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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爱无罪
  
  第一部 欲火

  第一章 天人交战

  终于回来了!
  我疲倦地坐在候机大厅的长椅上,长出了一口气。
  近两个月的忙碌总算有了结果,由我担任监制的两张专辑不但卖出了白金的销量,而且在亚洲音乐节上还一连拿下了三项大奖,同时也将公司旗下的两位艺人分别捧上了最佳女歌手、最佳新人歌手的宝座,一时间我这个资历尚浅的小子一下成了老板眼中的摇钱树,各种媒体争相报道的新星。
  虽然很不情愿,我现在却也不得不耐心地等待着公司专车的到来,去参加由老板亲自安排的庆功宴,毕竟这是我赖以为生的工作,必要的应酬是没有办法回避的。
  此时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员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打着扑克,或兴奋地讲着笑话,就连一向很注意形象的两位女歌手都难掩心中喜悦,不时低声与自己的经纪人谈笑着,而外面无法进入这片隔离区的歌迷,更是疯狂地呼喊着自己偶像的名字,使整个候机大厅的气氛几近沸腾。
  与众人不同,此刻让我心中感到激动不已的却并非那堪称盛典的颁奖典礼,而是因为终于可以再次见到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了。
  我不自觉地掏出了手机,看着电话簿上的第一个号码,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妈妈!”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是如往常一样,慵懒地倚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城市夜色?
  还是悠闲地靠在长沙发上专注地看着小说?想到这里我的心田顿时注入了一道暖流,所有疲惫仿佛都已被这种温暖融化掉了。
  “一个人笑什么呢?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你那个尤物老婆了?”
  忽然一个尖锐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策划主管老周与词作者张杰一左一右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抬眼看看二人笑了笑没有说话,老周口中的尤物老婆指的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方芷琪,虽然理智上我在拼命地使自己摆脱那个罪恶的想法,可是心理上这个称呼却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刺激。
  老周的话并不完全正确,其实我现在心中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想要快点回家见到妈妈,另一方面却只想尽量拖延回家的时间,因为我知道以现在的心情单独面对妈妈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老周似乎察觉出我对即将到来的庆功宴兴趣不大,忙提醒道:“你可不准急着回家啊,今天庆功宴的第一主角就是你,你要缺席汪总可就没面子了。”
  张杰却在一边调侃我道:“我们的徐大才子可是个痴情种子,刚回来就不让人家与爱妻团聚,汪总未免有些太不知道体谅人了吧?”
  在整个公司也只有老周和张杰才会肆无忌惮地与我说笑,张杰是因为性格与我投缘,加上又是我的搭档,我二人关系密切是很正常的。可是老周这个宣传部的策划主管总是围在我身边,就难免让人起疑了,谁知道这家伙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老周不理张杰,有些暧昧地对我眨眨眼道:“凭我多年的经验,今后你和张杰这对组合肯定是叱诧乐坛的大师级人物,捧谁谁红,还怕没有女人吗?别这么没出息好吗。”
  敏锐的张杰已经从老周的语气中察觉出了问题,急忙撇清自己道:“少来,你拍永伦马屁可不用捎上我。”
  听着老周的话我心中不由暗想:“真的还有别的女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吗?”
  一想起妈妈我就不自觉地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要说这些年见过的美女也算不少了,自认还是很有资格对美女进行一番评论的,在我看来真正的美女首先是要突破年龄的界限,全不因时间而使她的美有丝毫减少,其次就是那种美必须与性格完美地融为一体,一言一行都要浑然天成,毫无娇柔做作之感,而最重要的是一哭一笑都要尽显其美,不露丑态,这才是极品美女。
  放眼公司之内虽然艺人无数,各色美女可以称得上环肥燕瘦各具特色了,可是在我看来真正能达到这样标准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妈妈方芷琪。
  其实谈起妈妈除了让我心中有种罪恶的兴奋感之外,同时围绕着我们母子也有一系列地谜团,多年来我都一直未能解开。
  首先是妈妈的年龄是36岁,可是我的身份证上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今年已经23岁了,这样算下来妈妈岂不是13岁就生下了我?这实在有些讲不通。
  我曾就这个问题不止一次地问过妈妈,可是每次问起她都顽皮地笑称自己成熟的早,就这样草草把我打发了,从不向我解释。而在古灵精怪的妈妈面前,一向自命聪慧的我却总是显得笨拙愚钝竟然毫无办法。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做出推测,根据我的记忆小时候都是妈妈在家里教我学习的,直到初中才进入学校。从那时起我就发现我比同班的同学看起来要瘦小的多,这也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实际年龄可能有假,至于妈妈谎报我年龄的原因我就无从得知了。
  第二个困惑是我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就连我的祖父、祖母、外公、外婆也从未见过,仿佛我们母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这个问题除非是妈妈自己愿意说,否则即使我想破脑袋也不可能得出一个结果的。
  虽说没有其他亲人,不过这样一来反而使得我与妈妈之间除了母子亲情外,又因相依为命互相照顾的关系产生出了很多其他的感情,例如朋友、姐弟、甚至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满脑子想着自己的事,以致老周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大堆话我都没有听见,最后他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老周走后张杰捅了捅我道:“看来这家伙又要开始炒作了。”
  我闻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问道:“炒作谁?”
  张杰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这不明摆着吗?Linda和Helen都是你一手捧红的,要是你们三个传出点绯闻,那你们还不立刻成为媒体的焦点?到时候你们身价上涨,那样老周可就是汪总面前的第一功臣了。”
  我听着张杰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虽说我并不排斥炒作,可是对这种涉及到感情的事却始终有些抵触。
  这时公司的车已经到了,老周就像是一只只忙碌的工蜂一样跑到Linda和Helen的经纪人那边窃窃私语起来。
  张杰一脸同情地笑道:“看来有你的苦头吃了,老周做事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看着眼前异常亢奋窜来晃去的老周我也只有摇头苦笑的份了。
  
  坐在大巴的最后一排,我将整个身体完全陷进柔软的座椅里,懒洋洋地别过头去望向窗外,车窗上因内外温差过大,已经升起一层水雾,我轻轻擦出一块地方,透过窗子望着飞驰而过的路灯,和因水汽而变得有些模糊的街景,心中又再次浮现出妈妈娇美的面容,一种无形的压力也如影随形地像块巨石般压在我的胸口上。
  理智上我很清楚,自己是不能对妈妈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因为失去妈妈的痛苦是我无法忍受的,所以我必须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让自己做出破坏我们母子关系的事情来。
  另一方面,我始终将妈妈视为天下间最完美的女性,在精神世界里她就是我的女神,我也绝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玷污她的想法。
  然而,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每天与那样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魅力的女人朝夕相处,我又实在无法克制本能的冲动,时时刻刻都强烈地想要占有她。
  我就这样在三种相互矛盾又反复纠结的心态中挣扎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经感到筋疲力尽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减少与妈妈单独相处的时间,我实在太怕有一天欲望终会战胜理智,做出让我抱憾终生的事来。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两个月前先后发生的几件事却彻底将我推到了无法自拔的边缘。
  模糊的街灯将我再次带回了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
  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的午后,太阳霸道地将一缕缕阳光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窗外蝉鸣之声此起彼伏,我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正在悠闲地喝着下午茶,享受着难得的假日,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这片宁静打破了。
  我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我的死党吴勇的声音:“组织决定下午去打球,特此通知。”
  “好!”我慵懒地只以一个字作答。
  吴勇又补充道:“说好了,这回可是双打,你不能一个人来,一定要带着你的女朋友让大家见见。”语气里透出一丝狡诈的味道。
  我心中一凛顿时睡意全消,这才想起几天前与狐朋狗友一起聊天时他们曾经说起过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嫌他们多事就胡乱推说我早有女朋友了,可谁知道这些八卦的人先后想尽各种办法一定要让我带女朋友一起去,眼前这明显又是另一个针对我的圈套。
  我急忙嘱咐道:“喂,你们别多事啊,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上诉驳回!若是你不能带女朋友一起来组织就会为你指派一个,好了就这样,下午见。”
  “喂?”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这死小子,也不让人把话说完。”
  我气愤地放下电话,只好在手机里拼命地寻找着可以冒充女友帮我应场的人选,可是说来实在惭愧,如今我才发现自己的人缘真的不怎么样,找了半天竟连一个合适的人选都没有。
  这时刚洗完澡的妈妈脸上还带着水珠,好比出水芙蓉般娉娉婷婷地从她的卧室走了出来,一头湿溜溜的长发从左侧垂到胸前,被打湿的头发浸透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两个可爱的小突起,宽大的睡衣领口大敞着,露出粉嫩的肩颈肌肤,依稀可见一抹细嫩雪白的乳沟。
  妈妈的一身肌肤宛如凝脂,娇嫩的吹弹得破,过去的岁月似乎在她身上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一直都是我心中引以为傲的地方,而此刻这些娇嫩的美白正最大限度地展现在我的眼前,以致见了这幅美人出浴图的我轻轻咽了口唾沫,急忙低下头,心中暗想:“她怎么也不多穿一点就这样出来了?真要命!”
  妈妈一边梳理着柔顺的长发一边轻声问道:“谁来的电话?”
  “没事,一些无聊的人。”
  我的眼睛被她一身雪白的肌肤晃得不知该定向哪里,借着查看厅中不知什么时候堆满的大大小小箱子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妈妈显然已经听到了我的电话内容,双眸一弯嫣然笑道:“你真的有女朋友了?”
  她只是不经意的一个表情就立时让我呼吸急促难以抵挡。我最怕的就是妈妈的笑容,她那双时刻透出狡黠智慧的剪水双眸,像会说话一样,当她看着你时,或许并非有意挑逗,却总能使人想入非非,再配上她嘴边一对浅浅的小梨涡,更使她的一颦一笑看起来都是那么秀美清雅,当真将,梨窝浅笑一词演义得淋漓尽致。
  “我是糊弄他们的,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应付女人啊?”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在妈妈面前自己总是显得如此嘴拙。
  妈妈缓缓地坐到沙发上,轻轻梳理着秀发,嫣然笑道:“你想找人冒充你女朋友?要不要我帮你?”
  此时她的右腿正迭在左膝上,白如剥葱的小脚趾轻轻翘起,露出粉薄嫩红的脚掌,我看得差点流出口水来,急忙转移了视线一脸尴尬地道:“算了吧,这种事你能帮我什么?”
  妈妈调皮地笑道:“我可以帮你找个女朋友啊。”从小到大我们母子就喜欢像朋友一样的聊天,在家里甚至经常会打打闹闹,一向喜欢捉弄我的妈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调笑我的机会的。
  我实在不愿意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忙指着厅中的几个大箱子转移话题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的计策显然很成功,一提到那些东西妈妈立刻就像个小姑娘一样兴奋地向我献宝道:“我新买的家庭影院,听说是新到的,国内只有几套。”
  我心中有些纳闷,家庭影院这种东西一般不都是批量销售的吗?怎么会只有几套?于是随口问道:“什么时候买的?”
  妈妈想了想道:“有一个星期了吧。”
  我愕然道:“啊?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说装上?”
  妈妈白了我一眼嗔怪地道:“谁让你一进录音棚就不回家了,我自己又不会装。”
  看到她这轻嗔薄怒的神态我心中又是一颤,一边开始动手拆包装一边有些不自然地道:“这种东西其实很简单的,只要照着说明书就可以装好了。”
  妈妈淡淡地道:“我看不懂。”这话是她最常说的,最要命的是每次说的都是这么理直气壮,仿佛这根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真拿你没办法,明明自己不会装还总喜欢买新玩意。”
  妈妈笑着用清凉细腻的小手抚了抚我的头发,自豪地道:“不怕,谁让我生了这么棒的一个儿子呢。”
  我被这个熟悉的亲密举动弄得有点心慌意乱,口中却还一本正经地道:“我也不能总在家啊,你适当的也该自己试着解决一些问题了。”
  妈妈冲我坏坏一笑道:“我是要好好学习一下了,不然我儿子结婚走了可怎么办。”说完就乖巧地蹲在我身边与我一起动手拆起包装箱。
  闻着妈妈身上传来清新的洗发水香味,我心中一荡,暗忖:“我才不愿离开呢,我真恨不得就这样一辈子陪着你。”
  当所有的包装都拆开之后,我一脸狐疑地看了看这几件成套的东西,又看了看身边的妈妈,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请问这位小姐,谁跟你说这是家庭影院的?电视在那?”
  妈妈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愕然地道:“当时是有电视的,怎么会没有了?”
  我略一思索已然明白了前因后果,忍不住失声大笑道:“人家的电视是用来展示的,你是不是只看了价格标签就预定了?这那里是家庭影院,分明是一套发烧级的音响设备嘛。”
  妈妈捂着嘴惊讶地道:“我还以为都是一起卖的呢。你讨厌,不许笑,我生气了。”说着气哼哼地用小拳头开始捶打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我。
  一番轻松的打闹使我的情欲逐渐消散,重新恢复到与妈妈相处的温馨家庭生活中去,一边将音响与家里的旧电视接在一起,一边向妈妈讲解着音响的连接方法,可是看到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地望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根本是在白费力气。
  等一切都收拾停当,看看表已经快到与吴勇约定的时间了,我拍了拍手道:“等我明天再订个液晶电视回来就可以了,这样比家庭影院效果更好。”
  妈妈知道我准备动身了忙追问道:“还是还是你们经常去的那个球场吗?真的不要我帮你?”
  我摆摆手道:“我会自己处理好的,你早点休息吧,我就不回来吃饭了。”
  此时我忽然生出一种丈夫在向妻子告别的错觉,当下急忙摇了摇头,将这个罪恶的念头赶了出去,急匆匆地换好衣服走出了家门。
  
  “你怎么还真的一个人来了?”见我独自走进球场吴勇立时一脸愤慨地冲过来向我吼道。
  坐在一边悠闲地喝着可乐的赵晨一脸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别废话快拿钱!”说着摊开了手。
  吴勇悻悻地从皮包里掏出五十元塞到赵晨手里,恶狠狠地对我道:“都是你这小子,又让我输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立即嚷道:“你们两个死小子怎么又拿我打赌玩?”
  吴勇一脸憨态地搂着我的肩膀笑道:“谁让我们俩都已经被套上枷锁了呢,不拿你来开心生活还有什么乐趣,不过你放心,做兄弟的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吴勇那张黝黑的脸我真有些不解,这傻大个的赌瘾怎么就这么大?什么都能当成赌注,甚至有时候明知道自己会输还是要赌。
  这时赵晨也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兄弟们怕你进入娱乐圈后再也找不到好女孩了,一直在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你放心这次一定包你满意。”
  听着赵晨的话,再看看两人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了当中的姿势,我心中大呼一声不好,是当我察觉情况不对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赵晨的女友李梅和吴勇的女友马小玲正伴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向我们这边走来,我挣了两挣却被这两个小子紧紧架住动弹不得。
  赵晨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冲着那个女孩扬了扬脖子道:“那姑娘叫崔静,是搞外贸的,不管学历还是长相都可以配得上你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我苦笑一声,知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认命了,在赵晨、李梅、吴勇马小玲这两对狗男女的怂恿下,只好硬着头皮与那崔静寒暄起来。
  在马小玲的安排下崔静很大方地坐在我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你真的有女朋友?”
  “恩,她今天忙临时来不了。”我最怕这种带有目的性的交际了,只知道问一句答一句,虽说眼前的这个姑娘长相气质都还算说得过去,可是先入为主的我在心中把她与妈妈做了一番对比之后,顿时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崔静简直差得太远了。
  “还想骗我们,照片总有吧,拿出来我们看看。”马小玲听了我的话探过头来不依不饶地道。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编造些理由来对付眼前的难题时,吴勇忽然瞪大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身后,口中喃喃地嘀咕道:“天啊,这球场怎么还有这样的尤物?我居然一直没发现?”
  马小玲闻言也不回头,柳眉一皱杏目圆睁地怒道:“瞧你这副德行,一看见美女就这样,别忘了我还在旁边呢。”说着一把掐住了吴勇的耳朵。
  马小玲身材娇小、骨骼匀称、五官秀气,最有特点的就是那一双杏仁般的眼睛,眼角总是微微上翘,一看就属于小辣椒级的厉害角色,即使在平时也给人一种泼辣刁蛮的感觉,轻易谁也不敢招惹她,而此刻醋劲来了更是雌威大作生人勿近。
  “哎呦,别闹,她向这边过来了。”吴勇不愧久经考验,根本无视马小玲的斥责和耳上传来的疼痛,仍然一脸兴奋地叫着。
  李梅回头看了一眼,媚眼一挑从我们三个男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赵晨脸上用极其温柔的腔调道:“快点坦白吧,这是你们谁的情债?早点交代还能从轻发落。”
  她这眼神妩媚至极,只这淡淡一扫已经让赵晨大晕其浪不敢正视,连忙转过头去看向一边,摆出一副君子不为色动又事不关己的欠揍表情。
  看到这两个小子的倒霉相,我心中这叫一个痛快,回头去想去看看那个帮我出气的天仙是个什么模样,可是这一扭过头去脖子一下子好像僵住了一样,再也扭不回来,只是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个气质高雅、美艳动人的女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来的正是我妈。
  妈妈此时换上了一身我从来未见过的白色连衣裙,这使她看起来既清纯可爱又不失成熟风韵,秀发简单地束在脑后,从网球帽内随意地垂下来,敞开的领口露出娇嫩的颈部肌肤,心形的白金小项链吊坠垂在脖子上,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随着吊坠一同潜往那神秘诱人之所去一探究竟。
  而最具杀伤力的是她今天穿的这身连衣裙完全遮住了里面的网球短裤,从外面看就好像什么都没穿一样,虽然明知道什么也看不到,却总是在视觉给人很多遐想的空间。
  在我呆呆的目光注视下,妈妈大大方方地走到我的身边,温柔地挎上我的胳膊对众人道:“你们好,我叫方芷琪,是永伦的女朋友,刚才有点事,所以来晚了,真不好意思。”
  妈妈这句话一出口,我的心脏顿时不争气地如击鼓一般嘭嘭嘭乱跳起来,女朋友三个字就像三个可爱的小天使,在我脑子里飞来飞去转个不停。
  赵晨和吴勇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傻在那里了,马小玲看见两人的表情放开了吴勇的耳朵大笑不止,李梅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翘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崔静有些尴尬地轻轻向旁边错了一步和我保持了一点距离。
  妈妈则趁人不备偷偷冲我眨了眨眼睛,我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心中暗暗道:“要知道她是打算这样帮我的话,我早就屁颠屁颠地答应了,还用废那么多话干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向古灵精怪的妈妈总喜欢给我制造意外,很多时候都让措手不及,她脑子里想些什么又岂是我可以提前洞悉的?
  接下来的几场友谊赛我们母子虽然并未大显神威,却也配合默契,总算不至垫底,而那个被拉来与我相亲的崔静小姐则知趣地悄然离开了,为此还引得李梅对赵晨大发脾气,怪他不事先了解清楚以致让她的朋友尴尬。
  “你们多久做爱一次?”
  李梅去送崔静,吴勇连本带利要回了钱和赵晨又开始了另一场五十元钱的赌博赛,我刚拿起桌上的可乐喝了一口,马小玲这丫头就没头没尾突然抛这么一句话,使我一口可乐直喷到桌上狂咳不止。
  妈妈一边为我拍着后背一边笑着对马小玲道:“你和吴勇多久一次?”她显得比我从容的多,毕竟马小玲比她小了近二十岁,虽然外表并不明显但是阅历这东西却不是可以轻易忽视的。
  马小玲瞪了一眼场上挥汗如雨的吴勇气鼓鼓地道:“差不多两天吧,不过这家伙已经好几天没做了,我估计他是出去偷腥了。”
  没心没肺的马小玲总是这样口无遮拦,好像就没有她不敢说的事,此刻竟然把这种问题当着我的面说得像吃饭一样简单,要不是可乐吸进了气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与妈妈继续谈论这种话题的,可是眼下我除了咳嗽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芷琪姐,你和永伦多长时间一次?你这么漂亮这小子肯定天天都不会放过你吧?”可恨的马小玲就是喜欢刨根问底,仍然继续追问道。
  “就是,快说说,不用管那小子,他要有意见我们就揍他。”李梅送走了崔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媚笑道。
  我真服了这两个丫头,竟然当着我的面问我跟我妈多久做一次爱,虽说这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可是最多也就是想想,哪能大白天的讨论啊。
  我不停的咳嗽着,拼命摇着手,妈妈却好像并不十分介意,想了想,淡淡地道:“只要他在家我们每天都做的。”
  这种话从妈妈口中说出来效果就是不一样,此言一出,我的脑子顿时嗡地一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否已经流出了鼻血,总之这种强烈的刺激使我浑身热血沸腾,身体好像燃烧起来一般,再也控制不住开始想象着每天在家与妈妈做爱那令人兴奋的美妙场景。
  吴勇今天大发神威,又赢了赵晨,他二人一坐下就显得比平时亢奋的多,或许是出于男人讨好美女的天性,这两个小子真是各显其能拼命地讲着笑话讨好妈妈。
  然而他们却忘了,在他们各自身旁还有两个同样出于女人嫉妒本能的女人早已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好久了,看来这两个小子今天晚上是有苦头吃了,我在自豪之余心中也只能暗自为他们祈福了。
  妈妈被笑话逗得娇笑不止,整个人几乎都快要趴在我的大腿上了,不时还用小手有意无意地轻抚着我的大腿,有好几次险些就要碰上我的肉棒,那一刹那我只感觉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
  虽说我们以前在家中也有过这些亲密举动,可是今天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今天我们的身份不是母子而是情侣,又是在我的朋友面前,加上有意无意间的耳鬓厮磨,这种心理的刺激使我胯下的肉棒早已坚硬如铁了,以致整个下午我都不得不翘起二郎腿以掩饰丑态。
  那一天我就好像飘在云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
  “今天出了一身汗,我要去洗个澡。”到家之后妈妈将还在神游太虚的我丢在客厅,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我们两人各自的房间中都有一套卫浴设备,所以平时根本不用为了争夺卫生间发愁。
  我独自坐在客厅里先是傻愣了一会儿,回味着今天与妈妈扮演情侣的甜蜜场景,之后忽然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现象,不知是妈妈的大意,还是玩的太兴奋了,她的房门竟然没有完全关上,留下了一道缝隙。
  这个发现顿时使我精神大振,内心里挣扎了半天,最终理智还是没能战胜欲望,悄悄扒在了门缝边上,向内张望。虽然我心中仍然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今天下午的刺激早已使我的身体失去了大脑的控制。我从门缝中望进去,只见妈妈正裸着一双小脚丫,步态优雅地走到浴室门前,将一头秀发解开披散在肩上,然后就开始一件件地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那具曼妙玲珑的成熟身体渐渐呈现在我的眼前。
  如绸缎般白皙细滑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层红晕,一对半球状的乳房白嫩而坚挺,在饱满的双峰顶端,两个粉红色的小乳头像两个橡皮头一样可爱地翘立着,给人一种想要把它们含在口中的冲动。
  没有半点赘肉的腰身下是两条骨肉匀称的修长玉腿,滚圆的臀部与优雅的后背携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在腰部与臀部的上面还有两个小窝,就像妈妈脸上的梨涡一般诱人,而那双腿之间乌黑亮泽的阴毛更是有序地向上下两方伸展开来,仿佛专门是为了迎合这具完美胴体的曲线而存在的。
  尽管从我的角度无法看到妈妈的小穴,但是这样强烈的视觉刺激却足以让我百抓挠心,大吞口水了。
  随着妈妈进入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我这才心慌意乱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掏出早已涨得难以忍受的鸡巴上下套弄起来,脑海里只是幻想着妈妈洗浴的美妙姿态。
  同时心中一个声音却在祈祷着:“神啊,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好不好?明明规定了不能碰,却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见到,这简直是要将我折磨死啊。”

  第二章 危险关系

  庆功宴上又是开香槟又是领导祝词,我极不情愿地频频上台发言,接受着公司同人虚伪的祝贺,忙得头晕目眩,直到所有的人都应酬了一圈,这才筋疲力尽地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根烟。
  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我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这些交际应酬的工作还真不是那么好做的,我自认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可是转念一想:“为什么妈妈就总能应付的游刃有余呢?按说妈妈的性格和我一样,都是非常不喜欢这种社交场合的,可她却总能一边从容地应付各种社交活动,一边又能保持着自己安逸平静的生活,这种能力实在使我钦佩。”
  望着眼前凝聚不散的烟雾,不觉间我又回忆起那次参加舞会的情景。
  记得那是一天的傍晚时分,我从录音棚回来发现妈妈不在家,胡乱地洗了个澡,正准备下楼去吃点东西,路过客厅的落地窗时,无意中瞥见楼下正停了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我心中一动急忙扒着窗户上向下望去。
  果不其然,妈妈正与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说着什么,我认出那个男人是妈妈的大学同学秦峰,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嫉妒心。
  这些年来围绕在妈妈身边的众多追求者中秦峰可以算是最执着的一位了,从小我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心中一直对他充满着敌意,好在大快人心的是,多年来妈妈始终不曾请他进家里来坐坐,不知道今天这小子又来找妈妈干什么?
  看着妈妈费力地把他打发走我这才安下心来,可是心中却非常不舒服,以致都忘记了腹中的饥饿,傻傻地坐在沙发上对着墙壁运气,连妈妈进屋都没发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见我在家一边脱着鞋一边问道。
  我沉着脸道:“刚回来,那个人怎么又来纠缠你了?”
  妈妈笑着来到我身边,轻轻抚弄一下我的头发道:“你看见了?”
  我皱着眉头道:“我讨厌他,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妈妈调皮地扮个鬼脸道:“遵命,我的儿子大人。”说完转身回到卧室。
  “他找你干嘛?”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追过去问道。
  妈妈从衣柜里拿出两件礼服,在身前比了比道:“一会妈妈的大学同学要开舞会,他来邀请我来当他的舞伴。”
  我一听立即紧张地问道:“你答应了?”
  妈妈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没有,我还没确定跟谁一起去呢。”
  我急忙道:“那好,我陪你去。”
  妈妈歪着脑袋双眼含笑地望着我道:“你?你不是最怕去应酬的吗?”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故作轻松地解释道:“那也没办法,让你这么个大美女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即使再不愿意我也要勉为其难的去当这个监护人啊。”
  妈妈放下了手中的礼服,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捏了捏我的鼻子道:“今天可是妈妈的同学会,不能带家属的。”
  “反正你的朋友都没见过我,干脆你就说我是你的男朋友,这样一来也让那些围在你身边的人都彻底死心了,这样不是更好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提出这样大胆的提议,或许在我心中实在是迷恋那种在外人面前与妈妈冒充情侣的感觉吧。
  可是话一出口我的心就开始怦怦乱跳,低下头不敢再看妈妈的脸,生怕她会因此生气。
  大概静了两秒钟见妈妈一直没有反应,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抬眼向她望去。
  只见妈妈的脸上洋溢着一丝柔情,正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我,当发现我的眼光向她看过去时,立即又换成了顽皮的笑意,站起身来将我拉到镜墙前道:“那我要先看看合不合格。”
  我任由妈妈摆布地在镜墙被比来比去,镜子里的妈妈就像个顽皮的小姑娘正在摆弄她心爱的洋娃娃。
  看了一会妈妈点了点头道:“还别说,以你现在的样子要冒充我男朋友到不是不可能,我再给你找身合适的礼服,这样看起来就更显成熟了。”
  妈妈就像变戏法一样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的礼服,我正奇怪她什么时候买了这套礼服,妈妈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我赶紧将礼服换上。
  再次站到镜子前的我一改往日的邋遢风格,连我自己都惊讶自己怎么还有如此整洁光鲜的一面。
  礼服使我看起来身材笔挺,整个人也硬朗了许多,镜子中的我鼻梁高耸,脸型轮廓分明,虽说我并未继承妈妈的白皙皮肤,但因为长期熬夜而少见阳光的缘故,我的一张脸也还算比较白,只是缺少了一些血色显得有些憔悴。
  而我凌乱的胡茬和缺觉的眼睛更是使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可是这些到了妈妈口中却都成了优点,颓废成了不修边幅,缺觉的眼睛成了忧郁感。
  将我打扮好之后妈妈就把我赶到了楼下,一定要我在下面等她化妆。
  坐在车里我紧张地望着自己家的楼门,竟有种与妈妈约会的美妙感觉。
  因为刚搬来这片小区不久,我们还没有太熟悉的邻居,最多只是与一些人混了个脸熟,我不时地回应着过往邻居充满友好地招呼,心中却在暗自窃喜。
  从我们母子搬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人将我们看做母子,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我和妈妈居然很默契地都没有表明身份,这也给今天的这种情况又增加了一分便利,不知道这些人背后会如何猜测我们的关系,会不会是……
  时间就这样在我的胡思乱想中飞快地流逝着,说实话,等女人化妆确实需要有些耐性,不过当我看到身着盛装的妈妈款款地向我走来时,一切等待都变得非常值得了。
  妈妈头上的长发已经高高地盘起了,额前的刘海倾垂在她近乎完美的脸颊旁边,紫色的丝质低胸晚礼服胸前的一道横贯的褶皱围住双臂上,将妈妈粉白颀长的颈部和细滑莹润的双肩完全暴露出来,而那深深的乳沟比之任何诱惑都使人浮想联翩,总是诱人联想她衣服下面的一对玉峰的形态。
  胸部以下更是剪裁得体,紧紧地素裹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呈优美弧线的臀部,直至膝盖才如喇叭花般向四周绽放开来直拖到地,这身礼服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既高贵娴雅,又成熟大方,我心中不由惊叹,妈妈简直可以说是百变美女,不管任何穿着都是那样的迷人。
  
  “我们芷琪终于有了归宿,我来看看是哪个小子这么幸运。”妈妈挎着我的胳膊刚刚走进舞会大厅,就见一个穿着大红晚礼服,脸上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丰满的臀部一摇三晃地向我们走来。
  妈妈小声在我耳边道:“这是我最好的姐妹蒋淑颜。”
  蒋淑颜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我们芷琪的眼光果然不俗,还真是个小帅哥,你们俩看起来还真有点夫妻相。”
  我礼貌地微微点头与她打着招呼,心中却在暗道:“废话,我们是娘俩当然长得像了。”
  对这个本该叫阿姨的女人我的初步判断是,她应该是那种比较泼辣,心直口快的女人,若是年轻点应该与马小玲不相上下。
  似乎是为了证实我的判断,说了一会话蒋淑颜就叉着腰对我道:“告诉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们芷琪,她可是我们大家的宝贝,要是我知道你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从小只有妈妈欺负我,我哪有本事欺负她啊?”
  蒋淑颜拖着妈妈的胳膊说是要带她去与老同学见面,妈妈知道我不善交际,嘱咐了我几句,让我自己随便点就随着蒋淑颜离开了。
  在她们离开之前,我因职业而培养出来的敏锐耳朵忽然捕捉到两句对话,只听蒋淑颜低声对妈妈道:“怎么样?这小子床上功夫好吗?”
  妈妈掐了她一下娇羞地道:“小声点,你这荡妇不怕被人听到。”
  就是这两句话导致我接下来的时间都不知如何过的,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床上功夫这四个香艳的字眼终挥之不去。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舞会必不可少的贴面舞环节终于来到,在场的男士接二连三地邀请妈妈跳舞,却都被她婉言谢绝了,见到这个情况我心中自然大呼痛快,一激动当下以自认为最潇洒的步伐走到妈妈跟前,单臂扶胸向妈妈深鞠一躬道:“不知可否有幸邀请美丽的芷琪小姐共舞一曲?”
  妈妈被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如此暧昧的语调直呼名字,俏脸上泛起一层红霞,随后优雅地将白皙的小手递了过来。
  余光中我注意到那些曾向妈妈大献殷勤的男人向我投来了充满敌视的目光,不知道秦峰那小子此刻在不在其中?想到这里一丝胜利的喜悦使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
  伴随着慢四的曲调,我轻轻地搂着妈妈的纤腰,两人只有脸颊轻轻贴着,身体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其实并非是我不想借机将妈妈揽在怀里,之所以选择了这种19世纪末开始流行的正统贴面舞姿,皆因我实在怕零距离接触下会让妈妈发现我下身早已雄起的小兄弟,所以必须保持着这种安全距离。
  那一夜我和妈妈都非常陶醉,飘飘然地在音乐声中不知跳了多少个曲子,直到妈妈开始觉得双脚有些肿胀这才离开。
  一到车上妈妈就将那对纤秀的玉足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曲起双腿秀眉微蹙的揉了起来。
  妈妈一直都很不喜欢穿高跟鞋,按她的话说鞋这东西是对脚的一种折磨,在家的时候她一般也都是光着脚的,可是这样一来每到夏天我都不得不天人交战一番,不停低以理智控制着欲望。
  然而此刻比双脚诱惑更大的雪白大腿正因为妈妈撩起了长裙展现在我眼前,那看似纤瘦实则丰腴的双腿,是那样的丰润结实二充满弹性,不知不觉中我的注意力已经从前方时走时停的路况转移到了这双美腿上。
  忽然妈妈的纤纤玉手挡在了我的脸上道:“非礼勿视,专心开车。”我急忙有些尴尬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前方。
  一路上我与妈妈愉快地聊着天,今天的她似乎格外开心,总是笑个不停,她甚至还一脸天真地将自己比作童话故事中的灰姑娘,我心想这样一来我不就成了她的王子吗?见妈妈如此快乐,我决定不让她的这个美梦过早结束,于是进入小区之后我没有直接将车停到车库去,而是停在了小区内的一片健身设施附近。
  “怎么不回家?”妈妈好奇地道。
  我笑道:“我带你去放松一下脚掌。”
  入夜的小区一片寂静,两旁的圆形路灯发出柔和的光芒,我与妈妈手挽着手一路走来仿佛真的置身童话世界。
  眼前用鹅卵石砌成的路面被晨练的人们踩得光滑如玉,在黯淡的路灯下反射出温润的光泽。
  我指着鹅卵石道说:“在这里走一走可以按摩足底的穴位,你试试吧。”
  妈妈有些紧张地望了望左右道:“会不会被人看到?”
  我不禁失笑道:“怕什么,又不是裸泳,很多人早上都来这里的,再说这个时间也没有人来。”
  在我的鼓励下,妈妈也童心大起,左手掀起拖地的长裙,右手提着高跟鞋,赤着脚,步态优雅地小心踩在鹅卵石上,随着一阵温柔的晚风自远处袭来,撩起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在这夜色中尽显成熟韵味,我看着眼前美艳动人的妈妈不由得身心俱醉。
  可能是妈妈的脚掌太过娇嫩了,还无法适应全身重量压在鹅卵石上,没走两步她的身子就微微一晃,我疾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使她不致跌倒,柔软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妈妈借着我的搀扶,又开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感觉怎么样?”我柔声问道。
  妈妈低着头专心地看着路面答道:“开始有些疼,不过习惯了就舒服了。”
  “那以后我经常带你来这里。”这一刻我真的希望时间可以停止,恨不得就这样一直牵着妈妈的手走下去。
  妈妈嫣然一笑,正要说话,忽然被脚下一块异常尖锐的石头硌得啊的一声娇呼,整个身子向我倾倒,我急忙左臂用力环抱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抱离路面。
  妈妈赤着脚踩在我的皮鞋上,玲珑浮凸的身体紧紧与我帖在一起,我们的鼻尖几乎碰上,润红的香唇离我的嘴不到一寸,一股淡淡的芳香随着妈妈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我们四目凝望,呼吸可闻,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正在加剧,我有些意乱情迷了,忍不住试探性地探了一下头,妈妈也微微仰起俏脸似乎是对我做出回应,就在我想要大胆地一亲芳泽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永伦!”
  妈妈急忙推开我,娇羞地将手中的鞋穿在脚上。
  张杰和企划部的付伟还有打着电话的老周急匆匆地来到我的面前。
  一见我付伟就抱怨道:“我的徐大才子,可算找到你了,公司召开紧急策划会,我打了一下午的电话你……恩,这位小姐是……”即便是在夜幕中我也可以看到三人因见到妈妈而瞪大的眼珠。
  “我女朋友方芷琪。”我似乎特别迷恋这种在外人面前称妈妈为女朋友的感觉,当下自然地回答道。
  妈妈害羞地点了下头算是与三人打了招呼,丢下一句早点回来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天鹅般匆匆向家中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知道我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的妈妈,这种包含了亲情、爱情与欲望的爱恐怕是我今生都难以摆脱的魔障,对于老周三人不合时宜的到访我真不知该感谢他们还是怨恨,毕竟是他们将我从悬崖上拉了回来,使我不至于因一时冲动做下错事。
  所谓的紧急策划会原来是要让我在两个月之内为公司旗下的两位艺人各自打
  造一张专辑,以赶上两个月后的亚洲音乐节。听说最近公司的业绩一直都不是很好,去年除了那张让我一夜成名的专辑之外,几乎所有产品都是惨败收场,这样一来也使我成了今年业绩的救世主,老板眼中的最后筹码。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在录音棚里工作,其实工作繁忙只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我是有些怕回到家里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为了发泄滚滚而来的欲火我几乎成了一个工作狂,把所有精力都用到了音乐的创作上,当时我可没想到我这一番发泄,居然会带来如此大的成就。
  在我魔鬼式的摧残下Linda和Helen两位娇滴滴的美女被折磨。
  得哭了好几次,我也因此在公司里多了个冷面煞神的绰号,很多本想要我担任监制的歌手提起我的名字都感到不寒而栗,只有公司的老板对我大加赞赏称赞我敬业。
  “日本这么好的地方,难得去一趟你怎么也不说带点好东西回来。”神出鬼没的老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
  此时庆功宴已经接近尾声,而老板走后才是大家狂欢的时间,那些平时看起来装腔作势的艺人和行政主管们此时都脱下了伪装的外衣,开始肆无忌惮地放纵着自己,简直可以说是丑态百出群魔乱舞。
  老周拍了拍我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将一个小盒递给我道:“有了这东西包你唤起你那个尤物老婆的所有欲望,让你欲仙欲死。”
  老周这个人套近乎的手段真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见我一直不回应他竟然想要拿春药来收买我,看着手中写着日文的小盒子我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另一方面却在想着难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暗示?
  “要我说灌醉女人是最好的方法。”舌头都有些大了的付伟拍着一个同事专家般地大谈着泡妞经验。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以为女人真的是被你们灌醉的吗?”一位女性艺人助理不满意地发出抗议。
  其实文艺圈看似风光底下却是异常糜烂,男女之间的事经常会摆在餐桌、甚至是会议上讨论,丝毫没有半点羞愧,对此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正想出去透口气,就听那女助理继续说道:“你们也太小看女人的戒备心了,如果不是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女人是不会轻易放任自己喝醉给男人创造机会的。”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想要听听那女助理后面的话。
  只听付伟说道:“照你这么说女人喝醉到都是自愿的了?”
  女助理轻蔑地白了付伟一眼道:“只有当女人心甘情愿打算给男人机会时才会任由你们把她灌醉呢,这些笨男人。”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中仿佛劈了一道闪电,顿时联想起动身前往日本之前的那个晚上的情景。
  经过两次冒充事件之后我与妈妈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了,我们再也不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地在家中打闹了,变得越来越客气,似乎一下子多了一层东西挡在我们之间。
  这样尴尬地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开始刻意躲在录音棚里,就连拿换洗的衣服也都是由助手代劳,直到我将两张专辑全部录完准备动身日本做宣传的头天晚上,我才不得不回家去收拾行李。
  当我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天际,远处是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景,妈妈曲膝靠在玻璃上,一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则端着半杯红酒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身上轻薄的衬衣被柔和的月光穿透,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披肩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胸前,整个人周身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好似广寒仙子降临凡尘,美得几乎使人窒息。
  带着酒意的妈妈好半天才回过头来,醉眼朦胧地道:“你回来了?”
  我轻轻踱到窗前,妈妈动了动想要起来却又无力地靠在玻璃窗上幽怨地望着我道:“伦伦,你是不是讨厌妈妈了?”
  “怎么会,你是我妈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口中虽然如此回答,我的心中却大叫着我爱你都快爱的发狂了。
  “那为什么最近你总是刻意的回避妈妈?”妈妈抬着脸仰望着我,双眸有些湿润地泛着泪光。
  “不是的,我最近实在太忙了!”看着妈妈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中一酸,口中却说着男人惯用的借口。
  “那以后不许再住录音棚,不管多晚都要回来,妈妈一个人在家好寂寞。”妈妈借着酒意半哀求半撒娇地道。
  “好吧,不过我怕会影响你休息。”我实在不忍看到妈妈难过,本来打算说明天一早就要去日本,可是说出口的却变成了另外的一番话。
  妈妈轻轻抚弄了一下我的头发笑道:“你小的时候哪次不是半夜把我吵醒?现在怎么跟妈妈客气起来了?”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她的一双小手抚弄我头发的时候我都会从心底感到一阵甜蜜,望着脸颊微红的妈妈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双白嫩的小脚发呆。
  “伦伦我有些累了,扶妈妈起来穿鞋。”妈妈可能喝的太多了,以致都无法自己站起来。
  我望着她的一双玉足痴痴地说道:“这样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穿鞋?”疯了!我意识到自己绝对是疯了,说的话开始越来越不像样了。
  妈妈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鼻子妩媚地笑道:“你这坏小子,妈妈的脚有什么好看的。”
  “别的地方我又看不到,只好看脚了。”完了,我知道我已经彻底被欲望冲昏了头,开始语无伦次了,唯一的一点理智仍然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拼命的提醒我,要及时悬崖勒马。
  妈妈被我露骨的话弄得很不自然,撑着身子道:“快扶我起来。”
  “不用那么麻烦。”说着我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这时候理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胯下高高举起的肉棒,现在这具身体已经快要被它主导了。
  妈妈的身子先是一震,却并未反抗,反而温顺地将头靠在我健壮的胸肌上,甜蜜地闭上了双眼,我眼下所见之处只有乌油油的一头长发和细嫩白晰的一截粉颈,双手触着那凝脂般的肌肤只感到温润滑腻、丰泽娇嫩,柔若无骨。
  我自己都可以听到我超乎寻常的心跳,一步一步地向妈妈的房间走去。
  天啊,我在干什么,徐永伦赶快醒醒,再这样下去就回不了头了,理智的声音终于在最后的时刻苏醒了,将我从欲望的漩涡中拯救了出来。
  将妈妈轻轻放在床上我急忙道:“妈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心虚地就要转身离开。
  妈妈脸上一丝失望一闪即逝,随后瞥了我一眼道:“你就这么不愿和妈妈在一起吗?”
  我故作镇静地解释道:“不是不愿意,我明天要出差。我要去整理东西,我怕呆在这里会……”看到这无比动人的眼神我真恨不得冲过去扑在她身上。
  “怕什么?”妈妈几乎不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追问道。
  “我怕忍不住上了你。”一句话脱口而出。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急着给自己找借口,可是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妈妈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道:“你敢吗?”
  我的天,这算不算挑逗?
  “我的房间从来都不锁门,你要有这个胆子随时都可以进来。”妈妈挑衅般地仰起了美丽的脸庞,双眼紧紧盯着我道。
  我不敢看妈妈的眼睛,急忙转身说了一句:“妈妈你醉了,我走了。”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逃跑似的冲出了妈妈的房间,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不止,而就在我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耳边听到妈妈长出了口气,像在自言自语般的嘟囔道:“小傻瓜。”
  我闻了闻还存有妈妈身上余香的袖子,心中却在告诉自己:“她只是因为醉酒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千万别干傻事。”
  第二天一早妈妈还没起来,我拎着行礼悄悄来到她的房间,望着床上美人春睡的妈妈心中泛起无限爱怜。
  “妈妈,我虽然是你的儿子,可我同时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实在怕自己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你知道每天面对你的时候我都要承受怎样的一种煎熬吗?”
  这最后的一幕在我脑海里反复闪现,付伟和女助理的这个关于男女的争论让我茅塞顿开,我忽然意识到,或许那并不是妈妈的一时失态而是某种暗示。
  霎时间我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般闪现出一些之前被我忽略了的细节,第一次
  冒充我女朋友时的亲密举动、有意无意间的挑逗、事先准备好的晚礼服、四目凝望时的眼神、醉卧窗前的夜晚,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妈妈在暗示我吗?我竟然像个大白痴一样自顾自地陷入自己的挣扎中,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跳离了座椅,大声嚷道:“车在哪?回家!快送我回家!”

  第三章 似情非请

  谁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抽风似的嚷嚷着要回家,不过好在宴会已经快要结束了,老周安排司机小刘送我回去,但却有个附加条件,必须要我把Linda也一道送回去,原来这位未来的小天后因为酒量太差,早就喝得神志不清了。
  我此时是归心似箭,心里欲火高涨,哪里还管送的是人还是猪,心里想反正Linda家离我的住处也不远,送就送吧,当即和Linda的经纪人一起把这烂醉天后扶上了车。
  面包车飞驰在公路上,路灯不停划过,使车内的光线忽明忽暗,我的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只要一想起妈妈是在勾引我,我就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不由引得Linda的女经纪人和小刘都以诧异的眼神打量着我,那眼神好像是在怀疑我是不是因为得了奖以致兴奋过度有些精神失常了。
  有句话叫越着急越来事,本以为把Linda丢下就能回家了,可谁知到了Linda家门口,她那挨千刀的经纪人却说没力气扶不动Linda,害得欲火焚身的我大发神威,一个人连拖带拽,像拖生肉一般地把Linda扔进屋,然后就风风火火地跑下楼催着小刘开车。
  丢下两个麻烦的女人我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了,几次三番拿出老周给我的药,可是一想起是要用在我最爱的妈妈身上就马上觉得这是一种亵渎,又装了回去。
  小刘可能是被我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吓着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了,手里握着方向盘只是专心地开着车。
  面包车缓缓开进小区,小刘熟练地拉下了手刹。
  终于到家了!
  望着自家的楼门我忽然紧张起来,黑洞洞的楼门此刻看起来就像只张着嘴怪兽一般,一路上的兴奋霎时间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恐惧,我竟然感到有些怕了。
  我决定先平复一下情绪再上楼,翻了翻口袋,发现把烟落下了,对小刘道:“有烟吗?”
  司机小刘慌忙地掏出盒红河递了过来。
  车厢里烟头一明一暗映着我的脸颊,小刘茫然地看着我一句话都不敢说,自己也点了根烟静静地陪着我。
  我到底在怕什么,现在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抽了一会烟我只觉得两个太阳穴传来一阵绞痛,整个头像要炸开一般。
  两个多月来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本不胜酒力的我今夜又被强行灌了好几杯,自小就有的头疼病开始发作了。
  “徐监制您没事吧?”
  比我还要大上两岁的小刘一直对我这个不合群的金牌监制毕恭毕敬,称呼上都是用尊称的您。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没事,你回去吧。”说完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抬眼仰望了一会满布繁星的夜空,我深呼吸一口气觉得稍微平静了一些,这才像个英勇就义的烈士一样,毅然决然地迈步向楼门走去。
  该来的早晚会来的,没什么好怕的,这不是我一直期盼已久的事吗?虽说我不停地在安慰着自己,可是随着电梯数字的变化我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紧张了。
  当我将钥匙插进冰冷的防盗门的时候,我已经明显地感到血液在身体内快速地流动着,两腿都有点发软。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酒精在作怪,把心一横推开了家门。
  “伦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到我回来,一脸惊喜的妈妈像只快乐的小山雀一样,从客厅的沙发上迎了过来,一边为我拿出拖鞋一边道:“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跟妈妈说一声?”
  “嗯,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妈妈闻到我身上的酒味,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道。
  此时的妈妈脸上不施脂粉清雅素净,穿着一身分体的粉色花格睡衣裤,体态窈窕,再配上那一双毛茸茸的小拖鞋,整个人看起来娇俏可爱,别具一番韵味。
  我忍着想要抱抱她的冲动,摇摇晃晃地跌进沙发里,捏了捏几乎要爆炸开的头道:“回来就被拉去开庆功宴了,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很奇怪怎么见到妈妈之后我的心境会如此不同,为什么现在我心中只感到一份安逸和舒适,那些欲望到哪里去了?
  妈妈将我的鞋子摆放整齐后就进了自己的屋不知去做什么了。
  躺在沙发上我心里开始合计:“不能这样,我必须重燃欲火,妈妈应该是对我有情的,只要我一有行动她肯定会回应的。”
  可是该怎么开始啊?虽说我想明白了妈妈是在勾引我,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却全无头绪。
  这时妈妈已经拿着一条热腾腾的毛巾走了过来,一边温柔地为我擦着脸一边心疼地道:“真是的不会喝酒也要灌人,你们这些老板太没人情味了。”
  我猛下定决心,鼓起所有勇气一把抓住妈妈柔嫩的小手叫了声:“妈!”
  “嗯?怎么了?”妈妈一双明眸瞬也不瞬地望着我,温柔的脸上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努力想要提起那晚妈妈喝醉时的事情,可是望着妈妈清澈如水的眼睛,一句话哽在喉咙里愣是半天就是说不出来。
  “没事,我头疼想去睡觉了。”沉吟了半天最后我还是满脸沮丧地找了个借口躲回房间。
  胡乱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我开始在心里骂着自己:“徐永伦你这胆小鬼,怎么连借酒乱性的胆子都没有?”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只要将妈妈与那些欲望联系到一起,我就觉得罪恶无比,这叫我如何开口?
  一安静下来脑袋又开始疼了,我正想爬起来找头疼药忽然卧室的灯亮了。
  妈妈一只手上搭着条白色毛巾,另一只手里拎着个小篮子走了进来。
  “她……这是要干嘛?难道……她要?”
  白色毛巾让我联想到很多事情,胯下的兄弟立刻鼓了起来。
  回来了,欲望终于回来了,我既兴奋又紧张,几乎是摒住呼吸看着妈妈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妈……你……你要干嘛?”我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个要被强暴的小女人。
  妈妈先是蹲下来在我房间的一角摆弄了一会小篮里的东西,然后来到我的床边柔声道:“伦伦先起来一下。”
  “哦!”
  我傻里巴唧地低头找着拖鞋,另一只手却挡在胯下,没办法,睡衣太薄了。
  妈妈见了我笨拙的样子噗哧一笑道:“小笨蛋,不用下床,给我留个地方就行。”
  听到这句话,若不是有胸口的肌肉拦着,我的心脏恐怕早就飞出去了。
  “她……她要跟我一起……”我已经兴奋到了极点,甚至都忘了头疼,只是瞪着两只眼睛傻傻地望着妈妈。
  只见妈妈轻轻挪开我的枕头,正跪在床头,接着又把白毛巾叠成长方形垫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才轻柔地拍了拍自己的腿道:“好了,躺下吧。”
  “哦!”我的脑子就跟短路了一样呆呆地任由妈妈摆布。
  躺在柔软的毛巾上,鼻中闻着妈妈身上淡淡的体香,我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仿佛置身梦境。
  妈妈似是怕我冻着,低下身子为我又掖了被子,她这一低头整个胸部就晃荡在我的眼前,要不是光线太暗我想肯定有机会从扣子的缝隙中看到她睡衣里面的光景。
  掖好被子妈妈开始在手掌上涂抹精油,即使我脑子再短路,到这时候也已经明白妈妈是要为我做按摩,跟我心中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时间我真为自己肮脏的想法感到羞愧,但同时却又意识到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忍不住开口道:“妈……”
  “好了,别说话闭上眼睛。”不等我的话出口,妈妈的一双素手已经开始在我的脸颊上游走,细腻柔软有些清凉的手指先是在我脸上往返摩擦了一会,然后就开始用双手拇指指端持续用力,分别按在我眉毛内侧端的攒竹穴、眉毛正中的鱼腰穴以及两边的太阳穴上。手法舒缓而有节奏。
  作为专业美容师的妈妈手法果然不是一般发廊里的小妹可比的,不一会我就开始感到刚才还几乎快要炸开的脑袋轻松舒缓了许多。
  我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小声道:“妈,那天晚上……”
  妈妈将两掌互相摩擦搓热,一边把掌心放置在我的两眼上,一边柔声地道:“别说话,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做个乖孩子。”
  这温柔的声音和这熟悉的动作使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次当我头疼的时候妈妈都是这样为我按摩的,渐渐一丝温暖的甜意涌上心头,欲念一点一滴地消退了。
  香薰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散播开来,与妈妈手上的精油、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混为一体再难分辨,我只觉得四肢百骨无不舒坦,整个人飘飘欲仙,双眼沉重无比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妈妈再次化作身着紫色晚礼服,深情款款凝望我的摸样,谁知我刚想向她的樱唇深吻下去,她却已经顺着蜿蜒曲折的小径走向了远方,任凭我拼命地叫着她却始终不肯回头,最终那娇小的身形被夜色吞噬了,只有两旁的树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像是在对我嘲笑,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惊叫着从梦中醒来,顿时被夺目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光线,我这才坐起身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原来只是个梦!不过这个梦不会预示着什么吧?
  我有些紧张地疾步冲出客厅,迎接我的是脸上绽放着娇艳如花般地笑容的妈妈。
  “伦伦醒了?过来喝粥吧。”
  此时的妈妈里面依旧穿着那身睡衣,只在外面套了一件睡袍,厚厚的毛巾领子捧着她粉光致致,光洁如玉的脸蛋,清淡的弯眉下一双明眸黑白分明,精巧的瑶鼻如雕刻一般笔直挺立,红润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尖尖的下巴上露出两个诱人的小梨涡。
  亲眼看见妈妈我的心这才踏实下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发觉浑身上下真是无比轻松舒畅,看来还是妈妈的手法高明。
  妈妈根本不会做饭,她唯一地勉强能算作手艺的就只有熬粥了,虽说只是白粥,我却总觉得妈妈熬的白粥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当即兴高采烈地喝起来。
  妈妈双手拖着香腮,笑逐颜开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喝着粥,不时被我夸张地称赞逗得发出阵阵娇笑。
  这个温馨的早晨让我忘了一切,似乎那些充满情欲的片段都变成了最遥不可及的梦,此刻我只想尽情地沉浸在这母爱的温暖海洋中。
  可惜天不从人愿,烦人的电话偏偏就在这时响了起来了,该死的老周通知我下午要开策划会,并要把Linda一起接到公司去。
  妈妈关心地道:“这么快就要去工作了?”
  我耸了耸肩叹气道:“没办法,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啊,我走了妈。”
  “恩,路上慢点开车。”
  走出家门我心中大呼奇怪,今天我竟然很自然地叫出了妈,而不是像原来般调侃着叫妈妈美女,难道我对妈妈的欲望已经没了?
  接下来的日子异常平静,怀着复杂的心情我开始细心地观察着妈妈,发现她非常从容自然,全无一丝勾引之态,一时间我真的迷糊了。
  难道是我误会了妈妈?她只是单纯的对儿子的爱,并非是在勾引我?
  可是那天晚上的眼神又算什么?我可以肯定那绝不是母亲对儿子的眼神,再说还有那酒后的失态近乎调情的语言呢。
  我简直要疯了,妈妈就像一朵云,圣洁地飘在天空之中,看的见摸不到,抓不着。
  
  “老周你这是什么意思?”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手里拿着电话愤怒地质问着老周,手边是一张刚刚发表的娱乐报,上面的头版刊载着两张照片,第一张是晚上我搀着Linda进入她的公寓楼,另一张却是早上我与Linda一同走出来,照片下面清楚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醒目而耸动的标题写着:“金牌监制留宿Linda家,彻夜未归,两人恋情曝光!”
  电话那头传来老周不以为然地声音:“媒体总是喜欢乱写,娱乐圈就是这样的慢慢你就习惯了。”
  “说的好听,这根本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我可不是傻子。”老周漏洞百出的安排又能瞒得过谁?我有一种被人玩弄的委屈感。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和Linda现在都是媒体争相报道的焦点,你们合作的下一张专辑还没完成就已经成了热门。”见糊弄不了我老周干脆认账了。
  “我不需要炒作!”
  “好好好徐监制,咱们不炒作,哦,对了,别忘了下午美术馆的签售啊。”
  不等我说话老周就忙着挂了电话。
  仍然余怒未消的我狠狠地把报纸丢在地上。
  “不就是一些绯闻报道吗?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妈妈捡起报纸看了看道。
  因为生气,我并未留意妈妈已经站在了身后,我一把夺过报纸,忙解释道:“妈,其实我跟Linda真的没什么的,你要相信我。”
  妈妈嫣然一笑道:“小傻瓜,妈妈当然相信你。”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灵机一动道:“妈,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妈妈温柔地笑道:“跟妈妈还有什么客气的,说吧。”
  “咱们再冒充一次情侣,在媒体前曝光,这样就不会把我跟那些人……”
  “绝对不行!”
  我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妈妈几乎叫嚷着打断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望着妈妈道:“为什么?”
  “因为……我……我是你的妈妈。”丢下这句话妈妈就像刻意回避我的目光一样,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整个人愣在当地,心一个劲地往下沉。
  怎么会这样?妈妈前后的反差太大了,以前又不是没冒充过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今天情绪会如此激动?
  这时我忽然想起这些天来注意到一个细节,自从我回来之后,妈妈开始不再像过去那样穿着随便了,在我面前她总是用衣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而那不经意间的情意再也找不到了。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我只离开这么点时间,妈妈怎么态度急转直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得心中一寒,回忆起自从酒会之后秦峰对妈妈的攻势开始加紧了,难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与妈妈有了进展?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妒火中烧愤怒无比。
  
  美术馆因为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满腹心事的我哪里有心情在媒体面前回应绯闻事件,找了个机会就悄悄溜了出去。
  道路两旁,枝繁叶茂的枫树在阳光的照耀下为繁华的都市装点上一派秋日气息,叼着烟信步走在街上的我却根本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景色,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我们母子的奇妙关系,妈妈对我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几个扛着摄影机的记者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马上警觉地躲进美术馆隔壁的一条小巷,被绯闻事件闹得我现在已然成了惊弓之鸟,看见摄像机就有些不寒而栗。
  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些忙碌的人匆匆来到街口,蓦然间瞥见这群人里有一张熟悉的面熟。
  这不是蒋淑颜吗?
  此时的她穿着一身黑条纹西装,白色衬衫尖尖的领子向外翻着,敞开的西服内一对豪乳将衬衣高高顶了起来,仿佛要从衣服里爆出来一般,纤细的腰肢下短裙紧紧包裹着浑圆饱满的臀部,肉色丝袜使一双大腿看起来格外细滑,脚下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
  这身装束显得蒋淑颜葫芦形的身材更加性感诱人了,舞会那天我只顾得看妈妈了还真没注意这个蒋阿姨的身材还真不是一般的惹火,只见她指挥着众人拆装机器找寻架机位的地点,我怕被发现,忙闪进巷子里的一间画廊。
  不大的画廊陈设简单,一幅幅装裱好的油画挂在墙上,地上则堆放着一些大幅画作,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松节油和油画颜料的味道,带着画家帽的老人招呼我道:“先生看看画吗?”
  “我随便看看。”其实我对画还是很敏感的,虽然懂得不多很多时候却也能分辨个好坏的,毕竟艺术都是相通的。
  随意的浏览了一圈我有些失望了,这里摆放的多数都是那种毫无生气如工业产品般的画,看来都是给那些有钱人摆在家里附庸风雅用的。
  我正想走进内室去看看,忽然角落里一幅画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画面上的是一位身着紫色连衣裙,头戴遮阳帽的少女,她一只手将几本厚厚的书抱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扶在帽子上,沿着一条幽幽的小径向远处走去,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裙摆,仿佛可以闻到那风中的清凉气味。
  我心中一震,不觉间联想起自己的梦,还有那深夜漫步鹅卵石上的妈妈。
  “这是位天才画家的作品,他的画作不多却都是很出色的作品。”老先生轻轻到我的身后介绍道。
  虽然我对眼前这幅画的好坏无法做出专业的评价,但是却能深深地感受到画家在创作这幅作品的时候那种对画中人物强烈的感情,就像那一夜妈妈带给我的感觉一样,我静静地欣赏着这位艺术家的作品,画面仿佛活动起来,里面的少女变成了妈妈,她正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老吴有水吗?我渴得要命。”忽然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来的竟是蒋淑颜。
  “你怎么在这里?”蒋淑颜看到我也是大感诧异。
  “您好!”我礼貌地打着招呼,我实还没习惯直呼妈妈朋友的名字。
  蒋淑颜皱了皱眉道:“什么您好?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对她的泼辣作风我早已经领教过了,不以为意地笑道:“你与这位老先生认识?”
  蒋淑颜接过那老吴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大口,然后神情冷漠地白了我一眼道:“这间画廊是我先生开的。”随后又对老吴道:“老吴你先去吃饭吧,正巧今天我在这边有采访,等雅文回来我再带他去吃饭。”
  “我不急,你们先去吧,一会回来换我就行,我要搬两件石膏,放在门口碍事。”
  老吴说完就转身进了后面的房间,我这时才注意到这间小画廊的后面还有好几个房间。
  老吴走后,蒋淑颜立刻沉下脸来对我道:“早就看出你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了,才几天的时间和那小歌星的事就闹得沸沸扬扬了,要是芷琪早点跟我说我一定不会让她跟你们这种搞文艺的人混在一起的。”
  我听出她的语气中对我有所误解,忙道:“那只是炒作,都是公司刻意安排的。”
  淑颜冷冷地道:“不用解释我比你更了解这个圈子,我这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你要知道芷琪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你要想玩玩就算了最好离她远点。”
  我有些不明白了,这个蒋淑颜怎么变脸如此之快,当初在舞会上还对我态度友善,可是见妈妈不在身边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就在我一脸尴尬地想要找些话题的时候,一个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看起来文文弱弱还有些羞涩腼腆的少年走了进来对蒋淑颜叫了声妈。
  蒋淑颜的变脸功夫再次让我惊讶,一见到那少年她立刻一脸慈祥又是为他整理根本不乱的领子,又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把我晾在一边好不尴尬。
  我没话找话地道:“这是你儿子?”
  蒋淑颜似乎对我很没耐心皱着眉头道:“我儿子陈亚文,亚文叫叔叔。”
  那小子看了看我很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
  我胡乱地答应着,其实不止他不情愿,被这个小不了我几岁的少年叫叔叔我也不太习惯。
  蒋淑颜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想再看看吗?”
  我自然明白人家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忙知趣地道:“不打搅你们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们三人几乎是一起走出了画廊,走了几步我回头望了望这对母子的背影,摇了摇头,暗叹世人变脸的功夫,可笑我当初还把这个蒋淑颜与毫无心机的马小玲作比较呢,真是错的离奇。

  第四章 欲火重生

  步出画廊正要往美术馆走去,忽然看到几个拿着相机鬼鬼祟祟的人正在四处张望,我急忙转身向回走,那些人已经发现我了,不敢明着追却也加快了脚步。
  我可不愿此时被问起绯闻的事,好在蒋淑颜母子已经离开了,老吴看起来人应该不错应该不会赶我的,当下疾步又躲进了画廊。
  画廊的门大开着,里面却看不到人,老吴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怕那些人追进来,赶紧推开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宽敞的画室,石膏、画架子、颜料、静物台杂乱无章地堆在屋里,看来这里除了卖画应该还有人在作画。
  踩着脚下光滑的木地板,我小心翼翼地找了个静物台轻轻地坐了下来。
  画室内很安静,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我静静地坐着享受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内心显得格外平静竟然有些不愿离开了。
  时间在寂静中一点一滴地流逝,我估计了一下时间,那些记者再有耐心也不会继续等了,正想着该怎么出去向老吴解释如何冒昧的闯入,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在靠近。
  我心中一惊,这样闯进人家的地方若被撞见再怎么解释也免不了误会,急忙打开一个壁橱躲了进去。
  壁橱空间很大,只在角落里堆放着几卷画纸,容下我这个大活人是绰绰有余了,因年久失修而坏了的门把手露出一个大窟窿,虽然被人用团废纸堵住了,却留下相当大的缝隙,透过缝隙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内的一切情况。
  其实躲避只是我的本能行为,一进到壁橱里我才意识到若是这时有人打开壁橱我反而更说不清了。
  “都是这帮该死的狗仔队搞得我如豺狼呗。”我现在真是出去也不是躲着也不是,只剩下在心里骂街的份了。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蒋淑颜母子。
  这下我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只盼着她们呆一会就赶快离开,毕竟躲在这黑咕隆咚泛着潮气的地方实在不太好受。
  一进屋蒋淑颜和那少年陈亚文就忙着将所有窗帘全部拉上,室内的光线顿时一暗,壁橱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没过多久灯就被打开了,再次向外看去的时候我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再也无法合拢。
  只见外面的蒋淑颜爱怜地抱着他的儿子陈亚文,一个劲地在他额头上猛亲,以甜的发腻的声音叫道:“好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妈妈了。”
  那小子陈亚文则放肆地拍了蒋淑颜的屁股一下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骚货乖不乖啊?没有出去偷食吧?”脸上的羞涩腼腆早换成了淫邪的笑容。
  蒋淑颜嗲声嗲气地道:“什么偷食,妈妈可整天都在想着我的好雅文呢。”
  陈亚文一只手从蒋淑颜的领口伸进去,熟练地打开了里面前扣式的胸罩,一把抓出一只丰满的乳房道:“是不是想我肏你了?放心吧,今天老爸走后,这一个星期我就可以天天肏你这只发情的母狗了。”他纤细的五根手指深深地陷了进蒋淑颜的乳房,乳肉从指缝中被挤了出来。
  我心中惊呼一声,原来他们母子已经做出了我只敢想不敢做的事,这个蒋淑颜在一天之内竟然连续让我两次对她刮目相看。
  蒋淑颜此时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踩在刚刚我坐过的静物台上,陈亚文的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蒋淑颜舒服地扭摆着身子淫媚入骨地低吟道:“宝贝,叫妈妈,叫妈妈!”
  “妈妈!”陈亚文叫了一声,接着两只手各自从衬衣中抓出一只乳房,一边搓揉一边舔着蒋淑颜的耳垂嘟囔道:“妈妈,你下面是不是湿了,你是不是很兴奋?”
  一阵稀疏的脱衣之声后,蒋淑颜的外套被扔到了地上,两颗圆鼓鼓沉甸甸的奶子在解开衬衣扣子的同时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看着已经半裸的蒋淑颜,我不自觉地开始把她与妈妈做起比较起来,蒋淑颜的皮肤虽然不如妈妈那般白皙如玉,身材也比妈妈略胖,但是一对豪乳却是大得出奇,就像半个篮球一样,两颗乳头特别突出,臀部结实饱满,而腰部却异常纤细。
  随着陈亚文继续将蒋淑颜的制服裙子和丝袜脱了下来,顿时一具丰满圆润成熟得仿佛可以捏出水来的女体展现在我的眼前。
  陈亚文连调情的动作都没有,五指箕张,粗暴地抓起一只乳房,在他的挤压下,乳肉像水球般变换着各种形状。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抱起蒋淑颜一条大白腿用力打开,饱满的阴户被白色的内裤勒得像个馒头,中间的布条深深陷进肉缝之中。
  蒋淑颜低吟出颤抖的声音道:“宝贝不要那么粗暴,对妈妈温柔点。”
  “你这骚货摸上了我的床的时候可没说要我对你温柔啊。”陈亚文的动作非但没有变得温柔反倒更加粗暴起来。
  蒋淑颜急促地喘息道:“叫妈妈,好宝贝快叫我妈妈!”她似乎对儿子粗暴的动作很是享受,看来她刚才的话根本是口不对心。
  陈亚文在她的豪乳上猛亲了两口道:“妈妈的奶真棒,发情了吗贱女人?”
  “啊……叫妈妈……不要叫贱女人!”蒋淑颜丰满诱人的胴体在儿子怀抱中不停地扭动着。
  陈亚文用力地揪了揪蒋淑颜的一个乳头笑道:“哈哈乳头已经硬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蒋淑颜坚挺的乳头比刚才明显大了一倍,硬邦邦地耸立起来了,我虽然对女人的身体并不陌生,可是像她这种体型还真没见过,根据我听到的传闻,拥有如此身体特质的女人应该属于性欲旺盛的典范,看来果然不假,这个蒋淑颜还真是个天生的荡妇。
  在我的窥视下,蒋淑颜的内裤也被陈亚文粗暴地褪了下来,就那样挂在一只脚踝上,透过她敞开的大腿,我清楚地看到乌黑浓密的阴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颜色有些发黑的两瓣小阴唇大敞着,早已湿成一片的阴部闪着水光。
  看到如此惊人又惊艳的乱伦场面,我的胯下早已蓬勃高涨了,可是我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用手来慰藉自己一下都不行,这痛苦劲可真要命。
  陈亚文玩弄了一会蒋淑颜的豪乳,一只手划到她的胯下揪起一片小阴唇淫笑道:“这里感觉怎么样?它好像有话对我说,告诉我它在说什么。”
  “啊……它说好想被我的宝贝儿子舔。”蒋淑颜在儿子的抚摸下早已双颊绯红,口中毫无羞耻地说着淫荡地词汇。
  陈亚文用力地在她丰臀上一拍,用命令的口气叫道:“趴下!”
  蒋淑颜乖巧地四肢着地趴在地板上,并不停地扭动着丰满的臀部,使得两片阴唇相互交错,看起来有点像人舔舌头的动作。
  陈亚文蹲在她身前道:“你现在像不像一只发情的母狗?”
  蒋淑颜娇声叫道:“雅文,别叫母狗,叫我妈妈。”
  陈亚文邪邪地道:“好啊,我的母狗妈妈,不对,你现在是母牛我要开始挤奶了。”
  说着又揪起蒋淑颜硕大的乳头,如牧人挤奶挤弄起来。
  胸部受到刺激蒋淑颜有些受不了了,空虚的阴部似乎急着想要找到一些慰藉不停扭动这屁股。
  陈亚文淫笑道:“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
  蒋淑颜以骚媚至极的声音低吟道:“妈妈已经一个月没尝到肉味了,好雅文不要再逗弄妈妈了。”
  “我也好久没尝你这骚货的味道了,今天我要吃个够。”说着陈亚文蹲下来亲吻着蒋淑颜的屁股。
  蒋淑颜淫荡地回头笑道:“那就好好享受妈妈的身体吧。”
  陈雅文从蒋淑颜的屁股亲吻到后背,又一路吻回去。
  他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男女做爱时对方身体充满的欲望的亲吻,反而带着一股发狠地味道。
  蒋淑颜淫荡地笑道:“乖儿子,妈妈的身体哪里最美?”
  陈亚文用手拍打着蒋淑颜的屁股将整张脸贴了上去,含糊不清地道:“妈妈屁股好圆,奶子好大。”
  “那就好好的爱妈妈……啊!”蒋淑颜忽然开始呻吟起来,原来陈亚文已经开始对她的小穴发动攻势。
  陈亚文粗暴地用手掌搓着蒋淑颜的阴部道:“为什么这么湿?快告诉我。”
  “啊!因为妈妈很淫荡,想要雅文肏我。”蒋淑颜发出细如歌声的呻吟声,既妩媚又充满魅惑。
  “不着急,我要先尝尝味道?”陈亚文仰躺在地板上,脑袋钻入了蒋淑颜的胯间,这时候蒋淑颜已经变成骑在儿子的头上了。
  “啊……不停舔……好吃吗?”蒋淑颜一边抚摸着自己的乳房,用力揪着乳头一边淫荡地问道。
  胯下传来陈亚文带着水声的话:“妈妈的小穴真好吃,好多汁水啊!”
  蒋淑颜浪声道:“乖儿子好好吃吧……妈妈的小穴也很开心……它喜欢被我的好儿子舔。”
  陈亚文扶着蒋淑颜蹲坐在自己的脖子上,两只手摸上了她的奶子,蒋淑颜则扒开自己的小穴脸上露出妖艳而淫荡的神情道:“乖宝宝吃得太帮了,妈妈的豆豆都变大了。”
  蒋淑颜媚眼如丝声如吟唱般浪叫了一会,又道:“我也想要尝尝我宝贝儿子的味道。”
  说着屁股往下一坐,阴部贴着陈亚文的前胸一路滑了下去,只见她双手拉开儿子的衣服,如饥似渴地亲吻着陈雅文胸部、双乳、小腹的肌肤,随后又爬了上去找到陈亚文的嘴,两人激烈地热吻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响声。
  一阵热吻过后,陈亚文又拍了蒋淑颜的屁股一下,说道:“你这骚货差点憋死我。”
  蒋淑颜咯咯浪笑道:“我想舔你可爱的小脸蛋!”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蒋阿姨竟然如此淫荡,暗道:“不知妈妈会不会……”
  这个念头才一起我急忙摇晃了一下脑袋,将它赶了出去,我怎么能用妈妈来跟这个荡妇比呢,真该死,我抬起手来给了自己一拳,因为长期的蹲着我的腿有些麻,这一下动作使一条腿有些不稳,不小心碰到了壁橱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陈亚文很警觉地听到了推开蒋淑颜惊道:“什么声?”
  蒋淑颜眯缝着眼睛,两条赤裸的臂膀缠上陈亚文道:“你只要在意妈妈就行了,别的都不要去管。”继续贪婪地亲吻着儿子。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了,这时候要是被发现了不被当成变态才怪,可是仔细想想还真有些怪异,外面是一对明显有着变态倾向的乱伦母子,而壁橱内则蹲着个对自己母亲充满欲望的色鬼儿子,看来老天的安排还真是奇妙啊。
  缠上了陈亚文后,蒋淑颜丰腻地双腿依然打开着,陈亚文见没再有什么异动也放心下来,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手的两根指头插在蒋淑颜毛茸茸的小穴里,另一只手则从背后抓住她的一只乳房,腰部用力竟然把她拎了起来,蒋淑颜一声娇呼,屁股已经坐在静物台上。
  我不由得心中暗自钦佩,这小子看起来瘦弱没想到还真有把子干力气。
  蒋淑颜的腿从始至终就没合上过,似乎这样她还觉得不够,两只手还在用力地将腿向后掰着,陈亚文的手开始在她的小穴上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湿淋淋的阴部在他快速的抽插下与手指碰撞,顿时整间画室传出淫秽的水声。
  陈亚文咬牙切齿地发着狠道:“听到了吗?那是你小穴发出的声音,太好听了,流出好多水啊。”
  蒋淑颜舒爽地伸展着四肢,肆无忌惮地大声浪叫着。
  我心里琢磨:“看来这间画室的隔音设备相当不错,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放肆,难怪我进来的时候会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看了看外面舒服得狂声浪叫的蒋淑颜心中又想:“陈亚文这小子还真有一手,莫非,他连传说中的潮吹功夫都会?”
  当即满怀期待地开始耐心等待着潮吹的出现。
  让我很失望的是,蒋淑颜虽然整个阴部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泛着白沫子,但是最终也没能喷出什么东西,只是整个身体挺了起来,身体痉挛地抖动着达到了高潮。
  陈亚文站起身来喘着粗气道:“怎么样……骚货,爽不爽?”
  蒋淑颜一脸满足地道:“妈妈爽死了,好儿子你那里学来的这厉害功夫?”
  陈亚文笑道:“我还有好多功夫呢,你慢慢体会吧。”
  蒋淑颜跪在地上抱住儿子的双腿,脸颊隔着运动裤摩挲着陈亚文裤子里坚挺的肉棒一脸媚态地道:“快让我可爱的宝贝出来吧,妈妈好想它啊。”
  陈雅文挣脱她的手臂,用脚抬起了她的下巴道:“先给我脱鞋。”
  蒋淑颜立即乖巧地撅着屁股蹲下来,像个温顺的妻子为儿子脱下鞋,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陈亚文的阴茎早已支支楞楞地摆在眼前。
  蒋淑颜像一只见到猎物的雌豹,眼中充满了欲火,激动地爱抚着儿子的肉棒道:“雅文,你的鸡鸡越来越大了,你真的长大了。”
  啪的一声,陈亚文一扭腰,用肉棒在蒋淑颜的脸上用力抽了一记道:“这叫什么?”
  蒋淑颜立即心领神会地道:“啊,鸡巴,雅文的鸡巴好大。”
  陈亚文抚摸着蒋淑颜的脸蛋道:“这才乖!”
  蒋淑颜张着口就要将阴茎吞下,可是陈亚文却偏偏闪身不让她吃到。
  蒋淑颜哀求道:“妈妈好饿,好宝贝快让妈妈尝尝。”
  陈亚文道:“不行,我要训练海豹,快摆好姿势。”
  我心中大是奇怪,不知道这小子说的训练海豹是什么意思,正在我满腹疑虑之际,蒋淑颜用实际行动为我做了解答。
  只见她趴在地上真的像个海豹一样用两手支撑起上身,口中衔着陈雅文的龟头,两条腿笔直地伸在身后贴着地板,上身几乎与地板垂直,这腰上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饿柔软。陈雅文轻轻从她口中抽出肉棒甩向一边,蒋淑颜马上张开嘴追着再把它叼住,两人配合异常默契,看来这一定是他们母子经常做的游戏。
  陈雅文退了一步道:“母海豹快过来,咬住了就给你吃。”
  因为身体的摇摆蒋淑颜两只沉甸甸的大乳房甩动着,小穴内流出的淫液蹭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所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条黏液的痕迹。
  陈亚文兴奋地拍手笑道:“哈哈没想到妈妈还是蜗牛,走过的地方就留下痕迹。”
  蒋淑颜以双手支撑身体,扭动着身体追赶着陈雅文的肉棒,眼神中充满了淫欲。
  看着地板上摆出奇怪姿势扭摆着丰乳肥臀,争着追食儿子肉棒的蒋淑颜,我在被震撼的同时也开始反思起来,为什么同一个人会有这么多张脸孔?或许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动物,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面前总是能展现出不一样的面貌,只要他不愿意向你展现对另外一个各体你是永远无法完全了解的,何况是本就难以琢磨的女人。
  “终于吃到了!”
  陈亚文因为退无可退,终于被蒋淑颜逼到了墙角,蒋淑颜一口吞下儿子的肉棒,一边吧唧吧唧地舔食一边道:“我最喜欢的年轻人鸡巴的味道……恩……终于吃到了……这根大鸡巴是我的……恩……好硬的鸡巴!”此时的她就像只雌兽一般叼着儿子的阴茎臀部不住蠕动着。
  陈亚文像对待宠物般抚摸着蒋淑颜的头发,笑道:“尽管吃吧,没有人跟你抢,我就是特意来给你喂食的。”
  蒋淑颜疯狂地吮吸着陈雅文的肉棒,吸得滋滋作响。
  我实在有些佩服这变态小子的奇思妙想,他竟然能想出这么多门道来,而看看蒋淑颜似乎很享受这些变态游戏,很快训练海豹又变成了开飞机。
  蒋淑颜躺在地上两条腿张开到了最大,尽可能地将阴部贴近陈雅文,陈雅文则跪骑在她脸上,阴茎和睾丸一同被她含在嘴里,双手各自抓着蒋淑颜的一只脚脖子,一边享受着蒋淑颜的口交,两只手则像开飞机一样扭动蒋淑颜的小腿,并不时将嘴凑过去舔食一会蒋淑颜的小穴。
  我的腿早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过了最初的兴奋,现在开始期盼着外面的这场活春宫早点结束了,若是他们一晚上都呆在这里我就麻烦了。
  在我焦急地等待中陈亚文终于玩累了,一拍蒋淑颜的屁股道:“母狗快趴好让我肏!”
  蒋淑颜兴高采烈地趴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两只手掰开自己肥嫩的两瓣臀肉,我几乎可以看见黑洞洞敞开的阴道口。
  “好儿子快插上吧……”
  在蒋淑颜的哀求声中,陈亚文晃动肉棒,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一挺腰,整只肉棒就没入了蒋淑颜淫水泛滥的阴道,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
  “啊……好粗啊……好舒服……宝贝的鸡巴插进我体内了……儿子你进入妈妈体内了……宝贝进来了……再进的深一点……妈妈的小穴里舒不舒服?”
  陈亚文粗声答道:“舒服死了……插你这贱女人的淫穴,我永远都是那么舒服。”
  蒋淑颜媚眼如丝,舌头轻舔着上唇放浪地叫道:“亚文的鸡巴真的好舒服!不停肏妈妈……用力肏……龟头……好大……鸡巴再插的深一点……说你不要出去了。”
  陈亚文回应道:“我再也不出去了!”
  肉体碰撞的传出的啪啪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传播开来,肉棒插入身体带着液体的扑哧声加上淫荡的呻吟声,本就不透风的画室里此刻更是充满了一股腥味。
  这对以狗交姿势疯狂做爱的母子深深触动了我,如果换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母亲做出这种事来的,可是他们为何却能享受其中的乐趣呢?同样是母子她们之间似乎缺了些什么,却又有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激情终于结束了,陈亚文趴在蒋淑颜的身上抖动着身体,萎缩后的肉棒从阴道中滑了出来。
  蒋淑颜屁股依然高高翘起,粘稠的乳白色精液缓缓从她的小穴中流了下来,只听她意犹未尽地浪声道:“好棒的鸡巴让妈妈好舒服,好久没有尝到这么新鲜的精液了……好儿子……抱紧妈妈……”
  陈亚文压在她背上紧紧抱住这具丰满的肉体,脸上还是带着那股狠狠的味道咬着牙道:“母狗妈妈你爽了吗?”
  “叫我妈妈不要叫母狗。”蒋淑颜抗议道。
  陈亚文用力地掐起她身上的一块肉道:“过两天我要邀请同学来这里一起开个party,到时候妈妈来好好款待他们,怎么样?”
  蒋淑颜翻过身来抱着陈亚文的身体不停爱抚,梦呓般地呢喃道:“妈妈整个人都是你的,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这娘俩又磨蹭了好久才离开,小心翼翼地爬出衣柜,两条腿早已麻得站不起来。外面的地板已经被擦干净了,一点都没有留下刚才母子大战的影子,我缓了好一会,怕他们没走也不敢急着出去,扒开一道门缝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听到老吴的一声咳嗽声这才探出头,瞅准机会,趁着老吴在另一间画室找东西的空当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美术馆门前的签售已经结束了,Linda正被一群记者围在中间,看来他们找不到我就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她的身上了。
  记者群中我再次找到了蒋淑颜的身影,远远望去一身正装的她正站在摄影机前一本正经地做着报道,我始终无法将她和刚才那个淫荡的女人联系到一起,谁又能想象的出来,在这套职业装下面包裹的成熟肉体竟是充满着如此变态的欲望呢?
  经过这一下午的壁橱生涯,我终于想通了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我和妈妈其实是可以在保持母子关系的同时满足各自身体需要的,即使是妈妈肯定也会有充满欲望的一面,既然有人可以冲破这乱伦的禁忌为什么我们不行?心理障碍被去除了,胸中顿时觉得无比舒畅,已经冷却的欲火又重亲燃烧起来。
  我想我必须要开始主动出击了,这一瞬间,我忽然感到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战争,若是胜了我就可以如愿以偿完全地拥有妈妈,可若败了那我可能就要永远失去她了,这根禁忌的线我究竟该不该碰?一想起这可怕的后果我又有些举棋不定了。

  第五章 心理攻防

  电视画面上一对男女痴缠狂吻,毫无尺度地将升华了的爱情疯狂演绎着;电视外,我与妈妈并肩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如两个电影评论家般,故作镇静地盯着屏幕;整个客厅的气氛异常尴尬。
  此时的妈妈手中抱着个红色大抱枕,上身穿着白色高领毛衣,下身一条咖啡色过膝长裙,裙子内加了一条黑色绒裤,双腿并拢蜷在一边,白色毛线袜子包住了玉足,银屏的光线投射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更显得细泽润滑毫无瑕疵。
  偷眼看着妈妈因忍着笑意而微微上翘的嘴角,我不由得心中暗想:“虽说时下日已进秋,却也不用这般全副武装啊!莫非她是有意在防我偷袭?”这个想法立时给我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刺激感。身边这个极品美女现在就像是我的猎物,从没有一刻我像现在这样般强烈地想要占有她。
  自从见了蒋淑颜那对疯狂母子的行为,我内心深处那最原始的兽欲就被彻底唤醒了,被激发的本能超越了一切理智;在它的驱使下我竟连夜将孙子兵法、三
  十六计、资治通鉴、世界通史翻了个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看这些东西有什么处,焚身之火早已让我方寸大乱,在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情况下,只得胡乱地求助书本了。
  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有病乱投医的努力,我总算是有所收获,终于从古人的智慧中得到了一些启示。
  按照孙子的说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心为上!”这是兵书上千古不变的道理,我琢磨用在人身上应该也行得通吧?于是决定从这攻心之术入手,务必在秦峰得手之前占有妈妈,为此必须展开一场对于妈妈的攻心之战。
  提出一起看DVD的人自然是我,而且选的是那种带有露骨床戏的法国片,可我现在才意识到这方法真是要多愚蠢有多愚蠢,这样做无疑使我的意图无所遁形地暴露出来,何况妈妈那双顾盼生辉的明眸本就有种似能将我所有心事看穿的能力,或许从今日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洞悉了我心中的肮脏想法了吧!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同时也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我话家常般地随口说道:“昨天在美术馆我见到蒋淑颜和她的儿子了,她们母子感情似乎不错啊。”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真是中毒太深了,一张口就是这件事。从壁橱内窥到的一幕幕,早已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急着想要攻破妈妈心中的防线。
  妈妈眼睛没有离开屏幕,只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淑颜也挺不容易的,毕竟后妈不是那么好当的。”
  “什么?那不是她亲生儿子?”
  我有些意外,给我带来强大动力的事件立时打了折扣,继母和继子之间的行为怎么说都少了些禁忌的刺激感。
  妈妈轻轻点头道:“淑颜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结过三次婚,却都因为她无法生育而失败了,最后才嫁给比自己大上一半的老陈,别看她外表坚强,其实内心挺脆弱的,或许她太可望那种家庭的感觉了吧。”妈妈讲述着蒋淑颜的事情,美目中充满了怜悯之情。
  最初我还以为蒋淑颜只是因兴奋才不断要陈亚文叫自己妈妈,还说什么不要出去,如今听妈妈这一说明,再对照一下她那近乎变态的行为,心中忽然对她这种扭曲的心理有了些莫名其妙的理解。
  我暗自琢磨着:“不知那陈亚文的反常行为会不会也有着某些我不能理解的内情呢?还有眼前的妈妈,在这张美丽的面容下真实的一面又是什么呢?为何我总是猜不透?看来人心真是这世界上最难懂的东西。”
  当我发现自己被引往了别处的时候,妈妈已将DVD取了出来,淡淡地道:“这片子没意思。”我这才意识到妈妈是有意在转移着我的思绪,难道她真的清楚我心中的想法?
  我岂肯善罢甘休,忙急着拉回话题,大有深意地道:“其实蒋淑颜要是能看开点也就没什么了,家的观念也是后来才形成的,听说古人都是只知有母不知有父,家庭的道德等观念与咱们现在也很是不同,听说古代埃及的皇室认为,只有皇室成员通婚才能保持血统的纯粹,很多如兄妹、父女甚至母子结合的都大有人在。”
  这正是我早就准备好大战前探路的尖兵,为此我可没少费工夫。
  妈妈眼睛仍然没有抬起,一边收拾着手里的DVD一边漫不漫不经心地道:“是啊,那样生下的怪胎的也不少啊。”
  她虽然低着头,但是还是难掩那嘴角露出的淡淡笑意。这个发现使我欣喜若狂,就是这种似有若无的情意,终于又回来了,看来她是真的明白我的意图,这游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急忙趁热打铁半开玩笑地道:“要是我们母子也是埃及的皇室,不知会怎样?”我步步为营小心地放下着圈套。
  妈妈甜甜一笑,带点俏皮地白了我一眼,道:“那我就废掉你然后自己做女王。”
  “哎,这叫什么回答?”我再次领略了妈妈的机灵刁钻,她随便一句话就将我事先备好的套路都打乱了。
  非常人非常对待!把心一横我索性单刀直入地道:“妈,有些话我一直想问你,就是怕你会不高兴。”
  妈妈敛起笑容平静地迎向我的目光,轻声道:“说吧,看妈妈可以承受到什么程度。”
  看样子在感情这种事上男人永远不如女人敏锐,妈妈对我心里的想法真的很清楚,我也只好老老实实地把话挑明道:“呃……妈……你说人在喝醉的时候说的话是不是真话?”
  妈妈依旧泰然自若地道:“都说酒后吐真言,我想应该是真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这么说每个人都一样,是吗?”
  妈妈话锋忽然一转道:“也不能一概而论,若是女人就不能全信。”
  我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愕然道:“为什么?”
  妈妈脸上再次露出笑容道:“因为女人是不会老老实实说出心里话的。”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在否认吗?
  妈妈看着我呆呆的样子,用指尖轻戳我的额头一下,嫣然笑道:“小傻瓜,以后可不要轻信女人的话啊。”
  又被她耍了!不行,得掌握主动才行!我注视着妈妈道:“那妈妈的话可信吗?”说出口的同时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妈妈温柔地看着我道:“妈妈说了什么话让你这样在意?”那秋水般的双眸仿佛已经看进了我的心里。
  我被她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低下头回避她的眼神,口中含糊不清地道:“就是妈妈喝醉后的话,那门……是真的还是假的?”
  妈妈的反应与我预期的大不相同,面容非常平静,只是淡淡地道:“或许是真或许是假。”
  “呃……”我傻眼了,这不是我想象中的答案啊。
  妈妈嘴角翘了翘,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对我说了句:“小傻瓜!”蜻蜓点水般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仿佛足不点地飘然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迷茫的我。
  我的初次攻势就这样被妈妈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不过有一点却足可以让我感到振奋,妈妈至少没有拒绝我这种带有挑逗的话题,而且现在我几乎已经将事情挑明了,她也没有反感的意思,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这可是个好兆头,我要开始准备下次攻势了。
  妈妈回房换了身衣服出去了,说是要去买点东西。等她一离开,我心中的邪念再次升起,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妈妈的卧室门,虽然明知道她不在屋内,但是打开这扇门的时候还是让我热血沸腾。
  屋内残留着女人特有的香味,房间内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妈妈亲手布置得,整个卧室显得淡雅清新一尘不染。
  我并不是第一次进入妈妈的房间,可是这次却与以往大不相同,那久久难以平息的欲火使我贪婪地吸着这让我神魂颠倒的迷人香味。
  我本想看看有什么妈妈换下的内衣,可遗憾的是妈妈的床头除了那身叠放整齐的睡衣再也找不到其他内衣。这些年来我一次都没发觉妈妈有自慰的迹象,我不信一个正值性欲旺盛时期的女人,长期独身就不会自慰,今天我一定要找到证据。
  已经被欲火冲昏了头的我竟然趁妈妈不在家偷偷潜进了她的卧室,翻箱倒柜地开始寻找内衣和自慰工具,这时我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但是心中却又感觉无比刺激。
  女人藏东西的本事还真不是男人可比的,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出我想要的东西,那让我怀疑最大的大衣柜的门紧锁着。
  “看来妈妈早就开始防着我了。”我颓然地坐在地上心中想着。
  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的视线刚好可以望向床下,一只已经褪了色的破旧皮箱映入我的眼帘。
  “这箱子我太眼熟了,记得小时候每次搬家妈妈都没把它扔掉,莫非妈妈的秘密都在这里?”
  这个意外的发现使我激动不已,仿佛看到那褪了色的皮箱内摆放着诱人的仿真器具,我急忙俯下身子,想要把它拉出来,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妈妈温婉的声音。
  “伦伦,你找什么呢?”
  “坏了!”没想到妈妈会这么快回来,我竟被当场抓住撅着屁股在她床下乱翻的变态行为,好在我反应够快,急中生智道:“啊,有蟑螂。”接下来就是一声响彻天地的惊呼,妈妈以我难以想象的速度消失在门口。
  我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爬上了餐桌花容失色地叫道:“在哪?在哪?快弄出去!”
  我恶作剧地来到餐桌旁一指妈妈脚下道:“爬到你脚下了。”如我所料妈妈娇呼一声,跳进了我的怀里。
  这种计量虽然老套但却总是万试万灵,爱干净的女人对蟑螂这种小动物天生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心理,可虽说我弄了个软玉温香抱满怀,气氛却与当初设计的大相径庭,而为了这片刻的温存我付出的代价就是被妈妈逼着一起对家里进行了一次及其彻底的大扫除。
  “妈,我好累啊。”端着杯白开水的妈妈刚刚坐下,我就立即撒娇似地将头往她大腿上枕了过去,虽说这一下午被妈妈使唤得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却也不像我表现的那般夸张,这只是我要展开的第二回合的攻势。
  “这么大了还要来这套。”妈妈顺手将杯子放在桌上,笑着退到沙发一角,让我躺了个空。
  我翻身趴在沙发上,眼前就是妈妈穿着雪白线袜的小脚,她的脸上正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心中一动,难道她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了?想想以妈妈平日表现出来的聪慧,或许当时能被我瞒骗一下,事后又怎能瞒得过她,我说她干嘛让我把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这根本就是在耍我。相通此点,我立即报复性地一把抓住妈妈的小脚道:“妈,我帮你按摩吧!”
  “不用,我不累!”妈妈笑着将脚从我的手中抽了出去。
  “怎么能不累呢,你也干了那么多活了。”我再次扑了过去。
  妈妈咯咯娇笑道:“就是不要,因为你现在心术不正。”
  这话听得我心中一荡,妈妈果然是冰雪聪明,不过她既然不反对那就是默认了,我肆无忌惮地扑过去道:“我可是很正经的要尽孝啊。”
  妈妈一双玉手抵在我的胸口笑道:“你这小坏蛋现在就像个大色狼。”
  这时我早已经忘了最初的剧本,索性摆出一副色狼摸样,张着一双魔掌伸向妈妈道:“你跑不了了,色狼来了。”
  妈妈笑着躲闪不让我得逞,我俩在沙发上扭打起来,我知道妈妈怕痒,故意用手挠着她的痒处,引得妈妈咯咯娇笑不止。
  “好伦伦……别……别闹了……饶了妈妈吧。”
  “我是不是大色狼?”
  “不是……不是……你是君子……君子还不行么。”
  见妈妈求饶我这才停下手来,由于她不如我的力气大,此时已经被我整个人压在身下,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撑着我的胸口,我们俩一脸笑意地看着对方,都喘着粗气,可随着呼吸的平静,我们却也开始意识到这个姿势实在太过暧昧了。
  此时的我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妈妈,在我灼热迫人的目光下妈妈的俏脸浮现出一层红晕,局促紧张的眼神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没想到一切竟会来得如此顺利,闻着妈妈身上特有而熟悉的淡淡体香,看着她起伏不定的酥胸、领口露出的雪白颈部肌肤,我的欲火再次燃烧起来,忍不住低头就向她的朱唇上吻去。
  妈妈忽然挣扎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道:“我忘了关水龙头了。”一溜烟跑向了开放式的厨房。
  我本以为妈妈一直都在勾引我,只要我有所行动就会轻易得手,却没想到她竟会逃避,莫非她在心理上还是躲不开乱伦这道障碍?
  刚才妈妈的神态已经使我察觉到她对我是有情的,现在我更加坚信只要我不断进攻,妈妈心理的防线最终还是会被瓦解的,所以必须乘胜追击,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
  不知洁癖是女人的天性还是妈妈比较特殊,总之家里不管任何地方,只要有一点灰尘她都要擦上半天,此时她手中的抹布就在不停地擦着那本已一尘不染的灶台。
  站在妈妈身后我心中泛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温馨滋味,故意贴着她的身体探出手去拿水杯。
  妈妈身体一震,微微侧了侧身。
  看来,她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从容自如,想明白此点我的胆子反倒大了起来,装做若无其事地道:“妈,我回屋了,今天你也早点休息吧。”
  “恩!”妈妈俏脸低垂,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部肌肤,以微仅可闻的声音回答着,却没有转过身来让我看到她的表情。
  我心中一笑大是得意,妈妈应该很清楚我的话意味着什么,看来我们俩人现在已经颠倒过来了,妈妈比我还要紧张,主动权似乎已被我牢牢地握在手中了。
  
  静静地坐在卧室内,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我却连灯都忘了开,焦急地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美好夜晚,耳畔只有那句撩人的话:“我从不锁门。”
  “当我将那扇门打开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自从对妈妈动了念头,几乎每一刻只要闭上眼睛,妈妈诱人的身体就会在眼前晃来晃去,加上那因偷窥而来的强烈刺激,我并未意识到此刻的我已经成为了欲望的化身,欲火在黑暗中静静地燃烧,最终将我整个人都吞噬掉了。
  夜幕低垂,被夜色笼罩的客厅显得格外空旷,寂静中带着一份凄凉,从我的房间到妈妈的房间不过十多步的距离,现在走起来却显得相当漫长。当我的手终于握上了门把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
  我轻轻转动门把,没动!
  我又试着拧了几圈却始终没能打开。
  门竟然锁了!我的心一沉,难道妈妈在骗我?
  “伦伦你……”刚好这时妈妈从外面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双眼喷火手握门把的我后面的话却没能说下去。
  真是失败,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因被当场撞破红着脸道:“恩,这个门好像坏了。”此时的我全然没有注意到妈妈的脸上露出的一丝黯然之色。
  “可能撞上了吧,给你钥匙试试。”妈妈幽怨地瞥了我一眼,低头在书包里找了一会,递过一把钥匙。
  我将钥匙插入锁孔试了几次都无法打开,看来这个锁是真有些问题了:“这破门到底怎么开啊?”我有些着急地道。
  妈妈美目淡淡扫视着我的手,一语双关地低声轻语道:“钥匙在你那,用对方法就行了。”
  我也并非蠢人,已经听出妈妈话里的意思,看来要想进去并非像我想得那么简单,必须要符合妈妈的条件。
  这种如佛家打机锋的对话真的很不错,完全可以避免了那些难以出口的话,当下我也学着妈妈语带玄机地追问道:“要是用错了方法会怎样?”
  我的话音还未落,钥匙因我用力过猛偏偏在这时啪地一声断了,像是对我做出了回答。
  妈妈似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明眸之上蒙上了一层凄迷之色,她淡淡地道:“我去找人开锁。”
  握着折断的钥匙我一脸茫然,大敞的房门外,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妈妈的离开再次将外面的世界变成深邃的黑色。
  霎时间我心中有所顿悟,这扇门不是在妈妈的房间,而是设在她的心里,本来我以为只是乱伦的禁忌使妈妈刻意逃避我,可是若真是那样,她应该干脆地断然拒绝我,让我彻底死了心才对,可为什么她却总是对我表现出那丝丝的情意?
  我真的迷惑了。
  “妈妈心里的那道门究竟是什么?我要如何才能打开?”
  
