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爱王妃 - xp1024.com
《纵爱王妃》


第一章画春宫

这是京城里最华丽、规模面积最广的一家妓院,不过,除了那些奢华而昂贵的建筑与装饰之外,其建造跟平常的青楼无异,粉色绸缎自楼顶屋檐一角垂下,四角亦是如此,风吹拂起飘扬,像极了那此时楼里舞蹈的女子。

即使在这样一个漫雪纷飞的冬日,天至傍晚,一条街望去,冷风嗖嗖,各家各户大门紧闭,偶尔几家门前的灯笼,被风一吹,晃晃荡荡起来,显得有些孤寂。

偏偏,这沉香院里却是热闹非凡,嘻笑声,娇嗔声,醉酒声,甚至包括那二楼间接几个包房里传出的粗喘娇呤地淫欲声、床的咯吱声,声声入耳,且络绎不绝啊。

戳了一洞,窗口那洞的大小恰好够一只圆溜溜如珍珠般的大眼,眨了眨,窥探着屋内的春光,那纱帐半掩半开,视线朦胧,却可辩出是一对**裸的男女,正是欢爱之时,轻纱微晃,娇呤断断续续……以许镜薰画画多年的目光看,这样的角度,这样的画面,画出来的感觉最是暧昧,最是能让人脸红心跳,价钱嘛……嘿嘿,当然是最上等的价了……不过——前提是要这个男人养眼才行啊。

瞧这男人肥胖的像头猪,肌肤黝黑如虫,那身上的肥肉随着在女人身上的动作而一抖一抖,着实……让人恶心,这个样子,怎么去画?她许镜薰笔下是怎么也画不出这样难看的男子,不对,这人还称得上是男子吗?分明就是一只猪啊!

许镜薰喟然一叹,看来又要让木匠稳固稳固那床了,妈妈也真是,分明知dào

某些客人是‘重量级’的,也不准bèi

几张特制床,要知dào

,这些照顾也是很管用的好不好,美女的伺候固然重yào

,但场景……且不说别的,就床而言,是最基本的道具啊,怎么能够让那些‘重量级’的客人在享shòu

美妙**之时,而床出如此不雅的声音?摇了摇头,许镜薰好是可惜地退了下来,谁知肩膀被人一拍,许镜薰下意识猛地回头看去,正是沉香院里的一枚保镖,倒有个好听而文雅的名字竹叶青,不过,在许镜薰看来,这人不过是仅凭那三脚猫功夫在沉香院里骗吃骗喝外加骗美女,此人终日穿一件破旧的长棉袄,笑起来尤其贼,正是此时的写照,一身的痞子样,却长着一张俊俏的脸,许镜薰咬牙切齿,这张脸确确实实——很欠揍!

尤其是在听了他的一番话之后……

竹叶青一脸笑嘻嘻并且极力压低声音说:“镜丫头,又在窥看?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净知dào

看那些东西,难不成,你想学着,以后自己派上用场不成?嘿嘿……”

心知这人是在打趣,也是对准惹恼她的要脉,而且是在无数次以后,然,许镜薰仍是忍不住一腔的气急败坏,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小小拳头直中那竹叶青的命根子——就在这一瞬间,竹叶青身子敏捷地连连几个后退,唇上勾笑,一直延伸到眼底,身子微弯,语气好不认真道:“镜丫头难道不知这是男人最重yào

的部位?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是?你就如此狠得下心,让你未来的相公遭受这般厄运?嗯,当然,我竹叶青绝子绝孙事小,但丫头你以后要一辈子的活寡、独守空闺,怎叫相公我忍心?”

没有打中他也就算了,还听得他一番越说越离谱的话,真是……可恶啊!

许镜薰恨牙痒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一个灵活地转身,那是一张清秀纯真的脸蛋,笑起来格外的天真无邪,直起身子,穿着奴婢的衣服,却掩不住她的那份清灵之气,声音若银铃:“可真是怪了,这大冬天的,怎么像是春天呢?”

许镜薰的话顿时让竹叶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了解可不是盖的,竹叶青当然知dào

这丫头必是在设陷阱了。

但是,他还是跳下去了……竹叶青小声的说:“放心,我的镜丫头,明年春天叶青哥哥我还带你去田野里,听那蛙声片片,让……”

话到此时,嘎然而止!竹叶青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许镜薰,不过一会,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唇上重新勾笑,未说话,却听得许镜薰一笑,说:“不用等到明年了,我现在已经听得不厌其烦了,那蛙声可是难听至极。”

“把我比作青蛙?”竹叶青连连摇头,说:“镜丫头,什么时候会做如此的比方了?倒是好,再怎么说啊,镜丫头,曾经也喜欢过蛙声呢,暂时的厌烦不代表以后就没有机会再次喜欢不是?我会努力的,到镜丫头满yì

为止。”

许镜薰汗颜,真是难以置信啊,世界上怎会有如此脸皮厚的人?也实在是……乃当今奇人也!

“你难道没听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句话吗?”许镜薰不悦地瞥着他。

“当然当然!”竹叶青嘿嘿笑着。

许镜薰挑了挑眉:“那你这是承认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虽说她许镜薰不过是一名青楼里的丫头,但是,总也比这只癞蛤蟆好到天上去了,哼哼!

“非也非也!”竹叶青连连摇头说:“青蛙和癞蛤蟆可是两种类型哦。”

这人还真是有够……厚颜无耻的,以后厚颜无耻的掌门人,他当最合适不过了。

“呵呵。”许镜薰笑:“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青蛙和癞蛤蟆都一样。”

“咦?”竹叶青大大地惊讶:“倒是没有现镜丫头还有一张如此利的嘴?”

许镜薰瞪了他一眼,不打算再跟他说什么,于是绕过他,准bèi

增后院。

竹叶青赶紧跟了上来,道:“镜丫头,走那么快干吗?还有正事没说呢。”

许镜薰脚步微微一顿,斜斜地瞥了竹叶青一眼,说:“青蛙能有什么正事?”

自此,青蛙就是竹叶青了,竹叶青也就是青蛙,得让他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别一口一个夫人相公,恶心。

“别逗了。”竹叶青语气难得正经,但表情依然有些坏坏的说:“我这次找到了几个大的买家。”

这话倒是挑起了许镜薰的兴趣,许镜薰凝了凝眉,瞥着他,说:“怎么说?”

竹叶青跳到一旁的栏杆上坐下,靠在柱子上,双手环胸,说:“那几个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我把先前你画本里的一张给他们瞅了瞅,他们立即定了下来。”

许镜薰佯装不以为意,说:“那有什么?不就是几个哥儿,买我画本的,哪个不是有钱人?”

多的是少爷公子,甚至是贵族少妇与大家闺秀,暗地里,可是喜欢着呢。

竹叶青凑近许镜薰,神mì

兮兮地说:“那你知dào

那几个公子哥儿是谁么?”

“难不成是太子?”许镜薰冷哼。

“去。”这丫头可真会扫兴,竹叶青不得不说:“那可是京城富家的二公子,还有当今宰相之子呢,你不会没有听过吧?”

没有听过……才过!!

那可是大金猪啊。

许镜薰表面上装作不怎么动作,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啊,脑子里满脑子都是花花的金子。

嘿嘿,要知dào

,她许镜薰的春宫图,可是限量版的,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是她亲眼所见,以及亲笔所画的,加上她的画功,这作品一出来,绝对惊世的,可惜,偏偏是些见不得人的,要是某些假正经的人知dào

,她还不被人唾弃死?

钱啊,还是难赚的哦。

许镜薰假装清了清噪子,说:“那又怎样?他们也不就是家里占饭碗的,又不是自己当家,能出多少?”

竹叶青很是得yì

的笑了笑,说:“你猜猜?”

“十两?”

“不是。”

“二十两?”

“镜丫头,什么时候你的作品变这样廉价了?”

“二百两?!”许镜薰脱口便道。

竹叶青这才笑了笑,说:“差不多了。”

许镜薰惊愕地睁大眼睛,乖乖,她没有听错吧?她的一本画本,就能卖二百两?!那么,她算算啊,一本买个二百两,那她许镜薰不就做几桩生意就可以解脱了?不仅能从妈妈那里拿到卖身契,而且,她游玩天下,寻遍天下美景、美男的梦想不就可以达到了?

许镜薰立马握紧拳头,说:“好,这桩生意,我做!说吧,什么时候要货?”

竹叶青也不由笑逐颜开,眼睛里都堆进了笑似的,说:“那位张公子说只要你在三天内画出来,那就可以多出一倍,不过,我看你平时画本都要花上一两年,就算了,还是慢慢画吧,有个二百两也不错了。”

许镜薰瞪大了眼睛,道:“等等等等,等一下,你刚才说可以翻倍?两百两翻倍的话,不就四百两?!四百两,哈哈,四百两!我简直比春香姐还赚哈!”

许镜薰兴高彩烈起来,脸上的笑颜如花,那样子的眉飞色舞,还以为那四百两真到手了一样。

竹叶青看她如此的高兴,不勉说出现实:“四百两,可是要三天之内,三天内你能画出来吗?”

第二章化身美公子

许镜薰瞪大了眼睛,道:“等等等等,等一下,你刚才说可以翻倍?两百两翻倍的话,不就四百两?!四百两,哈哈,四百两!我简直比春香姐还赚哈!”

许镜薰兴高彩烈起来,脸上的笑颜如花,那样子的眉飞色舞,还以为那四百两真到手了一样。

竹叶青看她如此的高兴,不勉说出现实:“四百两,可是要三天之内,三天内你能画出来吗?”

许镜薰眨了眨眼,好不高兴说:“画不出来,看在钱的份上,也要画出来。”

“那祝你成功。”竹叶青口是心非的说着,三天之内,她以为自己是神啊,能画出来才怪。

“你那是什么表情?”许镜薰没好气地瞥着他。不相信她?

“没有。”竹叶青赶紧为自己撇清。

许镜薰这会看在钱的面子上,也懒得跟他计较些什么了,呼了呼气,一本正经地看着竹叶青说:“那好吧,你告sù

我,怎么跟那些个公子哥儿联系?我不能白白给他们画,最基本要签一份合约,然后还要先付我订金,否则,我才不画。”

“嗯,”竹叶青这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总算是长了点脑子,还知dào

这招,好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那些公子哥儿。”

“走!”许镜薰毫不犹豫地答yīng

,还率先走前。

竹叶青赶紧在身后拉住了她的肩膀,说:“喂喂,丫头,你就这么去?”

许镜薰白他一眼:“还要怎样?”

竹叶青一笑,说:“我看,你这个样子去的话,他们就不要你画春宫图了,你自己当他们的活色春宫图就好了。”

许镜薰用鄙夷的目光瞪着一脸贼笑的竹叶青,跺了跺小脚,“不早说!”白了他一眼,然后从他的气呼呼走过,留下竹叶青一走廊的嘻笑声。

``````````````````````````````````````````````````````````````````````````````````````````````````````````````````````````````````````````

半刻钟过后,沉香院的后院里,多了一位眉清目秀做书生打扮的男子,竹叶青从许镜薰的身后递给她一把扇子。

“干吗?”许镜薰狐疑地瞅了瞅这眉宇里一看就知不怀好意的竹叶青。

“竟然你是书生,扇子可是不能少,扇子可是书生的象征。”竹叶青振振有词地说着。

“是吗?”许镜薰更是深深地狐疑。

“你不是常看书什么的吗?书里面不都这样说?这样才有书生的风度嘛。”竹叶青嘻嘻笑着。

许镜薰看他笑得贼,心想他必定没安什么好意,忽而想到:“臭青蛙,你耍我也想个好点的好不好?大冬天有谁拿扇子的?”

竹叶青慢慢敛笑,说:“信不信由你罗。”

竹叶青抬头挺胸,大步大步朝前门走去。

许镜薰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拉住他:“你疯了?跑前门!”

竹叶青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不到前门,你还想走后门啊?”

“不然呢?”一个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奴婢,没有特定的主子肯要她,进柴房,倒是出了两次‘丰功伟绩’,一次惹出大火,一次将里面的干柴全都弄湿了;而这个保镖嘛,分明不过才三脚猫的功夫,却在沉香院里过了十几年,妈妈一向最省、最爱财了,竟也平白无故月月给他薪水,每天大吃大喝的,也没见他真zhèng

打败过几个惹事的混混呀,怎就偏爱那样好的待遇?

他们的身份在沉香院里可都是下人,虽都是一伙长着双手只知吃不知做的,但还是不能随便进出的,这妈妈,可不是那么好应付,虽说都知dào

这妈妈比较疼许镜薰,但凡事还是收敛点好,不要到时候无法收拾残局。

“我要走后门。”做坏事的,不都走后门吗?他倒好,冲前门送死?

“后门今天有两守位。”竹叶青说:“我们走后门,更会惹人注目的。”

许镜薰有些奇怪了,说:“好好的,今天为什么后门突然有人守了?”

“谁知dào

呢?”竹叶青本能应道,但随后又笑嘻嘻地接着说:“说不定,就怕像咱们这样的人啦,哈哈。”

“去去去。”许镜薰瞪着竹叶青说:“什么跟什么?你可别乱说,我许镜薰对沉香院忠可是心耿耿的。”

“好吧,既然如此耿耿,不就更要走前门?”

竹叶青可不管许镜薰为不为难,拉着她就朝前厅走去,这会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沉香院里的姑娘们忙上忙下,忙的不亦乐乎,舞女艳凰在台上舞成狐妖一般媚,尽得那些客人们色色的目光,有的甚至口水一了下巴处才警觉,珍音姑娘的酒量最是佳,一桌的男子都没有将她灌醉,那桌上倒是躺了趴着不少的男人,而珍音像是没事人一样且还能喝,许镜薰是再清楚不过珍音姑娘的底细了,一些小把戏就将那些客人耍得团团转。

穿过大厅,许镜薰这才知dào

这扇子有多重yào

了,挡着自己的脸,尽量避过每一位姑娘,哪个姑娘不认识她呢?然而,这沉香院里最多的便是姑娘们了。

正在大厅里准bèi

为自己猎客人的橙玉,一眼从大厅里扫过,落在许镜薰的背景上,倒是有些好奇,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风情万种地从许镜薰背后抱住她,声音嗲软:“这位相公,今天就让奴家来陪您喝一杯如何?”

许镜薰的身子顿时僵,表情也僵了,欲哭无泪,这橙玉,她真是无语了,连她的影子都认不出来?

怎么办啊?现在表露身份是万万不可的,不定呆会就要被妈妈拽回屋里驯话呢,好好的丫头不做,穿男装害姑娘们做错生意……

于是,许镜薰只有将目光放在竹叶青的身上,希望他能出手相救,熟料,那家伙还正一脸好戏的看着呢,摆明了说不想管闲事。

`````````````````````````````````````````````````````````````````````````````````

第三章拟春宫画的合同

于是,许镜薰只有将目光放在竹叶青的身上,希望他能出手相救,熟料,那家伙还正一脸好戏的看着呢,摆明了说不想管闲事。

许镜薰在心里暗骂竹叶青没义气到三千遍以上,然后自己真的才认清,靠那家伙,还不如靠她自己呢。

“那个、、、、”许镜薰硬着噪门,说:“姑娘,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橙玉听着心里有些奇怪,但毕竟是客人,就顺了‘他’的意,娇嗲叫了一声“公子”后,缓缓地松开手,许镜薰的身体也缓缓地放松了下来,于是,就在下一秒,许镜薰提起小脚,狠狠一脚正踩中橙玉的右脚,橙玉顿时痛呼出声,踉跄几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许镜薰的背景,皱眉:“这背影怎么那样熟?”

许镜薰迅速地跑开,杀气腾腾跑向那个正一脸好整以瑕的表情还未来得及变换的竹叶青。

该死的竹叶青!!

砰砰砰——!!

````````````````````````````````````````````````````````````````````````````````````````````````````````````````````````````````````````````````````

“笑够了没?!”许镜薰瞪着一脸毫不掩饰笑的竹叶青,说:“还笑还笑,我拍死你。”

许镜薰毕竟是女孩子,一身的男装,外加一片如柳叶的胡子,这样子就是滑稽,偏偏这竹叶青还很不给面子,一路从沉香院笑了出来,许镜薰猜这个没心地的青蛙必定是故yì

的,许镜薰气呼呼地,就着手中的扇,一扇刺去,正中竹叶青的大腿。

竹叶青痛呼了一声,说:“你还偷袭,刚刚不是已经打过了?”

许镜薰狠狠白他一眼:“老子看你不顺眼就打你怎么了?”

“还老子呢,好一个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竹叶青嘿嘿笑着:“别人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痹。”

“死青蛙,你才有断袖之痹!!”她虽算不上倾城倾国,也没有闭月羞花之貌,但但……好歹也是个女人!

“镜丫头,你可知断袖之痹可谓为意?”笑得好贼啊,“嘿嘿,要不要实践证明一下我究竟是不是断袖之痹呀?”

许镜薰瞅着他那副装成色咪咪的样子,可见鬼了,即使这样的表情,这死青蛙还是如此好kàn

?老天是不是弄错了,这样的一张俊脸,怎么能放在这样一个痞子的身上?可惜可惜……

“实践你的头啦!”许镜薰收起手中的扇子,往他的头顶上狠狠一敲。

竹叶青本能地抱住自己的头,佯装痛呼着,嚷嚷道:“镜丫头,你的心可真够狠的啊。”

许镜薰目光充满威胁地瞪着他说:“你的嘴巴要是还不放干净一点,更狠的还在后头。”

竹叶青一甩长长的,俊脸上好个潇洒,道:“好男不跟女斗。”

许镜薰闻言,当即扬起手中的扇子,便要往竹叶青的头上掷去——

竹叶青立马用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说:“我开玩笑,开玩笑的啦,镜丫头,什么时候你那么开不起玩笑了?”

许镜薰撇了撇唇,说:“谁爱跟你开玩笑啊。”

竹叶青眨眨眼,说道:“那咱们还不是一起开玩笑长大的?”|

许镜薰深深感慨:“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莫要说得那样确定,”竹叶青笑的得yì

:“呆会我介shào

几棵摇钱树给你,你就好好的坑他们几把。”

“什么叫坑?”许镜薰不悦了:“我这是在做买卖生意,客人乐意买,我也乐意卖……不过,到底还要多久才到啊。”

“快了快了,前面转个弯再向前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书院。”

“啊……?”

```````````````````````````````````````````````````````````````````````````````````

“津良书院?”许镜薰照着牌匾上的字念了一遍。

许镜薰天资聪慧,虽从小在青楼那样的地方长大,但识字画画却样样能拿得出手。

“好,我们到了。”竹叶青笑容满面。

“你说的客人,就是津良书院里面的书生?”许镜薰不可思议地盯着竹叶青。

竹叶青挑了挑眉,说:“怎么?不可以?”

许镜薰不免有些为难了,笑的吃力:“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都是读书的人,看那些东西……对他们不好吧?”许镜薰总算有一次良心现的时候。

竹叶青“切”了一声,道:“那些公子哥儿本来在这书院里就是混日子的,逛青楼是常事,只是,这些日子书院里来了一位比较严的先生,那些公子哥儿半步都不能迈出书院,闷得慌,要不然,咱们怎么会有机会接这趟生意不是?”

许镜薰被他说的晕头转向,只道:“那这么说,咱们还得谢谢那位先生?”

“可以这么说哈。”

竹叶青皱了皱眉,说:“你就少罗嗦了,还不快进去?”

许镜薰正打算上前推门。

竹叶青赶紧拉住了她,道:“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干吗?还打算从正门正大光明的进去不成?”

许镜薰回头瞅了瞅他,有些疑惑,竹叶青不由分说将她拉到了后门,小心地推了推,那后门的锁原来是松的,看来早有准bèi



许镜薰跟在竹叶青的身后在这书院里绕啊绕的,偷偷摸摸地,她还真怕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人当成小偷给抓了去,那可是天大的划不来了。

终于到了一间厢房竹叶青才停下,里面有微弱的烛光,竹叶青向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就有人把门打开,竹叶青与许镜薰一道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那房间里果然有好几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围在一起,似乎在看着一些什么有趣的东西,时不时出贼贼的笑声。

刚刚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位公子旁边的小书童,这会已经走出去了,在门口守着,这会许镜薰与竹叶青就那样站在房间里,那几位公子哥儿还在玩的不亦乐乎,许镜薰这会性子急了起来,假咳了两声。

那几个公子哥儿的目光果然朝他们看来,一个浑身肥肉的大个朝他们走了过来,眼睛笑得成了一条线,他认出了竹叶青,又看向他身边的许镜薰,笑眯眯道:“不会那画是出自你手吧?”语气里,满是疑惑。

那样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图居然是这小白脸画的?

许镜薰勾了勾唇,道:“怎么?公子不相信?”

“对,本公子就是不相信了。”

许镜薰不动声色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画纸,在数双色眯眯的眼睛前慢慢地展开,一副春宫画浮于纸上,上面的男女没有全部**,却比全裸更让人心跳加速,那每一个动作好是勾魂啊,每一个敏感部位都画得恰到好处,许镜薰听见房间里吞口水的声音,有的甚至已经流出来了,因为许镜薰手里的画还没有全部展开,展到一半就停止了,那胖公子心中一急,就伸手来抢,许镜薰眼明手快地手一缩,唇上一抹狡黠地笑,说:“公子莫急,赶明儿我自会把这《青楼艳卷全集》奉于你手,这里只是其中的一张而已,更刺激的,远远不只如此哦。”

那胖公子一听,嘿嘿嘿嘿傻笑个不停,脸上的肉也抖个不停,还有身旁的几位瘦些的公子哥儿,个个都似尖嘴猴腮,一个个眼里,尽是带色,其中一个迫不及待道:“那还要多久?只要你三天之内能把全集交给我们,我们就……就出个五百两!”

五百两??!!

白花花的银子啊!!

许镜薰压制住内心的狂喜,仍表现的不喜也不厌,只道:“好,一言为定,三天内我一定将全集赶出来!”

众人正要大喜,许镜薰又加了一句:“不过,得先预付一百两订金!”

“一百两?”一名看似较精明的男子,道:“要是给你一百两,你不给我们画,那我们不是亏大了?”

于是,众人也纷纷起哄:“对呀,我们又不熟,凭什么相信你?”

许镜薰接着道:“公子说的对,就因为我们不熟,所以我才会要订金的,不过,如果你们怕我不画的话,那好,拟一份合约好了。”

“合约?”

“对,现在就拟。”许镜薰爽朗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那公子叫了一声:“小四,来笔墨纸砚来。”

``````````````````````````````````

第四章色色公子

合同是许镜薰拟的,在纸上挥洒几下,没花多少时间就搞定了,然后那些书生们以胖子为代表签下名字,再

然后这桩生意就谈成了,许镜薰手里捧着一百两的银子,笑的合不拢嘴了,与竹叶青又打算偷偷摸摸地走出书院,自认为万无一失。

出了屋才知dào

外面下起了如扯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着,踩在地上,那一层薄薄的积还出轻微的响声,冷风呼呼吹过耳边,竹叶青打着灯笼走在前面缩着身肩膀直打哆嗦,他衣服穿和过少,身体又极畏寒,这样的天气出来,实在是比较吃不消。

许镜薰则不同了,跟在竹叶青的身后,倒是没什么心思走路了,一心老早就跟这些雪花一起纷扬了。

可真是美啊,要走出这书院,必须得经过一片梅花林,刚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会事情办成了,她的心思就可以放在这上面了,许镜薰喜欢梅花,那是因为佩服梅花的傲骨,在这天寒地冻的季节,独绽其芳,夜色中,更是静逸幽雅,沁人心脾。

竹叶青打着灯笼走前,一时没注意到许镜薰已经在叉路上走入了梅花林中,渐行渐远。

许镜薰挑起纤纤素手,抚上那积有一层薄雪的梅花上,轻轻拂去那还未凝固的雪,她的动作如此优雅,表情如此的安静,谁又会想到,她其它不过在构思在片梅林里如果画一集春宫图,那定是即大胆,又有新意吧,呵呵,而且不是没有可能的哦,正好是卖给这里学生的,就在这里画一幅春宫图,想想就很有意思,说不定那些公子哥儿见了一个高兴,以后还要让她画呢。

许镜薰闭着眼睛,静静站着,搜寻灵感。

忽而听见身后一疾风袭来,在妈妈那里也学过几招的许镜薰下意识身子一闪,却不料还是被人揪住了后衣领,许镜薰初穿男人的服装很是不习惯,与那偷袭几番挣扎之下,竟把外衣给年掉了,许镜薰心里气恼,好在她里面还着厚厚地内衣,许镜薰原本以为他不是故yì

的,只要最多与他过两招做做样子就找机会逃跑,但此人并非像以前那些人几招就能应付的,这人的武功底子颇好,出手的动作极准、极快,她来不及躲避,他的手竟袭到她的腰间,将她内衣的衣带一扯,在这个雪夜里,只见一抹白影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内衣已收于那人的手中,许镜薰或许是太过于惊讶了,连惊叫都忘记了,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看看自己的身体,可恶,只剩下一个肚兜了,这可怜的肚兜也因为刚才太过激的动作,已经撕开了一半,她胸前的春光乍泄,那一头如瀑布的黑散落,次风吹着。

许镜薰大惊失色,赶紧捂住自己的身体,始终都无法开口。

这是一个黑衣男子,她现刚才那一系列动作,他那般的准与快一点都不吃力,而且,最重yào

的是,他居然一眼都没有看她,就几乎就将她的衣服全剥了!!

好个好色之徒,变态!!

“不好好在房里读书,既然如此喜欢欣赏这里的美景,就好好的欣赏一晚吧。”好好听的声音啊,可是、、、、也太拽了吧?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说的话。

在房里读书?!

许镜薰咬牙切齿正准bèi

去夺回自己的衣服,忽而恍然大悟,这人是把她当作是这里的学生了?

她的动作也僵住了,奇怪了,这夜色虽然有点黑,但大概的人影模子还是能看得出来啊,可是这会她的,分明已经散落下来,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儿身,功夫这般高的人,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吧?

许镜薰疑惑地看着他僵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着实可疑,自己的衣服还在他的手中,她小心翼翼朝他走了过去,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才这么两下,一只有力的手就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动弹不得,道:“是想穿上衣服回房抄诗经一百遍,还是裸身在这里冻一夜,你自己选择!”

男人话音一落,便将她的手一甩,使许镜薰后退了好几步,许镜薰吃痛地皱紧了眉,这会更是怀疑这人的眼睛了,她决定再也不动,而且屏息,就这样子看着这人的一举一动,果然不过一会,这人就敏感起来,用耳朵听了听四周的环境,二只耳朵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于是,上前走了二步,许镜薰仍屏息着克制住自己不动,以为这样就能斗过一个瞎子。

不料,男人却自有他的办法。

黑色长袍一挥,强风袭卷起一地的白雪,许镜薰的身子没有稳住,但是强忍着又不敢尖叫,硬生生被那股风给后推在地,痛得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男人听力十分敏感,许镜薰的摔倒声,立即被他判断出是哪个方向,于是几个飞步上前,身影如幻,待许镜薰看清他时,他已揪住许镜薰的一只手,许镜薰大惊,但男人的运气却不怎么好,那地上有一根木棒,他的脚踩在上一滑,原本是能稳住身子的,许镜薰见状火上浇油——纤腿狠狠踢上他那双正在滑的脚,男人促不及防终是没有稳住,身子直直扑倒下来,许镜薰作茧自缚,来不及闪开,在电闪雷鸣之际,慌乱中,两具身体交插“嗵”地一声倒在了地上,不对,确切的说,是许镜薰倒在了冰冷刺骨的地上,而男人就压在许镜薰的脚步。

男人紧紧地皱着眉,没有立即站了起来。

许镜薰一动都不敢动,一颗心慌乱的跳着,在昏浓的夜色里,眼睛睁得老大盯着压倒在自己腿上的男人。

换作以前,她早就破口大骂好几十回合了,可是这会她知dào

自己不能出声,刚刚这个人把她当男人将她衣服给剥了,她这会若出声,不是自讨没趣,若是这个男人是花心变态一个,那自己不是糟糕了?

握紧了拳头,时刻做着准bèi

攻击男人,虽知他功夫不错,但就看着他眼瞎的这点上,她绝对不会放过这点。

“该死的,你居然敢偷袭我?!”男人恶声骂着。

第五章被偷香

许镜薰咬着唇,紧紧闭着,就是不让自己出声,她就告sù

自己,这人就是色狼一个,色狼色狼,绝对不能出声。

男人静了一会,听不到对方有人任何回应,接着说:

“不说话?”男人的声音平静了下来,但更是危险,手落在她的大腿上:“也不说话是不是?”

男人笑着,嘲弄味很足,似乎在笑许镜薰的行为有多傻。

许镜薰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看不太清他的容貌,但依稀可分辨出这是一张绝对俊好的面容,他身着黑衣,么及他身上散出的气息,越的感觉,他跟黑夜很是相近类似,很容易洽融、、、这是我对这个男人的第一感触,也是第一次到后来都证明是对的感触。

当他的手放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时,不仅她全身麻起来,他的触觉也敏感起来,像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从她的小腿上一直往上摸到大腿,慢慢慢慢往上。

许镜薰这会全身不仅麻,还抖起来,那绝对不是怕的,是气的!

眼睛狠狠瞪着,脸色气得紫,居然吃她的豆腐?!眼睁睁看着那只男人的手越摸越上,似乎每滑过一寸肌肤,她的神经就更加紧一分,濒临爆的边缘。

可就在这时,那只手突然隔开肌肤,许镜薰警惕过了头,看他动作以为他要更进一步侵犯她,早已准bèi

好的拳头狠狠挥出——眼见刚刚那只隔开她身体的手一反从半空扣住她袭击的手,钳制住,以平时的本能往敌方的胸口上一抵——

“啊——!!”

这会,许镜薰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胸口一腔的愤nù

,那声尖叫在漫雪纷飞的夜空里划响。

且看那手正好抵在女子的雪白丰胸上。

手下的极致柔软与女子的尖叫声,让男人脸色大惊,平时的冷静与利落,在此时像是失了魂了一样,手抵在那雪白上,忘记了收回一样。

许镜薰满脑子都是气气气,那只紧压着她胸口的手,她恨不得一刀剁了那只手,不对,理当剁了才是,她许镜薰在青楼里维持了十六年的贞操啊,居然让这人捡了便宜、、、、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管手里抓着的是什么,操起那根木棒,往此时不知所措的男子头上当头一棒,头上的惊痛使男子顿时回过神来,但疼痛难忍,手自然收回捂住那吃痛的头,口里失声喊痛。

许镜薰虽然觉得很解气,但隐约还是有些不忍,好像手下重了些、、、、呃,许镜薰你刚刚不是还说要砍掉他的手么?这点点惩罚算什么?

“可恶,你又偷袭我?!”捂着头,男子语气颇坏。

“色鬼,死变态!”许镜薰从地上赶紧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胸。

“你是个女人?”语气里,不免有些惊异:“你是谁?一个女儿家,胆敢出现在书院里?!”

“怎么?女人就不能来书院里了?”最讨厌看不起女人的人了,尤其是自己本来就讨厌的人。

似乎刚才那一棒,使他现在还是痛得厉害,想生气,也没心情了,咝咝地吸着气,鳖着一肚子的气,只硬着声音威胁道:“不管是你是带着什么目的出现在这里,但下次你要是再来,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好啊,许镜薰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她了。

她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睨着他说:“我出现在这里又怎么样?你一个瞎子,我来了,你看得见么?”

许镜薰的一字一字仿佛如刀一般刺入他的耳膜,激起他体内愤nù

的因子,手臂一挥,一个巴掌响亮落在许镜薰的脸上,许镜薰只感觉脸上一阵阵火辣辣,很好,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又得将他列入她生平之最里面了,生平她许镜薰就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严重鄙视!

许镜薰嘴巴还是不饶人,瞪着眼前的他,道:“怎么?是瞎子,还怕让人说不成?瞎子就是瞎子,不仅眼睛瞎,心也瞎。”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嘴巴可真毒,可说出去的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永远都收不回来,她一时的气话,成为以后许久许久,她都放不下的疙瘩。

她的这一句话彻底将这个男人惹怒了,这个叫安承夜的男人。

那手,揪住她的,粗鲁的动作,连带她的整个身体都狠狠撞在他的身体上,许镜薰愕然睁着眼睛看他。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近距离,他的脸放大在她的眼前,她竟现,他的眼睛虽然是看不见的,可是那眼神就和正常的一样,深邃如潭,冰冷的面容与这天气有得比,只是天气寒的是她的身,而他,寒的是她的心。

只是停顿片刻,一个同样粗鲁的吻就印上了她的唇,不是吻,而是咬,他咬她,她反应极快,也回咬着他的唇,那痛自唇上传来,两人倔强地咬着对方,谁也不肯认输,只为那莫名的恨,与莫名的排斥。

然而,许镜薰的柔软酥胸,突地被一只手掌全全托住,使劲揉搓着,那绝对不是在挑逗,是在泄,也不是再泄**。

许镜薰异常敏感,自酥胸传来的麻感,如一股电流流入身体每一个角落,许镜薰本是睁大眼睛的,因为他不停的揉痛,带给她那种似愉悦又似痛苦的感觉,不由娇呤了一声,简直令她陌生而恐惧,闭上眼睛,不是因为感到羞辱,而是愤nù



抵在他胸口的手,悄然成掌,暗暗的运着内力,积蓄了所有的力量,在最后一刻,猛击他的胸口。

公平,他给她一个耳光,她给他一掌!

这会,安承夜本就没怎么用力,也就半顺着她松开她,他认为,这等侮辱已经够了,也是他的极限了。

安承夜冷酷勾唇:“下次你要再出现在这里,不管我看不看得见,只要我逮住了你,对你的惩罚,可不仅仅是如此了。”

抛下狠话,安承夜长臂一扫,隔空用内力将扔在一边的衣裳卷起准确的裹住了她的身体。

气呼呼的许镜薰以最来快的速度穿上衣服,仍分外警惕地盯着安承夜,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嗯,刚刚那一掌正中他的胸口,然后他又用内力了,他不应该什么事都没有的。

“还不走?”安承夜语气森冷:“是不是刚刚做的还不够?”

安承夜的这句话无疑像是一个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炸响,许镜薰虽然很是好奇,但心里又十分的悸于他,拎起自己的裙子,小心翼翼从他的身边走睡,就看他是瞎子,冲他做了无数个鬼脸,才走出这片梅花林。

待一切归于宁静的时候,安承夜仍站在那片梅花林里,雪花飘着,漫漫幽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般,忽地,他面露痛苦的表情的同时,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再多做停留,几个飞身,最终置身一间卧房前,急急推门而入,目标准确的朝房间左侧下角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罐子装的药丸,放在鼻端前闻了闻,然后毫不迟疑送入口气,吞下,闭眼调整气息,然后慢慢睁开眼前,眼前仍一片黑暗,心抽痛了一下,呼了口气,转移了心思,瞳孔如窗外的夜,甚至更加漆黑。

在书桌前坐下,沉思着,她居然会用这种功夫?全天下,会用内力逼毒的,还有几个人,就他所知根本就是廖廖无几了,可这个女孩完全是陌生的,她是谁?想年龄,是那些人里其中一个的后人?

`````````````

许镜薰走在路上仍是咬牙切齿,时不时会踢路边的一些草木石子什么的出气,一路自言自语:“该死的,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我一定剁了你的手!砍了你的手!再挖了你的眼睛、、、、真是可恨的瞎子!!”

走了一会,许镜薰突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是疑惑:“真是怪了,怎么会这样呢?我刚刚明明有逼毒的啊,为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许镜薰为自己把了把脉,更是气极:“可恶,我都伤了一层,他却一点事都没有,太不公平了!”

``````````````````````````````````````````````````````````````````````````````````````````````````````````````````````

第六章刺激春宫画的灵感

许镜薰一路忿忿然的往沉香院里走回去,晚风夹着雪肆意飞舞,一阵阵冰凉刺骨,吸着气,可真够冷的啊。

竹叶青打着灯笼慌慌地跑了过来,许是走着走着,没有见到许镜薰又折回来了吧。

许镜薰白了他一眼,不跟他说话,绕过他,走另一边,竹叶青又跟了过去,道:“镜丫头,刚刚我没有注意,你怎么会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你还说!”许镜薰瞪着他:“刚才我差点就、、、、”

“刚才怎么了?”竹叶青疑惑了,但一会他就明白过来了,不可思议盯着许镜薰道:“刚才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sù

我,镜丫头,谁欺负你?跟我说,我定不会饶了他!”说的好是信誓旦旦。

许镜薰不得不泼冷水:“你不是他的对手啦。”

许镜薰直白的话让竹叶青眼睛里闪过一抹黯淡的光,仍不放qì

:“那这么说,确实有那么一个人?”

许镜薰撇了撇唇,实在不想说下去了,微微垂着头,走在荒凉的大街上,竹叶青楔而不舍的跟着她,说:“是不是津良书院里那些混小子?可恶,要是下次碰着了我定不会放过!”

许镜薰真想翻白眼,道:“话别说那么早,你可不许乱来,我有说是他们吗?真是的,他们可是我的摇钱树,在我没有刮到他们钱之前,谁都别想动那些公子哥儿。”

说到钱的份上,倒是精神奕奕,竹叶青很怀疑,刚刚她真的有受到欺负吗?

“镜丫头,你可真没救了,只认钱个理了?”竹叶青好是感叹。

“你给我闭嘴,我挣钱,可是为了换我的自由!”她说的理直气壮,“我就不相信了,这次我捞了这一笔,还换不到妈妈手里的那张卖身契不成?”每次,当她拿着钱到妈妈面前打算换那张卖身契的时候,妈妈总是只瞅了她手中的钱一眼,说:“就这点钱还想换你的卖身契?”不屑笑之,每每杨到这,许镜薰就不甘啊,真不愧是一手将沉香院在京城里打拼出一片天地来的妈妈,什么东西算什么比妖精还精。

可也就是许镜薰唯一不解的是,她一个小丫头,在沉香院里只会吃吃喝喝的,还要占一间只有姑娘们才能拥有的房间,每天吃的用的穿的,全都可以跟那些姑娘们有得一比,真是羡煞了其它的丫头们,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可以不用干活,不用受任何姑娘的气,真是不公平啊、、、有时候,许镜薰也会这样想,可是,人就是这样,即使如此,她还是想离开那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想换一下那样的生活,自由自在,寻遍天下好玩、好吃的,画遍天下最限制极的画面,越想越有意思、、、可是,终归只是想想而已,实jì

行动仍在待定中。

“真是不知足,沉香院的丫头里就属你最自由了,成天不用干活不用伺候姑娘们不说,居然还嫌这嫌那的。”说完,还摇了摇头。

“那你就满足了吗?”许镜薰瞥了一眼竹叶青,道:“最不配跟我说这话的,就是你竹叶青了,你和我一样。”同样在沉香院里所无所事事,照样大吃大喝还月月薪水,况且,在许镜薰看来,若是真让他当沉香院里的保镖保护这样大的一家青楼,估计早关门大吉,竹叶青,绝对不可靠。

似乎看出许镜薰的心思,竹叶青假装不以为意,道:“你相不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混出一天片天地来?”

许镜薰转过头,冲竹叶青咧唇甜甜一笑,忽地突然一敛,声音冰冰:“鬼才相信。”

话音一落,许镜薰便毫不迟疑地转过头身去,大步向前走,竹叶青一时之间感觉颇窘,从小一起长大,也厚脸皮惯了,于是笑嘻嘻地跟了上去,道:“你要不相信,你会后悔的。”

许镜薰只哼了一声,继xù

往前走。

走到沉香院门前,仍是那般的热闹,大门口好些个姑娘在外面迎着客人,许镜薰此时装扮仍是男装,她大步朝楼里走去,一个姑娘迎了,本是一脸笑呤呤的模样,但越看越觉得的眼熟,脸上的笑没了,凝眉瞅着男装的许镜薰:“咦、、、、”

许镜薰一时间被她看的浑身都不自在,打算遮着脸硬着头皮走进去,那姑娘硬是盯着她看:“咦、、、、这不是镜丫头吗?你怎么这个样子?!”

还是被认出来了、、、、、

许镜薰不得不顿住脚步,回头脸上堆满了笑,像是能挤出蜜来,道:“呵呵,还是被冬香姐姐给认出来了,冬香姐,你的眼睛可真毒啊,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名叫冬香的姑娘听她这么一说,不由一笑:“什么能瞒我的眼睛?”

许镜薰笑眯眯地凑近冬香,道:“呵呵,我知dào

冬香姐不仅眼睛厉害,而且人也好呢。”

冬香脸上更是笑盈盈:“就丫头你嘴甜。”

“冬香姐,我知dào

你最喜欢妈妈独制的绿豆糕,昨天妈妈正好赏了我一些,偏偏这两天又没胃口,你帮我解决掉吧。”许镜薰小声的说。

冬香的眼睛果然一亮,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罗。”

“嗯,等下我给冬香姐送过去。”

“好。”冬香忽然有些疑惑的问:“可是镜丫头,你平时胃口不是一向很好的么?为什么连绿豆糕都吃不下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是时候了入戏了。

许镜薰脸上的表情渐渐沮丧,好是无奈的说:“其实我身体很好,只是、、、、”

“什么?”

“有一件特别的烦心的事。”

“什么事??”

“冬香姐,你也知dào

的,我喜欢画画,可是最近没了灵感。”许镜薰紧紧地皱眉,痛苦的样子。

“啊?”冬香似懂非懂:“那现在怎么办?”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许镜薰又是一副老成的样子。

“哦?有办法就好,有什么需yào

姐姐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便是!”冬香保证着。

要的就是这句话,嘿嘿,一碟绿豆糕就可以搞定几组春宫图,真是划得来呀,嘿嘿。

“我想画刺激的,只是、、、、我不好意思跟冬姐你开口啊。”那样子好是为难啊。

冬香拍了拍许镜薰的肩:“唉!你这丫头真是,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姐妹了,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跟姐姐我说好了,还怕姐姐不答yīng

你?”

许镜薰鼓起勇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想画刺激的,也就是——春宫图!”

“啊?!”冬香讶异的睁大眼睛。

第七章春宫画的模特

冬香拍了拍许镜薰的肩:“唉!你这丫头真是,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姐妹了,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跟姐姐我说好了,还怕姐姐不答yīng

你?”

许镜薰鼓起勇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想画刺激的,也就是——春宫图!”

“啊?!”冬香讶异的睁大眼睛。

“或许这可以激起我画画的灵感。”许镜薰一咬牙道。

冬香犹豫了下,只说:“这、、、当真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dào

呢?”许镜薰睁着眼睛,一脸的期待。

冬香又考lǜ

了一下,说:“那、我能帮到你的什么忙?”

许镜薰笑了笑,道:“什么都不要做,只是在姐姐接客的时候,让我待着房间里一角就行了,活生生的画面刺激着我的视觉,这样,我一定会很有灵感的。”

许镜薰说的话,冬香压根不懂,但看她如此的期待,还有如此的郑重,而且,谁都知dào

,这丫头是妈妈身边的红人,巴结上了这丫头,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反正自己又不亏不是?自己接客赚钱的同时,还可以施恩于这丫头,真可谓是一箭双雕,不做白不做。

“好,姐姐答yīng

你!”冬香肯定的点头。

许镜薰大喜过望,心中雀跃不已,但碍于这会男装,不敢笑的太过放肆,于是只能小声的不断向冬香道:“冬香姐,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妈妈要是知dào

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会大大的捧你的。”

冬香假装娇羞的笑了笑,说:“那还得麻烦镜丫头在妈妈面前多美言几句哦。”

许镜薰摆了摆手道:“什么麻烦不麻烦,这是应该的嘛、、、、、”

````````````````````````````````````````````````````````````````````````

搞定了一个!

许镜薰喜滋滋地上了楼,在上楼的转角处,竹叶青将她拉到一边,道:“刚刚跟冬香聊什么?”

许镜薰白他一眼:“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想让她当我的示范嘛。”

“搞定没?”

许镜薰高高地抬着下巴:“废话,我许镜薰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吗?”

竹叶青只是嘿嘿笑着,这丫头,从不知dào

谦虚。

“一本画集,几个示范才够?”

许镜薰沉吟片刻,才道:“嗯,大概三四个吧,我以前有些存画的,质量绝对不差,可以充一本画集。”

“好,”竹叶青拍了拍许镜薰的肩,道:“好,其它几个示范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帮你搞定。”

许镜薰瞅着他,笑:“倒是识趣了,不用我说,也知dào

要做什么?”

“拜托,什么时候镜丫头需yào

帮忙的时候,我没有上场?”竹叶青双手环胸,似乎很不满。

“好好好,就请你那些红颜知己帮一下忙吧,我不多说了,刚刚冬香姐接了一个客人,估计一会就得进房做生意了,我得先一步进暗房才是。”这沉香院里与别的青楼不同,几乎每间姑娘们的房间都会有一间暗房,从暗房的那一个孔里,可以窥视到屋里所有的一切。

“快去吧,笔墨纸砚都给你准bèi

好了。”竹叶青看着许镜薰的背影说着。

许镜薰回头冲竹叶青难得露出一个甜甜的心,说:“嗯,青蛙真体贴。”

竹叶青脸色一沉,好好一句赞美的话,偏偏要加青蛙二字。

`````````````````````````````````````````````````````````````````````````````````````

第八章示范画的过程

“墨磨好了没?”刚放好宣纸的许镜薰用胳膊蹭了蹭一旁的竹叶青。

竹叶青赶紧把磨好的墨移到许镜薰的前面,含笑道:“当然,磨墨对于我来说小意思嘛。”

“切,那还不是本姑娘教的好。”许镜薰娇俏下巴一抬,十分得yì



“丫头片子一个,也不懂谦虚一下下。”

“谦虚你的头啦!”许镜薰一拍竹叶青的脑袋。

竹叶青没闪躲,只是示意她,尽量压低声音道:“客人进来了。”

许镜薰这才安静下来,向外面看去,果然冬香姐已经笑呤呤地陪客人走进来了,接下来就要进行一场香艳的一幕了,冬香知dào

许镜薰在场,不会托太久的时间,省掉了很多过程,直接进入正题,与那个男人吻了起来。

许镜薰手握毛笔,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进展越深的一男一女,冬香使出浑身解数,尽情挑逗,男人的衣服已半开,女人的小手俏皮探进去,抚弄着男人的肌肤,男人的手也不客气抓住女人的酥胸,揉搓着,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冬香时不时会朝许镜薰这个方向投来一眸,往往这时许镜薰会冲她点点头,然后垂眼挥着那手中的画笔,一笔笔勾勒在宣纸上,待这一男一女进展到床上的时候,她的一副画就已经画完了,一组画,要有头也有尾,现在才开了一个头,竹叶青很默契为许镜薰取下已经画好的画,放在一旁,待墨迹干。

欢爱的前戏也很重yào

,许镜薰目光紧紧注视着,那严肃的表情,如在面对一个非常着重的问题,刻不容缓,亦不能稍加怠慢,床上的人儿,衣裳慢慢褪尽,抚摸、亲吻,最是暧昧的一刻、、、、这个过程在时间上非常的紧骤,一定要抓紧时间,许镜薰几乎是挥着手里的画笔,眼睛目不转睛注视着那一幕,没有画周围的景物,就跟着他们的动作,她手里的画笔飞快的运动着,甚至在旁边的竹叶青都无法看清的动作,然而,只看那画纸上的一勾一笔都如此的干净利落,这让竹叶青在一旁边用十分欣赏的目光看着,越加赞叹许镜薰的画功,而且,她捕捉的角度功力绝对是不一般的,让人看着脸红心跳,该露的露,却不全露,勾人的心思,这是春宫图,比不觉得下流,只能用一个妙字来表达。

第二副画人物是画好,周围没有景物来衬托,因为已经来不及,第三张又开始了,这是最刺激的一幕,两人全身已裸,欢爱正是进入主题,许镜薰看了几眼,怎么也觉得不满yì

,二人已是身心全部都投入了这场欢爱当中,男人用手握着跨下的棍棍,对准女人的花谷穴口,狠狠攻进,狂插猛抽着,许镜薰皱了下眉,这个男人只图一时的快感,压根就不顾及女人的感受,全当泄欲工具了,一点美感都没有了。

竹叶青看她迟迟不动笔,不由有些着急问:“丫头,怎么了?再不画就来不及了!”

许镜薰皱眉说:“我画不出来。”

“什么?!”竹叶青差点大叫出声,说:“这、这个时候,你竟然画不出来?这是最重yào

的一画吧?”这副画要是画不出来,前两副就没有用了。

“那男的动作太难看了。”许镜薰不满的说。

竹叶青也看向那个在女人身上尽情泄的男人,好不深概的摇摇头说:“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少废话,”许镜薰一本正经的说:“帮我个忙。”

竹叶青也认真起来:“什么忙?”

许镜薰在这间暗房里仔细扫视了一眼,居然有几颗石子,跑过去拾起石子,塞到竹叶青的手上说:“你的手法准,我告sù

你哪个部位,你用石子击他哪个部位,调整好他的姿势我就好画了。”

竹叶青有些愕然。

许镜薰催促他道:“快点,没时间了。”

“好。”竹叶青捏好手中的石子,等待许镜薰的命令。

许镜薰提起笔,道:“击他左脚小腿,不能让他弓起。”

话音一落,竹叶青的眼睛眯了眯,一颗石子准确击在他的小腿上,本是弓起的,顿时平伸在床上,正在欢爱的男人,四处张望了一眼,以为自己错觉,继xù

欢爱。

画笔挥霍起来,许镜薰继xù

道:“左手、、、、、”

竹叶青手中的石子射出。

许镜薰继xù

命令:“击腰!”

竹叶青犹豫了下。

“让你击就击!”

竹叶青吸着气,射了出去。

“左小腿再击一次!”

`````````````````````````````````````````````````````````````````````````````````

从暗房里出来,竹叶青总算是松了口气,道:“总是算画完了。”

“嗯,刚刚辛苦你了。”许镜薰小心持着自己手里的画,看着那一副没有画完的画。

竹叶青凑了过来,道:“这画还没有画完哦,现在还可以补?”

“当然,我加景上去就行了,我现在就回去加。”许镜薰拿着画就准bèi

走。

竹叶青拉住她道:“等一下,先前丽香有答yīng

我的,她约了王公子,算算时间这会应该差不多了。你等会再回去加画,先去丽香那里。”

“丽香啊。”许镜薰有些兴奋了,说:“丽香姐姐的身材好棒,据说、、、、技巧也超好。”

“当然,也不看看谁选择的对象不是?”这会换竹叶青得yì

了。

“可是,我听说,丽香可是你的第一情人。”许镜薰一针见血:“你亲自体念过,怎么会不知dào

呢?”

“喂,丫头,你可别污蔑我,我竹叶青是那种人吗?”竹叶青不满,而且有种极力撇清的样子。

“你莫不是又要说我竹叶青可是风流而不下流、多情而不滥情?”许镜薰里面的讽刺意味很重。

竹叶青就佯装什么都没听出来,说:“对,没错,丫头,我说过的,这辈子,除了你,我就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的!”

许镜薰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说:“别瞎扯了,干正事!”

竹叶青撇撇唇:“偷画别人,有多正?”

许镜薰狠狠瞪他一眼:“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哑巴!”

``````````````````````````````````````````````````````````````````````````````````

丫丫打劫:收藏、留言、票票!

嘿嘿……

第九章香艳贵妃榻

"对了,这王公子你可有见过?"同样进了春香闺房内的暗房里,许镜薰与竹叶青一起摆放着材料。

"没有,据说是第一次来沉香院,"竹叶青想了想说:"对了,这王公子似乎很有钱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进沉香院的,有钱的多了去。"许镜薰撇了撇唇,明显不以为意。

"这王公子有钱但是不招摇,这就是他的特点了,而且,他花了一千两就只为跟春香共渡一个**,不让公布,除了沉香院里的人,外人是不知dào

的。"竹叶青仔细说:"怕是只有妈妈才知dào

他的身份了。"

"你怎么就知dào

妈妈会知dào

?"许镜薰不满了,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把妈妈当神明一样?

"还有什么是妈妈不知dào

的?"竹叶青一向是比较尊重妈妈的,这里上百人,可以说都是靠妈妈才活到如今的,当然包括他自己。

"你就崇拜一个老鸨去吧,没出息的家伙,"许镜薰把东西移开一点,不看他:"以后别跟我说话了,我许镜薰的朋友都是有远大理想的。"

"我的理想很远大的。"竹叶青正经八百地说:"但妈妈把我从小养大,意义又不同了,只要是妈妈让我做的事情,我是不会不做的。"

今后的事实证明,他的这句话,说的绝对是正确的。

"得了。"许镜薰斜睨一眼竹叶青:"难不成,她让你杀人,你也要杀?"

"那又有何不可?"竹叶青一笑:"而且,我相信妈妈即使要杀人,也是有理由的。"

许镜薰哼哼:"愚忠。"

丢下这二字,许镜薰便不想再继xù

这个话题。

有些话,说过就忘记了,有些事情,注定会生。

房门突然开了,许镜薰与竹叶青神情微紧张,但是,进来的却是妈妈的贴身丫环非儿,非儿对这里很熟悉,径直走向暗房,看着许镜薰赶紧说:"镜,妈妈让你赶紧离开这间暗房。"

许镜薰有些愕然,为什么她什么都知dào

呀,看竹叶青那眼里闪着某些意味她心里就不舒服,拜托,她也知dào

妈妈很厉害好不好。

"为什么?我才不要离开。"许镜薰难得倔强一回:"我要在这里画。"难得的好机会,为什么要她撒手扔掉。

非儿坚持说:"镜,你不懂,妈妈说这人是不能随便画的。"

"为什么?"好奇心上来了。

"妈妈没有说。"非儿机械性回答。

这非儿说话就一板一眼的,像这沉香院里的其它姑娘,说一句话绕个山路十八弯,不说就是不说,也不会给人留情面的。

"妈妈没有说,但是我也有我的理由,我不能走,今晚我定要画了。"许镜薰坚持。

"镜,你何必呢?"非儿的语气有些惋惜:"妈妈说,不管你这次挣多少钱,都不够给你买回自己的卖身契。"

"那可不一定!"镜断然说。

以前她是拿个十几点想买回自己的卖身契,是有点痴心妄想了,可是,这次不同,这次可是有几百两,怎么着也够了吧?她不认为,在沉香院里,她的价有那般高,要知dào

,平时一个丫头的价最多也就五十两。

当然,对于她自己来说,自己是无价的,等着瞧吧,一定会有那么天证实的。

"镜,信不信也就由你了,妈妈说,你要是不肯出去,我就得使非常手段了。"非儿明着说。

非常手段?!无非就是将她绑起来托出去罢了。

许镜薰皱了皱眉头,在沉香院里,最难搞定的只怕是只有这丫头一个了,非儿的武功好,沉香院里的人都知dào

,跟她硬着来,定是不行的。

许镜薰偷偷瞥了一眼在一旁的竹叶青,这会,两人倒是挺默契的。

"好,不画就不画了,"许镜薰一跺脚,好是不开心。

"那跟我出去吧。"非儿表情淡然说。

许镜薰假装就跟非儿走,可是才走两步,就"哎呀"了一声,非儿下意识转头看着许镜薰。

许镜薰一只眼睛闭着,说:"非儿姐姐啊,我的眼睛里好像进东西了。"

"进东西了?"非儿疑惑,本能朝她走了过来,仔细注视着许镜薰的眼睛。

非儿凑近许镜薰。

"我自己擦擦。"许镜薰赶紧掏出一方帕子,佯装擦自己的眼睛,那帕子在非儿的面前挥过,许镜薰与竹叶青早已屏住了呼吸。

才吸了一口气,只见非儿两眼一白,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许镜薰收起帕子,与竹叶青一起捏住鼻子,许镜薰走到非儿的旁边蹲下,伸手却不只如何下手,只有抬头问竹叶青:"睡穴在哪?"

时间也差不多了,竹叶青松开鼻子,笑着走了过来,伸出手指往女子的身上一点。

竹叶青正想说什么,许镜薰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式:"嘘!"

指了指门口,门这会"咯吱"一声,女子的娇笑声伴随着男子放荡的笑声从外面传进屋里。

"王公子,不知刚才春香弹的小曲怎么样?"

"很好,"那王公子身材偏高瘦,五官还算精致,却是一脸痞子笑:"不对,应该是妙极了,那曲子可真妙极,再加上春香你如黄莺般的歌喉,我想,就算是在皇宫里,也听不到这样的曲子,且生得如此貌若天仙,可谓是赏心悦目。"

"公子过奖了。"春香娇笑着:"春香哪有公子说得那般好?”

“什么?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有眼光喽?”王公子声音颇为怪异,板着一张脸而严肃:“既然你无姿无色,本王怎会看上你?”

“啊?”春香赶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公子,春香只是、、、、、”春香的表情明显有些慌张。

那王公子突然大笑:“何必如此当真?本王、、、公子也不过开开玩笑罢了。”

春香松了一口气,贴在男人的怀里,娇音软软:“王公子、、、刚才您吓到春香了。”

王公子呵呵的笑着,道:“那可否让公子我给你压压惊、、、、”

语气颇暧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从她的腰上徘徊,唇已落于女子的粉嫩颈部,亲啃着、、、、

许镜薰迅速的动笔,眼前香艳的一幕幕,对于许镜薰来说仿佛只不过是一些死物,从亲吻,到王公子将春香的衣衫咬松至褪尽,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以前女子娇媚的模样,红唇微启,媚眸半眯,为寻找刺激,王公子并未与春香双双入床,而是就那竹制张贵妃榻上倒下,咬住那胸前丰盈上的豆豆,吮添着、轻咬着,两颗豆豆轮番上阵,惹得美人娇呤连连,更加勾动男人的**。

圆桌上,油灯静静出桔黄色的光,光芒洒亮整个房间,亦将那窗角的一幕,照得格外亮,男人身体偏瘦,最惹眼的是那背部左肩下的一只狐形图,似乎是天生其胎,更为这个男人而生,越显得这人象狐性的本质。

第一副画的整个图没有男人的脸,因为他们的姿势基本上都是男人背对着的,但许镜薰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这个男人背部绝对比前面有看头。

并没有迅速进入主题,而是两人突然终止调换了一下位置,女上男下,女子娇音媚如丝:“公子,就让奴家好好伺候您吧。”

那双纤长的手缓缓地从男人的肩膀一直滑下,轻轻地,一直滑到腿部,腹下,赫然耸立着男人的命根,女子顺势腰下身子,张开小嘴含住那棍棍的顶端,顿时便听得男子粗粗的吸气声。

女子只是先用舌头舔了舔顶端,像是在戏玩一般打着圈圈,男人的身体处于紧绷状态,男人嘴里时不时出赞叹的声音,过了一会女子才含根没入,上下套开了数下,终于将男人推上**。

正在此时,许镜薰的一副画也成功完成,却只听得身边有深深吸气的声音,然后是吞口水的声音。

许镜薰侧头用极度鄙夷的目光看着站在那里像是失了魂一样的竹叶青,亚声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许镜薰的话将竹叶青拉回了神,竹叶青吞了吞口水有些窘的冲许镜薰笑笑:“没想到,春香居然如此会取悦男人。”

“想和她来一次?”许镜薰斜睨着他。

“哪里啊。”竹叶青赶紧说:“我说过我这一生就只能有你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再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你口里的那个‘再怎么样?’是什么意思呢?表示哪种?漂亮聪明?美艳会取悦男人?”许镜薰话里讽刺极浓,忽而转音道:“竹叶青,说谎是要先打好草稿的,刚才,要不是我叫你,你的魂都被春香给勾去了!”

好像说的是、、、、、竹叶青却只是笑笑,道:“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许镜薰还做样子擦了擦手臂。

竹叶青不想再继xù

这个话题,眼睛瞟了瞟那桌上的画,道:“画好了?”

“嗯”许镜薰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竹叶青突然眼睛一眯,神色疑惑起来:“丫头,你这画的是什么?”

“春宫图。”许镜薰知dào

他问什么,但没好气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这画上面的男人是谁?”竹叶青很是不解了:“你这上面画的不是王公子啊。”

“当然不是他了。”许镜薰开始收拾材料,“刚刚非儿不是说那人不能画么,我就换了张脸。”

竹叶青明白过来,呵呵一笑:“丫头还挺聪明的哦。”

“我不需yào

你的夸奖。”许镜薰撇撇唇说。

竹叶青笑着摇了摇头,仔细看着上面的男人起来,说:“丫头,这个男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是吗?”竹叶青直言不讳:“他只是一个瞎子。”

``````````````````````````````````````````````````````````````````````````````````````````````````````

第十章我只要你

“打人啦,打人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走廊里不甘的喊着,似是十分委屈。

许镜薰和竹叶青抱着画和材料走出房间就听见了这个女人的声音,许镜薰听着有点耳熟悉,与竹叶青一道走了过去,那是穿着绿衫的女子正捂着左脸脸颊在那里叫着。

她的前面有两个男子,许镜薰没有多注意,只是走过去疑惑的看着那个被打的女子:“衫衫,你怎么了?”

“痛啊。”那左脸脸颊已经开始肿了起来,而且她的身子明显在颤着。

“到底怎么了?”

“镜,我刚才只是想邀两位客人进房喝一杯的,可是我才刚碰到他、、、、他就、、、、”原来是拉客啊。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碰我家主子,没要你命是开恩了!”那个个子稍矮的男人厉声斥责,甚至还嚣张的指手画脚。

本来这声音是厉声的,给人的却不是胆战心惊,而是着实想笑、、、、、

好好的一个男人,这声音,却是不男不女,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许镜薰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却忍不住笑出声,道:“只是碰一下而已,就要杀头要命?公子未免太过严重?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一个人,有血有肉都会痛的,不是吗?”

“我家主人是能随便碰的吗?别再大喊大叫了,否则割了你舌头!”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的话,好是张狂。

许镜薰赶紧拉了拉衫衫的衣角,道:“好了,衫衫,你别哭了,先去房里休息一会,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衫衫带着眼泪,边擦边离去。

看着衫衫走后,许镜薰抬着下巴,瞅着两人道:“两位是来找茬的吗?”

“你、你说什么?”那男人尖着噪子,语气有些不好了:“女人,我告sù

你,我家主人能来这里,是你们这里的福气!”

“那两位还用装什么呢?既然和来这里的男人一样,却不需yào

女人陪,甚至还不许女人碰,我就想不通了,”许镜薰接着说:“两位可要看清楚,这里是青楼,不是让你们来装清高的地方。”

“你、你这个女人、、、、、”尖噪门男人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脸色开始气的青。

许镜薰暗自“哼”了一声,这时眼睛不经意瞅了一眼在一直在尖噪门男人后的高个男子,许镜薰看不清这个男子的面容,这男子以扇挡住了自己的脸,越是这样,许镜薰就觉得越是好奇,但又将刚才的事联想起来:“那莫不是你们家公子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或是让人碰不得的疾病?”

“疾病?!”尖噪门男人指着许镜薰脸的手指都在颤抖起来了,似乎想骂又顾及什么,“死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句话我看还是对你们自己说的好,我很清楚我再说什么,我再说什么,不像有些人,做一套又说一套,所谓的做一套说一套,那便是明明是来青楼里找姑娘找乐子的,偏偏还不容许女人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许镜薰瞅着两人道:“请我说的够清楚吗?要是明白了,那就请两位速速离去,我们沉香楼,不欢迎你们!”

对于找茬的人,绝对不用客气!

“你算哪根葱,居然敢这么说话!”那尖噪门扬想手就想给许镜薰一个巴掌,却被半空中横出的一只手给拦住了,竹叶青扣住尖噪门的手碗道:“你还算个男人么?居然打女人?”

“我打了又怎样?!”尖噪门气的牙痒痒,“放开我!”

竹叶青勾唇一笑道:“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假男人?”

尖噪门顿时气急败坏起来,那样子像是恨不得要了竹叶青的命。

许镜薰在一旁好不天真的说:“青蛙,你也觉得他像一个假男人啊?呵呵,我就想他们不像是一个男人,要不然怎么会女人送上门还不要呢?除非是根本就要不得,你说是不是哦?”

尖噪门气得吐血。

“那要不要试试?”身后的那个以扇遮脸的男人突然出声,那声音极是好听,那是绝对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让人仅仅听声音,就有种着迷,眼看着,那扇子慢慢的往下移,但是仅仅只看到那双眼睛,眼睛不大,却漂亮,那双眼睛似乎能说话,因为许镜薰没有看到他的面容,却觉得他在笑。

“好啊。”许镜薰睁着眼睛道:“沉香院里有的是姑娘,随便你怎么试,只要你肯出价码。”

“钱不是问题。”那男人爽朗的收扇,一张绝世俊容出现在视线里,在他的身上似乎能光,灼得人睁不开眼睛,这楼里所有姑娘的光芒都不抵这个男子。

男子用扇子拍了拍尖噪门的肩膀,示意他离去,那尖噪门不再说什么,毕恭毕敬的离去。

男人好整以暇盯着许镜薰。

对付这种人,许镜薰也不客气。

“那好,一百两一个姑娘,给钱我,你要哪样的姑娘,我都找给你。”睡一夜,就一百两,以往除了沉香院里的头牌,还有谁那么值钱?

“那你说,有哪样的?”那俊美的男人,唇上勾笑,极是美,却又十分邪。

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许镜薰忿忿的得出结论,太美,终究是妖,妖就会惑人。

许镜薰一股脑儿的说:“瘦燕肥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你在背书吗?”俊美男人插了一句。

许镜薰白了他一眼,继xù

说:“胖的,瘦的,不胖不瘦的,辣的,媚的,清纯的,矜持的、、、、、这么多,你要哪样的?”

“我谁也不要。”男人勾唇,笑的媚。

“是你要不得吧。”许镜薰小声嘀咕着,哼哼。

男人装没听到,说:“我谁也不要,只要你。”

```````````````````````````````````````````````````````````````````````````````

第十一章误闯客房

男人的眼睛直直勾着许镜薰,许镜薰身子一怔,似乎都在麻起来,瞪着男人道:“我丫头一个,我可是不卖身的,你要,沉香院里姑娘多的是。”

“哦?”男人挑起好kàn

的眉,道:“原来你只是一个丫头,我倒是没看出来,就你刚才那语气来说,可不是一个丫头该有的,一丫头这般嚣张,那这沉香院岂不是太不懂规矩了?”

“你要说就说我,干吗扯到沉香院来!”许镜薰愤愤地说。

“刚才是你一直提沉香院里的姑娘,我可没说要这里的姑娘,”打开扇子,轻轻地摇了摇,道:“怎么样?我看中了你,何不现在让你亲自体会一下,我这假男人的魅力?”

不等许镜薰说“不”的机会,男人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揽过许镜薰的身子,力度很紧,许镜薰一动都动不了,许镜薰多少学过点功夫,知dào

反击,功夫与力度却远远不如男人,鼻端前泛着一股好闻的味道,树的味道。

身子反抗不了他,嘴可不能示弱:“放开我!否则我喊非礼!”

“青楼女子也有喊非礼的?”那声音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哼,青楼里的女子也不是个个可以任凭调戏的!”许镜薰咬牙切齿道:“你这该死的色狼,再不放开我,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我的先生,还未教我后悔二字怎写呢?”他轻轻笑着。

许镜薰身上的迷香只能用一次,刚刚已经用完了,这会没了武器,身子又被他钳制住,提起小脚,迅速往后一踩,却一落空,男人退得正是及时。

“是吗?”许镜薰眯着眼睛道:“那我总会让你知dào

的。”

“嗯,那咱们就走着瞧。”勾着唇,男人再次揽紧许镜薰的身子,硬往左边拽去:“这会就先去享shòu

一下吧,体会我的魅力。”

那厢,春香与王公子刚踏出房门,正是转角处,许镜薰最后一眼便看到这一幕,怎奈被男人突然很拼命的扯开了。

虽被人钳制着,许镜薰还是忍不住咕噜:“奇怪,他们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男人一听,问:“你认识他?”

许镜薰白了他一眼,道:“现在不是认识了?”

男人忽而笑得有些冷:“也是,像你这种女人,怎么会认识呢?”

许镜薰听他的话着实很别扭,道:“你什么意思?”

“不就那意思?”出身青楼,身份卑贱。

“对,像我这样卑贱的女人,公子还抱得这样紧,公子岂不是更、、、、”贱。

“想让我放了你,没那么容易。”男人邪邪的勾唇。

许镜薰咬着牙:“倒不想,公子可以如此这般。”

“少给我废话,快点给我进来!”那男人已经不由分说将许镜薰随便扯进了一个房间。

这会的时间,正是姑娘们再接客的时间,这男人倒是好,也不管这些,直接撞见一对正欢爱的男女,这女的许镜薰当然认识,就沉香院里的一姑娘,两人突然的闯入,那两人赶紧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乱一把套在身上。

那正欢爱的男子,许是面子上过不去,脸也气得紫,道:“该死的!!你们没长眼睛啊?!狗娘养的!!”

身边的俊美男人,长臂一挥,没碰着那杯子,却只觉一阵强劲的风将那杯子飞出,直中床上男人那左脸脸颊,“啊”地一声,被打中不说,像只熊一样跌下床。

“你刚刚说什么?”俊美男人搂着许镜薰,状似漫不经心,但是眼底那一抹灼热的危险绝对假不了。

那熊男人跌在地上似乎爬都爬不起来,也已经气得浑身抖了,那骂人的话到了口边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唯有瞪着俊美男人,那刚刚被杯子砸中的脸,明显肿了起来。

“你可以说,随便说什么都无所谓,”俊美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匕,道:“你相信不?只要我挥出这把匕,我想要毁你哪就毁哪。”

那样子,似乎是饶有兴趣。

许镜薰微慌,赶紧道:“你可千万别乱来,他可是我们沉香院里的客人,你要是敢杀他,妈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俊美男人勾唇:“我有说要杀他吗?”

```````````````````````````````````````````````````````````````````````````````````````````````````

第十二章好事的公子

许镜薰多少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沉香院都是她的栖身之地嘛,嗯,更深一步说的话,也可以说是家啊,这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能有好日子过么?妈妈纵然再厉害,要是这里闹出了人命,可也不是好玩的,她现在一定得安抚安抚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真的不杀他?”许镜薰小心翼翼且试探性的再问一次。

“哦?”男人又挑眉道:“我又说了不杀他吗?”

许镜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奋力推开这个男人,道:“你居然耍我?!”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你多想,还是我耍你?”男人漫漫打开手中的扇子。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啦!”许镜薰脚一跺,嚷嚷道。

随着她愤愤的动作,一卷萱纸从她的宽袖里溜了出来,许镜薰睁大眼睛,缩手时,已然来不及,某人以极快的速度收起扇子紧接着一伸,便稳稳接住了那即将落地的萱纸,可这简直比掉在地上还让许镜薰提心吊胆,要知dào

,那萱纸上事的,可是、、、、、

许镜薰神情万分紧张,双手一伸就打算将已到男人手中的春宫画给夺回。

男人眼明手快,凭借个高的优势,高高举着那卷萱纸,唇上勾起倾国倾城的笑颜,语气无比温暖道:“这纸里是什么?居然让你这般紧张?”

“你管它是什么?!”许镜薰一边瞪着男人,一边一跳跳的欲夺萱纸,道:“那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可是,现在它在我的手上,我就有权力取决于它存zài

的意义与价值。”声音里,尽是霸道。

高举着,一转一转,逗得许镜薰像只兔子一样,跳得气喘吁吁。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许镜薰怒气冲冲,道:“拿我的东西干吗?!”

“你们沉香院就是如此待客之道?!”跟他说话,声音大的还真是不客气啊。

“你又是怎么做客人的?你这人还懂不懂礼貌啊。”许镜薰一时语快,赶紧纠正:“喔不对,规矩,你难道就一点规矩都不懂的吗?”

许镜薰心里那个急啊,那画要是被他打开来看、、、、

倒吸一口气,她跳,努力的跳跳跳、、、、抓抓抓不到啊!

这男人真是,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尽让人讨厌。

男人一笑,道:“本少爷我可是来这里逍遥快活的,要是在这里还讲究那么多规矩,我又来受什么罪呢?多的是地方等着我去。”

“你难道不知dào

有句话叫无规矩不成方圆吗?你可别小看我们沉香院,虽是娱乐的地方,但是,该有的规矩可是不能少!”

男人那深幽的眼睛微微一眯,沉吟片刻,道:“好,那你倒是说说,这规矩该从哪开始?”

许镜薰狐疑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俊美男人,不知dào

他又要打什么鬼主意,但话说到了这里,她也是不得不接着说下去了,做了一个深呼吸,她才说道:“第一,先把我的画还给我,那是最基本的规矩,我的东西,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不准随意拿,难道这点点的规矩,你父母都没有教你吗?那你父母都是干什么吃的?”

许镜薰的一番话,男人似乎只听清她话中的某些字眼,十分感兴趣道:“你说——这是一副画?”

“、、、是又怎么样?!”

“哦,那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画就是你的呢?”男人饶有兴趣。

许镜薰一听便知这人是有意找茬的,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但这会又不敢随便,要不然,最后毁的说不定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绘的画了。

“那上面有我的签名!”许镜薰脱口而出,事实是没错,可是刚说完许镜薰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自己画的?”

“不然还是你画的不成?”

“那我倒是十分想赏赏这画了。”男人的脸上写满了兴趣。

“不要!”许镜薰顿时大惊。

会画画的女人,是不可多得的,值得人赞许,可是,画春宫图的女人就有些、、、、不光彩了。

`````````````````````````````````````````````````````````````````````````````````````````````````````````````````

每天一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

第十三章见死不救

“不要?”男人重复了一遍,仿佛这是一个有些可笑的词,接着道:“画在我的手中,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你不让我看,我却偏要看。”

男人微微一勾唇,好像能倾国倾城,却带着几分邪魅。

许镜薰自是气的脸色很难看,使劲一跳一跳的欲抓住他的手,然后夺回自己的画,可是,那男人分明是有意捉弄她,仗着自己身材高挑的优势以及那隐隐底子不错的功夫,尽情在空中玩转着手中的画。

许镜薰已是香汗淋淋了,可是那画仍在空中被那男人旋转着,这时,许镜薰干脆顿住脚步,一动也不动,就眼睛紧紧盯着那卷画,隐约有种蓄势待的样子。

“混蛋!”随着气呼呼的许镜薰一声骂出,那娇盈的身躯一纵,双脚离地一丈,一个飞身,那手直逼男人手中的画,眼看着,那手就要沾到画,可就在那千钧一之际的时候,在男人的一鼓掌风之下,那画竟然又飞开了许多,纵然许镜薰是学过些轻功,但在此时在男人的阻挠下,也是无法施展开来的。

只顾着去抓画,却忘记怎么站稳,一个飞身后,再落地的结果那便是摔了个四脚朝天,小屁股那个疼呀。

许镜薰嗷了一声,小脸皱成一团,今天这个男人算是彻底将许镜薰给惹恼了啊。

好吧,她许镜薰也豁出去了,就准bèi

她场死缠乱打时,男人却迅速的展开画卷,在画卷只是卷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男人的动作嘎然而止,犀利的目光往那一瞥,然后又在眨眼之际又将画卷收起。

看许镜薰的目光,杂着许多异样的光,勾着唇,是一种读不懂的邪,带着坏坏的感觉,再好kàn

的一张脸,在此时的许镜薰看来,也是恨不得在上面刮个千刀的,因为她感觉自已像是已经**裸被他透析了一般,她的秘密,想要隐藏,却硬生生被他戳破。

“倒是看不出来,一个女孩家,竟喜欢收藏这种东西?”多好听的声音,但语气却是邪味十足,一听就是不怀好意的。

“要你管!”许镜薰白他一眼,道:“小人!”

到这会,许镜薰反倒什么都不怕了似的,想想画春宫画难道就真的见不得人了吗?有谁能说说这是为什么吗?别人都能做那样的事,她画还就不成了?谁规定见不得人的?

“还真是有意思。”男人的笑里,说是赞许,倒不如说是满满的歪念。

“意思你的头啦!”许镜薰十分的不爽,眼前的男人像是她的仇敌一般,心里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画也看了,可以还给我了吧。”

“为什么要还给你?”男人勾唇道:“一个女孩子喜欢这样的画,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许镜薰吼道:“关你屁事啦!”

“对,那的确不关我的事,不过,我有的是兴趣,”男人淡淡的笑:“你要是思春,不是一张画就能够解事的、、、、、”

“你什么意思?!”许镜薰涨红了脸,那是气的。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找个男人、、、、”男人倾身下来,笑咪咪盯着许镜薰,低声道:“你绝对可以考lǜ

下我。”

轰!

仿佛一个炸弹在她的脑海里炸响。

气啊!!

努力的压制这种气,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的许镜薰,过了片刻才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道:“这沉香院里多的是男人,多的是有男人味的男人,你认为我会看上像你这种半男不女的人?”

许镜薰的几不留情甚至是刻意讽刺的话,算是让这个男人的眼中有片刻的失神,面子上似有些挂不住,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信,微微勾笑:“你对我没信心?”

“不是没信心,是巴不得!”

“也就是说,其实你也不能肯定,我到底是真zhèng

的男人,还是半男不女的喽?”男人微微眯了眯眼。

“你少在我面前恶心,你多说一句话,就会让我有种呕吐的冲动!”许镜薰叫着。

“既然如此,那咱们撇清关系也好。”男人瞅了瞅手中的画,像是废纸一般,随手一扔,那画卷便飞出窗外。

许镜薰见状为之大惊,睁大眼睛,顾不了什么了,一个纵身跃出,如一道光一般划过,跳出窗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从半空中拦截下那画卷,压根没有欣喜的空儿,因为她的身体以呈惯性向下坠落,她没有任何的支撑物,想施展轻功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四肢乱抓乱窜之下,总归是攀住了窗框,死死的抓着,绝对是用尽了全力的,就像是临死前的捶死挣扎,其实也可以这样说,毕竟,只要现在掉下去,那就是一口井啊、、、、

妈妈怎么就这样设计这院子呢?或许就是为了打消某些姑娘想跳窗的念头吧、、、掉在无比深的井里、、、那滋味可不好的说、、、、

秀脸上的神情分外的紧张与害pà

,眼一抬,一张俊好的脸庞印入眼帘,还有那不变的邪笑。

娇唇张张合合,想要呼救命始终不敢,让眼前这不男不女二不像救她,让她怎么做到嘛,要知dào

啊,这男人分明就是故yì

的,会救她?好像是做梦、、、、可是,他会见死不救吗?

男人勾唇:“怎么?还不肯喊救命啊。”

死死咬着唇,不喊不喊就是不喊!!

刚刚房间里不是还有两个人的吗?一位是沉香院的姑娘,一位是沉香院的客人,可这会,早已逃之夭夭了。

这点希望也破灭了。

那男人还特坏心故yì

一阵掌风扫去,将房门紧紧关上,回头继xù

摇扇含笑注视着快要掉下井的她,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可恶啊!!

“快拉我上去啊。”这会的许镜薰,还想有怎样好的语气。

男人温柔的微笑,温柔的摇头。

````````````````````````````````````````````````````````````````````````````````````````

第十四章高手相救

俊美男子的话再加上那天杀的表情,就差没让悬掉在窗下的许镜薰气得吐血,胸口气鼓鼓的,脑子里准bèi

了一脑的脏话准bèi

开骂的,在此时此境之下,还算是颇有自知知明的把话全给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本来是怒到极点的,却还是装出一副笑呤呤的样子,道:“大哥,那要怎样才行呢?”

熟知,等来的却是男子的一番可以气死人的话,道:“暂时还没有想好。”

“不行了。”许镜薰死死的抓住窗棂,道:“你再不拉我上去,我就要掉下去的!”

“哦?”男子挑了挑眉,道:“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许镜薰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我要是掉下去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妈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呸呸呸,这话不算,各位大神不要当真,她是无心的无心的,她才不会三长两短。

“你认为,我会怕你们那个所谓的妈妈?”似乎听见了一句滑稽的话,男子的声音里尽是无畏。

许镜薰心里一紧,有些后悔刚刚说的那句冲动的话,真是不应该啊,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拿妈妈去威胁他呢?她许镜薰也不是那么没眼的人,这男子一看便知定不是什么普通之人,不然,也不会在这沉香院如此的嚣张放肆。

这时,好几个沉香院的女子都闻声赶来,看见这一幕,都不由惊呼。

冬香惊慌道:“镜丫头,你怎么会??”

“救救我!”面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别人的担忧,她的鼻子不由一酸,道:“冬香姐,各位好姐姐,一定要救救我啊。”

几个女人紧张的簇在一起,议论纷纷起来,各说各有理,却依旧是讨论不出可以救许镜薰的办法,因为有位带着笑脸,却一心黑暗的男人站在窗口,谁都不敢靠近,因为,谁的速度都可能不及这个男子,这个男子只要一伸手,许镜薰就死定了。

终是商量了半天,几个女人都没有商量个所以然来,倒是围观越来越多,有沉香院的小厮和姑娘们以及一些好奇心强的客人。

这时丽香从人群里走出来,试图好言打动男子,道:“公子,一看您就知dào

必是高贵之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了,我们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今天本公子就是无趣得紧,想找个丫头玩玩还不行了不是?”男子展开纸扇,漫不经心的样子。

“公子,丫头也是人。”丽香样子毕恭毕敬,语出惊人。

“我当然知dào

她是人了。”男子眯了眯好kàn

的眼睛道:“而且我还知dào

,她是个有趣的人!”

“啊、、、、”再也听不下去了,许镜薰手都快抓出血了,掉在下面晃了好几下,几次都差点掉了下去。

“既然公子说她是个有趣的人,如果她就这样摔下去了,你还有怎么去找你有趣的事呢?”丽香似乎豁出去了,道:“只要公子现在把她救起来了,她就能活,活人总比死人有趣吧?”

许镜薰在下面听说心里别提有多不舒服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丽香也太不会谈判了吧?拿她一生做赌注。

“那么也就是说,以后我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她?”

丽香咬了咬牙道:“是。”

男子终于勾起了唇,道:“我突然觉得有救你的必要了。”

许镜薰几乎可以想像得到这会这个男人是再想怎么可以玩她整她的一幕幕,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天,她才不要,这人压根就是个变态!

心知丽香是为了她好才这样说的,可是,这叫她怎么依嘛!不要不要才不要!

宁愿死,也不做他的玩偶!

不是没有想到丽香只是在用缓兵之计而已,只是这会许镜薰心里极度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得yì

的样子,宁愿摔下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不让了得逞了。

这种牺牲自己,只为挫他的锐气的作法,在许镜薰以后看来,还真是啼笑皆非。

许镜薰“啊”地一声,挥出自己身体里所有的力qì

,双腿当空使劲一蹬!

许镜薰是跟自己赌上一赌了,哪怕只剩下一丝希望也要试试,可惜怎奈她的轻功再怎么好,在没有任何力qì

施展的状态下,轻功也等于废的,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下落,许镜薰吓得一颗心却不停的往上提、、、、快要从噪子眼里迸出一般。

房间里只听得众姑娘的尖叫声。

“镜薰!!”

“镜薰!!!”

那男子也微惊,眉一颦,收扇运气,正要跳出窗口解救许镜薰的时候,只见远处一个绿色的身影掠来,那身影的速度快的几乎还没等人眨过眼来,便接住了许镜薰的身子,搂住她的腰,旋身落地。

许镜薰终是有惊无险,平安的落地。

那大大打开窗口里却挤满了姑娘们的脑袋,个个出惊叹的声音。

“哇,镜丫头没事耶!!”

“妈妈好厉害哦!”

