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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天魔》


第一章 惊魂一夜

七岁时刑善被父亲给了别人,刑善无法忘记那一夜里发生的事,到底为了什么?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天下着雨,北京郊区,很偏僻的地方有一个军属大院,院子里面种着很多白杨树和松树,绿油油一片显得潮气蓬勃,但也无法掩饰空气中那股落寞的气息,一座座分立的二层小楼间隔都很远,住在里面的人都是些退伍的将军和过气的将领,刑善的的家就在这里。

屋外雷雨交加屋里却温馨舒适,小刑善惬意地躺在沙发上,枕着母亲的腿,听母亲出的谜语。

“雨去了,怎把心儿忘?”母亲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出了一个谜。

“雨去了,怎把心儿忘?”小刑善想了半天,答不出来,好奇的看着妈妈。

母亲却故意不睬他,手轻轻的梳理着刑善的头发,开玩笑道:“是谁说自己聪明伶俐,不用上学的?又是谁闲别人笨,把人家小朋友打哭的?”

小刑善可爱地摇着头,还一边蹭着母亲,嚷嚷着:“抗议!抗议!这些和猜谜无关的。”

“抗议无效!”母亲溺爱的扭了扭刑善的小脸蛋。

小刑善撅着嘴,不高兴道:“给个提示总行吧?”

母亲却不理他,扮着手指,说:“明天呢,你爸爸休息,我也没事,如果你要是答对了,就带你去公园,还给你买点玩具,答不对嘛?就在家复习功课。”

小刑善努力的想了想,还是找不到头绪,性子上来,气道:“不猜了,不猜了,你们不带我出去玩,我就去找爷爷。”挣扎着要起来,要走。

母亲取笑道:“怎么了?我的小宝贝这么快就放弃了吗?”说着又把刑善搂进怀里,刑善撅着嘴不理母亲,母亲笑道:“这雨走了,不下了,太阳就出来了。”

刑善听到母亲的话,脑子一亮,抢先道:“我知道了,是昨,昨天的昨,对不对?”

母亲含笑点头,赞道:“善善真聪明,猜对了,就是昨,过去了的那一天。”

刑善狡猾的笑了一下,故作不解道:“既然是过去了的那一天,那妈你,为什么还老是说昨天的事,我打他们的事,已经过去了。”

母亲严肃的看着儿子,道:“过去了并不代表没有了,自己做的事就要承认,不论过去了多久,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的,谁也躲不掉。”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了,打断了母子俩人的对话,一个身影闯了进来,母亲惊讶的看去,发现是自己的丈夫刑继辉,他醉醺醺的样子,眼睛通红的看着俩人。

母亲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扶住他问道:“继辉!你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刑继辉挥手扇了她一巴掌,将她推倒在地,骂道:“你他妈的别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吧!”

刑善惊呆了,叫道:“爸爸!你怎么了?”

“滚!我不是你爸爸。”刑继辉歇斯底里的喊着,冲上楼,来到刑善爷爷的房间。

刑善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母亲倒在地上愣了一会,凄惨地哭了,嘴失魂落魄的重复着一句话:“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时,楼上传来了父亲的咆哮声,断断续续的,刑善听到几句父亲的话:

“这是为什么?”

“不!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婊子!!她是个婊子!我要杀了她。”

随后是一阵厮打声、物体落地声,紧跟着是一声枪声。

刑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恐惧的站着,想跑又不知道该去那里,枪声也震醒了哭泣的母亲,她疯狂的站了起来,拉着刑善就跑。

“你去那里?老婆,现在知道了后悔了吗?”父亲的声音响起在背后,刑善开始哆嗦起来。

母亲僵硬地回过头,猛地跪倒在自己老公面前,求道:“我不想为自己申辩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想求你放过我儿子,我求你了!”说着,狠狠地给刑继辉磕了几个头,额头溅出血来。

刑继辉走了过来,用枪指着自己的妻子的头,狞笑着:“你到现在就还只记着,这个小杂种吗?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老公?”

母亲仍只是磕着,嘴里说着:“求你了,求你了,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

“你们都该死!”刑继辉狂叫着,连开了四枪。

刑善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头颅在他面前粉碎,站着不动了,眼神是空洞的。

刑继辉又把枪口指向了刑善,老天再也看不下去了,一道巨大闪电划过天边,紧跟又是一声惊雷。

刑继辉一个哆嗦,好似醒了过来,酒精的劲道小了很多,看到了地上,自己的没了头的妻子,暴喊了一声:“不!”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扔下枪,向二楼跑去,又是一声“不!”绝望悔恨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刑善此时已经没有了思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知道的就是最疼爱自己的母亲,不能再对自己笑了,不能再给自己念诗了,自己慈爱的爷爷好像也走了,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亲干的,那个整天逗自己开心的父亲,那个整天背着自己玩又给自己当马骑的父亲,是他毁灭了一切。

父亲终于又下楼来了,他的双手满是鲜血,一边走一边笑着,比哭都要难听的笑,他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

时间过去了俩个小时,刑继辉还在吸烟,一根接着一根。刑善还在那里站着,动都不动一下。屋子里充满着烟气和血腥的味道。

刑继辉突然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说:“老七,我是刑继辉,我救过你一命,你说过要报答我的,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明天晚上我在那个仓库等你。”

挂了电话,他走到刑善面前,看也懒得看刑善一眼,野蛮地把刑善推出屋子,任大雨淋着刑善,自己又回到房子内,好一会功夫,他们的家冒起了浓烟。

刑继辉把刑善拉上车,开走了,刑善在车上痴呆着看着越来越远的家,那里有着他的欢乐、愉快、无忧无虑的童年,可现在那个家正被大火焚烧着,挣扎着倒下了,没了,什么也没了。

第二天,刑继辉就没有看过刑善一眼,刑善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呆呆的表情,空洞的双眼,他们开着车在市里转悠了一天。

晚上,漆黑的破旧的仓库里,一个颓废、萎缩的男人进来,看到刑继辉,惊叫道:“天啊!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刑继辉把他拉进里面,俩人谈了有一个多小时。

那个男人走了出来,拉过刑善看了一眼,又问刑继辉:“你当真要这么对你的儿子吗?”

“他不是我儿子!”刑继辉凄厉的喊了一声,又无力的道:“你不要管那么多了,就按照我告诉你的方法训练他,你只要照样子去做,就算还了我的救命之恩,从此我们谁也不欠谁,我不想再看到他了,也不想再看到你。”

那男人无所谓的笑了,拍了拍刑善的脸,道:“ok!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我可不保证他能活下去。”

黑暗中,刑善被那个老七拉走了,在离开了父亲很远的时候,刑善那空洞的眼神好像又恢复了些许活气,回头看着仓库和里面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把他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那一夜,血腥、残忍的一夜,刑善至死也无法忘记的一夜,他失去所有的亲人,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快乐和自己曾经的心。

第二章 染血青春

美国,纽约,那个男人把刑善带到了纽约,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叫我老七就行,从现在开始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会教你一些东西,明白吗?”老七问着刑善。

刑善茫然地点点头,又去看四周。

老七伸手抓住刑善的头,把他的脸扭向自己,一字一字的说:“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看着我,回答我,明白吗?”

刑善害怕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胡子,样子猥亵的男人,下意识的点点头。

老七一拳凿在刑善脸上,肘部随着拳势跟进,猛的又砸在刑善头上,将刑善击出好远,刑善感到自己的鼻梁骨断了,血从鼻子里呼呼冒出,脖子也好像断了般,疼的不能动一下,眼泪霎时流了出来,缩着身子,手脚有些颤抖。

老子用脚踩着刑善的头,问道:“我的话,你懂了吗?”

刑善委屈的抽泣着:“懂,懂了。”那萋萋怯怯的哭声,听的人心酸。

老七笑了,拿来条毛巾,抽在刑善脸上,冷酷的说:“你他妈的哭给谁看?”转身走了。

晚上的时候,老七端来盆狗食一样的东西,放到刑善面前,自己却拿着一个汉堡和鸡腿吃着。

刑善很饿,咽了口唾沫,闻闻那盆东西又实在吃不下,抬头可怜的看着老七,老七看到刑善的目光,把嘴里正吃的那块肉吐了出来,扔到地上。刑善盯着那块肉,幼小的心里第一次有了恨意,眼神中第一次冒出寒光。老七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刑善终于还是没有吃东西就睡了。

第二天,老七把熟睡中的刑善踹了起来,对他说:“你现在和我出去,见到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就给我打,听明白了吗?”

刑善吃惊的看着他,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又发现老七的手要动,忙道:“明白,明白。”

走在街上,刑善不禁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国度和陌生的外国人,远处有一个小孩子在吃冰淇淋,刑善走了过去,看着那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小孩也好奇的看着刑善,友好地伸出手中地冰淇淋,刑善礼貌地笑了一下。

老七踹了刑善一脚,喝道:“打啊!妈的,老子是让你来交朋友的吗?”

刑善心里一惊,想到自己要是不打,回去了肯定会挨打,于是心一狠,一拳打在那小孩脸上。

小孩疼的哭了出来,刑善不忍的住了手。老七扇了刑善后脑一巴掌,骂道:“你他妈打啊!”刑善狠心打去。

老七在旁边不停的说着:“对!打他的脸,对!放到他,对!踢他肚子。”

刑善逐渐迷失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疯狂的打着,听从着老七那犹如魔咒的声音:“用力些,用力些,用力些````````”

手忽然被抓住了,刑善回头看去,却是一个高大的外国人,那人把刑善扔在一边,抱起小孩,焦急的喊着,一会功夫又来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个女人哭着喊那孩子,高大的外国男人把刑善扇倒在地,说了一堆刑善听不懂的话,又对刑善拳打脚踢,女人也冲上来,拗着、掐着刑善,刑善委屈的哭啊、哭啊,也没人理他。等人们打的累了的时候才散去。

老七走过来,拎着刑善,那架势就像拎了条狗,嘴里还不屑的骂道:“你他妈傻啊!打了人还不跑。”

就是这样重复着一天又一天,三个月过去了,刑善习惯了吃狗食、习惯了每天上街打人、习惯了被人追打,学会了怎么逃跑。

这天,老七出奇的没让刑善出去,把刑善叫过来,对他说:“仔细看我的手和脚的动作,好好感受一下。”说罢,拳头抡到刑善脸上,刑善脸上一痛,知道他下一步是打头,却根本就闪不过,头部重重的挨了一下,紧跟着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却是老七的膝盖,刑善痛苦的弯下身子,直想把肚里的东西都吐出来,老七顺势起脚狠狠的踹在刑善的肩膀处,刑善被踢高有半米,栽倒在地。

老七看着在地上抽噎的刑善,已经是满脸泪水却强忍着不出声,问道:“我打了你几下?”

刑善咬着牙,捂着胸,挣扎着哭道:“四,四下。”

老七又问:“那几个部位打的你?”

刑善喘息着说:“拳、肘、膝、脚。”

老七笑着,扔了一块木板给刑善,道:“你从现在开始,每天给我用,你身上的这几个部位打木板,打不断就不能睡觉和吃饭,明白吗?”

刑善听后,再也忍不住疼痛昏了过去。

以后的几年,刑善每天重复着打木板这个工作,初始的一段时间,刑善身上这八个部位终日血淋淋的,有的已经化脓,惨不忍睹,他甚至想到了死,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会想到死,可他坚持了下来,每次梦中都会看到母亲的样子,温柔的对他说:“怎么了?我的小宝贝这么快就放弃了吗?”刑善一遍一遍对自己说着:“我不能放弃,我不放弃。”

十二岁的刑善,已经没有了同龄人中的天真和幼稚,身上双拳、双肘、双膝、双脚,都厚厚的包着一层姜子,举手投足间带着力道,眼神越来越冷了,出去打架时多了很多,不该在这个年纪人身上出现的凶悍。

老七看待刑善的眼光也不是那么毒了,甚至多了一些自豪和得意,给刑善的食物也变的丰富起来。

又一天的夜晚,老七把刑善带出住处,来到了一个乞丐、流浪者聚集的地方。

老七寻找到目标,残忍着把一个老乞丐拉到刑善面前,指着那老乞丐对刑善说:“宰了他。”

那老乞丐象发觉了什么,拼命的挣扎着,用力的四肢舞动,想叫出声却被老七抓住了嘴,叫不出声,满嘴“呜呜”的,乞求、无助、可怜的看着刑善。

刑善狠狠一拳击在老乞丐的的脖子上,“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老乞丐不动了,头歪在脖子后面。老七被刑善突然的凌厉一击,惊讶的有些慌乱,手还抓着老乞丐,看到老乞丐挂在后背晃荡的头,连忙把他扔在一边。

刑善扭过身去,走了。脸上再一次流下泪,心中默默的说着:不要怪我,我也要生存,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

老七看着刑善的背影,满意的笑了,心中却有了一丝恐惧,这个小家伙恐怕越来越不好控制了。

一个星期杀一人,白天练拳,晚上去寻找目标。流浪者聚集地发生的命案越来越多,却始终找不到凶手,谁又会在意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老七是靠偷东西和抢劫来维持生活的,由于本地不断发生命案,警察对这一地区的监管更加严格了,他现在已经不准刑善再出去杀人,为了给刑善曾加杀气,也为了更好的控制刑善,他领着刑善加盟了地下搏击中心,并只打死擂。某些人的嗜血欲望是强烈的,看惯了壮汉们的厮杀,已经没有了趣味,刑善的到来使人们眼前一亮,十几岁小孩搏命更能勾起人们的向往。

刑善站在擂台上,看着对面的那个黑人小孩。黑人小孩是被人骗来的,只认为是比武,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嘴里唔哩八噪的说着话,刑善的目的却是杀了他。

习惯了杀人的刑善,早就没了以往的纯真,心里默念一句话,飞身跃起,人在空中弯曲腿脚,收缩成一团,当到达黑人小孩的上空时,双脚闪电出击,狠狠的跺在小孩的双肩上,那黑人小孩被踢的痛苦到地,刑善落地单手一撑,反身而起,人为一字横于空中,双手交叉在胸成斜十字状,砸在小孩子身上,双肘架在黑小孩的脖子两边,双臂交叉处重压住小孩的咽喉,黑小孩被压的说不出话了,只是绝望的哭着看着刑善,张着嘴,里面满是鲜血,刑善冷冷的支起双肘,那小孩喘出了气刚要说话,刑善的双拳交叉轰击在小孩的两边上,黑人小孩顿时耳鼻冒血,眼睛凹凸,生生被打死了。

刑善双手染上不少的血,也不擦,下擂走了。

观看的人们忘记了呼叫,傻傻看着刑善的身影,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魔子。”这句话在这个地下搏击中心,流传了下来。

几年间,十六岁的刑善已经是这个地下搏击中心的支柱,现在的对手都是些成熟的老手,刑善从一次次死亡里成长,在死亡边缘锻炼了自己的心志和技力。

老七的日子更舒服了,每次刑善的表演都有着无数人的观看,赚到了巨额的奖金。可惜好景不长,搏击中心的血腥再次惹怒了警方,在抓捕老七的行动中,警察罗拉里以精妙的枪法,完美的替老七做了变性手术,是刑善背着浑身是血的老七逃走的。

老七看着自己的裤裆,象个野兽般嗥叫着:“我操你妈啊!我饶不了你,你给我等着。”说完哭的象是个孩子,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啊!愤怒的老七在一个夜晚,趁着罗拉里不在家,模进了罗拉里的家中,残忍的用木棍捅进了罗拉里妻子的下身,疯狂的捣着,鲜血流了满地,象是在发泄自己再也没有能力发泄的欲望,并捋走了罗拉里唯一的女儿琳娜。

第三章 欢后倾情

刑善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狼狈走进来的老七,自己救了他,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叫他就这么简单死去。

老七一只手拎着琳娜的头发,一只手怀念的在自己裆下模了一把,惨叫着:“我操````”

琳娜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抽噎着,爬在地上,浑身颤抖,嘴一张一张的,脑海里的意识还停留在刚才,那个魔鬼用木棍捅自己母亲的时候,母亲疯狂摇着头惨叫着:“不要!不要啊!”,搭在沙发上的两只手抓啊、挠啊,那个魔鬼还残忍着撕咬母亲的上身,琳娜就躲在沙发的后面,看着、哭着,却不敢叫,母亲慢慢的没了动作,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血连着唾液流了一地,魔鬼还在继续,卖力的捅动,母亲嘴里掉下半块舌头,她是自杀的。

老七看着刑善的样子,发怒了,抓起琳娜扔进刑善怀里,凄厉的吼着:“把她给我干了,照死里干。”

刑善跟本没理会老七,只是轻柔的搂住琳娜,把她拉进怀里,抚平她的头发,擦干她的眼泪,看着她的眼睛,空洞、没有生气的眼神,心里一痛,刑善想到了那一夜,自己在那夜里的眼神,火从心头燃起,讽刺道:“你没了那玩意,想来借我的吗?”

老七彻底被刑善激怒了,从腰间掏出了在罗拉里家带出的枪,指着刑善,骂道:“你他妈忘了我的话了吗?”一步一步走向刑善,歇斯底里的用枪制止刑善的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刑善盯着枪口,轻蔑的说:“杀了我,你还有什么?”

老七退了一步,手有些哆嗦,看着手中的枪,又狂笑道:“你有种,我自己来,老子我还有一杆枪。”说着,撩开琳娜的短裙。

刑善一把推开老七,单手紧紧握了握,甩了下头,双手拉开琳娜的衣服,十五岁的少女是娇嫩的,粉红色的双点,稀疏的黑,修长的曲线,起伏的山,就算是被迫,第一次见到异性的身体,刑善的呼吸开始急促,动作开始生硬,手摸上去,结实而又柔软,很有弹性,脑子里轰的一声,忘记了身边的老七,看不到了跟本就没任何反应的琳娜,眼前就只有那一片腻人的春色。

老七已经开始变态了,看着刑善温柔的动作,忍不住,上来搬开琳娜的双腿,指着中间喊道:“你他妈的看啊?好不好看?这就是他妈的女人,你个小杂种,没想到还有这福气,我操他娘的,我恨啊!这应该是老子的。”肮脏的骂着,指挥着刑善。

刑善头一次听到“小杂种”后没有过激的动作,实在是顾不得了,在老七的帮忙下,刑善变成了男人,琳娜在整个过程种没有动一下,任他们摆布,没有出一声,就好像受糟蹋的是别人,自己只是个无主的灵魂。

老七拿着枪,在一边狂笑着、痛哭着,看着刑善剧烈的起落,心跟着起落,手中的枪跟着动,嘴里的唾液拉拉了出来,人猥亵的倒在地上,像个长虫般蠕动,“啊!啊!”的叫着,好半天,手中的枪猛烈的冲地开火了,随着枪声,刑善也开火了。

俩人不动了,刑善爬在琳娜身上,呼呼的出气。老七跟狗一样,卧在地上,也呼呼的出气。

随后几天,老七无耻的要求刑善开发琳娜身上每一个能开发的区域,与其说刑善在老七的枪下屈服了,刑善更承认自己是被这性事吸引了,琳娜始终如木偶般任俩人摆布,从来没有过反抗,人就像死了般,不吃不喝。地下室里充溢着淫秽和诡异的气息。

刑善看着天天虚弱的琳娜,实在忍不住要去看医生。

老七用枪顶着刑善的头,骂道:“老子就是要玩死她,看他妈什么医生?我要报复!”

刑善无力的低下头,斜瞅了老七一眼,悠悠道:“有这必要吗?”

“废话!老子被害的这么惨,只能看你爽,我要他们都痛苦死。”老子喊着,手激动的有些放松。

刑善就是要这个机会,单手抓住老七的拿枪的手,脚踢在老子腋下,手猛拉直老七的胳膊,膝盖顺势磕在他的关节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似的快捷,老七惨叫着,手被击成俩段,倒在地,刑善拿着枪,脚碾着老子的脑袋,笑道:“说的好!我也要报复!。”连向老七的胳膊和脚各开了一枪,都是打在关节处,刑善恨声道:“别怕,我不会杀了你的,警察回来找你的。”不等老七说话,又翻过老七,在他后脑处,猛烈的一击,老七直接昏了过去。

刑善没有再理他,在地下室找到老七存的钱,抱着琳娜毫无留恋的走了。

刑善找到最大的医院,把琳娜放在医院门口,又在她身上放了一笔钱,独自走了,躲在远处默默的看着。

医生们很快就发现了琳娜,把她抬进医院,琳娜的父亲在得到通知后,也赶到医院,当他看到自己女儿时,扑了上去,抱着琳娜,痛哭流涕。

刑善几个星期来,不时来到医院,偷偷看望恢复中的琳娜。老七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他成了个白痴,琳娜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可以讲话了,她指正了老七,却闭口不提别的人,只承认是老七杀了自己的母亲和害自己的人,法医的鉴定老七早就没有能力侵犯琳娜了,那个人是谁?琳娜只坚持自己的说法没有别人。

俩个月后,琳娜出院了,她把自己关在家中,几天都没有出门,刑善流连在琳娜家门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始终想再见琳娜一面。罗拉里请假在家看着琳娜,琳娜没有了以往的活波可爱,终日里低头不语。

刑善的机会来了,罗拉里接到警署的命令去察案,匆忙的走了。刑善敲开了琳娜的家门,琳娜慌张的看着刑善不知道该怎么办?

刑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穿着睡衣,缩着肩可人的琳娜,可爱的黑白点点睡衣,穿在她身上,她的身体娇嫩中带着逐渐成熟的趋势,蓬松着搭在脑后金黄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很美,有些恐惧的看着他,咬的下唇发白显得很紧张。

刑善冲她笑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腿,道:“过来,坐在这里。”

琳娜惶恐的退了俩步。

刑善还是笑着道:“别怕!你应该知道是我侵犯了你,可你并没有指控我,这说明什么呢?应该是喜欢我吧?”

琳娜无力的摇摇头。

刑善继续问:“知道吗?那个魔鬼是我把他变成白痴的,又把你从他手中救了出来,还为你母亲报了仇,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琳娜想了想,抽了下可爱的小鼻子,眼睛一红,眼泪哗哗流下。

刑善站起想上前扶她,琳娜吓得又后退几步。刑善忙坐下,摆手表示自己不过去。无奈得问道:“你到底怎么了?那个魔鬼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侵犯你的人是我,你又不告我,我来找你,你还不理我,你想怎么样啊?”

琳娜只是哭着,摇着头,什么也不说。

刑善不耐烦了,喝道:“别哭了,过来,坐到这。”

琳娜身子一抖,竟真的走了过来,眼神中又变的空洞就好像那天一样,坐到刑善腿上。

刑善好像明白了什么,试探的指着下面道:“吃它。”

琳娜听话的弯下腰,真的按刑善的话去做了。

刑善好笑的抱着琳娜,阻止了她的动作,说道:“原来是受刺激,变傻了。”说着吻住琳娜的嘴。

刑善开始百般挑逗琳娜,只是不做出最后的进攻,琳娜娇喘着在刑善怀里翻滚,脸很红了,就是不出声,刑善的手无所不至,忽然停下喝道:“琳娜!现在在你家!”

琳娜身子猛的一动,眼神中的空洞开始被迷茫代替,渐渐变的清澈,看了刑善一眼,感觉到了刑善的手,惊呼一声。

刑善用嘴堵住了琳娜,手还是继续游走。

琳娜拼命的挣扎,手使劲的推着刑善,腿不住的动着躲刑善的手,刑善那容她挣扎,一步步的进逼要害,直到得逞。

琳娜无力的倒在刑善怀里,任凭刑善大手的侵占,妥协了。

刑善翻身到了上面,开始真正的进攻,疯狂的耸动。

琳娜终于喊出了声,一发不可收拾,抱着刑善的后背,胡乱的说着话。

事后,琳娜卧在刑善身上,脑袋藏在刑善的怀里,小手还无意识的在刑善胸口画着圈。

刑善舒服的呻吟一声,说道:“什么都好!可惜是个哑巴。”

琳娜听到,抗议的哼了一声,用力咬了刑善一下,又用舌头舔了舔。

刑善感到琳娜的温柔,心中莫明的一痛,沉声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琳娜听着刑善的话,眼泪又流了下来,原来他的经历比我还惨,又和那样的魔鬼在一起这么多年。吻了刑善胸口几下,缓缓说道:“你问我为什么不告你,是吗?知道吗?那天晚上我的心都碎了,看着我的母亲被他折磨死,我封闭了自己的心,随后的事,我都记得,可我感觉你真的是在心疼我,你的动作里带着温柔,我知道你是怎么对付他的,我知道你把我送进医院,我甚至知道你会再来找我,知道吗?在你第一次进入我时,我感到了你的心,只是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们是一样的那时都是一颗死了的心,你别笑我,从那时起,我就觉的我会和你在一起一生,不是因为你占有了我,而是你那时的心,好像就是我的。”

刑善拉上琳娜,对着她的脸,严肃的说:“我之所以一直跟踪你,来找你,不是为了别的,如果你告了我,我是不会再见你的,其实我压根就知道你不会告我的,我的真实想法就是得到你,就算你没事了,忘记了我,我也会把你带走,带到另一个地下室,重复着我们以前做过的事,在见到你以前,我什么都没有了,可这以后,我要得回我的一切,我要占有一切,从你开始。”

琳娜听到刑善的话,心里有了一种被征服的感觉,狠狠的吻住刑善的嘴,又抬头坚定的看着刑善,道:“我心甘情愿被你占有一切。”

第四章 缘之一字

罗拉里赶回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开开门,首先闻到了一阵饭香,吃惊的走了进去。

琳娜正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看到了父亲,甜甜一笑,道:“看我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

罗拉里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儿,道:“琳娜,你没事吧?”

琳娜歪着脖子,调皮道:“怎么您希望我有事吗?”

罗拉里尴尬的看了女儿一眼,笑道:“哪能啊,看到你没事,我都高兴死了。”

琳娜拉着父亲坐到桌旁,对父亲说:“我想离开这个城市。”

罗拉里一愣,叹道:“这样也好,其实我已经和华盛顿的丝鲁女校联系好了,他们已经同意你去那里继续上高中。”

琳娜点了下头,看了眼餐桌上摆着的像架里母亲的照片,眼睛有些发涩,强忍着没哭,默默的开始吃饭。

罗拉里被这沉闷的气氛也感染了,只顾自己吃着,不敢看自己的女儿,眼泪顺着这个铁汉的眼角落下,滴到碗里,罗拉里就着饭吃了。

刑善漫无目的的走在纽约的街头,十六岁的他因为营养不良,身子很单薄,个子却是很高,和老七生活的几年,刑善除了杀人的本事别的什么也不会,唯一掌握的一门技术就是英语了,自己要干什么?真如琳娜说的和她一起到华盛顿去上学吗?好无聊啊!和她在一起是肯定的,但上学?叫我从小学开始上吗?

想着,来到了一个酒吧,宽敞的酒吧内烟雾迷漫,人声音乐声震耳欲聋,正中间的台上一个亚洲的女人正在跳脱衣舞,四周围着的人兴奋的看着,闹哄哄的,气氛热烈。

刑善走了进来,顿时很多人看着他,这才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了。

刑善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走到吧台要了瓶啤酒,喝着去看那跳舞的女人。

那女人岁数不大,也就是十几岁的模样,长的到是挺漂亮,眼睛水汪汪的勾人心魄,嘴角向上翘起,流露出淫荡的味道,表情更是丰富,像是在享受人们看向她的目光,双手正在解着自己的胸衣,那胸脯给刑善的印象就是一个大字。

台下的男人们不断喊着:“脱啊!脱!”

刑善这个刚接触女人的小伙子,也看的有些发热,喝光了啤酒,又要了一瓶。再看向那女人。

女人飞快的拉开自己的胸衣,看四周转了一圈又穿上了,吃吃的笑着,对人们说:“想再看什么的,可就收费了,晚上来找我吧。”说完下台向刑善的位置走来。

刑善注意到旁边坐着一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小子,那小子到长的很是气派,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不低于刑善,宽肩窄腰长腿,眼睛灵活多智、鼻子高挺笔直、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庞,看上去很正派,只是眼神中偶尔带出的奸猾让人很不舒服。

脱衣舞娘扑到那男人怀里,低声说道:“老公!看来晚上又不能陪你了。”

男人很自然的笑了一下,手滑进了女人的胸衣里,那只手不断在她的背臀处回巡,并不理她,而是冲着刑善一笑,道:“我叫高唐,你叫什么?交个朋友吧?”

刑善一愣,看了高唐一眼,冷冷道:“刑善。”

女人从高唐怀里扭过头,看着刑善,抛了几个媚眼,挑逗道:“我叫雯莉,晚上不如我陪你吧,不是很贵哦。”

刑善喉咙有些发干,猛喝了几口酒。

高唐笑了一下,在雯莉胸中抓摸的手,折腾的幅度更大了,雯莉的胸衣本就很小,渐渐的拉了下来,露出了多半个胸,那一点,更是若隐若现的,看的刑善眼睛有些发直。

就在刑善目眩神迷的时候,一个壮硕的白人走了过来,抓住高唐的手,道:“你女朋友,兰德晚上要用,你可以走了,明天来领人吧。”扔给了高唐几张钞票,拉着雯莉走了。

高唐无奈的拣起钱,冲着刑善歉意的笑道:“没办法,她太受欢迎,下次再给你吧。”

刑善面无表情,看着高唐,问道:“她是你女朋友,你怎么能把她当货物一样出售?”

高唐好笑的看着刑善:“你没事吧?都什么年代了,给别人用一次又死不了人,你不想上她吗?”

刑善摇头站起,不屑的看了高唐一眼,也不说话,转身要走。

身后又传来了高唐的声音:“我们不想饿死,也不想穷困,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卖这个了。”

刑善站住身子,停了停,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走出了酒吧。心道:是啊!你们靠卖这个活着,好歹还有个活的方法,我靠什么活着?

他乡的月下,初夏的风,街道上飞驰而过的汽车,两边路上的行人,刑善觉的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又来到了琳娜的家,刑善爬上琳娜房间的窗户,看着里面,已经是十一点了,琳娜应该睡了吧。

窗户随着刑善的轻微碰撞打开了,没关?刑善心中不由高兴,爬了进去。

微光下,琳娜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美人般等他唤醒。

刑善脱了衣服,钻上床,刚要说话,琳娜突然捂住刑善的嘴,将脸凑过来,轻声说道:“你小点动作,我爸就在隔壁。”

刑善点点头,舒服地把琳娜搂在怀中,什么也不说,俩人慢慢的睡去了。

感觉到阳光的照射,还有清新的晨风,刑善醒来了,却被吓了一跳,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蕾丝胸衣的小女人正痴痴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如此疯狂,如此痴情,仿佛随时要把他点燃一般,一汪秋水似的眼睛,像一口井。她的长发长长的,像海藻一样垂下来,散漫着围绕在她苗条的身上。

刑善笑笑问:“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睡觉?”

琳娜像蛇一样缠上刑善的身子,喃喃自语:“因为舍不得不看你。”

时间像是一把沙子,就算是再使劲去抓也会从手缝中溜走。刑善已经和琳娜在华盛顿生活了一年了。这一年中刑善还是无法摆脱以前的阴影,潜意识里总是有着杀人的冲动,琳娜彻底的恢复了,可对刑善的眷恋越来越重。

由于刑善的坚持,琳娜现在是白天上课,晚上必须回到刑善身边和刑善住在一起。一年中刑善学会了英文、认识了汉字,琳娜不在的时候,总是自己到图书馆去看书。

要了杯咖啡,刑善静静的捧着本,《宋词鉴赏》看了起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在怀念母亲,记得小时候母亲给自己读的诗词,刑善希望能够找到它们。

一缕清香传来,刑善抬头看到了她。

她一个人走到角落里,靠在墙上,手中拿着本书看了起来,显得平和安静,简单的牛仔裤,普通的白衬衫,脸上带着眼镜,低着头看不到脸。纤巧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挺直的脊骨,高窕的动人驱体,一头棕色的短发。可能是感觉到刑善的目光,女人抬起头看向刑善。她的眼神,刑善不知道怎么形容,没有一般女人应该有的东西,发现一个男人盯着她看,眼神里既没有害羞、不安,也没有责怪、好奇,不带尘世间任何的色彩。

刑善冒昧的走上前,道:“你好!我是刑善,我想认识你。”

“罗拉。”

“在那里能经常看到你,或者我去那里能找到你?”

“这里”

“你有联系方式吗?你住那里?”

刑善笨拙的问着,罗拉笑了一下,抱起本书,转身走了。

刑善跟了出去,罗拉上了一辆门口的奔驰房车。刑善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车离去,呆呆站在那里,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这个女人是个未涉尘世的精灵。

第五章 魔子降临

刑善最近几天,没事就要跑到图书馆去看书,琳娜惊喜的认为刑善在改变了,却不知他是遇到了一个女人。

可悲的是,刑善再也没有见到罗拉。又一次的失望而归,无聊的刑善在街上转悠着,自嘲的笑了半天,怎么了?有了琳娜还不够吗?只不过见了一面,就这么想着她,看她的样子是不会想到我的。

这里的天气最近非常不好,刚才还是晴天,现在却下起了大雨,刑善找了个躲雨的场所,这里是间夜总会的门口,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广告牌,刑善站在下面,打量着街上几个被雨淋湿后,露出玲珑曲线的女人,居然还有人穿的是真空装。

就在刑善看的眼花缭乱时,身后的门打开了,一个人被踹了出来,他倒在地上又连滚带爬的回去,喊着:“你们不能这样!”门口的是个黑人,一个下勾拳打到那人的肚子上,呸了一口,把门关上了。那人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还无力的拍着门,声音越来越嘶哑,哭着喊着:“你们放过她吧,都是我自己干的。”

刑善远远的看着他,居然是那个在纽约有过一面之缘的高唐。没什么交情,理他干什么?刑善依旧是站着。暴雨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刑善抬脚走了,身后高唐的哭声也小了很多,刑善走着走着,突然回头跑到高唐身边,把他拉起来,问道:“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高唐看是刑善,激动的抓着刑善的手,哭道:“他们,他们`````````”又想到什么,甩开刑善,道:“你走吧,这件事没人管的了。”

刑善正在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多事,听到高唐的话,心里没来由的一热,道:“你不说,就知道我管不了吗?”

高唐听后,哈哈的惨笑起来,手在地上拍着,道:“你他妈的怎么管啊?我老婆在里面被几十个人上呢!”

刑善惊诧道:“怎么会这样?你不会报警吗?”

高唐索性敞开说道:“报警?报警抓谁啊?我和我老婆把人家一家人全害死了,幸亏他手下火拼夺权,才没有杀我们,只是看上了我老婆。”

刑善骂道:“人家这么强,你俩还去害人家,不是找死吗?”

高唐悔恨的说:“开始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啊,和他来了这里才知道,但我们都进行到这一步了,不忍心放弃啊。”

刑善无奈道:“给你俩个建议,一、现在就跑,忘了你老婆吧!二、冲进去救你老婆。”

高唐看着刑善,哭丧着脸:“救她还不等于是送死?”

刑善不屑的说:“不救她,你活着和死有什么不一样吗?”

高唐搭拉着头,不说话。

刑善又骂道:“起先我看不起你,是因为你为了钱出卖你老婆,现在我觉的,你连我看不起都不配,那里面那么多人,你老婆再猛也是个死,你要是咬牙走了,也算你够狠,你他妈的在这里哭,等着收尸吗?你他妈哭给谁看?”

良久,高唐站了起来,嘿嘿笑着,给刑善跪下了,磕了个头,又站起来向夜总会走去,嘴里说着:“谢谢你!你不知道,雯莉其实是我亲妹妹,我们是朝鲜人,她和我从小就来到了美国,爸爸吸毒上瘾了,把我们卖了,妈妈死了,雯莉她从很小就开始被人糟蹋,我也一样,后来那些有钱的人逼我们表演给他们看,我们恨死了那些富人,逃出来后,雯莉和我得了一种怪病,只有我们俩做时,彼此才会有感觉,和别人就算是爱人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这个世界既然这么安排了,我们想不接受都不可以,于是我们走到了一起,我们要报复,我们专门找富人下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谢谢你!刚才的话,如果我们都死了,请你把我们葬在一起吧!”

刑善看着高唐冲进了夜总会,心还被高唐刚才的话震撼,他们竟然是亲兄妹,这个世界既然安排了,想不接受都不可以。刑善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这个世界既然安排了,想不接受都不可以,我既然被安排成这样,那我就只能去面对了。刑善也进了夜总会。

里面的情形,黑暗的大厅中间,桌子上是一堆人体堆成的三明治,雯莉在中间,上面是一个黑人下面是个白人,几十个人围在四周等待着,雯莉没有了往日的风骚,只是痴呆着看着傍边被打的抽搐着,四肢颤抖的高唐。一个肥胖的白人,淫亵的笑着,慢慢靠近高唐。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门口站着的刑善,用力地砸着门,所有人都看向他。刑善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谈谈,不知道谁能做主?”

阴影中,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看着刑善,说道:“你他妈的是谁?”

刑善看到那人,满面的卷翘胡须立即映入眼帘,蛮横的双眼斜撇着凶悍的光芒,可怖的伤疤从他宽大额头的顶部一直延伸到歪斜的唇边。也许对他而言,最值得自傲的就是他那遍布全身的彪蛮肌肉。

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刑善走到人群中,推开白胖子,扶起高唐。

壮汉怒了,拨出把枪,指着刑善:“你想死?”刑善笑意更浓了,直冲那人走去,用头顶着枪口,双目紧盯着壮汉,道:“我想死,可上帝不敢要我。”那壮汉被刑善的气势,惊的失神。

“开枪啊!蠢货!你在怕什么?斐勒!”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嚣张叫道。

举枪指着刑善的壮汉回过神来,正欲扣动扳机,却发现面前已没有目标。

抽出皮带卷在壮汉手上,用力扯过,从壮汉身侧出现的刑善邦彦一手紧握男人的握枪的手腕,一手竖肘在男人肘关节外侧重重一击,男人手臂应声折断,枪落在刑善手中,男人惨呼声中枪声响起,刑善暴了他的头。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去找武器,刑善毫无准头的不断射击,击的厅内的摆设、墙壁或天花板上到处是枪眼。

冷冷喝道:“都他妈别动,我可不保证我不走火。”

人群安静下来,刑善走向刚才的那个说话的那个公子哥。

刚才神气活现的公子哥,此刻被枪指着头,气焰全无,然而仍然不肯示弱的狠狠瞪着刑善。

走到他身边,刑善抓住他的后领将他提起,道:“上帝都不敢要我,你想要我吗?”

男人脸色惨白,牙关打颤,一时发不出言语。

刑善冷冷一笑,道:“想杀我?你不配。”他猛地抬腿,膝盖重击在男人两腿之间,松开手,竖肘重击在男人后背,男人痛苦的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刑善突然感到脑后风声,下意识弯腰低头,椅子从他头上飞过,一个黑人男人站在他身后,刑善没有犹豫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钻入那人的肚子,由于距离太近,鲜血喷出来,温热的液体溅了刑善满脸,脑袋里轰的一声,刑善好像回到了那年的夜晚,母亲的血也溅了自己一脸。刑善眼前不断出现着以前的每一幕画面,父亲曾经的疼爱、母亲的溺爱、爷爷慈祥的笑脸,枪声响了起来,画面像被打碎的镜子,重合后的是,父亲疯狂的笑声、母亲的哀求、老七的毒打、自己杀的人,每一副全是血。

刑善像狼一样,冲天“嗷”凄厉的喉了一声,所有人都被吓的哆嗦、颤抖,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来了。

刑善的眼睛开始聚积血丝,变成了通红,他什么也不知道了,手残忍的伸向前面那个大汉身上,他身上被枪击后的血洞,人还没有死去,刑善的手顺着血洞攥进了他的身体,那个黑人惨叫着,刑善掏出了一堆东西,包括子弹和一堆的肉块,刑善暴虐的撕裂了那个人,血腥还在继续,刑善冲向了离他最近的那几个人,身后留下了一滩肉和骨头,那几个人一动不动的等着刑善,就像在狮子嘴下等着被吃的羚羊。

看恐怖片可以调节自己的心理压力,可处在恐怖里的人,面对比死亡更可怕的情景,没有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连想到反抗的念头都是那么的可笑。

刑善用身上每一个部位进行攻击,连牙都在使用,可是对面的人,却动的都没有动一下,木衲的站着,等着刑善把自己的某一个部位粉碎或撕去,一个反抗的人都没有,更诡异的是没有人惨叫,无声的虐杀,唯一有的声音和肉体的破裂声,骨头的断裂声。观看的人甚至不知道逃跑,不知道闭眼,呆滞的眼神,生硬的表情。

刑善躬着腰,站在一片肉堆上,搭拉着头,血、肉从下垂的双手滑落,旁边已经没有了人,没有一个像人样的物体,刑善的声音传来:“欢迎我的到来吧!”那个声音是从他嘴中发出的,但听到人却觉的它来自很远的地方,地底的黄泉。

第六章 人魔融合

醒过来的刑善倒在地上,刚才发生的事,自己清晰的记着,我干了什么,眼前一片漆黑。

“你在担心什么?”心里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谁?”刑善大惊。

“我就是你,或者准确的说,我就是他们口中的魔。”那个声音。

“我不明白!”

“很简单的,人的心中会有很多念头,当某种念头大到一定的程度,足以左右他的思想的时候,就会出现我。”

“你能左右我的思想?能摆布我?”刑善惊恐问道。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无所谓谁摆布谁。”

“如果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的话,我怎么可能和我自己说话?”

“因为现在,是在你的潜意识里,你迷失了,出去的话,我就不会存在了,我们融合了。”

“融合?我会和以前不一样吗?”

“对!绝对的不一样,因为有了我,你会更优秀,更有强大。”

“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有你的存在吗?”

那个声音爆出一阵大笑:“哈哈!你认为我是什么?曾品吗?我的出现比千百万分之一都要小,得到我,是你的荣幸,天大的荣幸。”

“为什么?你在骗我吗?我不信别人的心中不会有某种强大的念头。”

“很对,每个人都有念头,每个人心中都会出现和他符合的魔,每个魔都是个性的存在,只是魔的强弱和种类太多,而我是最强大的魔,这么来说吧,当一个人对钱的渴望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的心中就会出现钱魔,和钱魔的融合,使得他对钱的追求更大了,手段也更多了,钱魔的强弱决定他事业的大小,他超不过的人,就是比他心中的钱魔,强大的人,人与人的斗争就是魔与魔的斗争,而我是不同的,我没有性格,我能给你的是,随心所欲,只要你想做到的,你争取的,我就会改变你,使你能做到和得到,因为我,你是不败的。”

“这个,可你说,只有某种念头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啊,照你所说,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念头,你又怎么会出现,还有既然你是魔,你怎么可以没有性格?”

“你真他妈不是普通的笨,正因为我没有性格,我才是最强大的存在,每个人都会有一个魔,也就是说,是魔在推动人的进化和成长的,没有了魔就没有了这个世界,就根本不会有人,精子和卵子的结合,产生的除了人的生命,还有就是在孕育魔,人的出生就是魔的觉醒,随着人的生长,魔也在成长,人有了自己欲望和追求时,他的魔就会有了性格,和人融合,帮助人去追求目标,通常人在十岁以下就会和魔融合的,而你恰恰在和魔融合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被认为的打断了自己的追求,你的魔进入了第二此孕育阶段,这种情况不止在你身上发生过,别的人也有过,还不足以幻化出我,可你在逃出了那个人的控制后,又自身的封闭了追求和欲望,使你的魔第三次的孕育了,今天,你居然进入了这个意识空间,并唤醒了我,所以你是个幸运的人,因为我这个最强大的魔会和你融合,你明白了吗?”

“哦!我想我有点明白了,可是我觉的,你的话太夸张了,按你的说法,人都是魔,难道人都是邪恶的吗?就没有正义了吗?难道人的心中就不会产生神吗?”

“唉``````````”那个声音长叹了一声:“你知道吗?每个人和魔的融合都是在潜意识中进行的,无声无息,只有强大的我,可以和人对话,这是我的骄傲,是我凌驾于众魔之上的荣耀,可今天,就在现在,我第一次后悔了我的强大,你真他妈的烦人。”

刑善没有再问,幸好是在意识空间,如果在外面,可以想象他的无地自容。

魔又说话了:“神是什么?神是无欲无求的存在,人如果能达到这个境界,那他本身就是神了,还需要有什么念头?融什么合?还有,谁告诉你魔就是邪恶的?如果你心中的时刻都是为别人着想,时刻都想着帮助别人,你心中就会产生善魔,你就会和善魔融合,你会更加善良的,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出去吧,如果魔能选择融合对象的话,我绝对会选择一个哑巴。”

刑善不好意思的等了一会,忍不住又问道:“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请你告诉我,你会改变我的性格吗?”

魔喊道:“你他妈的有什么性格?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没有性格的魔!从融合起,你想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成功只是早晚的问题,当然你还会遇到挫折,可结果因为我的存在是不会改变的,你给我滚吧!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

刑善无语

良久,魔终于忍不住骂道:“你到底还想干什么?为什么还不离开?我操!”

刑善无奈道:“你没有告诉我,怎么离开呀。”

魔暗道:“日!居然忘了,是我把他引来的,好了,那就融合吧。”

刑善睁开了双眼,他还躺在血泊中,四下里是那些散发着腥气的肉体,站起身。

随着他的动作,所有在场的人都惊恐、紧张的看着他。

高唐颤抖的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条湿着的毛巾,刑善接过来,笑了笑道:“谢谢!”

高唐却惊惶的退了几步,没站稳,跌倒在地。

刑善无奈,想到:自己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太大了吧,这样也好,便于我控制他们。问道:“这里还有谁能做主?出来,我有话说。”

夜总会的人群集体后退了一步。

刑善看到了这种情形,摇头说道:“我不会再杀人了,我只想和管事的谈谈,赶紧给我出来,我的时间很宝贵。”

那些人中,终于有个岁数偏大一点的走出来,小心的看着刑善,恭维的说:“没,没人了,头们都死了。”

刑善满意的点点头,问道:“那你们以后做我的手下可好?你们服不服?”

所有人都在短暂的震惊后,惊喜地喊道:“服!我们服,我们愿意做你的手下。”

刑善笑了,开心的指着高唐道:“好!很好!以后你们都听他的,记住,我不喜欢有人背叛我,死对于我的叛徒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高唐感激地看着刑善,心中的喜悦无法形容,他就像是自己的父亲,不,那个杂碎没办法和他比,他才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生还的人们更是惊喜,有这样的大哥,谁会背叛,就算他是恶魔,还有什么比跟着恶魔混更有前途的呢?

刑善走出夜总会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了。

琳娜看到刑善,扑到刑善怀里,拍打着刑善,哭道:“你去那里了?怎么现在才会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刑善温柔的抚摸琳娜的后背,哄道:“宝贝!别哭,我这不回来了吗?刚才发生点小事,已经被我解决了。”

琳娜抬头责怪的看着刑善,愣住了,眼光里充满着痴迷,刑善发现琳娜的眼神,轻轻推了推琳娜,她居然没有反应。刑善心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记得回来时已经洗干净了啊,还喷了香水。不由看向旁边的镜子,也愣住了,这还是自己吗?

镜子中那人,刀削般整洁的脸,浓眉,大大的眼睛闪烁着狂妄的自信,笔直高挺的鼻梁,性感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的嘴唇,嘴角向俩边微微翘起,面无表情时都好像有着一种蔑视一切的笑意,再配上长而扁平的颅面,高耸的颧骨,大厚的耳垂,凌乱没有定型的黑发,散发出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琳娜呢喃着:“善!你是去整容了吧?”

刑善好笑道:“没有,我去入魔了。”

琳娜轻轻“唔”了一声,又惊讶道:“什么?入魔?能有这么好的效果?也带我去吧!”

刑善亲了亲琳娜的小嘴,努力忍住大笑,道:“别傻了,我还是我,什么也没干,我困了先去睡会,你去上学吧!”

打发走琳娜,刑善躺在床上,对这一天的变化感叹万千。

第七章 影子来袭

融合后的刑善每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着,华盛顿处在了这个魔子的笼罩下。

琳娜已经知道刑善在外面干了什么,黑道,刑善进入了黑道,可这又怎么样?自己的父亲是个警察,他没能阻止妻子被人虐杀,女儿被人侮辱,是刑善救了自己,我已经是刑善的人了,为了他,我可以奉献我的身体、灵魂,我不在乎他干了什么,我只在乎他,他入了黑道,我就当警察,我要作个保护黑道的警察,保护刑善的警察。

琳娜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刑善,刑善听后,无力的摇摇头,抚摸着琳娜,笑道:“宝贝!你什么也不需要做,我只要你做我的宝贝,我刑善从没有像此刻般对自己有信心。”

琳娜撅着嘴,道:“我不要只做你的宝贝,我还要做你的手,我要你通过我,完成你的任何一个理想,我要在你的任何一个回忆中,都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我要`````````”

刑善打断琳娜的话,深情的看着琳娜,她舒服的躺在自己怀里,只穿了一件刑善的衬衣,深开的领口露出一截雪白丰隆的胸肌,衬衣下的一双玉腿更是有着惊心动魄的魅力,潮湿性感的嘴唇轻咬着自己左手的食指,勾魂的双眼痴痴的看着刑善。

发觉刑善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动,琳娜故意的耸耸了胸脯,双腿无意识的张合着,不时撩起的衬衣下摆,露出丝丝春光,那黑色的神秘,看向刑善的眼睛更是要滴出水来。

刑善忍不住诱惑,爬到她身上,意乱神迷的说:“我要你。”

尽管俩人有过无数次欢好,可琳娜每次都出奇的投入,搂住刑善的脖子,嘴在刑善耳边,呻吟着:“这也会是你美好回忆的一部分。”含住了刑善耳垂,舌头舔着。

刑善疯狂的投入了进去。

琳娜如愿的考入警校,两人短暂的分离,没有哭泣,只有对再次相逢的企盼。

秋天给人最多的是对往日的念想,刑善坐在躺椅上思索着,第一次认真的想到了那个人,自己的父亲。

他这么干,总要有个理由吧?一切为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能让他如此的变态?看来只能是找到他后才能明白。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外面有东西。回头看向窗外,一阵风吹过,带着几片枯萎的叶子,落叶的季节,满地都是树叶,树的影子在月光的衬托下,摇曳着。是树影啊!刑善回头继续想着事,脑子里却一直不能静下来,又回头看去,窗外多了一个人。

散乱的白发,在黑夜里很扎眼,他低着头,修长的身体像插在地上的标枪,一动不动的样子,给刑善的感觉是,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几百年,他缓缓抬头看向刑善,面无表情,就连眼光都是黯淡的。

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带任何色彩:“我叫皮特,杀手。”

“你来杀我?”刑善好奇的问道。

“暂时还没人买你的命,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刑善听到后,走到窗户旁边,跃了出来,站到皮特面前。

过了一会,刑善问道:“看够了吗?”

皮特做了一个动作,刑善吓的后退几步,指着皮特道:“你,你要干什么?”

皮特在脱衣服,脱光上身后,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你看!”

刑善早就注意到,皮特的上身文着一个狰狞的鬼头,俩个小骷髅做眼睛,伸出的血淋淋的舌头直到肚脐眼,他的肚脐眼也被文成了一个骷髅,随着皮特的转身,后背上一个魔鬼的身子正在往里面钻。

刑善赞道:“真酷!你如果需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我实在对男人不感兴趣,你走吧!”

皮特那仿佛保持了八百年的冷静被刑善打乱了,气极喝道:“我不是鸭子!”

刑善不解道:“那你,眼巴巴的跑来看我,又脱光自己的衣服,干什么?”

皮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说道:“我来看你,是因为想看看你,有没有和我玩一个游戏的资格。”

刑善龌龊的目光,再次打破了皮特的冷静,解释道:“妈的!不是那种事,我让你看我的文身,是因为给我文这个身的人是老七。”

刑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开始变冷,又猛的睁开,寒芒四射,盯着皮特冷冷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皮特的心感到一阵恐惧,大惊,这个人不简单,他的气势收发自如,杀气有如实质,感到刑善越来越冷的目光,连忙说道:“老七是我的继父,早在几年前,他办了不该办的事,被我下令追杀,逃到了中国,我再没找到他,我曾经发誓谁要废了他,我的命就卖给谁,前些时候,我的手下察到了他的踪迹,也知道了你,所以我来找你玩一个游戏。”皮特多年冷静的心完全被击溃了。

刑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皮特,久久,皮特开始觉得呼吸困难的时候,刑善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什么游戏?”

皮特深深的呼吸了两口,心中对刑善的恐惧更深了,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刺杀你三次,如果你能安然无恙,我的命从此就是你的了。”

刑善盘若两人,一反刚才的冷酷,笑道:“三次?对我很不公平啊!为什么不能是俩次?”

没有了压力,皮特恢复些自信,平静的说:“因为,你只要有一次没防住,你就是死人了,放心我不用枪。”

刑善无所谓的斜斜肩,回头走向屋子,接近窗户的时候,又转过身,冷声道:“老七在中国接触过什么人?”

皮特没有犹豫,干脆道:“不知道,他到中国不久,人就好像蒸发了,我怀疑有人在帮他。”

刑善不说话,瞄了皮特一眼,皮特直觉自己犹如裸体般从内到外,被刑善看了个透,心里再一次颤抖了一下,脑子一转,开口道:“哦!对了!老七好像和`````````”声音越来越小。

刑善听不大清楚,几步上前走向皮特,急道:“你说什么?”

皮特也不说话,飞跃一步,手中多了根钢刺,直刺刑善胸部,刺杀开始了。

皮特早就在计算刑善的步伐,那一跃,正是刑善下一步的落点,此时刑善去力以起,身子的力道向前,皮特早一步占据了本应该是刑善的位置,手中钢刺,恰到好处,就好像是等着刑善自己来靠。

刑善暗道一声“好”,身子却不后退,而是加速冲向钢刺,在钢刺入体的刹那,生生顿住身子,右转,左手抓向钢刺,右手肘部磕向皮特的胸口。

钢刺“嗖”的收了回去,皮特身体向后飞退,刑善闪电跟进,长脚,中拳,短膝,近肘,八个部位用的淋漓尽致,招招带风,偏迅猛异常,皮特闪转腾移间,双手的钢刺神出鬼没,如自己手指般的灵活,叫人防不胜防。

两人你来我往,在院中交手不下百招。

皮特越打越心惊,刑善一如既往的速度,和半点不见减弱的力道,本就很难应付,打到现在,刑善似乎是知道了自己钢刺的秘密,在自己每次出击前,总能提前躲开,钢刺对他已经没了威胁。

想到这,皮特索性跳向一边,摆手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认输!从此我就跟你混了。”

刑善有些不过瘾的样子,闻言,到是一笑道:“可惜,我刚有点瘾头。”

皮特走上前,诚心的问道:“你好像知道了我的钢刺在何时出击?这么短时间,你是怎么发现的?”

刑善指着皮特的手道:“你每次出钢刺的时候,手腕总会动一下。”

皮特不服道:“不可能,我早练到手腕不动的地步了。”

刑善解释道:“是你手腕的肌肉在动。”

“肌肉在动?”皮特举起手腕仔细的看着,手对着刑善,仰慕的看着他,赞叹道:“肌肉动,你也能观察到?厉害!”话音未落,胳膊上传来咔哒一声,手中钢刺如子弹般急射而出,奔向刑善面门。

另一支钢刺从皮特腰间射出,刺向刑善腰间,皮特人随其后,伺机而动。

好个刑善,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人僵尸般直挺挺向后倒去,擦边躲过两只钢刺。皮特把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也计算在内了,人跃起,膝盖砸向刑善的脖子。刑善已经和地面成一百六十度,近乎平行,双手还在身体上方,不大可能利用。皮特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看刑善的眼光和看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刑善还是笑着,双脚用力,大喝一声,身体绝对违反了重力和力学的原理,人向上冲去,百米加速也就是这个劲道了,肩膀凶猛的撞击到皮特的身上,皮特被凌空撞飞了好几米,摔倒在地,动也不动。

刑善笑呵呵的走上去,拉起皮特,道:“这应该是第二次吧?”

皮特狼狈的站起来,手中竟拿着把枪,指在刑善头上,道:“错了,是第三次。”说着,更迅速的把枪扔的老远,颓唐道:“我输了,心服口服。”

刑善不解道:“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指在你下面。”说着动了动手中的枪,那枪指着的是皮特的老二。

皮特无力的看着下面,刑善的另一只握枪的手,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说道:“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你会比我更块的开枪,我又不想做太监,只能投降了。”

“看到你的卑鄙无耻,不讲信誉,我想知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刑善提醒着皮特。

皮特耸肩道:“其实我也不相信我自己,你总不至于叫我发誓吧?说实话,我根本就不信那些狗屁的誓言。”

刑善点点头,收回枪,道:“好吧!我相信你了。”

皮特愣道:“为什么?”

刑善轰然笑道:“很简单,因为我忽然想到,不管是武力、阴狠、狡诈还是卑鄙无耻,你似乎都比不上我。”

皮特也笑了,站在了刑善后面,就像是刑善的影子。

第八章 帝之骄女

晨风吹过华盛顿的码头,朝阳出现前,海和天的交界处像是火焰在燃烧,通红一片。华盛顿的码头上,现在还是安静的,时间尚早,只有几个来看日出的人出现在码头四周。

远远驶来的一队十几辆的豪华轿车,整齐的排列在码头,后面跟着的是三个集装箱大车,刑善从中间的车中走了下来,黑色西服、黑色风衣,刑善总是喜欢黑色调,这个色调也被广大的黑暗势力所中意,黑乱的没有定型的头发,自信的双眼,淡淡的笑意,被上百个黑衣大汉簇拥着,走向码头。

自从和皮特的杀手集团合并,刑善成立了“刑善堂”,二十岁的刑善现在已经是在美国最有前途的黑势力之一了,这次更是买进了大量的先进武器和设备,为此刑善亲自来接货。

对方的船还没有到,刑善看着日出的眼光被远处的一个女人吸引了。

她静静的坐在码头的长椅上,还是那身普通的白衬衫、篮牛仔裤。

再次看到罗拉,刑善还是不觉有些痴迷。

罗拉的棕色短发现在已经留长,以一条紫带系在脑后,顺着海风飘逸,神色还是和上次初见时一样,并没有多大改变,眼神中依然是充满着对世事的无知和洞晓万物的智慧,眼光扫过刑善,一带而过,继续低头看着书,这样出色的男人在她眼里根本没有意义,所有的人对她来说都是一样,没有区别的生物。

刑善感到自己的自尊被挑战,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不知所措,这样的一个女人就是给强大男人征服用的,心中琢磨着无数个占有她的方法,眼神中射出的光带着狂热和激情。

高唐觉察到了刑善的变化,顺着刑善的眼光看到了罗拉,了解的一笑,但看到罗拉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和不远处的奔驰房车时,脸色一紧,待看清楚车牌号时,更是脸色剧变,回头向手下吩咐询问了几声,得到证实后,走到刑善旁边低声说道:“老大!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刑善瞥了高唐一眼,还是继续注视着罗拉,只是鼻子微微哼了声:“嗯?”

高唐小声道:“国情局的人,六处秘组,该组专司搜罗奇异人才,每个成员都有高于常人的异能,政府对这帮人的保护是最严密的,不好下手,他们出现在这里,希望别打扰到我们。”

刑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语道:“你有什么异能呢?我只觉的你的气质非常奇怪,没有人的情欲和心态,能让你动情绝对是件最美妙的事情。”

高唐看着刑善的表情,无奈叹气,又寻思,该怎么帮老大得到这个女人呢?刑善要做的事或者想做的事,就连他自己还没有决定的时候,高唐就已经想到了,相处几年,高唐细心的观察着刑善的一举一动,往往是刑善的念头刚起,高唐就已经把一切都办好了,可这次不一样,面对的是全世界最强大组织之一的美国国情局。

日出已经结束,慢吞吞的太阳终于挪动着,露出了它的全部。罗拉收起书,上车走了。

刑善这次的交易,无惊无险完美的成功。皮特在船上兴奋的看着这批货物,拥有了大量的先进武器,高唐似乎看到了行善堂的牌子挂满了全美国乃至全世界。和俩人不同的是,刑善像个雕像矗立在码头上,面向那辆奔驰消失的马路。

我要的,我就能得到,我是最强大的魔。

高唐很满意手下的办事效率,就算是他想知道美国总统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他也能在总统穿上时,就知道。可看着这张资料,高唐的嘴合不上了,绝对是奇迹,纸上最后的一句话,得到了高唐中肯的认可,这样的人也只能是上帝的女儿。

那个女人,老大看上的女人,罗拉,十九岁,十八项博士学位获得者,涉及内容之广,包括文学、金属物质、工程机械、地质、宇宙原理等等。就算她从出生就读博士,也就这样了。

刑善看完,大笑着,询问道:“皮特,最近想不想去国情局散散心?”

皮特伸出舌头,尖尖的舌尖舔了自己的上唇一下,兴奋的神色,不言而喻。

高唐悄悄消失在两人身边,去安排了,庞大的黑暗势力开始转动,目标锁向国情局秘处六组的位置。

国情六处座落在华盛顿郊外的肯瑟农场内,在一望无际的麦田中,宽阔的马路直通庄内,马路的另一边是美军的特种兵训练基地。

六处内,罗拉冲着自己的助理,埋怨着:“爱尔,你去告诉处长,我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如果我的书,再出现这种问题,我绝对不会再来这里了。”

罗拉说着拿起了那本心爱的《中国文学简史》,书上被老鼠咬了几个洞。

爱尔郁闷的看着罗拉,劝道:“罗拉,你先不要生气,最近这里的老鼠格外的多,昨天我新买的内衣也被它们咬了,处长已经请了好几个灭鼠队了,相信会好的。”

罗拉挽了下有些乱的发丝,拍力拍自己气鼓鼓的胸脯,低着头,阴沉着脸,不说话。

处长莱得把头伸进罗拉得办公室,四下看了看,扫了罗拉一眼,进来,举了举手中得包裹,献媚得冲罗拉道:“哦!我得天使,你怎么了?还在生气吗?你看,我专门托老朋友从中国给你带来了几本书,这里买不到的哦。”

罗拉惊喜的抬起头,一扫刚才的不满,伸手去抢。

莱得却收回手,放到身后,看着罗拉说:“这里好歹也是办公的地方,你就不能用心工作一会吗?”

罗拉噘嘴,坐回自己的椅子,散漫的打开电脑,随便的说道:“好了,我工作,你出去吧,千万不要和我说话。”

莱得嘻笑的把那个包裹放到罗拉的桌上,又把一张纸覆盖在包裹上,语重心长的对罗拉说:“这些书可都是线装本,在中国也不好搞到的,还有这是上次那人的统计数据,你仔细看看,上面需要你在最短时间内,有所突破,这个人可是宝啊!”

罗拉无聊的拿着那张纸看了看,低头沉思着,敲打着键盘,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莱得欣慰的看着罗拉,这个永远不了解世事的小女孩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能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雨人”效应,天才们在别的方面总是白痴,罗拉这个全能天才,丧失了世间一切的情感,疼爱她的父母的死去,对她的震动还不如遗失的书本,自己带了她这么多年,能让她看一眼的时候,也就是在给她新书的时候。

莱得的思考被罗拉惊人的叫声打断,罗拉指着地上窜过的老鼠,叫道:“杀了它,杀了它,我的思路全被它打乱了。”

莱得愤怒看向那只老鼠,冲着门外喊道:“保安!我要你们去找的灭鼠队呢?如果在明天我还看到这些肮脏的东西,你们这辈子就都给我扫厕所去吧。”

罗拉起身离去,莱得连忙跟上,讨好的对罗拉说:“我的小宝贝,怎么了?我保证明天你再也不会见到这些东西。”

罗拉径直的走着,来到了实验室,里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裸体的黑人大汉,虽然隔着玻璃罩,人们仍能感到他身上发出的强悍的气息。无数的工作人员在他附近走动,那黑人大汉身上插满了各种细管,连接细管的电脑仪器,不住显示他的各项状态。罗拉走近玻璃罩,没有色彩的眼光,生冷的打量着里面的人,那黑人有近两米的身高,全身的骨骼和肌肉犹如混凝土浇铸的钢筋,彭湃的表现着力量,刚毅的脸上,浓眉大眼,宽鼻阔口,光着头,好似油画中的战神。

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把一本工作记录递给罗拉,恭敬的说:“博士,这个人的肉体强度超过了人体的限制,我们在他身上提炼出的那种物质,轻易的使一只白鼠肌肉提高了十五倍,但那只白鼠负荷过大,当场爆裂了,这种物质目前根本不能在人的身体上使用。”

罗拉点着头,翻动手中的记录,认真的看着。莱得站了一会,忍不住道:“这种物质,被上面称为“狂神1号”,如果能研制成功的话,我国军队的力量将无限制的提高,罗拉你就是民族的英雄了,一定要努力啊。”

罗拉对那个光荣的称号,丝毫没有感冒,只是好奇的说:“我感兴趣的是这个人,须知,早在好多年前,中国的硬气功就可以提高人类的肉体强度了,可这个人不需要修炼,他的强大是与生具来的,是从的身体内散发出来的,人类在千百万年中不断的进化,产生了很多变异的异类,他和我都是,破解了他的秘密,也能使我更了解自己。”

莱得担忧的看着罗拉,心中不由想到:傻孩子,你真是天真,如果能破解了他的秘密,我绝对相信上面也会把你放在里面,研究你的,挂着人类的大旗牺牲某个人生命的事,全世界每天都在上演。

第九章 惊天阴谋

刑善和皮特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肯瑟农场,他们穿着的是统一的、洁净的白色制服,手中拿着灭鼠工具,衣服的后面写着,我们是猫。

走在肯瑟的路上,皮特不住点头,这他妈的管理和防护的措施,真不愧是国情六处,严密、滴水不漏。先不说这院内驻扎着的精锐士兵,数架黑鹰战斗直升机,和带着纯种猎犬的巡逻人员,就连平静的麦田也隐藏着无限杀机,那里的地下埋藏着无数的遥控地雷,在风中不曾摇动一下的稻草人,皮特相信那也绝对不是个一般的摆设,唯一的一条路还连接着全美最大的特种兵训练基地,那里的普通教员都有着传说中“兰博”的实力。

皮特看向刑善,他还是那副老样子,丝毫没有紧张,如同他现在的身份一样,就好像他真的就是一个捕鼠人员,皮特不禁暗暗佩服刑善,这个人的心机之深、遇事的冷静、果断和气质的变幻之快真令人匪夷所思。

刑善看着通过的一道道经过热能和声能检测的门,不为所动的继续走着,迎面走来了罗拉和苍老的莱得,刑善下意识的低头。

莱得看到了他们,走上来,问道:“你们有没有把握?我们这里最近老鼠多的出奇。”

皮特上前挡住刑善,讨好的说道:“先生,您放心,我们公司可以说是全球最好的捕鼠公司,我们自发研制的声控捕鼠法,已经申请了专利,并被推荐到法国参加今年的特殊贡献奖,我们有一种仪器可以发出人类听不到的声纳,把所有老鼠引过来,声纳覆盖的面积达到了千米左右,不但是老鼠就连蟑螂什么的也都会过来的,只是这价钱,能不能给我们``````”

莱得不耐烦的打断皮特的话,说道:“好了!只要没有了老鼠,钱好说,还有就是我警告你们,只能在第三区域走动,乱走的话,后果自负,这里是美国最机密的所在,士兵开枪时不会有任何负担。”

皮特吓得回头吩咐自己的人:“你们都听到了,只能在第三区域,乱跑的话,国家杀了你们也就是给你们家人,俩个抚恤的钱,别和政府过不去。”

莱得不愉的看着皮特,皮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话中不对的地方,补充道:“别乱跑就是了,快点干活,回去我请你们喝酒。”

众人应诺着,纷纷拿出自己所带的机器,开始捕鼠。

莱得的眼光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停在刑善的身上,感到这个人有些不俗的地方,刑善熟练的安装着机器,不时还和同事商量着捕鼠的位置。莱得摇摇头,带着罗拉走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安排了几个保安帮助他们。

皮特诡异的冲着刑善一笑,按动了捕鼠器,人听不到的声纳瞬时布满了整个肯瑟农场,事先被高唐安排好的近千只老鼠、蟑螂和臭虫,疯狂的肆虐在农场里面,无所不至的昆虫使的农场大乱。

各种声音不时传来,女员工就算女军人在看到这些恶心的生物时,也不能保持平时的冷静,失声尖叫着,老鼠到处乱窜,传过热能控制的门时和红外线布置的大厅时,引发了警报声。农场中的人们慌乱的四处躲闪老鼠、昆虫。莱得气的大声指责着,带人走回第三区域,远远就听见,皮特夸张的声音:“我靠!是谁把功率调的这么大的,我们只负责办公楼的灭鼠,你们想把整个农场的老鼠全免费消灭吗?我们以后还怎么接生意?”