  夜风无视人的感情在窗外冷漠地肆虐着,霓虹闪耀的城市仿佛鬼域使人醉生梦死地沉沦期间却浑然不觉。
  都说酒是色媒人,这话果真不假,在红酒的作用下我的身体明显发热,胆子也比平时大得多。
  我粗重的呼吸喷在妈妈雪白的颈部上,鼻子几乎贴着她如玉的小耳垂,贪婪地吸着妈妈身上的诱人芳香,身下那坚硬的部分则顶在她丰满柔软的臀部上。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后的方法了,今晚我提出与妈妈一同出去吃西餐,回来后又要妈妈与我一起站在落地窗前喝酒赏月,所幸妈妈并未拒绝我,可是从始至终她却没有展露过一个笑容,此刻妈妈更是紧紧地将披肩裹在身上,整个人已经靠在落地窗上,仿佛在对我做着最脆弱的抵抗。
  “妈,这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从来不曾依靠谁只是一个女人将我抚养长大一定很苦吧。”我有些放肆的话在妈妈耳畔响起,浓烈的酒气喷在妈脸上,引得她秀眉微蹙将整个身子靠向落地窗。
  可她越是如此娇羞我却越觉得兴奋无比,忍不住张开臂膀向妈妈搂去。
  “伦伦,妈妈累了。”
  妈妈像受惊的小鸟一般,挣离了我的怀抱,疾跑两步避进了她的房间,我虽追了过去却没能阻止房门的关闭。
  仰头将杯中残酒一口饮尽,我颓然地发出一声长叹靠在房门之上。
  妈妈虽从未掩饰过对我的情意,可是我们之间却总有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些天我已经进行了各种尝试,我想妈妈心里一定很清楚我要做什么,因为只要我的欲望一起她就会躲进那扇门,这扇房门似乎成了她的护身符。而对于我它却像哽在喉头的一根刺,无处不在,总是在最不合适的时候跳出来,证明它的存在。
  我并非没想过强行将门打开,可是尚存的理智却提醒着我不能这样做,因为门的那头是我最在意的人,可同时我又无法就此放手,我的内心痛苦地挣扎着,妈妈就像夜空般秘不可测,我却始终无法了解她的芳心。
  我心中想着:“看来必须要有一个契机,最好是那种可以让我们母子单独相处,又或是不能以母子身份示人的机会,而且还不能有那道该死的门。”
  然而此刻我却不知道门的另一面一个娇弱的身体倚在门上,双手因为攥拳而发白。
  这一夜,一扇门隔住了两个心情的关系同样复杂,内心同样在痛苦挣扎的男女。
  
  “最近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因为女人?”录音棚里张杰递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你怎么知道的?”
  张杰指了指我的脸笑道:“人若因感情而苦恼即使不用开口,他的脸上也能说明了一切。”
  我叹气道:“我实在不懂女人,她们究竟在想些什么?”经过了上次的事我再不敢太过紧逼妈妈,虽说我们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这个心结却使我们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改变,再难向原来那样轻松自然地相处了。
  张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真的敢说能读懂女人?两性之间相互攻击又相互吸引这恐怕是神给人类最大的一个挑战,若是你懂得享受那么这就是一种乐趣,若是你无法参透那这就是一种折磨。”
  听了他的这番新奇的见解我也只有摇头苦笑,心中暗自思量:“是啊,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连女人的心理都不能完全弄懂,何况是夹杂着亲情之后的感情呢。”
  三天后我接到了赵晨的一个短消息:“组织决定周末举行集体约会一日自驾游游,若同去请回电。”我知道我要等的机会终于来了,不管怎样我要再尝试一回。

  第六章 止战之伤

  接到赵晨的短信我留了张纸条给妈妈,征求她的意见,经过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我早已不敢奢望妈妈可以再次答应扮演我的女友了。
  让我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我就看到了身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妈妈俏生生地坐在客厅等着我。
  她竟答应了!难道那些因为我的冒失而布满的乌云已经消散了?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们汇合了赵晨、吴勇等人一路驱车来到塞上草原。
  晨曦的空气格外清新,阵阵微风吹来浓郁的植物芳香,辽阔无边的草原被朝阳渲染成一片金黄,时聚时散的云影不停变幻着,更加突显草原上蕴藏的勃勃生机,身处这无边的旷野之中顿时令人忘记了城市的喧嚣。眼前的一切使我的心情大好,几日来淤积的情绪也得到了最好的疏解。
  到达草原的第一项活动自然是吃烤全羊,我、赵晨、吴勇三个男人自己动手架炉子、穿羊肉、刷调料忙得满头大汗。
  而那三位女士虽说名义上是在准备东西,其实却在叽叽喳喳聊个不停,马小玲、李梅与妈妈很快就已经热乎起来,不断请教着美容知识,看来女人只要一谈到这些话题就没完没了。
  我从汽车后备箱内取出啤酒,抬眼刚好望见被吴勇逗得笑逐颜开的妈妈,心中顿时升起一片柔情。谁又能想象到这是一位已经三十六岁,还生了我这样一个大儿子的女人?眼前的妈妈比自己的实际年龄看起来至少小了十多岁,天生白皙娇嫩的皮肤配上精致的五官,再加上那诱人的身体曲线,当真是风情万种柔媚动人,处处透出一种成熟女人的美丽风韵,绝不是那些青涩、稚嫩的小女生可以比的。
  望着妈妈润泽丰满的小嘴,我不由得心痴神迷,心中暗叹:“她怎么会这样可爱?真想亲上一口。”
  “看看你这副表情,要是有一天你这个女朋友离开你,你还不疯了?”李梅很没有眼力价地打断了我的意淫。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一边去,她永远不会离开我。”
  李梅大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道:“哎呦,这么自信?若是人为的呢?”
  我有些错愕不明所以地道:“什么人为?”李梅笑了笑没有回答,马小玲却已经跑了过来嚷嚷道:“聊什么呢?快过去吃东西啊。”
  羊肉已经考好了,赵晨、吴勇两人正在对妈妈大献殷勤,全然没注意到他们的女朋友在这边早已眉头大皱脸露不悦之色。
  看着妈妈一脸欢喜全无半点心事的样子,仿佛真的将前些天的事都忘了,我心中大惑不解,忍不住脱口对身边的两个女人道:“我想问你们个问题。”
  马小玲眨巴着眼睛道:“什么问题?”
  “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上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对那男的有意思,可是又不能确定,你们说这男的该怎么做?”我实在猜不透妈妈的心理,想着或许问女人会更清楚一些,于是随口编了个瞎话向二女请教。
  谁知马小玲却大大咧咧地道:“这还不简单,上了再说,搞大肚子先。”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我就多于问你。”
  李梅不还好意地笑了笑道:“感情问题你怎么不去请教你老婆?芷琪姐一定知道,芷琪姐!”
  我见这该死的丫头说叫就叫,大惊失色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可是却然太晚了,妈妈已经走了过来。
  李梅低声在妈妈耳旁将我的问题问了一遍,我做贼心虚低着头不敢看她。
  妈妈听完李梅的话对我淡淡一笑道:“也许是你这个朋友自作多情吧。”
  “什么?她说我自作多情?”
  三个女人就像三只快乐的蝴蝶翩然而去,只丢下一脸茫然的我。
  吃羊肉的时候吴勇、赵晨又开始讲述我们上学时那些不光彩的丰功伟绩,什么三人身陷重围,被人用刀逼着,什么一场混战打得浑身是血一点也不管我在一边挤眉弄眼地让他们住口。
  妈妈只听得小手按在胸口上脸色发白,不时在我身上查找可有伤疤,马小玲冷哼道:“又胡吹了,上次不是说是五个人吗,怎么又成二十五个了?”
  吴勇皱着眉头道:“你这女人真是无情,你看人家芷琪多关心永伦,你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对我啊?”
  我心里暗道:“废话,我这是妈,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们那是媳妇能一样吗?”妈妈却趁人不备一脸严肃地小声对我道:“以后不许跟人打架,听见没有?”我自然小鸡吃米般地点头答应着。
  来草原必不可少的项目自然是骑马,这也是我最喜欢的运动,论骑术吴勇、赵晨这两个小子可是谁也比不上我的。不过因为妈妈不敢独乘一骑,今天我自然不能策马驰骋了,选了匹最为高大健壮的黑马,我先扶着妈妈坐上马背,自己随后跨了上去,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自然地搂上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搂着妈妈动人的胴体,我才意识到这可比催着马瞎跑有趣多了,当下让马信步缓缓行进在辽阔地草原上。
  因为驮着两个人,所以我们的速度比不上吴勇他们,没多久就望不到他们的影子了,不过这却也正合我的心意,在这没有人打搅的二人世界我只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服,这一刻我和妈妈都抛开了母子的身份,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走了一阵,我低头见到妈妈脸颊泛红额角渗出晶莹剔透的汗珠,关心地道:“要不要休息一会?”
  见妈妈温顺地点了点头,我轻按马背潇洒地翻身跳了下来,转过身张开手做出一副迎抱妈妈的姿势。
  谁知妈妈刚向我扑来,身下那匹黑马因为身上突然少了重量,有些兴奋竟然在这个时候向前踏上两步,妈妈身体的重心已经偏离马背,可是一只脚却还在马镫上,这下立时扑向空中,吓得她惊呼出声,虽然我反应够快疾步上前一把将妈妈揽在怀中,可妈妈还在镫中的脚却被扭了一下。
  我心疼地道:“怎么样?伤到哪了?”
  妈妈贝齿轻咬朱唇,秀眉紧蹙忍着痛道:“扭到了。”
  我再顾不上那该死的马,急忙找了个比较高的地势将妈妈放下来,再把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既心疼又自责地替她脱掉鞋子,手里握着妈妈的小脚一边轻揉着她的踝骨一边道:“疼不疼?”
  妈妈看着我眼中尽显温柔,抚弄了我的头发一下道:“小傻瓜别那么紧张,只是扭了一下没那么严重。”我小心地搀扶着妈妈,让她试着走了两步,看起来真的不是太严重,走起路来只是有点跛。
  我再也不敢让她再上那该死的马了,但要让她就这样走回去我更是不忍,当即蹲下身子道:“那匹马不听话,美女请上这匹听话的。”
  妈妈笑着拍了我的后背一下道:“你才是最不听话的还好意思说,放心吧妈妈可以走的。”
  我催促道:“快上来吧,你要不想我一直这样蹲着就赶快上马。”妈妈拗不过我只得爬上我的后背。
  我背着妈妈,手里拉着马缰绳一路向回走去,心里真是甜蜜无比,竟然开始暗自夸奖那匹黑马懂事了。
  没走一会妈妈就开口问道:“伦伦,累了吧,妈妈是不是很沉?”
  我一脸轻松地道:“怎么会,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柔若无骨。”
  妈妈微嗔道:“贫嘴,有这样跟妈妈说话的吗?”
  我一本正经地道:“小姐,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
  妈妈没有说话可是没走几步又忍不住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吧。”
  我兴奋地脱口而出道:“不累,我即使这样背着你一辈子都不累!”
  妈妈爱怜地摸着我的头发幽幽地道:“傻孩子,就怕你背不动。”
  “啊,你说什么?”
  “没事,伦伦,放妈妈下来吧,我想看看日落。”
  这时我才注意远处大如磨盘的一轮红日正在缓缓向地平线隐去,残阳斜照下整个草原被镀上了一层暖红,秋风轻轻吹动野草,一波一浪地向四周绵延开来,当真令人心旷神怡。
  将妈妈放下后,我贴着她的身子坐下,双手向后支撑着身体,让我喜出望外的是妈妈居然轻轻靠在我的胸口上。
  望着远处的红日,我们都不愿打破这个难得的旖旎气氛,谁也没有说话,尽情享受着彼此身体接触带来的那一份温馨浪漫的感觉,此刻我只觉得迷迷糊糊,身子就象在腾云驾雾。
  不知过了多久妈妈柔声道:“伦伦,谢谢你。”
  我有些愕然地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妈妈这样快乐的一天,妈妈今天比任何时候都开心。”我洒然笑道:“这还不好办,以后我们每个周末都来就是了。”
  妈妈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做出了个很大的决定终于开口道:“伦伦,过了今天,妈妈以后就不能再冒充你的女朋友了。”
  我心中一震低头正好迎上妈妈的目光,急忙道:“为什么?”
  妈妈的一双美目蒙上一层凄迷之色,柔声道:“妈妈不想看你不开心,也不想让你困扰,你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是妈妈的好儿子,我只希望能永远这样保持下去不要改变。”
  我仿佛从云端一下被打进了冰冷的地狱,整个心彻底凉了下来,妈妈终于拿出了那最后的武器,我无法抵抗的母子亲情,她已经向我下达了最后通牒,用最温柔的话碾碎了我的一切希望。
  我仍然想要做出最后的挣扎,沉声道:“可是我的朋友都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又怎么解释?”此时的我就像一个溺水者拼命挣扎着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妈妈凄然一笑道:“就说我们分手了吧。”
  听她如此说,我顿觉胸口闷塞如欲窒息,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我很了解妈妈,别看她外表一副柔弱的样子,其实内心却非常倔强,做出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如今她既然已经把话说明自然就再也不想留下回旋的余地,看来这次她答应与我再扮情侣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要借此结束这段混淆不清的关系。
  妈妈见我脸现痛楚爱怜地摩挲着我的头发道:“等我儿子结婚的时候妈妈自己给你当伴娘好吗?”
  我心中凄苦无比一时间千般滋味涌上心头,却只是淡淡地回道:“那如果你再结婚我也给你当伴郎。”
  话一出口我和妈妈都静默了,此时我早已确定我和妈妈之间是有情的,可是很显然我们彼此的感情在那无法逾越的障碍前已经成了包袱,妈妈这才做出了这最后的决定。
  并肩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日落,我越发感觉心被撕痛,残阳深秋本就伤感,何况我现在的心情已经伤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这美好的一天终于就要结束了,一想到过了今天我和妈妈就永远只能停留在母子关系中我的心就随着太阳缓缓地沉了下去。
  这不是我想要的,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双手攥拳,指甲深陷掌心,心中乱做一团。
  
  牧场的旅社为了招揽生意,特意在客房后开出了一大片庭院,院中间还挖出了一个人工的池塘,上面修建的仿古水榭专供人在此娱乐喝酒,这样一来到使得这塞外草原多了一分江南水乡的韵味。
  水榭中央的平台上一对男女正在放声嚎叫,两人都被自己的歌声陶醉了,却忽略了下面眉头紧皱的一班听众,巨大投影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与歌声完全不符的唯美画面。
  我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颇具特色的蒙古烤肉,四周水光涟漪,带着湿气的夜风缓缓吹来,按说乐舞风动本该是很诗情画意的一件事,可是一来歌声实在大煞风景,二来我早已失神落魄得不知身在何处,对于周围的环境什么样根本毫无感觉。
  马小玲皱着眉头道:“这破锣嗓子真是让人受不了,还好意思出来唱?”
  吴勇醉眼朦胧地道:“媳妇,要不咱们上去灭掉他。”
  马小玲白了他一眼道:“就你?得了吧,跟你一起唱歌还不够现眼呢。”
  赵晨插嘴道:“你们怎么忘了咱们这有一个专业人士呢,永伦,轮到你出场了,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音乐。”
  “啊,干嘛?”我一颗心全放在妈妈身上神情恍惚,根本不在状况。
  吴勇大着舌头将我从座位上拉起来道:“来吧歌神,上去灭掉他们。”
  马小玲兴奋地道:“我去点歌。”
  我看了眼妈妈,此时她仍然笑意淡淡,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般。我真有些佩服她的城府,竟能将心事掩饰的如此之好。
  霎时间一股怨气随着酒劲涌了上来,我忽然想到:“若说这是一场攻防战,那我现在就只剩下攻城这最后一策了,不管妈妈心中的那道防线是什么,我一定要攻破它。”打定主意当即悄声在马小玲耳边低语几句,这小妮子立即欢蹦乱跳地去点歌了。
  待马小玲走后我这才走到妈妈身边,拉起她的手道:“走,让他们见识一下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妈妈有些犹豫低声道:“你去吧,我不想唱歌。”
  我悄声在她耳旁道:“别忘了回去之前你仍然是我的女朋友。”不由分说拉着妈妈就向台上走去。
  吴勇显然是高了,兴奋地喊着:“点歌!点歌!点歌!马小玲立功啦!不要给业余歌手任何的机会!伟大的徐永伦,他继承了流行音乐的光荣传统……”
  见四周已经有不少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赵晨和李梅急忙一起动手捂住了这疯子的嘴。
  “他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啦!”女疯子马小玲一点都不比他老公差,点完歌大老远地就叫喊起来,至此我们这桌人是彻底的丢人显眼了。
  我和妈妈就是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走上台,不过我们却并没有因这对没心没肺的男女的行为而受到影响,妈妈低头垂眉,一声不响静静地站在台上,想是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
  音乐声响起,乐曲仿佛升自我内心的最深处,又好似从遥不可及的天外缓缓传来,屏幕上出现一首老歌广岛之恋的MV,这是我特意安排马小玲去点的,我要借歌对妈妈发动最后的进攻。
  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我目光所及之处都已淡化,唯一的焦点只有妈妈娇俏的身影,那清雅绝世的脸庞足以另任何人为之神魂颠倒,我只觉得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在这个人工搭建的水榭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最后战争随着我的歌声终于拉开了帷幕。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歌词虽说是写婚外恋的,可是在此时却恰恰与我和妈妈的心境吻合,我从一开始双眼就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妈妈,在我灼灼的、充满深情又显得异常霸道的目光逼视下,我能明显感觉到妈妈的娇躯大震。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妈妈的歌声柔雅温纯甜美的声音本就暗和音律,何况在这夜色水榭之间,波光粼粼的池塘将灯光反射到妈妈脸上,更显得如梦似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而回想起这以恋人相处的一天时间,我心中更是如水中涟漪激荡开来,不知这句歌词是否也是妈妈心中所想?
  “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我发现自己的阴谋得逞了,妈妈在我近乎直白咄咄逼人的歌声中脸上淡然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伤感却又有些局促不安的神色。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著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妈妈此时双手紧紧地抓着麦克风,双眼盯着屏幕,肩膀微微颤抖,连余光都不敢向我看来,而她的声音令人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沉重伤痛。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我缓缓走到妈妈身边,借着歌声向妈妈表白,唱出了心中一直压抑好久的话,我要的不是二十四小时我要的是一生一世。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妈妈紧张地不知是唱歌词还是对我做出了回答。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这能够代表我和妈妈心声的歌词震颤着我们的心,合唱的时候我靠近妈妈,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她却轻轻向外挪动了身体。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为什么我们是母子,我在心里怒吼着,也借着歌声对妈妈倾诉着心中的不满。
  音乐是直通灵魂的东西,我相信此刻被歌曲感染的不止是我,妈妈也一定能感受到,因为台下那些无关的人,也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我们投入真情的演唱。
  “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妈妈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了,我相信她此刻内心深处绝对比我好不了多少。
  “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此时我的心里情潮翻滚,难以压制的情感瞬间爆发,若不是我还知道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中,恐怕早已将妈妈拥入怀中,而我注意到妈妈的眼睛角也已经泛出了晶莹的泪珠。
  “唱的好,不过你们俩怎么唱得跟偷情的似的?”随着马小玲一声叫好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掌声。
  “爱过你,爱过……”最后两个字妈妈实在唱不下去了,眼泪夺眶而出,丢下麦克风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因为脚上的伤使她看上去非常狼狈。
  我呆呆地站在台上,看起来我是赢了,终于逼得妈妈真情流露,可是这带有一丝残忍的胜利却没能给我带来任何喜悦,反而因偷窥到蒋淑颜母子的变态乱伦引起的兽欲顷刻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只是一阵阵的心痛,这就是我要的胜利吗?
  马小玲嚷道:“哎,怎么不唱了?”
  赵晨看出不对劲呵斥道:“都是你乱嚷什么?”
  马小玲一脸无辜地道:“我没说什么啊。”
  赵晨不理她冲着我喊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去追!”
  我这才缓过神来,跑了出去。
  旅社外妈妈正仰首望天怔怔出神,俏脸如梨凝露,泪痕犹湿。二十年了,我从未见到她流过一滴眼泪,今天我竟然把她弄哭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伤害了这个我最爱的女人,就因为我那无法压制的欲望。
  我悄悄地来到妈妈身侧,见左右无人轻声叫道:“妈!”妈妈见到我忙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见她直到此刻仍不肯我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我再没法控制决堤的情潮,伸手抓着她的香肩嚷道:“到底那扇门是什么?你告诉我!我快疯了!这对我简直是折磨我再也受不了了!”
  妈妈一阵颤抖,玉容上显出痛苦的表情,秀眉紧蹙地道:“伦伦你抓疼妈妈了。”
  我心中一痛,忙放开了她的手臂。妈妈的这句话又有些一语双关的味道,似乎是在哀求我不要如此步步紧逼,可是她的语言但却显得那样的脆弱无力。
  过膝的野草在阵阵微风的抚动下瑟瑟轻摇,如波浪般向四周蔓延开来,直与深邃的夜空连在一起,夜幕笼罩的草原黑漆漆一片看不到边际,仿如我现在的心情。
  眼前的妈妈显得如此脆弱、孤单,黑白分明的眼眸迷离失措,傍徨地神情惹人怜惜。我心中又是怜惜,又是伤痛哽咽道:“妈,其实……”
  妈妈柔声道:“伦伦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软弱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将我的一只手臂抱在怀中。
  此时的依靠与落日时大不相同,我们就像在无穷无尽的暴风雪中相互以体温取暖的两个人,天地之大除了彼此再无可以依靠之物。
  妈妈轻声道:“伦伦,妈妈爱你,作为母亲妈妈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为了你妈妈可以牺牲一切,你要记住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
  她是在提醒我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在提醒自己?此时虽然刚刚立秋,可是我却像置身冰冷的寒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
  
  在这种旺季旅社的房间向来都是爆满的,最初我正是想要以此为借口,想要与妈妈共处一室,以便实施自己的计划,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我和妈妈会变成现在这样,本来我是打算睡在沙发上,可是妈妈却说什么也不肯,于是在偏离了我最初目的很多的情况下,我和妈妈终于睡到了一张床上。
  并排躺在床上我们谁也没说话,隔壁却传来马小玲肆无忌惮地叫床声:“用力……老公……好舒服……哦……再用力点!”床板吱吱嘎嘎的响声配合着马小玲毫无掩饰的放浪声音,搞得我心猿意马只得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妈妈。
  我输了!这场战争我最后还是全面溃败,自始至终我都没能打开那扇门,还伤害了妈妈,我的内心既感到自责又感到委屈。
  忽然,背上一阵温暖,一条温热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上,妈妈从背后将我搂在怀中,软语轻声地在我耳边道:“伦伦,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妈妈也是这样抱着你的。”
  儿时的印象我现在已经模糊了,只是依稀记得那时候我是在一对老夫妇家里寄养着,妈妈因为仍在上学,所以每周只能回来与我见上一面,而幼小的我每个礼拜都会怪妈妈来得太晚赌气不理她,那时候妈妈就会温柔地从后面抱住我,又是为我讲故事又是唱歌给我听,我的气也就慢慢消了。此时妈妈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这种久违了的感觉,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那童年的美好时光。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我的伦伦已经长成一个男子汉了,再也不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我的伦伦长得这么帅又是个君子,一点也没有让妈妈失望,谁要是嫁给我儿子肯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听着妈妈温柔的声音,我心中那压抑许久的哀思愁绪和无可奈何的悲伤狂涌而出,一阵心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我能感觉到妈妈也在努力平复自己。我意识到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开口道:“妈……我……”
  妈妈柔软温润的手掌按在了我的嘴上,阻止了我的话。
  这一晚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在妈妈的安抚下我的欲望再也生不起来了,一颗心也越来越冷。
  看来我们始终只能做母子,我心中的委曲和怨屈狂泻而出,恨不得伏进妈妈怀里,尽情倾吐以宣泄那饱受煎熬的情感,可是我却只能强自压下内心的情感背着妈妈道:“妈,我答应你,从今后对你的感情只停留在母子之爱上,再不涉及其他。”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滴带着温度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脖子上。

  第七章 穿越禁区

  蓬头垢面,满脸胡茬,拖着沉重脚步的我,站在家门口,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轻松自然,这才伸手去开那好像灌了铅一般的防盗门。
  从草原回来之后我就努力压制着对妈妈变了质的感情,尽可能地让一切回归到最初的状态。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我的努力是成功的,可是不知为什么那曾经有过的灵感和激情却忽然消失了,任凭我如何绞尽脑汁却连一个音符都写不出来,以致那张该死的专辑迟迟无法完成,再加上成宿的失眠更使我彻底陷入极度焦虑、狂燥的情绪中去。
  然而,失眠抑郁,创作受阻都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最让我感到痛苦的是每天与妈妈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相敬如宾的疏离感就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心里,妈妈的那扇房门也就此成了我的禁区再不敢去碰。
  进入家门首先看到的是俏生生站在镜墙前的妈妈,今天的她少有地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式西装,长发向斜后方聚拢,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雪白的肌肤与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而优雅的气息。
  妈妈见我回来柔声道:“伦伦,你回来了,我一直等你呢。”
  听到妈妈温婉可亲的话不知为何我心中一阵刺痛,尽量平静地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要不要我送你?”
  妈妈看了看一脸倦容的我关心地道:“你是不是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我不着急。”
  我颓废地坐进沙发,仰着头闭起眼睛道:“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
  妈妈温柔地坐在我身旁,细嫩的手轻抚上我的额头道:“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闻着妈妈身上淡淡的女性幽香我叹了口气道:“灵感这东西总是可遇不可求啊。”
  妈妈鼓励我道:“别着急,我相信我儿子的能力,你一定能成功的。”
  “谢谢。”
  一番客气的对话过后我和妈妈都沉默了,虽然我很想找些话题来说,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妈妈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喂,秦峰,我今天有事,不去了。”妈妈接起电话只简短地说了两句就挂掉了。
  “原来她这样打扮是要与秦峰约会。”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我的心中立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去约会吗?不错啊,终于想通了,反正你也单身这么久了,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赶快嫁了吧。”
  妈妈被我的话说得微微一愕,秀眸深深凝望着我道:“伦伦你怎么了?干嘛突然说这些?”
  我故作潇洒地道:“我希望妈妈幸福,不想看你再为我错过什么,你也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不用再迁就我了,反正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人照顾了。”
  妈妈娇躯一震,双眸睁得大大的,眼圈有些发红颤声道:“伦伦你……你说什么?”
  我把心内的情绪隐藏起来,假笑道:“今天是周末,即使不回来也没关系,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说完就站起身来,几乎是强拉硬拽地把妈妈推出门外,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伦伦……开门……妈妈没带钥匙。”妈妈在门外拍打着房门。
  不理妈妈的叫喊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全身乏力地跌倒在床上,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
  妈妈终究还是妈妈,也许只有亲眼看着她找到了归宿我才会彻底死心,暂时的心痛总好过无休止地挣扎,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我这样想着。
  听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我忽然发现,所有感官都变得灵敏起来,任何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然而同时身体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溜掉。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脑际一片空白,无法入睡也没有力气做任何事,只能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天黑了,烟头的火焰在黑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仿佛一个垂死的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看清周围的世界,可最终还是被残酷的黑暗吞没了,我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可越是努力调节焦距视线却越模糊,最后看到的始终只有一片黑暗。
  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我打开卧室的灯,却在门口看到客厅仍然被一片恼人的黑暗吞噬着,为了赶走这让我觉得不安的黑暗我只好将家中所有的灯全部打开。
  赶走了黑暗,站在空旷的客厅内,我却只感到死一般的寂静,长沙发上妈妈小巧的皮包静静地躺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淡淡芳香。看看墙上的钟表两个指针重叠在十二点的位置,我不由自主地轻轻踱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迎接我的只有空空荡荡的楼道。
  “这时候她会不会和秦峰已经……”
  我的脑中开始浮现妈妈与秦峰种种亲密的画面,一想到这里刚刚那因失控情绪而来的决然瞬间转为了妒火,抄起一件衣服冲了出去。
  “我必须把妈妈抢回来!”
  
  从清晨开始太阳就没有露面,大块大块的乌云,把天空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塌下来一般,整个天地被一片阴霾笼罩着,一切似乎都在冰冷的空气中冻住了。
  出门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秦峰的家在哪,只依稀记得他是在一家地产公司工作,于是连夜将车停在那家公司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一整个晚上我的心都被那难以压制的妒火煎熬着。
  终于,秦峰的黑色奔驰轿车缓缓开来,我推开车门冲了出去,直扑到车前。
  一个急刹车,汽车停住了。
  我一把抓住正从车中走出的秦峰的衣领嚷道:“她在哪?”
  看到血灌瞳仁的我秦峰先是一愣,随后问道:“你是谁?”
  “我问你她在哪?”我根本不答他的话怒吼道。
  “你说芷琪?”这时秦峰才认出只在舞会上见过一面的我。
  我叫嚷道:“快告诉我她在哪?”
  “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你们怎么……”霎时间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秦峰后面的话我再没听到。
  妈妈去哪了?她没有跟秦峰在一起这一夜会去哪?
  我开着车在各条马路上漫无目的地地寻找着,美容院我已经去过了都说妈妈昨天请了假之后就再没人见过她。
  我真的快疯了,极度的担心往往会使人往最坏的地方联想,奸杀、抢劫、自杀,脑海里各种最可怕的景象纷纷而至,赶不走甩不开。
  从出生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失去妈妈的感觉,这感觉就像躲避暴风雪的旅人被人突然揭去了温暖的帐篷,漫天寒流滚滚而来,冲击着我脆弱的身体,此时我的感觉就如同那个梦一样,天地之大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彷徨无助不知该去往何方。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妈妈在我生命中的意义,她就像汪洋中一个最安逸的港湾,黑暗中一点永恒明亮的火焰,永远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用温柔的双手为我抚平一切伤口,那种相依为命的依恋早已经远远超越了寻常母子之情系,转化为无法自拔的爱恋。
  我在心中反复地骂着自己,就为了我的冲动,就为了那控制不住的情绪和欲火,我究竟都干了什么?
  车窗外的天空也凑热闹般地更加阴沉了,给我的心情更加添上一份沉郁,浓重的气压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我忍不住想要张口喊叫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车子行至一个桥边,我忽然注意到一群人正围在桥上,向下面的河里看着什么,我的心里猛地一跳,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也不管后面的车如何催促,推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来到近前听到围观的人纷纷摇着头议论着:“这么年轻真可惜了。”
  “什么事这样想不开啊。”
  我的心像给万斤大铁锤重击一下,狂吼着冲开人群,看到几个警察已经将一具尸体装入了盛尸袋,我不顾他们的阻拦疯子似的冲倒跟前,哭喊着掀开盖着的白布。
  眼前出现的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瞬间我只觉得后背冰凉一片,脸色苍白地瘫倒在路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路边的,更不清楚张杰和付伟是怎样发现失魂落魄的我,并将我带回公司的。
  一上午我就像丢了魂似的呆呆地坐在工作室里,大脑始终处于混沌状态无法思考。
  “徐永伦!你给我滚出来。”
  一脸怒气的蒋淑颜在门口的一声怒吼,将我拉回了现实,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茫然地走出工作室。
  蒋淑颜瞪着眼把手一伸道:“钥匙呢?”
  我一怔道:“什么钥匙?”
  蒋淑颜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一般嚷道:“废话,家门钥匙。”
  我恍恍惚惚地刚将钥匙递到她的手里,啪的一声脸上被她干净利落地扇了一个嘴巴,蒋淑颜狠狠地撂下一句:“混蛋!”就气冲冲地走了。
  “不错,我真的是个混蛋,竟然把妈妈赶了出去。”揉了揉火辣辣地面颊,我发出无奈地苦笑。
  不理其他同事诧异的目光,抄起吉他弹奏起来,狂乱的情绪在拨片和轮指的交替使用下,化作一个接一个的华丽SOLO,此时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发泄我胸中的情绪。
  天色更加阴沉了,虽然只是下午,室内的灯却已经被全部打开了。公司的同事开始悄悄议论,经过我们工作室门口的人都在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一个关于我与别人妻子偷情的故事开始传播开来,通过各种渠道被人们不断丰富着,到最后早已面目全非了。
  “嘣!”一根琴弦绷断,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茫然地看着我,这一瞬间我的脑中忽然一片清明恢复了神智,一跃而起将凳子带倒,吓得张杰和几个助手为之一颤。
  “怎么了?”张杰道愕然问道。
  我充耳不闻疯了似地冲了出去。
  空气里散发着清凉的湿气,细如发丝的小雨模糊了视线,千丝万缕地斜坠在虚空中如烟似雾,柏油路已经被浸透。
  我风驰电掣地推开家门,一双小巧的黑色高跟鞋映入眼帘,我心中顿时狂喜不已,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妈妈的房门口,猛地一把将房门推开。
  这扇曾不断困扰我的门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容易被打开,以致打开它的同时我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伟大的壮举。
  “伦伦你……你回来了。”
  床头的小几上有些昏暗的台灯将整个房间渲染成一片暧昧的红色,正靠在床上看书的妈妈被我吓了一跳,看了看我推开房门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有些紧张地道:“我……我没地方去就到淑颜家里……”
  不等她说完我已经扑了上去一把将妈妈搂在怀里,声音哽咽地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干什么伦伦……嗯……你勒得妈妈喘不过气了。”
  “我以为你走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妈妈能去……唔!”
  我再也无法抵挡决堤的感情,爱火转瞬之间已成燎原之势,忽地一俯身,吸住了妈妈清冷的双唇。
  这一刻所有欲望都退居二线,包含了各种情感的爱都化作了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冲破一切阻碍的我只知道怀中抱着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我无法忍受她再一次离开我。
  妈妈先是身子一僵,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很快闭紧双眼,双臂紧紧搂住我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起我的吻。
  我们的吻从最初的激情变成了抵死痴缠,舌头在彼此口中反复纠缠着,仿佛要将对方吞入腹内,在压抑的气候下胸中所有的闷气都借此宣泄而出,直到呼吸困难这才分开。
  “我再也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母亲了,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看着你被别人夺走,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一离开妈妈的唇我就将心底压抑很久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妈妈眼圈一红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小手垂打着我的胸口,语无伦次地哭道:“你这个狠心的小坏蛋……谁让你进来了……你为什么要进来……没有你妈妈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呜呜呜!”一头扎在我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她口中虽然责怪我闯进来,双手却抱得更紧了,全没有一丝要让我出去的意思。
  我爱怜地抚慰着怀中的妈妈,珍而重之地捧起纤细洁白的玉手,嘴唇轻柔地亲吻着她掌的心,开始倾诉我心中的矛盾和对妈妈压抑多年的感情,只觉得每说一句胸中沉闷之感就减轻一分。
  听完我的倾诉妈妈又哭了好一会,这才仰起头抚摸着我的脸道:“其实妈妈心里也很矛盾,身为女人妈妈无法克制对你的感情,希望得到你全部的爱,不愿看到别的女人把你抢走,可又怕你对妈妈只是单纯的欲望,不敢对你的热情做出回应,然而作为母亲妈妈又舍不得儿子,不愿看到你痛苦,妈妈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了。”
  我心中一震,妈妈心中所想原来并非我一直以为的那样,之前任我如何猜测也无法了解的芳心之内竟然这样复杂。
  妈妈顿了顿继续道:“于是我只好告诉自己,若是你能按照我期望的那样只是因为对妈妈的爱而打开房门,我就不顾一切地与你全心相爱,若是你始终放不下欲望或者无法摆脱母子关系,那么我们就永远保持现在这种关系,我心里既怕你进来同时又企盼着你能明白妈妈的心意,直到后来看到你痛苦成那样子,我才不得不下决心放弃爱情选择亲情,可谁知道你……谁知到你这小坏蛋最后还是闯进来了。”
  直到这时我才彻底明白了那扇门的含义,原来它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不可逾越的乱伦禁忌,而是女人患得患失的复杂心理加上母亲爱护儿子的心意结合下的产物,和我一样妈妈也是在这多重感情中挣扎着,难怪她在用母爱抵抗我那不可抑止的欲火的同时又不断让我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情愫。
  我亲吻着妈妈泪渍未乾的俏脸,道:“你不会失去一个儿子,只会多一个情人,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妈妈轻抚着我的胸口幽幽地道:“可是妈妈会老的!”
  我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关系,是人都就会老,我也一样。”
  妈妈抬起头来泪眼盈盈地凝望着我道:“可是妈妈会任性,会依赖你,会向你撒娇,会成为你的负担。”
  “不管妈妈会怎样,我都接受,即使是负担妈妈也是我最甜蜜的包袱。”
  “伦伦!”妈妈抱紧我,在我一番甜言蜜语下终于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鼻中闻着妈妈秀发和娇躯散发的迷人芳香,我心中激动不已,只觉得与妈妈的感情是如此真实,说什么也不愿再失去怀中的玉人,忍不住开口道:“以后不管去哪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再也受不了那种煎熬了。”
  妈妈眼中泛着如海一般的深情,乖巧地笑着点头。
  我用手爱怜地为妈妈抹去眼泪道:“妈,你以后可千万别哭了,那蒋阿姨是只母老虎,要是再惹上她我可受不了。”
  妈妈这才破涕为笑道:“我自己不敢去找你拿钥匙,只好让淑颜帮忙,她都对你说什么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看起来她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妈妈一撅小嘴轻戳着我的额头道:“谁让你这小坏蛋欺负妈妈,活该。”
  看着妈妈少女般惹人怜爱的神情,我强压下心中的欲望,离开妈妈开始脱起衣服。
  妈妈有些惊慌失措地道:“伦伦你要干嘛?”
  只剩内衣的我钻进妈妈暖暖的被窝,挨着她身子躺下,豪情壮气地道:“我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坐怀不乱,不就是欲望吗?谁怕谁啊,我忍给你看,古有柳下惠今有徐永伦。”
  妈妈噗嗤一笑道:“小坏蛋,怎么把自己说得跟上战场似的。”
  我也笑道:“情场如战场,何况妈妈这个战场,是我徐永伦最重要的美丽战场,这一战我志在必得。”
  
  床头灯已经关上,怀中搂着妈妈的娇躯,抬眼刚好可以看到正对着的窗户,细细的雨珠正在将窗上沉积的灰尘清洗,云层里的阳光折射到我和妈妈脸上,显出斑斑光影。
  妈妈似乎格外喜欢窗户,当初正是看中了窗外放眼望去再无高层建筑,在房间内一览城市夜景的同时又不怕被人从外面窥视,才买下这套房子,为此我们也被地产商狠狠地敲了一笔竹杠。
  妈妈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令我神荡魂消,她身上发出的淡淡兰香更是刺激得我心痒难当,暗自思量:“看来这柳下惠还真不是这么好当的。”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的手轻轻放在妈妈平坦的小腹上柔声道:“妈,你真美,我都不敢相信我曾经在这里面生活过。”
  妈妈双手抚上我的手背,温柔地笑道:“当初怀着你这小坏蛋的时候,妈妈每天都能感到你在里面一点一点地长大,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妈妈都能感受到你的存在,知道有你陪着妈妈,就算再孤单妈妈心中也感到特别温暖,也不会害怕了。”
  我暗忖道:“看样子从我被孕育的那一刻开始,我和妈妈的生命就已经紧紧地连在了一起,难怪会这样难舍难分。听妈妈的口气她在怀着我的时候应该是很孤独的,当初她也只是个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她下定决心独自将我生下来,又不肯跟任何亲人来往呢?”我再次想要问问妈妈的过去,可是看着一脸幸福的妈妈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沉默了好一会妈妈忽然含羞带怯地道:“伦伦……那事……真的……真的很舒服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妈妈说的是什么大讶道:“开什么玩笑,你不会告诉我你没试过吧,那我是从那来的?”
  妈妈双颊飞红小声道:“妈妈只有一次,就有了你这个小坏蛋,那一次可是很……”
  “你是说在有我之前你还是……”
  “恩……”
  难怪妈妈这些年一直抵触除我之外的一切男人,原来她对性爱这件事有着很大的恐惧,看来只是诞生我的这第一次就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障碍。我猜测着她会不会是被强奸的?可是很快又否认了这个念头,因为毕竟没有人会愿意生下强奸犯的孩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妈妈忽然一脸平静地道:“伦伦,做你想做的事吧。”
  这句话直惊得我瞠目结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道:“妈……你你不怕我的欲望了?”
  妈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怕了。”
  我大讶道:“为什么?”
  妈妈深情款款地迎上我的目光道:“因为妈妈已经得到答案了。”
  “什么答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都问,自己去想。”
  我茫然地暗叹:“女人的心真是难懂,尤其是像妈妈这样聪明的女人,刚刚她还在说害怕我的欲望,可是只这片刻时间怎么又改了主意。”
  我虽然心痒难当口中却一本正经地道:“可我们是母子,真的可以吗?”
  妈妈似乎洞穿了我的虚伪白了我一眼道:“只要我们自己不说,谁又知道我们是母子的。”
  “妈妈你真的想好了?我不想勉强你。”连我都想抽我自己,现在的我怎么看怎么像个诱骗无辜小羊的大灰狼,可偏偏还道貌岸然地,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妈妈却深情地注视着我道:“除了我的伦伦妈妈不可能再接受其他男人了,妈妈说过可以给你一切,今天就把什么都给你。”说完妈妈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紧绷着身体,那表情就像一个以身训教的圣女。
  看着妈妈的这幅表情我心中一震,开始明白了她前后态度的转变,人们常说女人总是把爱当成一种付出,看起来妈妈不管是从女人还是母亲的角度都准备牺牲自己来满足我,可是我又怎么舍得让她在这种心态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必须要想些办法,让妈妈感受到性爱中那灵肉结合,完全占有彼此的甜蜜快乐,以便抹去她心中的阴影才行,重新端正了心态我这才低头向妈妈的唇上吻去。
  窗外传来细微的雨声,绵绵秋雨已经连接成线如斜射的雨箭般布满天空,窗户上被雨水刷出一道道水棱,仿佛天然的窗帘遮挡住了屋内的满堂春色。
  我低头将妈妈饱满丰润的嘴唇吸在口中,妈妈娇喘细细,挺翘的瑶鼻中喷出灼热的气息。
  吻了一会我离开妈妈的樱唇,一路从光滑如玉的脸蛋滑到耳垂上,轻啄了几下她的耳背,又来到妈妈修长洁白的颈部,在那里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妈妈脉搏的剧烈跳动。
  妈妈被我这一番热吻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双颊飞红,说不出的娇媚动人,我忍不住探手伸进妈妈的睡衣,入手只感到一片细滑。原来妈妈的睡衣里面是真空的。
  睡衣的扣子一个个被我解开,白腻的肌肤好似鸡蛋被剥去外皮一般慢慢显露出来,粉色睡衣好似花蕊衬托着白玉般的娇躯陈横眼前,满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呈放射状向四周绽放开来。
  妈妈闭着眼紧紧攥着小拳头,显得非常紧张,丰满挺拔、嫩白如玉的双乳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着,两颗饱满诱人玫瑰色的小乳头娇嫩欲滴地竖立着。
  在妈妈半推半就下,睡裤也被我退了下去,此时妈妈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白色丝质内裤,平滑的小腹下一双晶莹剔透、白玉无瑕的玉腿紧紧地并拢在一起。
  我不由看呆了,妈妈的身体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一切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看着眼前动人心弦的胴体,我只觉得腹中一热欲火炽燃,胯下之物坚硬如铁地翘了起来。
  妈妈光溜溜地躺在我的面前,半天却不见我有所动作,羞得将脸埋在我的臂弯,小嘴轻轻地咬了我一口。
  为了冲淡妈妈的恐惧心理我故意夸张地大呼小叫道:“啊……妈,你干嘛咬我!”
  妈妈昵声道:“我要咬死你这可恨的小坏蛋!”
  “这不公平我也要咬!”我低头一口含住妈妈坚挺的乳头,妈妈娇喘着嘤咛一声弓起了身子。
  我的舌尖反复拨弄着妈妈俏皮的小乳头,带着体温的热气中那让我销魂的熟悉体香扑鼻而来,直到妈妈被我挑逗得鼻息咻咻,不停扭摆着身体,我的嘴唇才恋恋不舍地从双乳转移到小腹上。
  只在小腹上稍作停留又开始下滑到腰部,一边吻着我一边以最低沉的声音轻声道:“听说女人动情的时候下面会分泌出爱液的,妈妈下面怎样了?”
  妈妈几乎是用鼻音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我的手缓缓游下,划过妈妈平滑的小腹来到双腿之间,隔着丝质内裤感受到入手处柔软温热中似有湿润之感。
  我刚想拉下妈妈的内裤,却被妈妈的手按住了。
  “你不是要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吗?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放松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妈妈犹豫了一下,终于顺从地让我把这最后一块遮挡玉体的东西移开。
  双腿之间露出整齐柔顺的阴毛,我轻轻闻了闻内裤上诱人地女体芳香笑道:“妈,我想跟你接吻。”
  妈妈依旧闭着双眼,轻轻撅起可爱的小嘴,谁知到我却直接将头埋在了一双玉腿之间。
  妈妈惊得睁开眼睛道:“伦伦,你要干嘛?”
  我柔声笑道:“妈妈上面的小嘴我已经尝过了,现在我要尝尝妈妈下面的小嘴。”
  妈妈紧紧并拢大腿羞怯地道:“不要,伦伦。”
  见妈妈不肯将腿打开,我只好来了个缓兵之计,将她一只秀美的小脚握在手中,轻轻舔舐起来。
  妈妈的脚面皮肤白皙细滑,脚掌红红嫩嫩的非常可爱,五根整齐的脚趾头好似玉珠,我忍不住将妈妈的脚趾含在口中,用舌尖不断撩拨挑弄,妈妈怕痒地卷起小脚。
  玩弄了一会妈妈的小脚,我又开始亲吻她的小腿,并压低声音道:“妈你真美,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完美的女人,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去想,只想着你的伦伦对你的爱就好。”
  我开始大量地灌输甜言蜜语,在我充满磁性的语言攻势中妈妈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轻轻地打开了妈妈的双腿,借着微弱的天光,那让我朝思暮想的小穴终于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眼前。
  妈妈的阴部色泽红亮、肉质软润,丰满的大阴唇高高鼓起,环绕在两瓣唇肉娇艳欲滴的小阴唇周围,那被遮盖住的穴口此时正渗出晶亮透明的液体,流过之处立时镀上一层光泽。
  妈妈被我刚才一番亲吻已经浑身发麻,秀眸紧闭轻咬朱唇,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窗外雨势渐大,雨水敲打着玻璃如玉珠落盘,噼噼啪啪响成一片,也使外面的世界模糊起来。
  我沿着妈妈的小腿内侧,一路吻到大腿根部,那豆脂般细腻柔滑的大腿内侧肌肤贴在脸上非常舒服,我以脸颊摩挲了好一会才开始以舌尖轻扫妈妈的大腿根部,却始终以大阴唇外侧为界不越雷池一步,之后又由下自上轻舔至妈妈小腹左右两侧的肌肤。
  此时的我就像个最虔诚的信徒,匍匐在我的女神胯下,双手捧圣物一般地托着妈妈浑圆白皙柔软丰盈的臀部。
  吻了一会我抬起头来柔声问道:“妈妈现在什么感觉?”
  妈妈以宛若蚊蝇的声音答道:“好痒……好麻!”
  低头看了看妈妈的小穴已经明显开始充血,我却并不急于攻击重要部位,舌头又返回白里透红的膝盖上,我知道这里是女人身上一个比较重要的敏感点,所以特别用心,吻了一会又一路吻了回去。
  在这几番的游走下妈妈已经娇喘连连,纤腰扭摆不定,弓起身子开始将臀部主动迎向我的脸,玉腿也跟着摆动起来,整个阴道口都已经开始湿润了。
  我心中暗喜刚才我的做法不过是要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的感觉跟着我的舌头走,没想到这样就已经让她兴奋不已,看来妈妈的皮肤还真不是一般的敏感。
  妈妈心中的防线终于放了下来,玉腿呈M形地被我完全打开了,白嫩的小脚指尖向上翘着,蹬在被单之上,纤纤玉手也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单,使那暗红色的床单褶皱看起来如同两双展开的翅膀,与中心妈妈粉滑柔腻的胴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人看了为之心荡神驰。
  我用舌尖轻轻地点到妈妈的菊花蕾和阴道的连接部位,又开始有意无意地用舌尖碰触妈妈的菊门。妈妈真的兴奋了,终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我急忙趁着打铁,张开嘴巴将妈妈的整个阴部全罩在口中。
  妈妈兴奋得绷紧了身体,随后又舒爽地伸展开来,两只白藕似的手臂高过头顶死死抓着被单,臀部不停上翘着以迎合我的舌头,后背弓成一道完美的曲线,修长的双腿从我的两边脸颊伸向空中,兴奋的小脚足弓绷得笔直。
  “啊……伦伦……妈妈……妈妈好舒服。”妈妈终于开口发出了声音。
  听到妈妈终于开口了,我极有成就感,忙用舌头把妈妈的大小阴唇分别向两边分开,嘴唇将一片鲜嫩的阴唇吸入口内,舌头开始上下舔弄,一会又换一边。
  妈妈发出销魂的娇呼:“好宝贝……妈妈爱死你了。”
  我低笑道:“我要和妈妈接吻了。”说完将头侧向一边,使嘴唇与妈妈的阴唇平行,像接吻一样开始上下吻着小阴唇,最后将妈妈的整个阴部含在口中,舌头则顺着阴道口进进出出的插入。
  妈妈开始乱语无伦次地娇声呢喃:“好伦伦……妈妈要死了……亲妈妈的乳房……亲妈妈的腿。”
  见妈妈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我忙用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口中肥美的嫩肉。
  “啊!”妈妈全身抽动,被我从迷乱中唤了回来,我立即又将热乎乎的嘴巴堵在了妈妈的阴道口。
  妈妈舒服地呻吟道:“哦……乖宝贝……好舒服。”
  我知道时机成熟了,用两手的拇指分开妈妈的两片唇肉,露出粉红润泽的阴部,上面因阴液和我的唾液变得光亮异常好似上了釉的红瓷,我的舌尖在浅红色的穴口周围打转,时快时慢,时重时轻,看着妈妈的阴蒂已经如珍珠般地鼓了出来,我用舌头轻轻撩动一下,就又回到了阴道口。
  妈妈啊的一声叫道:“宝贝……快亲妈妈的豆豆。”
  我反而放慢了速度重新回到妈妈的会阴,菊花蕾、大阴唇、小阴唇、穴口的反复亲着一点一点地向阴蒂靠近。
  妈妈有些着急了,一双玉足轻蹬着床单,柳腰不停摆动,玉手向自己胯下伸去,我急忙将妈妈的手抓住垫在翘臀之下。
  妈妈只得低吟出颤抖的声音道:“好伦伦……快点亲妈妈的豆豆……快含住它。”
  我亲遍妈妈阴部的每一寸肌肤,偏偏就是不肯再碰一下阴蒂,只如蜻蜓点水地用舌头挑了妈妈的阴蒂一下,就又开始气人地亲吻其他部位。
  妈妈简直快被我急疯了,挺动着翘臀寻找着我的嘴,哀求道:“小坏蛋!不要逗妈妈了……快亲妈妈的豆豆。”
  我把舌头尽可能地伸进妈妈的小穴内,由下而上地刮弄着她娇嫩的肉璧,见到阴蒂在轻轻跳动,忙用上下嘴唇夹住阴蒂根部,使整个蒂根悬在口中,舌头不断快速挑动妈妈的蒂根,开始了最后的攻击,妈妈高声叫着不断绷紧身体,就在妈妈快要高潮的时候我忽然停住了嘴。
  气得妈妈媚眼如丝地娇嗔道:“小坏蛋……你要是再停下来……以后就再也别想碰我。”
  不等她说完我的嘴又贴了上去再展开一轮攻占,反复几次之后妈妈兴奋地夹紧大腿身体一阵痉挛,一对玉乳被挺到了最高,窗外一道电闪将夜空照亮的同时也照亮了妈妈大理石般的身体。
  我就这样抵在妈妈的阴户上,脸上感觉到的是妈妈大腿内侧比陶瓷还细滑的娇嫩肌肤,丝丝阴毛撩动得我的鼻子有些痒,带着淡淡腥味和妈妈体香的味道传入鼻中,炙热的阴户缓缓流出泛着亮亮光泽的液体,我贪婪地吮吸着生怕浪费了半点。
  这时闷如击鼓的雷声才开始在云层中滚动,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第八章 情欲难分

  我恋恋不舍地离开妈妈湿漉漉的小穴,过了好久妈妈才缓缓睁开眼睛,刚好迎上我的目光,一脸羞涩地道:“伦伦!谢谢你,妈妈……第一次这样舒服。”
  我不想让她觉得尴尬故做轻松地笑道:“性爱是最美妙的事情,我只希望能让妈妈享受其中的乐趣而不要有心理负担。”
  妈妈温柔地爱抚着我的脸颊轻声道:“傻孩子你让妈妈快乐了,那你自己怎么办?”
  我暧昧地笑道:“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美味,我也很快乐啊。”
  妈妈轻轻地将我嘴边沾着的一根自己的阴毛摘下来,含羞带笑地瞟了我一眼道:“小馋猫,很好吃吗?”
  我舔舔嘴唇认真地答道:“极品鲍鱼鲜美肥嫩多汁,肉质丰腴,细腻而富有弹性,味道鲜香柔嫩、汁多宜口、回味悠长,吃过之后,唇齿留香,让人身心俱欢。”
  妈妈被我这一番话逗得又羞又气,小拳头轻捶着我的胸口道:“胡说八道,又耍贫嘴。”
  看到妈妈玉容泛晕,青丝凌乱的动人样子,我忍不住探下身子如抱婴儿般地将她横放在腿上。
  妈妈嘤咛一声羞得闭上双眼,乖巧得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依偎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低头亲吻了一下妈妈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琪琪真乖!”
  妈妈没有睁眼,无力地瘫软在我的怀中,嘴角却微微上翘,只抬起一只玉手来轻轻地掐了掐我的耳朵道:“没大没小,不许叫妈妈的名字。”
  我耸耸肩道:“好,那我的小宝贝真乖。”
  妈妈黛眉微敛抬起头来飞快地瞟了我一眼,象牙般白皙的手掌轻轻在我胸口拍了一下,娇嗔道:“你这可恨的小笨蛋,又不听话了,再乱叫的话妈妈真要生气了。”
  看着怀中眼神如烟波般迷离,女人味十足的妈妈浅笑温怒的表情我有些情难自禁,忍不住低头向那红润饱满的香唇吻了下去。
  妈妈樱唇微张开,任由我肆意地侵入,捕捉到那柔嫩滑腻的丁香小舌,我用舌尖轻轻将它挑起,用力吸入口内。在妈妈的轻吟声中,我的一只手掌也慢慢罩上了那光滑坚挺弹性十足的乳房。
  窗外雨声不断,在阵阵秋风的拂动下,雨丝早已经交织成一张透明的水网,在天地间铺陈开来,夜晚的城市似乎也被这场秋雨浇得有些措手不及,虽然灯火依旧,但是所有光线却都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气,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只是通过偶尔驶过公路的汽车溅起的水声极力证明着它尚未睡去。
  许久,唇分。
  妈妈被我这一番热吻和爱抚弄得酥胸起伏,呼呼娇喘,樱唇潮湿得宛若樱桃带露,而被几缕秀发挡遮住的脸颊上更是樱红一片,在这动情之夜更是显得人比花娇。
  我宠溺地轻轻刮了妈妈的小鼻子一下道:“怎么老叫我笨蛋?”
  妈妈全身赤裸地被自己的儿子婴儿般抱在怀里,还像对小孩子一样挑逗,本就红得发烫的双颊更是臊得连脖子根都红了,好半天才呢声道:“你这小呆瓜就像个木头一样,一点都不开窍,还说自己不笨?”
  我微微一愕,感觉妈妈似有责怪我的木讷之意,心中懊悔不已,不由叹道:“没办法,我也很矛盾,谁让我们是母子呢。”
  妈妈忽然仰起了俏脸,明眸坚定地望着我道:“母子怎么了,我就要让我的儿子当我老公谁又管得着?”
  听着妈妈说出这惊世骇俗的一句话,我心中大讶,暗忖道:“早知道妈妈是这样想的我当初还矜持个屁啊?可是话又说回来,她要不说出来谁又能猜得到她那颗七窍玲珑心里面想得是什么?”
  我有些情绪激动,忙着表白道:“妈,其实这些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虽然我也接触过别的女人,但是真正能留在我心里的却只有你一个。”
  妈妈听着我的真情流露轻抚着我的头发温柔地笑道:“妈妈早就知道了,你这小坏蛋的每一个想法都瞒不过妈妈。”
  我又是一愕,傻傻地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妈妈似乎很喜欢看我发呆的样子,忍不住扑哧地一笑,反而没刚才哪么羞涩了,从容地道:“从你上中学开始妈妈就发现了,天下间谁家的儿子会用你这那种眼神来看自己的妈妈。”
  我奇道:“我的眼神是怎样的?”
  妈妈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道:“那是只有在恋人之间才会有的特殊感觉,很多东西不用语言就可以感知。”
  “什么感觉?我怎么没发现?”我听得一头雾水,不是说眼神吗?怎么又跑到感觉上去了。
  妈妈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轻轻点着我的鼻尖道:“因为你是小笨蛋嘛。”
  我跟不上妈妈的思维,脑子里还琢磨着眼神的事,随口问道:“那是怎样的眼神?”
  妈妈闭上双眸一脸平静地道:“那是一种充满欲望的眼神,就像要把妈妈吃掉一样。”
  我听着心中一荡,霎时间精虫上脑再不做他想,只想与怀中玉人尽情欢爱,当即淫笑一声道:“我现在就要吃掉妈妈。”
  妈妈倏地睁开眼睛,侧身将我按到在床上,鼻尖几乎贴到我的脸上,媚眼如丝地望着我道:“妈妈现在更想吃了你这小坏蛋。”
  看着妈妈突然表现出的这带有挑逗的动作,我胯下的肉棒立时条件反射地挺动了一下,顶在妈妈浑圆饱满的俏臀上。
  妈妈感觉到我的变化,脸上又显出羞涩的表情,低声道:“伦伦,让……让妈妈看看。”
  我一愣道:“看什么?”
  妈妈的小手已经悄悄摸向我的下体,用肢体语言对我做出了回答。
  我大讶道:“你不会吧,别告诉我你没见过这东西。”
  妈妈挑衅地膘了我一眼道:“我就是没见过怎么样?”
  我摇摇头道:“要不是知道我是你亲生的,我现非把你当成处女不可。”
  妈妈没有回答又媚又甜的笑着轻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见妈妈的举动似乎大有调情之意,我也来了兴致,调笑道:“我小时候你都见过多少次了怎么能说没见过呢。”
  妈妈轻咬下唇,眉梢眼角春情一片,声音甜腻地道:“可它现在长大了。”
  我的脑子里轰地一声,所有顾虑、彷徨、担心都被妈妈这妩媚动人的调情举动赶得烟消云散,那压抑多年的欲火瞬间燃烧至顶点,滚滚热流全部涌向胯下。
  神情恍惚地仰躺在床上,任由妈妈温柔地为我脱下衣服,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仅留的一丝神识却捕捉到妈妈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只见她先是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鼓足勇气这才动手拉向我的内裤。
  这个表情与她刚才表现出来的妩媚勾人的神态截然不同,我心中微感诧异,然而这时我那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在内裤松紧口拨动下,已经扑棱棱地弹出来。
  啪地一声刚好打在妈妈来不及避开的俏脸上。
  妈妈有些慌张地瞪大双眼盯着我粗大的肉棒道:“怎么……这么大了。”
  此刻妈妈炙热的呼吸正喷在我的肉棒上,粉红色的樱唇距离我的龟头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看着这香艳异常的场景我只觉得小腹一热,欲望再次将疑虑压了下去,一语双关地笑道:“这还不都是妈妈的功劳。”
  妈妈没有理我,小心翼翼地轻轻摸了摸我的肉棒,随后紧紧握在手里,两只小手都不能完全包裹住,妈妈把我的肉棒在自己娇嫩的脸颊上摩挲着,爱怜地说道:“伦伦的鸡巴真漂亮。”
  乍从妈妈的嘴中听到鸡巴这种字眼我兴奋得肉棒又是一颤。
  妈妈察觉了我的反应,白了我千娇百媚的一眼道:“干嘛,小坏蛋?”
  我嗫嚅地道:“我以为妈妈是淑女,没想到也会说粗话。”
  妈妈抿嘴一笑软语轻声地道:“小笨蛋,鸡巴不是粗口,连红楼梦里都这样说‘女儿悲,嫁个男人是乌龟;女儿乐,一根鸡巴往里戳’呢。”
  我又被刺激得兴奋不已,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道:“还是妈妈懂得多,那我就好好让妈妈乐一乐。”
  妈妈又轻轻将我推了回去,柔媚地笑道:“小坏蛋刚才那样戏弄妈妈,现在轮到妈妈来收拾你了。”说完低下螓首整个人滑到我的胯间,小嘴一张红润的唇瓣立时将我的肉棒吞了进去。
  我只觉得肉棒陷入了一个湿润、紧凑、温暖、柔软的所在,忍不住兴奋地挺腰弹动。此时我多少已然有些明白妈妈的用意,看起来她是见我刚才费力让她高潮,也想效仿一下。
  虽然妈妈的口技很是笨拙,只知道用嘴唇上下套弄,口内的丁香小舌连围着龟头打转都不会,不过光是看到美艳动人的妈妈爬在我的胯下,披散着乱发,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背部形成优美地曲线,如玉似雪丰盈饱满的双乳垂在胸前,整张小嘴被撑得满满的,费力地吞吐着我的肉棒,这画面足够让我心神俱醉了,况且我的手还能摸着妈妈丰满结实、极具弹性的的翘臀,触手细滑腴润,更增添了蚀骨消魂的滋味。
  我享受着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快感,望着埋首胯间既温柔又认真的妈妈,视线却忽然模糊起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闪现出来,眼前这个极力取悦我的性感女人所散发出来的,究竟是母爱还是情爱?我对她的感情又是亲情还是爱情?还是说这只是单纯的欲望?
  一连串的疑问纷纷而至,刚刚因情绪激动而信誓旦旦的一番表白变得有些不确定了,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一时间又捕捉不到是什么,只是感觉与我梦想中同妈妈欢爱的画面大不相同,总是缺少了点什么。
  我忽然生出想问问关于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的念头,还有妈妈的身世,可却知道现在绝不是时候。
  妈妈第一次口交实在不得法,俏挺的鼻尖和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我心中不忍示意妈妈停下来。
  妈妈抬起头,一双水雾迷朦的大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秀发从光滑的双肩上垂到胸前腻声道:“伦伦舒服吗?”
  我笑道:“太舒服了,为此我一定要让你欲仙欲死以报答妈妈的恩情。”
  妈妈调皮地白了我一眼道:“嘁,你做得到吗?”
  这个勾魂的眼神,和这调情的语言顿时使我心中的欲望又起,刚才的疑虑顿时抛在一边,一个翻身把妈妈压在身下,准备以实际行动做出答复。
  谁知妈妈见我有所行动却一脸惊慌地道:“别,伦伦,你温柔点,妈妈怕承受不了。”这一下就露馅了,看起来她并未完全从心理阴影中走出来。
  为了消减她的恐惧心理,我故意调笑道:“刚才谁说要让我当她老公的?”
  妈妈刚想回话我却趁她分神之际分开了她的双腿。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的光芒照亮了身下妈妈娇嫩的胴体,我的肉棒也终于抵在了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穴口,那曾经带我来到这个世上的美丽桃园。
  妈妈闭紧双眸,仰头轻吟道:“伦伦轻点!”
  我继续挑逗妈妈:“原来我的老家是这样温暖舒服,不知道这些年里面有没有什么变化,我要故地重游了。”说完轻轻挺入半个龟头。
  可是这回显然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妈妈秀眉紧锁紧张地抓着我健壮的肩头,纤纤十指都陷进肉里,酥胸不住起伏,娇声道:“小……小坏蛋……你轻点,妈妈……”
  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响起,吓得妈妈本能地向上一挺身子,我就势一举而入,肉棒就此整根没入妈妈的阴道内。
  妈妈绷紧了身体,秀眉紧蹙,颀长的颈项扬了起来宛如一只受伤的天鹅,不知是被雷声所吓还是被我的侵入导致,樱唇微张发出一声娇呼,却被震耳欲聋的雷声所掩。
  雷声过后我连忙趴下身子,双手环住妈妈细嫩的后背,让她的一双粉臂紧紧抱住我的头,柔声安慰道:“妈,不要怕,我在这里。”
  窗外的雨已经转为暴雨,如瀑布一般从天穹之中倾斜而下,声如万马奔腾,使人心中不自然地感到恐惧,除了阵阵雨声整个房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只有我和妈妈以最紧密地方式紧紧结合在一起。
  妈妈玉面绯红,云鬓散乱,秀眉紧蹙地哀求道:“好伦伦先别动,让妈妈适应一下。”
  我没有动静静地趴在妈妈身上,脸颊贴着她滚烫的俏脸,耳中听着她因兴奋变得急促的娇喘声,鼻中闻着诱人的体香,胸口压在饱满的玉乳上,两个硬硬的小乳头随着我的蠕动摩擦着我的胸口肌肤,身下的肉棒则被温热滑腻有些痉挛的阴壁紧紧包裹着。
  我有些惊讶地发现妈妈的腔膣内竟然如此紧窒,虽然与少女不同,却也绝不是她这年龄的熟女可比,除了一种肉体上的舒爽感觉之外,心灵深处那被母亲最深的温柔呵护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不止身下之物,连整个身体都重新回到了温暖的母体,任由外面的风雨如何肆虐也能感到一份永恒的安详。
  我轻轻吻了一下妈妈的小耳垂轻声低语道:“妈,你又咬我了,这回咬得可比刚才紧得多了,不过却也舒服多了。”
  妈妈被我说得娇羞地真的在我肩膀上轻咬一口,含混不清地道:“我咬死你这小坏蛋。”
  被妈妈娇羞动人的模样再次勾动了欲火,虽然没有剧烈的运动,却实在忍不住难挨的欲望,轻轻摆动着臀部,以增加肉棒在阴道内的摩擦,引得妈妈紧张地绷着身体,樱唇微张诱人至极。
  我一边缓缓蠕动一边继续逗她道:“用那里咬?”
  妈妈再不答话,长长的睫毛紧张地颤抖着,小嘴微微张开形成O字,鼻中发出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如此诱人的摸样,我兴奋得直想立即将身下丰腴成熟的玉人大肆蹂躏一番,可是又怕弄疼她,只得强自忍耐着。
  幸好妈妈毕竟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被我温柔地化解了心中对性爱的一点恐惧之后,加之在我的舌技下早已泄过一次身,似乎慢慢适应了我的肉棒,没过多久居然主动开口道:“伦伦……可以动一动了。”
  我如奉纶音,却也不敢动得太大,只是轻轻耸动臀部抽插起来,身下的妈妈媚眼如丝娇吟不断,臀部不自觉地开始迎合着我的动作。
  曾几何时她将我抱在怀中哺育,如今却被我骑在胯下肆意征伐,精神和肉体的快感在我心中泛起一片涟漪随后荡漾开来。
  身下的妈妈在我的动作下鼻翼煽动,黛眉紧蹙,下唇已经被咬得有些发白,却仍然鼓励我道:“宝贝……可以用力一些了……妈妈……受得了。”
  我这才用双臂撑起上身,开始猛力挺腰向妈妈的小穴插去,每一次都只将龟头留在穴口,再一插到底。龟头棱刮着细嫩的阴道壁,从妈妈子宫深处感受到热热地温度,耻骨碰触着妈妈阴毛丛生湿润异常的阴阜,加大摩擦度后肉棒上立时传来难以言说的快感,再加上那种与亲生母亲水乳交融的禁忌感充斥着心田,顿时使我感到一阵阵销魂夺魄的快感。
  妈妈紧咬着嘴唇,发出沉闷的呻吟声,我的阴囊则敲打在妈妈温热的胯间,发出啪啪的肉体撞击声,配合着妈妈如歌如泣的呻吟声,与外面的雨声联手奏出一曲美妙至极的动人乐章。
  抽插了一阵我又抬起妈妈的双腿架到肩上,感受着柔软、细滑、丰满的大腿摩挲着胸口带来的清凉舒爽的触感,这个姿势使得妈妈的小穴更加紧凑,肉棒每下进出带来的快感也更加强烈了。
  妈妈双颊宛若桃花初开,眼神迷离,两颗浑圆饱满的乳房不停摆动,娇躯在我的动作下摇摆不定,乳浪滚滚,臀波荡漾显出一派春情无限的迷人景象。
  闻着妈妈身上散发出的成熟女人的芳香气息,我只感到后背一颤,在欲火的催动下双手各自抓住一只纤秀的足踝,将妈妈的双腿分开,凶猛地抽插起来。
  这个姿势虽然不像刚才那样感受阴道的紧凑摩擦,但是却可以看到自己的肉棒在妈妈的小穴内不断翻进翻出的动人景象,视觉上的刺激反而更加使我欲火高涨。
  妈妈媚眼迷蒙地睁开双眼,忽然注意到我视线所望的方向,连忙羞怯地用手遮住我们的交合处,两只秀气的小脚在虚空中胡乱地晃动着,脚趾不知是因兴奋还是害羞紧紧地蜷缩起来,说不出的可爱。
  我看得血脉喷张,忍不住张嘴将一只小脚叼进嘴里,舌头不断挑拨着,开始细细地吮吸起每一根小巧的脚趾,逗得妈妈脚趾不停翻动。
  妈妈的一对玉足不知多少次出现在我的梦中,直到今天才终于如愿以偿地任由我把玩,心中那份激动一点也不亚于身下肉棒带来的刺激。虽说我很贪婪地在吸着妈妈的小脚,不过却也不敢太过用力,因为这双柔滑纤美的秀足娇嫩的总让人觉得只要用力过大就会吸出水来一般。
  我的两只手也没有闲着,一只在滑不留手玉润光洁的大腿肌肤上不停旋转抚摸着,另一只则握住一只漂亮的乳房搓揉起来,感受那美丽的弧线,弹性十足滑腻如水的触感,挺翘的小乳头被按倒又倔强地挺起来。
  身下交合处与妈妈滑润柔嫩的湿痕穴口相触,而妈妈的阴道内似乎也有种吸力,每次当我拔出阴茎的时候都会被它自动吸回去,这种被吸吮的快感更刺激得我更加猛力地抽插起来,带出的爱液发出滋滋的水声。
  妈妈被我同时攻击多路敏感部位,有些神志不清地胡乱呻吟着,我刚刚放开妈妈的双脚,浑圆如玉柱的双腿就一下挟在了我的腰间,随着我的挺动修长的颈部一下一下地仰起,一双粉臂则伸向两边抓起被单,带着雾气的明眸失神地望着虚空。
  我双手一抄妈妈的纤腰,挺身坐了起来,妈妈被这变换动作后的突然深入刺得娇呼一声,紧紧抱住我的脖子,随后开始不断抚摸着我的头发和后背,这个熟悉的动作在这激情时刻却给我带来一份温暖。
  我一边加大挺动速度,一边亲吻妈妈的颈部,胸前感受着两团柔软乳球的摩擦,手掌则游走在丰满的两瓣臀肉上并用力下按迎向自己,每一下都不留任何缝隙地一插到底,与妈妈的身体嵌合得天衣无缝。
  在我疯狂的挺动下妈妈的阴道内忽然一阵痉挛,口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双眸迷离地望向虚空,四肢紧紧缠住我的身体,全身肌肉不停抽搐着。
  同一时间我也感到龟头上被滚烫的热流倾洒,后腰传来一阵酥麻感,一股激射而出的精液立即迎向那股热流,两股液体在妈妈体内相互激荡水乳交融,片刻间融为一体倾洒而下洒向我的肉棒。
  随着我将精液射进妈妈的体内,一切归为平静,只有窗外不断的雨声,和房间内刺激地气味,我们母子紧紧相拥,仿佛生怕睁开眼再也不能见到彼此,而身下却仍然处于交合状态。
  我终于做到了千百次出现在梦中的事,可是激情退却欲火得到宣泄之后,心中却不知为何没来由地泛起一种可怕的空虚感。
  我和妈妈携手开启了这扇禁门,穿越了那不可跨越的禁区,可我却不知道未来迎接我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在这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中我的眼皮异常沉重,却又不敢就此睡去,我害怕入梦之后的那份孤独,同时也害怕醒来后发现这只是一场美丽的春梦,一个念头忽然在此时浮现:“身下的妈妈是否真的得到了快乐?”
  “宝贝,妈妈好爱你。”妈妈的手紧紧抱着我的头,温柔地话语在我耳边响起。
  我的脸躺在妈妈完美的玉乳之间,被妈妈身上细细的汗珠浸湿,滑腻腻的,在妈妈软语轻声的呢喃声中我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第九章 新的战场

  雨停了,碧蓝的天空中一轮崭新的太阳将柔和的光芒撒向大地,喻示着新的一天已经来临,阳光透过窗户投进房间,暖意融融的卧室内的一切都沉浸在阳光里,天边的浮云缓缓飘过,时而遮住阳光,忽明忽暗的云影掠过眼睑,睡得一脸惬意的我渐渐从梦中醒来。
  无比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还没睁眼一股馥郁芬芳的熟悉体香立时扑鼻而来,睁开眼睛迎接我的是妈妈那既柔情似水又妩媚动人的剪水双眸。此刻她正趴在我的胸口上,抬着头专心致志地用手指轻轻勾画着我脸上的轮廓,纤纤玉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更显得如冰似玉宛若透明。
  见我醒来妈妈并未开口,只是甜甜地展颜一笑,倏然间粉妆玉琢的俏脸上两颊笑涡于晨光中荡漾开来,动人心魄的美态在我心中激起一片温馨的涟漪,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真实,幸福感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触手可及,昨夜的不安与彷徨似乎都已随风雨烟消云散,化作最遥不可及的一个梦,只留这个满室旖旎。
  我爱怜地掠了掠妈妈鬓边的秀发,低头在她额上轻啄一口,微笑着道:“早啊,老婆。”
  妈妈秀眉微蹙,用小拳头轻捶我一下道:“去你的吧,谁是你老婆?没大没小。”
  我有些错愕地道:“可是我们昨天已经……”
  妈妈撇了撇小嘴道:“那又怎样?”
  我嬉皮笑脸地道:“既然昨晚咱们都那样了,这称呼怎么也得变变吧?”
  妈妈捏了捏我的鼻子哼道:“不管怎么变你这小坏蛋也是我儿子。”
  我馋着脸在妈妈耳边小声道:“至少在床上总该叫声好哥哥听听吧。”
  妈妈葱白似的手指戳着我的头道:“小坏蛋,竟然想让妈妈叫你哥哥,得手了就连妈都不认了是不是?”
  我呵呵笑道:“我又没说不认你,只是想要添加点情趣而已。”看来过了最初的羞涩,妈妈古灵精怪的性格又恢复了,这让我心中很是兴奋,忍不住想要起来逗逗她。
  谁知我刚要支起身子,妈妈却紧紧将我的头搂在怀里道:“乖,别起来,让妈妈再抱抱你。”
  我只好继续躺着,任由妈妈抱着我的头,脸颊贴在她丰满的双乳之间,鼻中尽是淡淡的诱人体香,眼前一对白白嫩嫩的玉兔被阳光照得更加细腻光洁,优美的乳形展现出浑圆饱满的动人曲线,挺拔的两颗小乳头耸立在雪山之巅,诱人至极。
  躺了一会我仰起头来又开始欣赏起妈妈娇美的脸庞来,只见她眼波流转,朱唇微启,脸颊上绯红一片,说不出的娇媚动人,可是当我看到她双眸中那充满慈爱的眼神时,心中却没来由的升起一丝失落感。一瞬间我忽然明白昨夜销魂时刻的那种失落感是什么了。
  原来妈妈虽然把一切都给了我,但是这种感情却并非我所期待的那种男女之情,而是母亲对儿子的溺爱之情,妈妈虽然也享受性爱的高潮,但是从心底她还是更多的把我当成了儿子,而非一个男人,她只不过是为了取悦我而曲意迎合,并未真正享受那种两性之间毫无保留的放纵痴狂带来的欢愉激情。
  想明此点我心中顿觉极不舒服,一种心有不甘又带些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
  “妈妈明明已经说了要全心与我相爱地,为什么却不能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来爱?我又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完全对我敞开心扉?”我自顾自地想着心事却没发现妈妈已经低下头来,开始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呃,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过了好久我才注意到妈妈的眼神,摸了摸脸,茫然地问道。
  妈妈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声音甜腻地道:“你这小坏蛋怎么一大早就不老实?”
  感觉到身下的触感,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肉棒早已一柱撑天,此刻正顶在妈妈结实圆润的双腿之间。我刚想向妈妈解释晨勃的事,转念又一想,却也实在多余,此时摸着妈妈绸缎般细滑的肌肤,搂着她柔韧光滑的胴体,即使没有这自然的生理反应,小兄弟也会不甘寂寞地傲然起立,又何必再多做解释呢?想到这里我一个翻身将妈妈压在了身下。
  妈妈娇呼道:“小坏蛋,你又要干嘛?”
  我坏笑道:“还用问吗?当然是要行使作为你男人的权利了。”
  妈妈急忙翻转身体趴在床上道:“不要,你这小色狼怎么总想着这事。”
  我舔了舔妈妈曲线优美的后背道:“谁让妈妈的身体这样诱人。”
  妈妈有些慌乱,有些着急地说道:“伦伦,你昨天不是都做过了吗?怎么还要?”
  我喘着粗气道:“像妈妈这种天生尤物做多少次我都不够。”说完用力提起妈妈丰挺的臀部使它高高翘起,龟头抵在股沟间反复摩擦,感受那柔软的触感,而妈妈极其柔韧的腰部也因此弯出最动人的曲线,看着更是令我色授魂消,浑身骨肉都为之一轻。
  “小坏蛋……妈妈昨天刚清洗完你又……啊……”不等她说完,我已经一挺腰,青筋暴怒的肉棒已经整根插进妈妈的小穴,引得她仰起雪白的颈部发出一声勾人魂魄的呻吟。
  看着阳光在妈妈白皙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感受身后两只粉粉嫩嫩的小脚丫无助晃动着,我更加情欲高涨,压低身子趴在妈妈粉背之上,一边体会那滑腻腻的清凉感,一边轻轻挺动着肉棒,而随着我的耸动,妈妈也开始浅唱低吟,却因羞于出声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努力克制着。
  见到妈妈这欲拒还迎,娇羞无限的动人神情我只觉血气上涌浑身燥热,忍不住低头咬住她的小耳垂,呢喃道:“妈,你现在就像一件世间最美的乐器。”
  妈妈娇喘着道:“你……你胡说什么?”
  我轻轻挺动几下肉棒,妈妈立时从鼻中轻缓地发出两声呻吟,之后我又将速度提高,妈妈的娇呻吟声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我一边变换着节奏抽插着,闷声道:“我一定会用妈妈这件乐器奏出最优美的旋律的。”
  妈妈被我说得羞愧难忍,赶忙扭动臀部使我的肉棒脱离出来,然后就用四肢用力支撑身体,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再进入。
  我此时早已被欲火吞噬,见妈妈一再躲避激动之下双手猛地抄起妈妈修长丰润的大腿站了起来。妈妈猝不及防下一声惊呼,因为是正面朝下被我拎起,必须要用两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大腿却被我牢牢抱住动弹不得,小腿只能在我身后无力地乱蹬着,却对我的侵犯再也没有余力反抗;我的肉棒毫无阻碍顺顺利利地再次插进妈妈已经开始分泌爱液的小穴内。
  妈妈羞愤地道:“快……快放妈妈下来……不然……不然我真生气了。”
  我促狭地笑道:“这是改良型儿子推车,妈你好好享受一下吧。”说完抱着妈妈腴润结实的屁股开始一边向前抽插肉棒,一边迈步前行,每迈一步妈妈都不得不以双手代步随我前进,从床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来到柔软的地毯上。
  妈妈见已经来到地上急道:“伦伦……你……你要干什么?”
  我越来越兴奋,邪笑道:“我要推着我美丽的母亲车到我的房间去好好享受一番。”
  妈妈还要反抗,向前爬了两步想要摆脱我这羞人姿势的侵犯,谁知她走我也走,肉棒始终停留在体内,而我却可以控制方向,为了逗弄妈妈,我故意在客厅里多转了好几圈,最后停在镜墙前面,看着镜子中映出了我们母子的这个淫荡动作,开始一下一下地抽插起来。
  我必须让妈妈彻底敞开对性爱的欲望,情人之间是应该完全敞开心扉去享受性爱乐趣的,越是激情越该感到兴奋,我坚信只要过了最初的羞愧妈妈一定会被我唤起体内那沉藏已久的欲望的,于是不理妈妈的抗拒只是不停地大力抽插着。
  妈妈两瓣光泽如玉的粉白雪臀在我的冲撞下一开一合,嫩红的小穴被巨大的肉棒带得翻进翻出,她的俏脸因为兴奋和羞涩就像熟透的番茄一般,连双乳之间都已经泛起一片樱红,双手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妈妈只好哀求道:“好伦伦……饶了……饶了妈妈吧……妈妈的手都酸了……啊!”
  其实我只是想要挑起妈妈的情欲,又怎么忍心真的让她太过辛苦,见妈妈求饶,一只手仍然停留在胯间以固定我们两人交合的部位,另一只手一把握住了她的一只乳房,腰臂臀同时用力,直接将妈妈顶离地面。
  妈妈娇呼一声整个人腾空而起,我从镜墙中惊讶地发现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我用肉棒将妈妈挑起来一样,熊熊欲火立即燃烧起来,兴奋得又弯下了腰来,再次挺动。
  妈妈的四肢没有一个点可以着力,只能呻吟着任由我忽高忽低地挺动,秀发在空中飞舞,双手在乱抓,看得我血脉喷张肉棒变得更加粗硬了,不顾一切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然而这个动作虽然造成了很强的视觉刺激,却也极其耗费体力,只抽插了二十多下我就已经感到吃力了,这才抱起妈妈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来到我的床上的时候我都有些疲惫,我全身趴在她的背上,肉棒仍然深深停留在小穴内。
  妈妈此时已经全身酸软,只能任由我施为,喘息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道:“伦伦……你……你这小坏蛋……第一次就……就这样整妈妈……看……妈妈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闻言忙又挺动了几下阳具道:“妈妈……想……怎样收拾我?”
  “啊……小坏蛋……我……”妈妈被我插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完。
  我步步紧逼继续挑逗妈妈道:“妈,你想不想让我插得更大力点?”
  “不想!”妈妈倔强地道。
  我见她在如此情形下还在强撑顽抗,不由得好胜心起,猛地挺了下腰,整根鸡巴一插到底,引得妈妈仰起雪白的脖子,发出一声动人的长吟。
  我本还想进一步挑逗,可是之后任我如何施展手段,妈妈却只是紧咬牙关,说什么也再不肯开口。我了解她的性格看似柔弱,其实真正犯起倔来任谁也别想让她妥协,只得无奈地放弃调情不顾一切地提起她的翘臀,十指陷入两瓣臀肉,开始狂插猛干起来。
  妈妈被我如此一番折腾早已浑身乏力,上身趴在床上,咬着下唇,只有白嫩滚圆的臀部高高翘起,在我的挺动下泛起一阵耀眼的白浪。
  当我再次将滚烫的精液射进妈妈体内的同时,一阵空虚感也随即袭来。我失败了!尽管刚刚我的行为让妈妈羞愧难耐,可是她还是在极力忍受着以迎合我,完全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效果。
  不知是否因为射精之后的慵懒情绪,此刻我的脑子变得格外清醒,很多之前没有注意到的问题此时却一一浮现。
  妈妈太聪明了,对我也太了解了,虽然对性爱上并不熟悉也不热衷,但是却总能用语言和神态勾引起我的欲望并尽可能的满足我,人们都说聪明女人是知道如何取悦男人的,妈妈正是这种女人,只是她取悦我的出发点还是基于母爱,可是她却明明亲口说对我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母子,为什么行为上却如此矛盾?
  在这种困惑中我同时又意识到了另一个让我更为诧异的问题,妈妈的心思我竟然越来越琢磨不透了,对于一个最亲近的人本该是最了解的,可是却偏偏在发生了这最亲密的接触之后产生了一种距离感,尽管我很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承认,妈妈开始让我感觉陌生了。
  我许久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娇慵无力、青丝凌乱的妈妈才在我身下费力地拱了拱背,将我甩到一旁愤然道:“走开,离我远点,你这个小变态,以后再也别想碰我。”
  我心中一急暗道:“这下坏了,刚刚实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真要把妈妈惹火了可不好。”虽说浑身疲倦连话都懒得说,可是闻言却只得喘着粗气狡辩道:“这怎么是变态,这是闺房之乐。”
  “你只顾得自己乐了,根本不管妈妈,用那么下流的姿势欺负妈妈,昨天说的那么好听,一得手就全忘了。”说着说着妈妈小嘴一撇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我这下真慌了,赶紧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心中暗叹最近还真是怪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妈妈哭过,这才短短几天时间怎么就总是把她招哭啊?
  我本来想要把妈妈扳转过来,可是她却倔强地一耸肩膀将我的手甩开,只是低声抽泣,我只好继续哄,过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拒绝任由我从后面抱住她的小蛮腰。
  我低声在妈妈耳边道:“好了,好了,妈,我保证以后除非你主动,否则只以最规矩的姿势与妈妈做爱这总行了吧,千万别哭成吗?你一哭我心里难受。”
  妈妈赌气地在我怀里挣扎了一下道:“那你也别想了。”
  我感觉到妈妈的挣扎只是象征性的,看样子并没有真的生我的气,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哄道:“好好好,只有妈妈想的时候我才为您服务这总可以了吧。”
  “你这小坏蛋怎么没皮没脸。”
  “跟自己老妈还要什么脸皮啊。”
  妈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妈妈以后不会让你老这样欺负的。”
  我连忙答道:“好,好,以后你欺负我还不成吗?”妈妈被我缠得没了脾气赌气不再跟我说话,我赶忙借机打岔道:“不过说起来妈你真的好像没有什么性经验啊。”
  妈妈翻过身体,趴在我怀中,横了我一个大白眼道:“谁像你这小色鬼,这方面经验丰富,真可恨。”说着又重重地在我胸口轻拍了一下。
  我嬉皮笑脸地继续打岔道:“给我讲讲你和我爸爸以前都是怎样的吧?”
  “不说!”
  我微微一探头把嘴唇凑在妈妈耳边,柔声道:“那我今后就常回老家看看,相信总有一天妈妈‘心花怒放’之下会对我说的。”
  妈妈听出我话中之意羞愤地道:“呸,想得美,以后才没这么容易呢。”
  为了哄她我假装撒娇,把嘴撅得跟个鸭子似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妈妈看到我夸张的表情终于忍俊不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口在我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见她终于笑了,急忙趁热打铁故作贪婪状,一伸手握住妈妈的一只乳房,一边把玩一边赞叹道:“这对宝贝真是让我爱不释手,想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尝到它的滋味了。”
  妈妈打掉我不规矩的手,道:“尽瞎说,你小时候那次不是张着小嘴吃个不停?还说没尝过。”
  我不屈不挠地再次摸了上去,笑着道:“我小时那是牛嚼牡丹,根本不知道这对宝贝的妙处。”
  妈妈没有再把我的手打开,任由我肆意地揉捏着双乳,只是轻轻抚摸着我的强健的臂膀道:“那时你的小胖胳膊就像节嫩藕,圆滚滚的,谁想到现在却这样强壮了。”在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一番插科打诨之下,她终于有些淡忘了刚才的怨气,只不过似乎又被勾起了过去的回忆。
  见妈妈又要母性泛滥,我故意伸着自己的胳膊看了看道:“都说粗如儿臂,不知以前妈妈空虚的时候是否用我的手……哎呦!”话没说完腰上立时被妈妈狠狠地掐了一下。
  妈妈皱眉道:“刚说两句好的就没正经。”
  看着妈妈似嗔似愠的表情我又有些忘形了,情不自禁地在她结实的翘臀上拍了一记道:“妈妈产后恢复得真好,小穴那么紧,屁股又这么有弹性。”
  妈妈又羞又恼地低斥道:“还敢胡说,再说我可真生气了。”
  我连忙抬起双手投降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在这样温馨的清晨早晨,在一个人身上同时享受着亲情和爱情两种最美妙的滋味,这感觉让我倍感珍惜。
  或许人在最幸福的时候总是最怕失去,我不自觉地手臂一紧,将妈妈搂在怀中沉声问道:“妈,我们的事会不会被人知道?”
  妈妈俏脸紧贴着我的胸口,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只要我们不说,我想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可是如果我要娶你呢?”我终于将犹豫很久的一句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妈妈猛地抬起头来注视着我道。
  我迎上她的目光坚定地道:“我说我要娶你!”
  妈妈抬起素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眼中却流露出一丝说不清的神色,柔声道:“小傻瓜,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对,昨天我们都太冲动了,我想我们都要冷静的好好想想,我们毕竟是母子。”
  我胸口一热脱口而出道:“我很冷静,根本不用想了!”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在她那清澈如水的双眸逼视下,我就像中了定身法,只觉得浑身不自然连脑袋都开始有些转不起来了,只能靠说话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嗫嚅道:“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是个难题,现在真的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妈妈依然没有回答又瞧了我半晌这才垂下俏脸。我有些懵了,实在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静默了良久妈妈才缓缓地道:“这些年我,都保守着有你这样一个儿子的秘密,开始的时候我是怕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会遭人闲话,谁知现在……”
  “谁知现在这个孩子竟然就要成为自己的老公了。”我忙打岔希望可以打破这令我不自在的诡异气氛。
  妈妈抬头横了我一眼微嗔道:“去你的,我可还没答应你呢。”转瞬之间刚才那令我不安的神色已消失了,又换成了轻嗔薄愠的醉人风情,我如获大赦这才回复过来,意识到眼前是个绝佳的机会,赶紧追问道:“妈,我的年龄是不是有问题?”
  妈妈白了我一眼道:“你都知道了还问。”
  “我虽然猜到了,可是却并不知道原因,你就告诉我吧。”
  妈妈显出沉思的神态浅叹道:“我没有结婚就生下你了,那时实在不方便给你上户口,所以就请那对老夫妇以收养的名义帮你上了户口,让你随他们的姓,可是因为我即要去看你,又要继续读书,所以只好隐瞒你的年龄,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说到这顿了顿抬起头道:“伦伦,你会不会怪妈妈?”
  我不由得佩服妈妈的心思缜密,小小年纪就懂得未雨绸缪了,口中却仍然胡说道:“怎么会怪你呢。不过永伦……妈你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不是要永享天伦?看来妈妈真的很有远见,简直是未卜先知,早料到我们母子会以这种方式享受天伦之乐。”不知为什么我越来越无法适应自己的真情流露了,总觉得那样很尴尬很不自然,只能以这种轻薄的方式把话题岔开以做掩饰。
  妈妈抬手撕了撕我的嘴道:“你这小坏蛋,这耍贫嘴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我笑着搂紧妈妈道:“等妈妈成了我老婆我就改!”嘴上说得轻松,心中却是对妈妈怜惜不已,她说的虽然简单,可是即使是寄养在别人家里也总要供应一些日常花费吧,试问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无依无靠,还要一边读书,究竟是如何将我养大的?
  这么多年来,她总是把什么事都深藏在自己的心底,从来不向我透露一丝半点,尽管如此我却还是能够想象得到她吃了多少苦,而且看样子从我那没见过面的老爸身上她似乎根本就没享受过任何恋爱与夫妻的应有的幸福感,反倒是因第一次就怀孕生下我,又不知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使对她性爱在心理上留下了阴影。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臂膀微微用力将妈妈的娇躯搂得更紧了,心中暗暗发誓,今后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一定要尽我一切努力让怀中这个为我付出一切的女人得到幸福。
  这时妈妈俏脸贴着我的胸口轻轻地道:“本来我打算昨天带你一起去看看当年收养你的那对老夫妇,这么多年了咱们也该去谢谢人家,可是看你这样累又不分青红皂白地……”
  我一愣道:“你不是去与秦峰约会?”
  妈妈这才展颜一笑,玉颊上的小酒涡更加迷人,有些俏皮地道:“原来小笨蛋吃醋了。”
  得知真相,我心中真是万分愧疚,同时也更坚定了想要重新带给她幸福的信念,当下心中做出一个决定,决然道:“明天我就搬出去。”
  妈妈瞪大眼睛大讶道:“为什么?”
  我郑重地望着妈妈的眼睛道:“我要让你尝到女人的一切幸福,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你尝到爱的滋味,我要从追求你开始,与你恋爱,在适当的时候再向你求婚,一定要让你尝到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全部幸福。”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凑上了柔软的樱唇,以一个香吻代替了所有语言,眼角却渗出了晶莹的泪光。
  “哎,我又把她招哭了。”
  其实还有一层理由我并未说出口,我要想办法帮她摆脱那心里的阴影,她现在正值虎狼之年,我依然相信在那成熟身体里隐藏着的热情早晚会溢出的,我要让她完全将我当作情人而非儿子,但是这个念头在心中浮现却总让我有一种罪恶感。
  “当我下次再来到这个家里的时候就是你的情人了。”离开妈妈温热的嘴唇我信心十足地道。
  “切,我才不会轻易请你回来呢。”
  “我有信心,早晚妈妈会接你的好老公进门的。”
  “臭美!”
  
