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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浊世魔童
  作者:松柏生


  第一章 幼齿仔混水摸鸟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这是我们中国大诗人杖甫吟咏汉朝“亲善大使”王昭君之佳词。
  据说,王昭君昔年要商开故乡秭归城香溪时,曾经手栽株“香草”,同时暗祷:“八八八一路发,发不止。”
  那株香草也真听话,完全漠视“家庭计划”,拼命的生,拼命的长,不管天灾地变,它仍然照生不误。
  时隔至今,香溪两岸遍生香草,绿油油的,香喷喷,令人唾涎二尺。
  因此人谓明妃遗泽,香及后世。
  秭归妇女三天两头的往香溪跑,为的是采几株香草食之,听说可以养颜美容,帮助消化,连放出来的屁也香喷喷的。
  可是,自从去年春天的一个早晨,在距香溪两岸五里远处,突然,冒出一顶十余坪大的木屋之后,秭归妇女再也吃不到香草了。
  因为,任凭她们如何的走,就是走不到香溪两岸。
  行径南岸的人比较幸运,在迷路一阵后,就会自动的走皆摸摸鼻子纳闷的离去。
  行径北岸的人则比较衰尾(倒霉),凡是迷路一次,仍不死心者,必定被一股疾风刮起,摔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采香不成反摔伤受惊,您说她们衰不衰?
  久而久之,姑娘们相继不敢来了。
  不过,却换了一批护花使者及“猪哥公公”的会员,人人争采香草,以博伊人笑及芳心。可是,下场仍然一样,迷路的迷路,摔伤的摔伤。
  久而久之,这群猪哥不愿再惹祸上身,骇得不敢踏上香溪附近一步了。
  香溪之香草,顿然变成科举之物,身价已与人参并驾齐驱。
  俗语说得好:“赔钱的生意没有做,冒险的职儿有人干。”
  这一天,朝阳甫露脸,在香溪南岸五里远处走出了一位小伙子。
  瞧他一身布衫破裤,分明是一个穷小子。不过,那付方头大耳、虎目以及结实的身子,却令人不敢轻易去惹他。
  他就是全归城最努力却最衰尾的人,他名叫金志恒,今年十六岁,一向以砍柴贩木为生。别看他只有十六岁,却有一身的浑力,那把五十余斤的利斧在他的手中,就好象一把“小李飞刀”般轻若无物,却功效惊人。这可由他每天上街卖百余斤木柴得证。
  可惜,他天生命苦,辛苦劈柴,扛柴上街贩卖得来的银子,居然不够支付他那唯一亲人金光赌债及酒菜钱。
  为了想要早点还清债务,金志恒除了“打拼”砍柴多赚些碎银以外,经常以野草、江水渡过三餐,以他的浑力以及伶俐的手脚、若想捕森林中的飞禽走兽,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不忍心伤害这些好朋友。连日来,在他贩卖木柴之时,皆有妇人指点他去采香草来卖,她们愿意高价收买,不由令他心动。
  金志恒一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连续加了三个晚上的夜班,堆积了不少的木柴,才决定在今晨去采香草,他存心要耗上一天的功夫,好好的采一大袋香草,万一进不去,那些妇人已经答应在今晚买下他所堆积的木柴,怕个鸟。
  朝阳下,只见他瞪着那对虎目紧瞧着那间四周不通风的木屋,暗道:“哇操,这种大热天,鬼才会住这种房子哩。”
  他又前进数步,一见木屋正门上方及左右两侧各以白漆写着七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他不由一怔。
  “一心—意要进来;二手二脚总动员;三天三夜难如愿。”
  金志恒脱口叫道:“哇操,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我金志恒偏不相信。”
  哪知,他走了三步之后,那片绿油油的香草突然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株大树,他不由叫道:“哇操,有鬼。”
  他朝树右一绕,再度行去。哪知仍是被一株大树挡着。金志恒“哇操”一叫,加紧脚步行去。
  一树过了又一树,任他如何的右转右绕仍然只在林中打转,心中一火,立即朝一株大树上面踹了一脚。
  “砰!”一声大响,那株大树只是轻轻地摇了一下,连一片树叶也没有坠下,金志恒却右脚一疼,又是大叫一声“哇操”。
  心中一火,忍住疼痛,立即爬上树去。探头一瞧,好一片漫无边际的树海,那间木房,那片绿油油的香草居然全部不见了,他暗叫一声:“哇操,真的有鬼哩。”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之后,四肢运动,爬下树以后,立即掉转身子朝归路行去。
  他记得刚才好象跑了半个时辰而已,此时却一口气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才气喘如牛,神色慌张的冲回原处。
  小鬼遇见神,金志恒这下傻眼啦。
  木屋、香草、江水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二十一个大字好象似二十一张扮演不屑冷笑的脸孔,不住的朝他冷笑。
  金志恒骂道:“哇操,我偏不信。”只见他一个“向右转”,背对那木屋,一口气跑出老大远。一直到几乎看不见那间木屋之后,他再度朝远处的那片香草跑去,一步,二步,三步,哇操,又是—株大树。
  金志恒心知又没指望,立即朝回头跑。哪知,明明只有三步,他却一直跑了一个多时辰,一直跑得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金志恒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喘着,脑瓜子却疾快的转着道:“哇操,竟有如此邪门的事儿,有够恐怖。”
  双目紧盯着远处那一片绿油油,随风播曳的香草,心中暗忖道:“哇操,好宝贝,我一定要把你们弄到手。”
  双目一瞧四周别无他人,只见他四肢在地面连动,立即“匍匐前进”,企图避过“雷达扫描”潜进去。
  哪知,他刚爬进五六尺,立觉眼前景象大变,自己又陷入漫无边际的树林了,心中不由大骇。
  只见他慌忙爬起身子,掉头就跑。他好象进入迷宫般,跑了—阵子才冲了出来。
  “哇操……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中肢……发达……哇操……我……我还是……我先挠头……再说吧……“
  说完,踉跄离去。哪知,他刚走出不到半里,越想越不甘心,立即又踉跄回到原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香草。
  半晌之后,只见那对虎目一亮,脱口叫道:“哇操,有了,我不相信进不去。”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开去。
  半个时辰,只见他冲入林中,扯开嗓门喊道:“小黑,小黑!”吼叫声中继续朝前冲去。
  突听林中传来两声“吱吱”,又是一阵“刷……”的响声,一双三尺高,火眼黑毛的小猴自远处攀着树疾速掠来。
  金志恒神色一喜,叫道:“小黑,哇操,手抓几条树藤,等一下,该几条呢?
  六,六六大顺,对,六条吧,“
  说完,右掌全张,右掌拇指朝上一竖。
  小猴双目转了一圈,“吱”叫一声,双臂互相攀登树林疾掠而去。
  金志恒欣喜的喃喃自语道:“哇操,只要我把树藤接妥,往香草丛一掷,就不怕走不进去了,嘻嘻,赞。”
  心情一松,靠在树干休息起来了,这一静下来,他立即听到一阵急促,粗浊的“嚎……”喘声自远处传了过来,他不由一怔。
  “哇操,这不是猪猪的喘息声音吗?看样子它挺累的哩,哇操,它究竟是和谁拼命呢?”
  猪猪乃是密林中的一头野猪,乃是金志恒的“拖运工具”,它每天至少要拖运一百斤的木柴到山下。如果不是担心它会被捉去“杀猪公”,金志恒真想把它直接带到城里,以便省去不少的力气。因此,金志恒已经和猪猪有很深的感情了。
  套句时髦的术语,他与它是“死忠兼换贴”的朋友了。有空,金志恒还和它一起午睡呢。久而久之,那如雷的“蝈蝈”鼾声,已经将金志恒训练到“疾雷破海”而不惊的程度哩。
  此时,金志恒一听到它的怪喘声,关心之下,立即迅速的循声望去,即已消失了人影。随着距离的缩短,金志恒听见的是出自两头野猪之口,好奇之下,循声朝洞内行去。洞口生满野草,地上清晰地看见猪蹄的痕迹,金志恒拨开野草,暗诧道:“我在此地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山洞?”
  洞内高七尺,宽约五尺,地面凹突不平,积有不少的枯叶,越住内走,越可以闻到一股霉臭的味道。洞内一片漆黑,而且曲曲折折,金志恒将双手前伸,足尖朝前方的地面轻移,似瞎子般地前进着。怪异的喘声急促清晰了。
  金志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绕了多久,只见猪猪将那对前脚搭在另外一头野猪的背上,那对后脚高高的举了起来。猪猪的腹部却紧贴着那头野猪的臀部,不停地前后耸动,那个大头猪更是不断地摇晃着。一条条的白色唾液顺着两头野猪的口中掉下来,那急促的喘声正由它们的鼻孔中传出来。
  金志恒年方十六岁,对这种延续下一代的交合神圣工作浑然不知,立即瞧得满头的雾水。
  突听那头野猪“蝈”的一声,四条腿一屈,跪伏在地,头部一垂,以颈部顶着坚硬的洞壁,显然,他准备要泄了。猪猪挺动得更剧烈了。那头野猪被它顶得不住地往石壁撞击着。
  金志恒虽然不大明白它们到底在干什么。不过,他一看见猪猪稳占上风,立即,击掌叫道:“猪猪,哇操,加油。”
  他的嗓门原来甚为大,此时又忘形大呼,猪猪立即瞧了过来,挺动得更来劲了。
  金志恒见状,哈哈一笑,干脆按在它的臀部帮忙了。
  那头猪“蝈……”连叫,不知在骂金志恒“落井下石”,还是在叫“床”,不过,看它的表现应该是后者居多。
  金志恒瞧得有趣,边哈哈大笑,边用力推着。突听一声“轰隆”,石壁已被一人二猪撞破,最奇怪的是那道石壁居然只是一块大石门。二猪一人已冲进一间石室内了。
  猪猪正在舒爽,立即又挺动起来。
  金志恒双手抱在猪猪的背上,并没有摔伤,一见自己居然冲进一间四五坪大的石室,立即跳了下来。石室内空荡蔼的,地上除了白瓷瓶以外,还有一团歪七扭八,约有寸余深的脚印。每个脚印各有一个号码,金志恒好奇的一瞧,不由叫道:“哇操,一共有三十六个不同的号码哩,搞什么飞机,”他一见那个白瓷瓶甚为可爱伸手拿了起来,稍一摇晃,只听一阵阵的哗哗声音。心知瓶内装有东西。
  “哇操,会不会是酒呢?”想至此,他不由吞了一口唾涎。
  别看金志恒只有十六岁,而且没有吃过大鱼大肉,由于天天砍劈木柴,壮得酒量甚豪,因为小黑,经常把猴群们自酿的“果子酒”拿来进贡金志恒,一直被他当作开水在喝哩。
  “剥!”一声脆响,瓷瓶口的小木塞已被他拨去,石室内立即弥温一股浓列的清香,金志恒好奇地喝了一小口,不由叫道:“哇操,又香又甜,赞!”声音方歇,头一仰,咕噜地灌了起来。
  “哇操,过瘾,好好吃喔,哎唷,哎唷,我的八猪(肚子)好疼哩,哎唷,哎唷,疼死我了。”叫喊声中,他已捂腹倒地狂滚了,猪猪吓得再也不敢乱动了。
  不过,它们却一时分不开身子,一直到金志恒疼得昏迷过去之后,它们才慢慢地分开!
  猪猪缩起腹下那条话儿,与那头野猪“蝈蝈”互叫着,半晌之后,两个伸出猪舌不住的舔着金志恒的脸颊。
  别说这两只畜牲不明白,就是金志恒也不知道他且经喝下五百年前的武林怪杰“龙虎真君”遗留下来的“龙涎虎唾液”。
  昔年龙虎真君仗着“龙腾虎跃”步法及一双铁掌纵横江湖一甲子,由于他也正也邪,谁也不敢惹他。绝顶高手一向是寂寞的,他在找不到敌手之众,竟然隐居起来了,想不到居然会在此地出现“龙腾虎跃”步法及那瓶他珍如性命的“龙涎虎唾液”。
  寻常人只要喝下两三滴即可受用不尽,金志恒一口气喝了两二口,不谙武功的他岂会受得了。
  那两头猪见舔不醒金志恒,交谈数句之后,猪猪立即咬着他的衣襟,带着他朝外疾奔而去。那头野猪也立即跟了出去。
  不久,两头野猪刚奔出洞口不远,只听一阵“吱吱”尖叫,那只小猴已经身缠六条树藤疾掠过来了。
  猪猪立印放下金志恒,叫个不停。
  一猪一猴,叫了一阵之后,小猴跃上猪猪的背上,猪猪咬着金志恒疾掠出去,盏茶时间之后,二猪一猴已经冲入阵中,朝江边奔去。不久,已经前进十余丈了。
  小猴睁着那双火睛,不停地拍着猪猪的那对大耳朵指挥它前进,越往阵中变化越多,小猴的那对火睛睁得更圆了。猪猪也放缓步子前进了。
  别看它们是畜牲,它们也打算把金志恒送到江边去浸泡冰冷的江水,以便让他早一点醒过来哩,为了节省时间,它们冲进来这一座阵式。二猪一猴正在缓慢地朝江边前进之际,突见那间木屋的木门一开,一位年逾六旬,三围皆逾“六十”,不及五尺高,满脸笑容的黑衫老者自木屋内走了出来,别看他胖似油桶,动作却奇快无比,他朝二猪一猴瞄了一眼之后,不由轻咳一声。那张可掬的笑脸不由现出一丝诧色。他默默的瞧了一阵之后,暗道:“咦?那头野猪口中之少年不正是一大早就来此闯阵的小伙子吗?”
  只见他右手一拾,曲指一弹,清朗的地面立即变成一片黝黑,阵中立即传出“吱……”及“蝈……”的声音。
  胖叟嘴含笑容,默默的瞧着神色慌乱的二猪一猴。那三个动物似乎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声音充满着恐怖及不安。
  只见小黑疾快的落地之后,一发现仍然置身于恐怖环境之中,跳起来。猪猪挟着金志恒胡奔乱逃,早已和那只野猪分散。
  胖叟一见猪猪虽然受尽惊骇,却仍然不肯放下那个小伙子,暗诧之余,更加的想要了解金志恒了。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猿嚎,半响之后,五六十只人高大猴自林中迅速扑入阵中。
  刹时间,阵中四处倍增恐怖的气氛。
  胖叟不禁为之动容。
  突听对岸传来冰冷的阴森森的声音道:“笑怪,你在搞什么鬼?”
  胖叟立刻笑道:“哭妖,老夫在演奏野兽交响曲哩。”
  “哼,无聊。”
  “呵呵,这些声音可比你那哭声好听多子。”
  一声冷哼之后,对岸即刻寂然了。笑怪的双目神光暴闪朝对岸扫了一瞥,身子左飘右闪迅速掠到猪猪的身边,曲指一弹,一缕风贯穿它的左耳,猪猪惨叫一声,金志恒被笑怪抄走:“呵呵,畜牲,老夫替你留下记号,你必去打猪癌预防针了。”
  声音未歇,人已掠到木屋前,曲指一弹,黑暗再度消失了,小黑火睛双眼朝四周一扫,立即掠到猪猪的身边,口中吱吱叫个不停,神色间充满了焦急及愤怒,小黑正欲再找金志恒,一双大猿已掠到它的身边,“吱吱”叫数声之后,带着小黑及猪猪朝阵外掠去。不久,群猿相继掠出阵,那头野猪也跟了出来,经过一阵商议之后,带着小黑及猪猪朝外奔了去。它们躲在林中瞧着那间木屋。
  胖叟一起金志恒,只觉他全身火烫,低头一瞧他通体血红,不由大骇,道:“这个小子莫非中了什么剧毒?”心中一凛,急忙射入屋中。只见屋内陈设简单,除了一张简易木床及一大包干粮、一壶水以外,就只剩下在屋角换洗衣衫了,胖叟将金志恒放在木床之后,右手疾搭上他的右腕。突觉一股暗劲自他的腕脉冲来,震得他手指隐隐生疼。大骇之下,慌忙松手,探视着金志恒双眼及鼻息。只见他倏地一震,惊喜之下,不由呵呵大笑。
  “轰”的一声,那间木屋竟然被他的笑声震塌,一时木片纷飞,屋角的那些衣衫也被震飞了出去。
  “笑怪,你在搞什么鬼?”
  “呵呵,哭妖,接着。”
  “咻”的一声,金志恒的身子似块陨石般被笑怪掷越江直接射向对岸的那间独立小木屋。猴群不由又惊叫出声。
  见那间小屋木门一开,一位年逾六十、身瘦如骨、高逾七尺、一付哭丧脸孔的白衫老者飘了出来。别看他奇瘦无比,只见他伸出又尖又长的指甲的右手轻轻的一抓,立即将疾射过来的金志恒放在地上。他瞄了金志恒一眼,右手一搭上他的右腕,一发现有暗劲袭来,骇凛之下,立即松手扬声道:“笑怪,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看清楚些再谈。”
  江面甚宽江风呼啸,却丝毫不影响二人的语音,可见这两位长相怪异的老者一身武功是何等的骇人了。这两人正是谁也不服谁,更不卖任何一位武林朋友的“笑怪”余欢及“哭妖”吴孝。两人身世不详,自六岁在外流浪之时,被“逍遥散人”发现之后带回九功山调教,历时半个甲子,二人已有一身骇人的武功。
  “逍遥散人”因材施教,除了分别授予笑怪阳刚掌法,哭妖阴柔掌法,更传授二人一套以气伤人的内功心法。
  “逍遥散人”出身域外,虽有一身超绝武功却被视为旁门左道,偏激之下,全心全意的栽培这一对怪人,由于枯思竭虑,心力交疲,未及目睹笑怪及哭妖扬名武林,立即含恨而逝,二人立即现身江湖。三年不到,以笑怪及哭妖的独特体型和武功,善恶不分,立即震惊江湖,白道人士联手围歼,黑道人士极力拢络。
  奈因二人哭笑二功惑人心神,伤于无形,黑白两遭在连遭锻羽之际,只要他们现身之处便没有人敢哭或敢笑。因为只要有人哭或笑,立即引来二人之大哭大笑,到最后倒霉的是现场那些人,乐歪的是棺材店的头家。他们在拉风十余年之后,有一天,笑怪在无聊之下,居然想和哭妖比一比究竟是谁的气功比较厉害。笑怪一提出比武的建议,哭妖立即乐得大哭特哭起来。这一较上劲,就是两天两夜。
  两人分别嚎淘大哭及捧腹大笑,由于功力相当,竟然分不出高下,于是,二人相约三年后再比,便首度拆伙了。
  二人离去之后,据官方发布的统计资料,两天下来,柳州城中不分男女老幼,居然一共死了二千余人。柳州之柳棺一向闻名于古今中外,一向库存甚多,经此一役,居然也青黄不接,足见哭笑二怪武功有多骇了。这些年来,笑怪及哭妖连比多场,一直未胜负,相反的还引出一些隐世高手,二人虽然无受伤,却也增添不少的困扰。因此,二人相约去年至此布阵潜修,准备于今年中秋月圆之夜在王昭君的故乡彻底的分出高下。
  哭妖仔细地探视金志恒一阵子之后,冷冰冰地道:“笑怪,你想怎么样?”
  “呵呵,哭妖,我们比这么多年了,不但分不出高低,比来比去也是那一套,简直烦透了,换一套新鲜的,如何?”
  “哼,说来听听。”
  “呵呵,这小子不知食了什么奇珍异果,此时已是昏迷不醒,我们联手把他弄醒,看他先哭还是先笑,定出高下,如何?”
  “呜吗,好主意,布阵。”说完,曲指朝阵巾一弹,刹那间,两岸迅速的罩起浓雾,盏茶时间之后,江面上立即伸手不见五指。过往的船只上,立即传来一阵惊呼:“哎唷,大白天,怎么突然起雾呢?莫非有鬼怪要现身伤人?”
  “喂,江心来的,小心些,别撞上船啦。”
  人们的惊惶呼叫声中,笑怪及哭妖已掠到江边各自坐在事先摆妥准备届时比武使用的巨石上面,哭妖迅速的剥光金志恒的衣衫,喝声:“准备啦!”右腕一扬,金志恒立即冉冉的朝江心飞了过去。
  笑怪呵呵一笑,右掌一扬,一股潜劲立即将金志恒定在江心上空三丈余高处,右掌连挥,一股股潜劲拍向他的脚前大穴。
  哭妖右掌顶住金志恒,右掌连挥也以潜劲拍向金志恒的背后大穴,江风呼啸,却丝毫摇晃不了金志恒。
  江面上的惊呼声音逐渐远去,显然并未发生“船祸”。江面相距三十余丈,两个怪异的人仗着精湛的内功、史无前例的玩起“空中救人”游戏了。
  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听金志恒醒来之后先笑,还是先哭!
  半个时辰之后,任凭笑怪及哭妖的内功如何精湛,连续使用虚空潜劲替金志恒活穴导气,也全身汗下如雨了。两人的修为相差有限,在“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之下,谁也不敢摸鱼。
  只见金志恒全身汗下如雨,周围的浓雾不住的翻滚,酡红的身子也逐渐的转向正常,笑怪二人不由暗喜。
  二人心知这小子马上要醒过来了,胜负马上就要揭开,因此,一面继续输出功力,一面准备收听金志恒的“迷人声音”了。
  只要他一笑,哭妖就败了,他非真的痛哭不可。只要他一哭,笑怪下辈子就再也笑不出声音了。
  二人的判断果然不错,盏茶时间过后,金志恒悠悠的醒了过来,他睁眼一瞧,只见四周浓雾,不由“哇操”大叫一声。
  二怪乍闻这声“哇操”,不由一怔。
  金志恒的身子又为之一沉,吓得他又“哇操”一声。
  笑怪见状,心知不妙,一面双手连挥,托起他拍向他的笑穴,同时呵呵笑道:“小伙子,很好玩吧,呵呵。”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呜呜,好气人喔,竟有人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说完一掌震歪笑怪那记拍向金志恒的“笑穴”的掌力。口中一张,嚎啕大哭起来。
  两人边哭(笑)边托住金志恒的身子,骇得他,“哇操,快放我下来!”
  “呜呜,小兄弟……你快要摔……死了……好可怜……喱……呜……呜。”
  金志恒直欲掉泪。
  “呵呵,好好玩喔。小兄弟,你会飞了,好好玩玩喔,呵呵。”
  “呜……我……我命好苦喔……呜呜……”
  “呵呵呵……我找到香草了……”
  “呜呜……没爹……没娘……我……我好可怜……呜呜……”
  “阿呵……有……有香草……我……我就发财了……呵呵……”
  金志恒忽悲忽喜,身子忽上忽下,忽前忽后,不但全身被震得疼痛不堪,一颗心也不住的翻绞着。这种滋味,实非笔墨所能形容。若非“龙涎虎唾液”遍布全身,暗暗护守他的心脉,此时的他早已七孔流血、内脏俱碎惨死当场了。
  二怪耗损五六成功的功力,此时边托住金志恒,功力急剧的消失。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金志恒只觉“魔手”的力道渐渐轻了,惊喜之下,用力一挣,疾跃而起。
  “扑通”一声,他已坠入江中。
  “呵呵……我……我逃走了……呵呵……”
  “呜……呜……我快要……淹……死了……爹……娘……不……孝儿……先……走……一……步…呜……呜“
  金志恒浮出江面,抹去脸上的水珠,心中一火,开口骂道:“哇操,神经病。”
  “呵呵……哭……妖……你……你……听见……没……有……他……骂……你……是……神……经……病……有……意……思……呵……呵……呵……“
  “呜……呜……救……人……反……而……被……骂……神……经……病……好……可……悲……呜……呜……呜……“
  金志恒听得心烦不已,暗骂一句:“歹年冬,多疯子。”立即顺江游去,盏茶时间之后,即己消失不见。
  笑声及哭声越来越低沉了。终于,只剩下江风呼啸声音了。
  笑怪及哭妖分别倒毙在巨石上了,以他们的功力,即使是耗力过巨,原本不会致命,奈因二位个性偏激好胜,被金志恒骂句“神经病!”逃脱之后,气得吐血连连。边吐边笑,最后,当然一块去向阎罗王报到了。
  金志恒顺江游下,一来不愿意再扯上那对“神经病”,二来此时日正当中热乎乎的,他干脆继续游下去了。长江三峡沿递两岸皆队无地不峡,只有从香溪开始有这么一段长约八十五里的平缓的江面。
  金志恒随着金光来该处已有六年,平日一有空就泡在这一带,因此,早已和“旱鸭子”挥手说再见了。
  他一见江面上并无船只,双臂朝前一划,双足一蹬,干脆使出“蛙式”在江面上“哗啦……”纵跃起来了,不久,“仰式”,金志恒体内的“龙涎虎唾液”
  开始发挥效用,他只要稍一划动,身子立即喷射出去。
  那情景好象装有“喷射引擎”,轿车油门踩到底疾射出去一般。
  金志恒只要任意一划或一蹬,身子立即射出丈余外,白浪滔滔,声势好不吓人。
  金志恒越玩越过瘾,已经流连忘返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志恒正在爽歪歪之际,突听一声“扑通”,偏头一看,只见一条光溜溜的身子疾钻入江中。
  “哇操,从那里冒出来这个人来呢?看样子还是母的,而且是光屁股的哩,哇操,我也是光屁股哩,夭寿。”
  金志恒突觉得自己的胯下话儿被一双怪手摸了一下,他不由骇得怪叫出声。
  身子一顿,几乎坠入江中。
  他正欲避开之际,只听“哗”的一声,一名相貌妖冶、满头长发垂背的少女自水中冒了出来。她朝金志恒格格一笑,抛了一个妩媚,朝右峰喊道:“大姐,花儿尚未吐蕊哩,要不要呢?”
  林中传出能迷死人的声音道:“聊胜于无,先把他抓上来吧。”
  金志恒闻言心中一阵紧张,慌忙朝旁游去。
  “格格,小兄弟,别怕,姐姐又不会吃你。”声音方起,那位少女已追了过去。
  金志恒又羞又急,四肢连动,拼命的朝前游去。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大姐,我追不上他了,快制住他呀。”
  金志恒闻言,朝右岸一瞧,只见一位红衫美女身似飞燕的自林中掠了出来,沿着江边疾驰而来。
  “哇操,我金志恒到底是冲犯了太岁,还是什么煞星,今天怎么如此的倒霉呢。”
  目光一看红衣少女朝自己掷出一物,大骇之下,慌忙潜入水中。等他浮出来之后,立即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格格笑道:“小兄弟,识相点吧。”
  他暗骂一声道:“哇操,上路?傻鸟才会走上你这个王八查某的不归路。”
  思忖之间,再度疾游而出,怪听扑通一声、一粒拇指粗的石块正好坠在金志恒方才停身之处,吓得他慌忙再度潜入水中,岸边的红衣少女冷哼一声,柳眉一扬,双腕连挥,碎石似漫天蝗虫般的朝金志恒的现身之处掷去,金志恒背部连中三石,疼得他“哎哨”一叫,慌忙朝左前方潜去。
  红衣少女一见自己明明掷中了他的麻穴,对方却仍能潜水离去了,轻咦一声之后,继续掷石袭去,金志恒被逼得一直往左岸游去,而且也逐渐的被那位赤棵少女追上了,大骇之下,疾朝岸边游去。
  “大姐,他要上岸了,快制住他。”说完,朝前疾游而去。
  金志恒刚冲上岸边,只听“砰”的一声,回头一看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向自己的双眼捣来,不由大骇道:“哇操,我若是被这块大石丢中,肚子岂非要变成防空洞了吗?哇操,好狠心的查某喔。”
  思忖末已,一个例滚翻,落地之后,身子一爬,朝林内疾而去。“砰!”的一声巨响,江边的一株大树已被那块大石击倒,金志恒吓了一大跳,没命的朝林内逃去。
  那位赤裸少女上岸之后,喝道:“别逃。”立即追了过去。金志恒的动作虽快,却比不上那位赤裸少女的轻身功法,若非她想光溜溜的身子会被枝叶划伤,早已被迫上了,尽管如此,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金志恒越跑越心急,一时却想不出好“点子”,破口骂道:“哇操,三八查某,你是犯桃花冲啦?”
  “格格,是啊,人家好想让你冲一冲哩。”
  “哇操!厚面皮,无见笑,三八查某,三八阿花……还有”
  “格格,还有什么呢?小兄弟,停下来聊一聊嘛。”
  “哇操,尼姑生子,休想。”
  “格格,小兄弟,你弄错了,姐姐正是尼姑所生。”
  金志恒闻言,身子为之一震。
  赤裸少女趁机右掌一挥,拍向金志恒的腰眼。“砰”的一声脆响,金志恒哎哟一叫,立即摔倒在地上。
  赤裸少女格格一笑,一式“饿虎扑羊”扑向金志恒。金志恒情急之下,用力一摔,雄浑的内力立即冲开放制的麻穴,身子一个侧翻疾滚而去。哪知,人若衰,种葫芦的也会生菜瓜,只听“砰”的一声,他的头部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一株大树头,只听他“哎哟”一叫,几乎当场晕倒。那株大树却被他一头撞倒,哗啦一声,他已经沾满了泥土,急得他慌忙双手在脸上连抹。赤裸少女微微一笑,扑上他的身子,有膝紧顶她的右腰眼,双手紧捏住他的左右“肩井穴”,剧疼之下,金志恒就欲挣扎。赤裸少女右膝用力一顶,金志恒只觉得全身一阵无力,哎哟一叫之后,大骂道:“哇操,你想干嘛?”
  “格格,人家想让你冲,用力的冲嘛。”
  说完,双手暗聚功力在金志恒的腰眼上连拍三下,又在他右肩井穴上拍了三下。
  “哇操,疼死我啦,哇操,你这千入骑、万人跨,仍然不过瘾的三八查某,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
  “格格,总有一天你会做我的小老公,格格。”双掌一合,挟着金志恒的话儿轻揉着。
  金志恒只觉一阵说不出来滋味,奇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叫道:“哇操,你要不要脸?”
  “格格,小兄弟,不要不好意思啦,凡事起头难,有了第一次,你就会自动来找姐姐的。”
  “哇操,什么第一次?第二次?”
  赤裸少女格格笑道:“小儿弟,你准备享受欲死欲仙的滋味吧。”
  “格格,当你享受美妙滋味之后,姐姐保证你会不肯放姐姐走的,格格。”
  浪笑声中,双唇一张,立即开始“品萧”。
  一种酸麻及急迫的尿意立即使金志恒打了一个哆嗦,道:“哇操,胀死了,快吐出来。”
  情急之下,内力再度冲出被制住的穴道,双掌用力一推,将赤裸少女推飞出去,“砰!”的一声,她被震昏过去,金志恒爬起身子,慌不择路的疾逃而去。
  在疾逃之中,那话儿依然高耸,逼得金志恒以右手捂住它,以免遭到刮伤。
  心中暗骂道:“哇操,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叫你乖点,不听话,等下我再和你算帐。”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一看四周静悄悄的,他轻松地坐在草地上,他瞄了那根活儿,道:“哇操,我怎么不知道它居然会如此的大哩。”
  “哇操,那个三八某一定是个饿死鬼,居然把老二当作香肠啃了。”
  “哇操,大叔说得不错,人不能有贪心,否则一定会衰尾,我为了贪采一些香草,差点害死哩。”
  “哇操,还有那两个三八查某居然死皮较脸地紧迫我,我又不认识她们,哇操,这年头,多疯子,”
  他喘过一口气之后,往四周一瞧,他立即又想起了那片怪林,不由一凛。他爬上树梢,打量两边的落日,辨明香溪的方向,跃落地面之后立即朝前奔去。
  此时,他一见天色已近黄昏,立即急着赶回香溪,早点将那些木柴运去交差,以便领钱。由于此地距离香溪五六十里,任凭他跑得飞快,在夜暮低垂之后,他仍在林中。他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突然听得左侧传来一阵竹啸声,金志恒暗喜道:“哇操,天公疼憨郎,太好啦。”
  身子朝左一折,疾奔向树林外。出林之后,果然看见左后方江面上正有一双大船疾驶而来,瞧船右下方齐飞的十只木桨,分明是有钱大爷的豪华快船。船面灯火通明,隐隐传来笑声,金志恒悄悄的钻入水中,四肢连挣,似一支鱼箭般疾而去。盏茶时间之后,终于让他顺利地抓上船尾了。他悄悄的探头透气,免费搭个便船。
  二十只木桨齐飞,船行甚疾,两侧景物迅速的倒退着,金志恒暗喜道:“哇操,加油,快划!”
  突然传上传来笑声道:“咪咪姑娘,你怎么不起来用膳呢?这些全是你爱吃的江鱼哩。”
  一阵娇脆又满含嗲的声音立即应道:“阴公子,我有点儿不适,您和大姐就先吃吧,”
  金志恒一听那声音,几乎松手坠江。
  “咪咪姑娘,你那里不舒服呢?我这儿有灵药,你要不要?”
  “阴公于,谢谢你,我已经服过药了,真倒霉,碰见一个神经病。”
  “咪咪姑娘,你……”
  “阴公子,对不起!我不是在说你,我在骂另外一个人。”
  “哈哈,咪咪姑娘,我不会怪你的,我就是欣赏你的心直口快性子。”
  “格格,阴公子,你才偏心哩,你比较欣赏大姐姐哩。”
  “哈哈,不错,我的确很欣赏令姐,她虽然无法说话,那温柔的性子及那对灵活的凤眼,却令我爱煞矣。”
  金志恒听得暗诧道:“哇操,那个三八查某怎么会在船上呢?还有她的那位大姐明明会说话,怎么是哑巴呢?”
  “哇操,这个姓阴的眼睛一定沾了狗尿,否则,怎么那个又脏又三八的查某当作是在室女猛拍马屁呢?”
  听得心烦之余,双目朝左一瞥,突然发现了那片香草,他几乎高喊道:“万岁。”
  他悄悄的松手潜入水中,四肢急划。当他爬上江边之后,回头瞄了那双疾冲而去的快船一眼,张口咬住一束香草,一阵子胡嚼起来。
  “哇操,果然是香香涩涩的香萆,天呀,我发财了。”说完已经拔了两堆香草。香草是拔到了手,接下去是要找一个大袋子把它们装起来,如何走出这片怪林。
  金志恒双目匆忙的朝四周望了一阵,立即发现不远处大石上有一黑衣人。
  他仔细一瞧,正是那个胖神经病,心道:“哇操,我可别吵他,免得他又神经。”
  稍一辨认方向,他悄悄的朝他处行去。哪知,他刚踏出三步,白天的历史再度重演,他居然又被一株大树挡住去路,心中一火、右足蹋,向那裸大树,“轰”
  的一声,那株大树突然消失不见。
  仔细一瞧,远处似有一条小径,金志恒暗喜道:“哇操,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双足一撞,疾疾而去,哪知,他七折八折之后,居然来到那块大石前,抬头一见是那位神经病,吓得几乎当场晕倒。身子一软,几乎跪倒在地,过了好半天,他悄悄的一看对方仍然闭着双跟睡在石上,甚至嘴角有血迹,不由大吃一惊,他瞄了被自己遗失却现身在神经病身边的布袋一眼,蹑手蹑脚的走到近前,轻轻的一扯。笑怪的尸体原本倒在石沿,金志恒轻扯之下,摔了下来,吓得金志恒掉头就跑,“砰”的一声,笑怪掉地之后立即僵卧在地。“叭”的一声,一个小袋子立即自他的怀中掉在地。
  金志恒暗道:“哇操,他的胸部怎么会不动呢?掉这么重,怎么不会喊痛呢?”
  他悄悄的拿起一块小石掷向对方的头部,身子一阵疾逃,哪扭头一看对方居然未见动静。
  “哇操,难道死了?”想至此,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第二章 狂欢带来后遗症