在皮特说话的同时,远处特种兵训练基地的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大地都跟着震动了,莱得惊恐的看向窗户外面,平静的麦田被冲击波的余劲扫到一片,基地的上空冒出巨大的黑烟,呼啸的枪声传来,数不清的枪声,好像发生了战争,一阵阵的炸弹轰鸣,显示着交战的激烈,天空上飞过的火箭身影,更使莱得不敢相信,这他妈的是华盛顿不是以色列,发生了什么?

助理惊惶的跑了过来,喊道:“处长,出事了,我们联系不上基地方面,据悉,今天国防部的副部长,在基地考察军队的训练情况。”

莱得大惊失措的喊道:“快!所有的战斗人员支援基地,现在就出发,快,一定要保护部长的安全,农场进入警备状态,全面启动保护措施,文职人员转移到地下十号区域。”

在莱得的命令下,农场的士兵出发了,有序的排队上车,黑鹰战斗直升机也全部被升空,一切就位后,开出农场,文职人员则乱哄哄的开始转移,现场一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消失了的捕鼠队。

莱得在人群中寻找罗拉,罗拉却像幽灵般无影无踪,莱得感到心在剧烈的跳动,不安越来越强烈,带着人来到“狂神”实验室,打开门,胸口如同受到重击,身子如洪水绝提般轰然倒下,那个玻璃罩中的黑人大汉没有了。

被救醒的莱得,抓住助理的手,问道:“那个捕鼠队呢?从那里找来得?”

“不见了,和捕鼠队联系的人也死了。”助理低下了头。

莱得又追问道:“我们有什么损失?人员伤亡大吗?基地那边怎么样了?”

助理犹豫了一下,说道:“基地那里根本就没伤亡,我们的部队赶去的时候,肯本就没见到攻击他们人的影子,那些爆炸主要集中在仓库和空地上,我们的损失也不大,死了几个人,只是,只是罗拉和试验品不见了。”

莱得惨笑了几声,暗道:看来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了,是谁有这么大的魄力在华盛顿搞这么大的场面?他们为什么?肯定是为了得到“狂神”,绝对是自己人干得,有实力研究“狂神”的机构并不多,能知道“狂神”计划的人更是少数,军方!一定是军方的人干得,我要向上报告,唉!这次我的脸是丢尽了,肯定要退休了,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是不知道罗拉那孩子怎么样了?希望她能吉人天相,不要受什么罪。想着莱得挣扎着站起身,以往壮硕、精神的身影不见了,像只老马一样走回自己的屋子。

助手看着莱得的身影,流下了眼泪,她知道,老莱得要离开了,以上面对罗拉和“狂神”的重视,离休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老莱得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可对大家都很照顾。

罗拉看着眼前的刑善,单手抱肩,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思索了一下,道:“我见过你,一次是在图书馆,一次是在码头,你把我捋来想干什么?是为了他吗?”手指了一下旁边床上躺着的黑人试验品,又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实验的?”

刑善看着罗拉半天,笑了,道:“我不是为了他,他只是我的手下顺手救的,我是为了你,我要得到你。”

罗拉可爱的大眼睛眨了眨,疑惑的问道:“你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是为了我?我有什么好的?”

刑善走向罗来,手轻轻抚摸着罗拉的脸,抬起了她的下巴,得意的看着,被刑善的动作弄的不知所措的罗拉,笑道:“你不觉的征服你,是一个男人最大的乐趣吗?”

罗拉并没有闪躲,奇怪的嘟囔了一句:“怎么你摸我,我的脸会热,这种感觉好奇怪,我从来没有体会过。”

刑善无语,将罗拉拉进怀里,在罗拉的耳边呼吸着,口中的热气包围着罗拉的耳垂,罗拉被这股热气熏的身子有些发软,感到大腿阵阵轻颤,呻吟了一声,猛地把刑善推向一边。

刑善正陶醉在罗拉头发上散发的清香,呼吸着那股如兰似馨的清香,不留身被罗拉推倒在床上,和上面的那个黑人试验品撞到一起。

罗拉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喘息了几声,震惊的看着刑善,问道:“你对我干了什么?为什么你碰到我,会引得我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你是怎么办到的?”

刑善笑的很甜,可在罗拉看来很怪很吓人,那眼神就好像要吃了她般,怕怕的用手顺了顺胸口,那里就像是一个水做的袋子,被抚下去,又会冲上来,一颤一颤的,罗拉纯真的眼神,无知的言语,却有着成熟的脸和身体,两种反差很大的效果结合在一起,对刑善造成了致命的诱惑。

刑善迫不及待的要冲上去,却忽然觉得身子一陷,四下里一片漆黑。

一个声音响起。

第十章 如虎添翼

意识空间里。

刑善愤怒的说道:“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你不是说再也不想和我说话了吗?又把我拉进来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魔,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要着急,如果不是巧合的话,我是不可能把你拉进来的,谁让你这么走运,碰到了俩个足以唤醒我的天才。”

刑善一反第一次来时的多话,沉默的等着魔先说。

魔的语气有些羡慕:“你知道吗?你真的是史无前例的幸运,你这次找到的俩个人都是纯洁体,他们身体中没有魔的存在,只是纯洁的能量,如果那种能量被激活的话,他们甚至会在独自的领域超过你,就是有我这样魔的帮助,你也不可能和他们的领域媲美。”

刑善不耐烦的说道:“那叫我幸运吗?根本就是他们幸运嘛!超不过他们,你还瞎感叹什么?快放我出去。”

魔笑了,很疯狂的大笑,道:“没有我的话,他们的能量是不会被激活的,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我能办到,因为别的魔都是有个性的,如果他们的魔气注入的话,会给纯洁体带入他们的性格,那样就毁了那些能量,而我是随心所欲的魔,哈哈哈哈!”

刑善来了些兴趣,问道:“激活他们的能量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了,因为是你激活了他们,就如同他们的再生父母,他们对你会有一些特殊的,不能反抗的情感,今生注定要和你在一起,不能离开你,再者他们是纯粹的能量,除了对你有情感之外,不会再有别的感觉”

刑善想到罗拉的模样,嘿嘿的笑出了声,对于那个黑大个,无所谓了最多当是多了个保镖,看他的块头,应该不会很逊,不由问道:“我怎么才能激活他们的能量?”

魔道:“很简单,继续你刚才的事,在你的精子里,我会注入魔气的。”

刑善大喜,太简单了,这种活绝对是个好差使,眼前又浮现出罗拉的样子,想到以后这个美女会变成自己的私有物,不禁有些兴奋,却忽然又想到了那个黑大个,恶心道:“那个男的,也要用这种方法吗?我绝对不会答应。”

魔无所谓道:“那个男的,你只要把自己的血液给他喝了,就好了。”

罗拉看着一动不动的刑善,伸手扶去,刑善倒在床上,罗拉试了试他的呼吸,竟然没了,呆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说死就死了。”又去试他的心跳,也已经停止了。

罗拉傻傻的抱着刑善,心里开始思索着关于人暴死的种种可能,又仔细的检查着刑善,心率和动静脉都很正常,也没有血管爆裂的痕迹,不像试猝死啊?又看着刑善下面高高支起的帐篷,脱阳?不可能啊,我们还没有进行呢。罗拉虽然不懂男女之情,也没有尝试过,但对于男女间的事,早在攻读医学博士时就明白了。

刑善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罗拉怀里,后脑上传来的柔软感觉很是舒服,又扫瞄着罗拉,罗拉皱着眉头,思索着问题,那么的专注,眼睛久久不眨一下,可在眨动时,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每一次的交叉,总会使眼睛明亮几分,清澈几分。

刑善暗道一声,宝贝!我来了,今后你就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双手向上伸出代替了脑袋的位置,向后抓去,入手的娇柔、充实另刑善感到嗓子一干。

罗拉遭受到突然袭击后,惊叫着跳起,后退的墙角,恐惧的看着刑善:“你不是死了吗?”

刑善靠近着,调戏着:“死,现在还不能,就算死,也要和你一起死,欲死欲仙。”说着扑上去,抱住罗拉,嘴寻找罗拉的唇。

罗拉扭动着头,不让刑善得逞,双手反抗着,被刑善的一只手抓住扭到身后,腿也被刑善分别用自己的腿压住,不能动一下。

刑善的那只手,伸进罗拉衣服里,探索着,罗拉的头扭动的更快了,嘴里说着:“不要,不要。”

刑善无耻的用自己多出的那一部分,靠到罗拉身上,两人随是都穿着衣服,但罗拉的身高不低与刑善,如此紧密的靠着,接触又都是最隐私的部位,罗拉在那一刹那,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从下面冲到大脑,浑身的力道全消失了,无力的瘫靠在墙上,又随着刑善的摩擦,开始发热,热的无法忍受时,头停止了摆动,向后一仰,脖子一直“嗯!”呻吟出声,整个人迷失在情欲中,任随刑善摆布。

终于,雪白的墙上,被溅上了一丝血迹。

刑善在最后冲刺后,那包含着精华和魔气的精子,被注入了罗拉体内,刑善爬在罗拉身上,站着不动了,罗拉却张着嘴,瞪大双眼,直挺挺的任刑善靠着,半天,眼神从没有任何色彩到渐渐的有了些依恋之色,又变成狂热,身子也软了,头搭在刑善的脖子上,冲着刑善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一口。

刑善感到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罗拉的爱恋,刑善由衷的笑了。

救活黑人试验品的过程,却是简单又乏味的,注入血液后,那个壮汉不久就醒了。

默默听完刑善给他的解释,那黑人,重重的看了刑善一眼,沉声道:“谢谢你救了我,我阿默从此就听你的了。”

刑善在随后的几天,终于明白了魔的话,在他们的领域自己完全无法匹敌,罗拉的智慧,阿默的武力。

对于罗拉,刑善所有的手下,都不敢得罪,小心的伺候着。阿默就不一样了,皮特在几天后,终于提出和阿默玩玩,阿默只是默默的点点头,什么也不说。

看到阿默的一副死样子,皮特首先出手,甩出一个钢刺,直刺阿默的脸,身子以不次于钢刺的速度,向阿默冲去,经过和刑善混的几年,皮特的速度已经接近了人的极限,钢刺在被阿默扭脸闪过的同时,皮特的左手已到了阿默的胸口,右手绕过阿默的头,抓住了要飞去的钢刺,回手刺向阿默的后脑。

皮特动手就是死招,这是他的风格,就算是和刑善交手,刑善不说停,皮特也绝对是招招要命的死招。

阿默近两米高,重大约一百柒拾公斤的庞大身躯,居然消失了,旁边观看的刑善猛的站起身子,吃惊的看着场中。

皮特虽然心底震撼,但动作丝毫没有慌乱,双臂水平放置,两手中都抓着钢刺,身体像陀螺一样旋转,这样的方式是防止躲到身后的阿默偷袭,皮特心里清楚算计着,阿默速度惊人,能在自己刚才的攻击中消失,证明他比自己更快,虽然看他的体形很难想象,可他做到了,自己看不到他,他只能是躲在自己后面,不论自己选择那个方向攻击,阿默都还有能力躲到自己身后,只有旋转的全方位方式,可有可能躲过阿默。

虽然皮特的计算准确,但旋转中的人,不可能不停息的,皮特在旋转了一段后,还是没有看到阿默,迫不得已,只能停下来。

就在皮特停住旋转的刹那,一股劲风,从他后背袭来,皮特在察觉到劲风的同时,身子被击飞出去,太快了,根本没有躲的时间。

倒地的皮特,咽下一口鲜血,不甘的看着阿默,问道:“你刚才在那里?我怎么看不倒你?”

刑善眼神凝重的走下场,看着阿默,郑重道:“咱俩也玩玩。”又对皮特道:“你旋转的同时,他也在旋转,保持的方位一直是你身后,所以你怎么转也看不到他。”

皮特的冷汗顺着头流下,这个人太变态了。

刑善和皮特的攻击方式完全不同,更适合阿默的胃口,俩人以快打快,以力量对力量,场外的人渐渐看不清楚俩人的身影。

精妙的招式和精巧的算计,俩人完全抛弃不用,不断传出的轰击声和钢铁般的肉体撞击声,使人们能想象到俩人交手的激烈。

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了俩个小时,在外观看的人不禁佩服俩人的坚韧,刑善退出来了,看着同样站定身子的阿默,开了个玩笑:“咱俩再打下去的话,就要叫人来送饭了。”

阿默默默的“哦”了一声。

刑善突然笑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终究是八个部位攻击,而你却从始至终都只是用一双手,厉害!佩服!幸亏你是我的手下,哈哈!”

罗拉走过来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刑善,刑善被她看的发毛,一把搂住罗拉,痛吻了几下道:“宝贝!你看什么呢?”

罗拉好奇道:“阿默的强大是因为他体内有狂神物质,你怎么也能和他一样强横呢?”

刑善笑道:“我体内的一些东西,不一样给你了吗?”

罗拉脸红了起来,呸了刑善一下,窝在刑善怀中不动了。

第十一章 再次相见

得到罗拉和阿默的刑善,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国情局内部虽然把这次事件定为军中某人的黑手,但对外还是宣布是当地黑帮的仇杀,对整个华盛顿的社团组织进行了彻底的扫荡,不了解内幕的刑善众人,只能偷偷摸摸的搬到了刑善在海边买下的别墅。

一切的生意都停止运营了,刑善一伙人无聊的以每天游泳、打牌、锻炼度日。刑善在这段难得轻松时刻,回忆着以前的日子,心中实在无法压抑自己不去想那件事,目前自己已经具备了实力,一定要查清这件事。

刑善把刑继辉的面貌和岁数交给高唐,认真的对高唐说:“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帮我察清楚他,我要知道他在那里!”

高唐点点头,深深的看了资料一眼,出去了。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刑善看着身边那雪白的肉体,高耸的乳房上除了两点樱红还有着几个不规则的牙印,年轻女人的乳尖现着淡淡的粉色,脸上还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弯月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善,最近你好像越来越强横了,我都有点力不从心了。”

“我怎么觉的我一直是这样强大啊!哈哈!”刑善调笑着。

在女人骄嗔声中,刑善再次爬到了罗拉的身上。

这时,剧烈的敲门声传来。

“你他娘的,不知道老子在这时候不想被打扰吗?”刑善对门外的人喊道,身体依然上下运动着。

“老大,有那人消息了!”皮特焦急的声音传来。

“叫上他们几个,到楼下等我!”刑善毅然的起身穿着衣服,丝毫不理会身上还在敬礼的家伙。

楼下,皮特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敞开的上衣里那文在胸上的鬼头发着青色的光芒。高唐和雯莉倘若不人的在那里疯狂的搂抱亲吻,阿默永远是那副不变的表情。

刑善走了下来,看到雯莉,笑道:“好久不见你了,最近可好?”

雯莉有些受宠若惊,夸张道:“呦!老大还能想到我啊?不知道想我的什么?”

高唐瞪了他一眼,恭敬的向刑善说道:“老大,你让我察的人,我已经察到了。”

刑善的脸还是笑着,可所有人但感到不安的情绪升起,刑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点点头,道:“我在听。”

高唐继续道:“那个人原名刑继辉。”说完看了刑善一眼,发现他没什么变化,有些犹豫,咬咬牙刚要开口。

刑善打断他,道:“说重点就好了,我想知道他在那里?”

高唐松了口气,道:“他原本在中国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监狱服刑,去年成功越狱,上个月被国际刑警在美国捕获,于本月十八号押送回中国,这次押送很特别,是专用的飞机,而且是中方派出的,美国只负责地面的安全,国际刑警也只被允许不到十名人员登机。”

刑善闭着眼睛,思考着,罗拉从楼上下来了,坐到刑善旁边。刑善又问道:“我们有办法吗?”

高唐看了眼罗拉,想了想,道:“琳娜可以帮我们。”

刑善瞪着高唐,眼光如一把利剑,严肃的说:“我绝对不允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和连累。”

听到刑善如此郑重的话,罗拉牢牢的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高唐被刑善看的有些心虚,但还是依然道:“老大!这是唯一的机会,琳娜以优秀的成绩毕业,被推荐到国际刑警,这是她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国际刑警是她带队的,她可以带我们登机,剩下的事是中方的了,我们只要计划合理的话,琳娜是没有危险的,况且如果琳娜一直在警察内部的话,危险更大,不如趁机让她彻底的脱离警察的队伍。”

刑善看向高唐的目光有些松动,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刑善的心,不错!不如让她回到我身边。

通过车上的窗户,一身警服的琳娜看着外面,心是平静的。金黄色的头发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发着耀眼的光,侧面看来好似刀削般整洁,高挺的鼻梁上面那泛着薄雾蓝色朦胧的双眼再加上俩片微厚性感的嘴唇,琳娜这样的美女不管穿上什么样的衣服都显得那么动人。

司机在镜子上打量这琳娜,心里赞道:这女人真是漂亮,可惜就是太冷了,在警校居然从没人能约出她。又无话找话的问着琳娜:“队长!你今天这是去见谁啊?我们就快集合了。”

琳娜收回目光,道:“你不要管了,专心开你的车吧。”心里浮现出了刑善的样子,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好想他。

到达了目的地,琳娜下车向约好的酒吧走去,刑善斜斜的靠在门上,看着越来越近的琳娜。

琳娜抬头看到了他,嫣然一笑,两人的重逢并没有预料的那么热烈,只是紧紧相拥,所有的依恋和怀念都在这拥抱中体现了。

“宝贝!我需要你帮我,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有可能使你这几年的努力全部作废,但你也应该知道,那个人对我的重要,我时刻都在想着再见到他,这样的机会不多了。”刑善向琳娜诉说着,却发现琳娜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身后,刑善回过头看到了罗拉。

女人的战场有很多时候,是在男人的身上。琳娜和罗拉对视着,心里都在拿对方和自己比较,但想法却有很大的不同。

琳娜以女人的直觉,感到了这个女人和刑善的关系不一般,心里一阵醋意涌了上来,自己才离开他多长时间啊?他居然就又找了一个,这个女人虽然漂亮,气质也很独特,但我也不次于她吧,起码她的胸就没有我大。

罗拉的想法单纯了很多,为什么见到她,我会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是自己的书被别人拿去了,妒忌!这就是妒忌心理吧!我在吃醋了,罗拉的脸感到有些热。

刑善为俩个人做了简单的介绍,完了,说了句话:“行了!你们就不要动什么心眼了,反正一个人,你们谁也应付不料我。”

听到刑善的话,琳娜的心震惊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是个如此出色的天才,得到她善的事业肯定有巨大的帮助。娇嗔的瞪了刑善一眼,亲热的拉住罗拉的手,笑道:“罗拉,你真漂亮。”

罗拉还在回味刑善的话,被琳娜拉住手后,无意识的微微挣脱了一下,立即放弃了,听到琳娜在称赞她,脱口而出道:“也是啊!我现在应付他是很吃力的。”

琳娜愕然,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够直接的。

刑善搂住琳娜,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在琳娜耳边吻了一下,又把这次的行动安排说了一遍。谁知琳娜根本就不感兴趣,只说随你安排吧,边又问起关于罗拉的一切。

罗拉看着俩人,心里怪怪的,思索着自己为何会产生如此多的奇妙念头。

刑善从登机的那一刻起,整个人就变了一个样子,好像是烟雾中的鬼魂,双眼直视没有感情,所有人都尽量离他远一些,就连罗拉也只是远远看着刑善,对琳娜嘟囔道:“善,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唯一了解整个事情的琳娜拍着罗拉的小手,并没有说什么。高唐从资料也猜到了大概,在周围转悠着阻止别的人员靠近刑善,目前的刑善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一样危险。

飞机起飞了,刑善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在飞机飞过海洋的时候,站了起来。

琳娜抢先走到刑善面前,低声道:“在最后面的机舱里。”

高唐看着,看向他的皮特和阿默,点点头。皮特一人走向驾驶室,阿默带着跟来的俩个手下先刑善一步走向机舱。

约莫过了一会的时间,刑善深呼吸一下,松了松绷紧心弦,走进后机舱。

里面已经全是死尸了,跟阿默来的人,只是负责在每个倒下的工作人员心脏是补一枪,阿默在扭断最后一个守卫后,替刑善打开了门。

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外面打斗动静并没有使他惊惶,看到刑善进来,居然点点头,指着旁边的座位,示意刑善坐下。

第十二章 心死重生

刑善看着刑继辉,自己曾经的父亲,杀光自己所有亲人的人,头靠在沙发上,死死的咬着牙,绷紧的的脸上,肌肉被拉的直直的,双目中血丝越聚越多,始终是没有说出话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不争气的剧烈跳着。

刑继辉仔细的看着刑善,沙哑的说:“终于还是被你找到了,你要为你母亲报仇吗?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没想到你做的如此好,其实我早就是在等死了,活着实在是没什么意义了,被你杀死是最好的结局。”

“为什么?”三个字艰难的从刑善嘴中崩出。

“我自己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你他妈的是怎么来的?”刑继辉突然冲着刑善怒喊道。

刑善似乎被一道雷劈中,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了一会的刑善猛的喊道:“放屁!你也曾经和我说过你们结婚后一直和爷爷住在一起,直到我的出世母亲又怎么可能和别人``````````刑善突然不说话了,脸上铁青,慢慢的汗水从额头滴下惊恐的看着刑继辉。

“你也想到了!哈哈,你明白了?他们都该死!”刑继辉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刑继辉的笑声里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憎恨、厌恶、不齿、不甘甚至还有悔恨,慢慢的变得沉默,房间里静悄悄的。

这时候,飞机的外面一道强光罩住了飞机,剧烈的强光闪烁下飞机连着里面的一切分解了,消失了。

随着强光的辐射,全世界也笼罩在强光的照射下,地球开始淡化接着是星辰、太阳、以及各个星球。茫茫的宇宙被强光吞噬了,万物消失了只剩下无边的光接着光也消失了,黑暗无尽的黑暗,静止的黑暗仿佛一切根本就不存在宇宙原本就是黑暗,永恒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在黑暗中又出现了一个亮点接着点变成了面,再扩大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光明回来了、宇宙回来、地球也回来了````````````````````

也许经历了几个世纪。

刑善苏醒了,在意识空间。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是没有办法想拉就拉你进来的,上一次是因为那俩个人唤醒我的,这次是你自己进来的,外面发生了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感应到的是,你们偏离了,时间和空间地偏离,你们已经不在以前那个时间和空间了。”魔说话了。

“哦”刑善不死不活的应了声。

“这里很奇怪,你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和你们曾经的历史很相似。”魔顿了顿,又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可是我没有兴趣听,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该想什么?我很迷惘!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虚假,我该怎么办?”

“既然你明白一切都是真实而虚假的,你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人出生了总要有死去的那一天,那人为什么不直接死了,还活个什么劲儿?你是你爹的儿子怎么了?你是你爷爷的儿子又怎么样?你只是你自己,你是刑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足够了,你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人生是多么的奇妙,你又经历了多少,短短的几十年转瞬即过,在乎那么多干什么?除非你现在就死,死了什么烦恼也没了,你会选择死吗?你不会!既然不想死,何必自寻烦恼,不如往前看看,自己没干过什么,就去尝试一下,别人会失败你不会,千百种生活都体验一遍,那是什么样的乐趣啊!想想,就连我都兴奋,你```````````”

“够了!你他妈的还真烦!”刑善笑着骂道。对啊!自己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发生了就已经是事实了,想它干什么?想,母亲也回不来了,自己也回不到过去了,现在的我就要挑战人生,我要享受人生的每一种乐趣和成功。

“你刚才说什么?我们什么移动了?不在原来了?那我们在那里?”刑善甩开了烦恼,问道。

“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不是以前的那个空间了,我们偏移了时间的轨道,我们被挤入别的空间了。”

刑善追问:“那我们在那里?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相同也不同,所有的空间都是无限接近和不断演变的,起始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空间,在加入时间元素时,被时间割裂成无数个时段,每个时段都有自己不同的变化方向,每个空间都是不会冲突的,这次我们被时间的线`````”

刑善再一次打断魔的话:“你说的,我听不懂,下面我提问,你回答,怎么样?”说着不等魔同意,就开始了发问。

“我们现在不在以前的时空了,对吗?”

“对”

“这里有人吗?和我们长的一样吗?”

“一样”

“我们是在以前还是以后?”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前后,前后是不断循环的。”

“这里的科技发达吗?社会稳定吗?”

“这里是你们中国晋朝的那段时间和空间。”

“你他妈的直接说回到晋朝不就得了,怎么这么多话,送我出去。”刑善

魔沉思了会,说道:“不一样啊!我刚才感觉非常强烈,这里的魔和你们那里的不一样,这里的魔非常强大而且性质不同,人们在改变魔,加强魔。”

“什么?你说明白点。”

“魔在被人为的加强,魔在这里和人融合后,又被人用各种方法锻炼出另一种能量,人可以用这种能量得到很多的能力。”

“内功?真气?”

“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呢?我们呢?我们也可以用吗?”

“你还有罗拉、阿默不可以,别人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三个不可以?”

“阿默和罗拉是纯洁体,阿默本身的领域就是这个能量,在这个领域他是无敌的,罗拉走的是另一种领域不可能接受别的能量,而你,因为我的存在,是不可能用这里的方法提高的,你的难度很大也很简单,只要你去做你就会提高,你的欲望和追求越多越高,我就越强大,现在是你在改变我,而我再提高你。”

“很简单啊怎么会又很难?”

“简单?人的追求有至尽吗?只要有能力,人是无至尽追求的动物,你有能达到所有领域最高峰的能力,你会停止追求吗?”

刑善带着魔的疑问,回来了。

在他回来的那一刹那,这个时空很多的人感应到了他的到来。

大晋皇宫,垂死的晋怀帝司马炽,把诏书交给儿子司马邺的时候,回光返照般坐起身子,指着那个方向,不甘心的摇着手,苍白的面容变的更苍白,呼呼的喘着气,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哇”的吐出口血,死了。

长安‘剑宗’的思道涵;匈奴的大雀阁,阁主是‘天谴’龙雀;健康的妄情斋,弑情夫人;鲜卑的日耀堂,堂主也是鲜卑王的‘叱咤天魔’慕容皝,四人被公认为天下四大宗师。

思道涵端看着手中不断抖动的剑,笑了,看了看那个方向,道:“老朋友,好像有人来了。”

龙雀在闭关的山洞里,睁开双眼,双目如灯般明亮,瞬时,照得漆黑的山洞也亮堂起来,头发无风自起,飘荡在脑后,身旁巨斧发出巨大的嘶鸣声。

洗情池中,春波荡漾,烟雾缭绕,弑情夫人爱怜的托起一只丰乳,低头,那物丰挺至低头可以舔到顶尖的地步,弑情呻吟了一声,象是在回味自己的美味,吃吃的笑着看向那里。

日耀堂,位处山顶,整个建筑像是两只大手敞开拥抱太阳,堂中悠悠的传出一个声音:“他来了,你们准备去吧。”殿中众人跪倒膜拜后,纷纷离去。

还有几人也`````````````

刑善看着这片暂时陌生的土地,心道:现在才真正的开始了,就当我刚出生吧!

第一章 六大名女

所有人都静静想着心事,刑善刚才的话,给他们心中带来了无比的震撼,回到过去了,多神奇的一件事,好在几人都是无牵无挂,唯一在意的人还都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

悠扬云海中淡淡升起了朝阳,苍翠的松树,伴着露水的鲜花野草,几块狰狞的巨石,刑善惬意的坐在其中一块上,向悬崖外看去。

高唐走到刑善身边,躬身问道:“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刑善收回目光,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身上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几人检查后,都摇头,除了衣服,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刑善笑道:“你们发觉自己多了什么没有?”

众人也都摇头,能多什么?刚才检查了,什么也没有多啊。

刑善从巨石上跃下,落地无声,随意走到一块磨盘大的石头旁,单手抓起,向着阿默扔去,大石呼啸而过,凌厉的风声挂的旁边几人纷纷后退,大石在轰声中砸在阿默身上,四碎纷飞,阿默却安然无恙。

众人大惊,皮特急忙上前,扶着阿默的胸口道:“阿默,你怎么又变强壮了?”

罗拉低头拣起几块碎石,研究了一会,没有异样,也诧异的看着阿默。

刑善刚要解释,却听到有声音从山下传来。众人也都循声望去。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那歌声,优雅中带着豪放,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头戴斗笠的人,远远奔山顶而来,待的近了,见到刑善等人,一愣,眼光扫过众人,直勾勾的盯着罗拉和琳娜不动了。

刑善见他看的如此痴迷,脸色不愉,挡住他的目光,朗声说道:“这位先生,在下刑善,现有一事想请教先生。”

那人目光被挡,扫了刑善一眼,摘下斗笠,拱手道:“失礼了,失礼了,在下左飞,见过两位小姐,不知两位小姐贵姓芳名?”

刑善杀机顿起,眼中寒芒涌现。皮特看了刑善一眼,一拳击向左飞面门,去势之快,几乎看不到身影。

左飞闪躲不及,被皮特打的脸肿鼻斜,摔倒在地,吐出了几颗牙齿,痛的乱滚呻吟。

皮特呆立一旁,自己怎么这么快了,想罢,窜向左边百米远的大树,三俩步捣脚,已至树下,很是兴奋,怪叫围着树,上下左右乱窜,扭头向刑善问道:“老大,这可就是我们多处的东西吗?”

刑善笑着点点头。

高唐走到左飞的身边,蹲下,问道:“还能说话嘛?能你就说一声,不能我们也不和你废话了,直接把扔下去,就是了。”

左飞连忙说道:“能,能,你们问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

“关外,苍凉山。”

