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一代枭妃 - xp1024.com
《纵宠一代枭妃》


第159章 大结局2

“李全,不是让你通知夜王和公主来见朕吗?怎么还不见他们过来?”

宫惊鸿翻着这几日因为操办夜莫邪和宫惊羽的大婚,而堆积成山的奏折,宫惊鸿心里便是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想着是该分摊一些给夜莫邪和宫惊羽的,便是想起,在上早朝之前,明明是让李全提前去知会夜莫邪他们,可是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他们出现,心里就更加烦躁了。

“这......圣上,奴才已是去过夜王府了,但是夜王和公主并不在府中!”看着宫惊鸿,李全是有些颤颤惊惊的说着,心里却是想着,自己到底要该如何说,才不至于引来圣上的怒火。

“那就去公主府!”头也不抬,宫惊鸿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心里暗想这李全做事是越来越不尽心了,这夜莫邪和宫惊羽不在夜王府,那就只有在公主府了,多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圣上,王爷和公主,也不在公主府!”声音怯懦,李全的头是低的越发低垂了。

“那他们能去哪?李全,朕让你办个事情,怎么就半天干不好,你是不是不想当这总管了?”

听宫惊羽和夜莫邪也不在公主府,宫惊鸿就恼火了,抬眼睨了一眼李全,不禁是厉声呵斥。

“奴才不敢,求圣上饶恕!”听出宫惊鸿口里的火气,李全便是赶忙跪了下来,对着宫惊鸿是连连磕头。

“圣上,奴才今日去夜王府和公主府,发现府里除了一些奴仆侍卫,便是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奴才向那些下人打听,他们也不知道王爷和公主去了哪里!”

想到今天一早在夜王府和公主府看到的情形,李全便是满心不解,也将事情是如实的说与宫惊鸿听。

听过李全的一番话,宫惊鸿心里便是万分不解了,眉头微蹙,心里想着,这两人该不会是偷偷溜了吧?

然而,不等宫惊鸿想完,冷风冷云俩兄弟便是出现在了御书房,手里持着一封信,对着宫惊鸿是单膝跪下,“圣上,公主和王爷让微臣将这封信交予圣上。”

满心不解的接过冷风和冷云递来的信,宫惊鸿是才打开,眉头便是快速的蹙到了一起。

亲爱的哥哥,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和邪已是远在千里之外了哈。

妹妹要和邪去游山玩水了,所以这凤天国的江山就交托给哥哥了。哥哥可千万别恼火,妹妹还是极为体谅哥哥的,所以便是将隐月阁,冷风冷云他们全都留给哥哥了,哥哥若是有什么粗重活,只管吩咐他们就是。

但是千万别想着,他们能将妹妹我和邪弄回帝都的,这个他们可是不会听的。哥哥若是羡慕妹妹的逍遥自在,那就赶紧的加快你与嫂子的造人计划了,如若不然,等你七老八十了,可是没有力气来领阅这秀丽河山的美了。

当然哥哥你也无需当心妹妹和邪的安全问题了,放心,绝对会是安然无恙的回来探望你的,至于什么时候探望你和嫂子,这就待定了。

.......

最后妹妹希望哥哥嫂子健健康康的,千万别生气,生气可是长皱纹的,人也不帅了,就更不适合出行了。当然,我哥还是妥妥的帅!

看到最后一个字,宫惊鸿的眼前不禁便是出现了一幅画,宫惊羽是和夜莫邪是舆情山水,而自己面前却是堆积如山的奏折,宫惊鸿的心底就好不平衡,不平衡!

陡然站起身,宫惊鸿便是拿着宫惊羽写的信,是朝着百里汀婈所住的长乐宫而去,那脸上的神情之复杂,是旁人难以推敲。

谁都不知道,宫惊鸿心里此时想着的便是,他要赶紧的生儿子!

而此时,同骑而行的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脸上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羽儿,你确定你留下的那封信不会让你哥哥暴怒?”想到宫惊羽所写的信的内容,夜莫邪不禁是有些担忧的问道。当然,夜莫邪不是担忧宫惊鸿能将他们怎么样,而是担心宫惊鸿被打击的太深。

“不会,他只会想着如何赶紧的造人!”想到自己信里提及的建议,宫惊羽不禁是狡黠一笑,眼前似乎便是出现了宫惊鸿那暴怒却是深表赞同的神情,不禁是笑的更为灿烂了。

果然,不愧是宫惊鸿的妹妹,对宫惊鸿的心思是把握的通透。

“造人?也是,然后将凤天国直接丢给他儿子了。”当然,对于宫惊鸿是什么性子,夜莫邪也是了解的。

“羽儿,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加快造人计划啊?可千万别让你哥哥赶上了......”

低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宫惊羽,夜莫邪语气邪魅的说着。听的宫惊羽脸上是一片羞红。

“还要不要去游山玩水了?”

“要,当然要啊,不过我觉着我们还是先造人再说......”

第01章 楔子

凤天国,位于龙洲大陆东部,与西部日昭国,南部月华国,北部郦云国四国鼎立!

凤天国,其土地肥沃,物资丰饶,是个富庶之地。其帝王贤明,百姓和乐,民风淳朴,崇尚骑射。故,于四国之中,凤天国是在上上之位!

其次,便是南部月华国了,月华国有“鱼米之国”之称,龙洲大陆多半米粮都是来自月华国,故而其富庶并不低于凤天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月华国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属于温婉和煦的类型。

第三便是北部郦云国,郦云国与其他三国不同,它的统治者是女人,也就是说郦云国是属于女子为尊的国度。因为北部盛产矿铁,其他三国的军队兵器大多是从郦云国收购,故而郦云国也是不容其他国家小觑的存zài



至于西部日昭国,土地辽阔,是四国中领域最为广阔的国家。不过,因为人员稀少,再加上土地贫瘠,日昭国便是最为弱小的国家!但是,日昭国的人民却是个个彪悍强壮,远远威猛于其他国家的人民,这也是它能与其他国鼎立并存的原因

传闻,龙洲220年的除夕之夜,凤天国境,红霞漫天,似炎火烧云,淡淡幽香弥散,彩鸟盘旋争鸣。是夜,凤天国唯一的公主诞生了!帝王宫云战甚是欢喜,视初生的公主为帝国之祥瑞,赐名宫惊羽。

伴着异象出生,要么被视为天降祥瑞,要么就会被认为孤星煞命,大凶大恶!然而宫惊羽,作为凤天国唯一的公主,又是宠妃楚贵妃所生,便是深受帝王喜爱,自是有着无上荣耀。故,宫惊羽成为整个凤天国乃至龙洲大陆百姓的共同话题,传说自此一路展开

传说,她一出生,不哭不闹,安静乖巧,深受宫云战喜爱,赐“倾城公主”封号;

传说,她满月,便能蹒跚行走,抓周,左手举帝王玺印,右手持护国虎符,宫云战大悦,赐公主府邸一座;

传说,她一岁识字,两岁诵诗,三岁填词,宫云战欣喜,颁圣旨,公主如皇子,成年可参帝位候选,满朝震惊

然而,一切的传说,因一场大火消逝,却又因这场大火再次掀起!

龙洲224年夏夜子时,楚贵妃寝宫宁和宫,大火突起,火光肆虐,蔓延的火势将整个宁和宫包陷,熊熊火焰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才被熄灭。

然而,宁和宫却变成了一片废墟,宫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除宫惊羽,皆不能幸免于难。楚贵妃更是在这场大火里香消玉殒,魂归黄泉!然而幸存的宫惊羽,从此脸上便多了一块银色飞凤面具,她的性情行为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传说是更加猛烈的掀起

传说,她面目狰狞,性格暴烈,为凤天国第一丑女;

传说,她肆意妄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传说,她腹内草莽,无才无德,整日留恋娱乐之所,万人鄙视;

传说,她野心勃勃,奸邪歪佞,妄图帝位,手足背离;

因爱妃逝世,宫云战整日忧心思痛,日渐消瘦,终于,于龙洲233年病卧于榻,不能自理,终病逝。传诏,传帝位于皇后之子即大皇子宫惊鸿。二十岁新帝登基,人心不稳,凤天国迎来了一个内忧外患,人心惶惶的时期

第02章 主角来袭

第02章

时值龙洲235年。

凤天国皇宫御书房。

“邪,你终于回来帮我了。现在局势越来越不稳定,宫景云和安沂源老狐狸开始不安分了,而且那宫惊羽也是一直与我唱反调。”

一个年轻男子坐于书案前,身着明黄龙袍,腰束金丝白玉带,头戴束发嵌宝黄金冠,登着黄缎绣龙粉底靴,一对俊秀剑眉,双目炯然若星,脸颊棱角分明,周身是无法遮掩的王者之气,此人正是当今皇帝宫惊鸿。

坐于下位茶几旁的也是一位年轻男子,他身穿紫缎红丝麒麟袍,腰束紫玉点金带,头戴束发紫玉冠,脚踩青缎金鳞粉底靴,双目闪耀似电,眉峰浓厚如墨,面容俊美冷冽,唇角微勾,邪魅如斯。

“呵呵这样才好玩不是吗?”人如其名,夜莫邪,凤天国异姓世袭王爷,夜王。

“你,怎么永远这么淡定。”宫惊鸿无语的望着夜莫邪,这满朝文武,也就他是最让宫惊鸿放心的,毕竟生死至交,又一起长大。

也许,以夜莫邪的才华,这天下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只是,他淡泊名利,向往自由,若非因为担心自己帝位不稳,说不定连这夜王的爵位他都不想要。

“惊鸿,我说,你应该担心太后才是。”夜莫邪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转动着手上的紫玉扳指,低声轻笑。

“是啊!”宫惊鸿无奈轻叹,“我很不明白,我与宫景云同为太后之子,为什么太后就是那么喜爱宫景云而厌恶我。”宫惊鸿揉了揉眉头,合上一本奏折,脸色有些微愠,“哼,这常怀又发洪涝,百姓流离失所,这些大臣只会避重就轻,尽捡些无用的说。明日早朝,又得听他们推诿搪塞。”

次日。

“皇上上朝”一道尖细的声音,宫惊鸿自大殿屏风后走出,向着高台皇位走去,脸色甚是不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文武百官除夜莫邪,均跪拜于地大呼万岁。这位年轻的帝王,虽然只是上位两年,却已经有了一个帝王该有的气魄与胸怀。

“众卿平身。”宫惊鸿眉头紧皱,看着这些表面唯命是从,实jì

个个心怀鬼胎的大臣,他心里就来气。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还是那道尖细的声音,却是宫惊鸿身边的总管李公公。满朝文武,息寂无声,个个垂首,宫惊鸿瞟了一眼下首的安沂源和宫景云,却见两人正传递眼神,甚是得yì



“啪。”寂静的大殿,突然一声清响,百官惊诧,却见一本奏折被宫惊鸿扔到了安沂源的脚下。

“安丞相,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嗯?”偌大的金銮殿里,只有宫惊鸿那威严的声音四荡。

安沂源捡起奏折,翻看着,正是昨晚宫惊鸿批阅的奏折。

“这个,这个老臣近日公务繁忙,一直处理着其他事务,一时不查。”安沂源急急跪下磕头。

“常怀洪涝,你这个做丞相的,居然以一时不查推脱责任,你这个丞相是不是不想干了?”宫惊鸿一声厉喝,自皇位上站了起来。

“皇上恕罪。”满朝文武,战战兢兢的跪拜于地,而安沂源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大胆,金銮殿岂可擅闯!”大殿门口处一声厉喝,众人回望,却见两个侍卫正架刀拦着一位红衣女子。该女子身着红缎金线绣凤箭袖裙,腰系红纱坠玉绦,头梳流云髻,顶插白玉莲花钗,脸戴飞凤银面具,脚踩红缎金凤靴,一身贵气飒爽,恍若女神。

“滚开。”女子推开侍卫,跨步进入大殿,“本宫想来就来,谁敢阻拦?”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李公公一看竟是宫惊羽,便忍不住上前呵斥。若是几年前,他是不敢如此的,而现在,宫惊羽只是一个没有了靠山,又声名狼藉的草包公主,他自是不用怕她了,况且,当今圣上对她亦是不冷不热的。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狗奴才,也敢训责本宫?本宫有父皇圣旨,皇宫之内,无禁忌之地,无跪拜之礼,非叛国谋逆,不得动用刑罚。尔敢忤逆?嗯?”宫惊羽厉喝,犀利的眼神急速扫向李全,隐隐的压迫,使得李全只觉要冒冷汗。

宫惊羽那瞬间浑身的气势,让文武百官看得一愣,再看,她一如往日那般的飞扬跋扈,众人心道应该是自己看花了眼。然而,原本静立一旁的夜莫邪,却看了一眼宫惊羽,眼神微微闪烁。

第03章 真假胡闹

“退下。”宫惊鸿瞥了一眼李全轻喝出声,他本就因常怀之事,心里烦躁不已,而宫惊羽此时却不顾朝纲礼仪,擅闯金銮殿,这让宫惊鸿心里就很是恼火了。

“倾城公主,你怎么上金銮殿来了?”宫惊鸿看向宫惊羽的眼神很是不善,但却是很好的掩饰着。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宫惊鸿低声问道,若非父皇曾有旨意,恐怕他定要治宫惊羽的罪的。

“公主府太无聊了些,本公主没来过金銮殿,所以来玩玩咯!”故yì

忽略上座之人的神色不悦,宫惊羽很是无所谓的说着。她的语气就仿佛在说,这金銮殿不过是她找乐子的地方罢了!

“你,对,就是你,去,搬个椅子给本公主坐坐。”宫惊羽手指着李全,理所当然的吩咐着,手轻扶着自己的腰肢,似乎在证明她真的很累了!

“皇上,你该干嘛干嘛去,不用招呼本公主的。”宫惊羽一边抬首四处观望走动,一边对着宫惊鸿随意的挥着手,这情这景,就好像是在游园一般。

宫惊羽的行为,是让高台上的宫惊鸿额头青筋一凸一凸的,握了握拳头,对李全点点头,示意去搬张椅子给她,便也不再理会宫惊羽了。

而得到了请求的宫惊羽,也难得安安静静的坐在了百官前面,而不是在金銮殿四处晃荡了!懒懒散散的歪斜着身子,宫惊羽沉默不语,低头摆弄着手腕上的白玉红珠链,那神情状态就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对外界发生了什么是毫不关心。

“安沂源,朕还等着你的解释呢?”宫惊羽的出现,并未阻止宫惊鸿对安沂源的责难,相反因为生着宫惊羽的气,宫惊鸿的声音更为低沉严厉了。

“皇上,皇上,恕罪啊!实在是常怀地处偏远,不甚便利,又常年洪涝,堤坝修筑艰难,况且,今年国库银两短缺,所以,所以,臣,臣才未上报。”安沂源抹着额头的汗,声音颤颤。混迹官场多年,而且久居百官之首,对于上面之人的喜怒哀乐,安沂源就算不能把握的个通透,但还是能了解个大概!

“所以,你是放qì

那里的百姓了?”宫惊鸿听到安沂源的解释,心中顿时是怒火四窜,年年拨款,最后常怀还是得不到治理,真以为他不知dào

,那些拨款都被他们这些官员中饱私囊了去!

“这,这”这话,安沂源该如何回答?若是说是,那岂不是要招来宫惊鸿的杀头之罪?若是说不是,那宫惊鸿还得追究他隐瞒上报的罪责!

如此一想,安沂源是真的处在了两难之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况且,安沂源的本心就是如此打算,放qì

常怀百姓,原想截住所有的奏折,皇上就不会知dào

,却不想,还是被他知dào

了。

“唉,太无聊了。整天就只知dào

说洪涝洪涝的!多大点事啊?本公主的后花园的山泉,因为前段时间大量雨水,迅速暴涨,怎么堵也堵不上,差点没淹了本公主的后花园!还好本公主聪明,掘了个大池子,那暴涨的雨水全流池子里去了!”

“不过,本公主可真是心疼修葺池子的银两啊,多破费!所以本公主又想了个绝妙的主意,让府内每个人都捐出了个百十来两银子,这不给省下一大笔钱了!”宫惊羽坐在椅子上,是得yì

洋洋的炫耀着她的“伟大”事迹!要不是被面具遮着,说不定众人就能看见一张极为傲娇得yì

的脸了!

似是说累了,宫惊羽打着哈欠,用手轻轻捂了几下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来到安沂源身旁。

“呐,本宫就捐一两给常怀百姓,安沂源,你可得亲自送去,若是少了,本宫决不饶你。”宫惊羽将从荷包里掏出的银两,随手就丢在了安沂源身上,向着殿外走去,更是摇头晃脑的嘟囔,“还是公主府好玩些。”

众大臣听着宫惊羽的一番话,心里是只觉她肆意妄为,欺压下人。

然而,一直静默着站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切的夜莫邪,心里却是有一个念头闪过!望着远走的宫惊羽,他微微出神。原本只觉她胡闹的宫惊鸿,此时却坐于皇位低头沉思着什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急的退了朝,而夜莫邪亦跟着他离去。

御书房里,宫惊鸿坐在案前,在纸上写写画画的,一直板着的脸忽笑颜展露,“邪,宫惊羽的话,倒是让我想到治理常怀洪涝的办法了。”

“说来听听。”夜莫邪,低头看着面前的棋盘,手杵着自己的脑袋,状若沉思,对于宫惊鸿,却是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既然修筑堤坝困难,倒不如因势利导,将那洪水排至低洼荒废之处。而资金短缺的问题,我们则可以呼吁大臣百姓捐款来解决。”

“百姓们向来良善,只要我们多多宣传,想必他们定会伸出援手的。至于那些大臣们,我这一国之主都起了带头作用,难道他们还敢不捐?我想,他们还一定担心少捐了,怕引起我与百姓的不满。”

“最后,便让安沂源督办运银修葺之事,此事是我亲自交予他办的,若是事情没能办好,那惟他是问了!我肯定他没那个胆子,敢私吞那些银两!”

第04章 为兄心忧

宫惊鸿大概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要再细细做个计划,想必这常怀的问题就能解决了。转看夜莫邪,他却是一脸笑意,“难道,你我想到一块了?”

夜莫邪淡笑不语,微微点头算做了回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捻一枚黑子,放于棋盘上,“好棋!有趣,真是有趣”

宫惊鸿见夜莫邪是只顾着看棋,也不理会自己,便走过去一瞧,却发xiàn

棋下的甚是凌乱,细看,亦没发xiàn

任何玄机,不禁奇怪何来好棋之说。只是,夜莫邪对于他那奇怪的神情,并不给予理会,而是怡然的收了棋,转身便离去。留下宫惊鸿在那,独觉着莫名其妙。

公主府内。

“公主,您回来了。”宫惊羽刚一回到府里,就有一个漂亮少女迎了上来。少女长得眉清目秀,甚是机灵的样子。看到宫惊羽,虽未行礼,但言语神情之中的恭敬之色却是极为明显的。想来,她应该是宫惊羽贴身之人,才会如此热拢且随意。

“嗯,过几天,帝都可能就会有圣旨了,絮儿,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准bèi

好五十万两黄金。”宫惊羽吩咐了絮儿,便是低头想着早朝自己那“胡闹”的话,心里有几分忧虑,也不知dào

他们听懂了没。不过,想到宫惊鸿的才华,宫惊羽心里觉着应该是有多大没意wài



况且,宫惊羽觉着那个夜莫邪,貌似很不简单。早朝的时候,他虽然什么也未说,但他给人感觉却是所有的事,对他都是不足为道的。宫惊羽再想到早朝时,自己所观察到的一切,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现在的朝堂,让人堪忧。

“絮儿,你下去吧,我去无忧亭休息会。”

絮儿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心里叹息,主子明明有睿智惊华,却总要故作愚钝,明日更是得装出一副纨绔好乐之状,如今弄得个声名狼藉却是一声不吭。而且,身为一国公主,本该享shòu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荣耀,却不得不担负

越想,絮儿心里是越发难受了,也更是心疼宫惊羽!而身为宫惊羽的贴己之人,絮儿却又不能露出半分马脚,只得不再做深想,只能在心里要求自己,一定要好好护着主子,哪怕丢了自己这条命

依靠在亭子上,望着前面池子里随风摇曳的莲花,宫惊羽却是思绪万千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五年的光阴,却时时没有那种生在这里的归属感。前世,那刀口舔血,游走于生与死边缘的特工生活,已经融入骨血,忘不了,也丢不下。

原本以为,那场爆zhà

,将会彻底的结束自己,却没想到竟穿越到了凤天国这样一个架空的时代,拥有了前世想都不敢想的父母亲情,并成为了一身荣耀的一国公主。

也许,这便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吧!为自己,为在意的人活一次,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一次!宫惊羽心里想着

“暗风,蓝若水那边有什么动静?”宫惊羽回首,向着背后的空气出声询问。

周边寂静无声,只有微风轻拂。然而,就在一息的时间里,她身后的空气出现了一丝波动。忽而一个全身紧裹着黑衣,只露出一双锐利眼睛的男子出现在了宫惊羽面前。

“禀主子,太后近日时常召见安沂源的女儿安赫兰。”暗风单膝跪地,如实禀报着他看到的情况。

召见安赫兰?呵宫惊羽低声甚是讽刺的一笑,那老太婆,是妄想将安沂源的女儿弄进宫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谋划皇后的位置了?哼,先不说宫惊鸿是否同意,就是宫惊羽也不会允许的!

“好了,你退下吧!好好派人盯着她!”宫惊羽收回心神,然而眼眸里却是一片厉光,周身的气息变得阴沉。似乎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难得在府里偷得几日闲的宫惊羽,终于伸了伸懒腰,穿了件利落的红色束腰裙的便装,出了府去。已经好几日没去凤凰楼的宫惊羽,有些兴致勃勃。

在帝都,有这么一句话,“凤凰城里凤凰楼,此生未进枉一游”,意思显而易见,人生在世,若没去过凤凰楼,就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了。

凤凰楼,位于帝都的中心地带,周围商铺林立,人声鼎沸,车马往来川流不息,按现在来说就是所谓的商业中心了。而凤凰楼,可谓是帝都最大的销金窟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它有利的地理位置,更是因为它独特的设计。

凤凰楼一共四层,第一层主营餐饮,这里的菜系不仅囊括了天南海北各地特色菜系,而且还会每月定期推出自主研发的特色菜系,更是有许多奇异的进餐,如烧烤,火锅,自助餐

第05章 强抢民男

这些都是其他酒店所不能模仿的。大厅可容纳几千人同时进餐,同时周围有独立的包厢,为喜爱清静的客人使用,而服wù

的人员则都是身着统一服饰的年轻男女,可谓让人耳目一新。

第二层主营娱乐,这算是凤凰楼最为新颖的地方,因为第二层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小型歌舞剧场,每天,这里会上演着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戏曲,歌剧,评书,相声等等

第三层则是比较文雅的地方,因为这里每日聚集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在这里,吟诗作对评文章,弹琴下棋作墨画,更有风雅儒士比斗才华,切磋技艺。

而最为让他们感兴趣的是,每日凤凰楼都会在此楼层的高台上挂出十副精妙上联,一盘珍珑棋局,一幅藏诗墨画,让在场的人作答,答案上佳的人则给与丰厚的奖赏。四周的墙上更是挂着前日的上佳作品,以供来此的人评赏,这让很多文人以上次墙为荣。

第四层,则是供客人住宿的地方,这层的布置则与前三层不同,这层环境清幽,房间布置温馨舒适,让人感觉宾至如归,所有的房间,规格服wù

一致,房间里,更是有隔离出的洗漱沐浴的地方,并全天热水供应。

四层楼相互独立,却又连成一个整体,楼梯开在一边,由透明的玻璃隔离,这使得楼层里的人来往不会相互干扰。

世人只道这凤凰楼的独一无二,幕后之人的惊才绝艳,却不知这独一无二的凤凰楼正是他们眼里声名狼藉的公主宫惊羽一手建立起来的。

宫惊羽沿着大街,一路闲逛,向着凤凰楼的方向走去,絮儿紧跟在她的身旁,后面则是提着剑的孪生兄弟冷风冷云。大街两边呼喝买卖的百姓,见远远走来的宫惊羽,便都窃窃私语了起来,眼睛是时不时的偷偷瞄向宫惊羽,眼底更是流露出嘲讽之色,心里只叹凤天国有此公主,真是国之不幸。

絮儿虽早已见过此情景,但心里任然是气愤不已!然而,宫惊羽却恍若未见,未闻,并不理会。世人怎么看她,宫惊羽从不在意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宫惊羽就来到凤凰楼前的街道,却听见不远处隐隐传来喝骂声,抬眼发xiàn

许多百姓都哄围在了一起,甚是好奇,便也上前了去。

“臭小子,偷了本小姐的荷包,还不快交出来。”宫惊羽刚到人群跟前,便听到一道骄横的声音。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少女。身着粉色纱裙,腰间寇珠白纱垂流苏,头戴银色点额坠,五官精巧,面容清丽。

原以为是谁呢,却不想竟是安沂源之女,安赫兰。她身后正站着几个面容粗犷的侍卫,而在她的面前,是躺着一个衣着简陋的瘦弱少年。少年嘴角含着一丝血迹,身上衣服凌乱,上面更是有几个泥脚印分外醒目。身子轻微的颤抖,脸上神情痛苦,显然是有被毒打过。

“我没偷。”少年紧抿着嘴唇,“你都搜过身了,根本就没有你的荷包。”紧握的拳头,显示出少年此时是多么的愤nù

,眼神里的倔强不屈,让宫惊羽甚是赞赏。

“臭小子,明明撞了本小姐还说没偷,谁知dào

你有没有将它转交给同伙,看来不把你带回府中严刑拷打,你是不会承认了。”安赫兰鄙视着少年,一个穷困小子,竟敢得罪她这个堂堂丞相小姐。

宫惊羽默默的观看着围观的百姓,意wài

发xiàn

一个头裹青布,面色黄蜡,有着一抹八撇胡子的瘦弱中年男子,捂着袖口一脸得yì

的笑,宫惊羽了然,小偷必然是他了。

真是没想到,小偷偷了东西不逃跑,反而还围在一边看热闹,胆子够大的。

“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安大小姐。啧啧你这是要强抢民男啊!”宫惊羽大笑,自人群里走了出来,表情甚是新奇,摇晃着头,嘴里更是啧啧的感叹着。

第06章 言辞犀利

听到居然有人敢嘲讽自己,安赫兰柳眉倒竖,转身,却见来人竟是宫惊羽。神情一愣,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安赫兰心里诽笑,脸上神情更是自然的流露出几分不屑。

暗地想着,传言这宫惊羽平日就喜欢仗势欺人,今日倒管起了闲事来,这世界莫不是玄幻了?

围观的百姓,看清说话之人,面上是隐隐含着兴奋,快看呐快看呐!帝都第一女纨绔和第二女纨绔对上啦!

相比于安赫兰的不屑和众百姓的幸灾乐祸,躺在地上的少年却是神情愣怔的望着宫惊羽,从他被安赫兰冤枉之际的时候,少年就从未祈求过有人会为自己出头甚至是说话。

因为他早已是见惯了别人对他不幸的幸灾乐祸,袖手旁观。在少年的记忆里,他从来就是被人任打任骂的对象,纵然他是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换来更为猛烈的虐待。

少年,早已是麻木了世人的冷血无情!然而,此时宫惊羽的行为,却是将少年那已是失望的心再度唤醒!那望着宫惊羽倔强不屈的眼睛里,不知不觉竟然是有些湿润了

“你胡说什么?”安赫兰语气冲冲,神色不悦的盯着宫惊羽,完全是没有一点的恭敬之意,恍若宫惊羽就是一个平头百姓,而她还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

实则安赫兰心想,宫惊羽就是个草包公主,而自己却是相府千金,父亲权倾朝野,又有太后撑腰,何必怕宫惊羽。再说,指不定哪日自己还是皇后,一国之母,将会母仪天下的,岂是宫惊羽可比的。安赫兰越想越觉得自己高了宫惊羽一等,神情就变得更加傲慢不屑了起来。

絮儿见安赫兰神色倨傲,对自家主子更是如此无礼,心里就忍不住想上前教xùn

她一下。可是无奈,被宫惊羽那不可妄动的眼神制止了,只得愤愤然的站在一旁。

而冷风和冷云,虽然对安赫兰的不满并未向絮儿那般表现的明显,但是脸上神色还是冷了几分,眼底更是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宫惊羽唇角微勾,双手交错于背于身后,轻轻的迈开步子。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安赫兰,红唇轻启,声音缓缓。

“这少年,不过撞了你一下,你便认定他是小偷。搜过身,打过人,不见荷包,便要将其抓回府中。”

“小偷明明不是他,却还要将其强行带回去,难道这不是在强抢民男?安小姐的行为让本公主不得不如此怀疑!”

“再说,安小姐若是认为这少年偷了荷包,大可将其交予官府处置,却为何在这大街上将其毒打?本公主竟然不知,我凤天国还有可以在街上随意打人的这项规定。”

“还说带回府中严刑逼供!难道,你安大小姐还有不经通报便可私自关押凤天国百姓的权利?难道,这丞相府内还私自设有公堂?”

“还是说,你安大小姐认为,你父亲安沂源权倾朝野,便可只手遮天?这凤天国的国法是他说了算?你说了算?亦或是,你认为有了太后撑腰,你就可以高人一等?你就可以横行街道?”

宫惊羽不急不缓的说着,声音温婉柔和,这长长的一段话就这样被她轻飘飘的说了出来,而围观的百姓竟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断她的话。而说到后面之时,却又是言辞犀利,色厉内荏,气势逼人,让人是不敢与其对立,心生畏意!

宫惊羽这一连串的几句反问,是逼的安赫兰一愣一愣,无所遁形,而后脸色更是一会青,一会白的变换着。安赫兰心中惊骇,她竟不知宫惊羽何时言语变得如此犀利了,随随便便的就将无视国法,私设公堂等罪名安在了她身上。

“你又如何知dào

他不是小偷?大街这么宽,又不是没长眼睛,为何他偏往我身上撞?还有这一脸的穷酸样,就知不是个好东西。”

安赫兰明知无法辩驳,却依旧语气强硬,心中不屑。在她看来,宫惊羽也不过是仗着公主的身份,才会如此理直气壮的说着自己的不是。看向少年时,安赫兰更是鄙视,这些穷人总是贪图富贵的,她绝不相信那少年撞自己身上,不是有所图谋!

“呵呵”安赫兰的话语实在是让宫惊羽觉着搞笑,不禁低声嗤笑了起来。安赫兰,堂堂相府千金,却也不过如此,竟以衣着的华贵简陋看待一人,终究也只是那俗人一个。也是,安沂源那样的父亲,又会教导出怎样的女儿。

相对于宫惊羽的嗤笑,一旁看着热闹的百姓心里却是恼了!这中间有多少人不是贫苦之人,在凤天国贫穷之人又何处没有!这安赫兰为相府千金,竟是一点悲天悯人的心都没有,不同情穷苦之人罢了,反还鄙视他们。显然,安赫兰犯了众怒!

早知dào

安赫兰会那样问,宫惊羽是转头对冷风示意。在众人还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之时,便见那个瘦弱中年男子被冷风摔在了安赫兰面前,而他袖子里的荷包也被甩了出来!

顿时,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真zhèng

的小偷竟是在人群中。

一看那甩出的荷包,安赫兰脸上神情却是一变。她的变化不是因为荷包被找到的惊喜,也不是找出真zhèng

小偷的愤慨,而是知自己冤枉了无辜之人,丢了颜面的恼羞。

她身旁的丫鬟,看到自家小姐脸色变化,倒是心思灵巧,赶紧上前捡起荷包!转身对着安赫兰轻声道,“小姐,荷包找着了,那我们回府吧!”

自家丫鬟给了台阶,安赫兰自然是顺着下了。点点头,便想转身离去。却不想宫惊羽是疾步向前,单手拦了她的去路。

宫惊羽笑眼睥睨着安赫兰,声音戏虐,慢条细理的说道,“既知冤枉了人,难道安大小姐不需yào

道个歉么?你可是相府千金,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想必是知dào

的。”

第07章 礼义廉耻

在场的百姓听到宫惊羽的话,心里只觉有理,便也起哄唏嘘着,纷纷挡住安赫兰的去路。笑话,今日难得有个机会让这个眼高于顶,清高自傲的相府千金难堪,他们又岂会错过!

被围困的安赫兰,满脸涨红,脸色十分难看。心中愤恨咒骂,这该死的宫惊羽,竟让她堂堂相府千金,跟一个穷酸小子道歉,还有这些该死的贱民,竟联合挡住自己的去路。

“道歉,道歉,道歉”

久久不见安赫兰有所动静的百姓,竟齐齐挥手喊起道歉来。这下,安赫兰心里慌了。她何曾面对过这样的场景,所有人都是眼神戏谑的看着她,一脸嘲讽与看笑话的意思!这让安赫兰不禁双眼通红,泪光点点,最终声音哽涩,低低的对少年弯腰道歉,“对,对不起”

安赫兰的道歉,是让地上的少年神色很是局促不安。他不知dào

这个道歉的少女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知dào

为自己出头的宫惊羽是什么身份,但是从周围人的议论声里,还有两人身后各自提剑的侍卫丫鬟,少年心里还是有些明白,她们二人必然是帝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这么两个有名的人物,一个为自己出头,一个却是低声下气的道歉,少年心里的震撼远胜他此时身上的疼痛和屈辱。少年,从未觉着自己像今日这般有着尊严,他从宫惊羽的眼神里看到了平等和尊重,这一直是少年极为渴望的!

而今日,这个高贵如神祗的少女,给了他平等和尊重。少年的双眼,早已从先前的震惊转变为了感激和敬畏,对宫惊羽的感激敬畏

见安赫兰已经道歉,百姓便停止了叫喊。宫惊羽也转身,向凤凰楼去,就在快要走出人群时,她突然站立,转身望向安赫兰,“安赫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说罢,便带着絮儿三人离去。

安赫兰望着宫惊羽远去的背影,原先就已是通红的双眼,此时越发红了,不过这次恐怕是因为愤nù



安赫兰脸上神色是阴沉可怕,面容亦有了些扭曲,心里更是咬牙切齿,对宫惊羽痛恨不已。今日就因为宫惊羽,她的脸都丢尽了。

围观的百姓却因为宫惊羽的话,瞬间静了下来。莫欺少年穷!莫欺少年穷!众人恍悟,想起了那句:英雄不问出处,富贵当思原由

凤凰楼三楼。一个紫衣锦袍的邪魅男子,临窗而立,直直的望着刚刚宫惊羽离去的地方,狭长的眼睛里闪着道道光芒。忽而勾唇低声轻笑,刹那,恍若芳华绽放,那万里锦绣的河山,也抵不过他那眉眼的风情一笑。男子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看神情,似乎心情甚为愉悦。

“暗风,去将刚刚那少年带回府里。”宫惊羽轻声吩咐,而她周身的空气出现了一丝波动,转而又恢复了平静。

若是好好培养一下,以那少年的心性,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宫惊羽心里断定。而多年以后,宫惊羽的这一定论,被得到了很好的证实。

如往常一般,只要宫惊羽一踏进这凤凰楼,大厅所有人都会静默无声的盯着她,脸上各怀心思。唯有那些服wù

人员却是殷勤的为她领路。

而今日亦是如此!宫惊羽对此情景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她知dào

,众人的静默,不是在对自己表示尊敬,而是在看一个笑话!一个堂堂一国公主,只会吃喝玩乐,不学无术,草包无能的笑话

众所周知,宫惊羽是这凤凰楼的常客,更是对二楼情有独钟。传言,她曾经就连续整整一个月待在二楼听曲看戏,对那些表演的人是挥金如土。更有传言说,这二楼的主事花影是她的幕后之宾,裙下之臣

种种不堪的流言是此起彼伏,从未消停过,而当事人宫惊羽也从未反驳或异议过!在众人看来,她这是默认了。

不顾众人的注视,宫惊羽踏着楼梯,一步一步缓缓向上。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和往常一样去往二楼之时,却没想,宫惊羽在二楼门口处时蓦的停住了脚步。宫惊羽回首,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楼下的众人,看他们均是奇异的看着自己,好似自己踏进二楼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宫惊羽唇角勾起,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人们总是习惯以不变的目光看待他人,却不知也曾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说。

她微微侧身,继而继xù

向上走去,直至到了三楼,宫惊羽才将步子停下,而后走了进去。

楼下的人看到这一幕,皆是不可置信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里暗暗猜测,这宫惊羽难道不知dào

,这三楼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文人雅士切磋才艺,以文会友的地方!她一个不学无术之人,上去做什么?难道,她突然有了向上之心,想见识见识他人文学,增长点学识?可是,这会有人信么?

想当初,先帝云帝为了教育她,请了凤天国第一先生于文靖,岂知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她就将于文靖先生硬生生的气回了家。此事被帝都所有学子知dào

,均是对她嗤声大骂,道其不学无术,不尊师重道

众人纷纷猜测,不得其果。不过又想来,这宫惊羽应该是肆意妄为惯了,今日去三楼不过为了好玩而已。

第08章 回眸一生

三楼,原本热闹非凡,都在大声讨论,彼此鉴赏作品的那些文人雅士,看到走进来的宫惊羽时,顿时,整个大厅忽的就静了下来。

所有人,盯着宫惊羽的眼神,均像是在盯着一只怪物,里面是满满的诧异和不可置信,似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然而,这种呆滞惊讶的状态也就持续了几秒钟,众人眼神流是迅速转变为了种种不屑。

所有人都在心底冷嘲着,就宫惊羽这么一个腹内草莽之人,竟也敢踏足这文雅之地!也不看看,这里哪一个人不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她来此纯粹是自取其辱!所有人都自动远离宫惊羽,心道与其为伍,有失身份,有辱斯文

虽然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也熟知他们的心思,但宫惊羽却是恍若未见,依旧不急不缓的走到大厅中心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此时是波澜不惊的扫视着在场的人,那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人心里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却又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时间,众人是静默无语,只能由着宫惊羽打量!

三楼久未露面的主事游月却端着点心与茶饮疾步而来。他微微弯腰,眼神炙热的看着宫惊羽,声音更是有些颤抖着说,“公主请慢用,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

若是熟悉宫惊羽的人,就必能发xiàn

,这桌上的点心茶饮,无不是她平日最为喜欢的。

众人看着这一幕,甚是惊讶。这三楼的主事游月,他们可是知晓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却是有殚见洽闻,博古通今之才,平日众人想见他甚是困难。却没想,今日他会亲自给宫惊羽端茶送水的,而且神色还毕恭毕敬。

这让许多人不禁在心中感叹,原想这游月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如今看却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畏惧强权之人,真是枉他有那经纬之才。

众人不知的是,从宫惊羽建起这凤凰楼时,就从未踏足第三楼层。故而,游月见宫惊羽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如今,宫惊羽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游月自然是很激动的。

别人不知宫惊羽的才华,但是游月却是了解的。这三楼每日出现的难题,实则都是出自宫惊羽的手笔,游月有才,却更加欣赏有才之人!在他眼里,宫惊羽的才华,就只能用震古烁今来形容了。

宫惊羽示意游月离去,便倒了杯茶,垂首,看着杯子里打着旋的茶叶,飘飘荡荡的,不能停泊,宫惊羽思绪竟有些飘游了。

三楼,因为宫惊羽的到来,氛围变得甚是诡异

宫惊羽就这么坐着,在大厅里是那么的明显,却又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她的周身,仿佛被透明的隔离带包裹,似乎外面的空气都凝结了,将厅里的人与事都定格在了那里。整个大厅,只剩下宫惊羽那道明艳的身影

包厢里的夜莫邪,静静的望着宫惊羽,那热烈的红,那纤细的背影,给了他一种落寞,一种沧凉,一种殇,这让他觉得,她与周围,与自己,隔了一个世界,仿佛随时随地她就会消失不见了那般!

许是夜莫邪的目光太过专注,也太过炙热,竟使原本思绪游离的宫惊羽也能感受到他的注视。宫惊羽猛的回过神来,转首望向那道注视自己的目光。

一次回眸,定此一生。宫惊羽与夜莫邪或许都没想到,只因这一次的回眸对视,自此他们便是纠缠一生。然而,若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或许他们还会是这般的毫不犹豫的闯进彼此的世界。

这是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然而在那清澈灵动之后却是弥散漫布的沧桑凉薄。仿佛这双眼睛,看尽了沧海桑田的变换,看穿了世间百态,看透了凡尘俗世

这要经lì

多少的苦痛,才会让这双眼睛有着如此复杂的情感?夜莫邪,捂着自己的心口,这里微疼

狭长的凤眼,魅惑、沉静而深邃,瞳孔里深不见底的漩涡里,是满满的不可轻易泄露的柔情,一闪而逝的心疼,宫惊羽竟有些不可自拔的沉沦他读懂了自己!宫惊羽,轻抚自己的心口,她的心,颤抖

夜莫邪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因为一双眼睛而感觉心疼和怜惜。宫惊羽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为他的读懂而颤抖!

两人就这么凝视着,似乎想从彼此的眼睛里找出一个满yì

的答案,喧闹的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而已。他的心里烙上了她,她的世界有了他

“宫惊羽,你这个草包,这里也是你能来的?”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宫惊羽与夜莫邪的对视,一个粉色身影出现在了宫惊羽的面前,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受辱的安赫兰。

原来,原本准bèi

离去的安赫兰见宫惊羽进了凤凰楼,又听到有人议论宫惊羽上了三楼,心里对刚刚之事耿耿于怀的她,便也尾随宫惊羽上了三楼。

想来,安赫兰觉得宫惊羽不过是一草包,比不过饱读诗书的自己,而今上三楼她是在自取其辱!安赫兰想着,自己定是要寻得一个机会狠狠的羞辱宫惊羽一番,以报刚刚的丢脸之仇。

夜莫邪本就对有人打断他的事,心里不悦,现又听人辱骂宫惊羽,不禁有些恼怒了。若是以前,别人怎么说宫惊羽,他恐怕是不会有半点情绪波动的。可是刚刚的那双眼睛,现在却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好好呵护宫惊羽了,纵然他不明白!

第09章 天方夜谭

夜莫邪冷冽的目光扫向安赫兰,顿时是这让她觉着全身寒毛竖立,打着冷颤。这种怪异的感觉,是让安赫兰直直心里发毛。然而,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安赫兰心里就是极为的兴奋,径直忽略了这些感觉。

远远关注着宫惊羽这边情况的游月,看着安赫兰,眼底迅速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自以为是的安赫兰,完全不知自己已经得罪了不可得罪之人,还在这里得yì

洋洋,沾沾自喜着。这使得她日后的下场甚是凄凉,而安氏一族更是从此消失。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哦,你是什么东西?如何觉得本公主不能来此?”宫惊羽并未因为安赫兰的言语讽刺而觉着羞怒,反而满是趣味的看着安赫兰。

宫惊羽这不恼反笑的态度,让周围的人,心里不禁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这一切,宫惊羽可是不知晓的。

宫惊羽很是明白安赫兰的心理,她之所以出现在三楼,不过是想报刚刚的丢脸之仇罢了。

“我才不是东西。这里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你一个草包如何能来?”安赫兰一心想着如何羞辱宫惊羽,是不禁思考就脱口而出了,是一点也未注意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安赫兰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厅是陷入阵阵哄笑声中,就好像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是波浪滔天,铺天盖地而来。

“呵呵连你这个不是东西的都可以上来,我这个草包的人,难道不应该比你更有资格上来吗?”宫惊羽低低的轻笑,戏谑的声音无不显示,她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远远看着宫惊羽唇角的笑意,夜莫邪的唇角也不禁勾起了一抹好kàn

的弧度,如星耀闪烁的眼睛,此时是更为明亮了。夜莫邪几不可见的摇摇头,似乎是对宫惊羽戏耍安赫兰的行为有些无奈。然,实则是在心里感叹,宫惊羽的伶牙俐齿和腹黑。

谁都以为宫惊羽是个草包无能的公主,却不知原来她真zhèng

是个扮猪吃老虎,腹黑狡黠的家伙!

“不对,我是东西”被人呢哄笑的安赫兰这才反应过来,“不对,不对,我不是东西”安赫兰发xiàn

自己越说越错,众人笑的越是开心,于是恼羞的指着宫惊羽,“你,你,你”的你个不停,很显然,她此时已是气的肺都快炸了。

“安大小姐,莫要激动啊!虽然你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东西,但是,能意识到自己不是人这个本质,还是很不错的。”

宫惊羽双眼放光,恍若发xiàn

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而后是对着安赫兰伸出大拇指,似是赞赏。

大厅的人,看着宫惊羽的手势甚为奇特,而她的话又是十分有趣,不觉也纷纷学着她对安赫兰竖起了大拇指,他们很赞同宫惊羽的说法。

这看似满堂喝彩,实则讽刺的情景,使得安赫兰再也绷不住那副清高自傲的样子,脸色又如之前在大街上那般青白交错。

“宫惊羽,你也不过是靠着公主的身份逞些嘴皮子。”

因为难堪和恼怒变换着脸色的安赫兰,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敛起脸上的怒气,言笑晏晏的看着宫惊羽。这一变化,让宫惊羽不禁挑眉,心道,这安赫兰什么时候也能忍气吞声了?

“宫惊羽,你以为,你是公主就了不起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个腹内草莽又面容丑陋,无权无势的公主罢了。”

就在宫惊羽以为安赫兰转性之时,却又听见安赫兰是句句带着讽刺,“我安赫兰虽然是大臣之女,可我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而且我不妨告sù

你,我有太后撑腰,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哈哈”

宫惊羽捂着自己的肚子,是仰天大笑了起来。那模样,那声音,就好像听见了世界上最为搞笑的笑话,根本就憋不住笑意似的!宫惊羽本不想笑的,但实在是安赫兰的话太让人觉得好笑了。真是亏得安赫兰能说得出口,居然妄想着做皇后。

“做皇后?安赫兰,你今天早上出门,是不是忘了吃药?还是因为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没去复诊啊?病得这么不轻!”

“你以为抱着太后这颗大树,你山鸡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本公主告sù

你,山鸡就是山鸡,永远当不了凤凰,更何况你连山鸡都比不上!”宫惊羽言语锐利,眼神甚是不屑。

不只是宫惊羽一人想嘲讽安赫兰,在场的哪一位不是听了安赫兰的话后,面露不屑,心中讥讽。

安赫兰,容颜最多算得上清丽,才华也就尔尔,不过是比平常百姓家的女儿多读了些书罢了。这凤天国有才有貌的女子比比皆是,皇后如何能轮得上她?

何况,作为皇后,一国之母,不仅需yào

才貌兼得,更应品性德行皆为百姓之表率!而她安赫兰,一个刁蛮骄横的小姐,又怎有这母仪天下之能?

再说,且不说她本人行不行,就说当今圣上宫惊鸿,他可谓是少年天子。十岁临朝听政,十三岁参与朝政,十五岁便已开始替先皇处理政务,十八岁正式登基称帝,雄韬武略丝毫不逊色于先皇,才能气魄就更不用说了。如此俊采星驰的宫惊鸿,一国之主,又怎会看得中安赫兰?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第10章 打入死牢

而且安沂源已是权倾朝野,宫惊鸿又如何愿意让他再插足后宫,自此一手遮天呢?众人只想说这安赫兰是在痴人说梦!

宫惊羽的厉声讽刺,众人鄙夷讥讽的眼神,让安赫兰面红耳赤,脸色甚是难堪。本想让宫惊羽出丑,现在却变成她被人笑话,安赫兰的双手是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裙子,脑海里眼里都是宫惊羽的笑声与讽刺。

凭什么?凭什么安赫兰是相府千金,平日都只有她嘲笑别人的时候,何曾像今日这般被人耍,被人笑话?安赫兰的心里是满满的不甘!她宫惊羽有什么资格嘲笑自己?这些贱民又怎能嘲笑自己?

“宫惊羽,你这个贱人,去死吧!”安赫兰心里想着只要宫惊羽死了,就没人再敢嘲笑自己,就没有人再敢和自己作对了,变得癫狂的安赫兰扯下发钗便猛的想向着宫惊羽扑去。眼底的疯狂之色,她是要宫惊羽死!

众人显然是没料到,安赫兰会突然变得如此癫狂,一时间都愣怔了。再回神,看她不管不顾的向宫惊羽冲了过去,所有人不禁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然而安赫兰还未近宫惊羽的身,就被宫惊羽身后的冷氏兄弟凌空一脚踢飞了出去,撞倒在了桌子脚下,而受到冲击的桌子碎的是七零八落,安赫兰痛苦的弓着身子,在地上抽搐着,血从嘴角溢出。

包厢里的夜莫邪,微微吐了口气,松开刚刚因紧张而紧握的拳头。若是宫惊羽受伤,想必他定是要安赫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安赫兰,这样就承shòu不住了?宫惊羽心里冷笑,她若是如自己这般面对冷嘲热讽十几年,岂不是死得连骸骨都找不到?

“安赫兰,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行刺本宫?”宫惊羽声音冷厉,如看死人般的看着安赫兰,本不想这么早结束她的命,现在看来她倒是急着找死,“安赫兰,行刺公主,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就算是安沂源那老东西也救不了你!”

“冷风,将安赫兰打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视。冷云,去告sù

安沂源那老东西,他宝贝女儿行刺本宫,让他好好承shòu本宫的怒火!”宫惊羽冷冷的下达着命令,目光幽幽,安沂源,这次不让你死,也得让你掉层皮。

痛楚已是让安赫兰清醒了一半,而宫惊羽的命令,更是让她快速反应了过来,心里惊颤,她刚刚竟然想杀死宫惊羽。

望着面前那红衣张扬,戴着冷光面具的宫惊羽,安赫兰幡然醒悟,宫惊羽再怎么草包无能,她也是公主,是皇帝的妹妹,她不过权臣之女,如何能与她斗?

“公主,公主,饶命啊!饶命啊!臣女不是故yì

冒犯您的!”醒悟的安赫兰,匍匐于地,对着宫惊羽磕头苦苦哀求着。

“晚了,安赫兰。本宫再怎么草包,也是这凤天国的公主,岂是你能议论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本宫,本就死罪,本宫念你年幼,不予计较,岂料你变本加厉,竟妄图行刺本宫,岂能饶你?嗯?”

宫惊羽双手负于后,冷冷的俯视着安赫兰,那眼神就好像在看脚底下的一只蝼蚁。周身气势凌人,恍若尊贵无比的王者不容侵犯!

围观的众人,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宫惊羽,一个飞扬跋扈,一个王者贵气心底恍然,是的,她是公主,不是任何人都能侵犯的!也许,现在的才是真zhèng

的宫惊羽,真zhèng

的凤天国公主!

听完宫惊羽的话,顿时,安赫兰是颓然的瘫坐在了地上,任由冷风将她押走。安赫兰不傻,她知dào

,这次自己似乎是真的没救了!这株连九族的大罪,即使父亲是权倾朝野也可能受到牵连,他都不能轻易逃脱,又如何能救得了自己?安赫然满心绝望!

见安赫兰就这样子被打入了死牢,在场的人无不直叹,真是世事无常,刚刚还是衣冠鲜丽的千金,转眼就变成了死囚,怪,恐怕也只得怪安赫兰她自寻死路。

不过众人还是在心底暗暗猜测着,安沂源是权倾朝野的丞相,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被处死?而这宫惊羽,如此雷厉风行的将安赫兰打入死牢,安沂源恐怕是要记恨上他了!也不知dào

,这倾城公主能不能斗得过安沂源,所有人猜测着

见已是没什么好kàn

的了,围观的人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偶尔偷偷瞄着几眼宫惊羽,神色再无先前的不屑与嘲弄。虽然此时的宫惊羽又是如之前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是所有的人都有一种直觉,此时或者说是从此以后的宫惊羽再也不是任何人能开罪的了。

感觉到大厅氛围的变化,宫惊羽轻声低笑,安赫兰是不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看着威慑很是明显嘛!还有,安沂源,你可准bèi

好观看本公主即将给你演的大戏,不过你可是主角,宫惊羽唇角勾起,仰头,将杯子的茶饮尽,接着对游月示意,带着絮儿离去。

夜莫邪含笑,注视着那离去的红色身影,眼眸里是有着说不出的温情,心底默念着,宫惊羽!宫惊羽!

第11章 大快人心

渐行渐远的宫惊羽,再也忍受不了从她进了三楼就一直注视自己到现在的那道目光,心里吐槽,这夜莫邪到底是要做什么,自己背影有那么好kàn

么,让他一直看到现在。

仿佛知dào

宫惊羽要回头看他,夜莫邪竟妖孽般的对她温和的微笑,眼眸里溢满柔情。即使淡定如宫惊羽,心也蓦的猛跳了起来,微怔忽而猛的转身离开,步伐竟有些凌乱。

看着这一切的夜莫邪,心情甚是舒畅的大笑了起来,心道,这小东西也有不淡定的时候。

御书房。

“邪,听说宫惊羽将安沂源的千金安赫兰打入死牢了?”宫惊鸿声音里满是趣味的问着,脸上的一抹笑意,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甚好。

想他宫惊鸿虽是一国之君,但是很多事情却也是由不得他做主的,更由不得他自己的喜好行事!宫惊鸿于公于私,都是不喜欢安沂源的,连带着对安赫兰都是很讨厌。

如今宫惊羽做了一件宫惊鸿早就想做的事情,他自然是开心的溢于言表了。

“嗯,你那妹妹很有趣,也很大胆。”

夜莫邪也是难得的对宫惊鸿笑说着,心想就连宫惊鸿都不敢轻易将安沂源一家子怎么样,那宫惊羽竟然是几句巧言相激,便是让安赫兰掉进了她的陷阱,而且还被安了个刺杀皇族的灭族大罪!这事,整个凤天国,恐怕也只有宫惊羽能做得出,有胆量做!

再想起今日的一幕,夜莫邪便忍不住想取笑宫惊鸿了,“你可知那安赫兰今日说了些什么?”

“什么?”听夜莫邪声音有些打趣,神色也是戏谑的看着自己,虽然宫惊鸿知dào

夜莫邪如此神色肯定是不怀好意,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了!谁叫宫惊羽做的这件事,让宫惊鸿只觉大快人心呢!

“呵呵她可是说会做你的皇后的。”夜莫邪笑得很是邪魅,“咱们的少年天子,可是要小心了,安赫兰可是说她有太后撑腰的。”

“哈哈”想想自己兄弟日后要是摊上安赫兰那种女人,夜莫邪就觉着搞笑,更是忍不住夸张的笑出了声!要真有机会,夜莫邪肯定想要见识见识

“什么?”宫惊鸿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夜莫邪的取笑也不在意,面容不悦,“哼,她想的倒是美,就她那德行竟敢妄想皇后之位,当朕是白痴!别说皇后,朕让她连皇宫都别想踏进一步!”

“太后,若非看在她是朕的母后,就凭她的那些作为早就该定罪了,她还真以为朕不知dào

她的心思!”

“好了!也别动怒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更何况,你妹妹不是已经将她解决了嘛!”夜莫邪有些无语,他倒是没想到,宫惊鸿听到那话竟像只炸毛的鸡,“你妹妹可是说那安赫兰连山鸡都比不上。”

“这次倒真要谢谢她了。”想到宫惊羽,宫惊鸿的神色很是复杂,说宫惊羽是处处与自己作对吧,可又总是在无意间帮到自己。说她仗势欺人,可每次自己也就听说。说她草包无能,可自己又觉得不像现在真不知该如何对待她,宫惊鸿心里是犹疑不定了。

看到宫惊鸿很是迷茫的表情,夜莫邪摇摇头,心道,看来还是得自己偶尔提醒一下他,不然还真担心,他会不会无意间做出伤害宫惊羽的事,“凡事还得用心去看,眼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眼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宫惊鸿皱眉,有些疑惑的看向夜莫邪,心中疑惑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理会宫惊鸿眼神里的询问,夜莫邪站起身来,“明日会有场好戏的,你可要见机行事,最好是看戏比较好!”

说完,也不等宫惊鸿的回答就离去了。他现在可是好想知dào

宫惊羽在干嘛,他可是一早就接到安沂源去了公主府的消息。

公主府。

“主子,安沂源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宫惊羽才一刚踏进公主府,一早就等候在府门口的冷云上前禀报着。

“告sù

他,本宫心情不好,不见。”宫惊羽唇角微勾,脸上带着些冷意,而心里更是冷笑。安沂源会来访,宫惊羽是早已料到,但是没想到他竟会随着冷云一起来。看来安沂源是很在意他那宝贝女儿,不过这样,自己手中的筹码才更有价值不是吗?宫惊羽眼底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

不过,安沂源以为他是谁,丞相?以为想见宫惊羽,宫惊羽就得去见他?笑话!

宫惊羽二话不说,便是转身从右边回廊去了偏殿。走进和乐殿,宫惊羽对着身后的冷风轻道,“将今日那少年带过来!”

领了命令的冷风对宫惊羽微微躬身,便是快速的转身离去。

不过一会的功夫,在和乐殿外面的回廊上,冷风带着那少年疾步行走着。少年早已没有了先前在大街上的狼狈,一身褴褛的衣服被换下,此时是穿着件干净利落的黑色布衣。

少年神色很是紧张的跟在冷风身后,然而旁人很清楚的看出,他更多的却是惊慌和恐惧!看着越来越近的富丽堂皇的宫殿,少年心里也是越来紧张。

他不知dào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会这般宏伟华丽,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少年更不明白的是,自上午那个为自己出头的少女走后,为何会突然出现一个全身黑衣紧裹的男子将他掳掠到这里。

少年并不觉到自己有什么利益值得别人可图的!难道,是刚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想到此,少年的脸色顿时苍白,似是因为想起过往心里极度恐惧着

第12章 奴隶熊湛

在少年各种猜测和惊恐中,冷风将其带进了安乐宫。

“你,给公主行礼!”冷风将少年从身后推出,冷声说道。

而少年虽个头并不比冷风矮多少,但实在是身形太过薄弱,被冷风轻轻一推,竟是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这让一直冷着脸的冷风,神色竟是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看着少年的眼神带着些惊讶,心想这少年也也也太弱了吧,简直就是弱不禁风。收回推少年的左手,冷风神色不自然的四处张望。

“噗嗤”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正是站于倾狂身旁的絮儿,此时是一脸揶揄笑意的看着冷风。

而一直喝着茶的宫惊羽,在看到冷风那尴尬神色时,唇角也是几不可见的上扬了一下。

将茶杯放下,宫惊羽将目光扫向地上的少年,对冷风轻声道,“冷风,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着武功底子的?还不快将人扶起!”

少年实在是太过瘦弱了,宫惊羽仅仅是看了一眼心里就忍不住诧异。这少年也应该有十七八岁的吧,为何会这般瘦小,根本就不像是正常发育的样子。

听到宫惊羽的吩咐,冷风是赶紧上前将少年扶起。

而少年在刚一听到宫惊羽讲话时,就是万分诧异的抬起了头,眼底是震惊,然而在那震惊的神色里似乎还带着一些让人难以察觉的惊喜!似乎是因为,碰到了他想见之人的喜悦。

是的,少年在听到宫惊羽的声音时,心里除了惊讶就只剩下惊喜,这种惊喜就连少年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从何而来!他只知dào

,自上午面前的少女救过他之后,他便是再也忘不掉她的声音了。那种好似天籁,给着少年希望和光明的声音。

少年没想到,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他竟然还能碰到宫惊羽!看着周围人对宫惊羽毕恭毕敬的神色,再想起冷风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少年心里是一惊,身形颤抖,双膝竟是条件反射般的扑通一声跪下。

他那明明已是麻木的脸,此时却带着震惊,嘴唇轻轻的嚅动,一张一合,似乎努力了很久,少年才低声道,“奴拜拜见公主。”

少年以前是从未见过什么大人物的,偶尔见到一些却是离得很远,而且当时的他也根本没资格见大人物,所以少年也根本不懂得如何行礼。他只知dào

,每次见到见到比他厉害的人物,他都必须要跪下,所以此时他也只知dào

跪下。

宫惊羽眉宇微蹙,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少年,没有错过他脸上那惊恐慌乱的神色。少年的这种惊恐慌乱,甚至是他那全身上下都流露出的卑微低下,显然是经过多年被欺辱被虐待才会出现的。

这一发xiàn

,让宫惊羽很惊讶。她不知dào

,究竟是怎样的生活,怎样的欺压,才会让一个少年从骨子里都会流露出一种卑微之感。然而,宫惊羽又惊讶的是,这个浑身都给人卑微的少年,为何还能保有那样一双倔强不屈的眼睛,这跟他的气息完全不符!

“你站起来吧!”宫惊羽的声音少了上午的犀利,多了几分温和。她实在是担心自己的声音若是太过严厉,指不定会将这少年吓成什么样。

少年抬起头,目露迟疑之色,不知dào

该不该听从宫惊羽站起身。而他心里也在疑惑,面前的这个公主似乎跟其他的大人物有些不同。她没有凶狠残暴的对自己,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要求自己一直跪着,少年心里有种怪异的情愫滋长

“好啦,公主让你站起来,你就赶紧站起来吧!”跟在宫惊羽身边久了,受到宫惊羽的影响,絮儿也是不大喜欢别人动不动就下跪的行为了。而且,在公主府里,对于这些虚礼,宫惊羽早就明令禁止过!

少年迟疑了半会,终究是顺从的站起了身。神色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不知dào

要做些什么,也不知dào

宫惊羽将自己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你叫什么?哪里人?”知dào

少年的不安,宫惊羽唇角勾起一抹安慰的笑意,温和的看着少年。

“奴奴八号。不,不是,是熊湛!”本来少年是习惯性的说出自己的代号的,可是在看到宫惊羽那唇角温和的笑意时,便是不由自主的说了真实姓名,熊湛。

当今世界,恐怕知dào

少年姓名的也就两个人,一个是熊湛他自己,另一个便是名为岚的女子。

而现在,少年将名字告sù

了宫惊羽!

熊湛?宫惊羽眼底闪过一些疑虑,熊这个姓氏,她是没有听说过的。而且宫惊羽也没有错过熊湛前半句话。八号?这是什么代号?宫惊羽心里疑惑,而且熊湛开口闭口便是奴,难道是大户人家里的奴才?可是大户人家里的奴才,也没有用八号这种称谓的。

宫惊羽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那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九我是九道山庄的奴隶”熊湛轻嚅嘴唇,声音蝉噤。

是的,熊湛是个奴隶,是当今极为有名的九道山庄的奴隶,八号,便是他在一群奴隶中的代号!

在熊湛的记忆里,他便是在九道山庄圈养奴隶的地牢中长大,随着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岚的少女。

“你是九道山庄的奴隶?”宫惊羽猛然站起身,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此时是露出了一些诧异之色!

九道山庄,宫惊羽是知dào

的。坐落于龙洲大陆最为险峻的九道峰上,其山峰之险峻,道路之陡峭,常人根本是不敢涉足。

因为九道峰的奇险,才造就了九道山庄的独特地势。再加之山庄里的人武功高强,庄主马锦魁又是武林盟主,于是当今江湖,各大门派是唯九道山庄马首是瞻。

第13章 九道山庄

宫惊羽的强烈反应,让熊湛心中一慌,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了。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九道山庄的的奴隶,她后悔救自己了?

宫惊羽也就那瞬间的诧异,便是恢复了常色,虽然九道山庄厉害,但是她却并不畏惧!而且当今江湖,真zhèng

畏惧九道山庄的也就一些小门小派,像其他的大势力是根本不会在意的。

“熊湛,你既是九道山庄的奴隶,又怎会出现在凤凰城?”九道山庄离凤天国帝都,不可谓不远。宫惊羽可不会相信,九道山庄会带着一个奴隶来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还任由他出现在大街上。

九道山庄的奴隶,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宫惊羽也曾有耳闻,那是连畜生的生活都要比他们强上一些。宫惊羽也终于明白,为何十七八岁的熊湛,竟是这般的瘦弱不堪,从小被当做奴隶圈养着,生活又好得到哪去?

“一个月前,我被一个叫王生的王员外买回了府中,在过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候,王员外家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衣衫的俊美男子,将王府上下一干人等全都屠杀干净。那男子见我可怜,便是放了我一条生路。逃命间,便是来到了凤凰城!”

熊湛说起这一个月的遭遇,心里就不禁想起了他离开九道山庄的那日。

当日,熊湛还和以往一样,与其他奴隶一起,被管事带出地牢,去往校场,被山庄的人当着人肉靶子练习!

就在所有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时,校场却是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其中便是有一脸狡诈的王生王员外。

在王员外与管事的攀谈中,熊湛和岚听到王员外要买走他们之时,心中是大喜,以为自己终于要脱离虎穴,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却不想,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的时候,管事却将岚替换了下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逃脱九道山庄的机会,岚自然是不愿意错过的。

岚与管事发生剧烈冲突,岚的反抗,让管事勃然大怒!一声令下,便是将岚被棒杀在了九道山庄门口。

熊湛每每想起九道山庄门口,岚就那么摊在地上,仿佛手和脚都被挑断了,全身都没有了骨头,赤身裸体,没有半点正常的肉色,遍布全身的暗黑色,以及身下大片的鲜血淋淋。他的心里就有着毛骨悚然的恐惧,还有一种绝望的恨意。

岚是熊湛唯一的朋友,然而最终却是魂断九道山庄。熊湛浑身散发着哀伤

“你可知白衣男子是谁?”宫惊羽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打断了熊湛的回忆。

熊湛口中的王生王员外,宫惊羽日前也有些耳闻,是凤凰城临城,即岳阳城里一位势力很是庞大的富豪。半过月前,一夕被人灭门,是震惊了整个岳阳城,弄得整个城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的。

就连凤凰城,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当时,宫惊羽心里就好奇,到底是何方人物,才有能力将王府一夜灭门。

“他叫逍遥子!”逍遥子,熊湛还是从王员外口中才知dào

的。到现在,熊湛还有些不相信,那个俊美无双的年轻男子,竟然会是震惊整个江湖的杀手逍遥子。

对于逍遥子有多么的厉害,熊湛不清楚,但他记得,在熊熊火焰中,逍遥子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是将满是高手的王府屠杀殆尽,这让熊湛很是羡慕。

熊湛心里觉着,要是能成为逍遥子这般厉害的杀手,那他一定会将九道山庄屠杀殆尽,他要为自己和岚报仇。

当时,熊湛就有求过逍遥子收他为徒的,但是逍遥子并未同意,而是拿着滴血的长剑,快速离去了。

“你见过逍遥子?”宫惊羽再次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他可好?”

宫惊羽的语气,是对朋友的一种关心!逍遥子,于宫惊羽其实也是有些关系的。可以说,宫惊羽是逍遥子的救命恩人!

五年前,逍遥子刺杀武当派掌门失误,身负重伤,逃至凤天国客栈遇到宿敌,因为火拼受伤更为严重了,被火神派趁虚而入,引发大火,差点烧死在客栈中,幸而被途经客栈的宫惊羽救起,这才逃过一劫!

被宫惊羽救起的逍遥子,曾许诺她一件事,只要宫惊羽提出,无论他在哪里都会生死兼程,到达宫惊羽身边,完成她的要求。

能得到暗河第一杀手逍遥子的许诺,这是世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偏偏就发生在了宫惊羽身上。

其实,对于逍遥子,宫惊羽当初救起他,并未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而是前世身为特工,宫惊羽对杀手都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这才是她救起逍遥子的原因。

宫惊羽的这一问话,让熊湛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他也不知dào

逍遥子好不好。而且,熊湛从宫惊羽的语气中,意识到她跟逍遥子是认识的。

“也对,就连我都不知dào

他好不好,你肯定更不会知dào

了!”宫惊羽有些懊恼的说着,将目光再次转向熊湛。

“你,可愿意跟着我宫惊羽?”

第14章 身入江湖

宫惊羽此话一出,熊湛心里就有些激动了,然脸上却是带着些惊讶,“你你愿意收留我?”

“当然,但是留在我身边必须有着别人没有的本事,你有什么?”

虽然宫惊羽提出让熊湛留下,但是,她也从来不会留什么无用之人。熊湛想留下,那他就必须要有过人之处。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自己只是个奴隶,又会有什么本事?熊湛心中失落。

“错了,你有颗倔强不屈的心!它可以让你做成许多不可能的事!”宫惊羽双目如电,直扫熊湛,她要让熊湛明白,纵然他只是一个奴隶,但是他却依然有一颗成为强者的心。

宫惊羽的话,无疑是给了熊湛一道希望的光芒,让他的心跟着复苏。

“你告sù

我,你想要什么?”定定的看着熊湛,宫惊羽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恍若真zhèng

的强者。

“我要成为逍遥子那样的杀手!”熊湛语气肯定,神情坚定。在他第一次看见逍遥子的时候,熊湛心里就想要成为他那般厉害的杀手!

一个奴隶,想成为一个杀手,而且还是像逍遥子那般厉害的杀手,很多人会觉着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然而,宫惊羽却是相信了。

“好!既然你想成为逍遥子那样的杀手,那我便让逍遥子收你为徒!我只会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时间一过,你若没能力留在我身边,那你就不必回来了!”

宫惊羽语气一转,变得很是冷冽!熊湛想成为杀手,她便成全他!但是,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宫惊羽说罢,便是转身走向大殿一旁的桌案前,挥笔在一方锦帛上写着些什么。一刻钟之后,宫惊羽收起了笔,对着空气说道,“暗风,拿着我的信物和这封信,带着熊湛,交给逍遥子。”

空气一阵波动,而后一个全身紧裹黑衣,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的男子出现,躬身接过宫惊羽手中的信,便是带着熊湛飞身离开。

而熊湛在男子出现之时,便已是认出,这男子就是上午将自己掳掠到这来的那个男子。还未等熊湛深想,一阵眩晕,他便是被带离了安乐殿。

暗风的轻功很厉害,如旋风般刮过,等熊湛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是离公主府很远了。

熊湛回头望着那阳光下,波光粼粼的琉璃瓦宫殿,心里暗自下着决心,他一定要达到那少女的要求,他一定要回到她的身边!

送走熊湛,已是傍晚时分了。宫惊羽走出安乐殿,望着纯净透亮的天空。她不知dào

熊湛能走多远,也不知dào

他是否真的能成为逍遥子那样的杀手。

但是宫惊羽知dào

,熊湛,这个昔日的奴隶,正在走进一个更为庞大的江湖。一个整个天下为江湖的江湖!而她自己,早已是置身江湖,无法抽身,也不能抽身了。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厮杀!而宫惊羽,作为一国的公主,她的江湖就更为庞大复杂!

夏日的傍晚,难得的凉爽,一轮红日,斜挂檐头。宫惊羽的心情也很是愉悦,站在无忧亭,享shòu

着难得的宁静。明天,她将有一场口水仗要打的,需养精蓄锐的。

次日。金銮殿。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李全尖锐的声音在金銮殿里,一荡一荡的传播开来。

“皇上,请为老臣做主啊!”李全的声音才落下,众臣还未站稳身子,安沂源就一个箭步上前,匍拜于地,声音悲愤。

“哦,爱卿,出了何事,竟是你如此心力憔悴?”宫惊鸿坐于皇位,甚是一副茫然不知的好奇样子,询问着,好像他根本就不知dào

安赫兰被打入死牢的事。若是宫惊羽在此,看到他这副神情,必定腹诽又是一个会装的货。

看到安沂源跪拜在地,宫惊鸿的心情就是极好的,虽然面上是忧虑关切之色俱露无遗,但心底的嗨皮恐怕整个大殿就他自己和夜莫邪清楚。

“皇上,那倾城公主竟将老臣独女关进了死牢,还下令不许探视。皇上,小女一向乖巧懂事,又是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行刺得了倾城公主呢?”

安沂源声音沉痛,又是一脸悲切,忽又气愤填膺,“倒是倾城公主,一直恶名在外,老臣觉得,觉得”

“觉得本宫是在故yì

陷害安赫兰了?安沂源嗯?”安沂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殿口处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

众人回头,却见身穿明黄公主袍,头戴飞天坠玉凤,脚踩黄缎绣凤鞋的宫惊羽站于殿口处。

雪白的脖颈上带着红线绞凤玉,两缕青丝自然垂于胸前,周身皇族贵气浑然天成。清明透亮的眼睛,冷冽逼视的眼神,还有那泛着银冷光辉的面具,让众人只觉这是天降神人,不容侮秽。

而夜莫邪,更是有一瞬间的晃神。

宫惊羽缓缓漫步,走到安沂源的身旁,眼睛直视,声音冷清。

第15章 舌灿莲花

“安沂源,本宫倒是不知,你是如此议论本宫的。恶名在外?是不是还要说飞扬跋扈,不学无术,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啊?嗯?”

“呵呵这也难怪了安赫兰会口不择言,行径恶劣!却原来是受了安丞相的影响!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不就是你安丞相?”

“这,这个,微臣不敢,只是,只是这都是民间流传。”对于宫惊羽的话,安沂源虽然心里很是不满,但却不敢有微词。连安沂源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宫惊羽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让他坐立难安。

然而,安沂源始终未曾被人在众多大臣面前,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他心里自是怒火中烧,脸上神色更是阴沉的可怕。只是因为此时是在金銮殿,有宫惊鸿和其他王爷大臣在场,容不得他发作罢了!

“哦?流传?本宫虽然无能,却也知dào

,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宫惊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缓缓说着话,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然而,她忽然浑身气势凌厉,声音陡然上扬,面容不怒而威。

“安沂源,你作为国家栋梁,百官之首,不取证,不审查,竟依据流言去审判案件的是非黑白,冤假对错。本宫很是怀疑,以你如此作为,如何担得这丞相之职?这百官之首?而这民间因你又有多少冤假错案?”

宫惊羽言辞犀利,星目含威。安沂源被宫惊羽的连番逼问,竟弄得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答。他从未想过,一个草包公主,竟会有这样的气势,他更没想过,一个十五岁的女娃居然让他感到害pà



想到宫惊羽那字字玑珠,义正言辞的话语,安沂源是浑身颤抖,心中唯恐宫惊鸿和众臣听了她的话去,然一时间却又无法辩驳,心里只能焦急。

同样,坐于龙椅上的宫惊鸿和大殿里的文武百官心里也甚为惊诧,他们似乎从未见过气势如此惊人的宫惊羽,更是不知dào

她竟是如此能言善辩,舌灿莲花

然而,大殿中唯有夜莫邪一副了然的模样站于百官之首,眼里是浓浓的笑意看着宫惊羽。不出他所料,宫惊羽是不可能吃亏的。今日的她,耀眼炫目!

“公主,你怎可血口喷人?我安沂源如何依据流言审判案件是非曲直了?我处理朝中案件,可都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怎会有冤家错案?再说,这判案审理又岂是你们女子懂的?”

安沂源抬首看向宫惊羽,心里虽然心虚,但声音里却满是怒气,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她一个草包,怎可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己?

“是啊!皇妹,安丞相可是事无巨细,必定亲力亲为,你怎可妄言呢?”

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男子自百官中走了出来,身材瘦弱,面容俊美,只是脸色略微苍白,眼睛里污秽浑浊,一看便知是经常流连于风花雪月之所,走出来之人正是景王爷宫景云。

“呵呵景王爷,你倒是了解安沂源,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你俩经常一起处事呢?”

宫惊羽看着宫景云,声音有些暧昧不明,好像在说,宫景云与安沂源那些破事谁不知dào

似的。

“还有,本宫怎么不知dào

自己有你这个皇兄?本宫跟你很熟吗?”

宫惊羽冷眼睥睨着宫景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宫景云想做宫惊羽的皇兄,那是绝无可能!

宫惊羽此话一出,无疑是戳中了宫景云最为痛脚的地方,他脸上神色顿时是一阵尴尬,心底更是恼怒!

在场众多大臣,甚至是皇宫上到妃子,下到宫女太监,谁人不知,先帝宫云战一生只有三个子女,最为疼爱的便是宫惊鸿和宫惊羽,而最为厌恶的便是宫景云了!甚至,连他出生赐名也只是赐了个“景”字,而非“惊”字!

这一直是宫景云,甚至是当今太后蓝若水都耿耿于怀的事情。宫惊羽此时说宫景云不是她的皇兄,无疑不是在向众人宣示宫景云不是先帝的子嗣。

此事虽说无根无据,但难保有人不会心生疑虑,毕竟先帝宫云战生前的态度可是很明显的

当然,更多人心里却是觉着,宫惊羽那话不过是与宫景云过意不去的恶言而已,无需放在心上。

宫景云虽然平日喜欢花天酒地,而且宫惊羽的话也实在是让他恼怒,但毕竟他也是皇子,自小对宫中之事耳濡目染,自然也能听出宫惊羽话里之话。

他虽然对于面前高位是日思夜想,但也不敢明目张胆有所作为,今日他若是再帮安沂源,那宫惊鸿必将对他目的有所怀疑。

只是宫景云那智商如何知dào

,他的所作所为,甚至心中所想都逃不过宫惊鸿的眼睛。

“安沂源,你即说自己不曾以流言审判案件,那刚刚你又为何以百姓之流传来说本宫在陷害安赫兰呢?嗯?安沂源,你这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宫惊羽冷笑

安沂源被宫惊羽的声声反问一下子怔住了,他竟不知dào

宫惊羽是如此的巧舌如簧,不过几句话就将他先前的言论全部推翻,看来真是小瞧了宫惊羽。一时之间,安沂源竟不能找到回应的话,只能很是尴尬的跪于大殿中央。

第16章 恨意滔天

而宫惊鸿则与夜莫邪对视一眼,眼睛里传递出来的询问不言而喻。宫惊鸿甚是好奇,他这妹妹口才倒是了得,看夜莫邪的神色,貌似他是早已经知dào

了。

对于宫惊鸿的探视,夜莫邪置之不理,只管看他的戏,他可是想要好好kàn

看宫惊羽是如何把安赫兰杀了还让安沂源无话可说。

就在大家各怀心思之时,大殿口处又传来一声通报,“太后驾到”

一个身穿百鸟朝凤袍,头梳揽月髻,顶插孔雀开屏钗的中年女子缓缓走了进来,月貌花容,姿色天然,犹有一股风韵独存,周身是雍容华贵之气,人到中年却依然保养的很好,这皇宫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臣,拜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儿臣见过母后”

金銮殿里,文武百官,宫女太监,皆是跪迎,宫惊鸿亦是走下高台迎接,然而唯有宫惊羽和夜莫邪孑然独立于大殿之上。

宫惊羽本以为只有一人站立,却不想夜莫邪亦是如此,不禁多看了几眼。岂知夜莫邪好像背后长有眼睛似的,竟回头对宫惊羽挑眉一笑,宫惊羽顿时是感觉眼前百花齐放。

对此,宫惊羽甚是无语,心里暗自腹诽,真是一个妖孽,随便一笑便能让人沉醉。

“众卿免礼。”

蓝若水任由宫惊鸿扶着,缓步踏上高台,坐在了宫惊鸿一旁。见大殿站着的两人,心有不悦,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

对于夜莫邪,蓝若水是不能责令的,毕竟他是世袭王爷,有免跪拜之特权,而且她也不敢责令。

然而对于宫惊羽,虽有先皇旨意,但蓝若水只要一想起楚贵妃楚霓裳,便忍不住想要为难她。况且,宫惊羽还打破了蓝若水一直想要布的局,以蓝若水对楚霓裳和宫惊羽的恨意,今日自是不会轻易让宫惊羽的心意得逞。

“宫惊羽,见到哀家,为何不跪?”蓝若水面容阴郁,色厉内荏。蓝若水一开口便对宫惊羽的责难,很多朝臣都是意料之中的。

谁都知dào

,当年后宫皇后与楚贵妃之间的争宠是多么的激烈,而每次也都是皇后蓝若水落败!

直至后来,蓝若水诞下龙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宫惊鸿,而楚贵妃楚霓裳诞下一名死婴,先帝宫云战才对蓝若水多了些关注。但是尽管如此,先帝还是对楚贵妃盛宠不衰。

再后来,蓝若水又诞下一名龙子即宫景云,楚贵妃诞下凤天国唯一的公主宫惊羽,先帝不仅没盛宠蓝若水,反而比之以前更加冷落她。

相反,对楚贵妃及宫惊羽的宠爱,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让一旁看着的人是眼红不已,其中自然就包括蓝若水。

若是说仅仅是因为楚贵妃深受帝王宠爱,蓝若水倒是不会如此恨宫惊羽。但实在是因为宫惊鸿和宫惊羽这两人小时候也太奇葩。

众大臣都知,宫惊鸿为皇后之子,结果宫惊鸿却是从小只亲近楚贵妃和宫惊羽,恍若蓝若水根本就不是他的母后,楚贵妃才是。

而楚贵妃对宫惊鸿也是视若己出,将其与宫惊羽同等对待,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这让作为母亲的蓝若水,心里怎会不记恨?

再说宫惊羽,从小是聪颖过人,在皇宫里,上至妃子下至宫女太监,对谁都是温温和和,大大方方的,唯独对蓝若水,那是从未有一点的恭敬,而宫云战又是任之随之。四岁那年后,宫惊羽对她的态度是更加放肆无礼!

好不容易没了楚贵妃,蓝若水心里是没欢喜几天,宫惊羽却是三天两头的闹腾,弄的整个后宫鸡飞狗跳,蓝若水的日子自然是好不到哪去。这前前后后的各种恩怨积累了起来,蓝若水自然是恨透的了宫惊羽。

“呵呵太后,你莫不是忘了我父皇的旨意?”宫惊羽低低的冷笑,声音冷幽,妄想自己对她行礼,莫不是做了几年太后就忘了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哼,宫惊羽,哀家可是你母后,对哀家下跪有何不可?寻常百姓家女子也知dào

的事情,难道你这堂堂公主竟然不知?”

蓝若水听到宫惊羽那傲然随意的话,心里怒火丛生,这宫惊羽就跟那楚霓裳贱人一样,让人看着就生气。

“哈哈母后?太后是不是说笑了?”宫惊羽仰头大笑,声音狂妄不羁。

“本宫只知dào

,本宫的母妃早就死在了十年前的大火里,随着整个宁和宫一起湮灭了。本宫可是清楚的记着,她是如何在那烈火里痛苦挣扎着”

宫惊羽声音阴冷,眼睛幽幽的看着蓝若水,周身戾气肆虐,眼神里的恨意一闪而过,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夜晚

“本宫上不跪天,下不跪地,跪,只跪那皇陵里,那两具给本宫血肉的父皇母妃,你蓝若水又如何承得起?”

宫惊羽冷冽的眼神像沾满鲜血的刀子直直的射向蓝若水,那寒冷仿佛来自地狱寒潭的万年玄冰,冻结人的灵魂。

戾气,寒气,怒气,就这样不停的在宫惊羽周身变换交替着。此时的宫惊羽,让所有的人,都感受着来自灵魂的惧意。

即使是淡然如夜莫邪,也被此时的宫惊羽震惊了,她在恨,刻骨铭心的恨。她的身影,被阴暗笼罩。她的心,被玄冰包裹。

夜莫邪望着面前那个傲然挺立的女子,心狠狠的揪了一下。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想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让她感受温暖感受爱

第17章 再起疑心

宫惊鸿听着宫惊羽的话,不禁想起小时候,那个总是穿着一袭水蓝色纱衣的温婉女子,对着他温柔的笑,眼睛里是带着满满的疼爱。她悉心的给他削着水果,做他最爱的点心,陪他练字看书,甚至是亲自为他缝制衣衫

有时候宫惊鸿甚至觉得楚贵妃楚霓裳才是他的母亲,而不是蓝若水。

“这”蓝若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这宫惊羽竟有如此大的反应,而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憎恨,更是让蓝若水恐慌,心里暗暗猜疑,她不会是知dào

了些什么?

“母后,不知今日您来是为了何事?”宫惊鸿见蓝若水与宫惊羽闹得尴尬,不得不开口打破气氛。

蓝若水与宫惊羽见面就掐的状况,宫惊鸿也是见过不少,有时候他还真想在一旁看看热闹的。谁让每次,都是蓝若水落下风!好吧,宫惊鸿作为帝王,在心里是绝不承认他有这恶趣味

“哀家听闻,安相千金安赫兰被倾城公主打入了死牢,甚是奇怪,便来看看。”蓝若水知dào

,宫惊羽向来肆意妄为,又怎么会真的给自己行礼,不得不借着宫惊鸿给的台阶下。

“太后,你可得为兰儿做主啊!”安沂源听道蓝若水开口,便又跪在了大殿向蓝若水求道。

“哦,太后,你是想来给安赫兰求情的?”宫惊羽又是一副狂妄自大的样子,好像刚刚那个让所有人都畏惧的人根本不是她。

“哀家只是觉得那安赫兰乖巧懂事,贤良淑德,又是一个贴心的丫头,想来她也不会干出刺杀你的事,哀家想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蓝若水不紧不慢的说着,神色表现得是一副母仪天下之态,但眼神流露出的对宫惊羽的厌恶,宫惊羽一毫也未错过。

“误会?太后,你就这么了解安赫兰?她乖巧懂事,贤良淑德?那为何本宫会看见她在大街之上,对一个瘦弱少年施以毒手?”

宫惊羽声音揶揄,唇角冷勾,“太后,怎么说,你也在后宫生活了这么多年,该不会连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都不懂吧?”

蓝若水被宫惊羽的嘲讽,弄得脸色甚是难堪,她自是知dào

安赫兰是个什么样,但今日,她必须要保下安赫兰,这不只是因为自己布的局,更是因为

“宫惊羽,你怎可如此对母后说话?”宫景云见蓝若水脸色难看,便忍不住呵斥宫惊羽,“不说母后,就是我也不相信兰儿会刺杀你。”

“呵呵兰儿?景王爷倒是叫得亲热。本宫还真是怀疑,你跟安赫兰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景王爷对安赫兰是春心梦到了?还是,安赫兰是你妹妹,你才要如此维护她?”宫惊羽眼睛紧盯着宫景云,声音里的趣味,怀疑,试探无不显露。

“啊怎么越看你,本宫越觉得你和安赫兰长得很像呢?是吧,太后?”宫惊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宫景云的脸细细的看着,忽而转向蓝若水询问道,声音拉长,眼神里带着不明意味。

蓝若水被宫惊羽的突然提问,脸色一变,略微有些苍白,眼睛有些飘忽,不敢直视宫惊羽。

大殿的众臣一见太后那怪异的神色,不禁有些好奇的盯着宫景云看起来,越看竟真的觉得宫惊羽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这宫景云还真的和安赫兰有些相似。

再想到先前宫惊羽说的话,众大臣是疑心再起了!心想,这倾城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起这事,难不成这景王爷真不是先帝的子嗣?还有,那太后的神色,太不对了

而安沂源则紧低着头,让别人看不见他的神色,然而有些颤微的身子,还是说明了他此时的紧张。

夜莫邪眼睛微眯,心里甚是奇怪,宫惊羽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而且那太后和安沂源的反应为何那么怪异?

夜莫邪有些搞不懂的摇着头,看了一眼宫景云,忽而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里竟是满满的不可置信,难道说夜莫邪有些不敢想下去,若是他猜想的是真的,那当真是凤天国的一大丑闻了。

大殿里一片静默,宫惊鸿看着一切,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芒

“放肆,宫惊羽,云儿怎么可能与安赫兰是兄妹,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反应过来的蓝若水,站了起来,对宫惊羽大声呵斥道,眼睛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第18章 人证物证

“呵呵开玩笑而已,太后这么激动做什么?”对于蓝若水的呵斥,宫惊羽就像没听到一般,很是随意的在大殿里晃着,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话,让在场的人心里都起了一层波澜。

然而,宫惊羽是否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这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好了,还是说安赫兰的事吧!”不想蓝若水又与宫惊羽争论不休,宫惊鸿很是无奈的打断她俩的对话,将话题转移到安赫兰身上来。赶紧的处理完,他也可以早点下朝。

“正所谓捉奸拿双,捉贼拿赃,宫惊羽,你既然说安赫兰行刺你,必定是有人证物证了?”蓝若水再次恢复了先前那雍容华贵的模样,坐在座位上,出口说道。

不用说,蓝若水敢这么问,自然是做足了准bèi

的。对此,宫惊羽是心知肚明!

“那自是有的,物证,不知安沂源你可认识这是何物?”宫惊羽从袖子里拿出之前安赫兰想行刺她时用的钗子,丢在了安沂源面前。

这是一支雕花金钗,上面有着上好的玛瑙做点缀,做工精致,一看便是上等货色,非寻常富人能买得起的。

“这”安沂源一看地上的钗子便知dào

是自己女儿的,面上一阵犹疑,心中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安沂源很清楚,他绝对不能不能说认识。

只是,宫惊羽又岂会给他否认的机会?

“呵呵安沂源,你可别说不认识。本宫可是清楚的记着,这钗子是去年中秋,太后赏赐给她的。出自皇宫匠工之手,独此一支。所以,也无人能仿制得了!”

不等安沂源回答,宫惊羽早已猜透了他的心理,是直接点了出来。甚至将安沂源用他人仿造的借口也推脱了。

“这,确实是小女的,可是这也不能作为证物啊!说不定,说不定这是你故yì

从小女那拿来诬陷她的。”

见宫惊羽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安沂源不得不承认。然而,仗着有蓝若水撑腰,安沂源甚至很是大胆将栽赃陷害的罪名戴在了宫惊羽的头上。

不得不说,安沂源是真的胆大包天!

“嗯,安丞相说得有理。”蓝若水点头称道,宫景云也是在一旁连连称是。

“安赫兰是你抓的,你想从她那拿支钗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众大臣一早也是有听闻宫惊羽将安沂源的独女安赫兰打入死牢的事情,不少人是幸灾乐祸。

但是,他们也知安沂源绝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人!不管那金钗是不是真的证物,他们心里都明白,仅凭这点,宫惊羽是绝对治不了安赫兰的罪的。

众臣看宫惊羽是从容镇定的站立于大殿,半点也没有因为安沂源的狡辩而情绪有所波动。也许,后面会有什么逆转也说不定,他们心里想着,一切还是静观其变!

“好,就算你们说得有理。可本宫还有人证,凤凰楼三楼的主事游月和那里的客人可是亲眼所见。安沂源,你不会说,那些人是被本宫收买的吧?”早就知dào

他们会这么说,宫惊羽心里并不担心。生杀大权,是掌握在她手里的,在此辩驳不过是另有目的罢了。

“这也说不定!你是公主,他们那些平头百姓又岂敢违背你的意思。”这次回答的不是安沂源,而是蓝若水。只见她神色甚为得yì

,似乎觉着她与安沂源是稳操胜券。

宫惊羽嗤笑,她若想杀一个人,哪还管人证物证的。今日只是陪他们玩玩而已,顺便的放个长线,钓条大鱼

“太后,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必须要找一个让你们信服,又收买不得,也不怕本宫身份的人证才行?”

“自然是。”蓝若水可不相信,会有人敢为宫惊羽作证。

“安沂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听蓝若水说完,宫惊羽继而转身询问安沂源。

“是的。”安沂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yì

。他昨日可是有吩咐下去,谁若敢为宫惊羽作证,他必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是权倾朝野,且还有当朝太后和王爷撑腰的丞相,一个是不学无术,草包无能,又无权无势的公主。不用想,大家都知dào

要帮谁,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那”

“不知dào

,本王可不可以?”还没等宫惊羽说话,一道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大殿荡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夜莫邪从百官首位站了出来。那狭长的眼睛,此时是带着一些邪魅之气的神色看着安沂源。

宫惊羽神色诧异的看着夜莫邪,心里暗自纳闷。虽然宫惊羽本就是打算找他作证的,但是她没想到夜莫邪会主动站出来!据宫惊羽了解到的,夜莫邪应该不是个会管闲事的人吧?

不再深究夜莫邪为何会主动帮自己,宫惊羽看向安沂源,声音戏谑,“安沂源,本宫想,夜王应该是不会畏惧本宫的身份吧?”

第19章 网开一面

“这这当然不会!”安沂源有些无力的跪坐在了大殿之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夜莫邪昨日也在凤凰楼,更没想到他会出来作证。

安沂源虽然权倾朝野,有些人他却是不敢得罪的,就如这个表面是个王爷,实jì

却神mì

莫测的夜莫邪。

而蓝若水自夜莫邪站出来之时,脸色亦是变得很难看,纵然心里怒火四窜,却也不敢发作。她可是清楚的知dào

夜莫邪的背景,根本是她蓝若水不敢也不能开罪的。

看着立于大殿中央的夜莫邪,众大臣皆是震惊不已!夜莫邪是怎样的一个人,平日他们可是看的清楚,说他冷酷,但是对谁都不会严词厉色,说他平和,可是在朝文武百官谁都不敢得罪他。

此时夜莫邪站出来,众臣心里已是明白,这场争辩,赢的绝对是宫惊羽!

“这么说,我将安赫兰打入死牢你是没意见了?”宫惊羽挑眉,定定的看着安沂源,又将目光转到了蓝若水身上,眼神里的挑衅不言而喻。蓝若水,你的能力就是这样么?

“宫惊羽,话虽如此没错,但毕竟你没受到任何损伤,为何一定要置安赫兰于死地呢?”宫惊羽的挑衅让蓝若水心里怒火丛生,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蓝若水不得不压制住情绪。

“太后,行刺皇族,罪诛九族,你掌管后宫这么多年,难道连我凤天国最基本的法规都不知dào

么?还是说,你认为本宫的命不及安赫兰重yào

?或者说我宮氏皇族不及安赫兰重yào

?”宫惊羽嗤笑,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这后果的觉悟。

“太后,你不要忘了,你虽然姓蓝,但前面可是冠着我宮氏的姓。你如此的维护安赫兰,会让我怀疑,你到底是我皇家之人,还是”

宫惊羽的声音拉长,透着不明意味,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就这么平静的看着蓝若水,这使得蓝若水竟有些坐立不安,不敢直视宫惊羽。

“你大胆,怎敢如此臆测哀家?”蓝若水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恼怒的呵斥着,“她安赫兰自然比不过我皇族!”

“哦”宫惊羽好似了然般的点着头,“那,太后,你也没意见了?”

“哼”一声冷哼,蓝若水不理会宫惊羽的问话,心里恼怒自己,今日为何会频频因为宫惊羽而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根本不是她平日的作风。

安沂源见蓝若水不再说话,不禁慌了神,这宫惊羽若真的杀了自己的女儿,他该如何是好,毕竟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闺女。

“皇上,开恩呐,皇上,开恩呐”安沂源匐拜在地,头直磕的砰砰响,声音悲切,“皇上,老臣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死了,那叫老臣该怎么活啊?皇上,你怎可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这安丞相,安赫兰行刺的是倾城公主,你向朕求宽恕是没用的,倾城公主可是完全有权利处决她的。”对于安沂源的恳求,宫惊鸿并不买账。

宫惊鸿心里冷笑,真是笑话,自己可是巴不得安沂源出点事,又怎会帮他?况且夜莫邪昨晚可是特意交代,要自己在一旁看戏来着。

听到宫惊鸿的话,安沂源神情一愣,再想也是,这宫惊羽是公主,她自是有权利处决他女儿。

安沂源纵使心里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对宫惊羽磕头求情,“公主,是微臣教女无方,让她伤害了公主,还请公主看在小女年幼不懂事,微臣为凤天国操劳一生的份上,饶了她一命。”

“呵呵年幼?安沂源,她安赫兰还年幼得过本宫?”宫惊羽冷笑,声音冷冽,眼神犀利,“不过丞相之女,却在本宫面前放肆,本宫倒想问问,她借的是谁的胆?凭的是谁的威?仗的是谁的势?”

宫惊羽的连连逼问,让安沂源心如死灰,他知dào

,保住女儿,谈何容易,可是他不得拼一拼,“公主您,您就看在老臣曾救过先皇一命,饶了她,饶了她吧!”

宫惊羽挑眉,这是拿父皇来压她了,安沂源倒是会知dào

拿她的软肋。

这世界上,能让宫惊羽在意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中自是有那个一心呵护她的父皇。

也罢,宫惊羽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可不是为了杀安赫兰这么简单,“安沂源,你倒是会拿父皇说话,也罢,本宫就看在父皇的情面上,饶她一命”

第20章 青灯古佛

“多谢公主!”

听到宫惊羽说饶了安赫兰,本来不抱希望的安沂源,是惊喜的连连磕头谢恩。他不过抱着试试的心理说出先皇,却不想宫惊羽竟真的饶了他的女儿。

安沂源不禁在心里暗自窃喜

听到话的宫惊鸿及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是很震惊的看着宫惊羽,心想她费了如此多的口舌竟这么轻易的饶了安赫兰?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而夜莫邪脸上神色虽未有任何的变化,但是若观察的仔细些便会发xiàn

,此时他的眼底是有着一丝趣味的光芒闪耀。

夜莫邪虽然不知dào

宫惊羽为何会答yīng

安沂源饶了安赫兰一命,但是自从上次凤凰楼知dào

宫惊羽的腹黑狡黠后,夜莫邪心里清楚的明白,她绝对不会让安赫兰甚至是安沂源过的太轻松。

不理会各怀心思的众人,宫惊羽轻飘飘的溜出一句话,“安沂源,你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安赫兰就去感恩寺出家为尼!让她在那好好诵经念佛感恩父皇及本宫不杀的恩情。”

宫惊羽的话音一落,大殿里的人都暴动了。

感恩寺,那不是皇家专修于那些老宫女养老之地嘛?所有人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靠,这,这,这倾城公主也太狠了吧!让一个黄花闺女出家,终身常伴青灯古佛,这不是比杀了她还惨?

宫惊鸿更是惊吓的微张着嘴巴,瞪着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宫惊羽。宫惊鸿虽不喜安赫兰,也想给她一些惩处,让她断了进皇宫当皇后的念头!但是,让安赫兰出家为尼,这种处罚对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终究是残忍了些。

况且这种处罚,凤天国是史无前例。这让众大臣不禁脸色都变了一变,全都将目光转向宫惊羽,似是想要重新打量认识她似的!盯着宫惊羽许久,众臣是在心里下了定论,以后绝不能让自家闺女还有儿子得罪了她。否则,指不定下一个进尼姑庵或寺庙的人就落在他们家孩子身上了。

夜莫邪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望着宫惊羽,眼底既是无奈又是宠溺!心叹,小家伙这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么坑人家姑娘!不过在夜莫邪的眼底,他怎么看,怎么想都觉着宫惊羽此举很是有趣,很是可爱

“公主,这怎么行啊?”

听到宫惊羽要自己女儿出家,安沂源急了。让自己的女儿出家,那不是让自己这张脸都丢出凤天国么?安沂源此时,想的已经不是安赫兰的幸福,而是他自己的颜面了!

“怎么?不同意?那本宫还是斩了她吧!”

宫惊羽看着安沂源,很是随意的说着,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处罚是多么的令安沂源难以接受。

说实在的,宫惊羽重活一世,对于杀戮,她早已是厌倦!如非凤天国的形势,宫惊鸿的危机,甚至是她自身所站的位置,否则宫惊羽也绝不想动人性命的!

只是国家都不安宁,若不平定,宫惊羽又如何能寻得一方乐土?

“哦对了,安沂源,安赫兰犯的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可别忘了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你说,本宫该怎么处置你,处置你们安家呢?”

“这这”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安沂源,被宫惊羽的话给硬生生的哽住了。看着宫惊羽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安沂源直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原本静静看着安沂源的宫惊羽,忽而转身看向宫惊鸿,声音很是俏皮的问道。

“皇上哥哥,你说臣妹,可有说错?”

灵动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宫惊鸿,一副天真单纯的样子,让宫惊鸿足足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额按律确实如此。”

宫惊鸿眉宇微蹙,心里莫名的有种被什么盯上的寒意。再看宫惊羽眼底那一闪即逝的狡黠,宫惊鸿觉着他这个妹妹怎么跟夜莫邪很像呢?

一样的腹黑狡诈!若不是刚刚有看到她与安沂源几人辩驳时的气势逼人,宫惊鸿还真以为她是个单纯天真的少女。

宫惊鸿哪里知dào

,宫惊羽之所以会问他,不过是想报复一下他之前在一边得yì

看戏的事。

“这宫惊羽,难道你还想治安丞相的罪?”

在一边静默了许久的蓝若水终是忍不住质问宫惊羽了。这宫惊羽真是太过胆大放肆了,已经同意那样处置安赫兰,竟还妄想动安沂源,这怎么可以!若这朝堂没有了安沂源,那自己的目的将如何达成?蓝若水心中恼怒!

“怎么,太后,难道你想违背我凤天国的国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他安沂源还尊贵得过王子?”

蓝若水,你不想本宫动安沂源,本宫还就偏偏动他。宫惊羽冷笑,目露讽刺之色!

“还有,后宫不得干政,太后,你似乎逾越了。”

永远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驳得别人哑口无言。

第21章 藏荆见拙

“可,安沂源毕竟是两朝元老,兢兢业业,你若处置了他,岂不是寒了文武百官的心?”

宫惊羽的话,使得蓝若水不得不服软,毕竟她不是宫惊羽,没有议论朝政的权利。若是再究,说不定以宫惊羽不按常理的行为,还会扣一个大罪给她身上。

蓝若水的话,是让宫惊鸿和宫惊羽这两兄妹心里都止不住冷笑了!

在朝众多官员,处置谁都不及处置安沂源,来得让众臣和凤天国百姓痛快!权倾朝野的佞臣,不管是他身边的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或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都是乐得见他落马的!

而今,蓝若水却是说出寒了众大臣的心,这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公主,您就念在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饶过罪臣”

上朝之前还信心满满的安沂源,此时只觉苦不堪言,他就这么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说实话,本宫心地很善良的,更不喜欢杀人,这不是被你们逼得没办法嘛!”宫惊羽眼神很小白,语气很无辜,众人很无语。

掰,不是一般的会掰,明明就是她气势逼人,现在还反而是一副她很无辜很不愿意的样子,谁吃饱了没事找死?

“既然,你认罪态度诚恳,那本宫就网开一面。”

宫惊羽稍顿,看向安沂源,只见他听到网开一面时面露喜悦,不禁冷笑,不知dào

接下来他可笑得出来。

“可是这是株连九族的罪,这么轻易的饶恕了你,想必会有人说本宫处置不公。”

“况且,我宮氏皇族的颜面也不能丢!若是不处置你,凤天国的百姓还以为,这掌握凤天国生死大权的是你安丞相,而不是我宮氏皇族!如此,导致民心不齐,引起国本动荡,那就是罪过了!”

“再说你安丞相,身为百官之首,是事事起表率作用的!想你安丞相是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本宫猜你肯定是不愿意见到国本动荡这种事发生的!”

“所以,就从今日起你安氏一门,九年之内,不得在朝为官,不得踏进帝都凤凰城。当然,你丞相是例外,毕竟你劳苦功高。”

“可是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女儿都教不好,又怎么会管理好朝务?所以你就回家待九个月,好好休息,好好学习怎么为父为官吧!”

长长的一段话,被宫惊羽说的忽而停顿,忽而急促,让安沂源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的,好不难受。

而最为让安沂源和众大臣无语的是,明明是强人所难的事,经过宫惊羽一说,就是变得大仁大义,无法拒绝了!

这是让安沂源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如若不然,安沂源开口拒绝,不用猜宫惊羽都会给他按上一个对凤天国心怀不轨的罪名,到那时安沂源就更是有口难言了。

看着面上是苦不堪言的安沂源,宫惊鸿对宫惊羽的辩口利辞是刮目相看。心想,自己这妹妹这般才辩无双,若能辅助自己,那绝对是好事一桩!

“这怎么行?”安沂源还没说话,蓝若水就急了。这满朝文武中,支持她的可是有大部分是安氏一门的,如今罢了他们,那她的势力将失去大半啊!

况且,这朝堂可是瞬息万变,安沂源离朝九月,岂不是给了宫惊鸿很大的机会?这万万不行!

“呵呵太后,本宫有问你的意见?本宫尊你为太后,才会让你屡屡插足于本宫的事,但你别忘了,本宫想杀他安沂源,你还没权利阻止。不要以为本宫无能,就觉得本宫好欺负!今日,他安沂源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则,别怪本宫无情!”

若说之前的宫惊羽,那是温温和和,而此时的宫惊羽,却如一把出鞘利刃,冷光粼粼,见血方收。

她的强势,她的冷酷,她的残忍,她的嗜血,无不是让蓝若水和安沂源看得惊心动魄,他们知dào

,今日若是不同意,那,宫惊羽绝对会对安氏一族立斩不饶。

见此状况,宫惊鸿心里惊讶,再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是在藏荆见拙,他就枉为一国之君了!

心里更是明白,今日宫惊羽如此强势的去除朝堂一些腐官,是为了给他一个机会去连根拔起安沂源的所有势力。想及此,宫惊鸿心里不禁是感叹万千,望着台下的宫惊羽,心里百感交集。

“既然倾城公主做出了处罚,那就即可执行。”如此好的机会,宫惊鸿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的,也不给安沂源说话的机会,便是直接宣bù

最终判决。

“明日起,朝内事务,交由夜王爷与景王爷共同处理。退朝。”

第22章 夜王讨谢

宫惊鸿干净利落的说完他的话,起身就走,完全不理会夜莫邪那杀人似的神情,和宫惊羽鄙视的眼神。

宫惊鸿可不是傻子,他自是知dào

夜莫邪会有那表情,一个自由成性的人,哪里喜欢繁务缠身。所以,他必须要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将任务分配下去,以便躲过夜莫邪的“凌迟”!

只是宫惊鸿忘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宫惊鸿退后,宫惊羽便是悠闲自在的从大殿走了出去。即使那两道杀人的眼神在她背后好似雷达般的扫个不停,宫惊羽还好似没事人一样。这是让安沂源和蓝若水等人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其实,宫惊羽压根就没想过要现在斩了安赫兰和安沂源,毕竟安沂源权倾朝野,若是斩了,必定引起朝堂震荡,那宫惊鸿就麻烦了。

现如今,去除一部分安沂源的势力,他虽不满,却不敢明目有所动作,但是以安沂源与蓝若水的性格,想必,这几天,宫惊羽有得忙了。

“倾城公主”

正想着安沂源接下来会有何行动的宫惊羽,耳畔是忽然传来一道邪魅的声音。转身,却见夜莫邪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看着俊美邪肆的脸孔在自己眼前放大,宫惊羽心底是懊恼不已,暗叹自己何时如此放松了,竟不知有人靠近。

“何事?”虽然懊恼,但却也只是一瞬罢了!宫惊羽故作往日那纨绔姿态,双臂抱于胸前,看着夜莫邪,是奇怪的问道。心想,这夜王喊住自己做什么?

“本王可是帮了你,怎么连谢也不说一声?”夜莫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刚刚他就一直盯着宫惊羽看,看眼神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不禁想跟上来打个招呼。

现在又见她故作草包模样,心里是忍俊不禁!想她刚刚在金銮殿是舌战安沂源和蓝若水,其巧舌如簧,让他们是有口难言,有苦难言。宫惊羽的辩才无双,只要心思剔透之人,皆能看出!更何况是早已洞悉一切的夜莫邪?

此时宫惊羽的行为,自然是让夜莫邪觉着好笑了!当然,夜莫邪并非取笑宫惊羽,而是觉着她实在太过有趣可爱了些。

只是,至于夜莫邪为何会有此种看法,这一切都追究于他心底那抹莫名情愫了

隐在暗处的某人,此时是诧异的很,瞪着双眼,他竟不知,何时主子也会笑了,也会主动与人交谈了。

“哦,这样啊!那谢谢了。”宫惊羽郁闷,她都没想到,这夜王还有向人讨着要感谢的习惯。明明是你自己主动出来的啊,我可没求你!宫惊羽心底嘀咕着,面上更是一副无语模样。当然,被面具遮住的神情,夜莫邪是看不到的。

说完打算离去的宫惊羽,却被夜莫邪闪身挡住了去路,“就这样?”夜莫邪对宫惊羽有些无语,她这是感谢人么?语气那么酷,那么冷,还翻白眼!

可是夜莫邪更不知dào

,他此时的行为,让他那忠心耿耿的暗卫,差点以为自己的主人被掉包了。

“那你想怎样?又不是英雄救美,难道还想我以身相许啊?”

宫惊羽扶额望天,这夜莫邪想干嘛呢?不知dào

她“舌战群儒”,现在很渴吗?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府。

“呵呵”夜莫邪轻笑,心道,你若是想,我也不介yì

,看到宫惊羽越是不烦,他就觉得越有趣,这以身相许的念头竟还真的冒出了。

“好啦好啦真要我谢,改天请你去凤凰楼行了吧!”

靠,那什么眼神?怎么感觉像发xiàn

了猎物?宫惊羽头皮发麻,这夜莫邪今天没病吧?还是赶紧离他远点,宫惊羽暗道,也不等夜莫邪回答,就急急上了早就等候在宫门口的马车。

宫惊羽的雷厉风行,让夜莫邪一愣,转而心里想着,他怎么觉得那小家伙有种逃的感觉呢?不过,她逃得了吗?夜莫邪魅惑一笑,眼眸里波光流转,俊美容颜被阳光照得熠熠生辉。

昏暗的房间,门窗紧闭,只有天窗透着一丝光亮,隐隐约约,可以瞧见两个人影,想来这是个密室。

“今日,真是气煞老夫,想不到宫惊羽那小贱人,如此伶牙俐齿,老夫纵横官场多年,竟栽在了她手里。”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圆桌旁,手里紧握着茶杯,声音很是愤恨,牙关更是咬得咯咯响。

“哼,那贱人就跟她娘一样,让人恶心讨厌。”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此时却是面目狰狞,言语恶毒,“当初,怎么就没烧死那贱种?如今来祸害我们。”

若是有人在,细细观察,便能发xiàn

,这说话的两人正是安沂源和蓝若水。

第23章 暗潮涌动

“她是该死,就因为她,宫惊鸿那小子此时是在大肆罢免你我的心腹,这朝堂恐怕要被他控zhì

了。”

安沂源眼里闪过狠厉。一想到这几日,宫惊鸿不断下颁的圣旨,自己心腹被贬谪,他便是对宫惊羽恨之入骨。多年心血,就差那么一点,是差点毁于一旦,想想安沂源心里就闷痛不已。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可以让云儿私下拉拢一些官员。想,以你我还有云儿的身份,那些贪生怕死的昏官会不站在我们这边?”

说到罢免的官员,蓝若水也是愤恨,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已经是定局了。

“其实,最为主要的还是掌握兵权!只要兵权在握,宫惊鸿那小子就根本是难成大器!”安沂源狼子野心,早已深种了。想他与蓝若水异心已久,却没有对宫惊鸿下手,顾及的就是兵权。

“这我也知dào

,但是护国虎符一半在宫惊鸿之手,另一半在镇北将军凌潇肃之手!他们二人,是绝不会将虎符交予我们的。而云儿手中也不过一个威虎营,区区几万人马,根本是难与宫惊鸿抵抗!”

说及兵权,蓝若水对宫云战和宫惊鸿又是痛恨不已。当年宫云战逝世,竟是连半点兵权都未给宫景云,若不是蓝若水他们早做及打算,想威虎营也难落入他们手中了。

“哼,凌潇肃那老匹夫不识好歹,老夫自有办法对付他。”一道阴冷的亮光自安沂源眼底射出,衬着昏暗的密室,他整个人的表情很是扭曲狰狞。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宫惊羽今日说的话充满玄机,我怎么感觉她似乎知dào

了一些事。”蓝若水一想起早朝宫惊羽的话,她心里就透着一股不安。

“那就”安沂源对着蓝若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阴冷得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只觉全身阴寒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蓝若水点了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惊羽始终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蓝若水扭着腰肢,转身坐在了安沂源的腿上,胸脯轻轻地蹭着他的身体,手沿着安沂源的胸口轻抚着缓缓向下,这一系列挑逗的动作,让安沂源只觉浑身发热,身体一颤,猛地站起,抱起蓝若水就向密室的床走去

透过薄纱的床帘,隐约可以看见两具交缠的身体床剧烈的晃动声,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女子暧昧的娇喘声,一室春风旖旎

最是深宫女人易寂寞。

谁能想到白日那个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太后,此时却在寝宫密室与权臣翻云覆雨!

离那日朝堂激辩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而这几天,这凤天国朝堂甚至说是帝都,都是风起云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朝堂是十几个官员落马,驱逐出帝都。

而帝都的流言四起,关于宫惊羽的更是数不胜数,但都是围绕着同一个话题,宫惊羽朝堂激辩安沂源。

话说,听到这些流言的百姓无不是拍手叫好,那安沂源可是百姓敢怒不敢言的大权臣,如今他栽在了宫惊羽手里,他们怎么能不高兴。

当然,他们心里也明白,这宫惊羽,绝对不是一个草包,否则,如何斗得过安沂源?但他们很开心,终于,凤天国的公主,不再让人耻笑了。

花隐掖垣暮,啾啾栖鸟过。星临万户动,月傍九霄多。

夏天的夜晚,煞是迷人。夜莫邪望着广阔无垠的天空,神情温和,忽而脸色变得严肃,“何事?”

四周寂静,却忽然一个身裹黑衣的暗卫跪拜在了夜莫邪面前,“主子,刚刚得到消息,安沂源花重金请了隐月阁的杀手,于今晚子时刺杀倾城公主。”

“下去。”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眼眸锐利似草原孤狼,夜莫邪的周身漫起一股浓烈的杀气,这安沂源是不想活了,竟敢派人刺杀小家伙。夜莫邪忍不住心里的担心,他必须要去看看。

“本王出去,不用跟着。”夜莫邪对着身后说了一句,便运起轻功,向公主府飞去。

冷清的月光里,雪英花树下,站着一位女子,一袭红衣随风飘扬,满头青丝漫舞,十指握着白玉长箫,回旋婉转的箫声潺潺传动。

夜莫邪完全没想到,他来到公主府会看到如此美轮美奂的场景,就好似一副画,他呆了,愣了,沉醉了

其箫声宛转悠扬,忽而柔情似水,如深情女子望着心中爱人,转而又荡气回肠,好似空而深谷,幽梅独放,涓涓溪水,潺潺流淌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曲罢,宫惊羽轻吟梅花三弄,前世,宫惊羽因为是特工,才会学习这一切,那时她并不喜欢这些,然而,今世,宫惊羽却深深的觉着,这箫这曲让她着迷。

第24章 讨价还价

“既然来了,就出来罢!”忽而,宫惊羽收起玉箫,转身看向那黑洞洞的天空,声音冷冽,眼神犀利。

隐蔽于檐头的夜莫邪是神情一愣,心里暗自奇怪,这小家伙怎么发xiàn

自己的?

夜莫邪对自己隐匿的功夫可是很有信心的。就当他要从屋檐飞下之时,却见一道寒光闪过,继而一个黑色身影向宫惊羽急射而去。夜莫邪震惊,这是杀手!

宫惊羽看着迎面刺来的长剑,不见惊慌,也不见闪躲,只是唇角勾着一抹冷笑,猜不出此时她究竟是何心思。

就在长剑要刺中宫惊羽之时,忽而她单手持箫背后,脚尖轻点于地,急速后退。倏忽一声,凌空飞起,玉箫轻掷,却是带着凌厉气势,将刺客手中长剑被击飞。

刺客慌忙后退,却已经来不及,宫惊羽一脚踢在了刺客的胸口,脚上带着的内力震得刺客噗嗤喷出一口血,趴在了地上。

接住盘旋飞回的玉箫,宫惊羽缓缓飘落于杀手面前。蔑视的眼神恍若在看一只渺小的蝼蚁,声音却很是戏谑。

“隐月阁,排行第三的刑雷!一万两黄金,确实能请得动你!”

“你,你怎么会知dào

?”刑雷手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拭去嘴角的血迹,眼睛里是满满的惊讶。

她宫惊羽不过是一个公主,怎么会知dào

隐月阁的事?又怎么知dào

他是刑雷?

最为让刑雷震惊的却是这宫惊羽会有武功,而且还远远在他之上!

看着面前恍若战神的宫惊羽,刑雷脑海里是数不清的疑惑。

原本对于自己输了赌注,被派来刺杀宫惊羽,觉得小题大做,如今看来,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这宫惊羽是深藏不露

而原本想飞身出来救宫惊羽的夜莫邪,看到宫惊羽急速后退的动作时,也是愣了片刻。

他的震惊是毫不少于刑雷。再后来,看到宫惊羽仅是一招就将刺客打伤,就更是诧异不已。小家伙的武功怕是很高了,夜莫邪一想明白,便也不再现身,而是继xù

隐匿在一边看热闹。

“怎么?很惊讶?安沂源倒是舍得花钱,不过,本宫的人头就只值一万两黄金?”

宫惊羽轻轻抚着玉箫,神情很是专注的盯着玉箫,好像她是第一次见到似的,然而语气却很是邪魅。

“本宫对这价钱很是不满yì

,怎么说至少也是百万黄金才行!”

刑雷看到宫惊羽说到后面,语气里居然是透着很大的不满,当下就有些无语了。

心想,居然有人不对刺杀自己的人感兴趣,反而对购买自己人头的价钱感兴趣,她这是把自己的脑袋当货物了吧?还要讨价还价!

“刑雷啊,下次再有人买本宫的人头,你可得把价格提高些,不然亏了!”

“你想想,本宫武功可是不弱,是吧?你也打不过本宫,那肯定会受伤,那就得看大夫吃药什么的。最后还要修养,就不能接任务,损失就大了,是吧?所以。一定要提高价钱!”

此时的宫惊羽哪有之前的凌厉气势,现在整的就是一个话唠,在那唠唠叨叨的说过不停,听得刑雷是晕晕乎乎的,心里腹诽这宫惊羽没病吧?

隐匿在檐头的夜莫邪,嘴角僵硬一扯,心中是极其无语!这小家伙是要干嘛?跟刺客讨论价钱?教刺客提高价钱?难道她都没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刺客而不是朋友?

夜莫邪好想下去,撬开宫惊羽的脑袋壳,看看她究竟是怎么长的。

看到刑雷那云里雾里,晕乎乎的眼神,之前的警惕和杀气消失殆尽,宫惊羽有些好笑,想,要是此刻自己出手,那刑雷岂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真是不知dào

,这隐月阁大名鼎鼎的刑雷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好吧,宫惊羽望天眨了眨眼,她是不是应该加大点对他们的训liàn

啊?

远方,某秘密阁楼内,正在得yì

大笑的几人,纷纷打了个喷嚏,只觉周身有股寒意袭来

“雷楞子,再不回神,看我不拍死你!”

宫惊羽忽而是双手叉腰,对着刑雷一声爆吼,夹杂着灵力的声音可谓是震耳发聩,让人耳膜轰鸣。

“啊?你,你”

被宫惊羽喊回神的刑雷,扯掉脸上的黑布,此时是震惊无比,指着宫惊羽的手更是有轻微的颤抖,心里告sù

自己,他没有听错。

夜莫邪险些从檐头跌了下去,是满脸黑线的望着宫惊羽。他怎么不知dào

宫惊羽有这么彪悍的一面,这与先前的恍若月下仙子的模样判若两人,大大出乎了夜莫邪的意料!

今晚还真是一个特别难忘的夜晚

第25章 阁主凤天

“雷楞子,非得要我爆粗口才认出,真不知dào

当初怎么收了你,比风、雨、电三人反应还真是迟钝多了!”

宫惊羽再次开口,完全证实了刑雷心里的猜想。不过宫惊羽那满是调侃和“嫌弃”的语气,就让刑雷有些不好意思了“啊?老大,你,你,你是宫惊羽?”此时的刑雷就像毛头小子一般,眼睛里是惊讶,疑惑,好奇等等,哪里还像个杀手?当然就更不像传说中威吓江湖的隐月阁排名第三的刑雷了!

不过也是,谁能想到,那隐月阁叱咤风云的阁主凤天居然会是个女的,而且还是闻名龙洲大陆的草包公主宫惊羽,这就更不可能了!

也许,就算宫惊羽对着天下人大声嚷嚷她是凤天,估计也没多少人会相信!只能说,宫惊羽这扮猪吃老虎的本领实在太过高明了些!

见刑雷依旧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宫惊羽难得有了些鄙视。至于这么吃惊么,这么不淡定,前面岂不是白训liàn

了?

“你是不是与他们三人打赌又输了?”宫惊羽踱步来到亭子里坐下,对着刑雷挑眉问道,声音戏谑,甚至还带着些取笑的意味。

对于自己手下的几个家伙,宫惊羽可是了解的很。每次他们有什么不愿接的任务,就喜欢以打赌解决。

这次刺杀自己,风、雨、电三人肯定是知dào

的,也就这个雷楞子,这么多年竟然都不曾发觉自己就是宫惊羽。以至于现在才会这般惊讶。

宫惊羽有时候就想,自己当年就怎么看上了这么个“笨家伙”,实在是跟自己那英明神武的形象太过不符了。若不是自己发xiàn

他是刑雷,否则刚刚那一脚就会要了他的命。

老大?夜莫邪挑眉,眼眸里光亮一闪,这隐月阁的第三杀手叫小家伙老大,这么说她就是隐月阁的阁主凤天了?

这怎么会可能?夜莫邪皱眉!这隐月阁可是成立于十年前,那时候的宫惊羽不是才五岁吗?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要知dào

隐月阁那时候出道之时,是名噪江湖,人闻之而色变。

而十年后的隐月阁,其发展就更为强势了,远远超过了以前的第一杀手组织“暗河”。如今可以说,隐月阁在杀手界,是任何组织都难以与其争锋的。

这小家伙到底还有那些是他不知dào

的,夜莫邪心里问着。她又是为什么做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之态?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帝位?

可是看她那率性而为的样子又不像。夜莫邪一遍一遍的在心里猜想着,看着宫惊羽的眼神很是复杂!

“老大,他们三个早就知dào

你是宫惊羽对不对?”

听到宫惊羽的问话,刑雷此时才反应过来。他就说为什么白天自己会觉得风、雨、电三人的行为很是奇怪,竟会拉着他打赌。

原本,刑雷以为是他们三人觉得刺杀一个草包公主有失身份,现在算是明白了,刺杀老大,他们敢来嘛!

对于刑雷的问话,宫惊羽轻笑,这家伙才反应过来。

看宫惊羽是淡笑不语,刑雷心下明白,四个人,也就自己这个慢半拍什么都不知dào



“老大,刚刚我真不是故yì

要刺杀你啊!”刑雷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对着宫惊羽点头哈腰的说着,心里祈祷着,老大千万别生气,要是生气,他就惨了。

但凡隐月阁的人都知dào

,只要阁主一生气,就要立马闪身飞离千公里,如若不然,只能自认倒霉被抓去当沙包的练了。

要知dào

,阁主的武功,隐月阁四大杀手联手也未必打得过的,若是被抓去那就只有被虐的份了。

而刑雷最“惨痛的”经lì

,就是被宫惊羽虐了整整一个月,这让他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一看见宫惊羽,就是反射性的想逃跑。

“呵呵你放心,我今天心情很好,不会虐你的!”

宫惊羽心情很好的说着,这刑雷估计是被虐怕了,才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过也不能怪他,当初训liàn

他们的时候,宫惊羽可是没少下狠手。所以他们这些个个在外面是让人闻风丧胆,在宫惊羽面前却是跟乖宝宝似的。

“最近阁里怎么样?你们几个可能应付?”宫惊羽不再跟刑雷一副嘻哈的样子,而是很严肃的问着。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去,阁里的情况都是靠他们传递。

“一切都好,只是老大,你都很久没回去了,他们都说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江湖,帮派,每日都是厮杀纷争不断,隐月阁作为第一杀手组织,其中获取的利益不可谓不多。故而,即使宫惊羽不在,其发展依旧如常!

“可曾有逍遥子的消息?”想及前段时间将熊湛托付于逍遥子,宫惊羽便也不忘了解一下他们的消息了。只是,逍遥子也不愧是暗河第一杀手,其行踪是飘忽不定,一般势力根本是难以查探。

“一个多月前,打探到他在岳阳城出现,再后来便是没有了消息,想必是因为带着熊湛的缘故,他隐蔽起来了!”

熊湛,刑雷也是知dào

的。只是刑雷没想到,宫惊羽会为了熊湛而使用了逍遥子当年的承诺。

第26章 江湖消息

现在,逍遥子再次出现,暗河恐怕是又有行动了。

“逍遥子在岳阳城现身的消息,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想来暗河也应该是知dào

的!”

逍遥子的突然复活,可是没少震惊江湖!不少门派更是变得小心谨慎,毕竟五年前的事,有些势力也暗中参与了,其中便有火神派。

“那暗河是否知dào

逍遥子还活着?”对于当年逍遥子为何会背叛暗河,宫惊羽是不清楚的。

五年以前,暗河从未停止过对逍遥子的追杀,到后来传闻逍遥子在凤天国客栈丧命,他们才停了杀令。

“江湖可还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虽然宫惊羽心里是不愿多加参与江湖事情,但是很多时候,江湖也会跟国家发展有着莫大的联系!因而,宫惊羽也不得不了解下江湖事物。

“近年有一个叫冥宫的组织发展的很快,跟我们隐月阁有种齐头并进的感觉。”

刑雷说到冥宫时,不禁有些担忧。以隐月阁的实力,竟是打探不出冥宫底细,是谁组建,而且目的也不清楚。

原本冥宫还未引起隐月阁的注意,只是近期发展的势头实在是太猛了。现在虽然屈居于隐月阁的后面,但是只要不出意wài

,两三年时间就能超过隐月阁。

冥宫?宫惊羽眉头微皱,这个组织她也有听风、雨、电三人报gào

过,确实是发展的快,。

它是三年前血洗江湖杀手组织排名第五的暗幽宫而一鸣惊人,短短三年就已经上升到第二了,就连暗河都被甩在了后面,是该要注意一下了!

“隐月阁可与它有什么摩擦没?”宫惊羽收回心神,细细询问着刑雷。

“目前没有!”刑雷想了想最近几年阁里的行动,应该是与冥宫没有纠纷的。

“好,只要它不威胁到我们影月阁,你们就尽量避开他们,要保存我们的实力!”宫惊羽静静的思考了几分钟,做出决定道。

现在,他们不能有太多冲突而造成人员损失。毕竟这帝都越来越不平静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安沂源他们就会有行动。

“一切都听老大的。”当刑雷知dào

他的老大就是宫惊羽时,他就明白,宫惊羽也许不是怕了冥宫,而是现在她有更重的事情要做。

“你们查查,安沂源与宫景云他们最近的行动,一定要仔细些!”

想到安沂源被自己罚离朝堂,他心里肯定会不甘,所以私下一定会另有阴谋。

宫惊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小小的幽怨一下,当个草包公主居然也这么累啊!还要被刺杀!

不过那安沂源倒是天真,他都不知dào

,若是没有一些保命手段,她宫惊羽还能完完整整的活到现在?

“好了,你回去跟他们说说我的情况,至于我什么时候回去再说。”见自己也没什么事,宫惊羽便吩咐了刑雷回去。

“老大,再过半年就会有武林大会了,阁里有收到邀请函!”刑雷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九道山庄有送来请帖邀请老大去参加大会,也不知dào

老大会不会去。

邀请函?宫惊羽这才想起,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五年前因为一些事情她没能去成,今年她一定得去凑凑热闹,看看传说中的武林大会是不是真的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而且,自从救起熊湛后,倾狂便是对九道山庄起了兴趣。此次,她一定不能错过了!

“嗯,知dào

了,我到时候应该会去的。”

听到宫惊羽回答,刑雷也不再停留,飞身离去。而此时正隐匿在檐头的夜莫邪却在思考,似乎他也收到了邀请函,是不是也去凑凑热闹呢?

再看坐在亭子里的宫惊羽,心里下定决心,就是冲着这小家伙,也该去瞧瞧。

知dào

宫惊羽就是影月阁的阁主,夜莫邪也就不再担心她的安全了。毕竟这江湖里胜得过影月阁四大杀手的人不多,就更别说胜过他们的阁主凤天,也就是宫惊羽了。

夜莫邪心里也忍不住感叹了,这皇家的人也是个个不简单啊!不过他又在心里庆幸,幸好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以浅短的目光看待宫惊羽,否则他不知dào

要错过多少这小家伙的另一面。

第27章 命悬一线

看宫惊羽在亭子里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回了房里,夜莫邪也就不再待在公主府,而是向自己府里飞了去。

回到府里的夜莫邪,并没有马上去休息,而是拿出一个类似响箭的东西射向天空,鸣镝长啸。

若是有熟知冥宫传诏的人,就会知dào

,这是冥宫宫主在传诏护法的鸣镝。

“拜见主子!”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个全身被黑布紧裹的男子跪在了夜莫邪面前。

“吩咐下去,以后冥宫的人不许与隐月阁发生任何纠葛,更不能跟隐月阁作对,违者杀无赦!”

夜莫邪声音很是冷漠的说着,周身王者气势比之宫惊鸿更甚。

“是。”听到夜莫邪的话,黑衣男子身子明显一顿,然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疑惑,心里也很是奇怪,为何宫主会下这样的命令。

但是作为下属,他很清楚,他是无权过问缘由的,一切只需yào

执行命令!

“九道山庄的邀请,你们做好准bèi

。好了,你下去。”

夜莫邪说完,转身向着房间走去。今晚折腾了大半夜,他也该休息一下了。

还有那该死的宫惊鸿,夜莫邪一想起他就有些恼怒,居然给他分配了那么多任务

次日。某茶楼里,一群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脑袋全都凑在了一块,正压低声音讨论着什么。

“诶,你听说了没?倾城公主昨晚遇刺了?”

“真的吗?那她受伤了没,还是死了?”

“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dào

?”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似乎倾城公主伤得不轻”

“我可是听我那在公主府当差的七舅姥爷的侄子的儿媳妇说的,错不了”

“这样啊!那你可知dào

是谁去刺杀的?”

“这还用说?这帝都,倾城公主得罪过谁?”

此时的帝都,不管是大街小巷,还是茶楼酒肆,就连商旅店铺,都是闹哄哄的议论一片。而议论的话题都是宫惊羽昨晚遇刺,身负重伤,命悬一线

御书房。

“邪,听说宫惊羽昨晚遇刺了,现在命悬一线?”宫惊鸿神色有些忧虑的看着夜莫邪。

自从上次朝堂激辩,宫惊鸿不知不觉,对宫惊羽的看法有所改变,尤其是听到她说楚贵妃之后,宫惊鸿心里竟开始慢慢的想要关心她。这次她遇刺,宫惊鸿心里明白,这必定是安沂源在报复。

听到宫惊鸿的问话,夜莫邪的神情明显一愣。遇刺?是有。可是命悬一线,自己怎么不知dào

?夜莫邪一阵疑惑,昨晚他可是在现场,所有的事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说那刺客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夜莫邪会相信,但是宫惊羽,那就绝对不可能了!

夜莫邪眉头一皱,该不会是那小家伙故yì

放出的消息吧?想到宫惊羽的行事作风,夜莫邪忽而一笑,这种事,想必也只有她会做得出来。

“呵呵遇刺确有其事,不过没受伤。估计你收到的消息,是她故yì

放出来迷惑安沂源的。”

想通了刚刚的疑惑,夜莫邪心情甚好的向宫惊鸿解释着,他刚刚可没错过宫惊鸿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忧虑。

宫惊鸿听到夜莫邪的话,心也放了下来。虽然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宫惊羽毕竟是他妹妹。况且当年,楚贵妃也很照顾他,宫惊鸿心里想着,他是不应该对宫惊羽太薄情了!

就在帝都上上下下议论着宫惊羽时,作为主角的她,此时却是舒舒服服的待在她的公主府里

无忧亭里,身着红衣的宫惊羽躺在贵妃软榻上,手里拿着一份书信,在细细的研读。

软榻旁边的石桌上摆放着各色的水果和点心,絮儿坐在一边做着刺绣,冷风冷云在亭子的不远处巡视着。这样的场景从早上开始,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

絮儿,时不时的抬头看眼宫惊羽,心里嘀咕着,公主明明没受伤,为什么要让冷风放出消息呢?

终于,在絮儿的各种猜测里,宫惊羽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冷风,我叫你做的事,办好没?”

听到宫惊羽在叫唤自己,冷风快步走到亭子里。

“公主,都办好了。现在整个帝都的人都知dào

你昨晚遇刺受伤了,现在正在府中静养。”

第28章 制造舆论

“安沂源是何反应?”宫惊羽虽然在问冷风,但结果她早就知dào

。冷风一直都是唯她的命令是从,只要她吩咐,冷风就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所以,宫惊羽很多事情都不需yào

自己动手,只需yào

交给冷风他们。

“安沂源一大早上就去了凤祥宫,在里面大概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后来去了一趟感恩寺。”

冷风将自己跟踪安沂源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心里一想到安沂源居然敢买通杀手刺杀公主,他就忍不住想一剑结果了他。

听着宫惊羽与冷风的对话,絮儿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公主,你为什么要假放自己受伤的消息呢?”

看着絮儿那扑闪好奇的眼睛,宫惊羽心情甚好的一笑。絮儿是跟她一起长大的,虽说比她大了几岁,可那心性啊就像个小孩子,简单纯真,对什么事情都充满着好奇。

可是若是事情关系到自己,絮儿就像变了一个人,神情慎重,心思缜密。

宫惊羽知dào

,若是自己不说清楚,絮儿心里一定会跟猫抓了一样难受。

“我在制造舆论啊!”

“舆论?”说实话,絮儿很多时候,对宫惊羽嘴里冒出来的各种新奇话语是好奇不已。她一直纳闷,自家公主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每次说出来的她都是闻所未闻,就像这个舆论,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过

“你也可以理解为民意!我问你,如果你听到我遇刺了,你会想些什么?”

知dào

絮儿不明白什么叫舆论,宫惊羽并不急着解释,而是问着絮儿一些问题。

“当然是想是谁指使的啊?”絮儿一听到宫惊羽的假设,就激动了。

而且,事实上,早上听到宫惊羽让冷风去散播谣言时,絮儿还真以为她遇刺受伤了,心是一下子提在了嗓子眼。好在是虚惊一场!

所以,絮儿若是听到宫惊羽遇刺,肯定是想着是谁要刺杀自家公主,她一定会拿起冷风冷云他们的剑,将那人刺的个死无全尸

“是啊!你会想是谁要刺杀我,那帝都的百姓肯定也会好奇!你要知dào

,百姓的想象力是无限的,他们肯定会不停的猜测”

“那他们就会联想到我最近有得罪过谁。你说,在帝都我得罪过谁呢?”

宫惊羽不急不缓的说着,声音轻柔,有种循循诱导的感觉!

“啊他们肯定会猜测是安沂源!因为公主你不但让安赫兰出家为尼,不许安家人在朝为官,还让他安沂源回家学习,那他肯定恨死公主你了!啊,公主,他不会还要刺杀你吧?”

宫惊羽的话让絮儿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过,絮儿越说到后面就越紧张了,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

心想,自家公主把安沂源得罪大发了,那安沂源岂不是要经常派人刺杀公主,絮儿越想心里越是不安。

“呵呵絮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宫惊羽知dào

絮儿肯定又想多了,“你呢就不用担心。正如你说的,他们肯定会猜是安沂源。”

“可是,他们猜到是安沂源又如何?况且本来就是他啊!”絮儿嘟着嘴,很是疑惑的说着,心里却又忍不住吐槽,这公主怎么就不一下子说完呢,直吊自己的胃口。

“我惩处安氏一门,那是安赫兰触犯了国法,名正言顺,而安沂源要刺杀我,那就是他挟私报复,这样议论的百姓会越来越多。”

“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即便是安沂源,他也不得不顾忌百姓的议论。所以后面他是不会频繁的派人刺杀我,至少最近一段时间是不会的。”

这次宫惊羽很是直接的将自己的话说完,她怕自己要是再像前面那样说话,絮儿会忍不住掐她脖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用舆论给安沂源施加压力,这样他就不敢再随意行动了!”絮儿很是聪明的总结着宫惊羽的话,心里感叹,公主真是太聪明了,连这都能想得出来。

“嗯正是如此!”宫惊羽对于能絮儿迅速领悟到舆论的作用,很是赞赏的点着头。这便是宫惊羽的目的!

原本,宫惊羽是没打算放出遇刺受伤的消息的。只是凌晨的时候,收到了刑雷传来的有关于安沂源和宫景云行动的消息。

宫惊羽想着,最近她可能要出去一趟,得转移安沂源对她的注意,所以不得不想出舆论这种方法

第29章 命里克星

“絮儿,冷风,最近我们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你们俩准bèi

一下!”宫惊羽拿起桌上的书信,盯着上面“落日城”几个字眼,思绪飘远

听到宫惊羽吩咐的两人,互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公主怎么突然决定远行了呢?可看到宫惊羽在走神,便也不好打扰,只是静默的站在一旁。

御书房。

“邪,你可有收到关于落日城的消息?”宫惊鸿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看着正在饮茶的夜莫邪问道。

“你是说宫景云想拉拢百里城主的事呢?还是他想娶百里汀婈的事呢?”夜莫邪懒懒的靠着,左手托着茶托,右手拿着茶盖,轻轻缓缓敲着茶杯边沿,声音里的戏虐显而易见。

“有差别吗?”宫惊鸿对夜莫邪翻了个白眼,不就是自己让他多干点事了嘛,至于么

“嗯。有差别。若是说宫景云想拉拢百里城主,你的反应肯定是他别有居心,但是若是说他想娶百里汀婈的话,那你的反应就说不定是妒火直冒了”

夜莫邪一本正经的回答着,然而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得yì

:小子,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

好吧,对于夜莫邪正中红心的话,宫惊鸿虽然心里承认了,但是嘴上他是坚决不会承认了

“当然是宫景云拉拢百里城主的事啦!”宫惊鸿语气牵强的说着,对于夜莫邪的直视,眼神是飘忽不定

“哦,既然这样,那就简单,你直接写份文书送去落日城就行了,相信百里城主是不会反你的”

夜莫邪见宫惊鸿任然是一副煮熟的鸭子,嘴硬的样子,于是故作可惜之状。

“唉,真是可惜了,原本我还想直接去一趟落日城的,现在看来,是不用去了。刚好,省事”

夜莫邪边说边摇头,时而又偷偷瞥一眼宫惊鸿的神色,见宫惊鸿听到后面,那脸色由兴奋到失望到可惜的不停变换,夜莫邪心里只觉好笑。

宫惊鸿,一国之主,居然也有纠结的时候,看来,他真的是找到了命里的克星了。

“而且,我可是听说,宫景云近几日要去落日城了,看他那么诚意,估计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夜莫邪似乎觉得自己下的药剂还不够,于是又下了一剂猛药,他想,他就不信宫惊鸿会无动于衷

果然不出夜莫邪所料,宫惊鸿听到宫景云要亲自去落日城,他是激动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宫景云去落日城?那怎么行?还妄想娶百里汀婈?那就更不行!

“邪,不行,你一定要亲自去一趟落日城!”宫惊鸿心里急了,百里汀婈那么单纯,要是被宫景云的花言巧语骗走,那他岂不是要后悔死了。

宫惊鸿若非自己是皇帝,不能离开,否则,他此刻就想动身去那了。

“诶,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不是只要写一份文书就行了么?”

夜莫邪故作不解问着,脸上更是一副迷茫的样子,然而他心里是怎样,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dào

,那绝对是笑得张扬

“夜莫邪,这可关系到你兄弟,我的终身幸福。”宫惊鸿不淡定了,明知dào

夜莫邪在戏弄自己,他还是忍不住要爆fā

了,心里更是无力吐槽,他自己这是交的什么损友,净拿他的事寻开心,不知dào

他都急了吗?

“哈哈”终于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夜莫邪也不管宫惊鸿那杀人的眼光,而是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大笑起来,终于是出了这四日来的怨气了。

看着宫惊鸿那越来越渗人的表情,夜莫邪终于止住了自己的笑声,“行了,行了,为了你的终身性福,我也会去的。”夜莫邪眼神戏谑,语气更是带着不明意味。

“明天不去,后天就去,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现在,我可以提前走了吧?”夜莫邪说完,也不管宫惊鸿是否答yīng

,很是迅速的离开了御书房,他可不想在那里对着一堆的奏折

次日。

“咚咚,主子,您起了没?”天空不过刚刚泛白,夜莫邪的暗卫冥渊便已经从外面匆匆赶回,轻轻敲着夜莫邪卧室的门。

睡梦中的夜莫邪,微微皱了皱眉,睁开了那双锐利的眼睛,也不起身,声音微微有些嘶哑的问着,“何事?”

“主子,刚刚收到消息,景王爷昨夜连夜出发去了落日城,而倾城公主今天凌晨带着一个侍女和一个侍卫也出发赶往了落日城。”

冥渊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报给了夜莫邪,心里却在纳闷,昨日不是传出倾城公主遇刺,在府中养伤吗?怎么今早就去了落日城?