  好半天,金志恒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沿着那条七折八转的羊肠小径疾奔而去。
  不久,他终于来到那两堆香草边。只见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香草装入袋中。一直到袋子装不下了,他才扛着袋子,朝前走去。这回,他不敢再向那条羊肠小径走了,来到一株树边,用力一踢。“轰”的一声后,左前方又出现一条羊肠小径。
  金志恒欢呼—声:“哇操!”扛着袋子疾奔而去,他奔到尽头之后,只见地上散置—大片木板,另有一套黑衫及内裤摆在地上,他不由欢呼一声:“哇操。”
  匆忙的放下那个布袋,一穿上那套黑衫,不由失笑道:“哇操,我简直是穿了一件大布袋嘛。”只见他的双足齐膝而露,双肘几乎全露,周围却空荡荡,至少还可以装入两个金志恒。
  “哇操,勉强一下吧,总比光屁股好。”说完,扛起布袋,朝四周的树林瞄了瞄,只听他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哇操,天灵灵、地灵灵,天公伯仔,拜托你保佑一下,让我金志恒能够顺利地回家。”说着,走到树前,用力一踢。“轰”
  的一声,果然又出现一条羊肠小径。他扛着布袋,疾奔而去。哪知,临近尽头,他立即看见笑怪的尸体。大骇之下,他匆忙的踢走一株大树,沿路疾奔而去。
  哪知,仍然又绕回笑怪的尸体前,心中一火,右足连踢,—口气踢飞了五六株大树,立即现出一条尺宽的道路。“哇操,玉不琢,不成器。树不踢,不上路。
  这回我总不会遇见那个神经病了吧,哇操。“
  哪知,他跑了好半天,仍然又绕回笑怪的尸体前,心中火大,右足一抬将笑怪的尸体用力踢。扑通一声,称霸江湖数十年的笑怪尸沉江底了,此事若传出江湖,打死人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这也是他作恶多端的下场。
  金志恒出足之后,心中暗暗后悔道:“哇操!我和他无冤无悔,却肥他踢落江去,太过分了,去看看他吧。”说完,欲走向江边。
  哪知,绕了老半天,却一直走不到江边,而且也不见他浮起,不由面向江边跪伏下地,喃喃自语地道:“大棵呆,真失礼,请原谅我不是故意的。”说完,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礼。他正欲爬起身子,目光落在那个袋子上,立即上前拾起,打开一看,不由惊呼道:“全是银票哩,哇操。”双目朝四用一瞧,没有他人,立即将小袋装入衣袋中,双目匆忙的向四周扫上一眼。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难怪他会如此紧张,只见他一口气踢飞了十余株树之后,立即朝前冲去。
  这一回,他冲回那些木板之前,他悄悄的爬上一株树,朝四周望了—阵子,又取出了那个小袋子。抽了银票,仔细一清点,居然有三千三百两银票,另外还有两块碎银;他几乎昏倒了。在他的印象中,他至多只看见过十两银票,那是金大叔好不容易赢了一次钱回来向他炫耀的。
  至于现银,他曾经看见过整锭的银子,不过,那是别人的,根本连摸也没有机会。他爱不释手地看着那些银两,一颗心儿兴奋得几乎跃出口腔来了。
  不知不觉中,天亮了。阵中依然不见天日,金志恒依然沉缅于兴奋之中。突听一哼道:“吱吱!”金志恒怔了一下,道:“小黑。”迅速地朝四周一望,果然看见正在活蹦乱跳的那只小猴。他迅速拘将银票放入小袋中,揣入怀中口袋之后,唤道:“小黑。”立即跃下树来。
  一人一猴四手紧握,又叫又跳的。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晌之后,小黑“吱吱……”叫了一阵之后,金志恒叫道:“哇操,小黑,你知道出路啦,太好啦,走。”说完,立即扛起布袋。小黑左转右绕了一阵之后,金志恒立即发现野猪和六十只大猿站在林前。
  “哇操,小黑,多谢啦。”放下布袋,抱起小黑团团转个不停。小黑原本皮坚肉硬,可是,金志恒服过“龙涎虎唾液”突然拥有—身骇人的功力,它岂承受得了他这—抱。只见它“吱吱”连叫,四肢乱挣着。
  金志恒见状,立即放下它,哈哈笑个不停,野兽也跟着“吱……”个不停。
  好半晌之后,金志恒扛着布袋,疾奔而去。秭归城位于归县内,为一孤城,内有屈原的故宅,宋玉宅,平日之中,不乏有登岸寻幽探谷的游客,城外五里余远的林中有一间十余坪的木屋,此乃金光洞口,金志恒动手,费了一天的功夫搭建而成的“金光洞”。搭成之时,金光笑道:“阿恒,总有一天,大叔要让此处成为名副其实的金光洞。”
  “届时,你可以亲眼看见,亲手摸到,亲鼻闻到,亲舌舔到,亲耳听到,遍地的金银奇珍异宝,”说完,哈哈大笑而去。金志恒当时只是苦笑一声,暗道:“哇操,上旱困,止前眠啦。”
  他自从懂事以来,跟随金光在长江三峡两岸的城镇流浪,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他却习以为常。甚至连金光赌输或喝醉酒回来,对他拳打脚踢,口中连骂道:“杂种!”
  此时,他已兴奋地放下那袋香草之后,忍着心中兴奋,走入了房内。只见房内除了木床,两床又硬又破的棉被之外,就是一张木桌及两张圆木椅。“哇操,大叔一定还在赌。”
  他悄悄的换上自己的衣衫,拿起屋角的斧头在地上掘了一个坑,将那件黑衫连同那个小袋子放在坑内,又小心翼翼地填妥泥土。关上木门之后,他扛着那袋香草疾奔向城去。他的脚程甚为俐落,服下“龙涎虎唾液”之后,奔行更疾,只见守城军士道:“阿恒,你扛的是什么东西,今个怎么不见卖木柴?”
  “哇操,狄大叔,是你在值班呀。董大娘她们吩咐我去采一些香草,我正准备替她们送去呢。”
  “什么,阿恒,你找到了香草啦?让我瞧瞧。”
  金志恒放一布袋,立即伸手到袋里,抓起一大把香草,递了过去。“天呀,真的是香草哩,阿恒,你真的有办法。”
  “那香草就给你吧。”守城兵士把那香草小心翼翼地放入袋中之后,拿出一块碎银塞入金志恒的口袋,连连道谢不已。
  金志恒急忙掏出那块碎银,道:“大叔,这个我不能收下啦。”
  “哇操,收下,我还占了便宜。香草挺名贵的,你快点拿去卖,哈哈,阿恒,谢谢你了。”
  金志恒扛起布袋走向秭归酒楼。秭归酒楼是一家百年老店,由于店主来旺夫妇待人和气,收费公道,因此生意十分的兴旺。即使是过年前那段时间的淡季,也照样保持六成左右的营业哩。此时,天刚亮,大门刚开不久,两名店小二在清理内外的环境,只听金志恒对其中的一个道:“阿和,黄大娘起来了没有?”
  “阿恒,是你呀,头家娘已经起来了,咦,你扛的是什么东西?”
  “香草!”
  “什么?是香草呀,天呀,真的是香草,头家娘,头家娘,你快点出来,阿恒挑香草来啦。”
  此时,黄来旺夫妇惊喜的自内院跑了出来,附近店面之人也纷纷闻声而来。
  “天呀,真的是香草哩,”
  “我买一百株。”
  “我买一千株。”
  “我全包了,多少银子?”
  金志恒被这种疯狂的抢购怔住了。
  黄来旺双手一扬,含笑道:“各位,别慌,慢慢来,统统有奖。”
  众人立即平静了下来,不过,闻讯而来的人潮越来越多了。黄来旺面对这么拥挤的人群,他也束手无策了:“阿恒,我时常买你的木柴,拜托你卖十株香草给我吧。”
  “阿恒,我是老古呀,我请你吃大饼,卖我十株香草吧。”
  “阿恒,我昨天已经订了十株啦,快拿来呀,”
  “是呀,我也订了十株香草哩。”金志恒窘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群越挤越多,纷纷贪婪地望着香草。突见黄来旺站在一张椅上,道:“各位,在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我们请县太爷来裁决吧。”
  “哇操,各位大叔,大婶,多谢你们的平常捧场,这些香草就免费送给你们,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敢情,他不愿上公堂以及担心那些银票会失踪。人群中立即有人叫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让阿恒吃亏。”
  “对,对!还是请县太爷配吧。”
  “赞成,赞成。”
  “阿恒,你先回去吧,我会把卖得的银子交给你,各位,我们走吧,阿和,扛走。”
  半晌之后,现场又恢复了平静,金志恒暗叹一口气、突然听金大婶柔声道:“阿恒,请你稍等一下,这包东西拿回去吧。”
  不用开纸包,那味道,金志恒立即知道必然又是一包卤味,摇头道:“哇操,大娘,我吃过了。”
  “阿恒,别说谎,拿回去吧。”
  “不,我不能再吃你送的东西了,我欠你太多。”
  “傻孩子,只是几样小东西,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既然已经包好了,你就拿回去吧。你再不拿,我大婶可要生气了啦。”
  “这……大娘谢谢你啦,我走啦。”双手接过转身离去。
  “唉,乖孩子,偏偏跟了金光那个赌鬼。”
  金志恒刚回金光洞门前,立即听见屋内传出金光的声音道:“痛死我了……”
  他慌忙跑了进去。
  只见金光满脸淤青,衣衫破裂,鼻孔及嘴角挂着血渍,躺在木床上,金光乍然看见金志恒进来,立即吼道:“杂种,你死到哪里去了?”
  “大叔,我……”
  “咦?有吃的,快拿来。”
  金志恒刚走到床前,金光一把抢了过去,立即吃了起来,那样子好象饿了好几百年一般。
  金志恒在旁瞧得口水直流。
  “妈的,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大叔我……”
  “妈的,杂种,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大叔,我马上去,不过……”
  “妈的,你想找借口,对不对?”
  “啪”的一声,一个卤蛋立即被他掷落在地上。
  金志恒默默地拣了起来,拿着斧头行了出去。房中立即传来金光吃哼的含糊歌声。金志恒拭去卤蛋上面的泥土,塞入口中之后,立即朝远处行去。由于心事重重,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到达丛林前。昨天至方才诸事再度涌上心头,一时令他好象经历一场梦一般。
  他怔了好半天之后,走入林中开始捆绑前天夜砍劈妥当的木柴,猪猪也自动的跑了过来。那头野猪也跟了过来。金志恒由于放心不下那些银票,将斧头藏在草丛之后,开始将木柴放在猪猪的背上。那只野猪叫了几声,示意要分担一些,却被身为一家之主的猪猪出声制止了。金志恒笑道:“你放心吧。猪猪的力气挺大的,猪猪,我们走吧。”
  一人二猪在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达山下,金志恒卸下了六捆木柴,自右侧林中取出—部双轮双把木车。这部木车乃是金光设计的,金志恒亲手制成,先后已经换了六部,经过金志恒的改善,不但可以负重,而且更显得轻巧了。他边推着车边暗暗哼着歌儿。他已经满足极了。他刚推到城门口,立即看见一位蓝衫下人打扮的大汉迎了过来,同时诌媚地道:“阿恒,你好,”
  金志恒认出此人乃是铁员外家丁钱义,一见他破天荒的对自己陪笑打招呼,不由为之一怔。
  “阿恒,我是钱义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金志恒暗骂道:“哇操,你要干嘛?我又不到你们那里去卖柴,你干嘛对我如此客气呢?”
  钱义一听金志恒故意加重的“客气”二字心知他仍然念念不忘自己在他上门卖柴之时,放狗咬他之事,不由脸孔一红。
  “哇操,请让路。”
  “你等一下,阿恒,有件事请你帮忙?”
  “哇操,和尚庙里居然会晾女人的衣服,有够希奇,堂堂钱大爷居然会找我这个小人帮忙,那就真是‘头条新闻’哩。”
  “咳,咳,阿恒,失礼啦。”
  “免客气,请让路,我要去卖柴了。”
  “阿恒,这些木柴,我全买下,多少银子?
  “哇操,这……不行,黄大叔已经先订好了。”
  “这……阿恒……我陪你送去,我们边走边谈,好不好?”
  “哇操,这……你来推车吧?”
  “这……好……好……”
  “哇操,小心点,别弄翻了。”
  “我知道,喔,好重喔,阿恒你的力气真大哩。”
  “哇操,不敢当,走吧。”
  木车进城之后,金志恒含笑朝沿途投过来好奇眼光的路人,一打着招呼,心中实在乐得不可开交。
  “阿……恒……你……不……能……多……采……几……株……香……草……卖……给……我……们……员……外……越……多……越……好。”
  “哇操,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呀,钱员外刚才没买到吗?”
  “有……不……过……只……有……两……株……太……少……了啦……拜……托……啦。”
  “中……我……考……虑……看……看……吧。”
  “阿……恒……拜……托……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啦……”
  “哇操,这要看交情的,我是半买半送呀,你们员外从来不买我的柴,我怎么可以把香草卖给他?”
  “阿恒……你……”
  “哇操,我怎么样呀?香草长在江边,你不会自己去采吗?既可赚钱,又可以拍员外的马屁哩。”
  “这……阿……恒……你……开……出……条……件……吧……”
  “哇操,我金志恒从来不干这种威胁人家的事情,还是看你们以后的表现再说吧,到了,谢谢你。”
  说完,接过木车,推向秭归酒楼的后门。
  钱义仍不死心地跟在后头,低声求道:“阿恒,拜托啦!”
  “哇操,办公时间,不准谈话,你去外面等侯。”
  “是,是,是。”
  阿和望着垂头丧气的钱义一眼,暗暗竖起右手拇指,朝金志恒晃了晃,表示敬佩之意。
  金志恒边将木柴堆在此间边低声说道:“哇操,似这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人,该修理一番。”
  阿和低声道:“阿恒、别逗得太过火,钱家在此地财大气粗,惹了他们,以后恐伯会有不少的麻烦,”
  “哇操,我知道,谢啦。”
  阿和等金志恒堆妥柴火之后,取出一个小纸卷,低声道:“阿恒,这是柴钱及头家娘的赏银,你收下吧,”
  “哇操,这么多。”
  “哈哈,头家娘今天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你如果有机会多卖他一株香草,她一定会更高兴的。”
  “一定,一定,我走了。”
  “再见。”
  金志恒拉着木车走出后门,一见钱义果然门外“恭候”立即说道:“我有空会再去采采香草的,再见。”
  “这……阿恒,你能不能今天去采?”
  “哇操,今天去采?简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不知道采香草有多么的危险呀?要采你自己去采吧。”
  “这……失礼,失礼,别生气,别生气。”
  “哇操,不是我刮你的胡子,你简直六月天的鸡鸭,不知死活,采香草是一件卖命的伟大行动哩。”
  “是,是,有理,有理,阿恒,你在造福人群,替社会谋福利,保国卫民,简直是伟大,嘎嘎叫。”
  “哇操,这些话,我很中听,冲着你的这些话,我下回采到香草,一定会多卖你几株的,”
  “多少?”
  “五株。”
  “什么?可不可以多一点?”
  “哇操,不行,慢慢增加吧,牟城的人太多啦,必须实施配顿管制,否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对,对,阿恒,你真是有远见,佩服,佩服。”
  “哇操,很好听,再加一株。”
  “天呀,阿恒,你简直就是观世音菩萨的转世,太伟大了。”
  “哇操,很好听,再加两株。”
  “扑通”一声,钱义立即跪在金志恒的身前,顾不得路人的围观了。
  “哇操,用力些,再加两株。”
  “天呀,又加两株了,谢谢,谢谢……”
  “砰……”声中,他的额头已皮破血流了。
  “哈哈,停,停,起来吧,念在你如此的虔诚以及对钱员外如此的死忠份上,我卖你三十株吧,”
  “天呀,三十株,太好啦。”钱义欣喜的全身一直颤抖了。金志恒哈哈大笑而去。
  “哇操,想不到我金志恒也有如此拉风的日子。”
  天下的事情,就如此的邪门,运气一来,即使城墙也挡不住了,金志恒尚距家门百米远,就见到金光笑嘻嘻的已经迎了上来。
  “哇操,笑里藏刀,准没好事。”
  “阿恒,你回来啦;你辛苦啦,来,这个鸡翅膀挺够味的,你吃吃看。”
  “哇操……你吃吧,我不饿。”
  “哈哈,傻孩子,吃啦,我吃不了那么多啦。”
  金志恒道过谢,接过鸡翅膀,三两口吃完了,道:“金大叔,你有什么吩咐?”
  “哇操,你越来越懂事啦。”说至此,将金志恒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阿恒,待会儿他们若问起来你要如何处理那些银子,你可要交给我处理喔。”
  “哇操,大叔,你知道那笔银子啦?”
  “哈哈,知道,知道,大叔知道阿恒最乖啦,走吧。”说完,亲切的牵着金志恒的手,走了进去。
  金志恒被他牵进房内,只见县衙秦捕头及黄来旺坐在椅子上,立即向他们行礼问安,秦捕头含笑道:“阿恒,辛苦你啦。这些银子请你点收一下。”说完,将桌上的小袋子送了过来。
  金志恒道:“哇操,原来是卖那些香草的银子呀,谢谢你们专程送了过来。”
  金志恒说完,将银子递向金光。金光立即揣在怀中。
  秦捕头道:“慢着。”
  金光道:“秦爷,您有何指示?”
  “金光,这些银子乃是阿恒辛苦采香草换来的,你若再去花天酒地滥赌,小心我会把你押起来。”
  “遵命,遵命。”
  黄来旺神色一整,道:“金兄,这个家连个锅也没有,好好的添置一些日用品吧,还有,总该替阿恒卖几套衣衫吧。”
  “是,是。”
  “阿恒,我走啦,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说完,秦捕头朝门外行去。
  黄来旺朝他一点头,含笑离去。金光迅速将房门一关,掏出袋子,立即清点起来,金志恒乍见那堆碎银,不由怔住了。
  “哈哈,一共有两百多两哩,妈的,好久没有摸过这么多的银子,今晚可要……妈的,杂种,你在看什么?”
  “我……大叔,我……”他是想把那些银票告诉金光,以便他更乐一番,哪知,金光双目一瞪,喝道:“妈的,少罗嗦,快去干活。”
  金光原本瘦削,常年累月的熬夜赌博,双目更加凹陷,目眶一团黑圈,此时一瞪更加狞厉,金志恒沿途中暗骂道:“哇操,好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那些银票不交给你了。”
  越想越气,立即朝山上奔去。当他跑到丛林前之时,立即发现有三名大汉在“怪林”之中转来转去,差点笑出声来。“哇操,你们这三个老包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这么容易混进去,香草岂会比人参贵。”
  金志恒冷哼一声,正欲走入林中,恰好一名大汉灰衣土脸的自林中爬了出来,他一见到金志恒,立即喝道:“站住。”
  金志恒暗忖道:“哇操,这三个老包子回来讨过债,这回可能输脱了底,才来动香草的脑筋了。”
  思忖之中,那人已经跑了过来,他似乎不愿意被另外二人知道秘密,因此,低声道:“喂,小……阿恒,快带我去采香草。
  金志恒早已有了主意,立即低声道:“哇操,要不要告诉他们三人,你看他们也过来了。”
  那人回头一看那二人果然走了过来,立即摇头道:“不要。”
  说完,立即转身跑了过来。金志恒一见对方朝另外二人低语一阵子之后,他们立即朝右侧行去,他不由暗暗冷笑不已。那两位老包嘻嘻一笑,兴冲冲的跑了进去。半晌之后,只见他们神色慌忙的在阵中边骂边跑着。那人嘿嘿一笑,立即跑了回来。
  金志恒暗骂道:“哇操,老奸,死老道,没死贪道?你既敢整人?我也可以整一整你。”
  “喂,阿恒,我们走吧。”
  金志恒点点头,立即带着他走到阵前左侧,低声问道:“哇操,涂大叔,你进去几次了?”
  “两次。”
  “哇操,是不是每次都看见好多的树木,绕了老半天之后,又走出来了?”
  “对,对。”
  “哇操,徐大叔,算你走运遇上了我,你待会儿进去之后,逢林右转,转遇四十九株大树之后,用力朝第五十株大树一踢。”
  “转四十九株大树,用力一踢,我记住了,接下去呢?”
  “接下去你会发现一条羊肠小径,照直走下去就很爽了。”
  “哈哈,我懂,我懂。”话未说完,连个招呼也不打,立即冲进去。金志恒一见对方果然开始右转起来,他不由觉得又好笑又害怕。
  “哇操,土龙,我刚才只是说你走运,你可不能怪我,你注定要走霉运了。
  谁叫你要那么老奸。“
  “哇操,实在邪门,在外面看起来,明明是一片空地及几株大树而已,怎么进去以后会变成到处都是大树呢?”盏茶时间之后,涂姓大汉已经右转四十九次,只见他右脚连抬,似乎十分用力的踢着二株大树,金志恒瞧得几乎笑出声来。涂姓大汉似乎踢不倒大树,只见他双手连推,右肩猛顶,毗牙咧嘴,似乎已经尽了吃奶的力气。
  片刻之后,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神色一喜,迅速的爬了起来,七折八转的向前跑去,金志恒知道土龙一定和自己昨晚一样朝羊肠小路跑去,他立即好奇的瞧着土龙究竟会跑向哪里。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土龙跑到那片被笑怪震跨的木板前,神情一怔之后,焦急得一直团团转了。金志恒道:“你一向很神气,这下子看你再神个鸟气了。”
  想至此,他不由哈哈大笑。
  突听一声:“干你娘,小杂种,你别跑。”金志恒一见一位大汉已经爬了出来,正在对自己怒吼,他吓得朝林中逃去。
  “干你娘,别跑。”
  “哇操,我又不是傻鸟,干嘛不跑。”
  这座丛林乃是他的饭碗,他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一会儿便已经把那个大汉抛在老远之后了。突然听到吱吱的叫声,金志恒道:“小黑,你快跑,猪猪,你也快跑,别让那个王八蛋捉到了。”
  “干你娘,小杂种,大爷今日如果抓不到你,就跟你同姓。”
  “哇操,少做美梦,你够格姓金?”
  “干你娘,气死我了,刘三,快帮我抓这个小杂种。”
  “嘿嘿,行,不过,采到香草,我们必须平分。”
  “没问题;快追。”
  金志恒—听他们要一起逮自己,吓得不敢再搭腔,埋头疾奔了一阵之后,突然听见—声低沉的“蝈蝈”,抬头一见猪猪正自那个洞内探出头来,他匆忙的朝后—瞥,立即钻入洞里,双手迅速的将那些杂草扶正。弄妥之后,他悄悄的跟着猪猪走向洞内。不久,看见那个几乎令自己疼得一命呜呼哀哉的瓷瓶,他吓得连摸也不敢摸一下。
  突见猪猪低“蝈”一声,金志恒偏头一瞧,只见它正好摔十四脚朝天,不过,它又迅速的爬了起来,立即又摔倒在地上。那笨拙的动作,不由令金志恒哈哈一死,不过,哈字刚笑出半拍,他立即想起洞外尚有二人要抓自己。立即捂嘴噤声。
  猪猪正要再试一次,金志恒已经走了过去,它立即走到一旁。
  “哇操,这到底是谁那么无聊,居然在此乱踩这些足印,而且还加以编号,嘿,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好奇的将右足踩在编号为一的足印上,那个足印竟比自己的脚丫还大,不由暗暗吃惊地道:“哇操,想不到还有人比我更魁的。”好奇之下,左足朝二号足印踩了下去。这一踩,身子倏然向右疾扭,差点令他摔倒道:“哇操,我明白了,留下足印之人必然故意要坑人,哇操。”
  金志恒一向不信邪,越稀奇、奇怪的事,他越要试试看,因此,他立即按着号码顺序走了下去。
  “哇操,这好象是济公附身在乱童身上在走醉八仙嘛,挺好玩的,我再走一遍看看。”说走就走,他果真又走了起来。
  这一回,由于有了一次的经验,比较顺利一点,心喜这下,不但继续走了起来,而且步伐也逐渐的加快了。
  猪猪及那双野猪瞪着那对大目怔怔地瞧着,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志恒奔走甚疾,几乎分不出真正的人影了。二猪吓得呜叫一声,朝洞外奔了出去。金志恒突听猪鸣,吓得心神一分,立即朝地上摔去,吓得他“哇操”一叫,立即伸掌按在地面。
  “扑扑”二声,他的双掌好象按沙堆般居然齐腕深陷入坚硬的石地上,原来,“龙涎虎唾液”随着他的走动,开始在他的体内流动起来,立即自掌心进出,直插入石地。
  金志恒将双膝脆在石地上,用力一抽,“扑扑”二声,双掌抽了出来,骇得他几乎又叫了出来。突听洞外传来二猪的吼叫声,以及一位大汉的怒吼声音道:“干你娘,你这畜牲竟敢顶我,给你死。”
  金志恒心中一急,立即悄悄的跑向洞口。他隐在洞口朝外一瞧,只见那猪正朝外逃去,一名大汉追着它,猪猪身子一转,斜里一冲。用那双巨牙用力一挑。
  一声惨叫之声,那位大汉的腹部已被刺破之后,他用力往后一蹬,立即朝后倒去。
  鲜血立即疾喷而出。
  另外大汉道:“妈的!”转身欲逃。哪知,他已吓得四肢酸软,跑了两步之后,立即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猪猪将头一低又一拾,左边那双巨牙已刺入了他的臀部中了。
  “哎唷,救命呀。”他刚爬出两步,猪猪将巨牙再刺,立即刺中他的有腹,头部一摇一抖,那名大汉随着惨叫声飞出去了。鲜血及肚肠到处洒落着。
  金志恒首次看见如此残酷的情景;骇得他脸色苍白,全身轻额,一颗心儿差点就要“罢工”。猪猪似乎也知道闻了祸,立即和那只猪迅速地脱离“现场”。
  金志恒恢复了神智,他悄悄的钻出洞口,走到一名大汉身边摸摸鼻息,不由神色大变。他迅速的摸了另外一人的鼻息,发觉也是“没气了”,吓得他全身发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突听“吱”小黑已经飞跃过来,落地之后,立即吱吱叫,左手朝洞口—直指着。
  “哇操。小黑,你叫我把尸体藏在洞内呀?这……”
  他匆忙的朝四周看了一眼,暗道:“哇操,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谁叫他们要如此的贪心,又会如此的衰尾呢?”
  只见他来回奔跑了一阵子,匆忙的将那两名尸体藏入那个石室内之后,立即朝林外奔了出来,暮色之中,土龙仍在那堆木板附近来回爬着,他已筋疲力竭了,却仍然不死心地要爬出去,此时,金志恒完全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他很想救对方出来,可是他怕自己也出不来,因此,不敢进去。犹豫一阵子,为了避免遇见别人,他立即跑回家去。金志恒刚踏进家门,立即听见一声哆里嗲气的声音道:“嗯,不要嘛,金爷,你的胡子刺疼人家啦。”
  “嘿嘿,花枝,宝贝,你这奶子可真迷人哩。”
  “格格,轻点……轻点……人家的奶头快被你咬断了。”
  金志恒放轻脚步,悄悄探头一瞧,只见金光和一位全身赤裸,体态丰腴,双十年华的妖冶少女正在木床上纠缠着。全身光溜溜的金光,此时伸出魔爪在“丛林”及“桃源洞口”来回偷袭,同时吸吮着那位少女的右奶,逗得她扭个不停。
  金志恒立即又想自己被那个名叫咪咪的三八揩油的情形,那颗心立即没来由的疾跳起来。
  “格格,金爷,求求你别逗人家啦,人家受不了啦。”
  “花枝,别急,金爷已经向梅大娘买下了你今夜的全部钟点了。”
  “真的吗?”
  “嘿嘿,当然是真的啦,十两银子附加十株香草,梅大娘早已笑歪了嘴啦,宝贝,你要不要香草呀?”
  “要,人家当然要啦。”
  “嘿嘿,宝贝,卖力些,金爷一高兴说不定免费奉送几株香草哩。”
  “喔,金爷,你真伟大。”说完,立即自动的翻滚到金光身上,洞口一张,吞下金光的活儿立即卖力的挺动起来。房内立即响起“噗……”的怪响。金光则嘿嘿淫笑不已。花枝格格连笑,更加卖力的摇晃着下身。
  盏茶时间之后,她已娇喘呼呼,香汗淋漓。
  金志恒虽然不知道这种销魂的滋味,可是,一见床上的情景,不由口干舌燥了。
  “哇操,他们二人的肚子下面怎么会长出那么多的黑毛,我怎么会没有呢?
  哇操,那个咪咪也好象长了不少的黑毛哩。“
  想到此。他立即又想起咪咪的赤裸身子以及那位比咪咪美上数倍的红衣少女,心中不由一阵怪怪的。胯下的“活儿”居然掀开“帽子”(包皮,这正是咪咪称呼金志恒尚未吐蕊之原因)悄悄的站了起来,他窘得伸手按住它。哪知,作用力越大,反作用力越大,那“活儿”挺得更直了,金志恒瞧着它,窘得满脸通红。
  突听金光“哎哟”怪叫一声,吓得金志恒急忙探头一瞧。只见金光毗牙咧嘴,身子轻颤,上身忽仰忽倒,状甚舒服,口中却“哎唷”连叫,令金志恒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枝好象打落水狗般挺动更甚,爽得金光“哎唷”连叫,全身颤抖更剧,好象随时会断气一般。
  金志恒暗骇道:“哇操,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想至此,他立即怒吼道:“住手。”
  金光及红枝被他吼得双耳生鸣,心儿狂跳,不由骇视着金志恒。
  “哇操,还不快滚,三八,竟然敢欺负金大叔。”说话这中,抓起花枝的右手,向外用力一摔。“砰砰!”花枝及金光一起被摔出床前五尺外,居然不约而同地昏迷过去了。
  金志恒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去猛摇金光的双肩,急叫道:“大叔,你快点醒醒,大叔,大叔,你醒醒呀。”
  金光只觉双肩一阵椎心刺骨的剧疼,“哎唷”一叫,立即醒了过来,一见金志恒仍紧抓自己,不由大骂道:“干你娘,杂种,快放手。”
  金志恒急忙放手,退了出去。
  金光揉揉背部及双肩,破口大骂道:“干你娘,你这个杂种居然敢对我下手,真的不想活啦。”
  “哇操,大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干你娘,滚,你给我滚远一点。”
  金志恒吓得慌忙跑了出去。金光骂道:“干你娘!”
  花枝方才突然受惊,全身肌肉立即紧缩,一见被摔下床,浑身肌肉自然更加紧缩了。他用手推了一阵子,一见仍然推不开,立即摇晃花枝的双肩,同时焦急的大声叫道:“花枝……花枝……你醒一醒呀。”折腾了老半天,金光快要喊哑了,花枝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只听她颤声道:“金爷……那……人……是……准……呀?”
  “干你娘,别管那个小狗杂种,你快起来。”
  “好。”
  哪知,花枝挣扎了好几次,仍然分不开身子,道:“完了……完了……我们这下子完了。”
  “干你娘,别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你向左边一翻,我们两人用力,往外一拉,一,二,三,哎唷,停,停,疼死我了。”
  两人立即倒在地上喘息不已。
  且说金志恒被金光赶出房外之后,边走边嘀咕道:“哇操,真是好心没好报。”
  “哇操,金大叔,金光,你给我记住,我下回若再救你,我就是王八蛋龟孙子,哇操,有够衰。”
  他抬头一见,立即嘀咕地道:“哇操,我再也不替金光省钱了。”
  摸摸怀中那块碎银以及阿和交给他的那个小包,胆气一壮,他立即昂头挺胸,扬臂抬足向城内行去,口中喝道:“我摆动雄壮的双臂,拾动粗的双腿。我是英勇金志恒,现在正要吃饭;任凭东西有多贵,照样点来吃吃看,前进前进再前进,吃吃痛痛快快吃。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神气十足,歌声缭亮,立即惊起宿在林中的鸟儿,“吱吱喳喳”鸟叫声中,纷纷在金志恒的头顶三丈高附近飞翔抗议着。
  金志恒见状,收住歌声,抬头叫道:“哇操,失礼,失礼,咦,你们还丢炸弹呀。”身子向前疾跑,避过那三泡鸟尿。群鸟“吱喳”叫了片刻、纷纷回巢休息。金志恒却已跑到了城门口,只听值班军士道:“阿恒,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跑进来干什么?”
  “哇操,邱大叔,是在站卫兵呀,我进城吃点东西。”
  “对,对,工作固然要紧,身子更要紧,快去快回,再过一个时辰,马上就要关城门了。”
  金志恒道了一句:“邱大叔,我走了。”立即快步入城而去。盏茶时间之后,金志恒来到秭归洒楼的大门前,一进门,他立即见到阿和正在哈腰送客。
  阿和一见到金志恒,立即面现惊讶,道:“阿恒,你来干嘛?”
  “哇操,吃饭,经常你们捧场买我的木柴,我今日也来捧你们的场,这几样好吃的东西来吧。”
  说话之中,他已被阿和带进大厅。
  由于他的嗓门甚响,厅中的二十余名洒客们不约而同的望着他,窘得他慌忙朝身边的座头一坐。
  倏听一股冷冰冰的声音道:“小子,走开。”金志恒吓了一跳,转头一见白己的对面端坐着一位粗壮,膘悍,敞开胸襟,露出毛茸茸胸膛的大汉,他慌忙“立正”向“左转”了。




