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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幻影》


039







走出岩洞,耀眼的阳光映入眼帘,雪瞳深吸一口气,只见外头是一座浓密郁绿的森林。忽然间,身後的岩洞传来轰隆隆的移动声,雪瞳疑惑转身,只见身後长长的走道,此刻已变成紧密的石墙。雪瞳心中一阵失落,看来,就如同西斯汀说的一样,繁殖期结束後,出入口就会自动关闭,等下一个繁殖期,才会再度开启。

据说黑暗种族的繁殖期,是二十五年一次。那也就是说,要再等二十五年,她才能再看到陆斐斯了?二十五年……想到再见面时,她已经年老,雪瞳心中开始悲伤起来。

她抹去泪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振作精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跟黑尔他们取得联系,告诉他们陆斐斯平安无事,并让他们接自己回亚洲。……之後,她就能回到正常生活,好好生下孩子,照顾她长大。回到地上,本来应该感到开心的,却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高兴起来。

走了一段路,天色渐渐阴沉,看来,已经快天黑了!可是四周围依然是荒原旷野,只见浓密的树丛与荆棘,一点都没有人烟景象,雪瞳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

走着走着,直到月亮已经露脸,雪瞳才看见前方有一些欧式的乡野民宅出现。她心中一喜,想要上前借电话,忽然间,身後传来许多马蹄声。她诧异回头,只见一群骑着马匹,头包黑布的怪异男子已经包围了她;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猎枪跟金属耙子,衣服画满怪异的符文。

她有点害怕,只见为首的男子掀开罩巾,露出脸庞。是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相当俊俏的金发男子,他直直看着雪瞳:「她不是……黑暗种族不可能有女子。她只是个普通的东方人,大概是迷路的游客吧!」黑暗种族?!雪瞳诧异的望着他。

另一个漂亮的红发女子也掀开罩巾,傲然的瞪着她:「女人,你打哪来的?那麽晚还乱跑,小心被怪物掳走!不过看你这副骚样,就算被硬上,应该也挺爽的吧?」

雪瞳脸一阵青一阵白,刚刚那个金发男子皱起眉头训斥:「丽丝,你说话太没礼貌了!」他跳下马,走向雪瞳,脸色极为和善:「东方人,你好,我叫约翰,是阴蔷山谷民兵团的新任首领。阴蔷山谷很少有观光客出现,你怎麽会来这里呢?」

雪瞳连忙回答:「我……我跟同伴失散,不知怎麽会走到这里。能借我打个电话,让我跟同伴联络吗?」

「这一带没有电话。还有……明天开始,连续一星期,阴蔷山谷会起浓雾,就算是白天也寸步难行。一星期後,我们会有车队去大城市采购用品,到时候,我们顺道送你离开吧!」约翰充满笑意的看着她,他温暖的神色,让雪瞳紧绷疲累的心不由得放松下来。在这里休息一星期,应该不会怎麽样吧?她心想。

於是,雪瞳就暂时居住在阴蔷山谷。这里跟一般的欧洲乡村没什麽不同,乡民大都很和善,白天她跟着乡里的女人做面包,挤牛奶,采水果熬制果酱,倒也挺悠闲的。只是……每当黄昏开始,雪瞳就看到附近一带的年轻村民集结起来,组成好几批巡守队,在各处不知搜捕什麽。

「奶奶,约翰他们一入夜,便会出门,不知是做什麽?」某夜,雪瞳终於开口问收留她住宿的老婆婆。她是约翰的祖母,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奶奶叹了口气:「说了!恐怕你也不相信……这一带自中古世纪开始,便有很多恐怖的乡野传说。据说每二十五年,妖魔就会大举出现作乱,侵犯年轻的女性……阴蔷山谷的先人,很多都是受害者。所以我们的年轻人,自小就接受各种除妖训练,好迎战妖魔来袭。今年……就是妖魔出现的年份。」

雪瞳心中一惊,看来,他们口中的妖魔,应该就是以陆斐斯为首的黑暗种族了。

奶奶继续说:「还好,在我们代代的严密监控下,历来阴蔷山谷的受害者已经很少。不过我们知道远处的乡村,还是有不少人受害。所以在能力所及之处,我们的民兵团还是会四处巡守,尽量搜捕到处游荡的妖魔……」

此时,外头忽然传来激烈的吵杂声音,有许多奔驰的马啼声,还有许多高昂的欢呼声,偶尔穿插孩童的哭叫声。只是,这个孩童的哭叫声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抓到妖魔了!今年总算顺利抓到一只了。」

接着,雪瞳听到有人拿起皮鞭狠狠抽打,孩童的哭叫声更激烈了!「好痛!不要打我……」这个声音熟悉的让雪瞳浑身颤抖,这个声音,不正是吉姆的声音吗?

001 蛋糕的代价









走出人潮拥挤的捷运站,雪瞳轻松的哼着歌,手提香气浓郁的重ru酪起司蛋糕,准备回家和室友兼同事小珠分享。

蓝雪瞳,二十二岁,目前在一家外商公司担任职员,是个标准的ol,漂亮开朗,有才华,没有家庭负担,跟大部分的单身上班女性一样,生活就是工作赚钱玩乐,过的既悠闲又舒适。

无烦无恼的她虽然还没有男朋友,但是却一样过的快乐无比,反正平常下班或者放假都可以和三五好友结队出游,去唱歌,逛街,旅游,何必要找人来约束自己呢?

在所有的朋友之中,和她最要好的,就是林小珠。小珠是跟她同一天进公司的同单位同事,两人都是由外地来这个城市工作的。记得那一天,自己掕着一大袋行李直接由饭店赴公司报到,一整天,都为了居住问题而发愁。

这个城市忙碌拥挤,外地人很多,所以要找到合适的租屋处不容易。原本雪瞳打算在便宜的饭店住一阵子,找到稳定的工作,再长期租屋;没想到这一耽搁,便宜又优质的租屋通通都被人抢走了,剩下的,不是房租贵的离谱,就是房子脏的跟鬼屋一样。

而刚巧初次上班的前一晚,她居住的饭店又闹火灾,逼的所有房客必须马上离开,所以雪瞳只得硬着头皮把她所有的家当收拾成一大袋,直接带来公司上班。

小珠知道了她的情况,便温和的对她说:「雪瞳,你好可怜喔!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我在附近租了一个不错的房子,搭捷运上班只要十五分钟。我们一起分担房租,也比较划算!」

认识的第一天,小珠便慷慨的邀她同住,雪瞳感激不已,两人就此结下深厚的友谊,加上两人又是同单位的同事,上班,下班都结伴同行,更不要提一起吃饭,逛街,旅行所累积的友情,两人交情好的不在话下,简直比亲姊妹还要亲。

充实又愉快的日子匆匆过去,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这阵子,小珠交了男朋友,三天两头就往男友家里报到,放假的大部分时间也都留给男朋友,雪瞳虽然有点寂寞,但也替沉浸在热恋中的小珠感到开心。

只是这半个月,小珠跟男友的感情似乎起了变化,两人常常在电话中吵架,不然就是小珠偶尔躲在棉被中垂泪,问她详情,她却什麽也不肯说。

清晨,小珠说自己感冒了,拜托雪瞳替她请假;看她双眼红肿,鼻头哽咽,喉咙沙哑的模样,大概是因为昨晚偷哭而没睡好,也没盖棉被,而染上风寒了吧!

雪瞳拍拍她的肩膀,嘱咐小珠好好休息,便去上班了。

下班时,雪瞳去公司对面的蛋糕店排队,买了最近享誉网路的梦幻起司蛋糕,准备回家抚慰小珠受伤的心灵。小珠跟她都很爱吃甜食,这家店的起司蛋糕很难买,小珠嚷了好长一阵子,说想吃,但是每回看到排队人潮拖的长长的,两人就懒得买。

幸好今天排队的人不多,只排十分钟,雪瞳就买到蛋糕了。她得意的提着战利品,准备回家跟小珠好好来一场女人专属的蛋糕疗伤派对。

回到家已经将近傍晚,屋内暗蒙蒙的,气氛寂廖冷冽,客厅也乱糟糟的,广告纸张跟帐单散落成一地。雪瞳皱着眉头打开电灯,都已经将近傍晚,小珠还躲在房间睡觉吗?

「小珠?」雪瞳放下蛋糕跟侧肩背包,扯开喉咙叫喊,但是屋内仍是静悄悄的。雪瞳疑惑的敲敲小珠的房门,仍不见回应。

於是,雪瞳转动门把,门没锁。「小珠?」

房内空无一人,但是同样凌乱无比,梳妆台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半开的衣橱仅存的几件旧衣裳,也胡乱的倾倒悬挂,好像刚刚被台风吹过一样。

床头有一封信,写着[致雪瞳],雪瞳坐下来,满腹疑问的拆开信件。

雪瞳: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跟我男朋友,已经抵达了香港。很遗憾我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来结束我们的友谊,我真的感到好抱歉……

我男朋友欠下巨额赌债,我不忍心看他遭黑道砍杀,所以把我所有的积蓄都借给他还债,但是这一点微薄的钱,仍然不够偿还。

记得半个月前,我拜托你签署的信用卡联络人文件吗?其实那不是信用卡的文件,是地下钱庄的借条。我跟我男友向地下钱庄借了三千万,担保人是你。本来我以为这个月,我男友公司的货款入账,我们就可以把三千万一次还清,由你担保的借条也可以要回来,没想到他的公司竟然被查封,一些该收的钱也收不回来了……

今晚是地下钱庄上门讨债的最後期限,如果我没还钱,那些债主就会对我们不利。无奈之下,我跟我男友只好选择出国避险。

雪瞳,当你看到这里,最好也赶快整理一下行李,出门躲避一阵子,你是担保人,我怕找不到我,那些黑道会抓你抵债;他们都是干尽坏事的混蛋,手下除了地下钱庄还经营好几处赌场跟妓院,你千万别被他们抓住,他们如果看到债务人稍有姿色的,会逼良为娼……

对了,你藏在电视柜内层下方的提款卡,我暂时拿来借用了。没想到里面有二十万,刚好可以供我跟我男友出国开销。

雪瞳,我要再次的跟你说声对不起,对於你,我真的很愧疚,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也不打算再出现在你面前;冰箱有一盒重ru酪起司蛋糕,是我在临走前去蛋糕店排队买的,那是我们想吃很久的网路着名梦幻糕点,送给你,

就当是我们友谊的纪念。

小珠

002 法式餐厅









雪瞳呆坐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整整有五分钟无法思考。过了好半天,她回过神来,手颤抖的握着这封无情的诀别信,头脑慢慢回忆起半个月前的场景。

记得那一晚,她为了研究公司新的文书系统而累到半夜,哈欠连连,正当她揉着惺忪睡眼,准备关机睡觉时,小珠忽然拿着一叠无关紧要的文件进她的房门。

「雪瞳,这是我明天要交给蔡经理的,你帮蔡经理做过助理工作,这样的文件格式还行吧?听说他常为了小事情骂人,我担心我弄的格式不合他的意,所以先给你瞧瞧。」小珠的神色有点紧张。

「可以呀!」雪瞳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文件最下方,有一张xx百货的联名卡申请单,和另一张背面表格。

「最近申办xx百货有送格纹包,我想要申请。雪瞳,你可以在背面的联络人栏位帮我签名吗?」

信用卡的联络人不具背债义务,小珠也曾经帮自己的信用卡做过联络人,所以雪瞳想也没多想,便签下名,连同公司的文件一起交还给小珠,便shangchuang睡大头觉了。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是陷阱,小珠远在半个月前,就把自己给偷偷卖了?雪瞳又惊又怒,心中除了悲伤难过,还有深深的,被背叛出卖的感觉。

雪瞳走回客厅,搜寻电视柜的内层,果然提款卡不翼而飞,小珠不但害自己背下三千万的债务,连她这一年攒的积蓄也不放过?害她背债就算了,竟然见色忘友选择跟男友一齐落跑,弃她这个姊妹淘不顾,最过分的是,还盗走她的积蓄,连跑路本也不留给她,她自己的皮包只剩三千元而已呀!

不知不觉,雪瞳的眼框已经红了。

「走走走,一定要那臭小子跟他女人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们黑龙帮是好惹的。」门口传来人声吵杂的暴喝声,雪瞳吓了一大跳,连忙拿起皮包和信躲到自己房间的床底下。这种床的床底很窄,外层又镶有抽屉,幸好她很瘦,才能勉强躲进抽屉後面的小小空间。

金属门咖喇开启,一大队人马粗声粗气的走了进来。「给我搜。」为首的人下达命令。

找了老半天,那些人打开衣柜,厕所,在屋子内四处搜索,仍然一无所获,也有人趴下来检视床底下的抽屉,但是没有人想的到,抽屉後还躲着一个人。

「老大,她们大概早跑了吧!连值钱的东西都没留下。」

「可恶,我听说那小子的女人跟担保人长的还不错,本来我打算如果要不到钱,先嚐嚐这两个女的消消火,再把她们送去赚。没想到她们跑的这麽快。」

「老大,桌子上还有蛋糕,那女的大概只是暂时出去,说不定等一下还会回来。」

「好,一个人留下来监视,其他人跟我回堂子去。如果找不到人,明天我们再去她们的公司。」

客厅瞬间一片寂静,只剩一个光头大剌剌的坐下来开始享用蛋糕「哇,这蛋糕好吃,这些女人真会享福。」

碰一声,光头的脸整个埋入蛋糕,後脑杓肿了一大块,只见雪瞳站在光头的背後喘着气,手上还拿着一只铜制花瓶。

慌乱的收拾好行李,雪瞳连忙飞奔出家门,坐上计程车。现在她已经被盯上了,住家跟公司跟不安全,从今以後,她该怎麽办呢?

「小姐,你上哪?」

正当雪瞳想开口的时候,一个粗哑的声音忽然从大楼门口传来,雪瞳一看,竟然是那个黑帮领着手下,眼看就要追过来。「臭娘们,你竟然敢杀我的小弟?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找到你,替我可怜的小弟讨回公道」

杀人?她杀人了?那个光头被她的花瓶砸死了?难怪那个白色的起司蛋糕一下子就变成草莓酱蛋糕……

「快开车,越远越好!」雪瞳急忙掏出三千元塞给司机,於是那夥人终於从计程车的後照镜消失。

深夜,山脚下的一间法式餐馆外头,有个女人孤零零的拖着行李,神情疲惫憔悴的蹲在路边,这个女人就是雪瞳。此刻的她无依无靠,万念俱灰,在地下钱庄背债已经够糟糕的了,她竟然还杀了人,对方还是一个黑道!

原本她还想去警局报案,诉说自己被设计背债及好友偷她钱的经过,虽然地下钱庄未必能接受,但是至少她还可以受到法律的保护。但是现在局面改变,万一警察把她抓起来,判她过失致死罪,往後几十年,大概都要在牢里过了。

她该怎麽办呢?她不能拖累在乡下的家人,也不能背着一个杀人犯的罪名继续活在世上……

「应该是这条山路没错,那个车行的司机说,他把那个女载到朝暮山的山脚附近。」

那批黑道追来了?远远的,雪瞳就看到同一批人出现在视线里,她心一惊,连忙拖着行李溜入法式餐厅。

003 黑西装男子









虽然已经深夜,但是餐厅仍在营业,客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一个身穿领班制服的人坐在远处跟一个身穿黑西装的人谈话。

「今晚送上去别墅的烤羊排,不知道合少爷的胃口吗?」

俊美冷冽的黑西装男子点了点头:「少爷吃了几口,说味道还不错,以後他的肉排就像这次一样,三分熟就行了。对了,我吩咐你找的女仆,有人选了吗?」

领班摇了摇头:「介绍所那边说,没有人敢来朝暮山的别墅工作,说别墅闹鬼。加上伺候少爷的女仆,没有一个可以做超过三天,更加深闹鬼的传闻……这件事,有点难办……」

雪瞳坐在角落,拿起菜单遮住自己的脸庞,那两人的说话声清晰的传入自己的耳朵;虽然这些谈话内容很匪夷所思,但是雪瞳现在只顾虑自己的人身安全,根本没心思去管别人家闹鬼。

那夥黑道还在餐厅外探头探脑,雪瞳心中的压力与恐惧越来越深,终於,那夥人还是进来了。雪瞳悄悄的压低身子,想要无声无息的钻入桌底下,好死不死,服务生竟然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小姐,请问要点什麽?」

「在那边!」一个手下发现她,连忙大喊。

「啊!」正欲开溜的雪瞳被那个长的很丑的老大抓的正着,对方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她拼命扭动:「放开我!」

「臭娘们,你欠我们钱不说,还把我小弟打伤,他喉咙被蛋糕噎住窒息,差点救不回来,幸好我们事後回去发现他还有心跳,紧急送医才捡回一命,你说,你要怎麽赔偿?「

这群人与雪瞳的冲突,吸引了餐厅内所有人注意,包括领班和那名黑西装男子。

「对不起嘛!我不知道他吃蛋糕会噎住,再说欠你们钱的不是我,是林小珠跟他男友,她设计让我当担保人,我根本不知道,我也是被害人呀!」雪瞳气极败坏的大喊。

「说对不起就有用的话,这个世界还要警察干嘛!」

旁边小弟们响起热烈的鼓掌声「老大,说的好!!!帅喔!」

老大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不错吧!这句台词是我从流星花园学来的……不对,你们别害我分心!!臭娘们,如果想息事宁人,就付五千万,其中三千万是林小珠欠的钱,两千万是给我可怜小弟的医药费。」

「五千万?我哪有那麽多钱?」雪瞳几乎快哭出来了。

「付不出来,可以去赚呀!我没收利息,已经对你很仁慈了!」黑帮老大露出色眯眯的目光。正当他拖着雪瞳,想把她拉出餐厅时,那位领班忽然挡住他们的去路。

「对不起,这位小姐是本店的贵客,请您放手,让这位小姐好好用餐!」

「喂,她欠我们钱,我们只是来讨债而已。识相的就让开一点,这件事情跟你们没关系。」

「没错,你们之间有何纠纷,跟小店无关。我们餐厅只有一个原则,就是在餐厅内,一切以客人的感受为最高宗旨,今天你们抓住这位小姐,害她没办法好好用餐,小店当然得管一管了。」

「叫你让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哎呀,好痛……」一名手下正想推开领班,不知怎麽的手腕竟然一扭,领班只是挪了挪身子,对方已经手腕脱臼。

「可恶!」老大正要抽出腰间的开山刀,忽然间,他的腰间竟然多出一只切牛排用的小刀,原来是领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出了旁边桌上的切肉刀。锵一声,切肉刀割断套环,让开山刀跌落地上。

「本店只限用切肉刀。」领班谦虚有礼的表示。

「去,这是在拍电影吗?开餐厅的功夫那麽好干什麽?!好,我们去店外等,等这娘们吃完饭,走出餐厅,老子再抓她,我就不信她有办法在这里躲一辈子。走。」老大愤愤然走出了餐厅。

「要吃点什麽?」领班笑眯眯的问。

「面就好……」雪瞳既尴尬又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距离关店时间凌晨两点,仅剩五分钟,客人全都走光了,只剩那位黑西装的男子跟领班还有几名服务生在店内。黑西装男子跟领班不知道在谈些什麽,一直望向她,大概是在讨论外面那些不死心的黑道与自己的纠葛吧!雪瞳心中苦涩无比。

此时,挂钟发出宏亮的铛铛声响,关店时间已到,领班跟黑西装男子一起朝她走了过来。

004 新职称-女仆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雪瞳桌上的义大利面仍然完好无缺,她知道对方肯收留自己短短一个多小时,不让黑道在店内找她麻烦,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正当她起身想离开时,领班笑了一下:「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赶你走的。朝暮山上有一间别墅,业主是外国人,他跟台湾籍的妻子生下一个男孩子,孩子身体很弱,所以去年他派人带着孩子返回母亲的故乡山上休养。这位黑尔先生,就是别墅的管家。我们这间餐厅,也是那位外国商人出资开设的,为的就是要让孩子随时能吃到父亲家乡的菜肴。」

雪瞳愣愣的看着他们,这些事情,跟自己又有什麽关系呢?

「小少爷身体不大好,需要有人陪伴照顾,黑尔先生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去别墅做女仆呢?他愿意高新聘请你,并且保护你的生命安全。」

「咦?」雪瞳吃惊的看着这位名叫黑尔的俊美青年。

黑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专责照顾少爷,其他什麽都不用做。期限是一年,一年期满,我会付你五千万。」

一年五千万的女仆?雪瞳简直无法思考,今天一整天发生太多超乎常理的事情了,要不是她此刻心脏强烈的跳动着,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五千万?你没有骗我?」雪瞳深深望着这位严肃沉默的黑尔管家。

黑尔「我没必要骗你,还是说,你宁愿踏出这间餐厅的门口,跟那些黑道一起离开呢?」

雪瞳思考了片刻,黑尔说的不错,她没有欺骗的价值,他不需要骗她,再说,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不是吗?从刚刚领班帮助他的举动,可以看出,这些人不是普通人,倚靠他们脱离黑道的威胁,看起来,应该是个明智的决定。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雪瞳露出苦涩又有点开心的笑容。

雪瞳随着黑尔从後门走向停车场,坐入一辆闪亮的黑头轿车。黑尔很沉默,一路上都不大说话,雪瞳问了他几句工作详情,黑尔却没多说什麽。

反正是照顾小孩子,应该不会太难吧!雪瞳心想。

车子在一座华丽复古的欧式别墅停下,四周围的庭院飘满浓洌的花香味,黑尔替她拿下行李,领着她走入一间舒适漂亮的客房。

「今晚你睡这里,有什麽话,明天再说。」黑尔简短的表示。

「好的……」

「还有……」临出门前,黑尔忽然站定脚步:「晚上睡觉的时候,无论你听到外头有什麽声音,千晚别开门。」

雪瞳一愣,她忽然回想起领班跟黑尔在餐厅之间的对话,记得领班说,别墅闹鬼?

还来不及多问,黑尔已经离开了。也罢,即使闹鬼,也不会比人更恐怖,至少鬼不会出卖朋友,骗朋友背债……想到小珠的所作所为,雪瞳又是一阵心酸。

雪瞳躺在床上,昏沉沉的她很快便入睡;山上的夜晚,风大的惊人,树只敲击窗户撞的碰碰作响,门也喀喀喳喳的,彷佛有人在剧烈摇晃似的。雪瞳从沉睡中被惊醒过来好多次,仔细一听,只是风声,她也就不以为意,再度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呜呜的小孩哭声钻入雪瞳的耳朵,让她浑身寒毛都竖立起来;哭声夹杂风声,悲切而又凄厉。

莫非是那位小少爷在哭?这个念头钻入雪瞳的脑海里。小男孩一向都很调皮,三更半夜乱走,爬树摔倒,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她弟弟在七八岁时,偶尔半夜还会梦游跑去公园玩沙,急得全家人差点疯掉。

如果,是她未来要照顾的那个小男孩跑出来玩,受了伤,没有被人发现……越想,雪瞳心中越是不安。

受不了罪恶感的煎熬,终於,雪瞳还是站起来,走出了门口。

005 春梦或第一次









下了楼梯,来到庭院,此时风声已经停止,只有柔柔的月光洒落在满地花草上,一地银亮,美的好似梦中景色。庭院没有小孩,倒有一个男人躺在草皮上,旁边的木桌还有一壶热腾腾的红茶。

鬼不会喝红茶,所以这个男人是人。可是,他是谁呢?大概也是别墅的员工吧!雪瞳心想。

「请问……」她朝男人走过去,此时,男人也坐了起来,微笑望向雪瞳,一时之间,雪瞳竟然有点呆了。

这个男人年纪很轻,大概只有十**岁吧!他染着一头金发,左耳还带着金环,身为男人,他的容貌清秀的不可思议,俊美端正,略长的下巴有种轻挑的帅劲.薄唇紧抿,鼻子高挺,双眼细长清澈,英气勃勃的剑眉是他浑身上下最有男人味的地方。

他穿着长袖白衬衫与黑色牛仔裤,身材瘦长,个子很高,皮肤极为白皙,有点像外国人。

「你是新来的女仆?」男孩的声音也很好听。

「是的。请问你有没有听到小孩的哭声呢?」

「喔!一定是阿望。阿望住在附近,他爸爸很凶,所以阿望常常偷溜到别墅来,躲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刚刚阿望已经被他爸爸抓回去了。」

大概是附近乡间的小孩吧!雪瞳心想。

「坐下来,一起看月亮吧!」男孩亲切的拍拍旁边的草坪,又倒了一杯红茶给她。啜饮着红茶,雪瞳静静的坐在男孩身边,看着弦月渐渐隐入乌云之中。

「真可惜,难得可以跟这麽美丽的女孩一起赏月……」男孩叹了一口气,雪瞳却因为这句话而脸红了,她在乱想什麽,对方年纪比她小,加上自己现在还在跑路,实在不适合谈情说爱。

「谢谢你的茶,我要回去睡觉了。」雪瞳站起身来,忽然间,男孩握住了她的手。

接下来的事情,雪瞳不大记得了,她隐约只有对身体的记忆;她记得忽然间,她的身体觉得很热,然後她回到了房间,脱下衣服,浑身chiluo的钻入被窝内,背後好像有个人一直看着她,是谁?

那个人似乎也钻入她的被窝里,紧紧搂抱着她,雪瞳的身体更炙热了;对方彷佛熟知她身体的骚动与不耐,竟然笑了起来,他轻轻的吻着自己的脖子,湿痒的感觉一直由脖子蔓延到自己的胸部……

对方一手爱抚着自己全身,另一手搓揉着自己敏感的胸前,她口中不禁发出了心神dangyang的轻嘤声,身体不受自主的浮荡在一波接着一波,越来越往上提升的快感当中。

对方灼热的气息轻喷着她的肌肤,忽然间,她感觉自己尖挺的红点被轻轻hangzhu,受不了湿软的点挑刺激,她终於shenyin了出来。

「不要……」雪瞳感觉自己无力的shenyin只是增添对方更猛烈的刺激,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因为对方厚实灼热的手掌爱抚而舒畅无比,对方的手由自己的股间轻轻滑落至蓓蕾,一股电击似的感觉袭来,雪瞳浑身一颤,湿润的露珠一点点的洒落在她独特的美丽花瓣上。

「第一次呀?那麽要多费心点……」这个声音好熟悉,可是她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胸前红点被吸含的感觉消失了,对方柔软灵活的舔吻着她的肚脐,腹部,一直到双腿之间……。对方的头埋在自己最私密,最见不得人的部位,蛇般柔软粘稠的动作轻轻摩擦她娇嫩的花瓣,直抵她的蓓蕾,潮水般的花蜜缓缓滋生,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响亮的吟叫声。

「啊……」

「说,喜不喜欢这样?你不说的话,我就一直这样下去……」

「喜欢……」雪瞳羞涩的呢喃着。

「让你更舒服,好吗?」

「好……」雪瞳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大胆的回应自己平常根本不会说的话。

对方的坚挺灼热缓缓撑开自己湿润已久,骚动难安的蓓蕾;他的动作缓慢轻微,虽然有点痛,却很舒服,让自己沸腾已久的蓓蕾总算获得解放的感觉;随着坚挺的感觉不断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花蜜更一层层的渗透而下。

她感觉自己的花瓣不由自主的抖动,在每一回的前进後退,都想紧紧包覆住对方的坚挺,像少女想热烈拥抱住自己的恋人。

彷佛回应她的热情,对方的进出开始猛烈加速,这反而让她的身体更承受麻痛的刺激感,但是麻痛之中隐约带着难以言喻的快感,她完全失去理智,只是像一片掉落大海的叶子,不断承受惊涛骇浪的袭击。

她紧紧抓住棉被,努力想残留一丝理智,但是每次的冲击都把她的理智推的越来越远,终於,她的身体感受达到颠峰,淋漓尽致的畅快感让她的灵魂几乎离开了自己。

对方也把一股浓浓的灼热残留在她体内,她感到自己完整的承受了对方的滋润,慢慢的,坚挺的感觉离开了自己。

「你很棒,我很满意……」对方似乎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後走出了房间。

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隙照射到她眼帘上,看到自己衣着完整的躺在床上,什麽异状都没有,雪瞳不禁为自己的春梦微微发窘。

006 男孩









边梳洗,雪瞳边回忆着昨晚那个逼真的梦,在目前她人生如此艰困的时刻,怎麽还会做这种梦,难道她内在有这麽欲求不满吗?一想起梦中那个人对她淋漓尽致的侵入,雪瞳感觉体内似乎又开始发烫了……

碰碰两声敲门声,把雪瞳吓了一大跳,她从浴室走出,打开房门,只见一个面容和善,年约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微笑站在门口:「蓝小姐吗?你好,我是于婶,如果整理完毕的话,请跟我来,我带你去吃早餐。」

跟随于婶下楼,雪瞳穿越过繁花盛开的庭院,一座玫瑰花藤架,来到了主栋。这个别墅分两大栋,前栋比较小,就是昨晚她住的客房所在,後栋是主栋,比较大也比较华丽气派,像极了欧洲古堡。

雪瞳边走边疑惑的问着于婶:「于婶,请问别墅的仆人多吗?」

「我跟我老公负责管理别墅内外的大小琐事,另外还有四五名杂役跟园丁,我们都听命於黑尔先生。目前除了黑尔先生晚上会住在别墅陪伴少爷,其余人黄昏就下班了。我们住在别墅下方的村落,离这里很近。」于婶亲切的说。

「既然别墅有那麽多仆人,为什麽还需要多请一位女仆照顾少爷呢?……」雪瞳疑惑的问。

「少爷他很可怜,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工作又忙,从小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黑尔先生。大概是因为寂寞,少爷常常生病,身体很不好,我常常煮一些营养的东西给他吃,可是他脸色还是很苍白……」于婶叹了口气,随即又对雪瞳微笑:「晚上有个女孩待在别墅,陪他说话解闷,少爷一定很开心。黑尔先生虽然人很好,但是毕竟是男人,没有女孩来的贴心呀!」

看到于婶对小少爷如此关怀的模样,雪瞳不知不觉也对这位即将见面的小孩产生一丝使命感,在怎麽说,既然她答应担任女仆,这一年,她就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孩,给他最大的温暖。雪瞳振奋的想。

餐厅位在别墅的右侧,装潢既华丽又金碧辉煌,长餐桌是闪亮的黑檀木,上面有两付银制餐具,还有一大堆美味佳肴,有烤ru鸽,烧鱼,龙虾,鱼子酱,鲜蔬沙拉等等丰富的精致菜色。

于婶:「少爷说,既然不知道蓝小姐喜欢吃什麽,就把别墅的食材通通拿出来,总有一两样是蓝小姐爱吃的。」

雪瞳惊呼:「那怎麽好意思呢?我只是来别墅工作的而已……」

「不用客气,少爷好像很喜欢你。他一早就吩咐黑尔先生,要尽全力招待你,还说今天早上要跟你一起用餐。」

这个小男孩如此热情,大概是高兴以後生活上多一个玩伴了。刚好她也很喜欢小孩。雪瞳不禁莞尔:「少爷那麽可爱,我一定也会很喜欢他的……」

「太好了!经历过昨晚,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被我迷住的!」一个清脆中带着慵懒的男孩嗓音由雪瞳背後传来,她回过头,只见昨晚那个魅惑俊美的男孩坐在餐桌主位上,边拿着面包啃咬,边笑嘻嘻的看着她;黑尔先生站在一旁,仍旧一贯面无表情。

雪瞳脑海一片空白,只是惊讶的望着他,昨晚庭院中的男孩,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他怎麽会坐在餐厅内,他说经历过昨晚,又是什麽意思?