“附近有什么城市和村落吗?”

````````````````````````````

刑善听了会,插口道:“当今最出名的人有那些?”

左飞道:“这最出名的嘛,当属四大高手和六大名女。”

刑善好奇道:“这四大高手出名,我到可理解,只是这什么六大名女,是怎么回事?”

左飞忍不住有些得意,说道:“四大高手嘛,指的是:长安‘剑宗’的思道涵;匈奴的大雀阁,阁主是‘天谴’龙雀;健康的妄情斋,弑情夫人;鲜卑的日耀堂,堂主也是鲜卑王的‘叱咤天魔’慕容皝,这些我是不怎么感兴趣,你们若想了解,随便去问个武人他们都会知道,可说到这女人,我到是比较清楚,这些女人个个是人们只能想的,可没几个人敢追的!他们分别是:‘天下第一才女’浮烟小姐、大晋长公主司马馨、草原女王阿伯跖、现任妄情斋主弑情夫人、名妓薛婉儿、‘呼风唤雨’张桃李柳。”

刑善兴趣更大了,追问道:“这些女人,为什么没人敢追?”

左飞叹道:“追!可怎么追,浮烟和薛婉儿被天下的才子捧着不说,要让她俩看上眼,起码的是文才风流吧,追求他们的又都是贵族子弟,争风吃醋起来,寻常人那受得了,司马公主已经嫁人了,弑情夫人又绝对不能嫁人,阿伯跖贵为乞个尔金的首领,就连匈奴人看到她都不敢轻易招惹,‘呼风唤雨’张桃李柳,其实是俩个人,但他们感情极好,早就对外宣称俩人要嫁一个相公,可张、李二家俱是当今最富贵的俩大家族,谁又有本事娶这俩个人?难啊难!”

刑善听完也没有再说什么,突然看见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刑继辉。刑善从意识空间里出来后,心理就有了很大的改变,对那件事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想法,可现在看见刑继辉还是忍不住有些冲动,冷声道:“你走吧!从这刻起,我们就在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叫我再看到你。”

刑继辉奇怪的看了眼刑善,也不说话,下山而去。

刑善看着刑继辉的背影,久久不曾说话,众人也不敢去打扰他,山顶上静的有些压抑。一声长啸打破了安静,那啸声长久不息,一阵比一阵高昂,伴着啸声,一个人影从云海深处显出。

那人双手背后,只用脚轻点峭壁,随着点击,人往上走,身法飘逸潇洒,折曲迅疾,就如青天之飞鸟,可见其形而无从把握它的轨迹,他竟是徒手从悬崖下上来的。

转瞬及至,人们只看到蓝光闪过,眼前多了一个老者。连刑善在内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身形。老者背身没有回头,一手负后,一手缓慢举起,一股霸厉凌人的气势以老者为中心散发开来,顿时充斥了整个空间,宛若暴风雨骤来,天地异像徒生。

刑善没有动,阿默大喝一声,脚步礅地,人借势起,拳头轰向老者。众人只觉脚底地下随着阿默的脚动一陷,好似整个山顶都被他跺下去了一般。阿默爆发出的气势竟然也不弱于老者,拳如流星,划过天边,向老者而去。

刑善一把抓住阿默的拳头,身子随拳劲,被带了几步。

剩下的人喘了口气,惊魂才定,四下看去,那山还是山,云海还是云海,暴风雨和流星已然消失。

老者此时悠然转身,只见他面如苍松古月,峨冠锦蟒,长须髯髯,望之若金玉堂中人,端的是风骨无边。眼神锁定刑善,手抚长髯,朗声笑道:“我是来收徒的。”随着笑声,众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长辈,慈祥仁爱。

第二章 幻楼古洞

刑善不解的看向老者,问道:“收徒?”

老者郑重的看着刑善,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一拳击向阿默,霸气又起,充斥天地,比之刚才阿默的那道流星,却有着天与地的区别,老者的拳缓慢无比,随着拳的前进,天地仿佛被抽缩其中。

阿默面对那拳,虽看的清楚明白,却不知怎么躲闪,拳头在胸口停了下来,毫无力道。老者收拳回身向刑善走来,随着老者的脚步,阿默的衣服纷飞四散,不剩一缕,阿默赤条条的站在那里。

琳娜呸了一声,回过头去。罗拉目不转睛的看着,到这里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颠覆了自己的所知。

刑善面无表情,心中却变幻着几个念头。

老者满意的看着刑善,问道:“你可愿意?”

刑善惊讶道:“收我为徒?为什么不是他?他练武的素质比我高很多。”指着阿默。

老者大笑道:“你认为我收徒是教人武功吗?”

刑善奇道:“难道不是吗?”

老者摇头,自嘲道:“比我武功高的人虽是不多,也总有那么十几个,老夫我一向自负,我的徒弟一定要占个天下第一,自是不会选择教武功,况且,你这个朋友本就不用去教,他本身就是个金矿,只是还没有被他开采而已,强大只是时间问题,天下间我还想不出,谁有资格做他师傅。”

刑善好奇心大起,道:“那你收徒干什么?”

老者神秘一笑:“这就等你能出师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了。”

刑善想了想,又道:“你怎么会来这里,找上我的?”

老者手指青天,缓缓道:“天际不可泄漏。”

刑善脸色变幻,众人也露出惊色。

老者看众人色变,笑了笑,也不解释,淡淡问道:“你愿不愿意?”

自己等人刚来此地,他就能找到我,要说他知道我们会到,这却不大可能,但看这老者神秘没测,定非凡人,我等又初到,跟他一段时间,看看情形再说,刑善想罢笑道:“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只是我的朋友怎么办?”

老者平静的点点头,刑善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指着对面的山,说:“那里是我住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你的朋友都可以来,相信那里也可以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说罢起身从悬崖跳下,在空中,单手一挥,人如鹅毛飘飘落去。

左飞随着老者的挥手,瘫痪到地,口中血沫夹杂些肉块冒出,眼睛睁的很大,挣扎着说了句:“幻楼……”他的心脏处多了一个掌印。

刑善等人互相对视,老者随意杀人,怕不是什么善类,可事已至此,不去是不成了。

两山之间有弯曲山道相通,道的两旁好似是万丈深渊,被云雾遮掩看不清楚,抬头望去太阳当空,万里无云,再观四周,云雾缭绕,阴森恐怖,山风徐来带着清凉,一路无话,人们都还沉浸在这诡秘异常的景色中。

远方半山处,有一楼阁镶嵌在山中,那楼阁为四层木制结构,雕梁画栋,古气盎然,好像凌空而立,待的近了却发现,楼底由数根大柱支撑,大柱一半插入山中,一半托住楼体,端的设计巧妙,楼上悬一巨匾,上书“幻楼”,那字飘逸洒脱,亦幻亦真。

老者立于楼前,听到刑善的脚步,也不回头,直接介绍道:“老夫柳元阆,江湖中人都称呼我为‘幻魔’,对我是恨之入骨,黑白两道,更是想除之而后快,可老夫我还是消遥自在,这‘幻楼’前有迷途海后是望乡原,能往来自由的人到是不多。”说着回过头来,甩给高唐和雯莉一本书,道:“你二人血缘相同却贪欢交媾,天理本是不容,你们回到刚才那座山,拿这本书去研究吧。”又看向皮特,道:“你去迷途海吧,那里一年四季,景色变幻无常,其中动物、植物都嗜血的很,到处是陷阱杀机,到和你的精巧算计有些共同之处。”指着阿默道:“望乡原是个草原,里面除了狼没别的,你去吧!”

柳元阆话了,众人冷汗已湿透后背,他到底是什么人?各人的性格从面貌和体形中,或许能被他猜出一二,但高唐和雯莉的关系,知道的人数可是少之又少,他怎会知道的?

柳元阆给足了人们思考的时间,“你们不用想别的,等你们能活着再见的时候,我会把一切解释清楚的。”

刑善使劲摇了下头,向前一步,双手向后一摆,喝道:“慌什么,我们怕过什么?都忙自己的去吧!记着,都给我回来。”

阿默转身就走。

高唐笑了,本来嘛世界安排成什么样,我接受就是了,拉着雯莉走了。

皮特看了眼刑善,道:“我会回来的。”也去了。

刑善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柳元阆,道:“我要叫你师父吗?不知道你怎么教我?话说在头里,我这俩个女人,你绝对不要给她们安排什么危险的事。”

柳元阆看着刑善,又看了看罗拉和琳娜,点头道:“她们我有重用,没有危险,是给你缓解情绪用的,至于称呼嘛,你想叫师父就叫,不想叫师父的话,叫我楼主就可以了。”

领刑善和罗拉、琳娜进到楼中。来到里面,豁然开朗,在外间时只觉这楼大,没想到里面是这般别有洞天,楼与山已混为一体,楼处,镏金巨柱、纯毛的地毯、镶嵌着无数宝石的水晶吊灯、檀香木的家具、各种名贵不知名的植物、尽显其中,极尽奢华。接山处却是古朴的四个山洞,四个洞口的门上,分别写着:大奸、大恶、大慈、大悲。

柳元阆坐到正中的躺椅上,对刑善说:“我要教你的,你可以理解为‘幻道’,这幻之一字,变化多端,包含了无数的东西,但凡是人便难逃其中,你所要学会的便是将这万般心情容于一身,而这万般性情皆是从大奸、大恶、大慈、大悲,四种形态演变而来的。”

刑善失口笑道:“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又怎会有这么多的性情,真要是那样,我不就成了多种性格精神分裂症了嘛?”

柳元阆意味深长的看了刑善一眼,道:“别人是不可能的,但你呢?”

刑善突然想起了魔对自己说的话:我是没有性格的魔,没有性格就是什么性格都有。又想到魔说过的:你的欲望和追求越多越高,我就越强大,现在是你在改变我,而我再提高你。刑善的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额头落下,怎么着一切好像都安排好了,我知道了自己变强大的办法,就立刻有这么一个人来教我。抬头看着柳元阆。

柳元阆似乎是知道了刑善的想法,点头冷笑看着他,眼角中流露处慈祥和仁爱,挂着冷笑的嘴角满是奸猾、残忍的味道,如此不同的俩个性格在他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刑善默然道:“你都已经掌握了嘛?”

柳元阆叹了声,无奈的说:“我只是掌握了所有的外形,真正理解只有大奸和大恶,可你不同,你能全部掌握,因为你有唯一的````````”说到最后住口了。

刑善接他的话音道:“魔!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元阆不说话,手向后指,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头发全向后猛烈的飘着,就如同站在大风口般,身后的帷幕向两边拉开,露出了一副画。

画中只有一人,全身被黑斗篷罩着,看不清楚他的脸,注视久了,能从这画中人身上体会到无数感悟,他散发着所有的情绪,刑善看画时,心中倍感亲近,就像那人是他的亲兄弟般,惊叹道:“他是谁?”

柳元阆不知何时已经跪倒在地,冲着画,恭敬的磕了三个头,道:“这是本门祖师,也是除你之外,有着那种魔的人。”

刑善看着画,缓缓说道:“怎么修炼?”

柳元阆双手一合,随着他的动作,帷幕也合上了,道:“很简单,依次进那四个洞,你若是能在每个洞中待上一个月,就是成功了。”

刑善看了那些古洞一眼,拉过罗拉和琳娜,抱在怀里,亲道:“我的宝贝!我去了,你们安心等我,我定会出来的。”

第三章 四道轮回(一)

看到刑善进到写有‘大奸’的洞中,柳元阆一笑,面向还在盯着刑善方向的二女,思索着:此二人到是天姿国色,更难得是充满了异国风味,光这么看着就有些心动,仔细看去,眼色变的凝重了。

没有了刑善在场的罗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遥不可及,明明站在那里,却显得那么不真实,她眼神中的不带任何感情,只是能看到无边的包容,可包容中没有丝毫人气。琳娜则简单的多,简单中带着洒脱、干练、冷静、多思,无形中让人有想亲近的感觉。

柳元阆让二女去书库看书,看着二女的背影,心里对那计划更有把握了。

刑善进的洞门,只见前面灌木丛生,晴川历历,阳光普照下绿影依依,清风迎面春乍暖,好一片的清新明媚,耳边时时传来鸟鸣声,脚下一条小路婉转前行,远处隐约间有一村落,心下大惊,这是到了那里?

正在恍惚的当,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有人说道:“流风,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走,就要到家了。”

刑善惊慌失色回头看去,却是个面色微黑,沉稳刚毅,身材纤弱的书生,他背着个书篓,正看着自己。脑海中浮出一个名字:郑涛。

郑涛看着苍白的刑善,叹道:“流风,别想那么多了,这次大考,就算不理想,来年你还可努力啊!咱们村子就你我二人出来了,待我先在官场中混个一年,打下基础,等你来时,我们互相扶持,岂不更好?”

刑善觉得这事诡异,向刚才进来时的门看去,那里还有那门,只一条大路通向远处,路上还不时有人经过。

刑善回忆往事,越想越迷茫,渐渐的连刑善这个名字也忘记了,只知道自己名叫流风,今年十七岁,在这莱阳县的小村里居住,自幼父母双忘,靠乡里乡亲的资助过日,现今是刚参加完了科举,场上发挥失常,和同村好友郑涛回家了。

郑涛看流风呆立无语,冷汗直流,叹了一声,拉起流风的手,向村中走去。

村中众人看见二人,纷纷上前问候,抚尘倒水,热情无比。郑涛的父母得知儿子归来,更是欢喜异常,听儿子说考的不错,定能中榜,欣慰着大笑,吵着要设宴款待全村,流风失利的事,村里人也知道了,只是安慰几句就走,都围着郑涛而去。

流风看着郑涛的父母对儿子的关爱,和村里人对他的恭维,心中黯然。他本就没有父母之爱,平日里对郑涛就羡慕无比,但他文思聪慧、人品风流都超过郑涛许多,村里更高看他一等,现又被郑涛比了去,落了个无人理睬。失望的很,颓唐间看到一明艳俏丽的女子走来,是小雪。

小雪默默走到流风身边,香风刺鼻,轻声劝道:“流风哥哥,你别灰心,我相信你明年肯定能高中的。”

流风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爱意狂起,恳切的说:“小雪,我本想这次高中后,向你爹爹提亲的,看来要等明年了,你肯再等我一年吗?”

小雪抓起流风的手,在自己的小手里划着,脸色红了,低下头,痴痴道:“漫说一年,一世我也等的。”

晚间,流风躺在自己可看日月的房中,心中下定决心,明年一定要高中,好娶到小雪。又不禁回想小雪的温柔体贴,对自己千般万般的好,笑着睡去。

过了几日,郑涛的父母果真是宴请全村,流风也被请去,坐在席上,无趣的喝着酒,不齿的看着村人对郑涛的巴结。

气氛正浓时,郑涛的父亲宣布,已向小雪的爹爹提亲,她的爹爹已经应允,两家选好吉日,就要完婚了。

流风顿时如遭雷劈,酒洒了一身,愤怒的看向郑涛。郑涛也看向流风,满脸歉意,轻轻的摇了摇头。流风起身推桌离去,奔回自己的屋中,嚎啕大哭,心中充满了对郑涛的嫉恨。

其后几天,流风寻机想见小雪一面,奈何她的父亲却把关在屋中,不放她出门。就在俩人完婚的那天,突然传出小雪上吊的死训。

流风疯狂的推开小雪家的大门,院中小雪的尸体摆在那里,脖子上一道红痕。流风没有了眼泪,哭着笑着,推门而去。

年复一年,日过一日。当时大榜下来时,郑涛固然名列榜上,末尾处却也有流风的名字。流风看着自己的名字,狠命的捶着自己的头,咒骂着自己。

世事变迁,官场黑暗,像一个染缸,黑者愈黑,清者自流。流风已没了入官时的感慨激昂,在这人人羡慕又人人痛恨的官场里苦熬。郑涛早已是随波逐流,官位青云直上,远远超过了流风。

过于耿直的流风终因管了不该管的事,被贬官了,回到自己的家中,靠着半亩田过日。这日郑涛返家省亲,看到流风,讶道:“流风兄弟,你怎落地这般天地啊?”

流风无言转身要走,郑涛又道:“你可知道,你当日大考时为何迟到吗?”

流风回头,不解道:“不是我贪杯误事吗?”

郑涛讥笑了几下,又狂笑道:“贪杯?哈哈!是那酒中被我下了药,你可知道小雪脖子上的红痕,怎么来的吗?被我勒的,搞了她之后才勒的,哈哈。”

流风惊闻此事,愤怒的冲上前,一锄头打在郑涛脸上,郑涛载下马死了。

法场上,流风看着周围指着自己大骂的人群,无力的低下头。

曾几何时,流风看着郑涛娇妻美眷、鲜衣怒马,驰骋而过。

曾几何时,流风看着屋中家徒四壁、八面来风,凄苦度日。

当斧头落下的时候,流风指着天喊道:“若有来生,我愿为奸!”随着喊声,一个斗大的,血淋淋的‘奸’字,定在空中,散着诱人的光芒。观看的人大惊失色,刽子手的斧子,凌风劈下。

刑善握着脖子,惨叫了几声,浑身冷汗透体,茫然四顾,是空荡荡的山洞,只前面洞壁上刻着一个大字:‘奸’。

刑善擦去脸上的汗,坐到地上,自己做了个梦吧,可这梦好真实啊!流风的遭遇说明了什么?这能说明什么?想着又转头看向那字。

‘奸’字散发着红的光,越来越强烈,忽的,那字离壁而出,向刑善飞来,刑善大惊,躲闪不及,被那字穿体而过,又落得一身冷汗,摸摸身上没有异状,喘了口气。过了一会,心里冒出个念头,这奸也不错啊!好歹不怕给人算计,这奸的越大自己能得到的也就越多。想着又不觉的点点头,再看那字时,竟有了种亲切的念头。

刑善走出了第一个山洞,柳元阆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笑道:“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刑善漫不经心的说:“能有什么收获,做了个梦罢了,不知过了多久?可到一个月的期限?”

柳元阆仔细的看了刑善一眼,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洞进去了,不到一个月是开不开的,你要记住,前两个洞,简单的多,难的在后面。”又诡异的一笑,指着第二个‘大恶’的洞说:“这里面有一个惊喜,在等着你呢。”哈哈大笑声中离去。

刑善站在‘大恶’的门口,里面有什么?不会是一进去又做一个月的梦吧?想着推开了门。

首先看到了竟然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刑善走了两步,身后的大门关上了。

黑暗的洞里依稀有了星光,刑善抬头看去,满天的星星,闪着光,犹未下弦,一丸鹅蛋似的月,被无尽高远的黑暗拥托在当中。刑善笑道:“又是一个梦!”看向前面的那个女人。脑子轰的一声,一道热流冲进下体。

那女人背对着他,身上不着一缕,黑亮泽、恍若绸缎的秀发粘湿湿的,瀑布般散垂开来,看去充满了惊心动魄的艳美之色,两条修长白腻的玉腿深深印在刑善脑海里,玉腿的顶端,那高高跷起的两半肉,瓷实圆滑充满质感,刑善只觉口干舌燥。

就在刑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时,那个女人上身向前躬下,玉腿挺直,高翘的两块肉突然拼命的向上翘起,又生怕刑善看不清,两只小手一手抓住一片,向两边摆开,一朵鲜花开放了,月光照映下反射着腻人的肉体光泽,完全暴露在刑善眼里。

欲望旋风一般席卷着刑善的心灵,扒开了自己的衣服,刑善再也控制不住,扑了上去,俯在这动人的身躯上,刑善舒服的哼了一声,大手胡乱摸着,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气的女人,原已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此刻更是摇摇欲坠,纤细玲珑的娇躯随时都可能跌倒一般。

刑善迫不及待直接从后面进入了主题,旖旎之极的场景,在月亮下展开了序幕,

娇啼呻吟声,响彻荒野。

当一切都风平浪静后,刑善把那女子搂在怀中,拨开她湿透了,散乱贴在脸上的发丝,那张脸虽然称不上是绝色,但配上特有的气质,亦是名不可多得的美人,少女的脸上显出羞涩,娇嫩的晕红色直染上耳根,她眼波如春水乍破,迷光摇曳,全身滚烫还未散去,刚才的激烈使她瑟瑟颤抖。刑善手从下面捞了一把,手心中那不堪的湿迹中还掺杂着血丝,她还是处女!

刑善看向她目光更痴了,她却说了一句,让刑善打破头也想不到的话:“淫贼,我家不会放过你的。”

第三章 四道轮回(二)

刑善被这句话说的欲哭无泪,看着这美丽少女道:“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样的站在我面前,瞎子都会忍不住的。”

女子迷人的杏眼瞪着他,在刑善怀里的身子不甘心的扭动,引得下面阵阵疼痛,眉头皱了起来,银牙咬唇,小巧的鼻子哼了一声。刑善爱怜的看着她,将他抱住,香了香她的小脸,问道:“宝贝!你叫什么?”

她到是在毫不惊惶,强忍着痛,将身子在刑善怀里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扭头不看刑善,撅着小嘴,两个可爱的腮一鼓一鼓的生着闷气。刑善一再追问,她终于不耐烦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装什么傻?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死了心吧!”

刑善刚要解释,远处传来了喊杀声,一道灯笼组成的长龙在黑暗里摸索着,朝这里来了,刑善站起身,只穿了个裤头,把剩下的给她穿上,女子任由刑善摆布,只是得意的笑道:“来找你算帐了,活该!”

刑善觉得好笑,抓了她的丰腻俩下,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竞帮着别人说话。”

女子气道:“谁是你的人了,我是被你这个淫贼抓来的,你虽得到我的身体也不是我愿意的。”

来人看到刑善,大喊道:“淫贼在这里,在这里呢!快来啊,杀了他,老爷赏银千两。”

几个人汉子冲上来,也不等刑善说话,大刀便剁了下来,刑善无奈战在一起,这些人虽都不懂功夫,却胜在人多,又有巨额赏金的诱惑,个个奋不顾身,刑善下手也不留情,一会功夫死伤一地。

战的久了,刑善扭断一人脖子,看看四周,人群只多不少,后面还源源不断的向前冲着,心道:这样打下去,迟早把我累死。那少女正站在外围,给众人加油,嘴里喊着:“加油啊!谁杀了他,本姑娘考虑嫁给谁。”

刑善为之绝到,闪过几刀,冲到少女面前,一把搂住,寻了个人少的方向冲去,放到几人后,夺了把刀向着远处跑去。

后面的人紧跟着,也不放弃。脚下的路越来越稀了,地上的野草也渐渐变的枯萎,不知道跑了多久,进入了沙漠。

起始的那天,刑善白天逃跑,晚上也不敢休息,后面的人不时有几个冲上来打杀一阵,可随着沙漠的深入,也没人来骚扰了,许久没吃东西,刑善不得已和追来的人商量,解释自己不是淫贼,更是愿意和他们回去对质。众人犹豫了下,又想到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答应刑善叫他前面带路,回去再说。

回去的路本不该很远,可走了一天也没有见到尽头,刑善喝了口水,默默思索着,千万别迷路啊,现在好歹他们还能给些吃的,这时间一长,他们带来的也吃完了,可怎么办?

已经过了三天了,荒凉地沙漠上除了一成不变地日出、日落和满目地黄沙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别的什么,就连仙人掌都很少。这几天人们更像是活在了地狱里。

月亮悄悄的爬上了夜空,在四周繁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得亮,沙漠得夜晚是寒冷的,人们依偎在一起抵挡阵阵得寒流。这时,天空中飘过一片暗云遮住了月光,黑暗在弥漫着。走了一天的人门在饥饿和劳累下慢慢睡去。

抱着少女的刑善,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次到没有把我变成别的什么人,可是这结局不会也是死吧?正想着,发现几个人向他走来,刑善站起身警惕的看着他们。

一人道:“我们来和你作个交易,如何?”

刑善疑惑的问道:“什么交易?”

那人嘿嘿的笑了:“我们用食物换你怀里的美人,你换不换?”说着,拿出袋水。

少女紧紧抱着刑善,把头藏在刑善怀里。

“哼!痴心妄想!”刑善大怒。

那人也哼了声,喝了口水,带着人转身走了。

又一个晚上,许久没吃过东西的刑善被人包围了,将那女人抢走,当着他的面开始奸淫。

刑善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丝力气,喝不出声,喉咙干的要死,听见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心在滴血,只想快点死去,不在受这罪。可死神却饶过了他,本已经没了力气的身体,不知怎么又来了点气力,看着淫笑着的人群和死命挣扎的少女,刑善心头充满着杀气,忘记自己,忘记了一切。

他幽灵一样冲向人群的地方,一把抱住一个肥硕的胖子,“嗷!”冲天嘶哑的吼着。人群被惊醒了惊恐的看着他,刑善用手紧紧的抓着胖子的脑袋,手臂上的肌肉如充气袋般鼓起,在所有人面前把那胖子的脑袋生生撕了下来,接着用嘴紧紧的咬着胖子那喷血的脖子,允吸着、啃着。

静的可怕,画面好像定格了,人们呆呆的看着甚至忘记了呕吐。

人们惊惧地站起来还,没来的及跑的人,又被刑善按到。

月亮从暗云中挣脱出来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发生的事,那一具具带着血肉的死尸旁一个围着死尸撕咬的人。

刑善醒来时,回到了山洞,什么没有了,有的只是墙上的‘恶’字。刑善回想着刚才的梦,血腥残忍的事却不占什么分量,唯一清楚的记得,还让怀念的就只有那个少女。

出的门来,柳元阆没在,门外空无一人,刑善毫不犹豫的走进‘大慈’。

里面是片草原,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刑善走到草原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次又是什么遭遇呢,有些期待,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没有人出现,刑善无聊的走下去,走的有些累了,坐到了草地上,歇了一会,刚想起身。

异变突起,刑善发现自己不能动了,身体不属于自己了,想喊嘴张不开,只有眼睛能看,但只能看前方,转动一下都不能,合也合不上。这算什么?愤怒在心中强烈表达,时间长了又是恐惧,虽知是假相,但身子不能是自己的,再怎样也是人不能接受的事。

日月交替、春夏秋冬、刮风下雨、秋叶冬雪,一切的一切从眼前飘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刑善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饥饿却是不死,困了也不能睡觉,甚至虫子钻进鼻子里,自己也知道眼睁睁看着,刑善欲哭无泪。

陪伴自己的只有前方的那颗小树苗,刑善看着它,经历过春风的抚慰、大雨的洗礼、秋天的凋零、暴雪的摧残,看着它慢慢长大,结出无数诱人的果实,那些果子冲着刑善微笑、撒娇,又成熟的掉落、腐烂,第一年刑善还能坦然面对,可再一周的重复,又一周的轮回,刑善开始伤悲直到哭泣。

这一天,刑善能动了,当他站起身时,所有的感觉又回来了,刑善感到了饥饿,那颗树又一次结满了果实,刑善却不敢去吃,那些就如同他的孩子般,陪着他到了现在,此时的刑善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曾经吃过人,这一个连果子都不敢吃的人会吃过人。

刑善用尽全身力气跑开了,前方是无尽的果树,果子也是各不一样,刑善天真的以为自己不敢吃的只是那颗树,可当他面对别的果子时,竟然也不敢去摘。

他昏死在树下,眼前‘慈’字涌现。

出了这个门,刑善没有丝毫停滞,推开‘大悲’冲了进去,只想着快点过完,一次次的摧残,越来越不能忍受了。

柳元阆赫然在内坐着,看到刑善,笑道:“如何?”

刑善无语坐在柳元阆的对面,思索了一会,吐出两字:“熬呗!”

柳元阆笑了笑,道:“你知道出师后的任务是什么吗?”

刑善惊道:“我可以出师了吗?这‘大悲’不用体会了?”

柳元阆叹道:“体会当然要体会,只是你已过了‘大慈’,这一洞对你是必然能过的。”看着刑善有些兴奋的脸,又道:“我的任务是,你要把‘六大名女’同时,娶到手,记住是一次婚礼,娶六大名女。”

第四章 香艳的事

刑善听后,不屑的皱皱眉,也不说话,反是打量起这个山洞。

看着刑善无所谓的眼神,柳元阆讥笑道:“看你很轻松的样子,我到是要提前恭喜你了,本来还给你准备一份礼物,现在看来都是省了,只不过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办?”

刑善看了眼柳元阆,道:“我没多大的兴趣,追女人没什么挑战性。”

柳元阆放声大笑,“挑战性,怎么会没有?追求浮烟就要和天下才子、文人雅客为敌,司马馨已经嫁给了大晋上将军骄兰,你要娶她,嘿嘿!这大晋岂能答应,骄兰还不和你拼命?阿伯跖的乞个尔金部是草原上所有射手向往的圣地,匈奴对她都很尊敬,怎么会允许一个汉人接近她,弑情夫人更是四大宗师之一,就算有十个你,目前还不够她看的,薛婉儿是青楼联盟胡四海的干女儿,不算胡四海光那些青楼又是你能对付的吗?张桃李柳,分别是张、李二家的千金,他张李两家霸占着天下一半的财富,你又凭什么向他们求亲?你,你若是真能办到,这天下的财、权、色、武力你一人尽揽,挑战!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挑战性?”

刑善听的目瞪口呆,想了半天,叹道:“你这个任务,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一个人?”柳元阆大笑,盯着刑善,道:“你还是人吗?你进入了那三个洞,你到现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恐怕是那个女人吧?我早就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你根本不会有太多的感触,那些只是为了在你心中埋下了种子,这个任务才是激发你的唯一途径,在你身上,魔对你的影响太大了,随心所欲的魔太强大了,作为人,你只保留了对女人的渴望,也正因为这是你的唯一,所以就愈发的强烈,当你见到足够吸引你的女人时,你会忍不住的想去占有,这六个女人身世背景,会激发你的所有欲望和潜能的,只有你不惜任何手段才能得到。”

刑善走出了‘大悲’,刚才柳元阆的话,刺激了他的心。

门外站着个女子,气乎乎的看着他,刑善抬头惊叫出声,正是那个在‘大恶’中的女子。

她看到刑善,扭过脸去,轻声嘟囔着什么。

刑善快步上前,抱住她,亲了一口道:“宝贝!没想到你是人。”

她舒服的靠在刑善怀里,伸手抹了抹刑善亲过的地方,唉声道:“你作弄了我一晚,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是不是人啊?”

刑善只是欣喜的看着她,像个小孩又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柳元阆站在他们身后,眼光里露出得意和幸灾乐祸的神情,道:“这个女人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她就是张桃。”

刑善的脸顿时有如吃了个苍蝇,苦着脸看着张桃,他想到了张桃的那句话:淫贼,我家不会放过你的。

刑善看着高深莫测的柳元阆,佩服道:“您老这么肆无忌惮的将这个小妖精抓来,也不怕张家报复吗?”

张桃正在为柳元阆将她送给刑善的话不平,又听到刑善说她是小妖精,杏眼瞪的大大的,在刑善怀里,不安的抗议着,胸口的俩只小白兔在刑善胳膊上下跳动,虽然隔着衣服,刑善仍清楚的感到它的滑润、结识,少女身上熟悉的肉香愈发的香浓了。

刑善被她折腾的,该大的也大了,该起来的也起来了。张桃立时感觉的她的变化,想到那先苦后甜的一夜,无力卧在刑善怀里,强忍着呼出声的冲动,嘴中艰难的吐出一句:“我是小妖精,你还来撩拨我,干什么?”

刑善被逗得哈哈大笑:“我就是专门抓小妖精的天师,凡是你这样的小妖精,我都要抓回去的。”

“淫贼!淫贼!”张桃拼力呼了两声,张开咬在刑善身上,可肉入口,又没来由的有些不忍,象征性的啃了啃,心道:李姐姐,我是抵抗了的,只是打不过他,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嫁给他的,怎的也不能让你也受这般的屈辱。

柳元阆看向刑善的眼神更加得意了,他果然是见不得这样的女子,事情好办的多了,只要我的目地达到,‘真殿’就要依言屈服于我了。想罢哈哈大笑,眼光里满是兴奋和向往。“刑善,你的人也都回来了,你还是早日下山吧。”

刑善无所谓的点头,只是一味挑逗怀中的张桃。他本不是刚尝到腥味的单纯男孩,更是早有了经验的花中霸王,琳娜和罗拉对他也是百依百顺,想尽了法子引他欢心,对女人原不是那么感冒的,只是这怀中女子,充满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像个玩具般任他摆布,偏偏神情、语气透着不满,说出的话更是引人发笑。

罗拉和琳娜从远处走来,看到刑善,惊呼一声,跑了过来,走的近了,发现了刑善怀中的张桃。

琳娜无力的白了刑善一眼,罗拉却是满不在乎的挤进刑善怀中。

张桃好奇的瞅着旁边的罗拉和后面的琳娜,不觉又道:“你这个淫贼,还真有本事,连这样的异域美人,都让你搜罗到了。”

说了半天,见刑善并不如以前般理他,抬头望去。刑善正和罗拉忘我的亲着,隔着脸也能见到他们彼此的舌头在一起交错着。心里一气,鼓着腮咒道:憋死你们算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累吗?亲我时也没见你这么投入。想着又不由心惊,自己是怎么了?莫非还渴望这淫贼亲自己不成?坏了!坏了!我不是中了他的什么暗算吧?越想越是后怕,眼泪掉了下来。

阿默等人也回来了,看到刑善正忙,站在一旁等他。

张桃带着泪珠的小脸,在刑善怀里左右晃动,看着阿默和皮特,心里早忘了刚才的心事,只是觉的这俩人一壮一瘦,一黑一白,偏偏站在一起,黑白分明煞是好玩。嘿嘿的笑出了声。岂是不知,她看别人搞笑,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搞笑的紧。

琳娜看着张桃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把她从刑善怀里抱了过来,擦着她的眼泪,柔声问道:“小妹妹,你多大了?”

“马上十五了,姐姐,你的头发怎么是金黄色的?还有的你的眼睛篮朦朦的真好看?你是那里人啊?”张桃抬头看着琳娜。

“你才十五啊?怪不得这么小?”刑善已经和罗拉分开了,走过来搂住琳娜。

看着刑善动作就不爽得张桃,跳起来,瞪着水汪汪得大眼睛,刚才哭过,眼里还有些泪水,显得更是水灵、清澈,不依不饶的说:“我那里小了,嫌我小,你还不放过我。”

站在地上的张桃个子可比高佻的琳娜,尤其是一对笔直、修长的圆滑玉腿,格外出色,身体自是一点也不小,只是脸上的神色分明在告诉人们自己还未成年。

刑善哑然失笑。

柳元阆打破了气氛,道:“刑善,你不要忘了我们约定的事。”

刑善潇洒的摆手,带着众人离去,声音回荡在幻楼:“那个事我定能做好。”

第五章 落草为寇

刑善等人在阿默的带领下,走出了望乡原,早些时候听柳元阆说这里狼多,现在看来这里分明就是狼原,三五只巡逻的狼到处可见,远处绿幽幽狼的眼光如繁星般浩瀚,显然有着大量的狼群。奇怪的是,这些狼见到刑善等人,只是远远看着像是惧怕什么,不敢靠近。

草原上的风光,乍看看是一片汪洋草海,风从草面上吹过带动层层波浪,天上万里无云,骄阳的照射下,几只鹰盘旋起伏。放眼望去,天高地阔尽入眼底,人的心胸也开阔起来。

骑着马,刑善有一种狂奔的念头,怀里安逸坐着的张桃也有些兴奋了,小手胡乱指着,比划。刑善突然大喉一声,策马向远处驶去。身后的人都放开性子紧随而去。

几日后,这茫茫草原景色已不能勾起人们的兴致,前方一片连绵不断的小山挡住路,刑善站住身子,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的声音。

阿默也下马,凝神倾听那隐隐约约几乎是细微得听不到的声音。

“战马声,很多”阿默道。

虽然现在听着没什么感觉,可当他们翻过山,看到是在那几乎一马平川的大地上,正有着万千马匹在上面来回奔驰着,阵阵的烟雾腾起,差不多达到了遮天避日的程度,而这成千上万的战马和骑兵所发出的震天吼声,将偌大的天空中惊得没有半只鸟儿敢于飞过。

“好壮观啊!”张桃赞道。

刑善等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以前只在电影上见到的情景。万马奔腾,穿着铁衣的战士,风中传来的呼喊声,就连高唐都有些气血翻滚,心潮澎湃。

巡逻的人已经看到他们,嘴里吹响了口哨,那声音粗犷、豪放,大队的骑兵以极快速的动作将几人围住。

高唐上前拱手道:“我们是过路的,从这里经过。”

没人说话,骑兵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眼神从人们身上扫过,经过几女身上时露出了惊艳的神色,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

刑善最不能允许的就是有人打自己女人的注意,就是想都不能。身上散发出杀气。

他的杀气刚起,敏锐的骑兵们纷纷拉弓搭箭,具是清一色的牛角长弓,这些人从小就是出色的猎手,经过几年的厮杀,对杀气是最敏感的。

形势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阿默和皮特开始准备了。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又一队骑兵向这里赶来。刑善看去,发现远处带头的大汉轻轻抬手,只是一瞬之间,一把金弓便宛若变戏法般的出现在他的手上,甚至是没有听到弓弦响动的声音,一只劲箭呈笔直状直向他面前飞来。

愈到近处,劲箭的风声愈大,到后来竟然会震得耳鼓有些疼。此远出的一箭就有如此威力,如果到了近处,那岂不是威力更强?

阿默抬手将箭抓住,箭尖离刑善的眉头不足一米,幽幽的散发这金属光泽。

那大汉朗声笑道:“好功夫。”又冲围着刑善等人的骑兵队长说道:“波图例,走吧,首领下令开拨了,别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

骑兵们收弓撤去,刑善看向远处的大队,那里一个女人正扭脸而去,长发在风中飘荡,相距随远刑善也好像闻到一丝清香,她悠然举手,随着她的动作。数个千人骑兵小队汇集到一起分成了俩个大队,婉转前行,烈马滔滔,蹄声落在大地上,像无数惊雷响起,满天烟尘,大地也配合着颤抖,在山口处俩队又合而为一,阵行丝毫不乱让人觉的刚才也就只有,这一支队伍,气势犹如黄河之水汹涌澎湃。

刑善漫不经心的骑马走着,刚才那万人骑兵给他留下了深深的震撼,个人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对抗军队。

人们的兴致现在是到了低谷,很多以前没想到的问题,现在开始思索了,以后干什么?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在这里过下去,这个时空可不比以前,没有实力就不能生存,自己等人又都是不甘平凡的人,该怎么开始?

刑善突然笑了,指着前方道:“我想要什么,什么就送上门来。”

被刑善打断思路的人,都抬头看向前面,一队百多人的汉子提刀向他们冲来。看他们的样子,多半是马贼,马上的骑士都很剽悍,他们的打扮是典型的游牧民族式的。

其中一骑脱离马群,加速向他们跑来,隐约看着刑善几人,向后高声吆喝:“兄弟们!有女人都加把劲啊!”

刑善低笑了一声,拉住缰绳,停了下来。阿默翻身下马,向喊话那人走去。

那人的头发挺有个性的,四面剃空只在头顶扎了根小辫,脸上消瘦,眼光阴毒,裂着嘴笑着满嘴的黄牙,看到阿默下马,加速冲来,扬起手中马刀向后摆去,马刀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照这个幅度可想下劈的力道定是惊人。

阿默走着走着,突然加速,强大的爆发力带出了一阵风,连跨三大步,来到冲刺的马前,左手向前探出,右手抡圆‘轰’的一声捣在马身上。

马上骑士根本就没看清楚,只觉阿默在十几米消失处,跟着一阵巨力从左方狂涌,连人带马飞了出去滚出十几米,趴着不动了。被阿默击中的马,在胸以上被打的血雨肉丁,噼里啪啦的撒了一地,看不着一块完整的。

后面的马贼被这变化,吓得忘了拉马,眼瞅着撞了上来。阿默面对百多人的马贼,双手握拳后甩,挺胸仰头,冲着天喉了一声。吼声从一点溅射出去,冲击波清空了周围方圆几米,地上的草连根飞去,根根如飞石铁砂般打到群马贼的身上和马上,马被阿默的吼声吓的立蹄不动,马上的武士收不住劲,摔下马来,顿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马贼们躺在地上,恐惧的看着阿默,没一个人敢溜走。

刑善上前,笑道:“我等都想当个马贼,你们谁是头?商量商量可好?”

众马贼互相对视,没一个人敢说话。高唐驱马上前,拉住个年轻的问了半天,才知道这些人都是落草双头山的,日前被乞个尔金部剿灭,头领被杀山寨被烧,现在都流落在外,被刚才那个头顶小辫的纠集在一起,准备去投西域最大的马贼组织:铁骑会。路过这里时看到刑善等人,想做个便宜买卖。

刑善听后问道:“这个铁骑会,势力大不大?有多少人?”

高唐答道:“刚才问过了,西域有四大马贼,分别是:铁骑会、万马堂、双头山和最近不怎么露面,传说被剿灭的红骑,这铁骑会最大,有个七八千人。”

刑善想想道:“我们去投铁骑会,怎么样?”

高唐略作沉思,附和道:“老大,目前也就只有这么办了,不过我想,咱们还是先收缆一些双头山流窜的人,这样去了铁骑会还有点面子,半点什么事还有人。”

刑善一笑也不说话,转身去逗张桃了。

高唐催马来到马贼面前,清了清嗓子,喊道:“我们当家的说了,想收你们入伙,你们可愿意吗?”

众马贼早就被阿默的那一拳,吓得没了胆子,这个年代又是强者的天下,跟着一个命长的老大也能多享几天的福,都点头表示愿意。

高唐又笑道:“老大的意思,是叫你们去把别的,跑散的马贼也招来大干一番,人多了,这茫茫草原终究会是我们的天下,到时衣食无忧、美女成群足够大家乐的,你们谁能招来一个人老大就赏一两银子,多一个多一两,依此类推。”

马贼被这句前面给个美好愿望,后面又来实惠的话,讪忽的心神向往,按捺不住都吵吵着愿意去招人。

刑善看着那帮马贼磕了药般,兴冲冲的骑马而去,不由摇头叹道:“我那里有钱?”

第六章 扎根西部(一)

看着身后的三百多人,这怎么看也像是难民啊!穿的破破烂烂也就算了,个个都面黄肌瘦的,别说拿刀杀人,就是杀个牛羊的也不见的好使,唯一的长处是还都年轻,多半都是未成年的少年。

高唐指着那些人,向来领赏的喝道:“你们还他妈的好意思来要钱?你们看你们带来的人,这是马贼吗?是你们从那里抢来的难民吧?”

一个恬不知耻的人,小声道:“爷!这些真是我们山寨的人啊,那些身高体壮的早就被别人拉去了,那还能被我们找到?你就看着给几个子吧!”

高唐瞪了他一眼,很生气的样子。

三百多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高唐,这个年代,人只要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愿望。高唐极不情愿的看着那些人,手做了个要挥的姿势,却迟迟没有落下,像是在等什么。

人群中冲出一个十五六的孩子,跪倒在高唐脚下,喊道:“爷!你就收下我们吧,我们虽然小但都杀过人,看着不强壮可是过几年就好了,我们就能做生意,到时就能给爷赚钱,给爷抢女人了。”言词恳切、感人。

高唐诧异的看着这个孩子,很难想象这么小的人竟能说出如此骇人的话。仔细看这孩子,脸色因长期的营养不良而发黄、肌肉下陷,天庭广阔,双目黯淡无光,眼神却透着精灵、深邃,嘴角带着坚毅,相貌特出,以后定是那种敢作敢为、胆大包天的人。

孩子的话感染了人群,不少人给高唐跪下,求他收留。马贼也也有数十人喊道:“爷!你就留下他们吧!您只要留下他们,我们不要钱肯定给爷卖命。”

高唐心中笑道:废话!不留你们我也要把他们留下,你们一帮反骨仔说不定谁给点好处就跑了,那有这帮孩子好控制,老子我还不是在等你们说那句不要钱的话。看情形差不多了,长叹一声,道:“唉!谁的心不是肉长的?我看着这帮孩子也心疼啊!只是我们的钱也有限,既然你们都不要了,好!我也不怕做赔本买卖了,你们去把山寨的人都领来吧!我全收了。”

马贼们看高唐如此豪气、大方,均露出感激的神色,看向他们眼光也不在是害怕、不安了,更多的是尊敬。须知这个世道杀人远远简单过救人。

马贼再回来的时候,后面又跟着一批更加年轻、瘦弱的孩子。刚才和高唐说话的小孩冲进人群抱住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激动的哭着:“弟弟!我们在一起不用分开了。”

刑善走过去,扶着小孩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胡三刀”小孩好不畏惧的看着刑善,解释道:“我娘生我的时候,我爹在外做生意被砍了一刀,那一刀是他身上挨的第三刀,所以我叫胡三刀。”

“你弟弟呢?”

“胡三七”

刑善哑然,这人被砍了三十七刀,还能活吗?果真那孩子又说:“那次,我爹死了。”刑善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这马贼的生意还真不好做!这兄弟俩不过差个俩三岁,他爹身上就多了三十几刀,就算是每次厮杀都中刀,也要杀他个三十多次啊!

琳娜很有兴趣的看着这些人,向刑善说:“善,把那些孩子交给我吧,我好久没指挥过人了。”

刑善解脱的看着琳娜,点点头,对高唐、阿默和皮特说:“你们把自己需要的人手领走,剩下的都交给琳娜。”

那一百多个强壮的马贼都自觉的站在阿默的后面,对高唐和皮特看也不看一眼,这些人厮杀的久了,认人之准一眼就看出阿默是那种勇往直前,甘做挡箭牌的肉盾。皮特转了一圈,抱起胡三七就走,别的是一个不要。刑善含笑点点头,这胡三七长的普普通通,骨骼瘦小、貌不惊人,偏又眼神执着,脚长手长的到是个做杀手的好苗子。高唐看了胡三刀一眼,没有说话,随意的点了几个机灵活泛的走了。

胡三刀眼看着别人都有了着落,就连病泱泱的弟弟都被领走,自己却没人要,失落的颜色爬满脸上。刑善指着他道:“你可愿意跟着我?”

胡三刀欣喜的点着头,他早就看出刑善是这群人的首领,跟着他自然是享福。高唐暗自笑了,这胡三刀是这群人里最出色的,假意时日必然有所成就。

刑善的小班底就这样确定下来,下面首要面对的是生计问题。一切安定好,高唐自觉的来到刑善身边。

不等刑善问,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老大!目前,咱们还不适合去投奔铁骑会,我刚才看了,这群马贼里没一个女人,就连小孩都没有,可见这草原上最缺的是女人。”说着眼光瞄了刑善的三个女人一眼,接着道:“我们若现在去肯定会有冲突,不如先在这里反展一段时间,有点成就了再去,况且我认为您也不愿意甘于人下,我们去也是抱着吞并他们的意思,现在对他们的了解太少,贸然出手我们的实力还远远不够。”说完看着刑善,等他指示。

刑善无奈的摇摇头,心道:你把话都说的这么全,还让我说什么?问道:“具体怎么做?你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高唐舔了一下嘴唇,笑道:“我这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打劫嘛!树敌太多,对于我们这样的小组合不利,就算我们发展起来也会引得大部落来剿,我的意思是开妓院,这里马贼众多,干的又都是拼命的买卖,生理欲望肯定高于常人,女人又少,不可能个个都满足他们,加上这个时代,妓院本就不多,这草原上就更没有了,我们就开个这里最大的妓院,地方我已经选好了,就在双头山上,那里的风景和地势真是为开妓院准备的,当年我和雯莉就有丰富的经验,我们拥有远超时代的先进手段和管理方法,相信我们开的妓院绝对是生意众多,财源滚滚,我们还可以为那些钱少的人表演:脱衣舞、钢管秀等等,我们还可以``````````”

刑善伸手堵住高唐的嘴,心中骂道:你他妈的就这点出息了,跑到这里,还忘不了你那点脏本事,不过这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了想,道:“开始呢?我们总不能现在就干吧?”

高唐也觉的自己的话有些跑题,歉然道:“当然一开始不能这样了,首先我们缺少资金,这就需要阿默他们了,我认为应该让阿默带人去比较远的地方抢劫,一定要杀的干净,不能留下痕迹,见到女人就抢回来,等我们有了资金就可以买女人了,其次,我们人手太少,妓院的生意火了肯定会有人眼红,应该训练保镖,这都是钱啊!”

皮特刚才就到了,在旁边听了半天,插口道:“杀手在这里的生意肯定好。”

刑善眼睛一亮,皮特可以说是顶级的刺客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定会有一席之地,他们几个都有自己各自的长处,在这西域肯定会有发展的。笑道:“好!你们去安排一下,高唐负责所有的具体事宜,我们现在就在这里扎根吧,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得到一切的。”

第六章 扎根西部(二)

站在双头山上,刑善明白了这座山名字的来历。

双峰平行突起成凹字形,中间山道可通两峰,两峰均是险要之地,三面凌空,陡峭难攀,飞鸟难渡,虽同处一山但峰顶却景色各异,一顶老树寒林,人未进先觉凉意扑面,地上百草丛生、奇花夺艳,林子深处竟有一潭清泉跃入眼底,树上松鼠嬉戏、鸟声潺潺,静中有动其乐无穷,置身其中仿佛是在森林公园;一顶怪石林立,或直竖苍天摇摇欲坠,或大小不一趴俯在地,走在那焦土碎石上,两边的石柱狰狞欲扑,风从中间刮过发出鬼哭狼嚎之声,虽是头上阳光暴射,也觉后背冷汗侵衫,当中也有一池,只看那气泡翻滚,蒸汽腾腾,便可想它定是温度沸人,池水红彤彤的宛如鲜血,好一处黄泉鬼穴。

山的主体部分,该是原有一片由石头垒成的村落,现在只剩下被烧焦的残壁。上山的路给刑善留下的印象最深,拐了不知道多少的弯,崎岖的紧但是很宽敞,二十来骑并走也不觉的拥挤。

“好!真的是不错,拥有如此的好的地方,你们还能被打成这样,也该是件难事吧!”刑善的感叹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高唐笑着把那个充当导游,现在脸色尴尬的马贼拉到一边,回来后对刑善说:“老大!怎么样?此地还满意吗?我们可不需要花钱就能拥有如此宝地,我现在是真的爱死这个时空了。”

刑善点着头,心思早就飞到罗拉、琳娜和张桃那里,她们三个正商量着去洗澡。刑善回了回神儿,道:“地方是好!但我们的实力太小,还是先紧着怎么过活吧。”

高唐应声而去。

白天劳累了一天,晚上的时候,人们都准备睡去了,刑善把自己的班底叫齐,聚到被收拾的唯一一个像屋子的房间里。

胡三刀也在。

刑善看了众人,道:“我们现在又有一个家了,地方嘛!你们也看到了,怎么分工?大家都说说吧!”

皮特抢先道:“别的我不管,但鬼隐峰,我是要定了。”刑善给那两座山峰起名为:云池林海和鬼隐峰。

刑善骂道:“日,我说的是怎么分配工作?不是分家!”皮特蔫蔫不语。

高唐笑道:“我的意思是这样,家里现在什么没有,又刚被乞个尔金剿了,到是不会有什么人惦记这里,不需要派人看守,所有的马贼都已经放出去了,相信不久就有生意做了,只是大家一定要记住,男人一个不留,女的带回来。”

刑善点头,补充道:“能出去战斗的马贼也就一百五十多人,剩下的孩子们由琳娜带着把家收拾干净,外面的山道也给我从新铲平了,每次出去干活我亲自带着,但阿默和皮特必须有一人在家,顺便教一下他们武功。”

众人点头应允,罗拉皱眉,说道:“善!我发现鬼隐峰上的那个血池是由岩浆留下的,里面富含各种珍贵的矿物质,水温虽高,但人体勉强还能接受,泡在里面,更是能把身上的暗伤和淤血蒸出,还能治风湿等寒病,到是个好东西,对他们身内修炼的那股真气,也有很高的促进作用,只是里面有暴虐之气会刺激人的性情,我研究了一天也不明白。”

刑善搂着罗拉,哈哈大笑道:“你不用明白了,有这些用对这些马贼已经足够了。”回过头吩咐阿默:“你去把所有马贼都给我扔进去,泡他们几个小时。”

阿默点头,起身走了。刑善说的话,他从来不问是为什么。

皮特沉思了一下,看向罗拉,问道:“罗拉,那个池子泡的久了会不会有损人的智商。”

罗拉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没有这个可能,就是那股暴虐之气,也是潜伏在人体中的,只要有好的输导方式,应该也不会有多大损伤吧!”

皮特有些激动的笑了一下,也拱手离去。

过了几天,终于有了买卖,刑善带着阿默出发了。

看着远处缓缓过来的商队,刑善帅气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意,身边的胡三刀也有点兴奋,掏出个三角斤围在脸上。

刑善看见,拍了拍胡三刀的头,笑道:“围什么?看到你的都是死人。”

听到刑善的话,手心出汗的马贼都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没有了。刑善指着商队,拔出马刀说道:“兄弟们!开门红!给我杀个干净。”话音未落,阿默已然夹马冲出。

商队中护队武士的头领,看到了阿默和身后蜂拥而至的马贼,拉住马,手中长枪斜指,喝道:“前面的朋友,我们是西宁商号的商队,行个方便,这里有些银子,大家拿去喝酒。”旁边的一个汉子从怀中掏出些碎银扔到地上。

疾驰在刑善旁边的老马贼,急忙对刑善说:“老大!这西宁商号,是西域有名的大商号,道上的朋友一般都不动他们的,我们闪吧。”

刑善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利芒,手中马刀高举,手腕后摆甩劲掷出,飕声中刀超过了阿默,向那商队而去,这刀好似脱离了重力般,越飞越远、越飞越急,待到后来隐隐听到呼啸之声,刑善的目标却不是人,是地上的碎银,刀如闪电劈在地上,地面只剩刀柄,那几块碎银也给震的四散飞去。

刀在插进地上的刹那,刑善冷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一个不留。”

阿默到了那首领的面前,也不说话,一拳击在他手中长枪的七寸之处,铁制枪身弯成弓状,那首领被阿默的拳劲打的,枪脱手,身子乱颤,鲜血喷出,阿默的马还没有减速,身子凛然横移,人借马力野蛮冲撞,人那受得了这种力道,早就飞在空中,阿默抬手拿枪,落手便戳,那首领在空中被扎个正着,他身后的武士躲闪不及,也被串成一串,惨死地上。

马贼被刑善的刀和话已经激活了血性,更见到阿默的这一枪俩人的效果,眼睛变的通红,手中身上没来由的多了不少力道,狼群恶鬼般冲进商队。

胡三刀牢记着刑善的话,不想死就比别人狠些,手中双刀,抡的又猛又狠,全似拼了命般将全身力道都使了出来,直杀进商队后方,嘴里无意识的喊着:“一个不留。一个不留。”那凶身恶煞的样子,很难让人猜到他才是十五岁的孩子。

烈阳下,尘烟中,血飞扬。

刑善注视着马贼的厮杀,没有动手,只是四处溜达着看有没有逃跑的人。

商队后面,胡三刀一刀猛似一刀的和一个大汉拼斗着,刑善看着这个孩子和他手中有了豁口的刀,摇头走了过去,切入场中,抓住胡三刀的一只手,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说道:“这刀是什么?是你的双手,你要做的是去使用它,不是控制它。”说着手中用力,刀如风刮向那汉子,那人忙用武器去劈挡,刑善拿着胡三刀的手一顿,后收并不和他相碰,那人气力用老,武器落下时,刑善发力,刀从那汉子的脖子切过带走了一道红线。

胡三刀看着刑善,用力的点点头,又杀入人群。刀中带入了灵气,腾挪闪躲间身子也不是那么僵硬了。

百多条人命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中,都交代了。马贼们不忘在每个尸体上补一刀。

胡三刀来到刑善面前,激动的看着刑善道:“老大我杀了九个人。”眼角眉心难以掩饰自己兴奋。

第六章 扎根西部(三)

一年过去了,刑善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扎了根,云池林海上高唐已经开始准备实现自己的愿望,在吞并了几个马贼小组织后,皮特和阿默的手下都已经达到了三百人,可以分别狩猎了。

刑善很少亲自出门,无聊时就在山上训练那些孩子,经过血池的孕育,这些年纪轻轻的小孩散发出来的眼神,就连老马贼都不敢对视,琳娜给他们起了个名字:天鬼。天鬼部队在高唐一年中,处心积虑的准备下,已经突破了千人,这年头三个孩子才顶的上一个女人的价。千多个孩子每日吃的都是肉,无数的体力活,锻炼了他们的体魄,琳娜的训练,完全是现代化的军事方法,三个教官刑善、皮特、阿默,又都是非人的残酷,这支部队绝对是双头山的精锐。

雯莉彻底打碎了那三百个女人的自尊,命令她们不管干什么,都不许穿一件衣服,整日在云池林海里裸着,更过分的是每天还带她们在所有马贼前任人观看,甚至亲自和高唐表演床戏,指点着男人身上每一个敏感点,以及欢好的各种姿势,无耻的命令女人分队模拟,林里爆出的呻吟声,都能传到鬼隐峰。这些女人的欲望被雯莉提高到了极点,终日不得发泄,个个都是娇滴滴的看着都诱人。

马贼们更是把这个地方当作圣地,做梦都想着来这里看一眼,但谁也不敢偷摸上来,整日里只想着多杀人,好在每月的庆功日能有机会上去,因为林子里住着阿默。白花花的肉体在阿默的眼里,和自己亲自撕过的无数生物的肉体没什么区别。

一切都在向对刑善有利的地方发展,这日刑善在训练完孩子后,去找张桃。这个丫头一年里被刑善开发的更加动人了,脾气也更加古怪了,看向刑善的眼神时而深情时而怨恨。

张桃正在和几个伺候她的女人说话,上了双头山的女人愿意卖的就给了高唐,不愿意卖的就在这里伺候刑善的女人们。当然来伺候人的女子都是处女和姿色娇好的,高唐的心很明白,喜欢赤裸的,扒了猛干的都是些低下的人,地位越高品味越高,让这些人跟着刑善的女人肯定会被熏陶的有些气质,等买卖做大了这些才是主力。

刑善却不知道高唐的肮脏想法,挥手把那几个人赶走,抱住张桃道:“宝贝!最近怎么了?好久没见你笑过了。”

张桃难得的温顺,靠在刑善怀里,闭目眼泪流了下来。刑善惊的连忙用手去擦,心疼的问:“宝贝!别哭!到底怎么了?”

张桃哽咽着说:“我想家了,我想我娘,想我爹,想爷爷奶奶,想亲人们,想柳姐姐,我想我的小鸟翠儿,我想我家院内的那颗桃树,我想那里的天,那里的地,那里的人,我想`````````”语不成声,已哭的像个泪人。

刑善的心疼了一下,无言的擦着张桃的眼泪。张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的更厉害,身子也颤抖起来,痴痴的说着:“我想过逃跑,我想过一走了之,我会回到家的,我会每天都看到我的亲人,我不见的时候他们肯定着急死了,我会见到柳姐姐的,她肯定会比我还高兴,我的小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没有我谁能喂它吃的呢?”

不等刑善有什么反应,张桃挣脱刑善的怀抱,正面对着刑善,手轻轻的带着无限的爱怜,抚摸着刑善的脸,眼神柔柔的痴迷的满是刻骨铭心的爱意,用嘴说出了心里的声音:“可是就算我回到家了,我得到了一切,我欢乐了,我快活了,我也会死的!没有你,没有你在身边还有什么意义,我所有的想都比不过想你。”

张桃狠狠的吻着刑善,瘫倒在刑善怀里,囔囔的说:“善!我该怎么办?我好矛盾啊!”

刑善不知道该说什么,放她走,这根本做不到。刑善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离开自己,可看着她这样痛苦,刑善的心也无边的痛楚着,苦思冥想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以现在的自己就算是去提亲,张家没可能答应的。

张桃哭累了已经睡熟。脸上还挂着眼泪,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水痕,红扑扑的脸蛋和上面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怎么看都是一个精致的巴比娃娃。刑善温柔的把她放到床上,盖上毯子,出去了。

走在山间的路上,夜风拂面,幽暗的林中不时传来虫鸣,月亮直直看着他。刑善气短叹声。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是高唐和刚出去做生意的皮特。

两人快步上前,来到刑善面前,同时也感到了刑善的失落,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刑善喘了口气,问道:“怎么了?这么急!”

高唐低声道:“老大!皮特发现红骑出现了,离我们不远。”

刑善按下心头事,皱眉道:“冲我们来的吗?”

“还不清楚,人数很多不下五千人,而且看他们的意思是全部迁移,队伍里有不少的女人和孩子,还都带着行礼和大件的器具。”高唐回道。

皮特插嘴:“老大!吞了他们,怎么样?”

刑善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提起点精神,心道:好机会啊!要是这次能吃下红骑的话,我们的组织就算是壮大了。不紧不慢的吩咐高唐继续盯紧,把阿默叫回来,最近不要出去做生意了,说完返身走了。

高唐看着刑善的背影,对皮特道:“知道老大怎么了?怎么这么垂丧的?”

皮特摇头,叹道:“不知道,但我感觉是女人。”

阿默如时的在第三天回来了,跟他出去的三百人回来的不到一百,还都是伤残的严重,带回的东西更是让刑善等人不敢相信。

看着那一群群的女人,具都穿着汉服宫装,神色憔悴但都是姿色出众,身材婀娜,丰姿不凡。后面的箱子里推满了金银珠宝,林罗绸缎```````````````

刑善看着阿默,问道:“你从那里抢来的?”

“不知道!路上碰到的。”

“什么样的商队?”

“没注意,都穿着统一的服装,我没见过。”

刑善觉得问他有些浪费时间,招来一个断了手的马则,问道:“怎么回事?”

那马贼哭丧着脸,道:“老大!出事了,我们闯大货了!爷,爷他把晋朝进贡给匈奴的车队给劫了。”

刑善听后,笑了,哈哈大笑了半天,指着阿默骂道:“我他妈的不是跟你说了吗?军队不能动!”

阿默默默的看着刑善,纠正道:“你说的是,匈奴的军队物资不能动。”

刑善无力坐到椅子上,心中悔道:我就操了!我他妈那里知道,这大晋的进贡车队会叫你碰上。又诧异问道:“他们的车队有多少人?”

阿默想了一下,回道:“我没算,的有三千多吧!人虽多都无力的很,打了没多久就散了。”

那个断臂的马贼补充道:“爷生撕了十几个人,他们没了斗志,一轰而散。”

刑善顿时火起,这跑了那么多的人,阿默的样子又这么特别,两家里随便一家找上来,自己少说得少层皮,这偌大得基业就白费了,这一年得时间就白扔了。

高唐劝道:“老大!事情已经这样了,对方肯定猜不到是我们做的,只要我们自己不走漏风声,应该没事的。”

刑善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是白说,眼光扫过那些马贼,心中升起一股杀意,这些人可靠的没几个,想让他们保密实在是难,况且有了这批货以后也用不到再做什么生意了,女人足够多了,天鬼差的就是些火候,不如趁这个机会```````。想到这里,哈哈大笑道:“这些货够咱们吃一辈子的了,叫上所有兄弟来云池林海,今天乐他一乐。”马贼们惊喜的看着刑善,丝毫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命运。

高唐看了刑善一眼,转身去安排了。皮特嗅到一股隐藏很深但又很猛烈的杀气,兴奋舔舔唇角,伸手在胸口抚摸的那个恶鬼文身。

夜晚。

天鬼在胡三刀的指挥下,没有留一丝的情面。那些汉子还在女人身上耸动的时候,不是被天鬼要了命,就是死在身下女人的手里,雯莉训练出来的女人又岂止是个荡妇,更多的是黑寡妇,雌蜘蛛。

刑善看着那些死尸,问高唐:“我们现在是什么?”

高唐正色道:“我们是最正经的商人,合法的公民。”

此时的皮特已经开始把尸体带到足够远的地方,摆出了互相拼杀的痕迹,地上零散放着些没来及拿走的金银珠宝。

所有人都知道,今后面临的才是真正的挑战。

第七章 草原阴云(一)

仇向东看着族人们,眼睛里流露出悲愤和无奈,当年家族被匈奴驱逐出草原,为了生计不得已组建了红骑这个马贼组织,战士的血仍在族人身体里流动,可这血已变了颜色,没有了方向,无至尽的厮杀和掠夺虽然带来了生活的根本,但一代一代人开始堕落,他们忘记自己是草原上最优秀的骑士,荣耀在那里?尊严是什么?为了利益他们不惜出卖一切,换来的只是短暂的生存。

眼前出来了个年轻人,自己的儿子,仇云。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来,身体消瘦高挺、四肢修长摆动间带着力量,手里拎着铁制长枪,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犀利的眼睛像鹰俯视下无人敢对。

仇云看着父亲,老了,皱纹爬满脸上,头发也全白了,昔日眉宇间的雄气依然消失不见,他竟然还相信大晋会收留我们,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狼狈的回到了这里。躬身问道:“父亲,孩儿的提议,你想的怎么样了?我们不能再流浪了,就算您不允许我们再抢劫、杀人,我们也要生活啊!那双头山是个好地方,我们只要做完这一次,就可以安定下来。”

仇向东轻轻摇摇头,道:“你了解他们吗?在这样的年代能在这里占了一年,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关内的商队都流传着,现在这通往草原的路上有幽盟鬼卒的出现,一年里无数的商队消失了,甚至连死尸都找不到,这里却隐现繁华之像,商队也只有走这条路才安全,你不觉的很不一般吗?”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仇云看着父亲端着茶杯的右手,无意间哆嗦着,艰难的往嘴里送,心头一阵抽痛,那是一次战斗中,父亲用手给自己挡了一刀手筋断了。忍住心痛,仇云永远望不了自己的誓言:我一定要父亲过上好日子,从此再也不能受到伤害。说道:“爹!我知道您顾虑的很对,可没有办法啊!我们再这样流浪下去,不被大的马贼吃掉,也会自己消亡的。”

“我们可以找他们合作啊!找人去和他们谈谈,没准他们会接受我们的。”仇向东黯然说道。心里一阵苍凉,到了这般地步了,自己的脸面要不要罢,只要能不再让族人死去,就行。

“哈哈!”仇云凄凉大笑着,眼泪从眼里滚了下来,跪倒在仇向东面前:“堂堂男儿,我仇云何时流过泪?可今天看到您的样子,我想哭啊!‘血骑红魔’仇向东,曾经让所有武士听到这个名字就哆嗦的人,现在面对千多的小组合都只想着合作,战意!战意!在那里?帐篷外的‘血龙骑’还没有老,锋利的‘夺命枪’还在我手中饮着鲜血,可您呢!您在怕什么?”

“怕什么?我怕什么?”仇向东看着儿子,嘴里喏喏的说着,自嘲的笑着,猛的站起身子,指着外面喊道:“我怕责任!我怕死亡的报复,我已经失去了一只手,我已经不能再在马上冲杀,我怕什么?我怕我再在失去你,我怕再失去任何一个族人。”

帐篷外的士兵早就聚集在门外,看着这对父子的争吵,此时再也忍不住,闯进帐篷跪倒一地,他们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领袖这样的颓唐,曾经每个人都以跟着他自豪,虽然被遗弃被放逐,但是,他迎着命运高歌,草原我会回来的,带着我们辗转几年,从不言放弃。可现在他却是这副模样,每个人都留着泪,握拳举起左手,庄严呼唤着:“战意!战意!”人们心中战斗的心被再一次唤醒,不在是以往毫无目的的杀戮,而是对战的渴望,激情彭湃。

刑善站在山上,打量着这支队伍,听到了他们的呼喊,脸上古怪的笑着,很有意思啊!他们被什么激活了吗?

高唐来到他身后,低声道:“老大!不好办啊!这些人好像变了个样子般,比我们以前看到的多了很多东西,我说不清楚。”

“战意!”阿默默默的说了一句。

刑善瞥了他一眼,你他妈的还战意!不是你,我们也不用无端端的少了六百人。心中突然一个古怪的念头冒出来。笑道:“好啊!他们有战意!我们有战神!阿默你去会会他们。”

阿默听后没有什么表情,虽千万人我一人往矣,目标红骑。

“还真是他妈的直线条。”看着阿默的背影,刑善低声嘟囔了一句,回头看向胡三刀,说道:“带几个人,你们跟着去。”

胡三刀应声,摆手,身后冒出了几个天鬼,紧追阿默。

刑善想了想,也现身而出,带着皮特和高唐及众天鬼,向红骑靠去。

仇向东老泪纵横,在族人的呼喊声中,他听到了久违的那股感觉,回来了,回来了。微驼的脊梁直了起来,战斗的心,“咚、咚、咚!”开始加速。眼神中光彩让人开始振奋。

仇云看着父亲,脸上满是激昂,他老人家回来了,我们的精神回来了。

这时,门外的传令兵报道:“族长,他们来了。”

仇向东和仇云带着族人出来,看到了阿默和天鬼。

阿默站在烈日下,光着上身,黝黑的皮肤,肌肉反射着光,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不同于皮特的死气,真正的是没有任何感情,他根本就不像人。

那些天鬼,处处透着诡异,年龄都很小,有的甚至才十四五岁,零零散散、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或者骑马、或者徒步,手中统一拿着马刀,彼此间不断的说话、嬉戏,给人的感觉都是些没有规矩,散漫的孩子。

仇向东的眼皮不住跳动,这些人占的位置很巧妙,几乎占据了自己所有的前冲路线,自己骑兵最大的威力在于集体冲锋时的践踏和排阵,但现在却不行了,对方占的地方很大很乱,骑兵必须分开进行围杀。心中还是疑惑:他们才千多人还都是孩子,我这里最少有三千的铁骑,他们怎么对抗?

仇云笑出了声,父亲教自己对待敌人时一定要冷静,决不能轻视,可敌人是孩子时却没人教他该怎样?这样的孩子队伍就算再多他个几千人,又能有什么气候。

刑善没有下令攻击,天鬼们依然是自在的玩耍,天性暴露无疑,甚至有人追打起来,不时还传出几声叫骂声,手中的武器也被他们扔来扔去的。

仇向东在等,等一个理由,他们敢来就不会是这种实力,肯定还有什么?

尘土从远处飘起,一骑驰来。雪白的马上,坐着一个女人,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的衬映下更加的耀眼,手中举着一展大旗,上书天鬼。转瞬及至,琳娜身穿紧身铠甲,曲线玲珑上带着金属的质感,将手中大旗插在两军中间,向红骑看了一眼,回马离去。

仇云知道自己终生都不能忘了这个女人了,淡蓝色的眼神直接刺穿了他的心。

在旗子落下的那一刻,红骑的人明白了那天鬼的含义。

暴虐、死气升起,孩子的脸上充满了杀机,马上的俯身拉马,地上的那些,发育还不怎么成熟的身子躬弯腰,像一只只准备出击的豹子,千多人好似择人而噬的鬼魂,只等着鬼王的召唤。

仇向东举起手,低沉的声音响起:“战意!”三千铁骑应声高呼:“战意!”

天地间,两股截然不同的气相撞了,死对战!

第七章 草原阴云(二)

两支部队一触即发之及,天边传来一阵凄厉的鸣叫,似鸟非鸟更像龙吟。

仇向东身躯狂颤,激动的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刑善动容,那是什么?

阿默浑身骨骼乱响,肌肉绷紧,也看着那个方向,渴望的眼神,气势爆发,轰天的战意远远超过了红骑的总和。仇向东震惊的转过头看向阿默。

声音响起的地方,几道旋风猛烈碰撞,发出轰轰了的声音,鸣叫声更响了,已经接近了战场,但没有人知道那声音的来处,旋风也近了,卷起的风沙和草叶弥漫满天,所有人都低下头,躲避风沙。

半天,当一切趋于平静,旋风无声的四下消散,草叶落下,刑善看到阿默对面多出了一个人,天知道他是什么时间来的,他漫步在两军阵前却似在自家的后花园般闲庭信步。此人,双手背后成拳,个子矮了阿默半头,后背挺直如山岳,好像是感到刑善的眼光,回头看来,粗矿的脸,五官奇特均大的出奇。刑善下意识躲避着他的眼睛,不敢直视。心里骇然:他是谁?

他没有丝毫的气势,不见什么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红骑的战意、天鬼的死气,便各归各的,就像那里有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丝毫不能越过半步。

仇向东想说什么,嘴刚刚张开。那人背对着他,说道:“向东,我和你爹生死之交,匈奴的事我本不想管,但既然见到你,你们就回草原去吧,尽管到我族附近居住,我还想不到谁敢不买我龙雀的帐。”

龙雀!他是龙雀。刑善心里咯噔一声,“天谴”龙雀,没想到能见到他。

红骑骑士,下马弯身拜倒,仇云更是兴奋的看着这个草原上所有人心目中的神。自己的爷爷和他是生死之交,却从没听父亲说过。仇向东哽咽着,终于可以回到草原了,不用再在这交界之处,孤魂野鬼样的徘徊了。

龙雀盯着阿默道:“那件事是你做的吗?”

刑善心惊:莫非是为了大晋进贡之事?暗自担忧:坏了,阿默死脑筋一副,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阿默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看着龙雀收起自己的战意,说道:“现在我打不过你,最多三年我要向你挑战。”

龙雀无声的笑了,天地间又传出那似鸟非鸟的龙吟声,很远又很近,说道:“不错,你有资格这么说。”说完向刑善的方向走去,步入阵中时,面向刑善,眼神中透出,对天鬼的好奇、对皮特的欣赏、对高唐的惊奇、对刑善的期待,只一双眼看遍诸多事物,露出万种神色,刑善却不知道他眼中的主点在那里?咬牙和龙雀对视,‘轰’脑中响了一声,感觉自己被他的眼睛吸进去了,里面就是浩瀚的宇宙。

龙雀来到刑善的前面,看了一眼,点点头也不理他,对高唐道:“你修炼的是‘大乱心经’吧?那功法抛四德乱伦常,你竟还能到‘天下皆可乱而我自不乱’的地步,很好!”

高唐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那日柳元阆给自己的书,正是‘大乱心经’。那功法主旨就是一个‘乱’字,非要心中都认可乱伦的人才能练的,稍有悔意将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练来却是如鱼得水,只是那不是一种武功,而是一种心法,只因自己对刑善的忠心没有乱过,所有练到了‘天下皆可乱而我自不乱’的境界,他一眼就看出,不愧是龙雀。

龙雀又对皮特道:“迷途海,我年轻时也进去过,差点就没出来,你也不错!”说完又向刑善喝道:“我这次来,却是有几件事找你,你可办的?”

刑善这才从那宇宙中挣脱出来,浑身如雨淋般湿塌塌的,喘着气,几乎站不稳,琳娜上前拥住刑善,靠在琳娜怀里,刑善讥笑道:“这天下间还有您老办不成的事吗?怎还会来找我?”

龙雀心中有些颤动,敢对自己如此说话的人,这天下间也就只有他了,不愧是被魔选中的人,外因力根本就打不乱他的心神。笑道:“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办到,我要收他为徒,你可愿意?”说着指向阿默。

刑善知道,龙雀问他是因为阿默只听他的话,就算是龙雀,想要阿默低头也不能办到。

龙雀没有等刑善回答,又道:“还有一事,张桃,我要带走,我欠她家一个人情,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我还是要带走她。”

刑善怒视龙雀,女人对他来说就是:龙之逆鳞,触之皆死。

琳娜搂着刑善的手,紧了紧,笑道:“前辈,不妨去山寨小坐,咱们总不能在这里说吧?”

龙雀冲着琳娜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红骑的部队开始撤离,仇云神情复杂的看了琳娜一眼,她正搂着刑善低语,对自己的目光毫不在意。仇云紧紧的手中的夺命枪,指向刑善,喊道:“我仇云,你最好记得,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我迟早会来找你要的。”

刑善正在心烦,听罢大怒,霍然起身却被琳娜使劲按在怀里。琳娜冲着仇云道:“你是在说我吗?想要得到我?你恐怕没这个资格,别说我的男人不会答应,就算他答应,我还不愿意呢!我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琳娜的回答,连龙雀都则目观看,红骑的骑士们更是惊讶。这样大胆的女子别说见过,听都没听到过,女人一向都是男人的附属品,这个女人到是有性格。

仇云听着琳娜动人的声音,心里更是痒痒了,爽朗的笑着:“好!有性格,我喜欢,但愿你的男人不要太过无能,你必然是我的了。”大笑着,催马离去。

刑善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看向仇云的身影更像是看死人。高唐和皮特连连摇头,那个人还真是敢说,这种话一向是刑善的专利。

琳娜抚摸着刑善的脸,吃吃的笑着,没有什么事能比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吃醋,更让令女人自豪的了。刑善猛的抓住琳娜的脸,用力亲着,说道:“我要你亲手帮我废了他。”

琳娜咯咯的娇笑着,腻声道:“能看到你为我吃醋的样子,我真该感激他,不过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把你气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他的。”

