emiya和远坂时臣站在旁边。吉尔伽美什一手支着下颌，懒洋洋看着光辉之舟朝着未远川飞去。 从深山镇来到未远川上空，远坂时臣就看到那雾气的掩盖下，Caster正站在水面上。另外一边的河堤上，Saber和一个银发红瞳的女人站在一起。 当然，远坂时臣是没有这么强大的目力的，他完全是借助魔术礼装来观看。在Emiya的眼中，远处那景象清晰地映入眼帘。 依然没有Master伴随的Caster，站在没有小岛的河心，就像立于水面之上一样。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脚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异形之影。 从极不寻常的魔力释放来看，毫无疑问，Caster正在施行某种大规模的魔术。以河为源头形成的浓雾，恐怕就是这种魔力的余波所致。而Caster不仅没有咏唱，甚至没有表现出集中精神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从他手中的魔道书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狂乱的魔力漩涡，周围的空间也因此变得扭曲。 作为超出常规的魔力炉，同时亦是能独自释放术式的宝具……落入狂人的手中，就成了无比危险的凶器。 “欢迎你，圣女。再次见到你是我无上的荣幸。”Caster对着阿尔托莉雅殷勤地鞠了一躬，这让Saber的瞳孔中燃烧起怒火。 “不知悔改的家伙……你这邪魔！今晚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很抱歉，贞德。今晚宴会的主宾可不是你。”Caster带着邪恶的笑容，金鱼一样的突眼闪烁着无比疯狂的光芒：“——不过，您肯赏光入席的话，我会感到无比喜悦。在下‘吉尔斯·德·莱斯’不才，为大家准备了死亡与堕落的宴席，请您尽情享受吧！” Caster放声大笑。他的脚下突然弹射出无数触手，将Caster整个吞没。 看起来就好像是反叛的使魔们袭击Caster，但被触手缠满全身的Caster，反而提高音量狂笑起来。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狂笑的声音回荡在河面，吉尔斯·德·莱斯解放了他的宝具——螺湮城教本。 那个螺湮城教本有着几乎无限的魔力，能够充当魔力炉心的作用，为他召唤来数量庞大到难以想象的海魔。Caster被无数海魔的出手包裹着，缓缓被无数海魔吞没。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从河底的深度估算，那数量多到难以计数。 第59章 未远川之战 “Caster……被吸收了？！”Emiya看着被Caster召唤出来的海魔，将Caster整个人包裹进去，然后蠕动了几下，Caster就消失不见了。 但是以召唤师的身体为中心聚集的魔怪，数量继续增加。“螺湮城教本”的召唤能力，真可谓无穷无尽。无数的触手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肉块。 肉块上粘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也发着光，真可谓粘滩肉岛。不仅如此，肉块仍然继续膨胀。Caster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声音还在狂傲地回响着。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将把你们从神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将随神之子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污秽的肉块逐渐膨胀成形。或者可以说，这种形象正是异界魔物的本体。至今为止Caster所驱使的魔怪们，全部都是这个的碎片，说起来只能算是杂兵而已。 “真是恶心外加污秽啊！”吉尔伽美什也有着千里眼的技能，看着那被召唤出来的东西，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他甚至还撇过目光不再去看那污秽的东西，好像多看那魔物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一样。 “的确是够恶心的！”Emiya皱眉看着下面的景象。 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是大名鼎鼎的亚瑟王，她所具有的湖中精灵的祝福，能然给她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一般行走。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他的神威车轮能够在天上飞翔，所以就由他们两个联手，对着海魔发起冲锋。 征服王的神威车轮碾过海魔的身躯，破碎的碎肉四散飞溅，爆散的雷电电光将碎肉全部电成焦炭，一点都没有落在身上。 而Saber那边，她手持着手中的圣剑，散开了风王结界，显现出圣洁的剑身。 并没有高诵宝具真名解放宝具，而是将它当做小威力光炮，朝着海魔那巨大的身躯扫射过去。 海魔被光炮扫中，小半部分身躯被光炮削去，但是还没等骑士王高兴，海魔的身躯上涌出无数的血泡，不过片刻，就重新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这是……超速再生？”Emiya明显看到了海魔那超速的再生能力，“真是非常棘手能力！” “虽说是杂种，但好歹也是有名望的勇者……没想到竟然沦落到需要联合在一起解决那个污秽之物。真让人感慨啊。你不这么认为吗？时臣。”吉尔伽美什看着海面上，骑士王和征服王两个人的行动，满是讽刺的勾起嘴角。 一般来说，魔术必须隐蔽使用——正是因为要严守这个大原则，远坂才会被魔术协会授予管理者的职务。 Caster造成的惨状，不仅威胁到了圣杯的存续，更使远坂家身为土地管理者的颜面无存。被解放的巨兽再发狂的话，一定会造成什么前所未有的大惨剧。那问题就不是什么圣杯战争的走向这么简单了。现在必须尽快解决这个怪物。目击者再继续增加，将关系到远坂家的威信。 “王啊，那个巨兽是毁坏您花园的害兽，请对他施以诛杀。”远坂时臣对吉尔伽美什如此请求道。他坚信，如果英雄王出手的，那个区区怪物，并不能造成多么巨大的威胁。 可惜，他低估了英雄王对那东西的厌恶程度：“休想，王不是园丁，本王的宝具也不是锄头。休想让那脏污的东西来玷污本王的宝具！” Emiya并不意外英雄王会拒绝这个要求。 不过他也不能坐视这海魔怪兽给人们造成巨大的灾祸：“算了，远坂先生，既然王不出手，那我来出手好了！” “……你？”远坂时臣的目光显露出怀疑的神色。他虽然知道Emiya有着和Servant正面肛的实力，但是他不相信Emiya能够解决下面的海魔。 面对着远坂时臣怀疑地延伸，Emiya知道远坂时臣不会相信他的实力。虽然远坂时臣并不知道他的英灵身份，但是他绝不会让远坂时臣这么轻易地就看轻他。 把手虚虚一握，Emiya手中显现出那一幅惯常使用的长弓。这一柄长弓原本并非宝具，只是他生前一直习惯使用的物品，后来又经过自己的改造，才作为惯常使用的武器来使用而已。 当然，Emiya也不会放着自己的能力白白浪费。现在他所握持的这一柄长弓，经过他再度改造，赋予了一些魔术强化和加成以及汇聚诸多幻想概念集合，已经成为一件C级的宝具。 远坂时臣看着Emiya的动作，轻轻地吸了口气。没有箭矢，光凭这一幅长弓有什么用？ 但是在下一刻，远坂时臣被打脸了。 Emiya的手中缓缓凝聚出一柄长剑。 “Trace on——概念解明——投影补正——强化补全——传说填装——！”一柄螺旋形的长剑汇聚成形，看起来非常怪异。“真·螺旋剑！” Emiya将螺旋剑架在长弓上，Emiya缓缓拉开长弓。随着他的动作，螺旋剑的剑身被拉至细长的模样。 “Saber，躲开！”Emiya的话语顺着传声的魔术，传递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耳中。 “嗯？”阿尔托莉雅听到Emiya的声音，出于对他的信任，立刻纵身朝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幻想崩坏（Broken Phantasm）！”Emiya双目倏然一睁，拉成满月一样的长弓倏地松开，架在长弓上的真·螺旋剑化成一道长虹，嗖地飞射了出去。 “哦～？”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的动作，目光微微一动，显然看出来了Emiya的攻击手段。“又是宝具自灭吗？” 远坂时臣看着Emiya就这么在长弓上搭着一柄长剑，然后将长剑当做箭矢射了出去。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胡闹一样，让远坂时臣不禁有些失望。上次在仓库街那次战斗，远坂时臣毕竟没有亲眼目睹Emiya施展幻想崩坏，只当Emiya是 但是在下一刻，Emiya的攻击就让远坂时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核弹剑仙（毁天灭地）。 真·螺旋剑弹射出去，刹那间成了一道飞逝的流星，那种速度已经超越了音速。只能看到一道亮光一闪而逝。 “轰隆——” 就在下一瞬，未远川的河面上，突然一道红光一闪，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响响彻未远川的河面。就在Saber、Lancer和rider还有他们各自Master震惊的目光中，那一瞬间的爆炸震撼了半个未远川。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朵蘑菇云在未远川上空腾空而起。 无论是Servant还是Master，亦或者是河堤上观看的普通人，都被这一道蘑菇云给镇住了。 “这已经相当于A++级别的对军宝具了吧？”站在岸上的Lancer和他的新御主索拉，满是惊叹的说道。 “以毁灭宝具为手段，发出这种等级攻击，那人应该没有宝具了吧？”Lancer想到了仓库街那次，和现在这次非常类似，而发出这么强大的攻击，应该是B级宝具的攻击。而且以毁灭宝具为代价发出这么强大的攻击，那宝具也已经彻底摧毁了。 第60章 誓约——胜利之剑 维摩那上，远坂时臣看着那爆炸的烟云渐渐散去，因为爆炸而掀起的水雾也渐渐散去：“死了吗？” “——没有！”Emiya放下长弓，冷厉的目光透过水雾，看到了背后的景象。那海魔虽然看起来非常凄惨，甚至有八成的身躯被炸成碎片，可惜还没有彻底灭亡。 “怎么……可能？这么强大的攻击竟然没有死？”远坂时臣不敢置信的看着水雾散去后，显现出来的景象。果然，那海魔还没有彻底被杀死，还有一点身躯残余在水中。 远坂时臣亲眼目睹到Emiya发出如此强大攻击的时候，就知道Emiya绝对是有着和Servant相媲美的实力。但是，这么强大的攻击，竟然没能把Caster召唤出来的海魔彻底杀死。 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怪物啊？ 远坂时臣不敢想象，如果没办法消灭那怪物的话，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只怪物上岸吗？ 吉尔伽美什朝下瞥了眼，满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哦～，竟然还活着呀，真是了不得呢！” Emiya看着被一对烂肉包裹着的Caster，面上满是厌恶的神色：“竟然还活着，这Caster真是意外的顽强呢！” “虽然是区区杂种，但是他手中那个螺湮城教本也是高级的魔力炉心呢！”吉尔伽美什好心为Emiya解释了疑惑，“只要没有破坏掉那个魔力炉心，它就能为那肮脏的杂碎提供魔力。你看，那不是就要恢复的样子吗？” 吉尔伽美什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剩余的碎肉堆开始蠕动，庞大的魔力开始涌动，原本被炸碎的身躯又一次开始喷涌出不祥的魔力雾气。随着魔力雾气的遮掩，海魔的身躯开始恢复。 站在水面上的阿尔托莉雅，还有驾着宝具神威车轮的征服王，立刻发现了海魔正在恢复的动静。 “不好，那怪物又要恢复了！”征服王在半空上，对骑士王Saber喊道：“你有什么办法来阻止它复生吗？”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手中的Excalibur，想到这里，她通过契约连接向御主卫宫切嗣询问道：“Master，那怪物又要恢复了。现在要趁着怪物还没有完全恢复，趁早消灭掉这个怪物。我请求解放宝具！” “……我允许你解放宝具——Saber！”卫宫切嗣知道轻重，虽然想要隐藏Saber的底牌，但是既然Saber的真名已经暴露了，那么也无所谓隐藏了。 “Rider——让开——，我有对城宝具，可以一击消灭这怪物！”Saber举起手中的Excalibur，对着征服王喊道。 征服王听到Saber的呼喊，立刻驾着神威车轮，调转车头朝另外一边奔去。 “Ex——calibur——”骑士王高举誓约胜利之剑，金黄的光芒宛如利箭一般划破黑暗的夜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未远川的上空。 光在奔腾！ 光在咆哮！ 如果说刚才Emiya施展幻想崩坏造成的闪光是纯粹的毁灭的话，Excalibur的光芒就是象征着誓约取得胜利，为人民带来的和平与幸福的祈愿。那是纯粹的理想之光，也是人民的信仰之光。 光剑划破夜空，炽烈而璀璨的光芒击中了被烂肉包裹的Caster和他身下融合在一起的海魔。 无穷无尽的光辉一点点蒸发着Caster和海魔的身躯。并不是因为炽热，而是纯粹而圣洁的能量在抵消着负面而肮脏的魔力。这是净化，而非毁灭。所以那种光辉是如此的耀人眼目。 在瞬间蒸发的海水中，作为恐怖具现的魔性巨怪身上的每一个构成分子，都悉数暴露在灼热的冲击之下，圣洁的能量和负面的能量相互碰撞，海魔随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但身处海魔残躯中的Caster，只是默默注视着这磨灭的瞬间，仿佛身心都被那眩目的光辉夺去了一般：“……” 是的——他在遥远的过去曾看到过这道光。从前，他不也曾经作为一名骑士追逐过这道光么？ 那份分外鲜明的记忆将吉尔斯·德·莱斯带回了遥远的过去。 在于莱斯市举行的查理王加冕典礼上，一道光透过大教堂的彩色玻璃射了进来。那洁白的光辉如同祝福一般，温柔地包裹着作为救国英雄列席在侧的贞德、吉尔等所有人，大家都沉浸在欢喜的ArsNova旋律之中。 啊啊，没错——正是这道光。 他现在还能清楚地回忆起来。就算在堕入鬼畜之道，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今天，那天的记忆却丝毫没有褪色，依然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底。 就算结局染满了屈辱与憎恶，受到万人唾弃——但过去的那份荣光却没有任何人能否定，没有任何人能颠覆，仍旧深藏在自己的胸中。 不管是神明还是命运，都绝对无法夺去、无法玷污的东西…… 两行眼泪从脸颊划过，吉尔斯·德·莱斯有些茫然若失。 自己到底在迷茫什么，又错失了什么？只要回首过去，承认错误——这样做不就足够了么？ “我、到底……”这句没有听众的低吟还未能说出口，白金的光芒就把一切带去了另一个世界。 爱丽斯菲尔站在岸边上的身形突然晃了晃，还没等她站稳，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身枪响。她立刻回头差那边看去，就看到岸上远处有很多人站在那里观看。枪声似乎打中了人群里的什么人，但是爱丽斯菲尔只是看了一眼，就有气无力地转过头。 刚才接收到了第二个退场的Servant，爱丽斯菲尔感觉到了一种无力的感觉，体内传来一阵撕裂的感觉，Servant的灵格比人类高太多了，她能保持着不瘫倒在地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看着还没散去的圣剑光辉，爱丽斯菲尔无奈地笑了笑。 另一边，站在维摩那上的吉尔伽美什、Emiya和远坂时臣，看着脚下冲天而起的光辉，吉尔伽美什似是感叹的说道：“真是美丽啊，背负起人民的希望，绽放出超越时代的美丽，但是这份美丽却是如此的沉重。 远坂时臣默然不语，而Emiya则对吉尔伽美什的话充耳不闻。 “哈哈，虽然如Archer说得没错啦！”征服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但是正因为她背负了整个时代人民的希望，才能发挥出这般威力——正因为它是如此耀眼，所以才令人心痛。又有谁能想到，背负了如此沉重东西的人，只是一个喜欢幻想的小姑娘呢？” 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水面上的骑士王，嗤笑了一声说道：“可惜，她不想承认这份荣誉和功勋呢。哪怕她的王道无可指责，但是她的心却是失败的！” 第61章 事件后续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Emiya一时间沉默不语。 吉尔伽美什收回嗤笑的目光，转而向远坂时臣说道：“时臣哟，今晚的舞台已经落下帷幕，我们该到了散场离开的时候了！” “是的，王！”远坂时臣单手抚胸，动吉尔伽美什恭敬说道。 就在这时，远空上突然出现飞机的轰鸣声，Emiya疑惑地抬头看去，远空上两架飞机朝这边飞了过来。 “是普通人的战斗机！”Emiya的目力非常好，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东西。“普通人掺和进来不是什么好事，会对圣杯战争造成影响！”Emiya看了看疾驰来的战斗机，对吉尔伽美什和远坂时臣说道，“我去处理一下，让他们回去！” 特殊体系的魔术真是大杀器，Emiya一个幻影移形来到战斗机身上，伸手指着驾驶舱内的驾驶员。“Imperio（魂魄出窍）” 透过钢化玻璃，驾驶员满是惊恐地看着驾驶舱外的Emiya。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爬到战斗机上。 惊恐的目光看着驾驶舱窗外的Emiya，下一刻，驾驶员目光变得空茫。 “回去！”Emiya对着被夺魂咒操控的战斗机驾驶员下达指示。驾驶员毫不反抗，遵从Emiya的指示，开着战斗机开始掉头往回飞去。 另外一个战斗机上，那个驾驶员发现了这艘战斗机的异常：“呼叫，呼叫，驾驶员XXXX，发生什么事了？” 这位驾驶员仰木一尉面上忽然变得非常难看。 突然，他像是察觉了什么，抬头朝驾驶舱外看去。一身红黑服装的Emiya冷冷地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正直直地指着他。 在下一瞬，仰木一尉失去了自我，空茫的神志操控着战斗机向着飞来的地方，重新飞了回去。 Emiya纵身跃下战斗机，目送着两艘战斗机飞远。身后的红色圣骸布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回转身形，倏然在半空上消失不见。 Emiya再度出现的时候，出现未远川河岸上，面前不远处就是那些围观的普通人。 “Obliviate（一忘皆空）” Emiya走过这些人群，一道一忘皆空咒施展下去，岸边上所有人都目光变得空茫了一瞬，关于刚才看到的一切记忆都已经被Emiya消去。 漫步走过人群，Emiya的身影在下一瞬消失不见。 黄金之舟维摩那早已飞空离去，Rider哈哈大笑着对Saber说道：“Saber，我们先走一步了！” Saber沉默着，陪伴着爱丽斯菲尔离开了未远川。 这次狙击Caster主从，虽然最后一击是Saber出手击杀了Caster，但是并不仅仅只有卫宫切嗣能得到令咒的奖励。 凡是参与了围剿Caster的主从都能得到令咒的奖励。肯尼斯提早一步来到教会，来领取属于参与围剿的奖励。但是肯尼斯领取到令咒之后，竟然从背后偷袭，使用枪支将教会监督者言峰璃正枪杀。 监督者被暗杀肯定会引起一阵轰动，可是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喜欢使用手枪这种小道具的魔术师除了肯尼斯自己之外还有别人。首先被列为嫌疑人的就会是爱因兹贝伦所雇用的那只肮脏的老鼠。 肯尼斯无法抑制这个办法的美妙。他沉浸于再次获得Master资格的狂喜之中。对于暗杀监督者这个使艾尔梅洛伊尊严和骄傲扫地的行为，他已经不在乎了。 就在肯尼斯离开之后，过了一阵，言峰绮礼回到了教会的教堂。刚一踏入礼拜堂，言峰绮礼就感受到一股血腥气，穿过一排排座椅来到祭坛高处，言峰绮礼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父亲：“父亲大人——” 言峰绮礼父亲的死亡已经确认，是遭遇了枪支射杀。麻木的检查父亲的尸体，言峰绮礼把右手的袖子挽上去，检查父亲管理的令咒个数。果然不出所料，少了一枚。 言峰璃正把一枚令咒[1]作为奖励奖赏给了某位御主，但是随后又被这个人杀害了。 在讨伐Caster的过程中立功的其中一个Master，不满于把功劳与其他共同战斗的人分享，所以才犯下如此罪行。 可是即使是魔术师，也无法从死去的老神父手里夺走其拥有的所有令咒。有监督保管的令咒受圣言所保护。如果没有本人的许可，是不可能通过魔术来抢夺的。唯一知道秘密圣言的璃正神父已经死了，从以前圣杯战争保存到现在的令咒已经无法在发挥效用了。 但是言峰绮礼知道，父亲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抬起父亲的右手，立刻在手下找到了一列血字：“jn424” ——如果是没有基督信仰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是意义不明的暗号。可是对于继承了璃正虔诚信仰的绮礼来说，这个暗号的意思很明显。 圣书福音4：24。言峰绮礼一字不漏地背诵出圣经中的章节文字：“神即圣灵。因此我等崇尚神灵，都必须以灵魂和真理进行叩拜——” 好像与之呼应似的，已经冰冷的璃正神父的右手腕上，所有的令咒一起发出淡淡的光辉。伴随着一阵钝痛，令咒一个个地转移到了绮礼的手上。绮礼无言地注视着令咒的光芒。 …… 另外一边，接到言峰绮礼通报言峰璃正死亡消息的远坂时臣，满是疲惫地对他说道：“绮礼，节哀顺变！”说完，挂上了点化。 坐在沙发上的吉尔伽美什这时转过来，对远坂时臣问道：“哦～，绮礼的父亲死了？” “是的！”远坂时臣恭敬回答，“是被人领取了令咒之后，以枪支射杀。应该是爱因兹贝伦家的那个外道魔术师出手，射杀了璃正神父！” “不对！”Emiya皱眉反驳道，“应该不是卫宫切嗣出手，爱因兹贝伦家的令咒还有完整的三枚，完全没理由杀死璃正神父！” “那该怎么解释言峰璃正遭遇枪杀的结果？”远坂时臣挑眉，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反问道，“我们魔术师都有自己的高傲，远坂家不说，那个Rider主从根本没有能力获得枪支这类武器，虽然不想说，但是我知道征服王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他的御主使用这种卑贱的手段，那是在辱没征服王的名称。” “Berserker主从应该不会这么做，我了解间桐家那位御主的性格。艾尔梅洛伊家族身为传承九代的魔道世家，其高傲的性格绝对不会使用魔术之外的手段来杀死璃正神父。七位Servant和七位Master，除去已经退场的言峰绮礼和那位Caster的御主之外，只有爱因兹贝伦家的那位外道魔术师才会使用这种手段！” 这一番话，说得Emiya哑口无言。 第62章 恩奇都再现 站在窗户前，Emiya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万千思绪翻卷。 “切嗣，真的是你做得吗？”Emiya不希望是切嗣做得，但是远坂时臣的话让他无法反驳。 “怎么，还在想着你那个老爹？”突然出现在Emiya身边的金色光子，汇聚成吉尔伽美什的身影。 Emiya忽然惊醒，转头向吉尔伽美什望去。 “是不是Saber的御主做得又有什么关系呢？”吉尔伽美什红眸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反正那个男人已经背负地够多的了，再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又有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Emiya下意识问道。 “哼——，绝望的人啊，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个男人毁灭了一个魔术师的道路，只有圣杯才能恢复魔术师的道路，所以啊，在绝望的时候，魔术师什么的，都会抛弃自己的高傲，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呢！”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言论，Emiya仔细分析了一下，远坂时臣还好好的，间桐雁夜是自身的选择，而Rider的御主还安然无恙，七个参战的Master中，出去Caster被击杀的御主之外，只有Lancer的御主被切嗣打伤过。 这么说来，是Lancer的御主做的？ 可是知道了又能有什么作用呢？卫宫切嗣对此毫不在意，而肯尼斯，因为得到了令咒奖励，重新拿回了Lancer的一部分掌控权，对于圣杯战争而言，并没有什么巨大的扰动。 吉尔伽美什突然欺身靠近Emiya，抚着Emiya的脸颊对他说道：“不去管那个杂种了，你看着我！” 吉尔伽美什的红眸正对着Emiya的眼睛，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语，Emiya目光直直朝吉尔伽美什看去。 一双钢灰色眸子正正对上如同火焰红莲般的红眸。仿佛有个深邃的旋涡，不断吸引着Emiya的心神。 恍惚中，还没来得及挣扎，Emiya的神志瞬间消失不见。 “吉尔——”一声悦耳的叹息在房间中响起，一点翠绿的光芒显现。原本一头银白的短发，迅速生长出来，颜色变成萱草般的翠绿。刚毅的面容变得柔和，目光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辉。 “挚友啊——终于再次见到你了！”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充满了欢喜，轻轻牵起恩奇都的双手，“自从我们成为英灵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你了，如今能再见到你，我心真是欣喜非常！” “吉尔，我也很想你！”恩奇都噙着淡淡的笑容，一只手抚上吉尔伽美什的俊美的面容。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点点要把对方的容貌刻在心中。 过了一阵，吉尔伽美什才满是疑惑地向恩奇都问道：“恩奇都，你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了！”恩奇都坐在窗台边上，皱着好看的眉头，快速地对吉尔伽美什说道：“你可以把Emiya看成是我的一部灵魂转世，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具体的原因。我现在马上就要进入沉睡，以避免盖亚察觉到我的英灵本体存在，你要好好地……” 恩奇都的话还没说完，吉尔伽美什就看到他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华，原本秀美的形象开始转换，重新变化成Emiya的样子。 站在一旁的吉尔伽美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到Emiya睁开迷茫的双眼，似乎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失神。 没有去看Emiya的神情，吉尔伽美什轻轻皱着眉头，思索着恩奇都透露出来的一点讯息。根据恩奇都所透露出来的一点讯息，他可以知道恩奇都现在是英灵本体现界。 吉尔伽美什心中暗暗恼怒，年幼的自己真会给他找麻烦，竟然对自己的记忆做手脚。如果不是他解开了记忆上的锁的话，恐怕还无法知道恩奇都的存在。 本来以幼吉尔对自身的记忆做手脚，按照他的预估，成年版的吉尔伽美什在短时间内绝对是无法发现的。可是幼吉尔低估了自己成年版的能力。都说最了解自己的，从来都是自己，最不了解自己的，也是自己。 所以仅仅过了三天的时间，吉尔伽美什就解开了记忆锁，将幼吉尔对记忆动过手脚的地方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解开了记忆之后，吉尔伽美什就知道了幼年版的自己通过全知全能之星所看到的一切。 因为全知全能之星的威力太过变态，所以吉尔伽美什对其做了不少限制，成年版的他所拥有的全知全能之星只有完全状态时的十分之一威力。只有幼年版的他因为没有过多限制全知全能之星，所以他才会选择服下返老还童药，返还成幼年状态去观察Emiya，以期能得到想要的讯息。 ‘那么是什么导致，本来应该只有阿赖耶和盖亚才能驱使的英灵本体，竟然能够应召现界呢？’吉尔伽美什不由得想到Emiya口中的那个奇怪的Master。如果有什么奇怪的因素的话，那么就只有那个Emiya口中奇怪的Master，很可能就是导致这一切的原因。 虽然不想说，但是吉尔伽美什觉得还是要感谢那个人。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很可能都无法见到恩奇都。 不过那人已经消失，那个奇怪的Master就先放到一边。关于恩奇都所说，Emiya可以看作是他的转世这一点，吉尔伽美什怎么也想不透。 从刚才唤醒恩奇都就可以看出来，恩奇都应该是和Emiya融合在一起，两者之间构成了古怪的状态，所以能够屏蔽盖亚和阿赖耶两大抑止力的搜寻。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如果强硬打破两人现在的状态，很可能会打乱了恩奇都的计划，导致他重返英灵座。 在见过恩奇都之后，吉尔伽美什决定还是顺从恩奇都的决定。既然已经逃离了英灵座，吉尔伽美什觉得恩奇都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很可能会有其他什么计划。既然如此，那么就把Emiya当做和恩奇都一样的人。 吉尔伽美什眯着眼睛，看着皱眉思索着什么的Emiya，仔细回忆着那些记忆展现出来的许多秘密。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字啊吉尔伽美什的心里面。 第63章 英雄王的想法 Emiya从刚才的失神恢复过来，心底止不住疑惑：“刚才是怎么了？”在他最后的念头里，只有一双宛若曼殊沙华一样灿烂燃烧的红眸，那红眸中充斥着铺天盖地的红，他的意识就在这铺天盖地般的红中消失不见。 “刚才是吉尔伽美什？他对我做了什么？”Emiya皱着眉头，朝着吉尔伽美什看了过去。 吉尔伽美什看到Emiya看过来的目光，勾起一个莫名的笑容说道：“怎么了？” “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英雄王！”Emiya看着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什么。”吉尔伽美什没有透露出丝毫讯息，但是却意味不明的说道，“刚才只是弄明白了一些事而已。”听到吉尔伽美什这意味不明的话语，Emiya满腹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到Emiya一幅深思的样子，吉尔伽美什转过话头，对Emiya说起另外一件事来：“对了，shirou，你的能力现在能做到那一步？” Emiya疑惑地看着他，吉尔伽美什又重复了一遍，神情中满是肃然地对他说道：“就是你的创造能力，如果你能创造的话，能否创造出不存在的宝具？”这一点非常重要，吉尔伽美什觉得这个创造能力并不仅仅限于复刻别人的宝具，而是应该创造出不存在宝具。 “……应该可以？”Emiya不确定地说，他到现在也只是通过这个能力，将自己所持有的E级的长弓改造成了C级的宝具。虽然Emiya不知道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他想来，吉尔伽美什会这么问，一定是有什么想法。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吉尔伽美什说道：“如果你的能力能够创造出宝具来的话，那么能否创造出真正的生命？” “应该可以吧！”对于这一点，Emiya只尝试过创造简单的植物，动物类也只是创造过一些昆虫和蚂蚁一类的事物。高级的生命创造，他还没尝试过。 当然，他不是生物学专精，他也不想创造出什么会破坏生态平衡的物种。所以他在创造生命的时候，都是依据世界上已有的物种来创造。 吉尔伽美什沉思了一阵，打开了自己的王之财宝，从里面掏出来一具人偶一样的东西：“这是我在神代时期收藏的一具战斗用人造人，你能否创造出和这一样的人工生命，作为我们英灵的附灵凭依？” 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么一说，Emiya立刻就明白了他是想要制造这种类似于人偶的东西，作为英灵的附灵凭依。 Servant本身虽然能够显现出形态，但是这一点是完全基于圣杯的功能和魔力来实现。而作为Servant的本身，其实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死去了，作为死人的英灵，除了世界召唤之外，只有在圣杯战争的时候才能被召唤现界。 想要长久的留存在世界上，必须要有一个能够连接现实世界的楔子，在圣杯战争期间，这个楔子就是召唤英灵的Master和圣杯自身。可是一旦圣杯战争过去，Servant就必须回归英灵座。 吉尔伽美什想要留在现实世界，必须要像活人一样生活，所以这个附灵凭依就是必需之物了。 “这具人偶不行吗？”Emiya看着摆放在眼前的战偶，饶有兴趣地说道，“没想到神代时期竟然也会有人造人，我还以为人造人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专利！” “这具人偶不行！”吉尔伽美什嫌弃地看着地上的战偶，“这东西是用来战斗的战偶，样子太伤眼睛，而且也不能作为英灵的附灵凭依。”嫌弃完了，吉尔伽美什满是看傻子一样看着Emiya：“而且，谁说人造人是现代的专利？我的挚友恩奇都可是神造泥人，算起来可是最早的人偶。既然都有恩奇都了，神代魔术师想要造出相似的人造人不是非常容易吗？” 的确是Emiya见识短浅了，关于神代时期，他这种生前只是半吊子的魔术师还真不了解。诸神还存在的时代，出现什么都有可能。那个时候诸神还存在于世界上，神秘未曾消退，甚至连魔法都有很多，人造人这种技术不可能仅仅限于神代之后的魔术师们。 虽然身为守护者，出现在什么时代都有可能，但是神代时期他连一次都没有去过，所以对那个神秘的时代了解不多。 Emiya仔细观察着吉尔伽美什拿出来的战斗用人造人。因为是战斗用人造人，所以这具战偶做得有些粗糙。不止是面容刻板，而且身躯中根本没有一般人造人的魔术回路，相对于现代的那种人造人，看起来显得非常粗糙。 这种战偶只适合用作战争用，没有精细的魔术回路，无法产生供应Servant的魔力，而且也非常粗糙，无法融入从者的灵核，难怪不能用作英灵的附灵凭依。 “类似于这种战偶，我的宝库中还有很多，更加精细的人偶也不是没有，但是他们都不符合作为Servant的附灵凭依，所以我想要知道，凭你的能力能否做出适合我们Servant留存于这个世界的肉身来？” Emiya的目光看着地上的战偶，心绪渐渐飘远，他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吉尔伽美什想要留存在现世的理由。 作为最古之王，一定是不甘心这么回到英灵座。 Emiya身为守护者，也知道英灵座有多么孤寂。那种没有时间流逝感，没有岁月流淌，一切都永恒凝固的状态，除了伴随着英灵座的现界召唤记录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了。一切都伴随着英灵座浮沉在时光的罅隙中，直到永恒。 在英灵座的英灵，绝大多数都是以沉睡来熬过近乎永恒的时光，也难怪吉尔伽美什想要留存在现世。就算是世界再怎么丑恶，也好过英灵座那漫长而孤寂的岁月。 抬眼静静地看着灯光下的吉尔伽美什，在灯光映照下的吉尔伽美什，目光平淡，原本满是威严的红眸看起来少了一种压迫感，多了一种平淡的平静。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又多了一种悠远的怀念。 第64章 “贤王” 生前曾与吉尔伽美什战斗过的Emiya，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吉尔伽美什。Emiya看着古老的王从未展现过的一面，心中不自觉被他所吸引。 如果以前的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是高傲自大的王者，那种不可一世的狂傲让他看起来非常像是暴君。那么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就是睿智的贤王，更有一股洞彻世事的睿智。比起暴君的气质，现在的吉尔伽美什这幅样子看起来更加的吸引人。Emiya看着吉尔伽美什的样子，不知不觉中失神了。 吉尔伽美什回过神来，就看到Emiya看着自己失神的样子，红眸中不禁盈满了笑意。既然知道了Emiya是恩奇都的一半灵魂转世，吉尔伽美什就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对Emiya这么特殊。 虽然两个人性格如此南辕北辙，一个以自我为先，一个以他人为先，个性差异非常明显。但是两人本质都是温柔善良的人，吉尔伽美什所承认的恩奇都，是足以与他匹配的人。 恩奇都自然是不需要多说，他是英雄王自古以来唯一的挚友，也是英雄王唯一承认的半身，只有恩奇都才能分享王的王座与财宝。 正如吉尔伽美什史诗上所记载的：“母亲啊……我心里竟喜不自禁，像个女人，对他一见钟情。”（这一句出自《吉尔伽美什史诗》第二块泥板节选。从网上看吉尔伽美什史诗时看到的。） 王为了恩奇都收敛了自己的暴虐，从一个暴君成为贤明的王者。恩奇都对英雄王的影响是一声的，史诗不止记载了吉尔伽美什的一生，也记载了恩奇都的丰功伟业，两个人是被记载在一起的英雄。 吉尔伽美什清楚恩奇都对自己的吸引力，也知道自己对恩奇都的吸引力，虽然厌恶诸神，但是诸神赐予的俊美容颜，让吉尔伽美什有着吸引男男女女的自傲资本。 Emiya看到了吉尔伽美什红眸中充盈的笑意，脸上不禁红了红，幸亏肤色遮掩，吉尔伽美什并没有看出来Emiya的赧然。但是从他不自然的转过头的样子，吉尔伽美什还是知道Emiya的不自在。 轻轻地笑了笑，吉尔伽美什转过话题：“圣杯战争快要结束了！”吉尔伽美什这没头没脑的话，让Emiya有些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圣杯那东西我不想要了，这个世界这么有趣，我想留下来看看！” “……”Emiya皱眉看着吉尔伽美什，“你不是说圣杯是你宝库里面的东西吗，怎么又不想要了？” “那么恶心的东西，本王可不想污染了本王的宝库！”吉尔伽美什傲然说道，神色中颇为不屑。 “你是怎么知道圣杯被污染了？”听到他这么说，Emiya立刻就明白吉尔伽美什知道了圣杯的真相。 “怯，这有什么难的？”吉尔伽美什无所谓地说出了原因：“我拥有最高位的千里眼，能够看到未来，虽然不是所有的未来，但是也能看到未来的一角。刚才我打开了一瞬的千里眼，看到了圣杯降临的样子，所以知道了圣杯那东西的真正面貌。” “……真是作弊啊！”Emiya自己也持有千里眼，知道最高位的千里眼是什么概念。那是Grand Caster的证明，洞彻世间一切。古往今来，只有所罗门、梅林和吉尔伽美什三人才持有的位于顶点的千里眼。 “既然如此，那么这次圣杯战争是不是都在你的预料之内呢？”Emiya想到这一点，立刻就想到了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的一切，是不是对方都已经提前预料到了呢？ “不是！”吉尔伽美什否认了Emiya的猜测，“如果什么都通过千里眼看到了，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不会做出让自己觉得无聊的举动，千里眼的功能被我限制了大部分，现在所持有的只是相当于A级的千里眼而已！” “那么，能否请王将那个圣杯摧毁呢？”Emiya迟疑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这个请求。 “不行！”吉尔伽美什拒绝了Emiya的请求。 “为什么？”Emiya拧起眉峰，低沉的声音隐约含着不满，“难道王你还打算用那个圣杯清洗世界吗？” “并非如此！”吉尔伽美什失笑说道，“既然你不想要那个圣杯，本王也不会使用。而且这个世界如此有趣，本王为什么要清洗世界？我可没有那么无聊。要拆解圣杯，必须要等圣杯降临之后才可以施行，如此精密的魔法构造之物，绝对不是简简单单摧毁了就能完全消灭。” 这一番解释，也让Emiya知道英雄王之所以不动手的原因。 吉尔伽美什继续说道：“而且圣杯本身承载着那个脏污的东西，一旦承载物被打破，圣杯里面那个东西一定会肆意流淌，你想让这整个城市毁灭吗？” 听懂了英雄王的解释，Emiya不禁一滞。这的确是他欠考虑了。他本身只是半吊子的魔术师，对于这种涉及了魔法的高度神秘事物，根本没有多少的知识储备。只以为摧毁了圣杯，就能连带里面的此世之恶也一起摧毁。但是现在看来，要想摧毁圣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圣杯的事先不去考虑了，可惜，本王的的记忆解封太迟了，要不然那个小圣杯还可能有救！如果能得到那个小圣杯家的人偶制造技术，应该对你制作身体会有帮助！” Emiya闻言不禁一怔，然后突然想起来爱丽斯菲尔这位人造人，她是伊莉雅斯菲尔的母亲，是这一代的小圣杯。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已经僵硬，他竟然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真是太散漫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摸索着自己的变化，还有在考虑着怎么拆解摧毁圣杯，完全忘记了小圣杯的问题。懊恼地用手扶着额头，Emiya满是无奈地叹息。 对于爱丽斯菲尔是小圣杯这件事，Emiya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如果圣杯战争还没死去Servant还好说，可是现在爱丽斯菲尔已经接纳了退场的Servant的灵核，已经开启了她身为小圣杯的机能，等待她的将是慢慢到来的死亡，这一点连Emiya都没有办法阻止。 第65章 交换条件（上） “嘛，算了，我和你一起去一趟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吧！”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苦恼的样子，突然这么对他说道。 “嗯？”Emiya疑惑地抬起头来，朝吉尔伽美什看去，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啧，虽然是以Archer职阶召唤现界，但是本王可是有着Caster职阶的相性，而且我也可以算是神代魔术师，虽然不能停止小圣杯的技能，但是想要救下那个小圣杯还是可以的！”吉尔伽美什晃了晃手指，身边一个金色的涟漪中浮现出一本魔导书。 “……”Emiya无语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心中只想咆哮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不要这么看我！”吉尔伽美什晃了晃手指，“我只是想通过交换条件，换取他们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技术而已！” 看他红眸中不似作伪的神色，Emiya非常奇怪，原本还以为高傲的王会直接向爱因兹贝伦索要技术，没想到竟然会想到交换条件。 “啧，你那是什么表情？”吉尔伽美什不爽地斜睨着Emiya，“虽然全天下的宝物都是属于本王的，但是本王可不会做出强取豪夺的事来，等价交换明不明白？” “是是是！”满脸无奈的Emiya，对吉尔伽美什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却在心里诽腹道，‘既然明白等价交换的原则，为什么说出天下宝物都是你的这种话？’这句话并没有被他诉诸于口，Emiya还不想惹毛吉尔伽美什，所以保持着沉默的样子。 吉尔伽美什拿着魔导书，随意的翻看了一下，然后重新丢回宝库。“走吧！” “去哪？”Emiya瞥了眼地上的战偶，满是疑惑的问道。 “不是去找爱因兹贝伦家么？”吉尔伽美什奇怪地看着Emiya，“既然要制作能够为英灵附灵凭依的肉身，本王的战偶太粗糙，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技术还是有参考的价值的，现在当然要去找她交换条件啊？” “……” 两人保持着灵体化的样子，来到爱因兹贝伦家驻扎的城堡。 举目朝着城堡看去，残破的结界毫无保留地将城堡的景象曝露在眼中。远远地看去，能看到整个城堡黑漆漆的样子，没有丝毫人气。 “看来不在这里！”吉尔伽美什看了看，直接转身就走，“我们去你住过的那个老宅！” 起先还没想到为什么要去卫宫宅，但是Emiya立刻想到卫宫切嗣似乎把那里买下来了，既然爱因兹贝伦城堡没有人的话，卫宫切嗣和爱因兹贝伦很可能会去那边。 事实上，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一家现在的确居住在卫宫宅，爱因兹贝伦城堡已经被暴露，几次三番被Servant的闯入，所有人都知道爱因兹贝伦家就在那里。而且护卫结界几次被撕裂，已经没有重新修补的价值，所以他们转移阵地来到了卫宫切嗣购买的旧宅，也就是未来的卫宫宅。 爱丽斯菲尔正躺在榻榻米上，陷入昏沉的睡眠中。阿尔托莉雅守护在爱丽斯菲尔身边，满是忧愁地看着爱丽斯菲尔。 今天白天已经昏睡一天了，阿尔托莉雅在爱丽斯菲尔晕倒后，就一直守护在爱丽斯菲尔身边。不明白为什么爱丽会突然晕倒，阿尔托莉雅看着爱丽斯菲尔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这时，卫宫切嗣拉开了房门。看到出现在房门的御主，阿尔托莉雅皱起眉头，直接站起身来：“Master，爱丽夫人她究竟是怎么了？请告诉我实情！” “……”卫宫切嗣不知道该怎么说，主从二人相性极差，他怕说出来，导致Saber对他的观感更差，所以有些犹豫。 “Saber，不要为难切嗣了！”躺在床上的爱丽斯菲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过来，发出虚软的声音对骑士王说道。 “爱丽，你醒了？”骑士王立刻转身，单膝跪下，扶着爱丽斯菲尔的手，看着那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感觉非常虚弱。“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还说没事？”阿尔托莉雅一幅愠怒的样子，语调不知不觉提高了许多“你现在真的非常糟糕，我能感觉到你的体力正在流逝，甚至不够支持你的活动了，你现在这个养子究竟是怎么了？”说到最后，语气中掩不住自责，“爱丽，我希望不要瞒着我！我发誓守护你，是你的骑士，希望你能真诚待我！” “原来连莉莉你也察觉到了啊！”爱丽斯菲尔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目光中满是无奈，“我以为你不会发现呢，本来还想好好瞒着你的，可惜被你发现了！” “爱丽——”骑士王不是心有不满，而是不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消逝。爱丽斯菲尔的状态让她触目惊心，感觉就像是身体成了破坏的水杯一样，生命力正在一点点的流逝，偏偏无法阻止这种状况。 如果剑鞘还在手中就好了，一定可以阻挡这种状况的发生！ 骑士王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后悔自己把剑鞘遗失了。如果剑鞘Avalon还在手中的话，一定能够挽救爱丽斯菲尔的生命。 “很抱歉，莉莉！”爱丽斯菲尔想要抬起手，为Saber挽起垂下的发丝，可是虚软无力的手只能无奈的垂落。 今天下午的时候，Lancer的灵核进入了爱丽斯菲尔的体内。卫宫切嗣利用自我强制证文，算计了Lancer主从一把，使得肯尼斯使用令咒，让Lancer自杀。肯尼斯在万般痛苦中死去，这是在圣杯战争中，第二对退场的主从。爱丽斯菲尔接收到Lancer的灵核后，就突然昏倒在地直到现在。 骑士王捉住爱丽斯菲尔无力垂下的手，两手紧紧包着爱丽斯菲尔的柔荑，目光中满是坚定地神色：“请告诉我，爱丽！我想知道真相！” “当然因为她是小圣杯啊！”正在这时，房间里响起吉尔伽美什的声音，金色的光子汇聚成金色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面。 “Archer？”骑士王如临大敌站起身，浑身已经换上了自身的铠甲武装，手中握起无形的圣剑，骑士王严肃的盯着英雄王的身影，“你来干什么？” 第66章 交换条件（下） 这时，Emiya的身影从走廊走了过来，看到卫宫切嗣靠在门口，满是希冀地看着吉尔伽美什。 “当然是交换条件来了！”吉尔伽美什端着似笑非笑地神情，看了一眼骑士王，“还不明白吗，你的Master的夫人是开启大圣杯的钥匙——小圣杯，她是用来接收Servant灵核的器皿，因为妄图以凡人之身，承载不属于她的事物，所以她自己也要慢慢坏掉了呢！” “是这样吗？”骑士王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转身看着爱丽斯菲尔，“爱丽？为什么不告诉我？” 难怪从冬之城堡出来后，爱丽斯菲尔竟然这么开心，原来圣杯战争就是她生命的终结。一路上，她是那么的开心。阿尔托莉雅一直以为是从来没有从城堡中出来的缘故，现在她明白了，一切原来都是她的生命已经不多了啊！ 阿尔托莉雅的呼吸渐渐沉重，心中对爱丽斯菲尔的生命即将逝去充满了惋惜和悲痛。虽然爱丽斯菲尔不是她的Master，但是凭她和卫宫切嗣如此差的相性，她早已把爱丽斯菲尔当做自己的半个Master了。 可是谁能想到，爱丽斯菲尔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发誓要成为冬之公主的骑士，守护着她迎接圣杯战争的胜利，可是却等不到那一天了！ 卫宫切嗣还站在门边上，看着突然出现的英雄王，默默不语，暗地里早已经非常戒备。 这时，骑士王忽然转头朝吉尔伽美什看了过来，低沉的语气包含着别样的意思：“英雄王，你想要交换什么条件？” “当然是挽救这个承载小圣杯的人偶，作为交换，我要这个人偶家族的人造人制造技术！”吉尔伽美什端着完美无缺的微笑，饶有兴趣地看着骑士王和躺在榻榻米上的爱丽斯菲尔，还有门口沉默不言的卫宫切嗣。 “你能挽救爱丽？”骑士王的眼中燃起希望，目光灼灼看着英雄王，满时期望地问道。 “不可能完全挽救她的生命，只是保证她能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活下来。” “而且身为人造人，她本身的寿命不会和一般人那样长。再加上她身为小圣杯的机能已经开启，接受过战败的Servant的灵核，已经被Servant那种高位的灵核磨耗了人格，就算是将她的灵魂转移到新的人造人身躯上，最多也不过能支撑个四五年而已，最后仍旧会慢慢死亡！” “这样也很好了！”骑士王虽然失望，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要奢求更多，人生总不可能十全十美。 “虽然很不想说，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活下去，看看这美丽的世界啊！”爱丽斯菲尔看起来非常开心，对于能够继续活下去这一点，显然也是满含期待。 “Archer的条件我答应了，希望你能拯救爱丽的生命！”卫宫切嗣这时开口了，满是沙哑的声音，隐约包含着期待和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站在卫宫切嗣身边的Emiya没有错过卫宫切嗣话语中的期待和颤抖。 吉尔伽美什对门外的Emiya打了一声招呼：“进来一起帮我！”Emiya依言走进室内，吉尔伽美什身边的金色漩涡中露出魔导书。 手持魔导书，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对Emiya说道：“把她的衣服脱掉！” “欸～？”Emiya闻言，吃惊的连话语都开始断断续续：“为——为什么——要脱掉衣服？”他感觉脸上烧烧的，对上骑士王满是杀气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吉尔伽美什嘴角噙着调侃的笑意，对Emiya说道：“因为要在她身上描绘符文啊，要不然怎么能暂时封住圣杯的机能？” “那……也不用我来吧？”Emiya困窘地对吉尔伽美什说道，“让Saber来也好啊！” “嘛，算了，Saber你来脱掉她的衣服吧！”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困窘的样子，不再继续调笑他，转向骑士王说道。 骑士王满脸难色，迟疑的问道：“不脱衣服不行吗？” “如果你能救她的话，你去救好了！”吉尔伽美什单手持着魔导书，一边从宝库里面掏出另外一样东西。 骑士王无奈地看着爱丽斯菲尔，红着脸对她说道：“爱丽，抱歉了！” “没关系！”爱丽斯菲尔说道，“魔道就是这样。魔术研究无关男女，无关性别，莉莉你只管脱掉就好了。” 卫宫切嗣虽然不想让别人看到妻子的身子，但是这事关她的生存问题，他不得不忍住了心中的不情愿，看着Saber脱下妻子的衣服。 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光裸的身子，目光毫无波动。虽然人造人的身躯看起来完美无瑕，比起天然的人体而言更加精细完美。但是这种完美却是通过人工的手段制造出来的，所以少了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 吉尔伽美什自身完美吧？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他是因为血统而完美，但是爱丽斯菲尔这种美丽，完全比不上骑士王的的美丽，哪怕骑士王没有爱丽丝菲儿的那种傲人的胸围也一样。少了那种源自于生命本身的天然美，人工制造的美丽脆弱而不堪碰触。 用手中的炼金颜料在爱丽斯菲尔光裸的身躯上描绘出一个接一个的符文，吉尔伽美什显得漫不经心，又优雅从容。 Emiya自己已经背过身去了，卫宫切嗣则是目不转瞬地盯着吉尔伽美什的动作，骑士王则满脸通红的看着吉尔伽美什的动作，想要转身去，偏偏又只能死死地盯着吉尔伽美什的动作，生怕他占了爱丽丝菲儿的便宜。 “放心好了！”吉尔伽美什一边用手中的符文笔描绘这符文，一边懒洋洋地对骑士王说道，“虽然这人偶很美丽就是了，但是本王可瞧不上这种人造人，趁早交换到我想要的东西才是我所希望的！” 面对吉尔伽美什不屑的语气，骑士王和卫宫切嗣额上青筋直冒，他们真的很想打死眼前这个男人。 吉尔伽美什收起炼金颜料，拍拍手说道：“好了！现在可以了！”说完，身边出现四个金色的旋涡，旋涡中忽然射出四个宝具，这四个宝具好像四枚光钉，插在爱丽斯菲尔的胸口。 骑士王差点惊呼出声，差点要抽剑朝吉尔伽美什砍过去。但是等她看到那四枚光钉插入心口后并没有一滴血流出来，看起来好像只是影子一样，她才稍稍放下一点心来。 吉尔伽美什一只手捧着魔导书，一边念诵着咒语，四枚光钉融化开来，缠绕着爱丽斯菲尔的身躯。于此同时，她身上的魔术符文亮起许多光华，渐渐渗入躯体内。 随着四个光钉和魔术符文融入身躯，爱丽斯菲尔的身体机能被停止，整个人陷入沉睡。 第67章 挽救小圣杯 吉尔伽美什不但停止了爱丽斯菲尔的一切机能，还把处于启动状态的小圣杯核心暂时封印。另外一边，Emiya把双手覆在爱丽斯菲尔的上空，发动魔术开始完全解析爱丽斯菲尔躯体构造。 这时，吉尔伽美什正俯身看着爱丽斯菲尔，突然一伸手，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锋利的匕首。他将匕首对着爱丽斯菲尔的心口一划，划破了她的胸口。然后他将一只手掌直直插入了爱丽斯菲尔的心口。 “你干什么？”骑士王大吃一惊，差点就要扑上去。 “我在救她——”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把插入爱丽斯菲尔胸膛中手抽了回来，随之带出的，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那心脏还在他的手中不断跳动，看起来既是恶心，也非常恐怖。 “……”看着这鲜血淋漓的一幕，骑士王猛然握紧拳头，差一点就要扑上去了。幸亏知道吉尔伽美什在救爱丽斯菲尔，否则她会把吉尔伽美什的动作当成是在谋杀爱丽斯菲尔。 吉尔伽美什又从宝库中摸出一颗看起来像是心脏的东西，然后塞到了爱丽斯菲尔被剖开的胸膛里面。 一边念诵着不知名的咒语，一边从宝库里摸出来一个金色的瓶子，将瓶子里的药液倾倒出来。 细细的水光流淌在爱丽斯菲尔的身躯上，被剖开的伤口悄无声息合拢、复原。 爱丽斯菲尔胸口的血迹鲜明的提示着刚才的凶残的景象，如果不是胸口上沾染的血迹，恐怕刚才那样一幕就像是做梦一样。 “好了！”吉尔伽美什随手把金色药瓶重新丢入宝库，一只手指着旁边对Emiya说道：“你来动手吧！” Emiya闻言，开始复制爱丽斯菲尔的躯壳。 随着魔力涌出，一个淡淡的光影出现在旁边，吉尔伽美什把爱丽斯菲尔的心脏安置在还未成形的光影中。Emiya自动调整，将心脏包裹在光影中，继续复制爱丽斯菲尔的驱壳。 因为被切断了魔术回路，爱丽斯菲尔的心脏里面已经保存了三个Servant的灵核，当然不是重新制造一个驱壳就能重新作为小圣杯来使用的。吉尔伽美什直接让Emiya依据心脏为核心，制造一幅新的躯壳，重新连接上魔术回路。 爱丽斯菲尔的心脏虽然是小圣杯核心，但是她身躯中的魔术回路也是作为支撑核心的存在，所以一个完整的躯壳是必不可少的。 Emiya通过自己的能力，轻而易举地制造出一具没有意识的躯壳，重新连上魔术回路，原本的圣杯核心被放入新的躯壳，圣杯核心完美的融入躯壳中。 “这是……”卫宫切嗣看着Emiya动手，仅凭魔力就制造出一具和妻子一般无二的躯壳，目光中微微闪动，“这难道就是魔法的能力吗？” 人造人的制造并非这么简单，就算是爱因兹贝伦家族，想要制造出这么一具作为启动圣杯的小圣杯，也要耗费许多的资源和精力。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直接就凭借魔力制造出同样的躯体，卫宫切嗣简直不敢相信，因为这已经近乎魔法的范畴了，根本不是普通魔术能够达到的结果。 “好了！”吉尔伽美什看也不看备用的小圣杯躯壳，直接对着卫宫切嗣和骑士王说道，“已经按照条件挽救了原本的小圣杯，你们该兑现承诺，将人造人制造技术交给我们了！” 骑士王为爱丽斯菲尔穿上衣服，按照约定，爱丽斯菲尔将自己所掌握的人造人制造技术交给了吉尔伽美什。 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制造技术非常复杂，那是源自最初制作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的技术。普通的人造人只是炼金术中普通的人体炼成而已，只有构造第三魔法的技术，才是爱因兹贝伦家人造人的技术核心。 不过，就在Emiya刚才复制爱丽斯菲尔的小圣杯躯壳的时候，已经完全解析了小圣杯的构造，甚至连一部分第三法也被他解析出来。如果能够明白大圣杯是怎么构造的，Emiya也许能再现最初爱因兹贝伦创造‘羽斯缇萨’的奇迹。 吉尔伽美什和Emiya获得了人造人技术之后，就离开了卫宫宅。 重新回到远坂家，吉尔伽美什仔细看过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技术，同时从宝库中寻找到了许多古老的炼金术，当中也含有人体炼成部分的炼金术。 通过统合，计算，分析，最终Emiya尝试着进行了一次人体创造。吉尔伽美什架起结界，阻隔了外界的窥视。 “好了，开始吧！”吉尔伽美什和Emiya躲在结界内部，开始尝试制造人体。 完全依据吉尔伽美什的样子来制造，同时构架了许多魔术回路，完美而复杂的人体，有种近乎第三法的完美特性。 “这算是成功了吗？”吉尔伽美什皱着眉看着地上的人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成功了，但是也失败了！”Emiya检查了一下地上的构造，对吉尔伽美什说道，“你现在就可以进入里面，但是这具身体会限制你的Servant的实力，所以算是失败了！” “啧，如果这样的话，我还是等下一具躯壳被创造出来吧！”吉尔伽美什看着地上的人体，随手捡起来丢进宝库，继续开始和Emiya制造第二具人体。 中间不断失败，不断调整着制造身体的方向，一点点摸索着Emiya能力的极限。吉尔伽美什乐此不疲，于此同时，Emiya感觉自己快要精神麻木了。 每次制造出来的身躯都是赤身露体的，因为要解析吉尔伽美什的身躯，所以吉尔伽美什不止一次脱去衣服，让Emiya来解析自己的身躯。但是Emiya每次都被吉尔伽美什搞得面红耳赤，感觉下一刻就要喷鼻血了一样。 面对有意无意勾引着自己的吉尔伽美什，Emiya差点要落荒而逃。 每当这个时候，吉尔伽美什总是见好就收，然后开始严肃地和他讨论制造人体的问题。 Emiya不得不怀疑自己还能坚持住吗？ 喜欢他的情绪已经克制不住，吉尔伽美什收敛起中二狂妄的姿态，那种充满了睿智和王者的气质，让Emiya感觉自己不受控制，被他吸引住目光。 第68章 从者凭依之躯 整整三天时间，吉尔伽美什和Emiya躲在结界里面，攻克着制造‘衣服’的难题。 不得不说，想要制造出适合英灵穿的‘衣服’真是太难制造了。Servant本身已经是死去之人，他们能现界完全依赖魔力来构造躯体。但是这种魔力构造的躯体需要时时刻刻注入魔力来补充才能维持。 为了摆脱这种情况，必须要制造出适合英灵的‘衣服’，不但要欺骗两大抑止力，还要能自我生成魔力，为Servant提供自我满足的动力。 “真是太难了！”Emiya有些疲累的伸了伸懒腰，有些头昏脑涨地说道“当初我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你一直留存在现世。曾听你口述，似乎是因为圣杯里面的此世之恶的黑泥而受肉，所以你能以规格之外的身份一直留到第五次圣杯战争，如果知道那此世之恶的黑泥是怎么制造你的肉身就好了！” 这三天下来，Emiya所制造的肉身已经多达上百具。可是不是有这个缺陷，就是由那个缺陷，要么就是没办法满足魔力的自我供给，要么就是无法隐瞒抑止力的探查。当然，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承载Servant，本身就会崩溃。 还有其他的小问题，诸如无法发挥出Servant的实力了，要么就是躯壳的使用期限问题。总之，根本没办法完美的解决这些问题。 “哦～？第五次圣杯战争吗？”吉尔伽美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颇感兴趣地向Emiya问道，“你说第五次圣杯战争，那么那个时候是本王赢了吗？” “哈，怎么可能？”Emiya想也没想，直接抖露出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结局：“你想要用圣杯来清洗世界，我当然要打败你啊！” “这么说来，本王是输在了你的手上咯？”吉尔伽美什摸着下巴，红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呃……”Emiya这才想起来，吉尔伽美什这位王者的高傲，怎么会允许自己败在别人的手里？ 他的冷汗都要留下来了，抬头看着吉尔伽美什，发现他竟然没有愠怒的神色，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虽然没有生气的样子，可是吉尔伽美什那种高深莫测的，还有饶有兴趣的样子，让他不禁毛骨悚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一样。 “不，没什么！”吉尔伽美什移开目光，目光扫过地上的失败品，突然对Emiya说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不如把躯壳做成宝具怎么样？” “宝具？”Emiya重复了一句，开始定神思索这个可能性。 所谓宝具，即是在英灵的传说里被称颂的武装。也被称为Noble Phantasm。拥有着现代魔术师望尘莫及的强大力量，一旦使用就会发挥出如传说那般的效果。 作为从者（Servant）的最终武装。物质化的奇迹，Servant持有的英雄之证。人类祈求奇迹的思念的结晶，被称为“贵い幻想（尊贵的幻想，Noble Phantasm）”的最强武器，与魔术类似。 以人类的幻想作为骨架造出来的武装。它是Servant所持有的武装、象征、绝招，当然也是优良的武器，也可能是某种技能。 但是将身体作为宝具的，Emiya还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想到过。 “不错，宝具是英灵的武器，但是作为英灵本身，不就是最大的武器吗？如果将英灵本身的躯体化为宝具，不是可以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实力？”吉尔伽美什说起这个想法，目光中流动着精光，对此非常期待。 “可是要怎么改造宝具？宝具是以人类幻想作为骨架而诞生的武装，怎么才能将制造出来的人体变成宝具呢？”Emiya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如果想要造出这种宝具，必须要对其指定一个概念，然后将这一个概念固化显现，凝结成实体，这样就能成为宝具。那么，人体本身能含有什么概念呢？ 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陷入沉思，那一幅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吸引力，这句话的确没说错。Emiya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是他自己不知道，一个温柔的男人如果同时又认真负责的话，同时他又不丑，是最能吸引好感人。也难怪间桐樱，远坂凛还有一些其他的女孩都对他有好感呢。 吉尔伽美什就是被Emiya这幅认真的样子所吸引，看着他认真沉思的样子，他想起曾今的恩奇都也是这么认真的规劝自己，使得自己最终成为一位贤王，统治着乌鲁克走向繁荣。 不知道过了多久，Emiya终于再度尝试着制造新的Servant的躯壳。魔力涌动，许多虚幻的概念缠绕交织，生命，人类，身躯，英灵，魔力，魔术回路等等凡是人类身躯上出现的概念，都被Emiya施加在制造的身躯上面。 “欸，看起来非常成功嘛！”吉尔伽美什看着被制造出来的身躯，拍了一个鉴定上去： 【宝具】：英灵凭依之躯 【等级】：E 【类别】：人类宝具（肉身宝具） 【范围】：— 【最大捕捉】：～ 【说明】：特殊种类宝具，无需诵唱真名解放，只要Servant将自身灵核依附上去，宝具就达到解放状态。 作为Servant的现界之后的一种凭依，这是非常特殊的宝具，能够让英灵以肉身的形态出现在世界上。宝具肉身所具有的凭依能力，能让Servant现界的魔耗减低到了约等于零的程度。 而作为Servant的依附凭依，这种肉身也具有一定程度的自我魔力恢复功能，能将大源魔力（mana）转化为自身所需的魔力。（E级的魔力恢复速度为三十个单位。普通人的魔力为五个单位） E等级的肉身宝具约等于普通人平均素质的两倍，可以发挥的最大等级属性为C等级。（英灵依附上去之后，受限于肉身宝具的等级，自身属性上限被强制固化，最大可发挥出不超过C级的属性。） 因为具有一切和人类身体一样的属性，这种肉身宝具也有着生育能力。另外，因为宝具种类特殊，能够阻隔Servant和世界的契约，能误导抑止力将其当做活人。只要穿上这种特殊宝具，Servant的存在将不受抑止力的抑止修正。 第69章 骑士王对兰斯洛特 Emiya看了看这个肉身宝具，长舒了口气说道：“终于做出来了！”这三天的时间，每天都要进行复杂的计算，如果不是他身为英灵之身，普通人的脑容量根本不足以做出这种复杂的概念术式计算吧！ 吉尔伽美什双臂环抱，低头看着地上的身躯，因为不是仿照吉尔伽美什的模样塑造，这个人形宝具的五官和身材完全是一幅刻板的模样，就和成衣店里面那种木质的人形模特一样。 肉身宝具的出现，说明他的想法是可行的，而且能够做成，也就说明他的猜测并没有错误。现在，只需要对这肉身宝具再做一些改进，让它成为D级宝具或是C级宝具，就能正式进驻其中。 Emiya收回手，站起身来长舒了口气。他看着吉尔伽美什抱臂而立，看着地上的肉身宝具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看出来吉尔伽美什正在想什么，Emiya一幅警惕的样子对他说道：“想要把这肉身宝具改造成D级或是C级宝具太费劲了，我可不想做这种事，还不如重新制作一具新的肉身宝具呢！” Emiya说得完全是他自己的体验，他因为习惯使用长弓，最初改造长弓耗费了许多功夫。为了改造长弓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力，弄得他都想重新制造一个同样的宝具了。 只是因为那把长弓一直跟随着他，从他生前到死后成为守护者，一直伴随着他的脚步。他最后实在没舍得舍弃那把长弓，废了许多心力将它改造成了C级宝具。 这种肉身宝具比起改造武器类宝具还要复杂，Emiya绝对不想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唔——”吉尔伽美什轻轻唔了一声，挥手将地上的肉身宝具收了起来，挥手打开结界，突然，一股庞大的魔力气息传递出来。 “咦？”X2。吉尔伽美什和Emiya不约而同轻咦一声，抬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是Saber和Berserker？”Emiya感觉到两股魔力气息时，仔细辨认了一下，那是骑士王和Berserker的魔力气息。“他们两个怎么碰到一起了？” Emiya皱起眉头，立刻和吉尔伽美什朝爆发魔力气息的地方赶了过去。 “呣？移动起来了！”Emiya赶过去的途中，感觉到两股魔力气息正在高速移动。 原本正在追赶的Emiya和吉尔伽美什，不得不加速追了上去。但是吉尔伽美什的敏捷低了些，只有B级的敏捷根本追不上高达A级敏捷的骑士王和Berserker。Emiya感觉到两股魔力气息渐渐远去，犹豫了一下，立刻伸手把吉尔伽美什的腰部一环，直接抱着他展开瞬步朝前追去。 “诶——”吉尔伽美什没想到Emiya竟然直接抱着自己的腰开始加速，猝不及防下吃了一嘴的冷风。 “呸呸呸！”不爽的呸了几声，吉尔伽美什吐出嘴巴里吃进去的冷风，额角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弹动：“下次高速移动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害的我出丑，小心本王治你得罪！” “怯，吉尔你的速度太慢了。我不这样你怎么跟得上他们移动的速度？” Emiya展开瞬步技能，整个人好像是瞬移一样，刹那间做出告诉移动。吉尔伽美什看着四周飞速倒退的景物，沉默不语。用瞬步带着吉尔伽美什，Emiya赶到新都郊外的一片森林里。 因为杀人鬼已经死去，新都的街道上，夜晚恢复了往昔的繁华，阿尔托莉雅正在和爱丽斯菲尔还有久宇舞弥三人正在街上逛街，已经到了深夜，三人正在往回走，迎面歪歪扭扭走来了穿着兜帽衣服，围巾堵着半张脸的间桐雁夜。 Berserker原本正灵体化跟随在间桐雁夜的身边，可是在他看到骑士王的一瞬间，立刻狂暴了起来：“AAAr——thur——” 不祥的魔力席卷四周，带起狂乱的气流，Berserker脚步一踏，随手拔起路边一根铁围栏的柱子，黑红的纹路蔓延，将手中的事物化为了宝具，直冲骑士王而来。 “不好——”阿尔托莉雅立刻对身边的爱丽斯菲尔和舞弥说道，“你们快走，我去引开Berserker！” “祝君武运昌隆！”爱丽斯菲尔和久宇舞弥对骑士王说道，立刻退了开来。 虽然街道上的行人非常稀少，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普特人。所以爱丽斯菲尔立刻展开驱赶结界，将可能出现的普通人驱赶出去。 虽然有这样的手段保证，但是骑士王感觉还是无法保险。因为这里是新都街道，Servant之间的战斗，很可能会造成巨大的破坏。所以骑士王直接引着Berserker，向着新都郊外奔去。 Berserker对骑士王的执念非常之深，只要看到骑士王，他就无可避免的开始发狂，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简直无可理喻。 骑士王一脸无语的表情，瞥了一眼身后一直追着自己奔跑的Berserker。看着他一路上跟着自己，嘴巴里面时不时爆发出一声声怒吼，就好像是睡了他老婆一样愤怒。 仗着A级的敏捷，骑士王勉强和比她敏捷高一些的Berserker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快速来到了新都郊外的地方。 骑士王手握被风王结界包裹的誓约胜利之剑，一脸肃然地看着Berserker。 Berserker手中握着铁棍，狂叫着攻向骑士王。手中铁棍仿佛利剑一样，被他挥舞的虎虎生风。撕裂的空气爆发出一声声音爆。 “轰——”“轰——”“轰——” 剑与铁棍交击，脚步踏着大地，大地被攻击崩碎，漆黑的魔力四散飘飞。骑士王挥舞圣剑横扫格挡，剑刃带起的剑风扫过四周，无数残枝断叶飘洒空中。 Emiya和吉尔伽美什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位Servant剧烈的战斗，风王结界，风王战锤甚至风王斩击不断攻向Berserker，但是Berserker本身的武艺非常高超，与身为Saber职阶的骑士王战了个不相上下。 甚至因为高超的武艺，Berserker曾一度占据到了上风。后面又被骑士王以宝具的差距拉了回来。 Emiya和吉尔伽美什两人赶到后，并没有显现出身影来，而是保持着灵体化的姿态，看着骑士王和Berserker的战斗。 “你是……兰斯洛特？”战斗了这么久，Berserker的武艺终于让骑士王认出来了他的身份。“……你是那么憎恨我吗，吾友……就算变成那个样子……是如此憎恨我吗，湖之骑士！” 这种熟悉，这种熟稔，还有他口中的那一声Arthur，无不表明这位Berserker是自己圆桌骑士团的一员。 “AAAArthur——”Berserker口中的狂叫仿佛有种莫名的魔力，让骑士王的手中剑势不知不觉慢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Berserker重新占据到了上风。 第70章 湖之骑士的悲哀 “为什么，兰斯洛特，当初我不是成全你和桂妮薇儿的恋情吗？为什么还要抱有如此的刻骨仇恨？”骑士王不明白，为什么兰斯洛特会对自己如此的刻骨仇恨。 “Ar——thur————”回答她的只有一声怒吼和挥舞攻来的铁棍。兰斯洛特理智全无，只顾闷头挥舞铁棍，展开无穷的武练，朝着阿尔托莉雅进攻，进攻再进攻。 骑士王左遮右挡，双手大剑挥舞地密不透风，吃力的抵挡着兰斯洛特的攻势。面容上的神色中充满了苦涩：“难道你真的要找我报仇吗？兰斯洛特？” “啊啊啊啊————”回应她的是一声声狂吼。 …… 美丽的脸颊因悲伤而日渐憔悴，纠结的皱纹刻上了眉梢，女人正无声地哭泣着。自责自问，羞愧难当。作为不贞的妻子，背叛的王妃，她只能终日以泪洗面，让天下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被辉煌的传说蒙蔽了双眼的愚民们并不知真相何在，只是团团围住她，众口斥责着。他们甚至不知道，她的丈夫根本不是男人。 爱与被爱，本无错误，但是身份的错误，就是陷落的根源所在。 王后与王的骑士，这份身份的禁忌，缠绕着两人，让他们越陷越深，往错误的泥潭中陷入更深。 人称‘湖之骑士’——勇武过人，重节重义，举止优雅而不失流丽。他正是骑士道精髓的体现，万人倾羡的存在。这位理想中的骑士不仅受万人敬仰，甚至还受到了精灵的祝福。这一称号既是他无上的荣誉，也是加诸于‘他’的最大诅咒。 侍奉‘完美的王’的‘完美的骑士’——这个男人只能以这种受人期待、受人寄托的方式活下去，并为此而死。他的人生并不属于他本人，而属于崇尚骑士道并为此献身的全体人民。 而‘他’所侍奉的王实在过于完美，是个无可挑剔的英雄。对于这位救祖国于水火的‘骑士王’，‘湖之骑士’当然不会心生反意。 ‘他’为完美的君王尽忠，与君王结下了高贵的友谊。‘他’也心知在这高贵的骑士道背后，有个饱受摧残，无人问津的女人终日泪垂。 到底哪条道路才是正确的，现在已经无从知晓。应该冷酷到底，贯彻理念，还是舍弃忠义，为爱而活？内心纠葛痛苦的时候，时间却无情地流逝着。终于，迎来了最坏的结果。 卑鄙之徒企图令王威信扫地，王妃的不忠终于大白于世。为了救出被判死刑的王妃，只能对王兵刃相向——就这样，‘他’失去了一切。 背叛的骑士——因为他的不忠，圆桌骑士内部的协调被打破了。最终，这一事件成为了战乱的导火索，国家在战火中分崩离析。 世人常用嘲弄的口吻如此称呼‘他’。这一污名已经深深刻在了过去的历史中，永世不得昭雪。 ‘他’如果生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人，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带走王妃，令王颜面尽失吧。但‘他’是个骑士，是个过于完美的骑士。 对于身为情敌的王，那个致使心爱的女人走上苦难之路的罪魁祸首，‘他’自始至终都没心生任何怨意。 是的，又有谁人能贬低那位名君呢？那位流芳百世的王比谁都要勇敢，比谁都要高贵。给苦难的时代打上了休止符。那位百战百胜的王清廉而公正，重信义而不为私情所左右，生平从未犯过任何错误。 那位王毕其一生都没有责备过‘他’。就算要与被圆桌除名的‘他’兵刃相见，也只是杀一儆百的无奈之举，决不是王的本意所在。对于犯下叛乱这一弥天大罪的‘他’，王自始至终都待以高洁的友谊。 那位圣君是如此的‘正确’，让人如何怨恨，又如何憎恶呢。但是——这样一来，不论是‘他’的懊悔，还是她的眼泪，又要向谁发泄呢？ 一直带进棺材的这份悔恨，在时间长河的尽头被提取出来，在那无始无终的英灵之座上，永生永世地折磨着他……然后，他终于听到了自远方传来的召唤。 “来吧，狂暴的野兽。来吧，执念的怨灵。发自时之尽头的声音呼唤道。”正是这个声音，唤醒了‘他’长久以来的愿望。 如果，他根本就不是骑士的话。如果他是不知廉耻，不讲道理的野兽的话，如果他是堕入畜道的恶鬼的话，或许能雪洗这份悔恨吧。 是的，疯狂才是救赎的道路！ 野兽不会迷茫。正因如此，它也不会痛苦。没人对它有所期望，没人对它有所寄托，如果能成为只为一己私欲而驱动五体的野兽的话—— 这份愿望，成为了连接他与时之尽头的凭依，使‘他’置身于这不知所谓的战场之中。 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律己的誓言，身体只为充分发挥早已浸染双腕的杀戮技巧而存在。为此而羞愧的自尊不在了，为此而悔恨的心灵也不在了。这就是现在的‘他’——被称为‘Berserker’的存在。 没什么好后悔的。就此堕落，就此解脱，这才是‘他’本人所追求的。更何况，无情的命运之手，竟安排了如此讽刺的再会。 ‘……Ar……thur……’那声脱口而出的呼唤，已经不再意味着什么了。他被誓约胜利之剑击倒。 ——你就那么恨我吗，挚友啊—— ‘是的。我想看的就是这一幕——心中的野兽号哭着。心中的骑士哽咽着。好好体会吧，为了你一时的辉煌，我们抛撒了多少泪水，我们曾怎样抹杀自我，消磨岁月，空自蹉跎。’ 现在正是沉冤得雪之时，堕落的漆黑骑士高高举起了怨念之剑。 ——你就这么恨我吗，湖之骑士！—— ‘是啊。啊，就是这样。那个时候，若不是身为骑士，而是作为一个男人——若不是身为忠臣，而是作为一个人类而憎恨着你的话——自己，或许能够拯救那个女人！’ 高举着无毁的湖光，兰斯洛特向着昔日的王者，曾今的挚友攻击过去。 第71章 间桐雁夜的死亡 面对兰斯洛特的攻势，骑士王展开风王战锤，狂风涌动，汇聚，凝结，猛地一下朝着兰斯洛特轰击过去，想要将兰斯洛特逼退。 “唰——” 兰斯洛特虽然失去理智，但是他对战斗的武艺并没有减低，反而有着超高的直觉。兰斯洛特一手持棍，一手撑地，倏地一个后空大翻身，闪避开了风王战锤。 名为Excalibur的圣剑，那是湖中精灵赠予的宝剑，名为断钢剑的它，伴随着阿尔托莉雅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百战不败。这亦是人们寄托希望的圣剑，期望亚瑟王为他们带来胜利与和平的圣剑。 湖之骑士——兰斯洛特，手中的是与Excalibur几乎一样的兄弟剑，那同是湖之精灵赠予兰斯洛特的宝剑。 两个人的战斗并不相持不下，面对昔日的挚友，骑士王无法挥剑相向。 Emiya和吉尔伽美什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圣剑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骑士王挥舞着圣剑攻向Berserker。 吉尔伽美什和Emiya看着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目光一动，低声对Emiya说道：“看来今晚Berserker要退场了！”听到英雄王的话语，Emiya默然不语，看着场中的骑士王和Berserker的战斗。 吉尔伽美什没有说错，Berserker是高耗魔型的从者，作为御主的间桐雁夜本身魔术才能并不高，他现在完全是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支撑着Berserker的战斗。如果Berserker抽取魔力过量的话，间桐雁夜很可能会死亡，所以Berserker退场是迟早的事儿。 …… 另外一边，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在自家Servant追着Saber狂奔而去的时候，就明白无法将他召回，而且他也不想召回。间桐脏砚死去之后，他就应该用令咒让Berserker自戕，以保存自身本就不长的寿命。而且他也有得到圣杯的理由，所以一直作为Berserker的御主，留存到了现在。 “只要打败了Saber，再击败时辰的Servant，让他承认对樱的错误决定！这是我对时辰的报复！”间桐雁夜抱持这个理念，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作为一个魔术才能浅薄的魔术师，很早就逃离了间铜家。间桐雁夜一直不明白，远坂时臣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才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入魔窟。 Berserker的离去，和Saber的战斗不断抽取着他得魔力。浑身上下早已植满了刻印虫，抽取着间桐雁夜的生命力，维持着Berserker的战斗力。 “呃啊啊啊……”艰难地扶着墙，支撑着无力的身躯，一声声嘶哑的痛苦喘息，从间桐雁夜的喉咙中传出来。浑身上下的刻印虫不断躁动，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早已令间桐雁夜麻木。 “Berserker，杀掉Saber！Berserker，杀掉Saber！”间桐雁夜通过链接的魔术回路，向着远方的Berserker下达指令，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兰斯洛特得到指令之后，完全狂暴了。手下的攻势更加凶猛。 “看来间桐家真是没落了啊！竟然派遣这么弱小的御主参加圣杯战争，还把自己搞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道空洞的声音响起，平缓的脚步声缓缓来到间桐雁夜的身边。 “你是谁？”间桐雁夜艰难的撑起头，看着来人一身黑色的神父装，脖子上挂着十字架，空洞的目光中包含着无法理解的情绪。 如果吉尔伽美什在这里，就能理解这位的眼睛里所包含的情绪就是愉悦的情绪。 “我是言峰绮礼！是……时臣老师的弟子！”言峰绮礼说道后面一句时，停顿了一下。明显看到间桐雁夜那忽然瞪大的眼睛，以及他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憎恶和愤怒。 “怎么……你恨老师吗？” “怎么可能不恨？”间桐雁夜咆哮，“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你说……是时辰老师的错？”言峰绮礼非常困惑，似乎非常奇怪间桐雁夜的看法。 “——怎么不是他的错？” 间桐雁夜的愤怒不会作假，言峰绮礼能看出来他的情绪中包含了许多的憎恶，厌恶，愤怒和敌意，那是不会作假的真实感情。 “如果不是他，不是他远坂时臣将小樱送到间桐家，小樱也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间桐雁夜想到小樱遭受的苦难，恨不得把远坂时臣剁成肉酱。 那是葵的孩子啊，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小樱就这么陷入火坑当中？难道魔术真的这么重要吗？ 每每想到葵的孩子还那么有效，就要在间桐家遭受那样的对待，间桐雁夜就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为什么会参加圣杯战争，不就是想要为小樱争取一份光明吗？ “一切都是时臣的错！一切都是时臣的错！”间桐雁夜喃喃自语着，看着言峰绮礼，他的双目倏然变得通红，“你是远坂时臣的走狗，你也是罪魁祸首，我不会放过你的！” 间桐雁夜勉强展开魔术，一片嗡嗡声从他身边响起。间桐家的虫魔术被他展开，许多虫子朝着言峰绮礼冲去。 “哼——真是无趣啊！”言峰绮礼突然露出了笑容，看着朝自己飞来的虫使魔，“愿主保佑你，你的灵魂将在天堂得到解脱！” 话音落下，言峰绮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定了三只黑键，轻轻把手一挥，好像温柔的情人抚摸着爱人一样。 “唰唰唰”三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间桐雁夜被三只黑键穿心而过，钉在了地上。 一滩暗红的血色在他身下渐渐晕开，原本淡淡的血腥味由淡转浓。间桐雁夜睁着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瞪视着言峰绮礼离开的背影。 暗无灯光的小巷中，顿时充满了血腥味。间桐雁夜不甘心的瞪着双眼，身体渐渐冷却。 言峰绮礼离开了黑暗的小巷，慢慢走入夜幕中消失不见。 …… 在间桐雁夜还没死亡之前，Berserker的攻势仍未停止，骑士王看到Berserker不依不饶的态度，目光中满是悲哀。 已经认出来是湖之骑士的身份，骑士王无法狠下心肠，面对昔日的挚友挥剑相向。 「无毁的湖光」——与亚瑟王的「誓约胜利之剑」成对，人们从精灵处得到的至高宝剑。那把剑被染的漆黑，他身上充满了怨念的魔力堕落成了狂战士地剑。 第72章 亚瑟王的哀伤 兰斯洛特原本就是个受众人景仰，独一无二的‘完美骑士’，他是绽放在骑士道险峻峰顶上的花朵。他的身影和做派，曾是所有骑士为志向的人们的至宝。而他现在却委身于狂乱。红色的双眸翻滚着憎恶，同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无穷的武练赋予他强大的战斗能力，骑士王虽然是Saber职阶现界，但是这并不是说明阿尔托莉雅的武艺就比兰斯洛特要高。而且无毁的湖光有着对龙属性，面对这种克制，阿尔托莉雅被压制的尤其厉害。 究竟怎样才能躲开他充满憎恶挥下的剑呢？ 双手持着Excalibur，Saber被压制在下风。原本取得的微弱优势荡然无存。满心的悲伤，眼中泪水朦胧，双腿无力的弯下。骑士王此时只能拼劲全力做到在受到致命一击前护住身体。 兰斯洛特卿。湖之骑士，受人敬仰的他，居然会沦落为Berserker——他怎么可能就是那个湖之骑士？ Saber原本相信，他们是朋友。就算是因为一些不可避免的理由而兵戎相见，但内心依然是相同的。一方是体现骑士道的臣子，一方是体现骑士道的王者。难道这样的羁绊，只是她一个人天真的幻想吗？ 他不曾原谅，不能接受。他死了之后，还在用怨恨诅咒那样的结局，那样的悲惨命运。 兰斯洛特与格尼薇儿相爱——阿尔托莉亚却没有见者无可解脱的不义行为视作背信弃义，这一切都是因为王隐匿了性别造成的。 谁都没错，正因为每个人都是正确的，才酿成了悲剧。 这样说来，阿尔托莉亚一直都以王的身份抬头挺胸战斗到了最后。所以，在登上那处剑栏之丘，被鲜血染红的战场时，她能与上天争辩命运的不公。如果贯彻了争取的道路却无法得到正确的结果，那么有错的一定是上天。 那么如果有可以实现奇迹的圣杯，他才能永远高昂着头。正因为坚信，他才会战斗。 但是—— “啊啊啊啊啊——！！” 攻势非常凶猛，手脚早已麻痹，但是阿尔托莉雅根本不为所动。因为兰斯洛特那毫不留情的攻击，正在逐步瓦解她的精神。‘啊啊，我的朋友……这就是你的本意吗？对命运如此绝望吗？难道你在用憎恨诅咒为你带来绝望的王和国家吗？’ ‘我们原本抱有同样的梦想，都为救国搭上了生命。如果我们的志向没有差异，那么你会遮掩憎恨，你后悔了吗？’ ——光救赎是无法领导的—— ‘不是的。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兰斯洛特。只有你。我希望你能理解。因为你才是人们理想中的骑士。我希望你能点头认同，我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 ——丢下迷失了道路的人民，想独自当圣人—— “住手！！”Saber依靠最后的理智地挡住了重重落下的黑剑，同时使出浑身力气喊道：“……快住手……求你……” 呜咽声中，骑士王祈求着，挥舞着手中的圣剑，就在她决定完全放弃抵抗的同时，忽然，Berserker停下了动作。 突然停顿的兰斯洛特，面对骑士王的攻势毫无防备。阿尔托莉雅的胜利之剑已贯穿了黑色甲胄。清晰的感受到了兰斯洛特逐渐消失的心跳。 剑柄紧握在手中，这一结果实在太过讽刺，又有谁能预料到呢？这一段段的瞬间，胜负已分，浅薄的贪念令Saber自身感到羞耻，她不禁哭了起来。 自己是多么的贪婪啊，这么丑恶的自己，还是对这个不该被杀的人下了杀手，踏过了众多尸体的她想要的就只有愿望机的奇迹而已。这就是此刻Saber最真实的一面。 “即使这样，我还是要得到圣杯。”泪珠滴落在颤抖的护手甲上，与顺着剑刃滑落的Berserker的鲜血混在一起。“如果不这样做，我的朋友……如果不这样做，我就根本无法对你做出任何补偿。” “——真是让人难过。都到现在了，你还为自己战斗寻找借口吗？”令人怀念的声音。 抬头看去，骑士正用一如既往的，如同平静的湖面般沉稳的目光注视着满脸泪水的王。废弃了与Master的契约，趁着还未消失的间隙，他从疯狂的咒语中解放了出来。 “兰斯洛特……” “是的，不胜感激。或许，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传达我的思念吧……”平静地看着贯穿了他身体的利剑，兰斯洛特苦笑着继续说道，“其实……我当时是想让你亲自惩罚我。王啊……我当时真希望你因为自身的愤怒向我问罪……” 背叛的骑士，被称为圆桌破绽元凶的兰斯洛特，向直到最后都不曾责备他的唯一友人悲切地诉说着。 “如果能够被你制裁……如果你能向我要求补偿……那么我也一定会相信赎罪……我一定会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原谅自己的方法。……王妃应该也是同样吧……” 深深地叹了口气，兰斯洛特放松了身体，倒在骑士王怀中。怀中的身体很轻，Saber不禁觉得喉咙发堵。Servant逐渐消失的身体，已经几乎没有了重量。 “虽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但最后我还是借用了你的胸口……”仿佛在小睡中做了梦一般，湖之骑士平静地呢喃、叹息道。“在王的怀中，王的眼前死去……哈哈，这样的我简直……就像一个忠义的骑士那样……” “你——不要这么说——”Saber焦急地回答。在他消失前，自己还有话必须告诉他。她希望他能明白。 她想告诉他：你就是一位忠义的骑士。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对国家，对王奉献出的真诚。所以不用再自责了。哪怕那是不能犯的过失。你的品质不是凭这样一个过失就能够颠覆的。我不想羞辱你，不想失去你。正因为我有这样的愿望，才能够真心否定你犯下的所谓罪过。 这是阿尔托莉亚的真实想法，但——却无法成为那位骑士的救赎。 骑士如同熟睡般闭上了双眼，他的身体在渐渐消散。眼见他很快就要消失不见，但Saber却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兰斯洛特，其实你……！”你不是什么罪人——这种话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有人否定了他的罪，但最为纠结于这份罪过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为什么当时没能察觉到他这份孤独的思绪呢。为什么没能将这位骑士高洁的灵魂，从几近疯狂的自责中解放出来呢。 ——王不会明白别人的心情—— 在离开圆桌的同时听到的这句话——是谁说的呢。 骑士的亡骸没有再多说什么，伴随着最后的残光，他消失了。 “——等……等等……兰斯——”注视着失去了重量，空无一物的臂弯，Saber呜咽了起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不允许自己发出哪怕一点声音。面对忠诚的骑士的最后时刻，自己甚至没能对他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语，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哭呢。 王只能是孤独高傲的——她对自己这样说着，寻找救国之路的同时，自己究竟忽略了多少人的想法和苦恼。 英勇献身的高文，殉于使命的加拉哈德，他们在最后一刻都在想着什么呢。他们是否同样怀着后悔和不甘离世的呢。为什么自己就能一口咬定并非如此呢。 Saber泣不成声，仿佛有无数荆棘割裂了内心一般痛苦。 难道说身为王的自己根本不应该高高在上——如果这样，就不会带来破灭的结局了吗？所有人就能得救吗？ “……还没完。”从呜咽的喉咙中发出的——是常胜之王执着的声音。“还能补偿……还来得及……我还有圣杯。我还有能够颠覆命运的奇迹……”Saber撑着胜利之剑，站起身。 就算无法倾听人心，就算被斥责是孤高之王，那也完全没有关系。即使如此，只要能亲手为故乡和臣民取得胜利就行了——这便是她所要求自己的，身为‘王’必须做到的事情。 只要能得到圣杯，就可以弥补一切，就可以纠正所有的过失。 现在，这个信念，是选择了王者之道的Saber的全部。 带着满身伤痕，Saber迈开了脚步。 第73章 三王再度集结 Berserker的身形突然停顿，Emiya和吉尔伽美什非常清楚地看到了。他们两人看到属于Berserker的那一份契约断掉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一点，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已经死了。 只有御主死亡，才会在这种情况下断掉了Berserker的契约。而没有契约连接供魔，也没有单独行动技能，魔力消耗非常高的Berserker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间桐雁夜死了！”Emiya喃喃低语着，感受到了他布置在间桐雁夜身上的追踪魔术已经失效，最后一刻传递给他的信息就是间桐雁夜已经死亡。 “圣杯战争进行到这里，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那里雷光闪烁，轰隆隆的雷声驾驭着一辆牛车，朝着这边横冲直撞飞了过来。征服王带着他的小Master，驾着神威车轮来到了骑士王和Berserker战斗的地方。 神威车轮落在地上，吉尔伽美什适时显现出身影，两人看着渐渐消散的兰斯洛特，所有人已经知道了他是圆桌骑士中的湖之骑士。 对于圆桌骑士与亚瑟王之间的爱恨纠葛，他们没有插手的余地，因为那不是他们的故事，所以他们在一旁默默旁观着。 骑士王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与Rider相对的地方。吉尔伽美什，征服王和骑士王三人呈等腰三角形，三人遥遥相对。 “兰斯洛特卿已经退场，你们是来征战的吗？”骑士王拄着誓约胜利之剑，神色中掩不住哀伤。面对Rider和Archer，她仍旧打起精神，坚强的面对这两位王者。 “哈哈哈，看你的样子非常疲惫，本王可不会乘人之危！你说是吧——Archer？”征服王哈哈大笑，后面对吉尔伽美什说道。 “￣へ￣哼——”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征服王也不以为意，对骑士王说道：“本王可是要先和Archer分出胜负来，剩下的一个人再来和你继续分出剩下的胜利，最后的胜者，将会捧起圣杯！” “嘛，既然如此，本王和你玩玩好了！”吉尔伽美什冷笑着，神色终于认真了起来，“Saber不过是个小姑娘，本王可以容忍她，但是你竟然敢打本王宝库的注意，本王将会给予你王的制裁！” “好好好！”Rider大笑，神色中非常认真，“既然如此，今天就分个胜负吧！” “今天不是分出胜负的最好时候！”Emiya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既然Berserker已经退场，三王的战斗就放到最后好了！” 征服王和骑士王朝Emiya看了过来。Emiya接触了圣骸布的武装，黑色的背心软甲无法遮掩手臂上的令咒：“我以ruler之名，以令咒之命，Saber，Rider，Archer三位请停止战争，今日不是最后决战时刻！” 三划令咒消去，三位王者被令咒束缚，根本无法再行战斗。 “Ruler？”骑士王和征服王面上显现出惊讶的神色，而征服王的Master——韦伯同学抱头大喊，“怎么可能会有Ruler职阶现界？我们圣杯战争并没有违反规则啊？”他仔细思索这次圣杯战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除了Caster之外，并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啊？ 只有吉尔伽美什知道，这次圣杯战争违规的并不是他们，而是Emiya本身还有恩奇都两人。他不知道Emiya的Master是怎么办到的。不但召唤了恩奇都，还把Emiya这阿赖耶侧的守护者也召唤到了现实世界。 也就是说，Emiya那位消失的Master，违规召唤了两个英灵，而且是将英灵的本体从英灵座上召唤了下来，这不是违规是什么？ 要知道，英灵本体只有盖压和阿赖耶这两大抑止力才能召唤，圣杯战争所召唤的从者都是英灵本体的分身而已。Servant所具有的实力只有英灵本体的百分之一或是十分之一而已。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被赋予了Ruler这个奇怪的职阶！ “你难道是Servant？”征服王惊讶说道，“可是你明明没有Servant的气息啊？这一点我非常确认！”骑士王的惊讶也是不逊于征服王。 “征服王你也有看错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嘲讽着笑道，“本王可是在见到他时就知道他是Servant了！”吉尔伽美什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的睿智。 “真是作弊啊！”征服王和骑士王简直不敢置信，身为裁定者的ruler，竟然偏向了英雄王那边。 Emiya看着瞪视着他的两位王者，苦笑着说道：“以ruler职阶现界并非我本意，其实最适合我的应该是Archer职阶，只不过Archer被王占据了，所以我才不得不以规则之外的职阶来现界！” 骑士王和征服王默然不语，韦伯瞪着Emiya胳膊上的十几道令咒，满脸崩溃地说道：“你怎么会持有这么多的令咒？而且你是Servant吧？为什么会有令咒？你的Master呢？” Emiya看着韦伯仿佛连珠炮一样的质问，抿了抿唇，还没等他回答，吉尔伽美什就不悦地对韦伯说道：“杂修，你胆敢质疑本王的臣子吗？” “我……我……”韦伯被吉尔伽美什的王气给震慑住了，嗫喏着不敢回答。 “好了！”Emiya无奈地对吉尔伽美什说道，“吉尔，你不要吓唬小孩了！” 听到Emiya那仿佛哄小孩的语气，韦伯的脸都涨红了：“谁……谁是小孩了！”气愤的转过头，韦伯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我以ruler职阶现界，针对每一位Servant有两划令咒的绝对命令权！这是ruler这一特殊职阶的特殊装置！”Emiya解释道，“至于我的Master，他已经死了！” Emiya并没有欺骗骑士王和征服王，不过他隐瞒了Master和自己融合的事实，所以说他的Master已经死去这一点，他并没有欺骗大家。 “那你和Caster战斗的时候，为什么不使用令咒，让Caster自裁呢？”韦伯想起来前些天的那一幕，立刻就提出来不合理的地方。 Emiya无奈说道：“不是我不想用，而是我的令咒并非是绝对的，虽然我可以施展令咒让Caster自裁，但是他的Master可以消耗令咒来抵消我的令咒。我针对Caster只有两划令咒，即便两划令咒都使用了，肯定也抵不过他的Master的三划令咒，所以我干脆就没有使用令咒来制裁Caster！” 第74章 无疾而终的战斗 这次即将开启的战斗，因为Emiya的干涉无疾而终。 Emiya消耗令咒，使得三位Servant不得不各自停止战斗计划，推迟了最后的决胜战争。征服王带着自家的小Master离开了新都郊外，骑士王拖着疲惫的脚步，也回卫宫老宅去了。 这次和兰斯洛特战斗，对阿尔托莉雅的消耗非常之大，不但是魔力，还有心力的消耗更大。简直让她心力交瘁。心中的悲伤已经掩盖不住，兰斯洛特最后对她说得话，让她的心中更加的不好受。 回到卫宫宅，阿尔托莉雅就看到了爱丽斯菲尔和久宇舞弥站在一起，爱丽斯菲尔关切地看着她：“Saber，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阿尔托莉雅眨了眨眼，努力地压下眼中的水汽，对爱丽斯菲尔说道。但是她的心中，早已盈满了杀死兰斯洛特的愧疚，还有那些昔日的回忆。 爱丽斯菲尔对阿尔托莉雅说道：“刚才切嗣去休息了，你和Berserker的战斗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切嗣差点就要用令咒为你补充魔力了！” “对不起！”阿尔托莉雅低声说道。 “只要你人安好就好了！”爱丽斯菲尔看着Saber，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 另外一边，征服王带着自家的Master回到了居住的寓所，早早变回普通人的样子，征服王一路上沉默不语。 “喂——Rider——”韦伯在一旁叫着自家的Servant，“你在担心那位ruler吗？” “余有些担心呢！”征服王深思着，“那位ruler已经偏向Archer，凭着那么多的令咒，对我们非常不利啊！” “话虽如此，但是想要得到圣杯战争的胜利，还是需要自己努力吧！”韦伯抬头仰望着高大的伊斯坎达尔，认真地对他说道，“哪怕他们有ruler帮助，但是我相信你是能够胜利的……” “哈哈哈哈……”征服王看着韦伯，突然哈哈大笑，一只手拍着韦伯的后辈，一边说道：“不愧是本王的Master，竟然比本王觉悟都高，既然这样，那么本王一定会捧起圣杯，为你赢得胜利！” “Ri——der——”韦伯被伊斯坎达尔拍得差点扑到地上，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好痛——你就不能轻点儿吗？” “抱歉——抱歉——”征服王不好意思嘿嘿笑着，伸手把韦伯拉住，免得他被自己拍到了地上。 …… 吉尔伽美什和Emiya一起回到了远坂宅。 远坂时臣早就等候许久，关于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他早已通过渠道知晓。虽然没有了Assassin打探情报，但是他仍旧从别的渠道知道了Berserker已经退场。 没有派遣使魔去窥探的远坂时臣，并不知道Emiya是英灵，也不知道他的ruler职阶。剩下的三位御主中，只有卫宫切嗣，韦伯维尔维特两位知道Emiya是职阶为ruler的英灵，而远坂时臣则仍旧被蒙在鼓里。 远坂时臣迎接吉尔伽美什归来，询问起Berserker的战斗情形：“王啊，请问骑士王现在怎么样了？可否请王趁此机会让她退场？” “时臣！”吉尔伽美什不悦地说道，“本王想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烈焰般的红眸斜睨着远坂时臣。强大的威势，压迫地远坂时臣几乎喘不过气来。 远坂时臣惶恐地躬身对吉尔伽美什道歉：“请息怒，英雄王，臣下只是一个提议而已！” “￣へ￣哼！”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转身朝另一边的房间走去。 Emiya看了一眼远坂时臣，暗暗摇头想道：“果然是传统的魔术师，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古代英灵的高傲。撒，虽然吉尔伽美什没有骑士道那种东西，但是他这种做法，对于高傲的王来说，完全就是在羞辱他，也难怪吉尔伽美什和他相性不好呢！” Emiya知道远坂时臣是通过圣遗物将英雄王召唤出来的，召唤的时候并没有考虑主从之间相性的问题。 也难怪吉尔伽美什很少在远坂时臣的宅邸呢，就这种主从间的相性，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手下留情的话，远坂时臣早被英雄王给戳死了。默默想着吉尔伽美什和远坂时臣的相性问题，跟随吉尔伽美什回到房间。 吉尔伽美什当先走进房间。等到Emiya进来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四个金色的旋涡，从旋涡中射出四个架构结界的宝具插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宝具在房间内重新架起结界，将房间内外隔开。 Emiya默默地看着吉尔伽美什的动作，并不作声。吉尔伽美什也是沉默不语，显然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许久之后，吉尔伽美什才再度开始说话：“Emiya，你先帮我再做几具肉身宝具，能改进的话尽量改进更加完美，最好能达到C级的宝具。我从宝库里面找找，看看能否找到解决圣杯里面的那个东西的宝具！” 吉尔伽美什当初在三王宴上的一句‘连本王也不知道自己的宝库中究竟包含了多少宝物’。 这可不是一具玩笑话，王的宝库包含了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宝物，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楚。 因为王之财宝包含了不知道多少财宝和宝物，所以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费心去整理自己宝库。说一句大话，只要是人类史上出现过的技术，在吉尔伽美什的宝库中都能寻找到对应的物品。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找到解决圣杯内容物的宝具的话，恐怕非英雄王的宝库莫属了。 Emiya看着吉尔伽美什亲自钻进王之财宝，原地徒留一个金色的旋涡涟漪，感觉这个画面非常滑稽。 当初他被王塞进宝库，看到的只是宝库的一部分，就算那样，里面的宝物也是成山一样堆积起来。现在吉尔伽美什亲自进去寻找，恐怕是那种东西必须要王去亲自翻找了。 盯着悬浮在半空的金色漩涡看了半天，过了几分钟之后，Emiya才收回目光，开始琢磨着制造第二具肉身宝具。 有了第一具肉身宝具制作成功的基础，想要做出第二具肉身宝具并不困难。难的是要在原本的宝具制作的设计上，对其进行优化改进。 第75章 幼吉尔再现 Emiya连续制作了几具肉身宝具。在制作的过程中，Emiya不断修修改改，最后制作出来的肉身宝具才达到E+++等级。 虽然魔力恢复属性上升了一点，但是最根本的宝具等级没有达到D级。也就是说，这几具肉身宝具相对而言算是失败品。 Emiya停下手，看着地上摆放的几具肉身宝具，开始反思自己还有什么做得不够好。 人体构造非常复杂，人的概念也非常复杂，想要通过这种概念集合，制作出不亚于人类的宝具，简直就是非常困难的事。 E级的肉身宝具虽然极度接近人类的躯体，但是其本身也有一些非常微小的缺陷。这种缺陷对于英灵而言并不算什么，如果是普通人的灵魂依附进去的话，这种缺陷就会凸显出来，最终导致出现一系列的问题。 Emiya改进肉身宝具陷入困局，想要提升宝具等级，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改进，毕竟他得到这种能力不过是短时间的事情而已，而且他也不是研究型的人员，虽然继承了Master的记忆，但是这种记忆并没有关于这种能力的记述。 想要通过研究来改进‘肉身宝具’这种复杂型的宝具，对于Emiya这种战斗型人员而言，已经算是非常困难的事了。 想了半天，Emiya也没有想出来该怎么改进宝具。这时，吉尔伽美什手中拿着几件东西从王之财宝里面出来了。一眼就看到地上几具肉身宝具。 相对于第一具肉身宝具，地上的几具宝具的等级略微高了一些，可是也还没有超过第一具宝具。 “改进肉身宝具非常难吗？”吉尔伽美什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Emiya，看着地上的几具肉身宝具。 “真的非常难！”Emiya满是困扰的样子，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几具肉身宝具，无奈地说道：“我不是研究型人员，而且魔术才能也算不上多么高超。这种肉身宝具所包含的概念非常复杂，能够将这么多概念集合起来，赋予其和宝具一样的概念结晶就非常不容易了，更别说要将其改进提升，真的是强人所难啊！” 吉尔伽美什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直接打开宝库，从里面掏出来一瓶金色的药剂。 仰头喝下药剂，过了片刻，吉尔伽美什的身形就开始缩小。 “阿嘞阿嘞，又要来麻烦我了！”缩小身形的吉尔伽美什，满脸无奈地看着Emiya，嘴里满是抱怨地话语：“长大后的我真是会偷懒，自己限制了全知全能之星的效果却不解开，每次都来麻烦我！” 看着Emiya无语的眼神，幼吉尔嘻嘻笑道：“嘛，我们还是快点来改进宝具制造，我也非常期待肉身宝具能制作成功呢。如果圣杯战争完结的话，我可能会回到英灵座，那里可是非常无聊呢！” “你很少被召唤到现世吗？”Emiya好奇问道。 “嘛，比起大哥哥你是阿赖耶的守护者，因为阿赖耶的派遣还能经常现界。可是像我这种最高端的英灵极少被人召唤到，一个是相性问题，另外一个是圣遗物的问题。想要寻找到合适的圣遗物来召唤我可是非常困难的哦！”幼吉尔摊手无奈说道。 “毕竟时间都过去了四千多年，能够找到我的圣遗物根本不可能的啦。我曾今使用过的物品全数都收藏在宝库里面，世界上根本没有流传下来。如果使用蛇皮化石来召唤我的话，必定会引起我的憎恶。远坂时臣没有被我一出来就戳死，也是他的幸运值比较高吧！” 说到远坂时臣当初的召唤，幼吉尔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道：“说起来当初我现界的时候，因为是被远坂时臣以蛇皮化石召唤来的，所以是心情非常不好的青年暴君姿态。但是因为感觉到了恩奇都的气息，所以我直接抛下他离开了，缔结的契约也不完整，远坂时臣可是幸运的讨过了成年版我的怒火呢！” ‘那还真是幸运啊！’Emiya在心里面吐槽道。 “嘛，不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可是制作出肉身宝具呢！”幼吉尔开启全知全能之星，帮助Emiya分析肉身宝具的缺陷和能够改进的地方。 全知全能之星如果作用在人的身上，能够读出一个人隐藏的秘密，甚至能读出一个人的想法。 将全知全能之星作用在物品上，能显现出被掩藏的真实，以及显现出物品的缺陷和弱点。而且幼吉尔还能通过全知全能之星辅助计算推演这些概念集合物，简直就是宝具版的超级电脑。 “嘛，有了你的全知全能之星，修改起来轻松许多了呢！”Emiya感觉非常轻松就把肉身宝具提升到了D级。 “比起E级的肉身宝具，D级的肉身宝具已经达到了普通人的人体素质极限，回魔速度也比E级肉身宝要高不少。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说的话，那么C级的宝具应该是达到媲美精灵的程度。B级和A级的宝具，应该就是具备神性的半神之躯吧？”幼吉尔蹲在一边，看着制造出来的D级肉身宝具。一手握拳撑着下颌，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这样的话，C级包括C级以上的肉身宝具，应该还有血脉这一概念才对！” “……”Emiya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他生前也只是普通人出身，对魔术的学习完全是半吊子的程度，对于血脉这一概念并不能很好的理解。 如果以普通人的科技来解释的话，基因遗传可以算在血脉的范畴里。但是在神秘侧的魔术师眼中，血脉这一概念就等同于神秘。而神秘侧的血脉，并不仅仅是基因遗传，还有一代代传承的魔术刻印也属于血脉的一部分。 如果再提高一些等级，血脉这一概念应该指的是精灵还有神灵这些存在的后裔。精灵等级以上的血脉不仅仅只有肉体这一层面，连灵魂的层面也会涉及，血脉的概念深入到了灵魂，完全等同于神秘这一概念。 “呣，既然如此，那么我再制作一个肉身宝具，可以尝试着把血脉这一概念加入进去，看看能否提升宝具的等级！” 第76章 从未如此认真的认识他 夜幕下，无人的小巷，灯光所不能照到的地方，没有人发现这里已成了弃尸之地。三枚黑键将间桐雁夜钉死在地上之后，言峰绮礼就转身离开了这里。言峰绮礼离开后，三枚黑键就慢慢消散。 黑键消散后，原地只剩下间桐雁夜的尸体留在原地，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带来一股让人恶心欲呕的气味。 就在间桐雁夜死亡后不久，阴影的最深处蠕动着冒出来无数的虫子。这些虫子看起来让人感觉非常恶心，虫子将间桐雁夜的尸体啃食殆尽之后，就嗡嗡响着振翅飞走了，消失在了夜幕中。 而在远坂宅邸里的幼王，现在正处于全力开启着全知全能之星的状态，忽然心有所感，抬起头朝新都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微微闪动着，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Emiya正在尝试着编织血脉的概念，突然听到幼吉尔不说话了，抬起头朝他看了过去。就看到他那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Emiya挑眉询问：“怎么了？” “不——没什么！”吉尔回过神，摇头说，“你不明白血脉的概念，想要凭空编织血脉概念的话非常困难，还是来解析我的血脉吧！”吉尔撩起袖子，把胳膊伸到Emiya面前。“没想到我如此厌恶神性，今天竟然还要再度依靠神性，真是讽刺啊！” “……” 看着眼前鲜嫩的玉臂，洁白无瑕的肌肤仿佛最上乘的羊脂一样。Emiya轻轻把手搭在胳膊上，能感觉到一股滑腻的触感，比起女孩子的肌肤都要娇嫩。 ‘啧，我在想什么呢！’Emiya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让他风中凌乱。 强行把脑子里的乱飞的想法压了下去，Emiya定了定神，握着吉尔的手臂，开始尝试解析他体内的神性血脉。 虽然是Servant的身躯，构成躯体的要素也是以魔力构成，但是因为圣杯召唤系统是从英灵座上本体复制英灵的情报，所以圣杯召唤也完美的再现了血脉神性的概念。 驱使着创造之力，小心翼翼探入解析幼吉尔体内的血脉神性。因为血脉和神性这种东西是形而上的概念，加之神秘度是最高的存在，所以解析起来非常困难。 哪怕是有吉尔的配合，凌云也只能解析出吉尔伽美什的一半的神性——神之力量。 “撒，看来神性的神秘度太高了，你也没办法完全解析出来呢！”吉尔看着Emiya的情况，便知道他无法解析神性中‘神之智慧’这一面。他不禁嘟哝着说，“看来想要解析神之智慧有点强人所难呢！” “神性还有区分吗？”Emiya不懂。 “当然有区分了！”吉尔理所当然地说，“我是半人半神，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高神性。所谓三分之二为神，就是说我具有着‘神之力量’和‘神之智慧’，但是我却不具有神之寿命。我的寿命和人类一样，虽然会比普通人长一点，但是也会有寿命耗尽的一天。” “这样吗？”Emiya倒是第一次了解这些古老的神秘。“但是你当初为什么会放弃不老不死之草呢？”想到寿命，Emiya想到了梦中所见的一幕，英雄王将苦寻到的不老不死之草弃如敝履，任由蛇来吃掉。他不理解，为什么要放弃呢？ “当初的我如果吃下了不死草，也就补全了神之寿命这一块，那么我将会以完全神性的姿态存在。”吉尔高高地昂起头，恣意地展示着自己高傲的姿态：“我是人类的王，也是联结天地的楔子。人类不需要神，我选择站在人类这一边，所以我放弃了成为完整的神，抛弃了诸神施加于我身上的职责，这是我的责任，是我为王的责任！” 王是高傲的，王也是负担者。他肩负着众生的职责，他的高度无人企及，从不被理解，王是踽踽独行着，在黯夜中独自摸索前行。 从来没有一刻，清晰的认知着英雄王的光辉。那种高傲的姿态，让Emiya目眩神迷。 “我的选择，让诸神无计可施。他们无法加害与我，于是就把诅咒施加于恩奇都的身上。所以我唯一的挚友死去了，死在了我的怀抱里。” “我在冥府见到他的时候，也曾问过他后不后悔这个选择，因为他是诸神制造的兵器，是把我绑回天上的锁链。但是恩奇都告诉我，他并不后悔，他选择成为我的挚友，选择为‘人’所用，这是他对我的真心。”眼神中带着伤感，隐约可见泪光，幼吉尔缓缓诉说着那段不为人所知的过往。 Emiya沉默不语，缓缓把手放在了幼吉尔的头上，似是无言的安慰。 “我当初也曾有一瞬间的后悔过，如果我不选择人类，那么我是不是就不会失去恩奇都呢？” “但是母神和恩奇都告诉我，既然相爱了，就要相伴一生。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这是王的责任，也是为人的责任。我选择了人类，所以我失去了母神和恩奇都。对此，我不会后悔！” 没有错失吉尔神色中一闪而过的落寞，Emiya感觉心中泛起一股酸楚，一种心疼的感觉让他心口闷闷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伸出双臂将吉尔拉到自己的环抱里，双臂环抱着吉尔，无声的安慰着他。 吉尔将脸埋在Emiya的心口，聆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久久无言。 ——呐，恩奇都。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哪怕这个男人是你的半魂转世，那也是你的一部分，也是我的爱人。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过了许久，吉尔伸手推了推Emiya的胸口。Emiya松开怀抱，让他从怀抱里出来。 “撒，虽然失去了恩奇都。但是自我之后的时代，神代就开始进入衰弱期，诸神对人间的干涉越来越弱。一直到所罗门为王，在他死后，神代就彻底结束了！自那之后，诸神再也无法显现神迹，世界上只流传着精灵的踪迹，直到近代科技兴起，精灵的踪迹也彻底消失不见。” 作为开启神代衰弱，神秘消退的开端，吉尔伽美什是当之无愧的先驱者。也许能评价他为暴君，可是无法抹杀他为王的功绩，这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史诗。 