第30章 佳人倾城

听到冥渊的报gào

,夜莫邪猛的坐了起来,那宫景云倒是积极,还说什么区察视封地,居然会连夜赶去落日城,看来他想拉拢百里城主是势在必行了。

不过,那小家伙怎么也去落日城呢?难道也收到了消息?看来,自己也要赶紧动身了,夜莫邪心里想着。

“你下去准bèi

一下,早餐过后,你随我一起去落日城。”对冥渊吩咐完,夜莫邪便迅速穿起了衣服来

迅速的弄好一切,夜莫邪和冥渊跃上马,扬鞭就向落日城方向赶去。夜莫邪心里可是想着,最好是能赶上宫惊羽,故而一路也不曾休息一下。

相对于夜莫邪的匆忙赶路,宫惊羽就显得悠闲多了。一改往日穿衣风格的宫惊羽,此时是身穿红衣暗纹劲装,满头青丝高高束起,用一根红丝带绑着,脚上踏着长筒骑马靴,肩上围着黑色长纱巾,骑于乌棕马上,随着马奔跑的节奏,身子是一起一伏,整个人显得是飒爽英姿。

虽然宫惊羽给人的一面一直是不学无术,然而,还是有很多人知dào

,宫惊羽的骑术却是一流的,只是平日她出行一直是坐轿,也就让人忘记了她还有极其厉害的一面。

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宫惊羽都一直喜欢骑马的,因为每当她坐于马背随着它一起奔跑时,她都会觉得她整个人从身体到心里都是自由的

当宫惊羽赶到落日城已经是五天后了,而夜莫邪也得偿所愿的在城门口赶上了宫惊羽。

看到宫惊羽干脆利索的打扮,夜莫邪着实惊艳了一下,这样的宫惊羽让他觉得更加的真实。

看到夜莫邪从自己后面赶来,宫惊羽有片刻的呆愣,而后有了然了。她有收到宫景云想拉拢百里城主的消息,那夜莫邪他们自然也会收到。

所以对于夜莫邪来落日城,宫惊羽便也觉得理所当然了。

宫惊羽将马拉住,停在了落日城城门前,看着这个一眼望去,就给人自由感觉的与凤凰城截然不同的城落,宫惊羽的思绪翩飞。

她第一次来落日城似乎是在三岁的时候吧?那时候,她的身边还有父皇,还有母后,但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

宫惊羽周身的气息有着一瞬间的变化,而后又恢复。

然而那一瞬间的哀伤,没有逃过一直注视着宫惊羽的夜莫邪的眼睛。夜莫邪眼睛微闪,看向宫惊羽背影眼神更加柔和,驱马前行,与宫惊羽并排站在了一起。

“夜王爷,真是凑巧,没想到在这也能遇见你。”见夜莫邪站在自己的旁边,宫惊羽不得不向其打招呼。

说实在的,在宫惊羽心里,她并不想与夜莫邪有多大的交集。宫惊羽一直觉得,夜莫邪的那双眼睛能看透她的一切伪装,这让她觉得很是没有安全感,这也是宫惊羽这么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感觉

“嗯,确实挺巧的!”夜莫邪随意的说着,好像完全忘了是谁这一路紧赶慢赶的,只为追上宫惊羽。

在夜莫邪身后,听到自己主子的话的冥渊不禁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心里郁闷,什么时候,主子也开始厚脸皮的扯谎了?

“那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城主府,还是”

虽然宫惊羽知dào

夜莫邪来,必定是为了宫景云想拉拢百里城主的事,但出于礼貌,宫惊羽还是出口问问,而且看夜莫邪这架势,宫惊羽就有种直觉他本就是想要跟着她似的。

不得不说,宫惊羽的直觉是很准的。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夜莫邪便已是开口了。

“那就一起吧!”

夜莫邪刚说完这话,就听见城门口传来一道如百灵鸟般欢快的声音,“小羽儿”

宫惊羽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蓝衣束腰纱裙的少女站在城门底下挥手,长发向后挽成蝴蝶状,用一根长长的蓝丝带绑着,腰间系着芙蓉绣包,脚踩白色短靴,手戴银铃。

少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削肩细腰,长挑身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

即使是同为少女的宫惊羽,也忍不住赞叹,“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宫惊羽要是男子,想必她是一定会想将这少女娶了回去

宫惊羽心里好奇,对于眼前这样倾国倾城的少女,男子会是如何的反应?不禁侧头看向夜莫邪,却见夜莫邪竟是满目清明的看向自己,心里不禁纳闷,这夜莫邪居然不动心

然而,宫惊羽哪里会想到,此时的夜莫邪只对她感兴趣,尤其是听到她随口就诵出一首诗时,夜莫邪眼睛里那兴趣益发浓厚了。

第31章 百里汀婈

不再管夜莫邪是何反应,宫惊羽翻身下马,向着少女跑去,“汀婈姐姐”

此时的宫惊羽就像一个欢快的孩子,连声音里都带着满满的欢乐,红色的身影就像翩飞的蝴蝶,飞向自己喜爱的花朵。

而等在城门口的少女,亦是向着宫惊羽跑去,双手张开,给了宫惊羽一个大大的拥bào



“呵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让宫惊羽只觉整身心都快乐了轻松了。

“小羽儿都长这么大了!”少女松开宫惊羽,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转了一圈,而后细细的打量一番。

“汀婈姐姐,你长得也真是倾城倾国啊!”没错,此时站在宫惊羽面前的正是百里汀婈,宫惊鸿心心念念的可人儿。对于百里汀婈,宫惊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更是将她当作姐姐般看待。

百里汀婈长宫惊羽三岁,两人是在宫惊羽三岁来落日城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的宫惊羽爱玩闹,总喜欢偷偷溜去马场玩,有次差点被马踩踏,幸而被在学骑马的百里汀婈救起,至此宫惊羽与她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再后来,宫惊羽回了帝都,百里汀婈每年还不忘让人给宫惊羽捎礼物,十二年从未有过间断。这让经常觉着孤单的宫惊羽,心里满是感动。

“小羽儿,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百里汀婈有些嘟着嘴道,然而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就在刚刚,她看到马上多年不见的宫惊羽,脸上戴着一块冰冷的面具,心有些刺痛,有些怜惜,当年的那个粉粉嫩嫩的娃娃,如今却只能如此示人。

百里汀婈不知dào

,宫惊羽是否真的如传言那般的不堪,她只知dào

,这个少女是她惦记了十几年的妹妹

宫惊羽再次紧紧的拥着百里汀婈,心里有点酸,有点涩,百里汀婈那眼神,让她有种看到父皇,看到母妃的感觉。

一直以来,在宫惊羽的记忆里,这十几年里,只有她的父皇母妃才会那样怜惜她。然而那些怜惜,已经是一个接一个的离去。

一个本是冷酷冷心的人,在尝到感情,亲情带来的温馨幸福后,她便再也放不开手了。

宫云战和楚霓裳的逝世,是宫惊羽心里的一道伤疤,带着深沉的痛,尽管是过去了许久,宫惊羽还真是觉着那道伤疤还是鲜血淋漓,还是痛入骨髓!

穿越而生的宫惊羽,其实变得不再坚强了,她此时今日,能如此傲然站着,一切不过是一个情字支撑着她!是宫云战楚霓裳给她的情,是她对他们的情。

百里汀婈知dào

,此时的宫惊羽,不需yào

太多的安慰,她只需yào

一个拥bào

,一个如父母般让她觉着温暖的拥bào

,她孤独的太久,坚强的太久

两个少女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亦是静立在一旁。远去的夜莫邪,望着那个浑身都被哀伤笼罩的红色身影,心一阵绞痛。

此时的夜莫邪这才发xiàn

,原来他是那么的在乎宫惊羽,会因为她的开心而觉着快乐,也会因为她的哀伤而心痛。她抱着她,他凝望着她

时间缓缓流逝,宫惊羽终于松开了百里汀婈,又恢复到一开始的样子,声音带着些嬉笑。

“汀婈姐姐,你这主人真不厚道,居然让我这个客人在城门口站了这么长时间。”

百里汀婈听到宫惊羽的话,心终是放了下来,而后又觉着有些好笑,这小丫头现在倒怪起她了,明明就是某人自己抱着她不撒手,才会在城门口站了这么久好不。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百里汀婈还是摆出一副是她错了,对不起的表情,“嗯,是姐姐错了,怠慢了我的小羽儿,姐姐这就带你回府”

见宫惊羽与百里汀婈差不多了,夜莫邪便牵着宫惊羽的马,向着两人驱马而来。

“这是夜王。来拜访百里叔叔的。”宫惊羽简单的向百里汀婈介shào

着夜莫邪。两人相互点头示意,便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宫惊羽一行人便来到了城主府,当他们来到大厅时,却见宫景云正坐在了那里,与百里城主谈笑着。

宫惊羽挑眉,眼底露出几分嘲讽之色,心中更是冷笑,这宫景云妄想娶汀婈姐姐,是不是不知dào

他自己几斤几两。

“爹爹,小羽儿和夜王来了。”对于坐于上座的宫景云,百里汀婈是直接忽略。她可是清楚的知dào

,这宫景云是打着什么主意来的,而他那一看见自己就色眯眯的表情,让百里汀婈更是厌恶。

“见过百里叔叔。”

“见过百里城主。”

宫惊羽和夜莫邪同时对百里沧海行礼。宫惊羽对百里沧海恭恭敬敬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百里汀婈的父亲,更是因为他是父皇的结义兄弟,这也是为什么整个凤天国,唯有落日城是独立管理的。

而夜莫邪之所以对百里沧海行礼,则是因为宫惊鸿,兄弟未来的岳父,他还是放尊敬点好啊

第32章 气讽景王

其实说来,百里沧海除了是这落日城的城主,更是凤天国的镇南王!落日城往南一带的草原和部落都是归属于他管辖的。

原本王爷的府邸应当是在帝都凤凰城的,但百里沧海生性自由惯了,喜欢落日草原的自由奔放的生活,于是宫云战便允了他在落日城居住了。

百里沧海身为镇南王,自然也是有着一支精锐的军队在边沿驻守着。而且,这支精锐军队的人数还不少!

所以,这也是宫景云来此的目的,他手握兵权不多,若是能得到百里沧海的帮zhù

,那问鼎帝位也是极有可能的。

“呵呵夜王有礼了!”百里沧海微微作揖,对于夜莫邪,他还是比较欣赏的,再而看向宫惊羽时,则是满脸和蔼的笑容,“小羽儿,你来了,这些年,可有想你的百里叔叔啊?”

“想,当然有想百里叔叔啊!我还想百里叔叔的胡子可有长长些!”宫惊羽巧笑,更是伸手出去,想扯一扯百里沧海的胡子。

“你这丫头,到这么大了还不放过你百里叔叔的胡子。”百里沧海被宫惊羽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心里想,不就是初次见面抱她时,不小心用胡子扎了她几下嘛,至于每次见面都要扯他的胡子么?

而在一旁看着的百里汀婈,更是忍俊不禁。她可是知dào

自己的父亲非常宝贵他的胡子的,可是每次碰到宫惊羽都会被她扯掉几根,有时候是更夸张,父亲在前面捂着胡子躲,宫惊羽在后面甩着小手追。到现在,宫惊羽还不忘了戏弄一下他。

夜莫邪唇角含笑,眼神柔和,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看着。他见到过宫惊羽的很多面,出手解救少年时的狡黠腹黑,整治安赫兰的王者贵气,朝堂激辩时的张扬狂傲,月下吹箫的不食烟火,更有此时的烂漫玩闹,每一面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但每一面都是那么的让他被深深吸引。

夜莫邪心里期待,期待他能看到她更多别样风华的一面

温馨和谐的场景,都是让人喜欢的,然而对于宫景云来说,这场景就让他觉着不舒服,他似乎被面前的四人隔绝在外了。

尤其是,他来了都一天多了,这百里汀婈总是对他视而不见,而百里沧海对他每次的话题都是虚与委蛇,这两者一对比,宫景云心里不禁恼火,同样是王爷皇子公主的,凭什么他的待遇就是这样?

“宫惊羽,你怎么来了?”宫景云越想越觉得不爽,不禁声音有些恼怒的质问起宫惊羽来。宫景云本来是想连着夜莫邪一起质问的,可是想到蓝若水曾经对他的一再告诫,不可得罪夜莫邪,于是不得不咽下心里的那口气。

“呵宫景云,本公主到哪,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啊?”听到他的质问,宫惊羽心里乐呵了,这宫景云是吃了枪子了啊?没事对着自己乱放炮,“你家住海边啊?管得这么宽。”

“还是说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心理缺陷,见不得本公主欢快啊?”靠,宫惊羽心里爆粗口,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啊!

“你,你”宫惊羽的话,让宫景云有些晕晕乎乎的,他怎么都没听过这些话呢?

“你,你,你什么你啊,你是结巴啊?结巴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别以为自己是王爷,就拽的跟二百五是的,说你是二百五那还是侮辱了二百五”

原本来到落日城就有些触景伤情的宫惊羽,此时好不容易找个出气筒,她又怎么会放过?再说宫惊羽可是很记恨蓝若水的,正所谓“母债子还”,宫景云现在也只能受着。

“宫惊羽,你别太过分了啊!”被宫惊羽一连炮的轰,宫景云再好的性格也会爆的,更何况他自小就被人吹捧惯了,何时被人这样说过,自然是一点就燃。

此时的他是双眼怒瞪,面红耳赤,就差没对宫惊羽动粗了。宫景云原本以为自己是使枪的,却没想真zhèng

使枪的是宫惊羽,而他撞枪口上了

“怎么?比声音大啊?本公主不发飙,你还真以为我是hellokitty了?”对于宫景云的暴怒,宫惊羽以怒治怒,她还不相信自己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比不过老古人,“还有,别跟本公主说话,你只会把本公主的智商拉到你同一水平!”

“汀婈姐姐,咱们去落日草原放风去”将宫景云胡骂一通,宫惊羽的心情是倍儿爽,也不管宫景云是何反应,直接转身挽着百里汀婈就向外走去。

第33章 沾酒即醉

夜莫邪脸上笑意越发的明显了,心里想,这才是她毒舌的样子啊,之前损安赫兰看来还是比较轻的,现在一对比,那简直就是小儿科啊!夜莫邪也越发觉着,跟着宫惊羽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眼见着宫惊羽与百里汀婈渐渐走远,夜莫邪便也跟了上去。

而在夜莫邪后面的冥渊则是震惊了,靠,这倾城公主也太会损人了吧!这宫景云在她面前,简直是弱爆了

冷风与絮儿则显得淡定多了,公主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还真以为公主好欺负呢?这宫景云,竟还敢拿公主开涮,两人均是鄙夷的看了宫景云一眼,扬长而去。

因为落日草原与城主府离了一段距离,故而一行人都是骑着马去,当赶到草原时,已经是日向西斜了。

此时时节正是初夏,落日草原是绿草茵茵,一望无垠,其中一条清澈的河流,纵贯整个草原,更是有许多野花迎风绽放,远远感觉就像一块绿锦布上绣着朵朵五颜六色的鲜花,而落日的余晖洒照,煞是迷人。

宫惊羽想起曾经描写过沙漠景象的一首诗,突然发xiàn

,其实也很适合用在这,心里想着,也不禁随口诵了出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虽然不是大漠,却同样给人一种雄伟壮阔的感觉,而这种感觉里,更是多了一种自由奔放

“驾”突然,宫惊羽扬鞭策马奔腾,更是随手扯下自己的发带,抛向了高空。

众人看到宫惊羽的动作,均是很奇怪,而百里汀婈见宫惊羽跑远,便也紧随其后,大声喊着,“小羽儿,你把发带丢了做什么?”

“呵呵”宫惊羽清灵的笑声在整个草原响起,“你看这草原都宽阔,多自由,连这里的风,这里的空气都让我觉得自由清新,我要让自己的毫无束缚的自由奔跑,让我的每根发丝都能感受到我的快乐”

所有的人听到宫惊羽的话时,都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那个,红衣骏马的少女,只觉她此时就像落入人间的快乐精灵,她的笑,她的话,她的自由奔放,都让人觉着开心,她就像是这草原上自由行走的花,给人快乐与希望

夜莫邪凝眸,眼睛里的笑意与柔情,让人看着感就会一不小心沦陷下去。他是多么喜欢此时的宫惊羽,没有束缚,没有伪装,是最真实,最快乐的

夕阳渐渐隐去,宫惊羽就这样在草原上骑着马跑了一圈又一圈,心情是格外的开心。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宫惊羽都没像现在这样轻松

宫惊羽下马,来到早已经围坐在篝火旁的众人跟前,在百里汀婈的身旁席地而坐。

“可开心了?”百里汀婈递给宫惊羽她的手帕,语气有些好笑。她还真没见过这么疯的宫惊羽,居然在这偌大的草原骑了整整二十圈,也不怕颠得慌。

“嗯,心情好舒畅。”宫惊羽拿起面前的一壶酒,仰头就喝了起来。

“公主”

“公主”

看到宫惊羽喝酒,絮儿和冷风同时紧张的喊出了声,奈何宫惊羽的动作太快,他们阻止是已经来不及了

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疑惑的望着絮儿和冷风,心里纳闷,宫惊羽只是喝酒而已,他们何必这么紧张。而百里汀婈也是好奇,不禁问了出来,“小羽儿只是喝酒,你们紧张什么?”

“百里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公主是滴酒都不能沾的,公主只要一喝酒就会醉倒,所以平日,她都只是喝茶。”絮儿知dào

百里汀婈与宫惊羽的关系甚好,便也直接回话。

“哦,这样啊!那也不碍事,喝醉了就睡觉。”百里汀婈听明白了,原来两人是担心小羽儿会喝醉啊,可是喝醉也没什么嘛!

“百里小姐,要是公主喝醉就睡觉,那我们也不用担心了,可是公主喝醉酒后虽然思维混沌,却无论我们怎样弄,她都不会睡觉,而且还非要露天躺着,无论我们怎么劝都不听。”

絮儿有些无奈,她这公主醉酒一直都是与众不同,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她都是在外面躺到天亮,看来今晚又要在这躺一夜了。

“这么奇怪?”百里汀婈听到絮儿的话,不禁转头看向宫惊羽,“小羽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额嗯?什么怎么样?百百里姐姐,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一个酒嗝,宫惊羽扑到百里汀婈的怀里,有些撒娇的味道

看到这样的宫惊羽,百里汀婈不禁玩心大起,她小时候看到的宫惊羽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她这么迷迷糊糊的样子,不开开玩笑,似乎有点浪费这机会了。

第34章 月下轻舞

“小羽儿”百里汀婈戏谑的笑着,声音拉得长长的,“你喜不喜欢汀婈姐姐啊?”

“喜欢!”宫惊羽仰着头,看向百里汀婈,点着头。宫惊羽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纯真善良的少女,从小时候便是喜欢着。这么多年,若非有着百里汀婈的千里之外的祝福,也许宫惊羽会更加的寂寞吧!

“那汀婈姐姐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做么?”百里汀婈循循诱惑着。

“会!”宫惊羽继xù

狠命点头。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的要求,宫惊羽是不会拒绝的,好比她的父皇母妃,好比宫惊鸿,又好比此时的百里汀婈。

“那小羽儿唱个歌,跳个舞给汀婈姐姐看看可好?”百里汀婈是忍不住贼笑了起来,她可是有听过宫惊羽唱歌的,可是就那一次以后,无论她怎么央求宫惊羽,宫惊羽都不答yīng



众人见百里汀婈像哄小孩一般的哄着宫惊羽,而宫惊羽又是一副傻傻呼呼的状态,不禁觉着好笑。明日见惯了宫惊羽的“飞扬跋扈”,此时难得有次傻乎乎的模样,自然众人是觉着有趣好笑了。

而夜莫邪看着那个窝在百里汀婈怀里的宫惊羽,心里是既好笑又无语,这醉的也太快了吧!不过,他倒是真想看看宫惊羽跳舞的样子。

絮儿与冷风对视一眼,无奈,他们的主子又醉了,而且似乎百里小姐有些“不怀好意”

不过听到百里汀婈的话,两人均是做一副,我没看见,我没听见的表情,因为他们也想看啊!

“好!”好吧,宫惊羽答yīng

的是相当爽快啊!不知dào

,她清醒的时候会不会这么痛快的就答yīng

百里汀婈的要求。不过不用想,肯定是不会的。在宫惊羽看来,让她跳舞,绝对是见滑稽的事情!

话落,宫惊羽有些摇晃般的从百里汀婈怀里站了起来,低头似乎在努力想着些什么,忽而众人耳边传来一道清灵悦耳的声音“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灿烂绚丽的生命,耀眼繁荣的光彩,暗淡凄美的衰败,极度辉煌后的极度衰败,绝望般的唯美震人心魄。

清眸银面,青丝墨染,红裙飘逸,恍若娇艳的花朵,在这静谧的草原,粲然绽放生命的张力,所有的景,所有的人,所有的物,在宫惊羽的舞姿下黯然失色,天地之间,唯有她一人而已

“这是一个美丽又遗憾的世界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

歌声清越,浅吟低唱如潺潺流水划过众人心田,独具风韵,时而凄美,若深秋枯叶盘旋飘落,耐人寻味,时而热烈,似蝴蝶破蛹展翅翩飞,让人渴望广阔的草原,歌声随风远扬

宫惊羽随着最后一个舞蹈动作结束,顺势躺在了地上,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缓缓闭上了眼。而沉浸在歌声里的众人终于回神,望着那不远处躺着的宫惊羽,神色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见到宫惊羽躺在草地上,百里汀婈本想上前去将其扶起,却被絮儿拉住。絮儿轻轻的摇头,示意众人不要上前,她知dào

,宫惊羽不喜被人打扰。

“絮儿,将羽儿的披风拿来给她盖上。”百里汀婈见状,也只好作罢,吩咐众人进帐篷里休息去。

听从吩咐的众人纷纷走回早就搭好的帐篷,唯有夜莫邪一人还坐在篝火旁边,眼眸凝视宫惊羽的方向。而已经拿着披风过来的絮儿,正想上前给宫惊羽盖上,却被夜莫邪忽然拦下。

“给我。”夜莫邪冷冷的说着话,也不管絮儿答不答yīng

,直接从她手中接过,转身就向宫惊羽走去。

原本想说话的絮儿却被百里汀婈拦住了,絮儿很是不解的望着百里汀婈。

“絮儿,你就别管了,走,赶紧休息去。”百里汀婈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絮儿回去帐篷。

心里却在偷笑,她可一定要给小羽儿制造机会。百里汀婈可是很明白夜莫邪的心思,一路来,他都是将目光放在小羽儿身上。虽然百里汀婈不了解夜莫邪,但是能被自己的父亲赞不绝口,她相信肯定是不差的

夜莫邪将披风轻轻的盖在了宫惊羽身上,席地坐在了她身旁。看着紧闭双眸的宫惊羽,夜莫邪心里,想着之前的一幕,他虽然看不到宫惊羽的容貌,却觉得他是那么的美丽,浑身散发着生命的光芒,她在渴望轰轰烈烈灿烂辉煌的生活

第35章 酒后真颜

宫惊羽迷糊中感觉有人给自己披了衣服,不禁伸手去拉,拽住了衣服一角,却也没睁开眼来,因为这十几年里,每当她喝醉时,总是絮儿偷偷给她披上衣服,这一切宫惊羽都是知dào

的。

“絮儿,谢谢你!十一年,有你相伴,似乎也不是那么苦了。”

昏昏沉沉的宫惊羽,此时是一点也不知dào

,她手中拽着的并不是她口中的絮儿,而是夜莫邪。

而夜莫邪看到自己被宫惊羽伸手拽着,心里好笑,那絮儿不是说她喝醉只会躺着么,此时怎么还喜欢拉人了呢?虽然是觉得好笑,但夜莫邪还是更靠近宫惊羽坐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大大的手掌包着柔软的小手,夜莫邪觉得自己的心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暖,宫惊羽心里竟是觉着安心,不禁更靠近了夜莫邪几分,似乎在寻找那个让她觉着温暖安心的火源

“絮儿,你知不知dào

,我有多喜欢这里”

夜莫邪原本以为宫惊羽睡着了,却不想她突然开口说话,“这里有父皇的身影,有母妃的身影”

“你知不知dào

,我好爱他们因为他们,我觉得自己那颗冰冷的心,又活了,那时我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可是,那晚,我却亲眼看着那个让我幸福的母妃,被大火一点一点的吞噬我看到她在挣扎,她在哀嚎,然后,她倒下去了大火灭了,可我连她的尸首都找不到”

“我恨蓝若水,恨安沂源,因为我亲眼看到他们纵火,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知dào

他们在放火,却救不出母妃”

宫惊羽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模糊,到后面更是带着些哽咽。她虽然有些浑浑噩噩,可是那刻骨铭心的痛,却在脑海里是那么的清晰,那场大火还在她的脑海里狂野的燃烧着。

宫惊羽从那场大火之后,总是以一袭红衣示人,世人只道她偏爱红色,却不知宫惊羽要让那热烈的红提醒自己,她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

夜莫邪静默的听着宫惊羽的话,心里有着惊讶,十一年前宁和宫的大火竟不是起于意wài

,而是蓝若水与安沂源合谋纵火,他更没想到宫惊羽竟会亲眼目睹一切。而后,夜莫邪心里更是无限的心疼,她是如何撑过来的?那时她也不过四岁孩童啊!

“絮儿,知dào

我为什么戴着面具吗?那是我在母妃陵前发过誓一日不能手刃蓝若水与安沂源,一日不摘面具,一日不去皇陵”

“十一年,我已经十一年没去看母妃了”

“我装傻充愣的过了十一年”

一滴清泪,从宫惊羽那银色面具下滑落了出来,折射着冷幽的月光,好似那千年的琥珀,晶莹剔透

夜莫邪伸手,用拇指轻轻的拭去宫惊羽的泪痕,那滴泪落在了他的手里,也落在了他的心里,是那么的灼热,心似乎被灼伤了痛了

望着躺在自己跟前的宫惊羽,夜莫邪才发xiàn

,原来她也会脆弱,脆弱的让他揪心。夜莫邪此时只想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而他的手更是已经这样做了。夜莫邪轻轻的将宫惊羽的头昂起,正打算将她抱在怀中,却不想宫惊羽忽然睁开了眼

感觉到似乎又陌生的气息在靠近自己,更是有一股清香袭来,脑袋有些混乱的宫惊羽不觉警醒,睁眼竟看见夜莫邪俯身靠近自己,不禁一愣。两人对视三秒,似乎感觉自己姿势不对的宫惊羽回过神来,猛的推开夜莫邪,站了起来。

然而,就因为这样一个动作,宫惊羽脸上的银色面具啪的一声,掉在了草地上。而夜莫邪却看到了一副让这锦绣山河都会黯然失色的容颜,夜莫邪的脑子有着一瞬间的放空,而后是深深的震撼

摘取掉面具的宫惊羽,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若轻云之蔽月,飘若流风之回雪。远望,皎若太阳升朝霞,迫察,灼若芙蕖出绿波。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卓态,媚于语言

宫惊羽的美,不同于百里汀婈的倾国倾城,她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就如那高山雪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眉宇间的风姿卓越,神采飘逸,皇家贵气俱露无遗,而此时的一袭红衣,如月下妖精,魅惑妖肆。

两种美,一个如仙,一个似妖,却是分外和谐的融合在了一起,只叹风华绝代!

夜莫邪从宫惊羽之前的话里,本就猜出她并非传闻中的那样,是凤天国的第一丑女,也想过宫惊羽容貌肯定不差,毕竟她的母妃楚霓裳曾是名动龙洲的第一美女,她父皇宫云战也是丰神俊朗,自然她的容貌差不到哪去,却不想会是如此的惊艳到他。

第36章 惊魂不定

而完全不知dào

自己的容貌带给夜莫邪多大的震撼,宫惊羽很是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人,只觉他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傻傻想不清楚,宫惊羽便是用力的摇着自己的头,身形甚是不稳,有些摇晃的向着夜莫邪走来。

然而,尽管之前有些清醒,但是终究抵不过酒带来的混沌,宫惊羽还未走到夜莫邪跟前,就华丽丽的昏睡过去了,幸而夜莫邪手疾眼快,将她接住,否则宫惊羽就会与草地来个亲密大接触了

夜莫邪用手轻轻的描绘着宫惊羽脸庞的轮廓,看着她那像孩子一般安宁的美丽睡颜,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深情。低头,夜莫邪在宫惊羽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而后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这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若是以前,说夜王爱上了一个女子,别说夜莫邪他自己不相信,就是凤天国的所有百姓也不会相信。因为夜莫邪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他的身边从来就不许女人靠近,更是对女人视而不见,所以就别说爱上一个女人了

然而,现在他却深深的被宫惊羽吸引着,更是不可自拔的爱着她。当一个不轻易说感情的人,爱上一个人,那他只会深情以付。

夜莫邪就这样抱着宫惊羽躺在草地上。夜莫邪望着满天繁星,嘴角上扬,心里道,原来抱着心爱的人,会是这么的开心。

夏日草原的夜晚,轻风徐徐,四周寂静,唯有夏虫欢快的奏着乐曲,清清的月光笼罩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显得那么的柔和,仿佛似一块轻纱覆在了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一夜静好。

次日的太阳还不过刚刚露出一丝光芒,夜莫邪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着如孩童一般窝在自己怀里的宫惊羽,夜莫邪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比这清晨的阳光更为耀眼。

夜莫邪轻抚宫惊羽的脸庞,眼神有些痴迷,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似乎要将宫惊羽的容貌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心里。事实上,夜莫邪在看到宫惊羽容颜的那一刻时,就已经烙印了下来。

终于,夜莫邪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将身旁的的银色面具再次戴在了宫惊羽脸上。此时,夜莫邪是非常的庆幸,庆幸宫惊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带着面具,而他因此少了很多的情敌,他更庆幸,自己是第一个看到宫惊羽的容颜,可以独自欣赏她的美

也许是前世长期的特工生活,宫惊羽只要有轻微的动作,便能从睡梦中醒来,而夜莫邪的动作便将宫惊羽惊醒了过来。但是,当宫惊羽睁开眼睛时,不禁愣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极其邪肆魅惑的脸,微微的笑意,映着初晨的光华,迷人眼球,宫惊羽竟有些痴迷了。

看着宫惊羽那痴迷的模样,夜莫邪不禁笑意更深了,宫惊羽只觉眼前一花,仿佛看见了世界最美的风景,不禁伸手向夜莫邪的脸摸去,而夜莫邪也任由着她的动作,终于,夜莫邪轻笑出声,“怎么样,对我的容貌还满不满yì

?”

夜莫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宫惊羽耳畔响起,宫惊羽猛然回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夜莫邪的容貌给吸引了,宫惊羽不觉耳朵竟有些火辣辣的,心里懊恼,自己怎么能被美色迷住呢?更可恶的是居然还会脸红,宫惊羽庆幸,幸好自己带着面具,不然可要糗死了。

夜莫邪发xiàn

到,宫惊羽的耳根竟然有些微红,心里不禁好笑,她这是害羞了么?似乎觉得刚刚还没能足够让宫惊羽觉得不好意思,夜莫邪再次出声,眼睛来着戏谑的看着宫惊羽,“你不觉得,你可以起身么?”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宫惊羽,听到夜莫邪的话,不禁看向自己,竟发xiàn

自己正窝在夜莫邪的怀里,而脑袋正枕在夜莫邪的右臂上,宫惊羽呆了愣了惊讶了,这是什么情况,反射性的从夜莫邪怀里弹跳起来,宫惊羽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会在夜莫邪怀里?

“那那个,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会睡在你你怀里?”靠,宫惊羽囧了,怎么突然就结巴了?

听到宫惊羽结结巴巴的话,夜莫邪心里乐了,这么手足无措的宫惊羽,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还真是可爱。

夜莫邪一副我被欺负的神色,眼睛哀怨的看着宫惊羽,“昨晚可是你非拉着我不放的,怎么,才一觉醒来,就忘了你干了些什么?”

“什么?怎么会?”宫惊羽跳脚了,她怎么不记得昨晚自己有拉着夜莫邪不放的?还有,夜莫邪那表情,那小受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第37章 请求负责

“我我昨晚,没没干什么吧?”宫惊羽不知dào

自己究竟怎么了,看到夜莫邪居然有些颤颤惊惊的,就感觉面前这个绝美男子是披着羊皮的狼

“你说呢?”夜莫邪侧卧着面对宫惊羽,右手杵着脑袋,从宫惊羽那角度看来,只能说妖孽,妖孽,真妖孽,“我可是等着你负责哦”

宫惊羽只感觉好似有一道寒风从她身上扫过,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更是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负责?宫惊羽心里一惊,自己昨晚应该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吧?可是为什么感觉夜莫邪的神色好认真呢?自己该不会真的强了夜莫邪吧?可自己明明不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啊

此时,宫惊羽的脑海里是万马奔腾,无数个念头,猜测在她脑海里闪过,可是无论她怎么想,脑袋就像打了结似的,就是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

夜莫邪看着宫惊羽眼睛里千变万化的情绪,心里快是乐到不行了,越看在那纠结的宫惊羽,越觉着她可爱,心里更是对她多爱了几分

“那那个,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你你继xù

睡,我我回帐篷有些事。”好吧,宫惊羽要缩头了,结结巴巴的说完这话,宫惊羽也不管夜莫邪什么反应,是迅速转身,低头就跑。

“等一下。”看宫惊羽跑,夜莫邪赶紧喊道,然而,巴不得自己赶紧离他远远的宫惊羽,哪里会停下来,心里直道,没听见,没听见

夜莫邪见状,不禁好笑,无奈的站起身,运起轻功闪身来到宫惊羽面前,不得已,宫惊羽只能停下来,硬着头皮的问着夜莫邪,“你你还有什么事?”

“哦,我就是想告sù

你,其实帐篷在另一头,你方向跑反了”夜莫邪忍着想笑的冲动,故做很随意的样子说着。

听到夜莫邪的话,宫惊羽是猛的抬起头,看向前方,发xiàn

自己真的跑反了,这下宫惊羽是这的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恨不得此时脚下裂开一道缝,让她钻了进去。心里更是有一个小人,在不停的抽着自己,这么笨,这么丢人,这下面子里子都没了。

宫惊羽无语,啪的一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着夜莫邪,手指着帐篷,声音甚是尴尬,“那那个,我回去了。”说完,转身飞快的跑向帐篷,好似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哈哈哈”望着宫惊羽那尴尬的背影,夜莫邪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整个草原都沉浸在他那愉悦的笑声中

宫惊羽唰的一下掀开帐篷的帘子,背对着外面大口的喘着气。手一边顺着心口,一边还在回想着刚刚的情景,心里是在极度的鄙视自己……

“小羽儿,发生什么事了?”百里汀婈看到宫惊羽现在那失神,又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禁心生好奇。

“啊?没……没事!”完全没想到百里汀婈会突然站到了自己身边,宫惊羽是微微一惊,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没事吗?那你为什么这么喘?”百里汀婈有些怀疑的盯着宫惊羽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那夜王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百里汀婈听着外面夜莫邪朗朗的笑声,整个心都是止不住的好奇……

“那个谁知dào

他笑什么!可能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吧!反正我不知dào

!”宫惊羽面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语气那是一个我不知dào

,别问我的意思。

“不对啊!你刚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吗?怎么会不知dào

?”百里汀婈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宫惊羽?她虽然不知dào

宫惊羽与夜莫邪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夜莫邪那般冷酷的人居然会发出愉悦的笑声,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

“谁说我从外面进来就一定要知dào

他为什么笑啊!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宫惊羽有些耍赖的挽着百里汀婈的胳膊,嘟着嘴,语气里完全像个小孩子。

“哦……”百里汀婈拉长着声音,眼睛有些意味不明的盯着宫惊羽,“那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宫惊羽看着百里汀婈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不禁发毛,她怎么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呢?而且,什么时候,汀婈姐姐这么八卦了?宫惊羽心里是郁闷不已……

“汀婈姐姐,你都知dào

我喝醉了,自然就睡着了,哪里知dào

怎么样!”宫惊羽有些插科打诨的回着百里汀婈,她自己都好奇,昨晚发生了些什么!

第38章 八卦之心

“你少骗我哦!絮儿昨晚可是有说,你喝醉可是从来不睡觉的啊!”百里汀婈捏着宫惊羽的下巴,微微的愰了一下,眼睛里的精光看得宫惊羽是冷汗直冒……

宫惊羽听着百里汀婈的话,心里是忍不住直骂絮儿太小白,居然把她喝酒后会是怎样的状态都说了出来。

原本还以为用睡着了混过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宫惊羽无语望着帐篷顶,一切的谎言还未成型,就提前被自己人掀底了,真是相当郁闷……

“汀婈姐姐……我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你再问我就不理你了!”宫惊羽虽然是威胁性的说着,但是事实是她真的不记得,否则她刚刚也不会那么囧了……

“汀婈姐姐,那个,你们昨晚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回帐篷了?”宫惊羽看到百里汀婈依旧一副她不信的神情,赶紧转移了话题。

“怎么是你一个人?人家夜王不是陪着你在外面待了一夜。”百里汀婈贼兮兮的凑到宫惊羽的面前,一脸八卦的表情,“你别说不知dào

啊!”

百里汀婈可不相信没发生什么事情,她可是清楚的看见宫惊羽自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可那粉红的耳朵可是透露出有“奸情”哦……

况且,宫惊羽以前总是给她一副淡然自定的样子,今早这副模样可是从未有过,说没事情发生,谁信?

“哎呦,我好饿哦!汀婈姐姐,有没有吃的?欸,絮儿哪去了?都不给我拿吃的!唉,还是我自己找去……”宫惊羽忽而捂住自己的肚子,一副她很饿很急的样子,四处张望着,更是直接跨过百里汀婈,向其他地方走去……

不知dào

的人,还真以为宫惊羽是饿得不行了,但是她那点小把戏怎么可能骗得过百里汀婈?百里汀婈自然是知dào

宫惊羽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才故yì

岔开话题的。不过无所谓啦,什么事情,还是得靠她自己,别人也就是在旁边提点几句,百里汀婈心里想着,便也不再追着宫惊羽问话了……

看到百里汀婈再也没有追问自己,宫惊羽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再想之前发生的事,宫惊羽去了絮儿的帐篷稍微清洗了一番,便也随着众人一起赶回城主府了。

一路的行程,对于众人来说可谓轻松自在,当然众人里可不包括宫惊羽,坐在马背上的她,一路只能用坐立难安,寒毛咋起来形容,不知dào

是以前没在意,还是现在才发觉,宫惊羽总能感觉到背后有双灼热的眼睛关注着她,这让宫惊羽是极其的不自然,心里只想赶紧到城主府,因而马奔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这让后面的一群人均是奇怪不已,百里汀婈则是有些无语,宫惊羽的行为让她觉着,宫惊羽变得很怂了……而夜莫邪望着宫惊羽的背影,心里是好笑不已,这小家伙似乎有些在躲他,心里想着……

终于,在宫惊羽快马加鞭的行进中,不过几个时辰,众人便到了府前。宫惊羽侧身下马,步伐极为迅速的向大厅走去。

还是如昨日一般,宫景云和百里沧海两人正坐在大厅,而他们面前的圆桌上摆着几副碗筷,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小羽儿,你们终于回来了,可饿了?”见宫惊羽自外面走来,百里沧海是乐呵呵的上前迎着!

“百里叔叔,羽儿好饿哦,你有没有让厨房给我做早餐啊!”宫惊羽像个小孩子一般挽着百里沧海的胳膊,嘟着嘴,声音里更是有些撒娇般的回应着百里沧海。

说实话,宫惊羽早就饿到不行了,昨晚根本就没吃东西,今早又是一路骑马,怎么可能会不饿?宫惊羽也不看宫景云,挽着百里沧海径直坐到了圆桌旁。

“当然有,可全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百里沧海摸了摸宫惊羽的头,宠溺的看着她。

“夜王,你请坐,早餐马上就上来了!”百里沧海见夜莫邪进来,便也起身将他迎到了宫惊羽身旁坐下,而此时,一个个侍女已是端着各色精美菜系上来。

“景王,你怎么还坐在那?该不会还要老夫亲自去请你吧?”

不知dào

是不是百里沧海故yì

的,宫景云只觉他的话甚是难听,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脸色略微难看的坐到桌旁……

第39章 书房密谈

虽然,宫惊羽恍若平时一般,吃着絮儿布给她的餐点,但是谁能知dào

,此时她的心里是涟漪荡漾……

宫惊羽一直都不觉得她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甚至可以说她是冷血残酷的,骨子里都是无情,可是,自从来到这落日城,她的心似乎时不时的被人软化着,感动着……

她从来不知dào

,原来,在这落日城里,还有着两个人是那样的惦念自己,甚至能记着十几年前她所喜欢的每一样食物。

无论你在他人的眼里是如何不堪,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总会有着那么几个人是会不问原由的相信着你,支持着你,也许他们是连你自己都不知dào

的存zài

,但却会默默地给你传递力量……

宫惊羽突然笑了,那唇角的笑意好似那朝阳初升般的耀眼灿烂。宫惊羽恍然间觉着,在这个世界,那种久久未能找到的归属感,似乎在慢慢靠近……是因为这里还存zài

着爱她的人吗?

坐在一旁的夜莫邪,在这刹那间,看着宫惊羽,隐隐觉着,之前在凤凰楼那种与宫惊羽是两个世界的感觉正在慢慢消逝,两人的距离在缩短,。夜莫邪不知dào

,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开心,因为他觉着,此时坐在他身旁的宫惊羽不再是以前那般虚无缥缈……

一顿早餐,吃的人是各种心情,亦是各种滋味……当然,估计心里最为难受的也只有宫景云了,因为整个过程,他都被全程忽略掉了,最为让他气结的是,早餐后,百里沧海是径直带着宫惊羽去了书房,对他是不闻不问!若非是因为夜莫邪此刻也待在客厅,宫景云很可能就会翻脸了。

在宫景云看来,百里沧海是不可能和宫惊羽说什么重yào

事的,根本就不会影响到他,但究竟是否如宫景云所想,一切只有书房里的两个人知dào

……

书房。

“羽儿,我知dào

,你这次来并不是单纯的来玩,也不是特意来看我和婈儿的!”百里沧海刚关上书房的门,就转身直盯着宫惊羽的眼睛看,脸上没有之前饭桌上那和蔼的笑,此时是满脸严肃,声音更是威严了许多。

尽管如此,宫惊羽还是能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俊朗中年男子,眼神里还是有着对她深深的关怀,知dào

下面谈论的事情很为严肃,宫惊羽也收起了人前纨绔的姿态,挽着百里沧海坐了下来。

“百里叔叔,想必你已经知dào

宫景云为何来落日城了。他为什么而来,那我也就是为什么而来!”宫惊羽定定的看着百里沧海,眼神里净是认真睿智的神色,此时的宫惊羽,哪里还有什么不学无术纨绔子弟之态。

看着眼前变得不一样的宫惊羽,百里沧海眼睛里不禁露出满yì

之色,唇角更是勾起一抹笑意。他知dào

,这才是真zhèng

的宫惊羽。

“羽儿,你父皇几年前曾说过,你宫惊羽是他一生的骄傲,未来也会是整个凤天国的骄傲,现在看来,知女莫若父,他是对的。”

“忍常人所不能,做常人所不做之事!羽儿,叔叔只能说,你比你父皇更加优秀!我相信,有你在,鸿儿的帝位会稳稳当当的,没人会夺得去。至于宫景云他们,你收拾掉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百里沧海轻轻的拍了拍宫惊羽的头,神情带着一些欣慰,一些放心,最终化为回忆,仿佛是想起多年前的某个晚上,他与宫云战月下深谈的事……

宫惊羽神情也变得有些深沉,心里涟漪荡漾!父皇,还是那么爱她懂她了解她。她是父皇的骄傲,必定成为他的骄傲!

“百里叔叔,你如何知dào

我会帮宫惊鸿呢?”虽然宫惊羽知dào

,父皇可能有跟百里沧海说过什么,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当然,她并不是在怀疑百里沧海什么的!

“呵呵……你虽然一直在装在一副纨绔的样子,可是你每次的胡搅蛮缠,都帮鸿儿解决了不少问题。”

“一次,你可以说是碰巧,两次可以说是意wài

,但是三次四次五次……那就未必了。可能鸿儿身在其中,没能察觉到,而世人又被你的假象所骗,故而没觉得什么!但是,你百里叔叔我,可不会察觉不到……”

“况且,你父皇一直都看重鸿儿,我想,你是不会不支持你父皇所培养的继承者,因为,你爱他们,你一直都是宫惊羽!”

百里沧海很是肯定的下着论断,他坚信面前的这个少女,一直都是十二年前那个爱着身边所有人的小丫头……

第40章 心知肚明

“最重yào

的原因,其实你心里清楚,我也知dào

,不是吗?”忽而,百里沧海看着宫惊羽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眼睛更是定定的盯着宫惊羽。

听到他的话,宫惊羽心里一惊,满是诧异的看向百里沧海,看到他那了然的眼神,宫惊羽静默了片刻,忽而看着百里沧海轻笑了起来,而百里沧海亦是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眼神里交替的是一种默契……

朗朗的笑声,让等在客厅的人均是一愣,也纷纷在心里猜测着,这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宫景云,有些坐不住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的走着。然而,唯有夜莫邪还是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仿佛对于书房里的笑声一点都不好奇。

“百里叔叔,凤天国只会是惊鸿哥哥的!”宫惊羽止住笑,神情坚定的看着百里沧海说。

此时此刻,宫惊羽再也不是直呼宫惊鸿名字了,而是喊哥哥。听到宫惊羽改变了称呼,百里沧海淡笑,心里想着,看来羽儿早就知dào

一些事了,虽然他之前有猜测到。

百里沧海有些坏心的想着,真想知dào

,宫里那位,若是知dào

她那些肮脏之事,早就被他们知dào

,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脸面是否还挂得住……

“嗯,叔叔相信你,也相信鸿儿,他会是个好帝王!”百里沧海抚着宫惊羽的肩膀,满是慈爱的说着。其实,在他心里,宫惊羽、宫惊鸿就和百里汀婈一样,都是他看重的孩子。

“对了,叔叔,这次让汀婈姐姐和我一起回帝都吧!”想到宫惊鸿,宫惊羽很是不怀好意……

“婈儿?羽儿你为何让婈儿去帝都?”对于宫惊羽的话,百里沧海有些疑惑不解,不明白她为何提出这样的建议。

“嘿嘿……叔叔,你不觉得,汀婈姐姐该去见见她未来的相公么?”宫惊羽有些坏笑的说着,据她所知,貌似有些人很是惦念着百里汀婈的。

“这……”听了宫惊羽的话,百里沧海这才想起,百里汀婈可是和宫惊鸿从小订有婚约的,他也明白了宫惊羽的意思,貌似要拿宫惊鸿“开刷”了……

“百里叔叔……”宫惊羽见百里沧海半天不给回应,不禁有些撒娇般的愰着他的胳膊,声线拉得老长,嘟着她那小嘴,让人感觉,拒绝她,那就绝对是犯罪……

何况,百里沧海心里是很疼爱她的,自然更不忍心拒绝了。再说,百里沧海心里想着,也是时间讨论百里汀婈的婚事了,提前让她见见宫惊鸿,培养培养感情确是好事,故而心里也就不反对了!

“也罢,是该让你汀婈姐姐去见见鸿儿了。羽儿,婈儿不像其他官家女子,她接触宫里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比较少,又自小在这草原自由惯了,很多事,她都不如你机敏,所以,叔叔希望你能好好护着她,别让我担心!”

百里沧海虽然同意百里汀婈去帝都,但终究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自己的女儿,他比谁都了解,虽然有草原儿女的勇敢坚强,但也有草原女子的善良单纯,她这样的品性,在那深宫里,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

看出百里沧海的担忧,宫惊羽赶紧保证着,“叔叔,不用你说,我也会护着汀婈姐姐的,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再说,还有惊鸿哥哥啊,他你总信得过吧!”

“呵呵……也是,有你们俩在,我还担心什么!看来真是老咯,净担心一些有的没的!”

百里沧海听着宫惊羽的话,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以羽儿的能力,她又岂会让婈儿受伤,更何况鸿儿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见事情说得差不多,宫惊羽便挽着百里沧海向书房外走去,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想必外面某人会有些按耐不住的,宫惊羽心里暗想!

“百里叔叔才没老呢!还是和十几年前羽儿看见的那样,英俊潇洒,完完全全的大帅哥一个!”

老远,客厅里的人就听见书房方向,传来宫惊羽对百里沧海的赞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两人,只见百里沧海是满面笑容,眼神慈爱的看着宫惊羽,手亦是任由她挽着。

而宫惊羽则像小女儿一般的倚着百里沧海,唇角的笑意,显示着此时她的心情就跟百里沧海是一样,很是愉悦!

“爹爹,小羽儿,你俩终于舍得出来了……”百里汀婈看着走来的心情愉悦的两人,不禁心里也很是开心,快步走到他们跟前,学着宫惊羽,挽起了百里沧海的另一只胳膊。

“小羽儿,没你这样的啊,一来就跟我抢爹爹!”一边向着客厅走来,百里汀婈一边忍不住开起了宫惊羽的玩笑!

第41章 拐带嫂子

“婈儿,别闹了,有客人在。”百里沧海虽然知dào

百里汀婈在和宫惊羽开玩笑,而宫惊羽也不会在意,但毕竟宫景云还是在这的,应该注意一些!

“哼,看吧,爹爹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小羽儿,你赶紧交代,你给我爹爹灌了什么迷魂汤?”

早就习惯了百里沧海一副故作严肃的样子,百里汀婈又哪里会去理会?再说,对于百里汀婈来说,客厅里,除了那令人讨厌的宫景云,其他人都可看做自己人,她哪里还需注意!

径直忽略掉宫景云这号人物,百里汀婈是放开百里沧海的胳膊,转去挽着宫惊羽的胳膊,脸上还是一副不如实交代,要你好kàn

的神情!

宫惊羽被她有些逗乐了,笑呵着,“汀婈姐姐,我哪有灌百里叔叔迷魂汤,只不过是问问他对自己未来女婿的期望!你知dào

的,某个人可是非常宠爱自己的女儿的,自然也就关心女儿另一半咯,而我恰好有不错的人选,他当然要为自己的女儿和我打好关系啊……”

宫惊羽盯着百里汀婈,整着一个无辜的语气,说着让百里汀婈越来越脸红的话,心里那是乐开了花。

百里汀婈哪里想到,自己不过一句开玩笑的问话,会引来这么一连串让她面红耳赤的答复,心里更是恼羞,明知dào

宫惊羽是只腹黑的小狐狸,自己还去招惹她……

“哈……小羽儿,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净欺负我!”看到夜莫邪还百里沧海在偷笑,百里汀婈不禁有些难为情,伸手想去挠宫惊羽的腰肢,却被她轻易地躲开。

一心只顾着和百里汀婈玩闹的宫惊羽,哪里意识到她自己闪躲在了夜莫邪身后,而此时她的这个动作是多么的愉悦到了夜莫邪,只见夜莫邪唇角露着暖暖的笑意,扭头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身后这个娇小少女,心里柔软一片……

看到气急败坏的百里汀婈,宫惊羽的笑声是越来越大,那双原本就清亮的眼眸,此时更是熠熠生辉,让人挪不开眼球……

“小家伙,再笑就要岔气了!”夜莫邪有些无奈的转身,揉了揉宫惊羽的头发,这么容易就开心,平日又该是怎样才能装成那副模样?

耳边忽然传来那道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一下子将宫惊羽从欢笑里惊醒过来,抬头看着面前这副堪比花月的俊美容颜,宫惊羽的呼吸一滞,脸似乎变得有些炙热了……

知dào

宫惊羽又被自己的容貌迷倒,夜莫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眼神更是柔情似水,这让宫惊羽都有些痴迷了……

看到两人的状况,百里汀婈很是坏心的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某人都成花痴咯!”

好吧,被百里汀婈这么一说,宫惊羽是再怎么沉迷美色,也会清醒过来,不过此时她心里是极其无语,想着自己一天里怎么会对同一个男的犯花痴犯好几次,这完全不是她平日的作风嘛!

感受到宫惊羽的尴尬,夜莫邪几人是忍着笑的冲动,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是那么明显……

但是宫惊羽是谁,怎么会不知dào

他们几人的心理,只得赶紧岔开话题,“额……汀婈姐姐,我打算明日回帝都了!”

虽然知dào

宫惊羽有意岔开话题,但百里汀婈完全没想到,宫惊羽在落日城不过待了一天就要离开,心里不禁有些不舍,“小羽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回帝都啊?我还没好好和你说说话什么的……”

听到宫惊羽说离开,宫景云是一怔,心里想不明白,这宫惊羽匆匆来,又匆匆去,这是要闹哪样?

而夜莫邪则显得淡定多了,好像他早就知dào

宫惊羽会有这样的决定。

“既然汀婈姐姐这么舍不得我,那你就和我一起回帝都呗!这样,我们就有的是时间说话啦!”宫惊羽愰着百里汀婈的手,有些孩子气的说着,“别说不去啊,百里叔叔已经把你交给我了,嘿嘿……”

百里汀婈当宫惊羽在调笑自己,心里并未将她的话当真,神情依旧很是不舍,“小羽儿,认真点,姐姐说的是真心话,你不能再多待点时日?”

“我说的也是认真的啊!不信,你问百里叔叔……”对于百里汀婈的不相信,宫惊羽很是无奈,心想倒是自己在百里汀婈面前太过玩闹,以至于都她都不信自己的话了。

“嗯,羽儿说的是真的!”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百里沧海,见宫惊羽的话都说出来,便也不等百里汀婈询问,直接回应了。

第42章 夜王说爱

“什么?真的?爹爹,你真让我去帝都?”百里汀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百里沧海,心里是即激动又疑惑。

百里汀婈可是很清楚的了解自己的父亲,以前她就有说过要去帝都,可百里沧海从来就不同意,即使说是去看宫惊羽,他也是反对,今日又是怎么了,居然会答yīng

?难道还是拗不过小羽儿的要求?百里汀婈在心里猜测着……

看到百里汀婈一脸猜测的神色,百里沧海出口说道,“你都这么大了,是该出去看看了,以前不让你去,是怕你有危险什么的,现在有羽儿在你身边,我自然就放心了!”

百里沧海并未点出是想让百里汀婈去看宫惊鸿,毕竟宫景云还在这里,而他来的目的不仅是想拉拢自己,更是想娶百里汀婈,此时若是说出来,指不定半路他会搞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

听到百里沧海的话,百里汀婈有些无语了,心想自己就这么不让爹爹放心?还有什么有羽儿在他就放心了?羽儿可是自己的妹妹,哪有妹妹保护姐姐的?再说,自己也是有些拳脚功夫的,怎么会保护不了自己?

百里汀婈是在心里各种吐槽,但终究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去帝都她可想了很久……

看百里汀婈也没再说话,百里沧海吩咐了几句,便带着夜莫邪一起离开了客厅,而宫惊羽自然被百里汀婈带去她的闺房收拾起行李来,絮儿几人也去了后花园,唯独剩下宫景云一人坐在客厅。

对于这样的待遇,宫景云是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百里沧海竟然独自带着夜莫邪离开,这让他很是恼火,手里的茶杯都感觉快被他捏碎了,可就算这样,还是无济于事!

这次是换百里沧海和夜莫邪在书房了。

百里沧海坐于书案前,双眼如炬般的看着夜莫邪,脸上的神色除了严肃就是审视。而夜莫邪则显得有些悠闲坐在了下位的椅子上,对于百里沧海的审视他是淡定自若,眼睛很是平静的回视着百里沧海……

许久,百里沧海的脸上逐渐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而夜莫邪也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果然是英雄少年,夜王这份淡然心性,非常人所能比拟啊!”不再审视夜莫邪,百里沧海很是满yì

的称赞着他。

“城主缪赞了,夜莫邪愧不敢当!”虽然夜莫邪才华盖世本就众所周知,但是面对百里沧海,他还是该谦虚一下,怎么说百里沧海也当今英雄人物!

“今日之所以叫你来书房,一是为你来落日城的目的,二是有些私话想问问你。”知dào

夜莫邪本就是个睿智果duàn

之人,百里沧海便也直接说出带他来书房的原因。

夜莫邪心想,其实百里沧海根本就不需yào

再找自己来说来落日城的目的,因为,小家伙肯定已经将一切问题商议好了,而现在找自己来,估计百里沧海的主要目的是在后面的话题,只是不知dào

究竟他要说什么,夜莫邪心里猜测着。

“我想,鸿儿派你来,定然是很相信你的,所以我也就直说了。你回去和鸿儿说,这落日城的主子,永远是他,谁若敢反,我百里沧海定不饶他!”

百里沧海话虽说得很是随意,但是眼睛里那冷冽的眼神,让人知dào

,他绝对不会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夜莫邪定会如实传达。”对于百里沧海的话,夜莫邪很是了然的轻挑了一下眉毛,这个他早在帝都就知dào

,毫无疑问,百里沧海支持的人只会是宫惊鸿。

“至于第二个话题嘛……”百里沧海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夜莫邪,唇角甚至带着一些神mì

的笑意……

见百里沧海这副神情,夜莫邪心里奇怪,却并不表露出来,“城主有什么话,但问无妨,夜莫邪定会知无不言!”

“呵呵……”百里沧海轻笑几声,“也罢,老夫现在不是以城主身份问你,而是以一个关心后辈的长辈来问你,不知dào

夜王对羽儿是何看法?”

“老夫虽然不知dào

你之前是怎么对待羽儿,但是这两日,老夫还是看得明白,就不知dào

夜王是不是在认真?”

好吧,即使睿智如夜莫邪,也没猜测但,百里沧海竟会是问这样的问题。夜莫邪但不是觉得有什么说不出口,只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表现的那么明显。

夜莫邪自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百里沧海微微弯腰作揖,话语也极为坦率真诚,“正如城主所见,夜莫邪很是喜欢小家伙,不,应该说是很爱她!”

第43章 夜王承诺

“既然你说开了,那老夫也就直言,夜王是人中之龙,自然配得起羽儿,而老夫也希望你俩能在一起,但是切不可强求,她现在还不懂这些感情,羽儿受过太多的伤,所以老夫还望夜王莫伤了她。”

对于百里沧海,其实他从看见夜莫邪起,就打心眼里觉着,他会是宫惊羽最好的依靠,但是百里沧海还是不得不询问一番,毕竟他真心不希望宫惊羽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城主放心,即使我死也不会让她伤!”其实不用百里沧海说,夜莫邪也是知dào

,宫惊羽虽然总是很随意的样子,但心却极其的敏感,而她平日时不时流露出的防备神色,让夜莫邪知dào

,她怕受到伤害,而十几年来的装傻充愣,更是让夜莫邪心疼,所以哪里还需yào

百里沧海的警告,夜莫邪只怕自己还爱得她不深,保护她不够……

虽然夜莫邪的话很短,但百里沧海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出了认真和决心。百里沧海想,也许,夜莫邪,就是来守护羽儿的。因为在这茫茫人海里,似乎只有他一人看懂了羽儿……

当两人自书房出来,已经是接近晌午了,对于他们谈论了些什么,宫惊羽是完全都没有想要知dào

的意思,只是唯一觉着奇怪,似乎百里沧海与夜莫邪两人间关系变得有些琢磨不透了。看两人均是一脸默契的淡笑的看向自己,宫惊羽心里越发觉着怪异,不过心里并不怀疑,他们会对自己有什么意图。

当然,宫景云就没有那么平静了,眼睛是一直盯着两人看,里面的猜疑愤恨无不显露,脸上表情更是变幻莫测,一会青,一会白,最终好似下雨天那般阴沉……

然而,谁又会去管他?

宫惊羽喜欢落日城,除去因为这里有她与父皇母后的美好回忆,更是因为落日城有着许多其他地方所没有的魅力。

落日城繁华,却没有凤凰城那种浮华与奢靡,它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自由之风,是座让人向往和热爱的城市。它的天空很广阔,街道亦是很宽广,视野所及之处,甚至可以望见草原与天空正在接壤。

微风徐徐,似乎可以闻见淡淡的青草香,宫惊羽坐于马上,回望晨曦里的落日城,可以清楚的看见炊烟袅袅。她的心里是格外的宁静,若是有天,她觉着累了,也许这里会是知一个很好的休息的地方,宫惊羽心里如是想着。

宫惊羽虽然留恋,却也清楚,此时还容不得她想着那些平静的生活,睥眤了一眼身后的白衣男子,宫惊羽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回首,长鞭高扬,骏马疾驰,向着那座阴谋遍布的城市而去……

七匹骏马,马蹄哒哒,笔直的官道,溅起尘土飞扬,红日彤彤的照耀之下,凤凰城从此展开了一个传奇女子的千古绝唱……

也许是因为宫景云在队伍中,宫惊羽回帝都的行程不再像之前去往落日城那般轻松随意,不是说宫惊羽担心宫景云会做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而是宫惊羽实在是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相处,尤其是这一路来,因为有百里汀婈,宫景云总是不会放过粘着她们的机会,这让宫惊羽很是厌烦……

碍眼的人在面前愰个不停,百里汀婈亦是心里不悦,只希望早日到达帝都,好离那宫景云远远的!

倒是夜莫邪,也许是和百里沧海彻谈了一番,一路上是安安静静的伴在宫惊羽左右,话不多,却时不时的为宫惊羽做着一些细微的活,就差没替了絮儿的工作,宫惊羽眼里看着,虽未说什么,心里却有着一些不知明的情愫在增长,这让她似乎对夜莫邪少了一些抗拒……

就这么一路上,每个人各怀心思的赶着路,终于是在几天奔波的傍晚赶到了帝都。

望着这昌荣繁华的凤凰城,宫惊羽心里感叹,有多少人是对它向往迷恋,只盼有日在这天子脚下有着一席之地,甚至是步入龙廷,穿袍戴翎,然而又有多少人看清这繁华富贵背后,是阴谋权斗,鲜血溅射。一城繁华,堆积累累白骨……

收回飘忽的心神,宫惊羽转头眼眸带着一丝讥讽,“宫景云,这凤凰城都到了,你该不会还想跟着本公主,去我公主府混晚饭吧?据本公主所知,似乎你景王府也没没落到吃不起饭这回事啊!”

宫惊羽这明显着赶人的话,是个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自然被讽刺的宫景云更是明白的清清楚楚。

一路来,对于宫惊羽的各种讽刺讥笑,宫景云是由一开始的愤恨恼怒到后来的瞪目皱眉,再到现在的充耳不闻,脸皮练得是让宫惊羽有时候都忍不住感叹,都快赶得上帝都的护城墙的厚度了!

第44章 风尘仆仆

虽是这样,但此时宫景云还是知dào

,不管宫惊羽赶不赶他,他也是不能踏进公主府的,也进不去公主府,所以他也有自知之明。抬眼望向百里汀婈,眼睛里淫色一闪而过,“百里小姐,本王在景王府静候你的大驾!”

然而对于宫景云的话,百里汀婈是转首眺望远方,心里嗤笑他的好不要脸。

见百里汀婈不理会自己,宫景云眼睛闪过一丝晦色,面容亦是变得阴沉,心里轻哼,调马向着城里奔去。

望着远去的宫景云,宫惊羽轻笑出声,“呵呵……这宫景云说他是癞蛤蟆似乎还高看他!”心道,我百里姐姐岂是他能妄想的!

听到宫惊羽的话,随行的人是忍不住憋笑了起来,心叹这宫惊羽损宫景云是越发的厉害了,而夜莫邪则是满目宠溺的看着宫惊羽,在他看来,此时的宫惊羽是很可爱的!

感受到背后那炙热的目光,宫惊羽心里虽是有些无奈,却也不再觉着不适,转头对上夜莫邪,“夜王府应该还是比得过景王府的哦?夜王是吧?”

好吧,夜莫邪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红衣少女,笑了笑,这是赶完宫景云,开始要赶他走了!

“这是自然,小家伙你是想去我王府混饭?”夜莫邪有些玩味的说着!

一听夜莫邪的话,宫惊羽倒是变得有些无语了,心想,明明是自己要赶他走的,怎么他话一出口,变成自己想去混他的饭了?这男人,似乎比自己还要腹黑啊!

“夜王说笑了,本公主只是想问夜王的晚餐应该是有着落吧!”虽然宫惊羽在心里吐槽夜莫邪,但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哦,原来小家伙是在担心我啊!”夜莫邪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声音玩味十足,眼神更是暧昧不已的看着宫惊羽。

面对这样的夜莫邪,即使是宫惊羽,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了,她怎不知这夜莫邪也会做曲解人意的事?而且还小家伙,她怎不知自己有这称号?

看着瞪眼发呆的宫惊羽,夜莫邪心里是十分愉悦,心想,虽然小家伙还不懂男女间的感情,但相对于之前对自己的不冷不淡,此时的目瞪口呆还是很好的进步,至少她的情绪有受到自己的影响!

“好了,小家伙,我把你们送到公主府就离开,不会蹭饭的!”见天色越发暗淡,夜莫邪也不再逗弄宫惊羽,骑马在前面缓缓行着。

回过神来,宫惊羽静默的看着前面的男子,落日的余晖映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形轮廓越发清晰,宫惊羽的眼瞳里似乎只有那个紫色的身影了……

日挂檐头,红霞漫布,骏马长影,少女凝眸……

宫惊羽站于府前,目送着策马而去的夜莫邪,心道,这男人倒是说话算话,真的把她们送到公主府就离去了。

百里汀婈立于宫惊羽身旁,久久见她不曾收回视线,不禁又要打趣宫惊羽了,“哎呦,小羽儿,你舍不得人家夜王,刚刚就应该将他留下嘛,省得像现在这般望眼欲穿的……”

听闻此话,宫惊羽是满脸黑线了,她怎么舍不得夜莫邪了?望眼欲穿?这能用来形容自己么?再说自己可能会对夜莫邪望眼欲穿么?一连串的反问和无语在宫惊羽脑海里蹿出,最后结论,当然也是否定!

已是长途颠簸了很久,宫惊羽知这又是百里汀婈第一次如此远行,必定身子是乏得不行,也就对她的打趣不予回击。

而早已接到冷风消息的冷云,此时是候在一旁,等着宫惊羽的吩咐,熟知主子的习惯,一干丫鬟,也已经是在宫惊羽的寝宫里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汀婈姐姐,想必冷云他们已经为你准bèi

好了房间,一路风尘仆仆的,你先去去去灰尘,放松放松,而后我们再一起吃晚饭可好?”看到百里汀婈面容带有一丝倦色,便吩咐着絮儿带她去沐浴休息一下。

百里汀婈也知自己确实是累了,便也不推辞,随着絮儿去了。

宫惊羽回到寝宫时,丫鬟也已经将沐浴的热水和换洗衣服准bèi

好了。退了左右的人,宫惊羽终于是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池里了。揉捏着有些酸涩的肩膀,宫惊羽枕臂于浴池边沿,回想起这几近一月的奔波,心叹,还是这公主府里舒适……

想到如今公主府多了个百里汀婈,以某些人的性子,日后定是热闹不已,宫惊羽不禁有些期待,当然,宫惊羽也知dào

,麻烦事也肯定不少,至少那宫景云就很烦人。

公主府里的人,上到管事,下到丫鬟奴才,都是与其他地方有着很大区别的,他们没有一般下人的沉闷木呐,对主子却是绝对忠诚拥护。在公主府,宫惊羽一般是不需yào

操心什么,因为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很好的做着他们的工作。

也许第一次来到公主府,很多人会觉着,这里的下人似乎很不守本分,然而待着久了,就会发xiàn

,这是一个极具活力与生气的地方,而像百里汀婈在落日城自由惯了的人,来到公主府,也不禁大赞府里独特的自由气息。

当两人沐浴完,吃过饭,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后了,此时两人是窝在无忧亭的软榻里,享shòu

着这难得安静时光。

宫惊羽望着夜空里的点点繁星,紫微星光芒湛然,贪狼星黯然隐晦……

晚风徐徐,伴着雪英花的清香,煞是迷醉……

宫惊羽转首,看着已是酣然入睡的美颜,唇角勾起一道好kàn

的弧度,明日,想必惊鸿哥哥就会来了吧!这,将还是他第一次踏进我这公主府呢……

第45章 戏耍兄弟

御书房。

“你那未来岳丈要我转告你,那落日城的主人只会是你一个!”夜莫邪神情有些恼怒的看着宫惊鸿,心里是极其不爽,他才前脚踏进王府,那后脚李全就带着口谕来宣他进宫,连杯茶都没能好好喝上。

“就这样?”宫惊鸿原本还等着夜莫邪继xù

说下去,却见他半天不给反应,不禁出口询问。

“不然,你还想怎样?”夜莫邪没好气的回着,心里却是不怀好意的想着,你不让本王好过,本王干嘛还告sù

你其他事!好吧,夜莫邪是很记仇的,而且不当场报复完,他晚上会睡不着的……

“那……那百里汀婈呢?”一心只顾着问题的宫惊鸿,此时可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兄弟的心情很不爽,否则,他绝不会这般不体会夜莫邪的心情。

“她很好!”薄唇里吐出三个字,便没了下文。

“她没说什么?”

“没。”

“宫景云有没有对她怎样?”

“不知dào

。”

……

终于,当夜莫邪用万分冷冽的眼神在宫惊鸿身上千刀万剐时,宫惊鸿这才发觉,似乎气氛很是不对,抬眼对上夜莫邪,看那阴沉得快要发黑的脸,心里顿时毛骨悚然,暗道,自己怎么就忘了顾及这家伙的感受了……

“那个……那个,兄弟,你,你还好吧?”宫惊鸿有些谄媚着笑容,低声询问夜莫邪,眼睛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此时哪里还有一点一国之君的形象!

“你说呢?”冷冰冰的视线,冷冰冰的话,甚至连鼻音也是冷的。

“好,我知dào

你累,不然这几天,朝里事务不用你管了,我放你几天假休息休息?”宫惊鸿声音迟疑的建议着。

“嗯?”这下,真的只是个鼻音了,让宫惊鸿不知夜莫邪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那……半半个月怎样?”宫惊鸿此时是在心里是将自己从头到脚批斗了个遍,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夜莫邪这个腹黑的狐狸。今晚若不将他哄好了,以后还不知怎么坑自己呢!

听到宫惊鸿的话,夜莫邪眼眸闪过一丝光亮,而后又恢复到之前那种冷冽状态,让宫惊鸿不知他此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终于,宫惊鸿咬了咬呀,仿佛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好了,这一个月你都不用管行了吧?”

“好,就这么说定!”宫惊鸿的话才落下,夜莫邪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好似一只奸诈的狐狸,将猎物骗到手时的得yì

和猖狂,眼睛里更是透着邪魅的精光……

看到如此反应的夜莫邪,宫惊鸿自知,自己又被这家伙诓了,不禁感叹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中招呢?

这下,是夜莫邪得yì

,宫惊鸿失意了。想到接下来一个月即将堆积如山的公文,宫惊鸿整个脸都僵硬了。

夜莫邪勾起一抹邪笑,觉着宫惊鸿这点打击,似乎还不够,很是坏心的冒出一句话,“哦……忘说了,貌似那个百里汀婈已经在公主府了。不过看你这公务繁忙的,似乎没时间去看她了……”

夜莫邪是大为叹息的说着,眼睛却瞟向宫惊鸿,看他脸色从之前的郁闷一下子变为惊喜,而后是变白变青,最后都快赶上锅底黑了,心底是说不出的畅快。

眼见宫惊鸿就要爆fā

了,夜莫邪是闪身溜之大吉,更为可恶的是,远远的,宫惊鸿还能听见他那欠扁的笑声,终于,修养极好的宫惊鸿爆fā

了。

“夜……莫……邪……”一声夹杂内力的吼声,震得整个皇宫都抖了三抖,而在御书房外伺候的奴才,是惊得直接晕了过去……

吩咐冷风和絮儿将百里汀婈送回了客房,宫惊羽自软榻上站了起来,凝视着随风摇曳的白莲,忽而开口,“近日,安沂源可有什么动作?”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息,忽而出现一丝波动,转而宫惊羽的背后赫然跪着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衣的男子,显然,与上次出现的是同一个人,暗风。

“禀主子,安沂源前几天带着一个女子去了感恩寺,在那停留了几个时辰,而后离开,就再也没去过感恩寺了。”暗风想到那天看到的情景,心里就觉着怪异,安沂源进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出来笑得都合不拢嘴。

闻言,宫惊羽轻挑秀眉,安沂源为何会带一个女子去感恩寺?似乎,他又在计划着什么呢!

“那蓝若水呢?”

“最近太后接了一女子进宫,在身边伺候她。”说到那女子,暗风就觉得自己有负主子期望了,除了查到她来自丞相府,而后就再也查不出她一丁点的信息了……

“那女子是何人?”

“暗风有负主子期望,未能查出她的身份,只知她是从丞相府出来!还请主子责罚!”暗风神情沉稳而又歉疚,声音里更是带着一些自责,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未能完美的完成主子交给她的任务!

第46章 稀客临门

“无碍,你下去吧!另外,近期让暗夜暗焰几人去保护百里汀婈,切记,不可让她有任何危险!”对于暗风,宫惊羽是完全相信他的能力,他可是父皇宫云战亲自训liàn

给她的十八暗卫之一,又是暗卫队的首领,是看着宫惊羽长大的,所以于宫惊羽而言,他就是她的影子,不可分割的部分。

“是,主子!”领了命令,暗风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无迹可寻,无痕所留,就仿佛,之前从未出现一样。

宫惊羽摩挲着脸上的飞凤面具,脑海里回想着之前暗风所说的话,渐渐,心里构出一个奇异的想法来,安沂源和蓝若水近期活动都跟女子有关,那,那两个女子似乎是关键了?

一直都知dào

,蓝若水与安沂源私下是有勾结的,既然都是女子,那这两个女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宫惊羽在心里大胆的猜测着,若是同一人,那又是谁?为何安沂源会带她去见安赫兰?

宫惊羽在心里一遍遍的提问自己,忽而一个名字在她脑海闪过,安赫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宫惊羽清亮的眼眸里,一丝不知明昧的光芒一闪而过,唇角渐渐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安沂源,蓝若水,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是不是不知dào

死字怎么写?

想通所有事情,宫惊羽心情大好的回了寝宫,留下一片欢笑。

清月高悬,罩着这座气势磅礴的庭院,盛情绽放的雪英花,微风袭来,卷起朵朵,花香四溢,虫鸣蛙叫的欢唱,谱夏夜之繁华……

一夜静好。

想到百里汀婈第一次来帝都,宫惊羽不免要好好计划,想带着她好好见识一下凤凰城的别样繁华,故而,今晨起了个大早。

因昨日听下人说公主府的水上香榭是个不错的去处,故而百里汀婈一起床便拉着宫惊羽来了此处。此时,两人一个是扔食喂鱼,一个个赤足戏水,欢声笑语,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宫惊羽兴致高涨之时,却见管家吴痕匆匆走来,身后似乎还带着两人,仔细一看竟然宫惊鸿与夜莫邪。

宫惊羽抬头转望四周,心里好笑,这今日吹的是什么风,竟使得她那位淡定的皇帝哥哥,大早上的就赶来了公主府,看时间似乎才刚下了早朝不久!

“公主,皇上和夜王爷来了!”来到宫惊羽跟前,吴痕出言提醒着,而一旁喂着鱼食的百里汀婈闻言是赶紧放了手里的鱼食,敛了神色,心里却是有着些许紧张,昨晚她可是有听宫惊羽说,父亲之所以会让她来帝都,实jì

上是想她与宫惊鸿培养感情,所以此时骤闻宫惊鸿来了,她除了意wài

就剩下紧张了……

看到百里汀婈如此表现,宫惊羽不禁轻笑出来,她这姐姐怕是紧张了!

远处走来的宫惊鸿,入眼便将目光定在了香榭里站着的少女身上,远黛娥眉,盈盈水目,面若皎月,肤如凝脂,细柳蒲腰,青丝漫舞,一袭蓝衣,清爽若出水芙蓉,宫惊鸿心叹真真是个倾城倾国的女子……

而夜莫邪却将视线投向了赤足戏水的宫惊羽,一双玉足,小巧精致,水光交融,更显其美丽无华。满目宠溺,夜莫邪不禁唇角勾笑,心道,这小家伙现在倒是天真烂漫得紧。

见两人已是来到香榭,宫惊羽不得不提脚站起了身来,赤足立在了一边,对着二人是微微作揖,“见过惊鸿哥哥,见过夜王!”

对于宫惊羽的称呼,宫惊鸿是微微一愣,再听“惊鸿哥哥”这一称呼已是多久的事了?似乎最后一次听到是在十一年前那场大火前的晚上吧,宫惊鸿心里想着……

见宫惊鸿发愣,宫惊羽不禁心里好笑,她这哥哥似乎很惊讶来着,不过以后他可是要经常听见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宫惊鸿不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幸而百里汀婈知他心理,打破了气氛,“百里汀婈见过皇上,见过夜王爷。”

百里汀婈不是宫惊羽,自然不能像她那般不行跪拜之礼,只是她还未跪下,便已经被宫惊鸿挽起。也是,她是宫惊鸿心心念念的人,宫惊鸿又怎会忍心让她下跪。

抬眸,百里汀婈凝视着面前这个王者贵气的俊美男子,心竟是砰砰的跳了起来。看到百里汀婈望着自己失神,宫惊鸿不禁轻笑了出来,心里更是愉悦!

看两人的互动,宫惊羽在一旁是兴致勃勃的观赏着,心里更是偷乐呵着,完全忘了此时自己是光脚站着,身边更是有着一美男在那眉头紧皱!

忽然,一声紧呼,打断了深情对望的两人,循声望去,却见夜莫邪将宫惊羽打横抱起,宫惊羽双臂紧挽夜莫邪的脖子,这让旁边的两人不禁心生好奇,这两人是要干嘛?

“喂,夜莫邪,你干嘛?”回过神来,宫惊羽这才发xiàn

,自己竟被夜莫邪抱着,心里是极度不适,可隐隐的似乎又泛有一些甜蜜……

第47章 在世赌神

“穿鞋。”夜莫邪也不理会宫惊羽那满是诧异的眼神,抱着她径直向着香榭的软榻走去。

将宫惊羽轻轻放坐在软榻上,旁边察言观色的吴痕,早已是将宫惊羽的鞋袜递了上去。

宫惊羽见此,本欲接过,岂料夜莫邪眼疾手快,还未等宫惊羽行动,已是开始给她穿袜。大大的手掌紧握玉足,手心炙热的温度,让宫惊羽浑身一振,不禁想将脚缩回,然而夜莫邪又怎会允许,脚在他手里竟是纹丝不动。

见此,宫惊羽也只能作罢,停止了脚上的挣扎,任由夜莫邪摆弄。

望着半跪于自己面前,细心的为自己穿着鞋袜的邪魅男子,宫惊羽的心,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风平浪静,像是平静的湖泊,被人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更是有着一丝暖意在心里划流。宫惊羽想,也许,他真的会是个不错男人,唇角笑意浮现……

看着软榻前的两人,宫惊鸿是满目诧异,他怎不知夜莫邪什么时候跟他妹妹关系这么好了?诧异过后则是震惊了,夜莫邪居然也会接触女人关心女人了?这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相对于宫惊鸿的惊异,百里汀婈就显得淡定多了,心里偷笑,看来小羽儿终是遇见命里的克星了……

看夜莫邪将一切弄好,宫惊羽淡笑,“谢谢!”

闻言,夜莫邪唇角勾起,邪魅的脸上一抹笑意悄然绽放,狭长的眼睛里光芒大放,心里更是有着无法言喻的激动,虽然仅是两个字,但他还是听出了宫惊羽话里情绪,那是对他关心的开始接受。

宫惊羽没想到,她短短的一句谢谢,竟然会让夜莫邪有如此大的反应,而他那炫目的笑容,竟也感染到了她,让她的心也跟着愉悦……

百里汀婈看着分外温馨和谐的宫惊羽两人,心里升起一丝羡慕,不禁转头看向身旁的宫惊鸿,却不想,宫惊鸿此时正是满目深情的凝视自己,这让她不禁刷的脸红了起来,想扭转头去,心里却是格外的不舍。

望着娇羞不已的百里汀婈,宫惊鸿执起她的手,笑着打趣道,“我的未婚妻,这是害羞了么?”

百里汀婈本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子,若是平日,旁人对她说这话,恐怕她早就要反驳了,然而面对宫惊鸿,她心里是只剩紧张娇羞了。而宫惊鸿的打趣,更是让她有些惊慌失措,毕竟对面可是她从小就爱慕着的人……

看到百里汀婈是越发脸红了,宫惊羽不禁在心里吐槽自己的这个哥哥,都是做皇帝的人了,还不正经,就不担心吓着百里汀婈!

“惊鸿哥哥,你可别吓着我汀婈姐姐!”宫惊羽知,要是再不打破这氛围,百里汀婈脑海里恐怕只剩下想找个地缝钻了的想法了。

听闻宫惊羽的话,宫惊鸿便也不再打趣她。

吩咐了吴痕将早餐转移到香榭来吃,四人便围坐在了一起,吃着点心,品着香茶,聊些平日的趣事,气氛很是融洽……

本打算带百里汀婈出去的,如今因为宫惊鸿两人,也只能待在公主府了。望了望三人,宫惊羽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得很是神mì

,“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听宫惊羽的语气,三人便知,她这是要有什么鬼主意了吧!正好,三人也觉着无聊,不禁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见三人同意了,宫惊羽很是兴奋地对冷风低低私语了几句,却见说完冷风转身飞快的离开,三人还未反应宫惊羽这是要干嘛,冷风便已经回来了,只是手中多了一个不知明的盒子。

三人均是一脸好奇的盯着宫惊羽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个由白玉刻成的类似于小方块的东西。

知dào

三人不懂是什么,于是宫惊羽是很干脆利落的解释起麻将的玩法来,好在三人都很是聪明,一点即通,简单的几次试玩,基本都能掌握方法了。

见此,宫惊羽笑得很是邪魅,“惊鸿哥哥,夜王爷,你们俩出门有带银两吧?”

微微点头,望着宫惊羽那好像看到金元宝似的发亮的眼神,两人不禁失笑,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着,她该不会是想把自己当冤大头的宰吧?

宫惊羽此时若是知dào

他们的心里,肯定会点头大赞,你们猜对了……

“这里,我最小,所以我掷骰子咯!”宫惊羽眼睛笑眯着,嘴巴笑得快咧到耳后根了,想平日,因为她是公主,又“恶名”在外,除了自己的手下,就没人跟她玩这麻将,今日碰到这两个有钱的主,宫惊羽自然不想放过……

“四万……”夜莫邪很是随意的丢出一张牌。

“诶,停停停……”宫惊羽双手刷的止住想要抓牌的宫惊鸿,“我碰!一筒”

“七万……”百里汀婈叫牌。

“七万要了!二筒”宫惊羽看着对面的夜莫邪,笑得很是得yì

,小样,想吃牌?我可不同意!

“一万……”

“呦,惊鸿哥哥,你太了解我了,杠……”

“嗯,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杠上开花吧?各位快拿钱来,拿钱来……”

“不好意了,我这是糊了么?”

“哎呦,还是清一色……”

“糊了……”

……

好吧,一上午,整个香榭只听见宫惊羽一个人叫糊,几圈下来,宫惊鸿两人的荷包都快要见底了,两人直叹,今日她是不是赌神附体了?

然而,两人哪里知dào

,在前世,宫惊羽的赌技可谓独步天下,所以对付他们两个古人,宫惊羽只会说,张飞吃豆子,小菜一碟!

第48章 无良一对

“何事?”宫惊羽正玩得不亦乐乎,冷风忽而匆匆走进香榭。

“主子,景王爷在府外求见!”

宫景云?呵,宫惊羽心里冷笑一声,那家伙倒是敢来!看来,还是野心不改啊!

宫惊羽瞄了一眼宫惊鸿,却见他脸色已是渐露不悦啊!宫惊羽突然恶趣味了,不知dào

宫景云见到惊鸿哥哥在此,会是怎样的表情?脸色会不会是变绿呢?

宫惊羽在心里猜测着,行动上是已经做出决定,“冷风,你去将他领到这来!”

领了命令去的冷风,很快便将宫景云带到了香榭。然而,人宫景云一心想见百里汀婈,整个心思眼力都放在了静坐在一旁的百里汀婈身上,哪里还会注意到香榭里还有其他人!

这让本就不悦的宫惊鸿,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心里亦是恼怒,这宫景云倒是好大的胆子,敢打他未婚妻的主意!

看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要倒大霉的宫景云,和一脸臭色的宫惊鸿,宫惊羽在一旁很是邪恶的笑着,这让一直盯着她看的夜莫邪很是无奈的摇头,眼神里却满是宠溺,这小家伙还真是调皮!

“小家伙,这么喜欢看热闹?”夜莫邪揉着宫惊羽的头发,打趣着!

“嗯!你不觉得很有趣么?看,惊鸿哥哥脸都黑了!”对于夜莫邪的动作,宫惊羽是毫不在意,或者也可以说是已经开始在接受这种别样的互动了。

听宫惊羽一说,夜莫邪盯着宫惊鸿看了一会,不觉点头,嗯,确实挺有趣的,很久没见过他这表情了。

于是,两个人很是无良的在一旁欣赏起大戏来……

好吧,一群乌鸦,嘎嘎嘎的从宫惊鸿头上飞过……

都说美女的魅力是无限,宫惊羽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尤其是这话放在宫景云身上,那就更具说服力了。

恍若是在自家王府,宫景云径直坐在了百里汀婈面前,笑容满面,端着一副东道主的模样,“百里小姐,在这公主府住着可习惯?”

宫惊羽一听,心里应着宫景云,住我公主府不习惯,难道住你那淫贼窝就习惯了?

来到帝都,百里汀婈自知不比在落日城那般,一切以她为主,在这最不缺的就是豪门权贵,故而一切都需谨言慎行。而宫景云又是王爷,虽不必担心他会将自己怎么样,但终究还是要讲些礼数为好,所以对于宫景云的问话,百里汀婈还是礼貌的回着,“谢景王爷关心,羽儿对百里汀婈很是关照,一切都好!”

见百里汀婈对自己如此礼遇有加,完全不像之前在落日城那般冷若冰霜,宫景云心里那是一个乐开了花,“百里小姐习惯就好!不知百里小姐吃穿用度可有缺的?若是有,你尽管跟本王说,本王立马让人送来。”

这话可让宫惊羽冒火了,这宫景云当这公主府是难民营吗?本公主会亏待自己的姐姐,未来的嫂子?若非想看戏,估计宫惊羽早就一巴掌将宫景云拍飞了,让他在这瞎献殷勤。

说实在的,百里汀婈是真心不想面对宫景云,心里纳闷,两兄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百里汀婈神情越发淡漠,“羽儿待我如姐姐,自不会亏待于我。”

完全忽然百里汀婈的不悦,宫景云此时心里只想着,难得有个机会和美人说话,他又怎么能放过?

“那百里小姐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这帝都可是本王的天下,你想去哪,尽管吩咐就是,本王立马就带你去!”自古红颜多祸水,当然不是说百里汀婈是祸水了,但是貌似某位王爷为取悦美人,竟连自己说大逆不道之话还不自知。

“还有百里小姐,你与本王如此有缘,不如以后本王就叫你婈儿如何?”

我去,宫惊羽要吐槽了,这宫景云是猪么?竟然想那么恶心的叫汀婈姐姐,就不怕本公主揍得他满地找牙?还有惊鸿哥哥啊,这你都能忍?人家都在调戏你未婚妻了。快,赶紧来个英雄救美,把宫惊云那种猪揍得连他老妈都不认识。

此时宫惊羽坐在软榻上,是不停地给宫惊鸿递眼神,甚至连左勾拳右勾腿都比划上了,这让坐在一旁的夜莫邪是哭笑不得,心里感叹,他怎么不知小家伙这么幼稚!

终于,在一旁放着冷气的宫惊鸿,不负宫惊羽所望,上前便将百里汀婈拉入怀中,眼神甚是凌利的射向宫景云,“宫景云,你是不是太过关心朕的未婚妻了?”

宫惊鸿的出现,真的将宫景云吓着了,他可是完全不知宫惊鸿在这,转身更是看见宫惊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自己,而夜莫邪更是一副不屑的神色。对着神色各异的几人,尤其是宫惊鸿那怒目而视的面容,宫景云心里竟有一种转身就逃的怯意,然而,现实可不是那么美好!

“皇……皇上你怎么在这……”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对,宫景云是扑通一声,赶紧跪在了地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看着宫景云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宫惊羽不禁在心里嘲笑,呵,跪得这么响,你宫景云不心疼自己的膝盖,本公主还心疼自家的地板呢!

“宫景云,你好大的胆子,婈儿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对于宫景云的请安,宫惊鸿又岂会买账!刚刚他可是亲眼看见宫景云一副淫秽之色的盯着百里汀婈,此时想着他就来气……

第49章 惩治景王

“皇……皇上,臣弟不知百里小姐是未来嫂子,若是知dào

,给臣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虽说宫景云有做皇帝的野心,但是可没有做皇帝的魄力,此时面对宫惊鸿随便一个锐利的眼神,他都吓得是在地上瑟瑟发抖。

宫惊羽满目讥讽,与宫景云同为手足,还真是让她此生蒙羞,幸而,上天还是眷顾她的,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哼,不知dào

?恐怕你是知dào

的太多!你真当朕在那高墙里,就不知dào

你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宫惊鸿心里嗤笑,就算你宫景云不知dào

,难道蓝若水还不知dào

?她的心思,宫惊鸿可是了解得很。

“皇上,您冤枉臣弟了!”宫惊鸿的话,让宫景云心里一惊一惊的,但现状让他不能有半点闪失。然而,在场的谁不是精明之人,宫景云这点小心思,大家一眼便能看清看透!

“冤枉?朕刚刚可是有听你说,这帝都都是你的,难道你的心思不是昭然若揭?”虽然宫惊鸿知dào

,想以此治宫景云的罪是不大可能,但是狠狠打压他一番也是不错的!

宫景云倒是真的有些蒙了,刚刚之所以说那话,不过是想在百里汀婈面前充大爷,想博得个美人青睐,谁想现在竟成了自己的一颗下井石,被宫惊鸿逮了个正着。

“皇上恕罪啊,臣弟不过是无心之失,绝没有反叛之心啊!”宫景云就算有反叛之心,此时也是不敢流露出一点点那样的心思。虽然他不精明,但还是了解他面前的兄弟,绝对不会是个心慈手软之人,否则,也不会在两年里,把朝政大权基本上都抓在了手里。

“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心,今日你不仅冲撞了未来的皇后,还口出狂言冒犯朕,朕念你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便小惩大诫一番,自今日起,你就在景王府好好闭门思过三个月,没朕的传召不得入宫!”说道宫景云,宫惊鸿心里早想将他请出朝堂几个月了。尤其是安沂源离开朝堂之后,这宫景云明里暗里的拉拢朝堂官员,近期更是越发的大胆。若不将他弄走一段时间,宫惊鸿可就不能好好整顿那群腐蚀根基的蛀虫了。刚好,宫景云自己给了他个机会!

知dào

皇命难为,宫景云也只能领了令去,此时他心里只能祈求自己的母后救他。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的,谁能猜得到幸运之神会眷顾哪一方……

看瘟神走了,戏也唱完了,宫惊羽是心满yì

足的伸了个懒腰。对于宫惊鸿对宫景云的惩处,宫惊羽心知这是最为合适的办法,毕竟若是过重,恐怕皇宫里那位就会揪着不放了。现在这样,惊鸿哥哥也有说辞,站得住脚。

不过总得来说,这算是今日的意wài

收获了,宫惊羽心里想着,送上门来的礼,哪有不接的道理!

百里汀婈虽对朝政不甚了解,但她明白,此事必是对宫惊鸿有利无害的。四人对视一眼,是格外默契的笑了起来……

雪英花飞,红纱帘舞,烈焰骄阳,张扬畅笑,帝国崛起……

话说惩处完宫景云,宫惊鸿就有些郁闷了。原本朝堂之事是要先经过丞相处理,而后再将重yào

奏折呈递给他的。而因安赫兰事件,安沂源被惩处回府九个月,宫惊鸿便将朝堂事情分派给了夜莫邪和宫景云。

昨晚,因为自己不小心得罪夜莫邪,便许了他一个月不用上朝和处理朝政,现在又将宫景云罚回府中三个月,这就意味着,至少这一个月,宫惊鸿需yào

亲力亲为的处理朝中大小事务。越发一想,宫惊鸿纠结,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原想好好与百里汀婈相处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他还真难找出时间了。宫惊鸿不禁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夜莫邪,然而,某个腹黑的人,一想到自己可以有一个月的悠闲时间可以和他的小家伙相处,又岂会理会宫惊鸿可怜兮兮的眼神。

兄弟,你真不帮我?宫惊鸿一个眼神飞去。

一边去。夜莫邪挑眉。

我可是你未来大舅子!宫惊鸿瞥了一眼宫惊羽,而后继xù

飞眼神。

小家伙是小家伙,你是你。夜莫邪还是挑眉。威胁可没用!

两人在那是一阵电眼火花,宫惊羽与百里汀婈是莫名其妙。

终于,宫惊鸿败下阵来,神情甚是愁眉不展。

宫惊羽虽然不知dào

两人眼神在交流什么,但是从夜莫邪那得yì

神情,和宫惊鸿那愁眉不展,她也猜出了几分。宫惊羽虽然不在朝堂,但对朝中发生的大小事还是了解的。

“惊鸿哥哥,以后你还是将奏折什么的带到公主府来吧!”实在是宫惊鸿那怨怼的神情让宫惊羽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口建议。宫惊羽以前装着不学无术,那是在暗地储存力量,而今,准bèi

的差不多了,宫惊羽也不介yì

让宫惊鸿知dào

。毕竟她是要辅助宫惊鸿,若是不能得到信任,那也是白搭。

听到宫惊羽的建议,宫惊鸿先是一愣,不明白她是何意,然而当他看到宫惊羽那透着睿智的眼眸,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他这个妹妹果真不一般。

不知为何,对于宫惊羽的藏荆见拙,宫惊鸿心里并不生气,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哥哥,宫惊鸿在心里说着。

宫惊鸿不比夜莫邪或宫惊羽那般悠闲,他是一国之君,有着许多事情去处理,因而刚陪百里汀婈几人吃过午饭便匆匆赶回了皇宫。

第50章 太后责难

然而回到皇宫的宫惊鸿还未将便服换下,蓝若水便带着一群丫鬟奴才赶到了龙宇宫。

“皇上,听说你将云儿罚回府中闭门思过了?”蓝若水端着身姿,一脸质问的神情,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虽然迅速,但宫惊鸿还是敏锐的扑捉到了。

宫惊鸿心里一声冷哼,这宫景云消息还是传得挺快的,“那是他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朕不过对他小小惩处一下,母后又何必来质问儿臣!”宫惊鸿越发怀疑,面前这个纵容华贵的女子真的是他母后?她那眼里对他厌恶的神情是那么明显,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母亲在看儿子,而是像在看仇人,对,就是像在看仇人,宫惊鸿心里定论着!

“大逆不道的话?可据哀家所知,你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惩处他!他是你兄弟,竟比不上一个女人?”蓝若水望着面前脸和宫云战有八分像的宫惊鸿,心里是有着深深地怨恨和不平,为何宫云战就从来不正眼看她一眼?为何他的柔情只对那女子?

心里越是愤恨着,蓝若水看宫惊鸿的眼神是越发厌恶,这是他的儿子,即使是叫她母后,却还是对她有着深深的防备。也对,他是该防备,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未想过让他好过,蓝若水心若淬毒。

“呵,一个女人?母后可是忘了,百里汀婈是朕的未婚妻,未来的皇后,岂是他能亵渎的?还有兄弟,他若当朕是兄弟,就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去落日城!更不会日日盯着我坐下的位!”也许在以前,宫惊鸿他会觉着宫景云是兄弟,虽然那时候他父皇教导他,身在帝王之家,兄弟也是靠不住的,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血浓于水。然而,宫景云的野心,蓝若水的厌恶,让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最后的结果,让他觉着心冷……

宫惊鸿冷洌的眼神,明白的话语,让蓝若水一愣。她曾想过有朝一日是由她来挑明话题甚至立场,但没想到会是宫惊鸿,而且如此之早。

看着宫惊鸿那沉稳俊逸的面庞,蓝若水忽然有种感觉,从一开始,宫惊鸿就是知dào

他们计划的。

“皇儿,你多虑了。云儿怎么会觊觎你的帝位呢?云儿去落日城是为探望百里城主,他是你父皇的结义兄弟,云儿不过是想孝敬下长辈啊!”蓝若水虽然心里怀疑,但她却是自信的,毕竟那计划连宫云战都没能察觉,更何况是宫惊鸿,思及此,蓝若水便安了下心来。

然而,她又岂知,宫惊鸿是宫云战亲自教导出来的,而且宫惊鸿本身就极具天赋,又能差到哪去?宫惊鸿心里冷哼,既然蓝若水想跟他装不懂,那他自己也不介yì

跟他们玩玩,不过可千万别小瞧了他,帝王之术岂是那些后宫勾心斗角所能比拟的!

“没有最好!今日的小惩就当让他吸取个教xùn

。毕竟他是朕的兄弟,朕不希望有一天我们弄得个刀戈相向,让母后为难!”蓝若水装,宫惊鸿也不傻,他甚至可以装得更像。

看到宫惊鸿那似乎因为有日要跟宫景云决裂的难过、心痛、甚至是为难的神情,蓝若水眼眸里微光即闪,心里想着有天她还真想看看那情景,然而面上却是格外慈祥,眼神里的温柔恍若要滴出水来,“皇儿明白就好,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母后不希望你们兄弟俩任何一个人受伤!”

蛇蝎美人,或许蓝若水是当仁不让的,表面是温柔万分,但谁也不知dào

她会在什么时候冷不丁的狠咬你一口。

“儿臣知dào

,此事让母后忧虑了!时间也不早了,母后早点回寝宫休息吧!儿臣还有些政务要处理!”蓝若水要做一个好母后,那宫惊鸿也随着她扮演一个好儿子,至于谁能骗得过谁,那就得看谁比较聪明了!

蓝若水虽然对宫惊鸿惩处宫景云之事此时心里还是不悦,但她熟知宫景云是和本性,被宫惊鸿惩处实在也是自找,因此也只能心里愤愤离去。

望着蓝若水远去的背影,宫惊鸿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亮,思绪也微微有些飘远……

自那日宫惊羽叫宫惊鸿将奏折带去公主府批阅后,公主府里就天天出现了两个常客,宫惊鸿的出现,宫惊羽是没话说,毕竟她有邀请他来,而且百里汀婈又在公主府,宫惊鸿若是不来就真是奇怪来着。但至于另一位,夜莫邪,宫惊羽起初是极为不解的,可是当看到他那时时紧随的炙热的目光,宫惊羽也只能作罢了。

香榭里,四人如往常一样围坐在一起,不过宫惊鸿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了。

“惊鸿哥哥,可是有什么难事了?”宫惊羽心里不免好奇,以她对宫惊鸿的了解,他一向是信心十足,运筹帷幄的,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泄气模样!

“说起来还真和你有点关系!”多日的相处,宫惊鸿也知他这妹妹的性格,便开口说来。

“我?”宫惊羽一听,更是好奇了,她怎不知自己做了何事,会让宫惊鸿愁成这般。

“你可记得前段时间,你是怎么惩治安赫兰他们的?”看宫惊羽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宫惊鸿只得耐着性子说起缘由来。

“那不是好事么?”宫惊羽皱眉,她可是帮他处理了安氏一族,安沂源的势力至少被她连根拔起一半,那他有什么好愁的?宫惊羽思索一番,忽而想到了什么,看向宫惊鸿,“你是在头疼替补官员的事?”

第51章 天子门生

宫惊鸿心笑,他这妹妹思维果真敏捷,一点就通,“如你所想!”宫惊鸿确实是在头疼替补官员的事,这朝堂需yào

注入新鲜血液,但宫惊鸿实在不知从哪去找大量有用之才,而且还得让他放心的才行,他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安沂源。

“就这事?”宫惊羽有些无语,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她心里还真有些怀疑,平日宫惊鸿不是很聪明的么?今日怎么脑袋就打结了?

宫惊羽那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让宫惊鸿一愣,心想这问题自己都想了好长时间,如今她却是这副语气,难道真的是自己脑袋太笨了?

夜莫邪听宫惊羽的语气,心里不禁好奇,眼神满是趣味和期待的看着她,好似在等着她的下文!

而百里汀婈亦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三人的神色,宫惊羽看得是十分明白,便也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了。

“惊鸿哥哥,你可知dào

什么叫天子门生?”宫惊羽想起中国历史上那句天子门生,便忍不住问了出来,毕竟她接下来说的可是跟它有着莫大的联系。

天子门生?宫惊鸿皱眉,天子他懂,门生他亦懂,但是天子门生他却不明白了!

见宫惊鸿一副不明白的神情,宫惊羽便将目光转向了夜莫邪,然而夜莫邪却是眼睛闪亮的盯着她,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宫惊羽似乎也知夜莫邪不会说话,而是开始继xù

她的话题,“天子门生,也就是所谓天子的学生!”

“我们都知,凤天国选拔官员是通过其他重yào

官员推举而来,其中的弊害就是任人唯亲,使得很多即没才又没德的世家子弟混迹官场,反而使得那些真zhèng

有才华的人得不到发展,就更别提那些寒门子弟了!”宫惊羽所说,正是此时宫惊鸿所头疼的,凤天国的国力日渐衰弱一大半的原因正是因为官员的日趋腐化。

“正所谓与时俱进,破旧立新才是一个王朝能日益繁盛的原因。而我们凤天国就需yào

打破那种常规,进行改革才行!”时代的发展是需yào

不断的创新与改革才行得通的。

“你若想能获得有才能且是让你信任的官员,你就得破旧了!”宫惊羽盯着宫惊鸿,神情分外认真。其实宫惊羽早就明白,凤天国迟早会面对这一天的。

“如何破旧?”宫惊羽的话让宫惊鸿很是感兴趣,他心里感觉,宫惊羽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让他大吃一惊。

“科举考试!”宫惊羽一字一顿的说出她最终的方法,中国古代王朝选拔官员的科举制度。虽然随着后来的发展,科举制逐渐出现它的弊端,但是对于此时的凤天国而言,它却是最为合适的方法,更何况,宫惊羽可不打算完全照搬科举制的一切。

科举考试?这下宫惊鸿是彻底懵了,他似乎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东西!而夜莫邪亦是一副疑惑的样子。

宫惊羽也知,以宫惊鸿他们这种古人而言,科举考试还是太过先进了,便也不卖关子,细细说起了科举考试!

“科举考试,便是面向广大百姓,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平民弟子的一场考试!这考试可分为乡试,州试,省试和殿试。乡试的前十名才可参加州试,而州试的前五名继而参加省试,只有到达省试的前二十名,才可以参加殿试。”

“所谓殿试,就是惊鸿哥哥你在轩辕殿亲自给他们出试题让其作答,借以选拔出让你比较满yì

的前三名封为状元,榜眼和探花,可以给予他们朝中较为重yào

的官职委以重任,而其他人,你可以依据他们的表现将其分配到地方上任。而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天子门生,惊鸿哥哥你的弟子了!”

宫惊羽波澜不惊的说着科举考试,而在一旁听着的宫惊鸿和夜莫邪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两人对视一眼,其中的震惊是显而易见。他们心里是十分震惊,宫惊羽竟会想出如此精妙的方法,天子门生,那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称号,而且又该是何等荣耀?

当然他们可不知dào

,宫惊羽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借鉴前人之法……

虽然宫惊羽说得简单,但宫惊鸿知dào

,若要真zhèng

实施起来却是有困难的,且不说其他,就说朝中那些顽固臣子,宫惊鸿都已猜到自己到时候定要费一番口舌了。

不过,既然是选拔考试,那必然需yào

想出要考什么了,宫惊鸿再次将目光看向宫惊羽,“那我们该怎么确定考试内容呢?”

知dào

宫惊鸿必然要问这问题,宫惊羽便也将早已想好的一切说了出来,三人是兴致勃勃的商讨着,百里汀婈则是一旁安静的听着,就这样一天迅速而逝,最后宫惊鸿是带着心满yì

足的笑容回了皇宫……

第52章 满朝震惊

不得不说,宫惊鸿做起事来当真是雷厉风行。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一张张说明科举考试的皇榜便是散布到了凤天国各地。而帝都一时间更是掀起一片哗然!

一大早上,张贴皇榜的地方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不少平民百姓,看着张贴的皇榜有人欣喜有人忧,然而更多人却是不相信。

他们怎么都觉着,像这中以科考踏入龙庭的事,千百年来龙洲大陆都是闻所未闻的,根本就不可能实行的起来。当然,纵然心底是怀疑,但是他们还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心想,指不定这是真的呢?

公主府里,宫惊羽躺在水上香榭的软榻上,手里拿着的正是冷云从外面带回来的皇榜,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心底是起了些担忧。宫惊鸿如此雷厉风行的动作,想必今日早朝,朝内会有不少人提出异议的。看来,自己是有必要去皇宫一趟了。宫惊羽心里想着!

“冷云,备马车!”心里想着,宫惊羽便也如此做了,吩咐了冷云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寝宫,今日又得有一场唇枪舌战了。

领了命令去的冷云,很快便将马车准bèi

好了,不用问,他也知dào

,主子是要去皇宫了。

正如宫惊羽所料,早朝才开始,大殿文武百官便是跪了一地,开口闭口都离不了早上那皇榜的事。

也是,这选取官员的制度一改变,他们得失了多少利益,自家子弟在朝为官的机会可就渺茫了不少

“皇上,臣以为,这科举制不能推行啊!”一位老臣即右侍郎,李文达跪在了大殿中央,据理力争劝诫着。

“哦不能推行?不知爱卿可否说说不能推行的理由?”虽然对于他们劝阻的话,宫惊鸿听了不下好几十遍,但也不恼怒,反而还一脸随意的询问着。

“皇上,这科举制选出的官员,我们又如何知其品德秉性?若是心怀不轨,大奸大恶之人,岂不是要败坏了朝纲?他们不若臣等推荐出来的人,能知根知底啊!”

李文达一见宫惊鸿没有怪罪的意思的,便是更加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真的是如他所说,不赞同推行科举制的原因是担心选出的官员品德不好?恐怕,真zhèng

的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愿挑明着说出来罢了!

“皇上,正如李大人所言,臣也以为,科举制不能推行!”又一老臣上前跪了下来,正是左侍郎古博渊。

说来好笑,平日里这左右侍郎两人平日里总是针锋相对的,鲜少看见他们意见一致的时候。不成想,今日为了反对科举制的推行,两人竟是出奇的意见一致,当真是让宫惊鸿有些侧目而视了。

“呵呵两位爱卿,今日怎么意见如此一致了?平日你两位不总是争锋相对的吗?难得也有齐心的时候啊!”宫惊鸿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神情慵懒的坐在龙椅上,眼睛斜斜的瞄着高台下跪着的两人,语气里是听不出分毫的情绪,也不知他此时是高兴还是愤nù



“这”

“这”

宫惊鸿此话一出,让左右侍郎顿时是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话了。两人面色尴尬的相互对望了几眼,而后便是埋下了头。其实,他们心里多少都明白,宫惊鸿这话里话外,都是讽刺的意思。

平日里,处理朝政的时候,你们两就只知dào

吵吵吵,从来没给出过什么有用的意见。今日,这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情的时候,就知dào

团结了?齐心了?

“夜王到,倾城公主到”

就在两位侍郎尴尬的不知所以的时候,一道如天籁之音的禀报解救了他们。站于大殿外守卫的侍卫,是大声禀报着,随着他的声音,只见夜莫邪和宫惊羽走近了大殿。

“见过皇兄!”

“见过皇上!”

两个都是有特权的人,自然见到宫惊鸿是无需行跪拜之礼的。

此时的宫惊羽是一身红色宫装,面上依旧戴着银色飞凤面具。一块晶莹剔透的凤玉挂在雪白的脖颈上,两束墨发是自然的垂在胸前。清亮透彻的眸子,充满了睿智的光辉,周身高贵典雅的气息流转。

今日的宫惊羽,再次给了众人一种别样的感觉。从那日朝堂激辩安沂源,将其赶出朝堂起,众人心底就已是明白,流言中的草包公主早已是不复存zài

,现在有的只是这个睿智且气势惊人的倾城公主!

而夜莫邪,墨发被紫玉冠束起,身着一身紫色麒麟锦袍,腰间束着镶玉紫金带,脚踩青缎麒麟靴,衬的是身材修长。

同宫惊羽一样,一早夜莫邪看到冥渊给他的皇榜时,就想到今日早朝,宫惊鸿可能又要受到群臣反对了,担心他难以应付,便出门往皇宫这边赶来,却不想在半路碰到了同样往皇宫而来的宫惊羽,于是两人便顺道而行了。

“左右侍郎,你们二人是在担忧科举制推举出的人德行不好,怕败坏了朝纲?”宫惊羽是一边问着,心里却一边止不住冷笑。她都不知dào

,这朝堂里居然还有左右侍郎这么两个奇葩。科举制推举出的人品德不好,难道他们大臣推举出来的人就个个品德很好了?当真是好笑!

第53章 朝堂争议

“正是!”二人是不假思索的回应着宫惊羽的话,并未觉得自己所说之话有什么偏颇。

“若是如此原因,二位大人完全没必要担心!既然皇兄提出了科举制,那他自然就有解决的方法!”

“想必大家都有看到今日早晨的皇榜,里面大致的说了下科举制的制度。在这里,本宫可以向大家再详尽的解释一下!”

“所谓科举制,就是以科考选取官员。分为科举与武举。根据我们凤天国乡州省的制度,我们将科举制分为乡试、州试、省试和殿试。”

“乡试主要考察国史和文识,其主要是来保证考生素质了;州试则是考察律法,这是要坚定考生的道德;省试考察策论,其目的考察考生胸襟气度和长处;最后殿试,则是由皇兄自主命题考察,各位大臣完全可以在一旁观看考察,若是觉着不满yì

的大可以提出意见。”

“本宫想,经过如此层层考察,最后选拔出来的人才,应该是不会出现二位大人所说的情况吧?当然,若真的有,相信以各位大人的能力,也绝不会任其祸害朝堂,不是吗?”

“本宫想,经过如此层层考察,最后选拔出来的人才,应该是不会出现二位大人所说的情况吧?当然,若真的有,相信以各位大人的能力,也绝不会任其祸害朝堂,不是吗?”

宫惊羽最后一句话说的可是极有技巧的,她相信各位大臣的能力,纵然是有害马之群,他们也定然能揪出来!虽像是在吹捧,但却是让这些大臣无法反驳。

宫惊羽已是将科举制解释的如此详尽,而其利处大家是一听便能明白的。若是他们再加以反对,要么就是让宫惊鸿怀疑他们别有用心,要么就是承认他们自己没有能力肃清朝纲。这没有能力的大臣,哪个帝王会要?

这些大臣不是傻子,明知dào

,这科举制是当今圣上决心推行的,他们若是再一味的反对,那就是自取灭亡了。如今,唯有一切按照圣上的意思行事,这才是正道!

“各位爱卿,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大可以一并说出来!”狡猾如宫惊鸿,明知dào

众臣已是不敢再有异议了,还装着很是大度开明的模样,让他们提自己的看法。此时纵然他们心里还是不满,但一看到那浑身气势凌人的倾城公主,还有一脸神色莫测的夜王,谁还有胆子提呢?

“臣等无异议!”众大臣齐声说道

“既然无异议,那各位爱卿不妨再听听倾城公主对武举的解释,以便后面对各考生进行考察。”既然提出科举制的宫惊羽在此,宫惊鸿自然就不会错过让她为自己效力的机会。

宫惊鸿一想想自己,这么段时间是起早贪黑的处理着各种朝政,心里就觉着戚戚然,现在终于抓找了个机会,他必须得放松放松了!看着悠然自得的宫惊羽和夜莫邪,宫惊鸿觉着自己是不是有必要也让他们也忙活一下呢?某些人很是坏心思的想着

对于解释武举之事,宫惊羽倒是觉着没什么,毕竟是自己提出来,自己总是要比宫惊鸿了解一些的,宫惊羽心里想着,便也开口说了起来。

“我们凤天国向来是崇尚骑射的,而且无论是在什么朝代,都避免不了的就是战争,自然武举就是不可缺少的。”

“武举,主要考察五部分,分别为骑术,射箭,骑射,武功和兵法!设置兵法这一考试主要目的是为我们凤天国选拔出优秀的将领。毕竟,打仗,不懂得兵家谋略是不行的!”

“说完武举,那就有必要说一下选拔出来的官员要如何安置的问题了。我们凤天国的官员阶级是比较混乱的,所以本宫和皇兄已经商议出了一套较为系统,分工明确的官员制!”

宫惊羽说到这里时,底下官员是一片哗然,纷纷窃窃私语议论着。改变官员制度,这可是又让担心了,心里担忧着若是这新的官员制又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这该怎么办?但是有了先前科举制的争论,他们现在可不敢再发出什么言论。

知dào

众大臣此时心里在担忧些什么,宫惊羽便是清了清嗓子,再次说了起来,“各位大臣自是不用担心,新的官员制度,对你们并未有多大影响,它只是将你们的责任重新分配了下。”

“正所谓,人各有所长,并不是每一个官员都擅长自己所在位置的职责。正如,掌兵的需yào

会打仗,掌户的会算账,掌刑的需懂律法,掌吏的要懂官场。”

“故而,本宫与皇兄将官员分为了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和工部六部。礼部负责铨选、考核、封爵和勋赏;户部负责户籍、工地、赋役、仓储和市易;礼部则负责科举、礼仪和祭祀;兵部负责军队管理和训liàn

;刑部则负责刑狱和财政审计;最后工部负责国家土木工程和屯田、水利。”

“各位大人可以依照自己所负责的归为各部,本宫想,各位大人应该可以看出,新的官员制度与你们现在的官位并无冲突。所以,各位大人应该是没有异议的吧?”

正如宫惊羽所说,在场官员所负责的内容,与新的官员制度确实没有什么冲突,最多不过是将他们归类分部了一下而已,所以,众位大臣便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臣等无异议!”众大臣再次齐声说道。既然没损坏他们的利益,那他们还反对什么。

第54章 全国震惊

“倾城公主将所有事已是说的很详尽了,但朕还要再说一句,你们分为六部,而六部则由左右两位丞相管理,众爱卿可有异议?”

左右丞相这个主意,依旧是宫惊羽提出了,其目的首先是削弱安沂源所能掌控的权利,其次则是为凤天国长远利益着想,以防权利过度集中,再出现第二个安沂源,第三个安沂源

宫惊鸿这话无疑是在众大臣心里丢下了一枚重磅,丞相一下子分为左右两个,这不就是意味着安沂源的权利被架空了一些?所有大臣心里都明白,宫惊鸿做出这一决定的原因。

不过他们倒是没什么的,反而还有些兴奋,丞相权利被减小,那就对他们有利多了,毕竟不再是安沂源一个人掌管着生杀大权了。

想到此,众臣对宫惊鸿的话是连连赞同

终于,在各位大臣全无异议之后,宫惊鸿再次颁出了一道圣旨,其主要内容便是说明科举考试的内容,考试时间,以及各级考试的监考负责人。

因为是第一次实行科举制,其困难程度和考试内容都是需yào

好好考量的。于是,咱们的宫惊鸿很是无良的将任务交给了宫惊羽和夜莫邪,做起了甩手掌柜。

他这一行为可是着实惹恼了宫惊羽和夜莫邪二人,若非因为此时是在金銮殿,文武百官在场,否则恐怕宫惊鸿早已是被虐的没有人样了。当然,宫惊鸿正是看到二人的顾忌,才会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番举动

宫惊鸿的这一圣旨再次颁出,这下真的是全国震惊了,震惊过后便是漫天喜意。许多寒门弟子更是激动的眼泪连连,心里对当今圣上是感激涕零,只觉自己终于有了一展抱负的途径。

而至此之后,凤天国更是掀起了一股读书热潮,无论是寒门弟子,还是世家子弟,都是在埋头苦读,只为在即将来到的科举中能一展才华,博得圣上及监考之人的青睐。

当然,在这次科举的推行过程中,更是让很多人记住了一个名字,那便是宫惊羽,凤天国的倾城公主,一个睿智无双的少女

因为宫惊鸿将科举考试的事情是全都推给了宫惊羽和夜莫邪,而作为科举制的推行者,宫惊羽自然是责无旁贷了,她的任务比起夜莫邪来说就更为沉重了些。

一方面,她得向礼部官员详尽的说着科举制度,好让他们能在后面的考生考试中,能快速上手;另一方面,宫惊羽又得想各级考试的题目,虽然只需出院试、乡试和会试的考核题目,但毕竟关系到凤天国未来的国运,宫惊羽就不能有半分的马虎了。

一连两个月,是将皇宫的藏书阁差不多都翻阅了个遍,最后才是将题目确定了下来。当然,夜莫邪是绝对不会放任宫惊羽一个人在那忙的死去活来,是一直跟着她身边帮忙。怎么说,夜莫邪夜王也是闻名龙洲大陆的人物,怎么会没点才华?

这两个月,若是没他帮忙出主意,宫惊羽未必就能如此快的将所有事情都搞定。

倒是宫惊鸿,原本以为将事情全都推给宫惊羽和夜莫邪以后,自己会稍微轻松一些,却没想日日要面对蓝若水苦口婆心的“劝谏”。

也是,丞相都一分为二了,蓝若水不急才怪!本来安沂源离朝九个月,已是对她的计划有了不小的影响,现在,是将安沂源的权利都架空了一半,等及九个月之后,还指不定宫惊鸿会在想出什么法子,将安沂源永远搁置着。

而且宫景云近期还不能上朝,蓝若水一时间就相当于失去了左膀右臂,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了,朝堂的一切也脱离了她的掌控,这是蓝若水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所以蓝若水怎么可能不会日日去烦着宫惊鸿?她心里急的是恨不得要抽宫惊鸿了!当然,蓝若水可是没忘记这官员改革的始作俑者宫惊羽。每每见到宫惊羽,蓝若水脸上表情就阴沉的好似六月风暴,心里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想必宫惊羽已是成了她头号大敌!而且,一旦蓝若水发难,恐怕首当其冲的不是宫惊鸿而是宫惊羽了

忙了两个月的时间,宫惊羽是连百里汀婈都没好好陪一下,今日是难得闲了下来,她便想着带百里汀婈出府好好kàn

看这帝都的风情。

而且,近期已是有不少考生和文人学士赶往凤凰城,此时走出去,大街上人员往来比之以往是更多了。

带着百里汀婈,以及在后面跟着的,宫惊羽早已习惯了的夜莫邪和宫惊鸿,一行连带着冷风、絮儿六个人是浩荡荡的出了公主府。

凤凰城最能吃好玩好的地方自然是凤凰楼了,一行人是目标极为明确的向着凤凰楼而去。

百里汀婈虽来到帝都已是两个月了,但是因为宫惊羽一直忙着事情,她自己一人便也不愿意出府了,所以也就一直未来过传闻中的凤凰楼。

宫惊鸿也是未曾来过凤凰楼的,他的原因自然是与百里汀婈有些不同,他是一国之主,每日要审批的周折大小事务是数不胜数,又岂会有时间出来游玩?再且,从他登基起,便是时时都得提防着安沂源等人,出宫于宫惊鸿而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第55章 狭路相逢

站于凤凰楼前,宫惊鸿难得的眉眼都上扬了几下,宏大宽敞的门面,上面是挂着一方金色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凤凰楼三个大字,豪放大气。走进去,简约大方的装潢,古典高雅的装饰,与之其他酒楼当真是别具一格。

虽然与皇宫的富丽堂皇还是有些差别,但是在商铺酒楼林立的凤凰城里,凤凰楼就是别树一帜了。当下,宫惊鸿心里对它就有了些兴趣。

见宫惊羽等人走进楼里,台前的掌柜钱霖是立马迎了上来。宫惊羽,钱霖自是认识的,故此,此时他的神情是格分外的激动。

“公主,您是要用餐,还是要去其他楼层?”对着宫惊羽是微微鞠着躬,钱霖神情是毕恭毕敬。已经是两个月未曾见到自家主子了,钱霖的心情自然是激动的。

而且,自安赫兰那件事,到科举考试的颁布,宫惊羽在凤凰城的名声是越来越大了,钱霖已经是很久没听到别人黑自家主子了,心情是好的没话说。

“掌柜,来个包厢,我们要用餐!将楼里的招牌菜和点心都来上一份,你可得仔细些,好好招待我的客人。”

宫惊羽对着钱霖淡淡一笑,而后便是示意他带路。

钱霖听及宫惊羽说要招待客人,心里便是知晓,主子身旁站着的少女和男子的身份定然是不简单,而且定然和主子的关系不错,否则,主子也绝不会叫她要仔细些。想着,当下钱霖便是不敢有半点的含糊。招呼了伙计赶紧去准bèi

着。

“公主,刚好,还有个紫云包厢,小的这就领你们过去!”说罢,便是在前面带路。其实钱霖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紫云包厢事实上就是一直为宫惊羽准bèi

的。怎么说,作为这凤凰楼的主子,也得有些区别对待才是的!

“慢着,那包厢我们要了!”正当宫惊羽和宫惊鸿他们几人转身,欲往紫云包厢走去之时,却是有几个身着红色劲装,手提长剑的男子横在他们面前,挡了去路。

“掌柜,这包厢我们要了,你将他们带去其他地方!”为首的一年轻男子,是双臂抱剑于胸前,脸上带着几分凌厉气势。对着钱霖说话,语气里的盛气凌人和理所当然,是没有半点的掩饰。

看着突然挡住自己去路的几人,宫惊羽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皱,眼底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然而,却是没有说话,许久没来凤凰楼,她刚好借此看看钱霖处理此等事情的能力是否有所长进。

而宫惊鸿和夜莫邪,脸色亦是变了几分,然却是很快的掩去了。宫惊羽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们自然也就不说什么。而且两人也很想看看这管事是如何处理的,是否真的能担得起帝都第一楼的美誉!

“很抱歉,这位客官,紫云包厢已经被这几位客人订了,你们还是去大厅。我们凤凰楼服wù

周到,即使是在大厅,也一定会让你们满yì

的!”

钱霖看着面前的几个男子行为动作,是带着几分野性和傲气,而且脚步沉重,气息沉稳,显然是练家子,而且来自江湖。

虽然知dào

他们来自江湖,比起平常的客人,也许要难缠很多。但是钱霖却也美神畏惧的,不温不火,神色淡然的说着自己的话。

不过,眼底却是有着几分不悦,被他很好的掩藏着。主子难得有空闲来楼里用餐,而且还是带着朋友来的,结果却是被这么几个人打扰了雅兴,钱霖再好的性子,心里都是会不悦的。

主子曾经说过什么顾客就是上帝,但是敢扰了主子,钱霖可就不管什么上帝不上帝了。

“你知dào

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火神派的弟子,这位更是我们的少主火风,你还不赶紧让这些人滚蛋,莫要耽误了我们少主用餐!”

年轻男子也就是火风的身后,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快步走上前来,将剑横在钱霖胸前,脸上做出一副很是凶狠的神情,粗吼着,话里的威胁是不言而喻。

而对于那男子的行为,火风是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反倒有些看好戏的意味,抱着剑侧身立于一旁,不过脸上神情却是因为那男子报出他身份来历,而更为倨傲傲了些。

显然,火风对于男子拿出他的身份来威压钱酿,他是很受用的。也许在火风心里,他早就希望自己身后的人能将他的身份亮出来。

原本还围在周围看着热闹的其他客人,在听到男子说出火神派之时,便是纷纷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是江湖中人呢!

看到一旁站着的宫惊羽等人,他们就不免有些担忧了。宫惊羽,他们自然是认识的,而且最近是声名大噪。此时看到她与火神派的人要发生争执,众人心里都不禁为她捏了把汗。

江湖上的人,成天是打打杀杀的,哪里会估计宫惊羽是什么身份。这要一动起手来,皇族侍卫哪里能跟他们火神派的人相比?

“火神派?火神派的人便能在凤凰楼撒野?本掌柜今日便告sù

你们,凤凰楼从今往后不接待火神派的任何人,你们请出去!”

钱霖一声冷哼,左手是快如闪电,将男子的手腕握住,而后一个翻转,便是听见清脆的咯吱一声,男子原先还握着剑的左手手掌是低低的垂着,剑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接而是一声惨叫,显然男子的手腕已是断了。

钱霖这昙花一现的一招,却是让周围的人傻了眼了。不要说钱霖不会武功,在场是不会有人相信的。能将火神派弟子的手一招就废了,怎么肯能不会武功?

第56章 颠倒黑白

“你大胆!”刷刷几声,火风身旁的几个男子全都是将剑亮出,直指钱霖,周身杀气腾腾。

显然,他们对钱霖的不识好歹,出手伤人很是恼火。也是,想他们火神派,在江湖也是小有名气的,哪次报上名来,谁不会对他们礼让三分?

可今日,钱霖非但不对他们以礼相待,还动手伤了火神派的弟子,这让他们心里可是相当恼火的。

“呵呵……小小凤凰楼的掌柜,竟敢当着本少主的面,伤我火神派的弟子,这楼是不是不要开了?”

火风冷笑着,脸上神情也变得冷冽了,看着钱霖的眼神,是透着杀气。

“既然不要开了,那便砸了它!动手!”

火风话音刚落,便是寒光一闪,手中的长剑是直指钱霖,而其他人则是纷纷抄出手中家伙,转身便是要砸楼里东西了。

钱霖目光一寒,声音冷冽,“将他们全都丢出去!损了东西,便废了他们的手!”

钱霖的话无疑是让所有人都神情一怔,心道这掌柜莫不是疯了,这些人可都是火神派的弟子,你一个人还能将他们丢出去?到时候可千万别因为此等小事而丢了性命,到那时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就连夜莫邪和宫惊鸿两人,也觉着有些奇怪了,这凤凰楼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会因为一个包厢而去得罪一个帮派,这实在是有些不对。

而且看这掌柜,也应该不是冲动之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怎会对客人动手?难道就不怕会因此给凤凰楼带来灭顶之灾?

反观宫惊羽,她就显得淡定得多了,双手抱臂于胸前,似乎没有一点担心或奇怪的意思。

是在所有人各怀猜测的时候,却见钱霖的身后是突然闪现出六道黑影,定睛一看,竟然是六个被黑衣紧裹的男子。

六人神情冷酷,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对着火风几人是飞身几脚,在他们还未反应之际,人就是直直的倒飞了出现,甚至一路飞过,竟然真的是半点东西也未损坏。

连连扑通几声,火风等人是灰头土脸的飞扑在地了,一行人人仰马翻的躺在大街上,好不狼狈!

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这突然的一幕,是纷纷驻足观望,眼底好奇探究的神情是俱露无遗。

这凤凰楼是什么地方,平日对来往客人是相当有礼,服wù

周到的,今日个怎么将客人直接丢出门外?

莫非这几人是吃了霸王餐,才会被丢出来?行人是在心里各种猜测,只望有人能说出过所以然来。

“该死的,本少主要烧了这凤凰楼!”火风是气急败坏,怒火冲天的从地上爬起,指着凤凰楼是破口大骂,“得罪我火神派,本少主要让你们个个死无全尸!”

听到火风的话,围观的人算是有些眉目了,原来这些人是火神派的啊!可是这凤凰楼怎么会得罪火神派了,这可不是一个好麻烦!

不过还真是不得不说,这火风身为火神派的少主,功夫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倒是大大损了火神派的名声。

“呵……火神派,不过江湖的二流势力,竟敢口出狂言,想烧我凤凰楼,那也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钱霖立于楼前,双眼睥眤着火风,脸上神情除了嘲讽便是嘲讽。当今世界,钱霖还不相信有什么人或势力能灭了凤凰楼!

“老夫倒想瞧瞧是何人,敢如此口出狂言,小瞧我们火神派!”

钱霖的话音是刚落,便有一道声音自人群中响起,其声音洪亮,带着浑厚的内力,使周围不少人只觉耳朵里一阵轰鸣,脑袋好似被重锤击过似的,竟是觉着有些钝痛。

所有的人,是将目光转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却见一个中年男子,手提一把长剑,立在凤凰楼的对面。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硬朗。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漆刷,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

众人一看,便知来者武功身份定当不凡!

男子阔步来到楼前,看了一眼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火神派的弟子,眉头微蹙,脸上神情变得有些阴沉了,低沉着声音,“阿风,发生何事,为何你们都是这副模样?”

“小叔,你来的正好。快,快给我教xùn

那混蛋,他竟然敢叫人将我们丢出来!他实在是不把我们火神派放在眼里!”

火风在一听到男子的声音的时候,脸上就是露出了一抹喜意。来者,别人也许不认识,但是火风却是认识的,正是他的小叔,火烈。

现在火烈问话,火风便是立kè

变得倨傲猖狂了,在他看来,有火烈在,他便是找到了靠山。

一听有人将火神派的弟子丢出楼来,火烈脸上神情就变得更加阴沉了,双眼,眼底的神色也变得阴寒了,将目光转向火风指着的方向,正是站于楼前的钱霖。

“是你将我火神派的弟子扔出来的?”火烈阴鸷的眸子,是紧紧的盯着钱霖,手中紧握的长剑,有着轻微颤抖,似乎是急于出鞘。想来,火烈,心底是起了杀意了。

“凡凤凰楼闹事者,一律打出!”钱霖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纵然火烈那周身气息已是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但是他却是没有半点退怯,直挺着脊梁,神色如常。

“凤凰楼?”火烈抬眼扫视着顶上的牌匾,真是帝都第一楼凤凰楼,当下便是将心里的怒火压低了一些。

“阿风,我不是让你们在凤凰楼等我的吗,怎么闹起事了?”凤凰楼火烈也是有不少耳闻的,凤天国帝都的第一楼,日进万金,背后有着一股神mì

的势力在支持着,无论是谁在里面闹事的,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此时,火烈是没想到,他才离开一会的功夫,火风他们就会在这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还被凤凰楼的人打出,这实在是有损火神派的门面。

“这小叔,我们不过是想订一个包厢等你,谁知dào

这家伙实在不识好歹,竟动手伤我派弟子。我身为少主,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的,想和他们理论,谁知dào

,他却是变本加厉将我们丢出。”

火风是仗势欺人惯了,什么事都能将黑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是脸不红气不喘的颠倒黑白。

这是让一旁静静看着的宫惊羽他们,都不免有些结舌了。心道,这火神派的少主,还真不是什么好货色,实力差不说,连人品都烂,这火神派若是传到他手里,必将灭亡!

“果真如此?”火烈看着一脸神情凛然的火风,心里不禁有了些相信。在火烈看来,火风是绝对不敢向他撒谎的,而且火风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火烈相信自家侄子的人品。

“小叔,风儿何时欺骗过你?你可是火神派的副帮主,可不能看着我们火神派的弟子被人欺负!”

火风拍着胸脯,一脸的正义凌然,那说话的语气神情,就好像自己说的就是事实,根本没有说半点谎话的意思。

而围观的百姓中,不少人却是黑了脸,他们先前可是目睹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哪里是火风所说的那样,这根本就是性口雌黄啊!

“既然是他们无礼,叔叔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火烈是不做多想,拍着火风的肩膀,根本是没注意到周围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同。

转身看向钱霖,火烈粗着嗓子,“是你将阿风他们扔出楼的?我火神派的弟子岂是你们能欺负的?你可有把我神牌放在眼里?”

“火烈,火神派的副帮主,原来就是这样的货色,不分青红皂白,听信自己人的一面之词,便是口口声声的声讨我凤凰楼,当真是天下蛮横第一!”

钱霖一步一步向前漫不经心的走着,看着火烈的神情是满满的不屑,江湖传闻,火神派的副帮主,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是一个鲁莽蛮横之人,最受不得别人的挑拨,性子蠢钝的被人当枪使。今日,钱霖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本帮主蛮横第一。那本帮主今日便蛮横给你看!”钱霖的话,无疑是踩到了火烈的痛楚,此生他最痛恨的便是别人说他蛮横了,自然心里便是止不住怒火四窜了。

说罢,手中长剑便已是出鞘,后腿向着地面一蹬,整个人便是向着钱霖急速飞来,凌厉的剑qì

,是将周围的人震荡开来,唯独钱霖却是风轻云淡的立于原地。

眼见长剑就要刺入他的心口,却是一道白影闪过,紧接着便是乒乓兵器交接的声音,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是将火烈的长剑挡住。

男子的突然插手,是让火烈明显一愣,心里便是以为,这白衣男子定然是凤凰楼的人了,当下便又是加大了对男子的攻击。

对于火烈的猛烈攻击,男子却只是防御着,几个回合下来,火烈是越打越心急,而男子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应付着,显然于男子而言,火烈的攻击算不上什么。

“你是何人,要插手我火神派的事情?”终于,火烈心知不能胜过对方,便是停止了手下的攻击,满目疑惑的看着男子。男子的处处退让,火烈是看的明白,这也是他停下攻击的原因。

“火副帮主,我是在救你们火神派,你可别再找凤凰楼的麻烦了!刚刚我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楚,是你们少主无礼在先的!”男子收回手,双手背于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根本没有因为先前的打斗而有不悦。

男子很是年轻,年纪跟宫惊鸿和夜莫邪很是相近,容貌俊朗,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眼睛温润如玉,整的一个谦谦公子的模样,是让周围的人难生反感之意。

宫惊羽与钱霖几不可见的对视了一眼,其中的意思恐怕是只有两人清楚了。

第57章 隐凤山庄

“公子,你这话是何意思?”火烈收回手中的剑,一脸不解的望着男子。火神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虽然不能说是数一数二的存zài

,但是也不是什么人能随便欺负了去的。

男子说是在救火神派,火烈心里就实在是不解了。他不过是想教xùn

一下着凤凰楼的人,如何就是被这公子说成了是要救火神派呢?

不得不说,火烈真的只是一个武夫,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知dào

传闻凤凰楼的背后有一股神mì

的势力在支持,但是一被火风挑唆,火烈就是怒火烧心,热血冲脑了,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火副帮主,你可有听说过隐凤山庄?”男子看着火烈,神mì

一笑,不徐不疾的吐出一句让百姓听着是莫名其妙,而宫惊羽和火烈他们却是神色一变的话。

宫惊羽和钱霖两人脸色一变,是因为根本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会知dào

隐凤山庄与凤凰楼存zài

联系,而火烈神色一变,却是想到了江湖传闻。

江湖传闻,隐凤山庄是富比四国国库,位于缥缈之地,其势力遍布龙洲大陆,隐凤山庄一出,天下势力莫敢争锋。

虽然从隐凤山庄出现到现如今已是过去十年之久了,但是它却未曾真zhèng

出现在世人眼中,一切的消息,只是在江湖传出,这也是这些百姓觉着奇怪,而火烈却是觉着惊讶的原因。

“火副帮主,你说你若是砸了凤凰楼或伤了里面的人,你觉得你们火神派会挡得住隐凤山庄的怒火?”

虽然一切都只是传闻,而且还有夸大的成分,但是从凤凰楼能屹立于凤天国帝都中心独领风骚十年之久,从未出现半点的问题,生意只见火热不见消沉,能让各贵族官员和江湖势力都不敢闹事,可见其背后势力的庞大和强悍。

不用说,火烈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若真的出手,动了凤凰楼一人一物的后果,是火神派的覆灭,脚底就是有一股冷气直窜到心头,后背更是冷汗连连了。

顿时,火烈心里对面前男子的感激之情是油然而生。他是十分庆幸,幸好这公子阻止了自己的行为。

“火烈,在此多谢公子的提醒了,今日救命之情,火烈是铭记于心!”想清一切,火烈是对男子猛然一鞠躬,脸上竟然也多了些少见的感激神色。

火烈的态度变化,众人是清楚的看在眼里,许多人虽然不知dào

他为何会突然有如此大的变化,但是众人心里还是能肯定,这必然是跟男子口中的隐凤山庄有联系!

“呵呵,火副帮主,你客气了!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向掌柜道歉为好,毕竟,你们得罪的是凤凰楼,而不是我!”

男子对着火烈摆摆手,头微微的摇了摇,脸上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润谦恭。

“公子说的是!火烈这就道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火烈倒是尊敬的很,立马便是听了男子的话,转身便是对着钱霖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位管事,火烈在此,为侄子火风的冒犯,还有鄙人鲁莽行为,表示万分的歉意,还望管事原谅,不予追究!”

能让一个蛮横鲁莽之人,如此服服帖帖的听话,向钱霖道歉,宫惊羽和夜莫邪等人不禁对这男子多了几分好奇与探究。心里猜测着,这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对凤凰楼背后的势力清楚,宫惊羽可是十分了解,江湖上没有多少人能查到凤凰楼背后的势力的。这男子绝对不简单!宫惊羽在心里断定着。

“哼!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不过本人已经说了,从今往后,不会招待火神派的任何人,所以烦请火副帮主移步了!”钱霖是冷着一张脸,并没有因为火烈的道歉而有半分的缓和之色,反而是对着火烈做出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若是以往,钱霖绝不会是今日这般冷酷决绝的,但是实在是火风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了宫惊羽他们头上,更不应该说出“滚蛋”这般无礼的话。

在钱霖他们心中,敢冒犯主子者,无法原谅!若非因为血溅三尺的景象实在有碍众人的眼睛,恐怕钱霖就不会是这般轻易的放过火风他们了。

钱霖这是毫不讲情面的赶客行为,可是让火烈心里又是一团怒火窜出,可是想及隐凤山庄,他便是生生的压抑住了。

被人赶,火烈脸面再厚也是不会留在此地被人围观的,对着男子微微抱拳,“公子,在下还有急事,便先行离开了!公子日后若是得空,便去我火神派坐坐,火烈定当盛情招待!就此告辞了!”

与男子说完,火烈便是睨了一眼身旁的火风等人,脸上神色变得却是有些阴沉了,心想若非这些小子不知轻重的在凤凰楼闹事,他也不用当着这些人向一个小小的管事赔礼道歉,更不会弄的如此难堪,心里想着就不禁将怒火转到了火神派弟子身上了。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莫不是还想被人扫地出门?”

一声暴喝,是将那些还想着自家帮主能给自己出气的弟子吓的脸色一白,顿时是紧绷着身子,紧紧的跟在了火烈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

而火风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此时却也不敢多说话。他可是清楚的了解自家叔叔的暴脾气,要是发起怒了是谁都不认的。

见火烈带着弟子匆匆离去了,钱霖便也让身后的六个男子隐了去。对着大厅的众人是抱拳微微鞠了一躬,朗声说着。

“各位客人,实在是抱歉了,因为一些小事,扫了众位的雅兴,钱某在此向各位表示万分的歉意。故此,今日在座各位的酒菜钱一律八折,还望各位能吃好喝好!”

钱霖这一鞠躬,一道歉,一打折的行为,可是赢得了大厅所有人的心。想,凤凰楼如此周到的服wù

,众人只觉这第一楼果真是名不虚传,也不枉自己是慕名而来了!

第58章 交公子萧

已是没什么事了,看着热闹的客人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

宫惊羽站于一旁,对钱霖的的行为,什么话也未说,只是眉眼是几不可见的上扬了扬。

而宫惊鸿和夜莫邪,看着钱霖的眼神却是多了几分赞赏,对什么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态度,确实是值得刮目相看的。

“公主,鄙人这就带你们去紫云包厢,刚刚的事情还希望几位莫记挂在心上!”钱霖说罢,便是想领着宫惊羽他们去往包厢。

然而,却在此时,有一道声音打住了宫惊羽几人的步子。

“倾城公主,不知dào

,我能否与各位共同用餐?”先前出现的年轻男子,将目光盯在了宫惊羽的身上,脸上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并没觉着自己提出这个请求是有多么的无礼。

听到男子的话,宫惊羽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底一道不明意味的光芒是一闪即逝。对于男子知dào

自己的身份,宫惊羽是一点也未觉着奇怪。

毕竟,在凤天国的帝都,能找出一袭红衣飘飘,冷面银具遮面这般装扮的人,恐怕除了宫惊羽就再无其他人了。男子能认出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男子主动请求一同用餐,却是让宫惊羽他们有些怀疑男子的用心了。世人都传凤天国的倾城公主是飞扬跋扈,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虽然现在宫惊羽的名声是有好转,但是也并未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宫惊羽可是不会相信,这男子不会无缘无故,胆大的想跟一国公主用餐!

“倾城公主,请恕在下唐突,实在是在下近期游经这凤凰城,听闻到一些公主的事情,觉着能推行出科举制这般奇特制度之人,定当是有纵横之才,所以在下有心想一睹公主的风采,才会提出这般无礼要求,还望公主见谅!”

男子似是看出宫惊羽等人的不解,又怕几人心生误会,便是连忙解释了起来。

看男子那一脸真诚的神色,还有那谦恭有礼的态度,实在是让人难以觉着他会是个心怀不轨之人。宫惊羽虽然是少了些怀疑,但是却也没减少戒备。

毕竟能知dào

隐凤山庄的存zài

,这男子是绝对不简单的,不过宫惊羽却也不打算拒绝男子的请求,她此时可是对这男子增了不少的兴趣!

“即是如此,那公子便与我们一起罢!”宫惊羽和宫惊鸿他们递了几个眼神,便是将目光转向男子说道,而后便是示意钱霖继xù

带路。

钱霖虽然是奇怪自家主子的行为,但是却还是神色照常的引领着路,只是心里却是对男子多加了几分注意,他可不能让这男子伤了自家主子或是打自家主子的坏心思。

一行人很快便是来到了紫云包厢,按序坐下,百里汀婈和宫惊鸿坐于临窗的位置,宫惊羽坐在百里汀婈的身旁,而在她的右手边便是夜莫邪。在宫惊羽正对面便是那男子了。因为宫惊羽的要求,冷风和絮儿便是坐在了宫惊鸿的左手边。

宫惊羽等人是各自品着茶,谁也未开口说话,只有是时不时将余光扫向男子,似乎是在等他开口。

只是,那男子模样似乎很是淡然,并没有一室的寂静,和自己一人处于宫惊羽他们这行人中间而觉着拘谨什么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时不时的点头,似乎在称赞手中的茶。

不过,这男子若是与宫惊羽他们比耐性定性,那就注定要失败了。这里哪一个人的定性会比那男子差呢?