面对她的惊恐不安,男孩仍旧一脸邪气:「黑尔,于婶,你们都下去吧!我想跟蓝小姐安静用餐。」

「是。」黑尔微微点头,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雪瞳一眼;雪瞳无法猜透那个眼神的涵义,只是呆呆的站着不动。

「坐吧!我请你来吃早餐,不是请你来罚站的。」男孩笑着说。

雪瞳不安的拉开椅子:「抱歉,我一直以为,大家口中的少爷是小孩。」

「他们确实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也难怪你会误解。」男孩悠闲的抬起脚,拿着面包的手上戴着好几只金戒指,身上穿的仍是昨晚那套素净的长袖白衬衫与黑色牛仔裤。

「昨晚……我们……」雪瞳困难的发问,她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她希望昨晚那件事,只是一场梦;可是梦中的男孩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那麽,事後在房间的那场热烈缠绵,可能也是真的,而且很可能跟眼前这位少爷有关。可是,为什麽她的记忆如此模糊?

男孩吃完面包,还舔了舔手指头,像极了一只优雅的猫咪;他站起身来,手插口袋,轻轻走到她身旁,撩起她的长发:「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以後在我身边,要全心全意的听从我,这样就够了!」

雪瞳涨红了脸,紧急往後退:「你做什麽?」

男孩充满邪气的笑着:「紧张什麽?昨晚我抱你的时候,你可没现在那麽冷淡耶!」

一股热气直往上冲,雪瞳又惊又羞,几乎快要晕倒:「你是说,昨晚我不是在作梦?怎麽可能……」

男孩撇了撇嘴:「从小,我就跟常人不太一样,我可以看到许多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可以做许多旁人做不到的事情……」他拿起一只苹果,只见手掌上的苹果竟然轻飘飘的在他手掌盘旋升高,整整有五公分。

「不过我最擅长的,就是世人所称呼的催眠术,我可是无师自通的哟!我作弄过很多人,不过渐渐的,我觉得用这种能力捉弄别人没啥意思,不好玩,就很少用的。一直到昨晚遇见你……我好久没这麽开心了喔!……」

雪瞳只觉得脸颊烧烫到几乎难以言喻,豆大的泪珠在她晶莹的双眼滚来滚去:「太过份了!你怎麽可以对我这样?」

「咦?你昨晚明明很快乐的?还是说,所谓处女的这个名衔,对你来说这麽重要吗?」

碰一声,雪瞳拿起桌上一壶热牛奶,狠狠朝男孩砸了过去;男孩头一歪,瓷壶撞上墙壁,满地都是碎片与白浊的液体,几滴牛奶喷到了男孩的头发,他手一拂,面露怒容。

男孩狠狠瞪着雪瞳:「我最讨厌别人不将我放在眼里。」

忽然间,雪瞳感到自己浑身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孩大步走来,一手握住自己的下巴,凶狠的道:「我要让你永远忘不了我。」

007 陆斐斯









他蛮横的吻着雪瞳,雪瞳边流着泪边忍受他将湿热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巴,强硬的纠缠自己;他的亲吻既深而又绵长,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男孩很高大,比他看似细瘦的身材强壮多了;雪瞳倚靠在他结实灼热的胸膛,任凭他亲吻拥抱,她感觉自己像只小鸟,根本逃不出巨树的掌握之中;口中吞入的,是他的体液,鼻中闻到的,尽是他灼热而独特的气息。

男孩一手轻轻撩起她的裙子,手伸入,轻柔的由tunbu开始抚摸;他的爱抚动作极为轻柔,像静电般一丝丝的激起她潜藏的快感;不像他的吻,是那麽粗鲁强硬。

一根手指挑起她的薄纱neiku,紧摩的感觉让雪瞳嗯了一声,只觉得又羞又气;男孩露出恶作剧的笑容,另一手隔着她的上衣,开始轻轻按摩着她最敏感的胸前部位。

雪瞳的心脏强烈的跳动着,身体也越来越燥热,她流下眼泪:「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她原本想大叫,看看外面的人是否能听到,但是不知为何喉咙乾哑,几乎发不出声音。

男孩怜惜的望着她,轻舔她的泪水:「你露出这种表情,会让我更想侵犯你……」他低下头,开始舔吻她的脖子,两只手一同伸入她的上衣,解开她的内衣,接着搓揉最敏感的部位。

雪瞳感觉自己的双腿颤抖发软,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孩低头开始舔吻自己肿胀坚挺的红点;接着,男孩把她的上衣完全剥开,翻过身来,站在她的背後,赞叹似的抚摸她的背部:「好美的背,昨晚我忘记好好欣赏你的背部了!」他的手指由细滑的背部,一直往下延伸到已逐渐湿润的花蕾部位。

「我不会原谅你的!」雪瞳咬牙的说,可恨的是身体完全跟她的理智背道而驰,她的身体已经因为他而骚动不安,极度渴望他来解救体内的饥渴。

「我就是希望你恨我!越恨我,你的身体就越忘不了我……」男孩将她半按倒在桌上,从她背後,缓缓撑开湿润颤抖的蓓蕾,昨晚那股熟悉的解放舒畅感又重新涌现;他一手按住她柔软细腻,丰满到无法掌握的胸部,另一手环抱住她的腰,让他的坚挺更加深入,直抵蓓蕾正中心。

「啊……」雪瞳不争气的低吟出来,他的一进一出让花蜜再度缓缓滋生,尤其今天这种姿势,让她更能实际感受他的坚挺在她体内的强烈律动;还是会痛,但是剧痛之中伴随极度的愉悦欢畅,触电似的麻痛快感一再触击鞭打着她,让她的舒服感越来越往上提升,双腿几乎就要摊软。

「瞧,你明明就这麽快乐,为什麽要对我生气呢?」蓓蕾颤抖似的像要紧握住他的坚挺,身体对他竟然如此的流连不舍,花蜜已经如潮水般滋生滴落,弄湿了她身下的桌巾,也带给她无比的羞辱。

可是她仍然不争气的喊叫shenyin出来,终於她的高氵朝达到极致,他也再度遗留了体液,在她体内。

缓缓抽出後,浓浊的液体分不出来是她还是她的,她趴在桌上,已经泪流满面;忽然黑尔推门进来:「少爷,别忘记了,你今早要去医院检查……少爷……」

黑尔呆住了,chiluo的男孩此时已穿好裤子,黑尔脸色一沉,马上疾步走到雪瞳身旁,脱下外套,盖住她的身体,又气急败坏的转头对男孩说:「少爷,你为什麽每次都要这个样子?」

男孩满不在乎的看着他:「怎麽,女仆最大的功用不是如此吗?我们付我们的薪水,她尽她的工作本分,有什麽不对!」

「因为你的病,我才找人晚上陪伴你的!我已经告诫过你,这一次,别再出手了,你还是不听。我看我只好送她离开了!」

男孩一愣,随即气愤的说:「我不准,我最喜欢这一个。如果你敢送她走,我就不再吃药了。」他愤然转身,狠狠甩上门,大步离开了。

黑尔叹了一口气,转身看雪瞳,雪瞳此刻已经披着黑尔的外套爬起来,啜泣的望着他,满脸的疑惑,惊疑与忧愤。

黑尔拉了一把椅子,温柔的让雪瞳坐下来:「对不起,我没想到少爷动作这麽快,我早该警告你的,少爷他……身心都有病……」

在黑尔缓缓的述说下,雪瞳逐一明白了所有的迷团。

原来男孩名叫陆斐斯.韩特,母亲是台湾人,父亲是中欧移居法国的後裔。至於黑尔自己则是自小被韩特家族收留的,出身贫民区的亚洲孤儿。

「韩特家族是古老皇室的後代,那个皇室有近亲结婚的传统,所以韩特家族的子孙,很多都具有不同的遗传病,有的是血友病,或视力障碍等等,其中有一种最特别的身心疾患,跟精神病有点关联,外界根本找不出别的案例,叫做多重精神失调症候群。」

雪瞳边喝着黑尔泡的薰衣草茶,边疑惑的问:「多重精神失调症候群,那是什麽样的病?」

黑尔:「其实那也不算病,应该说是特殊的精神能力,你应该知道少爷有急速催眠的本事,韩特家族内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传说,甚至有卷轴写到,古代的韩特家族为了扩张势力,曾经跟魔法师,恶魔及狼人联姻,我想那大概是中古时代一些特异功能的人士吧!总之,少爷也继承了这份精神能力,可是相对的,他的精神也比一般人来的敏感脆弱,易喜易怒……」

雪瞳生气的说:「这不是他犯罪的理由吧!」

黑尔:「不是的,我并非是为少爷开脱,而是他的成长状况,真的跟一般人不同。他无法用常理或一般的道德标准来检验,有时候很纯真,有时候又很顽劣;本来老爷也认为这个小孩可能是管教无方,才会那麽怪异,但是有一天,我们发现五岁的少爷,竟然……」

「?」

「他在半夜跳入冰冷的水池,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布娃娃。那是佣人的女儿白天跟他玩时,被少爷恶作剧丢下池子里的。我们把少爷拉上来後,他整整发了七天七夜的高烧,接着,他另一种身体方面的疾病开始显着发作了……」

「什麽病?」

「他会狼化……」

「狼化?」雪瞳听的如坠迷雾之中。

「我说过,韩特家族记载,曾经有人跟狼人连姻;本来我们都不相信这件事情的,但是那一晚,我们眼睁睁看着少爷双眼发出红光,指甲跟毛发变长,异常的凶狠狂暴,还咬死了一只敖犬,虽然外貌没有完全变成狼的模样,但是也已经吓人了。」

雪瞳听的讶异不已,有超能力还可以相信,毕竟世界上还是有一些超能力者的,但是狼人……世界上根本找不出真正的案例。

「老爷把这件事情压下来,请来世界上着名的医生及科学家研究,後来,他们推论韩特家族应该有狼人的隐性基因,少爷因为高烧,导致狼人的性徵明显化,他们研究出一种药,让少爷按时服用,总算勉强压制住少爷的狼化因子,但是那种药,有严重的副作用。」黑尔的表情忽然很尴尬。

「什麽副作用?」

「这种药会除了会让少爷原本的精神失调症更加亢奋,身体也会极度渴求xingai。少爷他……十岁就有性经验了……」

008 项链









雪瞳恍然大悟,她终於明白这个名叫陆斐斯的男孩,为何会把侵犯她,当作那麽理所当然;可是,自己的身体,就该平白无故的被蹧蹋吗?

「除了这个,每到夜晚,尤其是月圆期,他的身体会因为药力而极度痛苦,像是被厉鬼附身般哀嚎,持续好几个小时。我们发现,这段期间,如果有年轻女性在旁陪伴安慰,或许是雌性赫尔蒙的影响,他会镇定不少。所以我才找女仆陪伴在少爷身边照顾,没想到,他每次都对女仆下手……」

想起陆斐斯对她做的事情,雪瞳不禁脸红起来。

「事到如今,我不敢奢求你原谅少爷,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留下来。老实说,我派人调查了你的背景,我发现那个黑道动员所有人马再找你的下落,你一离开朝暮山山脚,马上会被他们抓住的。你留下来,也比较安全。」

「可是……」

「至於出卖你的朋友,我也有派人去找。这样吧!只要找到你的朋友,逼他们出面承担你的债务,你就可以离开别墅了。承诺过的五千万,我一样会给你。」

「黑尔先生,我很感激你的好意,可是我实在没自信再跟陆斐斯相处……」

黑尔忽然由口袋掏出一只银子弹制成的项链:「这是少爷母亲的遗物,据说是受过圣礼加持的护身符。我发现只要有这条项链,少爷的精神能力就会暂时失效,你戴上它,就不怕少爷的催眠能力了!除此之外,我会随时在旁,尽量避免你跟少爷独处。」

雪瞳感激的接下项链,可是心中仍有一丝犹豫。

「拜托你……」黑尔忽然跪了下来:「我不知道,少爷还能承受多少的痛苦,每天我都担心清晨醒来,他已经变成一具屍体。我有预感,你的出现,会给少爷的生命带来不一样的变化,求你留下来吧!」

雪瞳连忙扶起黑尔:「黑尔先生,请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了!」

黑尔感激的望着雪瞳﹔「真的?谢谢你。」

「你都已经拜托成这样,我能不答应吗?再说我也必须躲那些黑道……虽然我愿意担任女仆,但是我没自信可以跟陆斐斯好好相处喔!」要她照顾他,简直是作梦。

「没关系,你只要愿意留在别墅,就是无比的恩惠了!」黑尔露出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这还是雪瞳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看来,陆斐斯对他而言,真的是十分重要的人。

之後,雪瞳就搬进了陆斐斯隔壁的房间,她住右侧,左侧房间则是黑尔的卧室,两间卧室都有门可直通陆斐斯的房间;而陆斐斯对这项安排似乎很不满意。

「喂,黑尔,雪瞳睡我房间就可以了,为什麽还要住到隔壁去?」陆斐斯怒问,他的房间确实宽广,除了另有书房,小游泳池,换衣间,还有两小间舒适的卧室,简直比美总统套房。

「少爷,你说哪里话?再怎麽说,雪瞳小姐也是仆人,怎麽可以跟你同居一室呢?」

此时雪瞳也换上女仆服装,站在房内,神情恭谨,心中却有些气愤尴尬;她很感谢黑尔得体的帮她解除危机。

陆斐斯哼了一声:「反正你们就是在防我……」

忽然,于叔敲门进来:「黑尔先生,有你的电话。」

陆斐斯讨厌电话铃声,所以房间内没有电话。电话只设在一楼玄关,陆斐斯跟两人的房间都在三楼。

黑尔忧虑的看了雪瞳一眼:「我去去就来。」黑尔离开後,房内一片安静,雪瞳只是瞪着地板,对於陆斐斯,看也不看一眼。

陆斐斯斜躺在沙发上,神情不满的盯着她,终於,他开口打破僵硬的气氛:「你怎麽都不说话?」

雪瞳冷淡的回答:「我不知道该和少爷聊什麽。如果少爷有事要我做,请尽管吩咐。」她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主动理会这个蛮横自大的人。虽然听黑尔说完陆斐斯的身世与遭遇,内心深处,她忍不住对他产生一丝怜悯,但是想起这几次被他强硬侵犯的过程,她心中还是难免有气。

「你是说,你什麽事情都愿意做吗?」陆斐斯嘲笑似的脸庞仍然帅气无比,不可否认,他真是一个俊美的人,比电视上那些男偶像好看多了。

看到陆斐斯忽然站起来靠近她,雪瞳突然心一惊,连忙後退。

陆斐斯笑了笑:「别担心,黑尔把他最贵重的护身符借给了你,我暂时拿你没辄。再说我也不想把你给吓坏,如果你跑了,我又要无聊了!」

反正她在他心中,只是个玩物!雪瞳忽然发现自己除了生气,还没来由的沮丧,为什麽呢?为了掩饰自己复杂的情绪,雪瞳只是涨红了脸,神情僵硬的望向窗户,并不理会他。

此时,黑尔神情担忧的走了进来:「少爷,蓝小姐,老爷在港口的货出了一点问题,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我晚上才能回来……」

雪瞳吓坏了,她求助的眼神紧盯着黑尔,像只可怜兮兮的猫咪;有黑尔在,陆斐斯好歹有点节制,他一离开别墅,陆斐斯不知又会想出什麽花招了!

陆斐斯:「你尽量去忙你的事,反正有雪瞳会照顾我的,不是吗?」微笑的脸庞带着邪气与暧昧,彷佛藏着什麽阴谋似的。

黑尔叹了一口气,他直直走向陆斐斯:「少爷,我要你答应我,不可以用强迫的手段,硬逼蓝雪瞳小姐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陆斐斯一愣:「以前你不曾那麽维护女仆,怎麽这一次,你对她特别关照?」

黑尔:「因为我发现我对少爷太过纵容,伤害了旁边很多人。少爷,你该学习去尊重别人……」

陆斐斯摀住耳朵:「好了,别再说教了!我答应你暂时不会乱来就是了。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快走吧!」

黑尔转头看了雪瞳一眼:「少爷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会遵守。你放心,不用害怕,少爷就暂时拜托你了。」

接着,黑尔又对陆斐斯说:「少爷,今天天气不大稳定,请你待在屋内,不要外出,以免着凉了。」

009 作画









看着黑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阶台,雪瞳心中忽然很复杂;黑尔知道她怕陆斐斯,却又希望她陪伴在他宝贵的少爷身边;即使是对她表达万般同情,但是,对黑尔来说,陆斐斯才是最重要的吧!

待黑尔离开後,陆斐斯也缓缓由沙发上爬起来:「没意思。喂,雪瞳,把衣服脱掉!」

雪瞳又惊又怒:「你不是答应过黑尔,不再对我乱来了吗?」

「我没有打算乱来呀!」陆斐斯露出恶作剧般的邪气笑容:「我是要你担任我的模特儿。」他掀开书房内的一座红色帘幕,许多细致逼真的铅笔素描画作赫然出现在雪瞳眼前,有波斯猫,小型犬,鹦鹉,裸女,花与窗外的树林景致,喷水池等等。

雪瞳讶异的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素描,心想这个骄傲的贵公子还挺有才气的,真看不出来。

陆斐斯微笑:「你一定是在想,看不出来我这种人,还挺有才气的,对吧?」

雪瞳心一惊,脸色不由得涨红:「难不成你还会读心术?」

「不,只是你的想法全写在脸上,太好猜了」陆斐斯提起一只笔:「怎样?快脱吧!我暂时不会碰你,但是你好歹让我画你的身体,当作补偿吧?」

雪瞳看着其中几张裸女图,里面的女孩每个身材都比她丰腴火辣,样貌十分艳丽;她心中突然觉得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便闷闷道:「女仆的工作没有包含这一项,我没有义务当你的模特儿。」

陆斐斯脸色一沉,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加上因为疾病跟药物的副作用,情绪更加阴晴不定,况且他出身富豪之家,又因为生病,人人都让他,更加宠得他无法无天。

前几位女仆跟以前服伺他的人,哪个不是颤颤惊惊,言听计从,就只有这个蓝雪瞳,虽然怕他,却仍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碰铿一声,一个花瓶狠狠砸到雪瞳身旁的墙壁,雪瞳吓了一跳,虽然花瓶不是直接朝她对准,但是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差距,好几块碎片更溅到她的头发及衣服上。

「不要太骄傲,你不过是女仆而已,多的是一堆人,可以取代你的工作。」

雪瞳也气坏了:「那你去找别人当你的女仆呀!要不是黑尔低声下气的拜托我,我根本不想待在你身边!」

「又是黑尔!」陆斐斯怒吼:「每个我上过的女人,都对我说这种话!连你也一样?滚出去,我不要你当我的女仆了。」

「求之不得!」雪瞳也凶狠的回应,正当她要推门离开时,忽然听到背後一个钝重声响,是某种庞大物体落地的声音,转头一看,陆斐斯躺在地上喘气挣扎,神情极为痛苦。

「喂,你怎麽了?」雪瞳吓了一大跳,连忙跑上来,捧起陆斐斯的脖子,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好保持呼吸通顺。

「我如果情绪太过激动,药物的副作用就会提早出现……原本我晚上才会这样,现在因为跟你吵架,才……」陆斐斯气若游丝,脸色白灰如丧者。

雪瞳急得快哭出来,黑尔临行前才交代过她要照顾少爷,万一陆斐斯死在她怀中,她该怎麽跟黑尔及陆斐斯的家人交代?

「我去叫人来……」

陆斐斯抓住她的手腕:「没有用,副作用一旦出现,根本没有解决的方法。你只要安静的待在我身边,运气好的话,等等就没事了!」

「可是……如果运气不好的话……」

陆斐斯露出苦涩的笑容:「那麽,你就可以提早脱离苦海了。」

雪瞳心中一酸,此刻她忽然强烈的同情起这个男人,这个她之前厌恶到要死的男人。眼看陆斐斯闭上双眼休息,年轻漂亮的脸庞竟是青白色的,她也极为难受;年纪轻轻的,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每天都要迎接疾病带来的折磨,也难怪他的所作所为如此的乖张,他的蛮横,也不过是想发泄疾病带给他人生的痛苦而已。

她压低身体,轻轻的吻了一下他漂亮的眼睫毛;她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对这个可恶又怪异的男人如此怜惜,但是,她真的真的希望,他可以好起来;不是为了对黑尔或其他人交代,而是她真心希望陆斐斯身体能够好转,好好享受本该属於他的青春与快乐。

渐渐的,陆斐斯的脸恢复血色,呼吸也开始稳定下来,他张开眼睛,雪瞳的泪水一点一滴的落入他的脸颊上。

「喂,你哭什麽?」

「我还以为,你不会醒来了呢?」雪瞳破涕为笑,泪水让她玻璃般的眼珠更添璀璨光芒。

「你……是真的担心我?」陆斐斯忽然问。

「当然呀!」

「我如果死了,你不是很开心吗?」陆斐斯从雪瞳的大腿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

「别说这种话!」雪瞳忽然大声斥责,音量之大,让陆斐斯不禁愣住了。

「你侵犯我,我当然生气,可是我绝对不希望你死。你也别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你应该要珍惜生命,想想看,有那麽多人关心着你呢!」

陆斐斯愣了几分钟,终於缓缓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奇怪,我对你那麽坏,你竟然还鼓励我!」

雪瞳一时哑然,他说的没错,自己应该憎恨他的,可是自己为什麽总是提不起劲,全心去恨他,讨厌他呢?

反正,只要他以後别再随意侵犯自己,她可以原谅他做过的事情……

想了想,雪瞳忽然开始解开自己的上衣钮扣,陆斐斯的脸色充满问号:「你做什麽?」

「你不是要我担任模特儿?画吧!」雪瞳红着脸,慢慢的脱衣服,陆斐斯连忙阻止她。

「不用脱了!我可以画你穿衣服的模样……要不然,我怕我……」

「?」

「现在另一种副作用还持续影响我,我没自信看到你的luoti,我还可以保持理智。」陆斐斯直接的表示,雪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满脸红晕。

时间静静流逝,雪瞳倚在沙发上,头望向窗外,让陆斐斯开始素描。

010 乱葬岗









清晨下过一场雨,雨水洗涤了空气的尘埃,所以大自然的气味特别浓烈。

野僵花的香味静静的由远方树丛传入窗户,悄悄回荡在屋内;庞大绵密而又壮观的白云掩盖了半边天空,也让午後的大地稍微躲避烈日的侵袭;树梢吹过来的凉风,彷佛是绿树chuanxi躲避酷暑,而吐出的清凉气息,透彻凉爽的风轻拂雪瞳的皮肤,也让她的眼皮几乎快阖起来了。

此时,陆斐斯合起素描本:「好了!完成了,你可以起来了。」

雪瞳有点不好意思的由沙发上坐起来,她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不行。」陆斐斯吐了吐舌头。

「小气鬼!」雪瞳不禁有气,她知道陆斐斯的性格原本就像小孩,可是自己怎麽也跟他认真起来了呢?

放好素描本,陆斐斯握住雪瞳的手腕:「走,我们出去逛逛。」

「可是黑尔说,要少爷留在屋内的。」

陆斐斯脸色不悦:「要我一整天关在屋内,会把我给闷坏的!只是去附近树林走走,没什麽大不了的。你也很想看看别墅附近的景色吧?」

「可是……」雪瞳不确定,这是否妥当。

「如果要我们两个整天关在房间内,你可别怪我打破对黑尔的承诺呀!我可没自信能对自己的身体控制到何时,万一我失去理智,你就乖乖被我侵犯吧!」

雪瞳羞愤不已:「哪有这样恐吓别人的?」

「我不是在恐吓你,我是跟你详述事实。别墅外偶尔会碰到仆人们,我再怎麽想要你,我也会控制自己。再怎麽说,我也不喜欢有第三人观赏我们欢乐的过程……」

「够了,别再说了!」雪瞳满脸通红,她终於明白黑尔所说,不可以用一般标准检验少爷的意思了。这麽尴尬的事情,他竟然可以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看来xingai对他来说,大概跟吃饭一样是没啥大不了的事情。「我跟你出去就是了。」

别墅外的景色确实很美,走出韩特家缤纷艳丽的庭院,茂密的树丛与蜿蜒的山路小径,彷佛通往另一个世界;唧唧虫语声与远方的溪流声在幽静的树林中回荡着,一两声尖锐的鸟叫把雪瞳吓了一大跳,树林很美,但是也很静谧,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清灵气息。

「你喜欢在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闲逛?」雪瞳问着前方的陆斐斯。

陆斐斯的双手交叉反靠在後脑杓,神情极为悠闲:「这地方不能说人烟罕至,于叔他们偶尔会来这里采野菜,我也遇见过好几次半山腰的村落村民,不过下午三点後,就没什麽人敢进来这一带了。」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半,雪瞳狐疑的问:「为什麽?」不知道是否错觉,她觉得树林中的雾气好像越来越浓,周遭也越来越冷冽,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午後,阳光却很难穿透树缝,照入这片树林。

陆斐斯指着一大片竹林,竹林後方有一堆乱石,仔细一看,乱石上似乎都有刻字;雪瞳疑惑的走近一瞧,一看,她吓了一大跳,这些根本不是什麽乱石,上面的刻痕,赫然就是墓碑。

「从别墅到这片树林,一直下到半山腰,是附近很有名的乱葬岗;据说几百年前开始,附近如果有人横死,就会运往这座山上埋葬。这座山有很多乡野传闻,本来我父亲不愿意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替我盖别墅,但是我很喜欢这座山的气息,所以坚持一定要在这里修养。况且……」

陆斐斯的表情忽然难得正经:「朝暮山是我母亲出生的地方,我一出生,她就死了,所以我想住在这里,多少可以感受一下她的过去……」

雪瞳心情也跟着悲伤起来,忽然陆斐斯又说:「只是这一带晚上有点吵,我有告诫过他们,不要靠近别墅,所以住在别墅很安全的!」

「他们?他们是谁?」雪瞳忽然觉得不安,一股冰凉的感觉由她的脊椎往上窜延;或许,她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果然答案就跟她预期的一样;陆斐斯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就是鬼啦!他们的身体是半透明,轻飘飘的,数目多的很。还好我晚上才能明显看见他们,不然现在在这里,我就被他们吵死了!」



雪瞳吓的毛骨悚然,一直以来,她最怕的就是鬼了;如果当初黑尔告诉她,她要服务的少爷不是狼人,而是鬼,她一定冒着被黑道追杀的风险,连夜收拾包袱下山走人。

「你不要故意吓我啦!……」雪瞳颤声。

「你以为我骗你吗?」陆斐斯不高兴的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背部很冰凉,好几个人此刻站在你背後看你呢!喂,小鬼,她是我的女人,不可以掀她的裙子。」

一阵凉风吹来,恰好掀起了雪瞳的裙子,她连忙按住裙子,又羞又怕,几乎快要晕倒。她央求:「我们回去啦……」

陆斐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不成,你怕鬼?」

雪瞳尴尬的点点头:「没有人不怕的吧!」

陆斐斯:「除了我之外,黑尔也不怕呀!我看只有你们女人怕鬼吧?像之前晚上陪我的那几个女人,也是因为鬼魂晚上会去捉弄她们,才吓的辞职的。可惜我跟她们玩的多开心,其中一个卷头发的特别热情,她离开之後,害我好想她……」

雪瞳心中忽然涌现一股怒气,此刻她怕的要死,他却只是想着以前的女人;淡淡的悲哀感伴随着怒气浮现,会不会,在她离开後,他也会跟新的女仆如此述说自己呢?

自己跟以前的女仆,毕竟是同样意义的存在,难不成,她在奢望什麽?不然为什麽她如此的生气与难过呢?