第77章 潘多拉的魔盒 吉尔看着Emiya的动作，灯光下，Emiya认真的开始制作新的肉身宝具。他将解析出来的血脉和神性，增添在制造出来的肉身宝具身上。肉身宝具一点点塑造成形，高等的血脉和神性加成，让这具肉身宝具的等级高达B级。 Emiya满脸惊讶，只是添加了高等的血脉和神性，宝具等级竟然就升级到了B级，这一点实在是让他没想到：“只是增添了你的血脉和神性，竟然就让这肉身宝具直接达到了B等级，如果我把神之智慧解析出来添加进去，是不是这肉身宝具就会达到A级的高度？” “撒，那当然是肯定的咯！”吉尔将肉身宝具抱了起来，向旁边一个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神性完全等同于神秘，如果你能解析解析出完整的神性的话，你也可以尝试着向神明的等级进发。” 在进入旁边的房间的时候，吉尔停住了脚步：“但是你如果成为真正的神灵的话，这个世界上就再也容不下你了。哪怕是英灵座也不能在停留，必须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不要看神灵似乎充满了荣耀，但是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神灵的存在了！” 说完，吉尔抱着肉身宝具进了房间。 Emiya思索着吉尔所说的话语，从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来许多信息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神灵已经消失，抑止力不允许世界上存在神灵，而且世界上也没有神灵的位子。 连英灵的存在都被抑止力所限制，除了圣杯战争，其他的时候根本召唤不到英灵的分身。 从这里，Emiya开始反思自身。 他是阿赖耶侧的英灵，也是维护阿赖耶根基的存续保障机能，意即人类自身的存续保障。 凡是威胁到人类存续的生物，还是人类自身的产生的威胁到人类存续的事物，都在他的清扫之列。所以他还有一个清道夫的名称，意即清扫脏污，保持人类健康活性的工具。 他是英灵，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神秘存在。如果不是圣杯战争的特殊性，以及他的Master布置的手段，他早就已经被阿赖耶发现了。 过了这么久，Emiya或多或少也知道了自己的特殊性。 因为那位与自己融为一体的Master的手段。虽然无法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将自己本体从英灵座上召唤下来，还将自己与世界的契约切断，但是这并不妨碍Emiya知道阿赖耶现在无法管到他的存在。 圣杯战争结束后，自己就必须要到英灵座上，否则自己难逃阿赖耶的捕捉。想到这里，Emiya目光倏然复杂起来，难得有一些微的迷茫。 Emiya坐在沙发上，躬着身体向前倾，两个手肘拄着大腿上，头微微低垂着，目光一片空茫，仿佛陷入了沉思。但是你不要以为Emiya在思考什么大事，他其实是放空了思绪在发呆而已。 旁边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成年版的吉尔伽美什从里面走出来，一头金晃晃的发丝，猩红的眸子溢满了愉悦的笑意：“真是不错啊，有了这一具肉身作为凭依，可以不用再回到英灵座了！”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Emiya倏然惊醒过来，茫然的目光朝吉尔伽美什看过来：“你不是喝下返老还童药了吗？” “……”吉尔伽美什无语地看着Emiya：“我今晚和下的返老还童药只是维持几个小时而已，现在时间早就过了。” “哦！”Emiya继续要开始发呆了，但是在下一刻，突然头上被敲了一下，皱着眉头朝吉尔伽美什看过去：“你又怎么了？” “不要发呆了！”吉尔伽美什皱着眉问道，“我给你的东西你研究了没有？” “什么东西？”一脸的茫然。 “……”吉尔伽美什无声地瞪视着Emiya。 “嘛，就知道你没有仔细研究！”吉尔伽美什从边上拿来宝库里掏出来的东西，“要解决圣杯，可不是那么简单。本王特地从宝库里面寻找到的东西，你竟然不知道好好研究一下，真是让人火大！” Emiya回过神来：“我刚才在……想……向事情。对——我刚才是在想事情！”肯定的语气让人感觉非常可疑。 吉尔伽美什双臂抱胸，挑起眉头说道：“哦，不是在发呆吗？” “才没有呢！”Emiya有些不自然地撇开头，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吉尔伽美什勾起愉悦的笑容，不再去逗弄Emiya。从旁边拿起一个盒子，吉尔伽美什把它抛给Emiya。 连忙接过丢来的物品，Emiya看着眼前这个制作精美，非常华丽的盒子，看起来就像是女人的梳妆盒：“这是什么？” 满腹疑惑，给我梳妆盒干什么？ “嗤，你就只会想到女人的梳妆盒吗？”吉尔伽美什一眼就猜出来Emiya的想法，“虽然这东西的确是女人的东西，但是这东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梳妆盒！” “但是你这盒子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女人的梳妆盒啊，所以说，这究竟是什么盒子？”Emiya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盒子的确是女人的东西，但是这盒子可是非常可怕的事物。那个女人你也听说过，她叫潘多拉！”吉尔伽美什不怀好意地看着Emiya的神色。 “什么——”Emiya差点把手里的盒子丢出去。但是他又手忙脚乱地拿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瞪着吉尔伽美什：“你说这是潘多拉魔盒——？” 潘多拉的魔盒，这一则传说在世界上流传非常广泛。 在希腊神话中，潘多拉打开魔盒，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伪、诽谤、嫉妒、痛苦等等，但潘多拉却在希望没有来得及释放时，又盖上了盒盖，把它永远锁在盒内。所以，‘潘多拉的魔盒’这一词语有着“灾祸之源”的意思，用‘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表示“引起种种祸患”。 吉尔伽美什一言不发，直接把这件物品的信息放了出来。 【宝具】：潘多拉的魔盒（Pandora's box） 【等级】：？？？ 【种类】：对人类宝具 【范围】：？？？ 【最大捕捉】：？？？ 【说明】： 潘多拉是希腊神话中火神赫淮斯托斯或宙斯用粘土做成的地上的第一个女人，作为对普罗米修斯造人和盗火的惩罚送给人类的第一个女人。 众神亦加入使她拥有更诱人的魅力。潘多拉的盒子是宙斯送给潘多拉的结婚礼物，里面装满了人类所有的恶和灾祸。潘多拉打开魔盒，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伪、诽谤、嫉妒、痛苦等等，但潘多拉却如同众神之王宙斯的预料那样，趁希望没有来得及释放时又盖上了盒盖，把它永远锁在盒内。 正如它名字所包含的意义，它是一切灾厄的源头，也是人类邪恶的源头。但是它不仅仅是邪恶，也是希望之所在。 第78章 魔盒中的希望 “这东西真是灾厄的源头吗？”看着吉尔伽美什公布出来的讯息，Emiya就觉得这盒子就是和‘此世所有之恶’一样的东西。“你的宝库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啊！” “那当然，本王的宝库中搜罗了天下一切宝物，这件宝具当然也在本王宝库的收藏中！”吉尔伽美什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东西其实就是诸神对人类的诅咒，但是因为千百年人类的幻想加成，里面的诅咒也变成了真正的邪恶源头。”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Emiya默然不语地看着潘多拉魔盒。 吉尔伽美什摊手说道：“本来这东西是诸神施加给人类的诅咒，本王是不屑于收藏的。但是里面还有潘多拉所遗留的‘希望’，所以我才收藏了这个盒子。” Emiya犹豫了半天不敢打开盒子，就怕放出灾厄来，给人类造成巨大的伤害。但是随后，他突然地对吉尔伽美什说道：“王还真是残忍啊，想要解决圣杯，可能会用到里面的‘希望’，可是我打开了盒子，不是就释放出那些邪恶了吗？王对人类的考验还是一如既往啊！” “……”吉尔伽美什挑眉，笑而不语。 看着吉尔伽美什的样子，Emiya深吸了口气：“我明白了！”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此身为剑所成） 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血潮如铁心如琉璃）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纵横无数战场而不败） Unknown to Death（不为死所知。）Nor known to Life（亦不为生所知。）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曾承受痛苦创造诸多武器）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然而，留下的只有虚无。）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故如我祈求——无限剑制）—— 口中毫不犹豫的吐出属于大魔术才有的咒语，赤红火焰刹那涌动，狂乱的风涌动，吉尔伽美什就看到四周景象转换。 插满复数的剑的红色荒野，远处的地平线跃动着燃烧的火焰，晦暗的天空中布满回旋着的巨大齿轮，仿佛炼铁厂一般的巨大世界。 “固有结界吗？”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的固有结界。 突然在眼前一瞬间闪过一幕景象：一片夕阳的景象，天空乱云翻卷，在夕阳的景色下，大地上插满了无数的宝剑。和眼前的固有结界景象非常相似，但是少了天空上巨大的齿轮和地平线上的火焰。 诵唱着开启无限剑制的咒文，Emiya展开了无限剑制。 站在空旷的荒野上，头顶上是无数转动的齿轮，Emiya手捧潘多拉魔盒，缓缓打开了传说中的魔盒。 一刹那间，狂风涌动，无数墨色自盒子中涌出。暗沉沉的盒子里，一片漆黑，好像蕴藏着另外一个世界。在盒子的底部，一点微弱的亮光闪烁着不灭的光芒。 那光芒是如此的微弱，却又充满了坚韧的感觉。在漆黑的盒子里，永恒的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那就是‘希望’啊！ Emiya痴迷的看着盒子里的那一点亮光，缓缓的向着盒子里伸出手。 无数墨色的气流从盒子涌出，将固有结界内部的景象变得更加昏暗，仿佛夜色渐渐降临，那不祥的气息让人憎恶。 手指触及盒子里的黑色，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从指端传来，那是诅咒的侵蚀——疾病，衰老，虚弱，绝望，痛苦，杀戮，憎恶，诅咒，混乱，昏沉，死亡，一切灾厄在盒子打开的一刹那涌现出来。 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Emiya坚定不移地向着盒子底部的希望伸出手。 “放弃吧，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放弃呢？”“只要你放弃了，你就不用忍受这种痛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并不是你能染指的东西！”“希望不过是绝望的另一面，不要被它美丽的外表欺骗了！”…… 糟乱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只为阻止Emiya取得‘希望’。 不去理会耳边回响的声音，Emiya忍受着诸多灾厄带来的诅咒，以及身体上那难以想象的痛苦。坚定不移地继续朝着盒子里的希望伸手。 不祥的墨色染上他的身躯，晕开的猩红纹路爬上脸颊。 近了，接近了！ Emiya一下子伸手抓住了潘多拉魔盒底部的‘希望’，伸手把它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就在代表希望的光芒从魔盒中出来的一刹那间，不祥消退，厄运远离，诅咒消散。希望的光芒遍照大地，固有结界里面，所有的墨色气息全都散去。 虽然微弱，但是那光芒仿佛是夜色中的指路明灯，仿佛是病痛时的一剂良药，仿佛是悲伤时那温柔的抚慰。那种充满心扉的温暖，那种治愈伤痛的良药，那种抚慰悲伤绝望的温柔，让人不禁迷醉在其中。 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所做的一切，面上神色动容，低低叹息道：“竟然做到了！”吉尔伽美什惊叹于Emiya的忍耐力，也对他的执着赞叹不已。 吉尔伽美什目光中闪动着愉悦的光辉：“不愧是本王所认可和喜欢的人！” 关上潘多拉魔盒，Emiya手里捧着从潘多拉魔盒中取出来代表‘希望’的光芒，目光中满是欣喜的笑意。“这就是‘希望’吗？真是美丽啊！”感受着手中温暖的力量，钢灰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这就是‘希望’吗？”吉尔伽美什靠近Emiya，看着他手中一团柔和光芒，这光芒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虽然微小，但是却有着奇迹般的力量。 吉尔伽美什欣赏着‘希望之光’的美丽姿态，默然不语。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对Emiya说道：“这潘多拉魔盒中的‘希望’对此世之恶有着很强的克制作用，你可以利用这‘希望’对付‘此世之恶’！” 获得了潘多拉魔盒中的希望，对付圣杯内的‘此世之恶’就有了根本的保障。此世之恶的性质和潘多拉魔盒中的灾厄其实是同一性质的事物。希望能够克制潘多拉魔盒的灾厄，自然也能克制圣杯里面的污染物——此世之恶。 不过只有这个‘希望’还不够，如果能把圣杯内的‘此世之恶’全部净化掉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对于这一点，吉尔伽美什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他能提供净化的宝具，但是这些净化类的宝具对于此世之恶的作用并不大，想要完全净化‘此世之恶’根本不可行，所以Emiya必须另想办法才行。 第79章 揭示真相 圣堂教会的祷告室，言峰绮礼双手合抱，手里捏着脖子山的十字架，跪在地上向神祷告：神的光遍照大地，恩赐于我们幸福，人们却已不知神的恩德…… 一通祷告词下来，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直到言峰绮礼祷告完成，他才慢慢站起身，转身离开了祷告室。 透过教堂彩色的玻璃，就能看到窗外的朝阳渐渐升起。斜照进窗户的阳光洒在言峰绮礼的身上，仿佛最深沉的阴影，连阳光都无法照亮的景象，让人感觉心中升起一股无端的凉气。 言峰绮礼看了一眼窗户外面，随即整了整衣服，打开教堂的门，离开了教会的教堂。 出来后，言峰绮礼抬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旋即低头呢喃着自言自语说：“圣杯战争已经拖得太久了，是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举步离开教堂，言峰绮礼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道上。 …… Emiya离开远坂宅，孤身一人来到深山町另外一边的老宅区域。缓缓走到以前居住过的卫宫宅，Emiya就在老宅的门口看到正要出门的爱丽斯菲尔和Saber两人。 “你来干什么？”阿尔托莉雅满脸戒备地看着Emiya，满是防备的神色。看着骑士王满是防备的神色，Emiya不禁苦笑。 可是想到骑士王现在的身份，Emiya有没有什么立场去责备他的戒备。 是啊，Saber现在不是他的Servant。她现在是老爹的Servant，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Saber Servant。 沉默许久，Emiya对Saber和爱丽斯菲尔询问到：“不知道老……卫宫先生在不在。”那一声‘老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幸亏Emiya及时收回了那个词语，强行转过词语，把‘老爹’转变成了‘卫宫先生’。 爱丽斯菲尔没有在意Emiya的词语变化，轻轻颦着眉头，柔声询问他的来意：“切嗣现在并不在家里，他出门寻找适合圣杯降临的地点去了！” 听到老爹不在，甚至还出门寻找圣杯降临地点去了，Emiya心里面不由得感到有些烦躁：“怎么能让圣杯降临了，那种东西，绝对不能让他降世！” 没有听清楚Emiya的喃喃自语，但是Saber却听得一清二楚，她看着Emiya，心里面的不高兴和戒备越发的严重。爱丽斯菲尔柔声询问道：“怎么了吗？你找切嗣有事？” 抬头看着爱丽斯菲尔美丽的脸庞，Emiya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还有旁边Saber已经期待许久的圣杯许愿。 但是，不说清楚的话，如果真的对圣杯许下愿望，很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沉默许久，Saber和爱丽斯菲尔仍旧等候着Emiya的回答。最后，Emiya垂下目光，对Saber和爱丽斯菲尔说道：“我们进去再说吧！” 爱丽斯菲尔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转身和Saber回到了大宅里面。 Emiya在门口脱下鞋子，低声对爱丽斯菲尔和Saber说道：“打扰了！” 走进起居室，爱丽斯菲尔和Saber坐定之后，爱丽斯菲尔沏了一壶红茶：“手艺不好，还请见谅！” “没关系！”Emiya低声说道。 爱丽斯菲尔仍旧一幅温柔的样子，双手交叉抵着下颌，银白的长发在窗外的日光下闪耀着光辉，看起来美丽不可方物。爱丽斯菲尔：“不知道ruler先生找切嗣，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我来找切嗣先生是为了讨论圣杯战争的事宜！”Emiya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两人，“不过，现在和你们说也是一样的！” 爱丽斯菲尔看着Emiya钢灰色的眸子，隐约有些不安，看了一眼身边的Saber，定了定神对Emiya说道：“请说吧！” “圣杯战争啊，这次已经是第四次的圣杯战争了吧？”emiya答非所问地说道。 “这和第几次圣杯战争有关系吗？” “应该说很有关系！”Emiya钢灰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Saber和爱丽斯菲尔，“你们仔细了解过前面几次圣杯战争吗？” “……” “看来你们没有了解过！”看到爱丽斯菲尔有些不安的抚上了Saber的手臂，看到爱丽斯菲尔那疑惑地眼神，他知道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没有确切了解过前面几次圣杯战争的具体经过。 “身为创造圣杯仪式的御三家的爱因兹贝伦，已经参加过三次的圣杯战争了。这次是你们第四次参加圣杯战争了。但是……” Saber和爱丽斯菲尔精神一震，这个转折，让他们有些不安。 “但是前面第三次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家做出违规的事了呢！”emiya看着爱丽斯菲尔，平静无波的钢灰色眸子让她非常不安。 “你什么意思？”爱丽斯菲尔肃然看着Emiya。 “违规的第八职阶——avenger。所谓的复仇者，也是反英灵。他的存在已经改变了圣杯的根本。”Emiya摊开双手，对爱丽斯菲尔和Saber说道，“身为第八职阶Avenger，所召唤的本来应该是代表此世全部之恶的恶神，但是你们召唤的只是真名为安哥拉·曼纽的普通人而已！” “作为最古老的邪恶，作为“魔神”的安哥拉·曼纽是不能被圣杯召唤的。既然能被召唤，就说明历史上确实有个曾被称之为“安哥拉·曼纽”的人类。” “这位英灵只是个被期望负担世上罪恶的普通人。他并不是靠自己、而是由周遭的愿望所创造出来的英雄。本来就是个既没有力量、只是由周遭人类的想法所构成、不可能存在之物。但是他被你们爱因兹贝伦作为圣杯降灵仪式所召唤，所以他承载了世间一切之恶而降世。” “他是在杀害人类方面特化的英灵，但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在超越人类的战场、圣杯战争中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是名副其实最弱的Servant。” emiya讽刺一笑：“既然是最弱的servant，只在圣杯战争第四日就退场的他，理所当然被圣杯所接收。但是，正因为他是被认为是此世全部之恶，所以，他身上所携带着的被人类施加于其身所有之恶，也被圣杯一并接收。” “你们能够想象吧，那种此世全部之恶，将原本纯粹的圣杯给污染，化为世界一切之恶的载体。虽然圣杯身为能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许愿机，但是被此时一切之恶所污染的圣杯，只会把所许下的愿望向着恶意而扭曲的方向实现！” “怎么会这样？”阿尔托莉雅怔怔看着Emiya，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和绝望。 爱丽斯菲尔沉默了，她不能想象，那个被此世之恶污染的圣杯，又是该如何实现他们的愿望呢。 第80章 结盟 仿佛知道爱丽斯菲尔的想法，Emiya看着爱丽斯菲尔和Saber：“我不需要欺骗你们！” “你有什么证据——”Saber坚决不肯相信Emiya的话。 “我自己就是证据！”Emiya定定地看着两人，他知道Saber的愿望，但是他不得不残忍地打碎她的期望：“我是规格之外的第八位Servant，职阶是ruler。负责裁定圣杯战争其间一切圣杯战争的异常状况！” “我现在判定，圣杯出现问题，需要尽快解决。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爱丽斯菲尔和Saber沉默不语。如果圣杯如同Emiya所说的话，她们的毕生追求又算得了什么呢？切嗣的愿望又算是什么？爱丽斯菲尔非常矛盾，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吧！”就在这时，起居室的门口出现了一道声音，卫宫切嗣从门外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Emiya：“既然你说圣杯被污染了，但是身为圣杯战争的裁定者，如果正如你所说，圣杯不可能召唤会威胁到它的存在的Servant的。” 爱丽斯菲尔看到卫宫切嗣到来，惊讶地站起身询问他：“切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才！”卫宫切嗣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包香烟，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香烟的烟雾。 烟雾弥漫在眼前，模糊了他的面容：“舞弥发现了他的来到，通知了我，同时她把客厅里的窃听器打开，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点了点耳边的耳机，卫宫切嗣解释道。 “圣杯战争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四位Servant已经退场。”卫宫切嗣嘴里叼着香烟，目光幽幽地看着Emiya：“现在只剩下三王对决。你说圣杯出现了问题，我不相信！” Emiya知道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固执，苦笑着说道：“我的确不是圣杯召唤的Servant，而是人类集体意识阿赖耶派遣的守护者，我是维护人类存续的英灵。阿赖耶赋予我这次圣杯战争中的ruler职阶，所以我是规格外的英灵，也是不属于圣杯战争系统的英灵。” 抱歉，我那早已消失的Master，我把你说成了阿赖耶，希望你不会怪我。Emiya的话有七分真三分假，他不得不这么做。毕竟要想说服切嗣和Saber，不得不这么做。 “……”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还有Saber三个人全都默然。 他们身为魔术师和英灵，当然知道人类集体意识阿赖耶是什么含义。阿赖耶是人类集体潜意识集合，与星球意识盖压合称为两大抑止力。阿赖耶保障人类历史的存续和未来生存，而盖压则维护星球生命的存续。 阿赖耶守护者这么高大上的身份一亮出来，他们觉得Emiya所说的一定不会作假。如果人类集体意识判定圣杯战争是错误的话，那么派遣守护者现界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卫宫切嗣夹着香烟，一幅沉默不语的样子。爱丽斯菲尔和Saber相顾无言。Emiya默默看着老爹沉默的样子，他不希望老爹就这么消沉下去，许久之后：“老……切嗣先生？” 卫宫切嗣突然向Emiya问道：“如果我赢得了圣杯战争，向着那个圣杯许愿祈求世界和平的话，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Emiya沉默了一瞬，对于切嗣会有这个愿望并不奇怪。毕竟，老爹可是正义的使者。他作为继承了切嗣理想的后继者，对于然后慢慢说道：“如果是切嗣先生许愿——祈求人类和平没有战争的话，那个圣杯会以将全人类杀死来达成这个愿望。因为圣杯已经被扭曲，实现愿望的方法也从恶意扭曲的角度来诠释。” “是这样吗？”卫宫切嗣的目光变得空茫，“——看来还是我奢求了啊！” 如果，圣杯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实现愿望的话，那么，这个圣杯也就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他祈求的是人类的幸福与和平，而不是以这种毁灭的方式来实现愿望。如果，圣杯带来的只有毁灭的话，他不会再将愿望寄托在圣杯的身上，他会毫不犹豫的毁灭圣杯。 毕竟，在他心中的天平上，全人类和圣杯比起来，当然是人类更重要，圣杯就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需要你们协助！”Emiya看着老爹——卫宫切嗣，正色说道：“Saber的Excalibur是神圣的圣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无法解决圣杯的话，请一定让Saber解放圣剑，摧毁圣杯。” “我知道了！”摁灭了手里的烟头，卫宫切嗣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起居室。 爱丽斯菲尔歉然地对Emiya说道：“抱歉，切嗣他只是失望而已！”爱丽斯菲尔作为他的妻子，非常清楚丈夫的祈愿。本来被寄托厚望的圣杯，现在却被告知无法达成他所祈求的愿望。 “我知道！”Emiya怎么会不知道呢，毕竟是自己的老爹，虽然不太清楚他的过去，但是他对老爹也算得上是非常了解了。并没有在意老爹的态度，老爹想必对圣杯战争的事实非常失望吧！ 另外一边，Saber沉默不语，本来祈求的圣杯，真相竟然是如此的残酷。难道她的奋斗，所牺牲的一切，都是这么毫无意义的东西吗？ 她很失落，也许，Berserker的牺牲就是这么的毫无意义！ 顺利地结盟，Emiya看着Saber沉默不语的样子，想要转移话题，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唯一能做得，只有沉默！ Emiya离开了卫宫宅，向着另外一边的圆藏山进发。 那里是大圣杯的所在地，也是冬木灵脉的汇聚地。在那里，有着圣杯的本体，大圣杯的魔术架构都在圆藏山下的大空洞里面。作为圣杯本体所在，这里是灵脉的源头，大源的魔力源源不断被圣杯汲取，被圣杯积攒下来，作为圣杯战争的仪式启动能量。 Emiya步行来到柳洞寺前面。 未来作为Caster美狄亚的魔术工坊，这里曾被布下禁止Servant入内的结界，唯一能进入的地方就是柳洞寺的大门。 不过，现在的柳洞寺没有这种阻止Servant的结界，Emiya进入柳洞寺毫无阻碍。 第81章 前往柳洞寺 站在柳洞寺的院落里，寺庙里的僧侣正在进行晨起的洒扫。一个僧人看到Emiya进来，来到近前对他双手合十，躬身一礼：“这位施主，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没有，谢谢！”Emiya也双手合十一礼，对这位僧人说道：“我只是在这里四处看看景色！” “那就请自便吧！恕我招待不周！”这位僧人听到Emiya的话，向他颌首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 Emiya目送着他离开，然后转头四处扫视。 作为霓虹的佛教的寺庙，这里应该算是子孙庙一类的寺庙。柳洞寺的主持是柳洞一成的父亲，现在柳洞一成应该还只有七八岁的年纪，所以Emiya并没有打算去看看昔日的朋友。 抬头看着柳洞寺上空闪耀着的祥和气息，还有那种异于常态的灵光。看起来不是魔术，应该是另外一种的修行所形成的气场。 “这应该就是长久修行佛法，对于四周形成的气场浸染吧？”Emiya看着柳洞寺上空的气场形态，隐约可以看到一点佛陀的姿态。 未来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因为Caster美狄亚将这里选座魔术工坊，那种长年累月，僧侣修行所形成的气场被魔术彻底破坏殆尽。Emiya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丝毫没有发现这种气场。 现在看到了这种特殊的气场，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宁静的气氛。 “施主好眼力！”就在这时，Emiya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对着自己就是满口赞叹：“我在此修行数十年，禅定的功夫修行精深才能感觉到这个菩萨道场，没想到你才刚过来就看到了菩萨道场，真是与我佛门有缘啊！” Emiya满头黑线的转过身去，就看到年轻了许多的柳洞寺住持，穿着一件僧衣，脸上带着一副眼镜，满是赞叹的神色看着他。 “很抱歉，我不过是天生感觉敏锐罢了，并不是与佛有缘！”Emiya可不想被拉去作为僧侣梯度，哪怕是有缘，他也不愿意。 “哈哈哈哈，施主太谦虚了！”柳洞主持哈哈大小，手中的念珠晃来晃去，“这可不是什么简单地感觉敏锐就能感觉到的，能感觉到菩萨道场，这需要对佛法有着很深刻的理解才能做到。” “一般感觉敏锐的人只能感觉到一股宁静的气息罢了，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菩萨道场的存在，这可是非常不简单呐！” “主持大人过奖了！”Emiya微微颔首。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毕竟他是英灵，虽然对气息感知不是太高，但是这种场态的气息非常明显，想当做没看到也不行。 柳洞主持笑了笑，并没有继续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前院。 看着主持离开，Emiya抬头继续看着半空上那气场形成的佛像，呢喃着说道：“这就是菩萨道场吗？” 突然，Emiya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向最中央的佛殿。那里是供奉佛陀的地方，也是气场的中心位置。 来到佛殿中，Emiya就看到大殿中香烟袅袅，几个僧人正在更换供桌上的贡品。 抬头朝着大殿中的佛像看去，端坐在中央的佛陀像在袅袅的香烟中，显得宝相庄严。长久的岁月沉淀，让佛像少了最初的那种华丽，多了一种岁月沉淀的庄严肃穆的味道。 佛教作为世界上三大教派之一，比起圣堂教会也只是稍逊一筹而已。三大宗教各有所长，佛教虽然不如圣堂教会那样善于祛除邪魔，但是佛教劝人向善，普度众生的思想却是天下三大宗教中最高的。 Emiya曾听说过英灵中有一位真名为‘觉者’的英灵，听说他就是佛陀的本尊。作为佛教的创始者，这位真名为‘觉者’的英灵非常特殊，因为他是诸多英灵中，唯一一位可以等同于神灵的一位英灵，本身的位格也不是纯粹的英灵，而是可以与神格相等的佛陀位格。 而且这位‘觉者’在全世界范围内有着惊人的知名度，在所有佛教的寺庙中，他有着‘释迦牟尼，佛陀，如来，觉者，阿弥陀佛’等等的名号。如果圣杯战争召唤他的话，他的职阶应该是Saver，而不会有其他的职阶。 Emiya看到佛像身上缠绕着许多信仰之力，这些信仰之力来自于柳洞寺的信徒和寺庙中的僧侣，作为传承上百年的柳洞寺，柳洞寺在这里已经矗立上百年了时光。 作为英灵，其实是和神灵一样的存在，信仰之力也能给英灵带来力量。不过因为英灵不是神灵的缘故，无法回应信徒的祈求，也无法降下神迹，所以人类很少对英灵发生虔诚的信仰。 虽然他对于信仰之力的理解并不多，但是英灵却有属于自己的传说，在人类传颂英灵的事迹的时候，那一份传说就会化为类似于信仰之力的幻想思念之力，作为英灵的力量补充，传颂的越久远，范围越大，相应的英灵的力量就会越强大。 Emiya看着佛像上寄托的信仰之力非常纯粹，而且汇聚的时间非常久远，上百年的时间集聚下来，已经非常可观。 如果能够利用这种信仰之力，那么是不是能够对圣杯中的此世之恶有些作用呢？ 既然想到了，Emiya便开始行动。他悄悄灵体化隐去身形，开始在佛像身上开始布置。借助佛像身上积累了上百年的信仰之力，Emiya的布置非常顺利。 但是就在他将佛像改造完成的时候，突然，一阵怪异的气息弥漫在柳洞寺中。 “那是——”Emiya感觉到了那一股气息，立刻直奔柳洞寺背后的小树林。 在那里，Emiya看到了一股黑色的气息在弥漫，那一股恶意的气息，简直就像是世界上最污秽的东西。那东西就是世界上所有人的恶意，里面还蕴藏着深沉的诅咒。 “这东西怎么出来了？”Emiya不敢相信，圣杯里面的此世之恶怎么会出来了？ 他绝对不会认错，这种恶心的气息，还有那不容错认的不祥的诅咒，绝对是圣杯里面所蕴含的此世之恶的黑泥。 第82章 看不穿的老和尚 “此世之恶怎么会从圣杯里面出来的？”Emiya难以置信。 虽然是号称圣杯，但是真实的圣杯不过是一片特异化的空间罢了，那个空间贮存着冬木市灵脉的魔力，然后汇聚六十年的魔力，将属于世界的英灵从世界外侧召唤降临。 英灵降临并不会对世界造成什么干扰，而圣杯战争其间，战败的英灵会回收到小圣杯的内部，直到积攒了足够的数量。 然后圣杯本身就会将属于世界的英灵灵核归还给世界，Servant的灵核在回归英灵座的一瞬间，会对世界内外造成扰动。如果只有一个英灵回归的话，这份扰动只会造成一个细微的孔洞，很快就会在抑止力的修正作用下弥合起来。 但是如果是七个英灵的灵核一次性归还给世界，那么就会对世界内外侧造成巨大的扰动，打开的孔洞就会变得巨大，孔洞存留的时间也会相应延长。而圣杯里面贮存的巨大魔力，这个时候就是用来固定连接世界内外侧的孔洞，魔术师通过这个孔洞，就能观测位于世界外侧的根源。 不过在打开孔洞之前，大圣杯的内部就是一片独立封锁的空间，里面虽然充盈着庞大的魔力，但是相对而言根本无法从里面出来。 Emiya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柳洞寺看到大圣杯内‘此世之恶’的黑泥，但是这不妨碍他知道，大圣杯里面的‘此世之恶’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 小树林里面，属于‘此世之恶’的诅咒黑泥缓缓蠕动，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太过吃惊的他，突然发现四周的树林中很多地方都有‘此世之恶’的气息，一团团黑色的阴影在树林中蠕动。 突然，无数暗影朝着Emiya扑了过来。 “纳尼？”Emiya身上的衣服猛地变换成概念武装，脚下一蹬，整个人飞跃到半空上。 那些暗影向Emiya扑了过来，但是却扑了个空。许多阴影相互碰撞在一起，融合成一团更大的阴影。那团阴影一样的黑泥突然一个弹跳，向着身在半空的Emiya扑了过去。 Emiya身在半空，没有丝毫借力的地方，面对弹跳飞扑过来的黑泥，看起来似乎要束手待毙。Emiya身在半空，双目倏然圆睁，手中出现黑白双刀，作势就要朝 “南无唅娜旦那哆啦呀也……”一声苍老的声音唱起无法明白的佛咒，就在这时，一道七彩的光芒倏地从半空上降落下来，好像利剑一样劈中阴影中的黑泥。七彩光芒一下子就将阴影的黑泥劈散。 “纳尼？”Emiya的身形划过一道抛物线，降落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持刀，抬头看到被七彩光芒劈散的黑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红衣骑士转头朝另外一边看过去，好像看到了什么更加惊讶的事。 柳洞寺的后门边，一个光头的老和尚站在柳洞寺后门边上。Emiya看到这位老和尚站在那里，身高并不高大，胡须早已银白，看起来好像有六七十岁的样子，眉眼慈祥，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你是——”Emiya非常疑惑，他并没有在寺庙中看到这个老和尚。但是刚才的景象很明显，是这个老和尚出手将此世之恶的黑泥给打散了。 “贫僧是柳洞寺上一任主持，柳洞圆成是我的儿子！”老和尚笑呵呵地说道。 “柳洞圆成？”Emiya有些疑惑，没有听过。但是他突然想到柳洞寺现任住持，应该就是柳洞圆成吧？ “就是本寺的现任住持！”老和尚笑呵呵的对Emiya解释。 Emiya可没有想到，柳洞寺的僧侣竟然不是普通人。瞄了一眼被劈散的黑泥，阴影黑泥仍旧在蠕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七彩光芒刚才那一下的缘故，这些阴影黑泥似乎衰弱了不少。 这时，Emiya看到老和尚对自己说道：“你不擅长对付这些东西，还是让老僧来吧！” 说着，老和尚开始念起佛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放如是等不可说光明云已……” 随着老和尚念诵经文，Emiya就看到地上黑泥突然开始疯狂蠕动，似乎想要远离，但是在老和尚身上降落下来的一道道淡金色的佛光作用下，这些黑泥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在佛光中烟消云散。 “怎么……可能？”Emiya满是惊讶。 “怎么不可能！”老和尚净化了黑泥之后，笑呵呵地转过身来，对Emiya说：“老衲可是自小学习佛法，虽然不敢说得上精深，但是对付这些诅咒和人类的负面情绪还是能够做到的！” “纳尼？大师竟然知道这些黑泥是什么东西？”Emiya更加吃惊了，老和尚的身份暂且不说，他竟然能看出来这黑泥是什么东西，这让他非常惊讶。 “父亲当然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这时，柳洞圆成出现在柳洞寺的后门边，双手合适对老和尚躬身一礼：“父亲大人，劳烦你出手了！” 老主持笑着摇摇头说：“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只有这一点能派上用场了，那东西诅咒之力太重，你没办法应付，只有我这老骨头才能对付得了！” “父亲大人说笑了！”柳洞圆成再度躬身一礼，“已经把那黑泥消灭了，父亲大人快回去休息吧！” “怎么，区区黑泥还会累到我吗？我可没有那么娇弱！”老和尚突然板起脸来，对儿子柳洞圆成‘教训’到。 Emiya看到柳洞圆成满脸苦笑地对他的父亲说道：“虽然父亲大人老当益壮，但是对付那东西可是很消耗精力的，父亲大人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嘛，算了，我不回去的话你也不放心，英灵大人和我一起来吧！”老和尚转过身来，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对着Emiya发出邀请。 “欸——”Emiya已经震惊的麻木了，老和尚竟然看出来自己是英灵，连许多魔术师和Servant都没有看出来自己是英灵，但是这个老和尚却看出来了，这让他不得不感觉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一下子变得玄幻起来。 第83章 柳洞寺的秘密 Emiya跟着老和尚来到寺庙的厢房，柳洞寺主持让人奉上香茶，老和尚坐在上首的位置，Emiya和柳洞圆成相对而坐。 一行人坐定之后，Emiya默默地看着老和尚，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探究的神色。虽然充满了探究的欲望，但是他还是知道分寸，并没有贸然去打探柳洞寺的秘密。 这时，老和尚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emiya就看到老和尚开始对自己说道：“想必这位英灵先生很好奇贫僧的来历和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吧？” “……”面对老和尚的问题，Emiya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老和尚的话。 “先自我介绍一下，贫僧是柳洞寺上一任主持，这一任主持——柳洞圆成的父亲。”老和尚笑眯眯地自我介绍起自己的身份，“柳洞寺在圆藏山建立已经有两百年，作为圆藏山的山主，圆藏山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老衲的眼睛！” 听到老和尚这么说，Emiya不禁想到了圆藏山山体下那个大圣杯。 “英灵先生是想到那个藏在圆藏山山腹里面的东西吧！”老和尚笑眯眯的对Emiya说道。 再度惊讶于老和尚的敏锐眼力，Emiya再也不敢小瞧老和尚的能力。能够准确的指出深藏于圆藏山山体内的大圣杯，可以想到这位老和尚对这一切无论是圣杯也好，还是圣杯战争也好，恐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虽然在魔术师的眼中那个东西被称为圣杯，但是老衲可不相信那东西是当初盛放耶稣鲜血的那个圣杯。那些魔术师也真是不害臊，拿一个不是圣杯的东西称之为圣杯，不怕教会找他们麻烦吗？”说到最后，老和尚都开始摇头了。 Emiya尽力保持着平静的样子说道：“话虽如此，但是圣堂教会似乎没有找他们麻烦呢！” 老和尚点点头说道：“也是，作为实现愿望的魔法之釜，那东西的诱惑力可想而知。可惜这东西无法召唤教会的神灵，否则他们早就拿来召唤他们的上帝来显现神迹了。可惜，这东西在六十年前就被污染了呢！” 连老和尚都知道大圣杯被污染了，Emiya觉得圣杯战争的秘密他不可能不知道。 Emiya就听到老和尚摇头叹息说道：“你们那边的那些魔术师真是毫不顾忌，连污染了的圣杯都想要，不明白那东西一旦出现，就会给世界带来灾祸吗？” 听到老和尚的叹息，Emiya默然。 老和尚继续说道：“贫僧在这里生活了八十余年的时间，虽然精修佛法，但是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多少年可以活的了。前段时间，那黑泥从圆藏山的山体中溢出来一些，老衲竭尽所能将其净化了大部分，但是还要一些黑泥逃脱了出去，就藏在圆藏山的山体内，连老衲的佛法也无法企及的地方躲藏着，幸亏英灵先生来到，否则老衲精力渐渐不济，那黑泥又能吸收人类的恶意成长，清除起来太顽固了，等老衲精力不济的时候，恐怕会酿成大祸。” 老和尚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即说了自己的所做，也说了黑泥的来历。听老和尚说得情况，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看到Emiya神情严肃的样子，老和尚呵呵笑着安慰他道：“现在暂时不用担心，那黑泥虽然是从圣杯里面溢出来的，但是经过老衲率领全寺的僧侣每天念经诵持，已经将整个圆藏山都加持了佛法封锁。那些黑泥无法逃离圆藏山。 说完，老和尚又叹了口气：“可惜我们柳洞寺的僧人修行不足，灵力低弱，整个寺庙中除了我这把老骨头之外，只有我的儿子能诵经加持圆藏山的封锁。但是他想要净化黑泥却力有不逮，那些黑泥迟早无法阻挡住。如果让那个东西逃脱的话，连老衲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灾祸！” 听老和尚说，那些阴影黑泥暂时无法从圆藏山脱离，Emiya暂时放下心里面的担忧。转而问起老和尚其他的事：“大师为了保护世界作出的贡献让在下非常佩服，不过大师是怎么知道圣杯还有圣杯战争的事的呢？”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两百年前，一群西洋过来的魔术师在圆藏山的山体里面布置了巨大的魔术术式。那时，柳洞寺当时的主持是一位比老衲修为还要高的高僧，他带着自己俗家的儿子来到柳洞寺，通过化缘建立了柳洞寺。” “难道那些魔术师没有驱赶想要建立柳洞寺的先人吗？”Emiya感觉奇怪，既然远坂家是冬木市的管理者，那么他们在建立圣杯的魔术术式的时候，难道没有驱赶过圆藏山上的柳洞寺僧人吗？ 老和尚也非常坦诚的承认了这一点：“怎么没有？那些魔术师过来的时候，想要驱赶老衲的祖上，但是老衲的祖上佛法精深，虽然无法战胜当时那三位高超的魔术师，但是那三位魔术师也无法奈何老衲的祖上。后来他们定下互不侵犯的条约，柳洞寺不得干扰他们的圣杯战争，而且柳洞寺也不得介入圣杯战争，作为交换条件，他们允许我们在圆藏山上建立柳洞寺。就这样，我们柳洞寺作为圣杯战争暗地里的监督者，一代又一代传承了下来！” “原来还有这样的秘密！”Emiya从来没想到，圆藏山的柳洞寺竟然还有这种秘密。 “我们祖上之所以选择圆藏山建立柳洞寺，就是看中了柳洞寺下面的巨大灵脉。当时柳洞寺才初建成，那是第一次圣杯战争。”老和尚解释了一下选择圆藏山建立柳洞寺的原因。 然后又陷入了回忆一样：“那个时候，因为圣杯的诱惑，召唤了许多英灵降世举行圣杯战争，结果因为不成熟的原因，那次圣杯战争失败了，没有任何人是赢家。那个德国来的爱因兹贝伦家大败亏输，远坂家的祖上远坂永人也受到重伤，只有间桐家的那个老虫子非常狡猾，活了下来。后来还是老衲的祖上出手收拾残局，勉强把圣杯战争造成的混乱压制了下去。毕竟那个时候教会的势力并不大，老衲祖上的面子还是非常有用的。” 第84章 托付 Emiya没想到，柳洞寺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这都是每一代柳洞寺主持口口相传的古老故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了，但是这些记载仍旧非常清晰！”老和尚端起清茶又喝了一口，然后对坐在右手边的儿子——柳洞圆成说道：“你去我的书房把那个记载拿过来！” 柳洞圆成起身离开了待客的厢房，老和尚把儿子支开后，对Emiya说道：“我让儿子离开了一阵，现在，老衲有一件事想要告诉施主。” “请说——”Emiya知道老和尚把柳洞圆成支开，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 “其实老衲在圣杯战争开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圆藏山下的圣杯的异动。虽然圣杯里面是个封闭的空间，那里面的东西也没办法出来。但是在圣杯战争开始的时候，那里面的内容物便有一线机会把触须延伸到外界。这些黑泥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圆藏山。老衲当时为了净化这些黑泥，耗费了不少的灵力。” 老和尚无奈地笑着：“近段时间老衲已经力不从心了，即将要圆寂。但是我实在放心不下柳洞寺的安危，所以想请施主在老衲圆寂之后，将老衲的舍利子作为镇物，镇压在柳洞寺，防止那些黑泥侵入柳洞寺！” “大师——”Emiya听到老和尚这么说，大吃了一惊，“怎么——” 老和尚抬起手，阻止了Emiya的话头：“你不要多想，这是我自己的寿限已经到了而已。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修行到一定程度都能感知到自己的寿命会到哪里结束。我本来还有三个月的寿命，现在为了柳洞寺，不得不提前结束我自己的寿命！” “等一下你看完记载之后，我就会圆寂，到时候请你把我们柳洞寺历代高僧圆寂后的舍利子起出来，请英灵大人将我的舍利子和历代高僧的舍利子合在一起，做成一个宝具，帮助我们镇压柳洞寺！” “大师您怎么——”Emiya又一次惊讶了。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老和尚狡黠地对凌云笑着，“其实你在动我们柳洞寺供奉的佛像的时候，老衲就知道了。毕竟是供奉了两百多年的佛像，我又非常熟悉，那上面的信仰之力可是我们历代僧侣加持在上面的。” “……”Emiya难得的脸红了。没有经过主人同意就妄动别人的东西，这实在是不礼貌的事情。 老和尚哈哈笑着说：“你改造了我们柳洞寺的佛像，我当然就看出来那佛像已经变成类似于宝具的东西，所以我知道你的能力大概就是‘宝具做成’或是‘道具做成’一类的技能。” “既然大师托付，在下必不敢有负所托！”Emiya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对老和尚鞠躬一礼！ 这时，柳洞寺主持——柳洞圆成捧着几本线装书籍来到方丈室的待客厢房。 “这些都是我柳洞寺的灵力修行法门，还有佛教的修行法门，以及专门的镇魔伏魔术式。”老和尚指着柳洞圆成怀里的几本书籍，对Emiya说道：“请英灵大人好好观看，明日请来帮我布置一下！” Emiya接过柳洞圆成怀里的古老书籍。看着书籍上的文字，泛黄的书页已经非常古老，但是这些古籍保存地非常完好，甚至还能再传承上百年都没有问题。 老和尚给Emiya安排了一个厢房让他休息，顺便观看那些古籍。Emiya捧着古籍来到厢房，对着带领自己来到客房的年青僧人颔首说道：“多谢小师傅带我来这里！” “不必多谢，如果施主有什么需求的话，除了肉类之外，我们柳洞寺都能提供！”那年轻和尚双手合十对Emiya说道。 “多谢！”Emiya说道，“暂时不需要！” “阿弥陀佛，客人请自便！”年轻僧人对Emiya合十一礼，转身离开了客房的庭院。 Emiya来到厢房，看着榻榻米和矮桌，还有室内布置的景象，看着非常简单。只有坐垫和一方矮桌，还有矮桌上的托盘和茶杯。将怀里古籍放在矮桌上，Emiya就盘膝座下，开始阅读这些古籍。 这些古籍不算古老，通过魔术解析，有两本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了。还有几本才两百年的历史。 大多数古籍都记载着霓虹的神道情况，除了佛教僧侣的一些传承之外，还有霓虹本土的神秘势力——阴阳道。 作为霓虹国本土发展起来的阴阳道，比起西方魔术的传入还要早许多。这个阴阳道在现在都还有传承。除了阴阳道之外，还有修行的僧侣也算是神秘侧的一员，只不过僧人因为要接触世俗，所以很少有能修行有成的高僧。 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Emiya去往卫宫宅是早上，从卫宫宅来到柳洞寺，上午的时间也还没有过去多少。他来到厢房开始看书，正好是中午的时候。一下午的时间就在Emiya看书的时候悄悄流逝。 夜晚，Emiya正在挑灯观看古籍。突然一阵喧哗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 整个柳洞寺灯火通明。 Emiya走出厢房，来到灯火聚集的地方，拉住一个年轻的僧人询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位施主，我们寺庙的前主持在今天晚上圆寂了！” “什么？”Emiya没想到老和尚白天才说过，晚上就圆寂了。 来到前主持的禅房，禅房外已经围了一圈的僧人，所有的僧人都在低头诵念着经文。 Emiya来到禅房门口，就看到禅房的正中央，老和尚身姿端正盘坐，双手结印放在腹部，双目闭合，神态安详。凭借英灵敏锐的五感，Emiya已经发现老和尚已经没有生命的气息了。 看着老和尚安详的圆寂神态，Emiya突然神色复杂——老和尚走得非常安详，显然他并不惧怕死亡，而是以安然的姿态迎接自己的死亡。 世界上又有几人能够这么安然的面对死亡呢？ Emiya觉得自己应该不算吧！他虽然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死亡，但是他并不安然，心中仍旧有着遗憾的事情，可是那已经与他无关了。 第85章 宝具——柳洞寺 柳洞圆成非常悲痛，但是他强忍着悲痛，为父亲念诵经文。年幼的柳洞一成也在禅房的门口跪伏。 接下来就是火化地时间了。柳洞圆成和自己的儿子——柳洞零观一起将老主持的法体从禅房中搬运出来，安置在院落中。 他们正要去寻找柴火，架起柴床火化遗体。 突然，老和尚的身体中，喷涌出无数的火光，那火光没有木柴也能燃烧，澎湃的烈焰火舌舔舐着老和尚的遗体。 “火光三昧？”柳洞圆成看到父亲遗骸的动静，立刻惊呼出声。 “阿弥陀佛——”柳洞寺的所有僧人满目狂热的看着老主持的遗体在火光中渐渐消失。 Emiya虽然不了解佛教的许多教义和经文，但是关于许多佛教的传说也略微知道一些。‘火光三昧’在佛教中也叫做虹化，还对面的华国藏地就有许多活佛虹化的传说。还有霓虹密宗的空海上人，听说也是以虹化成就大迁转身，成为与佛同在的存在。 佛教的虹化现象只发生在修行高深的僧人身上，只有那种有着极大成就的僧人才能做到虹化。柳洞寺的僧人看到这种奇迹景象，理所当然认为老主持已经成佛了，所以都面露狂热的神色。 老和尚的遗体在火光中渐渐化去，Emiya等人等候到火光逐渐熄灭之后，就看到原地留下了几枚圆润无暇的圆珠，还有一枚莲花状的舍利子。 柳洞圆成看着父亲圆寂之后留下的几枚舍利子，他遵照老和尚的遗嘱，上前将几枚舍利子收了起来。 Emiya看着柳洞圆成拿来一个盒子，小心翼翼把舍利子装进其中。然后柳洞圆成将装着舍利子的盒子带到寺庙另外一边的塔林，将盒子小心葬入一座一人高的白塔中。 等到他们妥善安葬完毕，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等到大家都休息去了，Emiya悄悄来到塔林。借助英灵能灵体化的便利，将老和尚的舍利子都取了出来。同时他在塔林中转了一圈，将其他几位高僧的舍利子都取了出来。 拿着老和尚的舍利子，Emiya开始在柳洞寺布置起来。因为有着老和尚提供的佛教的法术术式，这种特殊体系的魔术和一般的魔术并不一样。幸亏他有足够的能力将这种有别于特殊体系的术式布置完全。 等到他布置完全之后，一个巨大的莲花样的术式阵图出现在柳洞寺的庭院内。术式阵图以柳洞寺大殿为中心，向外辐射，将整个柳洞寺都包含在内。每一个节点上都有一枚舍利子作为节点的镇物。 然后Emiya发动自己的创造能力，开始宝具做成。一个个节点被点亮，微弱的光亮出现在庭院中，一股常人无法感觉到的灵力波动扩散开来。以大殿的佛像为中心，所有房屋为连接，舍利子镇压图纹，将一切都联结为一体。 整个圆藏山都在这个术式的包裹之下，一股慈悲祥和的气息荡漾开来，隐约中，可以听到梵音佛唱隐隐传来。 隐藏在圆藏山的阴影黑泥，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的无法动弹。而且伴随着这一股压力，还有一股强大的禁锢力将黑泥禁锢在了圆藏山上，使得它无法离开圆藏山的范围。 “果然，这个术式如果做成宝具的话，虽然只是低级的E级宝具，但是它却是以柳洞寺为中心做成的阵地式宝具。这件宝具是专门针对邪恶的镇压禁锢宝具，同时还有很强的灭魔功效。”Emiya仔细分析着宝具的效果。 因为是特化针对性宝具，所以这件宝具对‘此世之恶’的黑泥有着强大的禁锢作用，同时还能转化灵脉和大气中的大源魔力，使其转化为破邪克魔的力量，持续不断的发挥作用。 “哦～，竟然把柳洞寺化为宝具，真是异想天开的想法呢！”这时，从半空上跳下来吉尔伽美什的身影，“难怪一天都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却跑到柳洞寺这里来了！” 吉尔伽美什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着Emiya做成的这件特殊宝具，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把柳洞寺化为宝具做什么？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么多闲心？” Emiya犹豫了一下，把‘此世之恶’的黑泥满溢出来的事和吉尔伽美什解释了一下。 “你是说‘此世之恶’的触手延伸到现世来了？”吉尔伽美什眉头拧紧，显然对那东西提前出线有些意外。 “没有错，这种情况真是让人担心！”Emiya无奈地叹了口气：“幸亏柳洞寺的前主持是有法力的高僧，他对净化很有一套……” “这就是你把柳洞寺做成宝具的原因吗？”吉尔伽美什双臂环抱，朝四周走了一圈，仔细观看Emiya做成的宝具。 “哦～，竟然是一件持续性发动的宝具？”吉尔伽美什感到非常有趣，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其他的持续性发动的宝具。 “是的，这是一件持续性发动的宝具，也是专门对‘此世之恶’黑泥和恶意的特化型宝具。不过这件宝具不是以消灭为目的，而是以封印和禁锢为目标，所以比较特殊——因为整个柳洞寺和一部分山体就是这件宝具的身体。也就是说，这是一件无法移动的宝具。” “这样的话，那‘此世之恶’的黑泥就无法逃离出去了吗？”吉尔伽美什眯着红眸，仔细打量着夜色下的圆藏山。 “应该……不会的！”Emiya不太确定，“这件宝具是依照那个降魔伏魔术式来做成的，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所以我也无法确定黑泥是否还没逃出圆藏山。” 吉尔伽美什干脆陪着Emiya在圆藏山上转了一圈，确定黑泥没有逃脱出去，Emiya暂时放下心来。 这时，Emiya将注意力转移到吉尔伽美什的身上，询问：“王，你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本王不能拉找你吗？”吉尔伽美什不悦地瞪着Emiya，高傲的扬起下巴，“本王纡尊降贵来找你，你竟然还敢质问本王？看来本王不给你一些教训，你是不知道尊重本王！” 第86章 告白 吉尔伽美什眯着红眸靠近Emiya。 “干……干什么？”Emiya感到有点不自然，想要后退躲开，却被吉尔伽美什按住了肩膀。 两人的身高只差了五厘米，身高距离相差其实并不大。吉尔伽美什按住了Emiya的肩膀，突然俯身吻上了Emiya的嘴巴。 “唔——”Emiya简直要惊呆了！他没想到，吉尔伽美什竟然吻了他！ 吻了他，吻了他，吻了他——这个念头一直回荡在脑海里，让他有点呆傻。虽然以前曾装作花花公子的样子过，但是Emiya本人可没有多少的接吻经验。吉尔伽美什对他的吻算是仅有的几次接吻感觉中，感觉最好的一次。 吉尔伽美什的舌头好像灵蛇一样狡猾，顺着Emiya因为吃惊而微微开启的嘴巴，滑溜地钻进了他的口腔。狡猾的舌头缠绕上Emiya的唇舌，唾液和唾液交换，魔力和魔力交换。 Emiya自己的魔力非常充裕庞大，吉尔伽美什虽然穿上了肉身宝具，但是他的魔力浓郁程度无法和Emiya相比，所以唾液中的魔力因子比Emiya稀薄一些。魔力总是从高浓度向低浓度流动。Emiya体内的魔力就这样，通过唾液传递给了吉尔伽美什。 英灵本身会不由自主的渴求魔力，哪怕吉尔伽美什现在并不缺魔力，但是他仍旧会有一种渴求魔力的感觉，就像是喜爱吃美食的人吃到美味的食物，会让人欲罢不能。 那种让人迷醉的感觉，让吉尔伽美什不断索取着Emiya的魔力。这个后果就导致了，吉尔伽美什加深了这个吻，灵巧的舌头滑入Emiya的口腔，翻搅着他的唇舌，带领他一起舞动。 Emiya从来没有进行过这么深刻的法式湿吻，他被吉尔伽美什深吻带领着，舞动在欲望的悬崖边上。幸亏他以坚定地意志，抵抗住了自己沉沦欲望深渊的危险。 但是唇齿相交的美妙，还是让他感到回味无穷。没有一般人的口腔气味，因为英灵化的他们已经没有了普通人的肉身，所以那些因为细菌问题造成的口气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上。唾液中只剩下了魔力的馨香，让他们各自渴求着对方的唾液。 许久之后，因为喘不过气的问题，Emiya使劲儿推开了吉尔伽美什。 单方面被结束深吻的吉尔伽美什非常不高兴，瞪视着Emiya绯红的面颊，连他深色的肌肤也掩盖不住了，吉尔伽美什突然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的shirou还是纯洁的小处男呢！”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调侃，Emiya脸色越来越红，让他忍不住反唇相讥“切，我是没有你那么厉害，毕竟你可是拿到了无数小姑娘的初夜权呢！” Emiya这一点可没有说错，吉尔伽美什在史诗上记载，成为暴君的时候，他曾下令未曾结婚的处女必须贡献出自己的初夜。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吉尔伽美什的暴君作态是何等的招人讨厌。 “￣へ￣哼！本王作为古往今来最杰出的英雄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吉尔伽美什高傲的表示，“这是本王的权利，古老的乌鲁克以尊奉本王为荣，少女们献出初夜取悦本王，这有什么错的？” “哈，我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Emiya双手交叉环抱，压抑了心中忽然涌上的不舒服，对着吉尔伽美什毫不留情地讽刺道，“虽然你是王，但是你留在史上的暴君之名也非常出名。既然你喜欢，那么就去找你的女人去好了，干嘛来找我？” 想到吉尔伽美什最初的风流事迹，Emiya心情难免郁郁。感觉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呢？ 吉尔伽美什那绯红色的眸子盯着Emiya，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你喜欢上本王了！” “才……才没有！”Emiya立刻反驳道。 “没有吗？”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地看着Emiya，“没有喜欢本王，为何会对我的过去事迹这么在意？” “￣へ￣哼——”Emiya语塞，不由转过身去。‘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这个金闪闪？不绝不可能！’ 有些逃避的想法，Emiya心中仍迷茫，不敢承认，也不敢正视。 身为英灵，本来就是感情极为突出的存在。但是Emiya身为守护者，一直在抹杀着自己的感情，他怕，他非常惧怕，他的感情会让他软弱，会让他最终坚守不住正义的底线，最终沉沦为只知道杀戮的恶魔。 心中感情越多，会让他越是软弱，如果不能坚守感情，那么感情只会成为他的弱点，所以他一直以来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最初的好感是来自于远坂凛，后来的一份感情来自于骑士王。但是在成为了守护者之后，他的一切感情都被他压抑，刻意的遗忘掉了。 现在，面对着超越凡俗的完美和俊美容颜，作为超越尘世的英灵，那是英灵中也是顶点的存在。他的完美吸引着尘俗中的男男女女。这是一份超越了尘世的完美，更是属于王的魅力。 Emiya不由自主想要追寻那份不属于他的存在，与其说是他对自身的悲叹，不如说是他对盖亚侧英灵的羡慕。 作为守护者的他，双手早已沾满了无辜者的血腥，终其一生，都将活在自责中的他，既有对于自己的自我厌恶，也有对于那种幸福的憧憬。 吉尔伽美什看着Emiya转过身去，突然浑身气息低落，似乎陷于低迷的氛围中。吉尔伽美什走上前，抬起了Emiya低垂的头，绯红的目光注视着钢灰色的眼睛：“啧，作为本王的人，你有什么困扰和苦恼都由本王担着，你只管追寻自己的内心的感情不好吗？” “我自己的感情吗？”Emiya喃喃自语。 “怎么，承认喜欢本王那么困难吗？”吉尔伽美什的手放在Emiya的心口，“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人都会追寻自己的感情。既然你喜欢本王，那就来追求本王，本王值得你喜欢，也值得你来追求。本王可不会否认你的追求……” “哈哈哈哈……”听到吉尔伽美什那狂妄的宣言，Emiya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我的确喜欢你呢！” 第87章 决定 英雄王狂妄的宣言，Emiya承认的感情。 两人之间除了恩奇都的那种牵绊之外，还有Emiya身上那种散发出来的理想的光辉。那种源自于理想，始终未曾磨灭的光辉，就算是行走于地狱，仍旧如此璀璨的美丽。 其名为守护者的英灵，真正的做到了‘守护者’之名的‘守护’，他所应当行使的理想，正因为他没有失去这份理想的光辉，所以——他虽然行走于杀戮的地狱，却如天堂一般璀璨。 Emiya和英雄王相互被吸引，在各自追寻的对方的身影中，王对这份璀璨的理想而牵动，Emiya也对王渐渐产生了感情。 英雄王因为恩奇都的原因，对Emiya的感情大概达到了爱情的程度。不过，Emiya的感情还未到那种爱的独占欲的地步，大概是喜欢以上，爱情未满？ 不过双方正式挑明了感情，吉尔伽美什的脸上盈满了笑意。明晃晃的金色发丝上，沾染了山间的夜露。 “你现在还打算继续保留着你和远坂时臣的契约吗？”Emiya想到了吉尔伽美什身上的圣杯战争的契约，不由得向他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吉尔伽美什挑起眉头，对Emiya问道。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利用魔力，制造出一把奇怪的匕首，看起来扭曲而古怪。 “这是万戒必破之符，是背叛魔女美狄亚的宝具，可破除所有魔术，能够将已经成型的魔术破坏还原。这是一把极致的对魔术宝具，能将以魔力强化的物体，藉由契约联系的关系，以及用魔术制造出来的生命，还原到“变化之前”的状态。” 吉尔伽美什结果宝具，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看来你还是很善良的人啊！”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调侃，Emiya只是转过头看着柳洞寺。就在这时，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 “怎么了？” 吉尔伽美什轻轻拧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契约断了，时臣——死了！” “……”Emiya皱起眉头，“远坂家主死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吉尔伽美什挑起眉头，“作为圣杯战争，只有Servant的御主死亡才是最好的做法。而且想要断去Servant的契约，除了你的这把万戒必破之符之外，只有杀死御主才是最好的办法！” “难道是针对你？”Emiya首先想到这个问题，但是紧接着，他又说道：“不可能，剩下的三位御主——远坂时臣，韦伯·维尔维特和卫宫切嗣三个，今天白天我和卫宫切嗣达成结盟，他不可能再去做这种无谓的事，韦伯虽然是Rider的御主，但是凭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还漏了一个人！” “谁？” “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缓缓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怎么——可能？”Emiya绝对不相信，那个外道神父会做出这种背叛的事来，而且他的Servant已经退场，杀死他的老师远坂时臣对他也没有好处。 “怎么不可能？”吉尔伽美什反问道，“言峰绮礼的Servant虽然退场了，但是他本身还是有作为御主的资质的。” 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么说，Emiya立刻就想到了关键：“你是说，言峰绮礼手上还持有令咒？” 如果是失去御主的Servant，或是失去Servant的御主，只要两者相遇，双方又同意的话，是可以再度缔结主从契约的。 想到这一点，Emiya面色不好了：“难道是你怂恿言峰绮礼去杀死远坂时臣的吗？”当初他透露出圣杯战争的真相的时候，只是想用万戒必破之符来切断吉尔伽美什和远坂时臣的契约。他可没有想要杀死远坂时臣啊！ “怎么可能？”吉尔伽美什皱起眉头，“我虽然不喜远坂时臣胆敢期满本王，但是本王自己也有能够解除契约的宝具，犯不着去杀了远坂时臣。之所以还留着连接契约，就是想看看远坂时臣最后失望的样子而已，本王怎么可能会唆使言峰绮礼去杀了他。” 吉尔伽美什的确不会就这么简单粗暴的就把远坂时臣杀死，毕竟是提供魔力的人。如果是在最初召唤的时候，吉尔伽美什还有可能会把远坂时臣给杀死，但是在之后，远坂时臣也的确尽到了臣子的礼仪来招待他，所以他不会把他杀死。 他只会在最后关头，让远坂时臣所期待的事情变成失望而已。 不过唆使言峰绮礼背叛倒是真的，他很想看到远坂时臣看到他最信任的弟子背叛的时候，究竟会是什么表情。只是没想到言峰绮礼会做到这一步，竟然直接把远坂时臣给杀了。看来言峰绮礼身上也有什么了不得的变故发生啊！ 事情脱离了掌控，吉尔伽美什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不过到底还是要回去看一看才好。 Emiya和吉尔伽美什一起回到远坂宅，因为是深夜的缘故，整个宅邸中都静悄悄的一片。 进入宅邸，Emiya就和吉尔伽美什来到了书房。书房算是比较私密的地方，虽然没有存留什么珍贵的魔术典籍，但是也有许多书籍收藏在这里。 两人一来到书房，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远坂时臣。 Emiya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远坂时臣的伤口：“从伤口的形状和位置来看，应该是从背后以尖锐的利器，从第三第四肋骨的间隙刺入，直直的插入心脏，一击致命。” “而能够以凶器，从毫无防备的背后刺入，很显然是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同时也是远坂时臣非常信任的人，否则他不会把背后要害曝露在这个人的面前。能够得到远坂时臣的信任，除了他的家人之外，就只有言峰绮礼这个叛徒了。” “没想到言峰绮礼真是做了一件大事啊！”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远坂时臣的尸体，冷笑了一声。想到那个神父恶质的性格，倒是难得的挑起了他的兴趣。 “……”Emiya算是比较了解王的性格，以青年暴君姿态现世的英雄王，他的性格可是非常恶劣。 当然，这是他不想收敛的情况，如果英雄王想要收敛，那也只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会收敛这种脾气。 “算了，既然人都死了，本王也就不会再和死者计较那么多了！”吉尔伽美什随手从宝库里面拿出来一具水晶棺材，摆在地上。“你把远坂时臣的尸体放进去吧！” 看着吉尔伽美什从宝库里面拿出来的棺材，Emiya不禁囧然，竟然连棺材这东西都有，你的宝库里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的呢？ Emiya把远坂时臣的遗体放进水晶棺材里面，略略整理了一下他的遗容，便把水晶棺材的盖子合上。 第88章 无形的逼迫 盖上水晶棺的棺盖的时候，Emiya在水晶棺材的盖子上发现了一个魔术刻文。这个魔术刻文看起来比较特殊，不是现代的任何魔术图纹，看起来样式比较古老。 出于好奇，他便略微解析了一下这个魔术刻文的功能。Emiya意外发现，这个魔术刻文竟然是保持遗体不会腐化的魔术，借助水晶的良好传导性和魔力贮存功能，能够保持遗体上千年也不会腐朽。 了解到这个魔术刻文的功能，Emiya不禁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有点意外吉尔伽美什并不是那么残暴不仁，虽然远坂时臣对Servant不安好心，但是王者意外的并没有那种‘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的作风。也许，这也是王者对死者的一点仁慈了吧？ 收拾好水晶棺之后，Emiya就将水晶棺漂浮起来，放置到远坂宅的前厅里面。用电话将‘远坂时臣死亡的消息’通知到了居住在禅城家的远坂葵。电话中，远坂葵听到丈夫死亡的消息，然后就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不语。 “请节哀！”Emiya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没有把言峰绮礼背叛杀死她丈夫的这个消息告诉她。 毕竟，远坂葵只是一个不会魔术的弱女子而已，而且远坂凛还年幼，如果贸然找言峰绮礼质问，甚至去复仇的话，很可能会导致远坂家彻底覆灭。 当然，Emiya决定自己来出手消灭这位外道神父，不会让他再继续活下去。 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毕，时间已经到了第二日的早上。就在早上，Emiya接到了卫宫切嗣的一个消息：小圣杯被人劫走了！ 不是爱丽斯菲尔，而是那个被制造出来，代替爱丽斯菲尔的人偶。 …… 时间回转到昨天的早上。 言峰绮礼离开教堂后，就来到新都的商业街。在一处中华料理店里，点了几份麻婆豆腐当做早餐，吃完之后就向着深山镇进发。 深山镇和新都都是冬木市的组成部分，深山镇保存了许多较为古老的建筑，无论是和式的房屋，还是早年建设的洋房，都处在深山镇这边。卫宫宅也理所当然在深山镇这边。 Emiya离开卫宫宅后就去了柳洞寺，卫宫切嗣在Emiya离开之后，也离开了卫宫宅。言峰绮礼顺着街道来到卫宫宅的拐角处，看着卫宫切嗣离开的背影，他并没有显现出身形，只是目送卫宫切嗣离开。 虽然一直关注着卫宫切嗣，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被逼迫到绝路上，绝对不会和他正面作战。 看到卫宫切嗣离开，言峰绮礼悄悄地摸了进去。他本来就是Assassin的御主，和Assassin学习到了一些暗杀者的技术。悄悄摸进去，凭借一些简单的气息遮掩魔术，连Saber都没有发现言峰绮礼潜入了宅邸里面。 不过到底是忌惮Saber的能力，言峰绮礼也不敢过于靠近主宅这边，他摸到了后院的仓库里面。 不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爱丽斯菲尔的复制体就藏在这个仓库里面，言峰绮礼寻找躲藏的地方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仓库里面地面上画着一个魔术阵纹，阵纹内躺着爱丽斯菲尔的复制体。复制体只有简单微弱的呼吸，根本不具有人的意识。 所以言峰绮礼错吧这个复制体当做了爱丽斯菲尔本人：“竟然藏在这里吗？”言峰绮礼走上前去，仔细观看了一下。这个爱丽斯菲尔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简单的连衣裙，呼吸微弱，看起来下一刻就要死亡的样子。 不过地上的魔术阵纹似乎在为这个小圣杯提供一些魔力，以维持着她的生命。言峰绮礼蹲下身，仔细的探查了一下这个复制体的情况，体内的小圣杯已经收容了四个Servant的灵核，圣杯的机能已经处于半启动的状态。 而且他身上的一个特殊的魔力对此也有所感应，能够发现小圣杯的存在。 “看来圣杯的机能已经快要启动了，只要再有一个Servant的灵核填充进去，小圣杯就会完全显现出来！”言峰绮礼愉悦的笑了起来，满是期待的神色。 他就这么悄悄的劫走了躺在仓库里面的爱丽斯菲尔的复制体，直到久宇舞弥过来进行例行检查的时候，爱丽斯菲尔和Saber还有卫宫切嗣才知道小圣杯复制体不见了。 卫宫切嗣和Saber站在仓库里，根据现场刻意留下的痕迹，卫宫切嗣猜测到是言峰绮礼劫走了小圣杯的复制体。 “小圣杯被人偷走了，这可怎么办？”爱丽斯菲尔向卫宫切嗣询问道。小圣杯至关重要，如果真的如同Emiya所说的，一旦落入不怀好意的人的手里，很可能会酿成巨大的灾祸。 “他是在逼迫我们进行最后的决战！”卫宫切嗣点燃一更香烟，长长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说道。 …… Emiya和吉尔伽美什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哦～，言峰绮礼竟然会这么做！”吉尔伽美什一眼就看透了言峰绮礼的打算，“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深刻的布局！” “怎么说？”Emiya皱眉问道。 “他将远坂时臣杀死，知道我和远坂时臣没有契约连接之后，供魔会成为一个大问题。他想让本王选择一位Master，而这个Master真是他自己。”吉尔伽美什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侧脸，一手摊开来，对Emiya解释道。 “如果本王不选择和他契约的话，接下来的战斗，本王一定会因为缺少Master供魔，很可能会提前退场，他这是在无形的逼迫本王选择呐！” “可惜，他不知道你有了肉身凭依，这肉身宝具的回魔速度可是非常强大呢！”Emiya立刻就想到这一点。 B级的肉身宝具，回魔速度可是E级肉身宝宝具的上千倍。附加了神之血脉和神性，吉尔伽美什能够发挥的实力可比一般的从者都要高许多。而且有了肉身凭依之后，吉尔伽美什的单独行动能力达到了EX等级。 这种别格的能力，使得吉尔伽美什完全不需要依赖Master的供魔也能持续进行战斗。和Emiya自己也没差多少了。 第89章 最后的决战——双王再会 夜幕降临，属于圣杯战争的舞台再度开启。早已接到最后决战的讯息，三位王者开始了最后的准备。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选择继续契约，而是选择了作为独立的英灵，不受契约的束缚。Emiya对此没有发表意见，一切都沉默的进行。 韦伯和征服王其上骏马，韦伯看着还没跨上骏马的征服王，突然抬起刻画着令咒的手臂：“以令咒之名，Rider，请为我带来今夜的胜利！以令咒之名，Rider，请为我带来圣杯决战的胜利！以令咒之名，Rider，请为我获得最后的胜利！” 三道令咒的红光闪过，令咒彻底消失，但是它多蕴含的魔力，尽数灌注于征服王的体内。 “小Master！”征服王看着韦伯，有点惊讶，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高兴。 “抱歉，Rider，让你跟随了我这么一个废柴的御主。”韦伯苦笑道，“我无法为你提供强大的魔力支援，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哈哈哈，说什么傻话！”征服王哈哈大笑，翻身跨上骏马，‘驾’的一声，“我今夜必为你带来胜利！” …… 夜晚的接到街道比平常更加寂静，街上连个汽车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有沥青路面在冬夜寒气的浸淫下被街灯照得一片苍白。荒无人烟的街道给人仿佛置身于等比例的玩具场景中的错觉。 一匹骏马旁若无人地穿过了那异常的景色。韦伯骑乘在那跃动的脊背上，正朝着死地疾驰而去。他的身后是征服王那宽广而厚实的胸怀，距离已近到几乎能感受到那高鸣的鼓动。 坐骑悠然穿过了沉睡的街道，跃向笼罩在夜色下的河岸。在沉寂的月夜中，目的地的大桥被缥缈的水银灯光辉映照得一片雪白。 “Rider，那是……”韦伯伸手指去，征服王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那威严的身影身处连接冬木市的大桥上，却像是在嘲笑人造灯光是赝作一般，通体金光灿然生辉。两方虽然相隔数百米之遥，可那绯红的眸瞳中所透露出的威严和压迫，却依然使韦伯全身战栗，动弹不得。 这是Servant·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韦伯并非没有心理准备。他清楚那对手是早晚要面对的。尽管如此，一旦真的面对本人，威严的对方所带来的压迫感还是穿透了重重加护，直击他的灵魂核心。 “害怕吗，小子？”征服王察觉到了韦伯的颤抖，轻声问道。少年没有虚张声势，老实地点了点头：“嗯，害怕。或者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欢欣雀跃’吗？” 征服王听到那紧绷绷的回答，得意地微笑起来：“没错。敌人越是强大，渴望畅饮胜利美酒的心情就越是无比的激昂。哼哼，你也变得机灵了呢。” 布塞法鲁斯载着征服王来到的冬木大桥上。两人在桥上狭路相逢，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二王相争，那就是命中注定的战场。 征服王牵着缰绳，布塞法鲁斯仿佛洞察了骑手的意志一般，止住了四蹄。征服王看着站在街道上的吉尔伽美什，扬声问道：“怎么，先来到这里的竟然是你吗？Archer？” 吉尔伽美什面对着征服王，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对主从说道：“今晚是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夜了，战争将决出胜负。也许，今晚也将是一个注定的不眠之夜。” “和你在一起的ruler没有一起来吗？”征服王牵着缰绳，目光四处扫视一番，没有发现Emiya的踪迹。 “放心，他是ruler职阶，并不会帮助本王。他已经去寻找小圣杯去了。今晚，这里只是你和我的战场！”吉尔伽美什的目光淡淡，看着对面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说道。 “小子，你先在这里等着。”征服王翻身下马，悠然地走向吉尔伽美什。 “——哎？”韦伯眨了眨眼睛。 吉尔伽美什也像是事先约好了一样，傲然走上前来。“Rider，你引以为豪的战车呢？”吉尔伽美什目光遥遥注视着征服王，一幅非常平静的样子。 “啊啊，那个呀，已经收起来了！”征服王不慌不忙地说道，“虽然我的神威车轮很厉害，但是我觉得那东西看起来对你没有多少作用！” “￣へ￣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吉尔伽美什眯起血色的双眸直视着他，口中轻哼一声，但是在下一刻，吉尔伽美什就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自大：“——原来如此。你那充盈全身的魔力的确非同一般。哼，看来你也早有打算呢。” 目光扫过征服王背后的韦伯，吉尔伽美什心下了然。征服王身上滚滚翻腾的魔力总量却比以前增强了数段。想必就是他的御主为了他使用了三划令咒。 不过也的确非常简单实用呢，三划令咒，这可是圣杯的魔力结晶，能够完全恢复一个Servant的魔力，三划令咒全部施加于一个英灵身上，能够带来数倍的魔力增长。 而且三划令咒，如果和Servant本身的意志相合的话，那么这三道被消耗的令咒，可以为征服王带来近乎魔法的奇迹。——只要征服王的行动旨在‘胜利’，他就能得到超乎寻常的增强魔力。简而言之，现在的征服王正处于前所未有的‘绝佳状态’。 “呐Archer。说到宣言的话，在之前的酒宴上我们还有一项约定吧。” “你是指你我只能兵戟相见的结论吗？” “在那之前，不是应该先把残酒一饮而尽吗？”征服王的笑容如此的放肆，让人简直无法想像他接下来会面临一场死斗。只见他催促英雄王道。 “虽说当时品尝到了无上的美味佳肴……但是酒瓶里美酒我们可还没喝完哦。你休想瞒过我的眼睛。” “真不愧是篡夺之王，对别人的东西看得这么紧。” 吉尔伽美什无奈地从‘王之财宝’中取来了酒具，将瓶底剩下的神代名酒一滴不剩地倒进了两个酒杯里。两个王就像抱拳示意的拳击手一样，庄严地举杯相碰。 “乌鲁克的王啊，请允许我提最后一个问题，作为宴会的结束。” “准奏，你说吧。” 伊斯坎达尔虽然一本正经地举着酒杯，但眼神中却流露出顽童般的稚气。“打个比方，我的『王之军队』如果有你的『王之财宝』作为武装的话，绝对会成为一支无敌之师。什么西方的Rresident之流，根本连个屁都不如。” “嗯，所以呢？” “我再问一次，要不要和我结盟？只要咱俩联手，一定可以直打到星海的尽头。” 英雄王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已经好久没有为一介匹夫的妄言而如此开怀大笑了。” 虽然在笑，但他那冷酷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很遗憾，我并不需要第二个朋友。吾友古往今来都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这个世间也不需要两个王。” 虽然被对方拒绝了，但征服王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望，只是静静地点点头道：“孤高的王道吗。你那坚定的生存方式，就由我来斗胆挑战吧。” “很好。你就尽情展现自己吧，征服王。你是值得我亲自审判的贼人。” 两位王者将最后的美酒一饮而尽，丢掉了酒杯，转身就走。两人都没有再次回头，各自径直走回了桥头。 第90章 天地开辟乖离之星——Enuma Elish 征服王露出张狂肆意的笑容，再次跨上静候多时的布塞法鲁斯，拔出腰间的佩剑“集结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将留下最强的传说！” 热辣的风沙刮过，呼应着征服王的呼唤，吹散河面的雾气涌上大桥。 由时空彼方聚拢而来，曾与王分享着同一梦境的英雄们的思念，正在属于马其顿帝王的长剑下集聚成形。无尽的苍天，在暑气下朦胧不清的地平线。放眼望去，任谁都会为其摄去心魄。勇者们渴求战场的心像穿越了时空，侵蚀了现实，将无人的大桥化为了旋风肆虐的大平原。 再度见到这样的景象，仍旧非常的震撼人心。 吉尔伽美什不得不赞叹：“这是属于你的荣耀，也是你的王道。虽然是第二次见，但是不得不说，你的这件宝具是属于超越等级的别格能力。恐怕连Saber也不是你的对手。” 吉尔伽美什所陈述的情形没有半分虚假，骑士王的Excalibur的确很厉害，但是誓约胜利之剑无法一击破坏王之军势的话，落败也只是迟早的问题。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吉尔伽美什挑选了征服王作为最后的对手。 对韦伯来说，已经是第二次目睹‘王之军队’那气势冲天的威容了。一骑骑的英灵开始策马奔赴决战的舞台，寒光闪烁的骑兵精锐——一度与征服王结下的主仆羁绊，甚至跨越了现世与幽世的隔绝。 他们的战场被升华为永恒，无须选择具现的场所。只要征服王再次高举霸道之旗，臣子们就将随他奔赴天涯海角。那是与王同在的荣耀，那是由并肩作战所生的血脉贲张之喜悦。 “敌人是万夫莫当的英雄王——作为对手毫无怨言！壮士们，向原初的英灵展示吾等的霸道吧！” 伊斯坎达尔一声怒吼，在场的军队顿时齐声响应：“哦哦哦哦哦哦！！！！” 高达数十万人的军队冲击过来，那种对人的震撼，对人感官的冲击是无与伦比的。如果是普通人，面对这数量庞大的军队的冲击阵势，早就在军队面前双股颤颤，冷汗直流了。甚至有可能会瘫软在地，战场上从来都是心理弱小的人先死。 独自一人面对这数量庞大的军队，吉尔伽美什的面上却毫无惧色。他一幅泰然自若、堂堂正正地样子屹立在当场。那闪烁着黄金光芒的立姿宛如一座险峻的孤峰，那威压感正体现出了身为半神的与众不同。 “尽管放马过来吧，霸军之主。现在就让你知道何谓真正的王者之姿……”英雄王无畏地长啸道。 英灵部队在征服王的率领下，以楔形阵形直突过去。一马当先的征服王一声大吼，骑兵们也纷纷响应着。就连韦伯都使劲发出微弱的喊声，加入了那怒涛轰响的大合唱。 “AAAALaLaLaLaie！！”王之军队挟惊天动地之势冲了过来。 尽管大敌当前，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还是毫无惧色。满是鲜红的眸瞳中，充斥着灼灼烈焰，仿佛无上的欢欣与喜悦，直视这一壮观场面。 名为圣杯战争的闹剧，早已令他不耐烦。如今能碰到这样一个相同的对手，真是值得让他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应对这一场战斗。 “梦存高远，志在称霸……这股热情确实值得赞许。但将士们啊，你们明白吗？所谓梦，终有一天是要醒来的。” 吉尔伽美什轻轻抬手，手掌上浮现出那名为‘巴比伦之门’的宝库门户。他从里面拿出一枚钥匙一样的东西。 轻轻旋动那枚钥匙一样的宝具，刹那间，红色的网状晶格铺天盖地一样扩散开来，仿佛从树干上延伸出来的枝条，撑起天穹的华盖。 在下一刻，无数红色晶条收缩，变成了一个缩小的星球——外围一层大气，中央缓缓转动的圆球。那是开天辟地以前，曾为地狱的星球。 随即，星球缓缓拉长抽条，变成一把形状怪异的宝剑：它实在太过怪异了。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正因如此，我必然会挡住你的前路。征服王，我来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 “醒来吧——‘Ea’。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吉尔伽美什的手臂高高扬过了头顶，初始之剑开始徐徐加快了转速。每一圈都更加迅速、更加迅速…… “向这至高无上的力量跪拜吧，臣服吧。Enuma Elish——！”手中宝具重重挥下。 那是名为‘天地开辟乖离之星’的宝具，是神圣创世的神器。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它的剑锋被赋予将混沌天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那是切开世界的力量，创造全新的世界之剑。 庞大的魔力洪流震撼着世界的法则，猩红的风暴喷涌而出。 天空在哀鸣，大地在凄鸣，板块在破碎，世界在崩塌。 征服王和韦伯骑在布塞法鲁斯身上，征服王猛地一牵缰绳，布塞法鲁斯纵身一跃，跨国崩塌的大地裂开的深渊。 落地之后，韦伯朝后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入目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一切都处在毁灭中，天空崩落，大地崩碎，跟随着布塞法鲁斯冲锋的战士全都随着大地的崩塌掉落下去。 “森罗万象都为之崩溃，这难道是对界宝具吗？”韦伯面上神色麻木，眼神中的震惊之色已经表露无遗。 “是啊，看来英雄王有着能够切裂世界的宝具呢！”征服王的面上神色非常凝重。 第91章 征服王的落幕 吉尔伽美什这一剑挥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因为他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而是整个世界。 一剑挥落之前，森罗万象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一团混沌—— 一剑挥落之后，新的法则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开天辟地的激荡之力奔流而出，这早已超出了对城宝具的范畴。有形无形的森罗万象都在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下分崩离析。这才是让英雄王自诩为超越者的「对界宝具」的真实面目。 天空坠落、大地崩裂，一切归于虚无。在无尽的黑夜中，只有吉尔伽美什的天地开辟乖离之星灿然生辉。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开辟之星，堂堂宣告着破灭的终结。 这一击给王之军势这件固有结界造成巨大的伤害，空间崩塌，万物消泯。征服王的王之军势是固有结界，凭借结界内他所召唤的军队一起支撑的心象世界，但是在这一击之中，半数的军队已经随之被消灭。 所以，征服王的‘王之军势’已经彻底崩塌，受到扭曲的宇宙法则再次回到了应有的姿态。 荒漠的景象褪去，仿佛送梦中醒来一样，载着两人的布塞法鲁斯在夜间的冬木大桥上着地了。 在大桥对岸，吉尔伽美什手持乖离剑，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吉尔伽美什手中的那把仍在旋转低吼着的乖离剑。 “看吧，这就是本王的力量！”吉尔伽美什微笑着说道，“怎么，看到这样的力量，你们还不臣服吗？” “哈哈，哪怕你是开天辟地的创世神明，也不能让我屈服！”征服王哈哈大笑着说，“你所具有的不过是能够开辟世界的神器而已，你自己真正的力量，不足以开创出一个世界来吧！英雄王！” “哼！”吉尔伽美什知道不可能让征服王臣服于自己麾下的，所以也就懒得再说许多。 “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征服王突然对身前的Master询问道。 “……哎？”韦伯浑身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虽然心知绝对无法实现，但自己还是暗暗期待着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考虑回答方式。它正像宝物一般深藏在自己心底。 “您才是——”被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顾两颊的泪水，挺起胸膛毫不动摇地答道。“——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让我看到相同的梦境。” 听到对方如此起誓，征服王微微笑了。他把少年从马上放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说道：“展示梦之所在是为王的任务。而见证梦的终焉，并将它永传后世则是你为臣的任务。” 在马鞍之上，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绝然地下令：“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 伊斯坎达尔一夹马腹，布塞法鲁斯载着他想吉尔伽美什冲了过去。 吉尔伽美什不慌不忙看着征服王，背后荡漾出一个个金色的涟漪，上百个巴比伦之门被他打开，星罗棋布地在虚空中散布开来。那耀眼的光芒下，征服王回想起了往昔曾放眼遥望的东方星空。 宝库中的宝具尖端伸了出来，宝具之群的前段在巴比伦之门的金色光辉中熠熠生辉。 点点星雨如同群星陨落，毫不间断地朝着征服王射去。森寒的杀气蹂躏着他的皮肤，带起一个个伤口，手中宝剑不断挥舞，将射来的宝具格挡开来：“啊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征服王的身子一歪，整个人翻滚落地，他的爱马被射出的流矢刺中，翻身躺倒在地。但是征服王并不放弃，直接翻滚一下，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吉尔伽美什奔去。 前方连续不断的射来宝具，伊斯坎达尔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征服王的宝剑并非什么高等级的宝具，只是他随身的一把宝剑而已，化为宝具之后等级也不高。所以现在，他的宝剑和王财中射出的宝具相互碰撞，早已砍出了一些豁口，还有一些裂纹，仿佛在下一刻，这把宝具就要崩裂了一样。 征服王并没有放弃手中的宝剑，而是顽强不屈地朝着吉尔伽美什奔去。 宝剑射来，磕飞！长矛射来，劈断！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诸般武器，轮番上阵。全都被征服王打飞出去。 “哈～～～～！！”伴随着直冲于际的呼喝之声，凯尔特长剑一挥而下。 就在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征服王的手脚、肩头、腰间直至剑身都被坚固的锁链束缚住了。 天之锁——英雄王的秘宝中的秘宝，连天之公牛都无力挣脱的束缚之链。 “——你这家伙……总是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嘶啦——”一声穿肉裂革之声，圆柱状的乖离剑捅穿了征服王的胸口，从他背后刺穿出去。 嘴角溢出鲜血，征服王勾起一抹苦笑，那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自嘲。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啊，嗯。是啊……”征服王满是遗憾，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又这样遗憾地结束了。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伊斯坎达尔眯起血雾中愈发模糊的眼睛，满足地低吟道。 见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吉尔伽美什郑重地点了点头：“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对于这位可敬的对手，英雄王不吝自己的赞叹：“直至时之尽头，这个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所以我敢保证，它是决不会让你感觉无聊的。” “哦……那可、太好了……”最后，伊斯坎达尔面带遗憾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韦伯，化为红色的光子静静地消失了！ 吉尔伽美什目送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化为灵子消失，灵核进入了小圣杯，等待圣杯战争最后的开启。 第92章 最后的序曲 吉尔伽美什绯红的双眸凝视着韦伯，给他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力。缓慢地走向他，韦伯因吉尔伽美什的王者威严而恐惧地动弹不得，但是他还是知道，如果自己移开了眼神，下一刻，他的生命就会失去。 强迫着自己注视着吉尔伽美什，韦伯坚定的正视着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睥睨着他，毫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小子，你是Rider的Master吗？”「 本以为被恐惧所摄的喉咙是不可能出声的，但被问到与‘他’的关系时，僵硬的束缚却瞬间解开了。韦伯摇了摇头，用嘶哑的嗓音答：“不。我是——那个人的臣下。” “嗯？”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从头到脚把韦伯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发出令咒的气息。 “——这样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对于第二个问题，韦伯也以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吐露真心:“……如果向你挑战，我就会死。” “那当然。” “我不能那样做。王下过命令，要我‘活下去’！”是的——他还不能死，只要王最后的遗言仍在胸中回响，韦伯就要想尽一切办法，从这走投无路的窘境中脱身。 就算敌人的Servant就在眼前，自己如此的软弱而无所依靠，但他决不能放弃。决不能践踏当时的誓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刻的韦伯所受的煎熬比起认命的达观还要残酷而痛苦得多。 面对着无可逃避的死亡，少年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那倔强的眼神却诉说着自己的不屈。吉尔伽美什默默地俯视着他那赢弱的身躯，轻轻点了点头。 “忠道，乃大义所在。不要给他的努力蒙羞。”对方不再是Master，而是个人畜无害的普通恩。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出手了，这是身为王者的决定，也是对他的恩赐。 黄金的英灵转身飘然而去。韦伯默默地目送着他远去，直至那身影从视野中完全消失，凉风拂过河面，将紧绷已久的战场空气一扫而光之后，少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独自留在了静夜中，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存活下来了！在这一刻，他从未如此清晰的认知到这一点。 吉尔伽美什本来确实是打算杀了韦伯的。那种杀气已经宣告了这一事实。如果韦伯移开视线，瘫软在地或在答话时稍有犹豫的话，他早已被杀了。虽说只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这也是英雄王对他的一种肯定。 敢于直面恐惧，而能保住一条性命，这本身就是一场战斗，一个胜利！韦伯为此而高兴，并以此为荣。 在那种时候，那种情况下能得到那种出乎意料的结果。个中的复杂情感，只有韦伯自己才能体会。不管在旁人看来怎样失态，他也没有为此羞愧的理由。 因为——他遵守了王的命令。见证了这一场战斗，并活了下来。 …… 早在吉尔伽美什寻找征服王去决斗的之前，Emiya就和卫宫切嗣连同Saber三个人向着新都的方向进发。 三人来到新都，位于市中心的冬木会馆，这里的一切都静悄悄的。 突然，阿尔托莉雅和Emiya抬头朝天上看去，冬木会馆的顶部，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影。卫宫切嗣可能看不清楚，但是骑士王和Emiya两个人清楚的看到那个身影——言峰绮礼。 骑士王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凌厉而飞瑞，她忽然蹲下身形，双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直接从地面上跃上了冬木会馆的顶楼。 手中握着被风王结界也隐形的圣剑，遥遥指着站在房顶上的言峰绮礼：“你为什么要劫走小圣杯？” “哼——因为你们拖得太久了啊！”言峰绮礼的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那个孩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出生了呢！” 阿尔托莉雅闻言一怔，不明白言峰绮礼在说什么：“什么……”突然，她想起来Emiya所说的圣杯被‘此世之恶’污染的事。莫非，言峰绮礼说得那个孩子就是指的是‘此世之恶’？ 揽着老爹卫宫切嗣，Emiya跃上冬木会馆的楼顶上，刚刚站定的时候，他也听到了言峰绮礼所说的话。 听到他这么说，Emiya脸色不禁一变，眼神猛地变得锐利起来：“你见过‘此世之恶了’？” “啊——那个孩子啊？”言峰绮礼愉悦地笑着：“没错，我在圆藏山上遇到的呢！他很期待自己的出生呢，毕竟已经等了六十年了！” 卫宫切嗣和Saber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两人相视一眼，已经相信了Emiya所说的话并没有欺骗他们。 失望吗？肯定失望，Saber本来期望着圣杯能够实现他的愿望。但是被此世之恶所污染的圣杯，她不敢保证会以什么样的角度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如果是带来彻底的毁灭的话，那还是不要奢望为好！ 言峰绮礼双手张开，仿佛要拥抱甚么东西。在这一刻，他仿佛是施洗的神父：“世界应该迎接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那个孩子已经迫不及待了。我要亲眼见证那个孩子的诞生，迎来新生的喜悦！” “你休想！”Saber手中的圣剑猛地向言峰绮礼挥了过去。Servant只能由Servant来应对，如果这一剑砍中言峰绮礼，他很可能就是死亡的下场。 但是，下一瞬间，一片幽暗的阴影阻挡在言峰绮礼的面前。将Saber的圣剑阻拦住了。 “什么——？”骑士王看到言峰绮礼身前的阴影，面上神色非常震惊。从那上面，她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还有一股诅咒的气息。 “此世之恶的黑泥？”Emiya目光倏地一厉。一边向言峰绮礼奔去，一边对骑士王喊道：“小心，Saber，那是此世之恶的黑泥，和Servant的性质一样，一旦被触及，就会被它所吞噬！” Emiya一边喊着，一边投影出干将莫邪双刀，双刀划过空气，向着言峰绮礼面前的阴影黑泥斩去。 随着Emiya叫喊，黑泥蠢蠢涌动，猛然向骑士王扑去。 “小心——” 骑士王猛地纵身一跃，躲过了扑来的黑泥。 第93章 圣杯战争的最后 阿尔托莉雅躲避开了黑泥的飞扑，这时，Emiya的双刀已经砍到。 黑与白的一对双刀带起疾风，夫妻双刀的刀刃砍中黑泥之后，一下子就把黑泥辟成了三瓣。刀身上自带的破魔祛邪属性对黑泥有着极大的克制作用。只这一下斩击，就把不少黑泥给斩灭。 藏在阴影中的黑泥立刻开始缓缓的蠕动，将被Emiya用双刀展开的缺口修复如初。 “哈哈——这并没有作用呢！”言峰绮礼的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这个孩子还在大圣杯里面还没有出生呢，你现在用刀砍到的不过是它延伸在外界的触角而已！” Emiya冷峻的眉峰轻轻挑起，对着言峰绮礼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你也一起消灭了！” “我现在不陪你玩儿了，第五次圣杯战争快要结束了，虽然英雄王没有和我缔结契约，但是这已经无所谓了！”言峰绮礼缓缓后退，“你看，冬木大桥那边爆发了魔力，想必征服王很快就要退场了！”听到言峰绮礼这么说，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冬木大桥那一股突然爆发的魔力。 “征服王已经展开了固有结界！”Emiya和骑士王说道。“可惜，接下来是征服王要退场了。” “Rider的王之军势是EX等级对军宝具，胜过征服王怕没那么容易吧？”骑士王满是疑惑的对Emiya说道。 “没有那么简单，英雄王作为最古之王，搜罗了天下所有的宝具。手里更是有着能够切开世界的宝剑，那是名为‘天地开辟乖离之星’的对界宝具！”Emiya略微透露一些英雄王的底牌。 听到Emiya这么说，卫宫切嗣和骑士王全都震惊的看着Emiya：“难怪，你评价他是最强的英灵！除了那多如繁星的宝具，还竟然还有这等规格之外的宝物？” “慢着！”Emiya看到言峰绮礼缓缓退后的身影，倏地向他扑了过去。 但是他的身影缓缓没入到阴影当中，正在慢慢地消失不见，原地徒留下一句恶质的话语：“迎接吧，这美妙的时刻，世界将迎来改变！”话音落下，言峰绮礼的身影便从阴影中消失不见。 卫宫切嗣迅速找到天台的楼梯，向Emiya和Saber喊道：“这里有楼梯，我们从这里下去！” 三人直奔楼梯，顺着楼梯来到冬木会馆的大厅。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空无一人，等到他们进入大厅的时候，立刻就看到摆在台上的爱丽丝菲尔的复制体。言峰绮礼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Saber和Emiya，目光中盈满了愉悦的光芒。 卫宫切嗣看着言峰绮礼，目光中已经失去了光芒，一片眼神死的模样。言峰绮礼看着卫宫切嗣空洞的目光，觉得他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便对他发出来邀请：“卫宫切嗣，你和我一样，都是内心空洞的人，为什么我们不能联起手来，为这个世界作出改变呢？” “我和你不一样！”卫宫切嗣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我找到了自己的理想，所以我一直向着这个理想前行着。你这个人不过为了自己扭曲的愉悦，而看别人痛苦挣扎而已。” “……”言峰绮礼没想到卫宫切嗣竟然这么敏锐，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本质。 “Saber，你能……”Emiya正要说话，突然，言峰绮礼背后的爱丽斯菲尔的复制体逐渐崩溃，变成了一个黄金的杯子，那金杯的外表非常华丽，看起来非常珍贵的样子。 “小圣杯出现了！”Emiya立刻抬头，仔细感觉了一下，“征服王已经退场了！” 看到小圣杯的时候，Saber突然失神了：‘这就是圣杯吗？如果我拿到这个圣杯的话——’ ‘拿起我吧，我能实现你的所有愿望——’一道诱惑的声音在Saber的耳边响起。引诱着她捧起圣杯，许下愿望。 Saber的目光完全被小圣杯吸引，向着小圣杯走去。 “Saber——”Emiya大喊。 “……”Emiya大喊声并没有惊醒失神的Saber。虽然听到Emiya的叫喊，但是Saber理也不理他，直接向着小圣杯走去。 卫宫切嗣已经向着舞台上的言峰绮礼跑去，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枪支，朝着言峰绮礼连开几枪，但是均被他给闪躲了过去。子弹打到了空处。 Emiya看到Saber这个样子，眉头紧锁。 突然，舞台上的金杯里面，涌现出一股股的黑泥液体。很快，只有海碗大小的金杯里面根本承载不下源源不断涌现出的黑泥，多余的黑泥从小圣杯的杯口满溢了出来。 黑泥流淌到地上，逐渐向着四周开始扩散。 舞台上，言峰绮礼挥舞着黑键，不断把卫宫切嗣射来的子弹磕飞，而且还一步步向着卫宫切嗣紧逼过去。 身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言峰绮礼的八极拳已经修行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贴身肉搏的能力甚至能媲美半个英灵。甚至英灵的近身战不行的话，反而可能会被言峰绮礼给压制住。 卫宫切嗣的情况非常危急，他的枪支对言峰绮礼毫无效果，起源弹又太过珍贵，如果达不到言峰绮礼的话，反而会造成浪费。所以卫宫切嗣一边拿着普通的魔术改造子弹和言峰绮礼战斗，一边寻找着机会，期望能够打到言峰绮礼。 另外一边，看到黑泥从金杯里面涌现出来，Emiya看着Saber仿佛失去了神志一样，一步步向着小圣杯走去。 “Saber，快停下——”无奈，Emiya只得向她跑去，一边想要拉住Saber，不让她过去。 “圣杯是我的！”Saber突然回身，手中的圣剑向着Emiya挥去。“谁也不能阻拦我！” “Saber——”Emiya非常无奈，他知道，Saber的执念太深了，她现在已经被圣杯里的此世之恶所诱惑，想要解开Saber的问题，只有毁掉圣杯才有可能。 可是Emiya又不知道该怎么毁掉圣杯，圣杯被毁掉的话，此世之恶立刻就会从圣杯里面出现在世界上，等到那个时候，等待世界的只有毁灭的下场。 黑泥已经蔓延开来，一点火光从舞台上蔓延开来，舞台上的黑泥立刻开始燃烧起来。舞台地板的强度根本不足以承载那个漆黑的东西。泥土渗入崭新的建筑材料中，侵蚀着，如同融化的雪水渗入土地一般向更深处流淌。 在魔枪的扳机被扣下的瞬间——在地面因重重一踏发出呻吟的瞬间——卫宫切嗣的眼里只有言峰绮礼。言峰绮礼眼中只有问卫宫切嗣。 两人躲避开了蔓延的黑泥，却没躲过垮塌的舞台。 第94章 圣杯内侧 两人从垮塌的舞台上掉了下去，掉进了五台下方的地下室。 圣杯里面满溢出来的黑泥浇了两人一头一脸，很快就把两人全都淹没。 火势渐猛的舞台上，黄金之杯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捧起了一般浮在空中。「创始御三家」所梦寐以求的圣杯降临仪式，就在连祭司都没有的状态下，悄然开始了。 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意义。在慎重地衡量它的价值之后，选择了天平倾向的一方。另一边则应该让它空着，所以杀戮。杀戮，杀戮，持续杀戮。 对，这是正确的。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哪怕脚下踩着无数尸体。如果有生命因此得救，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被守护的生命。 “——是啊，切嗣。你是正确的。” 卫宫切嗣扭头看去，身边站着的是妻子。她带着温柔慈爱的笑容靠近切嗣，与他并肩站在尸山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陪我。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到达这里。” “爱丽——”令人怀念的亲切面庞。但是有些什么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或许是因为她身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黑裙吧，虽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但切嗣依然有种忽略了什么重要问题的感觉。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能实现你愿望的地方。你所追求的圣杯的内侧。”爱丽斯菲尔笑着回答。 切嗣扭头打量四周，如大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泥土。四处都是由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天空是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红。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如果用什么词语来做比喻的话，这里——不是地狱又是哪儿呢？ “你说……这是圣杯？” “是啊，但不用害怕。这不过是类似于未成形的梦境一样的东西。现在它还在等待出生。” 看那里——爱丽丝菲尔指向天空。空中那个黑色的漩涡在一开始被切嗣错认成太阳。那里是世界的中心，是天上的一个「孔」。里面深不可测的黑暗，仿佛宇宙的黑洞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那就是圣杯。虽然还没有形态，但容器已经被装满。接下来只要祷告就可以了。根据被托付的愿望，它能变化出相应的样子。接着它才能获得现世的姿态和形状，才可以出现在‘外界’。” “……” “好了，快点祈祷吧。快点给它‘姿态’。只有你才是配定义它形态的人。切嗣，对圣杯祷告吧。”切嗣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那个可怕的‘孔’。 只要是个神经正常的人类都不会认为那个‘孔’是什么好东西。可即便如此，为什么爱丽丝菲尔还能笑得这样淡然呢。对了，她的笑容才是最最异常的地方。 要说为什么的话—— “……你是谁？”切嗣用愤怒压制住心头的恐惧，向眼前的‘妻子’发问。他想起来了，妻子不应该在这里，她还在家里等待着他回去。所以眼前这个‘爱丽斯菲尔’不是真正的爱丽斯菲尔。 “如果圣杯的准备已经完成，也就说明‘爱丽丝菲尔’已经死了。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我就是爱丽丝菲尔啊。你这么想就可以了。” 切嗣抬起右手中的魔枪——将与绮礼战斗时一直握在手中的Contender的枪口对准了眼前的人：“别蒙我，快点回答！” 面对充满杀意的枪口，身穿黑裙的女子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对逼问实情的切嗣表示怜悯。 “……对，我不否定这只是面具。如果我不借用某个已经拥有人格的‘躯壳’就无法和别人交流。我只是为了传达我的愿望，才装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我所拥有的爱丽丝菲尔的人格却是货真价实的。她在消失之前，最后与她进行接触的人是我。所以我继承了爱丽丝菲尔最后的愿望。她希望我能以她‘原本的样子’出现。” 听了这话，卫宫切嗣想到了爱丽斯菲尔被崩坏的一部分人格，切嗣通过直觉作出了理解——爱丽斯菲尔崩坏的一部分人格随着小圣杯，进入了复制体的体内。 这个地方被称为‘圣杯的内侧’，那么眼前这个自称‘谁都不是的某个人’则就应该是——“——你是圣杯的意识？” “嗯，这样的解释没错。”借着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它认同地点点头。但这下，切嗣却皱起了眉头。‘此世所有之恶吗？’ 卫宫切嗣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但是他还是装作将她认为是‘圣杯意识’：“不可能。圣杯只是纯粹的‘力量’而已，它根本不可能拥有什么意识。” “以前或许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我拥有意识和愿望。我的愿望是‘希望被生于这个世间’。” 果然，此世之恶期望着出生。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它就不是切嗣所追求的那个能随心所欲摆弄的‘愿望机’。 “——既然你说有意识，那我问你，圣杯会怎样实现我的愿望？”卫宫切嗣怀抱着一丝微弱的期望，想要向穿着‘爱丽斯菲尔’壳子的此世之恶询问许下愿望的结果。 仿佛是遇到了难题一般，爱丽丝菲尔微微歪下头：“这个问题——切嗣，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吗？” “……你说……什么？” “拯救世界的方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以我会继承你的做法，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为你完成愿望。” “你在——说什么？”切嗣没能理解。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去这样理解。 “回答我，圣杯到底要干什么？那东西如果降临现世，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对于彼此的答非所问，爱丽丝菲尔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没办法。那么接下来，只有让你去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了。” 白皙柔软的手掌，遮住了切嗣的双眼——随后，世界一片黑暗。 第95章 圣杯的‘奇迹’ 大海上漂着两艘船。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两百人，总共五百名乘务人员与乘客，以及卫宫切嗣。假定这五百零一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人类。接下来切嗣只要根据下列命题和角色来演一场戏就行了。 “两艘船底同时开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而拥有船舶修复技术的只有切嗣一人。在修补一条船时，另一条船会沉没。那么，你会选择修哪条船呢？” “……当然是三百人的那条船。” “当你做了决定后，另一条船上的两百人把你扣住，要求先修补这条船的话，你会怎么办？”爱丽斯菲尔 ”这……“还没等回答，切嗣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挺机关枪。