宫惊鸿,一国之君,每日面对各种政务和形形色色各怀鬼胎的朝臣,若是没点耐性,那他就不可能在两年的时间里能将朝中的大权握在手中了。

夜莫邪,凤天国的夜王,冥宫的主子,是成大事之人,又有着天纵之才,对他而言这男子的沉默不过是个芝麻大小的事情,根本是不屑一顾。

而宫惊羽,整个包厢里,恐怕是没人能比得过她了,四岁之时便知晓隐忍,而且一忍还是十年,她早已是习惯了这中静谧的场景。

至于冷风和絮儿,他们倒不是有多少耐心,但是作为主子的宫惊羽都未发话,他们自然就是三缄其口了

显然男子是低估了在场几人的耐性了!察半天是无人开口,终是在脸上扬起一抹淡笑道,“倾城公主,在下加入是不是扰了众位的雅兴?”

“呵公子多虑了!公子先前的一番行为倒是让我等大为惊叹,没想公子三言两语便是能将江湖闻名的莽汉火烈劝止住,当真是令我等佩服!”

既然人家都开口了,宫惊羽也就没有必要再沉默了,只是应着的话语,多少是有些旁敲侧击的意思。

“不过还未请教公子姓名,既然是有幸相聚于一起,不知公子可否告知?”

“在下喜好游历江湖,江湖人多称呼我为公子萧,公主若是不介yì

,亦可如此称呼在下罢!”公子萧将手中的茶放下,对着宫惊羽微微一笑,声音温润。

“至于劝止住火烈,在下也不过是以传闻威吓他而已。江湖传闻火烈是莽汉,但是却也是欺软怕硬之人,隐凤山庄的声名是远大于火神派的,自然他也不敢动手!”

“而且,在下若是没看错的话,即使在下不出手阻止火烈,那掌柜也必然有办法对付他的,只是其结果恐怕是火神派要付出惨烈代价。”

正如公子萧自己所说,事情的始末,他一切都是看在眼里,尤其是钱霖召唤出六个黑衣男子时,他心里是没少震惊到。

能在凤凰楼里隐匿着六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不管这背后是不是隐凤山庄在掌控着凤凰楼,公子萧也知,火烈是绝对招惹不起凤凰楼的。

第59章 眼见为实

“呵呵,萧公子倒是慧眼独具!只是令我们好奇的是,萧公子并不像我凤天国的人,如何对这凤凰楼如此熟悉,而且竟也还知dào

隐凤山庄便是这凤凰楼的幕后势力?”

宫惊羽盯着公子萧说着,眼底是带着些探究的意味。

“这,在下也不过是听闻一些江湖上的小道消息罢了!又岂会真的知dào

。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在下觉着这小道消息恐怕也有对的。不过很多时候,传言还是不可听信的,好比倾狂公主,在下就觉着倾狂公主睿智过来,并非传言那般。”

公子萧一言带过,迅速的将话题转开,这让宫惊羽心里不得不对他是另眼相看了,不过心里对公子萧的戒备又多了几分。

能这般容易的将话题岔开,显然公子萧是没有说出实情的,而且他也不愿说。转开话题,却不会让人觉着突兀,只能说公子萧绝对是一个“外交”高手,是极为能言善道的。

既然公子萧是不愿再提及他是如何知dào

隐凤山庄是凤凰楼背后的神mì

势力,宫惊羽便也不好再追问了。

“萧公子过奖了,外界是如何说我宫惊羽,我并不在意!我只说,你若是有眼睛就不要用耳朵来了解我!”

本来公子萧不过是想转移话题,才提及外界有关宫惊羽的流言。可是此时,在听到宫惊羽的话时,公子萧心里是不免又对宫惊羽升起了一些兴趣。

想想传闻,又看看此时面前的宫惊羽,公子萧忽然觉着,这凤天国恐怕不只有一帝一王这般简单了。

虽然凤天国自宫云战逝世之后,国家内外都是有些动荡不安的,但是世人对凤天国现任帝王宫惊鸿可是看好不已。四国之中,年纪最小,却是极具雄才大略的帝王。而且又有闻名龙洲大陆,有天纵之才之称的夜王夜莫邪辅助,宫惊鸿可谓是如虎添翼。

可是公子萧有种直觉,那便是面前的这个倾城公主,绝对是凤天国走上最强帝国的变数。仅仅是近期推行的科举制,对龙洲大陆而言,就是一大创举,凤天国在未来几年,获得的裨益必将是显而易见的。

公子萧再将目光转向宫惊羽身旁的夜莫邪时,心里顿时一惊!先前一直是将注意力关注在宫惊羽身上的公子萧,这才发xiàn

,原来那个一身紫色锦袍,邪肆俊美的男子竟然就是传闻中的夜王夜莫邪。

何时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夜王会与倾城公主一同出入凤凰楼,同桌用餐了?公子萧心里是大为不解!莫非,这宫惊羽真的是与众不同,那些传闻不过是来迷惑世人的?不然,这凤天国的夜王,也绝不会与其为伍的啊!

公子萧心里是各种猜测,街边是将目光转向了宫惊羽左边位置上的宫惊鸿,见他是丰神俊朗,气势不凡,周身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威压,显然不是常人。再想,能与倾城公主和夜王同行,而且还是坐于主位,公子萧只是微微一思考便是明白,宫惊鸿是何身份了。

于是,公子萧心里多少又有些波动了。暗叹,这传闻果真是不可信呐!传闻说宫惊羽狼子野心,妄图帝位,可是此时看宫惊鸿和宫惊羽两人那亲近无间的关系,怎可能是兄妹背离?

公子萧忽而觉着,此次出行,经过凤天国是多么明智的决定,能看到许多被假象掩盖的事实,不至于以后发xiàn

之时是束手无策

“倾城公主说的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们还是少听信谣言为妙!”公子萧是意味深长的回应着宫惊羽,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

“倾城公主,先前在下便是说过,对公主推行科举制很是佩服,不知公主可否向在下说上一二,让在下一满心中的好奇!”

说实在的,对于科举制,公子萧心里是着实感兴趣的紧。然而,他为何如此迫切的想知dào

科举制,其中的缘由恐怕也只有公子萧自己心底清楚了。

“萧公子对科举制如此感兴趣,莫非也想入仕为官?”宫惊羽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看着公子萧,眼底是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让人不知dào

她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而宫惊鸿虽然脸上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然眼底却是带着些审视的意味看着公子萧,自小在皇宫长大,见过不少心怀各异之人,看过很多的阴谋设计,而他自身又深谙帝王谋术,公子萧是何心思,宫惊鸿其实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

宫惊鸿能清楚的感觉到,公子萧对科举制的兴趣并不是他想要入仕为官,而是因为其他,好比像凤天国一样,投入到改革中,来增强国力等等。总之,宫惊鸿对公子萧的戒备,一下子是提升了不少。

“呵呵公主说笑了。在下生性爱好自由,又怎么会入仕为官?只是见科举制对凤天国子弟及朝政大有裨益,才会好奇,公主若是觉着不便,不说也罢,不必因为在下的要求而觉着为难!”

看出宫惊羽是有心回避,而宫惊鸿又对自己加深的戒备,公子萧是立即开口解释着,他可是不想因为一时的好奇而引来对方的猜忌。

公子萧自己已是说出那话了,宫惊羽自然就不会说科举制的事情。身为凤天国的公主,宫惊羽自然是私心不想这科举制被其他国借鉴了去。

毕竟此时的凤天国还是处在内忧外患的动荡时期,她可不希望其他国用她提出的改革增强了国力,最后还对凤天国是刀剑相向

因为公子萧的加入,宫惊羽他们也不若往日那般自由随意了,几个人是于公子萧谈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要么是近期帝都的一些传闻,要么便是江湖上的各种消息,谁都不会触及对方不愿提及的事情。

一顿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用餐是快速的结束了。公子萧与宫惊羽他们是各自怀心思的告了别。

第60章 赞誉不绝

送走了公子萧,宫惊羽便是带着宫惊鸿等人上了凤凰楼的其他楼层去看了一圈。二楼的与众不同是着实吸引到了百里汀婈,在二楼是停了一会小曲,看了一出话剧,竟是让百里汀婈有些流连忘返了。

而宫惊鸿,虽然是在皇宫里看过不少的歌舞表演,但始终是不如这凤凰楼里的新颖独特,于是他便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的1至于夜莫邪,比之宫惊鸿和百里汀婈,他是早已见识过这二楼了,不过却依旧觉着惊叹,心里对这幕后之人更是多了些赞叹,对隐凤山庄就更是好奇了。

许是因为科举的缘故,以往是热闹非凡的三人,如今倒是显得有些冷清了,里面除了些年长些的文人在厅里下下棋,或是对着墙上的作品是品头论足的,看雅兴却是不错的。

一行人,是在楼里玩着看着,因宫惊鸿不能久留,便也离去了,不过看几人脸上神情还是能知dào

,他们心情是不错的。

自凤凰楼回来之后,宫惊羽便又是忙了起来。一方面,各级的考题已是出好,众大臣便要开始准bèi

各级考试的任务分配,宫惊羽作为主考,自然是任务极为沉重的。

另一方面,又要与宫惊鸿和夜莫邪两人与众大臣讨论着政事,好kàn

看究竟该腾出哪些位子给新科状元们。

伴随着科举的州试结束,帝都来往的人就更多了,许多已是有资格参加省试的考生都已是提早来了帝都,也有不少人是想来看看热闹的,毕竟,凤天国有史以来的第一场最为庞大的考试即将举行,他们都想亲眼目睹一番。

而且,武举考试是与文举考试是一同开始的,武举考试的地点是在帝都皇城外的校场举行,是允许百姓观看的,自然来此观看的人就更多了。

自科举制推行之后,每天就有很多不知名的人给宫惊羽送来书信,有报名参加科举的平民学子写来的感谢信,言辞恳切,对宫惊羽是多有崇拜敬仰之意,有的甚至是在信中附上自己的得yì

之作,不言而喻,定然是想给宫惊羽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上门拜访宫惊羽的人也开始络绎不绝了。好在公主府不是人人都能随便进出的,故而省去了宫惊羽的不少麻烦。

而且,宫惊羽为了回避那些慕名拜访的人,一早就找了一个好的借口,说是为了省试的公正公平进行,谢绝所有考生的拜访!

这纯粹是为了避免麻烦的行为,结果却是不想,竟是让所有考生对宫惊羽,心里是又多了几分仰慕,纷纷感叹倾城公主的大公无私,廉洁奉公!赞语是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

每每听到絮儿在外听闻到的,众人对自己的赞誉,宫惊羽就忍不住满额黑线了,她心里算是明白了,无论流言的好坏,都是最势不可挡之军。

当然,帝都里除了有关宫惊羽的赞誉是接连不断以外,还有一个地方,也是被众学子称赞不断的,那便是凤凰楼。

自州试结束之后,凤凰楼便是下了一则通知,那便是凡是参加科举考试的考生,都可免费上凤凰楼三楼,与各位文人学士一起探讨心得什么的。而且对于寒门子弟,凤凰楼对他们是一律免费,提供最好的食宿,这可是着实让不少考生解决了食宿的难题。凤凰楼,这帝都第一楼的名声是更为响亮了。

而且,不少酒楼受了凤凰楼的影响,亦是对来京赶考的学子给以优惠照顾,是大大提升了众学子的信心。

宫惊羽身为这凤凰楼幕后的主子,自然对凤凰楼的一切情况都是了如指掌!心里一番策划,想着再带宫惊鸿他们来凤凰楼,提前观察下参加考试的考生,看看他们的人品德行与其文学才华是否相符,以备后面选取能心底有数。

于是心里想着,宫惊羽便也是立马就行动了。一早便是在公主府等着宫惊鸿和夜莫邪。两人才一踏进公主府,宫惊羽便是快步迎了上去。

看宫惊羽的神情,似是有事要说,宫惊鸿和夜莫邪便也停下了步子,直直的看着她,显然是等着宫惊羽说事。

“惊鸿哥哥,我们不如去凤凰楼看看那些赶考的学子?后天便是省试了,惊鸿哥哥不想了解了解未来的天子门生?”

宫惊羽眉眼上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趣味十足,话里话外都是带着些引诱的意味。显然,宫惊羽的建议是绝对能让宫惊鸿心动的,二话不说便是同意了。

既然是要去看赶考的学子,宫惊羽自然是不能做平日的装扮的,否则她一踏进凤凰楼还被所有学子给认出来。

换了一身白色锦袍的男子装扮,长发被白玉冠高高束起,脸上的面具也是去掉了,是一张白白净净的,俊美飘逸的脸。不过已是看过宫惊羽真zhèng

容貌的夜莫邪,心里很是清楚,这绝对不是宫惊羽真zhèng

的样子。

反而是宫惊鸿,在看到宫惊羽走出来之时,神情是明显一怔。宫惊鸿虽然没见过宫惊羽四岁以后的模样,但是心里却是极为肯定,宫惊羽不会是这副容颜的。不过,既然宫惊羽是什么都不说,宫惊鸿就也不会多问了。几个月的亲近,已是让宫惊鸿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个妹妹,绝对是中心于自己的。

侍卫都未带上一个,宫惊羽三人是径直来到凤凰楼,三人是随便找了一张桌子便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边吃边看着一群学子在大厅中央讨论。

讨论的焦点无外乎科举制和宫惊羽了!

“凌兄久居帝都,文武全才,又是镇北将军之子,想来应该是对倾城公主很是了解的?”一白衣男子眉目清朗,面如玉冠,对着他对面的黑衣男子问道。

黑衣男子是俊眉星眼,面容刚毅,对着先前的男子是摇了摇头,“顾兄有所不知,科举制未推行之前,帝都之人都觉倾城公主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又传言公主喜好仗势欺人,所有人对她是唯恐避之不及,又岂会有人敢亲近与她!”

“孰知,原来一切都只是倾城公主在藏荆见拙。想来,应该是倾城公主有着先见之明,知dào

新帝登基,朝堂必有震荡,才会暗中蓄势待发!”

凌清寒的话,是让宫惊羽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心叹,这小子真相了有没有!本宫就是在藏荆见拙,就是在蓄势待发,小子你是学推理的吧,这么容易就猜出了本宫的心思!本宫拜服

第61章 高谈阔论

“清寒兄说的极是,展扬私心亦是觉着倾城公主恐是在藏荆见拙!想当年,展扬还只是懵懂少年,便是听闻倾城公主惊才艳艳,名动龙洲大陆,又岂会因为一时的失意而变了本心?”

白衣展扬,对凌清寒的话是极为的赞同,连连都头称是。而他口中所说的失意,恐怕便是十一年前宁和宫失火,楚贵妃命陨的事情。

想及当年宫惊羽也不过是一个四岁稚童,失了母亲,性情有所变化,白衣展扬是觉着正常的。

“展扬曾听闻,倾城公主偏好一袭红衣,而这凤凰楼也是她常常来往之地,想必清寒兄是有不少机会看到倾城公主!”

凌清寒是对着白衣男子怅然一笑,轻叹,“清寒倒是想,然许是机缘不巧,竟是从未看过。日前听得父亲谈及倾狂公主,是智辩安沂源,为圣上拔除了不少贪官污吏,清寒听着心里是着实敬佩!想着来凤凰楼,许能得见倾城公主,只是可惜,如此长的一段时间,也未能见上!”

想来,倾城公主近期是忙于科举,才不得空吧!许是安慰自己心中的失落,凌清寒是在心里暗暗想着。

“安沂源为百官之首,已是权倾朝野,而后面更是有太后和景王撑腰,凤天国已是鲜少有人能如此不畏强权得罪安沂源,倾城公主敢于挺身而出,实乃我辈学习之榜样!”

说到安沂源这事上,白衣男子心里顿时是觉着解气,对宫惊羽的敬仰更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白衣展扬是寒门子弟,对安沂源这般权倾朝野大贪官是深恶痛绝,其家人和周围邻里是没少受到贪官压迫,所以宫惊羽的行为是无疑是让那些平民百姓觉着大快人心。

以前是听别人嘲讽自己多,宫惊羽是早已习惯了,可是今日听到凌清寒和那白衣男子对自己的敬仰,宫惊羽忽然觉着心里很是怪异。

这便是虚荣心和满足感?被人仰慕,宫惊羽竟也表示有些小激动!好吧,要淡定!

“清寒兄,你说若是你我高中,进得殿试,入得大殿,可否见得倾城公主?”

那名为展扬的男子,是双眼明亮的看着凌清寒,眼底是带着一些热切。而他的这一问话,亦是引来了不少学子的期待,显然他们心里亦是同展扬这般希望!

“呵呵家父近期常有去上早朝,没少提及倾城公主正与圣上和夜王他们讨论政事!科举制又是倾城公主所推行,各级试题亦是为公主所出,想必殿试之时,公主亦是在场的吧!”

说到能进入大殿,凌清寒心里亦是有不少的期待!

“如此甚好!这样展扬我这几日就得好好挑灯苦读,好能一见天颜,也能一睹我凤天国公主的风采!”

凌清寒的话是让白衣男子心里希望大增,顿时是摩拳擦掌,就好像要马上回房苦读一般。

而同他一样,许多学子亦是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要一举进入殿试!

看着众位学子那豪情万丈的模样,宫惊羽不禁是又出瞠目结舌了,心叹,原来本宫也可以成为这些学子努力奋斗的动力,这着实是有些被抬举了的感觉。

看到宫惊羽那近乎受宠若惊的模样,宫惊鸿和夜莫邪是对着她宠溺一笑,对于众人对宫惊羽的仰慕两人心里是乐于见成。

“小弟不敢苟同!倾城公主虽然推行了科举,给凤天国子弟带来了福音,但是都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而你我也不能因倾城公主做了一件好事,而忽略了她曾经给百姓带来的苦痛!”

就在宫惊羽是感觉有种心花怒放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却是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引来所有学子的观望,自然也有宫惊羽!

一玄衣男子站起身,神色淡然的看着众人,看穿着打扮是一副寻常百姓家子弟的装扮,声音轻淡,却因那双异常清亮的黑眸,让全场都静了下来。

先不管男子的话是否正确,但是能在所有人都吹捧着倾城公主的时候,男子却能冷静的说出他不同的观点,这不人云亦云的品性是让宫惊羽着实有些赞赏。

站起身,缓缓走向人群,对着男子微微作揖,宫惊羽是淡然一笑道,“公子心思独特,能想及旁人所不想,敢说他人敢不说之事,其见识、勇气着实是让在下钦佩!”

见宫惊羽说话,众人便是纷纷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对着面前的十几号人,宫惊羽略微环视了一圈,依旧微笑道:“只是敢问公子,公子刚刚所说倾城公主给百姓带来苦痛,是你亲眼所见?或是周围人与你诉说?抑或是有受苦百姓申诉?”

宫惊羽的话是明显的让玄衣男子神情一愣,而后便是细细的回想思索后作揖道,“公子所问,在下确实是未曾亲眼所见!”

“呵呵”宫惊羽轻笑了一声,而后便是继xù

道,“公子也说未曾亲眼所见,又何以有先前的论断?虽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也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在下不敢说公子是偏信流言,也不能确定百姓心中,倾城公主究其是何形象!但在下却知,流言之所以能成为流言,其原因却是有好多因素的。”

“其一,为倾城公主本身。若是倾城公主本身行事不端,品性不正,那流言四起是为她之过错,我们就应当如公子所言,当不能忽视其过错,不能盲目推崇!”

“其二,为他人恶意中伤。倾城公主,为凤天国唯一的公主,自小深得先帝之宠爱,又有参帝位候选之权,难免有心怀叵测之人,觊觎倾城公主之显贵而故yì

诋毁其声誉,使其失民心,受世人之唾弃!”

“其三,便是倾城公主故yì

为之。先帝长情,一生只有一后一妃,其子嗣惟三人而已!贵妃早逝,先帝悲痛,心之所伤,无以专政。当今圣上,弱冠称帝,内,朝堂动荡,奸臣当道;外异族侵犯,虎视眈眈。凤天国是为内忧外患之际!如清寒公子所言,倾城公主许是藏荆见拙,隐忍待发,在出其不意之间,助兄长除奸臣去外患,保凤天百姓之安康!”

宫惊羽不徐不疾,缓缓而谈,唇角浅笑,清眸明亮,看着众学子时神情真挚。

流言,宫惊羽心底是清楚的知dào

,它是如何传播出去的。这三点因素之中,宫惊羽也独独只占后两点而已。狂妄,纨绔,草包,不过为印证流言而故yì

做出那番模样!

第62章 依法治国

“当然,在下说这番话并不是要为倾城公主鸣冤,而只是想告sù

众位,在一件事件未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是可以持有怀疑的态度,却不能武断的下定论,更是借此议人是非,毁人声誉!”

“各位都是凤天国的青年才俊,此次科举之后,更会有一部分人从此踏入仕途,会成为国之栋梁,更是为百姓请命的父母官。处事断案也当以证据法律为依据,而不能偏听偏信,更不能因为流言而另眼看待一人,这才能为所有的黎民百姓谋福祉,才真zhèng

算得上是一个好官!”

宫惊羽语罢,淡淡的微笑着,看着此时俱是一脸思索的众人,眼底是流露出一丝满yì

之色。

这群学子,都是悟性很好的,宫惊羽话中的意思他们是很快便明白了。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是我等目光鄙陋了!只是,公子说及为官,可是纵然我们一心想做一个能为黎民百姓请命的好官,但是若是真的像倾城公主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皇族子弟犯了法,我们又有何能力为民请命?”

又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宫惊羽转过头,说话之人是一袭青衣,一双明亮的眼睛是熠熠生辉,整个人周身是散发出一种温文如玉,谦谦公子的气质,让人觉着很是舒服。

“凤天国是依法治国的,而身为朝廷命官就当谨遵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这十六个字。”

“国法明文规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子都是如此了,又是谁给那些皇族子弟比天子还大的特权?不能将仗势作恶之人处以相应的刑罚,一切只因人心多为欺善怕恶,欺软怕硬,而身为命官又畏惧强权或奉承上级,忘了自己的职责是为民请命替民做主!”

“国之法律,为定国安邦之根本。朝廷命官若能恪尽职守不畏强权,凡事做到有法必依,执法必严,民众百姓亦能上下齐心团结一致,那那些为非作歹之人又岂有不落法网之理?”

法律是为黎民百姓伸张冤屈保护权益最基本的保障,而将这保障落到实处的便是那些为民请命的父母官。

虽然此时的凤天国还不是足以开明的可以依法治国,但是宫惊羽还是希望众人能在心里留有信念,能明白奉公守法依法治国才能让国家真zhèng

的强dà

起来,繁荣昌盛起来!

“今日高谈阔论,在下只希望无论众位是在朝或在野都能记得这番话!”说罢宫惊羽便是飘然回到宫惊鸿和夜莫邪的身边。

看及二人眼中的惊艳,是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此时此刻,宫惊羽是能坦然面对宫惊鸿和夜莫邪的打量,更是将最为真实的自己呈现在了两人面前,她再也无须掩藏自己的言行想法,她可以坦荡荡的对宫惊鸿说:惊鸿哥哥,羽儿从未变过,羽儿愿意为你披荆斩棘共同守护凤天国!

对着两人挑眉示意,目的达到便是可以打道回府了。三人才起身,先前那玄衣男子便是踏步上前,对着宫惊羽弯腰作揖道,“在下任海天,冒昧请教公子大名。”

“任海天?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公子名字寓意深刻!在下青城,青山相依偎,城孤落日晖。”宫惊羽低头笑笑,宫惊羽这名字自是不能说的,便只能以封号谐音了,余光看到夜莫邪,便是拿他的姓充了数,“夜青城!”

宫惊羽的话一出,任海天等学子便是惊艳不已了,出口成诗可见是满腹才华,当下对宫惊羽便又是钦佩不已。

而夜莫邪在听及宫惊羽所说的名字时,脸上便是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他心里还真是希望宫惊羽早日能在名字前冠上夜姓,想必那时,夜莫邪真的会笑得合不拢嘴了。

转眼便到了省试的日子,宫惊羽虽是主考,却也并未去考察现场。凤天国一共是有二十个州的,各州十名考生,共两百人赴考。州试主考策论,一上午便是能结束。

而武举考试,因为州试的考核内容为骑射、武功和兵法,考生亦是二百人,所以相较于文举,花费的时间便是多了一些,足足是花了三天的时间才结束了考试。

文举考试的考卷是由宫惊羽批阅的,为期五天,而武举则是全由夜莫邪负责,因为有兵法这项考试内容,而考核又是三项的,其结果确定起来还是有些复杂,不过好在夜莫邪识人辩才的能力是极为不错的,处理起来也容易些。

终于是在宫惊羽熬了好几个夜之后,在第五天的时候将前二十名敲定了下来,只等隔天的殿试。

凤天国的第一届科举考试,虽然宫惊羽忙前忙后干了不少的活,可偏偏就没能亲眼瞧见那群学子是如何考试的。如今殿试,宫惊羽自然是想去凑一凑热闹的。

而宫惊鸿也是一早就下了旨,殿试之日文武百官皆要到场,且还特意吩咐了宫惊羽要到场,想来是想让那些心心念念着倾城公主的学子们,能一睹凤天国的风采!

殿试的日子终于是来了!

早朝结束,满朝文武移步星辉殿。宫惊鸿坐上殿内前首正中的龙椅上,各文武大臣随后入席,与早朝顺序一致,只是此时各位都是坐着的。

左右两排矮长案和软榻,宫惊羽坐在左列的首位,而夜莫邪是隔着大殿坐于右列首位,与宫惊羽是遥相呼应。

见宫惊鸿点头示意,李公公便是尖声喊道,“考生入殿。”

时值夏末,天气亦是燥热的很,那些考生已是在殿外候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此时二十个人是低着头依次进入殿内,并不敢抬头,众人是一起跪下,而后是三呼万岁。

第63章 殿前吟诗

“都起来吧!”宫惊鸿声音淡然却又透着威严,说罢便是将目光转向了宫惊羽,温和着声音。

“既然科举制是为倾城公主推行,那此次殿试开始前便让倾城公主说说心中感想!”

宫惊羽是徐徐起身,走至大殿正前方,看着殿内站着的众人是沉声道,“今日参加殿试的,皆是我凤天国万里挑一的人才。承蒙皇兄圣恩,才会接纳本宫的建议,你们也才能站在这星辉殿里得见天颜,并接受皇兄亲自提点检阅。”

“所以,不管你们最后是否及第,也不管你们以后在朝,或在野,不再仅仅是我凤天国第一科举学子,而是无数后辈的学习榜样,更是天子门生!”

“天子门生,,当今天子的学生,这是何等的荣耀?本宫不希望有朝一日,你们让这份荣耀蒙上一丝灰尘,有负皇兄圣恩!本宫希望尔等能谨记本宫今日之话!”

宫惊羽的话是让众人皆是一凛,复又跪拜,叩首感谢圣恩,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激动之情,心底更是豪情万丈。

望着殿内躬身而立的二十人,几个熟悉的身影是映入宫惊羽的眼中,正是凌清寒,展扬和任海天等人。

不过看到凌清寒时,宫惊羽便是想到先前批阅他的试卷时,心里是有不少的诧异。在宫惊羽的印象中,凌清寒的武功是十分出色的,一直以为他会参加武举,却没想到凌清寒参加了文举,而且还文采十分了得,对天下大势更是了解的通透。

凌清寒的父亲凌潇肃正是凤天国的镇北将军,武将能养出一个文采斐然的儿子,着实是让人惊讶!

打量了众人一会,宫惊羽便复又开口了,“今日殿试分为三部分。第一一部分是文试,各位只需现场赋诗一首,当场吟诵,一炷香为限,香尽之时便停止答题!”

“现请皇兄赐题!”对着宫惊鸿是微微鞠躬,宫惊羽是笑意盈盈,那明亮清澈的眼眸,眼底是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看到宫惊羽那似笑非笑的得yì

眼神,宫惊鸿是额前三道黑线,不用说宫惊鸿都明白,他这个腹黑狡诈的妹妹又给自己出难题了。

不过好在宫惊鸿也是饱读诗书的,怎么说题目也是信手捏来的。

“那便以酒为题如何?”宫惊鸿狭长的凤目扫了面前的桌案一眼,笑得格外的愉悦,声音也变得轻柔了,回望着宫惊羽,眼底带着些得yì

。羽儿,想考倒哥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哦!

满殿的文武大臣和学子,一直是低垂着头,谁也不敢冒然抬头。天颜不可冒犯,天威不可触怒,帝王们拥有着绝对的权势和威仪,从来容不得他人稍有不敬。自然他们是看不到宫惊鸿和宫惊羽两人之间的互动了。

唯有夜莫邪是将两人的相互“挑衅”尽收眼底,嘴角是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对于宫惊鸿宫惊羽着兄妹俩,夜莫邪有时候是着实觉着两人幼稚。不,应该说夜莫邪是觉着宫惊鸿幼稚,宫惊羽可爱才是!

酒?宫惊羽眉眼上扬,在看到宫惊鸿眼睛瞄向酒杯的前一秒,她便已是知dào

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不过题目还是不错的。

挑衅完宫惊羽,宫惊鸿便是将目光转向低头垂目的众学子,淡淡地道,“今日殿试,星辉殿不是金銮殿,都别太拘礼了,低头还怎么吟诗?”

众人闻言,便是纷纷抬头望向龙椅,初见天颜,不少人是微微有些失神,而那日在凤凰楼与宫惊羽高谈阔论的几人是惊觉,那日与夜青城公子同坐一桌的气势非凡的公子竟会是当今圣上,心里顿时是一阵后怕,怕自己当日有失礼于圣上面前。

再将目光转向左列上首的位置,宫惊羽的身影是映入众人眼中,一袭大红色的宫装,一块银色飞凤面具,一双清澈睿智的眼眸,周身气势不怒而威,众学子不禁有些心神恍惚,果真,传言不可信!

虽看不到宫惊羽的真容,但是众人心里还是能深切的感受到宫惊羽那睿智天下的风华。

点上香,便是陆续有人上前一步吟诗,还没待一枝香燃尽,殿内的二十名考生均已作诗为答。细细听来,众人之中以凌清寒和任海天的诗最为出色,前者豪放,后者婉约,是各有千秋。

看宫惊鸿和夜莫邪的神情,显然两人都是看好凌清寒和任海天的。

“好,不错!”宫惊鸿是满yì

的点着头,而后便是将目光转向宫惊羽,话音一转,“倾城公主,你三岁时文采便已是誉满天下,不如今日便让众爱卿见识一下?”

目光闪闪,此时是换做宫惊鸿的眼睛里满是狡黠了!先前宫惊羽给他出题,现在他便要难一难她!

宫惊鸿的话音一落,宫惊羽的眼睛里便是闪过一道了然的光芒,以她对自家哥哥的了解,宫惊羽是早已料到宫惊鸿会给自己出难题的。

不过,作为一个穿越者,吟诗这玩意宫惊羽是从小就玩着长大的,实在是难不倒她!当然,这里的难不倒,可不是宫惊羽真的要自己做上一首诗,而是借鉴咱中国伟大的古人得yì

之作。

想中华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的渊原文化,博大精深,宫惊羽是随便来上一首,都是能将众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当下便也不推辞,宫惊羽是端起手边的一杯葡萄酒,缓步上前,双眼看着手中举起的酒杯,低声吟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没念一句,宫惊羽便是上前行一步,四句念完恰好便是站到了镇北将军凌潇肃的面前,双手举着酒杯,对着凌潇肃微微一鞠,便是将酒一饮而尽!

第64章 分授官衔

四步成诗,宫惊羽的话音是刚落,大殿里的众人是早已睁大了双眼看着她,神色各异。惊艳的,欣赏的,讶异的,深思的,惊喜的

尤其是那日在凤凰楼说想要一睹宫惊羽风华的展扬和凌清寒等人,眼底的热烈是让宫惊羽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特别值得一说的便是当日提出异议的,名为任海天的男子,此时看着宫惊羽的眼神,是各种复杂,由起初的诧异,到震惊,而后便是佩服与羞愧。想来,他是在为当日自己对宫惊羽片面的评价,而觉着惭愧!

然而宫惊羽的行为却是着实让凌潇肃有些震惊了,他猛然从座上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着宫惊羽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后,便是将酒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凌潇肃是武将出生,一生戎马,最是能体会那种征战沙场时不知何日是归期的凄苦,更加能体会战死沙场的悲凉!酒便是他们这些武将最为喜欢的东西,也是最能解他们戍守边疆时的苦闷和乡情!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希望能大醉一场的。

一将终成万骨枯!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静可落针的星辉殿里响起,终于是让失神的众人回过了神。拍掌的是夜莫邪,此时是一脸笑意的望着宫惊羽。

“倾城公主的学识、才智、胸襟让老臣佩服!”凌潇肃脸上神情很是激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激动与赞赏是一览无余。他心里已是十分肯定,当年那个文采斐然,睿智无双的公主又回来了。

“镇北将军过奖了!宫惊羽不过是吟了一首诗罢了,倒是镇北将军长年征战,实在劳苦,这首诗便当做惊羽送与将军,希望将军能开怀痛饮!”

被一个德高望重的将军高度称赞,宫惊羽还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这《凉州曲》可不是自己的杰作,被人成长呢,实在是受之有愧。

文识部分结束,后面便是考察众人的为官之道,对天下形势的分析,以及凤天国的时政想法和建议。

二十个人确确实实是万里挑一的人才,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分析和见解。尤其是凌清寒对掌兵打仗,天下大势的见解最为独特深刻,不愧为镇北将军调教出的,不用说,将其分配与兵部是最为适合的。

而任海天对刑法,展扬对官场制度也是有着鲜明的见解,任海天更是对宫惊羽当日所说的依法治国甚是赞同。

看着众学子是意气风发却又恭敬谦和的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出,宫惊鸿和宫惊羽他们便已是明白,就是凌清寒他们了,只要加以磨砺,他们必将成为凤天国坚不可摧的栋梁。

殿试结束,待所有人离去,宫惊鸿便是与宫惊羽和夜莫邪决定前十名的名次。

第二天凤凰城里便是贴出了皇榜,昭告天下此次科举的最终结果。

前三甲,状元凌清寒,榜眼任海天,探花刘品行,而展扬屈居第四。前十名赐进士出身,后十名赐同进士出身,所有参加殿试考生统称天子门生。

紧随其后,便是给前四名分别授官。在宫惊羽新的官员制度中,六部尚书皆是正二品,而左右丞相则为正一品。像镇北将军和夜莫邪官阶就是较为特殊了,镇北将军本应属于兵部,官阶最高也当是正二品的,不过想到文武官阶不能失衡,便是将他的官阶提升到了正一品,统领兵部。

至于夜莫邪,是异姓王爷,是被授予爵位的,虽无官阶,却是要比左右丞相和镇北将军的权利要大。

虽然安沂源此时是在府中休置,但是终究还是带有丞相官衔,故而他依旧还是右丞相。至于左丞相则是由宫惊羽任,按宫惊鸿的说法是宫惊羽本就有参与朝政之权,给一个丞相的职位就更为方便了。但是真实想法,恐怕也只有宫惊鸿心里清楚。

而凌清寒任兵部尚书,任海天任刑部尚书,刘品行任礼部尚书,而展扬则是任吏部尚书。因为四人都是新上任,也没有什么为官经验,所以宫惊羽便是提出了一年的试用期,在试用期间,官阶将至正三品。

至于其他学子则是安排他们去地方伤人了。

第一届科举考试是完美落幕,当凤天国百姓发xiàn

新晋的尚书中竟有三名是出自寒门子弟,当下便是对科举制大加赞赏,对宫惊羽和宫惊鸿的拥护爱戴是前所未有,民众爱国情绪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一时间,放眼帝都是显得生机勃勃,经济发展势头很是良好,当然各级子弟对诗书文史律法更是深刻钻研,读书热潮是没有半点消逝的势头。

科举制成功推行,宫惊羽已是认识到,科举制对凤天国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于是便是吸取第一届中的经验教xùn

将其更加完善。确实规定科举制每三年的初秋举行,考试内容为文识、国史、律法和策论。

至于武举,最后选拔出来的则只有前三甲,状元杨振风留于朝堂被任命为兵部侍郎正三品,兼任护卫军统领;榜眼秦宇则被收于镇北将军麾下任校尉官正三品;而探花胡越则是被禁卫军将军韩柏收于麾下任校尉。

科举制从推行至现在已是经lì

三月有余了,一切都也都算是上了正轨,而百里汀婈也被宫惊鸿和宫惊羽派人送回了落日城,不过相信不久她又会回到帝都的,只是那时候定然会是以凤天国皇后的身份,被宫惊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的接回帝都,入住后宫。

至于宫景云,在景王府关了三个月的禁闭也回了朝堂,不过当他看到朝堂已是焕然一新,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尤其是所有新晋官员对宫惊鸿和宫惊羽是十分的恭敬和仰慕,宫景云就直恨的牙痒痒,却又无能为力。

第65章 追风洛雨

科举考试已是圆满完成,而朝堂中的官员已是有一大半忠心于宫惊鸿了,他算是安了心,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了。

但是对于宫惊羽而言,却只能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科举忙完,她便得准bèi

前往九道山庄参加武林大会了。

宫惊羽在朝堂是兼任左丞相之职的,若是突然离开,这宫惊鸿和满朝文武还不得好奇死。不得已,只能跟宫惊鸿请假了。

本来宫惊鸿是坚决不同意,因为宫惊羽说不出要离开的理由,她总不能说,本宫是江湖杀手组织中,排名第一的隐月阁阁主凤天吧?

这要说出来还不得把宫惊鸿吓着?他肯定会跟打量一个怪物一般的打量着自家的妹妹,心想,这小妮子还是不是人啊,十年前她才是多大点的东西,居然有能力创建一个名震江湖的杀手组织,还是阁主!

阁主呢!那武功肯定了得啊,平日怎么就没看出这小妮子还懂武功的?深藏不露啊!

反正宫惊鸿的脑海里肯定是万马奔腾,各种想法和猜测是如洪水一般滚滚而出!最后的结论肯定也是不一般了,想想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呢?

有了,此女子道行极深,腹黑狡诈天下无dí

,乃妖孽!

当然,这一切全都是宫惊羽对宫惊鸿若是知dào

她是凤天,要去参加武林大赛时的各种想法!

其实,除去上面怕吓着宫惊鸿的原因以外,其真实原因还是因为宫惊羽不想将自己的底牌暴露的太多,毕竟不就安沂源他们可能就会有行动了,此时暴露自己的底牌,无疑是打草惊蛇!宫惊羽可是想着要将安沂源他们一网打尽的。

所以,在宫惊鸿问及宫惊羽为何要离开的原因时,宫惊羽是极为淡定的说自己要休假,拼死拼活的忙了这么长的时间,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不然后面没精力给宫惊鸿彻底拔除身边的毒瘤!

可是宫惊鸿怎么会相信,自己的妹妹打的什么主意他虽然是不清楚,但是心底明白绝不是她说的那般。宫惊羽是越不说,宫惊鸿就越加好奇。

好在,夜莫邪是一句话解决了宫惊羽的困境,还让宫惊鸿是极为爽快的同意了宫惊羽的休假。

只是现在反倒是让宫惊羽惊讶了,心里是格外好奇夜莫邪又是对宫惊鸿说了什么?不仅仅是让她休假了,还让夜莫邪也同她一样休假。好奇呐!

不过宫惊鸿和夜莫邪两人也着实是有些坏心的,明知dào

宫惊羽心里好奇,却是偏偏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任她在心里胡乱猜着。

看两人那一脸奸诈神mì

的笑容,宫惊羽还是很明智的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得了,还是将心思放于正事!

得到了宫惊鸿的许可,宫惊羽回到公主府便是着手安排起事情了。

九道山庄是处于四国交接的九道峰上,此去是要穿过整个凤天国直达西部边界,路途若是放在现代也就坐几天飞机的功夫,但是放在交通很不方便的古代,宫惊羽纵然是快马加鞭至少也得一个月的功夫,所以如此来回再加上要在九道山庄至少得待上半个月的时间,宫惊羽是要离开帝都至少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的时间,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所以宫惊羽虽远离帝都,但是对帝都的所有情况她还是必须要及时了解的。

故而,在帝都要安置一些可靠的亲信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将十八暗卫除了暗风,宫惊羽是全部派了出去,一部分是派去暗中保护那些新晋的官衔较高的官员,一部分是派去保护宫惊鸿。

而冷风和冷云两兄弟,宫惊羽也是不打算带着的。谁都知dào

凤天国倾城公主身边有两个武功极高的双胞胎兄弟,这若是带出去了,这不是摆明要别人知dào

宫惊羽的身份么。

当然,将两人流域帝都,还是主要让两人留意帝都的情况,发生事情也能及时的通知宫惊羽。

所以,仔细考lǜ

一番后,宫惊羽便是决定带着暗风,然后便是隐月阁里的追风和洛雨,一行四人上路了。

追风和洛雨便是隐月阁四大杀手中排名一二的两大杀手。追风是四人中武功最强悍,心思也极为细密的,平日总是一副稳重冷酷的模样。最为擅长的是剑法,一把追风剑可以说是扫尽天下剑客!江湖中的人,若是谈及剑法,必定最先想到的是隐月阁第一杀手追风。

传闻每一个死在追风手下的人,从未见他拔出过手中的剑,一旦拔剑便是风云变色。

而洛雨却是四人中唯一的一个女性,也是最为年长的,是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在未进入隐月阁之前,曾是一个正派门下的弟子,因爱上一个负心之人,背叛师门之后,反被那男子迫害。被宫惊羽无意间救起,从此便是死心塌地的为宫惊羽效命。

洛雨长的很美,很有韵味,然而脾气确实很暴躁的,对薄情的男子尤其痛恨!故而平日,她接的任务,多是杀一些负心之人。洛雨武功厉害,然而最为擅长的却是暗器和下毒,曾经是以一招“落花满地”而名震江湖。以花瓣杀人,纵然是因暗器闻名的唐门中人,也未必能做得到的。

而洛雨的毒,亦是让江湖人闻之色变。一瓶“笑靥”便是能让内力深厚的高手无声无息之间,于笑梦中死去。所以很多时候,江湖人说到隐月阁第二大杀手洛雨却是比说到追风更觉着恐怖。

虽然,宫惊羽明面上只带着三人前行,但实jì

中,暗地里有多少人保护着她,恐怕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暗中保护的事情是交由追风他们去办的,想必以他们三人对宫惊羽的关心,想必是不少的。

原本,宫惊羽以为此次离开帝都,夜莫邪定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的,最后结果却是让她有些意wài

。夜莫邪并未跟着她,就连来跟她道别也未有,这多少让宫惊羽心底是觉着有些失落的。

第66章 上山插曲

然而宫惊羽不知dào

的是,此时夜莫邪亦是同她一样在安排着帝都的事情,以防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帝都发生变异。夜莫邪明知宫惊羽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而且还是隐月阁的阁主凤天,又怎么会不去?

将帝都事情全都安排好后,宫惊羽才是带着追风他们启程。

身为隐月阁阁主,宫惊羽的装扮自然是要与以往不同的。脸上银色飞凤面具换成了薄如蝉翼的银色龙腾面具,满头墨发高高束起,是由一个白玉冠固定着。

一身红色纱裙亦是被一袭白色锦袍取代,腰间与手腕处皆是由黑色绸缎紧束,是显其身材修长挺拔,脚上穿的是黑缎粉底靴,手握一柄白玉折扇,整个人显得是潇洒飘逸,高雅贵气,当真是一个风度翩翩佳公子!

因为武林大会已是迫在眉睫了,故而一路行来,都是江湖中人居多,而宫惊羽他们沿途也是没有片刻的停留,四个人,四匹马,是一路疾驰,终于是不多不少一个月的时间赶到了九道峰的山脚下。

因为九道峰山势多峻险,而且山路坎坷崎岖,骑马上山是极不可能的。故而到了山脚下,纵然是宫惊羽也不得不弃马徒行了。

看着面前巍峨险峻的九道峰,宫惊羽不禁想起李白的蜀道难了。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此时是九道峰之难,难于上青天!也难怪了九道山庄能凭借九道峰这座天然的屏障而崛起壮大。

这要攻上九道山庄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宫惊羽虽在心里是多番感慨,却也没有多加留恋。她更希望早点登上这九道峰,好一览这天下尽收眼底的壮阔景色!

同样,跟宫惊羽一样,也已是有不少门派到了山脚下,纷纷为这奇险峻秀的山峰而感叹!

宫惊羽扫视了一圈,有些门派她还是认识的,例如曾在凤凰楼闹过事的火神派。

领头的是一个神情威严,气势威武的中年男子,手中持有一柄赤红如火的长剑,不用说这男子定是火神派的帮主火云,与他并行的则是宫惊羽已有一面之缘的火风。在二人身后便是十几个火神派的弟子,均是一身红色劲装,此次似乎同行的并没有火烈。

也是,虽然武林大会重yào

,但是也不能全员出动的,若是有心人想趁着火神派来参加武林大会,而将其本部给捣毁了,那就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了。派人留守,实属应当!

紧随着火神派后面的,是一群身着玄衣弟子,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男子,两人手中并无明显的武器,不过看他们那迫人的气势,也知不简单。

“公子,他们是唐门中的人,领头的中年男子名为唐锲,使得一手的好暗器,是唐门中的顶尖人物!在他旁边的年轻男子是他的独子唐铄。”

看宫惊羽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洛雨便是赶紧说明了。唐门中的人一向是在江湖中鲜少出现的,故而宫惊羽不知dào

也是情有可原。

“小子,不知dào

这路窄吗,还挡在这,让其他人怎么过?赶紧闪开,一富家公子,居然还学我们来九道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真是不知所谓,小心将小命给丢了。”

正当宫惊羽在听着洛雨话的时候,却是有一个人猛然的将她推到了路旁边。回头一看,竟是不知何时走到宫惊羽身后的火神派众人,而推宫惊羽的正是火风。

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宫惊羽看着火风的眼神是闪过一丝冷意,而追风和洛雨三人则是脸色顿时不佳,对着火风便是要一掌劈上。

火风虽然是火神派的少主,然而武功却是着实有些蹩脚,追风他们的突然攻击,他自然是很难反应和抵抗的,倒是火云眼明手快,快速挡在了火风面前,将追风的招式化解了。

“这位公子,犬子无礼,十分抱歉,是在下教子无方,还望公子看在火云的面子上宽恕犬子。”火云身为火神派的帮zhù

,眼力劲自然是有的,追风和洛雨他们刚一动手,他便是看出三人的武功不凡。

能有胆量来九道山庄,而且身边仅仅只带着三人,火云心里多少有些明白面前的白衣公子很不简单。也是,能让三个高手唯命是从,毕恭毕敬,要么身份不简单,要么就是实力不凡,看宫惊羽这同省的气派,火云却是更相信前者。

江湖之大,纵然是火云都未必能了解每个门派,偶尔出现一两个身份不俗的人也是不足奇怪的。

“哼,对我家公子无礼,就算是火神派的人又如何?”宫惊羽并没有说话,反而是洛雨回应着,看着火云的眼神是极为冰冷。别以为洛雨不知dào

火云打的是什么主意,以为说出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让洛雨他们对火风的行为既往不咎?

“姑娘,你既然知dào

我是火神派的人,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姑娘难道不知dào

,退一步,便能少些恩怨,你我都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如何能因为小事而伤了和气?”火云是没想到洛雨会如此不给面子的反驳了回来,脸上虽无多大的情绪变化,然则心里却是多少有些怒气的。

可是,本来就是自家儿子无礼在先,在众多江湖人面前,火云却是不敢表现出有多么的生气,毕竟他身为火神派的帮zhù

,要维持自己帮派的形象。

“呵小事?我只知,凡是牵扯到我家公子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洛雨一声冷笑,对火云的话是并不买账。

“莫非姑娘真的要动手不成?”洛雨的咄咄逼人,实在是让火云没了耐性。心想他火云,身为一帮之主,已是好言道歉了,但是对方还揪着这事不放,也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当下,便是作势要抽出手中的宝剑。

火云要动手,洛雨还真是不怕。隐月阁排名第二的杀手,难不成会怕一个小帮小派的帮主!是的,火神派在洛雨眼中,就是不入流的小帮小派,若不是因为依附着九道山庄也不会壮大到至今这般模样。

“呵呵要动手?谁怕谁?”洛雨见火云是要动手,当下便是侧身欲射出手中早已藏着的暗器。

“洛姨,上山罢,莫和无谓之人相争,失了身份!”清脆的声音响起,却是宫惊羽说话了。望着洛雨,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而后便是转身向前行去。宫惊羽知dào

,洛雨这般做一半原因确实是见不得别人对自己无礼,而另一半原因实jì

却是一路行来,太过无聊了些,她想找些乐子,消遣消遣罢了。

其实,正如宫惊羽心中所想,洛雨确实是因为无聊。看自家主子都看清了自己的心思,洛雨自然就不好意思再做停留了。对火云,她确实是不屑动手的。

说来确是有些好笑的,洛雨身为隐月阁的第二大杀手,性子却是与其他三位截然不同。她平日表情,一定是满脸笑容的,根本不若追风他们一样,神情冷酷。而且平时的行事作风,多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模样,是让人河南猜到她会是一个杀手,而且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然而,追风他们却是没有觉着多大奇怪的,他们都知dào

洛雨的经lì

,知dào

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按照宫惊羽的话说,洛雨的玩世不恭不过是如她一样,带着一副面具,来掩藏面具下伤痕累累的心。

故而,追风他们,也包括宫惊羽,对洛雨是有着一种尊敬,大家也都尊称她为洛姨。

“公子说的对,我们赶路要紧!”对着火云不屑一笑,洛雨便是转身紧紧的跟上了宫惊羽的步伐,追风和暗风是紧随其后。

看着是连一个眼神都未看过自己的宫惊羽,火云的心底是挤压着一股怒火,却是发作不得!他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被人轻视过!无谓之人?有失身份?火云的胸膛气的是一起一伏剧烈的抖动着,心里暗暗哼道,那男子太过狂妄了,终有一天定要让她知dào

,火神派的人不是任何人都能轻视的,尤其还是他这个火神派的帮zhù



小小的插曲虽然不过是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却是早已引起不少江湖人士的注意,尤其是后面欲要上山的门派。看到火神派在一个公子面前吃了瘪,无论是实力比火神派高的还是低的,此时只觉心中一阵畅快。

对于宫惊羽一行人,他们便是尤为的好奇了,心想这四人究竟是哪门哪排中的弟子,居然如此不给火神派的面子,实在是胆大如斗!

虽然愤慨,但是火云还是将脾气很好的控zhì

住了,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火风,声音严肃,“风儿,现在是来参加武林大会,九道山庄不若其他地方,你休要再胆大妄为了,不然若是冲撞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连为父未必能救得了你!”

对于自己这唯一的宝贝儿子,火云是宠溺的不得了,平日犯了什么错,惹了什么麻烦,全都是火云在后面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而这也是火风如何成了这副仗势欺人的纨绔模样。

但是此时此地,火云却是不得不严肃警告着火风,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不小心就将小命给丢了。

第67章 抵达山庄

因此次武林大会是在九道山庄举行,故而,山庄的庄主马锦魁是一早就派有门下弟子来山上的各要道,引领各门派前来参加大会的人进入山庄。

以往的武林大会,是从来不会邀请杀手组织的,但是不知为何,此次却是邀请了隐月阁在内几乎所有的杀手组织,就连已经淡化出江湖人视线的暗河,也有可能出现。

如此盛大的武林大会,宫惊羽心里总觉着有些不同寻常,不过一切还得有待大会召开后才会知晓的。

在九道山庄弟子的引领下,宫惊羽一行人倒是走得很快,上山也容易了很多,大概是半个时辰之后,终是到达了山庄门口。

看到九道山庄,宫惊羽不禁想到了一句“高处不胜寒”。在巍峨险峻的九道峰之巅,九道山庄是傲然坐立,放眼望去,竟是连绵有千米,千层台阶高垒,十米之宽的石门矗立,其顶是刻有九道山庄四个大字,笔锋尖锐,恍若刀光剑影,气势逼人。石门之后便又是百层台阶高垒,而后方才是真zhèng

入得九道山庄。

因江湖各大门派,皆是近期才抵达九道山庄,故而马锦魁也是一早就在石台前候着。

看到宫惊羽和火神派、唐门等门派都已是来了,便是立kè

迎了上来。

作为武林盟主,火神派的火云,唐门的唐锲,马锦魁还是能认识的。只是看到宫惊羽一行人时,却是有些愣怔了,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没有什么门派的人,是带着面具出现的。

双目锐利的扫视着宫惊羽,马锦魁的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一蹙,似乎实在是想不起,这白衣少年是谁,马锦魁便是将目光转向了宫惊羽身后的追风洛雨三人。

在看及追风手中之剑的时候,马锦魁眼底瞬间闪过一道光亮,而后是将目光转向宫惊羽,心里似是已经明白了她的身份。

阔步上前,对着火云和唐锲微微抱拳,“火帮主,唐副帮主,大驾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马盟主客气,能来九道山庄,是我等之荣幸,一路都有庄中弟子引领,马盟主就切莫说失礼之事了。”

火云是连连摆手,对于马锦魁,火云也许是比所有人更尊重他。

“见过马盟主!”相对于火云的热烈,唐锲就显得稍微有些冷酷了,对马锦魁拱拱手,问了声好便是没有了下文。

与火云和唐锲寒暄了几句,马锦魁才走到宫惊羽的面前,脸上带着些热情的笑意,“想必公子便是隐月阁的凤天阁主了,在下当真是没料想到,凤天阁主竟是如此年少有为,真是少年英雄,人才辈出啊!”

马锦魁能识破宫惊羽的身份,宫惊羽是早已料想到了。虽然,若是让马锦魁单单只看宫惊羽一人,他一定是不会想到的,但是只要看到宫惊羽身后,拿着追风剑的追风,江湖阅历丰富的人是立马便能猜出宫惊羽的身份的。

毕竟,当今江湖中,能让隐月阁第一大杀手唯命是从,如侍卫一般守护在身旁的,除了隐月阁的阁主,恐怕是再无其他人了。

对着马锦魁是微微抱拳,“马盟主过奖了,凤某能参加此次盛会,多谢马盟主的邀请!”

隐月阁的阁主?在场人听到马锦魁的话时,皆是一怔,全都将目光转向了宫惊羽,入眼的只是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翩翩公子,很多人都是有些诧异了。

隐月阁在江湖中的威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它的崛起与成长之迅速亦是让江湖人瞠目,他们原以为,能建立起隐月阁这般厉害的组织,其阁主定当是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甚至是一个实力强dà

的老者,但是却没想到是一个少年。

宫惊羽明明带有面具的,但是众人还是能感觉出她很年轻。就这么一个年少的少年,统领着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众人只觉不可思议。

而火云和火风在听闻到宫惊羽的身份的时候,脸上神色是变了一变,这少年会是叱咤江湖的隐月阁阁主?两人心里实在是觉着有些难以置信。

宫惊羽可是不会管自己带给众人又多大的冲击,只管与马锦魁寒暄着。这大会前的各种事情,宫惊羽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她更期待大会举行的时候。

与宫惊羽他们是一番寒暄过后,马锦魁便是吩咐了门下弟子,将各门派引领到早已备好的客房中去休息。

进入九道山庄,才觉其建筑之宏伟,山庄之宏大。一路而来,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回廊曲折,不知所往,而山庄的客房却是在一个独立的庭院之中,庭院里面又是分为梅兰竹菊四大小院,宫惊羽他们正好是分配到了梅园之中。

每个院中,是有两正房,四偏房。因为各门派带来的属下是另有住处,所以一个小院将可能住有两个帮派的首领。

因为宫惊羽只带着追风三人前来,便将三人安置在了宫惊羽房间旁边的两间偏房中,暗风一直是宫惊羽的暗卫,所以他事实上是并不需yào

房间的。

在宫惊羽对面的房间此时却是没有人住的,想来应该是还未到的原因。

武林大会是定于中秋召开的,而宫惊羽是有早来两天,故而这几天也是没有什么事情,便是让暗风将已经来了的各门派所有情况都是了解了一个遍。

至于此次召开武林大会,自然是盟主连任的事情,所以不少门派都是带着私心而来的,谁不想当盟主号令江湖?不过这个江湖中并不包括杀手界。

就在宫惊羽百无聊赖的四下看着九道山庄的风景的时候,马锦魁却是迎来了另一大杀手组织,冥宫!

冥宫能来,马锦魁自己都觉着有些诧异的,当初发邀请函,他也不过是出于礼节才发的,毕竟江湖人都知dào

,冥宫是不会参与江湖中任何势力活动的,这是冥宫成立以来一直不变的原则。

然而,此时冥宫的人却是来了,而且还是冥宫的宫主和护法一同前来,这就让马锦魁更加诧异。

冥宫的宫主,行踪飘忽不定,没人能打探到他的位置,其样子音容也无人知晓,就跟隐月阁阁主凤天一样,是一个极为神mì

的人,或者说,他比凤天更为神mì

,至少到目前为止,江湖中是没有一个人知dào

他的名字的。

“宫主能应邀前来,真是九道山庄的荣幸。”对着面前紫衣锦袍,带着面具的男子,马锦魁是抱拳朗声说道,不过心里却是嘀咕着,这冥宫宫主与隐月阁的阁主还当真是特别,两人竟都带着一副面具,神mì



“盟主客气!”冷冷的一句话,说不出说话之人是何情绪,只有那一双外露的眼睛却是带着些四下张望的神色,似乎是在找着什么?而这一点,马锦魁是没有看到的。

“宫主不远万里来参加大会,想必路途劳顿,定然是疲惫不已,在下命人领宫主前去休息的地方,不知宫主意下如何?”摸不清冥宫宫主是何性子,马锦魁觉着此时还是不要试探为好,以免惹恼了男子。

“马盟主,在下可否问一个问题?”收回张望的眼神,男子是将目光转向马锦魁,声音放温和了些,不若先前那般,给人很是冷酷。

“宫主请讲!”见男子是一本正经,马锦魁想着,莫非这冥宫宫主是要问大会的事情?心底虽然疑惑,然脸上神情却是淡然。

“请问马盟主,这隐月阁的人可曾来了?”

虽然不知dào

男子为何会问及隐月阁的人,但是马锦魁还是如实做了答,“隐月阁阁主凤天已是带着三个属下到了,此时正住在山庄的梅园之中!”

“如此,那再问马盟主,这梅园可还能住人?”听到隐月阁阁主已是来了,男子的心情明显是变得有些愉悦了,连着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更为温和了。

“正好,梅园还可以住人,宫主若是不介yì

,不如就住在梅园如何?”

感觉到男子的情绪有着明显的变化,马锦魁虽然不知dào

这冥宫的宫主与隐月阁的阁主是有何关系,但是他却是能感觉出这男子是很想与隐月阁阁主住于一处的,即是如此,马锦魁心里想着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如了这男子的心意。

“那便劳烦马盟主了!”马锦魁如此懂人心思,男子不禁对他是多看了两眼,语气便也客气了些。

本还想让门下弟子领着男子前去梅园的,可是一想到男子是冥宫宫主,马锦魁便是觉着还是自己亲自带去为好,而且到时若是碰着隐月阁的阁主,也可以打声招呼。

现在,马锦魁虽然是武林盟主,但是这武林却也只是半个武林,若是能与杀手界第一第二的组织交好,他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恐怕也能坐得更为稳妥些。

而且这接下来的武林大会,关系到马锦魁是否能连任的问题,自然马锦魁就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支持他。

只是,马锦魁想的很美好,然而现实却往往是不尽人意的。马锦魁是根本没想过,隐月阁的阁主凤天,冥宫的宫主这般与众不同的人物,会是他能轻易交好的?

第68章 大会前夕

马锦魁领着男子来到梅园,并没有看到宫惊羽四人,想及他们许是去了山庄其他地方参观了,便也只能作罢。

马锦魁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但是男子就显得要淡定多了,只是自顾自的观看着梅园的金色,似乎并没有因为宫惊羽他们不在,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看到男子那怡然自乐的沉浸在四周的景色之中,马锦魁心知不便打扰,便是告了辞。而且身为九道山庄的庄主,马锦魁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一一招待所有帮派的人,只能在前门迎着,招呼几声,等到所有帮派来齐之后,他方可脱身。

男子欣赏完梅园的风景,便是回了自己的房间,此次,他是同宫惊羽差不多,只带着几个下属过来,但是暗中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中午时分,宫惊羽终于是带着追风三人回了梅园。一进梅园,宫惊羽便是发xiàn

,这园中似乎多了几个人,看向对面的房间,却见一个黑色锦袍的男子,临窗而立,一块黑色面具从鼻尖往上,遮去了他一半的脸庞。

那外露的脸庞是棱角分明,线条优美,虽然只看到一般的容颜,宫惊羽心里却是隐隐觉着,这男子一定很美!

一双如星辉闪耀的眼眸此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宫惊羽,那眼神让她是觉着很熟悉,似乎像某个人!

“邪?”越看那男子的眼睛,宫惊羽就越觉着对方像夜莫邪,心里想着,嘴上便是喊了出口。

听到宫惊羽的话,男子的唇角是瞬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手抬起,缓缓的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揭开,一副让山河失色的俊美脸庞是展现在了宫惊羽面前,正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夜莫邪!

“真的是你?”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夜莫邪,宫惊羽是着实吃惊了不少,她怎么都没想到夜莫邪会出现在九道山庄。

在看到夜莫邪一身黑衣装扮,以及站于他身后,穿着明显是冥宫打扮的几个人,宫惊羽心里很是诧异,眼睛更是瞪得老大,看着夜莫邪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不会是冥宫的宫主吧?”

虽然是疑问的句子,但是夜莫邪还是从中听出了宫惊羽话里的肯定,当即便是点点头,从打算来参加武林大会时起,夜莫邪就没打算想要瞒过宫惊羽她的身份,故而对她的疑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且此时,夜莫邪的心情十极好的。他想过宫惊羽可能会认出他,但是没想到宫惊羽会是在见到第一面,第一眼的时候便是能认出他是谁。

就像夜莫邪在看到宫惊羽四人进入梅园时,他第一眼便是认出四人中谁是宫惊羽一样,这让夜莫邪心里不禁觉着以往那段时见,没少黏在宫惊羽身边是多么正确的决定,至少对方不会认错他。

见夜莫邪是一点隐瞒的意思也没有,宫惊羽便也不打算对他隐瞒自己是隐月阁阁主的事情。

当问及夜莫邪是如何知dào

她是隐月阁阁主的事情,宫惊羽听到夜莫邪说起缘由时,心里是没少惊讶的。

宫惊羽没想到,夜莫邪对自己的注意,竟是从出手救助熊湛开始,而且更没想到安沂源派人刺杀她的那晚,夜莫邪会因为担心她而去过公主府,还看到了当时发生的一幕。

想夜莫邪这般出色的男子,竟是默默的关注了自己好久,宫惊羽心底忽然是有一种甜蜜涌上。也许这样的男子,真的值得自己去爱,宫惊羽心里暗自说道。

本来在推行科举制的那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已是变得很不错了,而此时再次的开诚布公,坦诚相见,夜莫邪和宫惊羽的感情再次升华。夜莫邪能明显的感觉到,宫惊羽在自己的面前,是越来越真实,这让他明白,也许不久自己就真的能抱得美人归了

两人一聊起天来,便是半日的光景,黄昏时分,马锦魁便是派了弟子前来邀请两人前往山庄的正厅议事。

等宫惊羽和夜莫邪到达正厅的时候,厅里已是差不多座无虚席了,唯独在正厅有右列的首位空着两个位子,显然是为宫惊羽和夜莫邪留着的。

坐好,宫惊羽是扫视了大厅一圈,发xiàn

前来参加大会的门派竟然足足有十五个之多,其中还不包括杀手界的隐月阁,冥宫和暗河等。

不过,那十五个门派,也就五个门派,在江湖中的威望还算比较高的,分别为武当,唐门,逍遥派,五虎门以及火神派了。

见所有人都已是到齐,坐于大厅正首位的马锦魁,清了清嗓子道,“诸位掌门帮主,首先,非常感谢各位能莅临九道山庄,参与此次的武林大会,马锦魁在此表示对诸位的到来深感荣幸!”

“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将于明日召开,在下不才,承蒙诸位看得起,才当了这武林盟主,这五年里,在下若有做的不恰当的地方还望诸位海涵了。”

“今日召此会议,主要是要商讨两件事情,一件便是明日武林大会竞选下任盟主的事情,规则同以往一样,不管何门何派,能者居之。”

“其二便是关于同意江湖的事情。虽然以往,我们都是选出一个盟主,但是这盟主却也只是在几个门派中产生,最后能号召的也只有这几个门派而已。”

“所以,在下想让受邀前来观赛的门派或组织都参加盟主的竞选,而最后也要受盟主号令!不知dào

众位,对在下的这个意见有何意见?”

马锦魁是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而下面坐着的各门各派的掌门和帮zhù

却是纷纷低声讨论了起来。他们实在是不明白,马锦魁突然提出这样的意见究竟是为何。

而宫惊羽和夜莫邪却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是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虽然不知dào

马锦魁统一江湖的意图是什么,但是两人相信,这其中绝对是有阴谋的,而且看马锦魁的神情,两人便能猜出,他必定还想连任之盟主之位。

不过,让两人稍微惊讶的是,这马锦魁倒是大胆的很,邀请他们前来参赛竟是另有用心。不过,想到若是能统一江湖,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两人便是没有多大的情绪流露。

只是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看谁先出来发言罢了。

“马盟主,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场所有门派都参加盟主的竞选,而后所有门派都得听从盟主的号令?”最先站起来的便是火云,看他一脸兴奋的模样,其心思是不用说,别人都猜得出。

“正是!”对着火云点点头,马锦魁确定着。

“既是这样,我火神派没意见!”火云率先点头同意了。一想到能号令整个江湖,火云就觉着全身热血沸腾,想到明日的比赛,心里不禁是狠狠的加了把劲。想来,明日的比赛,火云是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虽然竞选盟主对很多人来说,可能有些遥不可及,但是谁都抵制不了号令江湖的诱惑,便也纷纷同意了。

而对于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却是没有多动心的,只是见各门派都点头同意了,两人便也不反对。也许吗,这是以后的一大助力,宫惊羽心里想着。

早就想到众人会同意自己的意见,马锦魁是没有多大担心。见所有人都同意了,马锦魁便是乐呵呵的说着一些客套话,无非是明日比赛的一些事情,然后便是一些关于九道山庄各处值得一观的景色等等。

说的最多的还是他马锦魁在任五年间,做过什么对各门各派有利的事情,或做过什么震惊江湖的事情,当然必须要谈及的便是他在江湖中的声望,各门派掌门帮主,对他的看法,敬重等等

这种追忆过去的话题,无非是马锦魁想继xù

连任盟主,暗示众人支持的戏码罢了。听懂的人,关系好的应和几句,关系一般的顶多是点点头,关系坏的就当没听见。

而听不懂的就简单了,人马锦魁在上面说的是口干舌燥,他们在下面依旧说着自己的话,根本是不受到半点的影响。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所有人都回了各自的住处,准bèi

着第二天的武林大会。

马锦魁都说是能者居之了,这比赛的规则就很贱简单了,首先是各大门派参加竞选的人彼此比武,最后胜出的人便要与现任盟主马锦魁比武,最后赢的人便是下任盟主了。

期间,门派比赛是要分为几个擂台同时进行了,其目的自然是为了节约时间,毕竟参加的人很多,若是一个一个的比,是会耗费很长时间的。

因为现在有杀手界的组织好比隐月阁,冥宫等组织参加,那些江湖门派就更加慎重对待了。

江湖闻名的高手,很多都是杀手界的,尤其是他们看到宫惊羽身后手持追风剑的追风,他们的神情就更谨慎了。这江湖杀手排行第一的追风,此时是正在这的。

众人是不用想,便明白,明日恐怕是有人要对上他了,心里隐隐担忧,也不知dào

有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第69章 唐门暗器

大会的前一晚,可以说是最令人难熬的一晚了,谁也无法安然入睡,毕竟第二天又将是江湖各大门派一次新的排名比赛,而且其中很有可能坐上盟主之位,统领着整个江湖。

第二天,天色不过微微凉,各门派的人就已经全都齐集在了九道山庄的训liàn

场。因为九道山庄是在九道峰的峰顶之上,都说高处不胜寒,而且已是中秋,这峰顶的温度自然是要比其他地方低上了不少。

虽然这来训liàn

场的人都是习武之人,可用内力御寒,但是不少人还是被冷风吹得有些瑟瑟发抖。

不过这群人中却是没有宫惊羽和夜莫邪他们的。两个人都武林大会都是没什么多大的兴趣,来此也只是为了凑凑热闹,自然不会向这群人这般积极了。

而且宫惊羽一早就知晓这九道山庄的清晨和傍晚,温差是极大的,等他们来到训liàn

场的时候,离大会开始仅剩下一刻钟的时间了。

宫惊羽和也夜莫邪等人的姗姗来迟,是让众人心里只叹他们的明智,尤其是看到两人还各自披着一件御寒的披风,顿时心里是觉着这两人简直就是一种享shòu

,所有人是因为冷风而瑟缩,他们两人却是没有半点的影响,在那谈笑风生,好不自在。

终于,是在大家被冷风吹得麻木的时候,马锦魁是大声宣bù

,大会开始了,夹杂着内力的声音是响彻了整个训liàn

场。

顿时擂台上是,九道山庄的一个弟子是飞身上去了,看其速度,实力却是不差的。

虽然,马锦魁身为盟主,是要最后被挑zhàn

的,但是,九道山庄的弟子还是可以打擂台的,而且按照传统来说,每次盟主的竞选,其前任盟主门下的弟子是有必须要收第一轮的擂台的,其他弟子也可以对其他门派的人发起挑zhàn



所以九道山庄的弟子上擂台,大家并不觉着有什么奇怪。只是对于谁去迎战,这就有些值得众人思索了。

第一个上擂台,去挑zhàn

盟主门下弟子,不管这心思是不是要当盟主,但是在其他门派人的眼中,这个挑zhàn

的人心思是要当盟主,或者说他背后之人想要当盟主,这立场明显的是要与前任盟主敌对。也许他们的本意根本不是要与盟主敌对,但是挑zhàn

盟主的权威,不是也会变成是的。

况且,枪打出头鸟,这若是挑zhàn

成功了,最后做了盟主,但是其关系与前任盟主肯定不会好的。若是挑zhàn

失败,前任盟主连任,后果肯定也是不好的,盟主想要对付一个人或门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此时各大门派是相互张望着,似乎在比谁的耐性更久。

终于,唐锲是有些不耐了,对身后的弟子是微微点头,很明显是让他上擂台了。

接收到副门主的意思,那个弟子自然是听命行事了,走上前,后腿蹬地借力飞上擂台。虽然只是一个飞身的动作,但是宫惊羽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唐门的弟子,实力并不怎么样,可以说是比擂台上九道山庄弟子的实力差了好几个等级。而且是绝对在守擂之人的手下走不了三招!

让实力如此逊色的弟子去挑zhàn

,唐锲的意思很明显,他这是故yì

为之。

派实力弱的弟子去挑zhàn

马锦魁的弟子,这是打破僵局而且还不让马锦魁心生恼意的方法。九道山庄的弟子,第一轮便是胜出,这是给马锦魁涨了不少的面子,毕竟身为盟主,而且九道山庄还闻名于江湖,其教出的弟子自然是不能太过逊色了些,不然其他人便觉着,马锦魁这个盟主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而且九道山庄也不过尔尔等这些流言,也必将流传于江湖,这对马锦魁和九道山庄的名声都不好。

正如宫惊羽心里的定论,那唐门弟子确实在那九道山庄的弟子的攻势之下,两招便是败下了阵,而且是连唐门闻名江湖的暗器都未使用。

见自己的弟子获胜,马锦魁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而且身为盟主他眼光之毒辣也是鲜少有人能比拟的,自然是明白唐锲派出的这弟子的意图,心里对唐锲这行为多少是有些喜欢,并没有因为他率先派出弟子而觉着恼怒。

至于唐锲,因为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派出的弟子能胜出,所以他是一点失望的情绪也未有,而且看眼神似乎还有一些了然的意思。这就更加确定了宫惊羽的猜想了。

有了唐锲的开头,自然其他门派就不再张望了,武当派亦是派出了一名弟子,相比于先前的唐门弟子,实力是要墙上一些,但是对于擂台上那九道山庄的弟子,还是存zài

一些差距的。

不过,这擂台赛才刚刚开始,前面的几轮,只能说是一个热身赛,大家并没有用权利,派出的弟子都不过是给马锦魁的多点面子罢了,等一轮下来,出了杀手界的隐月阁,冥宫和暗河没有派人出战以外,其他各门各派都是有派出一名弟子,而且其结果都是战败。

这近乎弄虚作假的比赛,是看得宫惊羽一阵哈欠连连,只想打瞌睡,对武林大会的期待是直线下降。原本以为这武林大会便是如小说和电视里看到的一般,场面是极为宏大的,比赛是极为激烈的,结果是分外振奋人心的。

可是看看眼前一轮下来的十几场擂台赛,是完全没有那种激烈的场面与振奋的心情,根本就是一个秀。

宫惊羽看得无聊,夜莫邪也是不例外,就连马锦魁自己都看得有些索然无味,尤其是看到宫惊羽无聊的直用手捂着嘴巴打哈欠,脸上顿时就觉着无光了。

好不容易是由他作为武林盟主的身份,举行一次盛大的武林大会,结果却是弄成这反模样,他心里多少都觉着有些无光的。脸上神色,顿时也变得有些阴沉了。

唐门中人,向来行事作风就与其他帮派有些不同。唐锲身为唐门的副门主,其脾性也是一般人难以把握的。原本派出弟子,是不想僵持着,却没想后面的门派都学他的作风,看着毫无看点的比赛,唐锲心里也是恼怒。

当下便也不客气,命令着身后的另一弟子上台。那弟子身形一闪,如一道黑风出现在了擂台上。这一招顿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心里也明白,这唐门是要干真格了,这弟子明显的是要比先前的强上很多。甚至可以说,比那九道山庄的弟子还要强上不少。

擂台上,两个人是彼此抱拳示意之后,便是各自摆出了一个防御与攻击兼具的站姿。不过相比于九道山庄那弟子的谨慎与小型,这唐门的弟子就显得随意得多,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是对着九道山庄的弟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两个人是稍微僵持了一会,那守擂的弟子便是有些没了耐性,对着唐门的弟子,一记长拳。只是可惜,被他一个闪身便是避过了。

唐门弟子身形闪过之后便是一个回转,背于身后的左手是忽然伸出,指尖一丝冷光闪过。

“公子,那唐门的弟子要发暗器了!”身为暗器高手,洛雨看到那弟子指尖的寒光,便是明白,那弟子是要使用唐门暗器了,只是不知dào

使用的是哪一种。

对于唐门,洛雨还是感些兴趣,当然这兴趣也仅仅是对唐门的暗器罢了。不过宫惊羽曾推测过,以洛雨对暗器的熟稔,这唐门中绝大部分的人绝对不会是洛雨的对手的,至少到目前为止,宫惊羽还未听过唐门有谁的暗器厉害过洛雨。

“是幻影针!”睨了一眼台上那唐门弟子,宫惊羽淡淡的说道。幻影针可以说是唐门代表性的暗器之一,是一个个细如发丝的长针,因为射出的速度是如幻影,所以才有此名字。而且,唐门的幻影针,没根上面都是淬了剧毒的。

一般,人若被其所伤,除非服有解药,否则是绝对会中毒而亡的。是想,这唐门的人若是拿出幻影针对付对方,那就是有将对方至于死地的意思,毕竟唐门是不可能将解药给自己的敌人的。

不过,看此时那唐门弟子指尖的寒光,宫惊羽是可以断定,他手中的幻影针并没有淬毒。也是,不过是武林大会的擂台赛,不至于闹到打打杀杀的地步。那弟子不用毒,是属于情理之中。

听到宫惊羽说幻影针,洛雨是赶紧将母目光转向那弟子,却是发xiàn

正如宫惊羽所说,一根细长的银针,此时是势如破竹一般向着对方袭去。不等对方反应,那银针便是没入了那九道山庄的弟子身体中。

顿时,那弟子便是如入定了一般,站在擂台上是一动不动。这是被银针扎入穴位了,宫惊羽眉眼上扬,对那唐门弟子的眼力是多了些赞赏。能在一瞬间,便是能判断出银针要插入的穴位,而且还要让其准确无误的插入,可见这弟子的脾性是非同一般,而且真的很适合使用暗器!

同样,同宫惊羽一样,洛雨对那弟子也多了几分赞赏,洛雨使用暗器,自然是知dào

要想将自己的暗器准确无误的打入人体,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所以对于那弟子年纪轻轻,便是有此等功力的事,表示相当不错。

第70章 马岚相亲

当然,洛雨除了对唐门那弟子的眼明手快觉着不错,其实是对宫惊羽更为佩服。

洛雨很清楚,宫惊羽是不使用暗器的,但是她却是一眼便能看出那弟子是使用何暗器,比起洛雨这个用暗器高手的人,明显是厉害。

九道山庄的弟子虽然败了,但是却也不算难堪,至少他很清楚对方是留有余地的。

而马锦魁比起自己的弟子,知dào

的就更加清楚了,所以心里还是觉着有些舒服的。

而且马锦魁是盟主,心态自然是极好的,对弟子未能守擂成功也没多大在意,毕竟一切事情还得看最后。

此时换作唐门弟子守擂,现在的氛围就明显高涨了,各派弟子也是蠢蠢欲动,火神派就更为明显,一个弟子是飞身上了擂台。

火神派的弟子,就恍若他们门派的弟子一样,火爆的很,以上擂台便是不给对方做准bèi

的时间,长剑是直刺对方。

不过相比于火神派弟子的暴躁,唐门的弟子就沉稳多了,本来实力就好,现在心性又比对方沉得住气,这结果自是不用说,唐门弟子是再次以幻影针取胜。

门派弟子间的擂台赛,无论怎么看,其激烈状况都是不如高手之间的较量的,而第一天的擂台赛基本都是弟子间的较量,所以宫惊羽他们看了前几场以后便是完全没有了兴趣。

若非因为不能提前离场,否则恐怕宫惊羽他们早就回了梅园休息。不过相比于其他门派的兴致高涨,宫惊羽他们的无聊也就被彻底的忽视了。

一天的时间,就在擂台上各门派弟子的蹦哒下结束,总体而看最后取胜的还是九道山庄的弟子,而唐门弟子说来也是一点也不逊色得,至于宫惊羽他们,根本就懒得让追风他们上场。

打着哈欠,宫惊羽是毫无形象的扭动了下自己的腰肢,整个人恨不得是依靠着夜莫邪离了训liàn

场。

被宫惊羽靠着,心里美滋滋的夜莫邪,先前的无聊是一扫而光,更是一点也不在意众人诧异的目光。

一天的比赛结束之后,马锦魁倒是挺有心意的安排了酒宴,所有门派的人都聚在一起,弟子是在偏厅,为首的掌门帮主什么的就在正厅,是分成两列对坐,就好像宫宴似的。

宫惊羽坐于左列的首位,与夜莫邪同座,在他们下面则是暗河的首领,一个年近半百的男子,双眼似鹰目犀利,脸上神色暗沉,一身灰衣,明明气场很强,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曾在,想来实力是很高的。

而坐于宫惊羽对面的则是唐门的唐锲,与他同座的是武当派的掌门林清云,在他们的下面便是火神派的帮主火云等人。

宴会开始,一个穿着水云纱裙的蒙面女子自后厅快步走到了大厅的中央,伴着轻纱长抛,一阵音乐响起,女子随着音乐轻舞着,摇曳着腰肢,舞姿优美轻柔,却又带着些特有的江湖气息,柔里带刚,与皇宫中的舞姬相比,是亮眼得多,尤其是后面一段提剑漫舞,是尤为的吸引人。

纵然宫惊羽看过不少的女子跳舞,有皇宫的舞姬,也有凤凰楼里的女子。然今晚的女子还是让她觉着眼前一亮。

除了女子的舞姿让宫惊羽觉着亮眼,她的眼睛更是吸引宫惊羽,那清亮且带着些倔强,倔强的深处却又是带着些哀伤,这让宫惊羽心里不禁觉着,这个女子是有故事的人。

下面众人是看的沉醉,而却是看众人表情看得心花怒放,尤其是看到宫惊羽目不转睛的盯跳舞的女子看得入神,马锦魁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开心,眼底更是闪过几道算计的光芒,让人很难察觉。

终于是一曲舞罢,女子却是没有离开,反而是马锦魁从座位站起,来到台下,牵起女子的手,环视了大厅众人一圈,而后是看了女子一眼,说话了!

“各位英雄,今日我设这酒宴,一是为了感谢你们能马某人面子,不远万里来参加武林大会。另一方面,在下却是有一个私心的。”

“这跳舞的少女正是在下自小便领养的义女,今年已是二八年华,也是时候谈婚论嫁了。在下想趁诸位英雄在场,能为我这义女寻得一个情投意合的好归宿,在下便也放心了。”

“所以诸位英雄,若是有对小女有意的,大可说出来,若是小女愿意,在下必定会同意这门亲事!”说这话时,马锦魁是特意看了宫惊羽一眼,其眼底似乎带着些期待。

而那少女在马锦魁话音落下的时候,却是将面前的轻纱揭开,一副沉鱼落雁的容颜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到少女容貌的瞬间,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惊呼出来。就连宫惊羽在看到她容貌的瞬间,也有些愣怔了。所有人,看少女的眼神都变得有些火热了。

看到自己预想中的效果,马锦魁脸上是露出满yì

的笑容。示意少女将面纱带上,马锦魁便是将她带到自己的位置旁坐下,方才说话。“诸位,不知dào

哪位英雄心仪小女?”

“马盟主,你还未告sù

我们,令千金的闺名呢!”说话的是火云。

“对对对,小女单名一个岚字!”马锦魁听到火云的话便是赶紧开口了。

“那马盟主,不知dào

我火云的犬子火风,能否配得上令爱?”虽然马岚只是马锦魁的义女,但是难得的是马锦魁是一子半女都没有,这马岚完全就可以说是马锦魁的亲闺女。

火云从来就是唯九道山庄马首是瞻,只希望能得到九道山庄的庇护,现在若是自己的儿子娶了马锦魁的义女,那火神派也算飞黄腾达了。所以,火云自然是得把握住这个机会了。

“火帮主,令公子一表人才,年少有为,自然是难得的青年才俊,马某可是看好的很!只是,这婚姻大事,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我还是得尊重小女的意见,她若是同意,我自然是不会反对,但是若是小女不愿意,那我也只能拂了火帮主的美意了!”

马锦魁虽然是意不在火神派,但是却也将礼节做足了,不能将心意表现的太明显,落了别人的口实。将决定权丢给马岚,马锦魁也不用因为马岚的决定而有所尴尬,反而是让别人觉着他是一个开明的父亲,尊重女儿的意愿。

但是,这也不过是众人看到的表象,马锦魁真的很开明?这不过是他早已吩咐过马岚选择谁罢了。

听到马锦魁的话,火云便是将目光转向了马岚,只是很可惜,马岚是轻轻的摇摇头,意思很明显,她是不同意的。

既是如此,马锦魁脸上是露出一副很是可惜的模样,看向火云的眼神似乎还带着些歉疚,“火帮主,真是抱歉了!”

纵然火云心里很是想结这门亲,但是他也不敢强迫马岚同意,只能在心里感叹可惜了。

与火云有着相同心思的人是着实不少的,一连是好几个门派的掌门帮主都向马岚求亲,就连唐锲也想为自己的儿子唐铄结这秦晋之好,只是人家姑娘马岚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是一个都未看中。

这不禁是让马锦魁和众人是满脸的失望,终于,马锦魁似是有些无奈的看着马岚道,“岚儿,你是不是不想嫁人了?这么多的英雄俊杰,你怎么就没有一个想嫁的?你要真不想嫁,为父也决不强求于你!”

“你老实告sù

为父,你想不想嫁?”盯着马岚,马锦魁似是对自己的这个义女是又气又宠溺,反正在旁人看来,马锦魁是对马岚很疼爱的。

依旧同先前一样,马岚并不说话,只是很是害羞的轻点了下头,意思她是想嫁的。

“那你是不是有心仪的人了?”马锦魁这话算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马岚看了这么多人,竟是没有一个看中的,这原因也不外乎三个,要么是她不想嫁,要么是有心仪之人,要么就真的是一个都未看中。

第一个原因,马锦魁已是问了,并不是不想嫁,那就只有后面两个原因了。但是,那求亲的人中,虽然有些人实在是有些让人无语,但是还是有很多出色的人才的,这马岚看不中,眼光就未免太高了些。

可是看马岚,众人也不觉着她是那种眼光很高的人,所以众人只能怀疑马岚是不是有了心仪的人。

马锦魁这话一问出,虽然马岚是蒙了面纱,但是众人还是感觉到她的脸明显变得有些羞红了,眼里更是露出了一些小女儿的娇羞之态,这让众人是一阵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有心仪之人了。

看到马岚的神情,马锦魁是面路喜色,声音里更是带着些期待,问道,“岚儿,你心仪的人可在这里,可在大厅?”

对着马锦魁,马岚又是娇羞的点了点头。

看到马岚点头,厅中那些未求过亲的人顿时是神情一振,不自觉都挺起了胸膛,心底更是隐隐带着些期待,似乎希望自己就是马岚心仪的那个人。

“岚儿,那你心仪的是何人,为父也好为你问问他的意思。”马锦魁再次追问着。

第71章 龙阳之好

“岚儿,那你心仪的是何人,说来听听,为父也好替你问问他的意思啊!”看到马岚点头,马锦魁便是眼睛大亮,更是神情激动的再次追问马岚了。

既然是在这大厅中,马锦魁自然是想好好认识一下,究竟是哪位英雄能赢得他女儿的青睐!虽然,马锦魁一早就知dào

,这马岚心中所谓的心仪之人,他是早已知dào

是谁,但是他还得做出一副不知dào

的样子,这样,才不至于让人觉着他是在做假。

“这”听到马锦魁的话,马岚又是面露羞涩,似是因为女儿家的心思被众多人知晓,心里极难为情,红唇轻启,是欲说还休模样,让在场之人,无不是急不可耐。

“岚小姐,你便是说罢,虽然我等无缘与你结为连理,但是我们也想看看究竟是哪样的俊杰才会让你心动啊!”

说话的是唐锲的儿子唐烁,本来看到马岚之后,他便是心动不已,然而求亲不得是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此时却又听闻,马岚有了心仪之人,而且还在大厅之中,这便是让唐烁心里好奇不已,是怎样的一个人,竟是将他都比了下去。

唐烁是从来都不觉着,在场的年轻人中,会有人比他更为优秀。所以,唐烁对这个未知的大洞马岚置信的男子可是充满了敌意。

“是啊,岚姑娘,你还是说吧,让我们也为你掌掌眼,看那小子究竟配不配的上你!”这次说话的是火云,同唐烁的心思差不多,不过,他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火风。

唐烁和火云都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也是纷纷应和起来了。

顿时,马岚就更加羞涩了,只是目光却是似有若无的瞟向宫惊羽的方向,声音轻柔,“是是凤天公子!”

说罢,便是将脸扭向马锦魁的方向,似是要遮住自己因为说出心中心仪之人的名字的娇羞!

听到马岚的话,大厅中的人均是一愣,而后便全都是将目光转向了左列首位的宫惊羽,他们似乎怎么都没想到马岚心仪的人会是隐月阁的阁主凤天,当下所有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了,就更别说唐烁和火云了,两个人脸上的神色就好像调色板,五颜六色的转换着,很是尴尬。

其实不只是众人愣住了,就连宫惊羽自己都愣住了,伸着的正想拿起盘中葡萄的右手是生生顿在了半空,将脸转向马锦魁的方向,眨了眨眼睛,心里想着莫非自己是听错了?

“这马岚姑娘是吧?你说什么?本阁主是不是听错话了?”宫惊羽也就片刻的愣神,而后是很快便将自己的情绪敛起,收回右手,带着些调笑的意味询问着马岚。

不过心底却是另有想法,本来马岚出场,宫惊羽是没觉着有什么的,以为不过是马锦魁找来助兴娱乐大家的,结果却没想到竟是马锦魁的义女。

马岚是马锦魁的义女,本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马锦魁无儿无女,收了个义女也无足奇怪,但是当宫惊羽听到马锦魁介shào

马岚的名字的时候,宫惊羽心底却是闪过一丝怪异的念头。

宫惊羽想到了熊湛,更是想到了熊湛口中那个同样叫岚,结果却是死于杖毙的少女。虽然从未见过熊湛口中名为岚的少女是何模样,但是宫惊羽心底却是隐隐觉着,这个马岚与那个岚有着些关系。

马锦魁为马岚招亲,宫惊羽不甚在意,可是此时马岚却是说心仪的人竟是她,这就让宫惊羽心底有些怀疑了,怀疑马锦魁的用心。

本来这马岚已是让宫惊羽觉着怪异,现在又弄出这一出,而且宫惊羽是明显的感觉到,马锦魁是乐于见成的心思,这宫惊羽心底不禁是起了些提防。

“哈哈哈凤阁主,岚儿不过是一个女儿家,你这般问她,她自然是会害羞的。不过,凤阁主没有听错,岚儿说她心仪的人真是你!”

不等马岚说话,马锦魁便是接过了宫惊羽的话,笑眯眯的看着宫惊羽,脸上是尽显满yì

之色,似乎他宫惊羽这个未来的女婿很是满yì

,对马岚的眼光也很是满yì



看到马锦魁那好似在看自家女婿时的满yì

眼神,宫惊羽心里就只觉一阵恶寒,然而面上却依旧是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对马锦魁说道,“马盟主,这婚姻大事,不同儿戏!本阁主与令千金马岚小姐,也不过今晚才见,马岚小姐又怎么会心仪于本阁主呢?想来马岚小姐说笑了。”

“凤阁主,缘分可是极为奇妙的,虽然你与小女不过今晚才见,但是一见钟情也未曾不有!况且,凤阁主是人中之龙,其光彩风华是世间少有,能吸引主岚儿也不是不可能的!”

马锦魁可是不想错过此时的机会,纵然听明白了宫惊羽话中的意思,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说服宫惊羽。这隐月阁的阁主,与自己的义女结为连理,这绝对是于九道山庄最好不过的事情。

马锦魁的话也算是让宫惊羽明白了,这马锦魁是想让他女儿马岚赖上自己了,当下宫惊羽就有些不悦了,心底更是为马锦魁的话冷笑不已。还缘分?还一见钟情?真是一个笑话。

“马盟主,本宫主想,你恐怕要失望了,小天可不是你女儿能高攀得上的!”忽而,一道低沉且极富磁性的声音是在大厅响起,原本还坐着的夜莫邪不知何时已是站起了身,眼睛看着马锦魁,目光冷冷,声音里更是带着些冷酷与嘲讽的意味。

而原本还想说话的宫惊羽,是被夜莫邪猛然拉入怀中,当下整个人便是愣了!她可是完全没想到夜莫邪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而且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拥入怀中,这不是明显的想要让在场的人误会嘛!

正如宫惊羽心里所想,在看到夜莫邪这一系列的动作以后,所有人都是愣住了,尤其是看到宫惊羽竟是如小鸟依人一般,倚靠在夜莫邪的怀里,当下脑海里面生出了一个念头,这隐月阁的阁主凤天何冥宫的宫主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这念头一起,所有人看向宫惊羽和夜莫邪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很是暧昧。而马锦魁的脸色也是变了,是变得很尴尬!

马锦魁想的跟其他人差不多,但是他变脸色,却是因为他以为,能利用马岚拉拢宫惊羽,从而拉拢隐月阁,却没想到,这凤天竟然是不喜欢女的,这是让他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感觉到众人的眼神是明显的发生了改变,尤其是那些好像在看龙阳之癖的暧昧目光,是让宫惊羽满额黑线,不禁转脸转向夜莫邪,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低声道,“夜莫邪,你这是要做什么?”

“呵呵当然是为羽儿解决麻烦啊!”虽然知dào

宫惊羽是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夜莫邪还是一脸调笑的回着宫惊羽的话,话音里的理所当然是没有半点的掩饰,是完全忽视那些人暧昧的眼神。

似乎,在夜莫邪看来,他引起众人的误会,只是为了帮宫惊羽解决马锦魁和马岚这两个麻烦,是为了宫惊羽好!

宫惊羽回头的低声质问,从众人的角度来看,便是宫惊羽在与夜莫邪甜蜜耳语了,当下众人便是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了。

于是看着两人的眼神是越发暧昧了,尤其是两个还极为优秀养眼的人,他们是暧昧与惋惜并存。在众人看来,毕竟这两个人都是两大势力的领导人,结果却是有着龙阳之好,而且两人还是两情相悦,这其间的爱恨痴缠,不用两人说,众人便是能想象得到了。

而且看刚才冥宫宫主那极为霸气的将隐月阁阁主凤天拉入怀中,是连马锦魁马盟主的面子都不给,可见两人的感情是有多好了

好吧,夜莫邪的一个动作便是引出了众人无数的浮想联翩!

看着夜莫邪那似乎一脸享shòu

众人暧昧眼光的神情,宫惊羽心里是极度怀疑,这夜莫邪是不是故yì

为之的。

若是夜莫邪知dào

宫惊羽心里此时的想法,是一定会拍双手双脚表示她说对了!夜莫邪就是故yì

的!虽然,夜莫邪知dào

宫惊羽是女的,与马岚是根本不可能,但是他还是不允许有任何的人肖想宫惊羽,哪怕是女的都不行!

将宫惊羽拉入怀里,夜莫邪就是要让众人误会,虽然他本来就喜欢宫惊羽,但是在众人眼中,他只是冥宫的公主,宫惊羽是隐月阁的阁主凤天,两个人是没有关系的。所以他要让众人知dào

,这宫惊羽是他的“男人”,不是别人能肖想的,所以最好别起任何的歪心思,不然他夜莫邪是绝不放过他们。

不得不说,这夜莫邪夜王,占有欲还真不是一般强,吃醋的能力更是不低。为了杜绝对宫惊羽起心思的,竟然是不惜让众人误以为他是龙阳之好。真不知dào

,这英明一世的夜王到底是聪明,还是幼稚!

“咳咳咳”马锦魁将手放于嘴边,是低声咳了几声,似是在提醒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注意场合,又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反正,这其中的意思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dào



第72章 洛雨上台

听到马锦魁的咳嗽,宫惊羽和夜莫邪这才将目光转向他。

“宫主,你与凤天阁主”马锦魁是将话说道一般,便是什么也不说,那拉长的语气,是让人联想浮翩,让人很容易猜测他心底的意思,他应该是想要问夜莫邪与宫惊羽是不是真的是龙阳之好。

“马盟主,你无需知dào

本宫主与小天是何关系,你只要知晓,小天是绝对不会喜欢令千金,与令千金绝无可能就行了!”

虽然夜莫邪一心思在宫惊羽身上,但是他也确实明白马锦魁是在打什么主意。不管是真心拉拢,还是想要利用,夜莫邪都不允许马锦魁动此念头,所以他一定得将马锦魁的念头是彻底的扼杀于摇篮之中。

虽然没从夜莫邪口中听到他与宫惊羽是何关系,但是马锦魁联想起日前夜莫邪一到九道山庄就打听宫惊羽的消息,近日又是与宫惊羽走的很近,而且口口声声的喊着都是“小天”这个名字,而不是称呼阁主,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经此一想,马锦魁心里是更加肯定,夜莫邪与宫惊羽就是有龙阳之好,两人就是众人所想的那种关系。当下,马锦魁心里就是大为可惜,这精心布置的马岚这枚棋子,竟是派不上用场了。

“这,宫主,你毕竟不是凤天阁主,又如何知阁主的意思?你我倒不如问问阁主是何想法。”虽然心里已经明白绝无可能,但是马锦魁还是不忍放qì

,他总觉着,纵然隐月阁阁主凤天与冥宫宫主是那种关系,但是也不可能不碰女人啊!

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马锦魁就不相信,像凤天这种拥有权势的人,会不希望给自己留一个承接衣钵之人。

“呵呵马盟主,你与马岚小姐的美意,凤天心领了!不过,凤天已是有心仪之人,曾说过此生非她不娶,所以还望马盟主与马岚小姐谅解了!”

宫惊羽是一边言笑晏晏的与马锦魁说着话,一边是在心里忍不住为自己抚平满身的鸡皮疙瘩,更是对自己的措辞很是无语!

心仪之人,宫惊羽好想问自己合适有心仪之人!非她不娶,她一个女子能对谁非她不娶!

经宫惊羽这么一说,夜莫邪是笑了,而其他人却是了然了。果然,两人有奸情!只是不知dào

,这凤天阁主,与冥宫宫主,谁更厉害呢?众人是在心里臆测着。

虽然众人的眼光多为暧昧,但是宫惊羽还是能感觉到不少人是对他们目露不屑与嘲讽,但是纵然如此,宫惊羽和夜莫邪还是不甚在意的。

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是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有所改变,况且事实还是宫惊羽本来就是女的,夜莫邪喜欢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宫惊羽都讲话说到这份上了,马锦魁还有何话好说,只能让马岚退下。酒宴照常进行,只是因为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之断袖之恋,是让众人无心酒宴,反而是对两人充满了话题。

不过一场酒宴,便是让宫惊羽与夜莫邪成为了整个武林的焦点,甚至是远超于武林大会。

第二天,擂台赛是照常进行,只是此次打擂台的却是换做了各门派的帮主门主了。

当九道山庄的昨日守擂的最后一位弟子登台的时候,一个二流帮派的帮主却是飞身上了擂台,虽然只是二流帮派,但是帮zhù

的实力还是远胜于九道山庄的弟子,五个回合,便是将那名弟子踢下了擂台。

这天的比赛却是是要比昨日的有看头的多,至少打擂的都是一些高手。宫惊羽与夜莫邪等人也总算提起了些兴趣。

“公子,这擂台我们要不要打?”洛雨看着台上热火朝天的比斗,心里是只觉有些心痒痒,以前都是杀人,还真未与人认认真真的比斗过,心里不免有了些兴趣,尤其是她看到唐门的人后,兴致就更高了。

洛雨心里很想与唐门的唐锲等人一较高下,想看看究竟这唐门是不是名副其实。

“怎么,你心动了?”看着擂台上的唐烁,宫惊羽眉眼上扬,心叹这唐烁倒真不愧是唐门中人,暗器使得也算出神入化,也难怪了洛雨会心动。

“公子,你不是不知dào

,洛雨好不容易见识到唐门中的暗器,自然想要一较高下了!”知dào

宫惊羽已是知dào

自己的心思,洛雨自然就是实话实说了,她确实是想上擂台。

“也罢,你若感兴趣,便上去吧!”虽然唐烁厉害,但是比起洛雨还是逊色不少,自然宫惊羽也是无需多少担心的,倒不如如了洛雨的意愿。

听到宫惊羽同意,洛雨自然是喜不自胜,而恰巧此时,唐烁又是将一个门派的人制服踢下了擂台,当下洛雨便是毫不犹豫的飞身来到擂台上。

洛雨来到擂台,无论是台上的唐烁,还是台下观赛的各门派众人,都是神情一愣,而后便是迅速反应了过来。这隐月阁是也要争夺擂台赛了么?

唐烁盯着面前的洛雨,眼睛大亮。洛雨虽然已是有三十岁的年纪,但是却也是如二八少女那般貌美如花,尤其是身上还带着一股少女少有的成熟韵味,自然是让唐烁有些迷了心智。

看到唐烁看自己的眼神是越发淫邪,洛雨心里是顿时不悦,不禁面露冷色,看着唐烁的眼神是越发不善,冷声说道,“唐公子,你若再愣神,我便要动手了!”

听到洛雨的提醒,唐烁这才回过神,当下便是警惕了,虽然他不知dào

面前的女子在隐月阁是何身份,实力如何,但是想到对方是杀手组织的,心底便是明白,这女子绝对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对于对手,他们绝不会留情。

看到唐烁神色变得郑重了,洛雨便也是一脸的严肃,两个人是相对而立,紧紧地盯着对方,谁也没想过要先动手。

因为想要见识唐门暗器,洛雨便也不想先发制人。而唐烁则是以为,洛雨会先动手,结果却是发觉对方并无动手的意思,当下,心里便是一愣,不明白这洛雨是何目的。

不过,唐烁也没有多大在意,既然对方不动,那他便要先发制人了!当下便是一个闪身,来到洛雨跟前,手中寒光一闪,手直指洛雨。

早在台下看过唐烁的攻击套路,洛雨是不慌不忙,飞身后退,看迎面而来的幻影针,猛然后仰,身如轻燕,贴于擂台,而后身形一转,向着唐烁飞身而却,手腕翻转,五枚燕子铛便是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洛雨眼神忽而一变,眼底寒光大绽,手腕瞬转,“嗤嗤”几声微啸,五枚燕子铛便是脱手而出。夹杂着内力的五枚燕子铛,便是带着破风之势,直袭唐烁的身体要害之处。

感觉到燕子铛的危险,唐烁脸色顿时一变,后退,后腿蹬地,身子是腾空而起,于半空一个翻转,整个人便是向着洛雨的方向而来,眼底也是闪过了一丝寒意。

而那五枚燕子铛却是噔噔噔的插入了唐烁身后的擂台的围栏之上,燕子铛入木三分,可见这暗器若是击在了唐烁身上,是会带来多大的伤害。

原本还在台下神情淡然的看着自家儿子比武的唐锲,在看到洛雨发过两次暗器之后,心里便是明白,对方也是一个用暗器高手。

在隐月阁,以暗器声震江湖的,唯有隐月阁四大杀手,排名第二的洛雨了。

猜出洛雨的身份,唐锲脸上神色顿时变得极为凝重了,以他对江湖传闻的了解,唐锲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儿子唐烁,根本不会是洛雨的对手,这擂台赛是必输无疑。

而这边唐锲才想到洛雨的身份,猜出比赛的结果,那边洛雨却是猛然腾空而起,身子是在半空高速旋转着,而在她的周身却是不知何时竟是出现了一层红色花瓣聚拢的保护圈,很明显是有内力吸引着的。

洛雨于花圈之中,双手交叉于身后,似是蓄势很久,双手是迅如闪电般从身后,转向前面,掌心银色如花瓣的暗器,是紧密悬空着。

“落花满地!”一声清喝,洛雨是双手猛然向前推去,顿时银色暗器与花瓣是一同向着唐烁袭去。

洛雨的这一招落花满地,是远比她先前的燕子铛要快速的很多,就恍若几道虚影从众人眼前划过,等反应过来时,唐烁整个人都是倒飞了出去。只是看他那唇角的血迹,众人是明白,他已是被洛雨的暗器击中。

扑通一声,唐烁便是倒在了擂台之上,随他落下的是满片天空中的花瓣,这画面是美而残酷。

当洛雨的落花满地这一招出现之时,观赛的众人便已是明白,她就是以暗器与毒闻名江湖的隐月阁第二大杀手洛雨。

众人心里是一阵感叹,果真不愧是暗器高手,这唐门的少公子在其手下竟是走不过三招,而且看她那游刃有余的模样,似乎还未进全力。当下,众人又是一阵感叹了。

看到自家儿子倒地,唐锲顿时是心中但担忧,一个闪身便是出现在了擂台之上,查看着唐烁的伤势,发觉并不是很严重,便也放心了下来。

不过他既然已是到了擂台上,自然是没有再下去的道理了,反正他终究也是要打这擂台赛的,早上与晚上并无差别。

第73章 马岚挑战

“唐门唐锲,请求隐月阁第二大杀手,不吝赐教!”对着洛雨,唐锲是双手抱拳,微微作揖。

“不敢!还望唐副门主能手下留情!”唐锲的武功是远高于唐烁的,自然洛雨是不敢有半点的马虎,而且人家还是唐门的副门主,洛雨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两人是寒暄了几句,便是相互对立了,跟先前一般,两人谁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然相比于唐烁,唐锲就更为有耐心了,就在两人周身暗潮汹涌的时候,洛雨终于是动了,一个闪身,便是化作了一道虚影,在众人还未看清她究竟是站于何处之时,却是听见几道嗖嗖,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在擂台响起,再看,只见五枚燕子铛已是从五个方向向着唐锲袭来。

看着汹汹而来的燕子铛,唐锲的嘴角是勾起一抹冷笑,袖中的右手,手腕翻转,五根银色长针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双目一凝,唐锲腾空飞起,与半空旋转一圈,而后便是快速挥袖,只见五根幻影针是从袖中飞出,直指五枚燕子铛飞来的方向。

“叮叮叮”五道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只见幻影针与燕子铛与半空相撞,两股力量相撞,幻影针与燕子铛是同时落在了擂台之上,第一回合,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台下众人,看到洛雨竟是能与唐门的唐锲打得平手,当下心里便是对她更为惧怕了。要知dào

,洛雨闻名的不只是暗器,还有毒,现在只是见识到她的暗器就已经非同一般,若是再加上她的毒,那结果是可想而知了!

明白了洛雨的厉害,众人不禁又竟目光转向了坐于擂台下的宫惊羽,目光扫了扫站于她身后,此时是正抱着追风剑的追风,他们心里是一阵猜测。这隐月阁的第二大杀手就医已是这般厉害了,那么第一大杀手追风呢?那么身为他们阁主的凤天的武功又该是何等的高强?

众人想着心里便是起了波澜,看着宫惊羽他们的眼神就越发忌惮了。

而同众人一样,马锦魁此时却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宫惊羽他们,他对宫惊羽的忌惮比起旁人就更甚了。这属下的武功已是这般厉害,这凤天身为阁主,武功自是不用说!这擂台赛,若是凤天上场,那她岂不是自己最为强劲的对手?马锦魁心里想着。

还有那个神mì

的冥宫宫主!看着坐于宫惊羽一旁的夜莫邪,马锦魁的担心又是加大了不少,这个男子也不简单!

台上两人是打得难舍难分,而台下众人却是无心观战,全都是将心思放在了宫惊羽这边。而宫惊羽他们,虽然一早就注意到众人是全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却也没有多大反应,对于他们的窥探,宫惊羽表示关她什么事!

“洛雨要败了!”看着台上唐锲与洛雨的交战,宫惊羽是淡淡的说着话,然语气里却是没有多少的失望,转头看了一眼追风,期中的意思,不用说追风也是明白的。

这边宫惊羽是话音刚刚落下,而那边唐锲却是忽然一个腾空翻转,袖中暗器陡然飞出,顿时是白光乍起,耀眼刺目的竟是让洛雨哪一睁开双眼。

噌的一声,暗器击中了洛雨的腹部,一声闷哼,强dà

的冲击是让洛雨倒飞出了擂台。

见此,追风是如风驰电掣一边,闪身飞到了洛雨的砸落的方向,一勾手便是将洛雨搂入怀中,于半空回转,飞身带着洛雨便是回到了宫惊羽所在的地方。

“洛姨,还好吗?”看到洛雨的嘴角是溢出了一丝鲜血,宫惊羽暖声问道。

“公子,没事!”轻轻的摇着头,知dào

宫惊羽他们担心,洛雨是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这唐门果然是名不虚传!洛雨自愧不如!”看着台上的唐锲,洛雨喟然叹道。

“洛姨,不要妄自菲薄!这唐门暗器却是厉害,但是这唐锲之所以能胜过你,不过是依仗着他的内力要比你的身后罢了,想来不出几年,你便是能超过他的。”

洛雨和唐锲的比赛,宫惊羽是看得清楚,这唐门的暗器却是精巧,但这也只是相对于其他人而已,对于宫惊羽这个现代人来说,不过尔尔。

宫惊羽虽然此时是不使用暗器的,但是说到对暗器的精通,却是没有多少人能比的过她。看到唐锲使出的唐门的另一标志性的暗器“银光闪”,宫惊羽也只不过觉着是投机取巧罢了。

虽然知dào

宫惊羽说的话有道理,但是洛雨却是依旧觉着有些技不如人,毕竟输了就是输了。

当然,洛雨并不会因为一次的输,而觉着气馁什么的,相反,她只会更加努力而已。因为,她是杀手,不能有半点的闪失,否则就不会是受伤,而是丧命了。

洛雨败阵,自然就是唐锲胜出了。而迎战他的便是火神派的帮主火云。

事实说,火云的实力,想必与其他门派的掌门来说,可能是还算不错的,但是相比于唐锲,却是逊色不少的,可以说,火云是连洛雨都未必能打得过的。

这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火云便是被唐锲踢下了擂台,这下火云脸色是变得极为难看,然而因为众多江湖人在场,也是不好发做,只能生生的将自己的怒火压下。

唐锲的实力,也确实说是可以,一连上去好几个掌门,竟然是无一人是其对手,而暗器更是被他使得出神入化。这无人可挡的势头,倒是让宫惊羽有些侧目了。

当武当派的掌门林青山再次败下阵来之时,却是有一命女子飞身上了擂台。仔细一瞧,那女子竟是马锦魁的义女马岚。

其身姿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招一式,就好像是在跳舞,这让底下看着的人只觉赏心悦目。

看着上台的马岚,宫惊羽和夜莫邪不禁对视了一眼,心里想着,这马锦魁将马岚派上来打擂台,这究竟是意欲何为?宫惊羽心里总隐隐觉着,这马岚就是冲着她自己来的。

不过,已是连续看了唐锲好几场的擂台赛,宫惊羽心里觉着,以唐锲的武功,想来马岚是难以应付他的。

只是,还未等宫惊羽想完,却是听见唐锲一声惨叫,不知是错过了什么,那唐锲在擂台上竟是恍若疯了一般,捂着自己的眼睛,痛呼着。

“怎么了?”转头看向夜莫邪,宫惊羽很是疑惑不解,她不明白,这马岚是使了何功夫,竟是让唐锲成了如此狼狈的模样。

其实同宫惊羽一样,夜莫邪眼底也是满满的不解,他只是看到马岚与唐锲在过招之间,有了一分钟的僵持之后,唐锲就成了这副模样。对宫惊羽摇摇头,示意自己已是不知晓为何。

看,连夜莫邪也为看清原因,宫惊羽心底顿觉这马岚肯定是有古怪的。其武功明明是不若唐锲的,结果却是让唐锲败下阵来,而且还输的很是狼狈,这换做正常情况,是绝无可能的。宫惊羽只能说,这马岚真的很有古怪。

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的马锦魁,却见他是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擂台,脸上神情是没有半点的惊讶,似乎早就知dào

是这样的情况。

收回目光,宫惊羽看了看夜莫邪,低声说道,“这马锦魁不简单!”

“嗯。这马岚也怪异,我们还是留些心为好!”其实对于这武林大会,看了这么多场,是根本没有什么让夜莫邪心里在意的,可是现在,他心里却是觉着有些怪异,他总觉着,马岚这个女子不能忽视。

自昨晚,马锦魁无缘无故的想为马岚向宫惊羽求亲之时开始,夜莫邪就觉着,这马锦魁所做的一切都似乎是在针对宫惊羽。不管是拉拢还是其他,他的目的一直都是宫惊羽。

扑通一声,唐锲已是被马岚一脚踢下了擂台。这场擂台上,出乎意料的是马岚胜出。这没少让众人觉着诧异,然却也没有多少争议,毕竟众目睽睽之下,马岚打败唐锲是众人亲眼所见,谁敢提出质疑?

站于擂台上的马岚,一双盈盈水目,扫视了训liàn

场上的众人一圈,而后便是将目光定在了宫惊羽身上。

当下,宫惊羽和夜莫邪就是眉宇一蹙,他们感觉到,这马岚似乎想要做些什么。

“凤天阁主,小女早就听闻阁主少年英雄,武功更是独步天下,小女今日不才,想见识一下阁主的武功,不知阁主可否赏小女一个面子,来这擂台之上,与小女好好切磋一番?”

对着宫惊羽,马岚是盈盈半跪,行了一个女儿家的礼仪。

看着擂台上,面容没有半点的遮掩,很是秀丽貌美的马岚,宫惊羽眼底是闪过一丝冷冽,然而却是很快的敛去。身子倚着一旁的夜莫邪,声音很是慵懒的说道,“马岚小姐,本阁主很好奇,你的面子到底值几何,值得本阁主上那擂台?”

宫惊羽的话一出,便是让马岚变了脸色,尴尬之色是顿现,她似乎没想到宫惊羽回如此直白的拒绝,似乎对她根本是不屑一顾,这让马岚的心里,既是尴尬,又是恼怒。

然而,尴尬与恼怒的情绪是被她很快的掩住了,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宫惊羽,轻声道,“凤天阁主,小女的面子确实是值不了几个钱,但是小女也亏得算是这九道山庄的小主子,不能损了义父的颜面,也不能丢了九道山庄的面子。小女想,凤天阁主乃英雄,自是不会跟小女一般见识,而损了与九道山庄的关系。”

第74章 今夜做贼

“既然,马岚小姐都这般说了,本阁主若不奉陪,岂不得落得个与九道山庄交恶的坏名声!”

宫惊羽是一声轻笑,旁人是根本听不出她这笑里,带着的是何意味。

不过,若是以往,以宫惊羽的性子,对于马岚的要求,她根本是不会理会的,然而此时,知dào

马锦魁是有心针对自己,宫惊羽便是要会一会这马岚了。而且,对于马岚先前不可思议的将唐锲打败,宫惊羽心里可是着实好奇的紧。

当下,话音落罢,宫惊羽便是一个闪身,瞬间便来到了擂台之上,其速度之快,是让众人一阵瞠目结舌。而马锦魁却是脸色微变,似乎是被宫惊羽那高超的轻功震住了,然而却也很快将情绪掩去。

倒是马岚,感受是最为深刻的,明明刚刚还看见宫惊羽是坐于台下的,不过眨眼不到的时间便是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这让马岚心底不禁起了些畏惧之意。

这一刻,当马岚真zhèng

与宫惊羽面对面时,即使宫惊羽是什么都未做,马岚心底却是觉着自己很渺小,与宫惊羽根本是不能相提并论。

“马岚小姐,请赐教了!”宫惊羽双手背于身后,淡淡的看着马岚,似乎是在等着她出招。

听到宫惊羽的声音,马岚顿时便是从自己的思维中回了神,看着眼前的宫惊羽,是双手抱拳,柔声说道,“还请凤天阁主不吝赐教!”

说罢,手中长剑是直指宫惊羽,一道道白色剑qì

便是随着马岚的快速移动而四散开来,那凌厉的剑qì

似乎是稍微靠近便能重伤。

然而,面对直面而来的长剑,宫惊羽却是不慌不忙,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笑意,侧身躲过凌厉的一剑,绕转身子,扬起袖袍,一股劲道抛出。

马岚大惊,慌忙调转剑势回身反刺。宫惊羽上身倒仰从凌厉的剑下划过,此等危险之招不禁惹来一阵惊呼。

然而宫惊羽却是嘴角含笑,似乎并没有因为先前的招式有多么的惊险而觉着凝重,反而是快步推到马岚身侧,双袖挥动,天旋地转,一股强dà

的气势将马岚包围,刚好是将她的剑势化转。

见此,马岚便是运足内力和其抗衡,手中剑法更为凌厉,剑qì

亦是陡然大增,似乎是要将宫惊羽包围其中,一时间,千变万化,似乎有几百把剑同时向宫惊羽刺来。

与马岚较量了已是过了三招,宫惊羽也不急着分出胜负,是不慌不忙,极尽潇洒地将袖袍一摆,右腿前伸,上身后仰,双袖翻飞,如跳舞一般美轮美奂,无形之中竟是将剑qì

全都聚成一团,如气球一般慢慢膨胀,越来越大!

待剑qì

收尽,宫惊羽是扬起身,双袖一扫。“哄”的一声,那剑qì

团便是带着一股强dà

的气势向马岚飞去。

感受到对面汹涌而来的剑qì

,马岚是连连后退,然而却终究是不及那剑qì

之迅猛,整个人是被那剑qì

带起,倒飞出老远,手中的长剑竟是在那剑qì

之下寸寸断裂。而马岚自己自是一声闷哼,倒在了擂台之上。

见马岚倒下,宫惊羽是缓步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嘴角已是带着一丝血迹的马岚,轻声道,“马岚小姐,可还要较量?”

其实,在与马岚的较量中,宫惊羽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出招的,一切不过是在都比马岚的攻击,而刚刚那一招也不过是将马岚的攻击归回于她罢了。

若是,宫惊羽真的动起手,恐怕马岚是连一招都来不及使上便会败下阵来。

只是想要见识,马岚是如何将唐锲打败,宫惊羽才会这般漫不经心的陪她玩着。

现在,马岚受伤,宫惊羽便也没有了玩的兴致!

然而,出乎宫惊羽意料的是,本以为马岚会人输,结果她却是坚定的说道,“当然,马岚现在并没有输!”

说罢,便是立马从擂台上站起了,看着宫惊羽却喊道,“凤天阁主!”

本等着马岚出招的宫惊羽,在听到她的呼喊时,便是抬眼望向马岚,却在这时,一幕极为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马岚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瞳孔骤然一缩,宫惊羽便是觉着一阵眩晕,眼睛竟像是被火灼了一般刺痛,当下宫惊羽心里便是警铃大作,原来马岚的杀手锏竟是在这里。

顿时,宫惊羽便是运足内力,将其凝聚于双目之上,瞬间刺痛便是消失了。再看马岚的眼睛之时,依旧是血红如珠,然而却再也不觉着眩晕了。

宫惊羽虽然不知dào

,这马岚使的究竟是何武功,但却也明白,想来跟传说中的那些摄魂大发没多少差别,也想明白了唐锲之所以败,恐怕便是败在马岚这极为魅惑的血红眼睛之上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宫惊羽看着马岚道,“马岚小姐,我看,还是不要浪费众人的时间了!”

说罢,背时飞起一脚,将马岚狠狠的踢下了擂台。不是宫惊羽不怜香惜玉,而是她本来就是一个女人,又何必去联系别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一开始就对她不怀好意。

宫惊羽的这一脚是着实将马岚踢愣了。马岚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宫惊羽竟然不会受到她的摄魂之瞳的影响,而且还如此毫不留情的将她一个女子,如此狼狈的踢下擂台,这让马岚是即惊讶又羞愤。

纵然马岚只是马锦魁的义女,但也终归是马锦魁的女儿,在众江湖人面前,被如此难堪,怎么说心里都不会舒服的。

同马岚一样,马锦魁心里也舒服不到哪去,他本以为同唐锲一样,宫惊羽是会毫不意wài

的败在马岚手中,结果却没想会是这样的一个状况,这让他不禁对宫惊羽更加警惕了。

至于那些看到马岚被宫惊羽一脚踹下擂台的江湖众人,是没少被宫惊羽的行为雷住了,心里是纷纷大呼,兄弟,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就舍得一脚踹下?人家可是美女,美女啊!

众人是在心里吐槽不止,然而宫惊羽却是神色淡然的飞回自己的位置,似乎根本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让众人大为惊讶而觉着不好意思什么的。

见宫惊羽飞下擂台,马锦魁也明白其意思,此时已是日薄西山,再比下去便要天黑了,故而便是宣bù

了今日的擂主是宫惊羽,比赛改日继xù



与夜莫邪一同,宫惊羽是很快回了梅园,而马锦魁也早已是吩咐了人将晚餐送到了房间。众人吃过晚饭,天色已是彻底的暗了下来。

望了望外面的天,夜空之中浓云遮映,竟是没有半点的月光,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当然,宫惊羽可不想杀人。

只是想到半年之前救起的熊湛,宫惊羽心里便是好奇,这九道山庄是否真的有很多奴隶。此时夜色正暗,很适合探险什么的,宫惊羽心里想着!

“邪,你说这么好的夜色,我们不做点什么似乎不太好哦!”看着夜莫邪,宫惊羽是笑得一脸的奸诈,话里更是透着邪气。

若不是宫惊羽的眼睛太过邪恶,而且似乎还在算计着某人,否则夜莫邪绝对会误解为宫惊羽是想与他干啥呢!没办法,谁让宫惊羽的话,实在是能让人产生误解啊!

“说吧,打算干嘛?”宠溺的拍了一下宫惊羽的头,夜莫邪是轻声问道。

“邪,难道你一点都不对这九道山庄好奇?”杵着脑袋,宫惊羽歪着头看着夜莫邪,声音里带着些诱惑的意味。

“嗯,是有些好奇!传闻,九道山庄养了很多奴隶,而是这么多天,我竟是连一个奴隶也没看到!”九道山庄,夜莫邪自然是好奇的,不过至于奴隶,他却是没多想看,只不过是随口来的一句罢了。

“既然你也好奇,那我们今晚夜探九道山庄如何?”一听到夜莫邪说好奇,宫惊羽的眼睛都亮了,瞬间便是变得兴致勃勃的。

“好!”夜莫邪是一副早就知dào

的眼神看着宫惊羽,点了点头便是站起,似乎是马上就要行动。

看到夜莫邪动身,宫惊羽是连忙将其拉住,本以为有什么事的夜莫邪是好奇的转身看着宫惊羽,却不想她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让夜莫邪极为无语的话。

“等等等你没错过贼吗?有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赶紧的,去换一身黑衣,对了,千万别忘记脸上蒙一块黑巾!”

夜莫邪的额前是三道黑线唰唰的落下,心道,以我这冥宫宫主的武功,你那隐月阁阁主的武功,还需穿黑衣,蒙黑巾?这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同夜莫邪一样,一旁听到自家主子话的追风和洛雨三人,亦是忍不住满额黑线了,暗风更是差点从暗处跌落下来,他们怎么不知dào

,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爱了?三人是有些无语望天,心里默默同时说道:恋爱中的主子,好幼稚啊!

好吧,看在宫惊羽那兴致勃勃的份上,夜莫邪是不好大笑她的兴致,按着宫惊羽的要求将衣服换好,然脸上坚决是不蒙黑巾的,不然还真看着像个贼!

至于宫惊羽,果然是全副武装,一路黑到底,出了露出了两个咕噜咕噜转的眼睛,恐怕是连手都遮住了。这是让夜莫邪足足愣了好几分钟,差点是没认出来。

第75章 神秘石洞

忍住心底是即将喷薄而出的笑意,夜莫邪是紧紧的跟着宫惊羽的脚步出了梅园,而暗风是暗底紧紧的跟着宫惊羽的。

虽然暗风是有在众人面前路过面,但是他也是宫惊羽的暗影,所以自然无论宫惊羽去哪,他都是得紧紧的跟着的。

至于追风和洛雨,则是留在了梅园,以防有什么人会突然造访,他们总得为宫惊羽和夜莫邪的不在找些说辞。

因为日前是有在九道山庄参观过,宫惊羽早已是将自己好奇的地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就等着后面夜探。现在,自然便是朝着自己一早就记着的地方而去。

只是,还未等宫惊羽他们到达目的地,三人却是碰到了一个人独自走在僻静小路上的马锦魁。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九道山庄的后花园假山附近,而且还很是谨慎模样,似乎不想被人看见,这就不免让宫惊羽和夜莫邪好奇了,两人是对视了一眼,眼底的模切是明了,当下,宫惊羽便是和夜莫邪悄悄的跟上马锦魁的脚步。

因为两人的武功可以说是独步天下,与马锦魁是相差不了多少,自然马锦魁是无法发xiàn

两人的跟踪了。而暗风,身为暗影,隐匿的功夫自然是一流的,从来只有他想让人发觉,否则就绝对不会有人察觉到他在身边。

跟着马锦魁的脚步,宫惊羽和夜莫邪是穿过假山,却是发xiàn

在马锦魁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绝壁山峰,似乎便是九道山庄背后而依着那道山峰。

马锦魁是回首四下张望了一番,好像是在看自己是否被人跟踪。见四下无人,马锦魁便是走到绝壁跟前,手在绝壁那一块突出的石块上摸索了一番,而后便是在宫惊羽和夜莫邪诧异的目光之下,那绝壁却是有一个厚重的石门大开。

马锦魁走进之后,石门便是轰然一声关闭上了。

看马锦魁进去了,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快步来到石壁跟前,宫惊羽亦是如马锦魁一般,在那突出的石块是摸索了一番,却是发xiàn

,在那石块顶部却是有着凹陷的一块。宫惊羽手指抚着那凹陷处,再回想着先前马锦魁的动作,手轻轻的向左转动着,却是听见咚的一声,而后先前的那道石门便是轰然打开。

与夜莫邪对视一眼,宫惊羽的嘴角是扬起一抹得yì

的笑意,正欲走进去之时,却是被夜莫邪拉住。

回头,宫惊羽是不解的看着夜莫邪,正想问他拉住自己做什么,却见夜莫邪是摇摇头,而后便是率先走了进去。

看到夜莫邪这一些系列的动作,宫惊羽心底是一丝暖流划过,看着夜莫邪的背影,嘴角是再次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跟着夜莫邪的脚步,宫惊羽是紧紧的走在他的身后,而石门也在他们走进去的瞬间关上了。

走进来之后,宫惊羽便是抬眼打量着四周,这才发xiàn

他们似乎是走进了一条昏暗的隧道之中,前面是隐隐的透着些光亮。

两个人是小心的走着,时刻还得提防马锦魁会突然返回来。一路摸黑,也不知这隧道是有多长,看着越来越亮的洞口,两人是走到洞口隐匿于暗处,观察着隧道外的情况。

发xiàn

在隧道之外,是一个如九道山庄偏厅一般大小的空旷的石洞,在石洞的四周是有着四扇石门,看情况是通向四个方向。

在这石洞里,并没有人,也不见马锦魁的身影,想来他应该是进入了这四道门中的一个。

看了看四道们,宫惊羽和夜莫邪最终是决定进入他们正对面的那道门。两人走进去之后,发xiàn

又是一段昏暗的隧道,然而醒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之后,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听到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当下,两人便是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是来到了隧道口,却见是这隧道口开着两个三个方向,两个是向左右而行的,一眼望去似乎也是隧道,而正对着宫惊羽和夜莫邪所在方向的那个开口却是一道门。

门是看着的,宫惊羽和夜莫邪是可以清楚的看见,在那道门后面的石洞了正有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似乎奴隶的人,他们正在埋头苦干着些什么,在他们的周围,是有两个手里拿着长鞭的类似于管事的人,正在低声呵斥着,似乎是在让他们小心行事,注意些什么事的。

这个石洞,比起先前的石洞是更像一个石屋,规模很大,就好像一个作坊,虽然有着十几个生着火的炉子,但是却不是不是锻造兵器的,隐隐的,宫惊羽和夜莫邪却是文件了一股类似于草药的香,不过那气味却又比草药香更难闻。

看了一会,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觉着还是却其他地方瞧瞧,这里的人太多,实在是不宜他们去仔细打探。

这样想着,两人便是向着右边的隧道走去,同先前一样,他们走到隧道的浸透亦是看到连他们所在的那个出口,一共三个出口,想来应该是方便四道门相连的吧。

在两人对面的出口和其他的一样,条隧道,而左手边也是一扇石门打开,里面并没有人。两个人走进去,发xiàn

这个石洞就好像是一个饲养毒物的地方,里面是防着大大小小各种尺寸的透明玻璃箱,箱子里,是蝎子,毒蛇,蜘蛛、蜈蚣等等各种毒物。

而且,里面还有一种就连宫惊羽和夜莫邪都不认识的毒物,形如蝙蝠,一身血红,嘴上长着一根长长的好似针一样的东西,想来应该是类似吸食的器官吧!

不过这类似蝙蝠的毒物是让宫惊羽心底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隐隐觉着,若是被这东西咬着肯定会引发很大的后果,虽然宫惊羽并不知dào

这后果会是怎样。

看着满室的毒物,宫惊羽和夜莫邪心底都是一阵冷笑,这马锦魁还真是有点让他们出乎意料了,竟然会在九道山庄的底下,养着这么多的毒物,其形心思可见一斑!

两人离开这毒物室便是继xù

朝右边隧道走去,跟先前一模一样的布局,在隧道正对面是石门,同第一间一样,两面也是有着不少的奴隶,不过与第一间不同的是,这些奴隶却是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有些奴隶是哀嚎着,有些疯狂的挠着自己的身体,脸上是一片乌黑,有的是血肉模糊,有的则是吐着白沫,这一个一个的看去,其状况完全像是中了毒。

而在石屋的正中间,却是几个全身都蒙着白布的类似大夫的人物,此时是在低低讨论着什么,因为内力深厚的缘故,宫惊羽和夜莫邪却是听到清楚明白。

听到你那几人的话,宫惊羽和夜莫邪的脸色不禁都变了,变得很是愤nù

!也终于明白了,这群奴隶为何会成了这般模样,却原来是被这些人拿来试毒的,而这几个人的身份竟是毒师!

将人抓来变成奴隶,已是很残忍了,结果却还让他们没日没夜的受着毒物的侵袭,这让宫惊羽和夜莫邪如何不愤nù

?这根本是不将这些奴隶当做人一般看待。而看此事的状况,这拿奴隶试毒,已是经过马锦魁的允许的,而且似乎已经进行很久了!这不金是让宫惊羽和夜莫邪在心底大骂马锦魁的人面兽心,伪君子!

身为武林盟主,将竟是如此看轻人命,真是该杀!宫惊羽和夜莫邪眼底是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杀意!

而且这马锦魁暗地养着这么多的毒师,他的用心绝对不一般!看这规模,他似乎是在进行着什么阴谋。

两个人是带着满心的对马锦魁的愤nù

离开了这试毒室,继而朝前走去。这最后一间石屋应该便是那最后一扇门所到达的地方了。

没等宫惊羽和夜莫邪靠近石门,便是听见了里面说话的声音。

“主子,那凤天很不识相,对属下的再三拉拢是根本毫不不理会!”一道低涩的声音响起,听似乎是马锦魁的声音。只是石门是关着的,宫惊羽和夜莫邪看不清里面发生的情况。

你刚到马锦魁喊别人主子,这可是没少震惊到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是诧异的对视了一眼,他们是根本没想到,这九道山庄的庄主,武林盟主竟然会别人的手下,这若说出去,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事实就是摆在宫惊羽和夜莫邪的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呵凤天,你可别小瞧了,也别惹怒了他!现在,我们还未到能同时对付两大杀手组织的时候!你还是想办法,将暗河他们拉拢为好。”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想来便是马锦魁口中的主子。

不过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宫惊羽却是觉着对方似乎是可以将声音压低的,似乎并不想让别人听出他是谁。也不知为何,宫惊羽心底却是有一中似曾听过的感觉,这就不禁让宫惊羽对这道声音的主子感兴趣了。

“是主子!不过主子,我们统一武林,就必须得坐上这武林盟主之位,那凤天的武功,属下今日有见识过,很高,而且似乎还更高,属下心里觉着有些难以将其打败!”说到后面,马锦魁的声音就越发小了,就好像他在担心对方的责备一样。

“哦?是吗?他果真那么厉害?”男子发问,似乎并没有因为马锦魁的话而觉着生气,反而语气里是带着些兴趣。

第76章 惹怒夜王

“马岚在凤天手下是连三招都未走上,属下看出当时的凤天是根本连三成的功力都未使上,就连马岚的摄魂之瞳都对他没影响。”

想到白日宫惊羽的表现,马锦魁的心里便是起了一层波澜,他心里着实觉着自己的实力是比不过宫惊羽的,而且现在不仅仅是宫惊羽让马锦魁担心,就连夜莫邪他也是戒备不已,他心里隐隐觉着,夜莫邪也是深不可测的。

“呵呵怎么,这就让你退怯了?”一声低低的冷笑,男子是冷声反问着。

“你别忘了,你是马锦魁,武林盟主,九道山庄的庄主,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这一副胆小害pà

的样子,我看,你是没脸再出现在江湖了!”

满满的讽刺,显示出此时男子的心情很是不好。显然,他很不喜欢马锦魁这般胆怯懦弱。

“属下该死!”忽而,宫惊羽和夜莫邪是听见石屋内传来扑通一声的闷响,似乎是马锦魁猛然下跪的声音。

“哼,等你未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再求死罢!现在你就给我好好的将计划进行下去,至于凤天,只要他不影响你的计划,就不要招惹他!”一声冷哼,男子是声音狠厉的说着。

“是!”虽然是看不见马锦魁的表情,但是宫惊羽和夜莫邪却是能想象到,马锦魁此时一定是唯命是从,唯唯诺诺的模样!

也是,不用看,只需从马锦魁这说了半天话的语气中,他们便是能知dào

他的神情绝对是那种奴才模样。

从马锦魁回应过后,石屋里便是静了下来,这是让隐在石屋外的宫惊羽夜莫邪一阵的奇怪,不明白这两人为何突然不说话了。

“死亡之神培育的怎么样了?找到能携带的办法没?”就在宫惊羽和夜莫邪怀疑两人是不是已经从其他出口离开的时候,石屋是又有了声音,说话的依旧是马锦魁口中的神mì

男子。

听到男子口中死亡之神,宫惊羽和夜莫邪不禁便是想到了先前的那个毒物室,两人心里隐隐的觉着这死亡之神与那些毒物有关。

“回主子,死亡之神已经培育出来了,至于携带的方法,毒师他们还在研究,不过,属下可以肯定,不出几天的时间,他们便能找到方法。”

许是因为在九道山庄的底下,马锦魁似乎是根本不会怀疑会有人跟踪来到这,说话的声音是极大的,根本没有一点压低的意思,这倒是省去宫惊羽和夜莫邪不少精力。

“很好!过段时间,那边就有行动了,你一定要及时的将死亡之神交到对方手上!”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男子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明显带着些愉悦。

男子是愉悦了,然而宫惊羽心里却是隐约觉着有些不安了,在一瞬间,宫惊羽感觉那男子口中的死亡之神会与凤天国扯上关系,而男子口里所说的,更是宫惊羽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宫惊羽此时已是十分肯定,马锦魁和这男子正在进行着一个惊天大阴谋,这阴谋里牵扯到的就有她先前看到的那些毒物和毒师有关系。而且,从两人话中的意思,他们似乎还要统一江湖。

想要江湖这么大的势力,那就只能说明这男子的野心很大,这个阴谋也很大!

此时此刻,宫惊羽心里是急切的想要回到凤天国,回到帝都,因为此时她才想起,在科举制推行的这段时期里,安沂源太过安静了,安静的就像根本不存zài

这样一个人。

越想,宫惊羽才发xiàn

自己因为推行科举制竟是忽略掉了安沂源,才感觉到此时似乎有着一个惊天阴谋笼罩在了凤天国的上空,她也明白了为何从州试之后就再也没看到过蓝若水,整个朝堂都安静了。原来不是安静,而是暗潮汹涌!

石屋里的两个人再说了些什么,宫惊羽是一句话也未听进去,她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自己究竟在那半年了忽略了些什么,凤天国此时正有着些什么威胁,安沂源和蓝若水两个人此时正在算计什么

而夜莫邪此时也是紧皱着眉头,同宫惊羽一样,他此时心里也是有着些不好的感觉,而且很强烈!

就在两个人都在思索着什么的时候,石屋的石门是轰然打开了,当下两人便是隐匿在了暗处,只见马锦魁从石屋里走了出来,而在他的身后是一个人影也未有,就连石屋里也是没人的。

宫惊羽和夜莫邪心里明白,想来那个神mì

男子已经提前从其他的出口离开了。而马锦魁是径直从隧道向宫惊羽他们来时的那个石洞走去,想来他也是要离开的。

见马锦魁都要离开,而这地下四个石屋宫惊羽和夜莫邪也看得差不多了,两人便也决定离开,而且刚刚两人从马锦魁和男子的对话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们现在都需yào

出去了解一下凤天国的情况,尤其是帝都凤凰城里的情况。

很快两人是随着马锦魁的后面出了这地下密室,迅速回到了梅园。两人一回到梅园便是将自己的暗卫召唤了出来,宫惊羽喊出的自然是暗风,而夜莫邪则是唤出了一个浑身黑衣紧裹,如暗风一样只是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

两人是各自交代着自己的事情,一刻钟之后,便是看到两个黑影从梅园中快速飞出,眨眼便是消失在了忙忙的黑夜之中。

向暗风交代完事情之后,宫惊羽也总算是安下了心,回想这一晚的所见所闻,虽然很多话听得糊里糊涂的,但是收获也确实是不少。

想到马锦魁对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是势在必得,心里觉着,这马锦魁等会肯定是会有什么行动的,而且还一定是针对自己。其目的也一定是不想让宫惊羽在明天的擂台赛胜出。

果然,是在后半夜四更时分,宫惊羽是明显的感觉到有人进入梅园,而后便是感觉到似乎有人正往房间里吹着些什么,顿时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

当下宫惊羽便是屏住了呼吸,直至那人影离开之后才从床上坐起,虽然不知dào

这散发着幽香气味的是什么,但是宫惊羽很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边宫惊羽是刚刚从床上坐起,洛雨和追风夜莫邪他们便是推开了宫惊羽的房门,匆匆走了进来。

“主子,没事吧!”平时,洛雨都是唤宫惊羽为公子的,除了在十分紧要的关头她才会喊宫惊羽主子,所以可见此时她很是紧张宫惊羽。

“洛姨,这是什么药?”因为早就叮嘱过洛雨他们,今晚会有人来,所以对于洛雨他们出现在这里,宫惊羽是一定也不觉着惊讶。

对于药理这方面,宫惊羽虽然知dào

一些,但是却也只是一些,不若洛雨这个以毒闻名江湖的人厉害。所以,宫惊羽才会不假思索的问着洛雨。

一进入宫惊羽的房间,洛雨便已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所以她早已是判断出这何药了。

“公子,是迷幽散,迷迭幽姬提炼出的一种毒药!大量吸入之后能麻痹人的神经,使人即使是身怀绝世武功,内力依旧,一切攻击恍若是耍把式没有半点的威力,而且中毒的人是一点也察觉不出自己的问题所在!”

洛雨虽是语气淡然的叙说着,然而脸上此时却是带着愤nù

的神色,心里对马锦魁可谓说是恨不得立马就去剁了他,竟然给自己的主子下迷幽散!

“哼,这马锦魁倒是狠毒,为了武林盟主的位置,竟妄想废了本宫的武功,正是该杀!”一声冷哼,宫惊羽此时心里是怒火四窜,一想到自己若是中了迷幽散,从此就变成了一个有内力却没武功的人,她就想将将马锦魁灭了。

“狂儿,看来明日,我们得给马锦魁一点颜色看看了!”夜莫邪的话很冷,眼底也是散发着狠厉的冷光,显然他被马锦魁敢对宫惊羽下毒这事给惹怒了!

追风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张冷酷的脸,此时的脸上神情是更加冷冽了,手里的追风剑是发出轻微的颤声,似乎像是因为愤nù

而想从剑鞘中飞出一样。

此时是在房中想着自己即将进行的计划的马锦魁,是冷不丁的连打了几个喷嚏。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的夜空,心里想着此时宫惊羽定然是身中迷幽散武功尽失,不禁心里便是觉着激动,想到明日自己便又要拿下武林盟主的位置,就更为兴奋了,尽失连一点的睡衣都没有。

然而,马锦魁哪里想得到,他的阴谋,宫惊羽是早已看穿看透,而且还即将还给他一个大礼。若是能提早知dào

,想必马锦魁是一定会后悔今夜做出给宫惊羽下毒的举动。

不过宫惊羽也终于明白,马锦魁身为武林盟主,九道山庄的庄主,为何还只是别人的一个属下,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马锦魁实在是见识太多浅薄,目光太过浅短,谋略太过浅陋。

像马锦魁这般见识浅薄,目光短浅,谋略浅陋的人,注定只能成为被别人驱使的人,而不是驱使别人的人

第77章 威慑众人

跟前两日一样,虽然知dào

九道山庄的清晨是寒气逼人的,但是各门派的人还是早早的来到比赛场地,毕竟今天的比赛可是至关重yào

的。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所有人可不会再像第一天那样,什么都不知dào

就来到赛场,结果是差点没将自己冻成了冰人,今天是个个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虽然各门派都已经早早到场,但是却依旧是唯独宫惊羽和夜莫邪等人还未来,就连马锦魁今日也是一早就候在了赛场上。

眼看比赛时间就要开始了,众人看宫惊羽和夜莫邪等人还未来,心里就不禁有些奇怪了,想这隐月阁阁主和冥宫宫主,平日虽然来得晚,但是却是从来不会迟到的,可今日这比赛都要开始了,竟还是未来,这就奇怪了。

本来众人也不是多关注隐月阁和冥宫的,但是,却由于昨日的比赛是宫惊羽为擂主,故而今日第一个守擂的人也是她,这守擂的人不来,比赛还怎么进行?