「喂,你上哪?」

雪瞳转身朝一条小径直直而去,不理会陆斐斯在背後的叫唤;走没多久,她才发现这条充满荆棘的小径,并非回别墅的路;路的尽头,是一座崎岖的断崖。

她停下脚步,陆斐斯也紧急追上她,握住她的手臂:「你怎麽不理我,自己走掉了?」

「反正你又不会迷路。」雪瞳嘲讽似的说。

陆斐斯一呆,脸一沉:「我不喜欢你讲话的态度。」

「是,少爷,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仆,不该对伟大的少爷如此放肆无礼。」雪瞳心中越来越难受,口气也越不越差。

陆斐斯甩开她的手臂,气愤说:「好端端的又生气,我真搞不懂你!要不是答应了黑尔,凭我以前的作风,早把你推倒在地上,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了!」

雪瞳怒不可抑,大声说:「这样我就会怕了吗?没错,我之前怕你,现在我只是看不起你,因为你只会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我!」

「你说什麽?」陆斐斯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雪瞳连忙住口,她忽然想起万一他情绪太过激动,又会导致副作用产生;她怎麽如此糊涂,竟然一再刺激她的情绪。

011 意外









雪瞳拼命压抑心中的激动,她红着脸,闪着委屈的泪光道歉:「抱歉,我一时口不择言,请你忘记我刚刚说过的话吧!」

陆斐斯拉住她:「我不要你道歉,我要你把话说清楚!你说你看不起我?」

「好痛……」陆斐斯的力道让雪瞳痛的几乎掉下眼泪,她大声说:「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此时,天空忽然飘下阵阵雨丝,两人待在阴暗的树林内,根本没发现,外头的阳光早已悄悄朵入乌云中,雷声伴随着逐渐增大的雨势开始大作,不一会儿功夫,两人的衣裳都被磅礡的雨水打湿了。

「为什麽,你总是让我感到很无力……」陆斐斯脸上忽然出现虚弱的表情,他放开雪瞳的手臂,雪瞳讶异的看着他,忽然磅咙一声,一个剧烈雷声打在不远处,雪瞳吓了一跳,脚步不稳,一滑,竟然踩空。

「危险!」陆斐斯紧急抓住她,但是雪瞳早已落入旁边的断崖之中,就这样,两人硬生生滑入山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雪瞳幽幽转醒,她发现自己趴在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上,周遭一片漆黑;待意识完全恢复,她才惊觉,自己竟然躺在陆斐斯的身上。

又惊又羞的雪瞳连忙爬起,碰一声,她的头撞到一个坚硬物体,痛的她眼冒金星,身下陆斐斯的声音微弱响起:「别乱动,我们跌入一处小山凹,旁边除了树木就是岩石。「

头部的疼痛渐渐平息,但是随着身体的感受恢复,雪瞳发现自己的右脚踝又麻又痛。

「怎麽了吗?」听到雪瞳的呼声,陆斐斯问。

「我的右脚踝受伤了……」

「刚好我是左脚,先别乱动,大家看我们还没回去,很快会出来找我们的。」

趴在陆斐斯的身上,雪瞳感觉很不好意思,连话都不敢跟他多说。陆斐斯的身体温度透过两人湿透的衣服,直接传达到她的肌肤,让她又尴尬又羞怯,想到自己柔软的身躯直接抵住他的身体,现在他不知是啥感受,雪瞳就羞惭到不知怎麽面对他。

她趴在他的胸膛,四周很安静,只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音……而不知是否错觉,她觉得陆斐斯的呼吸声音越来越急促,身躯也越来越热。

终於,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至少聊天能打破尴尬的气氛:「除了脚伤,你身体还好吧?副作用有没有出现?我担心你跟下午一样……」

「这你放心,我通常要入夜後,月亮上升,才会开始发作。只是……」

「只是什麽?」

「我今天下午还没吃药。本来我打算回别墅才服药的,谁知道会遇上意外?今晚是月圆,我很担心来不及吃药,就会狼化……」

这一听非同小可,雪瞳急得要掉泪:「怎麽办,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去找人来救你回别墅。」拖着脚伤,她硬要从陆斐斯的身上往後退开,陆斐斯抓住了她。

「你的脚也受了伤,爬不了多远的。还是乖乖在这儿等候吧!」

「我不能害你狼化呀!」雪瞳的泪水滴落:「对不起,我真是个差劲的女仆,没照顾你就算了,还老是拖累你。跟以前的女仆比起来,你一定比较讨厌我!难怪你会想念以前的女孩……」

陆斐斯一愣,脸上忽然出现怪异的光彩,只是趴在他胸膛的雪瞳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难道说,你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

雪瞳尴尬的承认,既然事已至此,也不用再隐瞒了:「对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要生气……」

「那还用说吗?……」

「?」

「没什麽。我只是一天没吃药,或许可以抵抗体内的变化。以前我也遇过一次类似的情形,那次的月圆夜,我也忘记服药,但是我好端端的,不但没狼化,连一向难以忍受的副作用也没出现。医生说,那是因为体内赫尔蒙刚好是稳定状态,加上女性赫尔蒙的中和,所以我的身体没有变化产生。」

「太好了!希望这次也可以这麽幸运。」雪瞳惊喜的说。

「但是那一天傍晚,我做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

沉默了许久,陆斐斯才缓缓开口:「我跟我一个很喜欢的女孩zuo-ai,连续好几个小时……」

气氛再度恢复静默,雪瞳满脸通红的趴在陆斐斯的身上,尴尬的她身体僵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陆斐斯忙道:「我没有说你非得这麽做,再说,那次只是碰巧,不见得每次都有效。」

只是,这是唯一的机会吧?雪瞳心中很清楚,既然要让他体内的赫尔蒙稳定,她就必须做一样的事情;黑尔说过,女孩体内的赫尔蒙会稳定陆斐斯的情绪,减低副作用的痛苦,那麽zuo-ai产生的激素,甚至有可能压抑住狼化的冲动。

陆斐斯又道:「现在应该还不到黄昏,希望别墅的人能在月亮出来前,找到我们。」

「但是这个地方太荒凉了……」雪瞳微弱的说,断崖下的溪谷连绵方圆数十里,又被浓密的树林环绕包围,现在天候又恶劣,即使花上一整天的时间,也未必能找到他们两人的行踪。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雪瞳渐渐觉得脚踝比较没那麽疼痛了,但是陆斐斯好像越来越痛苦的样子,身躯越来越烧烫,呼吸也越来越热,强烈的心脏跳动声彷佛打鼓般激烈。

「少爷,你发烧了?」雪瞳不安的问,隔着湿透的薄衣,她chiluo裸地感受着身下陆斐斯的肌肤热度;已经没功夫害羞了,尤其是眼见傍晚逐渐来临的时刻。

「不是……我大概撑不过去了!你慢慢往後爬走,离我越远越好;万一我完全狼化,不小心伤到你,就糟糕了!」陆斐斯声音的语调异常高亢,整个人呈现一种紧绷状态,看来时间已晚,月亮再不久就要出来了。

强烈的悔恨与愧疚强烈袭上雪瞳心头,她非旦没有往後爬走的模样,还忽然伸手往上,抱住陆斐斯的头,就这样亲吻下去。

柔软的唇瓣触及自己的嘴唇,陆斐斯一呆,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湿润小巧的舌头已经钻入自己的口中,与自己的舌头紧密交缠。虽然心神dangyang,陆斐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他硬把雪瞳由自己身上扳开,凶狠道:「你做什麽?我不是叫你离我远一点,再待下去,你就有生命危险了!」

雪瞳哭道:「我不怕,我要阻止你狼化……」

「万一失败了!後果不堪设想,你还是快走吧!」陆斐斯硬起心肠,想要推开身上的雪瞳,这个让他感受到柔软甜蜜,身体与情感上都让他恋恋不舍的女人。

狼化的前兆正在折磨着他,另一方面,他的情慾也开始高涨,即使身体受了伤,他还是感觉体内有无穷精力想要发泄,他想要强烈的拥抱这个女人,想要疯狂的进入她体内,与她紧紧的厮磨缠斗;平常的他即使性慾高涨,依然能够在zuo-ai的过程中保持理性,不至於伤害到她,万一他狼化後侵犯了她,极可能会害她受伤。

012









偏偏雪瞳就是不肯离开……她垂泪问道:「我不够让你满意,是不是?我会尽量做好,让你忘记一切的。」

这麽让人心晃神移的甜美话语,她竟然说的出口?明明她之前还恨他恨的要死的呀!这下子,他更想要她了。但是最後一丝理智仍然硬逼他做出应该有的抉择,他冷冷道:「没错,跟你zuo-ai一点乐趣都没有!你快走,我不想跟你zuo-ai!」

一只柔软冰冷的手伸入他的上衣,她低头开始亲吻自己的脖子,逐渐的,雪瞳柔软的唇办往下,轻轻的拂过他的胸膛,腹部……终於,陆斐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火热的慾望,他感觉自己腹腔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越来越坚实,挺拔。

渐渐的,他的意识陷入了迷惘之中,他猛然抓住雪瞳的双臂,将她往上一拉,头埋在她柔软硕大的胸部里,幽幽的女性体香味弥漫在他鼻腔,让他更兴奋了。他一边厮磨一边用手掌抚弄搓揉雪瞳细腻如凝脂的rufang,只听见雪瞳发出若有似无,极尽压抑的娇羞轻吟声。

隔着湿透的衣服被抚摸,是异样的触感;湿掉的上衣紧贴着雪瞳的肌肤,樱桃般的红点尖挺高涨,紧紧的撑着薄如纸翼的上衣;他咬开她前襟的钮扣,如野兽般用口扯下xiongzhao,一口含入高高突出的红点,边吸允边用舌头搓揉含弄,雪瞳受不了刺激,跨坐在他身上的双腿竟然隐隐颤抖。

舌头忙着,手也没闲着;他一边照顾她的胸部,另一边,左手轻轻抚摸她的tunbu,掀开短裙,由股沟往下搓揉直到中央,几道花蜜渗透过薄纱neiku沾湿了他的手指头,雪瞳的shenyin声更大了。

他抽出手,绕道改由他与她的身体中间钻入neiku缝隙,本已张开的蓓蕾在他手指的拨弄下更加肆无忌惮的盛开,花瓣更犹如被阵雨淋湿般,浓稠滑腻,雪瞳不安的挪动身体,隔着他身上的牛仔裤,擦磨着自己的坚挺部位,他知道她的体内已经又骚动又渴望,恨不得他赶快填补她身体的空虚感。

狼化的冲动已经慢慢冷静,转而由对她身体的渴求取代;但是现在他的心思异常冷静,他故意慢慢的挑逗她每一分慾望,将她的慾火,一直煽到极端高涨的地步。

「怎麽……还不进来?」如他预期中,果然雪瞳再也受不了,终於可怜兮兮的问他。边问,她又忍不住摇晃了一下腰只。

他故意道:「应该是我问你吧?我被你压在下面,根本动不了。」

雪瞳羞嗔不已:「你……」

看她娇羞无助的尴尬模样,他慾火冲上心头,恨不得一下子满足她所有的慾望;但是越用耐心培养的花朵,会开的越美丽,越香气袭人;他想让她明白,享受身体,是一件多美好而自然的事情。

只要让她逐步放掉羞耻感,她会更坦然面对自己的身心。

他揽住她的腰,两人隔着裤子,坚挺部位紧紧摩擦着她湿嫩饱满的蓓蕾:「不然暂时这样,好不好?」

红晕盖满了她美丽的脸庞,腰部的摇晃不自觉更剧烈了;布料的摩擦感带给她微痛的刺激,也让她的蓓蕾涨的更饱满,更红艳;她甩甩头,再也忍耐不了:「人家受不了了!」花蜜已让她的neiku底部湿透了。

陆斐斯将她往上抱的更高,头埋在她的neiku:「哇,好香的味道。」

雪瞳羞红了脸,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颊:「不要闻啦!」忽然,一股软滑湿热的触感隔着neiku舔柔着自己的蓓蕾,这股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花蜜更加源源不绝的流出,羞耻感让她浑身僵硬,任凭陆斐斯的linru;即使发生过两次关系,这项举动还是让她觉得太过火,但是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拒绝对方。

忽然陆斐斯用牙齿咬下她的neiku,咬的动作拉扯到她的体毛,让她痛的呼了一声,随即他又亲吻着蓓蕾,湿滑的唾液滋润着自己的蓓蕾,灵活的舔柔,让她前方的花蕊也开始刺麻起来……

刺麻感伴随着极大的欢愉忘我,雪瞳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她左右摇摆了一下腰只,大喊:「不要再弄了!你快点进来……」

「不,除非你告诉我,你很想要我吗?」

雪瞳涨红了脸,终於还是老实承认:「是的……」

「为什麽,我让你舒服吗?说,我要听你坦白讲,不然我不再继续了!」

忍住羞怯,克服了心中障碍,雪瞳终於大胆说出口:「对,你让我好舒服,我好想要你进来我身体。」

「……」

「快呀!我都这麽说了,你还不动?……求求你,我快受不了了。」

雪瞳几近啜泣的可怜模样终於也让陆斐斯不忍心再折磨她,他拉开裤子拉链,掏出自己煎熬已久的壮硕坚挺,长驱直入,深深的顶入蓓蕾中心,一举扫除她体内骚动难忍的寂寞。

剧烈的抖动让在上的雪瞳几乎快屏息,她忍不住也摇晃着自己纤细的腰只,配合陆斐斯的晃动,张开的双腿满是热汗,自然而然的想要夹紧但又不行,频繁的进出动作却让刺激感更鲜明。

「啊……」她忍不住叫喊起来:「快一点呀!」

陆斐斯忽然停止动作:「换你。」

雪瞳一愣,但是趁着体内热火强度还没消退,她连忙左右摇晃,让自己的蓓蕾深深的绞住他的坚挺,前进後退,或左右盘旋,动作虽然没有陆斐斯快速激烈,却也极为放肆大胆。

体内,陆斐斯身体的一部分,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在自己的体内;雪瞳忽然感到原本陌生的情感慢慢熟悉起来,她忽然发现,她热烈的爱着这个男人的身体与灵魂,虽然,他起先是用欺瞒与暴力的手段侵辱自己。

泪水一滴滴的滚落,陆斐斯讶异的看着她:「怎麽了?」

雪瞳摇摇头,抚去泪水,笑道:「没什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要哭。」他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心情,毕竟,自己只是个随时可被取代的女仆。

动作间,陆斐斯忽然拉下她,亲吻她的脸庞,吞入她的泪水,雪瞳心绪纷乱,只是让自己的身体更加激烈的体认他的存在。

「陆斐斯……」雪瞳忘情的shenyin,口中呼喊着他的名字;陆斐斯彷佛也被雪瞳的心神dangyang所感染,眼神散发朦胧忘我的光芒,他尽全力穿梭,坚挺部位急速在雪瞳的蓓蕾内进出;他可以感觉雪瞳的蓓蕾像含羞草般不自主的收缩,湿润紧实,让他几乎就要宣泄出来。

他挺起腰部,把雪瞳按向自己,体内所有的热情源源不绝朝她飞奔而去,良久,两人身体热度慢慢退去;雪瞳的头倚靠在他胸膛,筋疲力竭的她很快陷入沉沉的梦乡之中。

013









当别墅的人找到他们时,已经将近午夜;陆斐斯平静的抱着怀中的雪瞳,由外森林踏入庭院内围,他的脚步沉着,呼吸平稳,一脸祥和,非旦没有副作用发作时的极度痛苦,也没有狼化的激烈反应,甚至连日常飞扬跋扈的嚣张神采也不复见。

「少爷,你们?」黑尔担忧的望着陆斐斯,脸庞竟是疑惑,他低头看到陆斐斯染血的裤管。

「我脚受了些伤,现在已经好了。」陆斐斯望着怀中不可思议,带给他奇蹟的女孩,生平第一次,他有身为平凡人的幸福感。

「蓝小姐没事吧?」

「她只是累坏了而已……」陆斐斯露出腼腆的笑容,这让黑尔更讶异了,他从来不知道跋扈任性的少爷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黑尔,麻烦你带她去房间休息。我想好好洗个澡。」

黑尔伸手抱过雪瞳:「少爷,您今天似乎还没吃药,身体没问题吧?」

「没问题,多亏陪在我身边的,是她……」陆斐斯眼中写满了柔情。

看着陆斐斯踏入屋内,黑尔心中万般复杂,他知道选择怀中这个女孩陪伴少爷,绝对是正确的选择;当初就是看中她清纯无垢的特质,绝对会吸引少爷,激发少爷潜藏的人性,抵御狼化本能,他才带她进别墅的,可是为什麽,此刻心中会有一丝痛楚?

「只要少爷能回归正常……」黑尔看着雪瞳纯真的睡脸:「我可以忽视自己的心情。」

在乾爽舒适的柔软被褥中醒来,雪瞳忽然有种不知置身何处的时空错乱感,回神了一会儿,她才慢慢想起,自己是在朝暮山上的别墅担任女仆。

昨天,她跟陆斐斯掉入山谷之中,怎麽现在会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房间中呢?是她睡着的时候,别墅的搜救队伍找到他们两人的行踪吗?

想到这一点,雪瞳忽然感到害羞不已;如果真是如此,昨天她被发现的时候应该衣衫不整,连内衣裤都没穿好,因为睡着前,她跟陆斐斯正在忘情的缠绵。

雪瞳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是ru白色的全新棉质衣裤,是谁帮她换的?是于婶吗?

一阵清脆娇柔的嗓音忽然传入她的耳朵:「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该起床喽!」一个身穿白衣,高挑艳丽,身材前凸後翘,玲珑有致的黑镜框美女拉开窗帘,笑嘻嘻的看着她。

「你是?」雪瞳疑惑的望着她,眼前这个陌生女人是谁呢?

「我叫苏珊,从瑞典来的,是陆斐斯的家庭医生。你来的这几天,我刚好出国参加会议,所以没跟你碰上面。」看起来,苏珊年约二十七八岁,成熟美艳的气质几乎像个超级名模;只是她又绑着散乱的长辫子,戴着方框眼镜,有种纯真迷糊的可爱风格。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混搭在她身上,充分表达她强烈又搞怪的个性。

「你好,我叫蓝雪瞳……」

招呼还没打完,苏珊忽然拿起本子蹲到雪瞳脚边:「告诉我,你昨天跟陆斐斯做的时候,闻到什麽特殊气味吗?他哪个动作让你最高氵朝?」

chiluo裸的质问让雪瞳吓了一大跳:「你问这个干什麽?」苏珊的问话让她极端不舒服,感觉像被剥光衣服检视一样。

「我要调查是什麽原因,抑制了陆斐斯的狼化本能。你知道吗?昨晚陆斐斯回庄园後,非但没有狼化,连一向难以忍受的副作用也没出现。昨晚他的身体跟精神状况好的不得了,跟正常的年轻男孩没啥差别!」忽然,苏珊脸一红,出现了极端诡异的笑容:「除了那方面。他异於常人的xingyu,你也知道的……我从深夜测试到凌晨,累都累坏了!」

彷佛一头冷水当头浇下,刹那间,雪瞳心里凉到了极点。从苏珊的言语及表情,猜也猜的到,她是陆斐斯的性伴侣之一。连前几任女仆都一一吃掉了,这麽美艳的家庭医师,陆斐斯哪会放过?

虽然一开始就明白了,但是为什麽,此刻会有这麽悲哀的心情?雪瞳忽然觉得好难过。

「所以说,你身上的贺尔蒙是陆斐斯的良药,只要跟你持续zuo-ai,就可以减少服用抑狼药的次数,陆斐斯体内的副作用就会逐渐消除。他会越来越健康,再也不用忍受狼化及抑狼药的双重折磨了。」苏珊笑嘻嘻的说。

雪瞳淡淡的回答:「是吗?如果我做的到,其他女孩应该也可以。」

「不,陆斐斯跟那麽多女孩zuo-ai过,她们之中,没几个人可以抑制狼化现象,更别提消除药物副作用了。今天仍是满月,我想再测试一次,如果你今天跟陆斐斯zuo-ai完後,他也没有狼化,那就表示我的推测无误。」苏珊笑着说,她忽然打开皮包,拿出几条电线及几罐药瓶。

「zuo-ai前,我会先把这几条电线接到你身上,好在zuo-ai过程监测你的身体反应。另外我还要采集你在zuo-ai期间散发的赫尔蒙。对了,你们zuo-ai的时候,我只在隔壁会透过摄影机观察你们的生理反应,放心,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这样还不够打扰?雪瞳愣住了。重点是,她想测试是她家的事,凭什麽,自己必须配合去跟陆斐斯zuo-ai?昨天要不是情况紧急,她也不会……想到昨天在山谷间那场忘情大胆的缠绵,雪瞳忽然感到羞愧,自己什麽时候变的那麽开放了?虽然,她主要是为了抑制陆斐斯的狼化现象。

苏珊仍然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研究计画:「陆斐斯现在还在睡觉,等下午四点,我会把他叫醒,你们就开始zuo-ai。」她紧握住雪瞳的手,眼睛闪闪发亮:「雪瞳,陆斐斯的未来就靠你了!」

看着苏珊欢天喜地,活像找到好玩的玩具般兴奋离开,雪瞳心中却陷入无限的矛盾与迷惘。

014









每天,日复一日,雪瞳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与欢愉,现在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每天与陆斐斯zuo-ai,抑制他的狼化本能;果然就如同苏珊所预料,陆斐斯的服药量日益减少,副作用也越来越轻微。

床第工作虽然带给她的routi极大享受,她的内心却备受煎熬,尤其每天的zuo-ai过程,苏珊都在另一个房间监督,感觉更是难受;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工作跟妓女差不多,对陆斐斯而言,她的存在,仅是为了[需要]。

但是最让她感到痛苦的,是苏珊与陆斐斯之间暧昧的关系。

记得有一天,她筋疲力竭的裸身躺在床上,早已没力气起身,陆斐斯却感到不大满意:「又累了?你最近很没劲呢!我本来还想再来一次……」

雪瞳微微生气:「你想把我给折磨死吗?」历经两小时的缠斗,她早已累坏了。

此时,苏珊忽然走了进来,也不在乎此刻她跟陆斐斯都还没穿衣服。她双手搭在陆斐斯的肩膀上撒娇:「陆,你要多体谅人家一下嘛!人家毕竟是小女孩,哪有办法全盘承担你这个大色魔的需求呢?」

陆斐斯握住苏珊的手,露出奇怪的笑容:「这麽说,你愿意帮忙承担喽?」

苏珊的红唇逐渐靠近陆斐斯的耳旁,轻轻呢喃声仍清晰传入雪瞳的耳中:「我不是每天深夜都来帮忙承担吗?」

陆斐斯也笑了起来,只见苏珊的吻已经落到陆斐斯的耳朵,再逐渐往下,一直服务到他的双腿之间,一旁的雪瞳早已经泪水在眼框中打转。她站起身来,用白被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边颤抖边大声道:「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离开了。」

「雪瞳?」陆斐斯露出一丝疑惑,苏珊按住他的手:「雪瞳累坏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关上门,一滴泪水由她的脸颊流到裸足上,身後苏珊的shenyin声已经几近忘情。

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呢?想将工作与情感完全分开却做不到,又不可能与陆斐斯成为真正的恋人……!雪瞳失神的望着朦胧月色。

所幸接下来几天,苏珊要陆斐斯暂时禁慾,测试药物在体内的残留数值,雪瞳便藉口身体不舒服,想离开庄园几天,跟黑尔告假後,便跟着于婶去山腰的村落住几天。

山腰的村子是个非常淳朴的农村,里里外外都种满青绿的蔬菜水果;于叔跟于婶的家是一栋两层楼建筑,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整洁。

「来,楼上有三个房间,原本是我儿女的卧房;年轻人嫌山上无聊,很早就去大城市工作,只留我们两个老人住,你爱睡哪间都可以。」于婶慈祥的说。

「谢谢你,于婶。」

难得躲避烦心的环境,这一晚,雪瞳在于家用完丰富的乡村菜肴用,很早便入睡了。村落的寂静不同於庄园的幽静,庄园的深夜,像是沉眠在棺木中的往生者般肃穆而毫无人气,而村落的夜晚会有鸡鸣狗叫,偶尔夹杂隔壁邻居的说话声,或婴儿的啼哭声,虽然凌乱却很温馨。

凌晨三点多,雪瞳忽然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朦胧;现在的她仍然很爱困,但是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麽忽然醒来。

忽然,一阵僵硬感袭击了她,她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吗?雪瞳越来越感到害怕,只是更叫人胆颤心惊的还在後头,她发现落地窗外有个穿黑色风衣的身影正在凝视着她。

「是谁……」雪瞳想大声叫喊,却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地窗自动开启,恐怖黑影如迅影般悄然进入。

棉被缓缓被掀开,雪瞳的双眼被盖住,看不到四周的情况,但是她隐隐觉得双腿越来越冰凉。今晚她是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连身长裙睡衣,此刻裙子渐渐被掀开,一只冰凉如霜的手由自己的小腿慢慢往上抚摸,一直延伸到敏感的大腿内侧。

雪瞳心中越来越惊骇羞涩,如果是在庄园,她可以怀疑是陆斐斯,但是现在是在半山腰的山村,黑尔跟苏珊不可能让陆斐斯轻易离开庄园的;况且,苏珊此刻应该跟陆斐斯打的火热吧?

这只手的动作,也跟陆斐斯的惯用动作不大一样,非常直接又深入,一下子便用手指直接侵入她的秘密花园;雪瞳心中的恐惧远远多於害羞,这个不知似人非人的访客,到底会怎麽对待她?她使尽力气,却仍然动弹不得。

冰凉柔软的手来回抚摸花丛,弄得她刺痒难耐,几滴花蜜不知不觉沁出;接着,对方忽然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物,片刻间她便一丝不挂;这不像陆斐斯的作风,陆斐斯一向是慢慢的酝酿,慢慢的脱掉她的衣服,当前戏结束,衣服也脱的差不多了。

但是这个访客,作风跟陆斐斯完全不同,他把雪瞳的衣服脱光後,便双手握住她两个膝盖,大大的打开,似乎正在观赏蓓蕾张开的模样,让她羞惭到了极点。

对方吞了口口水,接着,她感到对方冰凉湿润的手指开始拨弄着花瓣,蕾瓣浸染了对方冰凉的口液,竟然微微,不自主的颤动;雪瞳几乎无法压抑住自己股间的骚动感,她略为抬高了一下tunbu,讶异的发现,自己似乎稍微可以活动了,但是仍然翻不了身,也无法开口说话。

访客一下子便跨坐到她身上,但并不急着进入花园探索;他将头埋在雪瞳的胸部,冰凉的大手捧住她丰满的胸部,轻轻的摩擦,雪瞳又急又羞,几乎想要掉泪,但是舒服感很快的像惊涛骇浪般来袭,几乎淹没了她的理智。对方强力吸含着她红肿挺立的点部,在他的拥抱爱抚下,花蜜缓缓滋生,骚动感扰乱着自己的躯体……

不可以这样……雪瞳强迫自己保持最後一丝理智,随便就这样被陌生人linru,竟然还渴望被拥抱,怎麽可以这麽yindang呢?

对方沉重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边吸允边用五指搓揉,早已弄得她身体无法自主的躁热;忽然身子一轻,对方似乎离开了自己。

015









这麽简单就放弃吗?雪瞳松了一口气,心情稍微放松的时候,忽然感到tunbu被抱了起来,惊疑间,沾满浓稠花蜜而蠢动的蓓蕾已经包覆住了对方硕大的坚挺。

不要……喉咙发不出声音,但是雪瞳仍然死命想要叫喊,她边流泪边忍受对方的进袭,快速抖动的坚挺结结实实的由她体内进出,每趟进出都挖掘出更深厚的涌泉。

这名可怕的访客似乎也处於极度兴奋的状态,他压低上身,好让自己的坚挺更深入,也骑驰的更快速,雪瞳只觉得下身有着电流刺激般麻痛充实感,身上每个细胞似乎都腾云驾雾般;汗水淋漓的她被进攻的很累,但是身体似乎仍然不满足,蓓蕾内部有更多的骚动随之蕴生,等候坚挺的抚慰。

啊……不知不觉,她开始叫出声来,而且比跟陆斐斯在一起时,叫喊的更大声忘形。

忽然对方的坚挺抽出了自己的蓓蕾,雪瞳忽然感觉身体一阵强烈的虚空感,茫然间,她感受到对方的坚挺轻轻的在自己的花蕊上俯匍摩擦,花蕊本来就很容易因为一点刺激而刺麻,这下子,她更感觉自己的花蕊肿胀挺立,像触电般又痛又舒爽,强烈的快感几乎令她全身瘫痪。

对方像是在戏弄自己,一下子触弄花蕊,一下子又轻抵蓓蕾,而偏偏两边都渴望被安慰;雪瞳害怕中带着怒气,她没忘记自己仍是处於被侵犯的状态。

没多久,对方又开始专注的骑乘她;他抱住她的腰,再度强烈的抖动进出,源源不断流出的花蜜几乎弄湿了她身体下方的床单,她的身体也兴奋到难以想像的地步。

明明她很生气也很恐惧,可是下半身还是不由自主的扭动,想要迎合他的进出;对方牢牢扳开她的双腿,大开到几乎让她要抽筋起来,剧烈的袭击也令她的蓓蕾开始抖动,承接坚挺汲出的滋润。

待访客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之後,一阵强烈的悔恨与委屈终於冲上她的心头,雪瞳开始啜泣起来。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哭什麽?是我呀!」

棉被掀起,只见陆斐斯穿着一袭黑衣,笑嘻嘻的看着chiluo的自己。

雪瞳又惊又怒,此刻她身体已经恢复自由,她坐起身来抱住棉被:「怎麽会是你?」

「谁叫你不告而别,偷偷跟着于婶来村子内度假?我只是稍微教训你一下,吓吓你罢了!」

「我有跟黑尔请假的」雪瞳怒不可抑。

「你的主人是我,不是黑尔。」陆斐斯年轻充满邪气的俊脸上,依然理直气壮:「我瞒着苏珊跟黑尔,好不容易偷溜出来,就是为了来找你。我要让你明白,你必须把我放在眼里,不可以一声不响就跑掉!」

「出去!」

「什麽?」

「我叫你出去。」雪瞳抬起头来,朝陆斐斯怒吼,陆斐斯一愣,随即脸上又恢复了骄傲与蛮横:「好吧!我暂时不计较你的无礼,明天限你中午前回别墅报到,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像只猫般悄悄由窗外的大树攀爬而下,陆斐斯敏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望着窗外漆黑无月的夜,雪瞳忽然强烈的怀念以前平凡的生活。

***

趁着天色未明,雪瞳由楼梯走下来,轻轻推开于家大门。她的行李不多,但是放在别墅的衣物用品,本来就不是她的东西。自从她担任女仆後,黑尔买了很多崭新漂亮的衣服跟化妆品,保养品给她,还说需要什麽,尽管开口。

另外黑尔也另外付她薪水,所以她手边还有一些钱。本来她以为,钱是等契约期满才会给她,没想到五千万是另外一笔犒赏,黑尔还是按月付她薪水。

虽然没拿到五千万很可惜,但是,她再也受不了陆斐斯了。虽然内心深处,她明白自己某个部分被他吸引,甚至喜欢上了他,但是,那真的是爱吗?如果是爱,为何她会对每天频繁的zuo-ai与他突如其来的侵犯感到厌倦与愤怒?