红骑离开了,刑善带着龙雀回到了双头山。

听到龙雀带来的消息,张桃高兴的很,自己的家人还没有放弃,他们是如此想我。又看到刑善阴沉的脸,扑进刑善怀里,咬着刑善的耳根,羞道:“淫贼!我怀上小淫贼了,你放心家里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婚事的,便宜你了,到是柳姐姐也要被我连累了。”

刑善顿时欣喜若狂的看着张桃,自己的孩子,从没有想过的事。

龙雀在答应刑善,最多三个月就放阿默回来后,带着阿默和依依不舍的张桃走了。

随后的日子,到也平静,高唐在云池林海盖了座小楼,取名‘人上人’还写了副对联,上联是:人在人上,在外间岂非易事。下联:肉在肉中,来这里你请我愿。刑善摇头无奈:这什么玩意啊?

就在一切都顺利进行的时候,眼看‘人上人’就要开张。草原上又传来消息:大晋进贡使团被杀震惊草原,匈奴王庭大怒,命乞个尔金部剿贼,阿伯跖下令,凡是在这里居住的人,都要去乞个尔金部所在地大月城登记身份,如不到者,一律按马贼对待,全部处死。

高唐苦着脸,道:“这个乞个尔金部的首领是个女人,一向对迫害女人的事不予接受,我们这开妓院的,又怎么能到她那里去登记啊?”

刑善回想起那淡淡的香气,笑道:“我们先去看看,没准有什么收获呢?”

第七章 草原阴云(三)

大月城中,阴云密布,阿伯跖无奈的想着:几个叔叔最近的行踪太神秘了,从自己坐上族长这个位置,他们就变了一个人,往日对自己的疼爱没有了,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带着令人恐惧的光,好像自己夺走了他们心爱的东西,我又有什么错?爹是为了不让你们争夺这个位置而闹的全族破裂,才把它交给我的,我事事顺着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

章容进来,恭声道:“族长,您的指令已经发下去了,最多后天他们就该来了,咱们怎么对待他们?”

阿伯跖收回思绪,想了想,道:“把他们统一到一起,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们生意的来源和去处,说的不对或者有所隐藏的,杀!我们不清楚底细的,就明着告诉他们,一旦日后,我发现有什么不对,或者有人揭发的话,灭全族,揭发者赏所有的战利品,减税一成。”

章容应声退下,心中佩服道:族长虽是女人,但心机和手段远远高于常人,只是面对自己的亲人时,放不下手脚,可那些人又那里把她当亲人了?唉!

刑善和高唐进城的时候,已经天黑,随便着了个客栈住下了。

第二天,高唐去办手续,刑善漫步在大月城,偌大的城池果然是一家青楼也没有,民风淳朴,男人均五指修长后背长弓,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个稳字。刑善走着走着,迎面过来一队人,前面的是个中年书生,白面无须、丹凤眼,眼睛张合间有一股威势,身后跟着的那俩个人,左边那个抱剑在胸,双目冷然直视,到有些皮特的味道,右边那个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手,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三人身后走着九个黑衣大汉到是杀气凛凛的。

刑善则身让路,书生路过他时,眯缝的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打量了刑善一眼。刑善微笑着行了个注目礼,心道:这些人肯定不是做什么正经买卖的。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书生就是铁骑会的会长‘万户书生’谢天,抱剑的就是‘血剑’常无伤,常无伤旁边的是‘苍凉鬼手’商稽。

晚间的时候,高唐回来后对刑善说起了,白天听到的消息和阿伯跖的命令,刑善无语。一夜无话。

早早起来的刑善和高唐来到了乞个尔金的议事大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刑善在街上遇到的中年书生赫然也在当中。

阿伯跖优雅的坐在正中的大椅上。包括刑善在内的所有男人都偷偷看着阿伯跖,她人近在咫尺,给人的感觉很远、很冷。她的附近坐着几个老人。

看着底下的人,章容摆摆手,示意安静,人群静了下来。

阿伯跖悠然说道:“我的规矩,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心里也有数,下面就开始吧!丑话说在前面,谁说的我不满意也就别想走出这个大月城了。”那话不愠不火的,声音虽冷,听到心中有一阵清凉的感觉,沁人心肺,可话的内容人们听来就很不舒服了。

人群没了声响,谁也不敢先说,沉默了一会。那中年书生越众走出,来到阿伯跖面前,面色自然,笑了一声道:“我是干什么的?相信谁都知道,铁骑会是干什么的?相信瞒也瞒不住,我谢天今天敢来这里也就不在乎什么?”

谢天的话,还没说完。阿伯跖抢先道:“打住,你怕不怕的,我没那么多兴趣知道,直接说你是干什么的就是了,别那么多废话。”

刑善忍不住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挺有意思。

谢天脸色还是那么自然,有迟无恐的道:“我是马贼!铁骑会的会长。”

阿伯跖挥手示意边上的人记录,刚要说话,门口走进一个年轻人,长的文文静静,走动间衣衫飘动,很是潇洒,长的很是英俊。

阿伯跖看到这个年轻人进来,先是一愣,又妩媚的笑了,娇艳如花,冰山的影子半点也找不到了,大厅里的气愤缓和了很多。

“阿个齐,你怎么来了?也不早点通知我!”阿伯跖的话中带着温柔和轻微的责怪。

刑善听的大为吃味,这个阿个齐和阿伯跖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阿个齐没有说话,只是深情的看着阿伯跖,嘴在张动,从嘴形上看是在说“我想你了!”,阿伯跖脸上显出淡淡红晕,一只手扶在脸上,痴迷的看着阿个齐。大厅里的人都觉的自己变成了多余的存在。俩个热恋中的情人对视着,忘记了身在何处。

高唐闻到了极大的醋味,身边的刑善咬着牙,眼睛眯缝着,嘴角翘起的幅度更大了。高唐无奈一笑,四下打量。发现了几个更有意思的人。谢天看到阿个齐后,脸色虽然依然是平静但眼中流露出笑意和自信。阿伯跖下首第三位的一个汉子,握紧了拳头,愤怒和不甘的心情在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相比于刑善他的醋气已经冲天了。阿伯跖后面的一个慈祥老人,欣慰的看着阿伯跖和阿个齐,眼神中还隐藏着些别的什么,高唐说不清楚。

阿个齐这时已经走到阿伯跖身边,当着众人的面,低头在阿伯跖的耳边说着什么。也不知道阿伯跖是否听到,只是双眼迷离透出雾气,高耸有型的鼻子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对阿个齐身上的味道很享受。

旁边的那个大汉,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二人的甜蜜和温馨。

阿伯跖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不满。

阿个齐又低声道:“阿伯跖,我说的你明白了吗?”

阿伯跖点点头,也不犹豫,道:“谢天,你们可以回去了,以后行事给我小心一点。”

谢天那保持了好久的平静的脸,终于激动了,大喜道“谢族长,以后我会小心的。”说罢转身要走。

那个大汉起身道:“慢着,既然你承认自己是马贼,还想走不成?”

谢天看着这个大汉,奇道:“波图例将军,难道这里不是你们的族长在做主吗?”

波图例有些尴尬看向阿伯跖,阿伯跖的脸上的笑容似乎只是为阿个齐一个存在的,面向别人的时候永远是那副冷面孔,看着波图例,脸色越来越冷。波图例低下了头,又毅然抬起道:“族长,匈奴王庭对这件事的重视,相信你也知道,既然这谢天是最大的马贼,又怎能轻易放过他。”

阿伯跖冷然道:“匈奴重视是他们的事,我们乞个尔金部只是和他们结盟,明里是以他们为主,但也犯不着什么都要听他们的。”

阿伯跖的话刚说完,一个老人突然道:“族长,我认为波图例的话很有道理,虽然我们不用什么都听匈奴的,但大晋进贡使团被灭,也是我们所有草原民族的耻辱,谢天不能放。”

阿伯跖看着老人,道:“三叔,你```````”不知道改说什么,闭嘴生着闷气。

阿个齐看这情形,不忍心阿伯跖为难,歉然道:“阿伯跖,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让谢天留下吧。”

谢天色变。

阿伯跖悠悠道:“你的话说出来,我又怎能当没听到过,今天这谢天我无论如何要放。”

波图例和阿伯跖的三叔都哼声不语,谢天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又不想。大厅里的火药味渐浓。

刑善咳嗽一声走出,对阿伯跖拱手道:“既然,族长你们对谢会长的事犹豫不定,不如先给兄弟我记录一下,我们还急着要走。”

刑善的举动搞的高唐一愣,心道:老大这个时候不会是想提妓院的事吧?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谢天看见是刑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时候出头显然不是为了急着要走,这么简单的,此人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阿伯跖看了刑善一眼,这个男人气质到是独特,但因为心中有阿个齐的存在,对刑善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摆手示意刑善继续。

刑善未语先笑,环视一周后,道:“我是刑善,想开妓院。”

第七章 草原阴云(四)

刑善的话,像是往汽油里扔了个燃烧弹,效果果真是惊人。

高唐苦笑着看刑善,心道:老大!我知道你是不能允许别人无视你的存在,但也不能拿我的愿望当赌注啊!

谢天傻傻的看着刑善,我之所以敢称是马贼,也是因为我有阿个齐这张牌,阿伯跖虽然鄙视马贼但也没有到深恶痛绝的的地步,这小子专找她最在意的地方下手,不是疯子就是有什么更大的靠山。

现场的人,都看死人般看着刑善,搞什么?到人家地头做生意,也不打听打听主人的性情,谁不知道妓院的生意好做?偏你这么有眼光吗?

阿个齐好奇笑着,他也很想知道阿伯跖发怒的样子,是不是也这般美丽。

阿伯跖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大厅里安静下来。

刑善满意的看着所有人的震惊,笑道:“妓院!草原上最大的妓院,我的理想是开个天下最大的妓院,你们可以在我那里享受到天堂般的待遇,这那里你们随心所欲,只要有钱无所不能,什么样的花招、样式,你们很难想象的到。”

“够了!”阿伯跖愤怒的抬起头,喝道:“我问你,如果你的女人被别人玩弄,你会怎么样?”

刑善直视阿伯跖,沉着声音说:“没有那种可能,谁只要有这种念头,我就会让他后悔做人!”

刑善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心生寒意。谢天惊讶的看着刑善,此人绝对不简单,没有杀意气势还能如此逼人。

阿伯跖听的一愣,紧接着眼神更冷了,白皙的脸被怒气充斥着更加雪白、亮洁,冷冷笑道:“你把女人当什么?不错,这个时代女人是弱小的,不得不依附你们男人,但女人也是有自尊的,你让她们去接客,去讨那些男人的欢心,她们的身体随意被陌生人玩弄,难道你的女人是人,别的女人就不是人了吗?”

刑善哈哈大笑,看着眼前这个美女,进逼两步,道:“好!说的好!让女人卖身是件很残忍的事,但我那里的女人都是自愿的,她们卖了自己的身子换的活下去的资本,这有什么不对?自尊?自尊有个屁用,女人两腿一张就能有钱赚,好歹能活下去,人若都活不下去了,谁还管有没有自尊,你尊重女人,但有没有想到这些男人呢?谁不是在卖身?男人呢?要拼命、要流血以死才能换回生活下去的保障,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尊重是给那些强者的,就像你,你是个女人可谁敢瞧不起你,你坐在这里我们都要来巴结你,好换回自己的生命和利益。”

刑善的话引得下面所有人的共鸣,谢天也有激动。

阿个齐正色道:“你的意思是,人为了活下去连脸都可以不要了吗?要都这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刑善讥笑道:“我没有这么说,以死明志的人,我很佩服起码我做不来,我从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乐趣,但我知道人死了肯定什么意思都没了。”

阿个齐有些生气,和刑善对峙起来。

阿伯跖心中想的又有些不一样了,我算是强者吗?在别人眼里都很羡慕我,可谁知道我的心有多重,这强大的乞个尔金部有多难管,不提外面匈奴人的虎视眈眈,这族里面也是如此紧张,三叔对我已经恨之入骨了,凡是能打击我的他都会支持,四叔根本就不愿意见到我已经好久没来了,也就只有二叔一往如前的帮助我,不知道别人羡慕我的什么?

争吵已经到了白热化。

阿个齐被刑善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愿意在阿伯跖面前掉了面子,强词道:“你这样没读过圣贤书的,我没有什么好和你说的了,读书人的气节你是不会明白的。”

刑善嘻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阿个齐哑口无言,气的已经是潇洒全无。

阿伯跖叹道:“刑善、谢天,你们俩个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但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刑善逼良为娼,你谢天再作案的话,我会亲自要了你们的命的,现在给我滚!”

刑善和谢天相视一笑,转身带人走了出去。刑善心中默念:女人!记住今天,今天是你让我滚的。

外面。

谢天看着刑善,笑道:“刑兄,我很佩服你,不如和我一起回铁骑会,我相信我们定能逍遥草原的。”

刑善摆手笑道:“距离!距离产生美!”说罢,翻身上马和高唐绝尘而去。

直到刑善等人的身影消失了,谢天还保持笑容看着刑善的方向。

商稽不解的说道:“老大!这个妓院老板值得你这么重视吗?”

谢天笑问道:“你会亲口承认自己是个妓院的老板吗?”

商稽哈哈大笑:“这种事,我却做不来。”

谢天脸色很郑重,道:“让一个武士自认是妓院里的,很难但我还能做到,可要把这种事说的这么激昂,我都没这个脸,尤其是在阿伯跖面前,人最可怕的不是不要命也不是不要脸,而是不要脸加不要命。”

商稽有些听不懂,常无伤点头,解释道:“老大的意思是:不要脸既是不择手段,不要命就是不怕死胆大包天,这样一个不择手段,不怕死,诡计多端胆大包天的人,当然可怕。”

谢天笑道:“走吧!现在看他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双头山上,刑善等人已经回来多日。‘人上人’即将开业。

刑善若有所思的问高唐:“那批宫女,隐藏的可好?”

高唐笑道:“老大!放心吧,没有把握的我们不会叫她出来的,那些是给有特殊喜好的人准备的。”

刑善点点头,又问道:“安全吗?天鬼现在训练的怎么样了?”

高唐赞道:“琳娜还真是厉害,现在的天鬼快赶上我们那时候的特种部队了,除了看上去小些,别的都远远超过那些老马贼。”

“规模太小了,还应该再招些人好歹充充面子啊!。”

“老大放心,我们已经从西域的有名高手中找了一批了。”

刑善奇道:“他们回来吗?这里可是妓院。”

高唐嘻笑道:“来,怎么能不来,不来的皮特已经送他们上路了。”

刑善到没有多发反应,只是嘱咐高唐小心行事同时密切注意大月方向。

阿默终于在‘人上人’开张的前两天,赶了回来,手里拎着个大斧看着就叫人胆战心惊的,那斧子很是奇特,斧面有如四五人可围坐的圆桌大小,斧柄奇短仅两手可握,斧子上画着一只龙首鸟身的怪兽,那斧子在阿默的手中挥动间传出一声似鸟非鸟的龙吟声,和那日龙雀来时的声音很像。

刑善看着那斧子笑了,这样的东西也就阿默这种怪兽使的。

第七章 草原阴云(五)

‘人上人’开张了,由于刑善在大月城中的一番话,对这里抱有幻想的人本就很多,加之高唐无所不到的宣传,这天可谓是人满为患。

双头山峰路,在刑善的要求下,天鬼已经将这里修的平坦结实,不管你是坐车还是骑马一点都不会感到颠簸。正山中,一座石头垒成的城堡按照罗拉的要求建立的,完全仿照西式风格,将两边山峰贯连在一起,浑然像一座天然的小山座落在两峰之间,进入百十人才能推动的大门,里面豁然开朗是一大片的广场,石头铺地依然是整洁平稳,广场尽头是一面墙将后面的房子隔离,来这里的人多半是为了寻欢作乐的对这些到也没大多的兴趣,只有寥寥几人暗自心惊:这刑善的手笔可真是大啊,虽然现在没看到有多少守卫但从这里工程规模来看,就可以想到他的财力和人力了。

引路的小厮将人们引到云池林海,放眼往去,林海深处小楼林立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犹如仙境。音乐声和女人的嘻笑声悠悠传来煞是好听,人们已然感到有些痴迷。进的林中首先看到的是云池,那里面居然有数十个女人在沐浴,那些女人都穿着白纱做成的长裙,紧紧贴在身上,肉体虽能看个大概却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人们本就有些不安分的心更是火热了。那些女人好似看不到众人般,彼此调笑着,互相泼水嬉戏,竟还有人去拉扯别人的衣服,玉腿不断在人们的眼前晃动,翻滚间偶尔还能看到中间的黑。

些许汉子受不得刺激,喘气间就要冲过去。离云池还有几步时,林海深处传出一声似鸟飞鸟的龙吟,一张巨斧凌空而至狠狠插在云池边上。人群大惊,有些人更是恍然失声喊道:“龙雀斧!”

林中刑善带着阿默、高唐、皮特缓缓走出,阿默收起巨斧看着那些前冲的人。刑善向着众人拱手道:“欢迎诸位到来,在下刑善这里有礼了。”

人群中的几个匈奴富豪看着阿默,恭声问道:“不知这位和我们的国师是何关系?”

阿默却不说话。

高唐笑道:“诸位,不必惊惶,这位是阿默添为我们这里的护法,正是从国师那里刚刚艺满回来的。”

人们早就没了刚才那颗燥热的心,开玩笑国师的弟子啊!龙雀纵横草原、大漠数十年从无一败,早就是所有民族心目中神的存在,传闻他从没有收过徒弟,但今日这大汉手持龙雀当年的‘龙雀斧’,劲道更是龙雀独有的‘大龙雀刀’劲,模仿龙雀旁人别说敢就连想都不敢想的,所以这个大汉绝对是龙雀的弟子。

谢天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刑善面前,笑道:“刑兄,我原想你的这个妓院也就是比一般的稍大,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别说草原就是天下也不多见啊!佩服、佩服!”眼光瞄过阿默,心道:我想到了刑善有些来头,只是没想到他的手下里居然有‘天谴’的弟子,就凭这个他根本就犯不着怕阿伯跖啊!

刑善含笑无语,摆手间,阿默收斧躬身退去,隐入林海。所有人看到阿默对刑善的态度,都不禁猜测刑善的身份。

高唐一阵大笑,引得众人注意,笑道:“各位,阿默只是维持秩序的,大家不要太在意他,没有事故他是不会出现的,现在请大家先坐,我们为大家准备了一些礼物,稍后还要介绍一些这里的规矩。”说罢连拍三下手。

随着他的掌声,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一群十五六的孩子,为众人搬来了些椅子,所有人坐好在云池前面的空地上,人们不觉好奇,这又要搞什么?

音乐响起,刚才沐浴的女子上得岸来,跳起舞随着音乐的节拍,身体也摆出各样的姿势,将女人的诸般美好展现在众人眼前,人们看的已经是心痒难耐若不是知道附近有阿默的存在,好些人都会控制不住的。

音乐完了,高唐走到前面对众人道:“各位,我现在来说一下这里的规矩,咱们‘人上人’分为三等,这三等是最为直接的,只要花一两银子便可以在这云池中随便挑一个女人,我们为大家准备好了房子,二等嘛,就是进入后面的‘人上人’需要白银百两一夜,到了里面所有你看到的,你喜欢的,你可以随心所欲无所不为,一等是最后的仙殿,不要银子黄金十两,至于里面有什么自己去体会吧。”

话音未落,低下已经有人惊叹,高唐又道:“大家先不要急,下面还有节目,我现在会选出十位朋友免费进入‘人上人’去体会一下,等他们回来我们的节目也正好演完,到时大家再选择各自的消费方式。”说着随意在人群中找了十个人,谢天也在内。

那十人进入后面的‘人上人’,云池这里的空地上,竖了十余根胳膊粗细的长七八米的木棍,雯莉亲在带着几个得意弟子表演钢管舞,她们穿的本就可怜,只在重点的部位用些小的不能再小的薄布包着,在那木棍上极尽各种挑逗的动作,看的人们大小头均被热血充溢,兴奋莫名。

接下来的什么大腿舞、脱衣舞的更是将人们的欲望调动到最高点,在一片喘息声中,那十人走了出来。

谢天的一句话,压下了人们所有的迟疑。“三千两,我包一个月。”

刑善看着雀跃的人们,默默走下了云池林海,第一步如此满意的谢幕了,相信不久我的名字就会在草原上流荡。

刑善的预料成真了,第一时间,在匈奴‘威武王’刘裕的府上,手下谋士向刘裕汇报着刑善的情况。

“王爷!我此去收获很大,刑善这个人到是没有见到,只是高唐就非善类,不论我使什么方法都很难从他口中得到半点有用的东西,反倒被他糊弄去了大把的银子,那‘人上人’确实是名不虚传,让人回味无穷大有此间乐,不思蜀之感,那里真是日进千金啊!”

听着谋士的话,刘裕笑道:“看来,我也该去开开眼界了。”

大月,阿伯跖不屑的骂道:“这种无耻的事,还被他想出如此多下作的方法,真是可惜了他的脑袋。”

阿个齐嘿嘿笑着不语。

阿伯跖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你要是敢去,我绝对不再理你了。”

阿个齐连忙上前抓住阿伯跖的小手,表示道:“天啊!我能有你还会在乎别的女人嘛?那种小人待的地方,打死我都不会去的。”

阿伯跖娇羞的看了阿个齐一眼,缓缓靠在阿个齐怀中,低声道:“咱俩的婚事,你多会准备向我求亲啊?”

阿个齐看着阿伯跖柔声道:“我现在向你求亲,你答应我吗?”

阿伯跖闭着双眼,点点头,头靠着阿个齐的胸口更紧了:“其实我的心早就答应你了。”

第七章 草原阴云(六)

刑善漫步在山间,这几个月‘人上人’真可谓是门庭若市啊!大把的金银滚进怀中,高唐用钱财聘来了不少武士都难入刑善的眼中,这些人徒有虚名,吓吓一般人还可以,真正能委以重任的,还只有皮特和高唐俩人,阿默就是个架子好看不好用,除了武学在他心中别的根本就不会去看去想,缺人啊!

想着,想着越走越远,迎面山道过来一人,站在那里看着刑善,刑善想的比较投入到是没有注意,在路过他身边时,那人突然说道:“你就是行善吧?”

刑善抬头看去,眼前的人穿着雪白长衫,长的很是儒雅,四十多岁眉目间有些熟悉,问道:“你是何人?”

“张怀,张桃是我的女儿。”

刑善心里哎哟一声,对了!岳父找上门了。首次感到如此狼狈,说也不知道说什么?走也不敢走,站在那里“这,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怀不等刑善说话,接着道:“我女儿的事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追究什么,但是你总要给我个交代,我也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你有多大的本事,既然桃儿喜欢你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要负责。”

“我,我定会娶桃儿的,请伯父先和我去里面休息,待我收拾妥当便和伯父下山去,可好?”刑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胡乱的说。

张怀笑道:“你原是不用这么着急,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提醒你一声,你也知道桃儿发过的誓言,她绝对不会单独嫁给你的,李柳那里你还是多废点心吧。”说完转身要走,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

皮特悠悠的立在月光下,低着头,双手随肩下垂,犹如恶鬼幽灵般没有半点生气,脚下坐着的胡三七,拿着两根骨质长刺,眼睛紧盯着他,虽是孩子模样眼神中却满是杀气,四下了也零零落落站着黑衣影子,将他所有能走的路线占据。

刑善低喝了一声:“放肆!”皮特身子晃了几晃,凭空消失了,剩下的人也都飞快隐去,走得没有声息和他们来时一样。

张怀心道:这个便宜女婿浑身透着诡秘,手下也是如此,唉!真不知道桃儿嫁给他会不会幸福,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桃儿摆明了是非他不嫁又怀了他的孩子,只是希望他早点搞定李柳那丫头,别让桃儿大婚时挺着肚子,遭人耻笑就好啊!

刑善目送张怀离去,心下一片茫然,该怎么办?这李柳见都没有见过,就算自己狠心去娶,人家也不见得会嫁啊!正在想着高唐走来,轻声说道:“老大!铁骑会的谢天和一个匈奴富豪非要见你。”

刑善诧异的看着高唐,这谢天要见自己到也说的过去,毕竟以前打过交道,那个什么匈奴富豪也要见自己干什么?

高唐解释道:“那个富豪姓刘,看他的下人对他恭敬的模样应该不是普通的商人这么简单,我怀疑是匈奴贵族,至于为什么非要见你,他却是不说。”

刑善点头和高唐而去。

‘人上人’的贵宾雅厅里,刘裕搂着一个俏丽女子正在调戏,看到刑善进来放开女人,站起身笑道:“刑兄弟还真是难请啊!”

刑善忙道:“不敢,不敢,我一般也不负责什么具体的事,都是他们张罗,平时还真没有什么人要见我,不知兄台贵姓大名?见我有何事?”

刘裕仔细打量了刑善几眼,心道此人含而不露,心机很深啊!也不隐瞒,笑道:“在下刘裕,现为匈奴兵马大元帅。”

刑善心惊:这样一个手握大权的人来见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

高唐抢先拜倒,道:“怠慢了,怠慢了,实在不知道是王爷大驾光临,请王爷赎罪。”

刘裕扶起高唐,对刑善笑道:“不必多礼,出的匈奴的领地,我也就是个普通人。”

刑善按照高唐的提示,躬身道:“王爷!来见小民我,不知有何事需要我去做?”

刘裕摇头不语,只是示意刑善等人坐下,喝起酒来也不说什么话,几人各怀心事酒喝得也无味。

高唐叫来几个女人跳舞,为大家助兴。那些女人有别于别的妓女,长的都很漂亮,修长的身体,长袖舞动间有些典雅、高贵的气质。

刘裕突然赞叹道:“没想到世间除了大晋的皇宫,还能在别处看到这么正统的宫廷宴舞。”

刑善心惊,高唐却笑道:“王爷说笑了,这那里是宫廷宴舞,分明是在下的浑家交的艳舞。”说话间,那些女子抛开了身上的白色纱衣,里面具都是空空如也,个个赤身裸体的继续舞动,舞跳的还是那么高雅,神色也很从容,光看脸真以为她们是纯粹的舞蹈家,那样的神色再配上不着一缕的迷人身躯,带给人的却是另一种感观刺激。

刘裕站起身举杯对着刑善,一口饮下,道:“刑兄,兄弟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相信今后我们还会再见的,我期待那一天。”说罢大笑着离去,刘裕的手下送上黄金千两,说是赏给宫女的。

刑善摇头笑道:“高唐,你如何看此事?”

“无非就是来招揽罢了,现在我们就算是到外面说那大晋使者团是我们劫的,谁又敢有话说,阿默可是龙雀的弟子。”

刑善不语走向谢天所在的房中,他又能给我什么惊奇呢?

谢天的确是给了刑善一个巨大的惊喜,见到刑善后,谢天跪倒在地求刑善收留,刑善搀起谢天,不解道:“谢当家的,你这是为何啊?”

谢天无奈道:“刑兄,这次也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可知道上次大晋的进贡使团被灭一事?”

刑善点头,奇道:“难道这事是你做的?”

谢天摇头,笑道:“刑兄何必明知故问?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那人的模样这天下也就他一个。”

刑善到也爽快,直接道:“谢兄,有话就说,能办到的我决不含糊。”

谢天大喜,道:“那我就先谢谢刑兄了,其实我求刑兄的事到也简单,只需刑兄收留我们铁骑会的八千弟兄。”

刑善看着谢天,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道:“我实在不明白谢兄的意思,还请谢兄解释一下。”

谢天梳理了情绪,看着刑善,悠悠道来:“唉!这事的起因就是那使节团被灭,正主没人敢惹便找起我们铁骑会的麻烦来,唉!”

刑善不解道:“上次大月城,阿伯跖不是说不再找你们的事了吗?那个什么阿个齐不是帮你们的吗?”

谢天气道:“我们能有这档子事,还不是因为阿伯跖这个女人,匈奴的意思根本就是她而我们铁骑会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刑善听到和阿伯跖有关,来了兴趣问道:“这从何说去啊?”

“这事说来到是个秘密,乞个尔金部是草原上所有射手都向往的圣地,匈奴虽然有国师龙雀,但草原之所以强大却是因为骑射,这龙雀再厉害,天下间也还有思道涵、慕容皝和弑情夫人可以与他抗衡,而骑射却真正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匈奴现在是最强大的部落又怎能允许乞个尔金的存在,这次在这里发生的使节团被劫一事,正好给匈奴提供了借口,至于匈奴具体的做法就无人可知了,我们铁骑会倒霉被他们瞄上了,无论最后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们若不找好靠山脱不了被灭这种结局。”

听完谢天的话,刑善迟疑道:“你说匈奴要对乞个尔金下手?”

谢天郑重的点点头。

刑善陷入深思之中,这草原要变天了,不知道匈奴会怎么办?我到要从中捞足些好处,要不岂不是对不起这次机会。

第八章 各怀心思

送走了谢天,刑善答应他考虑一下,最近就给他个结果。

第二天,刑善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大概的交代了一下,询问众人的意见。

高唐沉思了一下,道:“老大!铁骑会的加入表面上看我们是得尽了好处,但是这里面的问题太多了,首先是控制权那谢天肯定不会交给我们,就算是交了我们又凭什么去控制那跟了他多少年的人,其次我觉的谢天这个人不简单啊!他如果加入我们,对外肯定是以我们为主体,发生什么事都要我们担责任,更重要的一点是,我认为他对‘人上人’有企图,就算现在没有,日子久了谁能保证他不会动心,这毕竟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如果他要求铁骑会进入双头山,我们可以拒绝吗?”

皮特笑道:“我看不一定啊,他铁骑会现在处在被灭的边缘,能够保住那点基业就不错了,怎么还敢打我们的主意,不是你自己乱担心吧?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也要顾虑我们这个阿默,他可是龙雀的弟子,况且我们的天鬼还怕他们不成?”

刑善低着头,心中算计着,高唐的话说的很对,那个谢天是个能伸能屈的人,野心肯定很大,虽然现在处于被动的地步,难保过了难关不会有些别的想法,这双头山是自己的根本,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丝毫损失,可如果铁骑会能加入自己,我们的实力又是大增,八千骑士啊!想想就叫人兴奋。

阿默忽然说话了:“想这么多干什么?他们不听话灭了就是了。”

刑善一愣,笑道:“既然是他求到我们,我们说什么也要帮人家一把,呵呵!只是合作方式要有所变化,我不出面阿默以私人身份加入铁骑会,‘人上人’和铁骑会联盟,只是结盟关系不涉及利益冲突,你们看这样可好?”

高唐钦佩的看着刑善,无言笑了,这样做最好,阿默只对刑善有些感情,别人是无法笼络到他的,让他去接管铁骑会不如说是刑善在幕后操纵,铁骑会既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又得到阿默这个保护神,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对于‘人上人’是谁也别想碰一下。

皮特没说什么,刑善决定的事也无法改变,再说这都不是自己关心的东西。

阿默点头应允。

就在刑善等人商议的时候,大月城也发生了一些事。

阿伯跖看着二叔老塔儿,不明白他这么晚来找自己有何事?

老塔儿匆匆忙忙的问道:“阿个齐要向你求婚了吗?”

阿伯跖不解道:“怎么了?这个我也要向别人公布吗?”

老塔儿怒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现在这种时候还考虑什么个人的事?你赶快通知阿个齐叫他不要来了,或者干脆拒绝他。”

阿伯跖站起身子,看着自己的二叔,这个始终关心自己的亲人,喊道:“为什么?二叔!为什么你也想来左右我?你知道我多爱阿个齐吗?”

老塔儿看向阿伯跖的眼光,越来越和蔼,道:“孩子!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啊!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吗?我们的乞个尔金部面临着重大的危机啊!你的三叔、四叔已经和匈奴勾结在一起了。”

阿伯跖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二叔,反驳道:“不会吧!我不相信匈奴敢动我们,我们乞个尔金受全草原射手的尊敬,他们敢对抗所有草原的射手吗?”又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你说三叔和四叔要反叛?”

老塔儿喘气点头,看着阿伯跖,欣慰道:“你终于明白了,匈奴永远不会动我们的,他们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又不希望我们的强大就只有消弱我们的实力,如果我们分裂了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阿伯跖脸色变的肃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咬着嘴唇道:“我们要见两位叔叔,他们不能这么做,为了乞个尔金我可以让位给他们,我只想做一个女人的生活。”

老塔儿听到阿伯跖的话,激动的抓住阿伯跖的手,道:“孩子!你怎么这么傻!你认为你那个两个叔叔现在还会听你的吗?除非你不和阿个齐结合,不然他们不会答应任何事的。”

阿伯跖看着二叔,气道:“这和阿个齐有什么事?我和他在一起又关别人什么事?”

“可阿个齐是逊河部唯一的继承人啊,你和他的结合,始终是对你的那些叔叔们有威胁的,就算你让位了,可有了逊河部的支持,迟早你还会夺回来位子的,就算你没有这个想法,可阿个齐呢?他爹呢?老阿个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比你更清楚,这也是匈奴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们绝对也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

阿伯跖跌坐在座位上,像个落入凡间的天使,忍着眼睛里的泪水,悠悠道:“为了族人,我,我```````”

“你就算不和阿个齐结合,难度你心中不恨吗?他们会不知道你和阿个齐的感情吗?别忘了你爹给你留下的部队里,那整整三万的精锐射手也就只听你的命令,老三和老四要的是权利,我不知道匈奴答应给他们什么?他们是铁了心了,为了部落的将来也就只能是``````”老塔儿做了个斩的手势。

阿伯跖惊讶的看着二叔,默默道:“二叔,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又激动的说:“他们就不明白匈奴害怕的是完整的乞个尔金,尊敬他们的原因也是因为乞个尔金的强大吗?”

老塔儿已经是泪流满面,哭泣着说道:“我也不想兄弟相残啊!可为了族人为了乞个尔金,我`````我愿意替你下手,让所有的罪名由我老塔儿承担吧!”

阿伯跖扑进二叔的怀里,痛苦的抽泣着。

‘威武王’府,刘裕看着手下的人,问道:“怎么样?计划实施的如何了?”

丛森搓着手,笑道:“一切都按王爷的意思办好了,过年的时候,这草原上就只有我们匈奴会受到所有部落的膜拜了,我们的龙雀大人,将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

刘文镜沉思了下,说:“那几个老狐狸并不简单啊,我们的圈套,他们虽然钻进去了,可到了事头上难免他们不会有些别的举动,我觉的要提前发动。”

刘裕点头,沉声道:“具体的环节,你们去操纵,我只是想再重复一下我的看法,威胁没有大小,只要他存在就是威胁,你们去办吧。”

众人退下。

匈奴的另一个座王府,‘庆王府’内,刘庆慢慢的喝着茶,他虽然长的和刘裕很像,眉目间多了丝高贵和文雅,不像刘裕那么平易、祥和。他的后边站着一个全身都披着黑布的人,很是神秘。刘庆的对面坐着匈奴的左相贺温。

贺温沉吟道:“王爷,威武王那边看来是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要不要插手?”

刘庆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道:“事情的实质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我这个弟弟不出手便罢,他要是下定决心去做的话,绝对不是咱们猜测的结果。”

贺温疑道:“那还能怎么做?他总不能灭了乞个尔金吧?”

刘庆突然看着贺温笑了,说道:“你见过阿伯跖,这个女人长的怎么样?”

贺温不解,点头道:“阿伯跖到是个美女,最动人的是她的身材,比普通的男人都高上一等。”

刘庆插口道:“我要是想她提亲的话,不知道左相大人是否愿意帮我跑一趟?”

“这,”贺温闻听大惊,又想了想,大笑道:“这到是个办法,那女人也不辱没了王爷,况且还有那么多的精锐射手做嫁妆。”

俩人爆出一阵大笑。

第九章 万事具备(一)

十一月二十日,天空下起了小雪。

今天是‘人上人’和铁骑会结盟的大日子,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万户书生’谢天已经向外宣称,将把会长之位让给阿默。双头山上来贺喜的人很多,铁骑会是个马贼组织,也正因为这个性质很多大的商行都派人来了,阿默的名字早就被草原上所传颂,今天更是会成为铁骑会的会长,在有心人的宣传下,稍微有点门路的人现在都已经知道,阿默就是打劫大晋进贡团的人,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入住铁骑会,所有的人都有些担忧。

不管人们怀着什么样的心理,这里今天将受到所有大草原上人的关注。此时的刑善在干什么?

看着窗外飘落的雪,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喧哗声,刑善还懒洋洋的躺在被窝里,早晨的晨练已经结束,罗拉依然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刑善身上,做着最亲密的接触,俩人的某些部位还没有分开。

琳娜已经起身,赤裸的站在刑善面前穿着衣服,回头向着刑善妩媚的笑道:“还不起来啊?宾客们都已经到了,你虽然不是主角,但作为主人也该出去露露面啊!”

刑善没有理睬琳娜的话,只是一味看着她胸前的丰腻和股间的朦胧。

琳娜无力道:“你啊!还看不够吗?”说着故意的扭动了两下身子。

刑善被逗的心里又有些冲动,叹道:“你一天比一天胖了。”

琳娜惊道:“那里?那里?我也觉得自己体重又增加了,可气我最近的活动量已经很大了,怎么还是会胖?”

刑善伸手把琳娜拉回床上,一本正经的说:“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分明比以前肥硕了不少。”手在琳娜的前凸后翘上徘徊,入手的感觉那么的结实。

琳娜白了刑善了一笑,吃吃笑着倒在刑善怀里,压在罗拉的身子上,啧道:“你啊!想模人家,你就说嘛!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

“情趣!情趣很重要!”刑善解释道,看着琳娜半掩衣衫倒在赤裸的罗拉身上,最能表达心情的东西开始不安的抖动起来。

罗拉被刺激的“嗯”了一声,毫无羞涩的竟然向上挺动回应着。就算已经十分熟悉罗拉性格的琳娜,也忍不住红着脸,啐道:“你啊!”随又说不出话来,刑善的大手无所不至的来了。

罗拉挣扎着哼道:“善,你不要这么慢啊!快一些。”

琳娜再也待不去,爬起身子,冲下床,喘着气道:“我算了是怕了你们了,我先去帮忙了,你们早点出来。”急忙的穿上衣服,到门口时又回头看着俩人,无奈道:“善!你也注意点,每天要这么多,也不怕你身子跨了啊?”

刑善却不理她,以罗拉的呻吟声算是做了回复。

琳娜低声骂了两句,走出了房门来到外间,云池林海已经是到处可见人影,铁骑会的人个个黑衣红带站在明处维护着秩序。

看到琳娜过来,高唐和阿默起身来迎,谢天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刑善的爱人不敢怠慢,也起身打着招呼。

琳娜给了所有人一个甜蜜的微笑,刚才和刑善的调情使她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本就带着一丝娇柔的神情配上甜美的微笑,看的众人有些痴了。

旁观的人群都不知道琳娜的身份,本以为她是‘人上人’的妓女还想着是不是一会去找她,可看到阿默等人的恭敬也猜到了什么,努力装着正经的眼神中还是带有许多的惊艳和贪婪。

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琳娜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不知能否和我到旁边谈谈!”正是红骑仇云。

琳娜向仇云看去,不解的问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非要自寻死路吗?趁我家男人还没来,你还是走吧!”

仇云哈哈大笑,道:“我能否理解为这是小姐对我的关心?”

琳娜顿时翻着白眼,夸张的表情看的人群又是一呆,美女就是不同,一举一动带给人的都是享受,琳娜叹道:“皮特!你还在等什么?在等刑善把这里变成血海吗?”

琳娜的话有些让人不明白,可下面发生的事,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仇云所在的地方本是人群拥挤,琳娜的话音刚落,仇云附近所有的人被一股巨力推向一边,只仇云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皮特出现在仇云的前方,拿着一把小刀修理着自己的指甲,幽幽道:“你选择个死法吧!”

仇云豪气冲天,手中钢枪指着皮特,朗声道:“最好是把刑善叫来,我对你没兴趣。”

皮特目无表情,手中小刀挥起,随着刀光仇云周围四个呆立的小厮跃身而起,四支骨刺刺向仇云,动作快捷、干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取目标的要害。

仇云怒喝道:“卑鄙!”下面的话却是说不上来,四个天鬼的攻击没有任何章法,只是快,可这快到了极至却让人没了办法,仇云原本的目标是皮特,气机也大半锁在皮特身上,现在虽然有四个人动手,可皮特手中的小刀也遥遥指着自己,像是在等待出击的时刻,自己在面对这些天鬼的时候,还不能放松皮特的威胁,这叫一累啊!

人群对仇云的处境到是不怎么了解,只是看到他手中的那杆枪,上下左右翻飞,枪尖处寒光点点煞是好看,忍不住大声叫好。也有些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心中想看看这真正的幕后人刑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琳娜看久战不下,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皮特听到也收起玩闹的心态做势要上,阿默却突如其来的大喝一声,龙吟声响起,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心道:好戏来了。

皮特却不给阿默什么机会,小刀呼啸而去,人随刀走,却比刀先到,暴风骤雨般展开攻势,只聊聊几个来回,仇云的枪已然跟不上节奏,心中大为颓唐:这人好快。

四个天鬼后退闪入人群不见,阿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巨斧,铁骑会在谢天的暗示下已经包围了会场,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仇云,似乎感到巨大的压力,仇云心中那不敢屈服的心再一次被点燃了,枪的劲道更足,风声愈烈。

皮特脸上隐现峥嵘,刀走偏锋,杀招立起。

就在这时,刑善来了,看了一眼场中,淡淡说道:“都下去,今天是好日子就不要见血了,阿默替我送客。”

皮特听到刑善的话,向后翻飞,几个起落站在刑善身后,众人循声看去,刑善站在那里就给人一股势不可挡的自信,怀中还搂着一位不下琳娜的美女。

阿默无声来到场中,看着仇云。对上阿默,仇云没了从容和自信,这是龙雀的弟子啊!心中随有些不服,但感于阿默的气势也不多说什么提枪要走,却又看到琳娜被刑善搂入怀中,再也不看自己一眼,醋劲上来了,说道:“刑善!你不要得意`````”

阿默一拳轰出打断了仇云的话,刺耳的龙吟声震的仇云双耳欲裂,来不及躲闪被阿默打的喷着血飞出几米栽倒在地。

“好!不愧是我们国师的高足,刘裕这里有礼了。”刚刚上山的刘裕看着阿默,拱手笑道。

人群还震惊在刚才阿默的一拳里,现在又听到匈奴‘威武王’刘裕来了,更是惊恐莫明,这双头山果真是厉害,有这等人物的关照,以后还真要多来走走,兴许会有些收获。

刑善对刘裕,笑道:“王爷,这么快就又来我们这里,还真是叫我惶恐啊!”

刘裕看了眼罗拉和琳娜,笑道:“刑兄,果真是艳福齐天啊!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恭喜阿默兄弟入住铁骑会,二是要来在刑兄这里讨饶两天,希望刑兄给了方便啊!”

刑善连忙笑道:“好说,好说,王爷肯来是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

几人大笑中,一个小厮跑上前来,大声道:“主子,大晋张家当今家主张怀道喜来了。”

人群又是一阵惊叹,这刘裕来可说是龙雀的关系,可这张家又不一样,那可是商人最大的荣耀,天下第一富豪啊,来的还是张家的家主张怀,刑善的地位在人们心中又高了一步。

刘裕看向刑善的目光也有些惊讶了。

刑善却是有苦自己吃,这老丈人又是逼婚来了吧,心中越是怕可来的越是快。

张怀出现后的第一句话,就把刑善推进了深渊“刑善,你还想要叫我家桃儿等到什么时候?再过些日子,你就不怕大婚的时候,你们尴尬吗?”言下之意是那宝贝张桃的肚子要大起来了。

刑善心中怨道:您这话,就不能小点声吗?

第九章 万事具备(二)

张怀正巧看到刘裕,吃惊道:“王爷怎么也来了?小婿的这点小事竟也能惊动王爷不成?”他到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去想想刑善的感触。

刘裕笑道:“实在是没想到刑兄会是张家的女婿啊!这到叫我吃了一惊,刑善的隐藏的还真是紧啊!”

刑善无语,众人在一片大笑声中走向会台,没有人再去注意含恨离去的仇云,琳娜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心中下定决心这个人绝对要早些除去,否则日后必有大患。

谢天此刻对刑善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心中那一丝的侥幸再也不敢想,他的实力太惊人了,虽然不知道刘裕和他的关系到底怎样,可那张家也不是摆设,他们随便动动手都够自己忙活一年的了。

加盟仪式在一片祝福声中结束,刑善在张怀面前有些太不起头。刘裕说了一句话完全打消了谢云的顾虑:“我这次来这里,是为了追查晋使团被灭一事,在这里还希望借鉴阿默兄和铁骑会的力量,希望你们能帮我。”

谢天大喜,阿默点头表示会支持刘裕。

张怀到也知趣,早早的离开了,走前把刑善叫到一旁,语重心长的说:“我这次来给你道喜,主要是想提醒你,不要把匈奴看的太过简单,这关外争斗的激烈远超你的想象,那些人都奸猾的很,我们张家怎么说也就这一个女儿,他的兄长还算争气,我最放心不下的也是桃儿,你能有些出息自然是皆大欢喜,万事不可强求是机会也是陷阱,你自己把握吧现在我也就能说这么多了。”

刑善点头,送张怀离去。

刘裕坐在包房里,看着几个手下,笑道:“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刑善,他居然和张家有这么深的关系,想不到啊!”

丛森沉思了一下,笑道:“王爷,那就要看刑善他上不上道了,如果他够聪明的话,这一切就都是咱们的了。”

刘文镜摇头道:“是他的就永远是他的,张家也好,‘人上人’也好,你看那些人对刑善的态度就没可能忠诚的支持咱们。”

丛森不服气道:“照你的说法,你的族人也没可能像对你一样对王爷了?”

刘文镜急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刘裕用手分开,眼瞅着就要动手的两人,无奈道:“行了,有必要吵这个嘛?你们都是我军中的主将,别为些许小事就闹成这样,刑善这个人到现在和我们还没有冲突,现在要紧的是乞个尔金的事,我已经决定在年底行动了,你们还有什么话?都说说自己的意见。”

丛森喜道:“王爷,好啊!确实有必要提前行动了,夜长梦多啊。”

刘文镜看着刘裕,沉吟道:“王爷莫非是有事发生?”

刘裕点头,叹道:“我那个哥哥也不甘寂寞了,到不知道他这次用什么方法来坏我的好事。”

丛森想了一下,犹豫道:“王爷,这次我们只调动了两万铁骑,真要有什么事怕是不够啊?”

刘裕摇头道:“用兵是不堪的情况下才走的一步,对乞个尔金绝对不能用兵去压,要用的时候也要到时机成熟时,可安坦和阿而朴这两个人,文镜你一定要把握住。”

刘文镜胸有成竹的点头承诺:“王爷放心,我们答应他们的事已经给他们办到了,那两块土地也划给他们了,他们就算是想不干也不成了。”

刘裕“恩”了一声,看向丛森:“你那里呢?那人的动静是否安我们的计划在进行?”

丛林笑道:“那老狐狸虽然狡猾,但总比不过猎鹰。”

刘文镜讽刺道:“谁是猎鹰?你最好仔细点办,在你那里出了差错,王爷是不会饶了你的。”

丛森瞪眼想骂,被刘裕打住道:“此事的成败就在这里了,丛森你千万别叫我失望。”

丛森郑重的点头:“王爷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大月城中。

阿伯跖优雅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小雪,心中叹道:我就如这雪花,远看是高高在上,但开始和结局早就被注定了,都不由自己控制,从天上落下就只能归于尘土。

章容走了进来,看着阿伯跖,有些不忍叹道:“族长,属下我已经调查了,可安坦和阿而朴俩位大人,最近确实是调动了本部的人马共是骑兵三万,去了祖地。”

阿伯跖长叹一声,他们果真是投向了匈奴,祖地早就在匈奴的领地里了我该怎么办?真的杀了两位叔叔吗?我又怎么下的了手啊?小时候他们是如此的爱我。

就在阿伯跖精神恍惚间,老塔儿走了进来,向阿伯跖冷笑道:“他们匈奴还真是绝啊!一个处心积虑的想分裂我们,一个又跑来求亲。”

阿伯跖惊道:“求亲?什么求亲?”

老塔儿解释道:“刚才匈奴左相贺温派人传话,为庆王的求亲队伍在他带领下,已经快到大月城了,命你迎接呢!”

阿伯跖怒极反笑道:“还有这事?他匈奴想的美,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老塔儿一反常态,劝道:“孩子!你还是看开点吧?老三、老四已经公然带人走了,可以想见他们再回来的时候肯定会翻脸,这一切都是刘裕安排的,我已经查到是刘裕手下大将刘文镜替他出面收复的你那两个不成气的叔叔,他们前驱狼后逐虎,现在又来了个庆王,分明就是要把我们乞个尔金完全吃进啊。”

阿伯跖缓解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沉声道:“那庆王不是威武王不合吗?这事又怎能是他们联手干的?”

老塔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些话我也不能不说了,孩子!你知道吗?阿个齐的求亲队伍本已经出发,可被匈奴拦住羞辱了一翻,阿个齐没脸再来已经回去了。”说完看到阿伯跖愤怒的站起,也不等她生气又说道:“那匈奴还能有什么好事?左右无非是在争我们的控制权,他们眼里我们乞个尔金早就是他们囊中之物了。”

阿伯跖苍白的脸上愈发苍白,将那性感的红唇咬的快出血了,狠声道:“欺人太甚。”

老塔儿借机说道:“该断不断,必造成大货啊!我们一定要先出手。”

阿伯跖已经被阿个齐的事乱了阵脚,听到二叔的话,颤声道:“叔叔,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塔儿眼中冒出寒光,冷冷道:“他们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我命我的部下在城外主要路段拦截他们,出了什么事我老塔儿一力承担,孩子,叔叔只能为你做到这么多了。”

阿伯跖含着眼泪,看着叔叔泣道:“二叔,我不忍心啊!”身子无力的倒在床上。

老塔儿对天大嚎一声,泪水已布满老脸,语不成声的说:“孩子!我的心也痛啊!可为了部落为了族人的未来,也就只能大义灭亲了,你就下令吧。”

门外的护卫长乞洛听到阿伯跖的哭声,冲了进来,问道:“族长,怎么了?”

章容摆手示意他下去,作为阿伯跖的亲信又是老族长一手带大的章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对阿伯跖不利者,死!上前恭声道:“族长,请您下令,我愿意带人协助老塔儿大人做此事。”

阿伯跖看着迫切的老塔儿和章容,惨笑着拿出令牌,无力的递给章容没有再说什么,两人行礼退出,房间里只剩阿伯跖一人,她却笑了带着哭腔的笑,嘴里嘟囔着:“阿个齐,阿个齐,你在那里啊?”

庆王求婚乞个尔金的事,飞快的传到了双头山,刘裕狠狠的笑了两声,骂道:“这肮脏的主意,也就他想的出,想平白无故的捡了我的好处吗?”

刘文镜道:“王爷,此事虽然被阿伯跖那个女人否决了,但我们成事时他如果再出现的话,阿伯跖大概就不会反对了,一旦那女人妥协我们就被动了。”

刘裕看着窗外,对丛森道:“好几天没见到过主人了,我到是有些想念他,你去把刑善请来,我有话说。”

第十章 血腥之夜(上)

丛森令命去了,一会的功夫,刑善走了进来要给刘裕请安,被刘裕拦住,笑道:“刑兄还是这么客气啊!你再这样的话,我本是想有些事找你帮忙,现在可就不敢提喽。”

刑善忙道:“王爷请说。”

刘裕喝退下手,真诚的看着刑善,说道:“我这次来这里,有一个目的是为了对付一个人的,不知道你可帮我?”

刑善也没犹豫,问道:“乞个尔金?”

刘裕点头无语。

刑善又道:“不知道王爷想叫我做什么?我的实力绝对是没法和他们抗衡的。”

刘裕悠悠道:“刑兄放心,我要你做的和乞个尔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请你出面帮我解决掉一个求亲团,当然是以马贼的身份。”

刑善毫不放松,追问道:“谁的求亲团?”

“我的哥哥庆王刘庆,不知刑兄以后是否可以为我效力?我定不会怠慢了刑兄的。”

刑善心道:你这不是废话,提你摆平此事后想不为你效力都难。问道:“一个不留?”

刘裕不忍道:“毕竟是我的哥哥,也不要太抹他的面子,只是把他洗劫了杀个把人,赶跑就是,千万别多伤人那个求亲的队伍是左相贺温带队的,闹的大了不好收场。”

刑善暗道:你直接就说后半句就是了,前面的你又如何在乎?想归想却不能说,只是问刘裕怎么协助?

刘裕便这般那般的向刑善交代了一下,刑善一拱手飘然而去,刘裕又把刘文镜和丛森叫来详细的部署了一下,两人也行礼告辞而去。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是格外的寒冷,可安坦和阿而朴接到刘文镜密报得知阿伯跖预对他二人不利,匆忙的从刚刚拥有的土地上撤了回来。

三万精兵加在一起,将这路占的无边无际,虽是急行军但那队伍整齐有序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骑士们腰别长刀后背强弓,每个人的马鞍上都佩有两箭袋的箭,箭尖的寒光并不亚于这冬的寒冷。

可安坦看着弟弟,担心道:“你说那丫头真的会对我们下手嘛?”

阿而朴叹道:“又有什么真的假的?我们不是照样背叛了乞个尔金我们自己的部落吗?为了利益,人什么做不出来?”

可安坦怒道:“我没有背叛乞个尔金,我到死都是乞个尔金的人,是她,是她阿伯跖一心想嫁给阿个齐,将我们乞个尔金做嫁妆,这种事我又怎么能允许?”

阿而朴摇头道:“可她毕竟是族长啊,我们终究是妥协了匈奴,这些在族人面前又怎能说的过去?”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部队已经前进到一处山谷,过了山就隐约能看到大月城了,可安坦无力的说道:“我们也不要去争什么了?到了大月就和阿伯跖坦白,她如果一心嫁给阿个齐我们就回祖地,从此再没有往来。”

阿而朴点头算是同意了哥哥的办法。

部队已经进去了大半,随着中军的进入两人也来到谷中,这时异变突起,山的两侧飞下无数巨石,埋伏在两边的弓手更是张弓急射,射击好像根本就没有间隔,一箭接着一箭,箭上还带着火焰,冬天本就干燥遇火责燃,只瞬间死伤无数。

可安坦大喊着:“后退,后退,不要乱。”

阿而朴凄凉的笑着:“哥哥!我说什么?就算我们还对她有叔侄之情,人家又怎么会顾忌这些,能在这里埋伏攻击我们的,还能有谁有如此本事?”

可安坦没了反驳之心,只是一力的控制着混乱的局势,大石纷飞下将无数人砸的血肉模糊,那些倒地的尸体更是惨不忍睹,个个身上都插着十几根的箭,箭上的火焰已经引燃了人们身上穿的棉服,人体被烧焦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山谷,部队无力的反攻着,奈何山高又是逆风,箭根本射不上去,眼看着自己人成批倒下,没有还手一力,火焰已经点着事先在这里放好的干草,火的呼啸声和人的惨叫、哀嚎声不时传来,地上到处都是各样的尸体,断手断脚的,被烧的乌黑发焦的,插着几根箭还在挣扎的,整个画面犹如地狱般可怕。

不远处的山上,刘裕带着刑善遥遥看着局势的变化,刑善笑道:“王爷,您不是已经收服了他二人吗?为何不叫我们去支援,再等下去他们可就全完了。”

刘裕嘿嘿笑着:“乞个尔金的人又何时能被别人收服?我只是在尽力消弱他们的实力罢了,这天下只有死人才没威胁。”

刑善看着刘裕,心中一阵感叹:够狠!我喜欢。

刘文镜上前凑道:“王爷,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办?不帮他们的话,他们就真的完了,我们这点人也杀不光阿伯跖他们的。”

刘裕冷然道:“帮,怎么不帮?丛森带上一万五千人人去围大月城,记得声势造得大一些,只围不打,刘文镜带着手下去接应可安坦和阿而朴他们,接出来你们就回来不要露面,好戏还在后面呢!”

刘文镜令命去了,刘裕又看向刑善,笑道:“刑兄,你的人也该出击了。”

刑善回头吩咐阿默,道:“阿默你领铁骑会的兄弟直冲大月城,别的不要动,只需把那个什么求亲团给我打出城就好,少杀人能不杀就别杀。”

阿默点头而去,八千铁骑会的马贼大叫着上马呼啸而去。

刑善看着同时出击的匈奴铁骑和这些马贼,摇头轻叹,人家近两万人犹如一人,动作划一,脚不带风行动间虽急不乱,马蹄落地发出的踏地声既稳又沉,没有一人一骑多响一声,冲锋时更是十人一排,百人一队看的清楚明白,速度疾中有缓似乎是排列着一定的阵行。再看那些马贼真是充分体现到贼的含义,呼啦拉一片在一阵风尘中没了踪影,隐约还传来吆喝声。

刑善有些羞愧,刘裕却没有在意,只是观察着前方的战况。

丛森带队已来到大月城下,城中的人还在等出去埋伏的章容等人,误把没打任何旗号的匈奴铁骑当成自己的族人连城门都没关,待到发现不是时已经晚了,阿默大斧劈在门上震飞了几个门卒,八千马贼疯狂的冲入城中,虽是刑善规定不能打劫可这些人早以打劫作为本性,看到什么好东西都忍不住抢上些,阿默对这些事不加理会只是带人冲到匈奴求亲使团的所在地,像赶鸭子般将贺温等人赶出了大月城,还一路追杀,但凡有跑的慢的也不废话一刀砍去杀了几人后,那贺温那里还敢停留带着人奔命般跑向草原深处。

丛森的差使轻闲得很,本就是造势,阿默和马贼冲进城中时已将这势头造的无限大了,丛森只下令放了一阵火,便带人隐去。

章容看到火光大惊失色,没想到敌人是分两步来的,急忙带兵回救,老塔儿阻拦道:“这个时候怎么能走?我们再坚持一下这低下就没活人了。”

章容怒道:“那城中呢?族长还在城中,出了什么事,你担负的起吗?”

老塔儿看着章容,骂道:“你难得眼中就只有族长,没有我们乞个尔金的未来不成?”

章容一把推开老塔儿,毅然道:“在我眼中,族长就是乞个尔金的未来。”上马,大声整合队伍准备回城。

老塔儿看着章容离去,哈哈大笑,眼中没了以往的仁慈、和蔼,抽刀砍在自己身上鲜血流了一地,冲着大月城的方向,狰狞笑道:“我到要看看,这屠杀自己族人的命运,你一个人又怎么抗?”

第十章 血腥之夜(下)

可安坦和阿而朴看着半天厮杀后,还剩下不到一半的兵力和满地的死尸,凄惨着哭泣的士兵。

这时老塔儿在族人的扶持下,踉跄的走了过来,扑到在地痛哭道:“我看错了她啊!我只认为她是一时迷了心窍,却没想到她会干出这样的事。”言词悲切,痛不欲生。

可安坦看着满身是血亲哥哥,快步上前说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要留在部落里开导阿伯跖吗?怎么现在是这般田地?还有是谁袭击了我们?”

老塔儿哭道:“是阿伯跖,他为了阿个齐那个男人早就把祖宗把族人都抛弃了,是她派人来袭击你们的,还命人将我绑了打成这样,我是拼死逃回来的。”说着哭着向旁边的一颗大树撞去,呼道:“祖宗啊!乞个尔金的先辈啊!我是没脸见再见了族人了,我这就找你们请罪去。”

可安坦和阿而朴连忙上前将他拦住,哭劝道:“二哥,你这是何苦啊?是她阿伯跖不仁,我们去找她问个明白,我相信族人是可以原谅我们的。”

大月城中,阿伯跖站在屋顶看着一片的火光和四处逃窜嘈杂的人群,低下了头。这个高贵的女人一直高高在上,美丽的容颜依旧可心情却是低至极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女人的预感告诉她,大限来了。

章容带着人赶了回来,此时天空已渐黑,这里没有往日的炊烟和安乐的人,一路上见到的都是混乱,正在燃烧的房屋,呼喊着救火的人群,趁乱打劫的小贼,唯独见不到敌人,章容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也没多想什么,直奔族府保护阿伯跖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章容的汇报,阿伯跖不安脸色到是平静了,默然吩咐道:“去把城门打开,将所有的族人都召唤到这里,等他们回来请他们进来,我有话说。”

章容听后不解的看着阿伯跖,想说什么,却被阿伯跖美丽大眼睛,瞪的说不出话来,令名去了。

城外,刘裕听着丛森和刘文镜带来的消息,对刑善笑道:“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啊,我原想的是他们会再拼斗一场消耗点实力,看来是小瞧她了,还要那只老狐狸老塔儿想坐收好处,哼哼!他到是想的美啊。”

刑善无语,这次对乞个尔金的安排本就知道的少,现在只能笼统的看出,刘裕在分化乞个尔金内部,至于阿伯跖的做法和老塔儿担任的角色,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刘裕似是解释给刑善听,道:“这个阿伯跖有三个叔叔,老二是老塔儿,老三和老四是可安坦和阿而朴,我令刘文镜去诱惑老三和老四,又令丛森去监视老塔儿,是因为老三、老四二人虽是表面对阿伯跖有怨言甚至不在理她,但内心中还是尊重死去大哥的决定,对乞个尔金更是忠诚无比,可那老塔儿本应该会继承乞个尔金族长的人选,现在被阿伯跖夺了去,他人心机阴沉面里对阿伯跖很是关爱、照顾,心中早就恨不得想杀了她取而代之,这几年我们匈奴逐渐把乞个尔金放逐到偏僻点得地方,又命令他们做一些不大可能完成得事,故意让他们对我们匈奴产生仇恨,这次我以他们的族地为诱惑,骗到了老三和老四的支持,又故意放出风声给老二,这老家伙到是上路的很,利用这个机会挑拨阿伯跖和他们矛盾,又利用阿伯跖的爱情刺激了她,终究引发了这场萧墙之战,这老塔儿做的可是真好,演的可是真像啊!他亲手把阿伯跖推向了深渊,自己想做好人最后得到乞个尔金,嘿嘿!我刘裕却不能让他得逞。”

刑善明白了大概,心中感叹刘裕的老谋深算,看人看的之准,这事说起来简单,要一步一步做下去却是很难,何况还有许多的外力干扰。

刘裕冲着刑善,道:“刑兄,可有兴趣和我大月城将这出戏演完?”

刑善忙道:“愿意这种看戏的事,我一向都很积极的,只是我不明白,我们现在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吗?阿伯跖既然已经下令不再开战而是迎接,那就说明她想放弃什么来保证乞个尔金的利益,有可能真的是让位给老塔儿,这种时候,他们虽然消耗了不少兵力但也比我们这两万精骑多的多,武力肯定是不成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刘裕冷哼道:“上战伐谋,动手打仗的事,我的性趣却是不大,长生天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兄弟相残,萧墙之乱,我到要看看这乞个尔金还有什么脸再在这草原上混下去?”

刑善点点头,跟着刘裕带兵奔向大月城,心里却是不能平静,这个刘裕做事真是滴水不漏,算计严密,若和他为敌最终必然是凄惨收场,以后要尽量的和他绑在一起,才好。

大月,乞个尔金族府。

阿伯跖看着进来的老塔儿和可安坦、阿而朴三位叔叔,默然无语。四下里站满了族人。

老塔儿指着阿伯跖,骂道:“你还有什么脸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连谋杀自己亲叔叔的事都做的出来,你还有什么资格面对自己的族人,面对祖宗,面对长生天?”

章容一声怒喝,冲向老塔儿,喊道:“你个卑鄙无耻的老家伙,要不是你```````”

“住口!”阿伯跖阻止了章容的话,心中清楚的知道:就算揭露了老塔儿的阴谋,也只能是导致这本就混乱的乞个尔金更加的混乱,没有自己下令,老塔儿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带兵去杀三叔和四叔,自己这次是载定了,不如牺牲了自己换回家族的安定。想罢,起身离开了那象征族长之位,盈盈跪倒在三叔和四叔的面前。

阿伯跖的动作依然是那么高傲、优雅,脸色一片淡然,春水荡漾的双目看不到多少悲伤,娇艳润红的双唇轻轻开启,道:“两位叔叔,阿伯跖这里向你们赔罪了,我知道我就算再做什么也不能弥补族人的死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一切的罪过都是我,我愿意承担,只是请你们务必要保护乞个尔金的完整啊!”

说着不等可安坦和阿而朴有什么反应,又对老塔儿说:“二叔,我都看开了,真的,我不会再去恨谁,怨谁,只求你对族人好些,对乞个尔金好些,至于您怎么对我都可以。”

老塔儿的脸抽缩了两下,刚要说话,后面传来一阵掌声。

刘裕走了进来,看着院里的一切,笑道:“希望我们来晚,你们继续,不要管我。”

可安坦和阿而朴脸色大变,老塔儿看着刘裕,沉声道:“不知王爷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刘裕奇道:“怎么?我来这里不行吗?还有就是阿伯跖不是你们的族长吗?怎么她不和我说话,看不起我们匈奴吗?”

阿伯跖站起身子,信手拍了拍腿上的尘土,从容的看着刘裕,嫣然笑道:“谢谢王爷关心,我已经辞去了族长之位,从此刻起就不在是乞个尔金的族长了。”

刘裕脸上更是惊奇,问道:“啊!有这事?不知新的族长是谁?”

老塔儿一步上前,喝道:“王爷,我们乞个尔金和匈奴是联邦不假,但我们乞个尔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匈奴来过问吧?”

刘裕也不生气,笑道:“你们乞个尔金的事当然轮不到我来管,可我来这里是管我该管的事。”

“这里是大月城,不知王爷何事该管?”

刘裕笑了笑,也不理老塔儿,径直对可安坦和阿而朴,说道:“两位对我们匈奴给你们安排的领地,还满意吗?”

刘裕话落,两人神色大变,院中的乞个尔金族人均愤怒的看着他俩,一些人指责道:“你们怎么可以去投靠匈奴,你们忘了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老塔儿更是激动的看着他们,骂道:“你们两个不孝的人,你们怎么对的起祖宗啊?”

刘裕大喝一声:“好了!老塔儿你也不要演戏了,我没那么多兴趣看你们在这里胡闹,长生天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什么?萧墙之乱,你们屠杀自己的兄弟,城外的那个山谷你们还没忘吧?你们来说说,你们还有何脸面在这大草原上,长生天下活着?”

老塔儿分辨道:“王爷,这俩人是投靠你们匈奴,已经不算是我们乞个尔金的子孙了,杀他们又怎能算是兄弟相残?”

“好!”刘裕又大叫一声,问道:“那按你这么说,她阿伯跖是为何让的位啊?你老塔儿也当不了族长吧?”

老塔儿脸色霎时苍白,汗水流满全身,无力道:“我,我````她,她`````”

刘裕冷笑道:“什么你你她她的,阿伯跖不愿意说,我来替她说,你根本就是挑拨离间逼她下的手。”

所有族人的目光看向阿伯跖,阿伯跖却是斜眼看天,天空中繁星灿灿,冬天的夜晚高远、幽静,今夜看来是在所难逃了,匈奴来的气势汹汹,我们乞个尔金就真的要完蛋了吗?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阿伯跖默立无语,眼泪落下无声的哭了,她的心在流血。

族人们像是明白了什么,看老塔儿目光充满着恨意。

刘裕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老塔儿你机关算尽怕是没想到今天吧?嘿嘿!我再告诉你们,可安坦和阿而朴并没有背叛你们,他们只是向我要回了你们的祖地,我已经赐给他们了。”

族人更是震惊,阿伯跖哈哈,凄凉的笑着看着老塔儿,指着他道:“你,你好狠啊!”

刘裕等了等众人的情绪,又要说话。

阿伯跖抢先道:“王爷不要说了,我现在还是乞个尔金的族长,既然我们作出这等长生天不能容忍之事,我自会带着族人离开草原,只是我的三叔和四叔却是无辜的受害者,王爷答应他们的事,以王爷的为人自是不会反悔,这样王爷可否满意?”

刘裕被阿伯跖的一通话,说的一愣,点头思索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女人又要搞什么?

阿伯跖向可安坦和阿而朴两位叔叔,深深行了个礼,道:“二位叔叔,我一直误会你们了,我错了,你们带着你们的人走吧,把你们的人都带走吧。”

刘裕恍然大悟,这女人在暗示二人,急忙要阻止,谁知在院子内的所有乞个尔金族人同时喝道:“我等愿随族长离开,不离不弃。”

天色渐明,刘裕和刑善看着离去的阿伯跖和乞个尔金族人,心中久久不能平息,阿伯跖是走了,高傲的抬着头,神情优雅的走了,这个在草原上风光一时的女人在夕阳的照耀下越发的美丽、动人。

可安坦和阿而朴目送着阿伯跖的离去,他们带走了所有的女人和孩子,这是以后的希望啊!

所有人都无法忘记阿伯跖临走时说的话:“大家都记住,今天这个夜晚我们失去了什么?我们乞个尔金荣耀的光环被残忍的撕裂了,对于我们这是没有流血的血腥之夜。”

第十一章 中京惊艳(上)

刘裕看着远去的乞个尔金部,向刑善邀请道:“刑兄,和我去中京玩玩吧?相信你还没有见到过我们匈奴国都的风景。”

刑善爽快答应,叫阿默先带队回去了。高唐放心不下‘人上人’的事宜也告辞离去,只有皮特陪伴刑善奔向中京。

匈奴的国都中京城,整体上形容就是粗犷,远远望去一大片石头的建筑物座落在草原上,幅员千米,在这片建筑群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蒙古包,蒙古包的屋顶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金光,坚实的土拌石头的城墙,数道敞开的大门,通道很是宽广,地面被压的很平。城中的商铺林立种样繁多,穿着打扮各异的人穿梭其中,这里云集了各个民族。

刑善骑马走在街上,刘裕为他指点着中京的历史和来往人群中各族的状况,刑善看着这个古时的都市对照着曾经在电影上看到的虚拟场景,心中憧憬道:中京已然是这个样子,那大晋的长安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真想去见识见识啊!

中间的大路上的行人纷纷给刘裕的马队让路,对于这位掌握着兵权的威武王,是没人敢的冲撞的。

前面交叉的一条街道上缓缓驶来一架马车,刘裕喝令停止前进给他们让路。刑善不解的看着那支队伍,这是什么人?竟会得到刘裕的尊敬,看他们的样子也就是寻常的旅客啊!

这时刘裕对着马车,笑道:“早就闻听浮烟小姐来了我们中京,可惜本王一直在外忙碌无缘一见,没想到今日回城就能见到小姐,真是该庆幸一下本王的福气啊。”

浮烟!那个天下第一才女,没想到能见到他,刑善注目看去。

马车中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男人拉开车帘,冲刘裕拱手道:“怕是王爷要失望了,浮烟他托我去买些东西,故把这香车借给了我。”那人笑着下了马车,站在刘裕面前,一股淡然悠远的洒脱气质扑面而来,他中身而立面对威武王仍显得不卑不亢,长的虽不是很英俊,但一双灵活生动的眼睛,张合间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些许出尘的气势,腰间佩一把三尺长剑,格外醒目。

刘裕一愣,疑声问道:“思想?剑公子?”

那人含笑点头算是默认。

刘裕长笑一声,叹道:“果真是见面更胜闻名,能见到思想公子,又何尝不是人生的另一大幸事啊?”

思想淡然笑道:“王爷夸奖了,在下也经常听到关于王爷的事迹,心中早生向往。”

刘裕摇头微笑,指着刑善介绍道:“这位是我结识不久的刑善刑公子。”

思想冲着刑善点头示意,刑善也不说话桀骜一笑,心中道:浮烟也是我的目标之一,这思想现在看来到是有些风范。

刘裕打断二人的对视,道:“两位难得一见,不如到我府上一叙。”

思想抢先说道:“实在是抱歉,明日浮烟就要回长安了,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准备,这次来到关外真是大开眼界,可惜归程已到,不敢再劳烦王爷了。”

刘裕惊道:“怎短短几天就走?莫非是我们匈奴怠慢了小姐?”

思想忙道:“那里,那里,只是浮烟思乡心切想早日回来,这里风光再好,主人再热情也毕竟不是我们汉人的家。”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思想似无意瞟了刑善一眼,

刘裕叹息道:“既然这样,我们晚间自去拜访浮烟小姐,若小姐来到这里我都不能见到,怕再见时就要到中原了。”说罢哈哈大笑。

思想也不说什么,拱手一礼上去而去。

刑善看着马车,不解道:“王爷,她再出名也左右不过是个女人,您怎么这么重视?”

刘裕却道:“女人?在我看来她不是女人而是一个象征,大晋文化的象征,她的出名一半是文人的追捧,一半是因为她确有才学,如果能征服她就等于征服了大晋的文化,这想想都是叫人兴奋的事。”

刑善默然,在我看来她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比较特殊的女人。

威武王府内,刘裕热情的款待了刑善,可几人的心思早就跑向了浮烟的所在地,匈奴大汗亲自指定的接待院。

饭后不久,刘裕带着刑善来到了那所庭院。幽静的门口早已停满了华丽的马车,四下站着不少文士打扮的人,他们出奇的肃静好像在等着皇帝的召见。

刘裕也默默站在门口,并没有利用特权上前叫门,刑善无奈来回走动了几步,这个女子的架子蛮大嘛。

这时庭院的门开了,一个姿色俏丽的白衣女子走了出来,温柔的说:“诸位久等了,小姐请大家进去。”

进入院内,是一条小径曲折的在花与树的世界里延伸,清晨的露水拌着阵阵的花草清香,通彻人们心扉,使人们忘记了都市的喧嚣,走到路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精制的阁楼出现在眼前,在阁楼外面的架子上两只不知名字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叫着。