所有人是一会望着进入训liàn

场的门口,一会望着擂台前金鼎中的快要燃尽的想,个个脸上都已是显出了不耐。

然而,众人里,却是唯独马锦魁一人是神色极为淡定,若是瞧得仔细些,许还能看见他眼底带着的几分的得yì

与了然。在马锦魁看来,宫惊羽之所以迟迟不来定然是因为她发xiàn

自己出了问题。

马锦魁是一点都不担心,宫惊羽会责难与他,因为他很自信,没有人会察觉出他有给宫惊羽下迷幽散。只是马锦魁忘了,在宫惊羽的身边是有着一个以毒和暗器而威震江湖的洛雨,这就注定他今日的心愿落空。

而且,马锦魁最大的失策,那便是他太低估了宫惊羽。

终于,香燃尽了。宫惊羽和夜莫邪等人还是没来。这下,众人是终于没了耐心。

“这隐月阁的凤天到底来不来?这比赛时间都已经到了,本帮主可没耐性等着他?”火云唰的从座位上站起,大声嚷嚷着,以显示此时他心里的不满。

“就是,他若是还不来,我看这守擂人直接换了得了,别浪费众人的时间。”火云一说话,便立马有人接过,只是不知是何人说的。显然,他们心里想着,既然不能争夺盟主,没事给人下下石头也是很有乐趣的,也不枉来此参加了武林大会。

“就是,就是!话说,那凤天该不是怕了,不敢来了吧!”又是几声应和,显然大家都是相同的心理。

“我看,那凤天肯定是和那冥宫宫主翻云覆雨的太厉害,现在根本没办法下床了!在场谁不知dào

,他们俩是那种关系,是吧?”

“哈哈哈”不知dào

是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淫荡露骨的话,顿时是将在场所有人都逗乐了,一时间整个赛场都是沉浸在各种讥笑声中。

“啊”

然而,众人还未笑到几声,便是被一声惨呼给猛然震住,紧接着一片鲜血是溅洒长空,一个鲜血淋淋的人头是在飞落在了擂台上,在擂台上骨碌碌转动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让所有人惊恐的站起身,尤其是看到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他们的就更是凉了一半。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将头转向了那人头飞来的方向,却没曾想,不知何时宫惊羽和夜莫邪等人是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而且此时的宫惊羽,是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手里拿着一柄出鞘的长剑,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寒光闪闪的剑身。

举手投足之间,是慵懒至极。而夜莫邪是站于她的身侧,双手背于身后,一身黑衣锦袍,已是极为的冷酷,然而此时他的双眸,眼里是寒光肆虐,冷冽逼人,那凌厉的气势是不敢让人在多看他的眼睛一眼。

在两人的身后,是拿着剑鞘,一脸冷酷的追风和神情冷漠的洛雨。两个人的神情,是如出一辙的带着杀手的凌厉杀气,看着众人的眼神,就恍若是在看着一个个的死物,这是让众人只觉,有种死神来临,死亡逼近的恐惧。

明明只是四个人,却是让赛场上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心惊胆战了,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四个人,而是千军万马,举手投足之间便是能将他们毁灭。

马锦魁站于高台,望着宫惊羽四人,眼底是闪过一丝怀疑神色,他不知dào

这擂台上的人,究竟是宫惊羽杀的,还是其他人杀的。

若是宫惊羽杀的,那马锦魁就要大大的震惊了,因为他没想到迷幽散竟然会对宫惊羽无效,那他的计划就恐怕很难得成了。若是其他人,马锦魁就放心了,至少他能肯定,宫惊羽将不会威胁到他的盟主之位。

“大家怎么都不笑了?刚刚,大家不是还笑得很开心嘛?”宫惊羽抬头扫了一眼众人,而后便是缓慢的踱步到擂台旁边,手依旧是轻轻的抚着长剑,只是手帕已是丢在了地上。

语气明明是很轻淡很温柔的,但是众人却是不知为何,听得只觉脊背发凉,一股寒气是直接从脚底窜上脑门,他们直接,这隐月阁的阁主越是温和,这后果是越发恐怖。他们可是么妞忘记擂台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能在几百人在场而不察觉的情况下,将一个人迅速杀死,其武功之厉害是不言而喻的,而且这个人还是杀手界第一杀手组织隐月阁的阁主凤天,那她的恐怖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

大家都是江湖之人,打打杀杀,鲜血死人他们是早已见怪不怪了,可是唯独今日,宫惊羽的这一出是着实恐xià

到他们了,他们第一次觉着自己原来离死是这么近的距离。

“本阁主,今日心情甚好,不妨与众位说说,本阁主平日里是如何杀人的,不知dào

众位意下如何?”

将手中的长剑递给了追风,宫惊羽是一个旋身便是落座在了洛雨一早就准bèi

好的靠椅之上,而后是将目光转向众人,笑得一脸的明白。

转而又是低头,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忽而便是开口了。

“众位肯定想不到,本阁主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那时候,本阁主只有四岁,杀了一个背叛本阁主母亲的丫鬟!”

“众位想知dào

,那丫鬟是怎么死的吗?本阁主当年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没有力qì

杀人,而那丫鬟是因为收了他人的钱财才背叛母亲,所以本阁主便命人将那丫鬟的双臂斩断。”

“她蛊惑母亲告密他人,本阁主便挑去她的舌头。她窥探母亲秘密,本阁主便刺瞎她的双眼。她听信奸人之言,背叛母亲,本阁主便用热油灌进她的耳朵。大火肆虐,她弃母亲而独保性命,本阁主便挑断她的脚筋。”

“既然她想过飞黄腾达的日子,钱财不断的日子,本阁主便是很好心的将她投入到铸金的火炉之中,让她生生世世的看着源源不断的金银从她眼前而过,却一分也拿不得碰不得!”

“她只是一个丫鬟,所以本阁主不会太过残忍了。但是对于那些得罪本阁主的人,就得例外了!”

“我们隐月阁,什么都不多,最多的便是杀人的办法。像是大辟、炮烙、汤镬、车裂、凌迟、腰斩、弃市等等。”

“对了,众位知dào

凌迟吗?本阁主最喜欢的杀人方法便是凌迟。凌迟便是将对方身上的皮肉分成数百至数千块,用小刀逐块割下来,而且在此之间,每一刀都是不会让对方死亡的,他必须得忍受着痛楚到最后一刀落下,才会气绝身亡!”

“本阁主似乎很久都没有使用过凌迟了,也不知dào

还能不能那般熟练了!”

宫惊羽是轻缓的说着每一句话,那平淡无波的眼睛是看着众人,手里更是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似乎像是为她口中所谓的凌迟准bèi

的。

这是让在场的人无不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直视着宫惊羽,他们怕自己一抬头,便会成为宫惊羽的下一个目标。一想起宫惊羽说到如何杀了那丫鬟,隐月阁里的刑罚,众人便是压抑的只觉透不过气了,心里已是在后悔自己不该同别人一般起哄讥笑着宫惊羽。

然而,众人又哪里知dào

,此时宫惊羽做这一切的目的,虽然是有警告他们的意思,然而更多的却是针对马锦魁,她要让马锦魁知dào

,她宫惊羽不是他马锦魁随便能惹的,就算他是九道山庄的主人,武林的盟主,宫惊羽只要想,他便是能立马人头分离。

“呵呵众位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本阁主说的话吓着众位了?若真的是如此,那便是本阁主的错了!”

扫了一眼高台上神色变换莫测的马锦魁,宫惊羽心底一声冷笑,而后便是将马光转向众人,笑道,“看本阁主这性子,有心情一号,竟是将擂台赛都忘了,今日可是争夺武林盟主的最后一天,本阁主可不能扰了众位的兴致。”

“对了,今日这守擂的是何人呐,怎么还不上擂台?这不是浪费众人的时间?”

似是真的不知dào

今日守擂的人是谁,宫惊羽竟是起身四处张望着,似乎是要瞧一瞧今日究竟是谁要守这擂台。

第78章 暗河蓼濑

本来,众人还在宫惊羽那各种杀人的方法里惊骇的回不了神,却没想宫惊羽回冷不丁的话锋一转,将话题转到了擂台赛上,这是让他们足足有些跟不上宫惊羽的思维了。

等大家反应过来,这才听清楚了宫惊羽究竟是说了些什么,顿时所有人是满额黑线。他们怎么觉着这隐月阁的阁主凤天不仅仅是冷血残酷呢?似乎还很腹黑呢!

明明这守擂的人是她,结果她却还来反问大家?明知dào

众人先前之所以会说出那些话,就是因为她迟来的缘故才导致的,才会演变出了这么溢出惊悚的画面,结果她却装着懵然不知。果然是够腹黑的。

虽然知dào

宫惊羽是故yì

问之,然而作为还未卸任的武林盟主,马锦魁还是故作淡然的对着宫惊羽朗声笑道,“凤天阁主是贵人多忘事,今日这第一个守擂之人便是你凤天阁主哇!”

“哦?是吗?哦本阁主想起来!”先是惊讶,似乎她是真的不知,而后又是恍然大悟,这是想起来了。“原来还真是本阁主,唉,这心情一好,竟是连这事都忘了,正是失礼失礼了!众位对不住了,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这宫惊羽一言一行,神情举止,就恍若她是真的忘记了,这不禁是让有些人原本还觉着宫惊羽是故yì

为之的想法是瞬间动摇了。没办法,宫惊羽都演了十年的戏,以他们那些眼力,如何看得出是真是假?

“哎呀,这,擂台真是不好意思了,要知dào

是本阁主守擂,那刚刚就不应该将这透露擂台方向抛了,这血淋淋的,本阁主实在是有碍本阁主的眼睛!”

转身,看到是被鲜血溅了一地的擂台,还有那个已是变成血黑色的头颅,宫惊羽是猛然一声惊叹,眼睛里更是露出了几分歉意,她竟是将擂台弄脏了,那她还要如何比赛?

“马盟主,这擂台是不是该清理下,这什么脏东西都在擂台上,本阁主如何能比赛!实在是影响心情啊!”长叹一声,宫惊羽是摇着头,可惜的说道,那表情,那神情,还真是逼真的让人信以为真了。

若不是亲眼看到是宫惊羽他们将那颗人头抛到擂台之上,否则,恐怕是没人会相信这是宫惊羽做的。

“呵呵凤天阁主说的是,本盟主立马派人将这擂台清理干净!”对于宫惊羽,马锦魁心里已经是有些恼怒了,然而却也不敢有多大的表现,只能将心底的怒火压下,派人将擂台清理干净。

而全场所有人是静静的看着一切,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谁也不敢提那人头是谁,是属于何帮何派的?就连那个明知dào

擂台上的人头是自己门派中的帮主,此时也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就怕自己一张口,便是获得宫惊羽一个连坐的罪名,以他们小门小派的,如何敢跟隐月阁的阁主对着干?

其实,宫惊羽也是这般想的,才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人的脑袋削下,杀鸡儆猴,这是宫惊羽想要的。不过,对于马锦魁,宫惊羽和夜莫邪,心里早已是给他判了死刑,缓期执行!今日,只是要他心愿落空。

九道山庄做事效率确实是不错的,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便是将这擂台清理的干干净净。

看了看擂台,宫惊羽的神情就好像是在审查,半分钟的时间后,她是一闪身便出现在了擂台上。双手背于身后,转向众人,嘴角是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笑道,“不知今日,在场众位,有谁想要挑zhàn

本阁主?”

明明宫惊羽是笑的很温和,可众人却是觉着她的笑容是有些让人胆寒,尤其是众人还清楚的记得宫惊羽先前杀那个人是,也是笑得很温和。

而且众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宫惊羽说的一个个的死刑,他们感觉,自己若是上了这擂台,就有一种有去无回的念头。

种种因素,一时间竟是无人敢上前挑zhàn

。这一情况是让坐于高台的马锦魁心急不已!他没想到宫惊羽的一个威吓竟是让在场这么多人都不敢上场,这是马锦魁根本没有料想到的事情。

他不明白,威吓宫惊羽对众人的影响是如此之大,只不过是几句话,便是让这些差不多混迹江湖十几年的人都有些退怯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心里是急,但是马锦魁却也没有任何的行动,他是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得沉得住气,自己绝不能现在就上场。

看着静默的一片,宫惊羽心里是一声冷笑,这边是所谓的江湖中人,竟是经不起一点的威吓,这以后还如何在江湖混迹?实在是有损江湖两个字!

“怎么,诸位该不会是不想争这武林盟主的位置?这可是统一江湖的好事,你们竟这般拱手让人了?”

宫惊羽绝对是故yì

的!武林盟主,统一江湖,谁会不想?但是,此时谁也不敢第一个犯宫惊羽的霉头,谁也不想做那第一个出头的人。

就在众人是噤若寒蝉的时候,却是有一道灰色身影飞上了擂台,顿时,所有人都是将目光转到了那道灰色身影上去了,一看,这才知dào

,原来竟是暗河的首领蓼濑。

蓼濑,虽已是年过半百了,但是其武功内力却已是属于江湖的顶端了,毕竟他怎么说曾经还是暗河第一杀手逍遥子的首领,怎么可能会差得了?而且,只消看一眼蓼濑,众人便是能知晓他定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原来是暗河的首领蓼濑前辈,凤天在此还请蓼濑前辈能手下留情了!”对着蓼濑拱拱手,宫惊羽是一副后辈对前辈的恭敬姿态,这跟先前肆意妄为的模样判若两人。

“呵,不敢!凤天阁主年纪轻轻便是将隐月阁发展到杀手界第一组织,足见阁主少年英才,哪里还需老夫手下留情?”

虽然蓼濑话说的很是谦虚,但是众人怎么听都觉得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也是,原本在隐月阁没出现的时候,暗河还是杀手界的第一组织,结果十年前隐月阁突然崛起,是生生的将这第一的名头给夺了去,暗河只能屈就于第二了。

可是没成想后来,又出了个冥宫,是再次将暗河挤到了第三的位置,这蓼濑心里爽快才怪了!

其实,在前几天看到宫惊羽的时候,蓼濑是着实吃惊了一下,以他那毒辣的眼睛,即使宫惊羽是带着面具,但是他还是能看出宫惊羽年纪不大的。

可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十年前就有能力组织起隐月阁这般势力庞大的杀手组织,那时的她不还是一个孩子吗?蓼濑心里是实在觉着费解!

蓼濑是与宫惊羽寒暄一番之后,便是再也没了耐性,站于宫惊羽的面前是运足内力,当下便是一个狠辣的招式直指宫惊羽的要害之处。

不愧是杀手组织的首领,动作果然是招招致命!宫惊羽眼睛微眯,站于原地,神色凛然的看着即将逼近的蓼濑。就在蓼濑手如鹰抓一般,直插宫惊羽的心脏之时,宫惊羽却是动了。

然而,在看到宫惊羽的动作之时,所有观赛的人不禁是心里一惊。他们看到,宫惊羽竟是不退反进,身形一闪,是快速的迎上蓼濑,手亦是如鹰爪勾起,不过她对着的方向并不是蓼濑的心口,而是蓼濑那直插她心脏的那只右手。

眼看两人的手就要对击之时,宫惊羽手腕却是猛然翻转,形如闪电,两指紧紧的扣住蓼濑右手的命脉之处。

宫惊羽的速度之快,是让蓼濑心下一惊,但是却也很快反应过来。蓼濑左手是猛然提起,对着宫惊羽的右肩袭去。

一个侧身滑过,宫惊羽身形回转便是绕到了蓼濑的身后,当下是运足内力,对向他的空门。然而,早已是察觉到身后危险的蓼濑,后足蹬地是腾空而起,宫惊羽紧随其后。

两个人身法是如鬼如魅,如电如风,在半空是交战了不下十几二十招,竟是打得个不分上下。

因为两人均是杀手组织的首领,其招招式式都是与一般人不同,他们要的是一招致命,所以,两个人的一招一式都是直取对方要害。

再而,两人都未使用武器,纯粹是空手搏斗,而宫惊羽最为喜欢的便是格斗,如今难得人能同她如此痛快的对战,她自然是不愿错过此次机会,打得是酣畅淋漓,心里好不痛快。

宫惊羽自己是打得痛快,而台下看的人已是爽快不已!他们还从来不知dào

,这没有半点虚招的打斗,原来是让人看得如此热血沸腾,血脉喷张!这招招狠厉果duàn

,干净利落,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让人看得是直呼过瘾。

尤其是看到宫惊羽那些精妙的身法,简单却又实用,干脆而又利索,就好像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招招皆是精华!这让众人不禁是对宫惊羽又高看了几分,当真不愧是隐月阁的阁主,厉害!

而夜莫邪与追风等人,看着擂台上英姿潇洒的宫惊羽,嘴角均是噙着一丝笑意,这便是他们的主子,他的小家伙!

第79章 还施彼身

众人看的是即痛快又惊心,而蓼濑心情却是有些不同了,台下的人只看到他们的比武是惊心动魄,但是却不知dào

蓼濑心里的波澜起伏。

所有人都以为蓼濑与宫惊羽的武功是不相上下的,但是实则是怎样的情况,蓼濑心里清楚的很,他知dào

,若是再继xù

这般比下去,他将是必败无疑。

让蓼濑这种混迹江湖半辈子的人,输给一个似乎是刚出茅庐的小子,这如何能让蓼濑甘心?

一边应对着宫惊羽的攻击,蓼濑是一边找着应对的法子。忽而,似是想到了什么,蓼濑的眼睛里是闪过一道阴狠的光亮,看向宫惊羽的眼神阴鸷的可怕。

这让宫惊羽是瞬间机警,心里是隐隐觉着这蓼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然而,还未等宫惊羽想完,蓼濑是忽然腾空而起,背于身后的右手是急如闪电一般将一枚泛着阴冷寒光的蛇形镖射向宫惊羽,左手亦是向着她抛洒出一把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很显然,能出现在蓼濑手里的东西,自然是毒药。

毒镖与毒药同时施展,这是让看着的众人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才真zhèng

意识到,蓼濑是想要杀了宫惊羽。

一声冷笑,宫惊羽看着直袭而来的蛇形镖和药粉,心里对蓼濑是止不住的嘲讽,道,想要毒镖和毒药取本宫性命?这蓼濑真的是老的不中用了。

宫惊羽运足内力,双脚踏与原地,整个人上身后仰与地面成平行之状,一阵破风之声,宫惊羽是猛然腾空而起,手如拈花,是在半空旋转半圈,而后整个人都变得极为凌厉,手腕翻转,蓼濑的那枚蛇形镖竟是出现最在了宫惊羽的手中。

此时是被她射出,恍如风驰电掣一般,气势极为凌厉,带着强dà

的气劲向蓼濑是飙射而去。

长袖翻舞,宫惊羽的周身是有着一股透明的气波,那些白色粉末状的药粉是全都被隔绝在了那气波之外,随着气波的流转而快速旋转着。

忽而,宫惊羽扬起袖袍,一股凌厉的劲道抛出,顿时那些白色药粉就好像是被一阵旋风刮起,直接反扑回蓼濑。

本来是想要用来对付宫惊羽的毒镖和毒粉,结果却是在一瞬的时间里返回了自己,这让蓼濑是惊心不已,是赶紧闪身想要躲避蛇形镖。

然而,让蓼濑和众人极为诧异的是,当蓼濑飞身以为避过蛇形镖的时候,那蛇形镖旁竟是飞射出一枚银色长针,就好像是唐门的幻影针,然而速度却是要比那幻影针还要看。

蓼濑察觉到这突然出现的银针时,却已是躲避不及。

“唔”一声闷哼,显然银针是没入他的体内了,飞于半空的蓼濑是身子猛然一顿,而后整个人是快速的从半空中直直坠落。砰,一声震响,蓼濑是狠狠的砸落在了擂台上,而他的脸色是瞬间变了颜色。

不是受伤的苍白,而是中毒时的紫黑。一看到蓼濑成了这副模样,大家心里便是明白,这蓼濑是中毒了!

对于宫惊羽,他们又是多了几分畏惧。能击败杀手组织暗河的首领,可见其武功已是属于顶尖了,而刚刚又是使得一手漂亮的暗器,其手法是完全不逊色于唐门的幻影针,甚至可以说是更胜于一筹。

因为至今为止,唐门还没有一个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竟是将自己的暗器藏于对方暗器之中,一同袭向对方,而且还能快速分离,这种手法与功力,江湖上是没多少人能做到的。

“快快,解药!”感觉到自己中了剧毒,而且那毒素还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体中蔓延,蓼濑是死死的盯着宫惊羽,希望她能将解药给自己。

然而,回应蓼濑的却是一声冷笑,两个冰冷的字,“没有!”

宫惊羽这话一出,是让蓼濑的脸色是变得更为难看了,他心里觉着这隐月阁的阁主凤天绝对是故yì

的,她是在以彼之身,还施彼道!因为,最先用毒和毒镖的便是蓼濑他自己。蓼濑心里曾想过,若是凤天中了毒,他是绝对不会给解药的,所以他知dào

,凤天也会这样!

“凤天阁主,这比武是点到为止,既然蓼濑暗主已是战败,你便将解药给他罢!毕竟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切不可比武害命!”

本来对蓼濑战胜宫惊羽抱有很大期望的马锦魁,看到蓼濑战败,心里可是着实觉着不舒服。然而,一想到要拉拢蓼濑,便是自觉当个和事老,想劝解宫惊羽把解药给蓼濑,也好让蓼濑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拉拢也方便。

早已知晓马锦魁想要拉拢蓼濑,宫惊羽心里是一阵冷笑,转而便是冷笑着看着马锦魁道,“马盟主,难道你不知dào

,这毒药既是用来对付别人的,本阁主又怎么会炼制解药,而且还随身带着给敌人解毒呢?”

“这”不得不说,宫惊羽一句话出来便是将马锦魁堵得是哑口无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马锦魁心里极度认为,宫惊羽是故yì

说那番话,不想给蓼濑解药的,但是他却是找不出宫惊羽话里的漏洞。

这毒药制出来,自然是为了对付敌人,既然是对付敌人,那为何还要解药?纵然马锦魁和所有人都是不相信宫惊羽真的没解药,但是他们却无法辩驳,因为谁也无法证实宫惊羽说的话的真实性。

若是如宫惊羽自己所说,这制出来的毒药是为了对付敌人,所以她从来不会炼制解药,这属于正常,没有解药大家也不能说什么。

若是,宫惊羽此时有解药,却说没有,大家也不能确定她在说谎,毕竟谁也不敢强迫宫惊羽拿出解药,或者搜宫惊羽的身,谁都没那个胆量!

“凤天阁主,你真的没有?”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蓼濑,沉默了许久的马锦魁还是开口再次询问了。

现在,他不再是考lǜ

到要拉拢蓼濑的问题,而是,若是蓼濑死在了九道山庄,他就要面对整个暗河的问题。暗河虽然只是杀手界的第三大组织,但是一旦它真的震怒起来,这九道山庄也是要震上三震的,这拉拢不成反结仇,这绝对不是马锦魁想看到的!

“怎么?马盟主是怀疑本阁主所说的?”听闻到马锦魁的话,宫惊羽身上的气息是陡然一变,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强dà

气场是瞬间爆fā

了出来,这让马锦魁是瞬间以为,面前站着的人正是自己的主子,这让马锦魁心是猛然一颤,只觉这凤天是睥睨天下的望着,谁也不能忤逆!

“凤天阁主,在下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既然阁主说没有解药,那便是没有。”被宫惊羽的气势明显震慑到了,马锦魁是赶紧否认,这一刻他是万万不敢得罪宫惊羽的。

“哼!这样便好!”一声冷哼,宫惊羽是连眼睑都懒得抬一下,“本阁主建议你,还是赶紧将蓼濑前辈抬下去,莫误了比赛!”

“是是是,本盟主马上让人将蓼濑暗主抬下去。”看着脸色已是黑如锅底的蓼濑,心里是一阵无奈叹息,想,看来只能他找些毒师过来瞧瞧,看能不能将蓼濑的毒解了。

正当马锦魁命山庄弟子将蓼濑抬下擂台之时,宫惊羽却是忽然开口了,声音淡淡的,却是带着些嘲讽的意味,看着蓼濑道,“蓼濑暗主,想来你们暗河的落九幽,你是没有尝试过的哦?否则暗主怎么会跟本阁主要解药呢?哈哈哈”

仰天一阵大笑,宫惊羽笑得是好不讽刺!她的话,是让在场所有人都瞬间反应了过来。原来,这蓼濑竟是中了自己组织中的独门毒药落九幽,竟然还不知dào

!这说出去,还真是让所有人都觉着讽刺。

已是极为细弱的蓼濑,在听到宫惊羽的话时,胸脯是剧烈的颤动着,显然是被宫惊羽气得不轻!

而马锦魁则是赶紧的竟蓼濑往暗河所在的阵营走去,既是暗河的独门毒药,那肯定是有解药的。此时的马锦魁已是无心里会宫惊羽了!

众人心里觉着嘲讽之后,对宫惊羽的能力又是惊叹了一些。能让暗河的暗主蓼濑身中落九幽而不知,这能力可见一斑!

然而,让众人不知dào

的是,宫惊羽施给蓼濑的落九幽,不过是蓼濑他施给宫惊羽时,被宫惊羽顺手利用了一些罢了,羊毛出自羊身上,落九幽也是出自蓼濑的身上!

待马锦魁将蓼濑带下去之后,宫惊羽是转身看向台下的众人,冷声道,“还有谁要挑zhàn

本阁主?”

一阵沉默之后,武当的掌门林青山是飞身上了擂台。一脸正气,两袖清风,这林青山倒是正如其名,如青山般清幽俊逸,虽然已是年近六十,却依旧如青松常驻,刚毅而正气。

这不禁让宫惊羽是多看了林青山几眼,心里定断,这林青山定然是如江湖传言一般,是个为人正直讲公义的前辈,当下宫惊羽便是对林青山,抱拳鞠了一躬,轻声道,“晚辈凤天,拜见青山前辈,还望前辈能多多指教!”

本来,林青山还以为宫惊羽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此时看到她却是如此文质彬彬,谦恭有礼,顿时,林青山对宫惊羽的印象便是好上了几分。

第80章 神秘人现

“呵呵凤天阁主客气了,指教不敢当,但是切磋还是可以的!老朽今日便是同凤天阁主好好切磋一番。”

林青山爽朗一笑,对宫惊羽微微抱拳算是回礼,是一点老者前辈的姿态都没有,倒是让宫惊羽更觉亲和。

相比于宫惊羽与蓼濑的比斗,宫惊羽和林青山就显得更为友善些,两个人也真zhèng

做到了点到为止,当真像是切磋,而没有因为这是在争夺武林盟主而弄得争锋相对。

两个人一番较量下来,宫惊羽是对武当的流云剑法是相当佩服,而林青山则是对宫惊羽那精妙的身法惊叹不已。虽然年龄差距甚大,但是却不妨碍两人在比武中培养出来的友情。

一场比斗之后,两人便是以友相称了,宫惊羽是喜欢林青山的正义爽朗,而林青山则喜欢宫惊羽的直率果敢,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见识过宫惊羽的武功之后,林青山是不得不承认这句话了。

好在宫惊羽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像是对蓼濑那般,出手毫不留情,对于林青山,宫惊羽倒不是让他输的很明显,最后还是林青山甘拜下风。

和平友好的,宫惊羽是第二次守擂成功。而紧接着林青山后面的便是又是一些门派的掌门,因为没多大的交情,也没有过节,双方比武过程也算属于正常的进行,一连两个时辰下来,宫惊羽已是连战了五场左右,而最后只剩下冥宫还未上去挑zhàn

。守擂的是宫惊羽,夜莫邪自然是不会去挑zhàn

的。

而马锦魁在看到宫惊羽连胜五场的时候,心里是早已明白,自己下的迷幽散肯定是对宫惊羽没起到作用,如若不然,宫惊羽是绝对不会安然无恙的站于擂台,而且还连胜五场。

而且看宫惊羽与夜莫邪的架势,马锦魁此时心里已是隐隐察觉到,宫惊羽和夜莫邪已经是知dào

自己对他们下毒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马锦魁的心里便是一惊!若是果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那今日自己是定然会与盟主之位无缘的,马锦魁心里暗自想着。

拿不到盟主之位,自己将该如何与诸子交代?那统一江湖的计划也无法完成,更别论其他。

就在马锦魁心里各种猜测的时候,却见一个小厮是突然来到他的面前。本来心里是烦躁不已的马锦魁,在看到有人竟是如此不知礼数的挡住自己的视线时,心里便是把一恼,正想训斥那小厮,却是发xiàn

这小厮似乎有些熟悉。

马锦魁所谓的熟悉并不是小厮的容貌,而是眼神与气质,那高高在上的望着之气,根本不是一个小厮能有的!而且那狂傲至极的眼神,太过熟悉,就像就像自己的主子!

想到这一点,马锦魁是猛然一惊,猛地想从座位上站起,却是被“小厮”的眼神制止了。

也很是个武林盟主,九道山庄的庄主,对一个小厮的出现表现的如此不镇定,而如此的恭敬,只要稍微明白点事的人都会觉着奇怪,那就必然会对这小厮好奇,故而这也是“小厮”不许马锦魁起身的缘故!

“他便是隐月阁阁主凤天?”“小厮”凝视着擂台上正与别人比武的宫惊羽,低声询问着马锦魁。

“正是!”马锦魁从表面看来是十分的随意,然而花梨还是不免多了很多的恭敬。纵然那人是让他随意,但是马锦魁也不敢太过放肆,尊卑有别早已是深根于他的股子之中。

“呵”那“小厮”是低低的轻笑,声音很是邪魅。然而心里却是有些惊讶的。他原本以为隐月阁的阁主应该是年龄少说也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可是此时他却是发觉,这隐月阁的阁主凤天,其年龄甚至是不及他自己,这实在是让他觉着惊讶。

再看宫惊羽的比斗,那人是明显的感觉到,宫惊羽的武功实在是厉害,甚至是与他自己不相上下。年纪轻轻,武功高强,而且行为也是如此的神mì

,那人心里竟是不禁对宫惊羽起了些兴趣。

至少在那人看来,像隐月阁阁主凤天这中年少有为的人,其智慧谋略也定然是不输于他自己的,若是拉拢了,绝对不会是一个很好的榜首,若是未拉拢,不是敌对的关系,倒是能成为知己好友,但是若果即未拉拢,还是敌对关系,那么将会是最大的劲敌,如若是这样,“小厮”心里觉着,将其除去也许最为保险的。

以那人自己心里的直觉,他是隐隐的感觉到,凤天绝对不会是那种喜欢屈就于他人之下的人,就凭那一身的贵气与风华,也足以可以看出。

可是如若解决凤天,那人是不用想心里都明白,他必将引来两大杀手组织的敌对。虽然他近期一直在调查隐月阁与冥宫是何关系结果却是什么也未查出,但是那人心里却是很明白,隐月阁与冥宫肯定有着密切的联系,不用看其他,就看两大组织的首领便是能看得出。

而且他昨日也曾暗中调查过凤天和冥宫宫主,也就是宫惊羽和夜莫邪,只知dào

两人就是两大组织的首领,其他什么信息也没有,甚至是家世背景,年龄都未有。

尤其是冥宫宫主,那人至少还知dào

隐月阁的阁主名为凤天,可是冥宫的宫主,竟是连名字也未查出,所以这一度是让那人心里觉着挫败。

什么信息也得不到,就只能说明两大组织的实力是极为强悍的,强悍的能将一切足迹都掩藏了起来。故而,这也是那人不敢轻易动凤天的原因。因为他无法预料,一旦自己动了隐月阁的阁主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而且事实上,在未看到宫惊羽之前,那人心里还是觉着有些信心能解决掉凤天的,可是此时看到宫惊羽之后,他的信心已是降到很低了。

而且,此时“小厮”也已无心思去想如何解决凤天,他还有更为重yào

的事情要做。

“这场擂台赛,你输掉罢!”看了看台上的宫惊羽,“”小厮是将目光转向马锦魁,忽而开口道。

他这话一出,是让马锦魁神情一愣,很是惊讶的看着他,低呼,“为何?”

不是计划统一江湖,借助江湖力量来对付那些人,怎么此时主子却要自己输掉比赛?马锦魁心里实在想不通!

“为何?”看着马锦魁,“小厮”的眼神变得极为冷冽,“你敢问本尊为何?”

“别跟本尊说,你昨晚都做了些什么?离开地宫时,本尊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惹怒凤天!你竟然敢违背本尊的意思,给她下迷幽散。”

“你以为,凤天是你能轻易对付的?别忘了,隐月阁第二大杀手洛雨是他凤天调教出来的,毒,他们比你更熟!”

“你以为,先前凤天挥剑斩那人的头是因为那个人嘲讽?他是在杀鸡儆猴,在警告你!你若不战败,今日必死无疑!”

“马锦魁,你不要自作聪明的干这些蠢事,若是坏了本尊的大业,本尊定将杀了你!”

“小厮”说到这里之时,眼里的杀气已是溢出。只要一想起马锦魁昨晚所做的一切,他心里便是忍不住的怒火四窜!原本,隐月阁和冥宫是无意参与擂台赛的,结果却是被马锦魁这下毒之事一搅和,是让宫惊羽和夜莫邪下定决心要让马锦魁当盟主的心思落空,而且也起了要杀了马锦魁的心思。

本来,没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却不得不因为那下毒而转变计划,而且还需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自然也就让“小厮”心里恼火了。

听到自己主子的一番话,马锦魁心里是连连惊骇,他本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不仅自己的主子知dào

了,就连凤天也察觉了。这下马锦魁心里是总算明白了,为何今早宫惊羽和夜莫邪一出现,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怪异,很冷咧,冷冽的就好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现在想想,原因竟是如此!

这一刻,马锦魁是真的觉得自己自作聪明了,心里更是在暗暗恼恨自己怎么能忘了凤天旁边和有一个洛雨,那个因暗器与毒而名震江湖的杀手。

想到这些,马锦魁也明白了自己的主子为何要让他输了!试问马锦魁,命对他重yào

还是盟主之位对他重yào

?若是没了命,还拿什么坐上盟主之位?

“本尊过会便会带着死亡之神去那里,你最好不要再做出什么自以为是的事情,在九道山庄安分的等着本尊的消息。”

看出马锦魁已是想明白了,“小厮”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交代了几句便是离开了赛场。

一个小厮的出现与离开,并不会引来多大的注意,比赛还是一路既往的进行,宫惊羽依旧是连胜。

虽然心有不不甘,但是马锦魁还是飞身上了擂台,对着宫惊羽抱拳,满面笑容的说道,“凤天阁主果然少年英雄,今日这盟主之位定然是阁主的囊中之物了!”

本来以为马锦魁要会耍什么花样的,结果宫惊羽却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马锦魁这近乎肯定她要成为盟主的语气,是让宫惊羽明显一愣。

心里不明白,这马锦魁不是异性想要做盟主的么?怎么此时却是这样的态度,似乎就像是他对盟主之位是一点兴趣也未有。

宫惊羽心里十分怀疑,这马锦魁莫不是想要认输了吧?

第01章 楔子

凤天国,位于龙洲大陆东部,与西部日昭国,南部月华国,北部郦云国四国鼎立!

凤天国,其土地肥沃,物资丰饶,是个富庶之地。其帝王贤明,百姓和乐,民风淳朴,崇尚骑射。故,于四国之中,凤天国是在上上之位!

其次,便是南部月华国了,月华国有“鱼米之国”之称,龙洲大陆多半米粮都是来自月华国,故而其富庶并不低于凤天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月华国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属于温婉和煦的类型。

第三便是北部郦云国,郦云国与其他三国不同,它的统治者是女人,也就是说郦云国是属于女子为尊的国度。因为北部盛产矿铁,其他三国的军队兵器大多是从郦云国收购,故而郦云国也是不容其他国家小觑的存zài



至于西部日昭国,土地辽阔,是四国中领域最为广阔的国家。不过,因为人员稀少,再加上土地贫瘠,日昭国便是最为弱小的国家!但是,日昭国的人民却是个个彪悍强壮,远远威猛于其他国家的人民,这也是它能与其他国鼎立并存的原因

传闻,龙洲220年的除夕之夜,凤天国境,红霞漫天,似炎火烧云,淡淡幽香弥散,彩鸟盘旋争鸣。是夜,凤天国唯一的公主诞生了!帝王宫云战甚是欢喜,视初生的公主为帝国之祥瑞,赐名宫惊羽。

伴着异象出生,要么被视为天降祥瑞,要么就会被认为孤星煞命,大凶大恶!然而宫惊羽,作为凤天国唯一的公主,又是宠妃楚贵妃所生,便是深受帝王喜爱,自是有着无上荣耀。故,宫惊羽成为整个凤天国乃至龙洲大陆百姓的共同话题,传说自此一路展开

传说,她一出生,不哭不闹,安静乖巧,深受宫云战喜爱,赐“倾城公主”封号;

传说,她满月,便能蹒跚行走,抓周,左手举帝王玺印,右手持护国虎符,宫云战大悦,赐公主府邸一座;

传说,她一岁识字,两岁诵诗,三岁填词,宫云战欣喜,颁圣旨,公主如皇子,成年可参帝位候选,满朝震惊

然而,一切的传说,因一场大火消逝,却又因这场大火再次掀起!

龙洲224年夏夜子时,楚贵妃寝宫宁和宫,大火突起,火光肆虐,蔓延的火势将整个宁和宫包陷,熊熊火焰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才被熄灭。

然而,宁和宫却变成了一片废墟,宫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除宫惊羽,皆不能幸免于难。楚贵妃更是在这场大火里香消玉殒,魂归黄泉!然而幸存的宫惊羽,从此脸上便多了一块银色飞凤面具,她的性情行为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传说是更加猛烈的掀起

传说,她面目狰狞,性格暴烈,为凤天国第一丑女;

传说,她肆意妄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传说,她腹内草莽,无才无德,整日留恋娱乐之所,万人鄙视;

传说,她野心勃勃,奸邪歪佞,妄图帝位,手足背离;

因爱妃逝世,宫云战整日忧心思痛,日渐消瘦,终于,于龙洲233年病卧于榻,不能自理,终病逝。传诏,传帝位于皇后之子即大皇子宫惊鸿。二十岁新帝登基,人心不稳,凤天国迎来了一个内忧外患,人心惶惶的时期

第82章 情报总网

凤凰楼一楼的小厮,抬眼看到门口处正有着两个年轻的公子往楼里走,一看两人周身是贵气逼人,小厮瞬间便是明白,这两个年轻公子的身份定然是不凡的,当下便是殷切的迎来上来。

对着两个公子鞠了一躬,而后才恭恭敬敬的说道,“两位公子,你们是要住店还是”

还未等小厮把话说完,一袭白衣的年轻公子便是随手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小厮,玉佩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极为珍贵的。白衣公子睨了一眼小厮,缓缓说道,“将玉佩给你们的管事钱霖,就说凤公子来了!”

小厮看了看手里的玉佩,虽然不知dào

这白衣公子说的凤公子是谁,但是却还是恭敬的拿着玉佩去了后院。

看小厮离开,白衣公子是双手北语身后,带着另一个身着黑衣锦袍的公子是直接进了紫云包厢,其轻车熟路的模样,但是让人一看便知这白衣公子是这凤凰楼的常客。

“羽儿,这凤凰楼是你的?”黑衣锦袍的男子正是乔装打扮过的夜莫邪,虽然是问话,但却是极为肯定的语气,此时是眼睛灼灼的看着身旁的白衣公子,脸上带着些淡淡的笑意。

听闻的夜莫邪的话,白衣公子,也就是宫惊羽,抬眼回望着夜莫邪,唇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而后是缓缓说道,“这凤凰楼,是我的第一个产业,也是我搜集帝都所有情报的地方。”

“四岁,母妃逝世,才促使我想要建立这凤凰楼和隐月阁的。很多时候,并不是权利大,就能解决所有事情,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惊鸿哥哥,这凤凰楼和隐月阁都有存zài

的必要。”

对于夜莫邪,宫惊羽觉着自己有什么需yào

隐瞒他的,这是宫惊羽心里的直觉,她知dào

,也许世界里,出了自己的父皇母妃,恐怕最不愿意伤害她的也就只有夜莫邪。

就算是宫惊鸿,也许有一天也会对宫惊羽抱有怀疑的心思,但是宫惊羽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这个世界上,她的亲人只有宫惊鸿一人而已。

“羽儿,隐凤山庄是真实存zài

的?”既然凤凰楼都是宫惊羽的,夜莫邪自然就不难猜出,隐凤山庄是真实存zài

,而且还与宫惊羽有着莫大的关系。

“隐凤山庄,除非天下动荡,否则绝不出世!”

关于隐凤山庄,宫惊羽并不想多说什么,不是不相信夜莫邪,而是曾经宫惊羽承诺过她的父皇宫云战,隐凤山庄是宮氏皇族的最后一张皇牌,非下任继承者,绝不透露任何的消息,也绝不能轻易出世,除非天下动荡,宮氏皇族面临无法挽回的危机之时,方可出现在龙洲大陆百姓的面前。

虽然宫惊羽只是说了一句话,但夜莫邪却还是从她那郑重的神情中知dào

,隐凤山庄于凤天国而言,恐怕是至关重yào

的,如若不然,宫惊羽绝对不会说出天下动荡这样的话。能影响到天下大势,这隐凤山庄恐怕是凤天国最神mì

的存zài



“叩叩叩”正当夜莫邪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包厢的门却是响了,紧接着便是有一道声音传来,“凤公子,钱霖可否方便进来?”

站于包厢外的钱霖,虽然宫惊羽不在他的面前,然而他脸上的神色却是毕恭毕敬,手里拿着的正是宫惊羽先前递给小厮的玉佩。

“进来!”放下手里的茶杯,宫惊羽轻声道。随后便是一阵推门的声音,便是见钱霖走了进来。

看到包厢里此时是睁着两个年轻的公子,一个是白衣锦袍,一个是黑衣锦袍,两个人都是一脸随意的坐在桌旁,钱霖虽是快速的扫了一眼,但却是很快便猜出,这刚刚回话的定然是白衣锦袍的公子。

对着宫惊羽微微鞠躬,钱霖侄这才将玉佩递给了宫惊羽,轻声说道,“凤公子,不知您拿出我们凤凰楼的信物,是有什么事情,需yào

我们办?”

这玉佩,不是别物,正是凤凰楼的信物,而且看玉佩上的图纹,也是楼里身份极为尊贵的人才能拥有的,这前后似乎也就两枚这般图纹的玉佩,其中一枚是在宫惊羽手中,而另一枚钱霖就不清楚了。

这个凤公子能拿着这枚玉佩出现,要么他本身就有这玉佩,要么便是自己的主子将这玉佩交给了他,所以无论怎么看,钱霖都只带,这凤公子的来头绝对是不简单的,所以钱霖才会这般毕恭毕敬的对待宫惊羽。

只是因为宫惊羽是乔装打扮的模样,钱霖才会没认出此时正坐于自己面前的便是自己的主子宫惊羽罢了。

“钱管事,本公子还确实是有些事情需yào

你们的帮忙,那便是希望管事能让本公子进你们的情报总网去看一些资料,你们的主子已是同意过了,之才让本公子拿着这枚玉佩前来。”

因为是秘密回到帝都,除了身边的暗卫和冷风冷云两个人知dào

,就再无其他人知dào

宫惊羽已是回到帝都的消息,所以宫惊羽在钱霖面前也不揭开自己的身份。

近期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宫惊羽并不希望有太多人知dào

她已是回来了。

“即是如此,那凤公子便是同我前来!”

听到宫惊羽说玉佩是自己主子所给,钱霖便也放心的带着宫惊羽往后院,夜莫邪紧随在两人的身后。等来到后院之时,钱霖是带着两人进入一间小屋,轻轻的转动了一下小屋里长案上供奉神灵的香炉,只听咔嚓一声,小屋的青石板地面,是一个一米平方的暗门大开。

领着宫惊羽和夜莫邪,钱霖便是沿着暗门处的台阶一步一步向下走去,手里也不知何时多了个火折子。三个人向下醒了大概五米左右的江湖里,便是来到了两米多宽的石板切成的通道。

沿着通道左拐右拐的行了五分钟的时间,宫惊羽和夜莫邪顿时便是觉着眼前大亮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唐便是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大堂便是同地面上的房屋是没有半点的差别,甚至是精致紧密。

在个的四周,又是一个一个联通着的小屋,屋里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列一列的竹木书架,架子上防着的是转转的纸张或锦帛,似乎都是用来记录东西的。

大堂一共是开有六堂,也就六间联通的小屋,每个小屋都有着一个标签,分别为贵族,官员,江湖,杂事,以及异国。

很明显,这是将所有的资料分为了六大块了,朝廷江湖和天下大势,都囊括在了其中。

在大堂的中央,是有着几个大型的圆桌,显然是用来整理资料的。

因为这情报总网是宫惊羽一手建立的,所以进来这里面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反而是夜莫邪,在看到这么一个庞大的,整齐而严谨的情报总网,他的心里不禁为宫惊羽束起了大拇指,至少在夜莫邪看来,他自己都未必能想宫惊羽这般,建立出这样一个巨大的情报总网。

“钱管事,你可以离开了,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会,另外,我们还要在凤凰楼住上一段时间,你准bèi

一下。”

扫了一眼大堂过后,宫惊羽便是吩咐了钱霖离开,而后便是径直走到贴有官员标签的小屋,随口抛给了夜莫邪一句话,“邪,我要看会帝都近期发生的事情,你随便转转!”

说罢,便是一头扎进了官员的资料库中去了。

知dào

宫惊羽有事要忙,夜莫邪便也不甚在意的四下看着,当来到贵族的小屋时,夜莫邪是入眼便看见在那书架最为醒目的一格上面写着“夜莫邪”三个大字,不禁兴趣大起,随手便是抽出那锦帛看了起来。

夜莫邪,凤天国世袭王爷,夜王,年二十,才华卓越,智慧超群,凤天国新任帝王宫惊鸿之左膀右臂,乃当世之奇才

锦帛上,前前后后不过十句话左右,除了些基本的信息,就并无其他了,而在锦帛的最后却是有着一句,令夜莫邪自己都不禁多番咀嚼的话:得夜王者,得天下!

得夜王者,得天下!宫惊羽的字迹,夜莫邪是认识的,而这锦帛的最后一句话,很显然是宫惊羽的字迹,写的很是狂傲而霸气!

夜莫邪不知dào

,宫惊羽为何会对他作出这样的一个评价,因为在安赫兰事件之前,两人并不认识的,夜莫邪不知dào

,为何宫惊羽会对一个不认识的人敢下出这样一句令天下人都可能会震惊的话。

因为,得夜王者,得天下,已是完全肯定了夜莫邪是有着能令天下臣服的能力!夜莫邪不知dào

,宫惊羽对自己这般高的评价,究竟是好的,还是错误!

“羽儿,得夜王者,得天下!你如何这般肯定?”心里想要知dào

宫惊羽的看法,夜莫邪便也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这天下,只有你想要,没有你不能要!虽然那时候,我并不认识邪,但是对邪的第一直觉便是这样!也许是直觉,也许是志同道合!”

“因为,这天下,也只有我想要,而没有我不能要!”从手中的锦帛里抬起头,回望着夜莫邪淡淡的说道,虽然神色也是极为平淡的,但是宫惊羽眼底的衍射却是极为的认真和坚定。

来到这个世界,宫惊羽从来就没有什么野心,她一直想要的不过是平淡的生活,此时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那桩,还有那个承诺。

“羽儿,这天下大定之后,我们便一同游遍这龙洲大陆如何?”

听过宫惊羽的话,夜莫邪这一刻才真zhèng

的意识到,宫惊羽心里是想要些什么的,她并不求权利与富贵,只是同自己一样,她想要的不过是自由平淡的生活!

第83章 太后寿宴

这一句话,夜莫邪似是说的很轻松随意,然而却没有人知dào

,此时夜莫邪的心里是有多么的紧张和期待,一双如黑夜一般奥妙的眼眸,此时眼底是充满了期待,看着宫惊羽的神情更是带着些紧张,虽然被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让宫惊羽扑捉到了。

抬眼,宫惊羽静默的看着夜莫邪,脸上的神情是如那平静的琥珀,竟是没有半点的波澜,似乎并不为夜莫邪的话所动,是让人看不出她心底的半点情绪,这让等待着的夜莫邪,心里更加紧张了。

忽而,宫惊羽的脸上恍若一朵冰山雪莲绽放,纯净美丽的不染半点世俗,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此时是如星辉闪耀般眩人眼球,粉唇轻启,声音轻柔而又坚定,“好,邪!”

两个字,却是让夜莫邪的心剧烈的跳动了。那棱角分明的俊颜,已是被笑意浸染,恍若秀丽江山让人难以挪眼。

第一次,宫惊羽看到如此开心的夜莫邪,他脸上的笑容,是将宫惊羽的心都感染了,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宫惊羽甚至可以想象到,在未来的每个日子里,会有那么一个柔情似水的男子,与自己一起踏遍万水千山,走遍海角天涯

翻阅完自己想要看的资料,宫惊羽便是和夜莫邪一同回了凤凰楼,两人暂时都住在了楼里。

一连好几天,宫惊羽都是不断的往外跑,因为事态严重两人通常都是分头行动,故而夜莫邪也不能时刻陪在了宫惊羽的身边。

在未回到帝都之前,宫惊羽最为担心的便是镇北将军和他麾下的二十万大军,所以回到帝都的这几天,宫惊羽最常去的地方便是镇北将军府和驻守帝都的军营了,洛雨也是被宫惊羽待在了身旁。

将军和士兵都突患恶疾,宫惊羽心里更多的怀疑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当然,这一切侦查,宫惊羽都必须要秘密进行,比起以往大摇大摆的初入,显然是要辛苦一些。

等及宫惊羽再次从军营回到凤凰楼时,已是四更时分,虽然时节还只是中秋,但是帝都的深夜还是寒意很重的。

宫惊羽是刚一推开自己的房门,便是被人迎面抱在了怀里,温暖瞬间将宫惊羽包裹。对于这个怀抱,宫惊羽并不抗拒,因为这怀抱的味道太过熟悉,淡淡的檀香是扑鼻而入,瞬间宫惊羽便是有种倦意袭来。

“邪,这么晚了,你还在?”虚若空响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倦意,宫惊羽是直接环抱着夜莫邪的腰,连一步都不想再多走了。白日在军营为查探众人染疾的原因,宫惊羽是片刻都未曾休息一下。

感觉到宫惊羽的倦意,夜莫邪是横腰将宫惊羽抱起,转身便是回了里间,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之上,方才开口说话,“羽儿,累了?累了就睡吧!”

看到一脸倦意的宫惊羽,夜莫邪是疼惜的为她了盖上被子。转而便是起身将宫惊羽的鞋袜褪去,弄来热水为她轻轻的擦拭着脸。

“嗯!”一个带着倦意的鼻音,宫惊羽闭上了眼,任由夜莫邪做着一切。

等夜莫邪将一切弄好时,宫惊羽的呼吸已是变得有些深沉了。看了看宫惊羽,正想着离开的夜莫邪,却是被宫惊羽突然伸出的手拉住了,这是让他很是诧异。

“邪,很晚了,就在这睡吧!”虽然疲倦,但是夜莫邪做的一切,宫惊羽都是清清楚楚的知dào

的,只是一只未说话罢了。让夜莫邪在自己房里留宿,宫惊羽倒是没有多想,只是觉着,这都已是四更天了,他若再回去折腾,哪还有睡觉的时间,倒不如再次将就了。

反正宫惊羽都是带着前世记忆的新新人类,不会在意太多。况且,宫惊羽心里还认可了夜莫邪。

看已是给自己腾出了地方,眼睛却依旧是闭着的宫惊羽,夜莫邪虽然有片刻的诧异,但很快便是释然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便是和衣躺在了宫惊羽的身旁。

感觉到身旁的暖意,宫惊羽是自然的往夜莫邪身旁挪了挪,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着,静默了许久却是开了口。

“邪,这两天在军营里,我们发xiàn

,那些士兵染疾,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人祸?羽儿,是不是很难解决?需yào

我做些什么?”人祸,夜莫邪也是一早就想到了的,只是听到宫惊羽的语气,似乎是有些麻烦。

“有些麻烦,但是洛雨应该能解决!只是,我很奇怪,安沂源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安沂源他们的实势力,宫惊羽已经是了解的差不多,凭宫惊羽手里掌握的资料,她并不认为安沂源他们会有那个能力让二十万大军一夜染疾。

“羽儿睡吧,我会将这件事情弄清楚的!”侧身将宫惊羽搂在了怀里,夜莫邪是出声打断了宫惊羽还想说的话,他怕自己再和宫惊羽讨论下去,她便是无法安心睡觉了。

宫惊羽是有多么的担心着凤天国和宫惊鸿,夜莫邪是在这几日里看得很是清楚明白,凡是只要关系到凤天国或宫惊鸿,她便是回亲力亲为,以至于回到帝都已是有四五天的光景,竟是没有一晚睡得安稳过。

知dào

夜莫邪是在关心自己,宫惊羽便也不再说话,是安心的躺在夜莫邪的怀里,很快便是入睡了。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夜莫邪这才将心里的所有事情放下,一起入睡。

时间很短,然而宫惊羽却是睡的很安心。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是升得很高了。将一切穿戴好之后,夜莫邪已是端着早餐进了房间。

两人相视一笑,便是坐在一起用餐了。等待宫惊羽吃好之后,夜莫邪方才开口道,“刚刚帝都下了圣旨,说五天后是要为蓝若水举办寿宴,届时会邀请所有的文武百官,和王孙贵族参加。”

“寿宴?这时候举办寿宴,是别有用心罢!”按照惯例,为太后举办寿宴,是必须提前三个月准bèi

的,而且还必须邀请其他三国的皇族参加。

此时为蓝若水举办寿宴,说没有别有用心,宫惊羽怎么都不会相信。

“怕是要在寿宴逼宫了!”夜莫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心里嘲讽,这蓝若水母子倒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想要逼宫,当真是有些痴人说梦。

“邪,看来我们是时间回帝都了!”太后寿宴,身为公主的宫惊羽怎么能不及时赶回帝都呢?

对着宫惊羽点点头,夜莫邪称是,不过有些事情,他们是得抓紧些时间了。

两人是在房里善良了一番后,便是先后离开了凤凰楼,而在下午的时间,帝都便是传来消息,倾城公主出巡回府了。而隔天早上,又有消息出来,夜王替当今圣上私访各州,已是回到王府。

而后是连续几天便是没有了两人的消息,有人说倾城公主因为被撤去左丞相之职,而闷闷不乐的待在了公主府,也有人说倾城公主是在为太后的寿宴准bèi

着。反正是各说纷纭,谁也不知dào

谁说的对。

五天之后,放眼帝都是一片红绸高挂,喜气洋洋的,好不热闹。太后寿宴,普天同庆,文武百官,王孙贵族汇聚一堂。

往日宽大辉煌的瑶光殿,今晚是更显富丽堂皇,放眼望去,珠光宝气,玉杯银壶,金光闪闪。酒案软榻,延绵几百米,甚至是排到了大殿之外。所有的官员大臣,是带着家眷妻女,一次进入大殿之中,按着自己的官阶坐在了大殿之中。

身为百官之首的安沂源是一早就来到了瑶光殿,紧随他身后的便是六部侍郎,均是坐在了大殿右列的景王宫景云的下首。

在宫景云的对面是空着的两个酒案,按惯例正是宫惊羽和夜莫邪的位置。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殿已是一片热闹喧哗,文武百官是相互寒暄打着招呼,彼此介shào

着随身家眷,欢声笑语的模样,当真是有些喜事临门的喜庆热闹。

“倾城公主到,夜王到”一道尖锐的鸭叫声,顿时是让满朝文武都安静了下来,众人是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大殿的门口之处,只见身穿明黄公主袍,头戴飞天坠玉凤,脚踩黄缎绣凤鞋的宫惊羽是气势非凡的踏步而来。

雪白的脖颈上带着红线绞凤玉,两缕青丝自然垂于胸前,周身皇族贵气浑然天成。清明透亮的眼睛,冷冽威严的眼神,银冷光辉的面具,让众人只觉天降神人。

而紧随与她身旁的是身穿紫缎红丝麒麟袍,腰束紫玉点金带,头戴束发紫玉冠,脚踩青缎金鳞粉底靴的夜莫邪,他双目闪耀似电,眉峰浓厚如墨,面容俊美冷冽,唇角微勾,邪魅如斯。

两个人的带来,是给了众人巨大的视觉冲击,纵然宫惊羽是面戴银具,很多人还是觉着两人走在一起就好像是浑然天成的一对,分外合适。

在场的文武百官里,不少人都是因为科举而新晋的官员,六部侍郎中更是有四位出自科举,所以对于科举制的推行者,宫惊羽,他们的心里总是常怀仰慕和感激的心情。

此时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的出现,无疑是让他们大为惊喜,毕竟众人已是有一个多月都未曾见到他们了,此时见到自然欣喜。

第84章 金缕玉衣

看到宫惊羽和夜莫邪走进大殿,宫景云和安沂源两人的脸色是明显的有了些变化,两人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眼底是闪过一丝阴测测的神色,显然是不怀好意。

对于众人的注视,宫惊羽和夜莫邪并不理会,两人是目不斜视的直接坐到了酒案旁,微微的挥手,示意众人免了那些繁文缛节。

待两人坐定之后,又是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了,不过此次显然是宫惊鸿身旁李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顿时所有人是走到案前,纷纷伏地齐声说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满殿文武大臣,妻女家眷,无不是跪拜于地,没得到宫惊鸿和蓝若水的指示,是谁也不敢多有动作和话语,反倒是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在大殿之中是明显的独树一帜,分外引人注目。

刚进入殿中的宫惊鸿和蓝若水是一眼便看见了首位坐着的两人,当下,宫惊鸿的眼底是有一道难以察觉的光亮一闪而过,似乎带着些许的激动,然而很快就将情绪掩去,一脸威严,让人是根本察觉不到他那瞬间情绪的变化。

而相比于宫惊鸿,蓝若水脸上的神情就明显得多,不悦是毫不掩饰的放在了脸上,就连看着两人的眼神,都是带着明显的不满,不过却也没有发作。一国太后,若是连自己的情绪都控zhì

不住,又如何谈管理整个后宫?

况且,今晚的宴会,对蓝若水来说可是极为重大的,也极为重yào

的,一切的不满,蓝若水很有信心,最后都会得到满yì

的解决。

“众爱卿免礼!”走上高台,转身,宫惊鸿是衣袖一挥,示意众人起身之后,方才坐定,而蓝若水则是坐到了宫惊鸿的身旁,在她的身边是站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妙龄少女,看其穿着打扮和周身的气质,显然是与寻常的宫女是不同的。

想来,便是暗风曾对宫惊羽说过的,出自丞相府的神mì

女子。想到这里,宫惊羽便是将目光多留了几分在那少女的身上,然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让人难以察觉。

“今晚是为母后举办的寿宴,也是与众大臣同乐的宴会,所以诸位爱卿也不必拘谨,都免了那些繁文缛节,如家宴一般,尽情玩乐!”

扫了诸位大臣一圈,宫惊鸿嘴角是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褪去了平日的威严,是朗声说道,只是,在他那笑意的背后,却似乎隐藏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谢陛下圣恩,谢太后圣恩!”免去繁文缛节,众人自是欢喜不过了,但也不敢太过放肆,不过与先前相比就明显的轻松随意了些。

“寿宴开始”站于一旁的李公公,是看到宫惊鸿点头示意,便是上前宣bù

晚宴开始了。

他的话音是刚刚落下,便是有着一群身着轻纱的舞姬是从偏殿之中,如鱼贯入,进入大殿,同时音乐奏响,舞姬便是翩翩起舞,丝竹管弦之声,悄然入耳,一时间是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悦耳动听的音乐,曼妙美丽的舞姿,殿中大臣是看的津津有味,唯有几人却是明显的心不在意。

宫惊羽抬眼扫了高台上的蓝若水一眼,而后便是将目光转向了对面的宫景云和安沂源,只见两人笑得很是神mì

。收回眼神,宫惊羽便是若无其事的拿起案前的水果吃着,似乎对大殿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无兴趣。

“各位同仁,今天这晚宴是为太后的寿宴,我们不若一同恭贺太后寿辰!”一曲舞罢,安沂源是端起手里的酒杯站起了身,看着诸位大臣大声建议着。

安沂源这话一出,众人便是纷纷应和着,于是皆都端着酒杯站起了身,其意图很明显是要敬蓝若水。

“倾城公主,夜王爷,今天是太后的寿辰,难道你们都不愿敬太后一杯酒?”说话的正是安沂源,看到宫惊羽和夜莫邪是不动于衷的模样,他心里便是有些不约了,然而眼底却是带着些别有用心的神色,只是一旁的人并未注意到罢了。

“呵呵也是,今晚既是太后的寿宴,本宫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怎么说太后虽不能说是本宫的母妃,却也是父皇立的妃子,这杯酒是必须要敬的!”

低低的一声轻笑,宫惊羽是端起手旁的酒杯站起了身,而坐于一旁的夜莫邪见此已是站了起来,望着高位上的蓝若水,宫惊羽嘴角的笑意是越来越大。

“本宫就祝太后鸿福齐天,心想事成了!”

说罢,宫惊羽便是将手里的酒杯抬起,衣袖半掩,一饮而尽。

看到第一次如此安分的宫惊羽,蓝若水的脸上是闪过了一丝疑惑的神情的,心里总觉着似乎是有事情不对。

以蓝若水对宫惊羽的了解,若是以前宫惊羽听到安沂源让她向自己敬酒,必然是会勃然大怒的,可是此时她却并没有这样的表现。而且,蓝若水原本以为回到帝都听到自己左丞相之职被革的宫惊羽,必然是会进宫与宫惊鸿大吵大闹,理论一番的,结果却也没有。

想到近期自己对公主府的监视,得到的消息,蓝若水是大为不解,心里是实在捉摸不住宫惊羽的性子。

然而,尽管心里觉着事情是有些不对,蓝若水却是并没有多大在意的,对宫惊羽,纵然智慧卓绝,但蓝若水并不认为宫惊羽就有能力解决即将发生的事情。

台上的蓝若水是各种思绪闪现,台下中大臣却是连呼三声恭贺之语,方才将她的思绪拉回。众大臣将酒一饮而尽,转而便又是转敬宫惊鸿,如此来来往往已是酒过三巡,不少人已是有了些许的醉意。

既是太后的寿宴,自然就免不了要送恭贺之礼的,就是宫惊鸿也不例外。挥手示意礼乐停止,宫惊鸿是对身后的李公公示意,转而便见几个宫女是双手托着一个红色锦盒走到了大殿之中。

看了看蓝若水,宫惊鸿是站起身,对宫女挥手,示意将其打开,顿时一个白玉无瑕的容貌形似蓝若水的塑像便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塑像是由上好的羊脂玉打造而成,质地细腻,柔中带刚,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而且这塑像人物是慈眉善目,却又带着雍容华贵之气质,是更显名贵了。

“母后寿辰,儿臣特意命人用羊脂玉为母后雕刻了一尊塑像,希望能将母后最为美好慈祥的容貌记下,希望后人也能永远记得我们凤天国,有母后这般温婉贤德的太后!”

“儿臣在这里祝母后福泽绵绵,和乐安康!望母后能喜欢儿臣的礼物!”对着蓝若水一鞠躬,宫惊鸿是满脸谦恭仁孝的神色。

抬眼望了望宫女手中的白玉雕塑,蓝若水的脸上并未表现出有太多的惊喜和喜欢,看了眼生气那的宫惊鸿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然面上却也故作一副仁爱模样,缓缓说道,“皇儿有心,母后自是喜欢!”

“母后,儿臣也为母后准bèi

了寿礼!”这边蓝若水的话音是刚落下,下边宫景云便是急不可耐的站起身说道,而后是转身对身后的侍女示意,便见那侍女是转身进了偏殿,不一会也是托着一个锦盒走到了大殿中央。

宫景云走到宫女的身边,是亲手将锦盒打开,顿时是一片华光闪过,好不美丽。只见宫景云将锦盒中的东西拿出,那华光就是瞬间照亮整个大殿,顿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宫景云手里拿着的是一件由各色精美玉片和金丝制作而成的凤袍,美丽华贵,是让在场的所有女子都不禁心神一动。与宫惊鸿的白玉雕像,宫景云这件金缕玉衣却是更显其用心和诚意。

“母后,这是儿臣命人精心为你制作的金缕玉衣,这上面的每一块玉都是儿臣进行挑选的,全程监工,不敢有半点的怠慢,只为博母后一展笑颜,望母后能喜欢!”

宫景云是神色飞扬的介shào

着,尤其是看到满殿大臣惊异和艳羡的目光,脸上就不禁露出了几分得yì

之色,看向宫惊鸿的眼神则是带着些不屑,似乎将宫惊鸿比下去是件极为痛快的事情。

早在宫景云拿出这金缕玉衣之时,蓝若水就已经是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它了,眼底的惊艳和喜爱是一览无余。如此用心的且特别的礼物,不用说蓝若水心底是瞬间心花怒放,连带着看宫景云的眼神都是充满了爱连,心里直叹还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了解自己,懂自己的心意。

“云儿真是别出心裁,这礼物母后很是喜欢!”

得到蓝若水的赞美,宫景云方才心满yì

足的回到了位置之上。

而因为有了宫景云这金缕玉衣这般别有用心的礼物出现,其他大臣送的礼物就明显是缺少些新意了,不是玉如意,就是珠宝,珊瑚、字画也是不少,虽然不能与宫景云的金缕玉衣相比,却也是极为珍稀少见的,这一番下来,蓝若水收到的寿礼都快赶上一些小国的国库了。

这就不禁让宫惊羽心里暗叹,这凤天国的官员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或者说,是为了愉悦太后不惜大花金钱。莫不是平日给这些人的供奉太多了,要不要减点俸禄呢?宫惊羽百无聊赖的想着。

第85章 满殿泼红

“倾城公主,太后寿诞,你都不为太后准bèi

一件贺礼么?不如拿出来,也让众人瞧瞧!”

原本还是热闹非凡的大殿,却是因为一道听似温婉,然实则却是暗含讽刺的女音骤然息静了下来,所有的人,是循声望向说话之人,却不想正是太后身后站着的,很是娇美的女子说话。

这女子是何身份,大家并不知晓,只是觉着她与一般的宫女是有些不同的,可是却又不是坐着,而是立在一旁,这就让众位大臣就更为不解了,心里是纷纷好奇,这说话的女子是谁,如何有这胆量说倾城公主。

听到女子的话音,安沂源和蓝若水是明显的有些错愕,似乎是没料想到女子要说话,当下脸上神色就变得有些不对,似是有些恼怒,也有些担忧,反正情绪是复杂的很,而后两人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宫惊羽,似乎是想看宫惊羽的神是否有不妥之处。

而宫惊羽是缓缓的将目光转向蓝若水身后的女子,眼底是闪过一丝不屑,嘴角更是勾起一抹极为嘲讽的弧度,定定的看着那少女,并不说话!

然而,就是宫惊羽这般平静无波的眼神,却是让那女子只觉毛骨悚然,心底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心里暗恼自己为何沉不住气,要去招惹宫惊羽。

宫惊羽这是一言不发,便将那女子的心理防线给快速击破了。感觉到女子心里产生的畏惧,宫惊羽嘴角的弧度是越来越大,这是让一旁紧紧关注着她的众大臣是疑惑不已,心里暗自猜测着,这倾城公主是即不说话,又无动作,究竟是在想什么?为何又笑得那般讽刺?

“呵呵”忽而,大殿是传来宫惊羽低低的轻笑声,只见她缓缓站起,漫步来到大殿中央,一双清亮却又带着几分凌厉的眼眸盯着女子道,“太后寿诞,身为晚辈,自然是准bèi

了贺礼的。”

“只是,在献上贺礼之前,本宫是实在好奇姑娘是何人?宫女?话说这宫里的宫女,嬷嬷们都是精心调教的,不懂尊卑的都是入不得大殿的啊!莫不是哪一府的千金?可是本宫最近也没听说有哪一府的千金像姑娘这般放诞无礼的。”

“哦对了,半年前本宫倒是有修理过帝都一大纨绔之女安赫兰,姑娘倒是与她有几分神色,只是她被本宫送进了感恩寺,若不是因为姑娘与她长的不相像,本宫还以为是安赫兰从感恩寺跑了出来!”

“说了这么多,本宫还是没猜出姑娘是何人,不若姑娘跟本宫说说,让本宫也知dào

,继本宫和安赫兰之后,是何人在将这纨绔之风在发扬光大!”

站于大殿中央,宫惊羽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那女子,话里话外无不是透着讽刺的意味,一个连宫女都不及的人,竟然也敢在这大殿之上,公然叫板倾城公主,这除了嫌自己命太长,还有什么?

宫惊羽的一番话说下来是让女子面红耳赤的,不知该如何回话。而底下的众大臣和家眷,听到宫惊羽那明显讽刺意味的话,心里是觉忍俊不禁,心里暗道这倾城公主是讽刺人越来越不带脏字了,甚至是连带着将安沂源都讽刺了进去,当真是有些大快人心。

一些老官员还好,而那些新晋官员,在听到宫惊羽这一番夹棍带棒讽刺的话语之后后,心里是没少对宫惊羽大赞,这说话的水准真不是一般的,他们也终于可以想象先前宫惊羽是如何激辩安沂源将他赶出朝堂那大快人心的场景了。

“怎么,姑娘该不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dào

吧?那可就有问题了,咱凤天国的百姓无论是谁都有着户籍的,姑娘不知dào

自己是谁,那岂不是黑户了,这黑户胆敢出现在皇宫可就是罪该万死了!”

见女子不吱声,宫惊羽是巧笑说道,声音倒是随意的很,然而随着话越往后说,宫惊羽的声音就变得越为严肃了,尤其是说到罪该万死之时,声音是陡然提高,周身的皇族贵气是陡然放出,凌厉的气势是周围的人瞬间心里一惊,是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声。

宫惊羽双目冷冽的射向女子,声音变得极为冷酷,“大胆女子,瑶光殿上,本宫问话,不行礼不叩首不作答,放诞无礼,目无尊卑,藐视皇族,实属死罪,该处极刑!”

宫惊羽突然冷喝,是让所有人都身形一颤,那女子更是因为惊恐的双膝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以往的记忆还是历历在目,女子对宫惊羽的手段是早已见识过,故而此时只是一声冷喝便是将她吓的魂飞魄散,生怕宫惊羽接下来的一句话便是将她拖出去斩了。

“宫惊羽!”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是在大殿骤然响起,只见蓝若水是猛然从凤位站起,满面怒容,看着宫惊羽的眼神是充满了怒意,厉声道。

“宫惊羽,今晚哀家的寿宴,你如何敢这般大胆,搅了哀家的兴致,你还知不知dào

,哀家才是这后宫之主,这宫里的女子均为哀家所管!”

“哦太后,大喜之日何必动怒呢?本宫也只是想为太后分忧而已!这女子竟是连自己的出处都说不出来,本宫自是有理由怀疑她别有用心了!”

对于蓝若水的怒意,宫惊羽是不为所动,神色依旧如常,只是此时语气里却又是多了几分轻挑和纨绔的意味,其言行是哪里有将蓝若水放在眼里。

“她是哀家一远房的侄女,哀家身边缺了个贴己之人,便是将她接到了宫里,想让她陪哀家说说话罢了,你现在可还有疑问?嗯?”

虽然蓝若水是明知宫惊羽是在找茬,但是不想让宫惊羽破了这宴会,蓝若水是不得不解释着,只是她的解释明显太过无力了些,也许除了她自己,在场是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谁不知dào

蓝若水所在家族,就她一支,又何来其他之人。当年若非蓝若水将太皇太后哄得服服帖帖的,她又岂能坐上那皇后之位?

“太后既然都这样说了,本宫自然是没什么怀疑的!”心里冷然一笑,宫惊羽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

将目光转向跪于地上的女子,宫惊羽声音放的很是轻柔,“既然姑娘是太后的侄女,说来与本宫倒是有几分关系!事情弄清楚了,姑娘就不必再跪在地上了,免得让众人说本宫欺负了自家人去。”

“蓝姑娘请起吧!”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此时的宫惊羽哪有先前的那股气势凌人,反而却是多了几分女儿家该有的温婉,这是让众大臣看的一愣一愣的,尤其受安沂源等人,心里觉着宫惊羽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怪异了。

而那原本跪着的女子,在看到宫惊羽这突如其来的大转变,一时竟是有些不适,这样的宫惊羽是让她更觉不安了。

“蓝姑娘,刚刚你不是想瞧瞧本宫为太后准bèi

的贺礼么?刚好,本宫要将这礼物献出还需yào

一位帮手,不若蓝姑娘下来帮本宫如何?”

轻柔的话语,盈盈的笑意,再是看着女子时那友善的眼神,此时的宫惊羽就好像是一个寻常家的少女,正在请一位朋友帮自己的忙一样,随意而诚恳。

这样的宫惊羽,让那女子神情有了片刻的愣怔,心里不知dào

该不该帮她那个忙,一时也是忘了回应宫惊羽。

“怎么,你不愿意?”见女子不吱声,宫惊羽语气里是带着几分不悦了。

听出宫惊羽的不愿,女子是紧忙来到大殿中央,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愿道,“倾城公主吩咐,臣女自是愿意!”

看着站于自己面前的女子,宫惊羽的嘴角,此时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是毫不掩饰的展露在众人面前,声音冷冷的说道,“太后,本宫今晚送你的贺礼便是金秋圆月满殿红!”

说罢,宫惊羽是猛然旋身而起,虚影飘逝,众人晃眼,一窜红色长影是抛洒半空,只听咕噜一声,似是有什么突然瘫倒在地,顿时一股铁锈般的腥味是瞬间充斥所有人的鼻尖。

“啊”忽而,一声女子的尖叫是让整个大殿都混乱了起来,所有的人回过神,只见宫惊羽是神色淡然的立于大殿之上,而大殿中央却是被鲜血浸染,一个没了头的女子的尸身是直直的躺在了大殿之上,而在那尸身的不远处,却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在光滑的大殿之上骨碌碌的转着,骤然紧缩的瞳孔,里面的惊恐是一览无余,这是让众人看的是触目惊心。

在场的官员家眷都是鲜少有杀过人的,此时看到这番景象,谁不是吓的魂飞魄散?

“宫惊羽,你放肆!”

“宫惊羽”

两道震怒的声音是在大殿咆哮了起来,一个是此时一脸震怒的蓝若水,而另一个则是坐于右列神情悲愤的安沂源。此时,两人的神情是如出一辙的愤nù

,而安沂源则更显心胆俱裂般的疼痛,看着宫惊羽的眼神就恍若淬毒一般,阴冷可怕至极。

“宫惊羽,你大胆,大殿之上,满殿文武大臣家眷,你竟敢肆意妄为,随意杀人,你是将国法置于何地?将哀家至于何地?将凤天国百姓至于何地?”

蓝若水厉声呵斥,语调尖锐的就好似大街之上的一个泼妇,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雍容华贵,满面仪容。

第86章 狼子野心

“呵呵太后?蓝若水,你问本宫将凤天国国法置于何地,将凤天国百姓置于何地?将你置于何地?本宫可以告sù

你,凤天国的国法本宫的信条,凤天国的百姓是本宫的责任,但是你,蓝若水,是本宫必诛之人!”

凛然站于大殿之上,宫惊羽的眼神,凌厉的就好像是一把分离的钢刀,直直的插在蓝若水的胸口,让她是瞬间喘不过气来。

宫惊羽这突如气来的发作,是让蓝若水措手不及,只能嘶厉的对宫惊羽咆哮着,“宫惊羽,你大逆不道,哀家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今晚哀家便要斩了你这目无尊长的孽种!”

本来,之所以有这个宴会,蓝若水便是另有打算的,只是她没想到会因为宫惊羽而将计划稍稍提前了一些。

“来人,将宫惊羽拿下!”一声厉喝,蓝若水凤袍一挥,便是见一列侍卫快速闯进大殿之中,这是让一旁受到惊吓的众大臣更是诧异不已。这些侍卫是来得太过迅速,迅速的是让所有人都觉着这些侍卫是一早就在殿外候着的。

整个大殿中的人是处于一片恐慌之中,唯独几人例外,好比宫景云,安沂源他们,当然还有一直静默无语的宫惊鸿和夜莫邪。

而且,只是抓一个倾城公主而已,这进入的侍卫也未免太多了些,整整一列,竟是有二三十人之多,是明显的将大殿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转身扫视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侍卫,宫惊羽的唇角是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的看着这些所谓的侍卫道,“禁卫军?你们不守卫皇城,来这里做什么?怎么,皇宫侍卫的差服你们很喜欢?还是你们想要替了他们的职责,嗯?”

听到宫惊羽的话,那些侍卫是明显的神情一怔,他们本就是禁卫军,只是如宫惊羽所说,换了一身侍卫的差服罢了,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宫惊羽竟然只消一眼便是将他们的身份识破!

同样,与那些禁卫军一样,众大臣在听到宫惊羽的话是,亦是神情一愣,因为他们一直认为,这进入大殿的二十几人是皇宫侍卫,毕竟,能带刀剑进入大殿的就只有皇宫侍卫,而且他们还是一身的侍卫差服。

此时,众大臣心里是隐隐觉着,情况似乎有些不对,禁卫军除非皇上召唤,否则绝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而此时,这些禁卫军竟是响应太后之命,破殿而入,稍微头脑清楚些的人都明白,今晚必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宫惊羽,这是比逼哀家的,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了!”蓝若水眼神阴冷的盯着宫惊羽,嘴角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脸上神色更是带着几分狠厉,显然,蓝若水是早就想要将宫惊羽除之而后快了。

“呵呵蓝若水,你知dào

本宫为何要杀她吗?”对于蓝若水的仇视,宫惊羽是不以为意,甚至是连周围直指自己的刀剑都懒得看上一眼,反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地上身首异处的女子,低低的笑了起来。

“因为本宫很喜欢看到你那愤nù

痛苦的表情!你越想要救,越想要保护的人,本宫就越要摧毁。”

“你以为,安赫兰换了个人皮面具,本宫就不会认出她?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衣袖翻飞,一道凌厉的剑qì

是陡然划过,只见那原本滚落在一旁的头颅是猛然转动,哧啦一声,只见一个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却是从那头颅的脸上滑落,映入众人眼帘的正是一张大家再也熟悉不过的容颜,不是别人,正是宫惊羽口中的安赫兰。

看到这里,众人是一阵惊呼,他们没想到i,宫惊羽所杀的女子竟然会是安赫兰,而这下,大家也终于明白,为何安沂源在看到女子被杀时会那般的激动。

“本宫说过,要让安赫兰在感恩寺常伴青灯古佛,赎她所犯的罪!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还待在你蓝若水的身边?既然她安赫兰敢踏出感恩寺,本宫就去她性命!”

“而蓝若水你,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一切能逃得过本宫的眼睛,你的狼子野心会瞒得过本宫!”

手里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宫惊羽是神色冷然的直指蓝若水,眼里的杀意是毫不掩饰,今晚,不只是蓝若水想做些什么,宫惊羽也想做些什么,而且是会做的更加彻底决绝。

“哈哈宫惊羽,哀家早就知晓,你的呆傻痴愣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但是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可以阻止得了哀家?哀家不妨告sù

你,现在整个皇宫,整个帝都都已经掌握在哀家的手中了,你和宫惊鸿这个废物都该死了!”

既然已是被宫惊羽道出了自己的心思,那蓝若水便也不再掩饰,是将自己的野心毫不掩饰的展示在了众人面前,今晚她便是要发动宫变,她要覆灭宮氏皇族,她要将自己的儿子推上帝位。

“宫惊鸿,哀家今晚也不妨告sù

你,这个帝位,在哀家的心里从来就只是云儿的,你也坐了两年,是该将帝位还给云儿了!”

转身看向宫惊鸿,蓝若水是一脸冷漠的神情,看着宫惊鸿的眼神是毫不掩饰厌恶,是深恶痛绝的厌恶,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她的仇人。

蓝若水这话一出,整个大殿是一片哗然,而与此同时,宫景云和安沂源却是从座位上站起,手啪啪的拍着,清脆的掌声在大殿响起,是显得格外的突兀。

所有的人是将目光转向他们二人,却见二人身后又是有着一列的侍卫从偏殿涌出,他们个个是手持兵器,有备而来。

“皇兄,哦,不对,宫惊鸿,本王劝你,还是乖乖的退位,将帝位让于本王,如若不然,本王今晚便是让你死无全尸!”

双手背于身后,宫景云是神色得yì

的走上高台,看着宫惊鸿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阶下之囚,看一个死人一般,而他,则是高高在上,恍若真的是这天下之主,凤天国之主。

“大胆景王,你竟然敢造反!”陡然,一道厉声呵斥在大殿响起,只见一身官袍的凌清寒上走上殿前,神色冷冽的看着宫景云,眼底是满满的愤nù



“凌清寒,你找死!”本来静立在高台之下的安沂源是陡然呵斥,阴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凌清寒,对着身后的侍卫是大手一挥,便见那群侍卫是向凌清寒凶猛袭来,前架势显然是要置凌清寒于死地。

“给朕住手!”一声冷喝,一直静默的坐在龙椅上的宫惊鸿是终于站起了身,脸上神色冷然,看着大殿中的禁卫军,眼底的冷意是越来越浓烈了,周身更是有着一股冷冽的低气压是快速的向四周传递,这上让站于他身旁的宫景云和蓝若水心里都不禁一颤,又是一挥手,一群类似杀手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收回视线,宫惊鸿是将目光转向蓝若水和宫景云,低沉着声音道,“你们二人,当真要谋反?”

“宫惊鸿,难道你眼睛瞎了,本王的人都已经将你们团团围住了,你居然还问本王是不是要谋反?本王明明白白的告sù

你,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宫惊鸿的问话,是让宫景云感觉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明晃晃的事实都摆在了大家面前,宫惊鸿居然还问是不是真的要谋反,这于宫景云他们来说,不是一个笑话是什么。

“对了,本王还告sù

你们一件事情,今晚这里所有人都已经中毒了,你们若是不想死的话,便臣服于本王,助本王登上帝位,如若不然,你们便等着毒发身亡吧!哈哈”

望着大殿上众人,宫景云是笑得一脸猖狂,尤其是看到众人在听到自己中毒后惊恐慌张的神情,宫景云心里就越觉着痛快。

顿时,不少人便是纷纷跪于大殿之上,拼命的磕着头,直呼,“景王饶命啊,景王饶命啊”

哀求之声是瞬间充斥整个大殿。看着跪倒一地的那些臣子,宫惊鸿和宫惊羽的嘴角是冷冷的勾起一道弧度,清亮的眸子透着深深的寒意。

当然,那些求饶的大臣多为一些贪生怕死之辈,更多的官员大臣则是傲然立在了大殿之上,看着宫景云他们的眼神是充满了仇恨。

“母后,朕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收起周身的寒意,宫惊鸿将目光转向蓝若水,平淡无波的脸上是让人看不出他半点的情绪,刚毅俊朗的脸庞此时也是沉静宛若一幅墨画,竟是让蓝若水看得有些出神。

这样沉静的宫惊鸿,蓝若水从未见过,这不禁让她想到第一次见到宫云战的时候,也是被他那沉静的刚毅俊朗的脸庞深深吸引,从此便是沦陷的不可自拔。

“你问?”想到年轻时那一抹难忘的美好,蓝若水不禁神色放得缓和了些,看着宫惊鸿的眼神也不再是那么厌恶了。

“朕想问你,同样是你的儿子,为何,你的心总是偏向景云?”

若是蓝若水谋反只仅仅为了她自己,也许宫惊鸿的心里只会恼怒却不会恨,蓝若水为了宫景云谋反,这是让宫惊鸿无法忍受的。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同样是儿子,宫景云从蓝若水那里得到的宠爱远多于他!

第87章 隐凤军现

“惊鸿哥哥,这又何必问蓝若水,你若此聪明,应该早就从我们的名字之中就知dào

了一些什么,不是吗?”

宫惊羽将手里的长剑收起,眼睛定定的看着宫惊鸿,眼里带着的亲感情是如她四岁时的那般一模一样。虽然带着面具,然而,很多人还是感觉得到,宫惊羽此时脸上的神情很是柔和。

本来,还想说话的蓝若水,在听到宫惊羽的话时,神情是明显的一愣,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就是带着些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底下从容淡定的宫惊羽,心是一点一点的沉到了谷底。

“呵呵看来你也是想到了呢,蓝若水!”看到神情变化的蓝若水,宫惊羽的唇角是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望着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笑话,看一个小丑!

“蓝若水,你不是一直自诩聪明吗?怎么,父皇耍了你这么多年,甚至都将真相放到了你面前,你居然直到现在才知dào

!真是可悲的女人!”

宫惊羽的话,是让众大臣心里疑惑不已,不知她究竟说的是什么,就连宫景云和安沂源也是疑惑不解,唯独蓝若水是懂的,而她在听到宫惊羽的这番话时,面容却是变得极为扭曲,似乎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让她不敢相信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宫云战是不可能知dào

的!”蓝若水不断的咬着自己的头,身子颤微的后退着,眼底是带着些恐惧,这就让诸位大臣更加好奇。

“呵呵蓝若水,你以为你用死婴将惊鸿哥哥换走父皇会不知dào

?本宫今日就告sù

你,父皇一直都知dào

,知dào

惊鸿哥哥是母妃生下的,而你才是诞下死婴之人!”

“你一定很好奇,父皇是如何知dào

的?因为在你进宫为妃之后,与你欢好根本就不是父皇,只是父皇的替身罢了!而你的存zài

不过是父皇为了保护母妃,不受朝堂大臣病詬的挡箭牌,他又如何不知dào

惊鸿哥哥的真zhèng

身份!”

“对了,你知dào

自己当年为何会诞下死婴吗?既然不是宮氏皇族的血脉,父皇又岂会让他安然诞下,与自己的孩儿争夺帝位?”

“至于宫景云,你说,他与安沂源如此相似,你怎么还有胆量让他来夺惊鸿哥哥的帝位!一个权臣淫乱后宫,生下的孽种竟然还想妄图我宮氏皇族的帝位,蓝若水,安沂源,宫景云,你们三人倒是胆真大!”

“哦,对了,蓝若水,刚刚本宫杀了你的女儿安赫兰,你心里可是心疼了?可本宫为什么觉着很畅快呢?”

宫惊羽看着蓝若水三人,明明眼底是带着盈盈笑意,然而却是让蓝若水他们心里只觉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接窜上脑子,而蓝若水在每听到宫惊羽一句话,心里便是凉了一分,看着宫惊羽的眼睛就是惊恐了一分。

她没想到宫惊羽会知dào

一切,她更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宫云战看在眼里,而最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之所以能进宫,能成为一宫之主,不过是宫云战为了保护楚霓裳的一个幌子,甚至是连每一次的欢好也是与他的替身。

曾经,蓝若水是多么的得yì

,得yì

自己将楚霓裳的后位夺去,抢了楚霓裳的孩子,她一直以为自己除了没嗯呢该得到宫云战的爱,其他都是胜过楚霓裳的,可现在宫惊羽的话,却是彻底的而将蓝若水打败了,宫云战是彻底摧毁了蓝若水。

一个女人,在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的爱的时候,那她只能选择在其他地方强dà

着,原本蓝若水以为自己是强dà

的,至少她坐到了皇后的位置,可是到今日,她才知dào

,这一切不过是别人不要的,而她却当做宝贝一样的紧紧拽在了手里,这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

“宫惊羽,为何你会知dào

,为何宫云战知dào

他还不杀了哀家?为何?”蓝若水想到往日的一幕幕,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她的骄傲,她的尊严是被她爱的男人践踏的一无是处。

“杀了你?是该杀了你的!当本宫看到宁和宫大火肆虐的时候,本宫就想一剑杀了你!可是父皇告sù

本宫,让一个人死太简单,但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却很难!既然你心心念念的想要这帝位,那本宫便让你在这帝位明明唾手可得的时候,摧毁它,本宫要让你知dào

,你一直是一个工具罢了!”

冷冷的看着蓝若水,宫惊羽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她让蓝若水多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该收割她性命的时候了。

“哈哈哈”猛然,蓝若水是仰头癫狂的笑着,整个大殿都充斥着她那疯狂的笑声。也不知dào

是笑了多久,蓝若水才将目光转向宫惊羽,阴冷这声音道。

“宫云战知dào

一切又如何,可最后楚霓裳不还是死在了哀家的手里,就连他宫云战也是死在哀家手里的,就算得不到他宫云战的爱,哀家也是最后的胜者,就连你们两个的命都拿捏在哀家的手中!”

“是吗?”一道冷声响起,说话的是宫惊鸿,此时的他神情冷冽,看着蓝若水的眼神冰冷的就好像是千年寒潭里的玄冰,冻结了所有人的灵魂。

“你以为,就凭这群废物一样的禁卫军,和你身后的黑衣人,便能夺了朕的帝位,变得杀的了朕和羽儿?”

“宫惊鸿,你难道不知dào

你的禁卫军统领韩柏是哀家的人吗?而你的皇城驻军此时可是连自己的危机都解不了,如何有能力来救你?”

蓝若水冷冷的笑着,在她看来宫惊鸿是完全不知自己是身处何种状况,不明白此时整个皇宫和帝都都是在她的手中。

“没错,宫惊鸿,云儿的威虎营已经将皇城驻军团团围住,根本是没有人能来解救你的!你不要在做无谓的幻想了,赶紧下诏将帝位传于云儿!”

一切都已经说开,安沂源已是变得肆无忌惮,也不在意在场众人看自己的眼神,是亲昵的喊着宫景云,眼神里竟是带着深深的慈爱,这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是着实让众人觉着,安沂源是厚颜无耻,蓝若水是恬不知耻。

“呵呵你们得yì

的太早了吧!”一声冷笑,宫惊鸿看着蓝若水等人的眼神无不是带着讽刺!

“你们以为,朕为何会恢复你安沂源的官职,为何会同意你们举办这次的寿宴?难道只允许你们谋反,就不允许朕要将你们连根拔起?”

接二连三的反问,宫惊鸿是句句犀利冷然,而此时宫惊鸿周身的气势也极为强dà

,强dà

的让蓝若水等人心里不禁一惊。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快速升起。

“你们以为,没了镇北将军的二十万大军,你们以为以区区三万的禁卫军和五万士兵的威虎营,就可以夺得帝位?朕现在就可以告sù

你们,那些所谓的禁卫军威虎营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不可能!宫惊鸿,你根本就没有军队与本王的军队对抗!”宫景云朝着宫惊鸿大声咆哮着,一双眼睛因为权欲而变得通红,看着宫惊鸿的而眼神是带着讥讽疯狂。

在以前,宫景云仅仅只是嫉妒宫惊鸿是一国之君,而他只是一个网页,但此时知dào

知dào

的身份,他不过是一个权臣与妃子生下的孽子,根本不是宮氏皇族之人,这让刺痛了他的心,也狠狠的践踏了他的尊严。宫景云此时是急需yào

这个帝位,才会安抚他那愤nù

的心。

“宫景云,惊鸿哥哥不可能,难道本宫就不行?父皇都可以给你这个孽种五万士兵的威虎营,又如何不会给他自己的女儿?”

“宮氏皇族的凤影军,也是该现世了呢!”宫惊羽低头摩挲着那块原本是戴在她脖子上的晶莹剔透的凤玉,嘴角是带着些若有似无的笑意。

凤影军,这可是宮氏皇族还未统一凤天国时就存zài

的一支军队,可以说是宮氏家族的私有军队,除了宮氏皇族继承这军队之人人,根本就没有人知dào

这支军队的存zài

,哪怕是作为皇帝的宫惊鸿,也是不知dào

的。

“杀!”猛然抬头,宫惊羽是紧紧的拽着手里的凤玉,冷声清喝着。

瞬间一队身着黑色软甲领纹凤翎的士兵是从天而降,手持长剑,周身气势凛凛,挥剑迅速便是将大殿中的禁卫军全部解决,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是生生将蓝若水他们惊吓到了,看到每一个如杀神一般的士兵,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得yì

太早!

而,更为让他们诧异的是,这支军队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平日宫惊羽身旁的孪生兄弟冷风冷云,此时他们是身穿银色将军铠甲,手持利剑,神色冷然的斩杀着每一个黑衣人,手起刀落之间,便是无一人生还。

待将大殿之中的禁卫军和黑衣人全部处决,冷风冷云才领着众士兵来到宫惊羽身旁,两人单膝跪地,“启禀主子,隐凤军已是将红宫所有叛军处决,镇北将军也已经带领二十万大军将威虎营叛军全部俘获,隐凤军无一人伤亡!”

“怎么可能?”听到冷风冷云的话,蓝若水是惊愕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一双媚眼,里面是充满了惊恐错愕和不信。

第88章 虐蓝若水

“蓝若水,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镇北将军真的会被你们的伎俩而打败?你以为,能请来江湖之人的帮zhù

便可以毁了二十万大军?你以为本宫真的只是一个草包无能的公主?”

“你又以为父皇不知你的野心,不会将一切算好?你是毒害了父皇,但那是父皇心甘情愿,没有母妃,父皇宁愿长眠!”

“蓝若水,你太小看了父皇,太小看了皇兄,也太小看了本宫!十年隐忍,不是没能力杀你,本宫不过是想让你在最春风得yì

的时候,摔得更狠,从此再无机会翻身!”

“当年那场火,你一定烧的很开心,今晚本宫便让你体会当年父皇与本宫的切肤之痛!”

一步一步走上高台,宫惊羽伸手是紧紧的掐着蓝若水的脖颈,眼底的恨意是喷薄而出,那压抑了十年的恨意,在这一刻彻底释fàng

出来,低沉的气压,紧握的手掌,是让蓝若水瞬间脸就变成了血红色,呼吸也是变得阻塞了起来。

手一点一点的握紧,蓝若水的身体是越来越剧烈的挣扎着,这是让台下早已被冷风冷云制服的宫景云和安沂源愤nù

不已,两个人挣扎着,咆哮着,表示着对宫惊羽行为的抗议。

眼看蓝若水是已经快要翻白眼的时候,宫惊羽却还是猛然松开了自己的手,冷笑着看着从死神前侥幸捡回命,并且粗重的喘着气的蓝若水,冷声道,“蓝若水,这样,这可不是本宫处置你的方式,这么容易就让你死,怎么可能?”

“冷风,架火!”猛然站起身,宫惊羽是冷声吓着命令,而接到命令的冷风是立马领着身后的士兵向瑶光殿外走去。

宫惊羽走下高台,回头看了看宫惊鸿和夜莫邪,便是转身向殿外走去,同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冷云,将他们三人带到殿外!”

宫惊羽的命令是让满殿的文武大臣不明所以,然而宫惊鸿和夜莫邪心里却是多少有些明白的,宫惊羽让冷风架火,其理由很简单,当年她的母妃不就是香消玉殒于大火之中?

想到那个如水一般温柔的女子,一身水蓝色纱裙,是宫惊鸿心里最难抹去的记忆,以前宫惊鸿会奇怪为何自己会对楚贵妃有着一种难舍难忘的感情,可是今晚,他却是彻底的明白了,自己是楚贵妃的孩子,是宫惊羽的亲哥哥,所以才会那般对楚贵妃念念难忘!

虽然宫惊鸿以前也有过猜测,可是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想到自己的母亲竟是丧命于蓝若水之手,就连自己最为敬爱的父皇也是命丧她手,宫惊鸿看着蓝若水等人的眼神就越发冷冽了。

宫惊鸿如若不是皇上,也许他也会同宫惊羽一般,亲手解决了蓝若水他们。心里怀着怒意和恨意,宫惊鸿亦是走出了瑶光殿,他不能亲手解决蓝若水他们,但是他可以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

对于三人,一个是害死自己父皇母妃的毒妇,一个是扰乱朝纲的奸臣,一个是毫无血缘关系叛臣,宫惊鸿并不需yào

心怀仁慈!

望着站于殿前,被月光笼罩的宫惊羽,宫惊鸿不禁想到昨夜,宫惊羽和夜莫邪突来御书房时,宫惊羽说过的那句话:惊鸿哥哥,明晚,不管发生何事,羽儿希望,手上沾血的事情,让羽儿来做,惊鸿哥哥依旧做那个仁爱贤德的明君!羽儿,答yīng

过父皇,会为哥哥斩荆披棘,决不让哥哥孤身作战!

宫惊鸿只想说,此生有妹妹如此,是他之大幸!

背对着宫惊鸿的宫惊羽,并不知dào

此时自己哥哥的想法,此时她只知dào

,她要亲自解决了那些伤害自己的父皇母后的人,她要让他们后悔无穷。

所有的大臣妻女家眷在看到宫惊鸿走出了瑶光殿,便也是纷纷跟了上来,满殿的鲜血与尸体,他们早已是无法忍受了。

一出大殿,众人便是看到,在殿前,冷风正命人搭着两个火柴堆,在柴堆之上,是两个封闭的铁笼子,三面全被封闭的严严实实,唯独面向大殿的那一面是铁栏。

众人看到这里,心里顿时是被恐惧充填,他们如何看不出宫惊羽的意思,这是要将蓝若水他们关入铁笼之中活活烧死的意思啊!

然而,大家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以宫惊羽对蓝若水的恨意,只会是简单的让她被活活烧死那么简单?绝不可能!

“冷云,将宫景云和安沂源关进两个铁笼!”看到冷风已经是将柴堆架好,宫惊羽便是冷酷的下着命令。

当下,冷云便是拎着宫景云上前,身后的安沂源是被两个士兵架着。看着越来越近的铁笼,宫景云和安沂源是当下便是惊恐的挣扎。

“宫惊羽,放开本王”

“宫惊羽,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本相,你不能”

“宫惊羽,放了本王,放了本王,本王不想死”

宫景云和安沂源是拼命的挣扎着,尖叫声,愤nù

的咆哮声是响彻整个夜空,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挣扎与咆哮求饶,都不可能改变宫惊羽的决定。

“云儿,沂源”看到两人要被关进铁笼,蓝若水是死死的拽着两人的手,谁都不想放开,然而,蓝若水不过弱质女流,又如何能抵抗得过冷云他们,不过拉扯了几分钟,便是被分开。

当蓝若水死死的拽着宫景云的手时,见安沂源被拖向铁笼,又是转而去拉安沂源,然而还未等她将安沂源拉住,这边宫景云又是被冷云推入铁笼,蓝若水便又放开安沂源,拼命的拉扯着宫景云

哀伤的呼唤着,蓝若水于两个铁笼之间来回的奔走着,泪水汗水已是将她的脸都花了,盘起的头发早已是凌乱的披散着,一身华贵的凤袍,也是在拉扯间变得脏乱,很是狼狈!

冷冷的看着两人被推入铁笼之中,方才低头看着此时是跪在她的脚下,一脸哀求的蓝若水道,“蓝若水,他们两个,一个是你的儿子,一个是你的奸夫,你说,你要保哪一个?为哪一个求情?”

“你若说了,兴许本宫会选择放过他们两人中的一个人!蓝若水,他们两个人的命运,本宫可是交给了你!”

抬头,宫惊羽是不再去看蓝若水,对冷风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见到主子示意,冷风便是右手一挥,只见两个侍卫便是举着早已准bèi

好的火把,纷纷丢到了两个铁笼下的柴堆之上,顿时便是火焰窜起,瞬间火光便是照亮了周围所有人的脸,滚滚的热量也是向四面八方涌去。

原本跪在宫惊羽身旁的蓝若水是猛然站起,望着火中的两人,痛苦瞬间占据她的心。

“啊烫,烫啊咳咳咳”

“宫惊羽,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大火烧起,安沂源和宫景云是彻底的恐惧了,被熊熊的大火烤着,周围是牢不可破的铁笼,两人已是感觉到死神在逼近!

“宫惊羽,哀家求你,求你放过他们。”听到两人痛苦的呼声,蓝若水顿时是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早已是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狼狈的就好似街头可悲的妇女。

“蓝若水,本宫说过,他们二人的命在你的手里,救谁你自己决定!”看到蓝若水满脸的泪水和哀伤的神情,宫惊羽并不为所动,她就是要让蓝若水痛苦,痛苦过当年她十倍,百倍!

“母后,救云儿,救云儿啊”听到宫惊羽的话,宫景云是转而向蓝若水求救,因为火势越来越旺的缘故,早已是分辨不出宫景云的模样。

“云儿”听到宫景云的求救,蓝若水便是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向着宫景云的铁笼跑去。然而,还未跑出几步,安沂源的哀嚎声也是响起了,这便让蓝若水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望着在火里挣扎的安沂源,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蓝若水是真心疼爱着宫景云,然而她也是真的在意安沂源,不然也不会为他生下一儿一女!宫惊羽让她从两人中选择一个,这于蓝若水来说,是最为困难的的事情,她宁可此时被烧着的人是自己。

然而,容不得蓝若水多想,宫景云和安沂源的呼喊声是越来越凄厉了,这让她的心都绞割在了一起。

“蓝若水,再不决定,他们两人就都没命了!”看着左右为难的蓝若水,宫惊羽却是笑了,笑的很是讽刺,蓝若水原来也是有情的,也会知dào

痛?但是她配有人的感情?

“若若水,救,救云儿!”安沂源艰难的喊着,他怕死,也不想死,但是若能让自己的儿子活下来,安沂源觉着就算死也值了。

“沂源,沂源”安沂源的一句话又是让蓝若水泪如雨下,已是泣不成声了,双膝跪地,蓝若水眼里只剩下两团熊熊的火焰,在那火焰里,有着她挚爱的两个人。

“救云儿,救云儿,救云儿”猛然,蓝若水如发疯了一般,跑向宫惊羽,手紧紧的拽着宫惊羽的衣袖,咆哮着,怒吼着,已是进入癫狂。

然而,宫惊羽并没有动身,只是定定的看着蓝若水,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明显,在清冷的月光映衬之下,寒意浓烈

第89章 旭日东升

“宫惊羽,快放了云儿啊,哀家说放了云儿”看不到宫惊羽有半点的行动,蓝若水顿时是疯狂的扑向宫惊羽,然而还未等她靠近宫惊羽之时,便是被一旁的冷云制服了。

望着冷漠的恍若一块雕塑的宫惊羽,蓝若水心里才意识到,宫惊羽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放过他们的意思,她之所以会那么说,只是想看自己如何的痛苦抉择,如何在她深爱的两个人之间痛苦纠结着,宫惊羽就是要看到自己痛苦,她是在报复,是在更加猛烈的报复。

“宫惊羽,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哀家死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啊”

想清楚一切事情,蓝若水已是心如死灰,她知dào

,不管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她爱着的那个男人,她都救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被大火烤着漆黑的干尸,什么也做不了。

“啊,啊,啊”

大火越来越旺,宫景云和安沂源再也说不出话了,只是在铁笼之中痛苦的额哀嚎着,而那原本发黑的铁笼,此时是隐隐的变得有些发红了,众人甚至是能到鲜肉因为触碰灼热的铁壁而发出一阵阵的哧哧哧声,就好像是油倒入烧的滚烫的铁锅中的声音是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众人便又是问到了一股浓浓的肉香味,这不禁让所有人心里一阵恶寒。第一次亲眼目睹活人被烤成熟肉,所有人不禁是有些毛骨悚然,甚至是有了些想要呕吐的感觉,想来他们可能会很久都不再愿意吃或者看碗里的红烧肉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蓝若水已是彻底的失望,而铁笼中的两人也没有了哀嚎之声,原先的肉香味早已是被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所取代,大火熄灭,众人放眼望去,只见铁笼里只剩下两队黑漆漆的干枯的骨架子。

看到这番模样的安沂源和宫景云,蓝若水颓然的坐到在地,早已干枯的眼睛竟是再次滚出滴滴泪水,那神情哀伤的好似没有了魂魄的人,那双本还有着感情的眼睛渐渐涣散了,转头望着宫惊羽,是忽而仰头狂笑,“哈哈哈”

笑着笑着,泪水又滚落了下来,声音更是凄厉的好似恶鬼哀嚎,冤鬼啼哭,这是让在场所有人不禁都惊恐的回退了几步,偌大的广场,蓝若水已是疯癫了一般,围着那两个铁笼游走着,时而低笑,时而低语,疯疯癫癫,恐怕已是神志不清了。

望着疯疯癫癫的蓝若水,宫惊羽嘴角的冷酷并未褪去,双眼散着散发着冷光,谁也不知dào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谁也不敢大气喘上一声,只觉此时的宫惊羽,并不比先前杀宫景云和安沂源神色好到哪去。

整个瑶光殿前,皆是静默一片,唯有披头散发的蓝若水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词,这种氛围很是压抑。

许久,盯着蓝若水的宫惊羽终于是转身看向宫惊鸿,看向夜莫邪,看向众大臣了,一直紧握着凤玉的右手是缓缓抬起,直至将手太刀自己的面具之前,才顿住。

望着所有人,宫惊羽清洌的声音响起,“十年之前,本宫不过四岁孩童,却目睹母妃被蓝若水与安沂源害死,宁和宫一场大火,母妃死了,父皇倒下了,而本宫却戴上了这块面具!”

“这面具陪了本宫整整十年,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本宫都深深的感受到它的冰冷,一直冷到本宫的心里!”

“所有人都以为,这块面具是为遮住本宫那丑陋不堪的容颜,然而没有人知dào

,本宫是要用这块面具挡住本宫所有的欢喜悲哀。只有这样别人才不知dào

本宫的情绪,他们才没有本事伤害到本宫所爱之人,更无法看出本宫的谋划!”

“十年之前,本宫曾在母妃的陵前立誓,蓝若水,安沂源一日不死,本宫便一日不已真貌面对世人。而两年之前,父皇逝世,本宫更是承若不除奸后奸相,不保凤天安宁,绝不进入皇陵。”

“今夜,本宫可以问心无愧的告sù

诸位,本宫从来就是问心无愧,这块面具本宫也可以无愧的摘下,本宫是凤天国唯一的倾城公主!”

右手轻移,银色飞凤面具是被宫惊羽缓缓揭开,一张举世无双的倾城容颜显露在了众人面前,顿时瑶光殿前是一片哗然。所有的人,望着月光笼罩之下,这个美丽的恍若嫦娥仙子的女子,心里只剩下深深的震撼。

宫惊羽真的很美,她的美不是百里汀婈的那种倾城倾国,而是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不是人间尤物的美,让人挪不开眼球,然而却又不敢有半点的心存歪念和亵渎,她的周身是浑然天成的高贵,是天生而来的皇族贵气。即使只是静静的在那站着,却也是让所有人觉着美好。

这便是宫惊羽,一个美丽睿智的少女,是凤天国唯一的倾城公主,为必将是最为伟大的公主,更是凤天国所有百姓所信奉尊敬的公主!

望着手里的面具,宫惊羽的唇角是再次露出了一抹笑意,然而相比于先前的笑,显然是一种愉悦的笑,这一刻的宫惊羽,是不禁抬眼望着夜空中的圆月,心里轻声说道,父皇,母妃,羽儿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这凤天国的土地之上了,终于可以问心无愧的告sù

你们,羽儿做到了!

看着仰脸笑得很是柔和的宫惊羽,宫惊鸿与夜莫邪不禁上前来到她的身边。伸手,宫惊鸿是将宫惊羽轻轻的拥在了怀里,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头发,低低的说着,“羽儿,竟只到哥哥的胸前这么高呢,可是羽儿怎么可以这么厉害,这么坚强,羽儿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可以将这么多的苦压在心底,怎么可以一个人默默承担起所有,怎么可以”

每说一个怎么可以,宫惊鸿的心里便是痛上一分,声音便是哽咽了一分,这是他的妹妹,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却一个人默默背负了那么多,他没给过任何的安慰,没给过任何的关心,没给过任何的保护

“羽儿,哥哥对不起你!”所有的话,所有的心情,宫惊鸿最后都只能化为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一直默默非他付出的宫惊鸿,也对不起,早已为他谋划一切的父皇,更对不起从未喊上一声母妃的楚贵妃!

“哥哥,你是羽儿的哥哥,羽儿最亲的人,羽儿愿意为哥哥做任何的事情!”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宫惊羽的眼睛和鼻子都变得涩涩酸酸的,宫惊羽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要哭了。

在十年之前,她还享shòu

这父皇母妃和兄长的拥bào

,十年之后,抱着她的便只有父皇了,而七年之后,那是她才十一岁,却是再也没有人可拥bào

了,此时此刻,宫惊羽才知dào

自己渴望这个怀抱很久很久了,是如父皇的一样温暖安心。

所有的人,望着相互拥bào

着宫惊鸿和宫惊羽,他们的心也变得酸酸涩涩了,他们每每想到宫惊羽还只是一个孩子便要承shòu着所有的苦痛和责任,面对所有人的流言蜚语冷嘲热讽,她该是要有多么坚强的一颗心,才能成长成今日这般睿智果敢的少女,才会能以一己之力挫败如此惊天阴谋?所有的人,心底都是浓浓的尊敬与崇拜,凤天国有此公主,大业必成!

“拜见倾城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倾城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的人,无论是大臣妻女家眷,还是统领侍卫士兵,均是跪拜在地,所有人心悦诚服,心悦诚服!

望着瑶光殿前跪着的所有人,宫惊鸿的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夜莫邪的脸上也是笑意浓浓,而宫惊羽亦是笑了,望着他们,从心底散发着笑意。

“众卿平身罢!”对着所有人挥挥手,宫惊鸿淡淡的说着,“叛乱已除,各位便安心回去罢,至于宫景云先前所说的毒,也已经被羽儿找人换去了,所以众位不必担心,一切事情,等明日早朝再议!”

将所有大臣遣去之后,宫惊鸿才将目光转向已是疯癫的蓝若水,淡淡的问着宫惊羽,“羽儿,蓝若水如何处置?”

知dào

宫惊羽对蓝若水是恨之入骨,所以处置她的事情,宫惊鸿还是觉着让宫惊羽做决定!

“给一杯忘忧,让她安静离去罢!”对待一个疯癫的人,宫惊羽始终是不忍太过残忍的折磨她了,纵然她是让宫惊羽恨之入骨的蓝若水。一杯忘忧,让她忘却所有的忧愁苦闷,安安静静的死去,也许这对蓝若水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这一夜,明明是斗争最为激烈的一夜,却又是最为安静的一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是将整个帝都,整个皇城都洗刷了一遍,所有的鲜血,都已是不见了,空气里也早没有了那股铁锈的味道,似乎是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切安好。

然而,这一夜真zhèng

安心的人却很少,军队马蹄穿街过巷的哒哒声,短兵交接的碰撞声,帝都所有的人都知dào

,这一夜有大事发生,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黎明,等待着那道带着希望的曙光照亮整个帝都,照亮黑暗的凤凰城!

旭日东升

第90章 教训夏郦

经过一场夜雨的洗礼,帝都凤凰城便又是恢复了以往的繁荣与安宁,只是与以往有些不同的是,此时的帝都似乎变得有些焕然一新。

而昨夜皆是惶恐不安的平民百姓,当他们走上街头之时,却是被各种事情震惊看着一道接着一道的圣旨从皇城传出,所有的人都是不敢置信的听着各种传言。

先是传出太后蓝若水等人的宫变之事,朝中奸臣一夜之间被拔根而起,废去蓝若水太后封号,宫景云王爷称号,连抄景王府,丞相府,禁卫军统领韩柏将军府!安氏一族,近亲三代皆被灭门!凤天国朝堂再无内患!

而后便传出当今圣上宫惊鸿的敕封旨意,追封先楚贵妃为圣母皇太后,位入宮氏皇族祖庙;封倾城公主宫惊羽为凤天长公主,与帝同尊。

两道圣旨,恍若惊雷一般,轰炸在了帝都,也轰炸在了凤天国,更是震惊了整个龙洲大陆。

一天之间,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三岁的孩童,都知dào

了原来,凤天国当今的圣上竟是先楚贵妃的儿子,而楚贵妃不是意wài

丧生于大火之中,而是蓝若水等人的精心策划。

甘然而让众人津津乐道的却是凤天国有着一位传奇公主,她睿智沉静,她隐忍坚强,她美丽强dà

,她荣冠天下!十年的隐忍,为兄披荆斩棘,以一己之力,颠覆一切阴谋,生来尊贵,并将荣贵天下!与帝同尊的凤天长公主,宫惊羽,这个名字再次惊艳整个龙洲大陆。

当帝都是将昨夜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宫惊羽,宫惊鸿和夜莫邪三人此时却是坐在了御书房中。很多时候,虽然大家都是彼此信任的,但是还是需yào

说出来,这样才更让对方放心。

这也是为何宫惊羽回出现在御书房的原因,她要将自己一切的事情都告sù

自己的哥哥。

而同宫惊羽一样,宫惊鸿亦是觉着自己是时候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他要让自己的妹妹放心,其实他是可以做一个能保护妹妹的哥哥。

三个人在御书房谈了很久,这期间谈了些什么,外人是不知dào

,只是宫女太监看到三人出御书房出来时,三人的脸上都是带着柔和的笑容。

虽然宫变被平定,但是事情却并没有结束,宫惊羽当夜曾说过,蓝若水他们是有请江湖上的人来帮忙的,而且镇北将军麾下大军染疾的事情是人祸,所以追查这些事情便是成了宫惊羽的首要事情了。

只是可惜,似乎是因为蓝若水他们宫变失败,所有原本还有着联系的线索是瞬间被人切断了,这就不禁让宫惊羽心里又起了担忧。

除去蓝若水他们已是过了半年之久,而在这半年了,宫惊鸿和宫惊羽他们已是将朝堂彻彻底底的来了个大换新,在夜莫邪和宫惊羽两人的协助之下,虽然满朝文武都是年轻一辈,但也逐渐稳定了下来,也让宫惊羽少了不少的担忧。

在宫变这件震惊龙洲大陆的事情之后,终于凤天国又是发生了一件举国甚至是举州振奋的事情,那便是凤天国当今圣上宫惊鸿要大婚了,迎娶的女子正是落日城城主百里沧海的女儿,百里汀婈!

凤天国圣上娶亲立后,自然是会宴邀其他三国的。故而,近期的凤天国帝都是极为热闹的,圣上大婚,帝都无论是谁都是喜气洋洋的,而满城早已张灯结彩,只等着即将到来的大婚。

宫惊鸿大婚,最忙的不是他,而是宫惊羽和夜莫邪了,两个人一面是负责为他布置婚礼,另一面则是要接待其他三国前来贺礼的宾客。

而今日,又是要迎接来自郦云国的皇女夏郦公主!因为郦云国是女尊国,女子的地位是极为尊贵的,故而为了迎合郦云国的风情,今日迎接夏郦只能让宫惊羽亲自前来了。

坐在凤凰楼一楼临窗的位置,宫惊羽是与夜莫邪一同等着郦云国皇女的到来,望着街上繁华一片,宫惊羽是难得的觉着有些觉着这种喧闹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只是,还未等宫惊羽将对面的商铺小摊看尽,却是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门方向传来,而伴着马蹄声响起的惊慌的脚步声。似乎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宫惊羽是猛然站起,只是还未等她走出凤凰楼,便是听到一道粗暴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些贱民,赶紧让开,我郦云国的皇女驾到,你们还不快快让道!”

宫惊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女子,骑着一匹骏马奔驰而来,手里的长鞭高高扬起,时而对着怒骂,时而是扬鞭抽向那些走在路中间的百姓,在女子的身后,是两列身配长刀的女侍卫,她们是小跑着跟着前面骑马的女子,手中的长刀时不时的向白象回着,看到当道的小摊,便直接是挥刀劈散,一时之间,整个长街是一片狼藉!

这是让所有的百姓怒不可遏,望着这群突如其来的郦云国女士兵,不少人是纷纷怒骂着,“你们郦云国的人也太蛮横放肆了,来到我们凤天国,竟然还敢这般的放肆,可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本将军告sù

你,本将军就是王法,我郦云国的皇女驾到,你们这些贱民不让道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说我郦云国人蛮横放肆,当真是该杀!”

说罢,那个身材魁梧,骑与马上女子,便又是扬起手中的辫子,想着那些挡住她去路的百姓狠狠的抽去,其招式之狠厉,显然是要置那些百姓于死地!

看到这里,宫惊羽眼底是寒光大盛,身形一闪,便是挡在了那些百姓面前,手紧紧的握住了那迎面而下的长鞭,手腕猛然翻转,那马上的女子便是如玩偶一般被宫惊羽狠狠的抛在了地上,扑通一声闷响,是让那些原本还在赶着周围百姓的女侍卫全都愣怔住了。

当看到被砸落在地的人竟是她们的将军,当下所有人便是怒不可遏的看向宫惊羽,眼底杀意肆虐。而就在这空挡之间,一辆被很多侍卫保护着的马车是缓缓驶来,看到前面已是被堵住,赶车之人才将车停住。大声喊着,“周将军,周将军,为何停住不走了?”

听到喊声,本还在地上痛苦抽搐着的女子是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并不回应赶车人的问话,而是将目光转向宫惊羽,脸上带着些狠意,“你是何人,竟敢将本将军摔倒在地,该当何罪?”

“呵呵该当何罪?你不过是郦云国小小的将军,竟然敢在我凤天国的帝都横冲直撞,伤我凤天国的百姓,居然还敢问我该当何罪?”冷冷的看着那女子,宫惊羽的眼神很是阴沉,姣好的面容此时是冷若冰霜,让人不敢迎视。

“大胆,本将军是郦云国三品御前将军,岂是你们这些贱民能小看的!还有你们凤天国之人,见到本将军不行礼也罢,见到我郦云国皇女座驾居然不下跪迎接,当真是目无王法!”

听到宫惊羽小瞧自己,女子就显然是更加恼怒了,手指指着宫惊羽,满面怒容,想来若不是她知dào

自己打不过宫惊羽,否则指不定她已经是欺身袭向宫惊羽了!

“王法?你郦云国的王法,可不在我凤天国执行,至于凤天国的王法,我便是凤天国的王法!你们罪该处死!”

宫惊羽冷然一笑,望着女子的眼神是极具嘲讽,双手背于身后,是宛若王者一般,立于众人面前,周身更是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是让那女子心里竟是隐隐的有了些退怯之意。

“大胆贱民,竟敢挡住本皇女的去路,罪当该死!”猛然,一个银色飞镖是向着宫惊羽飙射而来,凌厉的破空之势,是让周围的百姓不禁神色一变,纷纷宫惊羽担忧着。

然而,让所有人诧异的是,看到飞镖迎面而来的宫惊羽是并不闪躲,反而是神色淡然的望着那不远处的车驾,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

眼看那飞镖就要击中宫惊羽之时,意想不到的一面出现了,只见宫惊羽竟是随意的抬起手,便是将那枚飞镖稳稳的接住,甚至是连脚步都未挪上一分,这是让所有的人震惊不已。

“身为一国皇女,竟然暗箭伤人,既然如此,我便将这镖奉还给你!”冷声说道,宫惊羽便是手形一闪,只见那枚飞镖是原路返回了去,只是相比于先前,这次飞镖的速度是更快了,众人只觉一道银光闪过,而后便是听到一声痛呼。

于此同时,马车的帘子是被粗鲁的掀开,只见一个容貌娇媚,身着华丽锦袍的女子便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只见她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肩,鲜血是从指缝间溢出,显然是受伤了。

“大胆逆贼,竟敢行刺本皇女,来人呐,将这逆贼拿下!”女子面容阴郁,声音狠厉,望着宫惊羽的眼神是阴鸷的恍若一条毒蛇!

听到皇女的命令,那些女侍卫便是挥刀向着宫惊羽奔来,然而,就在这时,却是听到远方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哒哒的向这边赶来!

很快,众人便是看到两个身穿银色将军铠甲的年轻男子向这边急速赶来,看到有人竟是拿刀对象宫惊羽,当下其中一人便是厉喝,“所有人将刀剑放下,如若不然,杀无赦!”

第91章 该当何罪

在那两个银甲将军喊话的同时,一列护城士兵也是从城内匆匆赶来,走在他们前面的显然是护城军新上任的统领姚日,在看到前面是乱作一团的时候,姚日便是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都聚在此地做什么,还不赶紧散开,莫要挡了其他人的道!”

因为宫惊羽是背对着姚日,所以他并未发觉站于人群中的正是凤天国的长公主!

姚日带着一列士兵是快速赶到了宫惊羽他们的身边,看到这百姓竟是将郦云国的皇女挡在了半道上,当即心里便是有些恼了,厉声呵斥着,“你们是要做什么,竟然拦住前来参加圣上婚礼的郦云国皇女,莫不是都不要命了?挡了皇女的驾,你们担当得起?”

而在这时,那骑马奔来的两位将军已是带着身后的骑兵迅速赶到了现场,众人这才发xiàn

两人竟是宫惊羽的近身侍卫冷风冷云,现在的左右骠骑将军,这便是让众人怀疑了,这左右将军都来了,莫不是长公主在这里?

姚日看到冷风冷云,便是立马迎了上去,带着满面谄媚的笑容,这是让一旁看的仔细的宫惊羽不禁心里一恼,本就对他是好感的,这下就更加厌恶了。

身为帝都护卫军的统领,看到自己所保护的百姓被外来之人欺辱,不为其讨回公道就罢了,竟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高阶官员吹嘘拍马,当真是该论罪除之!

对于迎上来的姚日,冷风冷云是连一个眼神都为施舍给他,两人带着所有的骑兵是纵身下马,径直穿过人群,来到了宫惊羽身边。

“拜见凤天长公主!”在冷风冷云的两人单膝跪下的同时,他们身后所有的骑兵亦是跪下,所有人同呼。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是面色一惊,谁都没想到此时站在众人面前的,白衣少女会是宫惊羽,这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可是看到这冷风冷云是恭恭敬敬的跪在少女脚下,这就由不得所有人相信了。

自从宫变之后,宫惊羽的衣着打扮不再是以往一成不变的红色,而且更重yào

的是宫惊羽已经鲜少带着面具出门了,没有了她那最为独特的标志,这帝都的而百姓认出她的人可以说是寥寥可数。

甚至姚日也就因为在新上任的那日见过宫惊羽一面。还因为是臣子,不得窥视公主容颜,故而也是难以记住宫惊羽的容貌,只是觉着很美。

此时听到冷风冷云的话,姚日这才看清宫惊羽的容貌,心里便是惊吓的话都不敢大声说了,是直直双膝跪地,“拜见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姚日这话一出,长街之上的所有百姓便也都跪拜于地,齐声喊着,“拜见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整个长街都是跪倒一地,唯有那郦云国的侍卫将军等人是站于大街之上,只是从她们那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宫惊羽还是看到了些惊恐之色,尤其是那被人称作周将军的魁梧女子,脸上降压与震惊的神色是更为明显的了。

当然,在这些人中,最为惊讶的恐怕是当属郦云国的皇女夏郦了,毕竟在她心里,一直以为宫惊羽不过是长得比较好kàn

的一介草民罢了,但是却没想到会是凤天国唯一的公主,而且还是与帝同尊的长公主,这纵然夏郦是郦云国的皇女,但是于宫惊羽比起来,显然是不及她尊贵的。

而且最为重yào

的是,夏郦不仅是用暗器攻击了宫惊羽,还更是让自己的侍卫击杀宫惊羽。在凤天国,击杀凤天国的长公主,这夏郦即使是郦云国的皇女都难逃责难!

然而,夏郦是早已飞扬跋扈惯了,纵然心里有些害pà

,面上却还是神色依旧,甚至是更为趾高气扬的傲然姿态,显然不是一个能接任郦云国皇位的合格继承人。

“都平身罢!”扫了长街上的百姓一圈,宫惊羽方才将目光转向冷风冷云,对两人点点头,便见他们是站起身带着身后骑兵纵身跃上了马,静默不动,似乎是在等待着宫惊羽的指令。

“姚日何在?”双手北语身后,宫惊羽是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似乎是在看郦云国的侍卫,又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谁都不知dào

她是要做什么!

“在在在,下官在,请问长公主您唤下官有何事情?”听到宫惊羽唤自己,姚日便是立马上前,躬身立在了宫惊羽的身旁,等待着宫惊羽的差遣。

“姚日,护城军统领是吧?你看此事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置啊?”宫惊羽是将目光转向面前的百姓,还有街边那些已是被砸烂的摊子和郦云国的侍卫,宫惊羽是不动声色的问着姚日,等着他的回话。

“禀报公主,这写人挡住郦云国皇女的车驾,以下犯上,罪当论处,念及圣上公主仁慈,下官觉着应当将这些百姓关于牢中几日,以示惩戒!”

姚日想这郦云国的皇女是来参加圣上的婚礼的,如今却被一群百姓困在了这里,公主定然是会担心对方不悦的,肯定会惩处这些百姓以平郦云国皇女的怒火,从而促进两国关系的友好发展,所以便是自以为是的说着自认为摸透宫惊羽心思的话。

“是吗?”冷冷的扫了姚日一眼,宫惊羽的眼底,一丝怒火是一闪而逝,心里当下便是对姚日有了论处。

而听到姚日之话的所有百姓不禁脸色一变,看着宫惊羽的眼神是带着些恐惧,心里暗暗担忧,这长公主该不会真的认同姚日的话吧?

可想到先前,宫惊羽是挺身而出,护住身后的百姓,又有不少百姓心里是觉着,宫惊羽不会惩处他们的!

“正是,长公主,这些百姓扰了郦云国的皇女,自然是要受到惩处的!”姚日是再次笃定的说着,心里有暗自为自己这英明的决定而有些洋洋得yì

,心想,这长公主一定会称赞自己所做的决定的。

“姚日,本宫问你,这郦云国的皇女可是我凤天国的皇女?”转身面对姚日,宫惊羽目光冷冷的看着姚日,周身的气势是陡然提高,这便是让姚日心里猛然一惊,只觉似乎是有什么不对。

“这,当,当然不是!”颤颤惊惊的,姚日是说着话,是半点也不敢迎视宫惊羽的目光。

“既然不是我凤天国的皇女,又何来的以下犯上?嗯?”继而,宫惊羽又是厉声问道,脸上的神色比之先前又是凌厉几分。

“这”宫惊羽的这一问话,是让姚日哑口无言,是对这郦云国的皇女在郦云国才称得上是“上”,而在凤天国顶多是一位来参加圣上婚礼的贵客,于凤天国的百姓而言,何来的以下犯上之说?

到这里,说姚日再不明宫惊羽的心思,他就枉为这护城军的统领了,当下心里便是为自己自以为是的决定而安安懊恼不已,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冷风,在帝都长街骑马横冲直撞,扰乱百姓生活,危害百姓安全,损害百姓财物,该当何罪?”猛然,宫惊羽的声音是陡然提高,大声质问着冷风,然而眼神却是冷冷的看着郦云国的侍卫和皇女,冷酷神色是让她们惊心不已。

“回公主,论罪该处!”高声回着宫惊羽的话,冷风的神色亦是冷酷至极。

“冷云,行刺皇族,心怀不轨,该当何罪?”又是冷声喝问,宫惊羽周身的其实已经是变得凌厉逼人了,这让郦云国的侍卫是不禁挪动脚步,欲往后退了。

而此时,郦云国的皇女夏郦,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脸上神色变得极为凝重,看着宫惊羽的眼神似乎是带着些怀疑,然而在怀疑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dào

了。

“郦云国侍卫在帝都长街横冲直撞,扰我凤天国百姓生活,危害百姓安全,损害百姓财物,欲行刺于本宫,该当何罪?”衣袖翻舞,宫惊羽周身皇族贵气是猛然放出,青丝墨发竟是随风摆舞,傲然冷烈的姿态,是让所有人都心神一震,只觉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公主,而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该杀!”一声冷喝是响彻整个长街,忽而冷风冷云是带着所有的骑兵陡然抽出手中的长剑,直指郦云国的侍卫,顿时所有的人是惊慌失措的退到一旁,只见冷风冷云长剑挥舞,那些女侍卫便是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一时间,整个长街是被血色笼罩,铁锈般的血腥味是充斥所有人的鼻尖,不管是郦云国的皇女夏郦等人,还是街上的百姓,或是姚日所带领的护城士兵及他本人,所有的人都是面露惊恐之色,看着宫惊羽的眼神亦是变得极为恐惧。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宫惊羽会让人当街屠杀这些郦云国的侍卫,而且还是这般狠绝果duàn

的作风,这让所有人都彻底明白,宫惊羽绝再也不是以前那草包无能的公主,对待敌人是绝不手软!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冷风冷云便是将先前那两列的女侍卫全部解决,更是直接将那被称为周将军的女子的头颅提到了夏郦的面前,这让夏郦脸上的神色是瞬间惨白。

冷风冷云等人是再次纵身跃上马,驱马来到了宫惊羽的身后。手里的长剑是没有半点的血渍,冷冷的泛着寒光!

“宫惊羽,你竟然敢杀我郦云国的侍卫?”从惊恐中回了身,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一具具尸身,夏郦是气急败坏的怒喝着,“本殿乃郦云国皇女,你竟敢纵容手下杀我郦云国的侍卫,你可有将郦云国放在眼里?”

“本宫今日便告sù

你,在我凤天国的地盘,你是龙得给本宫盘着,是虎也得给本宫卧着,在我凤天国闹事者,无论是谁杀无赦!”

凌厉的眼神,狠绝的话语,宫惊羽是毫不客气的应着,冷然狂傲挺立的身姿,是睥睨天下之势!

第92章 杀伐果断

“宫惊羽,你”显然,是被宫惊羽的狠绝给吓着了,夏郦一时之间竟是无法言语,这想说的话是全都堵在了喉咙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那么用手直直的指着,身子甚至是因为愤nù

而有着轻微的颤抖。

“我?夏郦,本宫不得不提醒你,此时是在我凤天国,纵然你是郦云国的皇女,但也得尊称本宫一声长公主,此时是对本宫大呼小叫,直呼本宫的名讳,这就让本宫不得不怀疑,这郦云国的君主到底是如何教自己的皇女的,如此的不识礼数,也不怕失了郦云国的国体!”

虽然宫惊羽是身在凤天国,但对于其他三国的情况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夏郦虽然是郦云国的大皇女,却并非正宫所出,所以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为了争取储君的位置,夏郦可是没少花费心思讨好郦云国的女皇,只求一切都能做到让女皇满yì

,故而在郦云国,夏郦的呼声也算是极高的。

此时离了郦云国,这夏郦的本性也算是暴露了出来,而宫惊羽这话一说,无疑不是在警告夏郦,她若是再这般放诞无礼,这夏郦皇女不识大体,破坏郦云国和凤天国友好关系的流言恐怕是不消一日便会传回到郦云国了。

虽然,凤天国因为内忧外患的缘故,实力是不比从前,但是却也确确实实不是郦云国所能得罪的,况且这一年里宫惊羽的横空出世,震惊了整个龙洲大陆的人,她的睿智与果决,已是从半年前的宫变早已展露在了世人面前,这让其他三国的人已经是意识到了,这凤天国已经不仅仅只有一帝一王了,还有一个智慧卓绝的长公主,他们对凤天国已是不敢有觊觎之心!

自然,郦云国的女皇就更不敢轻易的得罪凤天国了,为了两国的和平关系,她最后的选择必然是会牺牲夏郦的。

早已看透自己的母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夏郦只消宫惊羽这么一警告,便是将以后所有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便是想的清楚明白,当下便是敛起自己的情绪,纵然心底不甘,但还是不得不像宫惊羽低头了。

“长公主,是夏郦失礼了,本皇女的下属触犯了贵国的律法,长公主也已经惩处过了,还望长公主息怒,不再怪罪她们!”虽然夏郦是这么说,可是看到躺在车驾前的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人都没了,还提宽恕,显然是寒暄的话罢了。

“也罢,夏郦皇女不远万里来到帝都,本应该是本宫引领去皇城的,却没想因为这些事情耽搁了,也非本宫的本意!”

“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而我凤天国更是依法治国,自然将律法看得极为重yào

!身为凤天国的长公主,违法必究,执法必严是本宫的职责,所以才将皇女的下属全都处置了!还望夏郦皇女不要介怀!”

虽然宫惊羽这话说的是诚恳至极,但是夏郦怎么听都没有感觉到宫惊羽有哪点觉着在真心道歉的意思,可是夏郦却也不能都说什么,毕竟这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她们无礼在先。

“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还烦请长公主领路,让本皇女能及早到达皇城!”

不想在看到地上那血淋淋的尸体,夏郦是强忍着心底的愤nù

,看着宫惊羽,只希望赶紧的离开此地。

“夏郦皇女说的是!”宫惊羽每样上扬,面上是若无其事的吩咐着冷风带领一列的骑兵护送夏郦她们进入皇城,然而心底却是止不住冷笑,夏郦那眼底的愤恨与怒意,她是一点也为错过!

心知夏郦身为郦云国的皇女,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一直是她修理别人,何曾有人修理过她,虽然她此时对宫惊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心里的恨意绝对不少,所以想来后面肯定会有不少的阴谋等着宫惊羽的。

目送着夏郦她们离开,宫惊羽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跪着的姚日,冷声道,“姚日,身为护城军统领,本身职责便是保护帝都百姓的人身安全,避免他们受到伤害!”

“在你的治下,郦云国的侍卫扰乱大街安宁,打伤百姓,你非但不及时出现制止,反而将责任全部推给百姓,本宫问你,你有何面目穿这一身的统领官服?你又有何面目面对这满街的百姓?”

“自今日起,本宫便撤去你护城军统领之职,所有的护城军,全部回兵部领十军棍,以示惩戒!下去!”

双袖一甩,宫惊羽便是懒得看姚日一眼,转身便是看向马上的冷云,下令道,“将大街清理干净,受伤的百姓送往医馆,被损坏的摊位照价赔偿,而后将账单送与郦云国的使馆处,让她们双倍赔偿!”

听到宫惊羽的话,姚日早已是瘫软的坐在了地上,他没想到今日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将自己的官位给丢了,而同样没想到的是姚日身后的那群护城军,不明不白的就领了十军棍,可一看到面前连官位都丢了的姚日,心里就不免又有些庆幸了,幸好没有像姚日那样连官位都不保!

带着所有的护城军,姚日是灰溜溜的往兵部而去,而冷云和身后的骑兵则是纵身下马,动作迅速敏捷的将大街所有的尸体处理干净,不消一会,这长街之上,是连半点的血渍都没有。

而长街两旁的百姓,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心里的恐惧并未消减,但他们却也明白,宫惊羽今日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在维护他们,更是在警告那些心怀叵测的异国之人,她要让所有人知dào

,这凤天国只要有她宫惊羽在,一切的阴谋诡计都不会得逞,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见冷云是将一切都已经弄好,宫惊羽这才转身向凤凰楼的方向走去,在凤凰楼的楼前,夜莫邪其实一直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她,等着她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

今朝的宫惊羽已是今非昔比了,夜莫邪并不担心她会有什么意wài

,而像刚刚夏郦这类的事情,夜莫邪更愿意让宫惊羽自己处置,她是一国的公主,她必须要竖立起自己的威信!

而且,夜莫邪知dào

,此时关注着宫惊羽一举一动的并不止他自己一人而已,暗处恐怕还有着不少的人。

以夜莫邪对其他两国的了解,这日照国和月华国的人恐怕是早已就到了,只是车驾还未到而已。

正如夜莫邪的猜测,此时凤凰楼的三层和四层包厢里,在临窗的位置正是各站着两个男子,他们皆是面覆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两人均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楼下的宫惊羽,眼底各种神色闪烁。

“皇兄,这宫惊羽也真大胆,竟然敢当街斩杀郦云国皇女的侍卫,她都不怕郦云国会因此而与凤天国断交吗?”

在三楼包厢里,一个容颜姣好的少女,站在那面戴银色面具的男子身旁,少女一身华丽纱裙,周身气质尊贵,从她的华丽,便也知dào

她与男子的身份恐怕就是其他两国中的皇族弟子。

“芷儿,宫惊羽是大胆,不过也是因为她在拿夏郦警示我们罢了!郦云国也不会与凤天国断交的,今日之事,本就是夏郦她们自找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宫惊羽的眼神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这是让一旁看着的少女,不禁有些愣怔了。

“皇兄,难道你不觉得宫惊羽太过残忍了吗?”想想先前,宫惊羽是连一句话都未说便是让自己的下属将郦云国的侍卫全部屠杀殆尽,那鲜血是将长街都染红了,铁锈般的腥味是笼罩整个长街,在那一瞬间,少女只觉宫惊羽就是一个杀神,在索取所有人的性命。

“芷儿,你有忘记我说的了?身在皇族,不残忍又如何能生存?况且宫惊羽以前的传闻你又不是没听说过,一个公主,能在奸臣和逆后的压迫下,她必须要残忍。而且,我并不觉着宫惊羽残忍,应该说是杀伐果duàn

!”

是的,在男子看来,宫惊羽就是一个杀伐果duàn

的女子,而且还是极为睿智果决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男子心里是极为欣赏的。至少在他看来,若是一个男人身边,有宫惊羽这样一个睿智卓绝杀伐果duàn

的女子,其大业必成!

“皇兄,我怎么觉着你老是在称赞宫惊羽呢?”自己的皇兄是什么信仰的人,少女虽然不是说了解的通透,但是却也多少有些知dào

他的性子的,平日看似为人温和,实则性情冷漠,更不会轻易的去称赞什么人。

而此时,男子虽然没明白的说出自己对宫惊羽的赞赏,但是少女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不少不同寻常的看好,这就不得不让她怀疑自己的皇兄该不会是看上宫惊羽了?当然,这猜测少女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她是绝对没胆量说出来的。

“芷儿,不要随意猜测我在想什么,这我也曾跟你说过的!”虽然看似极为寻常的一句话,但是少女却是立马噤声了,别人不知dào

,少女还能不知dào

,这是自己的皇兄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多话,也不要再多加猜测,如若不然,后果肯定是少女吃不消的。

接到夏郦,宫惊羽和夜莫邪自然就没理由再留在凤凰楼了,两个人便是带着冷云他们的一同向皇城走去,皇宫里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他们!

第93章 三国使臣

“大人,那宫惊羽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什么?”一个如书童般打扮的少年站在四楼那个一袭青衣的男子身旁,伸头望见逐渐走远的宫惊羽和夜莫邪,转头心里是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家大人。

少年不明白,自从宫惊羽出现以后,大人就一直站在窗户旁,是既不说话,有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可是很多时候,少年又觉着大人看的并不是宫惊羽,反而更多的是楼下站着的凤天国的夜王,少年不知dào

这夜王到底是有什么的特别的,竟然让大人观察他那么久。

“小峰,你就是这么好奇,我不过是随便看看罢了!咱们也该准bèi

一下了,是时候进这帝都了!”青衣男子是轻轻的敲着手中的折扇,望了往已是没了影子的宫惊羽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大人,我们不是已经在帝都了么,怎么还进帝都?”对于自家大人的话,小峰实在是觉着费解,不明白自家大人为何说这么一句话!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伸手,青衣男子是用折扇轻轻的敲了一下小峰的额头,低声笑道,“你大人我的车驾还在帝都外,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进帝都了?”

听到自家大人这句话,小峰才恍然大悟,记起自己和大人是偷偷进入帝都的,车驾什么的还在外面,所以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他们还都没到帝都呢!所以,自家主子说进入帝都,是这意思。

“傻小子,明白了?明白了就赶紧走了!”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男子是转身向包厢外走去,心里却是对小峰这单纯又直接的脑袋觉着相当无语,可偏偏他去哪儿还都喜欢将小峰带上。

自郦云国的皇女夏郦到了之后,日照国和月华国的来参加婚礼的使者也全都到了,日照国来的是太子萧衍和公主萧雲芷,而月华国来的则是月华国的异姓王爷沐流川。

值得特别一说的便是,这日照国的太子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宫惊羽和夜莫邪他们在凤凰楼认识的那个成称为公子萧的男子,这没少让宫惊羽他们觉着有些诧异,可是自看到萧衍那一脸温和的笑容之时,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将心底那原有的一些怀疑快速抹去了。

等所有的贵宾都已经到达之后的第三日,这从落日城迎亲的队伍是总算到了帝都城门之前。

因为落日城离帝都也算是有不少的路程,而又因为是宫惊鸿大婚,百里汀婈是未来的皇后,所以迎亲是一件至关重yào

的事情。

迎亲的队伍是由镇北将军率领一万的军队去落日城迎接的,而为了以防有心怀不轨之人会请来江湖中的人行刺百里汀婈,宫惊羽更是暗中派隐月阁的人在暗中保护,追风洛雨等人则是在明处直接作为迎亲人员,在百里汀婈左右进行保护。

当然,宫惊鸿也没少做防卫,身边的十八名暗卫竟是足足派出了一半,而他身为冥宫的副宫主,也是没少请冥宫的人暗中保护。

故而,这虽然一眼望去只是一万人的迎亲队伍,实则是暗藏了不少的高手。起初,是真的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想要行刺百里汀婈的,结果是很快的被追风他们解决了。

当那些江湖中人,看到这迎亲的队伍竟然会有隐月阁的杀手在,就再也没敢起这刺杀的心思,故而这一路也没有多少的麻烦,迎亲的队伍也是在预期的时间里到达了帝都。

此时的帝都,从城门之前,直至皇宫的金銮殿是铺满红绸,当真是有十里红妆,街道两边已是红绸挂满所有的商铺楼宇,放眼望去,一片红色的海洋,确实是普天同庆,而这声势之浩大也是让不少的女子艳羡不已。

因为已是到了帝都,百里汀婈便也需yào

坐鸾车入城了。原本,按照凤天国的礼仪,这未来皇后上鸾车需yào

由宫中嬷嬷牵引的,然而此次,上前的并不是宫里的嬷嬷,而是早已在城门前等着的宫惊羽。

今日的宫惊羽是一声明黄的公主凤袍,高贵威严,漫步上前,是将左手伸入新娘的马车之中,其意思很明显,她要亲自接百里汀婈下车。

将手轻轻的放入宫惊羽的手中,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还极为紧张的百里汀婈是瞬间安心了下来,她已是知dào

这只手的主人便是她的小羽儿。

也许有人会不明白,为何宫惊羽要亲自上前去迎接百里汀婈,而更多人却是知dào

,宫惊羽这样做,不仅仅是要表示宮氏皇族对这位皇后的重视和认可,更是要让那些心里还别有想法的人知dào

,百里汀婈,是凤天国身份尊贵的皇后,她是一国之母,是凤天国所有百姓都该尊重的对象,就是与帝同尊的长公主,宫惊羽都尊重的皇后!