第三章 银票暗中藏奇功

  金志恒被那位有“暴露狂”的彪形大汉吓了一跳,挑了墙角一处偏僻的座头坐了下来,闷声不响,一颗头也不敢抬起。他的心中却暗忖道:“哇操,这家伙究竟是人?还是个猩猩?怎么胸脯还长了那么多的黑毛,还卷乎乎的,好像烫过哩。”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传了过来。他悄悄的一看是阿和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立即自箸简中取出一双竹筷。
  阿和一边将菜饭放在桌上,一边低声道:“阿恒;今晚突然来了很多外地人,据院头家说他们都会武功,你可要小心些。”
  金志恒道:“我已经知道了。”立即埋头吃了起来。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及两碗白米饭,糖醋排骨,烤鸭,蒸鱼,蹄膀,还有一道拼盘,清一色的大鱼大肉。
  这些全是金志恒未曾吃过的“山珍海味”,呼呼啧啧中,他全神贯注地吃喝了起来。酒客们纷纷放下筷子,好奇的瞧着这个“饿死鬼”转世的破衫魁梧小子,酒楼中立即静了下来。
  盏茶时间之长。只见金志恒双手端起那碗自汤朝双唇一凑,头一仰,立即“咕噜”喝了起来。
  “砰!”的一声。他放下碗,松了一口气,暗道:“哇操,吃得真过瘾,有够好吃。”
  目光一触及四周人,尤其看到那位粗壮大汉牛眼铜铃般的大眼,他慌忙低了头,心中嘀咕道:“哇操,我有什么好看的?”右手一抬,拉着衣袖擦着面孔。
  突听一声破锣鼓的声音道:“妈的,真是天大的新闻,金志恒这穷小子居然上酒楼吃喝起来了。”声音方落,道:“方兄,这有什么希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小子今天发了一笔横财。”
  “妈的,朱兄,你知道个屁,那笔钱早就被金光没收了,他现在正搂着花枝那个骚蹄子在快活哩。”
  “妈的,金光这个赌鬼、色鬼、肮脏鬼真是好命,居然被他弄到了这个聚金盆,这下子够他跩的啦。”
  “是呀,只有这小子有办法经过那个鬼地方去采香草,这下子大伙儿都要买他的帐了。”
  “妈的,实在令人眼红,金光欠了梅老大一屁股烂债,为了香草,梅老大不但将债一笔勾销,还吩咐花枝好好的陪他哩。”
  “干,人比人,气死人。”
  “走,去和小鬼打个商量。”
  金志恒一听二人在谈话自己,早已暗骂道:“哇操,有够衰,竟然碰上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嘴巴。”
  此时,一听他们要走过来,立即思忖对策。只见两名小人模样的三十五岁大汉挂着笑容坐在了金志恒的对面。
  “喂,阿恒,我们商量一件事好吗?”
  “哇操,不敢当,牛大叔,你请吩咐。”
  “哈哈,阿恒,你果然很上路,阿和,这些菜饭算我的啦。”
  “不,不,牛兄,算小弟的。”
  “那怎可以呢?算小弟的。”
  “不,不,还是由小弟来计帐。”
  突听一声暴喝道:“住口。”那声音悄若平地一般焦雷,不但金志恒被吓了一大跳,就是牛比及朱忠两人也吓得身子一颤。
  金志恒抬头一看暴喝正是出自粗壮大汉之口,而且他正朝自己走了过来,不由神色变了。牛比及朱忠早已准备要溜了。
  “把菜钱留下再走。”
  “是,是。”
  “砰!砰!”两声,牛比二人各丢了一块碎银、怯怯的瞧着那位大汉。
  “滚!”
  “是,是!”
  牛比二人刚朝厅外跑了两步,只觉后颈,身子一轻“咻咻”两声,两人已经被掷出厅外。
  “砰!砰!”的两人立即被摔得鼻青脸肿,却不敢哼出声音来。
  “滚!”
  “是,是。”
  两人果真抱头朝大门口滚了出来。金志恒瞧得心惊胆颤,坐立不安。
  粗壮大汉站在桌前瞪着金志恒,沉声道:“小子,你就是金志恒?”
  “是,是的。”
  “金志恒,你去江边采过香草吗?”
  “是,是的”
  “你怎么过去的?”
  “走进去的。”
  “废话,难道是爬过去,你是如何走进去的?”
  “这……这……转来爬去的,你是如何走进的?”
  “这哦,转来转去,我不会说。”
  “带我去。”
  “这……这么晚了……”
  “哼,你敢不去?”
  “哇操,这……这去,我去……不过,太暗了,我恐怕会走错路。”
  “哼,你别管,走。”说完,伸出蒲扇大手抓了过来。
  金志恒急忙叫道:“哇操,别抓,我自己走。”粗壮大汉收手转身大步行去。
  金志恒瞄了远处的阿和一眼,拱手做了一个求救的手势,匆忙的跟了出去,阿和立即朝内院跑了进来。酒楼中,立即有二十余人离去了。出城之后,金志恒边走边回头,一见虽有一批人跟在十余丈外,却没有一个人是熟人,不由暗暗紧张不已。
  “哇操,我根本进不去那个怪林,这家伙又是凶巴巴地,看样子我今夜是在劫难逃了,哇操,我也真是天生的命苦。”
  “哼,小鬼,在前带路,别想逃跑。”
  金志恒应声“是”,立即跑到他的前头,匆忙在前带路,双目却仍不死心的朝前面及左右偷瞄着。
  粗壮大汉大步疾行,紧跟在他的身后。该来的总会来,金志恒一见已经快要到达怪林,却未见援兵,道:“哇操,这下子真的要死了。”
  倏中右侧林中传来一声苍劲的“无量寿佛,井施主别来无恙”声音才歇,一个鹰目勾鼻的中年道士,身佩宝剑已掠了出来。另有一位妖冶的年轻女郎也掠了出来。
  金志恒刚站定身子,中年道士及妖冶女郎已站在他身前丈余远近,吓得他慌忙朝后退了数步。他突觉后颈一疼,身子已被抛向右侧林前,所幸他的身手敏捷,翻个筋斗,安然降落在地。
  他正欲滑入林中,立即听见粗壮大汉道:“小子,站好。”他立即收下额,挺胸收腹,立正在原处。
  粗壮大汉虽然对金志恒下令,双目却紧盯着二人,那六只眼睛立即紧紧地黏在一起了。气氛立显紧张。
  浓厚的敌意及无穷的杀机立即洋溢于现场。
  远处的二十余人立即凝立不动。
  突听中年道士冷冷阴阴地道:“无量寿佛,井施主,你好大的兴致,竟从岭南赶来此地!”
  “哼,在下的兴致再好,也比不上你深夜携美夜游,哼,想不到还有婆娘会看上眼。”说完,一大环眼瞟向女郎的胸脯。
  女郎那对水汪汪的凤目立即涌上了浓浓的煞气,但那诱人的樱桃小口却涌起了深浓的笑意。
  她道:“井龙,你的嘴很脏,神色更不干净,姑奶奶要好好地替你洗一洗。”
  “不必,你双手刚洗过干猴,在下不愿感染。”金志恒听得暗呼痛快不已。
  突见年轻女郎身形一闪,疾冲而上,纤手伸出了袖口,两道掌劲疾罩向井龙周身。
  井龙身子一闪,向右飘出三丈余远,那两道掌劲立即在地上劈了两个大坑,吓得金志恒心惊胆颤不已。
  “哇操,这个查某瞧起来一件弱不禁风的样子;想不到居然会使妖术,竟在地上劈了两个大坑。”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远处围观的二十余人,立即被骇住了。他们想不通,井龙巨熊般的身子,却有那么高明的轻功提纵术。井龙尚未站稳身子,早已被长风道士截住,嘿嘿一笑,拍出一掌,一股尖锐的啸声立即迸爆而出。
  年轻姑娘格格一笑,纤手一扬,银芒电射而出。黑夜之中,三朵银光疾射向井龙。
  金志恒暗骇道:“哇操,好厉害,竟能把花朵掷得那么快。”
  三面一分形如活物,先外张,后内聚,划出三道美妙的弧形银芒。井龙好像见到十分恐怖之物,不由神色大变。他急忙朝右侧飘去。
  长风道士阴阴一笑道:“井施主,可一不可再,别想溜了。”突听“波”的一声轻响,井龙惨叫一声,以手掌捂胸,挟起胸口那朵银花,右手一扬,就欲掷了出去。却见他打了一个冷颤,惨叫一声之后,无力的倒向前去。“轰”的一声,地面立即起了一个颤动。
  长风道士阴笑一声,身子一飘,降落在井龙的背臀上面,阴阴一笑之后,井龙的身子缓慢的陷入地内。
  金志恒好像见到恶魔一般,慌忙以手捂眼,身体向后一转。
  “格格,道长,好精湛的熔石内功。”
  长风道士道:“姓井的太不自量力了,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竟然敢与宝贝你动手,嘿嘿。”说完,飘到她的身边,旁若无人的搂着她的纤腰。
  年轻女郎格格一笑,贴在他的怀中把玩着他那略灰色的胡子。“格格,只闻世上有花和尚;想不到还有花道士,而且是大摇大摆的公然调笑,吕某人真是大开眼界了。”
  “哈哈,吕兄,你瞧仔细些,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即是提早自武当派毕业的长风道长哩。”
  声音未歇,一位长袍斯文的青年人及一青衣中年人行若流云的自人群中飘了过来。
  长风道长双目寒芒一闪,缓慢的推开了年轻女郎。
  年轻女郎道:“吕文焕,竺天,姑奶奶与你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如此的挖苦人。”
  “哈哈,女人乃是祸水,姑娘更是祸水中的杨花,在下哪敢侵犯你这条超级祸水呢,哈哈。”
  年轻女郎柳眉一竖,寒芒一闪,就欲扬手。倏听一声打雷般的嗓门道:“痛快,吕兄弟真是快人快意,在下虬髯客深感佩服。”声音方歇,一位虬髯大汉,佩着盘龙护手钩已经出现在斯文年轻人吕文焕的身边并肩走了过来。
  三人行至长风道士二人身前,约有丈余外,立即停了下来。
  年轻女郎格格道:“虬髯客,你这位姑奶奶的手下败将居然还敢在此地现身,够格领回一座最佳勇气奖。”
  虬髯客喝道:“卓巧巧,你这个千人跨万人骑的贱人,大爷今天与你拼了。”
  说完,暴射而去。
  卓巧巧冷哼一声,纤手再扬,三朵银花分成两三个方位疾射向虬髯客,显然她已经动真怒了。
  虬髯客曾领教过卓巧巧的厉害,立即盘龙护手钩疾扬,身子疾冲过去。那三朵银花虽然被磕飞出去,但旋又折了回来,而且无声无息的射向了他的背后大穴。
  吕文焕及望天张口欲呼,碍于利害关系,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金志恒早已回身观看,见状之后,脱口喝道:“小心背后。”
  长风道士双掌连扬,狂风再度疾涌而去,逼得虬髯客身子一闪,扬掌迎击。
  “轰轰”两声,虬髯客腕折暴退不已。倏见一道黑影自人群中掠了出来,只见有掌一翻,暴退中的虬髯客惨叫一声,倒飞而去。
  卓巧巧莲足倏拾,啪的一声,虬髯客惨叫半声,立即被她踢得脑袋开花,血光乍现,惨死当场。
  在此时一位五短身材,面日可憎的黑衣中年人已经掠了过来。
  吕文焕怒叱一声:“鼠辈。”白虹破风而出,宛如电光一闪。黑衣中年人听到叱声,见到白影,迅速向下卧倒。可惜仍然晚了一刹那,那铁杆白羽箭,已经贴着头皮擦过,不但打散发结,还带走不少断发。他立即朝右侧去。
  金志恒一见他朝自己滚了过来,吓得连忙后退。五道白虹再度破空而起,疾飞过来。
  金志恒叫道:“哇操。”立即滚入身后草丛中。
  倏听一声惨叫,金志恒抬头一看,那位黑衣人的喉,胸,腹及双肩各中了一支白羽箭了。难怪他会只叫半拍而已。金志恒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喉,胸,腹以及双肩,吓得全身一直颤抖着,心中暗祷道:“蚵面豆腐”不已。
  长风道士道:“好利害。”卓巧巧的笑容也僵住了。这位女光棍已经被吕文焕的那一手可怕的武器手法震住了。
  吕文焕淡淡一笑,拔出尸体上的白羽箭,对金志恒笑道:“小兄弟这招不赖吧?”
  金志恒点了点头,疾躲向树后。吕文焕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突见长风道长身子一闪,掠到吕文焕的右侧,右手电光一闪般地扣住了吕文焕的右手脉门,真力骤发。
  吕文焕屹立如山,右手并未抗拒,默默的瞪着长风道长。眼神凝变,瞳孔似乎在慢慢的点,更黑,更亮,更深,焕发出一阵奇光,令人心悸的奇光。
  长风道士神色立即迷糊了。吕文焕啪啪的打了他两记耳光。
  “啊……”长风道长掩面急退。
  吕文焕右腕一抖,五道白虹疾射而去。
  卓巧巧骇呼一声道:“小心。”细手连挥,六朵银花疾射向吕文焕,好点子。
  长风道士一见五支白羽箭疾射而来,不由神色大变,双掌连挥,劈出数道掌力,身子向后暴闪。
  哪知,那其中三支白羽箭却阴魂不散的穿过掌力疾钉住他的胸口以及那双手的掌心,疼得他骇呼道:“阴……”吕文焕面对那六朵银花,足下怪异的挪移了三步,双掌轻轻地一扬,那六朵银花乖乖地躺在他的掌心了。
  耳闻长风道长骇呼“阴”字,吕文焕双目一冷,双手一抖,那六朵银花奇准无比的钉向长风道土,钉在他的那张脸上了。
  只听他惨叫半声,立即捂着脸倒地气绝。卓巧巧眼中透出绝望的光芒,接着,她发出了阵阵“答答……”的声音。脸色惨白,全身汗毛森立。
  吕文焕却挂着笑容,慢慢的收回白羽箭。突听卓巧巧立即发出了撕裂人心的可怖惨叫:“阴德,你是……啊……”身子一仰,“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竺天骇呼一声“钻心指”立即掉头逃去。
  吕文焕神色一冷,抖手掷出五支白羽箭,一式“神雕展翅”疾扑过去,人未至,五指一曲抓向竺天的后心。竺天勉强避过两支白羽箭,不慎被一支白箭钉中右背,身子不由一颤,坠地之后,几乎摔倒。倏觉命门穴一疼,他惨叫半句,身子已被吕文焕探向那十六人。
  一名大汉动作稍慢,立即被掷倒在地上,鲜血一吐,立即晕厥。吕文焕纵跃在半空中,双手连挥,“啪……”的轻响声中,十余支蓝汪汪的毒针疚射向那些人。身子同时也扑了过去。惨叫声中,已有十二人中针倒地,翻滚数下之后,立即毙命。
  另外四入心悸分地正欲逃去,“喇”的一声,吕文焕已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吓得他们掉头疾逃。吕文焕阴阴一笑,身子一飘,跟在后面。那四人一见脱逃不了,倏然止步,翻身出掌击向吕文焕。
  吕文焕阴阴一笑,双掌一旋,幻出千百个掌影疾推而出。
  “轰……”的一声响中,那四人带着惨叫声被震飞出去。坠地之后,稍一挣扎,立即气绝。
  吕文焕得意的哈哈长笑着。金志恒方才乍见那种闪电般的杀人手法之后,吓得身子连颤,没命的朝林中爬了进去。他很想站起来跑,可是站不起来呀。他拼命的爬着,双膝及双掌皮肉血洗,却丝毫不觉疼痛,突闻吕文焕哈哈笑声,他立即神色大变。
  “哇操,这笑声不正是那艘快艇上传出来的吗?怪不得方才有人会叫他阴德,原来他正是那个三八口中的那个阴阳公子。”
  “哇操,瞧他杀人似乎踩揉蚂蚁一般,我如果被他抓住了,岂会有命在。”
  想至此,他爬得更快了。
  突听笑声一敛,接著有人道:“小兄弟,出来吧,我不会伤你!”
  “哇操,说的比唱的好听,不会伤我?鬼才相信。”金志恒爬得更快了。
  “哈哈,小兄弟,别再爬了,小心被猛兽咬伤了。”声音越来越清晰,显然他已追了过去。
  金志恒立即藏在一丛树叶后面。半刻之后,白影一闪,阴德(吕文焕)轻飘飘的掠了过来,只见他扬头翁鼻,迅速地停在了金志恒隐身之处。“小兄弟,真不好意思,害你受伤了。”语气如此的柔和,金志恒几乎以为自己才是看错人,只见他颤抖着身,慢慢地爬了出来。
  阴德掏出一个小瓷瓶,将一小撮淡黄色粉末倒在掌心,含笑道:“小兄弟,先上药吧,别令伤口发炎啦。”
  金志恒伸手接过那些药粉,只觉火辣辣的伤处立即传来一阵轻凉的舒畅感觉。
  “哈哈,小兄弟,你不怕这药粉是毒药吗?”
  金志恒暗付道:“哇操,我反正已经死定了,还怕什么毒药?”口中却道:“大爷,你不会害我这个黑卒的。”阴德闻言朝林外飘然而去。
  金志恒暗道:“哇操,他真的放了我一马吗?”匆匆擦妥伤口之后,立即暗忖道:“哇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躲不了,就出去吧。”主意一定,立即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他的双膝虽然隐隐发疼,却丝毫不影响行走,这种小伤口,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小意思啦。
  金志恒刚走出林外,立即看见阴德光溜溜的躺在地上,一女一丝不挂地张着樱桃小口轻柔的“品萧”。
  “吱操,那个查某没有死,怪啦。”他急忙停住身子,立即闭上双眼。
  “哈哈,小兄弟,别难为情,饮食男女,天经地义,你瞧卓姑娘这身细皮嫩肉,丰满的胴体,多迷人呀。”说话之中,轻柔的捏着她的双乳。
  “格格。不要嘛,人家痒死了,格格。”浪笑声中,她已经站了起来,准备要“倒浇”那根大“腊烛”了。
  金志恒偷偷地瞄了阴德那根细长高举的“老二”一眼,立即闭上双眼,心中暗忖道:“哇操。人长得瘦,‘老二’也瘦瘦的哩。”
  卓巧巧缓慢地吞了那“话儿”,格格一笑,立即挺动起来。阴德淫笑一声,一边揉着那对晃动不已的奶子,一边笑道:“小兄弟,你有没有玩过女人?”
  “哇操,没……没有……我不会玩。”
  “哇操,干这种事儿,就好象吃饭及喝水,既简单又轻松,不用人教,自然会干,小兄弟,你要不要试试看。”
  “哇操,免……免啦……”
  “哈哈,别紧张,我不会勉强你的,对了,小兄弟,你可否帮忙?”
  金志恒瞄了那个小褐瓶一眼,问道:“大爷,你有什么需要要小的效劳?”
  “哈哈,小兄弟,那些尸体挺得碍眼的,你替我处理一下吧。”
  “哇操,怎么处理呢?”
  “哈哈,很简单,送每具尸体一小撮黄粉末。”将小褐瓶抛给金志恒,继续登上“圣母峰”。
  金志恒好奇地打开小褐瓶,一股辣呛的味道立即冲入他的鼻中,呛得他立即“哈啾”一声。
  手中一抖,一撮黄色粉末立即喷到卓巧巧的腹部,迅速滑落到阴德的腹部,立即冒起一般黄烟。阴德暴吼一声:“王八蛋……你……啊……”惨叫声中,那双原本劈向金志恒的右掌立即抓向下身了。黄烟越冒越多,阴德及卓巧巧凄厉的惨叫,黄水及血肉四处溅射着。那个瓶内装的是“化尸粉”,只要触及伤口或汗水,血液立即会产生腐蚀作用。阴德二人立即气绝。两具尸体化为了一滩黄水。
  金志恒好象见到鬼一样,叫道:“妈呀!”将小瓶里的粉末抛入尸水中,头也不回的跑回家去。
  半晌之后,只见两道黑影自左侧林中掠出,两人瞄了亡命逃去的金志恒一眼,立即各拣起两截枯枝。半晌之后,二,三十具尸体立即化为黄水。两人仔细地在现场搜了一圈之后,只听黑衣蒙面人道:“爹,阿恒会不会被骇坏了?”
  “嗯,很有可能,你先回去,我去瞧瞧他。”
  “不,爹,麻烦你毁去这儿的痕迹,以免被桐柏山庄的人瞧出蛛丝马迹,孩儿去瞧瞧阿恒。”
  “好吧,小心些,别泄了底。”“孩儿知道。”莲足轻点,迅速消失影子。
  那位黑衣蒙面人先入林毁去金志恒留下的血迹,再折下一树枝,仔细地挥扫着地上的痕迹。黑夜之中,只见他身形似电,双目神光迸射,分明是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他的足尖稍一轻弹,迅速飘然而逝。
  且说金志恒惊得魂飞魄散的冲到“金光洞”五丈余外,立即想起自已是被“驱逐出境”的人,立即紧急刹车。
  他神色一片慌惊。匆忙的朝四周看了一阵子,一见没有别人,他稍为安心的坐在树旁,沉思半响之后,悄悄的爬上了树。又等了半晌,他才放心的爬下树,躲在内侧,身子则躺下不久,一阵倦意袭上全身,立即入睡。盏茶时间过后,他已鼾声连连,酣睡如泥了。
  突见那位身材纤细的黑衣蒙面人自五丈余外的一株树后闪了出来,连纵两下,已来到金志恒的身边。
  他瞄了金志恒一眼,迅速掠到“金光洞”,目光一落在赤裸裸搂睡在地上的金光及花枝,她低啐了一声,立即转身离去。
  由那清脆的低啐声,她分明是一个少女,她会是谁呢?
  黎明时分,只见金志恒挂着微笑,鼾声似雷,似乎还在回味那昨夜丰富的晚餐。嘴角不知不觉的浮现出口水了。天公伯似乎颇有同感,也开始掉落口水了,雨水漫天飘落而下,逐渐的转为倾盆大雨了。
  盏茶时间之后,金志恒已淋醒了,“哇操”一叫,立即跃了起来。云层密布,四周一片昏暗,豆大的雨珠不停的溅落着,地面上已经积聚了二分余深的雨水。
  金志恒立即想起房内埋在地底的那叠银票,“哇操”一声,立即朝房内冲了过去。入房之后,只见金光和花枝仍然粘在一起,虽然到处移挪身子却避不了三四分深的地面。
  雨水哗哗自屋顶溅落下来,由于门槛甚高,根本无处宣泄。他瞄了瞄冻得全身发紫,不住发抖的金光及花枝一眼,暗诧迈:“哇操,哪有这么无聊的人,宁可挨冻也不愿分开。”
  “干你娘,杂种,快把我们抱上床去。”
  “抱上床?你们怎么不自己上去呢?”
  “干你娘,杂种,叫你抱你就抱,还陪嫁什么?”
  “可是,她……”
  “干你娘,你真的皮痒啦。”
  “好嘛,不过,你不能怪我故意要揩油哩。”
  “干你娘,少噜嗦,快点。”金志恒身子一蹲,双掌托着二人的身侧,道,“哇操,抱紧些。”说完,匆忙地站起身,走向床去。
  金光躺在床上,骂道:“干你娘。”事出突然,金志恒虽然慌忙闪避,右臂仍然被金光踢中,只听他“哇操”一叫,身子立即踉跄摔了出去。所幸,他毕竟身手灵活,迅速稳住身子。
  却听金光叫道:“哎唷,我的脚,我的脚疼死了。”金志恒不知道金光已经被他体内的“龙涎虎唾液”反震之力震伤脚,反而以为他在取笑自己,心中不由大火。他原本十分的心疼那些银票泡汤了,此时一见自己好心没好报,而且被取笑,他岂能忍受得了。
  只听他喝道:“哇操,住口!”
  “干你娘,杂种……”
  金志恒喝道:“住口,你如果再骂一句,我就……”说至此,身子一颤再也说不下去了,毕竟他在金光经年累月淫威之下,仍然会有小生怕怕的。
  金光的脚踝疼得要死,闻言之后,立即吼道:“你这个狗杂种,你敢怎么样?”
  金志恒喝道:“哇操,你真的又骂了,好?……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不过天公伯会对你怎么样?”说完,抱着二人走向房外。
  金光双手连挥,一面抱着金志恒的双颊,一面破口大骂。
  金志恒怒吼一声,将他们朗屋外一掷。
  “砰”的一声,金光二人立即摔落地上。
  雨水立即溅要着二人。
  金光吼道:“干你娘娘,金志恒,你这个狗杂种,我的脚疼死了。”
  花枝嚎哭道:“我的腰疼死了,冷死我了,哈呼,哈啾,阿恒,求求你快抱我们进房吧。”
  二人又骂又求,乱成一片。
  金志恒置若未闻,匆忙的挖出那件湿淋淋的黑衫,掏出那个小袋,迅速抽出了那叠湿透的银票。突见最外面的那张银票背面浮现出一个以白线划成的人头及胸部,立即摊开一瞧。
  果见另一面果然浮现出下腹及盘坐的双腿,金志恒惊咦一声,仔细一瞧,赫然发现人体上画了不少的小圆圈及白字。
  “哇操,气海?好大的胆子,敢生海的气?什么丹田?哇操,搞不清楚。”
  掀开那张银票之后,他立即发现底下那银票的背面也写着一大堆白字,轻咦一声道:“哇操。”
  “哈哈一笑震天下。何等逍遥又自在。”
  “哇操,好狂的口气,待我看看。”这一瞧,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因为笑怪以易懂及幽默的口气将他的武功口诀写在银票的背面,诱得金志恒瞧得入迷了。
  金光的叫骂声越来越低了,代之而起的是:“答……”冷得一直打颤牙齿直撞着。
  他逼得向金志恒哀求道:“……阿……恒……救……救……我……”
  金志恒正沉缅于那叠白字以及有趣的人体圈圈之中,加上雨声甚大,根本听不见什么。
  金光身子已经掏虚,加上昨夜彻宵未睡以及雨水冲淋,越来越支持不了了。
  花枝更是不济事,早已晕迷不醒了。
  雨水越下越大,似乎在整理这个没良心的金光以及浪娃花枝。
  金志恒坐在椅子上,将银票依序摆在了桌上,看完一遍之后,喃喃自语道:“哇操,原来那些白圈圈是人体主要穴道的位置及名称呀,哇操,这些穴道好象道路一样,专供真气行走的哩,有意思。”
  他微微一笑,立即又津津有味的从头阅读着。别人是“阴天打孩子,闲着无聊”,金志恒却是“雨天看白字,津津有味。”盏茶时间之后,他又看完了一遍。
  只见他指在他穴道上边比边道:“哇操,可惜我没有真气,否则让它们在体内开运动会,多赞。”
  哪知,他的意念刚动,突然觉得脐下数寸之处缓慢的冒起一团柔和的气劲,他不由轻咦一声。咦声出口,气一泄,那团气劲立即消散不少,所幸他只是咦了一声,而且立即闭口,因此那团气劲迅速又增长了不少。
  这回,金志恒不敢再乱咦了,因为,记得方才曾见过“口宜闭,力宜凝”。
  那团气劲不但越来越膨胀,而且开始滚动起来,金志恒不由暗道:“哇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各位看官,你还记得在开车之前一定要发动引擎,让它先在空档运转一阵子吗?那团气劲此时正是“暖车”。
  不久,散布在金志恒全身百骸那些内“龙涎虎唾液”转化成的真气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当时,笑怪及哭怪为了博取金志恒的一笑或一哭,不借损耗功刀,分别以至阴,至柔的功力替他行开那股“龙涎虎唾液”。
  在当时,金志恒不但逃脱“内元焚身”之厄,而且也被哭笑二怪打通全身的穴道,奠定了深厚的基础。此时,他的意念一动,时机一成熟,体内各处经过一片欣欣向荣,迅速依照二怪替他打通的穴道路线穿流起来了。
  逍遥散人依据先人秘笈分别传授笑怪及哭妖至阴及至阳的内功,只要他们相辅相成,阴阳交济,可谓举世无双。
  偏偏他们无聊得互相比武,又遇到金志恒这个克星,因此,糊涂地死亡了。
  金志恒一见自己的体内突然“热闹”起来,立即吓得不敢乱想及乱动了。因为,笑怪曾再三叮嘱首次行功之时,切忌乱动以及胡思乱想,否则必定会陷入走火入魔之境。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吐血而死。
  “哇操,我年纪轻轻的,而且还没娶老婆,怎么可以死呢?如果半身不遂,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死,免受罪。”
  他立即闭上双目,不想也不动。盏茶时间之后,那团真气流温他的全身百骸,在灰暗的房内,突然出现一股骇人的景象。
  金志恒的右半身一片火红,左半身却白是几近透明。他自己却浑然不知,悠悠的入定了。笑怪当初以阳刚掌力打通金志恒的前身大穴,因此,金志恒的有半身出现一片火红,鲜血似喷迸而出。
  哭妖当初以阴柔掌力打通金志恒的身后穴道,因此,金志恒的左半身一片雪白,而且几近透明。红白配,大富贵。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志恒体内的那股红白色气劲开始滚动起来了,那团白气逐渐的变成粉红了。盏茶时间过后,他的身子已经变成通红了。
  按理说,笑怪及哭妖的功力相当,那团雪白的气劲绝对不可能被渗透,可是有了“龙涎虎唾液”参一脚就改观了。据传闻这乃是前辈异人取自北海蚊龙之筋及南山猛虎之骨配合二十余味稀世灵药炼而成。“龙虎真君”在吞服数滴之后,不但功力更更加的精洪,而且熔金蚀石,劈人如拉朽扯枯,易如反掌。
  由于有了至阳至刚的“龙涎虎唾液”助阵,笑怪之阳刚掌力当然占了上风,红光闪闪,令人不敢正视了。屋顶那些破洞是乱掷东西的杰作,此时,一股股的雨水仍然不住地自破洞中淋下。
  屋内地面之水已盖过门槛不住地流向屋外。院中地面原本有点倾斜,金光及花枝经过一番狰扎之后,昏倒在地,正被雨水缓慢的向下冲去。雨丝飘近金志恒周围丈余外;立即被一股无形的气劲排斥而去,形成一团内红外白的奇观。
  天公伯好象存心要好好的修理金光二人,因此,一直下到午时才缓慢收摊,同时探出头欣赏自己的杰作。金光及花枝被冲到大门口对面那株大树边,虽然满头满身是黄浊污泥,所幸还留了一口气。
  城内处处积水,人们呼儿喊女,同时清理着被淹过之物品,谁也无时间管别人或再去想香草了。
  连续三四个小时的倾盆大雨,已经把人们吓坏了。只有金志恒仍然继续入定着。不过,那团红色气劲已经消失不见了。
  黄昏时分,金志恒突然听到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声音,他立即睁开双目,悄悄站在桌前。
  匆忙的将桌上那些银两塞入怀中之后,涉水走到门口偷偷一瞧,发现三名大汉从远处跑了过来。“哇操,原来是窑子里的三个打手,看样子一定是来看花枝的,哇操,花枝及金大叔怎会倒在树边呢?”
  他正在吃惊,三名大汉之中已有一人发现了他们,立即叫道:“天呀,他们怎么会昏倒在这树边?”
  金志恒一见他们已奔向树边,匆忙的拾起笑怪的黑衫及小袋立即悄悄自后门溜出去了。他刚关妥后门,立即听另一人道:“妈的,李昆,胡龙,你们瞧,他们仍然是光着身子昏倒了哩……”
  “妈的,花枝那骚穴居然还咬着金光的老二哩。”
  “妈的,毫不把我们放在眼中,这下子可有洋相出了,妈的!”
  “妈的,这奶子实在太迷人了,此时不摸,尚待何时。”说完,右手搭在了右乳轻轻的揉模着。
  胡龙立即也要“揩油”。刘贤见状,朝金光的膝盖一踢,准备把他踢开,悄悄的在花枝的骚穴里揩了一阵子油。
  金光及花枝的身子朝右移出半尺,仍然紧紧地粘在一起,不由令二人一惊。
  只见刘贤按着花枝的细腰叫道:“胡龙,使把劲,把他们拉开。”
  胡龙骂声:“妈的,哪有这种事。”
  按着金光的腰部,喝声:一,二,三!两人用力地往后一拉……“啊”的一声惨叫,金光的下身立即鲜血淋漓,只听他叫道:“我的老二,哎唷,疼死我了。”
  胡龙一见如此,花枝的穴中流着鲜血,不由神色大变,立即退到一边花枝一见自己的下身直冒鲜血,尖叫一声之后,立即又昏了过去。
  “李老大,老大,刘老大,求你们做做好事,快送我去疗伤吧。”
  李昆立刻挟起花枝道:“胡龙,快把他挟起来,走。”半晌之后,三人即已不见人影。
  金志恒悄悄的来到现场,暗骇道:“哇操,想不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的严重?”
  心慌意乱下,他立即匆忙的走向秭归酒楼。走出二,三四里之后,他一见自己还拿着笑怪的黑衫及小袋,立即朝沟中掷去。
  暗暗吁了一口气之后,立即朝城内走去。不到盏茶的时间,他即已抵达城门口,只听他朗声道:“狄大叔,你好,又是你值班呀?”
  “喔,阿恒,是你呀?金光似乎出了事,你没事吧?”
  “哇操,我昨夜没有回家,我不知道。”
  “妈的,一定又是那个王八蛋把你赶出来的,对不对?”
  “狄大爷,我们别提这件事了,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啦。”
  “好,好,你请吧。有机会的话,再帮我采几株香草吧。”
  金志恒道:“好。”立即匆忙的离去。他一来到秭归酒楼,一见阿和及阿义正在洗擦,他打声招呼,立即来帮忙。
  他这行入大厅,阿和忙进:“阿恒,别逞强,小心被压伤。”
  “哇操,别紧张,我扛木柴习惯了人好多干活,那些座头不但已经各就各位,而且也擦得干干净净的了。”
  阿和感激地道:“阿恒,真多谢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和阿义可能要到通宵哩。”
  “哇操,没有那么严重的,客房那边还要不要整理?”
  “下午就弄好了,走,一起去吃饭。”
  “哇操,这不好意思啦。”
  阿和道:“去啦,不是自己人,也不是外人,虽然没有大鱼力肉也够你吃得粗饱的。”说完,三人立即朝厨房走去。
  秭归酒楼的厨中墙角摆了一张圆桌,专供三位大师傅及六位小二进餐,此时,已经摆了四个大盘,盘中热气直冒,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金志恒整日未进米粒,因此,腹中立即一阵雷鸣。
  阿和立即道:“厨师,可以开饭了吧。我们都饿死了。”那位身形矮胖的中年人石德聚,立即呵呵笑着对阿和道:“差不多啦。阿和,阿义,你们先把老爷及姑娘们的晚膳送去吧。”
  阿和阿义应声:“是”,立即提着食盒而去。
  石德豪立即从柜中取出一只鸡腿,笑道:“阿恒,趁热吃吧,这只鸡保证不是被淹死的。”
  “哇操……这……不好意思啦。”
  “快吃,快吃,不然,那六个饿鬼一回来,就没有你的份啦。”