  城市被雨水粉刷一新,尚有积水的柏油路面到处反射着阳光,我摇下车窗,和风吹来阵阵凉爽的空气,使人心旷神怡,深深的吸一口气,清新的凉意缓缓的沁入心肺,头脑顿时清爽了起来。从今天开始我和妈妈就要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了,看来这又是一场新的战争,不管为情还是为欲。
  正在我信心满满地开着车向小区门口驶去的时候,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忽然映入眼帘,西装笔挺的秦峰此时正拿着电话有些局促不安地在车边转悠,我们看到彼此的时候都是一愣。
  我将车开到近前仰头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你家?”秦峰抬头望了望身后的楼层愕然地道。
  见了他这个动作,我心已然明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定是因为昨天见到我去他那里找妈妈,所以他断定我们在吵架,以为有机可乘这才急着赶来,打算趁虚而入了。
  我有意气他,故作平静地道:“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和芷琪的家。”
  秦峰果然脸色一变讶然道:“你们……”
  我把脸一沉不等他把话说然沉声道:“对不起,今后我不希望见到你再来纠缠我女朋友,请你最好离她远点。”
  秦峰看起来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似乎做了半天心理斗争,好半天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芷琪曾经生过一个孩子?”
  我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不但知道,而且比你要早得多,也清楚的多。”说完踩动油门在秦峰惊讶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对于秦峰这种妄作小人的行为我实在有些不屑,这小子还真是无耻,竟然使出这种下流手段,以为告诉我妈妈曾经生过孩子就能拆散我们,可他又怎么想象得到我就是那个孩子。不过这却也让我意识到,妈妈自认的保密工作却也并非那样严密,不然这小子又怎么会知道妈妈生过孩子,看起来今后得更加注意一些才行。

  第十章 初次约会

  鼻子上挂着个墨镜,长长的黑色风衣领子特意立起来,里面是笔挺的灰色西装。揣着兜,叼着烟,身体斜靠在在车子旁,盯着对面自己家的楼门发呆的我,引得路人投来讶异的目光。
  此刻我的心情真是既新奇又兴奋,等待的人是最熟悉不过的母亲,却第一次以恋人的身份约会,今天究竟会有怎样的刺激经历呢?想到这里我又难掩心中的兴奋之情,嘿嘿地乐出声来,吓得一位牵着狗,从我面前走过的姑娘掉头就往回跑。
  我注意到她的反应心中有些纳闷,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我虽然长得还说得过去,却也不是什么貌似潘安、才比宋玉的人物,可是怎么不分男女老少,只要从我面前路过,总是要对我驻足留恋地回头张望一番才肯离开?难道今天我真的这么有魅力?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从车窗上看看自己的形象,这一看把自己也看得一愣。早上出来太激动也没好好看看自己的穿着,现在这一仔细端详才发觉,自己怎么看怎么像是冒充黑社会的土流氓,典型的上世纪初港产黑帮片风格,跟什么风流潇洒丝毫沾不上边,在这个年代还穿成这样难怪会引来异样的目光。
  我心中暗骂老周,都是他出的主意,我也真笨怎么就会鬼迷心窍地听了这个没品位人的建议,可是现在也来不及回去换衣服了,只好先这样将就着了,只求能引起妈妈一些怀旧情节吧,至于别人爱看就看去吧反正我从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话虽如此我却也实在不好意思再招摇地站在外面,只得回到车里等着妈妈。
  又等了一会仍不见妈妈出来,实在有些无聊于是掏出手机开始看起上面的短信。
  这些天我强忍着不跟妈妈见面,只是在晚上煲个电话粥,特意请教了一些情圣级的专家,最后才精心策划了这个周末的约会,一心想让妈妈有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我压抑了十多年刚跟妈妈发生了关系就分开好几天,这得多大的毅力啊,我自己都为我的用心良苦感动不已,不知一会妈妈见了我得感动成什么样?
  “早点到,妈妈!”
  看到妈妈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我不禁摇头苦笑,我昨天发的是,“明天我去家里接你,伦!”之后就满心期待着能收到个甜蜜的回复,谁想到妈妈的回信却是这个。她为什么不直接署名啊?干嘛还特意像是点明我们的关系似的,难道她还打算与我继续保持纯洁的母子关系吗?
  在我热切的期盼中伊人终于出现在熟悉的楼门口,一身咖啡色的泥子大衣直至膝上,包裹着玲珑有致的性感身材;腰带紧紧系出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更加凸显高高鼓起的胸部和优美的胯部曲线;外翻的领子里露出月白色高领毛衣,衬托着娇嫩欲滴的脸蛋更如羊脂白玉一般;脚下穿的一双深褐色的鹿皮翻毛小皮靴,更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四射。妈妈只静静地往楼门口那么一站,顾盼间浅笑如谜,眉梢眼角间立时流露出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
  漂亮女人的年龄本来就让人难以分辨的,何况妈妈又是那种天生的尤物,这身打扮更使她好似二十多岁的女孩儿一般,真是从头到脚都美得让我神魂颠倒。
  心猿意马的我赶忙推开车门迈着大步迎了过去。
  妈妈乍见我先是愣了一下没认出来,随后看出是我忽然忍俊不止噗嗤一下笑道:“怎么穿成这样?真难看!”
  这句话把我最后的幻想也给打破了,我现真的恨死老周了,这叫什么装酷?
  他这人不是还活在上个世纪,就是心中英雄本色里小马哥的情节还没消散,我好好的找谁征求意见不好非要问他,真是作茧自缚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要拿些男朋友的架势出来,不然我的计划就全泡汤了。于是我故意板起脸来道:“不要笑,咱们今天是第一次约会,严肃点。”
  谁知我的话非但没起到作用,妈妈更是丝毫不给面子地两根葱指捻起我的风衣,皱着眉,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一番道:“现在哪还有人穿成这样约会的,多傻啊。你要这样我可不跟你上街。”
  我彻底无语了,只得被妈妈逼着把里面的西服上衣脱了露出黑色汗衫,并解下领带让衬衫的扣子敞开,露出里面我过生日时她送我的项链。妈妈看了看又把墨镜摘下挂在我的领口上,坚持不让我我再将风衣领子翻上去,最后轻轻掸了掸我的肩头,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嘱咐我道:“以后不知道怎么搭配衣服就问妈妈,不许再这样瞎穿了。”我自然忙不迭地点头那还敢有意见。
  待一切收拾妥当妈妈很自然地挎上了我的胳膊道:“走吧!”
  我的手臂碰到她柔软的胸部,心情激动之下走起路来浑身都死板着,甚至都不知道该迈那条腿了,一边走一边侧头看着比我矮了半头的妈妈傻傻地道:“妈妈,你今天真美!”
  妈妈得到称赞拎起风衣的下摆,像个天真的小姑娘一般展示给我看道:“好看吗?这身衣服我昨天才买的!”
  这难得一见的表情顿时把我看痴了,脱口道:“你身材这么好,穿不穿衣服都好看。”
  妈妈皱了皱眉似嗔似愠地拍了我一下道:“小色鬼,又胡说八道。”
  我心中顿时一荡,正想再说些什么挑逗一下妈妈,却听她大声叫道:“伦伦小心!”
  随后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与此同时一辆面包车贴着妈妈的面前疾驰而过,带起的风让妈妈站立不稳倒向我怀中。
  我吓得得急忙抱住问妈妈道:“你怎么样?伤到没有?”
  妈妈站起来埋怨道:“我没事,你怎么不看路啊。”
  这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小动作的严重性,若是继续这样下去,那么我所努力塑造起来的形象又会退回到被妈妈呵护的儿子上了,当下很认真地道:“妈妈,应该是男人保护女人你知道吗?”
  “嗯!”妈妈随意地点着头应着。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你都要躲在我后面。”我继续强调道。
  “哦!”妈妈一直低着头尽力忍耐却始终难掩嘴角那浓浓的笑意。
  我见妈妈只是嘴里应付显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暗想:“看来必须得拿出点大男人的威严来才行。”于是一脸严肃地道:“以后得听我的话,知道吗?”
  听我这么一说妈妈终于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随后似乎又觉得不妥忙掩嘴强忍道:“伦伦,对不起,妈妈看到你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见我脸色难看妈妈忙轻轻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又继续道:“乖,妈妈知道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就是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在自己亲妈面前摆男朋友的架势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精心设计的约会开头就没开好,但愿之后不要再出意外了。
  “咱们去哪?”坐进车里妈妈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道。
  我总觉得这感觉不像约会,于是故作神秘地道:“不要问,今天所有安排都听我的。”说完放下手刹踩动油门。
  妈妈歪着头看了看我,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转过头去,但是她嘴角那始终难掩的一丝狡黠笑意,使我又生出一种被洞悉内心想法的感觉。
  “难道她猜到了我的想法?”
  其实我早就买好电影票,并且预定了一家高档西餐厅靠窗的位置,还约好了小提琴手,要不是闹市区不让放花我还打算来点烟花呢,总之什么浪漫玩什么,今天不让妈妈感动我是誓不罢休的,等到她彻底被我的浪漫攻势所征服,嘿嘿,那就是夜晚的激情时刻了。
  “坏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忘了什么,我竟然忘了买花,怎么会这样大意?
  “花店!花店!”我开始满大街踅摸花店。
  “快看车!”妈妈忽然一声惊叫。
  我一抬头见已经驶进了逆行车道,急忙猛打方向盘,一辆大客车从旁边呼啸而过,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真要命,跟她在一起太容易走神了。
  
  一路上我不敢再分神,专注地开着车。花店是没找到,不过我以让妈妈帮我选衣服为借口,来到了闹市区,打算先陪她逛街。我想这活动应该没有那个女人不爱的吧,让她先感受一下情人间的亲密举动,然后再慢慢调整我在她心里的身份吧。
  “咱们的回头率还真高啊。”我插着兜一脸得意地道。本来我的计划是一起逛街的时候可以趁机搂着妈妈的纤腰,可是她总是挎着我的胳膊让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妈妈嘴角翘了翘不以为然地道:“是啊,别人都在看这个女人怎么跟个小流氓在一起。”
  “嘿嘿……妈你说这些人都怎么看我们的关系?肯定不是母子。”我才不上当,想要转移话题没门!
  妈妈坏笑道:“阿姨带着小朋友逛街啊。”
  “为什么不是夫妻?”我毕竟不如她城府深沉不住气道。
  妈妈指着我的鼻子道:“因为你这小坏蛋一看就没长大的小屁孩!”
  我不甘示弱地道:“可是这小孩却与你有了夫妻之实了。”
  妈妈脸上一红拍了我一下道:“找打!”
  我看着她薄嗔微愠的表情,那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嘟着可爱至极,忍不住又动了歪念头,忽然大惊小怪地指着一边道:“快看。”
  妈妈本能地把头转了过来,我立即以迅雷之势偷了个嘴并赞道:“好香。”
  妈妈被我吻了个措手不及,明白过来这才羞怯地看看左右,责怪道:“再这么没正型我不理你了。”
  我无视妈妈的警告,一脸得意,自顾自地道:“妈妈的唇真软,味道又香又甜,我看这世上也只有一件东西可以媲美这种味道了。”
  妈妈虽然口中说这不理我可还是本能地随口问道:“什么东西?”
  我低低在妈妈耳边道:“极品鲍鱼!”
  妈妈的脸腾地一下泛起一片红霞,紧接着毫不怜惜地狠狠掐在我的腰眼上,在我的大呼小叫和妈妈的娇笑声中,我们母子拉拉扯扯地跑进了商场。
  “嘿嘿,看来我也并非那么不济,这次交锋我是占了上风了。”我自鸣得意地想着。不过人总是得陇望蜀,小占了一下便宜之后我又很期待更大的满足感,此刻真的很想听听别人怎么评价我们母子,最好有个懂事的服务员叫声先生太太那才叫妙呢。我正在意淫中不知是否上天听到的了我的祈祷,一个甜美的声音忽然漂了过来。
  “小姐、先生卖点什么?”
  “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懂事!”
  虽然与我的预期有点差距,不过这及时的响应却也满足了我心理上的需求,却全没意识到人家这种称呼对任何人都是通用的,并非对我的特殊待遇。
  我抬头寻声望去,只见一家专卖店门前站着一位正在甜甜微笑的女店员,在她身后的橱窗里陈列着很多内衣,粉色的霓虹写着情侣专卖店五个暧昧的大字。
  可能是因为卖的东西比较高档,也比较敏感,所以店面非常冷清,以致店员都要出来往里拉人。
  我正想进去买点什么,以谢她的懂事,妈妈却突然对店员说道:“这是我儿子。”
  我闻言差点滑倒,太受打击了。
  那店员小姐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我和妈妈却马上又笑道:“别开玩笑了你们怎么可能是母子呢,小姐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最多就像这位先生的姐姐,怎么看都不像母亲。”这种服务业的店员果然训练有素,说话总是很到位而且随机应变的功夫也很有一套。
  我心中暗自称赞这个店员小姐乖巧的同时,也深深为她拍马屁的功夫而感到折服,年轻还说得过去,可漂亮与是否是母亲有什么关系,这不明摆着讨好吗?
  “你真猜对了,我们就是姐弟,走吧弟弟陪姐姐进去看看。”妈妈看来没能低抵挡得住人家的糖衣炮弹,挎着我的胳膊走近专卖店,不过我却感到很失望,满心期待的美好感觉一下子成了姐弟这失落感真是不爽。
  妈妈见我一脸失望的表情,悄声笑道:“怎么了小坏蛋,干嘛嘟着脸?”
  我恨恨地道:“为什么说是姐弟?”
  妈妈顾左右而言他道:“因为我说实话他不信啊。这世界就是这样,你说真话往往不会有人相信,反而帮着你来骗自己!”
  我着急道:“为什么不说是……”
  妈妈眼眸中含着一丝顽皮的笑意道:“是什么?”
  哎,真窝火,这回合算平手吧。
  那店员见终于把客人拉了进来,自然更是满面堆笑地一路为我们做着介绍,不时还不着痕迹地对妈妈猛灌米汤,同时还不忘向我介绍着妈妈如果穿上什么衣服会怎样,看她的样子分明在心里还是认定我们是一对情侣,刚才的话不过是顺着妈妈说的而已,不过这也正合我意,这一上午我终于找到了一点带着自己的女人逛街的感觉。
  “怎么样?大小合适吗?”
  一条金色的脚链系在妈妈的脚上,金色与白玉般的皮肤相互衬托真是动人至极。
  “小姐皮肤真好,带这种金色饰物最合适了,我们还有一种跟这脚链配套的腰链,先生要不要看看?”店员知机地急忙推销。
  我脑中立时浮现出妈妈性感的身材,雪白的胴体全身赤裸,只在小蛮腰和脚腕上带着金链,这是多么诱人的一幅画面啊,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一拍大腿道:“不用看,买了!”
  妈妈仿佛已经明白了我心中的龌龊想法,马上送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急忙转移视线,做贼心虚地假意去看别的商品。恰巧看到柜台里一件黑色渔网的情趣内衣,我一眼就认出这是那种包裹全身的衣服,忍不住驻足观看。
  妈妈警觉地站到我身边道:“小坏蛋不许动歪脑筋。”
  我一脸尴尬正想解释,那店员却已经走了过来道:“小姐喜欢吗?先生一定喜欢的。”这句话完全暴露了她对我们身份的看法,不过我却丝毫不以为意,以一个最甜美的微笑回敬女服务员,以示她的善解人意。
  妈妈红着脸道:“我们不要了。”急急忙忙地拉着我走开。
  “干嘛不要啊?不是挺好看吗?”我看着妈妈羞涩的表情故意逗她道。
  “去,不许整天想这些下流东西。”妈妈强行拉着我往外急走,见她又露出这种害羞的神态,我心中忽然很有成就感,只觉得像是这样挑逗妈妈也是一种乐趣,正想再说些什么逗逗她,却在快要走出店门的时候发现一张红色的情侣床,我脑中电光一闪,心口猛跳,兴奋地拉着妈妈说道:“快看,大床!咱们买一个吧!”
  妈妈被我的失态逗笑了,道:“床也值得大惊小怪?咱们家又不是没床,买它干嘛!”
  我低声在妈妈耳边道:“作为我将来成为妈妈入幕之宾的鉴证啊。”
  妈妈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道:“你这小坏蛋越来越不听话了,就不会想点别的吗?”
  我见机会难得,急忙拿出小时候的看家本领耍赖道:“买一个吧。”
  妈妈皱了皱眉道:“换床还要重新布置房间!”
  我拍着胸口道:“这些都由我来安排,绝对不让你费心!”
  妈妈见我如此坚持只得无奈地道:“我不管了,你自己弄吧。”说完不知是害羞还是怕麻烦自己走出了专卖店。
  我赶忙用信用卡付了账,并写下地址约定了送货时间,临走前还不忘又把那件情趣内衣也付了钱,并让他们一起送货。
  陪着妈妈又逛了一会,我脑海中却总是想着那情趣内衣和饰物穿在妈妈的美妙画面,只要一想到妈妈曼妙的身材,雪白的肌肤在黑色渔网内衣中,腰上、脚上系着细细金莲的诱人景象,就忍不住傻笑,妈妈察觉到我脸上的萎缩笑容质问道:“怎么笑成这样?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没……没有啊,真的没有。”我急忙掩饰。
  “哼,你从小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妈妈忽然把嘴凑到我的耳边悄声道:“那东西我绝对不会穿的,你买了也没用。”
  我被说中心事愕然道:“啊,你怎么知道的?”
  妈妈没说话笑了笑走走进了一家女士服装专卖店,我不由摇头感叹,看来太了解也不是好事。
  在商场里看着妈妈兴奋地拉着我挑选着服装,天真的像个小女人一样比来比去,真是奇怪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妈妈在买东西的时候竟然这么可爱。
  我开始有些后悔了,当初不该把话说得太满,那么冲动干嘛?即使不用搬出去也没关系啊,这不是逞能嘛。
  难怪人家常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那时候都是精虫上脑哪里会考虑这么多。冲动,我太冲动了,现在这就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可是转念又一想,我似乎并没有说不与妈妈在家里以外的地方做爱,不知道我现在要是提出去旅馆,她会不会同意?
  脑子里一边动着这些歪脑筋,目光开始四处溜达着,忽然看到一个花店,看看妈妈正在专心地挑选着服装,我急忙向花店走去。
  我做贼似的冲进了花店我一边回头看看妈妈发现我没有,一边急着道:“一打玫瑰花,快点!”
  “对不起先生,红玫瑰只剩下十朵了!”花店老板抱歉地道。
  靠,今天怎么什么都不顺。十全十美?感觉不对啊,哪怕是十一朵、十二朵都好说,这十朵实在让我心里别扭。
  花店老板见我犹豫忙道:“别的颜色的可以吗?”
  我看了看架子上的玫瑰,还真有不少少见的品种。
  黄色的嫉妒?绝对不行!
  橘红玫瑰的友情?开玩笑!
  蓝玫瑰的敦厚善良?胡闹!
  花店老板见我紧锁眉头提议道:“要不您看看别的花可以吗,我可以为你搭配一下。”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妈妈已经走了进来,我心中暗呼糟糕,这下彻底失败了,连一点神秘感都没了。
  妈妈一进门马上明白了我凡事追求完美的毛病又犯了,她也不说破只是微笑着从花束中挑选了两支道:“这样就好了!”
  我看见妈妈选的花心中不由一抽,那是一支粉红色的康乃馨,在九朵娇艳的红玫瑰的衬托下那一抹温馨的粉色显得非常碍眼,可是却又给人一种非常和谐的奇怪感觉。
  我正在想着妈妈这是无心之举还是别有含义?忽然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徐监制!”
  巨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白色毛线编织的花帽子也压得很低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一身过膝的乳白色长羽绒服把眼前这个明显有点日韩风格打扮的小姑娘包裹得严严实实得,以致我好久都没认出了。
  “你也来买花吗?”小姑娘伸出了裹着四指的线手套,将大墨镜压下,这个动作使她帽子上面垂下的红色绒球随着她身体的俏皮地摆动着。
  当我看到墨镜后面那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时,这才认清原来是Linda.
  “那天还没机会谢谢你呢……”Linda刚说了两句忽然瞟了一眼我身边的妈妈,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我笑着向Linda和妈妈介绍道:“我女朋友方芷琪,这是我公司旗下的歌手Linda.”
  “您好!”Linda有些局促地与妈妈打着招呼。
  妈妈看了看Linda手中的康乃馨大方地道:“送给妈妈的?”
  Linda羞涩地道:“恩,我妈妈今天到,我要去接她所以……”
  “好,那就不打搅你了,不然要是被狗仔队拍到的话又要乱写一通了。”不等Linda说完我就着拉着妈妈急匆匆地走开了。
  妈妈回头看看已经没入人群的Linda,这才对我道:“这小丫头对你似乎有些意思啊。”
  我有些茫然地道:“为什么这么说?”
  妈妈神秘地笑了笑道:“女人的直觉。”
  我心中一喜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妈妈掐着我的鼻子道:“偷腥可以,只要把嘴给我擦干净就行,还有,不要让我见到。”
  我一脸失望地道:“你就一点也不嫉妒?”
  妈妈得意地道:“怕什么?反正我生的是儿子。不怕吃亏。”
  我心中暗叹:“这个女人啊不寻常啊!”仔细回想这一上午的约会,明明应该我来宠溺她的,可是现在怎么看还是妈妈在逗着儿子玩。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妈妈总是靠在床上,让我费尽千辛万苦地翻过她的身体,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终于摸到妈妈手里的糖果,她却一下放进自己嘴里,就在我要哭的时候,妈妈却又马上把温柔的嘴唇伸过来,将糖果渡进我嘴里,或许这就是她本来的性格吧,真不知道脱离了妈妈的身份之后展现在我面前的又将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第十一章 不解风情

  我和妈妈在一间西餐厅吃过了午餐,并肩坐在靠窗的情侣座位上悠闲地品着咖啡,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那一捧玫瑰康乃馨静静地躺在桌上似乎在向外面的世界昭示我们的关系。
  妈妈此时双手抱住我的胳膊,头枕靠在我的肩上,我们就这样坐着享受那难得的片刻宁静,很久谁都没有说话,生怕会打破这旖旎的气氛。
  “谢谢你伦伦,妈妈今天很快乐。”过了好久妈妈才轻声说出这句曾经在草原上说过一次的话,只不过现在与当初的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我心中有所感触,长出了一口气喟然道:“以前我以为只有音乐才是我的全部,现在我才懂了,没有妈妈再美的旋律也弹奏不出和谐的乐章。”
  “你也是妈妈的全部。”妈妈说着一脸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能让妈妈感到幸福一直一来都是我最的的心愿,然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被妈妈枕得太久了,我的肩膀渐渐开始感觉有些沉重,一种说不清的压力却也随之而来,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越是拥有的多就越怕失去,我终于也尝到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滋味。
  我努力抛开那些不必要的烦恼道:“这只是半天,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你呢,咱们还是快点去吧。”
  妈妈只是嗯了一声却没有睁眼。
  “怎么了?”我等了一会不见妈妈有所动作问道。
  妈妈皱了皱眉道:“脚好疼这样逛街真走下来脚都要烂掉了,咱们再休息一会吧。”
  我想起妈妈那细嫩的双足低头笑道:“要不我背着你走?”
  妈妈俏脸一红羞怯地看看左右道:“这么多人!”
  见到妈妈这难得露出这小女儿神态,我不由心中一荡,伸手握住了妈妈的小手,入手却感到异常冰凉。
  我忙将妈妈的双手握在掌心呵着气道:“怎么手这么凉,冷不冷?应该带着手套出来。”
  妈妈抬头对我甜甜一笑,摇了摇头,就任由我握着她的手,继续靠在我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我见妈妈一脸倦容,越来越没精神,再与她说什么话她都只是慵懒地应着,当下关心地问道:“妈,你怎么了?”
  妈妈懒懒地道:“我困了!”
  我奇道:“啊,大白天的怎么突然犯困啊?”
  妈妈闭着眼喃喃地道:“你也知道妈妈有睡午觉的习惯,一到中午就忍不住犯困了,睡子午觉可是最关键的。”说着手捂小嘴打起哈欠来。
  我左右张望道:“可是这也没地方睡啊,要不回车里去?”
  妈妈抱紧我的胳膊小嘴一撇道:“不要,我就靠着你闭会眼吧!”
  我想了想觉得这情侣座椅虽然宽大舒服,但是毕竟是餐厅环境过于嘈杂不利于休息,游目四顾下,忽然瞥了眼对面的街道,用手一指道:“有了,咱们去那睡。”
  妈妈眯着眼睛顺我手指方向望去,见是一间足疗馆,强打着精神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嘴中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就任我搂住她的小蛮腰一起向足疗馆走去,我因为她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将身体靠得更紧感到雀跃不已。
  
  整个足疗馆大厅全是以仿古风格装修的,古朴典雅的大厅内,一位螓首低垂的女琴师正专心地抚弄着古筝,飘渺的音律飘荡开来,在她身边的一个铜质熏炉内白烟袅袅升起,使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从踏入这间足疗馆的那一刻开始,外面的喧嚣就被抛离在身后,给人一种置身另一个时空的感觉。
  这里是个集足疗与茶道于一体的地方,我没有点茶只是要了个双人间,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牵着妈妈的手穿过迷宫般的过道,向包间走去。
  一路上我注意到每个包间的门框上都写着不同的名字,与别处不同这里的包间不是什么香阁亭轩之类的名字,全是古代帝王的年号。
  我们一路所见尽是什么嘉庆、乾隆、雍正、康熙等清代年号,放眼望去装饰风格也无不遵循清代庄严富丽精细奢华的风格,颜色使用也及其复杂,天花板上的油漆彩画,形成了一系列相关故事,还真有些漫步清宫的感觉。
  穿过清代风格的包间,来到一个处内堂,这里比进门时候的大厅要小得多,只有三条通道,其中一条是我们来的这条,另外一条正对着我们,应该也是通往包间的位置,而左面的一条通道却非常昏暗不知通向哪里。
  内堂四周布满了宽大的沙发,而中心位置则摆放着一尊巨大的弥勒佛像,佛像前点着盘香,在昏暗的红色射灯照射下整个房间烟雾缭绕,这里看起来应该是在没有包间的情况下供人暂时休息的,我暗暗想着。
  就在我们马上要穿过内堂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向左面的通道走去,待我想要看清那人已经隐身在一片黑暗之中。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那走路的姿势却让人印象深刻。我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背影,可偏偏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我还在回忆着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背影,不知不觉间已经穿过了内堂,眼前的风格也为之一变,景泰、正统、宣德、洪熙等明代帝王年号映入眼帘,仿制的琉璃瓦、红墙、汉白玉台基、以及青绿点金彩画等鲜明色调形成强烈对比和极为富丽的视觉效果,仿佛又置身在大明禁宫之中。
  我大感意外,没想到外面只是毫不起眼的一间足疗馆,竟然内有乾坤,暗忖道:“此间老板不是历史迷就是对古代装饰有着某种特殊爱好。”
  一路走来也引起了妈妈的好奇心,她向那服务生问起,这才得知原来这家专门从事服务业的企业经营项目繁多,每种行业都是根据中国各朝代来区分的,明清两代是经营足疗茶道的,至于其他的是属于其他的服务了,不过却不在这里。
  通过服务生的话语我本能地察觉到,这所谓的其他服务应该大有文章,但凡有些经验的人通过服务生的只言片语都能了解这间店有没有其他服务,一般在刚进来的时候他们会试探着询问一番,不过这些人都很会察言观色,今天见我带女客自然对此类东西绝口不提。
  我们被带到一间写着成化二字的包间内,不大的空间内正中是一张加宽加大的硬木仿古软榻,足可抵上一张双人床的大小,榻前摆着两个小凳,估计是用来做按摩用的。
  房间内的桌、案、几以及墙上的字画等装饰风格不用说自然是典型的明式家具风格,造型雅正平和而不呆板,和谐中透着雄浑和大气,遵循着崇尚简约天然之美的风格,只是每样家具都涂着厚厚的油漆使人看不出材质来,想来是因为不可能真用紫檀、花梨等好木料只好以此来掩饰。
  我随意地从多宝格中拿起一个瓶子,翻看之下落款果然也是成化年间,再细看瓶身只见胎质洁细、釉质纯净、色调淡雅、釉色偏青典型的成化官窑风格,以我粗见的古玩知识看这件瓷器虽然算不上高仿品,却也仿制得相当讲究,这一下我不由得钦佩此间店主的心思细密,若是每个包间都按照所在年代装饰,岂不是连这些小细节都要照顾得面面俱到,光是这些花费可就大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开的?
  这时妈妈却抬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好奇地向我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我仰头一看,只见在正对着卧榻的天花板上装有两根木纹吊杆,笑了笑道:“哦,这是踩背用的。”
  妈妈斜了我一眼道:“小坏蛋你是不是老来这种地方?”
  我急忙辩解道:“人家这都是很正规的,绝对没有你想得那种东西。”
  妈妈歪着头笑道:“我想什么了?”
  我真恨不得抽自己,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说话间两个穿着对襟粗布小衣的服务生,端着两个冒着热气的大木盆走了进来,盆中褐色的药液不知道是什么中药调配的,一股提神醒脑的药气扑鼻而来,使人心神为之一振。
  我心中暗笑,本来我还当这地方连服务生都是身着不同朝代的服饰呢,满心期待进来两个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来当按摩师那可新鲜了,没想到却也只是普通的粗布衣衫。
  这两个小子进屋之后,放下脚盆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请我们躺在榻上,最可气的是坐在妈妈身前的那个小子一脸得意,我跟前的这个大失所望的样子。
  “等一下!”就在那小子的手就要摸上妈妈小皮靴的一瞬间我突然大喊一声“怎么了?”刚要为妈妈脱鞋的小子被我吓得一愣道。
  我皱眉问道:“你们是按摩师?”
  其中一个小子点头道:“是啊!”
  我没好气地道:“怎么是男的?”
  另一人答道:“我们这里男女都有,一般都是女按摩师按男客人,男按摩师按女客人。”
  “可是你们俩怎么都是男的?”
  “现在客人比较多,女的不够了,而且男按摩师比较有劲,按的到穴位!”
  见他们还想忙于解释男按摩师的优点,我已经不耐烦地挥手道:“不用了,我们都不要了,你们出去吧。”
  “这怎么行,您已经付钱了!”两个小子一脸为难地道。
  “钱我照付,你们出去吧,时间到了我们自己会走。”
  见我如此坚持两个小子只得悻悻地离开。
  妈妈一直蜷着腿双臂抱膝地歪头看着我偷笑,等两个小子出去已她经笑得娇躯乱颤前仰后合了。
  我有些尴尬地道:“有什么好笑的!”
  妈妈喘着气道:“原来我的小坏蛋醋劲这么大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被妈妈说破心事我老脸一红解释道:“哎,你没看刚才那小子的眼神!”
  妈妈笑道:“别人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小坏蛋的眼神。”
  见掩饰不过去索性我就耍起光棍来,粗声粗气地地道:“没错,我这人护食怎么样?我的干粮谁也别想碰。”
  妈妈娇嗔道:“呸,谁是你的干粮,不害臊!”
  我一脸嬉笑地凑过去道:“嘿嘿,妈妈的一切自然都是我的,哪能让别人染指啊。”
  妈妈见我开始没正经了打岔道:“你不让人家按那谁来按啊?”
  “……我来。”我说着坐到妈妈跟前。
  妈妈大讶道:“你会吗?”
  我撸胳膊挽袖子向木盆做个手势道:“包您满意,美女请抬脚。”不等她做出反应一把将她的两只小皮靴抄在手中。
  妈妈被我抓住双脚,身子顿时向后仰去,双手在后面支撑着身体,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摸样。手中握着妈妈的靴子我心中激动不已,这还只是隔着靴子,若是真的在此时握住妈妈的一双玉足,会是怎样的销魂滋味?回想那与妈妈冲破禁忌的一夜,虽然我也尝过妈妈玉足的滋味,可是毕竟是在阴暗的房间内,而现在我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切。
  我小心翼翼地将两双靴子脱掉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两只穿着白色棉袜温润柔软的小脚就被我握在了手中,妈妈的脚型竟然如此完美,饱满的脚掌和动人的足弓曲线看了令人心悸,最妙的是袜子和微微撩起的裙摆之间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更引人遐想。
  我轻轻地将妈妈的袜子卷起,就像剥开荔枝的皮一样,鲜嫩得晶莹剔透、白嫩如玉的脚部肌肤一寸寸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待袜子完全褪尽我将妈妈的一双裸足珍而重之地捧在掌心仔细端详着,这真是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造就如此美丽的一双玉足,粉红色的脚掌润泽细滑,五个整齐红嫩的小脚趾并在一起,桃花瓣一般的五个指甲透着诱人的肉色,脚趾肚肉感十足,脚背的肌肤更是白皙滑嫩得让我神魂颠倒。
  此刻我的每个动作都变得及其小心,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将这对宝贝打碎一般。
  过了好一会我才赞叹道:“妈你的脚怎么这么细嫩连茧子都没有!”
  妈妈被我大白天的握住玉足一直羞涩地咬着下唇不吭声,被我这一问脸上一红道:“我不喜欢穿高跟鞋所以没有怎么磨到。”
  “妈你的脚是多少号的啊!”
  “35.”
  “好小的脚啊,真的美极了,为什么妈妈的身体如此白嫩细滑就像艺术品一样。”我一边称赞,一边捧着妈妈双足左右细细端详。
  妈妈被我弄得有些局促不安,小脚丫不由得蜷了起来,红着脸道:“伦伦,说说也就算了,你还是去找个女按摩师吧!”
  我夸张地将妈妈的双足往怀中一抱道:“那怎么行,现在谁敢碰这双美足我跟谁急,这是我的。”
  妈妈吃地一笑道:“小变态,你这么喜欢妈妈的脚,那我以后就天天让你抱着脚丫子睡觉。”
  我大喜道:“真的?不许反悔啊。”
  “讨厌!”妈妈娇嗔一声向回缩腿想将双脚脱离我的魔掌,却没想到被我更加向外一拉,这一动之下长裙卷了上去,一双圆润修长雪白光洁的大腿到有大半暴露在空气中,从我的角度甚至能透过双腿隐隐约约地看到一点白色的内裤。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脸上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总之垂涎着眼前的玉腿却又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玉足,又惦记着那藏在长裙下的春光,真真的是难以取舍。
  妈妈急忙用裙摆遮住大腿道:“不是说要帮我做足疗吗?你就这样一直抱着吗?”我这才反应过来,忙将妈妈的双脚放入水盆中。
  充满药液的水面闪闪地反射着光线,水温刚好,不热也不冷。在水光中妈妈脚腕上细细的金脚链欢快地闪着光,更是衬托得水中的玉足性感迷人,我在水中温柔地为妈妈按摩着脚掌,生怕用力过大会捏破皮肤,专注的只有眼前的一对玉足。
  不知道别人是否会在妈妈身上找到缺点,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在我的眼中妈妈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小时候都是你为我洗脚,现在我也该好好孝顺一下了,怎么样舒服吗?”我一边轻轻揉捏着一边道。
  问了一句没有听到回答,我抬起眼来,只见妈妈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一双如泉水般清澈的明眸正出神地注视着我,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我奇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妈妈这才缓过神来,脸上却没来由的又一红,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最近妈妈似乎特别容易脸红。
  我自然对穴道一点不懂,作为专业美容师的妈妈恐怕要比我清楚的多,只是她却一声不吭地任由我胡揉乱捏一通,直到我煞有其事地学着人家将热水浸泡过的白毛巾包裹在妈妈的脚上,已经一脸倦容的妈妈这才道:“好了,累了吧,快歇会。”
  我将妈妈的双腿平放在小凳上,这才紧贴着她的身体躺下,道:“妈你怎么了?”
  妈妈眼皮都有些抬不起来了,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气道:“我真的困了!”
  看来有午睡习惯的人还真是到点就犯困,我左手托腮道:“那就睡一会吧,我看着你。”
  妈妈嗯了一声,一只手与我紧紧相握,这才缓缓闭上了美目。
  阳光透过幔帐投进房间,使室内呈现出一片暧昧的暖红色,我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妈妈,长长的睫毛,挺翘的瑶鼻,红润饱满的嘴唇,红扑扑的脸蛋,一只小手抬起来放在枕边,好一幅美人春睡的图画。
  这家足疗馆的隔音效果确实出色,整个房间内静得让人感觉时间仿佛都已经静止了,我几乎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妈妈的睫毛动了动再次睁开眼睛,我才笑了笑道:“睡美人终于醒了,要不要王子的吻啊?”
  妈妈一睁眼见我居然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睡醒,含情脉脉地凝望了我片刻,随即抬起头来给了我一个深吻,我心中一荡,翻身将妈妈压在身下热吻起来。
  直吻到妈妈娇喘连连我才离开那饱满柔软的双唇,坏笑道:“既然美女醒了那就继续我们的按摩吧!”说着探下身子重新捧起妈妈的玉足,吻上玉珠般的脚趾。
  妈妈的脚往回缩了缩惊道:“干嘛呀?”
  我笑道:“这是特殊服务,请好好享受吧。”说完开始用舌头舔弄妈妈的脚背,脚趾,然后是脚掌引得妈妈咯咯娇笑不止。
  我故做正经地道:“小点声,会被人听到的。”
  妈妈忍笑道:“可是会痒啊!”
  用牙齿轻咬妈妈的每一根脚趾,将它们含在口中细细品味那柔软的质感,嘴上吮咬着脚趾,我的双手也开始向妈妈的小腿摸去。
  常听人说女人的小腿是最美的,眼见妈妈小腿所呈现出的这种弧线真的让人喷血,我不怀好意地抱着妈妈丰腴修长的玉腿,一路开始向上进攻,当我的手摸上妈妈大腿的时候,她的小脚随着我的动作无意间轻轻扫动着我的阳具,使我的胯下渐渐撑起了小帐篷。
  妈妈有所察觉咬着嘴唇白了我一眼道:“坏东西又要动了。”
  这妩媚动人的表情勾得我神魂颠倒,忍不住将妈妈的裸足按在胯间下,隔着裤子抚摩袭来,妈妈被我的举动弄得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却依然不加阻拦,我心中一喜没想到今天她对我这么纵容,得寸进尺地将阳具掏了出来,去直接感受那足部细嫩的肌肤。
  妈妈感觉到脚上传来不一样的触感猛地睁开眼睛,终于惊慌地向回收腿道:“干什么快?收起来,被人看到怎办。”
  “不要紧我锁上门了,咱们就是要有进一步的举动也不会有人打搅的。”我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依旧用龟头顶着妈妈的足弓道。
  妈妈两腮升起红霞,嗔道:“小变态,你休想。”却没有再将脚收回去。
  如此一来我更加肆无忌惮地捧着妈妈的玉足,将两脚并拢使足弓夹着我的阳具快速抽插起来,龟头感受着那肉色透如明一般的细嫩脚掌传来的阵阵快感。
  妈妈红着脸,长长的睫毛下眼眸已经眯成了一条线,贝弧微露朱唇轻咬羞怯地道:“那有……这样给客人按摩的。”
  我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开始加快了抽插速度,龟头时不时窜过纤细的脚趾缝,阴茎涨得几乎要爆开,加上又听到妈妈含羞带怯的话,心醉神迷飘飘荡荡,舒服得仿佛飘置身云端,然而正在此时忽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吓得我一下又从云端跌回地面,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却把手机掉在了水盆里。
  妈妈急忙帮我把手机捞出来用毛巾擦干,好在现在的手机防水功能都是不错的,我接起电话并无大碍,但是因为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打搅了我的好事,我气哼哼地接起电话道:“喂!”
  “永伦,下午三点在会议室开策划会。”电话那头传来老周那半死不活的声音。
  “啊?怎么没完没了的策划会?我不是说今天我有事吗?喂!”老周一如既往保持他打电话的风格,不等我回话就挂掉了电话。
  “靠,可恶!”我愤怒地一扔手机,将这搅局的罪魁祸首狠狠地丢在榻上。
  妈妈坐起来整理着被我弄得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关心地道:“怎么了?要工作了?”
  我一脸失望地道:“说是紧急策划会,我已经事先说了今天有事,这帮人真会找时候。”
  妈妈见我一脸愤恨的样子,抚弄了一下我的头发道:“工作要紧,妈妈又跑不了,最多我陪你去开会,在车上等着你就是。”
  “真的?”就在这一瞬间精虫上脑的我忽然升起一个更刺激的想法,要是可以带着妈妈在公司来一场大战不知道会怎样?
  妈妈敲了我的额头一下,打断我淫荡的思绪,道:“想什么呢,还不快去付账!”
  我夸张地单腿跪地说了声诺,刚要转身出去。
  妈妈却急道:“回来!”
  我茫然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妈妈脸上一红指了指我的胯下道:“还不快收回去。”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身下的小兄弟依然雄赳赳气昂昂地立在外面,虎视眈眈地怒视着妈妈,当下急忙收起武器,跑出去叫人付账。

  第十二章 意料之外

  会议三点才开始,我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因为我知道这时候是午休时间,除了门口的保卫就连在公司大厅负责接待的前台小姐都不在,本来妈妈打算在车上等我,在我软磨硬泡下这才答应跟我去参观一下我工作的地方。
  带着妈妈来到明亮宽敞的会议室,我关上了房门随手将门泛锁了,又把与外面相连的百叶窗关好,见会议室内有一个还没来得及搬走的崭新的老板桌椅,于是就把事先准备好的乐谱铺满了一桌,心中龌龊地想着这样妈妈一会躺在上面应该就不会觉得凉了吧?
  不知道妈妈是不是有落地窗癖,一进屋就爬在窗前向外张望,我望着她性感的背影笑道:“怎么样?我们公司还不错吧?”
  妈妈所问非所答地道:“看来你们公司对你还真是器重啊,什么会议都要你参加。”
  我坐在老板椅上得意地笑道:“那是,你儿子现在可是公司的红人,很多时候老板也要等着我开会的,这就是公司小的好处,只要你有本事谁都要迁就你,生怕你会跳槽。”
  妈妈回头哼道:“臭美。”
  我笑道:“妈你看我们公司这老板桌怎么样?坐起来很舒服,桌子也够大,回头咱家也买一个吧。”
  妈妈依然没有回头,有些兴奋地道:“我倒很喜欢你们公司这个落地窗呢,可以看的这么清楚。”
  看着窗前展露少女情怀的妈妈,我忍不住站起身来从身后紧紧将她抱住,吻着她的耳垂喘着粗气道:“妈,想死我了,我快忍不住了!”
  妈妈感觉到我坚硬的肉棒顶在身后,转过身来笑道:“终于露馅了,我看你这小坏蛋能憋多久。”
  啊!原来她早知道我带她来公司是图谋不轨,嘿嘿这样也好省得我再装模作样了。
  妈妈这时而妩媚、时而天真、时而动情的神态让我更加摸不透她的心,即使明明可以感觉她身体的变化却仍然让人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不过现在也不是揣测妈妈芳心的最佳时机,我扳转妈妈的身体,寻上香唇吻了起来,双手则不老实地隔着衣服摸上妈妈的乳房。
  妈妈身子一颤,双手抵在我的胸口上道:“伦伦别,这里真的不行。”
  我心中暗想:“越是这种地方才越能让妈妈体会到那种性爱的刺激,相信一定可以唤起她内心深处的欲望,何况今天她对我多少都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应该不会太过抗拒。”
  当下大胆地把妈妈抱起横放在办公桌上,长裙被推了上去,低头亲吻起她的一双玉腿,刚刚在足疗馆无法发泄的欲望终于彻底爆发了。
  “伦伦听话,这里是你的公司会有人的……唔!”
  不等妈妈把话说完,我的嘴再次堵上了她的小嘴,不一会我们的舌头就痴缠在一起,把妈妈压在身下,低头看着她不知是因午睡还是被我一阵吻得红彤彤的脸蛋,一双美目望着我充满了柔情,我立时兴奋地再次勃起,一只手从白毛衣的下摆伸了进去,穿过胸罩摸上了妈妈挺翘饱满的乳房。
  妈妈身体一紧居然没有抗拒我,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怎能犹豫,另一只手立刻开始向妈妈的双腿之间摸去。
  然而今天似乎注定了什么事都与我作对,偏偏就在这关键时刻,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一惊之下腾身而起跳离妈妈的身体,膝盖重重地磕在桌脚上,痛得我张开了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妈妈刚想开口询问我撞的怎样,却在我的示意下捂住了小嘴。
  现在怎么办?
  我实在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来会议室,转身一看空旷的会议室内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好在这个办公桌下面空间足够大,我急中生智急忙向妈妈使眼色示意她躲到桌子下面去。
  虽说公司经常有人打扫,这套新买的桌椅下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灰尘,可是洁癖的妈妈还是嫌脏地皱了皱眉,后来看了看我又是着急又是窘迫的摸样,却顽皮地笑了笑,故意以最撩人的姿势翘起丰满的臀部慢慢钻了进去,等妈妈躲好我慌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跑过去开门。
  门外的是老周和企划部的付伟,还有另外一个企划部的工作人员,付伟一见我喜道:“永伦先到了,太好了正说要给你打电话通知你会议提前召开了,这下好了不用等了。”随即对那名工作人员道:“你去通知各部门就说永伦到了现在开会,我去找经理。”
  不等我回答付伟和那名工作人员人已经走了,我来不及反应急忙跑到大办公桌坐好,这地方绝对不能让别人坐,否则就穿帮了。
  其实最初我让妈妈躲在桌下只是突然被人撞破的本能反应,一瞬间并未考虑太多,可是现在却越想越觉得不妥,若是只是有人见到我和一个女人在办公室最多不过是传些闲话罢了,然而现在要是再被人发现那可就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妈妈这么要面子的人得多难堪啊,这可怎么办?
  正在我急着想要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时,老周已经来到办公桌边,吓得我心中一惊。
  老周没话找话道:“怎么样?穿越禁区进度如何?”
  似乎是因为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妈妈,这些天我有如神助,那张迟迟不能进展的专辑竟然一下子突破了障碍,名字就被我命名为穿越禁区,连一向挑剔的张杰也对这个名字赞不绝口,其实谁又知道我起这名字的真正意义呢。
  “还可以吧!”我故作镇定地道。
  “怎么样?这套桌椅不错吧?回头要不要给你们那边也弄一套?”老周见我始终坐在椅子上讨好地说着就要往桌子这边走来。
  见他要过来,我急忙阻拦道:“你别过来,都给我弄乱了。”同时也暗自庆幸幸亏刚才弄了一桌乐谱。
  “好好,我不过去。”老周虽然被我拦住了却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没搭话道:“你搞定你家那尤物了没有?”
  “啊?”
  “对付女人得要有些手段,我教你两招包你燃起她所有激情。”在老周说出这句该死的话的同时,我只感觉到大腿内侧最娇嫩的皮肤上传来一阵刺痛,一只小手用力气拧在上面。
  “其实本可不必这么麻烦的,你要肯用我给你的……”
  “抽烟!”
  “哦,谢谢!”
  不等老周再说话我赶紧递过烟去,生怕他这张破嘴再说些什么,好在被我这么一打岔,老周没有再提起他给我春药的事,只是不停吹嘘着他如何靠关系以最低价给公司弄来这一批办公设备。
  不一会男男女女的进来一大帮人,我一看心中也是一愣,虽说我所在的这家唱片公司规模不大,但是一般的会议也无非就是各部门各自召开,最多是两三个部门,而今天宣传部、策划部、制作部、艺人部、活动部、专案部、业务部甚至财务部的主管都到齐了,连Linda、Helen等艺人居然也被叫了回来,看来这次会议还真是级别不低啊。
  经过妈妈的提醒我有些特别注意了一下Linda,这小妮子莫非真的对我动情了?不知道她接没接到她妈妈?可是现在看起来她却满腹心事的样子,别说是我,就是周围的其他人也都仿佛根本不在身边一样,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我暗想:“妈妈一定又是在逗我,幸亏我没有自作多情的毛病,不然就糗大了。”
  这些人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等着老板的到来,会议室内顿时变得热闹起来,我也更加提心吊胆了,这要被发现我桌子下的妈妈可怎么得了,于是低头猛在乐谱上胡写乱画一通,余光却时刻关注着屋内各人的动向,好在我一向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太合群比较孤僻的,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答理我。
  然而有些人却是列外,我警惕地发现有人正向我走来,急忙抬起头来,只见Helen正扭动着她水蛇般的腰肢向我靠了过来,我怕她过来发现妈妈,急忙示意她停步。
  “徐监制你可有点偏心啊,太优待Linda了,她的专辑听说都已经快完成了,我的怎么还不见动静啊?”
  Helen没有绕到我身边,只是隔着桌子压低了身子,这样一来她胸前的两个肉球也刚好垂在我眼前,深深的乳沟,柔媚勾人的双眸,撩人的香气,以及那骚媚入骨的表情,甜腻得好似蜜糖的声音都使我心中发颤,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勾引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艳遇不断啊?就算我桃花当头,却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啊,此刻我身下还躲着一位招惹不得的角色呢,一个不小心桃花运就会变成桃花劫,这不是害我吗?
  我正在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把Helen打发走,却忽然感觉胯下一只小手已经摸上了我的双腿之间,隔着裤子对我的阳具搓揉起来。
  “她要干嘛?”我紧张得胸口怦怦直跳,赶忙点了根烟皱着眉头假装思考以此掩饰自己的不安,对Helen的搭讪置若罔闻。
  Helen见我不理睬她,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我这才松了口气,直等到公司老板来到我也只是假装起身点了个头,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座位,好在老板也没心思在意我的无礼,等所有人坐定了就开始宣布会议开始。
  “时间紧迫,公司今年的业绩不是太好……”听着开场白和一大堆废话我实在不耐烦,真希望他们快点走,别让妈妈在下面蹲太久了。
  老板的话里说的虽然轻松,说着公司表面上的风光,但是从他的话和表情里我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些东西,看起来公司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危机,难怪最近
  几乎将全部赌注都已经压在了Linda和Helen两位刚刚蹿红的小歌
  星和我这个刚出道的监制身上,一来我们刚刚出道还没有什么关系可依靠二来合约也比较长,所以这个会议的主题应该是这帮老大一起商讨一个更好从我们三个羔羊身上压榨出更多的利润来。
  正当我感到百无聊赖地时候忽然胯下的阳具一凉,阳具竟然已经被妈妈掏了出来。
  真要命!我实在想不到妈妈竟然会忽然如此大胆,心中惊呼:“娘啊,你就算玩也不能这时候吧,这要被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一双柔软的小手开始上下套弄起我的肉棒,只几下我的肉棒就已经剑拔弩张地挺了起来,我这可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勃起,那种众人窥视下的刺激感使得我心惊肉跳偏偏却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感,再也无心去听会议内容了。
  我知道不能让妈妈再继续下去了,忙用双腿夹住她好停止她的动作,可是这样一来龟头上却突然进入了一个紧凑温润的地方,妈妈竟在这时为我口交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兴奋得只想大声呻吟,却偏偏要强自忍耐,面上还不能做出任何表情,性欲被完全撩拨起来的我只好咬着牙睁着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开始在会议室内的这些女人身上脸上打转,以满足视觉的刺激。
  虽然在座的确实有几位风韵犹存的女主管,有些身材还很是惹火,但是最吸引我视线的却还是Linda和Helen两人。
  以前我一门心思都在妈妈身上还真没注意到这两个小歌手各自的魅力所在,而现在因为胯下的阳具被妈妈吸吮得舒爽无比,只得以意淫的方式来解渴了。
  眼前这两个女人却是各有特色,虽然Linda在日耳曼语里是柔软的蛇、Helen在希腊语里是灿烂的光,可是这两个人性格却正好相反。
  Linda走的是清纯路线,平时给人的也是一种既纯情又单纯的感觉,在娱乐圈里是比较少有的乖乖女,最难得是她有一个好嗓子,这也为她在同类歌手中增加了更大的竞争力。
  而Helen则是舞技高超身段尤其的柔软,身上总是散发着那种骚媚入骨的性感气质,似乎她天生就知道如何勾引男人,而且有传闻她与公司高层老板也有一腿,虽然我这人平时不怎么八卦,但是在此时却不自然地开始幻想起她在床上妩媚动人的样子。
  妈妈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练习过,不久前口交技巧还很生涩的她此时灵巧的小舌头却是点、挑、压、拨各种技巧都用上了,我明显感到她刚开始还有些动作生疏,渐渐却开始熟练起来。
  当着几乎整个公司的同事的面,我却坐在这里被藏身在办公桌下自己的妈妈口交,这种强烈的心理刺激加上妈妈不断提升的技巧,我只觉得热血沸腾连呼吸都掩饰不住地变得粗重了,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趁着老周停顿地空当假装赞许地点头嗯了一声将憋住的一口呼了出来,至于他说什么我此时根本就不知道了。
  谁知我这一声却立时招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有的是赞许、有的是惊讶、有的是暧昧,尤其是Linda看我的眼神更是复杂说不上是喜是愠,我心中一惊她们是不是注意到什么了?
  老周一听我赞许也来了劲头手舞足蹈地道:“最好把Helen也拉进来,弄个三角恋最好这样不但两张专辑,而且相关的影视方面也可以涉足了,我已经和几家影视公司接触过了,相信只要知名度够高弄来两个角色应该没问题。”
  我根本没精力去分辨老周话里的具体内容,因为妈妈此时已经在我身下加快了吸吮,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但是我敏锐的耳朵还是听到了滋滋的声音,急忙用咳嗽掩盖,眼睛则继续在两个女人身上寻找着刺激。
  此时的Helen正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杂志,好像说的事根本与她无关,而Linda则有些羞怯地玩着手机,脸蛋上明显升起两朵红晕,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她的脸蛋向下经过雪白的颈部,落到稍微敞开的领口,再到那微微鼓起的胸脯,之后又不自觉地向回扫向那有些微微翘起的粉红小嘴,看起来我对她的兴趣还是比Helen更大一点,或许是因为妈妈今天说了,她对我有意思的缘故吧,男人总是比较迷恋这种感觉的。
  “永伦你责任重大啊,为了这个你也要不断制造绯闻,只要按照公司给你设定的形象,越是话题多你的知名度越高,你的前途也更是不可限量啊,而且公司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公司老总见一直对制造绯闻抵触的我竟然少有地同意了老周的安排,于是见缝插针地把空头支票绑在糖衣炮弹上向我投来。
  “啊?”我这才意识到他们所说的话题,急忙道:“其实我有女友了,我不想……”说一半忽然感到阳具被两排整齐的小牙咬住了,只好住嘴。
  Helen和Linda两人听了我说到一半的话,眼神却是各有各不同之处,Linda垂下了眼睑不再向我看来,Helen却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这也是一个噱头啊,回头有时间我再策划一下这方面的事,总是搞得越分不清真假越好。”老周已经进入亢奋状态顺着我的话继续道。
  片刻的停顿之后,妈妈的舌尖又开始围着我的龟头棱打转,小手还在我的阴囊上不停抚摸,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招数,在这多重刺激下终于控制不住腰眼一阵酥麻射了出来,忍不住舒服得又嗯了一声。
  老板以为我是赞同了当即宣布道:“好,没问题了,就这么决定了。”
  就这样会议在愉快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我不敢跟任何人打招呼,做贼心虚地低头继续乱写着,等了好久确认人都走光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让妈妈出来,此时妈妈脸上酡红一片,嘴角还挂着我的精液,我急急忙忙跑过去插上房门,道:“妈你疯了?差点害死我!”
  妈妈掏出纸巾先擦拭了一下嘴边的精液,这才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若无其事地道:“妈妈说过,不会总让你这个小坏蛋欺负的,下次再动歪脑筋妈妈还有更厉害的办法对付你。”
  哎,女人就是容易记仇,妈妈也不例外。不知道她是因为老周透露出我故意对她耍手段还是因为Helen的挑逗,总之今天她是以一种我难以猜到的方式对我进行了最甜蜜的惩罚。
  又等了一会,我才小心地探头出去看了看,见楼道里还有些人,回来对妈妈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有女朋友?”
  妈妈认真地道:“别忘了我们毕竟是母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的职业一不小心就会把妈妈曝光那样太危险。”
  我想想妈妈说的也在理,之前我就为秦峰知道的事而紧张,刚想问问她秦峰怎么知道妈妈生过孩子的事,却见妈妈探头看了一下外面,丢下一句:“永伦,我明天上午去美容院你回去搬东西吧,记得把东西都收拾好,晚上早点睡觉不许熬夜。”说完就快步闪了出去。
  我则呆呆地站在原地彻底傻了。
  天啊!从我懂事起她就一直叫我伦伦,这回直接叫我名字意味着什么?
  妈妈只是改变了一个对我的称呼就已经让我兴奋得智商直线下降,不过虽然此时的脑子处于当机状态,但我却还是很清楚地知道,我的计划至此也彻底泡汤了,我本想挑起妈妈的性欲,没想到却反被她耍了,首战一败涂地,第一次的约会也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今后不知还有多少意外等着我。
  不过仔细想想当着这么多同事被妈妈口交这感觉简直是太刺激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若是妈妈彻底将心门对我打开之后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我心中充满了期待,一下午都在琢磨着,怎样能让妈妈放开矜持,尽情与我享受那性爱的美妙。
  
  第二天一早商店打来电话,说是我订购的床到了,我领着搬运工来到家里,妈妈果真依言去了美容院,我开始细心布置起我们以后的爱巢,因为妈妈的房间比较大所以决定将这间我们第一次交合的房间作为将来我和妈妈的卧室。
  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完全让妈妈认可这种新关系,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够努力相信总有一天那幸福的日子会到来的,所以干起活来也劲头十足。
  费力地将我们原来的两张床搬了出去,我又开始信守诺言收拾起屋子,这时妈妈床下的那个皮箱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自从上次偷入妈妈房间之后这些天事情实在太多我都已经把它忘了个干净,如今再次见到好奇心又升起来,吹掉箱子上的浮土小心翼翼地将盖子打开。
  原来箱子里面只是一些已经用旧了的日常用品,然而最吸引我眼球的却是一套叠放整齐,已经有些褪色的紫色连衣裙、一顶白色遮阳帽、还有几本发黄的书籍。
  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我只惊得瞠目结舌,这些东西竟然与我在蒋淑颜家画廊里看到的那幅画里的少女的装束一模一样,如此看来那幅画中的人应该就是妈妈,她到底对我隐藏了什么样的过去?
  此刻我的眼前再次浮现月下妈妈漫步鹅卵石路的背影,那个梦也在此时出现与现实重叠在一起难以区分。

第二部 情丝

  第一章 暮晨昼夜

  美术馆外的枫树叶早已变成深红色,高大的枫树从路两旁伸展开来在头顶搭起一个天然的红色幔帐,地上飘落的树叶厚厚地盖住了石板路,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清冷的空气随着阵阵秋风吹来,呼吸间一股刺鼻的凉意直冲头顶,使人精神振奋的同时也平添一种莫名的伤感。
  妈妈挎着我的胳膊漫步在林荫道上,夕阳在我们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此时的我们看起来究竟像情侣、像夫妻还是像母子连我也分不清了。
  妈妈今天的打扮有些特别,似有若无的大波浪卷发自然优雅地斜分开来,黑白豹纹围巾在雪白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垂在胸前,更增加了一丝野性的味道。黑色丝绒连衣裙紧紧包裹着饱满坚挺的乳房和浑圆挺翘的臀部,同色紧身小皮衣中和了柔媚的同时却更增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修长圆润的双腿上穿着黑色的长筒丝袜,再配上一双黑色小短靴,这身装扮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她看起来越发的性感撩人了。
  胳膊上感受着妈妈丰满的乳房顶在上面软绵绵的触感,鼻中闻着随风飘来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淡淡幽香,我已然为之神魂颠倒,全身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重量,只觉得此刻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以致开始后悔起今天的决定。
  自从发现妈妈箱子里的那些东西,我的心中就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感受,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只了解作为母亲的妈妈,而作为女人的她,我却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她对我隐瞒了多少的过去,一直以来最熟悉也是最亲密的人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了。
  我明白,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然不再单纯,尽管我很迫切的想去了解妈妈的一切,但却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去追问。因为我更希望妈妈可以亲口对我讲述她的过去,我想这或许就是一个男人想要完全征服一个女人的心理在作怪吧。
  然而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耐心,表面上我虽然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但几乎每一刻我都被各种纷乱的思绪包围着,这种心灵上的疏离感折磨着我,只是短短的三天就已经到了极限。无奈,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决定让妈妈亲眼看看那副画。于是我以想买副画装饰新居为借口与妈妈一同来到了蒋淑颜家的画廊。
  眼看着已经来到画廊门口我却开始犹豫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总之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使我就是无法将那扇门推开。
  “怎么不走了?进去啊!”妈妈见我停下了脚步侧头问道,同时伸出手握住我的手。
  冰凉滑腻的小手握在掌心,我这才缓过神来两手捧起妈妈的手一边用嘴呵着热气一边道:“不是说了让你带手套吗,怎么就是不听话。”
  妈妈甜甜一笑道:“有我儿子给我当手炉还用什么手套啊。”顿了顿又回头望向身后的街道深有感触地道:“这里一点也没变,景色还是那么美。”
  我遁她目光回头望去,只见天边的晚霞已将整个苍穹染红,枫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阳光也像有了生命一般在树叶的缝隙间闪烁跳跃着,眼前的一切都被一种醉人的暖色调包围着,果然是一副深秋黄昏的美丽景色。
  然而对于我来说更美的却是眼前的佳人,此时的妈妈美目遥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玉颊上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粉色的唇膏使饱满的嘴唇更加娇艳欲滴,加上这身穿着非但没有丝毫的妖艳反而更加突出了她精致细腻的五官,使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妩媚动人,清新优雅。望着妈妈的脸我不由得痴了。
  妈妈捋了捋鬓边被风吹乱的一缕秀发继续道:“一直以来人们都只以为澜海市只有‘孤峰望月’这一处景色最出名,其实在我看来至少还有两处,一处就是这美术馆外的‘秋日火枫’,另一处则是‘滨海灯帆’,伦伦你看这里是不是很漂亮?”
  女人还真的是种感性的动物,任何东西都能让她们触景生情大发感慨,不过我对景色却全无兴趣,反倒是妈妈沉醉的眼神让我意识到她对这个城市似乎有着别样的感情,想想先是她自己在这里大学毕业,之后连我也在这里读完大学,可以说这里是多年来我们生活过时间最长的地方了,莫非她的过去就与这个城市有关?
  “怎么不说话?”妈妈见我半天不说话问道。
  “呃,是挺漂亮,‘秋日火枫’?这都是谁起的名字这么……”
  妈妈柳眉一竖道:“我起的,不好吗。”
  我赶忙摆手道:“好好,怎么会不好,像我妈这种才女真该生活在古代,相信十里秦淮上要是有你在怎么也能凑个秦淮九艳,到时候我与你泛舟秦淮也能传下个才子佳人的佳话。”
  “要死啊,拿你妈跟妓女比。”有道是言多必失,谁想到我这一番恭维话非但没能博得美人一笑,反而挨了一巴掌。
  我自知失言赶忙自己打嘴道:“真该打,我妈怎么能跟妓女比,我妈明明是仙女,你是三圣母我是沉香将来还要劈山救母呢。”
  妈妈伸出两根如葱玉指轻轻撕着我的脸道:“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贫啊,到底进不进去了?”
  我知道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道:“走吧!”
  “终于下决心了?”妈妈似笑非笑地着我,眼中满含狡黠之意。
  被她这一看我又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心中发虚道:“你……你说什么?”
  妈妈没有回答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径直推门走进画廊。
  因为天气的关系,画廊的门窗关得很严,见过一次面的老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抱着个大茶杯正一脸惬意嘶嘶地喝着茶,见我们进门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欢迎光临,想看点……”一句话没说完老吴就已呆住了,只顾得瞪大了眼睛盯着妈妈的脸看,后边的话再没能说下去。
  “您好,我是淑颜的朋友,我叫方芷琪。”妈妈大方地笑着迎上去主动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我心中不由得暗自佩服,妈妈果然会拉关系,上来先表明与店主的夫人是朋友,这下不管买什么至少都不好意思黑我们了,可见搞人际关系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强。
  老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与妈妈握手道:“您好,您好,是和淑颜约好了吗?”
  “没有,我们自己来的,只是随便看看。”
  “看,看,请随便看。”
  看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老吴我心中暗自偷笑,按说老吴这岁数应该已经是什么事都处变不惊了,况且虽然我与他只接触过一次,但是却还是能感觉出来,这位老人属于那种对艺术有着一种宗教式狂热的人物,除了他执迷的东西很少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然而今天见到妈妈的那一瞬间我几乎可以肯定这老人家被狠狠地雷到了,想想却也是,任谁突然看到天天盯着看的画作中的女人忽然走了出来也会有不小的触动吧。
  我没有理会老吴的失常只是紧张地开始在墙上寻找着那副画,可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幅画却不见了。
  “请问那天我看到的画怎么不见了?”我急忙问老吴道。
  老吴这才回过头来,想了想才道:“你们来晚了,那幅画是别人放在这里代卖的,不久前被一对夫妻买走了。”
  我不禁失声道:“卖了?”
  老吴点头道:“是啊,很遗憾。”看了看妈妈又道:“说真的我更希望你们能买到,不过艺术品收藏也是要讲究缘分的,强求不来。”
  妈妈看看老吴又看看一脸失望的我道:“你今天到底搞什么鬼?什么画不见了?”
  我吱吱唔唔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次看上一幅画想让你看看再买,谁知道这么不凑巧被人买走了。”
  我拙劣的谎话显然骗不了妈妈,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我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开始躲避她的目光,而那边的老吴却也同样在盯着妈妈看,虽说他老人家的眼中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恶意,但是,那种如看到奇珍异兽的眼神却也让妈妈很不自然,一时间屋子里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好不尴尬。
  好在这时妈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把我们从这解救出来。
  “淑颜啊,你猜我在哪呢。”妈妈瞥了我一眼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门去。
  看着妈妈离开我这才松了口气,虽说今天的目的没能达到,但我却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太像了!”老吴望着妈妈的背影叹气道。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并未接话,反而想到妈妈这一离开正好给我创造了机会忙借机问道:“吴老师,您能给我讲讲关于那幅画的事吗?”
  被我这一问老吴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顿时显出兴奋之色,就好像遇到了知音一样打开了话匣子道:“这个画家存世的作品虽然不多,但是却都非常有价值,单就他的画风来看我认为他受印象派的影响很深,尤其擅长以光影色彩表达内心情感,但同时又融入了中国画中追求意境的元素,所以看他的画总是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可谓比较独特的画法。”
  “存世?他死了?”我对老吴讲述的画家风格兴趣不大,倒是一句存世让我心中一震……
  老吴叹气道:“哎,确切的说应该是失踪了,就像很多英年早逝的杰出艺术家一样,没人再见过他,也许这就是天妒英才吧,有成就的艺术家的生命都是浓缩的。”
  听到老吴如此说我心里真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之前我总觉得这个画家与妈妈有着什么关系,在心里甚至怀疑过他可能就是我的父亲。然而对于父亲,这个曾经制造了我并夺走妈妈第一次的男人我心中的恐惧却多过好奇,以致一直以来潜意识里都在刻意地回避关于他的问题。
  可是如今突然听说他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也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天意,上天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个答案。
  “这个画家叫什么?那幅画有名字吗?”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画家的事情,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父亲至少他应该与妈妈的过去有关。
  “这位画家叫孽海,画的名字叫黄昏少女。”老吴顿了顿又道:“传说孽海最杰出的作品也是最传奇的作品共有四幅,分别被称作‘暮晨昼夜’,你看到的那副就是其中的暮。”
  “暮晨昼夜?米开朗基罗的雕塑?”老吴的话已经深深勾起了我对这个孽海的兴趣,对于暮晨昼夜我还是有所耳闻的,那是米开朗基罗为美第奇家族的陵墓所作,分别立于两位公爵墓前命名为‘暮’‘晨’‘昼’‘夜’的四个雕塑,也是他鼎盛期最后时期的作品。
  我没想到与那张画着妈妈的油画齐名的竟然还有三副,而且这个孽海的作品竟然敢用大师的作品来命名,看来一定大有来头。当下继续问道:“其他三副又画的是什么?”
  老吴似乎很满意我对欧洲艺术的了解,毕竟对一个一窍不通的听众,讲述者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他点了点头道:“这四幅作品确实是以米开朗基罗的群雕命名的,而且你看到的那幅暮应该是孽海艺术成就最高的一幅,传说这也是他最后一幅作品。至于其他三副画的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因为见过黄昏少女的照片所以才能认出,其他三副我也没见过。”
  我奇道:“怎么又是传奇、又是传说的?您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些不肯定的字眼?”
  老吴赞许地笑道:“你很细心,我之所以用这种不确定的字眼就是因为这四幅画虽然在市面上都有着超高的标价,可荒唐的是几乎没有什么人真正见过,所以只能用传说来形容了?”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它神秘?会不会是炒作的结果?”
  “本来我也这么想,可是当我亲眼见到这幅黄昏少女的时候我才真正知道它的价值,孽海真的是个天才,他已经完全做到随心所欲地运用色彩传达感情,就像梵高一样他的画总能让人产生共鸣,带人进入他的精神世界。”
  “真可惜,若是当初我先把它买下来就好了。”老吴的话我深以为然,这点音乐也是可以达到的,比起绘画作品音乐更能影响人的情绪,所以虽然我不懂绘画却还是能理解一副好作品带给人的震撼,此时我才真的开始后悔与这幅画失之交臂,这个孽海有太多让我感兴趣的事了。
  “我都说了,艺术品收藏不但要看眼力,很多时候也是要看缘分的,你我能够见到这幅画已经可以算是缘分不浅了。”
  “既然这幅画这么难得你为什么不自己收下它。”
  老吴笑了笑摇头道:“我没那个福气,更不想怀璧其罪。而且……”
  “而且什么?”
  “我总觉得这幅作品有些太过细致拘谨,看起来有精雕细琢的痕迹,缺少了那种浑然天成的流畅感。”
  “您的意思是说它可能是赝品?”
  老吴呵呵笑道:“小伙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总是能捕捉到我话里的意思。”
  我脸上微微一红,心想你干脆直接说我单纯得了,这老头看起来很喜欢这种引人发问式的谈话,总是话说一半留一半等你问他再继续回答。
  我还想再追问些关于孽海的事情妈妈与蒋淑颜却已经携手走了进来,在两人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就是蒋淑颜的丈夫老陈了。
  不知是否我多心老陈从进屋开始就忙着四处看,对我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去找老吴查问画廊经营状况了,这个人似乎属于那种除了工作就没有能引起注意的人。
  蒋淑颜见到我的一瞬间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厌恶,但随即听说我们要来买画马上换了副笑脸大方地表示可以随便挑选,价格上只给个成本价就成了,这也使我再次领略到这位蒋阿姨的两面派作风。
  我胡乱选了一副普通的风景画,见妈妈与蒋淑颜两人忙着唠家常,那边的老陈却在翻看着卖画的记录,一个人实在无趣只好又看起来墙上的画来,心中却在思考着这位叫孽海的画家与妈妈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孽海显然不是他的真名,从妈妈的神情来看她对这个城市肯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感情,这又是否与孽海有关?妈妈不对我提及她的过去又是什么原因?一时间有太多的疑问理不出头绪来。
  “这幅画什么时候卖的?”老陈突然提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了?”蒋淑颜好奇地探头问道。
  “没事,没事!”老陈自知反应过大忙压低了声音。
  “老吴,你……你怎么怎么不告诉我啊,这副画你怎么说卖就卖了?”虽然他们故意小声说话但是却还是没能逃过我灵敏的耳朵。
  只听老吴平静地道:“再有价值的东西若是留不住也白搭啊,别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画出手换现金。”
  老陈摇摇头苦着脸道:“哎,也对,卖了吧!卖了好,省的烦心!”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是我已经可以推断,老陈一定是在说那副孽海的黄昏少女,看来在这个领域里孽海的作品还真的很有名,不然老陈也不会因为没能留下而感到惋惜,不过看起来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急等着钱用。
  正在这时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一直忽略了的事情,为什么这幅画偏偏会出现在老陈家的画廊?这只是一种巧合还是有着必然的联系?再联系到蒋淑颜与妈妈的关系,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伦……淑颜说一会请我们一起去温泉山庄泡温泉,你晚上没事吧?”妈妈忽然来到我的身后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
  “真是的,这也用得着请示啊,喂,别不给我面子啊,我这人记仇。”蒋淑颜像是警告般提醒我道。
  聪明女人永远都知道让自己的男人在外面表示出强势远比自己抛头露面要好
  得多,这点上妈妈可算是深得其中奥妙。一来我知道妈妈一向喜欢温泉,二来也很想找个机会问问关于蒋淑颜夫妇的事,即使不直接提及孽海也可以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当即答道:“我没事,那就一起去吧。”
  蒋淑颜见我答应破天荒头一次主动对我露出了笑脸,只是那眼神却似乎在说“算你识相。”
  妈妈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我们一起去真的不会打搅老陈吗?你不是说他约了客户吗?”
  “没事,他谈他的我也只是陪他,你去了还可以陪我省得我一个人无聊。”
  蒋淑颜答道。
  
  我们居住的澜海市是个不大的海滨小城,古时称为“澜月城”,因城南不远有一处孤峰,峰上探出的悬崖,好像一个巨大的平台,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城市,若是天气好满月之时崖顶就会撒满月光,从下面望上去宛如月宫天台,这就是城中最出名的孤峰望月景观,因此这座孤峰被称作月崖峰,澜月城也是因此得名的。
  温泉山庄就建在月崖峰山脚下,距离市区四十多公里,建筑风格模仿唐代建筑,门窗朴实无华,色调简洁明快,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曲径花园无处不彰显着大气。环山而建的建筑群最中央的宽大建筑乃是主殿,其它各处因山势而修。主殿门口的石阶两旁各有九条龙口中喷洒着如雾的水汽,石阶上被水汽洗涤得光滑如玉,远远望向后山烟雾缭绕的大小温泉如星罗密布,使人疑似到了天宫瑶池。
  老陈与蒋淑颜一起去领更衣柜的钥匙,我和妈妈则站在大厅等候。看着老陈夫妇的背影我不由得又想起来那天窥视到的蒋淑颜与陈亚文的激情画面,心中暗想老陈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做的事不知道会怎样?
  路上在我的追问下妈妈大致告诉我老陈与蒋淑颜的事情,老陈叫陈铎,他与妈妈认识还在蒋淑颜之前,正是通过妈妈的介绍,同样有过一次不幸婚姻的蒋淑颜与陈铎才能够在一起,而老陈的父亲跟妈妈更是旧相识,我现在真服了妈妈了我要是不问她真的什么都不说,可是我也只是问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心中总是有着一堵墙横在那里让我无法跨越。
  忽然我感觉到两道温柔的目光盯在我的脸上,回过头来正好迎上妈妈秋水般的双眸,我诧异地摸摸脸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妈妈深情地望着我眼波流转柔声道:“你没有别的问题了?”
  我心中一动,心想这难道是妈妈在对我暗示?看起来只要我肯问她是不会对我隐瞒的,可是话到口边转了一圈却没问出来,只是淡淡地道:“没了。”
  妈妈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轻声叫道:“伦伦!”
  “干嘛?”
  “把手给我!”
  我伸过手去妈妈与我五指紧扣,低头在我手背上轻轻一吻道:“不管你今天想做什么,总之妈妈很高兴。”
  “为什么?”我不解地道。
  妈妈嫣然一笑道:“因为我发现我的小坏蛋很温柔也很体贴。”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我一头雾水,心里琢磨究竟是我不懂女人还是不懂妈妈?
  女人一切和穿着打扮相关的工作都是件耗费时间的事情,我和陈铎换好泳装都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更衣室出口等待妈妈和蒋淑颜,因为年龄的差距我们之间显然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话题,只是默默地抽着烟。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这个入口处除了我们还有不少男人都在无聊地等待着,男人们虽然个个满脸不耐烦,却都只能无奈地耐着性子等候,而等来了自己的女人还都要昧着良心假模假式地表示一点也不急,看来男女之间的妙事还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我自顾自地思考着男女关系,陈铎却忙得不可开交,只这一会功夫就接了不下四个电话,或许这就是这个年龄的男人的通病,工作几乎将整个生活占据了,根本无法好好地享受生活,对他我也只能抱以同情了。
  随着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陈铎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不再像之前一样若无其事地接起电话,而是快走两步离开我身边这才接起电话。
  我虽然不想窥探别人的秘密,可是灵敏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是一个女人,心下暗想莫非老陈有外遇?这可有意思了,不自觉地更加仔细地留意起来。
  “你到了吗?怎么事先不通知我?我去接你。”陈铎的声音明显比较亢奋,一改沉稳的作风。
  我虽然心中好奇却也不好追过去偷听人家打电话,随着陈铎又走远了一些后面的内容却再也听不到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找个借口比如找厕所凑上去听听,毕竟我已经看了一出后妈跟义子的乱伦大戏,要是再能偷听个婚外恋那就全了,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从我的余光中一闪而过,我急忙转身却再也寻不到这个身影。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我已经确定这个身影正是在足疗馆遇到的那个身影。
  “这人是谁?怎么总是出现在我周围?”
  我要追上去看一看,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一只白嫩的小手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烟。
  妈妈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皱着眉把烟捻灭,脸色一沉道:“又抽烟,说你多少遍了,抽烟有什么好啊,总不听话。”她身边的蒋淑颜看看我,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很自觉地回避向陈铎的方向走去。
  妈妈虽然知道我有抽烟的习惯,但是却从始至终都是强烈地反对,我则很自觉地尽量不在她面前抽,这回显然是大意了被抓了个现行,只好乖乖地听着她对我进行爱的教育。
  “你这些天在公司没人管着是不是又撒欢了?”
  我低着头被妈妈数落,心中多少都为这突然的变化感到怪异,刚刚还是娇羞温柔的小情人,现在却俨然是一副严厉母亲的姿态,妈妈这种角色的突然转换还真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我这一低头视线刚好停在妈妈的身体上,只见眼前深褐色的泳衣下两团雪白坚挺的乳房被压迫得从中间椭圆形开口处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乳肉在泳衣下涨鼓鼓的肉感十足。动人的小蛮腰和浑圆的臀部勾勒出曼妙玲珑的曲线,平坦的小腹下肥厚饱满的阴丘被泳装勒紧得鼓鼓的,从边上的缝隙处好像还露出了两根阴毛。丰腴修长的一双玉腿膝盖粉扑扑的,白嫩的一双小脚脚趾俏皮地从拖鞋中探出头来。
  看到这一些我心中不由得热浪翻滚再也顾不上听她说什么了,只是贪婪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妈妈注意到了我的眼神脸颊一红,不自然地两手抱胸嗔道:“往哪看呢!”
  我抬起头来忙赔着笑凑了过去搂住妈妈的纤腰道:“我不抽了还不行?这也至于生气。”
  妈妈用力将我推开娇嗔道:“躲开我,一身臭烟味。”
  我被她这一推也有点恼了皱眉道:“就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
  “小事?你知道抽烟造成肺癌的几率吗。”妈妈见我居然还敢还嘴声音明显提高了。
  这些话立时招致了很多人的侧目,虽说平时妈妈数落我不爱洗澡,东西乱扔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可是现在毕竟是在外面当着很多人,何况我们现在的身份又应该是情侣,这样被老婆也好女朋友也好当众数落实在太没面子了,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吗,以后别什么都管。”
  妈妈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跟她说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俏脸通红地恨声道:“我不管?好,等你把肺抽坏了住院我也不管你。”说完赌气地一把将我推开,找到蒋淑颜一起向后山走去。
  我装作满不在乎地又掏出了一根烟点上,在众人的目光中潇洒地抽着,面子嘛,男人的第一大事,该维护的时候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还别说,我的行为还真招来不少男同胞的的赞许,甚至还有人大声说了句:“够爷们!”
  我笑着抱拳向众人致敬。
  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我的目光一直在瞄着妈妈消失的地方,直到她扭动着圆滚滚的小屁股消失在林木间这才赶忙追了过去。我心里很明白面子保住了下面该是漫长的赔礼道歉了。
  等我穿过树林已经看不见妈妈的身影了,我刚想迈步向后山走,忽然那个熟悉的背影又再次划过眼前,这次我没等她消失疾走两步追了上去,那个女人正好转过脸来,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不由得一愣道:“李梅!怎么是你?”