看到宫惊羽将百里汀婈送上鸾车,并一路随行在鸾车的左右,长街之上所有的百姓顿时是齐刷刷的跪拜在了地上,齐声大呼,“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恍若浪潮一般的声音是传送千里,这使得原本在皇城等得急不可耐的宫惊鸿是心神一动,神情欣喜的望着皇城的宫门之处,期待着鸾车尽快的出现。

终于,是在宫惊鸿那急切的盼望之下,迎亲的仪仗队伍是很快到达了皇城的宫门前,看到那披霞戴彩的鸾车,以及车里那抹艳红的身影,宫惊鸿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明朗至极的笑容,再看到鸾车旁站着的宫惊羽,心里一暖,当下便是明白宫惊羽这般做的原因。

人偶这宫惊羽将百里汀婈迎下车,牵引着一步一步的来到自己的跟前,宫惊鸿的心从未向此刻这般觉着满足,这种满足不仅仅是因为他终于可以将百里汀婈明媒正娶的娶进皇宫,更是因为,此生他生命里最为重yào

的两个女子都站在了他面前,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任何的隔阂或不解,她们都是他最大的支持者。

结过百里汀婈的手,宫惊鸿前着她是一步一步坚定的向着金銮殿而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在凤天国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哪一位帝王会亲自来到皇城的宫门前迎接皇后,并且带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金銮殿。

而宫惊鸿此时的行为无疑是在告sù

大家,他对百里汀婈这为皇后的重视,足以让他抛开凤天国所有的怪力,他可以屈尊下降,只为这位皇后。无疑,这将会是凤天国历史上最为独特的一笔!

婚礼的仪式是持续了整整一天,才结束,而晚上便是宫惊鸿引领凤天国的新皇后百里汀婈接见外国使者的晚宴了。

时间不过是下午五六点的时间,瑶光殿便已是坐满了文武大臣,想必与上次的蓝若水的寿宴,此次大家就更为郑重些了,尤其是还有外国使者即将到来。

瑶光殿的中央是五米宽的通道,是为接见使者和歌舞表演而使用的,在通道的两边便是一排排的酒案向殿的两侧摆去。在两侧酒案首排的上列,是各自斜放着两个酒案,显然是身份特殊的人才可以坐的。

在天色渐渐暗下之际,宫惊羽和夜莫邪是一早就坐在了那两个放于上列的酒案旁,而其他的文武大臣也皆已经就为,独留下通道旁边的两列酒案,似乎是给那些外国使者使用。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李公公那尖锐的声音在瑶光殿外响起,顿时所有的文武大臣解释跪拜一地,唯有宫惊鸿和夜莫邪例外。

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宫惊羽心情好的原因,第一次竟然会觉着李公公那尖锐的声音竟听着有些悦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大臣无论宫女太监皆是三呼万岁,其声音之响亮是震耳欲聋,余音震荡。

牵引着百里汀婈,宫惊鸿是一步一步踏上高台,转身望向众大臣,衣袖翻飞,王者之气一展无余。

“众卿平身!”大手一挥,宫惊鸿便是带着百里汀婈坐在了龙椅之上。

因为大婚,今晚的宫惊鸿是一袭红色暗纹龙袍,衬得他整个人是更加俊朗威严。而百里汀婈红色凤袍加身,梳着飞凤髻,整个人是雍容华贵却又不失娇媚,本就倾城的容颜,画上宫妆就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两个如玉般的璧人站在一起,无论是谁都会觉着宫惊鸿和百里汀婈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待所有大臣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李公公便是上前一步,大声喊道,“宣月华国王爷沐流川觐见!”

拉长的声音是响彻整个大殿,也传遍整个大殿,紧而大家便是看到一个青衣男子踏步进入殿中,他面如冠玉,双目闪耀,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温暖而和煦,整个人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确实是有月华国那温婉和煦的而气质。

在沐流川的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是作一书童的打扮,少年手里捧着的是一个红木锦盒,应该是月华国送来的贺礼。

第94章 三国贺礼

“沐流川拜见凤天国陛下,拜见皇后!流川谨代表我皇恭贺陛下皇后大婚,特送上厚礼一份,还望陛下和皇后喜欢!”

沐流川站于大殿中央,对着宫惊鸿和百里汀婈是微微躬身行礼,清朗俊逸的脸上,此时是带着一抹温润的笑容,扫视了宫惊羽和夜莫邪一眼之后,方才转身,将少年手中的红木锦盒打开。

只见一对鲜红如血色的鸳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沐流川轻轻的拿起其中的一支鸳鸯,转向宫惊鸿的方向,谦恭说道,“这鸳鸯是由我月华国极为珍稀的血玉打造而成,做工精致,喻意也极为深刻,希望鸿帝能与皇后如这对碧血鸳鸯一样,成双入对,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那对碧血鸳鸯做工也确实精巧,而因为是有极为稀有的血玉打造而成,在烛光的照射之下,是越发鲜艳亮丽,而那一双有墨玉雕刻的眼睛是栩栩如生,闪耀着光辉,仿佛如活物一般,这是让宫惊鸿他们看一眼就觉着喜爱不已,尤其是百里汀婈,看到那对精致的碧血鸳鸯,眼底的喜好之情便是一览无余。

看出百里汀婈对碧血鸳鸯的喜爱,宫惊鸿不禁对着她宠溺一笑,而后才将目光转向沐流川。

“月华帝有心,朕多谢沐王爷的祝福了,还望沐王爷回到月华国之时,能代替朕向月华帝表达谢意!”

“流川自当遵命!”对着宫惊鸿是再次拱手作揖之后,沐流川方带着那少年坐到了左列的首位。

“宣日照国太子萧衍,公主萧雲芷觐见!”见沐流川坐下,李公公便又是上前一步,大声传召下面的使臣了。

在李公公话音落下之际,只见两个人影便是出现在额瑶光殿前,一个白衣锦袍,高贵典雅,一个粉纱宫裙,华丽尊贵,这两人正是萧衍和萧雲芷。

两个人快步来到大殿中央,对着宫惊鸿和百里汀婈躬身。

“萧衍拜见鸿帝,拜见皇后!”

“萧雲芷拜见鸿帝,拜见皇后!”

“两位贵客免礼!”对萧衍和萧雲芷做了一个请起的手势,宫惊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萧衍此次谨代表父皇恭贺鸿帝和皇后的大婚之喜,特备上厚礼一份!”

说罢,萧衍便是啪啪的拍了一下手掌,而后便是见几个侍卫抬着一个遮有红布的箱子出现在了大殿之前。得到宫惊鸿的示意之后,方抬着箱子来到大殿中央。

萧衍如此带着神mì

意味的箱子是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是将目光全都转到了箱子之上,心里皆是好奇,这日照国会送来什么样的贺礼!

看到所有人都注视着箱子,萧衍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漫步来到箱子跟前,轻轻的掀掉箱子之上的红绸之后,手便是停在了箱子的锁环之处,似乎是故yì

吊着众人的好奇心。

“陛下,萧衍此次带来的礼物有些奇特,在光线较暗的地方看更为奇特,所以萧衍希望陛下能命宫人将这大殿周围的烛火灭去!”

扫视了大殿一圈之后,萧衍是将目光定在了宫惊鸿身上,微微躬身作揖,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听到萧衍说礼物在光线暗淡的地方看更为奇特,这就不禁让宫惊鸿兴趣大起,当下便是对身后的李公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按萧衍的吩咐去做。

接到宫惊鸿的指示,宫人们是迅速将大殿主要的烛火灭去,独留宫惊鸿和百里汀婈身后的几盏烛火,以防突发事情发生。

看大殿的光线都暗淡了下来,终于是在众人等的有些急不可耐之时,箱子被萧衍打开了,瞬间一道美丽的荧光是照亮整个大殿,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下,只见一只美丽的闪烁着荧光的凤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只流影荧光凤凰正是我日照国送给鸿帝和皇后的大婚之礼!”双手背于身后,萧衍看着众人脸上惊异的表情,脸上是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流影荧光凤凰是由全金打造,除了做工精致之外,而且还镶嵌有许多珍稀的宝石,已是极为珍贵了,然而萧衍送来的这只流影荧光凤凰更是在暗中能全身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就好像是夏夜中的萤火虫发出的光芒,自然就显得极为珍贵了。

此时不禁百里汀婈看着喜欢,就连宫惊鸿也不免觉着有些诧异了,心里极为感叹这流影荧光凤凰的奇特。

然而,全场却唯有一人是神色淡然的看着那凤凰,似乎半点也没有因为那凤凰会发光而觉着稀奇,痴人不是别人,正是坐于左上列的宫惊羽。

看着大殿中央散发出莹莹光芒的凤凰,宫惊羽的唇角是几不可见的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

然而就是这几不可见的神色却是被夜莫邪和沐流川等人很快的捕捉到了,就连萧衍也不例外。

看到宫惊羽那不足为奇的神色,萧衍心里不禁有了些好奇的神色,侧身看向宫惊羽道,“萧衍早已听闻凤天国长公主,宫惊羽睿智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只是,萧衍看长公主似乎对这流影荧光凤凰并没有什么兴趣,难道长公主是觉着萧衍送的礼物太过普通或无趣了?”

在萧衍说话之际,宫惊鸿也早已是命人将烛火点上了,当下大殿便又是恢复到了之前的亮堂堂。听到萧衍对宫惊羽所说之话,便是将目光转向了宫惊羽。

只见宫惊羽是淡然的拿起手边的茶杯,轻轻的靠了靠茶盖之后,方才将目光转向萧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神色带着几分礼节。

“萧衍太子言过其实了,这流影荧光凤凰确实不错,自然也不普通的!”

“那长公主为何一副对这流影荧光凤凰不感兴趣的模样?”虽然宫惊羽已有回答,但从她的神情萧衍可以看出这并不是宫惊羽真zhèng

的答案,故而便又是追问着。

“呵呵萧衍太子,你如何看出本宫对着流影荧光凤凰不感兴趣?况且,这是送与皇兄和皇嫂礼物,本宫又为何要感兴趣?”

“萧衍太子若是真想继xù

追问,本宫也不妨告sù

太子,这流影荧光凤凰本宫确实觉着没有多大的出彩之处!那散发出的荧光,不过是那打造凤凰的匠工在这凤凰上撒了荧光粉罢了,会发出荧光也实属正常!”

不怪宫惊羽揭开事实,是在只能怪萧衍自己。宫惊羽本来是有心不想说着流影荧光凤凰上撒有荧光粉的事,可是偏偏这萧衍不死心的追问,那宫惊羽便只能直话直说了,反正驳了萧衍他们的面子,也都是他们自找的。

听到宫惊羽这番话,萧衍当下便是有些窘迫了,然而却又很快的掩去。看着宫惊羽,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句,果然,这宫惊羽是非同一般。

“长公主果然是非同一般,见识广博,连荧光粉竟也知dào

,萧衍佩服!没错,这凤凰之上正是因为有匠工撒的荧光粉才会发出荧光的,所以确实没有多大的新意!不过萧衍还是希望鸿帝和皇后能喜欢。”

转身,萧衍是朗声一笑,极为洒脱的对宫惊鸿躬身解释着,似乎并没有因为宫惊羽的戳穿而觉着有丝毫的不开心。反倒是一旁站着的萧雲芷,在看到宫惊羽将事实说出的时候,脸上神情是明显的变得有些不悦了。只是碍于身份和场地,萧雲芷才将心底的不悦压制住。

“萧衍太子客气了,这流影荧光凤凰做工别出心裁,朕与皇后都很是喜欢,所以太子勿要介yì

羽儿的话太过直接了!”摆摆手,宫惊鸿是言笑晏晏的看着萧衍,神色带着稍许的歉意,似乎是在为宫惊羽的言行而对萧衍表示谅解。

“长公主至诚至性,坦率之极,萧衍并无怪罪之意,反倒是觉着长公主性格独特,很是吸引人!”

脸上笑意浓烈,萧衍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宫惊羽,其话里似乎带着别样的意思,这就不禁让一旁坐着的夜莫邪心底警铃大起了,而宫惊鸿似乎也是察觉出了一些什么,眼底是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很快便是被他掩饰了去。

望了一眼下列坐着的夜莫邪,宫惊鸿将目光转向萧衍,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说话。

而宫惊羽在听到萧衍的话时,神情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低着头自顾自的喝着茶,似乎像是没有听见萧衍的话一般。反倒是在她一旁坐着的沐流川,带着几分探究的神色看着宫惊羽,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是任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感觉到沐流川的注视,宫惊羽抬眼看了对方一眼,并未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异样,便又低下了头去。

看宫惊羽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萧衍只得讪讪一笑,带着萧雲芷做到了右列的首位,与夜莫邪并列坐在了一排。

虽然感觉到萧衍太子说出那句话之时,大殿上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然而,李公公还是敬职的上前传召下一位使臣了。

“传郦云国皇女夏郦觐见!”

因为郦云国是女尊国,其女子装束打扮是与其他三国截然不同的,郦云国的女子大都喜欢穿骑马劲装,脚踩长靴,腰束腰带,袖帮丝带,皆是一副干脆利索的打扮。

因而夏郦的打扮也是与宫惊羽截然不同的,此时是一身华丽箭袖纱裙,脚踩及膝长靴,墨发被丝带高高束起,干脆利索,飒爽英姿,是丝毫不逊色于一般男子。

第95章 凤羽纱裙

“郦云国皇女拜见鸿帝,拜见皇后!”双手抱拳,夏郦是神色傲然,并没有因为高台之上坐着的是宫惊鸿和百里汀婈而觉着应当有所恭敬什么的。

反而,在看到下列一旁坐着的宫惊鸿,夏郦的神色就是明显的一变,看着倾狂的眼神更是带着些愤nù

,明眼人一看便知dào

夏郦与宫惊羽是有冲突。

“哦,原来是夏郦皇女!”看出夏郦对宫惊羽的不善,宫惊鸿心里便是一沉,看着夏郦的眼神便也带着些不善了,只是很快便被他掩去了。自从知dào

宫惊羽是自己的亲妹妹,而且十年来承shòu了这么多,宫惊鸿就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宫惊羽,更是不愿意看到有人对宫惊羽存有敌意或不轨。而夏郦那不善的眼神,明显的是让宫惊鸿厌恶。

和宫惊鸿一样厌恶的并不仅仅是他一人,坐在右列的夜莫邪也是将夏郦的眼神收入眼底,当下看着她的眼神就散发出一种冷意。

夏郦不知dào

,仅仅是因为一个眼神便是让大殿之上的几个男子对她充满了敌意。

“鸿帝与皇后大婚,夏郦奉母皇之命,送上贺礼一份!”宫惊鸿那带着些冷意的声音,夏郦还是捕捉到了,虽然有了片刻的慌张,但夏郦还是很快镇静了下来。

转身,对身后的两个侍女点点头,便是立在了一旁,轻声说道,“这是我郦云国特意准bèi

的鸿帝和浑厚大婚准bèi

的贺礼,是由九千九百九十九根银蚕丝和九百九十九根孔雀翎羽编织而成的凤羽纱裙,期间点缀有九十九颗晶玉,耗时一个月才完工的。”

“在我们郦云国,传说能穿上这凤羽纱裙之人,将会是真zhèng

的天命所归的皇后。夏郦相信,我们的百里皇后定然是天命所归,故而献上凤羽纱裙!”

虽然,夏郦说的神色诚恳,但是早已见识过她真面目的宫惊羽心里却是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情绪,不禁是将目光转向两个侍女展开的凤羽纱裙。

凤羽纱裙确实很美,泛着银白色的光芒,下摆是由孔雀翎羽编织,领口与袖口之处是点缀着颗颗晶石,闪闪亮亮,这不禁让宫惊羽想起了霓裳羽衣这四个字,行云流水的裙摆,想必跳起舞来定然是美不胜收,底下众人也不禁看得有些呆愣了。

很明显,一看这凤羽纱裙,大家便都知晓郦云国为此次的贺礼恐怕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了。

然而,就是这么美丽的一件凤羽纱裙,宫惊羽是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

“鸿帝,这凤羽纱裙是郦云国的百姓诚心为百里皇后准bèi

的贺礼,故而夏郦希望百里皇后能亲自接受这礼物!”对着宫惊鸿拱拱手,夏郦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虽然很快的就消失了,但是一旁紧紧盯着她看的宫惊羽却是敏捷的捕捉到了,顿时心里不好的感觉又盛了。

转头望向宫惊鸿,宫惊羽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显然是不希望百里汀婈真的下来接受这凤羽纱裙。

看出宫惊羽眼底的神色,宫惊鸿几不可见的对她点点头,而后是将目光转向夏郦。

“朕多谢夏郦皇女的心意,以及郦云国诸位百姓的苦心。不过婈儿已是为皇后,又是一国之母,凤天国历来都没有皇后下阶受礼的惯例,故而朕只能让夏郦皇女失望了!”

“这凤羽纱裙,还是由宫人他们接罢!”说罢,宫惊鸿便是对百里汀婈身旁的宫女示意。

接到宫惊鸿的指示,宫女便是快步走到大殿中央,只是还未等她靠近凤羽纱裙,便是被夏郦拦住。

“鸿帝,这凤羽纱裙只能是天命所归的凤女才能拿的,这宫女肯怕是不行!”

听到夏郦这么一句话,宫惊羽心里不禁冷笑,脸上更是露出了几分嘲讽之色,原本宫惊羽还弄不清楚夏郦的目的所在,此时听到她的话,宫惊羽算是明白了。这夏郦就是想要百里汀婈亲自接受这份礼物罢了,至于天命所归的凤女,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

如若不然,按照夏郦她自己所说的,这凤羽纱裙只能是天命所归的凤女才能拿,那此时夏郦身后正拿着凤羽纱裙的两个侍女又算什么?天命所归的凤女?

宫惊羽只能说,夏郦想耍阴谋也是没那智商的!果真是智商是硬伤!

“真有那么神奇?那朕还真想看看,这不是天命所归的凤女拿这凤羽纱裙的后果是怎么样?”

宫惊鸿是朗朗一笑,神情却是极为淡然,这是让夏郦一时之间琢磨不出他是在想些什么,然而熟悉宫惊鸿的宫惊羽和夜莫邪却是明白,宫惊羽此时笑得很是嘲讽,在嘲讽夏郦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心思。

“既然这样,那就请便吧!”看宫惊鸿似是一意孤行,执意要宫女拿这凤羽纱裙,便是让开,对那宫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没了夏郦的阻止,宫女是缓步上前,手轻轻的想要将侍女展开的凤羽纱裙接过,只是手掌才刚刚触碰到凤羽纱裙之时,宫女便是一声痛呼,手迅速的缩了回来,而与此同时一股黑烟从她的手掌冒出,再看宫女的手掌之时,她的手心表面年已是有些焦黑了。

这一现象的发生是让众人诧异不已,不少人便是对夏郦所说的天命所归的凤女才能拿这凤羽纱裙的说法深信不疑,毕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然而,这众人里却并不包括宫惊羽他们,甚至是一旁的沐流川和萧衍他们,在看到这一幕时,也只是不露不屑!显然,他们同宫惊羽一样,并不相信夏郦所说的那些。

只是这凤羽纱裙能使宫女的手掌灼伤,却是让两人有了稍微的诧异。

宫女受伤,宫惊羽便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两个安然无恙的拿着凤羽纱裙的侍女,思维快速的转动着,双目如炬的观察着一切,待看到两个侍女受伤带着一层勃勃的手套之时,宫惊羽却是了然了,唇角讥讽的笑意是毫不掩饰。

“鸿帝,夏郦已经说过了,不是天命所归的凤女,根本不可能拿的了凤羽纱裙的,所以,夏郦建议还是百里皇后亲自接这贺礼,以免更多的人受伤!”

看到宫女受伤,夏郦脸上是露出毫不掩饰的得yì

笑容,看着宫惊鸿的眼神似乎是带着些嘲笑与挑衅!身在郦云国这么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帝国,夏郦从来都是看不起男子的,纵然此时是在凤天国,高台上坐着的是凤天国的一国之君宫惊鸿,她仍然还是带着对男子的偏见。

“夏郦皇女,本宫有一个问题实在是好奇的紧,不知dào

夏郦皇女能不能为本宫解答一下?”

不等宫惊鸿说话,宫惊羽便是从位上站起,缓缓踏步来到夏郦的身边,倾城的容颜此时是满满的趣味,然而扫视着夏郦的眼神却是带着些不屑,只是掩藏的很深。

宫惊羽此时站出说话,夏郦是明显的感觉到宫惊羽即将要问的问题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却也无法拒绝,只能故作一副淡定的神色看向她。

“长公主但问无妨,夏郦若是知dào

,定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说!”双手背于身后,宫惊羽是唇角带笑,缓缓的绕着两个侍女打量了一番,轻笑道,“夏郦皇女,本宫很好奇,这两位莫不是你郦云国皇女?”

“长公主,你说笑了,她们不过是侍女罢了!”一时间不明白宫惊羽为何要说这么一句话,夏郦只觉宫惊羽说错了,便是赶紧的说明两个侍女的身份。

“哦,既然只是侍女,那她们又为何能拿这凤羽纱裙?皇女不是说,只有天命所归的凤女才能拿的吗?”

故作不解,宫惊羽看着夏郦的眼神是带着满满的疑惑和求解释的神情,这不禁是让夏郦神色一愣,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犯了一个很大的失误。顿时,便是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尤其是看到宫惊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周围众人皆是恍然大悟的模样,夏郦更是哑口无言了。

“另外,夏郦皇女,本宫很想问,拿这凤羽纱裙作为本宫皇兄和皇嫂大婚的贺礼,确实是你母皇的意思?若真是皇女母皇的意思,本宫觉着我们是否应该再考lǜ

一下两国之间的关系了?本宫看,我凤天国是有必要在与贵国接壤的边城多增派一些驻军了!”

这凤羽纱裙为何会使宫女的手掌受伤,宫惊羽已是想明白了原因,不过是这凤羽纱裙之上被涂抹了强酸,人手触摸自然会被灼伤,而那两个侍女之所以没事,不过是因为手上带有由银丝编织的手套罢了。

而以宫惊羽对郦云国女皇的了解,她绝对是不会做出这种影响两国关系的事情。但此时夏郦献出这凤羽纱裙,只能说是她在自作主张,而且让她有这番决定的原因,定然是因为日前宫惊羽在长街斩杀她的侍卫导致的。

“长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惊羽的话是让夏郦心底大惊,然而一想到日前的事情,夏郦便又是坚定自己已经有些恐慌的心,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看着宫惊羽,似乎是在表达她并不明白宫惊羽在说些什么。

第96章 萧衍求亲

“呵呵夏郦皇女,你我都是聪明之人,你觉着以我凤天国此时的国力,你的母皇会为了你而得罪我们凤天国?”

“而你,拿着一件站满了算的凤羽纱裙,作为本宫皇兄和皇嫂的大婚之礼,你觉着,本宫会如何对你?是将皇女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如实的回禀给你的母皇?还是像日前处置那些侍女一般,直接一剑让你身首异处在这瑶光殿上?”

“毕竟,众人可都是看到了,夏郦皇女,你对我凤天国的皇后是不安好心的!”

不知何时,宫惊羽的手中竟是出现了一双如那两个侍女极为类似的手套,甚至可以说更为精美。在夏郦和众人的那个诧异及疑惑的目光之下,宫惊羽神色淡然的将手套戴上,而后是缓缓走到凤羽纱裙的跟前。

青葱玉指轻轻的在凤羽纱裙上滑动着,而后是快如闪电的将纱裙握在了手中,目光转向已是一脸僵硬的夏郦,淡淡的说道,“夏郦皇女,本宫本来是想给你留点余地的,可是皇女实在不懂的珍惜,既然如此,这凤羽纱裙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话音落下,猛然,那凤羽纱裙便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竟是化作一团火焰燃烧了起来。

看着被宫惊羽丢在地上快速燃烧着的纱裙,所有人包括夏郦,都是震惊不已,然而夏郦的惊恐却是远胜于震惊。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凤羽纱裙有着什么问题,宫惊羽烧掉这凤羽纱裙的原因。在这一瞬间,夏郦的整个身子都僵直了,双眼愣愣的看着宫惊羽,甚至都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

“夏郦皇女,这么一个带着危险的贺礼,本宫可不觉着适合本宫的皇嫂!至于皇女你,本宫觉着,你还是想想如何回答你母皇即将问的问题罢!”

“对了,本宫没记错的话,夏郦皇女并非正宫所出哦?呵呵,夏郦皇女,本宫突然觉着,其实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似是惋惜,然而明白郦云国现状的人都知dào

,宫惊羽这是在幸灾乐祸。谁都知dào

,夏郦最为痛脚的便是,她虽然是郦云国的大皇女,却并不是正宫所出,她若想被立为储君,根本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更不能让郦云国的女皇失望。

而此时,夏郦在这里做的一切,无一不是在惹恼郦云国的女皇,那她又如何能有机会被立为储君?

当然,从宫惊羽的华丽,众人也是明白了,这件凤羽纱裙虽然美丽,却是带着“毒”,至少没有一个女人有福消受这个被涂满强酸的纱裙。

一如来时的漫不经心,宫惊羽是如若无事一般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只是,此时脸上的神情是满满的不屑,是对夏郦的蔑视!

宫惊羽甚至在心里怀疑,为何郦云国的女皇会培养出这么一个胸大无脑的皇女,竟然会在凤天国的地盘,当着宫惊鸿和她的面,做出这种挑衅的行为!这根本是置两国关系而不顾。

“鸿帝,夏郦一时贪玩,才会有这般的举动,还望鸿帝恕罪!这才是母皇命夏郦送来的贺礼,还望鸿帝能满yì

!”

宫惊羽的话是不断的在夏郦的脑中盘旋,尤其是想到自己在郦云国的处境,夏郦这才是恍然醒悟了,扑通一声是直接跪在了大殿之上,手里更是高高的托起一份类似奏折的文书。

看着神色紧张,跪拜在地的夏郦,宫惊鸿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很快又是消失了,脸上神色便又恢复到之前的淡然,一抹淡淡的微笑浮现。

“没想到,夏郦皇女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果然是与众不同!”

孩子气?宫惊鸿是真的懒得想一个更为贴切的词来形容夏郦了,对身旁的李公公微微点头,便见他快速走下高台,从夏郦的接过文书,转身便是回了高台,递给了宫惊鸿。

看着手中的文书,渐渐的宫惊鸿的唇角是露出了已是愉悦的笑容,很明显,能让宫惊鸿面露笑意,只能说这文书里定然是写了些让他满yì

的事情。

收起文书,宫惊鸿是对夏郦淡淡的笑着,那笑意比之先前,是明显的要愉悦很多,“夏郦皇女太过客气了,先前的事无需介怀!朕对女皇所送的贺礼十分满yì

,还希望皇女回到郦云国,能代替朕向女皇表达谢意!”

“不敢,鸿帝满yì

就好!”听到宫惊鸿的语气明显的好转,而态度也明显的改变,夏郦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安定了站起身,便是退到了左列空着的酒案旁坐下,再也不敢多有行动了。

“今晚的宫宴是特意诸位使臣不远万里赶来为恭贺朕的大婚之喜而特意举办的,还望诸位使臣如在自己的国家一样,能尽心玩乐!”

“这杯酒朕敬诸位使臣,感谢诸位的到来!”拿起酒案的酒杯,宫惊鸿牵着百里汀婈的手,是双双从位上站起,举杯对着大殿所有的臣子,是一仰而尽。

“多谢鸿帝,多谢皇后!”

“多谢陛下,多谢皇后!”

所有人站起,皆是举杯,待宫惊鸿和百里汀婈将酒喝尽之后,方纷纷掩面一饮而尽。

一杯酒之后,所有的乐师便是开始奏乐了,舞姬亦是翩然入场,随着音乐,轻舞着身姿,一时间,整个大殿便是陷入一种美妙和动人的场景之中。

所有人,一边看欣赏着歌舞,一边与周边的朋友或官僚聊着天,好不惬意。

当然,也有不少的大臣,是纷纷拿起酒杯,要么恭贺宫惊鸿和百里汀婈的大婚,要么是欢迎沐流川他们的到来,还有便是与通辽之间相互的祝福,当然还有不少人对宫惊羽和夜莫邪他们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杯觥交错,欢声笑语,瑶光殿的欢乐气氛已是达到了高潮

“鸿帝,萧衍可否请求鸿帝一件事情?”

就在大殿正是一片欢声笑语的时候,萧衍却是从位上站起了身,对着宫惊鸿拱手作揖,神色很是恭敬。

“哦?是何事,萧衍太子但说无妨?”萧衍的突然站起,宫惊鸿虽然有着片刻诧异,但也没觉着什么,朗朗一笑,看着萧衍,脸上是带着几分友善。

“鸿帝,萧衍想与凤天国缔结秦晋之好,望鸿帝能为萧衍和长公主赐婚!”

萧衍的一句话好似平地的一个惊雷,将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震惊的如木头人一般,瞬间大殿便是如静止了一般,所有的人保持着那原本要进行的动作,有喝酒,有抱拳,有抚须,甚至是有仰头朗声的笑,然而就是因为萧衍的话,这一切都静止了。

甚至是坐在高台的宫惊鸿和百里汀婈,两个人握着的酒杯是僵直的停在了半空,两人的脸上都带着震惊于复杂的情绪,他们显然都没料到,萧衍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嘭!”一声清响,杯子碰撞酒案的声音是瞬间将呆愣中的大臣拉回了神,所有人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只见夜莫邪是冷着一张脸,而手里握着一个似乎已经有了些裂痕的酒杯,此时周身弥漫着一股让所有人都觉着胆寒的冷意。

而建立夜莫邪最近的宫惊鸿和百里汀婈是瞬间便感受到了,了解夜莫邪心意的两人顿时便是明白,夜莫邪这是要发怒了。

“嘭!”又一声清响,依旧是杯子碰撞酒案而发出的声音。所有人是目光转移,寻找发生源,却见宫惊羽此时是端着茶杯,神色淡然的低头饮着杯子里的茶,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萧衍让宫惊鸿为他们赐婚的事情。

可是,看着这波澜不惊,什么都没放入眼中的宫惊羽,大殿上的众人,心里直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望着好像不管自己事情的宫惊羽,宫惊鸿虽然有些无语,但却极为认真的看向萧衍,语气很是严肃,“萧衍太子,朕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羽儿是朕唯一的妹妹,朕很希望羽儿能幸福快乐,故而一切事情,朕只会遵循羽儿的意愿!羽儿的终身大事,也只能由她自己做主,朕是不会干涉的!”

“萧衍太子若是这很难得想娶羽儿,那还得看羽儿的意愿!”

虽然长兄如父,可是对于宫惊鸿而言,凡是遵循羽儿的意愿才是对她最大的爱!而且,经lì

过这么多的事情,宫惊鸿很明白,宫惊羽不同一般的少女,她有主张,有谋略,也有眼光,她知dào

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而对于感情,她甚至比任何人都懂都明白!

这并不需yào

宫惊鸿为她操心,况且就算宫惊鸿操心,他唯一满yì

的,相信的,也只有夜莫邪而已!在这个世界,宫惊鸿认为,出了夜莫邪最懂最了解也最疼爱着宫惊羽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而且最为重yào

的是,宫惊鸿很明白,萧衍想要娶宫惊羽的原因,是看中了她的睿智天下的才华,以及倾国倾城的容貌罢了,他想要的是宫惊羽嫁给他之后所带来的好处,而不是宫惊羽本身,至少目前,萧衍的心里是这样。

虽然一早就知dào

,请求宫惊鸿赐婚,成功的机会很少,但萧衍还是想试一试,然而此时听到宫惊鸿的回话,萧衍便是将目光转向了对面的宫惊羽。

第97章 夜王抢人

“长公主,萧衍早已是听闻公主的美名,睿智卓绝,聪慧天下,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萧衍早已是心生仰慕,故而特向公主求亲,还望公主能够同意!”

对着宫惊羽拱手作揖,萧衍脸上的神情是极为认真而郑重。

然而,不管萧衍是说什么,宫惊羽却并没有任何的表示,神情动作一如先前的淡定冷漠,甚至是更为淡定冷漠,仿佛对面的萧衍就是一团透明的空气,看不见摸不着,也无需理会!

本来,对先前宫惊羽就存有一丝不悦的萧雲芷,看到自己最为崇拜的皇兄竟是在如此放低姿态向宫惊羽求亲,而宫惊羽却是置若罔闻的态度,这就一下子是让萧雲芷怒火四窜了,猛然站起身,指着宫惊羽便是怒声呵斥,“宫惊羽,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皇兄向你求亲,你竟然是如此无礼的态度,你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

“我皇兄可是太子,他从来就没这般放低姿态,你竟然敢如此不识好歹!还有,你以为自己的名声真那么好,以前不还是草包废物,我皇兄看得起你是你的荣幸。”

“你唔唔”

等萧雲芷还想继xù

骂下去之时,却是被一个突飞而至的果子一下子塞住了嘴,只有唔唔声,以及萧雲芷那一脸惊恐慌张的神情。

萧雲芷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有果子塞住嘴巴,而且还是如此的出其不意,当下心里便是惶恐不安了,心想若是这飞来的不是果子,而是武器,那自己岂不是身首异处了?

而站在萧雲芷一旁的萧衍,此时觉着很是惊心,虽然果子对向的不是他,但从那如风刮过的速度却是让萧衍明白,丢出这枚果子的人,武功该是多么的厉害!

而丢出果子的不是旁人,正是坐于对面的宫惊羽,此时,她脸上的神情冷漠的就好像一张冰冷的面具,甚至比她以前带着的那面具还要冷酷,清亮的眼睛,就像是两汪冒着寒气的寒潭,源源不断的有着冷气从眼睛里溢出。

就是萧衍,看到此时的宫惊羽,心里都不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那就更遑论惹怒了宫惊羽的萧雲芷,她只觉着宫惊羽的两道视线看过来,她就好像是深陷寒潭之中,而且还在不断的下陷,冰冷的潭水是从眼耳口鼻争先恐后的涌入她的身体中,不过一瞬,萧雲芷便是觉着自己已经成了一座无法移动的冰雕了。

“呵呵”一声低笑,宫惊羽方才将目光转向萧衍和萧雲芷,眼底的不屑是没有半点的掩饰!

“萧衍是吗,你很想娶本宫?不过你凭什么娶本宫?日照国的太子?”

“是的,公主,萧衍确实很想娶你,但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太子,而是萧衍真的很喜欢公主,想照顾公主,希望能与公主一起生活!”

虽然宫惊羽的问话是让萧衍都少都觉着有些难堪,但是萧衍却也并不生气,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宫惊羽,甚至眼神里还带着些疑是深情的情绪!至少,在萧衍自己看来,那是深情。

“喜欢本宫,本宫就得嫁给你?那凤天国喜欢本宫的人多的去了,难道本宫都要嫁给他们?”

“至于你说的所谓的照顾,本宫并不认为需yào

你照顾,而且本宫也不希望与你生活!萧衍太子难道觉着,我长公主府会缺少侍女下人?”

萧衍若是不开口还好,至少他在宫惊羽的印象里还是凤凰楼遇到的那个洒脱而有飘逸的公子萧,而不是此时满怀算计的萧衍太子。

而至也导致后来,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成为宫惊羽信赖的那个朋友,因为在一开始他接近宫惊羽的动机已是不良。

“公主,萧衍所说之话,是句句属实,公主真的不愿意给萧衍一个机会?”

望着面前冷漠的宫惊羽,萧衍明知已是不可能,却还依旧想要坚持着,这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还要继xù

,明明宫惊羽说的那般明显和讽刺,却还要继xù

?也许,萧衍自己都不明白,此时的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因为其他。

“萧太子,本王看你还是收回自己的心思,羽儿不是你能娶的!”

一旁,早就在萧衍提出要宫惊鸿赐婚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怒不可遏了,若非因为身为凤天国的王爷,萧衍是日照国的太子,不能太过不给宫惊鸿面子,否则夜莫邪早就发怒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是的,夜莫邪能将怒火压制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宫惊鸿,平日里,夜莫邪是不需yào

注意太多,但是今日不同,这不仅是宫惊鸿婚宴,更是有外国使臣在场,夜莫邪若是直接对萧衍发难,那宫惊鸿身为凤天国的帝王,肯定是会尴尬,自己的臣子不给自己面子,这必然是让外国使臣笑话了去。

故而,夜莫邪才这般压抑着,直到此时,看到萧衍居然还不死心的问着宫惊羽,心里的怒火就根本停不下来。

跨步便是走到宫惊羽的身边,夜莫邪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目光冷冷的望着萧衍,冷声道,“萧衍太子,难道你不知dào

,羽儿是本王未来的王妃吗?”

霸道的动作,冷酷直接的话语,夜莫邪好像才是这会场的主导,就是宫惊羽都得任其支配一般。而萧衍等人则不过是过过场的炮灰配!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夜莫邪这句“羽儿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还是让不少人震惊了,这些人里甚至是包括了宫惊羽和宫惊鸿,自然其他人就更不例外了。

望着高台下霸气侧漏的夜莫邪,宫惊鸿是满额黑线,心里暗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妹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成了这家伙的王妃了,问过朕没有?长兄如父,靠,身为哥哥的朕都没有答yīng

,夜莫邪那臭小子竟然敢说羽儿是他的王妃!还要不要我家羽儿嫁人了?

不过,宫惊鸿也就这么想想啊!夜莫邪这样的人物做自己的妹夫,宫惊鸿还是觉着不错的,至少,没人敢招惹他,自然也没人敢招惹被他捧在手心里的自家妹子了!

同宫惊鸿一样正在腹诽的便是被夜莫邪搂在怀里的宫惊羽了,仰着头,望着侧脸俊美的人神共愤的夜莫邪,宫惊羽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不断的飘荡:自己是夜莫邪的王妃!

恍若一条咒语,宫惊羽是被不断的洗脑,终于是在整个人快要处于呆滞之状的时候,一句话猛然的从宫惊羽嘴中脱口而出,“邪,你在告白?”

清亮的眼睛,此时睁得很大很大的,看着夜莫邪的眼神是带着些惊讶!

好吧,宫惊羽的思维显然是与众人有些不同,她的关注点似乎是与众人不在一个水平。

虽然,宫惊羽的问话是有些跳脱,但是吧夜莫邪还是能跟得上,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声道,“羽儿,你应该说抢老婆!”

好吧,本来夜莫邪先前的话,已是让萧衍觉着希望全无,但是此时两人明显的亲昵互动,就更是让萧衍不抱幻想了!

虽然他不知dào

平日的夜莫邪是与宫惊羽如何相处,但是看到此时的两人,他却是明白,这是根本无法插足的一对!

当然,萧衍也知dào

,夜莫邪先前的话,更本是不存zài

,不是事实,可是,在场谁都看得出来,这个不是事实的话,已经是一个事实展现在众人面前,那便是宫惊羽心仪的男子是夜莫邪,而夜莫邪心仪的女子宫惊羽!

相比让宫惊羽和萧衍在一起,凤天国的百姓,更希望宫惊羽和夜莫邪在一起!

“萧衍太子,你也听到了,羽儿是夜王未来的王妃,所以,只能说可惜了!”既然夜莫邪自己都说羽儿是他的王妃,而宫惊羽又没反对,身为她的哥哥,宫惊鸿自然就成人之美,直接默认了夜莫邪的话了。

纵然先前众人还在怀疑夜莫邪话的真实性,但是有了宫惊鸿这么一说,这就是铁定的事实了,莫非你萧衍太子还想跟我们的夜王抢老婆?

“呵呵夜王与长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萧衍自然不敢抱有任何的幻想!”宫惊鸿的态度决定一切,甚至比宫惊羽的态度更管用!萧衍明知dào

宫惊鸿不喜欢自己,那他还何必再去强求。

一场求亲,最后是以夜王霸道宣誓主权而结束,所有的人虽然神色依旧如常,但是心中却是各有想法,至少很多人看着萧衍的眼神都是带着些讥笑的神色!

然而,整个宴会从开始到这求亲的阶段,表现的一直很淡定的恐怕唯有沐流川一人。淡淡的眼神,平静的观赏着发生的一切,既不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也没有任何的行为表示,这是让宫惊羽一度以为,宴会根本就没有沐流川这个人。

可是偏偏每当宫惊羽以为,沐流川不在的时候,他那淡然无波的眼睛却又是紧紧的盯着宫惊羽,不带任何的感情。

很多时候,看着沐流川的眼神,宫惊羽的心里竟是会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她想要深究之际,那种感觉却又迅速的消失,再看向沐流川却是最普通的陌生人。

第98章 比试射箭

在宫宴结束的第二天清晨,长公主宫惊羽成为夜王夜莫邪的未来王妃这个消息是传遍整个帝都,一时间,宫惊鸿大婚的喜悦还未过去,这一消息又是让整个帝都的百姓都觉着兴奋不已。

一个是极具传奇色彩的长公主,一个是名震天下的年轻王爷,怎么看大家都觉着宫惊羽和夜莫邪能凑成一对,是一件让所有人都觉着艳羡的事情。

作为当事人的宫惊羽,心里的开心是后知后觉,是当这件事整整传遍整个帝都之后,才猛然发觉,她与夜莫邪是真的有了婚约关系。

而夜莫邪则不同了,心心念念的小家伙终于与自己有了婚约关系,真的就是春风满面了!

不过,在没送走萧衍他们一群人之前,夜莫邪觉着自己还是不要太过喜形于色的为好,把扎眼的人送走才是正事。对夜莫邪来说,这扎眼的人,自然也只有萧衍了。

虽然萧衍他们前来凤天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恭贺宫惊鸿大婚,但是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四国达成一致目标,要进行一个简单的友谊交流。

至于这友谊交流,说白了其实就是四国之间进行的一些切磋,至于切磋什么,还得看萧衍他们怎么想了。

不过无论怎么变,其大体的方向还是离不开文采武功谋略等方面的交流了。

一早宫惊鸿便是率领着一干人等来到了皇城内的校场了,至于来校场的原因则是应了夏郦的要求。

当所有人坐落之时,夏郦却是站起了身,目光直指宫惊羽!不用说,她此次的目标便是宫惊羽了,但是是否是出于私心,这也许就只有夏郦知dào

了。

但是,女人都似乎有一个通病,总会有那么点小心眼,就算是在郦云国那么一个女尊国,夏郦也是难以舍弃那一点。

“长公主,夏郦早已听闻公主在骑射方面十分精通,而正好我们郦云国是女尊国,女子也必须学习骑射。故而,今日夏郦想向公主切磋一下骑射,不知公主可否愿意?”

相比于昨夜宫宴上的表现,今日的夏郦是明显的要收敛些了,举手投足之间,皇家风范是俱露无遗,这不禁倒是让宫惊羽有些刮目相看了。

“皇女是要和本宫比斗骑射?”既然夏郦知dào

尊重人了,宫惊羽也就不会像昨晚那般,对她步步紧逼,脸色也甚是和悦,而对于夏郦提出的切磋竟也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兴趣。

“正是!不知公主意下如何?”身为郦云国的皇女,学习骑射是必修的课程,故而对于自己的骑射水平,夏郦也是极为满yì

的,至少在她看来,就是很多出色的男子,也未必能胜得过她。

而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夏郦并不认为宫惊羽的骑射会优秀于自己,这也夏郦提出要与宫惊羽比斗骑射的原因。

“那不知dào

皇女要如何比试?”夏郦的自信,宫惊羽是看在眼里,脸上淡淡的笑着,并未露出任何的不屑或是嘲讽。夏郦的骑射水平如何,宫惊羽还是略有耳闻的,似乎是郦云国一众年轻女子中最有实力的,传闻已是达到了百步穿杨,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有没有夸大其词,宫惊羽就并不知晓了。

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宫惊羽就没有了信心,反而她想与夏郦比试的兴趣是越发浓厚了。

“公主,像定点射靶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你肯定是看不上的,是吧?”望着校场远处的箭靶,夏郦的眼底闪过几丝无趣,唇角则是带着几分嘲讽,显然是对定点射靶瞧不上。

“正如皇女所说!不知dào

皇女有什么好的建议?”

若是比试定点射靶,不说夏郦,就是宫惊羽自己都觉着无趣。帝都之人,很多都知dào

宫惊羽的骑射了得,若是只是在定点射靶了得,那也不会被人争相传诵了。

“那不如我们来个移动射靶!我们骑着马,箭靶也同样被人拿着骑在马上。我们比试在相同的时间内,谁射中的靶心越多谁胜,如何?”

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的建议,夏郦的眼神带着浓厚的兴趣,那雀雀欲试的表情可以看出,夏郦此时心底是有多么的激动。

“呵呵皇女说了算,本宫并不反对!”移动射靶,宫惊羽也是有练过的,所以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难度。

见宫惊羽同意自己的建议,夏郦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振奋,脸上神情更是神采飞扬,可以看出,其实夏郦是真的很喜欢骑射。

既然两个人已是约定好比赛的内容,自然宫惊鸿便是命人快速的做好准bèi

,而夏郦和宫惊羽便是退回到行宫换好便装,等两人出来之时,是着实将在场的男子都惊艳了一下。

夏郦和宫惊羽两人本来就长得极为美丽,平时一身的裙装,是给人一种柔美,而换了劲装之后,两个人便是巾帼不让须眉,青丝高束,皆是飒爽英姿,让人一看便是精神振奋!

而相比于夏郦,宫惊羽却是更为亮眼一些,这种亮眼并不是因为宫惊羽长得比夏郦美丽,而是她周身带着的一股狂傲张扬的气质,仿佛她生来就该是这般英姿飒爽,而自由奔放的气息更是紧紧萦绕在她的周身,让人见之忘俗,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自由之风中。

“主随客便!夏郦皇女,不如你先来如何?”对夏郦淡淡一下,宫惊羽伸手便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如此,夏郦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倒也不推辞,夏郦对着宫惊羽微微抱拳,而后便是转身跃上早已准bèi

的马匹之上,一手持着长弓,一手长鞭一挥,那骏马便是向着校场中心奔驰而去。

而早已做好准bèi

的活靶,接到宫惊鸿的指示之后,便是绕着校场快速的奔跑起来。

望着高速奔跑的活靶,夏郦的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反手便是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搭弓拉满,而后便是听到“噌”的一声,离弦之箭,带着嗖嗖的风声便是向着目标而去。

瞬间又是“噔”的一声清响,不偏不倚,长箭正中活靶红心,能在高速奔跑的情况之下,还能如此准确的射中红心,可见夏郦的箭法确实了得。这不禁是看得周围观看的众人一阵惊呼,只叹夏郦的厉害。

望着校场中心意气风发的夏郦,宫惊羽的脸上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对方射中靶子而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不过,在心底,宫惊羽还是为夏郦的箭法微微感叹了一下,然而却也只是感叹了一下。

一箭射中之后,紧接着便是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而越到后面,夏郦便也不再是简单的一箭一箭的发射,而是两箭齐发,三箭齐发了,这是让众人越看越惊心,越看越激动了,当终于夏郦最后三箭发出之后,时间已到,全场是被她精湛的箭法深深震撼,最后是爆fā

出一阵接着一阵的欢呼,显然这是真心的为夏郦精湛的箭法表示钦佩。

骑着骏马,夏郦往宫惊羽这边奔驰而来,嘴角高扬的弧度,显示出她此时的心情极好,对自己的成绩也表示极大满yì



夏郦一共射出二十支箭,而且支支箭无虚发,皆是命中红心。这对后面即将上场的宫惊羽来说,压力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宫惊羽若想赢,那便只能在相同的时间里命中更多的红心!

但是,在众人看来,这是极有难度的,至少很少有人会认为,宫惊羽能像夏郦那样有能连发几箭的本事。就是宫惊鸿,此时也忍不住为宫惊羽有了些许的担忧。

可是在看到宫惊羽那没有半点神色变化的脸,宫惊鸿又莫名的放心了下来。早已感觉宫惊羽是无所不能的他,此时觉着也许自己的妹妹就真的无所不能,出其不意的将夏郦打败呢?

“长公主,看你的了!”眉眼上扬,夏郦笑得很是灿烂!纵身跳下马,夏郦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很是轻松,似乎在她看来,她自己是必胜无疑了。

对着夏郦微微点头,宫惊羽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接过冷风递来的弓箭,飞身骑在了白色骏马上。轻轻的拍了拍马的脑袋,宫惊羽脸上的笑容很是柔和。

“驾!”低声轻喝,宫惊羽是扯了扯手中的缰绳,骏马便是迅速的向校场中心跑去,白马红纱,青丝飞舞,画面很美!

骑马立于校场的中心,宫惊羽并未急着射箭,反而是极为悠然的打量了校场周围移动的活靶一圈,而后是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之下,竟是拿出了一条红色绸带。

望着拿着红色绸带的宫惊羽,众人的心里是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个念头,而好像是为了证实众人心底的猜测一般,宫惊羽竟是神色淡然的将红绸系在了头上,将自己的双眼蒙住。

看到这一幕,不管是那些围观的人还是夏郦或宫惊鸿他们,皆是震惊了!这蒙眼射移动箭靶,这难度系数恐怕不止一丁点了。没有眼睛的观察,想要射中红心,这绝对是极大的挑zhàn

,至少夏郦自认为自己没能力办到。

然而,显然宫惊羽不是夏郦,在她搭弓准bèi

射箭之时,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噌”一声清脆的响声,长箭已是射出,所有的人,目光皆是紧紧的追随着那支羽箭,“噔”,清脆的撞击声,所有人都惊呼的站起了身,不偏不倚,羽箭真的射中了红心。

第99章 征服全场

看到宫惊羽射中箭靶,众人皆是欢呼,而夏郦则是震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稳稳的插在箭靶子上的羽箭,神色是极为的复杂。

夏郦是练箭之人,自然懂得单从宫惊羽这蒙眼射箭的行为便是可以看出,宫惊羽的箭法绝对是要比她高明很多,而且看宫惊羽那轻而易举的神色,夏郦心里更是明白,这显然还未达到宫惊羽的极限。

一想到这里,夏郦心底便是紧张了,这宫惊羽若是在相同时间射出更多的箭或者射出与夏郦同等数目的箭,都将是宫惊羽赢,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宫惊羽射箭的难度系数要比夏郦高出很多。

故而,夏郦只能祈祷宫惊羽能失手,这样虽然她的难度比夏郦大,但还是会输,只是夏郦很明白,这种宫惊羽失手的几率真的很小,除非有人暗中干扰。

一箭射中,宫惊羽是继xù

拍马奔跑,再次抽箭搭弓,而此次是抽出了两支羽箭,意思很明显,这是要双箭齐发!

看到这里,大家便又是屏住了呼吸,皆是神色紧张的望着宫惊羽,不管是谁,心里都在祈祷,宫惊羽能双箭皆能命中,而宫惊羽明显是那种鲜少让众人失望的,再次双箭命中。

这使得校场外的观众欢呼声是越来越大,而一旁观赛的萧衍等人已是被震惊到了。夜莫邪和宫惊鸿是面露灿烂笑容,眼里皆是宫惊羽那鲜红的身影,而脸上更上带着满满的自豪之情。

而在下列的沐流川,昨晚那淡然无物的神色早已是被惊艳取代,目光如炬的双眼此时是熠熠生辉,望着宫惊羽的眼神也带着浓厚的兴趣。

再观看萧衍和萧雲芷两人的神色,震惊之色是俱露无遗,而萧雲芷更是夸张,在看到宫惊羽蒙眼射中第一箭之时,便早已是因为震惊而微张着的嘴巴,此时是更大了些,旁人若是见了定然会觉着好笑。

抽箭,三箭搭弓!校场已经是寂静一片,唯有宫惊羽身下那哒哒的马蹄声,以及校场周围快速奔跑的安有箭靶的马蹄声。

“噌噌噌!”三道清响,箭已发出!不出众人预料,三箭再次命中!

顿时,一片欢呼再次响起,甚至是伴着啪啪啪的掌声,显然大家都是被宫惊羽的箭法给震惊和惊艳了。

已是挽弓三次,命中六箭,夏郦是再也做不主,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攥紧拳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宫惊羽。

看出自家皇女的紧张,站于一旁待命的似乎是将军的女子走到夏郦的身边,手轻轻的掩在夏郦的耳旁,是低低的说着什么。

而听到女将军的话之后,夏郦脸上的神情有了片刻的迟疑,然而很快便是被一种诡异且算计的笑容取代,抬眼望向宫惊羽的方向,夏郦脸上的笑容是更为年各项了,只是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宫惊羽身上,故而都没人发xiàn

罢了。

一如先前,宫惊羽又是抽出三支羽箭。而与此同时,夏郦的指尖却是有着一道银光闪过,就在宫惊羽挽弓想要放箭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咴咴”马的嘶鸣声是在校场猛然响起,似是受到了惊吓,宫惊羽身下的白马是猛然前蹄抬起,整个身子上扬,恍若失去了控zhì

一般,疯狂的奔跑着,而因为一时不备三支羽箭一丝成了离弦之箭,偏了方向纷纷落空。,这突然的变故已是让大家惊愕,而看到宫惊羽射空的三箭,心里更是惊愕不已!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最为重yào

的是,宫惊羽还需yào

花费时间来安抚这惊吓的马匹,一时间,大家对宫惊羽是表示惋惜,显然众人都觉着宫惊羽已是没有赢的机会了。

在众人都觉惋惜的时候,夏郦来年撒很难过的额神色却是明显的不同,看着宫惊羽的方向是极为的得yì

,而站于她身后的女将军也是神色飞扬,在为稳赢的结果高兴。

虽然意wài

突发,是让宫惊羽没想到的,但是却并未影响到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宫惊羽是紧紧的拽着手里的缰绳,是将惊慌失措的马匹安抚好之后,手依旧是从身后的箭筒之中抽出羽箭。

只是这次,明显的要比先前多,一共五支羽箭!

搭箭挽弓,宫惊羽并不急于射箭,反而是静立于原地,微微侧头,似乎是在听着什么声音。看到宫惊羽此举,众人虽然觉着她已是没有再比的必要,但还是安静下来,皆是凝神屏气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在众人注视之下,宫惊羽是猛然纵身跃起,单脚立于马鞍之上,整个身子稳稳妥妥的站着,并没有受到脚下马匹奔跑的影响。凝眸,屏气,宫惊羽手中的长弓是越拉越满了。

就在众人感觉这长弓再也受不住她的力度之时,却听到噌的一声,五支羽箭恍若流星一般射出,而那齐发的羽箭在半空是猛然散开,向着五个方向而去。

这一刻,谁都不敢大气喘上一声,皆是目光死死的望着那五支羽箭,整个校场皆是陷入一种紧张的氛围之中,甚至是连原先还在急速奔跑的马匹,在这一刻都显得温顺了很多,马蹄声都轻了,唯独那五支羽箭在空中急速飞过的嗖嗖声。

终于,五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在看到所有羽箭同时插入红心之际,欢呼声在同一时刻响起。

所有的人是欢腾跳跃着,猛烈的掌声此起彼伏,有些心情激动的甚至是与周围的人相互拥bào

欢呼,大家皆是大声的喊着“长公主”三个字!

这一刻,谁都没有去想输赢的事情,他们只想着宫惊羽那惊艳而华丽的箭法,是让他们看得热血澎湃,而也在这一刻,他们也真zhèng

意识到,当今天下,能有此番精妙箭法的恐怕只有宫惊羽一人。

依旧是是单脚立于马鞍之上,宫惊羽并没有因为众人的欢呼而停止手中的动作,快速的搭箭挽弓发射,动作行如流水,一气呵成,再一次五箭齐发,皆无落空。

看到这里,所剩的时间已是不多,而宫惊羽只要再射一个五箭齐发便能赢了。看过宫惊羽精妙的箭法,大家便又是对宫惊羽赢得比赛有了信心,相反夏郦心底的不安是越来越大。

想到之前的宫惊羽落空的三箭,夏郦眼底隐晦的光芒也是越来越盛,指尖再次一道银光闪过。

原先,一心观看着宫惊羽比赛的夜莫邪,在看到那突然的变故时,已是起了疑心,毕竟此时正是在校场志宏,若是没有人刺激,马匹根本是不可能受到惊吓的。

故而,夜莫邪不再是专注于观看的宫惊羽射箭,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周围观看的人之中。而最值得夜莫邪黄毅的自然之友夏郦,谁都知dào

,这场比赛,最不希望宫惊羽赢的也只有夏郦。

当看到夏郦只见那一闪即逝的银光,夜莫邪脸上的神色立即变了,变得很是冷酷,眼底一丝危险的光芒闪过,看着夏郦的眼神恍若是在看死人一般。

夜莫邪那毫不掩饰的冷意与杀意,是让一旁站着的沐流川很快便感觉到了,转头看向夜莫邪,却见对方的目光不在校场而是在校场之外,当下便也是顺着夜莫邪的目光望去,发xiàn

竟是夏郦。

看着夏郦指尖那微微显露出来的银色针头,当下沐流川心里便是了然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怒火在他的眼底一闪即逝。

夏郦手腕翻转,银针飞出,而与银针同时飞出的还有另两枚暗器,不用说,一个来自夜莫邪,而另一个则是来自沐流川。

三枚暗器噌的一声击撞在了一起,瞬间掉落在校场,而夏郦显然是未料到会有人发xiàn

她的暗器,而且还将她的暗器击落。最为重yào

的是,夏郦沿着暗器飞行的轨迹,发xiàn

击落她暗器的竟是夜莫邪和沐流川,而且此时两人还是目光极为不善的望着她。

当下,夏郦便是心慌了,眼神瞬间转向其他的方向!不是夏郦太过胆小,而是夜莫邪的眼神太过恐怖!而且,沐流川虽然神色冷淡,但是夏郦还是能从他的眼底看出难以抑制的冷意,是让夏郦觉着自己整个身心都凉了。

而,离夜莫邪和沐流川并不是很远的萧衍和萧雲芷,自然也是发xiàn

了三枚暗器在校场相撞落下的异样了,再看三人的神色,两人不用多想便是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虽然,萧衍对宫惊羽抱有的动机不纯,但是却也是见不得夏郦这般下作的行为,当下便是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而萧雲芷,同样,虽然对宫惊羽并没有多少的好感,但是看到夏郦的这番行为,萧雲芷还是觉着宫惊羽更讨人喜欢!行事张扬随意,为人放肆却坦率,而且还有着一手精妙绝伦的箭法,在很多女子中应当是属于极为出色的了。

就在夜莫邪等人怒视夏郦的时候,校场周围是再次爆fā

出了欢呼声,显然宫惊羽又是五箭齐发而且皆无落空。抬眼望向校场中心,宫惊羽正旋身坐于马上,其动作潇洒肆意,看得大家又是一阵惊呼。

不用说,比赛的结果已是落定,宫惊羽是以绝妙的箭法,优雅潇洒的动作,征服了在场所有的观众,也赢得了此次的比赛!

第100章 夜王身世

揭去眼前的红绸,宫惊羽的眼睛神采飞扬,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驱马缓缓前行。

达到夜莫邪等人面前之时,是纵身跃下马,将弓箭交予一早就迎上来的冷风手中,而后是转目看向夏郦,一丝冷意一丝嘲讽在宫惊羽的眼底划过。

“夏郦皇女,本来这比赛射箭不过是切磋娱乐一下,本宫却没想到皇女竟是这般较真,当真是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了!”

虽然蒙着眼睛,但是并不代表宫惊羽就不知dào

自己的马为何受惊,反而宫惊羽是比任何人都明白,若非没有夏郦的暗算,哪怕此时那匹马是处在战场之中也会淡定从容的。

因为,那匹马是宫惊羽亲自驯化的,是与宫惊羽最为默契的搭档,它发生了什么最了解的只有宫惊羽。

况且,宫惊羽的耳力也是非同于一般人,如若不然她也绝不会蒙眼射箭,从哪个方向飞来暗器,宫惊羽是早已听出了。

“夏郦皇女,骑射是一项热血的活动,不要用你的卑劣侮辱了它!身为皇族子弟,既然敢赌,就应该有勇气接受输,那才是真的顶天立地之人!”

说罢,宫惊羽是傲然转身,对于夏郦她已是没有耐心面对对方了!

“刚刚多谢沐王爷。”看着沐流川,宫惊羽是微微抱拳。沐流川做了些什么,宫惊羽自然也是知dào

,虽然她明白纵然没有沐流川出手,夜莫邪也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但是始终沐流川也是好心,自然宫惊羽不能忽视了去。

“长公主客气了,本王并未做什么,不过是看不惯卑劣的手段罢了,而且本王也知dào

,就算本王不出手,相信夜王也不会让长公主出事的。”

对于宫惊羽的感谢,沐流川是淡淡的摇着头,脸上神色淡然,与之先前看到夏郦使用暗器意图再次袭击宫惊羽时的愤nù

是完全判若两人。

看着面前这个淡然如泉水的男子,宫惊羽总觉着自己有些看不透对方,似乎很透明,又似乎藏的很深沉,是让宫惊羽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对待他。

“总之,谢谢!”挽着夜莫邪的胳膊,宫惊羽脸上神色坦然,对于有恩于自己的人,宫惊羽从来就不会吝啬自己的感激,当然对于那些危害到自己的人,宫惊羽也不会手软!

虽然宫惊鸿没看到先前暗器的比拼,但是从宫惊羽的话里也是明白了,先前宫惊羽三箭失手定然是有人捣鬼,而且这捣鬼之人也必然是夏郦。不过看到宫惊羽并没有刻意揭穿,也没有要对付夏郦的意思,宫惊鸿便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宣bù

这次比斗的结果。

比试射箭之后,又是有其他的一些人进行武功切磋,只是相比于宫惊羽那精妙绝伦的箭法,就稍微少了些看头,但却也真真实实做到了切磋,点到为止,谁也没有伤了和气。

武斗比完便是文斗了,不过文斗对宫惊羽来说也确实是小意思,无需她方太多的心思,而且满朝文武谁不知dào

宫惊羽的才华是可谓惊艳天下,那些新晋官员谁不是对宫惊羽敬仰不已。

早已知晓宫惊羽是凤天国科举制的推行者,萧衍他们心里便是明白,宫惊羽的文采恐怕是一点也不逊色于她的箭法,故而大家皆是有自知之明,谁也没像夏郦那般鲁莽的找宫惊羽比斗。

可想,没有宫惊羽的文斗,虽然也是精彩但也只是精彩,并未像先前宫惊羽射箭那般引来整个帝都都轰动,不过没有宫惊羽的文斗也显然少了些乱子,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像宫惊羽以欧阳无时无刻不在招惹其他人的妒忌。

一连几天,宫惊羽和宫惊鸿他们是接待着萧衍他们,终于是在三天过后的清晨,宫惊羽将萧衍和夏郦等人皆都送走了,唯有一人却是跟在了宫惊羽的身后。

坐于公主府的水榭中,宫惊羽双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呆呆的望着面前一紫色和一青色两道身影,额头上是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这紫色和青色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下着棋的夜莫邪和迟迟不肯回归月华国的沐流川。

宫惊羽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三天里,夜莫邪和沐流川两个人究竟是如何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出基情的!

为何说基情?这是因为,宫惊羽从来没见过夜莫邪会对除了她和宫惊鸿以外的任何人亲近过,而此时夜莫邪却是与沐流川相处甚密。而沐流川,宫惊羽也是曾经观察过,发觉他是接位冷清淡漠的,可是只有面对夜莫邪的时候,脸上却时常挂着淡淡的笑容,尤其是这几天,笑容是越来越明显了。

这让宫惊羽不认为两人之间没有基情是根本不可能的!

“哗啦”一声清响,宫惊羽是愤然的将两个男子面前的棋子全部拂去,带着几分气鼓鼓的神色看着两人。

似是被宫惊羽这突然的行为给弄糊涂了,夜莫邪和沐流川皆是一脸迷茫的抬起头,望着宫惊羽,眼底带着些不解,似乎不明白宫惊羽这心底的气是从何而来。

“你们两个,当我的水榭是棋室啊,来到我府里就对着一盘棋下!”

好吧,此时宫惊羽真的有些愤愤不平了,两个人来她府上什么都不干,就只是下棋,这下棋也就算了,还不带她一起,这不是将他一人凉着嘛!想出去玩吧,还得顾忌这两个人,这不叫宫惊羽恼火才怪了。

“沐流川,你不回你的月华国,待我公主府做什么?”指着沐流川,宫惊羽的语气是极为不爽,心想这沐流川要干嘛,没事老霸着她家的邪,这让她这个正牌的女朋友怎么处?

“玩!”看着气鼓鼓,一脸质问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宫惊羽,沐流川是极为淡定的吐出了一个字,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宫惊羽会因为这个回答而将他丢出公主府去。

“沐流川,我公主府有什么好玩的,赶紧的滚回你的月华国,别老是缠着我家的邪!”

一个玩可是吧宫惊羽惹跳脚了,站起身,手便是直直的指着沐流川,咬牙切齿的模样是恨不得一巴掌将沐流川拍飞。

“呵呵”

看着咬牙叉腰的宫惊羽,夜莫邪和沐流川是忍不住同时笑出了声,夜莫邪是宠溺的看着宫惊羽,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小家伙,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了?流川只是逗留几天,过几天就离开的!”

轻轻的安抚着宫惊羽的头发,夜莫邪脸上神色很是柔和,看着宫惊羽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

“流川?邪,你与这家伙的关系怎么这么好?”一提到沐流川,宫惊羽绝对就有暴走的趋势。刚开始,宫惊羽以为沐流川是个谦谦公子,可相处下来发xiàn

,他绝对是个披着羊皮的狐狸,腹黑狡诈跟夜莫邪根本没多少差别!

对宫惊羽来说,同样腹黑狡诈,可她家的邪却是那么的吸引人,而沐流川却是那么的惹人讨厌,所以宫惊羽对沐流川绝对是持有敌对的意思。

“夜莫邪,你再不说清楚,你家这位就要将本王当情敌了!”

冷不丁,沐流川是淡淡的说出这句话,看着夜莫邪的眼神是明晃晃的带着取笑的意味。

而夜莫邪在听到沐流川这句话时,当下便是满额的黑线,而后便是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宫惊羽一眼,心道,他说这小家伙怎么突然暴躁了,却原来是因为自己忽略了她,让她不适了。

想到这,夜莫邪便是决定将事情说清楚为好,免得怀里的小家伙胡思乱想。

“羽儿,你可记得你给我写的那卷档案?”低头看着宫惊羽,夜莫邪是淡淡的问着。

“记着,怎么问起这个了?”情报总网里夜莫邪的档案,宫惊羽可是记得清楚,当初调查夜莫邪的信息时,得到的实用信息是一点也没有,那时候宫惊羽还感叹,夜莫邪藏的很深。

后来,当知dào

夜莫邪是冥宫的宫主之时,宫惊羽便是了然了,冥宫宫主的信息隐月阁和凤凰楼哪能摸得清楚。

“那你都不好奇我的事情么?”又是淡淡的询问声。

“好奇,不过我觉着,邪认为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我说!就像现在,邪是有事情要和我说了?”

定定的看着夜莫邪,宫惊羽的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信任是由眼底自然散出。

“是的。现在我要和你说的便是我的身世!我并不是凤天国人,而是月华国的人。我父亲是月华国当今圣上唯一的孩子,当年因为月华国发生宫变,为保住父亲,也为了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父亲被圣上偷偷送到了凤天国。”

“因为当年圣上与羽儿的爷爷也就是太上皇关系很好,所以太上皇便是将父亲安排在先皇身边,两人一起长大,并且赐父亲王爷身份!”

“父亲长大之后,也知dào

了自己的身世,但是父亲并不喜欢宫里的尔虞我诈,所以便一直留在了凤天国做个闲散自由的王爷!许是受到父亲的影响,虽然我也一直都知dào

自己的身世,但是却也只愿意待在凤天国。”

第101章

朱雀神兽的地狱火,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极为厉害的火种之一,带有毁灭和净化,而对于这些黑暗灵师来说,就如面对光系灵师一样生来是天敌,地狱火也是他们最具威胁的攻击之一。

地狱火一出,那些黑暗灵师明显的有了些畏惧,皆是远离倾狂,显然是要躲避这地狱火。

只是显然,倾狂根本不可能他们轻易避过,是与君寂灭更为紧逼,一时间骷髅人是连连后退。

就在众人加快进攻速度之时,沼泽地又发生了变化,所有的水都在剧烈的翻腾着,连带着众人脚下的土地都在猛烈的颤抖,一股更为阴冷邪恶的气息是瞬间铺天盖地的袭来,压制的所有人都感觉胸口呼吸一窒,就连倾狂和君寂灭都是被这突入袭来的威压而生生的停止了手上的攻击,飞身回到南宫清垣他们的身旁。

与倾狂他们相反的是,在这股邪恶而阴冷的气息袭来的瞬间,那些骷髅人是明显的变得很兴奋,全都聚拢在了一起,似乎是在恭迎着什么人。

“桀桀桀”

还未见到来人,便是有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起,瞬间众人便是不寒而栗了,而倾狂和君寂灭他们更是提高了警惕,他们心里很明白,这即将出现的东西恐怕很厉害。

“桀桀桀”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与此同时地面震动更为剧烈,突然沼泽地恍若是被炸裂开了一般,一条巨大的沟壑在众人加下出现,当下所有人便是一惊,纷纷闪身飞到一旁的地面。

就在这时,一个被黑色长袍包裹的骷髅人从深沟里飞出,他的手上拿着一根腐朽的好似魔杖的东西,应该是武器。

与先前出现的那些骷髅人相比,这个骷髅人是更为阴森恐怖,脸上那两个深圆的窟窿眼,此时竟是被黑气萦绕,远远望去是更加诡异阴森了。

虽然没有眼睛,然,那骷髅人就好像能看见众人一般,直接面向众人,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

然而,就在他闭上嘴巴之时,一道剧烈的旋风是充填而降,带着黑色浓雾,直袭众人。

强横的力量是瞬间抵达,倾狂和君寂灭等死是脸上一惊,手中灵力大涨,对着那道飓风是狠命挥去,这瞬间的奋力一击,亦是带着强悍的力量向那飓风袭去。

恍若摧枯拉朽一般,两道力量席卷全场,两股力量在半空是轰然相撞,剧烈的爆zhà

声是让所有人脸色瞬间苍白,皆是纷纷后退了好几步,而两道力量撞击的灵力余波,迅速而猛烈的向四周扩散,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将灵力光圈撑起,只为抵挡那强悍的余波。

而与那骷髅人发出攻击的倾狂和君寂灭在受到灵力冲击之后,也是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看到这里,大家心里都是明了了,对方绝对是一个强悍的家伙。

“狂儿,把这个家伙交给我罢!”看着悬浮与半空的黑袍骷髅人,君寂灭的眼底闪过浓烈的战意!

看到君寂灭的眼神,倾狂虽然有着些许的担心,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应该要相信君寂灭的,他可是龙炎大陆的第一天才,那么的优秀!

见倾狂同意,君寂灭便是闪身飞到半空,与那黑袍骷髅人对峙,手心的白色灵力在急速涨大,周身的灵力也在迅速飙升,一股强悍的气势犹如洪涛一般滚滚袭来。

而似乎感受到几年级灭的强dà

,黑袍骷髅人亦是急速几句自己周身的灵力,狂暴的气息瞬间扩散,而随着骷髅人不断的提升自己灵力的同时周围的气息却是越发阴森寒冷。

忽而,骷髅人似是蓄足了势,一声桀响,强悍的威势是猛然扑向君寂灭,而整个人化作了幻影,朝着君寂灭疯狂袭来。

感觉到骷髅人的强悍,君寂灭眉头一皱,闪身亦是化作一道幻影与其周旋着。感觉到君寂灭化为幻影,骷髅人是周身灵力再次攀升,猛然化出一个个黑影,速度要比君寂灭快得多,顿时便是让君寂灭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望着半空两道不断闪现的幻影,倾狂的心不禁揪起来了,眼底更是充满担忧,只是站在地面倾狂便是能感觉到黑袍骷髅人的强悍实力,就更遑论此时正与之比拼的君寂灭了。

而就在倾狂担忧的同时,黑色灵力在黑袍骷髅人手中疯狂的凝聚,那黑如檀木的骨指在飞快的结印,黑色的灵力,在黑袍骷髅人的手上飞速的盘旋着!

面对对方强dà

的攻击,君寂灭双眸一凝,脚步轻移,飞速的朝着对方扑去,同时手上也已经发动了他自己强dà

的攻击。

“桀桀桀”

似是骷髅人的低喝。轰然一声爆响,在黑袍骷髅人的推动之下,黑色灵力爆破,凝结成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朝着君寂灭扑去!

而在君寂灭这边,一股光洁而神圣的能量已经形成,就好像是一个白色的太阳映照在他的身后。

“圣光照耀!”

两人强强对撞,引发连连轰响,在黑袍骷髅人的攻击之中,圣光照耀好似穿透层层乌云一般,在那黑色骷髅头中爆破,而后,那汹涌的浪潮,就好像是大海的巨浪一般,轰然撞在了骷髅人的身上!

虽然,一早那黑袍骷髅人已是尽lì

躲避,但是在君寂灭那圣光照耀强dà

的攻击,仍然是将黑袍骷髅人轰得个四分五裂。

看到这里,众人不禁一阵欢呼,然而倾狂却是眉头紧锁,君寂灭亦是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因为两人绝不相信,黑袍骷髅人会被这般轻易的击败。

似乎是印证两人的想法一般,那黑袍骷髅人分裂的骨架竟然是快速的聚合在了一起,就连他披着的那件黑色长袍竟然也是没有半点的破损。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里又是紧张了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半空对峙两人,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显然是被君寂灭先前的那一记攻击惹怒,此时黑袍骷髅人周身的灵力是变得更为狂暴了,手中缔结的手印也是越来越发杂,而在他缔结手印的过程中,沼泽地是狂风肆虐,各种哀鸣声源源不断的传入众人的耳中,就好像他们的周身有着无数个怨灵在靠近,这是让众人只觉一股寒气是从心底直接窜上心头。

而那些聚集在沼泽地的骷髅人却好像是被什么力量吞噬着一个个发出凄厉的咯咯声,在黑袍骷髅人手印不断帝阶的过程中,那些骷髅人竟是一个个像是被碾碎了一般,化作黑色的浓雾像黑袍骷髅人聚拢!

看到这里,倾狂心里便是大惊,她已是明白,这黑袍骷髅人恐怕是在聚集所有骷髅人的力量,在酝酿真zhèng

的大招。

想通这一点,倾狂便是快速的将目光转向了君寂灭,眼底的忧虑不消反增!

而同倾狂一样,君寂灭亦是明白了黑袍骷髅人的意图,当下便也不敢含糊,手中的白色灵力大涨,亦是快速的缔结着手印。

此时此刻,两个人似乎是在比拼谁缔结的手印更快,谁注入的灵力越多!随着时间越久,周围的气氛是越加紧张了,而黑袍骷髅人翻飞的手指也在缓缓变慢,身后一个恍若恶魔般的黑色身影出现,一道猩红的亮光在那黑影之中极为闪亮和诡异。

显然,黑袍骷颅人的大招即将形成,而君寂灭身后亦是有一道白色身影显现,白影的手中似乎是拿着一柄长弓和一支羽箭,只是似乎因为时间还未到的原因,羽箭还只是堪堪搭在长弓之上。

“桀桀桀”阴森的声音响起,黑袍骷髅人似乎已是缔结完最后的手印,那黑色身影已是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一个手持镰刀的死神出现。

枯槁的双手猛然推动,那黑色死神便是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君寂灭袭去,强悍的威压顿时是让底下观看的众人脸色惨白,而君寂灭受到的威压就更为猛烈了,风声鼓起君寂灭的衣衫,墨发狂舞,君寂灭手中的动作是越来越快,越来越迅速,他心里极为明白,对面的危险已是在逼近,而他要做的便是抓紧时间将手印结完。

眼见那黑色的死神就要靠近君寂灭之时,一声暴喝猛然响起,“光羽之箭!”

君寂灭双手猛然挥出,顿时一股排山倒还的力量便是从君寂灭周身散出,那白色身影猛然涨大,搭着的长弓拉满,一支带着凌厉的毁天灭地气势的光羽之箭被射出。

无坚不摧的光羽之箭,划破虚空之势,激撞出光耀之辉,瞬间划破沼泽之地的黑暗,如流星一般直直射向对面的黑色死神,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击破黑色死神那猩红之心,光亮的光辉犹如光明扫尽一切黑暗般,将黑色死神彻底抹去,而那光羽之箭一如刚刚射出,朝着黑袍骷髅人嗖然而去,一声轰响,如在黑夜绽放的耀眼礼花,照亮了整个天空,也彻底摧毁了那黑袍骷髅人。

黑雾散去,君寂灭翩然落在了倾狂的身边,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已是恢复平静的沼泽地,神色淡然却自信!

第102章 不要订阅昨晚错发

说完,夜莫邪便是定定的看着宫惊羽,似乎是想看看她的神情是否有些诧异或着惊讶,然而显然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宫惊羽脸上情绪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是一如先前的淡然。

然而,夜莫邪心里又是觉着,这样淡然的宫惊羽是很正常的,因为就算在面对二十万大军突然病倒,蓝若水他们发动宫变时,宫惊羽都是从容淡定。

更何况,夜莫邪说的不过是他的身份而已。

“你不是凤天国的人,父皇早与我说过,只是没说你是月华国的皇族罢了!”

宫云战当年早已洞察蓝若水和安沂源等人的野心,自然会将一切安排好才会放心追随宫惊羽的母妃而去。虽然那时候的宫惊羽,在外面的名声真的不是很好听,但是宫云战由始至终都相信自己的女儿,相信宫惊羽!

凤天国的天下,宫云战是绝对不会允许它落入蓝若水等人的手中,他不能将所有的事情告sù

宫惊鸿,故而他自然会与宫惊羽说明一些隐秘的事情,好比,宫惊鸿是宫惊羽的亲哥哥!好比何人是完全值得宫惊羽和宫惊鸿信任的!

而当时宫云战首当其选的除了百里沧海,便是异姓世袭王爷夜莫邪了。

不过,有一点确实如宫惊羽自己所说,她没料想到的便是夜莫邪会是月华国皇族弟子。毕竟,谁能想到凤天国的世袭王爷,夜王夜莫邪会是月华国当今圣上的孙儿?

而夜莫邪口中所说的,月华国当年的那场宫变,宫惊羽却也是听说过的,比之半年前蓝若水他们的宫变来说,是更为惊心动魄和惨烈的多。

那年,月华国一共有四位皇子,两位公主,而夜莫邪的爷爷也就是月华国现今圣上夜栾傲是当年的太子。

夜栾傲因为其母后是当年名闻天下的凤仪皇后,故而被册封为太子,只是夜栾傲出生之时难产,凤仪皇后大出血逝世。夜栾傲的父皇夜龙轩极其悲痛,认为是夜栾傲夺去了他挚爱的皇后,因而对他很是冷落。

一个没有母后撑腰,父皇庇护的太子,就算他是月华国未来的君主,却也是没有什么能让人畏惧的。更何况,当时谁也不能保证这月华国最后的君主就是夜栾傲!皇族之事,皇族之人,往往都是善变的,这一刻你可能是荣耀天下,然而指不定下一刻你就是阶下之囚,人人避之不及。

而,夜栾傲,这个被夜龙轩认为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太子,没有人会觉着,夜龙轩会真的让他当月华国下任君主。

相反,当年月华国的二皇子夜栾华名动天下,深受夜龙轩的喜爱,而母妃又是独霸后宫的盛贵妃,还有手握重兵的舅舅,可想而知,夜栾华会是下任君主的声望是极大的,至少是文武百官公认的下任君主。

先不说其他的皇子哟普才华与否,受宠爱程度大小,手握权力多少,单就夜栾华一人便是夜栾傲最大的竞争对手,可以说夜栾傲要当上君主的几率是微乎其微。

而且更为重yào

的是,盛贵妃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对于凡是威胁到自己皇儿登上帝位之人,她皆是除之而后快,而夜栾傲便是她最大的眼中钉。

对于夜栾傲的迫害,盛贵妃可以说手段是层出不穷,花样繁多,更是狠辣至极。

只是让人微微有些疑惑的是,每次夜栾傲都能化险为夷。虽然不知dào

其他人是如何想的,但是宫惊羽心里却是认为,夜栾傲之所以能化险为夷,期间必然少不了他父皇夜龙轩的暗中帮zhù



一个男子深爱着其妻子,那他又岂会置自己与心爱之人的孩子而不顾?纵然夜龙轩是一国之君,但是他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绝对不会对夜栾傲弃之不顾!

随着时间的慢慢逝去,夜龙轩也在渐渐苍老,而盛贵妃他们以为的夜龙轩会废去夜栾傲的太子之位的事情却是没有半点的苗头!

这就不禁让盛贵妃他们心急了,也逐渐失去了耐心,因为他们发xiàn

,夜龙轩并非真的如他们看到的那么厌恶夜栾傲,于是一个逼宫的阴谋诞生。

在除夕之夜,夜栾华的舅舅是带兵包围了太子府和皇城,以最为直接暴力的手段处决了“夜栾傲”,那一夜不管是太子府还是皇城都是血流成河,而传闻盛贵妃是亲手掐死了夜栾傲唯一的儿子夜清绝,以雷厉手段斩杀了其他两位皇子,逼得夜龙轩不得不将帝位传给了夜栾华。

本以为,夜栾华登上帝位,这月华国的宫变就是彻底结束了!然而,却没想到,在十年之后的除夕,却是有一支天降神兵杀入月华国皇宫,血洗了整个皇宫,夜栾华,盛贵妃以及夜栾华的舅舅三人的头颅也被挂在了皇城之上。

而带领这支天降神兵血洗皇宫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十年前被处决的夜栾傲!被处决的太子活生生的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不管是谁都被吓破了胆,唯独一人除外,那便是沐流川的爷爷沐秦颂!

当年,沐秦颂在看到出现在大殿上的夜栾傲时,是第一个跪下大呼万岁之人,也是夜龙轩留给夜栾傲最为可信之人。这也是为何,沐秦颂会被封王的原因。

而那支天降神兵,也其实是夜龙轩暗中授意沐秦颂为夜栾傲组织训liàn

的。至于夜栾傲逃过十年前的那场处决,只是因为洞察夜栾华等人意图时的替身。

夜栾傲花费十年的时间,才以绝对的实力将夜栾华等人除尽!

而至于夜清绝会在凤天国长大,一部分原因正如夜莫邪所说,是当年夜栾傲迫于无奈的选择,而后未能回国,则是夜栾傲为还凤天国借兵相助的事情,而且那时的夜清绝也不愿意回到月华国,所以才有了今日这样的事情。

“月华国有事情发生?”沐流川迟迟不走,而夜莫邪又突然说起自己的身世,宫惊羽很容易便能想到月华国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很多时候,夜莫邪都为宫惊羽的聪慧都感觉自豪不已,但是此时,他却是多么的希望,宫惊羽不要那么的聪明,那样他就还有理由让自己在她的身边多待上,也有了理由拒绝沐流川的请求。

“夜栾傲病重,单王府和易王府要造反,夜栾傲希望我回去!”

淡淡的说着沐流川告sù

自己的事情,夜莫邪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宫惊羽,从他的眼神里,宫惊羽似乎看到了一种在征询的意思。

月华国的单王府和易王府宫惊羽是知dào

的,他们分别是夜栾月月公主和夜栾云云公主的夫家,是当年夜栾华宫变时唯一没受到波及的两个王府。

而今他们造反,想来是因为他们认为夜栾傲没有后代子孙,而同支没有兄弟只有两个王府的人才算得是与他有着关系的亲人,自然谁都希望夜栾傲将帝位传于他们的孩子。

只是,到现在夜栾傲都已是病倒在床榻了,却还是迟迟不肯将帝位传出,这就自然让他们急了。

“邪,虽然我知dào

你不喜欢被约束,也不想理会月华国的事情,但是夜栾傲毕竟是你的爷爷,你还是回一趟月华国吧!”

对着夜莫邪淡淡一笑,宫惊羽轻声说着,清亮的眼睛看着夜莫邪,眼底的鼓励显而易见。宫惊羽懂得夜莫邪在想些什么,虽然夜栾傲真的于夜莫邪来说是一个陌生至极的人,但是却也是至亲之人,就算夜莫邪如何的冷酷,他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夜栾傲一个人在临老之际,还得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一辈子的月华国被人毁了。

夜莫邪心里是想着要回去的,但是他却找不到一个坚定他回去信念的支撑!而宫惊羽的眼神,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羽儿真的希望我回去?”下巴轻轻的抵着宫惊羽的前额,夜莫邪的声音很是低沉。

而原本坐在对面的沐流川也不只是何时已经离开。

双手紧紧的挽着夜莫邪的腰,宫惊羽是往他的怀里又钻进了些。

“我自然希望邪能时时刻刻的陪在我身边,但是,邪总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若不让你回去,你的心里也必然是不会好受的!因为,夜栾傲是邪的爷爷,是邪至亲之人,邪也会同我一样,倾尽全力的保护着自己至亲之人!”

“羽儿,谢谢你!”低头,夜莫邪轻轻的吻了吻宫惊羽的额头,眼底的柔情恍若一汪春水,里面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夜莫邪是真的深深的爱着怀里的这个看透他所有心思的小家伙!

“呵呵邪难道不想让我一起去?”仰着头,宫惊羽的脸上是带着明媚的笑容。

“不想!”摇着头,夜莫邪的眼底虽然有些不舍,却又很快被坚定取代,“我不想让你陪着我一起奔波,也不想你因为我而置身危险之中!”

夜莫邪自认为他可以陪着宫惊羽去往任何的地方,但是唯独带她去往危险之地是绝对不行。

第103章 血洗火神

“冥川,自明日起,你便在暗中保护长公主,她若是有任何的危险一定要及时通知本王!”

转身看向冥川,夜莫邪的语气和眼神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身为冥宫的右护法,冥川对夜莫邪的性子也是极为了解,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恭恭敬敬的回着夜莫邪的话。

“另外,通知月华国冥宫分部的人,就本王不日前往月华国,让他们将所有有关单王府和易王府的重yào

人物和势力的信息都整理出来!本王到了之后,要立马看。”

“是,主子!”一声回应之后,冥川便是在夜莫邪的挥手之中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此时冥川要做的事情便是要将夜莫邪刚刚吩咐下的事情吩咐下去,而后便是去完成他的任务,暗中保护宫惊羽。

这边,夜莫邪是吩咐着冥川要暗中保护着宫惊羽,而另一边,长公主府里,宫惊羽也是在下达着命令。

一是让暗风派暗卫营中的两人暗中追随夜莫邪前往月华国,暗中保护夜莫邪的安全,同时传达着他的消息。

二是帝都的事情,保护宫惊鸿和百里汀婈,注意各方动静。虽然蓝若水他们早已是被除去,但是并不代表宫惊羽她就可以放松警惕。

三则是前往火神派的事情,宫惊羽是安排了追风和刑雷他们随行,至于冷风冷云则是暗中接应,以防意wài

,而且谁都知dào

凤天国的长公主身边是有着一对孪生兄弟将军,这冷风冷云若是出现在了凤天的身边,多少还是让人有些奇异的,虽然在众人眼里凤天是个男人。

当一切事情都已是安排妥当之后,宫惊羽这才是安心休息了,等着第二天一早出发去火神派。

因为时间紧迫,宫惊羽也只是派冷风冷云通知了宫惊鸿。而因为知dào

宫惊羽就是隐月阁的阁主凤天,他便也知dào

江湖是又有动乱了,便也碎了宫惊羽去,只是暗中也是吩咐了不少人要保护好宫惊羽的安全。

同宫惊羽一样,夜莫邪也是第二天便是和沐流川一起前往月华国了。宫惊鸿虽然惊讶的嘴巴差不多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但是却也很快便是想通了一切。

自己的兄弟是月华国的嫡系皇族子孙,宫惊鸿自然是会支持他的决定!而且宫惊鸿相信,凤天国和月华国的关系会因为夜莫邪会变得更加友好。

等及第二天凌晨,便是有着两支队伍想着凤凰城外奔驰而去,不用说自然是宫惊羽和夜莫邪他们了,只是两支队伍是出了帝都之后,只是一个夜莫邪向南,宫惊羽向西罢了。

火神派是处在凤天国西面一个名为金岭城的地方,离帝都路途也算遥远,若是以一般的马车来往大概是需yào

是十天左右的时间,若是快马加鞭,最快也是需yào

五天左右。而,逍遥子和熊湛已经前往火神派都已经有三天了,故而对于宫惊羽来说,此次去往火神派时间是极为紧迫的。

好在,追风他们早已是想到这一点,备上隐月阁最好的宝马,只是时间还是有些紧迫。

一路,宫惊羽等一行人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往金岭城赶,随着越靠近金岭城,关于各大门派前往火神派的消息是越来越多了,而关于逍遥子和熊湛的话题也是越来越多。

其中,宫惊羽听到最多的就是熊湛斩杀了火风,逍遥子放话要在十一月初五的那日灭了火神派。

而火神派之所以惹怒逍遥子,似乎是因为六年前火神派副帮主火烈带着众弟子和暗河以及其他几个门派的人围攻逍遥子,也就是那次逍遥子差点命丧凤天国客栈,幸而被途径过的宫惊羽救起的那件事。逍遥子是要复仇来的。

至于为何是十一月初五,原因很简短,因为十一月初五便是火神派帮主火云的寿辰,却也是火风的头七,逍遥子是要让那一日彻彻底底的成为火神派所有人的忌日。

已经离十一月初五只有一天的时间,而宫惊羽他们还在金岭城的相邻城镇。宫惊羽早已是换了一匹又一匹的宝马,甚至是日夜兼程,但是时间已久是来不及了。

等宫惊羽和追风他们骑马进入金岭城时,整个长街都是混乱一片了,所有的平头百姓皆是目露恐慌之色,纷纷奔走,似是要回到自己家中。

很显然,金岭城已是有大事情发生了,而宫惊羽第一反应便是火神派!拍吗又是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宫惊羽向着金岭城南部金岭峰的方奔驰而去,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一座恢弘庞大的门派便是出现在了宫惊羽等人的面前。

只是,入目而去的却是满阶的鲜红,浓郁的血腥味是瞬间充斥宫惊羽等人的鼻尖。

“下马!”飞身下马,宫惊羽便是想着火神派的门内跑去,追风刑雷等人正是紧随其后。

“唐锲!”

然而还未等宫惊羽他们真zhèng

踏入火神派的厅院,便是听到一声怒吼咆哮而出,是极为的愤nù



当下宫惊羽更是加快了步伐,然而,当他们进入厅院之时,却是被眼前的一番惨烈景象所震惊。百多米宽的厅院就是堆满了尸体,甚至还有不少的看不出谁是谁的残肢断骸,鲜红的血液竟是积聚成了一条溪流似的,想着厅院低端的地方六折,青灰色的石板地,已是被鲜血染成了黑红色。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不是其他,而是火神派正堂的白绫也已经是被鲜血溅射,远远望去,好不惨烈。

而就在宫惊羽观看着庭院中的景象之时,却只见一道寒光闪现,而后便只听见一声重物倒地的扑通声,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是在一个消瘦的少年面前缓缓滑落。

男子的后背是被数十个寒光的棱镖击中,好似马蜂窝一般,鲜血如泉涌出,白色的衣衫只是一瞬的时间便是变成了血红色。

而那少年,显然是未料想到这一幕,此时是一脸惊慌的托着男子的身子,嘴巴微张,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却迟迟也说不出话来,那双冷冽孤鹜的眼睛此时是带着极大的痛苦与悔恨,然而更多的却是不舍。

看到少年容貌的瞬间,宫惊羽却是身形一震,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被宫惊羽送到逍遥子身边的熊湛。

认出是熊湛,宫惊羽便是立马想到那白衣男子就有逍遥子,当下心里便是忍不住震惊了,然而还不等宫惊羽弄明白看清楚究竟是发生何事之时,寒光却是再次闪现。

厉光在宫惊羽的眼底是一闪而逝,白色身影划过,好似幻影一般挡在了熊湛和逍遥子的面前。

“噌噌噌”几声清冷的撞击声,宫惊羽的手中不知何时是出现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影翻飞,剑qì

横生,凌厉的剑qì

是横扫一起,而一连十几发的棱镖是唰唰唰的落在了地上。

抬眼望向对面发出暗器之人,让宫惊羽稍微诧异的是对面站着的男子竟是唐锲!

也对,能在瞬间发出十几枚的棱镖,出了唐门中的人,又能有谁?而能以棱镖伤到逍遥子的人,除了唐门中最为厉害的唐锲恐怕也不会有别人了。

“凤天盟主,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看到突然出现的宫惊羽,唐锲是明显的神情一怔。

“呵呵,唐锲副门主,难道你很不希望本阁主出现在这里?别忘了本阁主还是武林盟主,你们唐门,青城派,逍遥派等帮派聚集火神派又是为何?”

冷冷的看着唐锲,宫惊羽眼底的眼神很是不善。在这诺达的厅院之中,除了一堆又一堆的死人之外便只有唐锲,熊湛和逍遥子还是活着的。

虽然不知dào

这场屠杀到底经lì

了多长的时间,但是宫惊羽却是明白,刚刚若不是自己及时到达火神派,恐怕此时她看到便只有满厅院的尸身了,而在这些尸身里,也恐怕有着逍遥子和熊湛两人。

“盟主不知,他们二人凶狠至极,竟是将火神派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屠杀殆尽,甚至是连上火神派做客的各门派之人都不放过!”

“好在唐锲奋起抵抗才侥幸将这二人制服,此时正要处决他们二人以慰在场所有所有丧命之人的在天之灵!”

看着宫惊羽身后依旧或者的熊湛,唐锲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浓浓的杀意就好像熊湛与他有着天大的仇恨,而不是因为熊湛杀了这里的人。

“是吗?”淡淡的看了唐锲一眼,宫惊羽手轻轻的抚着自己手中的长剑,俊美无暇的脸上,神色平淡的好似一汪湖水,没有半点的波澜,也根本是不受周围血腥场面的影响,就好像自己站着的地方不过是很普通的大街罢了。

“正是!还望盟主让唐锲处决了这个罪大恶极之人!”虽然看不出面前的宫惊羽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但是唐锲却是拱手请命,目的明显是极为迫切的想要将熊湛除之而后快。

“唐锲副门主,你似乎很急切的想要这少年死?只是本阁主不得不告sù

你,今日死的人只会是你!”

一声冷笑,宫惊羽的眼睛一道厉光闪过,而后是身形一动恍若幻影一般出现在了唐锲的面前,手里的长剑寒光一闪,而后只听见“啪啪”的好似雨水滴落在地的声音响起。

唐锲的脚下,鲜血不断的滴落!

第104章 事情始末

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还泛着冷光的长剑,还有那一滴一滴不断从胸口低落的鲜血,唐锲颤抖着身子,带着满是震惊的眼神看着宫惊羽,嘴唇轻轻的呶动,嘴巴微张,虽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宫惊羽却是看明白了他即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唐锲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宫惊羽要杀他,而且还是以如此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柄长剑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唐锲,本阁主难道没告sù

你,这少年是本阁主的手下,逍遥子是本阁主的朋友吗?你说,本阁主为什么要杀你?”

冷冷的看着唐锲,宫惊羽手腕翻转,长剑便是从他的胸口迅速拔出,甚至是连一点的血渍都没有,可见宫惊羽的长剑是有多么的锋利,而与此同时,唐锲已是没有了任何的只觉,向后身子直直的轰然瘫倒在地,胸口鲜血如泉涌注,仅仅是一瞬的时间,唐锲便是被自己的鲜血浸染,血泊已是溢出大片。

将剑递给了身后的刑雷,宫惊羽目光冷然的走到了熊湛的面前,望着双手紧紧抱着逍遥子的熊湛,看着他那悲愤而痛苦的神情,宫惊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逍遥子死了。看着他身下大片的血渍,宫惊羽根本不需yào

探查便已是知dào

,这此逍遥子是真的死了!他不会再像六年前那般的幸运,宫惊羽会有能力再次将他救活了。

“熊大哥,熊大哥!”

就在宫惊羽不知dào

该如何安慰熊湛的时候,一道轻灵的女生骤然在厅院响起,听其声音,很是焦急!

一个一听声音便很年轻的少女突然出现在火神派,宫惊羽虽然淡定但是却也有了些疑惑,尤其是这声音的主人似乎还认识熊湛。

当下宫惊羽他们便是将目光转向了火神派的厅院的入口处,却见一个身着嫩绿色纱裙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虽然,不知dào

这个少女是谁,但是宫惊羽只是稍稍打量这个少女一眼便是发觉,她的身份很不一般。

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甚至可以说不是江湖中人,她虽然穿着极为普通的少女裙装,但是却很难掩映她周身高贵风华!这少女身份绝对不简单,宫惊羽在心里定论着。

“啊,熊大哥,你怎么了?”踏入厅院,少女并未被这满院子的尸身而惊吓,反而目光直射的只有宫惊羽身后的熊湛,甚至是连宫惊羽他们都没看上一看,少女便是直直跑到了熊湛的身边。

蹲跪在熊湛的身边,少女满目诧异的砍看着浑身是血的熊湛以及他怀中的没有了气息的逍遥子,少女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与激动,“熊大哥,你师傅怎么了?熊大哥,你说话啊,别吓芸儿!”

似是被这个自称为芸儿的少女打破了自己沉浸的世界,熊湛那尸身的双眼终于是有了几分神采,那发散的瞳孔也逐渐有了焦距,熊湛眼睛轻抬,并未看向少女,是将目光看向了宫惊羽。

虽然,此时的宫惊羽是凤天的装扮,但是熊湛却是觉着面前站着的少年分外的熟悉。在看到宫惊羽脸上的银色面具,虽然男子装扮,熊湛的脑海里宫惊羽的身影却是一闪而过,看着宫惊羽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诧异和激动了。

“主主子?”声音有些颤抖,熊湛试探般的喊着宫惊羽。虽然,在之前,宫惊羽从未说过是熊湛的主子,而熊湛与宫惊羽相处却也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但是在熊湛的心里,宫惊羽就是给了他新生的主子,逍遥子是他的师傅,熊湛心里带着感激,宫惊羽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主子,熊湛更是感激。

而之所以拜逍遥子威势,那是熊湛希望能留在宫惊羽的身边。此时,宫惊羽如此意wài

的出现在熊湛的眼前,熊湛的心底,不知该用何种情绪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目光带着最为诚挚的尊敬!

熊湛是个奴隶,他不盯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尽管他已经不是奴隶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待在逍遥子的身边,他除了学会如何用剑以外,他并不知dào

如何表达自己,因为逍遥子是杀手,是杀手又如何需yào

情绪?

“熊湛,说罢,你与逍遥子如何会在这里?”宫惊羽并未回应熊湛的问话,而是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而就是这个名字,宫惊羽在便向的告sù

这熊湛,她就是那时救他的公主。

熊湛虽然不聪明,但是却也不笨。这个世界,知dào

他的名字不多,以前只有和他一同在九道山庄做奴隶的岚,后然便只有宫惊羽和逍遥子了,就连熊湛身边的那个叫芸儿的少女,也只知dào

熊湛姓熊罢了。

岚死了,逍遥子也死了,而知dào

他名字的便只有宫惊羽了!想到这里,熊湛的眼底激动的神情是不由自主的流露了出来。

扑通一声,熊湛神色恭敬的跪在了宫惊羽的面前!

熊湛这猛然下跪的行为,是让宫惊羽觉着有些不适,而那个少女却是疑惑和愤nù

了。

猛然冲到熊湛的身旁,少女用力的拉扯着熊湛的胳膊,“熊大哥,你怎么可以下跪?快赶紧起来!”

然而,无论少女如何的拉扯,熊湛竟是没有半点的动弹,依旧毕恭毕敬的跪在宫惊羽的面前,似乎若是宫惊羽不让他起来,他便绝不会起来一样。

看到片这里,少女心里也是明白了,面前的这个带着面具的少年,恐怕是熊湛什心里极为重yào

的那个个人吧!如若不然,她从未见过脸上有任何表情的熊湛,今日会因为这个少年而是有激动又恭敬,甚至是不惜下跪!

“喂,你是什么人,你快让熊大哥起来啊!”劝服不了熊湛,少女便只能将目光转向了宫惊羽,然而语气里却是带着几丝怒意,显然她对宫惊羽带着些敌意。

本来还因为熊湛的行为觉着不适的宫惊羽,在听到少女那带着怒意的话时,不禁是抬眼望了她一眼,眼底一丝不明意味的光亮一闪而过,是让人猜不出她究竟是在想什么。

不过也就看了少女一眼,宫惊羽便是将目光转回到了熊湛的身上,声音清冷却带着些毋庸置疑的语气。

“熊湛,在我的面前,不许再下跪,如若不然,不用跟着我了!”

听到宫惊羽这么说,熊湛是猛然站起了身,生怕会因为自己再跪着,宫惊羽就不会要他了。

“熊湛,现在可以说了!”望着被血洗厅院,宫惊羽神色极为的平静,早已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宫惊羽并不觉着有什么。

反而是看到那少女也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满厅院的尸体,宫惊羽心里带着些好奇,心里暗自猜测着,这个少女究竟是什么人,在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为何会如此淡定?

宫惊羽自认为,若不是自己多活一世,若不是身在皇族,早已见过无数的生死,否则看到这样的情景自己一定会是胃液翻腾,觉着惊悚恐惧和恶心了。而少女的表现,真的让宫惊羽对她产生了兴趣和好奇。

听到宫惊羽问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火神派,熊湛便也是恭恭敬敬的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事情恐怕要从两个月前说起,那是的熊湛已是拜逍遥子为师有一年多了,也不知dào

是不是熊湛真的是练武奇才,虽然只是接触剑,接触武功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却很快的将小逍遥子教给他的剑法全部掌握。

很多时候,武功除了要不断的练以外,还需yào

实战!而两个月前,逍遥子便是让熊湛出山历练了。

对于刚刚进入江湖的熊湛来说,他完全是一个小虾米,尽管他有着逍遥子所教的最为精妙的剑法,但是从来没经lì

过实战的他,必然是要吃不少的苦头的。

况且,因为以前都是生活在九道山庄,是被当着奴隶的圈养,熊湛就更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或江湖纠纷了。

一出山,熊湛便是遇见了火风,而且好似不是的得罪了他!至于为何得罪,宫惊羽不需yào

熊湛多说什么便明白,两人之间的纷争定然是火风挑起的,因为宫惊羽是早已见识过火风的仗势欺人,和颠倒黑白。

第一次的冲突,熊湛虽然恼怒,但是却也没有多加理会,他心里清楚的知dào

,自己不过刚刚涉足江湖,很多事情需yào

忍!

然而没过十多天,熊湛再次遇到了火风,而这次熊湛的身边还有着一个少女夏芸,也就是刚刚那个自称芸儿的少女。

火风见到夏芸,当下便是色心难耐了,而且还看熊湛就是日前被他欺负羞辱也没有吭声的熊湛,当下便是更为大胆了,命令手下之人绑了夏芸。

熊湛第一次可以忍,但是第二次看到夏芸被绑,便是再也忍不下了,一怒之下便是挥剑斩杀了火风及他的下属。

可以说,这是熊湛第一次杀人,虽然手法剑法什么的都是极为的不熟练,但是火风也只是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人,自然不是熊湛的对手。

火神派的少主被人杀害,自然是会引起极大的轰动,一时间熊湛便是成了江湖中的风云人物。火神派火云更是下达了追杀令!

而紧接着,熊湛和夏芸又在一家客栈撞破了唐锲他们说及六年前围攻逍遥子的事情,关系到自己师傅的事情,自然熊湛是极为关心的,将所有的事情禀报了逍遥子,当下逍遥子才明白了当年自己被围困与客栈,差点命殒竟是火神派和唐门等门派的阴谋!

若是不报仇,逍遥子又岂会甘心?

第105章 身世之谜

所以总而来说,不管是火神派想报杀子之仇,唐锲想杀人灭口或者逍遥子想报六年前的血仇,今日这个场面也是必然会发生的。

只是有些让宫惊羽惋惜的是,逍遥子是血洗了火神派,但是他却也死了,而且还是为了救熊湛而死的,至于唐锲却是死在了宫惊羽的手里。

发生在火神派的事情始末宫惊羽是弄清楚了,但是对于熊湛身旁的夏芸宫惊羽却是觉着好奇不已。

宫惊羽并不认为,向夏芸这样一个漂亮且带着些精灵古怪的少女会对熊湛这个木头疙瘩感兴趣,但是对于先前夏芸对熊湛的关心,宫惊羽也看在眼里,可即使是这样,宫惊羽总觉着这夏芸是有些别有用心的。

而当问及熊湛与夏芸是如何认识的,夏芸显然是不愿意说的,反而是熊湛一字不落的全部说清楚了,说是在熊湛赶路途径一片树林救起了正被一群黑衣人追杀的夏芸。

一个杀手救人,宫惊羽的第一反应是好想问熊湛,逍遥子到底有没有教过他一个杀手最基本的准则,无情!

而后,宫惊羽就是觉着奇怪了,像夏芸这样的女子,为何会被人追杀?而且看夏芸的武功似乎也并不弱,只是宫惊羽看出她应该不是属于哪门哪派,反而像是练得一些基本防身的功夫。

而且宫惊羽越是看着夏芸,越是觉着她的脸孔是有几分眼熟,只是一时间竟是想不起在哪见过,或者说是见过与她长得类似的人。毕竟,宫惊羽有没,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她还是有不少的印象的。

将基本的事情了解了,宫惊羽等一行人便也不方便再待在火神派了,带着熊湛和夏芸,一行人是快速的离了火神派。到了金岭城中的一家客栈投宿。

只是,当熊湛才刚刚踏进这客栈之时,却是有一个小厮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正当宫惊羽觉着不解的时候,小厮却是对熊湛躬躬身,“这位客人,一天前有个白衣公子叫小人将这封信交给你!”

听到小厮的这番话,宫惊羽是奇怪了,而熊湛却是愣怔了,他心里想不明白会有谁人留封信给他?而且,熊湛以前是个奴隶,又怎么会看得懂信?

“小二,你说的公子是不是一袭白衣,长得很是俊美还手里握着一柄剑的公子?人很冷酷,脸上也没有表情?”

一旁的夏芸在看到熊湛神情不解之时,便是连忙开口询问着对面的小厮。

“对对对,这为姑娘说对了,那公子是长得很俊美,就是为人太冷了,连说话都很冷!”

一经夏芸的提醒,小厮便是立马想起昨日那公子的特点,尤其是说到那公子很冷漠的模样时,小厮还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模样,似乎是被那公子下的不轻。

“逍遥子?”

“熊大哥,是你师父!”

宫惊羽是与夏芸同时说出了口!一袭白衣,又俊美冷酷的公子,熊湛除了认识逍遥子还会认识谁?

只是,逍遥子为何会留信给熊湛就有些让人觉着奇怪了!毕竟这几日逍遥子都是一直和熊湛待在一起的,有什么话他不能和熊湛面对面对的说,偏偏还要写信告sù

熊湛?

而且,逍遥子又如何知dào

熊湛一定会来这家客栈?这一个一个的问题是紧紧地盘旋在宫惊羽的脑子里!

“熊大哥,我帮你看看你师父说了些什么吧?”接过小厮手中的信,夏芸是兴致勃勃的,而且夏芸也是清楚的知dào

熊湛并不认识字,这信只能别人看了告sù

他内容。

然而,只是还未等夏芸拆开信,便是被熊湛一把夺了过去,转身看向宫惊羽,熊湛的眼底闪过恭敬,“主子,你帮熊湛看可好?”

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迟疑,显然,熊湛有些担心宫惊羽是否愿意帮他看信的问题。

心里本就因为熊湛将信交给宫惊羽读而不让她看的行为,有些生气的夏芸,在看到在宫惊羽面前瑟缩唯唯诺诺的熊湛时,心里的火气不禁更大了,对着熊湛和宫惊羽一声冷哼,便是气冲冲的上了客栈二楼。

对于夏芸这恼怒的行为,熊湛是极为不解,而宫惊羽却是有些无语。先前宫惊羽会觉着夏芸的动机不善,可是此时,宫惊羽却是明显的感觉到夏芸对熊湛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虽然夏芸本人根本不知dào



看到这里,宫惊羽倒是对夏芸多了几分放心,因为现在看来,夏芸应该不会对熊湛另有所图,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抱有的心思不对。

不去多想,宫惊羽是接过熊湛手中的信,拆开便是看了起来。瞄了署名一眼,正是逍遥子所留。

不过,在看到逍遥子写的信时,宫惊羽看着他的笔迹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逍遥子的字迹很温和圆润,其锋芒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杀手该有的,这不禁让宫惊羽对逍遥子是又多了几分好奇,只是可惜再也无法了解他了。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两部分,前一部分似乎是逍遥子早已料想自己不能再活着走出火神派,交代熊湛一些细碎的事情,可以看出,逍遥子其实对熊湛还是极为的在意。

而后半部分的内容却是让宫惊羽觉着有些诧异了,因为里面说的内容不是其他,而是熊湛的身世,只是逍遥子并未说清楚熊湛究竟是谁,只是告sù

他,熊湛的身世之谜,与九道山庄有关系。

虽然宫惊羽对于逍遥子并不是有多少的了解,但是能将熊湛的身世特意拿到信中来交代,宫惊羽心里还是隐隐的感觉到,熊湛的身世恐怕对熊湛极为重yào

的,而且身份也应当不简单。

心里虽然是有着各种想法和猜测,宫惊羽还是将逍遥子所交代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与了熊湛听,而最后,熊湛决定怎么做,宫惊羽只会给一些意见,绝不会干扰。

“熊湛,你想要知dào

自己的身世么?”在看到熊湛听到自己的话,沉默了许久之后,宫惊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面前的少年,虽然已是经过一年多的锻炼,但是身体还是一如一年前宫惊羽遇到他时的那般薄弱,这不禁是让宫惊羽对他有了些疼惜。

熊湛应该是有十八岁左右吧,可是此时看着也不过十四五岁,这与他在九道山庄从小做奴隶的原因是分不开的。

原本以为他只是九道山庄中一个可怜的奴隶,可是却没想他与九道山庄可能还存zài

别人无法知晓的身世纠缠,这就不禁让宫惊羽心里期望熊湛能将一切弄清楚。

熊湛并不说话,只是带着些迷茫的眼神望着宫惊羽,显然此时他需yào

一个人来给他指点迷津,而在熊湛的心里,宫惊羽就是这个人。

“熊湛,虽然我对于你的身份是什么并无多大的兴趣,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将它弄清楚!也许现在你自己感觉不到,但是谁不希望知dào

自己究竟是谁?”

“纵然你以前只是一个奴隶,而现在也只是一个杀手,我的下属,但是你也有知dào

自己是谁的权利!一个人生下来,总该有一个身份,就好像我,生下来是凤天国的公主一样!”

宫惊羽是尽量将自己的话语说的更为通俗一些,因为这样,熊湛才能更好的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至于以后会出现什么遗憾。

“主子,你想要熊湛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望着宫惊羽,熊湛将自己的理解说尽可能的表达清楚。

“你可以这样认为!”点点头,算是与熊湛说明他的理解没错。

“那熊湛要将身世弄清楚!”听到宫惊羽说希望自己弄清楚身世,熊湛当下便是肯定的说出自己的决定,虽然在熊湛的心里,自己的身世如何,他并没有多少的在意,但是既然自己的主子希望知dào

,那熊湛就一定不会反对。

熊湛心里如何想的宫惊羽倒是没想那么多,或者说是不知dào

。但,看到熊湛说查身世,宫惊羽便又是问话了,“那熊湛,你打算如何查?”

“如何查?”显然,熊湛的神情是明显的一怔,他是真没想过要如何查自己的身世,“去去九道山庄?”

在说到九道山庄的时候,熊湛的身子是明显的一怔,虽然已是离开九道山庄一年多,但是九道山庄的阴影还是深深地影响着熊湛,甚至是压在了他的心底,尤其是想起岚被活活杖毙在九道山庄前,这就让熊湛的心底不禁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熊湛的恐惧,宫惊羽是看在眼里,她可以理解熊湛为何有这样的表现,毕竟十几年里,熊湛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被九道山庄紧紧地控zhì

和约束着,恐惧也是正常。

但是,熊湛终究是需yào

面对这些的,若是在以往,宫惊羽绝不会这般温和的对待自己的下属,但是熊湛不同,宫惊羽需yào

更多的耐心和鼓励。

“熊湛,你要知dào

,你已经是一个杀手,不再是九道山庄的奴隶,所以根本不需yào

畏惧九道山庄,甚至,你可以将以前自己所受的一切,从九道山庄讨回来!”

第106章 夏芸被袭

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熊湛双眼诧异的望着宫惊羽,可是在看到宫惊羽那满是鼓励和坚定的眼神,熊湛的心里竟是莫名的多了些勇气。

望着宫惊羽,坚定的点着自己的头,熊湛第一次鼓足了勇气,他要回去九道山庄,他要解开所有的秘密!

既然熊湛要回去九道山庄,自然宫惊羽就要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若是让熊湛一人回去,宫惊羽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心的。最后是与追风他们商量了许久,终于是决定让熊湛和邢雷以侍卫的身份混进九道山庄。

选择邢雷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邢雷跟熊湛一样,是那种外表看起来都是老实无害的人,而且邢雷身上的杀气比之追风他们要更为淡一些,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将一切事情都是商定之后,宫惊羽他们便是在这家客栈留宿,打算第二天一早,熊湛和邢雷就赶往九道山庄,而宫惊羽便是去月华国。

随虽然夜莫邪一再保证会注意安全,但是宫惊羽还是放心不下。

夜半十分,客栈里所有的人都是已经安寝了,唯独宫惊羽他们除外。身在江湖,又怎么可能真的是安稳入睡的,只要稍微的响动便是能将宫惊羽他们吵醒。

坐起身,宫惊羽是目光冷冷的盯着房间外一个接着一个闪过的身影,心里多了些好奇。

轻声站起身,宫惊羽靠于门边,手捅破门上的薄纸,望着客房外的回廊,只见几个全身黑衣紧裹的男子正是静悄悄的向着宫惊羽对面的房间靠去。

对面的房间住着谁,宫惊羽是知dào

的,正是白日与熊湛闹着脾气的夏芸。看这批黑衣人的打扮和架势,宫惊羽心里都明白,这群人显然是不怀好意。

而且值得宫惊羽注意的是,在这些黑衣人的腰间,竟是个个都别着相同的形如鹰头腰带扣,这是让宫惊羽的脑海里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一闪而过。

看着这群男子是小心翼翼的朝着夏芸的房间放着迷烟,宫惊羽是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反而是兴致勃勃的盯着那些男子,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迅速的打开门,那群黑衣人是快速的进入房间,而后又是过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便是扛着一个被棉被紧裹的长物出来,很明显是被迷晕的夏芸。

待所有黑衣人在回廊消失之后,宫惊羽是快速的拉开门,而与此同时追风和邢雷他们也是打开门走了出来,显然他们已是听到了动静。

“主子,夏姑娘被掳走了!”跑进夏芸房间的熊湛很快便是跑了出来,神情焦急的看着宫惊羽,显然是带着些担心。

与追风等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宫惊羽飞身站在了客栈的屋檐之上。

“熊湛,你能跟的上?”

说吧,也不等熊湛回话,宫惊羽便是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追风等人紧随其后。而邢雷则是站在了熊湛的身边,在看到熊湛也飞身上了客栈的屋檐之上时,方才放心追着宫惊羽他们而去。

暗中追寻着那几个黑衣人的踪迹,很快宫惊羽他们便是来到了一个环境幽静的小树林,而夏芸则是被他们一把扔在了地上。

看到这里,宫惊羽不禁有些无奈于夏芸的警惕性了,被人带着飞檐走壁,跑了这么远的路,竟然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虽然是有被迷药迷晕,但是都被扔在了地上,难道一点痛意都没有吗?宫惊羽实在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

不过,似乎夏芸也不期望自己被宫惊羽吐槽的太过厉害,在被扔到地上半分钟左右的时间里,终于是警觉有什么不对。

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的几个黑衣紧裹的男子之时,夏芸整个身子都机警了起来,猛然站起身,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几个黑衣男子,夏芸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光。

“你们又是她派来的?”

在看到这群男子腰间那鹰头形状的腰带扣,夏芸的脸上,了然是一闪而过,虽然很快但是却是被宫惊羽敏锐的捕捉到了。

夏芸认识这群黑衣人,这个念头在宫惊羽的脑海里升起。再加之夏芸说的话,宫惊羽已是明白,夏芸先前恐怕不止一次遇到这些人,或者说不止一次遇到来自同一组织追杀她的人。

“她为何还放不下,我都已经离开那里了,她还要派你们过来!难道,她就真的不念亲情?”

此时的夏芸,早已没有先前宫惊羽看到她时的那种灵动热情,反而是多了些深沉与压抑,显然此时的夏芸是与以往众人看到的判若两人。

而且,虽然此时的夏芸是为人鱼肉的情况,可是宫惊羽还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尊贵和傲气,这根本不是生长在一般的大家族大势力里的才养的出来。

她的这种尊贵和傲气,似乎是浑然天成,是从她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天生而具有的,而站在她面前的那些男子,虽然是手持刀剑,可是与夏芸相比,却是明显的矮了一截,就好像骨子里他们在面对夏芸的时候就卑微的。

“她若真的不念亲情,那我夏芸也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她若想赶尽杀绝,我便和她力战到底!”

冷光再次从夏芸的眼眸中散发出来,显然,她时对口中的那个人已经失望了,手臂轻抬,显然是打算与这些人死战到底。

而在看到夏芸的动作之时,那几个男子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是纷纷提剑,要解决夏芸了。

然而,还为等他们等手之际,从宫惊羽后面赶来的熊湛,在看到这一幕时,是直径冲了上去,手里的剑是瞬间拔出,寒光一闪,对面的一个黑衣男子便是瞬间倒下,鲜血自他的脖颈出潺潺流出。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对面的众位男子是神情愣怔了,而夏芸却是惊喜了。

而原本还在怪罪熊湛冲动行事的宫惊羽,在看到熊湛瞬间拔剑便是解决了一个男子的闪电速度,心里时着实震惊了一下,就连是用剑高手的追风也不禁正视熊湛了,剑法太快太精妙,就好像是训liàn

了无数次,才会有这般一气呵成的速度,追风的心里多了些兴趣。

看着熊湛,宫惊羽心中感叹,也许逍遥子真的是全心全意的教着熊湛的吧,如若不然,一个只是拿了半年剑的人,怎么可能有这般厉害的剑法?

宫惊羽他们不知dào

的是,逍遥子确实是教了熊湛,然而教的却只是让他如何拿剑和拔剑,其剑法和招式却是从未交过。逍遥子做的最多的,只是让熊湛不断的用剑斩劈着瀑布。

逍遥子曾经告sù

熊湛,只要有天他能将坠落的瀑布劈开,那么熊湛便可以出师了。而听着逍遥子话的熊湛,在这一年里,日以夜继不断做着的事情便是用剑劈着瀑布,知dào

有天他真的看到瀑布被他劈开之后,逍遥子才让他停止了,让他下了山。

真的,逍遥子并没有教导熊湛什么!可是熊湛却总觉着,逍遥子教给他世界上最精妙的剑法了,不然他不会这般轻易的杀了对方,熊湛的心底是感激的,兴奋的。

虽然熊湛的出现超出了对面几个男子的意料,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解决夏芸的念头,几个人是身形一动,便又是像熊湛和夏芸他们逼去。

虽然熊湛的剑法确实精妙,但是相对对面已是身经百战的那些男子来说,熊湛这种初出茅庐的杀手,根本就无法灵活应对,只是片刻的时间,熊湛就处于下风了,实在是实战的经验太少。

看着被逼进角落的熊湛,宫惊羽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而后是转头看向身后的邢雷,显然是让他出去帮zhù

熊湛。

接收到宫惊羽的意思,邢雷手提链斧,闪身便是飞向了熊湛他们。手中链斧飞出,咕噜一声,一个黑衣男子的头颅便是滚落在地。

再次,那几个黑衣男子又是神情一震,转目看向邢雷,眼底的震惊更是难以掩饰,尤其是看到邢雷手中的链斧之时,那几个男子中一个人是大声惊呼了出来,“隐月阁排行第三的杀手,邢雷?”

男子的声音极为惊诧,很显然他根本没料想到邢雷会出现在这里。而听到男子之话的其他人,此时亦是震惊的无法言语,皆是神情惊恐的看着邢雷,脚步是不自觉的向后挪动着。

隐月阁的四大杀手可以说是名震江湖,而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武功和兵器,很多时候人们根本不认识他们本人,但是一定会认识他们的武器。

就好像追风的追风剑和追风剑法,洛雨的银花镖和落花满地,邢雷的链斧和邢罚之斧也是一样,而同样排行第四的剡电也有着江湖中人极为熟悉的武器和功法,那便是闪电鞭和游龙追凤。

可以说,他们的武器和武功更容易说明他们的身份,这是他们独特的特征,任何人都模仿和冒充不来的。

“既然认出了,那就更没有存zài

的意义!”

冰冷的声音响起,邢雷便是形如闪电一般快速的游走在对面几个男子中间,不过两分不到的时间,邢雷便又是回到了原地,只是在他站定的同时,一个个头颅是咕噜咕噜的滚落在地,所有的黑衣男子身体僵直向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所有的黑衣男子竟是被邢雷迅速解决!不管是夏芸还是熊湛都处在了呆愣之中,这一刻他们才认识到,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杀手!

第107章 识破身份

见邢雷将黑衣人都解决了,宫惊羽和追风他们便是飞身来到了三人的身边。宫惊羽淡淡的扫了地上黑衣男子的尸体些许的时间之后,宫惊羽才将目光转向夏芸。

清亮睿智的眼眸,此时是闪过道道精光,看着夏芸的眼神就好像是能将一切都看得透彻了然。须臾,宫惊羽的嘴角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夏芸。

“夏芸姑娘是吧?可否告sù

本阁主你的真实身份呢?”

听闻到宫惊羽的问话,夏芸是猛然抬头看着宫惊羽,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和惊慌,似乎是因为怕宫惊羽发xiàn

了什么,而目光不断的闪烁躲避着,显然是不敢看着宫惊羽的眼睛的。

“你你说什么?”虽然是与宫惊羽相处了近乎一天的时间,但是夏芸到现在还是不认识宫惊羽的。虽然,宫惊羽的身旁是跟着追风和邢雷他们,但是夏芸也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也是不认识追风他们就是隐月阁的杀手的,自然也就不知dào

宫惊羽是凤天。

但是,有一点夏芸还是清楚的,那便是宫惊羽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不然身边不会有这么厉害的属下,就连熊湛都认她为主子。

“夏芸姑娘是在装不懂?也罢,本阁主也不跟你绕圈子!本阁主问你,为何郦云国的侍卫会来追杀你?”

“夏芸姑娘,你不必想着骗本阁主,你是何身份,本阁主心里清楚,本阁主只是想让你自己说出来。”

本来宫惊羽看到夏芸的时候就觉着面熟,现在又来了一群似曾见过的黑衣人,纵然宫惊羽的记忆在如何的不好,也该想起一些事情了,而且宫惊羽离开帝都也不过短短六七天的时间,在那之前见过什么人什么物宫惊羽怎么可能没印象?

宫惊羽的话是再次让夏芸大吃一惊,眼底的慌张神色比之先前更为明显了,尤其是在看到宫惊羽那笃定的神色,夏芸的心底是一下子没了底气。一时声音是哽在喉间,不知dào

该怎么开口了。

半天,见夏芸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宫惊羽便是转身背对众人,一声轻笑,而后便是缓缓开口了。

“夏芸,郦云国二皇女,正宫君妃所出,深受郦云国女皇的喜爱。然而,与大皇女夏郦的关系极为恶劣,两人明争暗斗多年,但是随着正宫君妃的逝世,大皇女夏郦的地位和势力瞬间提升,二皇女夏芸则是陷入低迷。”

“夏芸姑娘,不对,夏芸二皇女,本阁主说的可对?”

猛然转身,宫惊羽双眼锐利射向夏芸,凌厉的眼神是让夏芸再也无法掩饰和假装了。

双目震惊的看着宫惊羽,夏芸不敢置信的问出了声,“你怎么会知dào

?”

夏芸虽然任然叫做夏芸,但是姓夏的人太多,根本没人会将她与郦云国的二皇女联系起来。

而且夏芸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认出什么破绽,不说江湖中的人,就是其他国的皇族弟子,也是鲜少有人能知dào

她真zhèng

的身份的。

而宫惊羽竟是能将她的身份脱口而出,夏芸不诧异也难怪了!

“因为不久前本阁主就见过你的大皇姐夏郦,而她身边的侍卫虽然都是女人,但是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一个鹰头腰带扣,虽然这群人是男子,但本阁主可以很肯定,这就是你们郦云国的侍卫。”

“夏芸皇女,你说本阁主可有说错?”

眉眼上扬,说实在的,宫惊羽在猜出夏芸的身份时,自己也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谁会想到郦云国的二皇女会混迹在江湖中。

“你说的不错,我正是郦云国的二皇女夏芸,而他们就是皇姐暗中训liàn

的侍卫来追杀我的!”

宫惊羽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是让夏芸无法否认也不能否认了。夏芸知dào

,面前站着的少年肯定知dào

的更多,否则一个江湖中的人怎么可能只是通过见过夏郦和她的侍卫就可以推测出夏芸的身份。

听到夏芸肯定的回答,熊湛脸上的神情猛然一怔,他根本是没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夏芸会是郦云国的皇女。以前接触的都是九道山庄那些趾高气扬的管事,在熊湛看来,他们的身份就已经是极为尊贵的了。当第一次在凤天国的长街被安赫兰推到时,熊湛便又觉着安赫兰身份很尊贵,再后来遇到宫惊羽之后,熊湛才发xiàn

原来最尊贵的是公主。

而现在,在自己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皇女,熊湛的惊讶是可想而知。毕竟在熊湛的认知里,皇女,公主是他知dào

的最厉害的人了。

“只是,不知dào

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谁?为何对我们郦云国的事情都了解的这么清楚?”

从宫惊羽的话里,夏芸是清楚的知dào

,宫惊羽肯定不是郦云国的人,而一个不是郦云国的人却能知晓郦云国皇族之事,夏芸自然是好奇。

“我是谁?我不过是隐月阁的阁主罢了!隐月阁的情报,想必你也是听过的,你觉着,这龙洲大陆四大国,那一国皇族内部的事情本阁主会不知dào

?”

虽然宫惊羽是没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但是也确实如她所说,以隐月阁的实力,四大国皇族内部的事情,宫惊羽多少还是清楚些的。

“你是凤天?难怪了!”神色复杂的看着宫惊羽,夏芸心底的震惊却是一点也不比先前少。凤天这个名字,在半年之前可以说知dào

的人也许并不多,但是在半年前的武林大会之后,谁会不知dào



凤天,隐月阁的阁主,武林盟主,谁会不知dào

,就是夏芸这个才刚刚进入江湖中的人都是对凤天这个名字耳熟能详。

“夏芸皇女,虽然本阁主不知dào

当初你为何要跟着熊湛,但是现在本阁主只想告sù

你,熊湛与你并不是同路人,本阁主不期望你远离他,但也不希望你将他卷入你与夏郦的争权中去!”

“熊湛是本阁主的下属,是个杀手,而且还是一个很憨实的杀手,他容易被人欺骗,但是本阁主不会!本阁主不会允许任何人对熊湛不利,若是有那一天,夏芸皇女对熊湛不利了,本阁主今日便可以很肯定的告sù

你,到那时本阁主不止会灭了你,整个郦云国本阁主都可以覆灭!”

夏芸对熊湛的心思,尽管宫惊羽已是看得清楚,但是她还是不得不出声警告夏芸。以前夏芸利用熊湛做了些什么,宫惊羽可以不计较,但是往后那就不是不计较的问题了。

在知dào

宫惊羽的身份之前,也许夏芸并不相信宫惊羽此时说的话,但是知dào

宫惊羽就是凤天之后,夏芸是完全相信宫惊羽有这个能力,可以颠覆整个郦云国的能力。

不过,正如宫惊羽所说,以前夏芸确实是有心想要利用熊湛。在第一次看到熊湛的时候,夏芸只是一眼就看出他的憨厚老实,心里直觉熊湛会是一个很好的助手,或者说保镖,所以夏芸才会一路跟着熊湛的。

可是随着与熊湛相处的时间越久,夏芸对熊湛的感觉也发生了改变,利用一个心思单纯如白纸的人,夏芸终究是有些下不了心,而且夏芸也已是喜欢了熊湛这个人,当就更不想利用熊湛了。

故而,对于宫惊羽的警告,夏芸已是可以很坦荡的做出保证了。

将夏芸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弄清楚之后,一行人便又是悄悄的回到了客栈。

一夜过去,客栈的所有人皆是没察觉有任何的异样。早餐之后,大家便是分道扬镳了,邢雷和熊湛去往九道山庄,宫惊羽和追风等人就赶往月华国,而夏芸最后却是决定回郦云国了。

既然,她以前就与夏郦明争暗斗不断,现在远离皇宫混迹江湖还要不断的面对夏郦的追杀,夏芸觉着还不如回到郦云国,与夏郦真zhèng

的较量。虽然,夏芸的真心是从未想过要做郦云国的女皇,但是夏郦不这么认为,夏芸便只能迎战了,她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夏芸只身回郦云国,虽然宫惊羽是真的没多少在意的,但是熊湛却都少有些不放心,所以为了让熊湛安心,宫惊羽不得不吩咐隐月阁的人暗中保护着她。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宫惊羽便又是马不停蹄的赶往月华国了。

而此时的月华国上下,可以说是被一件事情震惊的晕头转向。

月华国卧病在床的圣上夜栾傲,三天前是突然上早朝了,而在早朝的时候,这个已是年过古稀的圣上竟然宣bù

立储君,而且这个储君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既不是单王府的小王爷单云飞,又不是易王府的小王爷易擎帆,反而是声震龙洲大陆的凤天国异姓王爷夜王夜莫邪。

这一消息出来,可谓是在月华国丢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所有人都被炸的一个措手不及,更遑论一直互相防着的单王府和易王府的人。

而月华国上下,除了夜栾傲本人,那就当属沐王府的人最为淡定了。

夜莫邪被立为月华国的储君,自然是引来满朝文武的反对,不管是爱国或不爱国的,谁会愿意让其他国家的王爷来做自己国家的储君,谁会放心?

当近乎所有人都提出异议之时,夜栾傲又是抛出了一个让大家更为震惊的消息,那便是,夜莫邪是夜栾傲的皇孙!

一个一直没有子嗣几十年的夜栾傲,突然有了一个皇孙,还是凤天国的王爷,这消息出来,月华国不炸了都怪了!

第108章 暴风前夕

当近乎所有人都提出异议之时,夜栾傲又是抛出了一个让大家更为震惊的消息,那便是,夜莫邪是夜栾傲的皇孙!

一个一直没有子嗣几十年的夜栾傲,突然有了一个皇孙,还是凤天国的王爷,这消息出来,月华国不炸了都怪了!

夜莫邪是夜栾傲的皇孙消息的放出,自然是引来不少的质疑,可当夜栾傲拿出一个接着一个的证明之后,质疑虽然已是消除,但是谁也不可能如此心甘情愿的将月华国的大权交到夜莫邪的手中,就更遑论单王府和易王府了。

故而,可以说,此时的月华国是处于一个极为敏感的时期,至少夜莫邪已是感觉到单王府和易王府这两个争锋相对多年的对手,此时竟是秘密的开始有了交集。

这其中为了什么,不需yào

多想众人都是明白的。

月华国皇宫御书房。

“邪儿,还在生爷爷的气?”

说话的是一个年近古稀,身着龙袍的老者,此时是粗重的喘息着,坐在书案前,望着下首坐的身板笔直的夜莫邪,眼里是满含宠溺。

“你宣bù

立储君的时候,可有问过本王的意见?”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夜莫邪脸上神情冷酷,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看夜栾傲。

“那你又为何回来?”

早在病倒在床榻上时,夜栾傲心里就没有抱过什么期望,他从来就没奢望过夜莫邪他们会回到月华国,然而沐流川传回的消息却是给了他希望。夜栾傲一直撑着,撑着能亲自将自己打拼了一辈子的江山交到自己至亲之人的手上,但是却没想到,夜莫邪会同当年的他的父亲夜清绝一样的不愿意接受夜栾傲的帝业。

为何回来?夜莫邪以前也会问自己为何回来,他并不想要什么千秋霸业,他回来也许就只是为了自己的父王,或者也是为了看看这个所谓的爷爷。

“为了父王!父王和母妃一同游玩天下,早已不理会这些繁杂的事情,本王不想让你打扰他们!”

也许别人都会以为夜清绝早已逝世,然而,却是鲜少有人知dào

,他们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去游历龙洲大陆罢了。

而夜栾傲若是逝世,月华光将不可避免的有场动乱,纵然夜清绝无心帝业,但是也终究会被打扰,因为一个儿子不可能淡然的看着自己父亲打拼了一辈子的帝业毁在了别人手里。

而夜莫邪也不希望,自己的父王好不容易能与母妃共享这难得清闲时光,会被这件事打扰。

“难道邪儿,都未曾想过我这个爷爷?”

夜栾傲满眼受伤的神情,看着夜莫邪,早已是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和霸气,此时更像是一个平凡的老者,只是希望自己的孙儿能关心自己。

听出夜栾傲话里受伤的语气,夜莫邪终于是将目光转向夜栾傲,一丝不舍是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谁都不曾发xiàn



“这段时间,我可以帮你监国,至于你,养好身子,再慢慢找一个适合的储君。”

终究是自己的爷爷,是血脉相连之人,夜莫邪再如何的冷酷,也冷酷不到哪去。尤其是夜栾傲都已是风烛残年,一辈子都是在呕心沥血的治理着月华国,即使已是到了这般年纪,仍然没有一个子孙陪伴在他的身旁,多少说来,夜莫邪心里还是有些歉疚。

虽然在外人看来,夜莫邪依旧是那么的冷酷,可是阅人无数的夜栾傲又如何看不出来,夜莫邪已是心软了,如若不然,夜莫邪绝不会说出让夜栾傲养好身子和帮他监国的事情。

虽然,依旧不能动摇夜莫邪接手月华国的决心,但是夜栾傲还是觉着安慰了。心里明白,也许他并不该强求夜莫邪去接手月华国。

夜栾傲身在帝位可以说有四五十年,而在这四五十年里,夜栾傲自认为自己除了得到群臣的敬畏之外,似乎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收获,相反,失去的更多。

夜栾傲失去了亲情,也错过了儿孙和乐的最寻常却又极为珍贵的幸福。夜栾傲被帝位困了一辈子,他又如何真的愿意让自己的子孙也被帝位束缚一辈子?

“也罢,一切随你!这月华国,我夜栾傲守了一辈子,不能再让你们也守一辈子。邪儿,若是觉着什么人适合,便让他做这储君吧!爷爷只希望,你能过的比爷爷舒心。”

重重的一叹,夜栾傲转身向着身旁的太监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向着御书房外走去。

“爷爷,要就寝了,邪儿也早些休息罢!”

回头,夜栾傲是深深地看了眼夜莫邪之后,方才是真的像御书房外而去。

清幽的月光,打在夜栾傲那近乎佝偻的后背之上,一股苍凉的气息是在他的周身紧紧萦绕。

望着越行越远的夜栾傲,夜莫邪的心底是百般滋味,这一刻,夜莫邪似乎觉着自己太过自私了些,对于这样一个老者竟然还能这般的冷漠,而且他还是自己的爷爷。

凝视着夜栾傲的背影许久,夜莫邪方才向自己的寝宫而去。其实,夜莫邪已经是没有时间思考该如何对待夜栾傲的事情,他的注意力更多的应该是面对每日的刺杀和单王府易王府众人的刁难。

在夜栾傲正式宣bù

夜莫邪的身份那日开始,夜莫邪的寝宫外已是接连不断的出现一批又一批的杀手,其意图和背后的主使者夜莫邪心里了然。可纵然了然,夜莫邪此时却也无法对他们动手。

易王府和单王府皆是手握重兵,而夜栾傲虽然也有一支重兵,却早已是被易单王府使计调离了帝都,夜莫邪和夜栾傲此时就可以说是一个没有士兵的将军,在打着一场势力人数皆都悬殊的战斗,纵然将军多么的厉害,却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两支人数过十万的军队。

而夜莫邪近期要做的,不仅仅是要拖延单王府和易王府的造反,还得拉拢那些手握兵权的将军对他的支持。虽然,对于以往的夜莫邪来说,这根本是不值得他一顾的,但是对于此时只有一个分部蛰伏在月华国的夜莫邪来说,他实在有这个必要。

望着又是倒下一批的杀手,夜莫邪眼底的冷气是越发浓烈了,早就知dào

回到月华国会有很多的麻烦,但是这种频繁的被打扰被行刺的事情还是惹怒了夜莫邪。

“冥渊,吩咐下去,实施第一个计划!”对着身后的冥渊,夜莫邪冷冷的下达着命令,眼底的杀意也是骤然闪现,一股狂风暴雨般的戾气席卷四周。

因为接收到暗中保护夜莫邪的暗卫传来的消息,宫惊羽更是加快了前往月华国的速度,而期间也是对隐月阁发出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剿杀令!而被绞杀的对象便是那些接受重金去刺杀夜莫邪的组织。

一时间,杀手界是掀起了一场恐惧和暴乱,许多势力中上等的杀手组织被血洗,这就让同行组织不得不猜测和反思了,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己会成为下一个。

等到宫惊羽赶到月华国的帝都已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与追风一起,宫惊羽是牵着马匹走在大街之上,看着两边林立的商铺,虽然是一如凤凰城的繁华,但是宫惊羽还是从那些匆忙来往的百姓面上的神情看来,宫惊羽知dào

此时月华国的帝都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平静。

尤其是进城时,严守城门的军队,还有城中时时巡逻的士兵,月华国已是处在了夺权的最为敏感的时候了。

和追风寻了一处较为繁华的酒楼,宫惊羽和追风住了下来。坐在二楼的栏杆处,宫惊羽望着楼下大厅来来往往的客人,脸上神情很是平静。

月华国两王争权到了何种地步,宫惊羽虽有耳闻,但是却也并不详尽,她更需yào

的是从月华国的百姓口中探听到消息,而且,宫惊羽从来就认为,想要了解一个人是否有弱点,完全是可以从平日的流言和百姓的谈论中得知。

夜莫邪想要做什么,宫惊羽心里多少有些了解,而想要保证月华国的动乱不至于影响国本,最重yào

的就是能以最为有效的方法制服易王府和单王府。

两个王府手握重兵,宫惊羽很清楚的知dào

,想要以武力硬碰硬的对付他们,这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故而最好的方法便是智取。但是,如何智取,宫惊羽觉着还需yào

好好考量,至少,要与夜莫邪碰面之后,方可决定。

“追风,去分部走一趟”将手捂在追风的耳边,宫惊羽低低的说了一些什么之后,方才起身回了房间,而追风却是迅速的向酒楼外而去,显然是听从宫惊羽的吩咐去往隐月阁的分部。

而等及黄昏十分,追风才是回了酒楼,并且一到酒楼便是将宫惊羽先前的吩咐禀报了一番。

听过追风的禀报,宫惊羽便是决定该进皇宫了,而且今晚的皇宫还有着一场精彩的表演,她需yào

给夜莫邪一个惊喜。

请假

各位抱歉了,因为毕业季,今天事情很多,请个假,明天补上。

“小家伙,你说,你是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被沉沦之地的人认识,还是凭借天龙宫少宫主的身份?”

虽然在第一次看到倾狂的时候,云天不能十分了解倾狂的性子,但是几天的相处,云天便知dào

,她更喜欢依赖自己,而不是依靠别人。

云天很清楚,自己的做法绝对是有利于倾狂的,虽然不能早早的相认,但是暗中陪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况且,倾狂作为天龙宫的少宫主,她需yào

建立自己的威信,就如当年的云天一样,凭借自己的实力让整个沉沦之地的人信服。

静默的听着云天的话,倾狂先前的恼怒早已是消失殆尽,她真的很理解云天这样做的原因,也更加感激云天这样做,如若不然,倾狂也不会有着那么多的动力。

“况且,我也想保护你!影霄一直寻着机会复仇,若是知dào

你的身份,你又如何有着足够的时间成长?”

“你的天赋远胜过我这个父亲,故而你更需yào

历练!只是看到今日的你,我突然发xiàn

,其实我的狂儿已经很强dà

了!”

凝视着前方已是完胜的紫霄,云天,确切说是风云逆天,此时心里是满满的欣慰。转眼已是十几年,自己的孩子都已经能独挡一面了,风云逆天还有什么不欣慰的?