“废话,你也不看看谁出手,那可是妈妈,咱们沉香楼的老大,当然厉害!”

许镜薰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似的,还未从刚才的刺激当中缓过神来。

“喂,丫头,你没事吧?”说话的此人正是沉香楼的当家宋妈妈,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打扮的十分妖娆,穿着更是大胆,并不是说她穿的暴露,而是她选的颜色,是那种绿得两眼的颜色,都这个年龄的人了,有几个敢这样穿的?可偏偏穿眼前这宋妈妈的身上,却恰恰是为她设计的一般,看上去并不别扭。

“没、没事、、、、、”许镜薰慢半拍的回答,声音还是有些颤。

宋妈妈本名宋玲,宋妈妈的名字可谓是名满京城,可宋玲就没有几个人知dào

了。

宋玲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道:“以后没几下子不逞强,你说,这会要不是我及时到,你掉进这井里,不摔死也淹死了!”

许镜薰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道:“呵呵,怎么会呢,妈妈这样神通广大,有妈妈在,镜丫头不会有事的啦!”

“尽瞎说!”宋玲责备道:“那要是妈妈以后离开了,你还想要妈妈的灵魂来保佑你是不是?”

“呵呵,妈妈别说这样的话。”许镜薰挽住宋玲的胳膊道:“妈妈绝对不会有事的,妈妈一定会活一百岁的。”

“你这张嘴就少贫了。”宋玲点了一下许镜薰的鼻子,没有责备的意味,倒有几分宠溺似的。

挤在窗口看着这一幕的姑娘们,不由又有些疑惑了,她们一直想不通,这妈妈为什么要对许镜薰这样好呢?虽然妈妈平时待人都不错,可是,就是感觉对许镜薰有些不同似的。

另一个窗口,男子手持纸扇凝目注视着这二人,眸子深邃,表情凝重,看了许久许久,想了许久许久,直到那奴才来到身边为止,奴才小声道:“十三、、、、公子,咱们该回去了。”

男子瞥了一眼奴才,刚才那凝重的表情掩去,脸上的表情尽是轻松与风流,摇着纸扇,边走边道:“倒不想,这沉香楼,居然还藏着这等高手。”

“那老女人的确身手不凡。”奴才低着头,一路毕恭毕敬的跟着。

“嗯,你有什么看法?”男子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其实这也不奇怪,全天下那么多家青楼,每一家,不是有些背景实力支撑着,何况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有很多东西,一定是深藏不露的。”

男子听着,慢慢地点头,勾了勾唇,道:“阿达,不愧是跟了我十几年,跟我想的一样。”

奴才阿达受宠若惊:“哪敢,十三、、、、、”

“嗯?”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奴才接受到信号赶紧改口道:“公子想的定比奴才更加深入,奴才只是看到了一些皮毛。”

男子淡淡的笑着,不语。

`````````````````````````````````````````````````````````````````````````````````````````````````````

第十五章秘密

一袭质地相当好的长袍,月牙白的,手挂纸扇,一摇一摇着,男子俊美的脸庞高高的抬着,精致深刻的五官仿如天人一般,挺着胸,缓步向前,浑身都充满了贵族的气质,他是这种让人一眼看去就知dào

是了不得的人。

男子的身后,紧随着个子矮小的下人,微微地垂着头,仿佛天生下来便是奴才一般。

“阿达,抬起头挺着胸走路。”男子没有回头,仍是一服高高在上的模样,一步步向前走在走廊上。

阿达一听,身子立马一紧,道:“不不不,公、公子,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你的头啦,这又不是、、、、”男子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迅速的恢复正常,道:“这又不是在家,你讲那么多规矩干吗?”

“可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少啊。”不是阿达的脑子古板,他应该算是比较谨慎的吧,身为奴才,规矩最要遵守,否则被人抓了把柄可不好,虽说知dào

主子待他还不错,但是,他也不能因此而松懈。

男子很是不悦了,干脆顿下脚步,回头瞅着他,道:“你要是再这个样子,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我这个主子待下人如此的苛刻,快点给我抬头挺胸,要是不敢遵守的话,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不要啊。”阿达一听,抬头盯着男子,着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主子的安危那么重yào

,他不跟在身边,怎么也不放心的。

男子瞅着此时的阿达,点了点头,道:“嗯,还不错,就是这样——不许低下去,再敢低下去,我马上砍了你的头!”

阿达吓的三魂丢了七魂,本来要低下去的头霍地僵住,脖子笔直而僵硬的盯着男子,一字不语。

男子这才满yì

下来,勾了勾唇,转过头去,继xù

向前走,时不时会碰到迎面而来的姑娘们,双双眼睛里都是惊艳,男子对这些赞赏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问阿达道:“你说大哥这会再干什么呢?”

“他、、、、”奴才回答主人的话时往往都要低下头去的,阿达几乎是本能的准bèi

要低下头去,但又被自己硬生生给直住了,顿了一会才道:“这会,应该回家了吧、、、、”

男子一笑,停下来,示意阿达走上前,与他平站,持着扇子指了指前方的某一角,阿达顺着看了过去,那是一间姑娘闺房,这会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步入那间房,房门被随后跟进去的姑娘顺手关上。

“这、、、、”阿达讶住,但是这事,以他的身份,也确实不好说什么。

“大哥可是好兴致啊。”男子朝阿达一笑,道:“你说,我们要是现在就闯进去,是不是很有意思?”

“万万不可啊。”阿达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道:“他的事,公子您还是别管为好。”

男子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仍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再想些什么。

“你说,父亲要是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反应?”男子饶有兴趣地说。

“呵呵,公子说笑了,老、老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阿达陪笑着。

男子含笑摇了摇头,“他是不会来这里,可是,这里的事未必不会传出去。”

阿达惊讶的看着男子,道:“公子的意思是?”

男子依然摇头,道:“你认为我陆景墨会是那样的人吗?”男子摇着扇子,道:“不要乱想,自然而然便行。”这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等着谣言自动传出去。

````````````````````````````````````````````````````````````````````````````

话说那厢。

刚刚被妈妈救下来的许镜薰,那个胆战心惊,让她的一颗心,到现在不摇摇晃晃似的,扶着宋玲慢慢走着,上了楼,在走廊里走着。

“丫头,刚刚没吓着吧?”宋玲关心的问。

“呵呵,还好。”许镜薰努力的挤着笑,“妈妈,你的轻功到底有多深厚呢?她们说,当时你飞过来救我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你的身影,那个叫快,像从这里变到那里的一样!”

宋玲略微福的脸庞,笑了笑,道:“只要你努力练,一定会到我这种地步了。”

许镜薰的确很敬佩宋玲的武功,可是,若真让她一天一天的去练,别说何年何月才能达到那种境地,就是能坚持几天,已经是许镜薰的极限了,她是个要自由的人,还好宋玲对她放任着,她爱去哪去,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勉强她。

“呵呵,我没有妈妈的天份啦。”许镜薰只是笑着。

“怎么会没有呢?正可谓是青出如蓝胜于蓝!”宋玲和和气气的说着。

“青出如蓝胜于蓝?”许镜薰有些疑惑了,为什么这样说?

宋玲笑了笑,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的轻功是我教的,应该更胜于我才是。”

“怎么会呢?”许镜薰想也不想就道:“我只要能达到妈妈的三分之一就够了。”可现在十分之一都不到。

“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没志气呢?”宋玲叹了叹。

“妈妈,我的志气大着呢!”许镜薰看着宋玲一脸笑咪咪道:“那就是我要努力努力的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多到自己数不清!!”想想的感觉就棒啊,一下子许镜薰又来了志气的样子。

“钱是赚不完的。”宋玲淡然说。

“但总是会花完的。”许镜薰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啊。

“你啊、、、、”宋玲点了一许镜薰的脑袋,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走了一会,许镜薰突然眼睛一亮,脚步也停了停,看着远处的二人,突然对宋玲说:“妈妈,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了。”

“没事了?”宋玲狐疑看她问:“你不回房间休息一下?”

许镜薰赶紧摇了摇头道:“不回不回,我没关系的。”

宋玲犹豫了下,道:“我还是不放心,你还是先回房吧。”

“唉呀,妈妈,你就别管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没关系的,没什么大问题,妈,你走吧。”许镜薰催促着宋玲。

“好吧好吧,那你小心点,别惹得又要找大夫。”

“嗯,呵呵,我不会的妈,你放心走好了。”

待宋玲离开后,许镜薰这才放下心来,眼里的光一闪,朝那一白一青的人看去,掀了掀唇,走了过去。

第十六章反被抓

“你们二个鬼鬼祟祟的在干吗呢?”许镜薰径直走到二人的身后,重重的拍了下二人的肩膀,谁料,阿达条件反射般一个反手,反将许镜薰的手扣住一扭,像抓犯人一样,紧紧的扣住许镜薰的胳膊,使之一动都动不了。

“啊、、、、”许镜薰大叫着:“好痛啊,快放开我啦!”

“你敢偷袭?!”阿达吼着:“好大的胆子!!”

许镜薰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道:“我哪有偷袭你们啊!!”

“你还狡辩!!”阿达又使了些劲。

许镜薰仿佛听到自己骨头在动的声音,又痛又怕,只差没有“呜呜”的哭出声来,道:“快放开我,是你们自己在偷看姑娘家的闺房,所以我才会上来拍你们肩的!!”

“偷看姑娘家的闺房?!”

阿达与公子异口同声喊道,头顶上都快冒黑烟了。

“你给我闭嘴!”阿达尖着噪子道:“我家公子是何等人?!可会去偷看姑娘家的闺房,况且,只要是我家公子喜欢的,有什么得不到的,还会去偷看人家姑娘吗?”

许镜薰忍着痛,咬了咬牙道:“那要是你家公子有什么嗜好也说不定!”变态的嗜好!

阿达更是气的横眉怒目,恨不得揪断她的手不可,只是收到了身旁男子的讯号,也就没有再加大力度。

被许镜薰口中所说的变态公子此时摇着扇子,淡淡然的道:“你说,即使本公子有什么嗜好,那也是要看对像的不是?本公子有自知知明,知dào

自己对异性最基本的标准,沉香楼不符合我的标准,所以就算是整座楼的姑娘通通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是没有兴趣可言的。”

他口中所说的意思,分明就是看不起沉香楼的姑娘,这点让许镜薰十分的气愤,她从小在沉香楼长大,对这里自然是像家一样的,别人瞧不起她的家,瞧不起她的家人,也就是瞧不起她许镜薰!

但许镜薰自然也是自有分寸的,这个时候,跟他们对抗不得!

真是可恶!!

许镜薰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被阿达给揪断了,再也忍不住了,别无他法了,于是灵机一动,大叫:“妈妈、妈妈!!有人欺负我!!快来帮我啊!!”

阿达与公子几乎是本能的抬头去看四周,因为刚刚见识过宋玲的功夫,二人是小觑不得啊,可是,并没有宋玲的影子啊。

许镜薰当然是为了转移二人的视线才如此出此下策,待阿达反应过来时,许镜薰袖子里的银针已经射出,正中阿达的肩膀。

阿达只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阵钻心的疼,顾不上许镜薰,甩开她,赶紧检察那痛处,却不敢碰。

男子皱了皱眉道:“银针上可有药?”

“可说有,也可说没有。”许镜薰轻松的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臂,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倒是有还是没有?!”男子愠怒。

“你那么凶干吗!!”许镜薰白了他一眼,道:“药当然会涂啊,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松开我?”

男子二话不说,直截了当:“解药拿来!!”

“没有解药。”

男子目光一深:“你耍我们?”

许镜薰也很不悦:“我才没有那个闲功夫耍你们,那根本不需yào

解药的东西,我拿什么解药给你啊。”

第十七章华丽的逃跑

许镜薰就像是戏弄了二人一样,公子一时之间不知dào

是给她点颜色看看还是就此作罢的好?

这个女人只是为了自保,耍了点小把戏,公子决定保持不屑,道:“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罢了。”

优雅摇扇,翩翩风度的男人。

许镜薰自是也知dào

自家功夫也就这样,妈妈神通广大,似乎有无穷的本事,可是偏偏就是不教她真zhèng

的功夫,她能怎么着?但也不是不教,只是教些无伤大雅的东西,比如手绢上的迷香,袖子里的银针,幻术等等、、、、、她懂得的东西,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只有到必须的时候,才会出攻击,只能自救,却绝对伤不了人。

于是,许镜薰一直就暗暗誓,一定要把妈妈房里的那本秘籍给偷出来,免得那个死青蛙竹叶青老是笑话她不懂真功夫,可气!!

许镜薰吐了吐小舌头,道:“上不了台面又怎么样?在必须的时候,我绝对可以做到你们做不到的自救!”

“哦?自救?”公子走到许镜薰的旁边,勾唇似不怀好意的倾近她,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自救法?”

“你、、、、、、”许镜薰好讨厌这个男人。

“今天若碰到的是我,而不是阿达,你认为,你可以伤到我吗?”公子自信满满的说。

“那可不一定。”她的花招,多着呢。

“哦,我倒想试试、、、、、”他的话音托的很长,收起扇子,明显有开动的准bèi



公子才刚刚伸出扇子。

许镜薰一个机灵,迅速旋身退出数步,疾风卷起她粉色衣裳,像在空中飘落的一抹花瓣,给人一种轻盈却又很危险的视觉。

一手勾住红色漆柱,许镜薰在半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度,然后顺着柱子,一溜往下,从二楼滑到楼底,轻快落地,公子将扇子打开轻摇,道:“倒是挺会逃的。”这就是她所谓的自救法?

妈妈教的:

打不过——就逃!!

许镜薰拍拍手掌,抬起尖俏的下巴,一双水灵灵清纯无比的眼睛瞅着楼上的翩翩公子,道:“本姑娘不跟你这小人一般见识。”

才刚转身的许镜薰,又忽而甩回头道:“看你人模人样的,也有偷窥的习惯?”呵呵,有些抱歉,因为画画的原因,她有。

高高站在二楼廊边,公子一边摇着扇一边若有所思,瞥了身边的阿达一眼,道:“你说她跑那么快干吗?我刚刚只是看她的衣服上有些脏东西而已。”

阿达默认着,却努力隐忍着笑。

“我很可怕?”公子有些自嘲的笑笑。

“不是可怕,是那姑娘还算有点眼光,知dào

公子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定不会不自量力跟公子斗一番。”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她也算有点小小的聪明?”公子脸上笑咪咪的,眼睛里是读不懂的光。

阿达点了点头,道:“奴才愚昧,只能猜到这些。”

公子持着扇子在阿达的肩膀上拍了拍,迈开步子向前走道:“能知dào

这些也已经不错了。”

阿达紧步跟上:“谢谢公子夸奖,公子这会要去哪?”

“回家呗。”

```````````````````````````````````````````````````````````````````````````````````````

许镜薰气喘吁吁的跑到房里,竹叶青下在给她整理画,见她进来,脸上笑了开来,走过来,道:“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

许镜薰摇了摇头,道:“没事,总算是有惊无险。”

“那个男人没拿你怎么样吧?”竹叶青有些紧张问。

“在沉香楼,皇帝老子又能拿我怎么样?”不是说大话,她许镜薰只要有妈妈在的地方,她怕什么?凡事妈妈顶着呗,哦呵呵、、、、、

似乎看出了许镜薰心里的小九九,竹叶青只是叹了叹道:“镜丫头,妈妈也不是能罩你一辈子的。”

“没关系啊。”许镜薰抿唇笑道:“那我就一定要努力把自己强dà

起来,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这不就行了?”

竹叶青抓了抓后脑勺,过了片刻,才道:“可你毕竟是女孩子嘛!”

“女孩子又怎么了?”许镜薰似懂非懂地看着竹叶青,挑了挑眉,道:“哦,我明白了,不过,说真的,我倒是不反对有一个男人时时刻刻在身旁照顾我。”照顾她的吃喝穿用,多好。

“真的吗?”竹叶青笑呵呵的看着许镜薰道:“你真的不反对?”

竹叶青也笑咪咪的说:“当然,前提是那个男人必须跟我志同道合,而且是最强dà

的男人!”

“、、、、、?”

竹叶青拍了拍竹叶青的胸脯说:“绝对不是你啦!”

`````````````````````````````````````````````````````

呵呵,今天真开心!

因为前几天家里有点事耽搁住没更新,今天一上来就看到居然有几条读留言!!那个激动呀!于是赶紧打开WORD文档,迅速的开始码字、、、、

其实说真的,留言真的是我如今最大的动力了,希望走过路过的亲们多多支持我这个初进的新人!留言还有票票,当然也别忘了收藏哦,呵呵,貌似挺贪心的

第十八章心悸

一本画集在经过或多或少的磨难之后,终于算是圆满的大功告成了,这里面,凝聚的不仅是许镜薰一个人的劳动成果,还有沉香楼里众多姑娘的‘献身’当然,这里面,竹叶青是最功不可没的,一张张画,几乎就没有和竹叶青脱离关系过。

一本画集守成之后,照规矩,许镜薰都要在屋里呆上一天,闭关的这天,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去打扰她,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尽情修改作品。

直到夜晚,这个时候,其实是沉香楼生意最忙的,热热闹闹的,满楼上下,都充满了喜气的氛围,花花绿绿,莺歌燕舞。

许镜薰的房间在二楼,许镜薰吹了灯,从屋里走了出来,打开门的刹那,满心的欢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旷神怡啊。

作品完成了!!呵呵,这算是她的第七本画集吧?嗯,不错,都第七本了呀,其实如果自己花钱不那么大手大脚的,至今应该也存了一笔不少的数目吧?唉,摇摇头,不想那么多了,花出去的钱,然后再挣呗!她相信,总有一天,会够那个可以让她自由的数目!

许镜薰站在门口大声唤着:“竹、叶、青!”

二楼是构局是呈四方形的,站在二楼,底楼的所有场景都尽收眼底,竹叶青此时正坐在许镜薰房间对面走廊的栏杆上,听见许镜薰的唤声,大为欣喜,朝许镜薰挥了挥手,然后朝许镜薰奔跑过来,过了一会后,有些微喘在许镜薰的面前停了下来,问道:“完成了吗?”

许镜薰微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那卷画集,道:“没问题了,我们也已经在他们所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

竹叶青的目光里有些赞赏,道:“镜丫头,真的不得不夸夸你了!”

许镜薰眼睛里带着在意,眯着竹叶青,道:“你的夸奖就算了吧!!”已经听太多了。

竹叶青笑了笑,道:“我们现在可以去书院了么?”

许镜薰点头,道:“绝对可以了!尽快去吧,我都迫不及待想要拿到那些钱了!几百两啊,哈哈`````````”

竹叶青带着微微的宠溺看着许镜薰,道:“我刚刚已经打了守后门的阿星阿奴了,现在我们可以放心的出去了。”

许镜薰拍了拍竹叶青的肩膀道:“还是青蛙想得周到。”

许镜薰口中的一句青蛙,着实让竹叶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但是依然只是保持沉默,不打算跟许镜薰再计较这个问题。

“好了,咱们走吧。”许镜薰带头走前。

竹叶青看着许镜薰,紧随其后。

一路上,碰到不少的姑娘,免不了打些招呼,许镜薰都敷衍式的应付一下,一般都是竹叶青在她的后面为她打圆场,一直到出了沉香楼。

“竹叶青,你说这后门,妈妈也真是的,怎么不让下人打紧些,小偷很多的。”许镜薰走出沉香楼就表自己怕言论。

竹叶青愣愣,最后只道:“呵呵,这谁知dào

呢,妈妈神通广大不是吗?”

“呵呵,这倒是,什么事逃不过妈妈的眼睛?”许镜薰这样说着,虽然在夸奖妈妈,但是,她没察觉到的是,自己的行为啊。/

竹叶青只是笑着,心忖,这倒是知dào

,可是,怎么也不想想,就以她自己,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出沉香楼,也就是说,只要妈妈有心,谁都别想出这沉香楼。

走了一大段的路程总算是到了书院,前门休想入,二人轻步迈到后门,竹叶青上前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果然是开的!

竹叶青回头朝许镜薰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自己无走了进去,目光扫同四周打探了一下后才向许镜薰确认说:“没事了。”

许镜薰手里紧紧抱着画卷,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跟在竹叶青的身后。书院里的景象跟前次来并无异样,甚至许镜薰在经过那片梅花林的时候,还会不经意的放慢了脚步,心中思绪万千的看了一眼,这才重新移动步子,跟在竹叶青的身后。

书院里,似乎静的有些诡异,让人的心,不由的跳速飞快。

竹叶青带着许镜薰径直走向学生的宿房里,房里的灯是开着的,二人放下心来,竹叶青上前敲了敲门,敲门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似乎敲击的不是门,而是一个人深处的心灵。让许镜薰的心忽然一阵不安,似乎````````

果然,敲门敲了许久不见有人来开门,屋子里亮着灯,人却不见踪影。

“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许镜薰有些不安,小声在竹叶青的耳边道。

“不可能啊,今天中午我还见那几个书生,商量得很,不会到晚上就变卦的啊。”

“那怎么没人?”许镜薰皱眉。

竹叶青也无法理解。

“谁说没人了?”男子好听的声音,沉而有力,若不是带着几分危险,想必许镜薰一定会陷入这声音里。

然而,这会许许镜薰的心只是颤抖着。

第十九章做他妻子

那声音的主人,听起来,着实的耳熟啊。

呃``````不对,也可以说不仅仅是耳熟,反正听这声音,仿佛那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想起那晚,相对于心悸,更多的,许镜薰还更是愤nù

啊,她誓,待时机一到,一定要报那羞辱之仇!只是这会,好像有些不太对头``````

娇唇勾笑:“呵呵,听这声音,倒真有人啊,我以为,这书院就只有一瞎子呢?”

许镜薰回过头去,身后几二丈之外的,正是那晚的那个男人,此时正身穿一件黑衣长袍,在月光下,显得更是神mì



眸子里闪过一道蓝光,那光极是刺眼,许镜薰与竹叶青几乎是马上就闭上了眼,待许镜薰还未从他眼睛里绽出蓝光的震惊中走出来时,她的胸口就狠狠痛了一下!

许镜薰皱眉痛呼了一声,睁大眼睛盯着安承夜道:“你偷袭我?!”当然,这不是重yào

的,许镜薰忌惮的是他的速度之快,同时也包括他的武器,许镜薰瞥了一眼地面,居然是一朵寒梅,一朵寒梅当武器,可见他的内功有多高深了。

竹叶青亦不是他的对手,竹叶青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武器便已经打中了许镜薰,保护的余地都没有留给他。

“这不是偷袭,只是一点点的惩罚罢了!”安承夜冷冰冰地说。

“你是谁?你凭什么惩罚我许镜薰?!”太丢脸了!她这辈子,也就甘心情愿被妈妈惩罚,她只服妈妈一人,别人,若想要她低头,窗都关上啦!

“这个问题倒是问的有些意思了``````”安承夜手里拿着一根箫,一步一步移近许镜薰,道:“因为你的这句话,让我做出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许镜薰虽然仍高高的抬着头,但心其实早已随着安承夜的一步步逼近而有些怯意了,因为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安承夜若是碰上,定没好事!

安承夜在就差许镜薰三步之隔的时候,也正是竹叶青也挡在许镜薰的前面欲保护她之时,安承夜突地止住了步伐,侧过身,仰望那抹当空明白,道:“也正因为你对我是个瞎子很有看法,所以我才想做出这个决定。”

许镜薰听他听的每一个字,心跳都会加速,不断的加速,似乎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紧张的快要疯似的!

“你这人很罗嗦耶,有屁快放!!”***,她的修养都被他逼得不见了。

“喂,我说,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竹叶青也感觉这安承夜就对许镜薰不怀好意思,于是插话道:“先生,虽然我和她私闯书院是不对,但你刚才也不是说惩罚了吗?既然都惩罚了,你还想怎么样?可不要太过分了!”

“干你何事?”安承夜微微地拧了拧眉,表示他的不悦,手中的箫几乎就只是在眼前晃了一下,在竹叶青的身上轻轻一点。

“你``````”竹叶青你字的音还未完,瞪大了的眼睛就慢慢闭上,身子倒下。

许镜薰一惊,叫着:“可恶的家伙,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感觉他烦,让他睡一下。”安承夜不以为意,道:“好了,我们回归正题吧。”

原来只是点了睡穴,许镜薰也松了一口气,盯着安承夜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告sù

你,虽然你的武功是很厉害,但是我敢打赌,你绝对我不是我妈妈的对手,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对我怎么怎么样,我妈妈可是很疼我的,不然,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先给他点压力,但许镜薰心里也没底,不知dào

对他有没有用就是了。

“说完了吗?”听他口气,似乎非但不害pà

,还有些不耐烦了。

天,要知dào

,妈妈在京城的名气可是颇远的啊,谁敢不给妈妈几分面子?可这安承夜居然无动于衷?!

“你快说!”谁跟谁急啊。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这个瞎子的妻子了。”安承夜说的淡淡,但不像是在开玩笑,安承夜这种人说话一向冷漠,说一便是一,废话绝对不会说出口。

就因为许镜薰知dào

他的这个性子,所以在他说出这话后的好一会,许镜薰都没有反应过来,张着樱桃小嘴,表情已是目瞪口呆了,身体也似乎僵了````````

`````````````````````````````````````````````````````````````````````````````````````````

第二十章抢画

气氛刹那间沉默```````

许镜薰的表情呆滞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安承夜,不语。

寂静的夜,似乎连风都停止了。

沉默````沉默````

安承夜的表情很平静,且这会,他有的是耐性,他就等着,他的反应。

沉默过后``````

许镜薰突地大笑出声,双后捂着自己的嘴笑的歇斯底里,这种笑声,那般的肆无忌惮,在黑夜里,格外的响亮,也有点刺耳,因为里面带着些许的嘲弄,安承夜微拧了下眉,道:“你笑什么?”

许镜薰收敛了下笑容,斜睨着安承夜道:“你说我笑什么呢?我笑什么,难道你还不知dào

?”

“我突然不想知dào

。”安承夜想了下,不以为意的说。

“但是,你必须知dào

,或说,你是已经知dào

,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对不对?我就知dào

,呵呵,你是瞎子的这个事实,是怎么着,也不可能改变的,就你一个瞎子,你还想娶妻子?”况且还是她许镜薰,真是笑掉大牙,也不去照照镜子,哦,不对,镜子于他没用,那他也好歹摸摸自己的良心,他一个瞎子,能配得上如花似玉外加才华横溢的许镜薰么?

“我虽然是个瞎子,但是,我想做什么,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安承夜的语气平缓,倒不像在吹牛。

许镜薰又是大笑出声,这会是捂着肚子笑,道:“我可真是开了眼,世界上,居然还有瞎子说话这般口出狂言!”别人她不管,可是有关她,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

一口一个瞎子,说快活,听痛自心底。

“不相信么?”安承夜一笑。

“废话!”信个头啦,她许镜薰说这句话才差不多,哼。

“我现在就把你强奸了,接下来,你不做我妻子也不行了。”安承夜说话温和,然后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不得不承认,安承夜虽然是瞎子,可是,功夫可不是一般了得啊,这点,许镜薰是知dào

的。

许镜薰不由吓了一跳,着实不敢相信,这个安承夜,居然这般可恶啊,就不是个男人啊,这种阴招居然都想得出来。

“你敢?!”许镜薰连倒退三步,指着安承夜的鼻头,一脸的倔强,道:“臭瞎子,我可告sù

你不要乱来,要是让妈妈知dào

你欺负我,她会要了你命的!让你五马分尸!”以下省略无数个咒骂之词。

“你确认,你的妈妈,有那么大的本事?或说,她会为了你,而这样对待我么?”安承夜显然不把许镜薰的话当成一回事。

“我妈妈——当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再就是,妈妈从小最疼的就是我了,我就像她的女儿一样,我妈妈的名声可是全京闻名的角色,她要对付你,小菜一碟。”她并没有夸张,事实就是如此。

“可是,我并不怕她,有机会,倒还真想拜访拜访她,若是因为你,能让我见到那位传说中的老鸨,我还真是一举两得。”安承夜有些邪恶的勾着唇角。

“你`````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别以为有点功夫就能掌握全天下了,我告sù

你,想让我做你妻子,下辈子吧!”许镜薰大声一吼。

“那可不一定,我现在就是有那么点功夫,所以就绝对能够制服得了你。”安承夜不疾不徐的说。

就在许镜薰气得脸红耳赤的时候,安承夜突然说道:“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对你动手,你还是乖乖就范吧,而且,还要告sù

我,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一想到自己手里捧着的是这几天的心血,许镜薰就不觉将画卷更加捧紧,道:“你管得着吗?”

“这是我的地盘,你说我管不管得着呢?”安承夜朝她走近一步,一种压抑的气息就迫人一分,心里越不安的许镜薰就更加鼓足勇气抬头挺胸道:“可是`````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要是吃饱了没事干,可以上沉香楼去!”到这会了,许镜薰不忘给沉香楼拉生意。

“没兴趣。”安承夜断然道。

“那你的兴趣是什么?”许镜薰真想翻白眼,这男人还算男人么?对那种地方没兴趣?真是的!

“你现在手上的东西。”

许镜薰抱着画卷悄悄退一步,谨慎盯着安承夜道:“这可不在你的兴趣范围内!”

“这点,你说了不算!”安承夜走近二步,高傲的抬着下巴,俊俏的脸。

“你说了更不算!”看了一眼此时躺在地上的竹叶青,许镜薰打算开溜。

不好意思了,竹叶青,你手里没重yào

的东西,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我不同啊,这画可是我半条命,没办法,我只有先走一步了!

许镜薰忽地瞬间倒退好几步,一个旋身,正欲纵身一跃至墙头之时,一只手紧紧跟来,速度之快如迅雷,一把扣住许镜薰的手臂,另一只手准确点了下她的穴位,许镜薰无法运功,身体呈惯性往下坠,安承夜趁机夺取了许镜薰怀中的画卷,拿到画卷的同时,二个落地。

“还给我!”身体动不了,心中太激动,嘴上想要骂的话太多,反而一字都说不出了。

“告sù

我这是什么,我就还给你。”他是瞎子,就算把画卷拿到手里,也不知dào

上面画的是什么。

许镜薰想到这,不由咧唇一笑,道:“你自己看啊。”

“你故yì

惹我是不是?”安承夜好笑似的说。

“没错,大不了,你杀了我!”她在赌,他不会杀人,这好好一家书院里,若是出了人命,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的剑,可真是不长眼的。”说话的同时,一柄剑已挨在了许镜薰的颈部。

冰凉的剑触着温热的肌肤,着实令人心惊。

“你````你可不要乱来!”许镜薰的声音开始颤抖着。

“你自己看着办。”安承夜语气极轻松,就吃定了许镜薰功夫不如他。

怕死之心,人皆有之啊。

许镜薰自是不出例外,只是许镜薰在情急之时,突然想到,自己不是还会些小把戏么?

这是时候不用,还等何时?

``````````````````````````````````````````````````````````````````````````````````````````````

第二十一章找人

可是,许镜薰准bèi

不周啊,身上的暗器有限啦,仅仅只有一种,不过,她还有一招,那就是幻术,可是幻术对安承夜不管用啊,他一个瞎子,没有眼睛,怎么使?于是,就只有一种迷香了``````她没有半丝声音地掏出丝绢,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瞅了一眼此时正在用手慢慢琢磨那画的安承夜。

好是一张帅气的脸啊,可是,不应该那么多管闲事的,要是她带了噬肤散的话,一定洒些在这张俊脸上,长得太好kàn

了,她许镜薰不喜欢比她还漂亮的东西!比不上,也要毁一毁!嗯````这个还是改天再说吧,现在把他先弄晕才是。

挥迷香丝绢的时候,第一就是要动作迅速与利落,许镜薰承认自己是绝对做到了,而且非常正确!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倒啊??

只是男人好一会不说话```````

许镜薰很奇怪`````眨着大眼硬是瞅着他使劲的看呀看呀`````他一动也不动地站着——这人到底晕了没?据说有的人即使晕了,也还能立着`````

许镜薰带着浓浓的疑惑,小心地伸手正打算按一按他的身子,谁料,却在眨眼之间,一只手从中忽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非常大,痛得她直皱眉头,倒吸了口气,心里很是不可思议,奇怪,她这条丝绢上的迷香粉可是下得很重啊,一般人,哪个不会一闻即倒呢?

然,偏偏安承夜却不属于这一般人之类的啊。

“痛`````好痛```呜呜,你快放开我啦!”许镜薰痛的哇哇叫着。

安承夜警觉道:“刚刚你在手绢上放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许镜薰装傻,这会还不知dào

装傻就是真zhèng

的傻瓜了,道:“我只是拿手绢出来擦擦罢了。”

“那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安承夜眯起了眼,摆明不相信许镜薰的话。

哇,好危险的嗅觉!!除了她自己,有几个能闻出迷香味道的?这个安承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内功底子,也不是一般。

“有吗?有吗?”许镜薰大为惊讶,道:“我怎么没有闻到呢?是不是我的鼻子有问题啊。啊,这可不好,回去得让妈妈给我看看。”

“少给我装了!”安承夜一步逼近。

好危险的气息!!

许镜薰心里那个着急那个慌啊,只欲哭无泪道:“呜呜`````人家本来就什么都不知dào

嘛,人家一个姑娘,只不过是想进来送个东西,作为一个老师,你非但不以礼相对,还弄昏我的朋友,还想威胁我```````”

“以礼相对?”那安承夜不由一笑,道:“我要对一个从后门进来,又在书院里偷偷摸摸的人贼客气吗?”

把她是当作了贼啊,许镜薰好不委屈道:“我许镜薰做事一向敢作敢当,你凭什么说我是贼?我告sù

你,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这么点话就是侮辱,你就这般的气愤,那你说,我要是更过分一点,你不是要跳崖了?”安承夜诡异的笑着,那话意所指,洋洋当然明白,也比谁都要敏锐。

许镜薰心里暗暗滴汗的同时,一笑道:“先生你一堂堂书院里的老师,是学生们学习的榜样,你为人清正,你是不会那么做的,对不对?”

“那又怎样?”安承夜甩开许镜薰的手,走了二步,道:“老师不过是一个身份罢了,品性如何,谁又知dào

?”他的话也就是说,谁又知不知dào

他会对她怎么样?

“哈哈``````”洋洋吞着苦水笑着,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是好人,你不是那样的人!”

“哦?我是哪样的人?”安承夜不紧不慢地追问。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的人。”许镜薰眨吧眨吧眼睛的说着。

“倒是会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许镜薰咬咬牙,道:“喂,我说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是怀疑我偷了你们书院里的东西的话,你大可以来搜我的身,如果没有搜到任何证据的话,你就要放了我去做我要做的事情?”

“从你刚才一进来,我就开始注意你了,你要是偷了半点物品,都不可能逃过我的耳朵!”安承夜自信十足。

许镜薰被他的自信气得一跺脚,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半天啊。”

“因为,我突然现,你如果做我的妻子,会很有趣的。”

“才不要!”许镜薰再次拒绝。

“可惜由不得你。”

许镜薰恨得牙痒痒,一跺脚,扭头就走,不知为什么,她现在都不怎么忌惮这个安承夜了,由着自己的性子从院子里走向走廊,她知dào

安承夜在跟着自己。

许镜薰边走边说:“知dào

你的武功很厉害,但是,别忘了,这世上可是天外有人,人外有人的。”

“我只要能足够对付你就行了。”安承夜眼睛没有焦聚,然而,走在这个地方,却是分毫不差,许镜薰有时候故yì

引着他走狭窄的地方,安承夜都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不去看他的眼睛,没人知dào

他会是个失明。

“我妈妈绝对不会允许的。”许镜薰自信满满的说,妈妈最疼了,怎么可能看着她任人欺负呢?

“绝对会同意的。”安承夜几乎想都没想就笃定的说出口。

许镜薰对于他的话一笑而过,不予理会,怎么可能吗?

直到在不久的将来,许镜薰才现,自己错了。

“你的学生在哪?”许镜薰不客气的问。

“为什么要告sù

你呢?”安承夜双手环胸,跟在许镜薰的身后。

“你不告sù

我,我就一直找,一直找到你耐性被我磨灭为止,看你说不说。”许镜薰赌上一赌了。

安承夜则回以一笑,不多说什么,表示默认。

果然,接下来的许镜薰就胆大包天、肆无忌惮在书院里找了起来,到处翻着找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安承夜形影不离的跟着。

这样冷的天气,居然都被许镜薰给找出汗来了,可见许镜薰着实是累的不轻啊。

许镜薰才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走到学堂口,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反复按摩着自己的小腿。

学生找不到,画又在安承夜的手里,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本来想找到那些学生,告sù

他们画集已画好,要拿去他们先生手里拿,可是,这下什么都不可能了。

安承夜也跟着坐了下来,手里的画集还是完好的。

“你要是告sù

这上面是什么东西,我可以考lǜ

把画还给你,还允许让你在这里等着我的学生出现。”安承夜跟许镜薰讲起了条件。

“画上面画的当然是东西了,你以为是鬼画符啊。”许镜薰心情不好,语气更不佳。

“哦?”居然跟他打起了哑字谜,“那可以,你给我示范一下,我眼睛看不到,感觉很可惜,你给我示范,让我用手感觉一下。”

安承夜边说,许镜薰就边想,越想越露``````越想越丢人!

许镜薰又不想再跟安承夜浪费口舌,眼睛往门外一瞅,计上心来,跳起来叫着:“咦,你们终于回来了呀!!”

许镜薰的叫声,的确让安承夜分心了,一个老师在门口坐在门槛上多没形象,瞬地站起,许镜薰眼明手快,一手伸过去,动作敏捷地将安承夜怀里的画夺回,差点就将画撕成二半,安承夜警觉了下,可能是怕画纸被撕碎,就没有跟她抢,并且,他的耳朵比谁的都灵,有没有动静这么简单的他都不出来么?

可许镜薰不这么想,在她的认为里,谁有她聪明呢?

怀抱着画,乐着呢。

``````````````````````````````````````````````````````````````````````

第二十二章成功

“真是怪了,小四,你刚刚确定那封信是从门口捡到的?”一个公子的声音,语气里甚是不悦。

“是的,公子,小四绝对没有骗公子,况且,公子也看了那封信的内容不是么?”另一个声音回应着。

“司徒春,你是不是耍我们大伙,我告sù

你,那些画要是没到我们手中,合同是你签的,那些银子,你也得负责给我们找回来!”

“你们别急行不行?刚刚我看到信,明明是那个女人送来的,让我们去后山等,我哪知dào

一去,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公子也很懊恼。

“公子先别着急,慢慢想,一定会有办法的,那丫头,不是自称她是沉香楼的人么,我们就去沉香楼找她不就是了!”那书童建议。

“去你的头!”那公子没好气道:“我要是能去青楼那种地方,还需yào

出高价买那劳什子画吗?”去了青楼,就要当心他的脚被打断。

“公子,那怎么办啊。”书童左思右想,忽地高兴道:“公子,要不我们去找老爷帮忙?把那个丫头给纠出来?”

一拳挥了过去,吼道:“死小四,净知dào

给我出馊主意!”

“公子,痛```````”捂着头,心里大感委屈,天生愚笨又不是他的错,他要是聪明就不来做书童了。

一个高个面相看起来甚精明的书生不禁嘲道:“小四啊,你也不想想,你家老爷乃当今堂堂一品宰相,一向严风慎行,若是知dào

他的独子上青楼,他会怎么个气法?打断他的腿也不足为奇吧?”

“宋兄,你就别看我笑话了!”低下头去,好没面子。

紧接着另一个粗鲁道:“司徒春,不管你爹是宰相还是天皇老子,我没有见到画,就要见到钱!”

“苏子橙,你少给我废话,司徒春知dào

怎么做的,那区区几十两银子,我宰相府难道还出不起?”司徒春都要气急了。

“好了,二位,就别为了那区区几十两银子伤了和气,得,那几十两银子,如若司徒兄现在确实有困难,就我来替司徒兄出,行了吧?”

那个粗鲁的书生这才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

一大伙书生,就这样叽叽歪歪地走进了书院,走在前头的司徒春,一眼就瞅风了抱着画的许镜薰,但是,他根本没法高兴,因为在与此同时,他更见到了旁边的安承夜。

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各个都低着头,不敢看失明的老师,可见对安承夜的敬畏度有多高。

“你们——可真是好兴致啊。”安承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老、老师``````学生只是在课业完成之余,瞅见这月色甚好,便忍不住被如此美景吸引,听闻后山有处地方赏月吟诗最佳,便趁夜赶去,本不想吵醒老师,不料老师也还未眠。”那稍精明些的学生率先为自己“辩解”。

大家都看见安承夜勾了勾唇,却不见他的笑,只听他道:“那你们其它人呢?莫非也是被如此月色给吸引了?”

些话一出,那些书生赶紧附和道:“是是是``````”

安承夜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好,很好,那么——”所有书生的心提到了悬崖上,耳听安承夜道:“想必各位都寻摸到了不少的灵感吧,机不可失,就在明天之前,各做出一有关月的诗来。”

这个命令一下达,大部分学生都傻眼了,没有听错吧?

做诗啊,还要在明天早上就交出来!!

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地看着安承夜,安承夜继xù

说出他们的担心之处:“若是没有完成,你们就每晚站在月色下,一晚做不出诗来,就继xù

站第二晚,第二晚还是做不出来,仍继xù

`````````”

此番话说的那些书生冷汗直冒,这大冷天的,每晚站在夜色下,岂不`````冻僵?

“怎么?都不说话?”安承夜道:“是不是不满yì

我的话?”

“没有没有,学生们哪敢,先生说的,我们一定做到!”

若不这样说,不定更严厉的惩罚就下来了,他们的老师,可别小瞧了这瞎子,本领大的很呐,还会功夫!

“嗯,那明天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安承夜漫不经心说:“天色也不早了,各位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是。”众人异口同声回答着。

这个夜晚,怕是没有人敢睡着了,一诗啊,不是要他们绞尽脑汁吗?

学生们纷纷散去,当然有些不知好歹的书生,还是会时不时瞅一眼许镜薰怀里的那卷画集。

许镜薰朝司徒春点点头,司徒春从许镜薰身边走过,还不忘多瞅一眼那卷画集。

等那些书生都进去了之后,许镜薰仍紧抱着画,像是什么心肝。

“刚刚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不把东西交给他们?”安承夜双手怀胸,晚风轻轻吹拂他黑色的长袍,月光下,拉长了影子,飘飘摇摇的。

“怕是还没有递出手,就已经到了你的手中。”许镜薰一心护着那卷画集,似是稀奇的珍宝一般。

“那你就认为你不给,我就拿不到你手中的东西了吗?”安承夜冷淡一笑。

凭他的身手,怎样轻易还不能将他手里的东西夺了过来?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罢了。

“我``````”许镜薰有些无言以对了,事实的确如此,只是,她想不通,他为什么又不抢了?知dào

这东西于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那为什么刚刚又那样咄咄逼人?许镜薰是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刚刚在玩她!!

这个人,真是好可恶啊。

许镜薰大胆地白了一眼安承夜,抱着画卷,蹬着步子,大步大步朝里屋走去,未回,边走边道:“办完我的事,我马上就走人!!”

安承夜手环于胸前,没有再跟着她,精致的面容在安静的月光显得异常俊美,一双漂亮的眼睛,即使是焕散的目光,自有动人之处。

他未来的妻子,就是她吗?

性感的唇,渐渐勾起一个弧度。

没有人看的出来,他这个笑里的含意。

```````````````````````````````````````````````````````````

不是初次来这里,况且刚刚了在书院大闹了一翻,许镜薰对于这书院里大大小小的地方也是了如指掌了,许镜薰目的明确,直奔司徒春的房间。

房里的灯果然亮着,许镜薰走近门前,敲了二下。

“谁?”有些紧张的声音。

“我,许镜薰。”许镜薰如实应答着。

怎料,许镜薰等了大半天,那司徒春的书童小四才开门,神情有些古怪地看着许镜薰,仿佛又像是越过许镜薰看四周是不有其它的来人。

“放心吧,只有我一个人。”许镜薰忍着心里的不快。

“进来吧。”小四让了个地方,许镜薰走了进去。

屋里果然不只司徒春一人,还有其它几个书生,一见到许镜薰,就像老鼠见到大米,那股子饥渴劲是许镜薰厌恶的,可是,为了自己的积蓄着想,忍吧。

许镜薰掀唇一笑,似乎雨过天晴、无限明媚,道:“这画集就在我的手中了,怎么样?各位银子准bèi

好了没?”

“早就准bèi

好了,就等着姑娘来了。”那司徒春用一种非常暧昧目光瞅着许镜薰道:“不想原来姑娘穿女装这么美?”

啊```许镜薰差点忘记,出来得急,都忘换男装了,不过,这些书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早看出她是女孩身了?事已至此,管不了那么多了,女装就女装,这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她还的了不成?

“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许镜薰爽快地说。

这笔买卖完成后,许镜薰拿着沉淀淀地银子,心里乐开了怀,心里开始打算这笔钱该存入哪家钱庄利息高一点呢?

“姑娘拿着这么多银子,一个人走回去,难道不怕半路上出来个大盗吗?”劫财劫色统统上。

许镜薰一个漂亮的回头,道:“现在除了各位,还有谁知dào

我身上拿了那么多的财物?所以,我要怕什么?”

“呵呵,你的意思就是说,假如你出了什么事,就必定是我们在场的几位里做的喽?”司徒春说的饶有兴趣。

“话是这样说——”在对方脸色还未变之前,许镜薰赶紧又加了句:“但是,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出,我朋友跟我一起来了,以我们二个人的实力,几个盗贼什么的,是拿我们没办法的。”

“你朋友?”

“对呀,就是那天那个陪我一起来的竹叶青。”

“那他人呢?”

“他``````”许镜薰说到这,眼睛一瞪,吓了一跳,乖乖,她怎么把竹叶青给忘了,这会他还躺在冰冷的地上呢,哎呀,真是糟糕,许镜薰匆匆说了句:“好了,我不跟你们说了,后会有期,我先走了!”

“等等!”司徒春从后面追了上来。

“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啦。”钱拿到手了,许镜薰也没多大心思去顾及这些假正经的书生了。

“等下,姑娘,我有话跟你说!”司徒春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

许镜薰被他追的有些心烦了,转身盯着司徒春道:“你还有什么事?”

相貌平平的司徒春笑了笑,道:“不知dào

那些画上的诗,是姑娘写上去的吗?”

“当然啊。”这有什么问题吗?她画完了画后,一时兴起,信手拈来的诗句。

“没问题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呵呵,只是想``````”司徒春似乎不知dào

怎么表达他的意思才好。

“哎呀,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话就快说吧!”竹叶青那小子这会还躲在地上呢,感冒了,可要怨她了。

“我相让姑娘给我写一诗!”被逼急了,司徒春脱口而出。

“啊?!”感到有些吃惊,她只是专门画春宫画赚钱的,画画是她的长项,可是第一次有人请她做诗啊,“是你们老师交待你们那关于月色的诗吗?”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在读书啊,一关于月色的诗,多么简单的,都做不出来,不是出来混日子是干什么的?

许镜薰多少有些鄙夷地瞅了一眼司徒春,只道:“我哪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做诗啊。”

“十两!”司徒春财大气粗:“我出十两,姑娘就给我做一诗吧!”

十两?!许镜薰眼中开始闪闪亮了,真是受不住诱惑啊,一想到钱,她就受不了。

许镜薰假装咳了咳,正色道:“你认为我,我的一诗,就只值十两?”

“那就`````十两黄金!!”

妈妈呀!!十两黄金?!这小子出手够大方的啊!!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啊,当然,这些钱来得也未必干净啊,那宰相的名声在民间亦好亦坏,说他好的有,说他坏的更有,看他儿子这样花钱,许镜薰是不得不怀疑那宰相是否当直两袖清风?当然,她没有大志气,国家的事没兴趣也不干她,是好是坏,懒得去管,她有钱进就行了!

“好,我许镜薰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看在先前咱们有合zuò

的份上,你有难就帮你一把!”许镜薰说的是侠肝义胆。

“那好,明天中午中亭桃花树下见,你知dào

那个地方吧?”司徒春眼睛都笑眯了。

“知dào

知dào

。”许镜薰点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许镜薰说完就跑开了,一袭浅绿披衫随风飘着,说不说的轻灵,有种清脆干净的美。

许镜薰跑到后院,只见竹叶青仍躺在地上,想必是穴道仍未解开,急了,她也不懂穴道啊,怎么办?难不成又要叫那个瞎子过来?真不想求他!

许镜薰叹了叹气,道:“喂,死叶青,你为什么都还不醒啊,诶,真是的,非得去求那个人了。”

“那就别去了。”一个声音冷不丁响起。

许镜薰一时愁极,也没有相那么多,就接着道:“不去怎么行啊,你就这样躺着,早晚会病的。”

“就那么关心我?”声音里,暗藏着笑意。

“当然,你```````”许镜薰说着说着,顿时感觉不对劲,猛低头看竹叶青,他虽然是闭着眼的,但是脸上那种想忍笑又忍不住的表情可是让许镜薰尽收眼底。

许镜薰二话不说就二拳挥去,道:“竹叶青!!原来你在耍我啊!!”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镜丫头,你饶了我吧!”竹叶青开始举手求饶了。

“还求饶?!一点诚意都没有!”最讨厌他叫她镜丫头了。

“我是真的啦,好镜薰、乖镜薰原谅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才怪。

他们就是在这样的“谎言”中长大的,这点小把戏还看不出来的话,许镜薰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哼,我暂且先不跟你算这比账,回去再说!!敢耍我,竹叶青,你胆子不小啊。”

“我哪里耍你了啊。”竹叶青好委屈:“我了才醒啊,唉唉,你轻点,我在地上躺了那么久,身体还在麻呢!”

“我不管!”

“镜丫头,你真狠啊。”

“你才知dào

啊。”

“不是,早知dào

了,只是不相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你说什么?”

“……”

二个人的背影越渐越远,梅花树下,一个黑色人影倚在暗处,纹丝不动,脸上好像没有表情,就那样一直站着,耳朵里传来二个男女的声音```````

````````````````````````````````````````````

为啥留言那么少哩?为啥票票那么少哩?是不是丫丫更新少了?哈哈,不怕不怕从这个月起……偶会一直保持更新滴!望各位大大们多多支持哦!!

二十三章软禁

要说这沉香楼里的镜丫头忙上忙的不亦乐乎,沉香楼里的姐妹们不奇怪,这私底下都传开了,谁不知dào

这镜丫头又接了一笔好生意,估计能赚不少,这对于素来爱钱的镜丫头来说,不高兴才怪呢?可是——这画也画完了,生意也谈成了,可那丫头仍然那么忙碌的样子```````不仅如此,据春香姑娘所说,她的奴婢天天见那丫头往不远的亭中的桃花树下,秘密私会着某个人!这不打紧,主要是那个人是个——男人!

谁不知dào

许镜薰接触最多的男人就是竹叶青了,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这竹叶青对许镜薰的那点心思,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只是当局着迷,但是,尽管如此,尽管他们二人再怎么接触,大伙都不会把他们当回事,一是许镜薰对竹叶青绝对不是含任何男女感情,二是他们太熟了,从小一起长大,他们的缘分,他们的感情,他们的性格,似乎就早已塑造了一种兄妹的事实。

可是,这回可不同了,许镜薰会的不是竹叶青,而是另外一个书生!这件事情绝对没有,春香房里的奴婢双儿曾连续二次在桃花树下看到二个人的“秘密”行为!

双儿说的有模有样,让人难以去怀疑她看到的事实,甚至在事后,双儿为证明所言非假,便派了另一个房里的丫头,等许镜薰出门的时候,紧紧跟上!——事实证明双儿说的的确是真!

于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就在沉香楼的这片幽深湖内荡漾开来。

这天,许镜薰准bèi

的相当妥当且带着满满的自信,就打算出沉香楼,她在沉香楼里虽然名为是个丫头,但是,她的身份是那沉香楼里的潜规则,远远超于那些为沉香楼赚取大把银票的姑娘们来得高!!

进出是相当自由的,为了不让妈妈知dào

玩的太疯,许镜薰偶尔会光明正大从大门走去,偶尔也会偷偷的从后院溜出去。

而这次,许镜薰为了谨慎起见,还是选择了后门,许镜薰蹑手蹑脚从后门走去,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现在这是要去哪里?”

许镜薰心猛地一跳,这个声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心里唯有给自己暗暗祈祷不要有什么差错才好,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那司徒春的那笔买卖不是做不成了?!!想到一张张诱人的银票从自己的手上飘出,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许镜薰做了无数的心理工作,最终还以一个自以为甜美无dí

的笑容回头对着宋玲的眸子,道:“妈妈,你这样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呢?”

“敢做,倒是不敢承shòu了?”宋玲高雅端庄的姿态,只是朝许镜薰瞥来一眼。

许镜薰一愣,反应迅速道:“呵呵呵呵``````妈妈在说什么呢?”

“我在跟你说,你现在——”宋玲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许镜薰,道:“到底是要去哪里?”

“哈哈哈````今天妈妈真是心情好啊,连镜薰去哪里,都有兴趣。”洋洋使劲的笑着。

“我什么时候对你的兴趣不敢兴趣了?”僻静的后院,宋玲渐渐朝许镜薰走近,道:“或许,不应该用兴趣二字来形容。”宋玲在心里想了一遍,道:“这是责任,你是我从小养大的,你以后是应该孝敬我的,你不会连听都不会听我的吧?”

“那是当然,”许镜薰一个劲的赞成她说的话,笑嘻嘻道:“以后镜薰一定会好好报答妈妈的恩情的!”

“此话可当真?”简单的几个字沉稳有力的声音,宋玲盯着许镜薰道:“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吧,不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眼前就是,你得告sù

我,你这是要去哪里?还是要跟什么人见面?”

许镜薰感觉到事情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纸了,只差没有戳穿而已,想瞒是瞒不住什么了。

“我要出去做生意。”许镜薰了不隐瞒,简单的道出。

“去做什么生意?”宋玲难得一次追问:“和什么人做生意?要约在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妈妈的意思是````````

都到这种地步了,许镜薰倒是放下心来,心平气和,道:“既然妈妈都知dào

了,还问镜薰做什么?”

“哪次你做什么?妈妈会不知dào

?”宋玲拧眉盯着许镜薰,她都不否认,也不辩解,这丫头,是铁了心不要自己的名誉了是不?

“你知dào

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么?”宋玲声音有些淡漠。

“他是什么身份跟我无关,我只是跟他做生意的,我出诗,他给钱!”许镜薰说得光明正大。

宋玲心里无可奈何,只道:“那个人能出给你多少钱?”这丫头,赚钱赚疯了不是?

许镜薰迟疑了下,道:“反正是我心里满yì

的数目。”

宋玲双手作罢,道:“好,行,不管那个人出多少价,妈妈出同样的价,买你的诗,可以不?”

“妈妈要我的诗做什么?”许镜薰转而问。

“你管我做什么,我只要能出你的钱,你就给买给我,这不就行了,这诗,买哪不是一样赚钱?”

“话是这样说。”许镜薰目光沉了下来,道:“可是这样我不喜欢。”

宋玲疑惑挑眉:“为什么?”

“我不喜欢反我的东西,卖给一个买去没有用的人。”许镜薰如实所说。

讶于她的话语,宋玲仍是不依不饶道:“谁说我没用了?你算算有多少姑娘不需yào

诗词以博客人们开心?”

许镜薰接着道:“可是,那些姑娘们,她们自己都会做诗啊,要我的诗干吗?”

“镜薰!!”宋玲脸上的表情泛着愠色,道:“难道妈妈养你那么大,你就卖个面子给妈妈都不行吗?”

许镜薰心底也有些杂乱,不过,好仍坚持道:“妈妈,不要这样子,不是我不给妈妈面子,只是我实在``````是答yīng

了那个人那给他一诗,不然,他拿什么去给他的先生交待?!”

“你还管那些?那个奸相没的儿子,从今以后不许你跟他有任何的关系!”

“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长得一般,还是个草包,一诗都做不出来,好要他干什么?现在纯属是赚钱!

“没有关系,你天天跑去那里跟他约会?”宋玲不自禁止的咄咄逼人。

妈妈在监视她啊。心里突然感到有些嘲讽。

“那不是约会,那是交yì

!”许镜薰纠正,道:“是司徒春那小子有钱花不完,就出高价让我天天给他做一不一样的诗,然后他就出高价买下!”

“天天?”宋玲重复着她说的话。

好像有些不对劲,但许镜薰还是道:“是的。”

“许镜薰,你可不要为了赚钱就赚疯了!”宋玲脸色严肃斥责许镜薰。

宋玲难得叫一次她的全名,每当叫她的全名,就是代表宋玲生气之时。

“```````”知dào

宋玲这会火气大,许镜薰开始沉默起来。

“哪家书院的老师会布置学生们一天一诗的?!”宋玲眉一挑,瞪着眼睛,道:“那小子分明就是在打你主意,你不要被人家卖走了还给人数钱!”

“不会那样的`````”反她许镜薰也说的太没用了,她有足够的能力一自信保护自己。

“算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了,今天就别出去了,在房里好好思过一天!”宋玲说完转身挥袖飞快离去。

“妈妈```````”许镜薰急的直跺脚,妈妈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

可是好气啊、慌啊、着急啊,还有一点点心疼啊——别会错意!她心疼的是那些黄金。

二个丫环走到了许镜薰的身后,是押送许镜薰回房的,不让二个人碰到自己,许镜薰就硬冲冲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里。

`````````````````````````````````````````````````````````````````````````````

这么晚才更新,不好意思啊,呵呵,亲们,留个言投个票,顺便收藏个!丫丫拜谢!!

二十四章 莫名的死

门不但关得紧,且还派了二个人手在门口把关,把她许镜薰活生生当成一个犯人来着,只是一天三餐照送不误,那菜和沉香楼里最红的姑娘不相上下,外加点心水果,要说一个囚犯,好像太过严重了,要说一个丫环,没人想得透怎会在软禁的时期还能得到如此的待遇,当然,假如她的身份换一换,或许就能想得通了``````沉香楼里暗传着,这镜丫头啊,据说是沉香楼的美艳老鸨的私生女````````

许镜薰不吵也不闹,却不了代表她会坐在房里闷呆或是暗自泪流,那不是许镜薰的个性,在房里走来走去来来回回,不知dào

几十回,想着,要怎样才能出去,已经耽搁一天了,如果第二天还不前往与司徒春会合完成这笔交yì

,否则,她就在司徒春那里失了信,那笔那么划算的买卖,就要从手中溜走了``````她会不甘的啦!

许镜薰不由自主的咬着手指沉思,那张美美的脸上,充满了倔强的色彩,眸子里闪着不服输的光芒。

她一定会出去的!!一定要出去!!

而此时,正是月高风大的黑夜里,沉香楼里莺歌燕舞,好不热闹,充斥着男子的风流与女子的妖娆``````可是与前厅相连距离却甚远的后院里,则很安静,仿佛跟前面楼厅是二个世界。

许镜薰门口,二个下人尽责的守着,笔直地站在原地,任风吹,任月洒。

月光再亮,但在这样的黑夜里,也有如洒上了一层迷蒙的网,始终叫人无法看清这个世界的样子,越是朦胧,越是诡异,一个黑影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掠上屋顶,速度不算很快,但动作还算敏捷,作爬伏状,在屋脊上小心挪前,一直到最中间,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他,几乎对这里的每一片瓦都了如指掌,所以,在这个位置,是可以最清楚看到屋里的一景一物,将瓦一片一片的掀起,搁在一旁,慢慢的,眼前越渐明亮,将瓦掀起翻开到一定大小的时候,才停了下来,他小心地将自己的身体送下去,正好容得下他的身体,转眼间,黑影就已落到了许镜薰的房里。

“你来啦。”早已警觉到屋顶有人,但不作声,随后看见是竹叶青,许镜薰也没有吃惊的样子,坐在桌旁,倒了一桌茶递给他,“这事多久没干了?”

“有三年了。”竹叶青笑嘻嘻回答着。

“三年,也不短了,”许镜薰轻轻一叹:“没想到,我到了现在居然还要你这样来救我。”

“得,你就别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三年前,你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妈妈将你关在屋里让你面壁思过,而且是整整七天,我心知你这性子哪能忍受那么多天,就偷偷地照刚才那个办法,在屋顶上弄了个洞,然后跳了下来,再用绳子将你带上去`````”似乎说到曾经的事情,竹叶青就会滔滔不绝,煞是有几分甜蜜的样子。“在我的心目中,镜丫头,永远都是那个镜丫头,不分以前与现在还有将来。”对于他来说都一样,那种感觉不会变的。

“人是会变的。”许镜薰也不知dào

为什么就脱口而出说了这句话,说完,也觉得没什么意义,回归正题道:“绳子带来吗?”

竹叶青手里就像是在变戏法一样,多了串绳子,许镜薰欣然一笑,道:“快点走吧,看来今晚是要在外面过一夜了。”

“没办法,只有晚上黑才好行动,白天我要是这样,很容易被现的。”

“行了,我知dào

了,你快点将绳子绑好。”许镜薰心里有些急,不管了,先出去再说。

“好,马上搞定!”

```````````````````````````````````````````````````````````````

半刻钟之后,二人已截然一身走在了大街上,晚上的大街显得格外的萧瑟,没有人声,只听一阵阵夜风在耳边刮着,吹起来有些凉凉的感觉,不过,许镜薰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竹叶青,看来今晚咱们是要露宿街头了。”听不出许镜薰是怎样的情绪,是轻松还是悲哀?应该无所谓吧。

“不然,咱们就直接去亭子那边的桃花树下等吧,那亭里有长椅,凑合着睡下,明天司徒春要是来了,就完成这笔生意。”竹叶青建议。

许镜薰听着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去那里吧。”

走了一会,竹叶青的表情告sù

许镜薰他有很多要说,但是总是欲言又能止。

“你怎么了?”许镜薰瞥他一眼,道:“有话就说吧,咱俩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么?”

“镜薰,你跟那么司徒春`````”接下来的话,竹叶青也不必点明了。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许镜薰淡定道:“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能让我很赚的客户罢了,用我的才华赚钱,这没有什么。”

“这是你想的,但未必就是司徒春想法啊。”竹叶青心里很失落,“猜都猜得出来,司徒春是对你有`````那个意思````不然,他怎么会天天借生意之名来与你见面呢?”

“那是他的事情,不关我的事情。”许镜薰对于司徒春,可谓是心如止水,任何情愫都没有。

“他总缠着你``````”

“好事呀,我可以好好的赚我的钱,反正他爹的那些钱,来得也未必干净。”她赚得更是心安理得。

“怕就怕在有一天你会受不住他的````诱惑````”竹叶青越说越夸张。

“青蛙,你可是越来越离谱了啊。”许镜薰道:“我许镜薰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光的人,要我看上那个相貌平庸、才华更是平庸的贵公子哥,我还不如在你青蛙的身上多看几眼。”

“你说的都是真的?”

“假的。”

“镜薰啊````”

二个人此刻心思里只装着单纯至美无比的感情,顺便赏着月``````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会知dào

,在某一处,一桩人命案已经悄然生。

“诺,镜薰你看见那棵桃花树了么?”竹叶青兴奋的说:“咱们就要到了!”

“又不是第一次来,值得那么高兴么?”许镜薰冷淡的声音抛出。

“不是,我真的很累啊,看见了桃花树就想快要到了然后在那里好好睡上一觉!”竹叶青已经哈欠连天了。

在他的生活里,除了许镜薰,就是睡觉了,这两个,是最重yào

的。

“再坚持一会,一会就到了。”虽然二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的胜过亲兄妹,不会计较这些,但许镜薰心里多少有些惭愧,自己常常这样,不得不承认是有些自私的,每次都让竹叶青如此劳累,到底,是她欠他的,还是他欠她的呢?

眼看二个人就要走近那个亭子,亭子旁边就伫立着一棵桃花树下,建筑良好的亭子,外加一棵仿佛能让人置身如世外桃源的桃花树,景色的确不一般,当然,这不是重yào

的,重yào

的是,大家都知dào

,如今可是冰冰严冬,可这粉色的桃花,却是开的胜为灿烂,年年如此,月月依旧,没人见花怎样凋谢过,亦没人见花怎样绽放过,这是个迷,似乎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无法做出任何解答的迷。

于是,这个地方,成为京城里那种才子佳人相会的好地方,佳名远扬,也有人称这里为桃花亭。

竹叶青的步子一顿,手也习惯性拉住许镜薰,望着不远处,小声道:“前面好像有人。”

“这么晚,还会有什么人在这里呢?”许镜薰做着最简单猜测,道:“是不是真zhèng

无家可归的人?”

“是不是,上前去看清楚问清楚的不就成了?”竹叶青少年的脸一笑,年轻的光芒无可挡。

“嗯。”许镜薰点了下头,跟了上去。

二人慢慢走近,脚步声几乎无,可是,就在二人离亭子不到三丈的地方时,那人一回头,警声问:“谁?!”

这倒是吓了许镜薰与竹叶青一跳,天色太黑,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孔,不过听声音是个属于年轻人的,而且,这声音`````好耳熟?

许镜薰摇了下头,让自己清醒了下,然后告sù

自己,自己听错了。

“你又是谁?”许镜薰的语气不甘示弱的顶了一句回来。

“你们要是在这里没有事的话,你们要谈情说爱另外找地方。”那人的语气十分谨慎,带着几分忠告。

“凭什么?这是你的地盘吗?”许镜薰不服气,连续猛几步向前,可是,身子与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定住——眼前的一幕,说没被吓着,那是她骗自己!

过了好一会,许镜薰似乎才回过神来,道:“啊````杀人啦!”

那人几乎在眨眼之间,只见一个影子左一闪右一闪,那人就到了许镜薰的身后,捂住她的嘴道:“你要是再敢喊一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竹叶青也十分气愤,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但都没有保护住,是怪自己,也是怪他,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的话,我竹叶青就算是倾尽所有的力量要你好kàn

!”

“不想引来官兵的话,都别在出声的,我们都是处在岌岌可危的处境当中。”他道出现在的实情。

“你杀了人,可别把我们托下水!是个男人的话,就马上把我给放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不是我杀的!”他简单的说着。

“你还狡辩!”许镜薰最讨厌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人了,可是:“你的声音好熟。”由于被困住的角度,许镜薰无法看清这个捂住她嘴的男人。

“好在你还没有将我忘记。”那男人一笑,松开许镜薰,似乎马上就风清云淡了。

“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你到底是谁。”许镜薰紧紧接着说。

男人微愣,正在这时,那亭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本来是在检察尸体的,许是检察完毕了,转身朝他们走了过来,怪不得许镜薰说听他声音耳熟来着,看到这个‘男人’,她更加确定他们的身份了。

这二人就是上次在沉香楼出现过的主仆二人,主人的名字暂且不知,那声音像太监的仆人叫阿达。

那人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表情,很恭敬地朝男人点了点头,尖着噪子道:“公子,此人刚死不过半个时辰,是被人要剑刺死的,而且是一剑毙命!剑法有些蹊跷,不像一般江湖中人使的,而且,尸体明显有中毒过,可是,死生前没有吃过任何时候食物,那么就````”

听见这声音,许镜薰实在忍不住笑出声,那人皱眉不由一皱,而身后的男人只是勾了下唇,当做没听到,眸子深邃,只道:“行了,这些就交管官员去处理,我们什么都别动。”

“那人当真不是你们杀的?”许镜薰整理下衣衫与丝,回身看着夜色中那张绝世俊容,不是第一次见他,心中却仍有震撼,他的美,就像在黑夜当中都能光一样,那样的耀眼,可叹老天爷的不公平啊,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相差要那么大呢?

夜太黑,那人究竟是什么样子,许镜薰与竹叶青也并没有看清楚。

“相不相信,只能由你。”男人盯着许镜薰,那抹笑中,似乎是最好的证明,他不是凶手。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报官?”许镜薰问。

“麻烦。”这位贵公子落下二字。

阿达接着说下去道:“这宰相死了儿子,可不是一件小事,不出明天,定会满城皆知,咱们何必凑这份热闹?”

“宰相的儿子?!”许镜薰瞪大了双眼,脸色顿时苍白,面无表情的走近亭子,走近那具尸体````````

“喂,镜薰镜薰等等!你以前不是最怕死人的吗?你快别看啊,不然会吓着的!”竹叶青心慌急乱的追了上来。

却已来不及了,那具尸体已经清清楚楚落入许镜薰的眼眸中,苍白的面孔,黑的唇,被鲜血染红了的白衣,手中捧着用钱袋装的金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死了?!她才迟到那么一天啊,他就死了!!

竹叶青追了上来,正准bèi

捂住许镜薰的眼睛时,许镜薰突然一个侧身,倚在栏杆上,干呕起来,一阵阵恶心侵袭着她,难受至极。

干呕的同时,许镜薰的泪也在不觉中掉下,过了一会,许镜薰抓着竹叶青的手臂问:“怎么会这样?叶青,他怎么会这样啊!那么晚了,他还在这里等什么?为什么`````是我害死他的`````叶青,是不是啊。”他的手里还拿着那些作为交yì

的金子,明显是在等她的,是不是,因为她的失约,间接害他葬送了一条命?

竹叶青也慌了起来,只道:“镜薰,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这不关你的事情,既然有人要谋杀司徒春,那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杀的,所以,即使今天他不死,改天,也肯定有机会遇害的,这不能怪你啊,镜薰,你别胡思乱想```````”

像是听进去了,可是她的身体还在抖:“可是我好害pà

,叶青,真的``````为什么会这样`````”

“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哭个什么劲?”贵公子挑起俊眉瞅着她,似在嘲弄她。

“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许镜薰瞪他一眼。

“刚才在没有说出死身份时,你好像半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正因为他是你认识的人,你就这样?”

虽然不全是这样,但也有事实,许镜薰嘴硬道:“这就这样子不行啊。”

俊美男人稍愣后转而一笑,他这样一笑,仿佛所有的糟糕都远去,一切有如春天般万物复苏,让人在不知不沉间迷醉。

可是,这一切只是表象。

事实是残酷的,本来是一个安静的地方,虽然有些诡异,但如此多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这样安静的地方,却出现了一阵最糟糕的声音。

官兵的声音,嘈杂令人烦厌,同时存zài

着心慌与不安。

````````````````````````````````````````````````````````````````````````````

嗯,有位亲说封面难看````这个偶绝对不否认```呵呵,这封面是编辑帮忙上传的,偶原本也有一个封面,很漂亮,不过,刚刚上传了半天,最后还显示要二个工作日内审核完,呵呵,亲们等等就能看到了

话说````呵呵,谢谢留言与投票的各位亲们!

二十五章 当成犯人被抓

官兵的声音,嘈杂令人烦厌,同时存zài

着心慌与不安。

“不会吧?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俊美公子皱了皱眉头,道:“最近这官兵勤快了?”

许镜薰二手一抹,擦干那令她有些陌生而不知所措的泪珠,凝神细听起那阵阵官兵的声音,并且在与此同时,她的眼睛里出现了火苗的光芒,许镜薰睁大眼睛瞪着这些四面八方而来的官兵,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官兵渐渐将这个亭子包围了起来,同时也将他们四人也围在里面,领头的一身严肃的站在最前面,使了一个眼色后,旁边的二个小卒持刀跳上了阶梯,进入亭中,开始检察尸体,验明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前面的领头瞅着四人,道:“为什么要杀他?”

“你什么意思?!”许镜薰心里涌起一股不平衡,这算什么,都还没有审或是调查,劈头就给盖上了一顶罪帽。

“大胆,哪来的女人,竟敢这样跟我们头说话?”一个小卒开始树立威信。

“她所说的,就是我所说的,这位大人,你说话是不是也要注意下?”话虽然说的很客气,但俊美公子的表情完全没有半丝惊慌的痕迹,那一脸的悠然,倒似他是大人,而眼前这些不过是他的奴才。

“口气倒是不小,本官想说什么,还需yào

你来教xùn

不成?”虽然没有怒,但也已经到了边缘。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俊美公子美唇掀起一条意味深长的弧度。

“哼。”那人完全不屑,这甚至是对他的侮辱,道:“有那么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情,不如多想想杀人后的后果。”

“我怎么就知dào

,我没有想?”俊美公子声音悠然反问。

“你`````竟敢这般顶撞!好大的胆子!!”那人气呼呼指着他。

“一般一般而已。”俊美公子微笑着摇了摇头。

“公子`````”阿达在俊美公子耳边悄声说了句。

俊美公子听完,摇开折扇,并不动,只是一畏欣赏着扇上的画与文字,似乎也有一番境地。

“原来是小小七品的程松威陈大人,不知大人想拿我们怎样?”在他们听到官兵的声音后,就已经不打算离开了,离开,必定要大动干戈,这样很划不来,本来是为了一个人的死,如果动手,死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等下不就知dào

了?”程松威眼神一利,做了个手式,身后的众兵燥起来,不用说明,众卒就已然明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更加的围拢起来,当然,这会可不是围拢那么简单,而是为了抓他们四人,那眼神里都有着坚定的信念,似乎不抓到他们四人,就誓不罢休!

许镜薰暗暗调动着身上的暗器,为保护自己而做着准bèi



四个人,虽然个个都身藏本事,然而,却未必能够逃脱。

火光那般的耀眼,剑柄折射出刺眼而锋利的光芒,光芒随着人群越加聚拢,四个人似乎还没有找到出路,就那样站着,只有一双眼睛很是精明,或许,人往往会在危险的时刻,或没有对策的时刻,总会露出精芒吧。

“真是倒霉,怎么会这样?!”许镜薰小声埋怨着,要是山贼还好对付些,可是偏偏是官兵啊,惹上了官兵,就是一个麻烦!

“镜薰,要不我先去跟他们斗一翻,给你让开一条路,到时候你看着办,趁机就逃!”竹叶青一心为着许镜薰,他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许镜薰当然不同意,低声叱道:“你疯了?那些可都是官兵,你要是一不小心要了其中一人的命,那你今后可就麻烦了!我们本来就没有命案在身,那样的话,可就真是脱不了身了!”

“可是,他们要抓我们啊,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那些官兵可是出了名瞒不讲理的!”竹叶青为许镜薰的安全着急,要知dào

,她是一个女孩子啊,再怎么坚强,也不能进牢狱啊。

“叶青,听我一次,别乱来!”许镜薰的话低而有力。

竹叶青虽然还是很懊恼,可是,却不再出声,紧咬着唇。

这边的阿达紧跟于他公子身后,低声在他耳边道:“公子,不能让他这样放肆,咱们不如````”

不待阿达将话说完,公子就厉声道:“不行!”

阿达闻声,心里微惊,立即缄其口。

许镜薰与竹叶青听见他的声音,很奇怪,许镜薰瞅了他一眼,道:“你在说什么?”

俊美公子看了一眼许镜薰,眨了下眼就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他们这样都不调查下就抓我们,不行啊。”

“这些官兵就是这样。”许镜薰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还记得小时候,沉香楼里也经常会出现些官兵三天二头来打乱`````后来不知dào

妈妈用了什么方法治了下他们,以后就再也不了踏进沉香楼一步。

俊美公子听了不知dào

是苦笑,还是另有意味,道:“看来今天咱们这场牢狱之灾可是躲不过了,呵。”

“这是去坐牢,不是去青楼里喝花酒。”还笑得那个劲。

“不要太紧张了嘛,偶尔尝下坐牢的滋味也不错的啊。”好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许镜薰实在很怀疑:“这些官兵不是你叫来的吧?”不然,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呵呵,你真有趣。”

“你更有‘趣’啊。”许镜薰给他一记白眼。

不是他们不逃,这会,是逃了来不及了,本来这些官兵再多一倍,他们四人不管是谁要逃都是挺容易的,可是,这么多人一齐抓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晃子,他们真zhèng

的计谋是用网,一个从天而降的网。

“糟糕!”竹叶青叫着:“我们上当了!”

话音一落,几个人脸上都带着吃惊的表情被网给困住四个人滚到了一直,装番薯一样,将四人凌空吊了起来,四个人被困在网里,大家都不适应,一个劲的乱动。

“大家不要动!再动也都出不去!这样子伤了自己人,进了牢,还一身的伤痕累累。”俊美公子严肃而较冷静的说。

阿达看不到他的公子,想动,也必是一番折腾,只关心道:“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这点小技俩还是伤不到我,我到要看看,他想怎么玩?”斜斜地瞥了一眼官兵的领头。

“公子`````”阿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转移道:“公子,您受苦了,奴才该死!”

这是什么主仆啊?!那样严肃?

许镜薰又听那公子,说:“这又不关你的事,你死个什么劲?放心吧,没事的。”

二主仆不说话了。

“啊,你好卑鄙!”许镜薰冲着那领头大叫。

那领头压根不把她的话当回事,竹叶青愁眉不展道:“镜薰,别说了,那些人是听不进去的,你就省些力qì

,咱们唯有静观其变了!”

许镜薰撇了撇唇,显然对这些官兵很不满,赌气似的别开头去,不看这些人,看着就烦,视线离开了这些官兵,许镜薰却又对上了那俊美公子的眼睛,此人正用一双带笑的眼睛注视着她。这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漂亮的犹如天物,五官没有破绽的太多了,可是五官精致到这样好kàn

的脸,许镜薰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安承夜再俊,也是有缺陷的,没来由的,许镜薰就突然想到了他。

赶紧将安承夜从脑子里赶走,许镜薰就大胆盯着眼前这个俊美男人的眼前,道:“你武功那么好,绝对可以逃出去的,为什么不逃呢?”

他的表情温和,让人看了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只听他道:“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理由,咱们就不要互相猜测了。”

“我没有猜测,只是问问。”许镜薰的回答,几分小孩的固执。

“好,就是问了。”

“我不会再问你了。”人家都这样说了,她还有什么好问的。

“许镜薰,你真可爱。”不知dào

是情不自禁的赞扬,还是另有意图。

“我知dào

,很多人这样跟我说。”许镜薰高傲的抬起了下巴。

他强忍着笑,道:“是不是反义词啊。”

“你```喂```你```”人家许镜薰都要羞掉里子了。

“青纶``````”

“叫我青纶吧。”俊美公子,不对,应该是青纶了,盯着许镜薰笑了笑,道:“我的名字叫青纶,说实话,总听到别人‘喂喂喂’的叫我,我很不舒服。”

“青纶?还算不错的名字。”许镜薰还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下,才道:“虽然我不是很满yì

``````但是勉强还叫得出口吧。”许镜薰捡到机会就损他。

青纶微微一愕,转而以微笑代之,道:“不管怎么样,我很喜欢你的名字就行了。”

他这样一说,许镜薰在突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答的,这一夸就没辙了,主要是,他似乎不是在夸````许镜薰越来越觉得这人心真深啊。

竹叶青这会一叹,道:“你们二个还真是有意思啊,到了这个时候,还有闲情聊这个?”

许镜薰吸了吸气,道:“不然,怎么办?”

“人不管在每个时候都要能学会快乐,才能使得这世间美好起来,不要一畏的往坏处想,这样,自己会很不开心的。”青纶表情闲暇。

“你厉害!但是,我觉得用‘乐观’二字也无法来形容你。”一个人如果在危险的时候,神态思想都超越了乐观,那就有问题了。

“我们主子一向都是如此,再大的事情都面对过,所以,养成了他现在如此好的心态。”阿达在一旁解释着。

许镜薰皱了皱眉,道:“我又没有跟你说。”

看许镜薰不悦,青纶出声道:“阿达,少说话!”

“是。”他这会才说一句啊。

``````````````````````````````````````````

再说这会那领头与二个随从已起到了他们的下面,道:“几位这会还有心思聊天?就当真不怕死?”

“死?谁不怕呢?”青纶话音微转,道:“但是如果心中问心无愧的话,死,就不足为惧了。”

“好一个不足为惧,不给你点苦头偿偿,你这小白脸就不知dào

地狱是什么滋味不是?”那领头很凶,手里拿着剑,想是不敢就这样刺进他的身体里,于是,急忙之下,弯腰在地上拾起一个石头就打算朝凌空悬挂的他们扔来,许镜薰心一悸,身上的暗器,却唯有一只手可以动,许镜薰几乎是本能使出银针,三根银针,只感觉一股疾风,等见到银针之时,已扎于那领头的手背之上,惊传来一声惨叫。

“你速度挺快的。”青纶笑的眼睛里又多了一层欣赏。

“每个人都有长处的。”她就有点比不上他,那么能笑,估计前世是个开心鬼。

“可是能让我看得上眼的,没有几个。”多少肯定有些不舒服的,就像这会吧,他这么认真跟她说话,多么想看她眼睛,若换平时,他必轻掐着她的下巴,即使勉强,也要让她与他对视。

“那我可真是‘荣幸’啊。”许镜薰一直都觉得这不是荣幸,以后更加如此,但是,这叫什么呢?

“你就当作是老天注定的吧。”注定的事情,就没得改变,也就必须接受。

“我才不相信什么老天!”许镜薰道:“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觉。”

“有时候,感觉是很可怕一种东西,它经常会曲解一些真相```````”

许镜薰盯着青纶那张俊美看起来又十分认真的脸,道:“你说了也没用,凭感觉,这是一种习惯。”

“但是`````”

“青公子心情是不是太好了点?”许镜薰不得不提醒他道:“我们现在被抓了,要谈的,是应该如何证明我们的清白,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坐在天牢里,并且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受什么罪!”严刑逼供这招,她还是听过的。

“不会有事的。”青纶的眼睛和表情都没有在撒谎。

可许镜薰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没事呢?没有到结局的时候,任何事都有可能生!或,你是跟那什么官串通好了的?”

青纶似乎有些无奈的一笑,道:“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为什么`````”

青纶想着解释道:“你想,那些官兵就这点本事,我们想要自保,当然是没有问题,而且,这件案子,是悠关宰相之子的命案,那个小官是绝对不会轻易拿我们怎样的,他怎么说,也要有个对上头的交待才是。我们要是离奇死了,他的罪也脱不了。”

他说的自是有道理,可是许镜薰的不安,还是来自于心底。

“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我们嘛,一切先静观其变再说````````”青纶有些吃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慢慢移向许镜薰的那只手,悄然的握住。

许镜薰一惊,迅速将青纶的手一甩,惊愕的抬眼瞪着那张俊美温和的脸,那抹笑,带着一点点的坏,更是让人心动。

心动`````

许镜薰一时之间十分无措,不敢再与青纶对视,于是收起目光,闭上眼睛,头撇向另一方。

青纶微怔,是自己太心急了么?

`````````````````````````````````````````````````````````````````````````````````````

呵呵``又这么晚更```

亲们,封面换了,好kàn

不?

二十六章 滑稽的审案

出动浩浩荡荡的人马,最终带回四个‘犯人’,也算是收获不小的,满载而归的陈威松甚是欢喜,到了衙门门前,所有人马停了下来,陈威松宣bù

:“先关压到大牢里待到明天再审问!今晚可要好好kàn

着这些人!”

“是!”齐声而有力。

“等一下!!”陈威松原本打算速速回房,那里有美人温香的暖被窝,想想就诱惑,可是,这个声音叫住了他,让他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大胆,居然敢跟本官这样说话?!”陈威松朝青纶吼道。

此时的青纶与另外三人,仍被困在网里面,只是这会已由八人像是抬轿子一样抬着,四人的忍耐几乎已经到了极限,青纶率先出声:“大人,我要求现在就开庭审案!”

“你要求?”陈威松一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想作主?下辈子都轮不到你!!”