琴声在这时响起,优雅动人如小溪般清澈又如雪山般洁净,甜美怡人。

刘裕带着刑善走向阁楼,身后的一些人羡慕的看着他们,并不前进。

刑善好奇的问道:“他们怎么不进去?”

刘裕笑道:“若不是跟着我,你也休想进去,浮烟小姐又岂是等闲人能见的?他们需要回答几个问题,回的好才有资格进这阁楼的。”

刑善摇头苦笑,谁说这古时候歧视女性了,这浮烟小姐架子到大的可以了。

阁楼的布局非常巧妙,四根柱子支撑的大厅周围用洁白的纱围着,大厅正前方是一盏屏风后面的卧床上隐约躺着一个女子,厅里已经落座了几个人高贵尊严的有、青衣布衫的也有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器宇不凡。

大厅的中央正站着俩个人激烈的辩论着。

“思兄!令尊致力追寻天道,那想必思兄对天道也甚了解?”一名白衣男子问道。

思想潇洒的笑了笑:“贺兄问的好奇怪,如果我能了解天道早就飞升成仙了,又何必在这里为了浮烟小姐和贺兄争执呢?”说罢深情得看着屏风。

众人哄笑。

一个成熟性感的声音从那屏风后袅袅传来:“思想你又在开浮烟得玩笑了。”说到这里停了停,隔着屏风,刑善仍能感到她的目光在自己和刘裕的身上扫动。

思想和那位贺公子也注意到了两人,思想上前行礼,冲着屏风解释道:“浮烟,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匈奴的威武王刘裕。”又指着刑善道:“这是刑善刑公子。”

第十一章 中京惊艳(下)

浮烟轻轻笑了下,千百种人有千百种笑声,浮烟的笑声清脆偏又沙哑入耳时引人无限遐想,听的人都有些沉醉,朦胧的屏风后朦胧的人,朦胧人在朦胧的笑,看不到就越想看到,实在看不到了就只能想,浮烟犹如月中的仙子勾的人联想起伏。

“没想到是威武王爷来了,怎么不早点通知浮烟,好叫我有个准备。”

刑善唯一能找到形容浮烟声音的词就是:性感。一个念头在心中响起,就算为了得到这个声音也要得到这个人。这个念头把刑善自己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声音也会让我方寸大乱吗?到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正想着被刘裕拉到一旁坐下,刚才刘裕和浮烟的对话,居然没有注意到。

由于刘裕和刑善的加入,人们已经不怎么再说话了,当着威武王的面谁又敢乱说,场面逐渐冷了下来。

“相聚日短,可惜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今天又见到了威武王的大驾,我就为大家舞剑助兴可好?”思想打破了沉默:“但请小姐能为我们再弹一曲。”

众人纷纷响应。

“你是在赚我的曲子吧?既然大家都喜欢,我就破例再为大家弹上一曲,也为了今日能得见到王爷。”浮烟笑着应道。

听到思想要舞剑,刘裕自是十分高兴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思想提剑来到大厅得正中,浮烟得琴声也凑了起来,思想和着琴声舞着,时而侧转挥舞时而跃起踢退,手中得长剑寒光闪耀,起伏不断。

邢善听不懂浮烟的曲子但看着思想的身影想着,看来古人的技击技巧要比现在先进的多啊,没了远程武器的帮助人类把身体开发的竟是如此完美,手和脚的配合如此合协,以前对敌总是直来直去的厮杀,龙雀和阿默的招式注重气势,每次出击都带着摧天倒海般的力道虽是简单却让人没有反抗之力,这思想又是不同,他专注于剑式的技巧,每次出剑手腕必然抖动一下,剑在振动中多出了好几个出击的轨迹,那轨迹被他用的淋漓尽致,剑在手中可收可放,虽不知对敌如何但也不难想象那无形的威力。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思想收起手中长剑,向所有人拱手行礼退了下去坐回座位。

刘裕赞叹道:“好剑法!从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却无从把握,想到‘剑宗’他老人家由剑悟道,真是心生佩服渴望一见啊!”

思想听刘裕提到自己的父亲,连忙站起以示尊敬,对刘裕道:“王爷夸奖了,我的剑术比我父亲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每一次看你舞剑都有些新的感触,真想就这样永远看下去,可惜你最会有停下来的时候。”浮烟意味深长的叹息。

“我可以为你舞一辈子的剑。”思想语出惊人,公然示爱。

刑善从来时就被浮烟的声音陶醉了,只可惜他在别人眼中只是刘裕带来的陌生人,没有人注意他浮烟更是没有理他,本就很郁闷的心被思想的这句话挑的更是坐不住了,看到浮烟被思想的剑术打动,心中的妒忌之意更浓,终忍不住站起身道:“在下刑善是一武人,刚才看思兄舞剑十分佩服,想和思兄切磋了一下,不知思兄可否赐教?”

思想愕然的看着邢善半晌道:“好啊。”

邢善从旁边人身上借了把剑,走了上去:“请。”刑善选择用剑是因为,浮烟对思想剑术的评定。

“请!”

邢善话音未落,手中长剑已刺向思想。

“好快”思想惊讶的发现,邢善的力道惊人速度很快,时间一长看出了邢善招数过于直接,反反复复就是劈、砍、刺。

在抵住邢善一轮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后,思想露出了笑意,虽然仍是在防守但轻松了许多,动作又慢慢变得飘逸。

邢善却是有苦说不出,每一次长剑和思想得剑接触时,总感到剑上传来一股轻震,使用剑的力量被卸掉一部分,更有甚的是刺击的目标变的模糊不由自己控制,时间一久就好像是自己的剑由对方指挥着向东向西。

差距不会这么大吧?邢善有些垂丧,看向思想发现思想笑意更浓了,不由气道:我是谁?我是邢善‘魔子’邢善,从来只是我玩别人,那有被人玩的道理。想着手里的剑更快更急了。

一剑快似一剑,招招不离思想的要害,邢善已经由切磋变成拼命了。观看的人们同时把心提了起来,邢善的剑光一道道从眼前闪过,呼呼带着风声,交织成了一道剑网罩向思想。

思想还是漫不经心的见招拆招,身形就像是处在风暴中的小船,你自张狂我自笑又能乃我何,看你的力量和速度能坚持多久。

俩人高低立见,一个是心平气和以心驭剑,一个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

观看的众人也渐渐明白了比斗的局势,思想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了,有人已经开始耻笑邢善的自不量力了,居然和‘剑宗’的独子比剑。

还作另一个人也许早就弃剑认输了,但这种事邢善绝对不会做,在邢善的心里从没有输这个字,尊严是邢善唯一还没有丢弃的东西。

比斗已经很久了,出乎人们意料的是,邢善就好像是彭湃的瀑布攻势依然强烈没有一丝的力竭趋势。

思想皱了皱眉,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么的顽强,再耗下去他不累倒我就该累倒了。想罢身体忽然后撤,手臂与剑成一直线,手腕抖动着当空划了个圆指向邢善。

“剑若乾坤”有人惊呼道。

邢善傻傻地站着,不知所措,那个圆缓缓的罩了过来,在邢善眼前无限的扩大又好像是无限的缩小,天地万物好像都被包容在其中,让人根本提不起抵抗的心理。邢善睁大了眼睛看着,感到手中的剑被削成几节掉在地方,那剑组成的圆象风暴刮的邢善的皮肤生疼,邢善知道自己不躲会死的,而且会死的很惨但邢善不会躲即使被这剑的风暴粉碎也不会躲。原因很简单就是:尊严!

风暴消失了,剑尖指在邢善的喉咙上。

“虽然你败了,但我真的很欣赏你。”思想真诚的看着邢善。

“你很强!”刑善冷冷说完转身要走。

刘裕上前拉住刑善,道:“刑兄不别如此,思公子的剑法天下少有,你能和他比到现在已经很了得了。”

刑善铁青着脸不说话。

浮烟突然道:“你叫什么?”

刑善心中怒气更盛,我来这里已经报了两次名字,你居然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好!很好!你这个女人我要定了。冷冷说了句:“你最好记清楚,我叫刑善。”说罢走了,连刘裕的挽留都不予理会。

第十二章 风云再起(一)

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中京城,皮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老大绝对是受刺激了,这样铁青着脸坚决的离开。

刑善并没有回双头山而是去了铁骑会,铁骑会座落在沙漠和草原的交界处,一座土石山上,这里处于三不管地带,是沙漠来草原和大晋通往匈奴等族的必经之地,在这里居住着几个部落,都是靠从来往的商人身上收取过路费发家的,由于匈奴是当今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到那里的去的商人也格外的多,交的过路费更是个天文数字,这里被世人称为‘黄金领域’

谢天对于刑善的到来虽是诧异但也无话可说,铁骑会要生存下去目前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刑善,还要靠他拉近和匈奴的关系,还要靠阿默支撑铁骑会的门面。

阿默看到刑善时,眼神一热说道:“老大!是谁?”

这句话说的很突兀,没人能听懂,刑善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办。”

从此刑善就一个人躲了起来,整天拼命的锻炼自己,山中的那颗大树成了他发泄的对象,双拳、双肘、双膝、双脚无数此的碰撞,生生的把那大树打的没了生机。铁骑会的所有人都见过刑善,可敢靠近他的几乎没有,人们总是在远处看着那颗日渐枯萎的大树,大树上血迹斑斑是每次刑善来时留下的,人们现在已经看不到刑善出手的动作了,只听到呼呼风声,看到黑色的影子在大树附近闪动。

铁骑会在这几个月可谓是风光无限,将临近的几个部落能收服就收服了,不能收服的都被阿默带人逼出了这块地区,在这里完全是铁骑会的天下,他们独揽了这一黄金领域。

眼下春节将至,罗拉和琳娜派来催促刑善回去的人也来了几次了。刑善像是等待什么始终坚持不走。

这日,一个女人来到了铁骑会,看守的山门的人傻傻的看着她,守卫感到丝丝寒冷,凉气是那个女人带来的。

冷的就像是雕像,冰清玉洁的女人,微微抬着头:“我要见刑善。”

议事大厅里,刑善观察着这个女人。高傲的就像女王,坐在椅子上,挺直腰身衬托出胸前那恰到好处的凸起,清洁柔顺的头发直到臀部,双手垂放,洁白的长裙浑身没有任何装饰品,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刑善。

“阿伯跖!”刑善问道:“真的是你?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了。”

阿伯跖目不转睛的看了刑善一会,坦然道:“我的部落在沙漠受到了卡答尔和嘎嘎儿人联合的袭击,我需要你的帮助。”

刑善看着阿伯跖笑问道:“为什么会来找我?我又凭什么帮你?”

“怎么,我还能找到别人吗?除了你还有谁会帮我?”说着阿伯跖来到刑善面前,把身上的衣服褪去,随着双手的动作,身上变得一丝不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腿,修长丰满,身上通体晶莹通彻,没有一个污点,她在刑善面前转了一圈,让刑善彻底看清自己每一个角落,刑善惊讶的发现这女人全身没有一丝毛发,像是用玉雕成的身子配上大草原女子的野性,她的表情还是那么高贵,没有一点害羞,白白的脸蛋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骄傲的向刑善展示着,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欲望,我看的出来只要你帮我,我就是你的了。”

刑善站起身,阿伯跖却后退几步缓缓穿上衣服。

刑善色眯眯的笑了:“你还是处女吗?我需要验货!”

阿伯跖依然高贵,优雅的将自己的身躯遮掩上,一边系着衣服一边看着刑善,竟然笑道:“那你试过就知道了,但现在你并没有试的资格,你答应帮助我们吗?”

刑善邪邪的笑了:“我答应你,但我还有个小小的条件!你的腿实在是太漂亮了,我现在就想仔细研究一下,行吗?”

阿伯跖洁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红晕,一句话不说咬牙走到刑善面前,抓住裙子的下摆提到腰间,闭上了眼睛。

刑善无耻的在阿伯跖的玉腿上抚摸着,嘴里还啧啧有声:“这手感,没治了,爽!”

就在阿伯跖快要崩溃的时候,刑善突然问道:“阿个齐为什么不帮你?”

听到这个名字,阿伯跖像是被闪电击中身子一阵颤抖,向后退要躲开刑善正在做恶的大手,却被刑善一把抓住搂在怀里,阿伯跖认命的坐在刑善的腿上,紧闭双眼控制着不让泪水落下,囔囔道:“他的父亲不会允许他再见我这样一个女人和被驱逐的部落的。”说完阿伯跖再也不能保持一贯的高傲和优雅,在刑善怀里哭泣出声。

刑善看着怀中的女人,心中那被浮烟轻视后暴虐的心情变的平静,能得到阿伯跖也是人生中最大的安慰了吧,喜悦得意之情掩盖了一切。

“我怎么帮你?他们有多少人?”刑善终于步入正题。

阿伯跖并没有急着离开刑善的怀抱,让人感觉她有些不舍,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刑善怀里,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此从被匈奴赶出草原后,就流落在这交界之处,族人并不想离开的太远,前几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卡答尔和嘎嘎儿人突然对我们发动了攻击,由于没有准备我的族人大部分被俘虏了。”

刑善怀疑道:“他们有多少人?你们乞个尔金走时最少也有四万人,而且都是精锐射手,没有了女人和孩子的拖累,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

阿伯跖叹道:“唉!经过那件事族人们早就没了斗志,那天正好我派两万人偷去祖地看望他们的亲人,卡答尔和嘎嘎儿人他们肯定是早有预谋了,我怀疑是匈奴捣的鬼,俩个部落共有四万人何况还是偷袭。”

刑善皱着眉头,道:“四万人?可这里满打满算也不到两万啊!”

阿伯跖急切道:“是这样的,他们明天晚上就会在距这里五百多里的的地方经过,您只要出兵把我的族人救出来就好,我的族人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武士,他们一旦得到武器就会能参加战斗,您只需要帮我们杀死看守的人,两万人用来偷袭足够了。”

刑善想了想,两万人用来偷袭四万怎么也够了,何况还有两万的乞个尔金射手只要救出他们,人手就持平了还是有一闹的。于是点头答应。

琳娜和罗拉走了进来,看到刑善怀中衣衫不整的阿伯跖一愣。

阿伯跖连忙从刑善怀中挣脱出来,盯了刑善一眼道:“我明天晚上再来找您。”说完扭头离去。

刑善嘿嘿的笑着看她离开,琳娜吃醋道:“我说你怎么死活不肯回家,原来这里有个大美女在投怀送抱啊!”

刑善搂过琳娜和罗拉笑道:“好看不好吃啊!”

第十二章 风云再起(二)

谢云在听到刑善的决定后,问道:“老大,这事我看着蹊跷啊!按说匈奴谋算乞个尔金时,我们也在里面帮助了匈奴,她怎么会找上我们?就不怕我们吃了乞个尔金?再说那两个部落又都是这里的大部落,我们攻击他们的话结仇了怎么办?”

刑善笑道:“谢兄多虑了,你想啊!她的乞个尔金现在还能找到谁帮忙?这次肯定是匈奴在整他们,再说灭了那两个部落这里就真成了我们的天下了,有阿默和我在,我还真想不到谁敢来对付我们。”

谢天思低下琢磨道:也是啊!有阿默这个龙雀的弟子在,谁敢冒大不韪来和他作对?刑善和威武王的关系也看着很好,得罪了他们那个还能在这里混?于是笑道:“既然您老大都开口了,我自然会去安排。”

晚间察看的人回来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刑善着人去准备。

第二天,天刚黑阿伯跖来了,和刑善商议一下偷袭的安排,定在午夜时分动手。刑善带着所有人开出铁骑会,看着行军中的人,阿伯跖不屑的说:“还真是马贼,一点军队的样子都没有。”

刑善笑着拍了一下阿伯跖的屁股道:“你就要和马贼上床喽!”

阿伯跖愤怒的看了刑善一眼,策马奔去。

乌拉拉的队伍没有一点的规矩,懒散的坐在草地上等着突袭时间的到来,罗拉和琳娜也来了,她们一直和刑善跟在刑善周围。

刑善爬到小山上,来到在观察敌营的阿伯跖身边,“一会你最好老实的待在这里,我可不想还没尝到你,就提前给你收尸。”

阿伯跖的心情非常的好笑道:“放心吧,过了今晚就该有人欢喜有人愁了,愿长生天保护该死的人吧。”

午夜,在刑善的带领下,两万人跨马向敌营冲去,嘴里还呜呀呀的叫着。

阿伯跖冷笑的看着远去的刑善,愚蠢的马贼,很担心敌人不知道你们来了吗?

远远看去,敌人的营帐里灯火闪耀,不时有人在走动,听到马贼的呼叫声和烈马奔腾的声音,整个大营像是炸开锅的一群蚂蚁,找武器的找武器寻马的寻马,刑善狞笑的第一个杀了进去,挥手间带走了一条条的人命,手下的人则是纷纷寻找着关押奴隶的地方,阿伯跖曾承诺每释放一个奴隶奖励一块银子,在马贼的眼里钱超过了一切,每个人都在为奴隶的解放事业争抢着作出自己的贡献。

被偷袭的大营乱嘈嘈的,铁骑会的两万马贼打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突如其来的大军使他们不知所措,好在这些马贼并没有兴趣杀人,毕竟那是件体力活又没什么好处,那有释放奴隶来的轻松还有高额的回报。

没人察觉到,那些奴隶被解救出来后,不是惊恐的逃命而是有组织的去找马和弓箭,去释放自己的族人,然后悄悄的离开战场向阿伯跖的方向奔去,在和敌人厮杀的只有刑善的部队,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刑善也感觉到不对劲。

谢天冲到他的身边道:“老大!不对啊!那些奴隶怎么都没了。”

刑善脑袋轰的一声,暗道:坏了!冲计了!追问道:“阿默呢?”

谢天疑道:“不是你安排他在保护阿伯跖吗?”

“我多会有的这个安排?”刑善看着谢天,骂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天惊恐的看着刑善,喝道:“老大!出事了,临来时阿伯跖找我说,你安排阿默保护她,我也没多想就转告了阿默。”

刑善骂了一句开始召集自己的人撤退,可已经晚了,敌人在经过一段慌乱后重新集结起来,和铁骑会的人对峙。这时一个穿着将军服饰的中年人,在百十人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偷袭我的大军,你们活够了?”将军喝道,“弓箭手准备。”

“慢!”将军旁边的一个人说:“将军,这事有点蹊跷啊,这附件怎么可能有人敢来攻打我们,还有刚才士兵报告说所有奴隶都不见了。”

将军大惊:“你说什么?奴隶都没了?”

异变再起,原本黑漆漆的大地上忽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犹如一条长龙将大营包了起来,不住的围着游走,骑兵们的吆喝声不时传来,跟着本马蹄声大作,那个巨大的火把圈越转越快,马的嘶鸣声响撤整个空间。

“不好!是圈射!”将军勃然变色喊道:“所有人赶紧隐藏,快!”大营顿时又是混乱一片。

刑善还在追悔莫及的坐在马上生气,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唰’的声音响起,天空中飞起一圈白光,那是箭的颜色,万箭齐飞。在人们的惨叫声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又是一轮攻击,接着又一轮`````````````在转动的无差别乱射下,除非躲到地下才能不被波及,死亡笼罩着每一个人。

刑善紧紧把罗拉和琳娜压在自己身下,用手抓起地上死了的人或者还活着到处乱跑的人,就算这样还是有几根箭穿过死尸射在他身上。

十轮攻击在不到二十分钟内就完成了,那圈火已经不在射箭了正逐渐收缩着向大营靠近,几万多人现在能站起来的竟然不到一千人,还全是浑身挂彩没有战斗力的。刑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仔细检查着已经昏迷的罗拉和琳娜的身上,两女均有不同程度的伤痕但都无管大局。

抬头望去,满地的死人各种各样的尸体使的刑善蹲在地上吐了出来,就算是混黑社会的也没有见过几万的死人吧。

掌声响起来,刑善抬头看到了在灯火下娇艳如花的阿伯跖,她笑的很甜,高贵、优雅的坐在马上:“多完美的‘圈射’啊!几十年没在草原上出现过了。”

刑善狰狞着喊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生存。”阿伯跖俏皮道:“还真要感谢你的这帮乌合之众,还有你铁骑会的财富,我想重建我们乞个尔金部有希望了,没有了你们铁骑会和那两个部落,这个黄金领域就是我自己的了,在这里匈奴也是不能乱来的。”

阿伯跖走了并没有杀了刑善,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感激吧!阿伯跖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留着更有用。

第十二章 风云再起(三)

看着眼前的刑善,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阿默在被阿伯跖带着在外边溜了好几圈,现在也回来了,这样的结局他到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等着刑善说话。

琳娜默默为罗拉包扎伤口,楚楚风中两个身着破烂衣衫的女子依偎在一起看的人心酸。铁骑会全灭无人生还,刑善从没有此时这样愤怒,两个女人一个害的他颜面全无,一个又使他全军覆没。

太阳这时候已经露出了多半的身躯,刑善看着眼前的大地,这里血流成河在日出阳光的映射下,更是红的刺目,身后是到处是死人的尸体,战马的悲鸣,断剑折戟一片狼藉,狂风吹过带来的是血腥之气。

我他妈完全的错了,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存在,在那个时空的逍遥自在使我盲目的自信,看不起任何人还总以为这里是落后我们几千年的古代,他们的智商就比我们低吗?也许生产力不如我们,但智慧呢?我他妈的是黑社会老大,我才杀过多少人?我杀了人还要被法律制裁,这里呢?这是有这种法律吗?谁杀的人多谁是英雄!善良是遭人唾弃的。阿伯跖一个女人面对上万人的死亡若无其事,我呢?一个男人我面对的起吗?人权!那是和平年代的产物!刑善想了很多,面对堆积在一起的尸体群,我怎么会败的这么惨!小看了阿伯跖吗?这次的事太蹊跷了,她怎么敢冒着得罪匈奴的危险来害我?

闻讯赶来的高唐和在外办事的皮特也都回来了,天鬼的规模已经上万这才是刑善真正的力量。

皮特几步上前,犹豫道:“铁骑会真的完了,会里也被阿伯跖抄了一点都没剩下,老大!那些马贼死就死光了吧,我们自己的实力一点都没损失还可以再来过。”

高唐无力的看了皮特一眼,心道:老大会在乎铁骑会的人吗?他伤心是因为败给的对手是女人!说道:“老大!此事不简单啊!阿伯跖不应该敢得罪我们的,她搞这么大的动作不怕匈奴追究吗?阿默,她都惹不起除非是她有了更大的后台或者是听别人的命令行事的,这里谁不知道现在的铁骑会根本就是您的。”

“刘裕?”刑善突然抬头看着高唐说道。

高唐点头不语。

“谁?”皮特喊道:“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在帮我们吗?再说阿默是龙雀的弟子,刘裕就不怕龙雀了吗?”

高唐无可奈何笑道:“阿默还在!”

刑善心中跳出一个念头,如果是刘裕安排的话这算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铁骑会和他有什么冲突吗?

高唐盯着刑善,缓缓道:“他是为了你!”

“我?”刑善一愣,又想到:为了我?将我逼入这种境界是为了我?

“老大,你如果要想招揽一个人的话,是想这个人在什么样的时候最能买到他的心呢?最惨最无助的时候!阿伯跖没有杀你这不符合她的性情啊?她杀几万人都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为什么还要留下你?在等你的报复吗?她不会傻的以为你会放过她吧!还有这次的事敢动你还不杀你,明摆着是告诉别人她不怕匈奴,可她真的不怕吗?”

刑善笑了,一扫刚才的颓废,悠哉的走到琳娜和罗拉面前,将两人抱在怀中各亲了一下,低声道:“宝贝!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了。”

对于刑善的变化,高唐阴沉一笑,别人却有些不知所措。

刑善又说道:“阿默!这次要麻烦你了。”

皮特奇道:“老大!你准备干什么?”

“干什么?人家花这么大的心思我又能干什么?想要我,我就去喽!”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说道:“阿伯跖,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有人会把她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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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来到中京,刑善和阿默在王府大门等候着,下人们进去禀报了。

这时一队人马奔到王府门口,打头是一美貌少女,那女子看到手持巨斧的阿默,飞身下马,个子居然不低于刑善,明眉善目,一头的长发梳成无数辫子披在脑后,脸上俩个小酒窝格外的引人疼爱,就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可她的身材却很丰满,犹如成熟的妇人。她蹦跳地来到阿默面前。

“你就是国师的弟子吗?你很厉害吧?你个子真高啊!嗯!对了,你怎么这么黑啊?太阳晒多了吗?”一连串地发问还好像是意犹未尽地样子,手居然直接去摸阿默地斧子有道:“哇!这么大斧子,很重吧?叫人家玩一下行吗?就一下,一下就给你。”说着眼睛眨着讨好地看着阿默,阿默依旧是默默地站着,动都不动。

那女孩又看向刑善,拉着刑善的衣角不住的道:“你是他的朋友吗?看你们很熟的样子,你帮我和他说说,把斧子给我玩会吧!”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噗哧噗哧满是期待的看着刑善。

刑善可没有阿默那么好的素质,将头扭向一边,那女孩也跟着蹦到刑善面前,继续喋喋不休的说:“你看人家这么漂亮,肯定不忍心拒绝人家的吧?你要是能让他把斧子给我玩一会,我给你亲一口,要知道平时爹爹想亲人家,人家都不让呢?”

刑善忍耐心就要崩溃的时候,救星终于出现了。

刘裕从大门中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笑道:“妹子,你干什么呢?一边玩去,别打扰俩位贵客。”

那女孩看到刘裕,顿时泪流满面,跑了过去抓住刘裕的袖子呜咽道:“哥哥,他们欺负人家。”

刑善绝倒。伸手要过阿默的斧子,单手舞了个花,斧柄向外递给那女孩:“不知道是公主殿下,刑善失礼了。”

那女孩立时换做笑脸,一蹦一跳的跑上来,泪珠还挂在脸上正从酒窝处滑落,那带着泪的微笑,看的刑善一阵痴迷,只觉手上一轻。

女孩单手高高把斧子举起冲着太阳,赞叹道:“好漂亮啊!”又做扇装向刑善扇了几下,调皮的问道:“凉快吗?”

刑善大惊,我单手拿还觉得吃力,她竟若无其事,好大的臂力啊!

“胡闹!”刘裕抢过斧子双手递给阿默,骂道:“怎能拿国师当年的武器乱耍,真没规矩,快给我进去。”

那女孩小嘴一撅,眼泪又滚了下来。

刘裕也不理她,向刑善和阿默道:“刑兄,咱们里面说话。”

第十二章 风云再起(四)

刑善走进王府偌大的院子里没有假山、水池、花草树木,光秃秃的摆满了兵器、箭靶和锻炼用的大石,竟然还有几匹马在溜达。

刘裕将二人引到里面,笑道:“刑兄上次走的这么匆忙,我还真怕你想不开呢,那个思想可是思道涵的儿子,剑法当然是很高了```````”

刑善打断刘裕的话,说道:“那次事我早就忘了,这次却有别的事要麻烦王爷,只要王爷帮我办到,以后王爷有何吩咐只管派我去做。”

刘裕一愣,不解的看着刑善,奇道:“刑兄怎么说这种话?什么吩咐不吩咐的,需要我刘裕帮忙,我肯定是鼎立相助的。”

刑善狠狠笑道:“王爷,我要一个女人阿伯跖。”

刘裕听到这话,脸色更是不解,问道:“你要这个女人干什么?”

刑善也惊讶的看着刘裕,说道:“要她还能干什么?做老婆喽!”

刘裕哑然,只是瞪着刑善。

刑善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时间慢慢的过去,俩个人各怀心思,这时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刘文镜走了进来想说什么又看到刑善,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刘裕见到他,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刑兄不是外人。”

刘文镜微微低头沉默了下,说道:“王爷这次攻晋的事,咱们的征兵令依然放下,可是大汗那里由于庆王的反对,似乎有所变化。”

刘裕惊愕愤然起身,刚要说话看到了一旁的刑善,眼睛一转挥手让刘文镜下去,向刑善道:“刑兄,我最近正在策划攻晋之事,不知刑兄是否能谅解!”

刑善放下茶杯,心道:你攻晋管我屁事?怎么还问我谅解不谅解的?又看刘裕眼神中充满着得意,心下不解又一想,对啊!我是汉人,在这里要算成大晋的人的,他攻击晋就等于攻击我的国家,我若表示毫不在意他肯定轻看了我,我要是反对,他又正好可以拒绝阿伯跖之事。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脸上也显出犹豫之色。

刘裕暗笑道:刑善啊!刑善!你要阿伯跖也需拿出点诚意来,那女人可是天下闻名更是我们草原的一朵花啊!你身为晋人我看你怎么选择?心中得意了几下,又忽然想到这刑善要是恼羞成怒走了,可怎么办?我和刘庆正在争夺王位,他刑善和张家是这种关系,那张家的老爷子又和父汗的关系如此之好!我得罪了他的孙婿他岂会帮我?更何况还有龙雀在,国师说的话我怎么就忘了,怎么一时口快把这么重要的事就忘了。脸色也是一变再变,向和刑善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俩人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偶,厅中更静了。

阿默在一旁坐到现在,像是没了呼吸般也不说话。刑善和刘裕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阿默!”

“阿默兄!”

听到两人的呼声,阿默只扭头看向刑善。

刘裕笑了,刑善也笑道:“阿默!王爷要打仗了,你可愿去帮帮王爷?”

不等阿默说话,刘裕笑道:“好!好!阿默足够当我的先锋大将了!这先锋军可有八万铁骑,这些人也该出去拉练拉练了。”

刑善听罢,笑道:“好!好!”

刘裕拿出先锋令递给阿默,又对刑善说:“刑兄,你是汉人这攻晋之事,确实是不该问你。”

刑善摆手道:“王爷这话到是说错了,我自幼就在异域长大,对那大晋到也没有什么感情,王爷用到我的话,我自是会全力以赴的。”说着心中接到:我根本就没去过大晋,再说了你们以后也都是中国人。

刘裕听完刑善的话,看刑善的眼神又有些高深莫测了。

刑善看事已办成,告辞离去。

刘文镜在刑善走后,来到刘裕身边,问道:“王爷!怎能把先锋军交到此人手中?那阿伯跖的乞个尔金就更不能给他得到了。”

刘裕摇头,沉吟道:“乞个尔金固然重要但比得了大晋吗?先锋军我会安排你们进去的。”

“刑善这人有何本事助王爷夺得大晋?”

“他自是没有,但国师有,国师曾对我说如果我能帮助刑善,他便帮我!”

“这````国师怎会如此照顾这人?”

刘裕看了刘文镜一样,责道:“我若是能知道国师的想法,那龙雀不是龙雀了。”

刘文镜惊惶无语。刘裕又道:“去把丛森他们几个都给我整到先锋军里,乞个尔金的事你们不用再去管了。”

刘文镜应声匆忙走了。

匈奴的军队管理是全民皆兵制,在发出征兵令先来的都是黄金一族,这些人都是万骑长以上的贵族,他们都带着自己的族人。这时先锋营已经有六万来报到了,整个大营虽然很吵但每个人遵循一定的路线办事并不乱。阿默站在营中匈奴人虽然都身材高大、彪悍,但和他相比还是小了一号,阿默拿出先锋令却得知就算是先锋营的大将,也要排队到征令官那里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所带人员、物品。

终于办完了手续,换上了先锋大将的衣服,阿默来到中军大营,六个万骑长已经在等候了,六人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先锋令,目光更热切的是在看阿默手中的巨斧,那可是当年‘天谴’龙雀的随身武器啊,匈奴人一向崇尚武力,龙雀在他们心中的位置直比长生天。

刑善一直跟在阿默的后面,阿默这个人话实在是不多,于人相处也更是简单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

军中大营中,先一步来到的刘文镜,看到刑善和阿默进来迎了上去,笑道:“两位可是来了,兄弟都等好久了。”

刑善看着他身后的那几个汉子,有几个很面熟。

那五人一一拱手自报家门。

“万骑长,科尔太。”

“万骑长,吕蒙”

“万骑长,呼延庭”

“万骑长,万俟琮儒”

“万骑长,丛森”

众人报完名字,丛森道:“还有俩位万骑长未到,铁战在长安打探消息还没有回来,胡尔吉利在征兵令前率族人远猎至今未归,已有人去召唤他们了,在大军开拨前肯定回来的。”

第十二章 风云再起(五)

刑善示意众人坐下,这些将领只是好奇的看着阿默没人理会刑善,刑善尴尬的笑了一下。

刘文镜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向众将领笑道:“刑先生是王爷的一等幕僚,专门辅佐大将的,你们以后要听刑先生的安排。”

将领们这才行礼问好。

刑善碰了碰了阿默,让他说话。

阿默环视众人,说道:“晚间不知道你们有兴趣和我去喝酒吗?”

刑善心道:平时他不怎么说话给人感觉很呆,可他并不是傻子,嘿嘿!和这些军人在一起到也适合他。

大营中的气愤活跃起来,这匈奴的人性子都很直。

科尔太豪爽的笑道:“喝酒好啊!不知道将军酒量如何?”

呼延庭也笑着说:“喝酒是好!也总要找些姑娘来陪吧!”

“怎么现在嫂子不管呼延老哥了吗?”丛森讽刺道:“上次是谁被追了俩条街?”

万俟琮儒和刘文镜则是对阿默含笑点头表示应允。

因只是临时征兵,战争仿佛还远并没有那么多的军事,大家坐在一起开始闲聊,当说到刘馥公主的时候。

刑善也好奇的问道:“这公主是弱智吗?”

刘文镜不高兴的说:“刑兄说话要注意点,公主她自幼聪明活泼、引人喜爱,七岁时不知为何受到刺激,从此不再踏出房门一步整整把自己关了十年,十八岁时得国师相助才开始在外走动,到如今已是虚岁二十一了身材是长大了心性却还停留在七岁时。”

十年,还真是个可怜得人啊,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样得刺激。刑善想着又对刘文镜道:“我并没有耻笑公主的意思,只是看着比较奇怪,公主其时还是挺可爱的。”

丛森看气氛有些尴尬,又调笑去呼延庭道:“呼延老哥平时喝酒叫的最凶,可喝完酒就早早的跑回去了,可是回去伺候嫂子了?今日大将和刑先生来了,你当真敢再陪我们去耍吗?”

呼延庭瞪眼道:“有何不敢,我别时都是有事!”

众人大笑,呼延庭更是不干:“笑什么,笑什么?凭我的劲头干翻三个,你们也不见得能拿下一个娘们。”

科尔太淫笑着打趣:“我们干一个还没射的当,您老哥就连射了三回换了三,佩服,佩服。”

众人笑的更欢了。阿默看到呼延庭脸红脖子粗,搭茬道:“醉风搂,我请酒!”

刑善也跟着说:“你们可敢去‘人上人’,去的话费用全是我的了。”

万俟琮儒却来插了一句:“‘人上人’?,去到是敢去只怕刑先生破费不起啊。”

刑善含笑不语。

丛森道:“你们都不知道吧?刑先生正是‘人上人’的东家。”

众人大惊又大喜,科尔太看老子般看着刑善,舔着脸道:“刑先生,您一定要带我去啊,我想那里已经想了很久了。”

别人虽是笑他,但看刑善的目光中也带着渴望。

双头山,云池林海中,高唐安排别人进去了对着刑善还没说话,琳娜却笑着拉走了刑善。

太阳慢慢的升了起来,刑善自己的房间里。

刑善醒来了,感受着傍边罗拉和琳娜那诱人的身体,他的手抓住琳娜的凸起,俩个指头轻轻的捏着,那小小的头儿膨胀了起来,同时那只手伸向了一旁的罗拉的腿间,仔细的梳理着那撮柔顺的毛。

“嗯”琳娜哼出了声。

“善``````````;”并没让琳娜说话,刑善用嘴堵住琳娜,舌头灵活着捕捉着琳娜的香舌。

这时罗拉挣脱刑善的魔手坐了起来,当刑善的手不知所措的准备收回时,却又住他引领刑善的手来到一个莫名的地方,软软的、湿湿的、滑滑的。

刑善惊异的松开琳娜看向罗拉,罗拉正用舌头舔着刑善的手,眼睛妩媚的飘着刑善,收回香舌,舔过上唇,银牙轻咬,又把刑善的手拉会腿间,那里已经是泥泞一片。

刑善被刺激的浑身被火烤般热了起来,不屈的分身更是想要摆脱束缚般使劲的挺着。

琳娜瞪了眼罗拉,咬了咬下唇身体向下滑去,双手抓住刑善的不屈,舔了两下吞了下去。刑善目不暇接的又看向琳娜,琳娜抬起头嘴中拉起一道细细银线和下面相连,“善”琳娜呻吟着。

刑善彻底被征服了,欲望盖过了一切,诱人的呢喃声和着床板的摇曳声充溢着房间。

当一切都风平浪静后,罗拉突然拿了个东西在刑善面前晃着:“看!给你的礼物。”

那东西好似一个钢铁的手套,环节处用细小的铁刺包着,五个指头则是五个倒刺着的钩,带到手上并不影响手的灵活,可握可张,更有趣的是每个指头、每个环节都有一条线连着,那细线可以套在指头上,手掌则是由一条粗线连着系在手腕上,手套的整体是黑色的发着苍冷的光,好一个杀人利器。

刑善起身穿好衣服,仔细的带着手套,带好后他的手更像是一个魔鬼的爪子,黑悠悠的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刑善全神贯注在这个手套上,在屋子里一圈一圈的走着,忽然挺下身子,甩手向茶几上的花瓶,那手套‘呼’的飞了出去,刑善的手一握,那手套竟然也握了起来一把将那花瓶抓了个稀烂,手腕再轻轻一抖,那手套居然飞了回来,又紧紧的套在刑善的手上。

这场面犹如风驰电掣般快捷,刑善的手好像根本就没动过,那手套也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茶几上多了一个稀烂的花瓶。

琳娜目瞪口呆。

罗拉拍手叫好道:“不愧是我罗拉的男人,这么快就懂得使用了。”

刑善也震惊了,这个手套在这个年代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刑善从震惊中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东西好制作吗?”如此的利器只能是我刑善自己拥有。

罗拉笑道:“放心吧!就不说这样的设计只有我罗拉能做到,就这材料也没人能搞倒,那些线是高唐重金购买的天蚕丝,我在深夜里冻了好久才冻成冰绳的,再有阿默的斧子才割开,那些金属是有人找来天上的星星,就是陨石送给高唐的,我们请了好多人加火才熔开提炼出来的,别说别人想做,就是我们想再做一个都做不来了。”

刑善站了好久,“鬼爪幽冥”刑善给这个手套命名后,大笑着走出屋去。

第十二章 风云再起(六)

这日,刑善正在和科尔太学习着骑射的阵形问题,皮特来把刑善叫到一边:“老大,刚才高唐的手下传来信息,阿伯跖那娘们经答应了齐戈尔部落的族长阿个齐的求婚,您在没有什么动作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刑善听后想了一会,笑道道:“阿默的军队还没有出去演练过吧?”

皮特一愣,又紧跟着道:“是啊!还不知道他们的实战能力怎么样呢。”

俩人相视哈哈大笑。

阿伯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部落已经在这块黄金领域扎上了根,加上曾经的爱人又回来了并准备和她结婚,人生又开始美妙起来,终日严肃的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整个人魅力无限,族人们看她的眼光也尽是痴迷。

乞洛进来欣喜的道:“族长,章容已经和长生天的祭祀们协调好了,允许咱们去参加今年的先人祭奠。”

阿伯跖听说大喜:“太好了!(草原上的人民信奉的神是长生天,每年都要在长生天草原举办祭奠,各个部落的祖先都埋葬在那里但不是每个部落都可以参加的,只有得到祭祀们的邀请才可以来,乞个尔金虽然被驱逐但毕竟也是曾经的大族)我们今年依然可以拜祭自己的祖先,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按照草原的规矩,每个部落头领都可以带兵进入长生天,并且带的越多越好,这可以向祖先证明自己有保护自己部落的实力,阿伯跖把自己所有的骑兵全带来了并不担心自己的领地,因为在长生天里的部落他的领地是受到全草原保护的,来到了位于长生天草原东北部的祖先墓地,这里埋葬着全草原最优秀的射手乞个尔金部的祖先。

巨大的石头坟前居然有一个骑士,刑善。

阿伯跖看着刑善,无奈的笑了:“你这个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刑善笑着回答:“看看娘家人啊,以后咱们在一起了我每年都要来的。”

乞洛怒道:“谁是你的娘家人,上回族长饶你一命,你还不知足吗?”

刑善笑了笑,突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这天不是我的,这地不是我的。”又一手指着那坟一手指着阿伯跖说:“这祖先现在也不是我的,可你是我的。”

刑善话音刚落,大草原四面八方响起无数马蹄声,数万匈奴铁骑风起云涌般拥了过来当头一员大将,肤色黝黑,身穿梭子甲手持半扇巨斧,那如圆桌大小的斧面上画着一只展翅嘶鸣的大雀鸟,正是阿默。

刑善一骑正面冲向阿伯跖的大军,目标直指阿伯跖。

阿伯跖身边的十余武士驱马迎了上来,只见刑善从后背拨出马刀策马急驰将刀平持手中,从那十余人中穿过,刀光闪耀没有破空声,血线四溅没有惨叫声,刑善冲到阿伯跖面前时那十余人的人头才纷纷落地。

刑善的弯月长刀指着阿伯跖,脸上还是微笑着:“你最好考虑一下你的族人。”

阿伯跖没有理刑善,神色凝重的看着疾驰而来的阿默。

阿默依然是那副死样子驱马在阿伯跖的部落面前转着看了又看,举起手中的巨斧,四万铁骑也同时齐刷刷的拔出腰刀,拉直缰绳做冲刺状。

阿伯跖惊恐的喊道:“不要!”

听到阿伯跖的尖叫,阿默冷冷的看了阿伯跖一眼,又询问的看向刑善。

刑善笑了起来:“先等等,我来看看有没有可能变敌为友。”

看着得意的刑善,阿伯跖后退了两步:“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

刑善无耻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听说你快要结婚了,我也想参加你的婚礼,身份嘛?嘿嘿!最好是新郎。”

“这不可能。”阿伯跖坚决的说。

“哦!这样啊!”刑善看向阿默。

早就不耐烦的阿默做势就要放下右手。

“不要!”阿伯跖痛苦的哭着喊道,又可怜的乞求阿默:“您为什么要听这个混蛋的呢?您如果灭了我们,匈奴的大汗不会放过您的。”

阿默似乎根本听不懂阿伯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刑善捏了捏鼻子:“第一,他是龙雀的弟子,皇帝陛下不会随便动他的。第二,他是我的兄弟,会为我做任何事。”说着眼睛瞄向阿伯跖的身后,已经愤怒的举起短枪的乞洛,指着他冷冷的说道:“阿默,杀了他。”

象矗立了几百万年雕像似的阿默应声夹马向乞洛冲去,手中的巨斧发出了凄厉的嘶鸣声,在阿默的摇动下变成一股旋风狠狠的砸在乞洛的短枪上,一股巨力传来乞洛狂喷了几口血连人带马被击退了好几步,手中的短枪被砸的面目全非。

阿默并没有放过他的样子,右手一横巨斧平面向着乞洛切去,丧失了抵抗力的乞洛被生生分成了两半而他的马却一点事没有。

阿默的一击震撼了乞个尔金部的人,也赢得了匈奴铁骑得欢呼,“龙雀”和“阿默”的名字响彻草原,早就知道阿默是龙雀的弟子但看到了大龙雀刀在阿默手中施出,匈奴人还是这么兴奋。

阿伯跖擦去自己的眼泪:“如果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请放过我的族人,放过他们我就和你走。”

刑善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想过对付你的族人,我只想娶你。”

“你可以得到我,但我绝对不会嫁给你,我不要把耻辱代给阿个齐。”阿伯跖。

“你爱他吗?”刑善问。

“我爱他,我的心永远是他的,你能得到我的肉体但永远得不到我得心。”

刑善哈哈大笑都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和我想的一样绝对是这种老掉牙的台词。”又说道:“可他不一定爱你,他会来祝福我们的。”

“他不会的,如果他知道他会想尽办法杀了你的。”阿伯跖愤怒的看着刑善。

刑善指着南方说:“他只能选择来,不来就死,来了`````”

顺着刑善的方向,阿伯跖看到了阿个齐和他的部落。

阿个齐大骂着:“阿伯跖你个贱货,既然和匈奴的人订了婚你还他妈的找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不,不”阿伯跖痛哭着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刑善接着刚才的话:“来了``````也死。”

听到刑善的话阿默嘴中发出了巨大的尖啸声,押解阿个齐部落的科尔太和呼延庭率领的两万大军对根本就没抵抗的齐戈尔部落展开了屠杀。

阿伯跖疯狂的冲下马,抓住刑善的脚喊着:“不要!不要!我答应你,你放过他们啊?”

刑善一把将阿伯跖推开:“宝贝!你当时要是杀了我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拿出你当年命令放箭的豪气来叫我看看。”

血染红了长生天草原,阿伯跖落魄的走了,她忘不了刑善最后的一句话,洗干净了等我,我三天后去和你结婚,如果我不满意我不介意还带这些人去。

乞个尔金部落回去了,大草原上只剩下满地的死尸和天空中等待落下的秃鹫。

第十三章 另类床战

大红地喜字贴了上去,红红的灯笼挂了上来。喜气洋洋的气氛里,乞个尔金部的人却都是无精打采的。自己族长卖身换来的安宁,族人们羞愧的想着。但紧接着发生的事却让全部落的人都骄傲起来。

刑善不解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事,这是怎么了?

刘裕居然带来了匈奴大汗的礼物,承认刑善乞个尔金男王的身份并在广袤的大草原上划出了一大片的牧区给乞个尔金部,使这个种族重新回归草原。

长生天祭祀送来了黄金族的证明图腾,将刑善列为草原贵族。

龙雀本人则来到了这里,虽然只是谈谈的看了刑善一眼,就带着阿默走了,可全乞个尔金的年轻人却沸腾了能看到心目中的战神有些人已经是痛哭流涕。

刑善带来的荣誉使族人们暂时忘记了他得到阿伯跖的方式,看向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了那么大的恨意。

阿伯跖在洞房里默默流泪。

刑善笑的的很甜,面对无以数计的来恭喜的人群,心中感慨着:这是做什么?将我算进你们草原贵族,是抹杀我汉人的身份吗?得到大汗的重视并不是件好事,龙雀的到来带来的是更大的压力,以后很多人的目光将注视这里吧,我再想搞些什么动作就难了。

不管人们的心情如何,婚礼还是要进行的,来到的嘉宾大笑着喝酒真诚的语言祝福。

罗拉和琳娜撅着嘴,自婚礼开始到结束一句话也没有说。刑善在摆脱了嘉宾的纠缠准备进洞房的时候,对俩人说:“你们俩个做大夫人的就不能开心点?”

听到刑善的话,二人摆过头去:“我们还没结婚呢?谁是你的大夫人啊?我们还是去看看有没有帅哥吧?”

刑善恶狠狠的搂住俩女:“你们敢!你们从头到脚都写着刑善俩个字了,那个不开眼的敢要你们?”

“切!”不屑地把刑善推进洞房,大夫人!嗯!不错!俩人笑咪咪地去招呼宾客。

刑善在摆脱了找他喝酒的人后,走进了洞房,来到桌边坐下,拿起了酒杯面带微笑的看着阿伯跖。

“你在想什么?还恨我吗?呵呵”

带着红盖头阿伯跖,只能看到身体的颤动。

刑善继续笑着说:“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的脱光了迎接我,从此做我刑善的好老婆,二是现在就出去和所有人说,你不承认这次婚礼,正好来的人很多就连大汗的使者和国师都在,他们会作证的。”

刑善的话更像是威胁。

阿伯跖缓缓的站起来,伸手撤掉头上的红盖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刑善,冷冷的眼光里没有一丝生气,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叉开双腿躺在床上说了一句:“来吧,从此就当鬼上身了。”

“噗”吐出了嘴里的酒,听到这句话的刑善并没有生气,而是大笑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阿伯跖那诱人的没有任何瑕疵的完美身躯,嘴中赞叹道:“值了,就为这个我也不后悔,这腿、这腰```````”

死尸般的阿伯跖任刑善放肆的目光无所不至的打量、巡视,心中竟没有丝毫的羞耻感,这个男人只为了自己的身体就能做出如此多的杀戮,我真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后悔,他就没有想过别人的感触吗?他的心里就只有自己吗?他还是人吗?

“告诉我,能有什么办法叫你不再恨我?有什么办法叫你爱上我?”

阿伯跖造型不变的躺着不理他。

“看来你没有办法了,不过我有。”刑善毫不在意的说着:“如果你在摆这种造型,我现在就出去杀光你们部落所有的女人,如果你不能学会在我面前微笑并和我说话,我就杀光所有男人,如果你不能叫我享受到我喜欢的性爱,我就杀光所有老人和孩子,如果```````````”

阿伯跖再也听不下去站了起来,脸上留满泪水,指着刑善:“你这个恶魔,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承认骗了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失败,我承认我不该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了你的人抢了你的山寨,我承认自己错了,你``````````”

刑善拉过阿伯跖吻住了她,舌头粗鲁的伸进她的嘴里。

唇分,刑善的手狠狠抓着阿伯跖胸前的凸起:“晚了,一切都晚了,早在见你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占有你的,你骗了我只是给我了一个用这种手段的借口。”

刑善野蛮的进入了阿伯跖,没有管她是否湿润。

阿伯跖的惨叫更引起刑善的兽欲,感受着刑善的抨击,阿伯跖恨恨的喊了一句:“禽兽!”

五分钟后,刑善翻过阿伯跖从后面继续攻击,手继续肆虐在阿伯跖胸前,阿伯跖说了一句:“畜生!”

再过了五分钟,刑善用最正常的体位继续着,感受到自己生理的反应和身体的亢奋,那逐渐流出的滑润液体的阿伯跖呻吟了一句:“混蛋!”

又经过了十分钟,刑善突然停止动作,双手按住阿伯跖的俩个胳膊,直起身子看着阿伯跖说:“说:我爱你!”

阿伯跖扭动着布满了汗水发热的身子,双眼水淋淋的媚惑的看着刑善,紧紧闭住嘴,像是在抗议,可刚才已经兴奋的感觉无法忘记,那情形这也太诱人了。

刑善缓慢的前进了一下,继续说:“说:我爱你!”

阿伯跖闭上了双眼,不说话。

刑善又来一遍。

阿伯跖颤抖着不说话。

刑善再来一遍。

阿伯跖猛的抬起头,张嘴咬向刑善的肩膀。

刑善躲开,又继续了一遍。

阿伯跖:“嗯!”的一声哼了出来,脸变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刑善没有说话,又来了一遍

“我爱你!”阿伯跖的眼泪象是决口的黄河水。

刑善疯狂的耸动了半天,又停下来说:“说:我不恨刑善了!”

阿伯跖没有再抗拒,刚才的事她并不想再发生一次,那只能使自己更受折磨,“我不恨刑善了!”阿伯跖重复着。

刑善哈哈大笑,继续疯狂起来并不停下,直接说:“说:从今天起我就是刑善的妻子,刑善的奴隶,听刑善的话永远支持刑善。”

“从今天起我就是刑善的妻子,刑善的奴隶,听刑善的话永远支持刑善。”

刑善得意的喷发了,喘了口气呻吟道:“真爽!”

“真爽!”阿伯跖无意识的重复着刑善的话。

“哈哈!”刑善被阿伯跖逗的笑过了气去。

阿伯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刑善笑了一下,风暴过后的女人,娇艳妩媚的的笑,脸上的汗水勾人的情色,看的刑善呆了。阿伯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扭过身子去。

刑善阿伯跖抱在胸口,良久说道:“仇恨带给你的只能是毁灭,想想你现在的身份,看看你所处的环境,再回答我,我是你的什么?”

阿伯跖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我的身份重要吗?所有都知道都承认了他,我还有什么?我还剩下什么?罢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一个女人还能干什么?还能怎么样?仇恨带来的只能是毁灭。

“你是我的丈夫!”说完,阿伯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低下了高贵的头。

刑善得意的看着阿伯跖,搞定了!至少暂时解决了,别的以后再说吧。

另类的战争在床上结束了,刑善取得了完美的胜利!他永远也想不到,阿伯跖这个女人以后带给他的惊喜是如此之多。

第十四章 再入中京

无聊的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忙碌的族人,三叔和四叔已经回到了族中,乞个尔金又团结了似乎又回到了强大的当初,但阿伯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相,目前的繁荣只是匈奴施舍的,因为那个人的存在。想到这里目光转向那个站在日光下思索着的人,就算在想事情没有表情的脸上还是透着巨大的自信,微微上翘的嘴角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孤傲和冷酷。

阿伯跖已经在试图接受现在的这个身份,不管自己的想法是怎样的,当然就根本没有人来管自己的想法,所有人只承认自己是刑善的妻子,既然无力反抗就去习惯,否则还能怎么样?他也不得意吧?阿伯跖已经开始用妻子的角度替刑善考虑问题了,看的出匈奴并不是很信任他,尤其是在得到我之后,他毕竟是汉人他要怎么办呢?甘心为匈奴卖力吗?傻子都能看出他不是那种人,反抗?就算加上我们所有乞个尔金的射手也不过只有五万精骑,拿什么和二十万之多的匈奴铁骑作战?

似乎是感受到阿伯跖的眼神,刑善紧闭的双眼睁开了,走到妻子身旁,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说道:“宝贝!你说咱们怎么办?匈奴很明显是要对晋开战了,你们没有接到征兵令吗?”

俯在刑善怀里,阿伯跖的身子还是轻微颤抖着,到不是对他的排斥,只是几天里刑善那活力四射的肉体为她带来了巨大的欢娱,一旦接触便不由心身皆醉,头深深的藏在刑善的怀里,喃喃道:“你在担心什么?就看匈奴把三叔和四叔放回来,就知道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乞个尔金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威严,现在我们就是纸扎的老虎连自己都唬不住了,征兵令就更不会给我们了,只有光荣的勇士才有资格去战场,我们这样兄弟残杀的耻辱之族,现在男王又是汉人,还有什么光荣可言?匈奴又怎么会给我们一次洗刷自己的机会?”

刑善有些吃惊的看见怀中的女人,奇道:“你很喜欢打仗吗?那会死很多人的,闹不好整个民族都会陷进去不可自拔啊?”

“战争是双面的,战争也代表着生命,战争中死亡的只是弱者,剩下的就会是经过洗礼后强大生命。”阿伯跖猛然推开刑善,冲着自己的族人喊道:“告诉我,乞个尔金的勇士吗,你们希望战斗吗?”

所有乞个尔金的人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看着族长,眼神中传达着自己心中热切的渴望,高呼道:“希望!”

“再告诉我,告诉你们的男王,你们怕死吗?你们怕残酷的战争吗?你们想战斗中得到什么?”

“不怕!我们渴望死亡的洗礼,我们需要站在敌人尸体上复活我们自己的荣耀!”万人的高呼震撼在草原,就连刚刚懂事的孩子也放下了自己的玩具,郑重的看着阿伯跖和刑善,垂垂老者的目光中都带着无法言语的豪气。

刑善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就是草原民族!眼光看向阿伯跖,飞扬的头发飘散在阳光下,撒发着迷人的清香,刀刻般的侧面,笔直的鼻子高傲的眼神,配上修长的身躯就像是战斗女神的雕像,她回头得意的看着刑善,淡然微笑,红唇轻启银牙半露,首次向刑善敞开怀抱,完美曲线淋漓尽致,像是在呼唤情人眼神中勾勒出笑意。

刑善搂住她,两人热吻在众目睽睽之下。

乞个尔金的族人看着自己的族长和男王彻底的忘记了这个人带给他们的伤害,陶醉的人们被皮特的马蹄声惊醒。

“老大,刘裕急召你回中京。”

刑善和皮特走了。

阿伯跖送了很远,很远。刑善刚才说过的话仍在耳边响荡:“我从不后悔我以前对你做的事,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会更狠辣的杀死阿个齐,因为你只配是我刑善的妻子,战争会有的,但这次不属于我们。”

再次回到中京,此时的刑善已经不是前几次来时的无名小卒了,乞个尔金部实际上的主人被大汗和龙雀大人祝福的新贵,‘人上人’的东家,传说他的一个兄弟还是龙雀的弟子,草原上很多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个汉人,妒忌的、羡慕的有,不屑的、愤怒的也有。

刑善走在街上,身边带着数十个乞个尔金部的护卫看着街边的路人看着他的目光,心里想着什么。是啊!大汗和龙雀对我的看重似乎是在抬举自己,可是他们要是想搞垮我也是同样简单吧,我还是没有实力啊!以后的战争才是我的发家之路,可以想见匈奴会在这场战争中投入所有的兵力,死伤是难免的抓住这个机会,乞个尔金才会强大自己才有本钱,现在就只能先做条听话的狗。刑善自嘲的笑了笑。也许他自己并不怎么觉的自己的变化,可身边的人罗拉、琳娜、高唐、皮特和阿默都欣喜感受到了刑善的变化,那个时空的刑善是只咬人的狼只知道到处找事发泄自己的欲望,明白自己的身世和来到这个时空后他狂妄、无知的本性使他遭受到阿伯跖的打击,也使他清楚认识到了自己和这个社会。

刘裕依然是笑容满面的站在王府门口迎接刑善,“刑兄大喜之日,我忙于军务不得不早点离开,真是对不住刑兄啊!”刘裕客气的向刑善致歉。

刑善连忙上前道:“王爷说的那里话,王爷那天能去我就很感激了,又怎敢如此劳累王爷。”

俩人亲热的说着话来到了府中正厅,刘裕喝退下人看着刑善一笑:“刑兄现在真是春风满面啊,得到了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一只花,艳福不浅啊!”

刑善也打了个哈哈:“此事还多亏了王爷啊!”阿伯跖是用先锋军抢来的,可刑善言里话外却没有多大的诚意。

刘裕也不追究,只是问道:“刑兄,我们的军队总共是二十万,现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刑兄对这次攻晋有何建议啊?”

刑善想了想说:“建议到是有一些,只看王爷这次有什么样的打算了?”

“打算?”刘裕:“我能有什么打算?”

刑善看刘裕没有往深里说的意思,便一咬牙狠心道:“王爷,恕我直言,这匈奴里王爷可谓是第一王子,军功卓著受百官拥护,可大汗他似乎更有意把汗位传于庆王殿下,若不是国师他老人家拦着,大汗早就下令了,据我所知这次攻晋,庆王和右相更是极力阻拦到现在也不能出兵,难道王爷就真没什么打算吗?”

刘裕长叹一声到:“难啊!不是我刘裕没什么打算,刑兄你是不知道啊,父汗他都有意不发兵了,今日下午庭议时我都怀疑是不是他要将此事通告全族。”

刑善心里一惊,不会吧!历史上匈奴可是闹的最欢的,就连长安都是他们打下来的,不发兵?不可能吧?

刑善皱着眉头道:“那王爷就没什么办法?国师呢?他老人家的权威都不能改变大汗的决定吗?”

刘裕郁闷的摇摇头:“国师他老人家偏偏这个时候去长生天祖庙拜天去了。”

刑善心里骂道:老不死的你拜什么天啊,你归天算了。

两人默坐无语,半晌。

刘裕长叹一声,道:“刑兄,下午我和一起去庭议吧,到时希望刑兄能有些好的提议。”

刑善惊道:“这怎使得?我有何资格去参加庭议?”

刘裕却笑道:“你是乞个尔金部的男王啊!再说你和我去,别人也不敢说什么的。”

刑善诺诺道:“那去,就去吧!”

第十五章 庭议惊变

所谓庭议,就是在荒郊野地里临时盖了个帐篷,里面铺上大红地毯,四周用黄绫围着,地上放满了马扎儿(刑善的叫法)中间留了一条过道通向大汗的座位,大汗的位置也就是比别人高了些以使区分。一会工夫就坐满了人,乱嘈嘈的居然还有人哼着小调,当刑善看到一位爷肚子太大,腆着坐吧不舒服,蹲着又太累,干脆拨开马扎坐在地毯上,刑善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他妈的那跟那啊?总以为庭议是件严肃、庄重的事情,怎么搞的跟村里放电影似的。

看到刑善笑个没完,刘裕尴尬的拉了他一把道:“平日里的庭议不是这样子的,昨日不知道庆王跟父汗说了什么,父汗今日就吩咐这次庭议按照祖宗的样子开。”

刑善了然道:“这个样子啊!”

“汗来啦!”外面的士兵突然喊到,声音严肃又传的很远。

帐篷里的人安静了一下,可是依然有人小声笑着闹着,刑善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这大汗是个什么样的人?便盯着帐篷的门。

过了一会了,刑善感到眼睛有些酸的时候,大汗依然没有到。

这时又有士兵喊道:“汗来啦!”声音中又多了一分的震撼。

营帐中所有人都忽然安静下来,听不到一丝的声音,刑善盯向门口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老长一会的时间,刑善实在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营外的几千士兵突然同时大喊道:“汗来啦!”声音整齐、干脆利落,震耳欲聋。刑善被这声音一吓手一用力,揉痛了眼睛,心里破口大骂,我操你们!又不禁想起了一句话“狼来啦!”

营中众人都站了起来,右手扶胸弯腰鞠躬,齐声道:“恭迎汗驾!”刑善也赶紧站起学着他们的动作。

门口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单手扶着大肚子,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在刑善的身上稍微停了一下,大笑着:“好!好!都坐,都坐!”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子,长的跟刘裕有七八分相似,神情严肃,举止端重,应该就是庆王。

大汗坐好后,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今日叫大伙来感受一下我们祖宗们庭议的方式,你们还习惯吗?”

众人齐声道:“习惯!”

“有什么感想啊?”大汗又问道。

刘裕忽然站起来道:“父汗!祖宗们的方式固然好,但那是千百年前的方式,我们匈奴在方展我们也有了自己的方式,我们的后代也会有他们的方式,就像这次攻晋就有可能会开创我们新的方式。”

看到刘裕这么直接进入正题,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大汗,大营静的落针可闻。

大汗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刘裕。他身边的那个男子也站了起来,正是庆王。

庆王道:“大哥此话不错,我也能明白大哥的苦心,可大哥有没有想过,我匈奴人为什么能攻晋?那晋的汉人又为什么积弱至此?正是那关内的富饶所致,想那先秦后汉时汉人是多么的威武,多么的强横,后来他们忙于内乱这大好的土地被他们浪费了,我们匈奴起来了,我们自小就在草原上牧马,我们很小就会弯弓射箭就会狩猎,我们越来越强大,我们经常攻击汉人的地方掠夺他们的钱财和女人,但如果我们真的攻占了他们的土地,我们夺得了他们的江山,我们会种地吗?我们会生产吗?我们的马吃什么?那时我们的子孙就要学习读书写字,一切都要学习汉人过汉人的生活来适应那片土地,我们就变成了汉人,我们就不再是强大的匈奴人了,我们做的不会比他们好到那里去,我们也就只能等着别人把我们赶走,这些还只是在我们完全攻占了大晋的前提下才会有的,你们知道汉人有多少吗?六百万啊!我们有多少人?刚刚接近一百万!就算十六国加一起也比不上他们的一半,我们凭什么能把他们灭了?”

庆王的话震撼了整个大营,刘裕不甘心的喊道:“那你的意思,我们就不能出兵打他们了,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富饶,自己受苦吗?你说的都没错,但你也不要忘了汉人他们的本性是懦弱的,给他们吃和穿他们就会忘记自己的民族、国家,我们没必要杀了他们我们可以奴役他们,我们匈奴以我们的强大征服他们,我们再以无数好处诱惑他们,他们会屈服的。”说着又看向大营内所有的人:“你们谁不想住在豪华的大屋子里面?谁不想天天吃到丰盛的晚餐抱着美女睡觉?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可以不再冒着危险狩猎?谁不想就连死后都可以占有壮观的墓穴,不再被破烂的大石头压着?”

所有人的眼光里都流露出向往,这些谁不想啊?

庆王突然哈哈大笑道:“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汉人在懦弱的同时也是坚韧的吗?也是不屈服的吗?就像你身边的这个人!”他手指着刑善道:“他,他曾经被乞个尔金部的女人阿伯跖害的寨破人亡,可现在呢?他正享受着阿伯跖那女人丰满的身子,占据着这个乞个尔金部,他奴役的手下是整个草原上最优秀的乞个尔金射手,他就是汉人!”

所有人的都看向刑善,刑善面色平静,心里却大骂道:你们吵你们的关老子屁事,没事拉上老子干什么?

大汗看着刑善,很有兴趣的打量了半天。刘裕用胳膊推了推刑善,示意是他说话的时候了。

站了起来,刑善冲所有人真诚的笑了一下又向大汗鞠了个躬,走到过道里深呼吸一口道:“我有话说!”

此时的刑善已经是被逼到悬崖边上,说肯定是要说了,要达到的目标就是说服众人攻击晋朝,“汉奸!”刑善心中冒出一个词,自己不就是汉奸吗?汉奸就汉奸吧!对不起祖宗了我也没有办法啊!如果匈奴不出兵自己的理想就不说了,照今天的形式看来是想脱身都难啊!可如何说服这帮人呢?那个什么庆王怎么就能这么有远见?都快赶上我这个现代人,和他们说什么?“民族大融合?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就算我们不去尝试别人也会去尝试,历史的脚步人的力量是不能抵挡的,你们必须出兵!”这不是找死嘛!要不说“人权?放屁!民主?扯蛋!自由平等?他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刑善心里翻过无数念头,都被自己排斥了,又想着现代和近代各种自己知道的政策甚至连‘计划生育’都想到了,却只发现自己的无知,我是混黑社会的,我他妈怎么就知道那么多?想到这,刑善抬头看去。

众人显然等的不耐烦了,庆王不屑的笑着他,刘裕期待的看着他,大汗?刑善想到这看向大汗,他,大汗他,居然快睡着了。

刑善心中大喝一声:“拼了!”,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步一迈,头高昂的一抬,俯视众人,大义凛然,那神情,那气势,就像‘刘胡兰’:“我```````````”

话音未落,门外飞快的奔出一人,他跑到刑善旁边冲着大汗说到:“禀大汗,国师有口信传到!”

大汗精神一抖:“说!”营中众人也耸耳倾听。

那人道:“国师说:他已悟天道,准备年初到长安和思道涵一战,暂定的随行人员有威武王刘裕和刑善,国师还问有没有别人想和他同往?”

帐中所有人都同时大喝道:“大汗!我愿领族人护送国师直到长安。”

庆王脸色霎时苍白,大汗深吸一口气,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国师还有这种豪情,传旨命威武王刘裕先统兵二十万为国师开道,其余众人随我年初汇同国师一起前往长安,为国师加油助威。”

大营众人连着门外的数千战士同时拔刀向天齐声高呼:“大汗圣明!国师必胜!大汗圣明!国师必胜!”

那声音源远流长,到了中京城里,明白了事情前后的所有匈奴人都自豪的拔出战刀向着天空大喊着:“大汗圣明!国师必胜!”

庭议已经散了,欢呼的人群也已经散了,刑善灰溜溜的还站在那里,“我````````我还没有说呢?”他的姿势还维持在刚才的状态,过了不知多久,也不知刑善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疯狂的大唱了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雄壮、激昂的歌声充斥在空中,刑善的身影渐渐模糊了。

第十六章 终离草原

(我上一章写的也许不大清楚,请各位见谅,刑善是在最后唱国歌是因为:刑善虽然是一个魔但身体里还留着汉族人的血,虽然赞成攻晋也是因为他认为历史就是这样的,自己只能去顺应历史不能改变,国歌是唱给他一个人的和别的什么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小说我是这样安排的,虽然现在匈奴和外族的力量巨大可最后的结果胜利的必然是汉族,中间还会发生很多事,有兴趣的朋友请继续看下去,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作为第一次写小说的我,肯定有很多的缺点,请你们原谅!我会尽量去弥补的。再次感谢大家!)

回到威武王府,刘裕不等刑善说话,抢先道:“刑兄,这里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刑善点点头也不表态。

刘裕接着道:“国师已经吩咐下来,由你先去长安。”

刑善苦笑道:“这摆明着就开打了,现在要我去长安,不是送死吗?”

刘裕解释道:“刑兄说笑了,怎能是送死?现在这长安城里已经把所有的外族人驱逐了,我们的探子被抓的抓,杀的杀也没几个了,这次是要麻烦刑兄`````````”

刑善听到这里更是不答应,“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更不能去了。”

“刑兄,你先听我说完,这次是你以龙雀国师使者的身份前往,谁敢动你?”刘裕笑道:“只是那里有些情报还请你给我们带回来。”

刑善脸色有些难看,想了想道:“就只有我自己去吗?”

“当然不会,刑兄可以带上你们乞个尔金的护卫呀!刑兄手下高手怕也不少吧,只是阿默却不能和你前往。”

“我去长安还需要做什么?”

“主要的是把国师决战思道涵一事告知大晋,其次大晋朝廷中有些我们的人也要和刑兄见见,交换一下意见并会给刑兄些东西,你只管带回来就好。”

“什么时候出发?”

“越早越好,刑兄走的晚了我们大军开始攻晋,怕是会对刑兄此行造成些难度。”

刑善听到这里,起身告辞离去,这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在催自己离开了。

阿伯跖听到刑善要离开的消息,有些默然。

高唐眼角瞄了阿伯跖一眼,犹豫道:“老大!刘裕有想法啊!这次派你去长安怕是有所动作。”

刑善没有说话,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琳娜忍不住道:“怕什么?咱们都去就是了。”

皮特的憋了半天,嘴里挤出个“杀”字。

刑善一直没有说话,屋子里很是压抑,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只有罗拉和阿默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

刑善终于开口了:“天鬼有多少人了?”

琳娜回答道:“不到三万。”

刑善走到窗户处看着外面,半晌,阴沉道:“匈奴这么想打,好啊!我就帮他打个大仗,高唐、皮特你们带所有人去江南吧,把‘人上人’也给我搬过去,这里我不要了。”

刑善话了,众人大惊失色毕竟在这里住的久了,现在贸然离开都有些舍不得。

阿伯跖突然道:“我们怎么办?”

刑善转过身来看着她,突然笑道:“如果我现在叫你让位给你的叔叔,你会答应吗?”

阿伯跖一愣看着刑善没有说话。

高唐眼中精光再现,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刑善走到阿伯跖身边,仔细着打量着阿伯跖,说道:“草原虽然大但狼群也多,现在狼们都出去了,有可能就不会回来了,与其留个窝给人惦记不如孑然一身来的爽快。”

刑善的话说的不伦不类的,阿伯跖却领会到了什么,轻轻一笑转身出去了。

高唐看着阿伯跖的背影,低声说道:“老大!你不在的时候,有些匈奴人经常来找她的三叔和四叔。”

刑善挥了挥衣袖,“你们只需想好怎么走就是了,这里的事情我自有办法。”

高唐等人点头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罗拉和琳娜。

不一会阿伯跖走了回来,刑善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罗拉和琳娜,现在我将她们交给你。”

琳娜急道:“我那里也不去,我要和你去长安。”

阿伯跖不解的看着刑善,“你真的这么信任我吗?”尽管是在一起没有多长的时间,阿伯跖也清楚刑善真正在乎的就是这两个女人,听到刑善把她们交给自己,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阵激动。

“信任?呵呵!我只信任我自己,但我知道你不会对不起我的,除了我就再没有别人可以帮你了,我所求的只是你的人,别人恐怕不只是想要这些吧。”刑善看着阿伯跖笑道。

阿伯跖无所谓的看着刑善,眼神中就满是挑逗,红唇撮合两下,“你已经得到我了,我却还没有得到你,这样是否公平呢?”

刑善被她古怪的神情搞的一愣,不解道:“怎么?你难道每次都没有察觉吗?我最宝贵的东西已经给你无数次了。”

阿伯跖顿时满脸羞红,呸了一声,道:“你少装傻,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才不希罕你那宝贵的东西哩,我要的是你所拥有的别的东西。”

“比如?”

“比如财富,比如你那支神出鬼没的马贼,只要你给我这些,我有把握在上草原上带出一支无敌的队伍,你的女人当然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阿伯跖傲然的看着刑善,以前那个高贵的女人又回来了。

刑善却不允许阿伯跖这样高不可攀的神色,嘻笑道:“我的女人?都包括谁?”

阿伯跖瞪了刑善一眼,无力道:“琳娜、罗拉和我。”

刑善满意了。

几天后,刘裕接到了属下的密报,看着里面的内容:‘人上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双头山上空无一人,阿默带着先锋军护送一支队伍出了草原,乞个尔金部阿伯跖再次退位,将族长的宝座让给了三叔之后,那个女人带着五万精锐射手离开了乞个尔金驻地,所去的方向好像是沙漠。

刑善在干什么?把自己的力量全部打开分散了,他放弃草原了吗?这不可能啊!在这里他有这么大的势力,就算放弃也不能这么仓促吧?正在苦思的刘裕,突然听到外面刑善的声音:“去告诉王爷,我来告辞,准备今日出发大晋了。”

刘裕慌忙走出大厅,外面站着几十个大汉和被簇拥在里面的刑善。

看到刘裕,刑善笑道:“王爷,我今日准备出发,特来向王爷告辞,还请王爷把身份证明和国师的文书给我。”