“诸位,今日本尊主宣bù

一件事情,那便是,本尊主找到了自己的孩子,风云倾狂,从今日起她便是提天龙宫的少宫主,也是沉沦之地的少宫主!”

轰轰然一声,看着紫霄已是将影霄灭的神形皆消,风云逆天便是挽着倾狂,站在高空对着所有人大声宣bù

着,夹杂着浑厚灵力的声音是响彻整个大荒山脉,一遍一遍的回荡着,是经久不散。

而那俊美如神祗的脸旁,此时骄傲与自豪是毫不掩饰的展露在众人面前,浓浓的笑意是让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花。

甚至是离莫离恨他们,都不禁神情有些呆愣了,他们是鲜少见过自己的主上会笑的这般开心,而此时他们也更加明白,为何主上会对倾狂如此的关注,却原来是他的孩子。

想通这些,天龙宫的所有人是迅速单膝下跪,齐齐朗声喊道,“拜见少宫主”

离恨和离绝也是一早在倾狂说穿两人存zài

的时候,便是闪身站到了离莫他们的身边,此时正是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然脸上却是同风云逆天一样,带着浓浓的笑意。

倾狂的本事如何,两人也算是了解了,心里时不由的叹了一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而相对于天龙宫众人的反应迅速,四大主城的人却是迟迟有些呆愣了,所有人的脑海里还在因为风云逆天的那句话而不断旋转重复着。

天龙宫有了少宫主,还是朱雀城府城中的弟子,一个初入沉沦之地没多久的少年,这有些难以想象了!

而此时最为惊讶的恐怕是当属萧纵和萧钦他们了。萧纵神色复杂的看着倾狂和风云逆天,心里也总算是明白了,这天龙宫的宫主云天恐怕就是倾狂一直要找的风云逆天吧!

如此说来,萧纵也是明白了,沉沦之地的人之所以打探不清风云逆天的背景,却原来是,他本身就不是沉沦之地的人。同倾狂他们一样都是来自龙炎大陆。

风云逆天和倾狂可是不管自己两人是给这些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两个人是径直从高空飞落,来到了风战烈和风战朔他们的身边。

虽然对于风战烈他们来说,风云逆天还是十几年前的记忆中才存zài

的,然而此时只是一眼便又能找回当年的那种熟悉与亲切。

而风云逆天,虽然说是第一次正式与风战烈他们在沉沦之地见面,然而,事实上风云逆天对他们每一个人在沉沦之地的情况都是极为了解的。因为,风云逆天不只只是派人保护着倾狂和君寂灭,也更有派人保护着风战烈他们。

而这些保护,是他们离开黄岩郡,去往各个主城就开始的。只是这一切倾狂他们都不知晓罢了。

虽然古战场的出现确实是个事实,然而更多的却是影霄在暗中操控,探险寻宝不过是吸引众人前来的一个诱惑罢了。

随着影霄被紫霄解决,古战场出现的一切景象也都全部消失,真实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不过是一片寸草不生,断壁残垣的废墟罢了。

所有人都是空手而归,除了倾狂和风云逆天。倾狂收获的便是水之灵,而风云逆天的收获却是一杆长枪。而且,当风云逆天发xiàn

这杆长枪时,是发生巨大的异变,也正是倾狂他们先前看到的突然红光四起。这也是引来影霄的主要原因。

谁都以为风云逆天只是得了一柄神器,然而却没有人比风云逆天更加明白自己得到了什么。风云逆天得到的不只是一杆枪,还有一段记忆,一些场景,一半血脉的觉醒以及灵力。

此时是与倾狂他们一同打道回府的风云逆天却是不知dào

,就在他获得那杆长枪的时候,是引来诸神大陆几个大能的极度惊慌。

万年都没重聚过的皇珏、溟渡和姬瑶三人,却是在红光闪现的同时聚集在了一个金碧辉煌,宏伟大气的宫殿之中。

皇珏的神情闪过狠戾,姬瑶是惊喜诧异交替,而溟渡却是平静,三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谁都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炼天还没死?”

终于,皇珏是厉声问道,像是在问姬瑶和溟渡,又像是在问自己,然而,更多的却是责备,至于责备谁,恐怕也只有三人自己心里清楚。

“那帝夭呢?那个贱人不会也没死吧?”

一道尖锐的女声,说话的是原本一直暗含喜意的姬瑶,此时脸上却是带着些愤恨,显然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原本还是神色平静的溟渡,在听到姬瑶那尖锐的声音时,秀眉是几不可见的蹙了一蹙,不知dào

是因为知dào

帝夭可能还没死的消息,还是因为姬瑶那粗鲁不堪的话让他恼怒。

“当年他们不都是自毁灵力,形神皆灭,怎么还会感觉到炼天的气息?”

想到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炼天那浑厚而浓郁的气息传遍整个诸神大陆之时,皇珏的心底是有多么的震惊,在那瞬间,皇珏以为炼天是回来了,才会有着那么浓烈的气息。

皇珏之所以会这么的震惊,那是因为他的记忆里,还深深地存zài

着万年前,那场与帝夭和炼天的大战,同样是上古大神的五人,皇珏是与姬瑶和溟渡三人联手才堪堪制服帝夭和炼天。

那场大战,皇珏他们是赢了,然而他们却也赢得惨烈,只是情况稍稍比帝夭和炼天两人乐观一些,但是他们三人却也是耗费了近万年的时间,才将那场大战所负的伤完全修养痊愈。

花费万年的时间才能将身上的伤治愈,可见三人当年受伤之重。

如若此时,炼天和帝夭回归,皇珏心里已是再也没有战胜二人的信心,当年的伤不只是伤了皇珏的身体,也是伤了他的自信。

曾经皇珏野心勃勃,以为自己才是诸神大陆实力最为强悍的大神,所以他要统治诸神大陆,可是在那场大战里,皇珏才明白,他是一叶障目,不知泰山罢了!

“溟渡,你怎么不说话?”一想到帝夭也可能没死,姬瑶的心里就是烦躁不安,眼睛不断的四处张望着,看到一旁只是静静的坐着,并不发话的溟渡,姬瑶却是好奇了。

当年的大战,溟渡也是参加的,而且还是帮着皇珏和姬瑶对付帝夭他们,这溟渡喜欢帝夭的事情,五人皆是知dào

的,而此时有帝夭可能回归的消息,溟渡却是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姬瑶心里怎么不会好奇?

至少在姬瑶看来,溟渡听到帝夭可能回归的心情就应该是像她听到炼天没死的消息是一样的喜悦的,可是溟渡此时却表现的这么平静,平静的让人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

“溟渡,刚刚的事情,你怎么看?”听到姬瑶的问话,皇珏是回过神,将目光转向了溟渡,虽然心里是在怀疑溟渡是否有着一些他不知dào

的事情,但是皇珏却还是表现的一如以往,不带半点情绪的问着溟渡,似乎就像是真的在询问溟渡的看法。

“帝夭和炼天都是上古大神,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死,恐怕是转世罢了。至于刚刚炼天的气息突然出现,应该是他的血脉在觉醒!”

上古大神,早已不是一般人所说的神的存zài

,他们甚至可以说是真zhèng

掌控这个世界的存zài

,他们有着无限的生命,只要灵魂不灭,他们便是可以生生不息的存zài

,哪怕经lì

千年万年的转世,只要一旦他们的能力达到以前为神的水平,血脉便会觉醒。

而刚刚炼天的气息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消一想,溟渡便是明白这是炼天的血脉在觉醒。

“血脉觉醒?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在他们还为完全觉醒之前,我们还是可以杀了他们?”

听到溟渡说血脉觉醒,姬瑶的心底便是有着一个阴谋诞生,她一定要在帝夭血脉完全觉醒之前,将帝夭解决,这样她才有机会。

而姬瑶不知dào

的是,就在她这算计想要解决帝夭的时候,却也是让皇珏想到了解决炼天的方法,同姬瑶一样,自炼天血脉还为完全觉醒的时候,将炼天解决了。

第110章 迷雾重重

“可是”

“别可是了,乖,早点休息!”

本来还想坚持的宫惊羽,是被夜莫邪生生打断了话,被夜莫邪拥着直接进了寝宫。

知dào

夜莫邪担心自己多日奔波,宫惊羽便也不再坚持,只能作罢了。而且,正如夜莫邪所说,宫惊羽确实是奔波了许久,尤其是一路还是骑马快速行进,其疲惫可想而知,只是宫惊羽因为见着夜莫邪,早就将疲惫忘了罢了。

现在,经夜莫邪一提醒,疲乏便是渐渐涌来,尤其是闻着夜莫邪身上淡淡的熏香,宫惊羽就更觉疲惫。

随着夜莫邪进入寝宫,两人便是相拥入睡。只是两人睡着还不过几个时辰,宫殿的门便是被冥渊急促的拍响,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最先醒来的夜莫邪,在听到嘈杂的敲门声,看到身旁还在沉睡的宫惊羽,不禁眉头一蹙,不悦在他的眼底而过。快速的坐起身,是连鞋袜都未穿,夜莫邪便是穿着里衣直接出了寝宫。

打开宫门,看着还欲急敲宫门的冥渊,声音变得有些冷冽,“何事?”

看到一身不整,而且还是光脚站在自己面前的主子,冥渊心里是顿觉不妙,尤其是在看到夜莫邪那冷冽中明显带着不悦的眼神,心里便是直叹,自己怎么就把长公主昨晚来这里的事情给忘了,此时这么早的来敲主子的门,明显是来让主子不悦的啊!

在冥渊看来,夜莫邪之所以这么不悦,必然是因为昨晚与宫惊羽进行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太过激烈,以至于现在很疲惫,没休息好,才会这般恼怒的。冥渊直觉自己就是太傻了,不知dào

学习冥川,凡是遇到会让主子不悦的事情,就躲得远远的。不得不说,某冥渊的思想还真是不纯洁。夜莫邪恼怒,明明就是因为冥渊敲门的声音太响,怕扰着宫惊羽睡觉罢了。

“主子,昨晚那几个杀手,今早全都死了!”收回自己各种悲愤的心情和天马行空的猜想,冥渊还是迅速的做出了禀告。

“死了?”听到冥渊说几个黑衣人死了,夜莫邪不禁俊美一挑,然脸上神情却是极为严肃。

“怎么死的?”

“死因,属下还为查清楚,只是知dào

,几个黑衣人的胸膛处却是有损伤!”

想到一早去看那些黑衣人,却是发xiàn

个个都已是死了时,冥渊是没少觉着诧异,尤其是看到几个黑衣人的胸膛处,皆是有着一个如出一辙的伤口,冥渊就更觉奇怪了。

那些伤口,冥渊检查过,并不是十分严重yào

人性命的伤口,可偏偏这些黑衣人却是死了,所以冥渊才会如此匆匆的要禀报夜莫邪,尤其是因为这些黑衣人还是宫惊羽要的,他就必须要及时通知了。

听到冥渊的话,夜莫邪脸上严肃的神情是更为凝重了,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低头似乎是在思考这什么,忽而是看着冥渊。

“在这等着本王!”说罢,夜莫邪便是转身进了寝宫。冥渊的本事,夜莫邪是很清楚的,连冥渊都查不出死因,夜莫邪便觉着奇怪了,故而心里便是决定和冥渊一起再去查看那些黑衣人。

回了寝宫,夜莫邪是看了看床上的宫惊羽并没有被吵醒的迹象,为她轻轻的将锦被盖严实之后,方才轻轻的穿着自己的衣衫,而后是迅速的出了寝宫。

“去黑衣人那里!”再次出现在冥渊面前,夜莫邪已是穿戴整齐了。示意冥渊在前面带路,去往关押黑衣人的地方。

“昨晚,没人进入这里?”

“昨晚这里一直有人把守,并没有其他可疑人。”早在未通知夜莫邪之前,冥渊便是将周围的门窗检查了个遍,甚至是连屋顶和房间外的四周都检查了个便,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

站在几具尸体前面,夜莫邪是细细的大量了房间四周一圈,发xiàn

并无什么可疑之处时,方才蹲下身子,瞧着几个黑衣人胸膛处的伤口。

伤口不深,不像是利刃造成的,其伤口的纹理与切口,更不像是被外物从外部所伤,就好像是这个伤口是从这几个黑衣人体内被什么冲破似得。

从体内冲出导致的伤口,这还是夜莫邪第一次见到,而且最为奇怪的是,这些伤口很干净,干净的是连鲜血都没有,这样的状况是让夜莫邪的眉头都紧蹙了起来,尤其是几个黑衣人的伤口还是如此的一模一样。

这就像是一个奇怪的谜团,让聪明绝顶的夜莫邪,此时也有了犯愁的时候。

检查了许久,夜莫邪依旧是毫无头绪,只能站起身向外走去。在走到一半时,夜莫邪却是忽然转身,看着冥渊道,“冥渊,昨晚其他杀手的尸体,你派人处理了?现在在何处?”

被猛然问起昨晚的其他杀手,冥渊先是神情一愣,而后便又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是转身向着处理尸体的方向而去。

虽然是皇宫,但是在皇宫里却是有一个专门处理死人的宫殿,因为昨晚时间太晚,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并未来得及火化,所以等夜莫邪他们到了的时候,那些杀手的尸体,还是极为显眼的放在了火炉旁边。

来到那些杀手的跟前,夜莫邪示意冥渊将那些杀手的衣服脱下,却是发xiàn

在这几个杀手的胸膛处也是有着同样的伤口,而且是与先前几个杀手的伤口一模一样,这就让夜莫邪心里多了几分了然。

想来这些杀手来刺杀夜莫邪之前,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不管成功与否,他们最后都是有来无回。

只是夜莫邪也只了解他们必死无疑,却是想不到导致这些黑衣人必死的东西是什么。毒药?暗器?或者被杀?都不符合。

带着各种疑问,夜莫邪是回了寝宫,而恰巧此时宫惊羽却是醒了。走进寝宫,看着坐在床上的宫惊羽,夜莫邪便是快步来到她的面前。

“怎么不多睡会?”手轻轻的理着宫惊羽有些凌乱的头发,更是将她的被子往上拽了拽,似乎怕是让宫惊羽着凉。

“邪,你什么时候起的?怎么有事情发生了?”醒来便是发觉夜莫邪不在身边,此时又是看到他带着一身寒意的回来,虽然不知dào

是发生了何事,但宫惊羽却也知dào

,能让夜莫邪亲自去解决的,恐怕事情是不小的。

“没什么,就是昨晚的那几个杀手死了!”对宫惊羽淡淡一笑,夜莫邪是坐在了床沿边。

“自杀还是他杀?”黑衣人死了?宫惊羽先是诧异,而后便是了然了。他们是杀手,又怎么可能会愿意成为别人的俘虏?甚至还要被用刑,被逼供。

“不清楚!他们死的很怪异!”想到那些杀手的死状,夜莫邪只想用怪异来形容。夜莫邪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从来没见过有什么方法能让那些黑衣人死的那般怪异。

“怪异?”听到夜莫邪的形容,宫惊羽的脸上是闪过一丝疑惑,能被夜莫邪形容死法怪异,宫惊羽心里便是极为肯定,那些黑衣人的死恐怕是真的让人难以捉摸了,不然夜莫邪不会那样说了。

“邪,带我去看看吧!”虽然夜莫邪已是说过那些黑衣人的死状,但是宫惊羽还是想亲自看看,毕竟宫惊羽的见识比之夜莫邪来说还是要宽广一些的,怎么说宫惊羽还带着前世的记忆。

知dào

宫惊羽的性子,夜莫邪也不阻止,是帮着宫惊羽将衣服装好,头发挽好之后,便是快速的朝先前的地方而去。

“他们死的很平静,没有挣扎!”看着几个人平静的就像睡着了的模样,宫惊羽闪过一丝疑惑,是什么让这几个人竟是死的毫无知觉。

“这些创口不是利器而为。”细细的瞧着几个人的伤口,宫惊羽下着定论,也许别人不敢如此肯定的的说,但是宫惊羽却是百分百的有把握。因为,在这个世界,恐怕是没有人比宫惊羽更为熟悉龙洲大陆的利器。

“邪,你有没有感觉,他们的伤口就好像是被东西从体内尖锐的刺破的吗?”看着几个伤口,宫惊羽是奇怪的问着夜莫邪,心里却是想着,什么样的东西,会从人的体内刺穿。

“冥渊,将他们翻过身看看!”对身旁的冥渊示意,宫惊羽站起身立在了一旁。

按照宫惊羽的要求,冥渊很快是将几个人翻过了身,只是在给几人翻身的过程,宫惊羽和夜莫邪却是发xiàn

了一些东西。

两个人同时蹲下,捡起从几个黑衣人身上掉落的红色东西,细细的瞧着。那红色的东西就好像是一粒粒的小麦,饱满。

“羽儿,你可见过这东西?”夜莫邪对于手中的东西并不认识,只得转头询问宫惊羽了。

“我感觉像是虫卵什么的。”宫惊羽也是未见过这些东西的,但是直觉却是告sù

她,这些红色如麦粒的东西就是虫卵。

“刀!”扬起手,宫惊羽是头也不抬,专心于自己手中的红色颗粒。

虽然不知dào

宫惊羽要做什么,但是冥渊还是将一把匕首递给了宫惊羽。接过匕首,宫惊羽是将颗粒放于地上,用匕首的尖端轻轻的敲了敲颗粒,只见点点的白色液体从颗粒中溢出,显然是验证了宫惊羽的猜测。

第111章 神秘活物

看着地上被自己敲碎的红色颗粒,宫惊羽便又是转头看着一旁尸体上的伤口,如此一会看看颗粒,一会看看伤口,是让人猜不出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而随着宫惊羽一起蹲在一旁的夜莫邪,知dào

此时宫惊羽正是在思考着事情,便也不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是静寂一片,唯有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冥渊,可曾解剖过尸体?”猛然站起身,宫惊羽眼底一道亮光闪过,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冥渊,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他做。

“这没有!”虽然杀人是不少的,但是说到解剖尸体什么的,冥渊还真是没干过!被宫惊羽这么突然一问,冥渊顿觉,似乎有种不祥的感觉在他的心里骤然升起。

“那现在让你解剖这些尸体怎么样?”宫惊羽虽然也是杀过人的,但是让她去解刨人,宫惊羽自认为自己还为到达医生和法医那般的淡定。

“这好!”本来还是犹疑不决的冥渊,在接收到自家主子夜莫邪那冷冷的眼神,冥渊便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赶紧是应了宫惊羽的要求,心里暗暗打着气,不就是解刨人嘛,都已经是杀过人的人了,还怕这事?

结果宫惊羽手中的匕首,冥渊便是缓缓的蹲下身子,正愁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之时,宫惊羽是又再次蹲了下来。

“冥渊,不复杂,只要将他们的肚子剖开,我想看看里面!”对着尸体的腹部,宫惊羽是随手画了几个动作。

按着宫惊羽所说的,冥渊倒是迅速的将一个尸体的肚子划开,奇异的一幕又是发生了,这肚子划开竟是连一点血液都未流出,哪怕这些黑人不过死了几个时辰,这就是让三人心生疑惑了。

“打开!”让冥渊将切口拉开的瞬间,宫惊羽的眼瞳是骤然一缩,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而同宫惊羽一样,夜莫邪和冥渊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诧异,他们简直是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这,怎么会这样?”见惯生死的冥渊,看着这具尸体空荡荡的腹部,一时间是惊诧的喊出了声,一个人的的腹部怎么会没有东西,只剩下空空的皮囊?冥渊实在是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羽儿?”虽然只是喊了一声宫惊羽的名字,但是夜莫邪这诧异和震惊的语气,还是让人知dào

此时他内心里的不平静,这等怪异的事情,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双目紧紧地盯着面前空荡荡的腹部,宫惊羽的脑海里无数个疑问在飞逝着,心底的疑团是恍若是重重迷雾之后的一粒种子,正在生根发芽,宫惊羽感觉,只要想清这红色颗粒与这空荡荡的腹部只见的关系,那谜团就会很快穿破迷层。

“冥渊,看看旁边的那个!”是一冥渊将另个尸体的腹部剖开,结果竟是相同的情况,宫惊羽眼底的神色便是变得凝重了。

站起身,望着两具一模一样的尸体许久,忽而宫惊羽脸上是闪过一道极为惊诧的神情,似乎是比看见两具腹部空荡荡的尸体还要诧异。

诧异过后,宫惊羽的脸上又是闪过一丝了然,而后又是怀疑,各种复杂情绪在她的脸上呈现出来,是让夜莫邪和冥渊两人看得极为疑惑。

终于似是想通了什么,宫惊羽是淡淡的开口了,“邪,恐怕这些黑衣人是被虫子一类的东西杀死的。来之前,他们必然是被要求吞服了什么,将那些虫子寄生在他们的体内,随着时间过去,那些虫子苏醒,吞噬内脏,冲出了体外!”

宫惊羽是寥寥几语说着心里的想法。将虫子种入人的体内,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虽然龙洲大陆可能未曾听闻,但是在中国古代却是出现过的,好比苗疆的蛊毒,是极为厉害的。

而宫惊羽由此猜测,就是源于苗疆的蛊毒,越是看着这些尸体,宫惊羽就越是相信导致这些杀手的死亡原因是和蛊毒相似的。

“羽儿为何会这么认为?”对于宫惊羽的猜测,夜莫邪虽然是觉着有些像是在天方夜谭,但是夜莫邪却也相信,既然宫惊羽会这么说,自然是有她的根据的。

“你看见了,这些红色颗粒是虫卵,若是只有一点,我可能认为是巧合,但是这几个杀手身上都有虫卵,那就不是偶然了。”

“他们的身上为何会有虫卵,这是一个问题!而这几个人的腹部都是空荡荡的,五脏皆已不见,不可能是人为,而从这里面伤痕来开,都是一些细密的好像是咬噬的伤痕,这只能说明他们的内脏是被什么东西吃了。”

“吃了他们的内脏也是不能在体外完成的,那就只能说明有活物在他们的肚子中。将内脏吃完,那些活物便是没有了寄存的生活环境,那边只能冲破人体而出了,而联系先前的虫卵,我只能猜测,这些黑衣人体内的活物恐怕是虫子一类的。”

向夜莫邪和冥渊将自己猜想的原因解释的详细清楚,宫惊羽心里虽然不是十分的肯定,但是也觉着这与真实情况差不到哪去。尤其是想到苗疆蛊毒的事情。

“可是,那些活物吞噬他们的内脏,这些黑衣人难道都没感觉吗?”

冥渊是着实被宫惊羽的猜测和解释吓到了,一个人的体内寄居着活物,还被它们将内脏都全部吃掉,想想这都是多么恐怖和恶心的事情。

“也许是麻痹!很多毒虫是可以释fàng

出一些让人神经也就是说脑子麻痹的事情,他们可能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体内发生了什么!”

“让这些体内寄居致命的虫子,而还要来完成任务的杀手不至于在任务为完成之前就死掉,我想他们背后的人肯定也是对这些虫子做过了处理,至少会保证这些杀手不会在任务被完成前就先被虫子杀了。”

“而这些虫卵也恐怕是那些虫子飞出体外,在尸体上寄生的。”

宫惊羽之所以不能完全肯定的原因就是在于此处,因为宫惊羽也无法解释如何能保证既让这些人完成任务,还不至于在任务未完成前就死掉的方法。

“冥渊,还是赶紧将这些尸体全部处理赶紧别让地上有出现这种虫卵,另外在通知宫里人多加注意,别随意去触碰虫蚁。最好是将那些宫里行刑或经常处理尸体的地方消消毒。”

将这些黑衣人的死因查清了十之八九,宫惊羽便也没打算再留在这房间了。

想及那些原本还待在人体内的不知名的虫子已是冲出人体,宫惊羽心里就不免担忧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伤亡,或者会出现更多的这种情况,宫惊羽还是建议冥渊要小心处理这些尸体了,更是要预防这些虫卵可能存zài

的异变,毕竟由虫子引发的死亡和疫病还是不少的。

随着夜莫邪回了长乐宫,两个人又是讨论起之前的事情,只是此时不再是关于那些黑衣人如何死的,而是其他了。

“邪,还是加派人手暗中盯着易王府和单王府!另外你也需yào

派些人暗中保护你的爷爷。”

“像今日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些黑衣人死去的手法,我们还是需yào

多加留意。”

“而且,你我都已经猜出,这易王府和单王府背后还有一个神mì

势力的存zài

,我们恐怕要多加留意他们与外人的往来了!”

本以为,就算有着一个神mì

势力的支持,夜莫邪也不会有多大压力的宫惊羽,在看到早上的一幕时,心里却是多了几分担忧。

宫惊羽担忧的不是夜莫邪无法应对,而是那神mì

的杀人方法,因为宫惊羽并不知dào

,那致使黑衣人死亡的活物是如何进入他们的体内的。

若是轻松就能置入人体内,那么受苦的恐怕是很多无辜之人,毕竟很多时候,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是更愿意以暴乱和恐慌来实现他们的称霸的。

若是置入活物困难,虽然对夜莫邪和宫惊羽来说,可能是好事,但是这置入活物的人却是与其他人并无多少分别,谁也不知dào

自己身旁站着的会不会是那样的携带者,而且宫惊羽心里隐隐觉着,那些神mì

的活物恐怕不仅仅是来控zhì

杀手那般简单。

宫惊羽所说之话也正是夜莫邪此时心中所想,紧密监视易王府和单王府已是极为重yào

的了。而且夜栾傲那里,夜莫邪也确实是觉着,自己该多留点心,毕竟是自己的爷爷。

因为自从进入皇宫住在了长乐宫之后,夜莫邪便是让夜栾傲别在长乐宫安排侍卫和宫女,因为夜莫邪心里很清楚,一旦他住入长乐宫之后,被刺杀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夜莫邪可不想每晚是引来大批的侍卫,夜莫邪更希望自己解决,而且最为主要的,夜莫邪还是不希望打扰到夜栾傲。

只是夜莫邪哪里知dào

,或者说根本就知dào

,夜栾傲对没晚发生的事情都是极为了解的。这不,便是派了身边的总管前来,请夜莫邪和宫惊羽去他的清心殿用早餐。

第112章 相处融洽

在总管的引领之下,夜莫邪和宫惊羽是很快便来到了夜栾傲所在的清心殿。将两人引到大殿前时,总管便是退了下去,两个人跨步进入殿中。

只见夜栾傲此时是一身暗纹龙袍坐在大殿的圆桌旁,虽然已是年近古稀,但却依旧难掩他的王者风范,只是也许是因为身积暗疾,此时却是显得有些虚弱。若不是不看他那目光如炬的眼神,远远望去其实是与平常百姓家的老人没有多少分别的。

在听到大殿口处的声响,原本还低垂着头不知dào

是在思索着什么的夜栾傲,是瞬间抬起了头,抬眼首先看得便是夜莫邪,眼底的紧张是一闪而过。

将夜莫邪上下打量了一个遍之后,夜栾傲似乎是终于放心了,这才将目光转向一直是与夜莫邪并列而行的宫惊羽身上。

早在昨晚,夜栾傲便是听到暗卫来报,说是有一个少女突然出现在了长乐宫。

原本夜栾傲是极为好奇的,可是想到近期虽与夜莫邪相处的并不是很多,但是对他的性子还是有着几分了解的,夜栾傲心里便是明白了暗卫口中少女的身份。

除了名震龙洲大陆的凤天国长公主宫惊羽,恐怕是再也没有其他女子能进得了自己孙儿的寝宫了。

对于宫惊羽,夜栾傲关于她的流言和传闻也是听过不少的。当然,必须得说的是,一个年近古稀的皇帝,一般是没有多大兴趣去关注一个其他国的公主的,但是凤天国,对于夜栾傲来说却是例外。

这不仅仅是因为曾经凤天国国君的给过夜栾傲帮zhù

,更是因为夜清绝和夜莫邪都在凤天国,自然夜栾傲就多了些关注,宫惊羽作为凤天国热门话题的皇族子弟,自然夜栾傲也是没少关注。

起先,对于宫惊羽是一个草包纨绔的公主,夜栾傲并没有多大的在意,只是觉着又是一个仗势欺人皇族弟子罢了。

可是随着安沂源被赶出朝堂,凤天国科举制的推行,夜栾傲对宫惊羽一下子是有了改观,在夜栾傲看来,宫惊羽是个有谋略的少女,她的才智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而后来凤天国的宫变,宫惊羽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夜栾傲是彻底的对宫惊羽刮目相看了。

夜栾傲觉着,宫惊羽若是生得男儿身,恐怕便是龙洲大陆千年来难得一见的绝顶天才,龙洲大陆更有可能不出几年便能被她统一,凤天国更可能是龙洲大陆唯一王朝了。到这里,夜栾傲心里不禁有些希望能见一见这个传奇公主了,他很想看看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少女,会有这般的经世之才。

再后来,传出宫惊羽是夜王夜莫邪未来的王妃之时,夜栾傲是整整乐了好几晚。在夜栾傲看来,自己的孙儿恐怕是得到了世界上最为珍贵的一样东西了,而夜栾傲想见宫惊羽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而他的迫切不再是因为宫惊羽自身有多么的优秀,而是因为一个爷爷想见未来孙媳妇的热切。

此时,宫惊羽是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夜栾傲的心情可谓是各种喜悦与激动涌现心头,双目灼灼的看着一步一步向着自己缓缓而来的宫惊羽,夜栾傲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浓,那已是有着岁月刻画的沟壑早已是被挤成了皱褶,一双笑的越来越眯眼睛,是可以看出夜栾傲的心情是有多么的喜悦。

早在进入大殿之时,夜莫邪和宫惊羽便是注意到了夜栾傲神情的变化,两个人心底的是各有体会。宫惊羽望着笑的和蔼可亲的夜栾傲,心里暗叹,即使是像夜栾傲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在对于亲情依然还是有着渴望的。

他可以在朝堂之上是高高在上的,掌握生杀大权的掌权者,也可以是战场纵横厮杀的铁血战将,但是到了年迈之时,他却只是一个渴望和留恋亲情的老者。谁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是否真的如此,宫惊羽却是不敢苟同了。至少,宫惊羽就生活在一个血浓于水的皇族,至少夜栾傲还是疼爱着夜莫邪。

而夜莫邪望着笑容可掬的夜栾傲,心里却是有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此时此刻,夜莫邪忽然觉着,也许自己也是可以像那些寻常家的孙儿与夜栾傲相处的吧!

“邪儿来了?快坐下吧!”对着夜莫邪和宫惊羽找招招手,示意两人坐下之后,夜栾傲便是将目光转向宫惊羽,朗朗笑道,“想必你就是凤天国的长公主宫惊羽了,也就是邪儿的未婚妻!”

“宫惊羽拜见傲帝!”虽然知dào

夜栾傲是夜莫邪的爷爷,但是宫惊羽此时并不了解两人相处的是何种状况,所以宫惊羽也就只能以一国使臣的身份向夜栾傲问候了。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见外?我是邪儿的爷爷,你又是邪儿的妻子,虽然还为成婚,但是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我的孙媳,傲帝的叫着多么见外,就喊老头我一声爷爷吧!”

看着动作潇洒利落的宫惊羽,夜栾傲近看她时越发觉着喜爱了,心里时更加确定,宫惊羽就是他的孙媳,谁也不能抢走。

“这”被夜栾傲直接说是孙媳,一向是不拘一格的宫惊羽竟是难得的有了几分羞涩,抬眼望了望身旁的夜莫邪,见他脸上是露出淡淡的笑意,便也就顺了夜栾傲的意思,“爷爷!”

宫惊羽的一声“爷爷”是叫的夜栾傲热泪盈眶了,内心的激动更是难以平复,只有不断的连声应着,“诶,诶,诶”

“哈哈哈看我这老头子,实在是太高兴了,惊羽可万万别觉着别扭。”

“倒是邪儿,你看羽儿多听爷爷的话,你都回来有段时间了,我也没听你叫过我爷爷!”

似是抱怨的看了夜莫邪一眼,夜栾傲心里却是别提有多高兴。心想此时若是邪儿也能喊自己一声爷爷,让自己现在就死去心里也是乐呵的。

对于夜栾傲的话,夜莫邪虽未回应,但是脸上依旧还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与之日前比起来,已是变化不小了,而夜栾傲也不强求,因为在他心里,只要夜莫邪不否认自己是他的也有就行了,称谓什么的,也不在在意。

“羽儿来月华国是担心邪儿?”示意两人用餐,夜栾傲便是温和的看着宫惊羽,询问着。

月华国此时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夜栾傲心里清楚,夜莫邪想要将月华国的这次动乱解除,恐怕要耗费不少的精力,而宫惊羽的到来,夜栾傲心里明白她必然是明白夜莫邪的处境,才会亲自前来月华国的。

“正如爷爷所说,羽儿来月华国是放心不下邪,所来来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邪的。”

对夜栾傲,宫惊羽也不隐瞒什么,直接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她来月华国就是为了帮zhù

夜莫邪的。

“羽儿的才智,我也是早有听闻了,相信有羽儿在,邪儿肯定会方便不少,只是让你们两个年轻人为我这个老头子费心操劳着月华国,真是有些抱歉了!”

看着夜莫邪和宫惊羽,两个同样出色的年轻人,夜栾傲这一刻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老了。

听出了夜栾傲的落寞情绪,夜莫邪和宫惊羽心是猛然一缩,有着微微的疼痛,看着此时的夜栾傲真的有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爷爷,你是我和邪的爷爷,我们为你做点事也是应当的!”

对着夜栾傲淡淡的笑着,宫惊羽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了,安慰的话语是让夜栾傲心头的那么阴云是快速散去。

“邪儿,昨晚又有杀手来行刺你了?听侍卫说,你和羽儿一大早就在忙,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快速的转变了心情,夜栾傲便是将自己心底早有的疑惑问出,先前听到暗卫说杀手死了,夜栾傲本来是没觉着有什么的,可是后来听到夜莫邪和宫惊羽都去查看尸体,他就好奇了。

“发xiàn

一些奇怪的事情,便和羽儿查看了一下!”至于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夜莫邪就不想和夜栾傲详细说明了。当然,夜莫邪并不是不愿意让夜栾傲知dào

,而是不想让一些不能确定的事情来惹得他烦心,夜栾傲此时需yào

的便是静心休养!

似乎是看出夜莫邪有心不想让自己知dào

,夜栾傲便也不再追问什么,夜莫邪是自己的孙儿,夜栾傲信得过他,也知dào

他必然是为了自己好。但夜栾傲虽然不追问,但还是不忘叮嘱两人注意安全。

毕竟,夜栾傲也不是真的像那些寻常家的老头子,对于有些事情也是能猜出一些的,好比此次,夜栾傲心里便隐约觉着不简单,如若不然,像夜莫邪和宫惊羽两个睿智无双的人,此时谈到那件事情时,竟也是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

三个人在清心殿,吃着早餐,说着一些日常的事情,虽然大多时候都只是夜栾傲和宫惊羽在说,夜莫邪在一旁是但笑无语,但是整个氛围却是明显的很融洽,这是让夜栾傲心里多少有些感着欣慰,至少他已是很久没这般惬意的和自己的晚辈说话用餐了。

而最为让夜栾傲欣慰也最为喜悦的是,在夜莫邪和宫惊羽离开清心殿时,夜莫邪终于是在踏出大殿的瞬间喊了他一声爷爷。

第113章 神秘交易

因为夜栾傲的请求,宫惊羽是留在了长乐宫,与夜莫邪一同商讨着应对着单王府和易王府的计划,当然还有一个人也是参与其中的,那便是将夜莫邪请回月华国的沐流川。

日子还是一如夜莫邪回到月华国的那般,白日看着平静,实则是暗潮汹涌,面对这一波接着一波的反对声,夜栾傲早已是变得麻木,径直忽视,而易王府和单王府也似乎是看出根本改变不了夜栾傲的想法,竟是平静了下来,而皇宫的夜里,也再也没有杀手的出现,这两王府的表现不禁是让人觉着有些意wài

了。

然而,平静的时间还未过多久,在第三天的夜里,皇宫里却是出现了惊悚的死亡事件,一时恐惧是在充斥整个皇宫。

当夜莫邪和宫惊羽赶到事发xiàn

场之时,两人脸上皆是露出了凝重之色,宫惊羽先前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那些先前从黑衣人体内冲出的神mì

活物再次出现了,而且是一时间竟是袭击了好几个宫女奴才。

皇宫里出现神mì

的杀人活物,这个消息若是传出,恐怕将会引来动乱,而且最为重yào

的是,宫惊羽和夜莫邪并不能找出那些神mì

活物,皇宫中的人随时随地都存zài

着危险。当下,两人心情就一下紧绷了起来。

“邪,看来此事我们必须要谨慎处理了!”连续几天,皇宫里都出现了死人的事情,宫惊羽原本还有些淡定的心情,此时也不禁担忧了,几天里,宫惊羽和夜莫邪,是查不出任何怪异的地方,只知dào

那些死的人都是在夜晚被袭击的。

“确实,看来那些杀手的背后之人早就料想那些人杀不了我,这才是他们真zhèng

的杀招,不管是针对我,还是针对爷爷,都已经让我们束手无措了!”

第一次,夜莫邪是面对一件事情竟是有了毫无头绪的无力感,这不是夜莫邪曾有过的感觉。

“主子,追风传来消息!”

宫惊羽正想还说什么的时候,暗风出现了。

“何事?”早在进宫之时,宫惊羽便是命令追风派人暗中监视着单王府和易王府的人,而此时暗风说追风有消息,宫惊羽心里便是明白,恐怕这消息是与易王府和单王府有关了。

“追风传消息说易王府和单王府的两位王爷此时正在暗中接见几个身份不明的神mì

人,似乎是在做什么交yì

,希望主子前去看看。”

暗风如实的将追风的消息告知宫惊羽。

听到暗风的话,宫惊羽是与夜莫邪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是同时向长乐宫外而去,显然两人是要出宫了。见此,暗风是闪身飞到了两人的前面,为两人领着路。

本以为是要去往易王府和单王府的,结果却没想暗风是领着宫惊羽和夜莫邪往皇城的郊外飞去,三个人是飞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便是来到了一处废旧的古庙,看着古庙中还有着不少人,三人便是隐匿在了周围的大树上。

远远的看着几个江湖装扮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将几个遮有黑布的木板车推进古庙的废院之中,其小心翼翼的模样,显然木板车上是有什么重yào

的东西。

而易恒志和单行健两人是与一个面戴银色面具的白衣男子正在说着什么。

一行人是在古庙中待了许久,方才离去,而易恒志和单行健两人却是再次检查了异变木板车方才离去,而古庙的之外却是留人把守着。

待两人离开,宫惊羽便是让暗风继xù

暗中监视着两人,而自己和夜莫邪却是飞身进入了古庙中的废院。

两人来到木板车前,轻轻的将黑布揭开,只见是并无什么奇特,似乎只是铺着些干草的木笼子。

看到这些,这就不禁让宫惊羽和夜莫邪觉着奇怪了,这易恒志和单行健两个人大半夜的偷偷来此与神mì

人会面,不可能是什么事情都不做,而且先前看那些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宫惊羽和夜莫邪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木板车绝对有古怪。

“羽儿!”

就在宫惊羽觉着疑惑之时,夜莫邪的声音却是突然想起了,宫惊羽不禁好奇的看向夜莫邪,却见他是俯身似乎是发xiàn

了些什么,而在此同时,原本还拿手触碰着干草的夜莫邪,手猛然的一缩,似乎是被什么刺到了似的。

看到这里宫惊羽是快速上前来到夜莫邪的身边,“怎么了,邪?”

夜莫邪刚刚缩手的动作,宫惊羽看得清楚,显然是被吓了或被攻击了才会有这样的条件反射。

“你看!”夜莫邪是将先前猛然缩起来的手指伸到了宫惊羽的面前,只见一滴红红的血珠从夜莫邪的手指溢出,这不禁让宫惊羽神情一愣了。

“邪,你的手指被东西刺破了?”手指出血,要么是夜莫邪自己不小心划破,要么就是这干草中有东西攻击夜莫邪。

“刚刚我伸手试探那些干草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突然刺了一下。而且,你看,这里有那天那些黑衣人死的时候,出现的红色虫卵。”

轻揉着自己的手中,夜莫邪是将刚刚的情况说了一下之后,便是转身指着面前木板车的干草下,竟是隐隐的遮掩了几颗红色虫卵。

这一发xiàn

是让夜莫邪和宫惊羽都有些诧异了,他们很明白,在此地看到这些红色虫卵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些干草的下面,可能就存zài

着那神mì

的活物。

“邪,小心!”看到夜莫邪再次伸手,要去掀开那些干草,宫惊羽不禁有些担忧的叮嘱着他。

只是还为等夜莫邪揭开那些干草的时候,古庙里却是传来了说话声,当下,两人便是将黑布盖上,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新货到了,你们要小心些,可千万别损坏了!”一个类似于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是从古庙中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是跟着几个类似伙计的男子。

“主子说,上次你们做的不错,所以这次你们要更加用心了,千万别坏了主子的大事!”

中年男子是一边说着,一边掀开黑布,似乎是在检查着他口中的新货。

“另外,你们确定这些不会攻击我们?”似是想到那神mì

活物的厉害,中年男子又是快速的退后了几步,回头望着身后的几个伙计,眼底带着疑问。

“放心,那些毒师说过了,只要我们身上戴有他们配制出来的香包就不会有问题,而且它们现在还是沉睡状态,不会攻击人的。”其中一个男子说着,便是俯身将干草掀开,只见他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从木板车中拿出一个个如球绒模样的小东西,一个接着一个的放在了一旁的木盒子中。

而其他的几个男子,也是同先前的男子一般,纷纷掀开身边木板车的干草,将那些东西装进了木盒子之中。

待一切都弄好之后,一行人便又是回了古庙之中。

看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从暗中走了出来,在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两人先前还有些紧绷着的心终于是松了一下,因为两人知dào

,只要拿到他们口中所说的想香包,便是有办法解决皇宫中人被杀的事情,而且更为重yào

的是,两人更想知dào

如何解决那些神mì

活物。

既然这群人能控zhì

这些神mì

活物,那么自然他们也有办法解决那些活物。

两个人对视一眼,便是进入了古庙之中,只是看着空荡荡的古庙,两人心里明白,恐怕这古庙之中还别有洞天。当下两人便是四下寻找起了暗门。

对于暗门或机关这一类的东西,宫惊羽虽不能说精通,但是却也了解,看着只有一尊石佛的古庙,眼底是闪过道道光芒。

“邪,你看看佛案底下可有什么类似机关的东西!”

站在佛像面前,宫惊羽的脸上神色沉静,这古庙四周并无任何的隔间,那就只能说明密室是在地下,而能藏有机关的地方恐怕也只有佛案底下了。

宫惊羽都不知dào

为什么,为何古代的人设置机关什么的,都是那么的简单,是让人一眼就看出它的在什么地方。

按照宫惊羽的话,果然夜莫邪是找到了一个环扣,轻轻一拉,便是听到咔嚓一声,佛案前的一块方形青石板打开了,只见开口处是青色石阶向下延伸而去。

夜莫邪看了宫惊羽一眼,便是率先沿着石阶走了下去,宫惊羽紧随其后,当两人都进入地道之后,原先的入口关上了。

沿着幽暗的地道,两个人小心的向前行进着,地道的两边墙壁上是插有火把,而地道是弯弯曲曲的延伸着,时而还出现些岔口,显然通向的不只有一个地方。

因为对于地道并不熟悉,宫惊羽和夜莫邪并没有分头行事,两人是一直沿着地道前进,终于在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时候,只见一个石室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而在石室的门口时站着两个人,显然是在站岗远远望去,石室之中似乎并没有人。这没有人的石室,却有人站岗,宫惊羽心里觉着,这石室恐怕有着重yào

的东西。

同宫惊羽的想法一样,夜莫邪心里亦是如此猜测着,两人不禁想四周观望了一下,发xiàn

并没有什么人,当下,两人的手里是同时出现了一个小石子,手腕翻转,两颗石子便是同时袭向站岗的两个人,扑通两声闷响,两人倒地。

第114章 收获颇丰

两人闪身便是进入了石室之中,抬眼扫视了四周一圈却是发xiàn

,石室不过几平米大小,里面似乎是装着一些布帛锦绢之类的东西,似乎应该是个资料室。

两个人是分别打量着这小小的资料室,宫惊羽心里有种直觉,也许在这里可以找到那些神mì

活物的资料或信息,说不定连如何处理那些活物的方法也是有的。

当下心里想着,宫惊羽便是翻着这些资料看了起来。不过看着一卷一卷似乎都是写着毒药或药方的布帛,似乎并没有什么引起公斤股他们注意的地方。

“羽儿,这里有着一本书!”正当宫惊羽在研究是否能从那些药方中得到些什么的时候,夜莫邪却是扬起手中的一本书,向宫惊羽示意,显然是要让她过来看看。

走到夜莫邪的身边,宫惊羽瞧了瞧书上的内容,死亡之神四个大字是猛然的映入宫惊羽的眼中。

“死亡之神?”宫惊羽诧异的喊出声,抬眼望着夜莫邪,显然眼底是带着满满的惊讶。

不只是宫惊羽眼里满是惊讶,就连夜莫邪也是带着满满的惊讶,两人是不约而同的想起武林大会时,在九道山庄的密室中听到马锦魁和神mì

男子谈话时提及的死亡之神,当下两人心里便是明白,原来,这单王府和易王府背后的神mì

势力竟是九道山庄和那个神mì

男子。

九道山庄,一个江湖势力,却参合到了朝堂的争权之中,这显然是有些不合情理的。这就不禁让宫惊羽和夜莫邪联想到了那个神mì

的男子,也许九道山庄的一切活动都是受命于那个男子的。

若是只是光光掺合月华国的争权,宫惊羽和夜莫邪也许不会多想什么,但是在这之前,九道山庄也掺合到了凤天国的宫变中,宫惊羽和夜莫邪心里便是隐隐的猜出,也许那个神mì

男子是四国中的某个皇族之人吧!如若不然,他又为何如此处心积虑的参与到两国的政变之中?

两人心底虽然是极为的诧异和震惊,但还是继xù

查看了下去,然而,当两人将书翻到第二页的时候,两人的心底又是同时一震,第二页的上面画着的死亡之神的图像,一只形如蝙蝠却带着常常的好似银针一般的长嘴,这画像是如此的熟悉。

“羽儿”

“邪”

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是同时抬头看向彼此,显然两人又是想到了什么。

“羽儿,这不是那日我们在九道山庄的那个毒物室里看到的那些血红色的蝙蝠!”

此时是越看这死亡之神的图像,夜莫邪和宫惊羽是越发肯定,这就是那日在九道山庄毒物室里看到的那些血蝙蝠。再想之马锦魁和那神mì

男子说的话,宫惊羽和夜莫邪也总算是了然了,原来他们口中的死亡之神就是那些血蝙蝠!

知dào

那神mì

活物是什么,宫惊羽和夜莫邪的心底也总算是有了些安定,再看了看手里的书,夜莫邪便是将书快速的卷起放入袖子之中。

既然这本书上有着死亡之神的介shào

,那么相信也必然会有着如何解决它们的办法,所以夜莫邪便是毫不客气的将书变为了自己的私有物品了。

将资料室看过一个遍,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决定向其他的地方看看,两个人身形一晃便是出了石室,向其他地方走去。

两个人快速的在地道中穿梭,很快便来到了另一个石室,只是相比于前一个,显然只一个的人很多,其中有不少还是先前出现在废院之中的那些人。

而看着不断穿梭在石室的人,看其状况就好像是他们正在研究着什么。

两个人潜伏在了石室顶部的黑暗之处,只见那些人是将先前从废院之中取回的死亡之神一个个的拿出,递给了一旁台子上,似乎正在做着研究的人手中。

只见那人是将那死亡之神放在手心,而后是将手边的似乎是药材一类磨成的黏糊涂在了死亡之神的身上。因为蜷缩的死亡之神不过一个弹珠的大小,此时涂上黏糊,体积也并未增加多少,很快涂着黏糊的死亡之神便是如一颗小小的肉丸一般被放了一旁的瓷碗之中。

如此一个接着一个,已是有了近百个死亡之神被包裹完毕。

见死亡之神弄好,原先的那个管事便是来到几个似乎是侍卫的人面前,开口说道,“这死亡之神已是弄好,你们小心的派人将他们送到易王府和单王府府上,并将这些防护的香包交给两位王爷,让他们小心注意!”

“跟他们说明,在让人吞下这些死亡之神吞入腹中之前千万别戳破外面的一层药囊,否则一遇高温这些死亡之神便会死。”

接到管事的嘱咐,几个侍卫当下便是点点头,将已经是被瓷瓶装好的死亡之神和香包向着石室外走去。

看到几个侍卫向外而去,也没弄些和宫惊羽便也不再逗留,尾随在了几人身后。很快几个人便是出了古庙,向着皇城而去。

因为已是深夜,四处是静悄悄的,更没有任何的人的出现,尤其还是在这样的荒外,当下宫惊羽便是对夜莫邪递了个眼神,而后手中是骤然出现了几个细长的银针,对着赶路的那几个侍卫,手腕翻转,几个银针便是嗖嗖的像他们袭去。

轰然几声,几个侍卫皆是躺倒在了地上,而那些原本往下掉落的瓷瓶却是被宫惊羽和夜莫邪瞬间截住。

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眼底明显的是闪过几丝不怀好意,而后两人是同时将瓷瓶中的死亡之神倒出,另只手里却是拿着一根常常的银针,似乎要做些什么。

“羽儿,你确定这么做有用?”原本还想将银针直接插入包裹死亡之神的药囊中,夜莫邪的手是猛然一顿,抬眼看着宫惊羽,带着些确认的神色看着宫惊羽,显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宫惊羽所说的方法是否奏效。

“当然,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洛雨,她可是以毒威震江湖,这上面可是涂了她最为得yì

的噬魂,人沾上一点都会立马死去,就跟别提这些小玩意了!”

扬起手里的银针,宫惊羽的嘴角是扬起一抹得yì

的笑容,别的她不敢打包票,但是洛雨研制出来的毒,宫惊羽却是百分百的有把握。

见宫惊羽这么信心十足,夜莫邪便也不再犹豫,是直接将银针插入药囊,而后又是插着其他的药囊,很快两个人是将已经动过手脚的死亡之神再次装入了瓷瓶之中。拿起一个想拿香囊,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闪身向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羽儿,那些人不需yào

管?”看宫惊羽是直接闪身离开,夜莫邪不禁有些犹疑的回首望着那些倒地的侍卫,心里想着这些人醒来不就知dào

有人袭击他们吗?

“不用!刚刚的袭击银针里含有迷药,一醒来他们根本就不会记得自己被袭击的事情,只会按照先前那个男人的吩咐,将那些死亡之神送到两个王府!”

无所谓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宫惊羽便是头也不回的向皇城而去了。

既然不会发觉他们做了手脚,夜莫邪便也不再担心,是放心的跟着宫惊羽。

“羽儿,不是回皇宫吗?”看着宫惊羽飞行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夜莫邪便又是奇怪的问着。

“邪,你难道不想知dào

先前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是谁吗?或者关于他的信息?我想现在追风已经在客栈等着我们了!”

对着夜莫邪淡淡一笑,宫惊羽的脸上的神情是带着些诱惑。早在那男子离开的时候,宫惊羽便是命令追风暗中跟随他离开。以追风的武功,宫惊羽完全相信他会给自己带来一些意wài

的惊喜。

“而且,我们还要寻找解决死亡之神的办法,我需yào

追风通知洛雨她来这里。”

洛雨制毒厉害,自然解毒也是不差的,而且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毒,洛雨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办法解决,所以此时要想将死亡之神的危机化解,请洛雨来月华国极有必要的。

听到宫惊羽这么说,夜莫邪当下便是来了兴趣,是与宫惊羽一起快速的进入原先宫惊羽定下的房间,而此时房间里,追风是正坐在桌旁等着两人。

“追风,查得如何?”推开房门,见追风坐在桌边,宫惊羽便也直接询问了。

“主子,那男子身旁有着高手,追风不敢靠的太近,只知dào

他住在了云来酒楼之中!”

男子的身边有着高手,追风在男子进入古庙的时候便已是发xiàn

了,只是因为追风是杀手,对周围的一切极为敏锐才会感知到的,若是换做了其他人恐怕他们根本就不会知dào

,在那个男子的身边还隐藏着高手。

“无碍,既然知dào

他的云来酒楼,那也是有用的。”追风的武功如何宫惊羽自然是知dào

的,但是能被追风说武功厉害,宫惊羽心里便也明白,那男子的身份更加不简单了。

“追风,传信给洛雨,让她马上来这里。另外再通知邢雷,叫他暗中监视九道山庄的一举一动,顺带的让他查一查死亡之神,不过要小心!”

快速的吩咐着追风接下来的事情之后,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决定今晚不回皇宫了,因为明日他们要去云来酒楼!

第115章 再遇萧衍

一早,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穿着一身便服来到了云来酒楼,按宫惊羽的话说,美其名是来吃早餐!这月华国帝都的第一酒楼云来酒楼,这点心自然是不错的。

两个人坐在二楼靠栏杆的桌子旁边,以便观察楼下大堂里来往之人是否又异常怪异之人。

“羽儿,我们就这么坐着?”端起面前的茶杯,夜莫邪是环顾四周一遍之后,方才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宫惊羽。

“不是啊!我们不是来吃早餐吗?”说罢,宫惊羽便是转头向一旁的小二招招手,轻声说道,“小二,将你们酒楼好吃的点心来上几份!”

虽然确实是要查探昨晚的那个神mì

男子,但是对于此时的宫惊羽来说,吃早餐也是一个正事。

“邪,你放轻松点,能查到那个人自然是好事,但是查不到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相信,不出几日,洛雨便是能解决我俩的烦心事!”

看着依旧还在四处张望的夜莫邪,宫惊羽是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就夜莫邪这一进酒楼就像是找人的样子,谁看着都会有些戒备的,更遑论那个神mì

的男子。

听宫惊羽这么一说,夜莫邪便也不再分心了,正如宫惊羽所说,查探那个神mì

男子虽然重yào

,但是也不一定非要查清楚。

“咦,这不是长公主和夜王么?你们二位怎么来月华”

“哟,瞧我这记性,夜王现在是月华国的储君,在月华国也是实属正常的事情!”

正当宫惊羽和夜莫邪谈话之际,一道声音是骤然在二人身后响起,回首望去,竟是日照国太子萧衍!

看他此时,是手持一柄折扇,身着白色锦袍,潇洒俊逸,完全就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萧。

“呵呵本王也没想到,在月华国还能碰到萧太子,当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看着向自己这边而来的萧衍,夜莫邪的唇角是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心里却是在暗自猜测,这萧衍出现在月华国是为了什么。

以前,他以公子萧的身份出现在凤天国的时候,宫惊羽和夜莫邪都以为他真的是江湖某个门派里的公子什么的,是真的爱好自由,喜欢四处游历。可是自从知dào

他是日照国的太子萧衍之后,二人对他的看法是全然改观了。

一个太子,就算是如何的清闲,也绝不可能频繁的出行游历,若说是为了国事,但是此时月华国与日照国也并无什么交集,这萧衍出现的实在是有些太不合时宜了,至少宫惊羽和夜莫邪都不会相信,萧衍是出来游历的。

“呵,夜王又不是不知dào

,萧衍生性自由惯了,所以才会四处游历,这不,这段时间路经月华国,恰好听到夜王的消息,便是多逗留了几日,想着是否碰巧能碰到夜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不,这才刚走出客房就碰到了夜王,而且还有幸看到长公主!”

“我们三人,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今日难得遇见,萧衍自然是要打个招呼才是!”

淡然的坐到桌子的一旁,萧衍是摇着手里的折扇,脸上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似乎就好像是真的如他所说,是出来游历的。

“原来萧太子是如此的言情雅致啊!不知dào

这龙洲大陆的美丽风光,萧太子可曾看遍?”

亦是淡淡一笑,宫惊羽的眼底却是一丝暗光飞快的逝去,对于此时坐于自己对面的萧衍,宫惊羽是越发没有好感了。

“龙洲大陆之大,不是短时间便可以游历完的,而且萧衍也并不是随时都有机会出来游历。不过萧衍绝对相信自己,会有见将龙州大陆的风光尽览眼底!”

豪迈一笑,萧衍的双眼是闪闪发亮,愉悦的声音似乎是已经看到自己阅尽天下风光之后的豪迈,舒畅。

“不过,萧太子,想必你的父皇肯定是头疼不已!自己立的储君,没事就出去游历,似乎不是一个称职的太子哦!”

看着萧衍,宫惊羽轻轻的笑着,言语里是带着玩笑的话,显然是有些调侃萧衍。

一个太子,不去关心国家政事,却每日只想着游历风光,这身为他父亲的皇帝会不头疼?

而纵然萧衍是装的很好,但是宫惊羽还是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本就是一个野心十足的太子,又怎么会是一个只把心思放在玩乐上的人。游历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萧衍出现在此,肯定是别有用心!

“长公主说的是,父皇是没少为我愁,这不又是派人催我赶紧回国了!”

对着宫惊羽和夜莫邪,萧衍是双手一摊,面露无奈之色,似乎是被自己的父皇催的太急了,也催的太多了。

“既然萧太子知dào

,还是早先回去罢!身为储君,还是应该为你父皇分担一些政务的。”

虽然不知dào

是否真如萧衍所说,被自己的父皇催,但是宫惊羽还是面露关心之色的劝慰着

在云来酒楼已是待了几乎一个时辰的时间,是一边与萧衍闲扯着,一边是暗中观察着其他人,并未发xiàn

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人出现在酒楼之中,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决定回了。

“邪,你不觉着,萧衍值得怀疑吗?”马车之中,宫惊羽是轻轻的倚在夜莫邪的怀里,脸上却是露出几分严肃的神情。

“萧衍不简单!”淡淡的回应着宫惊羽,想到早上看到萧衍时,夜莫邪的脸上神情也是,变得严肃了。以夜莫邪的武功,当时萧衍出现在他和宫惊羽的身后之时,夜莫邪竟是没有半点的察觉,所以这也是夜莫邪说萧衍不简单的原因。

至少,夜莫邪自认为,这个世界之上,还没有多少人出现在他背后却是能使他不能察觉的。

两个人回到长乐宫时便是被夜栾傲身旁的管事请到了清心殿,自然两人心里很明白恐怕是因为昨夜两人不在长乐宫的事情,被夜栾傲知dào

了,所以是被请去问话了。

当然,不能说问话,是去聊聊。被夜栾傲一顿问长问短之后,方才被放行回了长乐宫。

等两人回到长乐宫之时,洛雨已是等候在了大殿之中。

“主子!”对着宫惊羽抱拳作揖之后,洛雨便是安静的立在一旁,等着宫惊羽的吩咐。

“洛姨,你看看这本书之上可有什么方法,能绞杀死亡之神。另外,这个香包你也看一看!”将先前从那密室拿出的书递给了洛雨之后,宫惊羽又是将一个香包递给了她。

当初在密室,听到那男子说香包可以避免被死亡之神袭击,所以宫惊羽便是顺手牵了一个回来。若是不能快速找到解决死亡之神的办法,但是至少也能保证让皇宫里的人不会再出现死亡。

“哦,对了,这里面包裹着的就是死亡之神,所以洛姨,研究的时候,小心一点!”

正打算离开的宫惊羽,是猛然想起昨晚自己似乎是有从那些侍卫留下了一个死亡之神,想着给洛雨做实验用,便也递给了洛雨。

看着宫惊羽的手里是猛然出现一个死亡之神,夜莫邪的眉头不禁是紧紧的蹙到了一块,显然是对宫惊羽的行为表示不满。

死亡之神是有多么的危险,通过这几日不断出现的死人,夜莫邪便已是了解了,而宫惊羽却在他不知dào

的情况下,将死亡之神带在了自己身上这么长的时间,这是让夜莫邪不禁觉着有些后怕。

若是这死亡之神突然苏醒了,那宫惊羽岂不是很危险,夜莫邪根本是不敢想象。

“羽儿,你怎么可以将死亡之神随身带着?”将宫惊羽是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一番之后,夜莫邪是带着些责备的语气询问着。

意识到似乎夜莫邪是有些生气了,宫惊羽当下便是笑呵呵的看着他,“那个,邪,不要生气哈,保证下不为例!”

本来还想再继xù

说宫惊羽几句的,可是看到她那一脸憨憨的模样,还有立马认错的诚恳态度,夜莫邪是想生气也无处可发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说好了,下不为例!”

“狠狠的”弹了一下宫惊羽的额头,夜莫邪是想要这小妮子记着,下次决不能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将昨晚一系列的事情是整理清楚之后,夜莫邪便忙着替夜栾傲解决朝政之事,而宫惊羽是偶尔在一旁给点意见什么的,然最多的还是看着邢雷从九道山庄传来的消息。

一时间,倒是显得有些清闲了。不过,夜莫邪和宫惊羽都明白,这种清闲绝对不会太久的,单王府和易王府表面的平静,背后一定在酝酿着更大的动作,否则那晚,他们就不会要那么多的死亡之神。

而知dào

死亡之神的厉害,宫惊羽和夜莫邪是对两个王府的监视更加严密了,而自身也是加快了计划的速度,拉拢朝中的武将已是进行的差不多。

当然,若是仅仅凭借夜莫邪一人,恐怕不会有这么的顺利,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沐流川和宫惊羽的帮zhù



沐流川,月华国三大异姓王爷之一,在朝中自然是有着不少的威信的,自然对于夜莫邪拉拢武将是有着不少的帮zhù

的。

而宫惊羽,谁都知dào

她睿智卓绝,是凤天国的长公主,手里有着一支神兵隐凤军,夜莫邪有着宫惊羽的支持,就相当于有了凤天国的支持。凡是有点脑子的都知dào

,在这个时刻该支持谁!

第116章 局势突变

当洛雨再次出现在宫惊羽的面前已经是一天之后了,而且还是在差不多深夜的时候。

被洛雨扰醒的宫惊羽和夜莫邪还未来得及是问什么事情,就已经是被洛雨带到了皇宫的御花园之中。

两个人是静默的立在一旁,看着洛雨是一个人在忙活着,直到洛雨是将一个类似孔明灯般的帆布挂在了一个火堆上之后,她终于是停下手里的活,来到宫惊羽身边站好。

“洛姨,你在做什么?”看着又是火堆,又是帆布的,宫惊羽是一时间摸不着洛雨的心思了。

“主子,你就等着看了,我保证等会就能把这皇宫里的死亡之神灭了!”

洛雨是神情兴奋,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火柴堆,时不时的抬头向四周观望,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见过了洛雨一旦是研究出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之后,都会是这种打了鸡血般的兴奋,宫惊羽当下心里便是有些了然了,尤其是听到洛雨说会将死亡之神灭了,宫惊羽的兴趣一下子是提高了不少,当下便是和洛雨一样神情兴奋的盯着火柴堆。

而夜莫邪,虽然不似洛雨和恭敬余波那般的兴奋,但却也是兴趣盎然的站在两人的身旁,他也想看看洛雨是如何制服那些死亡之神的。

三个人是静静的守着,忽而,三人的耳朵是不约而同的齐齐动了一动,空中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向火柴堆这边飞来。

轻轻的扇动翅膀的声音,是让洛雨越发显得兴奋了,而终于是在三人的寻找之下,一个血红色如蝙蝠般的东西向火堆飞来。

看它飞行的速度,宫惊羽总觉着那家伙是不是有些兴奋,很有种飞蛾扑火的感觉,而紧随着一只的出现,后面又是一只,再接着便是从其他方向也是不断的有着死亡之神飞来。

前前后后,宫惊羽数数竟是有着十多只,而这十多只死亡之神是慢慢的向着火柴靠近,似乎那里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明知有火,却还是依旧想要靠近,这是让宫惊羽百思不得其解。

而看到死亡之神是逐渐靠近火柴堆,洛雨便是精神一震,对着挂在火柴堆之上的帆布四角的绳子射出几个燕子铛。

瞬间帆布便是将所有的死亡之神笼罩其中扑落在火柴堆,当下,原本还是不断想着要靠近火柴堆的死亡之神是拼命的扑凌着翅膀,似乎是要逃离火堆。

然而,已经是被帆布包裹的火堆火焰是瞬间将帆布点着,大火猛然高窜,一时间整整尖锐的鸣叫声响起,透着火光,那些死亡之神正做着垂死挣扎,然而却也只是短短的时间便是被大火杀死。

等火慢慢的燃尽,已是再也没有死亡之神了,甚至恐怕是连尸体也难寻了。

看着洛雨是如此简单的就将死亡之神给解决了,宫惊羽心里总觉有那么点滑稽呢,当初她和夜莫邪可是想了好久也没想到如何处置皇宫里的死亡之神,结果现在洛雨是一把火就将它们干掉了。

而且,宫惊羽最为好奇的不是洛雨用火解决了死亡之神,而是好奇,洛雨如何将那些死亡之神吸引到了这来的,这是着实让宫惊羽有些想不明白。

“洛姨,你怎么把死亡之神引过来的?”

安奈不住内心的好奇,宫惊羽是兴致勃勃的问着洛雨,清亮的眼睛此时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洛雨,等待着她的解答。

“主子,上次你给我的那本书里,有说到雌性的死亡之神对雄性死亡之神发出的气味是难以抵制的,而会攻击人的死亡之神只有雌性的才会。”

“想这背后之人,必然是不可能使用雄性死亡之神的,所以我拜你利用雄性死亡之神的气味来诱惑那些死亡之神了!”

说到这里,洛雨不禁暗自感叹一句,往往使女人丧命的多为男人,这似乎也同样适用于动物,好比此时的死亡之神。

“洛姨,你哪来的雄性死亡之神的气味来诱惑?”宫惊羽可不觉得洛雨会有雄性死亡之神。

“虽然没有雄性的死亡之神,但是别忘了我可是毒师,炼制出相似味道的药粉还是可以的,只要书上有记载那雄性死亡之神的气味。”

“而恰巧,我想那本书恐怕也是人用来研究死亡之神的,上面对如何引诱雌性死亡之神记载的很详细!”

现在想想那本书,洛雨觉着帮zhù

还是挺大的,而且心里有种感觉,只要在研究研究,她就又有可能研究出一种新的毒药了。

“对了,主子,你给我的那个包裹死亡之神的药囊,我也研究清楚了,那是一种能麻痹人的神经的毒药,也是能延缓死亡之神苏醒的药。”

“可以说是能控zhì

死亡之神苏醒的时间,一旦那药囊进入人体,它便会在人体内满满的融化,直到将死亡之神彻底的暴露出来!”

“而暴露出来的死亡之神,在人这个恒温的条件下会快速苏醒,将人体掏空,便会冲出体外,再去寻找新的宿主,如此反复循环。”

“但是,主子,我总觉着这死亡之神与人体接触的越多,可能会引发瘟疫这一类型的疫病,所以对于死亡之神的出现,需yào

谨慎,以防引发大规模的疫情!”

虽然是将死亡之神基本的特点都弄的清楚明白,但是洛雨的心里还是隐隐的觉着有些不安,虽然是毒师,但是对于那些未知物体可能出在的危险洛雨还是有着极高的敏锐度。

听到洛雨这么一说,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神情便是有些严肃了,想到几天前的那个古庙,两人心里是同时起了要连根拔起的念头。

也是,不管死亡之神是不是真的会引发瘟疫,但是为了月华国百姓的安全,也为了粉碎易王府和单王府的野心,摧毁那个密室是极有必要的。

两人心里想着,便也是下定了决心。而此时暗风却又是闪身出现在了宫惊羽的面前。

“何事?”现在,对于暗风这冷不丁的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行为,宫惊羽也早已是习惯了。

然正当暗风要说话时,空气中一阵波动,冥渊也突然出现了,而且看其匆忙的神色,似乎是刚刚从外面赶回来。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对着夜莫邪抱拳作揖,冥渊神色恭敬,看到宫惊羽立在一旁,便也是对宫惊羽作了一揖。

看冥渊说话,宫惊羽便也不急着问暗风什么事情,反而是好奇的看着夜莫邪和冥渊,似乎对冥渊要报gào

的事情很是感兴趣。

“说!”淡淡的一句,夜莫邪并不在意有宫惊羽他们在场“易王府的小王爷易擎帆今夜带着易家大军驻扎在了帝都东门五十里外!单王府的小王爷单云飞亦是带着单家大军驻扎在了帝都西门五十里之外。”

“两军已是成包围之势向南门和北门延伸!”

本来冥渊这几日是被夜莫邪派去监视两王府的军队大营的,但是却没想,原本还是驻扎在百里之外的两大军营今早是同时拔营,向帝都靠近,这根本是冥渊始料未及的事情。

一想到帝都可能被大军彻底包围,冥渊便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好让夜莫邪做好迎战的准bèi



听到冥渊的禀报,夜莫邪和宫惊羽的神情是同时一愣,两个人显然也是没料想到,单王府和易王府动作会如此之快,大军即将包围帝都,夜莫邪和宫惊羽竟是没有半点的察觉,这就不禁让夜莫邪和宫惊羽想明白了,单王府和易王府近期之所以会如此的安静,原来是早有打算了。

而那些黑衣人袭击夜莫邪恐怕也是他们算计中的最后一批,目的是使死亡之神来引开夜莫邪和宫惊羽的注意力。

“暗风,你要说的是什么事?”既然冥渊如此匆忙赶来是说大军将至,那么恐怕暗风带来的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追风传来消息,就在刚刚,单王府和易王府除了下人,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两王府已是成了空王府。”

比起冥渊的消息,暗风的消息也是让夜莫邪和宫惊羽诧异不已,这两个王府在追风的监视之下,居然变成了两座空王府,两个人怎么听都觉着有些奇怪。

“他们是凭空从王府消失的吗?还是他们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这两个王府的人,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几十号人都在追风的眼底是消失,这就让宫惊羽不得不纳闷了。

“是回到府里之后便不见了!”来之前,暗风也是有仔细询问追风的,然而追风的回答却是在他的监视下在府里消失,暗风听到之时是震惊不已。追风是隐月阁排名第一的杀手,让监视的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追风是不是对方派来的卧底。

“邪,我们还是赶紧出宫,另外最好通知护城军,禁卫军做好作战准bèi

!”知dào

事情已是变得极为紧迫了,宫惊羽和夜莫邪是必须出宫做好防卫了。

“冥渊,去通知沐王爷,将事情和他说清楚,另外再去分部通知所有人做准bèi

。”

事情演变到如此,夜莫邪只能如宫惊羽所说的,做好防卫,而此时整个帝都只有这三万的护城军和一万的禁卫军,可以说是一场实力极为悬殊的大战,将要爆fā



第117章 两军对垒

等夜莫邪和宫惊羽抵达东门城楼之上时,远远望着易王府的大军似乎又是向前推进了不少,远远的望去竟是营火一片。

看到这里,宫惊羽心底是一阵诧异,紧而便是转身看向身旁的洛雨,沉声道,“通知分部,将这帝都里所有粮商召集,用大米封住四面城门!”

“另外,去御剑楼分部,运些火雷到四面城楼!”

四万大军对战二十几万的大军,二期而对方还是有备而来,宫惊羽心里是很清楚的知dào

,想要坚守住帝都,靠这四万大军显然是不可能了,而城门在对方猛烈的攻击之下,也会很快失守,故而宫惊羽只能将城门封住了。

而御剑楼,是宫惊羽第一次提及,可以说是整个龙州大陆,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谁都不知dào

这个名字的存zài

,因为御剑楼不是其他,正是隐凤山庄下面一个专门打造神兵和打仗所有兵器的地方,是分部在了龙州个地方,甚至是连盛产铁矿,高产军队兵器的郦云国都是有着御剑楼的存zài

。而宫惊羽口中的火雷,便是火药罢了!

领了宫惊羽的命令,洛雨是转身就离开了,而夜莫邪却是诧异的看着宫惊羽,心里是在为她口中的御剑楼觉着奇怪。

“御剑楼是隐凤山庄的一部分,是专门制造兵器和神兵的组织。我曾经说过,非天下动乱,隐凤山庄绝不现世,现在似乎是有些不受控zhì

了!”

淡淡的看着夜莫邪,此时此刻宫惊羽是觉着再也没有隐瞒他的必要了,而且现在这个关头,隐凤军不在宫惊羽的身边,她只能出动御剑楼了。

而就在宫惊羽向夜莫邪解释御剑楼时,沐流川是带着几位武将迅速赶到了城楼,望见远处的营火,众人皆是一愣。显然此时的状况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流川,今晚是要大战了,帝都内军队前后加起来只有四万左右,所以情况极为危急。你还后悔站到我的队伍中吗?”

看着沐流川,夜莫邪的嘴角带着些淡淡的笑容,似乎就像是在闲聊,周围也不是危机四伏。

“当年,爷爷选择了圣上,而今我选择你,并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而且这也不过是生死而已,我沐流川还是看的很开的!”

“不过,以流川对莫邪的了解,你不会败!而且长公主还在呢!”

亦是扬着一抹淡笑,沐流川是自信的看着夜莫邪,而后便又是将目光转到了一旁宫惊羽的身上。

在沐流川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他是很肯定他们不会失败的,那便是夜莫邪和宫惊羽。

“既然如此,那我便希望流川和极为将军能收好南门和北门!”

看到沐流川的信任,夜莫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既然别人深信他会成功,那么夜莫邪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那东门和西门呢?”沐流川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三位武将,心里是奇怪夜莫邪将所有武将都派去收南门和北门,那东门和西门岂不是没人防守。沐流川可不会认为,夜莫邪和宫惊羽两人会要分守两门的。

“东门西门由我和邪守着!”宫惊羽接过话,是一脸坚定的看着沐流川。

“这”一时间,听到宫惊羽的话,沐流川是不知dào

该说什么,然而想起那日在凤天国看到宫惊羽那毫不输于男子的胆识和武功,心里便是觉着,也许自己还真不能小看了宫惊羽,虽然沐流川是一直觉着宫惊羽很厉害,但是一个女子若是在军事上都这么强悍的话,那纵然是淡定如沐流川震惊也是不少的。

“正如羽儿所说,东门和西门我们两驻守!”轻轻的拍了拍沐流川的肩膀,夜莫邪已是示意让他们去南门和北门。

望着沐流川和三位武将离开,夜莫邪方才将目光转向宫惊羽,眼底带着几分歉疚,这原本是他自己的事情,结果却还需yào

宫惊羽为他操心,夜莫邪怎么都觉着让宫惊羽劳累了。

看出夜莫邪的心情,宫惊羽是淡笑着摇头,看了夜莫邪许久方才开口道,“邪,你不要以为我是免费帮你的哦!帮你解决月华国的麻烦,是因为我想要让你有更多的时间陪我游山玩水,所以,这一仗,你可不能输!”

轻轻一笑,夜莫邪看着宫惊羽的眼神,是溢满了幸福,宫惊羽会说这话,其心思夜莫邪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他的心思却也是如宫惊羽所说,要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她一起游山玩水,所以夜莫邪绝对不会让自己输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眼底皆是对彼此的信任和眷恋,凝视许久宫惊羽便是转身向西门而去。

很快是来到了西门城楼,而先前的禁卫军和护城军也都已是齐聚完毕,此时是有一万人由宫惊羽指挥。

而隐月阁的人也是齐聚在了西门,来往不断的搬运着一袋袋的粮食,堆积在了城门口,而御剑楼在洛雨的通知之下亦是运送火雷到达西门。

同西门一样,此时其他三门也是在上演着相同的情景。

等着宫惊羽他们是将一切都准bèi

就绪之时,易王府和单王府的大军也已是推进到了城楼之下。

望着楼上戒备森严的士兵,易恒志是神情一愣,尤其是看到城楼之上的夜莫邪,神情就是更为诧异了,似乎是没料想到夜莫邪会知dào

他们今夜会突袭帝都。

“易王爷,你带兵围住帝都,莫非是要造反?”淡淡的看着易恒志,夜莫邪的嘴角是勾起一抹冷笑,然神情却是极为的冷酷。

“夜莫邪,你说对了,本王今晚便是要造反了,你以为,你做好防备便能挡住本王麾下的大军?”

大手一挥,易恒志是神情极为得yì

的看着夜莫邪,眼底的神情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阶下之囚,而他已是成了月华国之主!

“易王爷,你与单王爷造反,你可曾想过,你们若是造反成功了,那谁入主皇宫,是易王爷你,还是单王爷他呢?”

对于易恒志的眼神,夜莫邪恍若没看见一样,依旧是语气平淡神情冷酷的自说着自己的话,这情景就好像不是两军对垒,而是在与易恒志在讨论着造反成功后如何“分赃”的事情。

皇位只有一个,而造反的人却是两个,而且爵位相同,所拥有的军队相同,这肯定是谁都希望自己做皇帝了。

“夜莫邪,不要用皇位来挑拨本王和单王爷的关系,本王已是和他结盟,至于皇位,等将你和夜栾傲斩于马下再说!”

易恒志心里冷笑,看着夜莫邪的眼神是满含嘲讽,心道,别以为自己不知dào

,夜莫邪打的是什么主意。

“是吗?可是易王爷,你确信单王爷是真心与你结盟?”

“那易王爷可知dào

,今晚本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做好了抵御你大军的准bèi

?你与单王爷造反,这可是何等机密的事情,为何本王会知dào

?易王爷难道就不觉着奇怪?”

看着易恒志,夜莫邪脸上是忽然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尤其是看着易恒志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似乎是在说,你们在计划着什么,本王是早已知dào

,而今晚便是你易恒志的死期。

看到夜莫邪笑的如此神mì

,易恒志本来就是生性多疑的,此时是听到夜莫邪的一番话,心里不禁是有了些疑虑,甚至更是在心里暗暗猜测着,这单行健是不是真的不是真心和自己结盟,而是要自己和夜莫邪来个两败俱伤之后,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想到先前单行健与自己结盟时说的话,易恒志又是坚定了心神,“夜莫邪,不要废话了,也不要再想挑拨,本王劝你要么乖乖投降,让出帝都,要么就刀剑相决了!”

“既然易王爷不信,那便战吧!”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夜莫邪是对着身后的士兵,手臂一挥,“弓箭手准bèi

!”

“射!”一声令下,瞬间整个东门是万箭齐发,四门,东门已是开战。

而易恒志是没想到夜莫邪是说开打就开打,当下是急急后退令士兵摆起盾牌。而另一边又是下令士兵进攻。

这边东门打响,南门和北门也是紧随其后,而唯有西门宫惊羽那里,却是悄然一片。

单行健是双眼疑惑的看着宫惊羽,心里是纳闷,这夜莫邪派人守城,怎么就派了个少女?

“你是何人?”终于,单行健是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大声询问着宫惊羽。

“原来单王爷还不知dào

本宫是谁呢,那本宫就自我介shào

下了。本宫名宫惊羽,凤天国长公主,夜王夜莫邪的未婚妻!不知dào

,单王爷现在可知dào

本宫是谁了?”

轻轻一笑,宫惊羽脸上是带着些玩味的笑容看着单行健,清亮的眼睛在这黑夜之中是显得极为明亮,更是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你是宫惊羽?”显然,宫惊羽的介shào

是惊吓到单行健了,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城楼上的少女会是凤天国智慧卓绝天下的长公主宫惊羽。

要说这龙洲大陆最为出名的人物是谁,大家脑海里最先出现的名字便是宫惊羽了,凤天国的传奇公主,智慧胆识谋略皆是天下闻名。而单行健发xiàn

自己此时的对手是宫惊羽,怎么想都会觉着有些没底了。

第01章 楔子

凤天国,位于龙洲大陆东部,与西部日昭国,南部月华国,北部郦云国四国鼎立!

凤天国,其土地肥沃,物资丰饶,是个富庶之地。其帝王贤明,百姓和乐,民风淳朴,崇尚骑射。故,于四国之中,凤天国是在上上之位!

其次,便是南部月华国了,月华国有“鱼米之国”之称,龙洲大陆多半米粮都是来自月华国,故而其富庶并不低于凤天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月华国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属于温婉和煦的类型。

第三便是北部郦云国,郦云国与其他三国不同,它的统治者是女人,也就是说郦云国是属于女子为尊的国度。因为北部盛产矿铁,其他三国的军队兵器大多是从郦云国收购,故而郦云国也是不容其他国家小觑的存zài



至于西部日昭国,土地辽阔,是四国中领域最为广阔的国家。不过,因为人员稀少,再加上土地贫瘠,日昭国便是最为弱小的国家!但是,日昭国的人民却是个个彪悍强壮,远远威猛于其他国家的人民,这也是它能与其他国鼎立并存的原因

传闻,龙洲220年的除夕之夜,凤天国境,红霞漫天,似炎火烧云,淡淡幽香弥散,彩鸟盘旋争鸣。是夜,凤天国唯一的公主诞生了!帝王宫云战甚是欢喜,视初生的公主为帝国之祥瑞,赐名宫惊羽。

伴着异象出生,要么被视为天降祥瑞,要么就会被认为孤星煞命,大凶大恶!然而宫惊羽,作为凤天国唯一的公主,又是宠妃楚贵妃所生,便是深受帝王喜爱,自是有着无上荣耀。故,宫惊羽成为整个凤天国乃至龙洲大陆百姓的共同话题,传说自此一路展开

传说,她一出生,不哭不闹,安静乖巧,深受宫云战喜爱,赐“倾城公主”封号;

传说,她满月,便能蹒跚行走,抓周,左手举帝王玺印,右手持护国虎符,宫云战大悦,赐公主府邸一座;

传说,她一岁识字,两岁诵诗,三岁填词,宫云战欣喜,颁圣旨,公主如皇子,成年可参帝位候选,满朝震惊

然而,一切的传说,因一场大火消逝,却又因这场大火再次掀起!

龙洲224年夏夜子时,楚贵妃寝宫宁和宫,大火突起,火光肆虐,蔓延的火势将整个宁和宫包陷,熊熊火焰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才被熄灭。

然而,宁和宫却变成了一片废墟,宫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除宫惊羽,皆不能幸免于难。楚贵妃更是在这场大火里香消玉殒,魂归黄泉!然而幸存的宫惊羽,从此脸上便多了一块银色飞凤面具,她的性情行为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传说是更加猛烈的掀起

传说,她面目狰狞,性格暴烈,为凤天国第一丑女;

传说,她肆意妄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传说,她腹内草莽,无才无德,整日留恋娱乐之所,万人鄙视;

传说,她野心勃勃,奸邪歪佞,妄图帝位,手足背离;

因爱妃逝世,宫云战整日忧心思痛,日渐消瘦,终于,于龙洲233年病卧于榻,不能自理,终病逝。传诏,传帝位于皇后之子即大皇子宫惊鸿。二十岁新帝登基,人心不稳,凤天国迎来了一个内忧外患,人心惶惶的时期

第119章 劝降单王

是正如宫惊羽心底猜测的那般,单行健在听到后面一番关于自己王妃的话之后,心底的念头是马上动摇了,暗暗想着,自己是与易恒志有着仇怨的,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坐上帝位?

这与易恒志联合造反,似乎是将自己推进了四路了,单行健是越想,心里越加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会同意易恒志的建议,为何会造反?

再回想当初易恒志鼓动自己造反时,所说之话,单行健是心里越发没底了,直觉易恒志是不是故yì

这般做,将自己推上死路。

看着脸上神色变化越来越明显的单行健,宫惊羽心底是一阵冷笑,然而还是不忘火上浇油一番,她要单行健对易恒志是倒戈相向!

“单王爷,本宫也不妨向你透露一些事情!易恒志是不是和王爷说,帝都只有区区四万的兵马?”

轻轻一笑,宫惊羽是带着些神mì

神色的眼神看着单行健,似乎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要告sù

他。

看到宫惊羽这神mì

的模样,单行健不禁是不假思索的回道,“易恒志便是和本王说帝都只有三万护城军和一万的禁卫军,所以才劝本王造反的。”

“王爷,你这都信?确实,你们月华国只有四万的兵马在帝都,但是单王爷别忘了,本宫可是在这儿!”

“想必单王爷应该是听说过我凤天国宫变的事情,那时一支神兵突降皇宫,将叛军全部处决,王爷应该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字,隐凤军!”

“隐凤军是父皇赐给本宫的一支军队,为了便是保护本宫的安全,王爷觉着,此时本宫出现在月华国的帝都,是会只身前来?”

“另外,本宫还可以向王爷展示展示我隐凤军所使用的神兵利器,说不定王爷看过之后,便是不想造反了!”

说到此处,宫惊羽脸上的笑意却是浓烈了,对着身后的洛雨招招手,便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衣的男子,是手拿着一个黑色如球的东西出现在了宫惊羽的身边,黑色如球的东西正是火雷。

见宫惊羽点头之后,便是拿起一早就准bèi

好的火折子,将火雷的引子点着,便见哗哧一声,引子是快速的燃烧着,而后便是在单行健和城下大军不解的目光之下,火雷抛出。

“轰”轰然一声巨响是响彻整个帝都,耀眼的火光也是瞬间照亮夜空,只见那个火雷是在落地的瞬间轰然炸开,震得所有人是神情一愣一愣,城墙和地面也是不禁抖了一抖。

待黑烟消逝之后,单行健整个人脸色都变得十分惊恐和诧异了,目光直直的看着城下那个近乎十多米宽,一米多深的黑色土坑,心里是凉透了。

而单行健身后的大军,在看到这一幕时,亦是惊诧不已,纷纷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谁都不会忘了这火雷带来的巨大威力,他们可以想象,若是这火雷扔到他们中间,他们必然是死无全尸了,这一个火雷已是将大军原本必胜的信心完全威吓殆尽。

看到自己的火雷似乎是起了很好的威吓效果,宫惊羽的唇角是几不可见的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单行健的眼神却是带着几分冷冽。

“单王爷,现在你还觉着,造反是明智之举?造反会成功?本宫之所以与王爷说这么多的话,想必王爷心里也应该是明白本宫的意图。”

“所以,本宫也不妨告sù

你,本宫希望你投降!刚刚火雷的威力,你是看见了,本宫不认为你有能力率领自己的大军敌得过一个接着一个的火雷!”

“而且,本宫也相信,单王爷是宽厚仁慈之人,不会让自己的士兵枉送性命!”

双手背于身后,宫惊羽此时恍若王者一般,周身散发出强dà

气势和气魄,那凛然而立的身体,在这一刻似乎是蕴含着强dà

的能量,是让人所有的人都甘愿屈服,而单行健亦是不例外。

“长公主,本王愿意投降!”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单行健,在听到其他三门亦是传来了轰轰的巨响,原本还摇摆不定的心是立马坚定了。

纵身下马,单行健是单膝跪在了地上,手里高高的举着自己的将令。

看到单行健投降,所有的士兵便是纷纷抛下自己手中的兵器,如单行健一般单膝跪在了地上,齐声喊道,“我等愿意投降!”

十万之多的大军是齐齐跪在了地上,这一幕看得是城楼之上的士兵豪气干云,看着宫惊羽的眼神更是无止尽的崇拜,在这一刻,他们才正真的知dào

,凤天国的长公主,果然是谋略智慧卓绝天下!

“长公主,本王已是投降,希望公主能替在下向圣上求情,单行健死不足以,但是这十万的大军,还望圣上能饶了他们的造反之罪!”

声音沉痛的说着,这一刻单行健是彻底的后悔了。

“单王爷能及时悔改,想必圣上是不会多有怪罪的,只是希望还能协助夜王,将易恒志的叛军消灭!”

飞身宫惊羽和洛雨等人鞭尸来到了单行健的面前,伸手接过单行健的将令,宫惊羽便是飞身坐到了单行健的马上,调转马头,对着大军朗声说道,“众位,迷途知返,本宫很是安慰!圣上圣明,定会免了你们的谋反之罪,如今叛军就在东门,希望诸位将士能戴罪立功,奋勇杀敌!”

将手里的长剑猛然抽出直指长空,豪迈凛然之气是瞬间感染到每一个士兵,所有的人是拿起地上的武器,脸上闪过坚定的神色。

“杀!”一声清喝,宫惊羽便是策马向着东门的方向而去,十万大军便是紧随其后,向着东门奔袭。

阵阵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的跑步声,是瞬间引起了北门的注意,沐流川和武将抬眼望着策马而来的宫惊羽,眼底不禁是闪过浓浓的诧异之色,谁都没想到宫惊羽会从易家大军后面杀出,而且还是带着一支庞大的军队,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突袭而来。

远远的望着那军队的旗帜竟是写着一个“单”字,这就让沐流川等人更为诧异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宫惊羽他们是恍若蝗虫过境一般,是横扫北门的易王大军,一时间北门的所有将士竟是没有了动作,皆是一脸震惊的望着宫惊羽带着大军向东门而去。

而此时,正在东门与夜莫邪交战激烈的易恒志,是怎么都没想到单行健会突然倒戈相向,看着源源不断的伤兵是从北门退来,易恒志的心底不好的预感是顿时升起。

双目欲裂的望着北门的方向,哒哒的马蹄声是让易恒志愤nù

不已,手握的拳头更是咯咯作响。

同样,夜莫邪也是注意到了北门方向的奇怪景象,心里不禁是有了些疑惑,然而当看到一个红色身影策马而来之时,眼底是瞬间露出了浓浓的笑意,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

那个红色的身影正是夜莫邪再熟悉不过的宫惊羽。

看着犹如神兵一般突然降临到东门的宫惊羽,夜莫邪从未发觉自己像此时这般深深的爱着宫惊羽,那丝毫不逊色于男子的女子,是自己的未婚妻,夜莫邪觉着此生能得宫惊羽恐怕是他几生几世修得的福气,才会让他拥有了龙州大陆最为传奇的女子。

与夜莫邪的心情完全不同的易恒志,在看到宫惊羽身后的单行健之时,终于是忍不住爆喝了,“单行健,你个小人!”

然而,无论易恒志是如何的愤nù

和咒骂,已是避免不了他今夜命丧东门的事实,上有夜莫邪火雷的攻击,后有单王大军的包围,前无进路,后无退路,易恒志注定败落!

一夜的时间,月华国的局势便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所有的人再次被宫惊羽这三个字而震惊到。

龙洲237年,月华国两王叛变,凤天国长公主宫惊羽以一人之力,不战而屈单王十万大军,单王单行健投降!

宫惊羽率单王十万大军,从月华国帝都从北至东,突袭易王大军,与皇孙夜王夜莫邪前后夹击,歼灭叛军,易王易恒志被斩马下。

月华国傲帝夜栾傲,大赞宫惊羽,赐“奇王”封号,尊为月华国上宾,赐夜王婚,月华国与凤天国结秦晋之好!

叛王单行健,因宫惊羽求情,特免其死罪,保留封号,然剥其兵权,不得再入朝堂。

龙洲238年春,月华国傲帝夜栾傲传帝位于储君夜王夜莫邪,史称邪帝,次年傲帝殁

龙洲238年夏,月华国邪帝夜莫邪将帝位传于沐王沐流川,龙洲大陆哗然。

“邪,你真的就这样把帝位让给沐流川了?”扬着头,宫惊羽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夜莫邪问道。

“怎么,羽儿是想做邪后吗?要是想,那我也不介yì

再回去月华国做夜帝,反正沐流川那小子也不愿意做皇帝的,我回去了他肯定得乐坏了!”

双眼含笑的看着怀里的宫惊羽,夜莫邪一边是缓缓的驱马前行,一边是调笑着宫惊羽,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是恍若阳光一般,照着宫惊羽,让她的心都暖化了。

“才不要!”撇撇嘴,宫惊羽可不想做什么邪后。想到自己和夜莫邪是好不容易逃离月华国的皇宫,她才不想再回去。当皇帝和皇后这种苦差事,宫惊羽还是觉着交给沐流川和他未来的妻子才是,至于她和夜莫邪,以后还要游山玩水的,若是做了皇帝皇后,他们还怎么玩?

第120章 洛雨背叛

所以想来想去,宫惊羽心里觉着,还是夜莫邪的举动明智,早早的将皇帝担子丢给了沐流川。

“那你都说不要了,我自然就得把帝位抛给沐流川了,谁让我还要和你走遍龙州每一个地方呢!”

低头,夜莫邪便是轻轻的吻了吻宫惊羽的头发,脸上的笑容很是舒心惬意,显然相比于做皇帝,夜莫邪是更喜欢现在陪着宫惊羽的生活。

“那爷爷呢?他一个人在外,你放心?”想到半年前,夜栾傲是将帝位传给夜莫邪之后,便是离开了皇宫,到现在宫惊羽也只是打探到他大致的一个方向。

“自然是不放心,所以我让冥川在暗中保护他了。爷爷大半辈子都是花在了月华国上,现如今好不容易撂下担子,他也想学学父王母妃,四处走走看看。”

那夜宫变之后,夜栾傲便是将自己心里的事情是全都说给了夜莫邪听,随后便是很快的将帝位传给夜莫邪之后,就一个人带着包袱离开。夜莫邪虽然面上是不在意,然而心里哪里不会在意。

看着夜栾傲是离皇宫越来越远,夜莫邪是终于忍不住将冥川唤了出来,让他暗中跟着。

而夜莫邪原本是不想接受帝位的,但是看到夜栾傲守了大半辈子的月华国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便是决定将事情全部都解决之后,方才放手,就这样宫惊羽陪着夜莫邪是花了好几个月的功夫,才是将帝位传给了沐流川,连夜出了月华国。

“羽儿,现在,我可就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你说我现在要去哪?不如现在就游山玩水如何?”

低头,夜莫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宫惊羽,话里是明显的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也是,连帝位都抛弃了,夜莫邪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宫惊羽是干嘛。

“放心,有本宫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忘了你一口喝的!夜莫邪,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本宫混了!”抬头,宫惊羽是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说着,似乎就好像她是在好心收留夜莫邪一样。

“不过,至于游山玩水,本宫想,此时怕是不行的,夜王爷,不如,你随本宫去九道山庄一趟如何?”

想及熊湛和邢雷已是在九道山庄待了差不多半年多的时间了,宫惊羽心里有些不放心,便是决定还是亲自去九道山庄一趟。而且死亡之神的事情,宫惊羽虽然已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但是宫惊羽还是想要查清楚九道山庄背后的人是谁。

早在宫惊羽达到月华国的时候,她便是和夜莫邪说过熊湛和邢雷在九道山庄的事情,故而此时宫惊羽说要去九道山庄,夜莫邪的脑海里立马便是闪过那件事情,当下便是对宫惊羽“毕恭毕敬”的说道,“是,谨遵长公主之命!”

“呵呵你就贫吧!”无语的摇摇头,宫惊羽心里是暗道,这夜莫邪是越发不正经了,现在还知dào

贫嘴。

爽朗的大笑着,对于宫惊羽的话,夜莫邪是毫不在意。决定去九道山庄,夜莫邪便是调转马头,向九道山庄而去,追风和洛雨等人便是紧随在了两人身后。

虽然宫惊羽是要去九道山庄,但是因为时间的没有限制,一行人倒是有些像游山玩水了。原本是十天左右的路程竟是被宫惊羽他们生生走了半个月,这不禁是让跟在两人身后的洛雨他们却是极为无语了。

然想到,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此时是恋爱关系,一路上干啥大家都应该是理解的,身边没伴,但也懂得浪漫!

终于是在各种慢悠悠的游荡中,一行人是来到了九道峰的脚下,抬眼望了望直穿云霄的山峰,宫惊羽心想,若是在这峰顶看日出,必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当下心里便是决定,这次一定要和夜莫邪在这里看一次日出。

因为山路崎岖又是上高峰的缘故,所有的人只能是下马徒步前行了。冥渊走在了众人最前头,夜莫邪是紧随其后拉着宫惊羽,洛雨则是跟在了宫惊羽的身后,再后面便是追风。五个人,沿着山壁前行,盘旋向上而去。

然而,随着走到后面,宫惊羽和夜莫邪的心底却是觉着有些怪异了,两人隐隐觉着似乎事情有些不对。

九道峰虽然是九道山庄的天然屏障,但是却也不是艰险到不需yào

人把守上顶峰的通道,而五人已是走了半个时辰,却是没看到一个九道山庄的弟子,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也太过安静了。

想到这里,宫惊羽不禁是想提醒众人注意。然而,还为等宫惊羽开口,原本崎岖的山道却是突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他们个个是手持利剑,似乎是有备而来,就好像他们一早就知dào

宫惊羽他们回到这里来一般。

抬眼望着前后夹击的黑衣人,宫惊羽和夜莫邪的眼底是同时闪过一丝冷意,而追风和冥渊早已是在黑衣人出现的同时拔出了手里的利剑。

“你们是谁派来的?”宫惊羽冷冷的问着黑衣人,然而却是没有任何人应答。

宫惊羽也不指望他们会说,毕竟这些人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liàn

的杀手。然而,宫惊羽心里还是觉着奇怪,这些杀手明显的是一早就埋伏在了这里,似乎就是等着宫惊羽他们的到来。这是让宫惊羽难以猜测,究竟是谁会派人刺杀他们。

“羽儿,会不会是九道山庄?”冷眼望着那些黑衣人,夜莫邪是说出心底的猜测。此时他们是在九道峰,九道山庄的地盘,能出现在这里的杀手,多有可能是九道山庄的人。

夜莫邪额猜测,宫惊羽亦是想到了,到目前为止宫惊羽也只能是这么猜测了。九道山庄的人埋伏在此,恐怕是熊湛和邢雷暴露了,宫惊羽心里又是猜测着。

十几个黑衣人,周身杀意肆虐,手里的长剑是微微抬起,手腕微转,紧而便是如闪电一般像宫惊羽他们突然袭来,瞬间强dà

的杀气是爆fā

出来,凌厉的剑qì

是让宫惊羽心里明白,这次的杀手很厉害。

当下,宫惊羽他们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是纷纷亮出身上的武器,一柄软剑便是被宫惊羽从腰间抽出,带着逼人的寒气,冷冷的带着嗜血的光芒,一看便知是好剑!

片刻之间,五个人便是与十几个黑衣人纠缠在了一起,刀剑碰撞的声音,是在这清幽的九道峰上显得格外的响亮,凌厉纵横的剑qì

,是向着四处横飞,忽而横劈崖壁,忽而是横扫荣木,一时间山风呼呼作响,飒飒杀气弥散整个九道峰。

似乎,这十几个杀手是带着必杀的决心而来,对于众人的攻击是越发猛烈了,纵是宫惊羽和夜莫邪他们武功高强,却因为地势的原因,也不得不变得有些束手束脚,此时更是被黑衣人紧紧逼迫,向着崖边而去。

感知到这些杀手的厉害,夜莫邪心知此次怕是要苦战一番了,而宫惊羽也早已是将暗处的暗风唤了出来。

见暗风出现,宫惊羽便是转身帮zhù

夜莫邪和冥渊,是将后背交给了洛雨。

看到宫惊羽来到自己这一边,夜莫邪便是想要飞身来到她的身旁,然而在他转目看向宫惊羽的时候,眼底的震惊和惊慌是陡然升起。

夜莫邪身形如电一般,快速的向宫惊羽飞来,脸上焦急的神情,是让宫惊羽有了瞬间的愣怔,然而,在感觉到身后那浓郁的杀气之时,宫惊羽的心底却是有了瞬间的了然。

然而,了然之后,却是诧异和不敢置信,转身,清亮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是带着破风杀气的女子,带着强劲一击像自己袭来。

“羽儿!”一声焦急呼喝,夜莫邪已是来到宫惊羽的身边,手用力拍出一掌,是将宫惊羽推到了一边,然而夜莫邪自己却是噗嗤一声,仰面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是向着悬崖直直飞去。

“邪!”宫惊羽猛然惊呼,身子便是如弹簧一般射出,想要抓住已是想悬崖掉落的夜莫邪,然而却已是来不及。

“邪,等我!”毫不犹豫,宫惊羽便是纵身一跳,向着夜莫邪追去,远远的望着鲜血如泉喷涌而出的夜莫邪,还有他胸前那柄明晃晃的长剑,宫惊羽的心痛的都快窒息了。

看着夜莫邪掉落悬崖的瞬间,宫惊羽的脑子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不停的盘旋,她不能丢下夜莫邪,绝对不能!

“主子”

“主子”

正与黑衣人纠缠的暗风追风和冥渊三人看到夜莫邪掉落悬崖,宫惊羽紧随前后的情景,三人是悲痛至极,而心底的怒火也是瞬间爆fā

,周身的杀气是如火山爆fā

一般,瞬间喷薄而出,望着洛雨的眼神,是恍若要吃人一般。

三个人的眼睛也是瞬间变得血红,血丝布满他们的眼球,手里长剑是恍若变得杀气重重,带着嗜血的光芒向着黑衣人杀去。

此刻,三人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杀,杀,杀他们要杀光这里的每一个人。

而追风,更是恍若杀神一般,在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而他看着洛雨的眼神,却是比看死人更为恐怕,追风绝对不会杀了洛雨。因为此时在追风心里,杀洛雨千次万次,也不能发泄他心底的怒火。追风无法原谅洛雨对宫惊羽的背叛,对他主子的背叛!

请假 勿订

因为连续考试的原因,今晚请假,明早补更!

“云狂,你看那里坐着的都是我的朋友!”正当倾狂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詹雳烆却是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溪流边。

沿着詹雳烆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三男两女正围坐一起,其中有几个似乎是看到了倾狂和詹雳烆,便是站起了身。

“雳烆,你没出什么事吧?刚刚我们似乎听到了你的声音!”站起的男子容貌俊朗,眉宇间与詹雳烆有着几分相似,似乎两人应该是有些关系的。

“大哥,我没事!刚刚不小心被云狂砸了一下而已。”朗朗一笑,詹雳烆便是将倾狂推到众人面前,热情介shào

着。

“大哥,这是我刚刚结交的朋友,她叫云狂,刚来玄灵大陆,所以我想让她跟着我们一起。”

听到詹雳烆还带了一个刚从其他地方来的人,原本还坐在原地的男子少女不禁是纷纷抬眼望向倾狂。

一看倾狂生的是异常俊美,心里便是有些惊艳了,然而想到倾狂是从其他界面来的,便又是转了目光,定在了詹雳烆的身上。

“雳烆,你确定她只是初来玄灵大陆?”说话的是站在先前男子身旁,一个身着白色纱裙,容貌异常清丽的少女,不说话之时,给人的感觉就宛若月中的仙子,然而,一开口说话,倾狂却是觉着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粗俗。

“是啊,雳烆,她该不会是知dào

你是詹府的二公子,才会故yì

接近你的吧!”

相比刚刚白衣女子的委婉,此时说话的黄衣锦袍男子却是明显带着些不怀好意,尤其是看着倾狂的眼神,更是充满排斥。

男子的态度是让倾狂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了,心里暗想自己不过与他才见一次面而已,为何对方会这般排斥自己。

“九卿,你说什么呢?云狂就是刚刚才到玄灵大陆的,不然也不会从半空中落下砸了我。”

看到文九卿对倾狂言语不善,詹雳烆脸上的神情便是变了几变,转目看向倾狂的眼神更是带着几分歉意。

倾狂是应了他的要求才会来这里的,詹雳烆根本就没想到这样竟是文九卿会当着自己的面让倾狂难堪,这身为邀请倾狂加入队伍之中的詹雳烆来说,是极为不舒服的。

“九卿,既然云狂是雳烆请回来的,你说话就别这么刻薄了!”一旁,一直静默的青衣女子却是看口了,抬眼望了望倾狂,淡淡一笑,似乎是为文九卿的行为感到抱歉。

“青衣说的对,既然云狂是弟弟请回来的,那就是朋友。”詹雳爝朗声说着,而后便是看着倾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你好,我是雳烆的大哥詹雳爝,刚刚九卿的话,希望云狂不要介yì

。”

“詹公子严重了,本来就是云狂唐突在先,九卿公子如此说也不无道理。”

詹雳爝和詹雳烆也不愧是兄弟俩,说话的神态和性格竟是如出一辙的豪爽,这也是让倾狂适应了不少。

出来玄灵大陆,人生地不熟的,碰到詹雳爝兄弟俩倒是不错。

“这是文九仙,也就是九卿的妹妹。”指着先前的白衣少女,詹雳爝是大方的做着介shào



“他们是青衣和寒枭,都是我和雳烆的朋友。”转而,詹雳爝便是指着青衣女子,和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恍若雕塑般冷酷的白衣男子,向倾狂介shào



转目看向青衣,倾狂的脑海不禁闪过寒冬傲然而立的梅花,美而不艳,傲而不骄,周身是散发出一股傲骨寒梅之气,是让倾狂对青衣的好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而后便是转向一旁的白衣男子,从始至终倾狂都注意到,在自己出现到现在,男子都是未曾有任何的神色变化,甚至是连眼睛都未抬上一抬,只是静静的坐着,似乎是沉静在了他自己的世界之中。而面上的神情,也由始至终都是冷冷冰冰的,不带半点的情绪,这是真的有些人如其名,寒枭。

“见过文姑娘,文公子,青衣姑娘,寒枭公子,云狂打扰了!”对着众人,倾狂抱拳作揖,神情淡然而又有礼。

几个人微微点头,倾狂便是随着詹雳烆坐在了一旁。看着几人的言行举止,加之先前文九卿的话,倾狂心里也是明白,想来这几个人的来头皆不简单。

“云狂,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先前因为想着带倾狂来和自己的朋友会合,詹雳烆便也是没有详细的询问,此时坐下来了,不免好奇心就上来了。

听到詹雳烆的问话,倾狂却是神情有些愣怔的,心里一顿纠结,不知dào

应该说不说沉沦之地。

在沉沦之地,大家都知dào

它是万年前诸神大陆的南部,而一年前皇珏又是在沉沦之地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倾狂不知dào

此时说沉沦之地会不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对于现在的玄灵大陆,倾狂是一点也不了解的。

看着倾狂一阵犹疑,詹雳烆是心里觉着奇怪,而文九卿却是忍不住又讽刺起了倾狂。

“怎么,说不出来了!说不出来不就说明你是故yì

来接近我们的?”

“文公子误会了!云狂只是觉着,不知dào

该说哪一个为好。云狂最先所在的大陆是龙炎大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去了另一个大陆沉沦之地,就在刚刚才从沉沦之地来到这里。”

倾狂本来就是性子冷清,所以对于文九卿的讽刺倒也是不以为意,说清楚不过是以免其他人也产生误会。

“龙炎大陆?沉沦之地?没听说过!”詹雳烆听到倾狂连说的两个大陆名字皆是未曾听说过的,不禁是连连摇头,脸上疑惑的神色是更为明显了。

“雳烆,你以为什么大陆都是玄灵大陆这样,指不定那两个大陆是在什么腌臜窝里,反正肯定不是我们玄灵大陆这种高级界面!”唇角勾起淡淡嘲讽的笑意,文九卿看着倾狂的眼神亦是变得很讽刺,就好像是看一个走进大城市的乡巴佬一样。

“对啊。云狂是吧?你现在的实力不会还只是一个神人吧?”不屑的睨了倾狂一眼,文九仙是声音戏谑的说着。

在文九仙看来,像倾狂这种来自小地方的人,年纪看着也不大,应该实力不怎么样的,至少文九仙觉着,不会比在场的人实力要高。

文九仙是何实力,倾狂是一眼便看清楚了,就连在场的六个人,除了詹雳爝和寒枭,倾狂是看不清他们的实力,其他的皆是一目了然。

此时,听到文九仙如此不屑的问自己的实力,倾狂是但笑不语。

而倾狂这不反驳的态度,却是让众人心里以为倾狂是默认了文九仙的话,当下詹雳烆几人便是对着倾狂安慰一笑,心里更是不停的给自己做着补脑,而补脑的内容无非是因为地处偏壤,修liàn

困难等等。

然而,唯有詹雳爝和寒枭却是神情怪异的看了看倾狂一眼,两人的眼底是同时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

“云狂,你该不会只有十几岁吧,实力才到神人。我们玄灵大陆的人,一出生便是有神人的实力,你该不会连一个小孩子都打不过吧?”

詹雳烆是最为诧异的看着倾狂,是将她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一个遍,越看心里是越发确定,倾狂只有十几岁,所以实力才是神人。

而听到詹雳烆的话,倾狂虽然是被他一句玄灵大陆的人一出生实力便是神人的话,给吓着了,但是更多的却是有些不解,为何詹雳烆会说年龄。

“年龄和实力有关系吗?”疑惑的看着詹雳烆,倾狂实在是费解。

“当然有了,你看我,我今年四十九岁,实力便是到了巅峰神帝,在玄灵大陆来说,能在五十年里晋阶四阶天赋可是很不错的。”

“我大哥比我还厉害,今年五十岁,实力便是到了巅峰君王。寒枭就更厉害了,他才四十岁,实力就是巅峰君王了!你说,年龄跟实力有没有关系?”

说到实力的问题,詹雳烆是明显得很兴奋,而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知dào

,他们应该是玄灵大陆天赋极高的“年轻人”。

可是,这詹雳烆的话却是着着实实的惊吓住倾狂,望着众人的眼神亦是极为的惊讶,心里更是暗暗的猜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该不会都是自己父亲那年龄级别的人物吧?而且说来,倾狂的父亲,风云逆天,年龄似乎也不过三十多岁。

“那个,问一句,你们都有四十多岁了?”倾狂是极为艰难的问出心底好奇的话,眼睛定定的看着众人,倾狂的脸上是难得的有了一些不淡定。

“这里寒枭最小!”对着倾狂淡淡一笑,詹雳爝是接过倾狂的话,“云狂,你呢?”

寒枭最小?瞬间倾狂的心里就不淡定了,寒枭都四十岁了,还最小?可是四十岁的人怎么都个个长得这么年轻,根本是看着比倾狂大不了多少的,此时此刻,倾狂心里真的是有一种凌乱的感觉,尤其是看着面前的一圈人,这个个都是倾狂叔叔阿姨辈的人啊!

然而,震惊过后,倾狂也终于明白了玄灵大陆的人虽然是与其他大陆的人起步较高,但是晋阶似乎很慢,四十多年晋级四阶似乎是很天才的事情。这下,倾狂心里便是平衡了一下,虽然起步晚,但是他们晋阶快啊。

“那个,我现在应该有十七岁了”吧?最后一个吧字,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了,这年龄说出来,是完全让倾狂觉着自己面前的六个人就是叔叔阿姨。

第01章 楔子

凤天国,位于龙洲大陆东部,与西部日昭国,南部月华国,北部郦云国四国鼎立!

凤天国,其土地肥沃,物资丰饶,是个富庶之地。其帝王贤明,百姓和乐,民风淳朴,崇尚骑射。故,于四国之中,凤天国是在上上之位!

其次,便是南部月华国了,月华国有“鱼米之国”之称,龙洲大陆多半米粮都是来自月华国,故而其富庶并不低于凤天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月华国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属于温婉和煦的类型。

第三便是北部郦云国,郦云国与其他三国不同,它的统治者是女人,也就是说郦云国是属于女子为尊的国度。因为北部盛产矿铁,其他三国的军队兵器大多是从郦云国收购,故而郦云国也是不容其他国家小觑的存zài



至于西部日昭国,土地辽阔,是四国中领域最为广阔的国家。不过,因为人员稀少,再加上土地贫瘠,日昭国便是最为弱小的国家!但是,日昭国的人民却是个个彪悍强壮,远远威猛于其他国家的人民,这也是它能与其他国鼎立并存的原因

传闻,龙洲220年的除夕之夜,凤天国境,红霞漫天,似炎火烧云,淡淡幽香弥散,彩鸟盘旋争鸣。是夜,凤天国唯一的公主诞生了!帝王宫云战甚是欢喜,视初生的公主为帝国之祥瑞,赐名宫惊羽。

伴着异象出生,要么被视为天降祥瑞,要么就会被认为孤星煞命,大凶大恶!然而宫惊羽,作为凤天国唯一的公主,又是宠妃楚贵妃所生,便是深受帝王喜爱,自是有着无上荣耀。故,宫惊羽成为整个凤天国乃至龙洲大陆百姓的共同话题,传说自此一路展开

传说,她一出生,不哭不闹,安静乖巧,深受宫云战喜爱,赐“倾城公主”封号;

传说,她满月,便能蹒跚行走,抓周,左手举帝王玺印,右手持护国虎符,宫云战大悦,赐公主府邸一座;

传说,她一岁识字,两岁诵诗,三岁填词,宫云战欣喜,颁圣旨,公主如皇子,成年可参帝位候选,满朝震惊

然而,一切的传说,因一场大火消逝,却又因这场大火再次掀起!

龙洲224年夏夜子时,楚贵妃寝宫宁和宫,大火突起,火光肆虐,蔓延的火势将整个宁和宫包陷,熊熊火焰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才被熄灭。

然而,宁和宫却变成了一片废墟,宫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除宫惊羽,皆不能幸免于难。楚贵妃更是在这场大火里香消玉殒,魂归黄泉!然而幸存的宫惊羽,从此脸上便多了一块银色飞凤面具,她的性情行为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传说是更加猛烈的掀起

传说,她面目狰狞,性格暴烈,为凤天国第一丑女;

传说,她肆意妄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传说,她腹内草莽,无才无德,整日留恋娱乐之所,万人鄙视;

传说,她野心勃勃,奸邪歪佞,妄图帝位,手足背离;

因爱妃逝世,宫云战整日忧心思痛,日渐消瘦,终于,于龙洲233年病卧于榻,不能自理,终病逝。传诏,传帝位于皇后之子即大皇子宫惊鸿。二十岁新帝登基,人心不稳,凤天国迎来了一个内忧外患,人心惶惶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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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邪,我总觉着,那日在九道山庄的神mì

男子应该是萧衍!而且,我觉着,九道山庄已经是和暗河,甚至是唐门都结盟了!”

想到现在江湖传出的各种消息,尤其是听到洛雨投入暗河门下,宫惊羽心里便是明白,想来洛雨一早就是暗河暗中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毕竟十几年前,隐月阁的突然崛起,已经是让暗河感觉到了危机,而后来冥宫的迅速上位,更是将暗河打压的不行,原本杀手界的第一组织,沦为了第三,暗河的首领,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安安静静的守着一个第三的位置。

至于为何说暗河与九道山庄结盟,那便是在一个月前宫惊羽和夜莫邪在崖底无意间发xiàn

了一个秘密的通道,而且是直达九道山庄底层的密室,这通道恐怕是马锦魁自己都未曾发觉的。

在通道里,宫惊羽是发xiàn

了大量的洛雨秘制毒药的丹方。洛雨是有多么的看重自己研制的毒药,宫惊羽是极为清楚的,尤其是那些药方,洛雨是根本不能写出来,还留给别人。

而九道山庄密室里的药方,不是抢来的,只能说明是洛雨给的,而至于为何给九道山庄药方,原因恐怕也只有九道山庄和暗河联盟。

“而且,关于你我身亡的消息,恐怕也是萧衍传出去的,想以此来动摇我凤天国的民心,甚至是月华国的民心,使得全国上下民心惶惶的,而他则趁皇兄不备,连同郦云国大举进攻凤天国。”

萧衍是何心思,宫惊羽和夜莫邪其实早在月华国帝都遇见他时便已经是猜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听到追风说追踪的那个神mì

男子住在云来酒楼,但是宫惊羽和夜莫邪除了看到了萧衍,便是再也没守到任何神mì

人,在那时两人就有些明白了。

“羽儿,现在两国正处于警戒状态,我们是继xù

留在叶城还是回越城?”越城也就是凤天国此时正与叶城遥相呼应的边城。

夜莫邪已是收到消息,此时驻守在越城的武将就是凌清寒。

“回越城罢!我们若是再不回去,皇兄恐怕就真的担忧了。月前,我也只是随便传了个安好的消息回去,他终究还是会有些不放心的,而且追风他们,有些仇他们是难以放下的,我怕我们若不回去,追风他们便会忍不住去找洛雨他们复仇了。”

说及到追风他们,倾狂便是想到当时留守在隐月阁的剡电,当初洛雨是趁着宫惊羽和追风邢雷不在隐月阁,便是将隐月阁的总部地址悄悄的通知给了暗河。

可想而知,对于突如其来的暗河,只有剡电在的隐月阁,必然是受到了重创,而剡电更是命丧在了蓼濑之手。

与自己一直刀里来血里去,并肩作战了许久的剡电就这样因为洛雨的出卖而死的那般惨烈,追风和邢雷的心底是绝对不好受的,若非是因为宫惊羽一早就吩咐过他们不许轻举妄动,否则恐怕他们已是不止一次去找洛雨和蓼濑了。

话说回那日追风和暗风等人在崖边是与洛雨他们激战了一夜的时间,最后却还是被洛雨逃脱,追风三人又身负重伤,不得不和冥渊一同回到冥宫养伤。而九道山庄的厮杀,邢雷能安然逃过,则是得益于熊湛和马岚。熊湛早已是将逍遥子的一身绝学学到,虽然实战经验不多,但是经过邢雷去九道山庄一路对他的指点,早已是收获不少。

而马岚,这个在武林大会就很出彩的女子,宫惊羽是万万没想到,她竟会是熊湛口中的岚。当然,在未见到马岚本人之前,熊湛也是未能预料到的。毕竟,在熊湛的心底,岚早已是死了的,结果却没想,这一切不过是九道山庄的一场阴谋。

逍遥子曾经说过,熊湛的身世之谜,需yào

在九道山庄才可以查到的。这也是当初熊湛和邢雷来到九道山庄的缘故。

果然,最后是同逍遥子说所的那样,熊湛是真的在九道山庄发xiàn

了这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可以说是让熊湛也让宫惊羽诧异不已,毕竟真的太过震撼。

从熊湛出现在九道山庄起,便是一个阴谋,而且还跟日照国皇室有着密切关系的阴谋。

曾记得,在龙洲大陆215年,日照国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皇室丑闻。传闻日照国现皇帝萧擎的原皇后玉環雪,是查出与萧擎的皇弟萧苍有染,还暗结珠胎。萧擎震怒,本欲想赐死玉環雪的,但因对其还有着深深的情谊,终究是于心不忍,将玉環雪囚禁在了冷宫之中。

但是萧擎没想到的是,冷宫一夜突然走水,玉環雪命丧大火之中。一段皇室丑闻便是玉環雪丧命而结束。

可以说,在当时的日照国,玉環雪的死,是很难得到百姓的惋惜的,一个不忠贞的女子,只会受到无穷尽的嘲讽,玉環雪亦是不例外!

本来,宫惊羽是完全不需yào

回想这样一段如云烟般的历史,但是因为熊湛却是将这段历史再次挖掘了出来。

世人恐怕永远都想不到当年的玉環雪竟是被逍遥子救起。那时候的逍遥子还不是杀手,只是一个武功不错,喜欢四处游历的江湖人罢了。

将救起的玉環雪安置在了九道峰附近的村庄,逍遥子便是离开,直至五年之后,再回到那村庄之时,玉環雪的身边已是有了四岁的孩童。

可以说,那时候的玉環雪应该是最为安宁的时候,没有宫里的尔虞我诈,只有简单的淳朴的平民生活。

然而,就是这样的生活,玉環雪却是也不能多有享shòu

,唯一一次的进城是再次将玉環雪的生活改变。

一个美艳的妇女,带着一个小孩童,自然是引来不少心怀不轨之人的窥视,从此玉環雪的生活便是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而辗转流离,玉環雪身边的孩童是被卖进了九道山庄为奴。

当逍遥子最后一次见到玉環雪的时候,她已是奄奄一息,唯一能给逍遥子的便是那孩童的消息和身世。

只是因为那时候的逍遥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喜好游历的江湖人,而是成了暗河里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玉環雪的遭遇再也是激不起逍遥子的同情心,自然对于那个孩童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在意,一切都是任其发展着。

而那个孩童,便是此时已经长大了的熊湛。

九道山庄之所以会有着熊湛详细的身世信息,则是因为对于每一个买进的奴隶,他们都不希望背后有着任何的势力牵扯,以至于后面会给九道山庄带来巨大的麻烦,故而会对他们做一个详细的调查。

当年,查到熊湛是日照国皇室里的一个野种,没人会觉着皇族之人会为了野种而来得罪九道山庄,故而熊湛便是彻底的沦为了奴隶。

九道山庄的奴隶太多,而来往交yì

的更是频繁,随着时间的过去,所有的人都已是忘了这些来到山庄的奴隶是何人何身份,他们只是奴隶,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只是九道山庄的人没料想到的是,当年的那个孩童,不仅摆脱了奴隶的身份,更是成为了一个杀手,得到逍遥子真传的杀手!

而宫惊羽之所以和夜莫邪来到日照国,其中的原因便是确认熊湛的身份。皇室里的勾心斗角,身为皇族弟子的宫惊羽自然是明白,宫惊羽心里是有种直觉,当年的玉環雪许是受人陷害。

而最先让宫惊羽想到的可能陷害玉環雪的人,便只有现在的皇后即萧衍的母后宁君约。当年,宁君约是有着一位皇子的贵妃,按道理说她是皇后才对。

但是因为萧钦深爱着玉環雪,即使是玉環雪没有诞下龙嗣但依然被不顾朝臣的反对将她立为了皇后。

宫惊羽虽然不知dào

别人是如何想,但是她却可以肯定,当时的宁君约定然是心里不服的,尤其是听到萧擎还说帝位只会传给皇后之子,这就必然是会惹来宁君约的嫉妒,可想,在那时,恨玉環雪的唯有宁君约无疑。

而后来,玉環雪被查出与他人有染,葬身火海之后,宁君约便是迅速上位成了一国之母,这就更加让宫惊羽怀疑,当年的事情恐怕是出自宁君约的手笔。

当然最为重yào

的是,当年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的萧擎的弟弟萧苍,在玉環雪死亡消息传出不久,便也死了,而这死亡的原因,并非萧擎对他进行了惩处,而是一夜突然暴毙。

这一前一后的死去,很多人都以为两人是殉情而死,便也就不再深究了,甚至是萧擎也是如此认为。

可是事实是否真的如此,恐怕谁也不知dào



宫惊羽和夜莫邪在日照国待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其中能查探得到的事情并不多,毕竟时隔久远。而此时此刻,凤天国和日照国已是处在了极为紧张的时刻,已是容不得宫惊羽和夜莫邪再花费太多的时间来处理其他的事情了。回到越城,是现在他们最为重yào

的事情。

第01章 楔子

凤天国,位于龙洲大陆东部,与西部日昭国,南部月华国,北部郦云国四国鼎立!

凤天国,其土地肥沃,物资丰饶,是个富庶之地。其帝王贤明,百姓和乐,民风淳朴,崇尚骑射。故,于四国之中,凤天国是在上上之位!

其次,便是南部月华国了,月华国有“鱼米之国”之称,龙洲大陆多半米粮都是来自月华国,故而其富庶并不低于凤天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月华国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属于温婉和煦的类型。

第三便是北部郦云国,郦云国与其他三国不同,它的统治者是女人,也就是说郦云国是属于女子为尊的国度。因为北部盛产矿铁,其他三国的军队兵器大多是从郦云国收购,故而郦云国也是不容其他国家小觑的存zài



至于西部日昭国,土地辽阔,是四国中领域最为广阔的国家。不过,因为人员稀少,再加上土地贫瘠,日昭国便是最为弱小的国家!但是,日昭国的人民却是个个彪悍强壮,远远威猛于其他国家的人民,这也是它能与其他国鼎立并存的原因

传闻,龙洲220年的除夕之夜,凤天国境,红霞漫天,似炎火烧云,淡淡幽香弥散,彩鸟盘旋争鸣。是夜,凤天国唯一的公主诞生了!帝王宫云战甚是欢喜,视初生的公主为帝国之祥瑞,赐名宫惊羽。

伴着异象出生,要么被视为天降祥瑞,要么就会被认为孤星煞命,大凶大恶!然而宫惊羽,作为凤天国唯一的公主,又是宠妃楚贵妃所生,便是深受帝王喜爱,自是有着无上荣耀。故,宫惊羽成为整个凤天国乃至龙洲大陆百姓的共同话题,传说自此一路展开

传说,她一出生,不哭不闹,安静乖巧,深受宫云战喜爱,赐“倾城公主”封号;

传说,她满月,便能蹒跚行走,抓周,左手举帝王玺印,右手持护国虎符,宫云战大悦,赐公主府邸一座;

传说,她一岁识字,两岁诵诗,三岁填词,宫云战欣喜,颁圣旨,公主如皇子,成年可参帝位候选,满朝震惊

然而,一切的传说,因一场大火消逝,却又因这场大火再次掀起!

龙洲224年夏夜子时,楚贵妃寝宫宁和宫,大火突起,火光肆虐,蔓延的火势将整个宁和宫包陷,熊熊火焰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才被熄灭。

然而,宁和宫却变成了一片废墟,宫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除宫惊羽,皆不能幸免于难。楚贵妃更是在这场大火里香消玉殒,魂归黄泉!然而幸存的宫惊羽,从此脸上便多了一块银色飞凤面具,她的性情行为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传说是更加猛烈的掀起

传说,她面目狰狞,性格暴烈,为凤天国第一丑女;

传说,她肆意妄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传说,她腹内草莽,无才无德,整日留恋娱乐之所,万人鄙视;

传说,她野心勃勃,奸邪歪佞,妄图帝位,手足背离;

因爱妃逝世,宫云战整日忧心思痛,日渐消瘦,终于,于龙洲233年病卧于榻,不能自理,终病逝。传诏,传帝位于皇后之子即大皇子宫惊鸿。二十岁新帝登基,人心不稳,凤天国迎来了一个内忧外患,人心惶惶的时期

第125章 爱意浓浓

夜半时分,当凌清寒出现在宫惊羽和夜莫邪的营帐之中时,宫惊羽不禁是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凌清寒果然不愧为镇北将军之子,机智过人。

“凌清寒,这深更半夜的,你到本宫的营帐之中,可是有什么问题?”

虽然,宫惊羽是在心里称赞着凌清寒的睿智,但是她也不把话挑明,宫惊羽想知dào

,凌清寒是否真的明白那饷银有什么不妥之处!

“公主,清寒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公主!”虽然营帐之中是漆黑一片,但是因为有着内力的原因,凌清寒还是清楚的看到营帐中的一切,看到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人是衣着完好的坐在营帐一旁的书案旁边,心里便是明白,宫惊羽他们是早就料想到凌清寒会去找他们,而他们也是在特意等着凌清寒。

“什么问题,但说无妨!”端起夜莫邪为自己湛的茶,宫惊羽是低头喝着,偶尔抬眼睨了凌清寒一眼,似乎是在等着凌清寒口中的问题。

“清寒想请问公主,公主找到饷银之时,可曾有换过运送饷银的车辆?”

原本看到失而复得的饷银,凌清寒的心情是极为激动的,可是当听到宫惊羽离开时那不明意味的一句话,却是让凌清寒那激动的心情瞬间平静了下来。

而也就在这时,凌清寒发xiàn

,这运送饷银的车辆似乎是与往日的有些不同,而且每箱饷银上的封条都是完好无损,没有半点损坏的摸样,这实在是不太符合经过一番厮杀才抢到饷银时的样子。

而劫匪抢到饷银,也不可能不会去撕开封条,也更不会自讨麻烦的去更换运送饷银的车辆,谁都知dào

,用铁制造的车辆运送饷银时更为方便些,而这一切一切的异样,是终于引起了凌清寒的疑心。

“车辆未换,封条未拆,唯独第一辆车上的饷银的箱子被本宫拆过封条!”

宫惊羽知dào

,既然凌清寒已是注意到了车辆的问题,必然也就注意到了封条的问题,故而也不等凌清寒再问,是直接将封条的事情也说清楚。

“公主,清寒觉着,这饷银失而复得,其中必有诈!”虽然不明白那些劫匪为何不拆封条,更换车辆,但是凌清寒的心里却是已然明白,那些劫匪劫走饷银的目的不是真的要劫走饷银,而是志在其他,只是这志在何处,凌清寒却是无法弄清楚。

“何以见得?”淡淡的一句,宫惊羽是不动声响的看着凌清寒,只等他下一句会说些什么。

“公主,那些劫匪劫了饷银却是没有动用分毫,这不是劫匪的一贯作风!而清寒也问过那些运送饷银回来的人,从他们口中得知,找到饷银之时,也并未受到任何的阻挠,甚至是在藏饷银的地方也未曾有人把守!”

“这劫走的饷银可是有着三十万两,劫走饷银却不严密看管,可见那些劫匪对于饷银并不在意,这不以饷银为目的,那必然就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另外,公主,清寒觉着这护送饷银的大军之中恐怕有奸细!”

凌清寒的一番话下来,宫惊羽听得是神情依旧,而当听到凌清寒最后一句话之时,宫惊羽和夜莫邪的眉眼是同时向上扬了一样,两人看着凌清寒的眼神,是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赞赏。

“是吗?说来听听!”宫惊羽此时脸上的神情已是变得趣味盎然,看着凌清寒的眼神亦是带着几分兴趣,心里是暗暗想着,这凌清寒到底能从这失而复得的饷银上发xiàn

多少问题。

“公主已然是注意到了,每箱饷银上面的封条都是完好无损,而且可以说是连脏乱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是刚刚从库中运送出来的一样。”

“这从帝都运来越城,可谓路途遥遥,若是没经lì

什么大波折,饷银保护的的如同刚出库一样,清寒觉着亦是可能的,然而这批饷银,不只是经lì

从帝都运往越城这漫漫长途,还经lì

被劫匪半路截获。”

“大军护送饷银,半路出现劫匪,必然是要经lì

一场大干戈大厮杀才是,甚至很多士兵是以命相护这些饷银,按道理说来,这些饷银的封条虽不能血迹斑斑,但是至少也会沾染些血渍或尘土。”

“然而,清寒看到的三十万饷银,每箱上面的封条除了墨笔写的敕字就再无其他,这不得不让清寒怀疑,这批饷银是否真的是被劫匪劫去,或者说这批饷银根本就是有人直接送到了劫匪手中?”

“若是饷银是被劫匪劫去的,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是堂而皇之的从大军那里将饷银运走;若饷银不是被劫匪劫去,那就说明是护送饷银的大军自己为之。而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只能说明,这护送饷银的大军之中,必有奸细!”

“而公主应该知晓,护送饷银的大军统领就是威武将军!从寻回的饷银上面种种可疑,清寒已然是肯定,威武将军有着极大的可疑。至少,饷银被劫的事实,他有了隐瞒。”

说到此处,凌清寒是言语笃定的说着,眼睛更是极为坚定的看着宫惊羽,其神情是自信和坚定,显然凌清寒已是完全相信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看着言之凿凿的凌清寒,宫惊羽脸上的神色是变得极为深沉,然眼底的光芒却是闪闪发亮,静默了许久,忽而是轻笑了出声,望着凌清寒的眼神也变得极为的赞赏。

“凌清寒,本宫不得不赞叹,你不愧为镇北将军之子,甚至可以说,你比之镇北将军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但文武双全,更是心思细腻,睿智卓绝!”

“正如你所说,本宫也是想到了这护送饷银的大军之中定有奸细,而能让整个大军都能将劫饷银的事实隐瞒下去,这个奸细定然是大军的统领威武将军最为可以!”

“而至于那失而复得的饷银,凌清寒,你找一个避人耳目的机会,将”

说到后面之时,宫惊羽已然是站起身,走到了凌清寒的身边,低低的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事情,声音轻微的是连夜莫邪都听不见。

而两个人就这么低声的说着什么事情,是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宫惊羽方才站起身,而凌清寒便是一脸神mì

的走出了宫惊羽所在的营帐。

看到凌清寒离开之后,夜莫邪便是挽住宫惊羽低声说道,“羽儿,当着为夫的面,在另一个男人耳边低声细语的,你就不怕为夫不高兴?”

“呵呵邪,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居然还吃醋?再说,我可没嫁给你!”转身,抬头望着夜莫邪,宫惊羽是笑靥如花,一双清亮的眸子,此时是在黑夜之中闪闪发亮,是美丽的动人心魄!

“呵羽儿,难道你都忘了,这整个龙洲大陆的人都知dào

,你宫惊羽是我夜莫邪的未婚妻,你不想嫁给我也是不行的了!”

轻轻的点着宫惊羽的额头,夜莫邪是笑的一脸得yì

。这龙洲大陆的人都知dào

宫惊羽是归属于他夜莫邪的,夜莫邪可不怕有什么人敢和他抢自己怀里的小家伙。

“哦也是哦!”被夜莫邪一提醒,宫惊羽是恍然想起,她是夜莫邪的未婚妻已然不是一次被龙洲大陆的人所知了,先前是萧衍求亲,夜莫邪是当众抢人,直接宣bù

宫惊羽是他的未来王妃。而后来在月华国,平定两王叛变之后,夜栾傲亦是下旨赐婚他们二人。果然,这整个龙洲大陆的人都已经知dào

宫惊羽是归属于谁了!

“邪,我以后好像不能嫁给其他人了诶!”一声长叹,宫惊羽是无语的望着夜莫邪,心里却是在想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然是被夜莫邪吃的死死的了。

“邪,你说,是什么时候你把我吃的死死的?”

心里想着什么,宫惊羽便也是直接问出了口,一脸严肃的看着夜莫邪,宫惊羽心里是有毫郁闷呢!

“哈哈”

看到宫惊羽那明明很郁结,却又故作严肃的模样,夜莫邪实在是忍不住大笑出声,然而手却是轻轻的揉着宫惊羽的头发,将她拥进怀里低声说道,“羽儿,吃的死死的可不是你,而是我。你可知dào

,从在凤凰楼第一次看到你那与众不同的一面时,我的眼睛便再也从你的身上移不开了。而后便是我的心,我整个人!”

“你便是我夜莫邪的心,没了你,我便没了生命!你说,我是不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深深的看着宫惊羽,夜莫邪脸上的神情早已是变得真挚而深情,而所说的一句一字,都是在心底酝酿了许久许久。

以前,夜莫邪从不觉着,自己对宫惊羽的感情需yào

太多言语说出来,只要他时时刻刻用行动来证明,然而那一次九道山庄的坠崖,却是让夜莫邪意识到,很多时候,爱真的不只是要行动,还要说出来,至少在那一刻,夜莫邪才猛然发xiàn

,哪怕自己已是和宫惊羽有了婚约,他都未曾对宫惊羽说过一个爱字。

这让夜莫邪觉着懊恼和后悔,心里更是决定如若活下去,他定然会将心底的爱意在宫惊羽的耳边说出来。

“羽儿,我爱你!”低沉醇厚的声音,是在宫惊羽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回荡,连带着宫惊羽的心,就好像化作了一汪春水,涟漪一层一层的荡漾开来,回旋荡漾到心底的最深处。

第126章 戍将李广

“邪,我也爱你!”深深的凝视着夜莫邪,此时此刻的宫惊羽已然是完全确定着自己的心。

夜莫邪说宫惊羽是他的心,然而他又何尝不是宫惊羽的心?

九道峰上,那不顾一切的追寻,宫惊羽的动作已然是比她的心更为清楚的感觉到她对夜莫邪的感情。

宫惊羽问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就已经被面前的这个男子完全的占据?是殿前他那邪魅的一笑,是落日城的相拥而眠,亦或是水榭前那俯身的温柔?

宫惊羽总觉着这个世界给了她太多的疏离,她的心总是没有归属感,然而又何止只是这个世界?

可是当真的被夜莫邪拥在怀里的时候,宫惊羽才感觉到,原来疏离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她未曾找到那个相扶相持的人,但是这一刻宫惊羽找到了!

低头,夜莫邪的唇已然是轻轻的覆上了宫惊羽的红唇,温润柔软,淡淡的馨香是从贝齿之间传出,夜莫邪迷醉流恋在了唇齿相触,肌肤相亲之中。

幽幽的月光里,已然有着两具身体交缠契合在了一起,微微的娇喘声,暧昧的气息是充斥着整个营帐,薄云遮月,这月色也是羞涩了。

“邪,明天你去云城一下可好?”安安静静的趴在夜莫邪的胸前,宫惊羽是神情微微带着些疲倦,想来是因为运动的太过剧烈累着了。

“那岂不是有好几天见不到羽儿了?”听到宫惊羽让自己去云城,夜莫邪便是将挽着宫惊羽的手臂又是紧了一紧,而相比于宫惊羽的疲惫,夜莫邪显然是精神饱满的多,那如星辉闪耀的眸子,在这黑夜之中时更为明亮了。

“怎么,你不愿意?”抬头,望着夜莫邪,宫惊羽的眼底威胁的光芒是一闪而过。

看着宫惊羽那恶狠狠的神色,夜莫邪却是邪魅一笑,侧身便是将宫惊羽再次压在了身下。

“羽儿,再一次,明日我便去云城可好?”

然而,却是不等宫惊羽回答,夜莫邪便已是俯身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宫惊羽是无奈的望了望帐篷顶,还未将她的不满表达出来,整个身子便又是软化成了一汪春水,是任由夜莫邪在其中驰骋徜徉。

而宫惊羽就好像飘在云端,是那般的梦幻美妙却又是那般的真实,她已然是感觉到夜莫邪已是与自己完完全全的融为了一体……

等宫惊羽再次醒来,已然是新的一天了,支撑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坐起,宫惊羽是再也没有昨夜的那美妙感觉了,心里是着实将夜莫邪从头到脚的批了一顿,这种身体酸疼浑身无力的感觉,宫惊羽是感觉让她进行格斗训liàn

还要疲倦。

望了望身边早已是冷却的床榻,宫惊羽的唇角却是勾起了淡淡的微笑。显然,夜莫邪是在宫惊羽还未醒的时候就已经动身去往云城了,而他之所以这么积极的去云城,其心思宫惊羽却是极为明白的,想必是想早去早归。

不过看到桌前还是冒着微热的茶壶,宫惊羽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知dào

走之前还将一切事情都准bèi

好,确实是懂得疼老婆,昨晚的事,宫惊羽便是决定不计较了。

将所有的事情都已是收拾好,宫惊羽方才走出营帐,向商议战事的主营帐而去。

走入帐中,只见凌清寒和威武将军等一干人等是正在商讨军事,见宫惊羽走进来,不少人便是神情一愣,而凌清寒却是快速的从主位站起身,来到宫惊羽的身边。

“凤公子,你来了?”因为知dào

宫惊羽不希望太多的人知dào

她还活着,而且此时营帐中还有着帝敌国奸细的存zài

,凌清寒便也不对宫惊羽行礼,是以凤公子称之。然而,语气里却是充满了尊敬。

“凌将军早!”对凌清寒是淡淡的点点头之后,宫惊羽便是目光环视了营帐一圈,发xiàn

这营帐里的人,除了凌清寒,和那有着一面之缘的威武将军,其他人她皆是不认识的。

而同宫惊羽一样,众人在看到一个陌生公子走进这主营帐时,心里皆是奇怪不已,尤其是看到身为统帅的凌清寒,竟然是起身来迎接宫惊羽,他们就更是在心底好奇,宫惊羽究竟是何身份。

当然,这其中最为好奇的恐怕便是威武将军付正雄,宫惊羽此时的模样他是有见过一次的,便是昨日宫惊羽将丢失的三十万饷银运回的时候,而且付正雄还记着,在宫惊羽的身边应该还有着另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不过此时似乎不在。

“凤公子,冥公子今日清晨时,让我转告你说,有事要先行离开一段时间,让你在军营等他,他会很快赶回来!”

夜莫邪离开要做些什么,凌清寒心底多少也是猜到了一些,毕竟此时有着战事的并不仅仅是越城,还有自己父亲驻守的云城。

从越城的情况,凌清寒是差不多明白,云城此时恐怕也是与越城的情况一样,自然是需yào

一个知情人去处理。

“嗯,我知dào

。凌将军,你们是在商讨军情吗?不知dào

在下可不可以在一边旁听?”

此时,宫惊羽的身份只是一个公子,并不是守城将领,也不是帝都派来的使臣,所以想要留在主营帐自然是需yào

征求凌清寒的意思。而且此时在场的也不只有凌清寒一人,为了不落话柄,还是守点规矩为好。

“自然可以!”二话不说,凌清寒是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了。然而,凌清寒的话音是刚刚落下,异议的声音便是马上响起。

“凌将军,这怎么可以?”最先提出异议的便是一直坐在上位威武将军,此时看着宫惊羽的眼神是满满的带着些探究的神色,似乎是想要将宫惊羽看穿一样。

“凌将军,这公子非军中之人,如何可以听我军中大事,将军不怕泄露军机么?”

一个身着玄色铠甲的中年男子,看到付正雄提出异议之后,便是紧接着提出自己的异议,星目剑眉,眉宇之间是蕴着一股浩然正气,虽然是提出异议,但是宫惊羽却是感觉,这说话之人是真的出自肺腑的担心军机泄露,对宫惊羽并不存有坏心。

“李将军,凤公子是清寒的好友,亦是清寒请来为我们战事出谋划策的军师,将军无需担心军机泄露的事情!”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凌清寒是转身对他抱拳微微做了一揖,神情之恭敬,是恍若对待父母长辈一般。

能让凌清寒如此尊敬的将军,可见其品性极为不一般,这就让宫惊羽的脑海里,一个名字是跃然出现。

李广,凤天国戍守边城的名将,十八岁从军,戎马三十年,无一败绩。因厌恶朝堂的尔虞我诈,便自请戍守越城。在戍守越城的二十年里,边城皆是安定无事,被边城百姓誉为边城的守护神将。

“想必将军就是边城的守护神将,李广李将军了!将军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没曾想,今日会在此见到将军的庐山真面目,在下失敬了!”