  第四章 七凑八拼残群邪

  金志恒道过谢,红着脸,朝另外两名含笑瞧着他的大汉点点头,立即咀嚼起来。肚子一饿,什么东西部好吃,何况这只鸡炸得又香又脆,十分的可口,因此,片刻之后,即已被吃得清洁溜溜了。
  金志恒将骨头丢入馊水桶中,立即发现阿和六人已经出来,立即含笑和他们打招呼。
  只听阿和道:“总部头,头家说今天大伙儿都很辛苦,请你开罐酒,多做几道菜,彼此慰劳一番。”
  石德豪哈哈一笑,道:“没问题,去搬吧。”众人轰然鼓掌叫好。
  原来黄来旺早已知道金志恒自动来帮忙之事,因此,在见到阿和之后,立即吩咐他好好的招待一下。
  半响之后,石德豪三人切了三大盘卤味,阿和也搬来了一罐酒,一股酒香立即飘散出来。
  阿和及阿义迅速将酒分装在六个酒壶当中,又倒了十碗酒,一边分给众人,一边嘻笑不停。
  石德豪笑骂道:“阿和,你这小酒鬼,当心讨不到老婆。
  阿和道:“总部头,你安啦,阿娇已点头啦,只要头家去向阿娇的父母一提亲,我们就有喜酒可喝啦。
  石德蒙哈哈一笑,道:“真的呀,恭喜啦。大家先敬他吧。”
  “对,对,我们随意,阿和干碗。”
  阿和红着脸道:“不行啦,没吃东西就猛冲酒,会醉的。”
  “惊啥眯?你如果醉了,我阿义去请阿娇来照顾你,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快干啦。”
  众人立即跟着起哄不已。
  阿和逼不得已,只好“咕噜……”干了,碗儿底之后,他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慌忙拿起汤匙猛喝热汤。
  石德豪哈哈一笑,立即招呼众人用膳。
  由于在座的十人之中,有七人是年轻小伙子,一闹起酒来了,立即没完没了。
  不到一个时辰,那罐酒即已点滴不剩了。
  阿义道:“没酒了,怎么办?”
  “凉拌,哈哈。”
  “拜托啦,能不能再喝一些?”
  “哈哈,不行,明早还要干活呢,何况阿和和那张脸已经变成红关公了,小心阿娇一气之下,不理他了。”
  “好嘛,好嘛,阿恒你今夜就睡在这里吧。”
  金志恒喝了将近一斤的酒,打了一个酒嗝之后,摇头道:“哇操,我明儿一太早还要砍柴呢。”一顿,又道:“石大叔,多谢你们的招待,我走啦。”
  “哈哈,路面甚滑,别摔倒啦。”
  “我知道,各位再见啦。”金志恒离开酒楼之后,抬头一看,明月高悬,暗道:“哇操,天气的变化可真大哩。”
  突听一句冰冷冷的声音接道:“不错,世事如天气,变化莫测,谁也无法担保自己能否再见到明儿的朝阳。”声音冰冷,语音更冷,金志恒不由打了个冷颤。
  只见一位身材瘦削的黑衣中年人默默的站在门口右侧暗处,正瞪着色胜白眼盯着自己。他骇得后退了一步。
  “你就是金志恒吗?”
  “哇操,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的?”
  “是金光告诉我的,你想不想见他最后一面?”
  “哇操,最后一面?他在哪里?”
  “走吧。”黑影一闪,金志恒忍着心中的惊骇,快步跟了上去,不久已到了城门口。守城军士似乎将那中年黑衣人当作恶城一般立即闪向暗处,一个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金志恒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出城而去。他跟着黑衣人走了一阵子,暗道:“哇操,难道此人要逼我去采香草?”
  他哪知昨夜枉死在金志恒手中的那位阴德乃是当今黑道盟主桐柏山庄主阴本
  扬之长子。原来,笑怪的尸体被金志恒踢沉江中不久,又缓慢的浮了起来随波逐流,翌日一大早立即被人发现。笑怪立即被人认出来,一个时辰,宜昌地面上的江湖人物立即传出笑怪的死讯。哭笑二怪身上没有伤痕,这种离奇的死法,立即使众人又惊又奇。
  经过一番研究,立即有那三十余人涌到香溪来探个究竟,阴本扬虽贵为黑道盟主,却想趁白道势力日衰之际完成称霸武林的心愿。因此想拢络哭笑二怪。阴德奉命在长江三峡寻找他们的踪迹,在接获飞鸽传书之后,为了赶时间,独自先赶往香溪。其余的手下上岸之后,随后跟来。不料,申时时分,他们赶到之时,除了看见家家户户在洗家具及房子以外,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武林人物。
  他们六人迅速地分开寻访。不久,其中一人立即发现,围了上来十余名大汉,议论纷纷,他立即走了过来。只见李昆,胡龙及刘贤三人坐在板凳上默默的瞧着在屏风后面忙碌的阿田师,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牛兄,你看金光能不能救活呀?”
  “妈的,似这种垃圾,死了反而干净。”
  另一人接道:“我看金光这回可能凶多吉少,老二被扯断,又流了那么多血,他的身子那么虚,危险。”
  黑衣人道:“牛兄,依我看金光及花枝一定得罪了那些飞来飞去的朋友,才会被整成这样的。”黑衣人立即停身附耳听着。
  牛比道:“对呀,朱兄说得有理,瞧金光及花枝满身污泥的模样,一定是被那批人修理的。”说至此,下意识的向四周望了一下。牛比的目光一见到黑衣人,吓得神色一变,立即低下头。
  黑衣人身子一闪,掠到牛比的身边阴声道:“朋友,我们聊聊吧。”
  牛比身子一震,道:“大……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哼。你方才明明在高谈阔论,现在竟然敢隐瞒我,你不想活了?”右腕一伸,立即抓住牛比的右肩。
  牛比似遭火击,怪叫一声之后,立即跪了下来,哀求道:“大爷……上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稚儿,求你饶了我吧。”
  “哼,少噜嗦,我问你,昨天有多少江湖朋友来此?”
  “二十……不,三十。”
  “那些人目前在何处?”
  “昨晚就去江边下,是阿恒先被一个猩猩般的人带走,其余的人全部跟了出去。”
  “阿恒是谁?”
  “金志恒,就是在这里上药的金光侄儿。”
  黑衣人低唔一声,立即又问道:“那批人去江边以后,有没有人再回来?”
  “没有,今早突然下大雨,一直到中午才停了下来,他们可能在江边的林中躲雨吧,大爷,小的就只知道这些了。”
  “哼,你是不是急着回去阎王殿报到?”
  “不,不,小的还不想死,大爷,请饶命吧。”
  倏听刘贤喝道:“妈的,吵什么闹,滚远一点。”
  黑衣人双目一冷,轻轻的走了进去:“是非皆因强出头,烦恼皆因多开口。”
  刘贤情不自禁的后退着。
  胡龙朝李昆一示意,站了起来,喝道:“朋友,你想怎么样?”
  黑衣人阴声地道:“哼,我倒要试试看看阿田师的医术。”足下一点,双掌连扬疾攻向刘贤三人。
  刘贤三人的拳脚功夫,一向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抵挡得了黑衣人这连环三拳。
  “砰,砰,砰!”三声过后,三人的胸口各中一掌,早已吐血了,吓得阿田师躲在柜后。
  “嘿嘿,阿田师,生意上门啦,你忙你的吧。”说完,径自飘向屏风后面。
  金光的下身被止住血,正在架上休息,乍见僵尸般的黑衣人走到架前,吓得全身发抖,一时爬不起来。
  “嘿,喂,你是不是金光?”
  “是……是的……”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哎唷,你怎么打我呢?”
  “金光,那批江湖朋友到哪儿去了?快点从实招来,否则……”嘿嘿阴笑声中,右掌朝金光的下身轻轻的一按。
  金光疼得全身直颤,冷汗直流,惨叫连连。
  黑衣人阴森森地道:“说。”
  金光弱声道:“大……爷……小的实在连一个江湖朋友也没有见过哩……“
  “嘿嘿,金光你很嘴硬,很好。”说完,一掌拍向他的下身。
  金光欲挣无力,眼睁睁的挨了一掌,血肉,药液粉溅之中,他已疼昏过去,令一边的花枝吓得尖叫不已。
  “嘿嘿,你就是花枝吗?”
  “是……是的……大爷……请饶命……”黑衣人冷冷的目光立即转化成炽热,呼吸也为之粗浊起来了。
  花枝一见对方的目光,立即松了一日气,暗道:“还好,他,不是木头人,没事啦。”害怕神色立即一黯,泫然欲泣。
  黑衣人的目光一落在骚穴中的那截“话儿”,不由轻咦一声。
  花枝哀求道:“大爷,求求你替小女子除去这截可恶的东西,小女子愿意作牛作马来报答你。”
  黑衣人神色一颤,就欲动手,突听一缕清晰的话音传到耳边道:“梁石,先套取口供再说。”
  他的身子一震,心知头儿必然已在外面,立即冷冷地道:“骚娘们,少来这套,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大爷,都是金志恒惹的祸。”
  “咦,又是金志恒,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没有,他是金光的侄儿,今年只有十六岁,平常上山砍柴,入城卖柴,供金光花天酒地,赌博。”
  “前天,金志恒采了一袋的香草,卖了不少的银子,金光便召我到他的家去,正在那个时候,却被金志恒撞了进来。也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我和金光被金志恒摔下床了之后,立即分不开了,金光在急怒之下,大骂金志恒,却被他掷出门外。
  想不到今儿一大早就下雨,我又冷又怕,结果就昏倒了,醒来之时,已经躺在这里了,求大爷救救我。“
  “嘿嘿,这么说来,你一直没有见过江湖人物?”
  “是的。因为我从昨天下午就一直和他在一起。”说完,右掌朝她的下阴一按,她立即惨叫出声。
  倏听一阵清朗的喝声道:“住手,我是本县秦捕头,哎喀。”黑衣人心知是头儿控制了他,阴阴一笑之后,立即走出屏风,果见六外差爷正被五个黑衣人揍得满地找牙了。
  “你们来自何处?”
  立听一位中年人阴声道:“桐柏山庄,爷姓黎名叫万力。
  “啊,阴煞,走。”说着,狼狈的离去。
  这中年入正是阴阳双煞的阴煞黎万力,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诡计多端,心狠手辣。
  他一见六位差爷逃走之后,阴阴一笑,朝三丈外的牛比及朱忠招招手。
  牛比及朱忠一向最好奇及大嘴巴,方才别人已骇走,他们二人仍然站在那里看热闹,准备明早向乡亲父老们“转播”。
  此时一见黎万力朝自己二人招手,二人立即暗叫一声:“妈呀。”掉头就想逃。
  倏听唰唰两声,两个黑衣入已经拦住了去路,未待他们开口,那二人已齐声喝道:“滚。”脚一抬,手一摆,牛比及朱忠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砰”的一声,二人被踢得朝前滚去,吓得他们慌忙闭上嘴巴,抱头朝前一直滚去。
  这二人滚到黎万力的身前五尺余远处,顾不得身子疼痛。立即叩头求饶。
  “嘿嘿,你们挺识相的,到江边去谈吧。”在梁石的指挥下,两名大汉迅速地挟起金光及花枝,另有两名大汉“陪着”朱比及朱忠,匆忙的随后而去。半个时辰之后,黎万力由牛比及朱忠的口中知道了香溪两岸之“古怪”,不由神色大骇。
  因在那些木板面前的那位老包经不起惊骇,饥饿及寒雨之侵袭,已经僵硬的死在阵中,倍增恐怖之气息。
  黎万力虽然武功高明,见识渊博,却也无法识破阵中之玄奥,骇凛之余,立即想早点见金志恒一面。
  因为,他不相倍一个十六岁少年能通行这座上古奇阵。
  因此,他根据牛比的判断,来到了秭归酒楼,同时暗中发现正在畅饮的金志恒,他打量了半晌之后,立即在大门口等候金志恒。
  此时,他走到前面、默察金志恒的步履声音,发现他居然不懂得提纵之术,不由更加暗诧不已。
  金志恒怀着紧张焦急的心理随着黎万力走到怪林之际,一见另有五位黑衣人,他不由暗暗惊骇不已。厌恶的瞄了朱忠及牛比一眼,一见到昏迷在地的金光,悲呼一声:“金大叔。”立即扑了过去。
  金光只觉下身一阵剧疼,立即“哎唷”一叫。
  金志恒一见自己双膝碰到之处是一片殷红,同时掀开盖在金光的薄毯。
  “哇操,大叔,你的老二怎么不见了?”
  金光闻声,正欲破口大骂,一见另有六位黑衣人盯着自己,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金志恒立即暗忖道:“哇操,一定是这六名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家伙害大叔的。”
  “哇操,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得设法先离开此地再说,哇操,如果只有我一人,我倒不跑到那里去了。”
  金志桓尚未回答,朱忠立即接道:“阿恒,这位大爷乃是那批人的朋友,你最好坦白的告诉他们。”
  金志恒瞪了他们一眼,叫道:“哇操,皇帝不急,你们急什么?”说完,缓慢的挟起金光。
  金光道:“阿恒,别乱动。”
  “哇操,大叔,夜深露重,你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会着凉的,反正我们不会逃跑,这六位大叔一定不会反对的。”说着,瞧着黎万力。
  黎万力阴声道:“小子,你很有胆识;只要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让你们走,不过,绝对不许有一丝隐瞒!”
  金志恒立即想起昨天躺在地上的那些尸体,以及被溶化的阴德及卓巧巧。
  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黎万力阴阴地道:“小子,昨夜是否有一位叫吕文焕的人来此?”
  金志恒不由神色大变。
  黎万力喝道:“小子,你说不说?”
  金志恒点头道:“有的。”
  黎万力道:“他在哪儿?”
  金光道:“阿恒,别答了,他已经问过两个问题了。”
  “哇操,对,朋友,请让路。”
  黎万力气得浑身一颤。
  金光道:“阿恒,我们走吧。”
  倏见黑影一闪,梁石挡在前头阴声地道:“回答我五个问题再走。”
  “哇操,五个问题,太过分了。”
  梁石打得金光的右颊立即又红又肿,立见三颗牙齿和血掉落在地上。
  金志恒骂声:“哇操!”掉头就跑。只见另外一名大汉身子一闪,右手一扬,扣住金光的腰部用力一扯,立即将金光抢了过去,痛得金光大叫。
  “妈的,歪种!”砰的,金光不但被掷在地上,下身疼得他更加颤抖,还惨叫不已。
  金志恒双目一瞪,道:“住手!”
  声若霹雷,隐含充沛的内力,那名大汉只觉得双耳雷鸣,心儿狂跳,气血翻涌,不由自主的踉呛后退着。
  金志恒身子一低,拉着金光的手,疾奔向“怪林”而去。
  那名黑衣人喝道:“站住!”右掌一扬,疾劈向金志恒的胸口,黎万力见状,大声喝道:“留下活口。”黑衣人硬生生的收回掌力,同时变掌为爪,疾扣金志恒的右肩,哪知触身之际,五指一震,居然让金志恒冲了过去。
  梁石身子一闪,右掌斜切向金志恒的右腕。金志恒急忙缩手,金光的右肩立即被切个正着,疼得金光惨叫不已。金志恒急于逃命,继续拉着他走向“怪林”。
  梁石身子一屈,双掌一捞,抓住金光的双足,用力一拉。“喀”的一声,金光的右臂被扯断,身子重重地摔向地上,惨叫一声之后。立即昏迷不醒。
  金志恒听见金光的惨叫声,虽然紧急刹车救他,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冲入“怪林”之中,立即慌乱奔跑着。
  黎万力见状,不屑的冷哼道:“牛比,朱忠,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本座。”两位黑衣人阴阴一一笑,立即掠向朱比及朱忠。牛比及朱忠掉头就跑。
  黎万力冷笑一声,道:“五马分尸。”
  两位黑衣人道:“是。”各自从靴中取出一双短匕首,寒芒闪现之中,牛比二人已经惨叫连连了。他们二入的双臂先被齐肩削断,左腿,右腿又先后分家,在骇极惊呼声中,那颗首级也搬家了。
  金志恒心急如焚,左冲右踢,不但无法如愿以偿的出来救金光,而且越往阵中奔去了哩。
  黎万力瞧了一阵,不屑的冷哼一声。
  梁石道:“护法,这小子根本不懂阵法嘛。”
  “嘿嘿,这小子挺机灵的,一定是耍什么滑头瞒过这些乡民愚妇的。”
  “是。是,护座真是卓见;这二人如何处理?”
  “做掉。
  “是。”
  另外二名黑衣人闻言,取出短匕,斜里一削,金光及花枝惨叫一声,立即到地府去接受地狱炼魂了。
  “嘿嘿,少庄主可能另往他处了,我们走吧。”那六名黑衣人离去盏茶时间之后,只见两条黑衣蒙面人掠了出来,同时传出娇脆的声音道:“好残酷的手法啊。”
  “嘘,襟声!”二人迅速地瞧了那四具尸体一眼之后,并肩默默的瞧着在阵中奔来奔去的慌乱不堪的金志恒。
  “爹,阿恒怎么走不出来呢?”
  “这……太怪了……林中有异响,走。”那位蒙面人刚闪入左侧林中,立即看见小黑自林中跃了出来,它小心的望了一下,立即奔入阵中。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它牵着金志恒走了出来,那两位蒙面人不由恍然大悟,立即会意的点头。
  明朗的月色之下,金志恒乍见金光身首异位的惨状,悲呼一声道:“大叔。”
  不禁地连续惊惶及突然的伤心,立即晕倒在地。
  林中那位身材纤细的蒙面人见状,身子一颤,就欲出来。
  另外那人立即拉住她,沉声道:“别慌。”
  倏见小黑仰首厉叫一声道:“吱吱。”立即摇着金志恒的右肩,不久,他长叹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
  “大叔,是谁害死你的,呜呜,大叔……那些黑衣人是谁?”哭声如雷,响彻云霄。
  不久,一阵“吱吱……”叫声过后,五十余双大猿飞快的自林中飞跃而出,怔了半晌之后,立即也放声大哭起来。
  猿嚎凄厉,慑心夺魄。
  不久,猪猪“夫妇”也蝈蝈地跑了出来,迅速的加入痛哭行列。
  金志恒边哭边叫道:“大叔……你说……我二十岁那年……要把我的爹娘……告诉我的呀……你说呀……你快说呀……呜呜,大叔……你快起来骂我呀……你快起来……揍我呀……呜……呜……大叔……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呢?……呜……呜“他如丧老爸般的哭着。群兽也随着嚎啼着。
  隐在林中的那位身材纤细蒙面人情不自禁的靠在另外的那位蒙面人的右肩上
  暗泣,泪水迅速地湿透面巾。
  半晌之后,只听金志恒重又晕倒。
  那位蒙面人神色一凛,低声道:“仪儿,阿恒又晕倒了,我去瞧瞧他。”说完,匆忙的脱去黑衣劲服及面巾,赫然是秭归酒楼的老板黄来旺,只见他连续纵跃两下之后,立即到了金志恒的身边。十丈的距离,经过两次的纵跃迅速到达,这份轻功,若非亲眼目睹,任谁也不敢相信会出自这位福福泰泰的大老板身上。
  群猿乍见有陌生人接近金志恒的身边,惊叫声中,扑了过去。
  黄来旺道:“胡来。”双掌立即将它们震退三尺,可是,他们厉叫一声过后,迅速又扑了过来。
  猪猪夫妇怒吼一声,也冲了过来。
  黄来旺轻轻的捏了金志恒的“人中”数下,轻声道:“阿恒,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再伤心了。”
  金志恒悲呼一声道:“黄大叔。”立即呜咽不已。黄来旺只觉指尖暗疼不已,忍住心中的震骇,移开手掌,低声劝慰着。
  好半天,金志恒止住哭声,边拭泪水边抽噎着。
  黄来旺柔声道:“阿恒,你回去整理一下金光的遗物,我去联络官府人员来处理这些尸体。”
  金志恒道句:“谢谢。”朝群猿一挥手,立即朝“金光洞”奔去。
  群猿散后,黄来旺父女迅速离去。
  金志恒回到金光洞,一见屋内仍然积水甚深,弯腰拉起门槛放水流出之后,立即朝床前行去。屋内虽然黝黑,一见地上有金光及花枝的衣衫,立即搜索着金光的衣衫。
  “哇操,还有这些银子,这下子可以替大叔办丧事了。”他将卖香草所得的那包银子揣入怀中,继续翻拨那张木床及被褥。金光平时将他的那张床视为禁地,金志恒相信那张床必定藏有什么宝贝,因此,特别注意的搜索着。
  半晌之后,金志恒自垫被之中找到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是一套幼儿的衣裳,他不由为之一叫。
  只见那套小衣裳的双襟分别写着两行血字:“你们粉碎吾美梦,吾让你们难安眠。”
  金志恒自幼即被金光强迫认字,因此立即瞧出那两行血字乃是金光所写,他不由心神俱震。
  “哇操,衣角还有字哩,这个恒字,天呀,难道我曾经穿过这件衣裳?怪不得他会经常的修理我。”想至此,他神色复杂的怔坐在床边,默默的瞧着那件小衣裳。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志恒突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音以及杂的谈话声音,他立即探头一瞧。只见黄来旺及泰捕头边走边低声交谈;只有五位差爷神色惊惶的跟在后头,似乎在赴阎王爷宴会一般。
  金志恒尚未决定要不要向他们招呼之际,突见黄来旺低声向秦捕头低语数句,立即走了过来。
  金志恒立即迎了上来道:“大叔,你好。”
  “阿恒,你把金光的东西收拾好了吧?”
  “好了,只有几件衣衫及一包碎银还有一件幼儿的衣服。”说完,匆忙的跑到床前,取来那件童衣。
  黄来旺瞧得身子一硬,脱口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阿恒你一定是被金光偷偷抱来此地的。”
  “哇操,大叔,你可知道我的生身父母在何处?”
  “哇操,不知道,甚至连金光的来历也不知道。”
  “唉,金光实在太过分了。”
  “阿恒,别泄气,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认识了一些朋友,我会托他们帮你查身世的。”
  “大叔,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才是。”
  “呵呵,事情尚未办妥,你急什么呢?阿恒,你今后有何打算。”
  “哇操,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呵呵,阿恒,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暂时到我那里住一阵子,如果有了令尊令堂的消息,你再去找他们吧。”金志恒感激的立刻双膝一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黄来旺原本要架住他,却被震得踉跄连退三大步,所幸急忙稳住身子,否则非当场摔跤不可。尽管如此,他那翻腾的气血也隔了一阵子才平复下来。他不由吃惊万分的看着金志恒。
  金志恒绝不知情,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之后,站了起来,一见双手沾满污泥,立即胀红着脸在衣衫上直擦着。
  黄来旺缓慢地吁了一口气,拿起金光及花枝之衣服道:“阿恒,人死不记仇,你把金光的遗物整理一下吧。”
  金志恒点头道:“是。”
  黄来旺含笑道:“阿恒,你睡一下吧,醒来之后,再来找我吧。”
  “大叔,我睡不着哩。”
  “傻孩子,你忙了大半夜,又受尽了哀伤及惊恐,睡一下吧。否则,会累垮的,我先走啦。”说完,迳自离去。
  金志恒瞄了黝黑的屋内一眼,躺在湿了一处的自己那张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志恒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睁开惺松的睡眼,一见是三位横眉竖眼的家伙站在床前,骇得急缩入床内侧。
  倏听屋门口传来哈哈大笑道:“阿恒,别紧张,我们好好聊聊吧。”
  金志恒不由大骇道:“哇操,他一定是为了花枝之死来找理论的。”他立即更往内缩了。
  梅顺哈哈大笑地道:“阿恒,免惊,免惊,吴川你们出来吧。”那三名大汉应是之后,立即定了出来。
  金志恒壮着胆子下了床,将那件童衣塞入怀中,走出屋外,立即看见梅顺和那二位大汉站在大门外那株大树下。
  他一见到梅顺含笑瞧着自己,胆气一壮,立即走了过去。走到门前之后,立即倚在门柱边道:“大头家,有何指教?”
  “哈哈,勇气可嘉,怪不得能够逃过这一劫。”
  “哇操,大头家,我不习惯,请直言吧。”
  “哈哈,阿恒,你放心,我不会追究花枝之死因的,算她自己倒霉,不过,你可知道金光欠了我多少钱?”
  金志恒心中一震,道:“哇操,多少?”
  “不多,不多,一千二百三十四两银子。”
  “哈哈,这是金光自己写下的字据,你要不要看看?”
  “哇操,不必了,我知道他欠了多少赌债,酒菜及查某钱,可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多,我……我……”
  “哈哈,阿恒,别紧张,只要你帮我采两袋香草,这些债务就一多勾销,你意下如何?”
  “哇操,真的?”
  “不错,我岂会骗你,你如果不信的话,你先把这些字据拿走吧。”
  “哇操,我相信,我相信。”
  “哈哈,阿恒,这么说,你同意了?”
  “不错,明天早上我就拿两袋香草去换回这张字据。”
  “哈哈,好,我会恭候大驾的。”说完,哈哈大笑而去。
  金志恒回房将金光的衣服,毛巾靴子包在一个大方巾之中,提在手中,顶着大太阳,匆忙走向秭归酒楼。
  他刚走到酒楼门口,阿和早已迎了过来,低声道:“阿恒,头家吩咐你去县衙一趟,你快点去吧!”
  “哇操,什么事呀?
  “阿恒,免惊,你是金光的唯一亲人,县衙已验过尸了,只要你去捺个指印,就可以把金光埋葬了。”
  “哇操,害我惊一下,阿和,谢啦!走了。”金志恒走到县衙门口,立即看见二十余名乡亲父老弟兄们站在远处,狄通正好站在县衙门口。他刚踏上台阶,狄通立即含笑道:“阿恒,你快点进去吧!”
  “狄大叔,谢谢你,这包东西要不要检查一下?”
  “免啦!免啦!”说完,扬嗓喝道:“金志恒到!”
  衙内立即有人接道:“金志恒到!”
  金志恒迈入公堂之后,一见两边衙役已经不在,只有秦捕头,黄来旺和一位清俊中年人站在公堂上。地上只剩下金光的尸体,看样子另外三具尸体已被领走了!
  只听黄来旺道:“阿恒,快来参见辛师爷及秦捕头!”
  金志恒慌忙放下包袱,跪伏在地上道:“小民金志恒叩见辛师爷及秦捕头!”
  说完“叩!叩!叩!”的叩了三个响头。
  辛师劳忙道:“阿恒别多礼,快起来!”
  “是!”
  阿恒,你认得这个尸体是谁吧?“
  “他是小民的大叔金光!”
  “金光惨遭匪徒杀害,目前官府正在缉凶,俗语说:”死者入土为安‘,你就先捺个指印吧!“
  说完,拿了一个印盒及一张纸。金志恒瞧也不瞧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黑字,近照辛爷所指定之处,以右手拇指沾了印泥用力的按了下去。
  辛师爷顿首道:“好啦!尸体可以领走了。”黄来旺道过谢,立即走向衙外。
  辛师爷含笑入内之后,秦捕头立即低声道:“阿恒,杀害金光的凶手皆是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之人,你绝对不可以去惹他们,知道吗?”
  “我知道,谢谢您的提醒!”
  “阿恒,听说你要到黄老板的酒楼工作?”
  “是的!”
  “很好,黄老板为人善良正派,你只要工作勤快,他不会亏待你的!”
  “我会的!”就在此时,只见黄来旺带着两名大汉匆匆的走了进来,只见两名大汉抬起金光的尸体,立即朝衙外行去。
  黄来旺朝秦捕快一拱手,道:“秦捕头,多谢你的帮忙了!”
  “不敢当,黄兄请慢走!”金志恒又朝秦捕头一跪之后,立即跟了出去。
  金志恒走出衙外,立即看见金光的尸体已经放入薄棺之内,他立即提着那个包袱走到棺旁。
  一名大汉立即低声道:“阿恒,你不要看吧;免得做恶梦!”
  金志恒摇摇头,将那个包袱放在金光的脚边,望着金光的那张狞厉的脸孔,暗凛之余,立即想起自已至今身世未明!
  一阵悲伤油然而生,泪水凄然掉下。
  黄来旺瞧得心中一酸,低声道:“阿恒,别伤心了,退后一点,他们可盖上棺盖了!”说完,轻轻的一拉他的衣袖。
  突见站在远处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名大汉匆匆的走近棺旁,只见他掏出一张纸条,喃喃自语道:“金光,冲着阿恒的面子,算啦!”说完,将那张纸条抛入棺中。
  黄来旺沉声问道:“池兄,金光欠你多少?”
  那位大汉摇摇头,迳自离去。立即又有六名大汉默默的走了过来,将金光生前所立下的借据掷入棺中之后,又默默的离去。
  金志恒含泪将那七张字据拿了出来,打开之后,略一盘算发现只有一百余两,立即暗作决定。只见他掏出那包碎银,连同那七张借据给黄来旺道:“大叔,麻烦你代我处理这些债务。”
  黄来旺颔首道,接过东西,匆匆的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十二名大汉扛起那具薄棺,缓缓的朝城郊,乱葬岗行去,金志恒低着头尾随而去。
  黄昏时分,金志恒不但已葬妥金光,而且也在秭归楼用过晚膳他拿了两个麻袋,默默的朝“怪林”行去。当走到“怪林”前面之时,明月已高悬于皓空,凉风徐徐,一心一意要采香草的金志恒朝四周望了一下,立即叫道:“小黑,小黑!”
  不久“吱!吱!”两声,小黑已经奔了出来。金志恒欣喜的摸摸小黑的头,道:“哇操!小黑,为了还债,你帮我进去里面采香草,好吗?”小黑吱吱一叫,立即率着金志恒的手,缓缓的入阵而去。
  倏见一道黑影自左侧林中飘出,迅速掠到阵前,月色之下,立即清晰的显出阴煞黎万力的人影。他怎么又回来了呢?
  原来他们六人离去之后,仔细搜索,只发现少庄主刻在路旁树上的入城暗号,并无离去之记号,因此,立即再度搜索。
  黎万力经过一番思虑之后,立即决定再到现场来瞧一遍,方才是听到金志恒的足声,才躲进林中。
  此时,他默默的瞧着,小黑及金志恒的步法,心中思维电闪,绞尽脑汁,思忖这究竟是座什么阵式。
  盏茶时间之后,小黑带着金志恒一直在打转,却无法向前推进了,黎万力暗暗思忖该如何走出下一步!
  却见金志恒右足连踢一阵子之后,牵着小黑折来转去的前进,不久,居然让他们走到了江边。
  只见金志恒放下麻袋,兴奋的和小黑开始采香草了。
  那些香草的生命力果然极强,虽然大雨的侵袭,经过一天的休养之后,立即又生气蓬勃了。
  黎万力目睹金志恒那种前所未有的通过阵式方法之后,拿着一截枯枝,蹲在地上边画边思忖着,任他如何的见识多,岂能悟出笑怪取自上古奇阵“浑沌开天”
  所布下的奇阵呢?他立即想痴了!
  两个半时辰之后,突一阵“沙……”的声响,黎万力瞿然一惊,刚抬起头,立即听见金志恒骇呼道:“哇操!是你呀!”
  他刚站起身,金志恒又拖着两袋香草闯入阵中了。
  黎万力心中一动,立即闪入左侧林中。
  半个时辰之后,金志恒拖着那两袋香草和小黑悄悄闪出阵外,他朝四处望了一阵子,立即松了一口气。
  “哇操,骇死我啦!小黑,你们可要小心些,若再看见方才那位黑衣人,最好躲远一点,我走啦!再见!”
  小黑“吱!吱!”一叫,立即奔入林中。
  金志恒又小心的瞧四周瞧了一阵子,才拖着那两袋香草离开半晌之后,只见黎万力飘出林跃出林外,匆匆的脱下黑衫,双袖一翻,里面居然是一一层青衫,他立即匆匆的穿上身。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一面薄如蝉翼的面具朝脸上一戴,略一修整之后,他立即变成一位三旬左右的英俊书生。
  他仔细的又瞧了自己周身之后,远远的掇在金志恒的身后而不让他发现“梅梅楼”虽然位于香溪东郊,由于美女如云,设备豪华,服务亲切,因此,生意鼎盛,姑娘们颇有应接不暇之势。尤其自从附设赌坊之后,生意更是嘎嘎叫,三个月不到,已经击倒另外三家同行,逼得他们关门大吉了。
  俗语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情场得意,赌场惬意”,很多一见手气欠顺,只要找个姑娘“甩一棍”,那就顺啦!
  从此,杀!杀!杀!通杀!财源滚滚,不但捞回了输去的银子,而且还赚了不少,久而久之,这秘招更加风行了!姑娘们最欢迎这种恩客啦!
  因为,恩客人为了图个吉利,经常似在“洗战斗澡”般,匆匆的“上马”,两三下就“清洁溜溜”,又赶回去赌了。
  何况,只要恩客们赚了钱,她们当然当又可以“吃红”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两三天来,由于接连发生凶杀案,思客们吓得不敢上门“吃零食”了。
  此时,二名保镖双臂环胸而抱,懒洋洋的靠在墙旁,姑娘们也无聊的坐在纱窗后面低声聊着。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自远处传来,那二名保镖循声一见是金志恒及一位俊书生走了过来,立即精神一振!
  “大爷们上门啦;姑娘接客啦!”后内立即起了一阵骚动,姑娘们急着打量这位“好胆”的客人。
  金志恒闻声,红着脸叫道:“哇操!我不是来开查某(玩女人)的我是送香草来的,头家在不在?”
  “天呀,卖我株香草吧!”
  “对啦!对啦!阿恒,你最好心啦!”
  金志恒尚未到大门口,立即被那三十几个姑娘团团围住,一股股香喷喷的味道呛得他心慌意乱不已!
  那些姑娘好似见到奇珍异宝般,就要抢走那两个麻袋,急得金志恒叫道:“哇操!别抢!小心弄坏了香草!”
  他这句话好似圣旨,那些姑娘立即退了开去,人人睁着双目贪婪的瞧着那两个麻袋,恨不得据为己有。
  突听哈哈一笑,经过易容的黎万力朗声道:“小兄弟,开个价,本大爷全部买下啦!哈哈!”
  姑娘们回头一见是一位俊逸书生,不由芳心暗震!
  金志恒瞧也不瞧对方一眼,淡淡的道:“哇操!失礼,我已经答应要把两袋香草交给梅老板啦!”  说完,拖着麻袋续向前去。黎万力身子一闪,挡在金志恒的面前,掏出一张银票,道:“小兄弟,这一千两银子和你换这些香草,如何?”
  金志恒摇摇头道:“哇操!失礼,梅老板出价一千二百三十四两!”
  “哈哈!好!我再加一千两银子,卖不卖?”说完,果真又抽出一张一千两银票加了上去。
  “啊!二千两银子呀!惊死人!”
  姑娘们不由自主的盯着金志恒,企盼他点头答应。