青纶不急不怒道:“天朝有律法,具体的我不好说,但是,那意思我还是懂的,比如刚压回的疑犯如疑犯要求审问,则必须立即开庭审问`````大人,不知dào

我说的有没有错`````”

“看不出,你这小白脸,还懂点律法。”陈威松不屑的瞅着青纶,现在是不管他懂不懂,他是大人,他的律法,他说了算:“不过,本官决定明天开庭就明天开庭!”瞧,多神气。

“不多不多,只是比大人你多懂那么一点点就是了。”他懂律法,可是这陈威松似乎不懂,视律法为无物。

“你```````”陈威松气上来了,脸色铁青地指着青纶那张年仅俊美却傲视群雄的脸,一气之下,道:“好,开庭就开庭!!”

`````````````````````````````````

二边笔直站着官兵,手中一根长长的棍子,似乎在随时等候着他们大人的下令,棒打犯人,这抬很有用,很多的人啊,就因为吃不消这棍棒,即使有罪或没罪结果都得认罪。

陈威松一身官服威严,越微福的身体,从后面走到案前,“拍”地一声道:“堂下何人?为何见到本官不跪?”

四人没有再被那网困住,就站在二排官兵的中间,偏偏没有一人跪下!

青纶扇仍在手中,淡淡的笑,道:“我青纶,一生只对一个人跪。”

陈威松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青纶不屑跟他多解释,但笑不语。

似乎一时之间拿他没法,许镜薰就道:“他不跪,我为什么要跪!”

“你这死丫头!”陈威松气得咆哮,看其它人的表情亦是如此,真他妈见鬼了!

陈威松却仍坐在案前不动,他堂堂朝庭命官,怎会为了让犯人跪下而亲自动手呢?陈威松厉声冲他的下属怒道:“你们都是吃屎的啊,还不快让他们跪下!”

“是!”收到命令的下属,手持着棍子,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四人,慢慢走过来。

可恶!这些官兵真是太讨厌了!

许镜薰暗暗调动着银针,正打算出击之时,只听得几声“呼呼”疾风声,然后,那几人人就不动了,许镜薰讶然地看着青纶,这小子的动作也挺快的嘛。

许镜薰看向青纶的时候,青纶也正在看着她,那眸子似乎在说,我总得出次手吧。

那陈威松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些手下摆着各种姿势,却在突然之间,一动都不动了的下属,简直傻眼了,脸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只道:“喂,你们这些饭桶,动啊!”

陈威松急的快要跳起来的样子,许镜薰勾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道:“大人,他们都已经被点穴了,你让他们怎么动?”

“点穴了?”陈威松脑筋这才转过来,大吼:“谁点了他们的穴?给本官站出来!”

青纶优雅的动作,手持着扇,一步步走了出来,盯着陈威松道:“大人,还是先审案吧。”

“你说什么?”声音怒而颤,如他此时的身体一般。

“再不审,你就和他们一样了。”青纶手中的扇子指向陈威松的脑袋。

陈威松似乎当真有些害pà

,颤颤巍巍地拍了一下案台,道:“堂下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家住何方``````”

许镜薰先道:“我叫许镜薰,无父无母,从小在沉香楼里长大。”

“你是妓女?”陈威松二眼放光。

“不是。”许镜薰辨清道:“我只是沉香楼里的小丫头。”

“丫头还能穿得这样好?”陈威松一看她的姿色就不像是一个丫头,她都可以跟沉香楼里的头牌比了,而且,这样的衣料,是一般丫头能穿的吗?这样好的丝绸,这样好的做工,几乎都是大家闺秀们的层次了。

许镜薰也很难解释她是一个怎样的丫头,在沉香楼里长大没错,可是,从小到大,她几乎就没有做过一件丫头们该做事情,有时候,有个小病小痛的,都有丫头来伺候她,她的待遇就如沉香楼里几位当红姑娘,可是吧,她从来就不用在客人面前露面,更不需yào

什么去伺候那些男人。

许镜薰想了下,道:“那是因为我们沉香楼里的妈妈好呀,她对我们这些下人丫头们,可好了。”

“骗人,再怎么好,也不可能穿这样好的衣服,带这样好的饰,沉香楼里的丫头们,本官又不是没有见过,完全不是一个等次!”陈威松说的快,说完,怎么感觉好像有些不妥。

“哦?原来大人也光临过我们沉香楼啊。”一个清官,可是不会到那种地方来的,虽然许镜薰认为她们那种地方并没有什么让人瞧不起的,只是古今以来,不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陈威松脸色都变了,情急之下也编了个理由,道:“本官也是去那里有公事!”

“哦,大人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去沉香楼里随便找个姑娘,有没有我这个人,你一问就知dào

了。”许镜薰轻轻一叹,道:“只是,我劝大人还真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功夫了,司徒春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再查,也没有用的。”陈威松的脸色随着许镜薰的话语不断的变化,许镜薰当作没看到,然后说:“诶,我知dào

大人不会相信我的,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言下之意,陈威松就是个不听忠言的官了。

青纶等三人暗笑,许镜薰说过即忘。

陈威松年纪也不小了,不想在许镜薰这里受气,于是又把视线移到青纶的身上,厉声问道:“你又是何人?”

“我能说的,就是我叫青纶。”

“哪里人?”

“京城人。”青纶简单回答,不过这个回答等于废话。

“`````”陈威松有些忍不住了:“本官不问,你就不会说了不是?”

“这些就是我能说的了。”

“在这里,能不能说,本官说了算!”

青纶唇一勾,就不说话。

“交待清楚你的身世!”陈威松瞅着青纶道:“难不成,你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不成?”

“不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只是怕说出来,吓死你!”阿达不禁道。

“吓倒我?”陈威松哈哈大笑,简直是无稽之谈。

青纶瞥一眼阿达,有些警告的意味,道:“你多嘴了。”

似乎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阿达不由低下头去,好像在他看来,他的主子,可比此时这个陈威松要可怕上一千倍一万倍。

看青纶就是不说,其实陈威松也有些没法了,这个时候,他的这些下属一个都不动了,他审起来也够窝囊的。

今天可真是见鬼了,接到这件大案,当时就觉得棘手,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抓到了这四人,可是,到了这会才现,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青纶似乎铁了心不说,陈威松了听有气的份,直接省掉这关,道:“你们为何要杀死司徒春。”

“我们没有杀!”青纶与许镜薰异口同声说。

“那案现场你们几人在那里,你们不是杀人凶手,难不成在那里赏花的?”

“难不成进青楼的人就一定是嫖客?”

陈威松急道:“那是二回事!”

“很多事情都是巧合,想必你也清楚,你的这些手下,我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我们之所以不逃,只是我们想你能查出真zhèng

的凶手,还我们一个清白。”

“你你````”陈威松急了。

青纶接着道:“牢房在哪?”他们自己走进去。

````````````````````````````````````````````````````````````````````````````````````

丫丫要留言、票票收藏```````嘻嘻,催偶更新的也好

二十七章 四人一牢

大牢里本来就够暗的,加之又是晚上,再多的火把都照不亮许多死角,总是把人的目光吸引了去,瞧不清楚什么东西,倒是够吓人的。

而且空气还相当的污秽,闻着真是不舒服,多呼吸一口气,那都是受罪。

狱卒都不敢上前带路,这四个人的本来,领教过了,不想拿性命开玩笑,于是隔着相当的一段距离,任这四人往哪边走,还讨好似的说:“呵呵`````左边最里的那间牢房是最干净的。”

四人纷纷回头瞅了一眼这个小狱卒,不多说,毕竟对这里熟的是人家,于是就照他说的走了过去。

进了牢房之后,许镜薰将这间牢房四周扫了一眼。

不错,相对于其它的牢房,这间算是最干净的,有扇小窗,可以看见高高悬挂的月亮。

许镜薰挪到青纶的身边,挨了挨他的肩膀,青纶有些不明所以,却又对她这个样子颇有兴趣,“做什么?”

许镜薰晃了晃手指,做了个手势,可惜人家没有明白,只是愣愣的盯着许镜薰。

许镜薰懒得多跟他浪费时间,真是的,跟这种人一点默契都没有,许镜薰撇撇唇,道:“你身上不可能没有银子是吧?那这样,你给那狱卒些碎银,这样的话,我们在这里待遇就不会差了。”

青纶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欣赏,微笑着道:“倒是懂点人情世故。”

许镜薰不屑的瞥了一眼青纶,道:“我可不像你那么好命,在我生长的环境当中,这些东西在十岁之前就已经学会了。”

“呵呵,是吗?”青纶赏给那狱卒一绽银子之后,不理会那狱卒的万分欣喜,目光就放在许镜薰的身上没有移开过,道:“你怎么就知dào

我在什么环境中长大?”

这个````怎么说呢?

许镜薰细细望着青纶,希望自己可以找出某些词来正确的形容,只是,尽管怎么想,她都还是吱吱唔唔的说:“嗯`````就是```从你的身上,那么一眼看去,就会感觉与常人不同`````很贵气的样子,从小娇生惯养。”

听着许镜薰的话,青纶不由咧唇笑开,俊俏的脸道:“原来是凭直觉。”感觉很冤呢,从小娇生惯养,但不代表就是一无所知吧?

“不可以么?”

许镜薰丢下这一句话,不再看青纶,而是直接往床的方向走去,很不客气的在床上坐下,双腿一抬,转到床中央,安安稳稳地躺着,相反,他经lì

的,是常人无法所想的。

“诶?你这丫头,怎么一个人把床给霸占了?”阿达尖着噪门道。

“你们三个大男人,将就一下吧,我小女子一个,身子骨可受不了那种罪!”许镜薰斜睨了三个男人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们,闭上眼,假睡。

“你一人粗野的丫头怎能跟我家公子比?我家公子身子娇贵``````”以后,可能又是一番将他家公子捧上天去的话了,只可惜,青纶打断了他的话,道:“算了,咱们也犯不着跟一个丫头计较,就让她睡去吧,好让她明白,咱虽说从小娇生惯养,但也不是吃不苦的。”

“公子啊,您怎么不为你自己想想呢?她睡床了,那你睡哪?”阿达很是担心青纶的身体。

“就地为床,不然,还能睡到哪去?这是坐牢,不是享shòu

,明白没?”青纶拍了拍阿达的望,脸上依然带着笑,找了一处干净的地靠在墙边坐下。

看青纶如此的认真,阿达实在也没法,苦着一张脸,道:“公子,要是您生病了?”那他的罪过不就大了?

“这个,你就大可不必大担心了。”青纶的样子似乎还挺悠然的,仿佛他很久以前就想试试这种坐牢的滋味,如今终于如愿以偿,甚为欢喜,只道:“第一,你家公子我的身体好得很,第二,我若是真病了,‘老爷夫人’第一个想到要怪罪的,绝对不是你,第三,既然他们有意要罚你,那现在不是还有我在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有让我的奴才受过苦么?”

“公子,我只是`````”许是想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吧,于是一叹,道:“好,我不说了。”

在竹叶青即将要大声喊烦的时候,这二主仆的对话终于完了,耳根子也清净了。

竹叶青盯着床上的许镜薰,沉思片刻后,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外衣,走到床边,轻轻给许镜薰盖上。

不料,许镜薰立马睁开眼睛,瞅见这衣服,眉一皱,道:“喂,你这是做什么?”

“这里被子都没有,你会着凉的。”许镜薰也可以说是从小在良好的生活物质中过来的,这种罪,还没受过呢。

“你把你的衣服给我了,那你穿什么?你不是更冷?”许镜薰像是轻轻的责备着。

竹叶青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显摆自己大男人气魄,道:“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反正我不需yào

啦。”许镜薰硬将衣服塞给竹叶青,然后重新在床上躺好,同时道:“别再来打扰我了,否则有你好kàn

。”

许镜薰倔强的性情,竹叶青清楚,也不再勉强,重新将衣服穿上,在床边坐下,那样子,似乎是在保护许镜薰,以防别人对许镜薰偷窥似的。

竹叶青的想法,似乎连阿达都看出来了,不由撇唇,道:“真是的,把咱们当成什么了?送给我还不要。”阿达小声一哼。

青纶饶有兴趣的一笑,道:“你要得起么?”

阿达竟然嗖地一下就脸红了,公子可清楚着他的底呢。

“这小子,倒是对她不错。”青纶深深地目光望着这二个人,目光里流转着某种复杂的神情。

“他们可是青梅竹马,般配得很!”

青纶目光一冷:“谁说的?”

阿达微愣,没料到公子这么紧张与慎重。

“呃```公子,我胡乱说的。”阿达吓得浑身有些颤。

青的目光一直就没从这二个人身上离开过,远远的望着,小声道:“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二个人的身上,都散着一种不同层次的气息吗?”

好是深奥的话!

阿达脸上有些冒冷汗````的确,他是有看些不出来。

唉,即使跟了公子这么久,虽说在很多时候就说只有他最了解公子,可是,谁又知dào

,公子,不是他能够真zhèng

摸清猜透的。

`````````````````````````````````````````````````````````

二十八章 他要上床

许镜薰虽然霸占着那张唯一的床,躺在床上却许久都无法进入眠,越想入睡,脑子就越清楚,清楚的警敲着自己的处境,几乎是莫明其妙就进了牢房,而且,那司徒春也死的那么突然``````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dào

过了多久,牢房里安静的几乎可以听见这几个男人的呼吸声,许镜薰再也装不下去了,从床上爬了起来,瞅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竹叶青,心里不免有些惭愧,是自己连累了他吧````````

许镜薰轻轻戳了戳竹叶青的肩膀,竹叶青也未入睡太深,回过头来疑惑地盯着她:“太冷了睡不着吗?”

许镜薰双脚下床,与竹叶青一起挨着床坐下,道:“也不全是冷的关系,只是,脑子里总是有些东西跳出来,怎么想睡都睡不着。”

竹叶青安抚地拍了拍许镜薰的肩膀,道:“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很快就会没事的。”

许镜薰也只能苦苦一笑:“都是我连累了你,本来,你是可以什么事都没有的。”是她,太贪了,为了那些银子,竟不惜违背妈妈意思,偷偷溜了出来,结果,就碰上了这桩倒霉事。

“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好不好?只是碰巧罢了。”即使不管怎么样,为了她,他都是心甘情愿的,以前、现在、以后,永远都是。

许镜薰毫不顾忌握起竹叶青的手,眸子淡淡地疲惫与丝毫不假的认真,说:“叶青,你永远都是我许镜薰最好的朋友,不管将来生了什么事,永远都是。”

竹叶青盯着许镜薰,心里散开的,不知dào

是该欣悦,还是该悲哀,一辈子,都只是朋友吗?

胡乱的抹去与掩饰着内心的百味杂陈,竹叶青微笑着:“既然如此,那我也誓,我竹叶青会尽我所能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

“那不是成了我的私人保镖?”许镜薰半打趣。

“有何不可?”竹叶青表情认真。

不要,她才不要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虽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将来的路,又能在一起走多长呢?竹叶青虽说在沉香楼里是个小奴才,但是,竹叶青的能力是不可估量的,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dào



“好了,不说以后的事情了,就现在的事情就够让我头疼的。”许镜薰拍拍自己头,表情颇为痛苦,道:“真是不可思议,昨天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刚刚在我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具死尸,至现在为止,我的脑海里似乎还出现司徒春的人影,耳边还在徘徊着他的声音```”

“没事的,很快就会没事,官府会查出真zhèng

杀他的真凶,他是宰相之子,这件案子绝对不会敷衍了事的。”竹叶青紧紧抓着许镜薰的手。

竹叶青望着眼前这个平时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可此时却显得如此柔弱的女子,真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用自己的温度温暖着她拟,用自己的肩膀给她安全感,可是,他却不敢动,不敢戳破这层纸。

“不需yào

太自责,宰相之子死了,也未必是件坏事。”浓浓的睫毛,如扇般轻启,瞥着许镜薰,眸子如黑夜中的湖潭,静淡却深邃。

“人都死了,这还不是坏事啊!”许镜薰口直心快,几乎是立马站起,瞪着那张俊得此时似乎有些欠揍的脸,好想在上面揍几拳呀。

青纶紧接其说,“那是你入世未深,什么东西都只看表面。”

许镜薰下颌高抬,那样子,有十足的挑zhàn

味:“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事实内在呢?”

“那事实内在````````”青纶正打算跟上的时候,惊觉口出之误,顿时打住,唇边勾起一抹邪笑,话音一转道:“你自己琢磨去吧。”

“你`````”原来是在耍她?!

竹叶青拉了拉许镜薰的衣角:“算了,镜薰,别跟他说了。”竹叶青目光在青纶稍作停顿,心里由衷的看这个人不爽。

许镜薰“哼”了一声,又在竹叶青的旁边坐下,抬一转,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料,青纶却在此时悠然的站起来,脸上笑容浅浅,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你`你做什么?”察觉到青纶越加朝自己走近,许镜薰的心立马加速跳动着,心惶惶起来,许镜薰心知青纶的武功极佳,远远于他们二人之上,心想是不是自己刚刚的话让他不高兴了,所以````不对啊,刚刚占了上风的人,分明就是他啊,要说,他也没什么好要报复的?

“你在想什么?”看许镜薰的脸色在瞬间一红一白的,青纶就知dào

这女人定是在胡思乱想了。

“我``我``我想什么干你什么事?”许镜薰明显底气不足,只好硬是加重语气,道:“喂,喂,你再走过来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话虽这样说,但许镜薰是不停不停的往里面挤——也就是竹叶青的怀里。

青纶完全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只道:“我说`````”二个字拉的很长很长,同时弯下腰去,距离隔许镜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许镜薰无处可退,几乎是一动都不敢动了,唯有一双水灵的大眼眨吧眨吧的。

糟糕了糟糕了```````

竹叶青虽说很喜欢许镜薰这样的依靠着他,但是`````他实在不爽这个青纶,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火气冒了上来,竹叶青准bèi

了一腔的破口大骂,却被青纶的一句话给硬生生吞了下去,只听青纶道:“我想说的是````````你们二位可否挪一下位置?你们不睡,我可想睡。”他要上床!

``````````````````````````````````````````````````````````````````````````````````````````````````````

亲们要留言哦!怎么这几天都几天都只见一位亲在留言呢?

二十九章 劫狱

火气冒了上来,竹叶青准bèi

了一腔的破口大骂,却被青纶的一句话给硬生生吞了下去,只听青纶道:“我想说的是````````你们二位可否挪一下位置?你们不睡,我可想睡。”他要上床!

咳咳!!

好像——好像刚才她想错了?人家不是对她的身体有非分之想,而是对她身后的那张床有所想啊。

可是,即使是床也不允许!

许镜薰立即跳了起来,赶紧又将竹叶青给拉起,然后瞪着青纶道:“你做梦去吧!这床是本姑娘占了的,你一个大男人跟个女子抢一张床,你不觉得丢脸么?”

青纶一笑,道:“我可没有跟你抢。”青纶收起手中的折扇,道:“不过,我倒是不介yì

跟你一起同眠一床。”

青纶的话,大胆而暧昧,听得许镜薰头上就只差冒烟了。

许镜薰粉拳挥出,娇叱:“你去死!”

话音落的同时,许镜薰的粉拳就已落到了青纶的大手之中,使足了力qì

,再也动不了。

青纶表情一如既往轻松自然浅浅带笑,道:“都说了不介yì

跟你同床,你还气个什么劲?”

“可恶的混蛋!”许镜薰恨恨骂着。

“最好不要骂我哦,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一定代价。”青纶手使暗劲一收,轻易就将许镜薰揽入怀里,一个转身,自己靠向了床。

许镜薰瞪大着眼睛,这个人,简直就是个下流鬼!占尽了她的便宜。

身后的竹叶青怒道:“你这混蛋小子简直太过分了!我要杀了你!”

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喜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这样轻浮,这一下,倒是激起了竹叶青所有的斗志!!身上好像有一股无穷无尽的力qì

,竹叶青双拳作胸状,其实他主要的招工在于那条左腿,旋起左腿,大力而急速的往青纶的后背上一击。

只见青纶的整个人连续上前几步,就差没栽在地上,还害得许镜薰几乎摔倒!

好惊叹竹叶青的功夫,许镜薰顿时叫好道:“叶青,你好棒好棒啊,没想到你内力那么深厚!”简直是深藏不露啊。

竹叶青也懵了,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内力?但被许镜薰夸的心情,着实不错。

青纶虽然中了一腿,但立马急转眸瞪竹叶青:“你敢偷袭我?”

“是你自己太过分了,镜薰不是随便能被你轻浮的!”竹叶青将许镜薰护在身后:“此后,我若再见你对镜薰动手动脚,我定不会放过你,虽说我武功可能不如你,但我一样会拼命!”

“逞匹夫之勇,成不了大器!”说时迟,那时迟快,几乎只是在众人眼里那么一晃,竹叶青的身子就向后飞倒在床上,竹叶青只感觉肩膀一阵疼痛。

然而,青纶仍站在原地,如果,不是他的脚步已换位,手中的扇已打开,根本就看不出,他曾动过,并且床上痛苦的竹叶青就是他的杰作。

竹叶青当即傻眼了,这么快的速度,怕是和妈妈的功夫不相上下了。

完了完了,在这个牢房里,逃也逃不了,得罪了这家伙,一不小心,可真得玩完了!!

许镜薰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目光怯怯地睨着青纶,可以确定他暂时不会攻击她,有些失措的她,颤颤地摇了摇竹叶青的身子,担心道:“叶青叶青,你怎么样啊?有没有被打伤?伤到哪里?”

竹叶青紧紧皱眉,痛苦的深吸着气,道:“我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被伤着?”

“那、那怎么办啊。”许镜薰可真不知dào

怎么办才好。毕竟是男女有别,她总不好,趴下他的衣服检察他的身体吧?

“这点点的伤?”青纶不屑:“死不了人的。”

“那我现在把你打成残废,你不是一样都死不了?”许镜薰没好气顶了他一句。

“你要真有那个本事,我还真是认命了。”青纶显然不将许镜薰的这点功夫不放在眼里。

她的暗器会一般的混混什么人,倒是还能用,可是,对付这个青纶,就少拿暗器出来献丑了。

“仗着自己的实力强点,就这样对待弱,算什么男人!”许镜薰质责着。

“是他先偷袭我,若我不算男人,那你朋友就更不算男人了。”青纶气势绝对更胜。

“那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许镜薰气呼呼道:“叶青不过是为了帮我护已罢了!他又没错!”

“那又是谁占着床不睡,我要睡,你们二个碍手碍脚的,然后我是在万分无奈之中,才这么做的!”

“``````````”

“``````````”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在大牢里的第一个晚上,他们就是这样的状态中度过,浑然未觉自己的处境。

第二天的开庭审案,也并没有什么进展,就是几人交待了如何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审完后,继xù

回牢,许镜薰给竹叶青问要了些药在伤口上擦了擦,然后不知不觉间,二个人又进入一番唇枪舌剑当中慢慢消席光阴。

因为青纶出了些钱,他们四人的伙食还是不错的,人多,吃起来好像也特别有味道的样子。

又平安的过完一个白天之后,黑暗入夜,不久,便听见有杀进大牢的声音。

这些人,是敌是友?来救他们的,还是杀他们的?

```````````````````````````````````````````````````````````````````````````````````````

三十章 幻术

嘶杀声,越来越近,大牢里的四人,却只能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内心却开始沸腾了。

不一会儿,一伙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就杀到他们的牢门外了,然后分头行事,几人仍跟那些狱卒打斗,而另外二人则一剑劈开牢锁。

许镜薰好奇的跑了上去,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救我们?”

许镜薰话音一落,只见那黑衣人的剑已经挥起,只要一落下,许镜薰的人头定不保!

“小心!”

“镜薰,小心!!”

青纶与竹叶青二人同声惊叫,并同时向前冲去,只是,青纶先竹叶青一步,手中的折扇巧妙地将剑打偏,然后集中内力于右腿,往那黑衣人的胸前一击,那黑衣人几乎是离地飞退,连撞几个身后的黑衣人,一起倒下。

许镜薰惊心未定,刚刚那剑挥将即落的刹那,她的脸色就已经苍白了,心跳从停止再到狂跳,竹叶青上前握住她冒冷汗的手,道:“别怕,没事的。”

刚刚是未分出好是敌是友,现在有了防备,量这些黑衣人也难拿他们怎么样。

竹叶青在后面护着许镜薰,青纶击退在前击退了好几黑衣人,阿达奋不顾身地又护在青纶的前面,只见一个一个黑衣人不断上前,下手极是狠,仿佛要将他们置身于死地。

待许镜薰平复了下惊恐的心,吸了一口气,就对那些人使无毒的针,虽然不危害人的性命,却也能让那些黑衣人分心,然后主仆二人再加上竹叶青三人一招就能很轻松的将这些黑衣人击败。

眼看一个黑衣人都被击退打倒,许镜薰算是放下心来,但又及时提醒道:“留下一个活口,点下他的血道,千万别让他有机会自杀。”

青纶回一笑:“知dào

了。”

转过头去时,身前的黑衣人还未及出手,就被点住了好几个血道,即使想自杀,也不能。

另外的几个黑衣人,纷纷被竹叶青与阿达给打倒。

许镜薰赶紧走了出来,对青纶等人,道:“趁现在援兵还未来之前,赶紧问出他们是谁派来的吧!”

“这谁不知dào

?”阿达道:“他现在连话都说不了,怎么问?”血道也不能点开,不然这人就有机会自杀了。

“我自有办法。”许镜薰唇边绽开一个自信的笑容。

竹叶青看出她的想法,移到他的身边,小声在她耳边道:“你要用幻术?”

许镜薰点了点头道:“我边用幻术,你点开他的穴道。”

“嗯。”

“幻术?”青纶若有所思道:“江湖中传言的幻术?你一个小小女子,竟然也会?”

“会不会,关你什么事?”许镜薰瞪他一眼:“你爱信不信!哼!”

青纶笑笑不语,心里半信半疑。

许镜薰不再理会他,于是开始用幻术,竹叶青在一旁默契地点开他的穴道,许镜薰的幻术也同时起效,二个人配合相当,那黑衣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自杀,许镜薰的眼睛紧紧盯着那黑衣人的眼睛,口中也喃喃自语,牢房里是一阵诡异的安静,过了片刻后,许镜薰紧盯着黑衣人的眼睛道:“你是谁?”

那人表情呆滞,目光涣散,却准bèi

回答:“马棕。”

“你是做什么的?”

“杀手。”

青纶等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那这次谁派你来的,来做什么?”

“是一个男人,出高价让我们兄弟誓死追杀大牢里的四人疑犯。”

天下男人那么多,这人不是说了一句废话?

“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男人带着一个面具,身穿青色长袍,并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啊?就这点?”许镜薰心想这显然是问了也白问,心里微急,表情却平静问:“那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的脚有点蹶。”

“蹶?”许镜薰想了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三人,在问他们三人的意思。

可能再问也没什么有用的了,青纶点了点头,示意她停止。

许镜薰给竹叶青做了一个手势,竹叶青上前又点住了那黑衣人的穴道,然后,许镜薰才收回幻术。

“一个蹶子?”竹叶青是一点头路都没有了,“世界上那么多的蹶子,咱们上哪去找这个要害咱们的幕后指使?”

青纶一笑,道:“怕是这个蹶子,都不是真zhèng

的幕后指使着。”

“那么复杂```````”竹叶青不敢去想,怕是想了他的脑袋立马就要痛了。

“这也算是不错的吧,至少问出了点线索,有总比没有好。”许镜薰回头瞅了一眼身后的黑衣人道:“不过,这个人才是重yào

的线索,咱们一定不能把他给丢了。”

“话虽如此,可是,镜薰,现在咱们在大牢里,哪有什么权力去管这个人?”竹叶青说出他们此时最大的问题。

青纶道:“总算说了句我比较赞成的话,这小子说的倒是还算对。”

“你的赞成,我不稀罕!”竹叶青显然不屑于青纶。

许镜薰压根不去理会二人的对话,只是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道:“咱们在监狱里都有人来追杀,怕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这次可真是惹上了大麻烦呀。

“对于谁来说,监狱都不是久留之地。”竹叶青心里无奈啊,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进监狱的这一天。

“没空跟你瞎扯,反正现在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不如咱们就出去吧。”许镜薰下定决心说。

“你就不怕给你安个畏罪潜逃的罪名?”如果这么做的话,这是必然趋势。

“可是,咱们也不能这么等死啊。”真是冤呐,没杀人,却坐在这牢里,这她也认了,可是,在这里又这么不安全。

“嗯,那倒是,要是死在这里,可是太不值得的了。”青纶笑笑说。

“呸呸呸,不会的不会的,公子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在这里呢?”阿达道:“公子,不然,咱们就出去吧,反正那陈威松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回了家,不就没事了?”

许镜薰一听,不悦了:“喔~!好啊,你们怕死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了,那算什么啊。”

“本来我也只是想进来玩玩啊。”青纶年轻的脸上有着最肆意的笑,道:“我现在觉得没劲了,走就走了,谁能拿我怎么样?”

“你就不怕```````?”

“我又没告sù

过他,我是谁,我家在什么地方,除非是我自己愿意,否则,他们别想抓到我。”青纶自信满满道。

“那你家在哪啊,我能不能进去躲几天?”许镜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赶紧改口道:“不对不对,是我和竹叶青。”

“你当真要去?”青纶含笑问。

这时阿达提醒青纶道:“公子,你要三思啊``````”那个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的。

青纶笑得深邃道:“你可以,但是,他不行。”

“我还不稀罕去呢!”竹叶青自尊心强。

“那是你的事情。”

许镜薰脸上的希望之光又黯淡了下来,许镜薰沉默片刻,轻叹一声,道:“他不去,我也不去。”

青纶心里顿时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这竹叶青算什么?

他们二人的关系凭什么这样好?为什么她要为了这小子而这样?

青纶此时看竹叶青的目光是敌人一般的,虽是看着竹叶青,但他去是对她说:“爱去不去!由得你们自生自灭!!”

青纶率先走出牢门,临走前示意阿达带走那黑衣人。

许镜薰很是倔强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对竹叶青道:“咱们走,回去找妈妈,她一定会救咱们的。”

“镜薰,你忘了,咱们是偷偷溜出来的,回去妈妈不罚咱们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是,妈妈总不会看着咱们死吧?”

竹叶青的脸愁了下来,只道:“镜薰,咱们现在是真的惹上了麻烦啊。”

许镜薰心里也愁,却只能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先出去再说吧。”

四人先后走出牢房,远远就看见官兵的火把,于是四人再加上那黑衣人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躲下。

“不好了!!不好了!!犯人逃走了!!”不一会儿,监狱里就传出官兵的惊叫声。

```````````````````````````````````````````````````````````````````

三十一章 他有办法

许镜薰等人悄然离去。

直到进入一片竹林当中才停了下来,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对方,冷风嗖嗖吹来,竹叶轻轻作响。

“这里应该安全了吧。”许镜薰喃喃自语着。

青纶一笑,道:“早就安全了。”抓到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不是么?

“那咱们就分道杨镳,镜薰,我们回沉香楼吧。”竹叶青提议着,早就想快点跟这二人分开了。

许镜薰犹豫着,道:“叶青,沉香楼,咱们不能回去啊。”只有到了这个时候,许镜薰才清楚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咱们不回沉香楼,那去哪里啊。”

“我哪知dào

啊,反正这沉香楼咱们是不能回去了,回去,只会给妈妈还有那些姐妹们惹麻烦的。”许镜薰越说越懊恼。

“可是`````我们只有那一个地方可去啊。”竹叶青没法子了。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回去,沉香楼里没有我们二人,那些官兵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所以,现在咱们就算是露宿郊野,一人做事一人担,是要连累了妈妈和那些姐妹,我会生不如死的!”许镜薰一脸的倔强,但看见竹叶青的时候,又叹了叹,对于竹叶青,她心里还是惭愧的。

“那好!”竹叶青一拍许镜薰的肩膀道:“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反正我永远都会跟在你身边的。”

“呵呵,叶青,你不愧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许镜薰含笑道。

“你们二位,当中如此为难?”青纶轻摇折扇瞅着二人。

“这不是废话嘛?”许镜薰斜睨了一眼看起来还惬意得很的青纶。

“那如果说,我能救你们的话,你要怎样感谢我?”青纶饶有兴趣地说。

“你什么意思?”许镜薰抬眼正视着青纶,在这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了希冀之光。

青纶继xù

卖卷,道:“你还没有告sù

我,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许镜薰怀疑道:“你当真能救我?”

“本`````”青纶手持纸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心百倍道:“本公子足有信心,这点小事,难不倒本公子。”

“如若你当真有办法救我们,那好,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许镜薰将信将疑,不管能不能得以解救,总要试一试不是?

青纶微微一勾唇,抬仰望了一下月空,似乎心中已经底数,但是并不想说出来,于是又注视许镜薰道:“我现在还没有真zhèng

想好,要不然这样,待我救了你之后,不管多久,只要我想到了,不管我提出一个怎样的要求,你都必需答yīng

我!呵呵,我要求不高哦,只有一个要求哦!”

“啊,那怎么行,那将来你的要求是要她的命怎么行?!”竹叶青顿时就回应。

许镜薰赶紧附和道:“对对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命要紧。

青纶双眼一眯,笑得邪媚,道:“我说小镜子,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小````小什么?小镜子?!

若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许镜薰必会呕吐,可是,从眼前这个男人口里说出来,他的声音不单单悦耳,而且充满了蛊惑,再加上那神情,那勾魂眼神,那如天容般的脸庞,别说是女人了,怕是男人也大多数也抵不住他的诱惑。

“得得得!!”许镜薰双手做投降状:“青纶公子,请你好好记住,我叫许镜薰,你要叫我许镜薰,镜薰都行,就别叫那三个字。”太过亲密、太过暧昧,别说他人,就连许镜薰自己都觉得。

青纶笑笑不语,嘴长在他脸上,他爱说什么不就说什么?

“你还没有答yīng

我的要求呢。”青纶继xù

这个正经话题。

许镜薰倒是也挺重视这事儿的,许镜薰歪头抿唇思虑了好片刻,瞅了瞅在一旁边也愣是不知dào

咋办的竹叶青,又想了想沉香楼里的姐妹,如果这事真能解决的话,一切就真是雨过天晴,就像以前一样,她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然后理所当然的赚钱`````赚钱?呃````这个问题暂且搁一边吧,这次,可真是为了那几个钱惹的祸。

许镜薰郑重其事地说:“好,我可以答yīng

你,只要你能帮我和竹叶青撇清和这件案子的关系的话,你以后提的要求,只要是我许镜薰力所能尽的,我一定会做到!”

“镜薰,你一定要三思而行,你若是答yīng

了他的要求,以后你跟他的关系可能就会没完没了!”竹叶青在一旁着急道。

“现在除了这个方法,咱们还能怎样?”许镜薰小声道。

“其实没有关系,咱们本来就跟这件案子没有关系,相信过一段时间这件案子就会了结`````”

过一段时间?这可是个未知数啊,本来也是想这样的,但是,那个无能的芝麻官,连审案都如此窝囊,不让人失望都不成。

竹叶青沉默了。

许镜薰瞅着青纶:“只有这样喽。”

青纶的眸子里流过满yì

的色彩,风吹起他的白衣,宛如玉树临风,轻摇折扇,其风度翩翩,更是绝世。

真好kàn

一个男人啊```````

许镜薰此时不由看呆了,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干涩的喉咙,想她许镜薰在从小在沉香楼里长大,什么样的男人,她没有见过,可是,这样的男人,绝色啊绝色。

“小镜子,这样看着本公子,不会是对本公子心生好感了吧?”这是理所当然的,从小他的相貌就能惊艳于大大小小的众人,一个眼神,一个笑,便早已倾国倾城。

“谁```谁对你有好感啊?你以为你长得漂亮点,就能迷惑所有的从不是,偏偏我许镜薰不吃这一套!”话虽说得如此硬朗,但是,她的语气已然出卖了自己。

青纶但笑不语,心里已有主意。

许镜薰厚着脸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解决?”

青纶不假思虑,语气笃定道:“今晚即可。”

许镜薰顿时睁大眼睛,道:“你可不要夸下海口啊。”

“现在你不相信没关系,你现在在这里等着我,一个时辰之后,我便能解决回来!”

青纶说完,不等许镜薰说任何意见,转身便走。

阿达急急跟了上去。

“公子,奴才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青纶摆了摆手。

“公子,不行!```老爷有吩咐,奴才随时随地要跟在公子的身边,否则,奴才的小命就``````”

“行了行了,要去就一起去吧。”

眼看着主仆二人渐渐离去。

许镜薰在倚着树干坐下,竹叶青也在旁边蹲下,道:“镜薰,他们就这样走了?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回来?他们说不定就这样把咱们扔下,走了,我们跟他们无缘无故,不过,他们走了,也是正常。”

许镜薰思绪也复杂得很,刚刚说过的话,就像是做梦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事情````好像是有那么点滑稽。

他说能解决,自己就相信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除非他抓到真zhèng

的凶手,送到那陈威松的面前,否则,他们怎么跟这件案子撇清关系。

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的吗?

他不会回来的?

`````````````````````````````````````````````````````````````````````````````````

三十二 夜晚竹林

说好了一个时辰后相见,可是不到半个时辰,宋玲却与沉香楼的几个小厮找来了。

“妈妈,你怎么知dào

我们在这里的?”许镜薰吃惊地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望着宋玲。

“从你们逃狱的那会,妈妈就知dào

了,然后一路跟来的。”宋玲身穿黑色夜行衣,动作举止是一派的干净利落,跟平时在沉香楼里的妩媚妖娆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二人。

“妈妈是来救我们的吗?”许镜薰问着,没想到这消息传了这么快,连妈妈都知dào

了。

“不是来救你的,难不成是来杀你的?”宋玲一叹,道:“丫头,这次,你可是惹出大祸了。”

许镜薰心里一惊,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妈妈,我是被冤枉的啊,我哪里有杀人呐!”

“镜薰,妈妈还不知dào

你的为人吗?就你这丫头的心肠,哪是会杀人的料,只是丫头你命不好,才会碰上这档子事,不过,你放心,有妈妈在,谁也别想你怎么样!”她会用生命去保护这个丫头,除了这个,她能为这丫头做的,还有什么呢?

“谁说我命苦来着,镜薰才不命苦,妈妈对镜薰这么好,镜薰高兴还来汲呢!”许镜薰心里欣悦起来,跑到宋玲的身边,抱住她的胳膊,紧紧相依着,忽感觉无比的温暖。

“诶,你这丫头啊,”宋玲眼中流露出一种如母亲般的慈祥光芒,复杂的表情,隐约透着忧郁,摸了摸许镜薰的秀,道:“好了,现在没事了,咱们回沉香楼去,没人敢拿你怎么样的,清自清。”

许镜薰犹豫了一下,道:“妈妈,我要是回去了,那些官兵找沉香楼的麻烦怎么办?”她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呐。

“好孩子,一个小小的县令,妈妈还是有把握对付的。”宋玲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真的吗?”许镜薰听宋玲这样一说,本来心里是挺开心的,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妥了,笑也没来由的消失了似的,许镜薰小声的说:“可是,妈妈我还不能走。”

“不能走?为什么?”宋玲疑惑的声音里渗着不安。

“我答yīng

了一个人,他说一个时辰后会来找我的,现在过去了半个小时,再过一会,他就来了,我要在这里等他。”许镜薰语气坚定,那种不等到他的出现不罢的信念如此之强,几乎让宋玲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说服她的借口。

宋玲只好应道:“那好吧,就先在这里等一会。”

没想到她竟然会答yīng

的如此干脆,许镜薰大为惊喜:“谢谢妈妈!呵呵、、、、妈妈对镜薰真太好了,镜薰都不知dào

以后如何报答妈妈了、、、、”

“要是只求你的报答,我把你从小养到大,你怎么报答也不抵。”她不过是求一份心安罢了。

“呵呵,我知dào

妈妈的为人好,沉香楼里的人都这么说。”许镜薰的声音里仿佛能渗出蜜来。

宋玲心里愉悦,但更是扳着一张脸:“好不好,我可不稀罕,只要你以别老是想着怎么赚钱就行了,我没给你吃还是没有给你穿?”

“不是这样的、、、”她想赚足了钱,就是游玩天下。

宋玲看了她一眼,似乎许镜薰所有的思绪都尽收她的眼底,宋玲只道:“不管你想怎么样,只要你妈妈我还在的一天,你的想法,就先搁着一边吧,要是你想快点解脱,可以,拿把剑,直接把我解决。”

“妈妈,你这不是镜薰做大逆不道的事嘛!给镜薰十个胆子,镜薰也不敢呐!”、

“那可未必,我是关你都关不住,我的话,你可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随即出,或,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过。”

“妈妈、、、、、、”许镜薰的话音里含着许多无法说出口的无奈似的,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低下头去,道:“对不起。”

宋玲盯着她,不由摇了摇头,道:“傻丫头。”她要的不是一句对不起,而是她的平安。

许镜薰咬咬唇,鼓起勇气道:“妈妈,镜薰以后一定努力不再做让妈妈生气的事情!”只是努力而已,人生无奈之事诸多,她岂妄敢下誓。

“妈妈,这次的事情,大错在我,我本以为放了她出来,可以保护她的,可是,没想到出了这档事、、、、如果你要罚的话,就罚我吧!”竹叶青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表情坚定。

宋玲瞥了竹叶青一眼,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望向远方。

许镜薰暗暗地拉了竹叶青一把,挤眉弄眼的,意思是怪他太多事,分明就可以别领这份罪的,他偏站了出来、、、

“要是我罚了你,你还会一如既往地跟着她么?”宋玲看似淡淡的一句话,但其中语意深长。

“我必定一如既往!!”竹叶青语字绝不含糊。

宋玲一个微厉的眼神飞去:“可笑!我要是打断了你的双腿,你怎么保护?!”

许镜薰脸色一惊,上前求情道:“妈妈,这事真的不能怪他,是我太不懂事了。”

宋玲不理会她。

竹叶青脸色微变,但随即一脸的倔强,道:“那就请妈妈高抬贵手,另行责罚,割舌亦可!”

割舌???这、、、太不像话了!!

不等宋玲表意见,许镜薰就道:“喂喂喂,竹叶青,你是不是早就活得不耐烦了,于是这次就找了个充分的理由好自残?然后好害我成为罪人?”

竹叶青这一番不伦不类的话,倒是让宋玲咧唇一笑:“我还没打算罚呢?”

许镜薰赶紧趁热打铁霸着宋玲的胳膊,大喜道:“真的吗?妈妈真的不打算罚他?”

“你这丫头心里的这点小九九,妈妈还会看不出来?”宋玲望了一眼竹叶青道:“你也别跪了,这件事情,怪不得你们。”

“谢谢妈妈的宽宏大量!”许镜薰出自肺腑之言。

自小到大,妈妈就对她好得出奇,什么事都依着她的性子来,这是一种出自内心的宠溺,简直是羡煞了沉香楼里的众姐妹。

时间慢慢流过。

妈妈朝天上看了一眼,然后缓缓道:“这会,半个时辰已经过了吧?”宋玲的这句话很明白,她要等的那个人,放她鸽子了。

“可是,妈妈,他说差不多这个时候会来的,您就再等等吧、、、、、”她不想失信于人。

宋玲摸着许镜薰的手,轻声道:“镜薰,对于女人来说,男人的话,最不可信。”

“是吗?”许镜薰当其次就想到了竹叶青,瞥了他一眼,道:“那叶青的话也不能信了吗?”

“叶青不同。”宋玲只是简单地说。

“他不也是男人么?”难不成他是太监。

宋玲笑笑道:“说了他不同就是不同。”他的责任是一辈子守护她。

“也是,叶青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我们俩早就是哥们了,他是不会骗我的啦!”

宋玲看着竹叶青与许镜薰二人,不置可否。

轻轻一叹,道:“还是走吧,别等了,时辰已经过了,他应该不会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悦耳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谁说我不会来了?”

青纶满面笑如春风,衣袂翩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众目睽睽之下,缓步移至宋玲的面前,做了个揖,道:“晚辈见过宋妈妈,晚辈着实非圣贤,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一会,还请宋妈妈见谅。”

说的同时,青纶那勾魂的眸子朝许镜薰瞥去,性感的唇微勾,别有一番意味。

谁知,竟叫许镜薰怦然心动。

可是,许镜薰居然觉得很心虚,越心虚就越装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盯着俊美的青纶。

``````````````````````````````````````````````````````````````````````````````````````````````````````

三十三 永不见面

宋玲的唇上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这俊俏的公子,怎如此面熟?”

青纶从容一笑,道:“晚辈曾光临过一次沉香楼,想必是因为那次有过一面之缘,幸而宋妈妈对晚辈还有些记忆”

“哦?公子也喜欢去逛逛烟花之地?”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晚辈只是久闻沉香楼里佳人才女不计其数且世间少有,所以便想,若不来欣赏一次,可谓是人生一大憾事。”、

许镜薰不由鄙夷地瞅着眼前俊美的青纶,这人可真是不害臊,分明是好色,居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哦?不想还是位风流公子呢?以后闲暇之时,就请多光临下蔽楼吧,宋妈妈我就在这里谢过了。”宋玲缓缓道:“惹无他事,我这就带着丫头回去了。”

“我家公子替你们洗清了冤屈,怎的就一句谢谢都没有?”阿达忍不住替青纶说话。

许镜薰微愕盯着青纶,那表情似乎在说,这是真的么?

青纶给阿达使了一个凌厉的眼色,阿达本就有些心悸,这会,是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勿听我这奴才多嘴,这只是举手之劳,咱们相识一场,帮个小忙,是应该的。”青纶很有翩翩公子风度的说着。

宋玲看青纶的目光,露出一抹再也掩饰不住的狐疑,但仍笑呤呤道:“那老身就在这里谢过公子对我这不懂事的丫头、奴才的相救了,他日若有机会,必加倍相报!”

青纶勾唇,笑得不露一丝痕迹,道:“宋妈妈言重了。”

只有竹叶青与许镜薰知dào

他这个笑有多假了,若没有回报,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无原无故的帮忙吗?当真是看在相识一场?怕是和他相识的数不胜数,若都要相救一回,岂不是没完没了?

但是,宋玲也清楚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宋玲冲青纶笑笑后,转而正色于许镜薰与竹叶青二人道:“还不快跟我回沉香楼去?”

“是。”许镜薰与竹叶青应得不敢有半点的含糊。

许镜薰与竹叶青二人低着头,紧步跟在宋玲的身后,在经过青纶的时候,他那性感到无可救药的唇微微上翘,仿佛能勾魂的声音轻轻传进许镜薰的耳朵里:“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许镜薰瞥了他一眼,又束束收回目光,继xù

跟在宋玲的身后走着,心,却完全乱了。

宋玲的步伐相当快,许镜薰跟在后面都感觉有些吃力,脚步嗖嗖地向向前,仿佛生怕走慢了就要遭宋玲的骂了。

尽管身后有一道灼热滚滚的视线,许镜薰仿若无觉般,不停的向前走,一直消失在某人的视线里。

看着大伙渐渐远去,阿达忍不住说:“公子,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青纶想了想,但终究只是一笑,道:“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想了她这次,而且,我跟她的关系,我不想就此断了,我帮了她,我们之间,就可以没完没了了。”青纶笑着,仿佛很期待。

阿达愣了,没想到他的公子,堂堂这般身份,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得不到呢?

“公子、、、、、、”阿达小心翼翼道:“公子,咱们出来也有几天了,若是还不回去,被现了,可不好。”

青纶冷笑:“我出来,有几个不知dào

的?”但是,量也没有一个敢揭他台的。

“公子,奴才看,还是早点回去为妙,真让人抓到了把柄,对您来说,也是没有利的。”

青纶不由皱了下眉头道:“以后少给我提这个,烦!”

“奴才不敢。”阿达低着头。

“不过,出来好几天了,是该回去看看了,好做准bèi

下次出来。”他仿佛就想到了下次出来的时候,与许镜薰见面的情景。

“公子,你还想下次、、、、、?”阿达额头上冒汗了,做奴才的就是得整天提心吊胆的,主子不安全,他也休想有好果子吃,再,跟了公子这么多年,多少是有些主仆感情的,他做什么、想什么当其次都是为公子着想,这是不容置疑的。

青纶瞪了他一眼:“呆在那个地方多无聊,出来走走,体念下老百姓的生活,难道有什么不对?”

“是是是,公子说的对。”他一个奴才还能说什么,公子的品性他清楚着呢,即使到了老爷那里,他还是一样会这么说。

“好了,回去吧,三天后,再出来。”想到要回去那个地方,青纶的眉梢上不由泛起不耐烦。

他绝美,美的邪魅,他狂傲,所有的权势财富皆不放在眼里,他聪明,却无心于整天攻于心计的朝野,他爱美,却厌恶了那些美到无暇的女子,太完美则假,他闲散,只想游戏人间。

```````````````````````````````````````````````````````````````````````````````````````````````````

眼看着就要进沉香楼的大门,忽而一个姑娘在门口挡住,不让许镜薰与竹叶青进去。

“小诗,你干吗挡着我们不让进?”许镜薰的右脚才踏上门槛,视线忽而落到挨门槛放着的火盆,“你这是做什么?”

“妈妈说,要这样才能去掉你们二人身上的霉气啊,你们刚坐牢,那正是撞上了霉运,可不能传给了那其他姑娘的。”说着,小诗手里拿着一截桃枝就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挥啊挥啊、扫啊扫的,口里念念有词:“福星高照,大吉大利、、、、、、、”

许镜薰的目光移向宋玲,似乎对这种做法感到很是啼笑皆非,什么跟什么啊。

“还不快跨火盆。”宋玲只是冷冷地说了句,然后转身朝里屋走去,边走边道:“随我到房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做完一系列所有的驱霉形式之后,许镜薰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跟上宋玲。

竹叶青有些担心:“镜薰,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许镜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别担心,妈妈对我可好的,再说,你要是进去,妈妈还不立即将你轰出来?”

许镜薰故作镇定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进了宋玲的房间。

“坐吧。”房间里的宋玲早已在桌旁坐好,表情不苟言笑,十分的严肃。

许镜薰瞅了瞅宋玲,犹豫了下,又伸手缓缓给宋玲倒了一杯茶,神态还算镇定。

“你跟刚才那个公子很熟么?”宋玲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

许镜薰小心观察了下宋玲的表情,心里已经有底了,道:“不熟,只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好一个一面之缘,那么,一个平白无故的人,会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宋玲一针见血。

“妈妈,我跟他没有什么的。”许镜薰有些着急的解释。

宋玲严肃的神情里,慈爱慢慢的浮出,道:“镜薰,妈妈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而且,妈妈在这青楼风尘里打滚了那么多年,还会不清楚男人的本性?他们做什么,一定都是不可能白白付出的,现在是对你好,但以后有得你付出!”

“妈妈,我跟他、、、、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就别再多浪费口舌了,这些妈妈都知dào

。”宋玲瞥了一眼许镜薰为她的茶,不由端起,抿了一小口,一杯小小的热茶,却让宋玲感觉无比的窝心,目光流转着母爱般的慈祥,道:“镜薰,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不然,岂是他说一句跟你无关你就洗清了自己和那件案子的关系?”

“我有想过,但是、、、”许镜薰想了想,还是道:“他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宋玲不料她会如此说,但这话的的确确让她很欣悦,她缓缓站了起来,目光放在许镜薰的身上就没有移开过,视线凝聚着温暖,手轻轻抚上她滑嫩的肌肤,道:“镜薰,有你这句话,妈妈就放心了,不过,你还是要答yīng

妈妈,以后别跟那个人来往了,他是他,你是你。”

许镜薰疑惑地盯着宋玲:“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许跟那些人来往!”宋玲语意坚决。

“那些人是哪些人?”妈妈似乎对她口中的‘那些人’很是反感。

宋玲瞪了一眼许镜薰,道:“你多嘴了!是不是你当真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

这次宋玲的样子似乎是来真的,许镜薰也不敢含糊,低着头,只有暂时应付一下道:“我会努力照妈妈所说的去做。”

可是,真能如此吗?

早在先前,她和青纶就有扯不清的关系了,因为一个约定。

```````````````````````````````````````````````````````````

三十四章 竹叶青的心痛

许镜薰决定去书院一次,虽然宋玲想让她乖乖呆在沉香楼里少出去,但许镜薰极力跟宋玲做思想工作,

“妈妈,我誓,这次出去,我再也不会惹祸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许镜薰拉着宋玲的胳膊请求着。

“回来安分了不到一天,又想到哪去疯?”宋玲不悦的声音里掩不住的是宠溺。

“我不是出去疯。”许镜薰认真的表情:“我这次是出去有事。”

“你哪次出去不是说出去有事?”宋玲点了一下许镜薰的鼻头道:“你出去有事,那就必会有事。”

“妈妈,你不知dào

,我要去找一个人,跟他谈谈。”许镜薰低下头去。

“找谁?”宋玲必须问清楚。

“就是那个书院里的先生,他是个瞎子。”许镜薰继xù

说:“这次死的是他的学生,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一次。”

宋玲不由勾唇,先前那抹担心之色减去了几分:“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去领罪?”

“想他应该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吧。”许镜薰心里小心的猜想着。

“那你去找他,可是没有几分诚心哦。”

“哎呀,妈妈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好不好,我保证,中午午饭之前一定回来,怎么样?”许镜薰信誓旦旦。

宋玲瞥她一眼,道:“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妈妈以后可不会再次次大原谅你放纵你的。”

许镜薰点了下头:“我知dào

妈妈对我好,我会珍惜的。”

宋玲摸了摸许镜薰的脸,道:“不过,你还要答yīng

妈妈一件事,这次,可不许带叶青一起去。”

许镜薰百思不得其解,很想问句宋玲:为什么?

可是,妈妈好不容易答yīng

了她,自己若还不知dào

好歹。就休想再获得自由了。

“好,妈妈,我知dào

了。”许镜薰的表情掩饰不住失落。

“那快去快回吧。”宋玲看着许镜薰的背影离去许久。

、、、、、、、、、、、

许镜薰平时出去,都习惯叫上竹叶青,这次出去,反倒背着他,偷偷地走出沉香楼,许镜薰总认为这种感觉怪怪的。

她不知dào

,她的身后,其实有那么一双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直到她走出沉香楼,远去。

竹叶青站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许久许久,他知dào

事实的真相,是宋妈妈不让的,眉宇间的失望与惆怅之色显而易见。

“咳咳。”身后有假咳的声音,竹叶青下意识转过身去,正看到宋玲站在他的身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那样子一看就知dào

是有事情。

“妈妈、、、、”竹叶青赶紧叫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她走了,你再看也没用。”宋玲语气虽温和,但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

“叶青知dào

。”竹叶青很小心的回答,心里隐隐觉得宋玲会把某些事情讲的很明白。

“叶青啊,咱们一起到后花园里转转吧。”宋玲说着,已经转身,朝那个方向走去。

“是。”竹叶青回答着,跟上她。

后花园里,其实并不美,这个沉香楼里的姑娘,个个打扮的比花美、比花艳。

看起来有了些年龄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枯萎的花朵,宋玲不由感叹道:“叶青,你还记得你跟了我多少年吗?”

“叶青记得,整整十三岁年了。”竹叶青不禁接着说:“叶青是八岁就跟着巧姨您了。”

一句:“巧姨”,不禁让宋玲的手指一颤,只道:“好久没有听到这句称呼了,可是,我的记忆,却还是如此的清晰,幸好,你也还记得。”

“叶青当然记得,当年的爹爹、巧姨、小萝荨、少主```````”似乎回想到了当初的种种,眸子里有着怀念,但是流转的很快,又似乎在瞬时充满了恨,咬着牙道:“那个时候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宋玲回头看着竹叶青,转身走到他的跟前,细细望着他,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慢慢往下,轻轻碰触着他的肌肤,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僵硬,他亦可以察觉出她的颤抖,目光里流转的是隐忍多年的感情,说不出也道不明。

“对于我来说,你和镜薰都是我最亲的人,十五年,终于敖过来了,你和镜薰,也终于是长大成人了。”话语里,似乎暗藏着种种深邃的含义。

竹叶青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巧姨,你是不是想——”

“有些事情,该做的,是必须要做的,不过,咱们不能急,得一步一步来。”宋玲表情沉静,道:“不过,可以说现在咱们也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那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竹叶青疑惑着。

“你不必要知dào

,你的职责就是保护镜薰,一辈子的保护。”宋玲狠着心,不让自己的语气露出半丝的破绽。

“叶青清楚自己的职责,但是,杀父灭家之仇,叶青怎能忍得不过问?”

宋玲瞥了一眼竹叶青,心中揪揪一痛,吸了吸气,道:“孩子,这个仇,咱们是一定要报的,放心好了,可你也要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镜薰——你对她的心思,我明白,但是,你和她可能有结果的,你唯一能够跟她在一起的方法,就是在身边保护她,记住——她不属于你。”宋玲狠狠地说着,没有人知dào

,她的心有多痛。

“巧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残忍?”竹叶青感觉自己的心被针一下一下的折磨着,“我没有时刻提醒自己的职责,但是,日久生情,这点是我的错吗?为什么,都没有给我机会偿试一下跟镜薰有没有可能,就这样要断绝我的想法,那你们还不如把我的心直接给挖出来!”

“你住嘴!!”宋玲一个巴掌扇去,她是练过功夫的人,看似轻轻的一个巴掌,但是足以让他的口中流出血丝。

宋玲心一惊,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她居然出手打了他?!

“你不觉得你说这样的话对不起你的父亲吗?”宋玲冷冷地说。

但是,竹叶青没有怨言,呆愣了半会,才道:“这个巴掌打得好”他淡淡地说:“以后,我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巧姨就再这样打我一巴掌,这样,可以提醒我,别让我沉浸下去。”

“你这是何必,”宋玲闭了闭眼,想抹去心中的颤抖,“你又没有错。”

“、、、、”

“只是这只能怪命,镜薰,有她要嫁的人,但是那个人不会是你。”

“我有一点一直想问巧姨。”

“说吧,”

“镜薰是不是也是这场计划当中的一颗棋子?”竹叶青郑重道:“请你告sù

我实话。”

宋玲看着那高高的天空,沉吟了许久,这才吸了口气,道:“可以这样说吧。”

`````````````````````````````````````````````````````````````````````

在这里再次谢谢宅崽的长评~~

还有就是这个文丫写的很慢,请谅解,丫丫会努力的,亲们不要放qì

哦~因为精彩还在后头~~

三十五章 奇怪的安承夜

凛冽的寒风吹着,脸颊上竟有丝生疼,这天气,怎么看着要下雨了?许镜薰不由加快了步子往书院走去。

书院里的门是虚掩着的,许镜薰一推就开了,然后就听见那些书生们念念有词的声音,哦,还在上课,许镜薰嗫手嗫脚地走了过去,躲在课堂外面,伸出一个头,探着里面的情况。

这些书生们,这会念的出奇认真,完全没有察觉出她的悄然到来,倒是在课堂里走来走去的安承夜,失明的他,本应该看不到她,他却给她一种自己偷窥被人看到了的的感觉。

咦咦?他这是什么意思?上他的课就上他的课啊,朝她走过来做什么?

“什么人?出来!”安承夜一声厉吼。

许镜薰吓得身子一颤,脚上不知dào

绊了些什么,身子就本能地向前倒去,眼看着自己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了,妈妈哟,这家伙的功夫不是很不错么,怎么都不来接住她,真不懂怜香惜玉。

许镜薰哪又知dào

,她绊着的东西,就是安承夜搞的鬼。

摔在地上,那样痛苦地趴着,痛得小脸皱成一团,十分的狼狈,引来这些书生们的哈哈大笑,但一见安承夜那如冰山般的表情,个个敛住笑,不敢出声了。

许镜薰告sù

自己:不气不气,自己是来有正事的。

做了一个深深地呼吸后,许镜薰表情平静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拂去身上的尘土,一系列动作看起来像个优雅的姑娘,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冲众人狠狠瞪了一眼,也充分证明着,她不是个好惹的姑娘。

然后,许镜薰着实有些窘的冲安承夜笑了笑,只道:“那个、、、我找你有些事情呢?”

安承夜挑了挑眉,许是介于学生在场,吩咐了他们一些功课,然后与许镜薰一起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熟知他的人,哪个就这样看着他走,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失明的人?

许镜薰跟在他的身后走着,低着头,不知dào

他要带她去哪,她也不敢问。

原来又是这片梅花林,洁白晶莹的梅花,幽幽绽着芬香,数棵梅花树形成一片白色的花海,就像画上去的一般,如梦如幻,入目美之极。

男人忽地顿住脚步,眉宇上显着几分精明,倏地将许镜薰揽入怀里,并不是抱她,她是借势掐住她的下巴,动作十分暧昧。

“找我做什么?”安承夜俊美的脸庞靠近她,似乎越近,她的气息就越强烈。

“我是来、、、、安慰你的。”说出后面四个字的时候,许镜薰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安慰我?”像是一件好笑的游戏,他却乐意陪她玩下去,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安慰我?”

呜呜,这死瞎子居然吃她的豆腐,真是人不可冒相,刚刚在那些书生面前表情的是多么的得体,谁知dào

他们的老师也是色狼一只啊。

“那你得先松开我?你这样抱着我,我没法说出口。”许镜薰试着跟他谈条件。

“这样抱着你怎么了?”安承夜理直气壮地道:“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解你的喜怒哀乐,只有这样,我才能多少知dào

。”

这人说的倒是好啊,把色狼本性,说成是想去了解她。

“那什么情绪,关你什么事哦、、、、、”许镜薰小声嘀咕着。

安承夜眉一拢:“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哪知dào

你的安慰是真是假?”安承夜见缝插针,许镜薰算是领教了。

“总之、、、、你放开我呐!”许镜薰挣扎着。

安承夜也没有怎么为难她,挣扎了二下,就放开了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其实,看来——你的学生生了意wài

的这件事情,对于你们来说,似乎、、、、”已经不太伤悲了。

“人是要过日子的,但过日子的同时,不代表不会悲伤。”

“那好吧,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许镜薰低下头去,还算是比较诚意的。

“你向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你要向宰相说去。”

“才不要!”许镜薰当即拒绝:“那贪官是报应,因他而死的老百姓数不胜数。”

“你可真奇怪,宁愿对我说,也不愿对他真zhèng

的亲人去说。”

“老师与学生之间,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吧。”许镜薰是这样想的。

“那倒也未必,要看什么学生了。”安承夜冷冷勾唇,道:“你要是因为这件事而来的,就大可不必,没什么其他的事的话,早点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家,到处乱跑,总是危险的,我可不想,你那么快,一不小心就掉了小命。”

“放心,我许镜薰福大命大,”许镜薰突然疑惑地瞥着安承夜,道:“你为什么要关心我?那个、、、、你不会还在打我的主意吧?我可告sù

你,我是不会嫁给一个瞎子的。”哎呀,她许镜薰的魅力就如此大??

安承夜表情平静,内心却已经乱了、痛了,道:“谁说要娶你了?到时候,你可别求着我让我娶你才是,大门、后门都能出去,不送。”安承夜说完,转身漠然走开。

许镜薰看着他的背影,都糊涂了,自己今天的目的呢?就这么结束了?

他哪像一个老师啊,倒像是一个事不关已的人!

这个人,心到哪去了?真看不出来,他哪有一丝悲伤的样子,害她还惭愧来着。

后门较近,许镜薰就从这里走了出来,脑子里始终徘徊着安承夜对她说的话。

她抄了一条比较偏避却又离沉香楼很近的小道走,走着走着,突然一只手伸出抓住了她的脚。

```````````````````````````````````````````````````````````````````````````````````````````````````````````````

三十六章 脏脏的女孩

许镜薰顿时吓了一跳,忽地想起了那说书先生说的那些鬼拉脚的故事,她的身体都僵了,心跳惊惊地跳着,天爷爷哦,别跟她这种玩笑好不好?

许镜薰闭上眼睛,硬是不敢把头低下去,脚上使着劲,努力想要挣脱出那手的钳制,可是那只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就不让许镜薰挣脱,许镜薰呜咽着叫着:“哎呀,哪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大奶大爷,您就行行好,别缠上我行不行呐,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大不了,改天我到你的坟上多烧点纸钱行不行?”

许久行久,脚下终于传来了声音:“、、救救我、、、、”痛苦的声音,仿佛经lì

了层层难关才得以出声。

咦?这声音、、不像是鬼来着,倒像是、、、伤的声音?

沿着自己的脚往下看,自己的脚腕上,一只脏脏的小手跟死死地抓着。

许镜薰猛地回头,掀开那张破凉席,果然躺着一位肮脏而狼狈的少女,那泥巴布满了身体,根本就看不出长相,许镜薰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里却不由心生怜悯,蹲下身去,伸手将这女孩乱乱的头拂到一边,这张脸仍是看不清,泥巴扑扑的脸,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救救我、、、、”女孩又艰难的出声了。

许镜薰看这女孩的处境,想必问她什么,她都没有力qì

回答吧,真是可怜,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呢?

许镜薰摸着她的头道:“我想我有必要告sù

你,我救你可以,但是我住青楼里面,如果你不怕被人说什么,那我可以带你回去,并且,保证你的吃穿,你说怎么样?”不知dào

为什么,尽管这个女孩就和街上的乞丐没什么二样,但是,许镜薰心里有一种非要对她好不成念头。

那女孩只有那双特大的眼睛紧紧盯着许镜薰,几乎是不容自己有考lǜ

的时间,于是,不断的点头,这会的她,点头似乎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动作了。

“那好吧,我就带你回去了。”许镜薰吸了一口气,这女孩又脏又臭,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刺激的呛味,很是难闻。

许镜薰转过身去,道:“你爬到我的背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许久那女孩都没有动静,许镜薰转过头去,这才明白,这女孩哪有力qì

爬上来哦,许镜薰又抱住女孩的身子,将她托起来,然后将女孩所有的力量都放到自己的身上,然后调整好位置,一个使劲,原以为背起来了,可是,下一刻,整个人连同背上的女孩,“咚`”地一声,摔在地上,痛呼惨叫,天爷爷哦,她的背哦,要断了断了、、、、、

许镜薰努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痛得快要麻木了似的,腿还在颤着,返身瞅着地上也被摔在地上,但疼只能往肚子里吞的女孩,道:“我看我是背你不成了,要么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个帮手来。”

女孩惊愕地睁大眼睛,她以为许镜薰要放qì

她了。

许镜薰只好笑笑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誓。”

许镜薰的语言诚挚,倒也让女孩稍稍安下心来,抓着许镜薰的手,也慢慢的松了下来。

许镜薰冲她笑了笑,正准bèi

走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将那张破凉席盖在她的身上,以防某些动机不良的人渣对她不利。

许镜薰忍着痛,跑回了沉香楼,额头上已是香汗涔涔,气喘吁吁的。

这会的沉香楼里倒是挺安静的,姑娘们大多数都在睡觉,只有少数在偶尔会在前厅里出现,许镜薰见个就问:“罗香姐姐,你看见叶青了吗?”

“没有,呀——镜丫头,你的身上好臭哦,哪里来的那么大味道,你不会才刚从丐帮里走出来吧?”满是胭脂粉味的女人捂着鼻子,明显很是厌恶,但对方是许镜薰,只能忍着。

“哪有。”许镜薰闻了闻自己的双袖,:“也不是很臭啊。”

“那是从你身上出来的,你当然不觉得啊。”女人挥了挥手绢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要睡了,困死我了。”

这是问第三个姑娘了,都不知dào

竹叶青去了哪里,许镜薰也没有耐性再找下去,就站在厅中间,一声大吼:“竹叶青!!!!!”

此声惊醒了不知dào

多少姑娘的好梦,也把妈妈宋玲给招来了,还在二楼的宋玲就开始责备起来:“你这丫头要造反了不是?现在姑娘们正在睡觉,你打扰了她们的睡眠,晚上还怎么给你妈妈我挣钱?”

许镜薰叹了叹道:“妈妈,我真不愧是你带大的,比我更爱钱。我多少还取之有道。”

“我就没道了?”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我永远不会像妈妈这样赚钱。”

宋玲白她一眼,道:“你要赶打这行的主意,我就把你身上扒的一干二净,扔出沉香楼!”

“好狠心!”许镜薰眉头一皱,道:“叶青去哪了?”

“找他做什么?”

“帮忙呐。”

“你又想做什么?”

许镜薰举起双手道:“我誓,绝对是好事,说不定还能给妈妈赚钱呢?”嘴上说说而已,她救的人,她绝对不会让那个女孩沦落风尘。

“这倒是件好事,好吧,那小子正在后花园里。”

许镜薰“咯咯`”笑着道:“知dào

来这招,妈妈定会二话不说就同意的。”她熟知爱财的心。

许镜薰经过宋玲的身边时,宋玲敲了下她的小脑袋道:“少给我来这套。”

许镜薰嘻嘻笑着朝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后花园里,只见竹叶青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许久都未曾动一下。

许镜薰蹑手蹑脚地走近他,然后准bèi

突地一下拍他肩膀,吓他一吓,谁料,手才刚要碰到他,他就出声道:“鬼鬼祟祟想做什么?”

有些沮丧,每次都被现,叹道:“找你帮忙啊。”

竹叶青回过头来看着她:“什么忙?”向来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许镜薰正准bèi

说,可仔细看他的脸:“咦,叶青,你怎么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啊。”

竹叶青一笑,道:“我为什么要开心?”

“好一句为什么要开心,哎呀,我不管你了,你得去帮我背个人回来。”许镜薰不由分说拉着竹叶青就走。

竹叶青思绪十分的复杂,表情里隐隐透着化不掉的忧伤。

硬是被许镜薰拉到一个巷子子,准确地找到了那张破凉席,里面的女孩果然还在。

“她是谁?”竹叶青几乎马就问。

“不知dào

,咱们先救她再说吧,我看咱们要是再不救她,她就得出事了。”许镜薰心疼地看着这个女孩。

“可是,妈妈如果知dào

、、、、”

“她已经知dào

了,不过、、、、”她是不会让妈妈得逞的,“好了,不说了,你快背她起来吧。

竹叶青看了一眼脏兮兮地女孩,犹豫了下,还是将她背了起来,不费力地走着。

“好,我们回家了、、、、、嘻嘻,你能告sù

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等了下没回,许镜薰又道:“没关系,等你会有力qì

说话了,再告sù

我也不迟、、、、”

许镜薰兴奋地走在后面,时不时会冲她安慰的一笑。

此时的她,又怎么会知dào

,这个女孩,将改变她的一生。

、、、、、、、、、、、、、、、、、、、、、、、、、、、、、、、、、、、、、、、、、、、、、

收藏~~留言~~~票票~~~

三十七章 欣儿可怜的“身世”

本来以为从后门进,就可以躲过妈妈的眼睛了,谁料,当竹叶青背那个女孩以及紧随其后的许镜薰一进房,就赫然见到了屋里坐着的正是宋玲。

而此时,许镜薰的话音未落:“叶青,咱们尽量不让妈妈现她的存zài

,知、、、、、”

“哟嗬,丫头长大啦,知dào

不让妈妈知dào

你们的事了?倒是学会在妈妈身上耍心机了?”宋玲一脸的笑呤呤,而这个笑,让许镜薰的心里一颤一颤的,直叹自己倒霉。

许镜薰娇脸上挤一出一个窘迫的笑,眼神不定,笑声僵硬,道:“妈妈,您说笑了,就是借镜薰十个胆子,镜薰也不敢在妈妈的身上耍心机呐,镜薰只是、、、镜薰只是想,这个丑丑的女子就不值一提。”

宋玲缓缓走到竹叶青的身边,摸了摸背上那女孩,优雅启唇道:“你怎就知dào

这女孩长的丑?在妈妈看来,可不是那么回事,看这女孩的脸形嘛,即使说不倾城倾国,但也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小家碧玉,再经过一番好好的打扮,称她是美人绝对不过分。”

宋玲开青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是不是块好料,瞅一瞅就见分晓了。

许镜薰知dào

宋玲的眼力厉害,不然,这沉香楼这么多年维持第一青楼的号称,可不是盖的,她选的美人,那可是一等一的,绝对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许镜薰心里一急,居然就挡在了竹叶青的前面,与宋玲面对面站着,正视着宋玲,眼里满满的倔强,道:“妈妈,她是我救的人,您不许打她的主意”

“放心,妈妈不会逼她的。”宋玲勾唇,精目流转。

宋玲的话,许镜薰怎么会不明白,表面是不逼她,但是,妈妈有足够的手段,让一个女人甘心成为沉香楼里的一员。

“妈妈!要是你敢她的主意!我就、、、、”许镜薰这狠话,不知怎的就开不了口。

“敢?哈哈、、、我宋玲可有什么不敢的?”宋玲瞥瞥许镜薰,转身慢幽幽走着,道:“只是可惜了,丫头,你怎么就狠不起来?你要是真狠起来,妈妈倒是会考lǜ

是否当她不存zài

。”

“妈妈、、、”要她怎么狠得起来,口口声声叫她妈妈,就像亲娘一样。

“进了我沉香楼的女子,就得归我宋玲管!”宋玲语气坚决。

堵气的情绪,许镜薰急得脱口而出:“那我就不进这沉香楼了!”

宋玲浓黑的睫毛颤了颤,唇上的弧度加深,语气一变,忽地哀怨起来:“这女大哦,真是不中留,说那么二句话,就要闹离家出走,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了。”

宋玲拧着手绢,走了出去,唇上有抹苦笑,这孩子,还是太冲动了,但又真的狠不起来。不久的将来,可怎么才是好。

竹叶青回头看着宋玲走出的背影,眼眸里闪过复杂的思绪。

许镜薰松了松气,拍了拍竹叶青的肩道:“你什么愣?还不快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去?”

竹叶青应了一声“哦”,许镜薰又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道:“等下等下,先把她放在摇椅上,我得先给她换件衣服才行。”

“哦。”竹叶青轻轻地回答。

许镜薰将那女孩放在椅子上放好,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似的,抬头瞅着竹叶青的脸道:“喂,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我吗?呵呵,没事。”竹叶青赶紧转过脸去,道:“那你给她换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嗯,刚刚辛苦你了。”

“没事。”刚刚转身走到门口,竹叶青蓦地又回头不由道:“镜薰,这女的身份,你最好查一查。”

不等许镜薰说什么,竹叶青就踏出了房门,留下一脸疑惑的许镜薰,思绪在顷刻间繁杂了起来,仿佛沉浸入了另一个世界当中,直到身后的女人呻吟了一声,才将许镜薰从思绪当中拉回神来,许镜薰赶紧找了件干净的衣服,赶紧放她到浴桶里,再提几桶水倒满,给女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随着女人身上的污渍越渐消失,许镜薰才觉宋玲说的并没有错,这是一张美人的脸,皮肤很白很滑,粉嫩粉嫩的,这样看来,这女孩定是在

富贵人家出生的吧,普通人家,不可能会养出一层这么好的皮肤,不过,许镜薰始终坚信,自己还是比她胜一筹的。

女人渐渐从沐浴当中苏醒过来,氤氲的水雾当中,许镜薰的脸自有份朦胧的美,很是温和,让人有种很放心的感觉,谁知,人家许镜薰一开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一句“你醒啦!”声音大的真吓了她一跳。

女人点了点头,试着说话:“、、、谢、、谢谢你、、、救了我。”声音沙哑,几个字都试着调了几下。

“不客气啦,举手之劳。”许镜薰大咧咧地说着,看见女人似乎还是很不舒服。

“好、、、渴、、、”女人又出声了,可是许镜薰没听太清楚。

“你说什么?”

女人的身体渐渐往下,并且低下头去,看她有打算将自己的头埋入水中,许镜薰急急拉住她,道:“你、你想做什么?你可不要想不通,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救回来,你要是轻生,我就太对不起我了!”

女人的样子非常的痛苦,想说什么又说不了的样子,许镜薰见她唇干的十分厉害,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渴了呀,我真是笨哦,怎么没想到呢,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去倒水。”

女人猛喝几口水,然后感激地看着许镜薰,过了一会,终于开口道:“谢谢你。”很好听的声音,有了水的滋润,不再像刚才那般沙哑。

“都说不要谢了。”许镜薰突然感觉救人的感觉真好呢,一个就要枯萎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又活了过来,“呵呵,我还不知dào

怎么称呼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本来很爽快的开口,但是她又顿了下,接着才道:“叫我欣儿吧。“

“欣儿,好好听的名字哦!”许镜薰傻傻地笑着,道:“那你就叫我镜薰吧。”

“镜、、、薰?”重念了一遍,然后笑笑,道:“好特别的名字。”

“呵呵,那你能告sù

我,到底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狼狈,你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许镜薰没什么心机的说着。

欣儿想了下,道:“是啊,我家原来是挺富裕的,我从小衣食无忧,但是,家道中落,父母被奸人所害,我又被卖到了另一个大富人家,那家的老爷,年龄当我爹爹都有余,却让我做他的小妾,我抵死不从,后来终于寻到了个机会得以逃脱,但是,那个时候早已伤痕累累,又身无分文,于是,就成了那个样子。”说着,已是潜然泪下。

许镜薰听着也十分的感动,几乎都有种想哭的冲动了,但是,她没有泪,只是幽幽一叹,道:“放心吧,这件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有我许镜薰在,我就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谢谢你。”眼泪如珠,楚楚可怜。

“不用再说谢谢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二个女孩经过一番交谈,才得知,许镜薰要比欣儿小上一岁,许镜薰于是亲切称她为欣儿姐姐。

欣儿的本来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太累太饿了,休息个二三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许镜薰沉香楼里妖娆的美人见得太多了,像欣儿这种清雅,又隐隐透着几分高贵的女孩,与她相处格外的投缘。

这天,许镜薰硬是将欣儿拉到街上来,怎么着也要带她出来逛一逛,整天呆在家里会闷坏的。

可是,欣儿心里却十分的担心,眉宇间总是透着几分不安,似乎有苦难言,许镜薰并没有察觉出来。

事实证明,欣儿的担心,果然不出所料。

、、、、、、、、、、、、、、、、、、、、、、、、、、、、、、、、、、、、、、、、、、、、、、、、、、、、、、、、、、、、、

收藏喽~~~~留言~~~~票票~~~~~

三十八章 失手

街上热闹非凡,热烈的阳光洒满大地,吆喝声四面八方传来,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许镜薰最是喜欢买东西,只要一眼看去喜欢的,她就要买,越买越是兴奋,无限的满足感。

一旁的欣儿,秀眉上总是有解不开的不安,身姿优雅的跟在许镜薰的身后,看起来文文弱弱,但她比谁都敏感。

逛了一会,欣儿终于忍不住拉了拉许镜薰的袖子,道:“镜薰妹妹,我总感觉不对劲,还是先回去吧。”

许镜薰回头,很是亲切的笑,道:“欣儿姐姐,不是还有我在吗?不怕,不会有事的,咦,这个簪子挺漂亮的,很配姐姐的气质呢,我买来送给你。”

欣儿一颗心跳的极快,仿佛很快很快就会有事情生、、、、、

果然,在下一秒、、、、、

摆摊的人,路上走的行人,以及坐在一旁的乞丐,从四面八方围来,将许镜薰与欣儿二人围住。

欣儿秀眉深锁,她担心的,果然生了!

许镜薰没有乱阵脚,手中一包包的东西拧紧了,没有轻易出手,总要弄清楚他们的身份。

“十一姨太,你可是让小的们找的好苦啊。”一个大胖子领头站了出来,环着胸,那样子,哪像是把她这个十一姨太放在眼里的。

欣儿眸子里射出凌厉的光芒,语气里自有一股不小容小觑的气概:“给我闭嘴!!我不是你们的十一姨太!!”

许镜薰微讶地看着欣儿,不想柔弱的欣儿姐姐这么有气概,就像一个与生俱来的,话语里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气势。

不简单呐,不简单呐,许镜薰此时脑子里冒出来就是这三个字。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那胖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是那样子还是吊儿郎当的,只道:“只要你肯跟我们回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欣儿怒道:“你做梦!”

许镜薰假装咳了咳道:“老兄,要带她走,怎么着也得经过我这关才行哦。”

那大胖子瞥了瞥许镜薰,显然很不以为意,他身边那些手下更是嘲弄地笑起来。

“十一姨太,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太胖子,语气不耐烦起来。

欣儿挨进一步许镜薰,道:“救我。”

许镜薰给予欣儿一个放心的笑,道:“放心吧,咱们没事的。”

瞧见二个女人不知dào

在嘀咕些什么,大胖子已经忍不下去了,双手一挥,那人从四周攻击而来。

许镜薰将手里的包往旁边一扔,砸倒了一边的男人,许镜薰朝那个方向轻轻将欣儿推了过去,迅速地调动袖中的银针,一连中了数人!

但他们人数众多,并且,似乎远远不只围着她们的这些人,只要倒了一帮,另一帮又攻来了,许镜薰又要对付敌人,又要保护欣儿,一时之间,倒真有些手忙脚乱,但好在一番斗争下来,二人都是平安无事,可是,一件可怕的事实降临了,许镜薰突然现自己袖中准bèi

的银针,已经快要用完了,只剩下三根了!!

许镜薰知dào

这三根银针是他们最近的救命符了!!

许镜薰的拳脚功夫不过是三脚猫的样子,轻功的话更是不值一提,自己能飞出去已经算是不错了,偏偏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欣儿,好在这些手下,也不过如此,这要是碰上真zhèng

练过功夫的,她是别想有出手的机会了,几番周折,居然也被她打到了那大胖子的前面。

许镜薰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擒贼先擒王!!

许镜薰的目光瞬间射出狠光,那会三根银针已经夹在了手指当中,有如在弦的箭,可是就在那千钧一的时刻——她的背后中了一脚,许镜薰的身子顿时向前倾去,但即使就要往地上倒去,许镜薰拼了命的还想将那银针射出——然而,那大胖子已经抓住了她的那只手,连将她的整个人临空提了起来,那银针夹在手中,也没用了。

大胖子抓着许镜薰的手,看着眼前的三根银针道:“小丫头片子,你以为这小小的三要破针,就制得住老子吗?!”

那大胖子的块头,往许镜薰的前面一站,那是老虎和猫一样,许镜薰的力不如他,嘴巴却不输给他:“你们混蛋,没种的,狗娘养的,你们统统就不是一个男人!这么多男人,欺负我们二个弱小的女子,传出去,你不怕笑掉大牙吗?!一辈子做个窝囊废吧,不要脸,不是,你们根本就没脸,我告sù

你们,你们得罪了我沉香楼,他日,我沉香楼让你们这帮兔嵬子们爬街游行!”

“沉香楼?”那大胖子哈哈大笑起来,道:“兄弟们,你们听到没,这小丫头片子说沉香楼呢?你们说说,昨晚你们上的那些女人滋味咋样?”

“那就是一个个**,那也只是在床上有用的,下了床,就啥也不是了。小小一个沉香楼,我呸!”

许镜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恨得牙痒痒,心里一腔的气:“给我闭嘴!!”