她已经受不了陆斐斯了,更受不了看他与苏珊眉来眼去,偷偷纠缠;想到每天陆斐斯的床上,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会来躺,她就感到无比的泄气难受。

自己毕竟不适合这样的工作,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发疯。她一定要逃离这里。

村口的清晨第一班公车,会路经机场,雪瞳决心学小珠偷偷的逃离这个城市。

淡淡的薄雾笼罩在村口的公车站牌附近,候车乘客只有两三个老农民,个个背负着大包小包的山蔬野菜准备到山脚的城市贩卖;她静静的站在角落,倾听几个老人们的对话。

「唉,西巷的那户陈家,这个月也要搬走了,这个村子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可不是?村内剩下来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就算有年轻力壮的男丁,也都是爱喝酒的废物。像三年前,住在藤屋那个活活醉死的男人,就是好吃懒做又爱喝酒打人的窝囊废!」

「最可怜的是他儿子阿望,才五岁,就跟着父亲一起死在藤屋。唉,听说是高烧导致肺炎,一直没治疗,就这样死在床上。」

「听说藤屋到现在还有小孩的哭声,跟男人的怒骂声呢!可怜的阿望,即使死了,也逃不掉父亲的折磨。」

听到这麽可怜的遭遇,雪瞳心中不禁一酸;但是阿望?好熟悉的名字……雪瞳猛然想起来,她住在庄园的第一晚,不时听到孩童的哭叫声,後来她遇见陆斐斯,陆斐斯告诉她,是一个叫阿望的小孩发出的声音。

她一直以为这个叫阿望的小孩是村庄顽皮的小孩,没想到,竟然是个鬼?!雪瞳瞬间寒毛直竖。

公车缓缓驶来,等不及公车门缓缓开启,雪瞳一溜烟便抢登上去;她再也受不了每天发生这麽多超现实的事情了,她要回归正常的生活。到了国外,她要重新出发,找一份正常的工作,重新当一个快乐又无忧无虑的**女性。

公车窗外的景色逐渐由翠绿浓密的树丛转为人潮拥挤的城市街道,看着红绿灯,马路,广告招牌,热闹吵杂的车声,雪瞳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好怀念城市内的味道,鼎沸,闷热却充满了活人的气息。

公车缓缓驶抵机场,雪瞳下了车,进入机场大厅,准备去买机票。还好有被追债跑路的经验,雪瞳养成了危机意识,任何时候,她都把重要证件及一笔钱放在身边,所以她可以随时拿着护照去办理通关。

016









今天不是假日,机场人潮虽然多,大都是经商过境的旅客,没像假日时候挤满出国游玩的旅行团。

正当她在航空公司的柜台前张望,思量要做哪个航线时,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後响起:「要去哪个国家玩,无法下决定吗?」

雪瞳讶异的回头,只见一个俊俏高壮,年约二十多岁,穿着咖啡色西装的男子和善的望着她。

这个男人非常英俊,跟黑尔或陆斐斯相比之下豪不逊色,是带着阳刚气质的美男人,不像陆斐斯有几许阴柔诡邪的黑暗美。

男子笑了笑:「抱歉,我看你似乎一直无法下定决心买机票,所以忍不住插话。你要出国去自助旅行吗?」

如果是以前,被帅哥搭讪,她会很开心的。可惜现在她满怀心事,只想顺利逃开这里,展开新生活。雪瞳苦涩的笑了一下:「也算是。你能告诉我,哪个地方适合我这种女性居住吗?」

「香港很不错。」

这个建议跟雪瞳原先的计画相吻合,想去这个地方除了方便之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怀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她妄想能不能碰到小珠,询问她为何对自己那麽残忍?说不定小珠此刻也很後悔,她会哭着求自己原谅她,这麽一来,或许两人可以重拾友谊。

「既然你推荐,我就去香港吧!」雪瞳爽朗的笑着。

距离登机还有时间,那个男人邀雪瞳去餐厅喝茶,雪瞳心想自己到现在还没吃早餐,吃点东西也好,便愉快的接受对方的邀请。

在餐厅内,两人不断的闲聊,气氛极为轻松,男人一边吃着土司夹蛋一边自我介绍:「我叫贺青岳,在贸易公司工作,今天也是要去香港开会。」

「你该不会是因为想跟我搭乘同一个航班,才叫我去香港玩吧?」雪瞳故意打趣说。

贺青岳眨了一下眼睛:「糟糕,被你发现了!」

就这样自然而然认识的两个人,很快的结为可以谈天说地的朋友;雪瞳也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但是被欺骗负债,及去朝暮山担任女仆的经历却省略不提,只说自己对於以前上班工作的日子感到厌倦,想随兴出国旅行,过过不一样的人生。

很快的,登机时间抵达,两人结伴上了飞机,巧合的是,贺青岳竟然坐在她隔壁。「没想到我们这麽有缘。」贺青岳微笑的说,雪瞳只感到有点意外,但是并不讨厌,毕竟多认识一个可以聊天说话的朋友,也比较不孤单。

飞机缓缓起飞,渐渐的,雪瞳越来越困,她昨晚没睡好,又一大早便出门,真的觉得有点累了。察觉她的脸色苍白,贺青岳露出担忧的神色:「你脸色很差,哪里不舒服吗?喝点果汁吧!」刚好空服员运送饮料过来,贺青岳便要了一杯新鲜的柳橙汁。

雪瞳刚好觉得有点口渴,便一口饮尽果汁,她微笑致谢:「谢谢你!我只是很想睡觉而已。抱歉,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睡一下。」

「请便。」

於是很快的,雪瞳便陷入沉沉的梦乡之中。她没有发现,当她眼皮阖起来时,贺青岳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没多久,飞机已经抵达香港的机场,所有乘客陆续走下飞机,只剩雪瞳及贺青岳两人还坐在飞机上。发现雪瞳依然昏迷不醒,空服员走过来:「这位小姐不舒服吗?」

贺青岳回答:「没事,她只是感冒而已。她是我女朋友,我会照顾她的。雪瞳,我们到了,该下飞机了喔!」

雪瞳张开迷蒙如梦的双眼,浑身软绵绵的站起来,在贺青岳的搀扶下,终於走下了飞机。顺利出了海关,贺青岳一手缆住雪瞳,一手推着行李,轻松的哼着歌曲。机场门口,有两个神色诡异的男人正等候着他。

「贺大,又成功了?这次的货色不错喔!」一个壮硕的男人伸出手,色咪咪的摸了摸雪瞳的脸颊。

贺青岳训斥:「别乱来,这里是公众场合,我们先回饭店再说。」

於是这三个男人连同雪瞳,一起坐上了接驳的车子。原来贺青岳是某个帮派的中阶份子,在集团里跟其他人专营人口贩卖的行业;他们会四处搜寻落单的女性,再藉机诱拐转卖。

数个星期前,贺青岳得罪了某个分部的老大,一直想好好赔罪;他知道这位老大性好女色,而且眼光极高,能上他床第的,非要清纯出众,漂亮有如妖精的,才看的上眼。

就这样寻觅了一段时间,贺青岳一直找不到满意的[礼物]。漂亮的女孩是很多,但是大都经过刻意化妆打扮,如果剥光了丢到床上,能看的根本没几个。就在他已经灰心打算放弃,启程前往香港参加帮派会议的时候,蓝雪瞳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该怎麽形容她呢?清秀俏丽,即使素颜依旧有一张美丽如洋娃娃的精致脸孔,鹅蛋脸,柳叶眉,肌肤白皙胜雪,是个古典型的美人,但是那双漆黑圆亮如玻璃般的美眸却像西方的陶瓷娃娃般闪耀动人,还有她微翘丰润的樱色唇办,几乎使人想要一亲芳泽。

她的身材也很好,有点瘦但是前凸後翘,该丰满的地方很丰满,加上她有一种怪异的女人味。通常清纯的女孩不免有点呆板,但是蓝雪瞳的清纯中却有种极为妖艳的魅力,从她的头发及裙子,隐约有种令男人dangyang的芳香,像在黑夜中偷偷渗出的花香味。

她的气质,就像冰与火的结合,虽然本人没有自觉,但是她却是人称的魔性之女,只要沾惹上了,没有男人能忘记这朵花的味道。

这样的礼物,那个色老头一定会满意的,贺青岳心想。於是他故意搭讪雪瞳,顺利博取对方的好感,进而让她一步步落入他筑好的陷阱之中。

一路上,搀扶着雪瞳直到走到机场大厅,贺青岳几乎有点把持不住自己;雪瞳半摊在他怀中,秀发飘散的香味越来越浓烈,柔软温热的躯体抵住自己的胸膛,让他腹部也不自觉灼热起来,他必须不断提醒自己,她是送给人赔罪的贺礼,绝对不可以先享用。

不过,只要没强硬摘下,闻闻花香,应该不为过吧?

017









昏暗,飘荡薰香的华丽房间内,精致的刺绣帷幕躺着一个浑身chiluo的美女,在黑色金边刺绣的床单衬托下,她洁白的肌肤更是晶莹剔透,透明中隐约泛着华光,好像雪白色的瓷器般光滑闪耀。

她此刻是侧睡的,修长有致的身材在这种姿势下,线条更加完美好看,小巧挺翘的tunbu,修长无瑕的光滑双腿,纤细的柳腰,还有那双丰满圆涨,坠着樱桃般小巧红点的胸部。她一手垂下床缘,一手放在枕头上,嫩笋般的指尖美的像个钢琴家。连指甲盖,都很漂亮坚硬。

床畔的男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利品,他手中拿着数位相机,细心的拍着女孩身体每个部分,即使是脚指头也不放过。

这麽美好的礼物,要送给那个肥胖肮脏的色老头,真是太可惜了……男人不禁叹了一口气,他把相机放在茶几上,摸出口袋中的烟,点起,深深抽了一口。随着烟雾袅袅上升,他心中的遗憾也越来越扩大。这个男人就是贺青岳。

谁叫他刚好玩了色老头的小妾呢?前几个星期,他也是一样来香港开会,会议结束後,他在赌场认识了一个风骚,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很自然的,他带她回自己的房间进行男女间的正常互动。

那女人骚的不得了,或许她有服药的关系,两人争战到天亮,那个女人依然不满足,不得已,他只好打电话叫自己的两名小弟上来帮忙。

待中午,两名小弟跟那个女人才心满意足的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色老头的人马也由房间出来,双方正面对上,两个房间竟然相隔不到一百公尺。

笨女人,要偷吃也不会跑远一点!事後贺青岳不断在心中叫骂懊悔,依然於事无补,那个女人一口咬定她是被灌醉,才被带上他的房间非礼,说自己什麽都不记得了!帮内的长老们对他也很不谅解,说他不小心玩到香港分部大哥的女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让自己的小弟也轮番上阵享乐。

在香港首领的协调下,色老头勉强答应暂时不追杀他,但是在月底前,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贺青岳知道所谓的交代,不是砍断手,脚,或眼睛,就是交出让他濒临破产的天价遮羞费。

身体跟金钱,对贺青岳来讲,都是贵重无比的,再怎麽样都不能牺牲;於是他想破了头,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好方法,就是送给色老头一个艳冠群芳,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当赔罪礼。

床上昏迷不醒的蓝雪瞳,是他唯一的救星,只要在三天後,待色老头抵达香港时,把她送上色老头的床铺,一切就大功告成。大不了再摆几桌酒席赔罪,或包个五六百万的大红包,贺青岳有自信这件纠纷绝对可以圆满落幕。

「嗯……」床上忽然传来一声梦呓,贺青岳转头,只见蓝雪瞳翻过身,又继续熟睡,看来这种**效力很强,她睡了五六个钟头,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这种**,虽然会让人的意识陷入昏钝,但是身体的感受依然很清晰,在机场及饭店的时候,贺青岳搀扶着雪瞳时,不小心把她的手臂握的太用力,他看见雪瞳皱起眉头,还轻轻喊了一声好痛。

她大概以为自己在梦中被人握住手臂吧?这麽说,现在不管对她做什麽,她都会有感觉,只是以为自己在作梦喽?贺青岳熬不住心中沸腾的慾望,他越来越好奇,在睡梦中,她会感受刺激到何种地步呢?

终於,强烈的身体慾望突破了理智约束,他把烟按熄,重新拿起相机,调整到录影的功能。即使没福分拥有,稍微品尝一下,偶尔拿出来回味,也是好的。

架设好相机位置,贺青岳走到衣橱,拿出一套黑色紧身皮衣,开始替雪瞳穿着。皮衣的衣料很少,仅有几条皮带围绕成为一件无袖马甲,坚挺的胸部位置高高撑起,刚好把rufang撑的更加饱满高耸,雪瞳的胸部很大,在穿上之後,胸部中间刚好形成一条深遂,线条完美的rugou。

缕空的腰部覆盖几条细黑绳,使她雪白的肌肤更加闪耀,v字型的高岔裤子,大胆中带着几许异样的娇羞感。吊带袜连接着皮衣马甲,使她显得性感无比;从以前贺青岳就觉得女人穿对衣服,比什麽都不穿还性感;雪瞳的luoti虽然也很美,但是穿着有yindang味道的衣服,才能把她潜藏的妖艳魅力与绝顶美色激发出来。

穿好衣服,满足的拍了一阵子,贺青岳才继续下一个步骤,大餐就是要慢慢享用的。他坐在床头边,扶起雪瞳的上半身,让她的头及肩膀枕在自己的怀中,美丽的黑色直长发是那麽乌黑柔软,隐约飘着果香味道;贺青岳慢慢的闻着她的头发,一直往下到脖子,肩膀……

难怪古人把女子的肌肤比喻为凝脂,她的身体好软,微微温热,但是或许是在冷气房待久的关系,手脚有点冰冷。没关系,他知道怎麽让女人的身体快速热起来。他开始环状抚摸她的shuangru,轻轻的,动作又深又柔,像是要由她的魂魄中抅出最完美的精随,果然雪瞳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胸部也越来越坚硬。

接着,他一手伸入她的rugou,来回搓揉,樱桃在他的神技下越来越红熟肿胀,雪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也越来越红。她睁开梦幻般的朦胧双眼,意识不清的看着贺青岳。

贺青岳知道她仍在半昏迷状态,是调教的最好时机,完全不会反抗,只知道顺从;他故意问:「要不要更舒服一点?」

雪瞳此刻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她只觉得被紧紧搂住的自己好舒服,身上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而她渴望把自己的味道跟这个男人渲染成一体;她无力的点点头。

贺青岳半拉下罩杯,雪白如霜的柔软rufang瞬间溢满出来,还点缀一颗美丽的红梅;贺青岳用食指轻轻的拨弄一下红梅,已挺立的红梅变的更加坚硬扩大,他由雪瞳的肩膀旁垂下头,浓密的褐发盖着白雪般的大地,他伸出湿润的舌头,给予红梅抚慰滋润。

018









雪瞳浑身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随即陷在这种昏茫茫的快感中,贺青岳的浓重的呼吸气息喷在她的胸部,让她的胸部也沾染上他灼热的汗水。红梅已经极为肿胀,成为一颗名副其实的樱桃,贺青岳吸食着美味的樱桃,虽然没有汁液,但是他已经闻到她下方传来的花蜜芳香。

雪瞳不安分的在他怀中扭动,发出细若蚊声的呢喃shenyin,彷佛是在可怜兮兮的催促埋怨,要他给予更深一层的温柔;这株委屈的花确实值得更多抚慰滋润的……

贺青岳暂时停止动作,他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身的坚挺感几乎要突破最後的防线了;这不行,在这个状态就失守,会被人笑掉大牙的。他抱起雪瞳,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中央,搂住她的柳腰,对她另一边的樱桃,继续给予细心的培育滋润。

雪瞳在他怀中扭动的越来越厉害了,在她浑圆的tunbu磨蹭下,贺青岳感到自己的坚挺已经肿胀到几乎泛滥的地步,此刻狠不得将她按到在床上,一举深入她的花园中心,可是不行,他没有这个打算……他倒要试试,是他能坚守到最後,还是这个女的会先受不了,央求他施舍?

由v字型的高岔皮裤边缘,贺青岳慢慢用手指偷偷潜入她的花丛内,温柔的在她的花丛中间嬉戏,几滴花蜜渗到他的手指,可见下方已经湿透了;他越来越心痒难耐,这麽热烈的邀请,他竟然不能爽快接受?他真想进入她的身体腾云驾雾一番,尽情的跟她水ru交融。此刻他恨极了色老头与他的情妇,要不是他们,他现在就可以马上吃掉雪瞳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怀中的雪瞳忽然梦呓似的开口:「你为什麽叹气?我不够好吗?」

「不,你很棒……只是……」贺青岳有点讶异,但是他随即发现雪瞳只是在说梦话的状态,可以说,只有头脑是作梦状态,炙热湿润的身体是警醒而敏感的。

「我喜欢你碰我这里。」雪瞳把他一手挪到樱桃上,又把已放在花丛的那手往下挪了几公分,抵触她湿润挺竖,微微肿胀的花蕊,害羞道:「还有这里……可不可以继续?」

贺青岳几乎快失去理智,他快速用手指搓揉她的花蕊及湿润的蓓蕾,动作有点急促,害的雪瞳娇声喊痛:「好痛……」

「对不起。」贺青岳歉疚的道了歉,忽然一股柔情涌上他心头,他该好好的抚慰滋润,用最温柔的动作让她美丽的盛开,怎麽可以这麽粗鲁呢?看着她微张的美丽唇瓣,他忍不住搂住她的脖子,往前深深的吻着她。他很少吻女人的,即使再怎麽喜欢,带给他再多的routi欢愉,他也从来没有兴起吻她们的想法。

与雪瞳的舌头紧紧交缠,吸允着她的体液,彷佛也要进入她的心底深处;这一刻,贺青岳觉得自己由灵魂深处被她给勾住了。

他的手仍然在她的蓓蕾间进出,每回进出,都带出更丰沛的花蜜,雪瞳的jiaoyin声也越来越dangyang,她在他耳旁轻轻吹着气:「你不喜欢我吗?怎麽还不快点进来?陆……」

陆?是她的男友吗?贺青岳一愣,心中的妒恨没来由的炙烈起来。想到那个叫陆的男人先前不知道怎麽忘情拥抱这个女人,怎麽和她routi交缠,贺青岳忽然感到很愤怒。

忽然雪瞳弯下身躺在他下方,雪白chiluo的胸部刚好正对着他的坚挺,她哭道:「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

贺青岳叹了一口气,心中对她的怜惜跟他灼热的慾望一样强烈:「我当然爱你呀!」他捧住她的shuangru,轻轻的爱抚,雪瞳再度发出dangyang的shenyin声:「那麽你就帮我把衣服脱掉,我下面好热,快受不了了。」

花蜜隐约流到她雪白的大腿上,贺青岳好奇的深入蓓蕾探索,不但已经湿润如雨後大地,蓓蕾内瓣还随着他手指的进出而规律舞动。看来,她渴望他的坚挺很久了……

贺青岳再也忍耐不住了,去他的赔罪礼,管他色老头会怎样,这个女人他要自己留下来,绝对不能送给别人。他脱下她的皮裤,扳开她的双腿,接着把自己的拉链扯下,准备要让坚挺全力冲刺,让她可怜的花园能得到安慰。

就在那千分之一秒,就在即将抵达湿润的花园入口前一刻,房间的门竟然碰碰响起,只听到手下在门外急促的喊着:「大哥,你快点出来。香港首领到饭店了,他说现在要马上见你,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办。」

满腔慾火瞬间被浇熄,贺青岳只得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再替雪瞳盖上棉被。等回来後,他绝对要好好享用她的routi一整晚,看着她再度陷入熟睡,贺青岳心中暗自发誓。

***

在床上悠悠转醒,头痛欲裂的雪瞳疑惑的打量四周,这里是哪里?她记得她已经离开朝暮山,坐上飞机前往香港了,她不是应该坐在飞机上吗?怎麽会睡在这间华丽套房的床上?

坐起身来,一件薄如蝉翼,衣料少的可怜的黑色皮马甲由自己的身躯掉落到床下,她讶异的发现自己浑身chiluo,而且下面不但凉飕飕,还很湿润?!难道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对面古董桌上一台相机红眼发出刺眼的光芒,雪瞳浑身颤抖不已,她站起身来,拿起相机,搜索里面的内容;全是她的照片,有她刚开始穿着的洋装,接着是内衣,luoti,然後是穿着马甲,甚为诱惑的模样。最恐怖的,则是摄影模式的资料。

这个男人,不是在机场遇上的贺青岳吗?瞧他衣冠楚楚,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原来竟然那麽可恶!!!而她竟然还依偎在他怀中,渴求他的垂怜?这些yindang的话,真的是由她口中发出的吗?雪瞳手中的再生画面不断的颤抖着。

好险,在最後一刻,贺青岳似乎没有得逞!

忽然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雪瞳连忙躺回床上装熟睡。原来是贺青岳不放心,派小弟们来看看雪瞳的情况。那两名男人开门看了看:「睡的很熟呀!我跟老大说过,这种药对初次使用者来说,效果很强,不到天亮是不会醒的。贺大就是爱操心。」

「贺大心急嘛!就在要燕好的时候被打扰,也难怪他不高兴。瞧他跟香港首领开会时,一副坐立难安的姿态,恨不得马上回房间跟这个小娘们大战一场。」

另一个男人露出色咪咪的笑容:「这女的今晚可就惨了!要抚慰老大的慾火,一定会累坏的。香港首领的座车再过十分钟就要到门口,我看他们开会也该结束了,快点回去送行吧!」

019









待两人离开房间,雪瞳连忙跳起来冲到衣柜,她的洋装完好的挂在衣橱,皮包跟所有的证件及钱也都还在。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拎着皮包,再拾起桌上的相机。这种新型相机她不熟悉,不知道记忆卡放置在哪,也没空摸索删除功能,用力砸坏又怕声响引人来查看,她索性将相机塞入皮包,待逃亡成功後再行销毁。

悄悄推开门,门外毫无声响,一个人都没有。雪瞳小心翼翼的窜到电梯口,打开电梯,准备要大逃亡。

雪瞳不知道,这栋酒店是帮派的产业,里里外外充满了帮派份子,尤其是大厅的赌场及酒吧,更是挤满了黑道份子;还好她只是贺青岳私下抓来的,并不是帮派里通令抓拿的人,否则根本无法踏出这个饭店一步。

但是她的运气不好,就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竟然看到贺青岳领着几名小弟跟其他同辈主管在大门口送行,吓的她连忙躲入旁边的赌场。当然她的运气本来就很坏,否则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替同事背债,更不会去朝幕山当一个跟xingnu隶差不多的女仆了。

赌场很大,有各色赌桌和赌博机台,中央舞台还有比基尼女郎在跳钢管热舞,赌客很多,各色人种都有,显然是国际性的大赌场。雪瞳刻意躲到角落的吃角子老虎机,假装在玩,以免引起注意。

此时,舞台上的比基尼女郎换了一个红衣女子上台,只见主持人用麦克风热烈介绍:「接下来,来自台湾的美女茱蒂,将为我们表演精采的上空秀,请各位掌声鼓励。」

茱蒂?小珠的英文名也叫茱蒂。雪瞳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舞台,只见站在舞台中央展露灿烂笑容的上空美女,赫然便是她昔日的好友-林小珠。

***

兴致高昂的返回房间,贺青岳发现床铺上不仅空无一人,连那台相机也不翼而飞,他心中的气恼可见一般。他冲出房间对着小弟怒吼:「你们不是说,她好端端的在房间睡觉,人呢?」

小弟们愣愣的走进房间看了看,又傻傻的走出来对望,才开口:「老大,人不见了!」

「废话,用的着说吗?还不赶快给我去找人。」贺青岳气到几乎快翻白眼。

贺青岳带来香港的手下不多,只有七八人;虽然他在台湾是呼风唤雨的中间堂主,但是在香港,他来者是客,不敢太放肆,况且让女人由床上逃跑传出去也很丢脸,所以他不敢央求酒店内的帮派同辈们帮忙找人,只吩咐几名手下偷偷在酒店内搜索。

眼见七八名黑衣人在贺青岳的率领下,边张望边走入赌场,雪瞳心一惊,连忙偷偷溜到舞台下方的侧帘幕;此时小珠还在舞台上载歌载舞,现场的气氛沸腾不已。

「喂,你是谁?舞台内部不是随便可以进去的!」

「我是茱蒂的朋友,她叫我帮忙送衣服过来。」雪瞳慌张中,连忙抽出自己的皮包,亮出她跟小珠的合照;本来当初她想丢掉照片的,但是有点舍不得,才留到今天。这招果然奏效,保镳瞧了她几眼,认定凭她一个弱女子,也不会对後台造成危害,便答应让她进入。「进去吧!」

後台很宽广,到处充满了穿着鲜艳舞台服装的妖艳女子,她们或坐或躺,或抽烟闲聊,喝酒打牌,大多数人只是瞧了她几眼,并没多问什麽。

一个小小的休息室悬挂着茱蒂的名牌,雪瞳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推门而入。

「累死我了!」结束上空秀,茱蒂大力推开休息室的门,再重重关上;换好衣服之後,她随即摊倒在沙发上,拿出了手机。

「老公,人家好累喔!你今晚来接人家下班好吗?什麽,不行?!说,你是不是又在跟哪个狐狸精鬼混?」

雪瞳躲在衣橱内,听着小珠跟男友在电话中吵架,她还是一样,老是在大吵大闹中谈恋爱,一点都没有改变;回忆起两人过去的情谊,雪瞳心一酸,不禁红了眼眶。

「为了你,老娘不但背了一身债务跟你逃到香港,还下海去服务一堆seqing狂!如果你有点良心,就别背着我搞七捻三,否则哪天老娘就把你给阉了!」

怒气冲冲的挂上电话,小珠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气愤的点了一根烟,瞬间室内弥漫着浓浓的白色烟雾;待烟雾散去,一直凝视着梳妆台的小珠,赫然发现身後多了一个人。震惊之下,她手指夹的烟蒂竟然掉到地上。

「雪瞳,你怎麽会在这里?」小珠又是害怕又是羞愧,她心虚的站起来,转过身,面对这位昔日的姊妹淘。

雪瞳苦涩的笑着:「小珠,你把我害的好惨呀!」

小珠沉默了数秒,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来:「雪瞳,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她趴倒在地,双手捧住脸颊,开始狂哭。

「对不起,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好爱他……雪瞳,你如果要打要骂,尽管来吧!我知道我很可恶,我应该要下地狱去的。」

小珠哭到声嘶力竭,渐渐的,雪瞳心也软了下来,她走上前,抱住小珠,两人哭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雪瞳抽出面纸擦拭小珠的眼泪:「小珠,既然知道错了,就要面对现实。我们回台湾吧!债务的事情,我们交给法院处理,钱不是你花掉的,你犯不着自己一肩承担呀!」

「可是,阿洋他不可能答应跟我回去的。」阿洋是小珠的男友。

「小珠,你到底还要傻多久?」雪瞳握住小珠的双肩:「看看你现在是什麽模样?难道这是你要的生活?难道你要一直出卖自己去收拾男友的烂摊子吗?」

雪瞳一语击中小珠最矛盾的心事,她一直深恨男友把债务丢给她处理,即使两人逃到香港,男友也只会窝在公寓里好吃懒做,偶尔还背着她偷腥,两人的开支完全靠自己在赌场表演上空秀赚钱。恨归恨,怨归怨,她依然离不开阿洋。

020









眼看小珠露出挣扎的神色,雪瞳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导:「小珠,我知道你很爱他,可是他如果真的爱你,他不会让你落到这种田步。听我的话,离开他吧!我们回去重新开始……」