  第五章 菜鸟差点破了功

  那知,金志恒只是淡淡的道句:“失礼,请让道!”说完,拖着那两袋香草就继续往前行进。
  黎万力哈哈一笑,迳自闪了开去。
  倏听大厅内传出一声:“哈哈!”长笑,接着传来梅顺的愉快声音道:“阿恒,你果然守信,谢啦。”声音方歇,他已出现在厅口。只见他右手一挥,一位妩媚丰腴穿金戴玉的中年美妇立即自他的身后走出,扭腰摆臀含笑意向金志恒。
  金志恒知道她就是梅顺的拼头“迎春花”梅大娘,一见她手中拿着一叠字纸,立即会意的放开了麻袋。
  他正欲拱手为礼之际,梅大娘已嗲声道:“阿恒,宰苦你啦!字据在此,你点收一下吧!”
  金志恒接过那些字据,概略地瞧了一眼,果然全是金光的字迹,立即双手连撕,撕成细碎,掷向夜空中。“
  梅大娘格格一笑,道:“阿恒,要不要进来喝几杯?”
  “哇操!谢啦!我有点儿累啦!改天再来捧场吧!”
  黎万力忽然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可否也替我采两袋香草?”
  “哇操!失礼!在下没有空!”
  “嘿嘿,小兄弟,你未免太厚彼薄此了!”
  金志恒道:“朋友,你如果喜欢香草,可以向梅老板商量呀!梅老板为人海派,他—定会割爱的,你何必为难在下呢?”
  “这……”
  “哈哈!这位公子,您贵姓呀?”
  “在下姓李,木子李,单名力,力气的力,请多指教!”
  “喔!看来是李公子呀!幸会!幸会!在梅顺,添掌本楼,可否先请公子入内。容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黎万力沉吟半刻,望着金志恒、梅顺哈哈一笑,道:“阿恒,你可赏脸进来休息片刻?”
  金志恒暗忖道:“哇操!梅老板待我不薄,我何不给他一点面子呢?”思忖既定,立即含笑登上台阶。
  梅大娘立即含笑的走在他的右侧,阵阵香味,熏得金志恒心猿意马,差点摔跤,令黎万力瞧得暗笑“菜鸟”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梅顺夫妇,黎万力及金志恒已端坐在一张大圆桌旁,两位闭花羞月少女分别陪坐在她们二人的身旁。
  只见梅顺夫妇含笑举起酒杯,道:“二位,请!”
  说完,齐皆一饮而尽。
  金志恒一见黎万力已经一饮而尽,立即也仰首干杯,酒一入喉,香甜坷口,他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只听黎万力含笑道:“梅兄,在下此次自宜昌来此,乃是慕闻香溪香草之奇效而来,梅兄可否将这两袋香草割爱?”
  “这……李兄,实不相瞒,在下确有苦衷,因为,在下也是费好大的精神,才求阿恒入阵去采回香草的。”
  “你也知道,在下经营这种生意,手下的三十余名姑娘自从得不到香萆之后,对在下的生意影响太大了!”
  说完,瞄了金志恒一眼。
  金志恒明知他在胡扯,—定是想趁机敲竹杠,他立即挟起一个“狮子头”塞入口中,暗忖道:“哇操!吃人嘴软,不能胡说呀!”
  “哈哈!我记得以前任何入都可以随意到香溪去采香草,怎么突然变成只有小兄弟才能时去采呢?”
  “李兄,这事实在很奇,自去年底开始很多人就走不进江边,甚至连对岸也是无法通行哩!”
  “喔!有没有找出原因呢?”
  “有的!据几位懂得武功之人表示在香溪两岸都被人布下了很多难破解的阵式,所以人家只能干瞪眼了!”
  “有没有发现是谁布的阵式呢?”
  “没有!阵中虽然各有一间木屋,不过,从来没有发现人,是不是有人住在里面!更别提发现是准了?”
  黎万力含笑问金志恒道:“小兄弟,你有没有发现呢?”
  金志恒早已胸有成竹,立即应道:“没有!”
  “小兄弟,你是如何进入那个阵式的?”
  “哇操,我是乱走的啦!”
  “哈哈!小兄弟,你可真神秘哩,我猜你一定见过阵中之人吧?”
  “哇操!我那有那么大的福份呢?梅老板,我告辞了!”
  黎万力右手一伸,按着金志恒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别急着走,我不再追问下去啦!好不好?”
  金志恒只觉肩膀被他一按,立即重得抬不起来,立即又坐了下来。
  黎万力哈哈一笑,取出三张银票,随—掷,那三张银票立即轻飘飘的飞向梅顺,而且平稳的降在酒杯旁。
  梅顺暗呼一声:“好功夫。”立即神色—变!
  黎万力含笑道:“梅兄,你如果愿意割爱,那三干两银子就是你的啦。”
  梅顺思绪电转,立即有了结纳之意,只听他哈哈笑道:“李兄既然如此喜爱这两袋香草,就请收下吧!”
  说完,拿着三张银票站了起来。他正欲将银票送过去,突见对方右掌轻轻的—挥,立即就好似碰见一道无形气墙,不由神色大骇。
  黎万力哈哈笑道:“梅兄,区区三千两银子,对小弟而言,有如九牛一毛,你就收下吧!姑娘们,来点轻轻一点的节日吧!”
  梅顺馅媚的笑道:“李兄,你的吩咐,小弟不敢轻违,小弟就贪财了,忆红,忆雯,你们先生准备吧!”
  陪侍在金志恒及黎万力身旁的二位少女脆应一声,朝金志恒妩媚的一笑之后,就准备离去。
  黎万力哈哈一笑,道:“稍等一下!”右腕一招,摆在墙角的一个麻袋立即无翼自到他的身旁,吓得众人神色大变,金志恒更是惊呼出声。他自己明白这个麻袋至少重逾五、六十斤,想不到却被对方变魔术般吸了过来。他又惊又诧,一直瞧着黎万力的双手。
  黎万力哈哈一笑,双手各抓起一把香草,送了过去。
  忆红欣喜的眉开眼笑,上前屈膝福了一福。
  黎万力哈哈笑中,将双手穿入二女的怀中,一边将香草塞了进去,一边在二女的双乳抚摸着。二女格格连笑,略一挣扎,立即跑了开去。
  黎万力哈哈一笑,道:“统统有奖,要香草的姑娘快点来呀!”
  格格浪笑声中,那三十余名少女兴奋的跑了出来,迅即围着黎万力“李公子长,李公子短”的嗲呼着。
  黎万力哈哈连笑,抓起香草,忽而塞入少女的胸脯,忽而塞入少女的亵裤中,逗得她们浪笑连连,喜不自禁。
  “哈哈!小兄弟,你要不要玩一玩?”
  金志恒脸孔通红,忙道:“哇操,我……免啦!免啦!”
  黎万力哈哈一笑,右掌在金志恒的左肩一拍及左腰一捏,同时笑道:“小兄弟,人生在世有几何,及时行乐吧!”
  金志恒只觉身子一震,一麻,居然无法动弹,不由大骇!
  黎万力哈哈笑道:“各位美丽的姑娘,这些香草乃是小兄弟费了千辛万苦替你们采来的,还不去谢谢他!”
  一位身材窈窕,双目灵活的少女格格一笑,立即上前搂着金志恒,樱唇一张,自动的送上了香吻!
  好半晌之后,她才满意的松开樱唇。
  金志恒似乎喝醉酒般喘个不停,根本不知道姓什么名啥了。
  黎万力哈哈—笑,抓起一把香草塞入她的怀中。其余的少女见状,除了自动献上香吻之外,分别各出怪招,有的将双乳磨着金志恒的胸膛,有的吸吮着他的耳、颈最绝的是居然还有一位少女偷袭金志恒的“国防要塞”将他那“话儿”捏得发火要站起来“揍人”了,她才离去。
  金志恒虽有充沛的内力,却被黎万力以阴劲制住了身子,窘得面红耳赤,为了避免被人取笑,他又不便胡说,真是伤脑筋。
  梅顺夫妇阅历丰富,心知这位武劝骇人的李公子有意要吸收金志恒。立即含笑瞧着这幕闹剧。
  金志恒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名离开,正欲松口气之际,倏听梅大娘含笑道:“李公子,请移驾吧!”
  说完,走到金志恒的身边,抱起他朝内行去。
  金志恒忙叫道:“哇操!梅大娘,你不要这样子啦!我……”
  “格格,阿恒,你是不是嫌我人老珠黄啦!佳佳,千千,你们快来!”二声脆应之后,两位少女上前抢着金志恒朝内行去,窘得他连嘎叫道:“哇操!不行啦!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去啦!”
  黎万力见状,哈哈大笑不止。
  梅顺馅笑道:“李公子,你尽情的欢乐吧,小弟失陪啦!”
  “哈哈!好!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梅顺应声:“是!”右手一挥,那两名大汉立即关上大门了。
  金志恒被抬入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皇香喷喷的房间之后,他刚被扶坐在椅上,立即看见忆红及忆雯已赤裸裸的从房外走了进来。
  他慌忙闭上双日,心儿却狂跳不已。
  佳佳及千千分别在金志恒的双颊亲了一口,然后离去。
  黎万力刚走入房中,忆红及忆雯嗲呼—声:“李公子!”立即投入他的怀中。
  乐得他左拥右抱哈哈笑个不停。
  二女格格连笑,正欲替他宽衣,黎万力轻轻的推开她们,笑道:“先去服侍小兄弟吧!”说完,迅速的脱去衣衫。
  在转身之际,他悄悄的塞入一粒“强精补。”
  金志恒一见二女要替自己脱衣,忙叫道:“哇操!不行啦!李公子,咱闪有话好说,别对我来这一套!”
  黎万力置若未闻的将衣衫话床上,脱去锦靴,倒躺在柔软的床上,欣喜地看着金志恒的窘迫模样。
  忆红乍见到金志恒的怀中居然藏着件童衣,咦了一声之后,格格笑道:“哟!
  阿恒,原来你有小孩啦!装得真像哩!“
  “哇操!你别胡说,那是……那是……”
  “格格!阿恒,那是什么呀?”
  “哇操!那是我小时候穿的衣裳啦!别弄丢了!”
  “格格,我不信,雯姐,你相信吗?”
  “格格,那有这种事哟,阿恒,人还挺富有的哩!竟有这么一大量的银票,乖乖!有好几千两银子哩!”
  金志恒一—见那叠银票被她翻来翻去,惟恐被她瞧出背面的那些白字,立即叫道:“哇操!你怎么乱动我的财产呢?”心中一急,额头已见汗水了。
  “格格,不动就不动,不过,等会,可不准它不动喔。”说完,轻轻的捏着那“话儿”。
  金志恒“哇操!”—叫,汗水流得更多了!
  “哈哈,别逗他了,把他的东西收拾好,忆红,你先上来吧!”
  忆红脆应一声,抚媚的一笑,扭腰摆臀抖乳的向床前行去,金志恒慌忙闭上双日,暗道:“哇操!有够三八,走就走,干嘛还扭来扭去的扭得我一颗心也开始不安份起来了,我该怎么办呢?”
  突听忆红格格事笑,侧躺在黎万力的身边,藕臂一伸,殷红的樱唇一凑,就欲送上一个“午夜得吻”。
  黎万力面覆面具,岂愿被她触及,只见他哈哈一笑。身子一颤,以双臂撑起身,下身微一挺动,立即传出“滋”的一声。
  忆红夸张的“噢!”一声,表示他很强,黎万力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咱们一见如故,你别不好意思,大哥今日现身说法指导你几招吧!”
  金志恒双目紧闭,不吭不哈,不知在想些什么?
  忆雯格格事笑,道:“阿恒,睁眼瞧瞧嘛!又不会少一块肉!”说完,右掌一移,轻轻的捻搔着金志恒的“话儿”。
  看官曾阅过“金瓶梅”吧?西门庆用三根手指拨弄着潘金莲的脚趾,这叫捻,忆雯却以三根手指拨弄那“话儿”的“头部”。捻得它鼻青脸肿,横眉竖眼,呼吸急促不堪。
  西门庆用大拇指在潘金莲的三寸金莲小脚脚板底。叫做搔,忆雯的大拇指则在那座“弹药库”外面轻搔着。
  金志恒只觉口干舌燥;有够难过。
  他干咳一声,道:“哇操!别这样子啦!你去找他吧!”
  “格格,只要你睁开双眼瞧着他们,我就停工!”
  “哇操!停工?我的那儿变成工啦!
  无奈之下,只好睁开双眼。
  黎万力边抽插边笑道:“忆雯,你真聪明,待会儿有赏!”
  一顿之后,哈哈笑道:“小兄弟,请你别以有色的眼光来看这种事,须知办这种事除了可以增进双方的感情,还可以养生去病哩!”
  金志恒不由暗道:“哇操!黑白讲!
  黎万力一口气猛顶十余下,顶得忆红晤晤连叫之后,道:“小兄弟,你别看她又瘦又小的,却能承受不少的力量哩!”
  金志恒颇为赞同的轻轻点了点头。
  黎万力哈哈一笑,双臂一曲,改以双肘撑身(方才是双掌撑身),下身连耸,有规律的“八轻二重”进出着。
  “哈哈,兄弟,这种事儿,就好似吃饭般,任何人也无法避免,即便是皇帝或圣人也免不了!”
  “据说,当今皇上还自西藏礼聘三名番僧专门指导床上功夫,据我所知,一共有九种绝招流传到民间了。哈哈,我方才所使的那抬名叫‘龙翔’,这一招名叫‘凤舞’,你瞧忆红配合得多么的轻盈美妙呀!”
  金志恒一观忆红一直旋动那个雪白的圆臀,虽然很迷人,却瞧不出有何美妙之处,不由又闭上双眼。
  忆雯格格一笑,那双纤掌又在那“话儿”处大作文章!
  金志恒怪叫事声:“哇操!”立即睁开双眼。
  黎万力哈哈一笑道:“宝贝,小兄弟似乎提不起兴头,你来表演—段吧!”
  说完,搂着她朝内侧一滚。
  忆红格格事笑,双膝内侧跪在床上,立即开始上下套动起来。
  金志恒一见到她那“尿尿”之处两块“嫩叶”随着她的上下套动不停的翻入翻出,不由好奇的瞧着。
  不久,他发现居然有一缕缕的液体流了出来,他不由暗道:“哇操!她怎么大大方方的尿起来了?”
  黎万力哈哈笑道:“小兄弟,这招叫做‘免吻’,乃是姑娘们最喜爰的招式,那里痒,就往那里顶,最爽不过啦!”
  忆红闻言,沉腰一坐,疾旋数圈之后,嗲声道:“李公子,你怎么说得这么露骨呢?难听死了。”那对奶子被她这阵子旋动,幻出阵阵乳波。
  金志恒瞧得心儿一震,好似挨了一拳,若非穴道被制,早已倒了下去啦!那神情令黎万力瞧得暗暗得意不已!
  只见他伸出双掌—边揉捏那对丰乳,一边哈哈笑道:“小弟,女人就是经不起逗,一逗就浪成这个样子,哈哈!”
  “昭!李公子,你怎么越说越难听啦。”说话之中,挺动更剧了。
  金志恒瞧得傻眼了!
  黎万力哈哈连笑。双掌揉捏得更疾了。
  忆雯瞧得神荡心摇,双乳情不自禁的贴在金志恒的胸膛,一边撕磨一边娇喘吁吁,一付色迷迷的模祥。
  金志恒被磨得心狠意马,不过,传统的伦理观念却促使他叫道:“哇操!你别这样子嘛。晤……”
  他尚未把话说完,那张嘴已被忆雯的樱唇封住,急得他满头大汗偏偏却无法把这个“三八查某”推开。
  显要命的是,他的那“话儿”不但又被忆雯握住,而且不住的被她捏弄着,逗得他的全身气血翻腾不已!
  黎万力微微一笑,放心的全神享受了!
  见他将双手挟着忆红的纤腰,协助她挺动着,阵阵“滋滋……”的声响,立即更加的响亮及密集了。
  忆雯听得全身“难过”不己,心中一喜,左足一抬,跨坐在金志恒的膝上,迅速的向前一顶,“滋…”一声,金志恒那双“童子鸡”立即被“关入”亿雯的骚穴内,急得金志恒大叫一声:“哇操!”心中一急,内力突涌,“波!波!”
  震了两下,双臂一推,迅即站了起来!“砰!”一声,忆雯立即被推落在二尺余远外的地面上,只听她“哎哟!”一叫,立即被摔成一个大元宝。
  黎万力讶异的叫了—声,左掌一挥,一掌力疾射向金志恒的右腰,金与恒刚站起身子,立即踏上忆雯至所泄出来的那滑溜溜湿物,因此,哇操一叫,立即踉跄摔出。这一摔,正好避开黎万力那一学,而且自然而然的按照他、在那个秘洞中所学来的“龙腾虎跃”闪躲下去。
  黎万力惊讶万分,一掌推开忆红,自床上疾扑向金志恒。
  金志恒哎唷—叫,慌忙朝右—闪。
  黎万力一扑落空,心中大怒,喝道:“好小子,你挺会装的。”右掌五指一曲,抓向金志恒的腰间。
  金志恒顺手抓起桌上的酒壶挡了过去,身子再度闪了开去。“拍!”一声,那个酒壶立即被黎万力拍飞出去。
  忆雯尖叫—声,翻身躲过袭来的那个酒壶之后,立即跑向房外。
  黎万力喝声:“站住。”右掌一拍,立即将她劈倒在地。
  在她那尖叫声中,金志恒心中又惊又怒,顺手抓起椅子,扫了过去,“砰!
  一声,椅碎木射,飞向四处。
  黎万力虽然劈碎那张椅子。却被一股力道震得右掌隐隐生疼,惊怒之下,杀机突起,右足—抬端向金志恒的下身。
  金志恒一见他力大无比,居然将座椅劈成只剩—支椅脚在手了。正在害怕准备要开溜之际,一见他疾踢过来,立即一挥椅脚砸了下去。这一砸,好似在劈柴般又疾又狠。
  “叭!”一声,黎万力只觉右脚跟一阵剧疼,闷哼一声,不由—阵踉跄,金志恒趁机抓起白己的衣物,就欲开溜。
  黎万力怒吼一声:“别走!”双掌一并,二指一曲,疾抓向金志恒的后心,存心要他当场“嗝屁”。人未到,“咻……”声音已射了过来。
  金志恒叫声:“哇操,”右足一刹车,右足一扭,身子立即朝右侧移了过去,左臂立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目光一瞥他的双臂探身而过,心中一火,左肘一曲,向侧一撞。
  黎万力收招不及,欲闪已难,仓促之间连聚功力护住右胸。
  “砰”一声,他只觉胸口一疼,闷哼一声之后,立即暴退而去,右脚一沾地,立即觉得一阵剧疼!只听他又闷哼一声,身子一软,险些摔跤。
  金志恒在盛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挥椅脚没头没脑的劈着黎万力,右脚一踢直向他的腰间。
  黎万力刚挥臂相格,只觉腰际一疼,全身力道倏失,“砰!”一声,立即僵倒在地,一见金志恒又砸了过来,不由暴喝:“小子,你敢放肆!”
  “哇操!放四,我还放五哩!”
  “砰”一声,那一棒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右腰,立即皮开肉现鲜血溅射,疼得他“哎唷”一叫!
  金志恒乍见他那“话儿”仍然高高翘举(服用激情药物之故),越看越火大,立即又一棒扫了过去。
  “砰”一声,那“话儿”应棒而断,飞落在一旁,鲜血随着他的惨叫声不停的迸射着。
  金志恒吓得怔立在一旁。
  一直躲在房外的梅顺夫妇,一见事态如此的严重,低语片刻之后,立即走了进来,梅大娘立即蹲在黎万力的身边。
  只听梅大娘脆声道:“李公子,你不要紧吧?”
  黎万力刚道句:“快解开我的穴道……”突觉胸口—疼,“哎哨”—叫之后,腹部又觉得一阵剧疼。
  他情不自禁的又惨叫出声来。
  只见梅顺右臂连挥短匕接连在黎万力的浑身要害戮了二下之后,才喘呼呼的站了起来。
  金志恒不由吓怔了。
  梅顺含笑道:“阿恒,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金志恒匆匆的穿妥衣衫,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暗忖道:“哇操!瞧他杀红了眼,会不会也戮我几刀呢?
  梅顺将短匕插入靴侧,含笑道:“阿恒,这家伙太不上路子,咱们既然已把他摆平了,你交给我处理吧!”
  金志恒紧张的问道:“梅老板,你要不要报案呀?”
  梅顺含笑道:“没必要,咱们自己解决好啦!”
  “梅老板,这家伙有没有其他的伙伴吗?”
  “不知道,这家伙的武功很厉害,我就是担心他还有同党,所以,才决定要自己解决,你就把这件事忘了吧!”
  金志恒瞧了忆红及忆雯一眼,道:“梅老板,她们不会说吧!”
  “哈哈!你放心,只要你不说,这件事就不会泄露出去了!”
  “哇操!我才不会大嘴巴黑白讲哩!我走啦!”
  金志恒自“梅梅楼”后门寓去之后,一见天色已近黎明,仳一见四周没有他人,立即匆匆的朗姊归洒楼行去。
  那知,他刚走到街角,突然听见一缕低沉的声音自右侧道:“阿恒,你一大早要去那里呢?”
  他作贼心虚,身子一震,转头一见是秦捕头,他立即紧张的道:“秦捕头,你早,我想回去姊归酒楼。”
  秦捕头将他召到身边低声问道:“阿恒,我刚才听见梅梅楼内传出惨叫声音,你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志恒心中暗震,低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送两袋香草进去,梅老板请我喝几杯,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真的吗?”
  “真的!”
  “好!我相信你,不过,我有一句话要劝劝你,梅梅楼是一个是非之地,以后,没必要最好少来此地。”
  “我知道,谢谢你!”
  “你走吧!”
  “是!秦捕头再见!”
  金志恒松了口气,立即匆匆的赶向姊归酒楼。
  他刚走到姊归洒楼的大门,立即发现阿和在打扫庭院,于是含笑道:“哇操!
  阿和,你起得真早哩!“
  阿和站直身子笑道:“夏天嘛!起来得早一点,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睡觉呢?
  咦!你喝酒啦!“
  “哇操!我采了两袋香草交给梅老板他叫我陪他喝几杯,我一高兴多喝了几杯,睡到刚才才起来!”
  阿和低声道:“阿恒,梅老板有没有叫一个姑娘来陪你呢?”
  金志恒心儿一震,不自然的道:“哇操!你真是爱说笑,我算老几呢?那些查某怎会看上眼呢?”
  阿和低声道:“阿恒,你太单纯了,只要你开口答应送她们儿株香草,她们一定会光溜溜的任你摸,任你看,任……”
  “哇操,竹多马跃(停)输脱着(停),别再说下去了,你如果喜欢那个调调儿,我可以成全你!”
  “嘻嘻!算啦:我只是说说而已。”
  “哇操!阿和,我该做什么事呢?”
  “这……我也不知道,你先去吃饭吧!等一下老板会吩咐你的。”
  “好吧,我进去啦!有什么事情,可要通报一番哩!”
  “安啦!我去呷饭啦!”
  饭后,金志恒正在厨房和石德豪聊天之际,突见黄杏仪的婢女银玲走过来道:“阿恒,老爷要见你一面,你有空吗?”
  金志恒了见她长得俏丽:语声又甜又客气,立即应道:“银玲姐姐,我已经在此恭候老爷召集甚久了!”
  “阿恒咱们走吧!”
  金志恒朝石德豪打个招呼,立即随他离去。
  “阿恒,咱们同样是下人,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哇操,这不是太唐突佳人了吗?”
  银玲忍住欣喜,低声道:“阿恒,你说得太美啦!我怎够格当佳人呢?”
  “哇操!够!百分之百的够,凭你的容貌、气质、为人,百分之百的够,难怪外乡人一直说香溪出美人。”
  “格格!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非晕倒不可!”
  “哇操!我不是大嘴巴,我是情不自禁呀!面对你这种佳人,如果不把心中的话说出米,我实在对不起自己。”
  “格格,到了,你进去向老爷说吧!他在右面的书房等你啦!”说完,轻盈的转身离去。
  金志恒微微一笑,暗道:“哇操!她真的很高兴哩!怪不得大叔在生前常说查某最喜欢被人灌迷汤!”
  他拉拉衣裳,走到一个房门敞开的房间,果然发现黄来旺坐在椅上看书,立即低声问道:“老爷,我可以进去吗?”
  黄来旺放下书本,含笑道:“阿恒,请坐!”金志恒道过谢,朝书桌前的椅子一坐,道:“老爷谢谢你的帮忙,使金大叔的丧事能够顺利的办妥。”
  “呵呵!阿恒你太客气了,我只是出面打个招呼而已,一切的费用还是你自己支付的,对了,梅梅楼那儿的事办妥了吧?”
  “是的,我用两袋香草换回那些借据,已经把它们当场撕毁了!”
  “那就好,这下子就无牵无挂了,阿恒,你对将来有何打算?”
  “我的唯一心愿便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此事可要仰仗您了。”
  “呵呵,方才我已托人带了不少封信出去,希望能够有点眉目。”
  “谢谢老爷!”
  “呵呵!别客气,阿恒,我有一件事一直放在心里,今日想提出来请教你,你如果方便的话,就透露一些吧!”
  “哇操!老爷,你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好,阿恒,你是如何采到香草的?”
  金志恒“啊”了—声,立即沉吟不语。
  黄来旺含笑道:“阿恒,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
  “哇操,不!老爷,你对我恩重如山,我绝对不敢骗你,不过,我实在很害怕这件事泄露出去,因为,我不想太早死呀!”
  “晤,既然如此,就别说了吧!”
  “不,!我要说,不过,请老爷替我守秘!
  “好吧,我以全家的生命财产作保,一定不会向第三人说出此事。”金志恒歉然道:“老爷,实在真抱歉,害你担了这么大的心事!”接着,他将自己第—次去“怪林”采香草的经过说了出来。
  他涓细不遗的说着!
  黄来旺听得喷啧称奇不已!
  当他听到金志恒赤身裸体在江中被依咪咪“戏弄”的经过,不山发出轻声微笑道:“好一个荡娃!”
  “哇操!就是嘛!哪有那么不要脸的查某呢?”
  黄来旺听他说到发现笑怪的尸体之时,急忙道:“再把那个人的长相说一遍,说仔细点!”
  金志恒仔细的描述—遍之后,问道:“老爷,你认识这个人吗?”
  黄来旺惊容道:“不错,那人正是哭笑二怪的笑怪余欢,想不到他会死在你的手中,真是不可思议!”
  “哇操!老爷,我没有杀他呀!
  “呵呵!不错,你的确没有杀他,不过,他和对岸那人却因你而死的!”
  “哇操,老爷,你是不是可以说清楚一点!”
  “呵呵:阿恒,你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吃了那香甜的液体之后,立即疼得昏了过去,醒来之时,却在江心上空?”
  “对呀!我一直想不通这件怪事哩!”
  “呵呵!一点也不奇怪,你所饮下的那种液体乃是罕世灵药,足以脱胎换骨,增长功力,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力气更大,精神更好?”
  “哇操,有呀!”
  “呵呵,那全是那些液体在逐渐发挥功效之故,不过,不为你打通穴道,你早已全身炸裂而亡了!”
  “哇操!这么严重呀?”
  “不错,因为,你未曾练过武,不会行功导气消化那些药气,时候一久,自然会筋脉自焚,进而爆裂而亡!”
  “哇操!好危险喔!不知是谁把我送去江中的?”
  “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两头野猪,因为你昏倒之时,只有它们在场,想不到它们会比人类聪明!”。
  “小黑?是谁呀?”
  “一个小猴子,它可以能行前半段阵式之中?”
  “晤,好灵巧的异兽,笑怪一定发现它们入阵之后,才发现了你,可是他们怎肯为你耗尽内力而亡的呢?”
  “哇操!原来他们是耗尽内力而亡的呀!”
  “不错,有人发现笑怪的尸体,为了进一步查明他的死因以及寻找他的武功心法,他们才赶来此地的!”
  “武功心法?是什么东西呢?
  “武功心法是每一个有武功的人练武功的方法,笑怪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擅长以笑声伤人,可说是无人可以克制他哩!”
  “哇操!笑声也可以伤人?真是奇闻,哇操!我知道了!”说至此,他匆匆的掏出那叠银票。
  “喔!阿恒,你还挺有钱的哩!
  “哇操!老爷,这些银票是我从笑怪身上得到的,本来在它们的背面有很多的白字,现在却不见了!”
  “啊!白字?让我瞧瞧!”
  黄来旺仔细的瞧了每张银票的背面,由于毫无所见,立即问道:“阿恒,你快把如何发现那些白字的经过说一遍。”金志恒点点头,立即将自己把那些银票藏在屋内地下,由于怕它们被水泡烂,取出来一瞧才发现白字的经过说了出来!
  黄来旺欣喜的拿起一张银票,朝茶杯中一浸,抽出来之后,果然发现一大片的白字,他的手不由颤抖着。
  “哇操!就是这种字哩!”
  黄来旺颤抖着手将那些银票全部浸湿之后,把它们铺在桌上,双目神光炯炯的瞧个不停。
  金志恒诧道:“哇操!老爷的眼睛怎么突然变成那么的明亮呢?难道他也是见钱眼开吗?”
  黄来旺足足的瞧了半个时辰之后,叹道:“万般皆天定,强求不得也,阿恒,想不到你会有这么大的福份!”
  “哇操!老爷,你可否说清楚一些?”
  “阿恒,这些白字正是笑怪的武功心法,你只要用心学习,不出一年,一定可以练成以笑声伤人的武功。”
  “哇操!真的吗?”
  “不错,啊!我忘了你曾经吃过灵药,只要你好好的练习,大概半年就可以练成以笑声伤人了!”
  “哇操!太玄了吧!”
  “呵呵!一点也不玄,阿恒,你过来我先解说一次给你听!”
  金志恒走到他的左边,诧道:“老爷,你也会武功呀?”
  “一点点而已,来,仔细的听我说一遍!
  金志恒本已似懂非懂,经黄来旺费了一个多时辰解说两遍之后,已经明白运功之法,不由蠢蠢欲动。
  “呵呵,别急,吃过饭再练也不迟!”
  “哇操!我……我不饿哩!”
  “呵呵!年轻人就是如此的心急,好吧,你就在街上练吧!”
  “老爷,你是不是也要练呢?”
  “呵呵,什么叫做元阳已泄呢?”
  “这……简单的说,已经成亲了!”
  “哇操!成亲就不能练,练了以后可不可以成亲呢?”
  “可以呀!不过,最好等到完全练成之后,再成亲比较适宜!”
  “哇操!那就好,我开始练了!”
  “好吧,我替你护法!”
  “哇操!老爷,我怎么可以耽搁你的时间呢?”
  “呵呵,我没什么事,你要记住,以后再运功之时再小心些,如果被外人侵袭,那会有生命危险的!
  “啊!这么严重呀!”
  “不错,你开始吧!”金志恒点点头,立即开始行动,盏茶时间之后,他的全身立即呈现一片通红,骇得黄来旺全身颤抖不已。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只见那红色随着时间的消逝逐渐的转淡,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恢复正常了!一片晶莹立即透而而出,瞧得黄来旺又惊又羡不已。
  金志恒这一入定,只觉全身有着说不出的舒畅,他根本不知道已经调息几周天了,直到听见一阵轻细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他才睁开双目。只见书房内已点起腊烛,黄来旺含笑坐在书桌后面的椅上,他立即伸足朝地上一站,这一站,他不由轻咦一声:“呵呵,阿恒,你是不是觉得身轻若羽,直欲弹飞而去!”
  “哇操!老爷,你怎么知道呢?咦?有人来了!”
  “呵呵,没关系,一定是银玲来请咱们去用晚膳啦。”
  “用晚膳?我调息这么久啦?”
  “呵呵!不错,整整三个时辰,恭喜你已经完成奠基工作了,从今以后,你只要每天在睡前过功一周天,就行啦!”
  “真的吗?谢谢!”
  “呵呵!走吧!别让银玲来催啦!”
  “咳?她一见房门未开,当然又走了!走吧!”
  “哇操,老爷,我还是去厨房吃吧。”
  “嗯,好吧!阿恒,如非必要,你尽量少让人知道你会武,懂吗?”
  “我知道!”
  “对了,有空的话,你也要多练习那三十六个步法,知道吗?”
  “我知道!”
  “阿恒,为了避免惹上麻烦,我想把这些银票烧毁,行吗?”
  “哇操!有理!”黄来旺将那叠银票朝烛火一凄,迅即引燃,只听他呵呵笑道:“笑怪呀!笑怪,你一定死得很不甘心吧!”
  他将那些灰烬踩碎之后,含笑和金志恒离开了书房。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一幌又过了半个月。
  姊归酒楼的生意日盛一日,一批批自外地而来的江湖人物,纷纷赶到香溪,人人打算要到扛边去搜寻哭笑二怪的遗物。
  姊归酒搂这家百年老店,自然而然成为他们的休息站。
  在县老爷及城中父老的暗中告诫之下,城中之人不但不再爱美枪购香草,而且绝口不提金志恒能够采到香草之事。
  血淋淋的凶杀事件及金志恒的坎坷命运,使只有两千余人的再江水县城人人绝口不提金志恒这三个字。
  金志恒换上布衫,从早忙到晚,睡前练一趟“探戈”及调息一次,日子倒也过得为充实。
  这一天晌午时分,姊归酒楼高明满座,清一色的江湖人物,人们不约而同的谈论着香江两岸的古怪阵式。
  金志恒、阿和及阿义三人忙得满头是汗,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因为,江湖人物一向出手大方,小费多多也。
  金志恒刚从厨房端来六十个水饺及一碗热乎乎的酸辣汤,突然听见街道上传来一声暴喝:“金志恒在何处?”
  那声音有如鸡蹄,听在耳里十分的刺耳!简直就是“棺材里放鞭炮,吵死人!”
  厅中之交谈声音立即静了下来。
  金志恒怔了半晌,脱口应道:“哇操!小的在这里,是那位大爷耍找小的呀!”
  说话之中,探头朝大门一望。
  “哇操!很好!”声音未歇,大门口已出现三个人,不!四个人!
  这四个人可说是四个怪人。四个人那身装扮看上去就透着奇怪,大异于常人。
  三个高的高得超乎常人。那个矮的却又短得迹近“怪胎”!
  先说那三个高的吧!
  第一位老兄,一袭长披风,身高至少有九尺,满头发,结了一条长发辫,满脸全是红疙瘩!
  第二个老兄的块头也差不多,像貌却远比第一个人更吓人,不但尖嘴猴腮,后脑勺上还长着一个肉瘤子。此人腰上系着一根银光闪闪的链子,链子两端番插一双骷髅锤。
  第三位老兄至少也有八尺高。红眉毛,红头发,高额,凹目,活像是自西域来的“野番子”。这位老兄的背上斜跨着一把弧形的大砍刀,刀身上泛出一片耀日的青紫光华,一看即知是一把好刀。这口刀装在一个奇形的刀鞘子里,刀鞘右容纳刀口一边,不过是两尺有余的一截弯尺状的东西。
  在三人的前方却站着一个鸠首鹊面的小老头。
  这个小老头儿,你如果不是特别的去看他,很可能就会遗漏这个人,因为他实在长得太矮太小了!
  简直就像只猴子!
  这么矮小的一个人,偏偏在背后背着一个特别大的斗笑,看上去几乎占据了他的大半个身子哩!
  这么矮小的身子上,却穿着袭狐皮短衣。衣袖短得不足以护腕,以至于那双细瘦胳膊露在衣袖外面,两只手掌看上去与鸡爪子一样的瘦,只是学面比较大些。
  此人满头白发盘结着一个髻于顶在头顶上,当中横插着一根奇长的竹笺子,满脸的皱纹,重重相叠,几乎遮去五官。
  有够难看!
  有够怪异!
  酒客中有数人认出这四人的来历,立即垂首不语。
  金志恒乍见这四人的怪异长相及打扮,早已愣住了!
  只听那个小老头喝道:“一加三!”
  另外三入立即应道:“追魂团!”
  小老头继续喝道:“飞笑容!”
  另外三人依序喝道:“飞辫客!”
  “飞链客!”
  “飞刀客!”
  声若焦雷,震人双耳,阿和及阿义惊得捂住双耳,闪躲到一旁。
  金志恒骇得神色大变,几乎将那个装有水饺及酸辣汤的盆子打翻,慌忙以双手捧着身子却后退了一大步。
  小老头飞笠客阴声问道:“你就是金志恒吗?”
  “是……是的!”
  “你有空吗?”
  “嘿嘿,水饺,酸辣场,经济实惠,是谁要吃的?”说完,双目煞芒进射,扫视着每一位酒客。
  众人吓得急忙低下头。
  大门门距离大厅至少有数丈远,酒客们却觉得有如身于冰窖之中,胆小之人已经微打颤了!
  “嘿嘿!既然无人要吃,老夫就不客气啦!”
  说完,枯指一抬,摘下斗笠,抖手一掷,“咻”一声,那顶大斗笠疾飞向金志恒吓得他急忙右侧—闪。
  飞铰客早已算准金志恒朝右一闪,只见那顶斗笠斜里一挥,削向金志恒的左手,吓得他急忙后退!
  “夺!”一声,那个长方形的木盘前端被那顶半笠一碰,一股巨大的力道立即震得金志恒双手一疼,金志恒正欲加力握紧之际,耳边突传来黄来旺的急促传音道:“阿恒,快松手!”他急忙十指一松!那盘水饺及那碗酸汤立即被震飞出去。那顶斗笠余势未歇,四平八稳的托着那盘水饺及那碗酸辣汤,拥了一团飞向飞笠客。只见他“嘿嘿”一笑,左掌一伸,立即托住那顶斗笠。
  “老二,趁热吃吧。”只听飞辫客阴阴一笑道:“大哥,别急我去拿些调味品!”说完,只见他冲天一射,疾扑进大厅。
  金志恒只觉双眼一花,飞辫客已托着一副座头回到大门口,回头一看,厅内地面上已僵卧着二名大汉!
  金志恒“啊!”了一声,转身欲逃。