机关枪突然射出了子弹。卫宫切嗣呆呆地看着二百人被全部射杀。 “——正确。这才是卫宫切嗣。” 切嗣一动不动地目送载着尸体的船渐渐沉入海中。甲板上的每具尸体，似乎都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那么，剩下的三百人丢弃了受损船只分乘两艘新船继续航海。这次一条船两百人，一条船一百人。但这两艘船的船底，再次同时出现了大洞。你被乘坐小船的一百人拉住，要求先修理这条船。你会怎么办？” “喂……这……可是……”还没等切嗣阻止，炸弹爆炸，一百人就这么在熊熊火光中沉入海底。 “这就是卫宫切嗣的作法。和你向来的风格一样，贯彻了杀戮。——这就是正确啊！” “这不对……不可能！” “不，你的计算没有错。你确实为了拯救多数而牺牲了少数。好了，下一个问题。”没有理会切嗣的抗议，游戏的主人继续说道。 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被放在天平上。切嗣虐杀八十人。接下来是八十人和四十人。‘魔术师杀手’为四十人送了葬。六十人和二十人，二十五人和十五人——选择还在继续。牺牲还在继续。尸山越堆越高。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对于这低级的游戏切嗣直犯恶心，他愤怒地向那个自称‘圣杯的意识’的东西发问。但是他的心里已经确认了Emiya的说法了。 “是的，这就是你的真理，卫宫切嗣的内心作出的回答，也就是圣杯作为愿望机必须实现的愿望。” “不对！”看着被染红的双手，卫宫切嗣愤怒地大喊。“这不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迹’……” “你没能认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愿望内。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经认知的方法来实现。” “开什么玩笑！这……又算哪门子奇迹！？” “就是奇迹。你所期待的却又无法凭个人实现的愿望，将会以人类无法完成的巨大规模实现。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 最后的五人，这些全都是对切嗣来说最重要的人。但他还是必须做出选择，是救两个人还是三人个。圣杯依旧帮他做出了选择，卫宫矩贤和娜塔莉亚两个被他杀死。 “你想……降临现世，对全人类……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这就是为我实现理想吗？”卫宫切嗣为面前这景象而悲哀。 “正是。你的愿望最适合圣杯的形态。卫宫切嗣，你简直太适合‘世界上所有的恶’这一名号了。” 不停地杀戮，就这样，世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这是用四百九十八条人命换来的，最后的希望。完成了这一切的切嗣终于舒了口气，世界上剩下最后的三人。也就是说，这才是——他所寻求的安稳的世界。不用再去争斗，也不用去伤害谁，他所期望的正义和幸福。 “你回来了，切嗣。你终于回来了呢！”带着满脸的喜悦，‘伊莉雅斯菲尔’用小手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这样一份安宁，为他染血的生涯画上了句号。在这最后迎来了这样令人不敢想像的温暖。如果这样平和的儿童房间就是世界的全部，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争执与纠葛了。 “——对吧？明白了？这就是圣杯为你所成就的愿望。”爱丽丝菲尔微笑道。 只要向圣杯祈祷就行了。在这颗一切都被毁灭的星球上，最后的三个人类，应该就能这样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抚摸着怀中最为疼爱的女儿的头，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卫宫切嗣的泪水仍旧划过了脸颊：“谢谢……爸爸也最喜欢伊利亚了。只有这点，我敢发誓，真的……” 卫宫切嗣用颤抖的双手，将枪口抵在了女儿小小的下巴上，脸上默默滑下两道泪痕：“——再见，伊利亚。”决然地扣下扳机。 “砰——”少女的头部随着枪声爆裂开来。切嗣被眼泪**的脸颊上沾上了血色的痕迹。 “啊——”爱丽丝菲尔惨叫起来。她瞪大双眼，头发散乱，疯狂地大喊：“什么——你干了些什么！？” 卫宫切嗣将女鬼一样冲上前来的‘妻子’压倒在身下，用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圣杯，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此世所有之恶’不该存在！”卫宫切嗣径直注视着她，接受了这一事实，同时使出浑身力气掐住了‘爱丽斯菲尔’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拒绝圣杯、和我们……我的伊利亚……为什么，你要这样！？” “——因为，我——我要——拯救——世界。”只有一点，那是贯彻到最后的信念。 ‘爱丽斯菲尔’怨毒的凝视着卫宫切嗣：“——我诅咒你——”纤细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肩膀。从深深陷入皮肉的五指，流淌出黑色泥土。“卫宫切嗣……我诅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绝对，不原谅你……” 染满罪恶与诅咒的黑泥通过血管流向心脏，渗透到这个还未彻底失去一切的男人的灵魂中。但即便如此卫宫切嗣还是没有放手，他一边绞杀着‘妻子’，一边说：“没关系。我说过——我会背负着你。”颤抖的手折断女子的颈椎。 第96章 毁灭降临 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侵入了深层精神的幻境，回顾时才发现那只是一眨眼工夫。 卫宫切嗣回过神来，眼前是一动不动保持着跪姿不省人事的言峰绮礼。右手还握着尚未扣下扳机的手枪。抬头望向天花板，注视着依然在向下滴落洒满地面的黑泥。 那黑泥是从圣杯中溢出，而圣杯就在上面。可以肯定，降临仪式仍在进行。趁着言峰绮礼还没苏醒，卫宫切嗣走上前，将枪口抵在了言峰绮礼的后背。 言峰绮礼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样的一幕。他愤怒的对卫宫切嗣发出质问：“……太愚蠢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拒绝它？” “……难道你认为接受了那东西会有什么好处吗？”卫宫切嗣那嘶哑而疲惫至空洞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 二人都与圣杯中的‘此世之恶’有所接触。卫宫切嗣与那个自称‘圣杯意识’的‘此世之恶’的交流都被绮礼看在眼里。对于切嗣的选择，绮礼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你这家伙……为了这个期望终于走到这一步！却又为什么要拒绝唾手可得的东西！” “那东西只会用恶意的角度来诠释我的愿望，我不许那东西对这个世界造成损害——仅此而已。” “那就让给我！”就在这时，绮礼对于卫宫切嗣——这个曾经或许和自己很相似，但现在与自己完全相反的男人，从心底感到憎恶，“对于你而言不需要的东西对我却是有用的！那东西……如果那样的东西会出现，那我肯定能不假思索地给它答案！” 卫宫切嗣的意图言峰绮礼很清楚，而他决不允许这个男人这样做。为此，他愿意赌上自己至今为止的人生。 “求你了，别杀它！它渴望自己生命的诞生！”在连回头都不被允许的情况下，神父激动地祈求着。 卫宫切嗣用冰冷的目光低头注视着他：“啊啊，你真愉悦还真是扭曲而不可理喻。”手指扣下扳机，子弹从背后射穿了言峰绮礼的心脏。 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言峰绮礼，卫宫切嗣离开了地下室，来到了冬木会馆的舞台上。卫宫切嗣看到Emiya和Saber两个人正在激烈的战斗。Emiya手中的双刀招架着Saber的圣剑，但是他并不回手，只是一味的招架。 Saber一边和Emiya战斗着，一边大喊：“我绝对不会把圣杯让给你的！” 卫宫切嗣看到了Saber的目光，那对圣杯的执着，让他感觉到了Saber的心意。卫宫切嗣想到圣杯真实的情形之后，目光黯淡。 旋即他将一切都抛诸脑后，抬起画有令咒的那一只手：“我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住手——”Saber身体不受控制，被此世之恶所诱发的执念控制了她的心灵。即便Saber的拒绝执行，但是她身为Servant的肉体依然忠实地接受了令咒的命令。宝剑开始织起光束，完全不理会执剑者的意志。 “不……不要……”Saber的执念已经压倒了理智，她不想去理解切嗣这一举动背后的含义，只想着得到圣杯。 “我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我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连续三道令咒下去，Saber再也无法反抗，圣剑开始积蓄力量，即将展开宝具。 “不要——”Emiya向着卫宫切嗣大声喊着，“不能只破坏圣杯，还有圣杯的本体——” 话音还没落下，誓约胜利之剑携带着璀璨的光辉，如同神罚利剑劈下，无穷的光奔腾咆哮。直接对准了悬浮在半空的黄金圣杯。 摧毁了黄金的圣杯，毁灭了圣杯的光炮余势不减，轰塌了舞台的天花板，将整个市民会馆一劈为二。原本就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建筑物，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整个房屋垮塌下来。 卫宫切嗣透过成了废墟的冬木会馆，再次在夜空中看到了一个孔洞，那是世界终焉的象征。 它的实体其实是一个‘孔’，它连接着隐藏在圆藏山山体下的魔法阵，在这圣杯降临的降临仪式中，孔洞是与‘大圣杯’魔法阵相连接的空间隧道。 从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身上摘取的‘器’，不过只是开启那个孔的钥匙，同时也是使孔维持安定状态的控制装置。 对这一秘密毫不知情的卫宫切嗣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不应该命令Saber破坏圣杯，而应该让她使用‘誓约的胜利之剑’烧毁天上的孔才对。由于失去了‘器’的控制，黑色的孔已经完全失去制约。 原本那只是为了制造一个通向世界外侧的突破口而被使用的无属性力量，由于此世所有之恶的缘故，将它无一遗漏地染上了漆黑的诅咒之色。充满了‘此世所有之恶’的诅咒黑泥，正如瀑布一样会馆上方倾盆而下。 恰好赶到这里的吉尔伽美什被黑泥兜头一浇，整个人被黑泥淋了个通透。Emiya也在会馆之内，也没有逃脱出这黑泥的吞噬。 “这……这是……！？” 汹涌的黑色波涛卷走了吉尔伽美什，海啸般的黑泥吞没了一楼观众席，站在阳台上的卫宫切嗣躲过一劫。黑泥仿佛海潮一样扩散，从空中落下的诅咒瀑布毫不停歇，黑泥通过会馆的入口化为河流涌出建筑物，向周围的街区扩散开去，将四周的一切都点燃了。 人们都在熟睡，黑泥却毫不留情的宣泄着六十年的积蓄。半空被盛大的红莲之火渲染，地面上演着死亡的宴会。 无论是睡着的人还是醒来企图逃脱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燃烧殆尽——在大圣杯内侧等待了六十年的它，仿佛在庆祝这短暂的获释一般，毫不留情地剥夺了所有它所接触到的生命。 突然，地面上绽放璀璨的光辉，一朵朵盛开的洁白花朵满空飞舞，无数条锁链腾空而起，锁链横空，封锁了黑泥的流淌。也正因为这锁链的阻挡，黑泥再也无法肆意流淌，火焰再也无法造成巨大的伤害。 第97章 第四次圣杯落幕 Saber目睹了这一切，从那孔洞中流出的黑泥，还有夜空下绽放的红莲，无不向她展示着毁灭的绝望。 “我……这是……做了什么！”骑士王再度悲泣，脸颊上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亲手带来了毁灭。“我是罪人，我真是有罪！” 可是她已经释放宝具了，已经没办法再在这个世界上停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泥扩散，毁灭扩散。她的心中充满了极度的自责，还有哀叹：“谁来救救他们，谁来救救他们！” 骑士王向着不知名的存在祈祷着，想要拯救这些无辜的生命。可是没有人回应，没有人会回应她的祈求。 但是在下一刻，仿佛有人回应了她的祈祷，一片白光冲天而起，地面上绽放璀璨的光辉，一朵朵盛开的洁白花朵满空飞舞，无数条锁链腾空而起，锁链横空，封锁了黑泥的流淌。也正因为这锁链的阻挡，黑泥再也无法肆意流淌，火焰再也无法造成巨大的伤害。 “谢谢……谢谢……”阿尔托莉雅喜极而泣，对这位不知道身份的呢喃着感谢他，感谢他能出手阻挡毁灭。 下一刻，阿尔托莉雅的身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那是上帝所期许的七种美德，那是人类所自我约束的七种枷锁。 其名为——诚信（Faith）、希望（Hope）、慷慨（Charity）、正义（Justice）、勇敢（Fortitude）、节制（Temperance）、宽容（Prudence）。 这是人类的真善美所集聚，于此闪耀吧，七美德之戒——” Emiya的身影出现在光中，念诵着解放宝具的真言，他的身后耸立着七条粗大的光之锁链。这些锁链仿佛是世界上的美德化身，对这黑泥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 从黑泥中重新出现的吉尔伽美什看到这七条锁链，立刻就明白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真名】：七美德之戒（The Seven Holy Virtues） 【等级】：E～EX 【种类】：对罪宝具 【范围】：— 【最大捕捉】：？？？ 【说明】：此为七美德所化的戒律之锁，针对世界上一切罪恶。凡是犯了七宗罪的人类、幻想种、恶魔和神灵，全都在此锁链的戒律之下，罪恶越深，锁链的束缚封印能力越强。 针对‘此世所有之恶’，七美德之戒这一宝具的等级可高达EX等级。为最高戒律封印。 七条锁链的分体束缚着黑泥的扩散，黑泥造成的影响只局限于冬木会馆的周边范围内。原本造成的五百人直接伤亡，被削减到了只有只有一百来人直接死亡。 …… 吉尔伽美什被卷走的时候，整个人落入了黑泥的包裹，在一片否定的诅咒中，吉尔伽美什肆意嘲笑着：“世界原本就是如此。既然事实已经摆在面前，那为什么又要叹息？为什么又要惊讶？” “……？”诅咒的声音发问。“什么才是对的？有谁承认？有谁允许？又有谁来背负罪恶？” 面对黑暗里传来的质问——回答它的却是吉尔伽美什的嘲笑：“愚蠢的问题。这根本不必问。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黑泥发问：“王是什么？” 但在提出问题的同时，它才发现自己自相矛盾了。在这个绝对不允许‘个体’存在的地方，黑泥确认自己体内还有别人。有什么不能存在的异物出现在了这里。 那就是——王——即绝对的掌控者，独一无二的存在。他的名字就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正在这时，高亢嘹亮的声音，七道锁链破开黑泥，缠住了吉尔伽美什的身躯。伴随着飞沫，黑泥四散破裂开来。动用全部的怨念也没能消化的异物，从黑泥中再度现身。在燃烧的废墟中，吉尔伽美什再度出现。 从黑泥中挣脱出来，吉尔伽美什一抬头就看到了耸立在天地间的七条锁链，锁链直通天上的孔洞，直直插入‘孔’的内部，延伸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从黑泥中浸泡了许久，吉尔伽美什的身躯都毫发无损，宝具做成的肉身非常坚固。哪怕是黑泥都无法轻易的侵蚀分解。七美德之戒缠到身躯上的时候，天上就有一朵朵的白花降落下来，洒了他一声。身上原本还沾染这了一些罪恶和诅咒的气息便被净化一空。 Emiya站在光辉中，手中捧着一朵小小的火焰。纯白的火焰根本没有见到过，但是那火焰却给予人无限的希望的感觉。 那是Emiya从潘多拉魔盒中取出的‘希望’，属于人类的‘希望’。 Emiya把手轻轻一抛，那一团‘希望之火’被七美德之戒包裹着，向着漆黑的孔洞飞去。 希望之火和七美德之戒进入了孔洞之后，孔洞就开始慢慢缩小，直到消失不见。就在孔洞消失不见之前，Emiya和卫宫切嗣还有吉尔伽美什三人听到了孔洞中传递出来的咆哮和诅咒。 它不甘心就这么失败，而且还这么被七美德之戒封印，在孔洞消失之前，发出了最后的挣扎和咆哮诅咒。 Emiya看着孔洞消失，天上开始降下雨水，燃烧的烈焰被雨水浇灭，火焰熄灭之后，残留了一地的废墟。 虽然黑泥在大规模扩散之前就被Emiya所阻止，但是那随黑泥点燃的烈火去没有这么容易就熄灭，Emiya正在对付黑泥和圣杯的孔洞，没有办法分心熄灭火焰。等到他空出手来之后，熊熊烈火已经烧扩散到大片的范围。 Emiy看着天上降下的雨水，火焰渐渐熄灭。四周的建筑都成了废墟。 正在这时，半空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吉尔伽美什和Emiya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光团，四周围绕着好像浑天仪一样的轨道，圆形的光轮缓缓转动，一道空灵的声音传递出来：“找到你了，Emiya shirou！” 看到这个存在现身，Emiya苦笑着叫出这个存在的名字：“阿赖耶！” “你擅自离开英灵座，我不对你施加惩罚，你和我回英灵座去吧！”阿赖耶空灵的声音传达出不容拒绝的命令。 “不，我不想再回去了！”Emiya拒绝了阿赖耶的命令：“这么多年，我行使了这么多次任务，死在我手下的生命几乎不计其数。我所追寻的正义，绝对不是通过残忍的杀戮来实现，我自身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让我就这么消失吧！” “Emiya shirou，你是我的守护者，你就是我的所有物，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去不了！”阿赖耶毫不留情地指出Emiya的妄想，“哪怕是你的存在与否，也应该由我来决定！” 第98章 消失的Emiya “真是狂妄自大，阿赖耶！”吉尔伽美什睁着猩红的双目，直视着阿赖耶，“他是本王的人，自然由本王来处置，不需要你来插手！” “吉尔伽美什，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你该回英灵座了！”阿赖耶没有理会吉尔伽美什对Emiya宣誓主权，不带感情的声音说着对他的劝告。 “哼——阿赖耶……”吉尔伽美什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被Emiya打断了话语：“吉尔，你不要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Emiya不想吉尔与阿赖耶对上，阿赖耶是两大抑止力之一，她的力量绝对不是吉尔可以匹敌的，如果阿赖耶找到吉尔来清算的话，很可能会出现什么不可测度的变故。 Emiya上前一步，直视着阿赖耶说道：“虽然我是守护者，但是我和你的契约已经断了，我不想再被困于英灵座，行使着名为守护，实则是杀戮的事实。我所期望的正义不该是以这样的手段来实现！” “……”阿赖耶不言不语，缠绕在光球周身的光轮缓缓转动。从光轮上突然延伸出一道光链，向Emiya的身躯缠绕过来。 Emiya下意识就要抵抗，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法抵抗，索性放弃了抵抗。既然无法抵抗，Emiya也就不抵抗，转而开始摧毁自身的灵基。 身为英灵，自身的存在除了代表灵魂的灵核之外，还有灵基这个东西。灵核代表灵魂，而灵基则代表着英灵自身构成的实力和身躯的要素，也是英灵自身的代表英灵的身份的东西。 “住手，你疯了吗？竟然破坏自己的灵基？”阿赖耶的光链缠绕到Emiya的身上，想要阻止Emiya的灵基崩散。 但是Emiya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明亮的光辉，光辉阻挡诸了阿赖耶的光辉，阿赖耶的光辉无法阻挡Emiya的灵基崩散。 不断有光子从Emiya的身上分离出来，散发到了空气中。 “我虽然不能阻止你强制带我回英灵座，但是我已经和你切断了契约联系，你已经不能阻止我自我消散了呢！”勾起一个疲惫的小哦人，“阿赖耶，放弃吧，虽然只能暂时阻挡你，但是足够我的灵基彻底消散了。” “Emiya——”吉尔来不及阻止Emiya举动，他的心里非常愤怒，“你竟然敢……竟然敢这么做！”吉尔伽美什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向Emiya怒火万丈的说道，“本王告诉你，快点停止这愚蠢的行径吧！如果你不停止这个行径，本王绝对会参加下次圣杯战争，释放出圣杯里的此世之恶！” 吉尔伽美什已经快要气疯了，他没想到Emiya竟然会崩散自己的灵基，这个行为与自杀无异，如果崩散了灵基，Emiya这个存在就要会消失。 “……你不会！” “本王绝对说到做到！”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阿莱也不懂，名为卫宫士郎的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固执？ “我累了！”Emiya抬头仰望天空，光子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无穷无尽的杀戮，看着无辜的人在面前消逝，我做不到那么冷血，就让我在任性一次吧！” “放弃了吗？”突然，从内心深处传出一道声音，“坚持了无尽岁月的那个理想就这么放弃了吗？”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所谓的正义，所谓的幸福，这是我不该有的东西！” “不，你还有希望！” “希望吗？”Emiya呢喃着，意识渐渐模糊，随即陷入了空洞的黑暗。 吉尔伽美什看到Emiya的身影不断消散，满心的愤怒，悲痛和心痛让他无法言语。才刚刚确定恋情，就要这么失去了吗？ 就在这时，Emiya的身上爆发出强烈的光辉，光辉如此耀眼，浩瀚的魔力气息爆发出来，整个世界的法则被搅乱，阿赖耶和盖亚的抑止力也被耀眼的光辉驱逐了出去。 在这一刻，光辉中展现出Emiya的气息和恩奇都的气息，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光辉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存在，吉尔伽美什的全知全能之星看到了那个第三者的存在。 “那是……”吉尔伽美什倏然瞪大了眼睛，看清了那光辉中的第三个存在。旋即，他的嘴角勾起了愉悦的笑容：“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庞大的光辉闪耀，一道道光辉缠绕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身上。 “纳尼！”吉尔伽美什没想到这光辉竟然会缠上自己，在一股神秘的力量下，吉尔伽美什的身形缓缓地开始缩小，一直缩小到了七岁的程度，那光辉才进入吉尔伽美什的体内消失不见。 “切，竟然让我缩小了吗？”从一堆铠甲中挣扎出来，吉尔又一次一丝不挂的出现了。 比起喝了返老还童药的吉尔伽美什，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加年幼。而喝了返老还童药的吉尔伽美什，年龄大约在十二岁上下。现在的幼吉尔，看起来真的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个子也只有矮矮的一米左右的高度。 抬头朝天上看去，Emiya和恩奇都还有那个第三人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阿赖耶的光轮茫然地转着圈，搜寻着Emiya的踪迹。却只能无功而返。几番搜寻无果，阿赖耶不得不离开了这里，并不去理会身形变小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开启了全知全能之星，想要搜寻到Emiya的下落。连阿赖耶都搜索不到，吉尔的全知全能之星也只能无功而返。 “嘛，真是个笨蛋呢！”吉尔想起Emiya最后的举动，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扶额叹息的冲动。 四处转了转，吉尔看到卫宫切嗣那正在火烧过后的废墟里四处行走，一幅正在搜寻生还者的样子。 正要上前去，但是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来，让吉尔打了个冷颤：“嘛，有肉身就是这一点不好，不像英灵那样寒暑不侵，真是冷死了！” 吉尔伽美什打了个响指，打开巴比伦之门，掏出一套衣服迅速传到身上。然后蹦蹦跳跳向卫宫切嗣走去。 “呐，大叔，你在找生还者吗？”吉尔对卫宫切嗣打招呼道。 卫宫切嗣只是用空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过目光，继续搜寻可能的生还者，没有理会吉尔的招呼。 摸了摸鼻子，吉尔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可爱的容貌没有功效呢。要知道小时候的自己可是有着红颜美少年的称号，哪怕是年龄更加幼小，但是应该是更可爱了啊？ 一定是时臣的错！ 吉尔愉快地对正在废墟中刨挖的卫宫切嗣说道：“呐，大叔，那边好像有一个人还活着哦！” 卫宫切嗣倏地抬起头，向着吉尔指到的方向跌跌撞撞奔去，果然在这里发现了一个生还者。 第99章 烈火中的重生 ‘热……好热……’火舌从身边窜起，缓缓走过的我却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如同行尸走肉般前行着。踩在碎石上，烈火灼烧的疼痛沿着皮肤游走遍全身。但是我还是没有停下，“不能停下”，我对自己说，哪怕眼睛所能看到的世界如同地狱。 “救救我……救救我……”四面八方的求救声让我不自觉的咬住下嘴唇。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想要抬起手捂住双耳，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早已经失去了感觉。行走，那是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唯一办法。 “爸爸——妈妈——”脑海中一片空白，原本鲜明的记忆，正在逐渐远离，一切都褪去了颜色，然后形象开始模糊，以前的生活都忘记了，幸福也好，哭泣也好，全都远离了我的脑海。 终于，停了下来，我呆呆的抬起头，如同失去了支撑般倒下。不知是因为氧气不足，还是摄取氧气的器官不再继续运作。总之我倒下了，凝视着阴沉的天空。身边到处都是被烧得缩成一团的焦黑尸体。 天空中有一轮黑色的太阳，‘那是世界的末日吗？’意识朦胧之下，我毫无意义地伸出了手。 啊……好累……已经……可以休息了吗……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 天上忽然闪耀起来纯白的光芒，好亮啊，那是天堂吗？ 纯白的光辉，点亮了心中的希望。 如果，如果能够让所有人都不要幸福就好了！我希望，世界上再也没有痛苦！——轻轻地闭上眼睛，我无意识地在心里祈祷着。 手臂再也没有力气抬起，软软地滑落。 本来应该滑落的手臂突然被人捉住，睁开无力的双眼，他努力睁大眼睛，微微转动了下脑袋，然后他看见了。空洞的目光看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的脸。 男人，带着欣慰和惊喜，颤抖的声音。 ……我依然记得他的脸。 那个双眼含泪，因为找到了生还者而从心底里感到高兴的男人。 ——他的双眼里看上去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得救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然后，令差点丧命的我感动的是，男人仿佛在感激着什么似地，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他说，能找到你真好。 他说，哪怕只能救出一个人我也很欣慰，接着，他像是在对什么人表示感谢一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看着男人的脸，脸颊上是哗哗流淌的雨水。 下雨了呢…… 我，还活着…… 真是，太好了。 …… 卫宫切嗣看到倒在地上的孩童，立刻冲上前去。握着孩童缓缓滑落的手，他喜极而泣。 “太好了，还活着！” 男人自从圣杯里面流泪之后，再也没有流过眼泪。现在，他再度留下了泪痕。混合着雨水，缓缓隐没在下颌。 “还有，谢谢！”不知道是在对谁道谢。 吉尔跟着卫宫切嗣，站在他的背后，看到卫宫切嗣抓住那个孩子的手，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卫宫切嗣。 不经意间，吉尔的目光扫过孩子的脸，熟悉的脸型，让他心中突然一跳。急忙靠近前去，仔细端详着那孩子的脸型，吉尔突然绽放出愉悦的笑容。‘找到你了呢！’ 随着吉尔露出愉悦的笑容，伸手摸上红发男孩儿的脸颊，他身体里那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涌现出来。吉尔就看到那孩子的手背上突然绽放出微弱的红光，三道令咒显现出来。 “这是……”卫宫切嗣看到了孩子手背上的三道红色的，仿佛纹身一样的东西。 “那是令咒哦！”吉尔笑眯眯地对卫宫切嗣说道。 “怎么可能，圣杯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孩子手背上的三道令咒。 “嘛，那是属于本王的令咒哦，应该是下一次的参战标记吧！”吉尔耸耸肩，对卫宫切嗣说道。 “不，这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参加下一次圣杯战争。圣杯战争那么残酷……”卫宫切嗣摇摇晃晃抱着红发男孩站起身，神色坚定地对吉尔说道。 “嘛，那可不一定哦，本王是最强英灵，怎么可能不会保护好他！”吉尔有些生气地看着卫宫切嗣，“放心吧，哪怕他是Master，我也能很好的保护他不受到伤害！” 卫宫切嗣听到吉尔的话，顿时沉默了。 …… 将那个孩子送到了医院，卫宫切嗣稍微调查了一下，才知道在那一场大火中，失去了一百多条生命。而那一百多条生命中，就有孩子的父母双亲。因为孩子的母亲是从外国嫁过来的，也查不到双方的亲属，这个孩子就这么成了一个孤儿。 因为肺部吸入了许多火灾的烟尘，那孩子的呼吸系统被严重灼伤，根本开不了口说话。而且还有些微黑泥的侵染，带着诅咒气息的黑泥，不断腐蚀着那孩子的身体。如果不尽早处理，这火灾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孩子，就会因为诅咒衰弱而死。 想到这里，卫宫切嗣毫不犹豫取出自己体内的Avalon，将这属于亚瑟王的宝具，放置在了那孩子的体内。 宝具Avalon有着极强的治疗效果，能够净化诅咒。但是在没有骑士王在身边的情况下，宝具Avalon只能发挥出微弱的效果，必须天长日久才能慢慢祛除掉黑泥的污染和诅咒。 看着孩子一日日康复的身体，卫宫切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吉尔将卫宫切嗣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他毫不犹豫将Avalon放置进入孩子的体内，他不禁显现出身形来，打开巴比伦之门，从门里面取出一瓶药剂丢给卫宫切嗣：“这是净化药剂，可以净化你身体里的黑泥诅咒。不过这东西只能祛除你身体里的诅咒，那些已经深入到灵魂的诅咒，就没办法祛除了！” 的确，肉体的诅咒很好祛除，但是那已经和灵魂融入一体的诅咒根本没办法祛除。 那是来自于此世之恶的诅咒，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诅咒了。吉尔伽美什虽然号称拥有世界上一切宝物，但是能够解决诅咒的宝物已经被Emiya使用了，现在就没办法了。 “这已经很好了！还有，谢谢你，英雄王！”切嗣握着黄金瓶子，郑重地对吉尔道了声谢。看着手里的黄金瓶，将里面的药剂一饮而空，把瓶子丢还给吉尔。 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卫宫切嗣目光黯然。 第100章 卫宫士郎 爱丽斯菲尔和丈夫切嗣一起来到医院，看望躺在病床上的孩子。 刚进入病房，就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床边上，金色的发丝如同耀眼的阳光一样。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那金发男孩转过头来。爱丽斯菲尔立刻就看到了他那一双鲜红的眸子。 和她们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特征很像，如果不是这孩子是金发的话，爱丽斯菲尔恐怕也会错认这孩子是她们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了。那种精致可爱的模样，世界上恐怕都难以寻找到能够媲美他的人了。 当然，红眸令她想起的不仅仅是爱因兹贝伦家家族的人，还有那位举世无双的王者——英雄王。 想到英雄王，爱丽斯菲尔心中突然一突，仔细朝那金发男孩看去，依稀可以看出几分属于英雄王的俊美容貌。很明显，这个金发男孩就是英雄王——儿童版的英雄王。 想到英雄王，一刹那间，一种面对天敌一样的恐慌占据了爱丽斯菲尔的心扉。没有人可以在知道了英雄王的威严下，还可以保持镇定从容的，因为人类和Servant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既然知道了英雄王的身份，爱丽斯菲尔不禁在心中抱怨着切嗣，‘切嗣你也真是的，竟然不和我说英雄王也在这里。’ 强行压下心中对英雄王的恐慌，爱丽斯菲尔装作一副自然的样子。 “原来是你啊，大叔……”吉尔君看到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的时候，笑眯眯地对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打着招呼。 ‘欸？’爱丽斯菲尔心中大为惊讶，没想到这个英雄王竟然这么和善，和她以前所见到的那位英雄王非常不一样。 “吉尔君在和士郎在说话吗？”卫宫切嗣看着床上的小士郎，一边对吉尔说道。 “嗯，士郎失去了妈妈和爸爸，他对这一切的记忆都有些缺损，应该是火灾造成的心理创伤应激反应吧！”吉尔抱着双臂，有些苦恼的说道。 “是这样吗？”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进入病房，来到病床边坐下。 “小士郎这么小就失去了双亲，真是可怜呢！”爱丽斯菲尔把耳边的银发挽到耳后夹起，满是怜爱地看着小士郎。但是想到自己远在德国冬之城堡的女儿，爱丽斯菲尔的目光有一瞬的黯淡。 “呐，士郎，你现在失去了父母，是愿意去孤儿院呢？还是愿意和叔叔阿姨一起生活呢？”卫宫切嗣放下手中的提包，看着士郎说道。 坐在病床上的小士郎开始思索，甚至闭起双眼开始苦思冥想，良久之后，小士郎睁开一只眼睛，抬起一只手指向了卫宫切嗣。 “阿拉，真是太好了！”爱丽斯菲尔双手合十，看到小士郎的选择，看起来非常的开心。连卫宫切嗣都露出了笑容。 “对了，吉尔君，你现在也是小孩子的样貌，要不要一起来？”卫宫切嗣转过目光，向吉尔询问道。“你现在应该不适合一个人生活吧？” “好啊！”吉尔立刻就答应了卫宫切嗣的提议，“不过我不会叫你们父母的，我自己有父母！” “我和爱丽怎么可能有资格当你的父母？”卫宫切嗣苦笑，吉尔可是英灵，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自大到有资格当英雄王的养父母啊！ 说完后，卫宫切嗣拿起地上的提包，“既然如此，我去办理士郎的出院手续，以后士郎就作为我的养子吧！” 吉尔看着卫宫切嗣手里的提包，想到卫宫士郎现在住的独立的VIP病房，花费很可能很高，便向卫宫切嗣扔了一张金卡：“这是我的金卡，你去帮士郎结算一下住院的医药费。” “……”卫宫切嗣无语地看着手里的金卡，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病房，前去结算医院的费用。 爱丽斯菲尔目送着丈夫离去，转身继续看着新鲜出炉名叫‘卫宫士郎’的孩子，温柔的抚上了士郎的头顶：“真是太好了呢！我未来将是你的养母哦，我叫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你可以叫我妈妈。” 看着卫宫士郎那双目中骤然闪现的光彩，爱丽斯菲尔不禁为他悲惨的遭遇而暗暗喟叹。 卫宫切嗣办理手续的速度很快，带着收养手续和住院结算单，重新回到病房的他回来开始替卫宫士郎收拾东西。 就在一行人临走前，卫宫切嗣突然抚着卫宫士郎的红发，蹲下了身子对他悄悄说道：“在临走之前，老爹要告诉士郎一件事，老爹是魔法师哦！” “……”卫宫士郎不禁想到了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些‘魔法少女’的动画片，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脑补出穿着可爱的‘魔法少女装’的卫宫切嗣。 想到这么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爹，竟然和魔法少女扯上关系，让他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了火灾之后第一个笑容。 切嗣不知道小士郎在笑什么，但是在士郎笑了的时候，卫宫切嗣突然一阵恶寒，似乎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又不知道是哪里给他的不好的预感，最后只能归咎于最近太疲累的缘故。 吉尔有着全知全能之星，很轻松就照见了士郎的心思，被他脑海中脑补的念头给累德步青。这让他不禁掉下三道黑线，既有因为卫宫士郎的脑补的缘故，还有为卫宫切嗣被小士郎脑补成那样，感觉有些辣眼睛呢。 看到卫宫士郎第一次笑，吉尔悄悄地松了口气。但是想到自己怎么逗士郎，他也没有露出过一个笑颜，吉尔还是头一次感觉到了挫败感。“真是太不可爱了，为什么我怎么逗他他都不笑呢？” 看到切嗣只是说了一句话就逗笑了卫宫士郎，吉尔整个人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吉尔，你怎么了？”卫宫士郎感觉到了吉尔沉郁的心情，半转过身子看着他，一只手向着吉尔伸了过来：“我们要快点走哦！” 在小士郎伸手的一瞬间，吉尔感觉自己被治愈了：“太棒了，真是不枉我对你这么好！” 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回头就看到两个小孩子，手牵着手跟在身后，夫妻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回去吧！” “嗯！” 第101章 葬礼 送葬队伍在冰冷地前进着，年幼的远坂凛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木然地按照葬礼的程序进行着。随着棺材埋入地下，凭吊的人在各自说完祈祷之词后，便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天上仍旧下着细细的雨丝，只留下少女与执行葬仪的神父两人。 “你辛苦了。作为新一代族长的初次亮相已经十分出色了。相信你的父亲也会觉得骄傲的。” 对于对方的赞美之词，远坂凛沉默着点头回礼。 时臣将自己的后事托付给魔术协会，将关于遗体的移送和刻印的取出，都由凛的保护人言峰绮礼交由伦敦的魔术协会本部实行。而刻印则交给朋友严密保管，确保今后能毫无差池地移刻到凛的身上。 而远坂家代代积累的魔道精髓，就通过这种手段毫无遗漏的传授给了远坂凛。但因为遗体的搬送和刻印摘除手术等各种手续，所以时臣的遗体回到故乡时已经过了半年多的时间。 她左腕处已经刻上了远坂家传的魔术刻印。因为还没有适应这个才刚移植的魔术刻印，所以疼痛仍然在她身上持续。因为刻印的移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所以最好是在继承者开始青春期发育之前移植。 远坂凛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一直坚持到仪式的最后一刻。这种意志力的确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 绮礼看着吊唁的人离去，并逐渐冷清下来的墓地，回身迎接等候在后门处的出租车：“也该让师母大人出来了吧？” “——嗯，差不多了。”本来应该主持葬礼的未亡人远坂葵，因为卧病在床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 虽然并不愿意让母亲与外人接触，但远坂凛还是希望母亲能在棺木盖土下葬之前与父亲见上最后一面。等到所有不相关的人都走了，她才走向车边，将母亲扶到轮椅上，向时臣的墓地推来。轮椅上的未亡人看起来仍然很年轻的美丽，但是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妈妈，来，和父亲作最后的告别吧。”远坂凛看着母亲，对她轻声说道。 “你父亲去世了呢！”远坂葵倏然一震，整个人清醒过来。她的面上终于带上了哀戚的神色，轻轻抚上女儿的脸颊，脸上缓缓滑落两道泪痕。 “是啊，父亲去世了。” “哎呀，这可真糟糕！”远坂葵紧紧地揽住仅存的唯一的女儿，“你的父亲真是狠心呢，抛弃了我们母女两个，就这么狠心的走了！”感受着母亲不断滑落到脖子上的泪水，而凛只是沉默地守护着母亲。 远坂时臣的死亡，给了远坂葵极大的打击，看着迅速消瘦，一脸病容的母亲，小小的远坂凛迅速成长着，一边照顾着病重的母亲，一边默默地守护着她。 她隐藏起谁也无法体会的悲伤，以年幼之躯担负起了魔道家族一族之长的重任，忍受着刻印的痛苦。对于还是小学生的少女而言，这实在是太过残酷的命运。 但对言峰绮礼来说，能够看到女孩的这样真是莫大的幸运。畸形而病态的想要欣赏女孩那悲惨的人生，这是对他的无上愉悦。 然而——令他恼怒的是，虽然背负着如此惨重的命运，但年幼的少女却从未流过一滴眼泪。甚至一句软弱的话也没有说过。即使是现在在母亲面前，远坂凛凛仍然一脸平静，强行压抑着内心的酸楚，等待着母亲安静下来。 她已经承认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并且敢于毅然地面对它。如此难得的自尊心和自制力对于绮礼来说，却是最让他恼火的地方。 隐藏着内心的秘密，言峰绮礼对年幼的远坂凛说道：“我还会在日本停留一段时间……你对于今后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没有什么了。已经麻烦你太多，现在已经没事了。”少女看也不看他一眼，以强硬的语气回答道。 凛遵从了父亲的遗言，对于言峰绮礼成为自己监护人这件事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但即她却难以掩饰对他的嫌恶之情。 不止是因为身为弟子的言峰绮礼没有保护好时臣，更因为年幼的远坂凛有一种孩童的天真的直觉，她总觉得她父亲的死亡有些奇怪，这种猜忌让她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对于远坂凛的憎恶不以为意： “我们下次见面是在半年后。那时会进行第二次刻印移植。请注意保重身体。”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想今后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外工作，虽然很抱歉但我想我无法在日本定居。身为监护人的我实在是不合格——” “如果你很忙就这样也没关系。你不在的话我自然会照顾好母亲和远坂家。至于你要去讨伐异端或者做其它什么事，只要不给我们带来麻烦都好。” 呵，她今天的口气比平常更加尖锐呢。果然今天这个日子对少女来说会更加痛苦吧。 绮礼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略带恶趣味的念头：“——凛，从今以后你就是名副其实的远坂族族长了。为了庆祝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送你一件礼物。”说着，绮礼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带鞘的短剑。“这是从前，我的魔术修行成就为时臣师父所承认时所得之物——我想今后还是由你拿着比较好。” 凛接过了短剑，抽出鞘细细端详着。她近乎恭敬地抚摸剑柄的皮革和刀身的魔发文，似乎能从中感觉到父亲的指温。 “……父亲……”少女手中的短剑上滴下了一滴泪珠，这是远坂凛第一次在言峰绮礼面前流泪。犹如品尝到了期待已久的美酒一般，绮礼的心中因变态的喜悦而充盈胀满。 少女不知道——她手中这把剑，曾经沾满了她父亲的鲜血。 葬礼之后的远坂凛，推着母亲回到车上，向着远坂家驶去，墓园的门口，言峰绮礼目送她们母女二人乘坐出租车离去。 许久之后，他才打着伞，离开了这座已无人烟的墓园。 第102章 上学 卫宫士郎经过在医院一个多月的修养，回到卫宫宅又有一个月的修养，终于完全康复。当然，这也有Avalon的功效的作用。但是在没有亚瑟王在身边的情况下，Avalon只具有最基本的治疗能力，无法发挥出更高的治疗效果。 可是就算是这样，卫宫士郎的痊愈速度还是比别人快了许多。因为直到三个月后，医院里收容的因为黑泥和火灾的病人都还没有出院，甚至有一些人，因为黑泥的诅咒，身体渐渐虚弱，直到在医院里死亡也没有出院过。 …… 距离圣杯战争过去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因为有吉尔和卫宫切嗣还有爱丽斯菲尔的温柔关怀，卫宫士郎终于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虽然还显得有些沉默寡言，但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显得有些自闭了。 恢复地很好的卫宫士郎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卫宫切嗣给他办理了收养手续之后，就将他安排进位于深山镇这边的穗群原学园上学。 冬木市本身是个小城市，比起东京这样的大城市而言，只有几十万人口的小城市理所当然小的不能再小。但是再小也有几十万的人口，区区一个穗群原学园不可能装下整个冬木市所有的学生。 所以位于深山镇这边的穗群原学园，和位于新都那边的另外一个学校，分别接收两个地方的学生。深山镇这边的穗群原学园因为距离近，卫宫切嗣就把卫宫士郎放在了这个学校读书。 作为七岁的孩子，现在应该已经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了。但是因为住院的原因，他生生的耽搁了半年的时光。所以在入学之前，士郎一直在家里由切嗣为他指导学业，指导他自习课本上的知识。 “士郎真是好棒！”爱丽斯菲尔每次看到士郎聪明的能够举一反三，凡是切嗣教导的知识，很快就能理解，并且融汇贯通，简直就像是天才一样。 吉尔则对此见怪不怪，灵魂强大了，当然学什么都快。吉尔自己也是这样，他生前就是灵魂天生强大，什么样的知识都能很快学会，所以他的智慧积累也很快，除了有神性的缘故之外，也有灵魂强大的缘故，这是灵魂强大者的优势。 卫宫士郎的学业很快就跟上了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程度，甚至连小学三，四年级的课程都自学了一些。 如果不是卫宫切嗣刻意制止的话，士郎的学习程度甚至可能达到小学五六年级的程度。 “士郎已经做得很好了，还是不要学习那么快。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有这个年纪孩子的生活！”卫宫切嗣抚摸着士郎的头发，对他说道。 “是什么？”士郎好奇地问。 “上学啊！”卫宫切嗣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是常年的面瘫脸，让他的笑容显得非常僵硬，“士郎这个年纪，就应该和其他同龄的孩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玩耍，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可是吉尔都不用去上学啊！”士郎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当然不用上学啊！”坐在起居室矮桌旁的吉尔，手里拿着仙贝一边啃着，一边对士郎说道，“凭我的聪明才智，那些小鬼可不如我呢，而且我才不要和那些小鬼头一起上学呢，他们都笨得要死！” “难道我也很笨吗？”士郎不明白，按照吉尔的说法，只有笨的小孩才需要去上学，难道自己也很笨吗？ 卫宫切嗣哭笑不得，他一边对吉尔丢了个眼神，一边解释道：“不，士郎并不笨，反而很聪明呢。但是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就应该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啊！只有学校才能找到那么多同龄的孩子，而且还能和别的孩子交朋友什么的！” “哦！”士郎虽然有点不情愿上学，但是还是乖乖地听从老爹的安排，来到穗群原学园的小学部，开始了上学的生涯。 …… “同学们，你们早上好！”老师带领着士郎来到二年级的教室。“今天有一位新同学来到我们班，请他为我们自自我介绍，大家热烈的欢迎他！” 掌声响起，士郎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えみやしろう（卫宫士郎）。 “大家好，我叫卫宫士郎，家住深山町xx街xxx号……”士郎将自己的情况略微介绍了一下，连自己因为前段时间新都火灾，在医院住了两个月的情况都说了。 “原来他就是新都火灾里的幸存者之一啊！能活下来真是幸运呢！” “是呢，半年前的火灾真是可怕！” “我们家有个亲戚就是住在新都，但是他们一家都在那场火灾中丧生了呢！” 底下的同学对士郎纷纷报以同情的目光，有的则在悄悄议论着士郎的身世。毕竟能够在那一场大火中，能够活下来的人可真不多。 当然，他们也非常有礼貌，并没有对士郎的身世有什么讽刺的言语，有的还甚至悄悄地安慰他，让他不要难过。 ‘真是有礼貌呢！’士郎悄悄地想。 本来他不想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的。可是后来他又想到，如果不把这些情况介绍给别人，那么别人就对他认知不完整。而且逃避并不是躲藏悲痛的办法，应该要勇于面对，守护来之不易的幸福，这样才是完满的人生。 本来他还担心会有同学有异样的眼光看他，可是看到大家都只是同情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也放下心来。 “卫宫同学，那边还有一个空位置，你去那边就座吧！”老师指着一个同学背后的空位对士郎说道。 “谢谢！”士郎向老师点点头，背着书包走到空位上，放下书包坐在空位上，开始了劫后重生的第一次上学。 霓虹的小学可谓是非常轻松，下午三点半就放学了。然后就是大家所期待的社团时间。当然，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都会回家去。 士郎刚从学校里面出来，就看到了等候在学校门口的养母爱丽斯菲尔和卫宫切嗣。 犹豫了一下，士郎还是跑向爱丽斯菲尔和切嗣：“妈妈，老爹，你们怎么来了！” 被卫宫士郎叫做妈妈的爱丽斯菲尔非常开心，满脸温柔的笑容：“我和切嗣来接士郎回家啊！” 爱丽斯菲尔那不似人间的美丽，在人群中引起了极大的骚动，士郎就听到许多学生呆呆地看着爱丽斯菲尔，嘴里呢喃着赞叹的话语：“好漂亮的阿姨！” “是呢，看起来好温柔的样子！” “那个男孩实在是太幸福了，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妈妈！”…… 听到那些学生们的议论，卫宫士郎也有点小小的骄傲，悄悄的挺起了胸膛。 爱丽斯菲尔和切嗣一人牵着士郎的一只手，爱丽斯菲尔温柔地说道：“我们回家吧！” “嗯！” 第103章 第一次做饭的士郎 回到家里，爱丽斯菲尔又一次向着厨房走去：“阿拉，我今晚继续尝试着做一下晚饭吧？” “……”卫宫切嗣和卫宫士郎父子俩惊恐的对视一眼，士郎立刻拉住了爱丽斯菲尔的衣摆：“还是不要了，妈妈……” “那怎么行呢？”爱丽斯菲尔双手合十，神色中满是苦恼，“在这个国家，如果妻子和母亲不会做饭，会被人看不起的！” “……”卫宫切嗣和士郎相顾无言，想到爱丽斯菲尔下厨的后果，两人均都不寒而栗。 厨房爆炸都是轻的，如果做出来了成品的话，那种能让人会昏迷不醒的黑暗料理，简直就是卫宫家的大杀器啊。那种连吉尔君都不敢尝试的黑暗料理，士郎和切嗣怎么可能会让爱丽斯菲尔去尝试制造呢？ 两人连忙拉住爱丽斯菲尔，士郎抱着无辜的表情对她说道：“妈妈，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今晚的晚饭让我来做！” “你还小……” 爱丽斯菲尔还没说完，就被士郎打断了：“我已经不小了，虽然我看起来小，但是我有信心烹饪出美味的料理哦！” 再不打断爱丽斯菲尔的决定，士郎已经预料到今晚的景象了——他们一家吃完爱丽斯菲尔的爱心料理，绝对会跑肚到虚弱无力的。 看着爱丽斯菲尔一步三回头走向房间，士郎才小小的松了口气。 这时，吉尔在一旁抱臂而立，哼哼着对士郎说道：“你这么小，能够胜任烹饪的条件吗？” “吉尔小看我了哦！”士郎绝对不会让吉尔小瞧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开始第一次尝试着准备今晚的晚餐：“今天晚上吃什么好呢？让我来看看有什么材料吧！” “土豆，牛肉，咖喱，洋葱，还有胡萝卜，昆布，豆腐和柴鱼片呢。唔——”士郎在贮存食材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些材料。“都是新鲜的材料呢！” “好嘞，今晚我们吃牛肉咖喱饭和味增汤吧！”士郎把材料从柜子里抱了出来。拖了一个小板凳过来，站在料理台边上，开始了第一次做饭的尝试。 虽然人小，但是感觉意外的熟练呢。仿佛做了千百次的料理一样，士郎处理食材的手法非常老练。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的新手。虽然拿不起大的菜刀，但是那种小小的菜刀也能够使用。 切嗣在厨房门口看着士郎做饭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熟练。心下有些疑惑，他猜测这可能是士郎失忆之前学会的，也就没有多做思考。 快速地为土豆和胡萝卜削皮，将牛肉切成大小合适的块状，备好所需材料，牛肉放点酱油和食盐腌制一小会。同时将米饭放进电饭锅里蒸起来，士郎就开始准备今晚的咖喱酱汁。 锅中放油加热，放牛肉块翻炒，等到表面变色后捞起。然后趁着锅中余油，加入洋葱丝翻炒到呈半透明。投入胡萝卜丁和土豆丁一起煸炒几分钟，直到产生香气、表面有半透明感觉的时候。然后加适量的水，放入牛肉丁，用大火煮开，然后小火继续煮。 在此过程中，士郎在煮咖喱的汤锅中，加入咖喱调料，慢慢搅开。再加一小勺奶酪粉以及少量咖喱粉、黑胡椒粉等。放了咖喱调料后继续煮着，同时士郎不断用汤勺搅动，让香气充分散发。等到完全成熟的时候，汤汁粘稠度适当，他将火关了。 汤锅里的咖喱已经做好了，香气四溢的美味咖喱就做好了。在盘子里盛好米饭，再在上面浇上几勺咖喱卤，真是香气四溢，诱人食欲。 饭桌上，吉尔、爱丽斯菲尔和卫宫切嗣看着士郎做得咖喱饭，爱丽斯菲尔满是惊叹的神色：“士郎真是了不起呢！看起来好美味的样子！” “没什么啦！”士郎脸颊红红的，因为爱丽斯菲尔和切嗣的赞赏而非常高兴，“能顺利做出咖喱饭，连我自己都有点意外呢，前几天也只是刚刚看过食谱而已。” “第一次就能做出这么美味的料理，士郎的天赋看来都点在了厨艺方面呢！”吉尔用勺子挖起一口饭，混合着咖喱汤汁的香味，还有熟烂的牛肉，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如果士郎未来成年了，做厨师也不错哦！”吉尔对士郎调侃道。 切嗣在一旁勾起嘴角，默默地品尝着养子第一次的料理。 “我才不要！”士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吉尔的提议，“成为厨师哪里有做正义伙伴来的酷啊，我将来要做正义的使者，守护人们的幸福！” 说起这个梦想，士郎的眼睛闪闪发亮，让人感觉整到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正义的伙伴吗？”吉尔呢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地低头继续吃饭。 “正义的伙伴啊！”切嗣停下了手里的勺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目光瞬间黯淡。这个梦想坚持了二十多年，可是在半年前，这个梦想却断了呢。 追求着所谓的正义，可是他却没有真正的做到属于正义的事。其实那不过是名为杀戮的掩饰借口而已。直到圣杯的‘此世之恶’为他展示出了他所追求的正确，才终于震醒了他的心。 “怎么了？老爹？”士郎看到切嗣停下动作，似乎在呆呆发呆，疑惑地询问道。看了一眼吉尔那低头一言不发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他直觉感觉到两人的情绪有点不对。 “没什么！”吉尔举起手里的勺子，对士郎解释道：“只是想起来一个过去的人而已！” “那个人是吉尔的朋友吗？”士郎好奇的问道。 “是，也不是！”吉尔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盘子里的咖喱饭，将盘子推倒一边继续说道：“那人是我的半身，也是我唯一承认的人，可是他却从我身边逃走了呢！” “逃走了？”士郎不明白，为什么要说逃走了呢？ “是啊，但是我又一次抓住他了哦！”吉尔笑眯眯地说道。 “欸～？”士郎都被吉尔搞糊涂了，什么叫做又一次抓到了。这逃走和抓住，其中所蕴含的隐喻让他感觉越来越糊涂。 只有切嗣似乎想到了什么，仔细的打量着年幼的士郎。虽然不像，但是依稀能看出两分影子来。切嗣的目光倏然瞪大，吃惊地指着士郎，对吉尔问道：“莫非他就是……” “就是你猜测的那样！”吉尔没有否认切嗣的猜测。 第104章 守护的心 “天哪，那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猜测得到证实，切嗣不敢想象，这个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守护者那样的存在？ 所谓守护者，是“世界”当做抑止力来使用的英灵。守护者在毁灭世界的主因产生后会被世界所召唤，歼灭主因。 由于人类信仰薄弱的英灵会被分类到守护者，与世界缔结契约而成为英灵的人，很容易成为守护者。 抑止力是跟英灵之座不同的东西。是因人类的集合无意识而产生的，为了延续人世而把人类当作奴隶的防卫机构。 顺应抑止力之意的人在死后会被当作守护者永远受到使唤。英灵和守护者都是到达了“座”的灵魂，而两者的分别是：英灵是被人们的希望所呼唤，守护者是被人们的绝望所呼唤出来。 仅靠自己创下的功绩或是罪业成为英雄的人不会受到抑止力的束缚。但是无力的人——活着时叹息于自己的无力，追求自己之上的力量的人则会被抑止力所束缚。抑止力是对价契约，把”奇迹”赐与为无力而叹息的人，将那个人暂时塑造成英雄。 只要那个人是”对人类的存续有作为”的人，它就会无限量地给予他魔力和机会，当作维持人类历史的道具来使唤。作为代价会把死后临时成为了英灵的灵魂收走。 身为魔术师，虽然不是对降临科非常精通，但是卫宫切嗣还是知道‘守护者’这种存在的。 那是于未来成为英灵，没有传说加成，也能和传统的英灵一样，成为达到“座”的存在。但是守护者却是被抑止力所驱使的奴隶，永无解脱的希望。 切嗣不知道未来的士郎是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才会成为守护者那样的存在，但是他知道，这孩子必定是经历了无以计数的磨难。想到这里，切嗣哪还还不明白，士郎就是继承了自己的理想，才会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的。 切嗣不禁深深地叹息了。 …… 晚饭之后，切嗣和爱丽斯菲尔两人负责洗碗。毕竟士郎已经负责做了晚饭，他们也不能让士郎这么小的年纪，就把家务活全都包了啊。洗碗喝打扫什么的，还是交给他们这些大人好一点。 可是两人都是没干过这种家务活的人，打碎了几个碗碟之后，终于才把碗洗好了。在洗碗的过程中，切嗣一言不发，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爱丽斯菲尔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也在一旁安静的陪伴着他。 晚上，只花了半个小时做完了作业的士郎，陪着吉尔一气坐在起居室看电视。 “唉，好无聊啊！”吉尔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凉成了一滩‘咸鱼干’。 “吉尔无聊的话，不如看电视吧！”士郎看着吉尔趴在桌子上，给他提出建议。 “不要，现在的电视好无聊，不是八点档的狗血肥皂剧，就是广告和新闻，没什么好看的！”吉尔抬起一只手摇了摇，没有把脸抬起来，他对看电视这个提议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好吧！”士郎没办法，无奈地看着趴在桌子上充当‘咸鱼’的吉尔。 只能把他先放在一边，独自前往后院的道场开始了今天的修炼。进入到道场里面，士郎脱下鞋子，拿起倚靠在木架上的适合他身高长度的竹刀，开始了晚上的修炼。 从半各月前开始，士郎每天晚上都会进行修炼，当时切嗣把房屋刚刚造好，士郎发现了后院的道场，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 在没有上学的时候，士郎每天都会来这里进行修炼。当然，不是进行魔术的修行，而是武术的修行。 每一天他都会来这里锻炼——挥剑一百下，俯卧撑十到二十下。这是他能想到的锻炼自己的方法。 切嗣曾今问士郎：“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吧！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锻炼呢？” “我——不想在那么无力了！”那个夜晚，士郎握着手中的竹刀，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那一夜烈火的记忆太深刻了。我行走在火场中，许多人都向我伸出求援的手，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走开。” 说到后面，士郎的脸上滑下两道泪痕：“看着他们的身躯一点点烧成焦炭，我非常难受。如果我在强大一点就好，如果我再有力量一些就好了。那样，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失去生命！” 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士郎感觉自己就像行走在地狱，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就在那个时候，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祈求力量的种子。他所期望的，是能够守护他人的力量，能够拯救他人的力量。 在被切嗣救起来之后，他躺在医院里，每天看到的就是来来去去的医生和护士，还有黄金头发的吉尔。 被切嗣抓住落下的手臂的时候，那耀眼的金发在他一偏头之后就撞入了眼帘。他看到吉尔跟随在切嗣背后，他以为吉尔也是切嗣救起来的一个孩子，但是他后来才知道，吉尔并不是切嗣救起来的，而是他自己跑进火场里面的。 在医院里第一次苏醒过来，士郎再一次看到了一头闪耀的金发，还有吉尔那绯红的双眸。不知道为什么，再度看到吉尔的第一眼，就感觉自己松了口气，同时心里面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之感。 “我想守护吉尔！”在看到吉尔第一次展现笑颜的时候，士郎突然生出这么一个想法，“我想保护他，做他的骑士！” 基于这两个理由，士郎在身体康复之后，就开始了对自己的锻炼和修炼，以求能够得到力量，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同时能够更多的帮助到别人。 体能的锻炼和武技的修炼并不是那么简单，枯燥的修炼会让人厌烦，但是士郎全都忍耐了下来，一直坚持了半个多月。 毕竟孩子的力量弱小，骨骼还没发育完全，肌肉也就不足以支撑这么强的运动。幸亏他身上有Avalon剑鞘，能够治愈一切伤害，才没有在这么强烈的运动下，造成肌肉损伤。 第105章 想要学魔术 切嗣默默来到道场，看着正在挥汗如雨锻炼着自己的士郎。良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声。 看着士郎停下之后，切嗣走上前去：“今晚锻炼的怎么样了？” “很好——”士郎有点开心地说道：“我能感觉到比起前几天，这段时间力量增长很快呢！” 看着士郎的样子，穿着和服的切嗣把双手揣在袖子里，不期然想到了曾今看到的那个红衣骑士——满头的白发，略微深色的皮肤，虽然目光坚毅，但是他能感觉到红衣骑士那种掩藏在内心的深刻疲惫。 也许，那一晚的离去，是对他的解脱吧？ 切嗣不知道，只是听吉尔说那位红衣骑士是本体现界，在阿赖耶找到之后，就崩散了自己的灵基，从英灵王座上消失了。 看着小小的士郎，切嗣不禁想到了吉尔的话：“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他，如果他能成长到那一步的话，他能成为一个英灵呢！” “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让这孩子一辈子不接触魔术，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哪怕是怀抱着不该有的理想，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切嗣大声的反驳着吉尔的话，他不希望自己的养子会成为那样充满绝望的守护者。 “洒，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这段谈话，最后以吉尔漫不经心地这一句话落下帷幕。 切嗣感觉心中烦乱，来到了道场。看着道场中，挥汗如雨的幼小身影，切嗣的心非常复杂。 “老爹？老爹？”士郎奇怪地看着呆呆失神的老爹，呼唤了几声才把切嗣的注意力唤回。 “士郎好好加油，但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锻炼造成无谓的伤害！”切嗣回过神来，对士郎叮嘱道。 “我知道了！”士郎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既然已经锻炼完了，快点回去睡觉去吧！”切嗣看了看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到八点半了，这个时间已经到了小孩子要睡觉的时间了，切嗣催促着士郎快点去洗澡，睡觉。 士郎乖乖地收拾好道场，回到前面的居所去洗澡去了。留下切嗣一人，独自站在道场里，久久默然不语。 接下来的日子，士郎每天锻炼，有时候吉尔也回来道场，看着士郎锻炼，有时候还会指点一下士郎怎么去正确的锻炼自己。而切嗣则默默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终于，有一天晚上，士郎停止练习之后，突然对切嗣询问起来：“呐，老爹，我能不能和你学习魔法呢？” “士郎……” “在出院的那一天，老爹不是说自己是魔法师吗？”士郎满是期待地看着切嗣，“如果我能学会魔法的话，是不是就能帮助到更多的人呢？” “士郎……”切嗣看到士郎的眼神，顿时语塞。本来想要拒绝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现在还不到时候，士郎——等再过一段时间吧！”切嗣从上衣里面拿出一包香烟，下意识就要点起来。 “老爹，我不是说过了吗？”士郎满是不赞同的神色，“就算是我想要想跟你学习魔法造成了你的困扰，也不应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我没有……” “那老爹不该吸烟的，吸烟有害健康不知道吗？”士郎倒是很懂得利用自己小孩的优势，看着像是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切嗣不得不放下手里的香烟。 “好了好了，我不抽烟就是了！”切嗣满是无奈地安慰着士郎。 “太好了！”士郎非常开心。吉尔果然说得没错，小孩子就应该利用自己的优势，这样才能让大人听话！ 看到切嗣手里的香烟盒，士郎的眼珠子一转，立刻跑上前去，一个纵身，将切嗣手里的香烟盒夺了过来，跑到门外将香烟丢在了垃圾桶里。 切嗣哭笑不得的看着士郎的动作，无奈地摇摇头。对于士郎的关怀，让他的心里充斥着一股温暖的感觉。 “阿拉阿拉，士郎还是这么温柔呢！”爱丽斯菲尔从道场的门口走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妈妈，你怎么来了！”士郎小心跑过去，扶着身体不好的养母。 “士郎，你先回去吧，关于教你魔术的事，妈妈和爸爸说一下吧！”爱丽斯菲尔温柔的抚摸着士郎的头发，对他说道。 “真的可以吗？”士郎的双眼闪闪发亮。 “妈妈一定可以说服你爸爸的！”爱丽斯菲尔笑着摸了摸士郎的脑袋，给他一个坚定地眼神。 “谢谢妈妈！”士郎开心地离开了道场。 “唉——爱丽你不该……”切嗣不知道该对妻子说什么好了。 “切嗣，士郎求你教授他魔术，你就教他呗！”爱丽斯菲尔温柔的看着切嗣，对他说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切嗣！”爱丽斯菲尔打断了切嗣的话，“我知道你很为难，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你想过没有，下一次圣杯战争怎么办？”爱丽斯菲尔一针见血的指出切嗣的下意识回避的问题。 “下一次圣杯战争举行的时候，士郎这孩子恐怕都七老八十了吧？”切嗣笑了起来，“而且我在冬木市的灵脉上做了手脚，埋下了几个瘤，不需要六十年，等到瘤子长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引发小规模的地震，将圆藏山的大圣杯完全崩塌。” “不，不是这样的！”爱丽斯菲尔反驳道，“虽然我失去了作为小圣杯的机能，但是还残存在我身上的一点痕迹告诉我，下一次圣杯战争不会等到六十年后了！” “你是说……”切嗣倏然一震，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很可能只有四十年或是三十年，甚至可能更短！”爱丽斯菲尔眉目上染上了担忧的神色，“请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这是为了这个孩子好。士郎这孩子是英雄王的Master，一定会被卷入圣杯战争里的，他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呢！” “算了，我再考虑一下吧——”切嗣沉默良久，才对妻子爱丽斯菲尔说道。 “……”爱丽斯菲尔看着丈夫疲惫的面容，接下来张口要说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第106章 切嗣离开 第二天，趁着士郎去上学，切嗣收拾了一下，对爱丽斯菲尔反说道：“我去一趟德国！” 爱丽斯菲尔吃了一惊，没想到丈夫切嗣竟然会做出这个决定。不过她知道，切嗣突然做出这个决定，完全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女儿。 不过她不相信切嗣能把女儿伊莉雅带回来。毕竟，爱因兹贝伦传承了两千年之久。从公元元年开始，爱因兹贝伦就作为研究第三法的魔术工坊而存在。后来更是制造出了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这一第三法的魔法人造人。 虽然被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废弃，但是里面生活的人造人把整个爱因兹贝伦工坊当做生活的地方，并且继续研究着第三魔法。 这座名为冬之城堡的魔术工坊，简直就像铁桶一样。比起冬木郊外的那座城堡，德国冬之城堡的本部的魔术防御系统更要严实百倍，连Servant都不容易闯进去，更别说切嗣这样的魔术师了。 爱丽丝菲儿的心里并不不相信切嗣能把女儿带回来，可是她的心里对此仍旧报以万一的希望，目送着切嗣提着行礼走出门去，良久之后，她才收回目光。 晚上放学回来的时候，士郎没有看到切嗣的身影，对爱丽斯菲尔询问道：“妈妈，老爹去哪里啊？怎么没有看到呢？” “切嗣啊，他去德国去了！”爱丽斯菲尔看着士郎说道：“你还有一个姐姐在德国，被妈妈的爷爷给扣留了下来，所以切嗣想要去德国，把你姐姐带回来！” “真的吗？”士郎非常好奇，切嗣和爱丽斯菲尔从来没有说过，他竟然还有一个姐姐：“我竟然还有一个姐姐？” “嗯，伊莉雅比你还要大两岁！”爱丽斯菲尔坐在起居室，隔着桌子，满是怀念地说道：“那是我九年前在德国生下的孩子，现在被家族长辈‘阿哈德’所扣留，切嗣现在去德国，就是想要将我们的女儿给带回来！” “那真是太好了！”士郎非常高兴，如果能有个姐姐陪伴，他会非常开心。 看着士郎一幅非常高兴地样子，吉尔有些不开心了：“士郎，你就这么想要姐姐吗？你有我还不够吗？” “吉尔是我的哥哥啊！”士郎不明白吉尔为什么会不高兴。 看着士郎一脸天真的样子，吉尔感觉自己心好累。爱丽斯菲尔看着吉尔和士郎的互动，坐在一旁淡淡地笑着。 少了切嗣在家里，家里只有士郎，吉尔和爱丽斯菲尔三个人，在士郎来到这个家里之前，身为切嗣助手的久宇舞弥就离开了卫宫家。 只有三个人的家，到底是少了一个人，感觉有些空荡荡的。所以士郎对伊莉雅这个姐姐非常期待，期望着切嗣能够尽快回来，把伊莉雅带回来。 但是这一等，就是三个月的时间。 每天放学的第一件事，士郎就是向爱丽斯菲尔询问切嗣的消息。但是等到的却都是失望。不过他坚信，切嗣老爹一定会把姐姐给带回来的。 吉尔非常对士郎竟然把伊莉雅看得比他还重要，非常的不高兴：“你是我的，你的心里只能装着我，不许你对那个还没看到影子的姐姐投注那么多心思！” “好啦，吉尔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把姐姐的位置摆在你前面的！”士郎无奈地开始安抚吉尔。每一次吉尔发脾气，如果不好好安抚的话，虽然不会做什么，但是家里的人可就会倒霉了。 士郎自己倒是不会有什么，但是切嗣和爱丽斯菲尔总是会出现许多状况之外的情况，虽然无伤大雅，却也让人很无奈。 一来二去，士郎就察觉到了肯定是吉尔搞的鬼。后来找吉尔询问过后，吉尔也大方的承认了：“没错，就是我干的，谁叫你惹我不高兴了！” 虽然觉得吉尔这样做真的很不好，但是吉尔是他最重要的好朋友见兄弟，士郎也不好对吉尔发脾气，只得每次委屈自己，哄着吉尔开心。 一般上，吉尔都会非常大度的原谅自己。但是这一次，吉尔似乎不想就这么轻松的放过士郎了，吉尔那鲜红的双眸气鼓鼓地瞪着士郎：“不行，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哪个还未见面的姐姐重要还是我重要？” 士郎满是为难地看着吉尔，仔细想了一下，想到一直陪伴自己的都是吉尔，那个姐姐一直都没有见到过，心里对她的印象非常浅薄，完全依靠爱丽斯菲尔的诉说，所以士郎还是觉得吉尔最重要：“当然是吉尔啦！” 听到士郎说自己最重要，吉尔脸上的神色才变好了。 这些都是生活中的闲话，在这等待的三个月中，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也是这一件事，导致了切嗣不得不面对现实，决定开始传授士郎魔术。 那是一个下雨的星期五，那天因为下雨，天气比较湿冷，士郎在学校做好值日之后，撑着雨伞回到家里。 迎接士郎的吉尔一眼就看到了士郎那微微泛红，有些不正常的脸色。 “士郎，你生病了吗？”吉尔把雨伞放到一旁的雨伞架上，探身去摸他的额头。 “糟了，你有些发热呢！”吉尔感受到手掌下的温度微微发热，比起平常的体温要高了一些。皱起眉头，有些担心地看着士郎说道：“你今晚还是休息吧，不要在做饭了！” “不行——吉尔很爱吃我的饭，我不能让你失望！”士郎摇摇头，对吉尔说道：“我没什么，只要喝点热水就好了！” 看到士郎神色中带着微微疲惫，竟然还想着自己的，吉尔的心里划过一道温暖的感觉，霎时间，他的心情大好！ “虽然知道你很为我着想，但是还是你的身体重要！”吉尔拉着士郎的手，强硬地拖着他来到卧室，将壁橱里的杯子和褥子取出来铺好，然后就把士郎的外套脱掉，塞了进去。 “你还是好好留在这里休息吧，今天的晚饭我叫外卖好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的身体最重要！”吉尔强硬地打断了士郎的可是，让他好好休息。 第107章 生病的士郎 “士郎怎么了？”吉尔拉上拉门，一回身就看到爱丽斯菲尔站在身后。 “生病了，看起来有点发热！”吉尔一边向前走，一边对爱丽斯菲尔说道，“今晚让士郎好好休息，我们吃外卖好了！” 吉尔走到电话跟前，翻找出高级餐厅的外送电话，打电话向餐厅定了一份晚餐。不到半个小时，高级餐厅的外送晚餐就送到了，吉尔出门付了钱，提着高级定制的食盒回到起居室。 和爱丽斯菲尔吃过晚饭之后，吉尔带着一份熬煮的几乎要化开的清淡稀粥来到士郎的卧室。 喂着士郎吃掉好消化的稀粥，让他继续躺着休息，吉尔回去把吃过的餐具收拾起来。 回到士郎的卧房，吉尔默默地陪伴着生病的士郎。连平常最爱的游戏机都不打了。 士郎躺在被子里，看着吉尔坐在旁边，有些不解地问：“吉尔，你不去玩游戏机了吗？” “你都生病了，我那还有闲工夫去玩游戏啊！”看着士郎因为微微发热而显得有些泛红的脸颊，吉尔无奈地揉了揉士郎的额头，“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好好休息！” “那……”士郎还想再说什么，吉尔的手移了下来，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快点睡吧！” “嗯！” 看着士郎乖乖闭上眼睛，吉尔抽回手掌：“是错觉吗？感觉士郎的身体好像更热了！” 又一次伸出手去，吉尔仔细摸了一下士郎的体温。果然，他能感觉到士郎的身体似乎更热了。说实话，照顾人这种事，基本轮不到他去做。无奈的蹲在一旁，吉尔又伸手摸了下士郎的额头。从刚刚一直保持着的高体温似乎还有上升的趋势。 实在是不放心，吉尔拿来一个温度计塞进他的嘴巴里。过了一阵又拿了出来——摄氏三十八度二。“这已经算是快要逼近高烧了。不行，必须要给他降一下温！”哪怕没有经验，吉尔伽美什也懂得常识。 将士郎被汗水弄湿的衣物脱去，丢在一旁。吉尔从巴比伦之门取出一条柔软的毛巾，想要给他降温，但是普通的冷水不易蒸发，反而可能会导致发烧的问题加重。最好还是使用酒精来给病人降温。 可是吉尔的手里没有酒精这东西，反倒是好酒有一大堆。 想了一下，吉尔直接从巴比伦之门里面取出一个金盆，找了一些好酒倒在金盆里面。上号的白兰地就这么倒在金盆里面，吉尔却丝毫不心疼。 白兰地的酒精含量较高，倒是可以用作降温之用。吉尔蘸湿毛巾，就用这么带着一股酒香味的毛巾擦拭着士郎的身体。 擦完之后，吉尔略微晾了一下，重新把被子给士郎盖上，又用体温计给他量了下体温。 温度稍微降下来了点，看着体温计上显示的度数，吉尔才松了口气。 过了不久，士郎的体温重新又升了起来，吉尔察觉之后，再次给他用酒液擦拭身体降温。 一夜间，士郎的身体反反复复，体温总是起伏不定。最高的一次竟然上升到了三十九度，吉尔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的体温降下来。 等到了早上的时候，士郎的体温终于平稳了下来，停留在三十七度多一点的位置，没有再上升了。 吉尔抬起头，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想了一下，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还是让士郎好好休息一下。 “士郎怎么样了？”爱丽斯菲尔早上一大早过来，“要不要去医院？” “暂时先不用！”吉尔感觉到士郎的感冒应该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热，“士郎的感冒应该不是普通的感冒，等到明天再说吧！” 士郎这一病，直到晚上都没有痊愈。到了晚上的时候，士郎的体温再度开始上升，伴随着体温上升，士郎的身上开始出现轻微的魔力波动。 吉尔面色凝重的看着士郎身上渐渐浓烈的魔力波动，想了一下，扒开士郎上升的睡衣，立刻就看到士郎的胸膛上浮现出一点点浅浅的痕迹。 “士郎这是怎么了？”爱丽斯菲尔感觉到士郎的房间里传来的魔力波动，立刻赶过来。她看到吉尔正扒着士郎的衣领，正在观看什么。 吉尔并不说话，而是起身在房间的四个角用四个宝具撑起一个结界，然后才转过身来正对着爱丽斯菲尔，吉尔的神情非常严肃：“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应该是神秘侧魔术的事情！” 爱丽斯菲尔闻言，立刻朝士郎身上看过去，当她看到士郎胸口上那浅浅的纹路的时候，立刻就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这不是魔术刻印吗？” “魔术刻印？”吉尔转过头朝爱丽斯菲尔看去。 “是魔术刻印。魔术刻印是手握“魔术”这一隐秘的魔术师家系所持有的遗产。一名魔术师以一生的锻炼，将自己的魔术知识，魔术研究成果固定化，或者说稳定化而做成的神秘，并通过移植，来传给自己后代。 大概可以理解为魔术师用刻印的形式，将自己的研究成果传给自己的后代，而这名后代一方面可以通过激活刻印来直接达到刻印中记录下来的某种魔术的效果，另一方面，他也可以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将这枚魔术刻印扩展下去。” “是这种东西吗？”吉尔在神代时期并没有这种东西，那个时候都是神代魔术，每一个学习魔术的人，都不会做成这东西，魔术刻印应该可以说是公元纪元之后的才产生的东西。 吉尔被召唤到现世之后，虽然听说过魔术刻印这东西，却没有具体见过实物，士郎胸口上浮现的纹路之后，他还以为是什么魔术诅咒，但是听到爱丽斯菲尔的解释之后，才知道这纹路竟然是魔术刻印。 爱丽斯菲尔指导吉尔不清楚这方面的知识，便继续解释道：“魔术师的终极目的是到达根源，这个目的不是一两代人能完成的，而魔术师又是个高危职业，随时可能丧命。” “为了不让研究白费，魔术师生前会把自己的知识、成果做成刻印，即便哪天自己死于非命，也能通过魔术协会把一族的心血（魔术刻印）移植给继承人。” “由于魔术刻印是需要代代积累，并只能传予一人的，所以可以说那个血统的历史完全被刻在了这个家族的魔术刻印上，继承了魔术刻印的魔术师必须背负一族的遗愿，并为下面的后继者让渡刻印。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寄托了先辈们的祈愿，是一个反复增加的诅咒。” 第108章 魔术刻印 “魔术刻印怎么会出现在士郎的身上呢？”爱丽斯菲尔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士郎的家人是普通人，他的身上是不可能有魔术刻印这种东西的呀？” “……”吉尔若有所思地看着士郎，士郎现在正昏昏沉沉的躺在被褥上。吉尔给士郎盖好被子，盘膝坐在士郎的身边，满是担心地向爱丽斯菲尔询问道：“既然是魔术刻印，那么士郎的感冒就是因为魔术刻印的缘故咯？” 爱丽斯菲尔满是苦恼的说：“我只知道移植魔术刻印的时候，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所以会产生排异反应。但是士郎根本没有进行魔术刻印的移植啊？所以我也不清楚呢！” “嘛，算了，应该是士郎自己的原因吧？”吉尔不太确定，想到那个红衣的男人，吉尔表示连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情况。 因为是魔术刻印引发的问题，吉尔和爱丽斯菲尔不能把士郎送到医院去。无奈，两人只得轮流照顾士郎。 士郎这一病，就是一个星期。爱丽丝菲儿不得不为士郎去请假休养在家。 士郎的体温和病情反反复复，总是在每一夜的夜间时候，他的体温就会开始飙升。在这七天七夜的发烧中，吉尔和爱丽斯菲尔两人对士郎报以无微不至的照顾。 魔术刻印的痕迹越来越明显，无数复杂的纹路交织缠绕，铺满了士郎整个胸腹部，甚至从胸腹部漫延开来，向着四肢漫延过去。 直到第七天所有的魔术刻印痕迹突然开始缩小，最终缩小成了一块只有巴掌大小的纹路，密密麻麻的纹路，繁复到了极致。 随后，闪闪发光的魔术刻印渐渐隐去痕迹，消失在士郎的胸腹部。随着魔术刻印消失，士郎的身上的高热反应总算是渐渐消退下来。 …… 热，好热！ 就好像是重新陷入那一夜的地狱，四周红莲绽放，许多焦黑的尸体倒地不起。 士郎行走在焦灼地狱，四周是无边无际的火海。 出口在哪里？ 昏昏沉沉之际，士郎不断探索者方向，想要从这里逃离出去。 突然，士郎脚下一空，整个人仿佛跌落深渊，不断下坠，向下坠落，那种失重的感觉，让人把心都会提起来。 士郎感觉到了，在那空洞的黑暗中，不知道隐藏着什么玄秘未明的事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确实感觉到了，那种空洞之中，有着无限的恐怖，只要跌入那个空洞，自己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仿佛溺水的人一样，想要挣扎，但是四周的黑暗紧紧束缚着他的四肢。拖着他，向着那个空洞的地方坠去。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射来一道光，将四周的黑暗照亮了。光不但照亮了四周，还让士郎感觉到自己猛地一轻，浑身轻飘飘的向着上方飞去。 然后，他就感觉到浑身一沉，酸涩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四肢无力，眼皮沉重。可是士郎仍旧挣扎着醒来了，努力睁开双眼，第一眼就看到的是一头灿烂的金发，仿佛窗外的阳光那样耀眼。 “你醒了！”吉尔看起来非常惊喜，立刻俯身靠近士郎。 “我这是睡了多多久了？”抬起胳膊，士郎想要撑起身体，但是浑身无力的他，只能无力的瘫倒在被褥上。 “已经七天七夜了！”吉尔看着士郎没办法起身，伸手帮士郎坐起身来。 “已经七天了吗？糟了，我上学……” “放心，爱丽斯菲尔已经帮你请假了！” “这样啊——” “这七天的时间，每天你都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意识迷迷糊糊，浑身发烧不退。今天已经完全退烧了！”吉尔伸手摸了摸士郎的额头，对士郎的这一场疾病做出结论。 “我究竟是怎么了？”非常奇怪，士郎感觉自己不应该生这一场病的啊。 “没什么，只是你身上出现魔力反应了而已！”吉尔没有隐瞒士郎，直接把士郎身上发生的情形告诉了他。 “你身上出现了属于魔术师家族传承的魔术刻印，因为你的身体要承载魔术刻印。身体自发性的产生需要适应魔术刻印的情况，所以才会呈现出发烧的情况。” “魔术刻印？” “没错，魔术刻印。那是属于魔术师家族的传承。虽然不明白你身上为什么会出现魔术刻印，但是具有魔术刻印的你，是可以学习魔术的哦！” “真哒？”士郎非常惊喜。 “没错，魔术刻印是神秘的魔术知识的具现化，也是稳定的神秘，里面蕴含着属于魔术家族传承的，已经固化的魔术知识。如果你想学习魔术，哪怕切嗣不教你，你也可以通过学习魔术刻印里所蕴含的魔术知识来自我学习魔术。” “那真是太棒了！”士郎非常开心。 这时，爱丽斯菲尔托着一个托盘，来到了士郎的房间。爱丽斯菲尔看到士郎已经清醒过来，立刻开心的说道：“士郎已经醒了啊？看来你的病已经好了呢！来，这是山药粥，你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吃这个好消化！” “谢谢妈妈！”士郎想要抬起手接过爱丽斯菲尔手里的碗，可是还没等他接到手，就被一旁的吉尔接了过去：“我来把，士郎你才刚刚苏醒，手臂还没有力量，恐怕还端不稳碗呢！” 说着，吉尔用勺子舀起一勺香甜软糯的白粥，递到了士郎的嘴巴跟前：“啊——”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都已经快八岁的人了，竟然还要人违反，感觉好丢脸。士郎有点脸红，想要自己吃饭。 “你根本握不稳，我还是喂你吃吧！”吉尔执意要给士郎喂饭，士郎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张嘴：“啊——” 赌气似的把白粥吃了下去，士郎脸红红的扭头。吉尔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伸手又舀起一勺白粥，递到士郎的面前。 爱丽斯菲尔看着两人，面带温柔的笑意起身，拿着原形托盘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吉尔给士郎喂饭的这个情形非常温暖温馨，让爱丽斯菲尔起了想要拍下这个画面的念头。回到房间，她悄悄取来照相机，来到士郎房间门口，把这温馨的一幕给拍了下来。 第109章 切嗣回来了 三个月后，无功而返的切嗣，从德国返回了霓虹。 刚回到冬木深山町的家里，切嗣才刚刚进门放下行李，爱丽斯菲尔就已经迎上前来。 “切嗣，你回来了？”爱丽斯菲尔满是期望地看着切嗣身后，但是看到切嗣身边并没有女儿的身影的时候，爱丽斯菲尔满怀期望的神色变成了失望。 看着妻子满是失望的眼神，切嗣无奈地苦笑一声，满是歉然地对爱丽斯菲尔摇摇头。苦涩地对妻子说了一声“对不起！” 爱丽斯菲尔看着切嗣满是疲惫的神情，还有风尘仆仆的样子，失望的神色就化为了关心：“那切嗣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爱因兹贝伦经营千年的城堡，魔术工坊的等级已经近乎神殿级别，凭我的魔术才能，根本闯不进去。阿哈德翁责怪我没有把圣杯没有带回去，甚至连我见都不想见。”切嗣说起此行的收获，除了苦笑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爱因兹贝伦延续千年的梦想，哪里可能会让我们撼动？”爱丽斯菲尔垂下眼眸，平静的叙述着事实，“上一代的阿哈德是亲眼看着羽斯缇萨大人化为圣杯，这一代的阿哈德爷爷，作为率领着参与圣杯战争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怎么可能不渴求着圣杯呢？” “是啊！”切嗣无奈地叹息着，呢喃着。 “……” “算了先不说这些，士郎怎么样了？”切嗣振作精神，向爱丽斯菲尔询问起士郎这段时间的情形。 爱丽丝菲儿也没有隐瞒，一边让切嗣来到起居室，一边说起士郎的情况。 坐在起居室的软垫上，切嗣端着茶，看着对面的爱丽斯菲尔，满是不惊异不定地问道：“这么说，士郎的身上出现了魔术刻印？” “是的，不知道是哪个家系的魔术刻印，看起来非常复杂！”爱丽斯菲尔点点头说道。 “这样吗？”切嗣垂下目光，沉默不语。 …… 下午，刚刚考完期末考试的士郎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就看到切嗣脱在一边的鞋子。 他立刻脱掉了鞋子，疾步向起居室走去，刚一拉开拉门，就看到坐在矮桌旁的切嗣。 “老爹，你回来了？”士郎非常惊喜，看着切嗣的身影非常高兴。 “士郎回来了啊！”切嗣招呼了一声，对士郎无奈地笑着说：“抱歉，老爹没有把你姐姐带回来！” “啊，啊，没关系！”士郎展露出笑颜，对切嗣能平安回来感到开心，至于姐姐不姐姐的，他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爱丽妈妈说了，家族不可能放伊莉雅出来的，一次不行，再去一次就可以了。士郎对老爹说道，“只要老爹能平安回来就好了，下一次一定能把姐姐带回来！” “啊！谢谢” “回来了啊！”正在这时，吉尔懒洋洋地出现在门口，一幅睡眼惺忪的样子，“看样子你失败了呢！” “吉尔？”士郎看着吉尔双手插在兜里，懒洋洋地走过来。“你早就预料到了吗？” “洒，爱因兹贝伦家族经营上千年的魔术工坊，已经近乎神殿级别。凭切嗣的实力，当然不可能闯的进去！所以带不回他的女儿也不奇怪。”吉尔漫不经心地说道。 “……”被他说中了呢，切嗣无言以对。 “对了，士郎身上出现了魔术刻印，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开始教导他关于魔术的修行！”吉尔突然正色起来，直视着切嗣的双眼。 卫宫切嗣浑身倏然一震，目光陡然复杂起来，看着士郎期待的神色，切嗣也没有什么理由来阻止士郎学习魔术。 如果是以前，切嗣还可以拖延着，但是现在，士郎身上无端出现魔术刻印，这就不得不让他开始学习魔术了。 毕竟，身上具有一个魔术刻印，会引来来自躲藏在暗中的魔道的窥伺。如果士郎什么都不会，很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这就需要士郎自己具有力量，才能够保护自己，不会引来其他的人的窥伺而导致陷入险境。 “我知道了，晚上开始我就来教导士郎魔道修行！” “谢谢老爹！”听到晚上就能学习魔术，士郎非常开心。 晚上的晚饭士郎竭尽所能，做出了一顿丰盛美味的大餐。吃得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还有吉尔三人都有点撑了。 晚饭过后，切嗣和爱丽斯菲尔两人抱着肚子，有点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士郎将吃过的碗盘收拾起来，堆放在洗碗池里面。 已经过完一个学期的的他，今天终于开始放寒假了。接下来有整个寒假的时间能够放心的学习魔术。 看到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还有吉尔都一幅慵懒的样子，士郎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开始挽起袖子，站在小凳子上开始洗碗。 晚上，切嗣，吉尔、和爱丽斯菲尔还有士郎四个人一起来到道场。 看着面前的士郎，切嗣神色非常严肃的对他说道：“士郎，你要想清楚，魔术作为神秘的现象，想要步入魔道的门槛，必须要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 “我明白！”士郎的眼神非常坚定，对于切嗣的告诫，他毫不动摇地接受这一切。 “嗯！”切嗣点了点头。 “对了，吉尔难道也是魔法师吗？”士郎想到吉尔一对魔法知之甚详的样子，好奇地向吉尔询问道。 “不应该叫魔法师，确切来说应该叫魔术师！”吉尔伸手揉了揉士郎的红发，纠正了士郎的称呼，“魔法师和魔术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士郎感觉奇怪。 “这就要从魔法和魔术的区别来说起了！”吉尔的嘴边勾起一丝笑意。 魔术是人为地再现出神秘、奇迹的行为的总称。超脱常识的现象。将在常识下即能做到的事情，用另一种非常识的方式使其发生，可以看做是将过程和时间严重压缩后的特殊技能，也可称为‘人为的奇迹’。 即使那是多么不可思议又神秘的现象，只要是自然引起的就不是魔术。 为了使用魔术，魔力是必要的，生产并操纵魔力的人称为魔术师。而魔术则又是行使神秘的使者，魔术的规则在于神秘，所以必须隐藏。 在文明未开化的时代，多数魔术被称为魔法，魔术师被称为魔法使。 魔术和科学在某种层面上相似；虽然方法不同，但为了达成目标而必须有所付出这点上是一样的。依照魔术师的观点，魔术只是将现今科技可以做到的事情，以个人的力量，花费许多时间精力使其变为可能。 因此，魔术不包含“人类无法达成的事”，能做到这类事情的能力，则被称为“魔法”。由于文明不断的发展，许多过去无法达成的事情在现今都能做到；所以，过去属于魔法的能力，现在可能只算是魔术。 第110章 初涉魔道 通过吉尔的解释，士郎大致明白了魔术和魔法的区别。 士郎非常敏锐，立刻提出来自己的疑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魔术是科技能够做到的，而魔法则是以人类科技做不到的，哪怕花费时间再长也是一样，对吗？” “是的！” “那还有魔法吗？”士郎有些疑惑。 “有，世界上还有五大魔法存在！”切嗣作为魔术师，这些基本的知识还是知道的。 “传说中的第一法具体不明。第二魔法为平行世界干涉法，这一魔法能够使人行走穿梭于不同的平行世界之中。第三法就是你爱丽妈妈家传的天之杯，既是所谓的灵魂物质化。第四魔法不明，第五魔法虽然不明白，但是应该是与破坏有关的魔法。” “只有这五个了吗？”士郎有些失望。 “能有五个已经非常了不起了！”爱丽斯菲尔微笑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有多少世界上还有多少大魔术师，但是他们许多都在挑战创造出第六魔法。” “为什么要追求魔法呢？”士郎想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吉尔曾和我说过，魔术师都是在探寻根源的存在，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还要祈求魔法呢？” 这时，吉尔接口解释了这个问题：“所谓的魔法，既是奇迹的总称，也能通过魔法联系到根源。这个世界上有两种魔法是达到根源之后才被创造出来的，但是还有三种魔法，则是作为探求‘根源’的手段才被创造出来。” “是这样吗？” “这些都是题外话！”切嗣制止了士郎继续询问。 向他继续解释着魔术的知识。从魔术到魔术刻印，从魔术回路，到魔术基盘，再到魔术属性。这些属于魔术的基本常识，切嗣完全没有保留的和士郎解释了一遍。 接着卫宫切嗣让士郎盘腿坐着，调整呼吸，让脑中尽可能成为一张白纸，剥离跟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朝躯体内侧沉入。 切嗣小心探查了一下士郎的魔术回路，虽然知道士郎有魔术回路，但是没想到竟然是数量不错的二十七条。作为普通人家庭出身的他，有着中等偏上的数量的魔术回路，可是非常难得。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切嗣唤醒了士郎，对满是期待的他说道：“虽然作为普通人家庭出身，但是士郎却意外拥有二十七条魔术回路呢！真是令人意外的结果呢！” “那么我可以学习魔术了吗？” “可以！”切嗣微笑着看着士郎，“接下来我来为你稍微开启一条魔术回路，你可以借此感知到魔力的存在，引导魔力在魔术回路中流淌，使之滋养魔术回路，并将魔力贮存在体内！” “嗯——” 切嗣的手搭在士郎的后背上，让他脑中尽可能成为一张白纸，剥离跟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朝躯体内侧沉入。 在这瞬间，士郎就感觉到背骨上就像被烧红的铁棒刺入一样，随着铁棒刺入，那个铁棒，沿着一条固有的道路前行，那是被切嗣轻微打开的一条‘魔术回路’。 忍住开启魔术回路的疼痛，士郎仔细地记住了魔术回路开启的一刹那，体内所涌动的热流通路。 切嗣一点点指引着士郎如何控制自己体内的魔力，按照切嗣的指印，士郎顺利的开启了第一条魔术回路。 随着魔术回路开启，原本就留存于魔术回路中的魔力开始苏醒，强大的小源魔力开始涌动。灼热的感觉迅速从这条魔力回路中散发开来，仿佛是一条烧红的铁棍插入体内，那种痛苦的感觉让士郎汗流浃背。 ‘不行，我不能昏过去！’士郎强忍着身体传来的痛楚，一点点艰难的调动着魔术回路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贮存起来的庞大魔力。 随着艰难的推动魔力开始流动，突然，士郎感觉到胸口什么东西被启动了起来，一股清凉的冷流，迅速把灼热的魔术回路降温。士郎感觉到了，随着清凉的冷流流过，魔术回路里原本还不太听话的魔力，立刻就开始变得温驯起来。 原本启动魔术回路的时候，催动魔力流淌就会产生烧红的铁棍插入体内的感觉。但是现在在这种清凉的冷流抚慰下，启动魔术回路产生的感觉完全被抚慰了下去。 顺着魔术回路里流淌的魔力，士郎的心神突然被一股吸力拉入体内。魔术回路在一片幽暗中，散发出莹莹光彩，非常美丽。 “这就是魔术回路吗？”看着在黑暗中莹莹发光的一条魔术回路，士郎的精神意识不由得发出惊叹。 在士郎不知道的时候，魔术回路内的魔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激活了胸口的魔术刻印。魔术刻印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因为是穿着和服，胸口略微敞开了一点。魔术刻印沙发的荧光正好被切嗣三人看到了。 切嗣犹豫了一下，轻轻拨开士郎胸口的衣襟，正好看到了魔术刻印悄然发动的情形。 “好复杂的刻印！”看到魔术刻印的第一眼，切嗣就吃了一惊。 士郎胸口的这个魔术刻印非常复杂，复杂程度简直无法言说，其中所包含的内容想必也极为复杂深刻。不过外表显现出来的魔术刻印是无法读取里面所包含的内容的，除非是移植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由这位刻印的主人才能读取到里面的内容。 魔术刻印作为家族魔术的传承物品，本身就是神秘的知识和固化的神秘魔术物品，与魔导书不同，魔术刻印作为一种家族的血脉传承和知识传承物品，本身就限制了它的继承方式。 切嗣自己也有家族的魔术刻印，那是源自他父亲的魔术刻印。切嗣虽然只继承了百分之二十，但是就算是这样残缺的魔术刻印，里面所包含的内容也非常复杂了。他所能施展的固有时制御就是魔术刻印里面所包含的东西。 不知道士郎的魔术刻印里面包含了什么样的内容，切嗣不得而知，但是切嗣知道，每一个魔术刻印，都是固化的神秘。像士郎胸口这个魔术刻印，完全可以看作是传承了十代以上的魔术刻印了。 第111章 想要学习神代魔术 士郎的魔术刻印受到魔力激活之后，魔术刻印连上了魔术回路。随着魔术刻印开始运行，原本还有些微散发出来的魔力因子，被魔术刻印给锁住，不再向外散发，士郎体内的魔术回路也无法关闭了。 被刻印封锁的魔术回路无法关闭也没什么，只是士郎需要每时每刻承受大气中大源魔力进入体内，经过魔术回路转化成小源魔力的那种轻微疼痛而已。不过在魔术刻印的抚慰下，这种轻微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魔术回路开通之后，魔术刻印就开始发动，无时无刻都在起作用，而魔术刻印里面包含的知识也随之向卫宫士郎敞开。 睁开眼睛，士郎就看到了老爹切嗣和爱丽斯菲尔关心的目光，吉尔的红眸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大家都怎么了？”摸了摸后脑勺，士郎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这么看着他。 “刚才……你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满脸痛苦的神色，可是在刚才，你的神色中痛苦全消失了。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切嗣犹豫了一下，向士郎询问道。 “是这样的，我刚才开启魔术回路的时候，的确感觉到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棍插入体内一样，但是等到胸口那个应该叫做魔术刻印的东西启动之后，我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抚慰了痛苦的感受，让我不再那么难受！” “原来是这样啊！”切嗣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士郎的胸口。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魔术刻印可以做到这样的效果。 “算了，今晚就到这里吧！”切嗣对士郎说道，“你今晚开启第一条魔术回路已经很累了，剩下的明天再继续吧！” “是——”士郎没有推拒切嗣的好意，略微收拾一下道场，和吉尔一起回到前面主宅，开启热水器烧热水洗澡。 “啊——泡个热水澡真舒服！”士郎活动了一下刚才坐了半天导致僵硬的脖颈，靠在浴池边上，舒服的喟叹道。 吉尔趴在浴池边上，和士郎一起泡澡。金色的发丝被湿润的水汽打湿，软软地服帖在头皮上，惬意的红眸眯起，口中哼着古老的歌谣。 “吉尔，你也是魔术师吗？”士郎一直想要询问这个问题，但是总没有机会问出口。现在得了空闲，立刻就向吉尔询问他的疑惑。 “我当然是魔术师，不过我和现代的魔术师不同，我是神代魔术师！”吉尔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看着士郎说道。 “神代魔术师？”士郎敏锐的抓住吉尔口中的关键词语，“和现代魔术师有什么区别吗？” “神代魔术其实和现代魔术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过神代魔术在诸神还未消退的过去，几乎所有神代魔术都是魔法。那是源自诸神传授的魔法。哪怕是后来诸神消退，神代原本属于魔法范畴的神代魔术都被降格成为魔术，但是许多神代魔术都是能媲美现如今大魔术和工程魔术之类。” “有详细区分吗？”士郎好奇地问道。 吉尔给士郎举了个例子：“比如说，我如果想要施展魔术，一举摧毁整个冬木市的话，使用神代魔术，配合高速神言，可以在十分钟以内独立准备完魔术仪式。如果是现代的魔术师的话，必须要准备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的时间，甚至可能还要多个魔术师联合起来，才能发动这种程度的大魔术。” “这么厉害？”士郎非常惊讶。 吉尔慵懒的靠在浴池边上，示意士郎帮自己擦背，一边解释道：“神代魔术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源自于诸神，不管是善神还是恶神，亦或是魔神，都是神代魔术的源头。剩余的一部分神代魔术是源自于超凡的幻想种，精灵，妖精，甚至是超越人类的龙种，都有在神代魔术中留下自己的手笔。” “然而，神代魔术中很少是由人类自己研究出来。所以神代魔术和现代魔术的区别很好区分，现代魔术是人类根据神代魔术自己研究出来的，而神代魔术是由诸神所传授，这么理解的话就很好区分了。” “是这样吗？”士郎算是明白了神代魔术和现代魔术的区别了。可是他突然想到了一点：“既然吉尔是神代魔术师，难道吉尔是从诸神时代活到现在的吗？” “怎么可能？”吉尔有些失笑，“我是英灵啦，本身是已经死了的存在，只是在死后被升华至英灵座，然后再被召唤出来了而已！” “原来是英灵啊！” “你知道英灵？” 士郎一根手指撑着下颌，一边思索着说道：“有点印象，我在图书馆看神话传说，说北欧神话中有一个英灵殿，北欧神话中奥丁神接待死者亡灵的殿堂。里面是奥丁神的侍女瓦尔基里，英灵殿中是在人间的战场上挑选出来的英勇善战的勇士。在英灵殿内，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人被称作英灵，他们每天都要面对面地进行实战操练，到了晚上他们又像没有受伤的人一样欢宴狂饮。” “虽然大致差不多，但是我们可不是奥丁的英灵哦。我们这些英灵是受世人崇拜和信仰而升华，达到超脱于时间轴之外英灵座，成为守护世界的存在！” “好厉害！”士郎满是羡慕地神色，“能够守护世界，那是非常崇高的责任吧！” “虽然我不想说，但是不得不说你这个想法不值得去夸耀。成为英灵摆脱时间的束缚，但是我们的一切都被凝固在了永恒的英灵座。不管是悲伤也好，还是痛苦绝望也好，一切都只剩下了永恒的英灵座。”吉尔平淡的话语下，是掩藏不住的悲哀。 士郎感觉到了吉尔话中的沉重，看着他的红眸，渐渐敛去了一切表情，仿佛能感同身受一样，感受到吉尔话语中的悲哀。那是属于英灵的悲哀，永恒被束缚在英灵座，不得解脱。 士郎不知道怎么安慰，想要转移话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既然吉尔是神代魔术师，那么可以教我神代魔术吗？” 吉尔看着士郎不安的转移话题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顺着士郎的话答应道：“好啊！” “欸——？” “不是说让我教你神代魔术吗？”吉尔揉了一把士郎的红发，“我可以教你哦！” “太好了！” 第112章 练习魔术（上） 说老实话，士郎的魔术才能说高也高，说不高也不高。他本身二十七条魔术回路，在一般魔术师当中也算得上是优秀了。 普通的魔术师回路数量平均都在二十条左右，二十条到三十条魔术回路就算是优秀的了。三十条到四十条魔术回路就算是极优秀的了。而远坂凛则有着四十条主魔术回路和三十条辅助魔术回路的数量。在大多数魔术师中，绝对算得上是天才了。 士郎有二十七条魔术回路，算起来也是比较优秀的了。 但是不知道是他自身的属性原因，还是起源的原因，他对其他的魔术相性极差，偏偏对投影魔术和强化魔术的相性极高。 在切嗣和爱丽斯菲尔教导他学习五大元素魔术的时候，已经开启三条魔术回路的士郎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只有偶然教到强化魔术的时候，士郎竟然一次性成功。 看到士郎对五大元素魔法相性这么差，本来切嗣想要指点他单单修习强化魔术的。却被吉尔给否决了：“士郎的长处不在于强化，而是在于投影和强化联合使用！” “为什么这么说？”切嗣非常惊讶。 吉尔闭着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红眸看着两人，对疑惑向他看过来的士郎和切嗣说道：“士郎的起源和属性非常特殊，士郎的起源是剑，创造和毁灭这种稀有的三起源，但是剑这一起源把创造和毁灭盖过去了，甚至这种强烈的起源表现形式，将士郎自身的属性都扭曲成了剑属性，所以士郎学习投影魔术，可以利用到自身起源中的创造和剑联合一起。” “是这样吗？”切嗣没有给士郎测试过起源，不太清楚士郎的起源是什么。 现在听到吉尔这么一说，他才明白士郎的起源强烈表现，竟然把自身属性都扭曲成了剑属性。难怪对其他属性的魔术相性这么差。 不过对于士郎有着三种起源这种事，切嗣虽然有些惊讶，却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他自己就是双起源的——切断和结合。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投影魔术和强化魔术算什么？那样根本不行的吧？”切嗣还是不太明白吉尔为什么要这么说。 “投影魔术是用魔力把现实中存在(过)的物品的镜象、仿制品物质化的魔术。由于是以魔力形成的缘故，不能进行长时间的具现化。而且幻想产生破绽时也会雾散。应该是效率极差的行为。” “你忘记士郎还有一个创造的起源属性了吗？”吉尔胸有成竹地说道。 “士郎虽然是剑属性，但是他如果修习投影魔术，可以做到一种别格的能力。他的创造起源和剑起源联合在一起，可以做到‘空想具现化’的程度，甚至能对抗世界力量的修正。本来是只有短暂数分钟的徒有外表的暂借之物，但卫宫士郎的投影却能荒唐地颠覆了这一切。” 投影魔术是将魔力物质化做出原型之镜像的魔术，效率实在是很差。若要用投影做出原型复制品的话，还是用规范的材料制作的复制品才简单实用。本来，投影是将已经失去的原型，在自己的时间轴映出而代用的魔术。 本来只是短暂的数分钟的徒有外表的暂借之物，但是卫宫士郎的投影魔术拥有一般投影魔术不存在的特异性，那就是他所投影的物品经过长时间存在也不会被修正消失，还有投影刀剑类的物品，所需的魔力消耗量也会变得非常少。 听到吉尔这么说，切嗣尝试着教导士郎投影魔术和强化魔术 强化魔术主要使用在道具上，进行材料性质的提高、脆弱部份的增强等等的魔术特性。高程度的强化会使存在的阶级上升，就像是‘庸作的刀’能够强化成为‘杰作的刀’。也可以强化筋力等。强化不仅是物品，还会使事物的存在意义特化。 当然，学习强化魔术的的先驱条件就是了解事物的事像构造，在了解的基础上加以强化补正，甚至是超越原版。 这就是强化魔术的精髓，低级的强化魔术只能是强化，而高级的强化魔术，则相当于改造了。 士郎手握一把匕首，闭上双眼，轻轻念道:“trace on——” 心念意识被调动，手臂上顺着魔术回路延伸过来的魔力侵入匕首中，一点点详细的解析匕首的结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源为剑的关系，士郎在武器方面的解构非常顺利，甚至还能发现匕首的缺陷。 通过同调解构，立刻察觉到匕首中的缺陷，士郎下意识的运用切嗣传授的强化方法，开始将那些缺陷的地方补正强化。但是光补强缺陷还是不够，士郎下意识的跟随着自己的感觉，对其他的地方开始补正强化，但是补正强化的力度稍稍弱于有缺陷的地方。 随着一阵魔力的波动，切嗣和吉尔就看到士郎手中的匕首上闪过一道亮光，随后两人就感觉到士郎手中的匕首变得不一样了，森冷的寒光微微闪烁，那匕首仿佛成了能够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睁开双眼，士郎的目光看向手里的匕首。看到匕首的第一眼，他就察觉到了匕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首先一个就是锋锐的程度，其次就是匕首的坚韧程度，比起以前提高了不少。 “好像真的能强化呢！”士郎看着匕首，感觉非常新奇。嗖嗖地挥舞着匕首，匕首无声无息地划过空气。吉尔和切嗣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匕首就划过空气，没有带起丝毫风声。 吉尔从士郎手中接过匕首，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撤了一块布料，轻轻放在匕首的锋刃上，然后轻轻一晃手臂。 “嘶啦——”轻轻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这块布料就变成了两块跌落在地。 “嘶，好锋利的匕首！”切嗣有些惊讶，这么锋利的匕首，除非是锻造兵器的大师才有可能锻造出来。而这柄匕首的原身切嗣很清楚，不过是他从自己作战的匕首中随手挑出来的一件普通武器而已。 但是在士郎的手中，这柄匕首竟然变成了极为锋锐的利器，简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还是初学强化魔术的士郎吗？ 切嗣有点怀疑自己的常识了，第一次学习强化魔术，就能强化的这么好，说好的勤学苦练才能达到高级呢？ 骗鬼吧？ 切嗣看到士郎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士郎做得非常好，我也没什么能够教导你了。你今后还是自己练习吧！” 第113章 练习魔术 （下） 懵懂的答应了一声，切嗣悲凉的走出道场，看起来一幅被打击的不轻的样子。 “老爹这是怎么了？”士郎看着老爹萧瑟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他的样子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悲凉。 “他这时被我们天才的士郎打击到了呗！”吉尔看着走出去的切嗣，撇撇嘴说道。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听到吉尔的夸奖，士郎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默默后脑勺。 吉尔不以为然地摇着手指：“no no no，士郎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才能我非常清楚。天生为剑而生的你，在铸剑和剑道方面的才能超越凡人想象。如果你在这一方面下苦工的话，我能保证，你能锻造出能媲美宝具的武器！” “真的吗？”士郎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优秀，感觉吉尔是在安慰自己才这么而说。 吉尔笑了笑，伸出右手握住士郎的手，身边打开一道巴比伦之门，金色的涟漪中，探出一并长剑的剑柄。吉尔把剑从巴比伦之门里面抽了出来，轻轻放在他的手中：“你来尝试解析一下这件宝具！” 士郎疑惑地看着吉尔，吉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他报以鼓励的眼神。 “trace on” 解构物质组成是强化魔术的先驱魔术，只有了解事物解构，才能施展强化魔术来强化事物。 士郎是第二次施展，解构事物的魔术施展起来却非常熟练，很轻松就把手中的长剑结构给解析出来。 “这是……” “这是宝具哦！”吉尔解释道，“宝具是以人类的信仰幻想来架构组成，伴随英灵升华至英灵座之后，他们生前的随身武器或是奇特道具，就会成为英灵的宝具。” “宝具吗？”士郎看着手中的宝剑，感觉非常奇特。 解析手中宝剑的时候，士郎发现这竟然不是完全由物质组成，而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东西结晶化组成，所以这宝剑虽然看起来好像钢铁一样的东西构成，但是却不是真正的钢铁。 由吉尔解释后，他才知道那些奇特的结晶化事物，竟然是人类的信仰和幻想所构成的概念。 关于‘概念’这一个词语，士郎本来也不太懂的，但是在解构宝具长剑的时候，再由吉尔一解释，脑海中突然飘过概念这个词语的意思。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知识，自然而然就懂得了这些他不曾理解的词语。 士郎这人虽然不是绝顶的聪明，但是他对自也是很了解的。突然有没有学习过的知识出现在脑海中，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这些知识是哪里来的？我明明没有学到过这些知识啊？’ 士郎对这些突然出现的知识有些苦恼，双手抱臂站立，闭着双眼苦苦思索着，有些记忆甚至是关于魔术方面的，这些记忆出现的有些古怪，让他隐约感觉有些不安。 “怎么了？”吉尔看着士郎苦苦思索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这些记忆好像不属于我，让我感觉有些不安！” “唔——”听到士郎这么说，吉尔倒是并不意外，反而是指着他的胸腹部那里说道：“你的魔术刻印里面包含了许多魔术知识，你所说得记忆和知识，应该是那魔术刻印里面包含的东西吧！” 听到吉尔这么一说，士郎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魔术刻印在身上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魔术刻印，但是士郎也通过老爹等人的解说，知道魔术刻印里面包含了许多的魔术知识。 自己的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知识，应该就是源自于魔术刻印吧？ 士郎这么告诉自己，旋即就把刚才心里面的一丝不安抛诸脑后。 …… 练习魔术的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把寒假作业早早写完的士郎，每天花费几个小时的时间来锻炼自己的魔术。 吉尔承诺教导他神代魔术的事也没有食言，不过到底是相性不合，士郎对神代魔术的学习进度非常缓慢，理论知识学习了一大堆，但是实际应用起来却成绩平平。 “看来你对魔术的相性全部点在了投影魔术和强化魔术方面啊！”吉尔看着士郎失败的神代魔术，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哈哈——”士郎干笑着。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对其他的属性的魔术相性这么差。明明对神代魔术的理论也了解的非常深刻了，最后那些神代魔术施展起来总是会发生诡异的偏转，直接导致神代魔术的失败。 