  第二章 凝雾浓情

  因为李梅是赵晨的女友,一直遵循朋友妻不可戏原则的我其实并未特意关注过她,只是李梅走路的姿态实在太有特点了,她虽不是故意摆动腰肢,但因为身体关节比一般人要软,所以每走一步,浑圆的臀部都会随着步伐轻柔摇摆,整个身体也如同按照某种节奏一般随之律动,给人一种绵软柔媚之感,仿佛在翩翩起舞,然而又是那么的自然,完全没有骚首弄姿之态,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同时又却能保持住一份高雅。
  正是这种特殊的走路姿态在不知不觉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难怪两次虽都只是惊鸿一瞥却依然会让我有种熟悉感。
  “永伦!你怎么跑这来了?”李梅见到我也是大感意外。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你呢?自己还是跟赵晨一起?”我边说边向后寻着。
  李梅双眼弯成了两个小月牙笑道:“别找了,他没在,这里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我在工作带着他干嘛?”
  她天生长了一双笑眼,平时即使不笑也似眉目含春,如今这一笑起来就更是妩媚撩人,再配合她身上那种藏不住的魅感,即使她并非极品美女却也让人为之心动,“媚而不妖”这是我和关勇背后对李梅的评价。
  “对了,上次我在一家足疗馆里,好像也看见你了。”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定见,我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两次是否都遇到的是李梅。
  “哦?哪家啊?”
  “就是商店街对面好像叫什么天足道的。”
  李梅一听捂嘴笑道:“呵呵,是吗?那家足疗馆也与我们公司有业务,你看到的可能还真是我。”
  “还傻笑,我还以为你背着赵晨跟人偷情呢,你不怕我给你告黑状啊?”如今这个困扰我好一阵的疑团终于解开了,我的心情一好,忍不住跟李梅开起玩笑来。
  我这一说李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妩媚地瞟了我一眼道:“你告去啊,你看见我跟谁偷情了?到是咱俩这么有缘总能碰上可大有偷情的机会哦。”
  我哈哈笑道:“可别,要偷你也找外面的人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根媚草还是让别的野兔子来啃吧。”平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开玩笑开习惯了,见李梅居然敢还击,我嘴上自然不肯吃亏。
  李梅娇嗔着拍了我一下道:“去你的,你才媚草呢!”看了看周围这才敛起笑容又道:“好了,不跟你贫了,我现在抽不开身,你待会儿可不要急着走啊,怎么说,到我的地方我也得好好招待你们一下,不然回去赵晨该说我慢待他兄弟了。”
  我见她急着要走,忙说道:“不用麻烦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也得去找人了。”
  “没事,我的事也差不多了,记得一会别急着走啊。”李梅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还没等她转过身去一个熟悉而尖锐的声音大老远的传了过来:“李小姐你怎么还不来?汪总都等急了……哎,永伦,你怎么在这?”满脸通红叼着根牙签的老周竟然晃晃悠悠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见到我也是一愣。
  “原来你们认识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能遇到熟人啊。”李梅见到老周口中虽然如此说着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我一脸错愕地看看两人道:“你们……你们怎么认识的?”
  “永伦,记得别着急走啊,周主管你也别耽误太久快过去吧。”李梅没回答我的话逃跑似的摆动着柳腰走了。
  看着好像做了亏心事的李梅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我忙一把拉住也要跟去的老周道:“你怎么在这?”
  老周回过身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看起来李小姐是不打算让你知道啊,不管如何这回你可帮了大忙了。”
  “我帮什么忙了?”我不解地道。
  老周神态自若地道:“哎,这事反正你早晚也得知道,我就跟你说了吧,托你的关系咱们公司跟李小姐的公司已经谈成了合作事项。”
  我更加纳闷地道:“合作?咱们做唱片的跟她们有什么合作可谈?”李梅的公司是搞公关的,只与演艺界有些联系,我实在搞不懂她们跟我们这种唱片公司能谈什么合作。
  老周一边剔着牙一边道:“你也知道,唱片业现在不景气,咱们公司要想有发展必须多元化,我们之前不就一直在考虑涉足影视界嘛,可是像咱们这种小唱片公司最缺的就是关系了,正好李小姐她们公司接触面比较广,咱们跟她们一合作今后多出席一些活动,拉点关系这可是咱们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听完老周这一番话我心中已然有些明白此中关节了。李梅之前曾不止一次提出希望我帮她去撑场,都被我回绝了,如今看来她是见说不动我索性就以我的关系直接联系上老周了,不然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凑在一起?
  “你们是谁先联系谁的?”虽然心中已有答案,我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老周打了个酒嗝道:“谁找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各自的需要,这就就够了。”随即又摆摆手笑道:“呵呵,不说这些了,你肯定不爱听,你只要配合就好,其他的事都交给我了,回见。”说着带着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地向李梅离开的方向走去。
  老周走了好一会,我仍然站在原地呆呆地出神,心里很不舒服。老周虽未明说,却等于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按说李梅公司与我的公司有生意往来这也没什么,可是她这种越过我,直接联系老周的做法实在让我有些接受不了,心里总是觉得很别扭。
  这时一阵带着凉意的秋风吹过,寒意从我敞开着的浴衣串便全身,对我只穿着游泳裤的身体轻柔地一阵“爱抚”。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急忙收起思绪不敢再多停留,裹起浴衣向后山跑去。
  
  说来真怪,很多时候你想要找一个人,尽管地方不大却可能总也碰不上,我在温泉山庄里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能遇上妈妈。
  走得有些累了的我被冷风吹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赶紧找了间蒸汽浴室钻了进去打算先暖暖身子再说。
  宽阔的浴室内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四周围满了木板钉成的长椅,中间围着一个炭盆,里面一包包的中草药放在烧的灼热的石头上烘烤着,使整个浴室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想把冻得有些发僵的身体舒展开来,看了看觉得温度还是不够,按动了喷雾开关。一阵细如牛毛的水汽铺天盖地地撒下来,被炭石一蒸立时升起滚滚浓雾,一时间温度急剧攀升,我这才舒服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一天下来有太多事让我费解了,围绕在我和妈妈身边似乎一下子多了好多谜团,有些事就就是这样,你平常忽视的并非它不存在,而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它却可能已成燎原之势了。
  想了一会没有结果,我又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睛,已经有些薄雾的浴室内此时的光线显得异常柔和,抬眼处唐代建筑风格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匾额,上面用魏碑刻着“龙朔”二字,水珠正沿着凹处滑落聚集。
  “龙朔!唐高宗李治的年号?”我默默地念叨着。
  刚刚来到这里我的思路全部被孽海的事情占据着,这时才回忆起来这里的每间浴室、每个温泉同样都是以唐朝年号命名的,与足疗馆如出一辙。
  按照李梅的说法,这里和足疗馆与她的公司都有业务往来,我不由得有些好奇,有明清,有唐朝,会不会还有宋元乃至更早?其他的年代又会是做什么行业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的头开始觉得有些晕沉沉的了,随着四周的雾气和滚滚热浪的袭来一股倦意上涌,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仿佛看见自己正被熊熊烈火包围着没有出路,我能听到妈妈在远处叫我,却偏偏说什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急得我四乱转。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出浴室来了不少人,似乎还都是年纪大的。
  我暗呼一声倒霉,刚才因为太冷看也没看就进来了,现在才意识到这里是中药蒸汽浴室难怪会招来这么多老人。我抄起浴袍正打算接着再去找妈妈,忽然听见蒋淑颜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是蒸汽浴室,里面还有玛瑙和中药呢,对皮肤特好,咱们进去蒸一下吧。”
  “好,我对这些不懂你说哪里就哪里吧。”紧接着那最熟悉也让我最兴奋,天籁般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我心中大喜精神为之一振,也不忙着走了,端端正正地坐起身来,心中期盼着她们最好能过来。因为我知道浴室里的凳子虽然不少,但是听声音此时肯定已经所剩无几了,而我刚才是躺着的,一个人就占了两个人的凳子,所以她们若是找不到位置很有可能会过来的。
  等了一会就听蒋淑颜说道:“你坐这里吧,我去里面看看。”看样子外面可能还有个空位,我心里一急,暗想怎么不是妈妈过来啊?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拨开浓雾,蒋淑颜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我的神情依旧是一脸的厌恶。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挪挪屁股让出更大的地方给她。
  “芷琪,你还是过来这边吧。”值得庆幸的是蒋淑颜很显然也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回头对着雾气叫起妈妈来。
  我心里这叫一个激动,对蒋淑颜顿时好感大增,眼巴巴地注视着前方。在我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妈妈手里捧着一小瓶依云矿泉水,如仙女下凡一般分开浓雾俏生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到是我妈妈没有说话把俏脸一沉,转身对蒋淑颜道:“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人太多了。”
  蒋淑颜看了看我道:“算了,这时间哪都是人,都没地方坐,还是先在这凑活蒸会吧,等人少了再走。”
  这句话是我认识蒋淑颜以来从她口中听到的最动人的一句,我不禁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妈妈没有说话看样子像是默许了,待蒋淑颜走进雾气之后我急忙献殷勤地又给妈妈让了让地方,她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绷着脸向我身边的空位坐去。
  桑拿房内的木椅子在长时间的烘烤下已经变得非常烫手,妈妈娇嫩的屁股刚一接触椅子就惊呼一声跳了起来,我看在眼里虽然极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马上意识到不妥赶紧憋住。
  妈妈恨恨地斜睨了我一眼,只好脱下浴袍放在凳子上,自己却还是不敢坐下去,我强忍着笑意不敢看她的尴尬表情。
  看着有点幸灾乐祸一脸欠揍相的我,妈妈一赌气索性走过来大模大样地坐到了我的腿上。
  她的举动或许并未掺杂其他的意思,只是源于我们母子平时习惯的亲昵和一些赌气的成分,然而突然得到如此待遇的我,却有些受宠若惊,仿佛一下从北风凛冽的塞外回到了春风拂面的江南。
  闻着妈妈娇媚丰盈的身体散发出的淡淡肉香,大腿皮肤传来臀肉柔细滑软富有弹性的质感,我更是心花怒放,什么困惑疑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热血沸腾,忘形之下一只手揽上了她的柔若无骨的纤腰。
  妈妈打开我的手怒道:“别碰我!”
  我微微一愕不禁莞尔,心想明明人都坐在我的大腿上居然还说不让我碰,这叫什么道理?当即伸臂再次搂住她,这回妈妈只是象征性地扭动一下身体,口中却还是带着怒气道:“干什么?你不是不愿让我管你吗?”
  我心里明白该哄的时候就得哄,不管老婆还是老妈这都是一样的,亲了一口她如剥皮鸡蛋般白皙光滑的香肩陪笑道:“我错了还不行吗,刚才我已经把里里外外都冲了个透,不信你闻闻,再没有烟味了。”说着把嘴凑了过去,摩擦着妈妈细嫩的脸蛋。
  “躲开我!”妈妈气鼓鼓地道。
  “妈妈乖,不生气,不生气啊。”我半撒娇、半耍赖地不断在妈妈脸上磨蹭着。
  妈妈被我死皮赖脸磨得有些无奈了,秀眉紧锁转过身来,戳着我的额头道:“你再这么不听话看我还要不要你。”
  我可怜兮兮地道:“别啊,没妈的孩子多可怜啊,你忍心让我成孤儿吗?”
  “谁家的孩子像你似的?说你是不是为你好?还顶嘴!”妈妈余怒未消地继续抱怨着。
  我知道不主动承认错误今天这事是过不去的,只得伸手发誓道:“我保证,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行,记得你今天说的,我看着。”妈妈见我改正错误的态度良好语气终于有些缓和了。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想了想又道:“不过在人前,你怎么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被你当着那么多人骂多没面子啊。”
  妈妈一听,柳眉又竖了起来断然道:“我是你妈,当多少人说你还不都是应该?有什么丢面子的?”
  我凑上去轻吻着她的耳垂柔声道:“谁又知道你是我妈啊?别人可都当你是我老婆呢。”
  直到此时,妈妈才意识到了我过分亲昵的举动所包含的意思了,微一欠身想要脱离我的怀抱,却被我两只手死死地抱住,脸蛋一红只得有些羞怯地继续教育我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任性,我平时说你多少次了……唔……”
  看着妈妈娇媚动人的脸庞,和近在咫尺粉嘟嘟有些湿润的小嘴,我忍不住凑上去一口吻上了这娇嫩的唇瓣,还在强自摆出的母亲姿态的妈妈,被这一吻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整个身体都已经横躺进我的怀里。
  我努力用舌头顶开妈妈的牙齿,待小嘴微启之时急忙趁势攻入,寻找着她的丁香小舌,没用我多费力气柔滑的小舌头就乖乖地伸了过来,任由我吮吸起来。
  在我的热吻之下妈妈的身子越来越软,刚刚的强势被彻底瓦解了,整个人仿佛已经融化在我的怀里一般。
  因为身体重心后置,妈妈两条玉润白皙的大腿不自觉地分开了,变成骑跨在我腿上,这个香艳的姿势更是让我兴奋不已,阴茎慢慢地撑了起来,顶在妈妈的股沟之间感受着那软绵绵的丰满臀肉,异常刺激。
  妈妈有所感觉,臀部轻轻扭动了几下,摩擦得我的阴茎传来一阵快感,离开我的嘴唇妈妈粉嫩的脸蛋贴着我的脸不满地低声道:“刚保证完就不听话了,又动歪念头。”
  我小声叫屈道:“冤枉啊,它可是最听话老实的,不然抱着这么个大美人再不起立致敬那才真是不听话不孝顺呢。”
  妈妈被我的话逗得终于忍俊不止,露出两个小梨涡笑了出来,在我耳边昵声道:“那我还该感谢它了?”
  我们因为怕被别人听到一直都在用耳语对答,这样的低语本就让人听来浑身酥麻,如今妈妈这样软语温声带点挑逗的语言,更是刺激得我心痒难挡,双臂更加用力将她柔弱的身子紧紧搂住喘着粗气道:“那你现在就来感激它吧,这几天可把它憋坏了。”
  妈妈没有回答好似并未听见我的话,只是闭上了眼,身子有意无意地轻轻蠕动了了几下就软绵绵地靠在我的胸口上。
  棉絮般的水雾在四周翻滚着,微弱的灯光照在雾气上折射向四方,使整个空间看起来如梦似幻,叫人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我胸口的肌肤紧贴着妈妈光滑如绸缎的后背,又是在这样的温室内以如此暧昧的姿势搂抱着,三魂七魄早就丢了一半,恍恍惚惚地只剩本能了。
  见妈妈没有抗拒的意思,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两只大手开始抚摸上妈妈柔嫩光滑的大腿低声坏笑道:“妈,你是不是上次尝到甜头了?还想要啊。”
  妈妈闭着眼俏脸一红啐道:“呸,谁像你这小色鬼,整天总不想好事。”
  我笑道:“可是你现在这么挑逗我,一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负责哦。”
  妈妈被我如此一说,有些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紧张地看了眼四周道:“这里是公共地方,你可别乱来,实在不行咱们回去再……”
  她这幅如待宰羔羊的神情立时将我的兽欲推上了顶峰,况且四周被雾气包裹着本就让人有种安全感,这也更增我的色胆,不待她把话说完我的一只手已经从泳衣侧面滑了进去握住了妈妈一只坚挺、饱满的乳房。
  妈妈没想到我说来就来吓了一跳,双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阻止着我的进一步侵犯,挣扎着小声求饶道:“好伦伦,别闹!这里不行。”
  因为着急加上蒸汽浴室本就很热,妈妈粉白的脖颈此时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好似露水凝结在豆脂上一般,我看在眼里胯下的阴茎又为之坚硬了很多,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妈妈脖颈上的汗珠,又在她的耳背上轻啄了两口,无视她的抗议另一只手开始顺着细如凝脂的大腿肌肤向双腿之间摸去。
  当我的手来到热乎乎的双腿之间时,妈妈大腿一用力将我的手紧紧夹住,口中低声讨饶道:“好儿子,别闹了,听话。”因为她现在必须两只手分开来阻止我,这样一来就抵抗反而显得更加无力了。
  我的欲火已经完全被撩拨起来,那里还能收手,凑上去,低声在妈妈耳旁说道:“晚了,现在谁也不能让我把妈妈你这只小羊羔放开了,你今天算是遇到坏人了。”
  妈妈挣扎着还想要挣脱我,却怎么有我的力气大,我紧紧搂住妈妈的纤腰,上面的手已经捏起了挺翘的小乳头,下面的一只手则伸进了泳衣里摸到那已嫩滑的阴唇。
  妈妈的小穴果然很敏感,我只轻轻一碰触,她的身体就颤了一颤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轻吟,我的手在娇嫩的肉缝中抚摸着,湿漉漉毛茸茸的穴口渐渐流出湿滑的液体,我明显感觉到阴蒂在我的不断抚弄下逐渐硬挺了起来,更多的液体也顺着我的手指缝流了出来。
  随着我不断深入的爱抚,妈妈的抵抗力正一点一滴地慢慢被瓦解掉,身体已经再难支撑,只得软绵绵地靠在我的胸口上喘着气。
  “芷琪,一会你也去办个贵宾卡吧,以后有机会咱们一起来,省得我一个人没意思。”这时蒋淑颜的声音突然从对面传了过来。
  “哦……好啊!”妈妈努力使声音看来平静地回答着。
  “其实来这里最好的季节是冬天,外面飘着雪花泡在温泉里才舒服呢。”蒋淑颜似乎没打算这么快结束对话继续道。
  “是吗……很好啊……”妈妈一边忍受着我的侵犯,偏偏还要故作镇静地和对面模糊不清的蒋淑颜对答着,她的这个样子更是在感官上和心理上都对我形成了最大的刺激。
  蒋淑颜见妈妈似乎并没有继续谈话的兴趣,就此沉默下来,这时不知是谁按了浴室里的喷雾按钮,一阵水雾喷了下来,还没等到地上,就被蒸发成热气飘散开来,一时间满眼雾气,除了眼前的事物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和妈妈仿佛一同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白色世界,而我浑身的血液也随着浴室的温度开始沸腾起来。
  现在除了怀中的妈妈我已经再看不到别的东西,只有耳中传来身边人或低声或高声的对话,依稀还能分辨出有个老人正在口若悬河地在讲述着养生之道。
  然而谁又知道就在他们的身边,正有一个儿子的手伸进了母亲的胯下,玩弄着自己妈妈那湿漉漉的小穴,而这个本想要教育儿子的母亲却只是娇软无力地靠在儿子身上,任由儿子的手在自己美好的肉体上放肆地去探索那本不该是他来触碰的地方,却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
  妈妈被我上下其手的抚摸弄地娇喘,声音难以控制地逐渐变大,我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好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将妈妈的身体重心移到一条腿上,腾出一只手来从游泳裤边上把我早已坚硬如铁被禁锢多时的鸡巴掏了出来,贴上了妈妈白嫩的屁股上。
  妈妈的皮肤遇到我热乎乎的阴茎,就像被烫到一样身子惊得一颤,随即以我想象不到的速度,慌忙地用小手去抓我的东西。可能是因为水汽和汗液的缘故妈妈一抓没能握住我的阳具脱了手,阴茎被她这一拨弄扑楞楞一动,“啪”地一声敲打在她的屁股上,吓得妈妈轻呼出声。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不禁失笑道:“很滑吧?”
  因为我这次没有压低声音,所以浴室内每个人应该都能听见,妈妈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扭过头惊愕地看着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沾了水就是很滑,不容易拿住,把手擦干净再试试。”
  这回不等妈妈开口对面的蒋淑颜却答话道:“你们拿什么呢?”
  “哦,我不小心把水弄掉了。”机智的妈妈在最短的时间内急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小手却还是伸到背后握住了我的东西。
  “哦,要不你先给我吧,我手干。”蒋淑颜道。
  我一听这话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
  只听妈妈答道:“不……不用了……我拿到了。”说完回过头来责怪地瞪着我,握住我阳具的小手晃了晃,那秋水般的明眸里满是惊慌和羞愤,粉白的脸蛋上也是绯红一片,看到这个眼神我才忽然有些明白,原来她是怕被别人看见我的东西,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
  不过鸡巴这样被妈妈柔嫩的小手握着,却也让我这个压抑许久的小兄弟得到了些许安慰,我一脸得意任由她握着阴茎,又把手伸进了泳衣重新握住那让我爱不释手的圆润乳房,并悄声在妈妈耳边挑逗道:“妈,你还真护食,自己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让别人拿。”
  妈妈被我这样一说真的是又羞又窘,拦也拦不是,放手也放不是,扭捏着在我怀中不知如何是好。
  我忽然觉得这种只有两人听得懂的谜语实在有趣,继续大声道:“我想回老家。”
  妈妈听我又提高了声音大凛道:“好好的回家干什么?”
  我坏笑道:“回去看看生养我的地方啊。”
  这一出口只气得妈妈狠狠地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嘴上却故作镇静地道:“等有空我陪你回去。”
  我又压低了声音道:“我现在就要回家。”
  妈妈把脸一板扭过头来压着声音道:“你再胡闹我真生气了。”
  虽然她极力想要摆出一副吓人的样子,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柔媚动人,而且我抚摸着她阴部的手传来的感觉却是她另一张嘴诉说的截然相反的意思。
  我刚想再凑上前去逗逗她,忽然看见面前雾气中人影晃动,好像正有人向我们走来。虽然这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事,但是我却意识到了,此时再要整理衣服只能搞出动作,更加引起对方的注意,只好停下了动作。妈妈也同时发现了危险的靠近,心有灵犀地与我采取了相同的举措。
  此刻我的一只手还在泳衣下面握着妈妈的一只乳房,另一只手还停留在妈妈的双腿之间,而妈妈的小手也还紧紧地握着我的阴茎,我们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动作静静地看着来人,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凝固住了。

  第三章 危险游戏

  身体虽然停止动作,我的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我已经注意到,在我和妈妈的左边是一些外面人拿进来烘烤的浴巾,右边则是几件随意堆放的浴袍,可以断定来人的目标必是其中之一。可问题是若他走左边还好办,要是他来到右边,只要一侧头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妈妈握住我阴茎的手,以及我伸在妈妈胯间的手。
  先是在足疗馆的足交,之后是在公司会议室当着同事口交,现在却是在公共浴室的爱抚,回想与妈妈发生关系以来,几乎每次我们都不是在完全封闭的空间下进行的,即使在家里的那次也是大开着窗帘,似乎在这种开放的危险环境下与妈妈亲热总是能带来更大的刺激获得更多的快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迷恋上这种危险游戏了。
  走过来的是个年轻女孩,看样子在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连体泳衣。这件泳衣的用料真的很节省,款式也非常新颖,只是在胸腹之间用一个小圆环连接着胸罩和底裤的布料,从正面看过去形成两个相对的三角形,若没有这小小的铁环连接这简直就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三点式。
  看着女孩刚刚发育成熟的身体半遮半掩地展露在眼前,本就欲火高灼的我阴茎本能地挺了挺,随即马上感到妈妈握住阳具的小手紧了紧似在对我警告。
  在我和妈妈提心吊胆地注视下女孩竟然来到了我们的右边,这一刻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女孩不紧不慢地拿起一件浴袍看看没干又放了回去,继续挑选着。我瞪眼看着这个突然闯入我们世界的女人,心中暗自祈祷着她千万不要抬起头来,只要她一转身我们就可以马上把各自的手收回来了。
  妈妈握着我阴茎的小手此时也渗出了许多汗液并有些轻微地颤抖,这时我伸在妈妈胯下的手上忽然传来了更加湿热的感觉,大量的淫水顺着我的指缝渗了出来,妈妈直羞得急忙更加用力地夹紧了大腿。
  我心中暗想:“原来妈妈在这紧张的时刻竟也兴奋起来,可见我们母子的感受是相同的,或许在我们心底都有一种将这种乱伦行为展现给世人的欲望吧。”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扫了一下妈妈湿润的阴道口,引得她身子一震。
  女孩又翻了一会,这才选定一件比较干的浴袍起身离开,可就在她起身转身的这一刹那,视线无意地从我们身上一掠而过时,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子明显地滞了滞,随后把头一低,慌忙走进雾气中去。我心中一紧,暗想:“她看见了什么?”
  随着这个念头的升起肉棒也不自觉地抖了抖。
  直到女孩的背影完全消失我和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能清楚地听见我们彼此怦怦地心跳声,温室的刺激、情欲的刺激再加上紧张的刺激,我和妈妈在这三重刺激下身体的血液都已经沸腾到了顶点,我甚至感觉到身体有一种酥麻之感,大脑也有些眩晕。
  就在我刚要将手收回来的时候,妈妈比我的动作更快一步,迅速地拽过一旁自己脱下的浴袍搭在腿上盖住了我们的下身。
  她的这个动作简直让我欣喜若狂,因为我知道若是她想要就此结束这个危险的游戏完全可以立刻起身从我身上离开的,经过了刚才的一场虚惊我想我是不会继续用强了。
  可是妈妈并没有这么做,她只是用浴巾来遮挡,这个动作无疑是对我进一步采取行动的纵容,我更加确定她像我一样被这种刺激的危险游戏吸引了,现在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
  雾更浓了,情也更浓了,像是为了配合我们,人们的说话声音忽然间小了很多,浴室里难得地出现片刻的安静。这种静谧也使得被蒸汽包裹的我和妈妈更加忘情了,我们重新回到了这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半晌谁都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动作。
  终于我先抽回了手,双手轻轻托了托妈妈的屁股。让我很意外的是妈妈居然很配合地欠起了身子,双腿微微分开让我的阴茎能够停留在她的股间。与妈妈突破禁忌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主动的配合,我心中大喜阴茎更是粗大了一圈。
  此时妈妈的泳衣底部已经被我拉向了一边,饱满湿润的阴部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了,直接与我的阴茎进行着零距离的接触,这种肉与肉的触碰使我充分地享受到了两性之间真实而美妙的快感。
  妈妈感受到我火热粗硬的肉棒抵在下体,连呼吸都屏住了,双腿颤抖着,看样子想要坐下去却又有些犹豫。
  手里妈妈浑圆白嫩的臀部已经渗出了很多汗液,在柔和的光线下整个臀部泛着莹润的光泽,好似一个去皮拨开的水蜜桃。这种只属于成熟女人的肉感圆臀绝不是青涩的小姑娘可以比拟的,光是看着就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而一想到这个美丽的容器曾经一度是我的家园,虽然还没有真正插入,但是这样的刺激已然让我心情激荡。
  我轻轻挺了下腰,用龟头分开了两瓣含苞待放的小阴唇,抵在了温热的穴口上并小心翼翼地摩擦着。此时妈妈的小穴就像呵着热气的小嘴一样,向我的龟头喷吐着热气,同时涂抹着晶莹透明的液体,很快我的龟头就被淫液涂满变得油光发亮。
  妈妈手里抓着浴袍遮挡身体,双腿一直处于一种马步的姿势支撑着身体本就有些吃力,如今被我这一番摩挲挑逗她的两条白嫩的大腿已经有些发软,渐渐瘫软了下来。随着她身体缓缓地下落,我的鸡巴也在一点一点地进入妈妈温热潮湿的小穴。
  当妈妈身体重新坐回我的怀中时,我那久旷的阴茎终于再次进入了那片温暖如春的桃花源,我不由得舒爽地打了个冷颤。而在我插入的一瞬间妈妈的身体也随之一颤忍不住轻吟出声,脸上表情极其复杂,似痛苦似享受,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也踮起脚尖踩在我的脚脚背上,十个小脚趾奋力地张开又收紧。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多天一直向往的地方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入的,兴奋之下挺动腰部就要开始抽插。
  我刚一动妈妈忙又撑起身体,用力捏着我的大腿低声道:“先……先别动!太……太大了。”
  妈妈的肉壁因为她绷紧的身体而显得更加紧窄,阴道壁也随着她的呼吸不停地收缩着,紧紧地箍着我的阴茎非常舒服,尽管我很想赶快抽插以得到快感,但是为了不让妈妈觉得难受我还是停了下来。
  我知道女人的性器根据身体特点的不同也各有不同,这是天生的特点,就如五官手足一样,妈妈的阴道属于那种羊肠形的,尽管已经生过孩子,但是腔膛依旧狭窄,不管阴道口,还是里面仍然都是同样窄小,况且多年来妈妈根本就没做过爱,小穴对肉棒侵入并非一次性爱就能适应的,不过我想妈妈主要的问题还不是来自身体而是心理上,这种多年形成的心理阴影远比身体的适应更难克服。
  “以前我真没想到妈妈的里面竟然这么紧窄。”我刻意分散着她的注意力耐着性子在她耳畔说道。
  妈妈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脸蛋一片红润,眉头紧蹙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抓着浴巾的小手也已经有些发白了,看样子不止心理阴影,羞愧和刺激相互的纠缠也让她挣扎着。
  我现在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捏了捏手中握着的沉甸甸的乳房,那两颗小乳头此时也已经硬硬地立了起来在泳衣上顶起一个小突起,这种勃起时达到两厘米左右的性感乳头也只有哺育过婴儿的成熟女人才会有,我心中不免为自己儿时的杰作得意起来。
  手中的桃形蜜臀随着妈妈的腰塌下去越发显得挺翘饱满了,我那露在外面的一小截阴茎被淫水浸泡得泛着亮光,看着眼前这无比淫靡香艳的美景我继续在妈妈的耳边说道:“还是家里温暖。”
  “妈妈里面……真有那么舒服吗?”妈妈终于含羞带怯地小声回应我了,聪明的她显然也知道分散注意力是缓解紧张最好的方法。
  “只有妈妈的身体才是最美的。”我赶忙称赞道。
  妈妈听到我的赞美身体与我靠得更紧了。
  其实我非刻意讨好,一个极品女人就像一个宝藏,总是能让你不断地在她身上找到惊喜,今天我才发现妈妈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能勾起我的性欲,曾经被她的一双小脚沉迷多时的我,今天又为手中这漂亮的圆臀而倾倒了。
  妈妈身材最诱人的地方就是臀乳的形状,那种巧夺天工的完美弧线真是万中难寻,比之蒋淑颜的丰乳肥臀强了绝对不止一星半点。
  此刻我才真正懂得女人的身体性感与否并非以大小而定,而是要看各部位的比例和形状,而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有某种肉感,就像妈妈这样,嫩白的四肢瘦不露骨丰而不肥,每一处却都肉感十足,不管在触觉还是视觉上都能让人心中狂颤。
  若说穿上衣服的妈妈有着让人惊叹的美艳和勾人魂魄的风情,却让人生出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那么她衣服下面的身体就有着让神仙也会心动的诱惑力,只不过恐怕除了我这个儿子没有人能够有机会欣赏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又暗自得意起来。
  浴室里有人在说笑,有人在低语,有人在谈天说地,有人在闭目养神,还有人正用阴茎插探索着生母的蜜穴……
  等了一会我的头越过妈妈的粉肩,下巴垫在优美的锁骨上,眼前就是因为兴奋如胭脂般晕红了一片的白嫩胸脯,我裸露的胸肌紧贴着妈妈光滑细腻的后背,在轻微的蠕动下带来肌肤摩挲的快感。
  “可以了吗?”我轻声问道。
  “轻……轻点。”妈妈紧张地道。
  得到妈妈的允许我如获大赦开始缓缓地抽送肉棒,同时抚摸着妈妈细滑的香肩、白嫩的大腿,最终停留在饱满的乳房上,另一只手仍然停留在妈妈的阴部抚摸着我们交合的部位,感受着阴唇被我的肉棒带动翻进翻出。
  手中的乳房随着身体摆动更加凸显了分量,我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有人突然闯进来,只知道此刻欲望已经主宰了一切,即使天塌下来也要完成性爱的全过程。
  此时的妈妈就像个高贵的女骑士,乌黑的长发垂在两边,仰着雪白的脖子骄傲地骑乘在自己儿子的腿上,淫水泛滥的小穴吞吐着自己儿子粗大的阴茎,性感的肉体有规律地随着我的抽插优雅地上下起伏着。
  抽送了几十下,见妈妈虽然秀眉紧蹙,樱唇微启却并未再喊疼,我的动作也大了起来,同时开始用双手抓着妈妈圆润的臀瓣,手指深深地陷进肉里,嫩白的臀肉从指缝间被挤了出来。
  从我的角度看下去妈妈白嫩的臀部像是被刨开的果实一样,柔软丰满而多汁的两瓣果肉紧紧地吸吮着我的阴茎,时隐时现的肉茎穿梭在两丛阴毛之间看上去就像连接我们身体的导管,分不清是属于她还是属于我。
  最妙的是妈妈那可爱的菊门,像是一张调皮的小嘴一样,随着我的手扯动臀部而变形,时而俏皮地张开并拢,时而轻轻凸了出来像是发脾气般地崛起嘴来。
  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这可爱的小嘴,它立刻就像活了一样缩了回去。
  “别……别摸那里。”正在快感与心魔之间挣扎的妈妈感觉到我的动作,急忙羞怯地阻止了我那不老实的手。
  “妈,你的屁股真美。”我探过头去讨好地赞美道。
  妈妈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柳眉已经舒展开来,小嘴微张着,看样子已经慢慢适应了。
  “其实做爱没那么可怕吧?”我又趁热打铁低继续说道。
  妈妈闭着眼睛俏脸贴着我的脸细弱蚊声地道:“不许说话。”
  我知道母亲的尊严让她羞于承认,不过却也证明她正在逐渐走出对性爱的恐惧,转而开始享受了,这与第一次的彷徨不知所措,以母爱的宠溺和为爱牺牲的精神来迎合我的心态已然大不相同了,我心中异常兴奋,一波一浪的快感也随着蒸汽滚滚而来。
  妈妈在我的抽动下,后背开始靠紧我的胸口,这样一来也使她的整个臀部悬空,给我制造了更大的抽送行程,我开始加快抽送的力度和速度,但是动作幅度却还是不能太大,连呼吸都不能过于粗重,以免肉体碰撞的声音被人听到。
  可即使这样,我们身上的汗液和交合处的淫水还是带出了滋滋的水声,淫液已经泛起了白色的泡沫,空气中除了草药味;还弥漫着一种女人发情时候的特殊味道。
  “感觉怎么样?”疯狂抽插了一阵我又喘着粗气凑到妈妈耳边问道。
  妈妈因为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叫出来,已经把嘴唇咬白了,这时听我发问只是闭着眼仰起了雪白的脖子,抬起一只白嫩的玉臂素手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在这个比任何语言都诱人的动作刺激下,我猛顶两下又含混着问道:“舒服吗?”
  “嗯……”妈妈终于以一声呻吟对我做出了最好的回答,双手却仍然紧紧地抓着浴巾遮挡着我们的身体。
  看到这个小动作我心中不由得佩服起妈妈,她在此时竟然还能分出精力来去保护我们的身体,不过这也提醒了我,我们现在是在很多人面前做爱,这个念头直把我的情欲推上了巅峰,干了二十几下我觉得很不过瘾双手托着妈妈屁股,借着胳膊的力量开始加大了抽送的力度,手中熟透了的蟠桃一样的圆臀被我捧在手中,汁水四溢的蜜汁被我的的阳具更是抽插得滋滋作响。
  妈妈不敢出声在我狂风暴雨的动作下她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唇,小鼻子鼻翼一张一合呼吸急促。
  雾气最浓过后自然就会转淡,我本以为这次也会有人继续按动开关,增加热气,可是没想到许久都不见有动静,过了一会雾气开始有转淡的趋势,我也紧张起来加快了挺动的速度。
  忽然,那边的蒋淑颜似乎是有所发觉开口道:“芷琪你怎么了?要是受不了就出去吧。”原来妈妈的喘息声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我急忙放慢了动作。
  “没事……我……习惯了就好。”妈妈一边跟好友说着话,身体里却被儿子的肉茎插着,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在使声音平静,可是那种声音却已然不同了。
  蒋淑颜似乎还想说话,发出了一声却又收住了。
  我不敢再过激烈,只是缓缓地让阴茎在妈妈体内蠕动,把手伸到妈妈嘴边让她咬着我的手指以免声音过大,却忘记了我的手上此时已经沾满了妈妈的淫液。
  细嫩柔软的蜜桃圆臀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我的大腿根部,我们的汗液淫水已经混在一起顺着我们的胯间汇聚滴落到地上。
  妈妈被我顶得长发轻飞,鼻中传来混合着我们各自身上发出来的性爱气味,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此时我忽然感妈妈的穴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蠕动了几下,像只小手一般撩拨着我的龟头,这感觉立时带来一波销魂蚀骨的快感。
  我心中不禁暗想:“莫非这是妈妈的花心?”
  此时妈妈已经有些迷离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全靠我的身体在支撑着,我的手上也传来了微微的疼痛,显然她已经再难忍耐呻吟了。
  “芷琪你的水还有吗?”随着蒋淑颜一句话的骤然响起,妈妈先是一悚,随后身体一僵,双腿不停颤抖,阴道内一股热流浇向我的龟头,我知道她的高潮来了,停止了一切动作静静地等着。
  妈妈抖动好一会这才歪靠在我怀里喘着气,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好像一下没了骨头。
  我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妈妈,粗胀的阴茎仍然停留在她的体内。
  蒋淑颜见妈妈没有回答又道:“芷琪,你的水还有吗?”
  我看看怀中娇弱无力的妈妈,只得替她答道:“都喝完了。”
  “哦。”蒋淑颜听到答话的是我,没有再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低声在妈妈的耳边道:“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这感觉了?”
  妈妈依旧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嘴角上翘露出了两个小梨涡,抬起双臂抚摸上我的脸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得到妈妈的肯定答复,我极有成就感,知道自己终于让她走出了对性爱的恐惧,忍不住搂紧她有些激动地喘着粗气道:“我们谁也不需要,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我们母子这辈子只要彼此就够了。”
  妈妈被我如此软语温声的真情流露说得浑身酥麻,靠在我怀中的身体仿佛被融化了一般更显得绵软无力,声音甜腻地小声说道:“伦伦……你……你爱妈妈吗?”
  “这还用说,你可是我妈,这世上还有谁能跟你比?”我一时间没领会她话里的含义,边喘着粗气边咬着她珍珠般的小耳垂随口答道。
  妈妈有些娇羞地用玉背摩挲着我的胸口,说道:“我……我说的……不是那种。”
  我看着她又露出这等小女儿神态这才恍然大悟,却还是明知故问地逗她道:“那是哪种?”
  “总之……就是……小坏蛋你耍我。”妈妈抬起头来看到我眼中的笑意立时知道上当了,挥起粉拳轻轻捶在我的大腿上。
  看着怀中幸福如小妇人般的妈妈我心中暗想:“若我不是她的儿子,有没有可能帮她克服这种心结?若我只是个男人那样她又是否能够接受我?答案是很明显的。”
  雾气更淡了,我的视线明显扩大了一倍,在灯光中若隐若现的人形已经依稀可辨了。我知道不能再等了,虽说能够让妈妈走出心理阴影很有成就感,但是阴茎在母亲舒服的小穴中硬挺着却也实在难受,我看看妈妈有些缓过神来正打算进行最后的冲刺,偏偏在这时候一个浑身皱皱巴巴,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太太卷着蒸汽老妖下凡般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
  妈妈见有人来忙支撑起疲惫的身子,恢复到坐在我腿上的姿势,手中的浴巾拉得更紧了。
  我们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和公共浴室里很多亲热的情侣的坐姿没有什么太大区
  别,唯一不同的也只有我那根连接着我们身体的肉棒了。
  老太太随意地扫了我们一眼,就一屁股坐在我们身边的椅子上。妈妈不自觉地又将浴巾紧了紧。
  老太太眯着眼睛四处看了看,见附近都是雾气只能看到近处的我们,她看来是见怪不怪了,见了我和妈妈这么暧昧地抱坐着也没有感到诧异,展开了布满皱纹的笑颜,友善地道:“你们第一次来吧?”
  此刻我心中恨得只想骂人,咬着牙半天不吭声,还是靠在我的怀里的妈妈慵懒地答道:“嗯,第一次来。”
  看着妈妈因兴奋而显得白中透红的俏脸,我还真佩服起她的镇定功夫,明明下面的小穴正被儿子粗大的肉棒插着,而且还是在高潮过后居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与人聊天。
  “我说看着眼生呢,这地方我老来,基本上常来的我都认识,没见过你们,呵呵。”老太太说着笑了起来。
  我和妈妈只好各自以笑容回应起老太太,只不过妈妈慵懒的笑容很美,我生挤的笑容很假。
  年纪大的人就是话多,这该死的老太太得到我们友好地回应,非但没有感激地立即离开,反而打开了话匣子没了地与妈妈说起闲话来。
  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我了,阴茎泡在温热窄小的小穴内舒爽无比,而且又经过刚才的一番抽插此时已经处于最亢奋的状态了,可却偏偏连一点动作都不能有,不能增加摩擦来得到快感,只能强自忍耐,我不由得恨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在心里用尽一切最恶毒的语言骂起这个不长眼的老太太。
  老太太并未因我的诅咒而猝死,反而觉得找到了合适的聊天对象,开始跟妈妈说起了泡温泉的好处,什么可以使肌肉、关节松弛,消除疲劳,还可够扩张血管,促进血液循环,加速人体新陈代谢,简直比中医还博闻广见。
  看着老妖精又说了一会话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始以最微弱的幅度轻轻地蠕动起身体来。可是我的动作虽不大,刚刚高潮过后的妈妈还是很敏感,呼吸又变得有些急促,脸蛋也更红了,不过好在这是蒸汽浴室,大家都是这幅样子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自己宽慰着自己。
  “姑娘啊,你身体不好吧?喘得这么厉害。千万别勉强不行就出去吧。”老太太虽然眼神不好,还是发现了妈妈的异常,好心地提醒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憋气。”妈妈一边回答着,一边又在浴巾下掐着我的大腿。
  “哦,那也不能呆太久,蒸一会就得出去转转。”老太太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谢谢您!”
  老太太抬起手来看了看表到:“差不多了,我得出去了你们走不走?”
  “不了,我们再呆一会!”
  哦,那你们先呆着我出去透口气,年纪大了更不能蒸时间太长。老太太絮絮叨叨地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开。
  我见老妖精走了心中大喜,她才一起身,我就迫不及待地耸动屁股,狂插几下,妈妈措不及防发出一声轻吟,我吓得赶快捂住她的小嘴,生怕把这老絮叨引回来。
  妈妈贝齿轻咬着我的手指,双手掐着我的大腿,以示对我粗暴行为的抗议,不过这时候,我已经被欲望折磨得快发疯了,再也顾不上其他,一阵更加猛烈地抽插,直插得妈妈身体如乘奔马高低起伏,这架势就好像要把妈妈娇柔的身体顶穿一样。
  什么有人没人,什么声音不声音,我再也管不了了,只知道要是再不射出来我非疯掉不可,手上妈妈的牙咬得更紧了,腿上也掐得更用力了,我却全然不顾这些,只是疯狂地挺动着腰部。
  或许今天上天是有意跟我作对,就在我濒临射精边缘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吓得我急忙停止了动作,手一松妈妈整个人也重重地跌进了我的怀里。
  妈妈娇呼一声,回眸看到我一脸愤恨的样子,忍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马上抬起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已经满头大汗了,窘迫地喘着气,心中这叫一个憋屈,妈妈温柔地抬起手来擦了擦我脸上的汗水,娇慵地靠在我的怀里昵声地说道:“伦哥哥,怎么不动了?”
  就是这一声娇媚入骨的伦哥哥,刺激得我精关一松后腰一麻,扑扑扑将滚烫的精液如数灌入了妈妈的身体,与此同时我雾气已经稀薄到再难阻挡视线了。
  
  温泉山庄内设有专门供客人食宿的地方,不过这些地方却是要另行收费并不包含在门票里,而且价钱不菲,所以一般只是来泡温泉的人很少关顾。
  依然是仿照唐代风格的餐厅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庄重大气,不过因为人少却也显得格外冷清。
  李梅果然如约请我们一起吃饭,本来也想叫着蒋淑颜夫妇,可是陈铎回来后脸色就很不好看,看样子应该是与客户谈得不太愉快,李梅也知趣地并未多做挽留,只引着我和妈妈还有老周一起来到了这间据说是山庄内最高档的餐厅。
  斗拱之上,悬挂的宫灯形电灯透过绢纱光线显得格外柔和,在这夜色中更增加了一份古朴的幽静,白墙红木分出的隔断,使每一桌的客人都能拥有不受打扰的独立空间,我坐在妈妈身边,望着对面谈得不亦乐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的李梅与老周,心中难掩地升起一种厌烦。
  李梅的心计让我始终耿耿于怀,加上对于老周本就没什么好感,我本不打算接受这个邀请,可是禁不住李梅一番甜言蜜语的妈妈却答应了,这样一来我也只好作陪了,不过李梅和老周的谈话内容我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从吃饭开始我几乎就没怎么与她说话,这种不满的情绪我是从来不懂得掩饰的。
  我一边拨着手中的虾皮,一边独自品味着刚刚的销魂滋味,不时偷眼看一眼身边巧笑嫣然听着李梅、老周说话的妈妈心中有些七上八下。
  本来我以为已经将她带出了对性爱的阴影,一切应该会有所转变了,可是自从出了温泉妈妈就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满腹疑虑的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清理干净残留在体内我的精液的,可是自知办了错事却再不敢去招惹她,只是小心地讨好着,把剥好皮的虾肉放到她的盘子里。
  妈妈向来不太会剥带壳的海鲜,以前都是我帮她剥好的,此时有愧于心更是刻意地讨好,把白嫩的虾仁并排放在妈妈面前的小碟子里,妈妈看也不看我一眼老实不客气地吃着虾,就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一样,我这个服务生见美人领情自然更是细心地服侍起来。
  李梅和老周也不光自己谈话,不时地也与妈妈交谈两句,可能是刚才有些着凉,妈妈说话声音带了点鼻音,但是这样有些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也更添加了一些诱惑的味道,我在一旁真是心痒难挡,不由得色心又起,擦了擦手在餐桌下面犹豫了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妈妈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可是却始终没这个胆量。
  这时一旁的李梅斜了我一眼,提高了声音对老周道:“今天晚上有个聚会,是房地产公司主办的,听说到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些影视公司的大佬也在,不知道周主任是否有意参加?”
  我察觉到了李梅细微的表情,心想这丫头终于沉不住气直奔主题了,能忍到一顿饭吃完才说出来也够有耐心的了。
  老周闻言一脸喜色,那张脸顿时就像田里熟过了的番茄一样,咧着嘴笑道:“当然愿意了,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啊,要是不麻烦还请李小姐安排一下。”
  李梅看了看我笑道:“这好办,不过晚上来的都是各界名流,演艺圈中来的也不少,我想这个机会贵公司也是有好处的,你们旗下的三位大将不知可否赏脸啊?”
  不得不承认李梅的笑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她除了那对勾人的笑眼之外,那张有些偏大的嘴似乎也是专门为这张脸定做的一般,使她的笑容更增妩媚,让人越看越耐看,不过现在我却是越看越烦。
  “没问题,没问题,这点我就可以做主,永伦,晚上一起去啊,回头我通知Linda和Helen,汪总走的时候已经交代了,这事我可以全权负责。”老周忙着答道。
  我虽然不善交际,却也绝非傻子,两人这一问一答的对话一听就是事先商量好的,此时不过是说给我听,看着眼前这自顾自演着拙劣双簧的两人,我心中厌烦更重没好气地道:“你凭什么为我做主?我不去。”
  老周一愣,没想到我居然会如此痛快地回绝了,只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李梅道:“嘿嘿,我们这位徐大才子架子比较高,你们熟,还是李小姐来请吧。”
  李梅媚眼一弯歪着脑袋斜眼望着我道:“唷,永伦你还真打算驳我面子是不是?”
  除了妈妈我还真不怕得罪谁,况且我现在对李梅已经有了芥蒂,火气也有点上来刚想一口回绝,忽然感到妈妈在桌下悄悄地拍了拍我的腿,那意思像是在示意我答应,我虽然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却也不愿违背她的意愿随即又转口道:“能带家属我就去。”
  李梅弯着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笑得像朵花一般甜甜地对着妈妈道:“当然能带,芷琪姐一起去吧,回头我把赵晨也叫上。”
  妈妈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踌躇道:“我就不去了吧,你们不是去谈公事嘛?”
  我断然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芷琪姐,你还是去吧,不然永伦我可真请不动啊。”李梅腻着声音求妈妈道。
  妈妈犹豫着没有答话,李梅见机忙道:“我当你答应了啊。好,你们先聊我去记账。”说完起身向餐厅前台走去。
  老周见李梅起身也忙借口上厕所追着李梅去了,看来他还有什么话当着我不方便说,不过我也懒得管他们。
  “刚才为什么要答应?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两人才一离开我就急着问妈妈道。
  妈妈叹口气道:“你这孩子就是太独了,这也是妈妈的错,以前咱们总是搬家很少让你有机会和同龄人在一起所以才这样,今后你进入娱乐圈就必须要改一改这脾气,像这种场合只能对你的工作有帮助最好多去参加。”
  我皱眉道:“李梅这个人太有心计,我不太想跟她有瓜葛。”
  妈妈奇道:“怎么这么说?你们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
  我当下就把李梅越过我直接找老周联系的事说了一遍。
  妈妈听完想了想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公关搞人际关系的人就是这样,人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做事不容易,何况这事的问题还在你,要不是你这么不合群人家也不会这么费心去找别人。”
  见妈妈帮李梅说好话我气鼓鼓地道:“反正我不喜欢这种人,以后你也少跟她接触的好。”
  妈妈失笑道:“那我也不能赶人家吧,她可是我们美容院的会员。”
  我一惊失声道:“什么?她去了你的美容院?”
  妈妈平静地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女人都是爱美的,我的美容院在澜海市可是很有名的,她去了也很正常的嘛。”
  “她什么时候成为会员的?是不是你们见面以后?她这人也太有心计了,说不动我就打算从你这突破。”我愤恨地说着,心中对李梅越发反感了。
  妈妈笑道:“想多了不是,人家早就是会员了,都一年多了。”
  听妈妈如此一说,我这才放下心来,如果这样,李梅应该不是为了拉我特意接近妈妈的,看来我是有点过敏了,不过这层隔阂是已经产生了我再难像过去一样了。
  这时妈妈轻轻的两声咳嗽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忙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妈妈素手摸了摸雪白的脖子道:“没事,可能吃的有点咸了。”
  我急找服务生端上杯温水,接过杯子正想要递给妈妈,却不小心把袖子沾上了菜汤,菜汤瞬间就在白汗衫的袖口处洇开了一大片。
  妈妈也顾不得再喝水了,急忙掏出餐巾纸一边给我擦着一边埋怨地瞪了我一眼,她这表情看得我心又痒了起来,看看左右没人注意我飞快地在妈妈脸上轻啄了一口。
  妈妈却没有理我皱眉低声埋怨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邋遢,油渍最不好洗了,一会先回去换下来我帮你洗了。”
  我不以为意地道:“这点事也不用在意吧,我自己会洗。”
  “不行,你洗不干净。”妈妈坚决地道。
  我忽然心中一动,暗想这算不算是你主动要我回去的?

  第四章 华府夜曲

  醒目的红色情侣床,占据了妈妈房内很大一片地方,从落地式的穿衣镜望过去,老旧的皮箱依旧静悄悄地躺在床下,站在镜前的我身着一身深黑色西装,端详着着自己的仪容,妈妈则站在我的身边,温柔地为我整理着衣服,眼中柔情满溢。
  回到家妈妈就像变魔术似的,又从她的衣柜中取出了这套男士西装,凑巧的是,我穿在身上竟然又是如此合体。时隔几天,再次进入这个梦寐以求房间的我只是任由妈妈摆布着,鼻中飘来阵阵熟悉的幽香,脑子里晕晕乎乎地想着:“这算不算成功了?毕竟是妈妈亲自邀请我进来的。”
  “很合身嘛,我还怕你又长了呢。”妈妈看着镜中的我满意地笑道,带着鼻音的磁性声音更加柔媚诱人。
  我呆板地动了动脖子道:“穿这衣服还真……真显成熟。”本想说真不舒服的,可是看着边上一脸笑意的妈妈又不忍拂逆了她的意思,只好改口。
  妈妈闻言望着镜中的我,美目中立时被慈爱填满,悠悠地道:“嗯,我的坏小子真的长大了。”
  回想过去从我懂事以后,我们母子在一起就是打打闹闹,妈妈不像妈妈儿子不像儿子的,全不像一般家庭那样。可最近与妈妈发生了关系,不知怎么回事我却发觉妈妈总是容易习惯性地母性泛滥,这让我很是费解。为了让她回到新身份中去,我忙回身抱住妈妈的娇躯道:“你这算不算引狼入室啊?”
  妈妈柔腰在我怀中挣了挣就不动了,娇嗔道:“我只让你换件衣服,你别想歪了。”
  我凑上去在她饱满的樱唇上亲了一下笑道:“你也要换啊。”
  妈妈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我的怀抱,见无法挣脱只好柔声道:“好了,别闹了,一会该来不及了。”
  “那就不去了,反正我不喜欢那种聚会。”我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地离开我,双手摸上了妈妈的屁股,并向下吻起她的脖子,心中暗想:“现在必须拿出些男人的魄力来,乘胜追击,这样才能一举夺得芳心。”
  谁知道妈妈挣了一会忽然把脸一沉道:“刚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现在又来,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知不知道。”
  我见她愠怒心里也是一慌,却没有停下动作,在她耳边小声道:“可是你好像很喜欢我过分啊,在蒸汽浴室……”
  不等我把话说完,妈妈忽然停止了动作,冷冰冰地道:“徐永伦,你放不放开?”
  一听妈妈的口气,我吓得连忙放开她。从小到大妈妈很少跟我真的生气,但是我却知道,只要她直呼我全名的时候那肯定是真的火了。
  我本能地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心中暗自后悔刚才的鲁莽,竟然不知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自以为已经征服了妈妈就开始胡闹了,真是愚蠢啊。
  过了好一会只听妈妈叹了口气,语气转为温和地道:“伦伦听话,答应人家的事怎么能不算数,何况这事关你的事业,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总这么任性,多参加这种场合才能对你的事业有帮助。”
  我心中纳闷怎么前后反差这么大,她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只得唏嘘着小声道:“那你先换衣服吧我先出去。”
  妈妈温柔地看了我一眼,喟然叹道:“我看我还是不跟你去的好。”
  我一听妈妈变卦当下急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变卦啊,你不去我也不去。”心想这下坏了妈妈肯定是被我惹恼了。
  妈妈柔声道:“伦伦,别任性。”
  “我不管,你不去我说什么也不去。”我一边说一边把西服脱了下来丢在床上,又开始解领带。不知为什么,一股急躁的情绪没来由地升了起来,我也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妈妈见我如此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吧,我答应陪你去,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我们的关系还是不要公开。”
  我大讶道:“为什么?”
  其实这次我之所以想让妈妈一起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让外界知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好打破之前的绯闻,也让老周他们以后别老动不动就拿我和Linda说事,现在妈妈这样一说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妈妈双眸一潭春水般深情地望着我道:“伦伦,你听我说,娱乐圈和一般的行业不同,随着你的事业发展,今后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为媒体的焦点,而现在的媒体又是无孔不入的,即使没有新闻它们也会捕风捉影的制造新闻,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考虑,我们的关系都不能公之于众。”
  说着缓步走到我跟前,一边为我整理着刚刚弄乱的领带一边继续道:“虽说现在没人知道我们真实的关系,但是并不代表以后没人知道,毕竟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我们若是不小心些,那今后就无法在这社会上立足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道理我自然明白,而且之前秦峰也曾提过妈妈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的事,可见已妈妈的过去并非完全无人知晓,只是我一心想着成为妈妈的男人,如今好不容易让她摆脱了对性爱的恐惧,本打算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妈妈双宿双栖了,如今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大搞地下情了?
  我心有不甘地道:“可是我们不表明关系你还怎么跟我去参加酒会?”
  妈妈想了想道:“你可以叫李梅或老周安排一下,这种聚会原本就是用来交际的,很多人都是互不相识,只要我们不说谁又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我知道肯定拗不过妈妈,想想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一提到李梅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提醒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跟人接触最好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要时刻留意着身边的人,像李梅你就最好不要与她接触得太频繁了,尤其我不在场的时候最好不要单独见她,我总觉得她心术不正。”
  妈妈不解地望着我,说道:“什么小心身边的人?最近我发现你总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瞥了一眼床下的皮箱,很想对妈妈吐露心中疑虑,可是当我迎上她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的时却又放弃了。眼前的女人不止是我的母亲,还是我的女人,不管是儿子的身份,还是男人的身份,我都该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无忧无虑地生活。
  想到这里我笑着再次将妈妈娇软的身子搂入怀中道:“没事,我只是怕曝光嘛,只要能带着你去怎么都行,不然打死也不去。”
  妈妈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宠溺地抚弄着我的头发,说道:“这么大了还撒娇。”
  随即噗哧一笑说道:“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就说什么也不肯自己进学校,一定要让我在校门口等着,为了这个我连美容院都顾不上,整天就是看着你,没想到这么大了这毛病还不改。”
  我把头枕在妈妈的香肩上长出一口气道:“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徐永伦的女人是谁啊。”
  妈妈拍了拍我的后背道:“你这臭小子占有欲还真强,难怪淑颜总让我提防你。”
  我紧张地抬起头来道:“蒋淑颜都跟你说什么了?”
  妈妈笑道:“她说秦峰比你强,让我最好再多考虑考虑。”
  我一脸无奈地道:“她好像一直不太喜欢我,总是想撮合你和秦峰。”
  妈妈娇笑道:“我又不是傻子,这还看不出来?”
  我也笑道:“不过有些东西秦峰那小子永远也看不到了。”心中又想起了桑拿房的香艳画面,双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妈妈的臀部。
  妈妈脸蛋一红打掉我不规矩的手道:“别以为你那小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我不知道,你没东西能瞒得过我。”
  我嬉皮笑脸地道:“哪个小脑袋啊?”
  妈妈忽然仰起脸来杏眼微眯笑意淡淡地望着我道:“你总这么挑逗我就不怕真的挑起妈妈的欲望来你满足不了吗?”
  我头一回见到妈妈脸上出现这种似轻佻似娴雅的表情,脸上被她近在咫尺的小嘴中如兰的香气喷吐着,顿时被迷得头晕目眩只是呆呆地答道:“我以为女人都会喜欢所以……”
  妈妈微侧着头看了看我,额前一缕青丝垂了下来,嘴角上翘浅笑款款地道:“小坏蛋,你很懂得女人吗?”
  看着眼前如烟似雾精灵般捉摸不透的妈妈,我傻傻地摇了摇头答道:“懂不懂女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就像有很多面孔一样,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
  妈妈咯咯笑道:“就是让你不懂,好了你出去吧,我再不换衣服就真的来不及了。”说着就往门外推我。
  “你还穿那晚的紫色礼服好不好?”我忙伸着脖子回头道。
  妈妈嫣然笑道:“小笨蛋,就知道死盯一件,妈妈还有好多衣服你都没见过呢。”
  我连忙赞道:“没错我妈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妈妈狠狠瞪了我一眼娇嗔着道:“好了快出去吧,人家要换衣服了。”边说边把我推出门外。
  “人家?”这个新鲜刺激的词立时让我心痒难挡,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砰!”在我的傻笑声中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拍打着门道:“等一下我衣服没拿。”
  只见门开了一道缝,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扑眼前,当我看清蒙在头上的是我的外套的时,那扇意义重大的门又再次重重地关上了。
  
  巨大的朱漆木门前,两尊白色大理石狮子威严地耸立着,四只狮眼怒视视着前方,似在警示着路人不要靠近。门楣的牌匾上用鎏金隶书刻着四个大字华府会所,在射灯的照射下大门更显得庄严肃穆。
  若是单看这个大门还真会误以为是某座古代王府呢,不过再向两边看去却又不同,只见黑白灰为主色调的墙壁配上大量的落地玻璃,使整个建筑透出一种神秘高贵的气质,这种将传统东方建筑风格与现代建筑的简约结合在一起,而丝毫不显突兀的设计,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会所门前是一片非常宽阔的停车场,此时已经停满了各色轿车,这些车绝大多数都是罕见的高档车,很少有低于百万的,可见车就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这点绝对没错。
  因为路上,我接到了一通老周打来的电话,他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我先不要进去,等他来了再说,还说这是汪总千叮咛万嘱咐的。所以我把车远远地停在马路对面,给老周发了一条短信之后,就与妈妈坐在车中遥望着会所大门等候。
  “难怪开发商从一开始就扬言要打造什么顶级住宅区,还专门选择了澜海市中心的区域,光看眼前这个会所的气势,就可见其奢华程度,这分明已经昭告世人,这片住宅区是只属于富人阶层的。”我心里暗暗想着。
  等了一会实在无聊,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妈妈身上,她今晚换了一身湖蓝色V领中腰晚礼服,整个纤柔的腰身都被褶皱的沙质面料素裹着,让人总忍不住想要在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上搂上一搂。
  除了腰部礼服,其他部分的材料用的都是极其柔滑伏贴的丝绸面料,这样则使得妈妈饱满的双峰格外突出,低领的设计更是露出胸前一大片白嫩的肌肤,尤其那神秘深邃的乳沟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此时妈妈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双腿迭放着,亮出脚上穿着的一双与礼服同色的高跟鞋,细细的鞋带映衬着一双没有穿丝袜的白嫩小脚,更显精雕细琢,看得我猛吞口水。
  忽然妈妈向窗外扬了扬下巴道:“伦伦你看!”
  这时窗外刚好有车驶过,忽明忽暗的光线映在她美丽的面庞上更增娇艳,而那双望着车外的眼中又透出如水一般的温柔,我只顾得痴痴地看着她,却没有转过头去,口中喃喃地答道:“嗯,我看着呢。”
  妈妈没有转头,只是抬起手来在我脸上轻轻一推,又向窗外一指,我这才顺着她的手指望向车外。
  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轿车,一个身穿褐色套装的中年女人站车旁,正与车上的两个男人说着什么。这女人四肢圆润身材丰满,全身上下无处不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臀乳比之蒋淑颜似乎还大了一号,最难得的是她竟然有着和妈妈相近的白皙皮肤,只是长相却只算清秀普通的很。
  看了一会我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有些纳闷地道:“看她做什么?这个女人我不认识啊。”
  妈妈柳眉皱了皱,指了指车道:“谁让你看她了,你看他们。”
  我只好摇下窗子探出头去再看车上的男人,只见后座的是少年,略显稚嫩的脸上皮肤微黝黑却泛着健康的光泽,驾驶室的男人则长着一张国字脸,样子憨憨厚厚的,却也陌生的很。
  我只看得一头雾水,暗想:“这三个人非但陌生的很,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妈妈定要我看他们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只听那男人对女人说道:“行了,你快进去吧,我们爷俩先去买蛋糕,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
  女人嘱咐道:“路上小心开车,别忘了系上安全带,最近警察查的严。”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别操那么多心了。”
  少年探出头来冲女人道:“妈你早点回来啊,我给你准备礼物了。”
  女人笑着在少年脸上亲了一口道:“好儿子,妈一定早点回去。”随即又对男人道:“你要加油别去路口那家,他们的油不好,最好去前面的。”
  男人有些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冲女人摆摆手,一打方向盘汽车使进主路。
  女人一直站在路边,直到汽车尾灯消失在车流之中,这才整了整衣服,挺直身子向会所大门走去。
  我不解地问道:“你让我看什么啊?”
  妈妈嘴角上翘,一脸沉醉地道:“多好的一家人啊。”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说来说去让我看的原来就是看这个啊,这一家三口鸡毛蒜皮的事也能让妈妈有这么多感触,看来女人的多愁善感还真是不一般啊。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念头钻进了我的脑海:“妈妈看样子很羡慕这一家三口,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是想起了我的父亲了?”这个可怕的念头才一闪现我就赶忙将它排除出去,现在我最不愿想起的就是这个人。
  好在这时一辆红色保时,捷驶进我的视野,让我顺利地将思路转移开来。
  根据我的了解,开保时捷的人一般性格比较张扬,这辆又是红色的,看来车的主人一定很有个性。我心里想着,并留意起来,想看看车上下来的是个怎样的人。
  汽车驶进会所的停车场,从车中走出一个女人,只见这个女人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裸露在外的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身酱紫绣着浅色桃花的晚礼服包裹着格外醒目。
  她一下了车,便昂首挺胸地走了进会所大门,对身边鞠躬示意的侍应生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
  看来我的判断果然没错,这个女人还真是那种性格张扬的人。我本来很想看清她的长相,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我没能看清女人的脸,心中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妈妈这时却凑到我耳边道:“这个人好像是杨艳。”
  我大奇道:“你认识她?”
  妈妈笑道:“她是演员啊,最近很红的,亏你还是圈内人士,连这都不知道啊。”
  我一听是演员,当下也就不放在心上,不以为然地道:“我是音乐人,又不是娱乐人,没事认识什么演员啊。”
  妈妈撇了撇嘴又指了指窗外道:“好了音乐人,找你的人来了。”
  说话间,就见贼眉鼠眼的老周东张西望了一阵,这才神秘兮兮地钻上了我的车。
  才一上车不等我开口,老周就一改往日的笑容,一脸严肃地道:“永伦,今天来的媒体都是很有分量的,我们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所以状况临时要有些调整。”
  我心中早就知道他们今天肯定又有安排,懒洋洋地道:“怎么调整啊?”
  老周看了看妈妈道:“公司希望你可以暂时不要让你的女友曝光。”
  “为什么?”我瞪大眼睛道。
  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说出这三个字了,可笑的是竟然都是因为同一件事。
  老周正色道:“现在外面对你和Linda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就现阶段来看,一个感情专一的爱情故事,远比三角恋情更有市场,对你们的个人形象也更好,所以公司还是希望先以你们两人的关系作为炒作点。”
  说完又一脸歉意地转头对妈妈道:“方小姐,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永伦的事业。”
  妈妈点头道:“这个我明白,我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这样吧,永伦你自己去吧,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推车门下车。
  我忙道:“不行,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再说你又穿成这样打出租多别扭啊。”
  虽说我听了妈妈的话决定暂时先不公开关系,可是从老周口中说出这一番话来却难免让我火往上冲,忍不住想要给他找点麻烦,当即回头对老周道:“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想办法让我……我女朋友进去,不然我也不去了。”慌乱之中我险些把“妈”字冲口而出。
  老周无奈只好答应我找人安排,我这才一脸不情愿地跟他一同走出车门。
  
  与大门不同,会所里面却是另外一番光景,欧式中庭的大厅穹顶正中心是用玻璃铺设的一大块圆形天窗,抬眼望去似乎可以仰望到夜空,无数细小的射灯从上面射下来如水银泻地一般,仿佛将天上的繁星引进了屋内。
  大厅两侧是两面黑色墙壁,涓涓的流水铺满了墙面,水流汇聚到下面的池子里发出哗哗的响声,清凉湿润的气息扑鼻而来。再配上肖邦夜曲的背景音乐,顿时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意境,使人身心俱醉。
  再往厅中望去,只见大厅被分成了两个区域,一个是主会场,另一个则是展示区,用以展示诸多奢侈品。两块区域中间则被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分割开来,舞台背景依旧是一扇巨大的九钉宫门,给人一种门内别有洞天之感。
  三五成群,手握酒杯相互交谈的男女,遍布大厅各个角落,我只随便扫了两眼,就已看出其中不乏一些演艺名流,只是这些人虽然不停地配合着闪光灯展露着职业化的笑容,却几乎都是陪伴在那些富豪身边,全无一点往日独领风骚的光彩。
  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由感叹,再红的艺人在这种场合也不过是个陪衬,说白了金钱和地位在这世上才是王道,从古至今艺人都只是表面上风光,其实从来没有太高的地位。
  这时老周难听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今天来的记者都是主办方花钱请的,他们自然不用担心负面报道,不过这些记者大爷对待咱们可是绝对不会笔下留情的,所以凡事还是要小心些。”
  我听得皱了皱眉,这种肮脏的交易是我最反感的东西。
  老周却在一边赞叹道:“你这朋友李小姐还真是手眼通天啊,澜海从来没一下来过这么多大神,像今天这种酒会没点关系根本进不来啊。”
  我虽然心中不乐,却也不得不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主办方华腾集团是目前国内最大的住宅开发企业,三年前在澜海落户的时候就已经大造声势,前些天,报纸上更是刊登着,华腾有意要将建在月崖峰上的海月酒店打造成七星级酒店的新闻,可见其实力何其雄厚。像这种大企业主办的活动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若非李梅的关系,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肯定排不上号,我也没想到李梅竟有这么大的能量。
  老周见我点头声音有些亢奋地道:“今天咱们真是赚到了。”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人家再大牌,也是做房地产的,跟咱们业务面不同,你这么兴奋干嘛?”
  老周一脸得意地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我刚听说了,昌宇影业并购了CM唱片,今天两家公司的高层今天都到了,你说咱们不是赚到了是什么?”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愣,昌宇影业的名字我是听过的,听说很多知名的导演、演员都是他们捧起来的,不过因为是搞电影的,所以我一直没怎么关注过。
  至于CM唱片,只要是搞音乐的我想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它与天虹唱片是国内两大顶级唱片公司,旗下的艺人很多都是天王天后级的。
  像CM这么大的公司居然也能被人并购,这让我十分意外。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今天不是地产业的事吗,这些娱乐业的人掺和进来干什么?”
  老周见勾起了我的兴趣更加得意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历来商界和文化界都是不分家的,彼此之间相互陪衬各自得利是常有的事,不然你以为那些明星都是怎么嫁入豪门的?况且现在华腾集团要在澜海开发文化园区,很多公司都盯上了,希望能与其合作,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他们怎么可能错过呢。”
  听他这一解释我这才明白老周为什么会这样兴奋,像他这种靠搞人际关系吃饭的人,认识的人身份越高他们的资本就越大,机会也就越多,要是命好点再懂得抓住机会是很有可能一步登天的。
  老周说完顿了顿,又有些失望地叹气道:“听说天虹也有意插手文化园区的事,可是看这架势还是昌宇快了一步,不然的话,今天咱们应该也能见到天虹的高层啊!哎……真是可惜啊。”
  我心中只觉得好笑,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看来真的没错,这还没怎么着他就开始因为缺了一个机会而怅然若失了。
  这时服务生端着盘子来到我们身边,我随手取了一杯雪利酒,顺势向门口望去,刚好看见一身黑色晚礼服的李梅正陪着妈妈进入大厅。
  只见妈妈柔软的蓝色裙摆在走动中时贴时分,娇臀玉腿若隐若现地映出来更增神秘的诱惑。她这一进来立时吸引了厅中不少男人的目光,就连服务生都急忙献殷勤地递上酒水。
  远远望去妈妈手中的酒杯内正有冰块轻轻荡漾着,葡萄酒的红色光芒映衬着她白玉似的素手,再配上她清幽淡雅的气质真是一幅红酒美人的绝美画面。
  看到妈妈进来了我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开始暗自合计着:“我虽然答应不公开关系却没说一定要配合公司的炒作,今天我偏偏尽量少与Linda接触看你们能怎样?”
  正想着老周忽然捅捅我道:“汪总过来了。”
  我收回目光却见汪总在一位白衣美女的陪同下正笑逐颜开地向我们走来。
  看到汪总身边的美女我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女孩皮肤粉白细嫩,一张瓜子脸上大大的眼睛宛如碧湖般清澈无瑕,小巧的瑶鼻之下樱唇鲜红柔嫩,一袭月白色晚礼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礼服下摆呈鱼尾状散开遮住脚面,加之她的步伐轻盈款步姗姗仿佛足不点地,清纯圣洁得好似月光女神下到凡间一般。
  出于视觉残留原理,我很自然地把她与眼前的美女与妈妈做了一番比较,不由得大感诧异,心中暗想:“这世上居然还有在气质和样貌上都不输于妈妈的女人,看来我以前真的是井底之蛙了。”
  汪总一见面就亲热地拉住我的手道:“永伦来啦,以前还不知道你有李小姐这么好的关系呢,要是咱们早点与李小姐的公司合作,上一张的专辑肯定卖得更好,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啊。”
  毕竟汪总是我的老板,再怎样我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得挤出个虚伪的笑容准备说两句场面话,却见他身边的美女朱唇轻启以黄莺般悦耳的声音道:“徐监制您好。”
  听她开口这一说话我顿时惊得膛目结舌,呆望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只有Linda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Linda属于那种天生的歌手,她那天籁般的声音清澈得就如一汪泉水,纯净地在云端飘荡,即使在喧嚣中那空灵的声音也能触动心灵,当真是将那份纯净发挥到了极限,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她和Helen两人中对她更加偏爱的原因。
  可是我现在却实在无法把眼前的美女和平日的Linda联系到一起,平时的她要么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要么就用帽子把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就连拍摄专辑封面也总是遮遮掩掩的,加上她为人又低调,除了她的声音我几乎对她的人没什么印象,如何能想到她的长相竟一点也不输于她的声音。
  汪总见了我的表情也笑道:“没想到吧,刚才我也很意外,要不是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咱们恐怕都还不知道Linda是个绝色美女呢,看来以前的宣传和造型真的做得很失败啊。”
  我双眼盯着Linda口中咕哝道:“没想到,没想到,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Linda被我看得脸一红羞怯地低下了头,我留意到她一脸红几乎连脖子上都泛起了一片红晕,目光在粉嫩的脖子上稍作停留就自然而然地滑了下去,来到饱满坚挺的酥胸之上。
  Linda这身礼服的前襟,遮挡得比较严实,只勉强露出了一点精致的锁骨,胸前两座涨鼓鼓的小山丘被紧紧包裹在衣服里面,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反而更是容易引人遐想。
  我的目光一路向下,又惊喜地发现Linda的臀部居然特别挺翘,根据她腰身的比例,我推论裙下的那两条长腿定然是极为修长的。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这种长腿翘臀最适合从后面站着插进去了,不知道……
  我正满脑子转着龌龊的想法,老周凑了上来,一本正经地对我和Linda嘱咐道:“听我说,今天这个场合你们要尽可能地表现得亲密一些,当然也可以适度地保持点距离,造出那种欲盖弥彰刻意掩饰的效果会更好。”
  我根本没心思听周的话,还在用我的“透视眼”猜想着Linda礼服下面的风光。
  估计Linda是发觉了我在看她身体的什么部位,双手挡在两腿之间交叉扭结着,脸蛋更是红得像个大苹果,那头低得几乎都快埋在双峰之间了。
  发现她的不自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收起眼神心,中却在纳闷:“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见漂亮女人就忍不住探索起她们的‘内涵’来了?”
  老周还待向我们解释今晚作秀的重点,我一来懒得听他的长篇大论,二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打断他道:“Helen呢?”
  老周向身后看了一眼道:“你别管她,今天的主角是你和Linda.”
  我向他身后看去,只见一身大红色晚礼服的Helen正被几个男人围住,阵阵放浪的笑声飘了过来。看样子她在这里还真是如鱼得水啊,我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幸亏公司没有安排我与她传绯闻。
  忽然肩上被一只带着香风的手拍了一下,我转过身来只见李梅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脸上依旧挂着她招牌式的媚笑,上下打量我一番调侃道:“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真有几分姿色嘛。”
  这种平时习惯了的玩笑方式,因为今天被她拖进这让我不自在的酒会,此时听来是那样的厌烦。我当即把脸一沉道:“我再有姿色也招不来苍蝇,哪里像你啊。”
  这话要是平时私下说起,大家也不过只是当个玩笑,嬉笑两句也就算了,可是如今却当着汪总、老周和Linda这些外人,饶是李梅也不由得脸上一红,有些挂不住了。
  汪总察言观色,忙打圆场道:“现在我们的人都到齐了,是不是麻烦李小姐帮忙引见一下贵宾啊。”
  李梅看了我一眼,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道:“不麻烦,走吧。”说完转身扭动着她那柔若无骨的柳腰,向厅中走去。汪总和Linda跟在后面,我也被老周连拉带拽地跟了上去。
  走在李梅身后,看着她的屁股在眼前一摇三晃,偶尔裙摆还会陷进臀缝中,我心中不由暗想:“不知道这个屁股的质感比妈妈的又怎样?”刚想到这里我猛然警觉起来,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胡思乱想的?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难道在桑拿房不光解开了妈妈的心结,连我自己的欲望也被释放了?我急忙晃了晃脑袋甩开这些念头。
  我们这几人一起行动其实非常显眼,一路上我都能听见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地在对我们品头论足,更有记者不知在那个角落闪着快门,我忽然生出一种错觉,感觉我们就像刚入伙的小山贼,正要去参拜老大一样。
  一边走着老周还不忘记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做着介绍,根据他的介绍我也开始逐一打量起这几个人来。
  其实之前,我早已注意到大厅的中心位置站着六个人,他们总是刻意地与周围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很注重自己的身份,从不轻易走动,所以特别显眼,这时细看之下发现那个穿着艳丽的杨艳竟然也在其中。
  六人中,站在最外侧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年纪在三十五六之间,生得眉清目秀,看起来温文尔雅,很艺术气息。让我颇为惊讶的是那个女人,她就是刚刚我和妈妈在停车场看到的女人,与刚才的贤妻良母形象比起来,此时的她又多添了一种知性美。
  通过老周的介绍,我知道男的叫穆凡,是华腾的副总,他身边的女人叫黄素芹,是他的得力助手,今晚的活动就是由他们主办的。
  两人过去,是杨艳和站在她左右的两个男人。左边的男人年纪在四十左右,长得剑眉虎目,脸型轮库分明,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右边的男人生得齿白唇红,三十多岁,一看就是那种纨绔子弟,尤其是他还穿着一身纯白礼服更是乍眼。
  听老周说左边的男人叫费东,是昌宇影业的二把手。右边的叫袁宗清,是CM唱片的太子爷。此外还有一个戴着眼镜一脸憨笑的胖子,一个人站在最外面,却连老周也不知道他是谁。
  听完老周的介绍,我不得不佩服他的专业,这么短的时间就把重要人物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可见他是做足了功课的。
  来到几人近前,李梅自然先为我们介绍起今天的主人,作为主办方的代表,穆凡和黄素芹还是很友好地与我们握手寒暄了几句。黄素芹说话大方得体,让人觉得亲切,穆凡虽然也是彬彬有礼,却让人感觉有些不冷不热。
  介绍完二人,李梅又引着我们来到杨艳三人跟前。此时的杨艳手中正握着一杯香槟,站在比较靠近费东的一边,像是在小声与他说着什么,脸却微微朝向一边,红唇轻轻抿一口杯中的酒,双眼慵懒地看着人群。
  她不是那种第一眼美女,但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慵懒媚态,却仿佛能摸到人的心底,把所有的欲望都给撩拨起来,直看得我心中一荡。
  在我观察杨艳的时候,李梅已经为我们和费东、袁宗清相互做了介绍,费东只是微微向我们点了下头,脸上连一丝肌肉都没有牵动,袁宗清则从始至终没有多看我们一眼,目光只是集中在大厅中央。
  察觉到袁宗清视线的方向,我心中顿时对这个人大生敌意,因为我知道,他目光所及的位置,最好的景色只有妈妈。
  “久仰费总和袁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人家明明对我们这些人爱搭不理,老周却还是厚颜无耻地说出一句奉承来,我听了都觉得脸红。
  或许是被遮住了视线,袁宗清收回目光,听了老周的恭维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不回答,反而冲我和Linda笑了笑道:“金童玉女果然般配,这个组合将来肯定有市场。”
  汪总忙谦虚地赔笑道:“袁总过奖了,我们这种小公司的艺人怎么能跟CM比啊。”
  袁宗清淡淡地道:“说的也是,你们包装和宣传艺人的手法确实太老套了,而且很多地方也不到位,这么好的材料若是在我手里,不出半年,保证是一线红人。”
  当着别人的面说就能出这种话,可见这个袁宗清平时就目中无人嚣张惯了,我心中对他更加反感了。
  老周和汪总却毫不在意,一味地点头称是,还说什么请袁总多多指点,我看在眼里深为两人行为所不耻。
  袁宗清瞥了眼身边的费东,有些阴阳怪气地道:“现在和过去不同啦,什么事都要先请教斌哥和东哥的意见,你们还是请东哥指点吧。”
  我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斌哥是谁,却能感觉出他和费东的关系绝对没有到那种称兄论弟的程度,他不叫职位单用一个哥字显得十分怪异。
  费东眼中闪过一丝让人畏惧的厉芒旋又隐去,依旧面无表情地道:“袁总说笑了,袁氏父子在唱片界的地位无人可比,公司虽说合并了CM还是你们父子说了算。”
  从两人的对话中我感觉到,这两家刚合并的公司的高层之间似乎还有着相当深的隔阂,本来这也属于正常的事,可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个袁宗清竟然会当着我们些外人的面表露出来,可见其城府并不很深。
  李梅见这二人说话火药味十足,忙扯开话题指了指杨艳笑道:“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大家平时在各大媒体杂志上应该都见过了。”
  杨艳听李梅介绍自己,将胸前的两座山峰挺得更高了,只是淡淡地对我们笑了笑。虽然这个笑容很美,我却能感觉得出,这个高傲的女人从心里根本看不上我们这些小脚色。
  介绍完几人,李梅最后看了看那位戴眼镜的胖子,以询问的目光对着黄素芹道:“这位是……”看样子她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黄素芹忙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市委的魏副书记。”
  一听这个名字我们都是一愣,即使如我般不关心政治的人,对魏副书记这个名字也都是有所耳闻的。此人虽然刚到澜海不久,却听说很有背景,最近他的名字更是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看架势除了市委书记和市长,他已然坐稳了澜海的第三把交椅,没想到华腾居然这么大的面子,把他都给请来了。
  这时我注意到就连费东、袁宗清、杨艳三人听了黄素芹的介绍,脸上也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心里琢磨着:“看样子这三人都不知道这个魏书记的身份,为什么华腾请来这么个重量级的人物却把他晾在一边呢?”
  魏书记见所有人都望着他,随和地笑了笑,打着官腔道:“澜海市一向都很注重文化产业发展,如今又荣幸地成为文化产业示范园区,相信在各位企业家的强强联手之下,今后我市的文化产业发展一定会更上一层楼,我谨代市委市政府恭祝各位合作成功。”说着举杯向众人示意。
  汪总和老周连忙举杯回敬,完全没有意识到人家说的强强根本与他们扯不上半点关系,费东、袁宗清此时也放下了架子,围了过来与魏书记大谈仰慕之情。
  大佬们说着话,一时间我和Linda似乎都像杨艳一样成了陪衬,汪总和老周两人像见了活祖宗般地在这些大神面前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笑着。
  看着眼前这些虚伪的人,我心中感到无比的厌烦,只想能够尽快结束这个让人作呕的酒会,目光条件反射地又向妈妈的身影寻去,正好瞥见一个大胡子正在手舞足蹈地跟妈妈在说着什么,我立时紧张地伸直了脖子盯着他们。
  好在这时灯光一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台上的主持开始说话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妈妈身边蹭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我刚凑到妈妈身边她就目视着前方唇齿不动地道:“这么多媒体你还敢过来?让人看见怎么办?”
  来到妈妈身边,我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慢慢呷了口酒道:“没事,现在他们眼中只有那些大神,对我这小鬼没兴趣。”
  妈妈侧目看了看我笑道:“傻儿子,刚才干嘛总是皱着眉头?这要拍出来多难看啊。”
  我瞟了一眼靠近舞台的穆凡等人道:“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烦他们。”
  顿了顿又道:“刚才那个大胡子是干嘛的?你们说什么说得这么兴奋?”
  妈妈抿嘴笑道:“又吃醋了?他说他是导演,想找我拍戏。”
  我骇然道:“拍戏?你没答应吧?”
  妈妈偷眼看了看我紧张的摸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忙用酒杯遮住嘴道:“你当你妈是傻瓜啊,这种骗小姑娘的伎俩我怎么会上当?要不是因为他是李梅介绍的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听妈妈这样一说我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心中却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这时穆凡作为主办方的领导,已经开始上台讲话了。妈妈看了一眼台上道:“那个人是不是姓穆?”
  我又是一惊道:“你认识他?”
  妈妈点头道:“嗯,看着是有些面熟,他是叫穆凡吗?”
  我一听她说出穆凡的全名更是惊得合不拢嘴,险些失声叫出来,还好及时控制住情绪低声问道:“你真的认识他?我怎么不知道。”心里却在祈祷,千万不要说他是我老子,我可不想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妈妈似是自言自语地道:“还真是他啊,他怎么又回来了?”这时她忽然察觉到我惊愕的眼神仿佛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一般,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道:“你紧张什么劲啊,他跟咱们都没关系,以后别乱认亲。”
  得到妈妈的答复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拍着胸口暗叫侥幸,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妈妈微微把头凑过来道:“他是蒋淑颜的初恋男友,我对他多少有些印象,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
  我愕然道:“蒋淑颜的初恋竟然是华腾的副总?那她怎么会不要这个凯子反而嫁给老陈那个老头子啊?”
  妈妈神色一黯叹气道:“那时候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那里来的什么副总啊。”
  我忽然记起,妈妈曾经说过蒋淑颜曾经结过三次婚,后来都因为她无法生育而以失败告终,此时见妈妈提起蒋淑颜的初恋,又怜悯之意大升心,中不由得暗想:“看起来蒋淑颜这个女人的身世应该真的很可怜,以致妈妈每次提起来总是同情心泛滥,可别又勾起什么伤心事来。”
  为了不让妈妈想起不开心的事,我摇了摇头假装一本正经地道:“我不信穆凡对你没印象,只要是男人见了你之后肯定天天想着,要是能时时刻刻把她抱在怀里就好了,多少年也忘不了的。”
  妈妈听着我胡说八道脸一红啐道:“又不正经,也只有你这小色鬼才连自己的妈妈都不放过,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
  我笑道:“你和蒋淑颜是同学,总会带男朋友一起出去玩吧?要换成是我,只要看上你一眼,肯定会朝思暮想地睡不着觉,把什么蒋淑颜啊,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妈妈听我变着法夸她,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道:“他恐怕连一眼也没见过我来,当初我每天都要回去看我家里的小坏蛋,哪还有时间出去玩啊,都是淑颜给我看照片我才记得他的。”
  我刚想继续说话,忽然发觉有人正向我们这边走过来,急忙假装欣赏起展区的展品,妈妈则举着酒杯做出一副认真听着台上穆凡的讲话的神情。

  第五章 危机四起

  大厅之上众人目光虽然都注视着台上讲话的穆凡,却还是有些人借机溜号悄悄走动,更有些记者忙着抓拍台下众人反应,我和妈妈都不敢表现得过于亲昵,见有人走来忙各自掩饰,好似不曾相识一般。
  好在来人只是匆匆而过,记者们按了几下快门也都继续把镜头移回台上,毕竟他们是拿了人家好处的,虽说拍些名人轶事是他们最期待的,但是却也不能不应付几张活动主题,以便回去写点歌功颂德的话交差。
  等那人走后许久,见已经没人再回头了,我这才悄悄向后挪了几步,妈妈立即心领神会地与我一起缓缓倒退着向外移步,直到远离大厅人群,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立柱之后,我们这才停了下来。
  我再次探头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媒体的记者,这才拉起妈妈柔软的小手急不可耐地道:“咱们回家吧,在这地方呆着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妈妈嗔怪地白了我一眼道:“怎么这么没耐性,再忍一会儿吧,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这时穆凡已经讲完话,作为策划方的李梅开始向众人介绍起酒会的主题,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缓缓飘过来,听在我耳中只觉得透着那么妖媚,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我看了眼李梅,终于忍不住对妈妈说道:“妈,我总觉得这个酒会远没有老周说的那么简单,心里一直不踏实,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妈妈摸了摸我的脸,温柔地笑道:“不错嘛,还真没傻到家,这种酒会表面上的东西和台面下的确实是两回事,不过你只要记住既不得罪谁,也不过于亲近谁,跟所有人都保持着那种不近不远的尺度就可以放心地做你的音乐了。你得明白就算要搞艺术也不能脱离社会,妈妈希望看着你事业有成,所以你得要尽快学会如何待人接物。”
  我心中自然明白妈妈是望子成龙心切,当然可能多少也有点希望自己的男人事业有成的心思,希望我可以处理好人际关系,可是那种不安的情绪却始终让我难以平静,见她执意要我等酒会结束只得对她直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李梅。”说着向台上的李梅扬了扬头。
  妈妈回头看了眼台上,好奇地道:“李梅又怎么了?今天你怎么总是提起她啊?”
  我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直觉,觉得她很危险,开始还没怎么样,现在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妈妈柔声道:“又胡思乱想了吧,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我觉得李梅这女孩子还不错。”
  我见妈妈仍然不把我的话当做一回事,只好认真地分析道:“可是要说她拉Linda和Helen一起来是为了给这些老总当花瓶还情有可原,她现在叫我一大男人来又是为什么?”
  妈妈顽皮笑道:“可能她也看上我儿子了呗,想要帮你介绍些大人物啊。”
  妈妈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李梅那摇摆的丰硕圆臀来,心中为之一荡忍不住向台上望去,口中却还在辩解道:“别瞎说,她是赵晨的……”
  就在此时我刚好看见刚讲完话的李梅正笑容满面地站在费东身边悄声与他说
  着什么,黄素芹则在她旁边拿着一张单子向她询问着,三人一副熟识亲热的样子。
  霎时间一个念头像电流一般钻进我的脑袋,以致话只说到一半我就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双眼,再也说不下去。
  妈妈见我脸现惊愕急忙问道:“怎么了?”
  我紧张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妈妈道:“李梅有没有单独约过你?”
  妈妈见我神色凝重侧头想了想,蹙眉道:“是有过两次,不过最近美容院比较忙我都没回应,有什么问题吗?”
  得到妈妈的答复我心中一凛,同时也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之前我一直以为,李梅只是为了利用我的关系才主动与老周联系的,虽然对她心存芥蒂,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本能地觉得她心术不正,不希望妈妈与她接触。
  可是就在刚才,因为妈妈无意的一句话让我联想起李梅的屁股,从而不由自主地望向台上,正是这一眼让我终于意识到一直让我不安的东西是什么了。
  从李梅与这些大老板表现出来的那种亲密样子看,显然他们早已相识,而她既然与这些大人物这么熟悉,似乎没什么理由费尽心思地拉上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前来撑场,反倒是我们这些人都占了她的光,这样一来我最初认为的她的动机就无法成立了。
  再加上而刚才妈妈说李梅介绍导演给她,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仔细一想,向朋友的女朋友介绍演艺界的人,这本身就很不正常。演艺圈里面很肮脏这是众所周知的,导演更几乎成了流氓的代名词,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的女人认识导演从而进入这个圈子?
  其实这两个问题本来并不难想到,只是最近我的一颗心全都吊在妈妈身上,整天脑子都是懵懵懂懂地,别说冷静分析问题了,能够记得自己名字就不错了。
  然而如今太多的不合理终于让我警醒了,我把这两点结合起来再向妈妈确认之后,终于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李梅的目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为了接近妈妈。至于什么跟我们公司合作这些可能都只是幌子。
  一时间我只觉得已经发现了一个重大的关键,只是一时间却想不明白李梅接近妈妈要做什么,而且她又怎么知道妈妈肯定会来参加酒会?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过,到现在为止都是我自己要求的,如果李梅真的是有意为之,那么她的做法就太高明了,居然能把我的反应全算计进去了。
  妈妈见我皱着眉半晌不语,焦急地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收回思绪一脸严肃地望着妈妈道:“李梅这个人太阴险了,我觉得今天的酒会是她的阴谋。”
  妈妈不禁失笑道:“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你这孩子别老疑神疑鬼的,人家不就是拉你来参加个酒会吗,能有什么阴谋?”
  我心中感叹妈妈虽然聪慧,警惕性却实在有些低,或者是因为女人的直觉都是用感性当燃料,很少会用来趋势理性去分析问题吧,当即只好提醒她道:“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你实在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我怕李梅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接近你。”
  妈妈不禁莞尔道:“你妈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了,她接近我干嘛啊?要说她是想接近你还差不多。”
  见妈妈还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险些冲口而出告诉她我的结论,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我该表现的时候吗?现在我既然已经想察觉了李梅的意图,虽说动机尚且不明,但只要我加紧防范,不让妈妈离开我的视线,应该没有问题的,李梅又不敢在这种公开场合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实在没必要让妈妈也跟着担心。
  我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现在我是妈妈的男人,我要有担当有城府,不能遇到点事就慌慌张张,这样妈妈永远会把我当孩子看待。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单手一探用力把将妈妈搂进怀里笑道:“你要是老女人那天下就没有小女人了,别忘了有人可是叫过我伦哥哥的。”
  我很为自己的喜怒不形于色感到骄傲,在这种时候,我竟然还能保持这种冷静,可见沉稳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妈妈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东张西望了一会才满脸通红俏巧地拍我一下道:“臭小子,怎么说着说着话又胡闹,正经一会儿都不行。”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儿子抱抱妈妈怎么算不正经呢?这是最正经不过的事了。”
  妈妈嗔道:“你看你现在哪有一点儿子样?”
  我凑上去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也不像妈妈啊。”
  妈妈一推我板起俏脸哼道:“怎么了?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你现在长得这么结实是谁的功劳啊?”
  我坏坏地笑道:“没错,正是你把我养得壮实了,这样我才能更好地服侍你啊。”
  妈妈听我又说这些不正经的话,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道:“你这可恨的小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开始欺负起妈妈来了。”
  我嬉皮笑脸地道:“别忘了我小时你总是先把我招哭了再来哄,被你欺负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我报仇了。”
  听我提起小时候妈妈终于忍俊不禁抿嘴笑道:“你提起这个我就想笑,那时你整天伸着个小手在我后边追着要我抱,不抱你就使劲哭。”
  我一脸委屈地道:“我那是饿了要吃奶,你这狠心的妈妈不给我吃,我当然要哭了。”
  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讪讪地道:“还好意思说,都五六岁了还吃奶?从小就不是好东西。”
  听了妈妈的话我只想大笑,此时我才发现真的只有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到最轻松自在,心中被一种甜蜜的幸福感填满,好像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一样,忍不住凑上去几乎贴着妈妈的脸深情地道:“妈你真好。”
  妈妈见我靠的太近,呼吸都已经喷在她白嫩的脸上,凝望着我的双眼。柔声道:“妈怎么好了?”
  我压着嗓子道:“在蒸气室……”
  妈妈脸腾地一下红了,在我怀里用力挣了挣娇嗔道:“还胡说!”
  看着妈妈既柔媚又羞愤的样子,我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在她丰满挺翘的臀部上用力捏了捏。
  妈妈在人前被儿子如此轻薄有些慌张地向厅中望了几眼,竟然脱口而出威胁我道:“我警告你,在这里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叫。”
  我被逗得险些笑出声来,心中却是一喜,知道我终于在这一刻掌握了主动,原来妈妈也有这种因为害羞而惊慌失措的表情,这让一直处于被动的我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回,当即继续柔声说道:“我就喜欢听你叫,越大声越好。”
  妈妈被我搂着整个身体已经软了,颤声道:“你这孩子怎么总没点正型。”
  我咬着她的小耳垂道:“我真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妈妈,然后在当着他们的面和你做爱。”我一边说一边用身体将妈妈挤在柱子上,胸口贴着两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即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它们的厚重感。
  妈妈被我一番厮磨不再动了,只是闭着眼睛一边软语轻声地道:“伦伦,其实妈妈也不喜欢你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可是,你毕竟涉世未深,又几乎是一夜成名,加上你这孩子性格本就偏激,妈妈一方面担心你内心膨胀骄傲自大,另一方面也担心你做事不计后果树敌太多,之所以让你多参加这种活动,就是希望你能变得圆滑一点,不要轻易得罪人,你能理解妈妈吗?”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妈妈此时俏脸上泛起一层红晕,皮肤热热的更添妩媚,靠着妈妈软软的身子我心猿意马地答道:“放心吧,今天我只陪你谁也得罪不了的。”
  妈妈忽然睁开眼睛奇道:“不是说好了要配合公司做宣传吗?”
  我不以为然地道:“我只答应不让你曝光,可没说要配合他们炒作,今天我偏就不与Linda独处,看谁能把我怎样。”
  妈妈挣脱我的怀抱道:“你怎么能这样?”
  我还想伸手抱她却被妈妈躲开了,只得讨好地道:“我总不能为个小丫头冷落了你吧。”
  我本以为这句话怎么也能博得妈妈的欢心,谁知到她却没有说话,只是俏脸帘低垂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台上的讲话终于结束了,宾客们又开始了自由活动,人们纷纷走向各展览区的模特和各种奢侈品,我和妈妈也只好分开。
  妈妈扭头看了看正在散开的人群笑笑地对我道:“我怎么会被冷落呢?今天这里可有不少男人都很出色,没准我就能找到一个既成熟又有钱的,到时候我就不要你这个这毛头小子了。”
  我知道她又在逗我不屑一顾地道:“这些人哪有我这个儿子情人好。”
  “不见得吧,要比较之后才知道哦。”妈妈说着冲我眨了下眼睛就向厅中走去,我无法去拉她,更不敢与她一起出去只好躲在柱子后面呆呆地看着。
  只见妈妈举步轻盈婀婀娜娜地往厅中这么一走,立刻像磁石一般地吸引了一众男人的目光。她只随意地向对她行着注目礼的男人点了下头,不到一分钟马上就有被恶狼般的男人们簇拥住了,直看得我咬牙切齿心中愤恨难平,心想怎么刚才还说得还好好的转眼之间就又变了?
  