  第六章 四大魔头互火拚

  倏听一阵哗啦声响,金志恒只觉腰际一紧,低头一看,已被一条银链缠住,那个骷髅头刚好抵住肚脐,骇得他大呼出声!
  飞链客阴阴一笑,右肮一紧,“咻”一声,金志恒立即被提出厅外,摔落在大门口桌前,疼得他“哎育!”一叫。
  飞笠客阴阴一笑,坐在他的背部,阴声道:“老罗!站一会儿就腿酸,老夫正愁没有椅子哩!者三真是设想周到,嘿嘿!”
  金志恒自从听见黄来旺提醒不可炫露武功之后,便收敛内功,任由他们摆布。
  心中却暗暗不已!
  所幸那四人一阵狼吞虎咽,盏茶时间之后,即已吃得精光,只听飞笼客“嘿嘿”一笑,立即跃上座头。
  只见面向大厅阴声道:“在老夫四人未回来之前,若有人敢越过这副座头,可别怪老夫无情。”说完。嘿嘿阴笑着。
  那副座头随着他的阴笑声音,缓缓地陷入地面,一直到陷近一半之际,飞笠客才夏然止住笑声。这份内功立即震住众人。
  黄来旺坐在柜台后面,神色仲仲,不知如何应对?
  金志恒虽听出飞笠客略见气喘,却不由暗骇道:“哇操,这个小老头虽小,—身的力气却不小哩。骇凛之余,只听飞笠客阴声道:”金志恒,咱们去江边玩玩如何?“
  “我……我进不去呀!”
  “嘿嘿!真的吗?金志恒,试试看,好吗?”问话虽然客气,语气却阴森森,令金志恒直打哆嗦。
  飞链客阴阴—笑,右腕一振,金志恒不由自主的向右—滚,“哗啦!”一声,捆在他的腰问的银链立即飞回飞链客的腰间!
  好迅即的手法啊!
  金志恒刚爬起身子,飞笠客阴阴一笑,立即射向大门外,别看他个子矮小,这一射却足足的射出三丈余外哩!
  金志恒尚在惊骇之际,突听“锵”的一声,抬头一见是那位大个手神出蒲扇般的大手抽出一把弯刀,他不由神色大变!
  他正欲返身逃跑之际,倏觉自己好似突然搭乘电梯要上楼般,只觉顿口一紧,双足已经悬空了!
  吓得他“哇操,救命呀!”的直叫。飞刀客以刀尖挑起金志恒,乍见他这付惊骇的模样,不由阴阴笑道:“金志恒,用走的比较慢,飞吧!”右腕一抖,金志恒已带着惊叫声飞了出去。
  那三名“高人”嘿嘿一笑,闪电般掠了出去。,金志恒这一飞,足足的飞出二十余丈才往下降落,路上的行人早已闻声避到一旁骇呼道:“阿恒,小心呀!”
  金志恒见自己正摔向地上,边后悔自己前几天为何不学习轻功。边惊叫道:“哇操!救命呀!你们快闪开呀!”
  他明明已经看见那些人已闪到一旁,为何又出声示警呢?因为他担心这批人会被那四个怪人伤害呀!
  事实上不用他提醒,那些入乍见到一个特别矮小的老人和三位超大号高个子疾飞而来,早已恨不得爹娘多生几条腿,跑快—点啦!金志恒尚未落地;飞辫客已嘿嘿一笑的闪了过来,只见他将头一甩,那条长辫立即向金志恒挥飞出去。
  金志恒只觉臀部被扫得火辣辣的剧疼,不由又“哎唷”一叫。
  “一加三追魂团”乃是桐柏杞山庄庄主明本扬手下的四大巡察,仗着势力及武功,一向目空一切,视人命如草芥,只见他们四人各以手中的兵刃交替将金志恒朗前扫支,由于他们的长相怪异及身形似电,沿途之人吓得骇凛不已。
  一见他们离去之后,路人在骇凛之余,不由替金志恒担心不已,四人身形似电,盏茶时间之后,已经抵达怪林前而。
  金志桓连续被这四个怪人恫吓,几乎被吓麻库丁。
  此时,—见阵式前面有十余名劲服打扮之大汉,为了避免他们遭到这四个怪人的毒手,他立即叫道:“哇操!快走开!”
  那十余人正在苦思如何入阵,突听金志恒之喊叫声音,立即有一名个性火爆的大汉吼道:“干你娘,你在哭爸呀!声音方歇,立即又惨叫一声!
  只见他的项上人首已被飞笠客那顶斗笠削断带着一缕鲜血飞笠阵中,那项斗笠飞了一回之后,重又落入飞笠客之手中。
  飞刀客刀尖一跳,刺入金志恒的腰带,先将他那下冲之势卸掉轻轻一抖,立即将他抛到地上。
  现场请人乍见这四个怪人以及“飞笠摘首”的绝技,不由神色大变!
  突听飞笠客阴阴一笑,喝道:“上!”四人立即扑了过去。
  金志恒原本要爬起身子,乍见那四人正以诡异的功夫及兵刃杀人好似在砍草一般,吓得身子一软爬不起来。
  斗笠一飞,立即有一颗人首飞走!
  长辫一扫,立即有一人吐血倒地。
  银链一旋,立即有一颗人首飞走!
  弯刀连挥,寒光暴闪,人头一颗颗的飞了出去。
  那十五人虽然竭力抵挡及闪躲,奈何“一加三追魂团”身手超绝,不到盏茶时间,即已全部倒地毙命!
  “哇操!好厉害喔!简直比切菜还快!”飞笠客伸舌舔净笠沿的血迹之后,阴阴笑道:“金志恒,你瞧那些香草多可爱呀!咱们进去采吧!”
  金志恒瞧他舔血的模样,直欲作呕,那里爬得起来呢?
  飞链客紧好银链,阴阴笑道:“老么,看你的啦!”
  飞刀客冷冷一笑,弯刀朝—具尸体连挥数下,地上立即出现六块肉团,吓得金志恒不住的颤抖着。
  飞刀客阴声道:“这家伙果然全身无力了,居然躲闪不闻哩!”
  金志恒闻言,立即自地上蹦跃而起。
  四个怪人得意的“嘿嘿……”阴笑不已!
  金志恒惶恐的瞧着他们,暗忖道:“哇操!这四个怪胎不知道会不会叫自己的脑袋搬家哩!”
  飞笠客突然刹住笑声,阴声道:“金志恒,咱们去采香草吧!”
  “哇操!……好……好……你们暂等一下呀……”说完,扬嗓叫道:“小黑……小黑……你快出来呀……”
  四位怪人见状,立即默默的瞧着金志恒。半晌之后,小黑身形似飞的自林中跃了出来,它一见到那四位怪人,立即低叫一声,怯生生的止住步子。金志恒朝他招招手,道:“哇操!小黑,免惊,带我们进去吧!”
  小黑“吱!”吱!“一叫,跃了过来,牵着金志恒朝阵前行去。金志恒忙伸出左掌道:”请那位大爷让小的牵着。“飞链客将大手一伸,立即牵着金志恒。
  飞笠客轻轻的跃上飞链客的右肩,四平八稳的斜身跨坐着。
  飞刀客及飞链客依序牵手而入。别看他们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入阵之后,也紧张不已,尤其飞链客牵着金志恒的手掌也沁出汗水了。
  金志恒暗忖道:“哇操!这个老包也会紧张呀!太好啦!待会儿只要有机会,我可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思忖至此,双目立即向四处扫视着。
  突听飞笠客阴阴笑道:“你最好安份点!”
  金志恒心儿暗展,忙应道:“哇操!冤枉啦!我只是要注意看一看咱们有没有走岔路啦!”
  “嘿嘿!很好,希望你别忘了老夫这顶斗笠飞得比你的脚快!”
  金志恒神色一变,道:“小的知道,小的就是向天公借胆,也不敢乱跑啊!
  已经到了,看我的!“说完,双足朝六株大树连踢。刹那间,立即出现一条羊肠小道。
  飞笠客坐在飞莲客的肩上,望四周一片树影,心中正在骇然,窘然见到那条羊肠小径,心中一喜,立即掠了过去。
  四怪此次奉命来此,除了寻找少庄主阴德及右护法黎万力以外,私下也想寻找笑怪遗留下来的武功心法。此时,另外三怪一见飞笠客疾奔而去,心中一惊,立即疾奔而去,甚至将金志恒及小黑弃于不顾!
  小黑立即拉着金志恒掉头就跑。
  金志恒心中一喜:“哇操,此时不溜,尚待何时!”立即跟着它朝阵外行去,盏茶时间之后,即已走出阵外。
  小黑“吱!吱!”一叫,立即朗林内跃去。四怪之恐怖,连畜牲也会害怕哩!
  金志恒一见四怪正在那堆木板之中翻找东西,不由暗喜道:“哇操,你们好好的找吧!本少爷失陪啦!
  双目一瞥地上的那具枯骨心知必是前些日子被困在阵中活活饿死的,那位贪心老包,暗叹一声之后,立即朝城内奔去,由于他最近功力突飞猛进,因此,虽然没有练过轻功身法,跑起来不亚于快骑,盏茶时间之后,他已距妹归酒楼丈余远了!
  只见六名神色狞厉的黑衣大汉仗剑站在大门口五尺外,地上只有六具死状甚惨的尸体,金志恒不由大骇!
  他正欲转身逃跑之际,突听一位黑衣大汉暴喝道:“站住!”他吓得身子一额,不停反跑的冲了出去。
  “抓住他!”
  “刷,刷!”两声,那位黑衣大汉已经拦住了金志恒。
  金志恒一见他的剑身尚染有血迹。骇呼道:“哇操!你!你要干嘛!”
  “嘿嘿!你和四位护卫离去,为何只有你回来呢?”
  “哇操!脚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不回来,我就自己回来。”
  “胡说,四位护卫岂会放你回来!”
  “哇操!我带他们进入江边,他们就自己跑进去,看没有其他的事,我就赶回来干活了,我是这儿的小二,老板待我不借,我岂可栈龟!”
  “住口,进去!
  “哇操!进去就进去,别这么凶嘛!”
  金志恒走到大门口,瞄了那五个阴森恐怖的大汉一眼,立即走进大门,足下一紧,立即奔入大厅。
  神色凝重坐在大厅之中的众人刚瞄了金志恒一眼,立即听见阿和低声问道:“阿桓,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哇操!我带他们走进去之后,那个小老头立即先跑进去,另外三人也跟了进去,我就趁机溜了出来啦!”
  “晦:你可真命大哩!我以为你会似江水向东流,一去不回头了呷。”
  “哇操!世界多美丽,我怎么可以嗝屁呢?何况我还没有娶亲,怎么可以轻易回去‘报到’呢?”
  “哈哈!有意思,阿恒……”
  突听门外传来一声暴吼道:“小子,滚出来!”
  金志恒神色大变,不知要如何应付之际,黄来旺已经含笑走到院中道:“这位大爷有何指示!
  “少哈咳,你滚开,叫那个小子出来!”
  “这……”
  “妈的,你如果不走,我这把剑会叫你滚的!”
  黄来旺脸上一红,正欲返回之际,金志恒已经叫道:“哇操,你这老包客气点行不行!
  “大胆,滚出来!”
  “哇操!大丈夫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你如果有种的话,滚进来。”
  那位大汉怒吼道:“妈的!气死我也,看我劈了你!”
  说完,就欲冲了进来。
  金志恒吓得急忙躲回厅中。
  倏听一声沉喝:“回来!别忘了四位护卫的吩咐。”
  那位大汉应声:“是!”狠狠瞪了金志恒一眼之后,立即退回列中,现场的气氛立即陷入沉闷,紧张。
  金志恒低声向阿和问道:“哇操!门口那些人是被他们宰的呀?”
  “是呀!好似在砍哩,每冲出一个,刹那间就死一个哩!”
  “哇操!怎么不一起冲出去呢?我不相信对付不了他们!
  酒客们闻言,不同互相张望着,“阿恒,那些人很厉害哩!”
  “哇操!怕什么,猛虎难敌猴群,他们再厉害,只要每人吐一口痰,就可以把他们淹死,你说对不对?”
  “这……我不懂!”
  “哇操!如果是我,一定要趁那四个怪人回来之前快点离开此地!”酒客们一想有理,立即有十余人站了起来!其余之人见状,立即也站了出来。四十余人暗聚功力,盯着那六位黑衣大汉缓缓的逼了过去,那六人神色一凛,突听一声沉喝:“射!”
  酒客们之中,立即有人喝道:“小心暗器!”
  果然不错,声音未歇,那六名黑衣大汉整齐的一扬右臂,立即有六蓬蓝汪汪的毒针射了过来。立即有十余名动作稍慢之酒客倒在地上惨嚎不已另外三十余人暴喝声中,构出各项暗器暴袭过去。
  刹那间,整条街上立即一片混战!
  金志恒又怕又爱的躲在厅门后面观战,瞧得双目连转,另外三人已经不支,心中略宽。立即思忖如何善后?
  半个时辰之后,杀斗声音停止了,那些大汉匆匆的包扎伤势之后,立即慌忙离去,刺场重又恢复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墙上,地上残肢,断臂,斑斑血迹,惨不忍睹。
  阿和及阿义瞧得脸色惨白,几乎站不住身子。
  金志恒却情不自禁的手脚乱挥乱踢,边回忆方才“拾”来的残招半式,边胡乱比划,浑然忘了一切!
  黄来旺思忖妥如何善后,突听“轰!”的一声暴响,慌忙回头—看。
  只见厅门的右侧墙壁已经踢了一大块,金志恒正神色惶恐的瞧着那块场处,他不由一怔!
  可是,半晌之后,他立即悟出是怎么回事,不由含笑道:“阿恒,你们把厅中整理一下吧!我去请秦捕头来验尸!”
  “哇操!老爷,我……这……真失礼。”
  “呵呵!算啦!先收拾再说吧”说完,匆匆的离去。
  阿和及阿义首次见到如此残酷的屠杀场面,骇得默默的收拾着座头上的碗碟以及擦拭座头。
  金志恒却精神振奋,金光锵锵滚的清理着地上的碎砖,心中暗喜道:“哇操!
  想不到我也会发飞弹了。“精神一爽,干得越起劲了!盏茶时间之后,他已将那些碎砖挑到后院的墙角,他刚回到前院,立即看见黄来旺带着秦捕头及六位差爷在检视每一具尸体,黄来旺一见到金志恒,朝秦捕头低语数句之后,立即走向金志恒。
  金志恒立即低声问道:“老爷,咱们会不会有罪呀?”
  黄来旺含笑摇头道:“不会的,阿恒,你随我到书房吧!”
  进入书房之后,黄来旺立即含笑道:“阿恒,你真是命大,居然能够自那四个老怪的手中逃了出来!”
  “哇操!老爷,你认识他们呀?”
  “不错,他们四人乃是当今武林势力最大的桐柏山庄之四大护卫,平常只跟随着庄主阴奉扬,想不到却突然来到此地!”
  “哇操!他们怎会直接找上我呢?”
  “呵呵!谁叫你要害死阴德呀!”
  “哇操!老爷,你……你怎会知道此事呢?”
  “别紧张,事发之时,我在林中暗观,你离去之后,还是我替你处理掉那批尸体的,否则,早有不少人找上你了!
  “哇操!老爷,多谢你的暗中帮忙。”
  “呵呵!区区小事,算不了什么,阿恒,你可知道那位阴德正是桐柏山庄庄主的长子,他即已失踪,当然有人来此寻找啦!”
  “哇操!怪不得他的武功这么厉害,老爷,我该怎么办?”
  “阿恒,你先避避风头吧!”
  “哇操!如此一来,我的身世岂不是……”
  “呵呵!别急,我会替你留意的,我有一位朋友在洛阳经营客栈,明早你就随老石出发吧!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哇操!这么快就要走呀!”
  “不错,趁着桐柏山庄的高手尚未抵达之前,早点离开吧!”
  “哇操,他们找不到我,会不会怪罪于你呢?”
  “呵呵,别担心,我自有应付之道,来,我传你一套提纵之术!”
  “哇操!老爷,你要教我飞来飞去的轻功呀?”
  “不错,以你的内功,不出一个时辰就可以领悟,届时,我再指导你如何运功出掌,只要你学会这两项功夫,就足以自保职!”
  金志恒欣喜的起身就欲下脆!
  “呵呵!阿恒,别多礼!”
  “哇操!老爷,你一向待我如子,今日又要教我功夫,也就是我的师父了,我岂能不行礼呢?”说完,必恭必敬的拜了三拜。
  黄来旺立刻闪到一旁,道:“以你的资质,必非池中之物,我不够格担任你的师父,快起来吧!”
  黄来旺轻声将轻功口决说了一遍,同时示范着。
  金志恒兴致勃勃的学习着,半个时辰之后,即已有所领悟。
  黄来旺欣慰的道:“阿恒,你朝宙外跃看看,别太用力。”
  金志恒颔颔首,朝窗外一瞄,真气一提,足尖一点。“咻”,—声,果然朝窗外直飞而出,乐得他的—颗心狂跳不已!心中一喜顿忘如何“降落”,只听“扑”一声,双踩插入地中。急得忙叫道:“哇操!老爷,怎么会这样子呢?”
  “呵呵,这叫做得意忘形,只要敛气收势即可!”
  金志恒双颊一红,拔出双足,一见没有受伤,略一安心,真气一提,有足尖一点,再度朝房内射去。
  “咻!”声过后,他果然轻飘飘的落在黄来旺的面前了。
  “呵呵!成啦!不过,起步之时,不要心急,声音自然会轻些,而且,你可以尝试各种不同的方式施展轻功。你在此自己练吧!我去陪秦捕头啦。”说完,含笑离房而去。
  他一去,金志恒没人临督,心里比较不会紧张,按步就班的练了五六趟之后,果然大有进步,他不禁乐歪了!心中一喜,一见四周无人,干脆在院中四处纵跃着。
  黄杏仪及银玲站在房中隔窗而视,瞧得惊喜异常!只听银玲低声道:“姑娘,阿恒怎么会突然会武呢?
  “这……一定是爹教他的,可是,怎会一开始就有如此高明的身法呢?”
  “是呀,比我还高明哩!
  “银玲,你看仔细一点,他一次比一次进步,咦?好俐落的身法!”
  原米金志恒在练熟纵起和降落方法之后,以及黄来旺方才的吩咐,又想“参观”那些江湖高手打斗时的招式,立即随意施展起来,“鸽子翻身”,“雁掠平沙”,“兽跃鹰飞”……纷纷出笼了!
  黄杏仪及银玲不由瞧怔了!
  暮色悄悄的笼罩大地,金志恒却毫无所觉的继续胡蹦乱跳着,那对虎目由于全神贯注,立即迸射出炯炯的神光。
  黄杏仪见状,那颗寂寞的芳心首度颤抖了。
  黄来旺送秦浦头及那些料理尸体之人之后,回房一瞧金志恒居然进步神速,不由为之—怔。思忖半晌之后,只见他将衣襟一摆,朝腰间一摺,身子一纵,飘落院中,沉声道:“阿恒,接招吧!”右掌一扬,一股掌力立即罩向金志恒的右臂。金志恒闻声一瞄,右足一点,疾退而去。
  “砰!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在那株槐树主干,只听”卡“一声,金志恒夷然无损,那株槐树却已被撞断了!”
  “呵呵!阿恒!别那么紧张,把那套怪身法使出来!”说完,身子一扑,又劈出一掌。
  金志恒叫声:“哇操!老爷,下手轻点!”立即将那套“龙胧虎跃”步法施展出来,当场避过黄来旺的那一掌。黄来旺呵呵一笑,使出擒拿身法疾攻向金志恒的周身大穴!说也奇怪,明明是可以空手擒来,却被金志恒轻轻的一闪,避了开去,瞧得黄来旺呵呵连笑,出手越疾越重了,金志恒起初仍然有点紧张,可是经过盏茶时间之后,信心渐增,彻更加的俐落,闪躲得更轻松了!
  黄来旺“呵呵”的笑声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呼……”的沉疾掌声他已经将压箱底的掌法施展出来了!
  黑夜之中,只见那条淡若轻烟的身影在院中飘闪,令黄杏仪及银玲月不暇接,两颗心儿为之怀跳不已!
  只听银玲声道:“姑娘,咱们过去夹攻,好吗?”
  “这……好吧!下手别太重。”
  “我知道,走!”
  “刷!刷”两声,一白一青两道身影疾射而来,只听黄杏仪脆声道:“爹,让我们试试看吧。”
  “呵呵!阿恒,小心她们的夹攻!”说完,立即倒射而出。
  金志恒冲击得正爽,一见她们二人疾扑而来,顽心顿生,立即掉头就跑,与二女在花丛之中玩起“官兵捉强盗”了!
  黄杏仪二人见状,立即分头拦截。
  可是,金志恒越躲越顺,不但来去似电,而且身子滑溜,任何她们二人如何卖力,仍然无法沾上他的衣襟。
  黄杏仪见状,随意摘下数片树叶,脆声道:“小心啦!”右掌一扬,那些树叶立即成扇状疾射向金志恒的背部。
  金志恒首次遭遇暗器,心中一紧张,不但迅速的朝右侧一闪,而且有掌斜里一挥,立听一阵“呼”的锐响!那些树叶立即应掌而碎在半空中飞洒着。金志恒及二女不由怔住了!
  “呵呵,阿恒,恭喜你啦!用膳吧!”
  金志恒怔怔的瞧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哇操!方才那一掌真的是我劈出去的吗?怎么可能呢?”
  黄杏仪目泛异采深深的瞧了他一眼,才转身回房。
  “呵呵,阿恒,别再发怔啦!回去用膳吧!”
  子初时分,金志恒在房内练完“龙腾虎跃”身法,刚入定不久,立即听见—阵轻细的脚步声音自远处传来。
  “哇操!这么晚了,老爷怎么还不睡呢?”他一听黄来旺的脚步声音由院中朝自己的房外行来,立即跃下榻,同时低声道:“老爷,你有何吩咐?”黄来旺想不到金志恒的功力精湛到这个程度,忍着内心的惊骇,立即走到窗外,低声道:“阿恒,你出来一下吧!”
  金志恒轻轻的跃出窗外之后,一见金志恒一身黑色劲服,右手拿着一个小纸包,立即低声道:“老爷,你要出去呀?”
  “不错,我想去毁掉那四个老魔!”
  “哇操!就是什么,三加一追魂团呀?”
  “不错!方才我去江边瞧过,他们仍然被困在阵中,阿恒,麻烦你带我入阵,我想用这些毒粉除去他们四人。”
  “哇操!毒粉!挺危险的,阵内挺难通行的,会不会伤了自己呀?哇操!老爷,还是我自己进去吧!”
  “这……你不怕吗?”
  “哇操!我怎么可能不怕呢?不过,一个人比较容易通行!”
  “好!阿恒,你先把解药服下吧!”说完,掏一粒白色药丸交给金志恒。
  金志恒服下那粒药丸之后,只觉香凉可口,迅即化为一道凉浓渡入腹内。不由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阿恒,江湖道上,尔虞我诈,你可要小心担当防误食毒药。”
  “哇操!金光以前曾对我担当过吃下东西之后,如果觉得有怪味道或异样,那就要准备受苦受难了!”
  “呵呵!不错!不过,你既然已经练有武功,只要在发现异状之后,最好立即运功,待他们退出体外或逼在一处不影响运功或抵抗或逃命之穴道,然后,赶快逼对方交出解药,就没事了。”
  “哇操!运功还有这种好处呀?太好了!”
  “呵呵!阿恒,你有没有想到那四个老魔在发现中毒之后,一定也会运功逼毒的?你该怎么办?”
  “哇操,对呀!我该怎么办呢?对!进去揍他们!”
  “呵呵,别伤脑筋了!此药乃是稀有的毒药!只要他们吸入—丝丝,任他们的功力通玄,也非死不可!”
  “哇操,安啦!我走啦!”
  “呵呵,别急,先听完它使用方法之后,再去也不迟!”
  “哇操,对呀,我太毛燥了!”
  “呵呵,年轻人免不了毛毛燥燥的,听仔细啦!这包纸内有一个瓷瓶,你只要把瓷瓶在他们身旁掷碎即可”
  “哇操,很简单,我走啦!”
  “好啦,早去早回,别忘了明晨要上洛阳哩!”
  金志恒道句:“我知道!再见!”立即朝后院奔去。
  半晌之后,即已消失于夜色之中。
  倏见纤影一闪,一身劲服的黄杏仪也闪了过来,只听他关心的问道:“爹,他会不会有事呢?”
  “呵呵,百闻不如一见,去瞧瞧吧!
  大地一片黝暗,金志恒站在阵外,一见远处那堆木板之中果然盘坐着那四个老怪,不由暗喜!他掏出那个小纸包道:“哇操!我干嘛要那么累呢?只要用力一掷,他们不就全部隔屈了吗?”显然,他已忆及当初叫小黑去采树藤打算丢到扛边,再循声走进去之事,因此,此时也打算如法炮制一番!
  倏听耳边传来黄来旺焦急的声音道:“阿恒,别乱丢,阵式变化无常,绝对丢不进去的!”他立即住手回首。只见黄来旺父女站在左侧林前朝自己挥手,他立即收下那个小纸包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他原本聪明,经过小黑“带进场”数次之后,早已记了下来,因此,盏茶时间之后,他已走近阵心了!
  黄来旺父女情不自禁的仰首企望!
  金志恒先后朝六株大树一踢之后,立即顺着一条羊肠小径行人,四位老怪受到惊动,立即站了起来。  四人虽然被困在阵中数个时辰,却丝毫未显疲累及惊慌实在不愧为见多识广的老魔头。
  黄杏仪见状,焦急的道:“爹,怎么办?”
  黄来旺凝重的道:“想不到那四个老魔的反应如此灵敏,阵式变化莫测,只有看金志恒的随机应变了。”
  “唉!真是急死人了!”
  “仪儿,你……”
  黄杏仪内心一震,娇颜一红,垂首不语!
  黄来旺暗骇道:“天呀,一向自视甚高的仪儿,竟会对阿恒动情,这……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他立即低声问道:“仪儿,你对他……
  “不!爹,你别想岔了!我只是关心他而已!”
  黄来旺“喔”了一声,立即不语!
  金志恒走了一阵子后,立即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音。
  内心一紧张,立即拿着小纸包,小心的前进着。又前行数十步之后,一见到那四个老怪站立四个角落瞪着自己,他暗暗叫一声:“哇操!”立即掉头就跑!
  倏觉右踝一紧,“砰!”一声;立即摔倒在地。
  飞辫客距他最近,以长辫抓住金志恒的右踝之后,偏头一甩,立即将金志恒扯到他的身前。
  金志恒骇得半死,慌忙要将那个小纸包揣入怀中。飞辫客足尖一跳,踩在他的胸口,阴声道:“小子,你可真会坑人,你手中之物是何物?”
  金志恒急中生智,暗道:“哇操!他们一定是在寻找笑怪之物,我正好可以骗—骗他们!”他尚在思忖,另外三怪已掠到他的身边,狞视不语!
  飞辫客一见金志恒不语,足下暗一加劲,阴声道:“小子,把那包东西放下!”
  说完,足尖朝金志恒的右腕一踩。
  金志恒不但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口中叫道:“哇操!这包东西是我千辛万苦才弄来的,我再也不敢。”
  “嘿嘿!你真的死也不敢吗?”
  “不错!哇操!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
  飞辫客神色一狞,就欲端向金志恒的心口。
  突听飞铰客喝道:“慢着!”
  飞辫客立即收足而立。
  飞笠客阴声道:“小子,你这个小纸包是什么东西?”
  “哇操!我不说!”
  飞笠客摘下背后的斗笠,阴声道:“小子,说不说?”
  金志恒吓得急忙叫道:“哇操!别动手,我说,我说!”说完,就欲坐起。
  “嘿嘿!别乱动!快说。”
  “哇操!不动就不动,反正我也跑不掉了这包东西是从—位又矮又胖,身穿黑衣服的怪人身上拿来的!”四怪失声一叫,弯身欲夺。
  金志恒右掌用力一捏,同时,将那破瓶掷了出去。飞笠客占了个矮子的使宜,将斗笼一兜,立即交那个小纸包兜住在掌飞快的朝三怪各劈出一掌。三怪怒吼一声,出掌硬拚,同时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中,四人立即跟随而迟。飞笠客震得嘴角流血,为了冲出阵式,立即不退反进的疾扑向刚站起身子的金志恒,金志恒叫声:“哇操!”立即朝右侧滚去。
  飞笠客正欲继续扑向金志恒,只觉右腕一疼,抬头一看,自己的右掌己被飞刀客削断,斗笠向下急坠而去,立即怒吼出声。右掌疾伸,再度抓向斗笠。“拍”
  一声,飞辫客头一甩已经卷走那个小纸包。
  哗啦一声,飞链客已缠住那戴飞发,两人迅速使出功力向外一挥,飞刀客闷不吭声的一刀削微小飞笠客疾伸而出的左掌,同时将左掌一伸,立即抓住了那个小纸包。
  “裂”一声,包在瓷瓶外面的纸包立即破碎,一蓬白烟溅喷而出,两人立即往外面疾射而出。飞辩客的飞辫尚与那条银链缠在一起,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捂头倒地。飞链客只觉虎口一疼,立即松链而去。
  “砰!砰!”两声,飞刀客及飞链客已经中毒倒地,只见他们探手入胸,取出药丸塞入口中,就欲开始运功逼毒。
  黄杏仪瞧得惊喜万分,大声叫道:“阿恒,杀!”可惜金志恒在阵中,根本听不见,何况他就是听见了也无法出于伤人,因为,他已被飞笠客一掌劈倒在地。
  他虽然内力不凡,由于不知运功护身,立即被劈得吐出一口鲜血,骇呼道:“哇操!你……你不怕毒吗?”
  “嘿嘿!咱们待会儿再算这笔帐!”只见飞笠客身子连闪,左掌连劈,“啊……”惨叫过后,飞刀客二人已经口吐鲜血。一命含恨归阴了!
  飞笠客出身湘西百毒门,为了淬练毒功,使他的侏儒身材更加的矮小,不过,总算让他练成了毒功。这也是飞刀客三人肯“服从”他的主因。
  金志恒受制,好似一双斗败的公鸡般朝羊肠小径行去。由于精神一恍惚,走回阵心,绕了一大圈之后,居然又见到那三具全身泛黑的尸体,骇得他尖叫出声!
  “嘿嘿!小心,打起精神点,要不要我替你加点‘油’呀?”
  “哇操!免……免啦,让我想一想。”说完,果真开始回忆着。飞笠客心知目前正值紧要关头,因此,默默的取出药粉,仔细的替自己的断腕擦拭药粉。
  阵外的黄杏仪焦急的问道:“爹,他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呢?”
  “不会的!他既能对付那三人,自然也能对付飞笠容。”表面上虽然说得轻松,心中却暗暗发愁道:“唉!飞笠客既然不畏剧毒,势必会对阿恒下毒,怎么办呢?”
  突听黄杏仪低声道:“爹,你瞧,他们已经快走到江边了!”
  黄来旺抬头一瞧,心儿反而更加的沉重。
  只见飞笠客在金志恒低语数句之后,立即跃上笑怪以前伏尸的那块大石上,一见上面的痕迹,不由大喜!他高兴,金志恒更高兴,只见他悄悄闪到别处,一口气踢倒了六株大树,立即又发现一条羊肠小径。
  他正欲起步跑之际,只觉腰间一疼,立即被那顶斗笠撞中麻穴,“砰!”一声,飞坠出三尺外。
  飞笠容掷出斗笠制住金志恒,仔细的在大石四周寻找半个时辰之后,一见毫无所得,立即大吼一声:“小子!”喝声未歇,立即朝金志恒倒地之处扑去。那知,由于金志恒方才被那顶斗笠震出三尺外,已经隐入阵的别处,因此,飞笠客落地之后,居然不见了金志恒的人影。
  “小于,你在那里!”任他喊破嗓门,金志恒根本听不见,气得他怒吼道:“小子,你最好早点出来,否则剧毒一发,休怪老夫不救你了!”他连吼五遍,见金志恒仍未现身,立即冷静下来,暗忖道:“妈的!那小子说不定已经毒发身亡了,我何必白费力气呢?”他立即盘坐在地,默默的盘息。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飞笠客缓缓的收功起身,只见他连踢入株大树之后,立即朝一条羊肠小径行上。当他发现又绕回飞刀客三人伏尸之处,立即又连踢六株大树,重又朝—条羊肠小径奔去。那知,绕了—大圈仍然还是回到原处,心中一骇,略一思付金志恒方才的行动,走出数步,又接连踢倒六株大树。这回比较幸运居然让他走到江边的那块大石附近,他略一提气,掠上那块大石,仔细的向四周一瞧。
  只见四周仍是一片茫茫树海,他暗叹一声之后,朝下一瞧,立即发现金志恒已站起身子,正在将那顶斗笠踩成稀烂,飞笠客气得双目喷火,却不敢擅动。半晌之后,只见金志恒步出十来步,朝六株大树连踢之后,立即朝江边奔去,这一扯动,大石前面立即也现出一条小路。飞笠客不敢怠慢,立即朝那条小路掠去。
  半晌之后,他立即发现金志恒在江边朝四周打量,他立即隐伏不动。
  金志恒早已听见他的足音,却佯作不知的喃喃自语道:“哇操!笑怪,你这个死鬼,你究竟把东西藏在那里呢?”他故意在香草之中搜寻一阵子,同时暗暗的将全身的力气提了出来,准备给那矮鬼好箸。
  突听他咦一声,立即在一处香草丛中连挖。
  飞笠客心中一紧,悄然走了过去。
  金志恒越挖越深,突听他哈哈笑道:“哇操,好宝贝,原为你在这里呀!”
  笑声之中,右掌已拿着一块拳粗石块了。
  飞笠客阴阴一笑,疾扑而来,双方迅即相隔三尺余。突见金志恒身子一翻,右掌疾掷!
  “咻!”一声,飞笠客乍见一块大石疾袭向心口,由于身在半空中,双方距离又近,出掌及闪避皆又困难,立即身子一侧。
  “砰!”—声,他的右臂立即被石块击中,身子立即倒飞而去。他的闷哼声音刚起,立即又传出一声惨叫以及“砰!”的一声,一颗脑袋立即撞上了一块大石。
  金志恒一见自己一记“侧投”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心中一喜,抓起一块大石,用力砸了过去。
  “轰!”声,飞笠客立即被砸成肉饼。
  金志恒松了一口气,走到江边,匆匆的洗过双手,一见四周无人,由于全身汗流浃背,立即脱光身子,跃入江中。
  黄杏仪瞧得双颊飞红,急忙“向后转”黄来旺欣喜的哈哈大笑不己。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只见金志恒怀中及双手各装满了香草自阵中走了出来,黄来旺不由哈哈大笑着。
  金志恒也笑道:“哇操!老爷,大功告成了,姑娘,这些香草送绐你!”
  黄杏仪欣喜若狂,低头颐声道:“谢谢。”立即取出一条汗巾将金志恒手中的香草包了起来。
  黄来旺呵呵一笑,道:“阿恒,先回去再说吧!”
  此时已是寅未时分,三人为了避免被人瞧出行踪,立即疾驰而去,金志恒一见自己居然能与他们并肩而驰,不由大喜。
  盏茶时间之后,二人已掠回姊归酒楼的后院,只见银玲自一丛花树后面闪了出来,低声道:“老爷,你们回来啦!”
  黄来旺欣喜的道:“不错,银玲辛苦你啦!”进入书房之后,金志恒将怀中之香草,掏出放在桌上欣喜的道:“哇操!这些香草可真得来之不易呀!”
  “呵呵!阿恒,你可真幸运,方才可真危险哩!”
  “哇操!实在有够紧张,恐怖!刺激!想不到那个矮鬼居然毒不死,还狠狠的修理我一顿哩。”
  “呵呵!他所使出的那招逼供手法名叫‘逆血搜魂’,也真亏了你的身子硬朗,若换了别人,早就起不了身啦!”
  “哇操!老爷,你是不是可以教我如何讲‘悄悄话’?”
  “悄悄话,什么意思?”
  黄杏仪红着脸低声道:“爹,他是指‘传音入密’啦!”
  “呵呵!原来那些,好,没问题,阿恒,你就多留—天吧!我把些江湖门道向你提一提,让你增加一些见闻。”
  “哇操!谢谢!”
  黄杏仪突然低声道:“阿……阿恒,你有没有觉得不适?”
  “哇操!不适?没有呀!姑娘,你是不是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说完,打量着自己。
  黄来旺呵呵笑道:“阿恒,那个飞笠客既然不慎剧毒,必是一个使毒高手,仪儿是担心他会向暗中下毒。”
  “哇操!暗中下毒?很有可能哩!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呀?老爷,佝能不能替我瞧一瞧?”
  “嗯,我替你把把脉吧!”
  黄来旺的右手食十三指一搭上金志恒的右腕脉门,只觉真力澎拜,指尖暗疼,不由笑道:“果然没事,你去休息一下吧!”
  金志恒道过谢,立即起身离去。
  洛阳,咱们中国著名的六大古都之一。
  若以时间计算,洛阳历为东周、北魏、西晋,魏、隋及后唐建都之地前后共达九百三十四年。比起北京的六百年,南京的四O 九年,开封的一九五年,杭州的一五三年,洛阳堪称最资探的第一号古都。
  怪不得人们经常喜欢把新婚之夜,比喻做开封、“落”阳。
  洛阳城池设计井然有条,庸代诗人储光蒙曾以:“大道直如发,春佳气多,五陵贵公子,双双鸣玉琦!”来描述洛阳道‘那洛阳道就好象今日台北讥以忠孝东西路分隔台北市的东西两部,又以中山南北蹭分隔南北两部,井然有条。
  唯一不同的是,咱们台北市的交通比较拥挤,经常会堵塞,洛阳却譬少有这种“盛况”再见!
  说着,说着,洛阳城东区今日却车水马龙,万人空卷,别说马车走不动,就是行人也难以通行。道上的“三只手”兄弟大肆活动,斩收颇丰。
  轻滑之徒,上下一斯和,四处“揩油”乐歪了:洛阳东区一内是文人朝圣之地,因为在开铜驼巷有—“老子祠,额曰:”老子故宅“,在双龙巷西南又有孔子庙,庙南台碑峙立。上写:”孔子问礼于老耽处。这一带,已往是文人朝圣流连之处,任何人只要路上这一带,自然而然的会肃然起敬、静心屏气。
  甚至连“放屁”也尽量把“音量”放低,…今日乃是元宵节,按往年的情景,应该是“白马寺”射灯谜比较热闹,此地只是应景点缀一番而已!
  今年为何会如此的热闹非凡呢?
  原来是京城第一名妓“哑巴圈”今晚要在双龙巷西北角的“老子阁”正式登阁“受教”。
  老子阁成立在这个“庄严地带”已有半年,虽然倍受文士们之口诛笔伐,百般责难,却依然屹立不摇。相反的,由于文士们之口诛笔伐,反而替他们“打知名度”。本地壬寻劳客虽然不好意思去“报到”,外地的“猪哥”们却成群结队而来。
  在一个月以前,老子阁大门口已经挂起“哑巴圈”即将于元宵佳节登阁“受教”之海报以及“哑巴圈”的彩色画像。
  真是国色天香,宜喷宜喜,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目从海报一挂出去,一天十二个时辰之中随时会有人假借各种不同的理由前往欣赏,陶醉一番。
  “提金纸,假拜拜!”风闻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副彩色画像出自京中名师之手,实在画得太美了,令人几牛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绝色!可是,京城第一名妓“哑巴圈”之盛名却令人不敢有丝毫的怀疑。嫖客们宁可怀疑皇帝是真是假,却不敢怀疑“哑巴圈”会比那副画像丑,因为,那样对她而言,太亵渎了。
  “哑巴圈”究竞有何谜人之处呢?
  如果照字面—上解释,“哑巴圈”应该是一群哑巴小姐们,那情形好似“玻璃圈”就是一群有“断袖之癖”的朋友般。
  事实上,“哑巴圈”乃是一名叫依荃荃的哑巴少女,由于她不但人美,那“话儿”更美,听说里面有一圈圈的,可以挟得嫖客们飘甄欲仙,哼叫连连,因此,一传十,十传百,人人唤她为“哑巴圈”。
  此外,她还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本领,那就是对于珠宝的鉴识,任何珠宝一上她手,她几乎就能够立即分出真假。尤其估价的准确更是惊人!听说,她的这种本领乃是得自家传,她的祖父,父亲都是鉴定珠宝的权威,可惜,她的父亲还喜欢赌赙。偏偏他的赌赔本领没有鉴定珠宝那么罩得住,结果不但把手饰也输掉了,还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
  于是,她沦落红楼了。
  一年不到,她凭着“话儿”里面的“小围圈”及鉴识珠宝的本领,前后只接了三个阔大爷,立即立即跃登京中第一名妓。




  第七章 哑巴圈风靡洛阳

  以“哑巴圈”如今的声势,正是“躺”在京城捞金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时间,有心情来洛阳“受教”一个月呢?
  据老子阁的老板劳彬德对外部透露“哑巴圈”是看在他这个“者量道”的面子上,才专程到洛阳散播爱情的种子。
  美就是心中有爱,“哑巴圈”更令人“抓住”了!
  酉时一到,在成千上万人们的期盼之中,悬挂在老子阁四周高上的鞭炮开始燃放起来了!
  院中的烟硝也在“咻……”声中,冲天而起,替校洁明亮的月色增加了无数的缤纷色彩及音响!
  空中“波……”连响,地上“劈哩啪啦”宜响!好不热闹。
  站在第一线的观众,捂着嘴鼻忍受着烟呛味道,虽然咳嗽连连,涕泪交流,却也不愿轻易后退一步!因为,谁也不愿错过亲眼日睹“哑巴圈”的良机呀!为了争取这个位置,他们一大早就来枪位置,如今岂可因为区区的鞭炮声音以及硝烟呛味就轻易退却呢?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哑巴圈”了吗?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鞭炮声音及冲天炮声音才静止下来,那些烟雾却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才完全消逝!
  人们不约而同的仰首瞧着院中的高台。原来“老子阁”老板劳彬为了方便众人赡仰“哑巴圈”的绝代姿色,特地在院中搭了一个高台,另有直廊通往二楼。
  一阵悠扬的丝玄乐声自二楼传出,高台四周的灯光候亮,立即将那个高台照得一片通亮!众人不由纷纷鼓掌表示欢迎之意!掌声过后,只见一位年逾四十,体态魁梧,神色精干的锦服大汉含笑自二楼拱门沿着直廊入高台中央。只见他拱手朝四周做个环揖之后,朗声道:“感谢各位朋友的捧场,兄弟劳彬德代表本园所有的同仁向你们致最大的谢意!”说完,深深的作了一个环揖。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感谢各位!感谢各位兄弟。成立‘老子圈’的最大宗旨是让每位大爷登门之后,人人都是‘老子’包你们爽!”
  众人立即又报以热烈的掌声!
  另有不少人报以暖昧的笑声!
  “为了提升敝园姑娘们的‘服务水准’,兄弟不惜重资以万两银子礼聘京城第一名花‘哑巴圈’依姑娘驻园受教!期间只有一个月,希望各位朋友把握良机一亲芳泽。以免遗憾终身,现在请依姑娘出来与各位见面吧尸声音方歇,丝玄乐声再度飘起!
  众人忘形的鼓掌欢呼着!
  红光一闪,一位明昨皓齿、艳光四射的红衣少女在一位黄衫少女的搀扶之下,蛔娜多姿的走了出来。
  黄衣少女将哑巴圈引导登台之后,立即扭腰摆臀的走回二楼。
  “哑巴圈”含笑检衽朝众人福了一福之后,立即俏立不动。
  四周倏然一片寂静!
  众人睁大双目,一瞬也不瞬,惟恐少看一眼。
  半晌之后,“哑巴圈”又含笑朝众人一礼之后,转身冉冉行去。
  现场不约而同的传出一阵喘息声音之后,立即又响起一阵如雷的掌声以及忘形的欢呼声音。
  劳彬德待掌声稍歇之后,哈哈笑道:“哈哈!很美吧?你们瞧瞧我。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妈的!我站在她的身边,差点晕倒哩!”众人立即哄然大笑!
  “哈哈!各位!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位要与哑巴圈共渡元宵良夜的请赶快出声,以出价最高者列为优先。为了助光,在竞价期间,敝园贴娘们将在合法的尺度内出场与各位见面,请各位朋友多多的捧场!”
  他的声音方歇,右侧人群中立即有人吼道:“五百两!”
  劳彬德含笑道:“谢谢这位朋友的捧场,五百两,有没有朋友愿意再添加一些的!出来亮亮相吧!”
  一声哆呼:“来啦!”之后,香风一阵,—位妖治少女披着蝉翼般红色纱缕,扭腰摆臀抖乳的走到高台前。媚眼一抛,樱唇一嘟,原地转了一圈。纱楼一扬,一具白乎乎的胴体—闪即逝!
  现场立即一片寂静!
  那位少女又抛了一个媚娘及飞吻之后,向后一转,风情万种的走了回去,那股骚劲令人几乎窒息!  身披白色纱缕,内里真空的甜甜乍听那声惊呼,以为众人被她的容貌倾倒,心中一喜,身子猛地一阵回旋!那件白色纱缕立即朝一亡一掀,乳波,丛林、桃源洞、粉腿……纷纷呈现在众人面前,立即又带来一阵震撼!两位大汉蹩不住气,立即冲了进来!
  现场立即又有人叫道:“一千一百两!”
  “一千一百五—十两!”
  “一千二百两!”
  姑娘们一一出场逗弄,顾客们争先恐后的冲了进去,现场的竞价也跟着涨到“一千八百两!”了。
  劳彬德乐得合不拢嘴,一见三十二个姑娘皆已“客满”,现场诸人情绪高涨,立即喝道:“一千八百两,还有没有加的?”
  一千八百两,足够平常人家温饱三、四年了,想不到有人为了一夜之欢,竟然肯出此大手笔,众人立即垫起脚跟瞧着那位出声的老兄J 突听一声清朗的“哈哈!”长笑,突见右侧人群中疾射一道金光,接着“砰!”的一声脆响,一锭二十五两重的黄金立即落在劳彬德的右脚尽余远,跪响方歇,一锭锭的大元宝连线般飞向高台。
  “砰……”声中,二十个金元宝整齐的堆在劳彬德的右侧,金光闪闪,慑入双眼,众人几乎傻眼了!
  又是一阵“砰……”脆响在劳彬德的左侧整齐的堆接着二十个金元宝,现场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哈哈!黄金—千两!”
  劳彬德惊喜万分,身子不由颤抖着,双唇连颐,却挤不出话来!乖乖!这位老兄好大的手笔呀。一出手就是黄金一千两,也真亏他有几分蛮力,居然打得动千两黄金。最难得的那份眼力及腕力,相距六、七丈,由低处住高处掷。居然能够掷得那么整齐,这份功力立即震住所有之人。
  突听那清朗的声音又道:“劳兄,时间宝贵呀!”
  “喔失礼!各位!按官价折算,黄金一千两,折合白银三千两,若有意我加价的朋友,请早点出声!”说完,双目向下扫视着。
  众人仰首垫足瞄向那出手大方,相貌俊逸,一身儒衫的三旬青年,谁也没有胆子再出面竞价了,即使是荷包内“麦克!麦克!”的有钱佬,一见到他炫露的那手功夫,稍为用肚脐一想,再也不敢骚包了!
  半晌之后,劳彬德哈哈笑道:“多谢各位的捧场一哑巴圈,洛阳之行的第一炮,就以一千黄金成交啦!”
  众人立即礼貌性的鼓掌庆贺着。
  突听一阵清朗的哈哈笑声自人群中扬起;蓝影一闪,那位三旬奋年已经疾射向半空中。
  双臂一展,腰一拧,轻飘飘的落在台上。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
  蓝衫青年朝台下诸人略一拱手,立即随着劳彬德朝的内行去,四周的灯光候然而逝,院中立即只剩红灯笼散发出来的迷人光芒。
  人们依依不合的瞧了半晌,方始离去。
  看在一千两黄金的面上,劳彬德亲自引导儒衫青年来到那栋华丽的“随君楼”
  门口,含笑道:“朋友,今宵多珍重!”
  蓝衫青年道句:“哈哈!谢啦!”之后,立即昂首步入楼内。
  他的右足尖刚踏入一步,立听“铮!”的一声,接着好似高山流水,鸟语花香般的洒下了一连串的古铮乐声。一阵提神醒脑的擅香味道,缓缓的沁入蓝衫青年的鼻中。只见他的身子微微一震,立即朝楼上行去。
  只见一身黄衣的妙龄少女笑咪咪,含着醉人的微笑半蹲在楼梯门脆声道:“感谢公子的捧场,请进!”
  蓝衫青年哈哈一笑,顺手掷过一锭小元宝。五两重的小元宝,好大的手笔呀!
  只见他稳步右转,踏入人间布置得华丽的闺房内,一见那—红衫,美若天仙的哑巴圈边抚挣边含笑瞧着自己,不由心中一荡略一聆听挣声。心中一动,启口吟道:“客路青山下,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语音清朗,前半段描写景观,后半段抒寄情怀,客选凄楚可见,出自一位俊逸青年,更扣人心弦!
  哑巴圈似乎只懂其音,因此铮音一改,转为轻畅!
  蓝衫青年闻音知义,含笑吟道:“清晨入古守,初日照商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乌怀,潭影空人心;万籁皆俱寂,惟闻钟声音。”边吟边行,吟讫,身子已盘坐在哑巴圈的右侧,哑巴圈身子一颤,双目异彩一闪,盯了蓝衫宵年一眼,立即低头起身。
  蓝衫青年哈哈一笑,站起身子右手搭上她的纤腰将她搂入怀中,同时低声道:“姑娘,小生姓阴,来自桐柏山庄,很高兴见到你!”说完,左手搭上她的前襟,迅快的解开衣扣!哑巴圈身子一震,瞥了他一眼,立即闭上那对美目。
  这个青年正是桐柏山庄主人阴本扬之次子阴行,他一发现哑巴圈身子一震,立即讶道:“姑娘认识在下吗?”
  哑巴圈摇摇头,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学心写道:“桐柏山庄威震江湖,公子莫非就是二公子阴行?”
  阴行身子一震,低声道:“在下正是阴行,姑娘为何认识在下?”
  哑巴圈又在他的手心疾书道:“我曾陪令兄游历长江三峡,他曾提及你的容貌,真是名不虚传!”
  阴行急忙问道:“姑娘可知家兄目前在何处?”
  哑巴圈摇摇头,写道:“令兄在中途匆匆离去,我也立即返京,至今一直未再见面,难道他已经失踪了?”
  阴行点头道:“不错!不但家兄已经失踪,就是黎护法及四大护卫亦已遇难,看样子家兄也是凶多吉少了!”
  哑巴圈神色一变,急忙写道:“凶手是谁?”
  阴行摇头道:“不知道!家父为了此事,数月来已派出数百名商手至各地搜索,可是,毫无所获!”
  哑巴圈满脸戚色,美目连闪,暗忖道:“凶手会是谁呢?难道又出来了什么神秘组织不成?”
  阴行突然含笑传音道:“姑娘为何突然以这种面目现身呢?”
  哑巴圈嫣然一笑,樱唇轻启,传音道:“阴公子,请原谅小妹,另有苦衷!”
  说完,双手搭上自己的衣襟,就欲宽衣。
  阴行急忙传音道:“依姑娘,请别如此!在下不敢冒犯你!”
  哑巴圈感激的福了一福,传音道:“阴公子的盛意,小妹感激不尽!”说完,莲步轻迈朝房外行去。
  半晌之后,黄衣少女依咪咪含笑闪了进来,只见她将房门一关之后,一式“乳燕归巢”,扑进阴行的怀中。温香软玉,抱个满怀,阴行的欲焰立即高涨。
  依咪咪将樱唇贴上他的双唇,运舌轻吐,立即在他的口中舔砥起来,那对丰乳轻轻的在他的怀中磨着。
  阴行身桐柏山庄,自十四岁就开始偷吃禁果。今年已是二十一岁,作战经验可谓十分的奉富。此时,一被撩拨,双掌立即在她的酥背、纤腰及圆臀活动着。
  头一偏,唇含着她的右耳根边吸边舐弄着。依咪咪娇喘连连,纤指连动,熟练的宽衣解带。
  半晌之后,一具雪白,丰满的胴体,立即在阴行的怀中蠢动不已,逗得他呼吸急促,那“话儿”早已站得笔直了!
  只见他哈哈一笑,双掌搭上她的臀部及背部,走向榻前。
  依咪咪躲在榻上之后,双腿一曲,列阵备战。
  阴行嘿嘿低笑,贪婪的瞧着那具迷入的胴体,迅快的脱去衣靴之后,身子一侧,飞上榻去。右膝刚着地,下身一挺,立即一杆进洞!滋一声,顺利的挺进她的穴中。
  依眯眯媚眼一抛,立即开始迎合起来。将遇良才、旗鼓相当!
  阴行连抽带钩,连顶带旋,好一片杀气腾腾!
  依眯眯连迎带摇,连挺带旋,毫不示弱!
  迷人的“啪……”声音立即开始演奏了盏茶时间之后,“滋……”声音也加入了伴奏!
  阴行哈哈一笑,开始转移阵地,只见他搂着她的臀部,站在榻前,双肩扛着她的双腿,立即开始狠抽猛顶起来!
  依咪咪不敢出声,慌忙以掌捂嘴。“啪……”的声音更清脆了!
  淫液也不停的溅喷着。
  依咪咪全身汗下如雨,却毫无怯色的还击着,阴行面对这种淫娃,一边提劲“轰炸”,一边暗道:“妈的!好一个大味口的幼齿仔,方才真该吃粒药?”
  两人又纠缠不到半个时辰,只见阴行打了一阵哆嗦,低“晤”一声之后,一股股的阳精蜂涌而出!
  依咪咪刚刚要尝到舒爽之际,一见阴行已经泄身,心中虽然感不悦,慑于他的权势,却佯装舒爽不已!
  阴行嘿嘿一笑,立即翻身上榻。
  依咪咪妩媚的一笑,贴近他的身边。阴行哈哈一笑,搂着她交股而眠。
  依荃荃自从离开“战场”之后,独自走入客房之中,耳闻邻房传来的“啪……“声响,心儿不由一荡!
  只见她缓缓的打开房门,走到回廊的尽处,耳闻远处传来嫖客及姑娘的打情骂俏声音,不由暗暗苦笑道:“天下虽大,竟无一处清净的土地,唉!想不到我依荃荃竟会沦落于青楼,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想至此,不由神色一黯!
  突听一阵低笑声音过后,传来一阵男人的道:“阿恒,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呢?是不又去摸鱼了?“
  那人的声音方歇,立即有一阵清朗的声音应道:“哇操!岳大叔,你别冤枉郎啦!我根本挤不进来嘛!”
  “哈哈!开玩笑的啦!快点送去吧?老板今晚的心情很好,少不了会有掌银的!哈哈!今晚真是大爆满!”
  “哇操!岳大叔,你捞了不少吧?”
  “哈哈!不能讲!不能讲,免得传入我那个黄脸婆的耳中,我的赌本就没有啦!我还有事,先走啦!”
  依荃荃乍听那声“哇操”心中不由一震,凝目—瞧,只见一位修眉、虎目、隆鼻,相貌威武的布衫少年提着两个食盒稳步行来。
  依荃荃身子—震,若非以手捂口,一定会呼出:“是他!”
  原来,这位布衫少年正是在半年前在黄来旺安排之下,随着石德豪来到洛阳酒楼暂避风头的金志恒。
  洛阳酒楼老板何宗照与黄来旺的交情匪浅,在阅过黄来旺的信笺之后,立即令金志恒在厨房中打杂。
  这半年来,金志恒有空就练武,不但内功更加精湛,“龙虎真君”的那套“龙腾虎跃”更加的熟练了。
  今夜因为酒楼的生意大爆满,何宗照才吩咐金志恒送来宵夜,不到会如此凑巧的被依荃荃瞧见他。
  原来依荃荃自从在香溪江岸遇见金志恒之后,立即被他的奇异言行震动了孤寂的双十少女芳心。
  此时,她一见金志恒提着食盒朝劳彬备住处行去。暗暗记下盒盖上方那两个“洛阳”红字之后,立即陷入沉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微风过处,沉思中的依荃荃惊然一惊,立即脚踩子午,双手一抬护住胸前大穴。只见一位体态奉腴,浑身散发成熟抚媚气息的紫衣美妇含着笑凝立在依荃荃身前五尺余远处。
  依荃荃身子一震,娇颜一垂,就欲下跪!
  紫衣美妇右手轻挥止住她的下跪,同时传音道:“你怎么没有在房陪姓阴小子,独自在此胡思乱想什么?”
  依荃荃身子—震,传音应道:“启禀师父,阴行看上师妹,徒儿才有机会到此思付如何完成你吩咐之事?”
  “哼!阴本扬一向狂妄,阴行这小子也是如此,看样子他想让你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怀抱,你不妨利用他一翻!”依荃荃美目连闪数下,欣喜的传音道:“师父,你真是高明!”
  “嘿嘿!切忌让那小子知道那样宝贝的真正用途。”
  “是。”
  “嘿嘿!明夜我会易容来此,希望届时会有好消息!”
  “师父,请放心!徒儿定会定力以赴的!”
  紫衣美妇颔首,一闪而逝。依荃荃暗暗嘘了一口气,立即回房而去:翌日一早,熟睡中的依咪咪突听耳边传来一缕清晰的语道:“咪咪!你醒醒!”她怔了一下,立即睁日一瞧!
  熟睡中的阴行经过这轻扰,那对略显浮滑神色的眼睛一睁,含笑问道:“瞧什么?是不是饿啦?”
  依咪咪低声笑道:“格格!人家昨夜吃得好饱喔!人家是在找衣衫啦!”说完,轻轻的捏揉着那“话儿!”
  阴行哈哈一笑,低声道:“你既已吃饱,干嘛还逗它呢?”
  “人家在向它道谢嘛!”说完,坐起身子,头一低,口一张,含住那“话儿”
  开始吸吮起来!
  阴行一见她毫不嫌脏,心中一阵激动,右掌一伸,立即在桃源洞内大肆活动起,不久,已是湿淋淋了!
  只是依咪咪吐出那“话儿”,“喷”亲了一口。
  只见她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公子,昨晚你加班,今早看我的!”说完,双足一份,将洞中对准“话儿”缓缓的坐了下去。
  阴行满意的低晤一声,双掌一捞,立即捏扭着那对丰乳。依咪咪昨夜没有尽兴,一见他还有再战之勇,心中一喜,沉坐至底,也不计较阴行那“话儿”不够长,立即疾旋起来。雪臀飞旋,双乳狂抛!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使得阴行脱口叫道:“好!”
  依咪咪抚媚一笑,继续疾旋着!
  依荃荃方才传音唤醒她,原来希望与她商量一件事情,那知却又点燃“战火”,她暗暗苦笑一声之后,立即返回房内。
  盏茶时间之后,突见阴行打了一个哆嗦,神色不由一变。依咪咪见状,心中一急,旋动更疾!
  只见阴行闷哼一声,急剧的颤抖着。
  上身情不自禁的抑坐起来,口中低晤不已!
  一股股的阳精随着哆嗦及晤声不停的往外泄着。
  依咪咪好似在“榨汁”般一直将阴行的“话儿”榨榨成一支“小毛毛皮”之后,忍住心中的不快,站了起来。阴行泄得全身轻飘飘,根本不知东西南北。一直到依咪咪以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身子,他才歉然的道:“我……”
  依咪咪温柔的低声道:“公子,请原谅我太鲁莽了,起来洗个身子吧!”
  晌午时分,阴行、依咪咪及依荃荃三人围坐在桌旁浅酌饮。酒过三巡,突听阴行放—下筷子,含笑道:“咪咪,你可愿跟我一起生活?”依咪咪怔住了!依荃荃也傻眼了!
  以咪咪的姿色,勉强能评个八十分,若以九十五分特优成绩的依荃荃相比,仍然是差了—大截!
  阴行为何会钟情于她呢?只见阴行双目柔情似水紧盯着依咪咪企盼她的答蹬。
  依咪咪颤声道:“姐,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依荃荃微微一笑,低声道:“咪咪,恭喜你!”
  依咪咪身子一颤,羞涩的低垂着头。
  阴行哈哈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依茎荃又替他斟了一杯酒,举杯朝他一笑,立即干杯。阴行哈哈一笑,又是一饮而尽。
  依咪咪羞涩的替他斟了一杯酒,默默的一饮而尽。
  阴行哈哈一笑,痛快的一饮而尽。三人又畅饮盏茶时间过后,只听阴行哈哈一笑道:“咪妹,咱们出去买样定情之物,荃姐可否愿意赏脸作陪?”
  依荃荃正在暗愁该如何启口,乍听他启口相求,差点喜欢了天,却又低声问道:“感谢阴公子的庞邀,恐怕会破坏气氛吧?”
  “哈哈!你太客气啪!我想送咪妹一样珠宝,你是这方面的鉴识权威,有了你在场,我们就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我们?好亲密哩!依荃荃浅浅的一笑,立即点了点头道:“阴公子,你们等会儿,我去换套衣服!”说完,站起身子含笑离去。
  依咪咪立即移近阴行的身边,将头靠在他的左肩,激动的道:“阴公子,想不到你会对我这么好,我……我……”说至此,泪水一流,呜咽难言。
  阴行轻轻的拍着她的酥肩,柔声道:“眯妹,去换件更漂亮的衣衫,我去和劳掌框的打个商量!”
  依咪咪迅速的送上一个香吻之后,轻盈的离去。
  阴行喃喃道句,“好一朵解语花!”立即起身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藏珍坊”之前。
  马车刚“立定”,藏珍坊的两名小二已经含笑迎了—亡来。
  老子阁的马东不但象征气派及花丽,更象征着财神爷的光临,因为马车载来的必是有钱的大爷。
  尽管交易完成之后,必须支付一笔扣米松,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藏珍坊—律视作贵客。
  东门打开,容光涣发的依咪咪佳着醉人的笑容走了出来。
  藏珍坊的掌框余进财只觉双目一亮,立即迎出门外,当他走近马车旁,一见到一身红衫的依荃荃,不由一震。
  一名小二脱口叫道:“啊!是哑巴圈!”
  余进财神色一变,急忙颤声道:“姑娘请进!”
  依荃荃婿然一笑,打了一阵手势之后,含笑站在车旁。
  余进财虽然不全懂她的手势,不过,却知道马车内必然另有一位有钱的大爷,立即恭敬的道:“余进财恭迎大驾!”阴行哈哈一笑,缓步行下马车。
  余进财暗喝一声:“好俊逸的年青人!”立即伸手肃客。
  入店座下,喝过了茶,余进财轻咳一声,一清嗓子,道:“公子好像不是本地人?”
  阴行道:“在下邢英来自岳阳。”
  “洞庭秋水远连天,岳阳楼阁风烟,舟揖涛波,一望无际,气象之大,风景之佳,无与伦比,怪不得邢公子会如此卓逸不凡!”
  “哈哈,掌柜的缪赞了,想不到你居然满腹经纶哩!”
  “呵呵!铜臭之流,愧不敢当!”
  “哈哈!能够与你做个交易,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掌框的,可否将贯宝号最珍贵的珠宝让底下见识见识!”说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了过去!
  余进财打开小锦盒,只见盒内置一叠银票,而上头的一张,赫然就是黄金一千两,他的笑容更浓了!
  余进财盯了半晌,道:“这是通行全国的财记银票。”
  “不错,请先查验一番!”
  “用不着,据我所知,无人敢伪选财记银票。”说完,合上锦盒递了过李。
  “哈哈,掌框的何不先点点盒内的银票?”
  “呵呵!不急!不急!请入堂内看货议价!”
  阴行瞄了一大群闻风而来的人们一眼,含笑站起身子。
  内容非常寂静,一切陈设极为精致!
  余进财刚招呼阴行三人坐下,一个腰悬长剑的青衫中年书生已经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走了进来。
  余进财一指青衫书生,道:“这位岱先生,是小店重金请的保镖,‘追风剑’岱宽这个多字,江湖朋友很少不认识的!”
  阴行漫不经心的瞟了岱宽一眼,道:“可惜,我并非江湖人。”
  岱宽淡淡的道句:“阴少主太客气了!”立即将锦盒放在桌上。
  余进财神色一变,沉声道:“阴公子?莫非是桐柏山庄的阴公子?”
  阴行淡淡的一笑,道:“不错!掌框的真是好见闻,岱大侠真是好眼力,咱们先谈交易再论其他吧!”
  余进财神色肃然道:“阴少主,在下只是一位将本求利的生意人,一向与江湖朋友毫无瓜葛,请阴少主明鉴!”
  阴行打开小锦盒将叠银票摆在桌上,沉声道:“掌框的,在下今日专程来替未婚妻购买一件定情物。别无他意。”说完,轻轻的拉着依咪咪的左手。
  依咪咪羞喜交喜,低垂着头。
  余进财赫然道:“阴少主,请恕在下的无礼!”说完,将锦盒打了开来。
  锦盒内装着六个华丽的小锦盒。
  余进财一一取出,一一打开。
  每个锦盒皆以红缎托底,上面各置一粒闪亮夺目的钻石。
  灯光之下的钻石更加的迷人。
  阴行喝了—口茶,道:“掌框的,可否先让姑娘鉴别一下?”
  “请!”
  余进财仔细的一一瞧过那六粒钻石,颔颔首,一坚大姆指,缓缓的退回原处。
  阴行含笑道:“学柜的,当今世上是不是仅有这六粒钻石?”
  “不错!”
  “请开个价!”
  “一粒二千两黄金!若是六粒全部购下,九折优待,总共一万零八百两黄金。”
  “哈哈!掌框的莫非有,透视眼,我全买下了!”说完,又掏出一张一千两黄金的银票!
  余进财瞄了那张银票。呵呵笑,道:“少主真是快人快语!成交啦!”说完,缓缓的收拾着那十一张银票。
  阴行正欲拿起钻石,身子倏地一晃,暴喝一声“大胆!”双掌一扬,分别疾劈向余进财以及岱宽。
  “砰!”一声,余进财胸口如遭巨杆击中,惨叫一声,迅即倒地。
  岱宽神色一凛,向右疾闪;右腕一振,寒芒—闪,长剑刺向阴行的胸腹之间,房内立即传出两声惨叫!
  阴行身中迷毒,鼓起余勇,力劈出两掌,眼见岱宽的长剑刺向自己,虽想闪避,四肢却已不听使唤!
  “啊!”—声惨叫,立即栽倒在地,“追风剑”岱宽毕竟功力深厚,左肩虽已被震碎,在刺毙阴行之引慌忙收剑,转身就欲离去。那知,他刚踏出一步,立即倒地晕迷。
  依荃荃迅速的掏出一粒钻石,换下锦盒中的一粒钻石,将它塞入自己的“桃源洞”内后之,立即又“晕倒”了,依咪咪却将一个小瓶子,塞入岱宽的怀中,才“晕倒”在地上。内堂传出的暴喝声及惨叫声立即惊动铺面的两位小工,只听一人低声道:“一定是出事了!我就告诉夫人!”说完,匆匆的离去,另外那名小二慌忙到大门口制止人群冲入。
  半晌之后,余进财之妻及二位儿子随着那名小二走时了内堂。
  余夫人乍见堂内之惨状,立即说道:“阿贵,快去报官……”话未脱完,身子一阵摇晃,立即也倒了下去。
  余进财的二位儿子及小二只觉天旋地转,慌忙回身急奔。出到院子,全都摇摇欲坠!
  所幸有摇没有坠,阿贵立即跑去报案,盏茶时间之后,捕头廖锦松已带着三名捕快冲到了现场。
  廖锦松进入内堂,那些迷药已完全消散。以他的经验,立即看出了掌内昏倒的人只是中了迷药,并不是毒药,立即吩咐三名捕快去打几盆冷水。在冷水的刺激之下,依咪咪、依荃荃及岱宽苏醒过来。阴行及余进财已去府“打官司”,从此不再回来了!
  岱宽一见到廖锦松,顾不得疗伤,立即起身行礼,同时将当时的情景仔细的叙述一遍啦!
  廖锦松沉吟半响,又打量现场一阵子,朝依咪咪问道:“姑娘,你有何补充之处。”
  依咪眯正在替阴行之惨死之伤心,闻言之后,咽声道:“启票大人,岱大侠方才所言是事实,此案甚为离奇,请大人做主!”
  就在此时,突听一阵急骤的脚步声音传来,老于阁的老板劳彬德和府衙师爷柳浪已经赶了过来,廖锦松慌忙起身行礼。
  柳浪仔细的听完廖锏松的报告之后,沉声余进财之妻道:“夫人,请你先察看是否遗失了东西?”
  余夫人仔细的瞧过那六粒钻石,缓缓的道:“没有?”
  柳浪沉声道:“依姑娘,请你察看那些银票是否有遗失?”
  依咪咪瞧了半晌,低声道:“十一张全在。”
  岱宽突然说道:“请大人搜查那些银票是否掺有迷药?”
  依咪咪忙吆道:“岱大侠,你太过份了吧?”
  岱宽冷哼一声,瞧着廖锦松。
  廖锦松仔细的察过那些银票之后,摇头道:“这些银票没有掺毒!”岱宽不由一窒!
  依咪咪突然道:“大人,事发之时,只有五人在场,请搜身!”
  说完,将双手朝侧平举。依荃荃立即也将双手前进平举。
  岱宽冷哼一声,沉声道:“大人,劳烦你了!”说完,朝众人一挥手!众人立即退出堂外。
  余夫人的双手刚摸到依眯咪的腰间,突听廖锦松“啊!”了一声,偏头一瞧,只见廖锦松正自岱宽的怀中掏出那个小瓶。
  岱宽神色一变,一把夺过那个小瓶疾冲而出。
  廖锦松喝声:“别逃!”立即扑了过去。院中立即传出一打斗及惊呼声音。
  半晌之后,只见廖锦松沉着脸走厂进来,瞧他的右臂挂彩,血迹殷然的模样,分明已被岱宽逃逸。
  廖锦松沉声道:“夫人,烦你告知岱宽之住处!”
  余夫人慌忙点头,道:“廖捕头请稍候,待我吩咐小犬为你带路!”说完,二人立即离去。
  不久,劳彬德与柳浪再度走入堂内,只听柳浪道:“二位姑娘受惊了,请先回去休息吧!此处交由官方处吧!”
  依咪咪嗯声道:“大人,阴公子单名行,来自桐柏山庄,烦你代为通知。”
  柳浪神色—变“啊!”了声,急忙应是不已!
  依荃荃及依咪咪州到大厅之后,只见依荃荃掏出—叠银票,—边打手势,一边将银票交给依咪咪!
  依咪咪歉然的道:“掌框的。家姐已无心帮忙,这一万两银子请你收下!”
  “不!不!在下既已付出,怎可再收回呢?”
  “掌框的,你只要昨夜收入一千两黄金,亏太多了!”
  “没关系。只要二位暂留在此数日,待阴家之人来此之时,多为我美言,我就感恩不尽了,一切仰仗你们了!”
  依咪咪犹豫半晌,瞧向依荃荃。依荃荃思忖片神,又比了一阵子手势。
  依咪咪点点头道:“掌框的,我们一定会替你美言的,不过,在这明间之内,希望不会有外人来此打搅!”
  “一定!一定!我告退了!”
  依咪咪送走劳彬德,关妥房门之后,低声道:“姐,你得手了!”
  依荃荃身子一蹲,自穴内取出那粒光彩夺目的钻石,用丝巾拭净后,低声道:“好宝贝,可惜阴公子却不幸遇难了!”
  依咪咪双目一红,垂下头。
  依荃荃喃喃自语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师父一定是想借这钻石所蕴地灵之气,增进她的功力。”
  依咪咪闻言,好奇的问道:“姐,那六粒钻石的模样一般无二,你是如何分辨出这粒钻石蕴有地灵之气呢?”
  “咪妹,你瞧它的核心部份,瑞气佩氲,我方才把它放在里面,此时觉得精神饱满,全身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哩!”
  依咪咪仔细的向四周瞧了一阵子,低声道:“姐,趁着师父尚未来此,你何不先设法吸取一部份的灵气,我替你护法。”
  “可是,我不知道吸取之法呀?”
  “别管那么多了,先运功吧!”依荃荃颔颔首,立即走上蹋。
  依眯眯吹熄烛火,仔细默察四周的动静。
  院中的男人欢笑声音更加嚣杂了。
  甚多风闻“哑巴圈”艳名来此的膘客们一听她的身子不适,既入宝山,岂可空手而返。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找其他的姑女良了。
  这夜,姑娘们“通宵加班”。其余的工作人员也忙得筋疲力竭了!
  亥初时分,金志恒提着食盆,离开“老子阁”,一想起怀中的那锭银子,他的心中就“通乐”!心中—爽,边走边扯嗓唱道:“你有钱,人人对你好,我有钱,天天心情好。心爱的,全身钻石玛瑙;我全身,棉衣呀十外套。爱享受,坐在四处风骚;黄昏后,来老子园娶某。唱山哥,顺煞来跳探戈,有钱人,生活实在真好!”
  边唱边跳,不知不觉之中,将“龙腾虎跃”步法使了出来!
  远处一道紫影冉冉而来,乍见金志恒这种奇妙的步法台及相貌,身材之后,暗中一喝彩,立即闪入墙角暗处,金志恒却浑若未觉的边唱边跳着。
  当他经过那道紫影不久,正在唱得起劲的之际,突听侧民宅中传出男保的喝吆声音:“哭爸,这么晚了,吵什么呀?”
  金志恒怔了一下,低骂一声:“哇操!可拉司(水准)太低了!有够衰!”
  立即提着食盒匆匆行去,他刚行出十余步,突觉腰间一麻,“哎唷!”一叫之后,暗一提气,立即冲开被那道紫影的指风制住的麻穴。
  那知,他刚回头一瞧,立即又发现两侧腰眼一阵剧疼,他叫声:“哇操!”
  正欲提气冲穴,忽觉眼前一黑,身子向前一栽。
  那道紫影闪电般挟着他的身子,刚把食盒放在地上,立即朝外驰去,不久,立即消失于颗黑的夜色之中。