幸亏吉尔的宝库里面宝具多多，直接拿出来一个结界宝具将道场笼罩，士郎施展起神代魔术来才没有顾忌。 “算了，这些神代魔术你先记住就好了，以后在慢慢练习，我再来找找还有什么神代魔术能够适合你！”吉尔撑着下巴，仔细思索着还有什么神代魔术可以教导的。 “希腊神系的神代魔术已经教了，苏美尔系的神代魔术也教给你了，对了还有凯尔特的德鲁伊神代魔术和北欧的奥丁神系的神代魔术。” 吉尔一拍手掌，想到了北欧神代魔术中鼎鼎有名的卢恩魔术。卢恩魔术在欧洲神系中非常有名，除了希腊神系之外，北欧的奥丁神系，不列颠群岛所属的凯尔特神系都有着卢恩魔术的传承。 神代魔术中，鼎鼎有名的卢恩魔术就是指的十八原初卢恩。至于后面的二十四卢恩魔术，也是由十八原初卢恩发展而来非神代魔术，现在世界上所流传的卢恩魔术既是指的是二十四卢恩魔术。 身为具有天下一切宝具源头的英雄王，王之宝库中收藏了不知道多少宝具，记载有十八原初卢恩的魔导书在吉尔伽美什的宝库里面也能寻找到。 吉尔在宝库里面寻找了一下，将记载有十八卢恩和二十四卢恩的魔导书丢给了士郎。 还别说，在所有的神代魔术中，士郎对十八原初卢恩和二十四卢恩学习的还不错，能够成功施展出所有的卢恩魔术。 不管是神代卢恩也好，还是后面人类自身发展的二十四卢恩也好，士郎都能成功施展出来。 第114章 旧日的痕迹 学习魔术的过程枯燥而乏味，而学习魔术的危险性则是不言而喻的。魔术师要学习魔术，首先第一课就要面对的就是‘死亡’。 这不是说笑，当初开启魔术回路的时候，那种痛苦绝对不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如果在开启引导魔术回路的魔力流动稍有一点不慎，暴动的魔术回路会教你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死得快。 但是士郎将这一切都忍耐下来了，学习魔术的枯燥，还有修炼魔术的危险，全部都一点点的客服下来。 一个寒假下来，士郎以每天开启一条魔术回路的速度，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全身二十七条魔术回路全部开启。 当然，这里面也有吉尔倾情奉献的药剂的辅助作用。 神代时期，魔术被视为理所当然的力量，每个学习神代魔术的魔术师都是具有大量的魔术回路，而且那个时代的每个魔术师的魔术回路都是超乎想象的多。甚至有些特别的血统的人，只要浑身存在血管，那些血管就是他的魔术回路。 想象一下一个人类全省有多少条血管？数十万条？还是数百万条不止吧？ 这么多的魔术回路，在神代时期，施展魔术的魔术师全部都是以身体承载魔力的生成，在神代结束后，人类的魔术才能和回路一样渐渐退化，导致神代魔术的衰落。 魔术回路不足，产生的魔力也就不足，以往那种大工程的魔术仪式也就不适合神代之后的魔术师们来使用了。 魔术回路从神秘消退的时候开始退化，这就导致各种药剂产生，用以刺激魔术回路开启和增值。吉尔手中的药剂，就是他所收集的一种专门用来辅助魔术回路开启的药剂。 士郎能这么快开启魔术回路，也多亏了这种药剂的辅助作用。 回转话头，再来说说士郎的魔术修习，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士郎的魔术回路受到滋养的缘故，虽然只有二十七条魔术回路，但是他的储魔能力却意外的多。 打个比方吧，以远坂凛七十条魔术回路的资质，地水火风空五大属性复合，远坂凛的储魔量为一千的话，士郎的储魔量可以达到八百一十。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状态，储魔量达到这么惊人的程度，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本来，这么巨大的储魔量，士郎的身体早就会有强烈的魔力波动，但是他的体内生成的魔力不知道怎么回事，会被魔术刻印缓缓消耗掉，所消耗的魔力恰好和魔术回路恢复的魔力量相当。 这就导致了，士郎体内的魔力量维持在一个相对低位的水平，并且消耗和恢复的速度持平。也因为这样的情形，士郎的魔力波动被极好的隐藏了起来，除非是他刻意使用魔术，否则外人绝对不会发现他是一个魔术师的。 大半个寒假下来，士郎的魔术就像是囫囵吞枣一样，先把理论记了下来，然后再去记忆其他的魔术知识，完全是填鸭式的学习方式。 士郎能做到这样，完全得益于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自从这个寒假开始以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力变得越来越好，好到他自己都感觉到惊讶地地步。 枯燥的学习魔术让他完全乐在其中。 终于，吉尔也受不了士郎那中努力的样子，完全失去了一个小孩子该有的乐趣。他不得不把士郎从道场拉出来，毕竟那寒冷的道场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寒冷。 强硬地将士郎从道场拖着离开，回到温暖的大屋。吉尔对士郎满是抱怨的说道：“士郎你都整天待在道场，连其他一切都不管了，切嗣和爱丽斯菲尔两人都说你把他们抛弃了。” “抱歉，抱歉！”士郎满是歉然地说。 “走吧，既然你都放寒假了，我们就稍微出去走一走也好！” “对哦，家里面食材都没有了，是应该补充一些！”听到吉尔说到出门，士郎一拍手，想起来家里面食材已经不够了，应该出去采购一些。寒假里，爱丽对采购食物不擅长，家里的食材采购多是切嗣来采购，少部分时候是有士郎来采购。吉尔提到出门的时候，士郎第一个念头想得就是食材够不够。 听到士郎第一个念头想起来这个，吉尔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无奈：“你不要老是想着这些东西好不好？” “那我们出门要干什么？”士郎不知道吉尔为什么要这么说，出门不是采购还要干什么？ “算了！”吉尔无奈地拉着士郎一起出门，向新都商业街而去。 一路乘坐公交车，士郎和吉尔在冬木公园下的车。 士郎看着早已被清理过的火灾废墟，神色怔然。当初的火灾废墟，现在建成了一块公园。就在这萧瑟的寒风中，整个公园中植被寥寥，看起来荒凉无比。 “这里就是当初的火灾现场吧？”士郎沉默地看着新都公园，依稀能想起过去那炼狱一般的情景，红莲绽放的夜空下，一切都被付之一炬。 自从火灾过去十个月以来，士郎从来都没有来到过新都，当初的火灾现场究竟怎么样了，他也只是通过电视得到一点大概的情形而已。现在亲自来到这片已经看不太出火灾痕迹的地方，士郎的情绪明显的低落了下来。 吉尔心疼地牵住士郎的手，对他说道：“士郎，都已经过去了！” “……”士郎的手突然一暖，一回头就看到吉尔牵住了自己的手。吉尔的手和他的略微不一样，纤白的手指很好看，完全没有小孩子那种胖乎乎的婴儿肥，纤细的手指有着不逊色于成年人的力量。 还有那种温暖的触感，本来小孩子的手在冬天很容易冰凉，但是吉尔的手却一直暖呼呼的，就好像是一个暖炉一样。吉尔牵着士郎的手，那种温暖暖到了士郎的心里。抚慰了他低落的情绪。 “嗯，是啊，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走吧，吉尔！”士郎突然扬起笑靥，对吉尔说道。 第115章 流浪汉 牵着士郎的手，吉尔正要和士郎离开公园，公园门口的道路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牵动了吉尔的注意力。 身为英灵的他，目力非常好，立刻就看到了骚动的源头——一个流浪汉。 只见一个浑身破烂的单薄老汉倒在地上，行人纷纷因为其身上的恶臭而捂住鼻子一脸厌恶的绕开。 因为寒冷的天气的原因，流浪汉的身躯正在颤抖不已。明明是人，却如同大型垃圾一样被遗弃路边。 围着流浪汉的的几个小孩很明显非常嫌恶他：“什么啊，现在竟然还有流浪汉吗？真是肮脏啊！” “真是臭死了！” 几个小孩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那流浪汉丢去：“这人有手有脚，却不去工作，看来也是一个懒惰的人呢！” “打他——” 石头丢在流浪汉的身上，让他抱头蜷缩的更加小了。 吉尔看着那流浪汉和那些孩子，并不意外会出现这样的画面。毕竟，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啊，成人的冷漠心都是从小开始培养起来的。 如果是大人带上小孩面对这种流浪汉的话，大人一定会教导小孩远离这种人。甚至还会对小孩说有手有脚却不去工作，可见这人会成为流浪汉，就是因为这人不好的缘故之类的话语。 成年人大部分已经失去了那种怜悯和仁慈，连带着会不自觉教导小孩一起失去那种怜悯之心和仁慈之心。时代重复着这种循环，造就一代又一代的无价值之人。 所谓的真善美，正是因为大多数人做不到，所以才叫做‘真善美’。 士郎看到那些孩子捡石头朝流浪汉砸去，立刻就跑上前去阻止：“你们干什么——，不许这么对他！”士郎张开手臂，挡在流浪汉的身前，定定地看着那些小孩。 看到士郎突然跑出来，这些围着流浪汉的小孩都被吓了一跳。 等到他们看到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的时候，这些孩子立刻就跳起来，对士郎叫骂：“我们打流浪汉关你什么事？” “你们这么欺负人是不对的！”士郎不自觉有些生气的说道，身上的魔力有一点流泻了出来，带来一股旁人察觉不到的魔压。 这一股魔压虽然感觉不到，可是却在小孩子敏锐的感觉中，显得非常可怕。在那一瞬间，这些小孩子在魔压的压迫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士郎在这些小孩子心灵中不知不觉就种下了深刻的种子， “我……我们走！”这些小孩子在一瞬间觉得士郎非常可怕，颤着声招呼同伴立刻离开。 不一会儿，所有的小孩都跑得一干二净。很快，公园门口的人行道上就没有一个小孩了，公园便的路上就算是有行人走过，也是撇上一眼就急匆匆地走开，根本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士郎转身看着那流浪汉，也不嫌弃他身上的脏污，将他扶了起来。士郎看着流浪汉那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给他围在脖子上。 “请问，你还好吗？”士郎低头看着流浪汉，向他询问是否安然无恙。刚才那群小孩丢石块，很可能会打伤这流浪汉，所以他必须要询问一下。 流浪汉抬起头，满是脏污的脸上带着感激的神色：“我没事，谢谢你，小朋友！” “那就好！”士郎点点头，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流浪汉肚子饿的咕咕响。士郎看到流浪汉的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神色，他想了一下，然后蹬蹬的跑到公园对面的小商店买了一袋面包递给流浪汉。 “大叔，你怎么会流落成这样的流浪汉呢？”士郎看着这位流浪的大叔，感觉他有手有脚的，怎么也不该成为流浪汉啊？ “我的家人和孩子在十个月之前的一场大火中丧失了生命，所有的一切都被付之一炬。”流浪汉神色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就在十个月之前的那一场大火之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无法阻止的虚弱下来。除了走路之外，根本干不了什么重活，哪怕是在店里打工，也因为我虚弱到经常晕倒而无法工作。所以我不得不成为了流浪人员！” “这样啊！”士郎觉得这有些蹊跷，“吉尔，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诅咒！”吉尔看了一眼流浪汉，撇了撇嘴说道，“那一场大火可是因为诅咒所引发，凡是沾染到诅咒之后，除了当场死亡的人，其他的人就会一点点的虚弱下来，直到最后，会因为身体机能的逐渐衰竭而一点点的死去。” “是……是吗？”流浪汉也听到士郎身边那个金发小孩的话语，脸上凄惨一笑，语调逐渐滴落下来，“这样也好……也好啊！这样我就能下去陪伴我的家人了！” 士郎听到流浪汉的话，倏然瞪大了眼睛：“叔叔，既然活着，就不要放弃希望！” 说到这里，士郎突然转头对吉尔询问道：“既然是诅咒，那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吉尔你有什么办法吗？” 吉尔无奈地看着士郎：“这种诅咒非常厉害，想要祛除这种诅咒也非常困难。如果是在半年之前的时候还有希望祛除掉这个诅咒，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被诅咒侵染全身，想要祛除这种诅咒已经不可能了。” 并非无法祛除诅咒，而且他并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珍贵的灵药。他是对小孩宽容，但是这种仁慈和怜悯绝对不包含大人。 如果这个人无法证明自己的价值的话，吉尔绝对不会舍得用那么珍贵的灵药来救治他的。 当然，关于这一点，吉尔并没有告诉给士郎。 而士郎听到吉尔的话，神色不免有些失望。转身看着流浪汉，士郎满是歉然地说道：“对不起，大叔，我没办法帮助你了！” “没关系，从知道我的身体开始衰竭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这位流浪汉大叔并不以为意，神色间隐藏着微不可查的落寞，“本来我就是活一天算一天，能够活这么久已经是赚了！” 士郎沉默了一阵，从身上掏出钱包，给了这位流浪汉大树两万円：“大叔你去救助站吧，虽然这一点钱并不多，但是应该足够你接下来几天的生活了！” “谢谢，我不能收！”流浪汉吃完面包，对士郎笑了笑，拒接了他的好意，然后摇摇晃晃离开了公园旁边的长椅。 “欸——”士郎还想在说什么，但是那个大叔头也不回的摇摇手，佝偻着身子走远了。 第116章 逝去 自从上次公园事件之后，很快就到了士郎开学的时候。吉尔又在游戏机之外，找到了新的乐趣。 现代的各种球类活动还是非常有意思的活动，现在吉尔每天都会出门找差不多的同龄人打球。无论是篮球，足球还是棒球等等，全都在吉尔的青睐行列。 寒假过后，学校就开学了。学校里，士郎的人缘开始变得非常好，因为他经常帮助同学的缘故，所以大家都愿意亲近士郎。 生活非常平淡，士郎在学校也是一如既往的优秀，每次考试能拿到学校年级第一的成绩。 时间慢慢流逝，爱丽斯菲尔早年作为小圣杯接受过英灵的后遗症慢慢出来。 她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因为接收作为小圣杯接收过英灵的灵格，所以她的人格遭遇了无可逆转的磨损，爱丽斯菲尔慢慢的表现出精神虚弱的症状。 爱丽斯菲尔的症状很轻微，士郎和爱丽斯菲尔每天生活在一起，所以看不太出来。只有非常熟悉妻子的切嗣能够发现妻子的异状。 看到妻子的症状，心中一沉的切嗣知道，妻子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状态。 到了第四年的时候，爱丽斯菲尔的症状开始明显的显现出来，切嗣每天都在照顾爱丽，爱丽整天整天的昏昏欲睡，身体上没有损伤，可是灵魂上的损伤已经不可磨灭。 士郎忧心忡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爱丽妈妈，她每天清醒的时间开始越来越短，以前是经常性的精神不济。后来是长时间的昏睡，现在甚至已经到了每天昏睡，清醒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五六个小时。 “妈妈究竟是怎么了？”士郎也是魔术师，他曾悄悄检查过爱丽的身体，但是在他的检查下，爱丽的身体根本没有出问题。 如果身体没有出现问题，那么就是灵魂方面了。士郎不知道，爱丽究竟是怎么损伤到灵魂的，可是面对灵魂上的损伤，他根本无能为力。 切嗣听到士郎询问，只是默默地摇摇头。 士郎也向吉尔求助过，可惜他也没有办法。治愈灵魂的宝物不是没有，但是效果并不是那么好。 如果是灵魂灵魂被撕裂，或是其他什么还有可能治愈，但是爱丽斯菲尔的灵魂本身就弱。 她是人造人，和天然诞生的人类不同，她的灵魂是在和切嗣的相处过程中，随着自我意识诞生，一点一点诞生出来的。这也就导致了她本身灵魂的弱小，承载了英灵的灵格，对她本身弱小的灵魂就是一种巨大的损害。 虽然经过Emiya给她换了小圣杯的载体，但是她的后遗症已经残留下来了，能够支撑这么多年也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虽然哀伤，虽然不舍，但是灵格的崩损无可逆转，时间的脚步也从不为谁停留。爱丽斯菲尔最终在第五年的凛冬停止了呼吸。 整个卫宫宅被染上了哀婉的丧乐，爱丽斯菲尔躺在棺材中，在霓虹传统的丧葬仪式上，由柳洞寺的和尚为爱丽斯菲尔念诵超度的佛经。 切嗣身穿黑衣，端坐在爱丽斯菲尔的棺材旁边，面上神情死寂，目光空洞，萦绕在他身边的哀伤气息久久不散，士郎沉默的跪在切嗣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切嗣。 士郎的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爱丽死亡的时候，他就陪伴在身边。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啊，死亡轻易地夺走了爱丽斯菲尔的呼吸。 那一刻，士郎恍惚中又一次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场红莲地狱。满空飘舞的红莲，仿佛地狱中最凄美的景色，如此凄美的景色，毫不留情的带走一条条生命。 就在爱丽心脏停跳的一瞬间，士郎有一瞬间感觉到，老爹就会追随爱丽妈妈一起离开。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惶恐，士郎不由得抱紧了切嗣。 切嗣颤抖着抬起手，轻轻地抚上了养子的红发。脸颊上无声无息的滑落两滴泪水。 “这是……我……的……眼泪吗？”手指拂过脸颊，本来以为眼泪在上次圣杯战争结末已经流干了，可是手指上的湿润提醒着切嗣，他的心并没有完全死去，无论是士郎还是爱丽，两个他最爱的家人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补全了他心里的空缺。 终究是深爱着她啊，哪怕当初知道爱因兹贝伦只是拿她当做工具，在长久的陪伴下，终于还是一点点地爱上了如此纯真的少女！ 有谁能面对一个纯真温柔的少女而不动心的呢？ 切嗣也是正常人，他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而心里空缺了一块。 可是爱丽早已为他填上了这一块空缺，那是名为的爱的包容，那是名为爱的陪伴，那更是名为爱的奉献。 爱丽斯菲尔用爱填补了切嗣的空缺。 那并非是一见钟情的爱，也并非是炽热如火的爱恋，而是独属于爱丽斯菲尔温柔隽永的陪伴，更是一种包含了亲情的爱情，如同细水长流一样，一点点软化了切嗣的冷硬。 如今失去了妻子，女儿也不在身边，切嗣在这一刹那，感觉心空了下来。 空空茫茫，仿佛站在冰川雪原，四周白茫茫一片，切嗣找不到方向，找不到该怎么填补心灵的空缺。 失去了爱丽，他就像是失去了一半的半身。 茫然的主持着妻子的丧礼，四周的吊唁宾客来来去去，有些是邻居，有些事与切嗣交好的藤村组的组员。 藤村雷画带着女儿，藤村大河也来到了卫宫宅。 依稀还是年轻女子的藤村大河，看到了老爷子的好朋友，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 死去的是他的妻子吧？看他那么哀伤！ 藤村大河莫名地觉得这样的切嗣有些颓废的帅气，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跳。藤村大河摇摇头，把脑海中不该出现的念头甩出脑海。 藤村大河悄悄观察卫宫宅，她知道卫宫宅有两个小孩，但是吉尔并没有出现。她也知道吉尔不是切嗣和爱丽收养的孩子，而且和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吉尔并没有到这里也不奇怪。 藤村组老大，雷画老爷子带着女儿藤村大河给爱丽斯菲尔吊唁之后，转身对切嗣说道：“卫宫老弟，请节哀！” “谢谢！”跪在妻子身边的切嗣微微对好友藤村雷画微微一鞠躬。 第117章 德国行 妻子的葬礼之后，卫宫宅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少了一个人生活的家，变得空旷而孤寂。切嗣在妻子死后就变得有些颓废，整个人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看得士郎更加担心了。 吉尔陪伴着士郎，看着切嗣日趋沉默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切嗣再度找到了吉尔。 “说罢，有什么事吗？”看起来已经十二岁的吉尔，挑着眉头，对于切嗣的来意已经从全知全能之星知道了，所以他故意询问这个问题，想看切嗣是否足够坦白。 “我来此别无所求，英雄王！只想请您能和我走一趟，将我的女儿伊莉雅带回来！”切嗣定定地看着吉尔，他此来就是想要向英雄王求助，借助英雄王的力量带回自己的女儿。 他知道，光凭自己的能力是闯不进德国的冬之城堡的，也带不回身在冬之城堡的女儿。只有借助英灵那种超越人类的力量，才能做到这种事吧。 切嗣他两次前往德国，两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后来妻子爱丽的身体出现状况，他就放弃了去往德国的计划。不是没想过借助英雄王的力量来达成所愿，而是他每次想要这么做的时候，都会犹豫很久。最终还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放弃这个想法。 这次，妻子去世之后，切嗣终于下定决心，想要请英雄王出手，帮助自己夺回女儿。 吉尔看着切嗣深沉的双眼，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切嗣沉沉地看着吉尔，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吉尔的鲜红的眸子。 “好吧，我可以帮你！” “谢谢！”切嗣对吉尔深深地鞠了个躬。 两人对家里的事务做了安排，因为士郎还小，虽然家务活干的非常不错，但是他到底还是小孩子，不可能就这么独自一个人生活，所以切嗣将士郎托付给了藤村大河来照顾。 带着吉尔，切嗣就直奔德国而去。 德国的冬之城堡位于一片广袤无人的森林，城堡外围有着大量的结界覆盖，将冬之城堡隐藏在无人知道的神秘中。 吉尔和切嗣来到来到冬之城堡的森林外，吉尔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下，发现这片森林里有一道灵脉贯穿。比不上冬木市的那道上品的大灵脉，比起一般的灵脉而言，这道灵脉算得上比较优秀了。 依托灵脉建立起来的结界牢不可破，凭借一般魔术师的力量根本无法打破。除非是冠位魔术师，一般的魔术师面对这样的结界根本就是无计可施。 看着森林中密密麻麻的结界，吉尔没有使用巴比伦之门乱射，反而乖巧地在宝库里找到了专门针对结界的宝具。吉尔把宝具拿在手上，直接对着结界一捅，轻而易举就把结界撕裂开一道口子。 切嗣和年幼的英雄王进入覆盖结界的森林，一路往前，一路撕裂结界，等到走到后面的时候，突然出现许多身穿女仆装，手持武器的人造人。 这些人造人的面容和爱丽斯菲尔有几分相似，统一都是引发红眸，切嗣认得这些女人，这些女人全都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你们被围困了！”这些人造人神情严肃地戒备着即将闯入冬之城堡范围的切嗣和吉尔两人。 “呵，就凭你们这些人偶一样的玩意儿，也想大言不惭的说想要让我们束手就擒！”吉尔带着不屑的笑容，轻轻举起一只手，背后浮现出一个个金色的旋涡涟漪，从金色的旋涡中探出一柄柄武器的尖端。 切嗣看着吉尔的动作沉默不语，并没有阻止吉尔的意思。 吉尔轻轻把手一挥，一柄柄武器呼啸着射了出去。 “呲啦——”武器贯穿血肉的声音响起，一个个人造人被武器射中，倒地不起，很快，整个森林重新安静了下来。 血染的地面上，插着一柄柄的武器，随即化为了金色的光子消失不见。 因为吉尔并不想搞得那么恶心，所以他只是射出武器，并没有将这些人造人肢解，所以躺在地上的人造人都保留完好。除了睁着空洞死寂的红瞳，再也没有多余的伤痕。 因为吉尔完全的碾压势态，以及那势如破竹，一幅不把冬之城堡拆了誓不罢休的的样子，逼迫地阿哈德不得不现身相见。 面对切嗣和吉尔，阿哈德咬牙切实的对切嗣说道：“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还该回来？” “对不起，阿哈德翁，没有取得圣杯是我的错，但是那个圣杯已经被……” “没有什么可是的！”阿哈德一挥手，打断了切嗣的解释，“你没有为我们爱因兹贝伦家族带回来圣杯，就是你的错。我不听你的解释！” 说完，阿哈德调转目光，看着少年状态的吉尔。对于这位能够轻松攻破爱因兹贝伦结界的小孩，阿哈德不敢有所轻视。 他暗自揣摩着这位金发小孩的来历，魔术师是不可能的，从刚才展现出来的景象，这个小孩子绝对是一个‘Servant’。 圣杯战争中，好像就有一位Servant是有这样的攻击模式。依稀记得资料上记载，应该是远坂家族召唤出来的那位最古之王——英雄王。 但是这很奇怪，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不应该有Servant还遗留在世界上啊？ 要知道在圣杯战争其间，为Servant活动提供魔力的可是大圣杯，但是在圣杯战争结束后，没有大圣杯供魔，Servant想要滞留在现界，只有资质极高的魔术师才可以做到。 如果按照魔术资质来说的话，一个爱丽斯菲尔那样的资质才能差不多就做到勉强供魔保持Servant存留。 想要战斗？除非有三个爱丽斯菲尔那样的魔术师来一起供魔，才能做到为Servant的战斗提供所必需的魔力。 阿哈德看着眼前的吉尔，他不但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身为Servant的气息，而且看样子还有着不俗的战斗力。所以阿哈德不得不小心翼翼戒备，免得人的这位Servant不高兴，把整个冬之城堡给拆了。 第118章 失望而归 想到Servant还存在于世界上，阿哈德心中一动，蓦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切嗣和吉尔两人。 切嗣看着阿哈德，神情晦涩不明：“阿哈德翁，请把我女儿伊莉雅还给我！” 阿哈德目光转向切嗣，身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第八代族长，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忤逆他的人，切嗣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潜藏在其中的威胁之意，已是昭然若揭。阿哈德很清楚，如果不把伊莉雅还给他，他会带着这位Servant强闯冬之城堡。 微微地眯了眯双眼，阿哈德看着切嗣，平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的女儿不在冬之城堡！” “不可能！”切嗣断然和索道，他绝不相信女儿会不在冬之城堡。 “我为什么要骗你？”阿哈德说冷淡的说道：“既然你没有带回圣杯，你就是我爱因兹贝伦的罪人。下一次圣杯战争在六十年之后，原本预计作为小圣杯的伊莉雅也没有可能活到六十年之后，我就让她在消解池那边自生自灭去了！” “什么——你怎么敢？”听到阿哈德这么说，切嗣急怒不敢置信。他怎么敢，怎么敢把他的女儿丢到溶解池？ 切嗣知道溶解池是什么地方，那是冬之城堡中，一片位于偏堡地下的大池子，整个爱因兹贝伦家族做出来的失败品，就会被丢弃在溶解池中，在池子中慢慢融化溶解，解析出原本制作人造人的材料，然后废物利用，再度制造新的人造人。 “不，我并没有把她丢掉溶解池里，而是让她在那边自生自灭，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阿哈德淡漠地说出他对伊莉雅的处理方法，“毕竟，她是失败者的女儿，已经失去了她的价值，我也没有必要我没有必要再供养她像公主一样活着！” 切嗣不敢置信，疯狂的推开阿哈德，奔向冬之城堡。冬之城堡虽然大，但是切嗣找遍了整个城堡，也没有看到伊莉雅的身影。 他甚至摆脱了吉尔一起出手，有着稀奇古怪宝具的吉尔，自然能拿出搜寻人的宝具。但是一番搜索下来，他们只在冬之城堡外的一片森林雪地里，看到星星点点的一片血迹。 那血液的痕迹还比较明显，但是看样子已经过去了几天的时间，干涸凝固的血迹，仿佛不祥的阴影，霎时间笼罩了切嗣的心头。那个可怕的猜测，瞬间占据了切嗣的心扉。 看到那血迹的一瞬间，切嗣崩溃了，抱头痛哭：“啊——啊——” 他悔恨，他痛哭流涕，他嘶吼着。 女儿可能已经不再世上的这个事实，让他感觉到绝望！ 失去了妻子，再度失去了女儿，那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哈德冷眼看看着气死悲懊的样子，冷冷地转身离去。对于伊莉雅的死活，阿哈德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人了，他也确实有好几年没有看到伊莉雅的痕迹。早先的时候，他把伊莉雅丢去消解池的偏堡，他就不再过问。 原本还能看到伊莉雅在偏堡的身影，后来两年多之后，伊莉雅的身影就在偏堡中消失不见，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她消失在冬之城堡后面的丛林深处。 那边是一片广袤的森林，甚至连冬之城堡的结界也没有覆盖到，森林里有很多野生生物，也许是被什么野生生物给吃了吧？ 切嗣跪在雪中痛哭流涕，吉尔静静地倚着一棵树，看着切嗣的样子，吉尔若有所思的偏过脑袋，朝冬之城堡看去。 ‘那个老家伙并没有说谎，但是他绝对隐瞒了什么！’第一次，吉尔发现竟然有没办法探知想法的人，虽然是人造人，但是全知全能之星无法探查出他所隐瞒的事物，这让吉尔不得不有点在意。 其实吉尔没办法探出阿哈德的想法也不奇怪，阿哈德虽说是爱因兹贝伦的族长，但是他真正的身份，其实就类似于现代科技中的电脑系统，他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运转的核心。是千年前，名为爱因兹贝伦工坊的控制核心，所以他本身是没有感情的，一切思考均是以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延续和实现第三魔法的期望。 就像是电脑的思维，能够轻易读懂，可是电脑一旦不再思考，就是一片空白。而人类哪怕是放空大脑，也会在下意识的有许多杂念此起彼伏，这和电脑思维完全不同。 也难怪吉尔没办法解析阿哈德的思维了，既然都是系统了，他的思维状态近乎于魔术版本的电脑系统，除非吉尔去解析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系统核心，否则他是无法完全搞明白阿哈德的精神思维的。 这些都是闲话，虽然感觉阿哈德有所隐瞒什么，但是吉尔并没有心思去探求。 卫宫切嗣并不死心，他是个执拗的男人，哪怕是女儿死了，他也要见到女儿的尸体。 最终，他们并没有寻找到伊莉雅的踪迹，哪怕是残肢断骸都没有。森林这么大，甚至连吉尔的寻人宝具也无法辨别，气息已经消失。 切嗣知道，女儿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只是他仍旧抱着万一希望。想要在此等候女儿出现，可是两个月之后，仍旧没有伊莉雅的踪迹，切嗣非常失望，变得更加沉默了。 两个人不得不收拾了东西，重新乘坐飞机飞回霓虹的冬木市。 回到冬木市的两人，迎接他们的是非常惊喜的士郎：“老爹，吉尔，你们回来啦！” 士郎正在家里打扫卫生，手里还捏着抹布，听到开门的声音，原本还以为是藤姐来到家里，来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已经两个月没见到的老爹和吉尔。 吉尔已经快要两个多月没有看到士郎，有点怪想的。本来应该提前给士郎打电话说一声，可是吉尔想给士郎一个惊喜，就没有打电话给他。 等他看到士郎惊喜的神色，顿时满意地说道：“我们这么快回来了，惊不惊喜！” “嗯——”士郎开心的拥抱了一下吉尔，吉尔的红眸愉悦的眯了起来。 切嗣看着士郎和吉尔的互动，有一刹那的晕眩闪过，等到眼前淡淡的黑色散去之后，切嗣仍旧淡淡的笑着，看着士郎和英雄王两人。 第119章 梦境 “我的时间也快到了吗？”切嗣淡淡的想着，自从妻子死后，他曾今晕眩过一次，那一次也很短暂，很快就恢复了。但是在这两个月以来，切嗣发现自己晕眩的次数变得频繁起来。 不知道是伊莉雅的‘死亡’消息留给他的打击，还是其他什么，他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无端的出现晕眩感觉，在晕眩发作的时候他的眼前就会阵阵发黑，不久之后就会散去。 一家人再度团圆，士郎非常开心。 晚上，士郎和吉尔在浴室里洗澡，靠在浴池边上，士郎抹了把脸上的水汽，偏头看向身边的吉尔：“吉尔，你这一次和老爹一起去德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爹看起来比起以前更加沉默了！” 士郎的询问让吉尔沉默了一瞬，他并没有隐瞒，把此行所见一五一十都告诉给了士郎听。 “这么说来，我那个姐姐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吗？”士郎没有想到，爱因兹贝伦家族竟然这么绝情。想到那个还未谋面的姐姐就这么遭遇了不幸，心中不禁沉痛惋惜。 听到关于伊莉雅的消息，士郎的心情非常不好，独自在陌生的异乡生活，祖父如此绝情，这种悲惨的遭遇，比起自己更加可怜。 士郎自己虽然在大火中失去了双亲，但是还有爱他的养父母在身边陪伴。可是失去了父母庇护的姐姐比起自己而言，就显得非常不幸了。 想到姐姐的遭遇，士郎不禁黯然，如果不是自己拖累了老爹，老爹是不是能够提早把姐姐接回来呢？ 吉尔看着士郎沉默不语的样子，悄悄伸手抓住士郎的手：“你不要自责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伊莉雅可能还活着！” 士郎惊喜地转头朝吉尔看去：“你说的是真的吗？” 吉尔捏了捏他的手掌，非常肯定地说：“虽然无法找到，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觉！” “那真是太好了！”士郎垂下眼眸，看着浴池的睡眠，水面上蒸腾着热气，士郎低声呢喃着。他相信吉尔并不会欺骗自己。 很快，两人就洗完了澡。洗完澡之后，已经分开两个月的士郎和吉尔一同睡在一个房间，士郎从壁橱里抱出来两人的被褥铺好，两个人的被褥并排紧紧挨在一起。 吉尔和士郎分别钻进被窝里，士郎很快就睡着了，吉尔身为英灵，本身其实并不需要通过睡眠来休息，但是他就是想要陪着士郎一起睡觉。 夜晚，吉尔看着士郎沉沉睡去，突然掀开自己的被子，把枕头拖到士郎的枕头旁边，整个人钻进了士郎的被窝。 两个人暖烘烘的靠在一起，夜晚的寒冷都被驱散了。吉尔本身的体温比起士郎的体温要高一些，似乎感受到了身边的热量，士郎不知不觉向吉尔靠了过来。 吉尔看着钻进自己怀里的士郎，伸手揽住士郎的腰身，安心的沉沉睡去。 晚上，士郎再一次梦到了当初那一夜的红莲地狱，行走在火热的地域，士郎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极度干渴。 举目看去，四周满空火焰飞舞，燃烧的黑烟飘散在天空中。 ‘好热，真的好热！’士郎举步行走在火海中，‘谁来救救我！’ 就在士郎燥热难耐的时候，突然，一阵清凉的感觉从天而降，四周的火海瞬间消退。士郎看到原本的火海中，一点绿色扩散开来，刹那间，绿色铺满大大地，森林从地下涌出，四周变成了一片森林和溪泉的世界。 士郎看到自己正站在一片草地上，四周有羚羊和各种各样的动物在四周。旁边还有一条潺潺河流流淌。 嗅嗅鼻子，微风的低语中有着繁花的芬芳，松散的泥土是如此温软，士郎对这自然的景象生出无限的喜爱，徜徉于自然中，仿佛人都回归到母亲的怀抱中一样。 身边的野兽走过的时候，都会向士郎打招呼。 “噫噫噫——”士郎满是惊讶的看着野兽向自己打招呼，没想到这些野兽的嘶吼他竟然能听得懂，“这莫非就是兽语吗？” 士郎听到那些野兽的话语，尝试着向他们打招呼，但是从嘴里发出来的也是一声声野兽般的嘶吼。 默默地抹了把脸，士郎感觉自己三观都要崩溃了。 算了，这也没什么。他向着旁边的小河走去，看着水中的倒影，士郎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一头的萱草绿的发色，同时面容精致，有一种超越性别的美丽。 正在这时，士郎敏锐的听到身后的灌木丛中传来的沙沙声，猛地回头看过去，他就看到从灌木丛中走出来一个男人，一头耀眼的金发，以及那鲜红的眸子，俊美的面容依稀有着熟悉的影子。 “吉尔？”士郎看到男人的一瞬间，想到了一直陪伴自己的小吉尔。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是吉尔的长大之后的样子。 眼前成年的吉尔伽美什，只穿着一条裤子，上半身裸露着，裸露的臂膀上戴着两只金色的臂环，强健的胸膛上描绘着赤红色的纹路。 “你竟然又来这里！”士郎听到成年版的吉尔看向自己，一边向自己走来，一边伸向自己伸出一只手。 士郎不疑有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吉尔的手上。吉尔突然握住士郎的手使劲一拉，士郎冷不防一个踉跄，跌倒在吉尔的怀里。这时，吉尔抬起士郎的下颌，突然俯身吻住了他的双唇。 士郎简直要惊呆了，他没想到吉尔竟然会突然开始吻他。 吉尔的舌头好像灵蛇一样狡猾，顺着士郎因为吃惊而微微开启的嘴巴，滑溜地钻进了他的口腔。狡猾的舌头缠绕上他的唇舌，唾液和唾液交换。士郎从没接吻过，吉尔的深吻让他红了脸颊。 目光呆呆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红眸，吉尔轻轻地笑了：“闭上眼睛——” “……”士郎乖乖地闭上眼睛，吉尔轻笑着加深了这个吻，灵巧的舌头滑入士郎的口腔，翻搅着他的唇舌，带领他一起舞动。 随着吉尔的深吻，一声淡淡的浅笑自吉尔的胸腔中震动出来，满是愉悦的对士郎说道：“你是本王的唯一的半身，本王将与你分享本王的一切。” 第120章 梦醒留痕 士郎因吉尔的话语而心中砰砰直跳。吉尔并没有停住这个吻，双手在士郎的身躯上游走，点燃一点点的‘火焰’。这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士郎感觉自己一点点沉沦下去，火热的气息笼罩了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直到…… 士郎突然清醒过过来，心口砰砰直跳，脸颊烧红灼热，仿佛能喷出火来。睁开迷茫的眼睛，略微昏暗的室内静悄悄的一片，他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中。 想到刚才的梦境，士郎感到有些羞耻，悄悄的动了动，他突然僵住了。略微抬头，就看到眼前还沉睡着的吉尔，金色的发丝铺呈在枕头上，看起来有一种柔软的感觉。 相比起成年版的吉尔伽美什，现在还是年幼正太样子的吉尔伽美什显得更加可爱一些。 但是这不是自己做那种梦的理由，士郎略微动了动双腿，睡裤中黏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本稍微降温的脸颊，再度烧红了。接受过专门课程教育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这样是什么情况呢！ 自己竟然梦到那种情况，而且还…… 士郎简直是要无地自容了，想到这里，他想要起身离开卧室。想要趁着大家还在睡觉时候，把脏掉的内裤给洗了。但是他只是稍微动了动，士郎就感觉到吉尔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收紧了起来。 赫—— 士郎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等到吉尔的手臂放松了，士郎再度悄悄地想要挪出被窝，但是吉尔的手臂再一次伸了过来，士郎吓得再一次不敢动弹。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士郎竭尽全力在不会惊醒吉尔的情况下，悄悄离开了卧室。在柜子里摸出来一条干净的内裤，士郎悄悄的来到浴室，换下脏掉的内裤。 看着盆子里的内裤，士郎满是纠结的蹲下身，开始鬼鬼祟祟地清洗内裤。 “你在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哇——”士郎受到惊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回头就看到吉尔揉着眼睛，扶着门框看着他。 “没——没——没干什么！”士郎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干什么？那起来这么早的在干什么？”吉尔明显不想放弃这个问题，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故作不明白的走上前来，似乎想要看清楚士郎在干什么。 “没——不要进来！”士郎慌慌张张地站直身体，想要把水盆掩藏住，但是吉尔已经凑了过来，绯红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水盆里的东西。 “哦～！”看清了水盆里的东西，吉尔眼中闪过笑意，但是还是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原来你在洗内裤啊，但是你为什么要洗内裤呢？” 吉尔盯着水盆里的内裤，装作有些‘疑惑’的样子说:“我记得这条内裤是你昨晚洗澡之后换上的吧，怎么又要清洗？” “没——没什么——只是内裤脏了而已！”士郎红着脸不敢去看吉尔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说。 “哦～，是这样吗？”吉尔笑意盈盈，看着士郎红红的脸颊，说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内裤因为梦遗弄脏了吗，这就证明你长大了啊！” “我……我……你都知道了？”士郎红着脸，撇过头问道。 “说说看，你都做什么梦了？”吉尔捏住士郎的下巴，轻轻将士郎的头转向自己，看着他的眼睛问。 “没……没什么！”士郎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看着吉尔的红眸，想到梦中吉尔成年后的样子，士郎感觉整个人心慌慌的，不敢说自己梦到和成年后的他所进行的一场欢愉。 想到梦中那一场欢愉，士郎的脸颊更红了。 吉尔看士郎不愿意说，就不再勉强他。示意他继续清洗内裤，吉尔反倒抱臂站在一旁。 士郎红着脸，继续开始清洗内裤，他忍着羞涩的感觉告诉自己：“没什么，没什么，吉尔一定不知道！” 洗完内裤，士郎把洗衣间收拾了一下，强忍着捂脸逃跑的冲动，故作自然地把内裤挂起来晾好。 和吉尔来到起居室，士郎看天色已经完全亮起来了，干脆逃进厨房，借助准备早饭来平静自己的心绪。 吉尔当然不知道，士郎昨天晚上做得那个梦，让他整个人都三观崩裂。当然，更多的是士郎感觉到了自己并不讨厌这个梦，内心充斥的是一种迷茫的情绪。 借助做早饭的额机会，士郎把情绪平稳了下来。使自己专心于‘做饭’这件事上面。 做完饭，时间已经七点钟了，士郎去卧室把老爹叫起来吃早饭。 吃早饭的空档，切嗣看着满桌子的丰盛早餐，有些惊讶地向士郎问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做这么丰盛的早餐？” “没什么，老爹回来了，所以庆祝一下！”事实上，其实是士郎早上做饭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所以一不小心做得太多了。 不过，士郎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虽然不是五星级大酒店那样的厨艺，但是就这么简单的家常菜肴，还是能品尝出比五星级大酒店的那种大餐还要美味的味道。 “士郎的厨艺越来越棒了，以后都可以嫁人了！”切嗣吃着丰盛的早餐，对士郎调侃着说道。 听到老爹这么一声调侃，士郎的脸彻底红了，这句话让他又一次想起昨夜的春梦，那种感觉到现在都还没忘记：“说什么让我嫁人的话，老爹我可是男人！” “好好好，士郎是男人！”切嗣安抚着炸毛的士郎。 吉尔端着碗，看着士郎炸毛的样子，在一旁调笑地插嘴说道：“的确，士郎也是男人了呢！” “不要再说了！”士郎一抬眼就看到吉尔调笑的样子，顿时羞愤地想要扑过去，捂住吉尔的嘴巴。 吉尔看到士郎样子，顿时闭口不言。 切嗣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 但是看到吉尔闭口不言的样子，切嗣略微猜测了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上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士郎不知道，老爹已经把他的亟待隐藏的秘密完全知道了，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第121章 平淡的生活 关于春梦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士郎并不是欲望强烈的人。或者应该说他本身并不会热衷于沉迷在这种事情上。 每天光学习，锻炼，还有修行魔术就占据了他大部分精力，还有有同学求他帮忙的，还有他比较感兴趣的电器修理和组装等等事务，再加上他拿手的家务活，如果不是每天都安排好的话，恐怕他都要手忙脚乱的了。 士郎每天的作息排列非常的规律：上午五点五十起床，半个小时锻炼，然后花十分钟时间洗漱，半个小时做饭。七点准时开始吃饭，二十分钟吃完饭，将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好之后，就走路去上学，二十分钟到学校，正好七点五十。 早上八点半上课，中午十二点午休，有时间就帮学校修理电器，下午三点四十放学，放学后就是学生们的社团时间，学校一般没有晚自习，课后社团可以一直待到晚上七点学校闭门为止。 士郎没有参加社团，下午三点四十放学后，就去深山镇商店街采购食材。回到家里的时候四点四十，他先把学校的作业写完，然后去锻炼，因为时间不适合，士郎把修习魔术的时间放到了晚上。 晚上八点把一切家务活打理妥当，士郎就来到道场，开始修习魔术。一直锻炼魔术到晚上九点半，然后去洗漱睡觉。 士郎每天的生活都非常规律，比起切嗣老爹的生活习惯都要规律。这种规律的生活，看得吉尔都感觉到乏味至极。 不过，正是这种自律的生活才是最为难得的。就吉尔这十年来现世生活所见，真正能做到像士郎这样，一直保持着‘自律生活’的人真的很少。 不要说学生和社会上工作的成年人，他们虽然看似生活自律，每天朝九晚五，但是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物所分心。该干什么事的时候，并不会真的完全专注在一件事上。而士郎这样的专注每一件事，算是难得的专注人才了。 这种贫乏的生活，让他的生活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姿态。这样平静的日复一日的过去，虽然平淡乏味，却有一种淡淡的幸福。 “老爹，起来吃饭了！”士郎推开推拉门，看着还缩在被子的切嗣，有些无奈地上前推了推供起来的被窝。 “最近老爹越来越懒了，每天早上不过十点不会起床。虽然也有冬天天气冷的原因，但是也不能这样赖床到十点过后，连早饭都没有吃啊！” 士郎无奈地对供起来的被窝一边说着，一边锲而不舍地推着老爹的被窝，直到被子里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乱七八糟的头发支棱着。 切嗣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双眼无神地看了一眼士郎，然后伸手抓抓头发，一边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一边对士郎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的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_—)士郎的额角绷起一道青筋。说我老妈子，老爹你是不想吃饭了！ 切嗣突然打了个冷颤，想到上次吉尔说士郎像老妈子，被生气的士郎直接断了一天的饭食供应，最终不得不屈服于士郎的‘淫威’，最后还是英雄王，士郎才把气消了，回来做了一顿晚饭。 想到这么说自己的养子终究不好。心中默默地做了下心理建设，对士郎干笑着说道：“那个……什么，有什么吃得吗？” “……”无语地看了一眼老爹，士郎摇摇头，对切嗣老爹说道：“我已经给老爹留了早饭，一直用魔术给你保温着呢！” “哦。”切嗣乖乖地应了一声。 对于养子士郎的的厨艺，切嗣已经完全被士郎的厨艺给养刁了口味。比起五星级大酒店还要美味的食物，切嗣觉得哪怕是五星级大酒店也做不出这种美味的食物。 来到起居室，切嗣开始吃着养子烹饪出来的食物。 ‘士郎的厨艺越来越好了！’每一次吃着士郎做的菜，切嗣都要在心中赞叹一番。 “对了老爹，雷画老爷子邀请你今天过去一趟，你今天有空吗？”士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边洗碗，一边背对着切嗣说道。 “呣，老爹我每天都很闲，当然有空过去了！” “那好，我等一下给藤爷打个电话说一下！”士郎放下手里正在洗的碗，去走廊上给藤爷 切嗣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等你打完电话，我就去藤村组那边……”吃过饭，切嗣梳洗了一下，就打算出门去了。 “老爹，出门记得带雨伞！”士郎从玄关柜子里取出雨伞，递给切嗣。 “不要了，今天天气那么好，带上雨伞怪怪的！”切嗣拒绝了士郎的提议，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气，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今天可能会下雨啊！”看着切嗣执意不肯拿雨伞出门，士郎无奈，只得将雨伞重新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切嗣出门后，士郎收拾了一下，也拿了钱包出门去了。 乘坐公交车来到新都这边的商业街，士郎前几天接到广告传单，说是新都商业街有促销活动活动。身为家庭煮夫，家政等级EX的士郎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新都这边，进行大采购。 因为快到圣诞节了，商业街这边好多的商家都在进行打折促销的活动。士郎刚一来到商业街，就看到人头攒动的景象。 “好多人！”看着人挤人，人挨人的景象，士郎咽了口唾沫，有点担心自己会抢不到所需要的商品。 千万不要小瞧家庭主妇们的战斗力，为了能够抢购到打折的商品，主妇们的战斗力绝对是爆表的。士郎曾今也在深山镇的商店街见识过主妇们的抢购能力，男士身处在其中，绝对是地狱级别的噩梦。 来到自己曾经路过而没有进去过的百货商超，士郎站在门口努力抬头，看着巍峨高耸的大楼，这百货商超绝对是新都商业街的中心了。 “真厉害。”士郎握着口袋里的钱包，看着百货商超门口进进出出出的人们，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第122章 新都偶遇 进入商城，一楼和二楼和负一楼是大型超市，三楼是厨房用具，四楼是厨房电器，五楼和六楼是其他的大型家用电器，七楼开始就是服装百货。 士郎在抢购的主妇之间，杀进杀出，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抢购到了心仪的商品。 抢购到了商品，士郎接下来就来到楼下的生鲜超市。一边思考着晚上的菜色，士郎挑选着需要的食材。 突然，旁边素食豆腐区域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吸引了士郎的注意。那个男人留着一头稍长的头发，看起来像个梨花头。略微深棕色的头发，看起来并不是很黑。 那人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的项链，项链的下端垂着一枚银色的十字架。身上的衣服很像是电视里的神父装扮。 “神父吗？”士郎想到了老爹的告诫：‘士郎，看到一个黑漆漆的神父，千万要离得远一些。’ 当时士郎想要问为什么，切嗣老爹满是厌恶的说道：‘因为那是一个恶德神父，追求的是奇怪的恶趣味，你碰到他的话，千万要离得远远地！’ 士郎在冬木生活了十三年，虽然七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被切嗣老爹收养的六年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神父。虽然听说过新都有一个教堂，但是士郎一次都没有去过，他最常去的宗教场所是圆藏山的柳洞寺。 似乎感受到了士郎的目光，言峰绮礼转过身来，看向目光的主人。 等他看到那红发的男孩儿的时候，立刻就想起来这是六年前那一场大火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当时他就站在切嗣身后远处，看着他救起来一个男孩，那个男孩留给他深刻的一个印象，就是那红铜色的发色。如此鲜明的发色，让人想不记住也难。 言峰绮礼目光闪动，看着士郎上下打量着。随即撇过目光，不再去关注他。 士郎看到神父转过目光，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神父看过来的时候，士郎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就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样，让他非常不舒服。 神父转过身去之后，士郎松了口气，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啊——”“砰——”一个女孩子被后退的士郎碰到了。没有站稳，一下子被撞倒在地。 “好痛——”那女孩痛呼。 士郎慌忙转身，就看到一个紫色头发的女孩坐在地上，神色中满是痛苦的样子。 “你没事吧！”士郎有些担心女孩会受伤。他对自己的力气非常清楚，常年锻炼的话，身上的肌肉和力量绝对不逊色于成年人。这女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很可能会被自己给撞伤的。 “能站起来吗？”士郎满是担心的说道：“我还是送你到医院看看吧！” “没事——没事——”那女孩看到士郎，突然一惊，“前辈，我真的没事！” “你认识我？”士郎弯腰伸手，一边把女孩扶起来，一边好奇问道。看着女孩的样貌，士郎没想到她竟然认识自己。但是他的记忆中完全不认识这个女孩啊？ 那紫发女孩借助士郎的扶助，站起身来，挽起耳边的头发，“嗯，前辈是穗群原学园初一年级A班的卫宫前辈，前辈的学习成绩很好呢！”女孩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解释起来。 “没什么啦！”士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前辈学习成绩很好，运动也很好，在我们学校可是名气非常大呢！” 士郎还是不放心：“对了，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紫发姑娘走动了两下，示意自己完全没事。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樱，间桐樱！” “间桐慎二是你的……” “他是我哥哥！” “原来你是慎二的妹妹啊！”士郎惊讶地朝间桐樱看去，完全没想到间桐慎二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温柔漂亮的妹妹。 “嗯！”间桐樱抿了抿嘴唇，低声应了一声，目光中闪动着一丝害怕和麻木。不过想到面前卫宫士郎前辈，间桐樱的心里面又有些小鹿乱撞：“卫宫前辈好温柔！” 两人说了一阵化，士郎突然想起来要买菜了，对间桐樱问道：“对了，我要买菜去了，樱你自己一个人没关系吧？” “没关系，前辈快去吧，我也要回去了！”间桐樱微微笑着，看着士郎离去的背影，直到士郎的身影淹没在一群主妇之间，间桐樱才转身离去。 士郎好不容易在一群主妇中间挤了出来，怀里抱着今天要买的食材，新鲜的牛肉和新鲜的猪肉，还有一些西蓝花，圆白菜，土豆，胡萝卜，冬笋和藕。 刚从蔬菜区挤出来，士郎又看到了那个神父，他还在豆腐摊位跟前晃悠，似乎拿不定主意。 想了一下，士郎决定不理他，直接来到卖豆腐的摊位前，拿了两盒豆腐转身就走。 “你好！”士郎不理他，但是言峰绮礼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听到神父向自己打招呼，士郎一怔，然后微微一欠身，向神父回礼：“你好！”士郎不卑不亢，既不亲近，也不会显得太过防备。 “你父亲卫宫切嗣近来可曾安好？” 听到言峰绮礼的问话，士郎不禁一怔。言峰绮礼完全就是一幅闲话家常的态度，如果不是他神色淡漠的样子，还有眼神中那意味不明的神色，士郎绝对会相信这位神父非常关心自己的父亲。 士郎不知道这位神父询问父亲是干什么，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说：“家父近来身体康健，多谢神父关心！” “那就好！”言峰绮礼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转身拿了一盒豆腐，径自离开了摊位前。 卫宫士郎目送着神父远去，眉头轻轻皱起。神父的话实在让人费解，他询问父亲的身体健康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切嗣老爹和这个神父是怎么认识的，但是士郎却很少听老爹说起过这位神父，最初从老爹口中听到的时候，只得到了一句让他离神父远远地，尽可能不要靠近神父。 难道老爹和这个神父有仇吗？ 第123章 本王与你共享一切 士郎回家的时候，没有和老爹说起今天的见闻。关于神父的话题，更是只字未提。 吉尔从房间里出来吃饭的时候，走到士郎身边坐下来，突然抽了抽鼻子，似乎在嗅闻什么东西。吉尔皱眉看向士郎，神色中满是凝肃：“你今天碰到谁了？身上怎么一股臭味？” “欸——？”士郎抬起胳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鼻腔里只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奇怪的说道：“我没有闻到身上有什么味道啊？”士郎满腹疑惑的放下胳膊，然后想了一下“今天我去新都商业街那家百货商超进行采购，那里都是一群家庭主妇，应该没有人会有严重的体味吧？” 士郎不会觉得那些主妇有严重体味还会出门购物，而且吉尔的话也太夸张了，从上午到现在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就算有味道，也应该已经散光了，哪还会有什么味道啊？ “不，我不是说你身上有体臭。而是一股污秽的魔力气息，这一股污秽的魔力气息很淡薄，估计到明天就会消散了。”吉尔皱着眉头说道：“具有这股魔力气息的人应该和你有过身体接触，所以才在你身上留下了一丝气息。” 听到吉尔的话，切嗣放下了手里的碗，严肃的看向养子。 “欸——是这样吗？”听到吉尔这么一说，士郎非常惊讶。他习惯性的闭上一只眼睛，思索着今天白天碰到的人。 “可是我白天购物的时候人非常多，为了抢购，我都是和一群家庭主妇人挤人的，肢体难免会碰到一起，莫非是那些家庭主妇里面会有吉尔所说的魔术师吗？”士郎苦思冥想一番，还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奇怪的人。 至于那个奇怪的神父，他根本没有和他身体接触过，虽然他在心中隐约不想靠近个那神父，可是他并没有和那神父有过身体接触，所以应该不是那个神父。 “那就算了！”吉尔并没有深究，直接揭过这个话题。 晚上，士郎继续修炼自己的投影魔术，这个时候，他正在调动身体里的魔力，开始投影新的器具。突然，他的精神思维感觉到了一个奇妙的存在。 “那是……”士郎意念一动，面前突然出现一圈金色的波纹，荡漾起一圈圈涟漪。在那金色的漩涡中，似乎有一条通道通向一个神秘的空间。 卫宫士郎的精神思维透过那个金色的漩涡，进入到一片广袤的空间中，看着眼前望不到边际，并且堆积成山的宝物，士郎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不是吉尔的宝具吗？” 他的精神体略微扫过宝物库，看着那堆积成山的宝物，感叹着说道：“哇塞！好多的宝物！” 卫宫士郎看着空间里的东西，杂七杂八的对方在一起，让他有点手痒的想要把宝库收拾一下。 还没等他开始收拾，正在房间中打游戏的吉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王之财宝被人启动了。他的神色倏然一愣，然后立刻顺着魔术的波动来到道场。一眼就看到卫宫士郎的面前，悬浮着一金色的波纹漩涡。 “咦，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谁打开了我的巴比伦之门。”吉尔有点意外的看着士郎。 “这是吉尔的宝具吧？”士郎有点奇怪的说道，“为什么我也能动用啊？” 吉尔知道是士郎打开了巴比伦之门后，并没有感觉多么意外。 “我不是说过吗，作为本王唯一的承认的人，本王的一切都与你分享，理所当然，王之宝库也是向你敞开大门，任你使用！” “欸——”士郎有些惊讶的看着吉尔，“可是……可是吉尔是古老的英雄王吧？根据史书记载，你唯一承认的挚友不是恩奇都吗？” 作为学霸级的人物，士郎要学习投影魔术，当然要理解历史上那些成名的英雄人物，否则投影出英雄的宝具，却不知道宝具主人的英雄是谁，那不是一个大笑话吗？ 吉尔的身份他自己并没有隐瞒，英灵的身份也没有丝毫隐瞒，作为与吉尔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同伴，士郎对吉尔的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不明白作为已经死去的英灵为何会还活在世上，但是这一奇迹已经发生了，就毋需否认。 “恩奇都当然是我的挚友，而你也是我的挚友，这一点毋需否认！”吉尔意有所指的说道。 士郎被吉尔说的是一头雾水，总感觉吉尔有所隐瞒呐，也不说清楚，让他胡乱猜测。 “既然你能开启巴比伦之门了，那我就不需要给你王律键了。”吉尔摆了摆手，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王律键？” “啊——那是打开王之宝库的钥匙！”吉尔伸手从半空虚虚一抓，抓出来一个奇形怪状的圆柱形的东西。他将那东西竖起来，手抓着那圆柱形的下端，然后轻轻一扭，仿佛机关启动一样，圆柱形的怪异钥匙开始变形，似乎打开了什么，然后从钥匙的尖端浮现出一个金色的涟漪。 从涟漪中显现出一把圆柱状的奇怪宝具，通体黑色，分成三段，每一段圆柱体上都有红色的纹路交织，下端接近把手的地方，有三层交叠的奇怪护手，护手下就是金色的把手。 “这是……”士郎倏地瞪大眼睛，看着吉尔手里的宝具的时候，下意识运起解析的魔术。可是他突然发现，竟然无法解析吉尔手中的这件宝具！ “这究竟是什么宝具？”士郎惊讶地看着吉尔手里的宝具，还是第一次看到无法解析的宝具。 “这是开辟――展示出一切之始，我的的最终宝具。以冠有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史前创世神之名的剑——乖离剑·Ea。 那是地球生命诞生之前，还是地狱形态的星球。那时的地球尚在原始状态，伊亚神使得被熔岩海和气体所覆盖的地表转动、碎裂，使之稳定下来，祂是星球之力的拟神化。 大部分的神明是在原始地球稳定下来，成为有生命居住的世界之后才开始兴建国家，不过伊亚神是在那之前，创造出星球的一个神明。 我的这把冠有伊亚之名的剑，其真正威力并非以单个生命为对象而使用，而是以世界为对象而使用的。意即——此为‘针对世界的宝具’。其名为‘将世界切裂开来的剑’。（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第124章 遥远的过去 “这就是乖离剑吗？”士郎看着吉尔手里的宝具，满是惊叹的神色。 “给你先拿着！”吉尔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把手里的乖离剑递给了士郎。 “欸？”士郎有些迷惑不解，不明白吉尔这是要干什么。 “你先拿着！”吉尔把乖离剑塞进士郎的手里 “……”士郎乖巧的接过乖离剑。说来也怪，那乖离剑在吉尔的手里的时候，似乎毫无动静，但是到了士郎的手里，三段圆柱状的剑身就开始缓缓旋转起来。 “这是……”看到乖离剑开始旋转，士郎感觉到一股温和的魔力流入身躯。乖离剑上涌动起一股红色的魔力。 吉尔的脸上显现出了然的神色，看着士郎手里的乖离剑缓缓流出一股魔力，注入士郎的身体。 “e-nu-ma e-li? la na-bu-ú?á-ma-mu 天之高兮 ?ap-li? am-ma-tum ?u-ma la zak-rat 既未有名 ZU.AB-ma re?-tu-ú za-ru-?u-un 厚地之庳兮 mu-um-mu ti-amat mu-al-li-da-at gim-ri-?ú-un 亦未赋之以名 A. ME?-?ú-nu i?-te-ni? i-?i-qu-ú-?ú-un 始有潝虚 gi-pa-ra la ki-is-su-ru su-sa-a la she-'u-ú是其所出 e-nu-ma Dingir.Dingir la ?u-pu-u ma-na-ma 漠母彻墨 When on high heaven was not named，皆由孳生 And the earth beneath did not yet bear a name，大浸一体 And the primeval Apsû， who begat them，混然和同 And chaos， Tiamat， the mother of them both，无纬萧以结庐 Their waters were mingled together，无沼泽之可睹 And no field was formed， no marsh was to be seen;于时众神 When of the gods none had been called into being.渺焉无形” 吉尔红眸中闪烁着熠熠光辉，口中流泻出古老的史诗歌谣，这是记载于‘创世七石板’之上的歌谣，那是讲述创世之前的世界。 创世七泥板蕴含着创世的秘仪，吉尔伽美什的‘天地开辟乖离之星’就是根据创世七石板的记载，找到了诸神诞生之前，创世神器的碎片。吉尔伽美什融合了创世七石板的力量，打造成的神造宝具——乖离剑·EA。 士郎手中的乖离剑受到神言的鼓动，立刻对吉尔的歌谣发出了回应。缓缓旋转的剑身上涌动出一股魔力，红色的魔力将士郎笼罩在里面。 这时，士郎的意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着，进入到一片梦幻的世界。 “e-nu-ma e-li? la na-bu-ú?á-ma-mu ?ap-li? am-ma-tum ?u-ma la zak-rat ZU.AB-ma re?-tu-ú za-ru-?u-un mu-um-mu ti-amat mu-al-li-da-at gim-ri-?ú-un A. ME?-?ú-nu i?-te-ni? i-?i-qu-ú-?ú-un……”一个美妙的女声吟唱着古老而神秘的歌谣，伴随着宛如天籁一样的歌声，士郎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位绝美的女神，淡金色的头发，鲜红的眸瞳，雪白的皮肤，看起来美丽不可方物。侧坐在神殿的廊柱下的围栏板凳，女神的容貌在晨光的照耀下，愈发光辉美丽。 “女神……” “你来了——”女神停下吟唱，偏过头看着他，口中流泻出美妙的声音，“恩奇都，你知道你的使命吗？” “……知道！”士郎感觉到自己迟疑了一下，这么说道。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不由己的行动着，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观看着这具身体的行动。 看到这位女神的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立刻就认出来这是吉尔伽美什的母亲——瑞玛特宁孙。传说中的全知女神、乌鲁克庇护神。 “你身为神造兵器，本来应该是克制吉尔的武器，但是你却选择了背离诸神的道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女神神色莫名，淡淡的看着‘士郎’，看不出喜怒神色。 “……知道！”‘士郎’低声说道。 “知道刚才我唱的是什么吗？”女神忽然转过话题，对‘士郎’问道。 “……应该是创世七泥板上记载的创世史诗吧！”现在依附于恩奇都身的士郎，感觉到自己迟疑了一下，皱着眉，慢慢说道。 “没有错！”宁孙慢慢说道，“这是我所掌握的创世七泥板，第一块上面所记载的诗句。你既然选择背离诸神的道路，你就应该知道，诸神不会坐视不理的。” “……” “诸神曾今商议过，由阿鲁鲁选择我和卢加尔班达的孩子作为天与人的楔子。她赐予我做母亲的资格，母神阿鲁鲁的力量使我诞生出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吉尔伽美什。你是由阿鲁鲁直接制造的神造之物，你应该知道，背叛了诸神的后果！”宁孙女神垂下目光，淡淡地说出最有可能的后果。 “您是吉尔的母亲，身为一个母亲，你应该庇护自己的孩子的吧？”‘士郎’上前一步，目光定定直视着宁孙女神，一开口就是大逆不道的话语。 宁孙女神看着‘士郎’秀美的面庞，目光深邃，直视着‘士郎’的双眼，让他一点也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最后宁孙女神终于开口了：“去找创世七石板吧！” “——什么？”‘士郎’一怔。 “那是名为创世的力量，是诞生于诸神之前的存在。大地与智慧之埃阿取得了祂，劈开了天和地，创造了古老的众神世界。埃阿之子——马杜克驾驭着祂，撕裂了提亚马特，创造了众神之后的新世界。那是能令诸神退避的力量，那也是能抵御诸神的强大力量。你去寻找祂吧，寻找到祂，并驯服祂，让祂能够庇护你们！” 宁孙仿佛唱歌一样，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从全知女神，瑞玛特宁孙的口中得知这一秘密，‘士郎’默默地对宁孙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从神殿中退了出去。 “这是我唯一能对我的孩子做的了……”女神的叹息声回荡在身后的神殿里，‘士郎’回身看着神殿，然后对着已经闭合的大殿门，深深地鞠了一躬。 离开了宁孙女神的神殿，‘士郎’拿着从宁孙女神手里得到的第一块创世七石板，和吉尔伽美什踏上了寻找‘enuma elish’的道路。 他们秘密的踏上行程，踏过高山，趟过河水，行走在荒凉的戈壁，漫步于险恶的森林泥沼，与猛兽搏斗，和寒暑相伴。两人相约相伴，耗费了许多精力和时间，终于集齐了七块‘创世石板’。 回到乌鲁克王城，两人携带着搜集齐全的‘创世七石板’，‘士郎’和吉尔伽美什重新来到宁孙女神面前。 第125章 创世秘仪·Enuma Elish 宁孙女神抚摸着被马杜克分裂的创世七石板，感叹着说：“自从马杜克将它分裂之后，就再也没有汇聚起来。现在它终于在你们手中齐聚。” 吉尔伽美什看着宁孙女神手里的创世七石板，有些奇怪的问：“母神让恩奇都和我一起收集这七块石板干什么？虽然它是创世七石板，记载有创世秘仪，但是它现在已经失去了那种力量吧？” “你们收起来吧！”宁孙女神一挥手，七块创世石板飘到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的面前。 “母神……”“宁孙殿下！” “你们把这七块石板收起来，这七块石板千万不要显示在人们的面前，因为它不该出现在世界上。”宁孙女神对他们发出义正言辞的告诫。告诫他们不要把石板显示在人们的面前。 “你们私下里可以根据石板上的记载仔细的揣摩，希望你们能寻找最初的创世神器。那是诞生于众神文明之前的事物，是分开新旧世界的宝物。那东西能给你带来强大的庇护。”宁孙女神抚摸着吉尔伽美什的头发，对他和‘士郎’说道。 听到母神的话，吉尔乖乖把创世石板收进自己的宝库，两人又和宁孙说了一阵话，吉尔便带着‘士郎’告辞离开了神殿。 “吉尔，你说宁孙殿下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回到居住的宫殿，‘士郎’听到自己这样询问着。“这七块创世石板有什么秘密吗？” “不知道！”吉尔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思的样子，最后才摇头说，“虽然不知道创世七石板的秘密，但是这七块石板记载着创世的秘仪，里面有很多属于诸神的法术，就算是不能参透里面的奥秘，可是作为施法的载体，这七块石板无疑是非常强大的。” 吉尔从宝库中取出第一块石板，抚摸着上面的铭文，那是属于古老的神灵的文字，除非具有神性才能读懂，一般的凡人没有资格观看这样的文字，也无法读懂其中的含义。 “e-nu-ma e-li? la na-bu-ú?á-ma-mu ?ap-li? am-ma-tum ?u-ma la zak-rat……” 吉尔伽美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下来，身躯上可以明显感觉到魔力的涌动。赤红色的魔力之风不断涌动，将‘士郎’逼迫得不断后退。 吉尔伽美什停下了诵读，有些吃惊地看着‘士郎’，他也满是惊讶地看着吉尔。吉尔伽美什抚摸着石板上的文字，沉吟了许久：“没想到这文字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恩奇都，你说……母神所说的创世神器究竟存在吗？” “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士郎’听到自己如此说道，“如果存在的话，必定是极为秘密的被收藏起来。也许这七块石板就是关键！” “……” 创世七石板虽然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中了，但是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总是无法解析出其中的奥秘。石板上的每一个文字都认识，可是他们根本没办法根据石板上的文字，寻找到那不知道处于什么地方的创世神器。 在随后的几年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让他们把探究创世神器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先是伊什塔尔向吉尔伽美什求婚，被吉尔伽美什拒绝，然后又被吉尔伽美什讽刺了一顿。伊什塔尔气不过，直接向父亲安努神哭诉，求来了天之牛。大地上很快被天牛肆虐，导致了数年的干旱无雨和无端的大洪水。许多地方灾祸频频，民众门民不聊生。 神灵降下的惩罚，激怒了吉尔伽美什。作为乌鲁克的统治者，吉尔伽美什怎么能容许天之公牛践踏他的民众？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决定联手讨伐天之公牛。 两人决战天牛，哪怕是吉尔伽美什尽出宝库的宝物，也没办法杀死天牛，恩奇都的天之锁被崩断了好几次，作为律神的宝具，天牛的高神性也在天之锁的克制之列。但是天牛那怪物的筋力，哪怕是以律神宝具也撑不住那样庞大的力气。 如果以Servant的筋力值来计算的话，天牛的筋力值可是高达EX等级。也难怪天之锁会撑不住，断裂了几次。 幸亏天之锁能够自我恢复，否则被断裂了几次之后，早就完全毁灭了。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士郎）面对这样棘手的情况，苦战了不知道多久，面对天牛的怪异筋力，两人都差点要跪了。 恩奇都（士郎）身受重伤，骨头被碾裂的疼痛，吉尔伽美什失去了往日王者的威仪，满身的鲜血和尘土混合，金发被汗水打湿，甚至还有鲜红的血液黏附在发丝上，一滴滴滴落在地。 “恩奇都——”看着被天牛一头顶撞，嵌入岩石的恩奇都，吉尔伽美什担忧的大喊。久无声息的恩奇都，让吉尔伽美什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他害怕，害怕就这么失去了恩奇都。 鲜红的眸瞳越发鲜红，瞳孔中两条细缝一样的瞳孔更加缩小，死死地瞪着天牛，吉尔伽美什取出了宝库中的‘创世七石板’ “——e-nu-mae-lilana-bu-úá-ma-mu。ap-liam-ma-tumu-malazak-ratZU.AB-mare-tu-úza-ru-u-un” 神之语言诵读着石板上的铭文，庞大的魔力涌动，绯红的狂风吹拂大地。天空上因为天牛召来的乌云霎时间散去。 “那是……不，不可能……”天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被猩红的风暴托起的英雄王。 猩红风暴中心，吉尔伽美什催动狂风，卷起了嵌入石头的恩奇都（士郎）。吉尔伽美什温柔的抚摸着恩奇都的面颊，恩奇都缓缓苏醒过来。以士郎的视角看过去，就看到外层是猩红的风暴，内里一片安宁，面前悬浮着七块石板，古老的创世诗歌从吉尔伽美什口中流泻而出。 两个人的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恩奇都紧随着吉尔伽美什，一起诵读着创世石板上的铭文。 一个是神之语言，一个是人之语言。 这一刻，两人身上同时冒出红光，和身边的猩红风暴相互呼应。 “不，埃阿和马杜克已经消失，他们的力量不应该还留在世界上！”天牛发出恐惧的咆哮，引来天雷，大火和风暴等等灾难。 它妄图以这种力量阻挡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但是猩红的风暴割裂了空间，一切都在红色的魔力流的作用下，消散无形。 “谁允许你看本王的！杂种就该趴在地上！”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两人高举手臂，应创世七石板而来的黄金碎片，组成了一枚圆形的球状物。那和星球的模样一模一样。 “不————”天牛疯狂向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冲击。 “那是——名为创世的力量——分开天地——其名为‘Enuma Elish’（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那是——名为针对肃正的力量——联系世界——其名为‘Enuma Elish’（人子啊，紧系神明吧）！！！” 第126章 从遥远的幻梦中苏醒 恩奇都身上的光芒注入圆球，圆球逐渐拉长，形成了一把圆柱状的东西。 仿佛万千星河环绕，无穷无尽的虚空延展，猩红的风暴绞成了三朵旋涡状的云流，三朵旋涡云流相互交错，空间在这一刻崩塌。 伴随着高声的吟唱，仿佛星球坠落，天之公牛毫无反抗之力，一寸寸的化为灰烬。在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的攻击下，彻底的陨落。 天之公牛死亡，风暴消散，天上的乌云也消散了。吉尔伽美什手里提着圆柱形的‘剑’，满脸欣喜地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 “我们赢了！是我们赢了——”吉尔伽美什高兴的对恩奇都（士郎）大喊。 “是啊，吉尔，是我们赢了！”恩奇都缓缓说道。 就在这时，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视角正在抽离，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拉着，向上飘去。等到最后士郎感觉到了自己的身躯存在，慢慢接管身躯，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吉尔坐在跟前，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吉尔？”士郎疑惑不解地看着吉尔莫名的神色，“怎么了？” “不，没什么！”吉尔晃了晃身子，垂目看向士郎的手里。 士郎看到吉尔看着自己的手上，便随着他的目光低头朝自己的手里看去。这时，士郎看到手里的乖离剑，正微微散发出红光。 “对了，吉尔，刚才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看到长大后的你和恩奇都两个人，还梦到你的母亲宁孙女神和讨伐天牛的场景！”士郎想起来梦中的情景，感觉非常疑。在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化身成为了恩奇都。 那种感觉非常奇怪，他明明不是恩奇都，怎么会变成恩奇都呢？还有上次的春梦，都非常奇怪。在那种情况下，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一切让他迷惑不解。 吉尔并没有和士郎解释什么，反而是有些意味不明地对他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看到吉尔并不打算解释的样子，士郎就知道吉尔不肯说的话，自己是别想从他嘴里掏出消息来的，他干脆不再询问。 士郎把手里的乖离剑递给吉尔，吉尔把乖离剑收回王之宝库。 “唔，你现在能使用王之宝库了，你的安全我就不担心了！”吉尔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外走去。士郎跟在吉尔身边，想到宝库里的宝物，神色中满是纠结，犹豫了半天，直到跟着吉尔回到房间里，士郎才向吉尔询问道：“吉尔，我能不能帮你把宝库整理一下啊？看起来里面好乱哦！” “随你的便！”听到士郎这么一说，吉尔神色中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阻止士郎的想法。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那个，你要整理宝库没关系，可是那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你花个几十年可能都整理不完，你真的要去整理吗？” “几十年——”士郎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里面究竟有多少东西啊？竟然花个几十年都整理不完？” “也没多少啦！”吉尔可是骄傲的挺起了胸膛，看起来非常自豪，“我从生前到死后，天下的许多宝物都会收入到我的宝库当中，不论是我生前就有的宝物，亦或是我死后才做出来的宝物，除了外星的技术，凡是人类历史上诞生的宝物，只要我宝库中有其原典，或是有类似的技术，都会出现在我的宝库里面。按照人类历史来说，我的宝库没有上千万，也有好几百万件东西了吧？” 对于这一点，吉尔可是非常的自豪，宝库里的东西可是他作为大收藏家的证明。作为收藏了天下许多宝物的人，他还有一个叫做‘收藏家’的保有技能，高达EX等级的技能，证明了他那句“收集了人间所有宝物”并非仅仅只是口头禅而已。 他把在他的时代里产生的，所有技术的雏形收集起来，收归己有，并将其封印了起来。与其说是吉尔伽美什贮藏下来的财宝，不如说是“人类智慧的原典”其本身。 如果有什么东西是在英雄王的贮藏里没有的话，那将会是“新人类创造出的，以完全崭新的概念来实现的东西”或者“以其他天体的智慧生命体的文明技术来实现的东西”的其中一样。 吉尔的话，让士郎感觉到真正执行‘整理宝库’的困难度。宝库里有那么多的东西，穷他一生都收拾不来。何况他本来只是对立面乱堆的东西看不过眼而已，他又不想把自己陷在整理的怪圈里，所以还是放弃吧。 至于说怎么从堆积成山的宝物中，取出自己需要的东西，那就是宝库自身的作用了。堆积成山的宝具将许多东西都压在下面，吉尔在使用的时候，一般只需要心念一动，对宝库下达一个概念指令，宝库就能自动索引其中保藏的珍宝。这样一来，保证了使用，却无法保证宝库内的整齐。 不过，士郎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他到底还是看不过眼这么凌乱的样子，稍微对宝库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看起来比较不那么乱七八糟了，至于宝库深处，士郎暂时就没办法了。 生活就这么过去，除了每天多了一个整理宝库的工作，士郎所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和平的一天。虽然自小就憧憬着成为‘正义使者’的这种心愿，但是士郎所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很和平，既没有什么大灾难，也没有什么凶杀事件发生。他每天所做的，都是扶老奶奶过马路，或是其他的什么小善举，完全没有那种拯救世界的大事来让他干。 当然，士郎觉得这样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好，生活和平了，那么痛苦就少了。他所期望的大家能够幸福，应该很容易就实现了吧？ 这只是他所期望的和平，世界依旧充满了不公，隐藏在暗处的黑暗无人能看见。士郎所能看到的，只有眼前这一角而已。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世界，其实并不平静，当然，那些东西和他的生活离得很远，他对那些事物并不知道其存在的痕迹。 第127章 月下的誓言 昏黄的夕阳映照出一片橘红的景色，飞鸟叽叽喳喳地从天上飞去，一点微风吹来，吹拂着士郎的红色的发丝微微飘扬。 士郎提着两袋食材，不紧不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抬起头看了看昏黄的天色，今晚的天气非常晴朗，天上只有寥寥几丝云朵，可能一阵风吹过来，那些云朵就会飘散不见。 夏日的傍晚，这样少云的天色真是非常少见。士郎望着晴朗的天空，忽然有一种感叹：“夕阳的景色真美，可惜时间太短了！” 提着食材回到家里面，刚一打开门，士郎对着家里面喊道：“我回来了！” “是士郎回来了啊！”切嗣打着哈欠，双手插在和服的袖子里，懒洋洋地坐在起居室看着电视。看到士郎走了进来，略略打了一声招呼。 “老爹，你饿了吗？” “嗯？啊，是啊！”切嗣满是期待地看着士郎，“今晚要吃什么呢？” “唔，老爹前几天不是说要吃美食吗？”士郎晃了晃手里的两大袋食材，“我今天就去买了好多的食材，今晚给老爹做出来吃呢！” “啊啊——真是太好了！真是期待士郎的手艺呢！”切嗣看着士郎手里的两大袋食材，感觉更期待了。 这时，吉尔也从起居室门外进来了。看这士郎提着的两袋食材，顿时眼睛都亮了：“今晚吃什么？” 士郎把菜名一报，吉尔的眼睛更亮了。其中有和式的菜肴，也有中式的菜肴。当然，也有西式的一些点心。 今晚三人吃的非常开心，除了士郎之外，其他人都有点吃撑了。吃得最多的要数吉尔了，他本身是英灵，身体的消化能力非常强大，满桌子的食物，起码有一半是吉尔吃下去的。 士郎在厨房收拾碗盘，切嗣就在起居室看着电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得太多了，切嗣看起来昏昏沉沉的，一幅要睡过去的样子。 士郎在厨房里一回身就看到老爹一手支着下颌，一边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样子。 “老爹？老爹！如果困了的话，你可以先回去睡一觉！”士郎站在厨房里，对着起居室那边的切嗣喊道。 “啊——”切嗣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对士郎说道：“我现在还不想睡觉，对了，我出去庭院里走一走，消消食！” 士郎轻轻应了一声，回身继续洗碗。 洗完碗，士郎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厨房窗外满地银辉，士郎的眼中满是欣赏的神色：“今晚的夜色真是美啊！” 将身上的围裙脱下来挂好，士郎走出起居室。正要去后院道场修炼，士郎看到老爹坐在廊下，在月色的映照下，冷月寒辉映照在老爹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孤独感。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士郎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老爹？”士郎来到切嗣的身边坐下，偏头看到老爹正仰头看着月亮。 “士郎来啦？”切嗣继续仰头看着月亮，他的的嘴角微微含笑，“今晚的月色真是美丽呢！” “是啊！”士郎不太明白老爹这是怎么了，平常他都很少欣赏月色的，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开始感叹起月色的美丽来。 “说起来，士郎是想成为正义的使者吗？”不知道为什么，切嗣突然说起来这事。 “老爹，你还记得这件事啊？”士郎有点无奈。这是两年前，爱丽斯菲尔还没过世的时候，士郎所写的一篇小学作文。当时被切嗣看到了，切嗣曾还为此取笑过士郎。 “……很小的时候，我很憧憬正义的化身呢。”这时，切嗣偏着头看着士郎，微微笑着说道。 “老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士郎不解的看着养父，“这不是很好吗？” “只是，作为正义使者的英雄也是有着时间限制的。一旦成为了大人就难以实现了。我要是早点认识到这一点就好了。”切嗣有点苦涩的说道。 如果早点认识到的话——就不会被打着‘奇迹’之言的甜蜜谎言所欺骗了。他曾经为了理想，解放了足以毁灭世界的恶魔。在他发觉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许多人为此而死，这其中甚至包括了士郎的亲生父母。 “怎么会呢？”士郎看着养父，义正言辞地说着：“正义是永远也不会过时，而且他就在我们的手中。老爹你觉得长大之后就没有正义了，只是因为你们大人把一切都想得太复杂了。我们的幸福都握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应当守护它，不让其他的事物来破坏它。” “士郎和我不一样啊！”切嗣听到士郎的发言，目光闪动。自己追求的是正确的正义，而士郎所追求的是守护幸福的正义，他把守护作为正义。 “呐，老爹，如果你已经没办法实现的话，让我来代替你实现吧！”在楚楚夜色中，少年严肃地对老爹宣告着。他说要代替切嗣完成他所憧憬过但未能实现的东西。 “老爹已经是大人了所以可能没办法了。但是我没问题。所以，交给我吧，把老爹的梦想——”士郎继续说着宛如宣誓一般的话。 这是世间最为动听的话语，也是卫宫切嗣在不是何时遗失了自己，并在岁月中一点点被磨灭后，所希望得到的救赎。男人的心，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充实过，空虚的灵魂再一次获得了填充。 卫宫士郎这最初的想法和这宝贵而纯洁的祈祷，一定会成为最美的回忆永远留在他的心中。而如果少年真的继承了愚蠢父亲的理想的话，大概会开始无尽的叹息和尝尽无穷的绝望吧。 但只要他记得今天这个夜晚，那么他一定能回忆起这个瞬间的自己。回忆起这颗毫无畏惧，不懂悲伤，心中充满憧憬的年幼的自己的心。 “是啊。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心了。”士郎和自己不同，哪怕走上同样的道路也一定不会变成自己。 理解到这一点后，切嗣心中本以为永不会消退的伤痕似乎都愈合了。 与士郎的相遇，是他，卫宫切嗣这碌碌无为，从未获得一次胜利的人生中，最为神圣的奇迹。 啊啊，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看着少年长大，一定……不好，过于幸福让他忍不住奢求更多，明明就不是这样不干脆的人…… 切嗣缓缓闭上眼睛，在最后的时刻，带着满心释然，嘴角微微勾起，犹如睡着了一般，停止了呼吸。 仿佛明白过来什么，士郎偏头看着闭上双眼的老爹。 两道泪痕从脸颊上缓缓滑过，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闭了起来。 士郎缓缓的挪过身子，依偎在老爹的身边。 老爹笑着呢，真的太好了。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能够遇见你，成为你的儿子，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晚安了，老爹。”最后一次，士郎依偎在养父的身边。 第128章 后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吉尔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士郎的身边。紧挨着士郎的另外一边，士郎抬起头来，看到吉尔的到来。 月色下，吉尔金色的发丝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俊秀的容貌，依稀可以看出成年后的俊美。 吉尔看了看士郎和切嗣，伸手把士郎揽了过来。揽着士郎的吉尔轻轻说道：“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受了！”吉尔的手轻轻抚着士郎的背脊，轻声抚慰着他悲伤的心灵。 听到吉尔那轻柔的话语，士郎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地滑落下来。不是痛哭失声，而是无声无息的悲泣。 吉尔抚着士郎的后背，将他按在自己的胸口。士郎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低头的时候只能看到士郎的红发。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士郎才呢喃着轻声说道：“吉尔，我就只有你了！” “是啊，你只有我了！”吉尔呢喃着。 偏头看了一眼切嗣已经失去温度的身体，吉尔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为士郎感到难过。本来切嗣死去，他就可以独占士郎了，可是他也知道，士郎不是物品，他也应该有家人，所以他一直忍受着切嗣的存在。 此时，切嗣真的死去了，他反倒没有多少开心。他的心也随着士郎流露出的悲伤而微微刺痛。这种刺痛仅仅是为了士郎而已，对于切嗣，他只当他作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这一刻，士郎仅剩的亲人唯有自己了，恍惚中，吉尔想起来曾今千里眼所照见的未来一角，卫宫切嗣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之后，第五年就死去了，留下少年一人，孤独的活在世界上。 也许，那个景象才应该是少年本来的命运。 因为自己的介入，少年的命运已经微微偏移。 …… 士郎跪在切嗣的遗体旁，目送着人们来来往往，微微低垂的脸庞，看不出悲喜神色。藤村大河跪在切嗣的遗体旁，轻声的啜泣着。 来来往往的邻里，对切嗣的遗体行过礼之后，来到士郎和藤村大河的面前，对两人说着：“请节哀！”的话语。 这个家毕竟是失去了大人，两年前，卫宫家的女主人已经逝世。两年后，卫宫家的男主人也随之逝世。在他们看来，卫宫家的男主人一定是因为妻子逝世，心里饱受打击，才会这么年轻就逝去了。 当然，事实如何并不关他们的事。 切嗣能支撑这么久，多亏了吉尔当初赠予的那一瓶药剂。但是仅凭借药剂，是无法祛除深入灵魂的诅咒的。那是此世之恶对他的诅咒，对于切嗣阻断他降生的诅咒。所以，切嗣的死亡是因为已经抑制不住灵魂中的诅咒了，他的逝去是非常突然的。 除了吉尔伽美什，没有人能够预料。连切嗣也是在死前的一段时间，才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期限。 在死前，他就把身后的事已经安排好了。 作为曾今的魔术师杀手，切嗣接取了不少暗杀魔术师的工作，从魔术协会得到了不菲的酬劳。他的遗产除了一部分在生前用于购买武器之外，其他的钱款都一直保存着。后来成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女婿，切嗣也从爱因兹贝伦家族得到了一些金钱上的资助。一直没有缺过钱。除了购买这一栋大宅子，切嗣的钱款作为遗产，全部留给了士郎。 当然，因为家里面只有两个小孩子的缘故，切嗣把士郎和吉尔伽美什托付给了藤村大河来照顾。 吉尔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比起无趣的魔术师杀手而言，藤村大河这个人意外的非常有趣。她的性格，意外的和吉尔非常合拍。当然，这是指年幼版本的吉尔，如果是成年暴君版的吉尔伽美什，能否和有名的冬木之虎和平相处就未可而知了。 话扯远了，因为家里只有两个小孩的缘故，切嗣的丧事是由藤村大河一手包办的。吉尔这一次是以‘士郎的朋友’这一身份来陪伴他的，并没有跪在切嗣的遗体旁边。 毕竟他是朋友的话，就是一个外人，除了必要的礼仪之外，其他时间并不需要他来陪伴。 丧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在柳洞寺和尚的诵经超度声中，士郎和藤村大河送切嗣火化后的遗体来到了公墓中葬下。吉尔一直陪着士郎来到公墓里，送切嗣葬下之后，吉尔和士郎还有藤村大河一起回到了卫宫家。 “你们能照顾自己吗？”藤村大河有些不放心，“我还是搬过来吧，这样也好就近照顾你们！” “不用了，谢谢藤姐的关心，我和吉尔能照顾好自己！”士郎微笑着拒绝了藤姐的好意。 士郎经过综合的考虑，觉得还是不要让藤姐住过来好一些。毕竟家里面有一些不方便的事，比如说魔术方面的事不适合让普通人的藤姐知道。为了藤姐好，也不能让藤姐牵涉到这些事情当中。 藤姐看到士郎这么坚持，也就没有过于强行要求搬过来照顾士郎和吉尔。士郎到底是穗群原的学生，他上学的时候总能照顾到的。不过在晚上的时候，藤村大河都会来到卫宫家，进行名为照顾，实则是蹭饭的行径。 对此，士郎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藤村大河离开之后，吉尔从宝库里面拿出来一个玻璃罐一样的器皿，器皿里面充满了液体。 “吉尔，这是什么？”士郎看到玻璃器皿中的东西，看起来感觉像一团混乱的线条，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是魔术刻印啊！”吉尔晃了晃手手里的器皿，如是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当然是切嗣身上的啊，虽然据他所说，他身上继承的魔术刻印不到五分之一，却也是非常难得的东西呢！”吉尔想了想之后，说道：“切嗣让我在他死之前，将魔术刻印取了下来，免得就此失传了，如果他的女儿还在的话，这个刻印应该是由那个女孩来继承的。现在只能由你这个养子来继承这个刻印了。” 为了扒拉下来这个魔术刻印，吉尔曾为此苦恼了一段时间。因为魔术刻印这东西，完全就是世纪以后的产物。身为神代魔术师的他，对于如何‘封印保存魔术刻印’的技术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啊。 要不是他的宝库中那包罗万象的宝物，恐怕也要为此而挠头了。将切嗣的魔术刻印取下之后，吉尔就在现在把这东西拿了出来。 第129章 继承刻印 因为没有长时间保存的技术，吉尔怕魔术刻印会不可抑制的崩散，所以他不得不在七天之内给士郎移植好。 现在之所以拿出来魔术刻印，也是为了给士郎分心，免得他陷入低落的情绪当中。 但是这效果似乎不怎么好呢，士郎看着吉尔拿出来的魔术刻印，他的心情又一次低落下来。 想到养父切嗣，士郎不禁抬头朝起居室切嗣往常的座位那里看了过去，虽然人已经逝世了，可是作为生活了七年的亲人，士郎还能感觉到老爹的气息，就像他一直还在一样。可是在事实上，老爹已经确实去世了。 不是没想过死去的人的灵魂会去哪里，士郎也曾今就此询问过吉尔，但是吉尔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态度，根本不会和他讲述那死者的世界。 后来他放弃了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不过现在再度想起来，士郎也没有继续询问的意思，只是在心里缅怀着养父切嗣的过往。 许久之后，士郎回过神来：“抱歉——又在发呆了呢！” “没关系！”吉尔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玻璃器皿，“这个刻印需要尽快移植，我没有长时间保存刻印的办法，如果这东西就此消散了的话，恐怕会很可惜呢！” “我知道了！”士郎神色中满是黯然地悲伤，轻声说道“今晚就开始移植吧！”对于这件可能是养父身上最珍贵的事物，士郎绝对不想让其有所损毁。 夜幕降临，士郎站在厨房的料理台前，为自己和吉尔准备晚饭。不知不觉中，士郎的饭就做多了。 直到实物摆上餐桌后，士郎才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三人份的饭食。看着多出来的食物，士郎不禁暗自苦笑。 说的也是，士郎想到自己毕竟老爹住在一起七年了，习惯了他的存在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坐在桌子旁的吉尔看到士郎苦笑的样子，不想看到他一幅沉浸悲伤的样子，吉尔直接端起碗，连带着把多出来的那一份晚餐给吃掉了。 士郎看到吉尔的样子，知道他的好意，没有多说什么。 夜晚降临，吉尔使用宝库里的宝具作为辅助，将魔术刻印移植到了士郎的身上。刻印刚一移植到士郎的身上，还没等它和士郎的身体产生排异，士郎身上本有的魔术刻印忽然亮了起来。 只见从士郎的胸腹口，许多魔术刻印的纹路漫延开来，这些蔓延开来的魔术刻印纹路丝丝缕缕缠绕在左上臂的魔术刻印。 卫宫士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魔术刻印的异动，他的精神被魔术刻印引动，顺着自己的魔术回路，来到了左臂上的魔术刻印那里。 意识沉浸在卫宫家的传承的魔术刻印上，士郎在这个魔术刻印中看到了许多关于操控时间方面的魔术术式。看到这些神秘知识，士郎才知道卫宫家代代探索的，竟然是关于时间操作的魔术，其成果都积蓄在魔术刻印里。 通过观览魔术知识，士郎发现这种魔道所消耗的魔力甚巨，事前准备与仪式十分繁杂，是一种以施展大魔术为前提所设计的术式。将特定空间的内侧从外界的“时间流动“之中分离出来，随意操控的“时间操作”是固有结界的一种。 和逆转因果或干涉过去的“时间窜改“相比，这种停滞和加速的“时间调整“并不是极端困难的技术。问题是在于结界的规模以及干涉的时间范围。 但是在这个魔术刻印里，包含了切嗣所研究出来的一众魔术术式——固有时制御。切嗣为了对卫宫家代代相传的魔术术式做最有效的利用，独自创造出能够以极小的规模和更高的效率，将时间操作的术式施展出来的应用方法。为了让固有结界容易展开，将结界的范围设定在自己的体内。 在观念上，将与生俱来的肉体与外界分离最是自然，来自世界的干涉也最小。在这个最小规模的结界里“调整“短短几秒的时间，就是切嗣的独门魔术“固有时制御” 当然，作为御使时间的大魔术，并非只有卫宫家才会使用这个魔术，只是他们代代研究的是这方面的技术罢了。 若想将特定空间的时间加以操作，达成“过去化的停滞”、“未来化的快转”之类的“时间的调整”的话，属于固有结界的范围。而若想要达到“过去干涉”的“时间窜改”，则是属于魔法的范围。 将结界所影响的范围缩小到自身，干涉的时间在数秒之内。借以此将“世界的调整”对固有结界的干涉降到最低程度，使之成为能够在战场上实用的魔术。那就是固有时制御。 而成果就是“时间的调整”的程度，借以回避敌人的攻击或制造自己攻击的机会。 然而，由于这项魔术所导致的反作用，会使得身体产生极大的负担。例如心律不整、呼吸异常或是体温骤变都是常见的反应。 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固有时制御固然是很好用的技能，但是士郎也并非做不到相同的事，关于这一点，他这些年研究魔术的时候，也在自己的魔术刻印里发现了同样存在的魔术术式。 不过和卫宫家族的魔术不同，士郎的魔术刻印里所包含的这一方面的知识，很多都是魔术阵和炼金术结合的方面，通过魔术刻文和魔术阵还有炼金术结合，能够做出来一个叫做‘时间回转器’或‘时间转换器’的东西。 这个‘时间回转器’以巨大能量来启动，能够将制定的人或物品送到过去，但是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那个被送到过去的人或物必须遵守严苛的时间转换定律，意即不能和过去的自己相互碰面，否则两个相同的存在碰面，产生的时空对冲，会导致未来过来的那个人精神发狂，或是被抛飞到不知名的时间中去。 也因为这个严苛的条件，而且回转的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所以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士郎并没有在这一方面深入研究。 但是现在，卫宫家族的魔术刻移植到了他身上后，竟然引动了士郎自己的魔术刻印。 第130章 固有结界 卫宫家族的魔术刻移植到了他身上后，竟然引动了士郎自己的魔术刻印。士郎不但得到了卫宫家族研究的魔术知识，更是发现自己的魔术刻印，在补足卫宫家魔术刻印的残缺。 切嗣继承了他父亲卫宫矩贤的魔术刻印，但是这一份刻印只有五分之一的成果，其他百分之八十的魔术刻印保存在魔术协会的手里。士郎想要补全魔术刻印，除非去时钟塔魔术协会取回属于卫宫家的魔术刻印，否则一般是没有希望补全的。 但是在现在发生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士郎自己的魔术刻印竟然在修补卫宫家的魔术刻印。这种闻所未闻的事件，简直让人茫然。 一个魔术刻印去修复另外一个魔术刻印，这可能吗？ 不，事实就发生在眼前。士郎的魔术刻印不但在修复残缺的刻印，而且还在填充里面所残缺的知识。 那些非常奇妙的神秘知识，不断填充着卫宫家族的魔术刻印，补足了魔术刻印中的残缺。但是这些源自于自己身上的魔术刻印中所包含的神秘知识，连士郎自己都没有看到过，很显然这一部分知识并没有显露出来，所以士郎才会没有看到过。 毕竟，他自己身上的魔术刻印非常复杂，里面所包含的魔术知识非常庞杂，连士郎自己都没有完全摸清楚里面究竟蕴含了多少神秘知识，许多知识连他也没有看到过。很明显是还没学习到那一步，刻印里更深奥的那些知识没有对他开放。 伴随着刻印的填充修复，士郎能‘看’道卫宫家的魔术刻印一点点拓展延伸。 士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魔术刻印的填充修复和拓展终于停了下来。 魔术刻印是平静下来了，但是他的魔力波动却还没有平复下来。这时，全身的魔术回路被调动起来，不受士郎的控制，魔力大量消耗。 “——这是怎么了？”士郎有点惊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种魔力被抽取的感觉非常难受，似乎连带着生命都被抽取了出去。冷汗涔涔的流了下来。 “不要动——”吉尔在士郎身边，立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吉尔就一下子吻了上去。感觉到吉尔的安抚，同时顺着口腔流淌进来的魔力，支撑着士郎的魔力消耗，这让惊慌失措的士郎慢慢安定下来。 伴随着士郎身上魔力的涌动，以他为中心，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了红色的魔焰。伴随着魔焰的扩张，吉尔和士郎不约而同眯了眯眼睛，等到睁开眼睛后，就看到整个世界变了！ 远处夕阳的景色映得漫天晚霞灿烂，红色的云霞仿佛燃烧的火焰，大地不是荒芜一片，翠绿的草地上，插满了一口口刀剑一类的宝具。 “……这是？”士郎和吉尔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景色。 “不一样了！”吉尔看着四周的景象，喃喃说道，“和当初相比，现在的这个倒是很富有生机呢！” “固有结界吗？”随后，士郎就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这是最接近魔法的大禁咒，大魔术，更是顶尖魔术师的象征之一。伴随着固有结界张开，士郎就感觉到了这是属于自己的固有结界。 “这就是我的固有结界吗？”士郎看着四周，作为固有结界的主人，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事物都受到他的操控，以心象风景来侵蚀现实世界，形成了属于自己的领域，这么巨大的固有结界里，全都是属于卫宫士郎的宝具。 “没有错！”吉尔牵着士郎的手，两个人一气站起身来，鲜红的眸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四周的世界，“这是你的固有结界，里面充斥着属于你的宝具，凡是你所知道的刀剑类的武器，都能出现在这个属于你的世界里。” “这些都是我的固有结界里面保存的宝具吗？”士郎看着满地的刀剑，还有那一望无垠的原野，满是震撼地说道。 “这些都是属于你的宝物哦！”吉尔看到士郎惊讶地样子，带着满脸笑意对他说道。 士郎缓缓走上前，伸手拔起一把插在地上的宝剑，这一口宝剑看起来寒光凛凛，非常锋利的样子。而且就在他把宝剑拔出来的时候，更能感觉到一股亲昵的情绪。就好像……就好像那宝剑是活的一样。 可是还没等士郎继续思考下去，突然，手臂上移植的魔术刻印突然绽放出一道道亮光。亮光扩散开来，固有结界里面的时间竟然开始快速流逝。随着时间的快速流逝，士郎看到地面的草丛开始枯荣变化，从发芽、生长到繁茂、枯萎、死亡，这个过程不断的往复循环。 “不好，我们快出去！”吉尔看到固有结界这种变化，脸色立刻一变，马上拉住士郎的手，就要让他收起固有结界。 但是还没等吉尔出去，士郎就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担心，我们没事的！” 吉尔放下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立刻就发现了，自己和士郎的身体没有一点变化，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产生变化。 “这是……”吉尔感觉到时间流逝，但却没有对自己产生影响，显然是士郎作为固有结界的主人，对此进行了干预的结果。 “啊，原来如此！”士郎看着半空，伴随着时间的快速流逝，整个固有结界里面，除了和固有结界一体存在的宝具之外，无论是原野上的草木还是天上流动的云朵，全都在飞快的变动着。 “怎么了？” “我总算是知道老爹家族的魔术是怎么样的了！”士郎转过头看了吉尔一眼，“在不被世界干涉的固有结界中，让时间的流动加速或停滞就是卫宫家的魔术。不知道是那一位先辈将其研究透彻，企图在抵抗几乎为零的极小结界中让时间的流动无限加速，并通过观测宇宙的终结来到达之后，理应会出现的根源。以达到探索根源的目的，该说，真不愧是老爹的家传魔术吗！” 听到士郎这么一说，吉尔倒是对这人的想法非常佩服：“唔，的确如此。作为个人心象风景的固有结界，的确不会受到外面世界的干扰，以此作为根基，加速时间流逝，目睹随着时间尽头而出现的根源，也因为作为固有结界不受世界的影响而不会受到两大抑止力的干涉，的确是了不得的想法呢！” 第131章 无限剑制 的确是如此，作为操控时间的魔术，全都是非常消耗魔力的术式。因为施展这类魔术的时候，必须要对抗世界的修正，所消耗的魔力，除了一部分用来驱动术式之外，其他的魔力都是用来对抗世界修正力量的作用。 而在固有结界里面，几乎不受外界法则干涉和修正，只要能够拨动时间弦，使其不断加速流动，在阻力几乎为零的固有结界里，的确是有可能实现探索时间终末的目标——根源。 “不，不能说完全不受世界干涉！”士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虽然不明显，但是在固有结界里面的时间流动也要遵循一定的规律，必须要花费外界数百年的时间来对结界内的时间进行加速，才能达到探索根源的目标！” “这样吗？”这倒是一个巨大的缺陷，普通人根本没有这么长的寿命，想要延长寿命，在神代之后唯有施展一些禁忌的方法才能做到。 “唔，倒也算不上什么缺陷啦！”士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也不需要探索什么根源，能开启固有结界，倒是意外的惊喜呢！” “士郎这话让那些魔术师听到了的话，恐怕都想打你一顿了！”吉尔恶劣地对他吐槽说道，“作为那些魔术师毕生追求的‘根源’，到了你这里竟然被这么不在意，你是如此的接近根源，如果让他们知道的话，想来他们也会对你羡慕嫉妒恨吧！” “撒，这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士郎毫不在意地说道：“吉尔曾告诉过我，根源在世界之外，不属于世界内侧。既然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我为什么要多那有过多的在意？” “哈哈哈，士郎你的说法真是有趣呢！”吉尔摸着下巴，笑眯眯地说道：“不过你的观点我喜欢，世界之内和世界之外相隔不同，既然不去妄图窥测，还是安安心心待在世界里面就好了！” 听着吉尔意有所指的话，士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吉尔的话指的是谁。 吉尔不期然想起来曾今遇到过的一个魔术师，那个时候，他被盖亚委派，前去根源路上阻击那个魔术师，那个魔术师甚至已经越过了阿赖耶派遣的守护者防线，将阿赖耶派遣的守护者击溃，但是却倒在了吉尔面前。 对于妄图窥测根源的魔术师，除了五大魔法使之外，盖亚和阿赖耶从来不会吝于将他们一个个清除。 当初那个魔术师眼看就能接触到根源了，可是却被吉尔出手打死，浑身灵魂和肉身全被分解。那临死之前的不甘还有怨恨，以及对他发出的诅咒，实在是令人记忆深刻。 想到这一点，吉尔不禁心有感叹，魔术师里面能有士郎和切嗣这样的异类，倒也是少见了。 随着世界的形象剥脱，眼前又恢复成了起居室里的样子，士郎收起了自己的固有结界。 “你的固有结界叫什么名字？”从固有结界里出来后，吉尔随口问了一句。 士郎想了想，一个名字自然而然浮上心头：“唔，就叫做‘无限剑制’好了！” “无限剑制？”吉尔若有所思：“Unlimited Blade Works吗，这个倒是和他一样呢！” “无限叶片工程？”士郎听到吉尔口中那一句短短的英文词语，有些好奇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不，那个人也拥有和你一样的固有结界，不过他的固有结界的名字叫做‘unlimited blade works’翻译过来也叫做‘无限剑制’”吉尔随口解释了一句。 “和我的无限剑制一样？”士郎非常好奇，吉尔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竟然会有和他一样的固有结界。 “那倒和你的无限剑制不一样，他的无限剑制里，充满了钢与火的硝烟，荒芜一片的心象，天空中挂满了一个个不断旋转的大齿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炼钢厂一样。”吉尔慢慢回忆着几年前见到的那个固有结界，比起士郎的固有结界，那个充满了硝烟的巨大固有结界，更加给人以一种震撼的感觉。 那是属于钢炼英灵的心象，也是属于英灵Emiya的过去，吉尔能想象得出来，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惨烈的过去，才能造就那样的心象。 “是这样吗？”听着吉尔的话语，士郎按照他描述的景象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景象，只要一想到，就会无端地产生一种悲怆的感觉。仿佛那是英雄的终末，无限悲怆的悲哀末路。 想到这里，士郎突然沉默了下来，心里莫名的揪痛，似乎那就是过去的自己一样。 他不知不觉把注意力转移到无限剑制里面。无限剑制早已收起，不过身为他自己的心象风景，只要把心神稍微镇定一下，他就能注意到无限剑制里面的情形。 此时，无限剑制里面的时间疯狂流逝，整个世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不断变化。如果不是那些宝具和结界是一体的存在，在这疯狂流逝的时光冲刷下，恐怕早就生锈腐烂，化为一堆废铁了。 注视着无限剑制里的变化，士郎看着时间快速流逝，突然升起一种岁月无常，逝者如斯的感叹。 这时，一旁正关注着他的吉尔，看到了士郎身上涌动的魔力波动逐渐平息了下来。知道士郎平复了自己的魔力之后，吉尔就拖着他去洗澡了。 洗完澡，吉尔把士郎塞到被窝里，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将他环在胸前：“睡吧，不要再多想了！” 嗅闻着吉尔身上的气息，士郎安心的沉沉睡去。 等到士郎沉睡过去，吉尔正要和他一起睡过去，突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倏然睁开了眼睛。吉尔悄悄起身，小心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施展了一个催眠魔术，确保不会吵醒士郎，然后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来到庭院里，吉尔那绯红的眸子四处看了看，突然纵身上了屋顶，朝着外面的街道看去。在漆黑的夜色下，哪怕是没有灯光也无法阻挡他的目光，影影绰绰看到一个身影的时候，吉尔眯了眯眼眸。 身形悄悄一动，吉尔无声无息的落到了街道上，早在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用哈迪斯的隐身衣掩盖了自己的存在痕迹，此时悄无声息落在街道上，暗中的窥视者一点都没有发现吉尔的存在。 第132章 窥视者 黑暗的掩护下，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街道的角落阴影处。黑影隐藏在黑暗中，看着街道上的卫宫宅的大门，那人目光闪动着欣喜的神色，身形微微一动，悄无声息地来到卫宫宅的门前。 黑影抬头看着卫宫宅门边上的铭牌，上面写着‘エミヤ邸’几个字。看着那几个字，黑影喃喃自语道：“这里就是卫宫家吧，听说前两天卫宫切嗣已经死了，少了他的阻碍，应该能拿到Saber的剑鞘吧？” 黑影悄悄摸到卫宫家的门口，手还没碰到门口，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哦～，听你说想要Saber的剑鞘，你是这个打算吗？” “什么？”黑影悚然一惊，立刻回转身形朝身后看去。那一头耀眼的金色发丝，哪怕是在黯淡的夜色中，也是显得如此的耀眼，绯红的眸子在夜色下熠熠生辉，似乎充斥着非常强大的压迫感“怎么可能，英雄王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大骇，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哦～，你知道我，并且还知道我真正的身份，看来真是有趣呐！”吉尔笑眯眯地看着来人。 “我……我当然知道你！”来人强自镇定心神，压下心中对吉尔的恐惧，看着眼前还年幼的英雄王，在心中如是说道：‘英雄王，史诗上的最古之王，中二暴君和金皮卡，路灯王。’ “中二暴君？金皮卡？路灯王？”吉尔的红眸倏地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这是我的绰号吗？” 听到吉尔的话，看到吉尔的神色变化，来人更加惊骇，他没想到幼闪连他心里想的话都能读取，旋即便想到了什么，然后就懊恼地自言自语说道：“我艹，怎么忘了幼闪有全知全能之星呢？” “竟然还知道本王有全知全能之星，看来你的来历不简单呐！”吉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绯红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看着黑影掩藏的男人，全知全能之星的映照下，男人的很多秘密都无法隐藏。 男人是个魔术师，全身只有一百多条魔术回路，作为魔术师的才能算得上非常不错。不过男人手臂上有一个残缺的魔术刻印，看起来和他不太融洽，似乎是夺取自什么小魔术师家系的魔术刻印。 