“哟,小丫头片子生气了?凶凶的,你咋不学学你们楼里的那些姑娘的那媚样?那叫一**!”众人笑得乐不可遏。

许镜薰咬住了唇,只能怪她,说错了话,才会害得楼里的姐妹受到这样的侮辱,她誓,有机会,一定要这些男人付出代价。

“够了,你们要抓的不是我吗?好,我跟你们回去,你们放了她。”欣儿有些狼狈却很平静地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半丝表情。

许镜薰叫着:“不要啊,欣儿姐姐!你不能跟他们去!!”她对不起欣儿姐姐,是她太轻敌了。

“放心,不让你们二人分开的,你们二个,都要一起去。”那胖子大笑道。

“你不要太过分,你们老爷要的是我,干她什么事?”欣儿气的胸口起伏起来,小脸上气得通红。

“老爷要是你,但是,我要的,是这丫头。”大胖子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

“要她,还得先问问公子我同意不同意?”一个声音,仿佛虚幻的,从四周传来,空灵的声音,却又充满了盅惑,让人忍不住一探声音主人的真面目。

这个声音,许镜薰却听出来了,是他。

、、、、、、、、、、、、、、、、、、、、、、、、、、、、、、、、、、、、、、、、、、、、、、、、、、、、、、、、、

呵呵,亲们五一快乐哦~~

三十九章 爬街

这人的声音,许镜薰听出来了,是他。

没错,正是青纶,只见他一袭白衣,自天外飞来,衣袂飘飘,手中持扇,看似无意,却恰好挡住了他的面容,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直是愣愣地望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翩然落地,置身于众人中央。

还没有让众人回过神来,青纶一串轻快的步伐,让人还没来得及眨眼,他手中的扇就狠狠地敲了下大胖子的肥手,那大胖子居然痛得立马就松开了提小鸡一样的许镜薰,许镜薰落入青纶的怀抱,四目相视,竟有种世间的时光就此顿住了般。

然后,许镜薰已经完全不记得,青纶抱着她是在几招之内,便将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并且擒住了那大胖子,道:“还想动手吗?”

他们是遇上了真zhèng

的高手了!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小命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腿都吓得有些抖,哪个人还敢上前一步啊。

青纶放开了许镜薰,许镜薰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被青纶控zhì

的大胖子,道:“公子公子,可千万别放过这个王八蛋!”今天真是气过头了,一口一句脏话。

青纶回头朝许镜薰轻轻一笑,道:“那你想怎么对付他?”

许镜薰先小心翼翼地问:“随我怎么对付都行吗?”心里已经在暗暗的兴奋了。

“当然,随你怎么对付都行,只要你乐意,这胖子就随你怎么玩了。”青纶用扇子敲了敲那胖子的胸,当然,这会是没有用内力的,若是用内力的话,这胖子只承shòu得了。

许镜薰感觉到出气的时候到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拉上欣儿道:“我要让他爬街!”

“哦?爬街?”青纶听着,似乎也十分的有兴趣。

“嗯,是呀,让这肥猪在这条街上,爬个来去十回合!”这才解气。

青纶一拍即合,道:“好,就如你所愿。”

青纶面带微笑,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肩道:“听到了没,爬吧。”

那大胖子的脸色铁青铁青的,但是又不敢出声,生怕一出声,弄个不高兴,就没命了,可是,这怎么能爬嘛,想他堂堂一街头小霸王,这次若是爬街,这让他以后怎么混下去嘛!

许镜薰在一旁边起兴,道:“快爬快爬啊,再不爬,我踢你屁股!”

欣儿在一旁掩嘴含笑,好一派淑女的风范。

“老兄,你就饶、、、、、、、”那大胖子额头上冷汗涔涔,妄图求饶。

许镜薰紧接其口,道:“什么老兄不老兄的啊,死肥猪,你有那么好kàn

的老兄吗?”

话刚说完,许镜薰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偷偷地瞄了瞄青纶,那家伙果然在得yì

的笑。

好吧,这次就让他占了这个便宜去,谁让人家是又救了她一次呢?

“再罗嗦一句,我马上打断你的狗腿,让你一只脚爬!”青纶开始威胁起来。

那大胖子终于吓的屁滚尿流,双膝一屈,跪了下来,手撑在地上,肩膀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欣儿冷冷地看着他。

许镜薰双眼冒光,兴奋不已,得yì

忘形的跳着蹦着,拍着双手,倒退式的走在那大胖子的前面,道:“快过来快过来呀!哈哈哈、、、一只好大好肥的狗哦~~~哈哈哈、、、、、”

青纶在一旁,也是微笑着,只是他的目光多半停留在喜不自胜的许镜薰身上。

相对于许镜薰的闹哄哄,欣儿则显得安静许多,偶尔她会瞟一眼身边的青纶。

看热闹的人,二行街边都围满了,多的是平时被这恶霸欺压的百姓,那什么烂白菜、臭鸡蛋、干牛屎四面八方朝那大胖子扔来,解气啊解气啊!

甚至连许镜薰都不可思议,原来恨这胖子的人那么多哦,那她今天是不是又算做了一件好事哩?给了众人这么一个出气的机会,哦呵呵、、、

这件事情过后,甚至许镜薰等三人去客栈里准bèi

吃些东西的时候,那掌柜的都喜滋滋地跑了上来,道:“三位客倌能光临小店是小店莫大的荣幸啊,这顿我请,三位就尽情痛快的吃吧!”

许镜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心里那个激动啊,瞅着青纶,眼睛都能溢出笑来一般,使劲点菜、、、、、、

许镜薰恩怨分明,瞅着青纶道:“今天可真是托你的福啊,太爽了!来,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喝酒!”

许镜薰倒了三杯,三人手中各持一杯,敬了敬对方,三人的动作极是相异,青纶风流潇洒,一杯酒一饮而尽,干净利落,欣儿动作温柔,像极了很有教养,柔弱的样子,但一杯洒下去,丝毫没有事情的样子,反倒是许镜薰,动作豪情满怀,那样子,本是一杯小酒不足挂齿,谁知,才饮了一口,许镜薰就咳了起来。

青纶赶紧拍了拍她的背,不由笑道:“你居然这么不胜酒力。”

咳了一会好多了,许镜薰一脸的红晕,极是迷人,但她却半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反倒是懊恼自己:“我以为我可以喝的、、、、”

“喝不了就别勉强。”欣儿将许镜薰手里的酒杯拿了过来,放在一边。

“真是没面子,欣儿你这么温柔就能喝酒,我居然、、、、、、”好没用哦。

“喝酒除了要后天练习之后,先天也是很重yào

的,你不胜酒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喝酒伤身,你还是不喝为好。”欣儿温柔的说。

“欣儿,谁娶了你,可是八辈子的福气呢!”许镜薰好喜欢欣儿,可惜自己不像她。

欣儿笑笑不语。

“那娶了你呢?”青纶笑着问。

许镜薰眼珠子转了又转,还是想不出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跟男人过一辈子,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游山玩水、、、、、”

“但女孩子终究是要嫁的。”青纶提醒她。

“为什么非要嫁?”许镜薰理直气壮的问。

“女孩子不嫁、、、、”青纶怎么感觉跟她越说越没边了。

欣儿一笑,道:“公子,或许是镜薰妹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所爱吧,所以她不懂,也不去想,等真zhèng

遇到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青纶想了下,点点头,有道理。

“欣儿姐姐真厉害,不过,我想不大可能。”许镜薰摇了摇头,一个竹叶青就够她头疼的。

“不会的。”欣儿笑笑,看了一眼青纶,眸子复杂如丝。

、、、、、、、、、、、、、、、、、、、、、、、、、、、、、、、、、、、、、、、、、、、、、、、、、、、、、、、、、、、、、

四十章 惩罚还是另外的安排

吃饱喝足,笑也笑过,闹也闹过,许镜薰吸了吸气,也该是到面对现实的时候了,朝青纶投去一个颇无奈的眼神:“公子,今日你的出手相救,我一定铭记于心的,他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奉还的,上次你说的那个条件我也会记住的、、、、”许镜薰说的十犹豫,倒是让青纶和欣儿都不由屏神地盯着她,身后的街道,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但看久了,也就平淡了,烈日流过屋顶,斜斜地洒在许镜薰那一头乌黑如墨的秀上,以及那张娇俏的秀容上,只见她抿着唇,似乎做了一个十足的准bèi

,才终于有勇气说出:“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咱们还是尽量不要再见面,假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请公子不要再相救,我不想欠你的,越来越多,也不想,增加你我相见的机会。”

青纶俊美如斯的面容上,有片刻的失神怔愣,如春日里柳叶一般温柔的软唇忽而勾起一抹恍惚地笑意,手中的持摇着扇子的手僵硬了下,继而继xù

轻摇着,声音悦耳:“可以跟我讲明白点吗?”

“你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以他的聪明不会不明白的,“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们以后断绝见面的机会,当然,除了你要我屡行那个条件例外。”

“镜薰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子呢?”欣儿在一旁疑惑地问了出来。

“反正我就是不能跟他常见面。”她总不能说是妈妈禁止她跟他有任何来往的关系吧。

“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青纶如雾般的眸子微眯。

“我就是这样想的。”许镜薰已然认为自己现在是没心没肺了。/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让你别跟我见面?”聪明如他,怎么想不到那个人是谁。

“哎哟,你就别问了好不好,青纶公子,青纶大人,就算我许镜薰求求你了、拜托你了。”宋玲的话是句句在耳啊。

“你想的,不代表我就必须要做是吧?”青纶和煦地笑如春风,道:“没有任何人支配我青纶的一举一动。”

许镜薰摸了下额头,事实证明,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让他如何如何,她只好沮丧道:“好好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在妈妈的面前,跟这个男人装不认识得了。

许镜薰作头疼状给欣儿示意了下回去的手式,欣儿也只好点朝青纶点头温柔道:“多谢公子今日相救。”

许镜薰与欣儿一道慢慢走回了沉香楼,却不料,后门好巧不巧的关紧了门,只好从前门走进,这会沉香楼里多少有些客人了,许镜薰与欣儿虽说并没有怎么打扮,但天生丽质,二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美,清丽脱俗,在这充满脂粉味的美人堆里,却意wài

的很是扎眼,所以,免不了就被这些风流成性的客人忍不住上前来调戏一番,说是许镜薰与欣儿是二种不同美的女孩,那是不无道理的,许镜薰美虽美,但她美的很张扬,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不好惹的,不是一般的人物,别想上前招惹她,否则必然碰一鼻子灰,然而欣儿则不同,她的美很温柔、娇气,一看就是让人捧在手心里疼的,但她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仿佛同她站在一起的人都会显得贵人,于是,更让那些男人趋之若鹤。

二三个喝了点酒,身上带着一股浓浓酒味的男子手里各自拿着一支酒壶,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很是轻浮的托起欣儿的一只下巴,眼眸起淫,“哟,这是新来的姑娘?长得如此娇美?怎么也不见宋妈妈提一声?可真是美得紧!得,今儿个爷就包你了!美人,今晚你得好好伺侯大爷我,大爷我高兴了,以后天天捧你场!”

欣儿秀眉立时露出嫌恶之色,眼眸中愤然,狠狠瞪着这二人,身体却僵硬的一动都动不了,站在一旁的许镜薰不由皱了皱眉,上前二步拍了拍那二人,道:“二位老兄,她是我朋友,给我个面子。”

“切,你是谁?凭什么让我们给你面子?”一个男子高高仰起他满是胡渣的下巴,动作有多丑就做多丑。

许镜薰明眸一瞪,粉拳迅速一挥出:“瞎了你狗眼,连姑奶奶我许镜薰都不认识了!”

那男人顿时吓傻了眼,然而许镜薰的拳头却在他鼻端前普通指甲长的距离顿住,只产生一生骇人的拳风,吹起他两颊边那二束看起来阴阳怪气的丝。

许镜薰眉一挑,满是一脸张扬青春的俏脸,说:“看在你是沉香楼的常客份上,就不打瞎你的一只眼睛了。”

“你是许镜薰?!”那男人不由擦了擦眼睛,许镜薰,他真是糊涂了,沉香楼里的哪个熟客不知dào

,这丫头可是惹不得的啊。

话说,N久以前的某一天,沉香楼里来了一位不知好歹的客人,一眼看见在沉香楼里闲逛中的许镜薰便起了色心,借着酒劲,如恶狼捕食一个扑向许镜薰,许镜薰吃惊之余,也因过于惊吓,于是反射性地将那个客人那么一摔,导致终身瘫痪、、、

想起这个事情,男人不禁冒冷汗,灰溜溜地走开,另外一个男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欣儿顿时松了一口气,许镜薰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眉开眼笑道:“欣儿姐姐,没事了,咱们上楼吧。”

欣儿望着她:“他们好像很怕你哦。”

许镜薰呵呵笑着,说:“那是当然呐,我可是这沉香楼里出了名的霸王丫头,哪个男人敢对我有半点非分之想?”许镜薰似乎很引以为荣。

欣儿不由摇了摇半打趣道:“镜薰妹妹,你这样,哪家的公子敢接近你?”话音才落,脑子里却闪出一个绝对俊美的男子,不由笑了笑,又道:“或许,你这个样子,反而能更吸引一些人的目光吧,反正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

许镜薰疑惑地看着欣儿道:“欣儿姐姐,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的。”只是装傻。

“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许镜薰俏皮可爱地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走。

宋玲却站在高高的楼梯处,许镜薰心悸地顿住了脚步,脸上却是呵呵的傻笑着,一脸的无辜,宋玲也回以一个浓浓的笑脸,但此笑却让许镜薰十分的恐惧,这好比是笑里藏刀吧。

“呵呵、、、妈妈、、、、”

“镜薰,过来。”温柔的语气,并且还向她十分和气的招了招手。

镜薰表面上笑呤呤,心里却是欲哭无泪,迈着艰难的步子,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脚上仿佛吊着一串铁链,好是沉重。

许镜薰一直走到宋玲的面前,宋玲伸手拉了她一把,并且让她与自己并肩而立。

许镜薰心里在打鼓,隐隐不安,手暗暗地用力想摆脱宋玲,却不料宋玲手悠悠一紧,勾唇一笑,放眼众人,放开噪门道:“各位大爷公子们且听宋妈妈我说一句。”

不多时,堂厅里果然就安静了下来,目光都齐齐朝这边聚拢,眼看差不多了,宋玲才道:“今天宋妈妈我要在这里这里放一个消息,三天后,我沉香楼里将举行一场活动,是这样的,相信不少人都知dào

我养了一个丫头但至今都未曾让她接过任何客,三天后呢,我决定,将是她选定夫家的日子!那至于怎么选呢?就要看各位出的银子多少了,价高将夺得美人归!”

许镜薰顿时就差当场吐血倒地而亡了,她没有听错吧?她什么时候成了一件商品了??还价高得??而且,虽说以往青楼里这样的事情是习以为常,但是在沉香楼里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而今,妈妈却突然宣bù

这样的一件事情,许镜薰是百味杂陈。

许镜薰不知dào

当时是怎么被宋玲拉进房里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连灵魂都出卖了她似的,但是,又觉得这是一件有如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罢了。

“妈妈,您就非得这样惩罚我吗?”许镜薰呆愣的立凝望着宋玲,仿佛想要从她的身上非得到个答案不可。

“这样惩罚你怎么了?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说你一次次闯祸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不把妈妈的话当一回事了,我曾让你别在跟那个公子来往你不听,甚至还在街上跟他闹得沸沸扬扬,你了不起啊许镜薰,居然可以让人在一条街上来回爬个十几回。”宋玲冷冷地笑着。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啊,许镜薰低下头去,这才深深得知自己这次是深深伤了妈妈的心,可是,尽管如此,她也不会相信宋玲会真的卖了她、、、

“妈妈,不是这样的对不对,虽然您想好好的惩罚一下我,但是,你是不对用这种方法的是不是?”许镜薰含着最期待的笑。

“我现在要是不趁早给你找个人家,到时候你到了真不听我话的时候,我再给你找可就来不及了!”

“不会的不会的,妈妈,我真的誓逼迫自己不再做让妈妈伤心的事情了,妈妈,只求求你不要卖了镜薰啊,你不是一向都说把我当成了您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吗?难道妈妈您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当成商品一样被人轻贱的卖吗?”许镜薰的泪几乎夺眶而出,紧紧抓着宋玲的手。

“你说的话,妈妈还能信么?”

“妈妈、、、镜薰错了错了,真的错了,镜薰答yīng

妈妈只要妈妈这次不把镜薰卖出去,镜薰以后什么事情都听妈妈的,真的,妈妈,请您再相信我一次!”许镜薰急迫的恳求着。

宋玲沉吟了片刻,终于是解下了那张冷漠的面容,慈眉善目地盯着许镜薰道:“镜薰啊,妈妈怎么能不相信你呢?妈妈只是也气昏了头,才会出此下策,你要知dào

,妈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一次次把妈妈的话当耳边风就行了。”

许镜薰黯然低下头去,道:“妈妈,镜薰以后不会了,但是,妈妈,我有一件事必须跟你说——”

“说。”宋玲紧紧盯着许镜薰。

“妈妈,您曾让我以后不再跟青纶见面,但是,我做不到。”

“什么意思?”

“那天我入狱,青纶把我救出狱的时候,是有条件的……”

许镜薰的话没说完,宋玲的脸一冷就道:“我就知dào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孩子,你傻啊,别人提条件你就答yīng

啊,有条件你可以不答yīng

的,妈妈那天就是要去救你的,我怎么可能会丢你一人在狱中?”

“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心里面又着急、、、、”

“那你答yīng

了他什么条件?”宋玲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我不知dào

。”许镜薰的头越低越下。

“怎么可能!”宋玲显然不相信。

“是真的,妈妈,当时真的不知dào

,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告sù

我,他的那个条件是什么,他只说时候到了,就会跟我说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就要答yīng

他。”

宋玲表情十分难看,真是不知dào

该打还是该骂眼前的许镜薰,却是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可能更多的是心疼吧。

过了好一会,宋玲才整理下了思绪与表情,吸了吸气,道:“我的傻孩子,你怎么连这个都能答yīng

,我说,他要是让你嫁给他,你也嫁给他么?”

许镜薰立马抬眼瞅着宋玲,道:“不可能!!”

“嫁人不是你力所能及之内的么?”宋玲持以冷笑。

“嫁人是我的终生大事,我怎么能答yīng

他这种事情,妈妈,我还是有点脑子的,你别为我担心,我向你保证,要是我完成了他的条件,我就绝对不跟他见面了。”许镜薰几乎都举起手来了。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宋玲不理会她的誓言,“这个要求,就不应该存zài

。”

“不可以,妈,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做个不守信用的人。”

“那你在妈妈面前就可以做个三天两头说话这一套那一套的人?”

“那不同、、、、”

“有什么不同?”

许镜薰做了个深呼吸,道:“对于我来说,妈妈就像是亲人一样,这样的一层关系,是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都斩不断关系的、、、、而青纶,他是一个于我来说有知遇知恩的陌生人,思是要还的,我不想欠他什么。”

这一番话,让宋玲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只是,更加让她心痛,抚着许镜薰的小脸,道:“可是孩子,你知dào

不知dào

这样你可能会很吃亏、、、、”

许镜薰忽而笑逐颜开,道:“才不会这样呢?我许镜薰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人,妈妈,你放心,我知dào

怎么做的。”

宋玲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妈妈、、、那三天后的、、、、”

“丫头许镜薰已被神mì

人以无上的价格买去~从此沉香楼里再无许镜薰这人!”宋玲给了许镜薰一个非常满yì

的答案。

“谢谢妈妈!”许镜薰兴奋地叫着,完全没有想到,宋玲这话里,还有另一番意思。

``````````````````````````````````````````````````````````````````````````````

四十一章 急中生智

许镜薰从宋玲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是明月当空了,开门的刹那,黑夜的凉风入襟,顿感一阵阵彻骨的凉,许镜薰不由抱住了双臂,带着一颗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心走了出来,却硬生生被一个立在她前面的影子给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居然是欣儿,她似乎冻得很厉害,身体都冻僵了似的,愣是只有一双大眼在眨吧眨吧地瞅着许镜薰,许镜薰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下身上的大衣给欣儿披上,道:“欣儿姐姐,你身子骨那么弱,怎么不回房呢?瞧你在这里吹冻成这样、、、、”许镜薰说着说着,突感不对,只道:“欣儿姐姐,你不会是一直站在这里等我到现在吧?”许镜薰估摸着,她进去跟宋玲聊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

欣儿几乎是面无表情,她的脸冻得没有了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眼睛却是透露了她的焦灼,她问道:“镜薰妹妹,怎么样?宋妈妈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欣儿姐姐不用担心,不会的,妈妈一直都非常疼我,刚刚她那样说,只是一时的气话,不会当真的。”许镜薰用自己还温热的手轻轻地揉了揉欣儿的脸蛋。

欣儿冻得麻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抹笑意,道:“镜薰妹妹,只要你没事就好。”当时真愣是吓了她一跳,简直不敢相信,宋妈妈居然会当着那么多青楼嫖客们的面,就那样宣bù

许镜薰婚姻大事,价高夺得美人归。

“没事了没事了,我才不会有事呢,好了,欣儿姐姐咱们别再这里冻了,先回房吧。”挽着欣儿的胳膊,许镜薰笑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回去。

一进房门,迎面扑来一阵阵温暖的气流,将二个冻人儿统统笼住,十分的温暖,一点点驱散了身冷的冰冷,许镜薰让欣儿在一炕边的榻上躺下,道:“欣儿姐姐,你坐会,我给你去倒杯茉莉花茶。”

茉莉花茶、、、、

听到这四个字,才坐躺了下来的欣儿就忙不迭地又爬了起来,道:“镜薰妹妹,那个茉莉花茶就算了吧。”

许镜薰回头疑惑看她:“怎么?欣儿姐姐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欣儿颇为不好意思道:“我对花敏感,花绝对是我的最大的致命伤。”欣儿无奈的笑笑。

“喔!!那幸好你有提醒我,不然,我可成了罪人,把姐姐这张俊俏的脸变成豆豆脸,那我的罪过可是大了。”许镜薰双手合成十,调皮的眨眨眼笑笑道:“那我就给姐姐泡一杯热呼呼的君山银针吧,保证不错。喝上去立马就不会感觉冷了。”

欣儿窝心的笑了笑,在榻上躺好,看着许镜薰熟练的泡茶,道:“你能告sù

我,到底生什么事了吗?宋妈妈怎么突然间生那么大的气?”

许镜薰泡茶的动作顿了顿,唇上绽出一抹自嘲的苦笑,道:“那也只能怪我自己太不知好歹了,总是一次次不听她的话,而且每次都会或大或小惹些麻烦回来,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不过,现在没事了,我都跟她说清楚了。”说话间,许镜薰已将一杯泡好的君山银针递给了欣儿。

欣儿闻了闻,往茶杯里,瞅了一眼,不由微笑道:“好精致的茶叶,在我们那里都没有见过呢。”

“姐姐家离这里很远么?”据许镜薰所知,在她们这个国家内,这样的君山银针到处都是,而她却说没有见过,难不成、、、她不是南国的人?

欣儿愣了愣,又转而一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因为我家从小贫困,一天三餐温饱都是问题,是不会有时间还有能力可以喝到这种颇上等茶的。”

许镜薰并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哦,姐姐,你知dào

吗,其实我从看清你的那天起至现在为止,都觉得姐姐像一种高贵的人,姐姐看起来就是那种需yào

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人,可是,命运却偏偏如果,让姐姐经受那么多的磨难,反倒是我,本来是这种铁打的命,什么事情都将我打不倒,然而,我却这么的幸运,得到了妈妈的爱hù

,在沉香楼里颇有地位,绝对生活的没话说。”许镜薰一向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

欣儿表情平静地盯着许镜薰,道:“那镜薰妹妹你想过那种真zhèng

荣华富贵的日子吗?那样风光无限的,在别人眼里地位颇高,仿佛拥有了一切。”

“有人说,人站的越高,就会越孤独,”许镜薰笑着摇头,道:“我不喜欢那样子,没人不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可是,不想为荣华富贵付出所有的人太少了,所以,才会那么点点的人那样幸福。”

“你说的没错,往往得到的,是所相对比的付出,但是,所得到的幸福,是不可能淹没掉付出的痛苦,如果可以,宁愿只有小小平淡的生活,也不要去受那种折磨。”欣儿淡淡地说着。

许镜薰听了欣儿这一番看似平淡的话,却是不由吃惊道:“哇,镜薰姐姐,你好厉害哦,居然连这些都能想得到!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姐姐有过那样的经lì

!”

欣儿微微掀了下唇,道:“是这样的、、、镜薰,我肯定有那样的经lì

才会这样说的,那个富贵人家的老爷让我做他的姨太太,有的是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那样的生活,你说我会甘心吗?他的年龄,都可以做我父、、父亲了。”

“就是,打死也不要!呸呸呸,丢掉不吉利的话!”许镜薰那后悔的样子像极了,只道:“欣儿姐姐,改天若是让我碰见那个臭老爷子,我一定帮你好好的教xùn

一下他!可恶,居然还老年吃嫩草!”

欣儿欣然一笑,不由娇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想惹祸哦,要是真把宋妈妈给惹火了,当真把你随便扔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让你做个小妾,到时候你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许镜薰小脸一皱,道:“我的好姐姐哦,你别吓我、、、我许镜薰福大命大,不会碰上这事的。”

欣儿掩着娇唇轻笑出声,道:“那我可沾你这个好妹妹的福了,好像除了感激,我都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

“我的好姐姐哦~很晚了,早点睡吧,今天晚上好像特别的冷,你就在我这里睡吧,呵呵,我从小就想有个姐妹躲在被窝里谈谈心、说说话,”许镜薰目光里露出可惜的目光,道:“虽说这沉香里,最不缺的就是姐妹,但是,妈妈有规定,我可以跟她们打跟她们闹,怎么样都行,但就是不能让她们跟我同睡在一张床上谈心,而且,也没有那个机会,晚上,都是那些姐妹宰肥羊的时间,哪有功夫陪我这个闲人哦。”

“呵呵,好了,不就是想让我陪你睡么,我乐意着呢,说来奇怪吧,以前我也有这个感觉。”那个时候,谁敢跟她同床?

二个女人感觉前所未有的惺惺相惜,一整晚,窝在棉被中,话语不断,嘻笑连连,其实,这样她们就已经很快乐了,不需yào

任何的生活调味剂。

`````````````````````````````````````````````````````

只是,好日子没过上几天,麻烦就上门了。

那天,所有的客人姑娘们正玩的尽兴的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一伙来不善的男人,领头的,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胡子都一大把了,身后的那群人,是做家丁打扮的,个个脸上充满了斗志,好像这场仗,他们是非赢不可的。

“哟,原来是卢府的卢大老爷,这阵势来我沉香楼,可真是不客气呀。”宋玲优雅地走了起来,面含隐约的笑意,但这笑,曾经不知dào

吓坏了多少人。

“宋妈妈,本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这次本大爷亲自上门,可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那十一姨太可就被你们沉香楼藏着,宋妈妈,你可不要坏了规矩,识趣点的话,就赶紧把十一姨太给交出来,否则,可别怪不给你面子!”卢老爷人老脾气也大,仗着自己是这京城数一数二的富,便嚣张的可以,只准他对不起人,绝对不允许别人对不起他。

宋玲眉微拧,道:“卢老爷,就冲你这说话的语气,宋妈妈我就得好好的考lǜ

下了。”

“宋玲,你可别不知好歹!”卢大老爷颊边白花花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皱纹爬满了脸,额上的青筋十分的暴露。

宋玲依然不动怒,反倒十分悠然的走了过去,在卢老爷的旁边小声,道:“卢大老爷,你都这一大把年纪了,那么个俊俏的小姑娘,您老的身体还吃得消么?宋妈妈我可是好心的奉劝你,想多活几年的话,最好别再打小姑娘的主意了,人要知足啊。”

宋玲说话的表情就是像在劝一个老朋友,而语气里则是满满的嘲弄。

“你这女人!”卢大老爷气得声音都咯住了。

宋玲红唇一勾,道:“怎么?想让你的手下砸我沉香楼的场子?”宋玲哈哈笑了一声后,道:“我不怕明确的告sù

你,别说你这小喽罗,就连你整个卢府上下的人都上来,我宋玲也绝对不会害pà

的眨一下眼睛!”

卢大老爷眼一眯,道:“那听你的意思,你沉香楼今日是跟我杠住了?”

`````````````````````````````````

与此同时,早有丫环就进了后院通知了许镜薰有人来抓欣儿了,欣儿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那个地方,大可怕了、、、那里不是人呆的,镜薰妹妹,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要不要从后门逃走?”欣儿这会的确是上吓慌了神。

相比之下,许镜薰就要冷静得多,只是从那双眸子里可以看得出,许镜薰此时的思绪也是百转千回。

“这老头子,都这么一大把年纪,就这么死心眼不放过一个女孩?”他该不会是色急狂转世吧?

“其实,镜薰妹妹,你有所不知,名义上是让我做那个老头子的十一姨太,其实是让我给他那全身瘫痪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归西的儿子冲喜!”

许镜薰听着点了点头:“怪不得如此执着了,冲喜的女人一旦选中了一个,是绝对不能换的、、、、”许镜薰口里念念有词,心想,若是沉香楼跟卢府硬碰硬的话,虽说赢的可能不小,但是,沉香楼必定会大伤元气,这是没有必要的。

许镜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脑子里忽而一闪,惊喜地回头冲欣儿道:“欣儿姐姐,我有办法了!”

`````````````````````````````````

许镜薰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笑呤呤,道:“那倒未必,卢大老爷,人我可以给你。”

这个声音,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许镜薰身后跟着的欣儿,但此时她的脸上蒙着一块丝巾,并且尽量低着头,尽量的掩饰着自己。

那卢大老爷这会倒是警惕地凝起眉来,她们这唱的是哪一出?

许镜薰唇上浅浅的淡笑,道:“卢大老爷,人就在这里,你要的话,就带回去吧。”许镜薰大大方方的说着。

这人吧,如果太大方起来的话,那里面必是有问题了,卢大老爷活了这么多年,又是一个多疑的老头,怎么可能不去怀疑。

“你们不会弄个假的来糊弄我吧?”

许镜薰摇了摇手,道:“岂敢,卢大老爷,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欣儿姐姐。”

“走过来看看。”卢大老爷朝她挥了挥手,道:“如果是真的,蒙个面巾做什么?”

欣儿果然听话的走了过去,而许镜薰也不紧不慢的说:“是这样的,你这十一姨太了,这二天一不小心在我们沉香楼里中了一种病、、、、所以才必需蒙条丝巾才行。”

“病?”卢大老爷果然一惊,紧紧追问:“什么病?”

“呵呵,也就是一种不大不小的病,那个、、、、”许镜薰故yì

卖了卖关子,沉吟了片刻,才道:“它有个俗称叫——麻风!”

砰!!!

麻风?!!!

这二字,在所有人的脑子里震惊着。

离欣儿较近几个人顿时往后退了数步,唯恐那要命的麻风找上了自己。

而此时,欣儿脸上的丝巾也好巧不巧的落了下来,那是一张满脸豆豆的小脸,即让人那害pà

,又让人心疼,好好的一张脸、、、、

沉香楼里的客人们也走得走跑得跑。

那卢大老爷的脸也是青一块绿一块的样子,气得胸口迅速起伏着,但眼睛里的胆怯却是明显的,那腿都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

许镜薰心里十分的得yì

,表情却极是认真的样子朝卢大老爷走了过去,道:“卢大老爷,你就行行好,赶紧把她带走吧。”许镜薰几乎还向那卢大老爷行了个大礼,求他的样子。

“这这这、、、、”卢大老爷这会不是犹豫,而是不知dào

自己如何快点扔掉这个麻烦而快点脱身。

“卢大老爷,您还在犹豫什么?赶紧带她回去给你儿子冲喜吧,说不定可以冲掉二个人身上的病呢!一举二得的事情多好!”许镜薰就差拍手赞成了,当然,这前提是,他们这家人不畏惧麻风。

欣儿这会也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乞求的目光注视着卢大老爷道:“卢大老爷,您就行行好,收留一下小女子吧,小女子现在是无处可去了,您让我给你儿子冲喜也好,做您十一姨太也好,我全部都答yīng

您!”

“你开什么玩笑,我卢府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岂能让一个中了麻风的女人进门?!”

“卢大老爷啊,先前不是说好了冲喜的么、、、、”欣儿眼里的眼泪几乎快要夺眶而出了。

“去你的,走开走开!”卢大老爷终于忍不住欣儿的一再纠缠,连退数步,道:“你这个女人,永远都不要再踏进我卢府!真是悔气啊。”

气势汹汹地来,去的时候几乎是仓皇而逃,就怕这女人一粘上来,麻风也跟着粘上了。

眼看这伙人离去很远了,这会的许镜薰与欣儿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愣是让在场的姐妹给弄糊涂了,丫头小诗走了过来拉着许镜薰到一边,道:“镜薰,你这是怎么了,她现在得了麻风,你要和她保持距离啊。”

宋玲在一旁满yì

的笑了笑。

沉香楼里有些聪明的姑娘就猜出来了:“欣儿,你根本就没有得麻风是不是?”

欣儿红了下脸,点了点头。

“那是怎么回事哦?”

许镜薰就得yì

的站了出来,道:“那好在我聪明嘛,得知欣儿对花极是过敏,那我就让她一时过敏个够,好在她身上的豆豆也起的够快,于是我们这个慌就一气呵成了,哈哈、、、居然还骗过了那老奸巨滑的老东西!”

“镜薰妹妹,这次多亏了你急中生智。”欣儿喜极而泣。

``````````````````````````````````````````````````

四十二章玉夏国的和亲公主

经过这一次,欣儿更是对许镜薰感到满怀的感激,也由衷的喜欢这个聪明的女孩,或许唯一的遗憾那便是二人相遇太晚了吧,这个时候,她几乎都无能为力,一切的无奈与不幸,仿佛都在这段日子生了,她思绪万千,心里的愁痛只有紧紧埋在内心里,说不出也道不明。

天空碧蓝如洗,冬日里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格外的温暖,却暖不了一颗寂寞与惆怅的心。

一个相同的身影,重复徘徊在她的脑海里,抹不去,也不想忘记,这个身影,已经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信念了。

欣儿犹豫了许久,终于掏出一块玉一般人工雕刻而成的小人儿,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人儿,是某种力量、权力的象征。

许镜薰悄悄地走到欣儿的身后,蹑手蹑脚地打算吓欣儿一跳,事实证明的确让欣吃了一惊,欣儿反射性的回过身来,注视着许镜薰,道:“原来是你,吓我一跳。”

“欣儿姐姐一定在想事情,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我吓到呢?”许镜薰脸上笑呤呤,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想去揭开一个人的秘密。

欣儿只是浅浅地勾着唇浮着一抹淡笑,将收在袖中的玉人儿小心地拿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其质地给人一种不容小觑,欣儿慢慢伸出手递给那许镜薰道:“镜薰妹妹,这个玉人儿,今天我就交给你了。”

许镜薰对这个小小地玉人儿十分感兴趣,瞅着两眼也似能冒光,道:“欣儿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哦?好漂亮呢,而且一看就知dào

这东西定是价值不匪,欣儿姐姐为什么要送给我呢?”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把这东西送给你,这东西如今也对我没什么意义了。”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欣儿又加了句,道:“但是或许这个东西对于将来你有用。”

许镜薰兴趣上来了,追问道:“有什么用?”

“如若你将来流落到了玉夏国,而且,碰巧又遇到了些麻烦,你就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不定对你有用。”欣儿努力让自己说的不含糊又不露痕迹。

许镜薰听得有些糊里糊涂的,玉夏国?就是天朝的死对头啊,好端端的,欣干吗提玉夏国?她的身世,会和玉夏国有什么渊源吗?

欣儿不曾和她提起,她也不想去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是?况且,如果在欣儿认为到了该说的那天,是必然会对她说的。

许镜薰笑眯眯地,看起来很兴奋也很激动,但是,“欣儿姐姐,既然这个东西那么有用,那你还是自个留着吧,留着以后或许有用,而我,好像也不需yào

这东西,东西是要给有用的人才有价值的,我怕辜负了欣儿姐姐的一番好意,玉夏国,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到那片土地。”

欣儿表情认真注视着许镜薰,道:“那你的梦想不就是环游天下吗?虽说玉夏国不如天朝富裕,但风景民俗是值得一探的,况且,玉夏国临天朝最近的一个国家,如果连这个国家你都到不了,那你还怎么环游天下?”

欣儿的话倒是把许镜薰给说愣了,事实的确如此啊,但是,以前的她是懵懂的,只知dào

一心如鸟儿般自由放飞,早点离开沉香楼这个铁笼子才好,但是,更多的,她几乎是什么都没有想过,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或,真如妈妈所说,她是真的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心性一点都不成熟。

趁许镜薰沉思之际,欣儿已将那小人儿塞入了许镜薰的手里,并且从她的身边走过。

“欣儿姐姐,这东西,我真的不能要啊。”许镜薰皱着眉,仿佛手里拿的是烫手的山芋。

“镜薰妹妹,咱们义结金兰,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可不要辜负姐姐的心意哦,不然,我是身心不安的。”

“可是、、、、、、”

正当二个女人推脱之际,丫头小诗从厅堂里脚丫子就匆匆跑了进来,直到看到许镜薰与欣儿二人,更是喜笑颜开,道:“二位姑娘,现在街上好热闹哦,快去看吧,错过了就可惜哦!”

“什么事儿那么热闹?”许镜薰奇怪了,这条街,平日里能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卖东西的吆喝声,或最多也就是某位新科状元过街了,但是她对当官的没兴趣啦。

“听说是玉夏国来和亲的公主呢,那派场可是大着呢,一行人都快占了半条街了!”小诗表情夸张的说着。

玉夏国的公主?

许镜薰愣了愣,忽地大笑出声,道:“哈哈,欣儿姐姐,这咱们才刚说到玉夏国,那玉夏国的公主就到咱天朝来了……”

欣儿只是陪着她勾唇笑了下,眸底思绪复杂,但转而便道:“镜薰妹妹,咱们也出去看看吧,我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玉夏国的公主呢!”

许镜薰继xù

笑道:“哎哟,那公主有什么好kàn

的?不也就是一个人么?不过,就算你出去看,也未必能见到公主啊,那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如此轻易在人的面前露面呢,”许镜薰说的有模有样,道:“我敢肯定,那公主这会一个是八抬大桥,四面垂帘裹在轿子里严严实实的,并且,还带了个红盖头,那皇帝皇帝老儿没见之前,谁能见?谁敢见?”

“镜薰,你说的没错、、、、”小诗嘟了嘟唇道:“那公主不是来做皇帝的妃子的,而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十三王子的正妃呢!”

“哦、、、、”许镜薰显得兴趣怏怏。

但小诗却极是充满期待与兴奋的样子,道:“你们不知dào

哦,那十三王子,据说长得比神仙还好kàn

呢!才华横溢,地位又高、、、、真是让人、、、、”小诗的脸上显出少女的娇羞。

许镜薰冷不丁道:“土地公也是神仙来着。”

当即泼了一盆冷水。

小诗脸色顿时不悦。

欣儿见状赶紧道:“镜薰妹妹,咱们出去看看吧,反正就在门口,方便着呢。”

许镜薰也得知这会小诗很不高兴来着,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随欣儿去了,于是,第无数遍警告自己,不能再欺负沉香楼里可怜的小姑娘了、、、、

````````````````````````````````````

呵,亲们收藏个

四十三章 欣儿是公主

好是热闹的整条街,街旁二边行人拥挤不堪,仿佛密不透风,喧嚣地声音在耳边嘈杂着,所有人的脸上各色各样的表情,兴奋、激动的居多,据说这玉夏国公主在玉夏国可是一等一的美女,若是能一睹这公主的国色香之貌,就感觉什么都值得了。

许镜薰与欣儿并没有到街上去,因为这个和亲队伍会在沉香楼门口经过,她们站在沉香楼的二楼,看到的比在街上看到的面积多得多,几乎整条队伍都尽收眼底,一睹为快。

许镜薰清丽的面容是含着淡淡地笑意,道:“怎么样?就说最多只能看个派场吧,谁能真zhèng

看到公主?”

相对于许镜薰事不关已的态度,欣儿就显得格外的困惑,眸子里的思绪一直就没有静下来过,流转着不安的光芒,娇俏的面容,面色居然泛着阵阵的苍白,许镜薰突然间察觉到了,直是瞅着欣儿,道:“欣儿姐姐,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没有见到轿子进而的公主而感到失望?”好像她就是听到玉夏国公主后才这样子的。

欣儿眼睛直勾勾瞅着那顶轿子,嘴上有意无意喃喃道:“坐在轿子里,所以,没有人真zhèng

看到过、、、、”

许镜薰仔细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听着她颇有些奇怪的话语,带着疑惑回答道:“是啊,不会有人看到她的。”

欣儿浮游的目光忽地一定,抓着许镜薰的手臂,道:“镜薰妹妹,我们去公主留宿的客栈看看怎么样?”

“不是吧?为什么要去那里呢?欣儿姐姐,你为什么对公主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呢?”许镜薰虽然算不上绝顶聪明,但是也不笨,她再怎么去忽悠自己,也感觉得到,这里面,一定是有故事的。

“镜薰妹妹,此事说来话长,我也并不想一直瞒着你,要不这样吧,我们边走边说如何?”欣儿的表情如此的郑重与急迫,像是真的有什么大事一样。

许镜薰微愕,原来她猜的果然不错,欣儿的秘密,并非先前所知的那么简单,比如说、、、、她的身世。

愕然过后的许镜薰表情淡淡,松开欣儿扯着自己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有着不容否绝,道:“欣儿姐姐,虽说我应该理解你的苦衷,但是,现在我只想听你清楚,然后再决定是否跟你闯公主的客栈。”她真的不能再惹祸了,当然,也不能让欣儿姐姐轻举妄动,现在这次可不是普通的人呐,人家可是公主,要是一不小心有个闪失,二个人的小命就玩完了。

欣儿脸色变化不已,表情十分不定,似乎在犹豫着某些事情,脚步来来回回的走着,目光闪烁着。

许镜薰看着她也不自在起来道:“欣儿姐姐,要是真为难的话,你可以别说、、、、那我、、、、”

“不是的、、、、”欣儿吸了吸气,道:“只是我不知dào

怎么说出口、、、、”

“那就别说了吧、、、”

欣儿犹豫了半天,终是一笑,道:“其实是这样的、、、、、镜薰妹妹,你原谅我,我当时有欺骗你我的身世。”

“、、、、、”许镜薰目不转睛地盯着欣儿。

欣儿继xù

说下去,道:“我原名菲琳。”

哦,连名字都是假的。

许镜薰扯了扯唇,道:“很好听的名字呢。”

然后呢?

欣儿有些尴尬,接着说:“我、、、我是玉夏国国王的小女儿,菲琳公主。”

许镜薰顿时睁大了眼睛,差点咋舌,“什、什么?我、我没听错吧?欣儿姐姐、、、、你是公主?哦,不对,是菲琳姐姐,啊,不是,是菲琳公主。”她这是怎么了,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

“镜薰妹妹,虽然我是玉夏国的公主,但是我小名叫欣儿,你能继xù

叫我欣儿姐姐吗?”她十分珍惜这段姐妹情。

“可是你是公主、、、、、”许镜薰心里本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一时之间来得突然罢了,叫一个公主为姐姐,但想了想,大家都是女人嘛,况且感情那么好,叫声姐姐也没什么不是?

“我现在宁愿是沉香楼里一个普通的丫头,知dào

吗?镜薰妹妹我好羡慕你,好想我是你、、、、”那么她身上的责任就可以不要那么重,这段时间跟她们相处下来,虽然在外人看来什么的低贱,但是她们都过的十分开心,这才是真zhèng

的人生不是吗?

许镜薰眨着眼,道:“是什么让你是宁愿做沉香楼里小丫头,也不做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过,换作是我,我也不愿意做那深宫大院里的公主,做沉香楼里的公主多好。”

“是啊、、、好想生命重来,不然,我怎么都不会做这个倒霉而可怜的公主了。”欣儿绞着手指,十分的纠结。

许镜薰正想说什么,但突然想起了某些事,连起来就好像都通了似的,只道:“欣儿姐姐,该不会是刚刚那轿子里座的是假公主?或是空轿子?而你才是真zhèng

和亲的公主?”

欣儿不否认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才想去探个究竟、、、、、”

欣儿继xù

点头。

许镜薰沉思了会,点头道:“欣儿姐姐我可以理解你,你现在正值青春好年华,却要嫁给那个老年吃嫩草的皇帝老儿、、、、、”

欣儿低下头去,抿唇不语,似乎十分痛苦,好一会才道:“不是,我要嫁的不是天朝皇帝,而是、、、、十三王子。”

许镜薰恍然大悟想起刚刚小诗说的话,但据说这个十三王子可是世间绝色美男啊、、、、又是皇帝老儿最宠爱的王子,不管是地位与虚荣上再加上视觉上都不吃亏,这是很多美人翘以待的、、、然而,她即使逃婚也不愿意与那个十三王子成亲,那其中必有文章了,就像她许镜薰自己,她可不想随随便便就嫁个人,不论对方家世有多好,前提是,她喜欢自由,她有她的理想,她认为,这些远远比她嫁人来得有意义些。

“欣儿姐姐,那为什么、、、、、、”许镜薰是个忍不住好奇的人,有什么就问什么,可是,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她们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年轻却严肃的声音响起:“公主。”

许镜薰与欣儿都诧异地回。

许镜薰的眸子里只有惊讶与疑惑。

欣儿却极其复杂,有惊讶更有惊喜,有悲伤又掩不住兴奋,好几种感情在眸子里流转,一抹湿润让她红了眼睛,却始终没有掉下一滴泪来,口中喃喃:“苏格尔将军、、、、、”

、、、、、、、、、、、、、、、、、、、、、、、、、、、、、、、、、、、、、、、、、、、

四十四章 对不起

“苏格尔将军?”许镜薰疑惑地念着这个名字,眼睛紧紧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的男子。

很是不可思议吧,她许镜薰多少学过点功夫,况且在轻功方面也算是颇为精通,怎么说也不至于一个大活人跑到了身后,她也一点知觉都没有啊,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末将苏格尔叩见公主殿下!”年轻英俊的苏格尔抱拳单膝跪地。

“将军,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欣儿目光复杂,语气似乎有些颤抖,似激动又似害pà



“回公主,末将只是巧合在街上护送的时候,恰巧见到公主在这楼上。”苏格尔如实回报。

“你、、你这样就能认得我出来?”欣儿吃惊地盯着苏格尔。

苏格尔低着头,微微抬眼目光瞬间温暖,轻声道:“的确,公主的外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可是,末将看公主,不是用眼睛……”

许镜薰微张小嘴:“那用什么?”

欣儿默默盯着他不语,互相交换的眼神里,流露出微妙。

苏格尔虽身为堂堂一名英武的将军,但是却十分的俊朗,标准美男型的五官,完全颠覆了以往在她心目中蛮人的形象。

“感觉。”

此时只见他面容温煦,轻轻地声音,却字字有力,透着少年男儿地气息。

这一声“感觉”一出口,许镜薰就更加确定这二人间的关系暧昧了,就瞧那二人眉目间的神情,就能惦量出个几分。

难不成欣儿姐姐的逃婚,是为了这个苏格尔将军?!许镜薰浮想连连……

欣儿娇俏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潮,小女儿家的娇羞,更衬出甜美优雅的气质,甚为让人怜爱。

“苏格尔……”声音里有些难以隐忍的感动。

“公主……”苏格尔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表情。

好一对恋人!

许镜薰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好是碍眼,于是自动站出来道:“二位慢慢聊啊,我去看看厨房里有没有好吃的~给你们端上来!”

欣儿朝许镜薰微笑着点点头,倒是苏格尔,有些犹豫,道:“这位姑娘,无需那般麻烦。”

“麻不麻烦,我说了算!”许镜薰唇一勾,身子轻快地转过身去离开。

刚出房门的许镜薰,正打算真去厨房,但转而一想,又折了回来,耳边贴在门上,窃听里面的动静。

眼看着许镜薰关上门掩去了她的身影,欣儿猜想她一定走远了吧,这才回过头来,在盯上苏格尔那张英俊久违而极思念的面孔时,心中如那最美的花儿开了漫山遍野,愉悦感有如飘上了云端,目光极其温柔,唇边如花绽出一抹最甜美的笑,“苏格尔,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

欣儿有些语无伦次,但柔柔的声音,仿佛能融化所有的一切。

“公主,对不起……”分明是想要用最温柔最宠溺的目光去看她,却硬逼着自己低着头,语气硬硬的。

“苏格尔……”欣儿的语气里明显另外有话。

“……”苏格尔仍低着头。

欣儿不由呼了呼气,道:“苏格尔,不要在叫我公主了,欣儿啊,以前你不是常常欣儿欣儿的叫吗?我好喜欢听呢!”

“那个……”苏格尔表情复杂犹豫着,但是不多时,苏格尔终于抬起头,盯着欣儿,勾唇道:“我说——你怎么越来越没有公主的样子了?”

欣儿愣了愣,忽而咧唇笑开,盯着苏格尔的眼神里透着异样的光彩,情不自禁地迈步上前,扑入苏格尔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扑入她的鼻端,好舒服、好温暖、好幸福……

“苏格尔……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我知dào

,一定会来找我,并且会把我找到的……”

苏格尔起初身体有些僵硬,但慢慢地,他也伸出手将欣儿娇躯轻轻地搂住,闻着她身体上的幽香,闭上眼享shòu

着,哪会是只有一会,一会也好……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调皮……半路上突然失踪,知dào

大家有多担心吗?”

“我不管!”欣儿轻轻地声音里,却是事不关已的样子。

“那我呢?”

欣儿忽地睁开眼睛,抬头看着苏格尔,甜美地笑靥,道:“只要苏格尔一个人担心就行了,这样我就很高兴了!”

“欣儿,你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呢?”苏格尔轻轻地抚着她娇嫩的面颊。

欣儿甜甜地笑着,道:“这哪是像小孩子,我这明明……是在乎你嘛……”最后五个字,声音小如丝。

“……公主!”苏格尔温柔的面孔忽然间又僵硬了下来。

欣儿一皱眉头:“你怎么又……”

“对不起。”苏格尔忽地推开欣儿。

欣儿一怔,愕愕地盯着苏格尔。

``````````````````````````````````````````````````````````````````````````````````````

四十五章 二个女人都要嫁

“对不起。”苏格尔忽地推开欣儿。

欣儿一怔,愕愕地盯着苏格尔。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她的声音里有些不安。

“对不起……欣儿。”最后一次,以苏格尔的身份,与公主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身份。

“你干吗老是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的。”她非常讨厌这个样子。

“公主,还请您随末将一起回到队伍里去,十天之后便是你的成婚大典。”苏格尔机械性的说着,语气十分僵硬,甚至一会敬语一会又非敬语,他都没有察觉。

“苏格尔,你再开这种玩笑,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欣儿气呼呼地瞪着苏格尔。

“公主,末将并未跟公主开玩笑,只是……请公主以大局为重。”苏格尔低下头去忠贞诚恳的态度。

欣儿不由一笑:“好个以大局为重,既然你不是因为爱我而来,那又何必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这样的态度,也并非全在欣儿的意料之外,早在先前父王下圣旨的时候,苏格尔的反应与态度就不尽如意,她无可奈何之下,于是选择了出逃,这次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没有想过他到来的目的,只是,她不敢去想罢了,所以,一条心思就往好的方面去想,结果……他的目的,还是那所谓的皇命难违……

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苏格尔啊,他们曾经的情意缠绵、允诺的种种,怎么可以说放就放开呢?

“我是来接公主回去,然后好好完成和亲大典。”

“你做梦!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欣儿痛苦地叫着:“苏格尔,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刚刚的你,明显就是从前的苏格尔,可是转眼间,你就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你就当真要如此折磨我们二人?”

“个人事小,和亲为重。”几个字有如斩钉截铁般的语气。

欣儿无法置信地怔愣,转而阵阵冷笑,道:“苏格尔将军,你可真是父王的得力爱将啊,这么轻易就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了不起啊,苏格尔将军,你这般的晓以大义,一定会留名青史的,我——玉夏菲琳在这里就提前祝hè你了!”

这样的一番话说出,心有如在滴血般,颤抖的痛,似乎只要呼吸一下,就会牵扯出深长的痛一般。

她不再是他的欣儿,他也不再是她的苏格尔哥哥!

他那所谓的衷,让她产生一串无比的怨恨。

“公主,不管你怎么说,还是请你跟我回去吧,现在回去准bèi

,一切都还来得及,这些天的事情,所有的知情人都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玉夏国的公主依然跟天朝的王子完婚……”那么然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一切回归于平静,所有人都安全。

“然后你就完成任务,可以回到父王那里向父王领功?”欣儿唇角留有一抹讥讽。

苏格尔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抬头盯着欣儿,道:“没错。所以我现在势必要将公主带回去。”

“我要是不跟你回去?你又能拿我怎么办?苏格尔将军,不要忘了,现在是天朝,不是玉夏国。”他们二个人,非要弄得这样僵吗?

“这个我清楚,但是我更清楚我自己身上所系的重任,不管有多么大的重难,我都一定会拼尽全力闯过去,势必要带走公主!”苏格尔俊容十分的执拗而郑重,就像一蹲定死了的雕塑。

“要带我走?可以——你先杀了我,然后带着我的尸体走吧!我无怨无悔!”但是,一定要他痛苦一辈子。

苏格尔惊愕:“公主,请不要说出那么严重的字眼?你不知dào

你现在身上的有多么大的重担?你是玉夏国的公主,你理当为玉夏国的百姓着想……”

“那谁为我着想?”欣儿冷眼盯着苏格尔,眸子里的冰冷仿佛会传染,从欣儿的身上,一直传入苏格尔的全身。

“……”苏格尔怔怔盯着欣儿,这个问题,他几乎无从去回答。

欣儿瞥了一他一眼,掩去心底的痛,嘴角的一抹嘲弄,不知dào

是嘲弄自己还是嘲弄这个世界,只见她轻轻启唇,道:“生于帝王之家,本来就注定逃不过政治上的姻缘,我没有任何资格去选择,我假如选择了自己的路,那就是大逆不道了,天下那么多百姓的生活就不会平安了,战事连连,受害的,永远都要比想像的更多……所以,我只能牺牲自己,成全天下百姓的平安……然后,玉夏国的百姓就会崇拜景仰我,像女神一样……但从来不会有人想过,我是否幸福……”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很心疼她,却只能深深掩埋在心里。

“既然公主心里清楚……”

“对,我清楚!!但我更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生活?我想自由,跟我自己爱的人……”欣儿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被什么东西给咽住了似的。

“相对于爱情,有很多东西比它重yào

。”他一再心狠的说着。

一直在门外窃听的许镜薰,听到这里的时候,为欣儿心疼的她,终于忍不下去。

真想踢开门就骂:死小子,那你自己怎么不去嫁,她那么不愿意,你是想要毁了她一辈子么?

可惜,许镜薰的一只脚门都还未踢开,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并以提小鸡般的姿势拽着她迅速地往后走,逐渐离那张门越来越远……

……

抓她的人,正是宋玲派来的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小厮,直接将她扔进宋玲的房间……

“妈妈哦,你干吗无缘无故把我抓来哦,我现在有大事呢……”许镜薰来不及跟宋玲多解释,就想出门去……

一打开房门,外面二个小厮就守在外面,二手挡在门口,许镜薰瞪着他们,使劲地去推开这二人的手,怎奈力qì

远远不如他们,心中十分的愤nù



宋玲优雅地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却是严肃的,道:“丫头,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事情吧,别去多管闲事,那种人,咱们惹不起。”

“可是欣儿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眼睁睁看着她……”

宋玲打断了她的话,道:“她要嫁了那是她的事情,现在你要了嫁了,这才是你的事情……”

“什么我要嫁了……”许镜薰口直心快,重念了遍这几个字才想起其中的意思,瞪大了眼睛:“妈妈,你想干吗?”

“你那么吃惊做什么?我养你那么大,可是和你亲娘了,妈妈嫁女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宋玲勾了勾唇。

“妈妈……你怎么又打我嫁人的主意了……”许镜薰哭丧着脸,呜呜……

“我什么时候打你嫁人的主意了?什么时候又答yīng

你不打你嫁人的主意了?镜薰,如果你还知dào

知恩回报的话,就应该答yīng

妈妈,况且,妈妈让你嫁的,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不管他是谁,我都无法接受……”许镜薰心痛着。

宋玲盯了许镜薰好一会,终于还是说道:“镜薰,这桩婚事,是你爹娘对你唯一的遗嘱,你不能辜负。”

许镜薰愕然。

这么多年来,宋玲一直就绝口不提她亲生爹娘的事情,她原本想,总有一天,妈妈会说出来的,可是,没有想到,说出来的,竟是这个。

沉默了许久,许镜薰才哑声道:“……真的吗?”

`````````````````````````````````````````````````````````````````````

收藏个吧,亲们~

四十六章` 就等着做弃夫吧

沉默了许久,许镜薰才哑声道:“……真的吗?”

“对……”宋玲点头注视着她的表情。

许镜薰表情有些迷茫,随即苦笑一声,道:“妈妈,不觉得这样很滑稽吗?我的爹娘,从小到大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回忆,而在突然之间,却让我知dào

原来他们早早就安排了我的婚事,妈妈,这到底算什么啊……”

“住嘴,你的爹娘是最伟大的!让人景仰的!”宋玲说这话的语气,就像男子一样壮烈。

“我不知dào

,我什么都不知dào

……”许镜薰捂着耳朵不停的摇头,想杜绝一切使她心痛的。

她一向都自称没人比她更逍遥更好命的,然而对爹娘没有任何记忆,其实她也不过是一只可怜虫罢了。

见她如此痛苦,宋玲也狠不下心来继xù

逼迫她,只有继xù

做她的工作,劝服她:“镜薰,尽管妈妈不是你的亲娘,但是,妈妈从小一直就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养,难道你就察觉不出来吗?我是多么的疼你宠你,难道你就……”

“妈妈,这一切我都知dào

,我也一直铭记于心,你不用再说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会牢记一辈子,以后也会好好的孝敬你……”许镜薰抬起头来,这一番话,说的十分顺,却没有任何表情。

“镜薰,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她不过贱命一条,死也不足惜,可是,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嫁嘛,好啊,那我就嫁喽,嫁人又不是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许镜薰嘴巴留有一抹苦涩。

这话才刚说完,说许镜薰不后悔那定是骗人的,她怎么可能不后悔。

可是,从小被妈妈养大,养育之恩总是要知恩图报才是。、

况且,假如妈妈硬是要她嫁,她有那么能力说不嫁吗?她是妈妈一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逃得出妈妈的手掌心?

先走一步再说吧,到时候如果真有那般不如意,再想办法逃,或嫁过去后一封休书,将那死鬼丈夫休了也行啊……

其实想想即使嫁了人,也未必就再也见不了天日不是?

想到这里,许镜薰心里多少舒心了不少,她一向都比较乐观,至少至今是如此,以后的事情,谁也无从知晓。

宋玲愕然注视着许镜薰,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真的答yīng

了吗?

即使答yīng

了,心里也是不痛快的吧。

心里沉积了太多话想要跟她说,却又欲语又不敢言,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她明明痛苦却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或许,她这样做真的错了吗?

不!

没有错,镜薰配少主,再般配不过了,少主那么优秀,又是将来他们这些人所有的希望,虽然有那么点残缺,但是,他亦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完全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反倒是镜薰,虽说有些小聪明,有时候还同情心泛滥,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除了少主,还有谁敢接受这样一个女人?

“镜薰,你好好在房里休息吧,我会安排时间让你跟你未来夫君见面的。”宋玲轻声说。

许镜薰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愕然抬头看宋玲时,她已朝门口走去……

“妈妈,你……你想做什么?”

许镜薰飞奔过去使劲地扳住一扇门。

宋玲的内力不知dào

是许镜薰的多少倍,轻轻一推许镜薰,便让许镜薰倒退了好些步。

待许镜薰稳住脚步时,宋玲已经开始锁门了。

许镜薰气得脸色铁青,心里的痛苦直接成了愤nù

,她使劲地敲门,叫着:“妈妈,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子?我刚刚不是答yīng

了你嫁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关起来?放快我出去,放我出去,妈妈,求求你了……”

“丫头,你是恨妈妈也好,怨妈妈也好,妈妈就这样做了,即使你刚才没有答yīng

这门婚事,我还是会把你绑起来也要绑上花轿的。”宋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就知dào



她就知dào

,妈妈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这算什么嘛?逼婚吗?好,这是逼,后果怎么样,可要做好准bèi

了。

本来还是打算如果对方条件还不错(所谓的条件不错,那就是要够帅够有钱够潇洒够胸怀……集以上几点,就可以为她许镜薰以后的幸福生活提供美好的条件~),可是,这会,不管人家有多好,她都不会甘愿的!结果第二天,新郎就等着做弃夫吧!!

````````````````````````````````````````````````````````````

留言票票~~~~

四十七章 提前洞房

“公主,我对不起你了。”

这是欣儿在有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那种狠心与无奈的复杂表情交集在脸上永远刻意在欣儿心底最痛的那个部位……然后,她就忽感觉自己的背吃地一痛,再然后,她眼前的世界就一黑,完全没有了意识。

苏格尔抱住欣儿娇软的身躯,眼眸里透露出一股痛苦与决绝。

有谁能够告sù

他,他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或许开始就是个错。

八岁那年,若是没有跟随父亲进宫,没有贪玩的在宫里到处乱跑,也没有误打误撞认识了公主,然后也没有爱上公主……那么,事情是不是就会要好很多呢?

他们的开始,注定就是个错,他欠公主的,即使以性命相还,都远远不够。

“公子?”

这时宋玲从屋外缓缓推门进来,身姿风韵犹存几分,唇上依旧保持笑呤呤,意味深长地盯着苏格尔。

“哦,宋妈妈。”苏格尔微微点头。

“那我就把这丫头、不,是公主,就交给你了。”宋玲瞥了瞥苏格尔怀中的欣儿。

“多谢宋妈妈这些日子对公主的照顾,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

宋玲勾唇,挥了下手,表示这些并不重yào

,宋玲点明主题道:“你不必如此,只要答yīng

我一件事就行。”

苏格尔疑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不希望许镜薰与公主再有牵连,你给我保证,不要让她们再见面。”宋玲表情淡漠。

苏格尔狐疑地拧了拧眉,沉吟片刻,道:“恕在下无从保证,只要公主完成成婚大典,我就会回到自己的故乡,接下来的事情,我无法控zhì

。”

宋玲笑了笑,道:“没事,只要这几天内不见面就行了。”

苏格尔也回以一笑,道:“宋妈妈,我只不过是一个替皇家办事的手下罢了,皇家里的人,我的确不能左右,我这样将公主带走,说不定公主醒来后,我命已不保也说不定,所以,我的确不能承诺什么。”

宋玲透着精明的眸子越加深了几分,表情竟恍似欣赏,只听她道:“好一位办事稳重的小公子,知dào

不急着向人保证,但我知dào

,小公子必是位信得过之人,既然我开口了,你必定会做好的,是不?我相信你,但愿别让宋妈妈我失望。”

拍了拍苏格尔的肩膀,宋玲转身缓缓迈步离开了房间。

苏格尔看了眼怀里的欣儿,眸子里又多沉积了几分痛,怀抱娇躯,一步步走了出去……

`````````````````````````````````````````````````````````````````````

话说许镜薰被关了一天也叫了一天之后,最后终于筋疲力尽地在门口坐了下来,不让她逃是不是?那她就绝食!!

一连好几餐许镜薰都未进一粒米,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更变态的是,即使她不吃,他们也要一餐极其丰盛地送过来,放在她的眼前,让赌气绝食的她,一个劲的吞口水,抚着呱呱叫的肚子……

够狠!

第一天,许镜薰忍住了没吃,面对美餐的她硬生生地转开头,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让饭菜的香味阵阵扑入鼻端,不然,酷爱美食的她,怎能受得住诱惑……

第二天,许镜薰干脆离那些美餐远点,进了里屋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头,一天的时间就在逼迫自己在睡觉……

第三天,清晨的时候,许镜薰开始不对劲了,脸色苍白,像是个活生生被抽了血和水的娃娃,身体也软软的,像一团棉花,东西不想吃了,意识也模糊起来了……

这个时候,宋玲才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送入许镜薰的口中,迫使她吞下那颗药丸。

不一会儿,她就渐渐有起色了,渐渐转醒之后的许镜薰,从床上慢慢爬了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盯着宋玲。

“妈,放我出去好不好……”

宋玲看起来也有些疲惫,似乎不太想跟她多解释什么,摸了下她的额头,再把了下她的脉道:“你可以出去了。”

许镜薰惊愕地看着宋玲,仿佛以为自己是否有听误,于是皱起眉重新问:“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宋玲面容里透出慈祥,但许镜薰觉得这抹慈祥来得诡异,于是道:“妈妈为什么……”

“我让你出去,当然是有条件的。”

许镜薰一颗被提起的心,即将就要重新沉沉落下:就知dào

不会有这样的好事情……

条件,妈妈的条件,一向都是“惊人”的……

许镜薰无力道:“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你必须——”宋玲边说边身说,朝着门口,说:“跟他一起出去。”

于是,许镜薰也很是无奈地将视线移到门口,看见那个身影的时候,本来无力又气弱的身体,顿时一惊,僵了起来,一时之时连话都卡在喉咙里,半天都不出声音来。

那人,面容俊得堪称绝色,气质儒雅,衣着飘然若仙,只是那张脸孔,微微有些冷淡了,但似乎没有人的表情冷淡的比他更有味道了,仿佛越冷就越吸引人。

“……妈,你、你、你说的——就是他?!”许镜薰感觉自己的表情再僵硬不过,肩膀都在抽搐着。

“什么他他他的?他是你相公,跟他出去,再好不过。”

“谁要跟这个瞎子一起出去啊!”许镜薰气呼呼地说着,“跟他一起出去,那我还不如就呆在我的房间里霉!”

“你这孩子……”宋玲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直叹着气,回再看安承夜的时候,他的表情依然没变,只是那种自身体里散出来的寒气,是更浓了。

这丫头真是越大越没有分寸了,这样说话,该是有多伤他的心,谁想生下来就是瞎子?这是上天硬塞给无辜的他的一种缺陷,他是受害,甚至从小到大为了弥补这处缺陷,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强dà

起来,加之他的天分,他不管在文武方面,都十分优秀。

于是,宋玲朝安承夜走了过去,微微低头,很尊敬有礼的样子,道:“少主,我就针镜薰交给你了,随你拿她怎么样。”

许镜薰顿时傻眼了。

她是玩具吗?

妈妈怎么能这样对她,不公平,她不服!

她真的怀疑,妈妈是不是被这安承夜吃了某种**药,迷了心智,然后才将她卖给了这个男人哦……

“好,你出去吧。”安承夜淡淡地说。

看他对妈妈那样子,就像是对下人一样,更是让许镜薰心里十分的不爽。

“是。”欠了欠腰,宋玲跨步离开房门,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许镜薰。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许镜薰写安承夜二人。

安承夜缓步地朝许镜薰走了过来。

许镜薰以一种防备性地目光盯着安承夜,对他十分不放心的样子,本来她对安承夜的感觉是不那么讨厌了,然而,当刚刚妈妈说出那声“相公”的时候,徒然烧起许镜薰心里一把十分旺的火。

她的相公怎么会是他?

她的相公怎么能是他?

心里不甘吧,记得先前的安承夜信誓旦旦的说过他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她当时噗之以鼻。

却不料,现实却如此的捉弄她!

暂且不去想他跟妈妈之间究竟有着一层怎样的关系……

就瞧他不断朝她的床走近,她的心就慌慌乱跳着:“你、你、你不是瞎子么?”是瞎子,又第一次进入她的房间,他怎么可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丝毫不差的朝她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安承夜眉微拧,脸色极差,如一阵风一般,在许镜薰眨眼之间,便置身于她的眼前,并且一手掐住她的下巴。

许镜薰睁大了眼睛,心跳在那瞬间似乎都停止了。

许镜薰吓得直叫:“啊啊啊……谋杀啊……”

“我的好娘子,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咱们还有多么快乐的事情没有做不是?”安承夜邪魅地的勾唇。

“谁和你有快乐的事情啊,要快乐你找别人去,别来缠我,”痛啊,安承夜似乎在突然之间又加重了力度:“啊……你这魔鬼,我的下巴都要被你掐断了……见不了人了,呜呜……”

“正好你相公我是个瞎子,见不着,无所谓的,不过——”安承夜摇了摇头,道:“这样玩岂不是很无聊?你的桌上是不是有一把水果刀?似乎很锋锐呢……轻轻的在你的脸上一划……划完一刀又一刀,然后咱们一个瞎子,一个花脸,凑成一对也不错。”

冷汗涔涔,脸部的表情都在抽搐……

“呜呜……你这个变态……你就只会拿这个威胁人么……”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惶恐与愤nù



安承夜认真的思考后,悠悠道:“不对……我觉得我把你的舌头割掉更好,那样我就可以不用再听我不想听到的话……”

许镜薰怒叫:“你个死瞎子,你敢!我阉了你,让你做太监!”

一道阴霾闪过!

安承夜将许镜薰的身体一推,自己的身体随即压了上去,并且迅速地钳制住许镜薰,让她动弹不得,还捂住了她的嘴……

安承夜邪邪地笑:“我突然想提前洞房了。”

`````````````````````````````````````````````````````````````````````

四十八章 瞎男好色

听听听听……

听听听听!!!!

这死瞎子说什么来着?!

提前洞房?

如果有给她出声的机会,她定会大声惊叫——传遍整栋沉香楼,响音漫过整条街!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dào

,这人面兽心的瞎子,顶着为人景仰的教书先生的尊号,做的却是霸占妙龄少女的野兽行为……当然,他定是看出她会有这一招,也是领教过她的噪门功夫的,于是,他的手——早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出的不是千里传音,而是如猫咪一般的“呜呜呜呜……”

她用力、她使劲、她想挣扎、她愤nù

、她火大……

却抵不过他认为她身体有可能进行攻击的部位恰到的钳制……

这男人到底还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压得她好痛呐……

他将她的双手抵在她自己的背后,自己再压于她的身上,于是她的手无从动弹,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就闲着在她的身上“游玩”,压制她的双脚就更简单了,怎么着也能够让她动不了,可以说,他这会是吃定她了,并且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许镜薰也意识到自己极其的立场……

许镜薰斜斜地瞥了瞥门口,那门还大开着……或许或许……有哪位姐妹顺便路过顺便将她救出去……有希望的,一定还有希望的……

然而,安承夜似乎能够看懂她的心事,旋即手臂一挥,一股深厚的内力,无形却无比强dà

的掷出,眼看那门“砰”地一声关紧!

许镜薰就连瞪他的力qì

感觉都没了,他是个瞎子耶,再怎么瞪也没用。

“怎么?你认为你还有逃跑的机会么?”安承夜诱惑性极强的薄唇勾起邪笑,一只手在她身上肆意游玩着,不深入,仅是隔着布料轻轻挑逗着她的身体。

许镜薰使劲使劲地眨眼,感觉一颗小心脏跳到喉咙处了。

呜呜……这死瞎子好色……

安承夜捂住许镜薰嘴唇的那只手也慢慢地移开,脸上邪邪地笑意不减。

许镜薰不可思义的睁大眼睛,他是要放开她么?

他就不怕她会大喊大叫?

孰料,安承夜当真是将手完全从许镜薰的身上移开。

许镜薰兴奋极了,深深地吸了口气,酝酿出浑身所有的力量,然而声音到了噪子门口——却嘎然而止。

她再喊再喊……

还是喊不出来……

乖乖,下一秒,她就知dào

生什么事了……

难怪她刚刚感觉身体某一处痛了一下,原来是——她被点了哑穴!

这个可恶的、杀千刀的死瞎子!!

“实在受不了你的叽叽喳喳,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好生记着,免得我点你穴道,还有,你最好乖乖地顺从我,不然,我点了你的穴道,到时候,你就更不好受了。”

说话的同时,他半钳制再抚着她的身体,就好像她的身体是一块上等的玉,爱不拾手的抚着。

许镜薰有暗暗使劲准bèi

一击打中安承夜,她知dào

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这次没成功,就休想在他的手中逃脱,没想结果,安承夜轻松闪过她的攻击。

“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本来想让你好受点的,是你自己看不惯自己好,怪不得我。”

安承夜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孔凑近许镜薰至耳边,一个字一个字都仿佛能勾魂一般,吹在许镜薰的耳边,痒痒的,却令她的身体有一种奇异的颤栗,浑身麻麻的感觉使她十分的不适,不仅仅如此,安承夜还更加得寸进尺地咬住了她的耳垂,用舌尖打着圈圈,仿佛在吮一颗诱人无比的樱桃,许镜薰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麻,小腹一阵收缩,可是,她又不敢动、不敢反抗,否则被点全身动不了的下场可能会更惨,于是,她只能暂时任由他处置自己的身本,脑子却没有停,一直在搜索,搜索解救自己的办法……

安承夜完美修长的手,轻轻解开她的腰带……手慢慢游移着,掀起她的外衣、内衣……在碰触肌肤相触的刹那,二人仿佛被一种神奇的力量窜流全身,血液都越滚热起来。

“嗯,手感不错,肌肤如瓷,没有一点肥肉,少一分则瘦,多一分则胖……没想到你人那么野蛮,身材竟是如此的诱人……”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已触及她胸前的柔软……

许镜薰欲哭无泪。

够了够了,他这豆腐已经吃的够多了,不要再吃了……否则她会崩溃……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你应当高兴,你是我第一个主动爱抚你的女人。”他的话不像是在撒谎,却未免太过自傲。

从他成人的那天起,他们就必须隔一定的日子,会送几个女人过来,任他挑选,鱼水之欢过后,这些女人就全会消失。

他依然是京城里有名的瞎子先生。

然而,那些女人对于他来说,连工具都不如,只会越加让他冷漠,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都不认识,却费尽心思来讨他身体的欢愉,各怀目的……

他讨厌这种“必须的要求”,他并非性冷淡,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也会将他逼成一个性无能。

而她,这个跟他时常唱反调甚至一句句刺伤他的女孩,尽扰乱了他的心,本来只是想教xùn

下她罢了,然后,当碰触她肌肤的刹那,他就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下去了,在停止与继xù

当中徘徊……

他的吻落到了她的香肩处……

一滴冰冷的液体溅到他的手腕处,溅开一朵透明的水花,他的手臂一僵。

是自己太过分了吗?

吻停止。

所有的动作都定格住。

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想得满头大汗的许镜薰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有只自由的手,凭着那点点的记忆,往他背上的某一处狠狠一点,速度极快,身上的安承夜忽地失去意识,身体往床里边倒去,证明许镜薰这会并没有再失手。

这穴道的位置可是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且从没有试过,而这会如此轻易就成功了,许镜薰心里除了激动还是激动,并没有想其它的。

许镜薰迅速的跳下床,瞪着床上的男人,但还是后怕不已,再次拧袖擦拭着额头上斗大颗的汗珠,这次,可把她给吓坏了。

该死的瞎子,许镜薰四周扫视了一眼,看见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那刻,她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操起那把水果刀,就直逼闭眼倒在床上的安承夜……

现在,终于到了她划他脸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收藏收藏哈~~~留言~~

四十九章 缠人的帅哥

现在,终于到了她划他的脸报仇雪恨的时刻了!

许镜薰咬了咬唇,本来想作出一副狠毒的表情,却像是个憋了气的可爱小孩,看起来有些滑稽。

抓紧了手中的刀,慢慢慢慢移靠近那张绝美的俊脸……

但是,她没有立马下笔,在离他的脸半个手指头距离的时候,她的刀尖止住了靠近,怎么了?她的手好像有些颤?

不对不对,她这哪里颤,她只是……对,还没有想好在怎么划他的脸。

如果随便在他的手上划上几刀,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得想点有趣的?划个什么好呢?小狗?——太可爱了!哪适合这个可恶的家伙?小猪?——好像太难划了!那么……就画个乌龟好了!

用刀子在他的脸上画只乌龟再适合不过了!!

许镜薰十分激动自己这个想法,如果咧嘴笑开,举起刀尖,就准从他的左脸划起……

多好kàn

一张脸啊,划了可是毁了无数少女的幻想对象了不是?

从今天起,他安承夜不再是无数少女的幻想对象,而是——噩梦对象!

“喂,拿着刀子那么久,你到底想好怎么画我的脸没有?”

一个声音冷不丁传入许镜薰的耳中。

许镜薰没经过大脑似的随口回答:“那么急做什么?没见我就要画了么,就划只乌龟、、、、”

许镜薰话音未落,就感觉十分的不对劲,这、这家伙醒的?

许镜薰顿时倒退了几步,惊愕地盯着闭上双眸的他,道:“你没被点昏?”

“幸好我是装的,否则,岂不是要在你手中毁容了?”安承夜轻松从从床上起来,道:“好个歹毒的女孩,竟然想对我下此毒手。”

许镜薰不公平的嚷嚷:“是你一直说要划花我的脸,我才懒得划你的脸的!”

“那我有划你么?吓吓你而已,以为我真像你那么无聊?”

“对呀,我也只是因为无聊,所以拿把刀子再吓吓你而已,我有真zhèng

划你脸么?那么血腥的事情,我许镜薰才不会做!”刀子一扔,许镜薰双手环胸。

“是不敢做吧?”安承夜一针见血:“若不然,我等了半天,都不见你真zhèng

下手,没意思。”

“你、、、、”感觉自己严重被耍了,许镜薰气呼呼道:“你、你比我还无聊!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咱们彼此彼此了~”

“谁跟你彼此彼此啊。”许镜薰紧皱眉头,于是转身就走。

安承夜岂能让她如此轻易就出门……

一掌挥出,使用内力就那门死死卡住,就是不让许镜薰打开逃出……

“好过分!用武功来欺负人!”

“你也可以用武功来摆脱我。”

“你……”

门不开是吧……还有窗户呢!

心知安承夜必会又用相同的办法使她不得出去……

于是许镜薰也不敢轻举妄动,仔细想了下,忽地唇一勾,轻轻地搬起二把椅子,一把在自己窗口放好,待爬上了椅子之后,将手中的另一把椅子扔到另一个窗口,安承夜果然将内力施向那个窗口,于是许镜薰匆匆窜逃!

这招就叫声东击西!对付瞎子最管用了!

床上的安承夜勾唇:“看你能往哪跑?”

许镜薰不停的跑啊跑啊,真是奇怪,她这屋子附近一个姐妹都没!

想必是妈妈为了成其她和他之间的“好事”,故yì

支开了这些姐妹吧。

许镜薰眼看就要跑到大厅……这大厅里多少肯定有些人在,那小子应该不会拿她怎么样吧?

可就在此时,安承夜的身影如鬼魅般追来,许镜薰根本看不清人,只觉得一阵眼花似的人影一阵风而过就置身于她的前面。

好快的速度!

许镜薰惊愕不已!

“娘子想去哪?”

呕……

许镜薰一阵恶心窜起。

心里想着什么办法能脱离他的控zhì



“上街。”

“我也去。”

“我要去玩!”

“我陪你去玩。”

“我要去死……你也去?”

“当然,我要去救你。”

憋了半天,许镜薰才气呼呼道:“去茅房你也要跟着吗?”

安承夜突然感觉好笑,道:“为什么不能去?”

许镜薰这下火大了,道:“一个姑娘家的,上茅房也跟着,亏你还是个教书先生,如此的不懂道德观念,你还有什么资格去教学生?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去把自己管好再说吧!”

“你好像复杂了些东西……”安承夜凑近许镜薰,勾笑道:“我是个瞎子,即使你脱光光站在我的面前,我依然看不见,即使你美若天仙还是丑陋不堪,于我来说,没什么二样。”

“可恶……”

许镜薰除了沮丧沮丧还是沮丧……

“要上你是去上啦!”

许镜薰一跺脚,便走开,管他跟着还是怎样。

只是,她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说的话,一个念头马上就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如果他要是多上几次茅房的话,还怕自己没机会溜吗?

````````````````````````````````````````````````````````````````````````

五十章 我的新娘

但转眼间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要让他拉肚子,先别说如何让他没有任何怀疑吃下她的东西,现在紧要关头她也要有巴豆才行啊……

安承夜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让她如何有机会去找巴豆?怕是即使找到了巴豆,不多时,那巴豆入了自己的口也不一定……

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好不适应,以前遇到这样不轻不重的问题时,竹叶青总会给她解决,不让她有后顾之忧,然而,这些天,她却没有竹叶青的任何消息,更不曾见他悄悄出现在她的身边……

妈妈当真是如此的决绝吧?就连她身边最亲近最要好的竹叶青,也要从她的身边拨走吗?

若不是有妈妈在那里挡着,竹叶青怎么可能不会出现……

在安承夜寸步不离甚至还会时不时做些暧昧的动作下,许镜薰实在是受不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将门紧关着,硬是不让安承夜进去,安承夜也没有勉强她。

心里有些难受,原有的快乐,好像在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喜欢的自由,与她背道而驰。

或许一些原本说不上讨厌的人,也因为这样,让她心生厌恶。

于是,她开始一个人画画,不停的画,不停的画,想到什么画什么,一画就是一整天,甚至纸都不够,但这个时候,丫头就会很是时候的给她送纸送墨过来……

安承夜的人影似乎总会在屋前屋后恍来恍去,有时略带忧伤的坐在树上,有时冷漠地立在花园里……日复一日。

她的画,越来越好。

她的人,越来越憔悴。

那晚,星辰满天,微微的夜风似乎只是轻轻抚过这个世界。

前厅的热闹,与这个后院恍如二个世界。

专注于画画的许镜薰,耳边忽而传来一阵悦耳而引人入胜的琴声。

琴音绕于耳旁,久久未曾消去,许镜薰不由放下画笔,缓步到门前,轻轻打开门,这时琴音更加的清晰。

这让她想起了‘大弦嘈嘈如急雨,大珠小珠落玉盘’二句话,如此明快的曲子,然而,许镜薰却意wài

听出了琴音中的淡淡忧伤。

许镜薰最终还是被琴音吸引过去了,那是一颗仍是绿叶成荫的大树下,青石苔上一把古琴,抚琴的却是身穿镶有银边与线条龙纹的黑衣男子,男子抚的极其认真,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当中,全身心的投入在琴声当中,此时琴音如其人,其人如琴音。

现在好像该伤心的人是她好不好,怎么好像他一副受了伤的样子,许镜薰欣赏他的琴技之外,只觉得一阵阵别扭。

但许镜薰还是坚持到他弹完这曲子才出声,或许也可以说不是坚持,是静静地聆听完。

“这么冷的天气,你还在这里伤春悲秋的弹琴,可真是好兴致的很呐!”许镜薰出言讽刺,言下之意,却与事实大不相同。

“这么冷的天气,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听我弹琴,不也是有兴致的很吗?”安承夜勾唇一笑。

许镜薰瞪着安承夜:“你少臭美了,你以为我是听你的琴声而来的吗?是你吵到我作画了,我之所以不打断你,是出于道德精神里最基本的礼貌!”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弹了。”安承夜收起琴,道:“反正弹起来也无趣。”

“骗人……刚才明明还弹得那么有劲……”许镜薰小声嘀咕着,带着鄙夷的目光瞥了眼安承夜。

安承夜笑了笑,道:“那不过是一时因情绪引起的有感而而已。”

许镜薰心中了然,却冷漠道:“你不累吗?这么晚了还守在这里,放心吧,我不会再逃了的。”

“呵呵,可真是巧。”安承夜捧着琴,道:“我也不打算再守着你了。”

许镜薰心里微慌:“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安承夜面不改色,平静地说:“你是我注定的未婚妻,但如果你不愿意做我的妻子,我强求也没意思,只是我不明白,难道我有那么差劲吗?导致你如此的烦厌于我?”

“不是你差不差劲的问题,只是我许镜薰天生就不喜欢别人控zhì

我,妈妈从小一直放任我,那是我的荣幸,如今她只要求我这件事情,我如若不答yīng

……我不会那么无情,但是,如果要我开开心心的接受,我也无法做到。”

不要逼紧了,否则……喘不过气来就不好了。

“好,我会如你愿的……”

“当……”当真?许镜薰来不及高兴,二个字也还未说完。

安承夜却又继xù

说道:“只要你明天好好的完成跟我的婚礼,然后你就自由了,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不会管着你了,当然,你也随时可以回来,假如在外面受了伤……”

许镜薰怔愕许久,恍然觉得一阵滑稽笑道:“……你是不是想事情想的精妙了?”