第八章 魔女氓山吃菜鸟

洛阳城之氓山南麓,集有汉唐晋三朝的帝王陵墓,历代的达官贵人。多埋灵骨于此,冀求好风水。
  久而久之重叠皆墓,怪不得有人浩叹:“郎山无卧牛之地”。入夜之后,磷火四扬,仿佛历代皇帝在互道自己在世时之“拉风”场面,又好似他们在浩叹“往事只能间味”。因此,洛阳城民,入夜之后,无人敢登氓山。
  怪的是,今夜却有道紫影自山下星丸跌落般疾驰而上,不久,已经到达汉宣帝的陵墓前面。
  她瞧了两旁茂密的松柏一眼,立即放下了手中之人。
  只见她的纤指连动,半响即已剥光了金志恒。
  她满意的替金志恒“验枪”之后,低声笑道:“好一只童子鸡!这下子又可以好好的乐一乐了!”
  浪笑声中,迅速的剥光身子。
  高耸又丰满的双乳,有如两座挺拔的高峰。纤细的腰肢,令人怀疑如何能拉住那对又圆又翘的雪臀。
  最令人触目的是她的小腹下方那片茂密的黑森林,简直连汉宣帝陵墓前面的那些松柏也自叹不如!
  只见她低下头张开那两片象征刻薄的簿唇,含住金志恒的话儿,勤练的“吸吮”一阵子,立即令它“立正”了!
  她格格一笑,双腿一张、沉腰一坐,“滋”一声,通吃啦!
  “嗯!好货!‘见君大三分’,只可再‘锻炼’几次以后,一定可能变得又粗又长的!我可不能一下子把他搞死哩!”
  “啪!”声中,她熟练的前后左右挺动着。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半个时辰。
  只见金志恒身子轻轻一摇,紫衣美妇轻叹一声,立即又制住他的麻穴,同时格格笑道:“小兄弟,你好吗?”
  金志恒睁目一瞧自己被一个女人跨骑在上面,正在干那种“风流勾当”不由急叫道:“哇操!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我叫依蕾,别人叫我紫衣仙女,我正在和你做这种只羡鸳鸯、不羡神仙的快活事儿,你等着享快活滋味吧!”
  “哇操!依蕾!你简直在乱掣犁吗?快滚开!”
  “格格!小兄弟,别这么大声嘛!此地乃是夜总会,小心吵了那些鬼魂,若被它们缠上了,可没完没了哩!”
  “哇操!夜总会?鬼魂?此地是氓山吗?”
  “格格!小兄弟,你真聪明!”
  金志恒吓得面色如土,一时说不出话来。
  依蕾格格连笑,雪臀开始旋转起来。
  那对丰乳立即将金志恒的神智吸引过来,只听他骂道:“哇操!依蕾你这个三八查某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格格!姐姐又不是秃子撑伞,怎么,无法无天呢?”
  “哇操!少恶心,谁认你是姐姐啦?”
  “好弟弟,你不是叫出口了吗?”
  “哇操!气死老夫!”
  “格格!小兄弟,你的鸡雏毛才长出不久,怎可妄称老夫呢?”
  “哇操!不和你抬杠啦!气死我了!”
  “格格,你不和我计较,我偏要和你杠!”说完,急骤的上下挺动着!
  “啪……”声音更加清脆密集了!
  汗水、淫水溅得金志恒一身子。
  “哇操!三八查某,你够了没有?”
  “格格!还没有啦!你不是要上来啦?”
  “哇操!少来这一套,真恶心!”
  “格格!小兄弟,等你享受到姐姐带给你的欲仙欲死的滋味以后你就会一辈子离不开好姐姐了…”说完,重又疾速的旋转起来。
  “哇操!你少臭美了!”
  依蕾正在舒服阶段,格格一笑,立即全神运动起来。
  金志恒一见自己只要被她一拍,立即无法动弹,心知她的武功甚为高强,立即悄悄的提聚功力冲穴!
  哪知,他刚运功不久,立即被依蕾发现,只见她格格一笑,立即在他身上穴道连点数点。
  “格格,小兄弟,少浪费力气了…”
  “哇操;王八查某,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要轰死你!”
  这是金志恒学来的术语,此时,心中一火,立即叫了出来。
  “格格,少来这一套我不会中计的!”
  “哇操,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滚蛋!”
  “格格,我没有蛋,只要你的蛋汁流出来,我就放你走,格格,小兄弟,你真神勇!”
  “哇操!三八查某!神经病!精神病!三八阿花!”
  “格格,好好听!再骂,再骂!”
  “哇操!气死老夫!让我起来!我一定不溜走啦!”
  “格格,真的吗?”
  “哇操!我干嘛要骗你!”
  “格格,你发个誓!
  “哇操!三八查某,你太看不起人了吧?”
  “格格,只要你发誓,如果中途溜掉,就一辈子嫁我为夫,我,我,就放你走!好美哦!”
  “哇操!嫁你为夫?你有没有搞错?”
  “格格,那就改为娶我为妻吧!”
  “哇操!你今年几岁啦?”
  “四十八岁!”
  “哇操!我才十七岁出头,你已经四十八岁了,居然还想老牛食嫩草,哇操!
  你实在马不知睑长吧!“
  “格格,随你怎么说吧!”
  说完,又改为前后挺动起来。
  金志恒由于食过“龙诞虎唾液”,又专练笑怪的阳刚内功心法,元阳甚壮,精关甚牢,因此,得以保持不泄!
  此时,他左思右想,坚决反对娶这个三八查某为妻,立即闭上双目任她去瞎弄胡搞,暗中却仍想运功冲穴。
  又过半个时辰,依蕾套动得全身轻飘飘,妙不可言!
  舒爽之中,戒意渐消了!
  金志恒化整为零,偷偷的运聚功力!
  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依蕾“叫床”连连之际,金志但只觉双掌己有所行动,他毫不停顿的双掌用力朝前一劈。
  依蕾警惕之心一生,慌忙朝后飘去。
  可惜由于双膝曲跪一个多时辰,气血有点欠顺,行动不由一窒,只听“砰!”
  的声暴响,她的身子已被震飞出去!
  又听“啊!”的叫了四分之一声,她的身子立即震成粉碎!
  金志恒坐起身子,一见到那些碎肉血雨,骇得慌忙闭上双眼!
  想不到他在情急之下,全力一击居然会有如此惊人的“成绩”,足足的过了好半响,金志恒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目光触到远处地上的碎肉,他不由又打了一个寒颤。
  “哇操!这个依蕾不知是何来历,我得早点翘头才行!”
  匆匆穿妥衣裳,看准方向,不住的向山下跃去。
  金志恒提着食盒,自洛阳酒楼后院进去之时,已是寅初时分,所幸早春时分,大地一片黝暗,众人仍在熟睡。
  他悄悄的溜回房中,立即坐在榻上调息!由于心有余悸,足足的地过了盏茶时问,他才悠悠的入定。
  半个时辰之后,足见他悄悄的嘘了一口气,双目一睁,一听同房已有人在走动,他立即跃下榻,边整衣衫边走了出去。
  他刚走进厨房,立即被石德豪拉到一旁关心的低声问道:“阿恒,你昨夜究竟到哪儿了!”
  金志恒一阵脸红,低声将自己被“紫衣仙女”依蕾劫去以及脱身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得石德豪大呼不已!
  “什么?你把依蕾劈成肉酱了!”
  “哇操,大叔,拜托你小声一点啦!”
  “这……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阿恒,你可知道依蕾的来历?”
  “哇操!我那里会知道呢?大叔,有人来了!”
  “哦!干活吧!一会再抽空告诉你!”
  金志恒颔颔首,立即朝走进厨房的另外三名大师傅问好!
  “呵呵!阿恒,你起来啦?昨天藏珍坊出了命案,最近可能会有不少武林人物来此,掌柜吩咐大家小心些哩!”
  “哇操!多谢大叔的指点,大叔,你可知道命案的情形?”
  那名大师傅呵呵一笑,立即将听来的情形“转播”一遍。
  金志恒道:“哇操!依荃荃?依咪咪?好妙的名字,哇操,她们也姓依呀?
  会不会与依蕾有关呢?“
  他道过谢,立即默默的干活。
  且说依荃荃自从入定之后,只觉得全身气机盎扬,心知己经开始在吸收那粒钻石的灵气了,立即忍住欣喜,继续调息。
  依咪咪默察她的呼吸,心知她已入定,立即全神防护着。
  那知一直到翌日天明,依荃荃仍然调息;依咪咪悄悄的掀开榻前布幌,一见她的全身泛出一团淡淡的白雾,不由惊喜交集。
  她伸伸懒腰,取出一粒灵药含入口中,一见天色已亮,不由暗忖道:“师父可能不愿在命案未破之前来此,我先休息一下吧!”
  思忖既定,立即盘坐在椅上调息。
  盏茶时间过后,她只觉精神一振,立即走出房外,吩咐下人送早膳来。
  那知,她用完早膳之后,一见依荃荃仍在调息,正欲放下布幔之时,只见依荃荃双目一睁,低声道:“味咪,辛苦你啦!”
  依咪咪嫣然一笑,低声道:“二姐,恭喜你啦!”
  依荃荃飘下榻,低声道:“想不到我会有此种福份!若非已经破身,成就更加不同凡响哩!”说完,自下取出那粒钻石。
  手指轻轻的一捏,那粒价值二千两黄金的钻石立即粉碎!
  “姐!你把它捏碎了,如何对师父交代呢?”
  依荃荃将碎片包入丝巾内,嫣然笑道:“师父刻薄寡情,咱们已受够她的欺凌,我准备要与她摊牌了!”
  “这……行吗?”
  “不成问题!若有你有帮忙,至少有九成的胜算!”
  “好!我支持你,她虽然把我们抚养长大,但,我们已帮她练成不少的以及捞了不少的银子,够还本啦!”
  依荃荃轻笑一声,愉快的食用早膳。
  突听她格格笑一声,依咪咪好奇的问道:“姐,你想起什么好笑故事儿?”
  依荃荃低叫一声:“哇操!”问道:“咪妹,你还记得这句有趣的口头禅吗?”
  “格格!我当然还记得啦!啊!你难道见过那个小子啦!”
  “不错!”
  “他在哪儿?快告诉我吧!”
  “格格!看你急成那付模样,我是在前夜见到他的,他变得更性格了!”说至此,将金志恒前夜与人交谈的情景说了出来。
  言讫,娇额不由的一红!
  依咪咪瞧在心里,不便道出,立即低声道:“好啊!上回他欺负我,这回看我饶不饶他?”
  “格格!这可不能怪他,谁叫你要去玩弄他的!”
  “谁叫他要光着身子在江中乱游乱翻的!”
  “格格!他可没有叫你去乱揩油呀?”
  “格格!姐,我想起他当时的神情,我就好笑!”
  “格格!小心他会玩弄你一场!”
  “格格,除非他当了我的姐夫,否则,休想动我一根汗毛!”
  依荃荃娇颜一红,低啜一口,却接不上话来。
  依咪咪美目连闪,思忖一阵子之后,低声道:“姐,我想去瞧瞧他,行吗?”
  “可以呀,不过,可要小心些!”
  依咪咪微微一笑,立即回房。
  盏茶时间之后,一位相貌俊逸的蓝衫少年走了进来,只见了拱手道:“在下古忠德,今日得睹姑娘仙颜,实乃三生有幸!”
  依荃荃仔细的瞧了一下,低声道:“嗯!很像,不过,臀部似乎太大了一点,来,走一段路瞧瞧看!”
  依咪咪低笑一声,道:“你的臀部比我还大哩!”立即在房内走动起来。
  依荃荃捂嘴一笑,道:“行啦!去吧!”
  依咪咪拱手道:“姑娘,小生告退啦!”立即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此时,嫖客及姑娘们在剧战之后尚在酣睡,厅口虽有两名龟奴坐在那儿,却因太过于劳累,不停的打盹哩!
  依咪咪微微一笑,立即闪了出去。
  早晨的洛阳东区一片宁静肃穆,依咪咪心情一畅,行若流水的朝前行去,盖茶时间之后,已见到洛阳酒楼的招牌。
  她微微一笑,立即走了过去。
  他刚走进大门,立即有一名小二含笑迎了上一来道:“公子,你早!请进!”
  她含笑颔颔首,立即随着他走了进去。
  厅中除厂有一名掌柜的及另外一个店小二之外,别无其他的酒客,依咪咪选择一处面对后院的座头坐了下来。
  小二习惯性的拉下挂在右肩的毛巾,边拭座头边含笑道:“公子,你要点什么吃的东西呢?”
  依咪咪含笑道:“来壶香片及一盘瓜子!”
  “马上来!”小二离去之后,依咪咪悄悄地向后院瞄了一阵子,虽然没有看见金志恒,她却仍然不死心的暗中留意着。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多时辰,小二已替她添了两壶水,一见他只是默默的坐着,心中的疑问更深了!
  在掌柜的示意之下,他提着大茶壶。走到了她的身边。
  依咪咪候他添加开水之后,含笑道过谢,搭讪道:“小二,你挺辛苦的,二个人要照顾这么大一个店面!”
  小二急忙恭敬的道:“不敢当!敝店一共有六人,分成三班服侍各位大爷。
  公子,小的是不是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请说!”
  “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一大早光临敝店,不知可有小的效劳之处?
  “哈哈!在下姓古,名叫忠德,久慕洛阳的古迹,今日特来一游!”
  “哈!欢迎!欢迎!古公子是否已有下榻之处?”
  “没有!在下素喜清静,可有独立的院落?”
  “不巧的很,最近外来的大爷甚多,敞店的两间清静房子已经客满了!”
  “没关系!我可到别家去瞧瞧!”
  突见六名黑衣中年人自大门口走了进来,小二道个歉立即匆匆地迎了上去。
  依咪咪瞧了那六人一眼,心里暗凛道:“啊!桐柏六煞来到此地,看样子他们一定是为了阴行之死而来的!”
  想至此,暗叹一声,立即低头磕着瓜子。
  那六名黑衣人在距依咪咪不远处的圆桌坐下,点过酒菜,瞄了依咪咪一眼之后,立即低声交谈。
  依咪咪佯装欣赏院中的花木,暗中凝听半晌之后,暗骇道:“想不到他们是专程来此报仇的,我得早点回去了?”
  他的思忖未完,突见一个体态魁梧,豹眼环目,紫黑色绸衫的六旬老者走了进来,不由大骇。
  来人正是桐柏山庄两位护法之一的阳煞尔冬先,他冷冷的环视厅内一眼,沉声道:“小子,滚!”
  依咪咪凛于他的武功,取出一块碎很放在座头,立即偏头离去,身后立即传来尔冬先的得意阴笑声音。
  依咪咪蔽了一肚子的气,沿途疾走,刚走进老子阁的大门,立即有一位龟奴媚笑迎了来,道:“公子,你找那位姑娘呀?”
  依咪咪瞪了他一眼,喝道:“劳掌柜的在不在?”
  “公子,你贵姓呀?”
  “少罗嗦!快说!”
  “掌柜的宿醉未醒,公于你有何吩咐呢?”
  依咪咪朝两旁望了一眼,一见没有外人,匆匆的摘下头上巾,露出满头秀发,道:“我姓依!”立即行了进去。
  那位老兄“啊”了一声,立即止步,口中喃喃自语道:“妈的,真衰!一大早就碰见阴里阴气的人!”
  他那张嘴也真灵验,当夜果然立即嗝毙了!
  且说依咪咪一踏进房中,依荃荃立即含笑低声问道:“咪妹,瞧你的神色,难道又是那小子给你难堪啦?”
  依咪咪摇摇头,将在洛阳酒楼的情形说了一遍。
  依荃荃听完之后,沉思半晌,低声道:“他们马上会来此,你快去恢复原貌吧!”
  依咪咪一向信服这位师姐,闻言之后,颔颔首,立即走了出去。
  依荃荃略事整理衣衫及财物,打成一个小包裹,将它放在桌子上。
  之后,默默的坐在桌旁思忖如何应付强敌。
  她与依咪咪原本都是咱们古老中国重男轻女心理下的牺牲品“弃婴”,可是,经过紫衣魔女依蕾的有心调教之下,已是不让须眉的女英雄了。
  她们师徒三人以色功及诈财,过着令人羡慕的逍遥日子。
  可是,在依荃荃及依咪咪的心中却充满罪恶之感。虽然想早脱离依蕾的魔手,由于忌惮她的武功,一直不敢付诸行动。
  她们由于已经在江湖走动三、四年,对于江湖动态了若指掌,深知桐柏山庄势力之深固以及手段之毒辣。
  只见她自怀中掏出一支金风钗,哺哺自语道:“玉蝉姐,希望你这支金凤钗能够助我顺利过这一关!”
  一阵轻细声过处,依咪咪一身黄衫提着一个小包裹走了进来,她乍见那支金钗,坐定之后,低声问道:“姐,事情真的会有这么严重吗?”
  “咪妹,桐柏山庄主连失二子,后嗣已绝,你想他会如何的震怒呢?偏偏阴行之死之与咱们拉上关系,唉!”
  依咪咪神色一变,立即垂头不语!两人默默地坐在房内,等候阳煞尔冬先诸人的来临。
  那知,直等到黑夜笼罩大地,两人食毕晚膳,那批人仍然不见人影,不由令她们二人暗暗的焦急不已!
  她们在屋内焦急,老子阁上自老板劳彬德,下至倚门卖笑的姑娘及鸨母、龟奴们却比她们更焦急!
  因为,从黄昏至今,居然连一只蚊子飞进大门也没有,更甭提客人啦!
  这种冷落的情景与昨、前两夜之喧闹,简直有天地之别。又过了盏茶时间,劳彬德再也忍耐不住了,只听他沉声道:“宗白,到外头去瞧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名大汉应声:“是!”立即跑了出去。
  那知,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那名大汉一直没有回音,气得劳彬德骂道:“干你娘,阮宗盛,你究竟死到那儿去了?”
  他的声音方落,立即有一名大汉朗声道:“老板,我去瞧瞧!”
  “嗯,好!龙宏,一起去吧!”
  那两名大汉应声:“是!”大步走了出去。
  那知,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二人好似石沉大海般没有丝毫的消息。
  劳彬德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了,只见他朝另外四名大汉道:“你们出去瞧瞧,绝对不可分散,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那四名大汉沉着睑,点了点头,立即跑了出去。
  劳彬德望着他们四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希望他们四人不会再失踪了。妈的!到底是谁在搞鬼呢?”
  真是有求必应,他的声音方落,那四人立即回来了!
  不过,是飞回来的!
  而且,回来之后就无言的结局了!
  四具尸体仰躺厅前,好似经过仔细摆设一般,每具尸体告已经歪斜着头,分明被扭断颈骨而亡!
  劳彬德神色惨白,全身颤抖着。
  那些姑娘吓得尖叫连连,竟有五人已经昏倒在地。
  忽见二十名黑衣大汉幽灵般自大门走了进来,带头之人正是那位豹眼怒眸神色狞厉的阳煞尔冬先。
  “喇”脚步声音整齐划一的响。“
  劳彬德吓得高呼一声:“跪下!”立即跪伏在地。
  那些姑娘吓得立即跪了下去,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阳煞阴阴一笑,立即走进大厅,大咧咧的坐在椅上。
  另外二十名黑衣大汉立在各处紧盯着现场之人。
  “嘿嘿!你就是劳彬德吗?”
  “是……是!”
  “嘿嘿!你可知道你已闯下滔天大祸了吗?”
  “啊!大爷,请明察,小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
  “住口!你可认识一位叫阴行的年青人?”
  “这…没有!”
  “大胆!你挺会推卸责任的哩!我问你,前夜是不是有一位年青人以一千两黄金包下了京城第一名妓哑巴圈?”
  “啊!有的!不过,他名叫刑英哩!”
  “嘿嘿!好!刑英就刑英,他目前在何处?”
  “死了!不明不白的死在内堂!”
  “说详细点!”
  劳彬德恭应一声:“是!”立即将阴行遇害的情形说了一遍!
  尔冬先一听他所述之内容与自己所查访的完全一样,嘿嘿笑之后,道:“该死的家伙!”立即将右手一摆。
  “咻”声中,黑衣大汉抽出长剑扑了过来。
  那些姑娘尖叫声中,朝房中逃去。
  突然听一声脆喝:“住手!”
  尔冬先神色一冷,偏头一瞧!
  劳彬德却如见救星般叫道:“姑娘,求求你们帮帮忙!”
  依荃荃嫣然一笑,缓缓的与依味咪走向尔冬先的面前,只听依咪咪脆声道:“依咪咪及家姐依荃荃参见前辈!”说完,各自裣礼一和。
  尔冬先打量二人一阵子,阴声道:“你们是依蕾之徒吗?”
  依咪咪脆声道:“是的!”
  “嘿嘿!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依蕾已经惨遭横死,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此管别人的闲事,真是可笑。”说完,嘿嘿连笑不已。
  依荃荃及依眯眯不由神色大变,互视一眼之后,只听依咪咪问道:“前辈之言,可是属实?”
  “放肆!你们自己到氓山汉宣帝陵寝前去瞧瞧吧!”
  依咪咪望了依荃荃一眼,就欲离去。
  依荃荃摇摇头缓缓的取出那支金凤钗。
  尔冬先神色一凛,急忙起身问道:“你为何会有此物?”
  依咪咪脆声道:“贵庄姑娘所赠,可否赏个脸?
  “行!你们说吧!”
  “放他们逃命!
  “这…好吧!缴令!”
  依荃荃将那支金凤钗递给依咪咪,默默的凝聚功力于双掌。
  尔冬先接过那支金凤钗,仔细的瞧了半晌才揣入怀中,只听他阴声道:“嘿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听着!姓劳的!马上去送来十万两银子,一律是财记银楼之银票,弟兄们,好好的乐一乐吧!嘿嘿!”
  那些大汉齐声欢呼,长剑归鞘之后,立即冲向那些姑娘。
  一阵“裂”声音过后,立即传出一阵“啪”的大合奏!
  “嘿嘿……”淫笑声音更是此起彼落着。
  劳彬德颤道:“遵命!”早已回房去筹钱赎命了!
  依咪咪二人朝尔冬先行过礼之后,默默的离去。
  夜空之中立即传来尔冬先得意的阴笑声音。
  氓山、黑夜、鬼火、磷磷,随风飘闪,充满怪异!
  突见两条纤细、迷人的身影自山下疾射而上!
  衫裙飘飘,身形似电,好高明的轻功身法。
  不到盏茶时间,那两条纤影已经驻身于汉宣帝陵寝前面,地上碎肉血迹殷然,衣衫完整。
  那两条纤影仔细的搜索一阵子之后,只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姐,果然是师父的遗体,你瞧这个玉坠!”
  “嗯!不错这支玉钗也是师父之物!”
  “姐,师父的功力不是已经将近通玄,怎么被人劈成粉碎呢?”
  “师父是乐极生悲,大意失荆州,你瞧这两个膝印!”
  这两人正是依荃荃及依咪咪,依咪咪朝青石地面深约分余的椭圆痕迹一瞧,不中暗暗咋舌!
  依荃荃指着两个膝印之间的凹痕道:“必然是对方冲开被制穴,突然发力所留下来的痕迹。”
  “啊!好精湛的功力幄!究竟是谁呢?”
  “师父一向狐疑,想不到却在栽了一次跟头之后,遭此惨死,看样子对方一定是一位十分善于伪装之辈。”
  “是呀!师父最喜欢吃菜鸟,对方一定年纪不大!”
  依荃荃闻言,神色一变,脱口道:“啊!会是他吗?”
  依咪咪脱口接道:“啊!是那个小子吗?”
  依荃荃点头道:“很有可能,咪妹,你还记得你一直制不住他的穴道吗?”
  “是啊!明明已经制住了他的麻穴,却一下子又被他冲开,简直是怪胎,我明白了,师父一定也是栽在他的这招上面!”
  “对!成分颇高!咪妹,咱们易容吧!”
  “好!我还要和他算那笔帐哩!”
  盏茶时间之后,依荃荃及依咪咪易容成两位相貌中庸的中年书生,相视一笑之后,立即联袂朝山下射去。
  两人刚掠近山下,突见山下早起一篷大火,刹那间立即蔓延一大片,依咪咪脱口道:“好大的火呀!”
  “啊!黑夜起火,蔓延又疾,分明是凶杀案!”
  “对!一定又是桐柏山庄高手搞的鬼!”
  依荃荃突然停下身子,道:“且慢!火势方起,官方及好奇的人必会前往,咱们别急着赶去,免得背上黑锅。”
  依咪咪美目一转,道:“姐,那小子会不会去看热闹?咱们去拦他吧!”
  “格格!咪妹,你是不是又对他发生了兴趣了?”
  依咪咪的娇额稍红即逝,低声啐道:“姐,你怎么和人家开起玩笑了呢?我只是想要好好的揍他一顿!”
  依荃荃微微一笑,立即带头纵去。
  依咪咪的一颗心没来由的一阵狂跳,面孔一红,慌忙吸口气跟了下去。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二人进了城,打老远的立即发现有百余人转观在藏珍坊的四周,立即缓步行了过去。
  现场好象一片人间地狱惨境!二十六具年纪不一,性别各异的尸体摆在藏珍坊大门口形成一个大“杀”字,充满着恫吓及血腥。
  每具尸体分别由颈项、胸部、腿根、双膝被整齐的剁平,凶手手段之毒辣令人发指。
  依荃荃二人不由暗暗打了一个寒颤!
  火势蔓延甚疾,虽有官民齐心合力提水灭火。但因风力甚疾,火势甚旺,不但已经蔓延了五家,而且传出一阵子惊呼声音。
  府城总捕头来回指挥吼道:“屋内之人快出来!别管财物啦!”
  瞧他满头大汗,喉咙沙哑的情形,分明情况甚为严重。
  突听一声暴吼道:“哇操!阿龙、阿虎,咱们去切断火源!”
  依荃荃身子一震,凝目一瞧,只见三位少年人自十余丈外奔了过来。瞧他们赤手空拳往火沿冲去之情景,不由令人暗捏一把冷汗。
  依荃荃低声道:“走!”立即也冲了过去。
  一声“轰隆!”剧响之后,屋垮瓦飞,一片烟尘!
  突听外头人群中传出一声大叫:“要死啦!竟敢毁我的房子!”接着,一对中年夫妇自人群中冲了出来。
  依荃荃冷哼一声,右手油指连弹,迅即制住那二人的麻穴及哑穴,身子却毫不停顿的直冲过去。人群立即传出一阵呼声!
  依荃荃掠入院中,朝火苗一瞥,立即掠了过去。
  金志恒方才乍听喊声震天,再也睡不着觉,跑出院中,一见阿龙及阿虎刚好也跑了出来,立即联快前来。到了现场,一见人众人皆在看热闹,火势那么猛,心中一急,顾不得泄底,立即出掌震屋。阿龙及阿虎虽知金志恒练过武,可是不知道他厉害到这种程度,慌忙跟在后面清下断垣残壁。
  金志恒双掌连劈,好似堆土般向前推进,虽然灰头土脸。
  “左后方!”
  金志恒瞧她指示的方向一瞧,不由暗暗叫苦道:“火烧得这么旺!我怎么进去呢?”想至此,他不由眉头一皱!
  “少年仔,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金志恒暗一咬牙,立即起步欲冲!
  一位差爷立即拉住他的左臂道:“小兄弟,别进去,太危险啦!”
  金志恒左臂一振,挣开身子抄过他手中的藤盾,疾冲过去。
  依荃荃闻声,掠起身子一瞧,叫道:“快运动护身!”口一张,真气一泄,立即坠落下去!
  金志怔突闻查某的呼叫声,身子一顿,恰好看见依荃荃坠地,不由暗道:“哇操!她难道是母的吗?”
  思忖之中,身了立即缓了下来。
  那位妇人立即尖叫道:“少年仔,快进去救我的小孩呀!”
  金志恒身子一震,疾速催动体内真气绕行一周之后,以藤盾盖身子,疾冲而入。
  人们立即紧扣心弦,不敢吭声,依荃荃掠上围墙,见金志恒的身子冲入火窟之后,那些火苗只要被他碰,立即朝四周滚开,她不由大骇!
  半晌之后,只见金志恒以盾盖身再度冲了出来。他匆匆的将一条棉被交给那名妇人之后,立即飞掠到依咪咪的身边,双掌连劈,现场一片暴响。
  依咪咪一见他在两下之后,立即震塌一大片,好胜之心立起,只见她双掌狂劈,一股股狂飙疾卷。
  金志恒喝声:“好功夫!”双掌学依咪咪方才那招一圈又一股狂飙疾卷,全身的功力应掌疾旋而出!
  金志恒乍见那两排雪白的牙齿,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牙齿,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不由令二女暗笑不已!
  只听依咪咪续道:“瞧公子的人品不凡,为何着此衣衫,莫非在那家客栈工作?”说完,双目紧盯着他。
  金志恒睑色一红,强白说道:“哇操!朋友,你此言差矣!须知古人有云,‘不可以衣衫及外貌取人!’”
  依咪咪瞧他说得太经绔的,不由噗嗤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好似银铃!
  金志恒双目一亮,正欲启口相问,突听依荃荃沉声道:“阿恒,你可知道你已经闯了滔天大祸吗?”
  金志恒似遭雷劈,“啊!”的大叫一声,道:“你…你怎么认识我?”
  依咪咪浅浅的一笑,试探性的传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恒,你要知你在氓山逞凶之事已经东窗事发了?”
  金志恒神色惨变,身子不由一幌!
  依荃荃又传音道:“阿恒,今夜子时,我在氓山陵墓的汉宣帝陵寝前面等候你,子时一过,我可就要失陪了!”说完,与依咪咪转身疾惊而。
  金志恒叫声:“哇操!”慌忙疾追而去。
  那知,一折四转之后,他竟已经把人追丢了,只见他慌忙的向四周看了一阵子,立即匆匆的离去。
  半响之后,依咪咪轻飘飘的自墙内飘了下来,只听她喃喃自语道:“希望你是一位敢做敢当的热血青年。”
  依咪咪双目异采连闪,默默的瞧着金志恒逐渐消失的背影。
  且说金志恒怀着狐疑及惊惶,默默的回到洛阳酒楼的后院,立即听见前厅传来一阵喧哗声音。
  他暗地凝听半晌,暗道:“哇操!原来他们正是在谈论我哩!哇操,人怕出名,猪怕肥,往后可能要伤脑筋了!”
  他默默地漱洗完毕,立即走向厨房。石德豪正在熬煮稀饭,他朝金志恒微微一笑道:“阿恒,你干得很好!这下子咱们洛阳酒楼又露脸啦!”
  金志恒笑道:“哇操!一定是阿龙及阿虎大嘴巴说的!”
  “哈哈!这那能怪他们呢?你可知道你所救出来的那个小孩是谁?”
  “哇操!大叔,听你之话意,莫非那个小孩子大有来头?”
  “不错,他正是当今朝廷兵部尚书于宗尧之孙子继先,那位妇人乃是奶娘汪氏,那栋房子正是于大人的别院。”
  “哇操!果然大有来头,大叔,怎么会认识他呢?”
  石德豪苦笑道:“那个奶娘是我的无缘的爱人!”
  “哈哈,阿恒,你别以为我胖,没有人要;我在年青时也是一位玉树临风,俊逸卓群的人物,若非为了练功,岂会变成这付模样。”
  “哇操!是练什么功呀?”
  “不提也罢!阿恒准备用膳吧!待会儿你可能没有时间吃饭了!”
  金志恒添了一小锅稀饭,端了三样小菜,道:“大叔,一起来吧!”
  石德豪含笑取过碗筷,两人立即据案而食。
  金志恒吃完一碗稀饭,立即又想起本晚之约,不由放下了碗筷。
  “阿恒、你怎么啦?”
  金志怄朝四周瞧了半晌,将事情说了通。
  石德豪神色凝重的听完之后,立即沉吟不语!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自前院传了过来,金志恒立即低声地道:“大叔,有人来了!”说完,盛了一碗稀饭继续食用着。
  石德蒙边吃边凝听,不久立即低声道:“是何大爷,阿恒,你可别把今夜之事告诉他,免得他担心。”
  金志恒刚点完头,立即听见洛阳酒楼老板何宗照的爽朗笑声道:“嘿嘿,阿恒,原来你在此地呀!大伙儿在找你哩!”
  金志恒忙站起身,道:“大爷,你有何吩咐吗?”
  “哈哈!阿恒,你可真沉着哩!做了那么有意义的善事,居然还镇静的坐在此地,真是不简单。哈哈!”
  金志恒忙道:“大爷,小的正在担心会不会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哩。”
  “哈哈!阿恒,你太多虑了!你不是无恶不作之辈,我也不是怕事之人,从今天起,你就在柜台老区招呼一下吧!”
  金志恒神色一喜,忙道:“多谢大爷提拔!”
  何宗照轻轻的拍拍金志恒的右肩,道:“阿恒,你别谢我,你该去感谢娟儿才对!”说完,哈哈长笑而去。
  金志恒听得双颊通红,抬不起来。
  何宗照膝下无子,仅有一女何丽娟,她不但长得美貌似花,文事武功更是嘎嘎叫,乃是何宗照的得力助手;金志恒来洛阳酒楼报到的当天,何宗照因事上京,便由何丽娟亲自接见金志恒以及石德豪。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何丽娟慧眼识英雄,甚为欣赏金志恒的坦诚个性,因此,一有空就来与金志恒闲聊。金志恒的勤快工作精神,使她更具好感!金志恒敬她如师,因为,由她的口中,金志恒认识了文学及武功领域的浩瀚,他经常听得如痴如醉,默默的瞧着她。
  此时,金志恒由何宗照话中之意,知道必然是何丽娟提拔自己任助理掌柜的,心中之感激更不在话下!
  只听石德豪低声道:“阿恒,恭喜你啦!”
  “哇操,大叔,我正在担心今夜之事哩!”
  “哈哈!孟子曰:”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阿恒,以你的武功,还怕什么?何况,对方根本没有什么恶意!“
  “吐操!不错,他们还助我灭火哩!一定不是坏人!”
  “哈哈!吃饭!吃饭!”
  金志恒心情一爽,食欲大增,一口气又吃两碗稀饭,他正在添稀饭之际,双目一亮,低声道:“哇操!玉翎来了!”
  “晤!那个小丫头一定是来找你的,我走啦!”说完,拿起碗筷,飘然进入厨房。
  半刻之后,只一位二八年华,明眸皓齿,双颊各挂着醉人小梨涡的少女提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
  金志恒忙含笑道:“哇操!玉翎,你早呀!一起用膳吧!”
  玉翎正是何丽娟的贴身婢女,只听她脆声道:“阿恒,恭喜你啦!两套衣衫是姑娘亲手缝制的,你试穿一下吧!”
  金志恒身子一震,接过包裹,一见里面两套蓝色绸衫,立即说道:“哇操!
  太贵重了,我……我承受不起呀!“
  “嘻!阿恒,你马上要出任助理掌柜了,你穿得体面些,咱们洛阳楼也更有面子,你说对不对?”
  “哇操!对是对啦!可是,劳烦姑娘亲自缝制,我实在承担不起,玉翎,麻烦你转告姑娘我会努力工作的!”
  玉翎捂嘴一笑。道:“酸透!”
  “哇操,你们姑娘家不是最喜欢吃酸的东西吗?”
  “呸!黑白讲!我又没有害喜!”话一出口,她突觉不妥,娇额一红,立即转身匆匆的离去。
  金志恒匆匆收妥碗盘,提着包,回房而去。