男人的身体比较强健，腿部肌肉和手臂肌肉比较发达，右手的肌肉比左手的肌肉更加强劲，指腹间有厚厚的茧子，应该是长期拿握冷兵器类的武器锻炼留下的痕迹，与普通的魔术师相比，这人应该更加擅长于手握武器近战。 这就有意思了，身为魔术师，竟然选择武器来近身战斗。一般的魔术师为了优雅和体面，很少选择近身战斗，哪怕有着近身战斗的功夫也不会使用，可是这位魔术师，看起来非常偏好近身战斗，有趣，实在是非常有趣。 士郎偏好近身战斗，但是他也不会放弃魔术。只不过因为近身战斗更加容易发挥他的起源和属性还有能力罢了，所以才会选择近身战斗这种方式。 但是这个男人是地水火风四大属性复合，回路数量也很多，有着这样高的魔术才能，却偏偏喜好近身战斗，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看到吉尔嘴角的笑意，还有那绯红眸子里若有所思的神色，男人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对面的英雄王虽然看起来是幼闪的状态，但是男人知道，身为最古之王的英雄王，哪怕是幼年状态，也绝对不能把他想得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的。 吉尔身后无声无息展开一个个金色的门户，从门户中探出一把把宝具的尖端，宝具的尖端直直地指着男人。 金色的光辉照亮了夜色，男人的面貌显被显现出来，男人的身量约莫有一米八五左右，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和黑裤子。一头亚麻色的头发，棕色的瞳孔，较为白皙的皮肤，明显能看出来是个黄种人。他的脸部线条较为刚毅，看起来别有一股阳刚俊帅的样子。如果是女孩的话，这个男人的面貌是最能吸引女孩子的好感的样子。 “锵——”刀剑交击的声音响起。 从王之宝库的金色门户中，射出来一把利剑，朝着男人射去。可是男人只是伸手一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把唐刀，就将王之宝库射出来的宝剑给磕飞了出去。 时刻注意着男人的吉尔，立刻就发现了男人的动作：“竟然是投影魔术，能把投影魔术炼到这种地步，不知道你花费了多少功夫呢？” 和士郎擅长的魔术很像，而且也修练到了非常高端的地步，投影出的武具非常接近宝具的程度。虽然不是宝具，但是也算是比较好的概念武装了。 不过和士郎不一样的是，士郎的投影魔术直接是投影宝具。这是士郎的起源和属性所发挥的作用。而男人的投影魔术，完全是依靠自身的属性来进行物质的架构和改造。虽然在投影魔术上具有别格的能力，让他能投影出无数的概念武装，可是他却无法投影出宝具来。 作为宝库的持有者，吉尔对这种投影魔术也是深恶痛绝的厌恶。毕竟赝作作品想要翻身成为正品的想法，对于正品是个非常大的威胁。士郎的能力已经超过赝作者的范围，能够自我制造宝具的原创能力，在这一点上，男人就没办法比了。 ‘艹，本来想着学习一下卫宫士郎的能力，能够复制别人的宝具。用宝具和别人对轰，谁知道这能力竟然这么菜！’看着手中已经出现裂痕的概念武装，男人心里除了恼火之外，就只有无奈了。‘还有英雄王，他不是应该在圣堂教会的言峰绮礼那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卫宫家门外啊？’ 想到英雄王的恐怖实力，还有那作弊一样的万千宝具，男人除了后悔来这一趟之外，心里更是充满了淡淡的恐惧。 吉尔看着男人，脸上除了冷笑之外，还有一种不屑：“卫宫士郎可是本王的人，你这杂种竟敢打他和剑鞘的主意，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听到幼闪的宣告，男人心中除了愕然之外，还有一种古怪：‘难道英雄王知道Saber的剑鞘在卫宫士郎的身上，想要让他在第五次圣杯战争里把Saber重新召唤出来？’这个念头在男人的心里一闪而过。 这也是不无可能，毕竟英雄王非常欣赏阿尔托莉雅，可能这种想法并不出预料。 第133章 穿越者 男人想到自己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一路上顺风顺水，没想到这次竟然要栽个大跟头了。 二十多年前，他误打误撞穿越时空来到型月世界。男人出生在一个小魔术师的家系里，而他的魔术师家系只有两代传承，根本比不上那些有着好几代传承的魔术家系。连象征着魔术家系的魔术刻印，也非常简陋。比起只传了三代的韦伯家也有所不如。 本来还不确定这个世界是哪个世界，但是知道了魔术的存在之后，男人就欣喜若狂，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有魔术，还有圣杯战争和英灵召唤。 作为穿越者，最初的时候，他非常害怕被阿赖耶抑止力给发现，因为他是世界之外穿越进来的，并非是正统的这个世界的人类。 不过胆战心惊的生活了几年之后，他也没有看到阿赖耶抑止力对他做什么，他便放下心来。 因为他父亲出生在普通人家庭，不过是因为身居四十多条魔术回路的缘故，被前辈引入了神秘的魔术世界，慢慢在神秘世界扎下根来。 不过，到底是因为底蕴浅薄，男人父亲的魔术才能虽然不错，但是也算不上多么稀有的绝世才能，也不值得被引入时钟塔的诸位君主的家系中。所以男人的父亲取了一个在魔术师世界家系普通的女人，在一个小灵脉占据了一个地方，安安心心开始研究魔术。 而男人的诞生，则是这个家族的例外，超过一百多条的魔术回路，地水火风四大属性复合，比起爱德菲尔特家族的路维亚还要高超的稀世魔术资质，理所当然在他的家族中引起震撼。 不过这份才能也许会引来躲藏在暗处的魔术师窥测，所以男人的父亲和母亲一直把这个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他们也不敢让男人去时钟塔学习魔术，一直把他关在家里教导魔术。等到他有自保的能力之后，他们才打算让十五岁的他去往时钟塔学习魔术。 本来最初的时候，男人还想要去参加冬木市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可惜那个时候他才十四岁，不说魔术不成熟，而且第四次的圣杯战争非常残酷，比起第五次的圣杯战争而言，那些成年的魔术师根本不是他所能匹敌的，便是卫宫切嗣那个魔术师杀手，他也招惹不起。 所以他便放弃了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从十五岁开始前往时钟塔学习，慢慢的，他的魔术资质被时钟塔发现，后来有魔术师暗中觊觎他的资质，想要将他暗中捉住，对他进行魔术改造和试验。 幸亏男人的运气不错，并且悄悄学习了不少魔术知识，经过刻苦锻炼的魔术能力，还有熟练的近战技巧和特殊的投影魔术，经过几番周旋，总算是摆脱了作为实验材料的悲惨下场。 从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时间过了七年。这七年时间，男人每日刻苦修习魔术，将投影魔术练习到了能够投影出概念武装，虽然他的魔术水平达不到投影出近乎魔法程度的宝具，但是比起一般的魔术礼装，他的投影能力可以投影出比魔术礼装更上一层的概念武装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他甚至差点因为这一点而遭受到时钟塔的封印指定，幸亏他将那个和时钟塔有关的魔术师给杀了，将这个秘密隐瞒了下来，所以现在的他才能过得还算逍遥，也有时间来冬木这边，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可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的打算在看到英雄王的一刻就落空了。 如果他遇到的是成年暴君版的吉尔伽美什，男人的还有一两分逃脱的希望，因为成年英雄王的慢心是最好利用的一点，而且成年版吉尔伽美什对全知全能之星做过自我约束，只要能避过全知全能之星的探查，成年版英雄王虽然也有着敏锐的洞察能力，却不如全知全能之星那么恐怖。 可惜，他现在遇到的是年幼版的吉尔伽美什，虽然能力比起成年版的要弱一些，可是他的全知全能之星太恐怖了。 每次都能预料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不论他如何逃脱，年幼版的吉尔伽美什总能笑意盈盈地挡在他的面前。 “天之锁！”吉尔轻轻吐出宝具的真名，“哗啦”一声，锁链破空而来，不但将四周封锁，而且还将男人牢牢捆缚。 虽然作为对神宝具，天之锁的捆缚能力绝对不是男人可以挣脱的。被天之锁捆缚之后，男人就颓丧地放弃挣扎。不止是天之锁，哪怕男人千般挣扎，万般思虑，都没办法解决全知全能之星带来的无力感。 不论任何方法，哪怕他有无数底牌，面对全知全能之星窥破，吉尔总能找到克制的宝具，这种无力感，让男人只能束手就擒，提不起丝毫反抗的心思。 最后，吉尔把男人封印到了一具类似棺材的宝具里，让其陷入长久的沉眠中。吉尔隐约感觉到这男人未来会有用到的一天，按照他的直觉，吉尔把男人封印到宝具里，将其装入宝库里面。 事后，吉尔撤去了笼罩在街上的结界宝具，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重新回到了家里，看着还在沉睡的士郎，吉尔也没有叫醒他，直接把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里，和士郎安安心心的一起睡了过去。 被封印到宝具里的男人，虽然陷入沉眠中，不过他的特殊之处，让他还保留了一缕能够思考的能力。现在他是欲哭无泪，心中非常懊恼：“真是不该来冬木啊，如果我不打Saber剑鞘的主意，现在应该还在欧洲那边研究魔术吧！” 对于吾王Saber的剑鞘，男人当初的想法是要夺过来，然后在第五次圣杯战争里将Saber召唤出来，然后借助自己一百多条的魔术总量，将骑士王留在现世。 作为一名王厨，他对阿尔托莉雅的喜爱自是不必待言，对于卫宫士郎这个扭曲了性格的正义伙伴，他觉得让骑士王作为自己的Servant才是最好的。可是谁知道这次竟然踢到了铁板，碰上了英雄王这个大挂逼，还没享受到吾王的美丽呢，就被封印了起来。 再也没有比他更悲催的穿越者了！ 第134章 三年 乱入的穿越者并没有给士郎和吉尔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将穿越者封印起来之后，吉尔就把他抛在了脑后。 虽然切嗣的逝世带给士郎很大的打击，不过他有吉尔陪伴，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半年的时光就从养父逝世的悲痛中走了出来，虽然时不时还会想起切嗣老爹，但是他已经不会再像最初那样悲伤了。 在切嗣逝世的之后的一年时间里，士郎每天都会寻找事情给自己干，以求忙碌的生活能够分薄他的伤心和思念。 这一年以来，学习和魔术上的成就还是按部就班，并没有巨大的进步，反而在武艺的修炼上，士郎的进步速度可谓是开车一样飞快。 作为起源之一是剑，属性也是剑的他，士郎在剑道上的天赋是旁人无可比拟的。不但是霓虹国本国的剑道，就是华夏的剑道还有西洋的剑道都在他的学习和联系之列。 不是那种作为体育运动的剑道，而是真正的杀人剑术，还有将技艺升华为道的剑道。 比如说，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佐佐木小次郎，他的秘剑·燕返就是在一瞬间斩出三道剑光，从现实世界一闪，然后无视时间与空间之概念完全同时地重叠两闪，从而产生的来自三方向的斩击。 那是超越了速度、精巧以及虚攻等要素的“多重次元曲折现象（Kischur Zelretch）”。虽有限制却到达了“第二魔法”的高领域。 这种已经把剑术升华为魔法领域的技巧，就是技近乎道的体现。 士郎的剑道，就是以这种非凡的技巧体现出来。虽然还没有达到那种魔法领域的高度，但是他的某些剑术已经做到了只有魔术才能做到的程度。 越是贴近魔法的高度，剑术想要再进一步就越是困难。士郎的剑术能达到魔术的高度，这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七年来的厚积薄发，在切嗣逝世之后的这一年时间里，士郎在剑道上的进步速度呈现出突飞猛进的状态。有着吉尔作为陪练，在这些年里面对士郎的帮助非常巨大。士郎能达到这么高的剑术修为，和吉尔的大力帮助也是分不开的。 道场里，士郎双手持大太刀，正在揣摩传说中的秘剑燕返。 随着他不断挥刀劈砍，时不时闪现出两道刀光，可是那两道刀光只有一道是真实的，另一道刀光只是虚幻的存在，根本没有攻击力。 而传说中的秘剑燕返，能够同时斩出三道刀光，且三道刀光都是真实不虚的攻击，不存在虚攻或是其他的技巧，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才是真正的秘剑·燕返。 “好了！”吉尔手里捏着一个团子，看着士郎仍旧在固执挥剑的样子，“秘剑燕返作传说中的剑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修练成功的！” 士郎停止挥刀的动作，神色中一片懊恼和焦躁，“可是我……” “没有可是！”吉尔张口吞下团子，打断了士郎焦躁的话语，“你太急于求成了，这就导致你的心乱了，所以你是没办法修成秘剑的。等你什么时候把心放平稳了，再把心境锻炼到如同明镜止水一样，才有一丝希望修成秘剑燕返。” “‘心如明镜照万物，思如止水不起波’吗？”听到吉尔的劝告，士郎不期然想起练习最初练习剑道的时候，从某一本书上看到的语句。 这一句话，说得就是练习剑道的时候，必须时刻保持冷静，要让心神如同明镜，如同止水一样。 心如明镜，能够返照万物，从根本上窥视万物的变化。心如止水，不起波澜，就不会被虚幻的招数迷惑，也不会在战斗的过程中慌乱，同时也是让心神如同清水一样透彻，可以看到更深的思维精神的变化。 想到这里，士郎恭恭敬敬的对吉尔一鞠躬：“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了！” 如果不是吉尔提醒的话，士郎觉得自己恐怕要钻进牛角尖里了，坚持是一种美德，但是当这种坚持变成了固执的话，反而并不是好事。士郎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大太刀，将道场收拾了一下，就和吉尔离开了道场。 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心乱了，不宜再进行剑道上的修行。他就干脆直接把重心转移到了生活和学习上，剑道的修习暂时放下，他又开始学习坐禅静心。 佛家最擅长的就是调伏心中的杂念，所以士郎学习他们坐禅静心的方式，将坐禅的方式融入到了修习剑道的过程里面，他将其命名为‘刀禅’或是‘剑禅’。将刀和剑放在膝头，盘膝坐定，仔细体会刀和剑的存在，使其与自己的心灵化为一体。 还别说，这种刀禅的静心方式，对士郎来说最是合适不过，通过三个月的修习，他很快就进入了初步的明镜止水的境界。 在接下来的剑术练习中，这种明镜止水的境界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对他的剑道加成非常明显。 在明镜止水的精神思维的境界中，他能把握住每一丝每一毫的动作轨迹，怎么发力，怎么挥刀，角度怎么样，空气阻力对挥刀的影响，自身力量的发挥，以及身体的晃动和动作对挥刀的影响等等。 随着他练习加深，这些外在的和内在的条件，都逐渐在他那‘明镜止水’的映照下，慢慢的在他心中勾勒出一种概念。 切嗣逝世三年，士郎的生活和学习一片平静，武道和剑道的修行在稳步提高，魔术的修行也没有落下。 这三年里，士郎自己的魔术刻印对他开放了更多的知识，里面不但有欧洲的魔术，还有一些属于非洲南部的魔术，连霓虹本国的神秘侧术式都有所包含。当然，最重要的是里面更包含了华国的神秘侧魔术——道术。 作为屹立于东方的古国，和古巴比伦，古印度和古埃及并称为四大文明古国。其他几个文明都已经断绝传承了，只有华国的历史绵延四千多年，一直没有断绝。其独特的魔术体系，和欧洲那边的魔术大不一样。霓虹国本国的古老法术也多是受到了华国道术的影响，阴阳术的体系有很多都是继承自华国的神秘侧的道术。 而士郎的魔术刻印里，就有源自于华国的一些道术和武术的知识。虽然零零散散的，没有具体的系统，但是仅仅凭借这些魔术知识和那些武术知识，对士郎的帮助也是非常巨大的。 第135章 平静的生活 “前辈——醒醒？快点醒醒——前辈！” 迷迷糊糊中，士郎听到有人呼唤，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的紫发少女。那是自己的学妹，也是间桐家的女儿——间桐樱。士郎一手撑着行军床的床沿，坐起身来，一边揉着眼睛：“原来是樱啊！” “前辈你又熬夜了？”间桐樱满是不赞同的地目光看着士郎。 士郎默默地摸了摸鼻子，“嗨嗨，只是这机器装配到了关键时刻，我一时间忘记了时间了。” 间桐樱转过目光，看着行军床另外一边的矮桌上，摆放着一抬精密的仪器，无数的线路和机械零件组合在一起，还有一些电子零件摆放在矮桌上。能看得出来，那一台精密的仪器隐约有着和人一样的雏形。 “前辈在做机器人吗？”间桐樱满是崇拜的神色，对士郎的爱好非常感兴趣。“真是了不起的工作啊！” 士郎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唔，才只组装了大半，还有最核心的芯片和机器人编程还没做好。还有一些零件也没有处理好，这个机器人只能进行简单的机械动作，连走路都还不会呢！” “那也很了不起了！”间桐樱非常高兴地说。 “哈，没什么啦！”士郎听到间桐樱的夸赞，更加不好意思了。士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钟表，时间竟然已经到六点四十了，猛地一拍额头，他的神色中充满了惊慌：“糟了，我忘记做早饭了！” “前辈好好梳洗一下吧，这么去房子里，会被藤姐骂的！”间桐樱指了指士郎身上的满是污渍的工作服，对他说道。“至于早饭的话，我已经做好了，请前辈不要担心！” “是啊，要赶紧换下来，要是被藤姐知道我熬夜工作的话，肯定要被骂惨了！”士郎急忙把身上的连体工作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一件金灿灿的薄毛衣。 间桐樱对士郎说道：“前辈慢慢来没关系，我还有一道味增汤还没做完，先去前面厨房忙了！” 士郎目送着间桐樱离去，慢慢放慢了手里的动作。间桐樱作为自己的学妹，两人之所以会认识，完全是因为一次间桐樱被他的哥哥间桐慎二欺负了，自己打抱不平，将间桐慎二狠狠地揍了一顿，而且作为弓道部的主将，自己带领的新入部的学妹就是间桐樱，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起来。 这一年来，间桐樱时常会来到自己家里，帮助自己做做家务，同时也学习一些烹饪和弓箭的技巧。 换下衣服之后，士郎来到前面的屋子，将自己梳洗一番，来到起居室的时候，就看到藤姐已经坐在那里了。 间桐樱正端着一个托盘，把味增汤分别安置好。 “啪——”等到士郎在饭桌旁坐下的时候，藤村大河突然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碗盘都震了震，满是狰狞地瞪着士郎：“士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士郎摸了摸后脑勺，小心翼翼地说：“也没熬多久……” “啪——”藤村大河又一拍桌子，“没多久是多久，你知不知道熬夜多了对人生长不好，你想变成小矮子吗？” 藤村大河噼里啪啦对着士郎就是一顿说教，说得士郎气弱无比，就差跪地忏悔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的反驳了一句：“虽然熬夜对长身体不好，可是我现在已经一米七五了，应该没有多少关系吧？” “士郎——”藤村大河大吼，“你诚心要气死我吗？切嗣将你托付给我，可不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 “没。对不起！”士郎被藤姐的大吼声吓得差点翻倒在榻榻米上，弱气的对藤姐道歉到。“我以后再也熬夜了！” “嗯——嗯——”藤村大河双手抱臂，闭上一只眼睛看着士郎“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下次我抓到你熬夜，小心你身上的皮！”藤姐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恶狠狠地瞪着士郎。 “前辈今后不要再熬夜了，那样对身体不好！”间桐樱给士郎添了一碗饭，递给他。“给，前辈！” “小樱真是贤惠，已经可以嫁出去了哦！”藤姐接过间桐樱递给她的饭碗，夸赞了一句。 间桐樱听到藤姐的夸赞，立刻羞红了脸：“没有啦，什么出嫁不出嫁的，才没有那回事呢！” “哦哦哦～，小樱害羞了！”藤姐调侃了一句，然后便不再继续调戏，转而向士郎问起吉尔的来：“我说，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吉尔，他去哪里了？” “吉尔这几天跑到东京去了，过几天应该就回来了吧！”士郎有点无奈地说道，“这几天东京那边有个游戏展会，展会里有一些他心仪的游戏，他就跑过去玩去了！” “你也真是放心，让他一个人乱跑！”藤姐对吉尔说走就走的行为有点羡慕嫉妒，她也想去东京，可是她的老爹，藤村雷画根本不会让她去东京，只能对吉尔的行动满是羡慕嫉妒恨。 “嗨嗨，吉尔也是大人了，老是宅在家里也不行，还是到处走走散散心。”想起来当初劝解吉尔出门的事，士郎简直要头疼了。 从一年前开始，吉尔就变得越来越宅了，有时候甚至到了一个月不出门的地步，完全宅在家里看漫画，打游戏，如果不是士郎强硬地把他拉出家门逛了逛，他恐怕要成了废宅了。 前几天正好在电视上看到漫展和游戏展联合举办的消息，士郎就劝他到处走走，哪怕去东京看看也好。 谁知吉尔竟然懒洋洋地斜倚在懒人床上，充满颓废气息地对士郎说了一句：“嘛，那种事哪值得本王亲自跑一趟，直接花钱让他们送过来一份就好了！” 对于吉尔的土豪行径，士郎已经无语了。但是这不能怪他，他对吉尔的黄金律已经绝望了，哪怕是躺着，吉尔都不会缺钱花，对于漫展和游戏展这种要到处走动的事，吉尔更是敬谢不敏。 如果不是士郎最后威胁道：“如果你不出门的话，以后不要和我睡了！” 这句话的威胁力让吉尔不得不收拾打扮了一下，然后就出门了。当然，他不是坐飞机或是轻轨去东京，而是坐着自己的维摩那飞过去的，幸亏士郎做了一件宝具将维摩那隐形了，否则就这么大大咧咧乘坐黄金之舟飞过去，早被国家给发现而来。 第136章 圣杯战争再起 吉尔离开家已经有四天时间了，没有他在家里，士郎觉得有些怪想他的。 这几年以来，随着吉尔越长越大，他的脾气越来越有史诗上记载的那种暴君姿态，士郎怕他对这个世界产生厌恶的情绪，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干脆把他赶出去，散散心，免得真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吃过早饭，士郎和间桐樱一起把碗洗了后就去上学去了。这些年来，士郎虽然自学了很多大学才会学到的课程，可是他仍旧坚持在上学，为地就是享受学校里的学生生涯和简单的人际交往。 拿着书包，和间桐樱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士郎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樱说道：“呐，小樱，这段时间慎二对你还好吗？” “没有，这段时间哥哥对我还不错！”樱挽起耳边的发丝，微微笑着说。 “那就好！”士郎点点头，“我就怕慎二故态复萌，又变回以前那副讨厌的样子，如果他继续欺负你的话，你告诉我，我继续去揍他，直到他变成乖宝宝位置！” “……”间桐樱抿嘴嘻嘻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前辈！” “嗯？”士郎感觉到旁边一道视线，转头一看，道路另外一边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身上穿着红色衣服，正向着这边看过来。士郎对着马路对面的远坂凛打招呼道：“哟，早上好，远坂同学！” “早上好！学姐！”间桐樱随着士郎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远坂凛的时候，眼神瞬间暗了暗，也温柔地对远坂凛打招呼。 远坂凛听到卫宫士郎打招呼的声音，顿了顿，也对他们回应了一声：“早上好，卫宫同学！早上好，间桐同学！” “要一起走吗？”士郎看着远坂凛，惯常地说道。 “不了，我还要思索昨天的课文呢！” “学姐真是努力啊！” “那当然！”远坂凛，恶狠狠地瞪着士郎，“你看好了，下次考试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听到远坂凛的宣告，士郎有点无奈。 远坂凛这人就是这点不好，非常好强。每次考试的时候，士郎都是年级第一，把远坂凛压在第二名，这种情况一直从初中持续到了高中。很多次都是仅仅一分之差，远坂凛就和第一名失之交臂，这让她非常抓狂，每次这么说，但是每次却比不过士郎。 不过士郎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击她，略微敷衍着说：“好的好的，远坂同学加油，期待你能超过我！” “￣へ￣哼——”看到卫宫士郎敷衍的态度，远坂凛气哼哼地一扭头，直接当先走远了。 来到学校，士郎和樱各自分开，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到好友柳洞一成正在走廊上等他：“卫宫，你今天来得有点迟了哦！” “抱歉，你知道的，我昨天晚上熬夜组装机器人，今天起得有点晚了！” “卫宫你真是了不起呢！”听到卫宫士郎的话，柳洞一成觉得非常惊讶，虽然隐约听说士郎正在组装机器人，但是没想到已经快要组装好了，真是了不起的兴趣和爱好啊。 “对了，学生会的暖炉坏掉了，今天要拜托你修理一下！”柳洞一成想起来自己要找卫宫士郎的拜托的事，马上双手合十，对士郎说道。 “好的，没问题！”士郎一口答应下来，“还有什么机器需要修理的，一并也交给我吧！” “对了，还有多媒体室的投影仪也有点故障了，本来应该要拿去专门的维修公司去维修的。但是你知道，那种精密的仪器修理起来很贵的，所以也要拜托你一起修理了！” “好吧，只要你能取得老师的同意，我就帮你一起修了吧！” “真是太感谢了！”柳洞一成双手合十，对士郎满是感激地说道。 趁着早上还有一点时间，士郎把学生会的暖炉先修理好了，等到中午的时候，来到多媒体室，检查了一下投影仪，可能要花一点时间才能修好，中午的时间不够，士郎将时间放到下午放学后。 放学后，士郎先把自己负责打扫卫生的工作做完，然后来到多媒体室，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投影仪修好，修好投影仪的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下来。 和柳洞一成打过招呼之后，士郎就夹起书包，离开了学校往家里走去。 突然，就像是一滴水滴落下来，溅起一圈圈涟漪，士郎感觉到空气中的魔力荡漾起了细微的涟漪。 “那是——”士郎抬起头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士郎通过锻炼，自身觉醒了一种名为气息探查的技能，这种气息探测能力可以透过大地察觉远方的气息，他现在正是通过这种技能，感觉到远方的魔力异动，半径应该不超过十公里，位置在圆藏山的方向。 “魔力异动，冬木市的灵脉也开始躁动，是什么导致这种情况？”士郎皱眉思索着。 士郎想要过去探查一下，不过正在这个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叮铃铃……” “士郎你在哪里？快点回家来做饭，我肚子好饿！”刚刚接起手机，士郎就听到手机里传出来藤姐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无奈，士郎只得放弃了过去探查的打算，急忙朝家里向家里赶回去做饭。 远方的圆藏山，Caster美狄亚借助柳洞寺山门召唤出了伪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魔力波动正是因为她召唤小次郎所产生的异动。 而在冬木市新都的教会，正在教堂中的观看冬木市灵脉探测基盘的言峰绮礼，看着基盘上显现出来的光点，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圣杯战争即将开始！Caster和Assassin已经被召唤出来了，而Berserker早在半年前就被召唤，现在只剩下Saber，Lancer，Archer和Rider四骑还没有召唤，快了，快了，不要急，圣杯很快就要降临，这次没有人会打扰你的降生。” 言峰绮礼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淡淡的声音回荡在教堂的地下室，发出一股令人恶心的愉悦。 第137章 圣杯战争开启倒计时 圣杯战争开启倒计时第九天，Caster美狄亚使用柳洞寺山门，召唤出伪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倒计时第八天夜晚，圣堂教会所属一片空地上，从魔术协会派前来的封印指定执行者——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使用祖传圣遗物——库丘林的耳坠，召唤出了Lancer职阶的库丘林。 但是在召唤出库丘林的一刹那，言峰绮礼突然出手，在巴泽特还未从魔术回路被严重抽取魔力的不适中回过神来，把她持有令咒的那只手斩断下来，将属于库丘林的令咒以圣堂教会的秘书剥夺下来，移植到了自己的手背上。同时，言峰绮礼耗费了一道令咒，强迫库丘林的Master资格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倒计时第四天夜晚，间桐宅里，间桐樱在间桐脏砚的监视下，召唤出Rider美杜莎 至此，圣杯战争的七骑，已经召唤出Berserker、Caster、Assassin、Rider和Lancer五骑，现在只剩下了Archer和Saber这上三骑中，最强的Saber和号称挂逼的Archer还没有召唤了。 倒数第三个夜晚，位于深山镇远坂宅邸，空旷而静谧。 远坂凛来到地下室，那原本属于父亲的魔术工房。从父亲参加圣杯战争的那年冬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年。虽然不是焦急地等待这一刻，心情却不由得兴奋起来。这也是当然的，因为十年间一刻也不曾忘过的这事件，再过几天就要重新开始了。 远坂凛小心的解读父亲留下的秘文，寻找着父亲所遗留的遗物。很快，她就解开了箱子上的封印魔术。 这个古怪的箱子里，贮藏着一块有着奇怪纹路的石头，还有两本魔道书。看了一眼那个奇怪纹路的石头，远坂凛就不再把注意力集中在上面，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两本魔道书的上面，翻看两本魔道书，其中一本记载着圣杯战争的秘密和圣杯战争的召唤仪式。 可惜，远坂凛不重视的那块石头，恰好就是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她的父亲所使用的圣遗物。也是凭借这个圣遗物，她的父亲远坂时臣才把古老的英雄王召唤出来的。 不过，幸亏她不重视，要是她重新使用这个圣遗物的话，在英雄王还在现世的情况，能不能成功召唤出新的英雄王还是两说呢。 加上练习魔术的时间，一直忙碌到深夜两点多，远坂凛昏昏沉沉的来到卧室去睡觉。一直睡到了早上六点。 “铃铃铃……”一声声吵人的闹钟回荡在房间里，但是房间里却像是没有人一样，没有人去理会响动的闹钟。 “铃——铃——铃——”不过那个闹钟还是在坚持不懈的坚持着自己的工作，大有一幅没有人管的话，就会响到天荒地老的节奏。 正在这时，看起来很大的床上，洁白的被褥中伸出来一个脑袋：“唔……什么啊，真是的……昨天弄到很晚，再睡一下……再睡一下也没关系吧！”为了解读父亲遗言而弄到天亮，也用了过多的魔力，整个人疲惫不堪，精神跟身体都累翻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从被子中伸出一只手，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使劲儿扔到了地上。她期望着能让闹钟安静一会儿。 可是被扔到地毯上的闹钟并没有停止吵闹，大有一副誓不把她吵醒就不罢休的样子。远坂凛恼火的坐起身，睁着惺忪的睡眼，赤脚踏上地毯，冬日里清冷的空气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弯腰把闹钟捡起来，上面显示的时间把远坂凛的睡意瞬间给吓走了。 闹钟上显示现在已经七点过十分了，平常都是六点半起床的，今天竟然已经这么迟了。 远坂凛立刻开始穿衣洗漱，急匆匆的做好三明治，三两口吃了下去，中间还因为噎住的缘故，灌了好大一口牛奶才咽下去。她将自己的仪容打理好之后，在镜子里照了照：“嗯，完美，远坂家训——时刻保持优雅，今天也做到了呢！” “──对了！坠子也要带着”远坂凛匆匆来到地下的魔术工坊，找到父亲留给她的红宝石戴上，她虽然知道带这种东西上学感觉不太好，但感觉既然圣杯战争已经快要开始了，还是带着魔术宝石安全一些。 走早路上的时候，看着空无人烟的街道，心里充满了疑惑。直到来到学校之后，他的疑惑才得到解答。 来到学校之后，碰到了美缀绫子，刚一问世间，现在的时间才刚到七点：“难怪路上人烟稀少，走了半天也没看到多少人。” 远坂凛立刻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为了解开父亲遗留下的秘文的时候，家里的时钟受到爆发的魔力影响，所有的时钟都走快了一个小时。她因为睡觉很晚，再加上也很累的缘故，并没有把时钟全部调整过来。 现在看来，肯定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她来到学校的时间提早了呢。 远坂凛也不在意，和美缀绫子打了个招呼后，就前往自己的教室等待上课去了。 路上，又碰到了卫宫那个家伙，远坂凛心中暗暗恼火，不过她还是端着优雅地架子，和卫宫士郎打了声招呼。 毕竟，那家伙的学习太好了，整个学校没有人不知道他这位风云人物。更何况这家伙不但学习好，体育好，还是个热心肠，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请求，他多少都会帮一下忙。更不用说他在学校组建了一个兴趣小组，听说正在制作机器人，要参加暑假的东京机器人大赛呢。 样样都比她好，这让好强的远坂凛非常不甘心。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不知道是不是远坂家族的遗传，远坂凛和父亲远坂时臣都是电器苦手，远坂凛还好一些，能用一些傻瓜式的电器，可是到了父亲远坂时臣的手里，电器就会很容易出现故障，所以远坂家族在以前的时候，要么就是雇佣仆人来工作，要么就是使用魔术来替代现代电器。 远坂凛接手家族的时候，因为她还小，有没有什么工作，虽然凭借管理冬木市灵地的身份，能有一份收入。可是比起父亲原本的宝石商人的身份，年纪还小的远坂凛，根本不足以支撑起宝石商人这个身份，只能放弃了经商的手段来增加收入。 这样自然就养不起仆人来帮助自己工作，幸亏自己和父亲比起来，电器苦手的毛病并不严重，家里的电话和洗衣机，还有简单的面包机还有烤三明治机器还是能够使用的。 话扯远了，电器苦手的远坂凛，对高科技电子产品的使用完全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对士郎进行的机器人研发的事，她是完全就是无法理解，只能听别人说士郎的进度怎么怎么样，而她只能装作明白的样子。可是事实上，她对别人口中吐出来的名词可是完全不能理解好嘛！ 第138章 远坂凛的召唤 远坂凛百无聊赖地听着老师讲课，心思已经飘到了即将开始的圣杯战争上。根据父亲所遗留下来的记载，圣杯战争每六十年举行一次，到现在已经举行过四次了。 前面四次都以失败告终，现在即将举行第五次圣杯战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隔了十年就再次开始了圣杯战争，但是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只要取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她就能将没落的远坂家族重新恢复到当年的辉煌，恢复成为当年的魔道名门。 白天的时间很快就这么过去了，放学后的远坂凛刚刚回到家里，就接到了言峰绮礼的电话留言：“是我。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期限是到明天为止喔，凛。耽误太久我会很困扰。现在还剩下两个位子，不赶快成为主人就当不成了Master了！” 远坂凛皱眉听着电话留言里的话语，这言峰绮礼毫不留情的话语充满了厌恶：“要放弃主人的权利的话今天内连络我。派遣预备的魔术师需要时间，你已经出现令咒的征兆了，那就赶快召唤从者开启令咒。不过，如果你不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就另当别论。爱惜生命的话就快点跑到教会就好”电话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真的。如果父亲也有留下跟Saber有关系的圣遗物就好了”远坂凛扶额头疼地自语道。 父亲留下的坠子说起来是顶尖的魔术宝石了，类似这种能够重复充能使用的宝石，以传家的遗物来说已经是最高级的物品了。可是这东西虽然厉害，但在召唤从者时帮不上忙。 远坂凛来到地下的魔术工房，收拾起杂乱的屋子。 移开开乱堆的魔道书籍，推开占据了工房的书桌，远坂凛看着阴刻在地面上的魔术刻纹凹槽，那凹槽很浅很浅，只能大概看出来一点纹路。 远坂凛满意地哼了一声：“……哼。没关系，不用靠那种东西也有办法。除了我之外，本来就不可能有可以役使Saber的主人」 ───好，决定了我可不想再拖下去让绮礼说些讨厌的话，等到最后一刻也跟我个性不合到这地步就要来真的了今晚用万全的状态召唤从者，强迫得到Saber……！ “现在是深夜两点，魔力波长良好，魔术宝石准备完毕。”远坂凛看了看时钟，时间快要指向深夜两点。 凌晨两点是对她来说波长最良好的时间带，其中达到高峰时正好是凌晨两点的时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好！”手里几枚昂贵的宝石融化成了宝石液，填充进地面上阴刻的凹槽。一点点亮起属于魔术的光辉。 我在地下室的地板刻下魔法阵……其实，要召唤从者没有必要用大规模的降灵，从者是被圣杯招来的，主人最重要的是联系抓住他们，并提供实体化要的魔力，召唤是圣杯那边自动启动的。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我师我祖为修拜因奥古。用墙壁挡住流动之风，关闭四方之门，循环从王冠而出，前往王国之三叉路！”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往复循环，其次为五。然，满却之时便是破却之机！” “──Anfang(设定)”魔术回路被启动，身体内部随着魔力流动，产生出让人难受的感觉，仿佛身体被点燃一样，看着时间指针一点点接近凌晨两点，远坂凛开始宣读召灵的咒语。 “──宣告” “汝之身在我之下，我之命运托付汝之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在此起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 “缠既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圣杯降灵阵上蓬勃出强大的魔力流，闪耀的光辉充满了整个地下室。 “──完美……！绝对能获得最强的从者！”远坂凛的嘴角止不住翘了起来，应当说是毫无破绽……呢！ 涌动的魔力流散去之后，光辉黯淡下来。远坂凛四处张望着空荡荡的地下室，“纳尼，怎么没有——” 远坂凛并没有看到应当从召唤阵中出现的从者，正在奇怪的时候。 “轰隆————”正在这时，从客厅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仿佛什么东西被大力撞击一样。 “什么啊——？”远坂凛满是恼火地从地下室的楼梯跑向客厅，伸手想要拉开门，但是门却打不开：“门、坏掉了！？” 客厅的门歪掉了转门把，也没必要去管它了“───啊啊真是的，挡路啊……！”远坂凛下意识运起八极拳的发力技巧，一下子就把门踢破，进入到了客厅。 “……”进入客厅的瞬间，远坂凛就知道了让客厅变得乱七八糟是罪魁祸首。应该是什么东西从天花板掉下来了，房内散布着大量的瓦砾，还有一个很了不起似地，翘着脚的男人：“…………” 男人有着一头的白发，身上穿着样式比较奇怪的红色外套，里面似乎是黑底白纹的内甲，刚进来的时候他正闭着双眼。 这时，翘脚坐在凌乱衣柜上的男人睁开了双眼，看着红发双马尾的女孩，让他忽然一怔，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他就看着远坂凛满是懊恼的神色。男人饶有趣味地看着女孩自言自语的样子。 远坂凛把目光略微从男人身上移开，一眼就注视到了男人背后的大时钟。没有破坏的大钟显示着正确的时间。 ……然后，远坂凛才想起来了，家里的时钟今天快了一小时，而客厅的时钟是她调整过的，也就是说现在是凌晨一点钟，到她的最佳状态其实还有一个小时。 “…………又，搞砸了”瞬间，远坂凛知道自己有掉链子了，满脸郁猝的反省着自己的失误。远坂凛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男人的身上。 有点眼熟呢—— 远坂凛有一瞬间感觉这个男人很眼熟，但是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男人。 第139章 红A？ “那么，你是什么人？”远坂凛瞪着眼前的男人，那种莫名地熟悉感让她困惑，但是却不损她的严厉神色。 “开口第一句话是这样啊。这样看来，又被个了不起的Master给召唤出来了呢！”男人似乎满是无奈地样子，“呀嘞呀嘞，真是让人无奈啊，对我来说抽中了下下签呢！” “……”远坂凛感断言，这穿着红外套的男人，绝对是个性格扭曲的男人。“那么，你就是我的Servant吗？” “这也是我想问的，你是我的Master吗？在我被召唤的时候你不在这里吧？不能在第一时间确认，让我也很困扰啊！” “又不是雏鸟，只能认第一眼看到的人当主人！别开玩笑了！”远坂凛冷冷地反过来嘲讽男人。“嘛，算了，我想问的是，你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我的Servant对吧？主从关系得从第一时间确定好才行！” “嗯——”男人微微偏过头头看着远坂凛，闭起了一只眼睛。这个动作让远坂凛感觉更加熟悉了，远坂凛就听到男人继续说道：“这个意见我赞成，不过，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我的Master呢？” 远坂凛举起了印有三道红痕的右手，将手背上的令咒展示给男人观看：“这里啊，这三道令咒不就是作为你的Master的证据吗？” 男人看着远坂凛的动作，似乎她的举动让他感觉惊讶：“哈，真是服了你了！我说大小姐，你是认真的吗？” “我想看的不是这种形式上的东西！”男人满是无奈的说道，似乎觉得远坂凛的动作让他遭受到侮辱了一样，“我要确定的是你是不是值得我献出忠诚的人物！” “什么啊，难道我没资格当你的Master吗？”远坂凛瞪着眼睛，有点生气的说道。 “不，虽然我确实不满！”男人起身来到远坂凛的面前，单手叉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个子比他矮小的远坂凛，“但是，我还是姑且承认你是我的Master吧！” “只不过，我有个条件！”男人微微勾起嘴角，“今后，我不会听你的安排，战斗方针由我来决定！这样的话，没有问题吧，大小姐？” “是吗？虽说不满，但你明明承认我是你的Master，却说不听我的意见，这是怎么回事？”远坂凛微微低垂则脸，看不清情绪，但是从她捏紧的拳头，可以看出她正在强忍着怒气。“你是我的Servant吧？” “嗯——是这样没错，但只是形式上的！”男人重新坐到倒地的柜子上，翘起一只脚看着远坂凛，“所以我会从形式上遵从你，但战斗的是我自己，你只要在这房间的地下室里，躲藏到圣杯战争结束后就可以了！” 远坂凛的拳头捏得更加紧了，甚至微微颤抖起来，被男人的这一番话给气得不轻。 “这样的话，就算不成熟的你，也至少能保住性命吧？”男人看着远坂凛捏紧拳头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地看着女孩生气的样子，“嘛，惹你生气了吗？不不不，我当然会尊重你的立场！毕竟我是为了让Master取胜而召唤出来的嘛！我的胜利属于你，战利品也全归你，这样的话，就没意见了吧？” 这一番话，让远坂凛的愤怒愈发的强烈起来，简直……简直就是在侮辱人。 男人的严重的刺激着远坂凛的神经，她的嘴角严重地向下撇着，似乎正在强忍着愤怒的情绪。 “好了，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你只要考虑自身的安全就好了！我一点也没对你抱有期待！” 但是男人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她忍不住了：“真是让人火大——！”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使用一下好了！”远坂凛愤怒地举起了刻有三道令咒的手背：“Anfang(开始)” “不，不是吧！”男人看到远坂凛举起刻有令咒的手背，似乎要施行令咒的样子，立刻感觉到糟糕。 “正是如此，你这让人感到糟糕的家伙！”远坂凛狠狠踏步上前一步，愤怒已经让她不顾一切了，“宣告——遵从圣杯之戒律，将这位——我的从者，加之以戒律之法，必须绝对服从于我的命令！” “不是吧，大小姐！”男人吃惊地站起身来，可是还没等他阻止远坂凛，远坂凛的令咒已经生效了，一道红光扩散开来，施加到了男人的身上。远坂凛的手背上原本有三划令咒，可是伴随着这一道令咒使用，已经有一划令咒黯淡下去。 男人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对这位大小姐这种无脑的举动感觉到深深的无奈：“大小姐，你做事不过脑子的啊？为了这种无聊的事使用令咒？” 就在男人说完话之后，远坂凛才突然回过神来，圣杯战争的令咒只有三划，可是就这样被自己在这样的事情上使用了一划，这让她不禁羞愧万分，感觉自己又失去了远坂家应该时刻保持的优雅。 “算了，用都已经用了，而且我也不吃亏！”远坂凛红着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是我的Master，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男人无奈摊开手，对远坂凛说道。 深呼吸了几次，远坂凛终于摆脱了羞愧，懊恼和刚才愤怒的情绪，冷静了下来，看着男人那高达的身姿，感觉愈发熟悉了。 远坂凛疑惑地皱着眉，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疑问问出口来：“我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你？感觉你好面熟啊！” 男人猛地吃了一惊，在刚刚看到远坂凛的时候，男人就感觉远坂凛有些眼熟，在经过一点时间之后，他已经想起来远坂凛的身份。而这个时候，男人听到远坂凛说自己给她非常熟悉的感觉，这让他感觉到非常吃惊，这让男人以为远坂凛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吧？”男人镇定的说道，“我是第一次响应圣杯战争，你不可能见到过我的！” “不，虽然感觉记忆已经模糊了，可是我绝对在哪里见到过你，否则不会感觉到这种熟悉的感觉的！”远坂凛神色严肃地说道。 第140章 曾经的过去 “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远坂凛的食指顶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着双眼仔细搜寻久远的记忆。 男人有些忐忑地看着远坂凛，生怕她把自己的身份认出来。 “对了！”远坂凛忽然右手握拳，狠狠在左手掌心上一锤，“我想起来了，十年前我见过你！” “什……什么？”男人惊讶地看着远坂凛，“这怎么可能？” “没有错！”远坂凛实锤轰消息击着男人的耳膜：“就在十年前，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你就出现过，还曾救过当时还很年幼的我！” “这怎么可能？”男人，或是说红A，并不相信远坂凛的话，因为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参与过第四次圣杯战争，怎么可能会救过年幼的远坂凛呢？ “不，我确实知道你的存在，你是Servant，可以被召唤到任何时代，所以你会出现在十年前并不奇怪！”远坂凛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看到男人一幅不承认的样子，她危险地眯起眼睛，“虽然不想说，但是你竟然否认这个事实，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在隐瞒？” “怎……怎么可能？”红A僵硬着脸，否认着远坂凛的话语，“可是我确实没有这段记忆，我又怎么可能会被召唤到第四次圣杯战争呢？” “是吗？”远坂凛奇怪的看着红A，“我记得十年前的那次圣杯战争，当时的我才七岁，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圣杯战争，可是那个时候家里的气氛很奇怪，按照我现在的理解就是严肃吧！” “当时我父亲召唤出来的从者也是Archer职阶，似乎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 听到远坂凛的解释，红A立刻就想到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存在。想到这个家伙，红A的神色充满了严肃。 远坂凛并没有刻意注视着红A的神色，而是一幅正在回忆的样子：“当时那个金闪闪的家伙身边就跟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家伙，和你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有时候他又穿着休闲的黑色衬衣，或是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风衣，只不过那个金闪闪的家伙有些骚包，经常穿着一身非常豪奢的衣服。” 听到远坂凛的回忆，红A有点不可置信地想要掏掏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自己……跟在吉尔伽美什的身边？ 不可能吧！那个从来只会叫自己“fake”的王，怎么可能不把自己给砍了，竟然让自己跟随在身边？ 红A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世界了，明明没有被召唤到第四次圣杯战争，可是远坂凛说她在十年前看到过自己。红A知道世界有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可是按理来说自己身为英灵，是凌驾在许多平行世界之上的存在，哪怕是平行世界，自己身为守护者的特殊性，每次的召唤都是有记忆存在的。 可是远坂凛所说的这种情况，他并没有找到这段记忆的存在，哪怕是英灵座的记录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记录。莫非是什么另外的世界，或是世界上还有两个英灵化的Emiya shirou？ 红A不清楚，他只能按下满腹的疑惑，继续试探着远坂凛所知道的消息。 远坂凛没有隐瞒，将过去所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给了红A，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经历过，却不知道这一段事实，远坂凛姑且当做了英灵回归英灵座的时候被抹去了记忆吧。 当然，事情的真实情况远坂凛并不清楚，她的一切猜测都无法证实，毕竟英灵座的存在是魔术界的高端秘密，很少会有魔术师会知道英灵座的具体情况。 红A根据远坂凛的描述，知道了那次响应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自己’，应该是特例中的特例，作为已经满员的圣杯战争，那个‘自己’是特例之外的存在，不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现界的，莫非是受到阿赖耶派遣的守护者？ 红A猜测着那个‘自己’回出现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原因，不知道他有没有改变历史。能介入到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一定会对历史造成一定的扰动，既然是居住在远坂家，那就一定和那个金闪闪的英雄王有关，也可能和远坂家上代家主有关。 历史本身就有一定的修正力，哪怕是轻微的扰动，也能在修正力的作用下被修复到原来的轨迹上、这是他们英灵能够被召唤到各个时代，却不会对世界的历史造成巨大扰动的原因。因为他们是处于世界之外，虽然隶属于世界，但是却被世界抑止力所针对，防止他们会扰动到历史，改变了历史，造成人理烧却。 而世界本身内部的人员所做出的选择行为，并不在抑止力的修正范围内，任凭世界里的人做出什么选择，那都是属于世界本身的演化进程。除非是会对世界本身造成巨大的灾害，可能导致世界本身毁灭的因素出现，两大抑止力才有可能派遣座下的英灵前去排除威胁。 红A思索着那个‘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对这个这个世界产生过什么影响。 远坂凛也思索着红A的出现，是不是和自己家里有缘呢。十年前的时候，那个男人对自己可是很温柔的。一点也不像是现在这个人，态度真是太恶劣了。更是瞧不起自己的Master，害得自己使用了一划令咒，强迫他听命于自己。 想到这里，远坂凛忽然想起来自己一直不知道男人的真名是什么，于是便顺口问起红A的真名：“话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么呢？” 听到远坂凛的询问，红A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很不好意思，因为你的错误召唤，我并不是从召唤阵中出现，也许是因为这个错误，导致我本身的记忆有所缺失，关于自己的真名已经忘记了！” “什么——”远坂凛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红A双手抱胸，钢灰色的眸子看着远坂凛，“是谁念错了召唤咒文？是谁又让我没有从召唤阵里出来，反而是以这种从天而降的方式？我没有过去的记忆，应该归咎于你的错误召唤方式！” 远坂凛在这一刻绝望了，她知道，这肯定又是他们家族遗传的掉链子导致的惨剧。 第141章 士郎的变故 似乎想到了什么，远坂凛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向红A问起了职介的问题：“那么，你的职阶是Saber吗？” “很可惜，我没有拿剑！”红A撇过头，对远坂凛的问话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真是的啊。用了那么多宝石居然不是Saber，真是惨不忍赌！”远坂凛有些无奈，对自己的掉链子属性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希望了。 “……呣，不好意思啊，我不是Saber，还真是对不起呢！” “咦？啊、嗯，虽然那是令人痛恨的失误，但错的是我──” “啊啊，反正Archer就是不够帅嘛。好啊，以后会让你对这乱说话后悔的。到那时就算道歉我也不会听的啊。” “……什么？”因为她对Saber的执着而惹他生气了吗，真实身分不明的红A好像在闹别扭的样子“怎么，生气了吗，Archer？” “生气了！看着吧，绝对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红A半闭着眼看着远坂凛，对她抗议道。远坂凛虽然感觉有点讨厌红A的不尊重人，但是他现在的动作就像小孩子，很天真。总觉得这家伙，说不定是很好的家伙，远坂凛笑着说：“也对。那一定要让我后悔喔，Archer！这样我就会乖乖地道歉的！” “啊啊，别忘了啊Master。知道感谢自己召唤的的是多厉害的人物就好。不过，到那时就算道歉我心情也不会好起来吧？”哼，看着红A那有点让她讨厌地笑容，果然，这家伙说不定个性很差。 “既然如此，那就先给你布置个任务好了！”远坂凛看着红A的笑脸，假笑着拿出来扫把和簸箕，“既然是你弄坏的客厅，就拜托你自己去收拾好了！” 红A的整个表情倏地变得空白起来，显然对她的布置的任务感到不可思议。 远坂凛装作没有看到红A那懵逼的表情，一脸假笑着说道：“呣，对了，我记得十年前的那个你可是很擅长家务的哦，想来你和他应该是同一个人吧。当初的美味食物我可是一直记忆犹新，当时他不见了的时候，我还曾遗憾过再也尝不到那种味道了。既然如此，打扫完之后，今后厨房的食物也就拜托给你了！” “等一下。你把从者当成什么了？”呆愣了有十秒中左右，红A才回过神来，对远坂凛布置的任务黑着脸问道。 “使魔，对吧？虽然有点嚣张，很难对待！” Archer把话吞了回去。当然，远坂凛一点都没有取消这个任务的意思，而且他也有王牌。 “我反对。像这种的命令是──” “没关系吗？这是身为主人的命令喔？违背主人的方针身体会变重吧？” “呣” “虽然对你来说这种程度不算什么，但这处罚会持续到你把客厅清扫完喔？以这种状态，明天以后的战斗会很危险不是吗？” “呣呣呣”紧握着扫帚碎碎念了几秒钟，红A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我了解了。下地狱吧，Master！” 而布置完任务后，远坂凛就抛弃了红A，自顾自地回去睡觉去了。红A认命地开始收拾被自己搞得一团糟的客厅。 …… 另外一边，就在远坂凛开始召唤红A的时候，正在卫宫宅沉睡的卫宫士郎突然被惊醒过来，浑身仿佛火烧一样，剧烈的撕痛感侵袭了他的全身。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唤醒，于此同时，他的全身的魔术回路似乎在暴走。 “唔——”那一瞬间的难受感觉，让他瞬间又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浑身的魔力无序的散发出去，与世界的基盘联系在一起。似乎改变了什么，却又没有改变什么。 整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发现这一股改变世界的力量，而阿赖耶和盖亚感受到了这股改变世界的力量。那是直接作用在根源上的修改，它们无力阻止。 除了阿赖耶和盖亚之外，还有两个人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一个就是魔道元帅——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另一位就是位于三咲市的第五魔法使——苍崎青子。 作为施行称为魔法的奇迹的魔法使，宝石翁基修亚和苍崎青子一个是平行世界观测，一个是操控时间因素，两个人的魔法都是达到了时空领域的高度，对于组成世界两大要素的存在，他们是最为敏感的，只要世界一发生变动，他们就会察觉到。 暂时不去说他们那边究竟观察到了什么，卫宫士郎在远坂凛召唤红A的时候，他的魔术回路被强制启动，许久之后，身体上的不适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唔——”士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觉整个人被汗水给浸透了，被子里湿乎乎的，口中极度干渴，似乎两三天都没有喝水了一样。 挣扎着坐起身来，他就感觉到浑身无力，似乎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以前锻炼出来的强健体魄，在这一刻似乎失去了作用，根本没有多少力量支撑着他坐起来。 勉强坐起身来，扶着膝盖想要站起来，可是他的身上浑身一软，让他猛地一下趴到了榻榻米上。嗓子里像是要冒烟一样，极度的干渴让他非常难受。勉强爬着来到边上的矮桌旁，扶着矮桌直起身子，用颤抖着的双手捧起水杯，喝了几口温水，仿佛久旱逢甘霖，又仿佛沙漠中的旅人，找到了绿洲，那一瞬间的惊喜，让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愉悦起来。 直到喝完一杯水，士郎就觉得自己好像用尽了力气一样，勉强爬回被窝里，就这么仰躺在被窝里，一只手臂搁在额头上，士郎感觉到了自己的感官似乎都变得迟钝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 脑海里乱哄哄的，似乎有无数的画面一闪而逝，有曾今梦到过的恩奇都，还有一个白发红衣的男人。还有那令人绝望，插满了剑的坟墓，就像是绝望的尽头，梦想的末路。 那种晦暗的景象是最多的，满地的尸体，沉默的男人，还有那回归到剑之坟墓的永恒估计，而梦里的那个男人，是如此的悲哀和绝望。 思考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士郎再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142章 吉尔归来 在世界发生变动的那一刻，宝石翁基修亚一直呆在自己的万华境里面，观测着不同的平行世界。察觉到世界被扰动改变的一刻，他立刻开始观察起来。 那并非是完全来自于世界内部，还有来自于世界外部的干涉。 “那个是——”感觉到了，宝石翁基修亚的目光透过平行世界，看到了一个来自于其他平行世界的英灵，响应了圣杯战争的召唤，降临到了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当中。 “是英灵——”宝石翁的目光联系到了世界外侧，看到了一个个漂浮在时间轴之外的英灵座，那个从其他平行世界过来的英灵，英灵座也从那个世界转移到了这个世界。 阿赖耶和盖亚两大抑止力出现在世界之外，原本已经空下来的两个英灵座，分别属于英灵卫宫和恩奇都。现在，属于英灵卫宫的英灵座，重新有了主人，那是从平行世界被一股力量拉过来的英灵，那是属于另一个平行世界群所拥有的英灵。 如果把根源比作大地，世界比作一颗颗树木，而平行世界就是树干上的分叉，平行世界群就是相当于这样一棵棵的树木，每一个平行世界必定有自身的主干，从主干衍生出去许多和主干平行的世界，但是这并不是表示除了这主干延伸出去的平行世界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平行世界了。 英灵卫宫就是属于这样的情况，他是属于另一个平行世界群迁移过来的英灵，就像是从一颗树上，转移到了另一颗树上，这种情形并非不存在，宝石翁所掌握的第二魔法就有这种功能，他的平行世界干涉法有在不同的平行世界进行穿梭的方法。 宝石翁觉得有些疑惑，他知道这种情况并不是他的第二魔法的作用，哪怕他的第二魔法也无法移动属于英灵座的本体，这应该是其他的方法作用的结果。仔细思索了一阵，难道是刚才那个属于世界的变动？ 想不通，宝石翁干脆就开始关注起来这次的冬木圣杯战争，期望能从其中找到发生这种事的原因。 …… 召唤出了属于自己的Servant之后，远坂凛就回到了床上睡觉去了。召唤英灵消耗了她大量的魔力，充斥着身体里的无力感，让她疲惫不堪，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九点钟了，因为已经迟到，远坂凛决定干脆向学校请假算了。 然后她来到起居室，吃惊地看着已经变得一尘不染，光洁如新的起居室，对于自己召唤来的这位Servant的家政能力，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啊！”这么感叹着，远坂凛开始了和红A的日常对话。最后，他们决定先去整个冬木市视察一下情况。 而卫宫士郎这边，因为昨晚突然地变故，整个人不可避免的发起烧来，挣扎着向学校打电话请了一天的假期，卫宫士郎勉强吃了点药，然后做了一点饭填饱肚子，昏昏沉沉的继续回去睡觉去了。 下午的时候，离开卫宫宅有几天时间的吉尔伽美什，回到了卫宫宅。 刚一进门，就看到家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气的样子，吉尔伽美什想到卫宫士郎可能上学去了，便不以为意的脱下鞋子，踏在走廊上。 “唔，好可惜，不知道士郎有没有给我准备了吃的！”来到厨房，吉尔伽美什想要看看厨房里有没有士郎准备的食物，但是厨房里的景象让他不由得挑起眉头。 只见洗碗槽里，堆叠着几个脏污的碗盘，应该是吃过饭之后没有洗。而士郎因为家政能力优秀，每次吃完饭之后都会洗碗，这样的特例从来没有出现过。既然吃过饭，那么他一定会在家里。 离开厨房，吉尔来到士郎和他的卧室，一拉开房门，就看到榻榻米上拱起的被子里，似乎有人在睡觉。 吉尔皱眉走上前，马上看到士郎那满是病色的面容，俊秀的面容因为生病的缘故，看起来有些苍白。 “士郎，醒醒——”吉尔眉头周得更紧了，心中有一点慌乱，又有一些不安，伸手摇了摇他的身体。 “唔——”士郎皱着眉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一点金色，等他完全睁开眼睛之后，就看到吉尔伽美什正皱眉看着自己，红眸中溢满了不悦的神色。“是吉尔回来了啊，抱歉，今天生病了，没法给你做饭了！” “真是的，本王才离开几天，你就给本王拖着一幅病弱的样子，看来你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吧！”吉尔瞪着士郎那病弱的样子，红眸里充满了不高兴的情绪。 “抱歉，其实我是昨天晚上突然被爆发的魔力给折腾成这样子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现在这样！”士郎满是歉然。 “昨天晚上？”吉尔想到刚到冬木的时候，就感觉那沸腾活跃的灵力，“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难道是圣杯战争的缘故？” “圣杯——唔——战争？”开始又变得迷糊的士郎，勉强睁开困倦的眼睛，朝吉尔看过去。 吉尔皱着眉头对士郎说：“你先休息吧，圣杯战争应该还没开始。等你病好了再说！”把被子向头的方向拉了拉，吉尔让士郎好好休息。 站起身来，在房间里站了一阵，吉尔离开了卧室。 下午放学的时间到了之后，间桐樱来到卫宫家，刚一进门，间桐樱就说道：“前辈，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你来了！” “……”间桐樱刚一踏上走廊上的木地板，就看到走廊那边的那个金发身影。 “你来干什么？”吉尔伽美什看着间桐樱，冷冷地问道。 间桐樱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询问，顿了顿，间桐樱默默咬紧牙关。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正色面对着他那充满压迫力的红眸：“我是来看望前辈的，听藤姐说前辈生病了，他一定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我过来照顾他！” “不需要！”吉尔伽美什冷冷地驳回了间桐樱的话，“我会照顾好他的，现在请你离开……” “是樱吧？”士郎扶着墙壁慢慢走到了过来，默默打断了吉尔伽美什想要赶走樱的话，“进来吧！” “哼——”吉尔伽美什不悦地瞪了一眼士郎，但是他没有阻止士郎的决定。 “谢谢前辈！”间桐樱温柔的笑了起来，对士郎一鞠躬，想要去搀扶士郎，可是却被吉尔伽美什挡在面前，于是她也不去争夺，转而坚定不移地转身朝起居室走去。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士郎并没有察觉。 第143章 暗流涌动 吉尔伽美什斜睨了一眼间桐樱，冷哼一声，走到士郎身边，扶着他向另外一边的盥洗室走去。 解决了士郎的卫生问题，吉尔扶着士郎来到起居室，看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间桐樱，吉尔冷冷地瞥了间桐樱，扶着士郎在起居室里坐好。 “樱，让你特地过来这边，真是麻烦你了！”士郎歉然地看着在厨房中忙碌的间桐樱，对她说道。 “怎么会麻烦呢，前辈生病了，就应该好好休息！”间桐樱背对着士郎，轻声说道。“照顾生病的而前辈，也是我应该做的。” 吉尔伽美什冷冷的瞥了眼间桐樱，没有对此作出什么表态。 间桐樱的手艺受到过士郎的指点，虽然比不上士郎的烹饪能力，但是作为厨师的话，也能算是常规之上，足以比得上那些饭店的大厨。 这一顿饭，吃的是沉默无比，间桐樱、吉尔伽美什和士郎全都沉默不语，间桐樱对吉尔伽美什的存在抱有很深的戒备，所以沉默不语。而吉尔伽美什看到现在的间桐樱，对她身上那污秽的气息感觉到深深的厌恶。 而士郎，则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到现在身上还充斥着疲惫的感觉，一点也不想说话，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样子。不过他那敏锐的感觉，也感觉到了吉尔伽美什和间桐樱之间似乎氛围古怪，但是他有些不解。 ‘吉尔以前虽然也对樱不待见，可是没有现在这么尖锐，难道是樱出现什么事了吗？’士郎看看樱，又看看吉尔，觉得还是等一会儿找吉尔私下里询问一下吧。 吃完晚饭，士郎很抱歉的看着正在洗碗的樱：“对不起，还要让你来洗碗！” “没事的，前辈！”樱微笑着挽起发丝，“前辈生病了，就该好好地休息，这些家务让我来做也没什么关系！” “那就拜托了！” 还没等士郎继续说什么，他就被吉尔强硬的抱了起来，离开了起居室：“喂，吉尔，快放我下来！” “你现在生病了，不应该劳累，我抱你去卧室休息！” “可是我有脚啊，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行，你再说话我可要在这里吻你了哦！”士郎红着脸，立刻闭嘴不再说话。 吉尔勾起嘴角，抱着士郎前往卧室。 厨房里，正在洗碗的间桐樱，手里的活计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手里紧紧地捏着抹布，听着背后传来的亲昵的争吵，微微低垂着头，眼神暗沉无比。 直到吉尔抱着士郎离开了起居室，间桐樱才失神的抬起头来，“为什么——为什么——”脸颊上流淌下两道泪痕，“——为什么要和我抢前辈？” …… 士郎被吉尔伽美什以公主抱的方式，带到了他的卧室。吉尔看了看地上铺着的被窝，将士郎暂时放在一旁，将那个被汗水脏污了的被褥卷了起来丢在一旁，从壁橱里抱出来另外一床被褥，重新给士郎铺好。 士郎看着吉尔忙碌的样子，嘴角勾了起来。能让高傲的王者来做这种只有仆人才会做的事，自己也算是天下独一份了吧。 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来，就看到士郎笑起来的样子，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怎么，本王纡尊降贵为你铺呈床铺，你不心怀感激，还要嘲笑本王吗？” “不，没有！”士郎笑了起来，“王为我做的一切都让我深刻铭记在心， “那就好！”吉尔伽美什高傲的哼了一声：“铭记吧，这是本王赐予你的荣幸！” “是的！这是我的荣幸！”士郎嘴角含笑，眉眼中满是掩不去的疲惫神色。吉尔伽美什将士郎塞进被褥里，“那就好好休息！” 吉尔伽美什为士郎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士郎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先前的问题：“对了，吉尔，以前你虽然对樱很冷漠，可是也没有像是今天这样尖锐的针对她。樱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不，没有什么？”吉尔直接对士郎否认道，他并不想让士郎知道这一切，如果让他知道真相的话，他的心思就会放到那个女孩的身上去了。虽然这心思无关情爱，可是还是会让吉尔不满。 看着吉尔神色如常，士郎知道吉尔不会说谎欺骗自己，便放下心来。“对了，等一下你去送一下樱吧，她一个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去，还是不太安全的。” “知道了！”吉尔有点不想答应，对于这个胆敢觊觎自己的宝物的女人，吉尔没有用宝具把她插死已经算是最大的恩赐了。现在让他去送这个女人回去，虽然很抗拒，可是这是士郎的要求，为了让他安心，吉尔还是答应下来。 在卧室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士郎沉沉的再度睡去，吉尔才把手放在了士郎的额头上，仔细探查他的身体变化。最后，吉尔发现士郎只是魔力枯竭而已，便从宝库里掏出来一瓶药剂，灌进了士郎的嘴里。 吉尔将手里的补魔药剂瓶子一丢，起身离开了卧室。 在厨房洗碗的间桐樱，一直到她将所有的碗洗都完了，士郎和吉尔都没有从起居室里出来。 樱脱下身上的围裙，站在走廊里，失神地看着士郎卧室的方向。最后，吉尔伽美什还是离开了卧室，看着站在走廊上的间桐樱，吉尔伽美什冷冷地说道：“士郎让我送你回去，走吧！” 间桐樱沉默着收拾了一下，跟着吉尔伽美什离开了卫宫宅。 走在路上的时候，一直送到距离间桐宅不远，吉尔伽美什冷淡的停下身形，转身看着低头面对着自己的间桐樱：“我警告你，不要离我家士郎太近，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间桐樱沉默不语，提着书包的手，微微握紧了书包的带子。 “承受了很多痛苦吧，我劝你还是趁早去死吧！”吉尔伽美什的嘴角勾起恶劣的微笑，对她说出了残酷的话语，“像你这样的脏污之人，怎能接近本王的珍宝呢！”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间桐樱的手背上倏然暴起许多青筋。 说完话的吉尔伽美什，越过间桐樱向远处走去。临走之前，瞥了一眼拐角的暗处，旋即没有多加理会，直接向着卫宫宅的方向走去。 第144章 对面相逢不相见 “凛，他发现我们了！”躲藏在拐角暗处的远坂凛和灵体化跟随着她的红A，红A以念话的形式对远坂凛说道。 “——我知道！”远坂凛冷汗涔涔的流了下来，对红A的话回应了一句，接下来就是许久的沉默不语。 远坂凛转头向另外一边的间桐樱看去，看着间桐樱满是失落的神色，在那里站了半天，然后静静地向着间桐宅走去。 直到间桐樱的身影消失不见，远坂凛才从躲藏的暗处走了出来，一旁的路灯映照着远坂凛复杂的神色，红A从灵体化状态显现出来。 “过了许久，还是无法直视那位王者啊！”远坂凛忽然苦笑着说道。 “你认识那个人？”红A抱臂而立。 “是啊！我认识！”远坂凛满是落寞的神色，“他是我父亲召唤出来的从者，是上一次圣杯战争参战的Servant，他的职阶也是Archer！” 想到死在圣杯战争里的父亲，远坂凛对那个离去的身影有着愤恨，恨他没有保护好她的父亲，也对他有着一点怀念，小的时候他对自己很好，甚至还给了她一件珍宝。正是这件珍宝的存在，保护了还年幼的她以及摇摇欲坠的远坂家族。 “不可能，他怎么会从第四次圣杯战争留存到现在？”红A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反驳着远坂凛的话语，“要知道Servant是以魔力凝聚身体，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仅凭魔术师的魔力根本留不住被圣杯以地脉魔力召唤出来的Servant的。” “难道他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又被召唤出来了？”红A装作猜测的样子。 “不，他应该是上次圣杯战争留存的英灵，这一点我很确定！”远坂凛以肯定的话语说道。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他是最古老的王者，同时也是天下宝物的持有者！”远坂凛挽起耳边的发丝，“他的宝库中的宝物多不可数，有什么样的宝物能让他一直留存到现在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说来，你知道他的真名咯？”红A装模作样地询问道。毕竟他虽然知道英雄王的存在，但是却不能直接告诉远坂凛，否则他所隐藏的失去记忆，就成了一个很大的破绽。 “他是最古的王者，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远坂凛没有隐瞒，将吉尔伽美什的真名告知给红A。 “是他！”红A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真是鼎鼎有名的英雄啊！” “既然他是你父亲的Servant，那么他是背叛了你的父亲了吗？”红A询问道。 “不，我不知道！”远坂凛神色复杂的说，“自从我父亲死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我以为他已经回归英灵座去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直留在这个世界上。今晚这是我从十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的存在。” “那么，凛，我们需要调查他的事吗？”红A抱臂询问道，“毕竟，他是你父亲的Servant，你父亲的死肯定和他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能从他身上调查到你父亲死亡的真相，也许你……” “不，暂时不用！”远坂凛否决了红A的提议，“那位王者的性格我知道，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背后偷袭Master的事，而且我怕我们的调查会激怒那位王，先把他放在一边，找机会接触一下。” “凛，这样不好吧？”红A皱眉说道，“毕竟是Servant，而且我听闻那位王的脾气不好，你身为圣杯战争的参战者，这样做和送上门没什么区别。” “不，我相信他不会对我出手的！”远坂凛坚定地说道，“我想要亲口从他口中询问我父亲死亡的真相，我想，他一定知道我父亲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远坂凛转身向家里的方向走去。红A继续转为灵体化，跟随着远坂凛向远坂宅走去。 对于远坂凛的决定，红A不置可否，但是他知道凭凛那固执的脾气，一定会去这么做的，红A能做得，只有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 第二天，远坂凛前往学校，身边带着灵体化的红A。 而卫宫士郎今日也来到了学校，还带着一丝病容的卫宫士郎，看起来倒是有一股病弱的秀气。略微虚浮的脚步，看起来有种弱不禁风地样子。 远坂凛在路上看到卫宫士郎，对他打招呼：“早上好，卫宫同学，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听同学说昨天卫宫士郎也生病请假了，觉得有些古怪，所以今天碰到了之后，难得的向他打招呼。 “不，并不是多么严重的疾病，只是有点感冒发烧而已！”卫宫士郎温和地看着远坂凛，对她颔首说道，于此同时，他似乎瞥了一眼远坂凛的身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有点不确认。神色中有一点困惑。 “那就好！”远坂凛看到卫宫士郎那一眼，瞳孔倏然一缩，然后若无其事地对卫宫士郎说道：“卫宫同学要好好保重身体，我先去走一步了！” “请慢走！”卫宫士郎微微颔首，继续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看着远坂凛远去的背影，卫宫士郎有些疑惑：“是我的错觉吗，远坂同学身边似乎跟着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幽灵，鬼魂还是其他能隐身的生物？” 远远地走在前面的远坂凛，并不知道卫宫士郎的猜测。 “他发现你了！” “嗯——”红A的念话传递过来，“真是敏锐的感觉啊，虽然我是处于灵体化状态，可是对于一些感觉非常敏锐的人还是能隐约感觉到我们Servant的存在的，除非有气息遮蔽的技能。” 红A看着现在的卫宫士郎，也觉得有点不对。于是便问道：“凛，刚才的那个男生是你的同学吧？你和他熟悉吗？” “他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哦！”远坂凛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对红A说道，“他的名字叫卫宫士郎，学习成绩非常好，每次考试都能拿到全年级第一名，同时他也是过去的弓道部主将，体育成绩非常好，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机械电子方面的天才。” “他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红A惊讶了，从凛的口中这些话语，他怀疑这个卫宫士郎是不是真的卫宫士郎，学习成绩好不说，还是电子天才。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学习成绩平平的他，哪怕魔术也是半吊子，虽然擅长机械修理，可是那是他的魔术的特殊作用的结果。 而凛口中的这个卫宫士郎，简直就是完美的男神，就像是校园白马王子一样。 第145章 迷茫 “他是有我说得这么好！”远坂凛咬牙切齿地说道，“每次考试，我都会以几分只差和第一名失之交臂，在他面前我只能次次败北，学习成绩从中学部开始，一直压制这我，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呃……”红A有点尴尬，毕竟那个是卫宫士郎，他也是卫宫士郎，远坂凛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看起来对卫宫士郎是有着深切的敌视。 听着远坂凛的话语，红A的脸色又有些古怪，虽然知道平行世界有无数可能，但是这个学习成绩好，体育成绩好，甚至还是机械电子天才，怎么想也觉得和卫宫士郎的人设不符合啊。 不要和他说什么人设，既然是继承了切嗣老爹的正义梦想，那么他曾今把许多功夫都花在了练习魔术上，成绩维持在一般的程度上，既不是优秀，也不是差劲，几乎算得上是路人甲吧。估计只有那一幅老好人的性格，才会让人印象深刻。 红A一幅深思的表情，幸亏他现在处于灵体化的状态，远坂凛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时，他身边的远坂凛又碎碎念说了起来卫宫士郎的事迹：“我听同学说，卫宫士郎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制造什么机器人。说什么机器人有大用处，如果用于火灾，地震和什么天灾人祸的搜救，会比可能造成活人牺牲，或是普通人办不到的事，使用起来更加好。” “的确如此呢！”红A呢喃着说道。听着远坂凛的话语，红A在心里勾勒出了这个卫宫士郎的大致形象。 他肯定也是继承了养父的理想，但是他的手段比起自己而言，可能要更好一些，毕竟，如果他真的做出了救灾机器人，究竟会有多少人从天灾人祸中活下来呢。这比他一味的杀人来救人要好很多倍吧？ 也许，自己应该多观察他一段时间？ 红A在这一瞬间，对自己的目的迟疑了。也许，这个名为卫宫士郎的人，和他是不同的？ 他在犹豫，也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做？ 是为了自己的解脱，来尝试这个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的方法；还是为了更多的人，放弃自己的解脱？ 自己活着，会造成许多无辜之人的死亡。而杀死这个过去的自己，也许并不能消灭自己的存在，但是少了他的救灾机器人，也许会有很多家庭在天灾中家破人亡。究竟该怎么抉择，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在这一刻，红A难得的迷茫起来。 远坂凛并不知道红A的心情，刚刚来到学校，一踏入校门，立刻就怔住了。那一刻，仿佛电流过电一样，一股激灵灵的感觉流转全身，远坂凛呆愣了一瞬。 “是魔术吗？” “嗯——”那个魔术结界的气息，惊醒了正在迷茫中的红A，他立刻就察觉到这个魔术结界是不好的东西。“这是魔术师布置的结界，感觉非常不好！” “Archer，去探查一下！”远坂凛沉声对跟着自己的红A发布了一道命令。说完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教学楼走去。 红A看着远坂凛的样子，直接保持着灵体化的状态，去探查这个支撑结界的魔术所在。 不久之后，走在后面的卫宫士郎在踏入校门的那一刻，也感受到了魔术结界的存在。士郎下意识运起解析的方法，开始解析这个魔术结界。他很快就发现这个魔术结界的效果，那是将结界里的人全部以魔术的方式，将他们的生命力抽取出来作为魔力补充。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如此恶行，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但是顾及到现在还在场的学生们，士郎不能大张旗鼓地去破除这个结界，只能等到放学之后，学生们都走光了之后，再来破除这个结界了。 想到早上在新闻了听到的杀人案件，还有莫名其妙的煤气泄漏事件，现在再加上学校这个魔术结界，一瞬间，士郎就把这些全都串联了起来。 究竟是谁？是哪个不知名的魔术师在搞鬼吗？士郎想到吉尔所说的‘圣杯战争’即将举行，难道这一切都是圣杯战争引起来的事故吗？ 想到这一点，士郎绝对不允许这种会威胁到普通人生命的事情发生。 远坂凛这边，通过红A的探查，远坂凛知道了这个支撑魔术结界存在的东西。她决定晚上留在这里，处理这个结界。 等到夜幕降临，同学们都走光了之后，躲在学校里的远坂凛开始了自己的探查。在红A的指点下，她一共发现了七个魔术刻文，最后一个在学校的天台上找到。 远坂凛检查着这个最后一个也是属于结界起源的魔术刻文，上面的符文她并不认识，可是她知道这个结界的效果。 “可恶，真是不把我这个管理者放在眼里啊！”远坂凛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恶毒的魔术，通过结界把活人深深溶解，将生命力和灵魂收集起来，作为补充。真是赤裸裸的做法，还真是明目张胆呢！” “Master，要解决吗？”红A问道。 “那当然，这么恶毒的结界，虽然不知道是谁布置的，但是一定是持有Servant的魔术师，否则不会这么做的！” “的确，我们Servant是灵体，灵核本质极高，普通人的灵魂就像是我们的食物一样，可以补充我们的魔力。”虽然处于灵体化的状态，但是红A对这个制作鲜血要塞的Servant或是魔术师，也是深刻的感到愤怒。只是他这种愤怒被压抑在心里，并没有在语气中显露出来。 “算了，先把这个东西处理了！”远坂凛不再多说，蹲下身就要把手放上去，施行魔术摘除这个刻文。 “怎么。要把那个破坏掉吗，真是可惜！”就在这时，第三者的声音插入进来。 远坂凛倏然站起来，猛地一回身，就看到远处的水塔上，蹲着一个蓝色的身影，两只手臂搭在一杆长枪上，长枪横放在脖子后面，那个男人就这么用绯红的眸子，看着远坂凛。 第146章 Lancer VS Archer 远坂凛额头上缓缓流下一滴冷汗，缓缓站起来，看着蹲在水塔上的蓝色身影。 那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看着充满狂气的身姿，虽然看似随意的蹲在那里，但是暗藏的许多动作，都能让他发出必杀的一击。而且被那血红的眸子盯住，仿佛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给盯上了一样，这让远坂凛不得不猜测这个人应该是Servant。 而且他那武器很明显，那样的长枪，现代的人已经不会使用了，那应该是响应圣杯战争而来的Lancer。 “……这是你布置的魔术结界？”远坂凛看着水塔上的那个蓝色的Lancer，缓缓问道。 “错了，耍小聪明是魔术师的工作！我们只会根据命令战斗而已！”Lancer把横亘在脖子后的红色长枪拿下来，当做拐杖拄在手边，“……没错吧，那边的小哥？” Lancer用一直眼睛看着远坂凛身边不远处，这样的动作，还有话语，让远坂凛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你能看到Archer，你果然是从者吧！” “既然能明白这一点，那么大小姐，我们就是敌人吧？”Lancer说着漫不经心的话，慢慢站直身体。 远坂凛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要开始攻击了。 眼睛一转，看到不远处的天台围栏，心里急速思索着脱身的办法。她是魔术师，和Servant比起来，更加的脆弱，Servant只能由Servant来应对，她最好的应对，应该是站在一旁，不要给自己的从者拖后腿，而且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从者背后的支援。而且这个天台太过狭小，对她来说是最不利的地形。 默默计算着从现在站立的这里到天台边上的距离，远坂凛暗中积蓄魔力，开始准备魔术。 “哦～，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看起来很有战斗素养嘛！”Lancer露出狂气的笑容，手里的长枪一横，散发出猩红的魔力流，“嘛，既然这样，我要攻击了哦！” 话音刚落下，Lancer猛地纵身一跃，手中长枪朝这远坂凛扎了过来。 “嗯——”远坂凛猛地就地一滚，躲开了Lancer的长枪。翻滚着站起身来，然后倏地一矮身，避开了头顶上挥来的枪风。 “Es ist gros.Esistklein……(轻量，重压)”纵身一跃，魔术的加持让远坂凛一下子速度变得快了很多，借助魔术对自己的强化，远坂凛越过了天台的铁丝网。 “Archer，降落就拜托你了！”说完，远坂凛猛地把自己一缩，双臂抱起，双腿蜷缩起来，方便Archer抱着自己降落。 红A跟随在远坂凛的身边，在她落地之前，就把远坂凛抱在了怀里。在落地的一刹那，红A抱着远坂凛猛地一个弹跳，从落地的原位纵身挑离，千钧一发的一刹那，Lancer的长枪已经刺了下来，恰好就在红A和远坂凛落地的位置。 红A猛地把远坂凛一抛，远坂凛踉踉跄跄向前跑了几步，身后猛地带起一股刺骨的杀意，那是Lancer凭借着自己的敏捷，向远坂凛杀了过来。能够优先解决御主的话，Lancer并不介意对对方的Master出手。 但是在下一瞬间，红A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双黑白刀锋，猛地顺势一挥，将Lancer的枪锋打偏到旁边，让远坂凛顺势躲过了Lancer的刺杀。 远坂凛跑了几步，马上离开了原地，然后回身看向身后。 她就看到Lancer手持长枪站在一旁，身前不远处，红A的身影由淡淡的灵体化，转化成为实质的样子。 “哦～，看来你是Saber，不，不对，你不是Saber！”库丘林猛地一眯眼睛，看出来红A并不是Saber，“刚才听你的Master叫你Archer，看来你这位弓兵倒是奇怪呢，不用弓，反而喜欢持刀近战，倒是古怪呢！” “哈，不过我就喜欢这样刀枪铮鸣的战斗！”Lancer把枪一架，看着红A，满是兴奋的样子。这样的话语，使得Lancer看起来不是骑士，反倒像个狂肆的战斗狂一样。“话说，你是何方神圣呢？” “我是什么人你就不必管了！”红A淡淡地看着Lancer，“反正，我这个弓兵能够正面怼你就足够了！” “Archer，在接下来的战斗里，我只会给予你必要的治愈支援，其他的我就不会帮你了，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远坂凛站在红A的身后，对着面前远处的红A说道。 “哼——”红A对此并不意外，反而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手中的单刀倏然握紧。 紧接着，他的身影在远坂凛的视网膜中消失了，但是Lancer的眼中，对面的Archer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飞快接近，刀锋的寒光映在他的眼中清晰可见。 Lancer一挥手中的长枪，反手一格挡，刀与枪碰撞在一起。两个人的战斗就此开始。 双方你来我往，红A的刀锋在空气中划过简单的弧度，仿佛是最精锐的战士，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是那么简洁，明朗，带着从战场中锻炼出来的节奏，大开大合，显得并不精巧，没有那种武者的多余动作，也没有虚招和精巧的挥刀招数。 刀刀直往Lancer的要害攻击，在攻击的同时，他也挥刀格挡Lancer的长枪。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红A的刀身明显过短，面对Lancer的长枪，必须要靠近他才能伤害到他，可是这样一来，很容易就陷入了Lancer的攻击范围，这样的情形对他非常不利。 但是，凭借着千锤百炼的经验，红A的在战斗中一直保持着略占上风的节奏。不知道什么时候，红A的手里出现了另一把白色的短刀。 一白一黑的双刀，猛地一错，将劈落的枪锋架住。红A使劲一顶，将枪锋顶开，双刀顺势一错，向着Lancer砍去。Lancer猛地抽枪反手一撩，将红A的刀锋挑起，红A顺势跳了起来。 “呃啊——”最后一击，红A直接挥出双刀，从天而降，朝着Lancer当头劈下。 “锵——”刀与横亘的长枪碰撞在一起，发出嘹亮的声响。 “哈——”红A直接施展强化魔术，强化自己的筋力，双刀使劲往下一压，大地猛地碎裂开来，被Lancer的双脚踏得凹陷下去。 感受到长枪上沉重的压力，Lancer知道不能硬抗，直接把身体一晃，从红A的攻击下抽身而出，他使用出了‘重摆架势’这个技能，立刻从战斗中脱身而出。 第147章 那刺穿心脏的荆棘之枪 “这就是Servant之间的战斗吗？”一旁的远坂凛看着红A和Lancer的战斗，震撼于Servant之间战斗的强劲，还有那种快速的战斗方式。“真是令人惊叹呢！” 这时，脱离了战斗的Lancer看着红A，闭着一只眼睛，因为狂放的战斗而兴奋不已：“使用双刀的弓兵，倒是没有见到过呢！” “哼——七骑中以枪兵的速度最快，但是你在枪兵中的速度，也足以位列前三，那如同野兽般狂气的战斗风格，全天下只有一位啊！”红A手持干将莫邪双刀，虽然经过了激烈的战斗，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喘息的样子，看起来刚才的战斗还是显得游刃有余的。 “你倒真是会说啊，Archer！”Lancer手持长枪，突然把长枪尾部翘起，枪尖朝向地面，猩红的魔力流从长枪的身上流淌。“那就吃一下我的必杀一击吧！” “糟糕，那非比寻常的魔力，这是要解放宝具吗？”远坂凛看着那令人心悸的魔力，很明显，那是Lancer要解放宝具来战斗了。 正在这时，操场旁边出现了一个黄色的身影。 “嗯？”操场里的一人加两个Servant，突然转头朝出现的那个人看去。 …… 把时间会转到今天白天，士郎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开始了今天的学校生活。不过因为心里记挂着这个魔术结界的事，上课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且这次身体的疲惫并没有恢复，这让他坚持不会在课堂上睡觉已经心力交瘁。 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士郎拖着疲惫的身体，就这么在后半截课堂上睡着了。上课的老师看他那苍白的脸色，顾及他应该还没完全病愈，以及他平时那学习成绩，并没有多说什么，并且让旁边的同学打扰他。 所以士郎一直到放学后，就这么睡了过去。其间有同学想要叫醒他，可是看到他睡得很沉的样子，被那些心疼他的女生给阻止了，并且为他披上了一件外套。就这样，士郎一直沉睡到了夜幕降临。 最终，他是在寒冷中被冻醒的，身上的外套虽然在白天能阻隔一点寒意，但是到了夜幕降临之后，还处于一月的教室里，在夜晚中还是很冷的，士郎就这么被冻醒过来。 迷迷糊糊坐起身，士郎看到窗外一片黑暗，才突然想起来已经晚上了，而且他把那个魔术结界给忘记了。连忙起身，把书包收拾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士郎决定还是不带书包了。正要走出教室，他忽然听到了学校的操场上传来传来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重新回到教室，透过面向操场的那个窗户，卫宫士郎就看到了操场上那一红一蓝的身影，两个身影纵横来去，时不时地碰撞到一起，他们手里的兵器也随之碰到一起，在夜晚中发出响亮的声音。 “那是……”卫宫士郎看到那个红衣白发的男人，脑海中忽然嗡的一声，许多零碎的画面出现在了脑海里面。这些画面和记忆冲击着士郎的脑海，让他浑浑噩噩地想要更进一步，仔细看看那个男人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他离开了教学楼，来到了学校的操场，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踏入操场的边沿，场中的三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谁——”Lancer看着操场边上出现的人，眼睛猛地一瞪，“看来有不相干的人出现了，必须要处理了！” “什么，这么晚了，竟然还有学生留在学校里？”远坂凛和红A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远坂凛因为是普通人，视力受到黑暗的影响，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 而红A则因为持有千里眼的缘故，倒是把操场边上的那个人看得一清二楚：“是他！”轻轻地颦眉看着来人，红A有些头疼。 卫宫士郎没有把眼神放在Lancer的身上，而是怔怔地看着红A，脑海中出现了更多的零碎记忆，那些记忆出现之后，有隐没不见，但是源源不断，似乎全都是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就在这时，Lancer的身影猛地奔袭过来，高达A+级的敏捷，在枪兵中也是名列前茅，这种速度根本让人回不过神来。 等到卫宫士郎回过神来的时候，Lancer已经突然出现在了面前，他下意识想要应对Lancer的攻击，可是因为身体迟缓的缘故，已经无法反应过来，Lancer的长枪猛地朝卫宫士郎心口电射刺出。 心脏，一瞬间被贯穿！ 红色的枪锋从背后贯穿出来，将他捅了个对穿。这一瞬间，死亡距离卫宫士郎是如此之近。 “呃啊——”鲜红的鲜血从心口喷涌而出，强健的心脏竭力收缩着，想要挽留卫宫士郎的生命，可是更多的鲜血从心口喷了出来，让他的眼皮变得沉重。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无数的金星在眼前飞舞，生命的热度在身体里流逝。 “糟了！”远坂凛看到那人被心口被捅穿，已经急速的奔跑过去，“Archer，快去阻止……” “哼——”Lancer拔出长枪，士郎倒在了地上，心口的血流出来更多了，地上蔓延开一大摊的血迹。 ‘我要死了吗，可是我还没践行我的理想，就这么要死了吗？’士郎倒在地上，因为大量失血，脑子昏昏沉沉，脑海中闪现过自己的一生，和吉尔开心的日子，自己不开心的日子，还有老爹和爱丽妈妈去世的时候，吉尔陪伴的日子。‘我还不想死，可是老爹，我就要来见你了！吉尔，真是遗憾啊！本来还想陪着你一起走过一生的，但是我可能要食言了……’ 在Lancer把枪刺入身体的时候，士郎就知道自己的心脏被捅了个对穿，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活不下来。只能带着无奈和深深的遗憾。 在这濒临死亡的一刻，士郎回忆起了和吉尔生活的点点滴滴，有着开心和温暖，还有眷恋，现在更多的却是遗憾和无奈，想到在家里等待自己回去的吉尔，士郎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抱歉！ ‘再也回不去了啊！吉尔，抱歉了！’士郎闭上了眼睛。 第148章 召唤 卫宫宅，正在家里等候的吉尔皱眉坐在客厅里，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吉尔眉头越皱越紧。 正在他等候的不耐烦的时候，吉尔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的感觉，仿佛自己要失去了什么。这样的感觉，让他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他压下心里的不安的感觉，强行打开了他那高达EX等级的千里眼。吉尔伽美什借助最高位的千里眼，搜寻着士郎的踪迹，可是映入眼中的景象，让他目呲欲裂。 无穷的愤怒让吉尔伽美什的发丝竖了起来，身上蓬勃勃发的魔力，覆盖了整个身体，化为了一片金色的光子，组成了一幅黄金铠甲。吉尔伽美什就这么穿着黄金铠甲化为一片金色的光子，从卫宫宅里面消失不见。 回转到学校这边，远坂凛和红A亲眼目睹卫宫士郎被Lancer捅穿了心脏，远坂凛和红A都呆住了。 红A的心情有点复杂，他想要就这个卫宫士郎，可是想到自己的最初的决定，又有些犹豫。正在举棋不定的时候，远坂凛咬牙对红A说道：“Archer，快点去救他，阻止Lancer。” 看到卫宫士郎倒下去的时候，远坂凛还抱着万一的期望，希望那个人还有救。 红A接到了Master的命令，正要上前去和Lancer对战，可是就在这时，卫宫士郎身体下蔓延开的血液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蓦然散发出喷薄的红光，血液自动排列成一个复杂玄奥的图形，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 磅礴的魔力喷涌而出，把Lancer弹得后退了一步。“纳尼，难道还没死？”眯着眼睛，Lancer就要在对地上的卫宫士郎再扎一枪。但是就在这时，幽蓝色的灵子光辉在召唤阵中浮现。 锵啷—— 一道疾舞的劲风朝Lancer袭来，逼迫得他不得不后退躲避攻击。 “哈啊——”隐形的剑刃划过空气，直接击向库丘林，无形之刃和长枪碰撞，奏响了比红A和Lancer交战时，更加响亮的声响。 Lancer被逼迫的不得不后退，但是这位新出现的Servant属性高到可怕的地步，除了属性可怕，还有那高超的战斗技巧，把她的属性发挥地淋漓尽致，Lancer被完全压制在下风。 几次想要施展重摆架势，都被她的直接打断，根本不能展开这个技能。 这边因为御主重伤，Saber对Lancer的讨厌已经到了顶点，抓着Lancer一直攻击，强劲的攻击一颗不停。 而另外一边，远坂凛看到新出现的Servant，立刻就知道她就是最后一个职阶的骑士，那是职阶为Saber的Servant。看那战斗能力和技巧，完全不负她最强职阶的名称。 面对召唤出来Saber的卫宫士郎，远坂凛知道现在的情况，最好是放任那位重伤的御主死去，才是圣杯战争最佳的做法。可是站在她个人的立场，无辜让生命在眼前流逝，她还是有些犹豫。 慢慢靠近倒地不起的士郎，等到她看清这人的面容的时候，远坂凛突然捂住了嘴，：“怎么会是你？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偏偏是你？” 远坂凛手足无措，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救他，可是想到自己那个妹妹，远坂凛最终还是决定施以援手。 手里取出来父亲留给自己的红宝石，远坂凛毫不犹豫的将宝石放置在士郎心口的位置，开始借助宝石释放治愈魔术。 经过十年的魔力灌注，这颗红宝石里面蕴含了数量非常庞大的魔力，作为宝石魔术的巅峰作品，如果以这枚宝石作为治疗魔术的施展媒介的话，只要受伤者不是当场死亡，哪怕再重的伤势，想必也能救回来吧？ 那边，Saber正在和Lancer战斗，不过哪怕是这样，也分出了一份心神，关注着自己的Master。 本来以为Master受到这么沉重的伤害，已经完全没有活路了，远坂凛接近他的时候，Saber已经打算孤注一掷，也要把这位伤害自己Master的Lancer一起拉回英灵座。 可是在关注到远坂凛的动作的时候，Saber心里不免升起了一点希望。 治愈的魔术在士郎身上发挥了效用，应该说，这个效用简直就像是奇迹一样。在一般人身上来说，如果心脏破了个洞，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亡了，可是士郎仅仅是陷入了深沉的昏迷，身体中似乎有一种力量正保持着他的活力，免得他一下子死亡。而且这种力量还在竭力修复着他的身体。 远坂凛的治愈魔术激发了这一股力量，混合着极为高端的治愈魔术，还有那个神秘的力量，竟然直接将士郎心脏上的破洞给弥合了起来。 另外一边，Lancer拼着挨了Saber一剑，终于脱身而出，施展了重摆架势，脱开了不利的战斗形式。 “哼，真是疯了一样！”库丘林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看起来有点狼狈。“竟然在最后的关头召唤出Saber，简直就像是人生主角一样。” “Lancer……”Saber正要说话，就被突然出现的魔力流打断。天空上耀眼的金光，将操场上照得就像是白昼一样明亮。 “狂犬，胆敢伤害本王的人，接受本王的怒火吧！”话音落下，无数的宝具就像雨点一样落下。 被惊动的不止是Saber，还有红A和远坂凛，他们一抬头，就看到教学楼的顶端站着一个黄金的身影，背后那铺天盖地，究竟有数十个，还是数百个？反正是多不胜数的黄金旋涡，全部都显现出了一点宝具的尖端。 那种数量的宝具，简直就像是梦幻一样，落在了Lancer的眼睛里，让他瞪圆了眼睛。但是他在宝具出现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杀意锁定了他，那些宝具的尖端全部正对着他。 一道道的金光射下来，对着Lancer采用了地毯式覆盖轰击，连带着Saber也覆盖了进去。 除了卫宫士郎躺倒的地方，整个操场都被覆盖。 Saber听到来人的声音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人了。她对那位黄金的王者把她也覆盖进去的攻击有些不满，但是却只能挥剑应对。靠着高超的战斗技巧和超高的属性，Saber顺利来到了卫宫士郎的身边。 而红A的靠近，让她下意识的挥剑相向。 “住手！”卫宫士郎那虚弱的声音传来，Saber的身子倏然僵硬，面对红A再也动弹不了了。 第149章 间幕 “Master？”Saber还没说什么。这时，突然一道蓝色的身影突破了金色的宝具雨，奔向这边的安全地带。 但是红A和Saber可不想Lancer出来，在这一刻，他们的默契不约而同的同时针对他出手，一下子就把他打飞出去，将那位蓝色的Lancer重新打回宝具的覆盖的范围内。 随着几声刀剑入肉的声响，宝具雨突然停了下来，几乎整个操场都变得千疮百孔，被吉尔伽美什以宝具蹂躏过一遍的操场，再也不能使用了。但是操场上并没有那个蓝色的身影。 “切，跑了吗？”吉尔伽美什停下了地毯式宝具覆盖攻击，身形从楼顶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卫宫士郎的身边。 虚弱的卫宫士郎，靠着远坂凛的扶着才能坐起来。看到吉尔的到来，士郎有些虚弱的笑了笑。 “把他交给本王！”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眸子看着远坂凛。 “啊？哦！”远坂凛乖巧的让开，将还虚弱的卫宫士郎让给了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看着士郎虚弱的样子，皱了皱眉，当即打开了宝库，伸手从里面摸出来一瓶药剂，抬手给士郎灌了下去。 “咳咳……”因为药剂苦涩的味道，让他咳嗽了几声。 不过王之宝库的典藏的确不是凡品，这样一瓶灵药灌下去，士郎立刻就变得生龙活虎。原本还因为失血过多而一阵阵晕眩的他，立刻不再晕眩，而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色，马上红润起来。 吉尔伽美什神色中充满了压抑的怒气，还有一些轻微的庆幸。瞥了眼已经恢复过来的士郎，那眉宇间的郁色已经消失殆尽。 “试问，汝是我的Master吗？”这时，Saber走上前来，手里提着隐形的剑，双目定定地看着卫宫士郎，红A和远坂凛在一旁看着。 “Master？”卫宫士郎有些迷茫，但是想到圣杯战争，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也许我是你的Master吧！” “既然如此，汝之命运托付吾剑，吾之利剑将为你而挥动！”Saber说完这一句，士郎就感觉到原本某种断断续续的连接，在这一刻变得顺畅起来，身体内的魔力顺着连接，流向了Saber。 “哟，Saber，没想到又看到你了！”吉尔伽美什这个时候也有心情关注其他的事了，看到Saber的存在，不咸不淡地对她打了一声招呼。 “Archer！”Saber面对这吉尔伽美什，淡淡地打了一声招呼。 “算了，先回家再说吧！”士郎的眉宇中，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淡淡疲惫。 “既然如此，乘坐本王的维摩那回去吧！”吉尔伽美什召唤出维摩那，对Saber和红A还有远坂凛说道：“一起来吧，想必你这小丫头有很多问题要询问本王。先去士郎家，你的问题本王会回答你的，就当是作为你出手挽救本王的人的报酬吧！” 远坂凛听到吉尔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犹豫，立刻随他登上了光辉之舟。红A沾了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的便宜，也登上了维摩那。 来到卫宫家，士郎当先打开们走进去，吉尔伽美什身上的黄金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那副黑色的机车服。 卫宫士郎先去换下身上破损的衣服，然后才来到起居室。 一时间，起居室里静默无言，连红A都没有灵体化躲藏起来，显然这样的一幕让他有些奇怪。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是这里唯二的两位人类，而无论吉尔伽美什也好，还是Saber和自己，全都是Servant，算起来也是奇怪的组合了。但是这不是最奇怪的，红A眼力，最奇怪的还是卫宫士郎和哦吉尔伽美什的组合吧。 最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远坂凛，远坂凛直接向吉尔伽美什询问当初的事情详细：“英雄王，当初你身为我父亲的Servant，为什么没保护好我的父亲？还有我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本来你这样直接的质问我，本王可是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但是看在士郎的面子上，本王也就勉为其难为你解释一下吧！” 吉尔伽美什目光淡淡的看着远坂凛，算是为小姑娘解除当初的疑惑。“时辰这个人虽然是召唤出本王的人，但是作为本王的Master，以臣子之理侍奉本王，本王也就勉强承认他的Master的身份。至于说要本王好好保护他，那就是笑话了，本王身为王者，要保护的人也应该是能得到本王真正承认的人。至于时辰，如果不是他隐瞒了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话，本王其实不介意在最后死亡的时候，让他活下来的！” “这个暂且不说！”远坂凛不知道父亲对吉尔伽美什隐瞒了什么，但是她明智的没有选择去问，而是问起了父亲真正的死因，“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被言峰绮礼给杀死的！”吉尔伽美什说出来残酷的真相，并且饶有趣味的看着远坂凛的反应。 “什么……”那一瞬间，远坂凛的表情变成了一片空白。 好几十秒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远坂凛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悲伤，对吉尔伽美什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父亲？” “应该是为了追求一个真相吧！”吉尔伽美什也没有隐瞒，把言峰绮礼的空洞性格，还有那扭曲的愉悦都说了出来。并且把言峰绮礼想要追求继续参加圣杯战争，想要夺取自己成为他的Servant的所作所为也说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他要杀了我的父亲？”远坂凛颤抖着，双手在桌子上握紧，两道泪痕划过脸颊，“我父亲对他如此信任，就因为他那扭曲的追求，竟然要亲手背叛恩师，杀害我的父亲？” “想要报仇吗，那就亲手杀了他报仇吧！”吉尔伽美什微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语，似乎对少女的样子颇为欣赏。 远坂凛狠狠的一擦泪水，坚定不移的眼神正视着吉尔伽美什的红眸：“这是当然的，我会亲自杀了他，为我的父亲报仇！” “哪怕他已经亲自下场，参加这一次圣杯战争？”吉尔伽美什突然又吐出了一句话语。 “什么？”远坂凛一愣，听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话，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个神父，难道又参加了圣杯战争？这么说来，他就是持有英灵咯？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动摇远坂凛复仇的决心。“就算是这样，我也会亲手杀死他。”远坂凛坚定不移地说道。 吉尔伽美什笑了起来，对远坂凛的决定和坚定的目的充满赞赏。 第150章 掉马甲咯 “哟，Saber，这次又见面了！”这时，吉尔伽美什又转过来，对Saber说道：“还在坚持你那个愿望吗？” “不了，我知道这个圣杯已经不能实现我的愿望了！”Saber低声说道。 “那就是如果有圣杯能实现你的愿望的话，你还继续会追求圣杯咯？”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被Saber的话语迷惑，而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Saber的话语的核心。 迎接吉尔伽美什的提问，是Saber长久的沉默不语。 远坂凛这时候被吉尔伽美什和Saber的对话吸引住了，好奇地问道：“英雄王，难道你和Saber认识？” “啊，没错，她是上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她在上次圣杯战争中也是以Saber职阶现界，她的御主就是卫宫士郎的养父——卫宫切嗣。”吉尔伽美什没有隐瞒，把这些消息告诉给了远坂凛。 远坂凛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父子前后召唤出同一个从者，这简直就是十分稀有的状况啊！” 不过似乎想到什么，远坂凛忽然变得了然起来：“不过如果使用的是同一个圣遗物的话，应该可以做到吧？想必卫宫老先生把圣遗物留给了卫宫同学！” “嗯，我是感受到阿瓦隆传递给我的召唤气息，我才会现界的！”Saber这时候插嘴了一句。 “阿瓦隆，你是说这个剑鞘吗？”这时，坐在桌子边上的卫宫士郎把手放在心口，从心口处浮现出一把蓝色的剑鞘，剑鞘上镶嵌了珐琅，看起来极为精美，上面还有许多属于精灵的文字。 “没错，这就是我当初遗失的宝具——阿瓦隆。”Saber看到士郎手上的剑鞘，肯定的说道。 “如果这是你的宝具的话，那么说来，你就是传说中的亚瑟王了？”卫宫士郎好奇地看着Saber，也就是阿尔托莉雅，“没想到传说中的鼎鼎有名的王者竟然是一位……女性呢！” “我知道你们会奇怪，我当初登上王位的时候，一直是以男装示人，所以传说才会把握描绘成男性的样子。”阿尔托莉雅并没有隐瞒。而且面对远坂凛，她也没打算隐藏自己的真名，毕竟她是因为阿瓦隆才会现界，渴求圣杯的心思早已暂时放下，所以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士郎把手里的剑鞘递给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也没有推辞，将剑鞘收了回来。士郎对阿尔托莉雅笑道：“其实今晚如果不是Saber的剑鞘的话，我估计已经死了，说起来还要感谢Saber呢！” 红A看着这一切，感觉越来越古怪了。 这时，阿尔托莉雅转过头来看着红A：“没想到你这次也现界参加圣杯战争！竟然还是以远坂时臣的女儿为御主。不过上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那一剑造成的后果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红A奇怪的看着阿尔托莉雅，满头的黑人问号。 “怎么？”阿尔托莉雅奇怪的看着红A，“你不记得了吗？”对他那疑惑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 远坂凛这时也丢给红A一个眼神，里面的内容很明确的表达出来：“看吧看吧，我没骗你吧！” 红A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无奈地说道：“我确实没有这段记忆，不知道你们所说的情况。” “嗤，他确实不会知道，毕竟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吉尔伽美什早就知道看穿了红A的来历。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对吉尔伽美什的话有些不解。 “那个，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这时，卫宫士郎面上有点奇怪，皱着眉看着红A。 “怎么？”红A转过目光看着这个过去的‘自己’。 “我是应该叫你卫宫，还是未来的‘我’？”卫宫士郎挠了挠脸颊，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感觉有些奇妙啊，我们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差距真是大呢！” “诶诶诶？”远坂凛不可置信地看着红A，又转头看了看卫宫士郎，还别说，仔细比较两个人的脸型，还是能看出来两个人的轮廓非常相似。 红A没想到卫宫士郎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一脸懵逼的表情。“你是怎么发现的？” “啊，那个啊！”士郎仔细想了想，组织了一番语言，慢慢说道：“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未来的我，并且是英灵化的我。怎么说呢，不止是你的魔术，你和那位蓝衣Servant的战斗我都看在眼里，你的魔术和我的一模一样，并且使用的兵器也一样。” “还有，你的身材虽然看起来比我高了一些，但是如果仔细对比的话，我们的身材除了大小不同之外，身材的比例应该是一模一样。还有声线，虽然你现在的声音和我有些区别，可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声线是不会变的，声音会变，但是你的声纹却不会变，我学过一点声音和声乐的知识，能够辨别一个人的声线。” “最重要的一点，应该是魔力相同这一点！”卫宫士郎说道，“每一个魔术师所具有的魔力，但是在我看来，每个魔术师的魔力都会有所不同。这就像一个人的掌纹一样，这种魔力的同一性是绝对不会存在的。” “我恰好对魔力感应非常敏锐，能够通过魔力来辨别魔术师，这一点对普通人虽然有点勉强，不过你的魔力和我的一模一样，这种同一性所引起的轻微共鸣，就让我确定了你的身份！” “还真是了不得的技能啊！”远坂凛惊叹地对士郎说道。 