想清楚面前站着的是何人,宫惊羽便是双手抱拳,对着李广深深的鞠躬作揖。想来,当今世界,能让宫惊羽弯腰作揖的人恐怕已经是不多了,父皇母后已逝,除了落日城的百里沧海,云游天下的夜栾傲夜清绝他们,恐怕就只有李广能担得起宫惊羽这般大礼。

而宫惊羽行此大礼的原因,除了因为李广这一生的丰功伟绩值得宫惊羽敬佩之外,那便是李广亦是宫云战曾并肩作战的好兄弟,而也是因为李广,宫云战是少了很多战事困扰,宫惊羽敬重李广也是理所应当的。

看到宫惊羽是突然对自己行次大礼,李广脸上的神情是猛然一怔,双眼疑惑的看了宫惊羽一眼之后,又是很快的将自己诧异的神色敛去。

而又听到凌清寒说宫惊羽是他的好友,和请来的军师,李广便是放下了,当下便是对宫惊羽微微抱拳回了一礼。

“既然凤公子是清寒请来的客人,李某便也不反对公子在一旁听我们商讨军情了!”

想到宫惊羽是谈吐不凡,又是极为的谦恭有礼,再加之李广对凌清寒识人眼光的信任,对宫惊羽便是没了戒备之心。

原本还想借着李广之威,继xù

提出自己异议的其他人,在看到李广都已是赞同了,便全都息声静默的坐在了营帐两边,而付正雄虽也有异言,但碍于大家都不说话了,便也是缄默无声。

况且,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付正雄是因为运送饷银才会出现在这里的,按道理来说,他并不是此次抵抗日照国来犯的守城将军。

“凤公子请坐!”是将宫惊羽请到主位旁边座位上之后,凌清寒是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诸位将军,回到刚刚说的话题,日照国太子萧衍,已是在对面的叶城驻扎了一个多月之久,并无任何的动作,不知dào

诸位将军是有何看法?”

说着这段话时,凌清寒是几不可见的与宫惊羽对视了一眼,而后便是将目光转向下面坐着的众位将军,眼神沉静而又充满睿智,而看向付正雄时,一道不明意味的光芒却是从他的眼底一闪即逝,速度之快是众人难以扑捉。

第127章 营帐争论

“凌将军,这两国战事是由日照国挑起,此时萧衍驻扎叶城,却是按兵不动,本将军觉着,这其中必有阴谋。”

在李广看来,这日照国虽然是在这几十年里安分守己,并不敢对凤天国边城有所侵犯,然而此次,他们是突然发难,虽并未闹出什么大的动静,但是却也是定有所图的。

“李将军,本将军听闻,日照国太子萧衍,生性爱好自由,淡泊名利,不应该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不知dào

,这两国的战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付正雄看了眼李广之后,便是故作一副疑惑的模样,望着众人。

听闻到付正雄的话,宫惊羽和凌清寒是不约而同的看了付正雄一眼,眼底一丝晦涩是一闪而过,而后宫惊羽便是低声轻笑了起来,继而抬眼看着付正雄。

“威武将军,你如何知dào

萧衍的为人,难道你认识他?亦或是你们有交情?”

“凤公子说笑了,他是太子,本将不过是凤天国一个二品武将,本将如何能与日照国的太子有交情?只是半年前有幸在宫中见过萧衍太子一面,见他温文儒雅,谈吐谦虚有礼,本将才这般说的。”

“而且说来,当时萧衍太子还向我们长公主求亲来着。只是可惜,未能如愿。本将觉着,萧衍太子既然是对我们的长公主情有独钟,那他又岂会攻打长公主的国家?”

虽然不知dào

面前的凤公子究竟是何人,但是付正雄还是能感觉到宫惊羽对他有着些试探之意,虽然心里有些诧异,但是付正雄还是神色不变的谈笑风生。

“呵呵威武将军,你觉着我们长公主未能嫁给萧衍是可惜?”

原本,只是想试探试探付正雄的,可是当听到付正雄提及半年前萧衍向自己求亲的事情,宫惊羽心里不禁有了些恼怒,在宫惊羽听来,付正雄便是觉着夜莫邪不及萧衍,这就让宫惊羽心里更加恼火了。

“这凤公子,本将只是觉着,当初若是长公主嫁给了萧衍太子,也许今日就不会有两国的战事了!”

被宫惊羽一问,付正雄是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话说的不对了,这无疑不是在说凤天国的夜王夜莫邪比不上日照国的太子萧衍了。

在凤天国的武将面前,说夜王夜莫邪比不上萧衍,这无疑是会引来众怒的。

“付将军,你说这话就不对了,长公主嫁不嫁与萧衍,可是与这战事无半点的关系,而且本将军可不认为,我们夜王比不上那萧衍!”

“再说,付将军也不要忘了,夜王是月华国的邪帝,付将军觉着萧衍区区一个太子能比得上身为邪帝的夜王?”

原本,对于付正雄还没有多大注意的李广,在听到付正雄和宫惊羽的一番话时,心里不禁就恼怒了,看着付正雄的眼神更是带着几分不悦,心里总觉着,这付正雄的心似乎有些不正。

“这”付正雄被李广的一番话塞的是哑口无言,心里也明白,这李广是恼怒了,故而也不知该说何话,只是讪讪一笑。

“李将军,这不过是末将的随口之谈,将军切莫因此而觉着末将心有背离!”

“最好如此!”一声冷哼,李广便是将目光转向凌清寒。

“凌将军,本将军觉着,近期还是要警惕小心为好。日前三十万饷银被劫的事情,本将军觉着,这其中多少是与萧衍他有着些联系!”

对于身经百战的李广来说,对于一些未知的事情,总是有着敏锐的察觉力,虽然付正雄他们说是被江湖势力所劫,种种迹象也表明是江湖势力而为,但是李广心里觉着,这劫饷银的事情还是另有蹊跷。

听到李广提及饷银的事情,付正雄的身体是明显一震,脸上亦是闪过一丝紧张之色,然而却是很快的掩去。

只是付正雄怎么都想不到,他这瞬间的神色变化,是快速的被宫惊羽、凌清寒和李广三人扑捉到,宫惊羽是与凌清寒几不可见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唇角是不约而同的勾起了一抹冷笑,然而却是什么都未说。

“付将军,本将军实在是好奇,将军以一万大军护送三十万两饷银,为何竟是惨败于那些劫匪之手,而本将军也点算过付将军带回来的士兵,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五千人之多,这如何竟是不能保住三十万两饷银?付将军,你可否给本将军一个解释啊?”

看到付正雄的神色变化,李广心里顿时觉着有些不对,不禁是神色严厉的问着付正雄,犀利的双眼此时是紧紧的压迫着付正雄,是让他的心不禁一突一突的猛跳着。

“这,李将军,那帮劫匪实在是武功高强,末将率领全军追击也不能伤他们分毫,而且还生生折损了五千士兵,末将本想全力歼灭那些劫匪的,但是实在是有心无力,末将不想让所有士兵都命丧于那,所,希望以末将才带着五千残兵逃回,希望凌将军和李将军能将饷银夺回。”

“付正雄,你这话未免太过无稽之谈了,啊?为了不让五千士兵命陨,便是放qì

三十万的饷银,你可知dào

你是放qì

了越城上下驻守的十几万大军,那三十万饷银可是十几万大军的军饷!”

猛然拍桌,李广是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手直指付正雄,厉声呵斥。

“付正雄,一万大军竟然对付不了一帮劫匪,你都是做什么吃的。这凤天国,还能由你们守护,你凭此能力如何担得起将军之位?你如何能率军杀敌,保卫疆土,保护百姓?”

“付正雄,本将军看,你根本就是与那群劫匪串通一气的,故yì

将饷银丢失!说,你是不是日照国派来的奸细?”

哗啦一声,李广便是猛然抽出腰间佩的长剑,直指付正雄,双目怒瞪着付正雄,显然在李广心里已然是认定他就是奸细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不禁吓住了付正雄,也是将宫惊羽和凌清寒弄的神情一愣,两人皆是神情诧异的看着李广,心里想着这李广虽然是胡猜乱测的,但是还真是运气不错,真的将付正雄这个奸细给猜出来了。

但是,向李广这般,无根无据说付正雄为奸细,这不管是谁,都不会认同的,即使宫惊羽和凌清寒是早已经知dào

,但是,两人也绝不会因此而任由李广杀了付正雄。

况且,宫惊羽和凌清寒还需yào

付正雄的帮zhù

,他们怎么可能将这么好的“帮手”处决了。

“李将军,快快将剑收起。付将军怎么可能是奸细呢?李将军切莫因为一时的激动,而错杀了一位良将!”

站起身,凌清寒是快速的握住李广的手,生怕李广再往前一点便是将付正雄给杀了。

“况且,李将军,付将军是朝廷命官,他若是有罪,还需yào

证据才行,而且也是需yào

押解到帝都才是,没有圣上的命令,不得擅自斩杀大臣!李将军不可因为无根无据的事情,而断了自己的性命!”

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广,凌清寒虽然是阻止了他,但是神情却还是一如之前的恭敬。

“清寒,这付正雄绝对是奸细,你不要被他骗了!我凤天国的将士,骁勇善战,一万大军岂会抵不过一帮劫匪,这其中必有阴谋,付正雄心必不正!”

见阻止自己的人是凌清寒,李广虽然对付正雄是怒不可遏,却还是将自己激动的情绪抚平,然而依旧不忘劝说凌清寒。

“李将军,清寒敬重你,才会劝说你,还望将军能看在清寒的面上,不可妄动!”

是再次将李广的剑按下,凌清寒声音沉静的说着,看着李广的眼神也变得坚定和不容商议了。

“你清寒,你今日不停本将军之劝,日将必定后悔!”

看到凌清寒的神色,李广神情又变得极为愤nù

,只是与先前相比更多的是对凌清寒的愤nù

。一声冷哼,李广提剑便是向营帐外扬长而去。

望着愤nù

离去的李广,凌清寒的眼底是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而宫惊羽也是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整个营帐中的武将都是噤若寒蝉,看着暴怒离开的李广,谁也不敢发话,唯有付正雄一人,眼底却是闪过几丝得yì

之色。

本应该上讨论军情大事的,就因为李广的暴怒而弄得提早结束。

看到所有武将皆已离开之后,宫惊羽看着凌清寒,是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凌清寒,李广将军还真是与众不同!看来,还需麻烦你了!”

“公主,李伯伯人很好,也很睿智,可偏偏就是容易激动,这也是当初他不愿意留在帝都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凌清寒心里是极为的郁闷的。李广明明睿智,可是却暴躁,很多时候是比一般的武将更容易激动,可就是这样,他却是能做到百战百胜,这就让凌清寒觉着怪异了。

至少凌清寒认为,身为统帅,应当冷静沉着,而不是李广那样容易激动。

第128章 两人切磋

宫惊羽和凌清寒两人是自营帐中谈了一会话之后,便是去巡视各个营帐和查看士兵操练。

宫惊羽虽然是有着一支隐凤军,但是看士兵操练还是极少的,大多时间都是冷风和冷云在暗中进行。

今日能亲眼看看士兵操练,宫惊羽不禁就有些兴致勃勃了,跟着凌清寒的身后,是向操练场而去。

当宫惊羽和凌清寒达到操练场时,已是有着几个武将在那里带兵训liàn

了,而李广此时也是站在高台之上。

见到凌清寒和宫惊羽走了过来,虽然心里还是有着不少的怒气,但是却还是对两人点头示意。

“李将军!”对李广抱了抱拳,宫惊羽便是走上了高台,放眼望向台下正在操练的士兵,眼底的赞赏和满yì

是一闪而过,心里暗叹,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只是光看这些士兵操练,宫惊羽心里就觉着,凤天国有着他们的守护,定然是安定无虞。

“李将军,凤天国有李将军,是国之大幸!”转身看着李广,宫惊羽是由衷的感叹着。

“哈哈凤公子过奖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将军若是不能为我凤天国训liàn

出一批强将厉兵,岂不是要有负先帝和圣上的期望!”

听到宫惊羽在称赞自己训liàn

出的士兵,李广的心情是瞬间变得舒畅了,朗朗的笑声,是带着浓浓的愉悦和自豪。

“看到李广将军,在下突然想到了一首诗,现在看来是极为适合将军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广,宫惊羽的脸上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也不等李广说话,便是清朗着声音,沉吟着。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李广将军,我凤天国的边城只要有您在,恐怕这日照国也只会自寻死路了。”

听闻到宫惊羽的一席话,尤其是她吟出来的四句诗,李广心里顿时是百感交集。戍守边关已然是有半辈子了,可以说李广的一身都是在军中度过,对责任,对使命,对国家都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情,而他最大的愿望便是保边关安定无虞,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

“凤公子,也是年少有为,虽然不是军营中人,却愿意冒生命危险,同我们一同驻守越城。不知dào

凤公子是何出处,若有心报效国家,不若此次战事结束之后,本将军上奏圣上,为凤公子在军中谋上一官半职,做个将军应该也是可以的。”

看宫惊羽长得是英姿俊朗,谈吐举止也是不俗,这不禁是让李广心生喜爱,而且又听凌清寒说宫惊羽是他的朋友,不免就又有了爱才之心。

“李将军有心了,正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在下为国效力也是理所应当,至于一官半职什么的,在下并不在意,此次也是因为清寒,才会再次多做逗留的。”

对着李广是微微抱拳称谢,李广的好意宫惊羽是心领了,但是宫惊羽是长公主,这军中恐怕也不敢收她。

“凤公子应该也是会武功的吧。可会射箭?不如与本将军练练手如何?”

看宫惊羽神色平淡,并不因为自己有心为她谋上一官半职,而变得迎合或吹捧自己,这就让李广心里更为欣赏宫惊羽了。

随眼看到不远处的箭靶,李广当下便是兴致勃勃的想要见识见识宫惊羽的能力了。

本来就因为校场上士兵训liàn

而弄得热血沸腾的宫惊羽,在听到李广的提议时,顿时是眼睛一亮,与边城的守护神将李广切磋,宫惊羽可是求之不得。当下便是对李广拱手作揖道,“在下求之不得,还望李将军多多指点。”

“李伯伯,凤公子的箭法可是极为了得的,你可千万别大意了。”

听到宫惊羽和李广要切磋射箭,凌清寒便是忍不住要提醒李广了。凌清寒知dào

,此时站在李广面前的年轻男子是宫惊羽,但是李广却是不知dào

的。宫惊羽箭法了得,可是整个凤天国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这就不免让凌清寒想叮嘱李广了。

“哈哈是吗?那本将军就真的要好好领教一番了,凤公子,你可千别藏着掖着,凌清寒这小子可是很少夸过人的,本将军今日可要见识一下他小子的眼光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一心想着和宫惊羽切磋,李广是早已将先前和凌清寒的争执抛到了九霄云外,当下便是勒令正在操练的士兵退到一边,飞身便是来到了射箭的校场,而宫惊羽和凌清寒便是紧随其后。

“凤公子,你说这射箭要如何比?本将军都依你的。”将弓箭递给了宫惊羽之后,李广便是朗声问着,望着前面的箭靶,脸上是闪过浓浓的兴趣和自信。

“李将军,平日你是怎么练箭的,这种的,恐怕于将军而言是小意思吧?”

指了指对面那固定的箭靶,宫惊羽脸上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李广轻声问着,然声音里却是带着笃定之色。显然,在宫惊羽看来,像李广这样身经百战的将军,固定的箭靶已然是对他没有任何的阻碍,既然是要切磋,那就不如晚些有趣的。

“怎么,凤公子似乎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既然如此,那凤公子看看本将军的玩法,可否符合凤公子的兴趣!”

看宫惊羽淡然的神色,以及眼底那明亮的光彩,李广心里也是明白,恐怕面前的年轻男子射箭也是不一般,当下便是对着身后的副将说道,“去,本将军要和凤公子比试射箭,你命人准bèi

一下!”

接到李广的命令,那位副将便是很快的跑开了,而周围听到李广之话的士兵,便是纷纷退到校场一边,各个脸上都是带着激动的神情,而看着宫惊羽时却是有着些好奇,皆是在心里好奇,这男子是何人,竟然敢和李将军比试射箭。

“将军,准bèi

好了!”很快,刚刚离开的副将又是回到了李广的身边。

听到副将说一切都已经准bèi

好了,李广便是转身看向宫惊羽道,“凤公子,本将军就先做一个演示,你看看如何?”

对于李广是如何练习射箭,宫惊羽是极为好奇的,当下便是点点头。

看宫惊羽同意了,李广便是对身后的副将示意,而后只看到那副将一挥手,便是见不远处的校场高空突然飞出一只鸽子,而在鸽子的脚上是缠着一块红色布巾。

而李广是迅速搭箭,只听噌的一声,羽箭是如流星划过一般,向着飞鸽快速袭去,瞬间飞鸽一阵惊吓迅速飞远,而那红色布巾便是飘然落下。

看到如此一幕,顿时校场是传来一片欢呼声,所有的士兵都是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而李广亦是一脸满yì

的回望着宫惊羽,朗声说道,“凤公子,不知dào

这样你可还有兴趣?”

“呵呵李将军果然箭法了得,在下佩服!既然是切磋,那在下也不妨试试!”

淡淡一笑,宫惊羽的眼睛是异常的明亮,看着李广的眼神兴趣浓烈,这不禁是让李广心里更为兴奋了,心道难得今日有个人愿意和他切磋切磋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了。另外,凤公子,这比试的规则本将军也说说,我们同射飞鸽,第一次是一只,第二次是两只,以此类推,每多一次加一只飞鸽。”

“我们最后看谁射中的红色布巾多,谁就胜利如何?”

“如此甚好。”宫惊羽微微点头,表示对于李广所说的规则表示同意。

见宫惊羽已是同意,李广便是和宫惊羽同站与一条线上,而后便是对身后的副将示意比赛开始。

看宫惊羽和李广两人都是做好了准bèi

,副将便是手臂一挥,而瞬间高空一道白色影子划过,只见一只飞鸽出现在了高空。

而宫惊羽和李广,在看到飞鸽出现的同时,眼底一丝凌厉的光芒是一闪而过,两个人快速的搭箭拉弓,而后只听一道噌声,两支羽箭是同时划破天空,向着高空中飞翔的飞鸽嗖嗖的飞去,两支羽箭就好像是同时射出一般,竟是以相同的速度嗖的射在了那红色布巾之上。

扑棱着飞鸽是向更高的天空飞去,而那块红色布巾因为被宫惊羽和李广的羽箭同时射中,便是直直的落了下来。

看到这里,李广不禁是转头看着宫惊羽,眼底是闪过赞赏的神色,而口中也是毫不含糊的称赞起了宫惊羽,“哈哈凤公子,厉害!没想到凤公子的箭法是一点也不逊色于本将军,果真是少年英雄!”

“李将军过奖了,在下岂能与将军相提并论。”淡淡一笑,宫惊羽是不骄不躁。

“这次是两只飞鸽了,凤公子可要注意咯!”爽朗一笑,李广的心情是极为舒畅。

第二轮,两只飞鸽是同时飞出,而李广是迅速的从背后抽出两只羽箭,搭在弓上,侧目见宫惊羽亦是抽出了两只羽箭,李广不禁是眉眼上扬,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手迅速的拉弓,向着天空的两只飞鸽,是噌的放箭。

两支羽箭是迅速飞出,而与此同时,宫惊羽的两支羽箭也是同时飞出。四支羽箭,像是四道流星划过,雷厉,迅速。

第129章 军中突变

看到四支羽箭在高空中竞相追逐,底下围观的士兵皆是看得紧张不已,目光紧紧的追随着羽箭,众人心底皆是期待,猜测着究竟会是谁能将两块布巾射下。

当然,在猜测谁会射下羽箭的时候,众人心里还是不约而同的为宫惊羽和李广的默契而感觉惊异。

至少在他们看来,若是自己看到高空中的两只飞鸽,心里的想法必然是一人一只,看谁先射下来,可是宫惊羽和李广却是不约而同的同时抽出了两支羽箭,这是大家没想到的。

而看着已是与两只飞鸽近在咫尺的四支羽箭,大家的眼睛是越瞪越大,终于是大家诧异却又觉着有些当然的神情中,四支羽箭又是同时射在了那两块红色布巾之上。

欢呼声,赞美声在校场周围瞬间爆fā

了出来,所有的士兵,看向宫惊羽和李广的眼神,除了钦佩便是钦佩,尤其是大家看着宫惊羽的眼神,比看着李广是更为的炙热。

李广的厉害,凡是军中的士兵皆是了解的,平日里,众人也已是见惯了李广如此精湛的箭术,心里皆是认为,当今能与之媲美的人并不多,甚至是没有,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李广就是神,是他们心里无法超越的神。

可是宫惊羽,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却是能与李广一较高下,这是大家没意想到的,第一箭的平手,大家可以认为是巧合,但是第二次的双箭齐发,凡是懂点箭术的人都已经明白,宫惊羽的箭术是与李广,并不逊色多少。

不管后面宫惊羽能不能赢,在大家的心里,宫惊羽已然是胜了,能与大家心里的守护神将不相上下,这已经是给众人展现出了她非凡的能力。

而,与很多人的想法一致,李广已是在心里极为肯定,宫惊羽是绝对不比他差,此时的李广已然是极为明白,为何凌清寒会特意嘱咐他要注意了,果然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凤公子,你的箭术是一点也不逊色于本将军,不若这第三轮就作为最后的决定局如何?”

李广心里俨然是明白,这场比赛,他赢的机会是极少的,最多恐怕也只能是一个平手。而且以李广多年的经验看来,宫惊羽似乎还并未使用全力,与其比到最后,倒不如以此为定局,而且不管结果如何,都已是不重yào

了,一切尽兴而已。

“如此甚好。李将军的箭术也是令人钦佩!”李广想的,宫惊羽也已是想到了,当下便是同意了李广的建议。

第三轮,是同时释fàng

三只飞鸽,两个人的动作就好像是如同照镜子一般,同时同速,六支羽箭飞出,如风驰电掣般是将布巾射下。

有了前两次的情景,所有的人心里已然是料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又是以平局收场。然而,不管是谁,心里皆是振奋激动,结果对他们而言已是不重yào



将宫惊羽手里的弓箭收起,李广脸上的笑容爽朗而热烈,显然心情是极为的愉悦。

“凤公子,今日与你比箭,本将军也终于是知dào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将军是万分佩服!”

此时的李广,早已是卸去了先前威严的将军架子,而是直接甩手搭在了宫惊羽的肩膀之上,就好像是哥俩好一般,挽着宫惊羽是大步的向外而去。

这是使得一旁看着的凌清寒不禁神情一变,看着李广的眼神就好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惊恐,心里更是暗暗为李广哀叫,那可是长公主啊,你一个三大五粗的爷们,怎么可以把公主当兄弟的挽着,这是即不分尊卑,又不分男女,实在是又是礼数!

然而,更多的凌清寒却是在担心,这长公主该不会一个不悦,直接将李广给斩了。

不过,显然凌清寒是有些过虑了。虽然宫惊羽是不大喜欢与人勾肩搭背被人碰触的,但是明白李广是军人出生,不拘小节,宫惊羽便也没有多在意,而且像李广这般性子的人,宫惊羽也是挺喜欢的。

“凌将军,我和李广将军走走,你就在这里替李广将军好好督查士兵操练了!”

看凌清寒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和李广,宫惊羽心里就明白他是在纠结些什么,当下便是打消他的顾虑。

听到宫惊羽都这么说了,凌清寒便是点头,目送着宫惊羽和李广离开。

“凤公子,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本将军说?”直到走出校场很远,李广却是忽然正了神色看着宫惊羽,声音严肃的问道。

听到李广的话,宫惊羽的脸上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睛清亮。

“李将军,觉着威武将军如何?”

“呵,付正雄,本将军早上已是说的极为清楚,他必定是奸细无疑!”

听到宫惊羽提及付正雄,李广脸上的神色便是瞬间改变,隐隐的是带着些薄怒,显然对于付正雄,李广是全然没有好感。

“那将军觉着清寒如何?”淡淡的笑着,宫惊羽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反而是话题一转,直接扯到了凌清寒的身上,看着李广眼神此时却是带着些神mì

的笑意,只是闪逝的很快,李广并未察觉。

“清寒小子,很聪明,能文能武,是极为不错的,而且在待人接物方面,也是很有分寸,是让人放心的孩子!”

虽然早上是与凌清寒闹的有些不愉悦,但是在李广的心里,也确实是极为欣赏凌清寒的,可以说,凌清寒是后辈之中,他最为喜欢的,也是最为看重的。故而,今晨,看到凌清寒竟是为付正雄说话,李广心里就是觉着极为不舒坦,更是忍不住暴怒了。

“既然将军都说清寒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孩子,那将军今晨又为何发怒?在下看得出来,将军早上怒气冲冲的离开,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清寒。”

定定的看着李广,宫惊羽是神色了然的说道,“正如将军所说,清寒是能文能武,智慧谋略也是非同一般,那将军难道就不认为,这军营中,谁是人是鬼,清寒会分不清楚?”

“李将军,战争,很多时候确实是需yào

武力才能制止的,可是动用武力也是需yào

谋略的。一个奸细,他可以毁了一场战斗,也可以成就一场战斗,而最为重yào

的是该如何利用这个奸细,成就这次的战斗!”

“李将军,清寒最近都是睡的极晚的,你若没事,可以和他聊聊天也是不错的。在下就先行离开了。”

对着李广是拱拱手,宫惊羽便是转身扬长而去,独独留下李广站在原地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校场的方向。

看到宫惊羽离去,心里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是恍然大悟的睁大着眼睛。

从那日与李广比试射箭之后,已是过去了三天,而驻守在叶城的萧衍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而越城的防守也是没有丝毫的松懈。

一如以往,大家都是在营帐之中,汇报着近期各营的状况,所有的事情看起来似乎都是很平静,然而这种平静的状况并未维持多久,只见一个士兵是突然闯进了营帐之中,脸上神色是异常的严峻。

“禀报将军,左营的士兵,有一万人早上突然染疾,现在全都晕倒了!”

士兵是声色焦急的禀报着,微微的喘着粗气,显然是来的极为匆忙和焦急。

“你说什么?左营的士兵有一万人病倒?可有传唤军医,病情如何?”

突然听到一万士兵染疾,所有武将的脸上皆是神色一变,凌清寒更是从主位上站了起来,神色诧异的质问着士兵。

此时正是在战事紧迫的关头,这士兵突然染病,情况非同一般,凌清寒心里不禁万分担忧了。

“已经请过军医,情况目前并不清楚,统领让属下来告知将军情况。”

如实的将情况汇报给凌清寒,士兵是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走,去左营!”一声令下,凌清寒便是率先走出了营帐,向着左营的方向而去,宫惊羽和李广等人是紧随在了他的身后。

众人是很快的来到了左营,而看到的情况却是许多士兵不断的抬着昏迷的士兵向军医所在的营帐而去,一路走来,左营已是有些混乱了,尤其是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士兵倒下,那些站守岗位的士兵,脸上的神情都变得有些惊慌了。整个左营,放眼望去,竟是死气的有些可怕。

这不禁是让所有人脸色一变,凌清寒更是加大了自己的脚步,匆匆赶到军医所在的营帐时,里面已是躺着一排一排的昏迷的士兵,甚至是营帐之外的一片草地之上都是各种士兵昏迷的躺着,就恍若一个个的死人一样。

紧紧的皱着眉头,凌清寒脸上的神色是越发阴沉可怕了。

“林军医,林军医在哪?”凌清寒站在营帐前,望着人影晃动的帐篷大声厉喝着。

“喊喊喊,喊什么喊,林军医现在正”听见有人大声喊着林军医,一个好似打着下手的年轻男子是神色极不耐烦的回着话,然当抬眼看到来人是谁时,脸上神情是立马一变,赶紧对着凌清寒躬身道,“将军,属下马上就去请军医过来。”

说罢,男子便是匆匆的转身向营帐里而去,很快一个老者便是跟随在了男子的身后,显然,应该就是凌清寒口中的林军医。

第130章 萧衍野心

“属下”老者来到凌清寒的面前,便欲行礼,然而话还未说出口便是被凌清寒打断了。

“林军医,虚礼就免了,你还是快快将这士兵突然染病的原因和本将军说清楚!”

看着还是接连不断的往这边抬的士兵,凌清寒脸上的神色是越发焦急和不安了。

“将军,这疫病的缘由,恕属下无能,一时竟是难以查探清楚!”说道疫病突发的原因,林军医脸上便是闪过为难之色,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你可是军医,怎么会查不清楚?”

听到林军医的话,凌清寒脸上神情是猛然一怔,而后便又是极为震惊的问道,眼里已经是隐隐的带着些怒火了。

“将军,实在是这疫病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奇怪了,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属下实在是查探不出来。”

“而且,属下不得不说的一件事情是,从发xiàn

士兵晕倒,到现在,已是由原本的一万,演变为了几万,属下心里猜测,士兵恐怕是染了瘟疫!”

凌清寒的脸色已是让林军医有些颤颤惊惊的,然而再说到瘟疫两个字时,林军医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身子也是不知不觉的有些颤抖了,显然他是从未遇到过这般紧急的状况。

“你说什么,瘟疫?这怎么可能?”

猛然是将林军医的衣领揪着,凌清寒脸上的神色已是变得极为恼怒了,眼睛里更是有着两簇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着,看着林军医的眼神是极为的不善。

而站于凌清寒的诸位武将,在听到瘟疫之时,脸上神情不禁猛然大变,皆是一脸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更有甚至是连连将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看神情显然是在担忧被感染。

而眼睛是是不是的看着身旁还躺着的士兵,眼里是带着嫌弃和惊恐的神色。

“将军,属下也不敢相信,但是,但是这士兵染病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属下只能想到瘟疫才会有这样的影响!”

纵然是知dào

凌清寒知dào

这样的结果会暴怒,但是林军医还是不得不如实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事情发生的太过,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控zhì

了。

看到军医依旧是如此笃定的说着,凌清寒心里明白,即使是自己再如何的生气,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而他能做的便只有向着如何补救,尽可能的挽救这些士兵。

“军医,可有办法挽救这些士兵的性命?这瘟疫可有办法消除?”

“这将军,属下只能说尽lì

而为!消除瘟疫,一时间属下并没有任何的办法,为今之计,恐怕能做的便是将这些染病的士兵进行隔离,为了全军的安危,最好是将整个左营都隔离!”

黯然一叹,林军医只能将情况与凌清寒说清楚了,随军从医几十载,这恐怕是林军医遇到的最为严重的一次情况。

“只能如此?”眉头紧紧的蹙着,凌清寒看着林军医的眼神已是变得极为焦虑。没有人比凌清寒更为清楚,这左营的人若是感染了瘟疫,将会是对整个凤天国而言有着多大的影响,这消息一旦传出,越城百姓恐怕是人心惶惶,而日照国太子萧衍也必然会乘机而入,到时候边城危矣!

故而,此时解除瘟疫,救治那些染病的士兵是至关重yào

的事情。

“只能如此!”无奈的摇着头,林军医那苍老的脸上,此时也已是带着些无能为力的神色。

“不管怎么样,林军医,本将军都希望你能倾尽全力救治士兵和消除瘟疫!”

对着林军医是抱拳深深做了一揖,脸上的神情已是由先前的焦虑变为了恳求。

而后,便是转身看向李广,沉声说道,“李将军,下令隔离左营,所有人不得靠近左营。另外,封锁军中士兵染疫的事情,别让消息传出,影响军心,打扰越城百姓的生活!”

“加密边城的巡防,防止日照国突袭!其他将军便是随本将军去商讨这士兵染疫的事情,商议调整这边城布防的事情。”

左营的士兵个隔离,也就意味着,原本是十几万布防的士兵减少了一半,这对凌清寒他们来说可不是好事情。

将事情吩咐下去,凌清寒便是快速的向主营的方向而去,而且此时凌清寒还需yào

派人去察视右营士兵的情况,避免会出现左营一样的事情。

一群人是匆匆离开,而李广便是留下完成凌清寒吩咐的事情。

一整天,因为士兵接连不断的染疫,是弄的凌清寒他们焦头烂额,而整个军营此时也是变得有些混乱了,军心也是明显慌乱了。

是夜,整个大军,已是病倒了一半,而林军医依旧是束手无策,疫情不见半点的消减,整个军营都似乎是被死亡之气笼罩着,原本还是有些淡定的武将们,现在也是变得忐忑不安了,尤其是看到营帐前一个个蒙着面巡逻的士兵,心里就更是慌乱了。

与越城情况截然相反,此时叶城的军营,是戒备森严,士兵精神威武,恍若神兵。

而在主营帐之中,萧衍此时是一脸悠然的坐在主位之上,手里是拿着一块小小的白色布巾,上面似乎是写着些什么,是让萧衍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愉悦了。

“哈哈哈哈”

当看完全部的内容之后,萧衍是猛然站起身,朗声大笑。可见,萧衍是真的很高兴。

而低下坐着的诸位武将,在看到自家太子露出如此愉悦的神情是,脸上不禁皆是露出了不解之色,而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将便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太子,是何事让太子如此开心?”

“哈哈孟将军,你们不是一直问本太子为何只是驻守着叶城,对越城并不发起攻击的原因,本太子今晚便是可以告sù

你们了!”

将手里的布巾是紧紧的攥着,望着诸位武将的神情是神采奕奕,眼底闪过自信的光芒,身子亦是傲然而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看到萧衍如此神态,众人心里便是纷纷猜测,萧衍之所以会有如此行为,必然是与刚刚他看的那布巾有关,而说及越城,众人不禁是眼睛大亮,心里想着这莫不是与越城有关系。

驻守叶城已是有一个多月了,而在这一个多月里,他们并未对越城发起任何的攻击,这是使得很多武将极为不解,然而却又不敢多追问什么,因为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萧衍,他们太子决定的。

可是今晚,萧衍的神情是明显变得有些不同了,这就让大家感觉看到了喜旺。

“太子,是不是与攻打越城有关系!”又是一位将军起身询问着,目光灼灼的盯着萧衍,眼底是带着浓浓的期待。

“正是!刚刚有消息传来,越城驻守的大军,已是有一半的士兵感染了瘟疫,此时正是我们最好的时机,可以不费任何力qì

便是将凤天国的大军剿灭殆尽!”

转身看着诸位武将,萧衍脸上的神色已是越发愉悦了,唇角勾起的笑容却又是极为的邪魅,是让人看着不禁心中一寒。

“太子,这消息是否属实,该不会是越城那边散播出来的谣言吧!现在这个时间,怎么会有瘟疫突发?”

听到萧衍的话,那身材魁梧的孟将军神情是猛然一怔,似乎是没料想到,而后想及现在的时节并不是那种多病之际,瘟疫突然发生,实在是有些不大可能。

而且这消息是从越城传出,这孟将军多少是觉着这可能是李广的阴谋,毕竟李广征战多年,是众所周知极为难缠的一个大将。

“本太子可以肯定,这消息为准确,而且,本太子也极为清楚,这越城驻军突发瘟疫的原因,孟将军无需多虑!”

淡然摇头,萧衍是言之凿凿,脸上神情是不容置疑,而眼底闪过的神mì

之色,是让人不禁怀疑,这越城发生的事情,皆是由他设计的。

而众人看到萧衍这笃定的神色,心里也亦是如此猜测,众人不禁是露出一丝惊喜之色看着萧衍。

“太子,莫不是你已经在越城安插了奸细?”

带着些疑惑却又肯定的神色,孟将军是问着萧衍,眼睛里的神情是有些急切。

“自然,如若不然,本太子也不会贸然出兵凤天国了!既然要攻打凤天国,本太子自然是要十拿九稳才是,而且本太子可以很肯定的说,现在郦云国那边的云城,凤天国大军的情况是与现在越城的情况差不多!”

双手背于身后,萧衍是望着面前地图上凤天国的版图,眼睛里是闪过志在必多的信心和野心,嘴角的笑意也是越发张扬了。

而站于他身后的诸位武将,望着面前这个神mì

莫测的萧衍,皆是有种直觉,这龙洲大陆恐怕会因为面漆那这人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更多的人也俨然在心底明白,也许这个太子,从一开始就不若他们看到的那般简单,恐怕也是一个攻于心计之人。这不知dào

是好是坏!

“诸位将军,回去做好准bèi

,明晚便是我们攻入越城的时候了!”

猛然转身,萧衍是一声蔑笑,手中一道寒光闪过,而后一支银色短镖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噔的一声是直接插入地图上越城二字,凌厉的杀气也是从萧衍的身上瞬间爆fā

了出来,然而又很快的消逝。

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时间,便是让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皆是抱拳俯首称是。

第131章 进入越城

“公主!”快速走入宫惊羽所在的营帐,凌清寒脸上的神色是瞬间由先前的凝重忧虑变得很是平静,就好像军中根本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一样。

“清寒,事情怎么样,付正雄是否有所行动?”双手背于身后,宫惊羽是背对着凌清寒,似乎早已是料想到他会来一般,脸上并无任何的诧异或疑惑。

“不出公主所料,刚刚监视的密探来报,付正雄有偷偷放出一只飞鸽,应该是传递消息。”

在说及付正雄之时,凌清寒脸上的神情是明显变得阴沉,眼底暗芒一闪而过。

“无碍!清寒,这几日你要严加防备,叶城恐怕会有行动!不过至于如何防备,你应该清楚,不要让付正雄看出任何的不对。”

转身看向凌清寒,宫惊羽的嘴角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很是神mì

,也很是自信,那清冷的眼眸此时是星辉熠熠,闪亮如夜空中的繁星,耀眼。

“不过,公主,云城那边”

越城的情况,也许在外人看来,根本是脱离了凌清寒的控zhì

,然而只有凌清寒他们自己清楚,越城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

但是云城不同,凌清寒并不在那里,而早先他也接收到云城传来的消息,是与越城的情况基本相同,而宫惊羽在越城,凌清寒就有些不太放心了。

“云城那边无需担心,夜王已经在那边了!”对着凌清寒是淡淡的一笑,宫惊羽那日之所以让夜王去云城,目的就是在此。

萧衍和夏郦他们既然是打定主意要瓜分凤天国,那么这越城是什么情况,云城也必定是这种情况,而宫惊羽就是让夜莫邪去那提早做好准bèi



“军中瘟疫的事情,可以继xù

扩大,不出意wài

,萧衍他们今夜便可能发起攻击。本宫希望这将是我们与日照国的最后一役!”

一道厉光是从宫惊羽的眼底迅速闪过,同样志在必得的神色是在她的脸上出现。

“是公主,属下告退!”对着宫惊羽是鞠了一躬,凌清寒便是迅速的退出营帐。心里也是信心十足,只待即将到来的一役。

时间消逝,一天的时间是在越城士兵不断感染的过程中迅速消逝,是夜,整个军营比之以往是更为死气了,原先还是不断有着巡逻士兵出行的大街此时也已是无任何人的踪迹。

高高的城楼之上,驻守的士兵是病恹恹的,一点的精神都没有,放眼望去,满城楼的士兵就好像是如行尸走肉一般,整个越城也变得恍若四城。

似乎早已是料想到今夜有些不平凡,越城里的百姓是早早的熄了灯,偌大的越城竟是没有半点的光火,唯独城下驻扎的军营还有这星星点点的火光。

而此时,在越城城内的城墙之下,是有着一支十几人的队伍,在偷偷摸摸的摸索前进着,直至行进到了城门附近,方才止步。

而此时的越城军营中,凌清寒他们许是因为白日为救治染病的士兵,太过疲累,早已是熄灯入睡了,整个军营息静一片。

而此时也已是半夜时分了,正是所有人陷入沉睡的时候,而就在这时,那原本摸索到城门之下的小队伍却是猛然的袭击着城楼上的驻守的士兵,瞬间是血染城头,而城门已是大开。

城门大开的瞬间,城外是顿时火光连天,呐喊声是响彻整个越城,抬眼望去,不知何时越城城楼之下已是布满了日照国的士兵。

因城门大开,那些士兵是没有任何阻碍的长驱直入,瞬间便是站满整个越城长街。若是城楼还有活着的士兵,必然是大惊失色,这竟是日照国的士兵攻入越城了。

“付正雄恭迎太子!”原先那支突袭的队伍,领头人是立在了城门之下,看到远远策马进城的萧衍,便是立马神色恭敬的躬身迎接行礼着。

跟在萧衍身后的便是身材魁梧的孟将军他们。在看到立在城门之下的付正雄时,脸上神情是猛然一怔,然而又是瞬间露出了了然之色,眼底皆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有付正雄这个二品大将做内应,这越城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入,而众人也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的太子会如此笃定自信了,原来皆是有原因的。

“付将军,做的不错!”拉缰驻足,坐在马背之上,萧衍看着付正雄的眼底是露出一丝赞赏之色,脸上的神情却是分外的傲然的,抬眼扫视着越城,嘴角不屑的笑容是越来越深,而眼底自得的神色也是越来越明显。

“为太子效命,是末将之幸!”看着有些意气风发的萧衍,付正雄是半点也不敢有居功自傲的意思,反而是更为谦恭了。

“付将军,凌清寒和李广他们呢?本太子进入越城都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他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放眼整个大街,竟是没发xiàn

半点其他凤天国的士兵和百姓,萧衍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不禁是好奇的询问着付正雄,毕竟这军队入城的动静可是不小,不会没有人不发觉的。

这百姓没出来,萧衍还能理解,但是,这凤天国的士兵没出来,萧衍就奇怪了,他可是不会认为凌清寒他们会没用的是连这么大的动静都发觉不了。

“太子,连日来,军营中都死不断的有士兵感染瘟疫,已是病倒了一大半,而其他的士兵虽未感染,却也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每个人都是萎靡不振,此时是夜半时分,他们是早就支撑不住了。”

“况且,在入夜的时候,末将已是命人在大军用餐的食物中下有迷药,现在估计所有人都已是昏迷不醒了,自然凌清寒和李光他们也不例外!”

听到萧衍的问话,付正雄的脸上不禁是露出一丝得yì

的笑容,望着萧衍是赶紧的禀报着此时越城大军的现状,尤其是还不忘将黄昏自己所做的事情禀报上,心里暗暗称叹自己的明智之举。

“哦?是吗?付将军辛苦了!现在随本殿去他们营帐之中,将凌清寒他们都活捉了!”这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整个越城拿下,对于萧炎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而立于萧炎身后的其他将军,在听到付正雄的话时,脸上皆是露出一抹惊喜之色,心也皆是暗暗称叹自家太子的厉害,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废了整个越城的大军,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付将军,此次你为我们日照国立了大功,回到日照国,我们陛下定然会重重赏赐于你!”

对着付正雄是抱拳,孟将军是欣喜的说道。想,每次征战在外皆是死伤无数,而自身的安危也是难以保证,而此次,不需yào

动手就能取得大战的胜利,即使是孟将军这样的猛将也是心生欣喜,看着付正雄的眼神却也是多了几分赞叹。

不过,对于这越城大军感染瘟疫的事情,孟将军还是有着不少的疑惑,尤其是此时听到萧衍要去军营,这就不免让他有些担忧了,毕竟军营此时是瘟疫横行,若是稍微不注意让太子受到感染,那他们就难辞其咎了。

想到这里,孟将军是连忙拱手对萧衍劝诫道,“太子,现在这凤天国的军营之中,瘟疫盛行,您此时前去,恐怕有些不妥!”

“孟将军不必过虑,本殿早就说过,这凤天国的士兵能感染瘟疫,可是本殿一手策划的,本殿又岂会让自己感染瘟疫!”

对着孟将军,萧衍是傲然且神mì

一笑,脸上一副如操胜券,胜利在握的神情。

再次听到萧衍的这一句话,孟将军等人脸上的神色又是变了一变,他们不知dào

萧衍究竟是有如何大的本领,才可以让十几万的大军在几日之内便是病溃如山倒。当然,然而,他们心底更多的却是觉着萧衍的可怕,为了战争的胜利,竟是不惜使用歪门邪道将数十万的大军毁灭,这比在战场上将他们屠杀殆尽是更为可恶,至少,孟将军他们绝不认为,自己这堂堂正正征战沙场的将军,会需yào

依赖那些歪门邪道将敌军剿灭殆尽。因为他们是军人!

然而,纵然心底是有多么的不适,孟将军他们却依旧是随着萧衍向凤天国大军军营而去。

当踏入军营的瞬间,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一丝沉重之色,军营之中,遍地遍布着的都是昏迷的士兵,有的可能是被付正雄的迷药迷晕,然而更多的恐怕是那些感染瘟疫的士兵,整个军营,此时是充斥着一股死气,这是让很多同样身为士兵身为军人的男儿们,是不禁偏过脸去,不忍心相看。

“付将军,哪个是凌清寒他们的营帐,速速带人去将他们捉来!”

看着“伏尸”一片的军营,萧衍的脸上,笑容已是没有半点的掩饰了,看着远处高挂着的凤天国军旗,眼底嘲讽的笑意是越发浓烈。

心里暗自感叹,这凤天国,没了宫惊羽和夜莫邪,已经是彻底的不成气候了,数十万的大军,是还为战斗就已经失败,甚至是不知不觉的死去,想想,萧衍就觉着好笑。

接到萧衍的命令,付正雄便是带着孟将军等人是迅速的向着几个主营帐奔去,然而,在他们踏进个个营帐之时,脸上神情皆是一变,眼睛里更是露出了错愕之色,似乎是有些难以预想的事情发生了。

“付将军,你不是说,已经将凌清寒他们迷晕了吗?怎么没人?”

看到皆是空荡荡一片的营帐,孟将军等人皆是目露疑惑之色的看着付正雄,而付正雄自己则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营帐,脸上闪过难以置信之色。

第132章 包围萧衍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将凌清寒他们绑来吗?怎么就你们自己回来了?”

看着皆是空手而回的众人,萧衍的眼底是闪过一丝疑惑之色,看着付正雄的眼神却是变得犀利了起来,显然,在萧衍的心底已是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太子,营帐之中根本就没有人!”

听到萧衍询问,孟将军便是快速的回应着,凭着多年纵横沙场的经验,他的心底是同萧衍一样俨然也已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付正雄?”孟将军的话,是让萧衍脸上的神色迅速一变,看着付正雄的眼神是越发不善了起来。

环视周围的营帐,萧衍此时是突然发xiàn

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他们进入军营之时,也就在军营口看到不少的晕倒的士兵,可是在这军营的中心,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发xiàn

是让萧衍脸上的神色是迅速改变,大喝一声道,“不好,中计了,传令撤tuì

!”

然而,就在萧衍这话说出的同时,军营四周是猛然火光大亮,呐喊是是四面骤起,放眼望去,完本还是漆黑一片的军营是瞬间被火光照亮,而在军营的四周也俨然是齐刷刷的站着凤天国的数十万大军,皆是严正以待,长矛向内!

这突然出现的数十万大军是迅速将萧衍他们所带来的军队团团围住,也让原本还是得yì

忘形的日照国诸位将军和士兵大为惊慌,皆是不知所措的望着向军营逼近的大军,脸上惊恐的神色皆是具露无疑。

看到这里,萧衍俨然是明白了,这军营士兵染疫的事情恐怕是一个骗局,而目的就是在引他上钩,从而将他们日照国的军队一网打尽。

“付正雄,你敢背叛本殿下?”明白这一切都是骗局,而立马引来萧衍怀疑的便是付正雄了,因为这个计划,除了萧衍自己知dào

之外,凤天国阵营中唯有付正雄清楚,除了付正雄叛变,萧衍找不到任何理由会导致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失败。

“太子,末将没有,末将没有啊!”听到萧衍的怒声呵斥,付正雄心里便知,自己这次恐怕是难逃一死了,或者说在他发xiàn

营帐之中并无凌清寒他们的身影的时候,付正雄就已经明白,他的宿命注定是死。

只是,付正雄很不甘心,因为他真的没有背叛萧衍。

“不是你背叛本殿下,为何凤天国的数十万大军会安然无恙?啊?”显然,萧衍已是完全不信任付正雄的。也是,付正雄本就是一个叛变之人,他先前叛变凤天国,投奔在了萧衍的门下,同样付正雄还可以叛变萧衍又重新回归凤天国!

“呵呵威武将军,这次多亏你献计,本将军才能将日照国萧衍太子囚困与此啊!”

一声低低的轻笑,而后便是一阵笃笃的马蹄声,只见凌清寒身披银色铠甲,手持长剑,从军营之外驱马前行,来到萧衍他们的对面,而与他并排而行的是依旧一副男子打扮的宫惊羽,身后是李广等诸位武将。而说话之人,正是此时一脸盈盈笑意,看着萧衍他们的凌清寒。

听到凌清寒的话,萧衍他们本就不好的脸色是越发阴沉了,看着付正雄的眼神就恍若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

“付正雄,你个小人,竟敢背叛太子!”一听到凌清寒的话,孟将军的脸色是骤然大变,对着付正雄便是厉声大喝,手里的长刀便是直直的劈向付正雄,显然是想要斩他于马下了。

看着孟将军那凶猛逼来的攻击,付正雄是连忙抽出腰间的配剑,便是硬着抵挡了过去,然而嘴里却是大声吼着,“凌清寒,你他娘的少放屁,本将军何时向你献计了?”

“没有吗?那付将军,你若没献计,本将军又如何知dào

那劫饷银之人是萧衍太子?又如何知dào

哪些运送饷银的车辆有问题,其中还藏有死亡之神?又如何知dào

今晚萧衍太子他们会突袭越城?”

“付将军,本将军虽然才智过人,可不是什么事都能预想到的,若是没有付将军的详尽解说,本将军哪能设下如此圈套?这一切,可全都仰仗付将军!”

一声冷笑,凌清寒却依旧是神色满带感激之色的看着付正雄,似乎就好像付正雄是真的有向他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道明白了一样。

这使得本就对付正雄怒不可遏的孟将军等人更是加大了手下的动作,而萧衍脸上神色阴沉的就好像六月即将来临的风暴一般,一股低气压是紧紧的围绕在他的周围,是使得身边的士兵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杀了他!”一声厉喝,萧衍已是对付正雄下了杀令,不管付正雄有没有背叛萧衍,在萧衍察觉到进入陷阱之时,就注定了付正雄难逃此劫。

“太子,末将”听到萧衍的杀令,付正雄是极为不甘的大声喊着,然而他的话是还为说完便是被孟将军横腰一刀劈成了两段,鲜血溅射,瞬间铁锈般的血腥味是瞬间充斥众人的鼻尖。

望着一脸冷酷之色的萧衍,宫惊羽的嘴角不禁是露出了淡淡的冷笑,看着萧衍的眼神却是极为的冷冽,心里想着,当初隐月阁总部的那些人恐怕也是在萧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情况下被血洗的吧!

“凌清寒,你说那么多的话,不就是让本殿下令杀了付正雄吗?现在本殿杀了,你是不是该说说你幕后的高手了?不然今夜,被你擒住,本殿也是极不舒心的,不明白本殿究竟是败在了谁的手里!”

抬眼望着凌清寒,萧衍的脸色是瞬间恢复到了往日的温润和煦,看着凌清寒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知己熟人一般。

在萧衍的心里,他很清楚,凌清寒一出现就说这么一番话,目的不过是让付正雄死在自己投奔之人的手下,一切皆不过凌清寒的诬陷罢了,付正雄是根本没有叛变他。

而萧衍此时所这一番话却是认为,凭借凌清寒他们的智慧谋略,不可能将他精心策划的事情全部看穿,甚至是连死亡之神都知dào



当今世界,知dào

死亡之神的人并不多,而萧衍并不认为凌清寒会是知dào

死亡之神的其中一人。所以,萧衍猜测,在凌清寒的身后,定然是有着一个高手的存zài

,而且这个高手恐怕对江湖的事情极为了解的。

“呵呵萧衍太子,正如你说,洞穿你说有计划的并非本将军,但是你想要知dào

她的身份,恐怕也不是本将军说能就能的!而且本将军保证,你若是知dào

那人是谁,心里肯定是极为后悔此时出现在这里。”

一声冷笑,凌清寒看着萧衍的眼神是越发冷冽了,俊秀的面容此时是恍若寒冰一般。若是换做其他人与凌清寒对阵,凌清寒恐怕也不会有如此冷酷的眼神,可是此时面前的是萧衍,这就让凌清寒有了想要杀了他的心。

每每想起,那差点要了宫惊羽和夜莫邪性命之人是萧衍,凌清寒心里便是怒不可遏,对萧衍是想杀之而后快。

“凌将军,你很恨本殿下?”凌清寒瞬间闪现的恨意和杀意,是快速的被萧衍扑捉到,温润如玉的脸上是闪过一丝不解,萧衍不明白,这不过是两军对垒,为何凌清寒会恨自己?

“萧衍太子,本将军问你,当日在九道峰,是不是你派人行刺我凤天国的长公主和夜王?”

直直的看着萧衍,凌清寒的眼底是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冷声质问着,手里紧握的长剑,似乎只要萧衍回答是,便会立即要了他的性命!

而一旁坐立在马上的宫惊羽,亦是目光冷冷的看着萧衍,脸上的神色却是极为的阴沉,就在九道峰,宫惊羽不止体会到了被背叛的滋味,也体会到了失去挚爱之人的滋味,那种痛苦是宫惊羽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的,而这种痛苦就是对面的萧衍所赐的。

“凌将军,你这话,本殿可不敢回答!行刺令国的长公主和夜王?本殿下可没那大的本事。虽然贵国的长公主和夜王不幸遇难,但是凌将军也不应当将这等脏水泼到本殿下的头上,这可是会引来两国动乱和战争的。”

听到凌清寒的话,萧衍脸上的神情是几不可见的变了一变,然而很快又是恢复了常色,看着凌清寒的眼神依旧是温润和煦,脸上神情更是坦荡。

这不禁是让凌清寒和宫惊羽心底是止不住的冷笑了。而骑马立于两人身后的李广他们,此时却是神情有些疑惑了,心里总觉着凌清寒说话实在是有些玄妙。而当听及凌清寒提及宫惊羽和夜莫邪之时,众人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低落了,就连李广此时也是一脸的不悦。

虽然远离帝都,但是对于宫惊羽的事情,他还是听说了不少的,对于宫惊羽虽未见过面,却是极为的欣赏,在李广心里宫惊羽可是敌得过军中不少男子,而听到宫惊羽被人杀害,心里自然是气愤。

“萧衍,此时你不就是在挑起两国战争吗?又何须在意你的回答会引来两国的动乱和战争?”

目光犀利的扫向萧衍,宫惊羽在听到他的话时心底已是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看着萧衍的眼神更是极为的嘲讽,就好像是在说,你萧衍明明就已经在这两国的战场之上,还会怕那点回答招来的后果?当真是可笑!

第133章 生擒萧衍

看着突然发言的宫惊羽,萧衍脸上的神情是猛然一怔,此刻他才发觉,在凌清寒的身边竟是有着一个年轻的公子。

看着一脸冷然的宫惊羽,以及她眼底那明晃晃的嘲讽之色,萧衍的心底即是恼怒,又是疑惑。恼怒于别人竟然敢如此大胆的嘲讽他,疑惑却是宫惊羽此时的一身装扮似乎根本不是军营中人。

“敢问公子,你是何人?”定定的看着宫惊羽,中燃萧衍觉着心里很是不爽,但还是做出一副神态谦恭的模样。

“本公子是何人,萧衍,你何必如此好奇?而且,本公子很肯定,本公子若是说出自己是谁,必然会吓着你的!”

一声冷笑,宫惊羽依旧是目光冷然的看着萧衍,然嘴角边嘲讽的笑意是越发明显了,而这嘲讽的笑意之中更多的却是带着些神mì



这使得本就好奇的萧衍,此时就更是好奇了。看着宫惊羽,萧衍的嘴角亦是露出一抹狂傲的笑意,“公子你不说,又如何知dào

本殿下就一定会被吓着?而且,本殿下自出生以来,还未被什么吓到过,今日倒是想要见识一下。”

“哈哈哈”

一声仰天大笑,宫惊羽看着面前神色狂傲的萧衍,脸上眼底的笑容是越来越大。

“萧衍,这可是你说的!”

一冷哼,宫惊羽手势是快如闪电,只听到“撕拉”一声,一块人皮面具便是出现在了宫惊羽的手中。而也就在人皮面具出现在宫惊羽手中的同时,一道诧异的惊呼声是响彻整个军营。

“你是宫惊羽?”

这惊诧之声,正是与宫惊羽面对而视的萧衍,此时他是满目诧异的瞪着宫惊羽,脸上原本狂傲的神色是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错愕之色。

而就在萧衍这一道惊呼喊出之时,所有人皆是满目诧异的望向此时坐于马上的宫惊羽,甚至是包围着萧衍他们的数十万士兵也是纷纷转过头来。

全场一片静默,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宫惊羽身上了,,此时不管是谁,在看到宫惊羽的真实容貌之时,心底的震惊都是无法掩饰的。

然而这震惊之后,两军将士却是神色各异,萧衍麾下之人是由震惊转为了惊恐,而凌清寒麾下的将士,则是由震惊转为了惊喜。

这死讯传出都好几个月的长公主,会突然出现在了军营之中,不管哪一方都是会诧异的。而最诧异的恐怕便是萧衍了。

“怎么会,宫惊羽,你不是死了吗?”

在确定自己没看错人之时,萧衍便又是一声惊呼,大声的质问着宫惊羽,脸上早已是没有了先前的淡然神色。

“呵呵萧衍,看来本宫真的没说错,你看看你此时的表情,可不就是本本宫吓着了。”

对于萧衍的问话,宫惊羽是不予理会,反而是一脸嘲讽之色的调侃着萧衍,眼底的轻蔑也是显而易见。

“萧衍,你以为,凭暗河,凭九道山庄就能杀得了本宫,真是笑话!”

“你,你怎么会知dào

?”本就一脸诧异的萧衍,在听到宫惊羽说出暗河和九道山庄之时,脸上诧异的神色就更为明显了,看着宫惊羽的眼睛也是满满的错愕之色。

“呵,萧衍,你不是喜欢游历江湖吗?连暗河和九道山庄这两大势力都为你所用,难道你就忘了本宫另一个身份了?”

“隐月阁,杀手界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这世界上有什么情报是它得不到的?而本宫,身为隐月阁的阁主凤天,怎么会没点本事?”

“萧衍,看来暗河也不是十分相信你嘛!本宫是隐月阁阁主的事情,他们竟然也不告sù

,也该你今日被困与此了!”

原以为,暗河已是完全被萧衍掌握了,然而在看到萧衍此时听到自己的话之后,脸上各种震撼的神色,宫惊羽心底便是明白,恐怕暗河对萧衍也不是极为忠心的,如若不然暗河也不会不告sù

萧衍,宫惊羽还有着凤天这个身份。

“你竟然是凤天?”若是宫惊羽此时出现在这里是让萧衍震惊不已的话,那么宫惊羽就是凤天,凤天就是宫惊羽的这个消息,恐怕是让萧衍心底翻起了滔天巨浪。

萧衍以为自己是九道山庄背后的主子,已经是隐匿的极深了,然而没想到,宫惊羽会隐匿的更深,装傻充愣了十年之久,而就在这十年里,竟是组织起了隐月阁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这就不得不让萧衍自觉不若了。

颓然的摇着头,萧衍此时的气势早已是被宫惊羽生生的打压了下去,也早已是没有了一国太子的意气风发。

知dào

宫惊羽就是凤天,萧衍心底就明白,恐怕隐月阁也未被摧毁,而九道山庄也必然会迎来宫惊羽的猛烈打击,而暗河,恐怕也是好不到哪去。

“宫惊羽,夜莫邪也是没死的罢!”宫惊羽都活着,那夜莫邪又怎么可能会死。

“自然。你联合夏郦攻打我凤天国,一个进攻越城,一个进攻云城,本宫自然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越城由本宫守着,而云城自然就是由夜王守着了。”

“萧衍,你想要利用死亡之神,引来瘟疫,本应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然后你败就败在将三十万两饷银完璧归赵!”

若不是那没有半点丢失的饷银,宫惊羽也根本不会注意到运送饷银车辆的事情,就更不会猜到有人会将死亡之神藏在了车辆的车轴之中。

早在月华国的时候,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对死亡之神有了些许的了解,知dào

它们是不仅会吞噬人体的五脏六腑,更是会引发大的瘟疫。

而借用死亡之神来传播瘟疫,可以说,若不是宫惊羽及时想明白,恐怕整个越城就真的会变成一座死城,日照国的军队也会长驱直入,而不是像今夜这般,被宫惊羽他们团团围困。

“呵呵宫惊羽,何必说那么多废话呢?今夜,还是一战吧!”

虽然心底已是明白,一切的计划都已经败落,萧衍便是决定不再废话,望着团团围困住自己的数十万大军,萧衍心底是绝不认输!

神色淡淡的看着萧衍,宫惊羽是将目光转向凌清寒,微微点头。

看到宫惊羽点头,凌清寒便是手臂一挥,沉声道,“杀!”

冷酷的声音响起,周围的数十万大军,便是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向着萧衍他们逼近,瞬间便是刀兵相接,厮杀声也是瞬间响起。

而萧衍他们,已是明白,今夜恐怕是九死一生了,手下的动作是狠戾而决绝。

凌清寒和李广他们也是快速的加入到了战场之中,唯有宫惊羽一人是独独立马站在了一旁。

望着相互厮杀的两军,宫惊羽的脸上,神色沉静,眼底是闪过几道暗色。

铁锈般的血腥味是瞬间充斥宫惊羽的鼻尖,望着一个接着一个的身体倒下,还有那被鲜血浸染,被大火烧焦的土地,宫惊羽的心终于是变得沉重了,血染江山,成就的是多少人的野心。

激战一直是持续到了天亮,而战场也是由先前的军营一直延伸到了城门之下,一路而来,整个大街,尸体堆积如山,望着身后已是没有了任何支撑的萧衍,终于是在这一刻将手中的兵器抛去。

目光直直的看着宫惊羽,眼底是闪过一丝懊悔。

“宫惊羽,我败了!”

一声败了,萧衍是用尽全身的力qì

才将它说出。萧衍,自出生而来就可谓是极为的意气风发,为一国太子才貌兼具,备受荣宠,而今日,他却是一身狼狈的立在了宫惊羽的马下,说着他战败了。

听到萧衍的话,宫惊羽是神色平静了睨了他一眼,而后便是将目光转向凌清寒和李广,淡淡的说道,“凌将军,李将军,将萧衍押回营中,以一国使臣对待,不得动用私刑,也不得让他悄然逃走!待将越城的一切事情处理好之后,便是将他押回帝都!”

说罢,宫惊羽便是驱马转身离开。萧衍终究是日照国的太子,若是在这里杀了他,恐怕凤天国会日照国就真的会动乱起来了,将萧衍押回帝都,日照国定然会派使臣前来,到时候一切事情都好商议了。

听从宫惊羽的吩咐,凌清寒便是命人将萧衍带回了军营,而后便是带人将越城内所有将士的尸身处理好。

而至于叶城,宫惊羽是一早就吩咐过不要进攻,虽然不明白宫惊羽为何不乘胜追击,将叶城拿下,但是凌清寒还是听命行事。

将萧衍押回军营已是过去了两天之久,而在这两天里,龙洲大陆之上又是掀起一阵大的动荡,而这动荡的中心便是宫惊羽和夜莫邪。

日照国和郦云国联合进攻凤天国的消息,大陆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会认为,这次凤天国必然是要遭殃了。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谁也没想到,日照国和郦云国惨败,而两国的储君,萧衍太子和夏郦皇女竟是被生擒!

这样的消息已是令所有人震惊了,然而在他们知dào

,出现这样一个局面的原因,竟是因为宫惊羽和夜莫邪时,龙洲大陆众人的惊讶是比知dào

萧衍和夏郦被凤天国将士生擒还要觉着惊诧。

因为,谁都记着,就在几个月前,还有人传宫惊羽和夜莫邪命陨的消息,然转眼间两人就在这三国战役之中,以惊人之姿,绝世谋略出现,任谁不会震惊?

第134章 夜袭劫人

云城和越城的情况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又由于宫惊羽和夜莫邪是早已将萧衍他们的额计划看穿,故而,云城那一战亦是以夏郦被生擒而结尾。

等两城的事情都已经是处理好之后,夜莫邪便是带着生擒夏郦早早的赶到了越城与宫惊羽会合。

云城因为主力守将是凌潇肃,为了以防万一,凌潇肃还是留守云城,而越城因为主将还有着李广,故而凌清寒便是率领着五万大军是同宫惊羽他们一起,带着萧衍和夏郦一道回帝都。

“萧衍,本宫知dào

,这九道山庄的幕后主脑便是你,为了能将你安然的带回帝都,所以本宫是要委屈你了。”

看着此时是被夜莫邪点了穴而动弹不得的萧衍,宫惊羽的嘴角是勾起一抹淡淡的邪笑,而后便是将目光转向一旁早已是做好准bèi

关押他的凌清寒,眼底是闪过一丝腹黑之色。

“凌清寒,现在你就将萧衍太子送入那特制的马车之中了,记着,可要好好招待我们的萧衍太子,千万别弄伤了他!”

“是,公主!”一底,笑意是一闪而过,凌清寒便是带着萧衍快速的向宫惊羽口中所谓的特制马车之中去。

何谓特制的马车,无非就是在车子的外面加固了一层厚厚的玄铁制的铁栏。这目的即是要防止萧衍自己逃跑,也是要防止九道山庄的人会前来劫人,毕竟无论是萧衍还是九道山庄的人,武功都是不俗的,若是来个突袭,指不定还真的能将萧衍救走。

而夏郦的待遇似乎是要比萧衍显得宽松了一些,不过却也是戒备森严的,至少宫惊羽完全可以确定,夏郦是无法逃脱的。

带着两人,五万军队便是浩浩荡荡的向帝都而行。

而途中果然也是没有出乎宫惊羽的意料,企图劫走萧衍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起初还只是一些普通的杀手,到后面,杀手的实力是越来越高,人数也是越来越多,宫惊羽是完全明白,这九道山庄恐怕都快要倾巢而出了。

早在那日在九道峰遇袭之时,宫惊羽心里便是想要将之处之而后快了,此次途径九道峰,不管是宫惊羽,还是夜莫邪,两人心底都已是有了打算。

在到达九道峰时,已是离开军营一天了,是夜,大军便都是驻扎在了九道峰下。

在萧衍的地盘驻扎,对于许多人来说,应该是极为不明智的,然而,这却是宫惊羽和夜莫邪故yì

为之。九道山庄的庄主是谁,两人心底都是清楚的。马锦魁的主子,萧衍被人囚困,马锦魁必然是会有动作的,而且还是在这九道峰下。

当军队驻扎好之后,宫惊羽便是早早的将凌清寒召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三人是在营帐中密谈了许久之后,方才让凌清寒离开。

“邪,让冥渊他们准bèi

吧,等会熊湛和追风过来,我们便行动。”看到凌清寒离开之后,宫惊羽便是神mì

的对夜莫邪说道,而后便是转身面对空气。

“暗风,事情可安排好了?”

一阵空气波动,而后便是一个黑衣紧裹神色冷酷的男子出现在了宫惊羽的面前,单膝跪下。

“主子,主子的吩咐已是办妥,暗卫营全体待命!”

“好!夜半时分,你和追风熊湛等人便率领暗卫营上九道峰,冥渊也会带着冥宫的部分人马协助!记住,一定要将九道山庄的密室捣毁彻底,但是相关资料全部带回。另外,叮嘱所有人小心,切莫受伤!”

暗卫营和追风他们的实力,宫惊羽心底很是清楚的,但是叮嘱他们不要受伤,还是因为密室之中,有着不少的毒物,宫惊羽是担心他们中毒什么的。

“是,主子!”听到宫惊羽的吩咐,暗风是神色坚定的回应了一声之后,便是快速的闪身消失在了营帐之中。

而看到暗风消失之后,夜莫邪便是将宫惊羽拥在怀里,低声说话。

“羽儿,你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将九道山庄一锅端了?”连贴身的暗卫营,和冥宫都派上了,这就不得不让夜莫邪在怀疑宫惊羽的用心了。

“怎么,别说你不想啊?”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望着夜莫邪,宫惊羽是反问着。在宫惊羽看来,夜莫邪的心思是和自己是一模一样的,如若不然,夜莫邪也不会将一大半的冥宫成员调了出来。

“呵呵,知我者莫若羽儿!”朗朗一笑,夜莫邪是神色愉悦的回着。正如宫惊羽所说,早在知dào

要经过九道峰的时候,夜莫邪便是将冥宫的人召集来了,其目的定然是和宫惊羽一样,要一锅端了九道山庄。

“不过,羽儿不担心马锦魁?追风他们的实力,可是不如马锦魁的。”

“马锦魁?我为何要担心?追风他们今晚可是碰不着马锦魁的,别忘了萧衍在这里!”

夜莫邪的话是让宫惊羽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眼睛精亮的看着夜莫邪,自信是在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萧衍是马锦魁的主子,他定然是想要救他的。而九道山庄已是派了好几拨的人前来,都未成功。而此次,宫惊羽他们是驻扎在九道峰下,如此的天时地利,马锦魁是一定不会错过的,而今晚便是马锦魁将萧衍救出来的最佳时机,马锦魁是肯定回来这里的,自然追风他们就碰不上马锦魁了。

“邪,今晚,马锦魁可就交给你了哦!”娇俏一笑,宫惊羽的脸上是布满了笑容。

“呵呵自然,难道我还要羽儿动手啊?”轻轻的点了点宫惊羽的鼻子,夜莫邪是宠溺一笑,心想,像这种打架的粗活自然是由他自己来了,而且从认识小家伙以来,自己还没展现过自己的实力呢!

“现在,我们就只需yào

静待马锦魁的到来了!”嘴角一扬,宫惊羽说道。不过想到马锦魁,宫惊羽心里却还是隐隐的带着些忧虑的,觉着马锦魁今晚恐怕也会是来者不善的,只是不知dào

他会出什么样的花招。

正如宫惊羽猜测,此时九道山庄里,马锦魁正在齐集一队人马,打算下山营救萧衍,只是看着那群立在马锦魁面前的人,若是宫惊羽在此,定然是会惊诧不已的。

因为这些人是与寻常之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的皮肤就好像是被涂上了一层剧毒,所过之处,无论是花草树木皆是枯死一片,而他们的周身也是隐隐的带着些诡异的死气,是让人不敢靠近。

见队伍都齐集的差不多了,马锦魁是手臂一挥,只见众人是齐刷刷的转身,而后便是随着马锦魁向山下赶去。

而此时驻扎的营地,是幽静一片,大家皆是入睡,唯有几对巡逻的士兵是在营地周围四处巡逻查看着,炙烈燃烧的篝火,是烧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在这幽静的夜晚里,是更为清楚。

而宫惊羽和夜莫邪的营帐,此时也是漆黑一片,晚风吹过,是凉意阵阵,而似乎是预想到今晚注定是不安宁的夜晚,月亮也早已是躲入了云层之中,淡淡的光晕是使得这个夜晚更为冷清了。

忽而,一道强风卷过,只见一道黑色的人影是在营地出现。而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出现,巡逻的士兵是立马警惕了起来。

“唔”

几声闷哼,而后便是听到扑通倒地的声音,是使得那些巡逻的士兵更加警惕了,转身竟是看到不少的士兵皆是倒地一片,顿时便是让他们恐慌不已。

“来人,有刺客!”一声惊呼,瞬间整个营地都哄闹了起来,所以的营帐皆是亮起了光,所以的士兵是纷纷走出了营帐。

而在听到惊呼之后,宫惊羽的营帐灯光也是亮了起来。不过看着是穿戴整齐的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明白,两人恐怕根本是没睡下。

两个人是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而后眼底皆是露出一副我就知dào

的神情。

“邪,马锦魁出现了,等下就看你的咯!最好也是能生擒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宫惊羽便是快速的站起身,向着营帐外而去,夜莫邪是紧紧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羽儿,马锦魁不会是一个人来吧?”望着营地,只有一群警戒的士兵,还有隐在暗处的马锦魁,夜莫邪便是没有发xiàn

其他任何可以的人,不禁就有些好奇的问道。

“应该不会!”虽然马锦魁可能不知dào

宫惊羽就是凤天,但是宫惊羽绝不相信马锦魁会自信的认为自己会敌得过五万大军,一个人前来,未免会太过自信了些。

刚说完,宫惊羽抬眼便是看到不远处正是有着一群人向营地这边而来,“诺,你看,那不是有着一群人过来了!”

随着宫惊羽的视线望去,只见不远处真的是有着一群人走来,不过在看到那群人容貌时,宫惊羽和夜莫邪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了彼此一眼,来年个人眼底皆是惊诧不已。

“啊啊啊痛,痛,救命啊”

然而,不等宫惊羽和夜莫邪从诧异中回过神,便是听见了士兵的尖叫声,抬眼望去,只见几个士兵此时正是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脸上的神情是极为痛苦,而脸上颜色也是瞬间由惨白色变成了紫黑色。

当下,便是让宫惊羽和夜莫邪心里大吃一惊,震惊的看着前方,心底却皆是明白了,出现了什么事情。

第135章 惊吓连连

“毒人?”

“毒人?”

宫惊羽和夜莫邪是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看着只是稍稍接触到那些突如其来的,面貌紫黑的人,便是纷纷倒地痛苦翻滚的士兵,宫惊羽和夜莫邪的心底都是惊诧不已。

“羽儿,这恐怕是马锦魁带来的毒人了,若是被他们触碰到,必死无疑!”夜莫邪神色凝重的看着宫惊羽,心里知dào

,今夜马锦魁真的是有备而来了。

“看来,今晚我们是真的要大干一场了!”盯着不断向营地靠近的那群毒人,宫惊羽的眼底是闪过一丝厉色。

在看清来人皆是毒人之后,宫惊羽的脑海里是猛然闪现出一个画面,那便是那次武林大会之时,宫惊羽和夜莫邪跟踪马锦魁,在底下密室看到的那群被用来试毒的奴隶,不用说,这群人定然就是马锦魁用奴隶培养出来的毒人。

想到这里,宫惊羽脸上的神色是变得极为阴沉。这个世界容许奴隶的存zài

,宫惊羽无能为力,不能改变这种现状,她只能接受,但是用奴隶来试毒,不将他们当做人看,宫惊羽心底便是止不住怒火了。

“马锦魁,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冷冷的看着夜空,宫惊羽是一声冷喝。在未看到这群毒人之前,也许宫惊羽不会那么决绝的希望马锦魁死。

但是此时,看着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毒人,宫惊羽心里便是恨不得立kè

解决了马锦魁,这也使得世界上少一些这样的毒人出现,少一些迫害奴隶的人。

听到宫惊羽的话,隐在暗处的马锦魁是身形一震,似乎是没想到宫惊羽会知dào

他的存zài

,眼底亦是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然而,就是在他这身形一震,惊诧的时间了,夜莫邪却是猛然飞身,向着营地西面的一棵高树上飞去。

感觉到有高手在靠近,马锦魁脸上神情是瞬间一变,发觉来者正是站着宫惊羽身旁的夜莫邪,当下便是闪身迎上。既然宫惊羽已经知dào

他的存zài

了,马锦魁便没有必要再隐藏了。

而且,出乎马锦魁意料的是,他不过稍微的动了一下身子,夜莫邪便是发xiàn

了他的踪迹位置,这就让马锦魁心里一惊了,他明白恐怕夜莫邪的武功是极为厉害的。

看着鹰击而来的马锦魁,夜莫邪便是如突然射出的导弹,更是加快了速度,瞬间便是与马锦魁对上,两人便是赤手空拳互相攻击着,与半空之中是连续过了十几招才飞到一旁的树顶,相互对视而立。

两个人,是目光凌厉的看着彼此,周身皆是散发出一股强dà

的气压,衣衫是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皆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然而,相比于夜莫邪的冷酷肃杀,马锦魁心底却是有些不安了,从刚刚半空十几招的对抗中,他已是隐隐的察觉出,自己的实力是不及夜莫邪的。

而站于地面,看着夜莫邪和马锦魁连续对了十几招之后,宫惊羽便已是明白,马锦魁恐怕不是夜莫邪的对手,当下便是放心了,而后便是将目光转向已是接近营地的毒人,飞身便是向着他们的方向而去。

“公主,小心!”刚刚完成宫惊羽吩咐的事情回来的凌清寒,看到宫惊羽是径直飞向那群毒人,心里便是有些担心了,当下便是紧随在了宫惊羽的身后。

“公主,这些人都是毒人,你千万别让他们触碰到。”是和宫惊羽一同飞入毒人群中,凌清寒打量着周围的毒人,眼底是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你也要小心,他们似乎也是有着武功的。”在飞入毒人群中,宫惊羽却是发xiàn

,这些毒人脚步沉稳,显然是练家子,当下便是抽出腰间的软剑,手一抖,便是哗啦一声清吟,是软剑声音。

看到突然出现的宫惊羽和凌清寒,毒人皆是一顿,而后便是快速的反应过来,向着宫惊羽和凌清寒扑来。

当下,宫惊羽和凌清寒对视了一眼之后,脚步便是迅速的移动了,白影飘逝,宫惊羽就好像是鬼魅一般,穿梭于毒人之中,手里的软剑是寒光阵阵。

本以为倾狂和凌清寒是如先前的士兵一般,很是容易对付,然而看到此时两人的动作,他们便也是加快了动作,向两人凶猛袭来。

虽然他们是毒人,但是动作举止,甚至是思维是与常人皆是一样的,其动作之灵敏亦是恍若杀手一般。

看到这里,宫惊羽眼底的寒光大盛,手下动作是更为狠戾,寒光闪闪,剑影纷飞,宫惊羽是恍若灵蛇一般游走众人之间,于刹那间便是取他们的性命,黑色的血是随着宫惊羽和凌清寒的剑而飞射出来,溅射在地面,是发出哧哧的响声,这是让一旁围攻的士兵,脸色皆是一变,而宫惊羽和凌清寒两人的脸色亦是一沉。

这些毒人的血液竟也是含有剧毒,这便是让宫惊羽和凌清寒更为小心,也更加急切的想要将这些毒人解决了,以免更多不必要的伤亡。

这些毒人,与宫惊羽和凌清寒来说,不过是一群小兵小将,十几个人是在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便是被二人解决,当最后一个毒人的人头滚落在地的瞬间,另一边,是扑通一声响,马锦魁亦是从高处被夜莫邪击落在地,已是身负重伤。

空气里,一股腥臭味是弥散整个营地,想来是那些毒人血液所发出来的,是让人闻着阵阵恶寒。

看到马锦魁被打伤在地,宫惊羽的嘴角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飞身便是站到了马锦魁的面前,轻声笑道,“咦,你不是九道山庄的庄主马锦魁吗,怎么一袭夜行衣,出现在我军营地了?”

听到宫惊羽的话,马锦魁是忍着身体的疼痛,很是不解的看着宫惊羽,心里是极为的好奇,为何宫惊羽会知dào

他的身份。

“怎么,马庄主,你在好奇本宫为何会知dào

你是谁?”看出马锦魁的疑惑,宫惊羽便又是淡淡一笑的询问着,然而眼底却是带着几分冷笑。

“马庄主,本宫可不仅仅知dào

你的身份,还知dào

你今夜为何而来。”

望着倒在地上的马锦魁,见他不愿说话,宫惊羽便是淡淡一笑,带着些调侃的神色说道,“怎么,马庄主,你以为沉默就能避免本宫即将说出的事实了?”

“马庄主,自己的主子成为本宫的阶下之囚是不是很没面子?你们九道山庄的主子现在可是在本宫的手里,对了就是萧衍吧?”

“你你怎么会知dào

?”原本是想着一直沉默的马锦魁,在听到宫惊羽最后一句话时,脸上神色是瞬间发生改变,一脸诧异的望着宫惊羽,眼底是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本宫为何不知dào

?本宫还知dào

,在你们九道山庄的后山崖壁有着一个巨大的密室,而你与萧衍便是在那密室之中商议事情。当然,你们最为得yì

的死亡之神和毒人也是在那密室中培育出来的。”

“马庄主,你说,本宫可曾说错?”目光灼灼的盯着地面上的马锦魁,宫惊羽嘴角的笑意是越发浓了,看着马锦魁越是惊讶,宫惊羽心里就越是觉着嘲讽好笑。

马锦魁和萧衍自诩聪明之人,以为一切都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然而他们却是不知dào

,他们所谓的掌控是早已经被宫惊羽和夜莫邪洞悉,而他们自以为是的计划,不过是宫惊羽和夜莫邪眼底的一个笑话罢了。

“你究竟是何人?”在未听到宫惊羽这番话之前,马锦魁只会单纯的认为宫惊羽只是凤天国谋略智慧过人的长公主罢了!

但是若是单纯的长公主,就绝对不可能对江湖的事情这般了解,而且也更不会对九道山庄的事情那么了解,而谈及那个密室之时,马锦魁心底直觉宫惊羽是去过那里的。

宫惊羽若是去过那里,小心如马锦魁是绝对不会不知晓的,然而此时宫惊羽却是能详细的将密室中的情况说出,甚至是知dào

死亡之神和毒人都是出自那个密室,这就不得不让马锦魁怀疑,宫惊羽是否有着其他的身份。

“呵呵马庄主这是怎么了,本宫自然是宫惊羽,还能由何人?莫非庄主是怀疑本宫是由旁人冒充的?不过可惜了呢,这还真是不大可能。”

“但是,本宫似乎也应该告sù

你,本宫好像还有着另一个身份。对了,马庄主,这武林盟主是谁,想必你还没有忘记吧?”

俯身定定的看着马锦魁,宫惊羽的嘴角是带着一抹神mì

的笑容,清亮的眼睛此时却是带着些邪气,是让马锦魁心里一紧,直觉接下来听到的事情,定然是会让自己大吃一惊的。

“哟,庄主是猜到什么了吗,表情这么惊讶!也是,任谁听到本宫是隐月阁阁主,新任武林盟主的凤天,都是会大吃一惊的,是吧,马锦魁!”

说到最后,宫惊羽的声音是越发冷冽,脸上神色却是越发邪魅了,而看着马锦魁的眼神是即含着嘲讽又含着冷笑,看着马锦魁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般。映入宫惊羽眼底的马锦魁,此时也确实是如小丑一般,一身狼狈,面目惊恐,这是与往日那傲然的九道山庄的庄主马锦魁是判若两人。

第136章 大胜回朝

“你是凤天?”马锦魁的双眼瞪得恍若铜铃一般大小,眼底的惊诧是一览无余,望着宫惊羽脸上神色是难以置信。马锦魁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面前站着的宫惊羽会是武林大会时,那个神mì

莫测的隐月阁阁主凤天。

看着宫惊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马锦魁是瞬间面如土灰,心里也总算明白了为何宫惊羽会对他马锦魁了如指掌,为何会清楚九道山庄里的一切,马锦魁甚至可以肯定,那次武林大会的时候,宫惊羽恐怕就是将九道山庄的事情打探的清楚了。

看马锦魁俨然是没有什么话说了,宫惊羽便也是将嘴角里的冷笑敛去。

“清寒,好好招待马庄主,记着,别让他死了!”

转身,宫惊羽是冷声说着,而后便是转身进了自己的营帐,夜莫邪是紧随在了她的身后。

“羽儿,马锦魁为何还留着?”对于宫惊羽做什么事情,夜莫邪多少都是有些了解的,但是此次,夜莫邪却是不明白,宫惊羽为何会留着马锦魁。

“不过是为熊湛留着罢了!上次熊湛和邢雷去九道山庄查自己的身世之谜,可惜得到的信息并不多。马锦魁是九道山庄的庄主,也会回知dào

一些!”

想到熊湛的娘亲很有可能就是日照国的前皇后玉環雪,宫惊羽心底就总觉着熊湛被卖入九道山庄并不是意wài

那么简单,而且好巧不巧的,九道山庄的主子还是萧衍。

“羽儿,你是说你救起的那个少年?他的身世有问题?”因为早先夜莫邪是与倾狂分道扬镳去了月华国,自然他也就不知dào

逍遥子死后有提及熊湛的身世,也不知dào

熊湛和邢雷是为了查探身世之谜才会去九道山庄的。此时听到宫惊羽说到熊湛的身世,夜莫邪自然就觉着有些好奇了。

“邪,奴隶并不是生来就是奴隶的,他们都是有着各种的原因才会变为奴隶。而熊湛,甚至是不知dào

自己是为何,就成了九道山庄的奴隶。既然有消息可以查探出自己的身世,自然就需yào

去查探一下的。”

“而且,邪,你不知dào

,不查不知dào

,一查还真是有些问题了!熊湛竟然会是日照国前皇后的儿子!”

“日照国几十年前的那段丑闻,想必邪你也是知dào

的,但是你也应该明白,你我都是身在皇族,其中有多少肮脏龌蹉之事和阴谋诡计,我们都清楚,我心里总觉着熊湛出现在九道山庄不简单,所以这也是我留着马锦魁的另一个原因。”

“等熊湛和追风他们回来之后,到了帝都将萧衍和夏郦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再好好帮熊湛查查!”

看着夜莫邪,宫惊羽是毫不隐瞒的将熊湛的情况是与夜莫邪说清楚,双眼闪亮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是难得的带了些愉悦。

听到宫惊羽说的熊湛的身世,夜莫邪心里也是微微有些诧异了,不禁眉眼上扬。正如宫惊羽所说,日照国十几年前的丑闻他是知dào

的,而现在知dào

前皇后玉環雪还有着一个儿子,夜莫邪心里也是觉着当年的事情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了。

“羽儿,此次我们将萧衍和夏郦生擒,恐怕不日就会有两国使臣到达帝都了。”想到营地还随军押解的两人,夜莫邪便是提醒着宫惊羽。

“那,邪,你说,这两国会派哪个使臣前来?”看着夜莫邪,宫惊羽的脸上是带着些神mì

的笑意,清亮的眼睛此时亦是带着些狡黠,似乎已是猜出两国即将派出的使臣是谁了。

“这,有些说不好!据我所知,日照国其他皇子因为常年被盛皇后打压,苟延残喘的,并没有什么作为和能力,醒来他们的圣上是不会派皇子前来的。”

“而郦云国,似乎还有着一个极为出色的二皇女,但是传闻她已是出走,其他皇女就徒有其名了,所以我也是猜不出他们会派谁前来了。”

夜莫邪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是不知dào



“羽儿,此次两国挑起战乱,你心底想过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没?”

此次两国挑起战乱,对于凤天国来说,影响不可谓不小,而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却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此时被擒的萧衍和夏郦,可以说是对日照国和郦云国至关重yào

的,一个是太子储君,一个是未来储君的强力竞争者,若是两国没有了这两个人,恐怕将会引来很大的影响。

“如何解决?那也得看前来的使臣是什么人了。不过,我不希望再有战乱,四国和平相处是最好的。”

宫惊羽的野心不大,她只想保凤天国安宁,但是若是有人触及了她的底线,那么她也不介yì

颠覆这个世界。

因为马锦魁已是被宫惊羽他们擒住,五万大军押解着萧衍他们,是再也没有收到阻拦,大军是行进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是回到了帝都凤凰城。

因为很早便是接到宫惊羽他们会回到帝都的消息,宫惊鸿便是率领着一干大臣早早的就等候在了皇城城下,望着远远甩着大军的宫惊羽他们,是驱马向着城门赶来,宫惊鸿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大了。

尤其是在看到马上神采飞扬的宫惊羽之时,眼底的喜悦是一览无余,然而喜悦之后便是变得有些红润了。

纵然是几个月前就收到宫惊羽和夜莫邪平安的消息,但是始终是未见到本人,宫惊鸿就算是再如何放心,心底还是会有些担忧的,而且在这世界之上,除了自己的妻子百里汀婈,宫惊羽便是他唯一的至亲了,若是没了宫惊羽,宫惊鸿的心底定然是会悲痛不已的。此时,宫惊羽是安然无恙,宫惊鸿的心也总算是安定了。

“羽儿!”看着越来越近的宫惊羽,宫惊鸿是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大声的喊着宫惊羽,脚更是不由自主的向皇城外迎来。

“哥哥!”看到宫惊鸿是向自己迎来,宫惊羽的脸上不禁也是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向宫惊鸿挥着手,而后便是一个飞身,径直从马背上向宫惊鸿所在的方向飞来。

以前,宫惊羽不会觉着自己会想念宫惊鸿他们,可是真的当很长时间没见之后,突然看到自己至亲之人正在家里等着自己的时候,那一刻是最让人想念也是最让人感动的。

“哥哥,我好想你哦!”一头便是扎进宫惊鸿早就张开的双臂,宫惊羽便好像是小女儿一般,向着自己最爱的哥哥撒着娇。

将宫惊羽是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里,宫惊鸿此时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是冬日里的太阳,耀眼灿烂,散发出温暖的气息。这也许是从听闻宫惊羽和夜莫邪出事以来,宫惊鸿第一次笑的这般真实,这般愉悦,这么有感染力。

而同样,是拥在宫惊鸿怀里的宫惊羽,此时脸上的笑容亦是明媚如春日的太阳,暖暖的,很是温馨。

“羽儿,你可知dào

,你把我和你嫂嫂都想急死了!你这小妮子,一离开便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中间还传出那么多的坏消息,差点没把我和你嫂子吓着。”

嘴里是絮絮叨叨的念着宫惊羽的不是,然而,手却是轻轻的拍着宫惊羽的后背,深怕是拍疼了她。此时的宫惊鸿,是完全没有半点的帝王架子,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哥哥兄长,关心着自己离家多年的妹子,眼里脸上都是满满的疼爱宠溺之色。

“哥哥,对不起,让你和汀婈姐姐担心了!”将自己的手臂是收紧了几分,宫惊羽窝在宫惊鸿的怀里,耳朵是静静的听着自己哥哥那强健的心跳声,闻着那恍若父皇一般的淡淡的龙诞香的气息,宫惊羽的心是极为的安宁。

“好了,什么都等回了皇宫再说,你嫂子还在皇宫等着我将你带回去。”

再次拍了拍宫惊羽的后背,宫惊鸿便是抬头,将目光扫向站在不远处,嘴角含笑,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人的夜莫邪,宫惊鸿的嘴角便也是勾起一抹笑容。

“夜莫邪,你总算是知dào

带着我妹妹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我一定会认为是你将羽儿拐带走的。”

听到自己兄弟的调侃,夜莫邪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深了,向着二人走来,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神,是那般的熟悉和默契。

“凌将军,欢迎你得胜归朝!”与夜莫邪和宫惊羽打过招呼之后,宫惊鸿便是将目光转向站于长街中央的凌清寒,再看到他身后的大军以及萧衍和夏郦之时,眼底的满yì

之色甚是明显。

“圣上,微臣率领五万大军向圣上献捷!”单膝跪于地上,凌清寒是双手将一份奏折高高举起,脸上神色是毕恭毕敬,并没有因为宫惊鸿的欢迎而有任何的骄傲之色。

将李全递上来的捷报看完之后,宫惊鸿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盛了,而后便是朗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朗朗的笑声,是带着浓浓的愉悦心情,宫惊鸿那如繁星闪耀的眼睛此时是更为明亮了。

“边城捷报,我凤天国云城越城共二十五万大军,灭郦云国,日照国两国大军三十余万人,可喜可贺,传令下去,犒赏三军,今晚设宴瑶光殿,为诸位将士庆功!”

双臂一挥,宫惊鸿是志得yì

满的望着面前齐齐跪下三呼万岁的五万将士,心底愉悦是无法言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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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问题,推迟更新

“好好好,倾狂!”似乎也是看出了倾狂是那种不喜欢讲究礼节之人,詹裕轼便是快速的点头称是了。

看了看围坐在一起的众人,詹裕轼沉默了片刻之后,看着倾狂便又是开口了。

“倾狂,这里坐着的极为长老都是我詹府的门客长老,他们在玄灵大陆是的声望也是极高的。”

“这一位便是我詹府大长老青松,也是青衣的爷爷,实力强悍,是我詹府一等一的高手!”

指着坐在身旁的玄衣老者,詹裕轼是神色带着些尊敬,显然对于青松,詹裕轼是极为尊重的,似乎不仅仅是因为青松是大长老,实力高强,更是因为青衣是詹雳爝未婚妻的关系。

“对了,倾狂也应该知dào

了,你青衣姐姐是爝儿的未婚妻,等将爝儿的爷爷治愈之后,我们詹府就要举办喜事了。”

朗朗大笑,詹裕轼说及青衣之时,眼底是闪过赞赏和满yì

,而詹雳爝和青衣二人则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皆是带着笑意,而一旁看着的青松也是应和着詹裕轼的笑声大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堂都是欢声笑语一片。

“这一位便是二长老文志道,九卿和九仙的爷爷。二长老实力亦是不俗,而且是一个武者,在詹府指导所有武者弟子训liàn

。”

随着詹裕轼的的手势望去,正是坐在青松左手边的黄袍老者。老者眉目威严,眼底带着些凌厉之光,看向倾狂之时,眼底是带着些审视的神色,然却是什么话也不说。

“三长老惠疏林,我们詹府的炼丹师,炼丹水品已经是达到丹君,放眼整个玄灵大陆,像三长老这般厉害的炼丹师可是不多见。”

说到惠疏林之时,詹裕轼眼底尊重是更为明显了,甚至是还带着些感激的神色。

“想必大师便是詹大哥他们口中的那个丹君炼丹师了,听闻大师要炼制青冥寿丹,晚辈实在是好奇不已,不知dào

大师炼制丹药时,可否让晚辈在一旁旁观?”

听到詹裕轼的介shào

,原本神色平淡的倾狂,此时眼底是带着些兴奋之色,看着惠疏林,是有着一丝期待。

青冥寿丹倾狂并未炼制过,而此次有机会看别人炼制,自然心底是有着不少的兴趣。

“不行!这炼丹之事是很容易受到旁人影响的,况且此次,青冥寿丹关系到老家主,故而本长老是绝不能同意公子的请求了。”

睨了一眼倾狂之后,惠疏林脸上便是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心里直觉这风云倾狂是不知轻重,说话便也是变得很是不善了。

听到惠疏林是如此直接的拒绝,倾狂不禁是神情一愣,而詹裕轼和詹雳爝他们则是脸色一变,顿时便是将目光转向倾狂,心里只觉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倾狂,三长老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并无恶意,你千万别介yì

!”

想到这次的青冥寿丹,一半的药材都是来自倾狂,此时惠疏林是如此毫不客气的拒绝倾狂的请求,这就让詹裕轼很是不安了,至少很是担忧倾狂会不会因此而不愿意将那些药材给他们。

“是啊是啊,云狂,三长老人就是这样,只要关系到炼丹他就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就是对我和大哥也是这样的,你可别在意!”

相比于詹裕轼想着倾狂会不会不给他们药材,詹雳烆则想得简单多,他是担心倾狂会因为惠疏林的态度而不开心,毕竟他看得出来,倾狂对于炼丹之事确实是比较感兴趣的。

而一旁的詹雳爝和寒枭,虽是什么话都未说,但是却也是紧紧的盯着倾狂,詹雳爝是满目歉意,而寒枭眼底的情绪却是极为复杂,谁都猜不出他是在想些什么,然而可以确定的是他似乎是有些不希望看到倾狂不开心的样子。

“伯父,詹二哥,三长老说的是,炼丹确实是不适合旁人观看的,倾狂明白,是自己唐突了,你们也不要在意!”

对着几人是淡淡一笑,倾狂为所谓的说着。提起看惠疏林炼制丹药,倾狂也是因为一时的兴趣,而现在人家不同意,倾狂不想强求,反正她若是真的感兴趣,大不了日后有机会寻到其他的药材再自己炼制。

看倾狂是如此洒脱,几人便也是放心了。而原本还是对倾狂有些不屑的惠疏林,此时却是对倾狂有些另眼相看了,然而却也只是瞬间。不管在哪个界面,炼丹师都是极受推崇的。

故而也是导致很多炼丹师性情高傲,眼高于顶,对于一些没实力没地位没身份的人,他们总是不屑一顾。而在玄灵大陆,这种情况就是更为明显了。惠疏林,作为詹府首席炼丹长老,他更是有高傲的资本。

而在他的眼里,倾狂就是一个小角色,指不定是因为迷惑了两位公子才会入住詹府的,所以对于倾狂他是看不起的。

“倾狂,听爝儿和烆儿说,你有灵犀药草,碧霄果和玉骨莲心几味药材,不知dào

是不是真是如此?”

“倾狂,你知dào

,这几味药材对我们詹府是极为重yào

的,你若是有可否卖与我们,无论你出什么价钱都可以的!”

看着倾狂,詹裕轼此时的眼神是带着满满的期待之色,脸上神情却是有着些许的紧张。为了这几味药材,整个詹府是费了不少的心力,此次难得听闻倾狂有这些药材,詹裕轼自然是不希望错过了。

“伯父,这几味药材倾狂早就想要送给詹大哥和詹二哥了,倾狂初来玄灵大陆,没少受到两位哥哥的照顾,拿几味药材,又何须用钱买!而且,倾狂若是真的将药材卖给了你们,倒是显得倾狂有些势利了!”

对于詹裕轼说要用钱买药材,倾狂是着实有些无语了,此时更是满脸黑线的看着詹裕轼等人,心里想着这詹大哥和詹二哥的父亲,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了。

“伯父,你别说,你若再说用钱买的话,那倾狂可是真的不好意思再在詹府住下去了,也更不好意思称詹大哥和詹二哥为哥哥了!”

看詹裕轼还想要说话,倾狂便又是赶忙开口了。

“这几味药材对倾狂而言,并没有多少的用处,能帮上伯父的忙,实属幸运,也算发挥了他们的用途!”

“也罢,既然倾狂都这么说了,我便也不提买的事情了。只是,必须要说的是,我们是真的感谢倾狂你能将那几味药材送给我们!”

看着一脸真挚的倾狂,詹裕轼心底是越发看好倾狂了。当今世界之上,詹裕轼觉着能像倾狂这般年少,却视钱财为粪土的可并不多。而且此时是在詹府之中,谁不希望能从中获取利益?

“这药材等伯父需yào

的时候,倾狂便会立kè

奉上,此时放在倾狂这里能更好的保持药效!”

灵犀药草什么的,倾狂都是让星儿栽种在了天之星的药田之中,采摘新鲜的药材炼制丹药,是更有药效的,若是此时采摘出来,詹裕轼他们未必有能力保持那些药材良好的药性。

虽然不知dào

倾狂如何能使得药材保持良好的药性,但是詹裕轼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倾狂既然已是答yīng

将那几味药材给他们,詹裕轼便相信倾狂。

“三长老,你看什么时候炼制青冥寿丹为好?”有了药材,詹裕轼自然是希望惠疏林能早日炼制出青冥寿丹,能早日解决他父亲的困扰。

“家主,既然药材齐全,不如就明天炼制如何?”睨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倾狂,惠疏林的眼底是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心底更是有些不知滋味。

本来,还恼怒于倾狂提出要在一旁看炼丹的事情,现在转眼,惠疏林发xiàn

自己要炼制的丹药的药材,竟是有一半来自倾狂,心里就是接着有些尴尬了。

“如此甚好!”一听惠疏林说明日便炼制丹药,詹裕轼脸上神情是一喜,然想到惠疏林从未炼制过青冥寿丹,詹裕轼不免又有些担忧了。

“三长老,那青冥寿丹的丹方你研究的如何,可有把握?”

“家族,这丹方本长老已经研究了十几年,已是参透的完全了,相信本长老是能成功炼制出青冥寿丹的!”

惠疏林是信心满满的摸了摸下巴上的长须,脸上神色傲然,显然已是笃定自己必然能将青冥寿丹炼制出来。

然而,原本只是静默着听着詹裕轼和惠疏林谈话的倾狂,此时却是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看着惠疏林道,“大师,这炼制丹药并不是熟悉丹方就行了,这炼丹的每一个步骤都是至关重yào

的,青冥寿丹的炼制过程是极为繁琐,大师炼制的时候还是要小心注意!”

“小子,你这话是在教本长老如何炼丹吗?”本来是一脸傲然的惠疏林,在听到倾狂劝诫之话时,瞬间脸色就变得阴沉了,看着倾狂的眼神是极为的不善。

“小小年纪,竟然敢教本长老炼丹,本长老可以告sù

你,我炼丹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dào

在哪里呢,小子狂妄!哼!”

一声冷哼,惠疏林是猛然甩袖,动作之大是差点将整个桌子都掀翻了。

看到惠疏林竟是如此不给情面的呵斥倾狂,坐在一旁的灵儿脸色是瞬间不好了起来,站起身对着惠疏林便是怒喝。

“死老头,你竟然敢骂我倾狂哥哥,你会炼丹就了不起啊?是丹君就厉害啊?我倾狂哥哥是你能随便骂的”

第120章 再见马岚

“嗯,让你们担心了!”对着众人是歉疚一笑,宫惊羽淡淡的说着。宫惊羽心底很明白,这追随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心底都是真心的关心着自己,而当初的那个消息也肯定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冲击,这是让宫惊羽心里觉着很是过意不去。

“只要公主现在回来了,我们就放心了。下次公主再远走,可就一定要带着冷大哥他们,有冷大哥他们在身边,公主也安全些!”

因为是随着宫惊羽一起长大,絮儿是比其他人与宫惊羽更为亲近些,两人说话也不需yào

在意太多的礼节,故而此时的絮儿就好像是一个姐姐关心妹妹一般,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多却是并不让宫惊羽觉着反感,反而觉着窝心。

“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扫了众人一眼,宫惊羽是保证的说着。

“絮儿,我的寝宫都收拾好没,赶了这么长的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实在是累坏了!”不说还好,一说宫惊羽还真是觉着累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一早就收的到宫惊羽回到帝都的消息,作为宫惊羽贴身的丫鬟,絮儿自然是会将一切都准bèi

好的,当下便是点点头,领着宫惊羽回了她的寝宫。

在絮儿一番贴心的照顾下,宫惊羽终于是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自己想念许久的软榻之上,身子在是刚刚占着软榻,便就入睡了。

等宫惊羽是睡得舒舒服服的醒来之时,却是猛然发xiàn

,似乎有什么不对。

“咦,邪,你怎么在这里?”侧脸看着躺在自己身旁,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夜莫邪,宫惊羽的眼底是闪过一丝不解之色。

宫惊羽可是清楚的记着,昨晚,夜莫邪并没有随着她一起来公主府的,怎么一觉醒来,自己旁边就多了一个人。

“羽儿,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和你一起睡的,昨晚回府,发xiàn

没有你抱在怀里根本就睡不着,所以我只好来你这了。”眨巴着眼睛,夜莫邪是一脸无辜的说着。

“我怎么睡的那么沉,连你来了都不知dào

!”眉头是微微一蹙,宫惊羽是极为郁闷的说道,心里更是向着,若是昨晚来的不是夜莫邪,而是敌人,那自己岂不是毫无知觉的就挂了?

“累了自然就睡的沉了!”轻轻的揉了揉宫惊羽的眉头,夜莫邪是淡淡一笑。“昨晚睡得好不好?”

“好,当然好了,又不需yào

赶路,也不用谁军营那硬邦邦的床板,自然是睡得很好了。”窝在夜莫邪的怀里,宫惊羽是懒懒的打着哈欠,显然心情是极为不错的。

“可是我没有睡好,怎么办羽儿?”看着自己怀里犹如慵懒的小猫咪一般的宫惊羽,夜莫邪是故作一副苦瓜脸的模样,望着宫惊羽,眼睛是眨巴做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为什么?”仰着头,宫惊羽实在是有些不解了,心想自己这软榻可是睡着极为舒服的,夜莫邪怎么可能会睡不好。

“你说呢?”猛然一个转身,夜莫邪便是将宫惊羽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宫惊羽,眼底的炙热是让宫惊羽瞬间觉着身体一阵燥热,而感觉到某人身体的坚挺,脸便好像是充血了一般,瞬间变得通红了。

神色尴尬的看着夜莫邪,直觉自己的脸是火辣辣的。

“那个,邪,你,你先前来!”双手轻轻的戳着夜莫邪的胸膛,宫惊羽是感觉夜莫邪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了,心便又是扑通扑通猛烈的跳了起来。

然而,宫惊羽哪里知dào

,她此时随便的一个动作便是能将夜莫邪心底的那股火点燃,而此时这宫惊羽的动作无疑便是让夜莫邪不能把持了。

“羽儿,我都忍了一个晚上了,你还不救我?”看着身下,脸色一片羞红的宫惊羽,夜莫邪是嘶哑着声音,低低的说道,更是极力的压制着心底欲火,夜莫邪想要得到宫惊羽的同意。

感觉到夜莫邪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宫惊羽的心底是一阵感动,望着与自己面对面的夜莫邪,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手臂抬起,是轻轻的挽上夜莫邪的脖颈,让他更是靠近自己了。

“邪,我爱你!”轻轻的在夜莫邪的耳边呢喃着,吹气如兰,瞬间便是将夜莫邪的心都软化了。

不等夜莫邪动作,宫惊羽便是轻轻的吻上了夜莫邪的唇,这一动作是让夜莫邪的心猛然一动,脸上闪过一丝激动,是反客为主,温柔而热烈的吻着宫惊羽,从她的唇到她的眼,她的耳朵,再到她如雪的脖颈。

每一个动作是极尽温柔,而温柔里却是带着如火山爆fā

一般的热烈,亲吻着宫惊羽的每一寸肌肤,抚摸着她的每一处,夜莫邪仿佛是要将宫惊羽揉进他的身体中一般,让宫惊羽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从此再也不用分离。

两具交缠交融的身体,在那粉色床幔之中,是若隐若现,唯有时时传出的粗重呼吸声,还有若有似无的娇喘声,是让人听得面红耳赤。满室旖旎

“公主,公主,你起来没有?”领着一众丫鬟,絮儿是静静的立在寝宫,手轻轻的拍着宫惊羽寝宫的房门。

“邪,絮儿来了!”趴在夜莫邪的胸前,宫惊羽是疲倦的说着,看着夜莫邪的眼神却是带着些哀怨,心里更是在叫苦不已。

“我知dào

!”恍若春风拂面一般,夜莫邪是淡笑着看着怀里无力的宫惊羽,手是轻轻的抚着宫惊羽的后背,安抚着她疲倦的身子。

“知dào

还不起来?”对着夜莫邪是一个白眼之后,宫惊羽方才是侧头看向寝宫房门的方向。

“絮儿,等会再进来!”

听到宫惊羽的回话,絮儿便是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然心底却是极为纳闷,心想公主平日里再如何的累,都是会早早起床的,今日怎么就这么晚了。

“公主,你若是累,还未睡好,絮儿就过会再过来!”

对着房门是微微作揖之后,絮儿便又是领着一干丫鬟离去。

听到絮儿他们离开的声响,宫惊羽是软软的再次趴在了夜莫邪的怀里。直到休息够了,方才起身收拾妥当。

当絮儿是看到寝宫里突然出现的夜莫邪,脸上神情是猛然一怔,而后看到自家公主是与夜莫邪那亲昵的模样,心里便又是了然了,顿时直觉脸上是一阵火辣辣的烧着,将寝宫收妥当之后,是赶紧的离开了寝宫。

看着絮儿那好似做贼的模样,宫惊羽是无语的望了望夜莫邪,看着他的眼神是带着些愤恨。

然而,夜莫邪却是置若罔闻,依旧如沐春风一般,紧紧的黏在了宫惊羽的身旁。

“对了,羽儿,昨晚冥渊他们已经回到帝都了,你可要见见他们?”坐在水榭之中,夜莫邪是轻轻的顺了顺宫惊羽的头发,温柔的说着。

“当然要见。九道山庄的事情,还不知dào

他们处理的如何了。”听到冥渊他们回来,宫惊羽是猛然想起自己还要分派任务给追风他们的,既然冥渊回来了,那么追风和暗风他们也应该是回来了的。

“暗风!”对着空气,宫惊羽是淡淡的喊着暗风的名字,而后是一阵空气波动,只见一个黑衣紧裹,神色冷酷的男子便是出现在了水榭之中,正是暗风。

“主子!”冷酷的声音响起,因为宫惊羽曾经是再三勒令属下不得下跪,暗风便只是对着宫惊羽微微抱拳作揖了。

“九道山庄的事情处理的如何?”看暗风似乎是安然无恙,并没有什么损伤,宫惊羽便是放心的询问着。

“九道山庄已经被捣毁,山庄中的密室攻破,所有的毒物毒人消灭,除了普通的奴隶和下人,其他人无一人生还,山庄也被熊湛一把火烧光了。”暗风是将事情是如实的汇报出。

“熊湛和追风他们呢?”听到暗风的话,宫惊羽是满yì

的点了点头,心想以后江湖中便是再也没有九道山庄这个地方了。

“熊湛和追风已是回到隐月阁总部。”总部被捣毁之后,追风他们也是没有回去过的,此次回去,恐怕是追风心底想要找暗河的报仇了。

“暗风,让追风和熊湛来一趟府里!”追风他们是什么心思,宫惊羽心底很明白,而且这也是她心底接下来的打算,九道山庄灭了,那么暗河也应该接受它应得的后果了,宫惊羽可是没忘了剡电是如何死的,隐月阁是如何破的。

而宫惊羽更没有忘的是,那个被她口口声声称为洛姨的人是如何的出卖了她,出卖了隐月阁。

“是。”听到宫惊羽的命令,暗风便是一个闪身便离开了水榭,想必是去通知追风和熊湛他们了。

等到追风和熊湛,以及邢雷他们出现在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而此次来的还有一个女子,那便是熊湛口中的岚,宫惊羽和夜莫邪曾在九道山庄看见过的马岚。

看到宫惊羽和夜莫邪的时候,岚的神情是明显的一愣,她早是知dào

熊湛有着一个主人的,但是却没想到会是凤天国的长公主,而且从追风的出现,岚也是明白,宫惊羽便是那次武林大会遇见的隐月阁阁主凤天,后来的武林盟主。

望着此时已是与九道山庄之中判若两人的岚,宫惊羽的眼底是闪过了一丝好奇之色,心里暗自猜测着,这岚究竟是何人,在熊湛的身边是否又是不怀好意。毕竟那日在九道山庄的马岚,实在是让宫惊羽太过印象深刻了,而现在的岚必然是会招来宫惊羽的疑心。

第139章 审马锦魁

“冷风,你去将人带过来!”对着站立在一旁的冷风微微点头示意之后,宫惊羽便是将目光转向站于大厅下首的追风和熊湛等人。

“熊湛,几月前,你在九道山庄查探自己的身世之谜,恐怕是没有什么收获,今日,我让你见一个人,他也许会告知你一些关于你身世的事情!”

对熊湛淡淡的说着,宫惊羽脸上的神情是极为的平淡,看了看一旁静默站着的马岚,嘴角边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马岚小姐,几年不见,你可还好?”

“劳长公主挂心,岚一切都好!”既知宫惊羽是凤天,是凤天国的长公主,而此时又是在公主府中,虽然曾与宫惊羽打过交到,但是马岚心里还是有着自知之明,对于宫惊羽的问话是毕恭毕敬的回着,眼睛是不敢有分毫的张望。

“是吗?不过本宫倒是没想到,原来马锦魁的义女,马岚会是熊湛心心念念的那个名为岚的女子。”

“听熊湛说,你不是死了么,怎么会成了马锦魁的义女,还出现在这里?”

宫惊羽是清楚的记着,熊湛曾经说过,岚已经死了,而马岚此时却是熊湛口中的岚,宫惊羽就觉着那么了,一个死了的女子又怎么会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当日被棒杀的并不是岚,而是一个与岚相似的丫环,马锦魁之所以如此做,不过是想要将岚奴隶的身份掩去。”

“因为早在那时起,马锦魁便是有着一个计划,想要控zhì

整个武林,而岚不过是他想要拉拢公主你的棋子!”

低垂着头,马岚是将所有的事情道出,心里想及当初自己在九道山庄竟是好死不死的想要嫁给宫惊羽,心里便是一阵后怕。

“马锦魁就那么肯定,本宫会受他拉拢?”满脸含笑的看着马岚,宫惊羽的眼底是闪过一丝嘲讽之色。

“确实不能肯定,所以在那天的晚宴,他让人在我身上撒了一种名为惑色的药粉,说可以迷惑所有的男子,只是没想到公主你是女子之身,所以对公主你并没有什么作用!”

在没见到宫惊羽之前,马岚是怎么都想不明白那晚,宫惊羽为何不会被自己所迷惑,而现在她是彻底的明白了,一个女子又怎么会被另一个女子所诱惑呢?

“是吗?可是当时邪,你怎么没被她迷惑?”听到马岚的话,宫惊羽便是纳闷的看着夜莫邪,心里实在是觉着有些奇怪,当时夜莫邪可也是在场的。

“傻瓜,当时我的心思可全都在你的身上,我都见过世界上最美的你了,又怎么会被其他女子诱惑?”

轻轻的拍了拍宫惊羽的头,夜莫邪是无奈的笑道。心想,从在落日草原看到宫惊羽的美貌之后,世间之上,就子夜没有什么美景或女人入得了他的眼了,一个马岚,就算是有着惑色的诱惑,也不会让他有半点的动心。

被夜莫邪如此一说,宫惊羽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了,然而心底却是有着一丝甜蜜从心中划过,微微点头,算是同意夜莫邪的话了。

而马岚,在听到夜莫邪的一番话时,心里也是觉着如此,刚刚踏进大厅,在看到宫惊羽的瞬间,马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误落凡尘的仙女,美丽高贵,根本不是她所能比拟的,夜莫邪不被迷惑也是正常。

不过想到宫惊羽刚刚说的那句话,马岚心底又是猛然一惊,既然宫惊羽说夜莫邪也在场,马岚心底是立马就明白了,夜莫邪便是那冥宫的宫主,因为当时与宫惊羽极为密切的就只有冥宫的宫主。

想到这里,马岚的心底便是一阵的后怕,想着,当初若是自己无意伤害了宫惊羽,那么她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主子,人带来了!”就在马岚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时,冷风却是带着马锦魁来到了大厅。

听到冷风的话,大厅众人是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冷风,在看到他身旁的马锦魁时,熊湛等人皆是神情一愣,唯有宫惊羽和夜莫邪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冷风将人带上前来。

“马锦魁?”熊湛是诧异的喊出马锦魁的名字,眼底此时也是带着些惊诧之色,显然是没想到,九道山庄的庄主,昔日的主子马锦魁,此时却是成了一个阶下之囚,出现在了这里。

“熊湛,我说的就是马锦魁了!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他便是!”

神色平静的扫了一眼地上的马锦魁之后,宫惊羽便是将目光转向了熊湛,眼底是带着些鼓励的神色。

而原本是因为夜莫邪的身份就弄得神情有些呆滞的马岚,在看到马锦魁出现的瞬间,脸上神色是更为愣怔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马锦魁,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听到宫惊羽的话,熊湛的心情瞬间是变得有些忐忑了,看了看依旧是带着鼓励神色看着自己的宫惊羽,熊湛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将目光转向马锦魁。

“马锦魁,你可知dào

我是谁?”

因为身负重伤,马锦魁此时是显得极为虚弱了,看着突然发话的熊湛,眼底的疑惑是一闪而过。

马锦魁心里很是不明白,为何宫惊羽不将他杀了,而是带到了这里,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又是谁,马锦魁是毫无印象。

几不可见的摇着的头,马锦魁是沙哑着声音,“不知dào

。”

“那你可记得八号,奴隶八号,那个被你卖进王府的八号?”

今日的熊湛已是与那年被宫惊羽救起时的少年,是完全变了一个样,谁也不可能想得到,小熊湛会是当年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奴隶。

“你?”本来是毫无头绪的马锦魁,在听到熊湛的话时,眼瞳是猛然一缩,脸上的诧异是显而易见,手微微的颤抖着,指着熊湛,显然是有着什么事情让马锦魁心里惊慌失措。

“你怎么还活着?”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马锦魁是猛然的摇着自己的头,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将熊湛看清楚。

听到马锦魁这诧异的问话,宫惊羽是几不可见的扬了扬眉,睨了一眼地上的马锦魁,心里却是有着一番猜测。听马锦魁的语气,宫惊羽心里便是明白,马锦魁一直以为熊湛已经是死了的。

而为何马锦魁会觉着熊湛应该是死了的,其原因便是马锦魁必然是希望熊湛死。当初熊湛被卖给了王府,而后王府便是被逍遥子一夜血洗,若不是逍遥子对熊湛开恩,否则熊湛也是难逃一劫的。

那么马锦魁必然是知dào

王府有着这一劫的,才会说熊湛应该死了,而不是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这就不得不让宫惊羽怀疑,也许当初,马锦魁将熊湛卖给王府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王府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他是让熊湛送死。

“马锦魁,当年你是故yì

将熊湛卖给王府的?”想到这些,宫惊羽是猛然站起身,来到马锦魁的身边,语气是极为肯定的说道。

看宫惊羽说话,熊湛便是安静的站到了一旁,而心底却是奇怪,宫惊羽为何会说这句话。

而马锦魁,在听到宫惊羽的话时,脸上神情是猛然一怔,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惊讶,抬眼看着宫惊羽,心底是怎么都没想到宫惊羽会猜出卖熊湛是故yì

为之。

“呵呵,没错!当年我收到消息,逍遥子会找王府的人报仇,以逍遥子那斩草除根的个性,王府之人必然是一个不留,所以我才将熊湛卖给王府。”

虽然不知dào

,为何熊湛会成了宫惊羽的下属,但是马锦魁也明白,今日宫惊羽将她带到此处必然是与熊湛有着关系,既然如此,马锦魁觉着自己也无需在隐瞒些什么了,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是宫惊羽想知dào

的,那么她就一定会有能力知dào



“我猜,马庄主之所以让熊湛去送死,也必然是跟熊湛的身世有关,是不是?”

灼灼的看着马锦魁,宫惊羽是自信笃定,能让马锦魁让熊湛去送死的原因,除了因为熊湛的身世,宫惊羽就再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你怎么知dào

是跟他的身世有关?”诧异的看着宫惊羽,马锦魁的眼底是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神色。

“因为熊湛会威胁到你主子的地位,所以你才想要将他解决。”看着马锦魁,宫惊羽的嘴角是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睛里更是闪过一道神mì

的光彩,这是让马锦魁看得心里一惊一惊的。

对于宫惊羽,此刻马锦魁是真的觉着太可怕了。在马锦魁看来,宫惊羽俨然已是能看穿忍人心,看透别人的心思。

马锦魁自认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会知dào

,熊湛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奴隶,竟然是会与日照国的太子有着联系,而且更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但是偏偏宫惊羽却是知dào



“宫惊羽,你怎么会知dào

这些?你究竟还知dào

多少?”声音颤抖,马锦魁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宫惊羽,俨然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不多,不过你知dào

的,本宫也差不多都知dào

了!”

淡淡一笑,宫惊羽是缓缓说道,举手投足之间,已是带着一些邪魅之气,神mì

的光芒在她的眼底是越来越亮!

第140章 夏芸来访

“本宫知dào

,熊湛的母亲不是普通人,与日照国有联系,身份是先皇后玉環雪。马庄主,你说,本宫说的可对?”

宫惊羽是不急不缓的说着自己的话,脸上神情自信张扬,就好像是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语气随意却笃定,眼神更是犀利而不容质疑!

而随着宫惊羽话说出,马锦魁的脸上的神色是越来越惊恐,尤其是听到玉環雪三个字时,脸色一下子便是煞白了。

“你”声音惊恐中带着难以置信,就这样,马锦魁是瞪着宫惊羽,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马庄主,留你在此,本宫不过是想确认一遍罢了,你也无需再隐瞒什么了!”

再次坐回到位置上,宫惊羽是神色平静的看着马锦魁,什么话也不说了,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等着马锦魁开口。

看到宫惊羽已是这一系列的动作,再想及此时的处境,马锦魁心知他已经是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无声的叹了口气,嘴唇轻嚅,终于是开口了。

“确实,熊湛就是日照国先皇后玉環雪的孩子。当年,盛贵妃连同当朝丞相,诬蔑玉皇后与萧苍有染,暗结珠胎,以致玉皇后被圣上打入冷宫。”

“玉皇后被打入冷宫,并未消除盛贵妃的妒忌,盛贵妃反而是变本加厉,暗中命人放火烧毁冷宫,想以此解决了玉皇后。”

“只是,令盛贵妃没想到的是,在五年之后,竟是听得下面之人传出,玉皇后还活着,身边更是带着一个孩童,也就是熊湛。”

“纵然五年之前,盛贵妃已是秘密的将所有知情人处死,但是熊湛终究是圣上的孩子,盛贵妃自然是不会将这个隐患留着,来威胁她和萧衍的地位。”

“于是追杀玉皇后的阴谋是再次诞生。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五年后的玉皇后身边,竟是有着一个绝顶杀手,也就是逍遥子,这使得盛贵妃的阴谋根本无法实施。”

“恰巧,那时候我们九道山庄与逍遥子有着些许的过节,盛贵妃便是派人请到了我,让我帮忙解决了玉皇后母子二人。”

“深知皇族之事错综复杂,不可轻易沾染,本不想同意,然想及九道山庄处于日照国边境,需yào

有着日照国的支持方能壮大,故而,我便是同意了盛贵妃的请求。”

“我便是设计引开逍遥子,让盛贵妃解决玉皇后,而熊湛则是被我悄悄带回了九道山庄,目的则是为了保住九道山庄不受盛贵妃控zhì

,将她的把柄握在手中,我方能安心。”

马锦魁是颤颤巍巍的将前因后果说清,而宫惊羽与熊湛等人却是听得心头一震,然而宫惊羽的震惊却也只是片刻,因为早在她的心底,已是猜出了这种可能。

然而,让宫惊羽有些不明白的却是,为何萧衍最后成了马锦魁的主子,而马锦魁又为何决定解决熊湛。

“既然熊湛是你用来威胁盛贵妃的,庄主应当是与盛贵妃杜绝往来的,那为何萧衍又成了你的主子?”

“因为毒。五年之前,萧衍以公子萧的身份游走江湖,在我九道山庄做客。我见他才华过人,足智多谋,便想将其拉拢,收入庄中,却不想反被他所控zhì

。”

“萧衍那时,手下是手有各种毒师,更是炼制出天下奇毒蚀心。而我恰巧所中的毒便是蚀心,每月便会受到心被蚕食之痛,每有他的解药根本无法熬过,迫于无奈方才认他为主。”

说及蚀心,马锦魁的眼底便是闪过一丝恨意,显然,是对萧衍的恨。

“是吗?那你不曾想过将他杀了,逼他交出解药?”

听到马锦魁的话,宫惊羽脸上的神情是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料想到,萧衍和马锦魁这主人关系,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想到,马锦魁怎么说都是武林盟主,竟然会被萧衍所控zhì

,实在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了。

“想过,也做过,只是结果更为痛苦,此时我的身体里,已是不只一种剧毒了!”

黯然之色是在马锦魁的眼底闪过,此时的他已是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对于萧衍,马锦魁的心底是极为憎恨的,可是现实却是让他不管有半点的表现或不满,他只能逆来受顺的任由萧衍驱使着。

萧衍被擒,马锦魁听到这消息之时,心底是极为兴奋的,然而他却不得不下令将萧衍劫出,因为马锦魁想要活命。只是,对手是宫惊羽和夜莫邪,他便是没有任何的希望。

看着马锦魁,宫惊羽此时是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只是静默着,对着冷风挥挥手,示意让他将马锦魁带下去。

见马锦魁已是被带走,宫惊羽方才是将目光转向熊湛。

“熊湛,实情你也是知dào

了,想要怎么做,你自己想想,若是想要为你母亲报仇,我会支持!”

说完,宫惊羽便是示意众人退下,而后便是看着夜莫邪说道,“邪,你说,我们若是让熊湛恢复身份,这日照国会怎么样?”

“自然是会乱成一锅粥的!按事实来说,熊湛才是日照国的大皇子,先皇后的儿子,自然也是日照国的太子,这日照国的皇上若是知dào

当年的事情,想必是恨极了萧衍母子的。那时候,日照国朝堂必将动荡。而且此时,萧衍战败被擒,已是让日照国处于惶恐之中了。”

日照国十几年前的皇室丑闻,可以说是让整个龙洲大陆震荡,而皇上萧擎更是颜面扫地,然而纵然是颜面尽失,萧擎也不曾将玉環雪处决,可见他对玉環雪用情至深。

若是此时,他知dào

,当年的一切事情,皆是出自盛贵妃之手,其结果可想而知,盛贵妃和萧衍定然是难逃一劫,而整个朝堂更是先前巨大波澜,凡是与萧衍和盛贵妃有着联系的众臣,恐怕也是难逃一死了。

“那我们便让这日照国来次大清洗如何?”宫惊羽嘴角上扬,脸上带着神mì

的笑容,看着夜莫邪的眼睛此时是闪闪发亮。

“羽儿怎么想,那就怎么做!”看着宫惊羽,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夜莫邪亦是嘴角上扬,对着宫惊羽宠溺一笑。

宫惊羽是何心思,夜莫邪自然是了解的通透。虽然,她没有称霸龙洲大陆的心思,但是却也是希望无人敢欺辱凤天国。日照国若是能清洗,将萧衍及他所有的支持者除去,让熊湛取代,这对凤天国来说,无疑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见夜莫邪同意自己的决定,宫惊羽脸上的笑容是越发张扬明媚了,微微勾起的唇角,显示她此时的心情是极为不错的,而心里也已是开始盘算着什么。

太子皇女被擒,这对于日照国和郦云国来说,自然是极为严重的事情,不过三日的时间,两国的使臣便是匆匆赶到了帝都。

起初,宫惊羽猜测,郦云国的使臣必然是夏芸,果然,不出宫惊羽所料,来者正是夏芸,而与她同来的还有郦云国的女辅,也就是郦云国的当朝丞相。

而日照国,前来的使臣同样是当朝的丞相盛腾飞,也就是萧衍的舅舅,而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日照国王爷萧天。

两国使臣前来,其目的皆是相同,自然是想要将萧衍和夏郦安然无恙的带回,只是当他们碰到宫惊羽和夜莫邪,显然结果就是难以预料的。

“公主,郦云国皇女夏芸在府外求见!”

冷风匆匆走进水榭,对此时正与夜莫邪下棋的宫惊羽是躬身说道。

听到冷风的话,宫惊羽是微微抬眼,一丝早已预料的神情是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对冷风微微点头。

“将她带到大厅,我等会便过去!”

听到宫惊羽的吩咐,冷风便是快速的领了命令而去。而夜莫邪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宫惊羽,心里很是不解,为何夏芸才刚刚到达帝都,便是来拜访宫惊羽。

“呵呵,故人来访,我要前去欢迎了!”站起身,看了一眼夜莫邪,宫惊羽是微微伸展一下腰身,便是向着大厅的方向而去。

紧紧跟随着宫惊羽,夜莫邪心里已是明白,恐怕宫惊羽是认识夏芸的。

“夏芸,是那次我前往火神派时认识的,她当时一直跟着熊湛,此次来公主府,除了为她的皇姐,恐怕也是为了熊湛。”

并不回头,宫惊羽是淡淡的说着,显然是在解答夜莫邪的疑惑。夏芸要来公主府,宫惊羽是早已想到,但是没想到夏芸会是如此的迫不及待,想来,她对熊湛的感情并不是虚假的。

来到大厅之时,夏芸已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看到宫惊羽和夜莫邪走进大厅,神情是猛然一怔,而后便又是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对着宫惊羽和夜莫邪二人是微微作揖。

“夏芸见过长公主,见过夜王!”

“呵呵夏芸皇女,别来无恙?”轻声一笑,宫惊羽是静静的打量着面前的夏芸,与那次在火神派遇见之时,夏芸是明显的少了些江湖的粗野,周身多了一些皇族的贵气,与夏郦相比,是更为高贵,举手投足之间,皇女贵气是一展无余。

看着此时的夏芸,宫惊羽的唇角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心里对她是有了几分欣赏。

第141章 少女心思

“不知dào

夏芸皇女,你今日来我公主府,是有何事啊?”

神情惬意的品着絮儿泡的花茶,宫惊羽是带着盈盈笑意,望着夏芸的眼神倒是显得随和的很多。

也是,与夏芸,宫惊羽也算是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夏芸给宫惊羽的感觉,比之其他人是要好得很多,虽然出身皇族,但是却也有些江湖儿女的豪气,想来也是因为郦云国是女子为尊的缘故。但是相比于夏郦,宫惊羽是更愿意与夏芸打交道。

“夏芸此次前来凤天国,一则是奉了母皇的命令,与贵国议和,另一个原因则是特意前来感谢年前公主对夏芸的帮zhù

。”

“那次火神派一别,夏芸回国途中是被不少的人追杀,多谢公主派人暗中保护夏芸,夏芸这才得以安然无恙的回到宫中,故而今日夏芸前来是特意感谢公主来着。”

微微一笑,夏芸是不卑不亢的回话,看着宫惊羽,眼神里是带着些真挚。

确实,对于夏芸而言,她心里是真的很感谢宫惊羽的。龙洲大陆,谁都知dào

,郦云国大皇女和二皇女的关系很不融洽,夏芸出走江湖,夏郦是不断的派人追杀行刺。

夏芸是明明无心争夺权力,夏郦还不愿意放过她,而夏芸决定回国,夏郦会怎么做是可想而知的。

夏芸心里是十分确定,那次,若是没有宫惊羽派人保护,恐怕她是真的没命回国了,不管这次夏芸身带何种使命,对于宫惊羽她确实是十分感激的,不关系国度,不关系身份。

“夏芸皇女客气了,本宫那般做,不过是看在皇女与本宫的属下是朋友关系,而本宫也不能见死不救,才会出手一助。皇女能安然无恙的回到郦云国,本宫也算是对熊湛有了交代!”

嘴角上扬,宫惊羽的眼底是闪过一丝笑意。当初帮zhù

夏芸,事实上宫惊羽是真的存有私心的。

郦云国的情况宫惊羽是很清楚的,夏芸和夏郦将会是郦云国未来皇太女最适合的人选。对于夏郦,宫惊羽是真的不喜欢,尤其是在那次宫惊鸿的婚宴之上,夏郦是那般狂妄,不管是对凤天国还是对宫惊羽,都是存有极大的敌意的。

明知dào

夏郦对自己不友善,宫惊羽又为何不借夏芸膈应一下她?而且,从宫惊羽的眼光看来,这郦云国未来的皇太女恐怕是夏芸更有机会获得,而不是夏郦,既然如此,宫惊羽觉着自己就应当助一助夏芸了,这样,以后郦云国和凤天国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太差。

而此时宫惊羽说熊湛,却也是有原因的,虽然对于夏芸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看夏芸那一会四处张望,似乎是寻找什么人,心不在焉的状态,宫惊羽对她也算是有了些把握。

心里更是猜出,夏芸来公主府,恐怕更多的还是想要见见熊湛。想到这里,宫惊羽心里便是忍不住笑了一笑,没想到像夏芸这般身份尊贵之人,竟然真的会喜欢是一个木讷的杀手,而且这个杀手之前还只是一个奴隶。

虽然,宫惊羽从来是不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但是毕竟现实的身份差距在那里,一个杀手,一个皇女,这似乎是永远扯不上关系的两个人,此时却是有着联系,这让宫惊羽想想都觉着这个世界,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

好在,熊湛也不是生来就是奴隶,至少熊湛真实的身份还是日照国的大皇子,只是需yào

萧擎发xiàn

真相而已。

而且,在宫惊羽的心底,她还是希望,熊湛是与夏芸在一起才好,对于马岚,不管以前她是不是被迫的,宫惊羽对她始终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公主,说到熊大哥,夏芸还真是许久未曾见到他了,也不知dào

他怎么样?”

听到宫惊羽提及熊湛,顿时,夏芸的脸上便是露出了一丝喜意,便是赶紧的顺着宫惊羽的话。

“怎么,原来夏芸皇女还惦记着熊湛,如此,本宫便也命人去喊他来见见你如何?”

虽是询问着夏芸,宫惊羽却是对一旁站着的冷风挥挥手,示意他是快快去将熊湛寻来。

“如此甚好!”微微点头,对于宫惊羽的建议,夏芸也不推托,反而心里是越发觉着开心了。

很快,冷风便是将熊湛请了过来,而随着熊湛一起前来的还有马岚。在看到夏芸之时,熊湛脸上的神情是明显的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夏芸会在这里出现。

在看到夏芸一身衣着华贵之时,这才恍然想起,夏芸是郦云国的皇女,当下便是神色尴尬的看着她,不知dào

是继xù

称呼她为芸儿,还是称她为皇女。

而一旁紧随着熊湛的马岚,在看到夏芸之时,脸上是有着几分疑惑,见熊湛是紧紧的盯着夏芸,脸上神色是不断的变化,马岚心里便更是好奇了,心里暗暗猜测着,夏芸与熊湛究竟是何关系,为何熊湛会出现这样的神情,而夏芸又是一脸的惊喜。

“熊湛,夏芸皇女今日前来拜访,本宫想到你与夏芸皇女也算是旧识,便唤你前来与皇女打声招呼。旧又重逢,想必有不少话要说的,熊湛,你便带着夏芸皇女在我公主府四处走走,谈谈往事!”

看到熊湛已是来到大厅,宫惊羽便是站起身,看着二人说道。而后便又是将目光转向夏芸。

“夏芸皇女,想必你刚来帝都,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不介yì

中午留在公主府用餐了吧?”

“当然不介yì

,夏芸还得多谢公主的款待了!”对着宫惊羽微微作揖,夏芸是淡笑着说道。本来,夏芸还在心里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和熊湛能单独说会话,却不想,宫惊羽是直接提了出来,这是让夏芸心中一喜,对于宫惊羽是格外感激,留在公主府用餐她更是求之不得了。

见夏芸同意了,宫惊羽便是向着大厅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口之时,却是猛然回转身子,望着一直静默着立在一旁的马岚,轻声说道,“马岚姑娘,熊湛要与夏芸皇女叙旧,你就先行回去吧!”

淡淡的声音,语气里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看着马岚的眼神冷淡至极,很显然,宫惊羽并不希望马岚跟着熊湛他们。

听到宫惊羽这明显的带着驱逐意味的话,马岚是再如何的不识趣,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当下便是对着宫惊羽躬躬身,快速的离开。

然而心里,却是对宫惊羽的话是恼怒不已,一路是咬牙切齿,却是什么也不能做,而对于夏芸和熊湛是什么关系,心里也是更为好奇了,那精致的脸庞,此时却也已是有些变形了。

对于马岚的这一切表现,宫惊羽他们自然是不会知dào

的,和夜莫邪是漫步在花园之中,宫惊羽的脸上,始终是含着淡淡的笑意,这是让从夏芸来拜访宫惊羽时就好奇的夜莫邪,就更为好奇了,尤其是看到此时笑的一脸神mì

的宫惊羽,夜莫邪终于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了。

“羽儿,你为何让熊湛带着夏芸?”

看着宫惊羽,夜莫邪是满目不解的问着。

“呵呵邪,难道你没看出来,夏芸来公主府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感谢我吗?”

看着平日里对什么都是了若指掌,观察事情也是细致入微的夜莫邪,今日竟然也会有疑惑不解的时候,宫惊羽便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夜莫邪的眼神,此时更是带着些狡黠。

“你是说,她想要见熊湛?”回想在大厅时,夏芸的表现,夜莫邪这才是想起,每当宫惊羽提及熊湛之时,夏芸脸上的神色是明显的有着些变化,尤其是熊湛出现时,她脸上瞬间出现的惊喜,是让夜莫邪猛然发xiàn

,原来夏芸的目的还真的是熊湛而不是来感谢宫惊羽。

“正是!当初我赶到火神派的时候,夏芸便是认识熊湛的,而且听熊湛说,夏芸是他下山时就结识的。熊湛一路是为夏芸出生入死,当去了不少的灾难,两个人长时间朝夕相处,难免不会动感情。”

“在见到夏芸的第一面时,我便是发xiàn

,她很喜欢熊湛。现在,好不容易来凤天国,她又知dào

熊湛是我的下属,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来公主府了。”

“知dào

她的心思,我总不能不识趣吧!所以,只能成人之美,让熊湛陪她了!”

双手一摊,宫惊羽似乎是很无奈的说道,然而眼底的笑意,却是将她的小心思全部都展露了出来。

看着如此神情的宫惊羽,夜莫邪是无语一笑,轻轻的点着她的额头。

“羽儿,你真的是想成人之美,而不是想要以熊湛来牵绊夏芸?”

“哎呀,你心里知dào

就好,干嘛要说出来!”对着夜莫邪是嘿嘿一笑,宫惊羽微微撅嘴,心里想着,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夜莫邪一个人才能随时随刻的看穿自己的心思,了解自己的一切,即使是仅凭一个眼神,都能猜出自己要做什么,想什么。

“那羽儿,你有没有想过,熊湛他自己是否愿意?”

看着怀里的宫惊羽,夜莫邪突然是神色认真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虽然不知dào

宫惊羽是否感觉到了,但是夜莫邪凭着他男人的感觉,他很清楚的知dào

,在宫惊羽身边的人,很多多是对宫惊羽有着爱慕之情的,只是因为身份,因为地位,他们隐藏的很深罢了!

第142章 分析形势

虽然知dào

他们喜欢宫惊羽,但是夜莫邪也从来不担心,有一天宫惊羽身边会有着一个人将宫惊羽夺了去,因为夜莫邪很清楚自己在宫惊羽心底的位置,是旁人无法取代的。

只是,同为男人,夜莫邪不希望他们被自己喜欢的人硬生生的塞给别人,这会让他们觉着尊严受辱!

“这个”被夜莫邪的反问,宫惊羽的神情是猛然一怔,一时间竟是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是的,熊湛是否愿意呢?宫惊羽是猛然想到这个问题。宫惊羽虽然是熊湛的主子,但是并不代表宫惊羽就要全力去决定他们的一切,喜欢什么人,那是他们的事情,宫惊羽是没有全力做主的。

“好吧,就今天一次!”想清楚这件事情,宫惊羽是轻声叹了口气,暗暗告sù

自己,以后什么事情不应该太过主观了。

看到神情是有些颓然的宫惊羽,夜莫邪是对着她宠溺一笑,抚着她的头发。

“羽儿,你的心是好心的,所以不用这么丧气!而且难道你不知dào

,女追男隔层纱吗?夏芸若是真的喜欢熊湛,只要她努力,也许就成功了呢?”

“呵呵,邪,不用安慰我,他们两人的事,本来就不应该是我操心的,而且你不觉着,我们现在更应该想想三日后的议和吗?”

既然知dào

两国前来的使臣是谁,宫惊羽和夜莫邪也是应该想想议和的事情了。此次议和,宫惊羽并不想参加,但是夜莫邪,身为凤天国的王爷,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两国议和这等大事,他自然是要出面的。

“那你想如何?”看到宫惊羽将话题转到了议和上,夜莫邪自然是不再提及夏芸和熊湛的事情。

“我自然是希望,夏郦再也没有能力去竞争郦云国皇太女了。而且,以我对郦云国女皇的了解,恐怕她心里已是对夏郦很是失望了,此次议和,只需yào

让郦云国知dào

,他们今日之所以会处于此等地位,全是由夏郦所造成的,让夏郦是既失民心,又失帝心,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唇角微扬,对于郦云国,宫惊羽是并不需yào

耗费多少心神的,不管有没有此次的事情,夏郦终究是不适合做一国女皇,这不禁宫惊羽看得清楚,想必郦云国的女皇也是看的清楚的。

“夏芸做郦云国的皇太女真的适合?”宫惊羽的话不支持夏郦,那就是支持夏芸了。但是,夜莫邪却并不放心,夏芸做了皇太女,对郦云国来说绝对是件好事,但是对于凤天国来说,未必就是好事了,夜莫邪心里想着。

“自然。夏芸比起夏郦,心性更为纯良,这对郦云国和凤天国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会有野心想要图霸整个龙洲大陆,而对于郦云国内部,她也能很好的对待自己的国民。”

“我们既然想着四国鼎立是最好不过的状态,那夏芸恰好是使得四国和平相处,郦云国未来女皇的不二人选!”

夏芸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宫惊羽是看得清楚,所以她不会担心郦云国由夏芸做主后,会引来什么动荡。

“既然羽儿这么认为,那就如此吧!”夜莫邪相信,宫惊羽是比他更看得清形势。

“至于日照国,在议和是肯定是不能对日照国产生多大的影响,而且我很肯定,此次日照国使臣若是不能安然无恙的将萧衍带回去,他们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所以,我们能做的是,尽量争取最大的利益。至于后面,自然是要利用当年皇室丑闻的事情,让萧衍母子二人自乱阵脚,让萧擎查清真相。如此,熊湛的身份也能恢复了!”

有着熊湛在日照国,那萧擎他们恐怕也不会再有心思对付凤天国了。

宫惊羽的分析,夜莫邪也是想到了,能让日照国安分守己,议和确实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一切还是需yào

将主战的萧衍废去才行。

“对了,午餐的时候,我们可以看看夏芸,对夏郦是有何种想法?若是她已是真的与夏郦对立了,那议和之事就更为容易了!”