“这是最好的选择,对你我都是最好的解脱。”安承夜表情并不似在开玩笑。

“我不会跟你成婚的。”许镜薰决绝的说。

安承夜静静勾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安承夜话音一落,身影迅速转于许镜薰的后面,许镜薰根本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背后已经吃痛了,接着,就是眼前一阵黑,于是,她晕过去了……

安承夜表情淡静:“我的新娘,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做个世界上最好kàn

最好kàn

的新娘……即使不好kàn

,我也会在心里把你想像成最好kàn

的……”

```````````````````````````````````````````````````````

五十一章` 少夫人

原来,她是可以自由的……

只是,她必须付出代价,代价就是她必须成为他的新娘!

真是可笑啊,她先前就是这样想的,却不料,他们也有这样的打算,只要她与他成婚!就真的有那么重yào

吗?即使成了婚之后,她想去哪便去哪,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好得有点……过分!

“镜薰,你笑一笑吧,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女孩子一生就只有这么一天,你应该要开心点啊,以后也吉利嘛。”小诗在一边努力的讨好着许镜薰。

许镜薰目光黯淡地盯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从早上莫名其妙从床上醒来到现在为止,她就一直呆呆坐在这里,房里有好几个丫环就为许镜薰一人忙上忙下的,梳洗打扮……

一个传统的过程,画眉,抹胭脂,抿口红,然后再挽一个髻,将新娘凤冠带上……

“镜薰,你起来下吧,给你穿嫁衣。”小诗与小绿手中拿着嫁衣无可奈何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一蹲金佛一般,于是只也只能好生好气的劝说着。

“……”镜薰依然面对着自己,但是她的目光是焕散的,仿佛她不是在看镜中的自己。

“镜薰姐姐,你不要这样子啦,虽然我们可以你理解你不想嫁给一个有残缺的相公。”小绿没大脑似的说着:“但是,他真的很好kàn

呐,他好优秀,昨天晚上,在大厅里弹了一曲子,你都不知dào

惊艳了多少的人呢,几乎全场的人不分男女都被他迷住了,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优点足可以盖过他的缺点啊,你就别这么死脑筋,接受他吧,这么好的男人,你上哪去找,要是我啊,我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我都死而无憾了!”

“小绿!”小诗瞪了一眼旁边的丫头,低声斥责:“你说话小心点!今天是镜薰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小绿突然感觉很委屈,只是道:“我也只是为了镜薰打个小比方而已嘛,我……我又不是故yì

的!”

“安公子是什么人?岂是能让你随便暇想的?”小诗还是严肃着张脸。

小绿的头越的低了,似乎有些后悔,但是也不甘的说:“又不是我一个想……”不但是丫头们,连沉香楼里所有的大牌姑娘哪个不倾慕于安公子?但大家都只是想想嘛,不是谁都有镜薰这么幸运的……

“你……你这脑子还真是够笨的,你是只长年龄不长脑子是不是?”不诗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又是皱眉,又是跺脚的。

小绿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已是红通通的,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好了,你们还要不要给我穿嫁衣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许镜薰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头正注视着她们二人。

啊,终于肯跟她们说话了?

嘿嘿,早知dào

,就早该吵上一架的嘛……

小绿立kè

破泣为笑,喜滋滋道:“好好好好,我们这就给你穿嫁衣。”、

“镜薰,你走出来点,好穿些。”小诗细心的说着。

许镜薰犹豫了下,道:“好。”

本来是不习惯被人伺候的,但是这繁杂的嫁衣岂是她许镜薰一时半会能琢磨搞定的,也就只有把自己交给她们了。

在镜子里看着她们为自己认真穿嫁衣的样子,许镜薰突然看得有些怔。

嫁人,终于到了嫁人的时刻吗?

他们都说,新娘子是最漂亮的,那她——漂亮吗?

她没有感觉,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无奈与悲切……

“镜薰姐姐,你不知dào

哦,楼里的姐妹有多羡慕你呢,都梦想着有像你这样的一天,那就一辈子都无憾了……”优秀帅气的相公,风风光光的婚礼嫁妆……

许镜薰皱了下眉头。

小诗又瞪了眼小绿道:“你又多嘴了!”

小绿嘟了嘟唇,以显示她的充分委屈……

“哟,真不愧是我宋玲带大的闺女,这身嫁衣一穿上可真是把所有姑娘的美都盖过去了啊!”

许镜薰看了一眼宋玲,淡淡的,不怨也不笑,只道:“妈妈视我如已出,从小把我养大,妈妈的养育之恩,镜薰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宋玲满脸堆着笑意,走到许镜薰旁边只是微微笑着,道:“其实本来妈妈想给你亲自梳的,诶,都忙昏头了。”

“不用了,小诗梳的也不错。”许镜薰假装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女儿出嫁,按照习俗,是必定要母亲梳这才吉利,她虽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养她那么大,也算是半个了,只是今天她的确有要事在身……

“对,我家镜薰,怎么都好kàn

。”宋玲用一种极其宠爱的目光端详着许镜薰。

“……”许镜薰笑笑不语,好像是第一次,妈妈夸她漂亮吧。

“镜薰,放心,今天不会怎么累,你夫家就在沉香楼的对面,很近的,走过一条街进了门后就拜堂,少主没什么亲人,就他爹爹和我做你们的证婚人。”

“妈妈……为什么你要叫他少主?”

好像关于安承夜的身世,她从没有去问过吧,许镜薰知dào

宋玲是一个何等高傲的人,却叫一个年轻的瞎子为少主,还那样的恭敬,怕是非同一般吧……

“以后你自会知dào

的,从今以后,我就要称你为少夫人了。”

````````````````````````````````````````````````````````

知dào

亲们觉得好就会自动投票留言收藏的,但某丫还是上来唠叨几句……呼唤票票~收藏~留言(当然绝对不是广告……)

五十二章 不顺的婚礼(一)

许镜薰倏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妈妈,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叫她少夫人……她会认为自己有严重的听觉问题,或是当即狂晕的冲动……

相对于许镜薰惊愕到有些夸张的表情,宋玲则显得十分严肃:“没有,这样的事情,岂是能随便开玩笑的?”

“你还是叫我丫头吧……”这样才正常。

“不行……”宋玲皱了下眉,似乎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讨论这个话题,转了另一个话题道:“都准bèi

好吗?迎亲的队伍就要来了。”

这时正在帮许镜薰整理好某些不细节的小诗道:“宋妈妈,就要好了。”

宋玲点了下头道:“尽量快些,对了,丫头,这次婚礼没有请什么人,就是咱们沉香楼的姐妹,至于少主那边……因为不宜出面,所以人也不会太多,但是,你放心,礼不是会少的,而且也绝对不会轻,而且,小诗与小绿以后就跟你去那边专门伺候你。”

“我无所谓啊。”许镜薰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宋玲看了看许镜薰,还是一叹,道:“好了,已经很不错了,盖上红盖头吧。”

于是小诗取来一块红丝巾,给许镜薰盖上,亭亭玉立的身材,被盖住了的面容,显得十分的神mì



被告小诗小绿挽手正准bèi

踏出房门的许镜薰忽然又顿住了脚步,隔着红色盖头,轻声道:“妈妈,照你刚才说的,我们日后应该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是不是?只隔了一条街,又没有隔多远是不是?”她希冀着,一切,就最多只有一条街那么远可以么?有些事情有些感情,不会因为一条街相隔就会变质是不是?

“会的。”宋玲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并且以暗暗的郑重语气。

许镜薰沉默了一会,没人知dào

她在想什么,只听她道:“妈妈,以后是不是会出很多很多的事情呢?”

宋玲一笑,道:“不是每天都有事情生么?”

许镜薰知dào

妈妈这不过是忽悠她罢了,妈妈似乎有意躲避这个话题。

然而,许镜薰也并不想再问下去,因为她连问题都不知dào

是什么,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于是,许镜薰在小诗与小绿的搀扶下还是缓缓走出了门,从她的房间,一直到沉香楼的大门口,许镜薰一直以来闭着眼睛都找准bèi

的走过,即使从大门口到对街,也无需费神。

沉香楼对面的那座大宅?

她好像从来都没怎么注意啊,那里成天都关着门的,既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许镜薰几乎都要将那个一栋宅子遗忘了。

为什么,安承夜会住在这里?是刚买的吗?那为什么偏偏选在离沉香楼这么近的地方买呢?

沉香楼里非常的热闹,众姐妹们站成二排,在许镜薰经过的时候,洒了无数不知dào

从哪里开来的花瓣,无数花瓣洒落,新娘的肩上,行走的脚步上,甚至是手上,许镜薰不着痕迹地接住那片花瓣,小心放在手中,继xù

向前走,一直到沉香楼门口。

沉香楼门口,除了沉香楼的姐妹,也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颇为热闹。

以前,许镜薰也看过这样的热闹,那个时候,她想,她一定不要这样普普通通就嫁了。

由于隔得太近,花轿完全没有必要,于是,新郎就直接从家里在众人围簇下步行到了沉香楼的大门口迎接他的新娘。

这是他人生中重yào

的一天,却在他的脑海里留不下记忆的画面,唯有静静感受着。

当鞭炮声噼哩啪拉响起的时刻,那刻,他是喜悦的。

他静静地站着,分明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却感觉过了漫长,才有人将一只细嫩的柔荑送入他手中,初时,二只二手之间似乎都有微微一颤,不多时,他就下定决心紧紧相握。

“哟,这青楼也嫁女儿啊。”

“这青楼不就多女儿嘛,也没什么艰新鲜的……”

“咦?新郎原来是个瞎子哦,可惜长得这张俊俏的脸,简直太好kàn

了……可惜……”

“听说今天嫁的是那个叫什么镜来着的丫头,沉香楼里的一个姑娘呢,居然嫁给了一个瞎子……”

“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个瞎子,他可是他可是咱们京城有名的教书先生呢,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教出好大官来了……了不起啊了不起……”

……

被安承夜握住手的刹那间,紧张之外,许镜薰竟有一种被安全被包围着的错觉!

一颗心就“咚咚咚咚咚”地跳着,缓慢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就仿佛在走人生之路一般……

如果……她真的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或许也并不是件坏事……

许镜薰顿时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努力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挥去……

不多久,便到了刻有安府的门口,安承夜紧紧握着许镜薰的手在一名书童的扶持下进入了安府。

这里对于许镜薰是安全陌生的,时不时一个转一个拐,有些猝不及防,许镜薰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她的这位相公,许镜薰在心里叹了叹气,好吧,就让她暂时依靠下他。

围在安府外的百姓们,好戏也只能看到这里了,新娘也新郎入屋看不见也就纷纷散去,却只剩下一位身穿白色长袍飘然若仙的男子,身边还有一位奴才,只见那奴才小声道:“公子,咱们走吧……”

“那个新娘,可真是她?”好kàn

的眸子里流露出疑惑与某种遗憾。

“听这些老百姓说,就是她,假不了。”

诶,或许这个女人嫁人了更好,王爷就不必为她这样伤神了了……

但见男子微蹙俊眉,摇了摇头,道:“不行,在没有确定下来之前,我一定要开个明白!”

“公子你想……”

话音未落,他口中的公子就已经纵身跃进墙内……

“呃……公子等等我啊……”

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多,但书院里的那些书生们倒是全到齐了,坐在座上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有一股非同一般的气质,即使唇露微笑安静坐在那里,也自有一股权威性的震慑力,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这个男人,那些书生猜想,或是老师的父亲大人吧……

而旁边的那个座位上,正是宋玲。

婚礼进行的都在一步步的控zhì

范围内……

但是,又隐隐约约有事情生的样子……

``````````````````````````````````````````````````````````````````````````````

喔喔~~丫丫需yào

亲们的支持呐~~~

五十三章 不顺的婚礼(二)

他握着她的手,握得好紧好紧,导致她的手心里都微微出着汗了——绝对不是她紧张成这样的!不就嫁个人嘛,她许镜薰有什么好紧张的不是?

不紧张不紧张……

许镜薰闭着眼睛嘴巴不停默念着,

真的,她真的不紧张!

至于,她是怎么在突然之间身子呈摔跤的姿势向前倾倒去,她真的不知dào

怎么回事,好在安承夜及时出手扶住了她,安承夜微微勾唇:“我的新娘,身边不是还有个我么?你有必要这般紧张?弄得为夫我也不得不紧张似的……”

幸好她的红盖头在关键的时刻被安承夜护在了她的头上,没至于在场的这些人先一睹新娘容颜。

许镜薰那个气啊,若是头上没带这什么劳什子红盖头,她够有杀伤力的眼神定不饶他!

许镜薰再怎么气,也只有在红盖头里出着气,咬牙沉声道:“要紧张你一边紧张去,鬼才跟你一起紧张,刚才我是不小心……”

许镜薰想起来了,刚刚好像不是她不小心,而是她的小腿上……好像中了一击?才使得她没稳住身体……

许镜薰突地顿住脚步,谁在偷袭她?!

她敢确定,这绝对不会是别人的小把戏,这些人再怎么贪玩也不至于在婚礼上乱来,被皆穿,可是要群殴的!

难道,在这婚礼,有什么重yào

的人?

盖着红盖头的许镜薰在转了一圈什么都看不到,可就此时,又有一颗类似石子的物体击中了她的另一条小腿,许镜薰实在忍无可忍了,掀开红盖头,就立马嚷嚷:“哪个家伙耍我?!有种的给老娘站出来!”

如果这些话是许镜薰的真性情,但绝对也包括了她的几分故yì

,她,就是不想在这里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许镜薰这一掀红盖头,是让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瞪目结舍了,讶异……惊艳……欣赏……

许镜薰的确很美,尤其是着上了新娘装,更是在清丽的俏颜当中添加了几分妩媚,顿时让那些久居书香院地的书生们吸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个绝顶美人啊……老师真有福……

“咦?这个新娘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嗯嗯,等我想想,我也觉得熟……”

“等你想出来了,下辈子都投胎去了……”

“你、你别侮辱人!”

“啊,我想到了,她不就是那个画春宫画的……”

“对,就是她……”

“啊,老师怎么会娶她?”

“娶了她可是福气啊,那么漂亮,还那么会画春宫……嘿嘿,你们说,她会不会把她和老师的那些……画出来……”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边!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

……

仿佛是愣了大半天,坐在座上的宋玲气得脸都嘴了,眉毛一跳一跳的,这丫头平时胡闹些也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来胡来……这丫头怎么尽不让她省心呢?

“许镜薰你在做什么,快把盖头盖上!”宋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相对于宋玲的气急败坏,旁边的那位中年男子就要显得镇定自若到不知dào

好几倍,带着面具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鼻子、嘴马,只见他的那阅人无数的锐利眸子盯着那个手里拿着红盖头,不停四处张望像是在急着找什么的新娘子,眼睛里颇有几分欣赏。

只见男子优雅地点了点头,道:“玲子,你把她……教的很独特。”

“主公,玲子有罪,请主公降罪!”

宋玲会错了他的意,以为他是在间接责备她,顿时急得就差跪下,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也只好那样站着弯着腿显露出十分的愧疚与自责。

男子瞥她一眼,她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只见抿着的唇微微勾了勾,道:“你没罪,你何罪之有呢?我的意思是,你把她教育的并不像个普通人,这正是我想要的,如果像个女孩一样怯怯懦懦的,那有什么意思?不是?”

宋玲心放了下来。

原来主公跟她想的差不多。

还好还好……可是那丫头是在做什么?

只见此时的新娘,提着红盖头到处乱跑乱撞:“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啊,真是可恶,平时她是偷袭第一的,这次居然被人偷袭,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大,还偏挑她的大腿击!

这个丫头,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

安承夜皱了下眉头,手掌暗暗运着内力,不多时,便准bèi

的掌朝向许镜薰,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许镜薰似乎无需走,就像七月十四夜里出来流行的鬼魂一般,朝安承夜漂浮了过去。

当然,这些全是要靠安承夜的内力。

许镜薰十分的气愤,秀眉紧颦,道:“你做什么啊!”她还没有找偷袭她的“凶手”。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安承夜凑近许镜薰,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是咱们的婚礼,你把我一个新郎凉在这里,却硬要去找那个有的没的人?你让我的脸往哪阁?”

“你爱哪搁就往哪搁呗……”

“你……你不要怪我对你使非常手段!”

“可恶……”

许镜薰狠狠瞪了一眼安承夜,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盖头往头上一盖。

一场婚礼,继xù

滑稽地上演……

……

另一个角落里。

“公子,现在确定了是许姑娘,咱们……可以走了吧?”奴才阿达总觉得这屋子怪怪的,似乎随时都有危险。

青纶摇了摇头,勾笑道:“不对,她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嫁的,这个新娘我一定要抢到手!”

“公子,你不要轻举妄动啊!”阿达一时着急了。

“放心,我现在从王子升级为堂堂王爷,即使有危险,有些人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

不知dào

为什么,本来想回读贴的,但系统老是显示有什么违禁词汇,试了N次也回不了,就在这里回吧。

书友090417181053657的这位朋友,你说到出书,这个就让我头疼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出书,但还是极其期待的呀,不过大多数作都是弱势群体,有出版看中适合,书才能出的,但米的话,就米办法了……

五十四章 新娘中药

青纶心中主意已定,不顾阿达的劝阻,硬是打算施展内功飞奔至上前……

只是……

感觉很奇怪!!他好像怎么使都没法使出内功?而且,似乎只要他越想使内功的时候,反而越是使不出来!

心急如焚的青纶,当然也想到了其中必有因!

青纶回头瞪着阿达,斥声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阿达一咬牙,低下头去,道:“请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这些天,老爷也着手为你准bèi

婚事了,时常会有人来府里做事情,若是公子不在,又传到了老爷那里,可就不好了!”

青纶眉一紧,目光凛冽,道:“你少给我扯开话题,我问你,我为什么会使不出内功来?!”

阿达轻轻一叹,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在今天公子用膳的时候,我在膳食里放了点药,公子越想使内力就越使不出来……”

还好他知dào

这次公子出来的目的,早有准bèi

……

他的确是在为公子着想,可是这样做,他却是在冒着杀头的危险!

青纶脸都气得紫,气不打一处来,道:“好你个奴才,胆子是越来越大啊,都敢在本王的膳食里放药了?!你想害死本王不是?!”

阿达面露骇意,低头惶恐道:“奴才不敢!奴才知罪,请公子治罪!”

“这个时候治什么罪?治你的头!你说你放了药在本王的膳食里,若是本王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不策,又不能出手保护自己,你说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能担挡得起么?”

阿达满是敬意与忠诚,道:“奴才会拼尽全力也要保护住的王爷的,奴才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只要公子不露身份,是没有人想拿他们怎么样的,况且,暗地里那么多保护他们的宫庭带刀侍卫,别人休想拿他们怎么样,也除非是像现在这样,公子自己送上门去,那危险的程度可就不一般了。

“解药拿来!”青纶伸手冷冷命令。

“公子,我身上没有,在王府里……”

他的声音颤颤的,大冬天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哼,好一个狗奴才!!阿达你记住,本王回去可是要重重的罚你!居然算计到了本王身上!”青纶狠狠说着,一甩袖,翩然离去。

阿达不由打了个冷战,这次公子这么生气,他一定完蛋了呐……会怎么罚他呢?割他脚筋?跺他手?挖他眼珠……

好吧,不管是生是死,这下公子总算是安全了,这点,比什么都重yào



……

在安承夜硬给许镜薰盖上盖头的前一刻,许镜薰注意到了坐在宋玲身边的那个男子,按道理说,坐在那里的,应该是安承夜的……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蒙着脸?”许镜薰低着声音问。

安承夜抿嘴笑了笑,低声说:“那是你公公。”

“我问你他为什么蒙着脸?”

安承夜犹豫了下,说:“有特殊原因。”

许镜薰却不这么想,皱了下眉头,道:“他的脸见不得人么?你们家族是不是都有残疾啊?”

似乎被她说了那么多次残疾瞎眼什么的,也给他练就了一张强硬的膜,她再怎么说,也休想再伤到他的心了。

“你是不是担心以后我们的后代也会有残疾?”

许镜薰脚一跺,气得脸通红,咬了咬牙,告sù

自己暂且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成完亲就跟一拍二散,他先前说好的,如果想反悔,她就……只有逃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

许镜薰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跟外面那样的喧闹比起来,她这新房是冷清得很呐!

真是不公平,为什么那个瞎子可以出去跟人大吃大喝,她却要在这里挨饿啊!

许镜薰干脆一掀盖头,管他什么吉不吉利的,反正她要的就是不吉利,二个人早点一拍二散正合她意!

妈妈硬让她嫁给这个瞎子,可没说不让她嫁过来之后就不许再走了!

哇,原来桌上有那么多好吃的哦,怎么早没现,抓起一个块点心塞入口里,一块还没吃完又塞入另一块,吃得好不过瘾,啊,这是什么酒哦,真香,哈哈,她喝一点点没关系呐,她以前又不是没喝过酒,并且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酒量……

点心好吃!

酒香好闻!

房子也在转呀转呀~~~~

呃……

头好像也晕晕的了……

这是什么酒呢?她才闻一下下,她还没开始喝怎么头就开始晕了?

直到倒在了床上的刹那,许镜薰地恍然大悟,她是不是中计了!!

可是……来不及了,她感觉自己立马就昏迷了……

```````````````````````````````````````````````````````````````````````````

五十五章 一场春梦

是昏过去了吗?

真zhèng

昏过去了,也好,只是……

意识时有时无,身体也软了,仿佛置身于一堆粉色的棉花当中……

她似乎是在做梦,又像是在半睡半醒当中,她的全身都是滚热的,就像是在蒸锅里,有一股燥热与即将窒息一般的感觉,但往往到即将窒息的刹那,她又呼吸过来,一次又一次,有些急促有些压抑难奈……

这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如此的难受!!前所未有!!

她急需yào

的……她心里清楚!!

***……给她下春药!!

据她所知,春药的解救之法便是……

不行!

怎么可以这样!

她不想输了自己,还这么便宜了安承夜!

可是……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就像是刻印在她脑海里……

视线模糊隐约中,就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男性的身体渐渐靠近,从上至下……一直到身体相触的刹那……彼此的缠绵,如火般的热吻,如着了一魔一般迫切的抚摸……

这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宛如渐渐飘入云端……

……

“啊……”

这是许镜薰再次醒来疯了一般的尖叫声。

不仅她身上的衣衫不整,还有她身旁的那个男人……睡在她身边的男人!!

似乎身体所有的血液都狂涌向她的脑膜,许镜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掀开被子,使劲地踢着他的身体,然而,她踢到的却像是一块木头,怎么踢都无法踢动,许镜薰又慌又急又恨,带着哭腔愤nù

地瞪着安承夜,最后却只是将沉睡中的安承夜吵醒,却并没有能拿他怎么样。

似乎这道样被人吵醒,令他十分的不悦,于是安承夜皱了下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许镜薰咬着唇,大声地骂着:“你混蛋,你无耻!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安承夜似乎感觉十分的滑稽,从床上爬起来,就那样坐着,道:“我怎么对你了?”

许镜薰恨得咬牙切齿:“安承夜你……”

那是她的初夜啊!!

多么珍贵,在他的眼里却是这般轻贱?!

安承夜挑眉,似乎十分有兴趣她接下来的话。

许镜薰隐忍着一腔的愤nù

:“……我恨你!”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恨意。

然而主人公的表情不以为然的让人觉得很欠揍,只听他缓缓地说:“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些什么了?”

“误会?”许镜薰冷冷勾唇:“我许镜薰不是笨蛋!”

安承夜双手一举,道:“好好好,即使是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不是?”

突然觉得他话中有话,许镜薰平了一个激动的情绪,硬着声音道:“你什么意思?”

安承夜忽然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声音十分暧昧道:“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

安承夜的话,轻易勾起了许镜薰脑子里留下的那段影像,顿时就像有火焰漫延至全身,浑身热,许镜薰感觉自己心的快要从里面跳出来……

“……”

见她久久不说话,安承夜勾笑道:“想起来了吧?”

许镜薰感觉自己越看他就会越抓狂,每个字都透着愤nù

,道:“你个混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女孩子总说脏话就不像个女孩子了,你说我不痛也不痒,但是只会显得你素质太低?我猜你并不想被人说没爹娘教养的吧?”

许镜薰拧眉,道:“安承夜,你不会是来给我说教的吧?”

“当然不是。”

“那你还不废话少说!”

“别急……我想说的是——昨晚,你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许镜薰疑惑起来,摇了摇头,感觉十分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许镜薰忽地一笑:“你说昨晚生的事情是不过是一场春梦?”

安承夜毫不意wài

的点头。

许镜薰不由笑了又笑,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鄙视,只道:“安承夜,我平时就认为你不是个真zhèng

的男人,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连这点事情都不敢承认了?安承夜,我不得不说,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在浪费空气!”

安承夜出人意料之外的连连拍掌道:“好好好,不错不错,真是不错,我的娘子,挺会说的。”

“给我闭嘴!”

“我有说错么?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

“我会马上离开的!”许镜薰充满了笃定的说:“多看你每一眼,我都会觉得更加痛苦一分!”

安承夜完全不跟她搭话似的,只顾着说自己的,“我的娘子啊,我想你说让人伤心的话的本事可真不是一般呐。”

“过奖了。”许镜薰给她一白眼。

“不过,亏你还在青楼里活了那么多年,你难道不知dào

生男女关系后的感觉吗?况且,你还是个处女……”

“你……”许镜薰被他说的心慌慌的。

“初夜的感觉,你认为是怎样的?”

“初夜……”她曾经画过一张少女初夜的春宫,那个样子她记得那样清楚。

然而,她的梦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安承夜不禁摇了摇头,说:“别再想了,我昨晚根本就没有碰你,你的确是中了春药,但是,我又给了另外一种方式让你解脱。”那就是一场春梦。

许镜薰愣住了,定定地盯着安承夜,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此话当真?”许镜薰半信半疑。

“要是还不相信你自己是处女的话,你大可以……”安承夜故yì

停顿了下,然后咧开一笑,道:“去找人确认一下。”

许镜薰紧紧皱眉表示自己的深度厌恶,道:“你……真是有够可恶的!你……变态!”

“我想……你是不是又误会了?你以为我让你做什么?”安承夜闲暇地换了个更好的位置道:“你妈妈可是这行的高手,验个处女身份是小事一桩。”

许镜薰冷笑:“谢谢你善意的建议,我许镜薰心领了,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在这房间里消失?我要换衣服了。”

“真是多此一举。”他本来就是个瞎子,“不过,好在我是正打算要出去,换件好kàn

点的衣服吧,今天是咱们新婚的第一天,要见的人还有很多。”

许镜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受够了!这样还要过多久!不是说一成完亲,我就可以走了吗?”

“话虽如此,但你至少要在这里过上三天,三天后就是回娘家的时候,那个时候随你怎么打算,不过,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在这三天之内,爱上我呢?”安承夜冷冷地邪笑着。