听到远坂凛的夸赞，卫宫士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听完了卫宫士郎的解释，红A哼笑了一声，“真是了不起啊，我在生前这个年龄都做不到这样的事呢！” 听到红A的话，大家才突然想起来，红A是士郎的英灵化状态，所以说他现在是死人。而他虽然是满头的白发，但是他看起来并不老，虽然样子严肃了一些，但是看起来状态很年轻。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死去的？”卫宫士郎皱了皱眉，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红A闭上一只眼睛，看着士郎哼笑了一声：“虽然不想说，但是我死去的时候只有二十七岁！”（不知道英灵卫宫是什么时候死去的，姑且这么算吧！） “这么年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闪过这个念头。吉尔伽美什没有听Emiya说过他生前死亡的时间，现在听到红A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那个Emiya应该也是这么年轻就死去了。 第151章 针锋相对 卫宫士郎没想到，红a死去的时候竟然这么年轻。 多数英灵中，很少有这么年轻就死去了的。虽然很多英灵都是一副年轻的样子，但是这是升华为英灵之后的结果。吉尔伽美什看起来年轻，但是他死的时候也已经两百多岁了。阿尔托莉雅看起来虽然是一幅年轻的样子，但是她从拔出石中剑的时候就停止了生长。到最后亚瑟王终末的剑栏之战，执掌王位也有二三十年的时间跨度。 年纪轻轻就死去的英雄不是没有，但是在年华正好的时候就死去，这是多么无奈的事呢。 不期然中，士郎的脑海中闪过了几道画面：在一群人的围观下，早已青年华发的他被吊上了绞刑架，就这么年纪轻轻的死在了人生年华最鼎盛的时候。死去之后，升华为英灵的他，被抑止力所驱使，杀戮无数的生命，只为了防止人类自我毁灭。 看到这样的景象，卫宫士郎沉默了，为什么他过去所追求的理想，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知道，如果按照红a的老路走下去，他的结果未来也许还是会变成他那样。 想到这里，卫宫士郎深吸了口气，抬起目光，朝这红a看过去，平静地说道：“守护者的工作不好做吧？” 红a倏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卫宫士郎，他不知道卫宫士郎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还是讽笑道：“是啊，所以我后悔了！” “我知道了！”卫宫士郎呢喃着说道，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红a，“那么，你是来杀我的吗？” “你怎么知道？”红a的话脱口而出。 听到红a的话语，远坂凛变了脸色，而吉尔伽美什则冷笑一声：“在本王的保护下，你不要想着能够伤害他！” “那可不一定！”红a挑眉对着吉尔伽美什冷笑，“只要能抓住机会，总有你倏忽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事一样，吉尔伽美什似乎在嘲笑着红a，“虽然你这样说，可是本王倒是很期待你惊愕的那一天！” 卫宫士郎微微低垂视线，他知道红a的想法和打算做什么。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未来的自己的打算，但是他知道，红a如果想要解脱自己的话，必定会想要杀死自己。这时，吉尔伽美什揉了揉士郎的头发，哈哈大笑着说道：“你又何必这样苦恼？你的未来可比那个家伙要好得太多，坚持你的理想把，那是本王允许你的！” “是的，我和他不同，他只是我未来的可能之一，只要我能做得比他更好，那么我就不会得到像他那样的结果！”吉尔的话语，让士郎从那记忆碎片的困扰中走了出来。微笑着偏头看着吉尔，士郎脸上充满了笑容。 红a看着吉尔伽美什和过去的那个自己亲密的样子，一瞬间变成了眼神死。瞪着吉尔伽美什，红a在心里疯狂咆哮着，‘这绝对不是我，这绝对不是我！’ “好了！”士郎转过头来，看着红a说道，“既然你有你的打算，那么我绝对不会认输的，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哼！”红a冷哼一声，不再去看这个卫宫士郎。 “既然说起圣杯战争的话，那么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和大家说一下吧！”卫宫士郎点了点头说道。“我从吉尔的口中曾今听到过这个名字，他也为我介绍过圣杯战争的过程。” “先等一下！”远坂凛忽然一拍桌子，对卫宫士郎说道：“卫宫同学，你竟然是个魔术师？这一点瞒得真是紧啊，连我这个冬木市灵脉管理者都不知道你还是一个魔术师！” “这一点非常抱歉！”卫宫士郎看着远坂凛说道，“因为老爹说过远坂家是冬木市灵脉的管理者，我们身为魔术师应当是到远坂家报备一下的。不过老爹说他以前作为魔术师杀手的时候得罪过很多人，让我尽量隐瞒自己魔术师的身份，免得被他的仇家知道了。所以我并没有去远坂家登记过我的魔术师身份。” “算了，看在你和英雄王的份上，这一点我就不予追究了。”远坂凛知道自己也不能把卫宫士郎怎么样，索性把这一点揭过去不再追究。 “谢谢，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先前所说的话题吧！”卫宫士郎把自己从吉尔伽美什和老爹那里得知的，圣杯被‘此世之恶’污染的消息，说给了远坂凛知道。 “这么说来，圣杯战争已经被污染了，已经不能再举行下去了？”远坂凛皱着眉头，最红总结士郎的话说道：“如果将圣杯战争决出最后的胜者，无论许下什么愿望，那圣杯里的‘此世之恶’就要诞生出来了，对吗？” “是这样没错！”卫宫士郎点头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远坂凛双手抱胸，对卫宫士郎说道，“虽然我是魔术师，但是不能为了家族的夙愿，而将无辜的人当做牺牲品，既然圣杯已经没有用了，那么我们就联起手来，将圣杯摧毁吧！” 听到远坂凛这么说，士郎立刻露出了笑容：“远坂同学能这样想，那真是太好了！可见你和那些魔术师真的很不一样！” “什么啊！”远坂凛被卫宫士郎夸赞地有点不好意思，“既然我是冬木市的管理者，我就要对冬木市这几十万民众负责，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将他们的生命枉顾！” “可惜，如果那些魔术师也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想到老爹所说过的魔术师，如果被他们知道圣杯战争真正的含义是探究根源的巨大仪式的话，恐怕打破头也要参加这种比应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仪式。 “算了，不说这些了。”远坂凛摇摇头说道，“既然言峰绮礼那个外道神父要插手圣杯战争的话，一定要召唤从者，我决定派遣archer前去监视言峰教会。” “还是先不要这么做！”卫宫士郎摇头说道，“贸然监视的话，他肯定会察觉的，打草惊蛇不太好。他既然要参加圣杯战争，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可以借此来对付他！” 第152章 言峰教堂 “对了，远坂。”卫宫士郎看着远坂凛说道，“如果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是那位你所说的言峰绮礼的话，那么我召唤出Saber，是不是应该在他那里通知他一下？” “用电话通知他把！”远坂凛脸上充满了厌恶的神色，对于言峰绮礼这个人，她现在是见也不想见。 她现在是一步也不想踏进言峰绮礼的教堂。面对这个杀父仇人，远坂凛怕自己难以掩饰自己的杀意。既然卫宫士郎说要将计就计，她决定还是暂时压下心中的仇恨，等到言峰绮礼入局，再去亲手击杀他。 “不，我们还是去一趟言峰教会！”卫宫士郎并不觉得用电话通知是个好办法，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探查言峰绮礼的底细了。“我决定还是去一趟言峰教会为好，起码要把言峰绮礼的底细探查一下，这样子也不至于显得被动！” “既然这样，我陪你一起过去吧！”远坂凛皱着眉头说道。 “既然如此，本王就陪你走一趟吧！”吉尔懒洋洋地就要站起身，却被身边的士郎按住了身体，“吉尔你就在家里等候吧，你不是这次圣杯战争召唤的从者，还是尽量不要太过介入这次圣杯战争。” “无妨，那言峰绮礼知道本王的存在。早在十年前，他被你老爸打爆心脏之后，是圣杯里的黑泥救了他。当时本王从黑泥里挣脱出来，已经被他看到过了，所以他知道我的存在。”吉尔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的这一番话让士郎感觉非常惊讶，言峰绮礼过去竟然被父亲杀死过，却又被圣杯里的黑泥重新救活？这样的情景，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惊讶：“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一起走吧！” “Master，请务必让我一起去！”这时，那边的阿尔托莉雅也看了过来，神色严肃的说道。 士郎看着阿尔托莉雅那一身古典的宫廷裙装，略微沉吟了一下，对她说道：“那个，Saber，你穿着这样一身衣服也不方便，我家里还有我妈妈爱丽留下来的衣服，你看看能不能穿的下去！” “好的！”阿尔托莉雅想了想，感觉自己和爱丽的身高差不多，除了胸部大小不一样之外，应该能穿的下去吧？ 士郎把家里早已封存起来，属于爱丽斯菲尔的衣服拿了出来，让阿尔托莉雅穿上。不过两人的身高有一点点差距，再加上爱丽斯菲尔的胸部比骑士王要大一些，穿着爱丽斯菲尔衣服的骑士王，感觉有点娇小，衣服也略略有点宽松。 “嘛，算了，就先这样吧！”卫宫士郎不好意思地说，“明天再去给你买衣服吧！” 一行人五个人，远坂凛和红A、卫宫士郎和吉尔、还有卫宫士郎召唤出来的阿尔托莉雅。五个人一起来到位于新都的言峰教堂。 来到言峰教堂的门前，卫宫士郎看着眼前夜色中的教堂，对身边的远坂凛说道：“说实话，这个言峰教会我还是第一次来。以前偶尔会碰到那个神父，可是并没有深究过他的事。” “我们进去吧！”远坂凛不想多说，推开门就要走进去，卫宫士郎担心地看着他：“你既然不想看到言峰绮礼，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吧！” “不行！”远坂凛不放心他一个人进去，正要说话的时候却被阿尔托莉雅按住了她：“远坂小姐不放心的话，我和Master一起进去吧！” 远坂凛犹豫了一下，勉强点头说道：“那好吧！” “我们走吧，Saber！”士郎带着Saber走进教堂。 从教堂正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礼拜堂，一排排的长行座椅分列两边，上面是一座十字架，十字架下站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整个教堂并没有点起电灯，更多的反而是窗外那清冷的月色，还有上面高台上那火烛的微弱光芒。 “最后一位御主也来到了啊，看来圣杯战争要正式开启了！”看着走进教堂的卫宫士郎和骑士王，言峰绮礼意味不明地说道。当然，看到Saber的时候，言峰绮礼的眼中还闪过一丝失望。 “你就说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神父？”卫宫士郎看着上面的那个人，虽然浑身隐没在黑暗里，不过士郎将自己的视力强化过，哪怕是一片黑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别说现在还有月光。 看着上面那个神父，以前感觉还不敏锐的时候，士郎就不想靠近他，经过这么多年的武道修行，六感更加敏锐的他，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那一股深深隐藏的扭曲恶意，还有一股不祥的气息，非常类似于诅咒，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我就是圣堂教会派遣的监督者，这次圣杯战争将由我来进行监督，我们教会处于绝对中立，凡是战败的御主，只要不是当场死亡的，就能来我们教会寻求圣杯战争的庇护，任何人也不能闯入教会，对我们庇护的人施加伤害。” 言峰绮礼尽责地解释着自己的工作，但是对他的话，士郎一点也不会相信。都能有这样扭曲的恶意了，言峰教会怎么可能会干净？ 就在刚刚踏入教堂的时候，士郎就感觉到了这片地下的某个地方被一种莫名的恶意所浸透，站在这片教堂里，士郎甚至能感觉到一股腐朽的气息，这让魔力感觉非常敏锐的他有些不太舒服。 “那么，你就是Saber的御主，也是圣杯战争第七位召唤出Servant的Master，对吗？”言峰绮礼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一份纸笔，将卫宫士郎的身份信息登记在上面。 无语地看着言峰绮礼的动作，士郎把自己的名字报给言峰神父，除了简单的姓名，生日年岁，性别之外，关于士郎的魔术什么的，言峰绮礼并没有多问。 “卫宫吗？”言峰绮礼语气莫名，嘴里念叨着卫宫士郎的姓氏。 这让士郎感到恶寒不已，他不得不强忍着鸡皮疙瘩冒起来的恶意，散开自己的感知，感受着这个教堂所隐藏的秘密。卫宫士郎悄悄展开‘气息感知’这个技能，感受着脚踏大地所传递的信息。 果然，这里有隐藏的Servant，而且那个气息非常熟悉。就是今晚在学校里袭击了他的Lancer。知道了这一点最重要的情报，士郎觉得这一趟值得了。不过，除了那个Lancer之外，在这教堂的地下，应该是某一个地下室里面，隐藏着非常恶心的气息，不但蕴藏着很深的恶意，还有一股诅咒。 “好了，你们是第七位御主，那么需要我给你将将圣杯战争的详情吗？” “不需要！”卫宫士郎冷淡地说道，“我的父亲已经告诉过我圣杯战争的事情了！” “那么，你确定要参加吗？” “我确定！” “那就好！祝君武运昌隆！”言峰绮礼这么说了一句祝福的话语。 士郎点点头，带着Saber转身离开了教堂。 在士郎带着Saber离开教堂之后，言峰绮礼再度抬起头来，看着Saber的身影，嘴角勾起恶意的微笑，“没想到父子两个人召唤都是同一个英灵，缘份真是奇妙啊，你说是不是呢？” 随着言峰绮礼的话语落下，他心脏位置的黑泥略微鼓动了一下，然后就不再动弹。 第153章 探查所得 士郎带着阿尔托莉雅走出教堂，刚来到大门外，远坂凛看着卫宫士郎问道：“你看到言峰绮礼了？” “嗯，我们边走边说吧！”士郎来到教堂外一直等着他的吉尔伽美什身边，对远坂凛说道。 等到距离教堂有些距离了，卫宫士郎才开始说起自己探查得到的消息：“我进去之后看到了他，那个神父果然有些不对！” 卫宫士郎把自己探查得到的结果告诉了远坂凛：“刚才我在里面的时候，仔细感觉了一下，发现了那个外道神父身上有一股诅咒的气息，那股诅咒里面充斥着很深的恶意。这样来说，吉尔说得的确没错，那个神父的确和圣杯里的那个‘此世所有之恶’有联系。” “除了这些之外，我还在教堂里发现了一个Servant的气息！”卫宫士郎仔细想了一下，“那个Servant就好像是今天晚上袭击了我的那个人！” “什么？”远坂凛一听，立刻就明白了那个Lancer是被言峰绮礼派遣到学校的，想到这里，她不禁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那个Lancer竟然是言峰绮礼派遣出来的Servant。看来他早就想要把我杀了，如果不是Archer的保护，今晚我们在学校就凶多吉少了。” “的确如此，如果我的探测没有错误的话，那个教堂的地下室里还有一些不好的东西，比起他身上那种恶意更加强大，似乎充满了诅咒的气息！” 吉尔伽美什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在一旁接口说道：“那是圣杯里的黑泥，那东西是‘此世之恶’的诅咒，如果普通的英灵被沾染上了，就会被那黑泥污染黑化。而如果是魔术师或者是生命沾染上，就会渐渐变得虚弱，直到彻底死亡，连灵魂也被黑泥溶解消化。” “黑泥吗？”士郎听到吉尔的话，不禁开始沉思起来。 吉尔伽美什看了看走在身后的骑士王：“唔，说起来当年圣杯战争最后，是Saber一剑砍坏了圣杯，导致大圣杯里的黑泥泄露了出来，引发了当年冬木市的那一场火灾呢！” 吉尔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跟随在士郎身后的阿尔托莉雅和远坂凛还有红A都听到了这句话。 阿尔托莉雅看起来非常自责，整个人情绪低落，红A和远坂凛都知道卫宫士郎是在那一场火灾中失去了亲人，最后才被卫宫切嗣给收养了。阿尔托莉雅现在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对此非常自责。 士郎看了一眼非常低落的阿尔托莉雅，笑着安慰她说：“Saber你就不要在自责了。当年老爹他用三道令咒让你砍了圣杯，你也不能反抗令咒吧。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阿尔托莉雅对士郎突然鞠躬道歉。 士郎温和地笑着说：“别这样，我连导致这悲剧发生的老爹都能原谅，怎么会责怪你呢？” “老爹他这个人，曾今为此自责了很多年，后来还是我追根问底，他才和我说了这件事！”士郎突然回忆起了过去的事，“后来老爹问我，我的父母因他的错误举动而死去，恨不恨他。” “当时我是怎么说的呢？” 那个时候，还是那一夜，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四年了。曾在四年前，那一场火灾夺取了一百多人的生命，里面就有士郎的亲生父母。 切嗣虽然收养了士郎作为补偿，但是他对士郎总是怀有一股愧疚的感情。每到那一夜，他总会变得非常低沉。 当时的士郎是这么对老爹说道：“老爹是世界最伟大的人，想要阻止牺牲和错误并没有错，只是事事无法十全十美。老爹已经尽力了，虽然最后的结果并不好，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那么这个世界就不是凡俗的世界了，而是充满了美好的天堂。正因为这个世界不完美，我们才能追求完美，希望所有人都幸福。” 听到士郎的话，不但远坂凛非常动容，连红A都目光闪烁地看着他，士郎的话对他触动极大。 这并非是士郎圣母，或是什么。逝者已矣，如果选择仇恨以对，既是折磨自己，也是折磨养父养母，哪怕是杀了养父和养母，又能证明什么呢？报仇？这不过是又一次失去亲人而已！ 说他贪婪也好，说他忘恩负义也好，失去了过去所有的记忆的他，连亲生父母在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点点残留的感觉，更别说士郎连他们的声音和形象都不知道，他又能怎么去怀念呢？ 失去了至亲，养父养母就是他的亲人。在世界上孤独的他，会贪恋那一份亲情和温暖并不是什么过错。 “真是个温柔的人呐！”远坂凛看着前面的卫宫士郎，对身边的红A压低声音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这样一幅脾气的，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样。就算是你变成了英灵，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变化呀！” 红A无语苦笑，自从远坂凛知道他就是‘卫宫士郎未来的英灵化’的结果之后，他一直饱受远坂凛的‘歧视’。 当然啦，也不能说是歧视。事实上应该说是‘远坂凛的报复’才对，因为前天晚上红A对她那一番毒舌话语，导致现在自己可谓是现世报，直接被远坂凛挑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红A正要说话的时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双刀。前面的卫宫士郎和吉尔伽美什还有阿尔托莉雅已经已经停住了脚步，严肃的看着前面。 夜晚的雾气中，慢慢的显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股凶蛮的气息从雾气里传递出来。那种狂暴的气息，非常震撼人的心灵。远坂凛脸色严肃地看着那边的雾气中的身影，呢喃着说：“这是又一个Servant吗？” “呐，话说完了吗？”一个淡淡的声音从雾气中传递了出来。 淡淡的雾气慢慢散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和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第154章 伊莉雅 “——Berserker？”远坂凛吃惊地看着对面的一大一小，那种令人颤抖的压力，比起一般的英灵给她以一种更大的压迫感，不止是魔力，还有那种非同寻常的身高。 “伊莉雅——”而另一边的士郎，看着巨人身边那个娇小的身影，呆呆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呐，大哥哥知道我的名字吗？”那个娇小的身影鲜红的眸子带着残忍的笑意，“晚上好，初次见面，我是伊莉雅，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伊莉雅提起裙角，对着大家行了一个古老的淑女礼仪。 “爱因兹贝伦？是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远坂凛看着伊莉雅斯菲尔，立刻就想起来构造圣杯战争的御三家之一。 “没想到凛也一直关注着御三家的消息啊？”伊莉雅带着淡淡的笑意。 “伊莉雅，回家吧，切嗣老爹很想你——”本来感觉到Servant的气息有些戒备的士郎，看到伊莉雅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方柔和了目光。 “骗人吧？”伊莉雅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目光中带着残酷的冷光，“卫宫切嗣他怎么会想我呢！” “真的——”士郎上前一步，“三年切嗣老爹直到过世之前，都在念叨着没有把伊莉雅带回来。五年前，爱丽妈妈在死前都一直很遗憾没有看到伊莉雅回到她的身边……”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伊莉雅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妈妈早就在上次圣杯战争里就死去了，怎么可能会活着呢？” “切嗣把我丢在那里，伊莉雅从十年前就没有看到过他呢，他十年来都不问问我这个女儿生活的好不好，他怎么可能会想我——”说道后面，伊莉雅血红的眸子中满是仇恨。 “伊莉雅——” “Berserker，杀了他们——”伊莉雅的红眸看着士郎，猛然对身边的Servant的下达命令。 “吼——”Berserker大吼一声，狂暴的魔力流掀起一阵疾风，就在这时，Berserker猛地一蹬地面，猛地朝前面的士郎和吉尔冲了过来。 “小心——Master——”阿尔托莉雅猛然一蹬地面，直接朝Berserker冲了过去。 “锵——”无形的剑锋架住了落下的落下的石刀。 “噹噹噹……”紧接着，一连串的刀剑交击的声响响起来。 阿尔托莉雅面色严肃的手持隐形之剑，双手持剑力左右挥舞，每一剑都朝着Berserker身上要害攻去。可是Berserker本身的武艺也极为高强，手中那一口仿佛大刀一样的射杀百头仿佛没有重量一样，每一倒都砍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剑刃上，将阿尔托莉雅的剑刃荡开。 “真是了不得，Berserker的数值都是英灵中的前列，Saber竟然和他不相上下，而且五维数值全都是A，真是让人惊叹！” 远坂凛看着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在战斗的过程中，看到了Saber的一点属性数值，那整个全A的数值，简直要闪瞎人的眼睛。 一个英灵能有多少数值，取决于英灵的御主的魔术资质是怎么样的，就像是远坂凛，她的魔术资质极高，如果由她来契约Saber，也只能在其中几项中达到A级。但是就算是这样，她的资质也提供不起数值全A的从者的魔耗。 从者的数值越是优秀，魔耗的速度就越高，只有像伊莉雅这样的改造人造人，全身有七成都是由令咒和魔术回路组成的非人生命，才能提供的起Berserker那恐怖的魔耗。 Saber这样五维属性全部都是A，在远坂凛看来，绝对是从者中顶尖行列了，哪怕是对面的Berserker也有一项属性是B，的属性数值越高，对于Master而言相应的也就越厉害，可是于此同时，支撑这么高的属性对于Master来说，魔耗量就变得非常高了。 远坂凛不知道士郎是怎么供应Saber那么高的魔耗的，但是她看士郎浑然无事的样子，很明显是不需要担心Saber的耗魔量的样子。 Saber这边，五维全A的属性将她的战斗力发挥到淋漓尽致，A级高度的敏捷带给她超高的反应速度和移动速度，A级高度的耐久让她有着极高的疲劳抗性和对战斗伤害的耐性。还有达到A级高度的筋力，让阿尔托莉雅不必依靠魔力放出这个技能，也能与Berserker正面对抗。 “骗人的吧？”看着自己的Berserker和Saber打得不分上下的样子，伊莉雅也看了一下Saber的属性，立刻就看到了那五维属性全A的信息，但是这还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的Berserker是最强的，他绝对不会输给你的Saber的！”伊莉雅大声对卫宫士郎说道。 伊莉雅的声音打断了卫宫士郎正要说话，而这时，士郎身边的吉尔却突然说话了：“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Servant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赫拉克勒斯啊！” 伊莉雅也听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话，听到他的话的时候，伊莉雅也明显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Berserker的真名？” “哼，本王作为天下地上无所不知的王者，怎么可能看不到你的Servant的真名？”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胸，看着小萝莉，讥讽地笑着。吉尔伽美什现在虽然还是十七岁的样子，现在的他却已经很有几分成年的样子，性格也越来越接近成年版本的那个暴君姿态。 “哼——”伊莉雅不高兴的冷哼一声，“我的Berserker是最强的！” 吉尔伽美什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士郎身边不远处的远坂凛，明显是听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话，她立刻吃惊了：“赫拉克勒斯？这不是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大力神吗？难道神灵也能作为Servant来御使？”远坂凛不敢置信，竟然召唤出神灵来加以御使，难道爱因兹贝伦家族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凛很吃惊呀！”伊莉雅开心的笑了起来，“Berserker可是爱因兹贝伦家族专门为我准备的Servant，哪怕你的Archer，也绝对不是我的Berserker的对手，凛还是趁早认输吧！” “伊莉雅，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恨老爹吗？”士郎看着伊莉雅说道，脸上的神色有些低落，他对伊莉雅这么怨恨老爹的样子有点无法理解。 第155章 对阵Berserker “伊莉雅，回来吧！”士郎看着伊莉雅，向她伸出手来，像是要握住她的手一样，“老爹和妈妈都很想念你，他们在过世之前都很遗憾没有把你带回来。家里面留下了他们的遗物，他们说那些东西都是给你的。” “哼，不要说得这么可怜！”伊莉雅冷笑一声，对他说得话一点也不相信。但是她马上又开心的笑了起来：“呐，大哥哥，你只要变成伊莉雅的娃娃，我就和你回家，怎么样呢？”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魔术是人体制造，只要把士郎炼成我的真人娃娃，那样谁都不会离开伊莉雅了！”话语中那露骨的残忍，听得远坂凛都有点不寒而栗。 “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远坂凛忍不住插嘴，对伊莉雅斥责说道：“伊莉雅，你哥哥明明和你说过你父亲的是有苦衷的，你却还想要这么对他？” 伊莉雅冷冷地目光转过来，看着远坂凛说道：“凛，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被伊莉雅斥责了一句，远坂凛顿时沉默不语。 士郎不想让姐姐再卷入圣杯战争的泥潭，竭尽全力的劝解伊莉雅:“伊莉雅，圣杯战争不是儿戏。老爹说过，他没有从圣杯战争保护好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这让他很后悔。” 卫宫士郎定定地看着伊莉雅，慢慢说起了过去切嗣对他说过事：“爱丽妈妈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勉强活了下来，可是她也因为身为小圣杯，被Servant的灵格磨耗了自身的人格，最终在五年前故去。伊莉雅，你是这一届圣杯战争的小圣杯，你应当知道的，你最终的结局是什么！” “我知道！”伊莉雅鲜红的眸子看着卫宫士郎，“但是那又如何？这是我爱因兹贝伦家组延续千年的夙愿。羽斯缇萨大人为此而牺牲，妈妈也为此也牺牲了，只要能完成爱因兹贝伦家族千年的夙愿，我伊莉雅又怎么会有抱怨呢！” 伊莉雅说着这样的话，身子转了一圈，对于接受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夙愿似乎非常开心。 “……”士郎皱着眉头，忧郁地看着伊莉雅，知道她现在不可能回心转意，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长叹，“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绝对会阻止你的。你不应该承受这种事，这种事情不该你来背负！” “大哥哥，你能阻止圣杯战争吗？”伊莉雅忽然笑了起来，“Servant已经召唤，只要圣杯战争一开启，想要停止圣杯战争是不可能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不做的话怎么会知道做不到呢？”士郎看着伊莉雅，目光中满是坚定，“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伊莉雅不愿意回来的话，那么我这个做弟弟的，可不会就这么让伊莉雅肆意妄为，不乖的小孩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哦！” “哼——”伊莉雅哼了一声，“大哥哥真是爱说笑。” 士郎转身走向Saber和Berserker战斗的地方，声音远远传来：“说笑不说笑都没什么，只要打到了Berserker，你就失去了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了！” “哼——”伊莉雅勾起嘲讽的笑容，看着士郎走向Saber和Berserker战斗的战场。 “I am the bone of my sord！”士郎口中缓缓低吟，猛地奔跑起来，向着Saber奔去。 “Saber，退下！” “Master，请不要过来！”Saber看到士郎奔跑了过来，脸上的神色略微有点惊慌。 双手虚虚一握，士郎手里抓住了一对黑白双刀，猛地朝着Berserker甩去。双刀上下交叠错屋，就像是螺旋桨一样，朝着Berserker轰击过去。 “锵——”干将莫邪双刀和赫拉克勒斯的大刀还撞击在一起，赫拉克勒斯一刀劈在双刀上，马上就把双刀大飞了出去。 “gae bolg——”士郎手里拿着投影出的刺穿死棘之枪，猛地纵身跃起，朝前一掷。 赤红色的魔枪瞬间贯穿了赫拉克勒斯的心脏。远坂凛和Saber都看得呆住了，连红A都有点吃惊。远坂凛不可置信地说：“竟然……就这么……把Berserker给杀死了？” “哼——”伊莉雅看到这样的景象，虽然很吃惊，但是她并不惊慌，“我的Berserker可没有那么简单！” “没有错！”吉尔伽美什看着远处心脏被死棘枪贯穿的赫拉克勒斯，“如果他这么容易就死了的话，可就不足以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底牌了。” 随着吉尔伽美什的话音落下，只见呆立不动的Berserker突然伸手拔出插在心脏上的长枪，那个长枪造成的创伤很快就愈合了。 “复活吗？”红A看出来赫拉克勒斯的一点底牌，“在死亡的瞬间发动，逆转因果，使得自己起死回生，这应该是宝具的作用吧？” “大哥哥眼光真是好呢！”伊莉雅开心的笑了起来，“Berserker的宝具——十二试炼，就是他所经历过‘宙斯的十二项试炼’这一传说所化的宝具，这个宝具可以使得Berserker无效化B等级以下的攻击，这一点也包括魔术哦。也就是说，宝具等级不足B级的话，连Berserker的皮肤都打不破。还有一个最有用的功能，那就是Berserker能够复活十二次，也就是说十二次不会死哦！” 伊莉雅并没有隐瞒Berserker的宝具和能力，就像是小孩子炫耀自己的宝贝一样，把这些应该隐匿的消息大大方方的告诉给了大家。 “什……什么？”远坂凛额头上冷汗都流了下来。“简直就是作弊！” “还有哦，宝具十二试炼发动之后能够免疫同样的攻击。也就是说，只要被杀死过一次，Berserker就会免疫同样的攻击。所以说，我的Berserker是最强的！” “这……”远坂凛颤栗起来。 这样的能力，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样，圣杯战争里面还有谁能杀死他呢？死过一次，就能免疫上次的攻击，也就是说，击杀Berserker需要不同，并且是B等级以上的宝具才行，而且还要杀他十二次，这简直……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哼，也就是十二次吗？”红A冷哼了一声，闭着一只眼睛，看着身边的远坂凛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边的那位王是能办到的吧？他的宝库中想要找到十二件超过A级的宝具根本是毫不费力，只要那位王出手，Berserker这样的宝具根本不足为虑。” “对啊——”远坂凛想起来吉尔伽美什的存在，虽然不知道红A说得具体究竟，“如果是英雄王愿意出手的话，Berserker就不足为了。” “嘛，这是士郎的事，本王其实不介意出手，但是士郎应该不会想要本王插手的。”吉尔懒洋洋地看着和Berserker战斗的士郎，“不过Berserker的宝具虽然麻烦了一点，对士郎来说并不是什么威胁，你们尽管看着好了！” 第20章 晨起 从深沉的梦中回过神来，emiya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自己脸颊上冰凉的痕迹：“是梦吗？”emiya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梦到英雄王生前的过往，但是那种绝望的哀伤，让他感觉自己如同身临其境一样。 因为梦境而失神的emiya睁开迷蒙的双眼，emiya感觉到怀中抱着的一个人，那光滑的触感让emiya轻轻捏了捏。 “嗯——！”一声轻轻的呻吟让emiya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让他不禁睁大双眼朝怀中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头柔软的金发，然后emiya就看到一个乖巧的少年正揉着自己的眼睛，继而睁开迷茫而血红的双眼。少年被emiya抱在怀中，一个手掌则按在emiya的胸膛上。emiya这时也看到了少年的样子。上衣被人拔掉了，幸亏裤子还留着。 emiya的面色一时间变得又青又红，脸色就好像调色盘一样，一直在变幻不定。 正在这时，少年笑呵呵地对emiya打招呼道：“大哥哥早上好——！” 少年清脆悦耳的声音给emiya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配上那金色的发丝，还有璀璨如同红宝石一样的双眸，一个猜测令他不禁睁大了眼睛，猛地坐起身来，一手颤抖着指着少年：“你……你是……英雄王？！” “欸？大哥哥竟然这么快就认出来啦？”幼年体态的英雄王吐了吐舌头，调皮地对emiya说道。 “你……”emiya脸上又青又红，还有羞恼的表情，以及隐隐的不知所措。 “嘛，大哥哥昨天晚上还真是可爱呢！”幼吉尔纤白的手指骚了骚脸颊，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显露出来的胸膛。滑落腰间的棉被，反而把他那强健的上半身给显露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在幼吉尔肆无忌惮的目光下，emiya感觉有些恼羞成怒，已经失去冷静的他不由忍无可忍地对幼吉尔大喊，“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啊——” “大哥哥昨晚还是一直抱着我呢，今天就翻脸不认人，真是让人伤心！”幼吉尔的脸上露出来一个失落的表情。 配上他那萌萌哒的面容，很能惹来母爱的怜惜。可是他面对的是个大男人，emiya已经要被吉尔伽美什给气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怜惜幼吉尔的失落。尤其是幼吉尔刚才那一句话，让emiya感觉非常非常不妙：“你说……昨天晚上……” 幼吉尔的话让emiya心中涌现出不好的猜测，难道昨天晚上的药水是…… 想到那个药水，emiya不禁往那个不可描述的方向猜去。这并非是他胡乱猜测，因为刚刚苏醒过来的emiya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神清气爽。有点不可描述的感觉。 幼吉尔看着emiya被自己所误导，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虽然emiya看起来成熟稳重，似乎也经历过恋爱一样，可是在吉尔伽美什的眼中，emiya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雏了。因为他发现emiya本身根本就是个处男，根本就是那种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全知全能之星可不会欺骗他，幼吉尔看得非常清楚，emiya的纯洁之身还一直保留着呢。 想到这一点，幼吉尔脸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那种似乎享受到什么快乐的表情，让emiya的误会更深了。 看着幼年版的吉尔伽美什，emiya虽然知道眼前是英雄王的幼年版，而且英雄王没节操的性子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也能通过这一点来说服自己。可是他现在面对的是幼吉尔，那种纯真无邪的面容，emiya感觉自己还是无法昧下良心。 emiya想要起身穿上概念武装，可是幼吉尔突然一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部，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emiya面上僵硬，褐色皮肤掩盖住了火烧一样的面颊：“英雄王，快点放开我！” “不要！”幼吉尔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地说道，“大哥哥要叫我吉尔！” emiya僵硬的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幼吉尔看着emiya僵硬的动作以及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神色，知道不能将他逗得太过，于是便松开环抱emiya腰肢的双手。 感到幼吉尔双手松开，emiya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穿上自己的概念武装，emiya回身就看到还赤身露体坐在床上的幼年英雄王。幼年版的英雄王比起成年版的他看起来要可爱许多，而且性格也要温和许多。 看起来也像天使一样可爱呢！ 可是emiya不知道，现在他认为幼吉尔是个天使，将来他就会发现，这就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 披着天使皮的恶魔，说的就是幼年版的吉尔伽美什！ Emiya穿上地上的皮甲背心和红色的圣骸布，转过身来面对着吉尔，神色中隐约显出僵硬的状态：“我去做早饭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在他背后，吉尔窃笑着直接离开了房间。 第156章 三杀Berserker 士郎手持一对双刀，这一双名为干将莫邪的双刀，在士郎的手里发挥出了更加凌厉的攻势。 刀锋交错，划出一道曼妙的弧度，仿佛蝴蝶飞舞的翅膀，凌厉而又优美。双刀猛地一错，士郎将Berserker的一只手臂给砍了下来。 “简直就不是人！”远坂凛看着卫宫士郎和Berserker的战斗，对他能和从者正面战斗的样子，简直要无语了。 “喂，Archer，你过去真有这么厉害吗？”远坂凛斜睨着身边的红A，有些怀疑地说：“今晚在学校里，你是不是没有没有拿出实力来？看他和Berserker的战斗，你真的是他的未来英灵化的形态吗？” 红A一脸无语地看着远坂凛，最终他很心累地说道：“凛，你应该知道平行世界吧？如果他是我的过去的话，有着这么厉害的他，我怎么可能会弱？如果我这么弱，说明我是平行世界卫宫士郎英灵化的结果，他在平行世界的诸多卫宫士郎里，肯定也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红A不想承认自己比卫宫士郎弱，要是这样的话，他还怎么有脸去承认自己是卫宫士郎未来英灵化的结果？ 士郎看起来和赫拉克勒斯战斗得有模有样，可是其中真正的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 虽然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对他的战斗力提升极大，但是他自己能和Berserker战斗成现在不相上下，完全是因为手里那一对干将莫邪双刀宝具，还有经过强化魔术的加持，才让他有着和赫拉克勒斯一战的能力。 士郎仗着心境透化，保持着高超的武技施展，以及敏捷的身形，在速度上完全压制了Berserker。 可是Berserker那一身坚硬的皮肤让他大为头疼。干将莫邪虽然是A级宝具，但在面对Berserker的一身硬皮的时候，也没办法造成多少伤害。 穿刺死棘之枪杀死Berserker一次之后，就不起作用了，干将莫邪双刀暂时还能起到作用，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双刀能Berserker身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浅。 干将莫邪快要不再起作用了，士郎对这一点很清楚。但是，谁说自己只有干将莫邪这一对双刀呢？ 射杀百头当头劈下，士郎并没有举起双刀去架住，反而纵身一跃，躲开了Berserker的劈下的石刀。将瞬步的技巧发挥到极致，瞬间从一个地方闪烁到另一个地方，移动速度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眼能够看到的极限。连红A都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 “Reproduce！”口中轻轻吟诵，魔力的光芒闪烁，“此为冻结万物之——冰轮丸。” 蓝白色的刀光划过，随着刀光触及之处，ber连连后退，冰雪的范围开始不断扩展，直至将Berserker完全冻结。 士郎走上前，对着被冻结的Berserker轻轻一敲，他就这么连带着冰块被敲成了碎片。晶莹剔透的冰凌在灯光下闪烁，在夜色中非常显眼。 “怎么可能？”伊莉雅咬着牙齿，“我的Berserker不可能会输！” 伴随着伊莉雅的话语，士郎看到面前一阵魔力涌动，Berserker的身影在魔力涡流中汇聚起来，冰凌碎片瞬间融化成水。 “复活又有什么？”士郎猛地纵身一跃，手中再度出现一口太刀，闪烁的寒光划过空气，朝着Berserker斩去。“万物斩切，一分两断——一刀断”刀光闪过，重新复活的赫拉克勒斯被一刀断斩切为两段。 远坂凛看着士郎大发神威，前后两次将Berserker击杀，加上最初的那一次投掷长枪，已经把Berserker击杀了三次了。 吉尔伽美什端着嘲讽的笑容，对另外一边的伊莉雅说道：“看来士郎哪怕不用我出手，也能将你的Berserker击杀十二次呢！” 伊莉雅咬紧了下唇，Berserker被击杀了三次，士郎的手里再度出现另外一口长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宝具，但是等级绝对达到了A级别，伊莉雅知道，今天是不能杀死卫宫士郎了。 “以令咒之命，Berserker，回到我的身边来！”伊莉雅身上倏然亮起一道红光，一片纹路悄无声息的黯淡下去，赫拉克勒斯立刻出现在了伊莉雅的身边。“我们走，Berserker！” 说完之后，伊莉雅纵身跃上赫拉克勒斯的肩头，被他托着，没入了夜色的暮岚当中。士郎并没有阻止伊莉雅的离去，看着伊莉雅和Berserker远去的背影，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士郎收回手里的一刀断，默默走向吉尔和远坂凛的身边。 远坂凛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卫宫士郎。士郎看着远坂凛的目光，有些奇怪的看了一下自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远坂同学？” “卫宫君你难道是怪物吗？竟然和Berserker打得不分上下，还把Berserker杀死了三次！”远坂凛不可思议地说道。 士郎不满于远坂凛说自己是怪物，为自己辩驳了一句：“什么啊，我虽然经过锻炼，可要我正面和Berserker这种英灵对战可不是什么轻松容易的事，我之所以能三次杀死Berserker，是因为依靠了宝具的作用才能做到的！” “那也很了不起了！”远坂凛看着卫宫士郎，有些幽怨地说：“为什么Archer和你是同一个人，却没有你这么强呢？为什么你是Saber的Master，而我却召唤不出Saber呢？” “喂喂……凛，好歹我也是你的从者，这么看扁我我可是会生气的！”红A听到远坂凛的抱怨，满头黑线的抗议着。 士郎有点犹豫地说道：“这也许是他在生前没有经过好好锻炼吧？” “……”红A抱臂而立，恶狠狠地瞪着卫宫士郎。 “好吧，不说这一点！”卫宫士郎举起手，然后又小声的说道：“毕竟你也没有英雄王来给你当陪练，能达到这种程度，完全是依靠自己锻炼出来的吧！” 闻言，红A默然不语。 ‘有谁能让英雄王来给你当陪练？’红A想要摇着士郎的肩膀，看看他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看着红A脸色有点狰狞的样子，士郎默默不语，转头对吉尔说道：“我们先回家去吧！” 吉尔伽美什撇着红A那狰狞的脸色，嘴里嗤笑了一声，伸手搂住士郎的肩膀，直接召唤出来光辉之舟维摩那。远坂凛死皮赖脸地登上一起登上了维摩那，跟着大家一起回到深山町这边的卫宫家 第157章 Saber的五维属性值 回到家里的卫宫士郎，身边是吉尔伽美什，身后另外一侧跟着一直沉默寡言的阿尔托莉雅。身后跟着是远坂凛，远坂凛的右手略微靠后一点跟着红A。 看着这么多人在一起，卫宫士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远坂凛说道：“既然你要跟着我们，那么我就默认你和我们结盟了吧！” “欸，啊，是这样没错！”远坂凛一愣，然后说道，“看到你们这边这么强大，哪怕Archer是我的从者，我也不得不承认，和你们结盟是最好的选择。毕竟骑士王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并且这么强大的属性，在我们七骑从者中，除了Berserker能和她媲美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英灵能够和她相比了！” “更别说你身边还跟着英雄王这种超常规的Servant。”最末，远坂凛小声地添了这一句。 “哼，有自知之明就好！”吉尔伽美什斜睨着远坂凛，说道。 看着远坂凛答应结盟的事，卫宫士郎一拍手，对大家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先去做一点夜宵填一下肚子吧，毕竟我们晚上可都没有吃饭呢！”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吉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了等你，我连晚饭都没吃呢！” “好好好，我马上去做！”卫宫士郎穿上围裙，走向厨房。 花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士郎准备了算得上是非常丰盛的夜宵给大家。 “哦——卫宫君真是了不起，竟然做出来这么多好吃的！”远坂凛惊叹的看着卫宫士郎将美味的食物端上餐桌，看着那么多美味诱人的食物，她对卫宫士郎的手艺越来越好奇了，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下他的手艺。 要知道红A的厨艺她已经尝试过了，那简直就是天下难得的美味，作为红A的过去，卫宫士郎的手艺想必也不会比红A差多少吧？ 可是在第一口食物吃到嘴里之后，远坂凛就知道自己错了，那种美味简直就是人间难寻，连红A的手艺在卫宫士郎烹饪的食物面前，都逊色了半筹。虽然口味是一样的，但是就是那么微妙的一点不同，也根本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就是比红A做出来的食物要好吃。 阿尔托莉雅再度吃到这种美味的食物的时候，眼睛里面充满了感动，手中的速度加快起来，甚至都隐约带起了残影。不到两分钟，碗里的饭就被吃完了。 “Master，请再给我一碗！”阿尔托莉雅把吃空的饭碗递给卫宫士郎，眼中满是肃然的神色。 “好的，好的！”士郎将米饭填的满满的，然后把碗递给了阿尔托莉雅。“饭还有很多，你们尽管吃，不够的话还有！”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今晚做饭的时候，士郎下意识的做了很多饭菜。原本还担心吃不了这么多的饭菜，可是现在看到Saber那吃饭的速度和食量，他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晚上做了很多饭，要是不够吃的话，那岂不是对吃饭的人是一种打击？ 吃完饭，红A自动走进厨房想要帮忙，可是谁知道竟然被士郎给赶了出来。 “不用你来帮忙！”说完，士郎对这洗碗槽挥了挥手，整个洗碗槽里的东西开始自动动了起来，一个个碗盘蹦跳着跳进洗碗池，水流哗哗的打开来，洗碗的刷子和刷锅用的刷子蹦跳着扭来扭去，在一个个碗盘上尽职尽责地刷洗着黏腻的油渍。 红A目一脸懵逼地看着厨房里的景象，就像是见鬼了一样。 远坂凛听到厨房里的声响，一转头就看到了碗盘自动给自己洗澡的样子，这让她也感觉到了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做到的？” 士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厨房里的景象，慢吞吞的对好奇地远坂凛和红A还有阿尔托莉雅说道：“那是家务魔术！” “请务必传授给我！”远坂凛立刻想到了什么，当机立断向士郎请求到。 这种自动整理家务的魔术简直就是懒人的必备。远坂凛虽然并不懒惰，可是家里那么大，每次想要打扫一遍都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这对远坂凛这种大小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而如果有了这种家务魔术的话，她就能直接施展魔术了，不知道能节省下多少时间来进行魔术修炼了。 “可以！”士郎点了点头。 远坂凛开心得差点要保住士郎，却被士郎身边的吉尔给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她缩回了手脚。 泡了两壶清茶，士郎提着清茶来到餐桌前，大家围着餐桌做好，讨论起来刚才在言峰教会所探查到的情报，还有关于Berserker的情报。 说到最后，远坂凛说起了Saber的属性数值。 “这简直就不正常！”远坂凛看到Saber的数值属性，满是羡慕的目光，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眉对身边的红A说道：“Berserker能有那么高的能力值，是因为他以舍弃理智为代价，才获得那么高的属性数值补正。但是Saber身为一位剑兵，不应该具有这么平均和极高的属性才对，总有那么一两项数值偏低才对，这样才符合平衡啊？” “我想，这应该是和他有关系吧！”红A把目光转向身边不远处的卫宫士郎。 “——他？”远坂凛满腹怀疑地看着卫宫士郎，“他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撒，谁知道呢！”红A双手抱臂端坐，闭着一只眼睛看着卫宫士郎，“他和我终究不同，也许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吧！” “这可真是冤枉啊！”卫宫士郎显得有些无辜，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下，“在和Saber正式签订契约之后，我在她数值上发现了一些东西，也许是这些东西，才会导致她的属性出现现在这样的程度吧？” 说完，他也没有隐瞒，直接把阿尔托莉雅的属性甩给两人观看看。 【Class】：Saber 【真名】：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Master】：卫宫士郎 【筋力】：A+（已强化） 【耐久】：A（已强化） 【敏捷】：A 【魔力】：A 【幸运】：A+ 【宝具】：A++ 【对魔力】：A 【骑乘】：B（A） 【直感】：A 【魔力放出】：A 【领袖气质】：B 那一连串的A级属性，简直是要闪瞎人的眼睛。连远坂凛和红A看着这样的属性，都觉的有着这样属性的Saber，简直就是开了打外挂一样。 不过红A和远坂凛也注意到属性面板上那个后缀“已强化”的字眼，这个东西出现，应该就是Saber会呈现五维属性全A的原因吧！ “这个已强化到底是什么东西？”远坂凛皱着眉头，有点不明白。 “那个，这应该和我的强化魔术有关吧？”卫宫士郎挠了挠头发，不太确定的说道。 “强化魔术？”远坂凛不解，“别说做不做得到，哪怕是有强化魔术，也不可能直接提升Servant的属性数值啊？” 有这种强化魔术的话，她也想要啊。有这种魔术的话，直接往红A身上砸，将他的数值直接强化到五维全A的程度，砸出一个能当Saber用的Archer出来。可是这种魔术根本就不存在的好吧？ 第158章 士郎的决定 “呣，不是用强化魔术来强化Servant啦，哪怕我的强化魔术再高，也不可能做到一直维持着强化魔术来增强Saber。”士郎想了想该怎么解释。 “就像是玩游戏一样，Saber在降临的时候，因为我的强化魔术影响，身上相当于套了一个强化buff一样，这种正面的增益状态，会从Saber接受召唤现界一直持续到返回英灵座为止！” 这么一说，红A倒是听懂了。但是电器苦手的远坂凛，根本没有玩过电脑游戏，ber虽然也不太理解，不过她知道这是一个正面的增益状态就好了。 看到远坂凛还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阿尔托莉雅想了想，还是对她解释道：“凛，你可以这样理解，士郎在我的身上施加了祝福魔术，这种魔术可以提升我的五位属性，可以持续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好了！” 阿尔托莉雅这么一说，远坂凛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满地对卫宫士郎说道：“这么说不就好了？搞得那么复杂，让人无法理解你很高兴吗。” “那个，因为我的魔术属于半吊子的程度，所以对魔术的涉猎并不深，关于魔术师的思维怎么思考的我也不知道啊！”士郎不好意思地承认自己的魔术能力并不好，关于这一点，他没有避讳的意思。 远坂凛满腹怀疑地看着卫宫士郎：“魔术能力不好？不可能吧？我看你和Berserker对战的时候，有些魔术施展得很好啊？” “远坂桑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其实是强化魔术和投影魔术。刚才和Berserker对战的时候，使用的是投影魔术做出来的宝具。你也看到了我手里面出现了Lancer的长枪了对吧？” “那是我用投影魔术做出来的，虽然稍有瑕疵，但是也能当做宝具来使用呢！” “这是什么能力啊！”远坂凛差点要抱头尖叫，连她的大小姐形象都顾不上了。“投影魔术只不过是低等的魔术之一，投影出来的物品根本就不稳定，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那个，可能是因为我的起源特化效应吧？”士郎用手指搔了搔脸颊，“我的起源是剑，而且属性也因为起源的强烈表现而被扭曲成了‘剑’的属性。我对地水火风空之类的元素魔术相性不高，可是对剑类武器的相性却变得非常之高。” “这样吗？”远坂凛满腹疑惑，红A在一旁接口说道：“大概是这样没错。只是我看你似乎并不仅仅是投影和强化吧？” “啊，没错，我的起源快要觉醒了！”面对红A的询问，士郎点了点头说道，“我的起源是剑，属性也是‘剑’多年来的魔术修习，让我逐渐摸到了自身的起源，同时也将自身的剑属性得到了升华。” “如果说剑是武器的话，刀和枪也是属于武器的一种，我将‘剑是武器’这一概念升华，将所有武器都囊括了进去。只要是武器类的，凭借我超乎寻常的投影魔术都能制造出来。” “所有武器？难道连核弹也能制造？”红A不相信，开了一句玩笑。 “那倒没有！”士郎摇头说道，“现代武器类东西，我只能制造一些简单的手枪，或是炮击跑和火箭炮之类的，那些导弹和核弹类的武器，因为没有相关的知识是制造不出来的。” “不过，我在武器类宝具制造方面的天赋倒是非常不错，一般的E级宝具不用说，D级宝具和C级宝具不是难事，B级宝具就需要多花费心思进行精雕细琢，而A级的宝具，以我目前的能力必须全力以赴，但是不保证成功率。” ‘这是什么天赋啊？’听到士郎这么说，红A和远坂凛两人在心里这么咆哮着。 “嘛，说起来我差不多和打铁匠一样，不过别的铁匠制造的是普通的武器，而我打造的却是宝具。”士郎开了一句玩笑。 红A和远坂凛却不这么认为。红A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虽然有无限剑制，里面贮存了不知道多少的宝剑。可是那些宝剑全都是他复制的赝品。 而卫宫士郎这个能力不一样，他是直接制造宝具，可以任由自己的心意来制造出合乎自己概念的武器。这种能力已经超越了他的锻造赝品，而是真正的制作出正品来的能力。 知道了这一点，红A就知道眼前这位少年已经完全的超越他的最高成就。哪怕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比这少年做得更好了。 红A忽然闭上了眼睛，哼笑了一声：“哼，看来我要不得不放弃想法了啊！” 他知道，卫宫士郎的能力完全超越了他。但是，只要能比他厉害，也许卫宫士郎的最终结局，比他要好上千百倍吧？这样就好了，看着他成为超越自己的存在，也许在这了无希望的人生中，会是成为照亮前路的希望吧。 卫宫士郎看着红A，突然理解他的那种心情，有欣慰，也有一点点嫉妒，但是更多的，却是希望过去的自己能超越他，获得比他更好的结局吧！ 沉默了一阵之后，士郎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到他。如果，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比起回到英灵座上继续那无望的前行要好很多吧？ 想到这里，士郎突然一冲动，直接打开了巴比伦之门，伸手进去掏摸一阵。 红A惊讶地看着士郎打开了属于那位王所有的王之宝库，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 还没等他说话，士郎突然高兴地叫道：“——找到了！” “什么——” 除了吉尔伽美什之外，阿尔托莉雅和红A就看到士郎从宝库里面拖出来两具人体模型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远坂凛看着这东西，看起来像是玩偶，但是好像又不是。 “这个东西叫做‘从者凭依之躯’，是收藏在吉尔宝库里的宝具，能够作为Servant附身的宝具。”士郎高兴地对阿尔托莉雅和红A解释道。 “让Servant附身？难不成能让从者在现界之后获得肉体？” “啊，是这样没错！”士郎笑眯眯地解释道，“这东西能够使得从者从魔力构成的躯壳转化为真实存在的肉体，就像是活人一样，能吃能睡，也能恢复Servant的魔力。” “果然！我就说嘛，英雄王能留在现世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宝具的缘故吧？”远坂凛听到士郎的介绍的时候，立刻就想到了英雄王能留在现世的条件，果然是因为宝具的缘故。 第159章 红A觉得节操都掉光了 “获得身体吗？”红A和阿尔托莉雅两个人看着摆放在餐桌上的人体模型，红A有一刹那非常心动。 卫宫士郎看着红A，目光柔和地说：“留下来吧，虽然我无法帮你从英灵座上解脱出来，但是依靠这个宝具，也许能够让你得到暂时的喘息！” 红A沉默地和士郎对视着，良久之后，红A嗤笑一声，“说什么傻话，我是守护者，虽然有着英灵之名却不是正统的英灵，受到抑止力束缚的我，怎么可能得到解脱？” 红A毫不留情地嘲讽着卫宫士郎天真的想法，他并不觉得这样的举动能够让他得到什么慰藉。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 “不，这并不是什么自欺欺人的想法！”卫宫士郎忽然笑了起来，“如果是自欺欺人的办法的话，吉尔也就不会留在这里了。” 士郎抬起头看了看起居室的挂钟，时间已经指向了夜晚十二点多，这个时间已经算是很晚了。士郎站起身来，对起居室里的大家说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ya，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我和吉尔会有办法帮到你的！” “对了，远坂桑，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住一晚，这里的房间很多，每一间房间我都会打扫，所以不用担心卫生问题。房间的壁橱里有没有使用过的干净被褥，你和Emiya自己处理吧！” 说完之后，士郎一边走出起居室，一边说道：“我去准备热水，等一下就可以洗澡了！” “我和你一起洗！”吉尔伽美什也随之站起身来。 听到吉尔这句话，远坂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古怪，而红A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不行！” “呃——怎么了？”士郎站在起居室的门口，转头看着红A。 “你们——你们在一起洗澡？”红A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士郎，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过去的自己竟然这么没有防备心，竟然和英雄王一起洗澡。“怎么了？我和吉尔从小在一起洗澡啊，怎么了？”士郎不解的说。 “卫宫士郎，难道你没有安全防范意识吗？”红A一幅残念的表情，虽然知道过去的自己喜欢上了英雄王，但是他怎么也没办法接受这个世界过去的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英雄王，关于这一点，他至今还没办法接受。 吉尔嗤笑一声，来到士郎身边，揽着他的肩膀，“他的整个人都是本王的，区区洗澡算什么，我们还睡在一起呢！” 红A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么说，一幅天塌地陷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 “卫宫，你和那个金皮卡怎么搞上的？”凛还是忍不住问。 凛，优雅……红A和阿尔托莉雅同时默默垂下眼，有些汗颜，虽然她的问题的确是众人都疑惑的。 “什么搞上，远坂你说的话还真是粗鲁呢。”士郎总觉得凛的完美大小姐模样越来越不靠谱了。 “要你管！”凛冲着士郎呲牙。 “我和吉尔从小就在一起了啊，要说起来的话，应该有十年了吧？”士郎还是回答了远坂凛和大家的疑惑。 “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远坂凛一拍桌子，大喊。“那你的贞操——” “说什么呢，远坂小姐，女孩子应该矜持一些！”士郎红着脸打断了远坂凛的话语，“我和吉尔还没到那一步呢！” “那就好！”红A和远坂凛同时像是松了口气。 喂喂喂，你们那松了口气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吉尔伽美什心里不爽，心里决定今晚就给士郎**。 不知道为什么，士郎突然感觉冷飕飕的，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毫不犹豫地关上门，把红A和远坂凛复杂的目光阻隔在里面，他就和吉尔前往浴室准备热水。 洗完澡，士郎就和吉尔去房间里睡觉去了。今晚一夜奔波，让士郎感觉非常疲惫，一沾上枕头，立刻就沉沉睡去，让准备今晚做些羞羞的事的吉尔满腹无语。 “切，那不过是个赝品罢了，为什么要对他多加关心呢？”吉尔不甘心的揉了揉士郎的额发，然后钻进被子里，怀里抱着温暖的身体，也跟着沉沉睡去。 红A一夜没有休息，给远坂凛找到一个休息的房间，他略微帮远坂凛收拾了睡觉的被褥，庵后就灵体化来到了房顶，望着天上的新月，慢慢陷入自己的思绪。 第二天，卫宫士郎在六点起床之后，刚来到起居室，就看到厨房里面正在忙碌的红A。知道有他做早饭，士郎也不去和他争抢。转身去了仓库，将仓库里的东西收拾而来一下。再出来的时候，早饭已经被红A准备完毕。 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早上六点四十。虽然他只睡了五个多小时，但是经过深沉的睡眠，士郎的精神已经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哼——”看到士郎进来，起居室正在准备碗筷的红A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不想理他。 “还在为昨天晚上吉尔的事生气啊？”士郎笑了笑，不以为意。 “……” “嘛，看起来你的手艺也没比我差多少呢！”士郎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去叫他们起床吃饭！”说着士郎转身要离开起居室。 这个时候，红A却叫住了士郎：“那个……你是怎么喜欢上那个英雄王的？” “怎么说呢，应该是日久生情吧？”士郎停住脚步，偏头看着红A，仔细回忆着过去，看看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吉尔伽美什的，不过他想来想去，也只能找到这么一条理由。 “我和吉尔生活在一起十年的时间了，打从火灾里被老爹救起来之后，在医院苏醒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吉尔，是他陪着我在医院里两个多月的时间，直到我出院和老爹回家，他也和我一直在一起。” “后来上学之后，吉尔因为不喜欢学习，所以并没有去上学，他一直呆在家里，有时候会出门玩，有时候就宅在家里。等我放学之后，他和我呆的时间应该是最长的吧。不论是写作业，还是锻炼魔术，修炼武技，全都是吉尔在指导我，陪伴我！” 第160章 早饭时间 听着士郎回忆过去和吉尔伽美什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红A勾勒出了士郎过去的生命轨迹。 一个少年，本应在那一场火灾中，被卫宫切嗣救下，在今后的五年中，向切嗣学习错误的魔术，导致十年的时间都被空耗。然后在切嗣死后继承他的理想，继续踽踽独行。最终在圣杯战争中，成为Saber的御主。 但是这一切，在吉尔伽美什的插手下，变得不同了。十年的时间，少年学习魔术，锻炼武技，在这位最古的王者陪同下，以一种非凡的速度精进，同时英雄王还给少年指点出真正适合他的魔术道路，让少年将投影魔术和强化魔术锻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一切和他的过去都不同，也许正是这一点不同，红A能看出来少年所坚持的正义的道路和自己有所不同，如果说他是维护正义的，分辨的是对与错的话，那么少年的正义就是为了守护，守护那份幸福的感情。 在养母和养父两个人前后去世的时候，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陪伴在少年的身边，安慰着伤心的他，同时也是吉尔伽美什陪伴着孤独的少年，免于他沉溺在养父继承的理想中越走越远。 简短的十分钟，阐述了十年的生活，卫宫士郎留下红A在兀自沉思，离开了起居室前去唤醒每一个还在沉睡的人。 远坂凛倒是习惯了这个时间起床，阿尔托莉雅也没有偷懒的而习惯，只有吉尔伽美什有点赖床，不过他也没有多做无谓的挣扎，很快就起床。吉尔伽美什懒洋洋的起床，扒了扒顺滑的金色发丝，原本还有些乱的头发很快就变得顺滑贴服。 幸亏当初翻修房子的时候，准备了不止一个卫生间，住在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需要去挤一个盥洗室。 等到远坂凛和阿尔托莉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桌子旁边做好的红A还有卫宫士郎。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靠着桌子，一手支着下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从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远坂凛当即起身去开门。 “早——上——好——士郎君！”藤姐那元气满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刚一说完，就传来一声惊呼：“欸——欸——欸——，远……远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卫宫士郎急忙站起身来，从起居室里出来，就看到间桐樱和藤村大河站在一起，间桐樱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坂凛，而藤村大河脸上那满满的惊讶神色，让她对远坂凛一大早出现在卫宫士郎家里这件事，非常的惊讶。 “藤姐，小樱，快进来吧？”卫宫士郎站在远坂凛身后，向藤村大河和间桐樱打招呼道。 “那个，卫宫士郎，你告诉我，远坂凛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藤村大河一步奔上前，扯住士郎的胳膊，悄声向他问道。 “啊，那个啊，远坂凛和她的亲戚昨天晚上有事拜访，所以我就留宿他们一个晚上。” 藤村大河拍了拍胸脯，似乎是松了口气：“这样啊？” 卫宫士郎没看到，站在门口的间桐樱看到远坂凛出现在卫宫宅的那一刻，简直就像是遭受了雷劈一样的表情，在藤村大河抓着士郎的胳膊说话的时候，间桐樱默默抓紧了手里的书包带子。 垂着头，默默把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间桐樱一言不发，默默跟随在前面的藤村大河身后。 来到起居室的两人，再度被里面众多人的给吓到了，不但有吉尔伽美什，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还有一个身穿黑衬衫的褐肤男子，那一头白发看起来有点怪异。 看着围坐在餐桌前的几位，藤村大河用满是疑惑的目光看着士郎。 “呃，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阿茶，和远坂凛一起来拜访切嗣的。这位是阿尔托莉雅，是爱丽妈妈那边的亲戚，这段时间借住我们家。”士郎急速转动脑子，把红A和Saber的身份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藤村大河恍然大悟，“原来是爱丽夫人的亲戚啊，难怪是金发碧眼的样子！当初看到爱丽夫人的银发和红眸的时候，感觉还真是很少见到呢。不过阿尔托莉雅的金发碧眼的样子，才是外国人大多数的标准样子吧？” “唔，爱丽妈妈她的家族都是银发红眼的样子，应该是家族遗传吧。不过我那个常年生活在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义姐也来到冬木市了，她和妈妈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藤姐看到之后不要太惊讶哦！” “你们好，我是藤村大河，算是卫宫士郎的临时监护人吧！”藤村大河对阿尔托莉雅和红A鞠躬说道。 “您好！”红A和阿尔托莉雅连忙对藤村大河回礼。 “非常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卫宫士郎的照顾！”红A这个时候对藤村大河说道。“这些年一直在中东生活，以前和切嗣偶然有联系的时候说过，但是直到现在才有空从中东过来看看故人的养子。” 听着红A的话，藤村大河打消了心里的一丝疑虑。既然是切嗣在中东的朋友，想必也是战友之类的人吧？既然不是什么坏人，那就放心了。 “大家都快坐下来吃饭吧！”士郎从厨房里拿出来两幅碗筷，让藤村大河和间桐樱坐在一起，给她们添完饭，就坐下来开始吃自己的那一份早饭。 幸亏红A做得早餐很多，否则今天的早饭都会不够。说起来，阿尔托莉雅这么瘦的样子，吃了这么多，肚子却一点都没有鼓起来，真是不可思议的现象呢。 吃着早饭，红A有点心不在焉，知道早上的电视新闻播报里，报道出来有很多人因为煤气泄漏导致昏迷不醒，红A才回过神来。 卫宫士郎也看到了电视里的新闻报道，看到电视里的新闻的时候，士郎沉吟了一阵，心中暗暗思忖：“不对吧？我们国家什么时候煤气安全这么差了？” 想到这里，士郎怀疑和圣杯战争有关：“难道这也和圣杯战争有关吗？算了，晚上去查看一下吧！” 第161章 学校遭遇 吃完早饭，士郎和远坂凛还有樱向学校走去，间桐樱脚步不移的跟在士郎的身边，远坂凛走在另外一边。 “那个，卫宫君，这段时间的机器人做得怎么样了？”三个人走在一起，远坂凛看着沉默不语的间桐樱，感觉有点尴尬，想要找点话题说一下。 听到远坂凛的询问，卫宫士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种静谧沉默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刚刚那种让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气氛稍稍减弱了一些。 他在心里暗暗为远坂凛点赞，顺口接着她的提问说了下去：“啊，那个机器人啊，现在还只是做成了半成品，有些地方感觉不太合适……” 为了避免刚才尴尬的气氛，士郎拿着机器人的专业名词和数据，同远坂凛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一路上，士郎口中的名词让远坂凛和间桐樱听得头昏脑涨，远坂凛不肯认输，一直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完全不知道士郎说得是什么东西。间桐樱一直沉默地跟随在士郎身边，时不时向士郎投来崇拜的目光。 直到走到学校，士郎才结束了这一路上的机器人知识科普。目送间桐樱向弓道部走去，士郎和远坂凛走向自己的教室。路上，士郎松了口气，对远坂凛说道：“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你应该知道的吧，卫宫君！” “什么？” “间桐后辈是喜欢你的吧？” “啊，没错！”士郎满是苦恼地神色，“半年多前，樱和我曾隐晦地告白过，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就拒绝了她，可是樱并不死心。这让我很无奈！” “哈，卫宫君真是讨人喜欢呢！”远坂凛意味不明的这么说道。对远坂凛调侃的话语，卫宫士郎只能报以苦笑。 灵体化跟在远坂凛身边的红A捂着脸，对同为一人的卫宫士郎报以深刻同情。不过他们是同位异体的存在，这女难体质不但卫宫士郎有，连他也有。所以他是深刻的知道，这种对女人的好人缘，简直就是要人的命啊！ 两人在进教室之前，卫宫士郎想到了什么，对远坂凛说道：“呐，远坂同学，那个教学楼里的东西你还没清除吧？” 远坂凛知道卫宫士郎说的是什么东西，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下午的时候，我们把这个东西清除掉吧？”士郎觉得还是尽早清除了这东西为妙。要是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场面，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那好，那么下午放学见！”远坂凛和士郎约定好时间，然后就和他分道扬镳，向着隔壁自己的教室走去。 认真的人，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白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下午三点四十，学校里已经放学了，就在士郎收拾东西的时候，学校的广播里传出来学校的通知：“鉴于近段时间冬木市的安全问题，本校特地通知所有同学，放学后不论是有没有参加社团的同学，请尽快离开学校返回家里，学校将于六点之后关闭……” 听到学校的广播，士郎知道，是圣杯战争的事影响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不知道是什么人，拿普通的人类开刀，导致冬木市新都和深山镇这边，已经发生了几起凶杀案件了。 这给和平了许久的冬木市，带来了难以想象地震动。所以学校不得不停止了学生们的社团活动，并且让学生尽早回家，不要在学校里逗留。而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则是因为另外的原因，不得不滞留在学校里。 等到绝大多数同学走光之后，使用魔术将自己的存在隐藏起来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重新出现教学楼里。 “接下来，该解决这些魔术刻文了啊！”士郎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揉了揉头上的发丝说道。 “远坂，你那边没问题吧？” “欸？啊，没问题！” “那好吧，我们开始！”士郎把手贴在地面上，展开气息感知的能力，一瞬间，整栋大楼的结构映照在他的脑海里面。那些显示出不正常魔力波动的地方，清晰的在大楼结构上显现出来。 两人分头行动，开始破坏刻印在大楼里的魔术刻文，远坂施展的是魔术，而士郎这边，直接从无限剑制里找出来一个专门针对魔术刻文的宝具还是很容易的。他只需要将宝具往魔术刻文上一插，就彻底破坏了魔术刻文的运作。 等到破坏到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士郎和远坂凛在天台上汇聚了。 看着脚下等待他们破坏的刻文，士郎伸出一只手，将位置让给了远坂凛。 “等等，你是怎么破坏这个刻文的？”远坂凛想到了什么，疑惑地询问士郎是怎么破坏掉魔术刻文的。她觉得以士郎的魔术水平，战斗类的魔术还好说，但是这种其他类型的魔术他应该不太擅长吧？ 士郎把手里的短刃展示给远坂凛观看：“这是神秘碾断之刃，专门针对符咒刻文类的魔术。” 这把神秘碾断之刃的造型看起来非常普通，就像是一把匕首一样，不过这把匕首看起来晶莹剔透，似乎不是钢铁锻造出来的。跟在远坂凛身边的红A倒是看出来了，这把神秘碾断之刃专门虽然只是D级宝具，却是专门针对符文咒刻类魔术的特化型宝具，可以以极高的效力来破坏符文咒刻。 他把这个效果对远坂凛解释了一下，远坂凛从士郎手里接过神秘碾断之刃，对着地上的刻文图案狠狠一扎，一道亮光闪过，她马上就看到圆形的魔术刻文奔溃四散，化为魔力溢散在了空气中。 “竟然这么有效？”远坂凛看着眼前的景象，立刻惊喜说道。 “啊，那是当然！”卫宫士郎抬起头，看着天上还没有被破坏的结界，“神秘碾断之刃是我以前锻造宝具的时候，专门制造出来对付符文咒刻的宝具。不过看来哪怕我们破坏了这些魔术咒刻，也没办法摧毁这个结界呢！” 红A这时候解除了灵体化，出现在远坂凛的身边，钢灰色的眸子看向士郎：“你看出来了？” 第162章 初遇Rider “啊，没错，我看出来了。这应该是宝具没错！”卫宫士郎直视着红A的眼睛说道，“如果我的解析没有错误的话，这件宝具的名字叫做‘他者封印·鲜血神殿’（ブラッドフォート·アンドロメダ，Blood Fort·Andromeda），是一件用吸血来获得魔力的宝具。” “如果是宝具的话，这说明了在学校里还存在着一骑Servant。”听士郎这么说，远坂凛接口继续分析道：“那么，学校里的一骑从者会是什么职阶的Servant呢？” 对于这一点，士郎只能报以无奈地神情说道：“关于这一点，暂时没办法分析出来，不过我们……” 正在士郎说话的时候，突然从楼底下传来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话语。 “不好，竟然还有学生在学校里？”卫宫士郎神色一凛，一个瞬步闪现来到天台边上的铁丝网上，紧接着身形瞬间消失在天台上。 “好快的速度！”远坂凛看到士郎的身影一个闪现就在眼前消失不见，两个闪现之后就离开了天台。她当然也不甘示弱，马上对着身边的红A吩咐道：“Archer，我们快跟上！” “”强化了腿部筋力，一个纵身跃下天台，被红A抱着降落到教学楼后面的操场上。远坂凛远远地看到后面操场上倒着一个女生，士郎正单膝跪地，蹲在女生的身边。 远坂凛急忙奔到士郎身边，她就看到士郎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瓶，他正将水晶瓶里的液体灌入那个女生的口中。远坂凛看着士郎把水晶瓶里的液体灌进去，那个女生被吸空了的生命力开始慢慢恢复。 “刚才你下来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吗？”看着女生慢慢恢复的样子，远坂凛回过神来，询问士郎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如果有看到什么人的话，就能知道这一骑Servant是哪个职阶了。 “只是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并没有看清楚。”士郎沉吟思索了一阵，“当时正紧急救治这位女生，没有仔细注意那个黑影！” “虽然没看清楚那个黑影，我倒是有个办法将她逼出来！”士郎手里魔力之光汇聚，“只要彻底摧毁这个结界，毁坏这件宝具，她肯定会出现的！” 话音落下，士郎的手里握着一把长弓和一把剑。士郎把剑搭在弓上，缓缓拉开，长弓直指天穹上的一个位置，那里是鲜血神殿的核心。 也许是感觉到了威胁，鲜血神殿突然显现出来，鲜红的颜色一下子充斥在空气中。上空出现一个瘆人的独眼，独眼注视着结界内部。 士郎猛地一松手，绷紧的弓弦一下子将长剑弹射出去。利剑划破空气，直指天空中的那枚独眼。 似乎是感觉到了威胁，那枚独眼猛地一下闭合起来，想要躲避利剑的射击。但是利剑‘嗖’的一声划破空气，扎在了眼球上，作为结界核心的眼球一下子被利剑刺中，突然渗出无数鲜血。就像是流出了血泪一样，受伤的眼球猛地闭紧，将利剑夹在了眼球上。 但是已经迟了，利剑扎中了眼球，开始破坏起鲜血结界，他者封印·鲜血神殿整个开始崩溃。 “啊——”一声凄厉的尖啸响彻结界，随着结界的崩溃，一条漆黑的链剑朝卫宫士郎射来，刺骨的杀意和愤怒的情绪冲击着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的耳膜。 “小心——”远坂凛在惊声尖叫，提醒士郎小心袭击。卫宫士郎没有收回空空如也的长弓，而是猛地一弹弓弦，就有两道魔力形成的无形箭矢朝链剑射去。 将飞射来的链剑打偏后，士郎再度开来长弓，对着袭击者弯弓再度射击，一柄宝剑被弓弦弹出，朝着链剑另外一端的黑影射去。 “锵——”这时，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看到黑影一甩链剑，连接在链剑上的铁链像鞭子一样被黑影甩起，铁链抽打在剑身上将剑锋带偏，宝剑从她的脸颊边上划了过去，带起一丝血滴，让她勉强躲过了宝剑的射杀。 卫宫士郎看着停驻的黑影，在夕阳暮色下，那紫色的长发非常显眼，高挑傲人的身材，无不昭显出这位Servant是身为女性的英灵没有错。这位Servant看起来有些奇怪，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额头上用艳红的颜色描绘了一个奇怪的符文。 士郎手拉长弓，看着远处的女性Servant，慢慢说道：“看来你就是躲藏在学校的Servant吧？是谁让你对学生下手的？” 不悦地质问着对面的Servant，他不相信Servant会擅自行动，使用活人的灵魂和鲜血来补充魔力。这必须要得到Master的允许，否则这样擅自行动，暴露了Master的行踪，很容易被其他的Master和Servant抓住踪迹，带来不利的情况。 对面的Servant沉默不语，士郎对低声对远坂凛问道：“你能看出来对面是那一骑Servant吗？” 远坂凛悄悄对士郎分析道：“Saber、Archer是分别是你和我的Servant；Lancer是昨晚袭击你的那个蓝色从者，Berserker是爱因兹贝伦的Servant。除了Assassin和Caster还有Rider没有见过之外，正面战斗力非常弱，必须要依靠阵地制作来对付其他的Servant，Assassin是背后暗杀的从者，从来不会正面出现，我觉得这位最有可能是Rider这一职阶的从者。” “Rider吗？”士郎戒备地看着对面的Servant，想了一下，举起一只手：“以令咒之名，来到我的身边，Saber！”远坂凛和红A还有对面的Servant就看到亮光一闪，Saber身穿武装盔甲，手持着隐形之剑，瞬间出现在士郎身边。 “Master，有敌人吗？”阿尔托莉雅一出现，立刻就戒备起来，看到对面的Servant，立刻就知道了Master召唤自己的原因。 “Saber，你去清除Servant，Rider和她的Master在学校布置结界，打算拿普通人的生命来补充自己的魔力！”士郎召唤出阿尔托莉雅，立刻下达攻击的命令。 “是，我会为你带来胜利！”阿尔托莉雅手持隐形的剑，向对面的Servant冲了过去。“你和你的Master不可原谅，竟然那普通人的生命来补充自己的魔力，这样的举动已经超过了我的底线！受死吧，对面的Servant！” 隐形的剑朝Rider挥舞砍杀，链剑和隐形之剑铿锵交击，声声兵器交击的声音传达入耳，Saber和Rider战斗在一起。 第163章 间桐慎二 “你怎么浪费令咒啊？有我的Archer在，再加上你一起联手，肯定能应付地来这个Servant，你却浪费令咒召唤Saber？”远坂凛看到士郎召唤出Saber，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要知道你刚召唤出Saber的时候就已经浪费了一枚令咒，现在你又浪费一枚令咒，你就只有一道令咒了！” 士郎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挽起左臂的袖子，远坂凛看到士郎的胳膊之后，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红A看到士郎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令咒，有着千里眼加持的他，很轻松就能数出来士郎的手臂上，足足有十三道令咒存在。 “怎么会有这么多令咒的存在？”远坂凛看到士郎胳膊上的令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士郎一幅平稳如常的样子，对远坂凛解释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我发现手臂上出现了这么多令咒，加上吉尔的三道令咒，和Saber的两道令咒，我身上一共有十八道令咒存在。” “这么多令咒，难道都能起作用吗？”远坂凛一幅怀疑的神色。 士郎对此略微解释了一下：“除了分属各自的令咒之外，其他的十三道令咒是共通的，可以用来命令Saber，也可以用来命令吉尔。” 红A的嘴角抽了抽，不禁为吉尔伽美什默哀了一分钟。有这么多令咒在手上，完全是没法反抗的节奏啊！ 远在卫宫宅的吉尔伽美什，忽然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喷嚏，吉尔伽美什揉了揉鼻子，鲜红的眸子露出疑惑的神色：“是谁在背后说本王？” 一边这么说着，吉尔伽美什恶狠狠地打开房门：“竟然召唤Saber也不召唤本王，真是胆子大了，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说完之后，吉尔伽美什就这么在走廊上灵体化消失不见。 学校里，士郎对远坂凛说道：“趁着Saber缠住Rider，我们去寻找一下Rider的御主，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Rider的Master肯定还在学校里面。” 士郎展开气息感知技能，搜寻着学校里的气息，整个学校除了跟前的女学生之外，只有办公楼里有一位值班的老师，那位老师一直呆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在学校后操场的小树林里，士郎发现了一个较为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间桐慎二的气息。 “跟我来！”士郎带着远坂凛和红A直奔后操场的小树林。看到士郎和远坂凛带着红A离开，Rider似乎并不焦急，一直和阿尔托利雅认真对战。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来到小树林里，士郎立刻就看到小树林里间桐慎二的身影。 “间桐慎二，给我出来！” “哟，是卫宫君啊？”间桐慎二从树林的阴影处走出来，吊儿郎当地看着士郎，轻蔑的笑容挂着对士郎超凡的笑容。“怎么，找我有事吗？” “慎二，是不是你指使Servant在学校里布下鲜血神殿的？”士郎沉着脸，看着从树林中走出来的间桐慎二，沉声质问到。 “原来是你们破坏了我的布置啊？”间桐慎二的脸色忽然闪过不悦的神色。“哼，没想到卫宫君和远坂凛竟然走到一起了。不过我有Rider在手，卫宫君你可不要惹我，要是惹我不高兴的话，小心的脑袋哦！” 说到后面，间桐慎二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甚至神色中还有对卫宫士郎的一股杀意。 “看来真的是你指使Servant布置成这么恶毒的魔术结界的！”卫宫士郎长叹了口气，虽然知道慎二这人是个纨绔的花花公子，但是士郎本以为他本性并不坏，但是却并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是那种不把普通人生命放在眼里的家伙。 “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利用伪臣之书来操控Servant的！”这个时候，远坂凛看出来了，间桐慎二的真正底牌。 说实话，事实上她一直知道间桐慎二是没有魔术资质的，如此的人怎么可能会获得令咒和Servant的御使权限呢？必然是有人将Servant的御使权限让渡给了间桐慎二，才让他获得了操控Servant的能力。 “就算你知道又如何？”间桐慎二一点也不担心，似乎非常有依仗。 远坂凛抱胸冷笑：“就算有伪臣之书又怎么样？你不是魔术师，根本供应不起Servant自身的巨大魔耗，使用这种恶毒的方式，让普通人的鲜血和灵魂作为Servant的魔力补充的你，根本就是把魔术的神秘和隐匿原则暴露在普通人的面前。基于这一点，我身为远坂家族的当家以及冬木灵脉的管理者，也要优先将你排除！” “就算是你这么说，但是你也要有那个能力！”间桐慎二似乎被远坂凛严酷的话语给镇住了，不过还是故作坚强的说道，“Rider，回到我的身边来。” 虽然没有使用令咒，但是通过伪臣之书的操控，Rider依旧快速的灵体化离开了Saber，向着树林这边奔驰过来。 依照Rider的敏捷速度，她很快就来到树林中。和Rider对战中的阿尔托莉雅，看到作为对手的Rider灵体化离开，立刻向着树林这边移动过来。 通过刚才的战斗，阿尔托莉雅已经把Rider完全压制在了下风，现在Rider突然脱离战场，这明显是她受到了Master的召唤。阿尔托莉雅不放心自己的Master的安全，立刻追着跑了过来。 士郎这边，在间桐慎二召唤了Rider之后，士郎还没动手，身边的红A立刻一甩刀子，白色短刀划过空气朝慎二砍去。 “呜哇——”间桐慎二一声惊呼，狼狈地矮身躲避，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才躲开了致命的刀砍。 但是红A的刀子是这么容易就能躲开的吗？ 红A没有任何动作，士郎就看到那飞出去的短刀打了个旋儿，倒飞了回来，朝着间桐慎二的背部砍去。 就在这时，从旁边空气中射出来一道链剑，打飞了红A的短刀。耳边响起金铁交击的身影，让间桐慎二立刻回过神来。这一个声音将吓得他冷汗涔涔，更是让他知道了，要不是Rider及时出现，他恐怕要死在了这里了。 第164章 为红A点蜡 Rider及时赶到，将红A的短刀疾飞出去，救下了她的伪Master——间桐慎二。 可是间桐慎二并不领情，看到Rider解除灵体化出现在自己身边，他恼怒地向Rider质问问道：“刚才你去哪里了，我差点被杀死，你知道不知道？” “我被Saber拖住了！”Rider冷冷地声音回响在间桐慎二的耳边，那不带感情的语气，让间桐慎二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这时，阿尔托莉雅提着隐形之剑，来到了树林里士郎的身前：“Master小心，这人恐怕就是Rider的御主吧？” “我知道！”士郎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间桐慎二，对身边的远坂凛询问道：“你刚才说，间桐慎二是用伪臣之书操控Rider的，那么间桐慎二不是Rider真正的御主咯？” “是这样没错！”远坂凛不明白士郎怎么会这么想，“有什么问题吗？” “不，真是因为如此，问题才大了！”士郎幽幽说道，“你说间桐慎二没有魔术资质，那么间桐家有谁有魔术资质，能够召唤出Rider呢？就我所知，间桐家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间桐慎二的爷爷，一个是间桐慎二，另外一个就是间桐樱了。那么，你说究竟是谁召唤的Rider呢？” 听到士郎的话，远坂凛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起来，似乎那个猜测让她感到不祥，颤抖着不敢置信地说道：“不……不可能把吧？” “看来我想得没错，Rider的真正的Master应该是间桐樱没错了！”士郎叹了口气说道。“早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小樱的手背上有一块不正常的淤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留下过痕迹，现在看来，那应该是令咒残余的痕迹吧？” 士郎抬头朝远坂凛看过去，只见她握紧拳头，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士郎皱眉问道：“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这时候，远坂凛身边的红A抱臂嘲讽着对他说道：“间桐樱可是凛的妹妹啊！” “你说——”士郎听到红A的话语，显得非常惊讶，然后他恍然大悟：“啊，没错，你是未来的我，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 “看来还不算榆木脑袋！”红A嘲讽了他一句。 士郎叹息了一声：“姐妹同时参加圣杯战争，这种七位Master和七位Servant相互之间的残杀，在她们亲姐妹身上上演，简直就是最残酷的事情！” “幸亏我不追求圣杯，只是要将它摧毁！”士郎默默地在心里面这么说道。 那边，Rider的御主间桐慎二还在衡量事态，士郎这边已经没有心力理会他了。间桐慎二在看到Saber和Archer站在一起，哪怕蠢如他，也知道事情状态变得不妙。他立刻举起手里的伪臣之书，对Rider下令：“Rider，快带我离开这里！” “休想离开！”阿尔托莉雅看到这样的状况，立刻举起隐形之剑挥向Rider和她的Master。风王结界顺利展开，延长的风柱席卷Rider主从。 但是Rider这个时候召唤出了天马，她将链剑一甩，借用这件宝具将风王结界暂时阻挡了一下，然后Rider立刻带着间桐慎二上了天马，驾驭着天马飞离了地面。飞上天空的Rider不是阿尔托莉雅能够追上的，看到这样的情景，阿尔托莉雅放弃了追击的想法。 卫宫士郎看着Rider主从离去，红A这个时候询问道：“要不要我在这里向他们射一箭，把他们击落下来？” 红A的话吓得士郎立刻否决了这个提议：“最好还是不要！” 看到红A的目光，士郎指了指天色说道：“现在太阳才刚刚落山，夜色还没有完全降临。你射出那么一剑，根本不会对Rider起到多少作用，反倒会惊动普通人。再说，你的技能我也知道一点，如果使用幻想崩坏的话，那种巨大的爆炸威力，更加隐藏不住！” 听到士郎的解释，红A也知道自己的办法有些不现实，不过他只是刺激远坂凛做出决断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动手。 不过对于卫宫士郎，红A觉得他还是不了解这个过去的自己：“你知道我的能力？幻想崩坏这一招我没告诉过别人吧？”红A一幅怀疑的样子看着卫宫士郎，他的能力他自己清楚，除了固有结界这个宝具之外，投影魔术和强化魔术自不必多说，但是幻想崩坏这种自爆宝具的使用方法，他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吧？这个少年是怎么知道的呢？ 明显看到红A眼中的疑惑，士郎想了一下，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个能力我见你用过！” “见我用过？”红A用怀疑地目光看着卫宫士郎。 “对，没错！”卫宫士郎悄咪咪地解释道：“我昨天晚上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你的身影，并且还看到你和很多人在战斗。有时候是用刀，有时候又是用弓，威力最大的两个技能应该是固有结界·无限剑制和以自毁宝具为前提，爆发出强大的攻击力。我知道这一招叫做幻想崩坏，所以我知道你的能力！” “哼——”红A冷哼一声，倒是没多说什么。他只是以为这是自己和过去的卫宫士郎发生的共鸣而已，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这个世界上羁绊最深的就是他们两个了，发生这种记忆共鸣的情况，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他并不知道，卫宫士郎的这些梦境并非是源自于红A，或者说是确实是源自于红A。详细解释的话，应该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英灵卫宫，也就是过去出现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那位Emiya。 这边听着红A和卫宫士郎对话的远坂凛，立刻对着红A冷笑了起来：“好啊，我说Archer，你竟然还有那么多事瞒着我！” 看到远坂凛的样子，士郎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对红A默默点蜡，退到了一边。而红A则一脸僵硬地看着远坂凛，对她脸上的假笑有点发憷，毕竟红衣双马尾恶魔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魔鬼筋肉凛也不是白叫的。 “凛，对不起，对于这一点我能解释！”红A伸出了尔康手，想要对远坂凛解释。 “好啊，我们回家解释！”远坂凛突然笑得阳光灿烂。 第165章 一脸懵逼的红A 卫宫士郎看着远坂凛灿烂的笑容，以及红A那僵硬的脸色，默默地和阿尔托莉雅退到一边。 “Master，他们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那个红Archer自己作死，对远坂凛隐瞒了很多事吧？”士郎幸灾乐祸地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Master，请不要这么说。”阿尔托莉雅一脸一本正经地严肃模样，“毕竟那是您的未来，他的隐瞒，不就是你在隐瞒吗？” “呃……”你说的好对，我竟无言以对！ 想到这一点，士郎也决定还是不要招惹远坂凛好了，最好是悄悄离开为好。但是红A伸手一把抓住了士郎的后领，将他提溜到眼前：“他是我的过去，说要隐瞒的话，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不能光说我一个人啊？” ‘你个叛徒！’士郎恶狠狠地瞪着红A，眼神发射着必死光波。 ‘彼此彼此！’红A回以嘲讽的笑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远坂凛双手抱胸，哼笑着看着卫宫士郎：“你和我的Servant可是同一个人呢，虽然他是你的未来，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也应该算你一半吧？” “不，不能这么算！远坂桑，红Archer是你的从者，可不是真正的我啊——”士郎还要挣扎，但是却被红A强势镇压。 “fake，放开你的手！”愤怒的声音强势插入，吉尔伽美什从树林边走过来“你们想对本王的人做什么？” “不不不，您误会了！”这时，远坂凛的神色突然一变，变得谄媚起来，对着从树林外走过来的英雄王，远坂凛谄笑着说道：“只是我的Servant和卫宫同学想要讨教一下武艺而已！” “远坂你……”红A不敢置信，远坂凛竟然就这么把自己卖掉了！ ‘闭嘴——’远坂凛的念话通过主从联系，在红A的脑海里响起。‘你当是因为什么，英雄王的恐怖你也知道的，不想惹王不高兴的话，你乖乖给我把担子接下来！’ “吉尔你来啦！”看到吉尔伽美什过来，士郎开心的笑了起来。但是他突然想到先前自己的举动，笑意僵在脸上。 “哼——士郎，本王说过你是我的人吧？”吉尔伽美什简直要怒发冲冠了，“宁可召唤Saber，也不召唤本王？嗯哼，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 “我错了——吉尔！”士郎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怕你正在打游戏，被我突然召唤的话会不高兴！” “哼，就知道找借口！”吉尔伽美什对士郎的回答虽然不太满意，但是也能勉强接受，不过，他还是对远坂凛和红A宣示起了自己的主权。一下子把士郎拉到自己面前，抬起士郎的下巴，一低头，吻上了士郎的嘴巴。 Σ(⊙▽⊙）红A和远坂凛目瞪口呆的看着吉尔伽美什吻上了士郎的嘴巴，远坂凛一脸羞红的样子。而红A则脸色一青，(⊙_⊙)懵逼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吻上士郎。 想到自己和吉尔伽美什接吻，红A一脸崩溃的表情。这都是什么世界啊，自己和吉尔伽美什相爱，这样的状况一想到，就让红A一脸不自然的表情。 直到一吻结束，远坂凛、红A和阿尔托莉雅一直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看到他们这幅样子，吉尔伽美什并不以为意。甚至对他们的样子发出嗤笑声，他的乌鲁克时代处于文明社会早期，那个时候的文明对这些问题并不忌讳。 无论是同性也好，还是男女异性也好，都是比较宽容的。哪怕女性和丈夫离异，也能愉快的继续寻找新的男人。更别说男男之事，从来都是风雅的象征。 这一点无论是在公元前的古代欧洲，还是在亚洲都是如此。古代罗马和之前的时代，还有一些皇帝都是有着同性的恋人。古代埃及，摩西出埃及之前，法老也有同性的情人。而古代华夏，那些断袖分桃，龙阳之好等等词语，都是说的这事。 在后来的教会信仰发展起来之后，教会才把这种行为定性为罪恶，加以大肆鞭挞贬低，并且定为罪恶。随着战争的脚步，教会的信仰随之遍布世界，这种观念自然而然地就进入了人们的脑海中，并且成为一种主观的意识形态。 也是基于如此，人们所认为正确的，对于吉尔伽美什对这种古老的王者而言，并没有多少价值。随心随欲的王，只干自己想干的事，对于外人的眼光如何，他并不放在心上。 士郎无奈地拽着吉尔伽美什的手，一路沉默着向自己家里走去，阿尔托莉雅跟在士郎身后，远坂凛和红A一路目光呆滞的跟着前进，显然还没从刚才那一幕中缓过神来。直到回到了卫宫士郎的家里，红A和远坂凛还是一幅沉默的样子。 厨房里，士郎无奈地准备着晚饭，不知道远坂凛和红A什么时候清醒。 远坂凛倒是在士郎准备的美味食物的引诱下清醒过来，默默品尝着嘴巴里好吃到爆炸的美味，她在心里默默地流着眼泪：‘真是太好吃了，可惜为什么是那个王的人？’ 但是在接触到王的目光之后，远坂凛立刻就怂了，继续低头默默吃着晚饭。 直到吃完了晚饭，饭后的作战会议就开始了。 对于下午遇到的事，远坂凛还是不能接受，她不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召唤出了Servant，成为了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虽然使用了令咒制作出伪臣之书，将Rider的所有权让渡给了间桐慎二，但是这并不能表明间桐樱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 只要有人杀死了间桐慎二，作为间桐樱的Servant，Rider的所有权肯定会返回到间桐樱的身上。这样一来，哪怕间桐樱不想参加圣杯战争也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一点，士郎和远坂凛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将Rider打到，使得Rider不能再成为间桐樱的Servant，这样一来，也就能保住间桐樱。 暂时把这件事压下来放置一边，另外一件事，士郎提出来之后，不得不引起了远坂凛的重视。 第166章 锁定Caster “关于早上新闻中报道的煤气泄漏事件，远坂桑你调查过没有？”士郎一手抚着下颌，凝眉沉思道：“总觉得说是煤气事故有点不对！” “啊，昨天没有上学的时候和Archer去调查过了！” 昨天没有上学的时，远坂凛带着召唤出来的红A在冬木市巡逻。带着红A来到发生了事故现场，走到写字楼上的时候，静悄悄的写字楼让她感到有些不好。空气中残留的魔力，明确的告诉远坂凛这时魔术师的手笔。 来到上面的楼层，远坂凛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口，一股甜腻的香味散发出来，远坂凛立刻辨认出来这时不好的气味，捂着自己的口鼻，进入办公室查看了一番，所有人都昏倒了，并且有生命力大量流失的迹象。 “这是‘魔女的膏药’，看来是Servant之Caster出手，或是有魔术师出手，吸收了这里的人的生命力作为魔力补充！”远坂凛神色严肃地对红A说道。 …… 回忆讲述结束，远坂凛对卫宫士郎做出总结道：“在事故现场我闻到了‘魔女的膏药’的味道，应该是有魔术师出手，或是有Servant出手！” 说完之后，远坂凛有些头疼的揉着额头，“这些都是什么事啊，一个个都对普通人下手，难道Master没办法为Servant提供足够的魔力吗？” “我猜测是因为作为Master的人无法给Servant提供足够的魔力吧？”红A这个时候说道，“就像间桐慎二那样，本身没有魔术资质，提供不了强大的魔力，只能从普通人身上来汲取生命力来补充自己的魔力。毕竟像凛这样优秀的魔术师还是很少见的，如果Master提供不了足够的魔力，会对普通人下手也不奇怪。” “谢谢你的夸奖！”远坂凛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说来，在冬木市起码有两骑Servant需要大量的魔力来供养咯？”士郎皱着眉头，转头向吉尔询问道：“吉尔，你这几天有没有接到什么奇怪的报告？” “当然有，我手下有几个被人吸走了生命力，当时我出手处理了一下。”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说道：“不过，那个Servant行动看起来很有分寸。虽然吸取了普通人的生命力，但是没有把生命力全部吸干。要不然的话，普通人大量死亡造成的麻烦很可能会给那对主从带来极大的麻烦！” “这样吗？”士郎沉吟道。“Berserker有伊莉雅供应魔力，伊莉雅是人造人和人类的结合体，爱丽妈妈过世前说过，伊莉雅全身有七成都是由魔术回路布满，只要踏上冬木的土地，身为小圣杯的她可以源源不断从灵脉中获得魔力，也就是说她一个人供应Berserker也就足够了！” “Rider真正的御主可能是间桐樱，或者是间桐脏砚，在慎二手中因为提供不了足够的魔力，暂且不言，他看起来是个战士，虽然不会遵守骑士道这些正义的精神，但是他应该不会做出袭击普通人来获取魔力的事。那么就只剩下Caster和Assassin了！” 士郎一点点分析着圣杯战争的情况，虽然不知道是不是Caster和Assassin，但是他暂时把目标定在了Caster和Assassin的身上。 “那就暂且定为Caster和Assassin吧！”远坂凛拍板决定，“就是不知道Caster和Assassin躲藏在哪里，我们还需要经过一番调查才行！” 这时，士郎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也许我知道Caster或Assassin在哪里。” “前几天放学的时候，感受到柳洞寺的方向有巨大的魔力波动。”士郎对大家说道，“也许我们可以从柳洞寺这边着手调查！” 远坂凛拍板决定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去一趟柳洞寺，也许能有什么发现！” 这个时候，站在水晶球面前，一刻不停的监视着整个城市里的动静。 早在十几天之前来到冬木市的时候，Caster就在城市里布置了许多用来监视的术式和使魔，并且借助自己神代魔术的能力，悄悄在新都和深山镇这边布置了一些吸取生命力的术式。所有的术式最终会将生命力导向柳洞寺，供给给Caster来使用。 “唔，Berserker的存在始终是个问题啊！”Caster头疼的看着水晶球里显现出来的大光点，七个光点分布在城市的各处，但是其中有六个位于深山镇这边，作为和Berserker出身一个体系的人物，虽然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她对赫拉克勒斯这位大力神还是知之甚详的。 十二试炼这一传说所升华而成的宝具，让赫拉克勒斯有着十二次的生命，并且在打到他一次之后，前面的手段就会没有丝毫用处。哪怕Caster可以击杀他一次，后面也就没有用处了。 他的存在是七骑Servant中最令人头疼的一个，虽然不是没有弱点，比如说击杀了他的Master，就能让极度耗魔的他就此回归英灵座，但是想要在Berserker的保护下击杀他的Master，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而且，Caster也从探查中得知，Berserker的御主是小圣杯，如果将她击杀的话，没有了小圣杯，所谓的圣杯战争也就成了笑话。所以怎么对付Berserker，这一点让Caster非常头疼。 “还有那个Saber的存在，也是一个不输于Berserker的强力Servant。虽然没有复活这种堪称是逆天的技能，但是她那破格的数值和那超高的战斗力，在七骑中绝对是属于和Berserker并驾齐驱的存在了。”Caster一个个细数下来，知道Saber也是一个劲敌，所以也在苦思冥想该怎么才能获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或许，我可以从Saber的Master那里着手，利用Saber来对付Berserker。”Caster看着水晶球先显现的影像，呢喃着说道。 就在Caster冥思苦想着怎么对付Saber和Berserker的时候，一道阴暗的黑影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柳洞寺的山脚下。 黑影中，一个矮小苍老的身影慢慢走向柳洞寺。间桐脏砚没有进入柳洞寺的范围，只是站在台阶上抬头看着柳洞寺。 柳洞寺山门，佐佐木小次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朝山下看去，夜色下，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那股危险的气息仍旧被他察觉到了。 第167章 获得肉体 士郎这边，说完新都那边的事件，远坂凛似乎想起来极其重要的一点，好奇地对士郎问道：“说起来，卫宫君你是怎么给两个Servant提供魔力的？哪怕是我，要给两个Servant同时提供魔力也是力有不逮，你是怎么做到的？” 士郎知道远坂凛的疑惑，没有隐瞒，直接对很好奇地她和红A说道：“这个很简单，就是那个宝具——从者凭依之躯，那个东西就相当于一个魔力炉心，能够摄取大气中的大源魔力，源源不断转化成魔力供养给Servant。吉尔将自己附身在肉体宝具上，相当于获得了一具肉体，能够转化大源魔力，也能通过食物来摄取魔力。” “这样来说，英雄王的魔力完全不需要你来提供咯？”远坂凛没想到这个宝具还有这个作用。 “是这样没错！”士郎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以供应魔力的数量来说的话，这宝具能提供十万人份的魔力量。” “十万人份？”远坂凛不知道这个十万人份是怎么计算的。 知道远坂凛不清楚这个计算方式，士郎就略微解释了一下：“一个普通人一天产生的生命力算作是一人份的话，十万人份的魔力量就是十万人在一天的生命活动中所产生的生命力。” 听到士郎的解释，远坂凛若有所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哪怕他不是魔术师，但是他的体内的生命力也可以转化成魔力。十万人份的生命力，这得是多么巨大的魔力量，完全可以供应Servant的生存需要了。” 远坂凛略微换算了一下，她自己的魔力转换效率大约是一千人份左右，在圣杯战争其间供应Servant毫不费力。而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她也能勉强供应一个Servant继续留存在现世。那么十万人份的魔力量，可想而知是多么庞大了。相当于一千个她在供魔，这种巨大的供魔量才是供给给Servant的关键。 想到这里，远坂凛已经心动了。昨天晚上士郎拿出来两具从者凭依之躯，现在还放在房间里面。如果让红A附身在从者凭依之躯里面，既可以给红A带来巨大的供魔，也能提高红A的战斗力，还能减少自己的消耗，真正的一举三得。 红A也想到了这一点，看到远坂凛那发亮的目光，无奈地低声一笑。红A起身前去房间里，将那个从者凭依之躯搬了过来。 远坂凛目光发亮的看着士郎：“这个宝具要怎么使用？” “呃，让他把血涂在宝具的皮肤上，等到和宝具有了联系之后，将自己灵体化，然后躺进去就可以了！”士郎略微解释了一下从者凭依之躯的使用方法。 远坂凛立刻让红A开始使用这件宝具，但是却被士郎阻止了：“呃，最好还是让他一个人去房间里，从者凭依之躯现在看着是没有性别的状态，一旦被他以鲜血建立联系，就会变成他的样子，而且是没有穿衣服的状态，远坂同学你确定要和他一起吗？” 远坂凛听到士郎的解释，脸上不禁飞起了一片红霞，马上让红A带着宝具前往房间使用。 红A也有些不好意思，差点就要丢丑了。将从者凭依之躯搬到房间，红A用投影出一把小刀，割开手掌上的皮肤，鲜血立刻流淌出来。红A将手掌放在宝具的上方，鲜血滴落在宝具上。宝具就像海绵一样，将红A的鲜血一滴不落的吸收干净。 红A看着这个宝具将他的鲜血吸收了之后，原本有点像人偶一样的身躯开始变化。光秃秃的脑袋上长出白发，没有五官的脸上生长出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还有两只耳朵。原本平榻的胸膛和腹部变化出肌肉，皮肤从洁白变得略显古铜色的黝黑。 三分钟之后，再也看不出原本像是人偶一样的状态，如果不是躺在地上的人毫无神志的样子，还有红A本尊就蹲在旁边，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躺在地上的红A失去了神志。 看着地板上的自己的样子，红A心里感觉说不出的古怪，但是他也不想拒绝这个好意，深吸了一口气，解除实体化，红A顺势往宝具上一趟。 一股吸力拉扯住了他的灵体，红A立刻感觉到浑身一沉，无数的魔力从身躯内部涌现出来，充盈的魔力让他不禁呻吟了一声。一波接一波的涌出来，就仿佛一个泉眼一样，浩浩荡荡，永不枯竭。 紧接着，他感觉身躯有点发冷，冬日夜里的空气非常寒冷，房间里没有开启暖气，浑身一丝不挂地躺在地板上，难怪会感觉有点冷了。 红A立刻起身，投影出一件一幅给自己穿上，黑色的衬衫西裤，衬得他愈发冷峻挺拔。 轻轻地握了握手掌，红A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魔力源源不断充盈体内，这个感觉，就像是自己属性也被提高了一样。像是想到了什么，红A立刻调看自己的属性。 属性面板上的变化有点大 【筋力】：D+ 【耐久】：B 【敏捷】：C+ 【魔力】：A++ 【幸运】：D 【宝具】：？？？ 变化最大的要数魔力这一个数值，从原本的B级跃升到了A++等级，其他的属性或多或少的提升了一点。 除了属性面板，还有一些职阶能力也有变化，原本只有D级的对魔力，现在上升到了C级。这应该是魔力属性带来的影响。还有Archer职阶专有的单独行动技能，也从原本的B级上升到了EX等级。 从房间里面出来，红A就来到起居室。远坂凛坐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红A的全身，看到穿着一身黑的红A，莫名有种冷峻的性感。远坂凛悄悄地红了脸颊。 ‘从来没想到，卫宫同学成年后，竟然这么有魅力！’以前虽然知道红A长得好，身材也好，但是穿上普通的衣服，也难以掩盖那样一身的气质。这样的红A，让远坂凛的心头小鹿乱撞一样。 这时，阿尔托莉雅也从门口进来了，获得了肉体之后，士郎就感觉到原本挺强的耗魔量，一下子减少了最低限度，再也不需要承担那么巨大的负担了。 第168章 打探情报 “果然，Archer获得了肉体之后，我的魔力消耗接近于零了！”远坂凛看着红A，非常开心地说道。她现在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联系还在，但是原本被占用的那部分魔力消耗已经解放出来了。这一部分魔力不被占用的话，远坂凛可以施展更多的魔术和更加强大的魔术，有着不少的好处。 “我说Master，省掉了这份魔力，你就这么开心吗？”看到远坂凛开心的样子，红A有点忍不住了，看到她这样子就想打击一下。“要知道我获得了肉体之后，可是不必在受限与圣杯战争，有可能会背叛你哦！” 听到红A这么说，远坂凛立刻紧张起来。这时候士郎却他吐槽说道：“不要说这些话，你和我是同位异体的存在，虽然不太了解你现在的性格，但是最基本的坚守肯定是不会变的。