终於小珠缓缓点头,她泪眼婆娑的问着雪瞳:「我真的可以重新做人吗?」

「只要你愿意,绝对可以。」雪瞳坚定的说。

远在异乡的这两个女孩,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面,再也无法和解的两人,终於重拾了以往的友谊。小珠拉住雪瞳的手,疑惑的询问雪瞳怎麽会来到香港,雪瞳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离奇的遭遇说给小珠听,听的小珠惊奇不已。

「这里是青龙帮在香港的大本营。我跟我男友是向白虎帮的钱庄借钱,我本来想,两个帮派是死对头,应该不会碰上债主,没想到还是遇上了熟人……」小珠尴尬的笑了笑:「对了,那个贺青岳是台湾分部的一个堂主,辈分很高喔!他们每回来香港开会,都要长达一个星期,我瞧他暂时不会离开饭店的。」

「那怎麽办?」雪瞳焦急的问。

「放心吧!他最近因为桃色风波,被长老臭骂一顿,你的事情,他绝对不敢声张。只要酒店里外没有下达搜索令,他要找到你,不会那麽容易的。」小珠安慰她:「我再表演一场,就可以下班了。我跟酒店的厨师很熟,你在休息室等我,两个小时後,我带你从厨房运送食材的侧门离开。贺青岳是外地帮众,他一定不知道厨房还有个出入口的。」

雪瞳感激的握住她的手:「小珠,希望我们都可以早日恢复从前的生活。」

「会的。离开酒店後,我们直接赴机场回台湾,把这段时间发生的衰事全忘掉吧!」小珠拍拍雪瞳的手,同样感慨万千。

结束今晚最後一场表演,小珠用毛巾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准备回休息室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由旁边传来:「老婆,你辛苦了!」一回头,原来是男友阿洋提着一盅热汤来探望她。

「哼,你还记得我这个人呀?」小珠心知肚明,每回大吵後,男友都用老招式-亲手下厨褒汤给她喝,来挽回她的心意;他很怕小珠离开,就没有人赚钱给他吃喝玩乐了。

虽然如此,毕竟爱人当面示好,小珠还是有些心软,可是既然下定决心离开阿洋,回去台湾重新做人,她就必须硬起心肠。

小珠冷冷道:「阿洋,我们到此为止。」

阿洋一愣,连忙放下热汤,冲过来搂住小珠:「老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放开我……」

「不,我不放手。老婆,你不原谅我,我死也不放手。」

在阿洋的死缠烂打下,小珠渐渐的又落入他的手掌心;她红着眼框躺在他怀中埋怨:「人家本来下定决心回台湾去面对一切的,可是你……阿洋,我们回去面对债务好吗?」

「别傻了!一回台湾,我们就死无全屍了!就算浪迹天涯,只要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又有什麽关系呢?」阿洋在她额上深深一吻:「你说那个蓝雪瞳,是贺青岳要的人?」

「对呀!他好像被雪瞳迷住了。阿洋,我们今晚先帮雪瞳逃离酒店,其他的事情再慢慢商量。」

「我有更好的主意。」阿洋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我们把蓝雪瞳交给贺青岳,让青龙帮的堂主欠我们一个人情。这样子,我们以後回台湾就不怕白虎帮找麻烦了!」

「那怎麽行?小珠气愤的抬起头来:「我们先前已经对不起她了,怎麽还可以再次出卖她呢?」

「小珠,这是大好的机会。白虎帮在海外的势力也不输给青龙帮,那些凶神恶煞迟早会找上我们的,如果能接受青龙帮的保护,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

「小珠?你宁愿看我被白虎帮的人生吞活剥吗?我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我最害怕他们对你不利,白虎帮旗下妓女的惨状,你也有听过的,不是吗?」

「……」

「小珠,上个月新闻报导,白虎帮把一个付不出高利贷的人砍断双手,再丢到河中活活淹死……」

小珠流着眼泪摀住耳朵:「你别再说了!阿洋,我全听你的就是了。」

阿洋深深的吻了她的唇:「这才是我的小甜心嘛!」

雪瞳在休息室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小珠的身影。此时,门一转开,雪瞳连忙回头,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小珠,赫然便是贺青岳。

贺青岳俊俏的脸庞堆满喜悦的笑容:「雪瞳,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呀!」

雪瞳背部紧紧倚靠在墙边,早已花容失色,她颤声:「你这个坏蛋,竟然一直欺骗我!放我走,我就不计较你之前做的事情。」

贺青岳笑道:「你都知道我是坏蛋了,哪有可能放你走?他一步步的逼近雪瞳,雪瞳也一寸寸的往旁边挪移,就在她要往门口冲时,贺青岳从背後一把抱住她:」这一次我不会轻易放你走了!「

雪瞳被他压倒在地,使劲浑身力气挣扎,无奈对方的力气远远多於自己;贺青岳跨坐在雪瞳的双腿上,一手按住她的两个手腕,往上一扳,另一手掀开她的上衣,雪白shuangru还是那麽闪耀横溢,在鲜红色xiongzhao的衬托下更显的波涛汹涌;他恋恋不舍的伸进去抚摸搓揉,樱桃迅速在他的掌心熟涨。

他拉下两条肩带,两颗挺翘的红樱桃随着晃动的ru白shuangru出现在他眼前,雪瞳又羞又气,她扯开喉咙大喊:「救命呀!」无奈音乐太大声,她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

「忘记告诉你,赌场的表演已经结束,所有表演者都下班了!现在外边守候的,只有我的几个小弟。你的声音传不出去的,死心吧!」

「我又没有做错事,放过我吧……」雪瞳心中一酸,开始啜泣起来;贺青岳虽然感到怜惜,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好好疼爱你而已,你乖乖跟着我,当我的女人,一定会过的很开心的。」他低头趴在她胸前,hangzhu了摇晃肿胀,越来越鲜红饱满的红梅,粘稠柔软的吸允动作让雪瞳几乎晕眩起来。

他的技巧跟陆斐斯同样巧妙,在他的搓揉下,雪瞳感觉体内慢慢开始潮湿,令她感到羞愤不已;她奋力的扭动身体,阻止贺青岳继续动作:「别碰我!」

021









贺青岳一咬牙,索性解下皮带绑住雪瞳的双手,再把她的裙子掀起来,一把扯下neiku;如他所料,她美丽的花丛已经开始湿润了。他腹中的灼热感越来越浓烈,身体的慾望驱使他想马上挺进,一举征服她的routi,可是情感上他希望这个女人彻底的归属他,即使是routi方面对他的沉醉也好。

所以急不得……

他张开她的双腿,慢慢抚摸,往下一寸寸滑,到大腿根部,先吸吻留了几道红痕迹,再开始慢慢舔嗜花蜜的味道。

感觉到火热的柔软湿粘物体开始拍打自己的蓓蕾,雪瞳知道是怎麽回事,却只能流着泪忍受,她感觉自己的花蜜越来越浓稠丰沛,忽然柔软的物体侵入她的蓓蕾内,不规则的律动进出,环状抠搔,让她身子如同电击般震动。

「不要这样……求求你……」她的tunbu因为快感扭动了一下,对方两手又往她shuangru来袭,宽厚灼热的手掌不住搓揉着她柔软雪白的胸部,连同下身强烈的袭击,终於使她shenyin出来。

贺青岳的情慾也已经到达顶峰,正当他要挺进潮湿的花园入口,同一时刻,外面忽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再一次被打断,让贺青岳气到想杀人。「又有什麽鸟事?」

「老大,不好了。有人闯进来闹事!」



赌场内乱成一片,好几个人躺在地上,鼻青脸肿,不成人形。数十人围绕着一个zuotai桌旁,神情轻挑的俊美青年,他此刻正舔着手指上的血,似乎极为享受。当然,那不是他的血,是地上那些人的血。

那个俊美诡异的青年旁,另外站着一个英俊严肃,略为年长的男子。他们两人一组,竟然一起撂倒了帮内最凶狠的武斗部门组员。

贺青岳皱着眉头,走了出来。虽然这里不算是他的地盘,但是好歹他是帮内的一份子,有外敌入侵,当然要同仇敌忾才是。

「你们是什麽人?」他沉声问。

青年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他身旁那名稍年长的男人开口:「只要贵派交出蓝雪瞳小姐,我们马上离开。」

贺青岳心中一震。

「什麽蓝雪瞳?不认识!」另一名本部的帮众沉声怒骂着。

「我们找了她很久。我们非常确定,她现在人在这里……」

青年开口:「黑尔,少跟他们废话了!快把这些人解决掉,我们直接搜。」

周遭的人群开始纷纷叫骂,好几个掏出枪枝作势要开枪,但是又不敢真的开枪。原来那个名叫黑尔的男人,手上也拿着一把枪,那把枪对准某人……

「帮主!」贺青岳讶异的走上前一步,只见帮主赫然被黑尔手上的枪压制住了。

帮主沉声说:「两位先生,这里真的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把枪放下,我们有话好说。」

俊美青年打了帮主一拳:「谁跟你有话好说!再不把人交出来,我就放火烧掉你们的房子。」

黑尔皱着眉头:「陆斐斯少爷,别这样……」

贺青岳再也忍耐不住,看着帮主被人这样糟蹋,真是青龙帮的奇耻大辱。他忽然冲向陆斐斯,只见陆斐斯跳下来,双手以神乎其技的速度绕了几圈,贺青岳的手便被扭住,反压在地上。贺青岳痛到脸色发白,本以为他就此放弃,没想到忽然间,被压蹲在地的他脚一勾,陆斐斯一时不察,竟然硬生生被他扫倒。

「少爷……」黑尔急忙想冲上来帮忙陆斐斯,帮主忽然往前一跑,趁机脱离了他的压制。好几把枪瞬间抵住黑尔跟陆斐斯,帮主甩了甩手,冷冷下令:「开枪!」

忽然间,陆斐斯翻身击向贺青岳,一手擒拿住他的脖子,贺青岳痛到几乎断气。「谁敢开枪,他就跟我们一起陪葬。」黑尔冷冷道。

「陆斐斯……」一个娇嫩的女孩叫声忽然传出,吸引了众人注意。只见一个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女孩软着脚,跌跌撞撞由里面的房间走出。

「雪瞳……」黑尔跟陆斐斯忍不住同声叫唤,看她这副模样,两人心中同时怒火中烧。

好几名帮众冲上前,一把擒住了蓝雪瞳,帮主道:「你们如果不放开他,我马上砍断这女孩一只手。信不信?」

陆斐斯寒着脸,终於松手放开了贺青岳。数十名帮众一涌而上,瞬间绑住了两人。



一名梳着两球包包头发型,有着童颜juru的漂亮女孩捧着茶,笑吟吟走向贺青岳:「贺先生,帮主吩咐我们今晚要全力伺候您。请问您要单独跟这位小姐在一起,还是要我们留几位姐妹陪伴同乐?」

贺青岳挥挥手:「都下去吧!」

「是!」

侍女关上门,房内瞬间锦剩他们二人。雪瞳抬起头来冷淡的看他一眼,脸上尽是阴郁之情。瞧她这副失落的模样,贺清岳满腔慾火也不禁消除了。

「你怎麽没像之前那样害怕挣扎了?我在休息室想抱你时,你还想逃跑的?!」

雪瞳露出无比苦涩的笑容:「挣扎有用吗?你要做什麽赶快做吧!我很累,想早点休息。」

贺青岳知道她是因为陆斐斯被抓而心情不佳,但是没想到,她的情绪竟然低落到放弃反抗了!可见陆斐斯在她心中有多重要。强烈的妒恨感焚烧他的胸膛,他大声道:「我不想要抱一个死气沉沉的女人。你主动过来,如果让我高兴,我就让你探望陆斐斯半小时。」

雪瞳心中一震,她知道贺青岳这番话什麽意思。她涨红双颊,眼神犹豫焦燥,终於她还是咬牙站起来,走向贺青岳。

贺青岳冷冷道:「你最好从头到尾都要认真,否则我掉头就走。」

雪瞳冰冷的手指握住了贺青岳的手,神情难受又羞涩,她轻道:「主人,请您给予我温暖吧!」她吻着他的手,然後放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上,贺青岳忍不住开始抚摸起来;他解开她旗袍的上襟绳扣,由rugou伸入她的凸起,不住来回搓揉。

雪瞳拼命忍耐,但呼吸还是渐渐急促起来,快感犹如电流由贺青岳的手漫延到她全身;她心想越快完事,便可以越早见到陆斐斯,所以索性放大胆子,跨坐到贺青岳的身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开始亲吻。

022









本以为贺青岳会很快推倒她办正事,没想到他似乎很享受她的吻,紧抓着她不放。水ru交融的两人舌头紧紧交缠,雪瞳觉得自己几乎快停止呼吸。再不快点,不知道要拖到何时才能见到陆斐斯,雪瞳的手往下摸索,感觉到他灼热的坚挺,迅速在自己身体下方成长。

贺青岳在她耳畔呢喃:「你还不够认真。说一些话,让我知道你很陶醉。」他一路由她的耳朵往下吻到脖子,锁骨,留下无数殷红的吸痕;右掌轻握住她越来越坚硬的ru峰,低头开始吸hangzhu红梅。

雪瞳万分羞惭的闭上眼睛,她此刻很想夺门而出,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况且她很想见陆斐斯,不论此刻必需承受什麽样的linru,她都愿意。

舌头的搓舔让红梅迅速肿涨,雪瞳发出细若蚊蝇的叹气声,但是却充满了yindang意味:「人家很舒服……」她羞红了脸撒娇。

贺青岳更起劲了,雪瞳觉得自己快被胸前的刺激给淹没了;雪瞳柔弱无力的依偎在他怀中,任凭他享用自己的shuangru,颤抖道:「不要再继续了!人家想赶快要你。」

贺青岳知道红梅是她重要的敏感部位之一,哪肯轻易纵放?再说他也知道她的心意,不让她为他彻底慾火焚身,他是不会甘愿的。於是他又攻击了红梅许久,让她几乎摊软,才逐渐停止。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雪瞳一愣,逐渐明白他是要自己主动进行下一场的服务。

衣衫不整的雪瞳,洁白的shuangru已由旗袍完全露出;她可怜兮兮,极为委曲的脱掉贺青岳的上衣,又解开他的裤子,像猫舔食毛线般开始动作。

受不了这终极刺激,贺青岳开始开垦她的花园,她的身体极为敏感,稍受刺激就涌出许多花蜜,显然是受过极频繁的洗礼,即始她被迫跟他欢好,心中不乐意,身体还是忠诚的表达出chiluo的慾望。

他的手掌伸入她的长裙,牢实的在花办外用力摩擦,雪瞳不禁忘情shenyin起来。贺青岳再也克制不了想要她的念头,他坐起来将她按倒在床上,扳开她双腿,想要长驱直入时,雪瞳忽然开始啜泣。

先前她也有哭,还挣扎着喊不要,现在却是将头脑与情感完全分割;routi上她如他期待一般,热烈欢迎着他,情感上,她只当与他的xingjiao,是场生意交易。没有两情相愿,更没有爱,在她心中,他大概只是个biantai狂而已。

难道这不是自己本来料想的情况吗?贺青岳忽然感到很泄气,他站起来,开始穿上衣服,雪瞳也从床上坐起,疑惑的盯着他。

「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地牢看你心上人。」

※※※

作梦也想不到充满现代感的酒店大楼,会有这麽阴暗老旧的石砌地牢,雪瞳紧跟在贺青岳身後,此刻他手上拿着一个油灯。「这是一百多年前,英国政府用来拷打反抗份子的秘密场所。虽然是古蹟,还是很好用,所以被青龙帮当作囚禁所。」

雪瞳看着贺青岳的背影,忽然开口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你为什麽忽然放弃……」

「怎麽?你很失望吗?」贺青岳回过头,失落的笑了笑。

雪瞳一下子羞红了脸:「当然没有,我很感激你。」看着她可爱美丽的脸庞,贺青岳心中万分怜惜,虽然没有占有她,确实很可惜,但是现在有精神的她迷人多了。

两人在角落一间地牢停下,贺青岳拿出钥匙道:「快进去吧!我只能让你见他半小时。」

身後的铜门缓缓合上,雪瞳焦急着望着前方,躺在黑暗中的那个熟悉身影。那道人影缓缓起身:「谁?」她牵挂许久的陆斐斯,终於又出现在她眼前。

雪瞳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激动,她扑上前紧紧搂着陆斐斯,边掉泪边说:「还好你没事。」仔细一瞧,陆斐斯的双手双脚都铐着铁链,铁链一直延伸到墙壁的挂环。

陆斐斯神色很苍白,双眼却带着喜悦与无限柔情:「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忽然他的眼神一变,紧紧盯着雪瞳脖子上十几道吻痕。

雪瞳慌乱的遮住自己的脖子:「我真的没事。本来差一点,後来没有……」

陆斐斯的神色依然铁青:「你身上有那个男人的味道,看来他挺喜欢你的。你自己找机会离开吧!不用管我了。」

雪瞳想不到费劲苦心才见到他,他却是这种态度,她难过的问:「就因为我跟其他男人shangchuang,你就讨厌我了?」

「不是的……」陆斐斯激动的说:「你不觉得,我只会害你受苦?离我远一点,对你比较好。」

忽然雪瞳抱住陆斐斯的头颅,深深的吻着他,陆斐斯讶异不已。

雪瞳边吻他边喃喃道:「就算你任性自大又不可理喻,就算你抱着我,又同时跟别的女人shangchuang,就算你对我做了那麽多过份的事情,我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陆斐斯深情的望着她:「你还真是忠心的女仆。」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雪瞳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陆斐斯,我爱你。」

陆斐斯捧住她的脸颊,怜惜的吻着她的眼泪:「恐怕我比你还要更早知道。可是因为我太愚蠢,竟然没有好好看待你的心意。雪瞳,听我说……」

陆斐斯清秀的脸庞充满了光辉:「我也爱你。」

雪瞳感动的望着他,这一刻,两人对彼此的情意再也没有任何掩饰与罣碍。陆斐斯紧握住她的手:「现在除了你,我心中再也放不下任何女人。那天发现你失踪,我差点想把身边的人全杀了,你知道吗?」

雪瞳泛着泪光眼眸浮现笑意,很自然的,她逐渐躺入陆斐斯的怀中,享受他温柔的情意。

在牢门外等了许久,还是不见雪瞳出来,贺青岳不耐烦的按熄烟蒂,正准备出声提醒雪瞳时间快到了,忽然奇怪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仔细一听,竟然是雪瞳的shenyin声。

莫非?贺青岳焦燥的翻开窥视孔,两个紧密交叠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眼帘。此刻陆斐斯趴在雪瞳的上半身,雪瞳身上的旗袍褪到腰间,白皙柔软的shuangru正在服务身上的男人,至於下方她双腿大开,挂在男人的腰间,任凭对方激烈进出自己的蓓蕾。

她显得非常沉醉,虽然竭力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是欢好的langjiao声仍然传遍室内。「陆斐斯……」她轻轻呢喃着这个与她肢体交缠的男人名字,甚至还不自主的回迎对方的进出。她用力的与这男人耳鬓厮磨,几乎忘情……

023









接着,陆斐斯又把她翻过身来,由她tunbu挺进,飞快的骑驰着她的身体,她跪倒在地,似乎快承受不住後方强烈的攻击。雪瞳的高氵朝似乎到了顶点,花蜜由她的腿沟渗出,有几滴甚至流到她高悬垂软的ru峰,就挂在她尖涨的红梅上,闪闪发光。

「陆斐斯,你不要停,继续用力上我,快点……」

作梦也想不到雪瞳会说那麽大胆的话,心神迷乱的贺青岳看的又是迷乱又是妒羡。

激烈的争战终於结束,陆斐斯抽出自己的坚挺,湿滑的蜜水由蓓蕾中流出。

「你知道为何我从来不做防护吗?医生说我的精子有缺陷,不可能让女人受孕。」陆斐斯苦涩的笑着,雪瞳则是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伸出长长的手臂怜爱的抚摸他的脸颊。「没关系,有没有我都不在乎。」

贺青岳再也忍耐不了心中强烈的酸味,他大力掀开牢门,大喊:「时间差不多了!你再不走,被帮主的人发现,连我也保护不了你。」

雪瞳慌乱的用衣服盖住自己完美的躯段,陆斐斯则是淡淡的盯着他道:「请你送她安全离开。只要她没事,不论你们怎麽对我,我都无所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贺青岳拉着雪瞳的手臂,硬推她出牢房,雪瞳泫然欲泣,泪眼婆娑的跟陆斐斯道别:「陆斐斯,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冰冷夜雨敲击着街道,发出叮叮的清脆碎雨声;贺青岳把车停在机场入口,又拎下一大袋行李,接着张开伞,才打开副驾驶座,让雪瞳下车:「我已经帮你订好机票,回台湾後,你把陆斐斯忘掉,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吧!」

雪瞳清灵的眼珠泛着冰蓝色冷光:「我决对不会忘记他的。」

「听我说,陆斐斯冒犯我们帮主,本来应该受死的。但是听说欧州一个很神秘又凶狠的帮派,出高价要购买韩特家的陆斐斯。帮主听说他就是那个陆斐斯,决定将他卖出。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要买陆斐斯,但是我知道,他们手下的人质从来没有存活机会。」

雪瞳露出一丝悲痛,贺青岳继续说:「像你这样平凡的女孩,不应该介入这些事。听我的话,回台湾去,享受你本来该有的人生吧!我听说你债务的事,白虎帮的高利贷组曾经欠我情,我可以帮你解决。你也不需要再回韩特家了!」

雪瞳讶异的抬起头来:「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茱蒂跟他男友。也是茱蒂告诉我,你躲在她的休息室,我才能那麽快找到你的。」

拍拍她的肩膀,贺青岳驾着黑色轿车缓缓离去,仅剩雪瞳悲伤的站在机场门口,承受再一次被好友背叛的打击。

她跟小珠认识一年多,交情深厚,却一点都不可靠;陆斐斯跟她认识仅短短一个月,却为她承受了生命危险。看着手中的机票,雪瞳咬牙,毅然决然把手中通往平凡快乐人生的通行证撕掉。陆斐斯为了她牺牲,她怎麽可以弃他不顾?她决定回头去找陆斐斯。

搭上计程车,抵达酒店後门入口,此时刚好有几位酒吧女侍走出来抽烟闲聊,她们身上的制服,一律是白色爆ru无肩上衣,跟长度仅到臀下的超短红色迷你裙。

一个紮着长发马尾,面容跟雪瞳有点神似的女孩气愤的抱怨:「太夸张了!酒吧包厢跟赌场那些呕心客人老是对我乱摸,领班竟然还说被摸又不会少块肉。等明天老娘领到薪水,马上辞职不干。」

其他女孩笑嘻嘻的说:「那是你不懂回避的技巧,跟他们撒娇一下,就挡掉咸猪手了呀!」

「跟他们撒娇?杀了我也做不到。反正我已经在别的夜店找到薪水更高的工作,明天领完钱,我掉头就走。」

聊了一阵子,其他女孩陆续回酒店内,仅剩长马尾女孩还站在原地持续抽烟,雪瞳安静的由墙壁背後走出:「请问你明天可以领到多少薪水?」

女孩吓了一大跳,她转身狐疑的盯着雪瞳:「两万。怎麽,你也想做这一行吗?」

「是的。」雪瞳抽出皮包所有的钱,总计十万元,那是贺青岳放在行李中给她的『车马费』:「但是我今天就想上班,你可以把你身上的制服,用十万元卖给我吗?」

※※※

※※※

酒吧紧邻赌场,两个场地一样灯光昏暗,歌舞喧嚣,根本没有人留意她这个穿着火辣曝露的女侍。雪瞳紧张的在酒吧内行走观望,想探寻到地牢的入口。她记得贺青岳领着她穿越酒吧,绕过好几条走道,才抵达入口阶梯。

「喂,你还在那做什麽?十号包厢要三瓶黑啤酒,还不快点送过去!蠢的跟猪一样。」一个中年的女性板起脸指着她,瞧她身上的衣服,应该是领班吧!雪瞳连忙走到吧台端起酒盘。

「咦?你是上个月来的雪莉吧?你今天粧真淡,跟平常的模样差好多。」领班疑惑的看着雪瞳,她手下管理所有的女侍跟服务生,工读生,将进有七八十人,年轻女孩工作总是来来去去,离职率很高,所以她不记得每位员工的长相。

「我刚刚被酒溅到脸,所以掉妆了。」雪瞳连忙找藉口解释。

「好吧。快送酒去,十号包厢的客人很喜欢缠着我们小姐,尽量别待太久,否则後果自行负责。」

在领班的斥喝声下,雪瞳连忙捧着酒盘离开。安静的推开门,十号包厢内弥漫一整片白烟,七八名虎背熊腰的凶狠男子正在吞云吐雾,狂放的抽着烟,桌上杯盘狼籍,有吃到一半的酒菜和半山高的烟蒂,桌下则是一大堆空酒罐,好几名浓妆艳抹的zuotai小姐则安静依偎在这些男人中间,似乎醉的颇为厉害。

雪瞳安静的在桌边半跪,整理出一个空间,再把酒盘端放到桌上,此时一个长相刚毅帅气,额上有条刀疤的健壮男子忽然握住她的手,神情暧眛笑着:「别急着离开,坐下来喝一杯吧!」

024









「阿孺,刚刚领班大姐冲进来教训我们,要我们不可以对服务生动手动脚,否则就要把酒瓶塞入我们的菊花,你还真想被领班大姐通一通吗?」周遭响起一阵爆笑声。

名叫阿孺的男子则是笑了笑:「我又不是你们,才不会对这些小妹妹们无礼呢!我只是看这个美眉很可爱,想跟她聊聊天罢了。」虽说如此,他的手已经不安份的往雪瞳的脸庞摸来,雪瞳连忙用酒盘挡住:「对不起,今晚人手不足,我必须赶快出去帮忙。」

启料不知何时,那个名叫阿孺的男子已经一把摸上她的腰间:「别这麽说,你可是我今晚第一个看上眼的女孩耶!你就说你要留下来帮我们倒酒,我会给你丰厚的小费的。」他的手在她的腰後轻轻游移摩擦,雪瞳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褡,她慌乱的往後退到门口:「抱歉,我真的必须走了。」

正当她转身打开门时,身後忽然传来一句话:「阿孺,别闹了!帮主要我们丢到海中的包裹还没处理呢!我们今晚也喝的差不多了。」

阿孺淡淡表示:「就是来闹场的那两个其中之一?你们真没用,要是我在场,决对不会让贺青岳把功劳抢走。」

雪瞳不由得心一惊,来闹场的人?莫非他们说要处理的包裹,指的是黑尔?她缓缓转身,面露甜美的笑容走向阿孺:「大哥,外场已经不忙了。如果您不嫌弃,让我替您服务吧!」

她高举着啤酒瓶,缓缓替阿孺斟了一杯酒,阿孺伸手搂住她的腰:「小妞,你怎麽回心转意啦?」

「大哥长的这麽帅,人家当然想多陪陪大哥喽!我看领班姐姐已经没有在外面了,才敢留下来,不然人家好怕挨她骂喔!」雪瞳拼命忍耐他灼热的身体,故意嗲声嗲气。

「那个老女人敢找你麻烦,你告诉我,我去找她算帐。我可是直属帮主管辖的护卫队长,就算长老看到我也要乖乖喊我一声孺哥。」阿孺越来越得意。

「护卫队长?好棒喔!孺哥一定很厉害。人家等一下可以跟孺哥一起出去兜兜风吗?」雪瞳露出痴迷的表情,她知道如果等会儿他们要执行任务,决不会把她带在身边;但是她现在打算使出浑身解数,让阿孺迷上她,在美人计的诱惑下或许他会露出破绽。

「今晚吗?」阿孺果然露出为难的神色:「明天吧!我稍晚有任务。」

雪瞳故意露出伤心的表情:「我知道男人要女人等待,只是敷衍之词。既然如此,我不敢担误孺哥,请你把我刚刚的话忘掉吧!」

阿孺急道:「别误会,我等等真的有重要任务,不是敷衍你……」

雪瞳握住阿孺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雪白的大腿上,暧昧说:「人家本来想跟孺哥独处,好好『了解』一下孺哥的。其实我明天就要离开香港出国念书,我想为自己留下一个特别的纪念……」她娇羞的看了一下他,意思十分清楚。

阿孺再也压抑不了满腔的欲火:「好吧!等等你跟着我出海,话说清楚,你必须留在船上的房间内,一步也不许踏出房门,我办完事就可以好好陪你。你在船上可不许东张西望的,知道吗?」

雪瞳点点头,露出开心的笑容。

黑夜的海面波涛汹涌,并不平静;阿孺将雪瞳直接带往一间舒适的房间,关上门,他就紧搂住她:「还有二十分钟才到外海,在这之前,我可以好好陪你。你叫什麽名字?」

「雪莉……」雪瞳没料到这种局面,想推开他怕触怒他,惹他生疑,不推开他,却感觉他对她的慾望越来越强烈;她只好假装陶醉的依偎在他怀中。

「雪莉,我真等不及要跟你互相了解……」他暧眛笑着,一手慢慢由她的腰往下抚摸,雪瞳连忙挡住他的手:「只有二十分钟,怎麽够?人家最讨厌事情进行到一半被打扰了。等孺哥忙完,我们多的是时间可以互相了解呀!」

「吃大餐前,总可以来点开胃菜吧?」阿孺一寸寸把她压倒在床上,开始亲吻她的脖子,他的身材比陆斐斯或贺青岳还雄壮,雪瞳紧紧被他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她忽然有点後悔上船了。

她努力挣扎爬起,故作娇羞:「孺哥,不要那麽快嘛!人家喜欢酝酿一点情调。」她走到桌旁倒了两杯红酒,背对着阿孺,偷偷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包,这是贺青岳偷偷塞入她的行李内,一样特别的小礼物。

『你个性天真,太容易吃亏上当。这种药是我们组织最新研发的强力**,只要洒一丁点就能瞬间让人昏迷好几个小时,遇上危险时可以使用。』药包上还附一张贺青岳亲手写的小纸条,看来他对於先前屡次侵犯自己的举动感到愧疚,才多方维护她吧!