想到等会是要同夏芸一同用餐,宫惊羽自然是不想错过这探口风的好时机了。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宫惊羽猜测的差不多,在经lì

过出走江湖那件事之后,夏芸对于夏郦,已是再也没有任何的隐忍和同情了,而对于皇太女之位,也是有了竞争的意思。

知dào

夏芸的心思,宫惊羽和夜莫邪当然是高兴,心里也是更加确定之前所说的方案,支持夏芸为郦云国皇女。

三日很快便是过去了,议和的事情是照常进行,因为宫惊羽并未参与其中,所以对于议政殿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清楚,只是当夜莫邪和夏芸他们走出议政殿之时,已是黄昏了。

郦云国的使臣从议政殿出来之时,神色也算是正常,相反日照国的使臣,脸色却是略微显得有些难看了。

因为已是接近黄昏了,而议和也算是顺利完成,所以宫惊鸿便是决定在瑶光殿款待两国使者了,作为两国的皇女还太子,夏郦和萧衍也是在邀请的行列。

坐在夜莫邪的身旁,宫惊羽望着脸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好过的日照国丞相盛飞,脸上不禁是露出了一抹笑意,转目看向身旁的夜莫邪,低声询问着,“邪,你究竟是对日照国提出了什么要求,那盛飞的脸色竟是那么难看?”

“没什么,不过是让日照国连割五座城池,签下二十年不得出兵来犯凤天国的条款罢了!”

微微一笑,夜莫邪是摆弄着手里的酒杯,随意的说道。想及,当时在议政殿,提出这个要求之时,盛飞的脸上黑的就好像烧锅底似的。

原本,夜莫邪刚开始的条件不过是三座城池,十年不出兵来犯凤天国的,但是盛飞却是迟迟不肯答yīng

。夜莫邪向来就是那种你强他更强的人,盛飞不答yīng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想着稍稍降低一点自己的标准,可是夜莫邪却是直接又加了一座城池,五年期限,在盛飞还犹豫不停的时候,又是二话不说,往上加了。

看到夜莫邪是如此决绝,盛飞心都颤抖了,是赶紧的同意,他可是怕再如此下去,夜莫邪就更加狮子大开口了。

“哈这条件他都答yīng

?”听到夜莫邪的话时,宫惊羽的神情是明显一怔,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夜莫邪,实在是好奇,夜莫邪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才会让盛飞妥协。

“谁让他碰到了我?而且,萧衍对他可是极为重yào

的,若是不能将萧衍带回日照国,盛飞可就难逃萧擎的责难了!再说,他还是萧衍的舅舅。”

唇角微扬,夜莫邪笑得一脸邪魅,抬眼看向对面的盛飞之时,眼底的笑意是更浓了。

“那郦云国呢?”看与盛飞脸色截然不同的郦云国女辅,宫惊羽便又是好奇的问道,不过宫惊羽心底也是猜出一些,夜莫邪对郦云国提出的要求恐怕是要比日照国松很多。

“三座城池,十年不得出兵侵犯凤天国的条约。”

果然是不出宫惊羽的预料,比起日照国,郦云国的女辅在听到夜莫邪提出的要求时,是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她可是不想想盛飞那样,硬生生的多送两座城池给凤天国。

而作为此次议和原因的两个主角,萧衍和夏郦,脸色亦是很是难看的。两个人,看着宫惊羽和夜莫邪的眼神,可谓是极为狠毒。

然而,对于他们二人,宫惊羽和夜莫邪却是不予理会了。虽然现在他们已是可以回国了,但是宫惊羽和夜莫邪却已是能预想到他们二人的结局了,尤其是夏郦,想来郦云国的女皇已是对她全然失去了信心,立储君也是势在必行了。

最后,果然是不出乎宫惊羽和夜莫邪的预料,夏郦回到郦云国便是被沸除了皇女身份,夏芸被立为皇太女。而夏郦最后是传出突然暴毙,至于是不是真的暴毙,宫惊羽和夜莫邪是心知肚明,只不过这一切已是后话了。

而萧衍,比之夏郦算是比较幸运的了,因为他有着一个执掌后宫的母后,还有着一个权倾朝野的舅舅盛飞,故而即使他回到日照国,依旧还是做着他的太子,只不过为了平息民怨,受到一些小小惩戒罢了。

在萧衍离开凤天国之前,他是有找过宫惊羽的,留下一句此仇不报非君子的话,只是当宫惊羽告sù

他,九道山庄已经被灭之时,萧衍的身形明显是一怔,而后整个士气也是低落了下来。想来,萧衍认为他还有着筹码的信心,已是被宫惊羽彻底打击掉了。

夏芸来开凤天国的时候,也曾来过公主府,不过她见的并不是宫惊羽,而是熊湛。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宫惊羽并不知dào

,只是夏芸离开的时候,情绪亦是明显的有些低落。

宫惊羽曾经暗暗猜测,是不是夏芸向熊湛表明自己的心思,被熊湛拒绝了。宫惊羽从来不是八卦之人,所以她也就是猜测一下而已。

当送走两国使臣之后,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开始策划如何灭了暗河。正如萧衍留下的话,此仇不报非君子,宫惊羽同样,尤其是还被洛雨背叛,剡电也因此丧命,宫惊羽就更需yào

灭了暗河了。

第143章 再见洛雨

不得不说,对于宫惊羽的心思,夜莫邪真的是了解的通透,甚至是有些事情,宫惊羽才刚刚想到,夜莫邪便已是开始做了,就好比此次宫惊羽想要剿灭暗河这件事情。

等宫惊羽是将隐月阁的众人召集齐全之时,夜莫邪却是带着冥渊提着一个人来到了公主府。

看到突然甩到自己面前的人之时,宫惊羽的脸色一变,瞬间站起了身,“洛雨?”

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看到,宫惊羽是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狼狈至极的女子,终于是确定了,夜莫邪带来的这个女子正是洛雨。

“邪,她怎么会在这里?”看清倒在地上的女子就是洛雨之后,宫惊羽便又是恢复了常色,只是每每看向洛雨的眼神时却是极为冷冽。

“自然是被冥渊抓来的!”对着宫惊羽是淡淡一笑,顺势便是将宫惊羽挽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知dào

你早就想要灭了暗河,所以我就提前帮你将暗河灭了,至于这个女人,当初她背叛了你和隐月阁,自然我是要将她留给你了。”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我怎么不知dào

?”想到这段时间夜莫邪都是跟自己在一起,根本是没有时间去处理其他的事情,此时听到夜莫邪说暗河已经是被他灭了,这不禁是让宫惊羽疑惑不已。

“不过是灭暗河而已,何须我亲自动手。早在解决完九道山庄之后,我便是让冥渊带领冥宫的所有人去解决暗河了,当然,若是仅仅是冥宫也不是这么快就能将暗河解决的。”

“你皇兄也是有份的哦!”对着宫惊羽是宠溺一笑,夜莫邪邪魅说道。

“你说哥哥也有参与?”本来听到夜莫邪解决暗河已是让宫惊羽诧异不已了,现在又听到自己的哥哥也参与到了其中,这就更让宫惊羽震惊了,她都不知dào

,在不知不觉里,自己的哥哥和夜莫邪竟然已是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你可是那家伙唯一的妹妹,被人背叛,还差点丧命,身为哥哥的他岂会坐视不管?所以他是把身边最为精锐的暗卫营交给了我,目的便是要将那些设计你的人给灭了。你说,有着那么一支精锐的暗卫营相助,暗河还有还击的能力?”

说到宫惊鸿,夜莫邪心里不禁是觉着一阵好笑,尤其是想到刚回到帝都,宫惊鸿便是将他一人深夜召进皇宫的原因,便是要他合伙想办法将暗河给灭了。夜莫邪是半点也没忘记,宫惊鸿说到暗河之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是让他现在都觉着搞笑。

不过想到宫惊鸿如此的在乎宫惊羽,夜莫邪的心里还是觉着宽慰的。虽然夜莫邪觉着,有自己在宫惊羽的身边,别人根本是无法欺负到她的,但是多一个人关心在意宫惊羽,夜莫邪也不会在意,尤其是对方还是宫惊羽的哥哥。

“原来如此!”眉眼上扬,宫惊羽是几不可见的点点头,面上虽是没有任何的情绪,然而心里却是极为的感动,直觉此生能有这样两个男子默默的守护自己,是她最大的幸运。而且一个是自己未来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哥哥。

“洛雨,可否告sù

本宫,你为何要背叛我?还是说,你一早进入隐月阁的原因就是为了做卧底?”

既然是问清楚了夜莫邪怎么剿灭暗河的事情,现在宫惊羽便是转目看向洛雨了。对于宫惊羽而言,洛雨的背叛,即使是过去了那么久,她的心里还是会觉着有些不舒服的,被人背叛的滋味,谁会喜欢。

听到宫惊羽的问话,躺在地上的洛雨,是极为吃力的抬起自己头颅,望着面前高贵优雅的宫惊羽,各种复杂的情绪是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洛雨似乎是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眼神是逐渐的变得飘渺了,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又似乎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了而无法集中精神。

见到往日神采奕奕,明艳动人的洛雨,此时竟是变得如此狼狈,如此的落魄,宫惊羽的心底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了,撇过头,沉默的望着远去,心里想着以前的种种,暗暗轻叹。

为何人总是选择放qì

那些明明可以抓住的快乐,而去追求那些不可能的奢望,以至于最后只剩下种种痛苦。

“洛姨,你真的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再次开口,此时的宫惊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洛雨,眼底是带着些期望。

猛然听到这久违的一声洛姨,洛雨的头是猛然抬起,满脸差异的望着宫惊羽,眼底的诧异是没有半点的掩饰。显然,洛雨没有想到,宫惊羽还会唤她一声洛姨。

“我”嘴唇轻轻嚅动,洛雨是欲言又止,此时她的心底,心情真的是极为复杂,她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

“洛姨,我也不多问,只想问你一句话,当初背叛隐月阁,杀死剡电,你可曾后悔?”

虽然不知dào

洛雨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背叛隐月阁,背叛自己,但是宫惊羽却是能从她此时的神情里看出,当初的那些事情,也许真的并非出自她的意愿。

现在宫惊羽不想再多问什么了,她只是想要替剡电问一问,那么多年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洛雨是不是真的恨不得剡电死。

“后悔,我后悔!”话一说出,洛雨的眼底瞬间便是流下两行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了。

洛雨怎么可能不后悔?剡电,是他们四个杀手中年龄最小,也最喜欢粘着洛雨的人,他虽然是杀手,但是却也是极为阳光乐观的人,对于世间的事情,都保留有他自己认为的美好。

所以,在隐月阁里,不管是是谁,对剡电都是格外的关心和照顾,而洛雨更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可是就是这样,洛雨最后还是将剡电杀了。

听到洛雨这近乎嘶声力竭的一句话,脸上的神情终于是有了些波动,看着越哭越激动的洛雨,终于是转过了身去。

“暗风,把洛姨交给追风和邢雷,怎么处置随他们!”

说罢最后一句话,宫惊羽便是和夜莫邪向外而去。让宫惊羽亲眼看着洛雨被解决,她始终还是有些不忍心,将洛雨交给追风和邢雷,则是因为他们二人需yào

洛雨的交代,因为被背叛的不只是宫惊羽,还有追风和邢雷。

“邪,我们去趟宫里吧!过段时间要处理熊湛的事情,恐怕是要去日照国走一走了。”走出大厅,沉默了许久的宫惊羽,终于是出声了,望着夜莫邪是淡淡的说道。

“好!”微微点头,夜莫邪便是挽着宫惊羽向公主府外而去,而冷风则是快速的将马车备好。

“你们俩这突然来宫里是有什么事?”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宫惊羽和夜莫邪,宫惊鸿是没好气的说道。心想今日难得有些空闲,想要和婈儿好好相处一下的,结果却是被这莫名冒出来的两个人打扰了,心里实在是觉着有些不爽。

“哥哥,是不是怪我和邪打扰了你的好事啊!”瞄了一眼立在宫惊鸿身旁的百里汀婈,宫惊羽是一脸调笑的说道,望着宫惊鸿的眼神更是带着些狡黠,是让人一看便知她又是玩心大起了。

“哪有!只不过是想到你和邪这家伙,平日里若不是我千请万请的才会来趟宫里,哪里会主动来的。今日,你们俩是突然出现,我当然是要怀疑了。”

虽然被自己的妹妹猜中心思,宫惊鸿心里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想到平日里两人的表现,便又是有些好奇了。

“好吧,确实是瞒不过哥哥你。我和邪来宫里,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的。”

挽着百里汀婈是来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显然宫惊羽是要来一次促膝长谈了。

看到宫惊羽这番阵仗,宫惊鸿不禁是好奇的看了看一旁的夜莫邪,见他只是淡淡一笑,便只能跟着他是一同做到了亭子里的桌子旁。

“说吧,这次又想上哪?”想到两年前,宫惊羽想要离开帝都去火神派时,也是这副神情,宫惊鸿心里便是隐隐猜出,宫惊羽这次恐怕是又要离开帝都了。

“小羽儿,你又要离开?”听到宫惊鸿的话,百里汀婈不禁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宫惊羽,显然是有些不希望她离开的意思。

“哥哥,嫂子,这次我和邪要去趟日照国,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知dào

两人心里担心上次的事情会不会再次发生,宫惊羽便又是忍不住加了一句,“九道山庄和暗河都已经被灭了,我有隐月阁,邪有冥宫,而且我身边还有暗卫营,一定不会有事的。”

“上次你们身边难道就没有他们?”看到自己的妹妹果然又是要离开帝都了,宫惊鸿不禁是虎着脸问道。

“上次没有暗卫营!你要不放心,我把隐凤军带着如何?”上次因为凤天国是刚刚安定下来,而宫惊鸿和百里汀婈又是大婚,宫惊羽担心帝都会有意wài

发生,便是将暗卫营的人都派到暗处保护宫惊鸿和百里汀婈了。

现在宫惊羽是很肯定,帝都绝对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便是将暗卫营收了回来。

“隐凤军?那是军队,你如何带着?”听到隐凤军,宫惊鸿是一脸的诧异,想及当年宫景云他们发生宫变之时,隐凤军的威力宫惊鸿可是半点也没有忘记,但是将一支军队带在自己身边,这似乎有点太张扬了吧?

第144章 戏弄夜王

“哥哥,他们现在就在我身边啊,要不要让他们出来见见你?”听到宫惊鸿这番话,宫惊羽不禁是轻声笑道,清凉的眸子,望着宫惊鸿,是盈盈笑意。

“不是吧!”显然是不相信宫惊羽所说的,宫惊鸿是四下张望着,心里可不相信在自己的御花园里会有隐凤军。

“真不相信啊?那好吧!”看宫惊鸿是真的不相信,宫惊羽不禁是无奈的摇摇头,而后是转向身后,对着空气道,“第一小队出来,让圣上看看你们!”

而宫惊羽的话音是刚刚落下,一支十几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便是齐刷刷的出现在了宫惊羽的身后,每个人是神色威严,手持长柄玄罗刀,周身铁血气势显然是经lì

了多番厮杀才会形成的。

“怎么样,哥哥,现在相信了?”看到一脸震惊的宫惊鸿,宫惊羽轻笑道,眼底更是带着些得yì

之色。

“好吧,真有你的。这样也好,我也才放心让你们去!”终于是从震惊中回过神,宫惊鸿是一脸无奈的说道。心想,自己若是再不同意,指不定他这个妹妹还做出什么让人震惊的事情出来。

不过不得不说,对于隐凤军,宫惊鸿打心底是称赞不已,心想着,自己的军队若是个个都像隐凤军这样,那凤天国还有什么可愁的。

“哥哥,你可别想打隐凤军的主意哦!要知dào

,这可是父皇留给我的,目的就是清君侧,当然也要警醒你的。”

“不过,我不介yì

将冷风冷云借给你,让他俩帮忙训liàn

训liàn

你的军队。另外,你和汀婈嫂子赶紧的给我生个小侄子,这样,我也能早点把隐凤军交给他!”

“每天都要管理一个军队,很烦的!尤其是,我和邪还想四处游玩呢!”

想到将日照国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宫惊羽便是决定同夜莫邪一起游历天下的,那时候她总不可能每天还带着一支军队四处跑吧!所以,找一个隐凤军的接班人是极为重yào

的。

“羽儿,你光说我和你嫂子,倒是你和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你找隐凤军的接班人,也应该是你们的孩子才是,我的儿子可是要做皇帝的。”

“你也应该知dào

,做了皇帝之后,可就不能接管隐凤军了!”

看着宫惊羽和夜莫邪,宫惊鸿是笑意盈盈。虽然心里是真的很喜欢隐凤军,但是宫惊鸿也知dào

隐凤军存zài

的意义,只要是凤天国的帝王,就不能接管隐凤军,因为隐凤军既是凤天国的王牌,也是凤天国的帝王的警示,一旦帝王做出有背百姓的事情,那么隐凤军就会是他们的催命符。

“呵呵我和邪?某人又没向我求过亲,也没向哥哥你和嫂子提亲,那我怎么嫁人?嫁给谁啊?”

眉眼上扬,宫惊羽撅着嘴,偶尔是瞄了瞄夜莫邪,对宫惊鸿是一本正经的说着。

“是的哦!羽儿啊,要不要我帮你招个夫婿算了,现在这个实在是不知dào

办事啊!”

看宫惊羽那鬼灵精的模样,宫惊鸿便是忍不住憋笑了,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夜莫邪之后,又是继xù

说道,“羽儿啊,你可有什么中意的人没有,若是有的话,哥哥我帮你求亲如何?”

“我们羽儿这么聪明,又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的美人,还是我凤天国的长公主,相信想娶羽儿的人很多哦!”

“诶,哥,说起来有个人还真的挺不错的,你也见过的哦!”

猛然,宫惊羽是敲了下自己的额头,是兴致勃勃的看着宫惊鸿。

“哥,你说月华国现任的帝王沐流川怎么样,人不错吧!人长得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为人性格又温和,还是皇帝,很合适哦?”

“嗯!经羽儿你一说,哥哥我还真觉着他不错!要不现在我就写份奏折给他?”

宫惊鸿是故作一副恍然记起的模样,看着宫惊羽是连连点头,便是很赞同宫惊羽的意见。

“好了,你们俩够了啊,真当我不在啊!”

一旁,看着两人是聊得热火朝天,夜莫邪是满脸的黑线,一把将宫惊羽搂进自己的怀里,“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小家伙,都是我的人了,还想着嫁给其他人。这个世界,有谁比我还优秀吗?有谁比我还更宠你爱你吗?”

“有啊!”一脸无辜的望着夜莫邪,宫惊羽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谁?”忍着额头青筋不断爆出的夜莫邪,在听到宫惊羽说有人比他更优秀更宠更爱她,但下心底就是醋意横飞了。

“额我哥哥啊!哈哈哈”看着脸色黑的跟烧锅底的夜莫邪,宫惊羽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整个人笑的是花枝乱颤了,倒在夜莫邪的怀里,是一个劲的喊着笑得肚子疼。

而一旁的宫惊鸿和百里汀婈,两个人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御花园之听闻到三人开怀大笑的声音。

“对啊,夜莫邪,我可是很爱很疼羽儿的,你若是不好好对羽儿,我可是绝对不会把羽儿交给你的。我可不管你是我兄弟还是邪帝!”

笑够了,宫惊鸿便是神色认真的对夜莫邪说道,虽然知dào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比夜莫邪更在意自己的妹妹了,但是宫惊鸿还是忍不住警告着他。

“呵呵,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介shào

其他男人给羽儿!”搂着宫惊羽,夜莫邪是一脸邪魅的看着宫惊鸿,然而眼神语气却也是极为的坚定。

“哥哥,我和邪结婚的事情,恐怕也要等从日照国回来才行。”

“而哥哥,你和嫂子,也要注意了,虽然现在凤天国安宁了,郦云国和日照国也不会再来犯,所以你们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帝都!希望我和邪回来的时候,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哦!”

对着宫惊鸿是眨眨眼,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宫惊羽,转眼便又是不正经了,这不禁是让一旁的三人看得是满脸无奈,而百里汀婈则是一脸娇羞,心里是暗暗骂着宫惊羽“坏”!

“好,我知dào

,总之还是那句话,你和邪也要当心,就算有隐凤军在身边,还是要当心,怎么说你们可是有得罪萧衍。”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到时候,我和你嫂子去送送你们!”想到宫惊羽又要离开,宫惊鸿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哥哥,不用了。就在这几天,你还是多陪陪嫂子,这么大的后宫,只有嫂子一人,没你在身边,嫂子会觉着孤单的。”

微微摇摇头,宫惊羽觉着还是别让宫惊鸿送才好,她还是不喜欢看离别的场面,虽然还会回来。

“好吧!一路顺风!”知dào

宫惊羽的心思,宫惊鸿便也不再说什么。

望着宫惊羽和夜莫邪离去的背影,直至是再也看不见之时,宫惊鸿才收回目光。

“婈儿,这辈子,有羽儿这样的妹妹,真的是我宫惊鸿此生最大的幸福!”

“是啊,有小羽儿,也是凤天国百姓的幸福!这么多年,她总是一个人撑着所有的事情,我们身为哥哥嫂子的,倒是真的有些对不起她!”

挽着宫惊鸿的手臂,百里汀婈是深有感触的说道,而眼底更是闪过一抹心疼,对宫惊羽的心疼。

“看来我这个哥哥,能做的恐怕也只有将这个国家治理好,好好宠爱羽儿,让她做一个随心所欲的长公主,我只有她一个妹妹!”

同样,宫惊鸿也是满目心疼,然而在心底,他已是下定决心,这个世界上,谁若是敢欺负了他唯一的妹妹,哪怕是赔了整个凤天国,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就如暗河一样

“主子!”看到回到府里的宫惊羽和夜莫邪,冷风和追风等人便是连忙行礼。

“冷风,冷云,你们明天开始就去向哥哥报道,帮他训liàn

一下军队!另外,也要好好保护我哥哥和嫂子!”

既然已是说将冷风冷云借给宫惊鸿,宫惊羽自然也是要和他们兄弟二人说说的。鞥风冷云是隐凤军的左右将军,训liàn

士兵很有一手,相信经过他们训liàn

的军队,一定会大有进步的。

“追风,邢雷,你们你们如何处置洛雨的?”

看着一旁是沉默不语的两人,宫惊羽便是轻声问道。在离开府之前,她是将洛雨交给了两人,也不知dào

两人会不会因为仇恨而百般折磨洛雨。

“老大,我和风,一人给了她一剑,已经死了!”猜不出宫惊羽的心思,邢雷便是如实说道。

“嗯?你们没折磨她?”想到剡电是被洛雨杀的,而追风和邢雷也差点因为洛雨而丧命,宫惊羽本以为他们二人会狠狠折磨洛雨的,结果却不想,两人是如此干脆的解决了她。

“虽然很恨她,但是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我和追风一人给她一剑,就当是为剡电和阁里那些无辜的兄弟报仇了。”

无所谓的说道,邢雷是一脸的洒脱,看来是完全放下心底的恨了。

“好,你们能这么想就行了!反正她也已经死了!”欣慰的看着两人,宫惊羽是微微点头,而后便又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熊湛。

“熊湛,那日你说要为自己的娘亲报仇,是不是真的?”

“是的,主子!”虽然从来不知dào

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也不知dào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想到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身为人子,熊湛自然是想要替自己的娘亲报仇的。

第145章 抵达云阳

“既然你已是决定了,那我们都会支持你。你这几天准bèi

准bèi

,等我将帝都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会和你一同去日照国。”

“另外,马岚姑娘,你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帝都,还是和熊湛一起去日照国?”

看了眼熊湛身旁一直静默无语的马岚,宫惊羽便是忍不住出声询问了,然而宫惊羽心底却是有种直觉,马岚一定会要求去日照国的。

“我要陪熊大哥一起去日照国。”

果然是如宫惊羽所料,马岚是没有半点的犹豫,便是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定,看神情似乎是坚定不移。

看着面前这个看着极为文静的马岚,宫惊羽的心底,始终是没有好感。

“既然这样,那你和熊湛先行下去准bèi

一下。”

微微点头,宫惊羽轻声说道。看着两人离开之后,宫惊羽便又是将目光转向了追风和邢雷。

“你们也准bèi

,倒时候和我们一起去,另外让阁里的人提前去日照国准bèi

好。”

“对了,派人暗中监视马岚那女人,她若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定要禀报给我。”

不管马岚是不是对熊湛心怀不轨,宫惊羽还是要派人对她进行严密监视,一个被熊湛和萧衍利用人,宫惊羽可是绝对不会放心。

本来帝都已经是没有什么事情需yào

宫惊羽安排的,故而两天之后,一行人便是向着日照国赶去。

因为议和的缘故,原本还是属于日照国的边境也已是向后退了五座城池,原先的叶城现在也已是属于凤天国了。

故而当宫惊羽他们来到叶城之时,这里已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穿过叶城,是骑马直行了大概十天左右的时间,大家终于是来到了日照国的帝都,云阳城。

因为日照国在四国之中,富裕程度是较低一些的,故而这云阳城比之凤天国和月华国的帝都,繁华程度只能算是一般,但是相比于日照国其他城市,那就是极为繁华了。

日照国因为地域辽阔,但是土地贫瘠,人口又少的缘故,许是因为生存的缘故,故而一般的平民百姓都是极为高大勇猛的。

就算是日照国的女子,比之其他三国的女子,个头也是更为高挑强健一些,故而宫惊羽他们一行人走在大街之上,算是极为的显眼,很多人一看便知宫惊羽他们是外地来的人。

找到隐月阁一早就准bèi

好的客栈住下之后,宫惊羽便是和夜莫邪四处查看了一下,等及他们二人回到客栈之时,已是黄昏十分了。

用过晚餐之后,宫惊羽便是看着追风道,“追风,怎么样,我吩咐的事情你可有办好?”

“主子,已经办好,关于十几年前日照国皇室丑闻事情的谣言已是散布出去了!另外,你让我查当年的事情,也是已经查到了一些,资料一会会送到主子房间。”

因为知dào

宫惊羽心里防着马岚,故而追风也不在众人面前将事情说清楚。

等到宫惊羽和夜莫邪回到房间之时,果然便是拿着一叠的资料送到了宫惊羽的房间。

追风送来的资料可以说是极为齐全的,是将当年那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查探清楚,甚至是其中牵涉了什么人都写的详尽清楚。这倒是让宫惊羽对他大为赞赏了,心里对隐月阁办事的能力是越来越满yì



“羽儿,你说我们想要让萧擎废掉萧衍,让熊湛恢复他的身份,这该从哪做起?这里是日照国,没人帮我们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达成。”

低头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夜莫邪是将自己心底最直接的想法说了出来。

“邪,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所以我们现在最需yào

做得一件事情便是找一个能参与到日照国朝政的人。”

“你看,当年与那件事有着关联的人都差不多已经死了,就是有活着的人也绝对是盛飞他们的人,所以我们要找的人,恐怕不只是要对当年的事情存zài

疑惑,而且还要对盛飞他们不满的人才是。”

将写着一大串人名字的资料递给了夜莫邪,宫惊羽是神色带着些思虑说道。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看着名单,夜莫邪是几不可见的摇摇头。

“邪,你可还记得,当年牵扯到这件事情中的苍王萧苍?据我所知,当年他神mì

暴毙,是引来各方的猜测,虽然很多人都觉着萧苍是因为玉環雪葬身火海而殉情,但是也有不少人不这么认为。”

“而且还极力提出要萧擎查清真相的请求。只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实在是让萧擎颜面扫地,他纵然不想追究萧苍,但是也不想接纳那些请求。故而时间一长,那些请求查明真相的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让追风他们查探过,当年反应最为激烈的便是萧苍的弟弟,也就是现在日照国的并肩王,萧天。当年的萧天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对于自己哥哥的突然暴毙,他是极为不赞同当时的那些论断。可惜,只是因为萧天还是一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早在月前在帝都见到萧天时,宫惊羽的心里便是有着一些想法,而今到了日照国,这些想法就更为明显了。

“羽儿,你是说利用当年萧苍的死,让萧天插手到此事之中?”

听到宫惊羽的一番话,夜莫邪的眼睛便是瞬间大亮了,看着宫惊羽,似乎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显得很是兴奋。

“正是。而且,你我都知dào

,对于盛贵妃他们,萧天并不曾有好感,而且在朝堂之上,他更是与盛飞他们争锋相对。我觉着,萧天应该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微微点头,宫惊羽嘴角微扬,心底已是带着些笃定之色了,尤其是想到近期,因为她让追风等人传出的消息,是让萧天又有了动作,宫惊羽心里便是肯定,萧天恐怕还在查当年的事情。

“我也觉着萧天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可以试一试,不过一定得防备,萧天也不是什么好人物!”想一想,当年还只是一个孩子,自己的哥哥可以说是犯了萧擎的大忌,却并未波及萧天,而且十多年前才刚刚成年就被立为并肩王,这种其中萧天使用了多少手段,大家可想而知。

“想要让萧天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还需yào

下些猛料才是,查清楚当年萧苍的死因是必要的。”

虽然知dào

萧天是合适的人选,但是也得要萧天愿意帮忙才是,而且现在宫惊羽和夜莫邪还是凤天国长公主和夜王的身份。

“邪,看来我们还需yào

换个身份,我们若是以长公主和夜王的身份出现在日照国,出现在萧天面前,他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我们会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说的是。而且这换过的身份,应该还要有些地位才行,无名小辈,谁都不会帮,也不会信服的!”

夜莫邪是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然而心里想着他和宫惊羽,一个是冥宫宫主,一个是隐月阁阁主,这身份可能是不行了,毕竟萧衍已是知dào

了。

“那就以隐凤山庄庄主和庄主夫人的身份吧!”

沉默了许久,宫惊羽是轻声开口道。宫惊羽掌管隐凤山庄,而隐凤山庄又是江湖中神mì

而又极具实力的势力。宫惊羽相信,以这样的身份出现,绝对能让人信服。

“这样也好,相信萧天也知dào

隐凤山庄是如何的存zài

,到时候肯定会愿意相信我们所说的。”

不觉,夜莫邪是赞同的点点头,宫惊羽有着隐凤山庄这个事情他是知dào

的,而且宫惊羽也已经告知了宫惊鸿。而隐凤军,就是隐凤山庄的一部分。

“如此,我便是吩咐追风他们去追查当年萧苍的死了。”

说罢,宫惊羽便是转身看向房间的房梁,低声道,“暗风,将我的意思告sù

追风他们,另外,让追风等人隐在暗处,你从暗卫营中抽出几个人,做我和邪的护卫,注意,不要穿的跟杀手似的。”

“还有,通知众人,就说我和邪有事情要做,不会和你们一起。通知完事情之后,就来找我和邪!”

等宫惊羽将事情说完之后,房梁之上一道黑色身影是一闪即逝。感觉到暗风已经离开,宫惊羽便是拉着夜莫邪站起身,“走吧,我们去找一间最为豪华的酒楼去住,顺带的换一换我们这一身的行头!”

追风邢雷等人是隐月阁的杀手,江湖上谁会不认识,若是出现在宫惊羽和夜莫邪的身边,那谁都能猜出宫惊羽的身份了。

让暗风通知追风不要跟在,隐于暗处的原因,既是要隐藏宫惊羽的身份,也是要防备马岚。

对于马岚,始终不是自己人,熊湛为人老实,不会认为马岚有什么问题,也绝对不会隐瞒马岚什么事情,若是宫惊羽同他们在一起,就算平日谈话商量事情避开马岚,但是事后马岚也定然是知晓的。

所以不管马岚存有什么心思,宫惊羽都不会冒这个险。而且,宫惊羽将会以隐凤山庄的身份出现,那么她就绝对不能让马岚知dào

隐凤山庄与她有联系。

而另寻其他酒楼原因很简单,隐凤山庄的庄主和庄主夫人,自然是会住上好的酒楼,不可能窝在这些小客栈。

第146章 出手阔绰

“掌柜的,你们这聚丰楼,每日的盈利是多少啊?”

已经是换了一身玄色劲装的暗风,是轻轻的敲了敲柜台,看着柜台后的掌柜冷声问道。

被人问及盈利的事情,掌柜本是一脸不耐烦的抬眼,正想要挥手示意暗风赶紧让开,然而看到暗风身后,衣着虽然低调却是极为贵重的夜莫邪和宫惊羽,当下便是脸色一变,变得很是谄媚。

“客官,我们聚丰楼是帝都最为繁华的酒楼,日进虽不是万金但也有千金的,不知dào

客官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是我们庄主和庄主夫人最近要在帝都玩上一段时间,我们夫人喜欢清静,所以想将你们聚丰楼包下,掌柜,你看这些黄金可够?”

“啪”的一声轻响,便见暗风是将一袋金子是随手的丢在了柜台之上,那黄灿灿的金子便是哗啦啦的从袋子中滚落了出来,瞬间便是让掌柜两眼金光闪闪,当然也是让聚丰楼来来往往的人,看得眼睛都是直了。

“够,够,当然够!客官,你们想住多久都行,小的这就吩咐伙计将所有的客人清出,客官你们稍等片刻就是,要不要在下吩咐伙计去给几位客官备上些酒菜?”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金主,掌柜的自然是要服wù

周到了,当下,一边便是吩咐一些伙计去二楼将住店的客人清出,一边便又是吩咐另一个伙计去端上一些酒菜。

亲自引着宫惊羽和夜莫邪他们来到一处干净的桌子旁坐下。而暗风等人则是恭恭敬敬的立在了二人的身后。也是此时暗风他们扮演的可是随从,随从又怎么能与主子同桌。

“暗风,你们也在一旁的桌上坐下吧!掌柜的,这住店的人清了就清了,来往吃饭的就别赶了!”扫了一眼还在驱赶着客人的伙计,夜莫邪便是开口了。

“如此,那就多谢客官了!”本来收了这么一大批金子,掌柜已是笑的合不拢嘴了,少做些生意掌柜心里也是觉着值得的,结果他没想到夜莫邪并不在意来往吃饭之人,那掌柜就更是乐开了怀了。

示意掌柜退下之后,夜莫邪便是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宫惊羽,轻声道,“夫人,这日照国的帝都哪比得上咱们山庄,你为何不辞辛苦往这来?”

“相公,我本也不想来的,可是十几年前这日照国的王爷萧苍有恩于我。咱们山庄一直隐世,若不是日前你我出来游玩,我竟不知dào

,原来我的恩人竟是早已逝世了,特来日照国感念一下他的恩情。”

一脸愁绪,宫惊羽不禁是在感叹物是人非。

“诶,掌柜的,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看到宫惊羽似乎还是有些难以释怀,夜莫邪便是转头喊着柜台后的掌柜。

“客官,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小的若是知dào

,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屁颠屁颠的跑到桌子旁,掌柜是一脸热切的看着夜莫邪和宫惊羽,心里暗道,这富人家的人,就是与一般人不同,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透着些尊贵高雅。

“掌柜的,你可知dào

萧苍萧王爷?在下和夫人出游,几日前听闻萧苍王爷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实在是诧异,所以想问问掌柜你,可知dào

是为什么?”

望着掌柜,夜莫邪是故作一副不解的摸样。

“萧苍?小的当然知dào

啦!不就是二十多年前被传与先皇后有染的王爷嘛,传闻他十几年前因为先皇后葬身火海便是殉情而去了。客官,你问这些事做什么?小的跟你们说,有关萧苍王爷的事,你们私底下说说就罢了,可千万别到处说到处问的,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说到后面,掌柜便是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夜莫邪他们就好像是谈了什么大忌讳似的。

“掌柜,你会不会弄错了?你日照国的玉環雪皇后十几年前怎么葬身火海了?我明明就见着她还活着啊!”

“还有萧苍王爷,他可是一直尊玉環雪皇后为嫂子的,怎么可能与皇后有染?”

似乎是听到什么让人极为惊讶的事情,宫惊羽是大声惊呼了出来,顿时,所有的人便是纷纷回头望向宫惊羽,眼底皆是带着些好奇。

“掌柜的,我们山庄什么都可以说不行,但是查案却是极为厉害的,在来的时候,我特意让下属查了一下当年的事情,我很肯定,你们的萧苍王爷是被奸人所害!”

“而且最近不是有很多流言传出,说当年玉環雪皇后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吗?你们日照国的皇帝怎么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相信,可怜当时玉環雪皇后还怀有龙嗣。”

一声无奈的叹息,宫惊羽便是再也不说话了,而原本站立在一旁,还想说些什么的掌柜,却又是被夜莫邪挥手示意离开了,当下便也只能沉默着离开。

是夜,并肩王府,白日聚丰楼的掌柜,此时是一脸恭敬的立在王府大厅下面,而在大厅正堂之上,萧天是一脸严肃的坐着。

“秋痕说,今日聚丰楼来了两个身份很是神mì

的人,可有此事?”

抬眼睨了一眼堂下的掌柜,萧天是语气平淡的问道。

“回王爷,正是。那两个人出手阔绰,一掷千金,身后是跟着一批武功不凡的随从,听他们谈话,似乎是来自江湖中的某个山庄。”

“属下在想,会不会是九道山庄的人!”见萧天说话,掌柜便是立马躬身回着,生怕是有半点的懈怠而让萧天不悦。

“不会是九道山庄,几个月前,九道山庄就已经被人灭了,不然,萧衍也不会被宫惊羽他们生擒了,更不会要日照国连割五座城池换他。”

“你今夜来此,不会只是想说那两个人来历神mì

吧?”

虽然在问着掌柜的话,然萧天心里却是在暗暗思索着,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江湖中,又有那个山庄的庄主会是他萧天不认识的。

“王爷,属下听到他们似乎对萧苍王爷很是感兴趣,而且两人中的女子,还向属下打听萧苍王爷的消息,听到萧苍王爷殉情而死时,那女子的神情是极为激动和诧异,直说萧苍王爷是被人陷害的,还说玉環雪当年的那件事情也是被陷害的。”

提及萧苍之时,掌柜的神色是变得有些颤颤惊惊了,望着萧天的眼神更是带着些畏惧,似乎很怕萧天会发怒什么的。

“她真是那么说的?”掌柜的话是让萧天脸上的神情瞬间一转,然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然而眼底却是闪过一道光亮。

“是的王爷,那女子还说他们山庄查案很厉害,已经查出了一些事情。”

回想宫惊羽说过的话,掌柜是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好,你继xù

盯着他们,若是有什么发xiàn

便赶紧通知本王。”

对着掌柜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之后,萧天便是站起身,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

“秋痕,你可知dào

江湖中还有什么山庄实力不俗,又隐世不出的?”

就在萧天问话的时候,已是有着一个黑衣紧裹的男子出现在了萧天的身后,男子神色冷酷,双眼锐利,只是看着萧天的时候,才有着一丝恭敬之色出现。

“王爷,秋痕若是没猜错的话,恐怕是隐凤山庄。今日在酒楼的时候,属下看到那些随从,每个人衣袖内侧都绣有一个凤字,似乎就是隐凤山庄。”

“隐凤山庄?就是十几年前横空出世,震惊江湖一时的那个山庄?”

秋痕的话,是让萧天眉头微蹙,似乎是没料想到隐凤山庄会突然出现在日照国。

“应该就是那个山庄了!”微微点头,秋痕的眼底是闪过一丝坚定。

“秋痕,再去查探查探,为何隐凤山庄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猛然转身,萧天是神色严肃的看着秋痕,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是!”当下,秋痕便是身形一闪,离开了书房。独独留下萧天一人,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羽儿,今天你为何要和掌柜说那些话?”将宫惊羽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夜莫邪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邪,话说,你也是冥宫的宫主,该不会不知dào

着聚丰楼是谁的地盘吧?”听到夜莫邪突然问出这样一个实在是太失水准的话,宫惊羽不禁是有些无奈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dào

!”眉眼微扬,夜莫邪如实回道。夜莫邪虽然是冥宫的宫主,但是也不见得他对所有的事情都会关心,除了关系到宫惊羽,对于其他人的事,他可不想花费太多的心思。一个聚丰楼,不至于让夜莫邪调动冥宫的势力去查。

“这聚丰楼背后的主子就是萧天,我跟那掌柜说那么多,不过是通过他的嘴将话传出罢了。”

“从这两日追风的报gào

,可以知晓,萧天又开始查萧苍死的原因了,相信他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相信过不了多久,萧天便会来找我们了!”

这两日,宫惊羽是不断的让追风他们在帝都传播当年那件事情的流言,很多都是在说萧苍死于奸人之手,而且宫惊羽还故yì

的个追风给萧天提供些隐月阁查到的证据,这就是更加坚定了萧天想要查下去的决心。

“追风他们真的查出萧苍的死因了?”

见宫惊羽是如此言之凿凿,夜莫邪不禁便是有些好奇了。

第01章 楔子

凤天国,位于龙洲大陆东部,与西部日昭国,南部月华国,北部郦云国四国鼎立!

凤天国,其土地肥沃,物资丰饶,是个富庶之地。其帝王贤明,百姓和乐,民风淳朴,崇尚骑射。故,于四国之中,凤天国是在上上之位!

其次,便是南部月华国了,月华国有“鱼米之国”之称,龙洲大陆多半米粮都是来自月华国,故而其富庶并不低于凤天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月华国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属于温婉和煦的类型。

第三便是北部郦云国,郦云国与其他三国不同,它的统治者是女人,也就是说郦云国是属于女子为尊的国度。因为北部盛产矿铁,其他三国的军队兵器大多是从郦云国收购,故而郦云国也是不容其他国家小觑的存zài



至于西部日昭国,土地辽阔,是四国中领域最为广阔的国家。不过,因为人员稀少,再加上土地贫瘠,日昭国便是最为弱小的国家!但是,日昭国的人民却是个个彪悍强壮,远远威猛于其他国家的人民,这也是它能与其他国鼎立并存的原因

传闻,龙洲220年的除夕之夜,凤天国境,红霞漫天,似炎火烧云,淡淡幽香弥散,彩鸟盘旋争鸣。是夜,凤天国唯一的公主诞生了!帝王宫云战甚是欢喜,视初生的公主为帝国之祥瑞,赐名宫惊羽。

伴着异象出生,要么被视为天降祥瑞,要么就会被认为孤星煞命,大凶大恶!然而宫惊羽,作为凤天国唯一的公主,又是宠妃楚贵妃所生,便是深受帝王喜爱,自是有着无上荣耀。故,宫惊羽成为整个凤天国乃至龙洲大陆百姓的共同话题,传说自此一路展开

传说,她一出生,不哭不闹,安静乖巧,深受宫云战喜爱,赐“倾城公主”封号;

传说,她满月,便能蹒跚行走,抓周,左手举帝王玺印,右手持护国虎符,宫云战大悦,赐公主府邸一座;

传说,她一岁识字,两岁诵诗,三岁填词,宫云战欣喜,颁圣旨,公主如皇子,成年可参帝位候选,满朝震惊

然而,一切的传说,因一场大火消逝,却又因这场大火再次掀起!

龙洲224年夏夜子时,楚贵妃寝宫宁和宫,大火突起,火光肆虐,蔓延的火势将整个宁和宫包陷,熊熊火焰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才被熄灭。

然而,宁和宫却变成了一片废墟,宫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除宫惊羽,皆不能幸免于难。楚贵妃更是在这场大火里香消玉殒,魂归黄泉!然而幸存的宫惊羽,从此脸上便多了一块银色飞凤面具,她的性情行为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传说是更加猛烈的掀起

传说,她面目狰狞,性格暴烈,为凤天国第一丑女;

传说,她肆意妄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传说,她腹内草莽,无才无德,整日留恋娱乐之所,万人鄙视;

传说,她野心勃勃,奸邪歪佞,妄图帝位,手足背离;

因爱妃逝世,宫云战整日忧心思痛,日渐消瘦,终于,于龙洲233年病卧于榻,不能自理,终病逝。传诏,传帝位于皇后之子即大皇子宫惊鸿。二十岁新帝登基,人心不稳,凤天国迎来了一个内忧外患,人心惶惶的时期

第148章 兄弟密谈

然而,这一声厉喝,却是让朝堂上所有的人都沉静了下来,许多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低垂着头,恍若是在做着一个木头人。

沉默的扫视着龙台之下的众臣子许久之后,萧擎终于是沉沉的叹了口气之后,方才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大家都退了罢!”

听闻到萧擎这么一句话,众臣子皆是神情一愣,而盛飞脸上诧异的神色是更为明显,似乎是根本就没料想到,萧擎会什么话都不说,直接退朝。

然而,萧天却是神色平淡的看着萧擎,似乎是早已料想如此,又似乎是对于萧擎会出现这样的神情,说出这样的话,是属正常,总之萧天心里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dào



看着已是逐渐退出大殿的众臣,萧擎的目光终于是转到了萧天的身上,看着他,脸上是快速的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而后便又是恢复了常色。

“并肩王,随朕到御书房!”淡淡的看了萧天一眼之后,萧擎便是转身离开了,而原本想要离开的盛飞,在听到萧擎的话时,脸上神情是猛然一变,看着逐渐远去的萧擎和萧天,眼底是带着些探究,隐隐的是觉着有些不安,心里更是暗暗的响着,他似乎是应该去一趟永春宫了。

心里想着,盛飞便是折转了方向,似乎是往后宫的方向而去了。

“阿天,你是不是很久就想查明当年阿苍的死因了?”将御书房里的奴才全部退去之后,萧擎是转身看着萧天,脸上神情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看着萧天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

“皇兄,你是想让臣弟说实话,还是”

虽然萧擎态度的转变,让萧天心里觉着有些诧异,但是,萧擎是帝王,这一点萧天是不会忘记的。

“自然!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我便是想要听你的实话,才会来这御书房里的!”

淡淡的一笑,萧擎已不是自称朕了,而是自称我,显然他此时的角色不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哥哥。

“若是实话,臣弟在二哥死的那一刻起,便是有着想要为他查明真相的心思,只是当年年幼,很多事情,我都无能为力!”似乎是感觉到萧擎是真的以哥哥的身份在和自己聊天,萧天便也不再隐瞒,如实的将自己的心情说出。

“那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说?难道仅仅是因为最近民间的流言?”民间有着什么流言,即使萧擎不曾出过宫,也是很清楚。对于近期的流言,不可谓不让萧擎震惊!

“以前没能力也没有证据,也不敢触及皇兄你的伤痛,可是现在臣弟已是找到了不少的证据,而皇兄你这十几年也过的不是很开心,所以臣弟想试试!”

随着时间的过去,萧天发觉,萧擎其实一直都是过的不开心,这也是让他坚定想要为萧苍查明真相的原因。

“臣弟想问问皇兄,二哥逝世十几年,皇兄可曾回忆过与二哥的点点滴滴,可曾想过,一个是尊你如父的弟弟,一个是对你深情相付的妻子,他们真的会背叛你?”

“阿天虽然年幼,可那时候却是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两人都是那么的爱着皇兄,为何皇兄会不相信他们?”

目光灼灼的看着萧擎,说到伤感之处时,萧天的声音已是变得有些颤抖了。萧天想到了那日圣旨落下之时,萧苍那哀伤的神情,玉環雪那痛不欲生的哭声,这是过去十几年萧天都无法忘怀的。

“想,如何不想?阿天,当日知dào

雪儿和阿苍的事情,我真的是愤nù

至极,甚至是想一剑杀了他们,可是我的心里却是告sù

自己,要相信他们,相信他们!”

“所以纵然愤nù

,我也只是将雪儿打入冷宫,将阿苍褫夺爵位。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需yào

给自己时间冷静,冷静之后,便着手处理那件事情,甚至是查明真相。”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冷宫突然起火,雪儿葬身火海,这消息是让我万分震惊,也万念俱灰,然而,还不等我从失去爱人的痛苦中恢复,便又是传出了阿苍突然暴毙的消息。”

“一个葬身火海,一个突然暴毙,所有的事情都似乎解决了。可是我心里却是越加感觉,事情没有解决,而十几年过去,看着身边各怀异心的人,我就越发肯定雪儿和阿苍是没有背叛我,当年他们是被人设计!”

“近日谣言再起,我虽然不知dào

是谁主使,但是却能肯定,当年那件事的背后之人,定然是极为害pà

的。阿天,原本我想派人暗中查明真相,既然今日你自己提出,那我便希望你能真的将真相查出,不管是给雪儿还是给阿苍,都要还上一个公道!”

十几年的时间,可以让萧擎想清楚很多事情,也看清楚很多人,他的心里早已是还给了玉環雪和萧苍一个公道了,但是世人还不知dào

,而萧擎心里最想做的便是将其公诸于世,将那背后始作俑者揪出。

原本,不过是随口问问,问问萧擎是否会后悔,午夜梦回看到故人是否会觉着歉疚,而是在听到萧擎这长长的一番话之时,萧天确实猛然明白,在这十几年里,萧擎每日都在后悔自责着,只是他从不表现出来,只是藏于心底罢了。

“皇兄,你是要让我去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萧擎的话,萧天是听得清楚明白,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出声确认着。

“是的!不管你如何的做,我都会支持,只要找出当年那件事的幕后主使者。但是,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两个弟弟,我只剩下阿天你了!”

十几年的光阴,萧天是长成了风华正茂的稳重男子,而萧擎却是夕阳西下的垂暮老人了。

对着萧擎微微点头,萧天心里已是知dào

该如何做了。与萧擎是聊到晌午时分,萧天这才是离开了御书房,回了王府。

等萧天回到王府之时,秋痕已是在大厅等着他了。

“主子,那两个人已是查清楚了,就是隐凤山庄的庄主和夫人,二人游历至帝都。而百姓间流传的那些谣言,很多都是隐凤山庄散布出来的,其意图,秋痕无法得知!”

将自己查到的一切,秋痕是如实禀报着,想到倾狂和夜莫邪身后的随从之时,心里不禁是暗暗感叹一声,不愧是隐凤山庄的人,即使是几个小小的随从,武功实力都是那般的高强。

“秋痕,通知酒楼,下午本王会去会会他们二人。”

对秋痕说完之后,萧天便是转身回到书房,既然已是要着手调查当年的那件事情,萧天就不必须要了解了解这个散布消息的人是何意图了。

等萧天带着秋痕出现在了聚丰楼时,宫惊羽和夜莫邪此时是正坐于临窗的桌旁喝着茶,看到走入酒楼的萧天之时,两人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眼底默契的光芒是同时闪过。

“两位朋友,不知dào

可否方便,让在下与你们同桌?”轻轻的敲了敲宫惊羽和夜莫邪所在的桌子,萧天是环视了大厅一圈,似乎是在对宫惊羽和夜莫邪说,这大厅已是坐满了,只能打扰你们了。

“呵呵方便,你请坐!”淡淡一笑,夜莫邪是对萧天做了一个请。在宫惊羽和夜莫邪看到萧天望向他们这边的时候,两人心里便是明白,这萧天必然是要坐在他们一起的,果然不出两人所料。

“敢问朋友怎么称呼?”坐在了宫惊羽和夜莫邪的对面,萧天是对二人抱拳作揖。

“在下凤莫宇,这是我的妻子倾儿。”在决定用隐凤山庄庄主的身份之时,夜莫邪和宫惊羽早就是想着换一个名字了,当年隐凤山庄出世之时,宫惊羽用的便是一个凤字,故而江湖中的人都认为隐凤山庄的庄主,应当是姓凤。所以夜莫邪也才取名凤莫宇。

“原来是凤公子和倾儿姑娘,在下萧天,很荣幸今日能认识二位!”看着夜莫邪和宫惊羽,萧天是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似乎是真的因为认识了宫惊羽和夜莫邪二人而觉着开心。

“萧天?莫非你就是日照国的那个并肩王萧天?”眼睛一瞪,夜莫邪是故作一副诧异的神情问道。显然,他似乎是没想到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会是一国王爷。

“呵呵凤公子惊讶了,并肩王不过是在下的一个爵位罢了,并没有什么。凤公子,该不会因为在下是王爷,而不愿与在下结交吧?”

微微摇头,萧天是一副王爷不过是一个空衔,并无什么特别的模样,看着夜莫邪是带着些调侃的说着。

“在下乃江湖中人,对于那些虚礼什么的本就不喜,既然王爷不嫌弃在下是江湖中人,在下又怎么会不愿意与王爷结交?”

朗朗一笑,夜莫邪端起一杯茶是对着萧天微微示意,似乎是在做一个敬酒的模样,动作言语是行如流水,潇洒飘逸,让萧天看得不禁亦是有种洒脱的心情。

第149章 舍命相陪

“如此甚好,甚好!”端起面前的茶,萧天亦是如夜莫邪一般,对他微微示意。

“原来你就是萧苍王爷的弟弟,萧天啊?”原本是静默着坐在一旁的宫惊羽是忽然开口了,望着萧天的眼神,是带着满满的诧异,似乎也是没料想到对面坐着之人会是萧天。

“呵呵王爷可能有所不知,几日之前,我与夫人出游,无意听闻十几年前有恩于我夫人的萧苍王爷竟是逝世了,夫人心里感念苍王爷的恩情,便是特意来日照国走一趟,想探知一下事情的真伪,却不想果真是如听闻的那般,夫人心里感伤,便是在此多逗留了几日,今日没曾想会遇到王爷,实在是觉着有些惊讶,才会如此激动!”

见萧天对宫惊羽那惊诧的神情似乎是有些疑惑,夜莫邪便是赶紧的将前因后果说清楚,然看着萧天的眼神,却是带着些什么的光芒。

而萧天虽然只是初次与夜莫邪和宫惊羽见面,但是也早已是让秋痕打探了一下二人,故而对于宫惊羽这突然的诧异,心里实则是很清楚的,疑惑不过是故yì

做出来的罢了。

萧天也许不清楚夜莫邪和宫惊羽的心底是在想些什么,但是对于萧天想些什么,宫惊羽和夜莫邪二人却是极为清楚的。

故而,夜莫邪又是做出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样看着萧天。

“王爷,有件事,在下不知dào

该不该问你?”

“何事,凤公子但说无妨!”温和一笑,萧天是对夜莫邪微微点头,示意夜莫邪无需顾忌。

“听夫人说,苍王爷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我夫人一直是心存疑惑。在下虽未曾过萧苍王爷,但是却也不想让夫人忧虑,故而是派手下之人去查探一番,却是发xiàn

有了些不对之处。”

“王爷身为苍王爷的弟弟,可曾想过自己的哥哥是被人陷害,十几年前突然暴毙也是被人设计呢?”

“王爷,你莫要见怪在下所说的话,只是很多证据都有着这个指向。在下身在江湖,自然是不能插手你们日照国的事情,只是为了安慰夫人,在下便只能将这些一点散布出去,想必王爷也应该听到了民间的流言,不知dào

王爷你怎么看?”

望着萧天,夜莫邪话说到后面,脸上看着萧天的神色就带着些歉疚了,似乎是在说自己并不是有意想要查探萧苍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自己夫人,这才想为萧苍做些事情。

“听得凤公子之言,萧天实在是感谢公子为兄长所做的事情。对于这几日民间的流言,本王也是查探了一下,确实是如公子所说,兄长之死,有着很多疑点,当年的事情,也定然是被奸人陷害。”

“那时候,本王年幼,无能为力,而今,我也应该为兄长做些事情了!只是有些事,本王不明白,凤公子你究竟是江湖的哪门哪派,竟然能查出本王十多年都未查清楚的事情。”

虽然秋痕已是有查处夜莫邪和宫惊羽的身份是隐凤山庄的人,但是萧天还是希望能亲耳听见,而且他也想看看宫惊羽和夜莫邪如此追查当年事情的原因是否真的只是因为感激。

“这”似乎是有什么不便,夜莫邪是与宫惊羽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皆是带着些迟疑,似乎是并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似得。

看到两人的神情,萧天脸上便是瞬间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而后便又是迅速恢复常色,“凤公子若是觉着不方便,也无需说的,本王不过是有些好奇。”

“王爷,这也说不上方不方便,只是我们山庄一直隐世,说出来王爷未必会知dào

!”

“也罢,既然今日我与王爷都已经结交了,便也不在意什么了,在下来自隐凤山庄,是山庄的庄主。所以,对于那些难以查明的事情,在下还是略微能查出一些的!”

沉吟很久,夜莫邪便是做出一副你既然是朋友,我便不隐瞒的模样,是痛快的将自己的身份说出。

“原来是隐凤山庄的庄主,难怪能知dào

这么多事情,倒是本王失敬了,失敬了!”一听夜莫邪说自己是隐凤山庄的庄主,萧天便是立kè

站起身,对着夜莫邪和宫惊羽二人是连连作揖,脸上那惊诧的神情,似乎是有些感觉受宠若惊。

“王爷,还是快快请坐,在下不过江湖中人,可禁不起王爷这般大礼!再说,你我都是朋友,无需在意那些虚礼!隐凤山庄也不过是江湖中人高赞了,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见萧天是站起身,夜莫邪自然也是不好意思再坐着了,当下便是站起身。

如此,两个是一番恭维之后,才是双双坐落,这是让一旁坐着的宫惊羽是忍不住满额黑线了,然而还是故作一副文静优雅的模样,看着两个人又是一番谈天说地。

不过,宫惊羽还是不得不感叹夜莫邪的忍耐力,平日那么一个不喜欢咬文嚼字,说话文绉绉的人,今日竟然能忍得住那枯燥无味日,与萧天竟然是侃了半天的大山。

当然,宫惊羽也是佩服萧天的,能将自己的目的掩饰的那么深,就好像他今日出现在这聚丰楼真的只是与夜莫邪他们偶遇一样,根本不是来打探他们的。

陪萧天是唠嗑了差不多一下午之后,夜莫邪和宫惊羽是终于将他送走了,两个人回到房里,皆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还好你是庄主,否则我得被萧天那繁文缛节给折腾死。”身子往后一仰,宫惊羽便是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房里的软榻之上,脸上也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轻松之色。

“所以苦了我啊!”端着一盘水果,夜莫邪是坐到了宫惊羽的身边,塞了一颗葡萄给宫惊羽的嘴巴里,自己便又是拿起一颗。

“这几天你肯定还得和萧天打交道!今天萧天不是问我们,如何才能揪出幕后主使,邪,你可有什么想法?”

从萧天的谈话里,宫惊羽已是知dào

,萧天肯定是得彻查当年的那件事情了,如此的话,宫惊羽心里多少也有些明白,萧天之所以敢彻查,其背后定然是有着萧擎的支持。

如此说来,宫惊羽已是隐隐猜出,也许萧擎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有所怀疑了。而现在,宫惊羽要做的事情,便是要让萧天将熊湛查出来,这样,那幕后之人肯定就得按耐不住了。

“想法当然是要幕后之人沉不住气,自动暴露出来。毕竟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们能查出来的证据也差不多都查出来了,能指正幕后之人的证据并不多,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自乱阵脚!”

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夜莫邪是神色笃定的看着宫惊羽,显然他是与宫惊羽想到了一块了。

“如何说?”眉眼微微扬起,宫惊羽看着夜莫邪是淡淡询问着,然而眼底却是闪过了一丝笑意,显然夜莫邪心里想些什么,她是知dào

的。

“我们可以假设,如果当年玉環雪和萧苍真的是被人陷害,那么目的是为了什么?是想要除去玉環雪还是萧苍?”

“我们可以从当年的背景可以猜出,那幕后之人想要除去的绝对会是玉環雪!当时的玉環雪,一国皇后,还身怀龙裔,这对于后宫其他女人而言,无疑不是最大的威胁。无论是谁,恐怕都想将这个威胁除去。”

“若是萧天查到了当年玉環雪并未葬身火海,反而还平安诞下一个男婴,羽儿你说,这幕后之人会是怎样的心情?”看着宫惊羽,夜莫邪是唇角带笑,他这似乎是想要考考宫惊羽的意思。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会再次引来一场追杀,当然那幕后之人绝对会担心,那男婴会与当今圣上相见,甚至是担心与萧天相见。”

假设如果是真的,那么玉環雪的孩子才是日照国的大皇子,才是真的太子,这绝对是引来各种震荡。

“正是如此!不过,若是有萧天和萧擎的配合,我想对方会暴露的更快!”只是可惜,夜莫邪和宫惊羽只能在这里假设罢了。因为这里始终是日照国而不是凤天国

自那日与萧天畅谈之后,已是过去了三天,而在这三天里,萧天是在宫惊羽和夜莫邪的引导之下,终于是发掘出玉環雪并未死于冷宫的信息,于是便是沿着这消息继xù

追踪下去了。

当然,盛飞和盛贵妃他们也已是察觉到了萧天在追查当年的事情,便也是开始有了行动。至于萧擎,听传言,似乎近期的身子并不是很好,已是病卧在床了。

对于这些事情的出现,宫惊羽和夜莫邪倒是显得很是平常,不过两人今天却是觉着无聊,想去日照国的皇宫遛一遛了。

按照宫惊羽的话说,这来了日照国的帝都,不去皇宫溜达一圈,简直就是白来日照过一遭了。当然,对于宫惊羽这么牵强的理由,夜莫邪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了。

舍命陪老婆,也未为不是一件好事!

第150章 母子夜谈

说来一次走就走的夜谈皇宫,宫惊羽和夜莫邪两个人是天刚刚暗下来便是往日照国的皇宫而去了。

说到宫惊羽夜探皇宫,夜莫邪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次在九道山庄的时候,宫惊羽也是突然兴起的要夜探九道山庄的,夜莫邪可是没忘记,宫惊羽当时是有多么的可爱好笑。

本以为这次宫惊羽又会承袭那次的特立独行,夜莫邪也早已是打算随时准bèi

接受宫惊羽又一次的震撼出场的,不过,显然宫惊羽那无厘头的想法夜莫邪并不是每次都没了解的清楚的。

看着宫惊羽是身穿常服出现在自己面前,夜莫邪心里默默叹了句,好吧,自己想多了。

两个人是朝着皇宫的方向快速的飞去,夜幕之下,两道身影是一前一后紧密的飞着。

“邪,我们来比比,谁先到皇宫如何?”望着皇宫的方向,宫惊羽是兴致勃勃的看着夜莫邪,提议道。

“甚好!”对于宫惊羽的提议,夜莫邪向来也不会反对的,而且此时对于宫惊羽的话,他也是很感兴趣。

“那好,我数一二三之后,就一起向皇宫动身,谁先到谁赢!”看了眼夜莫邪之后,宫惊羽便是转目望向皇宫,声音缓缓的数着,“一,二”

正当夜莫邪以为宫惊羽要数“三”时,却见宫惊羽瞬间是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皇宫的方向飙射出去,转瞬便是将夜莫邪甩开了,远远的是宫惊羽得yì

的笑声响起,而一个“三”,是被拉得老长。

无语却是极为宠溺的望了宫惊羽一眼之后,夜莫邪便也是动身追着宫惊羽,心底是暗暗的笑道,小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哈哈我都到了很久了哦,邪!”双臂抱于胸前,宫惊羽是一脸得yì

的看着刚刚飞来的夜莫邪,笑的很是开心。

看着立于宫墙之上神采飞扬的宫惊羽,夜莫邪的心底不禁也是有些愉悦了,温柔的说着,“嗯,羽儿厉害!不过,以后羽儿要是能体贴一下为夫,不提前跑的话,肯定更好哈!”

“嘿嘿邪,我们还是进去吧!”被夜莫邪提及提前跑的事情,宫惊羽是讪讪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而后是迅速的将目光转向皇宫,转移着话题。

“羽儿,这皇宫有什么好kàn

的,难道你还没看够皇宫?”虽然是同意宫惊羽一起来夜谈皇宫了,但是并不代表夜莫邪就喜欢来。而且夜莫邪并不觉着,宫惊羽是真的因为好奇日照国的皇宫而特意来看看的,至少在夜莫邪的印象里,宫惊羽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情。

“皇宫当然没什么好kàn

的啊,我可是要来看看人!难道你不对萧擎感兴趣,不对盛贵妃感兴趣?”

宫惊羽是两眼泛光的看着夜莫邪。宫惊羽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早就是看腻歪了,又怎么会真的对日照国的皇宫感兴趣。来此的目的不过是如她所说,来看人而已。

“不感兴趣!”眉眼上扬,夜莫邪是直接说道。萧擎和盛贵妃是怎样的人,夜莫邪这般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的人,除了宫惊羽,又怎么可能对两个从未见过的人感兴趣呢?

“不过,既然羽儿感兴趣,我也不介yì

陪你看看!”话音一转,夜莫邪是一脸笑意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还不走?”带着浅浅的笑容,宫惊羽便是飞身穿梭于宫殿之中,而夜莫邪是紧随在她的身旁,时刻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以保宫惊羽的安全。

“邪,东宫?”飞到一处气势恢宏的宫殿前,在看到宫门前的匾额之时,宫惊羽的便是瞬间停下了,回头望着夜莫邪,低声道,“萧衍的宫殿,要不要瞧瞧?”

“你要想,我们就看看!”温和的看着宫惊羽,夜莫邪是轻声说着。

见夜莫邪同意,宫惊羽便是飞身轻轻落在了宫殿之上,轻轻的将琉璃瓦揭开一块,只见萧衍此时是正坐在大殿之中。

本以为只有萧衍一个人在的时候,却是听见大殿之中,猛然一道女声响起。

“衍儿,你父皇最近对你可好?朝中之事可还与你商议?”

沿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贵宫裙,气质优雅高贵的美妇是坐在大殿的首位之上。

看到这美妇人的瞬间,宫惊羽的脑海里,瞬间便是想到了一个人,盛贵妃!

“母妃,问这个做什么?”萧衍的话是正好印证了与的猜想,果然是盛贵妃。

“衍儿,难道你都不知dào

担心?上次你战败,还被凤天国生擒,你父皇心里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这段时间,你应该好好的陪在他身边,尽尽孝心,不要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看到萧衍是很无所谓的态度,盛贵妃心里便是忍不住有些担忧了,然而眼底却是有着一道厉光闪过,面容的阴沉也是一闪即逝,想来应该是想到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人了。

“母妃,别人怎么会钻空子?我可是太子,难不成父皇还会因为那件事废了我?再说,我们都知dào

,这日照国除了我有能力接手父皇的基业,还有谁有这个能力?那几个皇子不过都是酒囊饭袋,母妃,你根本不需yào

担心!”

虽然战败和被宫惊羽生擒这样的事情,让萧衍心里现在想起也是极为不舒服的,但是萧衍对于自己的太子之位,还是有着极大的信心的,正如他说,萧擎的众多儿子之中,也就萧衍有能力接手他的基业。

“衍儿,你不懂!并不是你能力强就一定稳坐太子之位,你要知dào

帝王之心不可测,哪怕那个人还是你的父皇!”

盛想容,也就是盛贵妃,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萧衍,更是苦口婆心的劝诫着萧衍。很多事情萧衍不知dào

,但是并不代表盛想容不清楚,尤其是她还牵扯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之中,而近期她还收到了不少关于玉環雪的事情,还有萧擎暗中命萧天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这是让盛想容的心底是越来越不安了。

而且,盛想容想到近期,萧擎也不像以前那般,频繁召萧衍去御书房商议朝政了,这就不得不让盛想容心里怀疑猜想着,是不是萧擎已经知dào

了一些事情。

“母妃,你为什么这么忧心忡忡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萧衍对于盛想容的话,并不是多在意的,可是当看到盛想容眼底一闪即逝的忧色,萧衍心底便是有了些疑惑,不明白自己的母妃,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有着什么事情正威胁到了她,甚至是自己。

“衍儿,你可知dào

你父皇最近与你的皇叔在商讨些什么?”望着萧衍,盛想容心里是在犹豫着,是否将那些事情告知萧衍,是不是让他早些做好心理准bèi

,也不至于到了后面会被弄的一个措手不及。

“母妃,有什么事情你还是直说吧!”听到自己的母妃提及萧天,萧衍的心底便是隐隐有了些猜想。虽然近期,萧擎真的不是如以往那般频繁的召见他,但是萧衍始终是太子,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自己在场才会知dào

的。

萧擎与萧天最近做了些什么,萧衍心底是有数的,无非就是调查十几年前玉環雪和萧苍的事情。

在盛贵妃未露出忧心的神色之前,萧衍也许并不会有什么想法的,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看着一脸正色的看着自己的萧衍,盛想容的心底已是明白,萧衍定然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心里明白,萧衍最后定然也是会知dào

的,盛想容终于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萧衍道,“衍儿,十几年前玉環雪和萧苍有染的事情,你也应该是知dào

的。”

“原本那件事情过去十几年,我也不应该再提的,但是你父皇近期的所作所为,却是让我不得不想了。当年那件事情,其实是我与你舅舅一手策划的,目的便是除去玉環雪和她腹中的孩子。”

“宫中的尔虞我诈,衍儿你也是知dào

的,当时玉環雪已是皇后,还怀有龙嗣,你我可以知dào

,一旦她存活于后宫之中,定然是没有我的立身之地。”

“所以,为了稳固后宫地位,我和你舅舅便是策划了那件事。所以才有了后来一些列的事情,以及你现在的太子之位。”

“本来,事情都是一直安安稳稳的,但是近期你父皇却是让萧天着手查探当年的事情,而且萧天还已是查出,玉環雪当年并未死于冷宫之中的信息。”

“玉環雪当年没死,那很有可能已经生下了一个孩子,若是女孩还好,但一旦是男孩,那就可能危及衍儿你的帝位了。况且,那件事情一旦真的被查出,我也怕会因此而累及衍儿你。”

“所以,这也是我这般担忧的原因。衍儿,为了这后宫的地位,也为了你的太子之位,我已是做了不少的坏事了,所以,不管是为了衍儿你,还是为了我,我们都不能有半点的松懈!”

事情已是说穿,盛想容便也不再有任何的隐瞒了,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也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当年,盛想容也许并不是为了萧衍,但是现在却真的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萧衍的身上,她不希望有任何的隐患威胁到萧衍。

第151章 由不得人

虽然萧衍曾经心底就已经是暗暗的猜测过,当年玉環雪和萧苍的事情,是与自己母妃舅舅有着些关系的,但是今夜是亲耳听到自己的母妃承认,萧衍的心底不免又是有些震惊了。

然而,这震惊却也是转瞬即逝,萧衍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对于自己母妃和舅舅的行为,心底更多的却是赞赏。在萧衍看来,凡是阻挡自己争权夺利之人,他都是可以毫不手软的处决掉的,所以,在他看来,盛想容和盛飞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对,反而是极为明智的。

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的地位,也更不会有他萧衍坐守东宫。而且,从事实看来,盛想容和盛飞当年的计谋是成功的,既然成功了,那件事情就没有再提及的必要了。毕竟胜者为王,败者寇!

在萧衍眼里,盛想容和盛飞是胜者,玉環雪是败者,而萧苍不过是为了胜利,而必须牺牲掉的一颗棋子罢了。

“母妃,你放心,就算父皇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了,我也不会让我和母妃的地位发生任何的改变!”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萧衍看着盛想容,眼底是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显然他对于帝位已是有了强烈的占有欲望了,而后面凡是阻挡他登上帝位之人,恐怕萧衍也绝不会手软。

原本只是好奇才停驻东宫的宫惊羽和夜莫邪,在听到盛想容的这番话时,二人脸上皆是闪过一丝了然之色,果然是如猜测一般,当年的事情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出去玉環雪的阴谋。

今夜是听到盛想容亲口说及此事,宫惊羽和夜莫邪不禁觉着,今夜这日照国皇宫一夜游果然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收获颇丰。

此时的宫惊羽和夜莫邪是完全没有想到,今夜他们的收获绝不止这一点点。

“衍儿,你父皇这几日已是病倒,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不如”

看到萧衍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对自己有着任何异样的眼光,盛想容心底不禁一喜,看着萧衍的眼神是更带着宠爱之色。

心里想着,既然自己的儿子是太子,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而萧擎也已经病倒,正是让他退位的最佳时机,未免夜长梦多,倒不如逼迫萧擎立将帝位让给自己儿子,以免萧天将玉環雪诞下的男婴找回,以威胁自己儿子的帝位。

看到自己母妃欲言又止,眼底闪过狠戾之色,萧衍当下心底便是有些明白了,不禁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沉默许久之后的萧衍,是猛然抬眼,望着盛想容道,“母妃,你是想说先下手为强?”

“衍儿,自古而来,为了帝位,很多人都是争夺不断,甚至是兄弟相争,手足相残,即使是父与子也不例外!衍儿,为了你以后,切不可一时心软,顾念什么父子亲情!”

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对萧擎不善,盛想容是言语决绝的劝慰着萧衍,显然她的心里已是不再想要什么帝王荣宠了,而是自己眼前这个即将给她无上荣耀的儿子!

“母妃,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微微点头,萧衍的眼底亦是闪过一道寒光,决绝之色是在他的脸上具露无遗。

两人下定决心,便是靠近一起,低声私语着,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直直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去之后,盛想容是满面笑容的离开了,而萧衍亦是一脸笑意的向着内殿而去,两人的眼底皆是闪过野心。

看到两人皆已是离开,宫惊羽和夜莫邪就没有再逗留的必要了,两个人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之后,方才是闪身离去,其方向正是先前盛想容离去的方向,两人心底直觉,盛想容接下来要去的定然就是萧擎的寝宫了。

果然,不出宫惊羽和夜莫邪的意料,他们是尾随盛想容来到了萧擎的寝宫之外。看到盛想容是走进寝宫之后,宫惊羽和夜莫邪是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是身形一闪,两道幻影是在众太监宫女面前一晃,便是进入了寝宫之中,隐匿在了角落里。

“圣上,今日身子可好了些?臣妾亲自为圣上熬了些参汤,对圣上的病情有好处,圣上快喝些吧!”

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汤碗,盛想容是用汤匙轻轻的搅着碗里的参汤,而后是舀起一汤匙参汤,轻轻的吹了吹之后,便是递到了萧擎的嘴边,柔声说着,脸上神情亦是分外的温柔贤惠,似乎是真的很关心萧擎似的。

而听到盛想容这软声细语的劝慰,萧擎便是顺从的将参汤喝下,在盛想容亲自伺候之下,参汤很快便是喝完了。

望着面前娴静坐着的盛想容,似乎是有些愁眉不展,萧擎神色虽然是疲惫,然还是不忍开口说话了,“想容,这几日,辛苦你了,要你为朕如此担忧!”

“圣上,你说的哪里话,想容是的妃子,伺候圣上,担心圣上,是应当的!况且近期圣上突然病倒,朝中大事都落在了衍儿身上,衍儿身为太子,为圣上处理政务不能分身,作为母亲的我,自然也是要代替衍儿照顾圣上,只盼圣上能早些康复!”

微微摇头,盛想容是轻轻的说着,看着萧擎的眼底,脸上皆是带着淡淡的笑容,温和而带有安慰。

“想容,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和衍儿,朕才会这般的放心。朕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即使此次好了,也是离死不远了。看来朕不承认老也是不行的了,这日照国的帝业也该是交给儿孙了!”

轻轻的拍着盛想容的手背,萧擎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一次的病倒,已是让萧擎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是接近油尽灯枯了,而这帝业,纵然是有心,也已是难以承担了。

“圣上,你怎可如此说自己,你可是圣上,是福泽绵绵之人,岂会因为一些小病而屈服?衍儿他们还小,还有很多事情,需yào

圣上亲自教导的,圣上,你可千万别撇下他们,撇下臣妾!”

似乎是因为萧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盛想容的脸上是瞬间露出一些怒嗔之色,柳眉杏眼,是瞪着萧擎,脸庞微微鼓起,似乎是在生气恼怒。

看到这般神色的盛想容,萧擎不禁是淡淡一笑,轻声道,“想容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的在意朕!好了,朕不再说那些话就是了,你也别生气了。”

“这才对,圣上,以后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不然臣妾心里不好受,衍儿也会难过的!”

将脸上的怒意收起,盛想容便又是恢复了娴静模样,轻轻的为萧擎掖着锦被,低声叮嘱着,这情这景就好像是寻常百姓家的恩爱夫妻,妻子照顾着自己的丈夫一般。

若不是先前有听到盛想容和萧衍说话,看到她的神情模样,否则宫惊羽和夜莫邪看到此时的盛想容,绝对不会认为她是个心思阴险狠毒之人,此时对萧擎更是怀有居心。这不得不让宫惊羽和夜莫邪感叹,这后宫女人,果然是不能从表面看她们。

“好了,想容,你还是早些回寝宫休息罢,这几日你操劳不歇的照顾朕,想必也是极为困乏的!”

握着盛想容的手,萧擎的眼底是闪过一丝心疼之色,心里暗暗想着,这十几年来,幸亏是有想容陪着,这样悉心的照顾着自己的一切。

“圣上,臣妾并不累,今夜臣妾还是继xù

留在这里照顾圣上!”微微摇头,盛想容是轻声拒绝着。

越是见盛想容不愿离去,萧擎心里就是越发心疼,就越是想要让她退下好好休息,心里想着便是故yì

板着脸道,“盛贵妃,这是圣旨,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看到萧擎果真是摆着一副威严的模样,盛想容是无奈作罢,看了看萧擎之后,终于是离去了。

目送着盛想容的离开,萧擎便是安心了,而宫惊羽和夜莫邪则是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心里对盛想容是越发拜服了。而看向萧擎的眼神,却是满目怜悯,想萧擎也算是极为英明的帝王,无论是在朝政还是疆场,都是睿智卓绝的,结果却没想是被自己枕边人如此算计而不自知,当真是有些可怜可惜。

戏看完了,宫惊羽和夜莫邪便是决定回酒楼了,两个人是静静的走在长街之上,回想着在皇宫看到的一切,皆是唏嘘不已。

“邪,我总算是知dào

,为何盛想容能荣宠至今的原因了!”无论是哪个帝王,看到这样一个外表贤淑文静的妃子,想来心底皆是喜欢的,而且还是如此的知书达理,体谅丈夫!只是可惜的是,若是看清内心,恐怕就是人人避讳不及了。

“呵呵谁会想到,这样一个温婉贤淑的盛贵妃,会是造成玉環雪和萧苍身死的人?果然,后宫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好角色!”夜莫邪想到盛想容,不禁是由衷的感叹着。

“这后宫,想来就是争权夺利最为激烈的地方,每个女人都想着得到帝王的荣宠,都希望能出人头地,高人一等,故而阴谋迫害也是无处不在了!”

“即使,那些女子,一开始进入后宫,也是如寻常女子一样的单纯善良,但是经过后宫那么一个大染缸的清洗,早已是失去了她们本心,有时候为了活命,不得不阴谋算计!”

“说来,这就是后宫女子的可悲了!而造成这可悲结局的,其实却是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处在一种你争我夺的状态,这是人的本能也是欲望!”

想及纵然是如凤天国,这个并不崇尚一夫多妻制度的国度,即使是如专情如宫云战,后宫仅仅只是两人,却也能引来十几年前那件事情,宫惊羽便是忍不住概叹了,在任何一个古老的朝代,女子的命运从来就是由不得她们自己!

第152章 引蛇出洞

“羽儿说的极是!这世间,原本哪有什么人生来就是会阴谋算计的,不过多是欲望而致,或是生活所迫,正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不过,我的羽儿却是不同的,纵然同样生长于后宫之中,却依旧有着一颗纯善之心!”挽着宫惊羽,夜莫邪是为宫惊羽的这番话大为感触。

世人皆道那狠毒之人可恨,却不想有多少狠毒之人却也是并非本心使然。

“呵呵邪,何苦赞我!我宫惊羽也有阴谋算计的时候,只是邪,你是与我一起,便觉着我纯善罢了,殊不知也有很多人于背后道我狠毒!”

“灭安氏全族,杀蓝若水母子,血洗九道山庄不皆是因我而起!”

唇角微扬,宫惊羽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清眸凝望夜空,言语里是带着无奈,也带着些悲叹,似是叹自己,又似是在叹那些曾经死于她手之人!

“羽儿与他们自是不同的,羽儿所做的一切不为欲望,只为情!为自己身边之人的平安,方才如此!我说羽儿纯善,是因为羽儿的心底,从未真的想要杀人害人,羽儿一直守着自己的本心!”

低头凝望着宫惊羽,夜莫邪是一脸认真地说着,在夜莫邪的心底,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是真的如宫惊羽这般纯善了!

生长于阴谋权斗不断的皇宫,遭受世人诟病,却从不泯没本心,纵然是杀伐果duàn

,却也是只对与其针锋相对之人。

如此一个恩怨分明之人,夜莫邪又岂会拿那些埋没本心之人,与宫惊羽相提并论?

“也许罢!不过,邪,这次日照国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便一起去游山玩水,并肩浪迹天涯如何?”

不好的事情说多了,也是会让人心情觉着消极萎靡不振的,宫惊羽不禁便是转了话题。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怕是日照国事情解决完之后,会不会又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来劳烦羽儿了。”

“羽儿聪慧睿智,你那哥哥,又岂会舍得放你离开,到时候指不定为了留住羽儿,会故yì

拿些事情来拖着羽儿!”

早在宫惊羽和夜莫邪说过要一起游山玩水时,夜莫邪心底便是一只期待着,这是因为近期的事情是接连不断,不说宫惊羽是凤天国的长公主,就是夜莫邪自己,也是凤天国的王爷,也是不能轻易离开的,所以夜莫邪心里也只能想着。

“邪,你就放心罢!日照国的事情过后,便再也没有其他什么大事情了。而且,近期听闻,郦云国,已是立夏芸为皇太女了,相信因为熊湛的缘故,夏芸也不会对我凤天国有什么坏想!”

“至于惊鸿哥哥,他就是想偷偷懒罢了,但心底还是极为宠溺我的,到时候又岂会真的将我困于帝都!”

“而且,我若真的决定与邪游山玩水而去,自然也是会将事情安排妥当,将可用之人,悉数留与惊鸿哥哥,到时候他也没什么忧愁的,又岂会在留困我呢?”

也许很多人觉着,宫惊羽说游山玩水,只是兴致突起罢了,然而实则是心中真实想法罢了!

宫惊羽已是活过两世之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人生在世,究竟如何活着才会让自己更为逞心如意,名利权势什么的,宫惊羽不在乎。

“如此才好!那眼下解决完日照国的事情,你我就真的可以放心,也可以闲下来了!”

被宫惊羽如此一说,夜莫邪心里也算是是放心了,那同游之日想必也不会是遥遥无期了。

“这日照国的事情,恐怕也就这几日的事情罢了,那盛想容今夜虽然只是与萧衍提及对萧擎不利之事,但是看她今夜在萧擎寝宫,想必也早已是有所动作了,只是旁人未察觉罢了!”

想想今夜看到的一切,在宫惊羽看来,以盛想容今夜是与萧衍说话时,那狠绝果duàn

模样,想必不是一时,定然是早已打算好了,只是想试探试探萧衍的口风罢了。

若是萧衍也赞同,那盛想容定然是会加快动作的,若是萧衍不同意,恐怕也只是会让萧擎多活几日。

“那羽儿,我们是否应当提点萧天几句,以免他做了无用之功,最后甚至还招来杀身之祸!”对于宫惊羽的话,夜莫邪是极为赞同的。心里明白,这萧擎已是中了盛想容的招了,而浑然不知。

而萧天若是不经提点,一心只在寻查当年真相至上,恐怕是时间来不及了。

“当然,最好是让盛想容他们狗急跳墙才是,不然一切都是白费!”挽着夜莫邪,宫惊羽是神情严肃的说道。

“那羽儿可有什么好计谋?”双眼紧紧的盯着宫惊羽,夜莫邪是好奇的问着,而心底却是猜测着,宫惊羽定然是有着计策的。

“呵呵计谋是有的,你且听我说来,看看觉着如何!”

将手轻轻附在夜莫邪的耳边,宫惊羽是低声细说着,脸上神情是神采飞扬,双目星光熠熠,恍若夜空繁星一般闪耀炫目。

两个人是低声细语说了足足十几分之久,方才是分开。而夜莫邪看着宫惊羽的眼神却是带着惊艳之色,脸上神情是更为震惊,显然是被宫惊羽所说的计谋所叹服了。

“羽儿,这世间第一奇女子,当属你再无他人了!”满目温柔的看着宫惊羽,夜莫邪是情不自禁的赞叹出声了。

“呵呵我虽不敢自居这天下第一,但是邪你若真赞我奇女子,羽儿我便也受着了!”

对着夜莫邪是娇俏一笑,宫惊羽是眉眼含笑,让人一看便是舒心。

“邪,以免意wài

,你还是及早派人通知萧天罢了,让他也早些有准bèi

。相信以萧天之才,还是能应付盛想容和盛飞的。若是实在不行,我们便也暗中出手帮上一帮!”

想到萧擎病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虽然不知dào

盛想容与萧衍是秘密说了些什么,但是宫惊羽仅仅是从萧擎的面向就可以看出一些门道来。

世人皆知隐月阁的第二大杀手洛雨,是暗器毒药名震江湖,却不知dào

实则宫惊羽用暗器用毒也是一流。只是因为那时隐月阁四大杀手,各有优点特长,而且为江湖所畏惧,故而宫惊羽是从来不将自己的特长外露。

就连是洛雨,恐怕也是不知晓,她的暗器毒药,于宫惊羽而言,不过是司空见惯罢了!

先前在萧擎的宫殿之时,宫惊羽便是已经瞧出,萧擎面色微微泛青,已是有着毒物入体的特征了,而宫中御医不能察觉,要么是本身就已是心怀异心,要么就是盛想容早已是狼子野心,下毒已是有着些许的时日,以微量入药,才会让御医难以察觉。

见宫惊羽说的甚是有道理,夜莫邪便也觉着耽搁不得,当下便是命人去请萧天前来了。

而接到消息,萧天是匆匆赶来,当下便是与夜莫邪在客房之中彻夜长谈了一番,方才离去,而离去之时,脸上是带着些阴郁愤愤之色,显然心里是有着怒火的。

从夜莫邪和宫惊羽夜谈日照国皇宫之后,已是又过去了好几日,而这几日里,这日照国的帝都,比起几日之前确实显得混乱压抑了很多,似乎是有着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而宫里也是有着消息不断传出,大多是萧擎的病情是越发严重了,身体是每况愈下,几日前还是能言能起的,但是这几日却是病卧在榻,说话什么的也变得含糊其辞了,甚至连日皆是御医不离寝宫,彻夜连番观测萧擎的病情。

而这朝中臣子,也变得是躁动不安了,心里皆是猜测着,这圣上已是病入膏肓了,立召之事似乎还是没有半点的眉目,心里皆是着急。

同样,着急的也不只有那些朝臣,还有盛想容和盛飞等人,尤其是盛想容,心里想着,这萧擎都已是病入膏肓了,还迟迟不肯开口说退位立召之事,是着实让她恼火。

而这几日又有御医朝臣时刻出入萧擎的寝宫,盛想容又不能明说立召之事,只能是在心里膈应着。与萧衍和盛飞的走动也是更为频繁了。

盛想容的心思,宫惊羽也是猜测到了,定然焦急不已,然而却又是定然带着期盼的。若是萧擎就此驾崩,那萧衍也就能自然而然的登上帝位,可是事情却是偏偏出了意wài



在盛想容的预料中,萧擎定然是在这几日便会驾崩的,可是这眼看着萧擎就断气之时,却又是好好的熬过了,这也是盛想容焦急的缘故罢了。

“容儿,你不是事情快进了吗,怎么那景天宫还未传出消息呢?”

盛飞是一脸不解的望着的盛想容,显然他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而坐在一旁的萧衍,虽然什么话都不说的,但是在听闻到盛飞问及盛想容此话之时,脸上的好奇之色却也是一闪而过。

“说来也是奇怪了,按照我用的剂量推算开来,就是这两日了,可是那萧擎还是撑着。哥哥,不如再等两日罢,也许今夜萧擎便是驾崩了呢?”

虽然萧擎未死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盛想容心里觉着,也许是因为人的体质不同,才会延迟一两日的,只需再等等,就可能成功了。

“容儿,不能再等了,这萧天近期查事情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听手下人来报,他已是有了那男婴的消息,似乎还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我们还是赶紧动手的为好!”

若是以前,盛飞也不是什么急性之人,可是今日,进宫之前,属下便是传来消息,说萧天已经是找到了那个男婴,如此,若是被萧擎知dào

了,那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

第153章 壁上坐观

“哥哥,此事当真?”原本心里还打算再等几日的盛想容,在听到盛飞之话时,心里不禁一惊,脸上亦是露出了焦急之色,显然是没料想到,萧天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还将那男婴寻了回来。

“若真的如此,那我们就只有”到底是多年的贵妃,纵然心里大惊,这忧虑之色却也是转瞬即逝,而后便是满脸狠意,看向盛飞的眼神里是带着决绝。

而一旁坐着的盛飞和萧衍二人,在看到盛想容的眼神时,已然是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了,二人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而后盛飞和萧衍便是快速的离了盛想容的宫殿,似乎是着急去做什么事情。

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盛想容的嘴角上逐露出一抹笑容,是越笑越深,也越笑越为狰狞了,若是有宫人在一旁看着,定然是会觉着心惊胆战的。

聚丰楼里,宫惊羽和夜莫邪此时是坐于二楼的窗户前,望着楼下大街,虽已是入夜了,却依旧华光闪烁,人来人往。

宫惊羽是静静的看了许久之后,方才是转目望向夜莫邪,淡淡一笑,嘴角边是带着一丝邪气,而眼睛却是闪烁柘荣狡黠的光芒。

“邪,今晚我们看场戏去如何?”

“看戏?看什么戏?”原本是静静的欣赏着这难得的夜景,被宫惊羽冷不丁的一句话,夜莫邪一时半会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神色不解的望着宫惊羽,眼神是透着些疑惑。

“哎呀,你忘了,下午不是还让你交代萧天,传出已经找到玉環雪孩儿的事情吗?你以为我放这消息是为了好玩的?”实在是有时候被夜莫邪这偶尔的呆呆模样给弄得有些无语了,宫惊羽是满眼无奈的望着夜莫邪,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是一副无奈又无语的模样。

看到宫惊羽如此反应,又猛然想起下午所做的事情,夜莫邪这才是恍然醒悟,轻轻一拍自己的头,是尴尬一笑,“羽儿,瞧我这记性,你若不提醒我还真忘了这出戏了。既然羽儿急着看,那我们便是出发。”

说罢,夜莫邪便是站起身,作势拉着宫惊羽便是出去。这会子的雷厉风行,倒是让宫惊羽觉着,夜莫邪比自己都不淡定了。想到以前,听闻夜王夜莫邪是为人冷酷,不喜与来往,今日瞧着,倒是有些不符了。

虽然想着夜莫邪以前的事情,但是宫惊羽却也不忘调侃着他,“邪,瞧你今日这模样,倒是挺喜欢凑热闹的哈!”

“呵呵羽儿,我哪里喜欢凑热闹,只是想着你若是去晚了,没看到前情什么的,心里定然觉着无趣。既然你想看戏取乐,自然是要将所有发生的事情看到才好啊!”

凑热闹什么的,夜莫邪向来就不喜欢的,此时之所以如此,也正是如他自己所说,怕宫惊羽看不到前因,觉着无聊罢了。

而且,自从随着宫惊羽之后,夜莫邪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夜莫邪了,以往不干的事情,因为宫惊羽已是没少少干了,如今也不在乎多出这么一两件了。

“说的也是!那赶紧去才是!”本来还想继xù

说来着,宫惊羽却是觉着夜莫邪这话说的甚是正确,便是赶紧的加快了步伐。

很快,当宫惊羽和夜莫邪出现在萧擎的景天宫之时,这皇宫里的事情还是一切如常,乘着宫人们不注意,两人又是闪身溜进了宫殿之中,隐匿在了暗处。

不过就在两人进入宫殿之时,却是明显的感觉到,这宫殿周围似乎是隐匿了不少的高手,甚至是宫殿之内,也是有着高手的。

察觉到这些,宫惊羽和夜莫邪不禁是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闪过默契的光芒。显然是没出乎宫惊羽的预料,今夜的日照国皇宫必定是不同寻常的。这一个景天宫里,就有着这么多的高手,相信今夜又是注定不太平了。

虽然不知dào

,这隐匿于暗处之人,究竟是何人,但是宫惊羽心底多少还是感觉,这批人并不是盛想容他们所有的,而是萧擎或者是萧天的人。

两个人隐匿于宫殿之中已是过去了十多分之久,也是没有见到盛想容他们出现的,唯有萧擎一人是虚弱的躺在了龙榻之上,而殿中也只有几个伺候的宫人候着。

先前听闻,这景天宫里,御医朝臣是进进出出人流不断的,可是此时,却是显得有些冷清了,宫惊羽想,要么是萧擎他们故yì

为之,要么就是被盛想容等人支开罢了。

“你们几个,在殿外好好守着,我与太子和丞相进去探望陛下,别让其他人来打扰!”然,宫惊羽这里是还未想完,宫殿门口却是有着一道女声响起了,一听便知是盛想容。

随着盛想容的话音落下,宫殿口便是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盛想容三人是依次进入殿中,径直向着萧擎的方向而来。

而走进殿中的萧衍,在看到静立于两边的宫人,便是挥手示意他们离去,见太子示意离开,宫人们自然是不敢多多逗留的,当下便是纷纷离了宫殿。

见宫中之人都已经离开了,盛想容便是踏步上前,沿着龙榻的边沿坐下,“圣上,圣上?”

俯身,盛想容是在萧擎的耳边低低的唤着萧擎。

“谁?谁”昏昏沉沉,萧擎神识迷糊,嘴唇轻嚅,显然已是被盛想容唤醒了,只是还是有些神志不清罢了。

“圣上,是想容我啊,还有衍儿也来了!”见萧擎醒了,盛想容便又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

“想想容啊,你们来了?这是什么时辰了,那是谁啊,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听到盛想容的话,萧擎便是费力的转过头,望着眼前似乎是隐隐约约的人影,低声问着,声音听着是着实虚弱。

“哦,是想容的哥哥,丞相啊!现在是巳时了。”盛想容轻声回着。

“哦,巳时?巳时丞相为何还在宫中?”双眼迷蒙,萧擎是费力的睁着双眼,似乎是想要看清盛飞的样子。

“呵呵圣上,微臣实在是太过担忧圣上的身体,所以才在此。另,朝中近几日,因为圣上病重的缘故,已是变得有些混乱了,所以臣恳请圣上,还是立召吧!”

看着已是病入膏肓的萧擎,盛飞虽是依旧拱手作揖,但是与往日相比,却是要随意的多了,看萧擎的眼神却是带着几分不屑了。

“哦,丞相的话倒是提醒朕了,是该立召了!”看着盛飞,萧擎是赞同的点着头,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一旁的萧衍,又是继而说道,“衍衍儿年少有为,聪明能干,是能承担大任之人,将日照国帝业交予衍儿朕也是能放心的。”

颤颤巍巍的说着这番话,萧擎似乎是费尽了全身的力qì

,而一旁听着的盛想容他们,脸上却是神色一喜,似乎是看到自己希望的事情发生。

然而,还未等三人将这以为的惊喜完全消化,萧擎却又是冷不丁开口了。

“只是,衍儿是有治国之才,但终究不及萧天,所以为了日照国的发展壮大,还是将帝位传于萧天为好!”

如冬日的一道惊雷,是刹那间在三人的心中轰炸开来,三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萧擎,是完全没料想到,萧擎会说出此番话,而且还将帝位传于萧天,不论是盛想容还是萧衍,亦或是盛飞,皆是愣在了原地。

然而,愣怔之后,盛想容便是立kè

回了神,望着萧擎厉声道,“你说什么?萧擎,你说什么?你要将帝位传于萧天,那衍儿,衍儿怎么办?”

显然是因为完全没想到萧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盛想容的言行举止是瞬间发生改变,望着萧擎的眼神是充满了愤nù

与怨恨,面容扭曲,是与平日那个温婉贤淑的贵妃判若两人。

“盛贵妃,你竟然直呼朕的名讳?”似乎是被盛想容这突然的神情言语变化,萧擎一时间竟是神情一愣,双目望着面前一直是雍容华贵的盛想容,此时却是与普通百姓家的悍妇没有半点的差别,甚至还带着些恶毒,眼底失望不禁是一闪而过,而心却是瞬间冷落了下来。

“呵呵直呼名讳!萧擎,我盛想容跟你了半辈子,为你生儿养子,衍儿对你也是孝敬有礼,为你为国是付出种种艰辛,你怎可如此对我们母子!衍儿是太子啊,你怎可以让萧天做日照国的帝王,而弃我衍儿不顾?”

似是因为越说,心里的怨恨是越为浓烈了,看着萧擎的眼神也恍若淬毒,咬牙切齿的模样,是让人望而生畏。

“萧擎,本宫劝你还是退位给衍儿为好,若如不然,别怪本宫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似乎是不愿意再与萧擎多费口舌了,盛想容是再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

“是啊,圣上,微臣也认为,您还是听贵妃的话,不然有损夫妻情分。”立在龙榻之前,盛飞是神色嘲讽的看着萧擎,嘴角微微扬起,显示出他此时的心情是极为得yì

的。

看到盛想容和盛飞皆已是露出了真面目,萧擎的脸色反而是变得有些平淡了,转而将目光转向一旁一直是静默无语的萧衍,眼底是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嘴唇轻轻嚅动,似乎是有什么想说似的。

第154章 原形毕露

“衍儿,你呢?你也,希望朕退位给你?”望着萧衍,萧擎的眼底是带着些期望,然而又带着些猜测,猜测着萧衍会是什么样的心思。

“父皇,这帝位应该是我的,所以,母妃说什么,也是我的意思!”虽然是语气平淡的回应着萧擎的问话,但是萧衍此时的心情,却是亦如盛想容他们一样,充满了愤慨,萧衍也是没想到,自己的父皇会如此对待他。

“呵呵你们是不是一早就有此心思了,甚至是希望朕死了,衍儿就能名正言顺的接替朕的位置?”似乎是因为萧衍的话,萧擎的语气是变得有些失落了,望着三人的眼神却是更加的平静,似乎是早已料想到会如此。

“萧擎,没想到,你病得倒是让你的脑子灵光了,本宫不妨告sù

你,本宫就是希望你死,你死了,衍儿就能名正言顺的当日照国的帝王。”

“你可知dào

,你为何会病倒,为何会如此的虚弱?本来本宫还不会这么快的要你死,可是你做什么事不好,偏偏让萧天去查当年的事情,你说,你这不是在逼本宫么?”

原本还坐在龙榻边沿的盛想容,已是缓缓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萧擎,嘴角是扬起一抹冷笑,声音是变得狠戾了起来。

“盛想容,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啊?”盛想容的话是让萧擎的脸色一变,原本脸色就不好,此时就更加难看了,双眼是死死的盯着盛想容他们,手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是因为想到了当年事情是因为盛想容,而心里带着怒火。

“是本宫又如何?这十几年都过了,难道玉環雪那贱人还能复活?玉環雪会死,可都是因为你萧擎,你萧擎不信任她才会让本宫有机可趁啊,说来这可都得怪你!”萧擎此时已是病入膏肓,盛想容并不担心他能将自己怎么样,故而也是毫不隐瞒的将当年的事情说出,甚至是将自己如何陷害玉環雪和萧苍的一点一点全都道了出来,这是让躺在龙榻之上的萧擎,身体不禁是猛然的抖动了起来,胸口是一起一伏,似乎是被盛想容气的不轻。

“你你,你这毒妇!”一声厉喝,萧擎的手是直直的指着盛想容,而因为愤nù

,手是不停的颤抖着,望着盛想容的眼神是充满了恨意。

“毒妇?本宫就是毒妇又如何,你萧擎能将本宫怎么样?对了,你既然说本宫是毒妇,那本宫也不妨告sù

你,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弟弟萧苍,可是被本宫毒死的,而你也被本宫下了毒,才会病倒!”

“本来,按照本宫的计划,你应该就会在这几日暴毙的,可是现在本宫等不及了,所以只能亲自动手了!”盛想容望着萧擎是妩媚一笑,而笑里却是带着嘲讽和狠戾,将话说完便是从袖口之中拿出一张雪白的纸张。

而盛飞看到盛想容的动作之后,便是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倒了一杯茶,便是向着龙榻缓缓走来,而嘴角边是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看着萧擎的眼神是带着些不善。

“你,你们要做什么?”看到二人的动作,萧擎的心里直觉是有些不好,不禁是冷声询问着。

“做什么?既然圣上你不愿意退位给衍儿,那我们就只能让你死了!”冷冷一笑,盛飞便是接过盛想容手中的纸,看着萧擎又是说道,“圣上,你也是处死过不少人的,想必知dào

这张纸是做什么用的吧?为了不让其他人发xiàn

,所以微臣冒犯了。”

知dào

盛飞接下来是要做些什么,盛想容不禁是转身站到了一旁,看着校庆的眼神是越发冷漠了。而萧擎也知dào

了三人的意图,原本还是无比愤nù

的神情,却是转眼变得散发出了冷意,周身的气势,是陡然一变,变得很是威严,是完全不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哈哈盛想容,盛飞,萧衍,你们太让朕失望了!来人啊,将这三个乱臣贼子拿下!”本来还躺在龙榻之上,似乎是动弹不得的萧擎,却是在三人诧异的眼神中,猛然从床上坐起,望着三人是冷声厉喝着。

而就在萧擎话音落下的同时,几十道身影是瞬间出现在了宫殿之中,是将三人团团围住,手里的长剑是刷刷的抽出,直指三人。

这突入起来的变化,是真的将盛想容三人给震惊住了,三人是呆愣着,看着从龙榻上走下来的萧擎,心里已是没有了其他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们栽了!

“怎怎么会这样?”看着逐渐向自己靠近的萧擎,盛想容是真的无法接受自己所看到的,满脸惊恐的望着萧擎,厉声质问着,身子却是剧烈的颤抖着,脚步不断的往后退,恐惧已然是满布盛想容的心底。

“盛想容,难道只能你们设计皇兄,就不允许皇兄设计你们了?”

“你们以为,给皇兄下毒,我们会不知dào

?你岂知dào

,你们今日之所以会原形毕露,皆是在我和皇兄的算计之中。”

一道俊朗的声音是骤然在大殿中响起,而后便只见,身披铠甲的萧天是率领一批侍卫直接走入了宫殿之中,而望着盛想容他们的眼神却是带着些不屑,而后便是将目光转向了萧擎,拱手鞠躬。

“皇兄,臣弟已经将盛飞和萧衍的一干党羽全都关押了起来,等候皇兄的发落!”

听到萧天的话,萧擎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之后,便是转目看向盛想容三人,神色冷酷。

“盛想容,十几年前,设计陷害雪儿和阿苍,已是罪大恶极,但朕更没想到,你与朕同床共枕十几年,竟然还敢毒害朕,真是罪不容诛,今日若不狠狠处置你们,难消朕心里的怒火!”

“呵呵萧擎,你是恨极了本宫吧!你也该恨本宫的,既然成者为王,败者寇,本宫也不怕你的处置,只是可惜了本宫算计到最后,却还是算计不过你!”

望着面前这个君临天下的威严萧擎,盛想容是颓然的退了几步,然而脸上却是带着决绝之意,既然已是决定要谋害萧擎,盛想容就没后悔过,只是连累了盛飞和萧衍,盛想容心里觉着歉疚罢了。

“不过,萧擎你在处置本宫前,可否让本宫死的清楚明白,本宫究竟是何时让你怀疑的?”心有不甘的望着萧擎,盛想容心里却是不解,究竟是何时,萧擎开始怀疑她的。

“盛想容,你可知dào

,朕从来就未怀疑过你会对朕不利的,哪怕是小天带来的神医查出朕之所以会病倒,是因为毒,朕也未曾怀疑过你。”

在萧擎的心底,盛想容是那般的温婉贤淑,还是自己儿子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毒害他。故而,即使是几天前,萧天偷偷带人来为他检查身体时,萧擎也是不相信的。

“既然不相信,为何又会这样?”一脸嘲讽的看着萧擎,盛想容是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侍卫,笑的极是讽刺,在盛想容看来,若是萧擎不怀疑自己,又如何有今夜这一幕。

“朕是日照国的帝王,纵然心里相信你,但是真也想要查出,究竟是谁想对朕不利!原本,朕想着,若是朕说将帝位传于小天,你们没有异议的话,那帝位绝对是衍儿的,只是没想到,会让你们原形毕露!”

“更没想到,原来一切真的是如小天谁的那般,十几年前的事情,也是因为你们,你们可知dào

,这是朕最不希望看到的?”

望着三人,萧擎的眼底是满满的失望,失望于自己如此信任的一个人会谋害自己,失望于自己的亲身儿子,也合伙希望自己死,想到这一切,萧擎的心便是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小天,将他们带下去,如何处置你清楚!”似乎是因为太过失望,萧擎已是不愿意再多看三人一眼了,背过身去,是满脸的落寞。

“圣上,圣上,求你饶了哥哥和衍儿!”盛想容虽然不怕死,但是若是让自己的两个亲人都随着自己而死,盛想容终究是做不到的,扑通一声,盛想容便是跪在了地上,向萧擎苦苦哀求着。

而听到盛想容的哀求,原本是转过身的萧擎,便又是转了过来,望着那个一直是静默着不说话的萧衍,眼底是闪过复杂的神色。

谁都不知dào

,萧擎先前问萧衍那一句话,却是在给萧衍活命的机会,然而萧擎没想到,原来权利是真的可以让父子反目成仇,昔日那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为了帝位竟然是不惜想杀了他,这是让萧擎极为的痛心。

看着萧衍沉默了许久,萧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衍儿,你为何不说话,不求朕饶过你?”

“呵呵求了就会有用么?既然已是做了,便不能后悔。况且,你不是已经找到了玉皇后的儿子了么,相信你心里已是打算废了我吧!”

此时的萧衍,心里是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本来以为自己才是日照国的大皇子,是太子,却不想,原来并不是。所以为了帝位,他不惜想要杀了萧擎。

第155章 现身要人

“衍儿,你可知dào

,在众多皇子中,朕最中意的便是你,即使是真的寻回了雪儿的孩子,朕也依旧认为你是最适合接替朕帝位之人,只是你始终不明白朕的心意,不愿意多等一时,终究是走上了这条叛逆之路。”

萧擎是日照国的,故而他是更加清楚的知dào

,谁更适合做下一任的帝王,只是萧衍终究是没能经受住萧擎这最后的考验。

听到萧擎的话,盛想容三人是不约而同的抬眼望向了萧擎,眼底皆是闪过不敢置信的神色,而后便又是明白了什么,皆是一脸颓然之色,心中是万分懊悔。而盛想容更是后悔不已,原本以为可以一举将自己儿子推上帝位的措施,却没想最终是断送了自己儿子的性命,这是让盛想容心底懊悔万分。

“圣上,圣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与衍儿无关,求圣上饶了衍儿,饶了衍儿!”知dào

自己已然是做错了,盛想容便是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保全萧衍的性命。

“圣上,老臣一时糊涂,圣上赐老臣一死,老臣绝不怨恨,只是希望圣上看在血脉至亲的份上,饶过太子!”亦是如盛想容一般,盛飞跪于萧擎面前,接连不断的磕着头,是与先前阴狠毒辣的模样判若两人。

“盛想容,盛飞,你们二人,十几年前谋害玉皇后,萧苍王爷在先,今夜又是反逆在后,实属罪大恶极,应当处以极刑,至于萧衍,夺去太子身份,发配边城,永世不得再入帝都!”

终究还是念及萧衍与自己血脉相连,萧擎不狠心真的处决了萧衍,心里更多的则是痛心失去了这样一个儿子。

“皇兄?”听见萧擎只是褫夺萧衍的封号,将其发配边城,萧天心里不禁便是有些担忧了,害pà

萧衍会怀恨在心,卷土重来。

“小天,执行罢!”对着萧天是微微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萧擎是静默的转过身,杀伐果决了一辈子,萧擎终究是会累的。

“是,皇兄!”见萧擎不愿意再多说,萧天便只能躬身领命了,只是还为等他押着三人离开,宫惊羽和夜莫邪却是飞身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二人突然出现于殿中,这不禁是让众人心底皆是一骇,望着二人,心里是纷纷猜测二人身份,为何会出现于此。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朕的景天宫?”本已是转过身的萧擎,在听到大殿的声响时,便是转回过来,见到宫惊羽和夜莫邪二人是神色淡然的立在了大殿中央,便是心生疑窦了。

“圣上无需知dào

我们是谁,我们出现在此,只是想要向圣上讨要一人罢了!”双手背于身后,宫惊羽是上前一步,望着萧擎是轻声说着。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是这不容拒绝的语气,却是让萧擎眉头微蹙了,心里隐隐感觉,这对面站着的二人,身份不简单。

“敢问,你们所要何人?”苏日安对于宫惊羽和夜莫邪这般无礼的行为,萧擎心里是着实有些不悦,但是却也是故作平静的望着二人。

“那便是圣上的贵妃,盛想容了!”熊湛曾经说过,想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的,故而宫惊羽才开口向萧擎讨要盛想容。

“庄主,你们要盛想容做什么?”在看到宫惊羽和夜莫邪出现的时候,萧天已是十分不解了,现在又听闻二人想要盛想容,心里就更是糊涂。

别人也许不知dào

,但是萧天心里却是极为的明白,此次之所以能将盛想容他们逼得原形毕露,是全靠宫惊羽他们,而此时宫惊羽却是想要盛想容,这不免让萧天有些怀疑了,莫非宫惊羽他们所作的一切是另有目的?

“小天,你认识他们二人?”听到萧天喊夜莫邪为庄主,萧擎便是好奇了,望着萧天沉声问着。

“皇兄,这两位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隐凤山庄的庄主,和庄主夫人,此次能揭穿盛想容等人的阴谋,是多亏了庄主和庄主夫人。”见萧擎询问二人身份,萧天便也不隐瞒,是将自己与宫惊羽他们结识的事情详尽的与萧擎说清楚。

等萧天将事情说完之后,萧擎的眉头却是蹙的更加深刻了,望着宫惊羽和夜莫邪的眼神却是带着深深的怀疑,心里直觉二人是另有目的。

“说吧,你们想要盛想容做什么?”虽然萧擎已是下令要将盛想容处以极刑,但是要他看着宫惊羽和夜莫邪将盛想容带走,心里不免就有些不放心了,先不说宫惊羽和夜莫邪带走盛想容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两人此番擅闯皇宫的行为,就已经是让萧擎觉着不舒服了,又岂会如了二人的心思。

“呵呵圣上大可放心,在下带走盛想容并非想要救她,而是为了完成一个人的心愿罢了!盛想容十几年前,陷害玉皇后和萧苍王爷,致使皇后和王爷背负骂名,而皇后更是孤苦流落民间,遭受各种凌侮。”

“想必圣上还记着,当年玉皇后是怀有身孕的!在下带走盛想容,便是要交给玉皇后的孩子,所以还望圣上成全!”

本来,在来皇宫之前,宫惊羽是想带着熊湛一同前来的,但是熊湛却是不愿意的,只是希望能亲手处决盛想容。

“你说什么?那孩子还真的活着?”宫惊羽的一番话,顿时是在萧擎的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望着宫惊羽的眼神,是充满了惊诧,也充满了希冀,似乎是期待着宫惊羽能给他一个满yì

的回答。

“自然是活着的。只是命途坎坷了些,当年被盛想容迫害,被人卖入九道山庄为奴罢了!”

“对了,盛贵妃,你还记着马锦魁吧?当年你伙同马锦魁杀害玉皇后时,恐怕是没想到,马锦魁为了防止你的迫害,是将你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那孩子,带回了山庄。”

“还有萧衍太子,你怎么说也是九道山庄的主子,肯定也是没想到马锦魁竟然还有事情瞒着你!”

望着盛想容和萧衍二人,宫惊羽的唇角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原本对于宫惊羽和夜莫邪的突然出现,是没有多大反应的萧衍,在听到宫惊羽的话时,是猛然抬眼,将目光扫向了宫惊羽和夜莫邪,一种熟悉的感觉是油然而生。

望着二人,萧衍的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解,暗想这两人自己是从未见过,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怪异了。然而,想及宫惊羽刚刚所说之话时,萧衍的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是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望着二人,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是宫惊羽和夜莫邪?”一声惊呼,萧衍是不敢置信的望着二人,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猜测的一般,然而语气却又是极为的肯定。与宫惊羽和夜莫邪也算是交过几次手的,对于萧衍来说,这个世界上,能称得上能与他一较高低的出了宫惊羽便是夜莫邪。

而此次,能将盛想容和盛飞盘算很久的计划,不费一兵一卒的破解,萧衍能想到的,也只有宫惊羽和夜莫邪能做到。

看到萧衍竟是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宫惊羽和夜莫邪不禁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看着彼此,嘴角是微微扬起,而后便又是快速的将目光转向了萧衍,眼底一丝亮光,其眼神里的意思恐怕只有萧衍自己看的明白。

本来还因为知dào

玉環雪的孩子还活着的消息,萧衍是满心的震惊与欢喜,可是此时听到萧衍的惊呼,心里便只剩下震惊了,望着宫惊羽和夜莫邪,眼底是闪过打量的神色,似乎是在观测,萧衍所说之话是否,真的是属实了。

看着萧擎是一脸打量的神色看着自己和夜莫邪,宫惊羽的嘴角是几不可见的扬起一抹冷笑,耳朵微微一动,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就更大更深了,看着萧擎道,“本想带盛想容给他的,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说罢,宫惊羽便是转身,挽着夜莫邪便是要离开的,而见宫惊羽和夜莫邪离开,萧擎便是忍不住想要将二人拦下,此时萧擎心里还有着很多事情想要询问他们的,只是,还未等萧擎挪开步子,便是听到了一声惨叫,只见一个黑色身影在宫殿之中一闪而过,而盛想容却是倒在了血泊之中,没有了半点的生息。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而后是想到宫惊羽的话,便又是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宫惊羽和夜莫邪的方向,然而,此时宫殿之中却是再也没有了二人的身影,看到这番情景,萧擎便是和萧天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来年个人眼底皆是闪过疑惑之色。

盛想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杀死,萧擎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心里却是隐隐感觉,那杀死盛想容之人便是玉環雪的孩子。想到这里,萧擎的心底便是有些不是滋味了,自己的孩子已然是出现,却是不愿意见自己一面,萧擎不禁想,是不是那孩子怨恨自己,不愿意见自己?

纵然是各种猜测,萧擎也是找不到一个让自己觉着心里好受的理由。将剩下的事情全部解决之后,萧擎便是将萧天留下,二人是在宫殿里一番彻夜详谈,等及第二清晨时分,萧天才是匆匆离开了皇宫。

第156章 暴走他方

正如萧擎所猜测的,那如幻影般飘逝过去的人,正是熊湛。虽然宫惊羽先前是有让熊湛一同来皇宫的,但是不知dào

熊湛心里是因为什么,并没有前来。可是当萧擎要处置盛想容的时候,熊湛又是出现了。

熊湛虽然是宫惊羽的下属,但也不是任何事情宫惊羽都需yào

知dào

的清楚,故而对于熊湛后来为何又出现在皇宫,宫惊羽是并未追问。

日照国的宫变,可以说是不及凤天国宫变时那般震惊天下,也不及月华国那样的声势浩荡,但是却也是迅如闪电的,很多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日照国的太子、贵妃和丞相便已是纷纷落马,更是有着许多朝臣或被贬,或流放,一时间是牵连甚广。

等及萧擎是将朝臣和百姓安抚好,已是五天之后了。而自那晚宫变之后,萧天便是定时定点的来宫惊羽他们这里报道,其目的恐怕便是为了熊湛。

当然,萧天萧擎他们并不知dào

,玉環雪的孩子便是每日跟在宫惊羽身边的熊湛,只当应该是宫惊羽认识的一个人罢了。

在萧天一连多天的报道之下,熊湛终于是同意去和萧擎见上一面了。父子两人见面,宫惊羽和夜莫邪自然是不会参与的,两人说了些什么,宫惊羽是不知dào

的,只觉着,熊湛是和萧擎说过话之后,萧天对他们的态度是更为尊敬了,而萧擎更是特意为宫惊羽和夜莫邪办了一次晚宴。

在熊湛与萧擎见面之前,宫惊羽是叮嘱过他,不可将自己的身份说出,不过想到萧衍曾经当着萧擎的面说过,宫惊羽的身份,想来,萧擎就算不说什么,心里还是会相信萧衍的话的。

因为熊湛与萧擎的缘故,宫惊羽和夜莫邪便又是在日照国多待了一段时日,只是,这段时间里,夜莫邪却是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以前,无论宫惊羽做什么或去哪儿,夜莫邪总是喜欢跟着一起的,可是这段时间,宫惊羽却是发xiàn

,夜莫邪变得神神mì

秘,这一度让宫惊羽怀疑,这夜莫邪是不是背着她做什么坏事。

每当问及夜莫邪,他便又是邪魅一笑,什么都不愿意透露,这是让宫女宫惊羽相当郁闷,甚至是不惜向冥渊他们打听消息,但是显然,有着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往日对宫惊羽是惟命是听的冥渊等人,竟也是什么风也不透露了。

宫惊羽,心里直觉是有着好几只猫爪子在不停的挠啊挠,痒的难受。

终于,是在日照国待的时间差不对时,夜莫邪却是突然来了一句有事情要做,要提前离开,独独留下宫惊羽是在日照国了。这下,宫惊羽终于是恼火了,心里想着,这夜莫邪竟然敢冷落她,还独独留下自己在日照国,那自己还要跟他游历什么天下,直接散伙罢了!

看着扬鞭远去的夜莫邪等人,宫惊羽当下便是扬起手中的马鞭,调转马头,便是朝着与夜莫邪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

“谁都不许追,本宫游山玩水去!”怒气冲冲的甩下一句话,是留下追风等人是面面相觑,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夜莫邪哀叹,更是默默的添上一句,夜王这追妻之路恐怕是要遍布整个龙洲大陆了。

不过想到宫惊羽一个人说游山玩水,众人可是不相信的,有谁会气冲冲的游山玩水?

不过因为主子之命难违,追风等人便也是真的不追上去了,当然暗风身为暗卫,还是紧紧的跟在了宫惊羽身边。

当驱马跑出几千里之外时,宫惊羽这才是拉马驻足,回首发xiàn

,竟然真的是没有人追上来,当下心里便是一阵郁结,对着空气便是大声喊道,“暗风,出来!”

“主子!”瞬间,暗风便是单膝跪在了马前。

“追风他们干嘛去了,为何不跟上来?”看到暗风出现,宫惊羽的心底是终于好受了一些,然而想到追风那几个竟然真的不跟上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

“主子,你不是说不让他们跟吗?”不解的望着宫惊羽,暗风那冷酷的脸上此时竟是难得的带着些不解。当下便是让宫惊羽有些哭笑不得了,暗想平日里,也不见他们那么听话的啊。

“那你呢,怎么就跟上来了?”追风他们听命不跟上来,暗风却是跟上来了,宫惊羽便是忍不住想要戏弄下暗风了。

“主子,暗风是你的暗卫,是要随时时刻都跟在主子的身边的,自然是与追风他们不一样,不是主子所有命令都必须听的!”暗风是看着宫惊羽,理所当然的回着。

“平日里,他们不也是不是什么命令都听我的吗,怎么今天就不听了?”对于追风他们不跟上来,宫惊羽还是觉着很难释怀,即使是在说暗风,也还是不忘将话题转到了追风他们身上。

“主子,其实追风他们还有事情要做的,所以才没有追上来!”虽然不能将全部的事情是与宫惊羽说清楚,但是能稍稍透露一些,不让主子难受,暗风觉着,还是可以稍微说一些的。

“有事?他们现在还有什么事?难道阁里接了什么难做的任务,要他们出手?”听到暗风说追风几人有事,宫惊羽便是有些疑惑了,心里想着,自己并未派任务给他们,又怎么会有事情要做。除了阁里又接了什么难做的任务,宫惊羽便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是要让追风他们去做的,尤其是还三个人一起。

“不是阁里的事情。萧湛因为与自己的父亲难得重聚,所以这段时间要留在皇宫里陪他的父皇,追风和邢雷则是早被夜王邀请要去做什么事情,起先因为不知dào

主子是不是需yào

追风等人,所以他们也没有答yīng

。现在主人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便是去帮夜王做事了!”

看着宫惊羽,暗风是一本正经的将自己知dào

的事情说出,当然,暗风知dào

多少事情,也只有暗风自己清楚,宫惊羽可是不知dào

的。

听到暗风说追风等人竟是被夜莫邪借去了,宫惊羽心里当下便是气血翻腾,气的不轻,便是大声对暗风说道,“暗风,夜莫邪要追风帮什么忙,怎么不见他跟我说?还有,追风他们到底是我隐月阁的人,还是冥宫的人,竟然不经过我这个主子,就擅自离开!”

坐在马上,宫惊羽是气的差点从马上跳下来了,看着地上跪着的暗风,原本是愤愤不已的神情,却是瞬间变得平静了,俯身紧紧的盯着暗风。

“暗风,你说,你是不是知dào

什么事情了?”夜莫邪这段时间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故怪,对宫惊羽是完全相当于忽视,而追风他们也是神神mì

秘的,以前宫惊羽不觉着他们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想来,似乎众人都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毕竟对于夜莫邪和追风他们,宫惊羽还是相当了解的,他们不可能在这突然一时里,改变对宫惊羽的态度,而动作行为神神mì

秘,只能说他们正在做些什么,而这做的事情,还不想让宫惊羽知dào



“主子,暗风知dào

的就这么多!”看着宫惊羽,暗风是头一垂,似乎是真的就知dào

那么多一般,然而实则却是为了避免直视宫惊羽的目光,才将头垂下。

“好吧,我知dào

你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不过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另外,暗风,你也别跟着我了,回去直接跟夜莫邪说,本宫没个十年八年,是不会回凤天国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心知暗风定然也是知dào

什么事情的,只是不肯说,宫惊羽便也不好强迫他了,只能是在心里愤愤然,拍拍马的屁股,便又是扬长而去,这下就是真的离开了,是半点也不留恋。

这下暗风便是有些傻眼了,不知dào

是该追,还是不追,一时间竟是拿捏不定主意了,唯有望着宫惊羽的背影是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了。

“暗风,你怎么在这里?”等宫惊羽离开差不多是半个时辰之后,追风等人便是追了上来,比之先前,追风身边是明显多了冥渊。

看到暗风是独自一人立在原地,似乎是正在为什么事情犯愁,追风便是不解了。

“主子不许我跟上了!”看到追风等人出现,暗风便是微微叹了口气,眼底是透着些唯有追风他们才看的懂的无奈。

“为什么?”听到暗风的话,追风他们就更加不解了,皆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暗风,等着他的解释。

“主子知dào

我们有事情瞒着她,心里恼了。让我转告夜王,说没个十年八年是不会回凤天国的。”是无奈的将宫惊羽的话转达出来,暗风心里是暗暗哀叹,自己就不应该听从夜王的安排,现在惹恼了主子,还不知dào

该如何找她了。

“主子向来就聪明,什么事情只要一想就明白。我们本来就瞒不了她多久。现在只能回去和夜王说说了,看夜王如何处理!”轻轻的拍了拍暗风的肩膀,邢雷是认真说道,而后便又是转身看向一旁的冥渊,脸上却是带着些愤愤之色。

“冥渊,夜王最好能将我们的主子哄回来,不然,我们不敢对你主子怎么样,但是还是能将你怎么样的。”

说着,邢雷脸上便是露出一种恶狠狠的神情,而追风他们在听到邢雷的话时,亦是想到了什么,皆也是恶狠狠的看着冥渊,其模样就好像是现在就要将冥渊怎么样一样。

第157章 邪帝大婚

见几人突然是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瞧,冥渊不禁便是一阵头皮发麻了,看着追风他们,是讪讪一笑。

“暗风,追风,主子说了,你们若是跟不上公主也不用急,不如现在是随我一同回帝都,刚好那件事情,也需yào

你们的帮忙才行!主子说了,公主最后是一定会如期的回到帝都的!”

虽然是神色如常的讲自家主子的话转达了出来,但是冥渊的心底还是觉着有些没底,尤其是被追风和暗风等这样的高手盯着,就算冥渊自己武功也是不弱的,但是心底还是觉着气势不如人,实在是人多欺负人少。

“最好是如此!”追风是冷冷哼了一声,清冷的眼眸是横了冥渊一眼之后,便是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而去。而暗风和邢雷虽然是未说话,但是他们的神情,也是明白的告sù

冥渊,若是事情是不如夜莫邪所预料的话,那冥渊就等着了。

见三人皆是转身往帝都的方向而去了,冥渊是望了望宫惊羽离去的方向之后,方才是无奈的一声轻叹,亦是转身离开,心里却是在为自己的主子捏了一把汗,暗暗祈祷着,这长公主最好是如主子料想的那般,能及时回到帝都。

一行人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帝都,而宫惊羽却是悠闲自在的驱马缓缓前行着。宫惊羽心里想着,既然自己是决定要游历天下的,自然就是玩得尽兴才是,这每过一处,也该看看玩玩,体会体会他乡风俗韵味。

于是,宫惊羽一个人也是玩的不亦乐乎,时间一转眼便是过去了一个月。而在这一个月里,宫惊羽是走走停停,竟是来到了月华国。

不过,是当宫惊羽刚刚牵马踏进月华国的月亮城时,却是被满城披红戴彩的喜庆给弄的有些愣怔了,心里暗想,莫不是这月亮城的城主大喜了才全城庆贺。

可是当宫惊羽问及月亮城的百姓时,所有的百姓皆是摇头,竟是无人可以解释为何会满城披红戴彩。

本以为是有喜事,宫惊羽是不以为意,可是一打听,发xiàn

城中并无喜事,宫惊羽便是好奇不已了,然而却也只是好奇,宫惊羽如今是难得有些空闲时间,她可是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上。

但是,似乎事情是并非如宫惊羽想的那般简单了,当她是一连穿过月华国十几座城池,发xiàn

它们皆是披红戴彩,这下宫惊羽终于是安奈不住心底的好奇了。

心里想着,这月华国,她也是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对于月华国有着什么样的风俗习惯,也是略微知dào

的,不可能是十几座城都会同时披红戴彩,除非是有着举国同庆的事情发生。

这能算得上是举国同庆的事情,宫惊羽便也只能想到是月华国的圣上沐流川大婚了。想到沐流川大婚,这似乎是未听到任何的风声,宫惊羽心里越想便是越加好奇,本来还想着就此离开月华国的她,便是飞身上马,朝着月华国的帝都而去。

心里想着,若是真的是沐流川大婚,自己也应当是去恭贺一番的。

等宫惊羽是快马加鞭,赶到月华国帝都时,其城中情景是与其他城池是没有半点的差异,甚至是更为热闹,这城中百姓,更是个个面带喜庆之色,似乎这有喜事的是他们自己一般。

一路来,已是见怪不怪的宫惊羽,径直是朝着皇宫而去

“沐流川,你要成亲了?”此刻,宫惊羽绝对是将她的轻功发挥到极致,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沐流川的御书房。

是将原本正在批阅奏折的沐流川,竟是惊吓的差点将手中奏折掉落在地,见来人是宫惊羽,眼底是闪过一丝亮光,然而很快便又是被无语取代。

“宫惊羽,你若是刺客,此时肯定已是千疮百孔了!”看到宫惊羽是毫无顾忌,是大大咧咧的坐下了,沐流川便是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的那些护卫,还不能将我怎么样!”嘴角微微扬起,宫惊羽是毫不在意的说着,显然如宫惊羽自己所说,那些侍卫什么的,确实真的不能将她怎么样。

“你怎么突然我这里了?别和我说,是想我了!”知dào

宫惊羽说的是事实,沐流川也不在意,是随手将奏折丢在了书案之上,走到宫惊羽的对面坐下。

“哧,我怎么可能会想你。不过是最近游玩,恰好经过月华国,见月华国的城池都是披红戴彩,以为是你要大婚了,所以前来恭贺一番。话说,你是不是真的要成亲了?”

是如在自己的公主府一般,宫惊羽也不客气,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便是拿起桌旁的点心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动作是洒脱却又不失优雅,让人看得是赏心悦目。

而沐流川似乎早就了解宫惊羽的性子如此,是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嘴角却是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不过,在听到宫惊羽问及自己大婚时,沐流川脸上神情是明显一变,变得是满额的黑线。

“谁和你说我要成亲了?”沐流川看着宫惊羽,眼底是闪过一丝无语,还有一抹无奈。

“没人和我说啊!但是你们月华国,全国上下是披红戴彩,难道不是你要成亲了?难道还有谁比你的面子更大,成亲还要整个月华国为他披红戴彩!”

手里拿着点心,宫惊羽是猛然抬眼望着沐流川,眼底是闪过疑惑之色。心里想着,莫不是自己搞错了,真的不是沐流川大婚?

“你”沐流川是一脸气急败坏的看着宫惊羽,心里是被她那理所当然的推理弄的是无语至极。然而,当看到宫惊羽那满是疑惑又无辜的眼神,沐流川便又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

看着她是双手拿着糕点,嘴角还带着些糕点屑,沐流川又是无奈的摇摇头,拿出一块手帕递给了宫惊羽。

“话说你也是公主,吃个点心也能吃的到处都是,宫里的嬷嬷没教过你基本礼仪么?自己拿去擦擦!”

似是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着宫惊羽,沐流川又是继而说道,“还有,这龙洲大陆的人都说你睿智卓绝天下,在我看来怎么就这么笨。月华国举国披红戴彩就必须是我大婚了?”

“不然呢?这月华国还有谁能享此殊荣?”随手接过沐流川递来的手帕,对于沐流川打击自己的话,宫惊羽倒是不在意,不过后面那就话,却是让宫惊羽兴趣不已。

“你说呢!邪帝大婚,月华国举国欢庆,也应该是正常吧!”无语的睨了一眼宫惊羽,沐流川是毫不在意的说着。然而,在所及夜莫邪大婚时,他的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似乎是在坐等看宫惊羽的态度变化。

“什么,夜莫邪大婚?”

啪的一声,宫惊羽是满脸诧异的站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沐流川,眼睛里是闪过明显的震惊神色。

“怎么,你不知dào

?”沐流川是瞪着双眼,似是满脸诧异的看着宫惊羽,其神情就好像在说,你怎么会不知dào



“本宫怎么知dào

!夜莫邪是要和谁成亲?什么时候?在哪?”刷刷便是来到了沐流川的面前,宫惊羽此时脸上的神色是极为复杂,似乎是有些愤nù

,又似乎是有些怀疑,当然也还有着一些期待,至于期待什么,大家都是应该知dào

的。

“和凤华公主呗,自然是在你凤天国的夜王府啊。至于大婚时间就是这个月的十五,过几日我便是要动身去你们凤天国。”

是故作一副没好气的神情,沐流川却是暗暗的观测着宫惊羽的神情变化,见她的脸色是越来越暗,心里却是忍俊不禁。

“凤华公主?谁?”眉头微蹙,宫惊羽是不解的看着沐流川,心里暗想,在这四国之中,有哪个公主的封号是凤华。然而,想了许久,宫惊羽都是没有半点的头绪,这心里便是憋着火了,看着沐流川的眼神都是带着不善。

“呵呵你管是谁。反正你不是要游山玩水嘛,不需yào

在意这些。”摇着头,沐流川看着宫惊羽的神色是一副天意不可说,不可说的模样。

看沐流川如此神mì

的模样,宫惊羽心里本就恼火,这下就更为恼火,当下便是转身,看都懒得看沐流川,直接便是跨步走出了御书房.

“你不说就不说,本宫还不稀罕听呢!”

看宫惊羽是要离开,沐流川便是马上止住自己的笑,望着宫惊羽的背影道,“你是要回凤天国了?”

“回凤天国做什么?本宫继xù

去游历天下!”是如怎么来,便是怎么去,宫惊羽身形一闪,是丢下一句话,便是再也没有了她的身影。

看着已是消失在黑夜之中的宫惊羽,沐流川的神情是瞬间变得有些落寞了,眼底的失落亦是显而易见,看着宫惊羽消失的方向,低声轻喃,“凤华,凤华,凤天,月华”

“本宫干嘛回凤天国,他夜莫邪要成亲,干本宫什么事?”牵着马,宫惊羽一路是愤愤不已的嘀咕着,心里想着,脑海里出现的,便是只有沐流川那一句话,夜莫邪要成亲了。

“靠,他夜莫邪竟然敢成亲,本宫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凤华公主,他敢娶!”

牵着马是在大街上走了许久,终于宫惊羽是一声爆喝,飞身便是坐到了马背之上,想到夜莫邪是真的要成亲了,连月华国都是举国披红挂彩,宫惊羽心里便是止不住的怒火,就更遑论还有什么心思去游山玩水了,宫惊羽现在做想做的便是赶到大婚的时间,将夜莫邪从那礼堂上抢下来,而后便是将那个敢抢她男人的人一顿暴打,再去修理敢偷腥的夜莫邪!

“唓”双腿轻轻一踢马肚,宫惊羽便是策马绝尘,向着凤天国的方向而去了。

第158 章 大结局1

凤天国,国之疆域皆是披红挂彩,所过之处,其喜庆与热闹,比之月华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来往之商客或本地之百姓,无不是喜气洋洋,欢乐兴奋之情是溢于言表。

而凤天国帝都,凤凰城,其喜庆之更上,才堪堪抵达城门之下,便是见那红色丝绸,红色灯笼,是从城门挂去,直至宫门,放眼望去,但凡楼宇商铺,甚至是街旁栽种的林木,皆是被红色绸布装点。

这情这景,是与普天同庆没有半点的差别,比之当年宫惊鸿大婚也是毫不逊色,甚至是更为宏大。

而此时的夜王府,一对数人高的黑铁石狮威武耸立,因挂着红色绸布是显得喜气却磅礴。

石狮中间,宽大的汉白玉石阶是一路向下,铺展足有数十阶,红毯是从府中平铺而出,一直是延绵向往,穿过街头,放眼望去,也是看不到尽头,许铺到了皇城之外,亦或是帝都城外。

朱红大门大敞,四处皆是悬挂红绸红花,透露出的依旧是喜庆。

而此时,夜王府中,人流似水,接连不断,来来往往的无不是达官显贵,更有甚者,还有三国使臣。

远远望去,夜王府的前院大厅,皆是被宾客挤满,大厅之上,宫惊鸿是与百里汀婈正坐其中,两旁各坐着一个中年俊美男子,和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

若是有月华国的朝臣在,定然是能认出,那精神奕奕的老者便是前月华国傲帝,夜栾傲,如此,他身旁的俊美中年男子,便是不用说,大家都能猜的出来了,正是夜莫邪的父亲夜清绝。

几个人是面带喜意,然眼底却是闪过忧虑,望着那大敞的府门,皆是带着希冀。

许久,不见府门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宫惊鸿便是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站于自己面前的夜莫邪了。

“邪,你确定羽儿会来?”

而见宫惊鸿开口说话了,底下的宾客便也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这半天不见新娘出来,大家已是好奇不已了。

“当然!”面色如常的回着宫惊鸿的话,然夜莫邪的心底还是有着些许的紧张的。当日为了想给宫惊羽一个惊喜,夜莫邪便是不惜和追风等人设在计划,是将宫惊羽故意气走,而他们则是暗地筹划着这婚礼,这宫惊羽若是不来,夜莫邪的心血可就都白费了。

“羽儿要是再不出现,这吉时都快要过了!”百里汀婈,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脖子再伸长一些,好能看清楚府外的情况,看着这时间是越来越近了,还是未听到宫惊羽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百里汀婈便是担忧了。

“皇后莫要担心,羽儿那丫头在意邪儿,听到邪儿大婚,一定会及时赶到的!”夜栾傲是神色淡然的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心里却是想着,自己这孙儿,对这未来孙媳妇是如此的上心,换做谁都不会舍得让他与其他人成亲的,更何况还是宫惊羽呢!

“呵呵......傲帝爷爷说的是,是婈儿着急了!”对着夜栾傲是微微一笑,百里汀婈便是将自己的忧虑之色敛去。

而此时是被众人千盼万盼的宫惊羽,是驱马快速进了帝都,望着满城的喜庆,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这一路而来,宫惊羽也终于是将事情想清楚了,心里十分肯定,夜莫邪定然是不会与其他人成亲的,就算沐流川说夜莫邪成亲是事实,那对象也只可能是宫惊羽。

而至于沐流川口中的凤华公主,宫惊羽猜测,要么是根本没有这人,是沐流川诓自己的,要么这凤华是宫惊羽新的封号。

而看这满城的红绸喜庆,宫惊羽心里便是明白,夜莫邪大婚,这事定然不假,但是会如此大张旗鼓,恐怕便是为了自己。

心里想着,宫惊羽就越发想明白了,当下原本还是气冲冲的,瞬间是变得无语却有欢喜了。望着这一路铺就的红毯,宫惊羽眼底一道亮光是一闪即逝,而后便是快速驱马向凤凰楼而去......

“王爷,府外有一个公子带着贺礼前来恭贺王爷大喜,说是要当着王爷和新娘的面前,将这贺礼奉上!”

正当夜莫邪等人是在大厅等候宫惊羽的时候,守在府前的管家却是匆匆走进了大厅之中。

听到管家的禀报,夜莫邪是眉头微蹙,眼底是闪过一丝疑惑,然而便是很快敛去,看着管家是道,“将他请进来。”

很快,管家便是将他所说的那公子带到了大厅之上。而在那公子是踏进前院之时,夜莫邪便是开始打量着他了。

是一个身着白衣锦袍,面冠如玉,英俊洒脱的年轻公子。

“你就是那个要在本王和新娘面前将礼物奉上的公子?”看着这个人身玉立的公子,夜莫邪是淡淡的问道。

“正是,在下受人之托,要当着王爷和新娘的面,将贺礼送上!敢问王爷,新娘何在?”白衣公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扫视了一圈大厅,只见只有身穿喜服的夜莫邪等人,没有新娘的身影,便是开口询问着。

“是何贺礼,公子不妨就现在拿出来吧!”看这白衣公子是双手垂下,手中并没有什么贺礼之类的,夜莫邪便是有些好奇了,看着白衣公子的眼神,眼底不知何时已是多了些探究。

“王爷,很抱歉,这新娘不在,在下是不会拿出贺礼的!”对着夜莫邪是微微摇着头,白衣公子是半点畏惧之色也未曾有,依旧是如刚走进大厅一般,神情自若,面带微笑。

这不禁是让夜莫邪身后的宫惊鸿和夜栾傲等人,是频频抬眼望向白衣公子,心底皆是揣测,这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有如此胆量。

“哈哈哈......既然公子坚持要见新娘,那本王也不能让公子失望了!”静静地打量了白衣公子许久之后,夜莫邪是忽而朗声大笑了起来,上前几步,是定定的看着白衣公子,眼底是闪过邪魅之色。

而在听到夜莫邪的话时,白衣公子的神情是明显一怔,而宫惊鸿他们则是万分奇怪,心想这羽儿还未来,如何让这公子见到新娘......

然而,还未等宫惊鸿等人心里想完,夜莫邪便是一把挽住白衣公子的腰身,神色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无奈,语气极为宠溺,“羽儿,你以为扮成男子装扮,我就不认识你了!你这小家伙,不知道我正等着和你拜堂吗,还如此胡闹!”

手轻轻的敲了敲白衣公子的额头,夜莫邪心里想着,这明明是自己要给小家伙惊喜的,怎么反倒自己觉着很是惊喜呢!

听清夜莫邪的话,宫惊鸿等人当下便是神情一愣,目光疑惑的望着面前站着的白衣公子,心里一个想法是猛然窜出,该不会这白衣公子便是宫惊羽吧?

“怎么,还不愿意将这面具摘下?”看大家都是好奇疑惑的看着,夜莫邪便又是忍不住出声了,而手是作势要去揭宫惊羽此时脸上正带着的人皮面具。

“好了好了,我揭。这么快就认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玩!”努力挣开夜莫邪的怀抱,宫惊羽是衣袖翻飞,转而只见一副倾城倾国的容颜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到这白衣公子竟是宫惊羽,大家不禁是恍然一悟,皆是感慨,原来如此!

“你这小家伙,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如此顽皮!”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宫惊羽是终于出现了,百里汀婈不禁是无奈的摇着头,然而眼底看着宫惊羽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疼爱。

站起身,便是牵着宫惊羽,欲往后堂而去。

“嫂子,你带我去哪?”是故作不解的待着原地,愣是不抬一步,宫惊羽满脸无辜和不解的看着百里汀婈。

“别给我们揣着明白装糊涂,赶紧的换喜服梳妆去。”拉着宫惊羽,百里汀婈是头都不回,想着赶紧的带她打扮好。

“嫂子,夜王大婚,我换喜服做什么?我还要看新娘子呢?”依旧是不动,宫惊羽是一脸狡黠,更是说话之时还不忘瞪了几眼夜莫邪。

“你这死丫头,也就夜王这么心心念念的想着娶你,一般人哪招架的住!”回头,看宫惊羽那好似无赖般的神情,百里汀婈不禁是感叹,这世上哪还有宫惊羽这般模样的新娘,都快拜堂了,还不忘和夜莫邪斗乐。

“絮儿,将你家公主带进去。”一个人拉不动宫惊羽,那就再叫几个,百里汀婈此时可顾不上什么皇后不皇后了,她现在只想着,赶紧的将宫惊羽嫁出去。

就这样,还想再说什么的宫惊羽是被百里汀婈和絮儿他们连拉带拽带离了喜堂,留下夜莫邪等人是满额黑线。

待宫惊羽再次出来之时,已是头戴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凤袍了。

虽然先前是被百里汀婈他们拽去打扮的,但是谁知宫惊羽此时的心情到底是有多么的紧张,手心是不断有薄汗沁出,感觉自己是离夜莫邪越来越近之时,那紧张的感觉就越为明显了。

想及,今日终于是要与夜莫邪成亲了,各种思绪便是纷纷涌上心头,回想与夜莫邪一起的日子,宫惊羽便是万分感激,在这个陌生却又亲近的世界里,幸亏有着夜莫邪一路来的呵护与陪伴!

能与夜莫邪执手相守,这便是宫惊羽此生最大的幸福。

将余生写一首长诗,字里行间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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