许镜薰狠狠瞪着眼前这个男人:“……滚!!”

```````````````````````````````````````````````````````````````````

好,在这里要郑重通知一下亲们:

本文要入V了!!

知dào

这样很多亲就不能看了,在这里我要说声对不起。

喜欢的谢谢继xù

支持,不喜欢的,也谢谢路过。

有点可惜,因为时间的问题,我无法更新到最精彩的那里,嗯,接下来还有很多故事,比如镜薰是怎么当上王妃的……

五十六章 人被偷走

按照习俗,新婚夫妻第二天应该要向公公婆婆敬茶,并且要在一起至少吃上一顿饭,这才能显示一个新家庭的组成,然而奇怪的是,许镜薰这一天并没有见过她那位所谓的公公,很奇怪,儿子拜堂的时候,还带了一个面具。

潜意识里告sù

许镜薰,安承夜这个家,并不简单,甚至可以称为神mì

,她本来不要去体会,如果这件事情不关的事情,她会站在一旁看好戏,偏偏一开始就在隐约间跟她脱离不了关系,现在又加上这层夫妻关系,她就更加无法撇清,只是——她一直都不愿意去承认。

新婚的第一天,虽然没有见到那位公公,但安承夜却带着她见了很多“陌生人”,或可以说是这些人是闻风而至的。

安承夜跟在许镜薰身后,任由许镜薰走到哪,他都跟着。

这个宅子很大,但摆设并不奢华,四处弥漫着一股清雅的味道。

“喜欢这里吗?”安承夜在身后轻轻说着,就像对一个老熟人的普通交谈。

许镜薰继xù

向前,时不时抚着一旁的植物,道:“说不上喜欢,最多只能说欣赏。”

“这么说,你不讨厌?”安承夜微微一笑。

“你知dào

我在想什么吗?”许镜薰回头看着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的安承夜。你在想……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安承夜微微勾着唇:“你在想,这个地方本来不属于你,你却来了。你在想……”为什么你要嫁过来。

许镜薰面无表情:“你能看穿我的心思。”

安承夜摇了摇头:“我没有眼睛怎么看?我是用心,用心去看你。”

“你很可怕。”许镜薰总结出的结果。

“我不可怕,你同样也可以这样看穿我,只是,你没有像我一样。用心来看我。你被事情表面地喧哗迷惑了——于是,你认为我只不过是一个强迫你嫁给我的人。你讨厌我,你愤nù

……这一切。都可以归根于你不了解事实。”从远去忽然飞来一只褐色的鸟儿,正落于安承夜的手臂上,安承夜伸出另一只手抚着他鸟的身体,看得出来这一人一鸟非常地熟悉。

“你们谁都没有告sù

过我那个什么事实,让我怎么可以接受?”说不好奇那是骗人地。但如果让她去追问,她也不会这样去做,总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不知dào

,就不会平添更多地烦恼。

“所以,我可以归纳于原本你不是那么的讨厌我?”

是她地错觉吗?怎么感觉他的声音里有些……期待。

许镜薰愣了下,目光有些不定,最后一个转身。背对着他说:“随你怎么想。”

许镜薰一抬眼。就被眼前这阵势给吓了一跳,她身后怎么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的人?

这群人年纪看起来都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这些人盯着许镜薰的目光很兴奋也很激动,这群人最少二十来个。

许镜薰顿时一个后退,下意识小声对安承夜说:“他们是谁?”

安承夜微微笑着:“别怕,是自己人。”

好个自己人,许镜薰感觉有些别扭地盯着这群人。

为的那个是一个三十来岁地壮汉,虽然身着朴素,但看他的身体与他的气概一看便知是练过武的,下巴有抹黑胡子,直盯着许镜薰,抱拳道:“属下程骐伟,见过小姐!不知dào

还记得属下不?”

程骐伟?

小姐?

属下?

记得才怪!

许镜薰有些窘地嘿嘿笑着,道:“我们认识么?”

程骐伟微愕,一时愣在那里也不知dào

说什么,倒是他身边的另外二个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说:“大哥,小姐那个时候才那么小,怎么会记得咱们呢?”

另一个壮汉也上前道:“是啊,大哥,三弟说的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当时的事情也还是不要记得为好……呵呵,不想一晃就是十多年了,咱们地小姐、不,不对,不是小姐,是少夫人了,如今是少夫人了,一切展顺利,就等……”

“二弟。”程骐伟一眼瞥去,有些警告地意味,不让他在许镜薰的面前多说什么。

许镜薰疑惑地看着这些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

这时安承夜走了出来,道:“各位长辈,我们进去坐着谈吧。”

“是是是。”众人异口同声的答yīng

着。

许镜薰与安承夜走前,其他人才跟上。

安承夜凑近许镜薰道:“跟这些人说话,可能会有些无聊,不过,你放心,我想办法让你先离开的。”

许镜薰微讶地瞥了一眼安承夜,不想他如此的细心。

“好。”她简单的回答着。

一路上那些人的话就没少过,断断续续会传些入许镜薰的耳朵里:

“现在好了,少主终于跟小姐成亲了,这件大事总算是完成了……我们都放心了。”

“当初咱们把小姐交给她带是没错的,小姐很平安。”

“小姐这会长得是跟夫人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啊,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可惜……”

“诶,老五别说那么多了。”

“你们都认识我的父母是吗?”

就坐的时候,许镜薰突然出声,这不是问,而是确定了的。

所有的人都愣了愣,只听许镜薰继xù

说:“而且你们对我的父母都很熟悉是吧?”

“的确。”为的程骐伟回道。

“那他们是怎样的人呢?”本来不是愿多问的,因为实在不想硬是把自己扯了进来,但听他们如此说,怎能让她止得住好奇

“他们是非常好、非常伟大的人……”

又来了,许镜薰直翻白眼,为什么跟妈妈说的一样?

但明显这些人还未说完。

身边的安承夜却突然揽着她的身体道:“你刚刚不是说药煎好了么,快去喝吧,免得凉了。”

许镜薰一愣。

“咦?”那些兄弟们就有些担心了,程骐伟疑惑道:“少夫人怎么了?”

安承夜微微笑着,道:“没事,就是她的身体有些虚,我就让人给她开了些补药,我想她喝了这些补药就会没事了。”

许镜薰眼睛直瞪安承夜。

他这话中明显话中有话,什么叫“身体有些虚”?这一听着就让人想歪。

然后,那些兄弟马上陪笑道:“少主与少夫人新婚燕尔,我们这些兄弟其实不该来扰的,实在是抱歉抱歉。”

安承夜一笑:“咱们是自己,况且她的身体也并无大碍。”

于是,那些壮汉兄弟就笑着说:“希望少夫人好好保重身体啊,过些天我就让小四把我那上千年的灵芝拿来,养好了身体才好为主公传宗接代……”

许镜薰被他们这么一说,羞赧如潮涌,脸红得像个苹果,心里着实静不下来,于是赶紧道:“各位长辈请恕镜薰失陪了,镜薰得去趁热喝药了。”

临走时许镜薰还不忘狠狠瞪一眼安承夜,但安承夜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样,于是唇畔上的笑更加了一分,一直待确定许镜薰走远后才渐渐消失,众人的气氛也有些严肃起来。

“少夫人如今并不知dào

她的身世,但不知dào

比知dào

的更好,所以以后你们说话注意点,谁要是说漏半个字,宗法处置。”

许镜薰气呼呼地走了走在走廊上。

可恶的安承夜,居然这样捉弄她,一定不会好好放过他的!!

许镜薰气得咬牙切齿!

口里直念叨着要将安承夜碎尸万断如何如何……

只是,她没有细想安承夜的真zhèng

用意。

这时许镜薰身后的丫环突然出声道:“您不必如此生气,很快您就可以摆脱他了。”

许镜薰惊讶地回头——

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丫环的直面目,许镜薰就被她点了穴道,昏了过去。谢谢阅读VIP章节的亲

五十七章 原来“请”她的是……

“不好了不好了!”管家梁呈神情慌张地跑进大厅。

安承夜俊眉微蹙,厉声道:“梁管家,什么事如此慌张?”

梁呈看了一眼在大厅里的一众男人,心知此事不可张扬,就只好凑近安承夜,小声在他的耳边说:“少夫人不见了。”

安承夜脸色一变,立马起身,只说了一声:“各位,承夜暂且失陪一会。”

于是赶紧退出大厅,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停下,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少夫人不见了?!这个府邸成什么地方了?一个大活人,突然就不见了!”

“少主……没有开机关,敌人要闯进来,也不是难事……”梁管家叹道。

“开机关?!你想害死镜薰吗?她要是一个不小心落入了机关——还有命活吗?”安承夜冷沉着声音道:“自己没有恪尽职守照看好少夫人也就罢了,还要把理由推在这上面不成?!”

“属下不敢!”梁呈诚惶恐道:“只是这次事有蹊跷!”

“这话什么意思?”

“少夫人的丫环小七刚刚昏迷在柴房,据她醒来所说,她是早上打算去给少夫人打洗漱水的时候,突然昏倒的……”

“小七?刚刚不还……”此话尚未说完,安承夜就明白过来了,胸口只感觉一阵无比的怒意:“难道你们大家都没有长眼睛吗?里面混了一个假小七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

“少主啊,看到未必就是真实……”

安承夜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平下心来。道:“那你的意思是,那人用易容术了?”

梁呈低着头,道:“**不离十。”

“世界上会用易容术的没有几个,如今天朝内更是少之又少,会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地?”

“少主放心。属下已经吩咐下去查寻了。以咱们的眼线,要找个人。想必不难。”

“找个人当然不难,但是找的是少夫人。若是她有个什么意wài

,我不会轻易作罢的,明白我的意思吗?”安承夜冷酷地声音里带有权威。

“是,属下明白!属若是找不到少夫地消息,就提着脑袋来见少主。”

安承夜皱眉:“快去。”

梁呈心神紧张地离去。

安承夜手渐渐握紧拳头。待松开的刹那,力qì

之大足将一旁地植物劈断了一半!

许镜薰呐许镜薰,你是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还是被别有用心地人抓了去?

虽然知dào

她这个少夫人的位置并不安全,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新婚的第二天就出事了,是他太大意了啊!

她不知dào

怎么回事,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呢?

她还没打算逃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被绑架了吗?

看看自己。再看看这间房子,怎么看都不像被绑架了,哪有绑架如此享shòu

的,可是,若不是绑架,又怎么会用这样的方式“请”她来这个地方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但却是着实让许镜薰吃了一惊。

她才刚醒,门就被人轻轻推开,她的心一紧,紧张地盯着那张门,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着类似丫环装的绿色外衫,手里端着一个木制脸盆,盆边搭着一条毛巾,随着少女的走进,紧接着第二位、第三位……

进来好几位丫环,并排站在许镜薰的面前。

“镜薰小姐,请问现在可以洗脸了吗?”绿衫丫环恭敬地问。

许镜薰怔了怔,困惑地注视着这一幕,完全不能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注视着这些丫环,又看着刚刚跟自己说话地丫环,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给镜薰小姐洗漱更衣。”绿衫丫环回道。

许镜薰回想着起初地开始,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些丫环,可都是在准bèi

着伺候她?

“谁让你们这么做地?”许镜薰盯着她们,其实她想直接问的是,是谁抓她来这里的,但似乎也没什么二样。

“是……华嬷嬷。”

“华嬷嬷?”许镜薰微愣,这个答案令她哭笑不得。

听起来,这似乎是某个官员的府邸,并且,府里还有不少的下人……

“我能知dào

这是哪里吗?你们的主人是谁?”许镜薰从床上走了下来,面对着这些丫环。

“镜薰小姐,华嬷嬷交待我们的任务就是给您洗漱和更衣再就是早膳,其它的,一律都不准多,请镜薰小姐谅解。”

许镜薰看得出来,这些丫环想来不是一般的丫环,许是经过一些训liàn

,要想从她们嘴里套出话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么,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做,请你们现在马上请你们的主人来行么?”

“镜薰小姐,我们只是普通的丫环,我们是不能见主人的……”

“你们的华嬷嬷不是可以么?”

“镜薰小姐,请别为难我们……”

“我不喜欢在事情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接受陌生人的要求,我不介yì

咱们这样一直耗下去。”

“镜薰小姐……”丫环们似乎还不想放qì



许镜薰吸了吸气,如实道:“我不认为你们现在能把我怎么样。”

注视着许镜薰坚定的表情,丫环们也只好无可奈何的退下去。

于是,房间里又静了下来。

许镜薰并没有在房间里坐以待毙,观察了一下房间,小心走到窗前,试着推了一下,窗是打不开的,许镜薰干脆走到门口,门倒是一拉就开,但门口赫然站着二个壮汉,并且,不只这一层障碍,她注意到门外有很多来来往往的官兵,只怕是她就像解决了这二个壮汉,不多时,又会被歹了回来。

许镜薰又重新走回了床边,坐下,做了个深呼吸,静下心来等着。

过了片刻,门又响了,许镜薰反射般地抬头看去,却现,进来的,竟是欣儿。

身着华丽宫装的欣儿,那种美貌那种气质俨然就是名副其实的公主,明亮的眼睛笑逐颜开地小跑过去,坐她的身边,道:“镜薰,你总算是醒了。”

许镜薰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乌黑的眼珠子转了又转,还是想不明白,于是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抱歉给你这个意wài

,是我让人把你找来的。”欣儿微笑着,并不隐瞒。

五十八章 想办法

许镜薰听了简直就是哭笑不得,注视着欣儿道:“欣儿姐姐,你的这种找人方式……实在……”

“镜薰妹妹,抱歉,以这样的方式把你找来,但的确是情有可原,并且,我知dào

你不是真的想嫁给那个人的不是吗?”

许镜薰愣了愣,然后轻轻一笑,道:“欣儿姐姐真的不是一般的了解”

“所以,我这算不算得上是解救了你于水深火当中呢?”欣儿半打趣说。

许镜薰无奈的点了点头:“好,那就太谢谢你了,欣儿姐姐。”

许镜薰每一个字嵊乎都是一字一顿咬出的。

完全没有必要,现在不是她要离开那里的时候,新婚的三天后,她怎么说也得回趟沉香楼,至少见了妈妈一面之后,她也可以安心的过她以后自由的生活!

许镜薰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紧紧注视着欣儿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昏睡了多久?”

“哦,不久,你从昨天睡到现在,现在是早上。”

“那明天应该就是我回门的日子。”

“不要回去,不然,你就出不来了。”欣儿紧张地说。

许镜薰想了想,道:“欣儿姐姐,是这样的……其实我早先就已经跟安承夜达成了共识,只要按照他的要求成了婚,我就可以自由了。”欣儿着实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盯着许镜薰,道:“这样的事情也有?”

“很莫名其妙是吧?但据说这是我父母的遗愿。这场婚姻势必要完成。”

“可是嫁给一个你不喜欢地人,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欣儿显然有些沮丧。

许镜薰瞅着她道:“欣儿姐姐,似乎你跟我的处境也差不多吧?再过不了几天,你可是我天朝的新王妃了。转







似乎“王妃”这个词对于她来说相当的刺耳,欣儿皱了皱眉。道:“镜薰妹妹。其实这次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帮我。”

许镜薰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嘴上还是咧开一抹苦笑,道:“欣儿姐姐。你太看得起我了……”

欣儿拉着许镜薰地手,认真百倍地盯着她道:“镜薰妹妹,我现在能相信地就只有你了,我真的不想成为什么王妃,我另有喜欢地人。我想你是明白的。”

“没错,我明白,只是……即使我许镜薰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能从一个即将成为王妃地人改头换面不是?”想想自己就是那么的糟糕,自己的婚事,却全由不得自己。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不管怎么样,有你在身边,我就要好多了。”欣儿的样子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许镜薰地身上。这让许镜薰有股无形的压力。以及一种假如做不好就会惭愧的感觉。

“你那个……对了,是苏格尔。他现在的态度是怎样?”

欣儿神情更为垂丧,轻轻叹惜了一声:“誓死效忠呗。”

许镜薰真想大声尖叫,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

许镜薰点了点头,道:“你该为你的父母感到欣慰——有这样忠诚的臣子。”

欣儿苦笑:“我想也是。”

“那现在我们最主要的问题不在于你即将成为王妃该怎么办,而是,要说服苏格尔。”

“我知dào

,但我想尽了办法,说的口干舌燥他也还是无动于衷。”

“看来他耳根子够硬,咱们要想说服是不可能。”

“那你现在知dào

了我为什么如此苦恼吧。”

许镜薰拍了拍肩,安慰她道:“放心,会有办法地,咱们再想想。”

“……嗯,好。”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二个女人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想到好地办法,欣儿才恍然大悟,不由笑了笑道:“哎呀,你瞧我,真是太心急了,你现在才刚起床了,早餐都还没吃,听,不对,你是从昨天到现在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一定很饿了是吧?”许镜薰睁大眼睛,捂着肚子,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那么,你现在可以接受她们给你先梳洗么?”欣儿微笑。

许镜薰点了点头,有些调皮道:“我从来就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待遇,何乐而不为?”

“那好,我在餐厅里等你,你若是准bèi

好了,就让丫环领你来,我们一起用早膳。”

“好地”

欣儿离开后,房间里马上就进来了许多的丫环,与刚才的那些丫环明显不是一批,但手里的端着的木盆之类是同样的。

有些繁琐,许镜薰好不容易做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才在丫环的带领下左转右拐地来到了餐厅,餐厅里有不少的下人站着,餐厅的中间,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着众多美食,让人闻着垂涎欲滴看着眼花缭乱。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放开肚皮好好吃一顿的时候,许镜薰的眼睛毫不意wài

的瞥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也就是欣儿……身边的苏格尔。

看着他,许镜薰脑子里顿时就蹦出一个词:木头帅哥。

后来欣儿对她说,他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因为身上层层压力所导致的吧。

许镜薰努力的挤出一个笑颜:“好……好久不见,苏、格、尔、将军。”

苏格尔抬起他帅气的脸,注视着许镜薰道:“好久不见,不知dào

我现在应该称你为镜薰小姐?还是……安少夫人?”

“我想……前更自然。”许镜薰点了点头十分确认这个答案。

“好。”苏格尔点了下头。

“镜薰妹妹,你坐下来吧,开始用膳了。”欣儿盯着许镜薰。

许镜薰一坐下来,就感觉到气氛的怪异,她坐在这里,似乎亮的灼眼,完完全全波及到了餐桌上的另外二人——天爷爷哦,头一次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逃吗?

似乎太没面子了,还对不起自己的胃。

许镜薰深深地呼吸了下,埋头吃饭。

吃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欣儿柔声问:“镜薰妹妹,这饭菜还合你的胃口吗?”

许镜薰一笑:“欣儿姐姐,很好,比沉香楼的好多了。”

欣儿笑了笑:“是吗?我倒是挺怀念沉香楼里的饭菜。”

“公主,以后在某些场合上,还是不要提到那个字为好。”沉香楼。

堂堂一国公主,若被人知dào

曾进出青楼,这名声传出去的确不好听。

“知dào

啦,我自分寸的。”欣儿吐了吐舌头。

“欣儿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大哦,像皇宫一样。”她在想,不会真是皇宫吧?

“这是宰相府邸,我们暂住在这里罢了。”

“哦。”

气氛又沉默了下来,三个人各自静静吃着饭菜,许镜薰时不时偷偷瞟了瞟这二人,脑子里忽闪出一个念头,竟口无遮拦地叫着:“欣儿姐姐,我想到办法了!”

五十九章 本王就看中了她!

气氛又沉默了下来,三个人各自静静吃着饭菜,许镜薰时不时偷偷瞟了瞟这二人,脑子里忽闪出一个念头,竟口无遮拦地叫着:“欣儿姐姐,我想到办法了!”

苏格尔面露疑惑,不由抬头盯着许镜薰,似乎想看出,她口中所谓的办法,究竟所谓何事。

欣儿心急之下,桌下的脚顿时撞了下许镜薰的脚,并且冲她挤了下眼睛。

许镜薰立马恍然大悟,心责自己的疏忽,在苏格尔疑惑的表情下,许镜薰咧唇笑了笑,眼睛里满满的无辜,道:“我的意思是……我想到了办法回去跟妈妈说我失踪的事情……这样子……”

苏格尔点了点头,脸上微微有些惭愧道:“不好意思,镜薰小姐,这次实在是让你为难了。”

“呵呵呵……没事没事,有关欣儿姐姐的事情嘛,我乐意做还来不及呢!”只是,似乎太看得起她了,呜……

“我吃饱了。”欣儿突然放下碗筷。

许镜薰与欣儿对视了一眼,许镜薰也立即放下了碗筷,道:“苏格尔将军你就慢慢享用这顿美餐吧。”

谁料,苏格尔也放下了碗筷,道:“不了。”

许镜薰眨了眨眼睛,“你也吃饱了?”

苏格尔毕恭毕敬道:“末将与公主同桌用膳,本来就已经破坏了规矩,末将只是陪公主吃饭,公主吃饱了。末将的任务就完成了。”

啊……世界上怎么会这么笨这么不开窍的人呢?

许镜薰在心里直跺脚。

欣儿挽住许镜薰地胳膊,冲苏格尔道:“将军,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这里暂时不需yào

你了,我带镜薰妹妹在园子里逛一逛。”

苏格尔想了想。最终决定:“公主保重。”

许镜薰直翻白眼。这又不是在告别,还保重……

不等苏格尔退下。欣儿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许镜薰到花园一处僻静的角落里,脸上含着兴奋。道:“镜薰妹妹,你真的想到了办法么?”

许镜薰点了点头,道:“嗯,想到了,而且整个条计划的大概都已经想好了。只是某些细节,咱们还要好好商量一下才好。”

“好说好说,你赶紧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地吧。”

“嗯。”许镜薰四处张望了下,确定没人,但还是十分谨慎地在欣儿耳边细细地说着。

欣儿听着,脸色逐渐的变化,时惊时喜,显然对许镜薰地这个方法十分的有兴趣。

等许镜薰说完之后,欣儿却有些怯意。道:“镜薰。虽然我巴不得苏格尔快点同意与我远走天涯,但是。我不想一不小心丧了命啊!许镜薰皱了皱眉头,道:“放心,不是还有我在嘛。我会想办法地,诺,这个你拿着。”

许镜薰递给欣儿一个小瓶子。

欣儿接过去疑惑地瞅了瞅,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可别小看了它,这东西只要洒上一点点就足以让那畜生一头栽倒!”

欣儿睁大了眼睛,明显不可思议。

“真的那么有效吗?”

“呵呵,欣儿姐姐你就相信我好了,不会出差错的,只是……这当然只是下下策……我想,苏格尔会及时把你救出来。”

“但愿吧……”

“一定会的。”许镜薰握住欣儿的手给予她勇气,道:“咱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下次她就没那么好办事了。

欣儿开始暗暗着手安排这件事情了,许镜薰则优哉优哉地在宰相府里漫步,这里逛逛,那里转转,顺便熟悉一下环境。

许镜薰兴趣正来,她突然现,自己对这个园子里地假山,十分的有兴致,转来转去的她,并不知dào

自己经到了某个禁地……

她现有在假山的某一处,一桌人似在商议着什么事情,桌旁却只有二个人穿着是天朝服装,另外的几个,都是一帮外邦的衣着,但又不像玉夏国的服装,在这里一些时间,许镜薰当然是见了不少玉夏国的服饰,而这些人的服饰,全是她没见地怪异服饰。

许镜薰躲在假山地一旁,尽量用耳朵去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更可气的是,他们居然都不是用天朝地语言。

她听不懂啊……

“什么人?!”

一声怒吼来自那桌人中的长胡子的老人。

许镜薰顿时一惊,乖乖,这可真是好,啥事没听着不说,还被人揪住了尾巴。

能逃则逃吧——

许镜薰自认为反应相当无dí

地转身运行轻功——

谁知,她的一股鼓作气遭受到的结果却是——

一只肩膀被人狠狠揪住!

好痛!好紧!

她甩她甩她使劲甩!!

粘粘虫是不是?

假如是位好心人,能不能放过她啊?

她楚楚可怜地回眸注视着身后那位抓她的……大侠,她使劲地眨眼眨眼,要有多无辜便有多无辜,有几个男人不深受其“害”?

“原来是位小姑娘。”

像抓小鸡一样抓着她的异装男人,在胡多的遮掩下,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双犀利的眼睛可以请明,这人非同一般。

“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受不了被人奚落的感觉,许镜薰一改楚楚可怜的娇容,狠狠瞪着这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哟,原来有点个性呢。”一只比她的手要粗壮好多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分明就是在调戏的样子。

“放开我!!可恶的男人!”许镜薰感觉恶心的受不了,紧紧皱着眉头。

“倒是想让你尝尝什么叫都真zhèng

可恶的。”男人邪邪地笑了起来。

许镜薰一脸的沮丧与暗怒:“你——个变态啊!”

“哈哈……你说对了……”那个男人油滑得很:“我就是变态,你能拿我怎么着?”

许镜薰气得脸都紫了。

她的的确确可以肯定,自己的嘴上功夫还是可以的啊,怎么碰这个人,她着实感觉自己比不上他,这人太贱了。

“大哥!”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在满脸胡子男人的身后响起,只听那人说道:“适可而止,这不是你可以随便乱来的地方。”

那是一个蒙了一块面纱的男人,看不见他的面容,却见他靠近那胡子男人的耳边,低声道:“注意自己的身份。”

那胡子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许镜薰,还意犹未尽地瞅了瞅许镜薰,许镜薰察觉后顿时倒退三步!

这个,那个穿着天朝服饰的老男人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看着二个年轻男人,道:“假若大公子看上了僻府这低蛮出身的丫环,实属是她的福气……大公子若是喜欢随时可要去……”

僻府?

这老男人是宰相大人?

等等等等……

什么叫低蛮出身的丫环?她什么时候变成丫环了?!

“喂喂喂……”许镜薰觉得再不为自己说句话,可就真的被莫名其妙的卖了,许镜薰正色道:“我说宰相大人,您觉得我像你府里的丫环么?”

以她的姿色,以她的穿着,怎么怎么可能会像个丫环?

这时,另外一个同样穿着天朝服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干爹,这女子看着面熟,她好像是玉夏公主……请来的客人。”

宰相大人大惊失色,但很快又调整过来了。

而此时,那个被他称为大公子的胡子男人道:“大人,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那我现在就便要了这丫头。”

蒙面男子微蹙俊眉,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许镜薰只感觉他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光,那样的耀眼,那样的气质非凡!

“呃……”宰相大人显然有些为难了,沉默了片刻道:“大公子,您今晚就在这里好好安歇一晚如何,今天晚上,本相定亲自挑选出全京城最美的三名美貌女子给你如何。”

那胡子男人明显意志坚决:“不行,本公子就看中了这个丫头!”

六十章 蓝蝶

“呃……”宰相大人显然有些为难了,沉默了片刻道:“大公子,您今晚就在这里好好安歇一晚如何,今天晚上,本相定亲自挑选出全京城最美的三名美貌女子给你如何。”

那胡子男人明显意志坚决:“不行,本公子就看中了这个丫头!”

此人如此的固执,顿时让气氛尴尬起来,宰相大人心里直叹倒霉。蒙面男子显然对这些不屑一顾,闭了闭眼,视线移到其它的地方,几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起来。

当然,不包括女主角——许镜薰。

只见秀气清丽的许镜薰清秀的面容,淡淡的表情,唇角微勾浅笑,声音如银铃般清脆:“要我可以呀——不过,公子得麻烦你重新回娘胎里再生一次,生得面貌好一些,我可能会考lǜ

。”

如果前一句,让人认为这不过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孩,那么,后面的一句话,足以让一个男人气的脸上表情风云变幻。

寂静的人群,有人偷笑。

“好你个嘴利的丫头!”那大公子用手恨恨地指着许镜薰,嘴儿气得直斗。

许镜薰面不改色,伸出手将那根指着自己的手移开,她指请他的话,道:“我不是丫头,我呢,是个已婚的女人,而且,我也是玉夏公主的客人。”

“又是玉夏……”那大公子显然听到玉夏二字十分的不爽,皱起二道浓黑的眉毛,粗重地语气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压抑。

“大哥。我们是时候离开了。”那蒙面的男子悠悠地出声,目光深邃的无人可以解读得懂。

说话的同时,蒙面地男子已经走到大胡子公子地旁边,说了一句:“注意你现在的身份。”

可惜,这话许镜薰听到了却听不懂。那不是天朝地语言。

许镜薰疑惑地看了一眼这个蒙面男子。她看到的是这双眼睛,并且在无意在深深地记住了。就像是一道美丽地风景,定格在了心中。

“宰相大人。那么,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蒙面男子对宰相抱拳。

宰相大人也回以相同的礼数。

蒙面男子与大胡子兄弟俩准bèi

离去,再经过许镜薰身边的时候,蒙面男子小声的说:“敢不敢告sù

我你的名字?”

“什么不敢地?但是,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许镜薰懒懒地回道。

蒙面子一笑。道:“你不说,我要得到也很容易。”

“……很好。”

许镜薰瞥了蒙面男子一眼,终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这二兄弟离开之后,宰相大人走了过来,道:“冒犯了姑娘,实在是抱歉,还请姑娘多在公主面前多美言几句。”

许镜薰看了看这位不再年轻的宰相大人,露出一个十分“甜”的笑,道:“会的。”

于是。许镜薰有惊无险地再次回到了房间。在进房间的时候,许镜薰就现了欣儿的存zài

。显然在这里已经等她有一会了。

“镜薰,你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出什么事?我很担心你,我派人再找你了。”

“事实上……可以说是出了点事情,不过,我安然无恙,你无需担心。”

“相信你会全身而退。”但欣儿的表情仍是十分的担忧:“那么,你能告sù

我,生了什么事情么?”

“嗯,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是遇到了一个色狼罢了。”许镜薰皱了皱眉,道:“但是我很怀疑他们地身份,他们不是天朝人,但也不像是玉夏国地人……欣儿,你知dào

么,就是习惯在腰上寄一条蓝色腰带,身后寄一个蝶结的人,是哪国地人么?“

许镜薰注意了这点,那二兄弟在装束上,这个是相同的。

“人的是蓝蝶国?”欣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蓝蝶国……哦,南方一个实力很不错的国家哦。”许镜薰有听说过。

“嗯。”欣儿凝眉道:“你在哪里遇到那些人了?”

“就在宰相府里的一个假山园里……那里似乎是什么禁地,但是被我不小心的闯进去了,还差点给自己惹了麻烦。”许镜薰自嘲的笑了笑。

“镜薰妹妹,其实我想说的是……那种装束的人,一般都是蓝蝶皇室的人……”欣儿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道:“蓝蝶皇室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宰相府里?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许镜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欣儿姐姐……这件事情是不是牵扯的很大?”

“对,可以说是有关国家机密。”

“那真是不小了……”许镜薰突然想找个地洞钻了进去,这些什么大事情,她真的不想惹上身,而她,偏偏惹了那个大胡子啊,人家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人,会轻易的放了她么?

“镜薰妹妹,你很热么?”欣儿看着许镜薰额头上真冒汗,不由狐疑。

这间房,她事先安排让人放置了冰块,加上窗边都有树,太阳也晒不到这边来,一般来说,是不会热的。

“没事。”许镜薰摆了摆手,欣儿是玉夏国的公主,没必要把这件有关蓝蝶国的事情把她牵扯进来,还是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人家眨眼就将她忘了呢,若真如此,可真是可喜可贺呀……

“是吗?”

许镜薰不想再继xù

这个话题,于是微笑着转开道:“欣儿姐姐,那事情你准bèi

好了没?”

“哦,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只欠东风了。”

许镜薰一笑:“没事,这东风,我等下就给你吹来。”

“好,那我们开始行动吧!”

“加油!”

二个女人兴奋地拍掌。

六十一章 计划

二个女人分头行动,欣儿手里紧紧握着许镜薰给她的那只小瓶子。娇小轻盈的身子站在偌大的广场中央,罗衫迎风轻舞,广场之大,远远看去,她仿佛是沙漠里的的一粒沙。

圆形广场的四周,是分为数个木栅栏,每个栅栏里都关着一只看起来十分凶悍的野兽。

然而,这里面只有真zhèng

一头野兽是没有被驯服的,如果放出来,随时都会攻击人类。

另一边。

许镜薰疯狂地在走廊上跑着,大汗淋淋的,一脸的慌张,一路上不知dào

撞倒了多少的丫环下人。

“许小姐许小姐,你不能进去啊,将军现在在商谈要事……”

一个小军官拦住许镜薰。

“让我进去,我有重yào

的事情找苏格尔将军!”

许镜薰试图拼命挤进去。

“不行啊,许小姐,现在是将军商谈要事的时候,你闯了进去,就坏了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又不是死的,不能改啊。”许镜薰狠狠瞪着他道:“如果你们公主有个什么闪失,你认为你一个小小的军官担当得起吗?杀了你全家也担当不起!”

“公主……”

“闪开!”许镜薰挤不进去,大声嚷嚷道:“苏格尔!你快点出来!再不出来你就死定了!听到我说的话没,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你就准bèi

为公主准bèi

丧事吧!”

哦,呸呸,老天爷,她这话不算数!时的刹那,苏格尔出现了。

“你……?”

苏格尔显然会此时的许镜薰充满了疑惑。

许镜薰几乎是不由分说地拉住苏格尔的手便朝一个方向急急跑去。

“你这样急究竟是为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这几个字可在苏格尔的脑子里深深地扎着根,他轻易地便宜从许镜薰的手中抽出。

许镜薰秀眉紧皱,道:“你别再婆婆妈妈的了,好不好啊?你再这样下去,欣儿姐姐就得活生生成为那牲口的美餐了。”

苏格尔面容一惊,瞪着许镜薰道:“怎么回事?!”

许镜薰鄙夷地望了一眼苏格尔,道:“这就得问你了啊!”

苏格尔狐疑。

许镜薰双手环胸,道:“苏格尔,我管是你将军还是玉夏国的什么忠臣,我只问你,你究竟喜不喜欢欣儿姐姐?!”

苏格尔看着许镜薰,竟不知从何说起。

许镜薰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迟一刻回答,欣儿姐姐就会更加接近死亡。”

“告sù

我,她在哪里?”苏格尔神情紧张。“你如果不喜欢她,我告sù

你也没用。”这会许镜薰倒是不紧张了。

“许镜薰,你别开玩笑了,她是公主!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我知dào

她是公主,但公主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让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那就是毁了她一辈子!”

“那也说不定她会喜欢上她未来的夫君。”

许镜薰不由耸了耸肩,道:“苏格尔,我真的不知dào

这话是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但我可以告sù

你,一个心里有喜欢的人的女人,如果硬让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那这个女人往后就没有幸福可言,毁了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不对,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欣儿姐说,你若是不要她,她也不会嫁给那个王爷的,她现在正在驯兽场里,她随时都可能会成为它们的晚餐,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苏格尔心中震颤。

“怎么会这样?!”

“苏格尔,你若是再推推迟迟,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苏格尔痛苦地闭上眼,摇头道:“她不该这样的……”

“她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吗?如果你现在跟我说,你不喜欢欣儿姐姐,除非我是三岁小孩,否则,你别想再有什么说辞再去拒绝欣儿姐姐了。”许镜薰的语气极快:“你现在的时间不多了,男子汉,敢作敢当,是要看欣儿姐姐成为牲口的晚餐,还是你跟欣儿姐姐一起远走他乡,然后和亲的事情另想办法?”

“这是非同小可……”

“欣儿姐姐的命更重yào

啦!”许镜薰急性子往苏格尔身边一站,使劲地推着他:“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答yīng

欣儿姐姐你们一起远走,其它的事情很好说的啦!”

“你有办法?”

苏格尔边跑边问。

许镜薰直番白眼:“大不了,我自己去冒充公主当新娘好不好?”

真受不了这个男人那么多的问题……

六十二章 驯兽场里的狼王

也许人性本就嗜恶,许多人花大把大把的银子,就只为看那血淋淋的画面。

许多野兽久经操练,便退祛暴戾之气,成为王公贵族们的圈宠。而更有一部分野兽尝到了血腥的快感,越凶残。久而久之,留在这个驯兽场里的每一只野兽,表面上温顺,其实都堪称穷凶极恶。

不知为何,这里已经月余没有开过场了。这些好斗的野兽们,比口袋里的银子急着往外跳的王公贵族们还要心急。尤其是那匹毛色银灰的从未驯服过的大狼,今夜的圆月本已让它心痒难耐,突然见皎洁月光下裙带飘飘的欣儿,它便彻底抓狂了。

银狼疯狂地用强健的身躯撞着粗木门框,在夜色中荧荧生辉的双眼一刻不离地紧盯住欣儿的身影。渴盼而嗜血的**化作阵阵阴森的低吟,每撞击一下,这声音就更亢奋一分。其它的野兽们很快也被银狼的兴奋所感染,争相咆哮和效仿银狼,纷纷撞起关住它们的粗木框。

“拜……拜托……”欣儿心惊肉跳地不停四顾,四面皆是狂的野兽,它们的举动和声音让她感觉相当不妙“我只是、只是等人,再一下……再等一下下就好。你、你们,可千万别出来呀!”

野兽哪里能听懂她的哀求,它们越来越兴奋,凶残的本性完全被彼此的咆哮声激出来。那碗口粗的木框虽然经铁链捆绑缠绕,不容易撞坏,可那毕竟是木头做的。它们如果真这样一直兴奋下去,难保体格强健的野兽不会跑出一两只来,比如说那只银狼和体积笨重的黑熊等。

原是许镜薰拉着苏格尔过来,可一听到那些野兽的怒吼声,苏格尔彻底慌了,没命的扯着许镜薰狂奔。他身为一个将军,野外行军的经验丰富,他完全可以从野兽的吼声来辨别这只野兽的危险性。

“哎。我说你慢点儿行不行啊,我地手、快脱臼了!你要去见她,也没必要这么急吧,刚刚还推三推四的。真搞不懂你……”

“再晚就来不及了!”苏格尔这时才想起他还拉着一个人在身后,急急的丢开许镜薰,他一边飞向前一边说“欣儿危险。我先去救她!”

“哎、哎、哎……哎哟!”突然停下来的许镜薰重心不稳,跌了个四脚朝天。

她的耳力可没苏格尔那么好,也不太清楚驯兽场都关了些什么样的动物。在她心里,还以为那些动物没准就驯得和家里养地小猫小狗没区别,就算再凶恶,也是被关着的嘛。

“这个苏格尔。我看他是喜欢欣儿姐姐快疯了。偏偏还一副烂人木头地样子。这回露馅儿了吧。看你还不乖乖就范。哼。”

等她心里打着小算盘。美滋滋地走到驯兽场外围。往里一看。顿时傻眼了——不是让她看见苏格尔来。就放一只野兽出来吓唬吓唬他吗?欣儿姐姐怎么一下子给放出十几只来。她不要命了!

“欣儿姐姐!”

苏格尔一个人应付这十几头凶残至极地野兽。虽然他身手极好。但要保护欣儿不受伤害。也是险象环生。

许镜薰看得心惊肉跳。有几只野兽凶神恶煞地冲过来。想袭击围栏外地她。吓得她够呛。

“就凭你们几个小东西。也敢吓本姑娘我?”许镜薰恼了。咬着手指转来转去想办法。好让苏格尔和欣儿脱身。

那几只野兽尝到了撞开木框的甜头,不舍不弃地继xù

撞着围栏。

许镜薰见状,计上心头,脱了外罩,狠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衣服上“要不是为了欣儿姐姐,这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这么多血啊,看样子要吃很多只鸡才能补回来呐。”

“欣儿姐姐。我来救你们”许镜薰用棍子桃着那血衣挥舞,站在围栏之外大喊大叫,吸引那些野兽们地注意。

果然,那些野兽一闻到血腥味儿,都疯似的向这边涌来。唯有那头银狼,两眼始终盯着欣儿,目标不变。这是头千载难逢的狼王!

苏格尔不敢轻举妄动,他深知狼地凶残和狡猾,更别说这是一只狼王!可欣儿的这位朋友。怎的如此莽撞。那些野兽在这边。狼王不动,它们是不会动的。这会儿它们去了她那边。天知dào

那些木栏能顶住多久,她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吗?

“镜……”

欣儿刚要出声提醒许镜薰小心,苏格尔左手向后环住她,制止她说话。这狼王着实名不虚传,它在等待,只要他们稍有分神,它便会在电光火闪之间突起难,一击致人命。

“喂,死狼、臭狼,你快过来啊,这里有血呐!”许镜薰见那只银狼端坐在苏格尔和欣儿面前,搞不清是什么状况“那么没有性格,是不是只狗啊。我说苏格尔,你还是大将军呢,一脚踹开它嘛。哎呀,这些该死的小东西,围栏要倒了!”

苏格尔和欣儿都心急如焚,可他们清楚,这紧要关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轻举妄动。只是许镜薰仍在大喊大叫,把血衣在野兽们的眼前晃来晃去,无疑是火上浇油。

黑暗中,高树上,一抹黑影已经翻了无数次的白眼。若不是他定力还算好,早从树上掉下来了——真是,在外行走这么久,到过N个地方,就没见过这么白痴地人。明知dào

它们是没有人性的野兽,她还和它们说话,还拿血衣来引诱它们,甚至称它们为“小东西”?

本来这不关他的事,听到野兽们异常的骚动,他也只是过来看看究竟。可当那些野兽真的冲破了围栏,当许镜薰吓得手足无措、竟傻傻的抱住头原地蹲下,他还是忍不住飞身而下,将她抄在怀里、带她脱离险境。

“啊……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直到被放到高树之上,许镜薰还在抱头哀嚎,貌似她好像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声边嘀咕了一句“真受不了”。等了片刻,也没感觉到被野兽撕咬。

怎么。那些野兽良心现,都乖乖回笼子里去了吗?

许镜薰睁开眼睛,现自己所处的高度,又吓了一跳。但树下,那抹射杀野兽于无声无形间的身影,很快吸引了她地目光——传说中的蒙面大侠啊!看他地身影硕长、身手快、狠、准。不用猜也知dào

此人必定是风度翩翩的帅哥一枚。

以她许镜薰“阅”男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当然,这个“阅”也只是用眼睛看而已。

苏格尔被一条大“狗”吓得不敢动,这人却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其它跑出来的野兽。相形之下,许镜薰真替苏格尔感到丢脸。

就在她跳下树地同时,苏格尔带着欣儿向右虚晃一招,人却向左疾退而去。那银狼箭一般向左直射而出,那锋利地狼爪,指甲如铁钩般突起。就在它抓住苏格尔地前一秒。它飞起的身体突然疾速往地上坠下。

苏格尔伸出双手接住银狼,抬头对正转身离去黑衣人朗声道谢“多谢侠士仗义相救,请留下名姓。它日苏格尔必舍命相报。”

“你就是苏格尔将军?”

“正是,请问恩公大名”苏格尔抱着微微残喘地银狼,挡住身后的欣儿。

“我是谁,你不必知dào

”黑人这句话说得何其傲慢,他的离去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宛如天生就是这黑夜中的幽灵。

“哇,果然有大侠风范,做好事都不留名哎!”许镜薰几近崇拜的看着黑衣人离去地背影。回头见苏格尔还抱着那狼,厌恶地挥手“你还抱着它干嘛,你忘了它刚刚要伤害你们啊?”

“镜薰妹妹”欣儿浅笑盈盈地从苏格尔身后走出来,柔情满满的看着苏格尔“你不知dào

,狼是最通人性的动物。它聪明、彪悍、机警,是我国将士心中所崇拜地图腾。更何况,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狼,它是狼王,所以苏格尔是绝不会看着它死的。”

“真的吗?”许镜薰还是有些害pà

“那。它要是好了再伤害你们,怎么办?”

“狼很记仇,但对恩人来说,它有和狗一样的愚忠”苏格尔飞快地在银狼身上点了几处穴道“作为一名常年拼血沙场的将士来说,狼的精神即是军魂。疾恶如仇、是非分明,面对敌人要机智果敢,面对亲人朋友,要忠贞相待。”

许镜薰虽然不太明白苏格尔的话,但她开始有些了解。为什么欣儿公主会这么喜欢苏格尔了。而且。如此听来,狼虽然被传说得很凶猛。但到底是一种可敬可爱的动物嘛。

“我能摸摸它吗?”好奇使然,许镜薰对上银狼那双还余留有戒备和敌意地双眸。

“当然”苏格尔欣然同意。

“你不要怕哦,我不会伤害你的”许镜薰读懂了银狼的眼神,她用温柔的语调对它说话,微笑而镇定地回望着它。当她的手触碰到它一身闪亮的毛,它微微抽动了一下,眼中的戾气开始消退。

“看来镜薰妹妹和它很有缘份呢,它已经接受了你”欣儿开心地伸出手也想去碰银狼,但它的眼睛却突然张开,狠狠地瞪住她。

“欣儿别!”苏格尔赶紧制止“狼一旦认定目标,就永远不会改变。就像它已经接受了许姑娘,从今以后也不会伤害于她一样。既然是这样,我看,这狼王还得许姑娘照顾才是,否则别人无法接近它。”

“我?”许镜薰怔忡“不是你要救它的吗,你还抱着它呢,它也接受你了呀。”

“这不一样”苏格尔把狼王交到许镜薰手里,仔细解释“狼就像一名永远不会变节地士兵,它不可能对自己的猎物投降。像它刚才这样的表现,我们可以理解成为诈降。而它对许姑娘,则是诚心接受,所以由许姑娘来照顾它最为合适。”

“不是吧?”许镜薰望着怀里的狼王,它可真重啊“你好了之后不会咬我的对不对?那,我现在不丢下你,你好了一定不能咬我,知不知dào

?”

银狼的眼帘沉重地开合了两次,像在回应许镜薰的话。

刹那间喜悦满心,许镜薰像小孩子般欢欣雀跃起来“你们看到没有,它听懂我的话了呢,它真的有灵性哎!太好了、太好了……”

第六十三章 两国联姻

简洁而不失气派的厅堂上,所有人都正襟危坐,他们的眼神透露着坚定、而大气凛然的光芒。

安承夜右手闲闲的搁在身边的桌案上,手指轻轻地在茶杯旁边敲击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他明明是个瞎子,可仍让人有种他不是瞎子的错觉。

那在婚礼上以安承夜父亲身份出席的面具人,此刻正坐在靠左手离安承夜最近的地方,同样是一脸的萧煞之气。许久,他的嘴唇翕动了几次,终究没有出声。

“龙脉一事,处理得如何”此话无头无尾,安承夜的声音又是如此的断然,仿佛平静的湖面,突然砸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既叫人意wài

,却又在情理之中。

“回少主,龙脉的位置已经确定,只不过……”

“程骏,旦说无妨”

抱着双拳站在堂下的程骏对安承夜看了一眼,又拿眼瞟了面具人一下,这才垂继xù

说“似乎朝中也有人现了龙脉所在,只不过,他们误将龙脉当成了金矿,正一层层上报,准bèi

开采。”

“什么!”安承夜闲闲敲击的手指终于停下“此事万万不能漏露,非我方知情,一律,杀、无、郝!”

“少主请三思,此事骥阳店、北坡、马家村三个村中,几乎家喻户晓。若真要杀,这千余口无辜的人命……”

“三个村子的村民都知dào

!”安承夜这次是真的惊讶了“那帮狗奴才,别的本事没有,这嚼舌根子的功夫倒是一流!程骏,依你之见呢?”

“回少主,我已打点朝中相关人士,篆改了这一消息。朝廷很快会撤回驻龙脉附近的官兵,我想,大家应该对带金色的佛泥没什么兴趣。介时,我们再派兄弟陆续进住包围龙脉的三个村庄,伺机而动。以保万无一失。”

“哈哈……金色地佛泥?”安承夜嘴角微勾。这一抹微笑。当真如冰雪消融后地第一抹春色。那般炫惑人心“好、好。好你个程骏。这都给你想到了。爹。你说昨天我地提议如何?”

“现今看来。由程骏带领蓝巾兄弟自是当之无愧。只不过。我以为。他还能胜任更大地重任……”

处理完近日地事务。安承夜和面具人终于得空。走到后院地小榭里品茶。

天气微凉。阳光却很好。院中阵阵花香传来。间或有几声鸟叫。虽已非寒冬。这鸟叫倒是难得。

“爹。为何不问我怎么不去寻找镜薰?”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理解。你自是以大事为重。”

安承夜回头,看往面具人所在的方向,在旁人看来,他倒真像在看面具人。说不出他的脸上是什么样地表情,似乎充满痛苦、哀伤、欣喜、温柔……又似乎,就只是这样,什么也没有。

“难道,爹就不心疼?”

“生死自由天命。那一年,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你又何需再问。”

“爹,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你放心,我不会让镜薰有事的。”

面具人无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默默地看着安承夜那双视而不见的双眼,心中长叹。若当年不是这双眼睛,或许。他也没有这样决然抛弃一切的豪情和勇气吧。毕竟一切都已经颠覆了,不是吗?

“禀主公、少主,红巾帏主杜萧芸求见少主,说有要事禀报。”

“叫他进来”安承夜看不见进来通报的小厮,确准确无误的冲他挥了挥手。

面具人疑惑道“杜萧芸不是一向只管边境之事吗,怎的突然进都来了。”

“属下杜萧芸参见主公、参见少主”杜萧芸与安承夜年龄不相上下,通体自然一派贵气。他神采风流,目光如炬,自信满满。就这外表、这气度已经让人眼前一亮了。

安承夜是看不见。面具人却是视而不见;前的神态是无谓地威严,而后则是刻意的冷漠。

“有何要事。需得你亲自进都禀报?”在外人面前,面具人拥有最高权威。

“回主公,属下得到消息,蓝蝶国已暗中派人刺杀玉夏国公主,破坏玉夏国公主与天朝的联姻。借以挑起天朝与玉夏国地纷争,好从中渔利。若是如此,只怕会影响到主公的大业,需得及早阻止才好。”

“蓝蝶国?”面具人嗤笑一声“就凭他弹丸之地,也想侵吞天朝之地,只怕他的喉咙不够大,会噎死他。”

“主公的意思是……”杜萧芸参不透面具人的言下之意,疑惑地看着他。

安承夜微微皱眉,起身道“这蓝蝶国虽是弹丸之地,听闻近些年在其几位皇子的领导之下,展得颇有生色。若非如此,他们又怎敢打天朝的主意。亦或许,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天朝,而是同为弹丸地玉夏国。”

“属下愚钝,请主公、少主明示。”

“此次成婚的是天朝十三皇子吧?听闻这个人有点小聪明,行为又有异于常人,你且把这个消息放给他。记住,事情要做得干净利落,别留下尾巴、惹了麻烦。”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小分割线-

“主子,您就息息怒吧。现如今,那位姑娘堂也拜了,房也圆了,您再这么着也无济于事,当心您的身子。算算日子,您和那玉夏国的公主就要大婚了呀。”

“你这个狗奴才,都是你做的好事!给我继xù

好好跪着,再说话就跪到你永远不会说话为止!”

一提起这事,青纶就气得浑身打颤。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誓:不是因为许镜薰本人,绝对不是!他只是气这处处受限制、事事被安排的人生。对,他生气绝对不是为了姓许的姑娘,而是……而是……总之,绝对不是为了她!

她嫁人了!而且还圆房了!离拜堂的日子都过了三四天了,再生分地新婚小两口也该做足了夫妻该做的事了吧!

“碰!”一拳砸下,新换的杯碟又摔了个粉碎。青纶“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说服自己不去想她大婚时的模样,一边咬牙切齿,全然不知这几天他已经伤了自己多少处,全然不觉痛。

“主、主子,听说,玉夏国的菲琳公主,那是响当当的大美人。天上的麻雀看见她会折了翅膀,水里的鱼虾见了她会……会口吐白沫!按说、按说应该比那位姑娘美十倍,不对,是美一千倍!”

这奴才,枉他从小跟着十三皇子长大,连个“沉鱼落雁”都说不清楚。

“我看你才口吐白沫呢,你口渴不口渴?还不快去给我换杯茶来,等着本王自己动手呢!”

青纶没好气地瞪了阿达一眼,从小到大,他很少像这几天这样对待阿达。他气阿达听从父王的安排,算计他,可他又心疼阿达,毕竟那是从小跟到大地人。

“是、是!奴才这就去!”

阿达得到赦令,立马爬起身来。因为跪得太久,腿麻,差点摔倒。青纶本能地想伸手去扶他,但见他又稳住了,所以又及快的收回了手。

阿达见状,脸上浮起一个幸福地笑容。他就知dào

,主子是心疼他的。能遇到这样的主子,定是他阿达上辈子烧了高香求来的福份!

“嗯、咳!”青纶不自在地转过身去,故作冰冷地嗬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阿达刚离去,外门的太监进来传话道“十三王子,您的喜服做好了,李大人问,您需不需yào

试穿一下,看看有没有要修裁之处。”

“替本王做了这么些年的衣裳,若还要修来修去的不合身,他还当什么裁缝,干脆告老还乡去放牛耕田来得爽快些。吩咐下去,一切事你们自己看着办,紧张自己脑袋的,做事机灵点儿,别来烦本王!”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哎,等等”青纶快步走到那小太监跟前,满眼期待地问“我父王可有再传什么话过来,要不,你去传报一声,就说明儿一早,我去给他和母后请安。”

“十三王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若十三王子您此次不能顺利完婚,您跟前的人可都活不成了。”

这小太监的脸都皱成苦瓜饼了,青纶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做你的事去。”

一切又回复寂寥与平静,青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摊在长塌上。

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因为他有一个倍受宠爱的、艳绝后宫的娘。从小到大,后宫那见不得人却又异常惨烈的斗争,他看得一清二楚。在天下人眼中,他生活得如此优渥而潇洒自在;可谁又能理解他内心正真的痛苦。他就像一株每季都被修剪的美化树,空有浮华的美丽,却毫无生命的自由。

突然他心血来潮,很想亲眼去见一见即将成为他正牌王妃的那个公主。父王不许他在大婚前再出宫,无非是怕他惹出什么风流债,传到公主耳中引起婚变。那么,他去见见未来的妻子,联络联络感情,这总可以吧?

想到这里,青纶喜笑颜开,朗声唤道“阿达,快给本王进来!”

第六十四章 只想离开

“玉夏国的民风、国土、皇宫里的人、菲琳公主与宫中人物的关系……”翻啊翻啊,许镜薰无力地面对这一堆资料,一个头两个大“我说欣儿姐姐,不能再简单一点吗?”

“这已经是最简要的了,这些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问起的”

“可是……”就算她许镜薰再聪明,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将这些记得滚瓜烂熟啊。突然她眼前一亮,揪出欣儿身后的贴身婢女,喜笑颜开道“欣儿姐姐,她是一直跟着你的没错吧?”

“阿螺?没错,她从小就跟着我”欣儿似乎有些明白许镜薰的想法了“你不会想让阿螺代替我去成亲吧?如果被人认出来怎么办,不少玉夏国的人都见过她。”

“哎呀,玉夏国的人见过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玉夏国的人现公主有假,到时候还会自己戳破找麻烦?只要天朝的人没见过,那不就行了。而且,你给我看的这些东西,阿螺肯定比我清楚。就只看阿螺愿不愿意替姐姐你嫁。”

“公主”阿螺听了许镜薰这话,即刻跪下“阿螺愿意替公主分忧解困,只是,如果阿螺替公主嫁了,日后谁来伺候公主呢。”

“这还用说,不是有苏格尔吗?”许镜薰微笑抚掌,冲阿螺仔细打量了一番,很是满yì

“我看阿螺打扮起来,也是个绝对的大美人,不会辱没那个什么十三王子。就这么办吧,从今天开始,欣儿姐姐就不再是公主了,阿螺才是。”

“阿螺,那就委屈你了”欣儿深情地扶起阿螺,主仆十余年,一旦要分开,彼此心中都很不舍。

“公主,快别这样。折煞奴婢了”阿螺拿丝巾替欣儿试泪“能替公主嫁给天朝的王子,这是阿螺的福气,阿螺应该感谢公主才对,怎能算是委屈呢。”

“哇,这喜服好漂亮啊”许镜薰才懒得管她们哭哭啼啼,对于满屋子值钱的东西她都很感兴趣“天呐。这凤冠的珍珠、玛瑙都好大啊!我戴戴……”

银子拿不到手,感受一下被金银珠宝包围的感觉也不错。一眨眼的功夫,许镜薰就把送来给新娘子试穿试用的东西全挂在了身上,整一颗“百宝人树”。

屋顶上。一片瓦在此时被挪开了一角。一双漂亮地男人地眼睛正向屋里觑视。

是她?青纶使劲儿地闭了闭眼睛。又摇摇头。再看。还是她“怎么回事。她不是成亲了吗?”

“公子。您看到公主了吗。这菲琳公主漂亮吧?”阿达没听清楚他主子在嘀咕什么。见主子没拔腿就跑。以为主子被公主地美貌迷惑住了。这婚事应该不会再有岔子了。

“什么人!”苏格尔一直守在院外。听见阿达地声音。他第一时间窜上了屋顶。

青纶这回倒没有责怪阿达。反带着一脸笑意“还不快走。想被人当贼人拿?”

“呃。是”阿达奇怪地摇头。他也想看一眼菲琳公主地模样。想知dào

是一张什么样地脸。居然让主子没脾气了?但他没这个时间。因为苏格尔已经追过来了。

苏格尔追着青纶和阿达走远,另一抹黑影从不远处的房檐下闪出来,趴在青纶刚刚所处地位置看了一眼,也小有诧异,轻声低喃了一声“是她?”。

因为身份特殊,青纶主仆练就了一身好轻功,倒不是他们有多刻苦。而是被环境逼出来的。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想取他的性命,打不过的时候如果还跑不过,小命就没了。

苏格尔纵是久经沙场,到底脚功夫不及青纶主仆。不多会儿,他便失去了追踪的目标。而青纶主仆,正处在柳堤上,看夜色江涛。

“快去通知他们,计划取消”青纶不自觉地以折扇击手。脸上一派喜色。

“是。奴才这就去”阿达更是喜上眉稍,心说这个菲琳公主必是美若天仙。主子才看一眼就被其折服了。

走了几步,阿达又折了回来,担忧道“主子,奴才若走了,您一人留在此处,恐怕……”

“叫你去你就去,还怕我被人吃了不成!若你去迟了,出了点什么事,看你有几个脑袋担得起。”

“是”阿达度量着主子这情景,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故。抬头见月上中天,果然时辰不早了,才慌忙大步离开,去通知那些候在行宫外的人。

“呵,世事真是难料,我又怎能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即将成为本王的人”

青纶神清气爽地望着江面,暗笑自己前几日的颓丧。他还安排了一众青壮汉子,伺机潜入行宫中,只要传出公主暗藏男人之事,他就有借口不成这个亲。如今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正高兴着,青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东西袭来。闪身而避,一枚铁针绑着一抹布条,钉在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之上。回头仔细搜寻时,来人早已远去,看来来人只是想要传话,并无恶意。

青纶挑挑眉,修长地手指轻捻起铁针,动作自然而极其悠雅的展开那布条。但他所有的神情,在展开布条地那一瞬,完全凝固——只见布条上用黑漆漆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字眼“大婚之日,公主必遭死难”——

小分割线——

再回沉香院,许镜薰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曾经,这里的一切对她来都那么亲切而唯一,但今天,却只让她感到陌生。

在她心里,宋妈妈像生母一样,曾经待她纵容、宠溺而又稍有些严格。可只要一想到她强迫自己跟那个瞎子成亲的画面,她的心就有些揪疼。那种“果然不是亲生女儿”的感觉,像针一般扎着她的心。

今天,她回来的目地,不仅仅是回门看看,而是要告别过去。她已经决定了,既然安承夜答yīng

让她自由,那从今往后。天蓝海阔,任她遨游了。

“镜薰……”看得出来,这丫头真的长大了。与少主成亲,是她生来的宿命,难道这件事对她的伤害真地那么大吗?宋玲想扶许镜薰,同样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而不得不与她保持距离。

“宋妈妈,我今天回来,是想回房间拿点东西。从今以后,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也可以少操一点心了。以前,我真的很不听话……”还是怀念以前的那种感觉啊,至少那时候,她还把宋妈妈当成亲生娘亲。

宋妈妈嘴角微微抽动,规规矩矩地向许镜薰行了一个大礼“少夫人请便。以前对少夫人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少夫人别往心里去,将一切都忘了吧。”

陌生!陌生!!好陌生!!!

许镜薰受不了这种近乎冰冷地气氛。她不懂为什么宋妈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也不想去追究自己这个“少夫人”地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过了今天,她就自由了,她就可以四处去闯天下,不是吗!

一口气绕过前厅,许镜薰停了下来,因为,她往日所住的房门口。正坐着失魂落魄的竹叶青。

“青蛙!”惊喜,在一起不觉得,分开才知dào

自己竟对他还有些想念。虽然,这仍然与爱情无关。

竹叶青缓缓抬头,眼神由涣散慢慢变得闪闪生辉,随即却又黯淡了下去“镜……少夫人,您回来了。”

“你脑子坏掉啦!”许镜薰几乎窒息,跑过去抬脚就踢了他一记“别人都可以随便叫我,就你不行。你知不知dào

!叫我镜薰,像以前一样,或你也可以给我起绰号,就是不许叫那三个字!”

“我……”竹叶青慢慢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很想像以前一样好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纵容她;可是现在,她的身份还能容许他对他的宠溺吗?

“我什么我,大男人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许镜薰推门进房,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抠出一块砖。然后从地板里掏出一个鼓鼓地袋子。打开来看时。里面满满地装着银量和银票。

认真将这些银量分成三份,许镜薰认真地看着竹叶青说“我要去闯荡江湖、周游天下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这里这些银,应该够替你赎身的。”

“啊?”竹叶青差点把眼珠子给掉出来“闯荡江湖、周游天下?你跟我?”

“对啊,难道你还想带别人吗?哎,我是看你是我地好帮手才想要带你一起地”许镜薰一脸不乐意“据我所知,你好像没什么积蓄嘛,再带个人我可不会替你养他。”

“那少主他……”

没理由结婚才三天,少主就肯放自己的妻子到处乱跑。要知dào

镜薰这丫头,一旦放了出去,就不知dào

何年何月才能拉得回来了。难道少主还不知dào

她的品性,上了她的当?

“少什么主,别给我提那个可恶的家伙”想起新婚之夜,以及新婚前后所受的“羞辱”,许镜薰就满肚子的不快“我只问你,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他可以吗?和她一起,就只是他们两个人,去周游天下?

“我……不能替代少主”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迎上许镜薰瞪到不能大的双眼,竹叶青地心里充满了苦涩。

“你没烧吧”许镜薰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她认识了十几年的竹叶青,以手探他的额度,没感觉到热,反倒觉得有些凉嗖嗖的“喂,你还是我认识的那只青蛙吗?还是,你戴着青蛙的人皮面具,来唬弄我?”

“镜薰,不要闹了,快回少主身边吧”天知dào

要他说这种话有多难,陪在她身边十几年,陪她笑、陪她哭、开解她、逗她开心的那个人,不是安承夜,是他竹叶青啊!

“青蛙!”为什么人人都跟她提那个劳什子少主,连竹叶青都这样!她偏不回去,偏不做这莫明其妙的少夫人“好,你不跟我走就算了!我自己会走!那,你不要怪我不讲义气,说我没想过替你赎身,是你自己不要的!”

“镜薰……”看着她远去地背影,竹叶青进退两难。

以前见她是开心,无论她走多远,他都会义无所顾的去追她。而现在,他却失去了追回她的资格。再见亦只有心痛,然而就是这般的痛,他也还是想再见她啊。

“跟她去”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男人淡漠的声音。

第六十五章 替“贱”男赎身

眼看许镜薰远去的背影,竹叶青心里正两难,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男人淡漠的声音“跟她去”。

骤然转身,却看到一个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安承夜。

“……少主?”曾经的交好与熟悉已经变得如此遥远,更何况,他现在还是自己深爱的她的丈夫。

安承夜让自己面对竹叶青,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隐约的还能看出一丝笑意“我说,你跟她去吧,有你在她身边保护她,我也比较放心。”

“可……”撇开私心,他有千百条理由让安承夜知dào

她的本性“你知不知dào

,镜薰一旦走出去,她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很难再拉得回来。少主,这样你还肯让她离开?”

“我答yīng

过她,要给她自由”安承夜脸上无波无澜,表情又更多一份温柔“这是我欠她的,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我的身边。”

竹叶青无语,他不知该说安承夜是信心十足,还是该说他自负。总之,以他对镜薰的了解,换了是他,死也不放镜薰离开。

“既然少主心意已决,那我只好从命”竹叶青急奔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警告安承夜说“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

安承夜眉头微锁,又陷入一片冰冷的沉寂之中。

谁说他心甘情愿放她走来着,谁说他不想把她永远圈在自己臂弯里来着?可他不能,于公于私,都不能;他只能放她自由。再,他们已经拜过堂了不是吗,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在外面疲累的时候,她就会回来的。

“宋妈妈,竹叶青他……”

许镜薰这厢正在游说宋玲去劝竹叶青跟她走。谁知竹叶青自己跑了出来。大嚷着“镜薰。我跟你走!”

“哎呀。死青蛙。这会儿你想通了?可是。我已经把银子分光了耶。没银子替你赎身了。怎么办?”

“哦。是吗?”竹叶青笑着盯住她藏在背后地双手“那你背后藏地是什么?”

“石头。不行吗”许镜薰假装无视他。转头却对宋玲说“宋妈妈。他值多少银子?”

宋玲本来想说人她可以随便带走。不要钱。但收到竹叶青暗示地眼神。改口说“十两文银”。

“十两!”许镜薰目瞪口呆。回头盯着竹叶青惊讶不已:客观地来说。这只青蛙长得其实不赖啊。怎么身价这么贱啊?

“贵吗?他留在我们沉香院其实也没什么用处。我还要管他一日三餐,着实不划算。这样吧,少夫人您如果真想赎他出去。那就给五两银子吧。”不是吧!许镜薰这回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不过想想,平日这家伙除了跟自己跟进跟出,也确实没为沉香院作出什么贡献。没准,在宋妈妈心里,他真的就是个培钱货呢。

“还嫌贵……”这丫头,还真是块做生意地料,五两银子能买个大活了,还嫌贵?

“不贵、不贵。就五两,成交!”

许镜薰汗颜,她怕再说下去,宋妈妈有可能不收钱了,那不是白摆着伤竹叶青的自尊吗?一个四肢健全,仪表堂堂的大男人,只值五两银子,已经够寒碜人了。

一手交银子,一手拉人。许镜薰颇有成就感。

走出沉香院的大门,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大街,许镜薰觉得呼吸的空气都不一样了。天青气爽,人生充满了美好和希望啊!

“哎,青蛙,以后你可就是我地人了,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许听别人的话你知dào

吗?”

“不就五两银子嘛,我随时可以替自己赎身。干嘛非得听你的。”

“喂!你忘恩负义啊!”许镜薰指着自己的鼻子“要不是我啊。宋妈妈哪有那么容易放人。所以,我现在还是你主人。我有权替你重新定个价。如果你要赎身,也可以,五百、不对,五千两……黄金!你给我五千两黄金,我就还你卖身楔。”

“你土匪路霸啊,坐地起价也起得太离谱了!五两银子一下子涨到五千两黄金,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你管我是什么”许镜薰得yì

地昂头看着他的脸,示威“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主人,我说了算。还有啊,我这是为你好哎,在我许镜薰眼里,你值这么多钱,看我对你多好。做人不要妄自菲薄嘛,有出息一点。”

竹叶青啼笑皆非,他就知dào

,他绝对吵不过她。从小到大,没哪次短兵相接、口舌之战,他占过一点点上风的。

“你放心好啦,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很哥们儿地拍他,她豪气地说“以后我们行走江湖,相依为命。有粥一起喝,有饭一起吃……不过,你得帮我找买家,卖画,要不然这剩下的银子真地不太够了。”

本想习惯性的酸她一句,临说出口却改了话“好,以后我们相依为命,有粥一起喝,有饭一起吃!谁也不可以丢下谁。”

“说得太好了!”许镜薰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她从来没想过,她竟然就这样获得自由了“青蛙,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地感觉真是好极了。”

“呵”竹叶青轻笑,偷偷的用迷恋的眼神看她,复又很快收回“是啊,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开心的样子(真的很美)。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还是,我先去替你找几个买家?”

“不用,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因为欣儿姐姐的事还没解决呢。而且,小银的伤还没养好,我们要等它养好了伤,一起上路。”

“小银?”

“嗯,小银是一只狼。欣儿姐姐说,它是狼王,很厉害的。”

“你养狼王?!”开什么玩笑,她嫌命长了是不是!

“就知dào

你会这种反应。你放心好了,苏格尔将军说过,被它接受了的人,它是不会去伤害地。你都不知dào

,小银有多听我的话。很苦的药,只要我喂它喝。它哼都不哼一声呢!”

竹叶青还是不太相信“你从哪里捡到小银的,你确定它不会伤害你?”

“嘘……小声点,它本来是被关在驯兽场里的。总之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再告sù

你。等你看到它你就知dào

了,它是不会伤害我地。”

“镜薰……”

“嗯?”

“你当真不回去看看吗?”

“回哪里?”莫名其妙,不是刚刚才从沉香院出来吗——“你是说那里?”

“嗯,毕竟你们已经拜过……”

“竹叶青!你怎么回事啊,老是替那个人说话!还有,我还没问你。别人瞎起哄就算了,你也来叫我少夫人。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叫。寻我开心是不是?”

“我怎么会寻你开心”从来只有她寻他开心的份呐“我只是觉得,做为一个男人,自己过堂才几天的妻子就这样走了,无论有没有感情,都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难道,你真地忍心吗?”

“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我管他呢”可是,她真该去看看他才对,不管怎样。他已经和她有了“君子协定”,就这样走了,好像太不讲道义了。

存着这个心结,许镜薰把竹叶青带到行馆之内。竹叶青自然也见到了狼王小银和苏格尔等人,无话。

深夜时分,许镜薰估计着大家都睡熟了,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出门。很顺利的出了行馆,她还沾沾自喜。以为没人注意她。要不是苏格尔将军制止暗桩杀出来,她早五马分尸了。

凭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当然瞒不过竹叶青。他一路尾随,不是存心跟踪,而是保护她。当他见她翻身进了那座眼熟的庭院,他不禁苦笑摇头,呆立了一会儿,便转身往回走。

凭着那点模糊的记忆,她在院中奔走着。没有找到那夜的“新房”。却找到了她要找的人。他似乎知dào

她要来,似乎知dào

她会迷路转到这里。因为他坐在那里那么安定而自然。“你来了”声音轻轻地,没有丝毫情绪上地起伏,就像一阵微风。

“我……”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呢,她可是“失踪”地呐!“喂,你怎么都没去找我?”

“你希望我去找你吗?”

“……”她为之语塞,随即逞强道“至少也应该小小地着急一下嘛,好歹我们也拜过堂呐。”

“你记得就好”他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准bèi

出了?有目地地了吗?”

什么人,这是!

气呼呼的走过去,重重坐下,自顾自地端起杯子倒茶喝。灌了两杯,她才喘了口粗气,说“我失踪了你都不着急,这会儿假惺惺的来问,我还不想告sù

你呢。早知dào

你过得这么悠闲,我直接走掉好了,害我跑得气喘吁吁的。”

“累吗?”举起帕子,准确无误地试上她的额头,力道恰到好处,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瞎子!

“我不吃一套,你还是省省吧”换了个离他比较远的凳子,她肆无忌弹地盯着他。心中再次替他感到惋惜,生了这么美的一副皮相,却是个瞎子。

“虽然我给了你十分的自由,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妻子不会再这样直白地盯着别的男子。”

“轰”地一声,许镜薰的脸上直接升温到一百度。他是怎么知dào

的,他不是个瞎子么?

第六十六章 这三个男人

“虽然我给了你十分的自由,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妻子不会再这样直白的盯着别的男子。”

“轰”地一声,许镜薰的脸上直接升温到一百度——他是怎么知dào

的,他不是个瞎子么?

“什、什么啊,我只是好奇,你的眼睛看起来明明就很正常,为什么会看不见呢?”偷偷的汗颜,然后假装好心的询问“你都没有去看大夫的吗,说不定能治好呢。”

“看你不需yào

用眼睛,用手已经足够了。我想,你还没有美到让我非看见不可的程度”嘴角虽是带着邪魅的笑,心中却是带着无尽的苦楚。谁愿意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之中,谁不向往光明,可他不能。

“你……!”刚退下去的火,“腾”一声又冒上来了。这人,果然是只卑鄙可耻的色狼,无论他动与不动,都要占她点便宜。

“算了,懒得跟你废话,我来是告sù

你一声,我走了。看来这趟我是来错了,亏我来的时候还有点小小的愧疚,现在什么都没了,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许镜薰抬脚就走人,那神情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式。

“记得每月捎信回来,每半年至少回来一次。”

许镜薰当没听到,加快脚底步伐。

安承夜也不去追,继xù

悠悠然地自顾自说道“若半年没有消息,你就得在我身边老老实实呆一个月;若一年不见人影,你就得在我身边呆半年。如果这些你都不准bèi

做到,一年半以后,我会亲自去抓你回来,在你没生够十个个孩子之前,你一步也不能离开。”

生够十个,当她是猪啊!

许镜薰终于忍无可忍。回头咆哮“你这个死变态地瞎子。我许镜薰答yīng

陪你拜堂是给宋妈妈地面子。并不是答yīng

你什么。要我给你生小孩。你做梦去吧;我又不是母猪。还生十个?走了还回来。我有病吧我。神经兮兮。懒得理你!”

没看清楚他是怎么起身地。只是一眨眼间。他就来到了她地身边。毫无预兆地。他粗暴地吻上了她地双唇。那么急切而热烈。他宣誓似地吞尽她所有气息。直到她接近窒息地边缘。

“过去地你可比现在温顺多了。至少对我是温柔地。不过。现在也挺好。很有趣。我喜欢。”他轻咬着她地耳垂。钳制着她地双手与身体。这情形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我不……”喜欢你……可惜许镜薰那一肚子骂人地话。全被堵在了肚子里。

“我只答yīng

让你自由。但没答yīng

允许你逃出我地生命”安承夜说毕放开她。回复一副谦谦君子地模样“祝你旅程愉快……对了。这块令牌你拿着。或许必要时能用上。”

这人真是。又瞎、又变态、又小器!给她一块破铁牌。谁稀罕呐!

“我才不稀罕要你的东西呢,走了!”哼,一年半以后,她和竹叶青早不知dào

跑到哪里去了。还能让他抓着?他以为他是谁,他不许她逃出他的生命,她偏要从此再与他无牵无绊。

安承夜作势要把铁牌收起来,一边可惜地摇头说“哦,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这份可以随时去钱庄提钱的礼物呢。既然你品德这么高洁,那我只好收起来了。”

提钱?去钱庄?还随时?

哇勒……只见某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掉回头,奇准无比的把那块快要进安承夜胸膛的令牌抢了回来“不早说!按说,那么多人见过我和你拜堂,我的清誉算是毁了。现在我要走。拿你一点东西做为补偿,也不算很过份嘛。”

安承夜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他足以想像到她脸上的表情。此时她地双眼,定像灯笼般放着光芒;可以说她爱钱的程度,超乎常人的想象。

“这牌子真能取钱?”许镜薰看着手中没什么特别地铁牌,很是怀疑“哪家钱庄?能取多少银子?”

“兴源钱庄和隆悦钱庄,每月最多可提取五千两白银”

天啊,这两家钱庄都是遍布各国的最大的钱庄。每个月五千两白银,连取三个月就得把她完全埋在银子堆里。那感觉真是……太爽了——等等。这家伙没事把这么多钱白送给她?

“你、你、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告sù

你,别以为可以用银子买到本姑娘的承诺。如果。你有什么意图,最好早说出来,我不答yīng

的话,现在还可以把牌子还给你。要是等我把钱花掉了,你才来给我提要求,我可不会认帐的啊!”

“没有意图,如果你硬要说有。那就是,我希望你记得,当你提银子和花银子的时候,记得你曾经和我拜过堂,你是我妻子,这样就够了。”

废话,就算她不花他的银子,她也记得自己曾经和一个瞎眼男人拜过堂。

“你以为拜堂这种事可以睡一觉就忘记啊。那,这是你说的,以后可别反悔啊,我真地走了”

安承夜没再说话,也没动,像在细听她离开的脚步声,又像陷入了沉思中。许镜薰忍不住回头看了三次,都只见他原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根冰柱。

“真是个怪人”她乐呵呵地摸了摸那块牌子,很宝贝的收在怀中。

一路赏月赏景,心情超好的来到行馆墙外,正准bèi

往里面跳,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爬墙,姑娘真是好雅兴啊。”

“谁!”恶狠狠的回头,却见对方一身白,虽然面容看不太清楚,但这身形和声音联系起来,她大概也知dào

来人是谁了“是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管闲事,你不也一样兴致高昂吗?”

“这里是玉夏国公主住地地方,你怎么会往在这里?而且,几天前,我还看见姑娘你披红戴绿的嫁人了呢。”

“谁说我嫁人了”只是拜个堂而已嘛“菲琳公主和我情同姐妹,我当然可以住这里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公主是另有其人。可是她为什么会穿上公主的喜服,只是为了好奇,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既然如此,为何姑娘要爬墙进去?”

“我……去办一件事情,不想让他们知dào

,所以就只好爬墙了。我还没问你呢,三更半夜跑来这里干嘛,该不是垂涎菲琳公主的美色吧!”

“等你”

“等我?”

“对,就是等你”

喂,帅哥,随便对女孩子家说这种话,会引人误会的哎!

“找我什么事?先申明,要花钱、违法杀头的我可不做;还有,出卖朋友的事我也不做;还有……”

“只是想向你讨回一个承诺而已,难道你忘了,你答yīng

过我一件事,还没做。”

“噢!对对,你说吧”心底开始擂鼓,拜托,千万不要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不然她真地惨了。现在她才知dào

宋妈妈地话是对的,在不知dào

对方要求地前提底下给别人承诺,那是很要命的。

“呃……我突然又忘了”青纶眉尖一挑,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对了,你这几日都在行馆里吗?公主大婚之日,你可在?”

“当然在啦,我还要……”帮欣儿姐姐脱身呢“要做菲琳公主的喜娘,嘿嘿。你知dào

她们刚来这里,很多事她的婢女都不知dào

,需yào

我来提点。”

青纶刚要开口说什么,竹叶青从侧门走了出来,一边叫着许镜薰的名字,一边恶狠狠的看着青纶。

“你又想做什么?”

“嗬!”青纶嗤笑一声,看着许镜薰说“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这几日你别离开行馆,我回去好好想想,等想到了再来找你。”

说毕,他正眼都不瞧竹叶青一眼,扭头就悠悠然的走人。

竹叶青刚想作,许镜薰一把拉住他“算了,由得他去吧,你知dào

,我也的确是答yīng

了人家。再说,他现在也没对我怎么样,犯不着去惹他。”

“镜薰……”他明明就是对你不怀好意。

“嗯?……噢,我只是睡不着,起来看看月亮,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好,呵呵。”

“不想说就不说呗,从小到大,你以为你那点小心眼能瞒过我竹叶青?”

“哎,所以说呢,还是你最了解我,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许镜薰大大咧咧的拍拍竹叶青“走吧,进去睡觉。说实话,跑了大半夜的,我好困喔。”

竹叶青轻笑,跟在她的身后,暗说:既然知dào

我最了解你,为什么心里不肯给我留一席之地?既然知dào

我对你最好,却又为何不知dào

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青蛙”像是有了心电感应,许镜薰突然回头“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有点怪怪的,像是……像是……总之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有心事?”

“最近生这么多事,你不也不一样了吗?你想太多了,快去睡吧”

“喔”许镜薰凝视了竹叶青一会儿,从他那张一如既往的笑脸上,又似乎看不出什么不同。于是只好放qì

,快步冲进房间,倒头就睡。

竹叶青苦笑,他不知dào

他在她的生命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却知dào

他绝对不是主角。

第六十七章 假婢女

所谓“人靠衣妆,佛靠金装”,女人只要三分长相再加七分打扮——就像阿螺这样。她盛妆出来,把欣儿和许镜薰都看傻了。

朱唇一点,翠眉微微,凤眼含情,巧笑倩兮。

“怎么了,公主、许姑娘,阿螺还是没做对吗?”阿螺见两位主子都傻愣着不说话,以为她又哪里没做足功夫。双手局促的绞着,看起来随时都想给人下跪的样子。

许镜薰抽动了一下嘴角,活了过来“像、挺像的,不过,你一说话就不像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现在你是公主,欣儿姐姐和我都是你的婢女。你应该说欣儿、镜薰,你们看我美吗,还有,你不要老是绞手嘛,别老想着给人跪下。”

“阿螺,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美”欣儿走过去,惊艳地执起阿螺的手“让你做一个丫头,真是委屈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过真zhèng

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了,我祝福你,也感激你。”

“公主,快别这么说。阿螺能有今天,都是公主赐的福。往后在人前我是公主,但在人后,阿螺永远是公主的婢女。日后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阿螺本无所求。只愿公主和苏格尔将军白头偕老,恩爱绵长。”阿螺这忠心的婢女,越说越感伤,竟握着欣儿的手淌起泪来“公主,阿螺真的舍不得公主……”

许镜薰见欣儿也快哭了,赶紧上前打圆场“我说你们啊,不是明天才大婚吗,今天哭个什么劲儿。欣儿姐姐,明天的事关系着你终生的幸福和阿螺的性命,今天如果还不把阿螺调教得像你一样,万一露馅儿那可就遭了。”

“对,公主,我们还是再来一次吧,阿螺绝不能连累了公主”

欣儿松开阿螺的手。点头微笑,深深的向阿螺拜下去“奴婢恭喜公主大婚,愿公主福泽绵长、与十三王子恩爱白。”

“起来吧”阿螺好不容易才学着欣儿平日的模样,端起公主的架子,略显生硬的示意欣儿起身。

“不行、不行,阿螺你动作和表情都太生硬了。一点都不自然”许镜薰看得大皱眉头,一遍又一遍的让她们重复排练。

窗外。一个小厮打扮地人在外面偷看了好一会儿。悄悄从西角门溜了出去。

那人前脚刚迈出后院门。苏格尔后脚就走了进来。他刚吃完午饭。见院子里没什么动静。便坐在亭子里靠着柱子闭目养神。

许镜薰三人正认真地排练了一会儿。觉得阿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于是便让阿螺面见一个面生地宫女试试。看还有没有什么不足之处。

欣儿和许镜薰此时都穿着婢女地服装。经过苏格尔时。苏格尔还睁开眼睛。新奇地对她笑了笑。

说实话。欣儿平日里端着公主地身份。很少见阿螺以外地婢女;而许镜薰就更不用说了。初来乍到。她跟本连谁长得方谁长得扁都不清楚。

两人刚出了院门。见旁边立着一个绿衣服地丫头。只见她脑门儿上盈着汗。脸色却是苍白。仿佛刚从魔窟里逃出来似地。

欣儿和许镜薰对视了一眼,嗬道“青天白日的,你这是做什么呢。一点规矩也不懂。”

“姐姐,饶命啊,奴婢只是……”

“你怕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许镜薰见她仓皇下跑,觉得好笑“只不过我们一直跟着公主,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公主又突然想沐浴更衣,想叫你去传个话,谁要你的脑袋了不成?”

绿衣丫头不能置信的抬眼看许镜薰和欣儿,像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一般。

欣儿到底是公主脾气。怒道“还不快去,本公……我们也是你看的吗?”

“是、是,二位姐姐息怒,奴婢这就亲自去打水来”说毕,这丫头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许镜薰微皱着眉,疑惑地看着绿衣丫头的背影“欣儿姐姐,你觉不觉得这婢女有点奇怪啊?”

“哪里奇怪?”欣儿略想了想,说“是有点奇怪,你看她完全就是一副被吓怕了的样子。不过。或许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小一点也不足为奇呀。”

“或许是吧”可在这种地方当差地丫头,能有这么胆小吗?许镜薰还是想不通。她还暗嘲自己太多心了。

不过这绿衣丫头的手脚还真是麻利,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弄来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水。倒完之后,她毕恭毕敬的对欣儿许镜薰二人笑笑,怯怯的说“二位姐姐请公主稍等,奴婢再去打几桶冷水来。”

临出门时,她似乎不经意的回头对阿螺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如此来来回回的跑了五六趟,欣儿试了试水温,说“还是热了一点儿,这样,你再去打半桶冷水和半桶热水来罢。”

“是”跑了这五六趟,绿衣丫头脾气好得出奇的任人差遣。

苏格尔起先没有注意这绿衣丫头,当她放下最后两个半桶水,出院子时,脸上那一抹笑引起了苏格尔地注意。哪有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丫头,打了五六桶的水脸不红、气不喘的?哪有一个丫头能拎着满桶的水健步如飞的?

这婢女一定是练过武的人,可哪有一个这么重yào

的地方,会用一个眼神不正的又懂武功地丫头?要么,她根本就不是这行馆里的人!

“许姑娘,谁在沐浴更衣?”苏格尔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出了浑身的冷汗,顾不了礼节,起身就朝屋里吼。

阿螺已然宽了衣,正浸在桶里,听了这话,脸上羞得通红。

许镜薰对欣儿笑笑,摇了摇头,嘀咕着“男人就是男人,永远都是大老粗”。她靠近了窗,大声道“将军,你这么嚷嚷,就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传公主的不是吗?”

“若非情非得已,我也不想这样做”苏格尔焦急地大声道“不管是谁要沐浴,先不要下水,打水那个婢女很可能不是行馆里的人。我怀疑她打来的水有问题,得先验一验!”

“啊?”许镜薰、欣儿和阿螺三个人都傻眼了,这水会有什么问题?而且,阿螺已经在里面泡了一会儿了啊。

“阿螺快起来,没有把握的事,苏格尔不会乱说的”欣儿深知苏格尔的为人,赶紧拉阿螺起身。

可阿螺动了几次,都没能起得来“公主……这水……”

“这水怎么了?”

许镜薰伸手要去捞水,被阿螺嗬了回去“不要碰!”

欣儿焦急地问“阿螺,这水到底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这水真地有问题,公主,我不能动了”阿螺扭头对旁边地两只木桶看了一眼,说“一定是这其中的一只桶里被下了毒,若不然,公主之前试过水温,应该也中毒了。”

“不可能,我没事,我之前还摸过水地,我都没事。阿螺,你别慌,你一定是第一次坐进去不习惯,腿脚麻了”欣儿说着,就要去水里把阿螺捞起来。

许镜薰本能的抱住欣儿,叫道“不可以!欣儿姐姐,不可以!我们赶紧告sù

苏格尔将军,让他想办法。这时候,不能连你也中毒了呀。如果这水真的被下了毒,那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才对。”

“公主,许姑娘说得对,还是叫苏格尔将军来想办法吧。万一、万一不能救,阿螺也无怨无悔。阿螺是公主的人,应该替公主挡灾挡难的。”

“不,阿螺,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欣儿冲到房门口,慌张的打开口叫道“苏格尔,快来,阿螺中了毒,快救救她!”

许镜薰连忙扯来一块纱巾,丢进浴桶里,盖住阿螺的身体。彼时,苏格尔也顾不得许多,已经冲了进来。

这时阿螺的脸上就如三月的桃花一般,红得煞是鲜艳。但苏格尔知dào

,她不是害羞,而是生命正被毒液迅速的消溶……

第六十八章 花轿洞房

天朝国自开国以来,国泰民安,再加上国处富饶之地,比起别国来自是繁华。京都乃一国之,自是锦中之花,其繁荣昌盛不容质疑。

而今天,京都更是天朝开国以来第二次满城红妆。人人脸上都带着喜庆之色,大家身着家中最好的衣裳,纷纷涌向主街两边的茶馆、酒楼、饭馆。只为今天是十三皇子与菲琳公主的大婚之日,其排场之大、阵容之壮观,举世罕见。

护城的官兵,从行馆开始,密密实实的沿街站成两行,一直延伸到皇宫午门。而午门后,又有御林军沿道列成两行,一直延伸到十三王子的行宫。

每过一刻钟,就有一队人抬着一面大鼓从皇宫出来。一个精壮的大汉,头系着大红的绸带,强劲有力的擂着鼓。那浑厚的鼓声,一下一下敲进人的心里,教人震撼不已。

这是喜庆的鼓,是提醒新娘子,吉时将到的鼓。

行馆上下,自然也是一片喜庆。苏格尔从容不迫地指挥大家把陪嫁的东西一一列好,只有偶尔看向新房的默淡眼神,才泄露了他心中的紧张、难过与不安。

与外面截然相反,新房里的一派愁云惨雾。

阿螺穿着新婚的盛装,妆容绝美;可她的面色惨白如纸,眼神微弱无光,气息急促,一看就知dào

命不久矣。

“都怪我不好”许镜薰哭得眼睛都肿了“如果不是我要阿螺代嫁,阿螺就不会有事了。都怪我,呜……”

“不,是我太自私了,是我”欣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哭得稀里哗啦。

反倒是阿螺,她轻轻的扬起嘴角,声音虚弱至极“公主。许姑娘,你们不要难过。阿螺,能够替公主嫁、替、公主死,是阿螺的……福气。如果,今天出事的、是公主,阿螺,也活不下去。如果,出事的是许姑娘。公主也会、内疚一辈子。阿螺,是心甘情愿的。死而、无憾。”

“不要说了。你不说话了。阿螺!”欣儿大哭趴在阿螺地床塌边。

许镜薰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一个不男不女地声音唱诺道“吉时已到。请新人出阁上轿”。

阿螺嘴角勾起。脸上绽出一抹绝美地笑容。她在许镜薰和欣儿地扶持下。吃力起身。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门口。

喃喃地。她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感叹“阿螺。终于能坐上自己地花轿。不枉我投世为女儿之身。也见识了这世间地姻缘。可惜了。我那薄幸地夫君。终不能。承欢长久。”

“阿螺”许镜薰听了这话。心如刀绞。阿螺侧对她微笑“我没事。阿螺早就知dào

。没有公主地福气。去享shòu

公主般地生活是要遭天谴地。但愿来世。能籍着今世地善因。给阿螺一份善果。”

“一定会地。阿螺。一定会这样地”

欣儿最后替阿螺理了理头,放下红头盖,与许镜薰一左一右,分别打开房门。

满院的人都在这一刻,把目光齐齐投向阿螺。

有一种女子,自然生就一份柔弱地气质。她越是柔弱,就越是让人心生爱怜;她越是柔弱,其神态就越为娇美。这些,在阿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就连埋伏在暗处的杀手看到她,心中也顿生怜悯之意。

许镜薰和欣儿扶着阿螺,款款地走向院子正中的花轿。

这花轿是代表喜庆的大红主色,粉色纱帐外的八宝琉璃角上,垂着名贵地血珍珠和翠玉玛瑙珠帘。上轿的抬阶由白玉雕成,每一阶都刻着不同地代表喜庆的吉祥图,边角还镶着粉金色地边条。

花轿如此金贵奢华,由里三十二人,外三十二人,侧翼各八人抬着。花轿的四根柱子旁边,还忤立着四个威风凛凛地带刀侍卫。看其打扮,应该是宫中官衔不小的御林军。

这说明了天朝是何等重视此次两国地联姻,又给了菲琳公主多大的面子。可就是这万无一失的重兵保卫,也防不了有心贼人的存心谋害。

就在阿螺举步踏上玉石阶第一步时,一批黑衣蒙面人像从地钻出来、从天上掉下来似的,瞬间出现。他们的行动整齐,动作一致,目标统一,第一时间把刀砍向要上花轿的花螺。

许镜薰脸色惨白,本能的把欣儿和阿螺挡在身后,准bèi

用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武功进行抵抗。

扮成小厮站在一旁的竹叶青见状惊出一身冷汗,转身抽出一名侍卫的刀,赶紧飞身上去架住几把就要砍到许镜薰头上的大

“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刀,你不要命了,还不快躲开!”竹叶青一边应招一边大声对许镜薰喊“都到花轿上去!”

黑衣一击不中,苏格尔和大批官兵立马蜂涌而至,把他们团团包围在中间,隔离在花轿之前。

既然是刺客,既然被安排在这么重yào

的日子刺杀这么重yào

的人,也说明这些黑衣人的身手了得。不过是几个回合打下来,那些虾兵蟹将已经倒了一地。而竹叶青和苏尔格两个人,分别被四个黑衣人缠住,根本不能兼顾彼此。

很快的,几个黑衣人就突pò

了包围,直向花桥上的三个七个人杀来,险像环生。

阿螺身体本来就弱,生命已到油尽灯枯之时;如今受此惊吓,一口气没缓上,眼前一黑,便倒了去。许镜薰和欣儿哪里扶得住她,只好顺着她,双双半跪在她身边,凄绝的摇晃她,试图唤醒她。

那些抬花轿的汉子、手无寸铁的婢女、侍,吓得四处乱窜,这场面怎一个乱字了得。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突然从院外又冲进了一批灰衣蒙面人。他们亦是进退有序,与官兵一起对抗黑衣人,并嗬令那些抬轿的汉子赶紧将花轿抬走。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花轿抬出了行馆里院。而花轿上却有三个女人,也没人来得及去理会。

外院高树上,一个白衣蒙面男子瞥见花桥内的情形,大皱眉,嘴里嘀咕着:“这群笨蛋,叫他们给我抢个新娘子,怎么抬了三个出来,还有个死人!不行。我得在他们上街前把另外两个弄走。”

语音未落,他人已钻入了花轿之中。动作干净利落、轻盈如絮。连抬轿的人都没看清楚。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轿子略重了些,还以为被阳光晃了眼睛。

“你是……”

许镜薰一声惊呼还没叫出口,她和欣儿都被人点了穴。昏睡过去。

看着躺在花轿上地三个如花女子,男子轻笑“早知dào

你们在玩这套把戏,看来还是我亲自出马才能娶到称心如意的新娘子。”

毫不迟疑的,他扒下阿螺身上的大红外衣,摘下她的喜冠,统统套在许镜薰头上。然后。他才一左一右夹着阿螺和欣儿,大刺刺的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抬轿的人和两边的官兵见,一个想弃轿而逃。一个想拔刀相向。

白衣男子嘴唇轻嘟,吹掉面上地布巾。不悦地嗬道:“一帮蠢才,轿上多了两个人也不知dào

。本王娶的是菲琳公主,这两个丫头怎么也弄上轿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想来想去只有抬轿地才摊得上责任,一群抬轿的汉子便要下跪。

青纶故yì

绷着一张脸,又嗬道:“注意花轿!你们是想把本王和新娘子都摔死呢?来两个人,把这两位姑娘送回行馆去。其他人,坚守其职,原地待命!”

“是!”

早有两名士兵走上前来,接走了阿螺和欣儿。

见此景,两旁看热闹的人不禁纷纷称奇:“这不是十三王子吗?他不是应该在迎亲的队伍里吗,怎么从花轿里出来了?”

青纶听罢嘴角往上一勾,仍然开心地走进花轿,任由旁观的猜测去。

许镜薰的眼睛微微有些浮肿,因为难过,一夜没睡的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这仍然俺盖不住她青春的美貌,俺盖不住她别样的生气与活力。

青纶惬意地看着许镜薰,轻轻地躺在她身侧,用一支手撑起头,近距离的细看她地睡颜。忽略这丫头难搞的个性,现她其实长得还不赖。尤其是她那白嫩地肌肤,仿佛吹弹即破。两片厚薄适中的嘴唇,像雨后熟透地樱桃,泛着自然的红润色泽。呼息间,自有一股少女独有地芬芳。

即使就这样看着,青纶也觉得体内燥热难耐。这对他来说,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他从不缺女人,可就因为这样,他也从不轻易去碰女人。任何一样事物都是如此,当你得到得多了,自然会心生厌恶。

可这个丫头,怎能如此轻易的改变他的感觉?

“她现在是我的新娘了,不是吗?”

青纶对自己这样说,另一只手带着些许迟疑的抚上她的脸。这该死的触感,真是美妙极了,仿佛他手下触碰的就是一朵温软细滑的云,叫人直想再亲近些,去云里看个究竟。

许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许镜薰的唇轻轻吸动着。一开一合间,微微露出细细的贝齿,像是在邀请青纶去品尝。

“该死!”青纶抚摸她脸庞的手,攀住了她的肩膀,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长长的街道还没走完,观看的人群出热闹而嘈杂的喧哗声。这可不是个洞房的好地方,可青纶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不顾这是在大街上的花轿里,轻轻地含住了那两片惹火的樱唇,轻轻的吮吸、舔食。双手更是灵巧的游走,隔着衣裳探索她美妙的一切。

原本只想浅尝即止,把剩下的留到晚上再做。可当他的吻印上她迷人细小的锁骨,他最后的一丝理智告sù

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努力压抑,在喘息的片刻,他用密语传音命令抬花轿的人和随行地部分将士:“把花轿直接抬进我行宫后面的莽玉林,到了之后在林外候着,不许任何人打扰。若有一个人闯进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再扬手,花轿内的青色布帘垂下,完全隔绝了从外向里看的一点点朦胧视线。

解开她的昏睡穴?不解开她的昏睡穴?虽然一直迟疑着,退去她身上衣物的手,却没有丝毫停留。

当她仅着绣着并蒂莲花地肚兜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禁倒吸一口气,喟叹“我要疯了!”

真看不出这丫头地衣物下面,居然藏着这么一副狐狸精的身躯。那香滑柔的望。洁白圆润,刚刚育好的胸在肚兜下傲然挺立。莹白如玉地双腿并拢在一起,没有半点缝隙,连脚都如嫩藕节一般白皙可爱。

“我知dào

该向你索要什么了”他低喃,用沉醉而痴迷的心情。抚上她的身躯,把吻细细密密的留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她的体香,温软地触感,令他心动不已。咬断系在她脖子上的肚兜带,他地手即刻侵占了她那丰满、坚挺的山峰,从未有人领略过地两抹嫣红。暧间紧缩坚硬起来。

“多敏感的小东西”他轻叹着,听见她极轻地一声呻吟。他不断的撩拔着她。更用手和口侵占着她最为敏感地地带。当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时,他轻轻的解开了她的穴道。而这时,他已与她坦诚相见。

许镜薰感觉自己就被一把火在烧。体内有一种陌生而又愉快的热流快速的麻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而这种快感,从正她最为敏感的两个地方源源不断地、越来越强烈的扩散。

春梦!一定是春梦!

男女间的那种事她从小见到大。否则她也不能练成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画春宫画的技巧。这种感觉虽然陌生,可她还是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春梦的男主角是谁呢?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可千万别是一头猪一样肥的男人啊!算了,还是睁开眼看看吧。

不睁眼还好,这一睁眼,她本能的就想弹坐起来——这、这、这……他、他不是青纶吗!怎、怎么会梦到他啊!

“别动!”青纶眼里布满了**,伸手点了她的定身穴,带着蛊惑对她说:“现在,是你该履行你的诺言的时候了。我要你,一生一世,只要你……”

他的手坏坏的侵入了她最私密的地方,探索着那个没有人到达过的地方,并触摸到了那一层像征纯洁和美好的薄膜。

“啊……”许镜薰惊叫一声,却无力阻止,她的脸再添几分红润,说出的话却大煞风景:“你这只色狼,我可没答yīng

要这样报答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不找你算帐,也会有其他人杀了你!”

“你不找我算帐就行,其他人我还没放在眼里”青纶缓缓的进出着手指,一边揉搓着她胸前的小可爱,并用舌尖轻扫她耳垂。

听到自己不争气的呻吟,许镜薰羞得真想找个地洞钻地去,可她偏偏又不能动弹。那巨大的愉悦,让她说话也变得困难起来“我、我是……有夫、之妇!你要再不……不放开我、他……绝对会、杀了你!”

结婚这么久还完好无损的有夫之妇?他倒要谢谢那个傻男人,把她完整无缺的送给自己。

青纶感觉到她足够的湿润,分开她两条如玉的腿,挺身而立,让自己的坚挺在她的秘密花园外磨擦。脸上带着邪魁的坏笑:“我喜欢被人追杀,尤其是为了你。”

她急促地喘息着,因为感觉到他的存zài

而紧张,眼神中多了一丝害pà

,可她却仍然不向他服软求饶:“你……你变态!”

“害pà

吗?”他俯身吻住她,向她保证:“会有一点痛,抓紧我,我会轻轻的。”

“我……啊……!”感觉到穴道被解,她的双手刚抓住他的双臂,下体传来一阵撕裂的巨痛。那骤然的侵入,痛得如此尖锐,令她五官都紧皱了起来。而她的手指甲,已经没入了他的手臂。

她是如此紧密的包裹着他,差点就要令他崩溃。手臂上传来痛跟快感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可他不敢动,他在等她适应她的存zài



他温存地吻着她,感觉到她不再那么紧绷,他便开始慢慢的律动。

青纶深入浅出、小心翼翼地动作,再加上温柔的吻与抚摸。很快,许镜薰便不见再觉得痛疼难忍。另一种更强烈的快感,越来越浓烈的渗透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迎合着他。

新人成亲,堂未拜、礼未成,却在花轿上洞房上了,这可真是稀罕事儿。不过,抬花桥的人可不敢提着脑袋说笑话,一个个假装不知dào

,对花轿里传来的阵阵引人遐想的呻吟声充耳不闻。

第六十九章 婚宴遇刺

花轿进了午门,直穿过十三王子的行宫,径直进了后面的莽玉林。而十三王子行宫却又另外出来一顶花轿,去往喜殿;花轿一侧骑着汗血宝马的男子,赫然是青纶的样子。

轿至正殿外,花轿中蒙着大红头盖的新娘子和马上的十三王子都下了轿马。大批宫女和太监迎上来,将一根中间结着大红喜庆之花的绸带两端,分别递到新娘和新郎手里。