虽然你的性格变化挺大的，但是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背叛远坂凛的！” “……”你说的好对，我竟无言以对。红A被士郎反驳了一句，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远坂凛看到红A被士郎怼了一句，马上变得沉默起来，她就知道刚才那句话肯定是吓唬她的。想到这里，远坂凛狠狠地瞪了红A一眼，用念话恶狠狠地给他传递讯息说：“你竟敢吓唬我，你给我等着！” 另外一边的士郎，自从阿尔托莉雅获得肉身之后，他就不用继续再维持Saber的高耗魔，士郎从沉重的魔力消耗中恢复过来，总算是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这时，士郎对大家说道：“对了，我们明天上学去的话，可以找柳洞一成确认一下柳洞寺情况，免得我们去柳洞寺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情报，可能被打个措手不及。”士郎决定还是明天白天去学校，向柳洞一成询问一下，探查一下柳洞寺的大致情形。 如果是晚上去探查，作为Caster所持有的阵地作成会对他们很不利，所以先去找柳洞一成探查一下情报，也免得一切情况都不知道，导致行动陷入危险。 “这个办法不错！”远坂凛也觉得士郎这个提议不错，能够避免因为情报不足而导致的危险。连她也没有想到这个办法，最多是直接前往柳洞寺探查，如果事情有不对的话就先退走而已。 不是远坂凛想不到，而是这种想法与平常的战斗素养和谨慎态度有关。卫宫士郎经过这么多年锻炼，早就养成了谨慎的态度，遇到事情不会那样一股脑的冲上去，而是先盘算最优先的办法。 红A听到士郎的想法，不由得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正如他所想的一样，不成熟的自己还有救，但是不成熟的思想实在无法忍受。士郎比起最初的他可要成熟许多，这种谨慎的态度值得赞许。 开完会议，卫宫士郎和吉尔伽美什一起回房间睡觉去了。远坂凛和红A回到自己的房间，远坂凛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红A，嘴角扯着一个皮笑肉不笑地笑容：“现在我们应该来算算，你究竟对我隐瞒了多少事了！” 看到远坂凛这个样子，红A冷汗留下来了，想要对她解释：“凛，你听我说……” 远坂凛双手抱胸看着红A，说道：“好啊，我听你解释！” …… 不说晚上红A是怎么对远坂凛解释的。第二天，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一起来到学校，早上和柳洞一成的会面，士郎没有发现柳洞一成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不过他还是留心注意着他，并且捕捉痕迹的试探柳洞寺的变化。 “唔，要说柳洞寺最近怎么样的话，应该还是和往常一样吧？”柳洞一成支着下颌说道，“葛木老师倒是带回来一个女人，并且那个女人对葛木老师很关心呢，每天都给葛木老师做爱心便当，时不时地还会给葛木老师送一些小礼物什么的。” ‘女人，爱心便当，还有小礼物。’士郎若有所思，‘难道……’ 中午的时候，士郎和远坂凛在天台上吃饭，远坂凛特地布置了闲人驱散的魔术，保持天台上没有普通人会上来。 红A在远坂凛的身边显现出来，获得了肉身宝具之后，并不影响Servant继续灵体化，这个宝具的特点就是能在虚实中转化，可谓是最适合Servant的宝具了。 一边吃着饭，士郎一边与远坂凛和红A说起了自己从柳洞一成口中探知的消息。 远坂凛揣测着这个居住在柳洞寺的女人的身份：“这么说来，那个女性很可能就是Servant了，可能是Caster和Assassin两个Servant职阶中的一个。而Assassin很大的可能是召唤出中东的暗杀者，有着山中老人之称的十九代哈桑·萨巴赫。” “那么这个Servant很有可能就是Caster职阶的英灵。而和葛木老师表现的亲密，难道葛木老师是这位Servant的Master吗？” 士郎咽下口中的事物，接口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Master不能提供足够的魔力，Servant会汲取普通人的生命力作为魔力补充也不奇怪。葛木老师这人应该是普通人无疑，就算是魔术师，资质也不会太高，因为不能提供足够的魔力，Caster汲取普通人的生命也就说得过去了。” 远坂凛还是满腹疑惑：“按理来说，Master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应该是没办法召唤出Servant的啊，没有自身的魔力作为媒介，根本就没办法获得令咒和在召唤Servant的时候沟通沈北的，那么葛木老师究竟是怎么把Servant召唤出来的？” 听到远坂凛这么一说，士郎停下了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微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是Servant背叛了Master？” “你是说……”远坂凛似乎想到了士郎话语中的含义，Servant背叛了原本的Master，转而找了一个好控制的普通人作为自己的Servant，这样一来，参加圣杯战争就不必受到魔术师的束缚了。 “可是也不应该啊，Servant有着令咒的约束，哪怕想要背叛，也会被以令咒强行命令自杀，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第169章 制定作战计划 士郎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是特定的宝具，或是技能什么的话，应该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吧。我们试着设想一下，如果对方是以背叛闻名世界的话，以这样的传说升华而来的宝具，可以让她切断和Master的连接想必也不会太难？” 听到士郎的分析，远坂凛被吸引了注意力，示意士郎继续说下去。 士郎继续分析着Caster可能的身份：“唔，世界上以背叛出名的历史神话中的女性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可是同时有着魔术师职阶适性的女性就很稀少了。剔除那些神话中的神灵这种特殊的存在，符合这种情况的只有一位，传闻中的背叛魔女——美狄亚。” “如果假定Caster是她的话，这位美狄亚真身就是希腊神话中不幸的科尔基斯公主，英雄伊阿宋的原配妻子。” 士郎神色凝重的说道：“尽管在神话中，她什么伟业也没有完成，但作为魔术师的技能却毫无疑问是最高位的。传闻她希腊神话中赫利俄斯的后裔，也是冥月和魔法之女神赫卡特的弟子，师从赫卡特学习神代魔术，这无疑让她有着极佳的Caster适性，如果我前面的假设没有失误的话，她会成为这一届圣杯战争的Caster的可能性高达七成。” “美狄亚，美狄亚！如果是这位‘神代的魔女’的话，这一届圣杯战争的Caster无疑是非常令人头疼的存在啊！”远坂凛头疼的说道。 士郎也跟着说道：“是啊，我听吉尔说过，神代的魔术师很多都有‘高速神言’这个技能，能够将大魔术以一工程的咏唱施展出来，哪怕Caster这种Servant中最弱的，如果Caster是美狄亚的话，也不是普通魔术师和一般的Servant能够匹敌的。” 哪怕是再弱的Caster之Servant，也有着远超普通魔术师的实力，更不用说Caster美狄亚这种超越了普通魔术师的英灵。 如果以魔术协会的位阶评定来比喻的话，美狄亚虽说够不上Grand Caster（冠位）的程度，但绝对能达到Brand Caster（色位）程度。 红A双手抱胸靠在墙边，听着士郎和远坂凛的分析和猜测。不得不说，士郎仅仅凭借这么一点点讯息就推测出这么多的信息，简直要让人刮目相看。 首先，从Caster和Master的关系，猜测出Caster更换过Master，根据更换Master这一点，确定Servant有过背叛的传说，并且有着背叛传说升华而来的宝具或技能，能够切断主从联系。 然后根据这些消息，猜测出Servant的真身和真名，这已经深得演绎法的精髓了。连红A都要为士郎鼓掌了。 不过士郎和远坂凛这边，他们既然知道了Caster的真名，那么接下来就是制定计划，无论是作战还是探索情报，都要尽最大的可能准备万全。 士郎默默计算着有什么手段能够克制Caster，自己最擅长锻造宝具，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锻造出什么厉害的宝具，而且宝具是根据传说和信仰架构升华而成，并不是什么都能够作为宝具。 士郎锻造宝具，一般都是根据大热的漫画，或是动画，或是幻想里面的武器来锻造。这三种广为流传的娱乐产品或，里面出现的武器经过人们的流传，哪怕比不上传说悠久的历史和神话传说，也能借助冥冥中来自粉丝的信仰加成，锻造成一件宝具。这是士郎锻造宝具最主要的来源。 凭空架构宝具不是不行，可是宝具这种接近魔法的神秘存在，想要架构其材质和功能，必须要对神秘侧的一些概念和规则有所理解才行。士郎的魔术才能说不上高，更不是偏向于魔术研究的魔术师，对这些概念类的东西很多都是一知半解的程度，凭空架构C级（包含C级）以下的宝具还可以，想要凭空架构B级（包含B级）以上的宝具就非常困难了。 想来想去，士郎决定还是从魔术方面着手。他的魔术才能算是一般，只有符文魔术学习得还不错。 因为符文魔术是对属性要求最少的，只要能描绘出符文，就能成功施展出魔术。而卢恩符文则是魔术体系中，是流传最久也是流传最广的符文魔术之一。其魔术基盘遍布世界各地，所以任何魔术师只要学过符文魔术，并且通晓卢恩符文，就能在任何地方施展出卢恩魔术。 卢恩符文的描绘最为简单，可以刻在石头、木材，皮质，纸张和骨头，金属等等材料的表面，并不会限制描绘卢恩符文的材质，这也是卢恩魔术能够流传至今的原因之一。 士郎提议使用卢恩符文来施展魔术，远坂凛立刻眼睛一亮，卢恩魔术不限制材质，但是材质本身越好的话，卢恩魔术的威力也就越大，如果和自己家的宝石魔术结合的话，想必能把卢恩魔术发挥出极大的力量吧？ 想到这里，远坂凛和士郎商议着怎么将卢恩魔术和宝石魔术结合起来。但是远坂凛家底并不丰厚，宝石魔术的耗费根本就是个天文数字，这让她有些犯愁。 谁知士郎却笑了起来：“关于宝石方面，你就放心吧！吉尔的宝库里收藏了无数的宝物，关于魔术宝石方面，他的收藏极为丰富，我来找找看看宝库里有多少魔术宝石。” “这样不好吧？”远坂凛心动了，但还是犹豫着说道。 “没关系，吉尔和我共享宝库，他宝库里的东西任我取用也没关系。”士郎笑着摆摆手，然后打开了王之宝库的门户，伸手进去掏摸了一阵。接着远坂凛和红A就看到施朗的手上抓着一大把的魔术宝石。 看到这些魔术宝石，远坂凛的眼睛都直了：“真的好多，而且每一颗魔术宝石都是难得的精品，比起市面上的魔术宝石要精良许多。” 士郎从宝库里掏出魔术宝石的景象，还是给他们很大的冲击，尤其是红A，在心里都有点嫉妒士郎了，毕竟那位王的宝库号称搜罗了世界上所有的宝物，尽管不是全部，但是这宝库中的宝具和其他宝物的数量也是非常可观的。 有了王之宝库，无限剑制将会多出多少宝具？ 这一点红A也算不清楚。可是红A知道，士郎如果也有无限剑制的固有结界的话，有了王之宝库作为后盾，绝对会超过自己。面对这个王之宝库，红A只能望之兴叹，因为那不是自己的宝库，他没资格打开。 第170章 卢恩魔术和宝石魔术结合 那一边，远坂凛大略数了数宝石的数量，士郎手里起码有几十颗宝石。有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还有钻石等等。 眼中闪现出略微贪婪的神色，远坂凛笑得更加谄媚了：“士郎，这些魔术宝石要使用吗？” 红A无语扶额，想要揪着远坂凛的衣领摇晃她，将她给晃醒：‘凛，清醒清醒，这不是你的财产——’ “唔，这些魔术宝石算是一般吧。”士郎毫不在意地把手里的宝石塞到远坂凛的手里，“吉尔宝库里面还有一些极品的魔术宝石，可以用来刻画更好的魔术符文，这些宝石都给你吧！” “全都给我？”远坂凛非常惊喜。 “唔，这些宝石也没什么，我自己就可以制作魔术宝石。我的异质的投影魔术，只要有魔力支撑，可以源源不断制造出魔术宝石。这些宝石给你也没关系，后面我还能再度制造补充，吉尔不会怪我的！” “什么——”远坂凛不可置信，想要惊声尖叫，“你还能制造这样的宝石？” 这是什么能力？这简直就是最适合继承远坂家宝石魔术的人啊，这样的能力，根本就不会缺乏宝石魔术好吗？ 士郎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说道：“嗯，只不过制造魔术宝石太消耗魔力了，如果能连接上地脉的话，我能大量的制造魔术宝石。如果我以自己体内的魔力来制造魔术宝石的话，一天下来只能制造三四颗魔术宝石而已！” 这也是很了不起的能力了。 魔术宝石！魔术宝石！远坂凛都快要为了家传的宝石魔术发疯了。但是她没办法，家传的宝石魔术是消耗宝石来施展的，而宝石魔术所需要的宝石无不珍贵无比，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只能通过冬木市的灵地来收取一部分财产，支撑到现在资金已经捉襟见肘。 远坂凛双眼冒出璀璨的光芒，想了一下，偷偷用念话传音询问红A：“Archer？你和士郎是同一个人，你能不能投影出宝石来？” 红A扶额苦笑，他就知道远坂凛会这么问他，但他还是没有隐瞒对远坂凛说道：“能是能投影，但是我的投影技术没有他那么高超，消耗的魔力要更多。哪怕有你支持，我一天也只能投影一两颗而已，如果削弱宝石存在的事向，减弱存世的时间的话，倒是可以提高数量。” “这样啊！”远坂凛满脸失望，摆出一幅‘要你何用’的表情。 “凛，虽然我比不上那个小子，但是这并不表明我的能力就弱了，我的长处在战斗方面，对于这些方面当然不擅长了！”红A一幅牙疼的表情，慢吞吞地对远坂凛解释，不想被她将自己给看扁了。 卫宫士郎不知道远坂凛和红A之间的对话，远坂凛刚才将一些简单的宝石魔术和他说了一下，他捏着一枚宝石，开始往里面铭刻卢恩符文。 二十四卢恩作为现代卢恩魔术，已经被广泛应用。虽然许多魔术师掌握的二十四卢恩并不完全，很多都只有一部分，但是这并不代表二十四卢恩就弱了。 现代的二十四卢恩，更多的是侧向于通过组合来展现威力。符文魔术就像是文字，文字用来表述意义。卢恩符文相互组合，就能表现出世界神秘的意义，这就是现代卢恩符文魔术的精髓所在。 十八原初卢恩每一个都有莫大的威力，如果展现出来的话，比起现代的二十四卢卢恩符文更加强大，但是原初卢恩的威力更加难以掌握，其中的平衡的相互制约的节点难以掌握，所以原初的十八个卢恩符文演化成了现代的二十四个卢恩符文。十八卢恩的施展要求更高，会失传也是在所难免。这是魔术的进步，也是魔术的退步。 士郎并没有选择威力更大的十八卢恩，而是使用现代的二十四卢恩，通过相互组合来展现世界的神秘，往往叠加组合四五个符文，就能将一颗宝石化为符文魔术的载体。 做着做着，士郎突然发现宝石魔术和卢恩符文的相性非常高。不过卢恩符文一般是铭刻在事物的表面，并不局限于材质。而宝石魔术，则是将魔术储存在魔术宝石的内部，通过激发宝石，将预先贮存在魔术宝石里的魔术激发出来。 这个过程，很像是西幻游戏里的魔法卷轴。当初吉尔玩游戏的时候，有时候会拉着士郎一起玩，所以他对魔法卷轴这个设定知道一些。只是这个宝石魔术使用的是能够大量储存魔力的宝石，来替代那些魔法卷轴而已。 这东西在现代科技上面，也有一个相似的东西，那就是集成电路板。就像是在一块电路板上面，集成合适的电路，使得电路板成为一件科技物品的使用核心。而电力代替了魔力来支撑电路板的驱动。 魔法卷轴这东西，士郎也做出来类似的成品，以魔力凝结投影出的特殊纸张，将符文魔术组合成为类似于魔术阵的形式，刻印在纸张上面代替本人施法，这种形式简便是简便了，但是使用起来却有些不方便。 但是这东西有一个缺陷，卷轴因为是纸张做到，本身质量太清，没办法扔出太远的距离。而且纸张没法储存太多的魔力，所以当初士郎做了两三个之后就放弃了。 宝石魔术做出来的成品虽然昂贵了许多，但是宝石本身就是石头，使用的时候只需要激发然后丢出去。比起轻飘飘的纸张要更加合用，而且宝石能够储存大量的魔力，宝石的品质越好，能储存的魔力也就越多，这样一来，魔术的威力也会更大。 做了五六个卢恩符文的魔术宝石，士郎忽然灵感一来，开始在半空描绘出一个个卢恩符文，魔力闪烁着蓝光勾勒出几个卢恩符文，几个卢恩符文相互缠绕，组成了一个魔术阵式，魔术阵式漂浮在半空上，闪烁着魔力的光华，看起来非常的美丽。 随后，卢恩符文组成的魔术阵式忽然缩小，降落下来和宝石融合成为一体。魔术阵式和宝石融合后，宝石上闪过一阵魔力的光泽，随后黯淡下去。但是这枚融合了魔术阵式的宝石看起来比起其他的宝石更加通透明亮。 第171章 前往柳洞寺 士郎制造了一些铭刻了卢恩符文的魔术宝石，分给远坂凛一些。然后就开始准备晚上的柳洞寺之行。 白天的学校生活很快过去，晚上士郎准备了大家的晚饭。吃过饭之后，等到时间来到夜里十点钟。在这个时间，新都的城市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了。少数夜猫子还在城市外闲逛。但在深山镇这边，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晚上很少有人走在外面。 士郎带着阿尔托莉雅，远坂凛带着红a，一行三人向着柳洞寺赶去。本来士郎想要带着吉尔也一起去的，但是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如果带着吉尔也去的话，不知道凭借吉尔的性格会闹出多少意外来。 在卫宫士郎的心里面，吉尔伽美什的脾气越来越向传说中的暴君靠拢。他这几年越来越自我，也许这些年还不太严重，但是等到再过几年，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像传说中的暴君。 士郎决定还是不带吉尔一起去，让他乖乖地宅在家里面玩游戏，也许能少添一些麻烦。但是吉尔伽美什会是乖乖地呆在家里的人吗？ 就在士郎离开家门之后，吉尔伽美什悄悄的用宝具消去自己的气息和踪迹，跟随士郎一起前往了柳洞寺。 红a揽着远坂凛的腰部，阿尔托莉雅的敏捷足够支撑她在屋顶上纵跃，而速度最快的却是士郎，哪怕是阿尔托莉雅高达a级的敏捷也追不上士郎的踪迹。 展开瞬步，士郎的身形在纵跃间忽现忽隐，以极快的速度前进，不过几分钟就来到了柳洞寺的山脚下。 士郎停驻脚步，抬头朝山道上看去，夜色星光下，淡淡的月光将山上的阶梯映照的像是落了一层白霜。看着上山的阶梯，他并没有贸然前进，而是在山脚下等候saber和远坂凛的到来。 在远坂凛到来之前，士郎先行绕着山脚转了一圈。仔细探查着山灵里的魔力流动情况，他将魔力运到眼睛里，一抬头就看到山中有着奔腾的魔力汇聚。同时有一层魔力形成的结界，将整个柳洞寺笼罩在里面。 按照魔力的流动来向，这些魔力都是从深山镇和新都那边流淌过来的。而且还有地脉中的魔力流淌出来。 “看来这柳洞寺的servant是caster无误了，只有caster才有这种精妙的魔术，能够相隔这么远，布置的术式还能把新都普通人的生命力传递到这里！”士郎看着山上的柳洞寺，默默思索着。 这个时候，阿尔托莉雅和远坂凛还有红a先后来到山脚下，他们一停下脚步，就看到士郎正抬头看着山上，似乎在观看什么。 “卫宫君，发现了什么了吗？”远坂凛也一起抬头看着山上的柳洞寺方向，询问道。 “嗯，山上的柳洞寺布置了一个巨大的结界，将整个柳洞寺囊括在里面！”士郎之上面前的山道说道，“这条台阶是进入柳洞寺的唯一出入口，servant无法从其他地方进去，唯有从这个门户才能进入到柳洞寺。”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上去吧！”远坂凛当先向山道台阶走去。 士郎阻止了远坂凛的冒进，对她说道：“先等等，如果我是caster的话，这个出入口一定会让厉害的魔术术式或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来守护，免得有什么servant从这里突破进入caster的魔术工房。” “说的也是！”远坂凛停下脚步，好大家一起想山上走去。 刚刚走到距离山门不远，士郎一行四人就看到山门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穿身穿淡紫色的和服的男人，梳着长长的深蓝色马尾辫，两鬓垂至锁骨，相貌俊美，肩膀上斜斜挂着着一柄长长的武士刀，紫黑色的刀鞘，那种长度的刀，看起来非常怪异。 “果然——”士郎低声说道。 “是servant？”看着阻挡在面前的男人，远坂凛疑惑地说道。 “啊，没错！”那个男人听到了远坂凛的话语，“区区不才，真是这座寺庙的守门人！” “拿servant作为守门人，看来caster真是好大的手笔！”士郎把目光从青年背后的长刀上移开，定定地把目光对着青年的脸上，“但是你应该不是正规召唤的servant吧？” “为什么这么说？”青年似乎非常疑惑，也饶有趣味地询问道。 “你不是由魔术师召唤出来的servant，所以你的存在不是正规的职阶！”卫宫士郎似乎看出来一点东西，闭上了一只眼睛看着青年，神色中并不因为青年的态度而有所动摇，“你虽然是caster作弊召唤出来的servant，本来你的御主应该是caster才对，但是你是基于柳洞寺山门被召唤，所以你的master应该是柳洞寺的山门才对。我说得对吗，佐佐木小次郎？” “哦～，竟然看出来我的真名吗？”青年，也就是佐佐木小次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是了不起。” 士郎指着佐佐木小次郎背后的长刀说道：“不，我不是认识你或是什么，而是因为你背后那一柄‘物干竿’，也叫做备前长船长光的长刀，这才能认出你的真名！” “原来你是认识这件武器啊！”佐佐木小次郎明白了，这个红发少年竟然能通过武器认识到servant的真名，“这可……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啊！” 佐佐木小次郎感叹着：“既然你能认出来我的武器，应当知道我的秘技，那么准备好迎接我的攻击了吗？”小次郎从背后拔出长太刀，双手持定，摆出一个攻击的架势，对着士郎一行人。“毕竟，我的工作便是阻挡一切想要突进柳洞寺的servant。” “本来还很遗憾，没有办法见识到这个世界上堪称顶尖的剑艺了，但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佐佐木小次郎竟然被圣杯战争召唤了出来。我也就能见识见识号称能斩落天上飞燕的秘剑，这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士郎慢慢说着，手里缓缓凝聚成一柄太刀。 “master，让我来应战吧！”这时，saber阿尔托莉雅挡在了士郎的面前，双手握着隐形之剑，坚定不移地对士郎说道。 第172章 悟剑 看着阿尔托莉雅的背影，士郎拒绝了saber的好意：“不，不需要！佐佐木小次郎作为本国有名的剑豪，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能在圣杯战争中看到他，这也算是我的幸运吧。要知道，我可对他的燕返秘剑向往已久！” 士郎说得是事实，他修行这么多年以来，武技虽然大有进步，但是关于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秘剑却怎么也琢磨不透。这也许和他修行剑道太短也有关系，没有长久时间的沉淀和感悟，想要修成这种达到魔法领域的剑技，的确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如果能观看到佐佐木小次郎亲自施展剑技，士郎也许就能明白燕返的奥秘也说不定。 saber还要再说什么，士郎手中提着长太刀，猛地纵身越过saber，手中刀锋划过空气，向佐佐木小次郎斩去。 “来得好！”小次郎双手持刀，从左下顺势一撩，长长的刀刃后发先至。小次郎精妙的剑招将士郎的攻势抵挡住，仿佛那长长的物干竿没有丝毫影响，在他的手中发挥出不逊色于小太刀的灵巧。 ‘铿——锵——”，锋刃碰撞，火花四溅。士郎持剑顺势一抹一刺，剑刃圆转如环，顺着刀身向小次郎的手腕斩去。 就在这时，小次郎手中剑招变幻，他把手稍稍往右一横，刀锋微微偏转，竟然用接近刀柄部分的刀身挡住了士郎的剑锋。 “锵——锵——锵——”两人双刀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里相互交击了数十次，刀刃和刀刃之间的碰撞，带起点点火花四溅。 士郎纵身后退，佐佐木小次郎也没有追赶，而是一脸赞叹地神色，看着士郎说道：“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有着这样精妙的剑技，我刚才数次变换招式，想要斩下你的头颅，却被你全部给挡下了，真是令人不可小看呐！” “你也一样！”士郎双手握着长刀，看着佐佐木小次郎，“我锻炼了这么多年剑技，可是面对你的时候仍旧被压制在下风，看来我的剑技还有待磨练！” “不过，你如果不施展出燕返秘剑的话，今天我们可是会闯过你首位的山门的哦！”士郎看着佐佐木小次郎说道。 “真是的，看来我今天真的要施展秘剑了啊。可是你确定能接下我的秘剑吗？”佐佐木小次郎仍旧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对眼前的红发少年劝解道：“我的秘剑可是必中之剑，凭你的剑技，是无法挡得住燕返的威力！” 看着佐佐木小次郎为自己惋惜的样子，士郎不以为意笑了笑：“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挡不住呢？”将手里的长刀一振，刀锋直指佐佐木小次郎，“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燕返秘剑究竟有生命奥妙！” 猛地纵身一跃，刀锋划过空气，无声无息之间，向着做佐佐木小次郎斩下。 佐佐木小次郎安稳站在台阶上，看着士郎提刀斩下，双目微微一闭，而后倏然一睁，口中轻轻吟到：“——秘剑——燕返！” 将灵觉提升到极致，五感和最为玄秘的精神意识运用到了极限，刹那间，士郎眼中的整个世界仿佛慢了下来。 看到了！士郎的心里猛地一震。 他将灵觉提升到了极致，甚至涉及了灵魂的层面，从另外一个角度观看到了燕返的秘密。 三道弧形刀光划过空气，那不是虚假的变招，也不是幻术一样的招数，而是从现实中一闪，紧接着又突破了次元的界限，从另外的两个次元中斩出的同样一剑。 真实不虚的刀光组成了好似燕尾一样的剪刀形状，从正面看去，就看到三道刀光好像螺旋形的电风扇一样，但是这三道刀光是在向内收缩，导致整个空间似乎也跟随着向内收缩，让人无从躲避。 ‘原来这就是燕返必中的原因！’从高次元重叠两次闪现，使得刀锋干扰了空间，就像是一股无形的绳子，将目标从远处拉得更加尽，同时这个形态的空间，将目标牢牢锁定，使得燕返秘剑针对的目标无法挣脱，这就是燕返必中的奥秘。 这一刹那的明悟就在电光石火之间，思维的速度快过了光速。燕返秘剑为他展示了第二魔法的一部分奥秘，让他真正窥视到了第二魔法的领域。当然，这不是从魔法方面窥视，而是从剑技和身法上面。 士郎苦学了七八年的瞬步，本身是一种特殊的步法。通过魔力的运用，将自己移动的速度提升起来，但是等到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瞬步就会遭遇第一个瓶颈，那就是空气阻力。迎面而来的风和自身的重力会严重干扰自己的移动，只有突破了空气的阻力，瞬步才能达到中级的程度。 后面还要捅破重力的影响，才能达到高级瞬步。而最顶级的程度，叫做‘无间转换’，也就是说瞬步能做到次元跳跃。 卫宫士郎本来只是突破了空气阻力的程度，还没有突破重力的阻碍，所以他的瞬步只是达到了中级。 可是在观看了‘燕返’之后，其中所展示的不同次元的技巧，让他明白了这种技巧的奥秘。回去之后，士郎回去之后只要略微琢磨，就能施展出燕返秘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却是瞬步的提升。 红a和远坂凛还有saber看着士郎似乎怔住了一样，好像没有看到眼前的刀光，三人正心急地看着他，眼看着士郎就要被佐佐木小次郎斩杀。 而小次郎的嘴角勾起微微的笑容，笑容并不嗜血，也不是嘲讽什么的，而是一股云淡风轻的惋惜，似乎在惋惜少年的陨落。 但是在下一刻，小次郎嘴角的笑容凝固了，秘剑燕返没有斩到任何目标，眼前的人形缓缓淡化。红a和远坂凛还有saber，再加上佐佐木小次郎四个人，这时才知道，原来秘剑斩中的只是一道残影。 士郎看着秘剑斩来的轨迹，提升到极致的灵觉，发挥出了心灵的视角，他看到了空间的轨迹，甚至隐约看到了时间的划痕。在这一刻，时间仿佛没有了意义。他整个从世界中抽离出来，似乎跳跃到了更高的次元，在现实中，士郎悄然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第173章 次元跳跃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这是燕返所蕴含的奥秘。 正是借助燕返秘剑，士郎才参悟到了一部分的次元空间的奥秘。 虽然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只是空间次元的一种体现，但是只要能明白里面所蕴含的奥秘，就已经足够了。 从以前的一无所知，到现在的一知半解。借助窥视到的一点点空间次元的奥秘，成功将这种空间次元的奥秘运用到了瞬步上。仅仅只是一点点运用，就让他的瞬步一瞬间提升到了突破空间阻碍的程度，运起瞬步，他在刹那间自世界中抽离了出去。 次元跳跃真正在他身上实现。 恍惚中，士郎看到了不同的风景，一个个形象各异的小世界漂浮在世界之外，那里是时间之外，他甚至在惊鸿一瞥中，看到了熟悉的景象——一片荒芜的大地，插满了无数的刀和剑，天空上旋转的齿轮，仿佛像是一个巨大的炼钢厂一样。 士郎知道，那就是漂浮在世界之外的一个个英灵座。 转过目光，向四周看去，一道道流光向前奔腾，在那线型的流光中，士郎看到了隐约看到了一角另外的世界，许多世界平行向前。 在这没有时间流逝感的地方，士郎感觉好像过了千万年，又仿佛渡过了一瞬间，终于脱离了次元跳跃，再度出现在现实中。从次元跳跃中脱离出来，士郎再度出现的地方就在佐佐木小次郎的背后。就好像他一直站在那里，根本没有移动过一样。 远坂凛看到士郎差点被刀光斩到，不禁惊呼一声。等她看到士郎出现在佐佐木小次郎的背后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嗯？”佐佐木小次郎感觉到不对，猛一回身，然后就看到了，士郎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佐佐木小次郎的透化技能仍旧让他保持着极度冷静的状态，但是他知道，如果士郎趁着刚才的机会攻击过来的话，自己已经败亡了。 “唉——”小次郎无奈一笑，将手中的物干竿一挑，收了起来，对着士郎说道：“这次是我输了！没想到这位小哥竟然从我的燕返中窥视到了空间次元的奥秘，想必你回去之后细心琢磨一下，就能学会我的燕返了吧？” “没有错，这还要多谢你展示出来的秘剑，否则我一直以来所疑惑的问题得不到解答，我也就没办法学会燕返秘剑了！”士郎笑了笑，对佐佐木小次郎说道。 佐佐木小次郎看起来非常高兴：“啊，那真是太好了。其实我虽然顶着传说中那位剑豪的名头，但是我本人可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剑豪。” “我啊，只是一个能够施展出燕返的无名之鬼罢了，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让我顶替了佐佐木小次郎的存在，成为你面前的这人罢了！” “这样吗？”士郎恍然明白了，“是架空的英灵啊，虽然有这广泛的名剑传说，但但是实际上佐佐木小次郎这人并不存在，而是由你这位无名的英灵来顶替了他，出现在圣杯战争的舞台上。” 士郎看着佐佐木小次郎说道：“这么说来，你生前一定和柳洞寺有着很深的渊源，否则也不能凭借柳洞寺的山门就把你召唤出来了！” “是这样没错！”佐佐木小次郎点头说道，“我是无名之鬼，以前一直困居在柳洞寺的地下。但是在前段时间，忽然有一股召唤力量将我召唤出来，并且以一个servant的驱壳将我填充在内。所以我不是正规的英灵，只不过是一个能够使出燕返的无名鬼魂罢了！” “原来如此！” 红a和远坂凛明白了，眼前这个佐佐木小次郎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位，而是一个居住在柳洞寺里的无名剑客，因为没有留下姓名，在他死去之后，也就一直化为亡魂，徘徊在柳洞寺。 直到前段时间，caster违规召唤，将他以assassin的职阶召唤出来，顶替了那位实际上不存在的佐佐木小次郎，成为了这次圣杯战争中的伪assassin。 “你虽然没有打败我，不过还是算你赢了！”佐佐木小次郎让开了位置，示意士郎和远坂凛等人可以进入柳洞寺。 “多谢！”士郎低声向他道谢。士郎知道佐佐木小次郎是对自己高看，毕竟他学会了他的秘剑，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徒弟了。而且士郎的瞬步他无法阻挡，干脆就让开了把守的门户，让士郎一行人直接进去，免得自己自己再吃苦头。 士郎和阿尔托莉雅，远坂凛和红a，一行四人进入了柳洞寺的山门。 四个人一进去，就感觉到了柳洞寺里那充沛的魔力。并且这里早早就被制作成了一个魔术师阵地工房，在这里，servant的魔力被极度的限制。 “小心，卫宫君，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类似于魔术师工房的阵地，caster的‘阵地作成’技能的等级非常高！”远坂凛看着四周，感受着空气中充沛的魔力，立刻提醒着士郎小心戒备。 “没想到小姑娘挺有见识的嘛？”这时，从前面不远处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阴影中，身上披着长长的斗篷，头上戴着一个帽子，帽檐垂下的布料挡住了caster大部分面容。 “哼，那条狗竟然没有好好为我看守门，真是没用！”caster把刚才山门处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看到佐佐木小次郎把士郎一行人放了进来，简直气的要死。 “caster美狄亚，城市里那些被吸走了生命力的人是你做的吧！”远远地看着caster，士郎沉声说道，虽然是问句，但是他的语气非常肯定。 “哦～，你竟然知道我的真名？”美狄亚明显吃了一惊，但是接着，她又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是我做得有怎么样？他们为我提供生命力，是他们的荣幸！” 听到美狄亚这么说，士郎立刻愤怒地看着她：“几十万的生命在你的眼中就是你的食物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影响到他们的寿命？虽然你吸收生命力很节制，但是你布置的吸收生命力的术式范围太广了。如果被别的魔术师借用了你的术式的话，你难辞其咎！” 第174章 击败Caster “哼，我不需要知道他们这么样。他们不过是为我提供魔力来源的人罢了。”美狄亚哼笑了一声，“你瞧，这满是充沛的魔力都为我所用，我只需要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可以了。” “而且你们进入了我的阵地，难道不知道千万不要进入魔术师的阵地吗？”说着，美狄亚身形突然消失不见。 士郎看着天上，立刻看到美狄亚飞了起来。身边展开了一个个魔术术式的魔术纹路。惊人的魔力在其中荡漾。随后，魔术版本的炮击从半空上轰击下来，炫紫的魔炮光辉，照亮了夜色下的半空。 “屏障，防御！”士郎猛地扬手抛出一枚宝石。一道土黄色的屏障突然竖了起来，一层层的同心圆环和卢恩魔术符文组成了防御屏障的根基，将魔炮牢牢地阻挡在屏障外面。 魔炮轰击在防御屏障上，迸溅出混乱的魔力流，猛烈的爆炸从屏障上传来，渐渐地屏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片裂纹从屏障的中心处漫延开来。 对于美狄亚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作风，士郎和红A还有阿尔托莉雅早有准备，只有远坂凛还在心有余悸地看着半空上，根本没有多少准备。 “防御屏障挡不住了！”士郎说了一句，然后猛地纵身一跃。将手中的武器甩向半空当中的美狄亚。红A揽着远坂凛纵身后退，阿尔托莉雅手持隐形之剑，向旁边纵跃，躲开了屏障碎裂之后随之而来的魔炮。 士郎甩出去的武器被美狄亚用魔炮击落，纵身跃上半空的他也被美狄亚以魔炮针对。 士郎身在半空，没有丝毫能够借力的地方，本以为十拿九稳能被魔炮击中的事，但是士郎就像是违反了物理规律一样，直接在半空中几个闪避，倏地出现在美狄亚的身后，手中的刀砍向美狄亚的脖颈。 “什么——”美狄亚猛地回过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森冷的刀锋已经砍到她的脖子上。 无声无息间，美狄亚的头掉了下来，接着整个人化为一片幽光消失不见。但是士郎并没有高兴的样子，而是停下了身形，就这么悬浮在半空，冷冷地看着前面。 紧接着，士郎就看到美狄亚的身形在前面远处浮现出来，显然，刚才砍掉的只是美狄亚使用魔术形成的替身假人。她的真身早就转移了出去。 士郎略微看明白了：“原来如此，在这阵地里面，你的魔术能够达到接近魔法的程度，是空间转移吗？” 红A也看明白了，在这Caster做成的阵地中，美狄亚的魔术可以做到接近魔法的程度。区区空间转移或是操控固有时间的魔术，做到接近魔法的程度并不难。 “但是，就算是你能做到空间转移又如何？”士郎猛地一甩手，金色的锁链满布空中，瞬间将空间封锁，甚至延伸过去，要将美狄亚捆住。 美狄亚连连移动，展现出高超的空间转移的技术，但是在这锁链的困锁下，很快就被天之锁锁住。 作为赫利俄斯的后代，美狄亚的身上流淌着神之血，神之血带来的神性，在这律神的宝具作用下，根本无法挣脱出来，哪怕他有着匹敌魔法使的魔术能力，在这锁链的作用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这是什么？”美狄亚使劲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但是无论任何魔术都无法起作用。 “不要挣扎了，Caster。这是对神宝具天之锁，神性越高，锁链的强度便会越强。你作为太阳神赫利俄斯的后代，身上哪怕只有一丝神性，也会让天之锁的强度变得更强。也许在Archer和Saber的身上，这天之锁只是普通的锁链，但是在你们出自希腊神话的人物身上，这天之锁的作用可是强大无比的！” 听到士郎的解释，美狄亚颓然放弃挣扎。她知道对面那个少年说得没错，这件宝具的特殊性，让她根本无法挣脱。有着这样宝具的他，想必面对赫拉克勒斯和美杜莎也能轻松取胜吧？ 看到美狄亚放弃挣扎，士郎悄悄松了口气。美狄亚作为神代魔术师，有着无数稀奇古怪的神代魔术，刚才的魔术飞弹就是攻击力非常强大的那种，但是士郎可不敢保证，美狄亚会有什么神代的魔术能够挣脱天之锁。 知道她不再挣扎，士郎并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在相隔远处在半空开始描绘卢恩符文。这次士郎描绘的卢恩符文不是二十四卢恩了，而是十八原初卢恩。十八枚原初卢恩相互组合，化为一道道符文锁链，烙印在美狄亚的身上。将她的魔术能力和所有能够调动的魔力封印起来。 远坂凛看着士郎这么简单就把美狄亚抓住了，简直不敢相信，来之前准备了那么多东西，但是来之后，竟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抓住了美狄亚，简直令人不敢置信的速度。 当然，这一切的基础是建立在士郎成功窥得空间次元奥秘的基础上。如果士郎没有获得空间次元奥秘，在这一次的战斗中，恐怕要经历一番战斗，才能打倒Caster。因为大家都没有滞空的能力，士郎的中级瞬步只是突破了空气的影响，还没摆脱重力的影响。但是瞬步突破到顶级，能暂时摆脱空间的制约，自然也就摆脱了重力的影响。 长时间的滞空能力，加上次元跳跃的无法阻挡的特性，Caster的空间转移便没有多大的作用。 将Caster美狄亚封印住之后，士郎便带着她降落到地面上，刚刚降落到地面上，突然从暗中冲出来一个人，猛地朝士郎后脑勺攻击过去。 “小心！”远坂凛看到了，立刻惊呼道。 士郎猛然一偏脑袋，伸手往后一按，正好接住了挥过来的拳头。 “砰砰砰——”一连串的拳头挥舞攻击，士郎只需略微一晃身便躲了过去。接着转身、撇锤，拳拳到肉，每一拳和对方的拳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最后一圈，两人拳碰拳，硬碰硬，激荡起来的拳风将地面上的灰尘都吹得四散开来。 “葛木宗一郎！”士郎一手提着美狄亚，看着对面的黑衬衫，黑发黑眼的男人，一字一顿地叫出来人的名字。 第175章 葛木宗一郎 “卫宫同学！”葛木宗一郎目光深深，毫无波动地看着卫宫士郎。远坂凛不可置信的看着葛木宗一郎，没想到学校里的葛木老师竟然会是Caster的Master。而士郎并不意外葛木宗一郎的出现，因为早在从柳洞一成嘴里知道葛木带回来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但是士郎还是想要询问一句：“葛木老师，你应该知道Caster布置在冬木市的术式吧？” “不知道！”葛木宗一郎的目光中毫无波动。对于这个问题，他连好奇和惊讶的情绪都没有。士郎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目光，作为学校的老师，特殊的体格和行动步伐，还有那空洞的目光，这是和言峰绮礼还有切嗣相似的人。 只不过切嗣有追求，他曾希望亦正义填满自己的心，后来是爱丽妈妈用爱填满了他的心。而言峰绮礼这个人，虽然内心亦是空洞，但是他追求以扭曲的愉悦感来填满自己空洞的心，两者本质上相似，却又不同。 而眼前的葛木宗一郎，他没有意义，人生无意义，理想无意义，整个人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壳子，充满了空虚。 但是士郎知道，葛木宗一郎似乎是在Caster的身上找到了意义，刚才为Caster出手的那一瞬间的杀气不容错认。 “那就好！”听到葛木宗一郎的回答，士郎的目光倏然一凝，整个人倏忽一闪，瞬间从原地消失不见。 “……”葛木宗一郎的猛地向后挥拳，但是绵不着力的一股力道缠缚到他的胳膊上。瞬间，一股缠缠绵绵的劲力顺着胳膊，将他整个人束缚起来。 士郎以瞬步的能力，瞬间来到葛木宗一郎的背后。等到葛木反应过来，挥拳向后的时候，士郎以缠丝劲缠住了葛木的胳膊，并不需要多少技巧。因为人在向后挥拳的时候，本身并不能很好的发挥出挥拳的角度和力度。 而且葛木的武艺士郎已经看出来了，葛木老师学习得是暗杀的拳技，讲究一击必中。如果在最初一击不中，就要立刻遁走，否则在高超的武艺差距之下，输的一定会是葛木。 人的背后，本身就是盲点，没有武器的攻击，仅凭拳头的话肯定不如正面对敌。更别说士郎经过十多年的修习，哪怕武艺不如剑道上的天赋，但是在真正把剑道修习到化境之后，赤手空拳的武道和手持刀剑的剑道总是会有相通的地方。 葛木宗一郎来不及回身，只能背对着挥拳，士郎以缠丝劲克制他的拳劲，指间夹着一块宝石，顺势往葛木宗一郎的手臂上一按，宝石魔术瞬间发挥出功效，将他全身束缚起来。 本来这魔术宝石是为Caster准备的，现在用在了葛木宗一郎的身上，倒也没有浪费。在把葛木宗一郎束缚起来之后，士郎的指尖对准了葛木宗一郎的太阳穴。 “不要伤害他！”这时，躺在地上的美狄亚看到葛木宗一郎被擒住，立刻大喊，“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为什么？”士郎目光转向地上的美狄亚。因为被封印束缚，动弹不得的她有着几分狼狈和妩媚，彷如梨花带雨，柔弱不堪。 “宗一郎大人并不知道我所做的事，他虽然名义上是我的Master，但是身为普通人他，身上并没有令咒！”美狄亚不想士郎伤害葛木宗一郎，将自己的一切情况都说了出来，想要请求士郎放过葛木。 “既然这样，那么……”士郎手指微微一动，一道亮光闪过，无声无息间，葛木宗一郎倒地不起。“请你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回归到最初了！” “你……”葛木倒地的那一刻，美狄亚以为士郎杀了他。 “放心，我没有杀他！”士郎低头看着昏迷的葛木宗一郎，抬起头又看了看美狄亚，“身为背叛魔女的你，竟然还会关心一个普通人，看来你的背叛之名也名不副实吧！” “……”美狄亚目光黯然，她感觉到宗一郎大人还有呼吸，这样就好了。虽然身为背叛魔女，但是她其实也想要求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命运弄人，幸福不可得，一次次的被爱人背叛，逼迫得她恨欲发狂，甚至不惜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只为了报复背叛她的丈夫和一切对她怀抱恶意的人。 她呀，只是用背叛和复仇来伪装自己的可怜女人罢了。 士郎低头看着地上的葛木宗一郎，半蹲下身子，指尖点在他的鬓发边缘，一声含糊的低吟：“Legilimens （摄神取念）” 通过摄神取念，士郎翻找着葛木宗一郎的记忆，他看到一幕幕的记忆在眼前闪过，这些都是葛木宗一郎的过去所记忆的事情，其中就有他从小接受的杀手训练的记忆。不过士郎并没有理会这些，等到找到属于圣杯战争和Caster的一切记忆，他又变换咒语：“Memory Charm（记忆抽取）” 他将这一切的记忆全部抽取了出来，一缕缕银丝一样的物质连接着他的指端，从葛木宗一郎的鬓发中抽离出来。然后士郎挥了挥手，“Obliviate（一忘皆空）”记录有记忆的银丝，随之消散在空气之中。 “你对他做了什么？”美狄亚看着士郎的动作，隐约有所猜测。远坂凛和红A还有阿尔托莉雅也都非常好奇。 卫宫士郎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没什么，只是将他的记忆修改了，这样他就不会记得圣杯战争和你的存在了！他毕竟是普通人，神秘侧的魔术不能向他透露。保密是我们的原则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咦，卫宫君，你不是说你的魔术不好吗？”远坂凛脸色有点不好看，“连记忆提取和修改这种精密复杂的魔术你都会，你竟然和我说你魔术不好？” 想到士郎处处压自己一头，本来还以为能在魔术才能方面胜过他，没想到连记忆提取和修改这种涉及了大脑的精密复杂的魔术他都能施展。这可是连她都不会的魔术，竟然还说自己魔术才能不好？ 第176章 二次召唤 远坂凛脸色不好，让士郎只能干笑以对。他也没办法解释清楚，这其实不是他学会的魔术，而是通过自己身上魔术刻印发动的魔术。 不过修改了葛木宗一郎的记忆之后，柳洞寺的一切都尘埃落定。对于Caster怎么处理，这倒成了眼下比较头疼的问题。而且还有那个佐佐木小次郎，他本身不是正规的英灵被召唤，作为Servant也许可以，但是作为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英灵灵格来说，本身是不够资格的。 远坂凛走到卫宫士郎的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葛木宗一郎和Caster，她对士郎问道：“葛木老师有你将他的记忆修改了，那么这位Caster该怎么处理？要杀掉她吗？” 这么残酷的话语出自一个十七岁少女的口中，士郎其实觉得挺意外的。不过想到魔术师名门自幼教导，便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他知道，远坂凛其实还是有平常人的三观的，杀人的话在士郎看来只是说说而已。 “不，不能把Caster杀死，伊莉雅是小圣杯，一旦有Servant死亡的话，她的小圣杯机能就会开启，到那个时候就没办法挽回了！”虽然远坂凛是这么说，但是士郎并不想就这么杀掉Caster。士郎可是知道姐姐伊莉雅是这一届的小圣杯，如果杀死了一个Servant，小圣杯的机能就会开启。到那个时候，再想要挽回就晚了。 “如果不能杀死Caster，那她该怎么办？”远坂凛不放心地问道，放在这里不管，可能会有其他的人过来将她杀死，这样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不，我们把她带回去。”士郎走上前，决定把Caster封印起来带回去。手中不停将一枚枚宝石安置在各自的位置。 “——设定，基本骨架解明，一之印——封禁！”宝石上亮起光辉。 “概念事项分析，二之印——封锁！” “魔力流转通道，三之印——封困！” “灵魂思维波动，四之印——固化！” 随着士郎咏唱魔术咒语，宝石上亮起一道道光辉。随即宝石上闪烁着，展开一道道扭曲的符文锁链，这些锁链缠绕到美狄亚身上，光辉从锁链上蔓延开来，将她裹成一个光茧，随后光茧散开之后，变成了一尊石像的美狄亚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远坂凛和红A看到士郎竟然使用魔术把美狄亚化为了一尊石像，不禁有些惊讶。 士郎从王之宝库里拿出来一个盒子，把美狄亚变成的石像装了进去，然后丢进了宝库里面。 拍拍手，士郎对目瞪口呆的大家说道：“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那Assassin呢？”远坂凛想起来还有山门处的那个守门的Assassin，如果把Caster带走的话，那个Assassin该怎么处理？ “呣——还真是头疼呢，但是Assassin就没办法了，他因为违规召唤被限制了活动范围。想要带回去，除非把整个柳洞寺山门给拆了，否则他是带不走的。”士郎想到这一点，就有点头疼。 “算了，今晚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去想想办法，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带走Assassin。”士郎决定回去之后找找看，吉尔的宝库里有什么东西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宝具。 离开的时候，佐佐木小次郎很高兴：“阿拉，那个女狐狸终于被抓走了，没有人管束的日子还真是美好。可惜我无法离开柳洞寺的范围。”小次郎笑眯眯地对士郎一行人招了招手，“当初有女狐狸在，我不想进柳洞寺，现在她不在了，欢迎你们来柳洞寺常来坐坐啊！” 士郎和远坂凛哭笑不得的看着佐佐木小次郎兴高采烈的样子，摇摇头，离开了圆藏山。 直到士郎他们消失不见，佐佐木小次郎才收敛起了笑容，目光深沉地看着旁边的竹林中：“话说，隐藏了这么久，看到Saber和Archer离去了，阁下还不出来吗？” 随着佐佐木小次郎话音落下，竹林中微风吹过，竹林中枝叶哗啦哗啦的响着，从黑暗的阴影中，缓缓蠕动着一片黑影。 过了一阵，黑影中出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拄着拐杖走向柳洞寺山门的台阶，而黑影跟随着苍老的身影，也出现在台阶上。 “你们是什么人？”佐佐木小次郎感受到了危险，“Caster已经被Saber他们带走了，你们来这里也没有什么收获，为何还要来到这里？” “呵呵，老朽间桐脏砚。”苍老的声音自我介绍道：“虽然Caster被带走了，可是现场不是还有一个你吗？伪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是吗，看来老头子是来找我的咯？”佐佐木小次郎把背后的物干竿抽了出来，“还真是……无法安生呐！” 佐佐木小次郎心中的戒备更高了，通过他高达A级心眼（伪），一阵阵危险的感觉提醒着他，事情很危险。可他还是不得不战斗，佐佐木小次郎吃亏的地方，就在他无法离开柳洞寺山门范围太元。进入柳洞寺没什么，但他无法离开山门逃走，仅仅局限于这么小的地方，对他来说太不利了。 “杀了他！”间桐脏砚下达命令，身后的黑影蔓延开来，向小次郎蔓延过去。 佐佐木小次郎不敢大意，上来就施展出燕返秘剑。三道剑光划过空间，斩中了黑影。 “什么？”佐佐木小次郎吃惊了，三道剑光斩中黑影，却没有对黑影造成多少损伤。“这怎么可能？” “呵呵，老朽的手段岂是你能想象的？”间桐脏砚诡笑着。 突然响起了相当尖锐的声音。出鞘的刀刃，映着晶盈剔透的月光，落在地上滚动着，迸出火花。 佐佐木小次郎双手齐腕而断，物干竿跌落在地。 嘴唇沾满了血迹，跪在石阶上的小次郎，苦笑着向着落在黑暗中自己的长刀告别。两腕掉落在地，无袖的外衣涂满了鲜血，衬着风雅的衣服，成了血染的玫瑰花一样，透露出凄美而哀婉的结局。 早在斩中黑影的那一刻，小次郎的危险预感就升到了最高，长刀被黑影锁住，根本抽不回来，而随之而来的锋锐光芒，直接斩落了他的双手。紧接着一道锋刃，剖开了他的胸腹，让他的内脏随之流了出来。和沾满鲜血的腹部相反，男人的嘴唇蜡白。一点一滴涌上喉头的五脏六腑，已无法归回原位。 “呵呵，接下来该要召唤真正的Assassin了呢！”就着小次郎流淌出的鲜血，间桐脏砚开始描绘召唤阵。黑影静静守在一旁。 召唤阵在地上成形，小次郎看着召唤阵泛起点点亮光，蔚蓝色的魔力光子，从身上溢散出去，补充到了召唤阵中。 从破裂的腹部伸出的，是如同蜘蛛般奇形的手臂和骨头缠绕在一块，自己的肌肉四处裂开。感到五脏六腑从本是自己的东西，完全变成别人的内脏。 “呕唔————”小次郎将逆流的喷出的鲜血压住，将喷出的血液吞了下去，嘴边还露出若无其事的微笑。“……那好，就随你意。破我腹部而出的东西，终究无法能有好本性——” 无法自尽、被那血肉侵蚀着，还面带微笑。若说壮烈的程度，那笑容比起那个异形的生出还更加的凄烈。 以虚假的Servant做为血肉，从他的肉体中出现于这个世上的东西，是位货真价实之“暗杀者”的Servant。有着“山中老人”之称的暗杀者——哈桑萨巴赫。继承了初代哈桑的暗杀者，十九代暗杀者的其中一人。 其名为——“咒腕”哈桑。 “嘻嘻嘻嘻嘻嘻……”咒腕笑嘻嘻地走出召唤阵，踩着渐渐光子化消失的佐佐木小次郎，来到了间桐脏砚的面前。“Master哟，感谢你为我奉上了如此美味的食物！” “既然满意的话，那就和我走吧！”间桐脏砚点了点头，漆黑的眼睛中毫无感情，转身离开了柳洞寺山门。 间桐脏砚身后的黑影缓缓蠕动着，看起来恐怖又恶心，咒腕轻轻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忌惮的神色，但是那黑影并没有理他，悉悉索索跟着间桐脏砚一起离开了。咒腕看着间桐脏砚离去的背影，目光闪了闪，身形消失在空气中。 第177章 士郎不知道，他才离开了不久，那个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男人就遭遇到了不测。虽然他有着气息感知的技能，但是间桐脏砚准备地太齐全了，事先准备的结界将召唤Servant的信息全部阻隔。借助佐佐木小次郎来召唤咒腕，而不是通过空气中的大源魔力和地脉中的魔力，根本就没有巨大的魔力反应，所以结界轻而易举地阻隔了召唤的信息。 间桐脏砚离开许久，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在一片金色的辉光中凝结成形，鲜红的眸子冷眼看着这一切，往佐佐木小次郎的倒地死亡的地方冷冷一瞥，对于他这个连英灵也不是的伪物，吉尔伽美什不屑过多关注。 倒是那个离去的老头子，还有那身后的黑影引起了吉尔伽美什的兴趣：“又是‘此世所有之恶’，虽然是个恶心的东西，倒还意外的顽强呢！而且比起以前，也学会了多方下注吗？” 吉尔伽美什手插在裤兜里，慢慢思索着这件事：‘言峰绮礼这个人是‘此世之恶’挑选的合作者，这个间桐脏砚能够操控一部分此世之恶，应该也是它挑选的棋子。那么，应该还有其他的棋子才对。’ 七骑七个Servant，Archer那个伪物和Saber目标已明确。而Rider和Lancer已经成为棋子，Caster已经被士郎封印，伪Assassin被真Assassin替换，也就是说已经有三骑英灵落入了此世之恶的手中，成为了他的棋子。 情况相当不妙，但是正因为困难，才能为这无趣的舞台上增添许多乐趣，不是吗？ 吉尔伽美什轻轻一笑，转身化为光子消失不见。 柳洞寺静静矗立在夜色中，淡淡的月光下，刚才那一场战斗全都了无痕迹。 士郎在离开之前，将柳洞寺的战场草草收拾了一下，免得第二天那些陷入催眠昏睡的和尚们，醒来之后被柳洞寺一片狼藉的景象给吓到了。 因为佐佐木小次郎还需要魔力，士郎和远坂凛没有把柳洞寺的魔术工坊拆除，只是把汲取生命力的术式拆除掉。仅凭柳洞寺中残余的魔力，只要不是动用太大消耗的宝具，足以支撑小次郎存世十几天时间，支撑到圣杯战争结束也没有问题。 可惜，这一切都被消耗掉了。柳洞寺贮存的魔力被间桐脏砚拿来召唤了Assassin，不需要从圣杯抽调魔力，所以地脉的魔力反应接近于无，而且被阻隔了魔力的波动传递消息，士郎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剑技能压倒Saber的男人已经死了。 回到卫宫宅，夜已经深了，大家说了一阵话之后就去休息了。回到卧室里，士郎看到胳膊传来阵阵电子游戏的光影，吉尔的身影隐约映在隔壁的拉门上，士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拉门。 而在前一刻，吉尔伽美什刚刚赶了回来，他连忙把替代自己的人偶收了起来，才刚刚坐好，士郎就拉开了卧室和隔壁游戏室的拉门。 手上拿着ps3游戏手柄，吉尔伽美什偏过头朝士郎看去：“怎么了？” 吉尔伽美什的样子毫无瑕疵，仿佛他就一直在这里正在打游戏一样，士郎丝毫没有看出来吉尔跟着他一起走了一趟柳洞寺。 “唔——吉尔，”他犹豫了一下，将装有美狄亚石像的盒子从宝库里拿了出来，皱着眉头向吉尔说道：“我将这位Caster封印了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我有点没办法了！”让士郎杀人，他肯定不愿意，所以只能满是苦恼的向吉尔求教。 吉尔伽美什当然知道士郎的想法，放下手里的游戏手柄，吉尔正视着士郎，想要看士郎自己是怎么打算：“虽然你这么问，但是这可是你自己的事哦。如果你想要圣杯的话，直接杀了Caster，开启小圣杯的功能。如果你想要解构破坏大圣杯的话，还是要杀死Caster，让大圣杯降临才能做到。所以，这件事该是你怎么选择，而不是来询问我！” 吉尔伽美什等待士郎的选择，就像是看戏一样。在吉尔的心里，士郎的性格有点优柔寡断，平常小事上决断干脆，但在这种大事上，他就有些过于犹豫。 按照吉尔伽美什的想法，Caster如果有价值的话，就留下来，没有价值就杀了好了，这有什么好决断的。 可惜，以士郎的性格，不可能把杀死别人的生命当做寻常。如果是成为了英灵了的他，杀起人来毫不手软，但是现在的他，虽然心志坚定，但是在这种大事上却优柔寡断。 这让吉尔伽美什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决定逼迫士郎，让他尽早做出决断，否则他这种性格，迟早会吃很多亏的。 听到吉尔这么说，士郎顿时沉默了下来。 看着吉尔伽美什鲜红的眸子，他知道这不是让自己任性的时候，这个抉择在于自己，如果想要让伊莉雅活着，就不能杀死Servant，如果想要彻底解决大圣杯和圣杯里的‘此世所有之恶’就必须开启小圣杯的功能，让大圣杯降临才能做到。 究竟是为了世界的人，选择放弃伊莉雅，还是为了伊莉雅，放弃世界上的人呢？ 士郎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他刚才寻找吉尔，已经生出了逃避的心思，这一点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现在吉尔把这个问题推了回来。 艰难的抉择，让他的心里纷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默默地回到房间，士郎坐在矮桌前，怔怔地看着拉门外的月色。 红A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外，恰好路过房间的他，看到坐在矮桌前怔愣失神的士郎，皱了皱眉头。 走进房间，红A双手抱胸看着士郎：“怎么，又在为人生大事而苦恼吗？” 男人的声音让士郎猛然回过神，看到原来是红A进来，他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啊！” “……”士郎的话让红A眉尾抽搐，他这话实在很想让人将他打一顿。 什么叫做原来是我？你过来，看我不把你打得四分之三死，我就不叫Emiya shirou！ ‘不生气不生气，那个王就在隔壁！’红A默默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 第178章 决定和选择 红A知道士郎在苦恼什么，他在生前就经历过圣杯战争，关于伊莉雅最后的结局，他也能想象的到。无非是大圣杯和伊莉雅，究竟该选哪一个的问题。 如果然红A来选择，他肯定会选择牺牲伊莉雅。但是对于士郎，红A希望士郎能选择伊莉雅，这并不是因为什么无聊的同情心或是什么，只是希望少年能和自己不一样。 但是红A知道，士郎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牺牲世界，只为了拯救伊莉雅，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正是这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却是让士郎和他走上不同道路的某个条件。 “如果你无法决定的话，可以选择亲人！”红A静静地看着少年，这么建议说道。“这仅仅是我对你的个人建议！” 静谧的沉默在室内漫延，士郎长久的沉默，表示对红A的说法并不认同。 “让我再想想吧！”士郎叹息了一声，神色中满是疲惫。 红A悄悄退出房间，隔壁的吉尔伽美什勾起嘴角，目光从电玩上转移开，刚才隔壁房间发生的一切他全都知道，对于红A的劝解，吉尔伽美什没有反感，反倒显得是颇为愉悦的样子。 这边，士郎目送红A离开，重新把思绪拉回到这件事身上。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手指拂过胸口：“如果，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的话就好了！” 仿佛在回应士郎的话，胸口的魔术刻印亮了起来。一股信息从魔术刻印中传递到士郎的脑海，接收到这股信息之后，卫宫士郎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垂下了目光，呢喃地说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思忖了许久，士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将巴比伦之门打开，取出了Caster美狄亚的石像。 默默地看着石像，士郎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按在美狄亚的胸口，口中开始缓缓低吟：“Einstellungen， erde， Luft， FeUer und asser， um die vier elemente verknüpft， die die stabilit?t in der elt， die Sich mit der seele……” 随着士郎低声咏唱，Caster美狄亚所化的石像被强制分解，魔力的辉光散发出来，短短十几秒的时间，美狄亚的石像就彻底消失不见。 涌动的魔力波动，不但吸引了吉尔伽美什，还吸引了红A和远坂凛。他们不知道士郎在干什么，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魔力的波动已经消失了。等到他们来到士郎的房间，就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原地还残留着一点点的气息，然后很快就散去。 士郎指掌间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却被他悄然握紧拳头，掩去了这一点光芒。只有吉尔伽美什注意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地看着士郎。 看到这么多人来到房间门口，士郎偏过头看去：“你们怎么都来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远坂凛扫视房间，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魔力粒子，凝眉严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把Caster处理了而已！”士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把事实说了出来。 红A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而远坂凛满是不可置信：“什么……那伊莉雅怎么办？”远坂凛不敢相信士郎竟然会做出这种决定，他难道放弃伊莉雅了吗。 “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只有这样做，才能解决大圣杯，挽救这个世界！”士郎正色看着大家，缓缓吐出这样的话语。 听到士郎这么说，远坂凛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红A低垂双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夜无话，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 这一天是圣杯战争开启第三天，Caster退场，佐佐木小次郎退场，又加入一位Assassin——咒腕哈桑。 今天是双休日的周六，学校路除了弓道部的社团的人员之外，只有社团的指导老师在学校，其他地方没有一个人存在。 作为曾今的弓道部主将，士郎先是为指导老师藤姐提去了充当午饭的便当，然后又在弓道社逗留了一阵，最后两个小时后便离开了学校。 士郎赶去了冬木市新都那边，和远坂凛还有红A汇合，帮忙一起拆除Caster布置的魔术术式。美狄亚布置的魔术术式，属于那种汲取生命力的术式，能够将魔术笼罩范围内，所有人的生命力抽取出来，转化为小源魔力直接补充自己的魔力消耗。 这个术式布置地很广，也非常隐蔽，几乎笼罩了十分之一的新都市，而且多数都在办公楼还有商超百货这些白天人流密集的地方，每一个人只抽取一点点生命力，然后就能汇聚成了美狄亚的魔力源。 百货商超这些地方，人员流动快速，生命力流逝还看不出来。那些写字楼办公楼等地方，那些工作的人长时间上班工作，一直被缓慢的汲取着生命力，身体强健的人看不出来，身体虚弱的人就会很明显了。 这段时间，因为生命力流失的原因，很多写字办公楼的上班族都患上了一些疲惫，虚弱甚至是重感冒的症状，不得不请假休息。而有些地方，因为生命力抽取到达临界值，导致集体昏迷的情况产生。 对于这些人昏迷的原因，普通的科技无法检测出来生命力的流逝，所以对外全都统一口径，说成是因为瓦斯泄漏造成的不明原因昏迷。霓虹的办公写字楼，很多都是采用瓦斯暖气来供暖，所以瓦斯泄漏这个借口可以将这些事件掩盖下去。 现在，士郎和远坂凛来新都这边，准备拆除这些Caster布置的魔术术式。虽然Caster已经退场，但是以防有人会利用这些术式，继续汲取普通人的生命力，这些东西还是尽早拆除为好。 红A负责寻找术式，远坂凛和士郎两个人负责拆除术式。从上午一直忙到太阳下山，总算是把这些魔术术式全部拆除。 来到新都的公园，士郎和远坂凛还有红A三人汇合。“卫宫君，你那边的魔术术式都拆完了吗？” “已经全部拆完了！”士郎报告了一下自己的进度，然后问道：“你们那边呢？” “我们也已经拆完了！”远坂凛点了点头，总算是松了口气，伸了伸懒腰，满是抱怨说着：“还真是一个大工程，不知道Caster怎么完成这么多魔术术式的布置，简直不是人干事！” 士郎听到远坂凛的抱怨，只是笑了笑，没有接口。接下来，三人乘坐公交车返回了深山町的家。 第179章 节操不保 “我回来了！”回到家里，卫宫士郎刚进门，才说了这么一句。起居室里，正一脸失意体前屈的阿尔托莉雅，猛地从趴伏在桌子上的状态起身，迅速走过走廊，来到门口：“Master你回来啦！” 笑靥如花的阿尔托莉雅，眼睛中闪闪发亮地看着士郎，有点小委屈地对他抱怨着：“士郎，肚子好饿！” 看到阿尔托莉雅这幅样子，士郎愣了愣：“你中午没吃吗？” “中午英雄王给我点了一份外卖，但是那个东西太难吃了！”说起中午的伙食，阿尔托莉雅满是嫌弃的样子。比起士郎准备的食物，那种东西简直就是给猪吃的食物，被士郎养叼了胃口的阿尔托莉雅，怎么可能吃得下那种食物。 看着阿尔托莉雅的样子，士郎有些忍俊不禁，笑着说道：“那好吧，我马上去做饭！” “太好了！”阿尔托莉雅高兴地说，眼睛里面充满了亮晶晶的神采。 士郎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上的晚餐。远坂凛跟着阿尔托莉雅一起说说着话。看着没有人理会自己，红A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 其实阿尔托莉雅和士郎都不知道，吉尔伽美什自己吃的是士郎准备的食物，而给阿尔托莉雅准备的却是外卖餐点。 吉尔伽美什吃的食物是自己偷偷藏起来的，因为吉尔伽美什也知道阿尔托莉雅那比他还大的胃口，他如果把士郎以前做的食物拿出来的话，肯定不会剩下多少。所以他直接给Saber订了外卖，自己躲起来偷偷的享受着士郎做出来的美味。 士郎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的嘶吼，忽然听到走廊门口传来了声音，似乎有人来家里拜访，这让他不禁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询问道：“是谁来了？” 还没等他得到回答，他就从起居室的门口看到间桐樱的走进来的身影。间桐樱轻声细语地向士郎问好：“前辈，晚上好！” “晚上好，士～郎～！”从间桐樱的身后，猛然蹿出来藤村大河的身影，向士郎大招呼到。 “原来是藤姐和小樱来了啊！”士郎笑着招呼道：“晚餐快要快要准备好了，你们先坐下吧！” 藤村大河看起来好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看起来有点开心的样子对士郎说道：“今晚就拜托你啦！” “什么？”士郎一愣，不知道藤村大河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藤村大河笑眯眯的对士郎说，然后悄悄推了推身前的间桐樱，对她说道：“快点去厨房帮忙吧！” 间桐樱不好意思地对士郎说道：“前辈，请让我今晚帮你一起准备晚饭吧！” “不用了！”士郎看着间桐樱，觉得有点古怪，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我都已经快做好了，你就等着吃就好了！” “是吗？”看到卫宫士郎拒绝了自己的请求，间桐樱的目光有一瞬间黯淡，然后强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进去了！” 士郎看到了间桐樱的眼睛中，有一瞬间的黯淡和黑气蔓延，可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这样的一幕让他心中一突，有些不安。‘希望是我看错了！’ 不到十分钟，每个人的晚饭就端上了餐桌。 卫宫士郎，吉尔伽美什，阿尔托莉雅，远坂凛和红A，还有后面来的间桐樱和藤村大河，一共七个人坐在餐桌跟前。这么热闹的景象，是卫宫士郎从未见过的。自从老爹去世之后，卫宫家就只剩下了士郎和吉尔伽美什两个人，原本就已经很冷清的大宅，愈发显得冷清了。可是自从圣杯战争开始之后，家里反倒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看着藤村大河和吉尔伽美什争夺着桌子上的美味，远坂凛和红A正在说悄悄话，阿尔托莉雅埋头苦吃，间桐樱心不在焉的扒着饭，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士郎在心里喟叹一声。 吃完饭，间桐樱自告奋勇说想要帮助士郎洗碗，却被士郎给婉拒了。看着间桐樱黯淡下去的脸色，士郎有一瞬间的不忍。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拒绝的话，才是真正对间桐樱的残忍。 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么就不要给她希望，给了她希望却又残忍的拒绝，那才是真正的对她不尊重。哪怕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樱，士郎也尽量避免在私下里和间桐樱接触。 洗完碗之后，大家在起居室里看了一阵电视，远坂凛若有若无地看着间桐樱，阿尔托莉雅好奇地看着电视里的剧情，红A一幅神游天外的样子，吉尔伽美什拿着PSP游戏机，自顾自的玩耍。 等到晚上九点多，时间已经很晚了。远坂凛和红A准备去休息，阿尔托莉雅和藤村大河讨论了半天的电视剧情，看到夜晚很晚了，她们也准备去休息。 起居室里只剩下了间桐樱和士郎两个人，这时，间桐樱咬了咬嘴，犹豫了一下说：“士郎，能跟说说话吗？” “啊……可以，稍等一下，给倒点水啊！”士郎隐约知道间桐樱想要说什么，便借故起身去沏了一壶茶水，拿了两个茶杯过来。给她倒好茶水“小樱想说点什么？”士郎握着茶杯问起来。 间桐樱低着头，手里紧紧地握着茶杯大声地说：“……也没什么，就是……士郎，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那表情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士郎犹豫了一下，委婉地对她这么说到。“你应该知道……” “我不在乎……”间桐樱猛地站了起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白皙细腻的皮肤立刻露了出来，她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噗——？”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士郎吃惊地看着间桐樱的举动。吓得他立刻闭上眼睛，后退了几步说：“小樱，把衣服穿上再说。” “士郎，不想要吗？”间桐樱似乎已经豁出去了，慢慢的走向士郎，最后竟然用力抱住了她。 隐含幽香的娇躯贴上来，那火热的身躯让士郎马上手足无措起来，他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看间桐樱的身躯。 这时，间桐樱看着士郎禁闭的双眼，凄婉地勾唇一笑，‘前辈，你就这么狠心吗，连我这一点点卑微的求爱都要拒绝？’间桐樱一狠心，直接欺身上去，想要吻上士郎的双唇。 可是就在这时，间桐樱猛地觉得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瞬间人事不知。 士郎猛地听到“咚——”的一声，睁开眼睛之后，他看到眼前站着怒火冲天的吉尔伽美什，间桐樱就这么披散着头发，赤裸地倒在脚边。 看到吉尔伽美什的一瞬间，士郎的头皮一阵发麻，他知道事情大条了。吉尔伽美什那特有的蛇瞳都出现了，可见间桐樱的举动挑起了他的怒火。 士郎立刻举起双手：“吉尔，你听我解释……” 还没等他说完，一股大力猛地拉住他，紧接着，士郎就感觉天旋地转，头朝下被吉尔扛在了肩膀上。胃部顶着结实的肩胛骨，脑袋里都开始充血，士郎的脸上红红的，他被吉尔扛着离开了起居室，向卧室走去。 停电，这一更来不及了，明天再更 从七点到晚上十点停电，这一更来不及了，明天再更。 《综主fate之混沌魔法》停电，这一更来不及了，明天再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0章 间桐樱黑化 这一夜，士郎被吉尔翻来覆去的‘吃了又吃’，被迫“操劳”了一晚上。身后那处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昨天晚上他到底经受过了怎样惨烈的疼爱，嗓子就像是冒火了一样，士郎已经有点说不出话来。最后被做到晕过去这种事情，绝对是自己的黑历史，让他非常不愿意回想起来。 他想从被窝里爬起来想去倒一杯水，却因为腰太酸，腿还有些合不拢，差点又摔倒在床铺上。揉着自己快要断掉的腰，士郎愤愤地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睡觉的吉尔，忍不住骂了一句：“该死的……色狼！” 整个腰都软了，使不上力气。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脖子上和胸口布满了‘草莓’不用想后辈肯定也是这样。扶着酸软的腰身勉强爬起来，看着旁边还在沉睡的吉尔，无奈地摇头，起身穿好衣服。 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虽然满是一幅被疼爱的痕迹，但是身上意外的清爽，没有汗水和那不可描述的黏腻。 看了看窗户外的天色，现在太阳都已经升到半天了，如果再起来晚一些，恐怕都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士郎决定先去做饭，顺便看看樱怎么样了，昨天晚上她被吉尔给敲昏，就那么倒在地上，可不要被冻感冒了。 扶着墙走向起居室，刚刚拉开起居室的门，他就看到间桐樱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起居室的矮桌前，低垂着头默然不语。红A似乎已经起身了，厨房里是他忙碌的身影。 听到起居室门被拉开，间桐樱抬起头来，看到士郎的一瞬间，她的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脸上满是哀伤绝望的神色：“前辈……” “樱……”士郎尴尬的看着间桐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昨天晚上让她就那么躺在地上一晚上，自己还被吉尔拉过去翻来覆去做了一夜。 “真的……不能再……”间桐樱惨白着脸色看着士郎，但是回应她的，却是士郎的沉默。 “我知道了，前辈！”一瞬间，间桐樱明白了，默默地低垂下脸庞，掩藏了脸上的哀伤和绝望，但是泪水一瞬间溢满了眼眶，缓缓从脸颊上滑落。她默默站起身，摇摇晃晃离开了起居室。 “樱，你去哪里？”士郎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没什么……我要回家去了！”间桐樱背对着士郎，站在起居室的门口，声音中有一丝颤抖，“爷爷还在家里等我！” “……” “再见，前辈！”间桐樱故作坚强地背对着士郎道别。拉开了起居室的门，在踏步离开的一瞬间，她多么希望前辈能挽留她。但是她失望了，士郎只是看着她离去，并没有开口挽留她，留给她的，只是一句平淡的道别：“——再见！” 从卫宫宅失魂落魄地离开，走在路上，间桐樱看着天上明媚的阳光，但是她的心中却一片阴霾，甚至下起了瓢泼大雨。她感觉脸老天都和自己过不去，刺眼的阳光就好像是在嘲讽她那卑微的感情。 樱在心里自嘲着，能和那天上的太阳那耀眼的光辉相比美的男子，自己在其面前只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头，而且还是落在了满是污泥的臭水沟里的石头。满是脏污的身子，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呢？ 前辈，为什么连如此卑微的请求也不肯施舍，为什么？ 失神地向前走去，哪怕是明媚的阳光，也照不亮心底的晦暗。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渐渐地，仿佛染上了心底的灰黑，原本清亮的泪水，从灰色变成红色，最后变成了红的发黑的与颜色。黑红的泪水，就像是间桐樱的血泪，沾染着不祥的色泽。 灰暗绝望的情绪，从心底滋生出来，灰黑的情绪吸引了同为负面的魔物：“哎呀哎呀，被抢走了爱人了呢！” “我该怎么办？”间桐樱好似充耳不闻一样，继续向着间桐宅走去。 “嘻嘻，他不要你了，你可以把他抢回来啊！” “不，就算我能把前辈抢回来，也得不到他的心！”间桐樱仍旧失魂落魄地向前走着。 “啧啧啧，傻姑娘，你得不到他的心，你可以囚禁他的灵魂啊？”那隐藏在暗中的魔物，谆谆善诱地对她说道，“只要你把他的灵魂夺过来，把他的一切记忆洗掉，然后和你生活在一起，日久天长了，不就能让他爱上你了吗？” “这样真的可以吗？”间桐樱猛地觉得这个提议非常诱人，但是她还是有些挣扎。 “爱情，是需要去争取的，你不争取，在这场夺爱战争中你就彻底输掉了！所以啊，你要勇敢的出手，夺取他的心和灵魂，只要你把他控制了，还害怕得不到他的心吗？” “想想看，把他的灵魂抽取出来，洗掉一切记忆，然后你们两个人创造一份属于自己的甜蜜记忆，这样还会害怕他不会爱上你吗？” “是——啊——！”间桐樱的目光从空洞中汇聚起来，原本空茫的目光，渐渐染上了黑色，想象着那样的画面，间桐樱的心都忍不住兴奋起来。“这场战争我还没彻底输，我要把前辈夺回来，前辈是属于我的，我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暗影悄悄爬上间桐樱的皮肤，随着她心底的一个个想法翻腾，整个心灵都开始扭曲起来。 “对，就是这样！圣杯战争是你的机会，你只要打赢圣杯战争，并且向圣杯许愿，你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爱情了……” “圣杯……是我的……”间桐樱的目光变得骇人且森寒，眼底翻滚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谁都不要想抢走！” 随着她话音落下，她身上隐隐蓬勃的魔力中，带着深深的恶意，在空气中残留下了点点污泥的气息。间桐樱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空气当中，原地留下了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可是笑声中蕴含的恶意情绪，让人无端地直冒冷汗。 士郎不知道，间桐樱离去之后发生的变化，这次的圣杯战争，也因为间桐樱的离去，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第181章 再起波澜 间桐樱离开后，红A就从厨房里出来了。红A黑着脸瞪着士郎：“小子，你昨晚和那位王上床了吧？” 昨天晚上隐约传来的呻吟声惊醒了红A，他起来后就听到了暧昧的喘息和轻微的呻吟，还有那伴随着喘息声，传递出来的暧昧气氛，想也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想到少年还没有成年，红A整个脸色变得更加黑了。 想到那少年和那个王上床的事，红A的脸色先是变得乌黑，然后变得发绿，最后更是隐含着羞红的颜色。 虽然两个人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可是两个人可以说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同位异体的存在，那个少年和英雄王上床爱爱，也就是相当于他也和英雄王上床了，这个想法闪过脑海的时候，让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士郎一看红A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他在心里认定红A和自己不是一个人，但是并不能否认两个人是同位异体的存在，联想到这一节，也让士郎感觉有些别扭，一种古怪的感觉从心里泛起来，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红A。 “你去忙，我去叫醒吉尔吧！”看着红A黑黑地脸色，士郎支支吾吾，找了个接口离开了起居室。 “……”看着士郎心虚背过身慌忙离开的样子，红A就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半晌无语地看着士郎离去的背影。红A真的很想抓住士郎狠狠地嘲讽一顿，这么慌张的样子，我难道会吃了你不成？但是士郎已经离开，红A也不能在抓着他继续唠叨些什么。 士郎离开了起居室，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吉尔还缩在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卧室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好像麝香的味道，又有点像栀子花的味道。 想到这些气味的由来，士郎的脸上红了红，悄悄地把窗户拉开一点缝隙，好让屋子里的味道散出去。 把窗户拉开一点缝隙后，士郎来到床铺边，吉尔还是一副沉睡的样子。士郎蹲下来，轻轻的推了推缩在被窝里的吉尔。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被窝里的吉尔突然一伸手抓住士郎的胳膊，一个使力将他拖倒，翻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士郎被操劳了一夜，哪里有那个力气去反抗？轻轻松松就被吉尔压在了身下，抬眼看着吉尔隐带笑意的红眸，他不禁红着脸，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吉尔：“快点起来！” “你不累吗？”吉尔调侃地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愉悦的笑意，让士郎的脸上更红了。不过士郎也并不会任由吉尔这么调侃，他不禁反驳说：“从来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昨晚是你在操劳，你难道不累吗？” “哈哈，本王的体力可好着呢，要不要来继续试试本王的能力？”吉尔也没有害羞，反倒坏笑着，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他那个样子，大有再来一场的样子。士郎不敢再和吉尔开玩笑，直接推了他一把。这次吉尔没有使力，让士郎顺利推开自己。 不过因为光着身子，看着吉尔的样子，士郎反倒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你都不知道害羞啊，快点先穿上衣服！” “哼，本王的身体没有哪里不完美的，为什么要害羞！”听到士郎的话，吉尔伽美什反倒不急着穿衣服了，大大方方把自己的身材秀了出来，“能看到本王这么完美的身体是你的荣幸，这是本王对你的奖赏！”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士郎无语地看着吉尔伽美什，无奈地捡起衣服递给他。 吉尔伽美什没有接过衣服，反倒对士郎说道：“你来帮本王穿上！”说着，就用那绯红的眸子看着士郎，一点也没有动手穿衣服的意思。 士郎无语地看着吉尔，治好帮吉尔把衣服穿上。在穿衣服的过程中，士郎被英雄王毫不客气地调戏了一顿，看着隐隐有些抬头的欲望，吓得士郎赶紧给吉尔穿好衣服，躲到了门外。留下吉尔一个人在屋子里哈哈大笑。 等到大家汇聚到一起的时候，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饭桌上，面对着红A的黑脸，还有远坂凛隐含调侃地神色，士郎只能装作看不到，默默地吃着饭。 饭后，士郎准备和远坂凛一起在去新都那边检查一下，看看昨天拆除魔术术式的时候，有没有遗漏掉的魔术术式没有拆除。昨天赶得匆忙，只是把Caster布置的术式拆除了，还没有经过确认，所以要经过一番确认，然后回到深山町这边，排查Caster布置在这边的魔术术式。 两个人乘坐公交车，来到新都。在所有能感应到魔力的地方重新检查了一下，确认所有术式都被拆除了，两人才放下心来。 回到深山町这边，两人和各自的Servant汇合，开始排查深山町的魔术术式，才刚刚开始，士郎就接到了藤姐的电话。 “喂，藤姐？”士郎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有些奇怪藤姐怎么会在星期天下午打电话过来。 但是，藤村大河接下来所说的话，让士郎整个人不禁怔住了。远坂凛看到士郎忽然变得难看的脸色，有些好奇地向他问道：“怎么了？” 士郎默默地挂断了电话，脸色难看地对远坂凛和红A说道：“学校有个学生遇害了！” 不止是远坂凛，连红A闻言也呆了一呆。远坂凛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学生……” “那个学生是学校的社团人员，今天回到学校是为了拿社团资料，结果却在离开学校不久就遇害了！”士郎皱着眉头，严肃地说着学校的决定：“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学校决定未来一周停止上课，直到抓到凶手为止！” 随着话音落下，静默的气氛在所有人身上漫延。士郎和远坂凛站在深山町商店街的街脚，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沉默的气氛隔离了他们和人群之间的距离。 “阿拉阿拉，看来你们遇到了什么烦恼呢！”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士郎，远坂凛和红A还有阿尔托莉雅之间静默的气氛。“介意告诉我妈？” 第182章 苍崎橙子！？ 士郎和远坂凛朝问话的那个女人看过去，就看到一位带着眼镜的女士，正带着微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小心，她是魔术师！”红A一下就看出来这个橙发的女人是个魔术师，她身上魔力波动虽然很微弱，但是明显能看出来是一个魔术师。 “阿拉，真是好眼力呢！”橙发女人毫不在意笑了笑。“这位小姐应该就是冬木市土地灵脉的管理者远坂家的当家吧？”橙发女人看向红A身边的远坂凛，“所有外来的魔术师应该是来找远坂当家登记吧？” “没错！”远坂凛毫不畏惧地看着橙发女人，但是心里的戒备却一点也没有防低。 如果是在一般的时候，外来的魔术师来了也就来了，她并不在意。只要不破坏冬木的灵脉和影响到普通人，她一般不会去管理。可是现在处于圣杯战争期间，在这种敏感的时期，一切外来的魔术师都会显得很可疑，甚至有可能会插手圣杯战争，所以远坂凛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那么，你好，我是苍崎橙子，请多多指教！”听到远坂凛承认自己是冬木的管理者，那女人报上了自己名字。 “苍崎……橙子？”远坂凛听到苍崎橙子的名字后，隐约感觉非常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苍崎？莫非是我们国家的魔道名门？”士郎好奇地向远坂凛问起来，“你有听说过我们国家的魔道名门吗？如果是我们国家的魔道名门的话，你如果听说过的话，会有熟悉感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这么说起来的话……”远坂凛猛地一打响指，“我想起来了，听说十多年前，在伦敦时钟塔魔术协会有一位天才魔术师，好像就叫做苍崎橙子。听说她短短两三年就成为了时钟塔魔术协会的冠位魔术师，同时也好像是受到了时钟塔的封印指定而逃离了时钟塔。难道你就是……” “你说得没有错，我就是苍崎橙子，时钟塔的冠位人偶师！”苍崎橙子非常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真的是你！”远坂凛惊叹地看着苍崎橙子。不过感叹过后，随后她便疑惑地看着橙子：“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你来到冬木市做什么？” “阿拉，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苍崎橙子笑眯眯地说道：“我是追寻着一位金发红眸的男人来到这里的。” 听到苍崎橙子这么一说，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吉尔伽美什。士郎有些无奈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吉尔去东京的时候招惹了什么麻烦，所以人家才会寻找上门。 看到几个少年和少女脸上奇怪的神色，苍崎橙子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初他路过观布子市的时候，有两个魔术师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了他，被他毫不犹豫击杀了两个魔术师后，观布子市的管理者找到我想要托我追查一下。” “还真是大麻烦呐！”远坂凛头疼扶额。对于那位王，她可不敢过分指责，只能无奈地对苍崎橙子说道：“苍崎小姐这么一说的话，我们倒是知道那个人男人的身份。可是那个男人太过恐怖，能不招惹的话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怎么？”苍崎橙子一挑眉，饶有兴趣地扫过红A和阿尔托莉雅，“虽然那个男人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但是我不觉得他会有多么厉害。不过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觉得那个男人的身份，和你身边这位先生和小姐身上的气息有些类似呢！” 听到苍崎橙子的话，红A和阿尔托莉雅相视一眼，的气息和普通魔术师不同，但是Servant的气息只能由Servant感知到。除非是对魔力气息极度敏感的人，否则一般的魔术师，根本分辨不出Servant和普通魔术师的区别。 苍崎橙子只看了一眼，就察觉到了红A与阿尔托莉雅和普通魔术师的不同，甚至察觉敏锐察觉到了吉尔和红A还有阿尔托莉雅是同一类的存在。不得不说，她的感知是超凡脱俗的敏锐。 “那么，能告诉这是什么情况吗？”苍崎橙子笑眯眯的看着士郎一行人，“关于你们的身份，还有位于这片土地上那个巨大的魔术仪式，那个在你们口中应该叫做‘圣杯战争’的仪式什么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巨大的魔术仪式为何会在冬木的土地上举行，可是真的非常奇怪呢，连我们霓虹本国的很多魔道名门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魔术仪式，能让魔术师下意识的不想靠近这片土地，真是了不得的做法呢！” 苍崎橙子悠然说道：“连我在追查那个男人，想要进入冬木市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想起来一些很重要的事还没做，从而放弃了进入冬木的举动，看来这个魔术仪式里含有非常庞大，甚至专门针对魔术师催眠作用呢！” 听到苍崎橙子这么一说，远坂凛和士郎才知道，圣杯战争开启之后，竟然会形成一种笼罩整个冬木土地的巨大魔术术式，除了在圣杯战争之前就已经进入的魔术师，其他的魔术师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后，想要再进入冬木，就会遭到圣杯的驱逐。 这样一来，也就保证了圣杯战争的相对独立性，不会遭到外来魔术师的破坏。 “幸好我是冠位人偶师，对于人的意识有着很深刻的研究，所以能抵抗住这种魔术。进入到冬木的土地之后，我就突然想起来曾今所看到过‘关于圣杯战争记录’的那些记忆。天知道，在我进入冬木之前，从来没有对圣杯战争这件事有过过多的关注，还是在我进入冬木市之后，这些过去所埋藏的记忆才突然冒了出来。” 苍崎橙子摊了摊手，对设计这个巨大魔术术式的人起了兴趣。能够把一个这么巨大的魔术仪式藏得这么好，整整两百多年都没有引发神秘世界过度的关注，可见这设计圣杯仪式的人，在这仪式中布置了很多针对因果概念的术式，否则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自从踏上了冬木的土地，她就已经卷入了圣杯战争这个旋涡里。这个有趣的舞台上已经留下了她的痕迹，接下来，就看她怎么演绎了。 第183章 后补御主 “所谓的圣杯战争，原来是这样吗？”苍崎橙子捧着茶杯，坐在卫宫家的起居室里，慢慢的啜饮一口，若有所思地回想着刚才远坂凛所说的一切。 因为街道上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士郎邀请苍崎橙子来到卫宫宅。苍崎橙子没有拒绝，顺势和士郎一行人来到卫宫宅。 来到卫宫士郎家里，远坂凛就和苍崎橙子，将圣杯战争的由来详细地说了一遍。通过远坂凛的解说，苍崎橙子才了解了‘圣杯战争’这个巨大魔术仪式的由来。 “这应该是一种探索根源的术式吧？”苍崎橙子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句话让士郎惊讶地朝她看去。看到士郎脸上惊讶的表情，苍崎橙子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看着士郎惊讶的样子，苍崎橙子表情愉悦的说道：“要知道我们苍崎家可是传承着五大魔法中的第五魔法，虽然我没有继承到第五魔法，可是也对魔法的事知道一些。圣杯战争这种巨大的魔术术式说是魔术，却已经几乎相当于魔法那样的奇迹了。能够实现愿望，必须要对‘根源之涡’造成影响才能做到，否则凭什么能实现愿望？” “这个世界上只有五大魔法才能做到影响根源的奇迹，这一点很好猜，第二魔法使还活得好好地，第一魔法和第四魔法有没有传承不知道，听说只有第三魔法在德国爱因兹贝伦家族还有一部分流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圣杯战争的仪式，应该是基于第三魔法来实现的奇迹吧？” 苍崎橙子的这一番话，终于让士郎明白了圣杯究竟是以什么形式来实现愿望的。 最初从父亲口中知道圣杯的时候，他就曾猜想过圣杯是怎么来实现愿望的，现在通过苍崎橙子的这一番话，士郎才知道圣杯竟然是通过对根源的影响，通过修改诸果之因的源头，达到完成愿望的结果。 对于这一点，士郎觉得知道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是解除了心中的疑惑而已。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苍崎橙子的来意，如果仅仅是为了追查吉尔的事，士郎觉得苍崎橙子不会这么莽撞突破魔术封锁，登上这片意味着麻烦的土地。她应该还有其他的理由来到这里才对。只是不知道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了。 士郎也在刚才谈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略微试探过，但是苍崎橙子并没有对自己的来意做出解释。 “承蒙关照，多谢你们给我详细的解释，那么，虽然有点麻烦，但是我似乎也成为了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了呢！”苍崎橙子微微一笑，接下来的一个举动，让士郎和远坂凛等人怔住了。 他们看到苍崎橙子把自己的手背一拂，左手的手背上的空气微微扭曲了一下，随即显露出了三道淡淡的红痕，红痕组成了繁复的花纹，比起士郎手上的花纹要繁复许多。 这是属于圣杯战争的圣痕，是召唤英灵的凭证，更是参加圣杯战争的入场券，这既是所谓的——令咒。 士郎抬头朝苍崎橙子看过去，皱着眉头问道：“苍崎小姐的这三道令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唔——”苍崎橙子端着一幅回忆的样子，手里夹着香烟一样的东西慢慢的抽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昨晚刚踏上这里的土地的时候，手背上就出现了一点痕迹，今天这三道痕迹开始变得明显起来，刚才听过你们解释的圣杯战争后，这三道痕迹就彻底显现了出来。” 士郎看着苍崎橙子手背上的令咒，沉吟着说道：“这样的话，那么苍崎小姐应该就是候补的御主。” “怎么说？”苍崎橙子有些意外，她昨晚刚到这个地方，对于冬木的土地调查并不算详细，只是知道圣杯战争这么一回事，对于圣杯战争里的详细和究竟，她就不怎么清楚了。 这时，红A在一旁接口说道：“因为这次圣杯战争已经满员了，就我所知，这次圣杯战争里，只有一个Servant退场，那么作为圣杯战争的后补，苍崎小姐能召唤的，也就只有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了！” “空出来的位置？难道有Servant已经退场？”苍崎橙子略微惊讶。 刚才解释圣杯战争的时候，对于圣杯战争的详细主从情报，士郎和远坂凛很有默契地没有向苍崎橙子透露出具体情况，所以苍崎橙子并不知道，有一骑Servant已经退场了。也难怪她会惊讶了。 士郎肯定地回答了苍崎橙子的问题，既然她都已经彰显了属于自己的令咒，那么他们也没有继续隐瞒情报的必要。“是的，前天晚上，Caster已经退场！” 接着，士郎把Caster真正的身份和苍崎橙子说了一下，苍崎橙子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了，如果我是Caster的御主的话，肯定要把她的神代魔术全都给掏出来。把Caster作为Servant御使，而不去寻求其过往的知识，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对于苍崎橙子的惋惜，士郎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不过苍崎橙子只是惋惜了一阵，然后就满是期待地说道：“不知道今晚召唤Servant，会召唤到什么样的英灵呢？”说完之后，看着目瞪口呆的士郎，苍崎橙子对大家说道：“不介意我加入你们这个联盟吧？” “呃，不介意，我们举双手欢迎你的加入！”士郎马上摇摇头，欢迎苍崎橙子的加入。 能够使苍崎橙子加入他们的队伍，士郎觉得自己这一对绝对是赚到了。 要知道橙子可是冠位魔术师，魔术师的位阶是怎么评定的，士郎不清楚。但是冠位魔术师绝对是立于几乎所有魔术师的顶点，凭借苍崎橙子的能力，这次圣杯战争中如果让她成为自己敌人的话，绝对是最难缠的敌人，士郎和远坂凛绝对不会想要面对这样的敌人。 “这样就好，晚上要拜托你们帮我准备一下召唤Servant的地方咯！”说完，苍崎橙子起身，对士郎几个人摆摆手说道：“我去逛街了，晚上回来！” “苍崎小姐晚上记得回来吃饭啊！”士郎对着苍崎橙子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橙子背对着士郎摆摆手，把背包挂到了肩膀上，头也不回走出家门。 第184章 新的Caster “你们怎么看这位苍崎橙子小姐？”士郎面对着远坂凛，眼睛却看向红A。 “这位苍崎橙子虽然说了很多，但是她也隐瞒了很多事。”红A目光转过来，看着士郎说道，“她的来意肯定不止是追查英雄王那么简单，不过她作为冠位魔术师，同时又受到封印指定的魔术师，这么多年来都生活得滋润潇洒，肯定有所依仗。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得罪她为好！” “确实是这样没错！”远坂凛接着红A的话说道：“她能毫不在意的出现在我面前，肯定是不怕时钟塔的封印指定。我估计她从时钟塔回到家乡，更多的是为了躲避麻烦，而不是害怕时钟塔的封印指定！” “我不会把她的消息报告给时钟塔，以免得罪了她，让她成为我们的敌人。”远坂凛轻轻地扣着手指，“这段时间就请卫宫同学好好发挥你的厨艺，尽力拉拢她，让她成为我们的帮手！” 远坂凛身为冬木市的土地管理者，有义务将她辖下发现的受‘封印指定’者上报给时钟塔魔术协会，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悄悄地瞒下了苍崎橙子的消息。这既是交好苍崎橙子这位冠位魔术师，也是一种交换。 我不把你的消息报告给魔术协会，你也不要在这过程中给我捣乱，这种潜在的意思很直白，也很明确。 冬木市的夜晚，新都那边灯火辉煌，而深山镇这边，则是万家灯火，很少会有人在晚上再出来逛街什么的，相对的，深山町的夜晚比起新都要宁静许多。 掩盖在这宁静之下的，便是世界的神秘一侧。 苍崎橙子晚上回来之后，品尝到了士郎精心烹制的美味食物，就算是她走过那么多城市，也没有能找到能够和士郎手艺向媲美的，理所当然的，她被士郎的厨艺给收买了。作为厨艺EX的存在，士郎顺利的收买了苍崎橙子的心意，不过更多的可能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的地方，所以苍崎橙子不介意被美味的食物给收买。 吃完了晚饭，苍崎橙子等到士郎干完家务活之后，迫不及待让他帮自己找一个地方，开始Servant的召唤。 虽然士郎家不是什么优秀的地方，但是作为召唤Servant的地方是绰绰有余的。其实只要在冬木土地上，什么位置召唤都可以，只不过因为灵脉的影响，召唤出强大的英灵的几率更大一些而已。 士郎提供了地方，而远坂凛则提供了召唤Servant的方法。 没有错，士郎是不知道召唤Servant的方法的，他能召唤出Saber是意外，正规的召唤Servant的方法，必须要远坂凛提供才行。 仓库的地面上，士郎用刻刀刻下了四个消灭退却之阵和一个闭合的召唤阵，然后以宝石融化的宝石液填上刻痕。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啊——” 蔚蓝色的魔力肆意在空气中流窜，站在召唤阵之外的苍崎橙子，并不在意抽动的魔术回路，而是紧紧地盯着召唤阵里的情形。旁边是士郎，远坂凛和红A，阿尔托莉雅还有吉尔伽美什五个人在旁观。 随着蔚蓝色的魔力肆意涌动，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召唤阵当中。 “啊呀，这回是作为Caster被召唤到这个世界吗？还真是新鲜！Servant Caster，应召而来，请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召唤阵里的人顺着魔术回路联系，看向站在身前不远处的苍崎橙子，向她确认身份。 召唤阵里的这人带着一个大大的兜帽，看不清兜帽下的面容，上半身穿着蓝色的披肩，下半身穿着像是一件裙子一样的衣服，还有像是黑丝一样的衣服，倒像是女孩子才会穿的衣服。如果不是明确能看出他的性别的话，就凭这样的穿着，很容易都会将他认为是女性。 但是士郎看到这人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苍崎橙子并没有使用特定的圣遗物来召唤Servant，也就是说她是凭借自身相信来召唤Servant的。能召唤到这位Caster，可真是不得不说是巧合了。 面对着召唤阵里的Servant，苍崎橙子直接说道：“没有错，我是你的Master！” “那么，于此——契约成立！”说完这句话，那人放下了自己头上的兜帽，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看到这位Servant面容的一瞬间，远坂凛不由得惊呼：“是你！”她没想到，这位Servant竟然是自己见到过的。红A和士郎看到这人的时候，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而吉尔伽美什，就在这人出现在召唤阵里的时候，面上神色阴沉了下来。 Caster转过脸来，看着旁观的几个人，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Master，这几个人是你的助手吗？” “不是！”苍崎橙子否认了。“他们都是我的盟友！”苍崎橙子又补了一句，说完之后，她就看着Caster说道：“那么，你是哪位大名鼎鼎的英雄呢？” 凭借穿着和样貌，苍崎橙子根本无法分辨这是哪位历史上的英雄，或是传说中的英雄。所以她需要Caster报上自己的真名，这样才能知道Caster的价值。 “我知道他是谁！”士郎这个时候说道：“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对吗？” “哦～，这位小哥竟然知道我的真名？”Caster，也就是库丘林挑起眉头朝士郎看过来。 “我不但知道你，我还见过你！”士郎这个时候神色古怪地说道，“毕竟，被你扎了个透心凉，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见过我？这话怎么说？”库丘林歪着脑袋看着士郎，有些奇怪。 第185章 幸运E的C狗 Caster职阶的库丘林，看起来和Lancer职阶的库丘林稍微有点不同。如果说Lancer职阶的库丘林有一种属于战士的热血狂气，那么Caster职阶的库丘林就少了那种热血狂气，多了一种丛林贤者的气质，有了一丝不同于展示的文雅气质。 ‘他偏着头的样子，看着倒像是一只蠢萌的大狗，让人手痒痒的想要在他脑袋上撸一把。’士郎看着他的样子，在脑子里猛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不过士郎没有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而是古怪的笑着说：“难道你英灵座上的本体没有这次圣杯战争的记录吗？” “怎么回事……”库丘林有种不好的预感。红A和远坂凛刚才是惊讶，现在听到士郎这么已提醒，他们也都变得神色古怪起来。 “这次圣杯战争的Lancer职阶也是你，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一个人占据了两个职阶。然而很不幸，那位Lancer职阶的库丘林和我们恰好是敌人！”士郎好心向他解释道，“也就是说，如果继续进行圣杯战争的话，你可能会和你自己成为敌对者！” “……” 听到这里，C阶的库丘林也满是无语，脸色变得不好。一个人占据两个职阶，但是两个职阶的Master却相互敌对，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吗？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自相残杀，而且还是自己杀自己，想到这一点，库丘林整个人都不好了！ 旁边的苍崎橙子倒是不管这些，圣杯战争也好，自相残害也好，都不关她的事。她参与圣杯战争，不过是因为觉得有趣，能够学习到新的魔术知识，现在召唤到了传说中的光之御子，她的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传说中库丘林师从‘影之国女王’斯卡哈，学习到了原初卢恩。而苍崎橙子早就对神代鼎鼎有名的原初卢恩向往已久，可惜她没有什么门路学习到原初卢恩。现在好了，召唤到了Caster职阶的库丘林，苍崎橙子觉得自己能够学习卢恩魔术了，这一点惊喜，让她早已把圣杯战争抛在了脑后。 苍崎橙子最得意的魔术便是现代二十四卢恩，正是凭借这个魔术她才成为了冠位魔术师。她之所以受到封印指定，除了因为自身那相对普通魔术师压倒性的精密魔术回路，还有自身冠位人偶制造方法和二十四卢恩符文的原因。 不说另外两项，从古代传到现代，魔术协会流传的卢恩符文早已残缺不全，不仅仅是缺少一些卢恩符文，而且还有有关卢恩魔术的魔术基盘也变得残缺不全。 苍崎橙子的二十四卢恩是现今世界上，除了士郎之外，唯一有着完整魔术基盘的卢恩魔术。因为这些综合因素考虑，苍崎橙子被时钟塔授予‘封印指定’。 不说苍崎橙子的心思，库丘林有些郁闷地感叹着：“呀嘞呀嘞，真是不妙啊！” 库丘林有转而看向自己的御主，御主是个女人这一点让他心里稍微感到稍稍安慰，毕竟有女人在也是好事。但是接下来的事，就再度验证了幸运E就是幸运E，哪怕是变成了C阶的他，也躲不过幸运E的诅咒。 “噌——”库丘林猛地一个跳跃，躲过了一柄射来的武器。锋锐的剑锋直直插在地上，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喂——我没有得罪你吧？”库丘林看着士郎的身边。 站在士郎身边的吉尔伽美什，身后浮现出一个个金色的涟漪，涟漪中探出一把把武器尖端。很明显，刚才就是从涟漪中射出来的武器。库丘林的脸色非常不好，他不知道那个金发男人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哼，蠢狗！”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并不解释。就凭他是库丘林，并且伤害了士郎，吉尔伽美什都对他观感恶劣，一言不发就出手什么的，绝对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混蛋，老子不是狗！”听到吉尔伽美什的嘲讽，库丘林的额角上不由得青筋直冒。看到武器射过来，手中木杖一晃，一个卢恩符文出现在自己身前，将另外一柄射来的武器弹开。 这时，士郎拉住了吉尔的手，阻止他继续发射武器的心思：“吉尔，不要再动手，他现在是我们的盟友！” “哼，既然士郎这么说了，本王就暂且饶了你！”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吉尔还是停下手来。 库丘林刚刚松了口气，突然面色一变，身影一晃，出现在仓库外的庭院里。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墙头上的Lancer职阶的自己。 士郎等人离开了仓库，也看到了墙头上的Lancer。他们看看墙头上的Lancer，有看看站在院子里的Caster库丘林，有种微妙的同情。 “哟，谁把老子以Caster职阶召唤出来的？！”那个扛着朱红色荆棘之枪的Lancer，看到庭院里的另一个自己，库丘林在刚才的时候，就感觉到另一处出现了自己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确确实实是属于自己的气息，他立刻赶到这边来，想要查看一下。 谁知道竟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存在，但是感觉到另外一个自己是Caster职阶的时候，Lancer职阶的库丘林囧了，“这是第几次被召唤了？但是作为Caster还是第一次，真是新鲜呐！” Caster库丘林看着站在墙头上的另一个自己，突然莫名感觉有点不爽。 “喂喂喂，我们是同一个人吧，下手那么狠？”Lancer猛地纵身一跃，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卢恩符文，从符文上猛然爆出一团火光。如果不是跑得快的话，肯定要被符文给暗算了。 “本来以为会以枪阶现界，但是在下来之前，枪阶被别人给占据了，就算你和老子是同一个人，老子还是看你不爽！”Caster库丘林非常不爽自己不是枪阶，再加上Lancer库丘林站得高，让他更不爽了，所以直接用卢恩符文招呼另一个自己。 “这能怪我吗？”Lancer库丘林觉得自己挺委屈地，都是一个人，这有什么关系？ 士郎和红A囧囧有神地看着两个库丘林打了起来，一个用卢恩魔术招呼，一个展开枪锋，打散或是闪避开Caster库丘林的卢恩魔术。 第186章 两个库丘林 “哼，两只疯狗！”吉尔看着Lancer和Caster的战斗，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Lancer和Caster两个人本身就是同一个人，对于自己的一切手段和技能都非常熟悉。除了Caster库丘林没有枪之外，Lancer有技能的Caster都有，Caster有技能的Lancer也有，除了各自的职阶及职阶技能不一样之外，两个可谓是非常熟悉彼此。 按理来说，两人应该是不相上下才对，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两个人的职阶对各自的实力发挥有着很大影响，Lancer职阶的库丘林虽然没有Caster职阶的阵地作成，但是他也一样会使用卢恩魔术。面对Caster的魔术，Lancer库丘林应对的游刃有余。而上三骑的对魔力让他对卢恩魔术的抗性也增加了不少。 总体而言，Caster是打不过Lancer的，哪怕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Caster库丘林那悲催的筋力值和敏捷值比Lancer库丘林要低很多，虽然魔力要高不少，但是却没什么大的用处。两个人打着打着，两个库丘林之间的胜负天平，就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哈哈哈哈，你和老子是同一个人，你会的我也会，你不可能战胜我的！”Lancer库丘林带着嘲讽的笑容说道。 Lancer的意外到来，以及后面Caster和他打起来，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庭院就变得一片狼藉。士郎头疼地看着因为两个人战斗而变得一片狼藉的庭院，虽然他们家的庭院挺大的，但也经不住这么摧残。 “要打出去打，我家可不是让你们当做作战战场使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士郎手中出一对黑白双刀。士郎将手中双刀一甩，干将莫邪交错旋转，向Lancer库丘林打了过去。 “哈——”Lancer库丘林一甩长枪，将双刀磕飞，然后纵身跳出战圈，他把长枪一甩，远远地看着士郎和对面的Caster库丘林，“嘛，能和自己对战可真是新鲜，没想到今晚碰到了这么有趣的事儿！哈，那边的另一个我，给你一个忠告，千万要小心黑影！” 说完之后，库丘林猛地纵身一跃，突然灵体化消失不见。 Lancer库丘林离开之后，士郎和红A并没有去追赶，Caster也只是看着另外一个自己离开，库丘林有些不明白，另一个枪阶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醒自己。 士郎和红A也听到了那个库丘林离开之前的话，他们一起陷入了沉思。有关于黑影，士郎觉得这可能和此世之恶有关，红A则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默然不语地站在远坂凛身边，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苍崎橙子在一旁看了一场好戏，这时，她鼓着掌来到库丘林的面前，“真是一场精彩的对战，虽然这么说感觉有点厚脸皮，不过我还是想要向你请教原初卢恩的奥秘，不知道库·丘林先生肯不肯赏这个脸呢？” 听到Master的话，库丘林回过神来，打着哈哈说道：“Master想学习符文魔术啊？……嘛，下次吧，下次。” “是吗？”苍崎橙子知道库丘林想要拖延的心思，直接把自己的令咒亮了出来：“虽然感觉这么做有点不尊重Caster，但是不要逼我使用三枚令咒让你教我卢恩魔术哦！” 苍崎橙子隐含的威胁，让库丘林苦笑着看着他。从Master的姿态中，库丘林就感觉到了她和自己的师父斯卡哈有点相似，连威胁人的话都说得这么自然，库丘林可不觉得他能反抗令咒，只能无奈地说道：“嘛，好吧，我教你卢恩魔术就是了！” 苍崎橙子收回左手，非常满意库丘林的识相。 “原来橙子小姐是要学习卢恩魔术啊！”士郎这个时候回过神来，看了看库丘林不甘不愿的样子，有点想笑。 “嗯，我所会卢恩魔术是现代二十四卢恩。”苍崎橙子瞥了一眼库丘林，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关于原初卢恩的奥秘，一直没有办法学习到。所以我在知道召唤出来的是库丘林之后，就有这个想法了！圣杯战争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有趣的魔术仪式，能不能获得圣杯并不重要，如果能学到原初卢恩，放弃圣杯战争也没什么关系！” 听到苍崎橙子这么说，库丘林的脸色更加不好了：“喂喂喂，Master，你该不会哪怕是得到了圣杯，也会许愿学习远处卢恩吧？” “这有什么不对？”苍崎橙子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反问到，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对于魔术师来说，根源是我们的追求，如果不能见证根源，那么退而求其次，达成魔法的奇迹也可以，如果不能完成魔法的奇迹，追求更高层次的神秘便是我们的追求。” 听到苍崎橙子的解释，库丘林满脸的无奈，他对自己的Master已经没有什么脾气了：“好吧好吧，我教你卢恩魔术！” 一般的女性倒还没什么，但是他对平生只对两个人有些发憷，一个就是老师斯卡哈，另一个就是女王梅芙。 斯卡哈是性格强势，更是主宰影之国的女王，甚至她有着能够弑杀神灵的实力，性格强势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梅芙那女人根本就是个病娇，而且还是黑化的病娇。被梅芙给盯上的库丘林，可谓是吃够了他的苦头。 苍崎橙子的性格有些类似于他的老师斯卡哈，碰到这种和老师斯卡哈性格相似的女性，库丘林觉得自己运气还真是有够衰的。 库丘林乖乖站到苍崎橙子的身边。这个时候，士郎才有空注意四周的情况。看到一片狼藉的庭院，他有点头疼地扶额。庭院被刚才的战斗破坏成这个样子，修复起来有点麻烦啊。 库丘林也注意到了被破坏的庭院，看到庭院现在的情形，库丘林悄悄地往后缩了缩，有些不好意思。 