  厅中众人一边欣赏着展品一边相互攀谈,觥筹交错间喝得不亦乐乎,穆凡、袁宗清等重要人物却已经不知去向,估计这些有身份的人应该是另有休息场所。
  瞟了眼李梅发现她正忙前忙后地安排着各部门的协调工作,看起来一时半会还威胁不到妈妈,我当下找了清净的角落一边独自品味着杯中的雪利酒,一边欣赏起这些醉生梦死的人们,真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
  看了一会这些闲人,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开始寻觅起在场的女性来,这时我注意到杨艳、黄素芹已经不在厅中,李梅像个花蝴蝶般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绽放着她的妩媚身段,Helen依旧放浪形随地在一众富豪面前搔首弄姿,对这二人我是全无兴趣,最终够吸引我视线的却还是妈妈和Linda两人。
  人群中的妈妈浅笑如迷举止优雅,Linda文雅恬静含蓄内敛,我忽然生出一种感觉,只觉得妈妈就像是撒发着万丈光芒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在把她的魅力撒向人间,可是在这强烈的光芒下却使人总是无法将她看清。而Linda就像那将清辉撒向大地的月亮,虽只是静静地高悬天际却使人观之心境平和忘却一切浮华烦躁。
  我在心中把自己见过的其他女性与她二人对比,只觉得在这日月的交相呼应下,不管是蒋淑颜的丰乳肥臀、还是李梅的媚骨天生、又或杨艳的万种风情、马小玲的泼辣刁蛮、Helen的风骚放荡都显得暗淡无光了。
  远远看着两人我不由得暗想:“要是有朝一日能把这日月来个左拥右抱不知道将是怎样的一种销魂滋味?”
  刚想到这里我急忙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已经不止一次地对Linda动歪脑筋了,难道我真的对她有感觉了?不可能!没有人能取代妈妈的位置!”
  “我真的不会喝。”这时Linda那宛如黄莺般的声音在嘈杂的大厅中飘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寻声望去,发现Linda正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一个男人举着杯子对Linda道:“Linda小姐太不给面子,连一杯酒都不肯喝,难道要我就这么一直举着?”
  因为今天这种场合经纪人是不会陪同的,Linda显然不懂如何应付,神色忸怩为难地有些不知所措,与另一边游刃有余应对自如的妈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些衣冠楚楚的色狼,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左右看看见汪总已然没了踪影,老周又忙着跟费东套近乎,而Linda更是窘迫得脸蛋如霞,眼圈都有点红了,扁着个小嘴,羞怯中透着一丝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我心中一软,忍不住走上前去,抢过男人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Linda一见是我,闪着一双大眼睛,感激中又有几分羞涩地仰望着我,脸上的红潮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更增了一些。
  男人见我出来挡酒,脸色一沉讥讽地道:“徐大才子真给面子啊,听说能跟你喝杯酒可是不容易啊。”
  旁边另一人道冷笑道:“人家搞艺术的都清高,哪看得上咱们这些一身铜臭的人啊。”
  我知道这些富商嘴里虽然这么说,其实根本瞧不起我们这些人,不过我也懒得跟他们争辩,只是淡淡地道:“各位在女人面是不是太没风度了?”
  那个男人正要说话忽然远处闪光灯急闪几下,几个男人显然也不愿意自己卷入桃色风波里,顿时做鸟兽之散。
  看着这些落荒而逃的家伙我心中不由得苦笑,暗想:“看来我给Linda挡酒这事记者是不会放过了,不知道明天报纸又要怎么写了?我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绯闻的命运。”
  “谢谢!”众人走后Linda一脸羞怯地小声道。
  “谢什么,作为制作人保护你的嗓子是我的责任。”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我和Linda认识以来第一次单独在一起说话,以前和她接触都是有一大堆的人围在身边的。
  闪光灯又亮了好几次,我假意寻觅着展品,视线却最终还是落在妈妈身上,只见她正微笑着与过来搭讪的男人寒暄着,我心中顿时妒火中烧,心想最好妈妈也能望过来,不知她看到我和Linda站在一起会不会吃醋?
  忽然我发现余光处似有人冲我举手,忙移目过去,却见老周站在远处满脸堆笑正举杯向我和Linda致意,看得我哭笑不得。
  Linda看了看老周也一脸无奈地道:“老周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我摇头苦笑道:“公司的人都嫌我脾气不好,不愿与我接触,偏偏就是这家伙,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看来得找机会给他个下马威了。”
  Linda望了我一眼认真地道:“其实你看起来没哪么凶,只不过是不会表达自己罢了。”这一近距离对比我才发现,原来Linda的身高还真不低,穿上高跟鞋只比我矮了小半头,她虽然很容易害羞,但是言谈举止却沉静优雅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实在不明白这么害羞的女孩怎么会选在进入娱乐圈,看了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我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笑道:“这算不算恭维?”
  Linda嫣然一笑道:“算是吧。”她在笑的时候长长的睫毛眯成两道迷人的弧线,小鼻子微微皱着,粉嫩的小嘴嘴角轻轻扬起,这样含蓄腼腆地笑容比之李梅妖媚的笑显更加诱人。
  我开玩笑地道:“事先说好,不管你怎么夸我在,录音的时候我可不会徇私啊。”
  Linda忽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道:“其实在录音棚我反而不怕你。”
  我奇道:“为什么?”
  Linda咬了咬嘴唇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羞涩地道:“因为那时的你很专注也很真实。”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她害羞的摸样,我忽然生出捉弄之心,故意把脸一沉,道:“这么说现在的我很虚伪。”
  Linda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因为皮肤本就粉白此时一着急,本来已经退却的脸上顿时又升起两朵红云。
  看着她的摸样我更觉得有趣,继续板起脸来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你们只是碍着我的面子不说而已,其实你们心里都很讨厌我对吧?”
  Linda真的有些着急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就要流出泪一般急着道:“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你千万别多心。”
  见她这么容易认真我也不敢太过分了,赶紧笑道:“这么紧张干嘛,我跟你开玩笑呢。”
  见她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我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以前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自己包裹起来?”
  Linda黑白分明的眼睛偷瞄了我一眼,确认我真的没有生气,这才认真地道:“我希望大家能听我唱歌,而不是因为别的。”
  这句话使我对她顿时更增好感,现在的娱乐圈像这样的女孩真的很难找了,笑了笑道:“可是最终还是逃不过像今天这样制造绯闻?”
  Linda与我相视一笑,大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这时我觉得手中端着两个杯子实在有些别扭,于是把自己那杯,还有一多半的酒杯递给Linda道:“那就让我敬Linda小姐一杯,庆祝我们同病相怜。”
  Linda看着酒杯一脸窘迫地道:“我……我真的不会喝酒。”
  我把脸一沉道:“Linda小姐太不给面子了吧,难道让我就这么一直举着?”
  Linda听了这句话才知道我还在跟她开玩笑,这才噗嗤一下笑道:“你能不能……叫我的中文名字?Linda这名字是公司包装的,咱们都是同事这样叫太别扭了。”
  “你叫林……”一时间我还真想不起来她的本名,急忙干掉杯中的酒,招呼侍应生过来拿杯子,借机掩饰自己没有记住人家名字的尴尬。
  Linda脸一红讪讪地道:“我叫林雨菡,以后你直接叫我雨菡吧,她们都这么叫的。”
  雨菡,雨中清莲,很美的名字。
  听了人家自报全名,我也故作潇洒地道:“那你也别再叫什么徐监制了,既然大家都是同事,你也叫我名字吧。”
  林雨菡怯生生地道:“那我叫你徐哥吧。”
  我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年龄,这样算起来一直以为跟我同年的林雨菡还大了我三岁,男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心里知道人家比自己大却被叫哥我立时虚荣心暴涨有些飘飘然,不过虽然林雨菡声如黄鹂却怎么也比不上妈妈的那声论哥哥,那种刺激销魂的滋味真的直达灵魂深处。
  虽然一直在于林雨菡说这话我的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妈妈,这时我发现妈妈身边的男人都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她又用了什么手段。只见她独自站在角落里欣赏着展品,与我这边的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静静地站在那里的妈妈,我心中立时生出空谷幽兰四字。
  一点没错不错,妈妈身上的香味就是那种淡淡的兰香。
  然而此时我的鼻中闻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清淡的幽香,这自然是Linda身上的味道,与她的名字一样美的香味让人闻了之后有些飘飘荡荡,不知不觉间我的胯下竟然已经硬了起来。我心中暗骂自己一声:“他妈的,怎么现在闻到女人的味道就发情啊,这不成了狗了嘛。”
  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淫秽的念头甩出去,可是这样一来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只觉得脚下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身子晃晃悠悠仿如置身云雾之中,心中暗叫糟糕,手里是省事了脑袋受不了了,看来这红酒和白酒还真不能掺着和,以我这点微薄的酒量又喝得这么猛,不晕才怪呢。
  林雨菡见我站着直打晃忙关心地道:“你怎么了?”
  我随口答道:“没事,让你电的有点晕。”这时我忽然发现其实这种感觉也挺有意思的,看什么好像都在移动,整个人好像已经登入仙界,心底还忍不住一种喜悦上涌开心得直想大笑,暗暗琢磨着:“难怪人们都喜欢喝酒,这感觉确实奇妙,不过最好只保持在这种微醺的状态,再多了就难受了。”
  林雨菡见我身子摇晃,嘴角带笑,眼神涣散地四处乱看,还跟她说出这样的话,粉嫩的俏脸上又浮起一抹嫣红,低着头说道:“我发现你这人还很……很幽默。”
  我虽然在享受着这难得的感觉,却还是本能地感觉她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估计她是觉得我没正经吧,哎……妈妈也总是这么说我,难道我真有这潜力?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涣散的视线拉回来,却又落在了林雨菡白嫩细腻的脖子上,那粉白的颈部挂着一个银质的小十字架,众所周之的那个光着膀子的大胡子正令人羡慕地爬在上面,看得我艳羡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信教吗?”
  林雨菡见我盯住她的脖子,羞怯地抬起手来摆弄十字架,点点头道:“嗯,我小时候是在英国长大的受过洗礼。”
  我努力地笑了笑道:“你的性格看起来可不像海归啊。”我虽然很想使自己看起来不像色狼,可是因为眼皮有些重只能强睁着,嘴角又挂着笑意,不用照镜子,我自己都能猜到此时的我肯定是一脸猥琐。
  林雨菡都不敢看我了,只是低着头玩着她的十字架小声道:“我妈妈人很保守,所以对我的教育也很传统的。”
  我深吸两口气,感觉稍微清醒一点这才道:“上次你接到你妈妈了吗?”好在我喝得并不多,过了前面那股劲头,我总算渐渐能克制自己了,说话也平静多了。
  林雨菡小嘴一撇露出个无奈的可爱表情道:“她也真是的,来了就知道自己去玩根本不管我。”
  我笑道:“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啊。”
  正在这时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一边对着妈妈的背影指指点点一边道:“那女的太正点了,这要是整天能把她压在身下那才叫一个爽呢。”
  另一个留着长发,看起来油头粉面的人道:“我要是能拿下她,保证肏得她下不了床。”
  前一人道:“你行吗?”
  长发男人淫笑道:“不行你来帮忙啊!”
  前一人也跟着发出猥亵的笑道:“呵呵,一言为定啊,不过还真没听说你荣经理搞不定的女人呢,最近怎么样?又有什么收获?”
  姓荣的笑道:“其实这次我在东都也遇上一个女孩,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绝对算是极品了,跟这女人有得一比。”
  “介绍一下吧,你可别……”两人说到这里忽然都却停住了,因为他们已将发现听得火冒三丈的我正怒目而视地瞪着他们,两人莫名其妙地赶忙离开,口中还低声说着什么小白脸、这个也算极品、有机会搞一搞之类的话!
  现在我真的开始后悔自己听力太好了,这种话想不听都不成。
  林雨菡鄙夷地瞪了两人一眼道:“别理这些人,都是些无聊的家伙。”看了看妈妈,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总跟我说话,不担心你女朋友看见会生气吗?”
  我看着妈妈的背影苦笑道:“她理解的,你呢?咱们炒绯闻不怕被误会?”
  林雨菡咬着嘴唇低头答道:“我也没事的,我男朋友在英国看不到的。”
  我一种大讶,原来她有男朋友了,之前妈妈还说她对我有好感呢,幸亏我没自作多情,不然就真糗大了,虽然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不过这样一来站在林雨菡身边我反而自在了很多。
  这时远处的妈妈终于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只是她并没有露出我一直期待的嫉妒神色,只是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我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
  妈妈这手真是高明,她若是要我配合老周的工作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可是如今只是小施手段我立即就自己上套了,看来儿子跟老妈斗毕竟还是差着一截,她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脾气。
  就在我为再次上当感到无奈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春花般笑容的李梅眼望了我们一眼,径直走了过来,先是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对林雨菡展颜笑道:“可以借永伦一下吗?”
  林雨菡俏脸一红道:“你们聊,我去拿点水。”说完提着裙摆神色慌张地走开了。
  李梅看着林雨菡的背影斜睨我一眼道:“看起来你很受欢迎嘛。”
  从李梅向我走来开始我就已经提起了精神,现在的她在我眼中看来脑袋上仿佛已经生出了两个小犄角,纤手中握着的杯子也像个三尖叉子,就是不知道屁股后面不知道有没有长尾巴。
  屁股……呃,怎么又想这个了?
  我急忙甩开杂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付这个已经让我有些感到害怕的女人。
  “我可跟你比不了,怎么?不用去围着你那些总们打转了吗?”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不让她察觉我已经洞悉了她的阴谋。
  李梅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娇媚地笑道:“这话说得可不友好啊,还记恨我呢?”
  要在平时这个动作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因为我和赵晨、关勇的关系太好,连带着和他们的女朋友也都处的像哥们一样,所以经常当着兄弟的面跟他们的女友打打闹闹毫无顾忌。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闻着李梅身上混合了香水味的酒气我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把她的手移开,不冷不热地道:“我哪敢啊,你的本事这么大,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李梅皱了皱眉道:“我发现你这人真很不识好歹啊,我这可是在帮你啊。”
  因为有些紧张我习惯性地掏出跟烟点上道:“谢了!”
  李梅见我抽烟忙道:“快掐了,这里不让抽烟。”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发现一个服务生正向这边走过来,看样子似乎要对我的不良行为试图干涉,我恶狠狠地瞪视着那服务生,直瞪得他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敢过来。
  李梅在旁边看得忍不住吃地笑了出来。
  我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好笑的?”
  李梅捂着嘴笑道:“你这样子还真是可爱,知道吗今天这里的女人对你的关注度可是最高的哦。”
  我冷冷地道:“关注我干什么?我一没钱二没势力。”
  李梅指了指大厅道:“你看看这里的人,谁不是追着那些老总转悠,偏偏只有你不买账,还好像生怕别人过来跟你说话似的,我想你的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就是最吸引女孩子的地方吧。”
  我不知道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一边加着小心一边板着面孔道:“这可不是优点,不知多少人不待见我呢。”
  李梅那双勾人的眼睛眯了起来,手臂再次搭上了我的肩膀,声音甜腻地道:“或许你有些冲动莽撞行为也很幼稚,但这却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啊,连我看着都心动了。”因为她这次是正面靠过来,我的手臂清楚地感觉到一团绵软饱满的乳房紧紧压在我的胳膊上。
  我心中打了个激灵,李梅的言行实在太露骨了,先不说她有什么目的,单就她是我好友的女人这一点,现在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对我说出这样挑逗的话就已经让我吃不消了。
  我急忙闪到一边装傻充愣地道:“谢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我要真有这魅力也不至于之前一直单身啊。”
  说实话我已经感到快扛不住了,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很危险绝对不能碰,可是越是知道危险,越是知道不能跟她有什么瓜葛,我却越有一种冲动,我真怀疑如果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我是否还能有定力站在这里跟她说话。
  李梅柔媚勾人的双眸死死地着我道:“要我说,别人都不懂欣赏男人,知道吗,当初我可是先看上你的,要不是你这家伙不开窍也轮不到赵晨。”
  “我看你是喝多了。”李梅的话越来越过分了,现在已经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了,在说下去我真怕她会说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来。
  李梅忽然咯咯娇笑起来,指了指正站在酒水台前认真摆弄着饮料的林雨菡说道:“就许你去跟美女搭讪,我就不能调戏帅哥了?”
  我这才知道她原来一直再逗我,气得冷哼一声不再答理她。
  李梅笑了一会见我还在生气,柔声道:“别生气了,一会赵晨来了我让他请咱们唱歌去。”
  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本来说好要来的赵晨迟迟没有露面,忍不住问道:“赵晨干嘛去了?怎么还不来?”
  李梅笑道:“别管他,他那人就没有一次准时的。”顿了顿似是随意地道:“对了,我正想问你呢,芷琪姐有什么嗜好啊?”
  一提到妈妈我马上警觉起来惶然道:“你问这个干吗?”刚才被她这一通搅合险些就此放松警惕。
  李梅浅浅地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淡淡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点虚荣心都没有的女人,所以很想知道她有什么嗜好。”
  我不得不承认,李梅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妩媚根本让人无法抗拒,她的这种媚态看上去是那样的自然,丝毫没有烟视媚行之感,只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若是我没有意识到她的阴险或许真的会生出邪念,可是她的话却让我再次警觉,把脸一沉冷声道:“你没事给她介绍导演干什么?”
  李梅似是没有察觉我的语气,依旧用不紧不慢的腔调说道:“她长得这么漂亮不做演员多可惜啊。”
  我看着她这副像是在说一件最微不足道的事情的摸样,不由得火往上涌低声喝道:“你别多事!”
  李梅回眸看了看一脸怒气的我,媚笑道:“干嘛这么凶啊,我是好意。”
  我真的恼了,她越是表现得这样漫不经心我心中的火也就越大,终于瞪着李梅声色俱厉地道:“收起你的好意吧,告诉你要不是因为赵晨我真的一分钟也不想看见你,今后你最好少跟我们联系!”
  李梅显然没想到我会动了真火,更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决绝的话,惊愕地望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妩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正想转身离开这个可怕的女人,忽然一只大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失踪了好一阵的老周居然神出鬼没地又从我们身后钻了出来。
  老周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错啊永伦,刚才的效果很好,哦,李小姐也在啊。”
  李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扭头走了,那眼神很是复杂。
  老周莫名其妙地道:“李小姐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道:“别管她,你有事吗?”反正现在跟李梅已经撕破脸了,我也不打算跟老周好脸色了。
  老周笑道:“我是来恭喜你的。”
  我一头雾水地道:“恭喜我?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老周神神秘秘地靠过来小声道:“昌宇的费总好像很看重你,刚才跟我打听半天你的消息了,我估计他是有意把你挖到CM去,怎么样?你的梦想就在眼前了。”
  我听得心中还真是一动,毕竟作为音乐人只有进入CM这种大公司才真的有前途,若是CM真有意挖墙脚还真的很有诱惑力。
  老周似是察觉我心动了,继续说道:“音乐节不过是个艺术类奖项,不管你在上面获了什么收获,也没有什么的市场价值,只有像金曲奖、排行榜这类的奖项才是一个音乐人自身价值的体现,不过这就需要有文化界的大佬在背后支持,如果你可以成功攀上CM,你的成就肯定是今非昔比,也才能尽情地展现你的才华。”
  老周的一番话确实说到了我的心底,作为一个流行音乐人,没有人不想证明自己的价值,这种奖项确实是最好的体现方式,可是问题是我的合约还没到期,真要离开似实在有些不仗义。
  老周察言观色见我已经有所松动,这才露出些为难地表情道:“只是……”
  看着这老小子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还有话说,忙问道:“只是什么?”
  老周忽然神色凝重地说道:“永伦,我说了你别往心里去啊,全当是一个提议。”
  我失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学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了?有话你就直说吧,跟你生气还不把自己气死。”
  老周吸了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道:“你知道这个费总一直都有种艺人癖,像刚才那个杨艳就是先跟了他才被他一手捧起来的,按说他是很少会对演艺圈以外的女人感兴趣,可是刚才他向我打听了半天你那女朋友的消息,看起来对她似乎很有意思,我就琢磨你要是能割爱……或许……”
  “放屁!”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几乎是怒吼着嚷了出来,全然不顾四周人投来充满惊诧的目光。
  每个人都有逆鳞,那是绝对不能碰触的地方,如今我的逆鳞已经被老周狠狠地掀起来了,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愤怒和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那里还管身边有多少人。
  “我警告你,谁要敢打她主意别怪我翻脸。”此时的我已怒极,声音大得满场皆可听见,引得众人纷纷向我望来,闪光灯更是频频地闪烁,就连妈妈、林雨菡、李梅都好奇地向我这边张望着。
  老周慌张地看看左右,急忙劝我道:“你先别激动,我这不是只是一说吗,成不成的好商量。”
  我心中对老周的鄙视已经到了极点了,冷冷地道:“老周,我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告诉你这事就没得商量。”
  老周被我说得老脸一红,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不过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这人也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只是个世俗人,我只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么简单,刚才我的提议虽然你很不耻,可是这却也是最便捷的方法,就算你愤怒也不能否认我这确实是在为你考虑。”
  我虽然愤怒,却也有些欣赏老周的坦荡,至少他这个人敢于光明正大地做个真小人,并不虚伪。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打算再留什么余地了,断然地对老周说道:“好,那我也跟你表明我的态度,我只知道人要从一而终,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刚出道就是汪总给我机会,大力栽培我的,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不会下贱到靠女人去换取名利,我只靠实力。现在我这就去找汪总谈,今后你们谁别想再拿我来炒什么绯闻。”说完扭头就走。
  我现在真的怕了,老周的话无疑像晴空霹雳将我彻底打醒了,我终于明白,女人的美丽虽然可以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可是却也更容易惹来别人的觊觎,本来我还以为只是袁宗清那个色狼盯上了妈妈,没想到连那个冷面黑心的费东也对妈妈动了歪念头,再加上意图不明的李梅,四周窥视的群狼,我开始意识到正是因为我的莽撞和任性已经把妈妈拖进了危险,当初真的不该让她一起来,现在说什么这个酒会我也不能再呆下去了。




  第六章 面具背后

  “汪总我有事要跟你谈。”
  无视厅中众人异样的目光,我大步流星地在会所里一通乱找,终于在展区的角落里,找到了正在和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说着话的汪总,劈头盖脸地抛出一句话。
  汪总先是一愣,抬眼看看一脸怒容的我,有些迟疑地道:“能等一会吗?”
  我断然道:“不行,我现在就要跟你谈。”
  和汪总说话的那个男子闻言眉头一皱脸现不悦之色,毕竟能来这种高档地方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即使谁和谁真的不和,面子上也都会让对方过得去,谁又会像我这样说话不管不顾。
  汪总无奈地先向对方表示了歉意,这才拉着我的手,疾步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一脸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我双目直视着汪总的眼睛道:“你还记得当初我签约时你答应我的话吗?”
  汪总微微一愕有些不解地道:“记得啊,我答应让你做自己的音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愤愤地道:“当初正是因为咱们理念一致我才决定签约的,可是最近公司的一些行为实在让我无法接受了。”
  汪总皱了皱眉道:“永伦,这个问题咱们回去再谈好吗?”
  我沉声道:“不行,我现在就要你的答复。”
  汪总见我语气如此强硬,无奈地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对老周最近的做法很不满意,也对我今天的言行很瞧不起,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商场如战场,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我冷哼道:“这些肮脏的交易我已经知道了,刚才老周对我说费东想要让我用女人换得进入MC的资格。”
  汪总听我说完苦笑着缓缓摇头道:“没有这么简单。”顿了顿抬头仰望着穹顶的圆形玻璃窗,脸上现出深思的神色,徐徐地道:“当初我也和你一样,踌躇满志地想要做一番事业,还发誓绝不和这个圈子里的人同流合污,可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只要你还想活着,不管多崇高的理想在现实面前也要低头,你以为我今天来只是为了拉关系炒绯闻吗?那只是老周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求这些大佬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我大讶道:“放你一条生路?什么意思?”
  汪总颓然道:“昌宇收购了MC之后,为了有更多的实力与天虹唱片抗衡,开始不断蚕食我们这些小公司的生存空间,现在唱片市场本来就不景气,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已经是举步维艰了,现在再被他们如此打压,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我皱眉道:“难道你跟他们谈判就能放过你?”
  汪总叹气道:“其实我也知道这都是徒劳的,不过既然你朋友李小姐给我创造了这样一个机会,我就想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跟他们谈谈。”
  虽然我心中也知道这种上门求饶的做法根本是无济于事,但是因为公司的好坏也决定着我的事业和理想,于情于理我都不希望它真的被人打垮,心中难免也有点希望对方真能大发善心地网开一面,忙关心地追问道:“结果如何?”
  汪总苦笑道:“还是老样子,依旧是原来的条件。”说到这不自然地瞥了我一眼。
  从他的眼神中,我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条件应或许与我有关,心中一凛问道:“什么原来的条件?”
  汪总神色严正地望着我道:“以前你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我也希望你可以专心创作不想让你分心,不过就眼下的发展看早晚你会知道的,今天我索性就告诉你吧。”
  我见他神色凝重立刻提起精神等着他说出什么。
  只听汪总说道:“还记得那天半夜老周他们去找你回来开紧急策划会吗?”
  他这一说我立即回忆起我和妈妈一起参加她大学聚会的那天夜里,在我家的小区里我和妈妈本来很有机会来次“初吻”的,正是老周、张杰、付伟三人坏了我们的好事,这事直至今日我还记忆犹新,忙点头道:“当然记得。”
  汪总道:“那时候公司的处境就已经很不妙,我们当时就是想要破釜沉舟,希望可以靠着音乐节拼一把,所以才紧急召开了策划会。”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公司为什么突然一下子紧张起来,当时一门心思只想着妈妈对别的事情哪里还有闲情去关注,此时听汪总一说,似乎从那时开始公司就已经被昌宇打压了,难怪会让老周大半夜去叫我回去开策划会。
  汪总继续说道:“谁知等到你不负众望地拿奖回来没过多久,昌宇的人就来找我,他们说可以放我一马,却必须要我将你、Linda、Helen三人的合约卖给他们。”
  我心中一惊失声道:“这怎么行!你没有答应他们吧?”此时我对费东、袁宗清这些人已经厌恶透顶,真是避之恐迟,我的合约要真到了他们手上,那还得了。
  汪总一脸愤恨地道:“当然没有,他们提出这样的条件根本就是个绝户计,那时你们可以说已经是公司的支柱了,没有你们不用别人来打压公司也完了,既然不同意是死,同意也是死,我就想还不如拼上一拼呢。”
  我忙点头道:“不错,他们想要逼死咱们也没那么简单。”
  汪总道:“迫不得已我才想到动用一切力量,甚至不惜制造绯闻,只求能将你们迅速捧红提高你们的身价,这样他们觉得买走你们的合约得不偿失可能就会放弃,只要有你这个音乐神童在,今后肯定能创作出好的作品,他们即使打压我们也无法将我们逼上绝路。”
  我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一宽,汪总这人平时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从第一次我去公司应聘开始,我们就谈了很多对于音乐的见解和理想,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也是个真心热爱音乐的人,这才下决心与他一起实现心中抱负,可是后来他和老周等人忽然策划什么炒作我当时真的很不痛快,今天见了他的言行更是胸中憋闷,此时得知事情的经过这才释然。
  汪总看看我神色如常,忽然有些尴尬地道:“我这样可能太自私了,毕竟对于你们的发展还是到CM去更好。”
  我胸口一热不假思索地道:“汪总你放心,只要你不向他们妥协,我绝不离开公司,他们是大公司怎么了?我就不信咱们拿出好的作品他们还能不让咱们卖出去。”
  汪总拍着我的肩膀有些激动地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永伦,我向你保证,如果公司可以顺利地渡过难关,我就把5%的股份给你,今后你就是是公司的股东。”
  我摇头道:“我无所谓,只是你最好约束下老周,别让他做得太过分了。”
  得知汪总也是有苦难言,我也多少对他理解了一些,毕竟说到底他也是个商人,不能像我一样只专心做音乐,在那些大鳄面前汪总不过是个小角色,不得不看人家的脸色的。
  不过此时我却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对商场的事情更是厌恶到了极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可是现在就酒会还未结束,我不能明目张胆地拉着妈妈就离开,那样暴露在媒体之下就太显眼了,只能先把她叫出来商量一下怎样离开。
  离开汪总后,我浏目四顾,在一个展台后面找到了妈妈,远远地我给她递了个眼色,转身推开一个偏门,顺着一条员工通道走了出去。
  
  通道内有一个防火梯,看样子该是通向会所楼顶的,我此时只觉得一种压抑的情绪充斥内心,很想到一处开阔地去,自然而然地沿着阴暗陡峭的楼梯走了上去。
  狭长的楼梯内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两边黑漆漆的墙壁压将下来,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我急忙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冲向屋顶,只想尽快摆脱这种压迫感。
  终于走到了楼梯的尽头,推开紧闭着的大门,随着一阵凉风袭来,眼前豁然开朗,空旷的天台静谧如水,深邃的夜空里繁星闪烁,一轮明月高悬天际与发着柔和光芒的圆形天顶交相呼应,远处楼宇静静耸立,灯火阑珊的城市仿佛繁星的倒影一般散布在大地上。
  随着清新空气进入肺中,我的心情也为之一振,深呼吸几口气,胸中郁结的情绪这才得到缓解。缓步走到天顶旁边,透过玻璃低头俯瞰大厅中那些衣冠楚楚却醉生梦死的人,我这才觉得自己真的从这些肮脏的人群中抽离了出来。
  晚风轻轻吹过来,拂乱了我的头发,我有些晕沉沉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开始分析起今晚的事来。
  根据老周刚才的话我推想李梅和费东他们很可能有着某种秘密关系,若说她的目的是帮助费东这些色鬼找女人是大有可能的,毕竟李梅两次出现的场合都是那种暧昧的地方,只怪我一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致把妈妈推到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看来我做事还真的欠缺考虑,今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这样鲁莽任性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汪总的话,觉得这事似乎有些问题,据汪总所说昌宇似乎早就打算要买走我的合约了,这样一来老周所说的用妈妈讨好费东又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个冷面鬼想要一石二鸟不成?
  “刚才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我正想得出神,忽然身后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飘了过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我回头望去,只见交剪双臂的妈妈正巧笑倩兮地站在楼道口望着我,淡淡的月光映在她的脸颊上,那晶莹粉腻的肌肤比之白玉还要剔透,我不由自主地转身走了过去,拉住妈妈柔腻滑软却有些冰凉的小手,心中只是想着,这个女人我的妈妈,是世上最亲的人,无论如何我也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其实也没什么,还是因为炒作的事。”妈妈真的就像有一种魔力,只要她在我身边我的情绪就能稳定下来,刚才烦躁的情绪此时都已渐渐远去,连说话都变得平和了。
  妈妈闻了闻我身上的酒气秀眉微蹙道:“又逞能了吧?不会喝酒就别喝,还学人家英雄救美,等回去头疼看谁管你。”她虽然口中责怪,语气中却充满了爱怜关怀,让我心里一甜。
  我苦笑道:“我这回又被你算计了,你这么看着我去跟Linda闹绯闻就真的一点也不吃醋?”
  妈妈眼中再次浮现狡黠的神色,掩口笑道:“我要是有Linda这么个儿媳妇其实也不错啊。”
  我知道她又在逗我,干笑两声道:“这回你的直觉不准了,人家Linda可是有男朋友的。”
  妈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是吗?”
  看着她又露出这诱人的表情,我忍不住走上一步想要抱住她,妈妈却又退回了阴暗里,因为楼梯太过陡峭我怕她因为躲我摔倒,只得隔着一道门道:“你儿媳妇叫方芷琪,就是你自己。”
  妈妈摇摇头眼波一转,嫣然笑道:“我可不要你这个不成熟的坏小子。”
  看着妈妈妩媚动人的神情,我只觉得,她的一颦一笑都在牵动着我的心弦,心中更加害怕她会被人抢走了,忙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道:“妈,咱们还是快走吧,现在已经很多人盯上你了,这些人都是心怀鬼胎,我怕再呆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妈妈见我忽然如此此认真也敛起笑容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哪里还敢逞什么英雄装什么男子汉,当下如竹筒倒豆子般地把我对李梅反常行为的分析,老周来给费东当说客,与汪总的谈话,以及我对这帮色狼的担心都对妈妈说了。
  妈妈一直咬着指甲认真地听着,等我说完她才一边思索,一边道:“所以我不想跟你参加这种活动,就是怕招来麻烦,这些人倒好办,要是万一……”说到这里又不说下去了。
  我焦急地道:“不管什么万一了,总之咱们先回家吧。”
  妈妈踌躇地道:“即使要走也要等人酒会散了再走吧,现在就我们两个出去太显眼啊。”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妈妈的担心了,她还是怕被媒体抓到,担心我们的身份被人发觉。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躲在这里,只要不下去,想必那些人也使不出什么手段来,等人开始散了我们混在人群中一起走这样就没问题了。”我提议道。
  妈妈点了点头,略一思索又道:“你觉得李梅接近我是为了费东他们?”
  我点头道:“李梅的目的可能就是想把你骗出去,我猜想她的职业有可能就是高级的皮条客,你想她的公司有业务往来的那些地方,不是足疗馆就是温泉,哪个地方也不是正经地方,所以我断定她们就是在拐骗妇女。”
  妈妈不禁失笑道:“还皮条客、妇女呢,这都是什么词啊。”
  我皱眉道:“你别笑,我认真的。”
  妈妈忍着笑道:“好好,我认真,那你说李梅做的这些事赵晨知道吗?”
  我摇头道:“赵晨那小子我了解,他看着精明其实比吴勇、马小玲强不到哪去,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整天就知道玩,以李梅的心机要有什么事背着他,谅那傻小子也看不出来。”
  妈妈白了我一眼,娇俏地道:“明明自己也是这样,还说人家是没长大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斩钉截铁地道:“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啊?从今天起咱跟谁也不接触,你每天去美容院都由我来接送,平时出门我也半步不离,我就不信你这么深居简出的那些人还敢明抢。”
  妈妈嫣然一笑道:“那你不真成了金屋藏娇了?”
  跟妈妈在一起,我真的觉得非常的轻松,终于出声笑,道:“我这是金屋藏母。”
  妈妈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柔声道:“要是真的一点也不跟外界接触,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不以为然地道:“我相信只要有实力一定会成功的,你也相信你儿子吧,我肯定养得起你。”
  妈妈浅笑道:“你就打算把妈妈藏一辈子?”
  我一脸诚挚地道:“别说是一辈子,再有几辈子都不够。”
  妈妈看了看我认真的表情,忽然又掩口笑了出来。
  我眉头一皱道:“我都快急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还笑得出来。”
  妈妈笑道:“有我儿子保护我,我还用着急吗?”
  我叹气道:“可是我怕啊。”
  妈妈笑盈盈地道:“怕什么?”
  我焦虑地道:“怕你被别人抢走,怕我没能力保护你。”
  妈妈笑道:“小醋坛子,那你可看紧一点,要是有更出色的男人说不好妈妈就真的变心了随时都可能跑掉哦。”
  我心中一急踏上一步道:“不行,谁敢碰你我跟他拼命。”
  妈妈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声音甜腻地道:“我也不能总在你身边吧,妈妈也得找一个爱我的人啊。”
  我急道:“还用找吗?这不就在这吗?”
  妈妈抬起头来假装看了看左右道:“在哪?我怎么没看到啊。”
  我虽然明知她在逗我,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心里就是不争气地起急,指着自己的鼻子嚷道:“我啊。”
  妈妈见我着急的样子,终于咯咯地笑出声来,一脸促狭地看着我笑道:“你怎么了?”
  看着妈妈秀丽绝伦的脸上,露出宛若少女般的顽皮笑容,娉娉婷婷地站在门口,全身上下又无处不散发着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我心里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只想把眼前人紧紧抱住,可是她站在这楼梯口我又够不着,只得一脸焦灼地道:“妈,你能不能先出来一下?”
  妈妈眨了眨眼笑道:“好好的出去干嘛啊?”
  我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急道:“你出来就知道了!”
  妈妈津了津鼻子摇头道:“外面冷,我穿的少,不出去了。”
  我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道:“我给你外套。”
  妈妈见我真的脱衣服不再逗我了,终于迈出了门槛,可她才刚探了下头,我一抖外衣把她整个人裹了进去,紧紧地抱在怀里。
  妈妈娇呼一声拍着我的胸口道:“你疯啦,被人看到。”
  我紧紧抱着妈妈,生怕她会丢掉一样说道:“不管了,我受不了了,再继续下去我非打人不可。”
  妈妈笑着在我耳边轻声道:“刚才是谁摆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来着?”
  听到这句软语温声的话我简直是茅塞顿开,原来刚才我和林雨菡说话时妈妈都看见了,再对比她如今的言行已经不完全是母亲对儿子了,她在改变,只是我一直没发现,想到这里我兴奋地顺手把门关上反锁了,低头端详着妈妈清丽绝伦的面容,深情地道:“妈,你真美。”
  妈妈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嫣然一笑,抬起纤纤玉指戳着我的鼻头道:“这哪像个儿子该说的话。”不管什么样的女人被人夸奖美丽也是很开心的,妈妈尽管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笑意溢满,那言行也早已不像妈妈对待儿子了。
  走出阴暗的楼梯妈妈也被这屋顶的迷人夜色吸引了,回头仰望了一会星空,忽然回眸对我笑道:“在这里看夜景也挺美的。”
  她的背后是繁星点点的夜空和灯火阑珊的城市,在这秋日静夜里站在楼顶观看到此景按说确实很美,然而妈妈这回眸一笑却让我觉得满天星辰无边夜色霎时间全部黯然无光失去了色彩,搂着她的盈盈一握的纤腰我柔声说道:“澜海三景我觉得还缺了最重要的一个。”
  妈妈靠着我的肩膀声音仿佛从鼻腔中挤出来一般道:“什么啊?”
  我低下头低小声道:“芷琪回眸。”
  妈妈噗嗤一笑,扬起俏脸没有说话,红润的芳唇微微动了动,我心领神会地低头吻了上去。
  我们深情地吻着,除了彼此的心跳和嘴唇发出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除了两声女人的呻吟声……
  没错!就是女人的呻吟声!
  这种声音的穿透力是最强的,尤其是在这万籁俱寂的屋顶,在这样旖旎静谧的夜晚,这两声呻吟听在耳中真是充满了诱惑,使人产生无尽的遐想。
  有过一次偷窥经验的我已然对这种新奇的刺激极为敏感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这东西上瘾了,当下兴奋地离开妈妈竖起耳朵急匆匆地寻声找去。
  妈妈显然不如我的听力敏锐仍未发觉,不解地问道:“伦伦你找什么?”一边说一边跟着我走了两步。
  忽然她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急忙停住脚步,讪讪地道:“别找了,被人看见了。”
  如今已经把担心的事告诉了妈妈,我们又躲在这样一个无人能找来的屋顶,我早已不像刚才那般惧怕了,再经过妈妈一番温柔的安抚情绪也稳定了,此时听到这么刺激的声音我哪里还肯停下。
  在我专业的耳朵指引下,很容易地在圆形玻璃天顶旁寻到一处突出地面一尺多高的水泥台,声音正是从它四周的通风口传出的。
  我蹲下身子,扒着条形的通风口,向下俯瞰下去,只见这是一间被单独隔开的包间,看那位置,应该就在下面大厅的隔壁,房间里到处分布着或高或矮的东西,因为盖着黄绸缎,灯光又实在昏暗我看不清这些是什么,只看得清被灯光照亮的一小片区域。
  古色古香的灯饰茶几却配了一个欧式的白色大沙发,沙发上此时正有一对激情相拥的男女,两人上身都穿着衣服,下身却都赤裸着,男的坐在沙发上正面向着我,女的则跨坐在他的身上背对着我。
  不用回头,只看女人一身醒目的酱紫桃花礼服和小麦色的皮肤,我已然知她正是杨艳,而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那个男人并不是与杨艳有着公开关系的费东,而是MC的袁宗清。
  我心中纳闷:“老周说杨艳不是跟费东搞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却跟袁宗清这小子又有一腿?”
  妈妈低头看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光,红着脸说道:“别看了,这是人家的隐私。”
  我把耳朵贴在通风口上,用极低的声音道:“嘘,听得很清楚。”
  通风口本来就很拢音,在屋顶这么静的环境下就显得更加清晰了,妈妈也知道我们听下面的说话清楚,若是我们声音太大下面也同样会听见我们的声音,只好不出声地蹲在我旁边。她嘴上虽说不看,但在我的怂恿下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凑过俏脸,向下张望着。
  从我们的角度刚好看见袁宗清的肉棒在杨艳的小穴内抽送着,两人的淫液此时已经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看着这幅淫靡的画面,我自然地伸臂将妈妈搂在怀中,一只手不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握住她的一只饱满结实的乳房。
  妈妈扭了扭身子就不再反抗了,我更加兴奋了,顿时觉得这种带着妈妈做坏事的感觉真是无比的新鲜刺激。
  这时就听下面的袁宗清喘着粗气道:“起来骚货,替哥好好舔舔。”说着拔出了阴茎。
  阴茎一抽离出去,杨艳的小穴立刻就露出一个黑黑的洞,随着她变换了姿势洞口缓缓地闭合,还未等它完全合上礼服裙子已经将它全部遮挡起来,我心中不由暗呼可惜。
  杨艳乖乖地跪在袁宗清身前,也不管那根阴茎上还掺杂着两人的爱液,樱唇微启含住了阳具上下套弄起来。
  自拍或偷拍在各方面的品质都比AV差得远了,然而它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它的真实感,和那种偷窥别人隐私的刺激感,所以才有这么多人痴迷此道,如果被偷窥的是你认识的人,那乐趣就更大了。
  食髓知味的我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偷窥的快感之中,阴茎不断在胯下膨胀变大,而连AV都没看过的妈妈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呼吸急促地睁着大眼睛红着脸,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袁宗清抚摸着杨艳的脸蛋,象在爱抚着自己的宠物一般,淫邪地笑道:“好吃吗?”
  杨艳吐出油亮亮的龟头,抬起脸来媚眼如丝地淫荡笑道:“袁总的鸡巴是最好吃的。”说完又迫不及待地把阴茎放进嘴里,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以致她连片刻都不想离开。
  袁宗清满意地笑道:“你这小妖精还真够骚,看样子费东没少调教你啊。”
  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掀起了杨艳的礼服裙子。
  酱紫色礼服被完全掀了起来,这样一来到真便宜我了,杨艳小麦色浑圆饱满的屁股完整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褐色的屁眼和微微张开的阴户正对着我蠕动,那两瓣小阴唇像两扇小小的门户一般左右分开,上面因淫液的滋润显得润泽光亮。
  袁宗清的两只大手在两瓣光滑的臀肉上一阵猛力地搓揉,杨艳的屁眼和小穴在他的揉捏下更是时开时合仿佛在向我打着招呼。
  妈妈这时忽然悄声嘟囔道:“真……真不要脸。”看来她也被杨艳的放荡震撼了。
  其实不止妈妈我也一样感到震撼,我万分没想到与杨艳第二次见面她竟然是以小穴和肛门对着我的,更没想到这个高傲的女人居然如此下贱,被人骚货、妖精的骂着还能微笑地回答。
  虽然这种露骨的淫词浪语我并非第一次听到,不过与蒋淑颜母子近乎变态的行为不同,眼前两人的身份却是另一种刺激,刚刚在大厅相见时候的印象此时仍然停留在脑海中,在这种对比之下我更是看得热血沸腾,心脏怦怦狂跳,肉棒已经坚硬如铁地在胯下支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杨艳用嘴套弄了一会,吐出袁宗清的鸡巴,一边舔舐,一边断断续续地道:“费总……就在外面……你非要……在这里搞……要是他……”
  袁宗清恨恨地打断道:“我更希望那个暴发户能亲眼看着我肏你,这样我才有快感。”听起来他对费东似乎有着很深的怨恨。
  看着两人放荡的行径,我的鸡巴硬得实在有些难受了,忍不住隔着衣服在妈妈柔软的圆臀上摩擦起来,妈妈有所感觉用屁股拱了拱我嗔道:“坏东西!”也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我下面的东西。
  我听得心中一荡,正想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杨艳忽然又吐出袁宗清的龟头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清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方芷琪了?”
  我和妈妈的身子都为之一震,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恐和不解,我实在纳闷他们怎么知道妈妈名字的?
  袁宗清捏着杨艳的脸蛋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杨艳把袁宗清的阴茎摆在自己的脸上一边摩挲着一边道:“看刚才你在大厅中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啊,何况你也问过李梅那小妖精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袁宗清是从李梅最终得知妈妈的名字的,不由得心中更加憎恨这个可恶的女人了,不过看着杨艳说起别的女人却一点不吃醋,我心中有些奇怪,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袁宗清一脸惋惜地道:“可惜她是那个姓徐的小子的女朋友,这样还真有点麻烦了。”
  杨艳哼道:“不就是个做音乐的小子嘛,他还敢跟你争女人?他的合约明天就到你手里了,到时候你想要收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杨艳此言一出我真是听得遍体生寒,刚才汪总不是还说要誓死不妥协吗?怎么我的合约明天就会到他的手上?当下忙支起耳朵细细听着下面二人的对话。
  袁宗清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哈哈大笑道:“要说这汪海洋也真是个人才,不但眼力好会挖掘新人,而且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几个新人给炒了起来,要不是这样,即使他今天摸上门来也没有这什么讨价还价的筹码,就他那破公司白给都没人要,只不过这样一来刘斌就要破费了,哈哈。”
  费东笑得很开心,而我的心却凉了半截,刚刚燃起的欲火也都被浇灭了,原来,汪总的炒作并非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拼死一搏,只不过是为了把我们的合约卖个好价钱,如此看来他刚才之所以跟我说那一番话,不过是怕MC私下与我接触,以便他可以顺利地卖掉我的合约。
  回忆起刚才汪总带着我和林雨菡一起与几人见面,这时再想来那根本就像牲口贩子让买家看货一样啊,亏我刚刚还在推心置腹地要跟人家同舟共济,这回真是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若不是我无意间的偷窥了解了他的阴谋,可能直到合约被卖掉还不知道呢。
  我只觉得汪总的虚伪狡诈。简直比之老周的真小人嘴脸还要可恨得多,一时间,被欺骗、被背叛的羞辱、委屈、愤恨全部涌上心头,气得我浑身不住发抖。
  这时妈妈温柔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肩头,轻声在我耳边低语道:“伦伦别怕,社会就是这样的,你不算计别人就要被人算计,以后多留点心眼也就是了。”
  听着妈妈软语温声的安慰,我更觉得心中委屈,一头扎在妈妈怀中,紧握着她柔软的双手,只想痛哭一场。
  下面的杨艳还在继续说道:“我听说刘总用了好多手段打压汪海洋,那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真的那么值钱吗?要你们这样费心。”
  袁宗清沉吟道:“要说能力这几个新人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尤其是那个徐永伦,他的创作才华是很有潜力的,只不过却也没必要下这么大本钱,刘斌这人城府太深,他葫芦里买的什药我实在搞不清楚。”
  头枕在妈妈温暖的怀里,耳朵却在留意着下面的一举一动,我光顾着想李梅的阴谋了,却没想到我早已经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些奸商尔虞我诈的较量我们却成了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成熟,处事也够冷静,可是现在看看,在这些大鳄面前,我不过是个任人愚弄的棋子而已,我知道我再也不能浑浑噩噩地过了,现在不单我的爱情、亲情告急就连事业都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振作起来,打起所有精神来以便应付可能随时出现的敌人,不管他是权贵还是高官,只要胆敢打妈妈主意的,我拼上命也要保护她,可是我又是否真的有这个实力和这些强敌周旋?我心中一片迷茫。
  杨艳忽然媚笑道:“清哥你想不想上方芷琪?”
  听她这话吓得我双手紧紧抱住妈妈的纤腰,仿佛若不这样她就会被人抢走一般。
  袁宗清奸笑道:“当然想了,那娘们神态这么勾人谁不想上啊。”
  杨艳妩媚地笑道:“那我这就让你如愿,你想用什么姿势肏她?”
  袁宗清捏了捏杨艳的脸蛋淫笑道:“幸亏有你这个装什么像什么的小妖精,我要从后面肏.”
  杨艳换了个姿势,四肢着地翘着溜光水滑的屁股,自己用两手掰开臀瓣,淫穴菊洞齐张,回头媚眼如丝地对袁宗清笑道:“我是方芷琪……我是个骚屄……我欠人肏……清哥您想干我的哪个洞啊?”
  袁宗清兴奋地两手抓住杨艳的屁股,鸡巴猛力一挺,插进杨艳的小穴,闷声道:“方芷琪!我肏死你……让你再勾引小白脸……好好尝尝我的大鸡巴吧。”
  杨艳兴奋地叫道:“哦……好哥哥……用力地肏我的骚屄吧……我方芷琪就是让千人骑万人肏的骚货……快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吧。”
  见两人口中说的原来是这么个可笑的上法,我总算松了口气,仔细看了看杨艳说话时那眉宇间的神态还真有些妈妈的影子,只是她没听过妈妈说话无法学出妈妈那种独有的韵味,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迅速地抓住一个并不十分了解的人的某些神态特征却已然不易,可见她的演技还是很出色的。
  这两人显然不是第一次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了,不过因为这次扮演的人是我的妈妈,我心中虽然有些愤怒,小腹却也传来一阵燥热,不由自主地抬眼看着妈妈的脸,心想妈妈什么时候能亲口对我说出这种话就好了。
  妈妈睁着惊愕的大眼睛,看着一个女人被人从后面插入,嘴里却喊着自己的名字,还说出如此淫荡的话,嘴唇都咬白了,俏脸飞红,身子也在瑟瑟发抖。
  我的脸贴在她软绵绵的胸脯上,闻着她的幽幽体香,看着她因呼吸而不停起伏的酥胸,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眼前耸动的肉峰。
  妈妈身子一震,低声嗔道:“坏小子,听别人这么说你妈你还……”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已经从晚礼服的下摆伸了进去,顺着滑溜溜细嫩如瓷的大腿向上摸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升起这种欲念,或许我只是想借此来确认妈妈只属于我一个人吧。
  手掌只在丰臀上稍作停留,中指就已滑进臀缝之中,隔着薄薄的丝质内裤,手上只觉得一阵湿热,原来妈妈那下午才做过一次的小穴此时又已经再次泛起春潮,连内裤都已被洇湿了一片,看样子她真的被我激发了性欲。
  我激动地在她耳边吐着粗气道:“妈,你也兴奋了,是不是……”
  这回妈妈没有等我把话说完,低下头来用樱唇封住了我的嘴。
  身后的秋月圆如玉盘,霜辉撒满大地,天台上仿佛披上一层银白色的外衣,我们母子蹲在这个天台之上相拥深吻,渐渐已然忘记了身外之物。
  然而就在这时,通风口下面传出了开门的声音,只听一个厚重低沉的男声说道:“我说到处找不到你,原来跑这里快活来了。艳艳,你可真行啊,已经勾搭上MC的太子爷了,是想要往唱片业发展了还是打算嫁入豪门啊?”
  我和妈妈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又重新向通风口望去,只见端着酒杯的费东正走进房来。
  现在外界都知道杨艳是费东的女人,如今看到自己的女人跟人偷情,以费东的地位来看这可以算是奇耻大辱了,看样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心中暗想:“这对偷情的野鸳鸯估计有麻烦了。”
  杨艳被当场撞破奸情,脸上也难掩慌张之色,费东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随手把门关上,再把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双眼就紧紧锁住袁宗清继续冷冷地道:“只是以后做这些事最好记得锁上门。”
  袁宗清初见费东闯进来脸上也显出了惊慌之色,不过这神色却是稍纵即逝,随后就他就镇定地笑了笑,中指猛地插进了杨艳的肛门。
  杨艳猝不及防娇呼一声,嗔怪地回头看了袁宗清一眼,身子却没敢乱动。
  袁宗清的手指一边在杨艳的肛门里转动着一边平静地道:“外面都传说费总有艺人癖,这小骚货这么淫贱,费总肯定没少下功夫吧?”
  费东面无表情地道:“是啊,要不是最近忙我还真打算把她送去岛上培训一下呢。”
  杨艳一听了吓得身子一颤,臀瓣一缩将袁宗清的手指夹了进去。
  我心中正好奇地想着岛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杨艳听了会如此惧怕?这时只见袁宗清却抽出了手指,在杨艳的屁股上抹了抹,对费东称赞道:“果然是财大气粗,竟然舍得花钱去岛上调教女人。”随即又一脸邪笑地道:“不知道费总今天又看上了谁?我猜一定是那两个小歌星吧?”
  听袁宗清这么一说我心中似乎有些了解,看起来似乎有个什么岛只要花钱就可以调教女人的,而这三个显然都知道,杨艳的恐惧却也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
  费东神情看不出一点愤怒之色,依旧冷冷地道:“那两个新人都是很有前途的,我劝你最好先不要打他们的主意,刘总特意交代过不想新签的艺人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袁宗清就哈哈大笑着打断道:“不错,像费总这么有品位的人怎么会看上那些黄毛丫头,难不成和我一样也是看上那个叫方芷琪的女人了?我刚才可听见你向那个马屁精打听呢,不过那女人虽然也是个骚货,只是似乎更喜欢吃嫩草,像你这种恐怕不合口味。”
  妈妈被人如此下流地说着脸更红了,我心里却在想:“看来费东果然早就对妈妈有意了,连袁宗清都听到他跟老周打听妈妈的消息了。”想着想着我不由自主地喃喃地重复着袁宗清的话:“合口味……”
  妈妈听我居然还重复袁宗清的话,生气地在我脸上轻咬一口,低声道:“不合口,臭烟味。”看到她这轻嗔薄怒的表情我也只能无奈地苦笑了。
  这时只听费东不接袁宗清的话茬继续道:“这几个新人是刘总指定要的,嘱咐我要注意保护新人,至于那个女人,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身份,没有别的意思,你最好也不要打她的主意。”
  听费东如此一说我和妈妈都是一愣,之前我的一切分析都是建立在费东看上妈妈的基础上,可是如今看起来我的合约他们早就志在必得了,费东又似乎对妈妈并无兴趣,莫非真是老周是误会了费东的意思?可是费东又要确认什么呢?李梅的动机岂不是又变得不明确了?一时间我只觉得头晕脑涨,所有本来捋顺的思路一下子又变得混乱起来。
  忽然袁宗清放声冷笑道:“保护新人?可笑!圈里的规则谁都知道,想出名就得遵守游戏规则,更何况你费总居然谈保护新人?就怕是到时候又都成了你的玩物吧。”
  费东淡淡地道:“这不光是刘总的意思,令尊也是这意思。”
  袁宗清看起来还是很怕他老子的,一听费东提起他老子,立即改口道:“放心,只要大老板交代的我一定遵从,不过以前常听人说费总是个风流的主,只要是想红的明星不跟费总有点关系那是绝对混不出头的,可是现在看看,连李梅那样的小妖精在你面前搔首弄姿的,搞得你七上八下可是你都不敢下手,可真是让我失望啊。”
  一听他提起李梅,我急忙又打起精神听下去,只见费东脸上终于有些动容,他似乎是在强压着怒火,吸了口气道:“你别激我,你我都知道今天我们不是来斗狠的。”
  袁宗清忽然在杨艳的乳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杨艳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袁宗清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道:“说起来我还应该好好感谢那个李梅呢,要不是她的搭桥我也得不到艳艳。”
  我能听出袁宗清从一开始就在刺激费东,可是他却始终没有放开杨艳,保持着躲在她身后的姿势,这也说明他并非不怕,只是表面上却要表现出镇定,不愿在女人面前输了脸面,同时又在扯东扯西地引开费东的注意力。
  袁宗清的挑衅终于奏效,费东怒视着他道:“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也对公司合并很有意见,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昌宇收购了MC,这是符合我们各自利益的,你们父子现在是大股东,董事会上是有决策权的,你最好不要因小失大。”
  袁宗清阴阳怪气地道:“我怎么敢看不惯你啊,道上的兄弟谁不知道,得罪了东哥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或许明天我就会暴尸街头也不一定呢。”
  之前见到费东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人,根本不像个普通的商人,此时听袁宗清的口气,这个费东果然不是单纯的商人,很有可能跟黑道有什么关联。
  费东似乎被触动了软肋,终于忍耐不住了,眼中凶光暴闪,我虽然是从外面望下去的却还是感到一种强大压迫感,与刚才的冷冰冰不同,此时的费东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狠劲。
  袁宗清看来也被吓到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在杨艳的身后缩了缩,紧张地道:“你别乱来,我要在这里出事刘斌不会饶过你的。”
  费东似在强压怒火,颌骨咬得都突了起来,双拳紧握胳膊都在轻微地颤抖,看起来他对那个什么刘斌还真的很忌惮。
  袁宗清见费东虽然动怒却隐忍着,脸上再次现出得意之色,可是显然他也不敢再刺激费东了,闭着嘴不再出声,杨艳趴在地上怕得两腿都有些发抖了。
  “碰!”
  就在这时门第二次被推开了,李梅居然在此时风风火火地推门闯了进来。
  “啊,对不起,我只是看看舞台……”
  突然闯入的李梅赫然发现袁宗清正托着杨艳光溜溜的屁股呈交合的姿势,费东又站在前面怒视着二人,情知不妙见机到很快,忙着就要离开,可是费东却比她快了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了进来。
  李梅惊呼道:“费总您干什么,快放开我,好痛啊。”另一只手奋力地想掰开费东的手,可是就她那点力气却如何能掰得动,任由她如何挣扎费东仿如钳子般的大手动都没动一下。
  费东瞪视着袁宗清恶狠狠地道:“你不是说我不敢上她吗?现在我就上给你看。”说着猛地抓过李梅就要解她的衣服。
  李梅惊慌地道:“我男朋友已经来了,他就在外面,费总您别这样。”
  此时不止李梅惊慌,连我也惊得瞪大眼睛,我本以为李梅和费东是一伙的,可是看现在这形势,却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费东和他背后的那个什么刘总非但没有表露出对妈妈有意,似乎还有保护我的意思,这让我更加费解了。
  听李梅的话赵晨已经来了,可是他来了又能怎样,他如何跟这些人斗?我心中对李梅此时已经很反感了,料想费东也不过是跟袁宗清赌气而已,应该不敢真的强奸她,这样让李梅吃点苦头我却也很乐意看到。
  袁宗清显然料想不到费东真的发起狠来,竟然要强奸李梅,不过这样一来他却也摆脱了窘境,当即煽风点火地道:“你这小妖精,那个傻小子怎么可能降得住你?一会看了费总的家伙你就会爱死了。”
  费东虽然在解着李梅的衣服,双眼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袁宗清和杨艳,只把二人看得毛骨悚然。
  袁宗清似是为了引开费东的注意力,戏谑地对李梅道:“都说嘴大阴门大,不知道李经理是否真的如此啊。”
  李梅用尽全力在阻止着费东,却听费东咬着牙道:“你要不想衣服被扯坏就最好不要动。”
  这话果然管用,李梅不再像之前般拼命挣扎,费东三两下就把她的黑色晚礼服扒了下来,露出里面蕾丝花边的黑色内衣裤,因为穿晚礼服,大腿上没有穿丝袜,两条光滑白皙的大腿紧紧并拢不留一点缝隙,李梅仍处于自由状态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挡在胸前,那两团白嫩的乳房被她的手臂一压更加显得肉感丰满了。
  我这是第一次看见李梅的身体,心中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真的是媚骨天生,即使在如此的惊惶恐惧中她的嘴角也是自然地微微上翘,双眉虽然紧蹙眼角却依旧仿佛带着笑意,这使她看起来虽然在拼命抗拒,却给人一种半推半就的媚态,不管神态还是身体都勾起人的欲望。
  李梅带着哭腔求饶道:“费总我求您了,不要这样。”
  费东一脸狰狞地骂道:“你再他妈废话老子活刮了你那小白脸。”说完单手反拧李梅双臂,另一只手抄起沙发上杨艳丢在一边的内裤塞在李梅嘴里。
  这回我有点相信费东是玩真的了,虽说李梅让我反感,可是她毕竟是我兄弟的女友,难道真看着她被人强奸?可是若不这样我又能做什么?我的怀中现在还有一个说什么也不能有闪失的女人啊。
  就在我以为一场强奸大戏就要上演的时候,无巧不巧门外又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只听女的道:“别,让人看见,先进去再说。”
  男的笑道:“有什么关系,这种地方有人看见也不敢乱说,你这骚货竟然带着这种东西来参加酒会,我哪里还忍得了。”
  女的声音扭捏地道:“不是我要带的。”
  男的淫荡地笑道:“我知道,要不是为了你这骚货我才不愿来这地方凑热闹呢。”
  两个人的声音由远及近,正向房间走来,包括我和妈妈在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那已经敞开的门。
  在我们的注视下两个人影终于出现在了门口,竟然是魏书记一只手揽着黄素芹的腰,一只手抓着她的一只豪乳,黄素芹两手推着他的胸口,二人进入房间也没想到这里已经有了这么多人,都一脸惊愕地愣在那里不动了。
  霎时间,房间内三男三女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彼此,袁宗清和费东争女人,杨艳和人偷情,甚至费东意图强奸李梅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如今魏书记的好事被他们撞见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饶是费东四人都是经过风浪的,却也难免不知所措地呆在那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第七章 命运之门

  没有人肯动,也没有人肯发出声音,耳边除了徐徐的风声和从大厅内传出的音乐,就只能听见我和妈妈的心跳声,我们此刻都已忘记了呼吸,只是瞪眼看着这极富戏剧性的一幕。
  “几位还真会找地方,这么大的会所偏偏都选在这里。”
  似乎还嫌场面不够热闹,就在众人尴尬的对视中,房间阴暗的角落里忽然传出了一个男声,从一个黑漆漆的屏风后面居然晃晃悠悠地又走出一个人来。
  因为房间太昏暗,此前谁都没有注意到,更没有想到在房间的角落里居然一直藏着个人,一时间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寻声望向那个人影。
  那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懒懒散散地走到灯光下,我这才看清他的脸,此人居然是穆凡,只见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就一屁股跌进了沙发里,也不管身边仍光着屁股呈交合姿势的杨艳与袁宗清两人,只是一脸倦容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在穆凡垂下的左臂之上正系着一根橡皮带,突出的静脉上隐隐约约似有一点血迹渗出,心中恍然,原来这家伙正在注射毒品。
  这下可好,屋里现在又多了个人,变成四男三女,这些人有竞争对手,有合作伙伴,有官有商,有女艺人有女经理,然而此刻他们却都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现出来,此中尴尬可想而知。
  穆凡不说话也没有人说话,魏书记放开了黄素芹,他那张肥胖的大脸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红得好像猪肝一样。
  过了好一会穆凡才悠悠地动了动脖子,微睁着眼睛缓缓说道:“本来我是不想坏了各位的好事,只想清清静静地等你们离开,可是看样子我再不出来各位都不好下台了,作为这里的主人看来也只能由我来为大家解开这僵局了。”
  他顿了顿喘了口长气,这才双眼迷离地继续道:“几位既然都是不期而遇,那么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各自的事情进行下去,当我们每个人的把柄都握在对方手中的时候,那么我们大家也就都安全了,你们说呢?”
  几人闻言都先是一愣,之后费东和袁宗清对望了一眼,似乎在这一瞬间二人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杨艳因为垂着头我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李梅仍是一脸惊慌地喘着粗气,双乳高低起伏,黑色胸罩衬托得两个丰满的乳房更显白嫩,魏书整了整衣服背起双手,脸上的神情慢慢恢复了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怒。
  穆凡见众人没有反应,懒散地向黄素芹招了招手道:“黄经理,过来吧,让大家看看真实的你。”
  黄素芹听他一说身子一颤,白皙的脸蛋顿时刷地一下升起一片红晕,低着头咬着薄薄的嘴唇不发一言,却也不敢走过去。
  穆凡淡淡地道:“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矜持了?快过来。”
  黄素芹似乎很怕穆凡,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缓步走到穆凡身前站定。
  穆凡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快把衣服脱了,你不需要这些东西。”
  黄素芹粉颈垂得更低了,似乎内心挣扎了好一阵,这才慢慢地抬起有些颤抖的手,开始解起衣服扣子。
  纽扣一个一个地被解开,褐色套装的上衣和里面的白色衬衫向两边一分,露出从脖子到肚脐的一段白嫩肌肤,里面竟然连胸罩也没有,两颗圆滚滚的乳房各自展露出一半优美的弧线,交织出一道深深的乳沟。
  这个女人虽然长相普通,也上了些年纪,眼角都已经有了鱼尾纹,但是这一身的白皮嫩肉却真的让人看了垂涎欲滴,尤其她的一对豪乳,不管是尺寸还是形状,看起来都让人觉得有些费解,按说蒋淑颜的乳房可以算不小了,可是绝没有黄素芹这般坚挺,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对乳房是后天加工过而成的。
  双眼盯着黄素芹初雪般白皙的胸口肌肤,我心中不禁暗自想着:“要是抛开尺寸,估计妈妈的这对天然美乳绝不比她的形状逊色,最关键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品啊。”想着想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妈妈胸脯上旋转起来,妈妈像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掐在我的手背上,我痛得只好把手收了回去。
  随着外套和上衣滑落地上,当黄素芹那一对白嫩的肉弹巨乳完整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更是惊得瞠目结舌,只见在她两颗高高突起的乳头上居然各自夹着一个一寸大小的乳夹,黑黑长长的乳头被夹子夹得向上翘起,那形态看起来很像勃起的阴茎,我这时才回想起她和魏书记进门的时候曾经听魏书记说起:“怎么带着这样的东西?”这时一经应证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还未等我从惊诧中缓过神来,在穆凡带点威胁的目光逼视下,黄素芹又屈辱地低头蜕掉了短裙,她的下身依然没有穿内裤,除了紧紧并拢的大腿上那肉色的丝袜,就只看见雪白之中一丛呈倒三角形向上生长着的黑亮阴毛,而最奇特的是在她的阴部上似乎还覆有一片黑色的条状物,远远望去很像一条黑色的卫生。
  穆凡懒洋洋地伸手到黄素芹的胯间摸了摸,抓住那黑色的东西用力一拔,只听“波、波”两声,黄素芹情不自禁地整个人一哆嗦,双腿弯曲,一只手紧紧捂住下身,脸上表情似痛苦似享受,好像还带着一丝失落。
  穆凡把那东西举在手中晃了晃,我这才看清,原来那是连在一条黑色橡皮带上的假阳具和肛门塞,只是这两根东西实在粗得有些夸张,几乎都超过了欧洲人的尺寸。
  我实在无法想象黄素芹这样外表贤淑的女人身下是如何插进这样的东西的,更不知道她带着这一身的“装备”刚才进门的时候是怎样若无其事地与老公和儿子告别,又与外面的一众宾朋寒暄的,强烈的反差感让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穆凡捏了捏还留有黄素芹淫水的假阳具,这东西居然很软,被他的手指一捏马上缩成了只有两指粗细,随着他放开手又弹了起来恢复原状。
  穆凡慢慢悠悠地道:“各位不要惊讶,这东西就像握力器一样,只是用来锻炼性器的,只有经常锻炼阴道内壁的肌肉和肛门的括约肌,它们才不会变得松松垮垮,肏起来才更舒服。”他看了看李梅又看看杨艳笑道:“李小姐和杨小姐若有兴趣我也可以每人送你们一件。”
  两女虽闻言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那双失神的眼睛,在这个变态面前她们似乎也失去了往日那种面对男人时表现出来的镇静和从容。
  “啪啪”两声脆响,穆凡大力地拍了拍黄素芹肥白的屁股笑道:“我在这个熟货身上没少花钱,不过却也真是物有所值,魏书记就非常喜欢她的淫荡劲,各位今天既然都是客人,不妨一起享用一下这骚货如何?”
  听他如此一说,我心中有些明白了,看样子穆凡应该经常用黄素芹款待魏书记,所以二人在进门之前才会有那样的一番对话。
  穆凡说完又捏了捏黄素芹圆润丰盈的大腿道:“怎么还站着?你忘了自己是什么了?”黄素芹哀怨地望了穆凡一眼似是在求饶,但是在这个瘾君子懒散的目光注视下她最后还是红着脸屈服地趴在地上。
  与杨艳的姿势不同,黄素芹的双腿不是以膝盖支撑地面,而是以脚掌撑地,两腿尽量弯曲到高度与前肢齐平,这使得她肥白的臀部更加高高抬起,成熟女人的性器官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她那柔软的腰肢则最大限度地塌了下去,同时她还仰起修长白皙的脖子,一对沉甸甸的巨乳在身下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荡着。
  看着一身白皮嫩肉的妇人以这样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我没来由地生出一阵亢奋,只觉得现在的黄素芹真的好似一条皮肤光洁的母兽,而不再是个女人了。
  穆凡坐在沙发上,一边像对待宠物般地从头到臀抚摸着黄素芹白嫩的皮肤一边感叹道:“这身皮无论手感还是触感都是相当出色的,现在像这样皮色出众的母狗可不好找了。”说着把一根手指插进了黄素芹的阴道内,黄素芹马上条件反射地屁股一紧,夹住了穆凡的手指。
  穆凡赞道:“不错,果然更紧了,一个快四十的女人能有这么紧凑的肉穴,这可都是平时锻炼的结果啊,相信你老公一定爱死你了吧?”
  黄素芹被他这样当众像对待牲畜一样,娇羞得根本抬不起头来,只是沉默不语,穆凡却又熟练地打开茶几下面的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红色的项圈,系在了黄素芹的脖子上,又用一根绳子在项圈的纽扣上扣好。
  一边做着这些动作穆凡一边说道:“你的儿子或许还不知道,他端庄文静的好妈妈是一个多么淫荡的女人吧?就在他上学的时候,他的妈妈却正躺在体育室里劈开大腿,任由他的同学们肆意地肏弄着他出生的地方,就连班里最受欺负的男生也都在他妈妈的骚屄里射出过精液。”
  “而每天回到家里她的妈妈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冲进浴室,洗干净身体里残留的精液,再带上肛门塞和假阳具,一边为儿子做饭一边锻炼着自己下面的两个肉穴,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男人在肏她的时候能够获得更大的满足感。”
  黄素芹被他说得紧闭双唇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水,翘起的雪臀抖个不停。
  穆凡让黄素芹转了个身,似乎是故意在向众人展示着她的身体,继续说着:“你的丈夫或许不知道,就在他外出工作的时候,他贤惠的妻子却被人当做礼物送给了一群流氓,任由这些人将她成熟性感的肉体当做泄欲工具,他还不知道每天他的妻子上班的时候都是怎样被人灌肠后捆绑在大理石柱上,成为办公室内的一件装饰品。”
  黄素芹终于忍不住求饶道:“别……别说了,求求你!”在灯光的照耀下,我似乎看见几滴晶莹的液体正顺着黄素芹的阴道口滴落到地上。
  穆凡满意地牵着黄素芹站在众人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来吧,告诉大家你是什么。”
  黄素芹低着头沉默不语,急促的呼吸使她湿润的阴部和紧凑的肛门都在频繁地收缩着,就像内心的挣扎一样。
  穆凡对黄素芹和蔼地笑了笑道:“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见生人了,快给大家介绍你自己啊。”
  黄素芹垂着头支支吾吾地就说不出话来,白花花的屁股不停震颤着。
  穆凡忽然笑容一敛冷冷地道:“难道你今天也希望被整晚拴在路灯下,任由流浪狗前来侵犯吗?”
  黄素芹吓得身子一颤,立即仰起头来大声叫道:“我……我是条最淫贱的母狗!”她的声音虽然充满屈辱但是听起来却又好像带着一丝兴奋。
  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想着:“眼前的女人真的还是刚才那个精明干练,穿梭在上流社会中的女经理吗?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差?”
  这时忽然杨艳“啊”地叫了一声,回头嗔怪地瞟了袁宗清一眼,估计被黄素芹这种变态行为刺激得那小子插在她穴内的肉棒又有了变化了。
  我收回目光侧头看看怀中脸蛋通红,咬着下唇,瞪着大眼睛,一脸惊愕的妈妈,只觉得燥热感更加强烈了,忍不住又用鸡巴在她丰满的臀缝之间磨蹭起来,这回妈妈只是喘着粗气却并未反抗。
  穆凡好像很满意,邪邪地笑了笑,蹲下来用手指在黄素芹湿漉漉的阴唇上不断地磨蹭,直到整个手掌都被爱液浸透,这才抬起手来舔了舔手指上的粘液悠悠地说道:“成熟女人淫水的味道总是格外的浓郁醇香,这醉人的芬芳闻起来是那样的诱人。”说完把手放在黄素芹的脸前摇晃着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分泌出这些东西?你在乞求什么?”
  黄素芹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希望被男人又粗又硬的鸡巴肏进我的骚屄里。”
  穆凡大笑着跨坐到黄素芹的腰上,双手捧着她肥白的肉臀用力地揉搓着,使臀肉变换着形状,又低下头把脸贴在黄素芹雪白的肥臀上摩挲了一阵,忽然露出满口森森的白牙,狠狠地咬了一口,黄素芹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穆凡伸出了舌头在红红的牙印上舔舐了一会,又用鼻子猛吸两口,一脸陶醉地道:“这具肉体是多么的迷人啊,她的每一处肌肤都在诉说着饥渴,它们太需要男人的滋润了。”
  说完又用手猛地扒开黄素芹的两瓣臀肉,指尖轻轻挑着她蠕动的菊花,道:“告诉大家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
  “快说!”
  “这是我的屁眼。”黄素芹屈辱地说道。
  穆凡仰起头来,对众人笑道:“大家看到了吧,这个骚货发情了,她渴望着男人的侵犯,这就是欲望。”
  拍拍黄素芹的屁股道:“过去跟魏书记打个招呼。”
  黄素芹翘着肥白的屁股,狗爬到魏书记身前,仰起头道:“魏书记您好。”她的人虽然爬过去了,但是脖子上的链子却还在穆凡手中,从我的角度看不到黄素芹的脸,却借着灯光看到她那颜色有些偏深的菊门和阴部正在同时收缩着,仿佛这句话是从这两张嘴发出的一样。
  魏书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别过头去不敢看黄素芹,而我却觉得心跳加速,忍不住伸进妈妈的礼服内抚摸着她细腻的大腿。妈妈抓着我的手回瞪一眼以示抗议,我低下了头,将鼻子贴在妈妈粉嫩的脖颈上用力地闻起来,果然如穆凡所说,一股浓郁的女人香味冲进鼻子,使我整个身子都像着起火来一样,不过除了这种刺激还有一种安逸的感觉,使我觉得充满了安全感。
  妈妈被我这一闻急忙缩起脖子,连耳朵根都红了,生气地转过脸,抬起一只白嫩的小手用力掐住我的耳朵优雅地旋转了一圈,我不敢出声,却痛得张大了嘴急忙双手作揖以示讨饶。
  房中除了仍然面沉似水的魏书记外,其他人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彻底震撼了,穆凡又让黄素芹转了个身,站在魏书记的脚边,这样看上去真的很像主人与一条母狗站在门口。
  此时灯光直射到黄素芹那张风韵犹存的清秀面庞上,我一边揉着涨红的耳朵一边看着下面,忽然发现正有一滴晶莹闪光泪珠从黄素芹的眼角滑落,而与这滴泪不相称的却是她细长的丹凤眼中闪出的兴奋神光,真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耻辱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我已经被这些刺激的画面搞得有些情欲高涨难以自拔了,好在此刻我不用再像上次偷窥一样独自忍耐了,我可以一边磨蹭着妈妈诱人的身体一边上下齐手以解身体的饥渴,妈妈开始还挣了几挣,后来实在不厌其烦也就不再阻止我放肆的动作了。
  现在屋中最难堪的恐怕就要算魏书记了,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之前几人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道,但是自己的事却让大家都看到了,只见他咳了咳,却并未说话,只是走进门来回身将门锁了,这下才终于杜绝了再次有人闯入的危险。
  穆凡看看魏书记,轻松地笑道:“魏书记不用紧张,刚才费总和袁总正在谈判,我很不凑巧地听见了,袁总不小心搞了费总的女人,可巧的是在袁总用话刺激费总的时候李经理闯了进来,呵呵,费总因为迁怒所以正打算强奸李小姐。”这些事他说来是如此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说着家长里短一般。
  魏书记听了脸色果然稍微好了一些,我猜这感觉应该就像一个人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站在人前的羞愧尴尬,而当他发现其他人也都是一样一丝不挂的时候也就不觉得有多难堪了,只是他的身份与这些人不一样,所以还是不能完全释然。
  穆凡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大家做的事既然都是见不得光的,那我们何不将各自的秘密一起曝光?这样我想对谁都好。”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眯缝着眼睛从杨艳开始依次数道:“傲慢、嫉妒、暴怒和贪婪、暴食、色欲、懒惰!”最后一下落在自己身上,声音变得低沉带着点蛊惑的腔调道:“七宗罪分为表层情绪和深层恶行,而我们在场的几位不正好每人代表了一种表层情绪吗?这只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天意?”
  “人类本能里就存在着兽欲,这是我们的天性,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然而每时每刻我们却都要被道德、礼教所束缚,被耻辱、羞愧所约束,不得不将这种天性压抑起来,直到它不断地扭曲膨胀无处发泄,最终不是将自己毁灭就是毁掉别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将这些欲望释放出来呢?我们完全可以抛开一切束缚,好好地享受一下这种发泄罪恶的快感,各位意下如何?”
  穆凡这个变态显然是吸毒之后有些神志不清,说出来的话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可是我细品之下却觉得他的话又似乎有含有某种深意。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显然每个人都在衡量着其中的厉害,我想这些人都知道今天的事若是就此结束,那么难免彼此心中都会留下一个疙瘩,现在或许只有穆凡这个看似荒唐的提议可以解开这个僵局了。
  第一个反应的还是费东,他当先就去扯李梅的胸罩,李梅慌张地单手护胸挣扎着叫道:“不要,费总不要啊。”
  可以说费东的这个做法很明智,他是想当着魏书记的面强奸李梅,把自己的把柄主动交出去,不要让对方对自己心存忌惮。
  袁宗清见费东行动了,也马上领会了他的意图,立即离开杨艳,光着屁股,挺着个鸡巴站了起来,抢上前去动手手帮助费东的忙。看来这小子也明白只有大家都上了同上一条船才不用担心有人会凿沉它。
  李梅估计是想到今天自己肯定难逃厄运了,眼角终于渗出了泪花,哭喊着叫道:“别,别在这里,这里是舞台,一会儿门就开了。”
  被她这一嚷费东和袁宗清都是一愣,还真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李梅慌张地指着房间的一面墙大声道:“这个房间是酒会的最后环节,这扇门后面就是大厅,当曲子结束的时候随着主持人的话语这扇门会自动打开,那时候这里的珍品将会被拍卖,所有的善款都将送到慈善机构,这是我们设计的最后高潮。”
  她因为害怕费东、袁宗清没有听明白就动手,几乎是一口气将这番话说了出来。我这时才回想起来,刚刚进入大厅的时候确实看到了舞台的背景是一扇九钉宫门,没想到这扇门居然是活,竟然是通向这个房间的。
  穆凡低头从地上捡起李梅进屋时掉落的一张流程表念道:“最后一个环节随着‘C小调第五交响曲’结束,大门缓缓打开,放喷雾,灯光转暗,贵宾上台宣布拍卖开始。嗯,很不错的创意,以贝多芬的‘命运’作为揭幕前最后的曲子确实很有新意。”
  他看了看身边蒙着黄丝绒的几个台子道:“李小姐在今天的活动上果然是煞费苦心,保密工作也做得非常不错,我刚才还纳闷怎么搬进来这么多东西呢,原来最后的惊喜点在这里,实在不枉我们花大价钱请贵公司来策划。”
  顿了顿又道:“只不过李小姐的设计却选的实在不是地方,你可知道这间房间一直都是我们款待贵宾的地方吗?”
  李梅梨花带雨地哭道:“我真不知道,穆总,时间不多了,我看咱们还是赶快先把展会布置好吧。”
  穆凡不理会李梅,继续用低沉的声音对众人说道:“音乐本身就是根据自然界的律动而诞生的,人的心跳、鸟鸣虫叫、雷声海潮,自然界无处不有这种律动的存在,所以听到舒缓的音乐可以安定情绪,听到嘈杂的声音使人烦躁,若说音乐是直通人类灵魂的东西真的一点也不为过。”
  “命运交响曲相信大家都听过,四个乐章大约有三十多分钟的时间,我看我们不妨就以这首曲子为限,看看在大门敞开之前是否能够彻底释放完自己内心最深的欲望和情绪,慈善家们你们意下如何啊?”
  这个提议太疯狂了!我几乎肯定穆凡是个百分之百的疯子,正常人是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的。
  穆凡见几人又犹豫起来继续用蛊惑的声音说道:“杨小姐的影迷和众多崇拜者,黄小姐的同事、李小姐的男友及朋友,两位老总的朋友、商业伙伴、各界名流都在外面,这是多么充满刺激的一件事啊?当这扇门打开的时候一切都会迎来一个新的高潮,让我们在音乐中与地狱同鸣,一起进入高潮吧!”
  这个穆凡真的是太变态了!我在心中再次喊道。
  穆凡也不理会仍在犹豫不决的几个人,自顾自地走到角落里,按动了一个开关,这时大厅中的音乐在包间内同步响起来,刚好上一曲转入尾声,片刻的停顿之后那熟悉的四音符敲门式的动机就像号角般响了起来。
  “各位,命运在敲门了!”
  随着贝多芬在第一乐章的开头写下的警语从穆凡口中说出,音乐声也逐渐被他加大,最后盖过了屋内一切声音,连身在屋顶的我和妈妈也感受到耳鼓被震得呼呼直响。
  不知是受到了音乐的感染还是被穆凡所蛊惑,费东双目凶光暴闪,粗暴地一把拉过李梅,猛地将她整个人按倒在了茶几上,袁宗清很默契地光着屁股骑跨在了李梅身上使她动弹不得,那根还带着他和杨艳淫液的鸡巴卡在李梅丰满的双乳之间。
  他的一只手用力桎梏住了李梅的双手,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李梅的胸罩,这样一来费东只要专心对付李梅不断蹬踹的两条白嫩大腿就可以了。
  命运交响曲第一乐章就在李梅的惊惧和反抗中拉开了序幕,我瞥了一眼旁边的玻璃穹顶,此时厅中众人已经热落,正在礼貌地举杯相互攀谈着,然而只有一门之隔的另一区域虽然播放着相同的音乐,人却在做着不同的事。
  李梅在挣扎中,一只黑色高跟鞋已经蹬掉,另一只虽然仍然挂在肉感的小脚上,却也已经晃悠着有些摇摇欲坠了。
  费东的力气果然惊人,他粗暴地双手用力一撕,李梅的黑色蕾丝内裤就被扯了下来,之后他又抄起李梅两条肉感十足的大腿用力一分,李梅的整个阴户就大敞扬开地暴露在灯光下了。
  透过灯光我不自觉地对李梅的阴户多留意了几眼,只见她的大阴唇看起来是那样的肥厚饱满,就像两个并在一起的腰子紧紧夹住两片贝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饱满的大阴唇。
  惊惶不安的敲门式动机就像李梅此刻的神情一样,激昂有力勇往直前的第一主题的气势似乎要冲破一切阻碍,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念道:“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他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费东在最短的时间内脱掉了裤子,挺着怒张的阳具,分开李梅的阴唇毫不怜香惜玉地猛插了进去,李梅痛苦地张大了嘴叫了出来,可是声音却淹没在音乐之中。
  袁宗清则趁机往前一错身,屁股坐在李梅的乳房上,鸡巴用力地插进了李梅张开的嘴里,袁宗清之前说的没错,李梅的嘴真的不小,竟然在插进鸡巴的同时连睾丸都塞进去了一些,李梅口中塞满袁宗清的阳具,妩媚的眼角淌下两串痛苦的泪珠。
  李梅显然并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都选择了这个房间,作为今晚的策划人她巧妙安排的同时却没想到也是在作茧自缚,我虽然与李梅有了嫌隙,但是她毕竟是我兄弟的女友,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强暴我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同时却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不自觉地侧目看了眼玻璃穹顶,我竟意外地在人群中找到了赵晨的身形,这小子正在与人举杯示意,而他的女友却正在仅一墙之隔的地方被两个男人用鸡巴贯穿着身体,我心里更难受了,可是这时候我又能做什么?这些人不管是谁也不是我这样的小角色可以应付的,何况此时我怀里还有一个即使舍去了性命也要保护的人,我更不能让她有半点危险,我的内心开始挣扎起来。
  随着优美、抒情的第二主题曲响起,杨艳也站了起来,扭摆着妩媚妖娆的身体,像一条紫色花斑毒蛇一样缠绕到魏书记身上,一边用光滑的大腿摩挲着魏书记的腿,一边伸出纤纤五指去解魏书记的裤子。
  在音乐和暴力强奸的刺激下,魏书记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淫笑着大手伸到杨艳的屁股上,掀起她的裙子揉捏起杨艳挺翘的屁股蛋。
  杨艳温柔地帮魏书记脱下了裤子,小手抓起魏书记已经硬邦邦勃起的肉棒,像逗狗一样地冲着黄素芹晃了晃,嘴中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黄素芹就乖乖地爬了过去,狗叼骨头似地叼起魏书记的肉棒吮吸起来,穆凡则微笑着把手中的绳子递给了魏书记,还拍了拍黄素芹的头以示赞许。
  魏书记在黄素芹的口交下兴奋地仰起了脸,随即一抖手中的狗链抽打在黄素芹的身上,黄素芹立刻乖巧地转过身子,翘起了屁股主动地掰开了自己两瓣肥白的肉臀。
  魏书记单手扶着黄素芹的屁股,挺起肉棒只在肛门上稍一停留,后腰用力一挺插了进去,同时双手拉紧项圈使黄素芹的头高高抬起。这时的魏书记看起来就像个骑士,一边向回收紧绳子一边挺动臀部,杨艳则在后面推动着魏书记肥胖的屁股。
  音乐中命运的动机再次闯入,进门前的那一幕与眼前的景物开始交替在我脑海中闪现。
  老公关心的脸庞。
  魏书记的大肚皮与黄素芹屁股疯狂撞击产生的一波波肉浪。
  儿子天真的笑脸。
  两颗夹着乳夹随着身体不停晃动的的硕大乳房。
  我不知道那对等着黄素芹回去过生日的父子此刻是否想象得到自己贤惠的妻子,温柔的母亲正像条母狗一般地趴在地上,任由男人肆意抽插着肛门,脸上还满溢着淫荡享受的神情。
  穆凡那个疯子似乎也很享受眼前的一切,坐进沙发里陶醉地闭上双眼,手指着虚空,跟着音乐节奏开始指挥,只从他这几下我就可以看出这家伙对音乐是个行家,只不过此刻他指挥的却不止是音乐。
  看着眼前疯狂淫乱的大戏上演,我只觉得这些人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得只剩下兽欲。
  夜更深了,星空下的城市灯火依旧,却不知道在如此美丽的星空下还有多少欲望正在被释放。
  命运交响曲还在耳边回荡,房间的淫靡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命运,什么是命运?没人能做出解答,同时也没人能否认它的存在。”
  心跳随着音乐的节奏不断加快,我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在音乐的震撼下欲望已经燃烧到了顶点,带着欲火的眼睛侧目去看妈妈,却正好迎上她那春水般的双眸。
  不用任何语言,我们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紧紧拥抱住对方的身体,我低下头寻到了妈妈那微张的红嫩小嘴吻了下去,妈妈尽力地踮起脚尖仰头回应着我的亲吻,一双雪藕似的胳膊缠上了我的脖子。
  此时的妈妈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柔软红润的嘴唇被我吻得滋滋作响,滑软的小舌头主动地与我的舌尖纠缠着。
  这一个缠绵激情的长吻不知吻了多久,我们的双手都疯狂地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与那次妈妈彻夜不归后的拥抱不同,这次我们的动作是那样的疯狂,那样的激烈,当热吻再不能缓解我们心中的情欲之时,自然只能借由其他方式寻求更大的满足。
  我让妈妈扶住玻璃天顶,撩起她的晚礼服下摆,缓缓向腰间推了上去,因为脚上蹬着高跟鞋,妈妈的上身顿时弯出诱人的曲线。
  湖蓝色的裙摆如纱帘般缓缓卷起,穿着蓝色高跟鞋的粉白脚踝、光滑白皙的小腿、丰盈结实的大腿、穿着玫瑰色蕾丝内裤浑圆白嫩溜溜的的臀部,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
  虽然黄素芹的皮肤与妈妈一样白皙,但是我敢肯定这种手感绝对不同,我的手像抚摸着最伟大艺术家的作品一样,缓缓地从脚踝一路摸上去,只觉得入手处滑嫩温软,尤其两瓣丰满的臀肉,摸起来好似奶冻一般,稍微一碰触就会轻轻震颤,我的心也跟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妈妈羞怯地咬着嘴唇,娇声喘息道:“伦……妈妈……我……好痒……”此时的她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称呼了。
  我将妈妈早已被蜜汁渗透的内裤轻轻卷了下去,停挂在膝盖上,这样她因为无法把脚张开,闭合着的两瓣肉臀紧紧夹着粉嫩的阴户,小阴唇像贝肉一般紧贴在一起,中间闪着晶莹的蜜汁。
  我凑过鼻子闻了闻,鼻中立时充斥着浓重的女人香,妈妈敏感的身子也为之一颤。
  我双手缓缓掰开了光滑的臀肉,我发现妈妈柔软的阴毛只生长在阴户部位,菊花和大阴唇两边都很干净,极其娇嫩可爱,两瓣小阴唇随着我的手微微分开,里面的粉红色嫩肉正如桃花带露般地向我打着招呼。
  捧着妈妈柔软丰满的圆臀我爱不释手地一边抚摸一边左亲右亲,每亲一下,菊门就如小章鱼嘴般地一张一合,我看得有趣,更是故意地吮吸得滋滋作响,妈妈羞怯地娇喘道:“伦伦……别……别这么大声……会……会被人听到的。”
  我笑了笑,舌尖探出轻挑菊花门,妈妈臀部一紧,羞怯地推着我的脑袋,小穴中的淫水却已经顺着光洁的大腿流了下来,划出一道亮晶晶仿佛蜗牛爬过的痕迹。
  我忍不住了,三两下解开裤子,掏出粗大的阴茎抵在妈妈绵软温热的穴口磨蹭着,妈妈身子渐渐支撑不住只得蹲下身子双手撑在玻璃上,十根玉葱般的手指被下面的灯光一照得宛若透明的白玉。
  音乐进入了高潮,我腰部用力一挺整根肉棒插了进去。妈妈“啊”地一声娇呼,粉颈高高扬起道:“轻点伦伦。”
  我的阴茎插进妈妈的粉穴,只觉得比下午在温泉的时候还要热,里面的温度真好像要把我的肉棒融化了一般,我舒爽地低吟道:“妈,怎么这么烫啊,你的里面就像着了火一样。”
  妈妈回过头洁白的牙齿似乎快将红唇咬破了,火辣辣的双眸恶狠狠地瞟了我一眼道:“你要是……敢再胡说八道……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捉弄地笑道:“那你快叫伦哥哥啊。”
  妈妈呼吸加重,不得已张开了小嘴帮助呼吸,嘴里却倔强地道:“不……不叫。”
  因为晚礼服是连身的,所以我只能隔着衣服抓住妈妈的双乳,抽出了鸡巴在穴口旋转着道:“叫不叫?”
  见妈妈咬着嘴唇就是不回答,我忙又挺动肉棒插了进去,妈妈呻吟着说道:“啊……臭儿子……坏儿子!”
  我也知道妈妈执拗的个性,她要是不肯叫,那是不管我怎么挑逗也无法让她开口,也就不再逼她,只是趴下身子在她耳边一边挺动臀部一边道:“妈……爽不爽?”
  “好……好儿子……再快点……妈妈好舒服。”
  妈妈终于娇喘着说出了一句让我欣喜若狂的话来,我抄起妈妈一条白嫩的大腿,使她三支着地,臀部立时像充足了电的马达一样疯狂地筛动起来。
  妈妈脸蛋红扑扑的,穿着高跟鞋的小脚随着我的动作一摇一晃,混合了我们母子二人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玻璃上,滴在那些社会名流,富商高官们的头顶上,此刻我感觉就如同在大庭广众下与妈妈做爱一般,那些虚伪的人全部被我们踩在了脚下。
  这时候若是有一盏明亮的灯照上来,只要有人仰起头来一定可以看到,在下面那些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美女,正翘着雪白的屁股趴在他们的头顶上被自己亲儿子的粗大阴茎贯穿着,然而偏偏这些人就是没有一个肯抬起头来,加上下面的射灯作为掩护,身在灯后的我们却是最安全的。
  以漫天星辰为穹顶,万家灯火为幕帐,高雅豪华的会所大厅为地毯,幕天席地,在如此开放的地点,和如此特殊的人,做着如此特殊的事,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天人合一。
  如果说温室内是与世隔绝的小,如今却是融入天地的大,我和妈妈在这一刻真的是水乳交融,我第一次听到她毫不掩饰地呻吟出声,如果说之前妈妈多少还有一些对性爱的恐惧,那么此刻我相信她终于彻底放开了自己,将身心都沉浸到了这种禁忌刺激的快感中去。
  我和妈妈疲惫地停止了动作,斜靠在玻璃天顶上相拥而喘,大厅内那扇九钉宫门早已打开,没有任何意外,在打开门的时候房间内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回到人群中的穆凡等人早已恢复了常态。
  作为主办方,穆凡和黄素芹并肩站在台上,年轻的女主持人正在对他们进行着采访,穆凡依旧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地说着话,不时的幽默语言逗得台下传出阵阵笑声,黄素芹在一边腼腆地掩口笑着,那神态端庄文雅气质高贵,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和“母狗”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李梅手里拿着麦克风正在翻看着流程单,白净的脸蛋上有些晕红,妩媚的双眼弯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黑色晚礼服下应该已经没有了内衣,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刚刚被人强暴过的女人。
  杨艳依然站在费东和袁宗清之间,只是现在她已经变成了挎着二人的胳膊,三人看起来亲密无间,大方地让媒体拍着照,魏书记则站在人群的最前排,缓缓拍着手,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使人觉得异常亲切。
  我一脸错愕地扭头看看下面的大厅,几乎无法相信刚刚发生过的事情都是真的,这一切简直就像南柯一梦,疯狂过后却不留半点痕迹。
  忽然怀中一声轻吟,我忙回过头来,低头看看怀中的妈妈,此时的她脸蛋仍然滚烫,浑身骨松筋软地瘫在我的怀里,挺翘的鼻头上挂着细细的汗珠,丰润红嫩的嘴唇嗫嚅着。
  我亲了亲妈妈的额头温柔地道:“咱们一次比一次大胆,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在街上啊?”
  妈妈慵懒地抬起一只雪白的手臂,指尖轻轻在我嘴唇上划过娇嗔着道:“你这小流氓,什么地方都敢乱来。”
  我笑道:“休息够了吗?这里风大别着凉了,咱们还是先起来吧。”
  妈妈秀眉微蹙有些撒娇地呢声道:“妈妈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头晕晕的,你再多抱妈妈一会。”
  我双手环住妈妈的纤腰道:“妈,你这是又到高潮了,刚才舒服吗?”
  “嗯……”妈妈懒懒地回了一声。
  “实在太巧了,这么多人居然都选在一个地方。”见妈妈不回答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妈妈没有睁眼只是动了动身子嘟囔道:“你真的认为这只是巧合吗?”
  我愕然道:“什么意思?”
  妈妈津了津鼻子道:“其实你仔细想想,现在看起来似乎每个人都掌握着对方的弱点,可是真正的赢家却是穆凡,他们贿赂官员的事本来就没人敢说的,他现在这么做不但帮书记解了围,而且还把两家公司的二把手却全拉上了他的船,强奸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这两个人如今已经进入了他的利益圈子这里面的得失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由赞叹道:“妈你真聪明,连高潮后都比我清醒着时候看得明白。”
  妈妈噗嗤一下笑了,娇俏地抬眼白了我一眼道:“是你这小子太懒了,从小就不爱动脑子。”
  我笑了笑道:“这里面太乱了,你现在还希望我多参与吗?”
  妈妈点头道:“看来我们今天真的来错了,只是李梅实在太可怜了。”
  我却想起刚才袁宗清和杨艳玩的扮演游戏,恨恨地道:“这个姓袁的竟然敢这么说你,早晚我要收拾他。”
  妈妈笑道:“刘总好像真的很看重你啊。”
  我冷哼道:“什么看重我,一定又是个看上你的色狼。”
  妈妈嘟着嘴嗔怪地道:“谁也没有你色,你看看被你弄得,待会我怎么下去啊?”
  此时的妈妈靠在我身上,晚礼服的裙摆还卷在腰间,娇嫩的阴部一片狼藉,乳白色的精液顺着雪白丰盈的大腿缓缓向下流着。
  我捡起妈妈的内裤道:“没办法,先凑合擦擦吧,我先去拿衣服,一会儿咱们从后门走。”
  我们等了好久,妈妈才在我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等到下楼梯的时候她整个人更是靠着我的身体,几乎是被我托着小蛮腰抱下去的。
  妈妈不敢直接进入大厅,一走出楼梯间就红着脸钻进了卫生间,我将沾满我的精液和妈妈爱液的内裤塞进兜里,心里想着妈妈此时里面可是真空的啊,这种刺激顿时让我腹下又是一热。
  酒会已经渐渐散去了,陆陆续续已经有人开始离场,我随意地扫视着豪华的大厅,林雨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汪总一脸谄媚地随在袁宗清身边点头哈腰,好似他们是久违的老朋友一般,老周自觉地担任起了门卫的职责,殷勤地主动为各位老总递衣服开门。
  Helen小鸟依人地陪在之前与汪总聊天的那个富商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杨艳挎着费东的胳膊,两人像走红地毯一般昂首阔步正向厅外走去。
  李梅依旧尽职地带着满面笑容周旋在宾客之间,与刚才的挣扎惊慌简直判若两人,从她雪白的脖子上看到一丝红痕迹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并非幻觉。
  这时李梅忽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只是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就转身去与别人寒暄了,我知道如今跟她是彻底翻脸了,摇了摇头去取了妈妈的衣服,独自站酒水台旁边等着妈妈从洗手间出来。
  “怎么了?你怎么招惹我老婆了?”忽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赵晨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回过头看着赵晨那张有些玩世不恭的脸,我心里实在很复杂,这小子根本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刚刚被两个男人轮奸了,现在李梅的体内甚至可能还存留着男人的精液呢,我忽然有种错觉,觉得赵晨的头上微微的在放着绿光,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李梅的背影,一语双关地对他道:“你老婆很能干啊。”
  赵晨冲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涩笑容道:“女人啊,很多事时候我真搞不清楚她们想些什么。”
  远处的李梅注意到我和赵晨站在一起,远远地瞪了赵晨一眼,那眼神真好像刀子一般,瞪得这小子直打冷颤,我有些纳闷看看赵晨又看看李梅问道:“你们今天是怎么了,你老婆对你的态度怎么这么不友善啊?”
  赵晨哭丧着脸搂着我的肩膀道:“何止不友善,她现在恨不得吃了我,哥们最近真是太背了,想来献个殷勤拍个马屁没想到却拍到了马腿上,她刚把我臭骂一顿,怪我没告诉她就来了。”
  我心中一动问道:“她没请你一起来?”
  赵晨颓然道:“她要真请我就好了,我这可是来专程赔罪的啊,女人的情绪化啊。”说着也不管手边谁放的半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因为之前李梅邀请我和妈妈的时候曾说过要让赵晨一起来,如今却听赵晨这样一说,我顿时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急忙追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又因为什么闹别扭?”
  赵晨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哎,这事说来也怪我,上次她疯着心拉我去帮她收了幅画,后来我因为急着想收块汉玉,可是手里缺钱,所以看看有人出高价卖画就把画出手了,谁知道她知道了大发雷霆,之后就一直没给过我好脸色。”
  我一听此话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一把抓住赵晨的肩膀警觉地道:“你买的是什么画?”
  赵晨愕然地望着我道:“你小子怎么了?怎么突然也好这个了?”
  我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稍稍平静了一下道:“呃,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忽然对油画有些兴趣,你买的是什么?名作吗?”
  我现在可不想让赵晨看出什么破绽,到不是对他不信任,只是怕他无意间把一些信息透露给李梅,那样我就被动了。
  赵晨不以为然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名画,只是一个传得比较邪乎的画家的作品,而且是从私人画廊买的,你干嘛?瞪什么眼啊?”
  我的神经再次被挑拨到了,脱口而出道:“别废话,你们买的是不是孽海的黄昏少女?”
  赵晨奇怪地看着我道:“哎,你怎么知道的?莫非真对收藏感兴趣了?”
  得到赵晨肯定的答复,我只觉得胸口好像被重锤狠狠击了一下,眼前金星乱冒,李梅和孽海的事情居然牵扯到一起了,这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了。
  “看看你这副表情,要是有一天你这个女朋友离开你,你还不疯了?”
  “哎呦,这么自信?若是人为的呢?”草原上与李梅那次无意间的对话霎时间回荡在耳边,以前很多没有仔细想过的事情一宗一件地浮现出来,各种信息不断在脑中重组着,我一边整理着思路一边问赵晨道:“当初提议给我介绍女朋友的是不是李梅?”
  赵晨没有察觉我神色的失常,笑了笑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不错,最初提起的是她,你也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人,喜欢给人做媒,况且我们也都觉得你是该找个女人了,所以大家就一起策划了给你相亲的计划,谁知道你小子竟然金屋……”
  “还有那次提议一起去郊游的也是李梅吧?”我已经渐渐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打断赵晨的话继续问道。
  “是啊,怎么了?”赵晨终于察觉了我神色不对诧异地看着我道。
  我总算理清了思路,我和妈妈的关系之所以能有突破,就是由那次相亲开始的,而草原的郊游则是最大的推动力,恰恰这两件事都与李梅有关,她这两次不知道目的行为成了我和妈妈关系转变的最大契机,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李梅与孽海的画、蒋淑颜夫妇、费东、袁宗清以及形形色色的人都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现,我只觉得头晕目眩混乱不堪,一直以来我都并未留心过的事如今看来却似乎并非完全的偶然,它们之间仿佛都有着某种说不清的联系。
  虽然现在我还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关联,但是那种不安感却变得越来越强烈了,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正在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已经渐渐将我整个生活笼罩其中。
  “哥们,你今天可太不正常啊,脸色也不好看,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赵晨见我眉头紧锁低头不语关心地道。
  看过了刚才的一场大戏之后,此刻的我对人性的多重性和阴暗面已经有了新的认识,知道每个人都不能只看其表面。
  抬头看了眼赵晨,我不禁心中暗想:“他在此事中会扮演什么角色吗?”
  我仔细地想着关于赵晨的各种信息,他和我从大学时代就是死党,他父亲是做期货生意的,算是比较早一批经商的,家里底子很厚,赵晨从小就喜欢古董,毕业后也在做这些,这小子性格随便爱玩,没什么责任感,但是对我还是很够意思的,怎么想他都没有对我不利的理由。而李梅与赵晨认识的时间几乎与我认识李梅的时间相似,依稀记得他二人当初是在球场相识的。
  忽然,想到这里我好像抓住了什么,脑中一直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晨,直把他看得浑身发毛地道:“你是不是喝高了?怎么神经兮兮地?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是高档的地方,你可别跟吴勇、马小玲那两口子学啊。”
  我不理赵晨的话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和李梅交往多长时间了?”
  虽然此刻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希望可以有一个与我心中所想不同的答案。
  赵晨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怕我会咬他一样,这才没好气地道:“你有病啊,当时不是你也在场吗?”
  “我问你时间!”我终于失去了耐性抓着他的衣服嚷道。
  赵晨被我吓懵了战战兢兢地道:“差不多有一年了吧,到底怎么了?”
  得到赵晨的确认我的脑袋嗡地一声,耳边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清楚了,所有事终于联系到一起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李梅成为赵晨的女友和成为妈妈美容院的会员,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若是我的推论不错,李梅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她很有可能在我们身边潜伏了整整一年之久,而我至今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的我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太多超出我能理解的东西已经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感,好奇心固然使人有探索事情真相的欲望,但是过多离奇的事情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也使人惧怕。
  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孽海的事情了,我只希望他可以远离我的生活,可是这个人却像幽灵一样正在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或许我不该去探索,潘多拉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谁也说不好,我想我该远离这些,只要妈妈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一时间我只觉得整个大厅内草木皆兵,丢下一头雾水的赵晨,冲向刚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妈妈,一把拉起她借着混乱急匆匆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外面确实有些冷,广场中心的喷泉被灯光打上五彩斑斓的颜色,小区里出来散步的人已经陆续向家中走去,远处亭子里还有人在谈笑着,不时间却飘来弦乐之声,真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因为我的车停放在会所正门对面的便道上,所以我和妈妈必须从小区的侧门穿出去。
  妈妈身上穿着白色皮草外套,柔软的皮毛衬托着她娇美的脸蛋更显艳丽,此时她正双手环着我的一只胳膊,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了我身上,而拉着妈妈的柔软小手的我却在低头想着心事。
  按说李梅该知道以我和赵晨的关系,今天她谎称赵晨会来这种事是瞒不了我太久的,只要我一察觉不对之前的很多事情就都穿帮了,就她之前的行为看,既然能隐忍一年之久,她应该是个心思异常缜密之人才对,为什么现在却让我察觉了?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迫不及待?
  那幅画!我险些叫出声来。
  通过对李梅之前行为的对比,我终于发现了李梅最近反常的地方,之前她与我的关系一直都是那种若即若离的,从来没有刻意接近过,而正是在我看到孽海的那幅画的前后李梅开始频繁地接触我们了,虽然我不确定她比我看到画要早多久,但是我可以肯定正是因为那幅画的出现让她失去了耐心,这是目前最好的解释。
  命运在敲门了!
  穆凡刚才念的话再次回荡在我耳边,我真的感觉到了,现在不止李梅和孽海事情,明天我的合约就要到袁宗清的手里了,进入MC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太多太多的事情给我造成了很沉重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
  忽然妈妈停住了脚步忽然拉住了我,为我把整了整领带,摸着我的脸说道:“别总皱着眉头,笑一下很好看啊。”我看着妈妈柔情似水的双眸,感受着这温馨的动作和语言,只觉得一股暖流淌进了心田,仿佛一切阴暗都在慢慢融化,离开了会所,所有危险似乎都已经远去了,眼前只有我最爱的妈妈。
  我忍不住抱住她的纤腰深情地道:“我看以后你还是不要跟我出来了。”
  妈妈被我突然一抱有些站不稳,向后退了一步笑道:“怎么了?怕妈妈被抢走?放心吧我心中只有我的小笨蛋。”
  她这一向后退高跟鞋正好踩进了路边的草地,刚刚浇灌过的草坪上湿漉漉的很滑,妈妈一只脚打滑直向泥泞的土地上歪去,我急忙向前扶住她的身子,也跟着踏入了草地,泥巴顿时弄得我们满脚都是,本来就有些洁癖的妈妈马上皱起了眉头一脸不高兴。
  看了看妈妈有些温愠的表情,我冲着喷泉一使了个眼色道:“我们去洗一洗吧。”
  妈妈看看四周道:“不好吧,要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我笑道:“那咱们就小心点,来吧。”说着拉起妈妈的手向喷泉走去。
  喷泉中心是三层雕刻成浪花形的喷泉塔,最上面站在贝壳中刚刚诞生的维纳斯俯瞰着下面,仿佛在欢迎着我们的到来,从贝壳中涌出的水逐层向下蔓延形成三个水帘,最终汇聚到下面巨大的花瓣形水池内。
  我和妈妈各自拎着自己的鞋,彼此搀扶着小心地上了池台,沿着不到一尺的边沿向喷泉走去,此时的感觉又让我回想起那个晚上,不过现在却要开心的多,妈妈可能是第一次跟我这样疯玩,心情也很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玉足轻移低着头小心地向前走着。
  看着满脸笑容的妈妈,我的心情也为之一畅。
  “小心点。”我扶着妈妈试图让她可以把脚伸到水池中去,怎奈水位太低怎么都不行。妈妈又尝试了几次见始终够不到水面,有些失望地道:“算了吧,回家再说吧。”
  我低头一看,她那白嫩纤秀的小脚上被泥巴弄污的地方已经干了,形成一层土污,严重地破坏了这双脚的美感,此时连我都觉得这是暴殄天物,又怎么会让美人失望呢,一把将妈妈横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抬高她的一双玉腿伸到上面喷泉的水帘中去。
  妈妈被冰凉的泉水一浇忍不住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也再顾不上有没有人发现,只要能让她开心别的我才没兴趣去理会呢,我也故意多探进去一些让水帘浇上她的小腿,妈妈惊叫着忙向后收腿,两只白嫩的小脚紧张地蜷了起来,整个人紧紧扒着我的肩膀。
  正在这时,突然一片白光闪烁,“咔嚓”一声快门响,我和妈妈都被吓了一跳,我身子一歪妈妈半边身子顿时被喷泉浇了个透。
  “该死的狗仔队,你怎么样?”我恶狠狠地瞪了眼那个逃窜进树丛的狗仔,忙问怀中的妈妈。
  妈妈吓得花容失色,半边身子已经湿透了,几缕沾了水的长发贴在脸上,看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还在问道:“伦伦,他们会不会登报啊?”
  “也许吧,不过这要看照片质量如何了,先别管这个你别冻着。”说着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妈妈紧紧抓着我的手臂道:“先别管我,快去把照片抢回来。”
  我摇摇头道:“追不回来的,他们这些人跑的比兔子还快,你身上都湿了别着凉了,还是先回去吧。”我实在担心妈妈被冷水浇得受了凉,也不理她的反对抱起她回到车上,开车向家里驶去。
  一路上妈妈紧闭着双眼,脸色煞白,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只是受到惊吓,可是渐渐我却发现不对劲了,她连嘴唇都变得惨白。
  我一边开车一边焦急地道:“妈,你怎么了?你跟我说说话。”
  妈妈脸色白得吓人,迷迷糊糊地道:“我没事,你快去把照片拿回来。”之后头歪向一边不动了。
  我带着哭腔嚷道:“妈你别吓我,你醒醒!”急打方向盘直奔医院开去。