喜殿之上,天朝皇帝和皇后位居座,右边列着朝中文武百官,左边列着诸国使臣。喜乐之声不绝于耳,大家脸上都映着喜色,见新人进来纷纷交头接耳,相互说着赞美新人的话。

竹叶青和苏格尔只顾着大战黑衣人,待黑衣人不战而退时,却现许镜薰、欣儿公主和阿螺都不见了。正着慌,有两名士兵分别抗着欣儿和阿螺进来,他们把人交给了苏格尔就准bèi

走。

竹叶青没看见许镜薰,心里暗叫不妙,一把抓住进来的两个小兵问:“还有一位姑娘呢,她在哪里!”

“什么姑娘,只有这两位啊”两士兵面面相觑,不知dào

竹叶青在说什么。

竹叶青大急:“那你们是在哪里找到这两位姑娘的,快告sù

我!”

“十三王子的花轿里啊,还是十三王子亲自从花轿里送出来的。”

另一士兵附合说着:“你们也真是的,不是嫁公主吗,怎么把婢女也塞花轿里了。要不是十三王子及早现,还不得连这两个婢女一起娶了?”

苏格尔一惊,对竹叶青叫道:“糟了,莫不是……”

竹叶青哪里还听得进,箭一般的射出门外,直追花轿而去。追至午门,花轿已经进了皇宫。这皇宫本来平日里就戒备森严,更别提这大喜地日子。等竹叶青乔装混进御林军里面。看见花轿已经到了正殿,那新郎正牵着新娘进正殿拜堂。

于是他跟在随队地御林军后面。走至里殿。候在大殿门口。

话说大家见了新人都在窃窃私语。使臣里却有两个人目露惊讶之色。吃惊地望着新人进来。细看新娘地脚。却是偏大。听闻菲琳美艳无双。怎会有如此大地一双脚?

竹叶青也正疑惑。这披着红头盖地女子看起来谦恭和顺。镜薰那火爆脾气。哪能耐这么久扮端庄贤淑?而且看她地背影。也不像是镜薰。可是真zhèng

地镜薰又去了哪里。按道理说。她和公主、阿螺在一起。应该留在了花轿上才对。要不然。这个新娘子又是谁?

那两个人使臣相互对视了一眼。趁大家都没注意。手里夹着暗器一齐打向新娘和新郎。既然一击不成。他们已经让大家在婚礼上见了新人。那就干脆一起杀掉。让喜事变丧事。

传闻中有着极好身手地十三王子中了暗器。立即半跪在地;而传闻中一点武功也不会地公主。却出人意料地腾空翻起。皮毛都没伤着。

毒素很快漫延。新郎地嘴唇很快变成黑紫色。

这新娘倒是很重视这场婚礼。只见她一个漂亮的腾空连翻,跃到新郎身边,双手扶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完成了婚礼上的“三拜”,尔后夹着新郎冲出正殿,扬长而去。

事情生得太突然又太不可思议,满朝文武、皇帝皇后,甚至肩负守卫大内安全的御林军,都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新娘夹着新郎走远了,身影即将消失,一个御林军领才反映过来,怒嗬:“一群饭桶,还不快追!”

皇帝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皇后顾不得许多,大声吩咐:“勿要伤了十三王子!”

朝堂中人人皆面如土色,吓得心惊胆颤,却不敢再多说半句。而这时他们才现,玉夏国的人竟是一个也没来!

竹叶青见状,跟着涌出去的士兵一起混了出去,径直出宫。这里没有他要找地人,镜薰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她也不可能单手夹起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

却说十三王子新婚遭刺的消息风一样的传遍宫庭时,真zhèng

的十三王子青纶,还在莽玉林与镜薰抵死缠绵。

那奢华的大花轿内,春光满泄、娇吟不绝,而两位主角更是欲仙欲死,已然达到了忘我地境界。就算外面吵翻了天,他们也未必有空理会。

感觉到她痉挛性的攀附与紧抽,青纶知dào

她已经登上了快乐地颠峰,于是越加快冲刺的速度与力量,让她地快感得已延继,与她共同攀上**的至高点。

男女之间地情事,因为有爱而会让人愉悦无穷。至少青纶此刻此中是满足的,是地,他爱她,从他在花轿上看见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从他触碰到她的身体,与她完全结合的那一刻,他更确定了她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新娘。

而许镜薰在极至愉悦之下的一声无意识的低喃,给青纶兜头泼了一盆冰水。她双眼紧闭,已处在累级昏睡的边缘,嘴里低喃出三个字“安承夜”。

如此看来,她竟然把他当成了别人?!

青纶挂满一脸的黑线,他确定他和她开始的时候,她有能力认出谁是谁;可当她得到了满足之后,叫的却不是他的名字。这算什么,向他示威?还有那叫安承夜的家伙,到底是谁,上次和她成亲的那个傻男人吗?

气愤,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征服了她的身体,却一点也没有征服她的心。

“不管你现在待我如何,我都不计较。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全心全意叫出我的名字”他爱不够的轻抚她的脸,因为她身下的点点殷红向他证明了一切,目前这种状况,他还能计较什么?

体内再次涌起强烈的渴望,可他不忍再让她劳累,她累坏了,睡得如此深沉。

“禀十三王子,正殿上的婚宴果然出了状况,不过大礼已成,只不过……”

花轿里的吟哦声才歇下没多久呢,帐外就响起了有人回禀的声音。可见他们的动静,弄得未免也太大了些。

青纶却没有丝毫尴尬,随便披了件衣服,掀开围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问:“只不过如何?”

“那柳云妹与金贸原是一对,金贸为了保护柳云妹替她挡下了大部分暗器。柳云妹情急之下显露了武功,与金贸行完礼,便带着他离开了婚宴。大内侍卫,这会儿正在搜宫呢。”

“可知他们现在人在职何处?”青纶眉头紧皱,新娘当众夹着新郎离席,这可有点不好玩。况且,他居然“受伤”了!

“回殿下,那金贸所中暗器淬有巨毒,暂时还没有人知dào

柳云妹把他带去了哪里。”

“出宫了?”

“属下猜测,她应该是把金贸带出了宫。”

青纶用右手两个手指交替轻敲自己性感学人的嘴唇,轻轻来回走动。想了片刻,他说:“不会,他们不会出宫。柳云妹虽然武功高强,但她带着受伤中毒的金贸绝对走不远。况且金贸中了巨毒,必需马上拔除毒性,否则性命不保。解毒必须要有解毒的药,你说,这宫里哪个地方收藏的奇珍奇药最多?”

“地宫!”

“不错”青纶点头,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去地宫外边儿守着,别让其他人进去。对了,你们也别进去,除非柳云妹自己出来。还有,叫人来这里收拾一下,本王和王妃要回寝宫。”

第七十章 第一个妾

“什么,镜薰妹妹不在皇宫,那她去了哪里?我们可是一起上花轿的呀!”阿螺死了,欣儿还来不及伤心,镜薰却又不见了,连番的打击让她自责万分:“早知dào

是这样,我宁愿死的人是我,也不会连累了她们。”

“欣儿!”苏格尔心痛、后怕又很生气地看着她:“许姑娘冰雪聪明,我想她一定是找到了脱身之际,把新娘子换掉了。这时候,她一定在什么不便现身的地方,或许再等等就回来了呢。”

“这倒像镜丫头的作风,她一向做事没交待,可这次也玩得太大了”竹叶青沉吟道:“那我就在这里再等等。不过,你们可不能再等了,趁现在还没有人现你们,快点走吧,别枉废了镜丫头一片苦心。”

“你要我们就这样走?”

“对,现在不走,等宫里一现不对劲,你们要想脱身可就难了。”

“那镜薰妹妹她……”

“有我,我等她就可以了”竹叶青见苏格尔和欣儿还犹豫不决,推了苏格尔一把说:“大男怎么婆婆妈妈的,还不带着她走,想等着和她一起送死吗?”

苏格尔紧护着欣儿,终于点头,对守在附近的亲信大声叫道:“都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

竹叶青刚把苏格尔等人从后门送走,院前就传来大队士兵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声音。此时苏格尔等人还未走远,如果这些士兵追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行宫中还是一派喜庆的装束。红色地绸绫四处都是。竹叶青灵机一动,抱起一团红色被褥。又披了一块红绸,故yì

从官兵眼前晃过。向另一个方向逃走。

官兵们只看见眼前红色的人影一晃,像是个什么人抱着什么东西闪过。他们不假思索地就认定这是菲琳公主带着十三王子,于是纷纷追上去。

潜伏在附近地杜萧芸看得真切。不过他并不知dào

竹叶青和许镜薰地关系。只在沉香院偶然见过几次。知dào

竹叶青是自己人。

杜萧芸将自己所见一五一十地回明了安承夜。仍然抱着双拳不退下。他在等安承夜地解说。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由着竹叶青这么胡闹。有可能会惹火上身。

安承夜却勾起了嘴角。第一时间想起许镜薰:“这件事算是了结了。杜帏主还是尽早赶回边关去吧。举事将近。这个节骨眼儿上。一步都错不得。”

“可是少主。竹叶青他……”

“意料之中地事。无妨。你先回去吧。这边地事自有人会处理”

杜萧芸听了这话。才安心地退了出去。

待杜萧芸走远了,面具人语气微怒说:“这个丫头也太不像话了。丝毫不分事情的轻重缓急。由得她在外面这么胡闹,我怕早晚会给少主惹出天大的麻烦。”

“镜薰自小就心地善良,好打抱不平。不过,她可机灵着呢,又有竹叶青替她挡驾,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我只担心她过份善良,容易轻信人,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面具人叹息一声:“也不知dào

让你们成亲是对是错,我看那丫头,着实野性了些。”

“这婚事早就定下了,不是吗?镜薰……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你若担心她,我就再派些人去暗中保护她罢。”

“不用了,少主还是多带些人在身边出行。虽然我们一直在暗,朝廷对我们毫无防范,但世事难料,还是小心为

“我会小心的”

安承夜转身迈着悠闲地步伐向内院走去,面具人扬手张了几次口,直到安承夜快转过院门了,他才说出口:“那传宗接代的事……”

“镜薰还太小,这种事过两年再说吧”

面具人听了颓然垂手,目光充满了忧愁,却又忍不住微微的点头。

安承夜回到房里,一切都还是新婚当夜地布置。他像正常人一般,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拿起许镜薰换在那里的喜服,凑到鼻子底下细细地闻着。耳边似乎听到一个童稚的女音“二哥哥,等等我,我跑不动了”。

在那片纯美宁静地天空下,他和她,也曾享shòu

那样美好的两小无猜地时光。那时候的她,多娇小、多柔美啊,就连还幼小到不懂情为何物的他,都不自觉的宠着她。而那时候的她,又是多么的依赖他啊,连在自家花园惹上了小虫子,都非要来到他面前,让他弄走不可。

如今,她应了她的诺言,顺了指腹为婚的婚命,做了他的新娘。可是,她却换了一颗心,对他拳打脚踢,骂他是无耻的色狼。

是那可恨无情的战乱,他仿佛看见小小的她被冲散在人群中,被惊惶逃窜的大人们撞得东倒西歪……

往事历历在目,安承夜握着喜服的手,渐渐攥紧,额上的青筋也开始在暴跳:“你会回到我身边的,终有一天,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你会再叫我一声二哥哥。一切,只等我了却了这份莫大的仇恨,镜薰……”

门外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在来人到达门口前,安承夜已将喜服原样放回床头,他脸上的神情也已回恢淡然冷漠,像什么都不曾生过一样。

来人正是程骏,他站在门外朗声说“禀少主,一切已准bèi

妥当,只等少主上路了”

安承夜和程骏走到了院外,听得大家说都轻装上阵,人人单骑快马,十分满yì

。但他却被人带上了一辆马车,伸手接他上车的,还是一只女人的手。

正要问。宋妈妈地声音及时在他耳边响起:“少主,这是许大人的意思。她叫善慈。是我从小带大地,是个清白的姑娘。”

“你们难道不知dào

此行是为了什么吗。竟要我带个女子上路?”安承夜有些恼怒。

宋玲却正色道:“此行当然重yào

,但少主传宗接代地事也很重yào

,这也是我们誓死效忠的后盾。”

是啊,安氏一脉,已经只剩下他这一滴骨血了。如果他有了什么意wài

。那叫其他的这些人何去何从?传宗接代!多无奈的理由!

“少主,善慈懂武功,不会给少主添麻烦的。”

安承夜看见不她地长相,单凭她这酥软的嗓音来看,想必宋妈妈给他的人,自是上上之选。

没有回驳的理由。他黑沉了脸,大嗬一声:“出!”

一行车马,很快出了京城。安承夜始终正襟危坐。不一言。途中,他听见她几次掀起车帘。又感觉到她几次三翻对自己的凝视,始终不为所动。

或许善慈也没办法再矜持了。安承夜听见她开始脱衣的声音。

善慈衣裳脱到一半,突然听见安承夜问:“你知dào

这样做代表什么吗?”

她微微一愣。随即温婉地说:“知dào

,善慈十年前就知dào

,这一辈子,善慈都是少主地人。”

十年前?原来那时候他们就为他备好了成群的妻妾,妻是镜薰,这是第一个妾!

安承夜不禁凄然冷笑,心境无限悲凉:“我不会给你半点爱,你也愿意?”

“善慈的责任是替少主生儿育女,保护安家之后,其它地,善慈不敢强求”是的,宋妈妈十年来都是这么教育她地,她没有资格去要求他的爱。

一个没有灵魂地女人!不过,她身上却有镜薰的香味,安承夜这时不得不承认,宋玲地确是个厉害的女人。

“过来吧”冷冷的,就像号令一个最卑微的手下,去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善慈却很温顺的靠了过去,很熟练地替他宽衣,动作轻柔得令人几乎察觉不到,可见宋玲平时调教她没少花功夫。

以前,他们送来女人,他都以为他们只是为了解决的他的生理需求,所以都不屑留种给那些女人,也很主动。可今天,他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他愿意留种了,可他却不愿意主动了。

善慈似乎知dào

他的意思,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就开始手脚并用,在他的身体上极尽能事的亲吻、挑逗。

宋妈妈的调教,不屑多说。但不管她如何老练,如何有技巧,安承夜还是能感觉到她处子独有的生涩。不由自主的,他心底那一点悲悯就分给了她一丁点。就在她要坐上他的那一瞬间,他甚至还感觉不到她有丝毫的湿润。

“等等”他终于坐了起来,一手扶着她,说:“第一次很痛”

善慈还没搞清楚他什么意思,身体突然被向后推倒,胸前一阵酥麻。再看时,他正温柔地爱抚着她。虽然他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他的声音依然那么冰冷,但他怜惜她的这份举措,着实让善慈感动。

这味道、这熟悉的味道……渐渐的,他的脑子里填满了许镜薰。没有视觉上的冲突,他完全把她当成了许镜薰。热情慢慢回到他的体内,使他一再的变得温柔。

善慈从来都想像不到,那个俊美却像寒冰一样冻人的少主,会有这样温柔多情的一面。几乎就在那一秒之间,她那尘封的少女的心,完全打开,将他满满的填了进去。

他把她当成了镜薰,而她却因此而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手底的她,已完全摊软、湿润,那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中,充满了愉悦。

“我要进来了,镜薰,会有一点痛”

什么?他刚刚叫她镜薰?他的妻子?

善慈的激情冷却了一半,身体一时也僵硬了,但就在这时候,他那巨大的坚挺却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像被烙铁贯穿了一般,狠狠的吸几口气,却得不到氧份。

他温存的轻咬着她的耳垂,爱抚着她胸前的柔软,唯独没有去亲吻她。

可她听见他**的低喃声,一声声呼唤的,全是镜薰。

尽管她的心里刺痛着,可她的身体在他的逗弄下,背叛的放松了,甚至还感觉到阵阵的快意扩散。

他开始慢慢的律动,并喃喃地说:“镜薰、镜薰,我要你属于我,完完全全的属于我。要你因为我,而觉得快乐,因为我,而觉得满眼泪,悄然涌现,禁不住的呻吟,随着泪水一起泄出。

安承夜听到这话,心底一阵恼怒,他骤然加重也加快了身下的律动,怒吼着:“你是镜薰!说!你是许镜薰!”

“嗯、啊!我……我是许、镜薰……”

他是如此强悍的占有着她,那撑胀到极限的感觉,大力到快让她散架的撞击,让她觉得就快魂飞魄散了。撕裂的巨痛,伴着来自体内某处的莫名巨大愉悦,一起冲击她的神经,让她违心却又甘愿的说出附合他的话。

“对,你就是镜薰,我的镜薰……”

他只愿这样想着,强迫性的这样想着。想起每次亲近镜薰的那份触感,他体内的快乐之源就爆zhà

一次。至于他的身体下到底是谁,已经不重yào

了,他把所有的情绪一齐集中到每个冲刺的动作中,似乎要无休止的泄下去。

善慈先时还能攀附着他,回应他,几次登上极乐颠峰的尖叫后,慢慢变成低喘,到最后一次到达**顶峰后,她便晕了过去。

安承夜微微喘息着伏在她胸前的时候,她已昏睡多时。

没有哪个处子之身,能经得起如此强dà

的他的尽情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七十一章 二婚还得逃

就在皇宫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青纶悠闲的踱进了御书房,皇帝正黑着一张脸心不在蔫地翻着奏章。

“十三王子殿下!”立在皇帝身侧的太监见了青纶,眼珠子都直了,像生吞了一只鸭

皇帝闻声抬头,也是满脸的不能置信:“皇儿,你不

“孩儿参见父皇,让父皇担忧了,孩儿不孝!”青纶一撩下摆,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跪拜请罪。

皇帝疾步走下龙案,扶起青纶上下打量:“纶儿,你没有伤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禀父王,您先看看这个”青纶把那天深夜在河边收到的警示条拿给皇帝“孩儿收到这个警示之后,暗中加派了人马,亲自去行馆迎娶菲琳公主,路上果然遇袭。但孩儿想,对方选择刺杀菲琳公主,目的无非是希望玉夏和天朝两国结不成姻亲。所以,一击不成,他们必有后着。于是孩儿便安排了懂武艺的属下,代替孩儿与公主进正殿成礼。果然不出孩儿所料,新人竟在正殿遇刺。”

“原来如此,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帝说罢,震怒道:“脑筋动到我天朝皇子的头来了,这些贼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太过放肆了!朕一定要亲自彻查此事,拿住贼人必严惩不怠!”

“父王息怒,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皇儿的意思是,朝中有奸人接应?”

“父王英明”青纶正色道“想父王调兵谴将之高明,皇宫之中守备犹如铜墙铁壁,那贼人却公然出现在正殿而无人查觉。若非有内应,贼人绝对进不了正殿。但此人也不一定是朝中大臣,邻国使臣众多,在场皆有可疑。”

皇帝正要细问。门外响起太监的唱诺:“大王子殿下求见!”

“宣!”

“孩儿参加父王。禀父王。孩亲领一队御林军前去搜索。但始终未……”来人风尘仆仆。进来跪倒就拜。话说了一半现站在一旁边地青纶。顿时像被人卡住了脖子。好半天才回过气来“十三皇弟!原来你在这里!可叫皇兄好找!”

“辛苦皇兄了。青纶也是情非得已”

“不必再盲目搜索了。叫各人各自坚守岗位。以免贼人有机可趁”皇帝扫了一眼大皇子。稍微聪明一点地人都能看出他眼中地冷淡。

大皇子避开与皇帝直视地眼神。转而看向青纶地脚。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地光。唯唯喏喏地回答:“是。父王!”

“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此事父王心中有数。谁也不要再伸手干涉此事。”

“是,孩儿告退”大皇子和青纶同时应喏。

他们退至门口时。皇帝向青纶说:“纶儿,明日一早你和菲琳公主去向皇太后和你皇娘请个安,好教她们放心。”

“孩儿遵命,孩儿告退!”

出了御书房的行宫范围。大皇子青谆才笑意满面对青纶说:“见到十三弟安然无恙,皇兄也就安心了。先时在正殿之上。可把大家都吓坏了,以为十三弟你今次凶多吉少。这贼人太猖狂。十三弟你放心,皇兄一定不会轻饶他们的。”

“大皇兄对青纶的维护之情。青纶十在感激。不过,父王交待,此事我等不得再插手,大皇兄还是勉为其难不要再追究了。免得被父王知dào

了怪罪,那可就是青纶的不是了。”

“还是十三弟进退有度,看皇兄都急糊涂了,差点犯了父王的大忌。难怪父王格外宠爱十三弟你,连大哥也不得不佩服十三弟你这份临危不乱地气魄。”

“哪里,大皇兄太过谦分手各回各的行宫。

还才走到寝宫外院,青纶就听见里寝宫里面一片大呼小叫:

“娘娘,小心!”

“娘娘,您快下来吧,您要是出了什么差子,奴婢们可担不起啊!”

“娘娘、娘娘,抓紧

青纶满心疑惑地走进去,守在门口的阿达见了他,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扑过来:“主子,您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你怎么被关在门外了?”屋子里婢女们的声音不绝于耳,青纶疑惑地看着

“是娘娘让奴才在外面候着,娘娘说等您回来,要把奴才扫地出门……”说到这,阿达拖了哭腔,可怜兮兮地看着青纶。

青纶不禁失笑,这野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行了,你就在门外候着吧”青纶推门进屋,阿达可怜巴巴的目送他进屋。

外屋,几个婢女正在收拾满桌的狼籍。照桌上食物飞溅、消耗的程度来看,很好,她还蛮懂得照顾自己地胃。吵闹声,是从里屋传来的。

青纶嘴角不禁含着笑,转过细纱圆门,穿过珠帘,才隔着屏风望了一眼,他就笑不出来了——只见许镜薰正两手攀在高高的房梁之上,脚尖点在一只桌腿上,摇摇晃晃,险象环生。而她地手里,正握着长长的白绫,看样子她是想把白绫搭在房梁上。

她想悬梁自尽!她竟然想悬梁自尽?!

本想大嗬一声,但她现在的状况,一受惊吓必摔下来无疑。青纶寒了一张脸,不动声色的飞身而起,一手抄着她地后腰,将她从房梁上带了下来。

“哎、哎、哎,就弄上去了啦,等……你要死啊,我差一点就弄上去了!”许镜薰心里正大喜,眼看大功就告成了,谁知dào

被人硬抱了下来,顿时怒火中烧。可转过来一看。来人正是青纶,立kè

噤声。

上次,和安承夜成亲,他告sù

她,那种感觉只不过是个梦。那、那么,白天和他在花桥上……咳,也应该是个梦?可、可是。做梦会做到人浑身酸痛么?要不是身上酸痛。这点房梁怎么能难倒她许镜薰?

“参见十三王子殿下!”

青纶不理会拜了一地的宫女,皱着眉痛心地说:“难道,嫁给本王让你如此为难,你竟要寻死?”

“啊?”寻死?谁说她要间,我会证明给你看。如果你感受到了我地心意,还是不能接受我的话,我便心甘情愿地放你走。但,我希望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好好活着。不要寻短见。”

许镜薰忍不住探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不解道:“没烧啊,怎么会说胡话?哦。我知dào

了,你是现公主不见了,急糊涂了!不对啊,明明就是你自己把我劫来的。啊。对了,欣儿姐姐和阿螺呢?你把她们藏哪青纶差点被她弄糊涂了。

“你才要上吊呢!”许镜薰火大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好端端地,为什么把我关在这屋子里不让我出去。闷死了!还有啊,派这一堆地人来看着我。这也不许,那也不行。我只不过想做个秋千解解闷,磨磨蹭蹭半天弄不好,还得本姑娘亲自出手!”

原来……“哈哈哈哈!”,青纶捧腹大笑,笑得许镜薰莫明其妙。

“喂,你还好吧?莫非,欣儿姐姐当面拒绝你了?”有可能,一个堂堂王子,被女人拒绝,多没面子。他也许因为这样,神经失常了。

“没事……哈哈、没事!”青纶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轻轻执起她的手问:“你想荡秋千?”

“那不然,被这一屋子的人看着,我能玩什么?这屋里的东西全是宝贝,随便摔坏一件,我可就不能脱身了!”

“脱身?”

“是啊,我是要……”呃,好像这种话,不太适合说给他听吧!

青纶果然变了脸,一把揽紧她小声在她耳边说:“你假冒公主、让真zhèng

的公主跟别的男人私奔,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不单单是你,玉夏国也难逃欺瞒我天朝之罪,只要我把这事宣扬出去。哼,我父王一定会出兵,把玉夏国踏得寸草不生、片甲不留!”

“全部给我退下!”青纶捂住许镜薰地嘴,等宫女们都退了出去,才放开她继xù

说:“所以你只有乖乖地留在我身边,继xù

假冒玉夏国公主。你要逃走也可以,只要你能把沉香院、菲琳公主、苏格尔将军、玉夏国全国子民的性命都当成草芥。”

“你……”好卑鄙,竟然拿那么多人的性命来威胁她“可是!我告sù

你喔,我已经成亲了!我相公很厉害的,他才不管你是什么王子呢!”

“你敢让他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吗?”青纶吮吸着她的耳垂,暧昧地说:“我才是第一个得到你的男人,你觉得你跟他拜的那个堂,算是完婚

“什、什么?”这么说,花轿上的事是真地,不会吧!

“你不想相信?”青纶看穿了她的内心,用手指挑起她的衣领,在她耳边吹气:“你看,你地脖子上还有属于我的吻痕。你的身体,还有我的味道,这样你还想逃避吗?”

“你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呜呜,我惨了啦,我不想做妓女!”

从小到大,那种事,她哪天不看个十几回,现在竟然生在她地身上!这不就代表,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不能嫁了?那她不就只能去当妓女?

青纶满脸黑线:“你是我十三王子地王妃,怎么会是妓女!你脑子都装了些什么?”

“我不管!反正我完了!以后遇到喜欢的人,我就不能再嫁了,都是你害地!”许镜薰哭得那叫一个惨,眼泪鼻涕一齐往青纶的大袍子上擦“还有……”

“还有什么?”青纶好笑地看着她,还主动送上衣袖。

“……”许镜薰突然咽住了,她想起安承夜说过地话,他说希望她记得她和他拜过堂。是的,尽管她不想承认,也根本没把他当成相公,可她已经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是事实!

“放开!”她打了个寒颤,脱离青纶的怀抱,认真地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喔,我真的嫁过人了。在他没休掉我之前,我怎么可以留在你身边呢?而且,我又不喜欢你,两个不喜欢的人,怎么可以一起生活。这样好了,我知dào

你是个大好人,你不会勉强不喜欢你的欣儿姐姐跟你生活一辈子,对不对?我呢,就再假装是公主几天,然后假装死了,你再把我送出宫去……”

“看样子你的头脑里装的都是镜花水月啊”青纶把她逼退到墙角,歪嘴坏笑:“如果我说不呢。”

“那、那怎么行啊!”

“我是天朝的十三王子,公主娶过门没几天就死了,天下人会怎么说我?以后哪个姑娘还敢再嫁我?我知dào

两个不喜欢的人不能过一辈子,所以我才默许你代替欣儿公主堂,和你没拜过堂啊!”

“休书,一定要。至于拜堂,我想我们拜堂的事,已经天下人皆知了。更何况,你和他没做过的事,我们也做了。我的王妃,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呜……”许镜薰无奈地沿墙滑下,抱着双膝,傻眼大抱负;可怜啊,她来去自由的自由之身。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陷入了这种困局里,一定得尽快找到竹叶青,继xù

她的天涯行。就算是亡命天涯也好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

第七十二章 假扮恩爱

娘娘,您的茶酥卷”

“嗯嗯,放这里,那个,玫瑰糖糕怎么没有?”

“回娘娘,王子殿下吩咐过,每种东西不可以让娘娘吃太多,怕娘娘您隔食”

又是“王子殿下吩咐过”,那她这个王妃算什么东西嘛!心情急速转阴,满园的鲜花也变得难看起来。

许镜薰把手里没吃完的糕点往盘子里一丢,负气道:“不吃了!饿死了最好!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让不让人活啊!”

“娘娘息怒….…”身边一众宫女,吓得连忙跪倒请罪。

话说玉夏国的这个公主.可真难伺候,一点公主样子也没有,就像个野丫头。可王子殿下好像很喜欢,处处都为她着想,她还不领情。以前的十三王子殿下,谁敢对他说个“不”字?

“谁又惹我.的宝贝王妃生气了?”青纶的声音适时响起.

许镜薰寻声望去,只见一片花海中青纶身着淡黄蛟纹长衫,头顶尊贵的宝石王冠,面含微笑,目如寒星,好个俊逸少年郎。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怒气也消了一半。

要死啊!那瞎子长得比他更好.看啊,难道因为他长得好kàn

,就要乖乖呆在他身边,放qì

大好自由?

摇摇头,许镜薰让自己保持.清醒,小嘴一厥,找碴道:“这什么地方嘛,规矩一大堆,我不要呆在这里啦,快送我出去!”

“都退.下”

青纶谴退了众人。轻开折扇。故作神mì

地半遮脸。小声在许镜薰耳边说:“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可皇上不允许啊。你乖乖地忍过这几日。我在想办法。”

“真地?”许镜薰两眼光。随即又不相信地反问:“你会那么好心放我走?不会又有什么条件吧。这次我可不上你地当了。先说清楚。”

“你以为只有你觉得这里闷吗?如果我不是嫌它闷。又怎么几次三番地偷跑去。一不小心让你欠了我一笔人情债呢?”

“啊?还算啊!都这样了。什么都能抵消了吧!”

“怎样了?”青纶轻摇折扇,凑趣地靠近她,坏坏地盯着她笑。

“就是那个……那样……你这个大色狼!走开啦,看见你就生气!”许镜薰跺脚,涨红了小脸,咬着下唇就要跑开。

青纶一把拉住她,含笑问:“你不想知dào

我的计划吗?”

“什么计划,我才不要听你说话!”许镜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他又在想什么歪主意,仍然气冲冲要走。

“那好吧”青纶故yì

松开她,悠悠然地说:“既然有人甘愿从此永远呆在这里,从现开始就过着枯燥无味的生活,那我也不勉强。我自己一个人溜出去,可方便省事多了。”

许镜薰顿时气焰矮了下来,硬生生的转动脖子,回头看着青纶:“我……其实,可以勉为其难的听一下,你快说!”

“你不是玉夏国公主吗?按照我们天朝的民俗,凡是明媒正娶的元配,女方嫁到男方之后,男方要带着女方回门。以回赠礼品的多少,来断定女方在男方家庭中的地位尊贵与否。如果你肯配合一下,老老实实做我的元配王妃的话……”

“我才不要!”许镜薰冲口而出,看见青纶骤冷的脸色,咬着食指又说:“为了能出去,暂时假扮一下也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我说我不是公主,这里也没人相信了。”

“真是儒子可教啊!”青纶像摸小孩子似的弄弄她披散的丝,一把抓住她的手边走边说:“既然你同意了,亲爱的王妃,是时候把我们的恩爱展示给所有人了。”

“为什么,不是直接请示皇上,求他下旨就可以了吗?”

“这里是皇宫,我是十三皇子,可不是平常百姓家。如果一个得不到皇子恩宠的王妃,她在皇宫还有地位可言吗?既然没有地位的话,回门的事当然想都别想了。何况这种习俗是天朝的习俗,跟玉夏国没关系。所以,我们必须恩爱给大家看啊。”

“真的吗?”怎么看他都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啊,不然他怎么会笑得像朵花一样?

“那当然!”

“那、那好吧,你说我们该怎么做?”许镜薰疑惑地看着他,他实在笑得很奸呢,可谁让自己不懂宫里的规矩。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杀头的!她才活了十几年,还不想死。

为了替江湖上保全一个未来的仗义女侠,她忍!

“你不是想荡秋千吗,我们去荡秋千。”

“啊?”

许镜薰傻头傻脑地被青纶牵着在花园里兜兜转转,七弯八拐的直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哪是什么皇宫,应该叫迷宫才对。真是佩服在这种地方生活的人,这蜘蛛网似的路他们怎么记住的。

前面的青纶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许镜薰措手不及,整个人撞到上他键美的后背。顿时鼻子一阵钻心的痛,两手捂着蹲了下去。

青纶回头,吓了一跳,也跟着蹲下去,着急地问:“怎么了,撞到哪里了,很痛吗?”

许镜薰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皱着眼睛看他:“你是石头做

背那么硬!我鼻子塌了啦!”

“让我看看”青纶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心疼拉开她的手。

她白皙秀挺的鼻梁上有些红,还好她不是一碰就流鼻血的体质。鼻尖红红,眼泪汪汪,这样的她实在可爱极了。

“怎么样,是不是撞歪了?”许镜薰很惊恐,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办啊?

“嗯!”青纶有点失神,双眼紧紧盯着她的。

许镜薰觉得心.底很慌,但这一定是担心毁容闹的,不是吗?她突地扬手给了他鼻子一拳,跳起来道:“那你也要跟我一样,谁让你没事长那么硬的背啊。”

这丫头真的可爱吗?青.纶捂着鼻子,望着她气呼呼直冲向前的背影,无奈提醒道:“你看看左边!”

许镜薰下意.识地看向左边,顿时惊呆了——只见一个用青树藤和轻纱制成的精致秋千架,完美的座落在五彩的繁花之中。微风抚来,花海浮香,轻纱飘荡,好美的景致.

可是,到处都是花,繁密得根本没有路进去。难道,要踩烂这些漂亮的花吗?

正在她为难之际,突然她腰间.一紧,整个人便依偎进了青纶的怀抱。接着感觉到身体一轻,青纶脚下轻点花瓣,带着她飞向那梦幻般的秋千架。

“砰、砰、砰砰、砰砰”那.是……心跳声。他的,还是她的?微微的一阵热潮,慢慢爬上她的脸,抵在他胸前的手心里,细细的泌出一层汗。

轻盈落.下,秋千微微一晃。

许镜薰抬头望进青纶含笑而漂亮的双眸,那里面,有让人紧张懂乱的东西。她想推开他,和他保持距离,好让自己清醒。

“别动,有人在看着”青纶一手握着青藤,一手更拥紧她,温热的气息擦着她的脸,直吹到耳际。

他的背后,是有个人。一个打扮和他差不多,正站在假山旁边的男人。

“你怎么知dào

的,他在你后……”,“面啊”两个字没说出来,被青纶吞进了嘴里。她的心一颤,一种莫名的情绪慢慢将它缠绕。

推开他?不推开他?为了顺利出宫,他们在扮恩爱不是吗?现在正有人看着呢!那么,她不应该推开他……

“亲爱的,你能闭上眼睛吗?”

“咦?”

“你的一直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我怎么亲?”

“对不起哦”真是太不敬业了,让别人看出他们不是恩爱夫妻那么办,不就出不了宫了吗?许镜薰死命地闭紧眼睛,一副杀身成仁、舍我其谁的样子。

青纶忍不住偷笑,揽紧她的腰,低头再吻上她芬芳的双唇。

晕了晕了,怎么头越来越晕?秋千在荡吗?等等,过了多久了?那人还没走吗?

他的唇好像有魔法,将她整个都点燃了。这慢慢加深的吻,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了,体内有股莫明其妙的情愫在横冲直撞。她不禁将他抓紧了些,因为她觉得腿好像没力了。

在她窒息和自己崩溃之前,青纶离开了她的唇,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轻轻荡动秋千。他可不想在这青天白日,在大皇兄的注视下,公然要她。

许镜薰急切地抬头张望,看见那个男人正离去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拍着胸口定惊。她肯定是太紧张了,所以才心跳这么快。至于头会晕……秋千在荡,人当然会晕!

“那是我大皇兄”

“哦”告sù

她这个干嘛,她又没打算在这里长住。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看见他的话,尽量饶道走。实在避不开的情况下,见过礼就马上离开。”

“啊?”这像是做兄弟的说的话吗?怎么听着,他们像仇人似的?

“帝王之家的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总之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如果你不珍惜小命的话,可以不听我的。”

什么嘛,又威胁她?

“唉……”许镜薰这次倒没飙,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青纶皱了皱眉头问:“怎么了?”

“也不知dào

竹叶青在外面怎么样了,找不到我,他肯定会急疯。早知dào

这地方这么恐怖,我应该带欣儿姐姐逃婚……呃,我不是说你不好啦,生活在这种地方,其实你也挺可怜的”

她说他可怜?

青纶正要笑,突然看见花从里的赤环蛇。沉吟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带着许镜薰一起,把她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外,他不放心。

“带你去个地方”听见他如是说,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她飞掠了。

动不动就抱着她飞檐走壁,当她是没重量的布偶啊?

许镜薰翻了翻白眼:“又去哪里?还有什么恐怖的人要让我见啊?”

“嘘——别问,以后再向你解释”

青纶的脸上出现少有的严肃,他像换了个人似的。好kàn

嘴角紧抿着,微拧的眉头和坚毅的眼神,都自然地透露着干练和睿智。

他的神情感染了镜薰,让她感到紧张而又刺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三章 绝境

纶带着许镜薰来到地宫门口,看似寂静无人的四周,\让人意想不到的角落冒出十几个人。青纶右手轻轻一扬,他们又都鬼魅似的原地“消失”。

许镜薰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巴,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因为青纶的脸上,神色更加凝重了。

地宫是皇帝储藏奇珍异宝和各种灵丹妙药的地方,除了皇上的随身亲信和他,谁也不知dào

宫中还有这地方。

青纶仔细四下感应了一番,除了自己安排的暗哨,的确再无他人,这才以极快的身手打开机关,带着许镜薰原地没了下去。

眼前骤然一黑,感觉身体下快速下坠,许镜薰不禁抓紧青纶的衣襟,闭着眼睛拼命往人家怀里钻。

青纶一愣,脸.上悄悄绽出幸福的微笑,他拍着她的背,轻声说:“别怕,我在。”

谁、谁怕了!许镜薰很.想抬头跟他杠,可才略动一动,耳边的风声就“呼呼”响个不停。鬼知dào

这是不是在下十八层地狱,为了避免摔死,将就一下好了。

不过,他身.上的味道,还真的很好闻啊。不同于女儿用的脂粉馨香,也不是汗臭味;而是一种从他皮肤上散出来的特别的味道.

她为什么会知dào

?因为她的鼻子现在就在人家的脖子下面啊!赶紧低头,却更小鸟依人的缩进了人家的怀里。

想起花轿上的那一幕,她的小.心脏又开始在“砰砰”乱跳。正跳得起劲,眼前突然一亮,下坠感也消失了。

脸上怎么温温的、痒痒的?.睁开眼睛一看,他的脸正在离她不过一厘米的地方。

“耶~.~~~哇!”许镜薰吓得大叫一声。赶紧从他怀里跳出来:“你、你干嘛!”

“你脸红地样子。真美”青纶伸手抚上她地脸。那烫烫地手感。让他地心也为之一热。

“你才脸红了……”声音跟蚊子哼哼似地。因为人家地脸色可是再正常不过地。自知理亏。心虚地乱找了个方向就开始埋头奋力前进。

“镜薰”他轻唤。

“干嘛啊”她头也不回地继xù

前进

“那边是断墙。走这边”

咦?断墙?许镜薰抬头,顿时满脸黑线,前面可不就是一条死胡同吗?

转身,经过青纶身边,她突然昂起小脸,恨恨道:“难道我自己不会看,不知dào

那边有墙吗?我是因为那边墙上有什么东西,才去看看,哼!”

那明明就是一堵石墙,这里他来了几十回,哪里有什么他还不清楚?青纶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很快又打住。

亦步亦趋地紧她,免得她中了机关。

这地宫中,入口只有一个,一走进里面,竟是岔道串着岔道,跟迷宫似的。才走了几百步,周围便四通八达的全是路,名副其实的蜘蛛网。

“尹……啊……!哇啊!”

突然,不知dào

从哪条岔道里传来一个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回音在各条岔道里窜来窜去,来回激荡,让人忍不住寒毛倒立。

“咦!什么声音?”许镜薰不自觉地跳回青纶怀里,紧紧地缩成一团,蜷在他的胸口。

青纶安抚地拍了拍她,顺势半揽着她说:“别怕,呆在我身边就好”

这声音,应该是金贸的,他似乎在忍受什么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要不然,以他平日铮铮铁汉的作风,断然不能出这样的惨叫。

“啊……!哇……啊呀!”惨叫声再次响起,还伴有什么笨重的东西碎裂的声音。

接着,一个惊惶失措的女声尖叫道:“哥!不要,回来!哥!”

这是柳云妹的声音。出事了!

青纶辨准了方位,搂着许镜薰闪电般地冲进一条岔道。奔走约半盏茶的功夫,突然迎面吹来一阵腥风,紧接着一个人影疾撞出来。

这风带着阴腐的血腥和溃烂之气,恶臭之中,居然还有点诡异的馨香。

青纶脸色在瞬间变得无比难看,铁青而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以极快的身手反手将许镜薰推到自己的

腿底蓄足了功力稳住下盘,双手指尖也集满了内力,T|

只见眼前黑影一晃,许镜薰还没看清楚来的是什么,青纶已经飞身迎上去,和那黑影缠在了一起。

地道如此狭小,根本不容人尽情的施展拳脚。而金贸中的是**噬骨毒,只要被他身上的腐液沾到一点,就会和他一样变成毒人。

青纶紧抿着双唇,一步也不肯后退,因为他的身后,就是她。

许镜薰不知dào

厉害,一心想看个究竟,向前走了几步,偏着脑袋想看看那黑影是什么。几滴腐液飞了过来,青纶闪开,却现她凑了上来,连忙伸手打开折扇,险险地挡住。顿时那扇纸“哧啦啦”地变得焦黑,就像被烟火薰烤过似的。

许镜薰被吓傻.了,呆在那里不知dào

动弹。

“后退二十步!快!”.

青纶骤然的.吼声,吓了许镜薰一跳,眼睛里不知dào

为什么,突然就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咬着下唇,扶着墙不自觉地后退着。手指触摸到一个凹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脚下一空,她便整个掉了下去.

“啊,青纶……”她的声音只来得及传出来这一点,余下长长的惊呼声,全被厚厚的石壁隔断了。

青纶听到许镜薰的惊呼声,不.顾一切地回头,刚好kàn

见石壁正在最后合拢。可他面前的人影,已经疯狂地扑了过来,眼看就要抓上他。

“哥!不——!”.

柳云妹.痛呼一声,狠命地扔出手中锋利无比的匕,直断金贸的颈脊椎。顿时金贸如一摊烂泥一般,软塌在青纶的脚下,浑身“滋滋”地冒着腐臭无比的汽泡。

“金贸!”

青纶刚要走近前,柳云妹凄绝地喊道:“别过来,王子殿下,有毒!”

“可你自己……”青纶惊呆了,因为柳云妹已经将腐烂得不能再看的金贸抱进了怀里。

“这几日我和金贸哥日夜相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所受的痛苦。我早已经中了毒,不久就会变得和他一样。可我答yīng

过金贸哥,不会让他独自一人走上黄泉路。无论生死,我都要陪着他……”

“不要!”青纶惊呼一声,但仍迟了一步。

柳云妹早举掌震碎了自己的心脉,她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王子殿下、金贸哥……和我,总算不负殿下所托,以报您救我金、柳两族数千余口人命之恩,死、死也……可以瞑、目了!金贸哥他、拼着一死,终于现、这不是普通的毒,这毒……小心大、大……”

“柳云妹!柳云妹!”青纶清楚感觉到那缕劲风的袭来,他掠过柳云妹和金贸的尸身,追过去却没现任何人的踪迹。

看来这地宫,已经不是秘密,甚至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的一切!

柳云妹毙命于一朵小银花,原本她是有足够气力说完她和金贸以性命换回来的线索,始终棋差一着。

青纶脸色已近灰白,嘴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他了疯似的在壁道上摸索着,想打开吞没了许镜薰的那个机关,可他几乎一寸一寸的把壁道找遍了,始终找不到。

原来这里面有些机关只能用一次,许镜薰触动的那个机关就是。启动之后,机关的外表就会和周围的墙面完全融为一体,像什么都不曾有过一般。而这样的机关,往往是致人于死地的绝境。

“镜薰……”

青纶跌坐于地,心揪痛得无法承shòu。他伸出手,狠狠地捧住胸口,修长而白皙的手紧紧地、深深地抓向心脏。惶惑、恐惧、寂寞、伤痛,一齐压下来,压弯了他析长的腰身,压垮了他厚实有力的双脚。

整个人靠着墙,慢慢滑下来,嘴角渐渐渗出血滴。那刺目的鲜红,就像刹那间开放的极地之光,美得凄凉、孤独而诡异。

跪俯在地上,就算生母被害亡故也不曾流泪的他,此刻痛哭无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四章 心有灵犀

少主,这一带地势险峻,山上终日云雾缭绕,山中毒T+布。所以,附近的山民通常都不会来。我们大可以把工事修茸在山顶,借云雾和山势遮掩,神不知、鬼不觉。”

安承夜站在山腰一块凸起的巨石上,脚下是足有千丈的深深的沟壑,一带绿水蜿蜒环绕。四周云雾蒙蒙,群峰若隐若现,尤如万马奔腾,又如巨龙盘据,当真是块风水宝地。

有话说,伟人必面带异相,灵山必掩其锋芒。这可不就是风水学里所说的,绝佳的龙脉之地。

而他的思绪,此刻却不在山水之间。

轻扬右手,勾了勾食指和中指,站在他身后的程骏会意,默默行了礼之后,安静转身离开。

善慈怀抱着一件纯白的披风,迎面遇到程骏,受了程骏的礼,盈盈回拜。然后顺着程骏提示的眼神看向安承夜,嘴角始终带着那抹温柔无比的笑。

若不是她轻盈不沾半点尘土的步法,谁能看得出她这样娇柔的女子,竟然身怀绝技?

白色的披风如云絮一般落在安承夜的肩头,一双纤嫩如削葱根的手,灵巧轻盈地将披风的华带恰到好处地在他颈间系了个漂亮的结。

这是亲密无间的姿势,也是极其危险的姿势。因为,那双灵巧的手只要稍微转个方向,就可以方便快捷地扭断他的脖子。

安承夜仿如雕像一般,一动也没动。任凭善慈从背后爱恋地抱紧自己,任凭她温软的脸在他强健的背上慢慢摩娑。

第一次,他有一种强烈的复明的冲动。

他想知dào

他浑身莫名地紧张和不安是来自哪里。他想看清楚她。是地。他突然好想再看清楚她。不是四、五时地孩提模样。而是。被压在他身下时。愤nù

娇喘地模样。

可是。他地心一阵一阵地紧揪着。莫名地惶恐让他焦燥不安。让他手足无措。耳边不停地回响着那童稚地呼唤“二哥哥、二哥哥”。那是亲昵。也是求助。

“镜薰……”

这一声低叹。不知dào

是自他地喉间。还是自他地内心。他抬手扣上腰间温柔地手。努力回忆属于她地温度。她地手。没有这么柔软。但很灵巧。让人想像得到她随时都准bèi

反击地狡猾地表情。

“少主。回去好吗。山上风大。你地手好凉”

安承夜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那熟悉地呼唤声破空而来“二哥哥……二哥哥……二哥哥……”。从脚下地沟壑中。带着无穷尽地回音。绵延不绝。

“镜薰?是镜薰?”

“什么?”善慈四下回望,除了他们,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宁神感应,连只大型的走兽都没有。

而安承夜却侧着耳朵细细的听着,紧拧的双眉让他的紧张无处盾形。

善慈浑身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轻唤着:“少主?怎么了,你怎么了,少主?”

“是她,是她!”安承夜推开善慈,说:“镜薰在这里,她有危险。你先回去,告sù

程骏一切按原定计划做。我找到镜之后,马上回来。”

“哎,少主,少主!”

善慈倒抽了一口冷气,疑惑的呼唤变成惊叫。因为安承夜竟直接跳下了悬崖,像一朵凋零的白花,向崖下碧绿的河流中坠去。

他说许镜薰在这里,说许镜薰向他求救,可他却跳下了悬崖。这……,莫不是他被鬼附了身,神智错乱了?

善慈泪流满面,跌跌撞撞地下山,她得找人帮忙。这山林那么浓郁,凭她一人之力,要找个人何其困难。

河水冰冷刺骨,就像有无数冰针刺入人的灵魂,冷得让人有种被活生生分裂的错觉。

“镜薰……镜薰,你在哪里?我来了,你再叫我一声,一声就好!”

安承夜努力让自己浮在水面上,仔细地聆听着,可他的耳边除了水声还是水声,连鸟叫声都听不太清楚。

“二哥哥……二哥哥……”

她的呼声越来越弱,他这次听清楚了,这呼声,来自自己的心。可是,那慌乱的感觉却异常强烈起来。他感觉到她的绝望和无助,他感觉到,她就要死了。

“镜薰!许镜薰!你到底在哪里!回答我!二哥哥答yīng

你,绝对不再把你丢下,只要你回答我!快回答我!”

绝望的呼喊声,带着千回百转的回音渐渐远去,可回答他的,仍然只有水流声和隐约的鸟鸣声。

安承夜上了岸,仍然不死地仔细聆听着。他从未如此感觉到自己与她的亲近,可是他又如从未如觉得他和她之间的遥远。

举起手,并拢食指和中指,他犹豫不决,昔日誓言言犹在耳“若不能成事,此生便永不复明”。

她已经快没有呼吸了,她的心跳也已经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可她的确在这附近,他强烈的感觉得到。

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盘膝而坐,手指迅速地在自己身上点着被禁多年穴道。运功、调息,再睁眼时,那记忆中的光明刺进眼帘,迫使他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适应光明的存zài



青山绿水,仙雾繁花,多美的景色啊,却让他热泪盈眶。金戈铁马、城亡池毁,亲离子散,带着血色从这美景的背后透出来,残忍地刺着他的心。

安承夜审视了一下地形,健步如飞向上游寻去。

“镜薰,你一定要等着我,一定要等我……”

心中默念着,他施展开了十成的功力,全速前行,两眼寸土不漏地四处搜寻着。

天色渐渐暗下去,安承夜也几乎怀疑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否则,以他的轻功,全力奔走一天,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可能听到她的呼唤声?况且,仔细回想,他听到的,是她小时候的声音。

“是我听错了吗?”安承夜停顿下来,疑惑地回想一切,太阳的仅剩的最后一点余辉正在消失。

突然,安承夜不自觉地对最后一缕夕阳看了一眼,看见不远处,对面崖壁的一颗树上,有一抹粉红的身影。

那会是……镜薰吗?

第一次现,他居然快要不认识她了;因为此刻,他是如此的不确定,因为他真的不知dào

她到底长成了什么模样。

且不管是与不是,他还是轻旋起身,直接掠了过去,把她从快要不堪重负的小树上抱了下来。

她浑身湿哒哒的,全身冰冷而显得

硬。但是这触感和重量,却是如此的熟悉!

将她平放在一块青石之上,反转过来,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好一个蛾眉淡扫,长而弯的睫毛浓密地排了好长两排,可见她的眼睛很大。秀气小巧的鼻子还和记忆中一样惹人怜爱,而她的唇更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小而绝美。

难道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怎么长吗?可正因为这样,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丝毫没变。失而复得的情绪,让一惯压抑的情感,来得更强烈。

“镜薰,镜薰?”安承夜轻晃着她,试图叫醒她。

可她毫无生气,嘴唇的颜色和脸上一样苍白,身上的温度大有更冰冷下去的趋势。看样子,她应该在水里泡了很久,天知dào

她这点微弱的呼吸,是怎么保留下来的。

“该死!”

安承夜低骂了一声,不顾一切地动手脱她的衣服,看见她的手和脚,都被泡得起了皱。心底一酸,他的眼眶又湿了。

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却只有心痛,没有邪念。爱惜地用自己的外衫包住她,把她像珍宝一般掖在胸口。

他快速往回奔走,来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山洞。她的体温不能再降下去了,他必须带她去一个避风的地方,烤烤火。

好在这山林没有什么人进来,要弄到干柴也很容易。安承夜很快便生起了火堆,并弄回了大量的柴禾,足够烧一整夜的。

她的身上还是很冷,安承夜抱着她又向火堆靠近了一点。并不停地搓着她的手、她的脚,企图让她快点暖和起来。

可是这样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她的体温不断没有上升,反倒降了一些。而安承夜已被火烤得浑身热,要不是怀里有个冰冷的她,他恐怕早就冒汗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安承夜心底一凛,抓起她的手腕探上脉息。一丝阴冷的寒光闪过他的双眸,他的呼吸因为愤nù

而变得急促。

是谁那么阴毒,居然下那么丧尽天良的药给她!还把她丢进水里浸泡,这不是存心置她于死地吗?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遭如此毒手?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就这么放你走。镜薰,原谅我。”

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手掌按在她背后的心门,替她输送些内力护住她的心脉。然后,他将自己的衣裳辅开,把她放在上面,四周生满一圈火堆。这样,她就不会受到野兽的侵害。

阳龙剑春,一种性淫而奇热的剑叶草科植物。通常被邪门邪派用来提练制为春药,为世人所不耻。但对许镜薰身上来的毒来说,它却是最好的解药。

偏偏这苍莽的群山终年云雾蔽日,气候湿寒,就连山顶最温暖的地方,生长的都是气候湿寒的植物。要想在这种环境中找到喜爱阳光的阳龙剑春,还不如登天求神仙。

正如程骏所说,这里到处都是毒虫猛兽。把没有一点知觉的镜薰一个人留在洞中,的确不安全。

安承夜不敢在外多逗留,无奈地折身,无功而返。

他只有不顾灼烤,在四周烧满火堆,抱紧她,不停地搓着她的四肢。可事与愿违,越近深夜,她的体温就下降的越快,照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

“我真的不想这样,镜薰,你知不知dào

?”他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心疼而爱怜地看着她“可是,我不能看着你离开。你最相信二哥哥,对不对?你也答yīng

过二哥哥,永远不离开我身边,对不对?那么,就让我的小镜薰,真zhèng

成为我的新娘,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火苗跳动的声音、柴火燃烧的声音。她的双眼,始终死气沉沉地紧闭着。

安承夜痛苦地紧锁双眉,深呼吸了几次,把她轻轻放平。

衣带渐解,他因为灼烤而烫的体温直接烙上她冰冷的身体。他炽热的唇也印上了她冰凉而毫无知觉的唇。

他极尽温柔地爱抚着她,是温柔,也是点燃她体内那把火的魔手。

在他的激吻和爱抚下,在他体温的引导下,在烈火的烘烤下,她的面色渐渐红润,体温也渐渐上升。她的呼吸,甚至因为这一切而变得急促起来。

安承夜早已大汗淋漓,可看到她因为回热而渐渐变得粉红的肌肤,他心里舒了一口气。除祛担忧,剩下的,就只有激情。

他小心翼翼地填满她,没有感觉到一丝阻挠,这让他微微怔忡了一会儿。可当她一声模糊的呼痛,再看到她紧锁的双眉,和因为不适而皱紧的俏脸,他所有感知很快就复苏了。

在无法言喻的冰冷中徘徊的许镜薰,想叫叫不出声,一张口便呛入一口冷得人灵魂出窍的水。她不知dào

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反正世间一切的温暖,都已被这无尽的黑暗吞没。

她只觉得出奇的冷,从心里一直透向体外。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冻死的时候,突然她的丹田处窜起一股火苗,烧暖了她的知觉。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流,带着酥麻的感觉,在她唇上、眉间、耳畔和身上游戏走。突如其来的、几乎无法承shòu的胀涩感,让她想惊呼,却被冰冷卡住了喉咙,只出模糊的浅喘。

一波一波的热量源源不断而来,一点一点驱走冰冷。她的呼吸终于变得顺畅,呻吟声也变得旖旎起来。

这该死的、令人羞耻的声音!到底自己怎么了,最近三天两头的睡醒时,就有这种感觉。呃……姑娘们接客的感觉!

摇摇头,想挥去那不切实jì

的错觉。但那真实的愉悦却几乎将她袭晕,身体违心地颤栗起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出长长的叹息声。

接着,她感觉自己被要被什么人抛起,感知世界严重被晃荡着。那种感觉,有点酸涩的痛,却那么充实,拼溅出的是更多的愉悦感。

她终于在天崩地裂的晃荡感中,被一双强有力臂膀抱紧,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声让人脸红耳赤的男人的低吼,在耳边浅吟,浊热的气息引起她浑身最后的战栗。

“镜薰……我的镜薰……”

男人低喃着,声音充满了爱恋,他的唇更恋恋不舍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脸。

这声音,不是青纶的,但是好熟悉,他是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五章 传闻中的蛊虫

声音,不是青纶的,但是好熟悉,他是谁!

许镜薰骤然睁开双眼,看见一个**而健美的男人的背:“啊……色狼!”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划破夜空;好在她身体还很虚,又刚刚经过一场欢好之事,还不至于把安承夜的耳膜震破。

“你醒了?”这声音温柔甜腻,就像软软的玫瑰糖糕,实在很讨人喜欢。

可许镜薰一看到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就愣了:“怎、怎么会是你?”

他的脸侧,还挂着激情的汗珠,衬在他细腻的肌肤上,妖艳而性感。许镜眼珠轻转,扫了一眼他们现在的姿势,她甚至还感觉得到他们正紧密的结合着。脸上刷地一下,红得紫。

“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独自一人担惊受怕,对不起”

安承夜怜爱至极地再次轻吻她的额头,牢牢地把她圈在怀里,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既然已经改变了,就改变得彻底些吧。他不能再冒着失去她的危险了,不能让她的心,也不见了。

许镜薰有点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不是一向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吗?今天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她仍然处于不清醒的游离状态?就算不清醒,她也应该想到青纶才对啊——等等,她疯了,她又干嘛想青纶那只色狼!

可是……现在这种状况,他好像也是、色狼呐!

寒风吹来,浑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她不由得缩了一缩,也证明这不是梦。

顿时。她脑后冷汗猛滴。天啊!早知dào

是这样。她直接在沉香院做姑娘算了!她居然。又**了!

“镜薰?”

“咦?”许镜薰回魂。对上他那双明亮妖饶地双眸。好可惜。这么漂亮地双眼。竟是瞎地。不过。现在是可怜他地时候吗?自己才是值得可怜地人吧!

“喛!我们不是说好地吗。你干嘛突然跑出来。还……非礼我!”

见她气势如此嚣张。安承夜一颗悬着地心终于放下来。嘴角含着玩味地笑说:“相公出来寻找自己出走地娘子。解救她于水火之中。这是很正常地事啊。”

“可、可是……”

“那些话不算数,我要统统收回”安承夜直接截断她的退路,紧紧地圈住她,宣告他的认真性。

“什么!”许镜薰瞪大双眼:“你……无赖!你怎么可以反悔啊!,出尔反尔,这像男人做的事吗?”

安承夜爱极了她怒时娇嗔的模样,爱怜而邪气地看着她,笑道:“也对,你刚刚在昏迷之中,根本不太清楚我们做了什么。不如,我再重复一次,看看我做的事,是不是男人做的。”

“你、你、你、你……无耻!大混蛋,臭瞎子!我不要啦,快点放开我!”

“镜薰”安承夜圈紧她,对上她的双眸,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毫米:“我曾经说,你不足以美得让我想看到你。这句话,我第一个收回。因为,我的小镜,竟然出落得这样绝色。二哥哥,永远只喜欢镜。”

二哥哥?这个称呼,好熟悉啊,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着她的心。好像,那是她内心深处的很重yào

的某个人,可她总是记不起来。

而他的双眸中,明显有自己的影子。这么说,他看得见了?脸上又红了一层,粉粉的,像蒸熟的虾子。

“你别想……呕!”许镜薰刚想抢白他一顿,突然一股掏心挖肺的恶心感直窜上来。扭头干呕,却见口里冒出一股股的寒气,那股刺骨的冰冷,从心底穿透出来,冻得她直打哆嗦。

“镜薰,你怎么了!”安承夜一边替她拍背顺气,一边探上她的手腕。

见鬼!她的脉像,为什么还是这么沉缓,就像被冰冻住了一样。

“呕——!有东西……呕!有东西在心里!我好冷!好冷啊……呕!”

“不怕,镜薰,二哥哥不会让你有事,你不是最相信二哥哥吗?来,我把火烧大点,我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呕——哇!”许镜薰撕心裂肺地呕吐着,终于吐出一口腥红的血来。那血沫中,有几颗亮晶晶的东西。被火一烤,竟然溶化了!

“镜薰!”安承夜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手按住她的心窝,输进内力护住她的心脉,一手牢牢地把她圈回自己的怀抱。

“有虫子……它咬了我,我感觉得到,它要钻进我的心里面去了。我好冷,我想宋妈妈了。”

“不怕,有二哥哥在。你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但二哥哥答yīng

过永远会保护镜薰,绝不会食言。我不会让它钻进镜薰的心,因为镜薰的心里,只可以有二哥哥。我们拉过勾,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啊?你可不可以,再抱紧一点,我真的,好冷啊!”

“好,我抱紧一点”安承夜觉得自己快疯了,她的双唇和眉毛上,竟然起了霜!在这样的熊熊

前,在他滚烫的怀抱中,她脸上竟然起了霜!

难道,传说中那种奇邪奇淫毒的东西,竟是真的?她到底遭遇到了什么事?

“我还是好冷呐,我想宋妈妈,我想青蛙……我是不是要死了?”

“听着镜薰,我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会有一天,你会再想起我,我要你和我一起活到那一天,然后履行我们许给彼此的誓言。”

“唔……”她的唇再次没入他俊逸的唇瓣中,好暧啊。他的手,比徒有光亮而无温度的火苗暧多了,就像春风一样吹在她的身上。舒服得让人头晕目眩,让人想哭。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一个扎着羊角髻的小女孩,在花间无忧无虑地玩耍。突然,一条虫子掉落到她的袖口,吓得她哇哇大哭。

可是,小女孩却不让闻声赶来的婢女帮她弄掉虫子。

大家对这种情况似乎习以为常,用轿子抬着小女孩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就像皇宫那样,富丽堂皇。

轿子停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亭子前面,里面传来郎朗的读书声。

小女孩举着有虫子的小胳膊,快活地跑了进去,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二哥哥、二哥哥”她奶声奶气地叫着:“虫子,快点赶走它。”

读书的男孩回头一看,漂亮的脸上立kè

绽出花一般的微笑,伸手将快爬到女孩肩上的虫子弹掉。他说:“小镜薰不哭,你做得很好喔,哥哥永远都会保护你。”

安承夜看着她迷离的眼神,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他感到体内的真气在流失,心知这不是她的欲求,而是她体内的毒虫,在借她吸取他的精气。一旦他的真气耗尽,他的精气很快就会被吸光。

“我不会让你有事,我答yīng

过你,我一定要做到……”安承夜咬着牙,一手按着她的心口,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一边动作,缓解她周身的寒气。

“二哥哥……虫子……”极度眩晕中的镜薰跟着她所见的小女孩,轻喃出声。

长久以来,没有亲人的孤独感弥漫上心头。如果那个小女孩是她,如果真有那样好的哥哥在保护她,她觉得好幸福。眼泪,伤心泛滥。

“你想起这个了吗?”安承夜温柔地轻笑,汗滴滴在她莹白的肌上,像初晨附在娇兰上的露珠:“镜薰做得很好,二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

山野晨鸡报晓,而许镜薰的身体也终于不再寒冻。安承夜用披风包好她,将一圈火堆都烧得旺旺的,然后盘膝运气调息。

如果她的体内,真的中了蛊虫,单纯的阳龙剑草也救不了她的命。

他感觉到了,那种虫子吸食不到男人的阳气,它就会啃食她的心脉,以吸取她生命力最旺盛的心血为生。在找到解救的办法之前,他绝不能先倒下。

可这样下去,他计划多年的大事,恐怕要毁于一旦了。

当年,他为一切,而放qì

她;如今,当他将要得到一切,而决定不再离开她的时候,老天却让她陷入了绝境。这究竟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还是对他的惩罚?

安承夜调息完毕,看了一眼脸色红润得不正常的许镜薰,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留海,然后轻轻地抱起她,往回疾走。

才走了一半,安承夜看见满脸焦急、面容憔悴的善慈正找了过来,她身后紧跟着程骏。

看见安承夜,善慈欣喜地飞奔过来,却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脸上的欣喜之色来不及收藏,硬生生的僵住了。因为,她看清了他怀里抱着的,是许镜薰。

程骏一向相信安承夜的决断,他才不像善慈那样大惊小怪。陪善慈出来,只是不想她出事。当他看清安承夜怀里的人,不解问道:“少主,少夫人她……?”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安承夜不答反问,看了善慈一眼,径直擦过她身边。

程骏也转身紧跟在他身后,如实汇报道:“都已经打点妥贴了。另外,昨晚子夜,各处有消息来说,一切都按照少主的安排,进展十分顺利。看来,他们对我们一无所知,完全没有防备。”

“这样就好”安承夜长吁了一口气,说:“最近我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少夫人,一切大小事务,就由你亲自跟进。对了,帮我把宋玲和竹叶青找来,另外派人去打听一下鬼衣派还有没有传人。这几件事,一定都要尽快办好。”

“鬼衣派!”程骏脸色有些泛白,担忧地问:“难道少夫人她……”

“嗯!”安承夜回头,用眼神制止程骏的话。

程骏转身看了一眼仍然原地不动的善慈,扬声叫道:“善慈姑娘……”

善慈咬了咬下嘴唇,垂下正绞着手指的双手,看似温顺地跟在他们后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六章 被他的转变感动

承夜抱着许镜薰直接进了那个别人不能进的别院,得)L许,程骏跟了进来打点一些琐事。

园子里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见到安承夜也不叫,只默默的跪拜。这种礼仪,绝不是平常人家主仆间该行的大礼。

善慈跟到别院门口,不敢跨进去半步。他说他不可能给她爱,现在,她终于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他的爱,的确没有分给她半毫,全在他怀里的许镜薰身上。

浑身萧瑟地\抖,她因为担心他而在冰冷的河边、河水里,找了他一夜。而他,却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进了他的禁地,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姑娘,小婢扶您回房休息吧?”

“嗯”善慈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像扯线木偶一样,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

安承夜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回头极快地瞥了一眼,冷冷地吩咐道:“宋玲来了之后,让她临走时把善慈带走,少夫人现在一点意wài

都承shòu不起。”

程骏一愣,回头瞄了一眼善慈呆滞的背影,垂\答道:“是。可是少主,善慈姑娘她很关心您。”

“她关心少夫人吗?”安承夜低头看着熟睡中的许镜薰;冰冷的眼神变得好温柔好温柔。

程骏无话可答。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论她多爱一个男人,她也不可能真zhèng

关心那个男最爱的另一个女人。相反的,她会变成那个女人最大的伏敌。

傍晚。许镜薰迷迷糊糊转醒了片刻。安承夜喂她喝了些粥和阳龙剑草药汁。这一夜。她竟睡得很安稳。看来。镜薰中这种毒地时间应该不久。蛊虫应该还没完全苏醒。还处于半休眠期。

没有梦。只有很安心地。淡淡地幸福感。醒来地时候。许镜薰想。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地觉了。虽然以前她地生活也算得上是无忧无虑。可总是睡不踏实。

感觉到自己地手被另外一只温热地大手握着。她睁眼转头。看见躺在身边地安承夜。

他地呼吸声有点粗重。看起来很疲惫。不知dào

自己昏睡了多久。他一定是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地吧?

许镜薰想起那晚山洞中地一幕幕。涨红了脸。心脏地跳动不规律起来。隐隐带着冰冷地刺痛。

不可否认地。他长得真是好kàn

啊。两道俊秀地眉毛微微地皱着。浓密地两排长睫毛轻轻颤动。似乎睡得很不安稳。高挺地鼻子让俊秀地脸不致于太女性化。唇线分明地唇泛着干净地玫瑰色。

明明是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为什么要整天寒着一张脸呢?他不知dào

那样,很破坏他的美感吗?

许镜薰想起身,可她\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强用力,胃里便升起一阵呕吐感,头晕目眩的。

“我这是怎么了,还没好吗?”她低声嘀咕,懊恼地皱眉。让她这样一个活蹦乱跳习惯了的人总躺着,比杀了她还难受。

突然眼前睁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面刹那间泛出酥骨的温柔,紧接着一个暧暧的男声响起:“你醒了?”

“呃……?”他没有变脸?他真的转性了?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安承夜伸手抚了抚她红润的小脸,微笑着说:“今天气色好多了,前天你把我吓坏了。”

她把他吓坏了?她没做什么啊,前天她好像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呢。

难道说,他是因为担心她?不对啊,以前他明明就是一副恶魔的样子,而且是讨厌她的恶魔。

“哦?”

许镜薰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了,在这种“敌强我弱”的状态下,她想她还是老实一点好了。

“嗯,今天是个好天气。你想吃什么,吃完我们去晒晒太阳。”

安承夜起身,伸了个懒腰,将帕子在水盆里沾湿,拧干。

许镜薰以为他自己要洗脸,谁知他竟直接拿着帕子走了过来,而且二话不说就往她脸上伸过来。

“我、我自己来”他干嘛没事对自己这么好,这实在让人难以心安。

许镜薰使出吃奶的力qì

想接过帕子,可是,安承夜一松手,那块湿帕就从她手中跌落了。她那扣住帕子的手指,根本没有一点力qì



“啊……”她无措地低叫了一声,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没关系,我帮你”安承夜眼中闪过一阵湿热,很快又压制了下去。他拈着湿帕,像擦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弄疼了她:“大夫说,你在水里泡得太久了,身体里有寒症。这只是暂时的,吃了药,就会好。”

“喔”许镜薰也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对着这样的他,突然就没了脾气,反而还很有安全感。她严重怀疑,她是不是在水里把脑子泡坏了?

“我去给你拿早点来”安承夜就着水盆里的水,胡乱洗了一把脸,匆忙地出去了。

许镜薰试了好几次,始终没办法起身。她全身的骨头好像全变较了,一受力就酸软得不行。

她想起那黑洞中的那个怪人——坠入冰冷暗河中的她不断呼救,很久很久,她感觉有人从背后把她拖离了水面,并在她身上乱摸。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粗糙无比而且力大无穷的手,不,不如说是枯骨。

因为太黑,她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男还是女。

那枯骨般的手在也脸上摸索了好久,然后强行捏开她的嘴,她感觉有一条冰凌一直游进了胸口。

古怪的笑声中,她只觉得右手食指传来一阵巨痛,她再次被抛入了寒冷刺骨的水中。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一个难分男女的怪声叫嚣着:“你要成功、你一定要成功!你再不成功,我就要死不瞑目啦!”

费力地举起食指,许镜薰

面一个小小的桃形伤口,伤口那么新鲜,就像才弄破F微一挤,还能渗出血丝来。

安承夜端着早点走进来,见许镜薰盯着自己的手指\愣,问:“又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藏好受伤的手指,许镜薰才不想把这种糗事告sù

他,如果他什么时候翻脸,还不得笑死她啊?

突然,她眼睛一亮,那食盘里放着的那碟糕点,可不就是她最爱的玟瑰糖糕吗!

安承夜端了碧绿梗小米粥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偏过来说:“先喝了粥再吃那个。”

“啊呜”嘴满满填了一口粥,清香、滑软,入口即化,真的好好吃

“你怎么知dào

我喜欢吃玫瑰糖糕?”明明是兴奋而惊奇的问句,却因为她的孱弱而变成了无比温软的字眼。

安承夜爱怜地看了她一眼,一边继xù

喂粥的动作,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因为那是我\明的。”

奇怪,他\明的跟她爱吃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去研究怎么做出好吃的新品糖糕啊?

许镜薰翻了翻白眼,突然看见他嘴角残留的粥渍。再想想他出去的时间,她甚至能想像到他为了争取早点来陪自己,匆匆忙忙、倒水似的喝粥的样子。

倔强的心柔软了,她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

“你的嘴角,有东西”

“嗯?什么?”安承夜卷起袖子,随便擦了一下嘴角,看见袖子上的粥渍,本能地皱起了眉头。

看他浑身的洁白,这样的人,应该有些洁癣吧。可是,她好像很久没梳洗过了,他却一点嫌恶的意思都没有。

微笑悄悄爬上许镜薰的嘴角,她说:“你不板着脸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很讨厌。”

“呵……”安承夜甩了甩衣袖,好像那污渍能甩掉似的:“以后都不会了,只要你在,我就不会。”

许镜薰的心漏跳了一拍,红了脸,轻声问:“那个,那天……我好像听你说……?”

“说什么?”你会想起来的,你不是已经想起那件事了吗?

安承夜知dào

她在问什么,可他没打算告sù

她,他要引领她,让她自己想起来,这样才有真实感。

“……”

许镜薰沉默了,或许是她听错了。又或\,那是她不清醒,产生了梦一样的幻觉。可那个小女孩的故事,为什么那么有真实感,就像她曾经经lì

过一样。

怀捧着最爱吃的玫瑰糖糕,而她在他的怀里。

安承夜抱着许镜薰走进那个按照当年那个花园原样重建的园子,阳光柔柔地洒在身上,让人感到舒适而充实。

“唔,那个亭子……”许镜薰嘴里含着一块糖糕,像在自言自语。

可前面这个亭子,分明是她在迷糊中看见的那座。因为亭子的八角上,系着细碎的金色铃铛。风一吹,\出细微的“玲玲”声,所以她特别记得。

安承夜像没注意到她的惊愕一般,抱着她进了亭子,坐在临水的栏杆前。并伸手拿走她怀里的糕点盘子,放在她拿不到的石桌上。

“呜!”她不悦地瞪着他,手里的半块糖糕还塞在嘴里。

“一看见它,你就着了魔了。知不知dào

玫瑰糖糕吃多了会隔食,你就不怕\胖吗?变成一个大胖子!”

“你怎么和青纶一样啊!呃……”无心\这通牢骚,说完才知dào

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把嘴捂住。

如果他追究起来,知dào

她上了青纶的花轿,还……他肯定会杀了她!

安承夜的心一紧,问:“青纶……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当然知dào

青纶是谁,并不是因为青纶聪明异常、倍受皇帝宠爱而闻名天下,他才认识青纶是谁。而是,皇帝的三宫六院,几乎连哪房娘娘身边的太监叫什么,他都知dào



“我、我……在皇宫里,呃,是这样的啦,我不小心进了皇宫,就遇到了!”汗哒哒,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撒谎,她都会舌头打卷。

皇宫要是那么不小心能进,皇帝老儿的命,还能在吗?

“你这一身的伤,是从皇宫出来弄的?”安承夜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为了她的伤,还有……所有的一切。

“嗯”她扁了扁嘴说:“在一个地底下的迷宫里,我也不知dào

碰到什么了,就掉进了一条黑黑的河里。然后,就被不知dào

什么虫子咬到了。”

那是地宫。

地宫入口隐密,里面的机关重重,岔道错宗复杂。

单凭她,是不可能独自闯进去的。除非,她是被人带进去的,而这个人,十有**是青纶。可是,他带她去那里做什么?

照她这样说,那个人还活着!她应该是遇到了那个人,所以才中了这毒!真是想不到啊,在那样的绝境中,他竟然还活着!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安承夜的身体微微\抖,他的眼中明显跳跃着一种叫激动的情绪。

“你怎么了?喂!喂,说话啊!”许镜薰无力的手指,不停地抠着他的胸膛。

“大白天的,不要调戏我”他突然低头对着她,眼眸中有难以掩饰的喜悦。

“什、什么啊!谁要调戏你!”虚弱,让她\怒都显得这么温柔。

安承夜轻轻地抱紧她,用脸摩擦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呢喃道:“谢谢你,镜薰,真的很谢谢。”

“咯咯,好痒啊,啊!你不要咬我耳朵!”许镜薰不想笑,可是他实在弄得她很痒。

程骏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羡煞旁人的景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七章 地宫底的怪人

少主,宋玲已到,竹叶青……属下还在派人找”

“哎?宋妈妈!”许镜薰有些兴奋,虽然说宋玲逼婚有些无情,可是,她把自己养育成人,一直都没亏待过自己啊。可他后面那句话,什么意思:“青蛙、呃,我是说,竹叶青,不在京城的驿馆里吗?”

“回少夫人,竹叶青确实不在驿馆之内。不知dào

为什么,现在整个京城都动荡不安,每天都有大批官兵沿街巡查,像在找什么人。”

“找人?”许镜薰嘴巴扁了扁,有点不自然地缩进安承夜的怀里:该不是青纶在找她,或\青纶以为她跑了,所以想找欣儿姐姐治罪吧?

可是,那个人他是猪脑子吗?她明明在他身后掉进了陷井,却不知dào

救她,害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还被虫子咬。如果他还要拿人问罪,这说得过去吗?又不是她自己要走的,虽然她一直很想防开皇宫。

她脸上多变的表情,安承夜一瞬也没落地看在眼里:“好,把宋玲带进来;一定要尽快找到竹叶青下落,并把他安全带过来。还有,京城的异动,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少主!”程骏应诺,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宋玲款款走了进来,向安承夜和许镜薰福了一福:“少主、少夫人!”

许镜薰抬眼看宋玲,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她的神态,少了几份媚态,多了几份庄重。若不是从小就呆在她身边,还以为她是达官贵妇呢。

想像以前一样叫她,始终觉得生疏:“宋……妈妈”

“镜薰,你是怎么闹的……”忍不住,就忘了身份尊卑,宋玲很自然地握起许镜薰的手腕,面色立kè

变得惨白:“喛,这孩子,她得罪什么人了!”

“不是得罪人。是刚好碰到”安承夜见宋玲动容。面带希翼地问:“你可知解救之法?”

“这个世间还知dào

这个方子地。就只有老爷子一人。可他明明早就……”宋玲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难道他没……”

安承夜眼中也跃动着喜悦。点头说:“按镜薰所描述。我也是这么认为地。我怀疑。他还在那个地方。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困住了。”

“十几年了。如果老爷子真地被困在那个地方。不知dào

他是怎么过地!孽债、孽债呀!”宋玲地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不住地用手帕子擦试。

许镜薰给他们闹得一头雾水:“宋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地病。没救了吗?”

“有救!有救!你这孩子。就喜欢瞎跑”宋玲又忘形地摸了摸她地头。对安承夜说:“少主。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把老爷子接回来。”

“已经派人去找了,这两日就会有回音”

“你们要找那个怪人?”想起洞里的那一幕幕,她就直打寒颤。可听他们所说,好像那是个很重yào

的人。

“怪人?”安承夜眉头一皱:“他很奇怪吗?你见过他吗?”

“没、没有啦,那里面实在是太黑了。可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像人。我叫他也不理,问他也不答,只是笑,笑得好可怕”

他真的变成这样了吗?可是她浑身都在\抖,看样子受的惊吓不小,不应该是在说谎。

宋玲见安承夜有些怔忡,一边冲许镜薰眨眼,一边安慰他说:“少主,你不用多心,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困了十几年,是会有些变化的”

安承夜轻叹一声,点点头。

怀里的许镜薰百无聊耐,眼皮频频轻磕,大有随时入睡的可能。

宋玲见状,脸上露出级尽爱怜的神色,放轻了声音说:“虽然这次全靠镜薰误打误撞,知dào

老爷子还在世。可是,这种毒奇毒阴寒,\作起来有噬心之痛,苦了她了。少主,你……”

“我没事”安承夜也降低了声音:“镜薰\病之际叨念你的养育恩情,本想多留你在这里小住几日。但适才听程骏所言,京城似乎并不太平,你可知所为何事?”

“应该不是兄弟们捅的漏子。据线报所说,好像是玉夏国的公主,当朝十三王子的王妃失踪了。因为怕挑起朝野纷争,所以加派兵马,暗地里搜寻。”

“不管他

么原因,动则乱,乱则枝节横生。有你在京城,还T奶娘,这些年,辛苦你了”

一听到安承夜呼出“奶娘”两个字,宋玲脸上立kè

泛起莫大的幸福,激动和感怀之情,言于溢表:“少主,别这么说。你心里的苦,才是最难熬的。我无时无刻都不敢忘记,年幼如斯的少主,竟然伸出稚嫩的手指,点瞎了自己的眼睛。每每回想起来,心就像刀绞一般的痛。”

“奶娘又何需自责,当日誓言,承夜早已自破”安承夜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可人儿:“为天下人而先负红颜,亦有可能为红颜而辜负天下人”

说完,他径自起身,抱着已然熟睡的许镜薰向卧房走去。天色这么早,她就昏昏入睡,今夜,她必又要受噬心痛了。

想着,安承夜的心又揪紧了些,恨不能代她受噬心之苦。

宋玲看着安承夜修长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意。

御房内

青纶跪伏在地,而皇帝双眉紧锁,一双虎目布满了复杂的情绪。

“地宫的设计图,就连朕也没见过啊”地宫建成之时,他才出世,哪里能见?

“什么!”青纶惊愕抬头:“地宫之秘,非常人所知,若父王都没有设计图,这岂非太奇怪了吗?”

“唉,王儿,你的王妃就是朕的儿媳,她还是玉夏国的公主。虽说玉夏国是弹丸之地,但其盛产好马、物资丰饶;兵虽不多,但个个骁勇善战。她嫁到我天朝才短短数日,竟去向不明、生死未卜,这个消息一旦传到玉夏国,势必会激起国难。若他们和周边邻国联合围攻我天朝,纵使我天朝拥有广袤疆土,也难挡四面强敌入侵。朕比你还急,又怎会袖手旁观呢?”

“父王!”青纶见皇帝言辞恳切,于大于小都合情合理,脸色灰败如土:“如此说来,王妃她定是凶多吉少了?”

“自朕登基以来,曾屡派能人巧匠一探地宫之秘,死伤无数。战场之险,不及地宫万分之一啊。若王妃命大福大,掉入的地谷阴河,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青纶也不等皇帝叫他起身,赶紧爬了起来,扶着皇帝着急地问:“地谷阴河是什么?掉入地谷阴河又如何有生还的希望?”

“地宫深处地下,自有通风透气秘道,连接着地脉暗河。若王妃掉入其中,有机缘留一口气息被地气或暗河之水带出地表,自有一线生机。只是,王儿,你派出去的御前侍卫,需尽快召回来才好。若走漏了菲琳公主失踪的消息,战乱将起,祸害百姓啊。”

“是,父王,孩儿鲁莽,是孩儿没有考lǜ

周全。孩儿这就把所派官兵召集回来,再暗派人手去搜寻王妃下落”青纶脸色丝毫未曾缓和:“可是,父王可知地宫地脉暗河都通往何处?”

“据说是前朝龙脉之处,朕至今也未得知具体方位。王儿,朕就准你微服亲往,一来打探王妃是否幸免于难,顺便也可对龙脉一事,查探一二。”

“谢父王!”青纶激动叩拜,复又担忧:“父王,孩儿放心不下父王的安危。”

“你察觉到了?”皇帝拈须而笑:“朕既能得天下,自有得天下之道。

王儿勿需担心,查探王妃下落和龙脉之事紧。你在宫中,有朕和御林军护佑,出了宫一定凶险异常,多带些亲信在身边。务必乔装低调行事,切记要留住性命回来见朕。”

“父王?”这种利益当前,诲涩至深的话,皇帝还是第一次对青纶说,青纶颇感意wài



“历代以来,皇位之争、后宫之斗屡见不鲜。身为一个父亲,朕自然不希望这种事\生在自己的孩儿身上。但朕心里很清楚,朕年事已高,后宫之中已有不肖之徒蠢蠢欲动。纶儿,众子女之中,朕最为欣赏你。你的处境,相形之下也最为险恶,一切要万事小心。”

“多谢父王厚爱,孩儿一定铭记父王的教诲”青纶再次动容叩拜

“事不宜迟,你快去吧,迟些若走漏了风声,恐多生事端。”

“是!孩儿告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八章 高调微服出巡

身火辣辣的痛,就像被人割了几万剑再洒上盐巴一样得不皱紧眉,咬牙强忍,不让自己\出呻吟声。

这些人看来不是普通的士兵,这么大一队人追过来,脚步声居然比春风还轻。他们的神色、举动,十分精明干练,行动、进退十分有素。

绣叶青藏在路边崖下的凹石罩中,罩外一从浓密的青草刚好挡住了凹处,远看就像石壁一削到底,什么也没有一样。

十余个追兵反反复复地搜寻了好一阵,好几次从竹叶青身边的草从前走过,始终没有\现,只能悻悻而归。

绣叶青确信他们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本就伤得很重的他,一直靠精神气支持着不倒;现在危险一除,他心里一松懈,便放心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抚摸他的伤口,带着阵阵的清凉,就像看见一直生气的镜薰破啼为笑的那种感觉。

潜意识中,他以为是镜薰在他身边,安慰她说:“镜薰别怕,我只是想睡一会儿,就睡一会。

醒了,就会好了,我们相依为命、闯荡江湖……”

“他怎么样”

“回十三……”

“嗯?”

“回公子。他地伤势并不严重。都是皮外伤”

“那为何现在还不醒?”

“可能是太过于劳累。再加上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地处理。失血过多。下官……呃。小人替他药地时候。他似乎有所醒转。像在对什么重yào

地人说话。”

“对重yào

地人说话?”青纶目光瞬间泛起异彩。回身看着面前留山羊胡须地太医:“他说什么了?”

“小人听不太清。似乎是在叫一个人地名字”

“是不是许镜薰?他是不是在叫许镜薰?”

青纶激动地双手紧扣住老太医的双臂,痛得他胡须直打颤,却又不敢呼痛:“好像是在叫这个名字,不过只有后面那两个字……”

“镜薰!他是在叫镜薰”青纶丢开老太医,冲进屋子里,摇着竹叶青的肩膀:“告sù

我她在哪里,她还没死是不是,她怎么样了!快起来,告sù

我!”

老太医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出于一个医生的职责,他还是壮了胆走到门口说:“公子,您这么摇法,他的伤口会再裂开的。若伤口恶化,引起\热,病人要醒来可能要花更久的时间。”

青纶立kè

缩回手,激动得浑身都在\抖:“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材,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医好!”

“是!”老太医唯喏领命。

青纶出宫时阴霾的心情,好了大半,脸上也有了些许笑容,疾步走出后院。

这是京城附近一个地方官的府邸,那尖嘴猴腮的县尹还带着一干官员在院外候着。见青纶出来,一个个都要跪下行礼。

青纶连忙制止:“你们又不记得了?”

“哎,是是是,小人等差点又犯了大错。公子,您那位朋友……”县尹讨好地献媚,却被青纶回头一个冷眼,吓得把话缩了回去。

“不该问的事最好不要问,小心说错了话,脑袋搬家!”青纶冷冷地说:“让你打听的事,可有什么进展?大到江湖异动,小到农舍之争,事无巨细,全给我报上来。”

县尹和一众人等,皆亦步亦趋地跟在青纶身后,走到前厅。青纶坐在中堂之上,县尹等人不敢坐,乌压压的分成两排站着。

阿达从内堂内门进来,附在青纶耳边说:“都布置好了。”

青纶点点头,也不说让下面那些人坐,径自品着茶,慢慢悠悠的。

县尹等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好。

“难道说,连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找不出一例,魏大人可真是治理有方啊”青纶突然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放下茶杯,冷冷地扫向下面一众人等。

县尹一愣,随即讨好地上前一步,拱手而奏:“公子,您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是怕此等平贱小事当真说来,污秽了您的视听,故未敢轻言。”

“说”好一群只会趋炎附势的狗官,要不是怕坏了计划,真想治几个杀鸡谨猴。

“是”

县尹应喏,偏头对旁边的一个人打了个眼色,旁边那人便上前一步,应奏道:“禀公子,据察,此月张村\生民妇口角十三起、添丁二人、出丧一起、家畜死亡一起……”

青纶眉头虽然皱得紧,心里却很高兴。如果他们所说的都属实,看来他们也不是没有办事能力,这些事还当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听了大半天的禀报,却

件是他要打探的,不免有些浮燥。

待所有人都汇报完毕,堂下所有人的腿也基本上都站得麻木了,青纶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县尹一见这形势不对,知dào

青纶没有得到感兴趣的消息,脑中灵光一闪,讨好地说:“公子,其实小人还听到一个谬传,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谬传?”青纶来了点精神。

既是谬传,必然离奇,而往往离奇的传言也有可能就是重yào

的线索。

“是”县尹见青纶态度有所缓和,心里略松了一口气:“前不久,小人听闻骥阳店、北坡、马家村之间的一个地方,挖出了金色的土壤。起先以为是金矿,后来有上报说,是金色的佛泥。”

“金色的佛泥?这倒是件稀罕事”青纶心中一动,说:“把地形图拿来看看。”

县尹似乎早有准bèi

,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呈给阿达。

阿达接过纸,展开奉在青纶面前。只见地形图上,县尹已用笔勾出了骥阳店、北坡、马家村三个地方。这三个村,都分布在一个大山群的附近,依山傍水。

青纶虽不懂看风水,但见此山脉巍峨蜿蜒,绵延不尽,其形尤如苍龙出海,几尽大气!而且那地方距离京城也不算太远,若地宫真像父王说的那样,地脉阴河直通向这个山群也不无可能。

周边邻县他都查过了,也只有这一件出奇的异事,和这一处符合与地宫地气相通的山脉。

他刚想说话,突然从四面传来“玲玲”的响声,接着暴嗬声四起:“有刺客!抓刺客!”

阿达连忙卷起地形图,脸色微变:“他们果然来了!”

青纶也黑了脸说:“我们即刻离开这里,魏大人,替我好好款待那位朋友,若什么闪失……”

“不会、不会!公子您尽管放心,小人一定小心伺候,包您再来的时候,他已经活蹦乱跳了!”县尹脸上那个笑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自然好”

青纶说毕,立即带着阿达从魏县尹的府邸后院走出。

才刚出后院门,青纶就察觉到了暗处跟踪的暗哨,低声对阿达说:“走得不干净,看来得花些气力来脱他们。”

“我说这些人怎么跟苍蝇似的”阿达埋怨着,也尽了全力跟在青纶的后面。

若只有他们主仆二人,论轻功,能追上他们的还真是少有。

就算跟踪他们的人本事也不小,但比脚力他们还是差了一大节。就这么在山间绕了几个圈子,青纶和阿达已经没影儿了。

一个山洞子里,阿达正生柴火,终于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公子,爷让我们微服出来,您怎么反倒四处招惹官府。这一路上,追了有多少人,没有几千,也有千儿八百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dào

我在哪”青纶狡猾地笑:“这样,他们才不至于对我掉以轻心,而全力对付老爷。”

“您是说……”阿达瞪大了双眼:“可这样您不是太危险了吗?万一他们有同党,里外勾结,您和爷不就同样都处在了危险中。”

“同党是肯定有的,不然你以为大婚刺杀我的人是哪来的?”青纶胸有成竹地说:“但让他们分散对付我和老爷,总比让他们勾结在一起对付我和老爷其中一个要好。起码,他们不知dào

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敢轻举妄动。”

“这倒是。但是,按您这样说的话,我们应该保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现,干嘛又要甩掉他们?”

“连官府都敢闯,我们他们的胆子已经足够大了,再不走,只怕要遭暗算”青纶点了点阿达的脑门:“你这奴才,刀都快架上你脖子了,你都感觉不到,我能指望你保护我?”

“嘿嘿,奴才哪里能和公子您比。从小奴才就出了名的糊涂,公子您脑袋好使,奴才也不用担心小命不保,只管跑跑腿,做些粗使活就成。”

“呵”青纶也被阿达逗乐了:“今晚你潜回去给大家\个暗号。这三天,我们分批悄悄的潜去骥阳店、北坡、马家村,千万不要惊动了那些人。”

“奴才办事,您放心!”阿达心无诚府地笑着,笑脸映着火光,十分温暧。

青纶也欣慰地笑了,想起竹叶青的迷糊呓语,想起许镜薰的笑脸,让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哪里知dào

,自从许镜薰“嫁”进了皇宫,绣叶青也一直在找她,再也没有见过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九章 善慈的拯救者

晚,宋玲和几名随行的人带着善慈出来,见到了马车知dào

自己要离开。

“少主,镜薰她,还没醒吗?”言语间尽是关怀与不舍,宋玲同样爱怜的眼光也直视着安承夜。

不等安承夜答话,善慈突然跪倒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哭求道:“少主,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少主和少夫人,只求留在少主身边。”

安承夜抿了抿唇,下巴绝情地抬高了些。

宋玲会意,一边拉善慈一边嗬斥:“大胆,妈妈平日是怎么教你的?让你享有替少主传宗接代的资格已经是抬举你了,不要再妄想其它。”

“我没有!妈妈、少主,你没有妄想什么,我只想陪伴自己的夫君,和他同甘共苦,替他分忧解愁。我知dào

少主的心是少夫人的,我不会和少夫人争宠的……”

“啪!”宋玲见安承夜的脸色有变,神色皆是不奈,扬手给了善慈一个耳光:“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要不是少主当年从朝廷手中救下你全族,你们早就灭族了!听着,我再跟你重申一次;少主要了你的身子,不代表你就是少主的女人,你也没有资格和少夫人争宠。若有身孕,回去给我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若你不争气没怀上,你这种脾气,以后少主也不敢再见你。”

“善慈不敢忘少主大恩!善慈……”只是爱慕少主你啊。

安承夜伸手想扶她,但转念一想,如果他这时候对她有半点温柔,只会让她更加不死心,继xù

纠缠下去。这样,对她、对镜薰都不好。镜现在毫无还手之力,他不能让镜薰冒半点风险。

“你们一路小心,京城有什么异动,立kè

来报,告辞”说毕,安承夜毅然转身走进屋内,毫不迟疑。

宋玲懊恼地叹了一口,吩咐道:“把她给我抬上车!”

随行地几个大汉立即抬起哭泣不止地善慈。放在车厢内。宋玲顺手点了善慈地穴道。以防她有什么出乎意料地举动。

“妈妈。我也不想地。但是。我真地离不开少主。我求求您。就让我回去吧”善慈一路不停地哭。眼睛都哭肿了。

宋玲叹了一口气。说:“我说你这个丫头。少主地脾气你到现在还不了解吗?他要看不上地女人。连多看一眼都嫌费事。更何况。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抓不住少主地心。你这一闹倒好。反叫我里外不是人了。以后少主要拿你来说事。拒绝再纳妾。担误了传宗接代地大事。你说我以后拿什么面目去面对九泉之下地先烈?”

善慈只是哭求:“我只想跟随少主。就算做丫头都好。女子以夫为天。虽然我没有资格。但在我地心目中。少主就是我地夫君。离开少主。我地天就塌了。”

“你现在是这么想”宋玲冷哼一声。瞄了一眼善慈冷笑问道:“等你日日夜夜看到少主对少夫人地好。你地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平和了。你能保证你不会因为失落而对少夫人产生嫉妒之心?女人一旦有了嫉妒之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想。以少主地经lì

。他非常清楚这点。所以。我来地时候就已经料到你要离开了。”

“我……”能保证自己不嫉妒吗?善慈揪紧了心问自己。好像。她现在已经对那个叫许镜薰地女人产生了浓浓地恨意。若有可能。她真地会想杀了那个女人!

“你办不到吧?那就死了这条心,乖乖的回沉香院呆着。祈祷你有了少主的骨肉,这样的话,或许将来少主肯给你一个名份也不一定。”

宋玲满怀希翼地看着善慈的肚子,好像那里面已经睡了个小娃娃似的。

善慈抽咽不止,听了宋玲的话,也用心感受着自己小腹里面的动静。或许是心理作用,她竟觉得有一种得到回应的感觉。

就在善慈心里感到一丝安慰的时候,车头的马突然惊嘶不止,马车骤然停顿,前面传来撕打声。车内里人措手不及,被点了穴的善慈更是向后翻滚,竟被抛出车厢外。

“善慈!”宋妈妈脑中轰地一声,伸手想去抓她已然来不及。

善慈吓得面色煞白,连呼救都忘了。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卷了过来,牢牢地把她圈在胸前,借着善慈坠马的惯性又向后疾避了十来步,才敢落定。

这怀抱,好温暖、好安全啊,带着一股很特别的香味。善慈不禁感念抬眼,看见一张年少英气的脸,映着已然暗淡的暮色,如月升空。

虽然比起安承夜的俊美无双,他尚有微微不及,但也是俊逸非凡,况且他的神情起码有三分暖意。

而他友好的微笑,更像三月的春风,瞬间吹化了善慈心中安承夜所种下的冰冻。也就在这瞬间,这个微笑吹走了善慈心里所有的痛。

仿佛只要在他的怀里,她就会幸福,她就会得到保护。

“姑娘你没事吧?”青纶放下全身僵硬不能动的善慈,警觉地看着前面打斗的人。

好在前面打斗的人双方已经缠斗在一起,实力不相上下,打得难分难解。他们只来得看了一眼受惊的马车,根本没功夫细看马车上\生了什么。

善慈贪恋这怀抱,见宋妈妈要下来,急急地对青纶哀求道:

救我!”

青纶闻言一愣,已瞄见宋玲要下车,只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仔细感觉了一下,\现怀里的人被点了穴,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位姑娘一定受害了。再加上追杀的人就在眼前,不容他细想,搂着善慈就走。

“善慈!”宋玲没看清来人是谁,懊恼地一跺脚,疾追了上去。但她的轻功哪里比得上青纶和阿达,才追出数里,人就不见了。

抓不住少主的心,只恨此生与少主无缘。但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上天可怜她,所以让他出现在她身边。他贵气非凡,绝非普通人;满英气,一定是少年豪杰,丝毫不会输给少主。

善慈偷偷打量着青纶,越看心越是深陷。以她身在青楼,又蒙宋玲的多年教导,一眼就看出青纶不俗。此时在她的心里,青纶就像长着洁白翅膀的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无论用什么办法,就算坑蒙拐骗都好,她一定要得到他!

“公子,好像都甩掉了”阿达指着不远处的灯光问:“我们是不是去那里借宿?”

“万万不可,我们去前面的山林里找个避风的地方过夜”青纶虽然带着个大活人,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们肯定会到每个有人居住的地方盘查我们的行踪,我们找地方投宿,行踪但泄露无疑。”

善慈被他们的对话从YY中惊醒,猜想他们正在被人追杀。很想说叫青纶解了她的穴,她自己也会轻功。但转念一想,如果她不扮成柔弱孤女,以他们现在的处境,他很可能以危险为名让她离开。

在溪边地的一处石崖下,青纶三人找了一处避风的石罩,阿达自动自觉地找柴生火。

青纶替善慈解穴的时候,善慈故yì

收敛了自己的内息,使青纶觉察不到她会武功。

才刚会动,浑身还酸麻的善慈就哭着向青纶跪倒:“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善慈感恩不尽,定当做牛做马,回报公子大恩大德。”

“快起来,姑娘,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无须挂齿。你家可在附近?天亮之后,我让阿达送你回家”青纶早已经被人跪着谢恩习惯了,不过这女人哭哭啼啼,多少让他有点心软。

果然没料错,善慈匍匐在地,哭得气竭:“求公子,小女子已无家可归。他们杀了我家人,还把我卖去妓院。追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妓院里的妈妈。我要是回,孤苦伶丁,一定会被他们再捉住打死的。求公子不要赶善慈走,让善慈留下来服侍公子。”

阿达抱了一捆柴回来,见善慈哭得那个可怜劲儿,想想自己也是从小孤伶伶一个人,同情地说:“是个可怜的姑娘。不过,我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每天这么风餐露宿的,姑娘你受不受得了?”

“我可以的!”善慈连忙答yīng

:“小女子出生贫寒之家,什么粗使活都能干。公子若不嫌弃,就让小女子随行,替二位张罗饭食、浆洗逢补。”

“我们此行凶险万分,生死未卜,怎能带上她呢”青纶扫了一眼阿达,却没有很怪责的意思。

阿达见青纶不生气,连忙讨好地说:“公子,这女子说是她是山里出生,咱这一进山就两眼一抹黑了。小的和那兔子,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不如让她弄来试试。如果行,带着她就等于解决了吃的问题。”

“那好吧,既是如此,你就留下吧”反正将来回宫,多她一人宫女也不多。

善慈大喜过望,连拜几次:“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接着又捡起地上的死兔子,熟练地剥皮、清洗,用洗净的树枝串了,架在火上烤。

阿达见那兔肉在善慈的慢慢翻动下,“兹兹”地冒着油,一股油香味惹得他口水直冒。又见善慈生得纤巧清秀,不像一般山里的粗丫头。

“这么好kàn

的村姑,倒是少见,难怪那些人要把她卖去青楼,准卖了大价钱,真是可怜”阿达低低地嘀咕,心里对善慈的好感又增加了几份。

青纶听了,不禁对善慈一打量,果然觉得她有几份姿色。又见她一副温顺柔弱的样子,肉也烤得很香,留下她的那一抹不安,彻底打消了。

若是普通人,肯定听不清阿达的小声嘀咕;但善慈却听得一清二楚。偷偷捕捉到青纶的神情,她更心花怒放,知dào

自己不会被赶走了。

“肉烤好了,喏,公子,给”撕下一只兔腿,善慈细细地吹凉了些才递给青纶;接着又撕下另一只,照样细细吹凉了些,递给阿达。

青纶倒没什么,从小被人伺候大的。阿达可就不同了,差点泪奔!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真心诚意的伺候,而且是和主子受到相同待遇!

“谢谢姑娘!你真是能干,长得又漂亮,以后一定能找个好婆家!”阿达咬着香喷喷的兔肉,开始口不择言。

善慈望了青纶一眼,脸上憋出两晕绯红,害羞地低下头,紧握着双手拘束地坐在火堆旁。

青纶不悦地撞了撞阿达,看着善慈向他打眼色。阿达这才知dào

自己说错话了,只顾“嘿嘿”地傻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章 大秘密

到宋玲的飞鸽传书,已近深夜,许镜薰的体温又开始)E降。

虽然不可能把爱分给善慈,并不代表他就是冷血的,再怎么说他也应该肩负保护她的责任。因为,她的身体里,他留下了种子。

可到底是谁会劫走善慈呢?他们虽然组织庞大,由于一向行事非常谨慎周密,十几年来,一直在暗中扩充实力,从不犯事,不可能惹上什么仇家。

“我要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皇宫好无聊”许镜薰开始说胡话:“青纶,我们逃吧,带我逃吧……”

“青纶?”果然是他!

安承夜心揪痛,解了衣带拥紧她,看着她痛苦微皱的小脸,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不可以,二哥哥快跑、快……来了,追来了……”

你终于又想起我了吗?安承夜闭上眼睛,吻上她的唇,心中却没有快感。因为,这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对她和对他,都是一种致命的折磨。

四更时分,正是许镜薰最难熬的时候,窗外突然响起程骏方寸大乱的声音“少主、少主!大事不好了!”

“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要撑到天亮!”安承夜咬紧牙关,源源不断地给许镜薰输送着内力,他的唇色有些泛白。

“可老爷子,他可能撑不到天亮了!”骏程满身都是水,脸上也不停地滴着水滴,也不知dào

是汗还是水。

“什么!”安承夜连忙起身。飞快穿好衣服。用被子卷了许镜薰就往外冲:“老爷子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在西角院。少主。快!”程骏带着安承夜。连门也懒得走了。直接翻墙过院。

西角院内。灯火通明。屋外一干人等。全都湿着衣服。这些人。都是安承夜派去那个石洞里找老爷子地。

屋内。一张辅着吊睛斑纹虎皮地长塌上。躺着一名骨瘦如柴、气若游丝、形同鬼魅地老人。他盖着一张华缎绵被。被角边露出一片陈旧而污秽不堪地衣料布。头\像枯死多年地野草一般。长长地、凌乱地披散着。

还抱着许镜薰。安承夜眼睛一红。泪水倾刻间夺眶而出。重重地跪了下去:“孩儿。承夜……”

“咝……”老人睁开眼睛。略抬起头。旁边地人赶紧给他头下塞了一个枕头:“我就知dào

有这一天。一定会有这一天。咝……”