弹一点药粉入酒杯,雪瞳笑吟吟的走到阿孺旁:「孺哥,我敬你。」

阿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接着,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整个人已经软倒在床上昏迷不醒;雪瞳又是害怕又是高兴,没想到这种药效果竟然如此神奇,事不宜迟,她得赶快进行救援任务呀!

※※※

025









这艘小艇总计有七八名黑道,以阿孺为首,自成一个小组。众人闲极无聊的在驾驶舱打牌,大家都知道阿孺跟新认识的马子在房间亲热,所以很识相的不去打扰。

眼见船已驶底外海,阿孺还是没有从房间走出来,一名戴墨镜的男子忍不住抱怨:「阿孺什麽都好,就是容易被女色冲昏头;连帮主亲自交付的任务,竟然也敢担误?」

就在这时候,雪瞳穿着一身若隐若现的薄纱睡衣,捧着好几杯酒,略显疲惫的走入驾驶舱:「各位大哥,孺哥要我拿酒请大家喝,他说他再休息五分钟,马上起身办事。我们刚刚累坏了……」她露出娇羞美艳的神情,众人不禁露出会心的笑容。

大夥轮番接过酒杯,有几个人调侃着雪瞳:「小妞,我们孺哥的功夫很不错吧?」

「才十几分钟就累坏了?小俩口很激烈喔!」

「你没瞧见小妞一副累垮的模样?!可惜这种事我们不能代劳,否则,嘿嘿……」

雪瞳尴尬的微笑着,眼见众人一个个晕倒在地板上,动也不动,她连忙冲上来寻找钥匙,再奔跑出驾驶舱,一间间搜寻黑尔的下落。

此刻黑尔被囚禁在甲板下的仓库,浑身血渍,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了。他知道他即将面对死劫,小时候,他被双亲遗弃在贫民窟,差点饿死,身世坎苛的他从来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他唯一在意的,是少爷陆斐斯;少爷此刻不知道被这些人送往何处,韩特家族虽然在欧洲的政商界拥有雄厚实力,但是未必能查出亚洲黑道之间的人口贩卖流通网。

距离他被抓,已经过了七八小时了吧?少爷应该已不在原地,雪瞳小姐也不知此刻是否安好……都怪他太大意,竟然单枪匹马带着少爷进入青龙帮的大本营酒店;本来黑尔是有安排十几名保镳跟随的,但是少爷嫌那些人碍眼,黑尔只好叫他们在店外接应等候,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话说回来,他们绑架少爷,到底有何目地?思索间,仓库的门缓缓开启,只见仓徨跑进来的人,竟然是雪瞳。

黑尔讶异不已:「你怎麽会在这里?」

看到黑尔熟悉的面容,雪瞳一颗激动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她连忙替黑尔解开手铐脚链,一边解释自己的遭遇。「多亏那个贺青岳……」

黑尔缓缓站起来,真诚的向雪瞳致谢:「雪瞳,多亏你,我才能捡回一条命。」

「你如果真的出事,我才过意不去呢!」雪瞳眼眶不由得泛红,这几天惊险的遭遇让她累坏了,也吓怕了,一直到看到黑尔,她才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在她心中,黑尔就是一个稳重的大哥,只要有他在,什麽都不用怕了。

黑尔面露温柔的神色,轻轻的拥抱住她,又很快把她推开:「我们先回去再说。」

没多久,黑尔已经把船上几名黑道全绑起来,包括依然昏迷不醒的阿孺,一同丢入仓库,再开船返回码头。

韩特家在香港也有商业据点,黑尔一到踏上陆地,马上叫了一大队人马来迎接自己,顺便压走这几名青龙帮的帮众。

「黑尔,你打算怎麽对他们?」雪瞳心中升起不安的预感。

果然黑尔冷酷的回答:「当然是严刑拷打,逼问少爷的下落。」

「我想他们不知道陆斐斯的事情,那个叫阿孺的说过,你们上门的时候,他不在场。」雪瞳道。

「就算如此,依然可以从他们身上调查出其它情报,比如他们最近跟哪些组织往来。总有蛛丝马迹可以找到少爷的下落。」

想到那几个人因为她而受苦,雪瞳心中难免有几丝愧咎,但是为了找出陆斐斯,她也只得无奈听从黑尔的安排。

一星期过去,陆斐斯依然没有消息,雪瞳被黑尔安置在韩特家族经营的饭店内居住,虽然生活锦衣玉食,奢侈华贵,出入还有高级房车及保镳护送,但是雪瞳还是郁郁寡欢,恨不得早点查知陆斐斯的下落。但是别说陆斐斯,她连黑尔都见不到两三次。

………………

《本文首发popo原创网,作者十纹字。若您在就要狼文网,与第一版主网,及其他小说文学网看到本作品,皆为无授权的盗贴。

转发不是不行,但询问作者应该是基本礼貌。》

………………

这一天,一位意外的访客忽然来造访她,陆斐斯的家庭医师,苏珊。

苏珊还是一样美艳热情,她一见到雪瞳,马上搂抱住她:「雪瞳,我都听说了。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我跟你一样,想到陆斐斯不知在哪受苦,就难过的想掉眼泪。」

虽然雪瞳一向无法招架苏珊的热烈举动,但是此时心中还是感到一丝温暖,她知道苏珊是真心的关怀她与陆斐斯的。「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陆斐斯。」

苏珊摇摇头:「你尽力了!对了,我前几天在网路看到一个怪异的新闻,法国南方乡村有好几名村人,同时在夜晚看到狼人出没。」

狼人?雪瞳心中一愣,难道这个狼人,跟陆斐斯有什麽关系吗?「黑尔知道这件事吗?」

「我有告诉黑尔,但是他说依据情报,陆斐斯最後出现在南美的货轮上,他怀疑是南美的黑帮想勒索韩特家族。我劝他派人去法国南部调查看看,但是他说这种荒诞的新闻是小报编造的谣言,不值得相信。」

雪瞳感到又是疑惑又是不安,黑尔大概这几天都在跟南美的黑帮交涉,所以没空来看她;如果陆斐斯真的在南美黑帮的手中,黑尔应该可以救他;万一陆斐斯是在法国南部,黑尔岂不白忙一场?

苏珊:「所以我决定自己去法国南部调查。雪瞳,如果有陆斐斯的消息,我会第一个打电话告诉你。」

雪瞳拉住苏珊的手:「苏珊,我跟你一起去。」

藉口要随苏珊去法国南部度假散心,雪瞳离开了香港。黑尔本来担心青龙帮会因为阿孺等人的事,找雪瞳的麻烦,但是既然目的地是一向淳朴的法国乡村,天高皇帝远,也不用太担心。

经历长途的舟车劳顿,雪瞳跟苏珊总算抵达目的地,一个被大片山谷环绕的法国小乡村。此时已经将近午夜,两女累到只想赶快躺到床上休息,打发了计程车後,苏珊跟雪瞳拎着行李箱走上一处旅馆,这是村子里唯一供旅客住宿休息的地方。

026









这间旅馆一楼是餐厅及小酒馆,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客人仍不少;苏珊与柜台人员交涉住宿事项,雪瞳则是无聊的观望四周,她发现酒馆内男女老少都有,而且个个一副敌意的眼神,就连旅馆的工作人员也是一副及不友善的态度,似乎怪她们为何要来这个小乡村旅游。

雪瞳把自己的疑惑告诉苏珊,苏珊想了想:「这个山谷一带自古有很多怪异的传说,古老的居民认为夜晚来的外地客,很多都是妖魔鬼怪所变化的,所以我们才这麽不受欢迎吧!」

休息了一晚,隔日雪瞳与苏珊至村中打听新闻中的情报,但是多数人都不愿意再谈论此事,好不容易问到一位年轻的技师,他勉为其难的说:「这件事情就跟新闻报导的差不多,何必再问呢?要是被村里的老人知道我回答你们相关问题,我会挨骂的。」

雪瞳疑惑:「既然你们都有公开受访,为何不愿意谈论这件事呢?」

年轻男子露出更为难的表情:「就是因为上次记者访问完离开後,出现更多可怕的现象,老人们才决定不再谈论此事的。老人们说谈论妖魔,会引来更多妖魔……」

雪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

苏珊想了想,忽然拉低自己本来的低胸上衣,故作妩媚的倚在男子的肩上:「先生,这件新闻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求求你把细节告诉我们嘛!我们不会说是谁透露的,只要你帮人家,人家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男子吞了一口口水,看来已经承受不住苏珊的娇声嗲音,他道:「好吧!但是你们绝对不准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呦!两个星期前……」

两个星期前,东村的花农,共有七八人,乘坐一辆小货车,一齐结伴到外区购物。这个山谷小村异常荒僻,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车子,跨越连绵如海的广大荒野,才能再度看到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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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中有许多百年前荒废的遗迹,有闹鬼的老旧古堡,废弃荒芜的小村落,破旧垂顷的别墅庄园,全都无人居住,连流浪汉和猫狗,也不想住在那麽荒凉的地方。

这种遗迹当然有很多古老可怕的传闻,例如闹鬼,或有妖精居住之类的。但是在现代社会,这些事情当然是无稽之谈,村民们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些花农返家的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三点,当时他们的车开过一个废弃的村落外缘,不用二十分钟,便可以抵达家门,忽然一声尖锐的狼嚎吓了众人一大跳,只见一个灰白色的四脚动物身影,跳到车前,对着车内众人咆哮。

本以为遇上迷途的野生动物,没想待众人瞧清楚,竟发现这个动物酷似一个年轻男孩,只是他的双眼猩红,牙齿锐利,毛发跟爪子都很长,眼神更与野兽无异。

没多久,这个似人似狼的生物窜上一棵两层楼高的大树,一下子便隐没消失,众人都吓坏了,大家确信这种动作,绝非普通人类做的出来。

花农们回去後把这件事情告诉村民,一下子便轰动整个村落,消息传出後,更吸引媒体前来采访。即使多离奇的事情,久了,便成为茶余饭後的谈天材料,但是这件事情的发展却不是如此。

就在新闻见报後不久,村民们饲养的家禽常常神秘消失,一些夜归人赌天咒誓说看到夜晚大街有许多幽灵出没,一些年轻少女常常醒来後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老人们说,这是妖魔的报复,他们憎恨村民把妖魔的事情公开,所以才报复村民。

据说怪异事件闹的最凶的,是午夜三点到天亮中间;这段时间内,任何人都不敢离开家门一步。

「所以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吧!老人们说,妖魔肆虐的期间,会尽量侵犯美貌的年轻女子。……本来我不大相信这种事情,不过……」男子露出尴尬的神色。

「前几天,我家隔壁邻居一个二十岁的纯朴女孩,被人发现浑身chiluo的醉倒在水池旁的树林,还一直说要去找前一晚跟她欢好的俊美男孩。大家都相信,一定是她在天还没亮时便起身去牛舍挤牛奶,遇上妖魔的缘故。」

「苏珊,你相信这种事情吗?」夜晚,在旅馆房间内,雪瞳问着苏珊。

「很难说,遇上陆斐斯前,我也不相信有狼人的存在。也许很多怪异的古老传说,以我们不了解的方式,一直存在於世间的角落吧!」

总之只要可能跟陆斐斯有关,任何线索都不可以放过。雪瞳决定明天邀苏珊,去村民初次发现狼人的废弃村落瞧瞧。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呼叫声把雪瞳由睡梦中唤起,她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声音来源,原来那个叫声是苏珊发出来的。

027









她的叫声很轻,像是shenyin又像在叹息,并不像痛苦的声音,反倒是有点欢愉惊叹的意味。

两人各睡一张双人床,所以雪瞳无法清楚看到苏珊此刻的神情,况且苏珊此刻浑身上下被棉被牢牢的覆盖住,只看到高高低低,起伏不一的棉被丘。

渐渐的,雪瞳朦胧的双眼逐渐瞧清楚,也渐渐发现情况不对劲;苏珊的棉被堆的很高,简直像是两个人重叠躺着的高度;而且苏珊的床舖还有轻微的晃动现象,加上她怪异有如jiao-chuan的轻呼声,这根本就是……她正在和人zuo-ai?!

雪瞳吓得完全由睡梦中惊醒,她知道苏珊再怎麽大胆,也不会随意带男人回两人居住的房间享乐;她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苏珊的娇喊越来越放肆,棉被逐渐滑落,只见她雪白玲珑的驱体和一个怪异,长耳紫眼框,背上长满鳞片的男子交缠在一起;男子的情绪越来越亢奋,床舖也摇晃的越来越剧烈。

他长满粗毛的手掌抚握着苏珊饱满的ru峰,苏珊也露出痴迷dangyang的神情,她双脚盘住男人腰部,男人也紧紧的往她体内冲刺,终於苏珊发出激昂的叫声:「好了!可以了!人家受不了了……」看来她已经到达临界点了。

「那怎麽行?我还没充分享受你的routi。再说……」男子沈重的声音有着诡异的气息:「你还必须服务我另一个兄弟。他在窗外已经心痒难耐了……」

窗外出现一个粗哑的声音:「哥哥,再等下去,天都快亮了!快换我吧!不然,我先跟另一个女人交配……」

男子连忙吓阻:「不行,另一个女的身上有圣十字项链的光芒,我们一碰她的身体,便会腐烂的。你再等等,我快好了!」

雪瞳忽然想起,她身上确实一直挂着黑尔送她的十字架项链。

没多久,男子缓缓抽离苏珊的身体,飘离到窗台,苏珊已经瘫软在床上,显然累坏了,身上全是汗水。

接着,一个较为矮肥,同样怪异的男子很快的攀上苏珊的床舖,开始贪狼的摸索苏珊美妙的躯体。

苏珊露出同样痴迷的神情,任由矮肥男子搓揉身上每个部位,发出春情dangyang的轻咛声,显然很享受被爱抚的滋味;雪瞳全身因为惊骇而僵硬,她无法想像苏珊被人这样linru,怎麽还能感到舒畅快乐?

眼看矮肥男子扳开苏珊双腿,就要长驱直入,雪瞳再也忍耐不住,她边颤抖边坐起身,用力把桌上的台灯狠狠扔到矮肥男子的身上,大喊:「你们是什麽鬼东西?」

矮肥男子吓了一大跳,快速往後移退到窗台,第一个男子则是发出嘿嘿的恐怖声音:「冷静一点,你吓坏我兄弟了!」

雪瞳不愿理会他,她急忙奔到苏珊的床旁想摇醒她:「苏珊,你醒醒,我们快逃!」但是苏珊却像吃了强力**,陷入昏沌状态,双眼微张,神情迷惘,口中还喃喃自语:「人家好喜欢被你们拥抱喔……」

「她陷入我们一族的**术中,短时间内,不会恢复正常的。」不知何时,一个头戴遮眼面罩,身穿黑衣袍的金发男子已经站立在阳台栏杆,他的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听过。

头先两名怪异男子连忙露出恭敬的神态:「族长……」

雪瞳颤声:「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这麽做?」

黑衣男子露出有趣的神情:「想知道的话,跟我来吧!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雪瞳咬着嘴唇思索,这些人行径怪异,但是并不粗暴,况且他们很可能跟狼人的线索有关,终於,她点了点头。

她的叫声很轻,像是shenyin又像在叹息,并不像痛苦的声音,反倒是有点欢愉惊叹的意味。

两人各睡一张双人床,所以雪瞳无法清楚看到苏珊此刻的神情,况且苏珊此刻浑身上下被棉被牢牢的覆盖住,只看到高高低低,起伏不一的棉被丘。

渐渐的,雪瞳朦胧的双眼逐渐瞧清楚,也渐渐发现情况不对劲;苏珊的棉被堆的很高,简直像是两个人重叠躺着的高度;而且苏珊的床舖还有轻微的晃动现象,加上她怪异有如jiao-chuan的轻呼声,这根本就是……她正在和人zuo-ai?!

雪瞳吓得完全由睡梦中惊醒,她知道苏珊再怎麽大胆,也不会随意带男人回两人居住的房间享乐;她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苏珊的娇喊越来越放肆,棉被逐渐滑落,只见她雪白玲珑的驱体和一个怪异,长耳紫眼框,背上长满鳞片的男子交缠在一起;男子的情绪越来越亢奋,床舖也摇晃的越来越剧烈。

他长满粗毛的手掌抚握着苏珊饱满的ru峰,苏珊也露出痴迷dangyang的神情,她双脚盘住男人腰部,男人也紧紧的往她体内冲刺,终於苏珊发出激昂的叫声:「好了!可以了!人家受不了了……」看来她已经到达临界点了。

「那怎麽行?我还没充分享受你的routi。再说……」男子沈重的声音有着诡异的气息:「你还必须服务我另一个兄弟。他在窗外已经心痒难耐了……」

窗外出现一个粗哑的声音:「哥哥,再等下去,天都快亮了!快换我吧!不然,我先跟另一个女人交配……」

男子连忙吓阻:「不行,另一个女的身上有圣十字项链的光芒,我们一碰她的身体,便会腐烂的。你再等等,我快好了!」

雪瞳忽然想起,她身上确实一直挂着黑尔送她的十字架项链。

没多久,男子缓缓抽离苏珊的身体,飘离到窗台,苏珊已经瘫软在床上,显然累坏了,身上全是汗水。

接着,一个较为矮肥,同样怪异的男子很快的攀上苏珊的床舖,开始贪狼的摸索苏珊美妙的躯体。

苏珊露出同样痴迷的神情,任由矮肥男子搓揉身上每个部位,发出春情dangyang的轻咛声,显然很享受被爱抚的滋味;雪瞳全身因为惊骇而僵硬,她无法想像苏珊被人这样linru,怎麽还能感到舒畅快乐?

眼看矮肥男子扳开苏珊双腿,就要长驱直入,雪瞳再也忍耐不住,她边颤抖边坐起身,用力把桌上的台灯狠狠扔到矮肥男子的身上,大喊:「你们是什麽鬼东西?」

矮肥男子吓了一大跳,快速往後移退到窗台,第一个男子则是发出嘿嘿的恐怖声音:「冷静一点,你吓坏我兄弟了!」

雪瞳不愿理会他,她急忙奔到苏珊的床旁想摇醒她:「苏珊,你醒醒,我们快逃!」但是苏珊却像吃了强力**,陷入昏沌状态,双眼微张,神情迷惘,口中还喃喃自语:「人家好喜欢被你们拥抱喔……」

「她陷入我们一族的**术中,短时间内,不会恢复正常的。」不知何时,一个头戴遮眼面罩,身穿黑衣袍的金发男子已经站立在阳台栏杆,他的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听过。

头先两名怪异男子连忙露出恭敬的神态:「族长……」

雪瞳颤声:「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这麽做?」

黑衣男子露出有趣的神情:「想知道的话,跟我来吧!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雪瞳咬着嘴唇思索,这些人行径怪异,但是并不粗暴,况且他们很可能跟狼人的线索有关,终於,她点了点头。

028









雪瞳跟着黑衣男子走上飘荡浓雾的大街,大街上净是奇装异服的古怪人马,迷眩又复古,彷佛化装舞会,男子在一辆黑色马车前站住脚,转头对她说:「上车。」

此时,大街上的浓雾稍微淡去,她赫然看到街旁有许多裸女跟这些怪异的人搂抱嬉戏着,这些活春宫让雪瞳心中又再次犹豫,她驻足不前,担忧自己上车後的命运。

「如果我们有办法侵犯你,早就动手了!」

雪瞳犹豫许久,终於还是坐上了马车。

马车上只有黑衣男子跟雪瞳,她鼓起勇气发问:「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你们到底是什麽人?」

「我们是黑暗居民。」

「黑暗居民?」

「简单来说,存在於传说或者故事里,不被认可为正常人类,但是远比人类还有智慧与力量的智慧类人生物,都叫黑暗居民。」

「比如说……狼人吗?」雪瞳很快做出联想。

「没错。」男子露出笑容,这笑容让雪瞳感到极为眼熟,忽然间,她想起了陆斐斯,但是这个男子的身材,脸型,发色跟声音,都跟陆斐斯不相同,年纪也大了许多,大约三十出头,他不可能是陆斐斯的。

「你们人数那麽多,怎麽隐藏呢?」

「欧洲有很多地道与地下建筑,况且人数再多,也比不上现今的人类。黑暗居民因为基因缺陷的关系,所以繁衍後代极为困难,黑暗居民又很少有雌性,所以每二三十年,黑暗居民都会大批出现在地上,寻找普通人类女性,进行繁殖。如果後代拥有明显的黑暗居民特性,我们会找机会把他们带回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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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想到那些女人luoti的模样,雪瞳觉得极度难受。

「过份?她们与黑暗居民交配的绝妙体验,是普通男性人类无法比拟的。她们终身都会在潜意识中回味留恋,虽然她们不会真的记得发生过。」

「不管你怎麽说,我都不会认同的。」雪瞳气愤说。

「喔?那你为什麽要跟我上车?」男子忽然悄悄逼近她,在她耳旁轻语,雪瞳吓了一大跳,连忙推开他,不知何时,她藏挂在心窝处的十字架项链,已经在男子手中晃荡着。

男子笑着:「在黑暗居民眼中,这个十字架的光芒跟火焰一样强烈,一碰就会皮肤烧灼,甚至腐烂。可惜这几天因为月亮磁场的改变,我人类的血统凌越了黑暗特性,所以这东西对我无效。」

这男子除了古怪的服装,确实跟一般人没啥差异,看起来就像个寻常人。

「你想做什麽?」雪瞳慌张的摸着马车门把,马车行进速度很快,旁边又是山谷悬崖,根本无法逃命。

「不知为什麽,**术对你失效,所以我只好直接用身体说服你,跟黑暗居民交配有多喜悦呀!」

男子牢牢压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的双手绑住上举,接着开始解开她的衬衫钮扣,雪瞳又惊又怒,气到泪水夺框而出。

宽厚冰凉的手掌在她凝脂般的肌肤摩擦,揉拧,生出一寸寸刺激快感,雪瞳的身体很快陷入迷惘困惑的感受,对方的爱抚像是一盏明灯,带领她的routi逐步抵达欣喜之地。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骚动绽放,逐渐生出渴望;他把她的身体放在他壮硕的双腿中间,由後方搂抱住她,恣意怜爱她饱满的shuangru与腰腹。峰上的红梅在男子的掌心环转下开始烧灼坚挺,她忍不住开始shenyin,但是理智仍然告诉她,不可以。

男子吻着她的肩膀,锁骨,又捧高她的雪白ru峰,大力搓揉一把:「还在撑?你很有毅力,能挡住我攻势的女人可不多。看来还要再多下苦工……」

他头钻绕过她的腋下,斜偎着xishun她颤动的红梅,强烈的感官刺激又一波往她冲来,他的双手除了不断地爱抚着她的shuangru,又往下爱抚到她的腹,腰,及大腿内侧。

雪瞳觉得自己的双腿彷佛有一道电流通过,震的她心中一惊,身下也开始湿润起来……她此刻坐在男人的双腿中间,背後雄伟又柔韧的硕大坚挺正对她只着薄纱neiku的tunbu,她可以感觉那份硕大感越来越膨胀热烈,挺拔到像是快钻入她的洞xue内。

忽然,男子翻身,把她按倒在椅子上,趴在她身上开始吻她,灼热的舌头在她口中强硬的与她湿润交缠,容不得她有chuanxi挣扎的机会,雪瞳简直快被他热烈的亲吻给融化了。

此时,她的花瓣忽然开始火辣颤抖,一bobo的强烈刺激传遍她的全身,让她开始可怜兮兮的jiaoyin「不要……」,虽是说不,语气却充满了渴求与dangyang,连她自己都无法想像她竟会发出这样的shenyin。

这感觉不陌生,跟陆斐斯也发生过好几次;她身体的渴求yuwang已经在最高点,陆斐斯却不直接进攻,而是像猫戏弄老鼠搬,用他的茎蕊触弄,摩擦她敏感的雌蕊。

颤抖的雌蕊像是高度充电般饱满红肿,花蜜源源不绝,由洞xue内噗流而出;噗哧一声,对方的茎蕊已经一举攻占她,深深的侵入她的体内,而她的花瓣也紧紧包覆住这个柔韧的庞然大物,似乎舍不得他离开,还分泌出更多miye,当作欢迎。

强烈的羞耻与愤恨攻占了雪瞳的身心,分不清是马车强烈的巅波,还是男子激烈的在她身上骑乘,她整个人觉得晕眩而迷茫。

在马车内zuo-ai并不自在,空间很狭窄,她半躺在椅子上,两脚弯曲大张,男子则在中央猛烈进出;虽然角度有点扭曲,但是空间的不适感反而加深了yin-hui气味。一bobo的浪潮令雪瞳开始迷醉,她开始配合扭动自己的tunbu,加深对方的进击。

「要休息一下吗?」男子赞叹似的喘了一口气,故意问她。

「不要……再来……快点呀!求求你不要停……」雪瞳无法相信这是自己说的话。对方的茎蕊沾满她湿润的花蜜,显然极为得意。

「我的力气很大喔!再下去,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

「没关系,人家要再更激烈一点……」

男子的身体重量几乎压的她无法呼吸,但是她无法割舍身体下方,他与她进行的紧密缠斗,他的茎蕊已在她的花园紧紧扎根。

029









忽然他停止动作,把她翻过身,她上半身趴着,下半身则是跪到在地,他要与她进行野shoujiao媾的姿势。

更猛烈的冲击如同天崩地裂来袭,身体的疯狂快感攀升到顶点,几乎让她失去了意识;从来没有想过zuo-ai可以如此享受,她此刻真正体会什麽叫xiaohun蚀骨。

不知过了多久,累摊的雪瞳倒卧在椅子上,意识朦胧的她眼看就快要睡着!在眼睛闭上前,她看见那男人缓缓扯下黑眼罩,这个熟悉的面容,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能让她如此忘魂的男人,除了陆斐斯,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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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後,雪瞳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金碧辉煌的欧式房间,古典造型的四柱白色纱幔床,花叶藤蔓图案的镶板墙壁,橘红色火焰在壁炉内熊熊燃烧,映亮了旁边蛋壳白色的小茶几。

一个手掌大小的青花瓷壶放在茶几上,壶口还飘散着白色烟气,不知壶中是什麽液体,闻起来芳香淡雅。

这个房间虽然华丽舒适,却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好一会儿,雪瞳才发现,这个房间竟然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核桃木头做的暗红色木门。

一名可爱有如雕像,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床边笑咪咪的看着她:「你醒了?要不要喝杯花茶?」

他走到茶几旁,捧起瓷壶,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茶,端给雪瞳。

雪瞳狐疑的看着他:「你是谁?我在哪里?」喝下茶後,混乱的脑袋慢慢整理出思绪,她才想起来,自己坐上马车,被那个男子侵犯後,便不醒人事了。

那个长得很像陆斐斯的男子……

「这里是黑暗居民居住的地下城市。你是族长的重要客人,所以长老们派我来服伺你。」小男孩眉开眼笑的说:「我叫吉姆。」

「族长?」

「把你带来的那位男子,就是我们的新任族长。他前不久才由人类世界回归地下世界的。」

这下子,雪瞳更确定自己的猜想,她颤抖着握住吉姆的肩膀:「你们族长,是不是叫做陆斐斯?」

「是呀!」吉姆天真的回答。

震惊感一下子便冲上心头,那个男人果然是陆斐斯!为什麽他样子改变好多,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还有他似乎也不认得她了!明明她找他找得好辛苦,每天思念牵挂,他却无消无息,见面之後还如此愚弄她?为什麽?

「他不认得我了?……」雪瞳难过的呢喃着,吉姆同情的凝视着她:「你是族长以前的朋友,对吧?」

雪瞳点点头,吉姆又说:「族长他已经洗去记忆,正式回归我们一族了。」

「洗去记忆?」雪瞳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们怎麽能这麽做?陆斐斯呢!快带我去见他!」她紧紧抓住吉姆,吉姆露出痛苦的表情:「好痛……」

「吉姆没有作主的权利,请你放开他!」一个俊美高挑的红发男子出现在门口,冷冷的望着她。

「西斯汀哥哥。」吉姆马上向他跑过去。

名唤西斯汀的男子慈爱的摸摸吉姆的头:「你先下去吧!」

吉姆很快离开,西斯汀关上房门:「想必你心中有很多疑问,长老们派我向你解释一切。从吉姆口中,你已经知道,我们族长就是你以前熟悉的陆斐斯了吧?」

雪瞳点点头,急问:「陆斐斯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他样子变了好多?」

「他喝下我们一族的秘药。那种药能洗去记忆,并且让压抑已久的黑暗居民能力获得稳定控制,以及提昇。唯一的副作用是,这种药会快速刺激成长激素,使人的外貌一下子老化十年左右。」

「你们怎能强迫他喝药?」雪瞳难过的说。

「你搞错了!他是自愿喝下药,成为我们族长的。」

「怎麽可能!」雪瞳大声驳斥:「他明明是被你们绑架的。」

「我们用重金秘密委托欧洲的黑帮,请他们交涉,到遥远的东方去买回拥有贵重血统的韩特家族子孙。」西斯汀推倒一个花瓶,里头赫然有闪耀的大把碎金块:「地底下的金矿源源不绝,对我们来说只是普通石头,但是用来跟人类交涉是很有效的。」

雪瞳想起了昨夜陆斐斯所说,黑暗居民会带回拥有明显遗传特性的子孙。但是陆斐斯的狼人因子已经逐渐减弱了,她总是认为,他早晚会变成普通人类的。

「你们害陆斐斯的努力付诸流水……」想起那阵子,陆斐斯努力承受抑制变化的痛楚,雪瞳就难过不已。

西斯汀俯身逼近她:「难道你以为,他真的能被人类世界完全接受吗?我们只是把陆斐斯带回属於他的地方而已。」

「我要把他带回去。」雪瞳露出固执的神情,就算他暂时忘记她,也不要紧,黑尔跟其他人一定会想办法让陆斐斯恢复记忆的。

西斯汀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你知道他为何愿意喝下秘药吗?」

「为什麽?」雪瞳露出疑惑的神色,虽然她不大相信,但是对方又不像在骗她。她跟陆斐斯已经确认了对彼此的心意,他怎麽舍得舍弃两人之间的感情呢?