士郎无奈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拂过空气，魔力涌动：“Reparo！” 庭院里就像是时光倒流一样，飞溅到四周的石头，倒伏的草坪，焦黑的灼烧痕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慢慢消去了痕迹。庭院里的而一切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再也找不到刚才战斗的痕迹。 苍崎橙子看着庭院的变化，对士郎的魔术起了兴趣。她正要向士郎询问这种魔术的力量，士郎突然抬起头，朝另外一个方向看去。 第187章 Lancer VS Assassin “怎么了？”远坂凛注意到了士郎的动作，有些奇怪地询问道。 听到远坂凛询问，士郎看了他一眼，神色严肃地说：“Lancer和别人打起来了！” “和谁？Servant吗？”远坂凛猛然皱起眉头来。 “是Servant没错，但是气息感觉有点奇怪，好像没有见到过的样子！”士郎感觉有点奇怪，七位Servant他都见过，可是这个和Lancer战斗的Servant却是一副陌生的气息，根本不在他熟悉的Servant之列。 “陌生Servant？”红A双手抱胸，猜测着士郎话语里的信息，“难道和Caster库丘林一样，又有新的Servant被召唤出来？” 红A不禁想到自己现界以来所经历过的一切，自从圣杯战争举行到现在，早已经变得和原来不同。原Caster美狄亚已经退场，又来了新的Caster，现在又有不知名的Servant出现，圣杯战争已经变得很奇怪，也许，这次圣杯战争会和以往自己所知道的圣杯战争有所不同。 前后出现了不同的Servant，那么，是不是有Servant退场了呢？ 所有Servant都有御主，以Berserker的强渡和Rider的力量，不可能退场，唯独柳洞寺的两个Servant没有御主的支持，虽然没有御主干涉让Servant获得极大的自主权，但是这也让Servant没有魔力来源，战斗力直线下降，甚至可能因为没有魔力支持，导致自身退场。 虽然佐佐木小次郎很强没错，但是他有一个缺陷，就是不能远离柳洞寺山门的范围，这就导致了他是最容易退场的Servant。也许，柳洞寺那位佐佐木小次郎现在已经遭遇到不测了。 想到这里，红A抬起头来，看着正在仔细感受远方气息的士郎，皱眉说道：“如果有Servant退场的话，是不是会出现新的Servant呢？” 听到红A这么说，士郎倏然一惊，他立刻就想到了红A的言下之意。他马上调转感知技能，感受着柳洞寺那边：“……没有！Assassin的气息消失了！” 佐佐木小次郎虽然有着劣化的‘气息遮断’技能，却不能阻挡他仔细探查。士郎才刚刚使用气息感知的技能来探查，立刻就发现了木小次郎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士郎把探知到这一结果和所有人一说，大家立刻就知道伪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已经被人给杀死。 不过，苍崎橙子现在不关心这些事，他只是通过士郎简单的几句话，就大致摸清了圣杯战争的一点情报。而且不仅是如此，还有另外一点她所在意的：“阿拉阿拉，看来卫宫先生和远坂家主你们并没有完全向我袒露圣杯战争的情报呢！” “呃，关于这一点，我们等一下再说！”士郎对外方那边的战斗有点在意，“那边的和Lancer战斗的那个Servant的气息有点古怪，这让我有点在意，我们先过去那边看一下！” 苍崎橙子听到士郎这么说，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士郎的提议。 “那好，想要过去的人，全都把手放在我的身上！”士郎一手抓起了身边吉尔的手，另一手牵起了Saber的柔荑。红A放下环抱的双臂，把手搭在了士郎的肩膀上，远坂凛把手搭在士郎的另外一个肩膀上。 “走！”周边的空间一阵变换，一股轻微的压力压迫过来。等到所有人站定的时候，就看到了大街上正在战斗的两个人，Lancer和另一个身穿黑袍、带着白骨面具的Servant打得难分难解。 “是哈桑萨巴赫！”士郎一看到那个黑袍的怪人，立刻就想到了中东那边十九代山中老人之中的一位。“看来这个Servant是Assassin无疑了！” 说起来也是Lancer倒霉，他本来来这边是想要去柳洞寺探查一下情况的，因为他的Master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了Caster和Assassin都不见了，所以派遣他过来探查一下情况。 但是走到半路上，Lancer库丘林感觉到了召唤Servant的气息，尤其是那个气息非常熟悉，让他有点在意。所以他在半路上拐到士郎家，想要查看一下。在士郎家看到另一个自己之后，Lancer库丘林的脸色就有点怪异，然后他匆忙脱身离开，赶向柳洞寺。 来到柳洞寺，静静踏足月光所照射的柳洞寺山门，瘦高的蓝色身影扛着一把鲜红色长枪：“唔。主人Caster死掉后，结界还健在啊？” Lancer库丘林的视线从山门处扫视着柳洞寺的内部，少了守门的人，进入柳洞寺变得轻而易举。不过他不敢掉以轻心，手里一直紧握着朱红色的长枪。 虽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动，但是库丘林的心里总是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危险预感，这让他一直没有将武器收起来，反而是握在手里。 “呀嘞呀嘞，那个女人消失后，这里就成了那东西的巢穴吗？”光之御子感受着脚下大地深处，那蠢蠢欲动的恶意。 库丘林随意在寺庙里走动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柳洞寺的僧人这段时间全部离开了柳洞寺，连带着居住在柳洞寺的柳洞一成和柳洞零观都搬到山下去了，所以夜晚的柳洞寺看起来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人气。 “啊啊，真是讨厌，为什么我非得要来这种地方，侦察这种充满恶意的家伙啊，──呃！” ——银光一闪。从黑暗里射出来的三支凶器，被Lancer一扫就挥开了。银光被长枪弹开、定睛一看，那凶器是三柄短剑。那不是用来砍人，而是被做成狙击为主的投掷短剑。 银月下，黑暗的深处，一个白惨惨的骷髅面具悬浮在半空上，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那黑色的袍子掩藏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他的身躯。 “哈，小虫子，是想要伏击我吗？”Lancer直接挥舞长枪攻击，猩红的长枪划过空气，刺向远处的黑影。 “嘻嘻嘻嘻！”那个隐藏在暗中的Servant并不惧怕，而是翻身一挑，略显强壮的身材，轻盈灵巧地跳上了庭院里的一棵树上。 两个人的战斗就这么开始了。 一直从柳洞寺，打到了山下的街道上，短短的几分钟，Lancer就感觉到了几次危险的情况，幸亏他使用了一些卢恩符文做辅助，才避免了战斗中的一些危险。 Lancer阴着脸和Assassin战斗着。他能感觉地出来，那个黑色的Servant非常弱，正面战斗的能力并不强大，可是那诡异的黑色魔力却能污染Servant的魔力，使得Servant自身发生反转，堕落成恶属性的英灵。 身为太阳神之子，虽然并不是秩序善的属性，却也是秩序中庸的属性，对这种满含恶意和负面的魔力最为厌恶，所以几次感觉到危险之后，毫不犹豫使用出卢恩符文，将那些隐藏的危险阻挡在外。 当然，还有几次险象环生的情形，连卢恩符文都阻挡不住，甚至连库丘林引以为傲的战斗力都不能阻止。让他不得不短暂逃遁。 也因为在山上战斗太危险，潜藏在暗中的恶意让Lancer束手束脚，所以Lancer才把战场拖到了街道上。 他们从街道上越大越远，Lancer甚至中途跳上了一辆汽车，使用卢恩符文控制了司机，让他将车开离了圆藏山，所以，后面也就有了士郎等人看到的那一幕。 第188章 再见间桐樱 刚刚来到Lancer战斗的地点，士郎和红A就看到了那个Assassin，还有那个Assassin身上所充斥的恶意。 苍崎橙子看着和Lancer战斗在一起的Assassin，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就是Assassin吗？不是说Assassin是最弱的职阶吗？看他和Lancer打得不相上下，难道Assassin只能暗杀这一点是说笑不成？”苍崎橙子虽然是超凡的魔术师，但是她所精擅的却是魔术师之间的战斗，而非这种武斗。 她一时间没有看出来Lancer其实是因为忌惮Assassin，不想贴身战斗，所以才一直保持着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 士郎却看出来了战斗的局面，他摇头对苍崎橙子反驳说道：“并不是Lancer弱了，或是Assassin很强。而是那个Assassin身上有一股污浊的恶意，这种漆黑且包含恶意的魔力，能够污染Servant，是因为厌恶这种东西，才不得不小心防备这东西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Caster！” 苍崎橙子挑眉看向身边的Caster，Caster库丘林看到Master看过来，马上回答道：“啊，那小子说得没错，那个Assassin身上有很浓烈的恶意，而且饱含着污染的气息。对我这种太阳神之子来说，简直就像是最肮脏的污泥，令人不能忍受。可是相应的，如果我们这种Servant沾染了那东西，想必很快就会堕落黑化，成为反英灵。” 苍崎橙子听到自家Servant这一番解说，打消了心里对Assassin的重视和对Lancer的看轻。 就在几人看着Lancer战斗的时候，Assassin感觉到有Servant过来，瞥了一眼另外一边，立刻就看到了旁边那一群人。因为士郎他们是突然出现在旁边，所以Assassin被吓了一跳。 Assassin可是知道这里面有三个Servant存在，所以他不敢怠慢，一边用暗器缠住了Lancer，一边立刻用念话呼唤自己的Master。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Assassin就感觉到了自己Master和另外两个Servant的到来。 “嗯？”士郎猛地一抬头，远远就看到薄薄的夜雾当中，一个矮小瘦弱的身影，身旁站着三个身影，等到三个人走到灯光下，士郎立刻就看出来，那是两骑Servant和两个人类。 不，不应该说是人类。 那个苍老的身影已经活了五百年的时间，早已算不上人类了。而另外一个，浑身上下散发这污浊且饱含恶意的魔力，原本那一头紫罗兰般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异成了苍白的发丝。脸颊颌下的皮肤上，爬上了一丝丝血红的纹路，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樱？”士郎呆呆地看着昔日温柔的学妹，如今成了这样一幅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连远坂凛看到樱这幅样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间桐脏砚，你对樱做了什么？”士郎厉声质问着那个瘦小的老头。 “这不是很明显吗？”间桐脏砚嘿嘿笑着，苍老嘶哑的声音，饱含着愉悦而恶毒的笑意，“我们御三家参加了圣杯战争已经四次了，但是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每一次爱因兹贝伦家族都会派遣小圣杯来到冬木，但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连续两次都失落了小圣杯，造成圣杯战争失败，所以老夫直接制造小圣杯，有了现成的小圣杯，害怕圣杯战争会失败吗？” “什么——？你怎么敢……”远坂凛简直要气疯了，她的妹妹被送走继承间桐家，却遭到这样的对待！ “不可能！没有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技术，根本不可能做出小圣杯来！”士郎想不明白，间桐脏砚是怎么把间桐樱改造成为小圣杯的。 “嘿嘿，老夫把前面几次失败之后的小圣杯残骸收集起来，植入了间桐樱的体内，这样一来，她直接和大圣杯连接在一起，有着大圣杯提供魔力”间桐脏砚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前面几次圣杯战争虽然失败了，但是小圣杯的残骸都还有残留，只要将它们收集起来，不怕改造不出合适的小圣杯！” 确实是这样没错，有前面几次失败的小圣杯打底，而且是和大圣杯有联系的小圣杯，足以将一个合适的魔术师改造成为小圣杯。但是这一点，付出的却是被改造人的生命。 前面有爱丽妈妈，后面还有伊莉雅斯菲尔这位姐姐。作为小圣杯的她们，每一个都无法安然活到终老。成为小圣杯的下场尤其凄惨，士郎不敢相信，间桐樱竟然忍受着这样的改造。 士郎不知道樱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改造，他看着发丝变成苍白的间桐樱，有些沉痛惋惜地问她：“樱，为什么？” “前辈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呢！”间桐樱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士郎的脸颊，目光中满是悲伤：“如果我成了这个样子，前辈愿不愿意怜惜我，给予我一份卑微的渴望呢？” “樱，你知道的……” “既然前辈这么说，那我就只能将前辈夺过来了！”间桐樱原本还温柔的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前辈是属于我的，只能是属于我的！”间桐樱呢喃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还有决绝的冷酷。 远坂凛和士郎看着这样的间桐樱，感到非常陌生。 “Lancer，Rider，上吧，为我将前辈带回来！”间桐樱对身边的两个Servant下达了命令。 “Lancer？”士郎看到间桐樱身边两个身材高挑的女性，一个隐藏在兜帽中，一个带着眼罩。但是两个人身形非常相似，看起来好像双胞胎姐妹一样。 这时，间桐樱身边的那个带着兜帽的女性Servant忽然拿出来一杆好像镰刀一样的长柄武器，士郎在宝具出现的一瞬间，就对其进行了解析。他发现，这柄镰刀一样的武器，叫做不死杀之刃，是属于传说中珀尔修斯的武器。 联想到这件宝具的主人，士郎对那兜帽下的女性身份有了一点猜测。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那个手持长武器的Lancer，der那边，Rider手持带着长长锁链的链剑朝士郎这边甩了过来。 “Master小心！”站在士郎身边的阿尔托莉雅猛地窜了上去，挥舞着手中的隐形圣剑向Lancer迎战而去。 第189章 新的战斗 “哈～～～！”阿尔托莉雅挥舞着圣剑攻了上去，兵器相互碰撞带起来的气流，狂肆而又激烈。这次Rider和阿尔托莉雅的战斗，比上次在穗群原学园的战斗还要激烈。 也许是因为换了Master，Rider的力量不受限制，发挥出来的战斗力，比起上次更加强大！ Rider甩动起链剑，飞舞的链剑就像是暗藏杀机的毒蛇。锁链一端连接着一柄短剑，短剑随着链条甩动起来，就像是噬人的毒蛇舌头，乘人不备就会给人予致命一击。 “风王——战锤！”阿尔托莉雅手持圣剑，挥舞之间，圣剑上包裹着的风王结界扩散开来，化为一道铁锤一样的风锤，猛烈轰向Rider。风王战锤顺着阿尔托莉雅挥剑的方向扩散，形成一道风柱一样的景象，一路上开山劈石，整个路面都被风王战锤刮下一层。 阿尔托莉雅的誓约胜利之剑是以风王结界包裹圣剑，达到将圣剑隐形的目的。这个时候她将风王结界扩散开，形成了风王战锤，这样也就导致了风王结界扩散开，不能再隐藏圣剑，圣剑真正的姿态随之显露了出来。 狂暴的风向前涌动，狂风的力量被极限压缩，发挥出来的力量非常强大，掀翻巨石，这段树木都是轻而易举。面对这种狂暴的力量，Rider没有正面面对风王战锤，纵身向后翻身跃起，躲开了横冲直撞的风王战锤。 “果然不亏是Saber！”Rider看着阿尔托莉雅，轻笑了一声，der冷冷一笑，将手臂上缠缚的链剑一甩，链剑游走在半空上，宛如毒蛇蜿蜒扭曲飞舞，蜿蜒向前。从刁钻的角度刺向Saber。“上次被你压制，这次我有充足的供魔，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你压制的！” 看着Rider的攻击，阿尔托莉雅没有回应Rider的话，而是将手中的圣剑一顿，双手，猛地向前刺出，剑尖击向链剑。 “叮叮……当当……！”一连串兵器碰撞的声音想起，长长的链剑舞动起来，der的链剑也不和圣剑直接碰撞，而是一沾就走。看她这样子，是想和阿尔托莉雅打游击战。 当然，这也是因为Rider的链剑等级不高，只是D级宝具的缘故。一旦链剑与阿尔托莉雅的圣剑碰撞起来的话，损坏地就是Rider的链剑了，所以她一直避免着和阿尔托莉雅的圣剑硬碰硬。 另外一边，女Lancer挥动着不死杀之刃攻击过来，阿尔托莉雅已经和Rider战斗了，这一位女Lancer就交由另外一位Servant来应对。红A当仁不让，投影出双刀向女Lancer攻击过去。 “Archer，小心她的枪和石化魔眼！”士郎看到红A冲了出去，立刻向他喊道。 “嗯？”女Lancer也听到了士郎的喊声，隐藏在兜帽下的双目中，猛地闪过一道寒光。手中的枪顺势一撩，斩向红A。 红A双手举起干将莫邪，想要架住不死杀之刃，但是这不死杀之刃似乎有些特殊，甚至将他的双刀都打出了裂纹，如果再来这么一下的话，手中的双刀马上就会碎裂开来。 红A被这种情形下了一跳，立刻抽身后退一步：“不死杀之刃，看来你是传说中的美杜莎吧？” 就在刚才兵器相互交接的一瞬间，红A就解析了女Lancer的镰刀状的兵刃。他也知道了这件宝具的真名——传说中珀尔修斯砍下美杜莎头颅的兵刃。有着能够破坏不死性的特殊效果，只要被兵刃划伤了，就会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口，直到受伤的人流血而亡。 红A认出来Lancer的真名，很快就想到了对策。 不死杀之刃最大的特点就是突破不死性，制造无法愈合的伤口，这一点只要小心防备不要被伤到的话，不死杀之刃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红A唯一的高级防御宝具是炽天覆七重圆环，这件宝具的防御力自然不必多说，但是在近身战斗中，并不适合投影这种宝具，所以，想要防御这不死杀之刃，必须要另外的防御宝具。 所幸，红A还是有这么一件宝具的。 这时，站在士郎身边的远坂凛，忽然看到红A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黑红的圣骸布构成的概念武装发生了变化，被黑色和金色间杂的铠甲所覆盖。 “这难道是Archer新的宝具吗？”远坂凛看着酷帅的红A，目光中有点动容。 “这是……炼铁的神话礼装，难道这个faker去过神代时期？”吉尔看到红A身上的变化，不禁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说着。 “神话礼装？就是指那套铠甲吗？”士郎也看到红A身上的变化，对这种变化他有些不明白，感觉穿上了铠甲的红A，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faker倒是有好东西！”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看着穿着神话礼装的红A，对他那一身神话礼装的来历有些好奇，“所谓的神话礼装，就是诸神武装，这样的礼装我也有一件。只要穿上了神话礼装，一个英灵就能获得和神灵对决的力量。当然，这个神灵可不是一般的小神，而是各个神话传说中主神一级的存在。” “神话礼装有这么强吗？”苍崎橙子好奇问道。 “那当然，神话礼装除了高等级的神灵才具有之外，也就只有几位稀少的一部分英灵才有神话礼装。没想到faker这个未来的英灵可以获得神话礼装这种超高端的宝物。”吉尔伽美什倒是对红A起了一点兴趣，神话礼装这东西，很多都是神代时期才有的宝物，如果论起等级的话，这类宝物可以划分到EX等级里，属于别格的力量，超越了一般的宝具。 红A穿上神话礼装和美杜莎Lancer战斗，神话礼装带来的加成，的不死杀之刃斩到红A的身上，根本不能突破礼装的防御力。 ‘这礼装的力量好强！’红A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神话礼装是他最近才得到的东西，这次也是他第一次穿上，没想到礼装的力量竟然这么强，让他完全把Lancer压制了下去。 第190章 黑泥再现 Lancer美杜莎，Rider美杜莎还有Lancer库丘林三个人都是神代时期的英灵，对于神话礼装这种宝具也大致知道一些。拥有神话礼装的英灵，无一不是顶尖的英灵。红A拥有神话礼装，这让他们感到惊愕，Lancer美杜莎甚至感觉有些棘手。 红A穿上的神话礼装之后，投影魔术瞬间跃升至极限EX等级，凭借体内磅礴的魔力，他甚至能投影出A++级别的高级宝具。有着超越极限的投影魔术，只要不是Excalibur这种星造兵装或是乖离剑这种神造宝具，他全都可以投影出来。 红A手中的干将莫邪，通过神话礼装所加持的投影魔术和强化魔术，将其强化到了B级宝具的程度。宝具变得强大，便不会再那样一碰就碎，红A和Lancer美杜莎的战斗，得益于神话礼装的加成，使得他不在惧怕Lancer美杜莎的不死杀之刃。 美杜莎现在已经完全被红A压制在下风，看那个样子，也许很快就会将Lancer美杜莎给击败了。 Lancer库丘林谨慎的保持着旁观的状态，没有贸然介入战场，库丘林站在苍崎橙子的身边，时不时地看一眼对面远处的间桐脏砚和间桐樱，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场中战斗的四个Servant。 士郎和远坂凛这边，他虽然不知道红A是怎么得到神话礼装的，但是士郎和远坂凛看到他稳稳地占据上风，也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Lancer美杜莎和间桐樱身上。 “远坂凛，你是御三家的人，圣杯战争有出现过两个Lancer的事情吗？”士郎不清楚Lancer美杜莎是什么样的状况召唤出来的，但是他对于圣杯战争中出现重复的职阶这一点有些猜测和顾虑。他甚至暗暗猜测这可能会是圣杯发生了异变，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出现。 “不知道，按照我们家传的记载，圣杯战争里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啊？”远坂凛仔细想着她看过的记载，圣杯战争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这样的情况让她也非常苦恼，两个Lancer，甚至可能会出现两个Saber，两个Archer，这样的圣杯战争还怎么打？圣杯大混战吗？ 间桐脏砚也听到了士郎和远坂凛的疑惑，嘿嘿怪笑了一声，用苍老略显嘶哑的声音说起了圣杯战争所隐藏的秘密：“你们肯定很疑惑吧？为什么会有两个Lancer？” “这是因为啊，圣杯战争可不仅仅限于七位Master和七位Servant呢！” “什么？”远坂凛和士郎不敢相信，圣杯战争竟然并不会仅仅局限于七对主从。士郎心中猛地闪过一个想法，“难道这圣杯战争还能再出现一组Servant？” “哈，你很聪明嘛！”间桐脏砚保持着愉悦的笑容，“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随着间桐脏砚话音落下，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现出一片乌黑的黑泥一样的东西。间桐樱看到红A身上的神话礼装和Lancer美杜莎的战斗，并没有在意，而是把目光转向和Rider战斗的阿尔托莉雅。 间桐脏砚的话语她毫不在意，甚至是透露出这次的圣杯战争变异也毫不在意，“只要得到那个Saber，就能断去前辈的一个助力了吧？” 远坂凛和苍崎橙子感觉视线变得歪斜，看到的东西变得歪歪扭扭。这是因为强大的魔力压迫所导致，除了Servant能够抵御之外，在场的人类魔术师都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大片涌出许多黑泥来，迅速将阿尔托莉雅围困起来。阿尔托莉雅看到这些黑泥，神色不禁一变。 她想要挥动圣剑，消灭这些黑泥，但是就在这时，士郎看出来有些不对劲，立刻对Saber大声喊道：“Saber，小心不要触碰到黑泥……”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晚了，阿尔托莉雅已经触碰到了黑泥，黑泥迅速化为恶意的魔力，侵染着Saber的身躯。 不祥的黑色从裙摆上迅速蔓延，原本蔚蓝色的衣裙，在黑泥的污染中，染上了乌黑的颜色。 那些黑泥乘势追击，迅速包裹住了阿尔托莉雅，黑泥中蕴含了大量的恶意，那是属于此世所有人的恶意，黑泥中所蕴含的恶意侵袭着阿尔托莉雅的心扉，一声声罪恶的诅咒回响在她的耳畔，诉说着她昔日的失败和悔恨，还诱惑着她的精神，想要将她彻底污染堕落。 “Saber将属于我了！”间桐樱笑了起来，“前辈，失去了Saber，你就失去了一大助力。有了亚瑟王，我就不必害怕你身边的英雄王了。” “原来樱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想要通过黑泥污染Saber，进而操控Saber，使得我们一方失去一骑Servant，这样一来，形式对我们非常不利啊，卫宫君，快点想想办法啊？”远坂凛看着Saber被黑泥包裹，心里焦急如焚。 “哼，小姑娘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士郎身边的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对间桐樱毫不留情地嘲讽说道：“可惜就算是你得到了Saber，也注定不可能得到士郎的！” 吉尔伽美什看着被黑泥包裹的Saber，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说：“只有能够背负起这个世界的人，才有资格称为王，Saber，让我看看你能否背负起这一点恶意。如果连这一点罪恶也背负不起的话，那么还是乖乖回去接受现实，不要在妄想通过圣杯来改变你的命运了！” 被黑泥包裹中的Saber，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亚瑟王。早在黑泥包裹住自己的时候，她就陷入了混乱的状态，无数指责的身影，无数的质问的声音，还有那一幕幕重现眼前的悲惨命运，让她陷入了自我厌恶的，自我否定的状态。 看着战火在国土上燃烧，叛逆的骑士挥舞着反旗，将叛乱带给这个刚刚和平了不久的国家。阿尔托莉雅心中的痛苦谁人能够理解？ 如果她生于教会的话，必定是一位天生的圣人，但是她是一位国王，自从加冕为王之后，她就不再是自己了。人民是她的责任，她将守护人民视为理所当然。与许多以自我为中西的君王不同，阿尔托莉雅更多的是为了人民来考虑。 所以当战火重新燃烧在国土上，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这让她痛苦万分。 都说亚瑟王不懂爱，但是以另一个角度来看，亚瑟王把自己的爱给了大家，所以不会顾及私人的情绪和感情。这样的王无疑是完美的，可是一旦国家分崩离析，战火重燃，势必会让她感觉到痛苦万分。 那黑泥重演了昔日悲惨的景象。 一个个子民在战火中挣扎，悲惨的向阿尔托莉雅呼号着，质问着她：“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王啊，你为何舍弃我们？” “王啊，我们陷于战火，求您来救救我们吧？” …… 阿尔推利亚咬着唇，看着眼前悲惨的景象，眼中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想要伸出手抓住他们的手，但是她却捞了个空，悲惨的呼号渐渐减弱，许多人倒地不起，睁着无法瞑目的双眼，仿佛在质问骑士王，为何不来拯救他们。 这个时候，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划破了空洞的黑暗，‘只有能背负起世界的人才能称之为王，Saber，你能否背负起这份责任，这份重担呢？’ 外面，红A逼退了Lancer美杜莎，和她遥遥对峙，一边担忧地瞄了一眼被黑泥包裹地Saber。早在阿尔托莉雅被黑泥包裹的时候，红A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立刻抽身后退，躲开了那份想要缠绕到自己身上的黑泥。 第191章 阿尔托莉雅·Alter 在黑泥的包裹中，阿尔托莉雅陷入了心中的悲愿，想要再度拯救自己的国度，因此而重新对圣杯生出了渴望。这个渴望从Saber的心里一生出来，就被黑泥的恶意撬动了心灵。 无数的污黑的恶意迅速涌入Saber的体内，污染着她的灵基，要将她污染到彻底堕落。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少年的声音在Saber的内心里响了起来：“Saber，苏醒吧！以令咒之名，解放吧——Avalon！”伴随着声音落下，阿尔托莉雅的体内绽放出一股圣洁的金色光芒，在这金光的照耀下，污泥迅速退却。 外界，所有人看到包裹着Saber的黑泥突然绽开了一道道裂缝，从裂缝中，透露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什么？”间桐樱不可置信，暗自咬着贝齿，看着黑色的污泥遭到光芒的驱逐。“不可能……” “那是……”远坂凛和红A看到了纯洁的光芒，那光是如此璀璨纯粹，完全不受任何外力的干涉，哪怕是此世之恶的黑泥，也无法污染那纯粹的光辉。 红A在光芒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这一刻，他突然放下心来：“既然有Avalon，那么我就放心了！” “不能让你回到前辈的身边，怎么能让你挣脱出来？”间桐樱咬牙切齿，不甘心就这么被Saber挣脱。就在这个时候，默默站在间桐脏砚身边的Assassin，那名为咒腕的哈桑出手了。 怪模怪样的手臂伸了出去：“你的心脏我收下了——妄想心音！” “啊————”Saber惨叫一声，胸口忽然破了一个大洞，半片心脏从胸口飞了出来，被咒腕哈桑抓在手中。 “Saber——”士郎和远坂凛心里猛地一揪，正要上前去，但是吉尔组织了他们的动作。 红A在咒腕突然出手的一瞬间，猛地吃了一惊，正要插手进去，但是面前不远处的Lancer美杜莎撩枪一扫，der美杜莎将手中链剑一甩，直直的插在Caster主从面前，让他们没法插手。 咒腕哈桑的妄想心音是以诅咒为媒介发动，阿尔托莉雅的Avalon还没有完全发动起来，就在这个间隙，咒腕哈桑的宝具就发动了，撕下了阿尔托莉雅的半片心脏。 Saber差点就要因此倒地不起，不过在这个时候，身上的Avalon完全生效。一片光芒浮现，光芒中一个个方块一样的光之模块迅速组成了一座堡垒一样的罩子，将阿尔托莉雅的四方上下完全笼罩在里面。 Avalon的治愈效果也随之启动，也已经把黑泥驱逐出去。 半片被撕裂的心脏带走了阿尔托莉雅的一部分灵基，让她的属性数值从原本的五维全A跌落下来，魔力和因此而生的筋力跌倒了B++级别。不过Avalon的治愈效果已经生效，让她被撕裂的心脏迅速恢复过来。 阿尔托莉雅拄着圣剑，抬起头来朝Avalon的外面看去，就看到对面的咒腕哈桑捏着她的半片心脏，然后把自己心脏递给了身边的间桐脏砚。 间桐脏砚捏着鲜血淋漓的半片心脏，感受着心脏里面蓬勃的魔力和生命力，虽然很眼馋，但是他并没有把心脏作为补充自己魔力和生命的媒介，反而把半片心脏一扔。地面上突然涌出无数的黑泥，阿尔托莉雅的半片心脏落入黑内中，迅速被黑泥吞没。 “他这是要干什么？”间桐脏砚对面的士郎等人，看着他的动作，非常疑惑不解。 “呵呵，本来是想要污染Saber，将Saber归入我们这边的，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没有关系！”间桐脏砚呵呵一笑，猛地一顿手里的拐杖，“出来吧，Saber！” 就在这时，无数漆黑的魔力涌动，澎湃的魔力散发出乌黑的色泽，从黑色的魔力流中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黑裙的女性。漆黑的甲胄，接近苍白的淡金发色，暗金的眸色，以及她手中的漆黑魔剑。 如果不是衣裙的颜色不一样，还有那冷肃的气质，士郎等人都会错认为对面的那个剑士就是阿尔托莉雅堕落之后的样子。 “Servant Saber……应召唤而来。你就是成为我Master的家伙吗？”比发色更浓一些的淡金眸瞳，扫过间桐脏砚和间桐樱两人。最后，她把目光转向了间桐樱。 “Saber……？”士郎看着少女一身漆黑的模样，又把目光转向被Avalon笼罩的阿尔托莉雅，忽然明白了状况。 “切，这是通过Saber的心脏，再度召唤出同样的Servant吗？”苍崎橙子一幅了然的神色，“并且还用黑泥在召唤过程中，把新召唤的Saber彻底污染，成为堕落的反英灵，这老家伙果然是好手段！” 阿尔托莉雅看着对面的那个自己，漆黑的甲胄上散发出不祥的色泽，并且周身充斥着包含恶意的魔力。她突然沉默了，对面的那个自己，应该是曾今的不甘和怨恨所凝结吧？ 她这样想着，如果没有不甘和怨恨，又怎么会追求圣杯，并且诞生出了和自己完全相反的自己？ “嗤——”阿尔托莉雅alter嗤笑了一声，被圣杯的诅咒侵蚀，她是骑士王那冷酷无情的另一面。也许，有的只是作为亚瑟王追求的“理想的王”这一样事物。平常的阿尔托莉雅在约束、控制自己的力量，而这个状态的她却毫不犹豫地展现自己强大的魔力。 “对面的那个我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阿尔托莉雅alter端着嘲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嘲讽着对面那个自己：“即使是从未堕入罪恶之道的你，你的内心也存在着迷茫与纠葛、对自己的愤怒和对周遭的叹息。而我的这副姿态就是你的内心，只是你将这幅姿态压抑了而已，我是会将你的“方针”彻底反转颠覆的存在。其目的和理想本身并没有发生变化，正常状态的你为了理想贯彻自己的纯洁，但是我可是会想要为了理想而施行暴政的人哦。” 阿尔托莉雅沉默不语，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对面的那个alter就是自己内心的反面。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当初是以她这样的姿态成为王的话，不列颠是否能够存续呢？ 第192章 目的达成 阿尔托莉雅alter似乎察觉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想法，嘲讽并满含恶意的笑了起来：“我啊，果然是很讨厌你这幅样子！”说着，举起了手里的Excalibur·Morgan。 就像有光就有暗，就算是铸造Excalibur的精灵，有纯洁如薇薇安那样的仙女，xcalibur·Morgan代表的是圣剑的反面，后缀名‘Morgan’就是魔女的名号。 阿尔托莉雅alter挥舞着漆黑的魔剑，黑色的剑风汹涌澎湃，朝着阿尔托莉雅扫了过来。 不过黑色的剑风遇到了阿尔托莉雅身外的Avalon之后，号称绝对防御，连乖离剑都能抵挡，更何况是Excalibur·Morgan呢？ “啊啊，竟然忘了你还有Avalon了！”阿尔托莉雅alter看着Saber身体外的光罩，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真是的，既然都已经失去了，为什么要找回来呢？” 作为阿尔托莉雅的反面，阿尔托莉雅alter对Saber这幅圣洁的样子非常讨厌，尤其是Avalon的防御，那号称是能够隔绝五大魔法干涉的绝对防御。这样一来，她的Excalibur·Morgan根本无法打破阿瓦隆的防御。 “哼，你以为顶着个乌龟壳，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阿尔托莉雅alter冷冷地嘲讽着阿尔托莉雅的天真，虽然阿尔托莉雅并没有因此而自得。 反转的圣剑高高扬起：“卑王铁锤，极光倒转，被光吞噬吧！——Excalibur·Morgan！” 暗黑的光在奔流，在咆哮。黑色的光朝着士郎一行人奔涌过来。看到阿尔托莉雅alter朝士郎他们解放宝具并发起攻击，阿尔托莉雅的脸色都变了。但是她现在伤口还未愈合，异动缓慢，根本来不及阻挡反转圣剑的攻击了。 “不好！”苍崎橙子目睹着黑色的光朝着自己这边用来，脸色都变了。这样的攻击根本没办法抵挡，如果被正面斩中的话，这具身体肯定要放弃了。苍崎橙子感觉有些可惜，这次圣杯战争要没办法参加了。 士郎上前一步，想要打开无限剑制，找一件宝具来暂时抵挡魔剑的攻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士郎身边的吉尔却冷哼了一声，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乖离剑：“哼，真是埃阿！” 乖离剑向前一扬，狂暴的猩红魔力风暴从乖离剑的尖端散发出来。因为不是蓄力发出，乖离剑只是仓促启动，威力严重不足。 “轰隆——”狂乱的魔力相互碰撞，掀起疾烈的劲风，吹得两边的人衣袂乱舞，发丝飞扬。 “哈啊————”阿尔托莉雅alter双手手持圣剑，浑身魔力不要钱一样注入Excalibur·Morgan，想要凭借魔剑的力量压倒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将士郎一行人击杀。 “哼，怎么会让你的计划成功！你当本王是泥巴捏成的吗？”吉尔伽美什冷哼了一声，手中握着天地乖离开辟之星，浑身魔力不要钱一样注入到乖离剑里面。 这一瞬间，乖离剑猩红的魔力风暴开始扩大，虽然远远比不上蓄力之后发力的状态，但是随着吉尔伽美什将自身的魔力不要钱一样注入乖离剑里面，还是将乖离剑的威力缓慢的提升着。 吉尔伽美什的魔力有多少？ 反正是数不清楚。他的肉身宝具每天能转化大量的大源魔力，虽然比不上支撑大圣杯的冬木灵脉，但是也足以比得上一个小型的灵脉了。 这么巨大的魔力力量，被他将一大一部分储存到了王之宝库里面。十年来，积攒了不知道多少魔力。现在他将这一份魔力重新调用出来，为乖离剑灌注魔力，哪怕不是蓄力最大的状态，也足以将其提升到那种地步。 感受到越来越大的压力，阿尔托莉雅alter咬紧了牙关，手中向魔剑灌注的魔力也越来越多。她的背后有间桐樱支撑，哪怕是阿尔托莉雅alter消耗再多的魔力也不怕。就像是刚才那样连续解放宝具真名，也能一连来上十几下也毫不费力。 不过如果是普通的攻击手段的话，还真的拿乖离剑没有办法。阿尔托莉雅alter感觉到了，对面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的威力提升得一点也不满，显然对面的英雄王有着不输于她的魔力供给。 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alter立刻用念话对自己的Master传递了消息：“Master，对面的英雄王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着大量的魔力供给，现在我快要顶不住了！” 感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阿尔托莉雅alter冷静地向Master间桐樱传递着念话，讲明了现在的情形。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只能先退去了！”间桐樱知道，如果今天不走的话，对面的吉尔伽美什真正认真出手的话，自己这一行人绝对没办法战胜他的。反正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了阿尔托莉雅alter在手，现在只缺三骑Servant，就能把黑七骑的英灵凑齐。 “我们走！”间桐樱猛地对Rider美杜莎和Lancer美杜莎下达了命令，Rider美杜莎召唤出了天马，美杜莎也没有迟疑，直接灵体化离开了战场。 阿尔托莉雅alter猛地一下爆发出强大的魔力，快速的挥舞着圣剑，发出数十道斩击，漆黑的光刃猛烈冲击乖离剑的剑风，将猩红的剑风打散。然后她就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奔走离开。 间桐脏砚和Assassin咒腕哈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离开，Lancer库丘林手里拄着长枪，本来想要出手阻挡间桐脏砚离开的，但是他却接收到了Master言峰绮礼的念话，不得不停住了手：“切，真是不痛快！” 今晚的一场战斗让他很不爽，不说那个诡异的咒腕哈桑，光是应付黑泥就让他束手束脚的了，现在又接到Master的念话，让他不能干扰间桐脏砚的离去，更是让他不爽了。 “呐，今晚真是看了一场精彩的战斗啊！”Lancer库丘林把朱红的长枪扛在肩膀上，闭上一直眼睛看向场中的红A和阿尔托莉雅，“虽然我的Master让我尽快回去，不过这次还是要多谢你们了！希望下次能和你们战斗个痛快！” 说完，Lancer库丘林转身灵体化消失不见。 Caster库丘林默默地看着那个枪阶的自己消失不见，千万语言都化作一声叹息。 第193章 交换条件 Caster库丘林为另外一个自己感觉到不值，有那么一个Master，想必连痛快的战斗一场也不行吧？ 士郎看着Rider带着间桐樱飞走了，间桐脏砚悄悄和Assassin溜走，而新出现的阿尔托莉雅alter则是连续一番攻击，阻拦了他们追击的脚步，随后也一起退走。连带着Lancer库丘林也走了，整个场面都安静下来。 这一个夜晚所发生的事，一桩接一桩的发生。圣杯的异变，黑泥的出现，以及间桐樱身上所发生的事，都让士郎和远坂凛感到措手不及，以及忧愁。 是的，没错。不止是远坂凛感到忧愁，连士郎也感到忧愁。毫无疑问，间桐樱黑化了。士郎知道她因为受到改造，与大圣杯连接起来的那一刻，就无可避免地被大圣杯里的‘此世所有之恶’给污染黑化了。 从来没有这一刻，士郎这么想要将大圣杯给拆解了。留着这个祸害，不知道会导致多少灾难！ 可惜，他暂时没办法去动大圣杯，大圣杯里所蕴含的‘此世之恶’已经形成，只等诞生。如果破坏了‘大圣杯’这个外壳，导致里面的‘此世之恶’泄露出来的话，它就会向病毒一样迅速蔓延扩散，污染整个世界，只有趁着大圣杯降世的时候，才可以对它进行净化操作。 现在，大圣杯还不能去动。士郎只得按下心里的烦闷，和大家打招呼一起回去。 红A解除了身上的神话礼装，阿尔托莉雅收起了Avalon，光罩重新变幻为一个个光之模块，组成了剑鞘，缩回她的身体内。 “Saber你没事吧？”士郎看向阿尔托莉雅，询问起她刚才的伤势。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对士郎勾起嘴角僵硬地笑了笑说道：“没事，Avalon能治愈一切伤势，我已经恢复过来了，Master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士郎看着阿尔托莉雅有些下降的气息，知道她受到的伤害远远没有完全恢复，可她既然不想自己担心，士郎便暂时把这件事放下。士郎重新运用魔术，和大家一起通过魔术转移回了卫宫邸。 刚一回到卫宫邸，苍崎橙子便向卫宫士郎和远坂凛询问起来这次圣杯战争的详细情报。 士郎没有隐瞒，将圣杯战争的详细情报和苍崎橙子说了一下。通过士郎的讲解，苍崎橙子对这次圣杯战争的情况才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 结合先前的情报，苍崎橙子总算是对圣杯战争的局面有了一点分析和猜测：“这么说来，这次的圣杯战争，出现了两个小圣杯，一个是你的姐姐，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对吗？” “没错！”士郎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苍崎橙子沉吟了一阵，对士郎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既然你的姐姐是小圣杯，又是爱因兹贝伦家组的人造人，想必她的寿命也不会太长。你应该知道我是时钟塔的冠位魔术师吧？” “知道！” “那么你想必也听远坂小姐说过我的魔术技术——人偶术。”苍崎橙子说起自己的人偶制造，淡淡地笑着说：“你的姐姐寿命不长，但是我的人偶制造技术，恰恰能够挽救你姐姐的生命……” “你是说真的吗？”士郎听到苍崎橙子的话，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满是希冀地看着她。 “啊，没错！”苍崎橙子没有因士郎打断自己话语而生气，反而因为他的语气，心里产生了一点淡淡的羡慕，‘我的妹妹怎么就没有这么可爱呢？’想到那个把自己驱逐出三咲市的妹妹，苍崎橙子就有点恨得牙痒痒。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苍崎橙子继续说道：“我的人偶制造技术不仅仅是看着好看而已，就是给人当做真正的身体来使用也是可以的，甚至我制造的人偶还有着繁衍的能力呢！” 苍崎橙子简短的介绍，让士郎心里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他的姐姐伊莉雅，是这场圣杯战争中唯一的牵挂了。就算是圣杯战争结束，士郎也不知道姐姐伊莉雅能不能活下来。更别说在圣杯战争其间了。但是有了苍崎橙子的人偶术作为支持，士郎知道姐姐的生命危机将不再是威胁。 “如果真的能挽救姐姐的生命的话，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士郎定定地看着苍崎橙子，神色坚定地说道。 “哦～，包括你自己吗？”苍崎橙子似笑非笑地对士郎说道。 “呃……”士郎有些犹豫，看样子像是要答应下来。 “放肆！”坐在士郎身旁的吉尔怒了，鲜红的眸子怒视着苍崎橙子：“士郎可是本王的人，女人你收回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本王不介意拆了你！” “哦哦，稍安勿躁，卫宫君是你的，我不会和你抢！”苍崎橙子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我提的要求是想要那个爱因兹贝伦的小女孩的身体研究一下，看看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技术和我的人偶制造有什么不同，顺带，我也想要研究一下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第三法！” 这两个理由是苍崎橙子提出交换条件最主要的理由，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是基于第三法开发出来的，而作为小圣杯的伊莉雅，本身也是有着一部分第三魔法的奥秘蕴藏在身体里面，只要苍崎橙子能够研究出来，必然能根据这一点，解析出一部分第三魔法的奥秘。 苍崎橙子也有一点自己的小狡猾，擅自窥视别人家族的魔术是大忌，除非是别人同意交换，或是师徒传授，否则不问自取的行为，哪怕是受到追杀也是理所应当的结果。 苍崎橙子提出这样的条件作为交换，只要士郎答应了，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研究伊莉雅身体的秘密，以及她身体中所蕴含的第三魔法。 士郎是伊莉雅的弟弟，而弟弟作为亲人，也有着相应的决定权。这就和医生做手术一样，必须要家属同意才能施行手术，苍崎橙子就是通过这样偷换概念，来换取研究第三法的机会。 第194章 没有办法了吗？ 聪明如士郎还有远坂凛，怎么可能不知道苍崎橙子的打算呢？不过他还是答应了苍崎橙子的交换条件：“可以，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 “诶，卫宫君，你……”远坂凛想要阻止士郎，却被士郎打断了话语：“远坂桑，我知道！”士郎神色坚定地看着远坂凛，“所以，只要能挽救姐姐伊莉雅，这点小事并没有什么！”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远坂凛看着士郎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劝阻他，也就不再多做劝说。 看到士郎答应下来，苍崎橙子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既然你答应了，那么你姐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谢谢你！”士郎低声对苍崎橙子道谢。 “不必谢我，这些都不过是交易而已！”苍崎橙子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 完成了眼下最看重的一次交易之后，苍崎橙子便住到了卫宫家里。 晚上的时候，士郎和吉尔呆在房间里。这个时候，吉尔不满地拉住士郎，狠狠地吻得他气息不稳，直到吉尔伽美什心满意足了，才慢慢放开了脸颊通红的士郎：“士郎，你要记清楚，你是我的人，不要老是心心念念惦记着你那个姐姐！” “……” “算了，本王也知道你的脾气，这次姑且不论，那毕竟是你的义姐。可是那个间桐家的小女孩，你应该下一个决断了！”吉尔伽美什眯着眼睛，慢慢吐出一个冰冷无情的话语，“她已经被此世之恶所污染操控，想要拯救她？除非她自己幡然悔悟，否则任何人都解救不了她的！”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听到吉尔的话，士郎知道间桐樱挽救的希望很渺茫。 这并非是士郎自己猜测，他通过吉尔的话能够猜测到，间桐樱的执着就是自己，如果不得到自己，她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念想。而就算是得到了自己，她也未必能从‘此世之恶’的污染中挣脱出来。所以，他不得不向吉尔寻求帮助。 “没有办法！”怎么会没有办法，这不过是吉尔伽美什不想把这个办法说出来而已，所以他直接说没有办法，断绝了士郎的念想。 “……”听到吉尔的话，士郎沉默了下来。默默为那个少女惋惜，连吉尔都没办法了，他能将她从‘此世之恶’的污染中解救出来吗？ 这一夜，除了苍崎橙子和吉尔伽美什两人，谁都没有睡好。 远坂凛为了妹妹，反复的思考着。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也在梦中忽然惊醒过来。而士郎这一夜，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梦到间桐樱，后来的梦全都是关于一个红衣男人的事。 在梦中，他经历了属于英灵卫宫的一生，从生到死，从成为守护者到最后的清理威胁人理存续的因素，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沉重，让人感觉到窒息。 第二天醒来之后，梦中的情景仍旧回放在脑海中，那股充斥着压抑的记忆，让士郎莫名的沉重起来。 说一下本文吧 这本书写地初衷，只是因为一个朋友的打赌，还有自己想写。虽然说签约了，作者也没指望这本书能挣钱。 本来说想看看能否再多挣一点钱，可是收订比很不理想。八百多接近九百的收藏，VIP每章的平均订阅才六十左右，差不多是十比一到十一比一的比例。 因为双开写这本，连带着那本正经更新的书都耽误了。本来如果是单开的话，作者正在更新的那本书成绩应该会更好。这样一来，也就不会造成现在这样：为了生活，白天需要工作，晚上回来才能码字。 而且双开VIP，没有全勤奖励，两本书都没有。一个月少了六百多块钱，作者的生活也会成了问题。自从老爹前年过世之后，家里面只有我一个挣钱的，老妈虽然还能出去工作，但是她都五十多的人了，作者也不放心让老母亲出去工作。因为要攒母上大人的养老保险金，所以作者必须要做出取舍。 而且作者是南方生活，冬天的寒冷让人根本无法抵御，没有暖气的房间，双手伸出来码字的滋味可想而知。所以，这本书作者决定放缓更新，专心更新另外一本书。 重点——本书不会断更，不会断更，不会断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本书的更新计划，改成每个星期更新三到四章，如果有积攒下来的存稿的话，可能会改成每天一更。 也不是作者想这样，只是因为双开两本书，实在是太耗费心力了。两本书的题材不一样，构思的时候时常会和另外一本书造成冲突，所以作者码字的时候也很头痛。码完一本书的章节，构思另外一本书的时候，就会发现脑子转不过弯来。 以前没有工作的时候，有一天的时间慢慢想，现在只能在晚上码字，时间太短，没办法完成构思，所以只能这么决定。 另外，这本书的当初就说了，如果成绩好的话，可能会写百万字以上，如果成绩不理想的话，六十万字打底。 怎么是成绩理想呢。 不求收藏有多高，订阅比例能达到均订上两百，这样作者也有动力写下去。 可惜，这本书达不到那个成绩。不仅仅是受限于题材，更是受限于本文是个耽美文，所以这个要求可能是奢望。（很多读者说作者发错地方了，本文其实应该发在晋江的，但是晋江的签约模式作者无法接受，所以这文就放在了这边。） 继续来说本文的后续计划，更新的计划暂时如上所说。本文后续本来有一些大纲想写的，主要有FGO，FA，和魔伊还有其他的一些二次元的。 现在作者考虑了一下，会砍掉一些，留下fgo和魔伊这两个，fa看情况，其他的就算了。 计划六十万字完结，但是写到现在已经有四十万字了，如果fgo和魔伊都写了的话，就有百万字了。所以作者决定压缩一下后续的剧情，fgo和魔伊两个看情况，最多写到七十到八十万字，如果不行的话，会做出取舍。 更新和后续暂时就是这个样子！ 第195章 沉重中又略带日常的早餐 睁开眼睛之后，那一股压抑的感觉仍旧充斥着他的心头。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臂，士郎注视着自己的手掌，缓缓地握了握拳头，神色中带着淡淡的迷惘。 带着沉重的心情，士郎将手臂放下来，盖住了眼睛。昨晚的梦境，还是那样的记忆犹新。 他知道，那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也是关于自己的。这次的梦境很清晰，就像是切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样。士郎知道，这是因为那就是自己的过去，也是自己的未来。那是名为Emiya的男人，一生所经历的事物。 痛苦吗？也许吧！ 那条充满了荆棘遍布的道路，继承自养父的理想，还有那无法衡量的正义之路。这一切，都是导致他此身悲剧的源头。 躺在被窝里，士郎的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这事似乎是自己悲剧的源头，但是他觉得自己不应当放弃这个理想。如果就因为害怕最终落到那样的下场，自己放弃了一直以来的所坚持的理想的话，那么自己这一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感受着身边温暖的体温，还有脖颈边上温暖的呼吸，士郎慢慢从沉重的心境中恢复过来。沉默了一阵，士郎起身离开了温暖的被窝，看着还在沉睡的吉尔，他没有打扰，悄悄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一番简短的梳洗，士郎走向和厨房连在一起的起居室。 刚来到起居室，士郎就看到了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饭的红A。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士郎不期然又回想起了梦中的经历，原本已经平复了一些的心情，忽然间又一次变得沉重起来。 怔怔地看着厨房中的背影，士郎陷入了恍神中。 这个时候，正在厨房中的红A，也感觉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气息。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红A没有理会士郎的想法，一直站在琉璃台前忙碌着。 本来，他以为只要一会儿，那人就会离开。但是等了好半天，那一道视线仍旧没有从自己的背部转移开，哪怕是没有回过头，红A也知道那个少年正看着自己。 红A有些无奈了，回头就想要嘲讽少年。但是他看到了少年恍惚的目光，还有眼神中沉重的感情。忽然间，他仿佛心有灵犀一样读懂了少年的心思。那是对‘名为Emiya的英灵，过去所经历的过往’产生的沉重感情。 红A知道，两人其实能算是一个人的。也许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灵魂的共鸣，少年可能会接收到自己一部分记忆。所以，少年眼中会出现那样沉重的情感，也就不奇怪了。 红A虽然想要嗤笑，嘲笑少年和自己的选择的道路。但是嘲笑少年，其实就是在嘲笑自己，所以他默默地转过头，不再去理会少年的目光。 许久之后，士郎终于回过神来，自嘲地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不断冒出来的记忆画面甩开，默默走到红A的身边，开始帮他一起准备早饭。 眼角的余光斜睨了一眼低垂着头的少年，红A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让开了一点位置，让少年站到了身边。 士郎的目光扫过琉璃台，看着台面上的食材，没有多想，站到了红A的身边，开始和他一起准备早餐。 、两人的动作非常有默契，在准备中连眼神也不需要递，任何人一伸手，对方都能知道想要什么东西，然后将对方所需要的东西从手中递给了对方。 在一阵忙碌中，所有的早餐都被料理完成，红A负责从锅里盛放到碗碟里，士郎负责从厨房端出来。默契的配合，让早已循着食物香气来到起居室的橙子，看得兴味盎然。 “你们是兄弟吗？看起来配合好默契啊！”橙子看着两人那极为相似的面庞轮廓，如果不是肤色差异和身高差异，还有身份差异，橙子都以为两人是双胞胎了。 身为冠位人偶师的橙子，对认人的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但士郎和红A实在是太像了，不仅仅是身形和面容，连魔气气息都非常相似，这不得不让她感觉非常好奇。 “不是！”听到橙子的话，红A和士郎异口同声地否定了她的猜测。 “不要学我说话！”x2 再次同步的语调，让红A不禁瞪着士郎，而士郎则在橙子调侃的目光中，想要默默捂脸，让自己悄无声息退散离开。 不过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想法而已，橙子可对他们的关系极为好奇呢！ 看到橙子好奇的目光，士郎也没有隐瞒，对他解释道：“你知道的，处于英灵座上的英灵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在任何一个时代都能召唤出来。所以，他是我未来某一种英灵化的可能，被远坂同学召唤出来了！” “有趣！”橙子听到士郎的解释，心里也非常惊讶。 “能在未来成为英灵，想必你和传说中的英雄一样，也是完成了某种传说伟业吧？”橙子有些佩服地看着士郎和红A说道。 “不，并非如此！”红A撇过脸，否定了苍崎橙子的问题，“我在未来不过是一个无名的杀人者而已，只是为了维护世界，成为了满手血腥的罪恶者罢了！” 听到红A这么一说，橙子立刻就理解了红A话语中的含义：“守护者吗？” “……”迎接橙子的询问，是红A沉默的态度。虽然红A没有回答，但是橙子已经全都了然。 关于的这个沉重的问题，橙子没有继续纠缠。以她的敏锐，理所当然就能理解守护者所背负的沉重。 一如她知道，那个名为两仪式的女孩，在沉睡两年之后苏醒过来时，那心中的空洞，亟待人去填补。 这时，从门外走来身穿常服的Caster库丘林和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满是嫌弃的神色，傲慢地走在库丘林前面。 还没等吉尔开口，库丘林灵敏的鼻子就嗅闻到了早餐的香味。 “咿呀，真是好香的味道啊！”库丘林看着矮桌上的早餐，不禁惊叹起来。 吉尔看着库丘林，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哼，蠢狗！” “嘛，算了，看在早餐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了！”库丘林迫不及待的做到了餐桌旁，没有理会吉尔的挑衅。 第196章 可怜的汪酱 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库丘林都没有尝到过如此美味的食物。古代的凯尔特所有的食物，最美味也不过是普通的烧烤。 那个时候不但是料理的手段单一，而且根本没有现代这么丰富的材料，所以想当然的，库丘林能品尝到士郎的手艺，带来的就是令人陶醉的美味。 就连原本能隐约感觉到的，属于圣杯战争的紧张气氛，竟然因为这一顿饭，神奇的柔和消散了。 饭桌上的冬木，令人意外的感觉和平呢！ 不，应该是说，只要在卫宫家的饭桌上，所有的日常都非常和平呢！ cater库丘林看着对面的骑士王，心中暗忖道：“正在吃饭的骑士王，还真是意外的平和呢！” 收敛起了平时的严肃，少了庄严的王威，反倒多了一份少女的柔和，让人感觉到骑士王其实就是一个小女孩而已。虽然就外貌来说，骑士王的确非常美丽，那种英气勃勃的美丽是一般少女也少有的。但是就真实年龄来说，骑士王应该已经三十多岁了呢。 自从十六岁拔起石中剑，登上王位以来，二十年中东征西讨，将分裂的不列颠统一，成为那个时代伟大的君王，骑士王的所作所为，在历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他’的骑士道，成为了从整个中世纪中，所有骑士所信奉的准则。 时至今日，也有不少关于亚瑟王的传说，仍然在这个大地上流传。一提到亚瑟王，首先必然想到的就是‘他’和‘他’的圆桌骑士们。 从击败卑王伏提更，到统一不列颠，再到叛逆骑士分裂圆桌团，亚瑟王的传说中，从来都是以高洁的圣王姿态，来统治着麾下的民众们。 那份王的圣洁与庄严，让这位骑士王忘记了往昔的少女姿态，刻进骨子里的严肃和王威，让少女充满了庄严肃穆的气质。 在这个国家，跪坐在地的姿态，很容易让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感到腰酸背痛，并且会因为坐姿的原因而弓背弯腰。但是阿尔托莉雅一直都是保持着坚挺笔直的姿态。哪怕是跪坐的姿态，她也一直保持着笔挺的身姿。 相比之下，库丘林的姿态就随意很多，因为不习惯跪坐姿态，他一般都是盘坐的姿态。相比起跪坐这种会导致双腿发麻的姿态，他更喜欢盘坐。当然不是佛教中那种七支坐的坐法，而是非常随意的散盘坐姿。 如果说阿尔托莉雅是姿容端正的军人的话，那么库丘林就是潜伏丛林的佣兵战士，两者虽然都是战斗人员，但对自身的定义不一样，所以刻入骨子的姿态习惯也不一样。 嗯，在这饭桌前，应该是只有阿尔托莉雅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态吧？其他人，甚至包括作为主人的士郎都没有跪坐！ 因为连士郎都习惯不来，这绝对不是跪坐会让双腿发麻！真的！ 必要的跪坐礼仪士郎还是知道的，甚至跪坐让双腿发麻的后果也能克服。但是跪坐姿态，会让小孩还在发育中的双腿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这对战士而言是大忌！ 所以除了年节和客人来了，一般的时候，为了保持身体姿态正常发育，士郎都不会用跪坐的姿态。跪坐虽然让人的姿态优美，但确实不适合发育中的小孩。如果要学习，还是等成年以后吧！ 库丘林端着饭碗，吃着面前美味的料理，心里充满了满足的感觉。 美味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虽然早上的餐点非常丰富美味，但是在吃了还想吃的感觉中，总是感觉短暂的。 虽然已经吃饱了，但面对如此美味的食物，库丘林感觉自己可以在开一个异次元胃，来容纳那些吃不下的美味料理。 可惜他没有异次元胃，而且属于他的美味食物也已经吃完了，让他只能遗憾的放下手里的筷子。 苍崎橙子也在此时放下手里的筷子，一幅心满意足地样子：“真是美味啊，多谢卫宫君的款待！” “哎呀，真是美味的食物！真是多谢款待！”库丘林吃完饭，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按道理来说，我们Servant并不需要吃饭就能生存。不过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还是让人感觉心满意足啊！” “所以说，小子，以后的饭食都要拜托你了！”库丘林大大咧咧地对斜对面的卫宫士郎说道。 看到库丘林这个样子，吉尔伽美什还没说什么呢，远坂凛就先不满了：“话说，卫宫君做饭也要花钱的吧？光是食材的消耗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英雄王和骑士王就不说了，我和Archer来吃饭，起码Archer帮忙做饭可以抵消一部分酬劳。你的Master也和我们有交换，做饭并没有什么，但是你是打算白吃白喝了吗？” “远坂……”卫宫士郎觉得，Caster库丘林在这里吃饭并没有什么。 但是远坂可不这么认为，光是库丘林在昨晚回来时，因为色眯眯的动手动脚，就让远坂凛十字青筋直冒，狠狠地让库丘林见识到了魔鬼筋肉凛的铁拳。 对于Caster的人品，远坂凛可是抱有极大的偏见。 这不仅仅因为他色眯眯的动手动脚，更是因为在有关库丘林的史诗——《夺牛征战记》记载中，他可是一头人形泰迪来着。光是在史诗中的记载，他就有五个女人来着。正因为这一点，远坂凛对库丘林抱有非常大的偏见。 库丘林被远坂凛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己的御主，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帮助。 虽然是他的御主，但是橙子可没有这么好心。只见橙子非常‘冷酷’地对库丘林说道：“自己的事自己担，我虽然是你的御主，但我并不会白白在你身上花无谓的钱财，要知道我自己赚钱也不容易！” “……”库丘林看着冷酷的Master，感觉人身无望。 为了我的口福，哪怕是千难万险，我也要去赚钱！嗯，就这么决定了！ 库丘林不想放弃士郎的美味料理，但是身为Servant，身上可是没有凡人的金钱，所以只能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打工赚取钱财。 第197章 初次前往爱因兹贝伦 不说法狗被远坂凛怼得没办法，只能出门找工作，赚取圣杯战争其间的伙食费。士郎满眼同情地看着他，而红A则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说实话，士郎倒还没什么，虽然是库丘林捅了自己一枪，不过他对两个职阶的库丘林分得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对这个法阶的库丘林并没有多少恶感。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红A总是不待见他。不论是枪阶的库丘林，还是法阶的库丘林，在对上红A的时候，总是被他冷嘲热讽。 红A幸灾乐祸地看着C汪出了门。士郎和红A两人把早餐的桌子收拾了一下，红A把厨房的活计抢了过去，士郎也没有硬争，顺势把厨房让给红A，重新回到了起居室。 起居室里，士郎重新坐回餐桌前，看着环坐在餐桌前的大家，士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打算：“昨天晚上的情况，大家应该都看到了。樱的变故出乎我的预料。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了该有的范围，两位Saber，两位Lancer，还有包含退场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和Caster美狄亚，以新召唤的库丘林和同为Lancer职阶的美杜莎。如果再继续进行下去的话，说不定还会出现第二骑Berserker、Rider和Archer。” “也就是说，这次圣杯战争中，可能会出现十四骑Servant的存在。”士郎对这种情况有着不好的预想。“这么多的Servant降世，很可能会演变成圣杯大战啊。” 远坂凛头疼地揉着脑袋，苦恼地接口说道：“真是前所未有的灾难啊！身为冬木市的灵脉管理者，出现了这种超规格的扭曲变化，真是对我的挑衅，可我却没有办法去解决这种大事，真是太失职了！” “嘛，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啊！”苍崎橙子摊了摊手，“Servant本身就是超规格的存在，普通的魔术师不要说能打赢Servant了，能在Servant手中保住自己的生命都是了不起的存在了！” “就连我身为冠位魔术师，也无法匹敌这些英灵。”苍崎橙子稍微安慰了一下沮丧的远坂凛，“身为普通魔术师的你，已经做得足够优秀了！” “还真是谢谢你的安慰啊！”远坂凛无力地对橙子摆摆手。 “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已经不是单打独斗能够存活的了！”士郎看了一眼远坂凛，继续说道：“以间桐家作为例子，黑Saber和Rider，黑Lancer和黑Assassin都掌握在对方的手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继续召唤英灵？”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团结起来。我今天打算去一趟伊莉雅那边，她的情况非常危险，在这期间，一旦有英灵退场，她的小圣杯机能就会启动，到时候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所以我想把伊莉雅带回来。” 远坂凛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朝士郎看了过来，“但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Servant不好对付吧？那个超规格的Berserker，本身就是第一流的从者，再加上他那近乎无解的宝具，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Berserker的问题不需要担心！”士郎坚定地看着远坂凛，“十二试炼虽然是超规格宝具，有着近乎无解的效果，但并不是不能解决。他的存在正好被我克制，只要击败了Berserker，伊莉雅的问题就不要担心了！” “那好吧！”远坂凛不知道士郎哪里来的自信，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也就随他去了！ 看到远坂凛同意了，士郎松了口气。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对了，远坂桑，你知道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冬木市驻扎在哪里吗？” “阿拉，卫宫君不知道爱因兹贝伦家的驻地吗？”远坂凛捂嘴惊讶地看向他，不过想到卫宫士郎似乎很少关注这方面，而且他也不是正规的魔术师，不知道这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驻地，就在冬木市的郊外，那里有一片森林，里面建立着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远坂凛仔细回想着冬木市的地图，为士郎大概指出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位置。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士郎当机立断作出决定，起身就要准备前往爱因兹贝伦城堡所在的森林。就在这时，吉尔伽美什起身对士郎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吉尔，你……”士郎看着吉尔，有些犹豫。他怕脾气不好的吉尔到了那个地方，如果被伊莉雅惹怒了，会不管不顾的动手。他的脾气士郎非常熟悉，这种可能性会非常大，所以他有些犹豫。 吉尔懒洋洋的看着士郎，对他犹豫的态度非常不耐烦的说道：“怎么，本王这么大方的陪你走一趟，你还早推三阻四的吗？” 看到吉尔这么说，士郎觉得还是让他陪着自己走一趟为好。要不然他的脾气起来了，这里可没人能招架！士郎无奈地对吉尔伽美什说道：“好吧好吧那你就一起来吧！” “哼，你就五体投地的感谢本王吧，没有本王保护，就算你能在那个Servant手下周旋，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他！” 嗯嗯。这里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士郎在心里暗自腹诽。但他也知道，吉尔这是在担心自己。但他却偏偏不说出来，反倒以这种令人讨厌的态度，说出关心的话语，可真是个傲娇的王呢！ “虽然全知全能之星的效果逐渐被削弱了，但它告诉本王，你心里正在想一些不好的想法呢！”吉尔带着危险的笑容，不怀好意地看着士郎，那个意思非常明确：‘你想再床上躺几天？你说出来，本王满足你的愿（****（ang）！’ 看到吉尔的笑容，士郎急忙压下心里的想法。被累（gan）到起不了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三人站在卫宫邸的门前，士郎一手牵着吉尔，一手搭在远坂凛的肩膀上，伴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三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借助空间转移的魔术，士郎带着吉尔和远坂凛，快速来到冬木市郊外的森林。落点选择在森林外部。伴随着噗的一声轻响，三个身影从空气中挤了出来。 第198章 伊莉雅 看着眼前的森林，士郎能感觉到一股充沛的大源魔力，溢散在空气中。在大源魔力掩盖下，一层层结界隐藏在森林的深处。在士郎的眼中，结界流动的魔力光辉清晰可见，甚至达到了耀人眼目的程度。 这并不是什么魔术，而是应当称之为魔眼的事物。这是在练习强化魔术之余，士郎经常为身体开启魔力强化所产生的结果。 在这么多年强化魔术的联系效果残余中，他的眼睛诞生出了特异的能力。并非是用于攻击的魔眼，而是侧重于观测事项的魔眼。能看到魔术运行产生的特异光辉，这便是这魔眼的效果了。 士郎看着森林深处一单的魔力光辉，有些惊叹的说道：“真是巨大的手笔竟然布置下，笼罩了整个森林的结界然后把一座城堡隐藏在结界中。” “那是当然，作为圣杯战争的发起者之一，同时也是御三家的爱因兹贝伦，那可是传承了两千年的魔道家族，有着如此雄厚的财力，也并不奇怪。”远坂凛窥视着森林深处的景象，一边对士郎说道，一边探查着结界的存在。 远坂凛可没有士郎的魔眼，能够直接而清晰地看到魔术结界的存在，所以她是用魔术师的方式，探查着结界的痕迹。很快，她就确定了爱因兹贝伦的结界情况：“有隐藏的结界，驱散闲人的结界，也有预警的结界……唔，还有很多陷阱啊……真是森严的堡垒呢。以魔术师来说，这个魔术工房相当高级呢！” 远坂凛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森林：“如果是对魔术师而言，这样保护严密的工房，相当难以突破呢！” “不，我们不用突破，直接走进去就可以了！”士郎没打算突破这里的结界，毕竟他是来劝服伊莉雅的，而不是用暴力来抢夺她，所以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喂，卫宫君你没开玩笑吧？”远坂凛用一幅愕然的神色看着他，“这里可是满布魔术陷阱……” 接下来的画面，让她失去了声音。因为士郎直接竟然踏入了结界的范围，而吉尔伽美什也跟随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看到两个人的举动，远坂凛先是愕然，然后生气地躲了躲脚：“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们怎么不听……” “远坂，快点跟上！”没有看到远坂凛跟上来，士郎一回头，就看到她还站在森林之外，便向她招手喊道。 远坂凛看到士郎这个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气呼呼地跟了上去。 …… 就在一行人闯入森林的时候，位于森林深处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里，伊莉雅就察觉到了这一点。通过水晶球的监视，伊莉雅立刻就知道是谁来到这里了。 当看到水晶球里，显现出士郎一行人的身影，伊莉雅露出了残酷的笑意：“啊拉，欧尼酱竟然来找伊莉雅了呢，真是开心啊。要不要把士郎留下来，做成玩偶来陪我玩呢？塞拉？” 站在伊莉雅身边的塞拉，眼睛瞄到水晶球里的景象，神色严肃地向伊莉雅建议着：“我去把他们干掉！” “干掉——干掉——！”站在另外一边的莉洁莉特重复着塞拉的话，无神的双眸中，没有一丝感情。 “好啦，塞拉，不要说得那么残酷呀！”伊莉雅笑眯眯地说道，“我还没尽到主人的义务呢，就让伊莉雅好好招待一下哥哥吧！” 是把欧尼酱的灵魂抽出来，塞入玩偶的身体，做成玩偶好呢？还是把他做成我们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呢？性转的欧尼酱应该非常可爱吧？不不不，还是先看看吧，伊莉雅先好好和欧尼酱玩一玩，毕竟一上来就是一记直球，会吓坏欧尼酱的！ 纠结着该怎么‘留下’士郎的伊莉雅，露出了痴女的笑容。 …… 另外一边，闯入森林的士郎，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吉尔看到士郎不自然的脸色，不禁挑眉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会是，突然感觉背上一凉，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士郎摸了摸有些发毛的胳膊，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吉尔的问题。 远坂凛没有插话，一直跟在士郎身后，左右看着四周的景象，使用魔术解析着结界的情况。 这个高达A等级的魔术工房的防护和陷阱布置得非常厉害，几乎所有陷阱都要花费老大一番功夫，才能解除。但是士郎一路走来，轻松地避开了所有的陷阱，许多结界还没起作用，就被士郎以不知名的手段压制下来，轻松化解。 等他们走过之后，那些结界重新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士郎没有破坏结界，远坂凛还以为他是直接破坏结界前进呢！ 森林里的路径并不是太长，不到一千米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已经遥遥在望。士郎三人加速通过森林，来到了爱因兹贝伦城堡之外。 来到城堡外，士郎三人就看到了站在城堡外的两个人造人女仆。塞拉面无表情地看着士郎等人，对站在中间的士郎说道：“小姐在等你们，跟我来吧！”说着，转身走向城堡。 吉尔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士郎不得不悄悄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悄悄地按了按，安抚着他的情绪。安抚好吉尔后，士郎当先走在前面，跟在两个爱因兹贝伦女仆的身后。 刚一进入城堡，士郎就看到了存在感强大的Berserker，和站在他身边的伊莉雅。个子小小的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裙。当看到士郎的时候，伊莉雅优雅地提起裙角，向他行了一个淑女礼：“早上好，欧——尼——酱！” 士郎看着自己的这位义姐，苦笑着说：“伊莉雅，老爹说过我比你还小一岁呢，你不要这么称呼我了！”士郎知道，伊莉雅其实是在调戏自己，因为她憎恨着切嗣，所以以戏弄自己为乐。这个称呼，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同时也在提醒他，她曾今遭受过怎样的对待。 第199章 蔓延的不安 伊莉雅轻轻笑了起来，提起裙角旋转了一圈，仿佛堕入人间的精灵，任性地说道：“我不要，我不要！伊莉雅想要有个哥哥呢！” “伊莉雅…”士郎看着伊莉雅，对她过去的遭遇以及未来那显而易见的结局，让他感觉痛心不已，不禁神情柔和地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回来吧！” “欧尼酱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伊莉雅停下了动作，微笑着闭着一只眼睛看着士郎，轻轻吐出冷酷的话语，“因为切嗣已经把我抛弃了，所以那个家并不属于我！” “不，不是的，并不是这样！”士郎焦急的想要解释，“老爹并不是想要抛下伊莉雅，他那个时候身体已经严重衰败，最后一次老爹去找你的时候，只在城堡外的雪林中找到了，带着你血迹的一块碎布。老爹以为你死了，他是满怀着遗憾去世的！”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被士郎的话打动。但是早在伊莉雅知道切嗣将她抛下的时候，她就决定憎恨着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卫宫士郎的话语并不能打动伊莉雅：“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他可以一死了之，却留着我在这个世界上，遭受着曾经的苦痛，那么谁又能来怜惜过我呢？” “我的孤独！我的寂寞！我的痛苦！我的悲伤！谁又能够理解？”伊莉雅睁开了那一只绯红的眼睛，目光中的淡漠刺痛着士郎：“既然你这么好心，那就不妨留下来，永远陪着伊莉雅吧！” “哼，人偶不要太嚣张了！”这时，卫宫士郎身边的吉尔被伊莉雅这句话触怒了，“士郎可是本王的人，区区人造之物，也敢觊觎本王的人？” “糟糕！”听到身边的吉尔开口。士郎暗叫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吉尔伽美什背后显现出一轮轮金色光晕。巴比伦的门户，恣意地展现出王者威仪。一件件宝具从巴比伦之门中探出头来，矛头直指伊莉雅。 “吼——————”一声大吼从伊莉雅的身边传来，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berserker向吉尔伽美什咆哮着，同时释放出警告的气息。 “哼，狂犬就是狂犬！”吉尔伽美什讽刺道：“就算是失去了理智，还懂得忠心护主吗？既然如此，送你们下地狱去吧！” 吉尔加美什冷笑了一声，对berserker的警告不以为意，从背后的巴比伦之门里，射出来一道道金色光芒。那是一件件宝具。锋利尖锐的宝具。呼啸着射向伊莉雅和巴萨卡。 “吉尔，快停手！”看到吉尔动手，士郎连忙想要阻止他的的举动。 “咔——嘭——呛——锵锵——”berserker咆哮着冲了上来。挥舞着斧剑带起阵阵疾风，斧剑挥向吉尔射出去的宝具。斧剑和宝具相互碰撞，响起一连串金铁交鸣的声音。 神话于此再次上演，一个是最古之王，号称是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英雄王；另一位是希腊神话中鼎鼎有名的大力神，虽然降格为英灵，甚至劣化为从者，但是这两人人之间的碰撞。就像是神话再次上演。 疾风吹散了烟尘，四射的劲风逼迫着周围的人，使得他们不得不向后退去，以免被卷入战场。他那庞大的身形，却有着与其体型并不相配的灵巧，手中挥舞着斧剑，游走在宝具的间隙，展示出无双的武炼，将吉尔伽美什的攻击轻松抵挡下来。 “哼——”吉尔伽美什看着赫拉克勒斯的情况，冷哼了一声，“既然能挡住我十六件宝具齐射，那么三十二件，六十四件呢？”伴随着他的话语，吉尔伽美什身后开放了更多的巴比伦之门。 一个个金色的光晕涟漪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绽放，更多的武器从里面探出头来。不止是远坂凛，就连伊莉雅也被这样的情景给震撼到了。 这些可不是什么赝品，而是真正的宝具，伊莉雅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形：“berserker……” 看着舞动在宝具空隙间的berserker，伊莉雅心里猛然升起了一股担忧的情绪。十二试炼虽然是非常强大的宝具，在平常的圣杯战争里根本没有人能够将他打败，但是并不代表这件宝具是无解的。只要能凑出十二件a等级以上的攻击型宝具，就能完全克制赫拉克勒斯。 现在，伊莉雅看到了这样的存在！ 吉尔伽美什所展示的出来的手段，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拿出十二件a级宝具对吉尔伽美什来说并非什么难事。“难道，我的berserker今天要败在这里了吗？” 伊莉雅狠狠的摇头，看着赫拉克勒斯，暗暗为他加油打气：“我的berserker是最强的，不可能会输！” “吼——” 赫拉克勒斯弯腰躲过一把宝具射击，反手一撩，刀斧划过空气，带起一声呼啸，磕飞了另外一件将要射到到身上的宝具。 “咚——”壮硕的身躯带来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沉重的体重。赫拉克勒斯踏步向前时，奔跑时震得大地微微颤动。 士郎几次三番想要出手阻止，但是吉尔伽美什并没有给他阻止的机会。正当他焦急地看着场下的情况时，忽然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什么？”士郎只感到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潜藏在四周。长久以来的锻炼，臻至心眼境界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潜伏在四周。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阴影，正悄然向城堡靠近。那宛如黑暗的影子，无声无息从城堡外的森林里，蔓延到城堡跟前！ 一个漆黑看不见人形的影子，划过地面，从城堡的缝隙中，渗透到了城堡的里面。 “吉尔，先等等！”士郎心里的危险预感越来越强烈，忙呼唤吉尔停下手。 “天之锁——”吉尔伽美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微微一抬下颌，环绕这赫拉克勒斯出现了一圈圈金色光晕。“哗啦——”数十条银色的锁链，猛地从金色光晕中射出来，将赫拉克勒斯牢牢的捆绑起来。 暂时锁住了赫拉克勒斯的动作，吉尔伽美什这才抬头朝四周看去。 一股诡异的气氛蔓延在城堡当中，伊莉雅、塞拉，莉洁莉特还有士郎几人皱起了眉头。 伊莉雅作为城堡的主人，整个城堡的魔术都和她相连，对于整个城堡的变化是感触最深的。 “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伊莉雅感觉到一股深深的不安，这股不安就像是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样，让她感到窒息！ 第200章 拐带伊莉雅 听到伊莉雅的话，士郎立刻戒备起来。听到伊莉雅的呢喃，他知道自己感觉并没有错，有陌生的敌人潜入到了这座城堡。那种危险的感觉，让人感觉到深深地不安。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作为主人的伊莉雅，就连身为普通魔术师的远坂凛，还有戒备的爱因兹贝伦女仆也嗅到了危险气息，更不用说身为从者之身的几位存在。 “吼……”赫拉克勒斯狂吼起来，用力挣扎着，想要从天之锁的捆缚下挣脱出来。 升格为大力神的赫拉克勒斯，虽然是以Servant之身被召唤出来，但他的神性可是高达A等级的程度。作为对神宝具，天之锁的特性是神性越高，锁链的坚固性和捆绑力道就越强大。所以说，天之锁对他克制太大了，几乎达到了最大化的程度。他的挣扎在天之锁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不好……”卫宫士郎心里的不安，猛然升腾起来。就在这时，源自于长久锻炼出来的心眼技能，直觉让他一个纵身，瞬间展开瞬步来到了伊莉雅的身边。士郎伸手将伊莉雅一揽，将她从原地夹着纵跃跳开。 就在这时，原地一道黑影扑了上去。如果伊莉雅站在原地的话，肯定会变成一道黑影给扑中。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士郎夹着伊莉雅，瞬间移动到了吉尔伽美什和远坂凛身边，伊莉雅还是一幅晕晕乎乎的样子。直到士郎停止了移动，她才得以抬头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当看到那道黑影时，伊莉雅的瞳孔不由一缩。身为小圣杯的她，在那黑影身上感受到了另一个小圣杯的气息。 “另一个……小圣杯……究竟……”伊莉雅脑子里充满了混乱的感觉，“难道有人制作了另外一个小圣杯吗？” 远坂凛也看到了那个黑影，她站在士郎的身边，看着那个不详的黑影，呆滞的问道：“那……那究竟是……”远坂凛从黑影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那是间桐樱的气息。虽然两人被分开了，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那黑影身上有间桐樱的魔力气息。 “啊啊，看来那东西果然出来了！”士郎看着黑影，心中猛地一沉，随后凝重地看着黑影，慢慢吐出了他的名字：“安哥拉曼纽，原初的复仇者！” 但是那道黑影似乎没有智慧一样，根本没有理会士郎的话。黑影似乎知道自己扑了个空，没有扑中伊莉雅，竟然直接调转方向，向被天之锁捆住的Berserker扑去。 “Berserker——”伊莉雅非常焦急地大声喊到。“快点挣脱啊！”在伊莉雅心里的感觉中，如果Berserker被黑影扑中的话，将会发生无法预料的变化，最有可能的结果是Berserker就此败退。 伊莉雅的焦急并没有作用，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松开天之锁的打算。不过士郎还是在黑影扑到Berserker身上前，轻轻挥手把天之锁松开了。 脱去天之锁的束缚，Berserker顺势向旁边一跳，躲开了扑过来的黑影。逃离了危险的黑影，Berserker并没有停止脚步，转而向卫宫士郎和吉尔伽美什这边跑来。 两者间相距十几米的距离，只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快要跑到两人的面前。士郎抱着伊莉雅，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了！” 说着，他就这么抱着伊莉雅，手下轻轻一划，一根天之锁缠住了Berserker的腰部。另外四道天之锁也依样画葫芦，缠住了远坂凛和吉尔加美什的腰部，顺带带走了塞拉和莉洁莉特这两个爱因兹贝伦的女仆。 随着士郎轻喝一声：“走——”所有人都被卷入了‘空间转移’的术式当中。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爱因兹贝伦森林范围之外。 伊莉雅晕眩地看着面前森林，不可置信地呢喃着：“竟然……是‘空间转移’的术式……这可是……接近魔法的大魔术啊！” 伊莉雅不敢相信，卫宫切嗣的养子竟然会有施展这种大魔术的能力。而且还不需要预先准备，只一个眨眼就发动了这样程度的大魔术，难道他是神代魔术师吗？ 伊莉雅的震惊并没有被士郎看到，他现在正看着眼前的森林，光线黯淡的森林里，也似乎潜伏着难以预料的危险。进入城堡的阴影显然并不只有一个，眼前的森林里也暗藏着那种危险的暗影。 “伊莉雅，现在你看到了吧！”士郎偏着头，看向被自己放下的伊莉雅，对她轻声说着：“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已经发生了难以预料的变化，就算你拥有大英雄赫拉克勒斯，面对那个暗影，恐怕也难以匹敌！” “不可能！Berserker是最强的，不可能会输！”对于士郎的话，哪怕伊莉雅已经不自觉相信了几分，但是她还是逞强地吹嘘自己的从者是最强的。伊莉雅是坚定的B叔吹，她坚持认为她的B叔是最强的（笑）。 “我不是说你的Berserker不强，但是他在圣杯战争中也不是绝对无敌的。”卫宫士郎叹了口气，对伊莉雅解释到：“不说吉尔的能力，他就能杀死你的Berserker十二次！就是刚才那个暗影，它对所有从者都是非常危险的东西。只要任何Servant碰触到了，身为魔力块凝聚的Servant就会被那黑影给吞没！” 伊莉雅听到士郎的话，不禁沉默了。虽然没有看出那个暗影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伊莉雅仍旧凭借自己的魔术素养，大致感受到了暗影的危险本质：那是非常邪恶的诅咒混合虚数属性的魔力形成的怪物，就算在魔术体系里也是一种极度危险的东西 就像是卫宫士郎说的——身为魔力块凝聚的Servant，面对这种虚数形成的怪物非常被克制。Berserker就算是再强，面对这种绝对克制他的东西也根本没有多少胜算，伊莉雅唯一能做的只有竭尽所能的逃跑！ 伊莉雅的沉默没有阻止士郎的话：“伊莉雅，现在圣杯战争变得非常危险，你还是回来吧！” 沉默了半晌，伊莉雅知道爱因兹贝伦已经失陷，无法在继续驻守，只能答应士郎的提议：“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 最后，一行人离开了爱因兹贝伦。其间，吉尔伽美什对伊莉雅的态度非常不好。鲜红的眼眸紧盯着她，眼中讨厌的神色非常明显。 伊莉雅也非常讨厌吉尔伽美什，可是她不敢正面挑衅吉尔伽美什的地仙，因为伊莉雅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会真的杀了她。不过……，伊莉雅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士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第201章 惯例的会议 一行人离开之后，光线黯淡的森林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身影。它浑身上下散发出黑暗的雾气，被不祥的黑影包裹着。虽然如此，但还是能隐约能看出黑雾下的曼妙身形。 那黑影看着士郎等人远去的身影，久久没有动弹。就在离去之前，吉尔伽美什微微瞥了一眼森林之中，鲜红的眼眸，清晰地对上了黑影的目光。因为森林中有太多危险地窥伺目光，士郎并没有发现这道黑影的存在。但是这到身影，却一直痴痴地盯着士郎。 一路无话，士郎带着吉尔伽美什和远坂凛，还有爱因兹贝伦一行人一起回到了卫宫邸。 “啊，回来了啊！”红A看到进门的士郎一行，淡淡地招呼了一声。士郎略微向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走进起居室，远坂凛也没有说话，微微拧着眉头，跟着士郎走进了起居室。 只有伊莉雅，因为Berserker身材太过高大，不好进入宅邸，所以被她命令灵体化，守候在院子里。伊莉雅慢了一步，跟在远坂凛身后，身边跟着两位爱因兹贝伦的女仆。 看到红A的时候，伊莉雅看到红A的面容，轻轻挑起眉头，满含深意地看了红A一眼，随后便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早上好，Archer！” “嗯哼！”红A看着伊莉雅，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打过了招呼。红A目送着伊莉雅进入起居室，双手抱臂等了一阵，脑海中转过几个念头，随后也进入了起居室。 起居室里，阿尔托莉雅正面色复杂地看着伊莉雅，而伊莉雅则是笑眯眯地和阿尔托莉雅打着招呼。苍崎橙子端着茶杯，悠然地看着眼前的日常。 等到所有人都坐定之后，苍崎橙子看向远坂凛和士郎，询问道：“看你们的样子，这次前往爱因兹贝伦，发生了什么事吗？” 远坂凛没有回答，而是由士郎回答着苍崎橙子的疑问。摩挲着红A递给自己的茶杯，士郎慢慢诉说起前往爱因兹贝伦的经过：“……综上所述，这次前往爱因兹贝伦碰到的那个黑影，虽然和昨天晚上的黑泥不同，但却更加危险。那黑影给人的感觉和黑泥非常像，但是却有着黑泥所不具备的虚属性，比起此世之恶的黑泥，给人更加危险的感觉！” 红A听着士郎的讲述，当他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微微闪了闪，许多情绪悄然划过眼中，随后变得一片波澜不惊。远坂凛失神地捧着手里的茶杯，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这样吗？”听着卫宫士郎的讲述，苍崎橙子捧起茶杯啜饮一口，“看来昨晚那位小姑娘不但是水属性的魔术师，还有着虚属性啊。真是看走眼了！” 士郎听到苍崎橙子的话，心里有些疑惑，可还没等他说话，忽然听到‘咔嚓’一声。转头向远坂凛看过去，士郎看到远坂凛手里的茶杯被她握出了裂纹，而且，远坂凛的神色非常不好看：“苍崎小姐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樱已经被黑泥侵蚀得更深了，甚至因为黑泥的深度侵蚀，激活了她本身的虚属性。” ‘这种情况真是糟糕透顶了！’士郎能够想象得到，如果间桐樱被黑泥彻底侵蚀，最终会造成的后果，就是‘此世之恶’借助间桐樱的存在诞生出世。而这个诞生出来的‘此世之恶’，就会携带着六十五亿份诅咒，在这个世界上蔓延。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样的话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必须要阻止樱！”士郎大声对在场的每个人说道。“此世之恶对樱的侵蚀越来越严重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此世之恶会通过和樱的联系，真正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可是该怎么阻止她？”远坂凛抱着头痛苦呻吟。虽然间桐樱已经被过继给了间桐家，但是远坂凛还是很关心这个妹妹。樱犯下这样的错误，怎么也不是小事，谁能阻止她？远坂凛非常茫然。 阿尔托莉雅安慰着远坂凛：“……办法总会有的！” “可是……”远坂凛心里非常乱，不知道该怎么想办法。“普通的魔术根本无法解决樱身上的问题吧？”这些事情，一旦参入圣杯战争的因素，任何事都会变得复杂起来，间桐樱的问题也非常棘手。一时间，远坂凛开始有点不顾形象的抱头大叫：“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凛！”红A抽搐着嘴角，想要提醒她，要注意点自己的形象啊！但是想到凛清醒过来后可能会出现的结果，红A最终还是咽下了将要脱口而出的提醒。 士郎这边，因为短时间内也想不出办法，他只好把目光转向伊莉雅，带着不知该是叹息还是要悲伤的心情，向她说到：“对了，伊莉雅，既然你回来了，去看看老爹留给你的东西吧！” “哦呐？切嗣的遗物？”伊莉雅一挑眉，心里非常想去看看切嗣的遗物，但是又对切嗣的一切非常抗拒。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倍感纠结和犹豫。 “小姐……”两个爱因兹贝伦的女仆想要阻止伊莉雅，但是却被伊莉雅一个眼神阻止了动作。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那个人给我留了什么东西！”伊莉雅高傲的仰起头，“如果是一文不值的破烂，我可是不会看的哦！” 士郎起身带着伊莉雅来到切嗣生前的房间。也许是士郎经常有打扫，也许是魔术的关系，反正这个房间保存得非常完好。士郎把切嗣的所有东西，都收藏在这个房间里。每一样物品都归纳得整整齐齐。 自从第四次圣杯战争过后，伊莉雅还从没看过切嗣生活的地方。现在终于看到了，心里反倒有些惆怅的感觉。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伊莉雅高傲地哼了一声：“很普通吗！我还当是什么贵重东西呢！” “你先别急，让我找找！”士郎来到一个壁橱前，从壁橱里找了一下，“找到了！”随后就拖出来个箱子，放到伊莉雅的面前。 “这是什么？”伊莉雅看着眼前的箱子，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却又有些悲伤。但是她的脸上却波澜不显。 第202章 仅存的痕迹，悲伤与缅怀所能到达之处 打开箱子之后，伊莉雅意外发现，箱子里竟然是一整箱的录像带：“这个是……” “是录像带！”士郎站在伊莉雅的身边，神色中包含着些许悲伤，些许怀念，对她解释着这些东西的由来：“这些都是老爹和爱丽妈妈留下的回忆。有我的，也有给你的！” “老爹和妈妈因为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缘故，身体被严重破坏。爱丽妈妈在五年前因为身体虚弱就逝去了，老爹是支撑了七年才最终逝去。”士郎的眼睛里逐渐汇聚起水汽，“最初的两年，切嗣老爹一直会离开家，到德国去想要把你带回来。可是爱因兹贝伦的阻拦，让切嗣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但是，爱丽妈妈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从第三年开始，就开始时不时地晕倒。第四年就虚弱地已经无法走路。为了照顾爱丽妈妈，老爹一直守候着她。一直到爱丽妈妈去世，她的遗憾都是没有再见到你。” “而老爹在妈妈去世之后，也曾几次前往德国，最终来到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被遗弃在垃圾场，不知道生死……所以，不要怨恨老爹！他不是不想找你，而是爱丽妈妈需要他……” “不要再说了……”听到这里的时候，伊莉雅猛地大叫起来，双眸中泪花隐现。她本来应该怨恨的，可是听到士郎的解释之后，伊莉雅心中的怨恨，却又不知该向谁发泄了。悲伤，无助，茫然充斥在她的心里，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茫然抚摸着装有录像带的箱子，两行眼泪最终划过伊莉雅的脸颊，滴落在箱子上面。 过了好一阵，伊莉雅才摆脱了悲伤的情绪，抬眼看向士郎：“这个……该怎么用？” “伊莉雅生活在魔术师家族，应该是没有使用过这东西吧？”士郎按下心中低落的情绪，向伊莉雅微笑着介绍道：“这东西应该这么用……”士郎拿着录像片，来到切嗣房间的角落，这里有个小电视和DVD，只不过好几年都没用过，也不知道这两件家电还能不能使用。 “咦，还能用啊！”把电视机打开后，把光碟放进DVD机，士郎打开播放键，电视屏幕上呈现出清晰的影像。 看到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时，伊莉雅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了。 【[早上好！]爱丽斯菲尔元气满满地样子，对着摄像机挥手打招呼，[今天是第一次尝试使用摄像机呢，好兴奋，好激动啊！]】 【士郎的旁音：[随便说点什么吧！]】 【[阿拉，但是真的没想到说什么好啊！]爱丽斯菲尔露出了娇憨苦恼的神色：[要不这样吧！哈喽，伊莉雅，有没有想妈妈呢？离开你之后，妈妈可是很想你哦！]】 “妈妈……”伊莉雅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有些泣不成声。 【……犹豫了好一阵之后，忽然正经起来的爱丽斯菲尔，用那与伊莉雅同样颜色的眼眸，温柔地看着摄像机的镜头：[伊莉雅，不要恨切嗣，他是为了那个伟大的愿望而参加圣杯战争的。他也不是想要抛下你的，请你不要怨恨他啊！你要恨的话，就恨我吧，是妈妈狠心把你抛下，一切都是妈妈的错！]】…… 伊莉雅泪眼婆娑地看着一个个摄像机记录下的画面，有爱丽斯菲尔的日常生活，也有切嗣的，也有卫宫家三口人的日常。大部分都是爱丽斯菲尔的，其次便是卫宫切嗣的，最后才是士郎的。有时候会出现吉尔伽美什，和那位有着‘冬木之虎’称呼的藤村大河。 伊莉雅一边看着录像，一边笑又一边哭。士郎看着她悲喜参杂的样子，沉默地站了一阵，然后就默默退出了房间，把一切都留给了伊莉雅。 门外，红A和两位爱因兹贝伦的女仆似乎站了许久。两个爱因兹贝伦的女仆正非常担心地紧盯着门扉。而红A则抱臂靠在角落的墙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看到士郎从房间里出来，两个爱因兹贝伦的女仆一脸恶狠狠的样子。红A听到动静，抬头看向士郎：“伊莉雅她……” 士郎看向红A，看到他那明明想要关心，却又强装一脸淡漠的样子。他算是看出来了，红A这人就是个闷骚！明明关心着伊莉雅，却又表现出一脸的淡漠。士郎在心里一边对红A暗暗吐槽，一边说道：“伊莉雅没事，只是在看爱丽妈妈留给她的视频。” 听到士郎这么说，红A稍稍放下心来。 “你们是照顾伊莉雅的女仆吧。”向红A解释后，士郎把目光转向两位爱因兹贝伦的女仆：“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敌视我，也不管你们以前被爱因兹贝伦赋予什么使命，从今往后，你们都只是照顾伊莉雅的人，爱因兹贝伦的一切都和你们无关了。关于爱因兹贝伦的一切责难，我会替伊莉雅挡下，你们只要照顾好伊莉雅就可以了！请问你们能做到吗？” 塞拉定定地看着士郎，沉声问道：“你真的能帮助小姐挡住爱因兹贝伦的责难吗？你要知道，爱因兹贝伦家族可是传承千年以上的魔道家族，庞大的家族系统，注定是你这种微小的个体无法阻挡的存在。” “不管再怎么难，伊莉雅都是我的姐姐，爱因兹贝伦的延续千年的祈愿，都将由我来终结！” ‘唰啦——’原本禁闭的门扉被打开，伊莉雅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士郎真是会吹牛，爱因兹贝伦本家可是连伊莉雅也没办法反抗呢！你又怎么能解决？” “不要以为有Servant就可以为所欲为啊！”伊莉雅看向士郎和红A两人，“正是因为吃了上次被Servant攻破城堡的亏，爱因兹贝伦家族特意提前两年召唤了Berserker。在未曾链接上圣杯供魔之前，Berserker现界的魔力，一直都是由爱因兹贝伦来提供。” 红A听到伊莉雅的话之后吃了一惊，随后便想到了其中的究竟：“的确，并非只有圣杯战争能召唤出来Servant，魔术师的降灵魔术也一样可以召唤出Servant，只要能提供从者现界时所需的魔力和之后维持其存在的魔力，任何魔术师都能不需要通过圣杯，也能召唤出Servant作为使魔。” 第203章 钱啊钱，你真是个好东西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对于这一点，士郎倒是没想到。不过听了红a的解释后，他对此也有了一些了解。不过他对此并没有惧怕：“虽然是这么说，如果只是servant的话，我倒是有信心对付！” 听到卫宫士郎如此自大的话语，伊莉雅并不相信他的能力。关于上次三杀berserker，她更愿意相信，士郎不过是借助了什么强大的概念武装：“就算你能三杀berserker，但是也应该到了极限了吧？” 听到伊莉雅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士郎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红a倒是对卫宫士郎的话深信不疑。不说这个卫宫士郎那变态的实力，就算是他自己不行，他身边那位王可不是什么摆设。 伊莉雅看到士郎沉默不语，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转向塞拉和莉洁莉特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关于爱因兹贝伦的事务，就教给士郎来解决吧！” “是，大小姐！”塞拉和莉洁莉特两人对伊莉雅的吩咐唯命是从，放下了对卫宫士郎的敌意。 伊莉雅就这么在卫宫宅住了下来，因为berserker本身太过巨大，所以被伊莉雅命令保持着灵体化状态。 …… 下午，卫宫士郎寻找着如何应对这次圣杯战争的方法，因为敌方的手段太犯规了，而且对从者的压制非常厉害，所以必须想办法提高自己这方的战斗力。 召唤新从者是个办法，可是供魔是个问题。卫宫士郎自己因为魔力紧缺，无法再多供应从者了，远坂凛虽然很优秀，但是供给一个从者还可以，如果契约两个从者的话，会造成两个从者数值下降的情况。还不如全力供给一个从者，让其发挥出最优秀的能力来的划算。 伊莉雅倒是魔力非常充裕，可是就赫拉克勒斯一个人，耗魔就已经非常高了，而且对伊莉雅来说，契约一个就非常痛苦了，别说供应第二个从者。伊莉雅虽然名为人造人，但是她却并不是完全的人造人，关闭自身的‘人类机能’虽然能忍受下那种痛苦，但是这样一来却会开启更多的‘圣杯机能’，所以这个办法也行不通。 从者凭依之躯并不是万能，虽然能为附体凭依的从者提供魔力，但是这份魔力无法通过契约分享给其他从者。而且这‘从者凭依之躯’也只有两具，给了阿尔托莉雅和红a之后，宝库里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卫宫士郎不禁暗叹了一声，便继续在魔术刻印里翻找着知识。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翻找着知识时，忽然从一大堆魔道知识里，看到了一条信息。看到这条信息时，他不禁仔细浏览起来。当他看完这些知识后，心里就有了打算。 这时，苍崎橙子找了过来，淡淡地对他说道，“我找爱因兹贝伦小姐检查过了，她的身体已经确认，她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因为她半人半人造人的特殊体制，再加上经过许多魔术调整，甚至加上了小圣杯的机能，所以那孩子寿命不会长，就算是能在这场圣杯战争里活下来，也只有短短一年的寿命了！” “这样吗？”卫宫士郎听到苍崎橙子这么一说，目光一瞬间黯淡下来。“那，苍崎小姐能否……” “能解决，但是会有点麻烦！” 听到这话，卫宫士郎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不论什么代价，我都能付出！” “哦？”苍崎橙子挑了挑眉，笑了起来：“可是我的特制定做的人偶可是价格不菲哦！”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退缩！” “好！有想法！”苍崎橙子笑了笑，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我特制的人偶成本价格大概在七千万左右，因为那孩子身体特殊，为了最大化保留她的魔术资质和正常人的生活，还要再加三千万！” “没问题！” 苍崎橙子笑了起来：“我说得可是美元哦！” 听到这话，士郎的脸色顿时一僵。如果是日元，他还能拿得出来，但是那么多美元，他可真的拿不出来啊。 看到卫宫士郎僵住的脸色，苍崎橙子非常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不过卫宫士郎想了一下后，还是小声说道：“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美元吗？” “你有什么东西？”苍崎橙子挑了挑眉，“如果价值高的话，可以用来替代美元！” 听到这话，卫宫士郎不禁松了口气。仔细想了想，取出了一个小巧的行李箱，递给了苍崎橙子。 “这是什么？” 士郎向她介绍道：“这是一个可随身携带的，达到神殿等级的魔术工房，只需要展开，就可以随意使用！” “魔术工房？”苍崎橙子惊讶地挑起眉。 “认主之后，可以展开看看！”士郎指点苍崎橙子如何认主，绑定了主人之后，他又教导苍崎橙子该如何展开这件魔术工房。 随着苍崎橙子意念一动，行李箱开始迅速变化，仿佛一个个魔方方块在移动，随着方块铺展，迅速在房间里形成了一片异度空间。一个个巨大的房间展现在面前，墙壁上铭刻的线条，组成了玄奥的花纹。 苍崎橙子发现了这间魔术工坊的本质：“竟然是建立在虚数空间里的神殿……而且这是……固有结界？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一件魔术工坊型的宝具，应该可以作为报酬吧？”卫宫士郎没有说这件宝具的来历，只是向苍崎橙子询问着。 “以这件工房本身的价值来说，的确足够了！”苍崎橙子狡猾地笑了起来：“但是作为报酬却不够！” “为什么？”卫宫士郎惊讶地叫了起来。 “因为我需要钱买材料啊！”苍崎橙子无辜地看着士郎，“我自己的钱可不够买那些珍贵材料，所以才要钱来买材料啊！” 呃，你说得很对，我竟无言以对！看着苍崎橙子，卫宫士郎一脸的无奈。 “算了，你缺什么材料，报给我，我去找找！” 苍崎橙子拿出一张单子，上面林林总总列出了许多材料。对于这些材料，卫宫士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暂时只能先去吉尔的宝库里找找看了。 第204章 4灵基再临 从吉尔伽美什的宝库里，士郎凑齐了大部分的材料，只有一小部分需要魔术来合成的材料，在吉尔的宝库里找不到，所以就需要苍崎橙子自己想办法了。 士郎向吉尔伽美什求借宝库里的材料，他被吉尔按住答应了一箩筐的不平等条件，并且答应了日后会补上这部分材料后，吉尔伽美什大方的把材料给了他。把这些材料交给了苍崎橙子后，关于伊莉雅的身体的问题，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因为人偶术是苍崎橙子的业务范围，士郎对这方面的事一无所知，能做到的只有提供材料和资金给她。 苍崎橙子把这些材料都收入那个新得到的箱子里，然后一头钻进了行李箱式的魔术工坊里，再也没有出来。按照她的话说：“得到了这么多的材料和神殿级的魔术工坊，肯定要把这些地方好好收拾一下啊！” 对于真正的魔术师该有什么样的习惯，远坂凛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士郎并没有见到过，所以也没觉得苍崎橙子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对。 晚上吃完晚饭，趁着大家都在桌子上，卫宫士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起了自己的打算：“大家也知道，这次圣杯战争扭曲成这样，已经远远超过了圣杯战争该有的规模和限制。” “对于这一点，的确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作为本地地主的远坂凛，也没想到圣杯战争会歪曲成这个样子。“一定要尽快解决，如果真的演变成7V7的圣杯大战，也不知整个冬木会毁坏成什么样子！” 远坂凛的担忧不无道理，别看圣杯战争只有七对主从参加，但是每一个召唤出来的英雄，都是能一人当万的存在。哪怕仅仅是七个从者大战，都能造成和数万人战斗厮杀一样的效果。更别说再度出现新的七骑从者，在这偏远的冬木市大战，恐怕到时候整个冬木市都要毁于一旦。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来应对这一切！”卫宫士郎接着说道：“召唤新从者的话，我们无法为新从者供应更多的魔力。所以，我的办法是为从者进行灵基再临！” “灵基再临？”远坂凛和伊莉雅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她们对于这个词语有些陌生。不，应该说完全没有听过。 倒是红A，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神色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远坂凛察觉到了红A的神色变化，挑起眉头看向他，当即向他询问起来：“Archer，你知道这个词语的含义？” “啊……啊！知道！”红A神色奇怪地向远坂凛解释起来：“英灵是因生前的丰功伟业，被人们传唱其功绩，因为信仰而升华到世界外侧，成为英灵座上的‘精灵’。” “任何一位英灵，背后有着世界的支持，每一个存在都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但是正因为太过强大，所以英灵的本体只有世界本身才能召唤出来。以人类的能力，根本无法召唤英灵本体。基于此，便有了准备相应的容器，让英灵的一部分力量，降临到这个比英灵本身相对劣化的容器里。这个过程，就叫做从者召唤。” “圣杯战争就是应用了这个方法，才召唤出了属于传说中的英雄。但是也因为准备的‘容器’无法容纳更多的力量，所以只能展现出英灵的一个侧面，这才有了职阶的区分。” “所谓的灵基再临，就是指对从者的灵基进行强化，将这承载一部分英灵力量的‘容器’进行强化拓展，使其能够容纳更多英灵的力量，这样的做法就叫做‘灵基再临’！” “原来是这样！”远坂凛和伊莉雅都明白了，“可是，这种技术应该是属于极其高端的魔术吧？想要改造从者的灵基，在场的人恐怕都做不到吧？” “我想，这家伙既然提出来了，应该能做到吧？”听到远坂凛的质疑，红A看向卫宫士郎说道。 “是能做到！”卫宫士郎平静地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远坂凛和伊莉雅不知道该怎么看士郎，连这么高难的技术都能掌握，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一行人跟着他来到位于后院的仓库。早在此前，卫宫士郎就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用到的魔术阵。 看着仓库地面，比起召唤从者的魔术阵还要复杂百倍的圆阵，远坂凛和伊莉雅才看了一阵，就觉得复杂无比。她们不由看向卫宫士郎，想要知道他要怎么做。 士郎转头对身边的阿尔托莉雅说道：“Saber，你先来吧！” “这个……该怎么做？”阿尔托莉雅不懂这些，便向他询问到。 “你站到魔术阵的中心就可以了！” 阿尔托莉雅依言站到了魔术阵的中心。随后，士郎半蹲下来，把手按在地上刻画好的魔术阵上，开始向魔术阵输入魔力。 伴随着魔力输入，一股魔力涌动起来，大气中的大源魔力也随着魔术阵启动，开始剧烈波动。 强烈的风，卷起地上的灰尘，高浓度魔力汇聚起，让人感到窒息。 站在魔术阵旁边的人，除了从者之外，都是生活在现代的魔术师，对这样高浓度的大源魔力，都感到了轻微的不适。伴随着魔力汇聚越多，他们不适的感觉就越是强烈。 “设定——解析——同调——沟通——转化——” “聆听吧，此为灵魂之誓约，吾乃手持锁链之人，彼方于七天之圣别，于此降临常世，得抑止之灵准许，获得灵魂之证……” 随着卫宫士郎诵唱咒文，浓郁的大源魔力注入到了地上的魔术圆阵当中。一股明亮的光辉腾空而起，缠绕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身上。 站在魔术圆阵的中心，阿尔托莉雅明显感受到了自己正在变强。不仅仅是她的属性，她的魔力量，还有本来不应该获得的宝具，也随之开始添加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感受到体内的灵基变化，阿尔托莉雅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我的灵基在拓展，也在改变！” 如果阿尔托莉雅这时能读到自己的职阶面板的话，就能详细地知道自己的变化了。不过因为魔术的作用，她暂时无法知道自己的职阶面板的变化。 这个时候，只有正在展开灵基再临的卫宫士郎，才能看到阿尔托莉雅的职阶面板。 【真名】：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职阶：】Saber、Lancer、Rider三重职阶复合 【固有属性】：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A+ [幸运]：A+ [宝具]：A++～EX 【职阶技能】： [对魔力]：A [骑乘]：A [阵地作成]：B [单独行动]:A+ 【固有技能】： [魔力放出]：A [直感]：A [领导力]：B [神圣圆桌领域]：A [精灵的加护]：A [止境的加护]：A 【宝具】：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风王结界（Invisible Air）、遥远的理想乡（Avalon）、神圣王庭（Lord Camelot）闪耀于终焉之枪（Rhongomynia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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