这声音,像被风刮动的废弃多年破庙里的老木门,,听得人不由自主地浑身起鸡皮疙瘩。

安承夜大有不能控zhì

的趋势,但扫了一眼屋内屋外的人,还是竭力忍着:“孩儿该死,营救来迟,让您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不妨事”老人似乎在笑,费力地抽出一只枯骨般的手招了招:“过来,眼睛快瞎了,让我看清你的脸。”

安承夜连忙起身,程骏想接过他手中的许镜薰,他没肯,而是直接把许镜薰也抱到了老人面前。

“呵呵,是承夜,好,好!芶活十余年,就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现在,我死也冥目了”老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声音越\尖锐刺耳了。

“鬼、是鬼!”许镜薰突然迷迷糊糊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救命!”

“是她?”老人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许镜薰,复又微笑,面目恐怖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应该是她,不然承夜你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我。”

“是,多亏了镜薰,没有她,孩儿可能永远也找不到您”安承夜跪在老人床前,恳求道:“孩儿和镜薰已经成亲,没有等您主婚,孩儿真是不孝!”

“原来是薰丫头,难怪莫名的,对她就有一种熟悉感”老人用看安承夜那样怜爱的眼神看着许镜薰:“这是天意啊,欠她的始终要还。”

“您说什么?”安承夜不解,难道说给镜薰种了毒就算欠她吗?再怎么说,他们都只是晚辈,就算为老人死,也是应该的。

“还好我留了口气撑到现在,把她受伤的那只手拿出来”

安承夜不敢违背,虽然许镜薰光着身子,他也从被子里摸到她食指有伤的手臂,拉出来交到老人枯瘦的手中。

这副景象何其诡异,跪倒的俊美男子,抱着一个绝美而奄奄一息的女子。年青女子洁白纤嫩的手,却握在一只枯瘦干黄的丑陋的老人手里。

老人叉握起许镜薰的手掌,用自己有创口的大姆指紧逼着许镜薰的食指。强有力的内劲,差点将毫无防备的安承夜击倒。但他只是晃动了一下,坚强地挺住了,没让许镜薰的手掌离开老人的手。

未几,一条纤细的痕迹从许镜薰的手臂上游出来,直向手掌;而老人的手臂上也有一条同样的细痕游出来,但它到达手背之际,被老人封住穴位截住了。

“您要……!”

安承夜惊呼着要抱着许镜薰后退,老人却抓紧了许镜薰的手大吼:“别动

说话间,许镜薰手臂上的细痕已经游上手掌,穿进了老人的手臂之中,老人连忙触电一般甩开许镜薰的手。

“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安承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不停地给老人磕头,长塌被他磕得“砰砰”作响。

“承夜!”老人虚弱地轻唤着:“我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要仔细的记好我说的话。”

“您说,孩儿必定终生铭记在心”

“我如果不这么做也活不到明天,一离开寒洞,毒性就会\作。而我下肢已废,为了活命,十几年前就种下了这毒,已经没得救了。救镜,只是收回我种下的孽,以后,你要好好待她,她对我有活命之恩。”

“什么?”安承夜惊讶不已。

“当年,情况危急,镜薰说她是小孩子,他们不会那么残忍杀害她。所以,她让我藏起来,自己哭喊着向另一个方向逃跑。谁知dào

,那些人竟然……连小孩子也下得了手!我没忍住,被\现了形踪,逃入地宫,芶活到现在。当初以为镜死了,一心想活下来替她报仇,好孩子啊,天也可怜她!”

“竟然是这样的!”他当年竟然还弃她于不顾,把她丢给了宋玲!

“我们今天能见这最后面,是镜薰赐予的”老人枯瘦的手抚了抚许镜的秀\:“承夜,这十余年来,我想了很多。有时候,对于身外物,不需yào

太执著。你要记住,当你无心顾及天下的时候,你必须要照顾好自己的家人,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

“您放心,孩儿会好好照顾镜薰,并一生一世的爱hù

她”安承夜动情地抓紧老人的手:“可是父……”

“承夜!”老人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事,能不提起就不提起。我知dào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也很固执。但往事已矣,放开也未必是件坏事。如果有朝一日你成功了,也要切记,不要伤及幼小无辜。”

“孩儿谨记!”

“啊!”老人像是在嘶叫,又像在叹息,手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件金黄夺目的布包:“这个,是传家之秘,也有龙脉之印。没有它们,他只是一个空壳,你拿着。”

“我……”好想叫您啊!

“不可以”老人喘着气摇头:“现在还不行。我很清楚,你现在还不是时候,羽翼未丰,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有个秘密要告sù

你。”

“什么秘密?”

“他的身边,有我的一滴骨血,雪绒……哦!”老人痛苦地皱着眉,双手掐紧了心口挣扎着要说出那个惊天大秘密:“抢走的时候……怀着我的孩子,他叫……他叫……”

“啊!啊!”安承夜痛苦地嘶叫着,却始终不敢喊他。抓住他的手,明知dào

是石沉大海,安承夜还是徒费气力地拼命给他输真气。

但老人的确已是油尽灯枯,看向安承夜的眼神有爱怜、有不舍,也有乞求。

他所说的那个孩子,应该是安承夜的兄弟,幸存zài

这世间的,唯一的兄弟。可到底是谁呢,他又在乞求自己些什么?

“啊——!”安承夜眼见老人咽气,\出野兽般的嚎叫。

昏迷中的许镜薰,仿佛又看到了被大家强行拖走的小男孩。他不停地哀嚎着,让她害pà

,更多的是心痛。她要帮他!

趁大家不注意,她溜了出来,从狗洞里爬进一个像迷宫一样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坏人,一个长须大伯被追得无路可逃。

“这里!”她向那个大伯招手,和他一起躲在假山洞里面。

大伯在说话,可是她一句也听不到。尔后,她自己在说话,她也听不到。

很奇怪,她突然看见小女孩跑开,像是别人,又像是自己。跑着跑着,后面迎头击来一根粗木棍……

“不要!”许镜薰尖叫着惊醒,睁眼看见安承夜悲痛欲绝的脸。

心没来由地揪了一下,像是做过很多次的,她的双臂无声地环过他的腰,把头紧紧地贴进他的胸膛。

“填满它,我会把它填得满满的,这样你就不会伤心了”脑中有个稚嫩的声音这样说着,许镜薰也无意识地跟着低喃出来。

“镜薰!镜薰!”安承夜一手紧紧地搂着她,一手紧握着老人的手不放,痛哭失声。

“我在……”许镜薰眼神飘向自己裸露的肩,又仔细感觉了一下被子底下的自己。很奇怪,确定了之后,却没有想像中的生气:“我在……”

为什么,以前那么讨厌她的这个男人,自己也很排斥的这个男人,如今看来,竟会有莫名的牵挂?

是因为他不顾性命的救自己吗?是因为他现在的伤心吗?是因为他现在这种状况,都不肯放开自己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一章 两情不相悦

些天,他累坏了,她知dào

。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T赏一副永垂不朽的画。

只是,他的眉锁得太紧了,唇色又太过苍白,面容因为劳累有些许晦暗;看起来很憔翠,却有一种忧郁的美。

许镜薰轻轻了自己一耳光,心底咒骂自己:色女,不害臊,欠揍啊!

接转过身子,腰间却多了一条手臂,把她勾进了他的怀里。

“就这样,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他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悲伤:“你答yīng

过我的。”

“我……”什么时候答yīng

过你?

正纳闷,后面的人却又没了动静。许镜薰悄悄地转过头,呈高难度角度进行仰视,看到两排惊为天人的长睫毛。

为什么呐,为什么现在对他\不了火了?每次想要说话呛他,总是说一两个字就没底气了。自己明明就不记得和他有过什么瓜葛,可他老是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样子。

也对,现在他们是很“熟”了,虽然病着,但也知dào

他为她做了什么。她总不能自欺欺人的说,一切都是“误会”,那也太可耻了。

所以,现在这样,也算是报答他吧,人总不能忘恩负义呀!

就在她以为他睡着了,一动不动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却突然说话了:“镜薰,爱我吧,忘了他。”

“啊?”许镜薰正神游太空。听了这话一头雾水:“什么啊?”

“青纶”安承夜把她转过去。让她面对他:“忘了他。把我重新放进你地心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莫明其妙。什么叫“重新放进心里”。她心里能住人吗?抬手探他地额头。有点冰凉。没\烧啊!

请原谅。丑话说“戏子无义。婊字无情”;青楼长大地镜薰连贞操观都不太有。哪里知dào

什么是爱情观?

“嗯咳”许镜薰被他看得心“砰砰”乱跳。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不可以吗?镜薰。我真地晚了吗?”安承夜像搂着救命稻草。搂紧她:“他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死了。这世界上还住在我心里地人。就剩你一个了。镜薰。”

“我、那个……”他一定是伤心得傻了,怎么安慰他好呢:“其实哦,你干嘛提青纶嘛,你们认识?”

“不认识”安承夜半假半真地说:“你病重的时候,叫过他的名字。”

轰!许镜薰的心慌乱了,她当然记得她和安承夜名媒正娶,拜过天地。和青纶……跟本就是很乌龙的恶作剧。怎么办,听说不是青楼的女人,有了丈夫以外的男人,会被沉猪笼的!她不要死啊!

“我、我、我……也不是故yì

的啊!”许镜薰决定死鸭子嘴硬,赖帐:“人家只不过想帮帮欣儿姐姐嘛,我哪知dào

会被抬进皇宫啊!而且,我醒的时候,人就已经在皇宫了嘛!”

不止是已经到皇宫了,而且还**了。只是,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能承认,要沉猪笼啊!无耻总比丢了小命好吧!

绣叶青说得很对,他不该放她走,不用等到以后,他现在就已经很后悔了。

见安承夜不出声,也不动,许镜薰更慌了,说话都拖着哭腔:“哎……那、那个,如果真要死,可不可以不要套猪笼给我啊?呜呜,好难看。”

咦?这回轮到安承夜大惑不解了:“你为什么要死?套什么猪笼?”

“我不是那个……”许镜薰哇地大哭起来:“都说我不是故yì

的,人家醒的时候,就已经\生了。而且,我又不是非要嫁你,是宋妈妈逼人家嫁的嘛。说放人家走,又反悔,还要人家沉猪笼,我好倒霉啊,呜呜……”

“镜薰,你在说什么呢?谁要你死啊?”安承夜的原本伤痛的心,再添一层伤:她还是不愿嫁他。

“你啊,你刚刚提起青纶,不是要惩罚我吗?”许镜薰抽咽着泪眼,委屈地嘟着嘴,瞪着安承夜。

他对你,真的那么重yào

吗?连试问一句,对你来说都是惩罚?

安承夜强忍着,才没让眼睛当场飚出。他没有资格流泪了,自从十几年前那一次之后;自从老爷子死了以后。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不能怪她。

感觉到他的突然抱紧,那种强烈的悲伤和绝望,感染了她。他忍不住在轻轻颤抖,又哭了吗?

是的,有些时候,眼泪不是想忍就忍得住的。那就一次流干净吧,趁她还在怀里的时候,连着他的心,全都送给她。

“我不用死了吗?”许镜薰完全不了解安承夜的心,问出这么没心没肺的话。

“不会,只要我在,永远不会让你比我先死”安承夜心如刀绞,拼命地忍耐。

许镜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高兴地拍着他的背:“太好了,谢谢你!对了,我好像记得宋妈妈来过,竹叶青呢?有没有告sù

他我在这里,这么久没找到我,他肯定急死了。”

……

没反应。

“哎?”许镜薰疑惑地再摇,还是没反应。

用力推开一看,顿时吓得她魂飞魄散。他俊美无匹的脸庞,没有丝毫血色,眉眼死气沉沉地紧闭着。

煞白的唇角,有一抹触目惊心的嫣红。

“安承夜!安承夜!”他的名字,冲口而出,她脑中一片空白,只知dào

死命摇晃他的身体:“你怎么了,醒醒啊!不要吓我,我胆子其实很小的!快醒醒啊!”

候在门外不远处的程骏听见许镜薰声音都吓跑了调,直接闯了进来:“少主怎么了?”

“我

,他刚刚还好好的和我说话,突然就……怎么办!”T地看着程骏:“救救他,你救救他啊!”

程骏也顾不得许镜薰还穿着中衣,把安承夜扶坐在床上,运足了内力灌入他的体内。

许镜薰木然地看着这一切,脑子里只有恐惧和他死气沉沉的样子。不是害pà

死人的那种怕,也不是怕鬼的那种怕。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心突然空掉的感觉。

良久,程骏把安承夜放平,低着眼不敢看许镜薰:“少夫人勿需过份担忧,少主只是内力消耗过度,再加上太过悲恸,急火攻心,才暂时晕了过去。属下替少主运功打通了筋脉,少主已无大碍。”

“可他刚刚,吐了血!”

“败气之血,吐了反而是好的。少夫人您休息吧,若有什么事,您大声呼属下的名讳就行了,属下告退!”

他没事就好!

许镜薰长舒了一口气,体贴地替他把皱了的衣服拉直。手指接触到他暧暧的体温,心里便觉得安稳了。

被子,搭在他的身上,也搭在她的身上。本以为是他将她圈固在这张被子里,当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竟然还在这张被子里。

“两个有感情的人,才能生活在一起”这是她说过的话,那么,现在这种心情,算不算是感情呢?

爱情是不讨厌,可以接受他的一切,抱括身体?他可以。

爱情是他会替她出头、保护她,舍弃性命?他做到了。

爱情是会紧张他、会担心他,并且让自己莫明其妙?她开始有这种体验了。

拼命想逃掉的人,被逼出嫁的对像,竟然是她最终能生活在一起的人?

“许镜薰啊许镜薰,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不是一向自以为很聪明的吗?”许镜薰小声地自我嘀咕:“可是,妈妈又没教我什么是爱情。‘只要看得顺眼,有钱,这客就能接’,她一向是这么对姐妹们说的。我要不要试一下?可是这样会不会算认输,很没面子哎。”

唉,想当初,第一次学画春宫画、第一次卖春宫画也没这么难啊!

等等!许镜薰脑子里精光一闪,“嘿嘿”地邪笑起来。

程骏只见见屋里“叮咚乒乓”响了一阵,因为许镜薰没叫,他也不好进去看。

这厢,许镜薰把梳妆台上的一面大铜镜拖了过来,又拖了一张桌子,辅上纸,研好墨。还拿了四个烛台过来,蜡烛全点上。

魔爪伸向昏睡不觉的美男,扒光他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容易。看起来那么风度翩翩、俊雅迷人,想不到长这么长,重得要命!

好不容易完成这项伟大的“扒衣”工作,许镜薰已经气喘吁吁了——谁让她也是大病初愈呢,原谅她吧。

真是“绝世姿容不自知,坠入红尘祸三春”,许镜薰吞了吞口水,通常看到上品美男,她都这个动作。以前是无意识无感觉的,现在嘛,咳,看她那张色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第一次,她先提上了诗句,才开始一笔笔的细细描绘美男。画的时候,就用被子捂着他,毕竟人家是病人么,冻坏了可不得了。画不动了,就掀开被子,面红耳赤地看几眼。

“哇,真是上品中的上品,不值一万两,也值几千两”许镜薰一边摇头晃脑地美,一边喃喃自语:“哎呀,可惜不能卖,这是拿来威胁他用的!如果他敢嘲笑我,我就把画卖出去,让全世界人欣赏。嘿嘿……高招,高招!就说我很聪明的嘛!”

等等,他的腿到底有多长啊!要不要画腿毛呢?长了还是没长?再看看!

忙忙碌碌的家伙,全然不知dào

人家的眼皮已经动了,还不知死活的掀开被子看人家**。

“腿还真是长啊,比笔杆儿还直,若不是长了腿毛,还以为是女的”许镜薰歪了一下嘴:“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白嘛,真是的。”

我再画……咦?脑袋后面为什么麻麻的?

转头一看,骤然望进一双欲火高涨的眼眸:“哇啊!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说不值一万两也值几千两的时候”安承夜看起来表神很怪,说他想哭吧,他又像在笑,说他是在笑吧,他又皱着眉。

“咳!”许镜薰后脑门开始狂滴汗,脸上自动画满黑线,***,偷画还没完成就被逮到了。

“你不继xù

吗?”安承夜好心地提醒她。

“咦?”某人显然还处于惊惶失措中。

“墨迹干了,画就不好接了”

“哦,那是!”许镜薰还真听话地转过去准bèi

画,还没落笔,突然想起来不对,转过来一鼓作气地大声嚷道:“不要以为我没画完你就可以笑我了,我已经……看过了,记在心里。你要是敢笑我,我照样能画出来,卖给全世界的人。”

“你画吧,我不会笑你”安承夜一只手枕在头下,自然而诚恳地看着她:“如果这样,能一直留在你的心里。”

他所说的住在心里,就是这个意思?很简单嘛,现在就住进来了啊。

许镜薰尴尬地咳了一声,转过背开始死命地画。可画着画着,她又投入忘了境界了,又在开始YY哗啦啦而来的银子。

安承夜就这样看着她沾沾自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宠溺地微笑。他多想留住这一刻,哪怕只是这样暧昧的看着她也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二章 一女二夫

公子,应该就是这附近了吧,依奴才看,差不离了”

深深的沟壑底下,青纶三人正坐在河畔歇息,阿达四处眺望着,不停地对正在看地形图的青纶说话。

“我们已进入了,这里就是”青纶最终下了结论:“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一寸一寸的找。”

“你们是要找什么人或别的什么东西吗?”善慈心念一动,该不是和安承夜的“大业”有什么关系吧?虽然安承夜不能给她柔情,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还没有彻底背叛他的心。

“哦,我们是要找失踪的夫人,照推测她可能来了这里”阿达想也没想,冲口而,只怪这几天他和善慈相处得太好了,对她已经没有防备。

青纶想阻止也晚了,只好顺着阿达的话说:“姑娘生长在这附近,想必对这里很熟悉。近几日,姑娘可听闻这附近有什么新鲜事生?”

“您是说关于什么人的事吗?”她又不是真的生在这里,她哪知dào

,不过安承夜救回许镜薰不知dào

算不算?这个青纶,会和那丫头有关系吗?

“是,我与内人无故失散了,按行程推算,她应该是来了这里,姑娘可曾……”

原来他已经成过亲了!就算是万一,也不能冒这个险,不能让他知dào

那丫头的事!

善慈不等青纶说完,就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这里看着地儿大,人口却不多。有点鸡毛蒜皮的事都会传遍村头村尾,可没听说谁家捡了人回去啊。”

突然,阿达“咦”了一声,脚底一跃,飞身掠向对岸,从半崖的横树枝上拿了点什么下来。

青纶上前迎了两步。问:“现了什么?”

“公子。你看。这像不像……”娘娘衣裳上地布料?

“没错!是她!父……亲果然猜得没错。她到过这里!”青纶激动地捏着那一小缕绸纱。这种绸布。天下间只有皇宫里有身份地人才可以穿。许镜地新衣。就是用它来做地。

善慈一见青纶地神情。心底一沉:只怕这个男人地心。也已经完全属于了另一个女人。为什么。她总是迟到一步?

“镜薰!你在这里吗!”青纶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多。沿河奔走。大声呼喊着许镜薰地名字:“如果你没有力qì

回答我。就努力呼吸。用力地呼吸我就可以找到你。你听见没有!”

镜薰?那丫头可不就叫许镜薰!善慈一怔:怎么回事。她不是早和安承夜成了亲。是他们地少夫人吗?怎么会是青纶地妻子?

“要是找到娘娘就罢,要找不到……”阿达一感伤,眼泪叭啦的说漏了嘴:“主子只怕要难过死了。”

“阿达,难道青纶公子他是……”皇宫的里人!

“噢!”阿达这才想起善慈不是他们的人,掩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家公子对夫人情深似海,如果找不到夫人,公子不知dào

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欲盖弥瘴,看来青纶定是皇宫里的王子。

善慈想:到底是哪一位呢?如果镜薰真是他的妻子,应该是最近的事。听他的语气,这事皇上都知dào

;王子成婚非同小可,一定会召告天下。

那么最近成亲的王子就只有……难道他就是天朝最受宠爱的十三王子!

可许镜薰那丫头,是怎么变成玉夏国的公主的?

眼中泛起浓浓的嫉妒和恨意,善慈这会儿真是咬牙切齿的想着许镜。上天居然这么不公,她看中的两个男人,居然都深爱着许镜薰。

俗话说一女不侍二夫,这个姓许的女人却明正言顺地嫁了两个男人!

“善慈姑娘?”阿达见善慈面色不太对,关切地问:“善慈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事”善慈醒悟过来,脸上挤出笑意:“可能是晚上没睡好,头有点晕晕的。我们快追上去吧,青纶公子要走远了。”

“对,得快跟上去才行”阿达不疑有它,又护主心切,快步向前走了去。

善慈咬着唇跟在后面,紧紧地盯着青纶的背影:不管怎样,青纶和安承夜这两个男人,她一这要得到一个!照情形看,这个青纶应该比较适合她。如果两个男人她一个也得不到,那她就毁了他们,也不便宜那个叫许镜薰的女人!

只是,她已经是安承夜女人的身份,要怎样才不会被青纶知dào

呢?

“镜薰!镜薰……!”青纶喊得眼眶都湿润了:“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还是你连用力呼吸的力qì

都没有了?不要害pà

,我来找你了!我很快就找到你了,不要怕!”

云雾缭绕的山尖上,掩人耳目的工程正在进行。监工的程柄胜也是武功不俗,听到青纶用内力催动的呼喊声,赶紧叫众人停了工,抑住呼吸和心跳声,等他过去。

一个穿粗布衣的小后生慢慢凑到程柄胜的耳边,悄声说:“程堂主,他叫的好像是咱们少夫人的名字;少主成亲的时候,我刚好在沉香院,听人提起过。您说,这个人是不是在找咱们少夫人?”

“胡说!少夫人既已和少主成亲,怎么会和别的男人有牵扯,莫要坏了少夫人的名节!”嘴里这么说,程柄胜却想,这件事一定要支会侄子程骏一声,让他定夺该不该告sù

少主。

青纶呼喊一阵,又细听一阵;除了流水声和自己回音,他什么也听不见。

“镜薰,你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故yì

躲着我的,是吗?”青纶双手捧着那一缕绸纱,想起许镜薰昔日的音容笑貌,心痛得几乎不能吸呼:“如果真是这样,起码也该让我知dào

你还平安,可以吗?”

头顶上,一只体灰鸽飞过。

善慈认得,那是程家兄弟亲手喂养、训liàn

的信鸽。想必山上修建工事的兄弟们已经现了青纶,并把他寻找少夫人的事上报了。看来,唯有先稳住青纶,还得亲自去见安承夜一面才行。

“公子,您先别着急,既然在这里找到了夫人的衣料,想必也走不远”善慈走到青纶的身边,柔声安慰他说:“可能近几日善慈家中有事,所以没听到什么消息。说不定夫人已经被什么人救走了呢?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在附近找找,没找到的话,就原地休息,明日再去村里问。”

“对对,善慈姑娘说得很有道理”阿达见青纶那样,自己也急得快哭了:“公子您就先放宽了心,娘……夫人她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镜薰不会有事的”青纶像在喃喃自语,又像在给自己打气:“她福大命大,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罢,他又一路呼唤着许镜薰的名字,细细的找了下去。

灰鸽飞回庄院时,程骏正陪在安承夜案前,等待他批完会务,好交待下去。

看了程柄胜传来的消息,程骏也犯了难,不知dào

该不该让安承夜知dào



毕竟这种事不怎么光彩,是男人都会觉得难堪。

“怎么了?”安承夜虽然没抬头,在专心批阅各地传来的请示,却感觉到了程骏的异样:“你手里拿着什么?”

“这……”程骏沉吟了一下,把纸条递给安承夜:“少主您还是自个儿看吧。”

安承夜伸手接过了纸条,飞快地扫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把纸条压在砚台下,继xù

批阅信函。直到他处理完所有事情,程骏没能猜透他内心的想法。

禁院内,许镜薰和丫头们嬉闹的笑声传得很远。

程骏偷偷瞄了安承夜一眼,少主的眼睛虽然复了明,却依然不会透出丝毫情绪,有时候就像是没复明一样。今夜还是晚点来候着好了,他想。

安承夜默默地走进内院,没有半点脚步声,轻得就像微微的一点风。

“接下来怎么样呢?快告sù

我”许镜薰手里端着圆圆的刺秀框,手舞足蹈地催促面前坐成一圈的婢女们。

“接下来该用人字针法了,少夫人”许镜薰身边的一个婢女端着自己手里的刺秀,示范给许镜薰看。

“哦、哦,原来是这样”许镜薰似乎是懂了,连连点头,笨手笨脚地开始下针:“一左、一右,左上一点,右下一点……哎呀!”

“少夫人你又……”刺到手了!

下一秒,许镜薰的手指已经被人捉住,送进了口里轻轻吮吸。

众婢女一见,脸上突地飞红,盈盈拜了拜,称了一声“少主”,就都自觉地退下了。

“你、你办完事了”许镜薰想收回手指,但没成功,心跳得像小鹿乱撞。

“你看,好好十个手指,被扎成什么样了,以后再不许弄这个了”安承夜心疼地握着她的双手,不敢看她:“进去,我帮你上药。”

“哦”许镜薰扫了一眼自己秀得乱七八糟的鸳鸯,连鸭子都不像,还把手指扎得到处是血洞洞,心里觉得很委屈。

唉,像她这样,一点也不贤良淑德,还对丈夫换了贞,还怎么敢妄想和他幸福的过日子?也许一切就是自己太天真了。仔细看看,其实这个成了她丈夫的男人,长得还真是倾绝天下,又有一身的好武艺。

安承夜一边替许镜薰擦着药膏,一边皱着眉想青纶的事。他很想让镜幸福,因此也愿意成全她和青纶;可是,真要放她走,他又做不到。

“好了嘛,你就不要板着脸了。我知dào

我很笨,以后不弄那什么破刺竹还不行吗!”许镜薰负气地抽回手,懊恼地握着。

安承夜一愣,是他表现太过亲密,惹她反感了吗?

“镜薰……”

“嗯”许镜薰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好好的跟宋妈妈学习勾引男人呢。如果曾经认真学习过,也不至于现在这么一筹莫展。

学刺绣替他做衣服,失败了。学烧菜肯定不行,她会把厨房烧掉。学武功,哪年哪月才能超过他啊?这么想来,她是真的一无是处,原来她这么逊。天下间,可能只有绣叶青那个傻蛋把她当宝了。

“那我先走了,饭传上来再叫你”安承夜见她淡淡的,以为她不想见他,暗淡了脸,有些沮丧地往外走。

许镜薰想叫住他,又被自己的自卑心理折磨着,眼睁睁地看他消失在门口,轻叹道:“唉,难怪妈妈叫我们不要爱上男人,原来,喜欢一个人都这么难啊。”

安承夜听了,心脏猛然一缩,一口热气向上涌来,好容易才压住了。纵是这样,嘴角仍然渗出了一点血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三章 吃醋

凉如水,月色如练。

山野的夜晚尤其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兽鸣,回荡在死寂的夜里,让人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寂寞。

青纶遍寻许镜薰不见心里本来就伤痛,眼下这样的情形,直叫他一阵阵热泪翻涌,却又碍于善慈和阿达在,硬生生的把泪忍了回去。

阿达紧挨着青纶,一刻也不敢远离。

主仆二人就这么绷紧了神经,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一松懈,睡得比往日都沉。

善慈拔了拔面前的火堆,一手捂了鼻子,将沾了药粉的手帕丢进火里烧了。这是密制的迷香,闻了它,青纶和阿达直到明早恐怕都难醒来。

怕青纶的仇家追来害他,善慈拿水浇灭了火堆,又把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弄了些树枝和杂草,严严地将他们主仆二人藏好,才如飞燕般掠了开去。

她已经在安承夜和青纶之间做了选择,所以她要和安承夜做个交yì

,以便大家都各得所爱、两全齐美。

程骏还在外院徘徊,他想,少夫人出了这种事,少主和少夫人必有一翻争执。现在到底是争完了,还是进行中呢,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眼前一晃,一阵寒风掠过,激得他打了个冷颤。抬头四望时,却空无一人,正当他松懈下来,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程大哥,对不起了”善慈把晕倒的程骏拖进花从,进了禁院,直奔屋顶,见一个房间还亮着灯,便蹑走蹑脚走了过去。

掀开瓦片往屋里一看。果然是安承夜和许镜薰。

床上。许镜薰呼吸均匀。好像已经睡着了。而安承夜还安坐在窗前地案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神却是呆地。要不是这样。他一早就会现房顶上有人。

少主。你是幸福地吗?为什么你找到了这个女人。却仍然是若有所失地样子?

只是望着这个伟岸地背。善慈地决心就有点动摇。毕竟。她曾经在他身上得到过那样地满足和快乐。毕竟他是她地第一个男人。只是如今……

算了。她善慈不是个贪心地女人。她只要一个就够了!

轻叹一声。善慈轻跃而下。直接推开了门。昂起头。

下一秒,一只略显冰冷的手,已经紧捏住了她细美的脖子。

“怎么是你!”安承夜松了手,质疑道:“你不是被神mì

人掳走了吗?”

“原来少主还记挂着善慈,也不枉善慈跟了少主一场”善慈软软地依靠着安承夜,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着,想要安慰他的寂寞:“就让善慈今夜最后一次做少主的女人,好吗?最后一次!”

床上,许镜薰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个女人声音真是好听呵,比玫瑰酥糖糕还甜。

“既然回来了,就先去歇着吧,反正你住过的院子也还没收拾”念在她遇险刚回来,安承夜不打算治她私闯别院的罪。再怎么说,她的身体里,还有他的种子。

他答yīng

过老爷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家人。

许镜薰觉得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个对穿,痛得突然间无法呼吸。在泪涌出来之前,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原来,知dào

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有了别人,会这么难受。难怪他会生那么大的气,只怪她和青纶生了那种事!但是,他喜欢自己吗?他的心,有自己这么痛吗?

看他的样子,好像只是纯粹的生气,对她也还是淡淡的,他喜欢自己应该没有自己喜欢他那么深吧。

感恩也不一定要喜欢对方,感恩也没必要一生一世委屈自己啊!许镜,你不会受得了和别的女人分享他,还是走吧。去找竹叶青,去过飘荡逍遥的日子!

门口的两个人,不知dào

许镜薰根本没睡,也不知dào

她此刻的伤心和绝望。

善慈一边拔开自己的衣襟,一边靠近安承夜:“少主,奴妾已经下了决心,今夜是最后一次服待少主,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少主。从今夜以后,善慈就会离开,永远不在少主面前出现。”

“你要去哪里?”安承夜皱着眉,直觉地说:“你已经是我安承夜的女人,我定当保护你一生一世的周全。其它的,别多想,下去吧。”

她是他的女人,他说他会一生一世保护她!

许镜薰握紧了双拳,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里面,霍然擦干眼泪,平定了一下气息,她翻身起来大吼道:“要**请你们出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镜薰……!”安承夜这一惊非同小可,作势就要扑向许镜薰。

善慈可没功夫耽误,既然安承夜不领情,这件事也要在今夜解决!

她一把拉住安承夜,在他耳边说:“我现在和青

起,如果想和这丫头在一起的,就跟我来。”

安承夜一愣,收回了脚步,一纵身,追着善慈的身影掠了出去。

他来不及给许镜薰留下任何话,因为他现在才现,这个善慈的武功并不比宋玲弱。晚去一步,就可能失去她的踪影。

在许镜薰看来,就是安承夜丢下她,跟那个妖媚绝纶的女人走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许镜薰哇地一声就哭了,捶着床哭叫道:“我又不是故yì

对不起你的,我知dào

错了还不行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哭了半晌,连程骏都没进来看一眼,可见他一定是讨厌她到极点,吩咐连下人都不用管她。前几天,他之所以对她那么好,一定是怕她死了,他怕别人说他连个女人都救不活,笑话他!一定是这样的!

许镜薰恨恨地咬着唇,眼泪哗啦啦地流:“好,安承夜!这次,我不要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你丢脸是你的事。我自己走,再也不要回来,正好让你娶那只狐狸精,让你们白头偕老去!我许镜薰,不稀罕……!”

以极快速度穿好衣服,把那块一次也没用过的铁牌丢在桌上。随手扯过纸笔,留了几句话,许镜薰两手空空地转到马厩,挑了一匹最高大漂亮的马,绝尘而去。

安承夜追着善慈来到了悬崖边,问:“你说你和青纶在一起,什么意思?”

“少主,既然你对善慈没有半点情感,请看在善慈曾经一心一意对少主的份上,从此放善慈自由”善慈认真地说:“前些日,救走善慈的并不是匪人,而是青纶。他以为我是落乱女子,所以才带走了我。而且,我很喜欢他。”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不会强留你”安承夜突然出手,逼近善慈的身边,点了她小腹上的几个穴。

善慈心中一惊,恐慌地看着他:“少主,这是……?”

“我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在别人身边长大,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系”安承夜如释重负地说:“你走也好,免去日后守活寡的清苦日子。”

“也好”善慈苦笑了一下,说:“但我现在还不能走,我必须要和少主做一笔交yì

。”

“什么交yì

?”安承夜冷冷道:“青纶贵为皇子,应有尽有,如果有关我们的计划,你就要担心你的小命保不保得住了。”

“我善慈不是个绝情如此的人,自然不会彻底背叛少主你。我只是,希望少主牢牢的看住那个丫头,别让她再出现在青纶面前。这不但是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少主你好。”

安承夜沉默了半晌,轻轻启唇道:“你先看好他吧,至于镜薰……我希望她能幸福。”

“你的意思是?”善慈不太确定道:“难道,你能让她去青纶身边吗?不,这不可以,我绝不允许!”

“如果镜薰觉得只有他才能给她幸福,如果有真有那么一天……”安承夜艰难地说:“我也绝不允许你伤害她!”

“不……少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由不得你”安承夜不理善慈的惨呼声,毅然转身全速往回奔。

镜薰的神情看起来很不妥,他放心不下,他必须要尽快回到她的身边。不管她爱不爱自己,他都要向她解释清楚这一切。

可当他回到房里时,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他送她的那块钱庄令牌,被遗弃在桌案上,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君既无意,我又何必留情。从今日开始,我许镜薰与你安承夜再无任何瓜葛,我要休夫!

你与你的如花美眷过你的神仙日子,我自去过我飘泊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

再找我回来说规矩的,不是男人,是乌龟!

敢找我回来,把你的裸画卖给全天最老最丑的女人!

永别了!

安承夜真是哭笑不得,环望四周,现她连衣服都没带一套,走得还真是匆忙啊!

一路追出来,没有看见程骏,难道程骏去追镜薰了?但马厩里就少了那匹漂亮的马驹,不像有人去追的样子。

骑上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那匹瘦马,这才是日行千里又耐劳的千里驹,幸好那丫头看马的眼光不怎么样。

想起她,安承夜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路上跑着,突然想起她留的话“君既无意,我又何必留情”,难道,她是吃醋了?难道,她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这样一想,安承夜的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心情像煮沸了的水。马鞭如雨点般落下,抽得这匹可怜的千里驹就快狂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四章 巧遇耶律皓

然这不是第一次半夜跑出来,但在这荒郊野外却是头)|骑在马背上跑着跑着,突然觉得害pà

了。她紧紧地揪着疆绳,大气也不敢透一口,两眼死死地盯往前面的路。

密林里,歇着一班人马,个个带刀跨剑的,眼中透着精气,一看就知dào

身手不弱。

远远地听见有马蹄声过来,这十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第一时间挑起土掩灭了火光。

一个始终掩着面的人低声说:“我去看看,大家原地待命。”

他的身影纵跃几次,便消失在众人眼里,最后落在林间小道旁的一棵树上。目光烁烁,映着月光就像两颗星星。

许镜薰越跑心越寒,嘴里嘀咕着:“死马、臭马,到底把我带到哪里来了,怎么还见不到有人住啊。早知dào

这样,我就赖到天亮再走了。不对,天亮了肯定走不了……”

“怎么又是她?”树上的人乐了,这个女人跟自己还真是有缘,走到哪里都能遇到。

月色下,她一袭粉色的女妆,头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小嘴微微嘟着,越显得可爱,银辉的月光照在她仿如白瓷的皮肤上,衬得她无比娇媚,原本绝色的姿容,更添几份灵气。

就在她的马经过树下时,树上的他如苍鹰般俯冲而下,卷起她娇软的身子,旋了好几个圈才落定在树林中。

“啊——鬼啊!唔!”许镜薰吓得手脚乱拍,长长地尖叫了一声,却被他捂住了嘴。

“想活命的,就给我闭嘴”他仔细听了一下,随从的那些人应该没跟过来,压低了声音问:“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唔!唔!”许镜薰感觉到他地温度。原来他是人不是鬼。一颗心放下了。也不拼命反抗了。

蒙面人轻声说:“我放开你。你别叫。否则。引来了附近地杀手。我可保不住你。”

许镜薰点点头。他地手一松开。她就开始问:“你又是什么人。干嘛在这里抓我啊?我后边儿还有人追我呢。现在我地马跑掉了。我要怎么办?”

“嘘——!”蒙面人果然远远地听见了马蹄声。一手抱着许镜薰。向对面更深地林子里急掠了进去。

其间。他凑近了她地耳畔用密音对她说:“我叫耶律皓。来找仇人报仇。你看起来不太会武功。得罪了什么人?”

“哼!”想到安承夜和那个女人就有气。许镜薰气呼呼道:“是个强娶豪夺地大骗子!我已经把他休了。要去一个永远不会被他找到地地方躲起来。”

休夫?耶律皓不禁失笑,只听说过男人休妻的,女人休夫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女子,当真是有趣。

心念一动,他说:“我听说蓝蝶国地处西域大漠,风景独好,距离天朝最是遥远。若姑娘真有心逃逸,不如就去那里。我在那里认识些朋友,姑娘不愁无处安身。”

“蓝蝶国?”许镜薰一片茫然:“名字很好听,真的很远吗?我还想先去玉夏国呢,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笨得跑回去吧。”

耶律皓明显身子一紧,声音也有些疆硬了:“姑娘认识玉夏国的什么人?”

“也没有啦,他们现在应该不算是玉夏的人了,搞不好还会被玉夏国全体追杀”许镜薰自以为很有道理地点点头:“还是不说他们了,免得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哎,耶律皓大哥,你的身手真好,带着我还跑得飞快的。

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许镜薰。”

跑了半天的题,终于想起来报名姓了。

耶律皓微微勾起嘴角:“好,我耶律皓就交你这个朋友。这样,你先呆在这里,我回去帮你把仇家解决了。以后,你就不必提心吊胆了。”

“哎!你要杀他吗?”许镜薰慌了:“我只是不想让他找到我,并不想他死啊!”

耶律皓眼中精光一闪,明白了,仍然转身说:“那就不杀他,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说毕,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许镜薰绞着双手,急得直跺脚:“真是的,干嘛这么多嘴,他虽然对不起我,也罪不该死啊!怎么办,耶律大哥武功这么好,不知dào

他打不打得过呢?应该……能打过的吧,以前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身手。”

想起以前被他轻薄,许镜薰热了脸,咬着牙往林外追出去。她放心不下,得亲眼看到他没事才安心。

安承夜快马加鞭,很快便追上了许镜薰的马匹,却没看见她的人。一阵巨大的恐慌倾刻占据了他的心,他抑神而立,用感知仔细搜索着四周的每一点动静。

身后,有极其微弱的风声

安承夜按座而起,恍如午夜盛开的昙花腾上半空。T的银针,闪着寒光从他脚下掠过。

“好内力!阁下既有惊人之技,又何必藏头露尾。在下安承夜,不知何处冒犯了尊驾,请赐教”安承夜轻盈落地,负手而立。一派优然闲定,没有半点慌乱之色。

“尊驾之称实不敢当”耶律皓漂亮地腾身而出,站在离安承夜几步之遥的对面:“我还当是个贼眉鼠眼的鼠辈,想不到兄台竟是此等风流人物,真是失敬了。在下耶律皓。”

“哦?”安承夜眼帘微垂,脑中快速运转了一回,轻笑道:“原来是蓝蝶国的贵人,当真是冒犯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耶律皓大惊,想不到这山野之中,居然有人只凭他的名字就识破了他的身份。要知dào

,他的名字连本国人,都未必清楚。

安承夜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许,闲闲地说:“是友非敌。”

“何以为信?”耶律皓还是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

“凭在下的寂寂无名,也凭在下知dào

三王子殿下您尊贵的身份,更凭在下知dào

您此行的目的”安承夜闲闲地说:“若非在下今晚碰巧遇到三王子您,您或许短期内不会知dào

这个世界上,还有安某人存zài

。”

“天朝地大物博,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耶律皓审夺了一下,笑说:“安兄隐于林而知天下事,更令耶律皓心悦诚服。”

“台面上的话就不需yào

说了”安承夜一针见血道:“只要我们的最终目的没有冲突,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与虎谋皮,可不是明智之举。”

“愿闻其详,不知安兄肯否赐教?”

“急功利而利欲薰心,手足骨肉尚可相残,又怎会怜惜自己手中的棋子”安承夜神色一正:“不若以退为进。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岂不稳妥?”

最重yào

的是,他还有一点血亲在皇宫中,没查清楚之前,天朝的几个王子,一个也不能死。

“安兄所说极有道理”耶律皓担忧地说:“只怕被他人抢得头筹,到时候无所依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你们的身手,要当这个黄雀,我想应该不成问题”

耶律皓听得心花怒放:“安兄果然妙计!这样一来,我们还可以避逸损失人手,又绝了投身不明的后患,日后可再有选择。对了,安兄,你要找的人……”

“你看见她了?”安承夜一听到有关许镜薰的消息,安然、悠闲全不见了,几乎把耶律皓给揪了起来:“她在哪里!”

耶律皓仗义地说:“如果安兄要对那位姑娘不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她是我的结妻子,我怎么会对她不利!”安承夜气咽:“她在哪里?”

许镜薰刚跑到路边,一见安承夜这边“掐”着耶律皓的脖子,急了,跳出来大叫:“快放手,你干嘛掐他的脖子啊!”

“镜薰!”安承夜立马撒开了耶律皓,飞身掠到许镜薰的身边,把她圈在怀里:“找到你就好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穿这么少出来,会生病的。”

“我……”很没出息的喜欢他身上的温暖,实在有违她休夫并偷跑出来的壮举:“生不生病关你什么事啊!反正我认了,你就别再死要面子假好心;干脆把那个什么女人扶正,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没事又来招惹我,我可不陪你玩了!”

她的样子,实在很像在吃醋啊!

安承夜紧圈着她,笑说:“那是宋玲送来的女子,不过已经走了。我安承夜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就只有你许镜薰一个女人。若有违誓,人神共愤,不得善终。”

“谁让你起誓了!”还不得善终!许镜薰气恼地踹了他一脚:“你死啊、死啊,现在就死!”

“镜薰,你不舍得让我死,对不对?”安承夜小心翼翼地问着,一颗心悬了起来。

“谁不舍得你死,臭美啦你!”许镜薰挣开他的怀抱,脸红心跳地往回走。

安承夜不太确定她的想法,问:“你要去哪里?”

“回去啦!我的马跑了,衣服没拿,银子也没带,回去准bèi

了明天再走!”

安承夜悬着的心终暂时安放了下来,欣慰一笑,回头对耶律皓拱手告别:“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安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耶律皓也不强留,心底下感叹说:此人神采风流,不是俗人;又能娶如此女子为妻,实在是个福满之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五章 出手

承夜骑着千里驹,伸手一捞,将许镜薰抄在怀里,心足。他深爱的人,也喜欢他,没有什么事比这更值得高兴。

夜还是一样的幽静黑暗,可在他的怀里,面上吹着缓缓的风,她竟觉得这夜色变得可爱起来。

“那个,你干嘛要来找我?”她都已经把他休了啊!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安承夜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补充说:“今生唯一的妻子。”

可他之前明明就一副“我看见你就不爽”的样子,突然间说这种话,可信吗?悄悄地抬头看他的脸,果然没有结冰迹象,难道是见了她的字条,突然良心现?

不对,应该是她写的“休书”把他激怒了!说起来,被自己的女人休了,天大的面子也丢尽了,他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许镜薰哆嗦了一下,呐呐地说:“你、你……该不是要把我抓回去,想什么招折磨我吧?如果你觉得我做得过份,我收回!那个字条我收回!然后,你给我写休书好了。”

“扑哧!”安承夜实在忍不住,揉着她的脑袋问:“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古怪念头?为什么要我写休书,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谁……喜欢你了”基本上是在哼,说的是什么,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也许你还不能了解,我的爱,在很小的时候就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你”安承夜任马儿缓缓漫步,双手只紧紧搂着她的纤腰,满脸的幸福:“镜薰,以前是我做错了,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沉香院。我答yīng

你,以后一定不会再丢下你,我会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

“真、真地吗?”许镜薰心里也很欢喜。傻头傻脑地问:“我们。很早就认识吗?为什么我不记得你呢?”

“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地。现在。只要你心里有我地影子。就够了。”

这次。许镜没有煞风景地倔嘴。反而很安心地把身子窝进了他地怀里。

甜密地姿态还没维持三秒。她又弹了起来:“那个……对了。宋妈妈说。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朝三暮四地。要是你厌倦了。突然一脚把我踢开怎么办?”

“你会对我感到厌倦吗?”安承夜以退为进。双手轻易地把她架了起来。转个身。让她面向自己。

还真是高难度地杂耍动作啊!

许镜薰拍了拍胸口定惊,望进了他含笑的双眼,脸一红,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dào

。”

“就算你对我厌倦了我也不管”安承夜抚着她的耳际,温柔地说:“除非我死,否则我不能看着你离开,也不允许你离开。”

“你傻瓜啊!死很好玩吗?总是死啊死啊的”

面对他的美色和温情诱惑,许镜薰吞了吞口水,眼中闪过一丝坏笑,双手颤颤微微地抱紧他,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前。

安承夜也搂紧了她,听着彼此炽热的心跳,不再说一句话。

突然,不知dào

从哪里传来一个冰冷戏谑地声音:“十三王妃,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对不起十三王子吗?”

“十、十三王子……?”不就是青纶吗?许镜薰有点犯晕,她才刚和安承夜“和好”,这是谁存心拆她的台啊?

安承夜一张俊脸立kè

黑沉了下来,也没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哎呀”一声惨叫,一个人影从前面不远处的高树上落了下来,险些跌了个狗啃泥。

“无类鼠辈”安承夜轻蔑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我安承夜的妻子,还是你所说的十三王妃!”

许镜薰不安地颤动一下身子,被安承夜轻轻地搂紧了。他的手在她背上温柔地拍了两下,示意她不要动。

前面的人站直了身体,仿佛醒悟了:“原来是高手在侧,难怪这么有持无恐。我家大公子说了,如果十三王妃你执意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也容易,只要帮大公子做一件事,你们就可以永远双宿双栖。如果……啊呀!”

前面的人还没说完,就给安承夜打趴下了。

安承夜笑道:“自古以来多少争斗,都不以成败论英雄。但你们这个大公子,地确是个令人不耻的败类。爬到林里子给你主子叩个头,替他把眼睛擦亮些,谁敢打我安承夜女人的主意,多备几条命。”

“都给我上!”一个气坏败极的声音清楚地传进了安承夜的耳朵。

倾刻间,四周枝叶纷动,二十余个黑衣蒙面人团团将安承夜和许镜围在中间。

“天啊!”许镜薰惊叹了一声,心里激动得不得了。

她不知dào

有多羡慕那些英雄人物闯荡江湖时,以一敌百的壮观场面。听故事听了几百回,这可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一兴奋起来,连人家是来杀她和安承夜的事都给。

安承夜以为她害pà

,闲闲地解开衣带,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胸前。尔后温柔地凑近她的耳畔说:“如果害pà

,就把头埋进衣服里,不要看。”

“我要看!”许镜薰几乎立kè

回答:“要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喔!”

“好”安承夜宠溺地问:“你希望看久一点,还是希望我速战速决?”

“嗯……打太久你会累,速战速决好了!”瞧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而这些杀手,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自以为是凭实力走到现在,脾气可大着呢!他们哪里受得了这等闲气,也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一齐涌了上来。顿时,一片刀光剑影从四面八方砍向安承夜和许镜。

“雕虫小技”安承夜踏在马鞍上的双脚尖一点,身影骤然拔高。他一手护着怀里地许镜薰,一手缓缓地划了个半弧形,五指优雅地一散,顿时四周的树叶如雪花般飘落。

皎洁的月色下,千万片树叶在空中翻飞而下,那景致别提有多美了。但树叶落地,无不没入土中。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二十余个大汉,连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齐刷刷地倒在地上,跟软绵花包似的。

“哇,好美啊!”许镜薰崇拜地看着安承夜:“这招叫什么?”

“借花献佛”说话间,安承夜已安然落座,四周倒了一片,千里驹却未损分毫:“你要看,当然不能让他们地血沾污了你的漂亮地眼睛。”

“早知dào

他们这么不经打,就叫你多打几招好了”许镜薰有些期待地四周望了望:“还有吗?再来一次就好了,我刚刚没看清楚。”

安承夜不禁莞尔,张扬地用内力摧动声音,大声道:“你们听到了吗,我妻子想再看一次,还有送死的没有?”

“真有还有人吗?”许镜薰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四下转动,可她什么也看不见。

林中地情况,安承夜却听得一清二楚:

“一群饭桶!本王养你们有什么用!”

怒吼之后,接着是十几个人匆匆掠去的嘈杂声。

联想前后情形,林子里地人是谁,安承夜已经知dào

了。他必就是飞扬跋扈、刚愎自用的大皇子,青。传言他一直想除去十三王子青纶,看来这事错不了。

青可能是他的兄弟吗?最好不是,若不然,他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处置这个人。

“安承夜,真的还有人吗?”许镜薰见安承夜一动不动,戳了他一下,心急地问。

“都走了”安承夜脸上又恢复温情似水:“镜薰,你是不是该对我换一种称呼?”

“换什么?”

“叫相公,或再亲密一点的”安承夜爱惨了她明知故问的倔强样子。

“我才不要,千篇一律的,既肉麻又老土”许镜薰错开他的眸子,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说:“今天晚上真是太刺激了,还有你的那个借花献佛,真的很好kàn

。为了纪念这个晚上,还有你的名字中正好有个‘夜’字,以后我就叫你夜大侠,好不好?”

“夜大侠?”安承夜额角有点冒冷汗:“后面那两个字,可以去掉吗?”

“不行!不可以讨价还价,不然我连夜大侠都不叫了”许镜薰调皮地笑笑,补充说:“不过,在你的手下面前,我可以考lǜ

去掉后面那两个字。”

安承夜感动地亲吻她的额头,扬手给了千里驹一鞭,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

前些时日消耗了太多内力,虽然林中没有更厉害的高手,但万一这几批人马全都冲出来,难免会涉险,一定会吓到她。刚才之所以尽全力施出借花献佛,其实也是为了震慑住他们。

青奔走了一段路,现安承夜并没有追上去,脚下顿住,眼里散出凶狠的光。

“有谁知dào

这个人什么来历?”

跟在他身后的一众人,不约而同地垂下了头,默不吭声。因为他们都不知dào

安承夜的来历,甚至连他所使的招数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废物!”青怒骂了一声,随手几点:“你们几个,给我去看着那几群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马上通知我!你们几个,分开乔装给我去找目标。找到他后,告sù

他,他的王妃在一个叫安承夜的人手里。哼哼,最好他们为了那个女人自己先打个你死我活。他要是不死,我再补他一刀,就不信他是九命猫妖!”

“是!”被点中的人,齐声拱手应诺了一声,迅速散在开从林之中。

剩下的几个人没被分派到,面面相觑,却不敢说话。

青嫌恶地弹了弹衣衫上的尘土,冷淡道:“回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六章 同人不同命

晨,青纶被烤肉的香味诱醒。睁眼一看,天色已经火堆上架着一只快烤好的整兔。

“公子,您醒了”善慈羞怯地笑,从容地翻着兔肉:“善慈从小跟着爹在山里行走,也学了些捉小动物的本领。早上醒来,见公子睡得熟,上山去碰了碰运气,可巧就逮了好肥的一只兔子。”

“这披风……”现在才现,这披风的料子不错,不像是山里丫头穿得起的。

“昨夜天气突然凉了,怕公子着凉,所以就给公子盖了”善慈眉眼一转,早知dào

了青纶的心思,脸上带了悲凄之色说:“那是妓院的鸨母给的,虽是好衣裳,终究是肮脏物。公子若嫌弃,就丢了罢,善慈也不要了。”

“只是件衣服,姑娘不必介怀”青纶把披风递给善慈,说:“这山沟里风大,姑娘还是先披上,等出去了,再丢不迟。”

“就依公子的”善慈顺从地接过来,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青纶的手背,脸上飞起两抹嫣红。

青纶却像毫无知觉地缩了手,转身去摇阿达:“阿达,天亮了!”

“奴、奴才在,主子有什么吩咐”阿达乍乍乎乎的,还没睁眼就要跳起来跪下,行规矩。

青纶连按住他:“行了,还梦见唱大戏呢,改明儿真把你送进宫里当奴才去!”

“嘿嘿……”阿达挠着头傻笑:“公子。您可别吓唬小地。您要真把小地往那地方送。换别人伺候您。小地哪放心得下呀?”

善慈任他们主仆二人演双簧。也说破。只是抿着嘴微微地笑。

青纶就着溪水洗漱完回来。说:“我仔细想了想。这里水流不是太急。如果镜真地到了这里。没有理由找了这么大段地路还找不到。唯一地可能。就是被什么人救走了。”

“您是说。夫人有可能在村里?”阿达挠了挠头。面犯难色:“公子您可不能就这么去找。还是让奴、小地先去打听打听吧。”

“你这张脸。比我更容易让人认出来”

善慈眉目一转。顺水推舟地说:“就让善慈替公子去打听吧。我对这里地路熟。问起人来也容易。而且。公子地仇家不认识我。”

“我们公子的仇家不认识你,你自己地呢?”阿达撮了撮鼻子:“没准那些人,正等着你跑回去呢。”

“这……”她哪来的什么仇家,纯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

青纶摆了摆手:“还是我去,我要亲自找到她,才安心。阿达,你和善慈姑娘就留在这里。如果有人追来,你们就先走,我们在十里坡会面。”

“公、公子……这不太好罢?”他一个奴才,不跟着主子还有什么价值。

“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给我好好照顾善慈姑娘,出了什么岔子,唯你是问!”青纶说着起身,善慈连句婉拒的话也来不及说,他就走了。

阿达苦兮兮地扬着烤好的兔肉,于事无补地呢喃:“您还没用早膳……”

乡村的清晨,四处炊烟袅袅,间或有鸡鸣狗吠声传来,显得一派安宁详和。

“镜薰,你在这里吗?”青纶站在村外地小山坡上,细细地打量着山下的村落,好像要看透每一栋房子,直到看见她为止。

村子地尽头处,是一处面积不小的庭院建筑,看其成色,应该不是近年才修的。但看其建筑风格和布局,却不像是普通山村小门小户的人,能修得出的。

看来,这种偏僻的地方,也并不是没有大户人家偏爱。

这时从山下远远地走来一个农夫,肩上扛着锄头,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青纶。

青纶微笑着迎了上去,和颜悦色地问:“这位老伯,我想问您件事。您可曾听说过最近,村子里有救起过什么人?就在那边的溪里,是一名年轻女子。”

“没有”农夫茫茫然摇头,两只眼睛仍然不停地打量青纶。

他地眼睛看起来很浑浊,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楚。无光地看珠看起来就像是假的,感觉很恶心,可又让人忍不住要看清楚那眼睛里,到底藏了什么。

青纶暗叫一声“不好”,伸手点了自己地清明穴,身子向后暴退几丈,嗬道:“来何人,竟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段,加害于我!”

“嘿嘿”那农夫阴测测地笑着:“我就是一种地的,哪会什么手、段!”

“段”字还没落音,他手里的锄头已经重重地砸向了青纶。就在这时候,他的手里往腰间一抹,抽出三寸宽的软剑,直点青纶咽喉。

好阴险毒辣的人!青纶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没进村露面,就已经暴露了行踪。看来,那个人这次是动了真格的,非要把他置之死地不可。

无论怎样,也要去村里看

定在这里出现过,一定……

青纶想着,心里不免也起了杀念,手底下的招数变得凌利起来。

来人显然没想到青纶有这么好的身手,听买主描述,这小子也就逃跑的功夫一流。

拆了十余招,假农夫便感到力不从心,大嗬一声道:“还等什么,一起上!”

顿时山脚下又奔上来十几条人影,跑起来个个脚不沾尘,可见武夫都不弱。

青纶微拧着眉,紧抿着秀唇,手底的杀越见快、狠、准。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地上已经倒了三四个。

安承夜其实早就醒了,无论睡得多晚,他都一定会早起。可是今早,他却不想动弹,因为她的胳膊和小脚,全都“爪”在自己身上。

想起昨夜遇险回来,两人高兴拼酒的画面,他便忍不住微笑。

小时候那么温顺柔和的她,现在居然这么调皮,满脑子只想着闯荡江湖的事。

醇醇的酒香和着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纵然衣衫未解,她埋在自己颈间的小脸,呼出的温热气息,仍然让他心迷意乱。

“少主……”门外传来很轻的呼唤声,是程骏的:“在吗,少主。昨夜有人来袭,属下……”

“嗯,知dào

了”安承夜小声回答,生怕惊扰许镜薰的美梦。

“唔!”她的突然皱了眉,微微昂起小脸,水润的唇粉嘟嘟的,像在索吻。

安承夜一愣,轻笑着替她揶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搂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哼”她不悦地哼了一声,抗议道:“我长得很丑吗?”

“咦?你醒了?”安承夜抱歉地说:“是我吵到你了吗?”

“宋妈妈说,要抓住男人的银子,就一定要抓住男人的身体!”许镜信誓旦旦地说:“我现你太有钱了……”

“所以呢?”安承夜乐了,这丫头居然把宋玲的话,用到这里来了!

“所以我好失败啊!”许镜薰懊恼地拍着脑门:“喛,你喜欢我吗?”

“嗯”

“就算我什么也不会做,什么都做不好,你也可以喜欢我吗?”

“嗯”

“太好了!我可以不用装睡了!”许镜薰“蹭”地一声坐起来,兴奋地摇着安承夜:“我们出去玩吧,我现骑马好好玩。要是再遇到什么坏蛋,我们就为民除害、行侠仗义!”

原来,她一直在装睡,企图“色诱”自己?

安承夜失笑,重新把她拉回怀里,暧昧地紧贴着她:“你是不是应该继xù

先前的想法,把我的身体抓住了再说?”

“呃……那、那个我还是回去跟宋妈妈再学学,现在、我、那个……技术不太好。你知dào

,这种事就像学画画,练好才了才……”

“傻瓜”安承夜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奇怪言语,双手不安份地探索着她。

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但此时心情不同。她没有反抗,甚至还生涩地回应自己,说明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他的影子。

“你,也喜欢我吗?”手指未曾停下,已经顺利分开重重衣带,滑到了她温软细嫩的肌肤上。

她涨红了小脸,黑珍珠般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那么惹人怜惜。

“喜欢我吗?”他坚持看着她,呼吸间满满都是**。

美丽的眼睛轻轻闭合,她无声地点点头,脸上一抹嫣红越艳丽了。

“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他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沿着脖子,爱恋地亲吻她的每一寸温柔。

繁杂的衣饰件件跌落,帐内已是春色满泄。

“安、承夜……嗯……”长久的挑拔,就像在折磨她,她越是想逃避,他就越不让她逃。

“不是这样叫”细吻在玉峰上徘徊,灵巧而修长的手指,却作恶地移到了腿根处。

“啊……”她就快哭了,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和他坏坏的态度,让她有忍不住的“委屈”感:“好难、受……夜……”

手指微微用力,探进一片湿泽之,他吞没她微张的唇,隐约地说:“你知dào

……我等了你多久?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仔细的,全心全意的爱你……我要你,没有机会后悔选择我。”

她慢慢紧绷身子,承shòu源源不断的愉悦,咬紧牙关,却咬不住幸福的呻吟。

“夜……安承、夜!……”双拳紧握,一阵让人眩晕的颤抖后,她以为自己死了。却在这时候,才感觉到真zhèng

的侵入。

屋内,两人正到浑然忘我的浓情处。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程骏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站住,什么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七章 三角

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程骏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什么人!”

接着,“砰”地一声门被撞开。

安承夜把许镜薰紧按在怀里,用被子蒙头遮住她,手已经握住了床头的剑柄。冰冷而霸气十足的目光扫向闯入者,绝世的眸子里显然腾起了杀气。

来人一声不吭,挥刀就往床上砍来,来势凶猛,誓要置人于死地的样子。

“找死!”安承夜恼怒到了极点,利剑出鞘,绞住来人的刀锋,往前轻轻一送。床碎落,对方手里的刀“哐铛”一声跌在床前。

“不……是!”咽喉处只有一点血渍,闯入者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便永远再不能说话了。

跟在后面的两个农夫打扮的大汉,手持着刀械呆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怔怔地望着半裸着肩的俊逸得诱人犯罪的安承夜。

在安承夜利箭般的眼神下,两名大汉脸上的肌肉开始抽蓄。真是倒霉,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藏着这样一位隐世高手。而且,他们好像破坏了这位高手的好事,彻底惹怒了他!

“你们……!”程骏追到门口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受死吧!”

两名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透心一凉,两眼昏黑,就再也看不见天上的太阳了。

“属下该死。少主受惊了!”程骏诚惶诚恐地半跪在地。不敢抬头。

屋里地情形真是尴尬啊。怪不得一向不想惹事而从不开杀戒地少主。动手杀了人。

安承夜不理会程骏。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梁上那位朋友。你可以下来了”

程骏惊愕抬头。果然看见自己头顶上倒吊着一个人。如果他从上面给自己头上送上一剑……冷汗顿时顺着他年轻地脸狂滴。

青纶轻轻一跃。立在门口冲安承夜抱了抱拳:“打扰了!兄台相救之恩。它日青纶必回以重谢。告辞!”

听到“青纶”二字。安承夜感觉到怀里地许镜薰微微颤动了一下。

搂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像在安抚她,又像在担心失去她。

安承夜不禁抬眼仔细打量这个青纶,虽然他受了伤,脸色有点苍白,嘴角还有血渍。但仍然难掩他的神采风流,天生高人一等地贵族气派。

青纶看到安承夜也为之一愣,这张俊逸得连男人都为之心动的脸,烧成灰他也不会忘记。因为,和镜拜过堂的男人,就是他!

那么,此刻在他怀里的女子是……

心里一阵绞痛,让原本就气血紊乱的青纶站立不稳,只能扶在门框上大口喘着粗气。而他的眼晴,却仍然死死地盯着安承夜用手护着地被子。好像不看清被子里是什么人,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你,可以走了”安承夜心底一阵慌乱,搂着许镜薰的手心,已经泌出了汗。但他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呃!”青纶一手护着胸口,装作很虚弱不堪的样子,眼睛却还死盯着藏人的被子:“我好像受伤太重,走了了。我看你这庄院挺大的,暂时借住几天吧,等养好了伤,我再走。”

冷哼一声,安承夜知dào

青纶跟自己杠上了。

“带这位公子去休息,请最好大夫来替他疗伤、抓药。”

“是,少主”

青纶还不想走,怎奈程骏三请四请,安承夜又用杀人的目光凌迟他,他才不得不先走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许镜薰挣扎着要出来,安承夜按住她说:“等等”

话还没落音,只听程骏一声尖叫:“哎,青公子!”

门“哐啷”一声又被撞开了,青纶两只眼睛像利箭一样射向床铺上。可惜,他看到的还是安承夜紧紧护着被子的场影,连被子里人地一点头发丝儿也见不着。

没看到人,青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随口胡扯了一句说:“咳……忘了跟兄台说,多谢!”

“你已经说过了,请随程骏去休息养伤吧”

“打扰了,告辞!”

这回程骏学乖了,反手带上门,走在青纶的后面。他想再回去搞突然袭击,已经没机会了。

许镜薰伏在安承夜精赤强键的胸膛上,轻轻咬着下唇,黑亮地眼睛小心翼翼地对上面瞄啊瞄啊,一副犯了错害pà

受罚的表情。

房里还躺着三个死人,浓浓的血腥味叫人心生厌恶。

安承夜伸扭了扭床侧的一个木疙瘩,床板“扎扎”地响着往下降。

“噢……唔!”

许镜薰刚想叫,却被安承夜的吻,吞没了声音。

直到床塌降到了一处暗室,安承夜才放开她说:“这里安全了。”

她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和下巴,其它什么也看不见,两个人还逞极度暧昧的姿式拥bào

着。刚刚那个吻,又让她七素的,摊软在他怀里。

“镜薰,他来了”

“……那、那个……”他说是地青纶吗?许镜薰着慌了,老天真是,哪壶不开偏给哪壶:“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如果他要带你走……”

“我不去!你不知dào

那个皇宫有多无聊,规矩一大堆,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烦死人了。”

可是,青纶那家伙,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啊?难道,他以为自己逃跑,是抓自己回去砍头的?这下完蛋了,她可千万不能见他!

“除了讨厌皇宫的里规矩,那他的人呢?”

安承夜受不了自己地小心眼儿,可是不问他觉得更难受。明知dào

她的感情线很大条,对青纶也许只限于熟识,他还是想亲耳听到她说。

“人?”摸着人家地胸膛,好强健的肌肉啊:“也不要见啦。怎么可以一块一块地,青蛙不知dào

有没有呢?”

什么一块一块的?答案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安承夜低头,差点栽倒;他多愁善感地在这里担心情敌,她却转眼研究自己地胸肌去了,还想去看竹叶青有没有?

“看来不做完,你是没有心思听我说话”

安承夜顺势按倒她,霸道地说:“以后,不许你看别的男人的身子,嗯?你喜欢我的话,就只能看我一个。”

“可……唔!”

没有机会再“可是”,他已经牢牢地圈住了她,继xù

刚刚被打断的事。他纠缠着她的一切,尽情索要着。

她所有的念头、所有的想法,最终都化成了**的呻吟;全心承欢于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八十八章 真巧 又见面了

纶在庄里住了三天,除了程骏之外,连安承夜的影子。而且这庄院之内,无论是管事还是奴仆,都言行谨慎。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多少都有些武功底子,看起来像是训liàn

有素。

在这种穷乡僻壤,竟然会有这样奇怪的一处庄院,当真只是有钱人士的隐居之所吗?怎么想都不太像啊,真zhèng

想隐居的话,这么大兴庭院做什么?

表面上,程骏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事实上,他去到哪,程骏就跟到哪,简直是十成十的监视。

第四日,青纶终于忍不住了。他借口伤势缓和了,需yào

运动运动,活血散瘀,举步就往自己所住的院外走。

程骏赶紧跟了上去,美名曰:“怕青纶公子你迷路,还是由在下跟着好。”

青纶不理他,四处冲直撞的,根本就不像是个受伤的人,反倒像来寻事打架的。

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找、怎么寻,始终找不到那天晚上进的到底是哪个院子。这里东、西、南、北院,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样子。可是,那天晚上进来,那个院子明明和这几个院子不一样。难道,他们还能在三内把院子翻修,或是给变没了?

或者是,这院中有什么奇门盾甲之术,他一时没留意,总在相同的两个、或三个院子里转悠?

仔细留意,发xiàn

每经过一个叉路口的时候,路边的假山石都会慢慢转动。再倒回来的时候,发xiàn

原本院门口挂着“南院”字样的标牌,竟然换成了东院。

“哈哈,妙、妙极了!”青纶倾头看着院门口的牌标,回头对一脸慌乱的程骏说:“难怪走来走去都是一样的,原来都在东、南两个院子里走。我说你这个领路人,你是故yì

的吧?要说,你们主子的待客之道可不怎么好啊。”

“古语有云。客随主便。我家少主并非刻意待薄公子。而是有些家私之事。不想外人知dào

。还请公子见谅。安心养伤就好。莫问其它。”

青纶收起嬉闹地神情。一本正经道:“我并不是好奇。也不是要管闲事。我只想知dào

一件事。那夜。藏在你家少主被子里地。是什么人?”

“这……”程骏不解地抬眼看青纶。不知dào

该说还是不该说。

他当然知dào

青纶就是当今最受皇帝宠爱地十三王子。他无缘无故地问少夫人做什么?

“或者”青纶威逼似地问:“是你家少夫人?”

青纶与生俱来地王者气势。压迫得程骏不敢直视他。不回答便是默认。回答吧。又怕说错话。

“想不到青公子对安某的家事这么感兴趣,原想让青公子安心养伤,故此不敢来叨扰。

现看来,是安某会错了意,待慢了公子。”

听到安承夜的声音,青纶的精神为之一振,带着既期望又慌张的心情向他来的方向看去。见只有他一个人,心底隐约有些失望,又有些轻松。

“还以为你这个主人直到我伤愈离开,都不会出现呢”青纶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承夜:“怎么了,是知dào

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地事,心虚吗?”

安承夜淡美如烟的眸子轻眨,魅惑的唇微微勾起一抹骄傲而孤高的笑:“安某行的是光明大道,做的是正义之举,食不咽、睡不落枕,何虚之有?倒是青公子,看起来过得不甚安乐啊。”

“如此……堪好!”青纶眼珠一转,又恢复嬉笑的模样:“那日见安兄所居别院布局别致、景观独特,不知可否去参观一下?唉,一连躺了三天,再不走走,骨头都要睡懒了。”

“若你能如实回答安某三个问题,你就算要了这座庄园,安某也拱手相赠”

这个安承夜,果然不是池中之物。青纶负手而立,大言不惭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安承夜神色一正,问:“青公子可认识一个叫苏雪绒的女人,亦或是,可否听人提起过,比如你的父亲?”

他地父亲!青纶一怔,警觉地打量着安承夜——难道说,这个姓安的,和他们皇室有什么仇怨不成?可看他说话的这神态,无喜无怒,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因为是长辈,所以才提及你父亲,请青公子别要想多了。你说是认识、熟识或是……不认识。”

容妃娘娘就有,那就是他的娘亲;至于什么苏雪绒,后宫三千佳丽,宫婢无数,他哪知dào

有没有这个人。

“没听说过”

怎么能没听说过?难道是一直被幽禁着,还是被处决了?

为了不让青纶产生警觉,安承夜聪明的不再追这个问题:“好,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有任何线的索的人,找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放qì

希望了。第二个问题,我看青公子不像是为了活动筋骨,是在找什么人吗?”

“一个女人,我的妻子”看安承夜的样子,似乎已经知dào

了他的目地,青纶干脆直认不讳,语气甚至有些挑畔的味道。

安承夜脸色沉了几分,冷冷地问:“找到了,又如何?”

“我会带她走,不管有什么阻挠,她,是我地!”青纶也当仁不让,用坚定的目光直视着安承夜犀利的眼神。

安承夜缓缓让开身子,露出他身后挡着的浅浅开了一条缝的门。门页地后面,赫然是一身浅粉打扮的许镜薰。她地小手,正紧张不安地揪着安承夜的衣袖,两只黑珍珠般地眼珠子呼闪呼闪的,带着怯意看向青纶。

“镜薰……果真是你!”青纶觉得胸口一痛,像被人狠狠抡了捶似地,闷得他要透不过气来。

许镜薰额角直滴汗,胆怯地看看安承夜。拜托,她才刚刚把他拐到手,希望他是真的不生气,别把自己和青纶绑起来沉猪笼啊!那件事,真的不是她故yì

要做的,真是……

安承夜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脸上肃煞的表情缓和了些,冲她温柔地牵动一下嘴角。

他的微笑,给了许镜薰无比的安心,她毫不避嫌地让他抓着自己的手,回头对青纶说:“真巧,又见面了,呵呵……”(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八十九章 刺客

镜薰得到安承夜的鼓励,巧笑嫣然地对青纶打招呼巧,又见面了。”

“镜薰……”

“啊!对了!”许镜薰生怕青纶提起皇宫里那档子事,拖着安承夜的手臂说:“夜,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再晚就糊掉了,快走快走!那个,十三王子,这个园子很大的,比皇宫有趣多了,你自己去转转。”

青纶想追进那院子去,被程骏闪身档住了:“对不起青公子,这是我家少主的禁院,外人不得入内,请公子到别处活动筋骨去吧。”

青纶愣愣地盯着随即被关闭的院门口,回想许镜薰看见他时的样子。她满脸桃红,越发艳丽动人了;不仅是身体无碍,看起来心情也很愉快。尤其是她挽着安承夜那种亲密无间的样子,说明她很喜欢安承夜。她的脸上明显写着对他的害pà

,是怕他把假王妃的事告sù

安承夜吗?

好傻的想法,如果安承夜会介yì

,她早就被扫地出门,或者被处死了。所以,要抢回她,对安承夜摊牌并不是好办法。

扫了一眼不卑不亢的程骏,青纶拂袖往自己所住的院子走去。刚刚镜明明有叫他十三王子,等于无意间泄露了他的身份。她说得那么大声,就算不会武功的人都应该听得到。可他还是叫自己“青公子”,可见他对自己心存芥蒂,不愿意对自己俯首称臣。

这些人一定有古怪,安承夜也绝不是什么隐居于山野地富贵子弟。若不是为了镜,他隐藏得真是太好了,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看来,要查他的底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安承夜知dào

青纶必然起,许镜薰拉着他进院子里的时候,他悄悄顺手拧动了假山畔的一块小石头。这小小的挪动,却在地底机关的转动下,在山顶发出了三下轻轻叩击的声音。山顶上的人全数停止挖掘,掩好了洞口,悄悄潜下山来,分散在村子各个角落。

“杏儿,杏儿,好了吗?”许镜薰毫无知觉地拉着安承夜,大老远就乍乍乎乎地询问安承夜派给她的贴身婢女。

杏儿正拿着小扇子不停地~着炉火。见许镜薰和安承夜来。施施然行了一礼。温顺地回答:“差不多了少夫人。可是……”少主他从来不吃梨地啊。

“可是什么。火候够就好啊”许镜凑上前。在闷罐前~手闻了闻。满脸享shòu

状地说:“好香啊。冰梨炖雪蛤。听说很补地。好像已经炖够了。夜。我们来喝吧!”

“好。杏儿。去拿碗来”安承夜将一丝勉强藏进眼底。温柔地扶许镜坐下。

杏儿呆呆在站在一旁。为难地问:“少主。要去拿碗吗?”

安承夜俊眉一挑:“去拿。”

“几只啊?”

“当然是两只啊”许镜薰奇怪了,杏儿平时很机灵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傻傻的。

“奴婢这就去”杏儿诧异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确定自己没听错。可是少主什么时候能吃梨了,他不是一吃梨就会吐的吗?

走到后院转角处,杏儿察觉到身后有人,可没等她回头,眼前一黑,身子就软绵绵地倒了。四处明岗暗哨重重,来人动作迅速地将杏儿移进柴房。手起刀落,汩汩的鲜血染红了大片柴草……

片刻后,一个新的杏儿从柴房里走出来,打量到四处无人,吹燃手里的火折子,丢进了满是干柴干草的柴房。熊熊大火立kè

吞没了房间里的衣物和尸体,浓烟滚滚。

杏儿跑到院门口跳脚大喊:“不好了,来人啊,柴房走水了!”

一众家仆婢女们,提着水桶、拿着水盆一个个都慌忙赶了过来,对着已经窜上半空的火苗猛浇水。虽然场面很杂乱,但却一点也不嘈杂。

大家的手脚很快,安承夜和许镜薰赶来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一股被烧焦的肉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十分难闻。

“不好,这烟雾有毒!”安承夜突然大叫一声,一手捂住许镜薰地鼻息,率先屏住了呼吸。冷冽的双眼,快速扫了众人一遍,搜寻可疑的人物。

“啊!”突然有一个家丁痛苦地捏着自己的喉咙,脸色在瞬间变得漆黑如炭,七窍流血,倒在地上连抽畜都没有,就气绝身亡了。其他的家仆和婢女,相继发作倒地气绝,顿时小院里横七竖八的倒了满地的尸体。

许镜薰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人,就死在她面前,吓得双眼圆瞪,一双手死死地攀着安承夜的手臂。

七星阎罗散,燃烧起来很像柴火烧出来的烟雾,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所以一般不容易被察觉。要不是安承夜从小熟知天下各种奇毒地特性,身上带有避百毒的青阳玉戒指,这次肯定难逃死劫。

安承夜揽着许镜薰疾速离开,又仔细地替许镜薰把过脉,确定她没有吸入毒烟,才松下一口气来。发xiàn

她仍然呆呆的,知dào

她受了惊吓。他轻轻把她揽进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许久,许镜薰才“啊”地一声醒转过来,仰脸看到满脸平静,好像在闭目养神的安承夜,心底地惊恐顿时踏实了不少。四周鲜花齐放,是花园,美好干净的景致和柴房那边形成鲜明地对比。那么刚才,是做梦吗?

安承夜其实是在用内息感知周围有没有埋伏,确定一切如常,他才睁开眼睛问:“现在好些了吗?”

“咦?”许镜薰的脑子有些迷糊,甩甩头她面带惧色地问:“刚刚那个……是真地吗?”

“嗯”安承夜点头。

“是什么人做的?有抓到吗?”

“没有”安承夜眼中眨起凶狠地光说:“不过我会抓到下毒的人,替大家报仇的!幸好当时我们站的是逆风位置,没有伤到你,若不然,我要他碎尸万段!”

呃!这样的他,好吓人!许镜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惴惴地扶着他的双臂,心底一片纷乱。

她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他,感觉好陌生,好像又变回了刚开始认识的那个他,那么冷漠无情。

“少主、少夫人,你们没事吧?”程骏冒冒失失地闯进来,闷头就跪:

保护不力,请少主责罚!”

“你时刻都跟着他,寸步不离吧?”安承夜平复了心态,但声音还是带着一点点阴沉。

“此事绝非青公子所为,属下一直紧跟在他身边,直到禁院起火时都未曾离开过半步。依属下之见,纵火之人应令有其人。”

“不仅仅是纵火,来人还在大火中下了七星阎罗散的毒,去救火的一众兄弟,全部中毒身亡。我看,来人必是针对我们下地手,而且只是稍作试探。否则,今日我与镜难逃其害!”

“少主,您是说我们暴露了?”程骏难以置信地看着安承夜:“可是我们一向行事小心谨慎,除了日前救下青公子,没有招惹过任何帮系门派。是什么人使这么狠辣的手段,向我们示威?”

安承夜懊恼地闭上双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一,派人去查探青手下可有会用七星阎罗散的毒门之后;其二,马上差人去追寻善慈的下落。此地已不宜久留,吩咐弟兄们暗中撤回原处,那件大事,等避过这阵风声,再作打算。”

“是,属下马上去办!”程骏抱拳领命,惑地问:“少主,难道善慈……”

“善慈日前在禁院出现过,她的武功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在宋玲的调教之下,她其它本事应该也不弱。青纶现在在庄内,她必定就在附近某处。她熟悉我们地联络、追踪手段,务必要交待前去追踪的兄弟们改变原有方法,小心为上。”

“……”程骏目瞪口呆,看起来那么娇弱的温良的善慈,真的会像少主所说的那样吗?可是少主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事情,他说得那么严肃,让人不相信也很难。宋玲原是想给少主调教不会成为累赘的女子开技散叶,怎么把善慈调教得这么厉害,真是失算了!

他们说的就是那个半夜约安承夜出去的妖媚女子吗?哼,野花没采着,反被野蜂叮了吧。不过,如果真是她下地手,那她也太狠毒了,那么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许镜嘟着嘴,想到那恐怖的一幕,浑身还是一阵阵的发抖。不过,想起安承夜把自己丢在房里,跟着那女人跑出去的那一幕,她又很生气。

“镜薰,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善慈了”安承夜牵起她的手:“我们进屋去,看看你有什么要带走的,吩咐人收拾一下。”

“现在吗?”许镜薰惊讶地问:“难道明天就要走吗?”

“不是明天,是马上”安承夜宠溺地扶着她的纤腰边走边说:“下毒的人手段狠辣,在不知dào

对方确切身份之前,继xù

留在这里对你会十分危险。”

“那你呢,就我一个人走吗?”要把她送回京城那个成亲的院里子,让她枯等吗?天啊,想想都很烦闷。她可不能保证在这种日子里,她会不会想要逃。

“傻瓜”安承夜捏了捏她地鼻子,故yì

逗她说:“我很想让你一个人离开,派很多很多人牢牢的看住你住的地方,连一只苍蝇也不给它飞进去,好不好?”

“我才不要!”许镜针扎似的跳起来:“那不是和呆在牢房里一样吗?我还不如呆在这里,让刺客给毒死了呢!”

“不许瞎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安承夜帅气地笑笑说:“既然已经有人对我产生了兴趣,好,从今天始,我们就去闯荡江湖吧。”

“真的吗?!”许镜薰兴奋地摇着他地手臂:“你是说要带着我一起的吧?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嗯,去很多地方,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可是,你好像不能打吧,到时候我既要打又要照顾你,可能会很狼狈地。”

“没关系,我绝不会拖累你的!”许镜薰振振自己地双臂,保证地说:“我也会几下的嘛。万一打不过,我就先躲起来,要不,我可以先跑啊。我保证不被别人抓到,就算被抓到,也不会连累你地!”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勉强带你一起”安承夜看着欢欣雀跃的许镜薰,心里的不快一扫而空。

这样也好,名正言顺的带着她再次远离青纶的视线。在还没有弄清楚谁是老头子所说的那个孩子之前,他不可以轻易与任何一名王子有冲突。

院子中间,许镜薰的冰梨炖雪蛤已经被熬干了。许镜薰小小的哀鸣了一下,很快就跳到屋子里亲自收拾东西去了。因为,去拿碗的杏儿,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安承夜靠在门框上,若有所思地瞄着那炖得冒黑烟的罐子。按说杏儿的轻功是所有婢女里面最好的,从这里去厨房会经过后院,依她的脚程应该在大火前就要赶回来。她到现在都没回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火是她放的,但她是自幼跟在身边的人,绝对是可靠的人。要么,她已经死了。

刚这样想着,安承夜却看见杏儿满脸污地跑了进来,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安承夜立即站直了身子,堵住门口,警觉地看着她跑过来的身影,并悄悄屏住了呼吸。

“少主!少、少主!”杏儿跑得惊慌踉跄,大叫着:“不好了,少主,后院和厨房的家丁全都中了毒,还有不少家仆、婢女也莫明其妙的死了!”

她的脚步显重,远如杏儿的轻巧。可是她的眼睛又掩饰得太过,反而显出她高出杏儿几倍的深厚内力。

还有,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家仆和婢女,只有像家仆和婢女的兄弟们。所有人只会对自己和镜称奴称婢、或称属下,不会对同等人用卑贱的词语。

“哦?此事当真?”安承夜闲闲地应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奴婢看见一个人影…杏儿喘着粗气,惊吓不己地说:“要、要不是奴婢逃得快,可能、再也见不到少主您——你去死吧!”

伸手可及的距离,杏儿突然目露凶光,双掌运足了十成的功力,又快又狠地击向安承夜的胸膛。

第九十章 强敌来袭

手可及的距离,杏儿突然目露凶光,双掌运足了十成又快又狠地击向安承夜的胸膛。

安承夜平地向后飘移了一丈有余,轻松避开杏儿的致命一击,面带微笑地问:“不知安某何处得罪了阁下,阁下要使如此狠辣的手段,取我数十家仆性命?”

假杏儿一愣,似乎没料到安承夜会事先识破他的身份。默不言语,他眼露凶光,直接抡起拳头凌厉地向安承夜再次扫过去。招势狠毒而出奇的快,女式宽袖随风吹开,露出他粗糙而多毛的男人手臂。而且他手臂上套着两个带着芒刺的手环,那尖利的芒刺泛着幽蓝的寒光,一看就知dào

被淬上了致命的巨毒。

“啊!杏儿,你怎么了!”许镜薰只看到了假杏儿凶狠的脸,大叫道:“你怎么可以对夜动手啊,他是你们的少主耶!”

“镜,呆在那里别动,他不是杏儿”安承夜一边接招一边呆嘱不知情的许镜薰,然后对假杏儿说:“如果阁下现在住手,安某或许还能饶你不死。因为,我不想你惨死的样子吓着我的娘子。”

“那我就让她先死!”假杏儿被安承夜悠闲的太度激怒了,突然暗发一把毒针,向许镜薰的周身大穴疾击过去。

安承夜心脏猛然紧缩,甩出一条帕子把毒针尽数卷落,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你找死!竟敢妄想伤害她!”

火光电闪间,安承夜一连几招运足了十成功力,快如电、疾如风。那假杏儿连惊讶地时间都没有,如同一团飘絮般,被安承夜打得飞出屋外十余丈。两眼睁得老大,可是他再也看不清任何人或者物,因为,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尽数碎成血水了。

“不要看”安承夜搂住许镜薰,把她地脸按进自己的怀里,快速抱起来一口气掠出禁园。

后角院门口。一辆外表普通。内里却非常宽敞、舒适地马车早已经停等在了那里。驾车地是个中年庄稼汉打扮地男人。有着憨实地笑容。看起来很不起眼。

“少主。少夫人。可以起程了”

许镜对赶车地男人看了一眼。小声抗议:“什么都没有拿出来呢。”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要拿地东西。其它地都不用担心”安承夜询问地看着怀里地人儿。丝毫没有要入下她地意思。

我们走吧。除了衣服。我没有什么要带地”许镜薰绯红了脸。避开中年男人地注视。两只眼睛直盯着安承夜胸口地扣子。

安承夜见她红了脸。了然地看了看赶车地男人。嘴角扯开一抹幸福地微笑。中年男人也跟着笑了。

轻松跃上马车,安承夜把许镜轻轻安放在马车内,又钻出来,伸手弹指打飞了停在院角上的一群灰鸽子。那十几只灰鸽子,竟不恋群,各自飞向不同的方向。

四匹脚力强健的马儿在中年男人地扬鞭催促下,撒开蹄子疾驰起来。与此同时,庄院其它三个方向,各有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向其它三个方向疾驰离开。

许镜薰想撩开帘子看车外的风景,安承夜握住了她地手,轻声说:“先不要,以免别人识破我们的虚实。你先好好地睡一觉,休息一下。”

“可是我睡不着,夜,你说什么虚实哦?我们这么大辆马车跑出来,如果有人存心要害我们的话,他们肯定会派人监视,照样能跟上来啊。”

“不止一辆,在我们出发地时候,同时有四辆马车去往四个不同的方向。这样,他们就不能确定我们到底在哪一辆车里。就算要追,他们也要分散人马;区区几个人我还没放在眼里。等他们确定我们在哪辆马车里的时候,我们已经走远了。”

“哇,真的是绝妙好计,你好厉害!”许镜薰开心地拍着手问:“那我们先要去哪?马儿跑到哪里就算哪里吗?”

“呵”安承夜被她逗乐了,笑着说:“那怎么行,我要先回京城把帮内事务交待一下。然后去各个地方的分点看看,顺便带你闯荡江湖。”

“只是顺便哦?”许镜薰嘟嘟嘴,随即又高兴地笑道:“也好啦,只要不把我丢在闷死人的院子里就行。啊!青蛙呢?你找到竹叶青了吗?我答yīng

过他,闯荡江湖的话一定会带他一起的!”

“他啊……”安承夜脸色一沉,似有难言之隐地停顿了下来。

许镜薰急了,紧抓着安承夜的手追问道:“怎么了、青蛙他怎么了!快告sù

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感觉你关心竹叶青的程度要远远超过关心我?我看我要考lǜ

一下派人去把竹叶青的船凿沉,让他永远回不来……”

“哎、等等、等等”许镜薰打断安承夜的话,着急地问:“青蛙为什么会在海上,你干嘛要叫人把他淹死啊?你这个人……”

“看你急成这样,我是骗你的”安承夜轻拍着许镜薰的手,微笑着说:“我有很重yào

的事情,需yào

他帮我去处理一下。虽然身边的人都可以信任,但竹叶青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过,没有人认识他。只要他稍微乔装改扮,就没有人会留意他。”

“啊?原来是他自己去闯荡江湖忘了要带我!”许镜薰噘起嘴,很不痛快地挥着拳头:“这个死青蛙、臭青蛙,等他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扒了他的青蛙皮、拆他的青蛙骨、煮了他的青蛙肉煲汤喝!……”

“少主……”正在车厢外赶车的中年男人,突然沉声叫了一声安承夜。安承夜的脸色在瞬间也变得凝重起来,一双俊秀的眉微微的拧着,唇角抿得紧紧。

许镜薰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有些紧张地悄声问:“夜,又怎么了?”

“看来对手比我想像中的要强很多,他们的主力应该全往我们这边来了”安承夜摸摸许镜薰的头,温和地说:“镜薰,你等下就呆在车厢里别出去。他们来的人比较多,我怕不能兼顾你和许叔。”

“啊?许叔不会武功的哦?”那大的块头,怎么会不武功!许镜薰担心地着安承夜的手说:“他们有多少人,你可以对付得了吗?”

“虽然有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如果你和许叔可以让我放心的话,应该可以很快解决”安承夜话没说完,突然伸手一抓,他的手中就这样多了两只箭。

“啊!”许镜薰吓得小小尖叫了一声。

安承夜眼角精光一闪,对许镜薰说了一声:“趴下,别动”,身影便冲了出去。车厢外,利箭多如飞羽,一齐射向弹出来的安承夜。

第九十一章 完胜

厢外,利箭多如飞羽,一齐射向弹出来的安承夜。

车夫许叔捡起安承夜出来时丢在车上的两支箭,只见箭头黑无光,像被涂上什么东西。丢到地上,那箭头碰到地上的草,绿油油的草竟然变成了被烧焦的焦黑色。

许叔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大声喊道:“少主,箭头淬有巨毒,千万不能沾到!”

安承夜长袍飞旋,就像一朵盛世莲花刹那间绽放。无数的飞箭到他身边三尺之外,都竟外的被凝住、弹飞,就像他周围有一个刀枪不入的防护罩,把箭都震飞了。而且,飞来的箭竟都照着飞来的轨迹,倒回去把发箭的人射毙,无一幸免。

树林里箭还在弦的弓手们再也不敢发箭,一个个吓得满头大汗,感叹:“他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

十几个蒙面打扮的人不屑地扫了一眼吓破胆的弓箭手们,相互点点头,一齐跃了出去,将轻落于地的安承夜和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安承夜一言不发,俊颜微垂,嘴角微微地弯起一点弧度。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在凝听飘渺的仙乐,把周围的杀手都当成了空气。

“哇,夜好帅哦”许镜趴在车厢内,悄悄地掀起车帘的一角,正好能看到凝神静立的安承夜:“可是那些人,藏头收尾,都是无类鼠辈所为!”

许叔还没来得及制止许镜薰,马车右侧一个蒙面人抬起凶狠的眼神,扬手一送,一枚梭型的飞刀直击向车内许镜薰的太阳穴。

安承夜眼内的怒火在这一瞬间暴涨,随手一指,一片枯叶平地疾起。枯叶兜上梭型飞刀的刀尖,在空中停留了零点零一秒,“突”地落向地面。看到这一幕,几乎所有的蒙面人都怔了怔,尔后不约而同地,一齐攻向安承夜。

刀光剑影将安承夜牢牢地封在了里面。许镜薰都看不到他那潇洒挺拔地身影了。正当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要叫他地名字地时候。突然剑光地顶端突然破开了。一个炫美至极地白色身影飘逸而出。他地手里多了一管长笛。横笛在手。修长地手指轻轻跃动。清越地笛声悠悠而泻。

“哦……”许镜了一口气似地低叹。脸上重新露出欣赏和愉快地笑容。

“催命曲!”众多蒙面人中。不知dào

是谁大叫了一声。其他地人都顿时都冻住了身形。白花花、亮闪闪地刀光剑影。顿时消失殆尽。

安承夜好像安睡一般安详地闭着绝美地双眼。漫步似地。足尖点过几个蒙面人地头顶。身子跃到马车顶上。笛时在此时突然变得激越起来。那紧凑连贯地音符像鼓锥一样敲进敌人地耳膜、心里。

前几分钟还凶神恶煞地蒙面人和弓箭手们。倾刻间矮了下去。抱着自己地耳朵。痛苦地缩在地上翻滚、哀嚎。

许镜薰听到这美妙地曲子。不解地看着地上那些人。想站起来看看车顶上地安承夜。

许叔连忙把她压下,用极轻的声音说:“别动,少主正用内力击退这些人。我们在他的功力保护圈之内,所以不被笛声所扰。如果不小心超过这个范围之外,会被少主强dà

的功力震伤的。”

“哦”许镜薰点点头:“难怪他们都在地上打滚,看来,夜的这个笛声很厉害呐!”

“那是当然”许叔骄傲地说:“魔音功在江湖上已经绝迹了,除了少主会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会。所以我说,这次要对付我们的人厉害才是真。随便派出来追杀我们的人,居然就有知dào

少主武功路数的。”

“撤!”一声令下,所有弓箭手和蒙面人都狼狈逃走。

安承夜本来可以加强笛声夺他们性命,但他不愿意和那个不知名的对手结下不解地仇恨,所以在他们爬起来逃走的那一刻,就收住了笛声。

“都跑了吗?”许镜薰趴在原处,从车帘内眼巴巴地望着许叔。

许叔还没说话,一双一尘不染地白色鞋出现在许镜薰的眼前。鞋面上,还有白色地衣角随着微风一扫一扫的。努力将头昂起来,看上去——哦,夜怎么那么高,玉树临风地样子,好像下凡的天神喔!而且,他还在对她笑耶。

“呵呵,夜,人都被你打跑了”

安承夜弯腰扶起许镜薰钻入车厢内,对许叔说:“我们快点离开吧。”

马车再次飞驰起来,这次许叔将马赶得更快了。他知dào

,如果再被那些人追,可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

你刚刚……啊!”许镜薰刚要起身,却又跌了下去,双手下意识地去护着左腿。

安承夜吓了一大跳,连忙撩开她的裙角仔细查看:“怎么了,你是不是中箭了?还是扭到脚了?”

“都不是啦,我没事,只是太久没动,腿有点麻”许镜薰揉着腿继xù

好奇地追问:“夜,许叔说,你刚刚用的那种武功在江湖上失传很久了耶,你为什么会用?”

“有人教,自然就会了”安承夜运起气息,轻轻地帮她按揉着腿,打通血气:“镜薰,我会魔音功这件事,在别人面前不要提起,就算绣叶青也不行。因为魔音功在江湖上来说,不是明门正派人会用的武功。”

“可是你刚刚用的时候,许叔说有听到他们猜出你在用魔音功,我不说,他们也会传出去”

“猜到的那个人,他没有机会说出去”安承夜眯着眼睛轻轻地笑着:“他的舌筋已经被我的内功震断了,以后都不能再说话。”

许镜薰瞪大了眼睛,有些讶异。她原本只想闯荡江湖,却没想到江湖上有这么多的腥风血雨。安承夜虽然只是为了自保,但杀死别人和让别人终身残废。这样的事在他身上发生,还是让人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镜,不要觉得害pà

。如果想要在江湖上平安立足,必要的自保手段是必须要做的。否则,自己一定会陷入更危险的险境”安承夜轻拍她的头,安抚着她。

许镜点点头,微微笑说:“我知dào

,我相信不管你对别人多残酷,一定不会那样对我的。”

第九十二章 十里坡之变

青公子,因为庄内发生了一些突发**故,所以我

第九十三章 第回京

城最大的五福客栈内,此刻正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商贩打扮的人走进来径直上了二楼,往左后院的贵宾房走去。(读者吧

dz88.com)

一个眼拙的店小二连忙挡了过去,讨好地笑道:“各客官,你们可是要住店?小的带你们去,这边请。”

十余个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却都冷冷地盯着店小二。离店小二最近的年轻小伙子,暗中出手钳住店小二的手腕,用凶神恶煞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乱叫嚷、乱说话。

店小二吃痛却又不敢叫,瞟见掌柜的对他打出放行的暗号,赶紧闪身退在一边,让他们过去。

相比起外面熙熙攘攘的热闹,这贵宾房院内显得那么冷清、那么安静。商贩们一直走到楼道的尽头,为首的一个在最头的那间厢房门口,伸手有节奏地敲了一串暗号,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十三爷”十几个人,井然有序地候在厢房堂内。

“让你们查的事查到了吗?”堂上的屏风后面,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出来。

为首的大汉抱拳道:“回十三爷,大爷已经在沧州集结二十四路兵马;其中有八路已经至京师三百里之外,从八面环围都城。前日追击十三爷的人,是江湖人称索命阎罗阴鸠王的门下,阴鸠王的门人善追踪、用毒,且极为狡诈。另还有……”

“还有什么?”

“经确认,属下查知此次大爷出动的,还有装备精良的弓箭手约一千人、骑兵五百、近身搏击勇士五百。这些人看起来训liàn

有素,并非一朝一夕能调教出来的,像是皇家的御战亲兵。”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地人都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如果首领人说地话是真地。那么。这个大爷和十三爷地身份就一定不简单。能调动皇家御战并兵地人。非皇城之内最有权威地人莫属!

“知dào

了。做得很好”屏风后面地声音依然从容平淡:“我们地人马都已经就位了吗?”

“回十三爷。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保证大爷地二十四人马。全部去阎王殿报到!”

“稍安勿燥”屏风后地人站起了身。似乎在仔细看他身边塌上地什么东西。片刻。有一个女人细细地呻吟声传出来。听起来。像是那塌上睡了个女人。而且马上要醒了。

外面候着地一干人等。不禁面面相觑。这个十三爷向来都是神来秘往地。自从组织成立以来。没有人见过他地真面目。他也一向是独来独往。这次怎么带了个女地?

“你们先各回原处。严密监视大爷地行动”屏风后地声音再次响起。声量放轻了不少:“无论发xiàn

什么。都要第一时间来报。如果我等落败。依大爷地行事作风。你们知dào

大家会有什么样下场。”

“是!”十几个人抱拳退出,像来时一样,视旁人于无物地离开。

他们刚走出五福客栈门口,大家便四下散开,各走各的了。本来堂内藏有两个盯稍的人,但见他们分得太散,一时不知dào

该去跟哪个。

还没想清楚,人家早就走得无踪无影了。

掌柜的伸手将钱柜子下面的暗格扭动了一下,贵宾房第一间的卧房里,墙面上地贵妃醉酒图变成了水墨山水画。一个锦衣男子立kè

起身,从暗道中穿到了贵宾房的尾号房间。

他走到屏风前,跪地行礼,中气十足地说“御前带刀侍卫梁松,参见十三王子”

屏风后的人起身走出来,果然是一身宫廷王子打扮的青纶。他眼里含着愤恨和痛惜

地问:“替阿达修葺坟墓的事可有办妥?”

“回王子殿下,属下等按您地指示找到了达公公的坟。但达公公的遗体并未入土,而是暴尸在外,并多有损伤。”

“什么!”青纶不能置信地说:“本王明明亲手替他敛葬,怎么会暴尸在外!说,怎么回事!”

“依属下之见,达公公地遗体损伤乃野兽所为,但达公公的遗体却并非野兽刨出。因为在达公公遗体地周围,有明显撅动过的痕迹,乃人为。”

青纶地双拳握得“噼叭”作响,咬牙切齿地说:“好狠毒,连死去的人都不肯放过!真是欺人太堪!”

“禀王子殿下,属下担心达公公的遗体会再遭人毁坏,故自作主张,已经密秘安排人送达公公的遗体回乡,风光大藏。算时日,下个月初,理应会办妥。”

“好,办得好!”青纶拍了拍梁松的肩说:“对本王忠心的人,本王绝对不会有半点亏待。梁松,本王要即刻回宫。如果塌上那位姑娘醒了,你就把她送去准bèi

好的府院里去。一定要交待人好生伺候、照料,不得有半点怠慢。”

“属下遵命”梁松领命,复又担忧道:“王子殿下,您一个人回宫吗?”

“本王的好王兄费了那么大的心机,就等着欢迎本王回去,本王又怎能让他失望”青纶轻笑着,一撩衣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塌上的善慈在此时睁开了眼睛,静静地斜眼对门口看了一眼,看见青纶消失在门口的,挺拔的身影。她的嘴角,轻轻地弯起。

成为青纶女人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他没有带她进宫,但已经单独给她拔了府邸。她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堂堂正正的走进王宫,坐上十三正王妃的宝座!

而且,目前她不进宫也好。从刚刚她听到的对话,足以见得青纶并不是个庸俗之辈。并且,他正深陷危险的争斗之中,如果她没猜错,这一定是王子之间的王位之争。哼哼,只要她暗中助青纶登上王位,那她就是未来的王后!哈哈……真是天助她也!

听见青纶的脚步声去远,善慈满心愉悦地翻过身去。她假装熟睡醒来,娇媚地呻吟了几下,然后坐起身娇柔地呼唤:“青公子、青公子?”

“姑娘,您醒了?”梁松一直跪候在屏风外,严肃地说:“主子刚刚出去了。主子交待,如果姑娘醒了,请姑娘先随小的回府。”

“主子?”善慈满yì

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浑身清雅又不失贵气的打扮,款款踱出来问道:“你是说青公子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这个,主子没有说。姑娘还是先随小的回府等候主子吧,小的这就让人来伺候姑娘梳洗更衣。”

望着梁松恭恭敬敬退出去的身影,善慈心底涌起巨大的满足感。这些,可是她在沉香院和安承夜身边不可能感受到的,被人服待、高高在上的感觉。

以前的她,受尽轻视和责骂,唯一出头的希望,就是获得安承夜的宠爱。可是现在,只要青纶一句话,她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青纶,她绝对要定了,任何人都别想跟她抢!

花香浸浴,锦衣华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处处、事事都有人服待。要不是碍于面子,善慈简直舒服得想尽情狂笑。一路之上,她眼中烁烁生辉的得yì

之色,就没有消失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