「因为他说,他要把你忘掉!」西斯汀打开一个平面萤幕,影像开始播放,里头的人物,赫然是陆斐斯跟西斯汀。

030









一样是在这个金碧辉煌的房间,只见陆斐斯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个金杯,金杯中装盛着鲜红色的液体。他俊美的脸上露出困惑又悲伤的神色:「喝下药後,我真能完全忘记过去吗?包括,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西斯汀冷硬的说:「是的,最近你也感受到,你身体越来越不受理智控制了吧?你拥有强烈的黑暗居民异能,人类制作的抑狼药表面上可以压抑你的狼性,其实只是把那份能量压制下来而已。那份能量在你的体内不断的累积压抑,早晚会强烈爆发,你会疯狂的伤害亲密的人,自己也会衰竭而死。只有喝下秘药,你才能获得拯救。」

陆斐斯笑了笑:「我根本不在乎自己死活,我只是想要忘掉她而已……你说,我如果不遗忘过去,我在失去理智时,就会杀掉我最爱的人?」

「没错。想必你也看过我们藏书馆内,关於你祖先的纪录了吧?六百年前,黑暗居民中一位能力强大的狼人,成为族长,带领我们祖先抵抗人类的残杀追捕。本来黑暗居民即将胜利,谁知道,韩特家族竟然使出卑劣的手段……」

陆斐斯:「文献纪录,韩特家族派出一位美丽的少女,假装在黑夜的荒野中迷路,并且邂逅了我那位祖先,进而相恋。」

西斯汀点点头:「他们几乎夜夜相会,那位族长也逐渐卸下了防卫。某夜,韩特家族布下严密的陷阱,待那位族长与少女的幽会结束後,一举将他擒杀。至今他身体的皮毛,还被韩特家族收藏,你应该有看过吧?」

陆斐斯点点头:「我们都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野狼皮毛……」

西斯汀:「後续历史,只留存在黑暗居民的典藉中,因为对韩特家族来说,後续发展太过羞辱,所以被人刻意抹灭了!那位少女怀了狼人的孩子,并且生下一对男双胞胎。一个是俊秀的普通男孩,另一个,则有狼人的形貌。拥有狼人形貌的孩子没多久就被杀掉了,可是狼人的隐藏血统,则由另一个孩子就此延续下去。」

陆斐斯露出阴郁的笑容:「我曾经听老仆人说过,他们故乡自古就口传许多韩特家族的诡异故事。据说我们家族每隔两三代,就会出现有狼人特性的孩子,那些孩子就算被养大,也常常在三十岁那年暴毙,死前,一定会大开杀戒,尤其猎杀的主要对象,就是自己的恋人。据说,是那位狼人祖先的诅咒?」

「诅咒之说是人类自行猜测的。这是因为,人类的血统和黑暗居民的能力互相牵扯激荡,影响脑部,造成不受控制的疯狂行为。恋人往往是他们脑海中最深刻的人,所以他们不自主的就会使尽一切方法,猎杀自己的恋人。」

陆斐斯深沈的眼睛露出难以言喻的惆怅:「我也不例外吗?」

西斯汀摊开一本相册:「上一个韩特家狼人,是在一百多年前,一名叫席尔的青年。他身上的狼人特徵,比你还少,成年後也几乎没变身,众人都以为,他变成真正的人类了。但是三十岁那年,他忽然变身发狂,咬伤了仆人跟自己一名女儿。他的妻子那时候在遥远的邻省拜访亲友,席尔还花了两天时间,千里迢迢追到邻省,咬死自己深爱的妻子。」

陆斐斯翻开相册,里头尽是陈旧发黄的老相片,都是一些肢体残破,血淋淋的恐怖画面。只有末页,有一张席尔的童年相片,长相眉清目秀,与他非常神似。与席尔合照的兄弟群中,有一个是他的曾祖父。看来,席尔是他曾祖父的兄弟或堂兄弟吧!

「还有,被猎杀的恋人,内脏都会被吃掉。说是诅咒也不为过,据说当初那位韩特家族的少女,也跟其他家人们一起食用恋人的内脏,当作庆贺胜利的仪式。」

陆斐斯沈重的合起相簿,双手竟然有一丝颤抖:「只要我喝下秘药,就能避免这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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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避免这种命运,只有归属成为完全的黑暗居民,斩断人类的血脉,这是唯一的方法。」

陆斐斯再度捧起金杯,脸上写满说不尽的犹豫与旁徨,西斯汀静静的瞧着他:「到时候,就算你没杀掉自己的恋人,你也会因为气力衰竭而暴毙。以前你就明白,你这种体质,活不了太久!与人类的恋情,对你或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不是吗?」

陆斐斯悲伤的闭上眼睛:「如果你有机会遇见她,请帮我转告她,我打算把她忘掉。请她遗忘我们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重新找寻自己的幸福吧!我,是没办法让她幸福的……」接着,他仰头高举酒杯,将秘药一饮而尽。

西斯汀关闭了萤幕,此时,雪瞳已经不知不觉流下泪水,原来陆斐斯是因为不想伤害她,才答应喝下秘药的。

「陆斐斯拥有出色的能力,加上他拥有尊贵的血统,非常适合担任我们族长。本来,一个月後繁殖期结束,我们就会再度回到地底,封闭出入口。只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附近,更没想到陆斐斯会把你带回来。他一向对镇上的女人看不上眼,却跟我说,他想把你带回地底一起生活,成为族长的伴侣。」

雪瞳惊讶的抬起头:「他真这麽说?他没忘记我?」

「黑暗居民本来就会掠夺适合的女性人类,一起在地底生活,可是只有少数,大多数正常人类并不适合地底生活。族长有选择配偶的权利,可是我希望不是你,你很可能会害他想起过去,破坏秘药的效果。」

「这麽说,你希望我离开喽?」雪瞳恍然大悟,从头到尾,他跟她解释了那麽多,就是希望她明白一个事实,她如果执意要跟陆斐斯厮守,只会害两人都陷入不幸的命运。

「你如果够聪明,就会知道,什麽是对你们最好的。族长已经先回地底的栖息地了!他吩咐我要送你下去地底。我稍晚会派人送你回旅馆,回去後,请你马上离开欧洲。我会告诉族长,你逃跑了!」西斯汀冷淡的说。

关上门,雪瞳心碎的趴在床垫上,默默流着泪;此刻心中的难受,就跟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样沈重。

031









不知过了多久,雪瞳爬起来,用手抹去脸颊上残存的泪水,忽然门被推开,小男孩吉姆捧着一盆水走进来,神情羞怯,略显惊慌:「雪瞳小姐,您好些了吗?我带水跟毛巾给您……」

一股温暖的感觉由雪瞳心中油然而生,她温柔的摸摸吉姆的头发:「对不起,我刚刚对你很失礼,希望没把你给吓着……」这麽可爱的小男孩,看起来跟普通人类没两样,真难想像他跟那些侵犯镇上女孩的怪男人们是同类。

吉姆摇摇头:「我知道雪瞳小姐心情不好。我在三岁时被带来这里,也是哭了好久,幸好有西斯汀哥哥照顾我,我才逐渐适应。」

「你几岁呢?」

「我今年八岁。」

「你的父母跟其他家人,他们也是黑暗居民吗?」

吉姆再度摇头,露出阴霾的神情,他掀开背部的衣服,皮肤上赫然有一对蝙蝠状的小小黑翅膀:「我出生就有这对翅膀。三岁时,我父母打算把我卖给杂耍团,刚好遇到西斯汀哥哥,他就把我带回地下世界了!地底世界虽然很黑暗,但是很自由愉快,不像我以前在家,老是被父母殴打,他们常常喊我是恶魔的孩子。」

雪瞳心一酸,忍不住轻轻拥抱住了他。

「雪瞳小姐,你很喜欢族长,对吧?」吉姆忽然笑嘻嘻的问。

雪瞳脸一红,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他已经忘记我了!我就算去找他,也只会害了我们彼此。」想着想着,她的眼眶又忍不住泛红:「我已经不能再见他了!」

吉姆忽然拉住她的手:「雪瞳小姐,我给你看一些东西。」不由分说,吉姆便急忙拉着她走出了房门。

门外是一条铺着暗红地毯的长廊,檐柱跟地砖也都是大块石头雕琢而成,灰蒙蒙的还带点青苔。吉姆拉着她跑过许多扇拱门,才在一处铜制大门前停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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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的藏书室,里面有很多珍贵的史籍资料。我常常泡在里头念书,我曾经看过一个很特别的东西喔!」吉姆推开厚重的铜门,一间欧式大书房赫然跃入眼帘。他走到角落,推开几个堆满灰尘的木箱,拿出一个历史悠久,严重破损的大木盒。

吉姆边说边打开木盒,抽出一张纸:「这是首位狼人族长的遗物,里面有韩特小姐写给他的情书,还有韩特小姐的画像。」

雪瞳接过泛黄的纸张,上面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贵族小姐画像,令雪瞳讶异的是,画像中的人物非常酷似自己。

「很像吧?我第一次看到你时,也被吓了一大跳。」

雪瞳又打开那封有六百年历史的古老信件,信上娟秀的文字彷佛流露着缱卷爱恋:

吾爱费雅特:

距离上次见你,已经有五日了!我心焚烧似火,恨不得烧掉所有障碍,与你朝夕相对。我思念你的脸庞,你的一颦一笑,甚至你每根头发与手指,都令我刻骨铭心。何时我才能再度被你拥入怀中呢?

你曾对我说,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但是,我只知道我对你的情意,连上帝也无法阻挡。

後天早上,我会被家父带回首都相亲,我会被逼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如果失去你,我苟活的人生还有什麽意义呢?

请你明晚来韩特庄园,带我远离一切。如果天亮前,我看不到你的身影,我也不打算再看到太阳升起。

你永远的娜碧丝茜韩特

「听说那位族长原本想跟韩特家小姐一刀两断,再也不见面的。要不是收到村中牧童转交的信件,匆匆赶出韩特庄园探视,他也不会发生憾事。」吉姆幽幽道。

雪瞳凝视着信件,心中有种复杂而怪异的感受。这麽说起来,这封信应该就是娜碧丝茜的陷阱,她诱使恋人来找他,好将他擒获。可是,从这封信中,她感受到娜碧丝茜浓浓的情意与悲伤,真的如历史所载,她是个跟家人合计陷害恋人,又吃掉恋人内脏的阴险女子吗?

「我不能就这麽走……」雪瞳忽然喃喃道:「我一定要再见陆斐斯一面。」

***

西斯汀不耐烦的盯着雪瞳的脸庞:「听说,你打算跟我们回到地底?」

雪瞳点点头,勇敢迎上他寒冷的目光:「我想再见陆斐斯一面。既然我是族长选择的配偶,你不能随便赶回我去。」

娜碧丝茜跟费雅特的悲惨恋情,久久在她心中缭绕,无法平复;她渴望再见陆斐斯一面,不管能不能长相厮守;即使等待他们的是别离的命运,她也要见他最後一面。

「恐怕我说得不够清楚,族长是选择你当他的配偶,并不是回想起,你是他回忆中的恋人。」

雪瞳眼光黯淡下来:「我知道。」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本来,我认为没必要告诉你。但是你不知好歹,我也只好把情况说清楚。要成为族长的配偶,必须先通过一个严格的考验。那个考验对人类女子来说极为险峻残忍,我不认为你有办法撑过。」

「什麽考验?」

「你必须被关闭在地底的一处废弃碉堡,独自存活一个月。这段期间,碉堡内被禁闭的邪恶黑暗居民随时会攻击你,侵犯你。牠们是不受我们控制的危险份子,连我们都不敢随意靠近。唯有通过考验,你才能再次见到族长。」

雪瞳震惊不已:「一个月吗?」

「是的。族长也知道此事,他还是选择你当他配偶,那代表一件事……」西斯汀停顿了一下:「他并不是很在意你的死活。或许出於routi的吸引,他想要你当他配偶,可是他并不爱你。」

雪瞳心脏彷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沈重的失落与难受又几乎将她推落悬崖,脸色惨白的她停顿了一下子,又开口:「如果我答应,你就会带我去地底吗?」

一旁的吉姆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拉住雪瞳的手:「不要呀!雪瞳小姐,碉堡的黑暗居民很恐怖的!他们什麽事都做的出来,族内很多同类也死於牠们的手中……」

西斯汀也露出微微的惊讶:「你想清楚了?一旦我带你上路,你就不能反悔了!」

「我不会後悔的。」雪瞳露出坚定的神色:「我一定会活下来见陆斐斯的。」

032









做梦也想不到,地xue下还有一个庞大的世界。雪瞳坐上马车,绕着迂旋的地道颠波而行,通过一处处险峻的暗谷石堆和地底的河水,总算抵达一处黑暗的建筑。这栋庞大的建筑被护城河围绕,十分严密。

西斯汀将一只怀表交给雪瞳:「等等吊桥放下,你就一个人过去。记得,每晚十二点到隔日清晨六点,碉堡内的黑暗居民会起来活动。想活命的话,这段时间躲起来,尽量别让牠们发现你的气息。仓库内有许多清水跟食物,还有几样简单的武器。一个月後,吊桥才会再放下来,你好自为之。」

雪瞳点点头,西斯汀虽然待她严苛,但是此刻话中却流露着隐藏的关怀之意:「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不会给你多余的帮助。护城河的水很深,还有许多食肉的水生野兽,千万别想跳河逃生。去吧!」

雪瞳咬着唇,转过身,毅然决然的朝着吊桥走去,没多久,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入口。看着吊桥再度缓缓拉起,吉姆忧虑的问西斯汀:「西斯汀哥哥,你真的不能帮助她吗?」

「这是规定。况且桥是被严密的机械所控制,我无法操纵。再说,我不认为她适合族长。」

「雪瞳小姐是好人呀!」

「谁叫她是族长昔日的恋人?任何可能危害到族长性命的人,我都不能帮助。况且,这是她自行选择的命运。」西斯汀冷酷的视线忽然露出一丝柔光:「只是,我倒很佩服她的胆量。只要她能平安出来,我就会敬她是族长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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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斐斯坐在寝宫内,俊美成熟的脸庞带着一贯的冷静沉着,自从不久前,晋升为黑暗居民的族长後,他每日的行动就是为了族民而奔波。

他麾下的黑暗居民人数约两三万人,这些人都很尊敬他,也听他的号令。但是地底依然有其他不受他管控的零星团体,这些团体都是极端危险而邪恶的份子,他们若冲出地底,除了会造成人类的惊恐与危害,更会让黑暗居民的存在曝光。

人类的习性,就是会不顾一切消灭异类,不管是善或恶。即使像他们这种主张与人类和平共存,隐密居於地底的黑暗居民,迟早也会被大举歼灭。

况且,他们与人类大量杂交以求繁殖的特殊习性,一旦曝光,势必不能被当今的人类社会所接受。所以要长居久安的唯一方法,就是继续保持隐密。

所以,这些危险团体一定要牢牢的管控,绝对不能有离开地底的机会。他提早返回地底,也是为了阻止一批妄想来到地上的危险份子。不然,他真想亲自带那位小姐回到地下。

记得西斯汀第一眼看到她,竟然露出惊惧的眼神:「族长,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

「她是你以前的恋人。留她在身边,对您的性命可能产生危害。」

对於陆斐斯而言,自己空白的回忆,就像开水一样平淡无味,没有记忆自然也没有任何感觉;西斯汀曾经向他简单述说他的过去历史,与喝下秘药,成为族长的原因。陆斐斯很轻易的接受了新生活,对於过去,他只有头脑的了解,没有情感上的牵扯,更不会有想去找回过去的冲动。对他来说,成为族长,远远有趣多了。

「难怪我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但是就算我跟她交配,也没有产生任何不适感。你可能多虑了!」

「因为您还没回忆起过去。属下担心您跟她相处太久,可能逐渐想起过去的事情。那麽一来,秘药的效果很可能被破坏……」

「我没有那麽脆弱。」陆斐斯笑了笑,他对於自己有极端的自信心。「我不管我过去如何,我现在就是喜欢她。西斯汀,我要带她回地底。」

「族长,您意思是要选她当您的配偶吗?」

「嗯。」

「您该知道,她必须先通过考验,才能成为配偶。」

陆斐斯记得他刚当上族长时,有人跟他说过一堆奇怪的权利义务及注意事项之类的。他记得,族长的配偶好像要先接受一个月的孤身幽禁,让她清净之类的。只是关一个月,应该无所谓。

「那就让她接受考验吧!」

一个突然冲进来的下属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陆斐斯接到危险份子想闯关的讯息,便匆匆返回地底了!

算算时间,西斯汀他们也该回地底了!他终於可以再把那女孩拥入怀中了。

沉思间,沈重的红丝绒窗帘忽然飘了起来,地底很少有风,有也只是轻微的气流,不可能把窗帘高高掀起,如此异常的现象让陆斐斯不得不把注意力拉回到现实。

他疑惑的站起身,靠近窗户;这里是高塔顶端的房间,窗户外不可能有人的。

窗外什麽都没有,正当他想回去椅子上休息时,一个尖锐粗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嘿嘿嘿,传闻中遗传费雅特血统的新任族长,果然风采过人呀!就不知你的脑子是否跟祖先一样愚蠢?」

一道青光猛然往他眼前扫射而来,瞬间,他竟然无法动弹;随着声音,一个丑陋矮小,半猴半人的生物蹲在窗栏上,诡异的盯着他。

「你是谁?」陆斐斯沉声问,他太大意了,竟然中了对方的定身术。

「我是你的同伴,也是你的敌人。」怪人的身体似乎非常不稳定,半是虚幻半是实体。「但是新任族长如果放弃一贯政策,别再追捕囚禁我们,让我们尽情的上去人类世界享受,夺回我们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利,我们就不是敌人。」

陆斐斯恍然大悟,这个生物必定是危险份子之一。他沉声:「不可能!如果黑暗居民的存在曝光,将有全部灭绝的危险。」

「只在繁殖期才大举出地底,根本无法壮大我们的血脉。人类女人即使与黑暗居民交配,生出的子孙,不是每个都能顺利拥有黑暗居民的特性。唯一的方法,就是**人类男性,让人类女性成为我们的长期俘虏。」

「人类不是那麽好对付的!」陆斐斯流着汗水,努力想挣开定身术;无奈对方的力量很强,他偷偷使力,仍然无法挣脱。

「至少我们该试试看。我希望新任族长能改变一贯的政策。」丑陋的生物一步步逼近他,陆斐斯看到对方虚幻痀偻的身形非常奇特,是很少见的黑暗居民。

「如果我拒绝呢?」

「我本来就不指望你答应。所以,我想到一个绝佳的方法,就是成为你。」

「你?」陆斐斯逐渐感到忧心,他渐渐明白对方的企图了!这个东西想占据他的身体,取代族长的位子。

「我是个古老的灵魂,现在的身体早就不堪我使用。只要我占据你的身体超过一个月,就可以永远寄生在你体内。」猴状生物慢慢的化为光线,往他口中飞射而去,陆斐斯胸口忽然一阵冰冷,随即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033









无聊的将麦杆编织成一张小小的蓆子,瞳盘腿坐在地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距离她入住碉堡,已经第三天,每天早上她忙着巡视碉堡,寻找食物及饮水,武器,待午夜十一点,她便急忙躲入这间小小的酒窖。

她谨遵西斯汀的指示,午夜十二点至凌晨六点中间,绝对不敢现身;这间酒窖很隐密,只有几个橡木桶跟麦草堆,躺起来倒很舒适,可惜头两晚她太害怕,根本睡不到几小时;每回睡梦中依稀听到有粗重的呼吸声,或爬行声,在她上头盘旋而过。

即使如此,她依然平安的存活下来;只要每晚躲在这个小小酒窖,应该可以平安的存活一个月吧!只可惜,她发现食物跟水不多,而且是少量零散储存着的,那表示她每天都要在碉堡内四处走动!

她发现碉堡的地下室至二楼,大至上是安全的,没有什麽怪物;似乎怪物们都栖息在三楼以上的房间。有一回,她沿着壮阔的回旋梯走上三楼,只到转角处,便闻到浓厚的野兽臭味,还有沈重污浊的鼾声。她大着胆子,走上三楼,只见一望无际都是蜘蛛网及茧丝,丝网中躺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类人生物,都在沉睡状态。

她吓得连忙窜回二楼,隐约还听到背後有交谈声,似乎有几只生物被她从睡梦中惊醒。

「咦?我好像闻到人类女性的香味?」一个朦胧不清的声音说。

「怎麽可能!这地方不可能有人类,更不可能有女的。你是不是太久没发泄,才做了春梦?」

逃回一楼,雪瞳惊怕到差点喘不过气了,直到确定怪物们没追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尽量将所有的食物及饮水,带回地窖,只要地窖的食物不虞匮乏,她就可长时间藏匿在这个小角落,那麽就算白天怪物们起来活动,她也不用太担心。

只可惜,地下室跟一二楼的食物很少,只有七八个硬面包跟几盘坚果,看起来都是怪物们不愿意吃的,要撑一个月很困难。

怪物们也必须进食,那表示,大部分的食物应该都在怪物所在的三楼以上,那麽说,她再怎麽害怕,早晚也必须到三楼探寻喽?

陷入沉思中的雪瞳浑然没发觉头顶出现怪异的脚步声,碰碰两声敲击,瞬间将她拉回现实。

「这里有个地窖?难怪这几天我觉得怪怪的!很多面包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一定有小老鼠躲在里面。」

地窖的门是木头制的,虽然里面有上锁,但是应该无法阻挡这些半人半怪物,拥有奇妙力量的生物。眼看撞击力道越来越大,木门即将被击破,雪瞳害怕的钻入麦草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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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这些人,别发现隐匿在麦草堆中的她……黑暗之中,她感觉到有人从头顶跳下来,四处张望走动着。接着,两道脚步声在草堆前停止。

「似乎出现难得一见的礼物呢!」诡异的笑声在草堆外响起。

啪一声,一条蛇状的尾巴钻入草堆,牢牢卷住她的脚,将她硬生生脱出草堆,雪瞳不禁害怕的尖叫起来。

但是随即她的嘴巴被摀住:「如果引来更多人,你的下场会更凄惨!你要只服伺我们兄弟就好,还是打算造福堡内所有生物?」

雪瞳张大双眼,害怕的看着眼前的一对兄弟,他们有人的外型,蛇般的尾巴与尖锐的牙齿。

雪瞳摇摇头,害怕不已。她知道这些人说的是事实,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委身陆斐斯以外的人。

「让你服务所有人,可能不到一天,就死了!还是把你藏在这里,让我们兄弟可以好好跟你长时间玩乐吧!」

其中一个绿色头发的男子将她抱起来,就要动手脱她的衣服;雪瞳并非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发生,她曾经想过,很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她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是她太天真吗?见陆斐斯一面,这个心愿如此微薄艰钜,她却以为总是会有奇蹟发生的。

「可以松绑我吗?我不会抵抗的!」雪瞳强打起精神,发出虚弱的微笑。

「真的?你不会乱喊乱叫吧!」

「如同你们所说,我服务两个人,总比服务一堆人好吧!只要你们别太粗鲁,我也想好好享受一番呢!」她挑高裙子,露出魅惑性感的笑容。

「呵呵,乖女孩!」这两人果然中计,乖乖的松开对她的束缚。

陆斐斯,再见了!雪瞳悲伤的在心中默默念诵着他的名字,她悄悄的由口袋掏出一个小药瓶,先前贺青岳送她的强力**,一丁点便可让人昏迷,但是如果服超过一小匙,便可以轻易送人永远离开人世。

能怀抱着对陆斐斯的思念,平静离开人世,也是一种幸福吧!雪瞳很快的松开药瓶,将里面的药粉完全倒入喉咙中。

请不要离开我身边……

朦胧中,雪瞳似乎一直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那个声音好熟悉,令她万般怀念。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尘埃,轻飘飘的由天空逐渐落到地上,眼前的景致也越来越清楚,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房间,熊熊的炉火在她眼前剧烈燃烧。

头上是闪耀的水晶吊灯,四周围明亮辉煌,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疑惑的打量着四周。

自己不是在地窖中?怎麽会在这里?难道说,她来到了天堂?

昏重的脑袋逐渐清楚起来,她发觉有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掌;雪瞳疑惑的转头,只见陆斐斯趴在她床边沉睡,一只手还牢牢的握着她的手。

034









「陆斐斯?」雪瞳惊醒不已,既然有陆斐斯,这里应该不是天堂喽!可是,她明明在碉堡内服药自尽,怎麽醒来後,陆斐斯会在她身边呢?

「你终於醒了?」陆斐斯抬起头,神情疲惫,眼神却发出喜悦的光辉。这时候的他没戴面罩,雪瞳才看清他此刻的模样,成熟许多,像个二三十岁的青年,但是一样俊美逼人,眼神一样带着几许轻挑气质。

「我不是在碉堡吗?我记得我被两个人抓住,然後……」之後的经历令雪瞳有点难以启齿,陆斐斯笑了笑:「我赶到的时候,你刚好吞下药。再晚几分钟,可能就救不了了!还好我带着我们族里的灵药,顺利将你从鬼门关救出来。」

「你是专程来碉堡找我的吗?」再看到令人怀念的容颜,恍如隔世,雪瞳心中又是开心又是悲伤:「我听西斯汀说,你喝药之後,已经把过去的事情全忘了?」

陆斐斯深情的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吻:「没错,不过遇上你後,我零星的想起一些关於你的事情。很多事情虽然印象模糊,可是我记得,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

雪瞳惊喜不已:「真的吗?」随即,她美丽的脸庞又浮现忧虑:「西斯汀说,我可能害秘药失效?!」

「秘药能大幅改变我的外貌,区区的三十岁诅咒,应该也可以轻易克服。何必忧虑那麽久以後的事情?」陆斐斯微笑着,他坐到雪瞳身边,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我好想你……」他细长优雅的白皙手指,如弹钢琴般,轻轻游移到她的脸庞,肩膀及腰部。

雪瞳脸一红,她感觉陆斐斯灼热的手指似乎带着炙热的yuwang,她扭了扭身子:「对了,碉堡内其他黑暗居民呢?」

「那些杂碎跟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过使了几招,他们便臣服再我脚下了!」陆斐斯轻笑:「我们现在待在碉堡的阁楼,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踏上楼一步。你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吧!待一个月後考验结束,你就可以跟我长相厮守了!」

雪瞳头一低:「虽然我是自愿接受考验,可是要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个月,我还是很害怕。」想到陆斐斯离开後,碉堡只剩她自己与那些危险的黑暗居民,她就万分不安。

「谁说只有你一个人?我会留下来陪你,直到考验结束为止。」

「真的吗?」雪瞳惊喜的握住陆斐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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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陆斐斯温柔的抱住她:「这一个月,没有任何人会打扰我们,我们可以尽情的在碉堡内快乐生活。」他轻轻的吻住雪瞳的唇。

清淡甜美的滋味慢慢由陆斐斯口中渗透到雪瞳心窝,让她越来越迷醉;陆斐斯的吻跟以前不大一样,以前是浓烈直接,像强烈的漩涡很快席卷住她,现在比较迂回动人,像香气一样,慢慢的笼罩住她。

「你真的是陆斐斯吗?」雪瞳边吻边轻声喘气,娇嗔问,没料到陆斐斯一楞:「你说什麽?」

「怎麽了?我只是觉得,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嘛!比较……」雪瞳害羞的说:「技巧更好一点……」

「原来如此。」陆斐斯露出狂傲的笑容:「接下来,你会见识到更多不一样的事情呢!」

没多久,雪瞳就知道,他所言非虚。他的yuwang非常强烈,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半跪在床上让他与自己的身体结合。激烈如潮水般的快感一bobo席卷她的身体,刺激麻痹的电流由双腿内侧不断传上来,她不断jiaochuan着,忍不住让自己的身体随着他剧烈摇摆;她紧紧的盘旋,绞住他,快速的摩擦抖动使她的花蜜几乎染湿半张床单。

肉身极度的欢愉感几乎快使她失去意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钟头过去,她几乎力气衰竭,头脑也呈现半昏迷的状态,但是陆斐斯似乎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陆斐斯……人家受不了了!」雪瞳转头求情人哀怜自己,但是她忽然一愣,此刻的陆斐斯贪婪的双眼发着青光,视线无比的陌生。她心中浮现怪异的感觉,虽然陆斐斯的routi她很熟悉,但是他的姿态跟小动作,还有眼神,似乎不太一样。

陆斐斯终於缓缓离开她的身体,她楞楞的看着他,只见他冷漠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这不是陆斐斯,完事之後,陆斐斯会先顾及到她的感受,不是搂着她甜言蜜语,就是假意要帮忙清理她而继续逗弄她。

「你是谁?」雪瞳紧抓住自己的衣服,颤声问。

「嘿……真是瞒不过你。」陆斐斯贼贼笑着「我是一个古老的灵魂,寄身在陆斐斯身上。只要一个月,我就会完全占据他的身体,成为黑暗居民唯一的族长。」

羞愤溢满了雪瞳的胸口,她刚刚竟然跟一个陌生人欢好?虽然他的外在依然是陆斐斯,可是内在……根本就是别人。

「滚出陆斐斯的身体!」雪瞳大吼:「把他还给我。」

「别那麽死脑筋嘛!」陆斐斯坐到她身边,爱怜的捧着她下巴:「我跟陆斐斯有什麽不同呢?」

「你既龌磭又恶心,连他一半都比不上。」雪瞳气到几乎掉下眼泪。

「我会让你後悔说出这种话的。」陆斐斯冷冷说,他忽然推倒她,爬到她身上,一手揉戳她的前胸:「这一个月,我要让你的身心完全降伏於我。到时候,你就会跪下来,求我别离开陆斐斯的身体了。」

雪瞳死命推开她,抱起衣服,夺门而出,陆斐斯不急着追,只是恶意笑着:「就让你姑且当只小老鼠吧!可是不管你藏在哪儿,我一样会有办法将你抓出来的。」

035









於是这一个月,雪瞳陷入了无以伦比的追逐当中。她藏身在每个可以躲藏的角落,但是每晚,陆斐斯总是可以轻易的找到她,强硬的侵犯她的身体。她告诉自己,那是别人,不是陆斐斯,可是她的routi还是不受控制的与他紧紧交缠,他的技巧很好,每每总是一bobo勾起她激昂的欢愉……到最後,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他。只要听到他的脚步声,她的身体就开始发烫。

「宝贝……你还真是不诚实呀!」这一晚,她躲在一个密室中的旧衣柜中,陆斐斯还是挤了进来,在黑暗的衣橱中,抱住她的腰,用他的坚挺进犯她柔嫩湿润的花园。她喘着气,无法说话,双腿像是有电流通过一样让她发颤,她只能任凭他在自己体内进出。

「其实……你不觉得这样也不错吗?就像有两个男人同时进入你……」他一只手挑按着她前胸高挺的红点。

「闭嘴,不要再说了!」雪瞳气愤大喊。「不管你怎麽做,我都不会忘记陆斐斯的。即使以前那他……已经不在了。」她的泪水缓缓流下。

「你跟六百年前那个女孩一样蠢!」陆斐斯冷冷说。

「你说什麽?」

「六百年前,那个女孩是真心要跟费雅特私奔的。」陆斐斯缓缓道:「那一晚,我像占据陆斐斯的身体一样,占据了费雅特,被她发现了。那时候我力量很强大,一入费雅特的身体,马上吸收他的灵魂,完全跟他融为一体。除非他的肉身死亡,我才能离开。」

「难道说……」雪瞳心中越来越惊骇。

「没错……」陆斐斯冷冷微笑:「她决定要杀了费雅特。她以为下了驱邪咒术,再吃下内脏,我这个传说中的恶魔就会永远被消灭,可惜她让咒术反弹到自己身上。她的後代子孙,活不过三十岁,发狂时会吃掉恋人内脏,都是因我的法力。并非……狼人的血统作祟。」

原来,那位韩特家的少女,一直深爱着费雅特……雪瞳心中忽然被打动了。她是怀着什麽样的心情,吃下恋人的内脏呢?