  第八章 情丝纠结(上)

  太阳像个发光的怪兽正缓缓地从地平线上爬起来,清冷的晨光从窗外斜洒进来,渐渐占据了整间急诊室,洁白的床单很快被淡蓝色的墙壁映上一层幽怨的青色。
  守护在病床前的我此刻心中就像被滚油煎炸一样,被阴霾笼罩了一夜的心失去了夜晚的保护正无助地暴露在阳光下,同时胸口一团黑压压的东西沉甸甸地堆积在胸口几乎使我窒息。
  眼前的妈妈憔悴的俏脸毫无血色,嘴唇更是惨白得吓人,一条雪藕似的手臂上插着的点滴针管看了更是触目惊心。
  我茫然无助地捧着妈妈一只柔软冰凉的小手在自己脸上不断摩挲,心里不停地祈祷着,管它什么神什么佛只要能让妈妈赶快醒过来哪怕让我折寿来作为交换我都心甘情愿。
  我已经这样坐了一整晚,妈妈这一病倒我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六神无主下脑子再也无法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什么即将到来的危机,什么李梅的阴谋统统都被抛到脑后去了,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若是妈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连活着都再没了意义。
  双眼盯着妈妈因为针头的刺入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手背,我的心痛如刀绞。通过医生我已经了解了妈妈本身就有贫血的毛病,这次是因为在缺氧的情况下做过剧烈的运动,之后又遇到连续的外寒入侵,再加上一时惊吓这才忽然晕厥,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可是得知这些的我却顿时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去。
  其实早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发现妈妈的手很凉我就该更多地关心她的,可我非但忽视了,之后还在蒸气室那样肆无忌惮地对她。晚上见到她说话的声音不对我也该注意到的,她当时肯定已经感觉很不舒服了却还是因为我的任性强撑着去参加那个酒会。此后我不但变本加厉地在屋顶上让妈妈着了凉,还要带她去喷泉冲什么冷水,我就是这样不断地被欲望牵着鼻子走,任性地只知道满足自己的欲望,一次、两次直到把妈妈弄病了。
  以前我总是希望妈妈可以把我当作男人对待,可自己却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妈妈面前任性撒娇,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相比她给我的,我得到的实在太多了而付出的却又太少。
  而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二十多年了,我居然如此粗心,根本不知道妈妈有贫血的毛病,据医生的话这毛病其中一种可能是就是因为生产时大出血留下的后遗症,了解了这些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妈妈总是特别容易困倦,总是手脚冰凉,这都是因为生我才造成的啊,我真是个混蛋。
  我心中越想越悔,越想越觉得无比的内疚,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露,指甲几乎刺进肉里,却无法为我减轻半点痛苦,当即忍不住抬起手来狠狠扇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以泄心中的懊悔。
  这时日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升高,同时也将窗外稀疏的树阴投了进来,斑驳的树影正爬过窗台慢慢吞噬着屋内原本的纯洁,明暗对比下使那些阴影看起来是那么的阴秽可憎。
  不知是被我的动作惊扰还是感到了光线的变化,妈妈长长的睫毛不经意地动了动,我心中大喜急忙凑上前去轻声唤道:“妈,妈,你醒了?”
  妈妈听到我的呼唤,先是轻轻的皱了下眉头,睫毛微微地颤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先是看了看四周,确认了自己身在何处,这才将视线的焦点汇聚到我脸上的两个掌印,用绵软无力的声音道:“伦伦你干什么?”
  这宛如天籁般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就好像断绝了几个世纪一样,当它再次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压抑一夜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哭着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她柔弱的双肩,将她的俏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恨不得能把她整个人装进身体里去好好温暖,口中只是语无伦次地哽咽道:“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我真怕你一病不起呢!”
  妈妈慵懒地在我怀中哼了一声,笑着抬起一只能动的小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胸口道:“小傻瓜,妈妈只是有些头晕,以前也总是这样的,又不是什么大病,干嘛这么紧张啊?”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更觉得难受忍不住哭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这样的,万一你真出点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妈妈闻言抬起一只手来,为我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笑着说道:“小傻瓜,妈妈没事的。”
  我脸上滚烫的热泪被她冰凉的小手轻轻拂过,好像春风拂过了漫天的乌云,终于使一丝阳光照进我的心里。
  为我擦干眼泪抬眼见病房没有其他病人,妈妈拍了拍身边的病床道:“来,伦伦,坐到妈妈床边来。”为我擦干眼泪抬眼见病房没有其他病人,妈妈拍了拍身边的病床道:“来,伦伦,坐到妈妈床边来。”
  我依言站起身来先为她在身后垫了个枕头,又把被我弄乱的被子塞好,这才斜倚着坐到床上,又再次将妈妈的娇躯搂在怀中。
  我低着头用脸贴上妈妈的脸颊,那如凝脂般的肌肤依然娇嫩细滑,只是略显冰凉,我心中更加怜惜忍不住轻轻亲了亲妈妈的额头。
  妈妈抬起一只白皙的小手,宠溺地摸着我的脸颊,呼吸间一股如兰般的淡淡清香袭来,霎时间浸入我的心田,使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由得为之一松,仿佛在海上久经风雨的小舟,终于驶回了温馨的港湾。
  只听妈妈轻声说道:“怎么了?这么怕妈妈死掉啊?”
  我急啐道:“呸!呸!呸!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妈妈有些顽皮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蜻蜓点水般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道:“好,我不胡说,我知道我的伦伦关心我。”说完这句似乎有些累了闭上双眼就那样任我抱着。
  我双手环绕着妈妈盈盈一握的柳腰,感受着她娇弱温软的身子靠在胸口的温度,低下头去刚好可以看见她近在咫尺的俏脸,一双乌黑浓密的睫毛偶尔轻颤一下,挺翘笔直的瑶鼻在阳光里更是宛如白玉雕琢,微微上翘的嘴角此时正溢满了甜美幸福的笑容,那种既成熟,而又带着一丝纯真的美态真是让我爱怜得心中发狂,只想用整个生命去呵护疼爱,却再生不出半点邪念来。
  这一瞬间我心中忽然有种明悟,原来我所有的欲望都只是外在的表现,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感情宣泄,我对妈妈的感情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超越了自己的认知,那是一种血肉相连难以分割的感情,它不仅高于亲情也早已超越了爱情,在人类所能拥有的感情里,实在已经达到了极致,我的生命中真的再也无法离开她了,那怕是片刻也不行。
  我们母子就这样静静相拥着沐浴在晨光之中,不一会身上就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而我心中的阴霾似乎也因这旖旎的清晨、洁净的病房、还有胸中那丝丝的柔情而消散了,树荫虽然还在屋内扩大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充满着侵略感,我只觉得此时什么事都已经不再重要,只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停住。
  过了好一会妈妈才柔柔地在我怀中道:“伦伦,我们搬家吧!”
  我没有说话,心头却不由的一沉,顿时从刚才那片刻的柔情爱意中被拉回到冰冷的现实中,那团挥之不去的阴影又重新凝聚起来。
  其实由于妈妈的苏醒使我一直悬着的心得以放了下来,头脑已经渐渐清醒了过来,很多事情这时早已在脑中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回想当初我提议要妈妈与我假扮情侣出现在媒体前的时候,她就显得很慌张地一口拒绝了,之后又总是一再地担心被媒体曝光,那时我还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我们的关系被人发现才如此谨慎,而昨天看到妈妈得知被偷拍时的反应,再联想多年来我们总是辗转在个城市之间居无定所的生活,我心里已经隐约地猜到这些年来她应该一直都是在逃避什么人,如今她显然是害怕自己的照片曝光之后会将这些人引来,所以才会再次提出要搬家。
  可是虽然心里明白,但在这个时候关于妈妈的过去这个话题对我来说实在太过敏感,它太容易引出一个我现在最不想提及的人来。一时间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静静地等着听她后面的话。
  妈妈见我许久不答继续说道:“我想如果我们把美容院和房子都卖了,再加上咱们这几年的存款应该够你的违约金了,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到时候咱们离开澜海到一个新的城市去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鼻子一酸搂紧妈妈道:“这怎么行,美容院可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啊。”
  妈妈温柔地笑了笑抬眼望着我道:“傻孩子,妈妈的心血只有你啊,你才是妈妈的一切。”
  我低头看着她的美丽脸庞,望着那如潭水般清澈而深情的双眸,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叹了口气摇头道:“违约金我们是还不起的,都怪我当初没有多想上了汪总的当,签下的这个合同若是过几年我的名气大些或许会负担得起,现在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况且如今你儿子虽然还不是很出名,这张脸却除非易容或逃到国外,否则走到哪里都还是会被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认出来的,我们又能往哪逃啊?”
  妈妈听我这么一说不禁黛眉微敛踌躇着道:“那怎么办啊?以你这孩子的性格根本没办法勉强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现在你既然已经明白了事情背后的交易今后又怎么受得了?”
  我实在不想妈妈在此时,还为我耗费心力地去想太多东西,故作不在乎地笑道:“放心吧,你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任性了,今后我会尽量学着圆滑一点,只要为了我妈我什么都能做。”
  妈妈扬起俏脸盯着我看了好久,那双眸中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却又垂下头去幽幽地叹道:“可惜妈妈这个负担太重了,我真怕你负担不起。”
  继草原之后,这已经是妈妈第二次提起自己是个负担了,但此时我却再也不会有片刻的犹豫,我的心里很清楚,我必须拼尽全力抓住眼前的幸福,那怕有再多的阻碍也绝不会再放手了,当下斩钉截铁地道:“背不起我也要背着,死也不放。”
  随之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妈妈。
  妈妈把脸埋进我的怀里许久没有出声,身上更软得好似没了骨头一般,不一会我的胸前就感到了一片温热的湿痕。我又让她哭了。
  我心中一热忽然下定决心道:“妈,我们结婚吧!”
  “你……你说什么?”妈妈猛地仰起脸来,睁着一双噙泪的大眼睛惊愕地望着我道。
  见妈妈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一脸的惊惧,我胸中顿觉一股莫名的恐惧蔓延开来,急着说道:“怎么了?干嘛这个表情?我这是在向你求婚啊,我不是说了,要让你尝到一个女人应该享受到的一切幸福,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你尝到爱的滋味,从追求你开始,与你恋爱,在适当的时候向你求婚,虽然现在还是有些仓促可是我已经等不急了,妈你嫁给我好吗?”
  妈妈慌乱地推开我摇头道:“不行,现在真的不行了,万一……”
  “没有万一,现在再没有什么能将咱们分开了,我就是要娶你。”不等她说完我猛地抓住妈妈的双大声说道。
  如今已经隐现的各种危机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了,一种本能让我只想紧紧抓住妈妈,而妈妈的犹豫和回绝更是让我心中的阴影更加凝重,没来由的愤怒顿时像燎原的烈火燃烧起来。
  妈妈任由我抓着双肩撇过脸望向窗外,如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泪痕未干语气却出奇平静地道:“你真的认为我们现在还能这样安静地过下去吗?”
  这句话无疑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把我一时间燃起的所有愤怒和冲动全部浇灭了。不错,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想要平静地生活,别人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吗?
  “其实你心里早就觉得不对了是吗?你只是故意在我面前装作不在意。”我轻轻松开了妈妈,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在床边,终于将憋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此时树荫已经占据了大半的房间,剩下未被侵占的角落,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我不由自主地向未被占据的地方挪了挪身子,重新回到墙壁的阴影中。
  妈妈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拉过我的手道:“或许这就是命吧,该来的怎样也躲不掉的,自从你决定进入娱乐圈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们早晚会被人找到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妈……你究竟……在躲避什么人?”
  虽然现在我很不愿提及这件事,却知道有些问题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正如妈妈所说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我努力鼓起勇气抬眼望着妈妈,问出了早就闷在心里很久的话。
  妈妈沉默了,静静地仰起脸来,光线映在她娴静优雅的玉容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虽然身在此处却又如此遥不可及,仿佛随时都可能离我而去一样,我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反握紧她的手道:“你知道这个问题是无法回避的,有些事情你迟早是要说给我听的不是吗?你一直独自守着这么多秘密已经太辛苦了,现在就上我替你分担一些好吗?”
  妈妈美目回顾,凝望着我的脸,双眸中蕴含着无限的慈爱和温情,柔声道:“看来我的小坏蛋真的长大了,知道要为妈妈分担了,其实妈妈并不想瞒你什么的,只是我不愿意你被这些烦心事困扰,虽然我不懂怎么做个好母亲,可我一直都在尽我所能地去学着做一个好妈妈,我只希望你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地成长,可以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可是我一直都没能做好……还让你……”说着两行清泪又滚下了下来。
  看着泪眼盈盈如梨花带雨的妈妈,我心疼不已急忙,怜惜地站起身来一边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动情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给了我一切,我比世界上任何的孩子都幸福,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你的男人,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挡住的。”
  妈妈哭着摇头道:“不行了伦伦,现在真的不行了,之前我以为只要我们小心些就不会被发现,现在看来我们可能真的走错了。”
  我大声打断她道:“我们没错!难道你还希望咱们能重回母子身份吗?我告诉你这已经不可能了,从我们迈出那一步开始就已经注定无法回头了。”
  “可是这样可能真的会遭到报应的。”妈妈有气无力地道。
  “即使天打雷劈我也不后悔,不就是个袁宗卿还有费东吗?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无法无天了,大不了我现在就去报案,他们再厉害也不敢公然将你抢走吧?”
  不知妈妈是不是受此前的影响,居然开始笃信起因果报应来,甚至开始退缩了,我的情绪顿时彻底失控了几乎是怒吼着嚷了出来。
  妈妈急忙抓住我的手向外面看了看,确认并未有人听到这才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还是无法抚平胸中的愤慨,只是低着头,喘着粗气,房间内我最后的叫喊仍然回荡在耳边,听起来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妈妈津了津鼻子等了一会,见我的情绪平息了一些,这才用柔和平静的声调说道:“伦伦,你想得太简单了,虽然我也想不明白这些人要做什么,可是总觉得他们不会只是为了得到我,你想想,对于这些人来说,女人只不过是附属品而已,他们的地位足以让他们拥有任何女人了,根本犯不上为了我花这么大的力气啊。”
  我听出妈妈话中有话,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另有目的?”
  妈妈避开我的目光道:“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来,只是个猜测。”
  我敏感地察觉妈妈隐瞒了什么,忙追问道:“这会不会与你一直躲避的人有关?”
  妈妈摇头道:“不会的,伦伦你别多想了,可能是你太在意了,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可是李梅呢?她可是在咱们身边整整潜伏了一年啊。”见妈妈又在回避,我心中恼火竟然脱口将此前的推测说了出来。
  “潜伏了一年?什么意思?”妈妈惊讶地望着我道。
  我自知失言,却知道话既出口,已然无法收回了,只得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我……其实那天买床回家时我偷偷打开过你的箱子。”
  妈妈听了嘴角微微扬了扬道:“这个我早知道了!”
  我大讶道:“你知道?”
  妈妈似嗔似笑地抬起纤纤玉指轻轻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道:“小笨蛋,女人放的东西有没有人打开过是瞒不了的。”
  我一脸茫然地道:“那你为什么一直装作不知道?”
  妈妈攸地敛起了笑意,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的眼睛道:“我在等着你问我。”
  在妈妈黑白分明的双眸注视下我心中的某个角落仿佛无所遁形地被她看了个
  透,只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自在,急忙避开她的目光沉声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妈妈神色一黯垂下眼帘喟然叹道:“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终于还是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那是妈妈的伤疤,也是我的心结,此时此刻我实在不想去碰这个禁区,可是它却偏偏摆在这里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去避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李梅会不会是你担心的那些人派来的?”
  妈妈淡淡地道:“不会的,若是他们早知道咱们在这里不可能等上一年再动手的。”
  “他们是谁?”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气终于问了出来,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接受那最可怕的答案。
  谁知妈妈却把话锋一转道:“咱们还是不要去想这些了,我们最好永远也不要遇到他们,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李梅与我的担心无关,你为什么说她在我们身边潜伏?”
  见妈妈又要转移话题,我心中一股无名火起,顿时失去了打哑谜的耐心,一咬牙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假扮情侣的事吗?”
  妈妈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弄懵了,奇道:“当然记得?干嘛突然说这个?”
  我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发泄般地一股脑地把之前我对李梅种种行为的推测和分析都说了出来,只略去了关于画的部分。
  妈妈柳眉紧锁地听着一语不发,直到我把话都讲完了才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可为什么李梅会这么不小心?她如果真的能够在我们身边潜伏一年,那么她就不该做的这么明显啊。”
  我心中暗赞妈妈的聪明,她的话正如我当初的分析一样,沉默了好一会,我才深吸一口气道:“还记得我带你去蒋淑艳家的画廊吗?”
  “当然记得啊!”
  “其实那次我是想让你去看一幅画。”
  妈妈一副早已心知肚明的表情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坏蛋平白无故的要卖什么画肯定有问题,你要带妈妈去看什么画?”
  我盯着妈妈毫无戒备的双眸一字一句地道:“黄昏的少女!”
  “嗯?”妈妈听了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她的这个反应让我大感意外,我还以为她听到这个画的名字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呢,谁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静,好像第一次听到一样,莫非我猜错了?她并不知道有这样一幅画?
  “那副画作者叫孽海!”我继续说着,同时更加紧张地注视着妈妈的表情。
  妈妈歪着头想了想道:“孽海?这名字真怪。”
  我大讶道:“怎么?你不认识孽海?我还以为……”之前我的所有猜想都是建立在孽海可能是我父亲上的,而如今妈妈却并不知道这个名字,这一下将我之前的种种推测全部推翻了,虽然如此我心里却感到了一种轻松,或许一切都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也不一定,心中不禁又生出了希望。
  “我应该认识他吗?你……”
  妈妈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只说了一半就矍然地望着我道:“你想说什么?”
  见到她这个反应我心中不免又是一寒,刚升起的幻想瞬间破灭了,我知道我终于还是碰触到了那根一直横在我们母子之间的界限,也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我再前进一步或许妈妈心中最后的禁地也将被我打开,但是我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我实在害怕那个失败的后果。
  此时窗外升至中天的太阳正傲慢地俯瞰着芸芸众生,像是在彰显着自己的强大,却将更多的阴暗堆进了这小小的急诊室,让我再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风声透过窗缝吹出嘘嘘的哨声,像是预示着某种可怕的东西正一步步向我逼近。
  “李梅有没有可能……是……我……父亲……派来的人?”我终于断断续续地将心中压抑了太久的话说了出来,心跳也随着开始加剧。
  妈妈身子一颤道:“不会的,他……”
  “他是谁?”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这三个字就像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未经过大脑的指派就贸然地私自蹦了出来,以致我自己都被余音震住了,不敢抬起头来。
  病房内出奇地静,我似乎感到空气都在我身边凝结了,正随着在晨光里舞动的灰尘散落下来。
  过了一会,妈妈长长地出了口气,整个人像是放松下来道:“你终于问出来了,伦伦,你知道吗?妈妈一直都很期待你问却又很害怕,这样真的很难过。”
  妈妈的平静再次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以为她会因为我提到这个人儿失去控制,又或是像上次一样大哭一场,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爸爸叫宋文桀。”
  在毫无半点征兆下,妈妈甜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二十年来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那个影子也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名字。
  我离开病床,来到窗前,借着眺望窗外掩饰着自己的内心,澜海市干净整洁的街道尽收眼底,风中被吹动的旗帜猎猎作响,整个城市像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强压着胸中一阵阵翻滚的情绪道:“你们……是在澜海认识的?”
  “嗯!”
  妈妈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声,我却好像听见自己的心在这一声中崩裂的声音,她不愿多提父亲我心中更难受了,我知道一个人若是心中有创伤,如果还能经常提及,那么伤口早晚会愈合的,可是若是她二十年始终不提这才是最要命,这证明她早已将这伤痛深埋在心底,根本无法愈合的。
  此时我已经可以断定父亲在妈妈心里的位置很可能一直都超过我,甚至她可能只是把我当成了某种对父亲的寄托,她真正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这个宋文桀,这个我最不想面对的事实终于被摆在了眼前,我的心像是被那团东西扭曲着得连整个内脏都在翻滚。
  房间内每一片阴影仿佛都化作了那个人,他无孔不入地正在侵蚀着我和妈妈的空间,又像是在嘲笑着我的渺小,我只得逃避似的转过身来我虽然心中凄苦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他是个怎样的人?”其实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感到无比的惊讶,在这个时刻我本以为自己会对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怀有很深的仇恨,可是我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对他生不出恨意,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更多地了解他的冲动。
  妈妈优雅地抬起头来,美眸望着窗外又像是望向远方的某一处,幽幽地道:“你们的性格截然相反,他很热情,就像一团火,不管有什么感情就直截了当地表达出来。”
  风吹动着树梢在阳光里轻轻摇曳着,仿佛回到了某个我不了解的清晨,一切都已远离我,只有妈妈的声音还在耳畔。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那个年代即使每个人都为名利所累,可是他却不一样,他总是带给人激情,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给我打开了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提到这个人妈妈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是那样的陌生,眉目间溢满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甜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刻眼前的妈妈好像脱离了她的实际年龄,如一个天真的少女一般无忧无虑地沉浸在阳光下,她是那样的迷人却离我如此的遥远,我拼命努力想要掩饰内心的情绪却怎样也无法掩饰不安紧握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妈妈发现了我的变化,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探身抓住我的手道:“小时候你也曾追着我问关于你爸爸的事,本来我打算等你长大一些再告诉你的,可是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你却并不像当初哪么热衷这件事了,是你自己在回避这件事。别否认,妈妈说过你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我,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
  我轻轻靠了过去,双腿像没了支撑一般瘫软地跪在地上,将头埋进妈妈温暖的怀里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被人抽走了。
  妈妈抱着我的头柔声道:“你不愿别人分享妈妈是不是?”
  我无力否认却也不想承认只能保持沉默。我不知道自己对父亲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嫉妒是肯定的我对于他夺走了妈妈的初恋确实耿耿于怀,但而对于妈妈的第一次却也无奈,毕竟这是我出生的前提,虽说他给妈妈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障碍,还抛弃我们母子这么多年,按说我该恨他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却偏偏对他恨不起来?我越来越不懂了。
  我心中即觉凄苦又觉得不甘,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抵抗,过了好一会我才试着轻声问道:“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他没死!”妈妈闻言像受了惊的小鸟一样猛地将我从怀中推开,仰起脸来,表情是那样的倔强决绝。
  我坐在地上心口猛地一阵绞痛,仿佛正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好像为了肯定什么结果似的,跳起来大声嚷道:“他死了,他一定是死了,其实你一直都在骗自己!”
  “啪!”
  妈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来扇了我一记耳光,因为她的动作过大,带动点滴瓶也跟着摇晃起来,霎时间我和妈妈的动作都静止住了。
  二十年了,妈妈从未动过我一根指头,这次却为了一个可能已经不在的人打了我,她自己也被自己的行为惊住了,呆呆地看着我,一时间我们都不知所措地望着彼此一语不发。
  我望着妈妈,妈妈似乎是在忍耐着贝齿咬着嘴唇闭上了双眼,从长长地睫毛边上两颗晶莹的泪珠抖落下来。
  眼前的她真的让我有种惧怕的陌生感,一直以来她都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从容,不管什么事情似乎都不会让她慌张,即使是我们母子关系陷入低谷的时候她也只是表现出伤心和难过,而眼前的她却是那样脆弱又是那样倔强,让人心中怜惜不已,我忍不住低下头道:“对不起。”
  妈妈静默了好一会才道:“伦伦,妈妈永远是你的,没有人可以将我从你身边带走的,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你要相信我。”
  听着她的话我忽然觉得这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三角关系,我居然成了父母之间的第三者,我痛苦地道:“会不会孽海是他的化名?”
  妈妈警觉地睁开眼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觉得心力交瘁再也不想去抗拒什么了,有气无力地道:“因为他可能替你画过一幅画,就是那副黄昏的少女。”
  我明显感到妈妈的身子一颤,忙抬起头来,却见她的整张脸一瞬间变得白得吓人,瞪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道:“你说什么?”
  被她这个表情吓得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唏嘘着道:“因为我看到的那幅画中的少女穿得就是和你皮箱里一样的衣服。”
  听了我的话,妈妈像是中了邪似的也不管手上还插着点滴管,一把抓住我嚷道:“这幅画现在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就挣扎着要下床。
  我怕她把针头碰掉,急忙按住她道:“这幅画后来被李梅买走了,根据我的推测李梅应该正是在看到这幅画之后才展开了行动,后来当她得知画被赵晨又卖掉之后更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接近你了,所以我才会猜测李梅的目的是你。”妈妈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慌乱的表情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她为什么要这画?伦伦我想找李梅谈谈。”
  “好的,不过要等你身体好一些,我陪你一起去。”
  “不对,应该找老陈,我要去找老陈。”妈妈根本不理会我的话却在自顾自地挣扎着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我只得耐心地劝道:“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哪也不能去,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好吗?”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妈妈一边说一边撕着手上的胶布,要将点滴针管拔出来,看着近乎疯狂的妈妈,我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否还是我那聪慧娴雅古灵精怪的妈妈了。
  我猛然扑了过去,用力将她按倒在床上,妈妈像发了疯似的挣扎着,我心中虽然很痛却还是用力压着她。
  见始终无法挣脱妈妈死命地一口向我手上咬去,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可是这种痛却远没有心中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来得强烈,至此我已经明白,妈妈的心并没有完全对我敞开,她的过去、我的父亲还有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对除我以外的所有人抱有这么强的戒心?这些都是我无法了解的,我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她完全满意,我真的不知道了。
  过了好久妈妈的身子才在我怀中慢慢瘫软下来,她看着我手上几乎滴出血来的牙印,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只得抱紧她的身子,谁知这样反而让她哭得更加伤心了,整个身子都开始抽搐。
  妈妈放声痛哭着,那凄凄惨惨的哭声仿佛在诉说着无情无尽的委屈,一个坚强而充满魅力的女人,就这样在自己儿子的怀抱中彻底崩溃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每一声都像一把刀子在刺痛着我的心,我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妈妈的哭声落下泪来妈妈蜷缩起双腿将被单紧紧抓在胸前哽咽着哭道:“伦伦,妈妈也不想隐瞒你……可是我……我现在心里好乱……你给我些时间好吗……”
  我知道此时的妈妈已经方寸大乱,她再也无法用倔强和坚强来掩饰内心的脆弱,在我面前再也无法摆出母亲的身份了,我终于用最残忍的方法将她最后的防御卸了下来,看到的却只是一颗赤裸裸划满了伤痕的心。
  “你不说我就不问了,我们躲开,只要我们俩不再和任何人接触就好。”我再搂紧妈妈道。
  现在我知道任我如何努力也无法替代那个曾经给我生命的人,我情不自禁地想着:“难道这是命运吗?就像穆凡说的,没有人可以抵挡命运的洪流。”
  命运交响曲仿佛又一次地在耳边回响起,穆帆疯狂而扭曲的脸在眼前浮现,我急忙甩开这些低头在妈妈颊上轻轻一吻道:“答应我不要自己去做什么,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一起去面对。”
  “嗯!”妈妈一边抹着泪一边答应着。
  第一次妈妈在我面前表现出这种乖巧的姿态,这个曾经让我期盼了无数次的时刻却远没有我想的那般动人,却感到了身上的担子更重了,我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着:“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我会试着让你忘记过去,试着占据那个位置,作为男人不是儿子。”
  其实现在还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那就是秦峰当初曾经对我说过妈妈曾经有个儿子的事,只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刺激她了,我想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这时一个小护士,手里拿着个点滴瓶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我和妈妈抱在一起哭,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药瓶道:“对不起,不过该换点滴了。”
  我尴尬地站起身来,妈妈也有些羞涩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整理着衣服,对眼前这个小护士我印象很深,记得当初我抱着妈妈冲进医院的时候就是她帮我的,事后她还对我大加赞赏。
  我回身对妈妈道:“我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妈妈点了点头,我推门刚要出去。忽然一个年轻人冒冒失失地探头进来道:“护士,我的药呢?”
  害得我紧张地急忙又退了回来。
  “出去!”那个刚才还看起来还很腼腆的小护士却头也没回地大喝了一声。
  吓得那小子蹭地一下蹦了出去,连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闪了出去,门关上的同时传来病房内妈妈破涕为笑的一声和小护士一串银铃般的格格笑声。
  年轻人和我对望一眼,也不禁笑了出来,我实在没有想到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居然还能笑的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医院的住院处走去。
  见识了妈妈刚才的情绪失控我真的害怕了,生怕一个不留神她自己跑出去,要是有个好歹那后果我可想都不敢想啊,现在我只能先把妈妈安排在医院里,这样不但能阻止外界的接触也能很好地保护她。
  等一切手续都办好,也安顿好了妈妈,我正准备回去取些衣服,路过走廊时刚好看到一个角落里,那个小护士叉着腰对刚刚那个冒失小子训道:“你怎么又来了?”
  那小子嬉皮笑脸地道:“当然是因为我病了。”
  小护士杏眼圆睁地道:“一周连续三次住院,你有瘾是不是?”
  那小子贼兮兮地打量着小护士,说道:“谁让这里风光这么好呢,太吸引我了。”
  小护士脸一红嗔怒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找警卫来。”
  话虽如此语气上却比刚刚柔和的多了。
  那小子抬起一只胳膊道:“好好,可是我得换药啊。”
  小护士瞪了他一眼道:“老实在这等着。”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我看着那小子,他也正好向我这边看过来冲我眨了眨眼,我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低头走出了医院。
  推开医院大门,阳光刺痛了我彻夜未眠的眼睛,凛冽的秋风迎面猛扑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衣领,抬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就像对着那个从未谋面的那个人,胸中忽然生出一股韧劲,暗道:“不管你们有怎样的过去,难道能比得上我们母子二十年相依为命的感情吗?不管你是叫孽海还是宋文桀,我都不会把妈妈交给你,不管是谁尽管来好了,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让你们动妈妈一根毫毛。命运!我一定要战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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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章不得已分成两部,只待事后再行合并,好在年假还有些时日定,漂流定当尽快奉上更新以报众位兄台对本文的厚爱。顺便向版主大大讨个人情,还望各位处理催文帖时能高抬贵手,从宽发落。有些回复实在是看得我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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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情丝纠结(下)

  汽车引擎的声音恼人地在耳边嗡嗡作响,空调正努力地改变着车内的温度,很快车窗上就蒙上了一层雾气,外面的世界顿时变得模糊不清了,我忙用手擦出一片地方却也没能阻止住遮挡一切的雾气,不一会儿前挡风玻璃就落泪搬地流成一片,我也只能“泪眼迷蒙”地看着外面。
  澜海市最大的特点就是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可能就会昏天黑地地下上一场暴雨,只是往日虽有风雨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夸张,不知道是季节越来越无常了,还是这个城市有着独特的个性,总之,现在它正在接受着一场罕见狂风的洗礼。
  眼前被狂风吹断的树枝,散落地上的玻璃碎片,仿佛都在预示着末日的即将临近,街上稀疏的行人因为狂风的关系费力地低头前行,顽强地与自然之力做着卑微的抗争,我则像个超脱于这尘世之外的观者,冷漠地看着一切。
  车内改变了温度的同时也使空气变得有些稀薄,我长出一口气,不自觉地抬眼看了看已经刮得日月无光的天空不禁想着:“若是真有上帝,此时它会不会也正悠闲地坐在云端,看着想要努力抗拒命运的我而发出戏谑的微笑呢?”
  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天,这一天对我而言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之久,极度的大喜大悲过后,此刻我身体里的所有能量似乎都已被耗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挺过这场风暴。
  虽然现在妈妈一切都顺从着我的安排,但是那张曾经艳若桃花的俏脸上总是挂着的笑容和自信却都已消失,她的整个人仿佛一下遁入了冰雪之中,整天都是恍恍惚惚,再难复见到那梨涡浅笑的美态,每想及至此我就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阵凄苦。
  其实从离开医院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后悔了,我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该将关于孽海的事说出来,这一下子就将我和妈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推到下了万丈深渊。可同时我心里却更清楚,不管是那时患得患失的不安,还是现在这万念俱灰的无奈都是我所无法承受的,我想即使一切重新来过恐怕结果依然如此。
  努力甩开那些因天气引发的恼人情绪,我一边翻看提包里的东西一边对照着离开医院之前妈妈亲手写给我的清单以免有所遗漏。
  书、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具、还有……卫生巾?
  这下坏了!我对照着单子看了一遍,赫然发现上面竟然还有这东西,心中不由得为难起来,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进商店去买这东西还不让人当成变态?照现在这状况要是被拍到指不定又要被怎么写呢。
  有心不去买,却也知道这东西对女人来说的重要性,何况此时此刻不管怎样也不能在此时拂逆了妈妈的要求,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既然她连这种东西都肯让我替她去买了,这就说明她已经开始把我当成她的男人。”虽说这话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却好过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当下放下手刹硬着头皮开车向超市而去。
  就在我驶离停车场之时,忽然注意到反光镜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我敏感地急忙向后看去。
  果不其然,此时离我的车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黑色的捷达,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捷达车内又有一个光点闪了一下,不用想我也知道这准是相机的闪光灯。
  “没想到这么快这帮狗仔这么快就跟上了,还如此明目张胆!”不过我此刻实在没力气去和他们玩什么捉迷藏了,愿意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好了,只是一会儿回医院的时候应该想办法把他们甩开才行,免得暴露了妈妈的行踪。
  
  “您好,我来帮我女朋友买……”不好不好,这样听起来就像个受气的小男人。
  “您好我来帮我妈买……”更不好,哪有人帮老妈买这东西的?
  无视狗仔们的追踪,我却站在小区附近的超市门口犯起了难,转悠了好几圈也不敢进去,脑子里拼命地编织着各种借口,很快在这寒风凛冽的初冬时分头上竟然升起一层细细的汗珠。
  “徐……永伦,你怎么在这?”正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身后忽然飘来一抹轻柔干净的声音。
  “雨菡!”我闻声猛地转身,发现林雨菡不知什么时候俏生生地出现在我身后。
  我一见是她急忙向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公司的其他人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的林雨菡里面穿了件浅粉色的高领毛衣,软软的毛领衬托着她白中泛红的皮肤更显的娇嫩,大大的墨镜招牌似的遮住了大部分脸蛋,挑染成酒红色的长发从额头两边柔顺地垂了下来,短款白色皮草外套使她整个人看起来俏丽而不失优雅,下面及膝的花格泥子长裙盖住了曾经让我想入非非的长腿翘臀,而足下一双帅气的棕色小马靴更为她平添了一丝俏皮。
  跟我打过招呼之后,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还真是应了那句未语人先羞。
  本来我只是想偷偷回家拿两件衣服就走的,谁知竟会在这里碰上她了,不过想想也正常,谁让我们住的小区只隔一条街呢。
  我正想跟林雨菡寒暄两句赶快闪人,猛然间想起此时我们可正暴露在狗仔们的枪口之下啊,这要是拍到些什么被妈妈看见……一念及此不容多想,急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这位尚且不清楚状况的的大小姐拖进了超市。
  “干嘛啊?”林雨菡跌跌撞撞地随我进了超市,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将她拉到一个角落低声道:“我正被狗仔跟着,你还敢在门口跟我说话,想上明天的头条不成?”
  “是吗?”林雨菡整了整被我拉皱的外套,侧头向门外望了道:“既然知道有人跟着你不快走还站那干嘛?”
  “我……这个……我女朋友住院了……我想……帮她卖点东西。”我像是被人抓到最难堪的事情,顿时打起了结巴。
  林雨菡把大墨镜推到了发髻上,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望着我道:“既然是买东西,那怎么不进来啊?”
  “这个……那个……”在她清澈如水的目光逼视下,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林雨菡瞥了我手中的清单一眼,又看了看一脸窘迫的我,双眸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不易察觉地牵了牵嘴角道:“是不是要买女人的东西?”。
  我地连忙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心中也深深感激她的善解人意,不用我把那些尴尬的话说出来。
  林雨菡腼腆地笑了笑,又急忙用手遮了嘴,大方地道:“说吧!要买什么?我帮你。”
  “这个……那个……”其实我现在真的巴不得有个女人可以帮我去买那些东西呢,只是这事要真拜托起人却实在难以启齿。
  “怎么了?”
  要说女人这种动物还真是怪啊,离得远了她对你仰视,可一旦稍微拉进些距离她对你的态度马上就会改变,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次在酒会上的谈话,此时的林雨菡再不像之前工作时那般对我又敬又怕了,她显然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窘迫的样子,居然一改往日的羞涩饶有兴致地追问起来。
  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我知道再要搪塞下去就显得矫情了,索性硬着头皮把妈妈写的单子递了过去。
  林雨菡轻轻接过单子低头看了看,虽然已经心中有数,但当发现了我圈出来的一行字时,粉嫩的脸蛋还是腾地又升起两片红晕,以细若蚊声的声音道:“什么牌子的?那种类型?”
  “啊?”
  被她这一问,我顿时傻了眼,当下目瞪口呆,傻傻地道:“这东西还分那么多?”在这之前我可从来没想过买卫生巾还要分什么牌子类型的。
  林雨菡看到我脸上这有些夸张的表情,反倒不再害羞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尽管她马上为自己的失礼道着歉,并且努力地强忍着笑意,可是在我看来她那两双笑眯起的眼睛怎么看都像只顽皮的小猫,毫无半点道歉的觉悟。
  这一来刚刚显得有些尴尬的气氛虽然一扫而空,可是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恐怕也荡然无存了,我有些无奈地想着。
  我正想着再说些什么找找面子,林雨菡再次展现了她的善解人意,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大大方方地道:“你还真是大男子主义啊,平时肯定很少陪女朋友逛街,走吧,一样买一种就好了。”
  看着她一边克制着,一边抿着嘴走在前面,我也只好无奈地跟了过去,心中暗叹:“今天真是衰到家了,以后在她面前恐怕再难摆制作人的威严了。”
  
  “对了,贫血需要补血啊,你不带点鸡汤吗?”几分钟后林雨菡手里拿着两小包自己用的卫生巾,毫无戒心地忽然转过头来,对着一脸尴尬提着一大袋各种卫生巾低头紧跟在后面的我说道。
  此时的我真是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林雨菡递给我第一包卫生巾开始我就觉得整间超市里所有遇到我的人都投来了一种看变态的目光,要不是怕更被人误会,我早就拿衣服把这堆要命的东西裹起来了。
  听林雨菡忽然说起补品,我这才想起来,是应该让妈妈好好补补了,也正好可以借机找东西把这些该死的玩意盖住,当即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我这就去买,哪里有鸡汤?”说完开始东张西望地找了起来。
  林雨菡不禁莞尔道:“你第一次来超市啊?鸡汤这里怎么可能有卖?”
  “啊?那上哪弄去?”
  我想我今天肯定是丢人丢到家了,以前我怎么想象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蠢的时候,或许真的像歌里唱的那样,女人生来就是感性的动物,而男人大半都是生活的侏儒吧,不管一个男人有多少成就,一旦遇到居家过日子这种琐事无论如何是比不过女人的。
  “算了,外面买的不干净,你买只鸡我帮你炖吧。”
  就在我搜肠刮肚地为自己近乎白痴的行为找着理由的时候,林雨菡又说出一句让我跌破眼镜的话来,我当即继续将白痴进行到底地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地望着她道:“你还会做饭?”
  这回我的表情让林雨菡也感到有些意外了,她歪着头好奇地打量我一番道:“做饭是很难的技巧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难道你女朋友不会做饭?”
  妈妈确实不会做饭,以致我从小就没有把做饭这种事情和女人划上等号的习惯,所以刚才会如此惊讶,可话一出口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再怎么说我也不该在别的女人面前暴露妈妈的短处啊,于是急忙掩饰道:“不是,不是,只是会做家务的艺人很少,我有些惊讶罢了。”
  随后想了想又道:“今天已经够麻烦你的了,再要让你帮着炖鸡汤就太不好意思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买。”
  “不麻烦,反正我也要吃饭的,你晚上过来拿就是了。”我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林雨菡充满善意的帮助让我有些不愿抗拒,虽然此时我知道对谁都不该信任,可就是没有任何要防范她的觉悟。
  就这样在林雨菡的帮助下我买了鸡,又眼巴巴地看着她拎着东西走出超市,开车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我不敢直接开往医院,只是在自家小区周围转着圈,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狗仔队的车果然一直跟在后面,我暗笑这些人实在不够专业,这样明目张胆地跟踪又怎么会不被发现?
  在一个路口趁着黄灯闪烁我故意放慢了速度,却在变灯的一瞬间猛地加油成功地甩开了黑色捷达,之后急打方向盘开进了自家小区。
  在小区门口我停下车回头望了望,黑色捷达随后跟来却被门卫拦了下来,我忍不住戏谑地从车窗里伸出手去打了个中指,加油从小区的另一个门开了出去。
  
  “你听说了吗?昨天夜里那个演员杨艳被人送进来了,身下还插着一根棒球棍呢,那里流着好多血啊。”
  “谁这么变态啊?”
  “听说她好像是得罪了黑社会。”
  “不是吧?我听说她是和远洋海运的老总绯闻才出的名,现在怎么又和黑社会扯上关系了?”
  “你听的都是多少年前的绯闻了?那是她刚出道时的事,现在她早靠上影视公司的大老板了。”
  刚刚回到医院我就被告知妈妈忽然发起了烧,一听妈妈病了我心中焦急万分当即疾步向病房走去,路过走廊时刚好遇见两个偷懒的小护士,她们正一边看着周刊,一边正在议论着八卦新闻。
  我心中正在纳闷:“杨艳怎么会被人搞得这么惨?莫非是费东干的?”两个小护士注意到我走了过来马上住了口,马上停了口其中一个赶紧将手中的周刊藏了藏,可是这个动作却正好欲盖弥彰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虽只是惊鸿一瞥,却还是看到了周刊头版硕大的几个字眼。
  “黄金组合转投新东家,金牌监制移情别恋,秘密情人曝光。”因为一直忧心着妈妈的事,我几乎把被狗仔偷拍这事给忘了,没想到还真被刊登了出来,心中一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抢过周刊细看。
  只见主标题下面就是那张我扶着妈妈在喷泉洗脚的照片,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楚只拍到了妈妈的一个侧面,但是正对着镜头的我却是五官清晰可辨。
  看到这里我顿时紧张起来,不知妈妈看到了没有?将周刊扔给两个惊魂未定的小护士就急匆匆地向病房跑去。
  病房内还是那个见过几次的小护士,此时她正认真地填写着病历卡,见我推门闯了进来,眉头一皱马上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噤声,这才轻声道:“轻点,刚打过退烧针,睡着了。”
  我闻言忙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这才小心翼翼地来到妈妈的床前。
  床上的妈妈紧闭双眸正沉沉地睡着,本来有些苍白的脸此时好似朱砂滴落雪中般晕开了两团红晕,几点细细的汗珠正从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渗出来,使得她那如桃花初绽的容颜更加显得娇媚动人惹人怜爱。
  小护士填好了病历卡正准备出去,妈妈忽然动了动,柳眉微蹙,嘴里开始轻声梦呓着什么,小护士站住了脚回身又低头来到妈妈床边查看,我则急忙俯下身子爱怜地轻抚着妈妈的额头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妈妈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轻轻扭了扭脖子,一滴晶莹的汗珠顿时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缓缓滚落,最终凝聚在锁骨中间白嫩的低洼处,只见她的脸色缓了缓,忽然小嘴里清楚吐出两个字。
  “文桀!”
  这两个字顿时就像是晴天霹雳轰地一声在我耳边炸开,跟着我只觉得身子一震,心口猛地收缩了一下,整个身体僵在那里动也不动,我万万没想到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居然会这样的痛。
  听着仍在睡梦中的妈妈念出这个人名我之前的一切幻想都在瞬间破碎了,我终于了解了这个人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了,尽管我是这样的不情愿。
  小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发觉我神色的异常,马上很知趣地收起病历卡转身走出了病房。
  眼看着小护士关上了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强压下胸中不停翻滚的情绪,尽量使声音显得平静些,这才在妈妈耳边柔声道:“别怕我在!”可能是因为刚打了退烧针的关系,妈妈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呢喃着开始说起胡话来。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模糊,我不得不低下头去,将耳朵靠在她的唇边这才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文桀你在哪?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听着妈妈再次提起这个人,我的眼睛里渐渐泛起了潮湿,那热乎乎湿腻腻的东西伴随着心痛和委屈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
  我的猜测也再次得到了肯定,之前我就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妈妈明明在逃避着什么人,最终却还是选择在澜海这么危险的地方定居,如今看来她对澜海的依恋正是因为这里留下了很多她和那个人的回忆,所以即使带着我东奔西走地过了这么多年,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回到了这里,她还是在期盼着可以在这里与那个人重逢啊。
  我一边咬牙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一边把一只手伸进被子,握住妈妈的一只小手,另一只胳膊跨过去紧紧抱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可以感到一种安全感,这才压着嗓子低声答道:“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妈妈像是听到了我的话,虽然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无力,却还是迷迷糊糊地在我怀中呢喃道:“我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他长得好像你,你一定会喜欢他……”
  牙齿已经被我咬得咯咯直响,却还是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来,眼前的妈妈睡得像个婴儿,脸上纯真的笑容让人无法去联系到她的实际年龄,我甚至可以想象她梦到了什么,这不得不让我心中被嫉妒的火焰煎熬着,真想大声唤醒她。可是虽然心中痛苦不堪我却实在不忍打扰她这难得的美梦,或许这些年来她就是靠着偶然在梦中与那个人的刹那交汇才能支撑到现在吧?
  现在我已经清楚在她心中的那个人真的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唯一可以用来安慰自己的只剩下她在这时还能想起我了,虽然这个身份……
  只见妈妈动了动小嘴,断断续续地继续说着:“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带我去新的世界……要到塞纳河……卢浮宫……还要在香榭丽舍大道……看……看大瀑布……”
  我默默地搂着妈妈,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在我出生前和某人许下的诺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只觉得时光仿佛慢慢地跟着妈妈的梦呓倒流着,怀中的妈妈仿佛变成了画中的少女模样,我的眼前渐渐模糊成一片,只是嘴里茫然地应着:“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
  “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信……你一定还活着……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死掉的……我们……”妈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到后来已经再难分辨,而这时里我心里最后的防线也彻底崩溃了,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终于滚了下来我却没有一点感觉。
  我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妈妈身边一动也不想动,只感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上一丝一毫地溜掉。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夜幕再次笼罩了大地,我这才轻轻放开妈妈的身子,稍稍活动了一下已经僵麻的四肢,小心翼翼地为妈妈盖好了被子,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此刻的妈妈睡得很甜,长长地睫毛不知什么时候弯了起来,粉粉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带出下颚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想必正做着一个很美的梦吧!
  低头看着妈妈甜美安逸的睡姿,我的心底不由溢出一丝欣慰,仿佛只要能换来这个甜美的笑容,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白嫩的脸颊,眼里噙着泪悠悠地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心里还有我,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你想要我做儿子,我就一辈子做你的好儿子,你想找他,即使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陪你找到。”
  说完我轻轻站起身来,将手提袋放在床头的椅子上,小心地掩上房门走了出去,我知道作为男人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了,现在我仅有的身份只是儿子。
  
  初冬的阳光虽然不是很足,可到了中午却还是晒得人有些倦意,几滴清水顺着我尚未擦干的头发上流了下来,很快被围搭在肩上厚厚的羊绒毛巾吸干了,我半眯缝着眼睛慵懒地斜倚在林雨菡家的厨房门口,吹了一夜冷风的身体终于渐渐暖了起来。
  昨晚我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拖着疲惫的身躯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开车兜着圈,都说哀莫过于心死,我不知道心死是不是那种感觉,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去,于是就打开了所有的车窗,想让凛冽的寒风帮我带走所有烦恼,可惜却事与愿违地只感到了更加冻彻骨髓的寒意,就这样一路看着路灯开了又关,直到中午才莫名其妙地摸到这里来。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许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可以暖暖身子。好在林雨菡对我昨晚的失约只字未提,见到双眼通红浑身瑟瑟发抖的我更是没有追问任何事情,只是在得知我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后,催着我先去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就忙着为我做起饭来。
  因为妈妈不会做饭,所以我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美人洗手作羹汤的美景,才洗过澡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林雨菡是怎样做饭的,在我心中这个年代的女孩,尤其又是艺人怎么想也和下厨沾不上边啊。
  眼前的林雨菡站在一尘不染的厨房里,蓬松柔软的高领毛衣映衬着她吹弹得破的脸蛋,粉色的花格围裙紧紧素在腰间,更显得胸部肉感十足,苗条的身材越发浮凸有致。
  因为挽起了袖子林雨菡两条粉藕般细嫩的小臂顿时成了最吸引人的地方,她的肌肤本就白皙,而且天生就泛着一种淡淡的粉红,偏偏此刻那两段玉臂上沾满了水珠,看起来鲜嫩细滑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而那双因为沾了水而显得有些发红的小手正像两朵莲花一般上下翻飞,顿时就连最为庸俗不过的锅碗瓢盆在她手中似乎都成了极为雅致之物。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女人做饭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美丽,看着看着不由得有些痴了,眼前的人影仿佛变成了妈妈。
  林雨菡一直被我盯着看,开始还像模像样的洗菜、淘米、切菜可是时间一长渐渐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了,好几次还险些打翻东西,她终于忍不住红着脸转身嗔道:“你先去客厅休息一下吧,开饭了我再叫,你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啊,我帮你吧。”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急忙挽起袖子就要去帮忙。
  林雨菡听我说要帮忙,因为手上有水只好用后背向外挤我,嘴里说着:“不用!不用!这不是你们男人能干的事,你去看看电视就好了,我自己可以的。”
  谁知她这一推,丰满的翘臀刚好碰触在我敏感部位上,我俩都过电般一颤,林雨菡急忙向前一躲想要避开和我的尴尬接触,我也向后闪去却不小心碰到了不知什么瓶子,顿时眼前升起一团刺鼻的粉末,右眼不知被什么迷住了辣得我打了个喷嚏。
  我本能地想要去揉眼睛林雨菡赶紧阻止我道:“千万别揉,是胡椒,越揉眼睛越疼。”我一听强忍着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痛不敢再碰,泪水却止不住地直往下淌着。
  林雨菡迅速关掉火,也不管地上洒的东西,三两下擦干净手,轻轻靠近我的身体垫起了脚尖,小?地拨开我的眼皮,朱唇微微嘟起缓缓地吹了起来。
  我微眯着一只眼,看到外面的阳光映照在她粉白细嫩的脸颊上,就像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在这样的跕离下靠着她香软软的身子,我几乎可以闻到从她身上传来一股带着热量的淡淡香气,而从她小嘴中吹出的微微气流让本来沙痛难忍的眼睛也没那么难过了,心口也为之怦怦乱跳。
  忽然间某种热量在我胸中燃烧起来,一股很强烈地欲望使我想要将眼前的美女揽入怀中,热吻那柔润的樱唇。
  我正想探过手去揽住林雨菡的小蛮腰,一副熟悉的画面忽然浮现在脑海里,我猛地一下醒过神来,正是那个夜晚我与妈妈也有过这样的接触,或许正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陷入其中有些意乱情迷了,一想到妈妈我急忙闪躲着离开了林雨菡。
  林雨菡见我闪开双手停在空中,愣了一下随即俏脸一红脸,有些尴尬地退了一步道:“你去洗一洗吧,冲干净了别留在眼里。”我急忙转身逃也似地向洗手间跑去。
  冰冷的凉搴扑在脸上,我的这才平静下来顿觉愧疚无比,妈妈现在明明还躺在医院,在这个时候我居然会对别的女人生出邪念,真是该死!
  其实即使我再迟钝开始的时候或许还不明白,可是到了现在又如何感受不到林雨菡真的像妈妈说的那样对我是有情的呢?这种感觉不需要谁去说明,那种旖旎的气氛只要稍有经验就会明白,只是我一直不敢也不想承认罢了。妈妈一直说我的性格总是不愿面对问题,看来果真如此。
  我开始有点后悔当初不该接受林雨菡的帮助了,更后悔不该莫名其妙地到这里来,这样一来无疑使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暧昧了,现在我的脑子非常清醒,以我现在的情况和林雨菡在一起无疑是干柴烈火,若是在此时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事来,那妈妈……
  想到这里我马上收敛心神暗自提醒着自己:“徐永伦啊徐永伦,你可千万别犯错,太多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了,咱是人不是狗,不能见一个就搞一个,待会儿吃玩饭就走,以后尽量别招这姑娘。”我虽有了觉悟,知道不能再和林雨菡有过多的接触,但她的厨艺却让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只见不大一会功夫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就摆在了我的眼前。
  腰果虾仁、西芹百合、香菇油菜还有一小碗鸡丝蛋羹,清淡的菜色一如她的人一般淡雅清素。
  虽说仓促间只弄了一些寻常的家常菜,却已然让我这第一次吃到家中的饭菜的人感动异常了,这绝对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家的温暖,我手捧着热腾腾的米饭甚至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已经饥寒交迫的我实在难当美食的诱惑,也顾不得那些客套了,一边低头猛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含混不清连连称赞着林雨菡的手艺。
  可这位林大小姐对我的称赞却像是半句也没有听见,也不见她吃什么,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单手托着香腮双眸呆呆地凝望着虚空,时而贝齿轻咬下唇,时而用筷子挑起几粒米饭缓缓送进小嘴,不知脑子里在转些什么念头。
  我深知女人的心思是猜不得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女孩更是不能乱猜,该沉默的时候就得学会沉默,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一心一意地闷着头继续跟饭较劲,可怜一桌精致的饭菜被我这粗人风卷残云地吃了个干干净净。
  终于吃完了这顿有些沉闷却极为可口的午饭,林雨菡断然拒绝了我要忙刷碗的请求,独自钻进厨房忙活起来,我也觉得身上似乎又恢复了些活力,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想快点离开,可又实在不想让人家觉得我把这里当成了饭馆,百无聊赖下只好假模假式地欣赏起这间公寓的格局合布置来。
  林雨菡住的公寓和我一样同是公司安排的,她这套房面积不是很大却是上下两层的复式,客厅中除了挂在墙上的十字架和桌上的圣经,并没有太重的洋派的味道,反倒是古色古香摆放着文房四宝的书案,以及堆满各种小玩意和玻璃器皿的多宝格更具中国的古典特色。
  这个姑娘真的有些与众不同,单看这房间的布置,别说是艺人就是普通女孩子也大不一样,真有点古代大家闺秀的闺房,因为一层没有卧室,我料想卧房应该在二层,虽说有些好奇却也不方便去看。
  随便转了几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告辞,忽然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架古筝,我的专业虽然是音乐却对民乐并不擅长,当即有些好奇地高声问道:“你还会弹古筝?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林雨菡忙完了厨房的事,一边擦着素白的小手一边走进来,有些羞涩地道:“小时候学过,不过弹得不是很好,不敢在你面前献丑。”我笑道:“你想得太多了,其实我对民乐并不擅长的。”林雨菡来到古筝旁边,低着头一边轻抚着古筝一边幽幽地道:“小时候我最怕妈妈叫我练琴了,总是想方设法地逃课,可是随着年龄一天天地长大,却发现还真的越来越离不开它呢,每当我心中郁闷又或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弹上一曲仿佛就能纾解胸中之苦。”说着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划,顿时一阵空灵悦耳的琴声传了出来。
  林雨菡站在琴旁,乌黑浓密的睫毛弯弯地翘着,朱唇微启两缕发丝轻垂下来半遮玉容,白皙的小手配上古朴的木色更显得晶莹剔透,我忽然觉得此时的她是那样的柔媚可人,大有些出尘脱俗的味道,同时我也深深被刚刚这种有别于西洋乐器的清雅空灵的声音所吸引,它似乎真像林雨菡说的那样有种能让人的心情和情绪为之舒缓的魔力,当即脱口道:“弹一曲好吗?”
  林雨菡抬头向我凝眸一望,只浅浅一笑就小心地将古筝挪了出来,缓缓地坐下,又慢慢地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认真地带起了指甲。
  我这才想起弹古筝是要带假指甲的,本来我只想听听这种民乐的曲调,却没想竟然会这么复杂,虽然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突兀,却觉得再要阻止就显得太过矫情了,也只好摆出一副专业的姿态,故做认真地准备听琴。
  带好指甲,端坐琴旁的林雨菡又轻轻卷卷袖子,露出两截粉白细嫩的手腕,稍微调了调琴的位置,纤纤玉指轻扫琴弦,撩拨出一串轻快悠扬的琴声。
  旋律轻柔舒缓,曲调是那样的清新剔透,仿佛一朵清莲缓缓露出水面一尘不染,连我这对民乐知之甚少的人,也听出来这首曲子乃是一曲非常有名,叫做出水莲!
  侧目望着窗外暖暖的阳光,恍惚间我仿佛已置身于一片平湖之畔,眼前淡淡的水波随风轻轻荡漾开了,时有蜻蜓点水而过,留下串串涟漪,在一片轻摇曼舞的荷叶之中一位身姿婀娜的彩衣仙子正踏波而来,娉娉婷婷地俏然端坐湖面,那面容依稀就是林雨菡的摸样。
  从前天开始我就没有睡过觉,都是靠着一口气在强撑着,如今妈妈暂时安定下来了,又在午后听到这样清新干净的曲子,听着琴声我不由自主地靠进了沙发里,顿时觉得眼皮发沉,不一会竟然沉沉睡去。
  琴音缭绕,弦声阵阵,朦胧中我的灵魂仿佛放下了凡间的一切就这么轻飘飘地随波荡漾,在轻灵悠扬的一曲声中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最好的休息,直睡得酣畅淋漓。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天色已暗,屋里也开了灯,我发现自己是平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了一个小毛毯,而我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下来,整齐地码放在地上。
  正在伏案写字的林雨菡听见我的动静回眸一笑道:“你醒了?”
  “对不起我竟然睡着了。”我急忙起身找鞋子,为自己的失态感道歉。
  “没事,看来你最近是太累了,鸡汤我已经给你装好了,这里还有一碗你自己也喝点吧,照顾病人先要把身体弄好,不然两个人都病了就不好了。”林雨菡边说边站起身来,从桌上盖着的保温壶内,倒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送到我的面前。
  我急忙起身接过鸡汤。望着手中黄澄澄漂着浓郁香味的鸡汤,上面正漂着几粒深红色的枸杞,两手传来的温度一路沿着血液仿佛流进了我的心里,第一次感受到被妈妈之外的人这般照顾的我感激地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平静,我故作潇洒地靠近写字台旁,向桌上望了一眼道:“你还会书法?”
  林雨菡急慌忙抢在我的身前用纸盖住自己的字道:“我乱写的。”
  我见她这么紧张也不敢再去窥探人家的隐私,干笑两声开玩笑道:“嘿嘿,我估计公司要是知道你还有这一手张杰就该失业了。”
  “你今天接到公司的通告了吗?”林雨菡没理会我的冷笑话,一边收拾着纸笔一边问道。
  经她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的手机好像一直忘在车上了,难怪一直没被电话打扰,掩饰地喝了口鸡汤答道:“我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啊,光跑医院就忙不过来了。”
  林雨菡收拾完纸笔双手抱胸轻轻靠在写字台前道:“嗯,听说新老板今天要所有人去公司报到,我想他们也不会不通知你的。”她这个无意的动作立刻将两个本来就肉感饱满的胸脯挤得更加丰满挺实,虽有毛衣包裹却也难挡诱惑,我才看了一眼生怕被林雨菡发现我目光的方向赶忙低下头去假装喝汤。
  我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鸡汤一边道:“雨菡,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林雨菡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有些诧异地望着我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下头道:“我现在实在走不开,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没见过我好吗,我和我女朋友现在出了点问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一下。”林雨菡好奇地问道:“你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了问题?”这句话顿时又勾起了我对这短短一天的回忆,心中顿时一阵刺痛。
  “啊,对不起!我并无意打听你们的私事。”林雨菡见我脸色不对急忙道歉道。
  此时此刻面对着善解人意的林雨菡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想要向谁倾诉的冲动,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情绪有些激动地脱口说道:“如果有个人,你很爱她,可是她心里却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取代他的位置你该怎么做?”
  林雨菡茫然地睁睄一双大眼睛望着突然情绪失控的我,沉默了良久似乎是这才神色一暗低下头来轻轻地道:“我会祝福他们。”
  “嘿,不是这样的,如果那个人不在了呢?这是她心中的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见她这幅表情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这些话我实在不该向她提起的,只好画蛇添足地继续解释着。
  林雨菡长舒了口气,侧过脸望向一边,略带幽怨的双眸低垂着,悠悠地道:“既然心中有伤,那就要慢慢去暖,要知道爱是要慢慢给的,如果太急又或太激烈的感情同样也会变成锋利的刀子割伤彼此。”她口中虽然回答着我的问题,但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望着她被白炽灯镀上一层冷光而显得些凄美的侧面轮廓,不知怎的我竟想起了李白“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的诗句。
  她这副样子真的让人忍不住很想把她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与这个温柔贤惠的女孩相处越久,她身上那难得的品质就越让我为之心动,可是我却更清楚对于她我也只能停留在心动的阶段。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刚才的话,本想要再解释一下,可一时间却实在找不到措辞,只得干笑两声道:“呵呵,这话说的好像很有哲理,看样子你似乎对感情的事很在行啊。”
  林雨菡不再理我,转过身将装着鸡汤的保温瓶小心地放进一个小巧的布袋内递到我手里,淡淡地道:“是啊,我是过来人,给你些建议还是可以的,别的我就帮不上忙了。”
  我一看人家在下逐客令了,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再待下去,接过布袋只好嘴里客套地道:“那我今后可要多向你这个老师请教了。”
  林雨菡眼帘低垂轻声道:“你快去吧,鸡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说完转过身躯继续望着窗外,只留给我一个苗条的背影。
  “谢谢。”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生涩地挤出两个字。
  林雨菡没有转身只是背着我点了点头,使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楼坐在汽车的驾驶室内,我忍不住又抬眼望了望林雨菡家依然亮着的窗口,在后悔自己鲁莽的同时心中也在想着:“这真的是个好女孩,尤其在这个圈子里能遇到这样的女孩就更是难得了,若我心中没有妈妈或许真的会和她……”
  刚想到这里我急忙让自己的思路刹车,有些暗自庆幸地想着:“还好我们的关系是发乎情止于礼的,我想我和她应该也仅此而已了。”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惊得我心脏猛地一跳,条件反地忙乱地一通乱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被遗忘很久的手机。
  “喂!”
  “你小子跑哪去了?怎么也不接电话啊,我给你打了一晚上。”我气喘吁吁地才接起电话,那边立即传来赵晨熟悉而焦急地叫嚷声。
  一听打电话的是赵晨我不由自主地想到起了李梅,心里一凛,再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禁紧张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赵晨着急地道:“吴勇让人打了,听说断了两根肋骨,现在正在东都的医院呢,他不让告诉马小玲,我现在正要过去呢,你去不去?”
  “什么?吴勇让人打了?”要是以前听到这个消息我肯定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事立刻赶过去,可是现在妈妈住了院我却决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啊,于是我有些抱歉地道:“我……真不巧芝琪也住院了,我得在医院照顾她。”
  “哎,怎么什么事都赶一起了?这么说你去不了了?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得先去定机票,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动我兄弟。”
  “好,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赵晨虽然口中没有责怪,可是我能听出来他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不满的,也难怪以前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三个都是共进退的,可是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上这些了,而且我也相信有赵晨去了应该能处理的,他老子黑白两道都认识点人,他以前也在外面混过只要不是什么背景太大的人物应该罩得住的。
  等等……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赵晨去了,那李梅呢?
  不好!
  我这才意识到由于我的疏忽,刚才很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把妈妈住院的情况透露给李梅了,虽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赵晨是否参与了,但是妈妈住院的情况若是被李梅知道了谁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女人是否能查出地址?
  真是大意啊!
  我深为自己的粗心懊恼,急忙加大油门驶出了小区。
  就在我的车刚要驶出大门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辆米黄色的宾利打横拦在了我的车前,害得我急踩刹车,头重重地撞在方向盘上。
  我刚探出头想大骂,宾利的導车窗却缓缓地摇了下来,费东面无表情的脸从车窗探出来冷冷地道:“想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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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知不觉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就像小李兄弟说的更新确实有些慢了,不过在这里漂流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念在很多追看此文的都已是与我相识一年多的老友了,我就和诸位兄弟发发牢骚吧。
  说起来这一年多真的很怪,不知为什么伴随着我写本文的同时总是会有各种事情莫名其妙地出现,大事小事层出不穷就没断过,而且通常都是在我的感觉最好状态最佳的时候出现,不知是否因这章的名称导致,整个第八章的写作竟然相隔超过了半年之久,真的纠结住了。
  今年初我更是鬼使神差地不断在各地辗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着实过了一把颠沛流离的生活,真不知道这是被那位大师看上给下了个咒,真是痛苦不堪啊。
  若是我的性格稍微懒散一点恐怕此文早就断掉了,可是我实在不甘心啊,在我看来一篇完整的故事不管写得如何总要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即使是死也要落个全尸吧,何况又不是没有思路,明明一肚子的情节憋在那里只是因为没空去写是何等难过?
  所以我只能继续坚持,即使再忙也要抽空打上几个字,当今年第一次更新的时候看到还有这么多兄弟在支持本文,而且同样在坚持着,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所以我在这里只想跟众位同好说一句:“紫禁城注定与真爱无缘。”现在漂流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坚持!坚持!再坚持!
  唯盼上天垂怜莫要再来打搅,让我可以尽快将此文写完,告慰众友长期的支持。
  顺带说一句,现在我的时间终于相对宽裕些了,应该可以保证正常的更新速度,多了不敢说,每周一到两章我想不成问题吧。下章名称初定为《莲韵琪华》随后奉上,再次拜谢诸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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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莲韵琪华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呼呼的大风狂啸着卷起雨水漫天乱舞,打得玻璃发出一阵阵杂乱的噼啪声。
  伴随着暴雨的降临整个天地仿佛也遁入到一片浑浊不清的空间里去了,会议室虽然灯火通明,但在这无际的阴霾中却显得那样孤立。尽管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我还是被费东“客气”地请回了公司,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脆弱渺小,连自身己都已沦落到任人鱼肉的地步,又谈什么保护妈妈呢?
  当初的那些豪言壮语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最幼稚的空话,静静地坐在会议室那张舒适的老板椅上,我只觉自己就像个等待伏法的死刑犯,一种绝望中的无力感伴随着窗外的暴雨滚滚袭来,压得我几乎窒息。
  百叶窗外急匆匆的人影不断划过,耳边则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犹如纳斯达克交易所般喧嚣的人声更是充斥在每个角落,这种有些异常的繁忙景象使整个公司都被不安和焦虑所笼罩着。
  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其实并不难猜,如今公司已经被并购了,第一个要面临的问题肯定就是裁员,为了不在这种金融危机的大环境下丢掉饭碗,在等待新老板训示之前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找事忙碌着,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然而,这种带点表演性的行为显然都是徒劳的,我虽然独自坐在会议室内,却还是通过窗户看到一个又一个被费东召见后的同事抱着箱子黯然离去,融入到不断扩充的失业大军中去。
  看着昔日的同仁一个个地离开,此时的我却连一丝应有的怜悯都之情都难以升起了,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的人还要去关心别人岂不荒唐可笑?
  轻轻抚摸着宽敞的写字台桌面,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这个位置我曾是那样的熟悉。
  不久之前,我和妈妈还在这里玩着那既惊心又刺激的游戏,而现在却……
  一想到这里我有些疲惫地将整个身子深深地藏进椅子里,闭上了双眼,想要排除一切恼人地杂音,可是不觉间林雨菡中午的那一曲“出水莲”的余韵却开始在脑中萦绕起来。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对那个女孩动了情,甚至心中也曾闪过一个念头:“我和妈妈的这段孽缘或许真的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反正她心里真正爱的人永远不可能是我,何不干脆接受早与我情愫暗生的林雨菡呢?这样我们也许可以回到正常的母子关系中去,再也不用如此纠结了。”
  可是,这个念头只要一升起,我的心就会传来一种痉挛般阵的绞痛,妈妈的一颦一笑和那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万种风情就会立即浮现眼前,从内心深处顿时生出一股力量,痛苦地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我想也只有真正品尝过的人才能体会出那种禁忌之恋所带来的动人滋味是何等的震撼销魂,它就像罂粟花一般,至美的诱惑中暗藏着无药可解的腐骨之毒,但却让你义无反顾地沉迷其中,哪怕明知会永坠火狱却不愿得到救赎。
  晃了晃有些发木的头,我忙点上一根烟,强行打断了纷繁的思绪,缓缓踱到落地窗前,透过窗子呆呆地望着外面在暴雨不断冲刷下一片雾蒙蒙的街道,努力平复着情绪。
  这些天来我已经被太的多意外事件搞得失去了思考其他事情的能力,深深地陷入到与妈妈之间那似是永远也无法解开的情感纠葛中去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最大弱点就是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了,这虽然对于搞创作的人是个优点,但是在现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处境中,冲动和不理智却也会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如今虽说我是被费东强掳过来,但却也正好为我创造了一个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捋清思绪的机会,我必须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并保持理智的清醒,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找到自保的办法,只要能保护了妈妈的安全,其他的问题是可以留待日后再慢慢解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烟雾连带着郁郁的情绪缓缓地被我从肺里强行挤了出来,烟头上的红光乍然既逝使得玻璃上瞬间映出了我的脸却很快又被暴雨吞噬了。
  从不擅长逻辑思维的我,硬逼着自己将此前发生的事开始逐一在脑中梳理起来,并试着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进行着分析。
  其实说起来目前让我最担心的既不是李梅也不是费东,而是孽海的那幅画。
  因为在我看来即使李梅再神通广大,要想仅凭我泄露给赵晨的消息去找到妈妈也是需要时间的,毕竟澜海虽然不算什么大城市却也有七八家医院,真要一间一间找起来仅凭一下午的时间是很难办到的,所以只要我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赶过去应该还不会出什么问题。
  至于费东这边我也早就想好了,比起妈妈的安危来其他事真的不算什么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再坚持,他们要什么音乐我就做什么,仅当个用来糊口的工作就是。
  而袁宗清对妈妈有兴趣,费东打听妈妈的事情,虽然我还不确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正如妈妈所说,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实在没有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太出格的事,大不了以后我尽量避免妈妈与他们接触的机会就是了,所以这事也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
  可是孽海就不同了,暂且不论他是不是我的父亲宋文桀,单单从《黄昏的少女》这幅画出现的时间看,似乎到目前为止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事情都是从它出现之后开始的,它就像一只隐藏在我背后的魔手,不知不觉中将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可我偏偏却对它一无所知,这点实在太可怕了。
  从李梅之前可能潜伏在我们身边一年而丝毫没有引起我的察觉,再到她后来一系列的激进行为来看,显然她是因为什么事有些自乱阵脚了,这才让我察觉到其中的不妥。
  而算一下这个转变的时间点却刚好是在我看到那幅画的前后发生的,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另一方面,那幅画出现的地点我觉得也是有些名堂的,我还记得对妈妈说出画的事时她就曾哭着说要去找蒋淑艳,后来又改口说要去找老陈,从这点上看首先妈妈是应该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的,其次她至少认为蒋淑艳或老陈该是知情人,而且从当初老陈在得知画被卖掉后流露出惋惜的表情看,也验证了他也确实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
  再对照之前妈妈所说她与老陈结识还在蒋淑艳之前的话,由此我判断画和我的父母乃至老陈家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联系。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心中有些激动不禁暗想:“会不会那幅画正是某人选在一个特殊时间放在一个特殊地点,以便让某些特殊的人看到,最终使看到画的人采取行动?”
  我承认这种想法是受了《基督山伯爵》中的情节影响,但是却也是我现在所能想到最合理的一种可能了,一个复仇者在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同时达到复仇的快感,这很合理。
  而且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李梅没准就是第一条被惊起的蛇,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做出后来那几近冒失的行动,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正是因为李梅的行动妈妈才会鬼使神差地被我拉去了会所从而引发了这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所以我本能地将这个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当成了毁了我整个生活的罪魁祸首,一心想把这个人挖出来。
  “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就是孽海本人?”
  “那么还有谁可能是他想通知的敌人呢?”
  一时间李梅、费东、赵晨、老周、汪总、老陈、蒋淑艳这些人的脸开始不断在我脑中交替出现,虽说我已经有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的解释,并努力试着想要将这些人和事串联起来,可是任我如何绞尽脑汁却再无半点头绪。
  “我他妈究竟被卷入到一件什么事中去了?”
  我猛地一捶桌子,愤愤地想着。
  “怎么了,又有什么心事?”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同时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惊得我身子一抖,手里的烟头掉落地上。
  我猛地回身,正好迎上张杰满怀热情的大脸,一见是他我顿时恼火地嚷道:“你属猫的啊?走路怎么不带一点声音?想吓死人啊!”
  张杰一边抱歉地为我拍打身上散落的烟灰一边笑道:“我刚才有敲门的,是你想得太投入没听见。”
  我拍了拍身上愤愤地道:“你差点吓死我。”
  张杰陪着笑道:“干嘛这么紧张?你该不用担心裁员啊。”
  看着张杰那副猫见到耗子般跃跃欲试的表情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因为我太清楚这小子的毛病了,每当他看到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立刻就像发现了兔子的猎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兴奋地做起免费的心理医生来,看现在他的表情显然今天我今天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
  虽说我并不认为张杰会和我的事扯上关系,此时也真的很想找个人来聊聊,但是也实在不敢把心中那惊世骇俗的烦恼对别人说起,只得随口应付道:“你怎么看待初恋?”
  我没头没尾地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让张杰和我自己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他是没想到我竟会在这个关系到公司命运的时刻独自琢磨着感情问题,而我则是惊讶自己本来只是想敷衍下张杰随便找个借口,却没想到竟把心里隐藏的话说了出来,原来我最放不下的依旧还是妈妈与宋文桀当年的感情。
  我心中暗怪自己不长进,正想找个什么说辞来解释一下,张杰却只略微诧异了一下,就一本正经地靠在写字台边上,像个诗人般地比划着说道:“初恋啊,它就是一种最珍贵的青涩果实,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只不过却因机遇不同,有些落地生根,有些只能消散风中,但前者会退色,后者却能留下终生无法磨灭的烙印。”
  说真的我并没奢望从张杰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刚才也纯粹是说走嘴才问出了那句话,可是细细品味着他有些神经兮兮的话我忽然有种被点醒的感觉。
  此前我一直的心结就是妈妈迟迟不肯对我说出父亲的事,即使明明知道危机四伏她却仍然把这秘密留在心中,而现在我终于有些了解妈妈的感受了,那个宋文桀很显然是第一个走进妈妈心里的男人,正因为他是妈妈无果的初恋,所以才会让她这么多年始终无法释怀。
  如果说之前妈妈不对我提起父亲是不想我从小生活在阴影之下,那现在很可能正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变了,她正不知该如何处理与我的这段孽缘,偏偏又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一时间旧爱新欢、母子、父子、初恋情人的纠结在一起,这或许就是我们一家人纠缠着陷入死结的根源所在吧。
  我心里虽然明知这一切根本无从改变,但是又有哪个男人不希望完全占有自己深爱的女人呢?尤其当这种感情超越了界限的时候就更加迫切地想要占领对方全部的心而不愿她还有所保留了。
  想到这里我顿觉心中厌烦无比,没好气地对张杰道:“既然这样那你还写那么多这个情那个爱啊的给谁看啊?干脆以后只写初恋得了。”
  张杰一脸无辜地看了看我道:“我说你抬什么杠啊?我只说初恋很美,又没说它就无敌了好不好,爱情有很多种的,当然还有比初恋更动人的,你今天有什么邪火啊?怎么冲我来了。”
  一种永远无法战胜对手的失落感让我心情非常烦躁,堵着气哼了一声,道:“初恋不是最吊吗?还有什么比它更动人?”
  “真爱啊!”张杰笑着挤出两让我毛骨悚然的字来。
  我这才意识到上了这小子的当,他纯粹是为了勾起我发问好让他有机会继续高谈阔论,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欠揍表情我鄙视地斜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懒得再理他。
  张杰见我一脸不屑急忙拉我道:“你别以为我胡说八道,我说真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神经病。”
  张杰真急了,他这人有一个很优良的品质,就是不管什么事不跟人辩出个子丑寅卯来绝不会不罢休,当即撸胳膊挽袖子认真地对我道:“永伦,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想只要有过经验的人都有体会的,其实初恋的时候我们并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很多情况下都是把自己的幻想与真实中的人混淆了,那段感情之所以青涩难忘就是因为它太干净了,同时也加入了太多我们自己的想象进去,但它注定只属于虚幻。”
  听着张杰的话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似的砰然而动,猛地抬起眼望着他。
  张杰见引起了我的注意更来了劲,一如既往像个哲人般手舞足蹈地道:“但是当有一天你突然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会惊讶地发现,现实中的那个人与自己脑海中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区别!这时候你的心是空的,空旷到让你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仿佛整个人都会随着一阵风被吹起来一般。”
  耳中听着张杰带有蛊惑性的话,我的心怦怦乱跳,已经渐渐被阴霾笼罩的心中仿佛又现出一丝光明,有些兴奋地想着:“妈妈对宋文桀的爱会不会也掺杂了太多自己的幻想呢?以致她不肯放弃虚幻去接受现实,而是大胆地独自将我生下来?”
  这个想法很合理也很诱人,我一把拉住张杰的胳膊激动地道:“你继续说,那真爱又是什么?”
  张杰呲牙裂嘴地挣脱快被我掐红的手臂,皱着眉头看了看我道:“你干什么啊,说话就说话用这么大力想动粗啊?”
  我忙赔着笑脸道:“谁让你的话这么吸引人呢,是我不对,你快继续说。”
  张杰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我几眼,又站起身来与我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这才继续说道:“真爱与其他的感情不同,它是世间最珍贵的奇葩,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管时间还是空间错一点都会擦身而过,所以很多人即使穷其一生也没有得到真爱的可能。”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地道:“还有对象。”
  “对!还有对象!大才子果然有慧根,一点就通。”张杰报复性地猛地拍了我一下,再次将我手中的烟灰震落。
  可我却像没有感觉到,只是茫茫然地望着虚空,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妈妈只是将我当作可以相依为命的一个生命,在她生命最孤独脆弱的时候宋文桀留下的唯一精神寄托。”
  “可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那种从最初就掺杂了少女对爱情憧憬的产物,会不会有机会为转化为真爱呢?而我,从懂得感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摆脱对妈妈的爱,我们得到了拥有真爱的机会,却为何有着那样的身份?中间又隔着这样的一个人,这份爱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罪孽深重天地不容啊。”
  “你今天没事吧?今天怎么总神游啊?”
  张杰发现我有些出神忙关心地问道。
  我掩饰地笑了笑道:“我没事,看样子你真的是个情感专家,肯定很了解女人吧?”
  虽然到目前为止这都还只是我自己的推测,可是与张杰的一番交谈却将我一直以来的心结解开了,心情轻松了不少。
  张杰笑道:“呵呵,我不是说过嘛,男人永远别想真的弄懂女人的心思。”随后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道:“因为我们这里的构造与女人是不同的,何况感情问题有时候连女人自己都搞不懂。”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张杰忽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光顾得瞎聊了差点把正经事忘了。”
  我奇道:“什么事?”
  我知道张杰这人一旦正经起来要谈的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只是不知道他选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有什么事和我谈。
  张杰皱着眉道:“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就是关于你给Linda做的那张新专辑的主打歌。”
  我更加纳闷地道:“穿越禁区?那歌怎么了?”
  张杰叹气道:“你之前给我的DEMO我听了很多次,说真的,我头一次感到很难去填好一首歌的词。”
  我大讶道:“怎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我和张杰的合作都是很默契的,他总是能恰如其分地用文字来表达我曲子中的意境,还从来没听他抱怨过填不出词来,今天听他突然这么说让我很是意外。
  张杰苦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编的这首曲子,那种旋律充满了躁动的欲望,我每次没有听完我就忍不住要去找女人来发泄一下才行。”
  听他如此一说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些天的郁闷情绪也为之一懈,看来张杰真的是我的知音,当初我在创作这首歌的时候心中可是对妈妈充满了无限的欲望,却不得不拼命压抑,所以自然而然地将这种欲望完全融入音乐中去了,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的作品得到了知己的肯定我心情大悦,笑着拍了拍张杰道:“没关系,哥们,你就慢慢写吧,我相信你的,若是连你都写不出来我想就不会有人写出来了。”
  张杰一脸无奈地叹气道:“但愿吧。”
  我们正说这话会议室的门忽然开了,经理秘书通知我去见新的老板,我的心一沉,但转念一想该来的迟早会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积极面对,我还真不信费东他们敢把我怎么着,最多也就是给我来个下马威,于是定了定神跟着来人走了出去。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此前每个人都是被叫去见副总费东,我却被告知刘斌要亲自接见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顿时有些发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凶狠的费东都没有让我如何惧怕,可是只是听着刘斌的名字我就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刘斌房门口,秘书敲过门对里面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我有些紧张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汪总本来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现在只开了一盏台灯,使房间看上去显得有些阴森。写字台后,一个中年男人正躲在阴影里左手支着头,右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眼神望向虚空,似乎连我进屋都没有发觉。
  借着有限的光线我努力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很意外,刘斌并非如我想象般是个比费东更加凶狠的汉子,他有着一张近乎完美的英俊面孔,脸型轮廓如大理石般硬朗,两道剑眉直插鬓边显得英气十足,高挺的鼻梁宽厚笔直,嘴唇薄厚适中。
  最让人难忘的是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漆黑的瞳孔就像两个看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随时将人吸进去一样。
  “刘总!”
  我见刘斌许久都不开口,只得低声叫道。
  刘斌这才向我看来,顿时我感到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先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遍,这种眼神让我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就像在草丛中忽然发现一头雄狮的目光一样。
  如果说费东的眼神给人的感觉是不怒自威的凶狠,那眼前的这个刘斌的眼神就是那种让人从心底不自觉地心升起一股寒意的深沉。
  我本来想要拿出点气势来,可是却发现在这个人面前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他仿佛可以将我整个人看穿,只好小心翼翼地道:“刘总您找我?”
  刘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抬手示意我坐下,这才拿起手里的一张纸仔细的看着,我想那应该是我的资料吧。
  为了掩饰心中的胆怯我忙掏出一根烟点上,这样至少使我看起来显得没那么紧张。
  刘斌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道:“徐永伦,23岁,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更年轻一些啊。”
  我心里一紧没敢开口,因为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露出任何马脚的,可是以我的阅历和城府想要瞒过眼前这个看起来深不可测的人显然太困难了,深知言多必失的我只好故作镇定地抽了口烟,只淡淡地“嗯”了声算做回答。
  刘斌看了看我,继续说道:“你是个孤儿,后来被徐氏夫妇收养,可是自从你开始上学后就没有再回去看过你的养父养母,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刘斌调查过我的身世这本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听他问起我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此时我知道不能再玩假深沉了,我必须得尽快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在这个男人面前可是容不得我露出任何破绽的。
  我故意把语调转冷,淡淡地道:“因为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有那样的一对父母。”
  此话说完我没敢抬头,生怕任何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引会起刘斌的怀疑。
  好在刘斌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赞许地道:“嗯,这样很好,为了你的前途最好还是不要让外界知道你曾在乡下生活过,今后公司也会对你的身世进行重新包装。”
  听刘斌如此说我才长出了口气,暗想自己可能是有些多心了,刘斌之所以问起这件事可能只是担心我的身世会影响到今后的发展。
  刘斌见我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把资料丢在桌上,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一边用烟轻轻敲击着桌面一边懒洋洋地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那样会省去很多的废话,索性我就直说吧。”
  刘斌点上烟顿了顿继续道:“我觉得你很有才华,也很有潜力,若是加以培养以后肯定会有很大的成就。”
  我刚想谦虚两句却被刘斌抬手阻止了,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准备让你进入公司亚洲区的创作团队,并让你有独立的工作室,这样今后你就可以尽情地施展才华和抱负了,只要做得好公司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没想到好事降临的如此突然,我太清楚刘斌话中意味着什么了,因为昌宇之前就已经将MC唱片并购了,如今刘斌对我这么说那就等于说我一下子就成为了国内顶级唱片公的制作人,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这样轻易地实现了,尽管我强自克制,脸上却还是忍不住露出喜色。
  刘斌见我喜形于色忽然神色一转又道:“不过……”
  我还未从激动中缓回过神来,刘斌的两个字顿时让我心里一跳,暗忖:“来了,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刚才给我开了那么大一张支票,不可能没有条件的。”
  刘斌拿起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道:“在你与公司正式签署新合同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警觉地道:“什么条件?”
  刘斌没有马上回答,深邃的双眸直视着我的眼睛,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铺天盖地向我涌来,让我有种想逃的冲动。
  只听刘斌一字一句地说道:“离开你现在的女朋友!就是那个叫方芷琪的女人!”
  本来我预想的或者他也会说出让我用妈妈来交换什么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提出的是这样的条件,忍不住脱口问道:“为什么?”
  刘斌一瞬不瞬盯着我,冷冷地道:“你没有提问的权利,你只要回答肯或不肯。”
  他的眼神此时异常地凶狠,使他说出的话显得那样不容质疑。
  “不可能!”
  在刘斌强的的压视下我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几乎是叫喊着发出了否定的声音。
  刘斌听到我的回答微微愣了一下,眼神却开始缓和下来,嘴角也溢出了一丝笑意,吐出一口烟,有趣地打量着我道:“没想到你的回答竟然这么干脆。”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踱了几步,最后停在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亲切地道:“我不相信你们之间真会有什么感情,小子,不要被女人的外表迷惑,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实在不值得你以前途作为赌注,你要知道公司的所有安排可都是为了你好。”
  他此时的语气开始有些江湖味了,因为之前听过袁宗青与费东的对话我到并未感到意外,只是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愤然道:“这是我的私事,谁也无权干涉!”
  刘斌摇了摇头,耸耸肩道:“那真的很遗憾,本来我还打算跟你谈另外一件事的,看来你肯定不会有兴趣了。那么好,从现在起,到你的合约满为止,你的任何作品都将无法发表。”
  听着刘斌的话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整个身子也像坠入了冰窖一般。
  对于任何一个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来说未来五年注定所有作品都无法面世,这可是最痛苦的事了,“雪藏”这令每个艺人都感到恐惧的可怕字眼居然就这样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刘斌见我神色黯然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像个长者般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你要明白,任何伟大的感情在现实面前都会变得脆弱无力,你慢慢就会发现爱情其实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况且以你的才华今后绝对不会少女人的,你就真的不想听听我另外的条件吗?或许你听过之后会改变决定也不一定哦。”
  望着刘斌那双深邃的眼睛我的脑子开始急速运转起来,因为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之前汪总就说过,刘斌一直费尽心机地想要买断我们的合同,那时我就怀疑过他的动机,而此时他的做法似乎正好对此做出了解释。
  就像行里不成文的规定一样,包装艺人的身世、全面管理艺人的私生活甚至是个人感情问题也要公司认可,一旦艺人不愿服从就以雪藏来要挟,好好杀杀新人的锐气,这样今后艺人就可以乖乖地听从公司的安排了。
  这一切本来再合理不过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多想,可这两天我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偏偏它们之间还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我逐渐养成了一种将不自觉地将事物联系起来思考的习惯。
  此时我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会不会刘斌此前的种种行为,包括今天和我的谈话都只是为了掩饰他的真实意图?或许他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逼我离开妈妈,这才是他真正的意图!
  可又是又是什么样的动机才会让他不惜花费如此巨大的力气,又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呢?看来我真的不该这么快就回绝,还是应该先听听他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谈,这样才能掌握更多的信息。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地道:“另外的事是什么?”
  刘斌凝望了我一会,忽然笑了起来,他轻轻地将一口烟吐在我的脸上,道:“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会和你再谈这件事的,不过那要在你真心想要与我合作的时候。好了,在你想好之前你手边的工作还是先停下来吧,这样可以让你更加专心地思考。”
  我愤怒地瞪视着刘斌,心中却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这个人真的太可怕,刚才我只是一瞬间的犹豫竟好像被他洞察了,亏我还天真地想着与他虚与委蛇呢。
  刘斌冷冷地道:“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更不要妄想和我玩无间道,除了答应我的条件并且真心与我合作你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即使你打算隐忍五年也没用,因为不管今后你做什么我都一定会赶绝你的,不信你就去试试。”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转身到办公桌上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刘斌打电话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到,只觉得已经深深地陷入他的魔掌之中,任我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这个人仿佛能看透我的心,可以预先堵住我一切反击的可能。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是却也明白这样做只能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只能握紧拳头咬着牙瞪视着眼前这个可恨的男人。
  刘斌到是很有耐心,打完电话他就重新坐回老板椅中,一边悠闲地吞云吐雾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那是野兽捕获到猎物后的神情。
  时间就在我们彼此的对视中流逝着,直到门被猛地被撞开,一脸怒容娇喘吁吁的林雨菡出现在面前我才回过神来。
  此时的林雨菡里面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外面随随便便套了一件白色的丝质上衣,低低的圆领露出胸口一大片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高耸坚挺的双乳挤出一道引人遐想的乳沟。
  打散的波浪长发被随意地在脑后盘了一下,几缕凌乱的发丝轻轻垂下来帖在她带着两团红晕的俏脸上,雪白修长的颈部倘自流着晶莹的汗珠。
  她的这身打扮更显腰肢纤细,酥胸翘臀曲线傲人,看样子她不是在进行塑身训练就是在排练舞蹈,我有些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致她这么不顾形象地冲了进来。
  刘斌显然对林雨菡的突然闯入很不高兴,皱了皱眉淡淡地扫了一眼情绪激动的林雨菡道:“你们以前的老板没教过你们起码的礼貌吗?连敲门都不懂。”
  林雨菡瞥了眼呆立在原地的我,回过头攥着小拳头气鼓鼓地对刘斌道:“我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我的专辑。”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刘斌刚才的电话是打给下面人的,内容自然是通知所有人将我的专辑停掉了,我没想到这家伙真是说做就做,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瞪着刘斌,恨不得咬他几口才解恨。
  刘斌无视我的目光只是冷冷地对林雨菡道:“这些事轮不到你来管,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林雨菡大声道:“为什么?”
  刘斌似乎不愿多做解释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既然是公司的签约歌手,就要好好地听从公司的安排,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林雨菡攥着小拳头,一双杏眼瞪得老大,小脸憋得通红,有些激忿地大声喊道:“做了这么久,突然说就停掉了我的专辑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原因吧?”
  刘斌皱着眉道:“原因很简单,你原来的监制不适合这项工作。”
  林雨菡闻言扭头看向我,黑白分明的双眸中带着关切与疑问。
  这样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我刻意地避开与她目光相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知算是回答还是什么。
  林雨菡见到我的反应默默地把头低了下头去,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洁白整齐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想了一会林雨菡忽然仰起脸,坚定地对刘斌道:“如果不让徐监制来制作我就不与其他人合作。”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一暖,却马上觉得不妥急忙道:“这不行,你……”
  不等我把话说完刘斌似乎是被激怒了,冷哼了一声呵斥道:“这算什么?你这是在表示要与徐监制共进退吗?我现在没耐心听你们互表忠诚,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五年两位就专心地的去做好那张穿越禁区吧。至于是否发行,就看我的心情了。”
  我急忙对林雨菡道:“这是我个人的事,你没必要牵扯进来。”
  林雨菡没有理会刘斌摇了摇头对我道:“我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穿越禁区我们只录了一半,我一定要完成它。”说完她不再多看刘斌一眼,拉起我的手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
  暴雨仍在疯狂地对城市进行着清洗,仿佛要将人类留下的痕迹彻底冲刷干净一样,出于安全的考虑红绿灯转换的时间有些偏长,这样一来自然造成了路面的拥堵,也因此形成了几条名副其实的光流车河。
  看了看前方被雨水扭曲成不规则光斑的信号灯,我有点紧张地道:“别靠这么近好吗?”
  因为当初我是被费东强拉上车的,所以现在只好先搭林雨菡的顺风车回家,等取了车再赶去医院。
  可自从坐进林雨菡的红色甲壳虫,我就发现这位林大小姐开车的风格简直可以用彪悍来形容,尤其在路口等变灯的时候她总是喜欢与前面的车保持着非常近的距离,在这样路况极差的大雨天里我不由得一路提心吊胆,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可是旁边那辆车总要插队。”
  林雨菡显然余怒未消,嘟着小嘴气鼓鼓地道。
  我看了看身边一辆错走了转弯线的汽车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信号灯变了,车流开始缓慢地运动起来,红色甲壳虫则在林雨菡的驾驶下踉跄着一步一步向前猛蹿。
  我更紧张了,急忙道:“不如你让他插进来吧,这样太危险了。”这句话一出口我才觉得似乎有些龌龊,不好意思地看向林雨菡。
  好在她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抓着裹着厚厚绒毛的方向盘认真地道:“不行,绝对不能纵容这些不遵守规矩的人。”说着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两颗饱满的胸肉几乎已经压到方向盘上。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旁边的汽车还是暗指刘斌,刚刚领略了这个比我还大一些的小女生身上那倔强的一面,此时再看她开车的架势,我不由得心中暗叹:“看来,我看女人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她实在并非我一直锁认为的那种乖乖女。”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路口,前方的刹车灯忽然一灭,林雨菡猛地一踩油门,车子轰鸣着发出一声怒吼向前急窜,我则被重重地甩到靠背上。
  天啊!我顿时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中午吃过的美餐险些又再还给这个美女。
  直到过了红绿灯,甩脱了那个不识趣的插队车,林雨菡的车速才开始平稳下来。
  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谈,因为经过了刚才的事我实在不知该对这个在我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的姑娘说些什么,这使得车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又走了一段我注意到林雨菡总是不时地看一眼放在身边的手机,为了打破略显些尴尬的气氛我好奇地问道:“怎么?你在等电话?”
  林雨菡撇了撇小嘴有些无奈地道:“嗯,我妈妈也真是的,都好几天了,也不说给我来个电话。唉,以前是她担心我,现在倒好,反过来我要天天为她操心了。”
  我劝慰道:“或许她和朋友玩得太开心了吧,你也别担心,她又不是孩子应该会照顾自己的。”
  林雨菡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是瞎操心,只是我和妈妈一直都像姐妹一样无话不谈,像这次这样来了连见我一面都没有就自己跑去玩还真是第一次,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我从来不善于会安慰别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为了不让气氛再次冷掉,只得转移话题道:“其实你今天真的有些鲁莽了,要知道五年的时间也许不是我创作的黄金期,可是对于一个偶像歌手来说五年的时间意味什么你清楚吗?”
  林雨菡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静静地直视着前方,粉嫩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一脸轻松地说道:“这不是很好吗?反正我一开始就不想做什么偶像。”
  此时车窗外昏暗的光线透过向下流淌的雨水投设在她光滑如玉的脸蛋上形成了几道斑驳的光影,这使她美丽的脸庞看起来透出一种流动的美感。
  我不由看得有些痴了,心中顿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女孩,同时一股暖流也在这天昏地暗的暴雨中于心中流淌开来。
  我有些感动地想说些什么,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最后只能生硬地挤出四个字:“雨菡!谢谢!”
  林雨菡不知是被我看得,还是因为被我直呼了名字,俏脸微微一红,有些羞涩地道:“其实你也不用谢我,我能体会你的感受。”
  我有些愕然地道:“我的什么感受?”
  林雨涵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长长的睫毛眯成两道迷人的弧线,转过头来像个小猫似地冲我笑了笑道:“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不幸的,很多人都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不是也都活得快快乐乐吗?”
  听她如此一说我心中不禁莞尔,原来她一直以为我是在为这事不开心啊,这女孩还真是一厢情愿的可爱。
  林雨菡一边开着车,脸上溢出一丝恬静温柔的笑容继续地道:“其实呢,我小的时候我也曾为自己是单亲家庭而不开心过。可是后来,妈妈经常带我去做弥撒,在教会办的孤儿院里我认识了很多的孤儿,那些孩子可都是父母双亡的啊,可是你在他们身上却找不到一点孤单落寞的影子,他们总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积极地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哦……原来这样,我说怎么感觉咱们这么投缘呢,原来都是……家庭不完整。”
  我本想说都是单亲,可忽然意识到我的资料上写的是孤儿,急忙改了口。
  同时心里也觉得更加温暖了,毕竟见识过那么多奸险之辈之后忽然受到这个样一个善良温柔的姑娘的关心还是很欣慰的,于是我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想着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
  林雨菡并没有察觉我话中的不妥,点了点头道:“所以我很理解你为什么性格这么偏激,听说你双亲都……”说到这里急忙打住满脸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事的。”
  我不以为然地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什么,这我早不放在心上了。”林雨菡嫣然笑道:“我还担心会不小心触动你的痛处呢,这样就好了,那能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吗?说真的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环境才造就了你现在的性格,难道你的养父母对你不好吗?”
  我刚想开口脑中个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怎么忽然和我聊起了身世?”我此时早就成了惊弓之鸟神经异常敏感,一念及此顿时心生警觉,又不由自主地开始联想下去。
  我记得好像自从酒宴之后林雨菡就总是“很巧”地出现在我身边,并且一再让我为之心动,使得我和她之间渐渐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我则早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成了除妈妈之外唯一的知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在她那里得到些安慰,却从不曾对她生出半点防范之心。
  可是就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她偏偏与我聊起了身世,虽说她表现的是那样漫不经心,但见识过李梅的手段又和受过刘斌赤裸裸威胁的我不由得心中疑云大起,终于对这个女孩有了戒心。
  林雨菡见我久久不答好奇地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
  我急忙道:“没什么。”随即小心地转移话题道:“其实要说好奇我更对你感到奇怪,你说自己也是单亲家庭这让我真的很意外,因为你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啊。”
  林雨菡更加灿烂地笑道:“那是因为我一直都觉得人活着不能总是想着那些自己没有的东西的,而要去感激自己所拥有的,只要你能时刻保持着一份感恩的心神会恩赐你的,虽然我们比别人缺少一份感情,但是我们却可以把这些缺少的感情加倍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你说是吗?”
  侧头看着林雨菡明亮澄净的双眸我心中又疑惑了,如果说她现在是在演戏,那这丫头的功力恐怕还在李梅之上了,李梅虽然心计很深却从一开始就让我有了戒心,可现在我明明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并且怎样也无法想象她此前的腼腆矜持都是装出来的。
  林雨菡终于察觉了我的异样,扭过头来不解地道:“你觉得不对吗?”
  我急忙掩饰地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传教士。”
  林雨菡咯咯地娇笑道:“我要真是传教士那我就要想些办法引导引导你了,省得你整天总是这么忧郁。”
  我不禁诧然道:“我看起来很忧郁吗?”
  林雨菡一边笑一边促狭地看我一眼道:“那你就不要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你的笑容呢,你笑一个好不好?”
  我真有些无奈了,常听人说女子与小人是近则不逊远则怨,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林雨菡对我的态度就是最典型的列子,如今她已经开始敢拿我调笑了,看样子我再也别想找回那个对我又敬又怕的小丫头了。
  摸了摸鼻子我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忧郁的人,只是在生人面前我……我不太习惯。”
  林雨菡不经意地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脸蛋有些绯红地轻声道:“我们……现在应该不算生人了吧?”
  她的话听起来是那样温柔甜腻,我心中也不禁为之砰然而动,之前我或许因为无心他顾不曾考虑过我和林雨菡之间的关系,可此时却又如何听不出这已经是这个腼腆的姑娘最大限度的暗示了?我现在很清楚,经历了之前的这么多事,此时只要我有一句正面的回答我们的关系马上就会向前迈出一大步。
  可是,我真的不能!
  不管是从哪方面考虑我都不能!
  我没有回答,这样一来却怎么都像是默认了什么似的,使得车内的气氛更加暧昧了。
  咬了咬牙,我一狠心很冷淡地沉声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所以你以后真的没有必要再这样帮我了,我们毕竟只是同事而已。”
  我的话一出口林雨菡如花般灿烂的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很快那笑容就像雪花落入水中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只见她美目神色一黯,勉强地笑了笑,道:“是啊,我们又不是很熟我干嘛帮你啊,你也别多想了,这只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别人没关系,你用不着这么急着撇清关系。”
  “……”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就在我那句话出口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斩断了我们二人刚刚升起的一点情愫,从这一开始我和她真的彻底划清了界限。
  虽然理智上我认为自己做的很对,但是心中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很深的内疚感,使我不得不暗骂自己的没用,为什么在李梅面前就可以那么决绝,对着林雨菡却怎么都狠不下心呢?
  我们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安静的车厢内再也没有响起别的声音,耳旁只传来汽车行驶在积满雨水的路面上发出唰唰的声音,此时的我尴尬地只盼着能快些到家。
  或许是因为车内空调太大了,我感到浑身燥热将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后座上。
  然而似乎是为了验证相对论,在这之后我只觉得这条并不算长的路此时就好像永无止境一般,怎样也走不完了。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样局促我只得游目四顾看着窗外几乎已经无法辨识的风景,忽然反光镜里一辆白色面包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辆车似乎从刚才就一直跟着我们,只是因为一直在想着别的事情我和林雨菡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想起来确实经过好几个转弯的路口这辆车都不远不近地吊在我们后面。
  林雨菡这时也注意到了,她看了眼反光镜柳眉一蹙道:“我们好像又被人盯上了,会是记者吗?”
  我今天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狗仔队于这时出现顿时将我压抑许久的怒火点燃了,我恨声说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你到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
  林雨菡看了看窗外愕然道:“现在?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就让他们跟着也没关系,反正他们又不敢怎样,等……”
  我不知是跟自己还是和别人较劲,总之一股无名火烧得我心中异常烦躁,不等林雨菡把话说完怒吼着道:“靠边停车!”
  林雨菡被我这声吼吓住了,乖乖将车停在路边,一脸惊愕地看着我道:“你要干嘛?”
  我不答她话,气冲冲地推开车门迎着身后的白色面包车大步走了过去。
  面包车见我拦住了去路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倾盆的大雨铺天盖地浇灌在我的身上,虽只短短半分钟不到我的浑身上下就已经被浇透了,雨水顺着我的脸上流下我却浑然不觉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面包车。
  此时的我和白色面包车看起来就像在斗兽场中的斗牛士与公牛一般,紧紧地盯着彼此随时准备冲上去做殊死的搏斗。
  情绪在对持中不断攀升,车里的人似乎是怕了我迟迟没有动静,这时我仿佛感到一切的愤怒都找到了宣泄口,大踏步地向面包车走了过去。
  来到车前,我用力地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正等着对方摇下窗子,忽然侧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从门里“噌噌噌”窜出来四五个人,迅捷地将我围在了中间。
  看着眼前这几个横眉立目身上带有刺青的男人,我暗叫一声不好,看这阵仗绝对不像狗仔,可是此时再想要抽身却已然来不及了,几个人已经将包围圈逐渐缩小到几乎贴在我的身上。
  我虽然过去也曾与赵晨、关勇有过些打架的经验,但是本能的直觉却告诉我这些人与我此前遇到的都不同,他们是真正的黑社会,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凶狠的杀气我就能感觉出来,他们是那种真的敢将人置于死地的亡命徒。
  “你们……想干什么?”我虽然想尽量使自己保持沉着冷静,声音却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在我正面一个一脸横肉的光头又走上一步,都快将脸贴到了我的脸上,一双野狼般的眼睛恶狠狠地逼视着我,嘴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冷冷地道:“没事,只是想请徐先生去谈谈生意。”
  “我……我不认识你们……没什么可跟你们谈的。”
  我再也没办法强装镇定了,毕竟以我的年龄和阅历实在没遇到过这样的事,用力推了一把挡在前面的光头想要离开。
  可是这时在我两边一个脸上被一条长长的刀疤贯穿了面部的汉子,和一个鼻子上订着鼻环染着一头黄发的男人,迅捷地一左一右各自拧着我一条胳膊将我制住,同时身后一人将一个牛皮纸纸口袋套在我的头上。
  “绑架!”
  眼前一黑我的脑子里只想到了这两个字。
  不等我做出下一个反应脖颈后面便被人用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我全身一麻整个身体顿时瘫软下来。
  与以往从电视上看到的不同,我并没有就此昏迷过去,而是四肢再无半点力气,被人架着上扔上了车。
  这时我听到远处的林雨菡高声叫着:“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干什么?唔唔……”
  没多久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就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林雨菡也被绑了上来。
  此时我的脑子里不断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心中却只凝住了一句话。“难道医院一别将成为我和妈妈的永别了?今后没有我在身边她会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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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之前有人提到相隔太久都把之前的情节忘了,所以在这里漂流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各位还有印象的兄弟能帮着小徐同志梳理一下之前的线索,免得那小子又犯下什么大错,特此谢过。
  一直关注本文的兄弟应该早已发现本文的规律了,所以接下来的章节是什么内容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想在这里友情提示一下,本文前期虽然味道偏淡却并非真正的淡色文章,还请诸位有个心理准备。
  还有兄弟抱怨说我总是忽然就音讯全无了,那么今后我就在每章结尾预告下下次更新的时间好了。
  下周还是周五,大概七八点钟之前更新第十一章《犬饲淫母》希望诸位道友届时收看(怎么感觉跟电视剧预告似的——!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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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犬饲淫母