刘裕看着刑善,不紧不慢道:“刑兄真的要走吗?好大的魄力啊!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是否不把我刘裕当作朋友?”

刑善很明白刘裕这话内在的意思,笑道:“这次走又不是什么好事,前途渺茫啊!又怎么好意思到处宣传,呵呵!王爷多心了,再次回来的时候定当向王爷请罪。”

刘裕吩咐手下人去给刑善办理手续,刑善临走的时候,刘裕忽然说道:“刑兄保重!我就不多送了,有缘再见。”

刑善点头,飒然而去,身后紧紧跟着乞个尔金的护卫。

待刑善走远,刘裕站在大厅里,嘴里嘟囔着:“这样做是否太急了?”

刘裕身后刚才空无一人的大厅里,主座上多了一个人,龙雀。

“急是急了点,但他再这样在这里窝下去,却是很耽误老夫的事,只能逼逼他了。”

第一章 艳遇惊魂(上)

刑善带着三百名乞个尔金护卫离开了草原,三天过去了,他已经没有了刚出军时的热情,雄纠纠、气昂昂的感觉也找不到了,只觉的自己胯下两边的肌肉生疼,在马上三天自己的大腿都肿了吧?扭头看看别的人,都若无其事的坐在马上。他们的表情很酷就三百人就好像是一个人身穿轻甲,后背强弓,腰带马刀低着头赶路,就只能听到马的喘息声和马蹄的践踏声。刑善这时想起了阿伯跖,自己的妻子曾经和自己说的话:我们草原上人的强悍不是天生的而是必须的不强就只能死,我们生下来就要学会自己不被狼吃掉,我们稍大一点就要学会怎样吃掉狼,你们汉人呢?只要不病死就能长大,怎么和我们比?她的话虽然偏激但确实是这些人强大的理由。

前方就是鸿城关了,大晋的第一座城市,如此多的汉人刑善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守门的军士在查看了刑善的身份证明后不久,这座大城的官方安排了他们下榻的驿站,刑善发现所有人看向他的眼光都带着不屑。

驿站里随装修的豪华,忙碌的仆人脸色均是冷冰冰的,刑善实在坐不住了带着章容等十几个护卫走出了驿站,不远处一家酒楼吸引了刑善的目光,回乡楼。

酒楼里一楼尽是些散座,看到刑善等人进来,小二上前迎到:“爷来了,楼上请!”

刑善径直走向二楼,酒楼老板看到刑善虽是个汉人的打扮,穿的是锦衣玉带的更有一骠匈奴壮汉跟着,连忙跑过来迎着,媚笑着问:“客官几个人?”

章容将他拦在身后,说道:“十几人吧,给我们主子找个临窗的坐儿。”

二楼满大的地方却没有几个人,刑善坐在临窗的座位对那老板说:“准备几个小菜和一壶好酒给我,我那些兄弟喜欢吃大鱼大肉的多给他们拿几坛酒。”章容他们不敢和刑善一个桌子坐倒了旁边。

不一会,酒菜就上来了,刑善吃了口菜粗糙得难以下咽,没了什么胃口又喝了口酒,那酒却是有一股淡淡的稻花香味,这古时候没放酒精的酒到底是没什么劲儿啊,不过到也爽口。看着窗外,一片的炊烟袅袅升起,

天色已近黄昏,斜阳下的城市街道上往来的人少了许多,一片闲然自得的景象,没有人知道战争就要来了,刑善的目光被驿站前的一架马车吸引,车身装饰的典雅不凡,冥冥中似乎有一种诱人心魂的气息弥漫着,看那粉红色的车窗纱,这车中大概会是个女人吧?

就在刑善胡思乱想的时候,十数个刀客策马狂奔而至将那马车团团围住,领头人喊道:“把车中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马车旁站着俩人,赶车的却是一个老头,叼着烟袋,圆滑的小眼睛,牯溜溜的看着那个领头人,嘴里撮了两口,却不见烟气冒出,神态悠闲自在,好似完全听不懂那人的话。

领头人大怒,上前一把推向老头,强行去牵马。老头闪身躲过,嘴中射出两股烟,这两股烟气,直似两支利箭,带着风声奔领头人而去。

领头人仓促间不及躲闪,两支烟箭,一前一后已到胸口,当前一支化为一片烟雾拍到身上,领头人如受重击,四肢向外伸展,上身向后躬起,眼珠外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杀招却是后面这支,穿豆腐般穿过了他的身体,留下一个血窟窿。

余下刀客见状拔刀冲了上来,气势凶狠异常,看的出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安静的街道上顿时乱作一团,围观的人群四下躲避着深怕误伤到自己。刑善翻窗而下默默站在一旁观看,章容等人紧紧围住刑善,将靠近的人推开。

场中又有变化一壮汉飞身从马车上跃下,一步一步走向那些刀客,他每一次的迈步身上的战意就重一分,杀气就浓烈一些,十几个刀客被他的气势牵引着,纷纷将他当作目标环拥上来,汉子大喝一声一拳击在附近的大树上,虽然这一拳看似拳力极天,凶猛无比,但粗壮大树却没有丝毫的摇晃,反而是满树的树叶全部受到了激发,本来一片需要长时间才能轻轻飘落地面的树叶忽地宛若化做了劲箭,疾坠而下。

刀客们顿时被那凌厉的树叶割的体无完肤,纷纷倒地毙命。

刑善看的大为兴奋,这两人都是高手能让他们架车,不知道车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正想着忽然闻到一股似要超越感官之外的甜香,摄人的香气弥漫在四周,这车中必然是个大美人。

车门拉开,一双属于少女的腿先跳下来,看鞋子,应该是个侍女。

香风愈加浓烈,一双纤巧修润的美腿跨了下来,随着腰臀的摆动,摇曳生姿,产生一种诱人的媚态。

虽然是在冬天,那女人穿的比较多可厚厚的棉衣却不能掩饰她胸前的伟大,随着她的步子那两块忽悠悠的晃着,刑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大汉赶开了人群,她视若无睹般直接向客栈走去,前面晃的更厉害了,可看到她的背影,刑善那每天都出来折腾俩小时的小兄弟开始敬礼了,那臀部隔着棉裙和白狐披风依然能显出的肥硕,那弧线,那丰满```````````

刑善看得呆了,体内竟有股莫名的躁动,生出种淫欲的想法。

“夫人,这些人找死我已经随了他们的心愿。”老头在女人后面恭声道。

刑善一愣,“夫人?她嫁人了?”他脑中突然充满了暴虐的想法,“我要杀掉她的男人!”凉风吹过刑善猛的醒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看到她的背影就会有如此的念头!怎么会这样?又看向那个女人可惜她已经消失在驿站里了,越是看不到心中就越渴望,一个声音在心中逐渐大了起来,一定要得到她,征服她,占有她。

再也没有心思吃饭了,刑善带着众人也走进了驿站。

“我要知道那个女人住那里?从那里来到那里去?”刑善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章容点头离去。

晚间时分,刑善偷摸着来到了那女人住的院子,只有一间屋里亮着灯,门没有上锁刑善钻进去,屋内数个火盆将四周的墙映的红堂堂,香粉气味更浓重了,看来就是这里,刑善松了口气,再向床上看去,他看到了一生中休想忘掉的美景。

床上的女人,睁着双眼看着她,如同黑夜中的明灯,秋水般的大眼睛里蕴藏着燃烧的火焰。

轻纱覆体,软玉温香,床上的美人裸露出大半雪白的酥胸,修长白腻的玉腿在白纱的覆盖若隐若现,成熟丰满的风貌射出万般风情。

胸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刑善觉得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欲念开始吞噬他的思想。

第一章 艳遇惊魂(下)

美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责怪他,雪白的赤足抬起,轻轻摩挲着白玉般的小腿肚,鲜红的香舌微微吐出点舌尖,舔着唇角。晶莹雪白的肌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刑善脑中嗡的一声响,身体好象失去了自主的意识,来到床前手慢慢的伸出搭在她白腻的小腿上。

肌肤滑若无骨,摸上去舒服得很。美女微微向上抬头,露出雪白的喉部,配合着衣襟敞开而裸露出来的大片胸肌,把女性的身体美感发挥到极致。

刑善双目一片赤红,完全忘了身处何地,两手只知道从下而上梳理她的肌肤。随着他手掌的逐步升高,美女的呻吟声也由小到大,衣襟完全敞开了,两颗腻滑圆润的肉弹跳出来,促使刑善不顾一切的伸出手去抚摩。

美人脸上挂上一丝不惹人注意的微笑。刑善则迷失在性欲的海洋。

光润的肌肤极其滑腻,摸上去好象是水做的似的,随着刑善的大手在高挺上来回抚摩,那对洁白的肉球不知是随着呼吸还是别的什么而摇晃起来。

两条修长白腻的大腿突然盘上了他的后背,他不由自主且心甘情愿的整个压在她动人而充满诱惑力的胴体上。

就在刑善提枪上马,准备大杀四方的当。

身下的女体忽然浑身一震,一股强横的真气突然发出,将他弹开,与此同时,敲门声也突然响起。

刑善身体一震,本来几接近崩溃的思绪立刻拉了回来,暗暗心惊:在这个时候,我都已经迷失了,她还能保持清醒听到脚步声。

敲门声越来越急,伴随着急促的话语,“夫人!夫人!您没事吧!”正是日间的那个大汉。

刑善起身,双手拉起裤子,脊背弓起,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美人,只要她说一句对自己不利的话,我就要陷入厮杀之中,白天看到的情景那两个高手却不是自己一人能应付来的,眼中射出警惕、惊惶的神色。

她瞟了刑善一眼,开口说话,声音甜腻到了极点,荡人心窝,“我没事,你们下去吧!”

大汉应了一声,走了四周又寂静下来。

刑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收起刚才欲望,这个女人极其不简单,面对她我怎么会如此的不堪,莫名其妙就上了床,她看着好像根本就不会武功的样子,可刚才的反应和气势竟会这么惊人,她是谁?

美人抿嘴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眼中闪诱人的光芒,她轻轻抚摩着刑善衣服外裸露出来的强壮肌肉,“咱们继续吗?”

柔弱无骨而又有些冰凉的玉手抚上来绝对是种享受,看似无心,但她的玉手所放的地方虽然不是什么敏感部位,但却是最能挑起他身体激情的地方。刑善有意无意的反抓起她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美人,就算要继续也要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两人目前的姿势充满了香艳旖旎的气息,但撩人的气氛下隐藏着剑拔弩张的杀机。

一阵娇笑,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雄伟肉峰颤动着摩擦他的胸膛,引得他迅速展现了男人的特征,她笑得更厉害了,春葱般的玉指点着他的额头,“想的话,你就来嘛,还问什么名字?”双腿张合间,刑善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

她的反击厉害之至,刑善意乱情迷,心中思道:管她呢!我还会怕她不成。猛的向前挺一挺腰,如愿的换来她的一声娇呼。

她面孔菲红,眉目间饱含春情,“好了嘛!人家投降了,放过人家吧!”

刑善运动的起伏加大,喘着粗气,却不说话,埋头苦干。她的哼哼声,就像是一支兴奋剂,给刑善注入了无限动力。

良久,刑善身躯在剧烈颤动后,瘫在女人身上,房间中安静下来。

美人抚摸着刑善的后背,叹道:“你这个人,还真是强悍,叫人不忍心杀你!看在你这么劳苦的份上,也好叫你做个明白鬼,就告诉你吧!我叫弑情夫人,记好了!”手无声戳下。

刑善勃然变色,惊道:“你是身列四大宗师的弑情夫人?”说罢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丝力道,刚才那股勇猛的冲劲随着自己的精华也一起泻了般,只是无力的趴在弑情夫人的身上。

她的手已然碰到刑善的后背,虽是肉体的接触刑善感到了刀锋的寒气,心中苦道:不是这样就交代了吧?闭目等死。

许久的时间过去了,弑情夫人的手只是紧紧的贴着刑善,没有再伸进一寸。两人依然保持着欢好的姿势,刑善的小老弟甚至还在弑情夫人里面。

“你是刑善?”弑情夫人说话了,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甜腻,多了很多的肃穆。

刑善看了眼两人相连的地方,对弑情现在变的庄重、严肃的神色搞的有些惘然,不由的点点头,又猛的抬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无形的力道将刑善托起扔到一边,弑情夫人缓缓坐直身子仔细的看着刑善,嘤嘤地笑了起来,随着她的笑胸前波涛翻滚,“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事情变的有意思了。”说罢拉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向外说道:“虎贲,将他仍了出去。”

随着她的话音,门外进来了白天的那个大汉,低头来到床前将刑善抓起,提了便走丝毫没有看弑情夫人一眼。

刑善不甘心的看着这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办?连自己光着身子都没有感觉到,心中充满着无数的问号。

“从天亮起,我的人会追杀你,你只有两条路走,一自杀,二征服我,说实话我很期待能再次躺在你身下呢。”在房门光上的瞬间,弑情夫人的话飘进刑善的耳朵里。

看到光着身子进来的刑善,章容大吃一惊连忙上前,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刑善一头冲去自己房内,找了件衣服穿上,对章容道:“你们现在就走,带着所有人去长安到那里等我。”

“那您呢?族长交代我们要誓死保护您的。”

刑善冷冷的看了章容一眼,没有说什么关上了房门。章容愣了一会咬牙而去,这主子看来是没得商量了。

院内乞个尔金护卫们开始匆忙的收拾行礼,准备启程。

刑善看着外面匆忙的人群,阴阴一笑,隐身而去。

(解释一下,改名的事我只是向起点的编辑申请了一下,并说明了自己的原因,谁料想他们办事速度这么快,不到两分钟就给改了,我也没来及发公告。对于书中的人名问题,后面自有交代,本书是架空完全的架空了,大家千万不要当历史来看,当然小说的背景是在古时候不会出现与这个时候不相符的武器什么的。)

第二章 如此婚嫁

乞个尔金的护卫在天刚亮的时候已经离去了,刑善躲在角落里偷偷的观察着弑情夫人的院子,并没有如刑善所料,弑情的人根本就没有去追踪。

不是追杀我吗?怎么没有动静?他们不会猜到我没有一起走吧?刑善手中带着‘鬼爪幽冥’,这个手套样的武器自得到起,就没怎么用过,现在带上它手的感觉很舒服,看着幽冥刑善多了些自信,我可不是三脚猫任你们玩弄,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一定要摸清楚。想着不觉间又开始回味昨晚的艳事,那感觉太爽了。正在发春的当,突然看到一个人走进了弑情的院子。刑善大吃一惊,这不是师父吗?

柳元阆依旧是那副洒脱的样子,飘飘然进去了。

利用幽冥手套的拉扯力量,刑善就像是蝙蝠侠穿越在屋顶上,大树之间,手套可牵连的长度是两米左右,在这样的范围中他的手任意挥动,伸缩自如。

挂在树上,静静的观察这个院子,弑情夫人的住所。他们认识吗?他来干什么?刑善紧紧的贴在墙上,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柳老头,真没想到居然是你先得手了。”弑情夫人正说着。

“自然是我,你们武功随比我高但没有我这种感应的,要知道我可是````”

刑善听不大清楚,心中有些着急。

弑情的话音逐渐提高,“你想怎么办?我根本不会信你是为了培养你们‘幻楼’的下一代。”

“为什么不会?你们妄情斋可以一带把一带的毕生修为下传,以个人的牺牲换来位居四大的地位,我们幻楼怎就不可以?你们讲究的是灭情寻道,我们幻楼而是重在体验,体验遍所有的欲望后破欲得道。”

“说的好!可是就算得道了,也是人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柳元阆狂笑道:“我起先还琢磨你们数代的弑情夫人都是功力高绝,聪慧无比之人怎么就一直没有什么大的突破?现在却明白了,哈哈!!”

弑情夫人沉声道:“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还不够清楚吗?什么是道?得来何用?为什么身为四大的你都这么在意这个问题?看看龙雀,他和刑善近在咫尺他有在意吗?反到是处处帮着他,庇护他,这是为什么?不错!我们‘幻楼’的祖师曾经向天下证明了,得道者可破虚空而去,可破了虚空又怎样?自己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地方就是这里,那虚空后面是什么?谁又知道?也只有你们这些凭空得了好处的人,才会无稽的追求去这个理想,岂不知: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你说的到是好听,道家讲究‘无欲修身’,那寻道是不是也是一种欲望呢?这天下间谁又能做到无欲呢?”

“所有别人才不去追求。”

“哈哈!”弑情夫人笑道:“不去追求,你怎么会收刑善为徒?别告诉我只是因为他是破空而来的人,更不要告诉我因为他身子里的那个魔。”

听到这里刑善已经是呆若木鸡,怎么我身子里的魔,好像谁都知道一样?还有我破虚空而来的事,怎么也有这么多人晓得?就在刑善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柳元阆看着贴在墙上的刑善,道:“进来吧。”神态自然,许是早就知道刑善的存在了。

弑情夫人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看着刑善,说道:“你是说,叫我向天下宣布将刑善娶过门吗?”

刑善睁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元阆笑道:“不是娶,是嫁!”

“这还有什么区别?”弑情夫人无所谓道。

刑善尴尬的站在那里,柳元阆和弑情的对话好像是在谈什么交易,丝毫就没把当事人放在眼里。

“这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向我解释一下?”刑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柳元阆无奈看了眼刑善,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幻楼祖师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画像中人,在一次武道盛会中,当着所有人的面破虚空而去,此后千百年中,凡是武道至尊者皆效仿寻道,再无一人成功留下了千古的谜团,你的出现很多人都感应到了,正是因为你身中的魔和我们幻楼同源首先被我察觉,先他们一步寻访到你,这个魔就在我们看来就是气,只不过你的气很不同,不需要本身修炼而是通过心灵的变化就可以无限制增长的,这完全和当年祖师的情况相符合,所以四大的人都在研究你,观察你,希望通过你再一次证明道的极端,虚空的存在。”

刑善不屑笑道:“他们真的很无聊啊!就算是证明了又怎样?关他们何事?”再说了我来到你们这里,根本就不是破什么虚空来着,这又怎么说的清楚。

弑情夫人的手轻扶过刑善的脸,嘻笑道:“到了我们这种地步的人,不找点无聊的事做,会很郁闷的。”

刑善好笑道:“那和嫁给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们不同,他们是想查证,而我是想得到。”

刑善无话可说,脸色本有些兴奋,能拥有这样一个女人自然是好事,但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心中骂道:你想得到就要嫁给我吗?我他妈的怎么受的了,和你xxoo一次,我就要痛苦半天,看你的样子一定是性欲极大的人,我还怎么应付别的老婆,你要是需求得不到满足的话,再给我袋个什么帽子的,我可丢不起这人。

弑情夫人看着刑善慢慢难看的脸,自语道:“我只是给你个名分,真正要想跟我,还需要你的努力,照你现在的状况就不要想了。”

刑善怒道:“什么名分不名分的,嫁也要你嫁给我!”

柳元阆见两人说的有些跑题,插口道:“刑善,你还记得我当初给你的那个任务吗?就是要你征服六大名女的事,虽说你已经得到了其中的两个女子,但这差得太远了,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消息,张桃、李柳、浮烟、司马馨、薛婉儿全在长安,就看你得手段了。”

刑善听到张桃得消息,心下大喜,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孩子是否顺利生下了,不禁问道:“你可知道张桃现在得消息?”

柳元阆看了眼刑善,气道:“恩!我见过张家家主了,并以幻楼得身份向他们替你提亲了,你不觉得最近很怪,他们没找过你吗?”

刑善嘿嘿笑了一下。

弑情夫人说话了,甜腻得声音中带着些醋味,道:“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呢?六大名女,单我知道的司马馨就已经嫁人了,我到要看看你有些什么手段?”

刑善故意不说话,只是看着弑情夫人,眼光中带着挑逗和嘻笑。

弑情夫人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丝丝笑意,娇艳欲滴的红唇勾起一弯迷人的弧线,漫不经心道:“给你一年时间得到我的心,我满意呢就会嫁给你,不满意的话你的那几个女人就别想再见到了。

第三章 路边论道

刑善随着柳元阆走出了弑情夫人的院子,她刚才的那句话使刑善一直处在沉思状态。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城外。

柳元阆站在官道上,看了眼皱着眉头的刑善,说道:“怎么了?还在担心弑情夫人吗?这到是不必了,与其担心不如将她收服了,那种尤物如果真心爱上你,可以想见她的风情无边,动人的很呢。”

刑善苦笑道:“唉!这些个女人怎么都是些难惹的角色啊?光是阿伯跖就费尽了力气,现在这个弑情夫人本身就是个高手,对她用强是肯定行不通的,她一只手就够我好看了,难啊!幻楼怎么就能想出如此难的任务?”

听到刑善的抱怨,柳元阆抚须笑道:“怎么?没信心了吗?这难度越大你的情趣不也是越大吗?你没有发觉你在征服了阿伯跖后有什么变化吗?现在呢?弑情夫人没有激发你什么欲望吗?”

对啊!听到柳元阆的话,刑善不觉有些感慨,得到阿伯跖后就和刘裕决裂了,自己心中多出了些念头,对!称霸天下,权利的渴望,那种至高无上、控人生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自己这次来长安不就是想把这局搞乱,让自己也有一丝的机会吗?至于弑情夫人,就一定更要搞到手了,这种绝代尤物只能被我一个人享用,想到这里,刑善仿佛看到弑情夫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顿时暴虐的情绪充满心头。

感到刑善变化的柳元阆,嘴角挂起了笑意,伸手从后背拿出一件东西,在刑善眼前晃了晃,严肃道:“你固然很难在武功上超越弑情,但也不能太跌了面子,这个是给你的,怎么用就看你的领悟了。”

一把弯刀跃然于眼底,刀刃体较宽而下部近尖锋处特别放宽,倒c形的大弧度刀身上布满着成百上千道繁复的花纹,犹如鱼鳞、水波般,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冷的光芒,好一把利刃,单从它给人的感觉上就能知道它的锋利、坚韧,刀身很薄由于上面满是花纹很有层次感,刀柄镂空并镶嵌着各种名贵的宝石。

“大马士革弯刀!”刑善惊叫道,这东西在以前的那个时空的时候,刑善收藏了好几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

柳元阆吃惊的看着刑善,“没想到,你居然能叫出它的本名,可惜这把不是真正的大马士革刀,而是我朝名匠二百三十八人一起仿制的,‘淬魂’宝刀,此刀经历了一万八千次锻造而成,各方面都不次于大马士革刀的,可惜只有一把,你看这上面的花纹是人工打造上去的,真正的大马士革刀的花纹是天然的。”说着将刀递给刑善。

刑善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心中盘算怎么将这刀留下,手中抓着更紧了。

柳元阆无奈的摇摇头,笑道:“给你看就是要给你的,你可知道怎么用来最能发挥它的优势吗?”

刑善以前对这刀,到是有些研究,手如清风带过,刀在手中一转,寒锋划向柳元阆,惊虹闪电般已到他眼前。

柳元阆含笑后退,腿不弯曲,身体也不晃动,只是双手挥动间气势飞扬,道旁尘风扬起,飞砂走石也被注入了劲道,飕飕刮过,两人战在一起。

只见刀光闪动,寒气逼人,刑善力道惊人,浅薄的刀身也被他带出了阵阵风声,刀势如海浪般汹涌,一浪快过一浪,在惊涛骇浪中的柳元阆却轻松自在,时间久了反倒笑道:“你这样一味的劈来劈去,有用吗?这刀就这样使吗?没点别的招数吗?”

刑善那里听的进去,咬牙又是一轮快攻,心中不屑道:什么招数不招数的,那不都是人想出来的,只要够快、够狠杀得了人就是好招数。思索间,刀更快了。

时间在柳元阆得漫不经心和刑善的快攻下过去了,刑善看久攻不下,无聊的退出圈子,喘气道:“实在是没意思,这样打下去可就累死人了。”

柳元阆哼了一身,“我的功夫和弑情夫人差的远呢,你对上我都没的办法,以后还怎么找她?”

刑善嘴角撇出一条弧线,有些不甘的说道:“那我怎么办?我又没法子用你们的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这里撩拨我?”

柳元阆闻听,爆出一阵大笑,随着笑声身上的衣衫飒飒向后飘去,整个人仿佛被天地间的一道正气贯通,发须张扬着,脸上凝聚了股一往无前的豪气,看的人心血翻滚,直觉气短。

刑善眼中更是不屑,嘟囔道:“显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柳元阆对刑善神色到是一点都不在意,朗声道:“你虽然受身中魔的影响无法使用真气,但同样别人的真气又能乃你何?这天下间能使用真气威胁到你的,也就是那四人了,你却不知道就这点有多少人要羡慕你吗?”

刑善收刀在手,叹道:“可这四人里就有个弑情夫人啊!”

柳元阆勃然骂道:“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你的欲望呢?还用我教你吗?这世间还有你想做做不来的吗?”

刑善沉默了一下,猛的喊道:“我他妈的当然知道了,这魔也说过,只要我想得到的我最终定能得到,可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去做,难不成叫我整天坐在屋里,念道着:我要美女!我要权利!我要弑情夫人,我要浮烟,我要``````她们就能来吗?就能乖乖的上我的床吗?操!”

几乎所有知道刑善身中有魔,这件事的人都会妒忌他,可谁又知道刑善心中的苦恼呢?没有人敢来指点他,没有人会大言不惭的教导‘魔子’,他只能自己摸索,刑善本身是骄傲、孤僻的,他自是没有不耻下问的作风。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在此刻暴发了,面对自己名义上的师傅。

听到刑善的喊声,柳元阆的气势自那一刻间消失不见,整个人变的儒雅起来,眉宇间充斥着慈穆,轻轻叹过后,悠然说道:“这到是我的不对了,从今日起,我也该做一个合格的老师了,去长安的路上我会认真教给你一些东西的。”

经过那几句发泄,刑善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冲动,淡然道:“谢谢!”

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变化莫测,如果有外人在场,肯定会为他们的气质转变感到惊讶,前后盘若两人。

枯腾老树下,两道人影拉长在官道的路上。

第四章 长安路上

赶路是件无聊的事,刑善在这通往长安的路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柳元阆看似无聊的训练起到了无法想象的效果。

从清晨到日幕,手要不停的用全力挥刀,左手累了换右手,不管干什么这个动作不允许停止。汗水挥洒间,刑善的力道反而是愈见轻松,随意的挥舞中暗藏无限杀机。

在枯燥的锻炼中,离长安更近了。柳元阆满意的看着刑善,心中感慨他的变化,这魔还真不是吹的,别人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修炼的功夫,他几个月就能练到大成的地步。

这日,两人来到了一座小县城,找了家热闹的酒楼,喝起酒来。

喝了一会,刑善下意识看向左边的桌子。

那桌前坐了一老道,美鬓长须,道观束发,迎着风飘着颇有几分仙骨。桌上放了把剑和一拂尘。

柳元阆也看到了他,心一动便说道:“这位道爷,可是江水先生?”

那老道看了柳元阆一眼,又瞟了瞟刑善,并不说话,依然是喝着酒。

柳元阆笑吟吟的说道:“在下幻楼,柳元阆。”

话一出口,整个喧闹的酒楼都安静下来,老道立起身子,盯着柳元阆一字一字的咬牙问道:“你就是柳元阆?”

柳元阆反到是不理他了,对刑善道:“你的刀法练了这么久,也该在实战中锻炼了一下了。”

刑善心中升起了渴望,拔刀遥指那老道。

老道看到刑善的刀,一愣,盯着刑善的眼神逐渐眯缝起来,手中长剑已然拔出。

刑善刀走偏锋,刀刀无声,似风挂过,一击不中也不强求转攻他处,每一刀的都没有浪费都逼得老道不得不救,一刀又快过一刀,往往是这刀的残影还在那刀就又来了,时间一长竟有好几道刀的残影留下好像满天雪花围在道士身边。

几个回合,老道士心里开始掂量起来,这人不但刀怪,刀法更怪,刀招中的劈、砍他都没有却多了无数的切、划、刮,刀快的离谱就不说了,每刀还都不离经脉、血管,这要是让他划上一下,这辈子就交待了。想着,手中的剑慢了一来,一剑慢似一剑,和刑善成了鲜明的对比。

刑善脸色更是凝重了,他的剑是慢了,气势却上来了,每一剑都像是长江之水般连绵不绝,碰了一下就有一股吸力拉扯他的刀,没有办法刑善只能躲避他的剑,为了躲剑跟进的刀攻击的次数也就少了,可那剑却没有因为刑善的躲闪而放松,江水般你退一步我就占一步,慢慢的占据了打斗的空间。

柳元阆悠闲的坐在旁边指点道:“江水先生剑如江水,连绵不绝,剑式轻柔可谓柔中之最,你到要小心了,我教你用刀你也大可不必拘泥在刀中,与人比斗重在练,与人厮杀器为轻。”

这老道正是江水先生,他的剑法此时才算是真正展开了,面上是轻柔安逸,里面却是浪涛翻滚。

刑善琢磨着柳元阆的话,心道:好你个江水之柔以柔破刚,那我干脆就刚极反破柔。想罢弯刀忽然脱手向那道士面门射去,道士一愣认为是刑善的垂死挣扎,剑带刀转了一下,又飞射回去换给刑善,刑善高高跃起,头一扭躲过飞来的刀,一把抓住道士的长剑,那道士大惊,这人不要手了吗?

刑善趁他变色的功夫,双手往外一扯,双肘狠狠的夹击在老道脸上,腰一躬双膝猛磕道士的前胸,老道痛苦的弯下腰,刑善双脚又重踏在道士的俩个肩膀上,借着这踏力刑善倒飞了回来,在空中反手抓住大马士革刀的刀柄,落地,身子180度旋转弯刀划向老道脖子,整个动作电光火石般快捷又行云流水、潇洒自如。

柳元阆喝彩,道:“好!就是这样,‘淬魂’也罢‘幽冥’也好,都是杀人用的东西,再好也只是武器,就看你怎么用了。”

刑善没有杀江水先生,只是用刀抵在他的咽喉上。江水先生此时才看清楚刑善手上带着的‘幽冥’,很是不服,“偷袭而已,如果事先知道你手上的玄机,你根本就没有机会。”

对于两人的话,刑善都没有听进去,一丝明悟闪烁在心间,对于武道又多了一分模糊的感念,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这时一道人影闪过,刑善的刀被夺去,面前多了一个精瘦的老人,离的如此的近给人的感觉却是看不清他的面目。他的脸是典型的普通人没有任何特点,岁数看不出来,表情看不出来,一眼不看他竟然就忘了他的模样。

柳元阆恨声道:“苍北,你还有脸出现吗?”

地上的江水先生也惊呼道:“‘无颜’苍北。”

苍北手中把玩着‘淬魂’,看了刑善良久,幽幽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真的出现了,好,很好!”说罢,跪倒在刑善面前又道:“我曾经对魔发誓做魔的奴仆,魔赐给了我无限的力量,今天你居然出现了,我苍北愿意视你为主。”

刑善愕然。

柳元阆沉声道:“你还记的你的誓言吗?那当年你为何反出幻楼?”

苍北没有说话,另一个声音响起如渺渺的九天之音,醒人心扉,听到的人都好像是刚从熟睡中醒来精神焕发。“师叔的话说错了,苍前辈是发誓做魔的奴仆,并不是做幻楼的奴仆。”随着声音走过来一个女人,白纱裹体飘然若仙,她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披垂肩际,有着挺秀的鼻子,小巧红润的嘴唇和澄澈深邃的双眸,这一切,组合成一张美丽的面庞,却自然流露略带忧郁的气质。

酒楼上有人惊呼道:“仙子!”

她柳眉淡扫,未施蓉粉,杨柳纤腰款款摆动来到刑善面前,福了一礼,未言,先笑,后道:“我不是仙子!”

刑善那好色的心已经痴狂的很了,别人看到她总会被她忧郁的气质感染,生不出别的想法,可刑善却不比旁人,美好的就是美好的,美好的我就喜欢,我喜欢就是我的,“你是仙子,我刑善一人的仙子。”

她虽是不以为然,可是仍旧不愿说出使他难堪的话,只婉转地道:“明霜雪,我的名字。”

第五章 夜入长安

柳元阆看着明霜雪,沉吟一下,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师傅叫你来的吧!你回去告诉他,刑善,我已经收他为徒了,叫他不要再做什么打算了。”

明霜雪做了个明白的表情,摇头不语,两汪春水般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柳元阆。

但柳元阆向来就城府深沉,谁也搞不清他心里究竟做何想法,他看明霜雪并不说话,不禁暗自猜测,这女人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左右离不了刑善。

刑善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身旁佳人那玲珑浮凸的娇躯上下巡梭了一番,暗咽了一口口水,恨不能将她吞到肚里去,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旁边靠去。

正思量着怎样开口,明霜雪自是不会无事就来到这里,可自己的门派在名义上毕竟是幻楼的一支,尚且没有脱离,说及刑善之事还是有所顾及的。柳元阆见她一直沉默着,不禁微感奇怪,两眼精光一闪,嘿然道:“你想什么事呢,怎么还不说话!你来这里莫非是有关刑善的吗?”

明霜雪花容一静,俏脸上露出欲说还休的神情,樱唇启合数下,臻首低垂,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刑善不觉道:“关我何事?你需要我帮忙嘛?直管说出来,我能帮到肯定会帮你的。”说着又向明霜雪走近了一步,几乎挨到她的香肩。

明霜雪虽是低垂着头,但刑善不自觉地一举一动无不看在眼里,虽是对刑善的举动有些讨厌,但刑善的话却让她有了些惊喜,嘴上却似有犹豫道:“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此事委实令人难以说出口。”

柳元阆早在刑善说话的时候就有些不爽快了,现在更显不耐地道:“有话你就说,你我都属一门,还怕什么?”

明霜雪不得已,说道:“魔子的事,我们真殿也要有责任的,但不知道师叔怎么打算,我师傅的意思是想请刑兄到我们真殿住上一段日子,刑兄自来后的所作所为太重欲望了,这不是修心之道,幻楼固然讲究‘大奸’‘大恶’但也有‘大慈’‘大悲’,这次来我就是奉师命来请刑兄的。”

柳元阆一路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待她诉说完毕后,手掌沉沉地一拍,须发和衣裳无风而动,怒气勃发的喝道:“哼!哼!我道你们怎么会有这种好心,将苍北带来,原来是有这种打算,顾随风,啊!顾随风,你想的到是好啊!”说到这里,又转头看向苍北,道:“苍北,人称你为天下第五,咱们多年未见,今日我到要领教领教你的功夫了。”

苍北嘿嘿一笑,反身来到刑善身旁,将‘淬魂’递给刑善,恭敬的说道:“老奴只认主人的话,主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刑善讶然接过刀,笑道:“又和了个保镖,不知道你的功夫比弑情夫人如何?我的任务里可是有个她。”

苍北摇头,叹道:“人家送我的雅号是‘天下第五’,可见我比那四人是有差距的,但真对上了,结果如何也不好说。”

明霜雪插口道:“任务?你有什么任务?”

柳元阆面色微变,刚要阻拦,刑善抢先道:“就是把那个什么‘六大名女’的娶了啊!这不是幻楼的任务吗?你怎的不知道?”

明霜雪一成不变淡然的脸上首次显出吃惊的神色,不可思议道:“不是吧!那些女人是何身份?何况有的都已经嫁人,你怎么可能全都得到?我怎么就没听到过幻楼有这个任务?”说着眼睛看向柳元阆,了然道:“恐怕这是师叔你给的任务吧?”

柳元阆刚要解释,刑善却摆手道:“不管这是不是幻楼的任务,我不在乎,我很喜欢这个任务,也定能完成它。”语气坚决、果断,很有魄力。

明霜雪哑然,看着刑善,不由的摇头。柳元阆很是欣喜,苍北的眼中带着微笑,有这样的主人,人生肯定会很多彩了。

明霜雪最终还是没能完成师傅的命令,苍北表示只听刑善一人的,单对上柳元阆,她就没有什么把握,临走前对刑善道:“你!好自为之,虽然我们‘真殿’也有培养魔子的任务,但对偏离了本心的魔子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刑善只是看着明霜雪,眼中的留恋,任谁都看的明白。柳元阆突然说道:“我和你回去,你师傅那里我到想见见他。”说完也不和刑善告辞,紧追明霜雪而去。

在无人的角落,江水先生对眼前的所有人都产生了恨意,从来没被人冷落过的他,却被这几个人无视,尤其是刑善在这里击败了他,这个耻辱一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一个月后,刑善和苍北终于见到了长安城,一路的沧桑使刑善更加认识了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是每个年代不变的准则。此时天空下起了大雪,被雪掩埋的官道上夜晚的冷风呼呼刮过。

长安就在眼前,没了多日前的向往,在这里能发生什么?都是个未知,刑善站在风雪交加的长安城下,挥着‘淬魂’在无人的官道上舞着:“我以我歌寄昆仑,茫茫雪夜无觉痕。苍天华发莫怨我,立志怒火满人心。常人不知心头事,却道修罗下凡尘。情仇恩怨何时了,待的日后换乾坤。”随口唱出自己的一些感慨,刑善是邪恶的但邪恶的人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借着这蔼蔼白雪、空旷的夜、寥落的星、阴霾的月,刑善爆发了自己深藏在心中的感情。

苍北看着刑善,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本来相处了一个月,总认为自己已经摸清了他的性格,可就在现在视线里那清晰的样子也逐渐模糊了。

这下着雪的夜里,刑善进入了长安。

第六章 京城纪事(一)

来到长安已经十天,却没有得到皇帝的召见,刑善每日里和苍北切磋武艺,日子到也过的自在。

乞个尔金的护卫早就为刑善预先包下了个院子,虽是在北方但这院落也装饰的小桥流水,很是雅致,就算在冬天水已结冰,也可想见夏日时的风情,几株红梅更增添了些许俏丽。章容自从知道苍北的身份后,对刑善这位主子更是由衷的佩服了,‘无颜’苍北可是天下闻名的角色。连这个天下第五都做了主子的奴仆,可见这主子是何等的有本事。

这日正午时分,刑善悠然的坐在房中和苍北说着话,章容等几个护卫在旁倾听,苍北总是有意无意的透露些功法,两人说得正欢,门外冲进一人,呼道:“爷!刚才有人带来消息,说妄情斋的弑情夫人对外宣布,会在明年嫁给你,外间把这件事已传的沸沸扬扬了```````。”

刑善挥手打断他的话,骂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爷娶个女人好奇怪吗?”心下却叹道:这女人还真就这么做啊?我也要做点什么才好。

早知道这事的苍北,笑了笑。

章容夸张的张着嘴,看着刑善,结结巴巴的问道:“爷!可````可是那四大的弑情夫人吗?”

刑善白了他一眼,“废话!还能有几个弑情夫人?”

章容震惊之余,不禁为自己的族长担忧,这弑情夫人可是名列四大的绝世高手,万一以后她们房中争风吃醋的打起来,我们的族长可是危险啊!听说那女人不但功夫好,长的还很美,就连床上的功夫都是一等一,这主子还真有本事,苍北也就罢了还能把那女人搞到,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刑善当然不知道别人的想法,抬头看见,进来报信的仆人还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骂道:“你他妈的等着领赏啊?还不给我下去。”

仆人一惊,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道:“门外有人找您,是个女人,很漂亮。”

刑善又骂道:“那你他妈的还不把她请进来,在这里废什么话?”心中有些期待猜测到,什么样的女人?很漂亮?会是谁?莫非是明霜雪回来了?

仆人刚要出门,门外传来了一个似乎是女人的声音,“不用他请啦!人家自己进来了。”那声音真不敢叫人恭维,沙哑的很是难听,再重些就要赶上男人了。

众人看向门口,进来的人着实吓了大伙一跳,且不说她体形惊人够的上两个刑善,单脸上的麻子就叫人不敢去数,放眼望去密布一片,虽是涂了几斤粉也掩饰不住,肿大的厚嘴唇鲜红的吓人,活象是两支猪口条贴在脸上,大小不一的眼睛眯缝着,眼光扫过众人,嘿嘿一笑,道:“你们谁是刑善,我李柳找他来了。”

章容和苍北立时后退一步,将刑善让到前面。

李柳打量了刑善一翻,将他看的清楚,惊叫一声:“好啊!我那妹妹就是会选,这样极品的男人都叫他挑到了,哈哈!”笑罢,窜向刑善,全身的肉都忽悠悠的乱颤,尤为激烈的却是胸口那两团,这两团肉要是长在猪身上,屠夫会笑;要是长在美女身上,周周会笑(泛指对美女上身部分偏爱的男人),可长在她身上,全世界的人都会笑。刑善想哭。

李柳毫无廉耻的抱住刑善的手,使劲的往自己怀里拉,腻声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嘛?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这声音刺激的刑善浑身汗毛孔大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自己掉进了波涛汹涌的肥肉海,被挤压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刑善拼命挣脱出来,一脚将旁边站着的那个仆人踹了出去,心中骂道:我操你!你没见过女人啊?这你妈的也叫漂亮。心中骂着,哭的冲动更大了,怎么六大名女这么响亮的头衔里,还会有这种货色嘛?我说嘛!象张桃那样小鸟依人般的美女,怎么会留到现在?原来难嫁的是她,张桃这丫头怎么和她宣誓共嫁一夫呢?这不是遭罪吗?我该怎么办?

李柳却不管刑善的难受,一味的往刑善身上靠,嘴中不住嘟囔着:“你说嘛!你说嘛!咱们多会成亲啊?张桃妹妹可就快生了,你不想抱着孩子成亲吧?”

听到张桃的消息,刑善按下了心中杀人的念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脸颊抽动几下,咬牙道:“桃儿,她还好吗?她现在在那里?”

“不就在长安喽!桃儿妹妹终日以泪洗面,只盼着能见到你,在梦里都念道着你的名字,我看着都心疼啊!”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听到桃儿的一片痴心,刑善的心抽噎了几下,可看到李柳脸上,眼泪滑过后留下了两排的水沟,和泪水冲尽了粉底,里面黑黄的肉,痛苦的合上眼睛,身子一摆风掣电持般闪过几米,苍北看到不由的佩服刑善的身法之快。

刑善不待身子站稳,一步跨越房门来到院中,刚要离开,却听到了李柳的声音:“你去那里啊?桃儿妹妹叫我带你去见她。”

刑善愣愣的站了一会,紧闭双眼也不急着离开了,经过严肃的思想斗争后,怅然说道:“走!你带我去见她。”这几个字却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李柳走了出来,嘿嘿笑着,拉住刑善的手来到门口,刑善的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见到李柳出来后,恭声说道:“小姐!你可出来了,咱们现在去那里?”

他的话刚说完,车旁马上的那个女子下马走来,她身上罩着雪白鹤毛斗篷,脚下登着纤小的鹿皮靴,踢蹬下马之时,动作虽是敏捷,但仍然优美动人,身材并不算高挑,比刑善矮了一头,但纤眉细长,直鼻薄唇,明眸粉腮,骨肉均匀,处处均是一个典型的完美女人,只是眼光里泛着古灵精怪的调皮,看到刑善,长长眼睫毛抖动两下,嘻嘻一笑,“小姐,这位就是未来的姑爷吧?”

刑善心中赞叹道,好一个美女!若她是李柳那该多好!这女子本就很美了,现下站在李柳身边,更是被衬托的迷人指数狂升好几个百分点。

李柳笑道:“是啊!这就是我李柳的未来夫婿,你可小丫头可看仔细了,走!我们去桃儿妹妹那里。”

丫头低了下头,向刑善说道:“姑爷!走吧!”

第六章 京城纪事(二)

车上刑善尽量避免着李柳的骚扰,车子很快的来到了一家庄园,刑善快步走进院中,无心看这院子的景致,在大厅里见到了张怀,刑善连忙上前拜道:“张家主,一向可好?”

张怀扫了他一眼,气道:“你叫什么?不知道你的师傅已经向我们张家提亲了吗?怎么还能叫我家主?”

刑善会意,笑道:“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这岳父二字是刑善生平第一次叫来,未免有些绕口,话音里满是真诚。

张怀更是摇头,“这还没有拜堂呢!岳父二字就更叫不得了。”

刑善虽是心里憋气,但对着张怀,脸上却不能有什么表示,只是呆呆的思索该叫什么?

张怀看着刑善瞠目结舌的样子,心中窃笑,表情很是严肃,说道:“你叫我伯父就可以了,我且问你,那阿伯跖和弑情夫人的事可是真的?阿伯跖,你娶了也就罢了,可那弑情夫人你怎的也去招惹?我家桃儿嫁给你后在她面前可处在什么地位?”

刑善心道:那女人爱这么说,我又怎么敢管她,想要反驳吧!可自己又确实把人家给上了。

这个时候,一个丫鬟走过来,道:“老爷!小姐请姑爷进去。”

刑善如遇大赦,赶紧摆手告罪,随着那丫头来到后院,张桃房间的位置在一片桃树的后面,整个小院子除了桃树就再没了什么别的植物。

刑善阻止了丫鬟的报信,自己悄声走进房中,迎面扑来张桃身上独有的香气,引人遐思,刑善心中想起李柳的话,桃儿终日以泪洗面,只是想着见到自己。顿时心中涌起万般甜蜜,思念之心更切,快步走进屋内。

熟悉的人影渐渐浮现在面前,张桃静静的坐在桌前,后背对着刑善,明显感到她腰身的粗大,只见她一手扶着肚子,一边嘟囔着:“死淫贼,你要是再这样把我自己扔在一边好久不来看我的话,我以后就不给你孩子吃,不给他喝,天天揍他。”

刑善愕然,这也叫以泪洗面,这分明就是心存歹念嘛!听了一会,不禁笑道:“好桃儿,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真忍心吗?”

张桃听到刑善的话,猛的回过头来,双眼痴痴的看着刑善,好久不见他了,现在看来他比梦中真实了许多,心中激情升起,一跃而起向刑善扑了过来。

刑善连忙上前,双手轻轻抱着张桃,责备道:“你也不注意点,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张桃只紧紧的贴着刑善,感受他肉体的温暖,享受他怀抱的呵护,舒服的呻吟道:“你就知道你的孩子,也不来问问我,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吗?你到是狠心,这么久也不见你来找过我,我知道你又娶了阿伯跖,你们男人莫非都是喜新厌旧的吗?可怜我还没嫁给你就变成深闺怨妇了。”说着还煞有其事的连连哀叹。

刑善抚摸着她的小脸,这个才十六七的女孩,偏偏脸上一副成熟女人的模样,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怨意,五六月大的肚子,构成了一副异样的图案。忍不住亲吻她的脸颊,说道:“好桃儿,你永远是我的小宝贝!我最心爱的玩具,永远都是我的开心果,我又怎会忘了你呢,只是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我实在没时间来看你啊!你放心等事情一了,我就把你娶过门。”

“玩具?”桃儿嘟囔着,手轻轻的拧着刑善的腰,不甘心道:“谁是你的玩具啊?可气!”

刑善大手伸进桃儿的衣裙内,抚摸着她的肚子,桃儿搭拉着可爱的小脑袋,笑吟吟的说:“你孩子和你一样不安生,现在就开始踢我了,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无所谓!都一样嘛!”

张桃撅着小嘴,气道:“可是无所谓,你这么多的老婆,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啊!”

刑善好笑的摇头,手向下划,来到了那个迷人的所在,这里居然已经是水漫金山了,刑善梳理着那柔软的茸毛,桃儿配合着他的动作,给予了巨大的空间,刑善笑道:“真是可惜了,冷落了她好久。”

张桃‘嗯’了一声,将头深深扎进刑善怀里。

李柳的那个小丫鬟冲进来,喊道:“张小姐,我们家小姐叫我来`````````”待她看清屋内两人的动作时,怪叫一下跑了出去。

张桃有些羞涩,动了动,问道:“我那柳姐姐,你可满意?”

刑善停止了手指的勾动,长叹一声,“你怎么就能找到个这样的姐姐?好桃儿,小宝贝!我求你不要让我娶她了,好嘛?”

张桃挣扎着离开刑善的怀抱,坚决道:“不行!我们绝对不能分开的,你要是不娶她也就别娶我了,你的孩子我会给你带大的,哼!”

刑善无语。

张桃又道:“柳姐姐其实心里是蛮善良的,再说她长的``````”

刑善立时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好了,不说她了,你既然非要这样,我娶就是了。”对于那个女人,刑善是听到就头疼。

约定了以后的见面时间,刑善走出张家的大门,李柳的马车还在可她人不在了,只有那个俏丽的小丫头站在外面,看到刑善她上前说道:“姑爷!我们小姐说她有事先走了,叫我送你回去,还`````还叫我告诉你,她说````````”说着,她脸上已是通红一片。

刑善疑道:“她说什么?”

女孩低着头,难以启齿的样子,小手揉着自己的衣角,刑善上了车,她也跟着上车。坐了一会,刑善催问道:“你到是说话啊?你们小姐说什么?”

“她说,您要是娶她的话,就把我送给您。”

刑善听闻,心头一阵大动,看着眼前的美丽少女,良久问道:“你可愿意?”紧随着他落座在车上的少女,明肌绰约,玉骨轻柔,秀色可餐诱人的紧,樱桃小口似张未张,娇面酡红一片,大眼睛凝眸顾盼,风情万种的盯在他脸上,似是情深一片,恍若他就是她几世不见的情人一般,那眼神已然回答了刑善的问题。

刑善虎躯一震,眼光盯在她的娇躯上不动,小丫鬟转首他顾,说道:“我一个丫鬟,主子发话了又有什么选择?只盼你能对我好些,我便知足了。”

刑善一把将她带入怀中,阵阵香风扑鼻,只觉的她那身子柔润至极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说,她本应该长成我这般模样,是老天搞错了,所以叫我为错儿。”矫白的玉容上泛起一片潮红,显得不胜娇羞。

刑善双手在那美丽的曲线上划过,只觉自己热血一阵急涌,浑身燥热难安,体内刚才在桃儿那压制已久的欲火再难遏制,似乎如火山爆发般即将喷薄而出。

马车停了下来,错儿推开刑善下了马车,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胸脯不动,嘴角不由微微的露出一丝傲然的笑意,旋又隐去,换上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情,对刑善深情款款的说:“我终究是你的人了,只是你还没有娶小姐,等到那天再要我吧。”

刑善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府中,刚来到厅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我那小相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苍北喘着气,回到道:“夫人!你再等等,许是快了吧。”他的话音无力的很,没有丝毫的中气,显然是受了重伤。

弑情夫人!她怎么来了?不是回南方了吗?怎么所有人都搅和到了一起?刑善叹气走进大厅。

“你叹什么气?不喜欢看到我吗?”弑情夫人在刑善接近大厅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说话间胸脯起伏,淑乳随之颤动不已。

刑善摆手示意众人下去,走到弑情夫人的面前,不敢去看她,四顾问道:“你怎么来长安了?苍北是你打伤的?”

弑情夫人见刑善左右四顾,只是不敢看自己,好笑道:“他到是会装,我那一掌还伤不到他苍北,来这里当然是想看看我的小相公喽!”说着倒进刑善怀里,呼吸了几下,厉声问道:“你刚才和什么人在一起?怎么身上香气这么重?”

刑善不得已抱住她,弑情夫人那件轻纱极薄,远观已可隐隐的勾勒出那美妙的曲线,现在更是不得了。刑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眼前不断跌宕起伏的抖颤峰峦上,只见双峰雪白丰腻,凝脂如膏,不大不小,紧凑饱满,看来尖挺挺的弹性十足,使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薄纱半掩半遮下的肉体洁白异常,恍是凝脂洗玉一般,暗自吞咽着唾沫,虽然听着弑情夫人的说话,却全然听而不闻,不知所云,只是随口附和着:“恩,恩!”

弑情怒道:“问你呢?你刚才和什么人在一起?是不是女人?”

刑善猛的醒过身,看着她吃味的说道:“你看你穿的衣服,不知道便宜了多少男人,还好意思来管我吗?”

弑情一怔,想不到他有此说法,不由为他的吃醋大为惊喜,急忙接口道:“吃醋了吗?放心,除了你没人敢看我的。”像是被刑善的醋味感动般,弑情说完后纤臂环绕,围在了刑善粗壮的腰上,整个人也几乎完全透入了刑善的怀抱。

刑善正为刚才自己说的话,感到诧异,胸前只感两团软绵绵的酥肉紧紧地贴了上来,发丝轻拂,玉额滑腻,腰腹处两条玉臂似若两条蛇般游动不已,激动之下身躯颤动不已。心神又复迷蒙起来,弄不清身在梦里或是现实之中,身上立时起了变化。

弑情嘴角勾勒出得意,眼神挑逗的看着刑善,玉手紧紧攥着刑善的蓬勃动了几下,刑善大叫一声,抱起她冲进卧室。

床板的摇曳声伴着弑情迷情的呻吟声,刑善的粗喘吁吁声响撤在整个空间,连身在院子的苍北都无力的摇头,这还没有天黑,他两人竟肆无忌惮的做了起来。

一切恢复平静时,弑情颀长的娇躯依然紧紧地贴着刑善,似乎欲将两人之间的空隙一点点的挤去,四肢八爪鱼般搂紧了他,菱红娇软的樱唇在眼前一张一合,轻轻喘息着,呼出的热气中都似乎隐含着火焰,喷得他脖子痒酥酥的舒适已极,虽然是存心尽力的施展媚术,但刑善的强横表现,亦使得她芳心荡漾,渐渐忘记了心中的一切,任由喷涌蓬勃的情欲之火将她淹没了。

刑善这次事后没有了上次的无力,心中不由有些惊讶。

弑情忽然说道:“我这次来长安,是约斗思道涵的,我知道龙雀已经和他订下了,便抢先一步和他一战。”说着,玉手轻轻抚摸着刑善的脸,暗暗下定决心,又说道:“上次是想要了你的命,所以吸尽了你的精力,和我欢好过的男人只有你还活着,也只有你是第二次享用我的身体,我作茧自缚,实在是不该吸你的精力,连你身上的魔气也吸进去了,今生是不能离开你了,这次决斗生死为卜,就让我做几天真正的刑夫人吧。”

刑善听着,沉声道:“不能不比吗?你乖乖做我的夫人就是了,何必非要和他``````”

“这是我生平最大的愿望。”弑情长喘了一口气,说道:“不怕告诉你,我和他曾经是深深相恋的情侣,只是他对剑道的追求和我格格不入,加之我们妄情斋的功法是灭情,我便离开了他,我一直就想着向他证明我比他强。”

刑善心中痛楚非常,冷冷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弑情好笑的看着刑善,身子缓缓的摩擦着他,香舌舔着刑善的胸口,喃喃道:“爱情是什么?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和你的欢娱又使我有了这种爱的感觉,也算我倒霉吸了你的精华,你还就不放心吗?爱吃醋的男人!”咯咯笑了。

刑善嘿嘿一笑,手在她丰翘肥沃的地方,摸捏着,“再吸我一次,我才放心。”翻身伏在她身上,扒枪上阵。

弑情‘嗯’了一声,吃吃笑着,“我还怕你不成?”

围剿与反围剿再次展开了大战的序幕。

第六章 京城纪事(三)

这一夜两人不知做了几次,天亮的时候,刑善却感觉浑身舒服无比,没有一丝的不适,看着枕边的弑情。

星目睁开,媚水娇柔,红唇轻启,银牙微露,荡人心魄的声音伴着口齿靡香,“你看什么?”

刑善手扶过,体味着从手上传来的光滑、柔韧,奇道:“你到底多大了?怎么会和思道涵有恋情,我看他的儿子都有我这般的岁数。”嘴睦的张大,想到以前看小说都写着古人会一些贮颜之术,大声道:“你不会很老了吧?”

“呸!你才很老了呢?”弑情白了他一眼,坐起身子,胸口之物随之晃动,看的刑善一阵眼热,“思道涵何等人物,气质和风度具佳,当年他已是而立之年成熟的很,他来到我的师门拜见我的师傅,我当时也只是也才豆蔻年华,被他迷住了,现在十年过去,唉!物事人非啊!”

刑善有些后悔提到他,现在也收不住了,问道:“你和他约定的是什么时候比武?我和你一起去。”后半句语气坚定,不容弑情反驳。

“还没定呢!我这次来到长安,就直奔你住的地方,还没有去见他。”

刑善欣喜着搂上她,双手又有些不老实,上下勾动着,“你本名叫什么?我总不能弑情夫人的叫你吧?”

打掉刑善作恶的手,弑情道:“你还没够吗?再撩拨我小心你的小命就送在这床上了,我本名叫孟流苏。”

刑善嘿嘿笑着起床穿着衣服,又看见孟流苏穿上的依然是那件轻纱,不由得怒道:“行了!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你就没些严实的吗?你既然跟了我,以后便不准再穿这样的衣服,以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可这以后我的东西就不能叫别人看到。”

孟流苏却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教训,心中竟然泛起些许的甜蜜,看着刑善怒气冲冲的样子,听着那霸气的话,点头笑了笑,“今日上街去买吧,你先把你的衣服给我几件。”

两人来到外间时,苍北等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等着二人了。章容看着身穿刑善衣服的孟流苏,有些不知所措。那一帮的乞个尔金护卫皆是大气也不敢出。

刑善说道:“以后她就是五夫人了,你们去准备好马车,我们一会要出门。”

孟流苏坐下,她本是超脱世俗灭情之人,对于人间的各种情欲本已经没了七七八八的,现在委身刑善重新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别的情绪也跟着涌了上来,听到刑善的排行,吃惊道:“你怎么有这么多的女人?到要说来让我听听。”

刑善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默立在一旁的老者和那个汉子,当初见到弑情夫人时的场景,他俩给刑善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细长的眉毛轻轻一挑,道:“二位,怎么称呼?”

那两人没有理他,眼光看向孟流苏。

孟流苏低头片刻,索性说道:“你们给他介绍吧,从今起,我就是刑夫人了,你们要想尊重我一样尊重他,他说什么就等于是我说得。”

老者闻言,点头向刑善道:“老奴,南宫无梦。”

“虎贲。”汉字沉声报名。

刑善还没说话,章容惊叫道:“‘万里孤烟’南宫无梦,‘拳霸’虎贲!”苍北补充道:“均是当世绝顶高手啊!”

刑善开怀大笑,有了这些高手我还怕什么?这天下那里我不能去的?

饭后,刑善带着孟流苏在街上购物,这长安不愧是京城富饶之地,所到所见均是当世无二,在一家装饰豪华的衣店里,孟流苏换了一身女装,大方典雅,衣裙环绕下更显出她的成熟魅力,刑善看的很是痴迷。

孟流苏整理妥当走出衣店,完美曲线在衣服的衬托下,不必昨日轻纱半掩逊色一分,街上的男人们看的有些呆了,刑善四顾傲然搂住美人,象是在对外宣布这美人是我的,孟流苏敏感的猜到了刑善想法,娇躯紧紧贴近,冲着他嫣然一笑,似若百花绽放、香满人间,直让附近的那些人看得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这家成衣店本就是京城的老字号,来往的都是达官权贵,这些个贵族们虽是见惯了美女,但孟流苏这样媚眼如丝,粉面如棠,风情成熟的女人却并不多见,那骨子里透出的媚态更是吸引这些男人。

在刑善等人上车的时候,有人来到跟前冲着孟流苏,桀桀笑道:“本王司马常乃是显王世子,可有幸得知美女芳名?”

众人看去,此人长的到是眉清目秀,唇红齿洁,也算是一翩翩佳公子了,只是烟粉气过重,双目下陷有些浑浊、暗淡,许是酒色过度。

孟流苏秋水般明澄的目光停在这人面上,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她的一颦一笑,都妖艳无伦,不但那公子神情痴呆,连其余的人也看得双眼发直,刚要说话却突然感到环在自己腰上刑善的手,力道越发大了,知道他有些吃醋,孟流苏也没说什么进了马车。

刑善瞪了司马常一眼也跟进了马车。

司马常脸色阴沉下来,从来就没人敢这么对我,那美人也就罢了他旁边那人轻饶不得,冷哼一声,身后几个武士闪身而上,将马车团团围住。

四周观看的都是从成衣店出来的权贵之人,素知这司马常是色中魔鬼,看上的女人除了少数惹不起的,别的都被他糟蹋了个遍,这刑善等人的马车不像有什么大来头,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围着不动,好些男人的想法是再见一眼孟流苏。

架车的是苍北和南宫无梦,两人对平常的武士本不屑动手,奈何这几人找死,那里不好碰专找刑善和孟流苏的麻烦,下了马车等着刑善的吩咐。高手一举一动都透着犀利的气势,两人长的都属冒不惊人的类型,静坐马车上没人会注意,可来到场中的刹那间,强者之气骤发,坦然而立如高山仰止不可抗衡,眼神精光四射被看到的人都惶恐的低下了头。

做官之人最讲官威,这京城的官更是擅长察言观色,两人气质的变化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司马常有些惊异,琢磨着这些人的来头,迟迟没有下令攻击。苍北二人原就不想在这些凡人身上浪费气力,也都肃然站在场中。

这里地处繁华之地,来往的人很多,偏他们占据的又是主要街道,只一会功夫就把这里堵的是密不透风的。

远处赶来一人,分开人群来到里面,先是看见司马常,无力地摇了摇头,又看向场中的苍北等人,脸色大变,赶俩步上的前来,弯腰恭声道:“可是苍老前辈和南宫前辈吗?在下思想这里有礼了。”

司马常见是思想,连忙问道:“思公子认识这两人?”

思想看了他一眼,心中骂道:今天该是你倒霉,惹到他们两人。又不禁奇道:怎么苍北和南宫无梦会在一起?没听人说过他们还有交情啊?

刑善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中,这思想就算一个,此时也只好走出车中,笑道:“思公子,还记得我吗?”

“刑善?”思想不觉提高声音,又连忙笑道:“真是想不到在长安能见到刑兄,刑兄一向可好?怎么跑到我们大晋来了?威武王可好?”

刑善长吁一口,“此事说来话长啊!今日能见到思兄真是高兴,只是不知道思兄能否帮我们开个路啊?”

思想回头问向司马常,“世子,这是怎么了?”

司马常当着思想的面,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目光游离了半天没有说出话,又突然一眨不眨的看向刑善的方向。

思想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出了车门的孟流苏,心神震惊。

孟流苏懒洋洋的说道:“思想?思道涵的儿子吗?不错,有你爹当年的风范,回去告诉他,我弑情夫人来了,过几日自会上门拜访他的。”

听到她话的人再也没心情享受她话音中的风情,只是记住了一个名字‘弑情夫人’。

思想忙说道:“晚辈不知道是弑情夫人在此,实在是怠慢了,回去我定然会转告父亲的,不知道夫人现在居住何处?晚辈定会登门拜访的。”

孟流苏刚要说话,听到刑善低微的哼了一声,都说女人爱吃醋,没想到这个大男人的醋劲也是如此的大,笑道:“我现在是刑夫人了,我们夫妇住在匈奴别馆。”这句话极大的满足了刑善的心,可是在别人听来又是一翻效果。

看着远去的马车,思想心中起伏不定,这刑善能得到弑情夫人,身边又有苍北和南宫无梦这样的高手,如果他一味帮着匈奴,那大晋可就惨了,正在思索间无意看到旁边的司马常,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思想连忙说道:“世子,此人你惹不起,你可知他身边都是何人?那些人,家父遇到都要给些面子的,况且他本身就是草原乞个尔金部的男王,这人实力深不可测。”

司马常点点头,心中却有些不服,在这长安是我的地头,我还怕他不成?

第七章 三笑倾城

渐渐的,车中的刑善忘却了刚才的不愉快,孟流苏年纪比刑善大了几岁,又经历过人世的沧桑,多年的历练更懂得怎样叫一个男人开心,略微使了些手段就把刑善迷的晕乎乎了,此时正搂着孟流苏,手伸进她的衣服中,在那崇山峻岭中探险。

车中淫靡的气愤正浓,刑善抽出带着湿迹的手,得意的在孟流苏面前晃动着,“宝贝!你们女人真不愧是水做的,看,就几下已然是这样了。”

孟流苏吃吃笑着,没有一点的羞涩,抓住刑善的手,含进嘴里允吸,香舌搅动下,刑善直觉一股麻酥从手指传染到全身,舒服的颤抖了几下,挣扎着拔出手指,嘿嘿笑道:“这样很是浪费呀,不如`````”

孟流苏看着刑善不安跳动的地方,媚眼半眯,舌尖扫过上唇,哼哼笑道:“坏蛋!你想干什么?怎么就不浪费了。”

刑善干脆就亮出家伙,以眼神引导着孟流苏。她紧紧咬着嘴唇,眼如月下眩,雾水升起更媚了,满是挑逗,身子水蛇般缠着刑善,弯身低头。

刑善‘嗯’的一声后,出了口长气,外边小贩的叫卖声传入耳里,一切在真实中变的虚假,下面服侍自己的是‘四大’的弑情夫人,天下好像已经握在手中,刑善觉得自己从没有象此时般这么的信心十足,欲望无边扩大,我什么都有得到,什么都是我的,随着他心中的呐喊,身体中的魔气从最深处迸发瞬间弥漫了全身,孟流苏的感觉尤为强烈,口中的狰狞愈发的强悍了,似乎血管崩涨,魔气丝丝流窜而出,本就吸过了刑善精华的孟流苏更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中呼唤,魔气就如同一个被手压迫的气球得到解放般劲弹而来,在她体内一阵横冲直撞,她脸色变得潮红异常,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刑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各种各样的念头从心头闪过,嗡的一声失去了知觉。

赶车得苍北从魔气出来那时,无颜的脸上转换了数种神态,变化之快看的人毛骨悚然。南宫无梦狠狠嘬了几口烟,眼中精光四射,长发无风自起。

思道涵从远处悠然走来,闹市喧哗人声鼎沸,他穿梭其中胜似闲庭信步,间隔随远传瞬及至,洒脱的站在马车前面,淡淡一笑,说不出的儒雅风流,看的人心折不已,几乎不可闻的笑声,带着沉稳、祥和穿透入所有人的耳中、心中,闹市徒然静了下来,人们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

孟流苏缓缓睁开双眸,伸手抹去嘴边没有咽下的液体,整理好衣服下了马车,没有看思道涵一眼,四下环顾后吟吟一笑,荡气回肠,听得人心猿意马,那笑声如靡靡之音,缠绵悱恻绕人心魂,本被思道涵吸引的目光又多半转向了她,她笑声很是淫荡,但笑容神圣无比,竟充满着慈祥和爱意。

同样是轻笑,都引得这个市场上所有的人若痴若狂,二人笑声过后眼光虽未交错,无声的争斗已然开始。

苍北和南宫无梦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具心道:差距!同样是修炼武功的人,可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这时两人虽有心帮助孟流苏,却无从下手,迫于两人的气势反被一步步推出场外,心中更是惊叹:他二人均将气机锁定对方,只这外露的我们就不能抗衡,天下间还有谁能是他们的对手?

“哈哈!哈哈哈哈!”狂笑之声震动天际,宛如睡醒的狮喉,半晌声音不见丝毫弱势,九天炸雷般连绵不绝,偌大的一个空间被这笑声笼罩,听到笑声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心肝欲裂,思道涵面色逐渐沉重,孟流苏笑颜娇媚,刑善在笑声中走出车门,虽然只是片刻不见,可熟识刑善的人都有些不敢认他了,容貌还是那份容貌,只是眼神中充斥着择人而噬的寒光,嘴角流露的笑意很是诡秘,整张脸给人一种邪异的感觉,身上垒起的肌肉显示着勿庸置疑的爆炸力,走动间霸气十足,一把搂住孟流苏,直视思道涵,朗声说道:“今日有幸见到宗主,我刑善真是幸运,龙雀说过了年要和你决斗,我这个夫人也想和宗主过过手,嘿嘿!说实话,我也有向宗主挑战的意思,宗主可真是红人啊!”

刑善的话说得底气充足,思道涵看了刑善一会,呵呵笑了几下,拱手行了个礼,“今日能亲眼见到‘魔’破体携欲而出,我真是开了眼,长了见识,不虚自行啊!你确实有和我一战的资格。”说罢挥袖转身,潇洒自如,又高声道:“谁想来找我,我均是欢迎,思道涵还未拜过,渴求一败。”

看着思道涵远去的身影,刑善咂咂嘴,赞道:“人家这气质,我却是学不来啊!”

“你的气质,这天下谁又能学来?”孟流苏白了刑善一眼,双手亲昵的抚摸着刑善的胸口,哼声吟道:“确实是不一样了,里外里透着迷人的风采,不知道以后谁家的闺女又要遭殃了。”

刑善倘若无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热吻孟流苏,这样的举动刑善以前绝对做不来,在这个时空实在是属于大逆不道的,孟流苏这样的人都感到十分羞涩。

马车驶去,热闹的人群恢复了以往的繁华。

刑善坐在车中,孟流苏看着刑善那饱含各种情绪的眼睛,叹道:“不一样了,这魔真的是太奇妙了,就这样生生造就了一个高手,唉!那象我们努力一场也不过如此。”

刑善笑道:“没想到做那事还能有此效果,看来以后你要多做了。”

孟流苏切道:“脏死了。”又不禁奇道:“怎么会这样,魔破体而出都是需要这个环节嘛?”

“我怎么知道?我这也是第一次,大概魔也被你勾引动心了吧!”刑善笑着回答,心中也不由好奇,实在想不明白,管他呢!反正对我有好处就是了,谁又会在意呢?

第八章 众艳生辉(上)

马车到了刑善的家门口,错儿从那里走了出来,本有些失望的脸在看见下车的刑善时,高兴起来,又紧跟着看到了孟流苏,顿时脸上洋溢着妒忌和吃惊的神色。

刑善几步走到错儿身边,笑道:“怎么来看我了吗?里面坐。”不由错儿拒绝抓着她的小手走了进去。

错儿频频回头看向孟流苏,孟流苏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奇的打量着错儿。众人走到厅中,刑善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错儿挣扎了几下,低声道:“姑爷!我们家小姐晚上请你去赴宴的。”

刑善只是笑着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不时用手指骚动她的手心,错儿脸色愈红,头更低了。

孟流苏忽然笑道:“这位妹妹,我们家相公耳朵不大好使。”嘴里说着,把错儿的手从刑善手中拿了过来,又问道:“你们家小姐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找我们相公什么事?”

错儿心中暗道:这刑善怎么一日不见就冒出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没美夫人来,以前只是听到他有几房的妻室,都是美丽女子,可没想到竟是这般的佳人,心中有意拿孟流苏和自己比有些抵触,可嘴中却如实的交待了自己的名字和来找刑善的原因,只在末了问道:“姐姐,什么名字?”

“孟流苏。”

“孟流苏?弑情夫人?”错儿娇颜失色,不由叫道。

刑善笑道:“怕什么?以后也是你同房姐姐了。”

孟流苏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错儿,脸色古怪。

错儿小手拍着自己的胸脯,稳定了情绪后并没有立即理会刑善,小心又带些崇拜的瞅着孟流苏,“早就听闻夫人的威名,只是无缘相见,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能见到夫人,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夫人为我们女子争的了这么大的尊严,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罢深深的给孟流苏鞠了一躬。

孟流苏笑着将她扶起,问道:“李家的家主李乾坤,早些年我和他到是打过些交道。”

两人渐渐的熟络起来,将刑善亮在一边,错儿只是在临走的时候,说道:“姑爷,我家小姐晚上在‘红袖楼’设宴款待您呢。”

错儿走得远了,刑善看着她的背影,疑道:“这个丫鬟怎么今日有些不一样了?”

“丫鬟?”孟流苏看着刑善,嘻嘻笑道:“谁家的丫鬟能听到我的名字就叫出我的身份?那李乾坤怎敢将我的名字外传?”

刑善一愣,想了想道:“那丫头在耍我?她才是李柳!”又啧嘴,“她从那里找来的丑女人?着实叫我头疼了好几天。”

孟流苏听刑善叙述那女人的样子,也笑的前仰后俯。

红袖楼,乃是京城第一的花酒楼,不同与一般的妓院,这里的女子都是才艺具佳之人,钱在这里没了那么大的用处,想要在这里博得美人好感乃至共付巫山,却要有一手的好文章,所以来往期间的都是些文人墨客,才华文流之辈。

刑善和孟流苏进来的时候,外间已是月影星繁,夜风习习了,里面无数的大红灯笼高悬,楼中大厅满满坐着无数的人,穿梭其中的女人均是红袖,身材婀娜,容颜俏丽,顾盼生辉。人们看到孟流苏脸上虽是现露惊艳的神色,但可以看的出都是赞叹之意。

刑善眼神从那些女子的身上瞄过,满意的点头上到二楼,那个肥胖的李柳赫然在目,她看到刑善夸张的笑着,浑身乱颤,一颠一颠的走了过来,满楼佳丽因她而失色。

孟流苏捂着自己的小嘴,强忍笑意,刑善出奇的没有任何要吐的表情,笑吟吟的和李柳打着招呼,几人进了雅间。

酒菜已然摆好,刑善坐在李柳旁边,错儿一直没有出现,李柳在席间出尽了洋相,刑善却是一眼也不看她,只低着头吃饭,孟流苏同为女人反应也不是那么强类。酒宴变的安静下来,外间刚才的喧哗现在也静悄悄的,一道琴音响起,优雅动人如小溪般清澈又如雪山般洁净,甜美怡人。

所有人都被那琴音陶醉了,孟流苏也不例外,那琴音中透着的那股清新,仿佛把人带入了大自然,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一一在目。

琴声给人的感官的刺激还没有结束,歌声又响起,“月华流光照西楼,夜里添香醉红袖,早晚倦梳头。思也悠悠,恨也悠悠,千年之后哀婉欲流。她却自结雨中愁.且饮一杯酒,干了这杯酒.莫在花间独酌,谁人起舞共清秀?园中正是绿肥红瘦,春却已休。知否,知否?季节散落于失措的手。”

琴音和歌声虽为不同的两种情绪,但那人弹唱来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刑善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推开门。

一楼大厅的正中间,不知何时被清理出一片空地,一女子独自跪坐在中间,三千青丝随着抚琴的动作瀑布般流淌着,她背对着刑善,看不清楚她的相貌,此时琴声已住,歌声已止,整个红袖楼还沉浸、还回味着。

错儿从人群中走出,笑道:“薛姐姐的歌声和琴声,我每次听到都不禁联想偏偏啊!真怀疑您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人间那能有如此动人的音律。”

紧随错儿身后的女人也笑道:“妹妹说的好,婉儿确实是天上的仙女!”那声音成熟中带着一股迷人的魅力。

刑善看去,眼前一亮,这是怎样的一个美女啊?眉如远山云轻抹,眼似春池水欲滴。鼻做玲珑玉柱挺,嘴张犹待丽人啼。脸已至此,身材更是曼妙,处处透着成熟的魅力,饱满的胸部几欲突破衣服的束缚,腰肢儿却又柔弱的只用两只手掌就可握住,随後往下却又是高挺起伏的浑圆,只见她,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来到那抚琴女人的身边。