好不容易完事,陆斐斯再度离开。而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半裸的雪瞳蹲在衣橱内,开始激烈啜泣;她好想念陆斐斯,就算只能再见他一面也好。忽然间,她撇见衣橱角落里,有一柄锋利的匕首,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与符号文字。不知道为什麽,她看得懂上面的文字,上面写着:『降伏恶魔之刀』

降伏恶魔之刀?匕首浑身散发一种圣洁纯净的光芒,难道说……这把匕首,不是普通的武器?

隔天,雪瞳再也不躲藏。时间一到,她便直接来到陆斐斯休息的房间。因为他的关系,其他黑暗居民只能畏惧的躲在最底楼,不敢打扰他们两人。这个月来,为了好玩,陆斐斯已经杀掉将近一半的原居民。

「开始想我了吗?」陆斐斯调笑着。

「是的……」他一笑,雪瞳感觉自己体温开始升高,她慢慢走到他身边,掀开上衣的肩带,露出肩膀跟半个胸部。她魅惑笑着:「我想……既然事情都这麽发展了……我再坚持也没意思。以後,我就完全属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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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乖女孩,过来。」这个陆斐斯脸上虽然在笑,但是他明白,雪瞳这麽做一定别有用心,她不可能乖乖臣服他。但是,无妨,在他眼中,她的力量比一只小鸟还不如,他索性假意被她耍弄,看看她葫芦里卖什麽药?这样一来,例行的交欢也好玩的多。

雪瞳依偎在他怀中,他伸入她的上衣,开始抚弄,她心中一阵激荡,她喘着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前这个低下头,开始拥吻她身体的,是别人……并不是陆斐斯……

「舒服吗?」他扯下她的上衣,开始舔吻她前胸,雪瞳浑身一颤抖,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娇嗔。他的舌头勾弄了很久,手掌缓缓环状rounie,让她身体逐步发热,花园也开始微微湿润。

「我闻到味道了……还没碰到,你就开始欢迎我了。」他不怀好意的将手伸入她的裙子,开始安抚她骚动的蓓蕾。雪瞳红着脸,忍住呼喊的冲动,她双腿夹紧,不愿意他那麽快就太深入,但是反倒使刺激更加强烈……

「不要那麽快……」雪瞳忍不住抬高tunbu,想要远离他出神入化的爱抚,但是他又强硬的将她搂入怀中,让她仰躺在他胸膛,一手揉着她的上身,另一手,持续进出她早已湿透的花圃。

「人家不要这个……」雪瞳颤抖着双腿,纤纤玉手轻轻拉开他的手,眼神柔媚的往後看他。陆斐斯有点忍耐不住,他火热的坚挺由她的tunbu穿入柔嫩的花xue,开始进出。

雪瞳着迷似的沉醉在他激烈的波动中,一声声xiaohun的声音令陆斐斯也开始忘情奔驰;过了好一会儿,雪瞳忽然道:「陆斐斯,人家想……换个姿势……」

她缓缓起身离开他的身体,将他按倒,又脱掉细肩带白衬衫,盖住他眼睛,开始深深的吻着他。随着吻,她的花xue再次温柔的包覆住他灼热的坚挺,缓缓律动着。

她的热情令他满心迷醉,难以自己;虽然她的动作没有像他那麽激烈,但是她边娇喊边紧紧翻搅着他的身体,极为留恋,似乎极为享受。

忽然间,他感觉胸膛一阵冰冷刺痛;他连忙扔掉衣服,坐起身,只见一把匕首的锋刃正抵住他的心脏部位。他想也没多想,一手挥过去,打掉雪瞳手中的匕首。

「笨女人……凭你也妄想杀我?」他的力道之大,连雪瞳也被推倒在地上,忽然间,陆斐斯感到浑身麻痹,一只手指也无法动弹。

「你对我做了什麽?」陆斐斯眼中露出一丝恐惧。他的魔力之高,照道理说,没任何凡人奈何的了他;可是,他现在却动不了了。

「跟我猜想的一样。」雪瞳抹去嘴角的血丝,悲怆的笑着:「不管你内在是个什麽样的灵魂,你的身躯,不……陆斐斯的身躯,仍旧算是人类。」

她拿起被他扔到地上的上衣:「这件衣服,浸泡过溶於水的麻药。刚刚你闻了很久,至少……可以让你麻痹一两个小时吧!」原来,她把贺青岳送他的麻药溶於水中,再把上衣放入浸泡一好几个小时,待衣服乾了再穿上。

她趁这个陆斐斯与她交欢,疏於防备之际,用衣服盖住他半张脸,让麻药的味道不知不觉由鼻腔进入体内,果然成功了。

036









陆斐斯冷冷看着雪瞳,只见她捡起了匕首。他冷笑:「然後呢?你要趁机杀我?就算陆斐斯的身体死了,我的灵魂一样会寻找到适合的肉身。你这麽做是白费力气。」

「我不可能杀陆斐斯。即使……他已经不是他了!」雪瞳忽然反转匕首,将刀锋抵住自己的喉咙:「我相信,真正的陆斐斯此刻也在这里看着。我认为他会靠自己的力量,驱除体内的恶魔,也就是你。」

陆斐斯一愣,终於明白她的用意。原来……她想自尽?

雪瞳流着泪,直直望着他:「陆斐斯,我的人生因为你而改变。你虽然带给我很多痛苦,但是……你带给我的快乐更多。遇上你,我才知道,被疼爱被怜惜,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你让我享尽当一个女人的快乐……」

随着她的自白,陆斐斯感到心脏开始微微酸楚疼痛,这个陌生的情感,来自於……真正的陆斐斯?!

「如果你不能战胜那个恶魔,我也不想活在没有你的世界。可是……我相信你做的到,只要我用鲜血,唤醒真正的你……」她闭上眼,刀锋眼看就要刺入喉咙,忽然间,陆斐斯大吼:「不要!!!」

随着他的吼叫声,一股青白色的雾气缓缓离开他的身体,化为一个咬牙切齿的模糊人形:「可恶,眼看,就要成功了!」真正的陆斐斯满头大汗,跪倒在地,喘着气,眼神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

忽然间,他飞窜到雪瞳身旁,一把抢走她的匕首,对着烟雾状人形,在空中画出一个五芒星图案,喃喃念着怪异咒语。只见人形发出凄厉的吼叫声,随即缓缓化为地上一摊血水,终於消失不见。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待周围恢复了平静,雪瞳才转头看着陆斐斯,颤声问:「陆斐斯,是你吗?」

陆斐斯爱怜的望着她,他熟悉的表情,正是以前那个轻挑不羁,孩子气重的任性男孩。「是我……」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接着忽然将她拉入怀中,深深的拥抱她。「笨蛋,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他的声音竟然隐约颤抖,可见此时的他也很激动。

两人搂抱了许久,终於依依不舍的抬起头,再度凝视对方。「陆斐斯,刚刚是怎麽回事?」

陆斐斯眼神依旧充满了眷恋怜爱:「那把匕首,是黑暗种族的族长失落已久的圣刀。没想到会在这儿寻获……只有它,能真正降伏那个恶魔,送他回地狱去。」

「你怎麽会念刚刚那种咒语?」

「我回到地底後,西斯汀教了我很多实用的咒术,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东西很有用。刚刚的咒语,是只有族长能使用的高级咒术。」陆斐斯把手插入她的发鬓:「好久没见到你,你瘦了好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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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我们每天都见面……还……」雪瞳忽然惊觉失言,连忙闭嘴。这个月来,每天跟她见面,还激烈欢好的,是被占据躯壳的陆斐斯,虽然身体是他,但是严格来说,并不是他。

陆斐斯露出阴沉愤怒的表情:「还怎麽样?」

「没什麽。」雪瞳连忙摇头。她知道陆斐斯嫉妒心很重,即使跟她结合的是他自己的肉身,他一定也无法忍受。她微笑,大步踏出前方:「碉堡开启的时间应该快到了。我们回去吧!」

忽然间,陆斐斯将她拉回来,开始抚摸她的身体。「我检查看看……」

「你做什麽啦?」雪瞳又羞又急,陆斐斯却把她按倒,趴到她身上,一只手已经滑到大腿内侧,开始摸索。

「我要好好消毒一下。你的身体是我的,我要重新调教一番,让你的身体只会对我产生反应。」

於是,欢荡jiaoyin与激烈的喘气声,又重新在阁楼开始回荡,持续了很久一段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结束,西斯汀带人前来迎接雪瞳,并且正式承认她是族长的配偶。夜晚,在族长宽广的卧室内,她浑身chiluo趴在陆斐斯的床上,与他激烈交缠着。

她一边喘气,一边问:「陆斐斯,你要永远留在地底吗?」

「为什麽不呢?」陆斐斯紧紧的按住她的腰,让她完全包覆住自己:「这里很安静,身边那些人,都让我觉得很放心。我觉得我是他们的一份子,不像以前,我老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抬起tunbu,更加激烈的进入她,雪瞳忍不住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大口喘气。「可是……黑尔会担心你的……」

陆斐斯不高兴的望着她:「跟我zuo-ai时,不要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将她翻过来,由背後一下子进入她,又开始激烈起伏:「我说过,你只能想着我。」

雪瞳因为剧烈的快感而无法开口说话,可是她心中有点不开心。除了她之外,黑尔可说是最关心他的人。再怎麽样,陆斐斯都该让他知道,两人平安无事。况且,自从离开碉堡後,陆斐斯的独占欲更重了。

他无时无刻不让她离开眼前不说,还随时拉着她进房间zuo-ai,一点也不顾忌旁人的眼光。像昨天,明明两人还在大殿喝茶,吉姆在一旁服侍着,忽然间,陆斐斯拉起她,当着吉姆的面就开始吻她,一把将她抱入房间,就开始……

她都可以想像吉姆在门外好奇惊讶的眼神了。

如果往後的岁月,就是这麽过日子,她怎麽受的了?虽然她很爱陆斐斯,跟他zuo-ai也很享受,但是……这种生活跟以前在山庄一样,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变回他的xingnu隶了。

037









数天後,雪瞳与陆斐斯一起在大理石沐浴池泡着温泉,他们刚刚在卧室才激战过一番,所以此刻陆斐斯安静许多。他只是搂着她,抚弄着她的前胸。

「陆斐斯,不然……我们暂时回到地上,跟黑尔解释一下,再回来地底好不好?」雪瞳在他怀中轻声道。泡在水里,两人当然都是luoti,她的tunbu抵住他的两股之间,让她觉得有点害羞。

陆斐斯再度露出不耐烦的眼神,他冷冷道:「你又提到黑尔了!你就不能把这个名字忘掉吗?」

「我只是希望让他放心。再怎麽说……」

「够了!」陆斐斯忽然一声暴喝,打断她的话:「以後不许你在我眼前,提到这个名字。」

雪瞳一愣,心中觉得很委屈,眼眶开始泛红;谁知道陆斐斯仍旧气汹汹的说:「你老是在想他……说什麽希望他放心,我看是你想见他,跟他私底下勾搭,对吧?」

雪瞳又气又难过,她推开陆斐斯,大喊:「我没有!你怎麽可以说这种话呢?」她觉得心中充满了气愤悲伤,她为了陆斐斯经历那麽多危险,她以为,他应该很明白她对他的一片痴心。没想到,他竟然说得出这种话?

陆斐斯的视线极为冰冷:「我知道你的本性。在碉堡那一个月,你跟别的男人打得那麽火热……现在只跟我zuo-ai,你觉得不够满足,就想要去找黑尔……」

啪一声,一记耳光重重甩上陆斐斯的脸颊。陆斐斯一愣,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出浴池。

「好痛……放开我……」他的力道之大,让雪瞳忍不住呼叫。

陆斐斯将她抬起来,大步踹开卧室门,一把扔到床上,又跳到她上方,开始激烈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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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雪瞳奋力挣扎,心中恼怒不已。陆斐斯非常粗暴,他一下子就进入她,害她痛到几乎掉下眼泪;整个过程,她都觉得非常痛楚难受,陆斐斯在盛怒之下,一点也不顾虑她的心情,她的感受;这是第一次,跟他zuo-ai让她感到身心都痛苦不已。

完事之後,陆斐斯冷冷起身,转身离开。「下一次,你如果再惹我生气,後果不只这样而已!」

待他走出门,雪瞳才让忍耐已久的泪水滑落;原来,他一直都没变,他始终是那个任性自大,又极端自私的男人。他说他爱她,可是他最爱的,毕竟只有他自己。

不知啜泣多久,身边忽然响起一阵畏缩担忧的声音『雪瞳小姐?』

雪瞳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只见吉姆捧着茶水站在一旁,满脸关怀的神色。

雪瞳心中一暖,连忙穿好衣服,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吉姆,我没事,不用担心。』

『雪瞳小姐,跟族长在一起,您很痛苦吗?』吉姆忽然道『除了西斯汀,您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很希望你快乐。』

『我跟陆斐斯在一起,确实很痛苦,但是也很幸福…』雪瞳露出迷惘的神情『只是有时候,我不知道,到底怎麽做,才是对的。』历经重重险阻,好不容易可以跟陆斐斯长相厮守,她应该感到无比的开心幸福才对…可是,有时候,置身於这片黑暗没有阳光的土地,又让她感到窒息。

因为陆斐斯的爱怜,她才能克服地底世界的幽闭感,可是像刚刚,她觉得跟陆斐斯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好遥远,那股幽敝近乎窒息的感觉,又悄悄浮现了。

如果…陆斐斯有一天,不再爱她了,她能继续忍受地底世界吗?

『呕……』一股怪异的呛辣感忽然由腹腔涌现,让她忍不住激烈呕吐起来,晕眩无力的感觉席卷全身,让她紧抓着桌沿,拼命呕吐;吉姆吓坏了,拼命的抚摸她的背部『雪瞳小姐,你没事吧?』

好一会儿,雪瞳才停止呕吐,她接过吉姆递过来的毛巾,擦拭脸颊上的汗水,脸色苍白道『我没事…』

『恐怕并非如此…』不知何时,西斯汀已经出现在门口『吉姆,我要帮雪瞳小姐看病,你先下去吧!』雪瞳有听说,西斯汀医术很高明,另一个身份,是族长的御医,可是自己最近只是稍微有点晕眩而已,应该用不着西斯汀替她诊治。

『西斯汀,我想我没事。』见西斯汀直直盯着她,雪瞳脸一红,连忙道。

『你怀孕了。』西斯汀简短的话语,一下子便让雪瞳如电击般震撼。

『怎…怎麽可能…』

『我能看见人体的能量气场,也能听见人的血流声音。』西斯汀淡淡表示『你的血液与气大量集中在子宫,绝对不会错,你怀孕了。』

『可是陆斐斯说过,他无法让女人怀孕的…』雪瞳颤声说,此刻,她心中既惊喜又忧虑,心脏因为震撼而隐隐麻痛。

『他的体质已经改变,让女人怀孕也不是什麽怪事。』西斯汀缓缓道『原本,这是一件好事,我应该恭禧你们才对…』

『原本?你是什麽意思?』雪瞳不解,她听得出,西斯汀话中有话。

『如果族长夫人能生出男孩,当然很好,那孩子多少会继承父亲的能力,在优秀的栽培下长大,即使身处地底世界,他也会成长的很好。』西斯汀表示『黑暗居民的子嗣,几乎都是男孩,可是少数还是会生出女儿。女孩不会继承黑暗居民的特性,将是完全的人类,所以按照惯例,如果生出的是女儿,我们就必须把孩子送回人类世界。』

雪瞳心中一阵刀割般的疼痛,万一,她生的是女儿,就必须跟孩子分离?『为什麽女儿就不能待在地底世界?她一样是族长的孩子…』

『你觉得这种毫无阳光,都是雄性的半人类世界,适合女性生长吗?别忘记了,地底世界还有很多角落,藏着你在碉堡看过的那种怪物!你愿意让女儿长大後,孤身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吗?』

雪瞳眉头一阵紧缩,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着唇『或许,我腹中的生命是男…』

『是女的。』西斯汀斩钉截铁的表示『从你身上的贺尔蒙呈现的身体外观,我百分之百肯定,是女的。』

『你不能这麽武断。』雪瞳朝他大吼。

『跟我来。』西斯汀朝她挥挥手,雪瞳心中一凝,还是缓缓跟着他前进。

038









西斯汀带她进入一个很像手术室的房间,里面装满了先进的医疗器材与药品『这些,都是我们由人类世界蒐集来的。我们本身也藉由书籍与影片,累积许多近代的医药知识。』

西斯汀打开一个小药柜,拿出一个试纸,递给雪瞳『这是早期判断男女的试纸,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就自己检验看看。』

从厕所出来,雪瞳脸色灰白的走到西斯汀面前,忽然她身子一软,蹲坐到地上,手中还紧握着那片呈现橘色的试纸。

西斯汀将她拉回来站好,柔声道『不需要如此绝望,我提早告诉你,只是要你有心理准备。孩子会被送给适合的人类抚育,你一样跟族长可以待在地底长相厮守。』他停顿一下,又道『或许,下一次,你会生出男孩。』

『我不要跟我的孩子分开。』雪瞳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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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汀叹了口气『这由不得你,你自己应该也明白,女孩子并不适合在地底世界成长。』

雪瞳无言的流着泪,她怎麽会不懂,因为有陆斐斯,她才能忍受这个寂静缥缈又恐怖的黑暗世界,她的女儿,即使小时候有父母关爱,长大之後呢?跟她一样,被某个黑暗世界的男性占有,然後幽禁般的度过一生吗?

她不能让女儿过这种生活,可是,她也不能离开女儿。

『西斯汀,请你…放我回地上,好吗?』雪瞳终於下定主意,她坚定的望着西斯汀,颤声恳求。

『你在说什麽?我不能这麽做!』西斯汀显然很讶异『况且,你想离开族长吗?你们明明彼此相爱…』

『陆斐斯只要留在地底世界,便感到心满意足,我想即使没有我,他也会过的很好的。』雪瞳心中像是淌血般,忆想着他fangdang不羁的俊美神情;他的一言一笑,都让她好牵挂…『可是,如果我失去了孩子,我会很想死。我想,让我带着孩子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西斯汀深深叹了口气『你不等生下孩子,再做决定?』

『到时候,陆斐斯绝对不会放我走的。』雪瞳对他的独占欲太了解了『西斯汀,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提早告诉我这件事,也是因为怕我到时候,会受不了打击…』

『……』

『既然如此,你就好人做到底,放我跟腹中的孩子自由吧!求求你…』

雪瞳不住苦苦哀求,终於,西斯汀缓缓点了点头『趁着通道还没关闭,我带你走吧!希望族长他…能够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他不会有问题的。』雪瞳幽幽道,跟陆斐斯分离,她一样感到心痛沮丧,可是与其到时候眼睁睁看着孩子被送走,她宁愿一开始便带着孩子回地上。这个孩子,是她与陆斐斯的骨肉,只要有她在,她便不会感到寂寞了。

至於陆斐斯…他早晚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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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麽交待你的?废物!」陆斐斯愤怒扔出一个金属花瓶,正中西斯汀的脸颊,只见西斯汀俊美的脸颊瞬时出现一片红肿。

「抱歉……属下没想到,雪瞳小姐竟然会趁着独自用餐时,由壁炉逃走。」西斯汀露出装出来的愧疚模样。

西斯汀骗了众人,宣称雪瞳是由壁炉爬出去,溜到城堡外,再逃往出口。他还假造雪瞳的笔迹写了一封信,留给陆斐斯,说她再也无法忍受陆斐斯,不愿意跟他一起生活,所以决定逃回地上世界。

陆斐斯当然马上下令大举搜捕她的下落,但是,众人只在通往地上的出口,发现她遗落的一只手套。通往地上的出入口,是一个看似天然岩洞的巧妙机关,被前人设定好,只在繁殖期时,才会开放一个月,一个月的繁殖期束,出入口的洞xue就会自动封闭。

当然通往地上世界,也另外有一些天然的出入口,但是那些出入口狭小险峻,出入十分危险,要耗费很多时间与精神,才能顺利通过。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我不允许……把出入口打开,我要去找她!」陆斐斯吼道。

「抱歉,族长。出入口的机关是被前人设定好的,我们没有能力在繁殖期之後,再重新打开。」

西斯汀缓缓道:「只能等到下一次的繁殖期……」

「我没办法等那麽久!」陆斐斯气愤道:「其他的出入口呢?」

「大部分的出入口都已经崩落,现在唯一还能用的,是通往阴蔷山谷的一处钟ru岩洞,可是爬上去很危险,至少要花十八个小时……」

「十八个小时就十八个小时。带我过去!」

「不行!」西斯汀沉声说。

陆斐斯冷冷瞪着他:「西斯汀,你想违背族长的命令?」

「不是的,族长。阴蔷山谷一带的山区居民,从中世纪开始便知道黑暗种族的存在。每次繁殖期前後,阴蔷山谷的人会囤积大批武器,紧密结队驻守,全心猎杀我们的人。所以黑暗种族在繁殖期前後,绝对不敢靠近阴蔷山谷。要上去,也等过一阵子吧!」

陆斐斯不耐烦的跺着步:「我没办法等,谁知道这段时间,雪瞳会不会……」

「雪瞳小姐既然逃回地上世界,她就安全了。过几个月,族长再上去找她,她还是会好端端的。可是如果现在族长贸然出现在阴蔷山谷,恐怕……以後再也见不到雪瞳小姐了。」西斯汀心想,等过几个月,这两人之间的情感应该也淡薄了。

陆斐斯脸色阴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沮丧的坐到沙发旁,拿起桌上雪瞳遗留的一只镶花发夹……这个女人,为什麽老是忽然出现,又忽然失踪呢?

0339









走出岩洞,耀眼的阳光映入眼帘,雪瞳深吸一口气,只见外头是一座浓密郁绿的森林。忽然间,身後的岩洞传来轰隆隆的移动声,雪瞳疑惑转身,只见身後长长的走道,此刻已变成紧密的石墙。雪瞳心中一阵失落,看来,就如同西斯汀说的一样,繁殖期结束後,出入口就会自动关闭,等下一个繁殖期,才会再度开启。

据说黑暗种族的繁殖期,是二十五年一次。那也就是说,要再等二十五年,她才能再看到陆斐斯了?二十五年……想到再见面时,她已经年老,雪瞳心中开始悲伤起来。

她抹去泪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振作精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跟黑尔他们取得联系,告诉他们陆斐斯平安无事,并让他们接自己回亚洲。……之後,她就能回到正常生活,好好生下孩子,照顾她长大。回到地上,本来应该感到开心的,却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高兴起来。

走了一段路,天色渐渐阴沉,看来,已经快天黑了!可是四周围依然是荒原旷野,只见浓密的树丛与荆棘,一点都没有人烟景象,雪瞳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

走着走着,直到月亮已经露脸,雪瞳才看见前方有一些欧式的乡野民宅出现。她心中一喜,想要上前借电话,忽然间,身後传来许多马蹄声。她诧异回头,只见一群骑着马匹,头包黑布的怪异男子已经包围了她;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猎枪跟金属耙子,衣服画满怪异的符文。

她有点害怕,只见为首的男子掀开罩巾,露出脸庞。是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相当俊俏的金发男子,他直直看着雪瞳:「她不是……黑暗种族不可能有女子。她只是个普通的东方人,大概是迷路的游客吧!」黑暗种族?!雪瞳诧异的望着他。

另一个漂亮的红发女子也掀开罩巾,傲然的瞪着她:「女人,你打哪来的?那麽晚还乱跑,小心被怪物掳走!不过看你这副骚样,就算被硬上,应该也挺爽的吧?」

雪瞳脸一阵青一阵白,刚刚那个金发男子皱起眉头训斥:「丽丝,你说话太没礼貌了!」他跳下马,走向雪瞳,脸色极为和善:「东方人,你好,我叫约翰,是阴蔷山谷民兵团的新任首领。阴蔷山谷很少有观光客出现,你怎麽会来这里呢?」

雪瞳连忙回答:「我……我跟同伴失散,不知怎麽会走到这里。能借我打个电话,让我跟同伴联络吗?」

「这一带没有电话。还有……明天开始,连续一星期,阴蔷山谷会起浓雾,就算是白天也寸步难行。一星期後,我们会有车队去大城市采购用品,到时候,我们顺道送你离开吧!」约翰充满笑意的看着她,他温暖的神色,让雪瞳紧绷疲累的心不由得放松下来。在这里休息一星期,应该不会怎麽样吧?她心想。

於是,雪瞳就暂时居住在阴蔷山谷。这里跟一般的欧洲乡村没什麽不同,乡民大都很和善,白天她跟着乡里的女人做面包,挤牛奶,采水果熬制果酱,倒也挺悠闲的。只是……每当黄昏开始,雪瞳就看到附近一带的年轻村民集结起来,组成好几批巡守队,在各处不知搜捕什麽。

「奶奶,约翰他们一入夜,便会出门,不知是做什麽?」某夜,雪瞳终於开口问收留她住宿的老婆婆。她是约翰的祖母,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奶奶叹了口气:「说了!恐怕你也不相信……这一带自中古世纪开始,便有很多恐怖的乡野传说。据说每二十五年,妖魔就会大举出现作乱,侵犯年轻的女性……阴蔷山谷的先人,很多都是受害者。所以我们的年轻人,自小就接受各种除妖训练,好迎战妖魔来袭。今年……就是妖魔出现的年份。」

雪瞳心中一惊,看来,他们口中的妖魔,应该就是以陆斐斯为首的黑暗种族了。

奶奶继续说:「还好,在我们代代的严密监控下,历来阴蔷山谷的受害者已经很少。不过我们知道远处的乡村,还是有不少人受害。所以在能力所及之处,我们的民兵团还是会四处巡守,尽量搜捕到处游荡的妖魔……」

此时,外头忽然传来激烈的吵杂声音,有许多奔驰的马啼声,还有许多高昂的欢呼声,偶尔穿插孩童的哭叫声。只是,这个孩童的哭叫声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抓到妖魔了!今年总算顺利抓到一只了。」

接着,雪瞳听到有人拿起皮鞭狠狠抽打,孩童的哭叫声更激烈了!「好痛!不要打我……」这个声音熟悉的让雪瞳浑身颤抖,这个声音,不正是吉姆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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