  乍逢巨变的我整个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被人扔进面包车之后我的嘴里就被塞入了一块破布,干燥而带着油腻的破布长时间撑在口中使我直想呕吐。
  此时我身上的雨水已经慢慢汇聚到身下,与车上呛鼻的污垢混在一起形成一片污浊的泥水,被泥水侵透的纸袋湿腻腻地贴在脸上非常难受。
  然而因为座椅后的空间本就十分狭窄,我的四肢又酸软无力,再加上身上又压着一个大活人,一时间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趴在湿滑的车板上,任由车子将我带往不知名的去处。
  不知被谁打开的车窗外,一股股带着雨水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来,而我单薄的衬衫也早已被雨水浇透,再持续受到寒风的吹袭只觉得浑身上下冰寒透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渐渐连牙齿都冷得开始打颤。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颤抖,本是侧躺在我身上的林雨菡忽然扭了扭身子,目不见物的我只感到她软绵绵的身体在我背上奋力地调整着姿势,那对坚挺而弹性十足的乳房在我的背上缓缓移动,所过之处我的身体就像被春拂过一般荡起一片涟漪。
  当林雨菡终于将身体调整到完全趴在我的背上,她这才停了下来,静静地喘着粗气,我甚至可以通过后背感受到她怦怦的心跳,而随着她略显粗重的呼吸一股淡淡的女儿体香也被送入我的鼻中。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的内心竟是如此的纯真善良,即使明明知道自己也正身处险境却还在想着去用身体来帮我取暖,此时她温软的肉体不仅给我的身体带来了温暖,她的这个举动更让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
  我当初居然还曾怀疑过她的动机,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惭愧不已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费力地动了动身子以示感激,虽然幅度很小却已经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传达感情的方式了。
  林雨菡似乎是读懂了我的意思,轻轻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几缕发丝垂在脖子上,痒痒的。
  我们谁都没有再动,就这样静静地相互依偎着,虽然此时看不见彼此的脸,但是我却觉得这一刻与林雨菡已经融为了一体,血液正通过我们的身体接触将温度相互传递,将寒意渐渐驱离。
  不知又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林雨菡被人拖了出去,离开我的身体的时我听到林雨菡鼻中闷哼着发出声音,显然嘴也被人堵上了。
  我心中焦急担心那些人会对林雨菡不利,却苦于身体酸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都做不到。
  这时两个人拎着我的胳膊将我提了起来,架着我的身子一脚高一脚低地向前走去。
  目不见物,口不能言,我昏天黑地被架着走了一阵,依稀感觉似乎上了几节台阶又穿过了一条长廊,最后进入了一个电梯。
  因为这之一路上自始至终就只有开关门和电梯的声音,所以我始终无法判断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耳边飘来一阵卡拉OK伴唱下的难听的歌声,我这才猜想自己应可能是被带到了某个娱乐城之类的地方。
  被人架着脚下虚浮地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又走了一阵,周围再次安静下来,架着我的人终于停下了脚。
  随着开门的声音一股浓烈的烟草味伴随着妖娆的乐曲声扑面而来,我被人猛地一把推进门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这一下直摔得我七荤八素,连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摔碎了。
  耳中听见屋内嘈杂的声音里,不时还传来女人放浪的笑声和麻将牌“哗啦,哗啦”的声音。
  通过声音我推着这间屋子里应该有不少人在,可是我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音乐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各种混合了的声音仍在继续着。
  倒在地上的我还没从这一下狠摔中缓过来,忽然肚子上传来一下猛击,我顿时痛苦地蜷起身子,胃里剧痛无比,干呕出几口唾液却被嘴中的布又挡了回去。
  紧接着一顿更加凶狠的拳打脚踢像暴雨一般开始招呼在我的身上,我只得挣扎着提起仍有些发麻的双臂拼命护住头部要害将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
  这一顿暴打遍及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从皮肉到骨头仿佛都在重击下痉挛抽搐着,疼痛的火焰很快就将我的身体吞没。
  打直到我已经再也感觉不出身上哪里疼痛,身子就像一块丢在地上的香蕉皮般软趴趴地摊在那里,这时才听到有一个声音大声道:“好了!”
  随着这个声音,打我的人住了手,屋内的一切也都静了下来。
  躺在地上的我,全身上下都在抽搐着,此时就连呼吸都已经变成了最辛苦的事,因为随着每一下胸腔的起伏都会牵起一阵难忍的疼痛。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我感到有人来到了我的身前蹲下了身子,口里的破布终于被拽了出去。
  破布一离开我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时头上忽然一轻,牛皮纸口袋被人一把扯掉,强烈的射灯顿时刺得我赶紧紧闭起了眼睛。
  这时一个人猛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提了起来,一边拍打着我的脸一边笑道:“欢迎徐大才子光临啊,我的兄弟们招呼不周真是怠慢了!”
  我勉强睁开眼睛,眯缝着眼打量着这个蹲在我面前的人。
  只见这是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圆圆的大脑袋圆圆的脸,几乎没有下巴就那样直直地戳在挂着条大金链的粗壮脖子上,再配合着他晒得黝黑的肌肤怎么看都像个顶着个篮球脑袋的半兽人。
  我没有理会这个人,本能地浏目四顾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这个房间相当的宽敞,是那种足可以同时容纳50人聚会的超级豪华套间。
  套间内除了巨大的液晶电视屏所在的主要区域之外,还有一个类似演出台的微型舞台和一个酒吧区,大厅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三角钢琴,与钢琴相邻处还有一个张电子麻将卓,此时正有四个人在专心地打着牌。
  除了打麻将的人,此时房中就只有主区沙发上坐着的七八个因为灯光过于昏暗而看不清面部的男女,这使得整个房间显得非常空旷。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沙发上人,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或在吞云吐雾或在举杯对饮,而在他们各自身旁都有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如蛇一般缠绕在身上,期间或有男人用手在这些女人的身上摸上一把,顿时引得女人发出阵阵淫荡的笑声。
  在这些男女的脚边某个角落里似乎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因为那边的光线实在太暗一时间我也看不太清楚那是什么。
  “啪!啪!”
  我正想看看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蹲在我身前的中年男人忽然抡开臂膀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我两记耳光。
  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双儿嗡嗡作响,脸颊热辣辣地疼,口内顿时泛起了腥甜的味道,血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只听中年男人声色俱厉地骂道:“你他妈的找死啊,老子跟你说话你敢看别处!”
  身后不知道谁又狠狠地踹了我一脚骂道:“你他妈不想活了吧?彪哥问你,也敢不吱声?”
  这一脚踢只得我后腰好似折断一般,不禁痛哼出声,扭过头去瞥见踢我的人就是那个抓我上车的光头。
  看着我一脸痛苦的表情,蹲在我面前那个叫彪哥的男人却忽然笑了,他冲着我身后的光头骂道:“阿豹,你小子他妈斯文点行不行?人家可是文化人,禁不住你那大脚丫子,用手招呼就好。”说着又抬起了蒲扇大的巴掌。
  我怕再挨打急忙用手护住了脸,沙哑着嗓子说道:“你们把我绑来到底要干嘛?”
  彪哥一见我开了口,立即满面堆笑地用手擦了擦我嘴角的血,然后又在我身上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才乐呵呵地道:“不做什么,只是想请你这个大音乐家为我们这些粗人谈谈钢琴,解解闷。”说着一挥手,之前的那个刀疤脸和黄毛立即一左一右将我架了起来,三步两步来到钢琴旁,被叫做阿豹的光头则抬起琴盖,用力地将我的两只手按在琴键上。
  我惊恐地看着彪哥,只见他踱着小步缓缓走到我的跟前,从身后的腰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柄斧子,一边用斧子尖剔着指甲缝一边问那光头阿豹道:“弹钢琴需要用到几根手指?”
  阿豹粗声粗气地道:“不知道,不过看电视上好像十个都要用。”
  彪哥点了点头,随手把斧子递给阿豹道:“嗯,那我们就看看少了一根还能不能弹!”
  我心中一惊急忙攥紧了拳头,却被抓住我的两人强行掰开,狠狠地压在琴键上。
  阿豹接过斧子猛地一挥,我大叫着闭起了眼睛。
  只听“铛”地一声巨响,好好的钢琴顿时被砍掉了四五根琴键,飞起的木屑溅射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痛。
  我颤抖着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还在,顿时双腿一软后背一片冰凉,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阿豹似乎很是满意斧子的锋利,这回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地按住按手中的斧子高高举起。
  此时我早已惊得魂飞天外,但脑子里却忽然灵光乍现,大声喊道:“让刘斌出来,我有话说!”
  阿豹淡淡地笑道:“老子不认识什么刘斌,我只知道今天你得留下几根手指头。”说着猛地向下一挥斧子。
  我吓得紧闭双眼声嘶力竭地嚷道:“那叫费东出来!”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包间内回荡着,许久都没有其他声响,等了好一会儿我才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阿豹手里的斧子正停在半空中,他则迟疑地看向彪哥似乎在等着他的示意。
  看到阿豹的表情我暗自庆幸这一注总算是押对了,不由得又出了一身冷汗,也跟着回过头紧张地望着彪哥。
  此时我毫不怀疑这些人是真的想要砍下我的手指,并非只是作秀那么简单。
  彪哥这时也在看着向沙发那边,过了一会只见从阴影里慢吞吞地站起一个人来,等那人的脸出现在灯光下我才看清那人正是费东。
  此时我已经无暇去想费东把我押送回公司后什么时候来了这里,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因为他此时的一句话就将决定我是否还能保持肢体的完整。
  只见费东叼着根烟,步履悠闲地走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在他手里还牵着一根链子,链子那头正好拴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随着费东的靠近那团东西也被他牵扯着站了起来走出了阴影,我才看清原来那竟然是一条黑色的大丹犬。
  费东的脸上依然阴沉着没有任何表情,而他牵着的那条黑犬冷森森的双目、白灿灿的獠牙、还有那腥红如血的舌头都无疑对我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在我的眼中眼前这一人一狗就像是从地域走出的使者一般。
  “东哥!”
  彪哥、阿豹同时敬畏地叫了一声。
  费东懒散地挥了挥手,阿豹收回了斧子和彪哥一起退到了一边,架着我的两个人则将我的身体转了过来,正面对着费东。
  费东叼着烟一边低头抚摸着黑狗的头,嘴里一边含混不清地道:“看样子我还真有点小瞧你了,本打算说先给你点教训再谈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上道,这么快就猜到我身上了。”
  我承认我有时候是很单纯,但是我绝对不是傻子,直到这时我早已想明白,若真是绑架的话人质只是筹码,对方的主要目的是钱,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折地先将我这个“肉票”修理一顿,这些手段的作用很明显不是出于报复就是出于警告。
  结合一下我最近可能得罪的人自然不难想到刘斌和费东身上去,虽说我这也是临危之时的赌博,却总算押对了宝。
  只不过我实在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的快,刘斌刚刚才在公司和我谈完,费东就立即对我动手了。
  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我不屈服了,我很清楚即使再强撑下去除了换来更多的皮肉之苦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在这些人面前我根本就像只蚂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的,现在除了向他们妥协实在没有其他路可走,至少表面上我不能再逞强了。
  我喘息着道:“如果只是想教训我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服了。”
  费东冷哼一声道:“斌哥没有说错,你这小子确实是个聪明人,不过有一点你却没有说对,给你些教训只是我个人的决定,斌哥并不知情。”
  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提起来,猛吸一口手中的烟又一口喷在了我的脸上,呛得我咳嗽不止。
  只听费东恶狠狠地道:“我就说斌哥对你们这些小崽子太他妈仁慈了,驯兽不能总喂食,适当的教训是很有必要的。”他提起大手捏着我的腮帮子道:“来吧,金牌制作人,我带你去看出好戏。”
  说完费东给彪哥递了个眼色,彪哥马山招呼架住我的两个手下,将已经连站立都困难的我半拖半拽着向门口走去。
  这回除了牵着狗的费东、黑胖子彪哥以及架着我的黄毛与刀疤脸再没有其他人跟随。
  被人挟持着跟在费东的后面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怕的手段对付我,但是看到费东出来我却更加确定他肯定还是冲着之前刘斌与我所谈的话题而来的,我不得不承认我之前真的把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以“雪藏”要挟只是他们用在台面上的手段,在台面下肯定还有很多手段是我不曾领教的。
  只是直到现在我心中仍然不解的是,刘斌千方百计要我离开妈妈究竟有什么企图?难道他与妈妈是相识的?
  这个念头才一升起就被我赶紧打断了,只因任何对妈妈的猜忌在我看来都是亵渎,我绝不相信圣洁如女神的妈妈会和这些黑社会有扯上什么关系。
  出了豪华包间,穿过一条铺着厚厚红地毯的狭长走廊,又转过一个弯我被带到一处有着厚重隔音门的房间前停住了。
  不等费东吩咐,彪哥按下了门旁的电铃。
  等了好一会,房门才费力地挤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探出头来。
  看到那人的脸我立刻认出他正是在酒宴上见过一次的穆凡。
  此时的穆凡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粗麻布的连体工作服,光着两双大脚丫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湿漉漉的小刷子,看样子正在洗刷什么东西。
  穆凡抬起他那双仿佛总是睡不醒的眼睛看了看我们,对我这个一脸伤痕的半熟人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懒洋洋地道:“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你们先坐下等会吧,我得先给狗洗完澡。”说完转身又进了房间。
  在费东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也跟着进入屋内,可是一进房间包括我在内的五个人都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了。
  只见这间包厢和刚才那间的大小相仿,布局也基本一致,不同之处只是这里缺少了麻将桌和钢琴,取而代之的则是陈列于房间各处的雕塑品,从菲狄阿斯的雅典娜神像到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再到罗丹那并未完成的地狱之门。
  虽说都是仿品,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乍然见到如此多世界著名雕塑的仿品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然而,尽管如此这些很不合时宜地摆在这里的雕像却也并没有使我的目光过多地停留,因为此时就在包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盛满水的巨大澡盆,而盆里此刻正犬趴着一个全身赤裸,皮肤嫩白如玉的女人,才一进门这个女人顿时将我们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只见那女人一头乌黑长发被高高地盘在脑后,修长的脖子努力地向后仰着,丰盈嫩白的四肢费力地撑在盆中。
  因为抬起了脚跟,只以脚掌在澡盆中支撑着身体,同时又要尽力与手臂保持高度一致,这就使得那女人不得不曲着双腿,背部弯成了一道极其性感的弧线,纤腰最大限度地压下去,使得肥硕白皙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
  受角度的影响,我的目光最终集中在女人那正对着大门,雪白浑圆如满月般的大屁股上。
  只见两瓣肉感十足的白嫩臀肉中间一丛乌黑亮泽的阴毛茂盛如同杂草,蚌肉般娇嫩鲜艳的小阴唇在厚实饱满的大阴唇中间微微吐出,股沟间如菊花盛开的粉红肛门正随着呼吸一收一缩好似活了一般。
  看着眼前这香艳刺激的一幕我们这些人都被彻底震撼了,一时竟忘了进门,就那样傻呆呆地站在门口发愣,最后还是费东第一个反映过来招呼着我们走了进去。
  随着走进门来变换了角度,我这才注意到此时在那女人的嘴里还叼着一条栓狗用的链子,链子的一头则系在她脖子上的红色项圈上,在女人一身白皙细腻如锦似缎的肌肤衬托下,那条红艳如血的狗链更加显得明艳动人。
  我双眼紧紧的盯着这一身白净的皮肤,不由得心中感叹。
  黑发如墨,白肤似雪,几处朱红点缀其间,眼前的这一具绝美肉体真的好似一副生动诱人的山水画,绝对可以将所有男人的欲望都调动起来,连我这个自身难保且遍体鳞伤的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感到腹中燥热难耐。
  等我被人拖着来到正面这才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容,原来她正是那个曾在会所见过一面的女经理黄素芹。
  此刻的黄素芹清秀白皙的脸蛋上挂着几滴水珠,略高的颧骨泛着一片红晕,细长的眼角边淡淡的鱼尾纹更增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丰而不肥的身体无处不散发着熟妇的风韵。
  白嫩的四肢圆润丰盈,一对颤颤巍巍的肉弹豪乳丝毫没有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而下垂,反而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前后挺动着散发着勃勃生机,深红色的两颗乳头就像奶油布丁上的樱桃般红艳诱人,与那脖子上的项圈遥相呼应。
  望着澡盆中叼着狗链一脸羞臊强忍着屈辱感的黄素芹,不知为什么我脑中忽然闪现出那晚她身穿褐色套装,端庄文雅地与丈夫儿子告别的贤妻良母形象,随后又闪过那位精明干练气质高贵又充满知性魅力的女经理形象,不管那一种都与她现在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最大限度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看到我们五人一狗走了进来,黄素芹的身子颤了颤,两条圆润的大腿本能地弯曲着放下屁股,想要坐进盆里隐藏起阴部。
  穆凡一见黄素芹蹲下身子,忙从腰后抽出一条细细地皮杆鞭子,疾走两步过去“啪”地一声打在她肥白的屁股上,喝道:“站好。”
  皮鞭打在嫩肉上的声音在这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脆,黄素芹吃痛地身子一颤,不得不再次抬起了屁股,依旧保持着犬趴的姿势,纤腰努力下塌,使得那两颗形状完美的巨乳加突出。
  穆凡这才满意地对费东道:“随便坐吧,再等我一会儿就好。”说完走到墙边摆弄了一些什么,因为角度的关系我并没看到他按动了什么。
  费东毕竟城府比较深,加之在会所又亲眼目睹过穆凡调教黄素芹,所以只在一开始的时候略显惊讶,随后就依然保持着那招牌似的死人脸坐到了沙发上。
  黑胖子彪哥一看费东坐下也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插着两只大手,那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眼睛却贼溜溜地在黄素芹的一对豪乳打着转,脸上挂满了淫荡萎缩的笑容。
  然而架着我的黄毛和刀疤脸可就没这俩人那般从容了,他们看样子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香艳刺激的场面,直瞪着两双牛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黄素芹,鼻孔一开一合地开始喘起了粗气,连身下的裤子都渐渐支撑起了小帐篷,一时间竟都忘了坐下就这么架着我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黄素芹似乎真的很怕穆凡,经过这一鞭之后,虽然白嫩的屁股上已经晕开了一条诱人的粉红鞭痕,她的脸上也因为羞愧屈辱而更加蕴红,身子却再不敢乱动了。
  忽然,我注意到黄素芹的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睁大,呆呆地盯着房间里的一面墙,眼中顿时也溢满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悲伤中带着羞愧,凄凉中带着兴奋。
  我心下好奇不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就在这个房间内的小舞台区墙面上,竟然有一块如背景板一般的大落地玻璃,玻璃那边可以清晰地看到相邻包厢内的一切。
  只见隔壁包间内有三个打扮十分痞气的少年正在欢快地唱着歌喝着酒,竟然谁也没有对这边多看一眼。
  我顿时明白这块玻璃应该是那种经常用在超市防盗的单面镜子,看样子穆凡刚才按动的按钮应该与这面玻璃有关。
  穆凡抚摸着黄素芹光洁的皮肤头也不抬地道:“这个包间里的很多设备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在你们之前还没有第三个人来过,若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也不会擅自做主破这个列的。”
  费东冷哼一声道:“这里恐怕就是耿总偷看他老婆和人约会的地方吧?”
  穆凡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却心中疑惑,虽然我不知道费东口中的耿总是谁,但是听他的话似乎这个耿总大有绿帽情节,以至还专门弄了个房间来偷窥,看来这帮有钱人私底下的生活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然而当我的目光落在那边包一个非常眼熟的少年身上时,心里却也不由得为之一震,原来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少年竟然就是我在会所门前见过的黄素芹的儿子。
  难怪黄素芹会有如此复杂的表情,如今她正像牲畜一般被人命令着赤身裸体地站在澡盆里,而自己的儿子却与她仅仅隔着一道玻璃,这种几乎是当着亲生儿子被人凌辱的感觉所引起的耻辱与羞愤对她心理的打击肯定很大,这样比起来被我们这几个不相关的人看着却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注意到黄素芹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引得盆内水波荡漾响起了哗哗的声音,而她一双细长的杏眼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穆凡这时随手搬过一个小凳子坐在黄素芹身边,用手里的小刷子沾了沾旁边一桶满是肥皂泡沫的水,开始用刷子往黄素芹雪白的身上打起肥皂来。
  毛刷子不断在黄素芹光滑的肌肤上搓揉着,渐渐升起了一团团肥皂泡沫,在水和肥皂的涂抹下黄素芹象牙般白嫩的皮肤如同上了一层透明釉,再经过室内的灯光反射,顿时使她那成熟性感的身体来起来就像一条白瓷烧制的裸体雌兽令人垂涎不止。
  因为知道隔壁屋的少年就是黄素芹的儿子,我看着眼前的画面更加有种异样的刺激感,同时我也想起了在医院听到两个护士间的对话,她们说杨艳身下插着一根棒球棍被送了进去,看样子真的可能是费东所为,像他们这些有钱的大老板私底下肯定都在玩着各种变态的游戏,只不过费东更对艺人感兴趣而穆凡却独爱良家妇女罢了。
  穆凡一边不断往黄素芹赤裸的身体上撩着水一边说道:“怎么了?在你儿子面前就不敢被人看了?别忘了你只是条淫贱的母狗,害羞那是人类的表情,你是不懂得这些的。”
  顿了顿他又用毛刷子搓着黄素芹的乳房道:“你看你的乳头都挺起来了,是不是已经开始兴奋了?其实你很希望你儿子可以看到现在的你对不对?你希望他看到你淫贱的样子,这才是他一直敬爱的母亲,这才是真实的你,看看这个曾经哺育过他的乳房,如今是多么期待人来安抚,看看这身漂亮的骚肉是多么细滑诱人,看看这多汁的肉穴是多么的饥渴啊。”
  随着穆凡的动作和下流语言黄素芹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剧烈了,我清楚地看见她那两瓣肥厚的阴唇里已经分泌出亮晶晶的爱液。
  在坐的几个人听了费东的话也明白过来,其中的一个少年竟然是黄素芹的儿子,这使得他们也兴奋起来,就连冷着脸的费东也兴致勃勃地看着穆凡的表演。
  忽然,只听“滴答”一声,黄素芹双腿一紧一滴爱液点落盆内。
  穆凡见了哈哈大笑,用手摸了摸黄素芹的阴唇,然后用食指和中指插入到黄素芹的阴道内搅动了两下,这才将沾满淫液的手指举给我们看道:“你们看,这母狗又发情了,没想到只是洗个澡她都能湿成这样。”
  我们都清楚穆凡其实并非真的想与谁对话,他只是在用语言刺激黄素芹,只见他说完之后又宠爱地双手捧起了黄素芹的脸,一边搓揉着一边道:“素素,你是不是又想被肏了?你放心吧,今天就要离开了,我肯定让你爽个够。”
  黄素芹咬紧狗链一声不吭,紧紧闭上了双眼羞得再不敢睁开,穆凡欢快地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用毛茸茸的刷子开始在黄素芹的阴部上快速地打起肥皂来。
  黄素芹湿乎乎的阴唇很快就被搓得通红一片,她羞愧地紧咬着狗链,双颊嫣红如血,就连脖子上都已经泛起了红色。虽然她不敢吭声,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急促,整个身体也随着穆凡手中的刷子抖动得更加剧烈。
  费东这时忽然指了指黄素芹又指了指蹲在他脚边的大丹犬斜睨着我道:“看到了吗?你要明白,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外面,你就像这两条狗一样,只能任我摆布,我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掉你,一切都只是举手间的事。”
  我愤怒地盯着一脸嚣张的费东真恨不得生食其肉,但经过了这顿毒打却再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又咬紧牙关屈辱地底下了头,此时的我忽然感觉似乎可以体会此刻黄素芹的感受了,那种屈辱与悲愤的心境竟有几分雷同,区别只是我却无法体会她那种莫名的兴奋罢了。
  “嗯……哼……嗯嗯……”
  终于,在穆凡的不断刺激下黄素芹再也忍不住开始发出了悠长的呻吟声。
  穆凡这才停下手满意地看看娇喘不止的黄素芹,拿过一条大浴巾,一边为她擦着身子一边回头对费东笑道:“不一样哦,你的那条是公狗我的这可是条会说话的母狗。”
  说完他竟真的像抱宠物一样,弯下腰一只手从下面用力地抓住黄素芹的一只乳房,另一只手则从屁股后面张开五指托住黄素芹的阴户,拇指甚至还插进了肛门,费力地把黄素芹整个人横着提了起来。
  我没想到穆凡看似瘦巴巴的身子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黄素芹虽然身材并不臃肿但是毕竟也是一个成熟妇人,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脂肪的,就单看那丰乳肥臀怎么也有些分量啊,穆凡竟然可以用这样奇怪的姿势将她抱起来。
  只见穆凡满脸通红憋着一口气急急两步走到沙发前将黄素芹横放在茶几上,这才开始喘息起来,而在这个过程中黄素芹训练有素地依旧保持着挺胸、塌腰、提臀的姿势,在离开澡盆的时候双手甚至自动蜷成了狗爪形。
  我实在有些费解,穆凡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将这个女人调教得如此下贱,以致甘愿任其凌辱至此,又或者这个女人身体里本就有一种受虐的倾向,就像蒋淑艳在陈雅文面前表现的那样。
  一想到蒋淑艳我忽然脑中一动,想起妈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记得当初在会所的时候妈妈就曾经提到过穆凡是蒋淑艳的初恋男友,可是因为当时我的全部心神都用来提防李梅了,所以对此并未在意过,如今这一将两个女人对比顿时使我后背一凉,那种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掌控的可怕感觉又出现了。
  这时可能是为了看得更清楚,架着我的刀疤和黄毛不用吩咐,自觉地拖着我一起也坐到了沙发上,我们五个人就这样并排坐着,像欣赏宝物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黄素芹。
  说真的,在天台上远距离偷看和此时近在咫尺地欣赏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黄素芹的皮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皙得好似牛奶一般晶莹剔透,除了头上和阴部全身上下居然找不到一根汗毛。
  穆凡将黄素芹放下后连喘了几口粗,这才从工作服的前面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液打开了盖子。
  黄素芹见他拿出瓶子立即一脸惶恐地求饶道:“别……求你了……不要……唔……”
  穆凡哪里跟她废话,一只手托起黄素芹的下巴手指用力一捏,黄素芹被迫张开了小嘴,穆凡就像对待牲口一样粗暴地将一整瓶药液灌了下去。
  药液倾泻而出灌进黄素芹的嘴里,只呛得她连声咳嗽,随后不知为何像是崩溃了一般将头埋进双臂里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心中纳闷,不知道穆凡喂她的是什么东西,竟会让她如此恐惧,不禁向被穆凡投在地上丢着的空瓶。
  这时玻璃瓶标签上面的一行日文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说我并不懂得日文,但是这种设计成LOGO的商标却像图画一样却很容易记住,我敢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标志的药,只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在我努力回想在哪里见过这种标志的时候,穆凡又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掏出了一盒类似装防晒霜的扁圆形瓶子,打开盒盖沾了些白色的膏体像给汽车打蜡一般开始认真地在黄素芹的身上涂抹起来。
  这时的黄素芹只是悲伤地低头痛哭,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只是任由穆凡随意摆弄着。
  闻着微微散发着有些甜腻香味的药膏,再看着穆凡那副认真的表情,我顿时生出一种错觉,只觉得他此刻根本是在为自己心爱的宠物狗梳理皮毛,完全无法想象他做的这些事是在对待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一个还在的母亲,一个男人的妻子。
  认真地在黄素芹的每一寸肌肤都涂抹一遍之后,穆凡用力一按,将黄素芹的脸贴在了茶几上,这下黄素芹就只能跪在茶几上高高翘起屁股了。
  黄素芹一边哭着一边哀求道:“别……别抹在里面好吗……求求你……别抹在里面。”
  穆凡根本不去管她说什么,抬起一只大脚踩在了黄素芹的脸上让她再也无法开口。
  穆凡的脏脚丫踩在黄素芹白净的脸上,使得她的整张脸都变了形,无法合拢的嘴巴被挤得张了开来,顺着嘴角流下的口水很快与先一步到达茶几表面的泪水混成了一滩扩散开来。
  穆凡一手捧着黄素芹白花花肉呼呼的大屁股,一手将瓶子里里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膏体全部扣了出来,开始在黄素芹的肛门与阴部上涂抹起来。
  乌黑的阴毛沾染了乳白色的膏体立即帖服在大阴唇的两侧,就如同两瓣白嫩臀瓣中央沾满花粉的花蕊一般,立增一种淫靡的美感。
  为了让药膏涂抹得均匀穆凡四指并拢,开始用力地在黄素芹的屁股沟内搓揉起来,快速搓动的手指就像耕地的犁一般不断将黄素芹的大小阴唇翻开,很快整个阴部就变成红彤彤的一片了。
  随着穆凡手上搓揉速度的加快,黄素芹开始尚且还能保持姿势低声哭泣,渐渐却开始由哭泣变成了娇喘,随后又传成了低低的呻吟,白嫩的皮肤也泛起了红晕,微高的颧骨和修长的脖颈间更是嫣红如血。
  看看药膏瓶子上同样看起来很眼熟的标签,再看看不断蠕动身体娇喘呻吟的黄素芹我这才意识到,这些膏体和刚才的液体很可能都是有着刺激情欲作用的春药,这时我终于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标志。
  记得当初刚从日本回来的时候老周为了讨好我就曾送过我一盒春药,那药的标签与穆凡拿出的是同一个牌子,只不过我的与这两种不同是药片罢了。
  穆凡将最后的一些药膏沾在两根手指上,伸进黄素芹的阴道里搅动起来,发出“滋滋”的水声,引得黄素芹舒服地不停扭动屁股,那样子真的像极了一条发情母狗。
  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茶几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白嫩妇人摇摆着屁股呻吟叫春,就连明知道此时身处险境的我都忍不住血脉喷张,一柱擎天了。
  黄素芹呻吟的频率随着穆凡快速抽动的手指忽然加快且变得高亢起来,穆凡知道她要高潮了,突然停住了手,微笑地站起身来看着她。
  穆凡的突然停手,只急得黄素芹身子一抖,再也顾不得保持姿势,急忙伸手向自己的阴唇和胸部摸去以便可以使快感持续。
  穆凡见状,毫不留情地抽搐插在腰上的皮鞭“啪”地一声打在她肥白的屁股上,又猛地一拉狗链将她的头拉开。
  黄素芹被他这一打一扯,身体失去重心四脚朝天地仰躺在茶几上,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身子就如同翻了壳的乌龟一般转了个圈,但她却早已不顾一切双手只是在胯下迅猛地抽插自己的阴道搓揉自己的阴蒂。
  此时一脸春情的黄素芹已经浑然忘我,只舒服得双眼迷离嘴角甚至都流下了一条亮晶晶的涎液,嘴里语无伦次地不断地浪叫着:“好舒服……啊……真的好舒服……啊……我受不了了……好痒……好痒……”
  穆凡皱了皱眉用皮鞭猛抽黄素芹的双手,黄素芹吃痛地抬起手来,穆凡趁机抬腿一脚踩在黄素芹红艳艳的肉穴上,将她的身子制住,这才有些遗憾地摇头叹道:“这条狗训练的还是不够啊,不给她带上东西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穆凡黑乎乎的大脚丫踩在黄素芹湿得一塌糊涂地阴部上,她无法再用手去刺激自己的身体只得在穆凡脚下拼命蠕动屁股,浑身瘙痒难耐却得不到刺激,只得用双手不停在自己的上半身乱摸,一对巨乳几乎将她十根纤细的手指深埋进去,白嫩的乳肉从指缝中被挤了出来。
  黄素芹不断搓揉着自己的双乳,那对寸长的大乳头在她的指缝间扑棱棱地捉起迷藏来。
  穆凡双眉一挑有些恼火地一把将黄素芹的身子掀翻过来,继续踩在她赤裸的后背上,黄素芹挣扎着想翻过身来,穆凡索性一屁股坐在她身上。
  黄素芹此时阴户大开双腿呈M形趴在茶几上,像极了一只被扒了皮的白嫩青蛙。她一边在穆凡屁股下面挣扎着,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调浪叫道:“我好难受啊……我好痒……好热……我快受不了了……求你饶了我吧……”
  见识了这种药的威力我不由得为之咋舌,难怪黄素芹会怕成这样,这还只是刚刚用了药,按说药性应该还没有完全化开,真不知等到药性完全发作会是什么样子。
  穆凡完全不理会黄素芹如何挣扎呻吟,只见他慢悠悠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条制作得非常逼真的狗尾巴。
  与我在AV里见到的不同,这根通体乌黑亮泽,毛茸茸的狗尾不是连接在肛门塞或假阳具上,而是连接在一根尖端呈龟头状中间凸起,剖面为C字型的中空管子上的。
  穆凡一边掏出兜里的一盒润滑剂低头给黄素芹的肛门做着润滑,一边献宝似地对我们解释道:“母狗的尾巴一定要用她自己的体毛来做才完美,这条尾巴可是我特意从这条母狗的身上剃下来做成的,费了很多功夫啊。”
  黄素芹粉嫩的肛门经过刚才的一番搓揉本就已经有些潮湿了,现在又被穆凡抹上了润滑剂,更加显得晶莹湿润粉嫩诱人,肛门口随着黄素芹的哭喊呼吸不断蠕动收缩,就像在招呼谁来进去一探究竟一般。
  穆凡将一根手指伸进黄素芹的肛门转了转得意地对我们道:“怎么样?这母狗的屁眼漂亮吧?里面可紧了,都夹手。”
  彪哥看到这里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赞道:“穆总我真服了你了,你是怎么把这娘们调教得这么听话的?教教我吧,回头我也养上一条。”
  穆凡叹了口气摇头道:“唉,还是不行啊,这母狗还有一件衣服始终拔不下来,所以今天才想让你们帮帮忙。”
  彪哥拍着胸口道:“穆总你放心吧,东哥都交代给我了。”他一指抓着我的两个人道:“我这俩下都是好身手最好的,身体也都很壮实一会儿保证肏得这娘们爬不起来。”
  抓着我的两个小子听了彪哥的话,兴奋地双手抓得更加用力了,痛得我直咧嘴。
  穆凡笑了笑没有说话,忽然“噗”地一声,将狗尾的尖端猛地插进黄素芹的肛门,黄素芹毫无准备吃痛地扬起了修长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如歌似泣的低吟。
  我强忍着胳膊上的剧痛,有些不解地想着:“此时的黄素芹身上明明已经空无一物了,穆凡怎么说还有一件衣服呢?”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穆凡已经旋转着将狗尾下的管子缓缓插入了黄素芹的肛门,直到外面只留下一小段这才停手,从这段露在外面的管子可以清楚地看到黄素芹被撑开的菊门内那黑洞洞的直肠。
  穆凡插好后又调整了一下尾巴的位置,这才满意地停了手,一脸自豪地拍了拍黄素芹的屁股道:“怎么样?漂亮吗?”
  此时眼前一身白皮嫩肉的黄素芹屁股上就像长了条高高竖起的黑色狗尾,尾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还在微微地颤动真如活了一般,我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变态的奇思妙想了,能以女人自己的头发制作尾巴这个点子亏他想得出来。
  看着看着,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看向那边的房间,只见黄素芹的儿子正在与两个少年喝酒打闹,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心想若是那个男孩知道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他的母亲就像一条牲畜一样跪在桌子上任由几个人男人肆意凌辱取笑又会做何感想呢?
  这时我身边的黄毛和刀疤脸兴奋地大口大口地吞着口水,却碍于在两位老大身边不敢放肆,可握着我胳膊的双手却抓得更紧了,顿时痛得我有种骨头要被捏碎的感觉,刚刚升起的欲望连同感慨一起消散得干干净净。
  黑胖子彪哥显然也有点坐不住了,他伸着个大脑袋凑上去,粗糙的大手狠狠地在黄素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嘴里大赞道:“这熟货真他妈嫩,捏着都感觉能滴出水来了,你哪儿找来的?”
  穆凡没理他,一边抚摸着黄素芹光洁白皙的皮肤一边得意地对费东道:“怎么样费总?这身白肉还有看头吧?要知道在这母狗身上我可是花了大钱的,每个月光皮肤护理就要花掉好几万啊,你那条比得了吗?”
  费东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摸了摸身边大丹的皮毛,换了一只翘着的腿。
  为黄素芹装上尾巴之后,穆凡又低下头从茶几下面拿出四个SM专用的皮质手铐脚铐来,一一为黄素芹带起来。
  手铐是那种将整个手掌和腕部呈拳状包裹起来的亮漆皮手套,上面还有一个可以扣合的小挂钩,脚铐也是同样材质却只是如护腕一般包住脚踝的皮环,上面也有挂钩。
  黑色发亮的皮铐戴在黄素芹白皙的手腕脚腕上,尤显得黑白分明,特别是她那双白嫩的脚丫看起来更是肉乎乎的引得人食指大动。
  戴好手铐脚镣穆凡站起身来猛地一把揪住黄素芹的头发将她从茶几上拖到地下,黄素芹为了支撑身体只得双手双脚撑地。
  她呜咽着哭道:“你放过我吧……我不行了……我身上好热啊……”
  穆凡像是根本听不懂她的语言,跨在黄素芹的身上,双腿紧紧夹住她的腰,一手提起她的屁股,一手再次像变魔术似的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系着根绳子的顿头铁钩。
  穆凡回身将黄素芹的头发用绳子栓紧,用力地向后拉使得她的头部最大限度地向后仰着。
  黄素芹痛得尖叫一声:“啊!”
  穆凡无视黄素芹的痛呼,又把铁钩的一头沾了些她阴道里流出的淫水以做润滑,冰凉的铁钩碰到红润的阴道壁,刺激得黄素芹打了个冷颤,纤腰一挺,两瓣肉臀不由自主地加紧,微微张开的小阴唇如河蚌般缩了回去。
  穆凡微笑着强行扒开黄素芹两瓣圆润肥腻的臀肉,小心地顺着狗尾露出的一小段凹槽插进肛门内。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个肛门塞似的狗尾会做成C字剖面的管状,原来是为了插入钩子用的,不禁再次深深地佩服起穆凡的想象力。
  穆凡将绳子锁紧拴好,这才把露出在外的钩子连同狗尾一起,全部推进黄素琴的肛门。
  这下黄素芹就只能保持着高高仰头的姿势,趴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身来了,因为只要她一旦想要试着低头或者站起来,插在肛门上的钩子就会被头发上的绳子拉紧,使她不得不更加努力地抬高屁股,这样一来不管她怎么动,腰部都是保持最大限度地下塌,难怪此前见到她的犬趴姿势会如此诱人,原来都是拜这身奇妙的装备所赐。
  为黄素芹穿戴完毕后,穆凡一脸骄傲地看了看他的宠物,对我和费东笑道:“好了,今天就你们几个来吗?”
  费东终于开了口,他沉着声音道:“我怕人多不太好,就只带着这么几个人过这边来了。”
  穆凡有些兴奋地道:“那就是说还有别人喽?”
  费东点头道:“是,还有几个兄弟和在那边和姑娘起腻呢。”
  穆凡嘿嘿笑道:“这样啊,干嘛不叫来一起玩啊,我这出戏是人越多越精彩的。”
  费东道:“如果你需要我让人去把他们都叫来。”
  穆凡眼珠一转急忙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反正我也正想溜溜狗呢,不如我带着我的狗和你们一起去请观众来吧。”
  费东看着一脸兴奋的费东也被这个变态弄得有些无奈了,他摇了摇头冲彪哥几人摆了摆手就率先起身牵着大丹向外走去。
  彪哥和架着我的两个人也紧跟着站起身来。
  穆凡一见我们起来了急忙牵着黄素芹的狗链急跑两步跟上费东,只拉得黄素琴踉跄着四脚并用急爬过去,白皙的脖子上顿时勒出一道红印。
  来到门口穆凡伸出手来冲着费东促狭地笑道:“你那条也让我帮你牵吧。”
  费东看着这家伙一脸猴急的样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将大丹的链子递了过去。
  穆凡接过链子,和黄素芹的链子放在同一只手里,还故意把黄素芹往回拉了拉,使得她的身子和大丹靠的近了些。
  大丹似乎对身边这个外形奇特皮肤光滑又无毛的同类非常感兴趣,友好地凑过去闻了闻黄素芹的身体。
  公狗鼻子上粗重的呼吸喷在黄素芹那雪白的屁股上,只吓得她急忙向旁边闪去,怎奈脖子上的链子却被费东猛力一拉,又被拉了回来。
  穆凡在黄素芹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记,喝道:“快走!”说完就牵着两条狗当先走出房间。
  这一路我虽然仍是被人架着,但是已不如之前般四肢无力了,勉强踉跄着被拉着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一黑一白,一公一母两条狗并排爬着,只觉得非常滑稽可笑。
  走在最前面的黑狗似乎是因为有了同伴心情很好,脚步欢快地左右乱跳,甩得两颗垂在下面的睾丸晃晃荡荡很是扎眼。
  而紧紧跟在后面的黄素芹却显然没它这般快活,她爬行的速度自然赶不上真狗,甚至也比不上人的步行速度,如今又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加上浑身燥热更是走得异常辛苦,但是为了不被费东手里的皮鞭打到,屁眼上插着狗尾巴的黄素芹只能四肢并用奋力地往前爬着,没走几步那如奶冻般光泽的皮肤上就已经泛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因为身体扭动的幅度很大,黄素芹那条高高翘起的黑色狗尾在她肥白光润的屁股上簌簌乱颤着,越发显得逼真生动,尾巴下面那紧闭着的两瓣大阴唇中间,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鲜贝般的小阴唇则泛着一汪水光。
  回到之前的包间,那个险些砍下我手指的叫做阿豹的光头已经不在了,打牌的人也都不再继续,整个屋内烟雾缭绕,所有人都围坐在茶几上的一个大盘子周围,有人点着打火机,有人摆弄着水烟袋。
  当我们这一行走进房间时所有人都傻了眼,不管男女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目瞪口呆地抬头望着黄素芹。
  全身赤裸通体雪白的妇人和一条浑身黝黑的大丹犬并排爬进来的画面显然让他们非常震惊。
  “穆总……这……这女人是干什么的?”有个胆大的女孩好奇地抬头问穆凡道。
  穆凡拍了拍黄素芹的头笑道:“这条不是女人,是母狗。”
  “可是这明明……”女孩不解地质疑道。
  黄素芹这一路爬过来显然累得够呛,她张着嘴正在喘着粗气,忽然见到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孩好奇地指着自己发问,只羞得满脸通红本能地想要低头,却忘了后面肛门内插着的钩子,屁股猛地一抬绳子拉紧,她吃痛地皱起了眉又把头仰了起来。
  穆凡松开黄素芹的狗链缓缓走到麻将桌旁道:“这真的只是条母狗,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说着从麻将桌上拿起张牌丢在门边道:“素素,去把它捡回来。”
  黄素芹红着脸,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正在强忍着已经遍布全身的瘙痒燥热,闻言求饶地抬头看了看穆凡。
  穆凡面容一冷,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鞭子,黄素芹一脸只得无奈地晃动着狗尾巴慢慢爬到门口,来到麻将牌前她张开嘴想要叼起牌,却翘着屁股半天怎么也低不下头去。
  看到这个画面顿时引得屋内的人哄堂大笑。
  穆凡摇了摇头走过去为她稍稍松了松肛门与头发连接的绳子,鼓励地拍了拍她的屁股,黄素芹的眼角已经流下了耻辱的泪水,却是一咬牙屁股高高抬起张嘴将地上的牌含住,又奋力地爬到穆凡身边,将牌吐回到穆凡手里,引得几个小姐连连拍手叫好。
  女人的好奇心天生就比男人强烈,几个女孩此时都对这个被称作母狗的生物产生了浓厚的性趣,纷纷围拢过来,蹲下身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你看她后面插的。”
  “皮肤真好。”
  “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看这下面湿的。”
  这些女孩或许都是为了钱在出卖自己的身体,但是她们却依旧保持着人的身份,而眼前的黄素芹平时虽是身份高贵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女助理,此刻却只是条下贱的母狗,当她赤裸着身体爬进来又摇摆着尾巴去叼起麻将牌的时候,房间内的所有人显然已经真的从心里上不再将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了,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这些女孩开始热衷于逗狗这件事了。
  费东和彪哥知道这肯定又是穆凡的调教手段,谁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乐得在一旁看着穆凡的表演。
  “穆总,它会叼鞋码?”这时之前那个最先开口的女孩站起来,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来到穆凡身边,一脸媚态地把手搭在他凡的肩膀上,笑盈盈地说道。
  穆凡冲女孩笑了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女孩童心大起,弯下腰去将脚上穿着的金色高跟鞋脱了下来提在手里,翘着一只小脚对穆凡道:“真的可以吗?”
  见穆凡点了点头,女孩一脸兴奋地用力将高跟鞋扔出去,嘴里喊道:“狗狗快去捡回来!”
  黄素芹却没有动只是乞求地看着穆凡,泪水已经顺着腮边流了满脸。
  穆凡双眉一挑道:“怎么这么不听话?”
  黄素芹一见穆凡发怒有些慌了,急忙晃荡着一对豪乳,翘着肥白的屁股摇着尾巴爬过去。
  盯着女孩丢在地上金色的高跟鞋,黄素芹的泪水滚滚而下滴落在地毯上,她紧闭双眼耻辱地慢慢张开了嘴,两排洁白的牙齿咬住了携带。
  女孩见了拍手大笑道:“快,快叼过来!”
  黄素芹羞愤欲绝的表情此时似乎刺激着每个人的欲望,男人们也跟着开始兴奋地叫骂起来。
  “骚屄快叼过来!”
  “贱狗快点!”
  “欠肏的浪货赶紧叼过来!”
  黄素芹紧紧咬着女孩的鞋,在男人们的谩骂声和女人们的羞辱声中一步一步地爬到女孩的身边,将鞋放在女孩脚边,只逗得那女孩咯咯直笑,她把脚穿进鞋里,摸了摸黄素芹的头道:“你还真是条听话的好狗狗。”
  穆凡这时又皱眉呵斥道:“素素,你忘了什么?”
  黄素芹身子一颤,随即再次紧闭了双眼,一脸绝望地伸出了粉红的舌头,舔起女孩的脚背,女孩顿时发出放荡的笑声,忽然又把小脚又从鞋子里抽了出来,伸到黄素芹嘴边。
  黄素芹只得继续舔着女孩的脚丫,一根一根脚趾头,从脚趾缝到脚后跟完全舔了一遍。
  看着这一幕屋内众人立即连声叫好,大笑不止。
  等黄素芹将女孩的脚舔遍之后,穆凡这才微笑着走了过来,赞许地摸了摸她的头,又伸手从她的口内掏出粉红的舌头,用手指玩弄起来,就像在把玩一件心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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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文开始变成了每章必过万了,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这个坏习惯实在不太好。
  好友碎羽曾揶揄我说:“现在说保持更新还有人信吗?”这话真是让我汗颜啊,不过我想今天之后应该可以挽回些颜面了吧,但愿回复不再如上一章般冷清了……
  罪恶进行时,下周五继续!章名暂不预告了,以免又有人乱猜,不过味道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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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章 萨德尼斯