“娘!”一个女孩的声音叫着,跑到那美妇人身边,她蹲下身子抱住跑来的女孩,亲昵的亲着女孩的小脸蛋,慈祥的爱意升腾在整个大厅。

“今日能见到如此多的美人,我思想真是不许此行啊!”思想居然也在,他身后正是浮烟。

轻纱遮面,白纱飘飘,浮烟依旧是那副装束,隔着纱人也依稀可以察觉到她看向抚琴女子的目光。

思想又说道:“要是草原女王阿伯跖和弑情夫人再加上张桃小姐在的话,这里的六大名女就全了,只见三位我便可想到六大齐聚时是何等的光景了。”说罢哈哈大笑,豪迈的紧。

“弑情夫人在此!”孟流苏走出雅间的门,“我可叫你们满意吗?”说着妩媚一笑,荡意昂然,众人的目光痴迷的看向她,与下面那个美妇人不同的是,孟流苏的性感和她骨子里的媚。

错儿看见刑善,顽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嘿嘿一笑。

第八章 众艳生辉(下)

在美女给大家带来震撼后,人们也发现了站在一边的刑善,他,身穿一袭黑衫,披着黑斗篷,乌黑亮洁的头发被一条黑斤系着,挺拔的身躯,个头比常人高出不少,他的脸很平凡却有着着说不出的气质,那双眼睛给人的印象最深,清澈、冷静,卓而不凡,嘴角在平常也是一边微微翘起的样子吧?显示出对于一切都是不屑的样子,看得出他是个高傲的人,有着不服输、不服一切的个性。

“刑善!”浮烟嘟囔着。

似乎是感到了浮烟的目光,刑善微笑着看向浮烟,笑道:“浮烟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帮我引见一下你身边的这几个人好吗?”

错儿听到刑善的话,偷偷摸摸的潜进人群,却奈何刑善鹰一般的目光一直就没有放过她,刑善对着她那灰溜溜的身影,喝道:“柳儿,你给我上来。”

错儿,不,应该是李柳在听到刑善的话后,娇躯颤了一下,俏皮的眼珠咕溜溜转了转,回头时脸上已有稍微的震动神色,变为可爱的甜笑,酒窝若隐若现,甜甜的说道:“姑爷啊!你是在叫我吗?”

刑善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坏笑,颇有兴趣的看着她,伸出手指,向她勾了勾,看着刑善的笑,李柳又不禁退了两步,笑的更甜了,睦的跳到浮烟身后,再也不出来。

思想很有意思的看着刑善,上前一步,对孟流苏道:“前辈,没想到晚辈的一句话,竟然真的将您引了出来,能再次见到前辈的风采,思想真是幸运啊。”

孟流苏坦然接受,刑善却道:“思兄,不要前辈长,前辈短的叫了,流苏已嫁给我刑善了,思兄再这样客气的话,岂不是将我叫老了?”

思想佩服道:“听闻刑兄已经娶了草原女王阿伯跖,还得到了张桃小姐,现在看来李小姐似乎也会成为你刑家人,这六大依然过半,刑兄好福气,好手段啊!”

听到思想的话,大厅一片喧哗,有人开始惊呼,李柳跳出来正要反驳,可当他看到刑善脸上还没有散去的坏笑时,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嘴撅的上了天,满脸的不甘,脚也配合的踹着离她最近的椅子,脸蛋鼓嘟嘟的升着闷气,过了一会,突然笑了,还笑的很是开心,一蹦一跳的上楼向刑善走去,待她走近刑善身边时,做出了令楼下一片惋惜和惊讶的动作,她钻进了刑善的怀里,小手在刑善腰间滑动着,嘴里低声道:“哼!哼!我就嫁给你,看你敢要我吗?”

刑善笑着抱着怀里的佳人,笑道:“要!当然要!”又放大声音对思想道:“思兄过奖了,我刑善福气是好了点,手段嘛?就万万不敢说了,但这心还不知足的很呢!”

思想摇头没有说话,一个声音接道:“哦!你还不知足?那你还想要谁?”随着声音而来的却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他说着话走到了楼下那美妇人的身边,抱起了美妇人身边的小女孩,虎目看向刑善,浓眉大眼,不怒而威,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肩膀,宽大厚实,似乎有着包容一切的胸襟。

思想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大晋的护国大将军骄兰,这位夫人是我国长公主司马馨也是骄大将军的夫人,这是才女薛婉儿。”

骄兰听到思想的介绍冲着刑善,豪爽的笑了一下,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司马馨没有看刑善只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二人,薛婉儿就更不给刑善面子了,直接站起身走到浮烟面前,福了一礼,向大门走去。

“小姐,你赎身吗?多少银子都行。”刑善语不惊人誓不休,直接向薛婉儿的背影喊道,虽然没有见过她的正面,就算是相貌平平,但这歌声、琴技也足以让人陶醉。

他这话一出,厅中本来缓下去的气氛又升了起来,这人太放肆了,思想摇头苦笑,骄兰放声大笑。刑善的话语太不敬了,赎身这个词指的是那些勾栏妓女,怎么能用到薛婉儿的身上?

有人指着刑善,骂道:“你怎能这样问薛小姐?要知道薛小姐只是为了音律四处奔波,你这么说简直是有辱斯文。”

“将他赶出去!”

“出去”

“出去”……

谩骂声不断传来。

孟流苏冷冷哼了一声,在提醒众人她的存在,这一声盖过了所有人,也平息了众人的怒气。

薛婉儿终于回头看向刑善,刑善只觉眼前一暗,所有的光线都被她的那一双眼睛吸引进去了,光看眼神就是如此的陶醉,如诗画般的意境,好神往的感觉,刑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轻柔似水,灵气逼人。”过了一下,又不觉感叹,可惜!真是可惜!这女人只以一双眼睛就足以进入美女之列,可如此灵动的一位女子,却丝毫从她眼中看不到情之一字,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吗?这也更加让刑善有了一种征服她的冲动,她没有感情就让我来教她什么是情吧!

薛婉儿平淡的说道:“要赎我的身子,很简单,我要音律。”听她的声音很难想象她就是刚才那个抚琴高歌的女子,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阴阳顿错,不带世间的烟火和情绪。

浮烟突然道:“我们走吧!”说罢转身离去,思想还想在说些什么?停了停只对刑善拱手道了句:“保重!”又向骄兰点点头,紧随浮烟而去。

薛婉儿在听到浮烟要离去的消息后,眼神中冒出一丝的不舍,被刑善牢牢抓住,这是她唯一的情绪波动。

“你是匈奴的特使吧?”骄兰问着刑善。

“就算是吧!”

“你可是汉人?”

“就算是吧!”

骄兰在听到两个‘就算是吧!’后,点点头,哈哈大笑:“我骄兰治军严谨,视兵如子,轻易不责罚一人,但有一种人我见了就杀,你可知道是那种人吗?”

刑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摇了摇头。

“汉贼!汉人的奸贼。”骄兰大声喝道:“汉族人的奸贼,我见一个杀一个,从不留情。”说完瞪了刑善一眼,带着司马馨也走了。留下的是一片哄堂叫好声,和激烈的掌声,众人群情激愤,看向刑善的目光已满是鄙夷。

薛婉儿静静的说道:“你要是能在音律上叫我感兴趣,我就跟你,我却不管你是什么人。”

刑善回到雅间,默然坐在桌边,好一个汉贼啊!我离汉奸只是一步之遥了,无趣的笑着。孟流苏轻轻将玉手放在刑善的肩膀,按摩着,说道:“相公,你是魔!”

第九章 战争来临(一)

听到孟流苏的话,刑善身子一震,呆呆的看着前方,我是魔,我是魔,刑善反复念着,最后笑了起来。

李柳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说的话也不是很明白,不由着急的左右晃着脑袋,看孟流苏一眼想问又不敢,又看向刑善,嘻嘻笑着,嘴里的一颗小虎牙发着光,她磨蹭着在刑善的耳边大叫一声:“喂!”

刑善被这高分贝吓了一跳,抓着李柳的头,恶狠狠的说:“小丫头,你干什么?”

“那个!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孟姐姐说你是魔,你就高兴了?给我讲讲吧!”李柳讨好的看着刑善,大眼睛一眨一眨满是渴望。

刑善被她磨的烦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孟流苏将李柳搂在怀中,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李柳顿时傻傻的看着刑善,半晌,手忙脚乱的跑出了雅间,再也没有回来。

刑善好奇的问道:“你对她说了什么?这么好使。”

孟流苏走到刑善身旁,坐到他的腿上,指头画着刑善的下巴,问道:“你准备怎么办?这剩下的几个女人,可都很难搞定哦!”

“越难做的越有趣味,嘿嘿!这些美女最后都要是我的。”

“唉!人家是否让你太轻易就得到了?”孟流苏哀怨的叹道。

“你当然不一样了。”刑善说着,手不规矩的伸进她的裙里,一路攀升。

苍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人!主人!乞个尔金有密报传来。”

刑善叫他进来,手依然在孟流苏的裙里摸索。苍北低头,双手将密报送上。

“念!”刑善没有看它的兴趣。

“匈奴近日将联合十五国出兵大晋,望您注意自己的安全,天鬼人数已达八万,必要时可以协助您行动,高唐等人在南方已经扎根,‘人上人’开张。”苍北摘了重要的内容念给刑善,里面那些缠绵的情话只有留给刑善自己去看了。

刑善抽回那略带湿漉的手,深深的闻了一下,“好日子过去了,人生啊!还真是他妈的挺多无奈。”

刑善带人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李柳,回到了刑善住的地方,天色已经很晚了,刑善将章容叫来,吩咐道:“你火速命心腹赶回草原,告诉你们族长,天鬼切不可轻易出动,所有人这段时间都给我潜伏起来,暗下招兵买马,钱从高唐那里要。”

章容点头正要离去,刑善阴沉道:“还有,去告诉阿默,如果大晋派出的将军是叫骄兰的人,给我好生对待,我是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章容心道:这人死定了。领命去了。

刑善看了一会远去的章容,收回目光,对孟流苏笑道:“你们妄情斋在南方应该很有实力吧?”

“我们妄情斋本就是南方第一门派,身份超脱的很,只是我们无心参与政事,八王之乱后,朝廷下派的王爷对南方已经不是很有威信了,这南方现在几大世家当权,你那两个宝贝李柳和张桃,她们两家在南方就很有威信。”孟流苏说着,看向刑善:“怎么?你想去南方吗?你在草原上的基业怎么办?”

听到孟流苏的话,刑善低头沉思了一下,对苍北道:“明日给我备车,我要去拜见一下我的岳父大人们了。”说完拉起孟流苏的手,向里间走去。

“南方和草原有区别吗?我的欲望大的很呢!魔的心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一夜春宵暖,刑善和孟流苏自然是不会放过每一个欢好的机会。

张府,张怀看到刑善和孟流苏,心中暗骂了一句:这小子带着弑情夫人来,分明是给我示威吗?想着,动作却不敢怠慢,迎上前来,笑道:“斋主,自上次见面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您还是这样年轻、美貌啊!”

孟流苏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看向刑善,很明显的意思是以刑善为主。张怀心里又嘟囔了一句。

刑善大礼拜向张怀,“伯父,今天来主要是来见您,和您谈些事情。”

“你准备娶我家桃儿了吗?”

“这个,不是”

“那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张怀看着刑善,无趣道。

刑善走近一步,笑道:“伯父,我的一些手下,现在在南方发展,想情伯父帮着照顾一下。”

张怀眼神瞟过孟流苏,奇道:“你们‘人上人’现在在健康如此的火,还需要我照顾什么?何况就只斋主在,谁又敢动你们的主意?”

“伯父可知匈奴依然联合十五国准备攻晋了,这乱世将至,我们也要有一些打算,我是想着`````````”

刑善话还没有说完,张怀道:“贤侄,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想我大汉民族在这片大地上扎根何止千百年,从没有被异族赶出去过的先例,就他十六国兵力再盛也不过是折腾几天的事,你担心什么?大晋自会派兵去对抗的,再说你不是和匈奴的关系很好吗?又是乞个尔金的男王,你怕什么?哦!你是担心晋对你不利吗?没事,有我在,这里还是要卖我个面子的。”

刑善低头想到:这个岳父难道真的这么想吗?要真是这样,我虽然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但又怎能告诉他们?可他有没有可能是在试探我?这也没有道理啊?我和他之间又不存在利益关系,心中七上八下的琢磨着,不知如何说。

内厅走出一人,肥肥胖胖的动作到也敏捷,他几步奔到孟流苏面前,行大礼道:“斋主,没想到来长安也能见到您。”

孟流苏给刑善使了个眼色,笑道:“李乾坤,你多会来的长安?”

刑善又看向那人,他虽是笑意诚恳,但眼神不时流露出商人独有的圆滑,刑善连忙拜道:“李伯父,您好!我是刑善。”

李乾坤一把抓住刑善的胳膊,激动道:“好!好!不愧是我李家的女婿,真是一表人才。”

张怀切道:“真真的好不要脸,你家女儿和他拜堂了吗?怎就称得上女婿二字?”

李乾坤反眼道:“女婿二字如何叫不得?他必然要娶我家柳儿,我也很是愿意,自然就叫得,我可不想某些人,女儿都挺着肚子了,还什么贤侄、贤侄得叫,虚伪啊!虚伪的很啊!”

“你说谁虚伪?”

“谁虚伪,谁明白!”

两人对上,直瞪着眼睛,看架势要打起来。刑善哭笑不得,孟流苏冷冷的看着。

第九章 战争来临(二)

李柳扶着张桃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两人的样子,笑道:“你们要打架吗?我当裁判吧?”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当看到刑善时惊叫一声,回头跑了。

刑善有些莫名,上前扶住张桃,问道:“桃儿,她又发什么疯?”

张桃只是笑着,也不说话,当她看到孟流苏时,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带着怯意,轻轻的咬住下唇,身子扭捏了两下。

孟流苏对这个大着肚子的小女孩,心中竟升起一丝怜意,她怯怯的模样,乖乖的表情,纯真的脸和成熟的身体,身份又是一个孕妇,如此多的反差,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呵护感油然而生,她轻轻揽住张桃的身子,眼神传达着自己的善意和对她的喜爱。

张桃咬着下唇的嘴,开心的笑了。

刑善对于这些女人间的交流,没有丝毫的兴趣,见她们不理自己,就又走到两位岳父的身前,正色道:“两位以前是我的前辈,以后更是我的家人,刑善这里有几句话,是不得不说了,我虽然是乞个尔金的男王,但现在和刘裕的关系不是很好,以后还会更糟,我却不想瞒你们什么?我的野心很大,现在是个机会,我预测匈奴会直下长安的,晋朝能保住半壁江山就不错,上面坐的那个人肯定是要换了,人生来一次,对又何妨?错又何妨?拥有过就必然失去过。我,是神也好!是魔也好!高官也罢,乞丐也罢,我活过了,我生存着,我只是万千迷途中的一个人!充其量是比别人的欲望高的多的一个人,这个机会我不想浪费,事后如何?没有人知道结果,我只求无悔。”说罢,低头默立。

对于刑善的直白,张怀和李乾坤均是摇头苦笑,这两人都是深谋远虑之人,何尝不知道当今的形式,奈何本家和朝廷的关联太深,现在这种时刻,站到那边都不合适,晋积弱以久,匈奴虎视眈眈,这仗打不打都知道结果了,现在虽是该选择方向的时候,但两家人员众多,生意广泛,一步走不好受到的牵扯难以想象,更没想到的是,刑善这个未来的准女婿又来搅局,对于刑善,两家都经过详细的调查,虽是出身不明,实力也高深莫测,可只表面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就很不平凡,该怎么办?他又居然能看出南方能保住一时平安,不简单啊!这可是我们经过良久观察得来的结果。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子里一片肃静。

张怀终于叹道:“你想要怎么做?”

李乾坤也正色看着刑善,默默道:“我们能得到什么?”

刑善露出了笑容,“我能得到什么,你们就也能得到什么,我说过我的野心很大,但我绝对不想坐那个位置。”他指指了皇宫的所在,又道:“可我却要那个位置的人都要听我的,首先是把这局搞乱,越乱越好,我想请两位岳父大人通过您们的关系,影响晋,使他们派大兵抵抗,最好是由骄兰大将军领兵,其次,我会在匈奴的后方造点声势出来,必要的时候就彻底的废了他们在大草原上的家。”

张怀犹豫道:“这么做,如果成功的话,匈奴不就完了,大晋更强大,你的野心怎么实现?”

李乾坤默默无语,思考着什么,眼中竟隐约有些赞意。

刑善暗道:看来这柳儿的父亲要比桃儿的强上几分,解释道:“匈奴现在是最强大的,大晋就算是倾全国之力也难撼动,我们当然要先算计他们匈奴,要是真等匈奴灭了晋,我们就更没好处了,嘿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一定要让大晋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尽可能的拼掉匈奴更多的兵力,灭了他们的家就是逼他们在这晋的北方立足,匈奴丢了草原这个大后方,现占领的北方又不稳定,是铁定无力南下了,别的那些小国到也不足为虑,至于南方反到是好控制,我们扶持皇族打压世族,挑一个好点的傀儡就是了,到时我雄踞草原,手握南方,任谁都要给我面子的。”

刑善得意的笑了起来,张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李乾坤眼中精光闪过,犹豫道:“南方现在就在我们等几个世家的控制下,打压他们固然可以使我们的势力逐渐强大,可那些世家不能小瞧啊!还有皇族一旦得势,我们凭什么再控制他?”

“凭匈奴,有他们在北方,谁当了皇帝都要怕的!”刑善笑的大有深意。

“好!很好!权衡,制约,你都想到了。”众人身后有人笑道。回头看去,一个老者悠然的站在那里,显然也有些时候了。

刑善大惊失色,这人是谁?看向孟流苏,她冲刑善摇了摇头,表示也没有发觉那人的到来。

张桃扑上去,叫道:“爷爷!”

张怀、李乾坤上前行礼,一人叫:“父亲。”一人叫:“师父。”

刑善压下心中的惊异,也行礼道:“爷爷,您好!”

此人正是张家的老家主,张远望,一济美髯,两鬓白发飘逸,皮肤如同婴儿般的光滑,精神抖擞,出气均匀,体格稳健,他悠然笑道:“你的想法到是很好,但须知,世间事变幻莫测,他人又怎会按你的计划去走,这匈奴及各国能人辈出,大晋虽弱奇人也多啊!你不要把天下英雄想简单了。”

刑善连道:“不敢。”

张远望转身向孟流苏,道:“上一代的弑情夫人应该和你说过老夫。”

孟流苏点头,神色很是严肃,恭声道:“我师父说,我们妄情斋欠您一个人情,只要您吩咐的事,我们定会全力去做。”

张远望笑着摇头,向外走去,“我来就是看一下我的孙婿,这一代的事,你们自己去做吧,我们老人也该安省一些了。”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走的远了,声音依然还是清晰,“刑善,张家和李家都会支持你的。”

刑善对于这个匆匆而来,转瞬及去的老人充满着好奇。

张怀和李乾坤从老人来到走,都恭谨的站着,直到他说完最后的一句话,彼此相视一笑,心中的包袱放下了,轻松的很,既然已经选定目标,站好了方向,就不后悔,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第九章 战争来临(三)

午饭的时候,刑善向张怀和李乾坤大致讲了一下的势力构成,天鬼和乞个尔金的数万精骑。

张怀和李乾坤没有过多的表示意见,这些力量还放不到两人的眼里,想要完成刑善的理想还差的远。

李柳出奇的没有和众人一起吃饭,张桃只是说她不舒服。

饭后,刑善扶着桃儿去后院散心。

桃儿依偎在刑善怀里,说道:“善,我们的孩子,你打算起什么名字?”

刑善闭目沉思着,是啊!我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自己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叫刑凶吧?”李柳不知从那里窜了出来,冲二人道。

“你才刑凶呢?”张桃不满意的撅着嘴,气道:“看你起的这个名字,我的孩子怎么能用这样的怪名字?”

李柳走了几步,毫无自觉的说:“为什么不能叫这个名字?很适合他爹啊!”

“怎么会适合我?”刑善说着,向李柳走去,“你到要给我说说。”

“你别过来?你再走,我就跑了?”李柳慌张的看着刑善。

“你这是怎么了?”刑善有些糊涂,问张桃:“她到底是怎么了?见到我就这么紧张吗?我那里得罪她了?”

张桃摇摇头,也不解的看着李柳,问道:“柳姐姐,你怕他什么呢?”

李柳指着张桃的大肚子,说道:“怕这个,孟姐姐说,我要是被他碰到了,也会和你一样的,我不要挺着大肚子,多难看啊!娘说,生孩子很痛苦的。”

刑善顿时无语,没想到她在怕这个,想了一下笑道:“切!你被骗了?这种事总是先苦后甜的,要真象你所有的如此痛苦,谁又会结婚,你孟姐姐为什么天天缠着我,不信你问桃儿,她是你的好姐妹,你问她,当初的感觉可好?”

李柳也觉的刑善的话有些道理,看向张桃。

桃儿满脸羞红,啐道:“那有叫人家说这个的道理?”不管刑善怎么问,就是扭捏着身子不说。

李柳的好奇心愈盛,毫不自觉的走了过来,拉着张桃的手道:“好妹妹,你说说,你说说嘛!”

近在咫尺的她,身上的香气很淡很柔,丝丝入鼻那一股处子的味道刺激着刑善那颗本就不安的心,怎能放过这个机会?刑善猛的从后面抱住李柳,将她紧紧贴在自己怀中。她背臀的玲珑起伏,给刑善带来了销魂的享受,曲线的弧度是这样的大,这样一个苗条的女孩也可以有饱满至此的后翘嘛?

李柳惊呼出声,感到后背那人的体热和弥漫胸腔的男人的气息,将她冲击的娇躯颤抖,双手无意识的胡乱推捏着。

桃儿白了刑善一眼,刑善笑道:“是时候叫她自己体验一下了,现在这种时候,我那里有时间整日和她玩捉迷藏的游戏。”说着,手钻进了李柳的棉衣内。

“不!不要,`````放过我吧。”李柳发现刑善的大手,握住了自己胸口,那视若宝贝的高地,麻麻酸酸的感觉在心里流淌,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随着刑善手的动作,那里变换着各种姿态。

刑善赞道:“好家伙,真不小,真挺,真有弹性。”看到张桃责怪的眼神,又道:“我只是给她上一课,她老子还在外面呢,我不会怎么样的。”

“别捏,疼!”李柳突然的呻吟。

刑善放松了对高地的强攻,转为安抚,另一只手在下面折腾了一会,终因是冬天李柳穿着棉衣,无法进入她的衣内,不甘心的在后面放肆着。

女孩的身子犹如裸露站在寒风中般,在刑善怀里剧烈的颤动着,内里却是火一样燃烧,刑善叼住她的耳垂,这个敏感点在热气和舌尖的挑动下,李柳顿时瘫痪在刑善怀里,不在挣扎、反抗,任他施为。

张桃看这羞人的一幕,感到自己也逐渐的湿润了,脸红耳赤,喘气变的粗了,连忙扭过头,可李柳无心无意的腻人呢喃,更加拨动自己的心弦。

刑善过足了手瘾,事罢,问道:“宝贝柳儿,感觉怎么样?”

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蓬松的秀发,钗横髻乱,红扑扑的脸蛋带着勾人的媚态,不同孟流苏成熟女人的妩媚,无知的少女初尝这种感觉,羞涩中的渴望,另有一番味道。李柳惊人的说道:“继续下去会怎样?”

看着她水痕荡漾的的秋波,吃吃迷笑的润滑嘴唇,刑善直想将她就地正法,却被张桃的轻声咳嗽打断了想下去的冲动,“有机会的,只是到时你可要配合哦!”

“嗯!我现在相信孟姐姐在骗我了,这感觉象在飞,在飘,很软,很绵,痛楚中还有快感,呻吟出声又觉的刺激,我想叫,想喊,咱们去里面吧?”

“打住!不知羞的小丫头,你在想什么啊?”张桃再也听不下去,李柳这丫头也太夸张了吧,这样的话怎么说的出口,又不忘提醒她:“你爹还在外面等你呢!”

三人回到大厅的时候,孟流苏察觉到什么,狠狠瞪了刑善一眼。

李柳三俩步,跳到孟流苏的眼前,大声道:“姐姐,你骗我!他都把我碰遍了,我也没有大肚子啊?那感觉还真不错````````”

“柳儿!”刑善和张桃同声喊道,乖乖!这种话,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李乾坤大感老脸尴尬,张怀喷出嘴中的茶水,哈哈大笑。孟流苏也保持不住自己刻意表现出来的庄重,捂着嘴,轻笑不止。

李乾坤对刑善道:“桃儿也是这般,现在肯定不能成婚,你先给我家下了聘礼吧,待到年后赶紧完婚。”

刑善低着头,诺诺的答应着,瞟向李柳的时候,只见她嘿嘿笑着,两只眼睛弯若上弦月,说不出的得意、快慰。心中气道:你个小丫头,外人还道你天真直言,我却知道你是想叫我难堪,等到了那时,我看你还笑的这么得意吗?

刑善等人又聊了一些时候,便告辞离去了,马车上,刑善吩咐道:“直接去红袖楼。”

孟流苏叹道:“真真的刚订了婚约,又逛青楼,我们姐妹命苦啊!”

第九章 战争来临(四)

(有必要提一下,我写的是yy,虽然本人很尊重女性,但旧时女人本就没有地位,三妻四妾的又不是我发明的,怎么说我不把女人当人?也太夸张了吧?)

刑善在车中一句话也没有说,想到自己的“光辉”成长历程,几乎都是在打打杀杀中度过,什么该死的诗词歌赋,根本就是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无奈之中,只能是在自己脑子里拼命的回忆那个时空的一些歌曲,虽然只有几首,也应该会入薛婉儿的眼吧?

孟流苏虽然对刑善到处追求美女,面上稍显不悦,但心中却是支持的,她很肯定自己在刑善心中的地位,看刑善去追求那些女人,征服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女,她竟然有一丝莫名的快感。

红袖楼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式开门,里面也就是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刑善径直走上薛婉儿所在的小楼,几个丫鬟将他拦住,好奇的看了刑善后面的孟流苏几眼,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我找薛婉儿。”

“小姐,还在休息,公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晚上再来吧!”

刑善再三的要求,这些丫鬟只是不放他进去,也不通禀,只说:“小姐,吩咐了,现在就是皇帝陛下亲临,也是不见。”

实在没有办法,又很是不甘,刑善围着小楼转了几圈,郁闷的很。孟流苏看着刑善猴急的样子,抿嘴笑道:“你啊!当初上我床时,也没见你这么急过。”

刑善对孟流苏的娇颜笑脸没有丝毫的抵抗,偏她总爱说些过激的话,来撩拨自己,看着她风骚入骨的样子,眼波不时在刑善的重要位置扫描,几个媚眼下,刑善感到自己就有些冲动了,烦躁感顿时没了,心血分两股上下猛溢。

刑善压制下面要敬礼的冲动,大脑一热,扯着嗓子向薛婉儿住的那间屋子喊道:“婉儿,俺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小搞一下!)

孟流苏无力的摇头,叹道:“你发什么疯啊?这多人在看你呢?”

刑善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向四下惊讶看着他的人,很绅士的弯了弯腰,深情的唱道:“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刑善的歌声中透着自己的沧桑,唱来音调虽说不是很准,但也有那么一些味道。薛婉儿的窗户打开了,她出现在窗口的刹那,给人的感觉是一株清新的兰花迎接初晨的朝阳,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伸手将额前散乱的一缕长发勾在耳后,修长的玉手,五指如竹,其状似花,耳垂圆润饱满,精致的耳环、洁白的皮肤相映交辉,眼神飘向刑善的方向,却是将目光更多的放在了孟流苏的身上。

刑善笑道:“不知道小姐,对我的这首歌,可满意?”

薛婉儿对刑善看了一眼,道:“你知道西门里吗?”

刑善木讷了一下,奇道:“那是那里?”

“西门外的贫民聚集区,那里的人几乎都没进过学,你的歌通俗易懂,唱来娓娓上口,他们或许会比较喜欢,没准那家的姑娘会看上你的,我却一点也看不上。”

刑善大窘,脸上变色,心中喝道:你懂什么?这可是我们那里曾经迷倒了多少男女的好歌,怎么会被你说的如此不堪?

孟流苏噗哧的笑出了声,笑声是两个,浮烟的身影也出现在薛婉儿的旁边。

刑善已是被窘得站立不安,想反驳又怕得罪了美人,追求讨好的心早没了,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好过在这里丢人现眼。

浮烟出奇的替刑善开脱道:“公子的这首歌其实很好了,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听下新奇的很,语义虽是通俗但也真诚,只是现时流行韵和之道,讲究精致、押韵,大量的文字压制成几句乃至几字概括,公子这歌多用平水韵,要知上平,一东;上平,二冬;上平,三江;上平,四支````````”

一番的讲解,刑善更糊涂了,这些东西现在的人又如何知道?古时文化博大精深,现在流行的东西未必就比古时的好,更何况他从小就到了美国,又哪里晓得中国历史璀璨的文明,这薛婉儿和浮烟的才学,自己是半点也不如啊!想罢灰心的紧,说道:“打扰了。”转身便走。

浮烟急道:“公子,且留步。”

刑善这人最重脸面,自傲、自尊的很,性子上来了几头牛都拉不住,哪里肯留下,大步而去,孟流苏向楼上的二女一笑,跟着也走了。

“妹妹,你这是何苦?就算你不喜欢他,也不用这样出口伤人吧?”浮烟看着远去的刑善,柔声责备道。

薛婉儿扭头看着浮烟,眼神很怪,半晌,道:“你莫非是喜欢上他了?”

“瞎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上他?”浮烟急忙反驳着,关上了窗户。

薛婉儿突然笑了,这一笑,比那百花盛开还要艳气迫人,一反她在人前的形象,那股子艳,那神情芬芳醉人,无可描述。她道:“不喜欢,你紧张什么?”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对那些追求你的人,总是这副样子!他们有什么错?”

“你知道我的想法的,你知道我对男人没兴趣,你知道我只在乎你,你知道```````”

“够了!”浮烟后退了几步,看着激动的薛婉儿,叹道:“我都说了无数次,我不会,我不能,咱们不可以的,两人女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婉儿,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找个好男人吗?”身子颤抖着,声音中也带着哀求。

“烟姐姐!你怎么就不明白?男人们都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他们感兴趣只是我的脸,我的身子,谁会在乎我想什么?我需要什么?我的理想是什么?”说着,一把撕开自己上身的衣服,两颗硕大的双峰蹦跳出来,婉儿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满是自怜,随着她的手指滑动,极负有弹性的肉体变幻着外形,“他们只是想要这个,休想!休想我薛婉儿会去取悦他们。”顿了顿,在自己手指的模捏下,葡萄成熟了,秋水迷漫双眼,又呻吟道:“我要你,你真心的关怀我,自见到你的第一面,你对我说:妹妹,以后我照顾你。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烟姐姐,我喜欢你,我真的是不能没有你啊!”说话中,薛婉儿两行清泪流下面庞,双手也轻轻摸向浮烟的面颊。

浮烟忙后退几步,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背过身子,说道:“妹妹,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我们不可以的,你知道是思想对我的感情,我虽然说不上很喜欢他,但也会给他个交待的,我走了,忘了这一切吧!”说完匆匆离去,生怕婉儿再说什么?

薛婉儿独自一人静坐了个把时辰,面色逐渐变得宁静,淡淡自语:“就算赔上我自己,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绝对是我的。”坚定略有狰狞,不惜一切。

第九章 战争来临(五)

刑善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感受,只是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没有去理会后面浮烟的叫声,这已经是浮烟第二次挽留他了,刑善这人本就是极好面子,性子急了脾气上来可以说是很不冷静的。

出门的时候,和外边进来的人撞到一起,这人脸色白皙,眉浓唇红,长的十分俊俏,只是脸上脂粉扑的很多,若不是身上一席长衫,倒是很像个青楼女子。被刑善冲出的力道撞出很远,跌倒在地上,破口大骂:“你没长眼睛啊?奔丧啊!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嘛?”

几个奴仆样子的人忙上前将他小心地扶了起来,人群中站着一个老道正是败在刑善刀下的江水先生,他看到撞到人的是刑善,心中笑道:妙啊!真是冤家路窄啊!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居然在这里出现。想罢,扶着那个公子,向仆人喝道:“还不快快把这个人试图伤害驸马的人抓起来。”

高大强壮的奴仆们听到江水先生的喊声,顿时冲向刑善,这样能在主子面前表忠心的机会,他们自是不甘落后。

孟流苏的身影恰在这时出现了,冷漠的扫了这些人一眼,身形一闪出现在刑善身边。

江水先生看到她,惊叫了一声:“慢着!别动手!”

那个公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孟流苏,已经看的是痴迷的紧了,孟流苏的身段在这些声色犬马的人眼里,简直是无价之宝。

“何晏,公子我是当朝驸马,美人怎么称呼?”何晏介绍着,眼中的淫秽的光芒旁若无人地猛盯着孟流苏身上几个关键部位。

刑善和这些人错身而过,上了马车,孟流苏紧紧的跟着他。

何晏正要阻拦,却被江水先生死死拉住。马车扬长而去,何晏骂道:“你个破道士拉着我干什么?这样风情的美人儿错过了,哪里还找得到?”

江水先生面色一正,沉声说道:“驸马,这个女人你可是动不得啊!她就是和思道涵同名的弑情夫人。”

何晏听罢不说话了,能看的出他脸上的惊色,可更多是对得不到美人的失望,本想着进去找个相好,试试药力的心也淡了,孟流苏的影子在他心里翻滚着,那媚惑的眼神好像在拿着一根羽毛轻轻的搔弄着自己,痒痒的很,半天嘟囔了一句:“该死的,要是能上她一次,叫我用什么换,我都愿意。”说着进了红袖楼。

江水先生看了远去的马车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何晏,眼神变幻不断,也跟着进了红袖楼。

何晏贵为驸马,自家也是大族,这红袖楼万分的不敢怠慢他,他来时总是看上哪个女人就拉进去屋去,这次更是过分,当厅竟脱了衣服做起事来。

江水派人打听刑善来这里的事,得知他是来追求薛婉儿的,更是将发生的经过问了个清楚。

刑善坐在车中,闭目养神,始终没有说话。

孟流苏笑道:“那个婉儿还真是挺有意思,一直盯着我看,那眼色我怎么觉的和你差不多呢?”

刑善依旧是酷酷的表情。

孟流苏扭身贴了上去,媚笑道:“哟!真生气啦?这男女间的事,一碰即合的还有什么乐趣啊?人家都想离开你一段呢!这样就给你作贱一辈子,你哪里有珍惜的感觉。”

刑善虽还是那副表情,却缓缓吐出两个字:“你敢!”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必会笑他,须知这可是弑情夫人!天下四大,对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八成是个疯子。

孟流苏笑意更浓,心弦再次被拨动,钻进刑善的怀里,腻声道:“为什么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却从心底都欢喜呢?”手在刑善的身子抚摸着,身子死死缠着他,“你个冤家,这是被征服的感觉吗?我好像从心里都渴望你、呼唤你,来嘛,让我再吸你一次吧。”

良久,两人在车中又重温了上次的快感后,刑善恢复了些,狠狠说道:“我要定了她,还有浮烟,谁都别想从我手中跑掉。”刑善这带着怒意,魔气纵横的话,语气上和薛婉儿出奇的相似。

孟流苏忽然从下面爬了上来,舌尖扫动嘴边的液体向刑善的脸吻去,刑善慌忙大叫:“别亲我,你回去记得把嘴洗干净些。”

“好稀罕嘛!我都不嫌弃,你自己的东西你还怕脏吗?”说着做势要亲,刑善连忙躲闪着,两人嘻笑闹成一团,不知不觉中,刑善刚才心中压抑的怒意和魔气被孟流苏的调笑给冲淡了。

车到家中,刑善走到大厅的时候,心绪开始莫名地激动,不由步伐加快,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呼唤他,三两步后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罗拉!”刑善惊喜可以从话音中听到。

罗拉正在和章容说话,听到刑善的喊声,回过头来。孟流苏这样的女人也不禁感叹,这样的女子只能是仙女下凡。

一颗石子扔进海中,不会有波涛,可一个烟头扔进汽油里,效果就谁也知道了。罗拉那像极了薛婉儿的眼神,更纯、更显她对一切的漠视,可与刑善交融的刹那,烟火璀璨激发,情爱野火燎原般满布眼里。

两人紧紧相拥,罗拉呢喃的说了句:“我想你了,就来了。”

孟流苏看着罗拉,这才是真正的仙子啊!天下间也就刑善能入她眼吧!

刑善、罗拉小叙分别之情后,众人都坐下,刑善向罗拉一一介绍。罗拉象征性的点头示意,面对孟流苏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人在意她看似自大的神色,反倒都察觉到她非同常人的心境。

刑善正处在和罗拉重逢的喜悦下,下人走了进来说道:“门口有个自称是江水先生的,来找您。”

“他来干什么?”刑善不快的嘟囔了一句。

孟流苏笑道:“江水到也算是个人物,他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下人不一会将他带了进来。

江水先生进到厅里,看了看里面的人,冷汗流了一身,弑情夫人和她的那个两随从早在预料之中,可苍北居然也在,那些壮硕的异族汉子想必就是乞个尔金的射手,刑善这人确实大有潜力啊!想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刑善。

刑善拿过发现是一张毛皮,上面记载着些文字根本就看不懂,将毛皮递给孟流苏,漠然说道:“你来找我又给我这个玩意,是什么意思?”

江水脸色有些失望,询问道:“您看了这个,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我不认识这些字。”刑善直言不讳。

江水又看到了些希望,悠悠道:“那请您找人看过,我们再谈。”

第十章 江水献药

刑善哪有和他玩下去的耐性,不满道:“你有事就说,罗嗦什么?这上面写的什么?”

江水先生只是笑着就是不肯说话。

孟流苏接过那张毛皮,念道:“五石散,由石钟乳、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外加一些辅料炼制,功效可解寒毒,服用比较麻烦,药性强烈易上瘾,切记不可多服……”

刑善不等她念听完,奇道:“你给我拿来个药方干什么?想找我开药铺吗?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江水先生暗下道:这人做事这么决断,对人不留情面,我要不拿出些他感兴趣的东西,他八成是不会理我。听闻他好色无比身边又多美女,弑情夫人这样淫荡的也如此心甘情愿得只从他一人,这每夜风流……呵呵,估计他这样长久下来也是辛苦啊。于是道:“我自幼钻研药理,对这房中之需倒是也有些研究,这是张仲景发明用来治疗伤寒病的,但据他发现这药很是古怪,大量服用的话也可壮阳,而且效果极佳。”说着又偷偷用余光观察刑善,发现他表情有些兴趣,心中更是高兴,你吃了这药以后怕是要听我的了。

“好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刑善突然喝道,刚才他本想这药给了高唐或许能卖个好价钱,却总觉着哪里不对,心中总是有些不爽,不由说道:“若只有这些,你可以走了。”

罗拉却拉住了他,伸手将那药方拿过,看了一会,惊叫一声脸色更加投入。刑善看着她的动作和神情,有些出乎意料,什么事还能引起她的注意。

江水本已经彻底失望,现在发现这个异族美女拿走了药方,心中又燃起些盼头,却听罗拉说道:“这药我好像在那里听过,石钟乳:功效:温肺气,壮元阳,下乳汁,主治:治虚劳喘咳,阳痿,腰脚冷痹,乳汁不通等;白石英:功效:温肺肾,安心神,利小便,主治:治肺寒咳喘,阳痿,惊悸善忘,小便不利等。石硫磺:功效:壮阳,杀虫,主治:内服治阳痿,虚寒泻痢,大便冷秘。赤石脂:功效:涩肠,收敛止血,收湿敛疮,生肌,主治:治遗精,久泻,便血,脱肛,崩漏,带下,溃疡不敛等。”她竟然一一将五种主要药材的功效和药理说了出来,末了又补充道:“就是它了,可似乎少了一味主药,是紫石英吧?”

众人听得大为佩服,江水先生心中骇然,这个外族女子竟有如此本事,谁知吃惊的还在后面。

罗拉又道:“这味药除紫石英外,其他四种均有壮阳之用,这到还在其次再联系其他辅料,这活脱脱就是简单版本的摇头丸啊!”

周围众人不知道摇头丸的是何东西,听得是一头雾水,刑善却最清楚不过,闻言大惊,起身道:“你是说它和摇头丸有一样的作用?”

罗拉点头称是,“我以前研究过,知道最早的毒品正是出现在此时,可年代日久已不能查证了,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看到了这个药方。罂粟原本并不产于中国本土,没想到医圣仅集中这几味中药,也能有如此效果。史料记载这药服用后,人体忽而发冷,忽而发热,肉体确实暂时陷入一种莫名的苦痛中,然而精神却可以进入一种恍惚和忘我的境界之中。世俗的烦扰,内心的迷惘,都可以被忘怀,剩下的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说罢看着刑善关注的目光道:“你不妨找个人试试。”在罗拉的眼里这个世界就只有刑善是人,别的什么根本就和自己没关系。

两人的对话,旁人听不大明白,后面几句却好像在说这药有种神奇的功能。在坐之人虽听到毒品二字,可这四座之内哪位也不是善类对此皆不在乎。

江水先生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刑善身边奇人异士如此之多,这药就是自己也只是知道他能让人上瘾,吃的一两次断难戒掉,可他的人居然把效果说得如此详细,真后悔过贪图便宜过来这里,现在如何脱身啊?他要是想到我的企图必会杀我。这时,刑善和罗拉已停下讨论,扭头看向江水先生。江水先生心中无奈,心道:罢了。这就拜倒在地,向刑善恭声说道:“我江水愿意跟随主公,请主公收留我。”

刑善也没细想,只是被他搞的有些莫名,笑道:“怎么?你不恨我了吗?当初可是我用计击败了你,你不是很不服气么?”

江水看着刑善语气坚决的恳求道:“当日我确实是心中不甘,说实话我恨,自然是恨过,这些日子我总是想着寻机对付你,可现在我发现您身边的人不是我能抗衡的,和你作与我有百害而无一利,既然不能为敌那何不为友呢?据我的观察您定是成大事之人,便寻了这方子来投您,望您收留!”

刑善不由点点头,这人够阴也够狠,他拿这药开始时绝对不是为了讨好我,来到此处发现势头不对立时投靠自己,他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算个人物,只是忠心方面有待观察,又问道:“我如何可以相信你?”

江水先生笑道:“主公在上,我江水直言向告,我喜欢荣华富贵,同样也很怕死,您如果给我荣华也能让我死,我就实在想不出背叛您的理由。”

刑善笑了笑,抬手示意他起来,“这药你做出来过吗?”

江水先生忙道:“只做了一些,何晏是第一个吃到的人,我看他吃后确实有夫人所说的状况,还有他的房中本事明显强了许多,他是个出了名的三下就完,如今到也很能坚持些时候了。”

刑善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是愉快,扭头对章容吩咐道:“火速命高唐来见我。”

章容领命去了。

刑善柔声问罗拉:“宝贝,这药方你记下了吗?”

罗拉点头,将毛皮递给刑善,刑善接过也不看顺手交给孟流苏,那毛皮在孟流苏接手的刹那开始慢慢粉碎,一分二,二分四,转眼就变成了一堆碎屑。

孟流苏拍了拍手,娇笑了一声,江水只觉耳边如闷雷般巨响,浑身的气血翻滚,嗓中发甜,一口血直从上来,只能强忍下去。这是弑情夫人对自己的警告,江水心道:这女人自己一万个惹不起啊!

刑善没有多想,可孟流苏却是个老道的江湖人,早就看出江水前后的变化,察觉到他刚才的心跳不稳,浑身肌肉紧缩,说的话也牵强的很,只是这人自己还不放在眼里,谅他也闹不出什么花招,自己的男人既然觉的他有用就没说什么别的,只是给了他点教训。

这暗中的争斗,刑善虽有察觉,但也不点破,对江水道:“你既然投了我,我就有话直说了,你还是回到何晏那里去观察他服药日后的放映,别给他太多药,另外这朝廷的动向你也给我留意下,我想知道他们的内幕关系。”

江水连连点头,嘴中含着血自是不能说话。

第十一章 山雨欲来

夜了,孟流苏看刑善拉着罗拉走进那个自己天天都会享受的欢愉的屋子,心中升起些无名的寂寞,他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相比于孟流苏的放荡,罗拉又是一种滋味,没有了人世间各种情绪的困扰,对性爱的追求更为直接,想要就要,喜欢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声音的高亢连刑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宝贝!你就不能小点声吗?也不怕别人听到吗?”刑善再做了一个重击后,停止了冲击的动作,无奈说道。自己可不想叫人免费听戏。

“嗯!”的一声,罗拉扭动着挂满汗水的身子,强烈的呻吟声是对刑善的话,最好的回答。

刑善无语了,看着眼前,婉转求欢的女人,媚眼如丝,娇嘘喘喘,微张的嘴唇有些干裂,舌尖扫过又变的湿嫩诱人,湿漉漉的褐色长发扑在床面上,她象是专门挑战男人承受力的精灵,“你还在等什么?你这个色狼!”

罗拉的话,彻底将刑善拉进了欲望的深渊,征服她!是此刻唯一的想法。

天上的月亮闪露着和谐、柔嫩的光,夜已过半。孟流苏依然站在院子中,看着星空,感受着潮湿的晚风……静静的站着。刑善和罗拉欢好的叫声,早已停歇了。

“如果爱我!就立即出现在我的身边,抱我,吻我,要了我!”孟流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小声说道,象是说给自己听,良久又不禁自嘲地笑道:“我是怎么了?我堂堂的弑情夫人,今天竟然吃醋了?!真是让天下人笑话啊,哼!……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酸酸的,涩涩的,很热、很焦躁``````”

孟流苏又胡思乱想了一阵,晚间的湿气越来越重了,也该去睡觉了,自己要傻站在这里一夜吗?虽然刚才下意识说的话连自己都觉的有些可笑,罗拉刚到,刑善自然要好好陪陪她,人之常情嘛?他自然是不会出现了,他今晚不会出现了,我明天还可以见到他,为自己找着千万种借口,孟流苏转过身去。

刑善双手抱肩站在门庭处,坏坏的笑意挂在脸上,很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

“我?”

孟流苏首次露出了小女孩般的笑容,欢呼一声,扑进刑善怀里,高兴之情不言而喻,“你怎么会来找我?你怎么舍得来找我?”

“我在屋里都闻到你的醋味儿了,还敢不出来看看你吗?”嗅着她动人的体香,感受着肉体的接触,刑善的手忍不住在她丰腴的背肌搓摸揉捏起来,当然不会放过她高翘的圆臀。

孟流苏白他一眼,脸色微红,闭目享受着他的爱抚,梦呓般道:“和我去外面逛逛吧!”那语调就像是一个小孩,企盼的看着大人。

刑善一愣,立即又笑道:“哦?怎么是冒着寒风出去走走呢?难道不应该是现在就回房温柔一会?”

“嗯!还是不了,后者好像还有诱惑力的样子,可我还是想出去走走。”娇嗔着,孟流苏离开了刑善的怀抱,拉起他的手。

刑善没办法,将身后的斗篷披在她身上,道:“你现在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我那个成熟、性感的夫人那里去了?”

孟流苏听到刑善的话,顿时花枝乱颤,一阵动人心魄的荡笑后,妩媚地横了他一眼,拖着他走出院子。

月光照在大街上,凌晨时分,街上没了什么人,两边黑洞洞的过道里不时刮过寒冷的风,一两声错落的狗叫时而传来,一切都显的那么沉寂,可这却不能打扰两人的心情。

刑善单手环抱着孟流苏,她紧贴在刑善的怀中,纤手缠着刑善的腰,默默无语,情之一字荡然在两人心中。孟流苏直到此时才真正感受到自己对刑善的依恋,相处的日子虽短,可水乳交融的感觉和今日罗拉带来的醋意,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已然离不开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相拥着漫步在无人的大街。这一刻也许是刑善来到这里后,最放松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考虑,只满足的体会着怀中美人对自己的依恋。

“你今后有何打算?”孟流苏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个话题。

刑善没有回答她,突然抱起她跑了起来,还不时将脚下的石头踢向路两边人家的大门,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醒目。慢慢的他“照顾”过的房子里亮起了灯,里面传来咒骂声,随着灯光的增多,街道上开始喧闹起来。

刑善笑的像个顽童,抱着孟流苏一溜烟的远去了。

孟流苏咯咯的笑着,“你怎么这么顽皮,好有意思吗?”

“刚来时,我什么没有所以无所畏惧,可现在我有了诸多牵挂,我便只有去拼搏,以我这样的一个人,既然要做就要做的最好,嘿嘿!乱世出英雄!我哪怕不是英雄,也要做当世枭雄。现在,我所要的就是这个“乱”。所以,我一定要先把这盘棋彻底搅乱了。”

刑善的话,孟流苏倒没什么感觉,只是道:“捣乱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当心将你自己给赔进去。”

刑善淡然道:“就算我不去做,别人还会放过我吗?我早就被卷进去了。”他说着想起了刘欲,但他不知道的是,真正将他往漩涡里推的人是龙雀。

孟流苏专注的看了他一会,叹道:“我只是希望你的结局不要陷的太深。”说罢又傲然道:“但你是我的男人,我到要让那些不开眼的人见见我弑情夫人的手段。”

刑善看着气势彪升的孟流苏,惊道:“原来人家说软饭最好吃我还不信,现在吃到了这味道果真是好,哈哈!”

孟流苏为之失笑,风情无限地娇笑道:“好吃的还在后面呢!”

两人笑着回到了住所,天已经朦朦亮了,还没进到屋中,苍北跑了过来,说道:“主子,出事了,匈奴已经发兵连下五城,晋皇室已然震动。”

刑善还没来得及说话,章容又从外面冲了进来,说道:“爷,朝廷官员刚才来过,查询咱们的身份,并警告说:从今日不得离开院子一步。”随着他的声音,外间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将这里团团围住,任何人许进不许出,来人要问明身份,切记没有上面的令牌,不得放走一个,有个闪失拿你们的脑袋来顶。”一个粗大的嗓门喊着。

数不清的士兵轰然道:“是!”

刑善、孟流苏相视一笑,这还就真来了。

第十二章 粉墨登场

刑善走到外面,大门外站着很多士兵,领头的是络腮胡子的粗壮大汉,他看到刑善过来走了上去,眼睛扫过刑善,不屑的撇了撇嘴,厉声道:“你是匈奴的使者吗?看你文文弱弱的样子,怎么也不似塞外的汉子啊?”

刑善笑而不答,只是仔细观察着那些士兵。他们排列整齐,传着上身带甲的铁衣,腰佩大刀,手持长枪,神色肃穆、严谨,眼中注视前方,自己站在这里竟没一人看他,这些士兵的所站的位置彼此搭配协调,错落有致,自己不论是想从那里离开,必然要面对十个以上战士的围攻。心道:都说晋弱可这些士兵并不简单啊?

那人看刑善不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来回走了几步,哼声道:“我问你话呢!这里是我们大晋的都城,你来这里有什么目地,须知早在月前我们已经驱逐了你们的使节。”

刑善收回目光,看着他道:“你是什么身份?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吧?你最好找个管事的来。”

大汉脸色顿时发红,指着刑善要骂,却听到后面有人说话了。

“刑兄的话我到是不能认同,我也好像记得你也是个汉人吧?在这大晋的土地上就没有什么人,我们御神军问不得的。”骄兰来了。

大汉连忙迎了过去,躬身道:“将军,小的奉命带领神击营来这里看守匈奴使者。”

骄兰摆手叫他离开,向刑善道:“刑兄,我这次来是奉命带你去见太仆司马莘大人的,你这次到长安有什么事?什么任务也该说了吧?”

骄兰话音刚落,章容几人走了上来。

刑善点头,道:“好啊!还请骄兄带路。”说完对章容道:“我自己去。”

骄兰似无意的看了刑善身后的院子一眼,引他上车,又吩咐手下道:“谁也不得惊动院中之人,没我手谕谁也不要进去。”

此时天已大亮,长安得百姓并不知道战事临近,好奇的指着神击营的兵士说笑着,那些兵士依然是目光直视,没有丝毫的动摇。刑善坐在车中,心中更是好奇,是谁训练的这些士兵?貌似很有战斗力的样子,不知上了场也同样威风吗?

苍北立在人群中最明显的位置,看着车中的刑善,笑了一下。刑善点了点头,再严密的阵势在高手看来也是形同虚设啊。

骄兰策马来到车旁,看着远处的宫殿,悠悠道:“刑兄觉得这长安可好?”

“不错!壮观、繁荣。”刑善不知道骄兰的意思,应付着回答着。

“刑兄觉的汉民族可好?”

刑善一愣,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想了下皱着眉头道:“汉民族是最伟大的民族。”

骄兰大叫一声“好”,眼神直逼刑善,问道:“你既然说汉民族是最伟大的民族,你又是汉人,为何还要帮着匈奴?”

刑善已料到骄兰的问题了,可他真的问出也不免尴尬,只得道:“因势所逼。”说罢看向别处。

骄兰摇了摇头,说了句:“势在人为。”便不再问,策马走到前面。

这人到是条汉子,可惜啊!你我只能是敌人,抛开别的不说,你家的夫人我也惦记的很啊!刑善想着心事,不过现在也该是帮帮晋了,真要这样他们就垮了,却是我不想看到的。

太仆府里大小官员都在忙碌着,看的出神色都带着紧张,刑善见到了司马莘,一蔼蔼老者,身子不高背微驼,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纤细修长半眯着,见到刑善时,微微睁开却有一股的精气、威严。他身边还坐着几人,其中有个白面无须的人,给刑善留下的印象最深,他似无力般全身都靠进了坐的地方,身材柔弱纤长,闭目养神,脸上补了粉嘴唇鲜红的紧。

刑善默默走上前来,司马莘双手负在后背看着他,道:“你是匈奴的使者,来这里有何事?”

刑善递出匈奴大汗的手谕,道:“我是来提匈奴国师约战思道涵。”

司马莘叫手下拿过来,看了一会,确认了是匈奴大汗的笔书,不屑的放在一边,慢声道:“这武士的比武,也要你们匈奴大汗亲自支持吗?他到是无聊的紧,你可知道你们匈奴兵犯我大晋的国土了吗?你来这里不难道就只为了这件小事?”问到后一句话,声音骤然变的凌厉,大有压人之感。

可惜他问话的对象是刑善,四大的气势何等猛烈,他还不惧更别说是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头,闻言笑道:“他匈奴来攻我确实不知,我原本是汉人并不是匈奴人,只不过受他们所托来长安的,别的他们怎么会告诉我?”说罢心中不由叹道:看来这个时候汉族就已经开始倾向重文轻武了,龙雀约战在匈奴可谓是万种瞩目,这里却不屑一顾,唉!没了武力的扶持,单单重视一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个屁用?

“你是汉人?”司马莘奇道,面色一边又骂道:“那你就不该为匈奴做事!你还有没有一点的羞耻之心?忘了祖宗的家伙,我不想再看到你,与我滚了出去。”

刑善顿时火起,抬头就要说话却看见,司马莘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焦虑,竟像是在催他离开,不禁一呆。

这时,那白面书生开口了,声音尖细,道:“太仆大人且别动怒,这人咱们还没问清呢?怎好叫他离开?”说着看向刑善,看了一会初时神色有些生硬,现在又多了几分的暧昧,伸出手来挡住嘴,那手纤细的很肤色很白,五指到像是嫩竹煞是好看,呵呵笑了几声,动作优雅、娴静,若是个女人做这动作定会万般迷人,可他偏偏是个男人,看的刑善有些呕吐的冲动。

“你到生的很是俊俏呢!我来问你,你可曾娶亲?”

他的话音听得刑善一阵的不爽,身上寒毛倒立,打了个寒战,我靠!这整个一人妖啊!回答的兴趣是一点没有,更是不看到他一眼。

这人又问了一遍,声音更多了几分的娇柔。司马莘脸色不愉,说道:“萧大人,这跟着国事没有什么关系吧?”

萧大人却似没听到,直勾勾的看着刑善,等他回答。

第十三章 风波渐起

【《破渊》作者:有聊,希望大家去支持一下!有聊是马来西亚人,从没来过中国但依然用祖宗的文字写小说,我很佩服!大家支持吧!谢谢了!!】

骄兰此时也有些担忧,没人比他更清楚刑善身后的实力,要说他能对抗国家是夸大了,但杀个把个人的却难不住他,这萧大人是个龙阳君谁都知道的,他深的皇上喜爱,刑善真要伤了他,皇上定然是不会放过刑善,自己再要想招揽他是不可能了。

刑善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有心杀人却无法反抗,无力感愈发的大心里魔气察觉到也开始蠢蠢不安了,看到萧大人如此逼人,刑善再也忍耐不住狠狠看了他一眼。

萧大人被刑善那深入骨髓的杀意盯的一愣,白皙的脸上泛起一阵媚笑,更是开心了,水灵灵的眼睛充满着调戏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刑善的身子。调戏用在女人身上虽是卑鄙也只能说明好色还可理解,可用在男人的身上,尤其是自尊心这么强的刑善身上,实在是无法忍受。

刑善伸手入怀带上了幽冥,我要你死!魔气洪水般充斥在身体内每一个角落,大脑逐渐变的有些模糊了,死气开始外泻。

司马莘老道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开始冲动了,这正是萧洪恩萧大人想要的结果,刑善一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必会遭到严厉的打击,自己如何向张李两家交待?生平至交张远望的话在耳边响起:“我最疼爱的就是那两个孙女,她们既然要嫁给一个人,这个人我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他如果出事,我可什么也做得出来。”想到这里,张嘴便要说话。

萧洪恩扭头看了他一眼,抢先道:“刑善,你到是回答啊!说的好,自是有你的好处,爷喜欢了会赏你的。”

这说词犹如炸弹扔进了汽油里,刑善那听的了这个。浑身一颤,脸上狰狞便要下手。

骄兰急忙上前挡在刑善面前,刚要说话看到了后面进来的人。

孟流苏走了进来,悠悠然来到大厅站在刑善旁边,依次看着每一个人,众人那敢和她对视均低下了头,她的目光停留在萧洪恩身上,耻笑了几下道:“你就是那个假男人吗?以前到也听过你的趣事,现在看来老天真该把你化作女儿身的,现在这样到是糟蹋了你这个男人的身子。”

孟流苏说着话,同时察觉到身边刑善身上的火气,仔细看了一眼刑善,只见他双目发红,脸色抽紧,显然是气的不轻,顿时火从心起,“谁?”孟流苏喝道,言下之意是谁把自己的男人气成这样,头发根根立起,长裙飒飒飘动,精光四射的眼神看的人心惊肉跳。

骄兰连忙上前劝道:“夫人,夫人,您先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萧大人只是想知道刑兄的身份,这都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他。”

孟流苏瞥了他一眼,伸手指着萧洪恩,厉声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撩拨我的男人,你这男人不算女人也做不成的玩意,不想再在世间丢人,我到是可以满足你。”

萧洪恩被来自孟流苏身上的劲气逼的有些呼吸困难,呼呼的喘着气,别的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孟流苏,没有人敢说话。

刑善死死的看了萧洪恩一眼,长长出了口气扭身走了。孟流苏冷哼一声紧紧跟在刑善身后。

骄兰对门外警界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两人还是早点放走了的好。

在坐之人直到孟流苏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才缓了过来。萧洪恩厉声叫道:“那个女人是谁?敢这么和我说话,造反了!造反了!我定要废了她。”

骄兰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人家都走了你做给谁看,漫不经心道:“她是弑情夫人,萧大人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或是去尝试找人看看,有没有人敢去惹她?”

萧洪恩听到骄兰的话,一副阴狠的样子,说道:“国家大事,就这样算了吗?我们怎么向皇帝交待?那匈奴已然打来,这刑善八成是匈奴的探子,司马大人这事你可要做主啊。”

司马莘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刑善是不是探子尚且不说,你可知道他的夫人里有张李两家的人?动了他,那后果谁承担的起?张老家主更是有恩于先皇的。”

众人一片沉默,也不说话了。

刑善走了出来,路过大门的时候,甩手打在门口的石狮上,狮子的头被拍的四分五裂,撒了一地的石头块。

孟流苏没有说话,更没有劝,他既然选择了争霸的道路,那么以后要面对的比之现在这事,是要难的多了。

刑善在石狮碎裂的瞬间,回头道:“老婆!看来多娶几个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孟流苏看见刑善转变的如此之快,也不禁惊讶道:“你没事吧?刚才你的表情吓坏我了。”

“有事,怎么能没事?可有事又能怎样?我总不能叫你去杀了他吧?什么东西还是自己玩起来有些味道!”刑善嘿嘿笑着,脸上虽有笑意话音也不大,只是说得话字里行间透着冷酷:“有一天,我会叫他跪在地上求我的。”

孟流苏心道:死在我的手里对他也许该是件好事。

刑善上了孟流苏的车,心中思索着:自己这点实力现在玩不转啊!我有必要回去一次了,琳娜好久不见了,真是有些想她。

太仆府,众人散了。萧洪恩回到自己府中,屋内坐了一人,见到他回来站起身问道:“怎么样?你见到他了?”

“见到了,本来有希望下手的,可弑情夫人出现了,你们他妈的情报就不能有效点吗?这女人在他身边,谁又动的了他?这次我是没敢露真气,也幸亏她看到刑善生气的样子乱了阵脚,要不你那里还能见到我?”

“唉!长安的探子都已经被骄兰挖了去,现在那里还敢出动啊?上头说了,此人必除!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至于怎么办?你看着来吧!”

第十四章 战场呼唤

刑善回到府邸的时候,门口看守的士兵已然撤去,张怀和李乾坤在大厅里坐着等他。刑善上前拜道:“两位岳父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张怀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李乾坤道:“善儿,我来是和你告辞的,我这就要回南方了。”

刑善惊道:“怎的突然要走?”

“战争近了,我李家世代做船运的生意,这北方原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现在正好回南方了。”

张怀不屑的看了李乾坤一眼,“你怕事就怕事,想走谁又拦你?”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怕什么?”

张怀不等他说,问刑善道:“你有什么打算?我们知道今天的事了,你放心有我们在,你在这里没有任何危险,谁也要卖我们一个面子的。”

刑善笑道:“我也要走了,长安,现在还没我说话的份,我要去捞点本钱再回来。”

李乾坤皱眉道:“你要回草原?”

刑善摇头,笑了笑道:“我去看看战争是啥样子?没见过好奇的很!”

“胡闹!”李乾坤教训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你可知道,现在有多少军队在聚积吗?你可知道晋已经调动了所有的精锐兵马了吗?这将是有史以来最宏大的一场恶战,我可不想我家柳儿还没过门。就守了活寡!”

张怀似乎是事就都要和他作对般,居然赞同刑善的决定,“年轻人去见见世面也好,这次大战汇聚了当世诸多名将,晋的三大将,上将军骄兰统率的‘神击营’、天牢城黄埔权大将的‘冲霄阵’、江南诸葛小天‘补天手’万羽军团,想想就叫人兴奋啊!异族这边也可谓倾出所有实力了,匈奴无敌铁骑、羌族的‘羌寻杀’、鲜卑族的‘鲜卑乱刀’等等,又何尝不让人心生向往啊?何况还有那著名的‘九子母天魔’。”

刑善听到这里,也不觉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飞去看看,眼神里满是激情,追问道:“‘九子母天魔’是什么?”

“九座城池,陈列在两大山脉之中,恰恰阻挡了匈奴向我晋内地突破的路线,这九城纵横贯连,险要的很,他们的名字取自‘人无完人但人皆有八性。’这九城分别是忠城、孝城、仁城、智城、礼城、义城、廉城、耻城和城中之城完,历年来这九城从没被攻破,无数外族人的尸体为这里添足了养分,故人们送了它一个雅号‘九子母天魔’。”

刑善更是感兴趣,它也是魔不知比我这个魔,谁更厉害?

李乾坤担忧的看着刑善,指着张怀,叫道:“可是你家丫头,已经有了身孕,你这般撩拨他,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陪我个女婿吗?”

孟流苏在一边听不过去了,抗议道:“李家主,我的男人就这么短命吗?”

“那里,那里,我是担心啊!担心!”李乾坤慌忙解释,张怀乐呵呵的偷笑。

刑善说道:“这是个好机会啊!我这次去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的兄弟阿默现在为匈奴的先锋大将,刘裕当着人面还是要给我几分面子的。”话音平平中带着坚定,“江山好啊!我要真想做点什么,现在正是个好时机,是一定要去看看。”

李乾坤无力摇头,问道:“你直接去战场吗?都带谁去?”

“不会,我想先回草原准备一下,现在这些人到了战场正就是去送死了。”

“你的人会参战吗?”张怀问道。

刑善想了想,点头道:“如果形势好,到也不妨出来叫他们历练一翻。”

李乾坤苦着脸,问:“你何时走?”

“我在等一个人,他来了我就走,长安这里我还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

几人又商量了一会,便散去了。

刑善待众人走远,刚回头要走,心头一跳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身来,明霜雪从路的尽头飘然而至,依旧是那身白纱,头上罩了个斗笠,看到刑善,玉手将遮面的纱巾向两边撩开,露出了她那清新美丽的脸,深邃的双目看了他一会,淡淡的微笑道:“我昨日刚到长安,今日上午来见你,听说你被官府找去了,没事吧?”

刑善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动人美女,嘿嘿笑道:“我是否可以理解这是小姐,对我的关心呢?”

明霜雪悠然道:“你想怎样理解是你的事,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刑善做了个怕怕的表情,很无奈的样子,说道:“我那屋里母老虎多的很,我怕你进去,她们会吃了你,不如我们去走走吧?”

明霜雪闻言,笑道:“你家的母老虎多,又关我什么事?我却是走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不妨带我进去看看。”

刑善的说词无非是想和这美女单处一会,听她不愿也不强求,引她来到院中。罗拉正坐在院子里看竹简,见刑善进来嫣然一笑,又低头看书去了,眼睛看都不看明霜雪一下,竟似没她找个人一般。

明霜雪眼神略带惊讶,平静的心潮泛起波澜,好一个钟慧灵秀的异族美人啊!她正想着,孟流苏也出来了,看到她一愣,问道:“你是真殿的人?顾随风是你师傅吧?”

明霜雪看见她心下了然,这人可比母老虎分量要重的多,又不禁佩服刑善,他还就真将这个弑情夫人拿下了,还有什么事他作不出的?说道:“没想到前辈也在这里,我的师傅正是顾随风。”

孟流苏笑道:“他可好吗?也只有他能教得出你这样的一个弟子,满脸的为国为民,自己不觉的累吗?”

明霜雪正色道:“求道之人本应无欲无求,奈何人心不古,我道之人又怎甘自坠清流而忘却世间疾苦呢?我师傅他也是```````”

“好了!我不想听你们的真殿的宏伟壮举,也没的兴趣,道是什么?一人一道,道道通天,既是坚持自己的道,也就应该尊重别人的道,你们真殿行事太过自大了。”孟流苏说完,也不理她,直接来到刑善面前,问道:“相公,你真的要去战场吗?我要和你一起去。”

刑善还没说话,明霜雪抢先道:“刑兄,你要去战场?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去战场?好啊!我也要去,你要带我去。”李柳蹦蹦跳跳的窜了进来,一把抓住刑善的手,摇着,满脸的乞求,“你要是带我去,我就让你象上次般对我。”

第十五章 临别见闻

李柳的话刚一说完,明霜雪顿时用看流氓般的眼神看着刑善,一脸的警惕,仿佛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

刑善有些哭笑不得,抓住柳儿摇动的小手,看她摇的正欢那架势非要把自己整个胳膊都摇下来,轻声责道:“这种话在别处不要乱说,你也不小了影响多不好?听到没有?”

李柳撅着小嘴,斜着眼睛看着刑善,不甘心的样子嘟囔道:“有胆做没胆认,你做时怎么不怕影响不好?还对我甜言蜜语的,完了就要装正人君子了,哼!衣冠禽兽!”

她这话说的不三不四的,连孟流苏也有些误会,狠狠抓了刑善一下,气道:“你多会跑出去干的坏事?怎地连我也不知道?”

明霜雪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身子向后边退了退。

刑善大窘,气急叫道:“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那倒也没干别的,你就是抓人家胸啦,还要脱人家裙子,还要```````”李柳一一列出刑善的罪行,偏到了关键的时候不说了,紧紧咬着下唇,水灵灵的大眼睛生动的看着二女,娇滴滴,可怜兮兮的,又娇喝道:“哼!你是个男人就不要否认!”

“这,这……你倒是继续说啊!”刑善指手画脚的说着,这不是废话?我也就干了这些,别的就真的没了,心中想着却不能反驳。

刑善看众人眼中均带着不屑,不由分散着话题,“这个……我准备再过上几日就走了,要回草原一趟。”

明霜雪闻言怅然道:“刑兄,好自为之吧,这世道本就很乱了,希望你不要再作些什么添乱的举动,我也就只有这一句了,告辞。”说罢又向孟流苏欠身施礼,飘然而去。

刑善伸手欲留,话到嘴边又没了语言,直到明霜雪的身影不见,才回收了手,转身恶狠狠的看着李柳。

柳儿此时已经紧紧缠着孟流苏的胳膊,娇颜媚脸,眼中含笑,小酒窝若隐若现的,嘿嘿笑着:“人家要走,你想留就说嘛,看我做什么?我又管不住她。”

孟流苏搂过柳儿的蛮腰,道:“妹妹,走,我们不理他。”

柳儿连忙笑着答应,迫不及待的和孟流苏离开了。

刑善哪里肯干,上前抓住柳儿脖子,道:“你倒是想走,也要把你的话说完,我对你做了什么了?”

柳儿挣扎着,不干的晃动着,委屈地叫道:“小气鬼,我又没说什么框外的话,那些就是你做的嘛!”

孟流苏打掉刑善的手,融入两人之间,啧道:“你作践了人家,还不叫人家说啊!”也不容刑善分辨,拉着柳儿走了。

刑善站在那里,无奈的笑了,大喝道:“备车,爷出去转转。”

长安的街道上,行人不时走动着,往来的商贩很多,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对现实的满足与欣慰。

刑善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座酒楼,要了个靠窗的单间随便点了几道菜,看着街上的人群,独自喝着小酒,倒也惬意的很。

正在此时,隔壁传来一阵笑声,有人说道:“那药真的好用的很,服后感觉好似神仙就不说了,房中之事也猛的很,我家那几个丫头叫我搞的三两天下不得床,哈哈。”这声音正是何晏。

又听他继续说道:“桓温将军,你若是不信,尽可问皇甫兄。他也尝过这此中妙处啊,哈哈哈!”

一个嗓音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想必就是桓温了,他道:“皇甫兄,真有其事嘛?那药果真如此神奇?”

“世俗的烦扰,内心的迷惘,都可以放至九霄云外,剩下的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在这样的时刻,可以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为局牖,八荒为庭衢”,这药确实有此奇效,恍惚而忘我悠然如仙,只觉得似神仙般云游于天地,万千世俗烦恼也已了无踪迹,真是妙哉!至于驸马说的房中之事,虽没有这么夸张但效果还真的不错。”

桓温听罢似已按耐不住,急声道:“竟然有此奇药,怎么才能搞到?可有配方吗?”

何晏道:“是我门下的一位异士献给我的,他说没有配方现在也仅有几颗,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外人即使千金也买不到啊!”

刑善听到这里胸中了然,“那就是江水先生的药,这倒是一个好东西,一定要充分利用。”正想着外面一阵喧哗,人声鼎沸。刑善不由来到窗边向外看去,只见街道两边已是站满了人,不少的少女举着鲜花,扯着嗓子喊叫一个名字:“潘岳,潘岳。”

人群中走出一人,手持弹弓,他容貌俊美,身姿修长,有玉树临风之态,飘逸飒爽之姿,他看到众人叫他的名字,瞩目微笑,阳光照在洁白的牙齿上,帅气的很,那些女子更是痴迷了,将手中的香花抛向了他。

刑善心中奇道:怎么现在就开始流行追星了吗?

何晏几人迎了出去,谈笑中拉着潘岳进了酒楼,边走边悄声说道:“潘兄,这次叫你来,是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刑善叫来小二问道:“刚才那四人是谁?”

小二惊讶的看着刑善,“客官,您是刚来长安的吧?怎的这几位您都不知道?”

刑善不耐道:“废什么话?赶紧说来。”

小二介绍道:“手持弹弓的就是才子潘岳,他号称是长安第一美男子,脸有粉色的人是我们大晋的驸马何晏,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的是大将军桓温,最后那人是名士皇甫谧,这四人经常到我们小店来喝酒的,全是因为我们这里的酒菜乃是长安一绝````”

刑善扔了几个钱给他,打断了他的广告。心道:有这几人做个榜样,嘿嘿!我那药想不火都难。饭后无事,早早的回到了家中。

李柳居然还在院子里,她坐在罗拉对面,双手架着脑袋正看的入神。

刑善从后面将她搂在怀中,佯怒道:“这次看你往那里跑?”

柳儿没有反抗,反到是顺服的伸了伸腰,笑道:“人家哪里想跑了,都许给你了,跑又跑得到何处去?”

刑善也不和她多说,提了就走,心道:今天非要办了你,好叫你以后再捣乱时,我也不亏。

直接进了厢房,“天还亮着呢!”李柳嘟囔了一句,“荒淫无度!”俏脸微红,竟主动爬上了床,软软的靠在床上,很是配合。

刑善有些不习惯了,疑道:“你又要搞什么鬼?”