  包厢内的其他灯光都已熄灭,空旷的房间顿时被一种幽冥般的昏暗所吞噬,房中的那些雕塑此时仅剩下一个个模糊不清的黑影,看上去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静默地矗立在周围。
  那个不大的小舞台此时已经成为了整个房内唯一的焦点,十几盏射灯透过玫瑰色的遮光片将舞台区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光影交织的舞台上,一个身穿深蓝色粗布工作服的男人身边犬趴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白嫩妇人,在这妖艳的暖色光源下,眼前这一人一狗看起来就像浑身散发着魅惑光环的淫邪魔物,而仅隔一道镜墙的包房内,几个少年却成为了舞台最奇妙的活背景,使得眼前的景象更加显得诡异淫靡,却也使人心底的欲望不自觉地跟着蠢蠢欲动起来。
  将众人请回来之后,穆凡先让大家各自就坐,他则把黄素芹的链子拴在小舞台上,又是调试光线又是摆弄设备地忙活起来。
  经过之前一系列的运动,此时黄素芹身上的药性终于开始全面发作,她双眼迷离,樱唇微张,鼻翼煽动,成熟秀气的脸上泛起一片春红,然而她却只能强忍着浑身上下滚滚袭来的燥热,痛苦地不停摇摆着肥硕圆润的屁股,扭动着丰满性感的身体,两条浑圆丰盈的大腿紧紧并拢不断摩擦着阴部,若非肛门钩拴在头发上此刻她早已无法保持那个诱人的姿势了。
  黑暗中打火机的火苗簇簇地发着黄光,咕噜咕噜的水声中一股股的白色烟雾填满了插上管子的玻璃壶,台下长沙发上的男女俱都一脸陶醉地东倒西歪,耳鬓厮磨间口中呢喃着一些根本无法分辨的语言。
  我在一旁只看得心惊胆战,虽然是第一次见,我却也大致猜到了沙发上的这些人都在干什么,怎奈身体受制无法动弹,我也唯有尽可能地屏住呼吸以免将那些可怕的毒烟吸入体内。
  黑暗中的费东忽然沉声道:“别大惊小怪的,这样又吸不到。”
  听他如此一说我才有些放心,但是心中却还是很害怕,要不是身边两个人将我死死地抓住,我早就挣扎着跑出去了。
  “帅哥要不要来点啊?”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忽然带着一股香风忽然扑进了我的怀里,一个女孩一手搂着我的脖子,一手拿着个充满烟雾的玻璃壶,声音甜腻地说道。
  “走开!”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像摆脱洪水猛兽一般一把将女孩推开大声说道。
  女孩被我一推跌回座位,口中恨恨地骂道:“哼,不识抬举!”
  见我将女孩推开一个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的面前,攥起青筋暴露的拳头怒道:“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见男人说话就要动手本能地想要向后躲闪,却被两边的人死死按住。
  这时就听费东的声音呵斥道:“好了,都别闹了!”
  看来费东在这些人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他这一声呵斥那人愤怒地瞪了我一眼却连吭都没吭一声就乖乖地退回到座位上。
  费东扭头看了看我,有些不耐烦地向台上指了指对众人道:“都给我好好看戏!”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费东刚才那看向我的眼神中似乎比之前要柔和了一些,虽然依然是面无表情却少了些压迫感。
  这时台上的穆凡已经将一切布置妥当,他正蹲下身子将黄素芹手腕脚腕上的挂链用锁一一固定在地板上凸的铁环上,这样一来黄素芹就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只能面对着镜墙手脚与地板连在一起,高高地翘着屁股扭动身体,可是任她如何挣扎却再也不能碰触自己的身体了,就连连并拢大腿摩擦阴部都已做不到了。
  我呆呆地看着台上,此时黄素芹那被肛门钩高高提起的浑圆肥臀,远远望去像极了世界地图上剖开的地球形状,不过那颜色却要诱人的多,只见深凹进去的股沟中挑出一条秀发制成的黑色狗尾,狗尾下那遍布耻丘的乌黑阴毛围绕在大阴唇周围,顿开的两瓣小阴唇中玉珠般的阴蒂亮泽莹润,在黄素芹一身如雪肌肤的衬托下真是万白丛中一抹黑毛,乱草中央一线红,黑白红三色在黄素芹的身上被展现得可谓淋漓尽致,这画面更是美艳绝伦。
  而她那双丰盈圆润的大腿此刻正尽力地弯曲着,脚后跟高高提起,脚趾用力地抓紧地面,白皙的脚背上隐隐露出几条淡淡的青线,穿过双腿之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单手难以把握的一对沉甸甸的豪乳上,两颗深红色的乳头高高挺起涨红饱满盈实如成熟的坚果。
  我又看了眼背景的透明玻璃后,发现黄素芹的儿子正与朋友有说有笑地不停打闹,而镜墙这边他的经理母亲却全身赤裸,身上带着淫具光溜溜如同母畜一般趴在地上发春,此情此景真是荒淫至极却也更增诱惑,我甚至看到了躁动的欲望正在空气中翩然起舞。
  沙发上的男人看到这里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有些人毛手毛脚地在身边的女孩身上乱摸着,彪哥更是夸张地一把将之前让黄素芹叼鞋的女孩抱在腿上,一双大手伸进女孩的双腿之间扣弄着,引得女孩浪笑不止。
  将黄素芹锁好之后穆凡一手拎着皮鞭,一手拿着个麦克风,很绅士地鞠了个躬如司仪般地对众人道:“先生们,女士们,演出现在正式开始。”
  台下已经开始神志迷乱的众人立即放纵地高声欢呼叫好举杯致意。
  我被挟持在黄毛和刀疤脸之间,只能木然地看着这一屋的疯子,此前我早就认为穆凡这个人的脑子是有问题的,现在更加确认了这个想法,所以现在不管他的行为和语言再如何夸张都已经不能让我觉得惊讶了,反到是费东的行为却让我感到有些诧异。
  从我见到他开始我就留意到了,这家伙一直都静静地坐在一边逗着他的狗,尽管屋内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但是他却始终和其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且不但桌上的毒品一点也没动过,就连那些女孩似乎也都很怕他,没有谁敢去他身边献媚。
  我有些狐疑地在黑暗中寻找着费东的脸,却刚好迎上他望过来的两道冷冰冰的目光,顿时心中打了个寒噤,忙又把视线移回台上。
  小舞台上的穆凡正有的没的说着一些开场白,看起来到真像一个有模有样的滑稽的司仪。
  因为穆凡所站立的位置就在黄素芹的屁股旁边,在内外兼施的性药催情下已经情欲高涨的黄素芹正慌张地四处找寻着。忽然,她翘着屁股痛苦地挣扎着向穆凡垂在身侧的一只手靠了过去,湿漉漉的肉屄顿时在穆凡的手背上磨蹭起来。
  穆凡正在站在台上口若悬河地说着话,忽然发现手上冷不丁被黄素芹用肉穴偷袭也是有些意外,他愣愣地抬起手来看着上面沾染的淫水一脸茫然。
  看到如此情景台下的男女顿时欢声淫笑起来。
  穆凡脸色一变剑眉一挑抡起鞭子狠狠地抽在黄素芹泛着淫水的肉屄上,只痛得她哀号一声双腿颤抖,虽然不敢再用阴部磨蹭穆凡的手,却急得嘴里发着略带哭音的淫浪吟声。
  穆凡来到黄素芹的脸前,低头托着她的脸笑骂道:“你这骚货怎么这么不长进?以前教你的今天怎么全忘了吗?”说着又一鞭抽在她白花花的肉体上,顿时又增一道醒目的鞭痕。
  清脆的皮鞭抽打赤裸肉体的声音,在房间内缓缓回荡就像最好的催情剂,使得那些神迷意乱的男女一个个心痒难耐,开始拥抱着厮磨起起来。
  黄素芹完全不再理会穆凡说什么,尽管挨了两鞭却还是趁着穆凡来到脸前的机会把脸埋进穆凡的裤裆,用红扑扑的脸蛋隔着裤子磨蹭起来,狗尾巴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那摸样像极了一条对着主人摇尾乞怜的母狗。
  穆凡一脸无奈地对大家道:“这母狗一发起情来就是这样不管不顾,让各位见笑了。”
  他的话顿时再次逗得屋内众人大笑不止,彪哥更是把怀里的女孩裙摆往上一掀,两手抓着她稚嫩的屁股,嘴里大叫道:“我看这骚屄也是忍得辛苦,不如你就发发慈悲狠狠肏她一顿得了,要是嫌累我可以代劳啊。”
  彪哥怀中的女孩闻言娇嗔道:“哟,彪哥您可真无情啊,人家还坐在这呢您就这么说,您可别忘了那可是一条母狗啊。”
  彪哥捏了捏女孩的脸蛋,淫笑道:“莉莉,你这小骚货什么时候也学会吃醋了?放心吧,老子自然是先喂饱了你的小浪屄再去肏那母狗。”
  我直到此时才知道这个让黄素芹叼鞋的女孩原来叫莉莉,看着她年岁不大却已经懂得如何恰到好处地挑逗男人了,我真的发觉自己以前引以为荣的那些欢场经验简直连学龄前都不如,高等妓女的手段绝非我这一路挣扎求生的贫民所能体会的。
  此时台上的黄素芹鼻孔一张一合地喘着粗气,清秀的脸上溢满了汗珠,满脸含春地把脸埋在穆凡裤裆上,用舌头和脸不断隔着裤子磨蹭着穆凡的阳具,如饥似渴地失声叫道:“给我……给我……快给我……我……我受不了了。”
  看到黄素芹这幅春情媚态我总算完全见识了那些药的威力,我敢断定这药不止能催情而且还能迷乱人的神志,不然任她多么淫荡的女人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疯狂饥渴,我当初竟然还想过要给妈妈下这药,如今看来还真该庆幸那一夜没有犯下这个错误啊。
  穆凡一脸笑意地弯下腰将麦克风放在黄素芹的嘴边道:“黄经理,刚才我没听清,你可以大声点告诉我们给你什么吗?”
  “鸡巴……求求你……给我根鸡巴……我要鸡巴……快给我根鸡巴啊。”黄素芹已经彻底疯狂了,再也不去顾及什么廉耻了,一边狂叫着一边把雪白肥嫩的屁股上下左右拼命摆动,甚至将几滴挂在阴唇上的爱液都被甩得溅到了地上。
  穆凡却不紧不慢地挠了挠头道:“这个就比较难办了,这里鸡巴确实不少,不过要找到合适你的还真的不多了,可以告诉我们你要鸡巴干什么?”
  “肏我……快用鸡巴肏我……不管是谁……快点肏我啊……屄里好痒啊……我受不了了。”黄素芹早已顾不得去想这是穆凡在用语言刺激她,摇摆着身子几乎是哭着叫了出来,两颗肉弹巨乳更是夸张地上下甩动着。
  穆凡只是淫邪地笑了笑,就不再去理会苦苦挣扎的黄素芹了,他从舞台一角拿出了两台架好的DV,一台对着黄素芹的臀部,一台则对着她的侧面,之后又拿出一个SM专用的皮质头套将黄素芹的整个头罩住,只留下眼睛、鼻孔和嘴巴来,这才走到旁边的调音台前打开了音响,同时跳舞专用的闪灯也被开启了。
  一时间屋内光线频繁闪烁,眼前的一切时隐时现,音质极佳的环绕音响里低沉的乐声开始在房间内回荡起来。
  圣洁空灵的基督教圣歌缓缓在四周响起,仿佛一下将眼前这片充满罪恶的空间带入到另一个神秘清静的世界里去,人的心也跟着为之一静。
  低沉的男声仿佛就在耳边用拉丁语吟诵着:“让我们静静前进,以基督的名义,阿门。”
  重低音将一段节奏感非常强烈的旋律送出,使得音乐更加丰富的同时也如鼓槌一般,一下下地敲动着人的脉搏,我感到连心脏仿佛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动起来。
  “我们将在天使与,孩子们的群体中找到信徒。”
  悠扬的吟唱声仿佛从天际缓缓飘落下来一般,如雨似露地安抚降着我不安的心灵。
  我很快就分辨出这是英格玛最经典的那首《Sadeness》,迷梦般的旋律,天籁般的音符,似乎在一瞬间就将房间内的一切污秽净化了。
  穆凡一脸肃穆地在乐声中缓缓走到舞台中央,此时的他看起来既不邪恶也不滑稽,我可以感受到他同我一样是真的被乐曲所感染着并沉浸其中的,我无法解释为什么,只能说是一种直觉,属于音乐人特有的直觉。
  突然,头顶一束强光将穆凡的整个身子照亮了,眼前的他虽然还是身穿那蓝色的粗布工作服,但是在这犹如天堂光般的灯光下,在迷幻神秘的乐声中,他的整个人仿佛沐浴在神的圣洁光芒中一样,看上去都是那么纯净、圣洁。
  屋内的众人此时也真的开始被穆凡的举动和乐曲代入到某种奇妙的情境中去了,所有人都开始安静下来默默地注视着舞台。
  只见穆凡手中拎着一条皮鞭,动作非常缓慢优雅,就像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已在这一刻化作了音符。
  他随着乐曲轻轻舒展身体,双臂缓缓伸平,慢慢地摊开一只手掌。
  在这种缓慢的节奏中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时空交错下我们都被带回了中世纪的欧洲。
  这时圣洁的吟诵声继续唱道:“光荣之门前扬起你的脸。”
  悠远的吟唱声中,穆凡清瘦的脸颊随着声音高高扬起,仿佛沉醉于宗教仪式中的虔诚信徒。
  “而谁将是那荣耀的国王?”
  空寂飘渺的男音吟唱下的圣歌显得既神圣又庄严,深邃的排箫仿佛直通入灵魂深处。听着这灵动的节奏,我的灵魂好像也正在慢慢飘地出体外,不停上升旋转,沉浸在悲悯仁慈的灵光之中。
  “萨德,说吧!”
  “萨德,给我吧!”
  随着两声性感诱惑如夜莺般悦耳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那充满了神秘的魅惑旋律乍然将我从虚空中拉了回来。
  穆凡好像受到召唤一般,忽然迅猛地挥动皮鞭,狠狠抽在黄素芹雪白的屁股上,皮抽打在嫩肉上的清脆声音与黄素芹高亢的惨叫打破了之前的庄严却又与音乐的节拍及其吻合,令人怀疑这本就是音乐的一部分。
  鞭声如乐,叫声如歌,皮鞭开始不断抽打在黄素芹身上各处,与音乐中浑然天成地融为一体,携手演奏出一曲邪恶的诱人旋律。
  盯着台上因手舞足蹈脸部已经明显扭曲变形的穆凡,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脑中猛然间浮现了一个名字。
  萨德侯爵!
  这一刻我仿佛在穆凡身上看到了那位臭名昭著的位法国侯爵的身影。
  “让我们继续前进,以基督的名义,阿门。”
  随着圣歌再次响起,歌词中的每一个字都在震颤着我的灵魂。音乐声中,仿佛从地狱深处开始飘出一声声用法语低吟的天问:“萨德,说吧!”
  “你究竟在找什么?”
  “是错误中的正确,还是罪恶中的美德?”
  “萨德,说吧!邪恶的真理来自何处?”
  “你的宗教是什么?你的信仰在哪?”
  “既渎神焉,乃渎人焉!”
  “萨德,说吧!血腥的快意来自何处?”
  “没有爱的乐趣?”
  “人的信仰里不再有感情了吗?”
  “萨德,你是淫邪的,还是神圣的?”
  不断加重的吟语仿佛魔鬼正在一步步地逼近,黄素芹混合了哭声、惨叫、以及痛苦的饥渴的哀号渐渐已经与音乐再难分离。
  望着眼前打破神圣光环的穆凡,我只觉得再没有哪首歌比这首更能表现出这个集变态与艺术为一体的男人了,他就像个地狱走出的魔鬼,此刻他就是萨德的化身!欲望与理智在同一个身体里扭曲着,魔性与神性在同一个躯壳内挣扎着。
  随着音乐中女人的娇喘声响起,沙发上的人早已忘记了去看什么节目,纷纷站起身来如同被勾走了魂魄的行尸一般,歪歪斜斜地向小舞台靠了过去,就连抓着我的两个小子也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音乐和画面配合下的感染力果然很强大,此时我只觉得身体里那属于最原始的罪恶欲望开始蓬勃翻滚,血液中那难以忍受的躁动饥渴上窜下跳,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我虽浑身酸痛,却也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只想继续看着这出由疯子导演的变态大戏还会带来什么刺激,渴望让他带领着一步步走下深渊。
  当一曲完结之后,围在台边的男女一个个都已经是衣衫不整了,女的袒胸露乳,搔首弄姿,男的敞胸露怀,抓摸揉捏,众人或是相互搂抱着接吻调情,或是饶有兴趣地抚摸几下黄素芹赤裸的身体,又或是疯狂地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时隐时现的一张张脸上挂满了放纵的笑容,每个人都极尽所能地释放着心底的欲望。
  但尽管在如此的疯狂放纵中,在穆凡的示意下却仍然没有人去光顾黄素芹那早已春水泛滥的阴部,只急得她翘着屁股乱蹭,忽明忽暗中我看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那肉肉的小屄就像个小嘴般一张一合地到处寻觅着可以果腹的食物,两条大腿上在稍纵即逝的强光照射下显现出一道湿痕一直延伸到了脚踝,我仿佛隐隐闻到空气中似有一种淡淡的腥味。
  女人喘息声与鬼叫般的嘶鸣声中,同为英格玛的FindLove悠然的响起,彪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光了衣服,颤着一身肉膘挺着根粗长黝黑的鸡巴站在了黄素芹的脸前,油亮的龟头往前一挺大声叫道:“骚娘们,你不是想要鸡巴吗?老子现在就发发慈悲,给你尝尝。”
  见到此情此景围在台下的那些男女顿时高声叫好,而那个叫莉莉的女孩更是随着音乐摇摆着小蛮腰跳起了脱衣舞,立即引来又一阵刺耳的尖叫。
  黄素芹一见彪哥粗大黝黑的鸡巴颤颤巍巍地挺在脸前,顿时脸现喜色如获至宝地探头一口含住彪哥的龟头,随后就急不可待地将整根阴茎吞入口内,双眼眯着陶醉地吮吸起来。
  莉莉此时已经将胸罩解下来在指尖狂甩,挺翘的乳房也随着她的动作如同两只小白兔一般上下蹦跳着,其他女孩见了也尖叫着纷纷效仿起来,甚至有人开始脱起身边男人的衣服来。
  舞台上的彪哥双手抓着黄素芹的头,满意地大笑道:“还真他妈是贱货,都馋成这样了,肏!口活还真不错。”
  莉莉似乎对黄素芹非常感兴趣,她脱得只剩下了一件粉色的丝质小内裤,却提起一直光着的小脚,让身边的男人扶着站在黄素芹身后,五根小脚趾俏皮地轻轻撩动着黄素芹的两片小阴唇,嘴里放浪地笑道:“这骚屄真浪,你们快看,出了这么多水,都够我洗脚的了。”
  彪哥看着莉莉放浪形骸的样子开始喘起粗气,他让黄素芹吮吸了一会儿就抽出了鸡巴,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将莉莉拖到一边。
  一见彪哥离开立刻有人补上他的位子,站在让黄素芹面前让她继续口交。
  莉莉见彪哥的大手抓住自己妩媚地一笑,非常优雅地轻轻将内裤卷着脱了下来挂在腿弯处,翘着圆圆的小屁股,用肉乎乎粉嫩嫩的阴部慢慢磨蹭着彪哥的龟头。
  彪哥此时哪还有心情和她调情,他两只大手用力一抓莉莉的屁股,挺着鸡巴就插了进去,直戳得莉莉娇呼着扬起了脖子。
  在这群魔乱舞的房间中只有我和费东分别坐在沙发的两头,就像两个地狱的看门人。
  欲望在这个空间内再无遮掩,置身其中的我忽然觉得再难将这里和多年以来自己所认知的世界联系到一起了,眼前的一切虽然无比刺激却显得那样的陌生,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有些无法分辨现实与虚幻的区别了,眼睛渐渐有些迷茫,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了角落里时隐时现的一个雕塑。
  那是装在另一面墙上呈两扇门的石雕,罗丹的著名作品地狱之门的仿品。
  在这充满性欲的靡靡之音中,在这饥渴放纵的喘息声中,盯着那纪念碑式的石雕我的口中不由自主地默默念着:“从我这里走进苦恼之城,从我这里走进罪恶之渊,从我这里走进幽灵队里。”
  门缝中仿佛有种什么力量正吞噬着我的灵魂,要将我彻底吸进去一样,在门上雕刻的那些象征着各种罪恶的浮雕如同活了一般在向我招手。
  这时几声放浪的淫叫将我的视线又拉回到台上去,只见黄素芹在几乎尝遍了每个男人的鸡巴之后,却没能得到应有的刺激早已变得疯狂了,她翘着如满月般圆润的屁股,肉屄收缩着发出痛苦的哭叫声。
  “肏我啊……求求你们谁来肏我啊……我不行了……快来肏我……呜呜呜,我求你了……肏我吧……快点肏我吧……痒得不行了……谁来肏我啊……屄里好热好痒啊……”
  这一声声露骨而淫荡的叫声渐渐感染着台下的每一个人,他们开始变得更加放纵起来,只一会儿的功夫沙发上、地毯上、茶几上三三两两地已经遍布交合的男女,群P大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只有费东仍然一脸倨傲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被男人压在身下搂在怀里的女孩一个个开始肆无忌惮地高声尖叫,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与之呼应着,在音乐的衬托下间中不时穿插着黄素芹母狗发情般的两声哭叫:“肏我啊……谁来肏我啊……”
  穆凡继续跟着节奏抽打着黄素芹的身体,每打一下必然有人叫好,每叫一声必然有人呻吟,看样子此刻场中所有人都已经从心里再也不将黄素芹看做一个女人了,眼前看到的仿佛就只是一条拥有人类躯体下贱卑劣的低等生物。
  我根本无法想象,人类竟然能对同类做出如此事情,完全将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竟然会有快感产生。
  穆凡一脸兴奋地抽打着黄素芹赤裸的身体,虽说现在可能已经脱离了他最初的剧本,可是这家伙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效果,他抽了一会儿就又回到调音台前忙碌了起来,见我和费东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忽然冲我们笑了笑,转动了某个按钮,抬头向着我门面前的液晶电视指了指。
  我扭头看向屏幕,发现之前播放MV的巨大电视屏幕此刻已经变成了黄素芹湿润肉穴的特写,在巨大的液晶电视里,那不停蠕动着水汪汪红艳艳一开一合的肉穴被放大了几十倍,仿佛一个巨大的肉洞要将我吞进去一般,好不怪异。
  这时舞台上的彪哥已经走到了黄素芹的身后,他猛地一挺腰,被避孕套紧紧包裹着粗长油亮的鸡巴随着音乐的节奏整根没入黄素芹的肉穴之内。
  黄素芹久旷的阴道终于得到那渴望已久的鸡巴的填充,直舒服得高高扬起脖子发出一声震撼无比的浪叫,几乎将乐声都压了下去。
  这声嘶吼彷如久旱的大地的终逢甘露降临一般,久久回荡在包间内,也将所有人的欲望都推上了一个新的高点。
  彪哥的大手一边兴奋地猛力拍打着黄素芹的屁股,一边挺动屁股,粗黑的肉棒一下接一下地猛烈地肏着黄素芹的肉穴,使得那根翘起的狗尾巴被他顶得瑟瑟颤抖。
  只听彪哥咬牙切齿地叫道:“母狗,爽不爽啊?老子今天让你占点便宜,狠狠给你来两下。”
  “好舒服啊……大鸡巴肏得好舒服……快用力肏我……再用力点……我要死了……”
  黄素芹放荡地叫得正欢快,迷离的双眼微微睁开却赫然发现对面房间里他的儿子忽然站起身正向镜子这边走来。
  陶醉中的黄素芹一眼看见自己儿子走到面前顿时身子一僵,高亢的叫喊声戛然而止,杏眼圆睁地抬着头呆呆盯着对面的房间。
  不止黄素芹感到惊恐,就连坐在沙发上的我也不由心中一惊,暗想:“难道这面镜子可以看过来吗?”
  屋内的人看到这里也都更加兴奋起来,一个个甚至停下了动作瞪大双眼盯着隔壁房间的少年。
  穆凡此时就展现出他作为一个优秀DJ的能力,音乐声被他渐渐转小了,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就在我们这些人的注视下,男孩在镜前站定拢了拢头发,接着开始对着镜子揉起眼睛来,看样子是眼睛里进了东西。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我却又有些失望。
  黄素芹那悬着的心虽然也放了下来,然而此时母子两人的脸仅仅隔着一块玻璃,望着眼前脸上稚气未退的儿子,她这个妈妈却全身赤裸地被绑在地上,阴道内则被一个粗野的黑社会用肉棒疯狂地侵犯着,这种仿佛被亲生儿子在身边观看的感觉即使是经过穆凡调教的她也终于无法忍受了,她虽然欲火焚身却开始拼命控制起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让自己叫出声来,耻辱感终于在这一刻完全回归了。
  彪哥抬眼望着镜墙那边的少年,哈哈大笑道:“小子,看他妈什么看?老子肏你妈呢,你妈的小屄紧着呢,又湿又热夹得老子的鸡巴可舒服了,你一定没试过吧?”
  听着彪哥下流的叫骂声,黄素芹耻辱的泪水再次顺着头套双眼的位置淌了下来,她一边拼命忍耐着身体燎原的欲火一边低吟着紧闭双眼,再不敢睁开。
  彪哥见黄素芹始终强忍着不再叫春大破口骂道:“骚屄快叫啊,想让老子肏你就告诉你儿子你有多爽,快给老子叫两声听听。”
  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被彪哥猛肏的黄素芹紧咬着嘴唇,闭上了双眼拼死忍耐着,再也不肯让自己发出放荡的声音,薄薄的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她却仍在挣扎。
  彪哥恼了,叫过两个手下强行扒开黄素芹的眼睛。
  无奈地被然强行拉开眼皮的黄素芹,强忍着肉穴内被粗大滚烫的肉棒填充的快感,一边流着泪一边悲伤地望着站在眼前自己的儿子,只是随着彪哥的动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哼声。
  “哼……嗯……哼……哼……哼……”
  彪哥继续拍打着黄素芹的屁股道:“怎么样骚货?老子鸡巴够大吧?肏得你爽不爽?”
  “哼……哼……哼……呜呜……呜呜……呜呜呜……”黄素芹忍耐了一会在强烈的耻辱感下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嘿嘿,够能忍的,我就不信在你儿子面前就让你叫不出来。”
  恼羞成怒的彪哥见黄素芹如此倔强,一招手对那帮手下道:“都他妈先别玩了,过来排好队,给我轮流肏这骚屄,今天谁把这她肏叫唤了老子请他溜一个星期的冰。”
  彪哥的手下一听都大声叫好,一个个挺着鸡巴站在黄素芹的两边,那些女孩们也来了兴致,一边帮男人带套子一边满脸春情地发出阵阵淫笑,等着欣赏接力大赛。
  彪哥一看众人已经就位,大叫一声道:“准备开始了,骚货!”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疯狂地挺动臀部,粗如儿臂的大鸡巴打桩般地全进全出在黄素芹的阴道内疯狂抽插起来,在硕大的龟头不断刮磨下黄素芹红嫩的阴道壁也跟着翻进翻出。
  龟头带出的一股股的淫水很快就泛起了白色的泡沫,而在彪哥粗壮的大腿则猛力撞击在黄素芹的肥白的屁股上发出剧烈的“啪啪”声的同时带起一波波的肉浪。
  黄素芹失神地翻起了白眼,长大着嘴巴发出因拼命压抑而有些嘶哑的叫声。
  “啊……啊……”
  彪哥迅猛地连肏了两百多下见自己的速度稍微有些变缓,马上抽出了鸡巴站在一边喘息,身边一个手下立即补了上来。
  七八个身壮如牛又刚刚吸食过毒品的黑社会就这样轮流休息,排着队疯狂地猛肏着黄素芹的浪穴,时刻保持在肏她的人都是最猛烈的。
  在这些人几近疯狂的摧残下,黄素芹终于在第二轮开始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鸣,她一边哭着一边放声大叫,压抑的欲望顿时如江河决堤倾泻而出。
  彪哥见黄素芹终于屈服也得意地纵声大笑起来,他替换了手下的位置,一边狠狠抽插一边问道:“骚屄!爽不爽啊?当着儿子被人肏感觉如何?”
  黄素芹没有回答,只是一边纵声长啸一边放声大哭,早已不知身在何处了,那声音也已经失去了人声。
  这时隔壁房间里黄素芹的儿子好像终于揉出了眼睛里的沙子,抹着眼睛正要转身回到座位,忽然他侧了侧耳朵又站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穆凡一见急忙很配合地转动开关停止了音乐,房间内几对男女也察觉出了异样开始如看电影般盯着镜墙那边,此时耳中听到的就只有一下下肉体碰撞的拍击声,以及黄素芹发狂般的叫喊,那一声声近乎悲鸣的叫声彷如穿透了一切阻挡向四周扩散开来。
  “子健你干嘛呢?”
  随着一个男孩对黄素芹的儿子说了这句话,隔壁的声音忽然从天花板上清清楚楚地飘了下来,屋内的人都不免一愣,随即不约而同一脸惊愕地看向穆凡。
  我也随着众人向穆凡望去,只见这个变态正优雅地微笑着从操控台某处收回了手指,看来这间房间竟设计有可以任意控制接收另一间声音的系统。
  我不禁骇然地想着:“真不知道这间房的设计者是出于怎样的目的,竟然做了这么多的手脚。”
  这时只听隔壁房间内黄素芹的儿子回身对伙伴道:“我好像听见有女人叫春的声音。”
  两个半大小子一听这话顿时像炸了裹似的,呼啦一下兴奋地围拢过来,一起把耳朵贴在玻璃上。
  听了一会其中一个小子兴奋地笑道:“真的唉,声音还挺大呢。”
  黄素芹伴着哭声的呻吟仍在继续,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怎奈此时强烈的药物早已使她丧失了自控能力,一旦被摧毁了防线就再难压抑下去了。
  另一个男孩淫淫地笑道:“不知道是哪个骚屄被人肏得发浪呢,这动静还真不小。”
  黄素芹的儿子不吐了吐舌头道:“好家伙,这叫声也太吓人了吧,跟杀猪似的。”
  之前的男孩一拍黄素芹的儿子道:“兴奋了吧?要不要哥们也帮你找个小姐来,好破了你这处男之身。”
  另一人男孩也打趣着道:“对,对,就找现在叫的这个怎么样?对待童子鸡就要这样的骚屄浪货最好。”
  黄素芹的儿子笑骂着给了两人各自一拳道:“滚蛋,你们俩还不是一样的童子鸡。”
  之前的男孩一脸自豪地笑道:“嘿嘿,告诉你我俩现在还真不是了,还记得你跟你那个黑社会的老大去广州那次吗?那次我们上了个蒙着眼睛的骚屄,就在咱们学校的体育室我们十多个人一起干她,那叫一个爽。”
  另一个男孩也兴奋地道:“可不是嘛,那骚货的身材别提多诱人了,你没赶上真的亏了。”
  黄素芹的儿子听着两个伙伴的话也不禁兴奋起来,一脸怨气地道:“肏,真他妈倒霉,早知道我不去了,这事你们怎么也没跟我提起过?”
  之前的男孩拍拍他道:“兄弟不是怕你知道了后悔嘛,不过没事,听那天那男的说了以后还会带那骚屄来的,到时候你在就行了。”
  听着几个男孩的对话其他人还没有什么,但是我却心中为之一颤,因为我还依稀记得当初穆凡在华府会所调教黄素芹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句,说在她儿子上学的时候,他的妈妈却正躺在体育室里劈开大腿,任由他的同学们肆意地肏弄,就连班里最受欺负的男生也都在他妈妈的骚屄里射出过精液。
  今天结合这几个孩子的话看来这事居然是真的,黄素芹的儿子还不知道他身边的两个好友都已经实实在在地肏过他的妈妈了,只是原来这小子当时也没有乖乖去上学,而是和黑社会混在了一起。
  我扭头看了看一脸得意的穆凡心里只感到无比的震撼,这个长得眉清目秀一脸斯斯文文的家伙怎么会如此变态?可以说在见到他之前我根本就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他竟然可以完全将人类的尊严践踏在脚下且以此为乐地享受着,这家伙还是人吗?
  穆凡注意到我在看他,冲我很绅士地一笑,提高了声音道:“各位,看来我们现在不止有场内观众,还有场外的观众了,我们不妨就给这几个小伙子看些更刺激的吧。”说着又走到调控台前摆弄起来。
  这次穆凡按下按钮之后很久我都没有发现哪里有变化,其他人也和我一样有些纳闷,不解地看着穆凡。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穆凡笑着冲隔壁指了指。
  又等了一会,忽然隔壁屋内一个少年惊喜地指着电视屏幕叫道:“快看,是毛片。”
  几个少年一听立即围拢上去,透过玻璃我们也看到对面的电视上同我们这边一样也正显示着黄素芹被彪哥猛肏的阴部特写画面。
  “我操,这地方怎么还放毛片啊。”一个少年两眼瞪着屏幕搓了搓手激动地道。
  “估计是谁不小心放了放错了吧。”另一个少年自作聪明地解释着。
  “不对,看这画面好像是自拍的。”之前的少年道。
  “原来这女的被人绑在地上了。”穆凡忽然切换了一下摄像机的画面变成了黄素芹的侧面,尚且不知道片中的女人就是自己母亲的少年惊讶地说道。
  “这屁股真他妈性感,我都挺了。”
  “这身材看着跟那天咱们肏的那骚屄真像。”
  “不会就是她吧。”
  “快看这好像也是个KTV包房,不会就是隔壁的人在玩自拍吧?”
  几个少年盯着屏幕开始议论起来。
  这边彪哥又插了几十下似乎有些不愿给一帮小孩子表演AV,他抽出鸡巴离开黄素芹的身子,穆凡很专业地赶紧又把画面切换成了黄素芹臀部的机位,并用遥控器将镜头拉远,这样一来顿时将黄素芹的浪穴清清楚楚地展现在她自己儿子的面前。
  黄素芹的儿子盯着电视里母亲的阴部猛吞了口口水赞道:“这屄真他妈的肥啊,看着就很耐肏.”另外两人赞同地用力点着头。
  黄素芹听着自己的儿子和同学肆无忌惮地用最此下流的语言评价着自己的身体,精神终于底崩溃了,就连最后保持的一丝神志也已经丧失。
  她状若疯癫地高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是啊傻儿子……你的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哈哈……你妈妈就是个浪屄……就是个骚货……谁都可以肏的骚货……我根本没资格做你妈妈……我对不起你和你爸爸……呜呜……呜呜。”说完又大哭起来。
  看着被折磨得又哭又笑的黄素芹,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疯了,担心地又看了眼隔壁,见几个少年并无异状,这才确认他们是无法听清这边的声音的。
  穆凡似乎很满意黄素芹的表现,长出一口气,伸手向费东示意一下。费东点了点头,放开了手中的狗链,拍了拍壮硕的黑狗,大丹犬立刻兴冲冲地摇晃着尾巴冲到黄素芹高高翘起的屁股后面。
  彪哥和他那些光着屁股的属下一见赶忙各自拉着个小姐闪到一边去。
  黑狗凑到绑在地上的黄素芹身边,先是在她肥白的屁股上闻了闻,然后就伸出了血红的长舌头猛舔黄素芹汁水横流的肉屄。
  带着毛刺的狗舌头从肛门扫过阴户,再经过毛茸茸的耻丘,最后像找到了宝贝一般停留在阴道内壁,“呱呱”有声地似乎想要舔光黄素芹的所有淫水,怎奈它越是舔得凶经过春药刺激的黄素芹阴道内分泌的淫水却像打开了水闸的大门一般源源不断地流下来,直舔得黄素芹一边摆动屁股一边放声浪叫。
  大丹舔了一阵,胯下红艳艳的阳具渐渐钻了出来,很快就挺立着在胯下晃荡起来,黑狗忽然猛地窜上了黄素芹的后背,两条前爪搭在她的双肩上还没找到位置就开始猛挺屁股。
  黄素芹看样子对兽交还是心有余悸的,被大丹扑在身上,她忽然惊得清醒过来,拼命挣扎着想要甩脱大狗,怎奈她双手双脚都被锁在地上,也只能不停摆动着肥硕的屁股却无法躲开,但这已经足够使黑狗无法进入了,只见红红的狗阴茎猛力地到处乱戳,红色带着弯钩的狗鞭戳在黄素琴白嫩的屁股上,顿时出现一个个如涟漪般的肉窝。
  穆凡一见黄素芹躲避,绕过镜头走了过去,只让一只手探进画面,抓着黄素芹的头套道:“让它肏,不然我就让你儿子看看他母亲此时此刻的表情。”
  黄素芹绝望地大叫一声:“不要!”随后就声泪俱下地痛哭着停止了摆动身体。
  黑狗又戳了几下,终于找对了地方,随着黄素芹的一声惨叫,通红粗长的狗阴茎深深地没入她的肉穴之内,大丹找对了地方立即开始疯狂地摆动屁股,那快过人类几倍的速度顿时将黄素芹肏得嗷嗷大叫。
  隔壁房间的那个叫子健的少年,与伙伴一起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画面上由自己亲生母亲主演的人兽大战,甚至还难耐地开始隔着裤子手淫起来。
  强烈的羞耻感使黄素芹几乎昏迷,在大狗插入的一瞬间她最后的一点属于人类属于母亲的尊严终于被打破了,她纵声大叫着,那声音听上去已经完全失去了人声,在这种人类根本无法达到的频率肏动下,那声音根本来不及经过口腔,就直接从喉咙深处被挤了出来连成一连串的哀号,空气里动物身上的腥臊味和女人分泌物的特有味道混在了一起,闻起来刺激着每根神经。
  屋内所有的人看到这现场版的疯狂人兽交配都已经兽欲狂澜,或三人一组或两人一组就在黄素芹凄惨叫声的伴奏下疯狂做爱,此起彼伏的肉体拍击声很快响成了一片,彪哥更是兴奋地双手抓着莉莉的两只脚踝半蹲着猛插猛抽,那凶狠如野兽的摸样比之舞台上的黑狗竟然毫不逊色。
  我不知那位魏书记如果看到自己曾经插入的地方现在居然装着一根粗长的狗阴茎会做何感想,更不知大黄素芹的老公如果知道给自己带上绿帽子的竟然是条公狗会有何感想,我只发现自己居然也越来越兴奋了,若不是浑身疼痛恐怕早已忍不住冲上去加入他们了。
  穆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音乐,在残忍暴虐的性交之中,一段疾风骤雨般的电吉他忽然响起将罪恶狂躁的气氛推至顶点,挣扎中的欲望就像挣脱牢笼的猛兽一般嘶吼着跳跃出来,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将屋内所有人的理性和廉耻彻底吞没,肆无忌惮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毫无羞耻的肢体动作层出不穷,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跃然眼前。
  然而,当听到这段极其熟悉的旋律响起时,我却如遭雷击地双目圆睁,沸腾的欲望猛然间被浇灭了,一脸惊恐地地看向台上的穆凡。
  因为,这正是我创作的那首还未填词的穿越禁区。
  穆凡见我惊惧地看着他,忽然拿起手中的麦克风,微笑着用沙哑的嗓音吟诵道:“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听着穆凡用魔鬼般的声音吟出萨德的名句,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就连灵魂仿佛也开始彻底沉沦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首曲子竟然会被人如此诠释,而它又是那般的和谐,将我内心深处的欲望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放纵吧!呻吟吧!叫喊吧!在性爱的欢愉中,让我们一起感受天堂的味道吧!”
  似乎是受到的穆凡的蛊惑巨型犬喘息着更加疯狂地摆动起臀部,像马达一样的速度中粗红的狗阴茎不断攻击着黄素芹的肉穴,此时的黄素芹已经癫狂,快感刺激得她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如母狗发情般的叫声。
  强壮有力的公狗疯狂地摆动后腰,猛烈的撞击使得黄素芹身如筛沥地颤抖不已,性感丰满的身子在公狗猛烈的肏动下剧烈摇晃,两个丰硕的乳房夸张地上下翻滚甩动,“呱呱”的水声和“啪啪”撞击肉体的声音与那情不自禁的叫声混成了一片。
  耳中听着由我亲手创作的乐曲被重新编曲之后,在如梦似幻的电子乐演奏之下,我只觉得四肢冰凉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眼前的黑狗仿佛化作了我罪恶灵魂的化身。
  “原来我的内心竟是如此的疯狂残暴!”
  或许在开始的时候我还对眼前这些人充满了鄙夷与憎恶,但这一刻我的心中却在想着:“若说这些人是罪孽深重的魔鬼,那么我这个乱伦者又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呢?我们不过是以不同的方式发泄着欲望罢了,根本没有本质的区别。”
  角落里,罗丹的地狱之门仿佛已经打开了,我只觉得它在静静地吞噬着我的灵魂,将我带入到淫邪罪恶的深渊中去,周围看到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虚与黑暗。
  我不知道这场兽交是何时停止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隔壁的镜墙再次看不到那边的景象了,当我恍恍惚惚的灵魂回到躯壳的时候,就只看到射精后的黑狗兴奋地站在黄素芹身边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喘气,仿佛在向人们炫耀着它对这个雌性的征服。
  黄素芹已经被松开了手脚瘫软倒在地上,而她从黑色头套内露出的两只眼睛此时却像见了什么最恐怖的东西,直勾勾地望着门口,那眼神让我看得也不由得心中发寒,急忙也向门口望去。
  只见此刻大敞的门口正并排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那个曾差点砍下我手指的光头阿豹,而站在他身边的则是黄素芹的儿子。
  那个叫子健的少年看到屋内的糜烂景象整个人都呆住了,最后目光却集中在瘫在地上的黄素芹身上。
  黄素芹一动不动仰头盯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将身体缩成了一团,紧紧护住自己裸露的乳房和仍在向下流淌着狗精液的阴部。
  屋内的人都是知道这少年与黄素芹两个人关系的,看到子健进来了,男人们不禁兴奋地更加卖力抽插着,女人则高声浪叫。
  在一片淫乱的叫嚷声中穆凡微笑着走到门边招呼道:“快进来吧小兄弟,别在门口傻站着。”
  子健显然有些拘谨,他先把门关好,这才在啊豹的带领下,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黄素芹这时全身紧紧贴服在地面上,连脑袋都埋在双臂之间,尽最大可能地减少着自己在儿子面前暴露的肌肤。
  阿豹走到费东跟前道:“东哥,这是我小弟子健,子健这就是东哥,那位是穆总!”
  子健规规矩矩地向费东和穆凡一一行了礼,费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穆凡则很友好地走上前去,搂着少年的肩膀道:“别怕小兄弟,过来吧。”
  带着子健坐到少发上穆凡指了指那些呈交合状的男女对少年道:“怎么样?以前没见过这场面吧?”
  子健脸上一红腼腆点了点头。
  穆凡笑道:“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多了就习惯了。”说着顿了顿又道:“其实呢,今天把你叫来我是有事想让你帮忙。”
  子健显然之前已经被阿豹教育过了,闻言马上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道:“穆总您说吧,豹哥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穆凡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我听阿豹说你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手不错,挺能打的,所以一会我想让你帮我送趟货。”
  子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穆凡看着他稚嫩的脸促狭地笑道:“你不想知道送的是什么吗?”
  子健看了眼阿豹道:“这……我知道规矩,不该打听的我不会乱问的。”
  穆凡亲热地一搂少年的肩膀呵呵笑道:“没事,这回的事可以告诉你,我想要你们帮我押送的就是她!”说着一指趴在台上的黄素芹。
  “送……她?”少年有些惊讶地向黄素芹看了看。
  我注意到当穆凡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黄素芹的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穆凡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其实刚才你在那边应该都已经看到了,她是我训练的牝犬,只是因为这边的条件有限无法再做进一步的调教,所以我打算把她送去一个更何时的地方继续训练,不过可能路上会有些麻烦,所以需要几个兄弟在路上照料一下,你愿意吗?”
  子健显然有些意外,又看了看阿豹,见他点头这才结结巴巴地道:“没……没问题。”
  穆凡笑着又掏出了那把刷子交到了子健手里道:“很好,鉴于这一路上都得由你来照料她饮食和清理工作,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和她好好培养感情,你现在就去好好帮我把这条母狗清理干净吧,我可不希望她这么脏地被运走。”
  子健接过刷子傻了眼,干瞪着趴在那边的黄素芹白嫩嫩肉乎乎的身子看了半天就是不敢过去。
  阿豹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去啊,怕什么。”
  子健这才紧张地向黄素芹走去。
  趴在台上的黄素芹感觉到儿子的靠近,惊恐地手脚并用向一边爬去,却被见机极快的阿豹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脖子上的狗链。
  黄素芹颤抖着身子,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地板里,奋力地想要挣脱出去,无奈穆凡的力气却不是她能抗衡的,直勒得白嫩的脖子上一片鲜红也没能逃脱。
  子健的手颤颤巍巍地向黄素芹的屁股上摸去,黄素芹本能地急忙闪开儿子的手。
  穆凡怒喝道:“素素,不许乱动!”
  说着疾步上前一把抓在黄素芹的头套上,黄素芹生怕穆凡此时将头套摘掉,吓得再不敢乱动。
  穆凡抬起头,对少年道:“她叫素素,不过你也可以直接叫她母狗或骚屄都行。”
  少年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这条母狗怎么样?”穆凡继续问道。
  “还……不错。”少年不知是没见过这么多黑社会老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一个赤裸的女人,神情始终显得很局促。
  黄素芹从始至终都尽量不使自己的屁股对着自己的儿子,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两只手臂更是紧紧抱住了两只乳房。
  穆凡一见她这幅模样眉头一皱,两条腿夹在黄素芹的腰上,双手捧起她的屁股提高,调整角度正对着少年,说道:“躲什么?让这个小兄弟好好看看你的骚屄。”
  黄素芹将整个头都埋在穆凡的双脚之间再不敢抬起来,手臂却被他反拧在身后锁在了一起。
  我此时已经摒住了呼吸,看着子健颤抖的手缓缓向自己母亲白嫩的屁股伸了过去,心中想着不管黄素芹此前被穆凡调教得如何下贱驯服,在亲生儿子面前这样暴露阴部看来也是她无法接受的,或许这就是穆凡口中所说的那最后一件衣服吧?
  子健可能之前真的从未接触过女人的身体,以致他黝黑稚嫩的脸上此刻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当着我们这些男男女女,儿子的手终于摸上了母亲玉润光洁的屁股,黄素芹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紧了,她努力地想要移动屁股躲开儿子的手,却被穆凡用力地制住了。
  子健摸了两下终于放开了胆子,开始在妈妈的屁股上肆意抚摸起来,又搓又揉却不敢真的去摸向阴部。
  穆凡抬起脸笑道:“怎么样?手感还不错吧?”
  子健羞涩地点了点头道:“嗯,挺滑的。”
  “大胆地摸吧,没关系的,我为她做了全身永久性脱毛,这是这条母狗最出色的地方就是这一身白皮嫩肉了。”穆凡鼓励道。
  子健听了更兴奋了,两只手开始在妈妈的后背上不断抚摸,甚至还伸手到下面去握住了那对曾经哺育过他的丰满乳房。
  穆凡淫荡地笑着,忽然掰开黄素芹的臀肉,对他说道:“你看这条母狗的屄怎么样?”
  子健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颜色真漂亮,怎么会这么鲜嫩?”
  穆凡得意地道:“这个自然是经过处理的,你试着把手伸进去看看吧,里面更好。”
  黄素芹闻言口中呜呜地哼着,拼命摇摆屁股以示抗议。
  子健这时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黄素芹的阴部却没有动手。
  穆凡有些好奇地道:“怎了?”
  子健指了指道:“有点脏,她刚被狗肏过。”
  穆凡一听哈哈大笑道:“不要紧,不要紧,你拿着这个帮她清理干净。”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像小了几号的刷奶瓶用的刷子递到子健的手里。
  子健接过刷子一手掰着自己妈妈白嫩丰肥的屁股,一手小心翼翼地将刷子一点一点费力地挤进那曾经生出自己的阴道内,忽然抬起头来对穆凡道:“哈,这母狗的屄还真紧啊,不好插。”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彪哥更是被刺激得发着狠一边猛力地干了莉莉两下一边大吼一声:“爽死老子了,这他妈真是最刺激的好戏。”
  穆凡一脸满足地笑着对众人道:“这条母狗的欲望目前还只停留在表层,而真正的色欲应该在精神上的,所以很快我会把它送到一个好地方去,等从那里回来,她就再也无法摆脱这种欲望了。”
  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儿子拿着刷子,像对待牲畜一样当着这么多人清洗着自己亲生母亲的身体。
  空气中散发着雌性动物发情的分泌物味道,与汗液、精液、酒精、烟味混在一起使我只想呕吐,我的头开始有点眩晕了,强烈的刺激和亢奋虽然使我浑身血脉喷张,但人类尊严被践踏至此却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畴,我仿佛看到的再不是人间景象,而是置身在充满欲望的炼狱之内,放眼望去四处只有乱舞的群魔。
  当一切结束之后,穆凡让人推进一个下面装有轮子高仅一米的黑色铁笼子,他把仍然一身装备的黄素芹和费东的大丹犬一起赶了进去,还在笼子里面放了一个食盘一个水盘,锁住了笼子。
  黑狗可能是因为和黄素芹有了合体之欢,此时早已将身边这条皮肤光滑的同类归为了自己的伴侣了,它把黄素芹压在身下,一边用舌头清理着自己的身体,还不忘了友好地帮黄素芹也舔上两下。
  黄素芹跪趴在黑狗的怀里扒着狗笼子,悲伤哀怨地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这一幕我眼中的仿佛已经不再是黄素芹母子而变成了我和妈妈,那恐怖的画面只让我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穆凡最后又给笼子套上了透气的黑罩子,这才推着笼子在彪哥等人的陪同下与黄素芹的子健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出去之后我还依稀可以从敞开的房门听到从过道里传来的对话声。
  只听彪哥的声音道:“你打算把它们送到哪去?”
  穆凡的声音道:“送到可以让它们活的更像狗的小岛去,等回来的时候一切就都更加完美了。”
  子健的声音道:“那是什么地方?有多远?”
  穆凡大笑着道:“那里是天堂,也是地狱,在另一个半球。”
  彪哥已经变得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这么远路上要是拉了怎么办?”
  “放心吧,狗都可以自己清理自……”最后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人去房空,洞开的大门虽然不断将新鲜空气带进屋来,但是房中那令人作呕的污浊味道却久久无法散去,刚刚的那一幕人间罪行和那一曲地府魔音仍然不断地在我的眼前耳畔徘徊,挥之不去。
  空空荡荡的包厢里面,就只剩下我和费东两个人,我们一直就那样静静地对坐着,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我不知道费东给我看这一出变态大戏究竟目的何在,现在的我既不想问也没有力气去问,疼痛的身体在喧嚣过后就像散掉一样,根本不想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很麻烦,而自觉已经变得污秽不堪的灵魂更是让我对自己产生了极度的厌恶感,我就这么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可以说今天费东和穆凡联手给我上了一课,如果说在华府的时候是我自己无意中窥探到了人性阴暗的一面,从而让我开始对一直以来的世界观产生了质疑,那么今天费东就是用最粗暴野蛮的手段,穆凡用最邪恶的方式彻底将我天真的幻想打破,赤裸裸地将真实的世界摆在了我的面前。
  过了一会儿,穆凡踏着轻快的步伐独自走了回来,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一进门就径直走到小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坐在远离我们的吧台椅子上,就像刚做完了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一样,轻轻摇晃着杯中的冰块,不时还举起酒杯对着灯光看看。
  仿佛在这个小小的杯子之中已经包含了整个天地间的哲理,以至让他如此专注地研究着。
  “怎么样?这出戏好看吗?”又静默了一阵费东终于开口道。
  “你们这些变态,早就不应该归为人类了。”
  我仍然仰着头,有气无力地道。
  “叮!”
  费东点了根烟,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我只能说你太无知了,这世界可不是只有你看到的那些,在台面下,在最私密的地方,像这样的游戏不知道还有多,而且我敢说很多可能都比这更精彩更刺激。”
  我懒得再和他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那不断随着灯光变幻的色彩使我的脑子更加晕眩了,眼皮也越来越重,我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只听费东吐了口烟继续道:“小子,别以为什么事都只会出现在戏剧里,现实生活远比你们那些艺术世界精彩的多,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人做不出来的。”
  我不想反驳他,也无力反驳,因为即使他不说这番话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之后也由不得我再天真地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了。
  我勉强支起眼皮看了看费东淡淡地问道:“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才让我看这出戏的?”。
  费东慢悠悠地抽着烟,过了一会才不冷不热地答道:“那倒不是,今天只是碰巧,穆总拜托我找些人帮他训狗,正巧我想教你一些生存法则,所以就顺便请你看了一出免费的大戏。”
  我愤怒地抬起头盯着费东道:“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我懂得怎么生存。”
  费东冷笑一声道:“小子,别嘴硬了,你根本不懂,如果你能像你的老板汪海洋一样识趣就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了,你根本不明白,所有违反了生存法则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制裁,那后果绝对不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承受得起的。”
  “那你们这么做就不怕被制裁吗?”我咬着牙问道。
  费东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哈,问的好,不过很遗憾,我们是制定规则的人,所以不受任何规则的制约。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有人告诉过我,若想不受规则制约那就要去做那制定规则的人,我现在告诉你这感觉真他妈的好,你只有真正体会过才能知道它有多秒。”
  看着一脸得意的费东我有些激动地大声道:“将人类的尊严肆意地践踏,这就是你们的法则吗?如果是这样我宁可永远学不会这种法则。”
  费东有些动怒了,他剑眉一挑骂道:“别他妈跟我装高尚,你自己又好到哪去了?你把那女的带去会所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费东的话让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面对着我这个绝对的弱者费东终于懒得再摆商人的架子,匪气十足地挥了挥手道:“少他妈装糊涂,其实你也想找个机会用那女的攀上颗大树,只是你没成功,现在反倒拿这事来跟斌哥谈上条件了,我太清楚你们这些贪婪的小子想要什么了,无外乎就是钱和权这两样。”
  “你胡说八道!”我坐了起来怒吼道。
  我真的被费东激怒了,他此时的话每一句都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而且他居然还诽谤我要拿妈妈去做什么交易攀附权贵。
  这回费东很意外地没有发火,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道:“被说到痛楚了是吗?你要真在乎她干嘛不一直金屋藏娇?你明知道那种女人最能勾引男人的占有欲,却还带她出来不是有目的是什么?”
  听着费东的话我的身子一震,又颓然地坐进了沙发,心中暗想:“是啊,我为什么要带妈妈出来呢?不管她之前隐藏了什么秘密,她都已经平平安安地带着我度过了20年啊,可最后却偏偏为了我使她身处险境,这不正是我那贪婪的欲望和罪恶的虚荣在作祟吗?”
  费东见了我的表情弹了弹烟灰悠悠地道:“其实你也不用觉得羞愧,追求金钱和权利一点都不丢人,因为它们的确是好东西。”
  我再也没有力气去与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争辩什么了,只是木然地坐在那里,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这时费东从茶几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要不是看你小子还有些原则,我他妈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废话呢,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耍什么伎俩也没用,做人不能太贪婪。”
  费东显然是误认为我没有答应刘斌的条件,是想要以此为筹码换取更多的东西,对此我已经不想多做解释了,因为这些对我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
  费东的话音刚落,那边正自斟自饮,津津有味地喝着红酒的穆凡摇忽然高声道:“你错了!”
  穆凡的突然开口让费东也有些意外,他斜睨着穆凡不解地道:“你在跟我说话?我怎么错了?”
  穆凡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这才迈着悠闲的步子缓缓踱了过来,懒洋洋地道:“他要的既不是钱也不是权。”
  “哦?那你说是什么?”
  费东看样子对这个变态的想法也很有兴趣好奇地道。
  穆凡一边晃着杯子一边低头凑近我的脸道:“他要的是占有。”
  看着穆凡近在咫尺的脸,我浑身一凛,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挪身子。
  穆凡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道:“其实今天这场演出完全是你给我的灵感,而我今天最期待的观众也正是你,那首曲子我编得如何?徐监制!”
  我现在从心底对穆凡已经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在某种意义上对他甚至比对费东和刘斌还要害怕,此时被这个变态如此近距离地盯着看,我心中不禁有些发毛唏嘘着道:“什么……什么灵感?”
  穆凡脸上挤出一丝淫邪的笑容沉声道:“通过你那一曲我已经读懂了你心中的一切,在你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不满和强烈的嫉妒,你想要得到一个女人,想要更多,可是你显然并没有成功,于是你开始愤怒,你发狂,你不满,你沮丧,你想占有,而且是绝对的占有,我说的对吗?”
  穆凡每说一句我的心口就像被重锤敲击了一下,等到他的话说完我已面无血色,额上冷汗涔涔,身体如坠冰窖。
  我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反复问着自己:“我究竟要的是什么?我究竟要的是什么?”
  我没想到穆凡通过一首曲子不但读出了我心底潜藏的欲望,竟然还能将我剖析得如此透彻,这个变态就像个能够洞悉一切的魔鬼一样,他可以直接看进我的内心深处,就连我心里最阴暗的角落仿佛都已经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的一番话却也让我第一次真正地开始面对自己。
  正如穆凡所说的,多年以来我总是对各种事情不满并习惯性地把责任推给别人,自从和妈妈的关系改变之后更是一遇到问题就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而且很容易就被嫉妒愤怒等情绪所控制。
  妈妈虽然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很多事情她也确实不太懂得去做,但是不能否认,这些年来她依然用自己的方式,用她娇弱的肩膀为我遮挡了一切风雨,使我无风无雨地度过了20年。
  但是在欲望的唆使下我却一点一点地将妈妈心中的那扇门撬开,最后又用她对我的亲情爱意作为武器,用最残忍的手段将那个本是坚强聪慧的女人多年以来赖以支撑自己的精神支柱彻底摧毁。
  如今一旦失去了温室的保护,我才真正明白做为一个男人与做一个男孩的区别究竟有多大,若想让一个女人可以小鸟依人地依偎在身边原来并不是只有享受软语温声那么简单,还需要真的可以扛起一切责任,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并为她撑起一片天。
  而我呢?无力保护妈妈不说,还一再地让她伤心难过,而我一直标榜的所谓爱情其实对于妈妈来说只不过是个最沉重的负担,我能带给她的从来就只有伤害而已,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万念俱灰,了无生趣。
  此时穆凡的话仍在耳边继续说道:“其实女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你有绝对的实力,再调教得方,她们早晚都会像条听话的狗一样蜷伏在你的面前,你不要以为黄素芹是被强迫的,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我只是引发了她自身的欲望,女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有受虐倾向,只不过一直被羞耻掩饰了起来,一旦被释放你就会看到她们惊人的一面。”
  “而男人则天生带有魔性,就像刚才的那个男孩,如果他当时知道趴在这里被人凌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我敢保证若是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他依然会看完这场表演,而且会更加兴奋,这就是我们心底最深处隐藏的欲望,就是我们心中的萨德!”
  “不要再压制自己的本性了,你其实和我拥有同样的灵魂,你的音乐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必须明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限制淫欲,扩大与增强欲望最好的方法就是试图予以限制。”
  穆凡蛊惑的声音一点也不亚于音乐对我的冲击,它正一点一滴地腐蚀着我的灵魂,此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和他一样,就是个最邪恶的魔鬼。
  “如果你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与斌哥作对那就更加愚蠢了,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条冷酷的毒蛇,当她背弃你的时候你会追悔莫及的。”费东见我被穆凡的一番话说得脸色煞白,也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借机提醒我道。
  听费东居然将妈妈说成是毒蛇,我忍不住愤怒地抬起头道:“不可能,她永远也不会背弃我!”
  费东看着一脸愤慨的我,居然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看来你还真是个天真的孩子,竟然会这么信任她,你或许还不知道其实那个女人有很多事情都在隐瞒着你。”
  “什么事?”虽然之前我在听到刘斌说要我离开妈妈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些人的目的不单纯,但是亲耳从费东口中听到关于妈妈的事,我心里还是紧张不已,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费东看了眼坐在一边一脸事不关己的穆凡,探过身子压低了嗓子,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道:“根据我们的了解,那个方芷琪很可能生过一个孩子。”
  怎么回事?
  费东此话一出口我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关于我的事了,与此同时一个一直被我刻意遗忘的人忽然钻了出来。
  秦峰!
  那个第一个对我说出妈妈曾有过一个孩子的人,难道他并不是唯一知道我存在的人?
  费东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阴阴地笑道:“没想到吧?你一直那么在意的女人,其实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完美,她是只邪恶的毒蝎,根本不值得你如此保护。”
  “你……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费东冷冷地道:“这个你不用管,总之,你只要明白我的话是千真万确的就够了。”
  “也许……也许芷琪只是怕我多心,我想如果真有这事她以后也一定会告我的。”我明白费东对我透露这个信息的目的是为了动摇我对妈妈的信任,尽力做出最正常的反应。
  费东对我的反应并未起疑,只是皱了皱眉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是个痴情种子,那么我就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现在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真不知道费东还会再说出什么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来。
  “如果我告诉你这世上根本没有方芝琪这个人,你会怎么想?”
  “你说什么?”我再也无法假装平静了,几乎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费东抬眼看着我冷冷地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方芷琪的一切身份都是假的,所以我才说这个女人对你隐瞒了太多的东西。”
  我呆呆地盯着费东一时之间方寸大乱,虽然此前我心中早已清楚妈妈身上有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但是费东的话对我的震撼却还是太大了些,毕竟我活了整整20年今天居然有人告诉我我妈的身份全是假的,连名字都不是真的,这让我怎么接受的了?
  费东站起身来把我按回到沙发上道:“现在有兴趣听听我们的条件了吗?也许你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心里虽然翻起滔天的巨浪面上却未敢表露出来,过了初闻此事的刹那惊愕,我已经迅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脑子也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
  我在心中暗自分析着,虽说妈妈的身份有假这事听着确实使我震惊,但是如果仔细去想,妈妈本来一直就在躲避着什么人,那就没有理由使用真实身份的,所以带着我隐姓埋名这也并非奇事。
  反倒是之前费东说的什么带我来看这出戏只是个巧合,还说什么刘斌对他今天做的事并不知情此时我却再也无法相信了。
  暂且不论刚才那场变态大戏对我的冲击远比之前的暴力手段要大的多,单从刘斌找我谈话开始再到现在费东再次提出条件来看,这一系列看似巧合的事件背后其实却暗藏着对一个人从身体到精神的彻底摧残,我想任何人在经过这一连串的刺激之后应该都已屈服在这些人的淫威之下了。
  而随着接触的增多我却已经渐渐开始看清了费东的性格,他这个人做事够狠必要的时候也懂得隐忍,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他只是一个善于执行命令的人,像之前他说的关于什么规则的话我就几乎可以肯定应该是出自刘斌之口的,这么看来今天针对我的这一系列的手段就更加不可能是这个粗人想得出来的,只可能出自刘斌的安排。
  只是到目前为止,我却还不知道这个刘斌的动机是什么,他能下这么大的功夫又是利诱威慑于我,又是调查妈妈的,而听费东的语气他对妈妈显然也并无好感,那么他就肯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目的,此前因为我的一时情绪波动被刘斌有所察觉,这才没能套出他想让我离开妈妈的目的,而此时却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比起莫测高深的刘斌和充满邪恶智慧的穆凡,费东这个人要简单的多,也直接的多,如今他肯定是认为我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不然也不会为了动摇我和妈妈之间的信任把这么多信息透露给我,只可惜任它刘斌千算万算却也算不到我和妈妈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母子,不管妈妈对我隐瞒了什么,也不可能动摇我对她的信任,这也是我目前的唯一优势。
  所以一旦冷静下来我的心中就开始想着,或许我可以从费东的口中套出更多信息来,等到我见了妈妈再把这些东西告诉她。相信以妈妈的聪明,一定能比我掌握更多的东西的只是费东虽然好对付一些,穆凡却几乎有着不亚于我的敏感神经,在他面前我还真不敢大意。
  想到这里我悄悄地撇了眼坐在旁边的穆凡,见他只是专心地在品着杯中的红酒,似乎对我和费东的交谈毫无兴趣,看到他的这幅神态再结合刚才费东故意压低声音不想让穆凡听到他的话,我才放心下来,根据我的初步判断穆凡目前与费东他们的关系很可能还只停留在合作层面,至少在对付我这件事上穆凡即使被要求参与却也知之有限。
  于是我借着伤痛身子疲乏,又靠进了沙发里假装有气无力地苦笑道:“你说吧,都到了这地步哪里还有我选择的余地?”
  果然费东的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翘,看样子他已经认为在他们的各种手段下我是真的屈服了,只见他忽然神色一凛沉声道:“我要你完全掌控那个女人!”
  听着他的话我虽然还是控制不住心口乱跳,却尽力装作赌气地道:“费总您恐怕太抬举我了吧,像我这样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只有被人控制的份,又用什么去控制别人呢?别告诉我用感情,我想费总应该不是个会谈论这事的人吧。”
  费东对我话语中的情绪并不在意,他只是笑了笑看向了穆凡。
  穆凡似乎觉得很嫌麻烦地皱了皱眉道:“要想控制一个人很多时候不见得需要权势,还有别的方法。”说着他走到茶几旁,从下面的抽屉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摆在桌上。
  我认出这个瓶子就是穆凡曾经给黄素芹灌下的那种催情药,不禁愕然地望着穆凡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凡一脸平静地道:“你刚才应该已经见识过了,这种药除了能催情,其实最大的作用就是迷乱人的心智,只要有人服用了它,在一定时间内那人就会变成一条只渴望性交的疯狗,在欲望的驱使下一切束缚都将被打破,展现出最真实的自我。”
  “为……为什么给我这个?”尽管我已经猜到了答案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给你的那个女人服下吧,只要连续服用几天你就可以彻底地征服她了,到时候我会帮助你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把她调教成一条听话的母狗,如果你想独占她,我也会让她变成只听命于你一个人的最忠实的性奴。”穆凡的语调依旧不紧不慢,就好像一个售楼处经理正在向客户做着最普通的讲解。
  “可是……这……这药只要给她服用过一次……等她清醒之后岂不是就会被发现?又怎么可能再下第二次?”我尽可能地寻找着这件事的漏洞,以便更多地掌握他们的应对之策。
  穆凡这时开口道:“我自有方法让她求着你给她药。”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指大小装满透明液体的小瓶子递到我手里。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看了看手里这个更小的瓶子道。
  “你以前或许没见过,不过我肯定你听说它的名字。”穆凡说着靠得我更近了,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继续道:“它的学名叫做甲基苯丙胺,也就是俗称的冰毒!”
  费东此言一出只我觉得浑身如遭雷击,手中的小药瓶顿时像个烧红的烙铁,手一松将瓶子掉在了地上。
  费东冷笑着低头捡起瓶子道:“不用这么紧张,这东西没有那么可怕,只要你知道它的厉害,不去碰它,它反而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将药瓶轻轻放在桌上,费东这才继续说道:“这种液态冰毒无色无味,你可以把它和那种春药混在一起,下在她的食物或水中,然后与她做爱,药物会让她的性欲亢奋,道德感下降,到那时你就会看到那个看似高贵孤傲的女人的另一面了。有我给你的药在,即使事后她清醒过来也再难抗拒那种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了,反而还会主动要求你给她吃药的。”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费东的话只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直到这时我才清楚刘斌的全部手段,原来之前他对我说什么让我离开妈妈。
  不过是先用利诱来动摇我对妈妈的感情,这之后费东又用暴力的手段让我明白他们的实力有多强,而最后给我看了穆凡凌辱黄素琴的表演则是为了引发我的欲望,此时见时机成熟了才由费东说出他们的真实目的,我实在不知道妈妈和这些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他们竟然想到要用毒品这样恐怖的手段来控制妈妈。
  我惊恐地看着费东道:“究竟是怎样的仇恨才让你们对一个女人动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费东的口气再次转冷道:“这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我只能告诉你斌哥要的就是那个女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为了这个我们不惜任何手段,如果有人阻碍了我们,那么他就会成为我的敌人,我会不择手段毁掉他,那滋味会让你后悔为人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所以你最好尽快下手,因为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我会随时监控你的进展。”
  我试探地问道:“你们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却要费劲力气让我下手?”
  费东有些不耐烦地道:“因为这件事如果由她身边最亲密的人来做,更能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而且若非迫不得已我们也不想使用暴力手段,不过如果你不能在我们规定的时间内动手,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只好好自己来做了,不过真的等到了那时候,恐怕你的安危我也不敢保证了。”
  说完他又提醒我道:“小子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如果你想跑路就不妨试试看,不过我得提醒你最好时刻注意点,最近澜海的风水可能不太好,诸如车祸天灾等意外可能会随时发生。”
  我沉默了,如今我已经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了,其实我早就已经无法带着妈妈安全地离开澜海了。
  费东再次将两个瓶子都塞在我的手里道:“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只要你肯听话,乖乖的跟我们合作,在办完我们要做的事之后或许我们会考虑把她交还给你,并且到那时刘总开出的条件依然奏效,这整件事上你并没有吃什么亏。”
  说着他看了穆凡一眼又俯下身子悄声在我耳边道:“你难道不想拥有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母狗吗?”
  费东带着烟味的口气吹在我的脸上,只让我觉得遍体生寒,一想到有一天妈妈会被人像对黄素芹这般的凌辱,我就觉得胆颤心惊,在这一刻我终于在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虽然仓促间想好的这个计划成功几率不是高,但是却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
  我再次被套上了头套,这次待遇却比来的时候要好了很多,是坐在车内的,然而我的心情却比来时更加沉重了。
  我不知道妈妈有怎样的过去,更不知道她与刘斌之间有什么仇恨,我只知道现在我必须尽快回到妈妈身边去,有太多事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
  当我确认已经被释放之后这才将头套打开,这时我发现自己竟然被放在了林雨菡的车内,此刻她就坐在驾驶位上,被人反绑着双手,用胶布堵着嘴,正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
  车窗外肆虐了一整天的暴风雨终于停了下来,远方鱼肚白色的天际已经现出了一线曙光,清晨的光线在暴雨过后使人内外皆寒,原来我们已经被带走了整整一夜。
  林雨菡的甲壳虫停放的位置早就不是我们当初停车的地方,显然是后来被人挪了地方。眼看着远方白色金杯消失在视线之外,我才咬着牙抬起手来,勉强帮林雨菡松了绑,摘掉她嘴上的胶布。
  林雨菡的嘴才被打开就慌张地看着我道:“他们打你了?”
  我摸了摸肿胀的脸颊,沙哑着声音道:“我没事,你怎么样?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林雨菡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被他们带到一间KTV包房,他们一直绑着我的手眼睛也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后来还有人想要……”说道这里她脸蛋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见她并没有被人强奸的迹象,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后来呢?他们怎么又放过你了?”
  林雨菡这才红着脸继续说道:“后来有人说我是被费总看中的,之后就没有人再理我了,再后来被带回这里看着你被送了回来。”
  我心中大致明白了一些,看样子这些人要找的主要还是我,林雨菡只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被一起抓了,因为费东的那些手下都知道他有艺人癖所以自然没有人去难为她。
  得知林雨菡没有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也懒得再去多问什么,痛苦地摆了摆手道:“开车吧,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林雨菡吃惊道:“那怎么行?他们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不能就这么算了。”说着赶紧掏出手机道:“我们赶快报警!还有叫救护车!”
  “不要!”我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喝道。
  “为什么?”林雨菡一脸愕然地望着我道。
  “我……不相信警察。”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我心中暗想,其实对付黑暗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拉入光明里,在阳光中一切阴暗都将消散。

第三部 孽海

  第一章 生死相许

  风雨过后的澜海一如既往地展现着它独特的海滨小城之美,微凉的海风卷裹着阵阵水草香味从敞开的窗外吹进来,久违了的太阳懒洋洋地爬上了天空,一脸无辜地继续将万丈光芒洒向大地,仿佛过去的风雨与它全无关系一般。
  我坐在电视台面海的咖啡厅内,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唏嘘地喝下去,感受着热流缓缓流入胃中再慢慢地扩散到四肢,这具冰寒酸痛的身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活力。
  面前的蒋淑颜秀发高高盘起,脸上画着浓淡适中的装,一副小巧的黑边眼镜使她平添一种知性美的同时又增加了几分干练。
  她的身上依旧穿着那身职业套装,尖尖的衣领中间敞开了两个纽扣,露出好大一片胸部肌肤,被黑条纹上衣束裹住的一对豪乳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一颗螺旋状的小项坠在这段深凹之中随着她的呼吸荡来荡去好不悠闲。
  此时的蒋淑颜交剪着双臂柳眉紧锁,虽然依旧神情冷漠地绷着脸,眼中却还是难掩好奇之色,一双杏眼不断打量着我这个鼻青脸肿的不速之客。
  其实关于蒋淑颜真实的一面我至今都没能完全看清,她在妈妈面前是亲和的闺中密友,在陈雅文面前则是近乎疯狂的淫荡熟母,而在我面前却是冷若冰霜的职业女性。
  不过单从气质来看蒋淑颜与黄素芹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的职场女性,如果说黄素芹散发出来的是一种驯服中略带矜持的文雅韵致,那么蒋淑颜这具葫芦形的性感身体里就是蕴含着一种难以掩盖的野性风情,再配合那只有在我面前才表现出的冷艳,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下不免使我心中升起异念。
  一大杯咖啡被我喝得干干净净我却觉得还是有些不够,扫了眼杯盘狼藉的桌面,发现蒋淑颜的咖啡只喝了两口,于是指了指道:“你还喝吗?”
  蒋淑颜厌恶地皱了皱眉,我却不等她回答老实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喝了起来,直到又一杯热乎乎的咖啡见了底,我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谢,我真的冻坏了。”
  因为担心会被费东的人盯梢,我虽然心中万分焦急却没敢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去了在林雨菡的家中,让她神经兮兮地为我上了药。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小心谨慎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就在林雨菡家里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对方声称要与我见面聊聊,但却始终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我当即断然拒绝了对方,可是随着我开车出来却发现身后一辆银灰色的奥迪总是跟在后面。
  虽然无法确定那是否是费东的人,但是有了一次被绑架经验的我,这回却再不敢大意,开着车在街上绕了好几圈,见始终无法甩掉对方,索性把车开到蒋淑颜工作的电视台来,也不管蒋淑颜见到找她的居然是我脸上是怎样的一副诧异表情,就拉着她上了电视台顶楼的咖啡厅要她请我吃早饭。
  蒋淑颜冷着脸抬手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地道:“现在可以说你的事了吗?我的时间可不多。”
  我见她神色不悦急忙收敛心神,把杯子放在桌上,顿了顿这才问道:“你知道孽海这个人吗?”。
  “没听说过。”
  蒋淑颜冷冷地看着我断然答道,显然她已经对我失去耐心了。
  见她回答的如此干脆,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却还是心有不甘地继续问道:“那么有一副黄昏的少女,你听过这幅画吗?”
  蒋淑颜终于忍不住嗔怒道:“如果你想找人可以去警察局,如果你想了解画可以去画廊找老吴聊,我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是你只是想骗顿早餐那么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还有很多事,没空和你废话。”说着抬手就要召唤服务生结账。
  我暂时还没有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的能力,不过看起来蒋淑燕似乎真的对孽海的事情一无所知,于是只得将这事先放在一边,急忙阻拦她道:“等一等,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是公事。”
  蒋淑颜闻言侧身了侧身子,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腿交换了一下叠放的姿势,这才神情冷漠地道:“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公事?”
  我看了看左右神色凝重地道:“有些隐情我想通过你们电台来发表。”
  蒋淑颜不削地白了我一眼冷哼道:“你不是想做新闻吧?难道换了新东家你已经沦落到自己找媒体制造绯闻的地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就找搞人了,我的栏目是报道新闻的不是那些报道娱乐圈无聊八卦的节目。”
  我不理她话语中的嘲讽沉声道:“如果我说的事是涉嫌到政府官员的,这算不算新闻?”
  “哦?什么官员?”蒋淑颜终于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不由自主地坐正了身子,开始表现出一个职业记者对新闻的敏感性。
  我斟酌了一下才道:“据我所知,我们澜海市的某位高官和已婚女人有染,并且他还与商人勾结,进行着最荒淫无耻的游戏,这算不算新闻?”
  蒋淑颜皱了皱眉道:“你手中有证据吗?是录音还是照片?”
  我愣了愣道:“这个……目前还没有,不过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
  蒋淑颜没好气地道:“对不起徐先生,我们这是电视台而不是什么小报,即便你说的这事属实也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行,否则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我们是不可能去播这种捕风捉影的新闻的,那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慌了急忙道:“不管什么责任都由我来承担,只要你们将这事报道出去就可以,我可以立字据。”
  蒋淑颜摇了摇头有些怜悯地看着我道:“看来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单纯,我不妨就对你直说了吧,这些制造绯闻的手段虽然可以用在你们娱乐人身上,但是请你别忘了,你说的这个人可是官员,就算你手上有足够的证据台里领导也不可能会同意发出去的,他也要考虑自己的前途。”
  听完蒋淑颜的话我的心不由得一沉,本来觉得是很可行的计划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太欠缺考虑了,我只是按照娱乐圈的方式去思考了,却忽视了魏书记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即使有足够的证据,都没人敢碰这事,更别说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却始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求助地望着蒋淑颜道:“我现在真的很急,你可以帮我想想办法吗?不管怎样只要能想办法把我说的东西播出去就行。”
  蒋淑颜见我话说的诚恳,有点不好再对我冷言冷语,想了想道:“我知道你们都想做新闻,不过你想过没有?你现在以爆料官员隐私来炒作或许会造成一时的轰动可是对你的前途可是只有弊没有利啊。”
  我知道她误会的我的意思,只好解释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并不是想要做什么新闻,只是因为有些人正用手中的权利威胁我,你也看到我脸上的伤了,这还只是个警告,之后还会有什么手段实在无法预料,所以……”
  蒋淑颜不等我说完打断我的话道:“所以你就想借着媒体曝光从而使得那些人会有所忌惮,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最好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我实在有些意外,没想到蒋淑颜只听了一半就完全猜透了我的全部企图,看来我之前还是有些小看这个女人的智慧了。
  蒋淑颜看了看我惊讶的表情不以为然地道:“你用不着这么吃惊,我开始做这行的时候你恐怕还在上中学呢。”
  我脸上微微一红,这才意识到年龄和阅历这事,真的远不是仅靠什么才智聪慧就可以弥补的,真的开始面对社会上各种尔虞我诈的手段我实在还是太过稚嫩了,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蒋淑颜既搞了这么多年新闻或许会有比我更好的办法,于是也顾不得她话中的刺,急忙追问道:“那么你有别的办法吗?”
  蒋淑颜抬手扶了扶眼镜腿淡淡地道:“恕我直言,如果你真的得罪了什么强势人物,即使我能将你说的事播出去或许暂时不会有事,不过你的前途恐怕就彻底完了。”她顿了顿又道:“既然你不怕把事情闹大为什么不直接去法院?”
  我摇了摇头道:“这个恐怕不行,因为我并不是当事人,而也不知道受害人会不会站出来。你看我如果用被人袭击威胁这事去打官司可以吗?”
  蒋淑颜冷笑道:“明着或许不会,难道他们就不会制造意外吗?”
  她的话再次提醒了我,就像费东警告过我的一样,这些人完全可以制造些意外事件,以他们的手段绝对是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此时我真的有些一筹莫展了,我没料到原先的计划中竟然有这么多的漏洞,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蒋淑颜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顿时心中有些火起,但是很快地我又将火气压了下去,因为此前我已经吃过无数次情绪失控的亏了,再也不敢任情绪牵着鼻子走了,况且现在我又是有求于人,就更加不能得罪这位妈妈唯一的挚友,至少在我看来目前唯一可以帮我的也只有她了。
  于是我坐正了身子一脸诚恳地对蒋淑颜道:“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但是现在除了你我已经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了,因为我相信现在可能只有你是和我一样真心对芷琪好的人,你可以帮我想想办法吗?只要可用通过媒体制造出舆论就可以。”
  蒋淑颜听完我的话,面色一寒,怒瞪起一双杏眼道:“芷琪?这关芷琪什么事?”
  见她忽然雌威大作我心里有些发毛,结结巴巴地道:“她……现在……受到了点威胁……所以……我想保护她。”
  蒋淑颜再顾不得什么涵养,拍案而起大骂道:“王八蛋,我就知道跟你们这些娱乐圈的人混在一起就没好事,你到底招惹上了什么人?怎么就把芷琪扯进去了?”
  我一脸痛苦地道:“对不起这些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为了芷琪好。”此时我虽然被她呵骂,心中却感到一丝宽慰,至少我能感受到蒋淑颜对妈妈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看来我果真没找错人。
  蒋淑颜根本不听我的话愤然道:“芷琪现在在哪?算了,我不问你了,我这就给她打电话。”说着就掏出手机要拨打号码。
  我急忙阻止了她,看了看左右已经被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得望过来的客人,忙压低声音道:“出于安全考虑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她在哪,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现在很安,而且她的手机也没带在身上你打了也没用。”
  蒋淑颜这时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坐下来愤愤地道:“我警告你,要是芷琪因为你有个什么好歹我绝饶不了你!”
  听着她的话我不禁心中一酸,凄然叹道:“你放心吧,如果她真因为我而有什么好歹不用麻烦你,到时候我一定自己亲手结果了我自己。”
  蒋淑颜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这才道:“好吧,你想我怎么帮你?如果不涉及到具体人我可以弄个免责声明,到时候可以作为娱乐新闻报道一下。”
  我见蒋淑颜终于答应帮忙心中一喜,随即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道:“那你就帮我安排个专访吧,到时候我会正式宣布退出娱乐圈。”随即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说道:“到时候我会说出做这个决定是因为受到了某人的威胁,就说我是因为和某个强权人物抢女人,所以才遭到了对方的报复,至于如何保护芷琪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建议吗?”
  蒋淑颜推了推眼镜腿,沉思片刻道:“嗯,这样倒还有些可行性,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让芷琪公开露面,这样她成为媒体的焦点,不管是谁也不敢再明着下手了,因为这样无疑于承认自己就是那幕后的人。好,我答应你。”
  得到蒋淑颜的认可我心中大喜,却又有些担心地道:“即使这样还只是明着吗?我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有所忌惮不敢再动手了。”
  蒋淑颜神色凝重地道:“你必须清楚媒体和舆论毕竟是没有约束能力的,我们也只能做到把事情公开,至于对方私下会有什么手段我们根本无能为力,我很纳闷如果事情真的这么严重你为什么不去报警呢?只有警方才能真正地保护你们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警察?面对这些手眼通天的人你认为警察会保护我们吗?”
  “……”
  蒋淑颜沉默了,显然她也认可了我的想法,一时间我们谁也不再开口。
  颓然靠在椅背上,我心中再次升起一种无力感,通过与蒋淑颜的一番对话,我再次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原来我自以为绝妙的计策竟然如此幼稚可笑,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我这个初入社会的小子的一切反抗原来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侧头望着窗外,我发现此时那辆银灰色的奥迪依然耐心地停在门口,这群混蛋就像腐骨之虫一般紧紧盯住了我连片刻都不肯放松。
  看着这些身份不明的跟踪者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暗想:“难道我真的已经走进了绝境,竟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不!我绝不能再老老实实地任人宰割了,不管怎样,我都要和他们拼上一拼。”
  想到这里我忽然轻声说道:“如果逼得警察不得不介入,这样是否可以保护芷琪的安全?”
  “你说什么?”蒋淑颜没听清楚我的话问道。
  我回过头来两眼紧紧盯着蒋淑颜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此时发生了一件闹得人尽皆知的刑事案件,而芷琪又与此案有关联,你觉得这样,她会不会更加不安全?”
  蒋淑颜终于从听清了我的话,脸色一变,紧张地道:“什么……什么刑事案件?”
  “命案!”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蒋淑颜大惊道:“你要做什么?”
  我愤恨地瞪大了双眼咬着牙道:“如果有位公众人物忽然死去,并且留下遗书称自己是被人逼迫的,这么大的案件即使有人想要隐瞒也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到时候那些爱惜羽毛的高官自然不敢再去趟这滩浑水,警方也会不得不介入的,那是芷琪自然就会受到警方的保护了。”
  蒋淑颜被我凶狠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问道:“那你……你打算让谁去死?”
  “我!如果我在你们报道之后却留下遗书自杀了,你觉得这事会不会被闹得更大?”
  蒋淑颜呆呆望了我半晌,在确认了我并非开玩笑之后,这才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没有理会她的质疑,依旧自顾地说道:“我会在临死之前将一份阐述我遭到迫害经过的遗书发送到各大网站、报社、甚至警局,这样在配合你们对我的专访,总之能把事情闹多大就闹多大。要知道,对付黑暗手段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暴露在阳光下,到时候不管他们有多大的势力,想要对芷琪动手也没那么容易了。”
  蒋淑颜终于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慌慌张张地道:“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我还有很多事没空在这陪你发疯。”说着转身就要逃开。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紧盯着她的眼睛道:“相信我,我现在的神志非常清醒,而且我很也怕死,我恨不得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芷琪在一起,如果有别的路可走我绝不会出此下策,可是……我真的没有选择了。”
  蒋淑颜回头凝望着我,好像这才是第一次认识我一般,将我整个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见我一脸坚定不像神志不清,这才无奈坐下来,不安地道:“可是……你这办也法也太疯狂了,而且这……这事你和芷琪谈过吗?”
  我心中一痛,惨笑道:“如果她知道了你觉得她肯让我这么去做吗?”
  蒋淑颜拢了拢鬓边的发丝蹙眉道:“可即使你真的死了,他们也可能制造各种理由,甚至可以开出证明说你的神经有问题,最终这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至于芷琪他们也可以制造其他意外又或者伪装自杀什么的,这些你想过吗?”
  我悠悠地道:“至少那时为了避嫌当时没人敢冒险去伤害她。”
  “可一旦关注度降低她还是会有危险的。”蒋淑颜还在试图说服我。
  我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劝我了,也许那时候芷琪只要把这些人咬出来,又或者用什么别的方法,我想以她的聪明到时候想要自保就容易多了。”
  蒋淑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仰头望着天花板,淡淡地道:“因为我最近才明白,原来有些人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如果这个方法可以救得了芷琪我又何惜此身呢?”
  其实在我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我的生命本就是妈妈给的,我这也不过是还给她而已。
  蒋淑颜从相识以来第一次向我投来了温柔的目光,她叹了口气,缓缓地道:“看来芷琪真的比我更有眼光,我之前确实误解你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没必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不如你把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或许还有别的路可走。”
  我喟然长叹道:“没有用的,你不知那些人的手段有多可怕,如果我不能尽快做出反映,芷琪的下场绝对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蒋淑颜听我说的如此肯定终于不再劝阻,只是低着头在沉思。
  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道:“那么专访的事就拜托你了,我目前还需要安排一些事情,不过时间不是很多了,最多三天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把这事办妥。”
  说着我伸出一只手道:“还有……这件事请你千万不要告诉芷琪,也不要和她联系,你可以答应我吗?就当是我的遗言吧……颜姐。”我第一次对这个蒋阿姨用了一个比较亲切的称呼。
  蒋淑颜站起身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最后只是凄然地点了点头握住了我的手。
  握着蒋淑颜柔软温热的手掌,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女人的身体也是暖的。
  露天茶坐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喝下午茶的人,街上往来的行人在这悠闲的午后脚步似乎也变得慵懒起来,远处一对老夫妇正将手中的面包屑洒在地上喂着鸽子。
  桌上的茶杯升起阵阵热气但很快就被微风吹散在空中,展开的信纸上已经写满了我歪歪扭扭如蝌蚪般的字迹,说真的到这时我才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学学写作文,一封遗书竟然写得这么费劲。
  此时在我对面正坐着一个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这个人身材略瘦带着个黑边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奋笔疾书的我却是一言不发,看上去就像一个非常有耐心的推销员。
  已经抱着豁出去心态的我再也懒得和这些人周旋了,索性将车开到闹市区随便找了间茶餐厅,又让服务生去把跟在身后的那辆奥迪车里的人请了过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被我打断了,我告诉他等我写完东西再和他谈,于是他就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等着,这多少算是让我出了口恶气。
  其实我完全理解蒋淑颜为什么认为我疯了,我也承认我的方法确实有些极端了,可是我目前实在没有什么高明的手段,也没有更厉害的本事,如果真的有人想对妈妈不利我自认根本没有保护她的能力,现在我所拥有的不过只是一个为人子女者的觉悟,和一个男人想要拼死保护自己女人的决心而已。
  不错,我与妈妈的恋情固然深重,可亲情难道在打开了那扇禁忌之门后就应该消失吗?难道为了成为妈妈的男人我就该失去母亲吗?面对独自养育了我20年的生母,我又将亲恩置于何地了?
  其实这些问题始终被深埋在我的心里,只不过暂时被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盖住了,直到费东说出要用毒品对付妈妈的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情爱固然美艳迷人,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亲情却是绝不容失的。
  可以说我和妈妈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这么多年来她也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即使现在我们真的有罪,那么也该让我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罪责,想通此点后我顿时将心中的那些纠结彻底放下,再不去想自己在妈妈心中的位置是什么了,我只知道她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我绝不允许她受到一点伤害,即使以生命作为代价也在做不惜。
  终于,一篇遗书总算是写好了,我又反复读了两遍,确认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写清楚了,这才从本子上将纸撕下来叠好,小心地塞进口袋里,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西装男见我终于写完了,松了口气马上很绅士地递上一张名片道:“您好徐先生。”
  我根本没有去接名片,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抿了口茶淡淡地道:“不用绕弯子了,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西装男被我干巴巴的一句话说的愣了愣,只好尴尬地将名片放在桌上,清了清嗓子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我没理他瞥了眼桌上的名片,只见抬头是“天虹唱片”职位和姓名一栏写着“总经理助理——洪军”。
  我心中不禁有些纳闷,暗想道:“怎么这家和CM齐名的唱片公司也找上我了?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个人真的只是来谈公事的?”
  西装男看了看我脸上的伤,笑了笑道:“看来徐先生最近是遇上麻烦了,难怪会这么谨慎,其实这也怪我在电话里没有交代清楚这才引起了误会。”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陌生电话是他打来的,于是随手拿起名片一边在手里把玩着一边揶揄地道:“洪助理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天虹想要挖我跳槽吧?我想我应该还没红到那种程度吧。”
  这个洪军还真的很有涵养,丝毫没有因我语言中的不逊而动容,只是很职业地笑了笑,然后从手边的提包里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报纸摆在桌面上道:“请问徐先生与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我低头看了一眼报纸不由得心中一沉,因为这正是那张我和妈妈在喷泉前被偷拍的照片,我知道妈妈担心的那些人终于还是找来了。
  心中虽然震撼我的脸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报纸就故作不悦地皱眉道:“那是我女朋友,你找她干什么?”
  洪军见我变了脸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其实我并不认识她,我这次也是受人之托。”
  我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受了谁的委托?”
  洪军面露难色推了推眼镜道:“这个,很抱歉我暂时还不能对你透露。”
  我不禁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个斯文儒雅的洪军,想要看看在这张虚伪的面容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孔,然而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我近乎无礼的直视,反而一脸平静地对着我微笑。
  如今早已对人性的多面性有了深刻认识的我再也不会被某人的外表迷惑了,所以从这个人一开口我对他产生了怀疑。
  在我看来,像天虹这种大公司,即便只是个助理也不该是这么一个腼腆斯文的人,想想这商场中的尔虞我诈,一个谦谦君子根本不可能坐到这个位子,更何况像我这样的人平时肯定只能对他们仰视,即使我并不在他公司旗下他也没必要如此客气,所以我断定这老小子是在跟我演戏。
  “嘿,既然都喜欢当戏子那我不妨也陪你们玩玩,反正老子现在连连命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里我索性摆出一副嚣张模样,地单手搭在椅背上阴阳怪气地道:“你说这是不是有些奇怪啊,一个人拿着张名片来声称要见你女朋友,而他又不肯说出原因,眼镜,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想?”
  让我意外的是洪军似乎根本没听到我不敬的称呼,而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看来我确实有些冒昧了,那我可以问一下她的名字吗?”
  “行啊,城府够深的,还装!”我心中小佩服了一下这个四眼田鸡,随即无所谓地道:“这个没什么可隐瞒的,她叫方芷琪,是你要找的人吗?”
  如今已经知道妈妈用的是假名,我自然不会吝惜将这个透露给洪军,而且我既然打算把事情闹大就更没有了顾及,要是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个方芷琪我才高兴呢。
  洪军矜持地笑了笑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名字这东西是可以作假的,最好还是能见到真人。”
  我冷哼一声道:“是啊,我也可以随口说一个名字出来,不过既然我们对彼此都不信任,这事还真有些难办了,你可能交不了差了,这会不会害你失业啊四眼?”
  我继续挑战着洪军的耐心,我倒想看看这小子能忍到什么时候。
  在我一而再的挑衅下洪军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只见他眼中厉芒一闪但很快又敛去了,依然很有风度地道:“徐先生快人快语话虽说的有些直白,不过却也很有道理。”
  我再次被这个洪军的隐忍功夫折服了,连这样都能忍如果不是真君子那么肯定非奸即盗,可是转念一想他一个大老板身边的近臣干嘛一再对我这么个小子忍耐啊?练涵养也没有这么练的啊。
  一时间想不明白我也懒得再想,将名片收起来,不冷不热地道:“这样吧,我可以替你转告她,至于她想不想见你就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洪军见我下了逐客令,很知趣地站起身来道:“好的,不管怎样今天打搅徐先生实在抱歉,告辞了。”
  “不送,对了下次能不能别再跟踪我了?要知道我现在比较敏感。”我地指了指脸上的伤道。
  洪军抱歉地微微颔首道:“实在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我一脸人畜无害地微笑着接受了他的道歉。
  洪军与我握手告别转身走去,然而随着他转过身去我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消失了。
  我心里很清楚,这个洪军今天并非是真的想和我谈什么,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打发掉,他这次应该只是来试探着与我进行接触,看来他们似乎暂时还无法确认妈妈的身份。
  不过我敢肯定接下来他们就想办法与妈妈本人进行接触了,这时我再次发觉目前让妈妈留在医院是正确的决定。
  因为至今为止知道妈妈在医院的人最多不超过三个人,赵晨、林雨菡还有就是李梅,这其中最可能将妈妈住院的消息泄露出去的也只有一个李梅,不过我推测她应该不会把这消息泄露给刘斌或者这个洪军,这并非是我的主观判断,而是通过这些人所掌握的信息分析出的。
  在目前我已经发现的这三批对妈妈心怀不轨的人中,刘斌对妈妈过去似乎了解不少,他目前掌握的情况只是妈妈是我的女友这一点,其动机现在也已经清楚了,应该是出于某种仇恨目的而采取的报复行动。
  而李梅似乎对孽海的那副画关注得更多一些,并且在我身边潜伏了很长的时间,虽然动机不明却显然与刘斌的目的不同,不然单只是对妈妈下药她就有太多机会了。
  至于今天这个洪军,看起来他们还仅仅还只是从报纸上认出了妈妈,尚处于确认阶段,而妈妈应该也知道他们的来历。
  这样看来这三批人至少在目所掌握的信息来源不同,应该是有着各自的目的并非一伙,所以现在只要我小心李梅这边,妈妈留在医院反而是最安全的。
  这时灰色奥迪已经驶离我的视线,我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暗想“不管还有什么妖魔鬼怪尽管来吧,到时候老子都拉上你们一起陪葬。”
  离开茶座我又回到林雨菡家逗留了一阵,这才好好整理了一番,找出一顶大帽子将帽檐压得很低,再戴上从林雨菡那里借来的一个特大号墨镜,在确认远距离无法看出我脸上的淤青后,这才带着之前买的东西和林雨菡重新帮我热过的鸡汤驱车前往离家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这回我加了小心,将车停在地铁站上了地铁,随便坐了几站,最后才出来打车前往医院,这一路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特工,时时刻刻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当我来到妈妈的病房门前时却不敢将门打开了,我害怕开门之后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那将是最可怕的事,而且那晚妈妈梦呓中的情境这时却也浮上脑海,我不知道经过了这一天的时间再次见到我妈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我这才鼓足勇气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整洁的病房肃静依旧,午后的阳光懒懒地从窗外斜照进来,调皮的树影在地上墙上轻轻晃动,细小的微尘在阳光中欢快地上下翻滚跳跃,整个房间都被温馨安逸的空气充斥着,外面的喧嚣似乎已被完全阻隔开来。
  一尘不染的病床上,妈妈娇慵地斜靠在厚厚的白色棉枕上,俏脸侧向一边,一双美眸静静地凝望着窗外,浓密弯翘的睫毛在阳光中微微颤动,光洁细嫩的脸蛋被暖阳熏得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棉质宽领的条纹病号服露出了好大一段莹润粉白的颈部肌肤,从微微敞开的领子里望进去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一点乳房的轮廓,被子下面两只纤细白嫩的小脚伸了出来,有些俏皮地正轻轻晃动着。
  亲眼看到妈妈安然无恙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之前所有的不安和恐惧此刻都化作了涓涓细流,绵绵的情丝在心中蔓延开来,使我的每一寸肌肉都松弛下来。
  这一刻我的心是那样的坚定,我知道我已经永远不可能只做她的儿子了。
  妈妈不知想什么正想得出神,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见她醒着我却不敢就这样贸然进去了,一来生怕心细的妈妈会察觉出我脸上的伤痕,二来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于是轻手轻脚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边,刚想关上房门妈妈却还是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认出是我妈妈展颜一笑,嘴边露出两个迷人的小梨涡,朱唇微启轻柔地道:“怎么才来?”
  在窗外柔和阳光的映衬下,妈妈这瞬间的回眸真是百媚横生,她那双彷如凝着一潭秋水的双眸直看得我心神恍惚,仿佛整个身体都被融化了,一时间竟是痴愣在那里。
  见我站在门口发呆妈妈抬起一只白嫩的小手招呼道:“站在门口干嘛?快进来啊!”
  这温柔甜美的熟悉声音仿如天籁般回荡在我的耳畔,我甚至开始怀疑过去的风雨都只是一场噩梦,虽然对妈妈表现得如此平静有些诧异,我却还是像中了魔一般拎着东西,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眼前的妈妈笑意盈然,未施脂粉的俏脸清雅素净,而她那高贵娴雅的气质在这融融暖阳中看上去更是如此圣洁无暇,这让我这个刚刚走出肮脏地狱的人顿时升起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甚至有些不敢正视她,生怕我已经被罪恶侵蚀了的双眼会玷污了这份圣洁。
  我不敢抬头只是低垂着双眼盯着那一双白嫩的小脚,那白如剥葱的小脚趾在粉红如花瓣般的指甲衬托下光洁如玉,使人有种想要亲上一亲的冲动。
  妈妈见我盯着她的脚看,脸蛋微微一红急忙把脚缩回进被子里,低着头一边塞被子一边道:“别傻站着,找地方坐啊,你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刚才妈妈脸上那如轻霞初现般晕染开来的两片红云却清清楚楚地被我捕捉到了,发现这少女般的羞涩神态出现在美艳成熟的妈妈脸上我不由得心里一荡,急忙把帽檐压得更低一些,将鸡汤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一边帮她塞被子一边低声道:“怎么又踢被子?医生不是说了不能受凉吗?”
  听着我略带责备的话,妈妈脸上又一红,柔柔地说道:“空调开着有点热,我……”就在这时她不经意地吸了吸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身子忽然一僵声音戛然而止。
  “你……你去哪了?”妈妈停下动作昂起俏脸望着我,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秋水般清澈的双眸充满了疑问。
  看到她这个表情我心中一慌,急忙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赫然发现一丝似有若无淡淡莲香传入了鼻中,这是与妈妈身上的兰香截然不同的味道。
  这时我才想起来,这件外套我在回来的路上因为看着林雨菡衣着单薄又淋了些雨曾经借给她披着,没想到居然沾上了她的味道。
  我惊慌失措地道:“哪……哪也没去,我……我去给你买了些补品。”
  说着急忙打开保温盒,小心翼翼地盛出一碗鸡汤,嘴里絮絮叨叨地道:“那店老板娘身上不知喷了多少香水,可把我熏坏了。”
  说完我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偷眼观察着妈妈的表情。
  只见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鸡汤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刚想伸手去接却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的脸道:“伦伦,你脸上怎么了?”
  我心中更慌了,手中的鸡汤险些洒了出来,我实在没想到我如此小心地隐藏伤势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妈妈的慧眼。急忙把鸡汤放在桌上赶紧离开妈妈,我用力向下拉了拉帽檐道:“没事,我不小心碰到的。”
  “快让我看看。”妈妈根本不听我的话,掀起被子坐了起来,一只手抓住我的衣服,另一只伸手就往我的脸脸上摸去。
  “真的没事……啊!”我想躲却还是晚了一步,被妈妈一把摘下了墨镜。
  “天啊……怎么……怎么会这样?”
  妈妈见了我脸上的淤青只惊得花容失色双手捂着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只一瞬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嘿,我就是这么马虎,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见妈妈哭了急忙傻笑着编着瞎话。
  可是以妈妈的聪明哪里会被我拙劣的谎话骗到,她用力地一拉我的袖子,我在毫无防备之下身体顿时失去重心,一头栽进她的怀里。
  妈妈双臂紧紧搂住我的身子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道:“这些年……不管多忙我都没让你磕着碰着……平时更是连一个指头都不舍得动……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心就这么狠心……都把人打成这样了……真是……真是太混蛋了!”
  听着一向文雅的妈妈口中居然说出了混蛋两个字,我知道她是动了真怒了,这已经是她所能说出最重的咒骂了。
  躺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拥着她绵软温热的身子,闻着那熟悉的女人香,我只觉得恍如隔世,动了动将脸拱在她饱满柔软的双乳之间,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此刻我只觉得妈妈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似乎只要这么被她抱着一切危险都已离我而去了,就像小时候一样可以什么都不管。
  可是一想到不久之后可能就会永远离这个温暖的怀抱了,我的心里泛起一阵凄苦,鼻子一酸有些哽咽地道:“妈……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妈妈像是怕一松手我就会突然飞掉一样,双臂死死地揽紧我,一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我入睡时一样温柔,一边抽泣着道:“乖,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说完这句更是泣不成声了。
  “伦伦!”哭了一会妈妈忽然轻轻唤起我的名字。
  “啊?”
  “没什么……”
  “哦。”
  见妈妈没有再说话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温存。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妈妈渐渐平静下来了,我这才含混不清地在她怀中道:“妈……我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刘斌他们……”
  我的话才说了一半嘴唇就被一只清凉细嫩的小手堵住了,妈妈闭着双眼柔滑的脸颊贴在我的头上靠了一会儿,这才用手背抹干脸上的泪水,梨花带雨地低头冲我展颜笑道:“现在先什么都别先说,以后再慢慢告诉我好吗?”
  我发现此时妈妈的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睿智和从容,心中更觉诧异不知道只这一会的功夫她怎么会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唏嘘着道:“可是……”
  妈妈还是没有让我说下去,眼中噙着泪水打断了我的话道:“伦伦,之前都是妈妈不好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不过你放心吧,以后妈妈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嗯。”
  我不明白妈妈这是怎么了,之前的犹豫彷徨此刻好像都已消失了,但是见她终于回复了往日的神采我心中还是很高兴,不由得暗想道:“反正我已经做了决定,这个计划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妈妈说的,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将刘斌的事告诉她吧,今天我实在不想再去刺激她了。”
  这时妈妈忽然松开了手,我抬起头来见她正愣愣地望着桌上的鸡汤,急忙起身将鸡汤端了过来,吹着热气道:“快喝点吧,还热着呢。”
  妈妈看着我手中的鸡汤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凝眼望着我道:“伦伦,这鸡汤是哪里来的啊?”
  “呃……我买来的,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做贼心虚地说着,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此时我才发现在妈妈面前撒谎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好在妈妈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却并没有用手接过鸡汤的意思,而是仰起了修长的脖子,朱唇微启贝齿浅露,竟是要我喂她。
  看着妈妈雪白的脖子和那睡衣里面露出的一片白腻的胸脯,我忍不住猛吞口水,立即心领神会地用羹匙盛了一勺鸡汤送到她唇边。
  妈妈用嘴唇浅尝了一下,开始就着我的手喝了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琥珀色的玉露轻轻的送进妈妈红嫩诱人的小嘴,心神为之一荡,开始更加小心地服侍起来,生怕洒出半点。
  妈妈从始至终都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知道心里又在转什么念头,在她双目的逼视下我心里直发毛,连手都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一小碗鸡汤眼看着喝下一半,妈妈才用红润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推了推我的手道:“够了。”
  我连忙提起放在一边的东西道:“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落下的。”然后又拿出妈妈的手机道:“充电器我也都带来了,不过这两天除了我的电话你不要接任何电话,也不要见任何人。”
  妈妈柳眉微蹙嘟了嘟小嘴道:“你还不想让我出去吗?”
  我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道:“现在你最好先不要回家,我怕不太安全,等我把一切安排好了,然后再来接你好吗?”
  说完我又不放心地嘱咐道:“还有我可能无意间把你住院的消息透露给李梅了,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多小心点。”
  我随说的郑重可妈妈却像是根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一样,明眸凝望我片刻,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道:“这两天你在哪睡的?怎么眼圈这么黑?”
  “哦,马小玲和吴勇闹脾气回家去了,我这两天都是住在他那边,你就放心吧,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是不会回去住的。”我虽有些跟不上妈妈跳跃的思维,却还是本能地撒了谎,因为此时此刻我实在不想再给她添加任何烦恼了。
  妈妈俏脸缓缓凑近我,双眸仿佛沁出水来一般,丰润的唇瓣微微嚅合着幽幽地道:“伦伦,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我被妈妈奇怪的眼神看得心口砰砰乱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啊?那里不一样?”现在我是真的有些迷糊了,怎么妈妈现在说话一点逻辑都没有?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我都快忘了刚才的话题是什么了。
  妈妈看着我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唇边两个迷人的小梨涡也越发明显,渐渐地双眼眯成了两条优美的弧线,她抿了抿嘴唇摇摇头道:“说不好,反正就是觉得长大了也成熟了。”
  我被她这怪怪的笑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自然地挠挠头道:“我承认我以前是太容易冲动了,今后我会改就是了,你……你就别挖苦我了。”
  妈妈终于忍咯咯笑出声来,用指尖点了下我的额头道:“总算还知道自己的毛病了,看来这孩子还有救。”
  妈妈笑了会儿长出了一口起轻松地伸了个懒腰道:“伦伦你带纸了吗?在这里呆着实在无聊我想画画。”
  我傻傻地翻了半天口袋将我的笔记本递给她道:“我只有这个可以吗?”
  妈妈接本子看了看道:“先凑合吧,下次记得给我带个速写本来。”顿了顿她看了看我忽然心血来潮地道:“好了,你就这样坐好别乱动。”说完拿起桌边的一根铅笔,捧着笔记本以我为模特似模似样地画了起来。
  至此,我已经彻底忘记刚才在说什么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当起了模特,看着眼前专心画画的妈妈我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不由暗忖:“妈妈本来就应该生活在阳光里的,那些肮脏的东西根本就不该和她有任何瓜葛,那么所有的阴暗和罪恶还是交给我吧,让我这个充满罪恶的灵魂去换回那本该属于她的那份平静与安逸。”
  妈妈画画的兴致虽然很高可惜没过多久护士就来帮她插上了吊瓶,我本想帮忙谁知妈妈却好像画上了瘾,当即勒令我不许乱动,我只好继续乖乖地僵着身子坐在那一动不动。
  老实说这模特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坐久了我只觉得浑身难受,渐渐地连四肢都开始发麻了,可是我实在不愿扫了妈妈的兴,只好努力忍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妈妈似乎是画完了,这才意兴阑珊地看看自己手中的画,很不满意地嘟了嘟嘴,凝着双眉叹了口气。
  “画完了?给我看看。”我说着凑了过去。
  妈妈赶忙把本子合上道:“不行,我太长时间不画手有些生了,等以后练熟了再给你看。”
  虽然对妈妈的画技很好奇但我却不想强迫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坚持,我正想起身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子,这时忽然发现妈妈脸上红了红,有些尴尬地扭了扭身子急忙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事了,我想……”妈妈看了看点滴瓶这才道:“我想去趟卫生间。”
  “哦……啊?”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窘得满脸通红,裂开的嘴再也合不拢。
  妈妈看着我这幅表情“噗嗤”一声笑了,一边用白嫩的小手拍拍我的脸一边道:“干嘛这幅表情?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拿着点滴瓶,我自己有手有脚又不用你伺候,你想哪去了?”
  我知道自己想差了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忽然心中一动,抬头看了看点滴瓶,又摸了摸仍在隐隐作痛的后腰,一咬牙将吊瓶摘下来递给妈妈道:“拿着吊瓶。”
  “你要干嘛?”
  妈妈接过点滴瓶,正感到有些茫然,我猛地伸手到妈妈身下,将她横抱了起来,妈妈惊呼一声,急忙举着点滴瓶单臂环上了我的脖子道:“伦伦你干嘛?”
  我冲她一笑道:“我抱你去厕所啊。”
  妈妈静静看着我的脸,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反而轻轻地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胸口上,我见妈妈难得地如此乖巧心中大喜,抱着她转身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枕头下露出的一张报纸的一角,随只是惊鸿一瞥,我却还是从标题认出这正是那张给我们招来麻烦的照片,我心的里一惊,暗想:“难道妈妈已经看过了?可她为何却又如此平静了?”
  我急忙低头看去,却见此刻的妈妈依偎在我的胸口上,顺滑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从我臂弯垂洒来来,脸上却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表情。
  “你想女人为什么喜欢打扮?女为悦己者容啊,所以她们天生就是要引诱男人的,你不能总是追着她们,必须要掌握主动才能无往不利。”
  我在厕所门口正百无聊赖地等着改由护士搀扶的妈妈出来,却刚好遇到上次见过一次被小护士教训过的小子,只见他这时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正在口若悬河地向某个年轻病人传授着泡妞之术,我听着他说的带劲忍不住凑了上去,想听听他在侃些什么。
  那小子见我走过来,立刻冲我友好地点了点头,紧跟着就急不可待地说道:“兄弟,有火吗?”
  我看着他一脸猴急的模样当即明白这是个遇上一急的烟民,笑着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以解燃眉之急。
  那小子一边道谢一边接过火机心急火燎地就要点烟,可就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娇呵,我俩都吓得一激灵,急忙循声望去。
  只见那个很有个性的小护士此时正站在远处愤怒地指了指墙上的禁烟标志。
  那小子一见是她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乖乖地将火还给我,夸张地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把烟夹在了耳朵上。
  小护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扭过头去继续与身边的病患说话。
  那小子笑呵呵地晃荡两下胳膊,但又实在有些无聊,没话找话地转头对我说道:“兄弟,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脸上怎么挂彩了?”
  此时我本不想和陌生人交谈,但见这小子刚刚还大言不惭地冒充情圣,如今被人呵斥竟还如此坦然地像是没事人一样忍不住揶揄地道:“刚才还听你说的一套一套的,怎么对着她你就掌握不了主动了?”
  我这话一出口刚才被他教育的那个病人立即起哄地大笑起来,可谁知道那小子脸上却丝毫没有羞愧的神色,坦坦然然地道:“那是因为我对她动了真心。”
  我听着这强词夺理的解释不禁莞尔道:“这话真新鲜,你既然对她动了真心怎么不赶快将你那些手段用出来?”
  那小子呵呵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道:“这你就不懂了,若是你真心喜欢一朵鲜花就要让它在最适合的环境里生长,只有那样它的美丽才能长久,你若是把它摘回去用不了几天它就枯了。”
  我愕然地看了看他,竟然发现这话说的还真有些哲理,不禁对这个看似痞赖的人有些刮目相看。
  这时那小子才友好地伸手对我道:“还没介绍呢,我叫莫言你叫什么?”
  “方伦。”我没敢说真名,虽然知道应该已经有护士从报上认出了我,但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现在这种时刻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幸会幸会。”
  莫言这人还真有点自来熟,才刚刚做了自我介绍他就无聊地看了看远处的小护士,忽然不怀好意地冲我和那个病人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看起来那个病人也是个好事的人,闻言急忙兴奋地追问道。
  我正想拒绝却见莫言一脸坏笑地指了指小护士道:“咱们来赌她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我听完这话差点没一头栽倒,一脸惊愕地道:“这玩意怎么赌?”
  莫言得意地道:“怎么样?敢不敢?”
  那个病人似乎到很有兴趣,听的两眼放光,随即却又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道:“这个赌注好是好,可就是没法确认啊,咱们总不能去掀人家的裙子吧?”
  莫言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摆了摆手道:“这你别管,你们只要说赌不赌,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确认。”
  “好,赌就赌,我说是白色。”那个病人还真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这就开始下注了。
  结果我就这样被两个穷极无聊的男人拖进了一个极其荒唐的赌注里,虽然一开始我本不想节外生枝,但是因为见到妈妈情绪好转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而且我也很想看看莫言这个有意思的小子究竟会怎么去确认,于是在莫言的一再催促下我选择了黑色,他自己则选择了粉色,我们三人以50元为注各自下了赌注。
  注下完了我和那个病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莫言,那个病人显然性子比我急催促道:“咱们怎么确认啊?”
  莫言一本正经地道:“这还不简单,去问啊。”说着在我们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大步流星地向小护士走去,也不管她旁边的病患,靠到小护士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只见小护士小脸蛋腾地一下红了,毫不迟疑抬起手来“啪”地一声扇了莫言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个响声实在太大了,以致楼道里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望着这边。
  我和那病人只惊得瞠目结舌,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莫言,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脸上顶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乐呵呵地走回我们的面前道:“我赢了。”
  现在我开始怀疑这小子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了,这人的脸皮怎么可能厚成这样?
  那个病人缓了好一会才道:“你又没看见怎么能证明你赢了?”
  莫言哈哈大笑着拉起我们的手,一起向小护士走去。
  那个小护士见这个疯子又回来了,而且还拽着两个人,立即警惕地抱紧了手中的病历卡,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看着我们三人。
  莫言将我们带到她的身前,忽然用手指了指地上光滑如镜的大理石瓷砖道:“你们看!”
  我和那病人连带与小护士正说着话的患者一齐向地上看去,只见光如明镜的瓷砖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地映出小护士的裙下的风光,我顿时看到两条结实浑圆的大腿中间,露出一条粉红色的蕾丝内裤。
  小护突然士大骂一句:“无耻!”抬手又狠狠地给了莫言一个嘴巴,此时她的脸已经羞成一块大红布,连耳根都红透了。
  打完莫言她似乎还不解气,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们每人一眼,最后只恨恨地丢下一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完就气鼓鼓地压着裙子跑开了。
  我们三个大男人,尴尬地站在那里,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更是惶恐地向四周看去,生怕有那个狗仔队的人士恰巧此时在场,这要被登了出去,明天他们指不定怎么糟改我呢。
  然而这整件事的肇事者莫言此刻脸上虽然顶着两个大巴掌印却是一脸得意地笑着催促道:“愿赌服输,快拿钱来。”
  我和那病人对望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迅速从身上找出50元钱塞进莫言的手里,之后又很默契地一边一个架起这小子逃跑似的躲到另一条走廊去。
  “哥们,我真服了你了,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做这种事做得这么坦荡的。”那病号此时显然对莫言是从心底佩服了,我发现他的眼中都泛起了敬仰的神采。
  莫言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我这不算什么,其实这个兄弟才是高手呢,他的女朋友那才叫极品呢。”
  我一听他提起妈妈立刻警觉起来,本能地想要赶紧离开这两个人,谁知那病人却拉住我道:“是吗?兄弟快讲讲你们怎么搞上的?都用了什么手段,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高人指点。”
  我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其实也没什么,就这样就好了。”
  莫言笑道:“看看,这才是最高境界,无招胜有招,情圣啊。”
  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开始讨论起泡妞秘籍,我被夹在他们中间正不知所措,忽然发现两人同时住了口,呆呆地看着我身后。
  我察觉不对猛地转过身去,发现原来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拎着点滴瓶,俏生生地站在了我的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莫言和那病人一见这场景很知趣地赶忙走开了,我则尴尬地咳嗽一声走上前去道:“上好了?”
  妈妈忽然一脸促狭地道:“还要不要抱了?情圣!”
  我干干地张了半天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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