“我爹说了,趁你还没死快给我李家留个种,你若真上了战场小命丢在那里,我就守活寡了。”

刑善一脸的菜色,“你爹怎会和你说这个?快如实招来。”

李柳爬到刑善的身上,犹如一只小猫,轻轻抚摸刑善的脸,眼神尽是温柔,身体的姿势又是极为诱人,挑战着刑善的本能。

刑善干咳一声,追问道:“说话啊!”

“说什么?”

“少装糊涂!是你爹和你说的,要留个种?”

“谁装糊涂了!你知道还问?”

“什么我知道不知道的,你爹怎么会和你说这个,八成又是你杜撰来的吧?”

“说话就说话,你的手别乱动啦!你,```不行,你别乱碰啊?洗没洗手啊?”

“没洗!脏的很!”

“不要!你快点拿开了!不要你碰了。”

“嘿嘿!骗你的,哪能不洗呢?”

“我怎么会上你个小贼的当,我早知道的!呀!你不会轻点脱了它吗?这样抓会抓坏的,这衣服可是我高价请人做的。”

“好了,我知道了,要不你自己来,我动手的话肯定会撕破的……对!就这样就好了,乖!”

“去,你的衣服呢?好歹要公平些,你也要和我一样。”

“好!我也和你一样,嘿嘿!叫你看一个好东西,以后的日子,它会陪伴你的。”

“什么?嗯……好丑啊!我不要!拿开,拿开!”……

“疼!”不知少女的尖叫声传来,恰巧被路过的孟流苏听到,无奈看了那厢房一眼,这人是一点机会不能给他,又一个女孩子倒了霉。

刑善终日沉浸在这样的日子里,盼着高唐到来的时候,等着自己离开的那天。

(顺便说一句,我写的这本小说里涉及到历史的人物都是自己临时抓来的,潘岳,何晏,桓温,皇甫谧,这四人都确有其人又都是晋人,只不过不是一个岁数的,大家不要深究!更有些是自己瞎编出来的。)

第十六章 高唐抵京

“这一大清早的,你折腾什么?”刑善在鼻子的一阵瘙痒后醒来,李柳拿着支羽毛在他的脸上扫动着,看他睁开了眼睛,摆出一副笑脸,甜甜地看着刑善,一股子的献媚之色。

“唉,你个丫头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了,我能答应你的肯定答应,你就别再和我玩什么花招了。”看着眼前这个活宝,刑善觉得真有些头疼,自拿下这丫头,原想日子可以好过些。可谁知她越发的变本加厉了,竟带着桃儿住了过来。桃儿还好平时就很招人疼的乖样子,现在有了身孕更是安稳多了,可柳儿这丫头在这里住的无聊,孟流苏她是不敢去惹,罗拉根本就不和她一般见识,剩下自己倒好,她是一股脑的心思全用上了。

柳儿听到刑善说话,笑的更甜了,黑溜溜的眼珠转了几下,刑善顿时觉得两眼有些发黑,心中叫糟,柳儿笑道:“我也给你了,你也得意了,答应人家的事也该办了吧?”

刑善奇道:“我答应你什么了?再说做那事时,还不知道是谁,直说:我要,我要的?”

“少赖帐!你答应过要带我走的,要带我去战场的,再说人家说那羞人的话还不是为了配合你吗?”柳儿一脸的忍辱负重。

“好了!不说这个了,多会走还不知道呢?到时再说。”刑善不想再纠缠下去,翻身准备再来个回笼觉。

李柳气嘟嘟的坐在床边,满似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他来了!”

“谁?”

“就是那个看起来满正派,体格轩昂的家伙,高什么的。”

“高唐?”刑善猛的起身问道。

“嗯!”柳儿爱搭不理的回答着。

刑善顿时站了起来,下床来到地上,急道:“如此大事,你怎么不早说?”说罢就去抓衣服。

李柳撅着嘴,委屈地看着刑善,“这也不晚嘛!”又噗哧的笑了一声,“你这人睡觉怎么也不穿衣服?”说着手抓住刑善的要害,奇道:“怎么没人和你在一起,它也能起来,你这样穿衣服不费劲吗?”

刑善被她折腾的有点上火,拍掉柳儿的小手,三两下穿好衣服,道:“在人前你给端庄点,好歹也算是大家闺秀呢!怎么就没个正形?”说着,走出了房门。

“什么叫好歹也算啊?人家就是大家闺秀嘛!”柳儿冲刑善的背影叫道,看他不理自己走了,又嘿嘿笑着,自语道:“你倒是有个正形,哼!”

刑善急步走到大厅,厅中高唐背身站在堂中,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高唐!”刑善叫道。

高唐的身子一阵颤抖,转过来,坚毅的脸上鼻子抽动了几下,脸颊紧了紧,眼窝处隐见湿痕,动情道:“老大,你还好吗?”

刑善绷紧嘴唇,狠狠和高唐拥抱在一起,良久。高唐仔细看着刑善,突然哈哈大笑,完全破坏了气氛,刑善不解的很,自己第一次的感情流露,很好好笑吗?心中不由得有些怒气,诧异问道:“你笑什么?”

高唐将刑善让到前面,孟流苏也不禁捂嘴轻笑,罗拉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低下头,继续翻看着高唐给她带来的书简。

章容强忍笑意递给刑善一座铜镜,刑善瞄了一眼,立时觉得哭笑不得,扭头冲着内堂,大叫道:“柳儿,你给我过来。”脸上赫然多了只水彩素描的乌龟春睡图,画的倒是相当精致,憨态逼真的很。

柳儿哪里肯来,早早跑去桃儿那里躲避风头了。刑善重新洗过脸,众人坐下。章容肃然提弓来到门外戒备守候。

江水先生也在列席之内,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叫刑善动容的汉子,高唐的坐姿颇有气派,双目炯炯有神,大气的紧,身形笔挺,眉宇轩昂,说话、出声就连笑都很洪亮,带着一种正气的凛凛威势,似乎是感应到江水的目光,他回头看着江水点头示意,给人成熟、稳重的感觉,只觉他的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刑善的第一句话出口,就吓了江水一跳,“高唐,你的那个妓院还红火吗?”

高唐那仿佛是说着国家大事的神态,郑重道:“姑娘们很卖力,她们活又好,敢脱敢现的,直把那帮南方的富豪迷的恨不能把自己家都搬来,这生意当然好的很,我还琢磨着这次要来长安也开一个呢。”

刑善指着江水道:“这位是新投门下的江水先生,他有一个药方,经罗拉分析,有着很高的药性,完全可以和摇头丸媲美,而且对性功能很有帮助,你觉的怎样?”

高唐听到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道:“这里竟然会有那种东西?”

江水先生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递给他。高唐接过先闻了闻又捻碎,取一小粒放进嘴里,舌头舔过后吐了出来,不住赞叹道:“好东西!好东西!这玩意药力很足啊,长期服用之后,一旦上瘾可以想见,它会使多少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尸骨无存啊!”前半句还是赞叹,后面声音却很沉重,甚至有些深恶痛绝,听得江水先生很是心惊。

刑善却是平静的很,问道:“你决定怎么做?我是要离开长安了,此后,这里就全交给你,你看着办吧。”

江水先生听刑善这么说,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这药如果高唐放弃了,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以刑善这人的心性,自己绝对是难逃一死啊!思量间只听高唐说道:“江水先生,是吗?”

江水先生连忙应声:“是,是,不敢称先生,不敢称先生。”

高唐笑了下,问道:“这药能大批量生产吗?我要的很多,还有现在有别人知道这药方吗?”

江水一愣,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要大批量生产?没来及答话,高唐又道:“呵呵,我要开家妓院,起初免费送一人一颗,就当是壮阳药了,后面控制销量只供给达官贵人,最后,等这大鱼都上了钩,嘿嘿!想要就拿东西来换吧!钱却是不要的。”说着豪爽的笑了,又正色道:“这药方,你可仔细想好了,还有谁知道?你做的时候有没有别人参与?有,就请他来,来,什么都好谈只要他嘴紧,不来,就让他见阎王老子去吧。”

江水先生脸上滴下了不少的冷汗,这人比刑善阴险、狠毒的多啊!

罗拉抬起头看了刑善一眼,对高唐道:“这药有一点不同,就是上瘾了还有药物能治疗,若你搞的太难得到,便会有人能戒掉的,还有这里的人体格优于我们那里,他们还有护身的真气,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控制的。”

高唐了然的点了下头,低头不语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四下沉默中,刑善站起身,说道:“具体实施的环节你们谈,我就不管了!只是给琳娜那里的支持不能断,战争就要开始了,我们也会参与的,这里就随你们了,给我把它搅越乱越好。”

“老大,你也要去吗?”高唐急忙问道。

“去,怎么能不去呢?虽然这次我不是主角,但要做一个很好的看客,学习一下总有好处的。”

“呵呵!既然如此,老大,我们有个礼物送给你的,你到了草原会看到。”

“什么礼物?”刑善问道。

高唐笑而不答,“佛曰:不可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孟流苏插口道:“别人我不管,我是决定要和你一起去的。”

“还有我,还有我!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偷跑去。”李柳从外面蹦蹦跳跳跑了进来,听到孟流苏的话后,赶紧表明自己的想法。

刑善这次到是没有拒绝,笑道:“好,同去草原。”心中道:到了草原,再想办法叫她们留下吧,这个柳儿是绝对不能叫她上战场的。

听到刑善的话,众人都欣喜的很,忙着去收拾行礼,刑善又和高唐密谈了一会,最终留下的人是,孟流苏的铁卫虎贲、江水、和高唐带来的百十名天鬼。

次日,长安门外,刑善告别了来送行的张怀和李乾坤,浩浩荡荡的队伍上路了。李柳虽之前和父亲分手之时,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蹭在刑善身上。现在已经安稳了许多。

刑善骑着高头大马,悠悠的看向远方的路,一次次的行走,心中都不禁感慨万千啊!正感叹着,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伴着这马蹄声传来一个声音:“刑先生,请留步。”

第十七章 香车美女(一)

刑善回头看去,一架熟悉马车缓缓驶近,十几个护卫相拥,一只玉手轻轻将马车的帘子撩开,虽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是可以断定车中女子正是浮烟。

刑善拉住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道:“浮烟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你这是去哪里?总不会是来送我的吧?”

浮烟盈盈走下马车,来到刑善面前,未语先笑,道:“刑先生,算算这是我第几次叫你了?这事不过三,这次你终是留下了。”

刑善想了想,可不,第一次在中京初见的时候自己含怒而走,前不久在红袖楼自己又是含羞退去,这次正好是第三次了,笑道:“似乎每次见到小姐,我都有些处境窘迫,呵呵。”

“先生的意思是,浮烟令你很不愉快啦?”浮烟俏皮的说着,又做势要走,无奈道:“奈何我本想和先生同路,请先生护送一段。现在看来,先生定是心中不愿了,唉!”

刑善喜出望外,连道:“怎么会呢!小姐何出此言?能和小姐同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柳似乎是早已忘却了刚才同家人分别的痛苦,现下从马车中钻了出来,说道:“浮烟姐姐,你听说过送上门的东西,主人有几个推辞的?大灰狼又怎么会白白放过小白兔?”

刑善扭头偷偷瞪了柳儿一眼,浮烟因带着面纱,看不出表情,但动作却显得有些局促。

刑善打量了一下浮烟的车驾,问道:“小姐这是去哪里?为何思兄没有一起来吗?”

浮烟低声,道:“我这是要回家省亲,祭祀父母,但思想兄身有要事,不能一同前往。”

刑善心中大石落定,说不出的轻松、高兴,脸色上倒是装出了一幅关心的模样,忙道:“恐小姐独行寂寞,不妨到我们的车中吧!大家一起走。”

浮烟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马队,很无奈的语调,“浮烟心中十分愿意,闻得先生的红颜伴侣中,有一位异族女子博学多才,特来向她讨教。可我这车驾内还有个同伴呢,我先去问问她吧。”说着转身走回了自己的马车。

刑善见浮烟上车后,一手将柳儿拎到马上,大手肆无忌惮的顺着衣服的边缘伸了进去,抓捏着柳儿并不雄伟却异常滑润、娇柔的凸起,威胁道:“死丫头,别没事老给我捣乱,我可是要将你们六大名女全收到房中的,再捣乱小心以后不宠你了。”

柳儿哪里禁得住这番挑逗,几个来回就已被他玩弄的有些不堪,扭动着身子,喘息着,口吐兰香,耳髻缭绕,哼哼道:“轻点!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捣乱就是了,别!会痛的,啊!你轻点,柳儿知错了,柳儿知错了……”

刑善已然有些兴奋,又担心浮烟出来看到,狠狠过了几下手瘾后,抽出手来,下马将柳儿抱到车中。

过了一会,浮烟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竟然是薛婉儿,刑善顿时有些头大,这个女人可是最不给他面子的一个。心里虽然犯触,依然是顶着头皮迎了上去,拱手笑道:“没想到是婉儿姑娘,在下有礼了。”

薛婉儿面若寒冰,冷冷看了刑善一眼,毫无颜色的说道:“你该是不喜欢看到我吧?何必假惺惺的。”

浮烟拉了她的袖子一下,略带歉意,说道:“刑先生,别介意,婉儿妹妹对谁都是这般语气。”

薛婉儿看向浮烟,很怪的表情,嘴张了张,没有说话。浮烟却能读懂,那意思是:对谁都这般语气,但对你可从没有这样说过话。浮烟慌张的躲闪她的目光,对刑善道:“先生,咱们启程吧!”说着,率先走进了刑善的马车。

刑善上马,摆手,马队开始行进了。

车中,孟流苏早就听到浮烟和薛婉儿在外面的谈话,看她们进去,含笑点头施礼。

浮烟连忙欠身还礼,薛婉儿也不敢托大,随着俯身行礼。罗拉自己坐在车角,幽静的看着书简,她一向是这个样子。熟悉她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和不通情理。车中还有一人竟然是张桃,不知刑善做何想法竟连她也带上了,这个车队此时真可谓是香车美女,一应俱全。

庞大的车体被几匹强健的大马拉着,车中扑满了厚厚的棉褥子,车轮的轴承处也装上了可减轻颠簸的装置,虽是行速很快也不感到丝毫的不适,反而如在屋中般安稳、舒适。

薛婉儿来到张桃的面前,伸手扭了扭她的小脸,出奇的笑道:“小桃儿,这些许日子没见,你竟然要当妈妈了,这世事变迁可是真快啊!”

没想到薛婉儿居然和张桃这样的熟悉,桃儿乖乖笑道:“婉儿姐姐,你好久也没来看我了,难道不想我吗?”

“想!怎么会不想呢?除了浮烟姐姐,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可你已经嫁人,我又怎能没事便去找你呢?这次,我就是抱着能见到你的目的才答应到他的车中来的,他这人怎么这样?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带你出门?”薛婉儿关心的看着张桃,脸色有些愤愤不平。

桃儿连道没事,伸手拉着薛婉儿的手,坐在自己身边。

浮烟靠近罗拉,见她正在看《史记》,不由笑道:“子长先生的《史记》,考其行事,综其始终,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信史家之极则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人能写出超越他的作品吗?只可惜此人过于忠直被受以极刑,令人惋叹,也更加让人佩服,残破之躯仍能完成此巨作,浮烟眼里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大丈夫。”

罗拉头也不抬,径直说道:“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原来虽也读过,却远没有现在看来这么的真切,汉文化真是博大精深,世界上任何国家也无法相比,只可惜汉民族也就毁在这文化上了。”

罗拉的话虽是声音很低,但也语惊四座,车中众女子都是熟读诗书、满腹经纶,听她说完都诧异的看着她,静待下文。

浮烟大为不解,诧异得问道:“姑娘,此话怎讲?汉民族又怎么可能毁在文化上?”

罗拉抬头看了她一眼,原不想再说什么,可四周众人都看着她,沉默片刻,说道:“我自来到这里后,便终日研究古书,中国文化真是奇妙非凡。也正因为它的奇妙,受到了上层的重视,中层的推广,下层的追宠,人心只为这四书五经。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心性固然高了,可体质的变弱又能和这个社会协调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一门心思只是研究这纸面功夫,这固然是汉文化的诱惑。可现实呢?环看中原之地,北有匈奴,南有蛮族,这毕竟是个不安稳的社会,人的体质是很重要的。立国需要文以增强国力,也需要武以巩固疆土。读书人书读的多了脑子就杂,学识开阔了想的就乱,秦汉时猛将如云,看记载汉人对匈奴作战时一个汉人凭着武器可以杀五个匈奴人,后来匈奴的也得到了精良的武器,可汉人仍可以一人杀三人。可现在呢?几个汉人才能杀一个匈奴人?十年,百年以后呢?难道仅仅拿着书本可以把人说死,将敌人说退么?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文化已经变成了统治者禁锢人思想的一种武器,依我看来,春秋时的百家争鸣才是王道。”

一席话说的众人,张口结舌,刑善不知何时坐进了车中。这里的安静的很,只能听到外面的马蹄的践踏声。

浮烟静了一会,说话了,道:“那姑娘的意思是就不应该推崇文化了,人类也该回到过去那种蛮族的生活了?”

罗拉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多话,眼光里满是不耐,不想再说,却被刑善推了一下,不得已解释道:“文化自然是必要非常,但是没有做到学以致用,一门心思的研究诗词歌赋有什么用?会做几首诗,写几篇文章能干什么?通篇的之乎者也,呜呼哀哉的,就能救国强国了吗?仅是胸中爱国,无抗抵之兵,就真能做到吗?”说完再也不理浮烟,眼观鼻,鼻观心,继续看起书简。

浮烟连呼几声,声声愈低,渐渐没了底气,无力的倚靠在车上。刑善有些过意不去,向罗拉连连暗示,谁知罗拉竟连他都不理睬。

就这样一路沉默到了晚上,车队错过了城镇只能在荒郊野外的搭了几个帐篷。因白天的行路劳累,人们早已沉沉睡去。

刑善不知哪里来的心情,大晚上偷偷溜了出来看月亮。走到一片空地上,幽冷的月光中,四周抚过阵阵凉风,月夜久伴着寒星,荒草并枯树而立,这里已有了一人,浮烟孤独坐在树桩上,衣衫被夜风带起,更有一种飘然韵味,夜色中单薄的身影,引人怜爱,刑善默默走到她身边,席地而坐,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眺望夜色。

第十七章 香车美女(二)

夜色越来越重,风愈发的冷了,雾气开始变的很浓,浮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刑善温柔的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谢谢!”浮烟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寂。

刑善没有说话,仰视夜空,良久,悠然说道:“你知道吗?我本不应该出生的,我的降临是个错误,我是乱伦的产物。”

听到这话,浮烟惊讶地扭头看他,刑善继续道:“那天的夜跟今天一样,我那个本该是父亲的人,在我面前杀了我的妈妈,又杀了我的爷爷……当时我只有七岁,他就将我送人了,那人是个他妈的混蛋,他逼着我```````”刑善毫无表情,用平静的语调介绍着自己的身世,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坦率地向别人诉说着自己的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想把一切诉说给身边的丽人。末了,刑善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垂着头,傻傻笑道:“我是不是很不幸?”

浮烟默默听着,一种女性独有的呵护感,从心里迸发,轻轻将刑善揽在怀中,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抚摸着刑善的头发,那动作就像是一个充满着无私母爱的妈妈,“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身世…………我自幼失去双亲,在亲戚的救助下长大,儿时便尝透了世间冷暖,看破了人世炎凉,我几乎什么也没有,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而得到。为了获得那吝啬的称赞和帮助,我只能付出更多。我绝对不能输掉一步,别人做得好,我就要更好。若有人是大晋第一,我便要天下第一。别的我什么,也没有但我不能没有尊严。初见你那天你和思想比剑,在你被一剑抵喉的时候,我从你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自己,我心动了,即使死也不能没有尊严,我便知道你在我的眼里,已经开始有着相当的分量了。”

风水轮流转,现在是换作刑善感到惊讶了,浮烟还真是坦白这样就直说了,自己有些喜出望外,有些不知所措,很是惊喜交加,坐直身子满脸渴望的看着浮烟:“你能和我在一起吗?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吗?”

浮烟站起身,退了两步,毅然沉声道:“不可能的,我这次特地摆脱思想,找理由来和你一起走这一段路,就当是和你永别的,我虽然对你心存好感但还远达不到那种程度,思宗师对我恩重如山,思想兄对我更是宠爱有加,我不能自私的辜负他们,我这次回去就要和思想完婚了,你保重!”说罢匆匆离去。

刑善喜悦的表情还僵硬的停留在脸上,没能适应浮烟刚才的一段话,直到她的身影不见才回过味来,怒喝了一声,“这算什么?你既然对我有好感,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久久矗立,刑善的心很是不甘,我要怎么办?

“她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刑善听到有人说话,回过神来看去,是薛婉儿。她出现在自己的后面。

刑善今晚受到了太多的刺激,此时对薛婉儿的话,竟生不起丝毫的激动,“你在说什么?”

薛婉儿还是那副冰冷美人的样子,走到刑善面前,直视刑善,一字一字说道:“我说:她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

“为什么?”刑善木然道。

“因为,我喜欢她,我爱她,我一定要得到她。”身为女人的薛婉儿,坚决的说出了自己心中隐藏了好久的话,没有丝毫顾忌、犹豫。

“女同?”刑善此刻真的是没有语言了,怎么什么事都叫自己赶上了?“我不明白?你喜欢她,和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薛婉儿黯然道:“我是个女人,这个世俗不会接受我们两人的关系的。她根本就不会和我在一起,就算我做的再多、再好,她也不会答应的。可是,我根本离不开她,我绝对不允许她在我的面前消失。如果她嫁给思想,以思想的为人、性情是绝对不会接受我这个风尘女子的。可你不一样。”薛婉儿说着,双手抓住自己上衣的领口,猛的向两边撕去,雪白、丰润的胸膛跃然于刑善眼底,在白茫茫一片中,顶尖处两粒粉色悄然在目,微微颤抖着的高挺,如春水波涛般的旋律,勾的刑善呼吸渐渐急促,双眼射出炙热的光。

薛婉儿看着刑善的表情,不禁从嘴角上流露出一丝嘲讽,合上衣襟,笑道:“不要心急,这一切只要你办到了,就全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的一切就是你的了。”

刑善看着她那半遮半掩的春光,心里更是痒痒的,天啊!这个女同要是赶到以前那个时空,还真是浪费了呀。好在是这个社会,就让我来亲自教导她们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性爱吧!种种念头开始在脑中浮现,刑善笑道:“那么,婉儿姑娘,我要怎么做呢?”

“你怎么做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我根本不关心你到底是怎么下手的,我只要结果!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我,我还是处子!”薛婉儿说着,举步走近刑善,两人几乎是紧贴的距离,因为刑善坐着,头正好在她胸脯的位置,薛婉儿恶作剧般又一次敞开了衣衫,那两团白哗哗的东西,刑善可以感到它的热气和芳香,“再叫你舒服一下,呵呵!”薛婉儿放荡的笑了几下,回身匆匆而去。

“妈的!小妖精!”刑善不觉咽了几口唾沫,这人还是女同呢!怎么就这么会利用自己的身体了。“有意思,这事越来越好玩了!”刑善沉吟着,脸上逐渐浮起阴沉的笑意,“我必然会得到一切的。”说着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自己的帐篷中,几位夫人睡的正香,屋子里迷茫着各自的体香,一股子的旎人风光,大床同被下,臀波乳浪,曲线起伏,帐篷里放置着几个巨大的火盆,外面虽冷这里却热火的很,被子有些厚了,女人们又都是刑善最亲密的人,没了顾忌睡时都只是穿着简单的亵衣,几个不安生的已然将雪白的大腿、粉藕样的胳膊伸了出来,刑善本就被挑逗起的心现下更是热烈了,几下脱了个精光,钻进被中,摸到一个也不管是谁,翻身就上。顿时间帐篷里传出了惊叫声,转而是众女的啧骂声,娇羞的低笑声,诱人的呻吟声……

第二天,天亮。队伍整装待发,独独刑善没有出来,昨晚连番的翻云覆雨,导致他现在仍然是昏昏大睡。

昨晚的动静很大,浮烟自是不会听不到,强装无事的样子来到众女的身边,薛婉儿却没那么客气,直接问道:“你们家的男人昨晚不要命了吗?这么大的声响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她这话问的很是直接,可惜的是面对的人,孟流苏笑了笑没有什么的表情,罗拉根本理都不理,张桃一副无辜的样子指着自己的肚子,表示和自己没关系,只剩下李柳却是出了名的古怪精灵,贼笑道:“婉儿姐姐也听到了,怎么样?声响很大吗?我倒是没觉得啊!就是怎么会影响你睡觉呢?听了感觉怎么样啊?”

薛婉儿哪里肯回答,扭身拉着浮烟踏上车驾。

第十八章 林中密战(一)

刑善在众女的反复折磨下爬起来后,马队继续开始赶路了。这一路上刑善想尽了办法接近浮烟,可她一直是爱理不理的态度,搞的刑善很是被动,薛婉儿说好了帮着刑善,关键时刻却一直找茬也让人十分不解。

路途虽远也有走到的时候,已经走了有半月之多,眼看就要到了浮烟的老家,分手在即,刑善终究还是没有打动这位才女的心。这日,车队来到了一片大树林,粗可环抱的大树铺天盖地的遮掩了前面的路,秋风凄紧,夜翼寒重,这里荒僻的很,前面是一座山冈,基石都东倒西歪。环视四周,白杨树也较多,白天看着也甚荒凉可怖。

自草原长大的章容如猎人般本能的警觉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抬手下令停住车队,赶到刑善面前:“爷,这里有些不对。”

刑善看着树林,问道:“怎么?”

“林愈静而无风,车马至鸟不惊,这…………”

刑善不耐烦的看了章容一眼,骂道:“你跟着浮烟小姐才几天,哪里就学的这样文绉绉的?什么林愈静而无风,车马至鸟不惊,说重点!”

章容摸着脑袋,嘿嘿笑道:“爷,这林里可能有埋伏,我们这么大的队伍来到这里,树林里的飞鸟怎会没半点反应?”

刑善点头,看了一会前面的林子,道:“噢?!”说着,抬手一挥,队伍中的几个天鬼部众,看到刑善的手势,分别从几个方向潜入林中。

孟流苏走出车驾,来到刑善跟前,悄声道:“怎么?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吗?”

刑善无聊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嘛!总有不怕``````”死字还没说出口,就听林中一声惨叫。

众人心头一紧,目光凝视着林子深处,章容面色变的严肃,手中长弓张开,搭上了两枝雕翎长箭,乞个尔金的射手们也忙搭弓上剑,将刑善的马车团团围住。

惨叫声此起彼伏,连声不断,树林里黑影不时掠过,唰唰的声响传来,树木被摩擦发出的声音也不断,人们的目光也逐渐变的有些恍惚,刑善漠然道:“惨叫之人不是天鬼!天鬼杀人就没有声响,就连被杀都很干脆。”

孟流苏道:“我进去看看吧?”

刑善听到她的话,伸手将孟流苏的玉手紧紧拉住,孟流苏感到刑善的关心,芳心一阵甜蜜,眼神透出缕缕情丝,笑道:“凭我的实力,天下间还有什么能难住我的,相公,你就放心吧!”

刑善本就是大男人心极重之人,对自己的女人又宠爱的很,就算是弑情夫人也不放心让他独闯险境,不说话,手自然还是不松。

南宫无梦开口道:“老奴一去可好?”

刑善正要挽留,却又听到一声惨叫,撕心裂肺般刺耳的很,让人很是难受,柳儿惊叫一声躲进了孟流苏的怀里,张桃被薛婉儿紧紧拥住,用双手捂着她的耳朵。

刑善怒火中烧,点了一下头。南宫无梦傲然起身,不紧不慢的踱进了树林里。接着是无声的寂静了,半晌,惨叫声是没了,可进去的人仍然没一个回来。

沉默片刻,刑善再也等不下去,带上了幽冥,目光中煞气闪现,瞪着树林。孟流苏见他要进去,束紧一下衣衫,也要前去。刑善回头看了众女一眼,道:“流苏,这车上都是我最心爱的人,你还是留下保护她们吧!我不想看到她们有任何闪失。”眼光从众女身上一一扫过,寒光中透出了些许温柔,又对孟流苏道:“你也是一样!都是我的宝贝!”

刑善的话和深含情义的眼神,勾动了在场每一个女人的心,浮烟微微低下了头,薛婉儿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苍北无声来到刑善身后,道:“主子,还是老奴带人进去吧。”

孟流苏看到苍北,神色一松,也道:“相公,有苍北这个天下第五去最好不过,相信没几人留的住他。”

刑善想了想也就没再反对,点头算是答应了,又叫了些乞个尔金的护卫一起进去了。时间又过去了些时候,日头已经当空,依旧没一个人出来,苍北和南宫无梦俱是当世高手,这林子里面有谁?有什么东西能将他们留住?

刑善正在思索,突然林中窜出一人,正是南宫无梦,他大喊道:“主子快走,是圈套。”话音刚落,乱刀紧跟而至,数十把弯装铁刀画着圆形轨迹,破空向他射去,眼见就要将他射个正穿,南宫无梦猛然转身,扯下长衫,抡空将飞射的刀挡落。林中飞刀不断射出,夹杂在层层刀光中闪出一个黑衣人,身势奇快如飞鸟横空,眨眼间来到南宫无梦身前,大喝一声,手中长刀出鞘,发出一下龙吟虎啸的响声,只见刀光闪处,迅若雷霆般就势砍向南宫无梦的胸口,刀气沉稳迅捷,破空之声凌厉非常。

南宫无梦抽出腰中长剑,横剑封架,刀剑相触,火星迸射,同时发出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黑衣人这一刀非同小可,硬是把他连人带剑逼退六七步之远。

黑衣人一招突袭未能干掉对手,收刀回式,冷哼一声,人影一晃,又冲至南宫面前,一刀劈出。刑善在一旁看着,只觉得那个黑衣人手中刀光闪动,斜劈竖砍,刀刀却只劈在空处,一刀也不沾人,心中暗道:“这人在干什么?”凝神细看,才发现那人刀劈后留下的刀影竟然滞留空中,仿佛是一把把悬着的刀,大惊:这是什么刀法?那人此时迈着奇怪的步伐已经追到南宫无梦身前,双手握刀向左下狠劈,凌厉凶猛,霎时间飞砂走石狂风大作,空中无数的刀影‘唰’的四下飞射密布整个空间,无尽的刀影像实体般带着破空之声划过每一个角落。

孟流苏娇喝一声,【做个广告,支持我的朋友请加我的群:16164164】倏地前冲,单脚点地跃至空中,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及至,在刀丛中飞到南宫无梦的头上,左手一扶他的肩头,身子再向上冲,右手从腰间抽出长许红凌,振臂一抖幻化出千重红影,将二人护在当场。

只见满天的刀光、红影,交错闪耀,杀气凝霜。铿锵!金戈相交声阵阵传出,待场中风息声平,只剩三人蓄势对立。

“弑情夫人!”

“慕容尚!你敢来见我?胆子不小。”

两人话音起时,林子尽头,窜出无数黑衣大汉,个个手拎长刀,黑巾裹面,成一字形将刑善等人的车队围住。

第十八章 林中密战(二)

孟流苏紧盯着慕容尚,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兄长教给你的吗?”

慕容尚摘下脸上的黑巾,他长的勾鼻浓眉深目,气派不凡,平静说道:“没想到弑情夫人在这里,早知道我们就不来了。”说话的时候,眼神瞥了刑善几眼。

孟流苏听后,冷哼一声,“你明知道南宫无梦是我的人,居然还想伤他,分明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到要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你的男人这么多,我又那里知道谁是你的人?再说了,夫人不是喜欢少壮的男子吗?怎么现在对老头也感兴趣了?”又看了刑善一眼道:“那我是否也能入夫人法眼呢?”哈哈大笑中满是挑逗。

刑善脸色铁青,孟流苏看了他一眼,真的发火了,头上发丝根根立起,手中红凌扫向慕容尚的胸口,附近地上的尘屑、碎石均被带起如一道烟云般向他卷去。

慕容尚暴喝一声,如平地惊雷,长身跃起,刀临空重劈,发散飞扬形如厉鬼,风雷声起斩向红凌,这一刀中包含着他有去无回的凶悍杀机。

孟流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发力红凌回抽,烟尘一如既往卷向他,慕容尚刀劲已到,落刀处却是空空如也,心中叫糟可也来不及了,只劈得一阵尘雾迷茫,又听头前有声响忙举刀相迎却是碎石尘屑,孟流苏狂笑声中人跟进,红凌化为根根红棍暴涨,千百道棍影带着千百道烟尘,满布天空向他砸去,只见红霞飘飘,尘烟漫漫,孟流苏的衣衫飞舞中,峰峦半现还有不时闪露出光滑动人的修长玉腿,对手若是定力稍差者被她肉体美色所诱,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慕容尚惊叫一声:“艳舞天!”手中长刀毫无目的的乱劈乱砍,挡着孟流苏的攻击,又那里挡的住,直似是被机枪扫射,身子打着转乱颤着飞跌而去,每一转、每一颤,身上都有血珠飘散而出,雨点般落了一地。

肉击之声不断,慕容尚倒地时一身的黑衣没了一块完整的,肉血缠绕下,惨不忍睹。孟流苏来到他的身边,斥道:“有种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边,不要以为有你兄长给你撑腰,我便会放过你!”

慕容尚没有说话,狠狠的看了孟流苏一眼,全是凶狠和怨怒之色。孟流苏眼中厉芒闪过,脚重重踩到他的胸口,碾动着。

林中出来的黑衣汉子们看到自己的头领败倒在地,均是拔刀冲了过来,喊杀声一片。刑善一声不响的步入人群,双拳、双肘、双膝、双脚,上下飞舞,力道凶猛,招招均用全力,拳入肉骨骼尽断,所到之处倒了一片惨叫声夹杂着骨头断裂声不断。

章容等乞个尔金射手,紧张的瞄着刑善的身影,但凡是对他稍有威胁的,立时便有七八支长箭射了过去,中箭之处不离要害,有的黑衣子倒地时光脖子上就插了不下五根长箭,血管破裂,鲜血喷了好远。

刑善杀热了身子,战意更浓,气势鼎盛,手下无一合之将。稍有点头脑的人此时已经看出,刑善攻势强硬根本无法阻挡,想要后撤却无奈傍边的人不作此想法,一味的冲杀,更有些人被他的杀气感染,只觉的下一个被杀的会是自己四下躲闪,场面更加的乱了。

苍北这时带人从林中回来,看到这个情形也冲进人群,大神魔般展开手段,时间不长再没了可下手的对象。

刑善来到孟流苏身边,瞪了她一眼,孟流苏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刑善抬脚将慕容尚踢飞了出去,对苍北道:“废了他。”

苍北目无表情的点头,就要动手。

孟流苏连忙说道:“相公,此人毕竟是慕容煌的亲弟弟,既然教训了他还是叫他走吧!”

刑善一愣,摆手叫苍北停下了动作,又伸手将孟流苏的衣服整理了下,很是吃味的怨道:“你打架就打架,不能把衣服穿好点吗?动不动就露出来些给谁看?”

孟流苏心中暗暗好笑,娇艳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媚眼撇动下给了他个秋波,无力道:“这些算什么啊?主要的地方还不是只有你能看到。”

刑善越发的不高兴了,郑重道:“这些怎么了?这些也是我家的东西,谁也不能看到。”他正说着。

地上的慕容尚突然喊道:“这些又怎样了,你家的这个东西不知道叫多少个人用过,使过了,哈哈。”狂笑声中,嘴里又流出不少的血,样子很是狰狞。

刑善面色一紧,回头问苍北:“林里还有其他人吗?”

苍北道:“没了,只有些尸体像是上山砍柴的樵夫。”

刑善单手虚空一抓,幽冥飞出拍在了慕容尚的头上,手一握,生生将他的脑袋抓了个稀烂,冷声道:“给我干干净些。”

章容等人纷纷开始挖坑,天鬼则在尸体中翻动着,每具尸体的脖子上均被补了一刀。早在刑善开始动手的时候,罗拉就把众女拉进了车中,放下车帘,算是没有看到刑善的狠辣的一面。

孟流苏在慕容尚说话时脸色粉白,银牙挫咬,狠不得扒了他的皮,自己以前的风流韵事本以为会成为过去,现下又被人提起,不知道刑善会不会嫌弃自己,现在看到刑善杀了他,心中开始彷徨不安,他的反应如此剧烈必是怨恨非常,他不会再也不理我了吧?我算是不干净的人吗?

陷入情网的女人就算在别的上面再出色,也不免为了情事苦闷,一脸的小心翼翼看向刑善,心中又想到:这也不能怪我啊!以前又没有碰到你,在跟了你之后我是再也不会找别的男人了,何况和我有关系的人都是死人了。虽是这样想的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状,一步步错向刑善而去,来到他身边,轻轻抓住他的衣角,咬了咬唇,说道:“你,你在生气吗?”

刑善回头看向她,双目紧盯了一会,脸色逐渐放开,张开了双手敞开怀抱,孟流苏惊喜声中窜进他怀里,玉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很是满足、欣慰,却听刑善说道:“我是很生气,很在意,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遇到你。”

孟流苏美目有些湿润,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往深处挤,恨不得将自己融在他的身体里面,“我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下辈子`````永远。”

第十九章 再回草原

这件事虽然了结了,但终究还是影响了所有人的心情,以后的路开始沉闷,就连一向活泛的柳儿也没了以往的唧唧喳喳。

过了几日,这天晚上,刑善坐在车中,感受着这里压抑的气氛,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几次张嘴又合上了。

薛婉儿看了一眼刑善,“不争气。”小声嘟囔了一句,说道:“前面福水城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刑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浮烟,浮烟察觉到刑善的目光,身子微微一动,道:“是的,我们在前面就要下车了,多谢先生一路的照料,前途遥远,先生保重。”

“我”刑善单手扶了一下头发,狠了狠心,道:“我是否可以邀请小姐和我同去草原,欣赏一下那里的风光呢?”

刑善的话里满是渴望,浮烟听得一愣,隔着白纱看着刑善,这个一怒杀了慕容煌亲弟弟的人,这个有着说不出来气质的人,这个很是让自己有些心动的男人,还是摇了摇头,“浮烟很想和先生去,可放不下心中的挂念,先生还是保重吧!”

刑善“哦”的答应着,过了一会自己下了马车,来到外面一处偏僻的地方,长叹了一口气。

“你这个人,怎么就没点别的办法吗?”薛婉儿追了出来,气道:“你那些手段呢?都那里去了?现在到好,哦了一声就完了?”说着走到刑善面前,气鼓鼓的看着他,“这算什么?我算是什么?买一送一还不行,难道你还要我上杆子帮着你要了我吗?”

刑善看着眼前的这个美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想要发泄,猛的将她搂在怀中,张嘴就吻。

薛婉儿挣扎反抗着,呜呜的说不出话,嘴唇被他覆盖了,双手去推可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刑善胸口的肌肉给她了一种磁性般的吸力,这是个男人!这是个男人!薛婉儿心里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想要激发心中的厌恶感。紧紧咬着牙不叫他得逞,满嘴尽是男人的气息,熏的她的心有些飘忽,手推无力便去抓、去拧,奈何刑善全身没一丝的肥肉丝毫找不到入手点。猛的身子一颤,他的手在自己胸口肆虐也就罢了,下面动不得的地方他也去摸了。

不要!不要!薛婉儿奋力挣扎,禁地被攻占后那一股子的麻酥和中电般的颠颤直冲到了心里,你!下流!龌龊!心中越是叫骂就越是迷失,再被欲望淹没的刹那,想到了什么,手也拚尽了力气抓向他那里。

“噢!”刑善惨叫一声,双手握着下面,弯腰嘴成o形。

薛婉儿顺势跑了出来,娇喘吁吁,香汗点滴在面,发髻蓬乱,衣衫不整,一手捂着自己发热的脸,一边整理着自己衣衫,半晌看刑善还是保持着那个难看的姿势,有些担心道:“你没事吧?”

刑善双目茫然的看着前面,嘴形不变。

薛婉儿担忧的走过去,急道:“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欺负我!你别吓唬我,你没什么吧?”来到刑善身边,伸手去扶他。

刑善变脸的速度可以赶上川剧了,嘿嘿一笑,反手又将她搂在怀中,这次可学乖了,一手紧紧按着薛婉儿的臀部,将她狠狠贴近自己的身体没了一丝的空隙,嘴又要吻。

薛婉儿气急要咬,两人脑作一团,“你法子这么多,到是使在她身上啊?却在我这里废什么劲?你想要,好!我给你。”薛婉儿哽咽的说着。

刑善松开了她,只见她梨花带雨,半掩春光肉色迷离,衣襟敞开雪白的肉体高耸处,隐约可见的些许粉色,脸上泪痕斑斑,半池春水荡漾的眼中,楚楚动人。

“你想要什么?现在就要了我吗?就在这里吗?好!我给你”声音虽歇斯底里但也让人听得有些消魂,说罢去脱自己的衣服。

刑善一手将她抓住,拉进自己怀里,默默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着她我生不出任何的想法?想要伤害她就更是做不到了。”

薛婉儿被刑善突如其来的沉默,搞的也没了话,只是静静附在他身上:“你是真的爱上她了吧!”

刑善一愣,我爱上她了?爱是什么?怎么会?我才见了她几面,到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她的样子。

“你就是爱上她了。”薛婉儿更加的肯定,“和我一样!”

两人处在亲密的状态讨论着,同时爱上的一个女人。过了很长时间,谁也没有动。浮烟的来到也都没有发现。

看着这两人的姿势和薛婉儿半遮半现的身体,浮烟第一个感觉竟然是有些心酸,他们在一起了,我是应该祝福他们吧!想着,又留恋的看了刑善一眼,转身离去时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

“谁?”刑善喝道,“浮烟”旋即又惊讶的叫道。

薛婉儿飞快离开了刑善的怀抱,冲到浮烟面前道:“烟姐姐,你不要误会,我们没什么的!”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的模样,又补充了一句:“是他要非礼我!”

刑善哑然,对着浮烟也不解释。

浮烟轻笑了一声,强自将声音化作高兴的样子,道:“妹妹,你能找到先生这样的男子,我就放心了,做姐姐的很为你高兴啊!”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姐姐,你应该知道我的心的。”薛婉儿欲哭无泪。

刑善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女人在这里说一些敏感话题,其中一个是刚从自己怀里出去的,另一个还是自己喜欢的,真有些不知做何感想了,只是傻傻站着。

第二天,浮烟和薛婉儿走了,尽管浮烟再三表示要将婉儿留下,可婉儿却死活不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刑善没有太多的留恋,一切会有变化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剩下的路众人走的快了许多,连绵的村庄再也看不到了,大城也逐渐变的很少,土地开始稀疏,在一小片的沙漠后看到了广袤的草原,绿海中众人渐渐的接近了目标,章容等乞个尔金族人愈发的兴奋了,欢快的战马在草原上驰骋,悠远粗犷的吆喝声,响荡空中。

“我又回来了”刑善叫了一声,面对大草原就算是心情再忧郁的人也不禁感到爽畅、憾快。

第一章 兵锋所指(一)

乞个尔金部座落在一片山丘组成的巨大盆地之中,连绵好几里的帐篷和进进出出忙碌的武士,到处嬉戏游走的孩童,数不清的牛羊、马群,所有的一切俨然是一副大族的气派,从人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可以看出那种无形的自信、自豪。

刑善的身影出现在族人面前的时候,第一个看到他的人大声惊呼:“男王回来了,男王回来了。”听到喊声族人们都放心了自己手中的活儿,纷纷围了上来欢呼着、叫喊着是那么的兴奋。有人拿出奶茶递给刑善,有人为他扶去身上的尘土,真情义也感染了刑善,这里也是我的家啊!

阿伯跖出现远处最大的一个帐篷门口,迎风而立,仰目盼望看着他,就像是一个小媳妇在等着自己丈夫的归来,衣衫在风中飘舞成熟的曲线被刻画的淋漓尽致,白皙的脸上,淡淡泛红的脸颊,湿润鲜艳的嘴唇,眉宇间妇人独有的撩人风情,看的刑善有些痴了。

“我回来了!”刑善来到阿伯跖身边,重重说道。

“回来就好!”阿伯跖说着话将刑善引进了帐篷,人们知趣的给了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刑善跟着她走到里面,看着她的后背闻着她动人的体香,随着步子的迈动那浑圆、肥翘之地微微颤动下好似有些收缩。只觉自己的眼热心更热,手不由自主的放到了上面,感受着它带来的那种结实、紧凑的感觉,入手处虽丰腻也挺秀。

“嗯!”阿伯跖鼻音轻轻呻吟了一下,倒进刑善怀中,接触点带来的痉挛,生理上的刺激,内心深处的渴望,迅速将她淹没了,只拚尽全力蹦出了一句:“去里面吧!”

刑善也顾不得许多了,径直将她抱起放到了平时她号令族人的宝座上,撩起裙子就上,赤裸裸的鞭挞着。

这事的突然性和地点的特殊性,更是给阿伯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渐渐放开了自己疯狂迎接着。

事闭,阿伯跖窝曲在刑善身上,嘴唇因为刚才为了控制自己的声音,咬的有些发白,娇喘着平定了一下欢后激昂的心情,偷偷看着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条白丝巾为他擦着汗,“你这许久没见我,刚见面就想着做这事吗?”

刑善笑道:“想啊!怎么能不想!我的爱都从这热烈中表达了,每一击都带着我的浓浓深情,每一出都有着我不舍情义,你难道没有感到吗?最后我更是将连同自己都给了你了。”

“呸!”阿伯跖听得羞人的很,无力道:“天啊!你出去一次带着很多女人回来也就算了,从那里有学了这许多的油嘴滑舌?”

刑善爱怜的将她包围住,手指温柔滑动在她的脸上,快到嘴唇时阿伯跖轻吐香舌舔了他指尖一下,刑善感到一股麻酥传到心里,两人再也不说话,肢体和表情交流着,到了一定程度就很自然的刑善又爬到了她身上,努力做繁衍后代的工作,之后又是爱抚、交流,不知一天轮回了几次。

白天在浪漫中过去,当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刑善走出了帐篷,抬头就看到了晚霞下的琳娜,披肩金黄色的长发太引人注目了,跑动间飞扬在空中,带出了丝丝耀眼的光芒,香风疾过,人已入怀。

“我想你!”三个字胜却千言万语。

刑善双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鼻子深埋在她的脖后的发髾里,眼泪竟然下来了,琳娜感到了脖子上的湿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哽咽道:“善!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这么久了,再也不要!”

“嗯!”刑善点头答应着,这一个字却是用尽了全力。

良久,两人分开,阿伯跖也整理妥当出来了,晚上巨大的晚宴,篝火晚会就像是过节般的隆重,整个乞个尔金部欢歌载舞,最叫刑善意外的是阿默的到来。

巨大的身影后跟着的也是同样身材的十几条大汉,看到刑善,憨厚一笑,“老大!”

刑善很是欢喜,捶着阿默的胸口,又看了看后面几个人,笑道:“行啊!混的不错啊!跟班的都这么壮!”

阿伯跖插口道:“你这兄弟现在可是,库而车族的族长了。”

刑善奇道:“怎么回事?什么库而车?说来听听。”

琳娜笑出声,大为得意道:“刘裕为了和阿默套近乎将库而车族做了礼物,谁知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阿默没搞到手不说,现在连库而车也不听他了,呵呵!”

阿伯跖补充着:“库而车是草原出名的壮汉之族,虽然族人不多但都强壮异常,七八岁的小孩子都有不矮于成人的身高,只是天生头脑比较直上了战场个个都是近身肉搏的高手,一向是作为大汗直接的护架卫队,也算是匈奴最得力的部队之一了,这一族的族长都是拚实力当选的没有世袭制,阿默的实力征服了整个库而车部,现在别人想要命令他们却是不能,我看就算是匈奴大汗也怕是没了什么办法,听说为这事还骂了刘裕好一顿呢!”

刑善听罢哈哈笑道,拍着阿默的肩膀,连声道好正得意间又听琳娜说道:“善,明天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刑善问道。

琳娜和罗拉、阿伯跖相视一笑就是不肯说,刑善更是疑惑再三追问她们还是不说,刑善正要用刑,敬酒的族人来了打断了他们的嬉戏。

几番下来刑善有些醉了,趁着醉意举着酒杯高声喝道:“族人们,族人们,我有话说。”

诺大的一个空间顿时鸦雀无声,人们看向刑善这个男王。他器宇飞扬,高声道:“大家觉得这里喝酒爽吗?这里还住的惯吗?匈奴联合了十五国开始攻晋了,我是汉人但也是你们的男王,乞个尔金是长生天下最优秀的民族,你们自甘人下吗?我!要带你们开出新的天地,你们愿意跟随我吗?”

“愿意!”

“我们愿意跟随男王驰骋在天下每一个角落,让我们的战旗永远飘荡。”

『广告:“大少爷,不要……”冬雪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转眼之间竟然进了柴房,而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感觉自己被胡静平温暖地抱着,浑身酥软酸麻说不出的滋味,但是更多的是紧张和恐惧,所以一边挣扎着一边低低地呼喊着。

听到冬雪连声地喊“不要”胡静平觉得好玩,鼻子里闻着她身上处子的芳香一双手连搂带摸地抚弄起来,一会儿工夫冬雪只剩下喘息的份了……

胡静平摸得性起,将冬雪脸冲前按在了柴堆上手法老练地将她裤子褪了下来。

冬雪原本被弄得意乱神迷恍恍惚惚,却突然感到下身一凉,这才惊觉裤子掉了下来,当即低呼一声伸手弯腰去提裤子,这样一来正好让胡静平对个正着……《日月狼行》作者:胡周!』

第一章 兵锋所指(二)

次日清晨,刑善醒来后感到腰部有些酸楚,心中叹道:这女人多了还真是麻烦,唉!这般应付下去,大业未成别就倒在这床上了。(作者挥动着拳头,喊道:“这个你都抱怨?!哼,你以为这个美差是随便一个男人都能享受的吗?!!”)正想着阿伯跖走了进来。

慢慢的关上门,碎步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双手端着低头左右吹了吹,喝完后又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巾,轻轻拭了拭嘴角,这一连串的动作都稳重高贵又透出诱人的性感,冲刑善妩媚笑道:“大老爷,你也该起来了吧,外面有好多人在等你呢。”

刑善故意装作一副吃力的样子,衣服也拿不住,惹的阿伯跖一阵娇笑,走上前来帮他穿戴整齐。

两人出来,有人牵来两匹马。

刑善看了一下阿伯跖,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阿伯跖纵身跨上马背,秀发随风舞动,手上轻抖缰绳,说道:“你不是想看我们的礼物吗?这就带你去。”

刑善顿时来了劲头,翻身上马,道:“好啊!我很是期待呢!”

阿伯跖带着刑善走出山丘,放开速度跑了一会,转过一座小山,刑善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这里很像是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地面很平像是被压过,整齐有序的排列着一排排的房屋,马房的规模奇大无比可丝毫听不到战马的嘶鸣声。

罗拉早就在入口处等着刑善了,看到他们,懒懒的走过去,伸出洁白的纤手。刑善一把将她拉上马,靠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柔嫩的脸庞,问道:“宝贝!这里有什么?”

罗拉扭动了一下身子,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你自己看喽,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

正说着,营房里传出了牛角号的声音,低沉嘹亮,远远得传遍了整个草原。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还没有任何人出来。

刑善有些疑惑了,看了阿伯跖一眼,她依然是高贵从容的样子,嘴角勾勒着自信的微笑。刑善张嘴就要问她,可嘴张开就合不上了,他看到了一群群的骑士走了出来。

这些骑士个个漆黑的重铠甲,铠甲的前身上写着血红的刑字,连身铠甚至连脚都包了进去,脚底是露着的,但马上专门安置了俩个踏板和骑士脚边的细片相切,人能稳稳的扣在马上,那些马匹比之前在草原上看到的最好的马都要高大强壮。马身上也包裹了铠甲直到马腿,而马蹄被加厚了还镶了一层细细的铁钉,使马跑的更稳当,践踏的更有力。不下千人前后相距四米排列在这片巨大的平地上,他们手持带着护腕的长枪整齐的看向刑善,那些枪足足有三米来长,用持枪的右手连续撞击自己胸膛上的刑字三下,像是在向刑善承诺自己实力的强大。领军的是琳娜,她也穿上了重铠甲,拨出自己心爱的长剑指向远方,清脆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荡在空中:“前方一千米,冲刺攻击。”话音落下,一千重装骑士整齐划一得伏下身形,将手中长枪直指前方,“杀!”在这震耳欲聋的咆哮中,队伍冲杀出去,浓烟滚滚,大地在他们奔腾中颤抖,刑善的心也随着这咚咚的踏击声剧烈的跳了起来。

距目标三百米的时候,重装骑士并没有因为对面是空气而放慢速度反而是加速冲刺,向着目标后猛烈的戳击着,号角声又一次传来,他们一起勒紧缰绳,回转马头,扔下自己的长枪从马的左侧拿出了重斧、重刀狠狠的劈着,空气就是敌人,是敌人就消灭掉。

“重装骑士!”刑善彻底被震撼了,罗拉并没有放弃表演的意思,又随便在骑士中指派一人出列,让手下士兵用弓在各个角度射他,那个骑士安然无恙。

阿伯跖满意的看着刑善的表情,问道:“怎么样?这礼物好吗?天下间还有谁能和他们对面相抗?”

刑善下意识的点点头,又想了想笑道:“谁会傻的和咱们正面对抗呢?看着场面,这重装骑士才只有千人数量吧?根本不够用啊,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铠甲有多昂贵,但我想要是把上万的士兵全都装备上,那我这下半辈子就只能跟你们吃野菜过日子了。再说,他们平原冲锋对敌固然厉害,但要是两军交战的地域是地形复杂、障碍重重的丛林山区或者是狭路逢敌的话,以他们的块头和铠甲移动起来应该很难吧?三米长枪已是杀伤十足,但这更多取决于马匹的冲锋,若我见到这种军队,必然事先埋下足够的绊马锁或陷马坑。我想这样的冲锋,只要最前面的被绊倒,必然严重影响后面的骑士冲锋杀敌。”

阿伯跖惊讶的看着刑善,这人许久不见变厉害了吗?

刑善虽是说了许多但心底还是欢喜无比,这样的军队如果运用得当,将是很可怕的,特别是在这草原之上……正在思考中,又看到阿伯跖摆手,再有千多人走了出来,身背一人多高的长弓,“长弓手?”这绝对不会是她想到的,罗拉?刑善有些惊喜这个宝贝总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这些人射箭的原理是对天发射,利用抛物线的最大力度加上重箭头的下坠之力可轻松穿透很厚的木板。”罗拉倚靠在刑善怀中,悠悠说道。

“根据罗拉的设计和推算,如果对战的是密密麻麻排列的晋军的话,这杀伤的威力和成就感,怎也可以想见吧!”阿伯跖骄傲的介绍着。

“好是好!”刑善不由摇头,笑道:“可是,宝贝,你的假想敌都是晋军吧?我这次明里是帮着匈奴可暗中却是要拆他们的台,晋,可是我下一个投靠的东家,咱们不能太伤了人家的颜面,权势争战这个东西很复杂的。”

阿伯跖噘嘴道:“我不管你那些肮脏的政治,我只想怎样搭配我的军队,我们草原上说再聪明的狐狸也逃不过老猎人的陷阱,军队的强大固然要有着精良的武器装备作为支撑,但更加关键的是运用他的人,哼!这些人在我的手上,我会叫你看到他们的勇猛和辉煌,你不希罕算了。”

刑善见她生气,连忙哄道:“我怎么能不喜欢?宝贝,我对他们的希罕就好像昨天见到你的样子一样啊!”

阿伯跖立时满脸羞红,啐道:“去!没一句正经的。”又拉着刑善的手,道:“走,我领你去看看他们的训练过程,琳娜真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官,还有罗拉,天啊!似乎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上天怎么就会把这些多的好女人都给你了呢?”

刑善调笑着:“还有你这样一个杰出的将领啊!老天是比较宠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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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兵锋所指(三)

刑善在乞个尔金部已经住了好一段时日,这个家给他了太多的温馨和舒畅,阿伯跖及下属部众的极力迎合叫他真正体会到了王这个字的含义,高高在上的感觉妙不可言。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人常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刘裕还是来了。

刑善听到族人的禀告匈奴威武王亲自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看到刑善,刘裕的表情很是欣喜,大笑着急走几步,抓住他的手,道:“刑兄,终于又见到你了,真是想死我了。”

刑善忙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谦声道:“王爷,一向可好。”

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大厅,分宾主坐好,刑善先道:“王爷不是领兵去攻打晋国了吗?怎么又回草原了?”

刘裕长叹一声,脸色不免有些难看,道:“临阵换将,真不知道父汗他做何想法?我为匈奴历下了赫赫站功他就看不到吗?庆王的有何本事?这次居然命他做帅还不知道他从那里找了个人就充当大将了,唉!想想我就生气,可怜阿默兄也受了牵连。”

刑善神色也逐渐凝重,道:“这是为何?当初庆王不是反对发兵的吗?现在怎么又这么热心于此了?”

刘裕眼睛盯着刑善,良久,沉沉的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庆王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听他老师的,这个人也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很是厉害,对时局的掌握和对战事的分析,远远在我之上……说来还和你是同宗呢,好像叫什么刑继辉。”

刑善正喝着茶,听到刘裕最后一句话,惊的将茶杯掉在了地上,顾不上身上被溅到的茶水,起身问道:“王爷,请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刘裕看见刑善的动作,眼神颇有深意,故意惊道:“刑兄这是怎么了?那刑继辉,难道真是你的同族?”

“同族?”刑善一字字说道:“哼!不仅仅是同族,还亲的很呢!”刘裕这个消息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惊,没想到,他居然也参与了这场战争中,这人才是最大的对手,没人比刑善更清楚刑继辉的本事,他曾经被誉为最杰出的少壮派将领,八一军院最优秀的高才毕业生,想着又问道:“他就是这次的主攻大将吗?”

刘裕点头,道:“是的,是他,你很了解他吗?我见过他一面……”说着,刘裕沉默片刻,上下打量着刑善,“那人和你很像,只是眼神太过凌厉。”

刑善没有多说什么,直问道:“王爷,你还有机会吗?”

“机会?不好说,这要看晋军的本事了,我得到战报大晋已经派上将军骄兰带先头部队三十万神击军赶来了,后续的那些部队也在拼命的赶路,骄兰这个人我还是比较清楚的,他的神击军实力也很强大,我对上他都心虚的很,如果骄兰可以重创庆王,我必然会被重新任用的。”刘裕一面解释一面观察着刑善,发现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的。

刑善这时真是不知道该做何想法了,骄兰对上刑继辉,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绝对不是刑继辉的对手,这时的大将又怎么能跟受过十几年先进军事理念的现在人比呢?又想到了骄兰的那个老婆司马馨,她楚楚动人的丰姿和性感撩人的体态,不觉有些飘飘然,可转念又一想,骄兰败的太惨的话,以后还有谁能挡得住刑继辉的脚步,他若是一步登天,自己还算个屁啊?怎么才能阻拦他?

就在刑善胡思乱想的时候,阿伯跖和孟流苏款款而来,刘裕赶紧起身向两人说道:“族长现在越发的动人了,我真有点妒忌刑兄啊!”

阿伯跖微笑示意,又指着孟流苏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大姐孟流苏。”

刘裕更是显得拘谨,正色严肃的看着孟流苏,敬声问道:“前辈,可是弑情夫人本尊?”

孟流苏点点头,轻笑了一下,悠悠道:“正是弑情,可现在的身份是刑善的夫人,王爷你好,向您请安了!”

刘裕连称不敢,将上座让给孟流苏,见她不坐也就跟着坐在了下面,匈奴崇尚武力由此可见,就算是以威武王之尊在四大面前也规矩的很。

刑善醒过神了,对二女笑了一下,又问刘裕:“王爷可有作战地图?是否方便叫我看上一看?”

刘裕奇道:“作战地图?刑兄说的可是地势地形图?不知刑兄想看那一种地形图、驻军图,还是城邑图?我现在没有带在身上,等我回去交给下属给你送来,或是刑兄到我府邸,我亲自给刑兄演示!”

刑善笑着说:“那敢劳驾王爷啊!我要地形图就好了!”

由于二女的到来,刘裕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聊了一天,便告辞而去。众人将他送出了部落。

回到大厅的时候,阿默、罗拉、琳娜都在里面坐着,阿伯跖命人摆下了地形图,刑善并没有着急去看,默默道:“没想到这次还能碰到一个熟人。”

“谁啊?”琳娜问道。

“刑继辉!”三字出门,刑善觉得自己说来怪怪的,低头看向地图掩饰着什么。

阿默和罗拉对刑善的身世本就不怎么了解,也实在是对这种事提不出兴趣,可琳娜却是有血有肉、实实在在清楚内幕的人,听到刑善说的名字,大惊失色,紧盯着他。

孟流苏和阿伯跖早就察觉到刑善有些反常,可见他不说也就没有追问。刑善突然抬头问道:“九连城在什么位置?”

阿伯跖上前指给他,解说道:“这里左为十万大山连绵万里高不可攀,右是死亡沙漠至今无人度过,是大晋分割内陆平原和西域的最后一道要塞。”

刑善不再说话只是指着画着看来看去,总觉得哪里别扭,但一时又说不清楚,罗拉看了地图一眼,惊奇道:“不对啊!这是什么地方?”手放在大晋的下方。

第一章 兵锋所指(四)

刑善看着她指的地方,也叫道:“我说觉得哪里不对嘛?这大公鸡下面那条虫子呢?”

阿伯跖疑惑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公鸡、虫子的?”又对罗拉道:“那是扶桑啊!也叫东瀛,大晋的附属国小的可怜,人口还没匈奴的一半多呢?”

“可是他们是连着的?”这次却是刑善、罗拉和琳娜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孟流苏大惑不解道:“连着的怎么了?都连了几千上万年了,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啊!”

刑善不甘心道:“应该是隔着个海啊!在海那边啊!”

阿伯跖没好气道:“怎么会在海那边?我父亲还在的时候曾经派使者去过,骑马就到了连个河沟都没有呢!”

刑善见她不像在开玩笑,更是吃惊了,怎么回事?自己搞错了?这不可能啊!小日本那点破事,只要是中国人傻逼才能忘啊!难道说到了另一个时空地形改变了?那历史有没有改变?不禁害怕到如果历史也不是以前的话,那匈奴会不会连南方也攻下了,为了确认一下,刑善想了想历史中的名人。

他问孟流苏道:“你知道关公吗?”

孟流苏茫然不解的看着他,刑善急道:“就是关二爷,关羽,耍大刀那个!”

孟流苏点点头。

刑善看到她的样子很是生硬,还是不放心又问阿伯跖:“认识秦始皇吗?”他这话一出口,孟流苏也不等阿伯跖回答,上前扶住刑善的头,紧张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受惊吓了吗?感冒了吗?哪里不舒服你倒是说说啊?”

刑善只是盯着阿伯跖,看得阿伯跖很是不自在,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对刑善说:“不认识。”

刑善轰然倒在椅子上,心中叹道:“完了,历史都不一样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正颓废着。

阿伯跖又说道:“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我怎么会认识他?”

“你,你知道他啊?”刑善坐直了身子。

“当然知道了,大一统的皇帝嘛!可惜两代就亡国了。”

刑善见历史上的人物又都出现了,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心里实在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听罗拉说道:“在已知的世界下历史是必然的,可在未知的世界下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记得有人说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就是蝴蝶效应,中国人也说过: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说完看着刑善,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是语重心长的道:“你在乎什么?蝴蝶扇动的翅膀又怎比的上人?比的上你吗?”

刑善看着罗拉将她拉到身旁,狠狠的亲了一口,笑道:“比的上又怎么样?比不上又怎么样?我却是入了俗套了,哈哈!”冲大家一笑,指着地图说:“好了,说正题,现在匈奴的大将是刑继辉,单凭他的手段,我相信这里没人可以和他抗衡,骄兰必败!”

阿伯跖是第一次听到刑继辉这个人,女人的敏感告诉他,这人和自己的丈夫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的关系,听到刑善如此肯定那人的实力,心中虽是不服也没有直说,只是道:“假设骄兰战死的话,以晋的皇族懦弱的样子必然会把大兵后移――死守九连城!”

刑善不待阿伯跖说完,接过话头道:“一旦九连城被攻下,匈奴必然之下长安,大晋全境都将难以保全,刑继辉也不会放过南方的,这场战争就没了我们参与的余地,一定要想法将他搞下去。”

阿伯跖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就算你再看好那个刑继辉,也未免将大晋想的太简单了,大晋的皇族虽然懦弱,可大晋不光只有皇族啊,别的势力就一点也不弱他们。”

刑善不解道:“除了皇室大晋还有很多别的力量吗?”

阿伯跖白了他一眼,正色道:“晋虽然没有了先秦后汉的强劲实力,但依然是统一全国的大皇朝,现在这种状况下我们异族是不把他们放到眼里,可晋的豪族和世族却是一个巨大阻力,关外、关内林立的豪族邬堡,数不胜数受过良好教育、能文能武的世家子弟,他们都拥有着各自的兵力和势力,我们的入侵也必然会遭到他们的抵抗,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豪族的皇莆权和世家的诸葛小天,这些人表面上受皇室的调遣可手下的士兵只听从他们的,匈奴就算是拿下了长安,俘获了所有司马家的人也控制不了晋全国。”

刑善听着阿伯跖的话,心中感叹万千,没想到这里面有这样复杂的关系,看来自己要走的路还有很多,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出动的兵力是多少?”

琳娜道:“四万乞个尔金精骑,两万天鬼,一万库而车骑士,两千重装,一千长弓手,没有步兵,总共兵力八万三。”

刑善听到天鬼,寻思道:“天鬼现在实力怎么样?”

琳娜很牵强的样子,想了想说道:“个人能力强杀人没问题,战场正面交锋不行,充其量也就是突击队。”

刑善有些失望,一直就认为天鬼才是自己的王牌,可到了最后还是要依靠乞个尔金,心中叹了口气,又问道:“匈奴联盟这次投入了多少?”

阿伯跖低声道:“十六国联军号称百万,单匈奴就出动了三十万骑射。”又看了眼刑善,补充着:“晋在九连城的守军就有二十万,现在调动过来的骄兰神击营是晋皇族最强大也是最后的军事力量了也有二十万,其他的加一起怕也有个六七十万之众。”

巨大的差异摆在面前,刑善没了谈话的兴趣,会议在一片肃静中走进尾声,刑善决定在最近的时间去见刘欲

第一章 兵锋所指(锋五)

草原上空,阴云密布,刑善骑马带着护卫进入了中京城,孟流苏依然陪伴在他身旁。来到刘裕府中的时候,下人们并没有通报而是恭敬的将他迎了进去,想必是刘裕早已事先吩咐下去。刑善刚刚进到大厅外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刘裕一反平时的冷静,很是歇斯底里地大声叫骂着:“无耻!扯蛋!他……他妈的这种事也说的出口,那个混蛋老得快比上父汗,怎么配得上我妹妹,我绝对不允许,我是不会答应的!”

低沉的声音听来应该是刘文镜,他道:“王爷,现在庆王来势汹汹,国师这段时间又一味的闭关不理国事,这次怕是真的要让他们得逞了。”

“我就这一个亲妹妹,刘馥她的状况,她……”刘裕欲言又止,叹了一声,声音不免有些凄凉,“她的心智根本就还是个小孩啊!我又怎么放得了心,这样下去,我怎么对的起已去了的母亲!”

刑善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庆王八成是为一个老头子向公主求亲了,刘馥那个力量奇大,身姿丰满,举止幼稚的女孩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中,还真是个可怜人,唉!可惜了!想着来到厅门处,抬手轻叩一下门框。

刘裕听到动静,抬头看见刑善和孟流苏,眼前一亮,心中钻出了个想法,急忙走上前来笑道:“刑兄大驾光临,快请进来!”说罢,向下人吩咐道:“看坐。”

“王爷客气了,客气了。”刑善说着和孟流苏走进来,坐下。没有等刘裕说话,刑善就道:“刚才进来时,听到王爷说话好像很不开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王爷如此烦心?我能否可以帮助王爷?”

刘裕听刑善提起刚才之事,又变得一脸阴沉,咬牙切齿的说:“庆王公然为向我的妹妹刘馥提亲。”

“啊!”刑善惊讶道,“是他?”心里莫名的多了许多的愤怒,站起身双眼寒光凌烈,铁青着脸那架势比刘裕都加的愤怒。这么多年以来,刑善对自己的母亲的爱深深埋在心底,谁也不能动摇!毕竟刑继辉他名义上还是自己的父亲,他当年所做的一切……

刘裕惊讶的看着刑善的变化,刘文镜也不解刑善怎么会如此冲动,脑子里算计,面上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孟流苏拉了拉刑善手,他没什么反应。

就在大家各有各的想法的时候,仆人冲了进来,叫道:“王爷,王爷,大事不好!联军告急,晋军突然强攻,又夺回了三城,大汗请您去庭议。”

刘裕冷声说道:“哼!怎么会来通知我?他们还记的我这个威武王?”说归说,速度可不慢,叫刘文镜招呼刑善,自己匆忙的换了衣服,先行告辞。

刘文镜叫人来问明了前方军情,又看了一会地图,赞叹道:“好个骄兰,不愧是晋的三大名将,这样悬殊的兵力也敢强攻。”

刑善已恢复过来,闻言上前问道:“怎么了?现在战局如何?”

刘文镜很是老实的向刑善叙述着:“原本我们联军已经拿下了五城,分别是:焦邤、建业、扩安、随州、大司,这五城拦截着我们西域通往大晋的主要路线,大军皆汇聚与此本想着等后面的援军到齐时再发起总攻,也就是一两日的时间,那骄兰必是看出了我军的进攻计划和漏缺,抢得先机,先下手为强。”

刑善默默听着,正在思索的当,孟流苏起身来到门口,娇声笑道:“龙雀,你岁数这般大了还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吗?”

龙雀出现在厅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是怎么进来的,几人都是对着门口坐的,刘文镜喜出望外,上前见礼,恭敬道:“国师,您可算出关了,这几日,王爷想求见您又不敢去贸然打扰,着急的很啊!”

仅是略一点头,没有和他说话,对孟流苏笑道:“夫人的修为和上次见面时,又提高了一层吧,恭喜你找到了真情,你们的武学还真是奇怪,明明是寻情却偏偏要从灭情开始。”

孟流苏笑而不答,心满意足的样子,风情万种的看了刑善一眼,春波中无限眷顾和依恋,就连龙雀都不禁有些心神悸动。

刑善笑着,来到龙雀面前,低头刚要弯身见礼,却听龙雀道:“不必了,你既然是弑情的丈夫,我和你也算是同一辈分了,这样的大礼我哪里敢受。”刑善也不推辞,笑着抬头看向龙雀,他已经不在面前不知何时转到身后了。

刑善依旧谦声道:“国师,一向可好,咱们是许久没见了,您要我帮传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思道涵说:渴求一败。”

龙雀没有任何的表情,点点头,“我来是为了见夫人一面的,你师傅曾和我说过,要我照看你的,现在你既然已经有了归宿,我心中的牵挂就又少了一个。……刑善!你的路很长啊!好自为之!”末了说了一句大家都听不懂的话,龙雀飒然走了。

孟流苏对着龙雀离去后的那片空气,悠悠道:“四大这个虚名里,如果真要有一个第一的话,我相信必然是他。”

三人又都坐好,琢磨着彼此的心事,龙雀的到来似乎是个信号,刘文镜一扫多日的颓唐,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事情。

果真,没过一会,刘裕回来了春风满面,进厅就笑道:“刚才国师去参加庭议上,他力捧我为功晋大元帅,最后父王决定兵分两路,我和庆王举全国之兵,各带二十五万,还提出要收馥儿为徒,你们是猜不到当时庆王的脸色啊!哈哈!”说着笑罢,一把抓住刑善的手,道:“刑兄,这次你可一定要和我同起去啊!”

刑善笑道:“好啊!能为王爷效力,刑某必当全力以赴!”

刘裕指着地图上大晋的范围,傲然说道:“这里,会是我们的!”

刑善笑着点头,眼睛却看着整个地图――嘿嘿!这!全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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