  第九章 偷鸡不成把命丧

  晌午时分,洛阳酒楼即已高宾满座,喧哗之声洋溢于街道之中。
  金志恒第一天新官上任,即有如此高的营业额,乐得他的那张嘴几乎合不扰,频频招呼着进出的酒客。
  突听一声焦雷般的暴吼道:“掌柜的!”
  酒客们纷纷抬头循声望去,厅中立即静了下来。金志恒心儿一跳,立即垫起脚跟一瞧!
  只见一名小塔般的黑圆目大汉,端坐在大厅中央,瞧他的神情分明怒不可抑!
  金志恒立觉悄然。
  站在金志恒右边的那名中年大汉区德立即轻声道:“阿恒,这家伙名叫童竹基,甚不好惹哩!”
  金志恒暗骂一声:“哇操!好一只超大号的童子鸡,我今日刚新官上任,你就来捣蛋,看我如何整你?”
  他尚在思忖,倏听“啪”一声,接着是阿龙的“哎唷”叫声。
  金志恒一见阿龙好心好意的上前招呼,却被那家伙赏了五百接了一个耳光,心中一火,立即走了过去。
  双方相距四丈余远,瞬间即已碰面,黑脸大汉端坐不动,金志恒淡淡的一笑,道:“阿龙,替童大爷换一碗面!”
  “是!”
  金志恒笑朝众人点点头,走回到柜台后面。
  他将那三只蚊子抛在地下,以脚尖踩碎之后,暗忖:“哇操!姑娘这一招梅花三弄还真管用哩!”
  他刚抬起头,却见童竹基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座上,低头朝外行去,立即暗哼道:“哇操!好一个欺善怕恶的家伙!”
  他不由朝身边的区德微微一笑。
  区德悄悄的竖右手姆指,报以赞赏的微笑。
  金志恒正在暗爽之际,突听楼上传来清朗的声音道:“好一个以蚊逐虎,掌柜的,敬一杯酒。”
  话声方歇,一个小瓷杯冉冉的自楼上斜飞下来。金志恒一见那个酒杯朝自己飞了过来,暗怔道:“哇操,劈也不能劈,接也不好接,我该如何处理呢?”
  倏听一缕清细的声音传入左耳道:“卸劲,吸入掌中!”
  金志恒一听姑娘何丽娟在暗中指点,心中一笃定,只哈一笑,朗声道:“哇操!多谢捧场,阿利阿。”说完,右掌一抬,掌力稍吐,那个凌空飞来的酒杯,似遭人握持一般,立即缓缓的落入金志恒掌中,酒客们立即哄然喝采不已!
  金志恒一见自己轻松的完成这件做梦般的工作之后将酒杯凑近唇边,轻轻的一啜,只觉另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他怔了一下,迅即一饮而尽。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又传来何丽娟的娇脆声音道:“阿恒那人位于临街座头,以小天星阴劲送还一杯酒!”
  金志恒哈哈一笑,顺手自架上取出一壶花雕,斟入杯中。只听他朗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完,右腕轻轻的一振。
  那个小瓷杯立即缓缓的凌空移去。瞧它那付有气无力的模样,好似随时会坠下来!不由令酒客们暗暗的捏把冷汗,双目立即紧盯着小瓷杯。即使是金志恒自己也暗暗紧张哩!可是他只能含笑瞧着众人,真是心事若不说出来,有谁能了解呢?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金志恒是白担心啦!
  只见那个小瓷杯轻若飘絮般降落在临衔的座头上,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杯中之酒连幌也未幌一下!真是无声无息,静悄悄!
  座头上的那两位中年书生相视一眼之后,只听右侧那人突喝一声:“好功夫!”
  端起酒杯,立即一饮而尽!
  酒客们立即又哄然叫好!
  金志恒暗暗嘘了一口气,含笑朝那人颔首致意!
  突听楼下右侧座上传出一声朗喝道:“少年掌柜的,过来喝几杯吧!”
  金志恒闻言,尚未决定是否要过去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车声音,他立即含笑道:“这位大爷,请稍侯!”
  说完,立即朝大门行去。
  原来,洛阳酒楼附近是民宅,而且并无使用马卒代步者,因此,金志恒立即出去招呼这位大爷。
  一阵马嘶过后,一辆华丽的双骑马车停在洛阳酒楼的大门口,阿虎立即含笑迎了上去。
  身子矫健的车夫掀开车帘,放下斜梯之后,立即垂手侍立在车辕旁边,瞧这份气氛,车内之人一定来头不小。
  金志恒站在门口,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望着马车。
  珠帘一掀,一位相貌清秀的妇人含笑搂着一个稚婴钻出身子。
  那名车夫立即上前挽扶她下车。
  金志恒乍见那名妇人正是昨夜求自己救小孩之人不由一怔。可是,当他看见接着自车厢内出来的锦衣少年之时,他在稍怔之后,立即不敢相信的眼光瞧着对方。锦衣少年含笑伸手搀下一位盛装少女之后,转身一瞧见金志恒,不由也是神色一变,脱口轻咦一声。
  盛装少女睁着那对美目,来回扫视二人。
  原来,这位锦衣少年除了一身锦服以及身子稍瘦之外,相貌居然与金志恒酷肖,怪不得他们会发怔!
  突听阿虎叫道:“大爷,夫人,请进!”
  金志恒回过神,急忙含笑侧身肃客。
  锦服公子深深的瞧了金志恒一眼,立即与那位盛装少女朝大厅行去。
  那位清秀妇人朝金志恒低声道:“小兄弟,你好!”立即跟上去。
  金志恒含笑朝她点了点头,立即看见老板何宗照含笑自厅中迎了出来,他立即含笑跟了过去。
  金志恒走入大厅,一见他们朝后院内厅行去,立即走入柜台后面。他刚站定,立听区德自语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酷肖之人!”
  金志恒心中一动,立即低声问道:“大叔,你认识他吗?”
  区德点头道:“他就是于志强!”
  金志恒立即想起石德豪提过之事,忙低头问道:“他就是当今朝廷兵部尚书于宗尧之子吗?”
  区德低嗯一声,道:“不错,他们夫妇昨天尚在京城,一定是接到驿马站(官方传递信息专用)金知,专程来向你致谢的!”
  金志恒低声咋舌道:“京城距此甚远,他们来得真快哩!”
  区德低声道:“阿恒,你瞧门口那两匹黑马,它们是罕见的日行千里灵驹哩,区区这段距离又算得了什么呢?”
  金志恒一瞧那两匹骑浑身冒出红汗,不由喃喃自语道:“哇操!那位车夫一定快马加鞭猛赶车,否则它们岂会受伤流血。”
  区德含笑道:“阿恒,你对马比较外行,这两匹骑乃是蒙古异种大汗马,疾驰之后必会全身冒出血似的汗珠!”
  金志恒脸孔一红,道:“谢谢大叔的指教!”浑身顿觉不对劲。
  所幸玉翎适时自后院走了进来,而且是行向金志恒,金志恒低咳一声,立即含笑问道:“哇操!玉翎,有事吗?”
  玉翎微微一笑,道:“阿恒,老爷请你到内厅一趟!”
  金志恒朝区德点点头,立即随她朝后院行去。
  坐在楼上临街座楼的那个中年书生,正是依荃荃及依咪咪所易容,她们乍见玉翎的清丽姿色,不由心中酸溜溜的!
  两人目送金志恒入内之后,过了半晌立即会帐离去。
  且说金志位走入内厅,一见老爷坐在主位,于志强夫妻坐在客位,那位清秀妇人汪氏抱着稚婴坐在下首,他立即朝老爷一礼。
  何宗照哈哈一笑,道:“阿恒,我替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朝廷兵部尚书于大人之公子于志强,于公子,他就是金志恒。”
  于志强倏然起身,直到金志恒的面前,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感激的道:“金兄,感谢你救了小犬一命,这是内人!”
  说完,双手一松,退回座前。
  那位盛装少女起身朝金志恒福了一福,声若黄莺出谷的道:“金公子,感谢你冒险冲入火网救了小犬一命!”说完,双腿屈了屈,又盈盈福一福。
  金志恒首次见到如此优美,有气质的女人行礼方式,窘得他慌忙闪一旁,口中连道:“不敢当!”
  何宗照哈哈一笑,道:“于公子,于夫人,阿恒,大家坐下来谈吧。”
  说完,朝身旁的座位指了一指。
  金志恒一见于志强已经坐下,立即也坐了下来。
  何宗照含笑道:“阿桓,我已经替你自我介绍了。于公子一直因为你们二人的容貌酷肖而啧啧道奇不已哩!”
  于志强含笑道:“是呀,若非咱们二人的体格略有不同,实在难以辨别哩!”
  金志恒忙道:“哇操!公子你出自名门大户,我却自幼流浪,历尽风霜,只要仔细一瞧肌肤,自然可以辨别的!”
  于志强微微一笑,自怀掏出一个小锦盒,站起身子道:“金兄,这是家父家母嘱小弟转赠之薄礼,请你笑纳!”
  说完,含笑走了过去。
  金志恒忙道:“哇操!不敢当!见危不救,岂会心安!”
  两入相互客套一阵子之后,于志强红着脸道:“金兄,你如此的坚拒,教小弟如何向家父家母交待呢?”
  金志恒忙道:“于公子,我实在不便收此厚礼!”
  何宗照忙打圆场道:“阿恒,你先把这份礼收下来再转赠给那位可爱的小宝宝,这样行不行?”
  金志恒哈哈一笑,接过那个小锦盒,果然走到那个稚婴之前,将小锦盒放在他的襁褓内,才走回原处。
  于志强苦笑道:“金兄,谢谢你啦!”
  金志恒心事一了,哈哈笑道:“哇操!于公子,我只是孤家寡人,又甚为健忘,万一丢了那份厚礼,可要一辈子内疚理!”
  于志强含笑道:“金兄,如此一来,你无牵无挂,小弟却一直觉得欠你一份情,不知何时才能报答哩!”
  金志恒脱口笑道:“哇操!小事一件,那一天我上京城,你请我好好的吃一顿吧!”
  “哈哈!好!咱们一言为定,金兄,尚书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哇操!我一定会去拜访的!”
  于志强站起身子道:“宗大爷,金兄,家父母急于见小犬一面,愚夫妇打算立即返京,就此告辞!”
  何宗照忙道:“于公子,贤伉俪可否容在下略尽地主之谊再走?”
  “谢谢!来日方长,在下改日会再专程来此打扰的!”
  何宗照含笑点点头,立即与金志恒送他们出厅。
  马车再行,迅即驰去,金志恒与何宗照回到大厅,一见酒客已经离去不少他立即走向柜台。
  却听何宗照含笑道:“阿恒,你随我来吧!”
  金志恒随着何宗照回到内厅坐定之后,只听何宗照含笑道:“阿恒,想不到你的武功到达如此境界,我可真埋没你了!”
  “哇操!老爷,你千万别如此说,若非姑娘一直指导及方才在暗中指点,我方才早就当场穿帮了!”
  “哈哈!阿恒,你太客气了,这全是你自己已经有了深厚的基础,因为娟儿目前的武功根本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哇操!爱说笑!怎么可能呢?”
  “哈哈!事实胜于雄辩,日后自会证明的,你去休息吧!”
  亥中时分,金志恒揣然不安的提早来到邻山汉宣帝陵寝前面,仔细的在附近搜索着。
  他一见依蕾的碎尸已经不见,立即自语道:“哇操!那个三八查某的尸体一定被那二人移走了,他们是谁呢?”
  “哇操!四周阴森森的,他们约我来此,究竞是打算要与我算帐,还是打算要敲我的竹杠呢?”
  他绕了一大圈之后,抬头一望天色,突听一声:“打!”他心中一凛,循声一瞧一道小灰影袭了过来,右掌立即劈了过去。
  远处立即传来石德豪的急叫声音道:“别动手!小心有毒!”
  可惜,为时已晚,那道小黑影已应掌化为一蓬白烟了!
  最惨的是,“咚”的一声,金志恒已经昏倒在地了。
  别看石德豪长得肥胖臃肿,行动起来却疾逾闪电,刹那间即已他近右侧那排松树附近了!
  “唰”一声细响,易容成中年书生的依荃荃自树上疾掠而下,两缕指风已经袭向右德豪玄机、章门两穴。
  石德聚心中一凛,身子一闪,未待依荃荃站稳身子,一指疾点她的风眼穴,出手之快,疾逾平时之切菜剁肉。
  依荃荃玉肩一沉,让过那一指,纤腰一旋,右手反穿而出,叶底偷桃五指如钩,疾抓向石德豪的左腋。
  石德豪冷哼一声,甩袖挥掌疾拍向她的后背。
  依荃荃不避不让,去势更疾,仍抓向他的右腋。
  石德豪正在难以决定是否要硬接这一抓,以便重创之际,突见另有一人扑向金志恒,心中一急,慌忙一让。
  这一让虽然闪了开去;他的自中倏闻一股异香。暗呼一声:“糟糕!”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立即倒地。
  依荃荃嘘了一口气,一见依咪咪已挟起金志恒,匆匆的取出一粒药丸塞入石德豪的口中,立即拍住他的麻穴。
  石德豪神智一醒,一见他们挟着金志恒正欲离开,情急之下,立即喝道:“站住!”说完,就欲起身。
  依荃荃阴阴笑道:“胖子,安份点。”
  “你们是谁?为何对一个少年人下此毒手?”
  “嘿嘿!无可奉告!”
  说完,闪电而逝!
  石德豪暗叹一声,立即运功冲穴!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他疾跃而起,朝山下飞掠而去。
  “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有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明月高悬,巫山月夜倍显冶艳。
  昔年楚理王与宋玉游于云夜之泽,当夜楚襄王在睡梦之中与神女一番缠绵,竟给巫山留下一分艳史。
  从此以后,巫山十三峰多了一座神女庙,经年累月香火不断,多少的吊膀仔及落翅仔在此徘徊。
  多少的风流艳事在此发生。
  神女庙附近的林木,杂草经过秽物这污染,个个直喊吃不消,一付面黄肌瘦,实在惨不忍睹。
  偏偏在神女庙后十余里远处,另有一片占地三、四亩的密林出污泥而不染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多少人想走入那片丛林,去干那种风流的把戏,偏偏在左转右绕搞得昏头转向之后,无法入内。
  为了保留战力干风流把戏,那些人只好转移阵地了。
  那些凡夫俗子那知这片丛林是一代魔王依蕾的老巢,四周已被她依古法炮制布下了一座古阵。
  林内空地上矗立三排木屋,隐含三才奇阵,行走之间,稍一不慎,可能要饿得四肢无力,中肢发达。
  金志恒独坐在第二栋木屋院的八角木亭中,双目疾望天上的明月,脑瓜子里面一片空白。他来此已经有五天,不但没有见到一生人,就是一只走兽也没有见到,所见到的是放在桌上的一张纸。藉着那张纸的指示,他可以自由通行前院,可是,若想要偷越雷池一步,那只有自己找苦吃。他先后偷偷的向第一排木屋行去,可是答案皆一样:灰头土脸,狼狈而回。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阵中,而且有人按时送来饮食,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忍了下来。
  今夜,他踏着月色,走人凉亭,坐下之后,前尘往事—一浮现心头,独自一人忽喜、忽怒、忽哀、忽乐,难以自抑!
  突听一阵银铃般的娇脆声音道:“人生在世有几何?何必对月空悲思!”声音未,一红衣美女出现于院中。金志恒似遭雷劈,失声叫道:“哇操,是你!”
  立即站起来。
  此人正是依咪咪,她一见到金志恒的神情,乐得格格一笑,立即又吟道:“香溪一别君无恙,巫山重逢喜洋洋!”
  说话之中已经走近金志恒五尺远处。
  金志恒喝声:“站住!”客气的吟道:“世间查某满满是(一大堆),偏偏数你最三八,哇操!”
  依咪咪格格一笑,将胸挺起边走过去,边道:“格格!阿恒,你的眼光真准,人家的三围正是三八、二二、三八哩!”
  说完,格格连笑,令双乳抖个不停!
  金志恒一见她已逼近三尺,超过警戒区域,边后退边叫道:“哇操!你这个查某,既三八又皮厚,莫见笑!”
  依咪咪毫不生气的边走过去边格格笑道:“莫欠账(莫见笑闽南口音),才是好顾客,是不是!”说完,双臂一张,作势欲搂。
  金志恒边后退边叫道:“哇操!你……你想干嘛?”
  “格格!我正是想干马!”说完,霍地向前一扑,双臂往内一搂。
  金志恒叫声哇操!向右疾闪!
  依咪咪娇颜一红,旋身疾扑面来。
  金志恒自从被依荃荃及依咪咪以迷药迷倒醒来之后,不但发现自已置身于陌生之处,而且无法提气运功。那身充满的仙力不知跑到那儿去了?此时,他一见对方又扑了过来,骂声:“三八查某!”立即又闪了开去。
  依咪咪见他又避开自己那式苍鹰攫鸡,轻叹一声之后,立即使出擒拿手法,闪电般疾攻而出。
  金志恒暗叫道:“哇操!有够恰(凶)!看样子她真的火大了!我如果不小心一点,今日可就要被她强奸了!
  心中一凛,急忙使龙腾虎跃三十六式步法了,一时之间,只见他忽而探戈,忽而恰恰、阿哥哥、迪斯可……花样百出。
  依咪咪连攻半个时辰,擒拿手法,各家掌法、拳法、腿法纷纷派上用场,可是却一直慢了半拍。
  就那半拍,依咪咪根本占不到他的衣襟或一根毛。
  金志恒一见自己居然可以自敬自强及处变如夷,心中一安,一边冷讽热嘲,一边拈指轻弹她的双耳根。
  这是他的正人君子之处,若换成另外一名猪哥,早就摸乳、捏臀,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啦!
  隐在一族花树后面欣赏这幕闹剧的依荃荃瞧得又惊又佩,那对美目异采连闪紧相着金志恒。
  她惊的是,金志恒一身的武功被失功丸暂时封住之后,居然还能以莫测高深的步法闪躲依咪咪的攻击。
  她佩服的是,金志恒没有趁机乱揩油。
  依咪咪却被金志恒连耳根弹得全身酥软,娇喘嘘嘘,体内的欲焰逐渐的高涨,行动更加的急了!
  “哇操!三八查某,识相点,回去睡吧!”
  “格格,人家要和你做伙睡(一起睡)嘛。”
  “哇操!我实在怕你!世上那有这种厚脸皮的查某呢?”
  “格格,阿恒,你别黑白讲嘛,人家一身的细皮嫩肉,你停下来摸摸看就知道了嘛。”说完,边追边脱去衣衫。
  金志恒瞧得大骇,急忙向前逃去。
  依荃荃早就想制住他,可是由于他的身法太滑溜,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一见他向前奔去,立即弹出一缕指风。
  金志恒身子一顿,叫声:“哇操!”立即向前摔去。
  依咪咪掠上前去,拦腰抱住他,嗲声道:“宝贝,不要怕!”话未说完,立即替金志恒宽衣解带。
  金志恒心知自己中了别人的暗算,一见依咪咪的色急模样,立即叫道:“哇操!三八查某,你想要干什么呢?
  依咪咪迅速的将金志恒的上衣褪去,伸出纤掌在他那结实的胸膛抚摸,同时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说完,轻轻的吻着。一股酸麻的异样感觉立即令金志恒打了一个哆嗦。那话儿倏然站了起来。一顶帐篷立即搭建起来了。
  依咪咪边吻边抚摸一阵子之后,立即开始退去他的下裳。
  金志恒急忙叫道:“住手!”
  依咪咪格格一笑,道:“好!住手就住手!”
  说完,用嘴咬住他的裤管迅速的将它扯了下来。
  “哇操!你……钻漏洞!”
  依咪咪格格一笑,瞄了那根茁壮不少的话儿一眼,嗲声道:“好人儿,你这话儿比上回长大不少哩!太棒啦!”
  说完,香唇一凑,喷的吻了一口。
  金志恒又打了一个哆嗦,叫道:“哇操!别这样子啦!”
  “格格!别这样子?你是不是也色啦?”
  说完,匆匆的脱着衣衫。
  “哇操!慢着!我有话要说!”
  依咪咪停止脱衣,轻轻的搂着他,嗲声道:“阿恒,你说吧!”
  “哇操!别毛手毛脚的,咱们又不是夫妻,怎么可以这样子吗?”
  依咪咪轻轻的捏弄那话儿,格格笑道:“咱们可以先上车后补票呀!只要我爱你,你爱我,那就天下太平啦!”
  说完,又轻轻的亲吻着金志恒的胸膛。
  “哇操!别这样子啦!不行啦!”
  依咪眯重重的捏了那话儿一下,笑道:“怎么不行呢?它这么壮呀!”
  “哇操!轻点呀!会疼哩!”
  “格格!你现在要我轻点,待会儿可别要我用力点哩!”
  “哇操!你真的要蛮干呀!”
  “格格!安啦!我是技术本位,包君满意的!”说完,身子一翻,坐在金志恒腹部。
  金志恒急忙大叫道:“住手!”
  依咪咪停身笑道:“格格!别紧张!慢慢说!”
  “哇操!我不服气!我抗议!”
  “格格!你要抗议?好呀!可是,你光着身子,敢走上街头吗?”说完,右手食指轻搔金志恒的右乳头。
  那粒小红豆立即站了起来。
  金志恒又窘又痒,忙叫道:“哇操,若非这个鬼阵,我早就去凉快了,你敢不敢和我去闯另外一座古阵?”
  “格格!少来这套拖延之计,普天之下,又有何阵比得过此阵?”
  “哇操!你真是古井水鸡(井底之娃),不知天地有多大,在香溪一座万能古阵,保证你会嗝屁?”
  “嗝屁?什么意思?”
  “哇操!你果然是古井水鸡,你打过嗝吧?嗝屁就是被屁嗝住,臭死了!哈哈!连这个也不懂!真丢人!”
  越想越有意思,不由哈哈笑个不停!
  依咪咪被他糗得娇颜一热,瞧他那么高兴,心中一火,将圆臀一提一挪沉腰一坐,立即传出一声“滋”又“啪”一声,那个骚穴奇准无比的将那话儿吞了进去。
  “哇操!你真的干啦?”
  “格格!不干白不干!”
  “啪”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金志恒急怒交加,大声吼道:“哇操!你这个三八查某,实在有够莫见笑,怪不得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格格,孔老夫子最了解咱们女子啦!他知道咱们女人与少年郎接近,就会难以忍受‘痒’啦!”
  说完,不住的扭动圆臀。
  “哇操!此养非彼痒,你别黑白讲!”
  “格格!你才是在黑白讲哩!你自己若是不痒,那话儿怎会翘得半天高,而且还硬梆梆的哩!”
  “哇操!你别黑白讲!我是被你害的啦!”
  “格格!掩耳盗铃,越描越黑啦!”
  “哇操!我实在快要气死啦!你如此乱搞,我不服气!你如果你能够行香溪江边之怪阵,我就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届时,你要怎么样?”
  “听你的吩咐!”
  “这……你不会借故要溜吧?”
  金志恒一听,欣喜的道:“哇操!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只要你办得到,我一定也办得到!”
  “办得到?什么事情呢?”
  金志恒脸一红,道:“哇操!就是这种事儿。”
  “好!咱们一言……”
  “哇操!慢着,如果你办不到呢?”
  “悉听尊便!”
  “好!我也不过分,届时,你就别再对我戈戈维吧!”
  “格格!没问题!不过,在到达香溪之前,你必须安份些!”
  “哇操!我一直很安份,只要你安份些就蚵面豆腐啦!”
  “蚵面豆腐?有这种菜肴呀?”
  金志恒忍住笑道:“哇操!当然有啦!那是少林寺的拿手好菜,每一位少林弟子都会做,而且经常挂在嘴边哩!”
  依咪咪又将“蚵面豆腐”念了一遍,恍然大悟的道:“呸!你真坏!居然将阿弥陀佛念成蚵面豆腐!”
  说完,拼命的旋转圆臀。
  金志恒原本要再提出抗议,可是,那种酥酸的异样的快感,使得他一时不想也不愿开口,干脆闭上双目。
  依咪咪见状,心知对上了他的胃口,立即全速启动马达!
  依荃荃原本以为他们会起身了,想不到烽火更加的炽热,好奇之中,她悄悄的担任裁判了。
  在依咪咪快速旋转之中,那对丰乳不住飞抖着!
  一阵阵“普”的异响立即传了出来。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
  皓月羞涩的躲入云层之中。
  它忽隐忽现一阵子之后,时间已过了一个时辰,依咪咪的旋动遂渐缓慢下,继之而起的是阵阵的轻颤。
  那情景好似电力快要中断的马达,其中还夹着一阵阵令人闻之起鸡母皮的“喂”低呼声音。
  依荃荃瞧得全身酥软无力,情不自禁的一阵摇幌。
  她所站立的地上早已湿了一团。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依咪咪“哎唷”一叫,立即无力的趴伏在金志恒的身上,全身子不住的哆嗦着。
  汗水及淫液不住的离体而出。那张千娇百媚,笑容漾着满足的微笑轻轻的贴在金志恒的右颊,闭着双目不住的回味着。
  依荃荃首度瞧见她如此的舒爽,羡慕之余就欲转身离去。
  徒听金志恒干咳一声,低声道:“哇操,起来吧!你快把我压扁了!”
  依咪咪低嗯一声,侧身一翻,仰睡在金志恒的身边。
  依荃荃乍见金志恒的那话儿不但仍然高举,而且更加粗长,心中一震之际,双目一亮,情不自禁“啊”了一声!
  依咪咪含笑道:“姐他真强哩!你要不要试试?”
  金志恒听得内心一震,不知是何滋味。
  依荃荃娇颜一红,低声道:“早点休息吧!明早去香溪吧!”
  说完,飘然而逝!
  金志恒在怅然若失,心潮起伏,不知是何滋味?
  依咪咪心知她向好胜,仍然不愿强迫金志恒,暗暗嘘了一口气之后,双目一闭,暗暗养起精神了。
  她自从懂事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的轻松爽快,方才若非知道荃姐在一旁观战,他一定大声公开叫床了。
  金志恒方才刚刚觉得有点儿味道,却被依咪咪鸣金收兵好似失去了一件宝贝,难过极了!
  及至一听三八查某邀另外一位查某献宝,他虽然窘于春光外泄,内心深处却希望她能来共襄盛举。
  那知,她却飘然离去,而且三八查某也没劲了,他立即变成孤单寡人,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及空虚。
  过了好半晌,只听依咪咪嘘了一口气,坐起身子,柔情万千的道:“阿恒,我方才太鲁莽了,你不会怪我吧!”
  说完,立即解开他的穴道。
  金志恒窘得抓起衣衫,捂住那根仍然高举的活儿,狼狈跑回房去,瞧得依咪咪暗暗发笑不已。
  七日后,黄昏时分,一辆双骑篷马车在一位相貌清秀的布衫的少年驾驭下缓缓的来到秭归城外。
  一向只有一名军士把守的城门此时却站了六位军士及秦捕头,瞧他们仔细的搜问出城之人车,分明城中出了大事。
  布衣少年驱役双骑缓行,同时偏头低声道:“大哥,城门口有七名差爷拦路,咱们是不是要等一会?”
  门篷轻轻一掀,一对明亮的眼睛朝城门口打量一下沉声道“走!”
  马车沉稳的前行片刻,立即来到城门口。
  秦捕头瞥了布衣少年及马车一眼,沉声道:“盘底!”
  二名军士立即挥戈喝道:“停车!”
  布衫少年勒住双骑,含笑道:“二位差爷有何指示?”
  “报上姓名及入城之目的。”
  “在下姓艾,单名恒,马车内是家父及家兄,久仰香溪香草盛名,特地前来见识一下,请问城内是不是出了事啦?”
  两位军士掀开巾篷一见车厢靠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以及一位布衣少年,别无碍眼之物,立即放下布篷。
  只听右侧那位军士道:“城内下午有歹徒杀人放火,你们最好小心些!”
  布衣少年佯作惊骇的“啊!”了一声,连声道:“是!”
  那两位军士刚让开身子,布衣少年扬鞭就欲驱车。
  倏听秦捕头沉声道:“姑娘,本城刚出事,希望你别再惹事!”
  说完,右手一挥!
  不久,只听依荃荃沉声道:“先找家客栈休息吧!”
  依咪咪应声:“是!”马车立即朝前驰去。
  被制住麻穴及哑穴的金志恒立即暗喜道:“哇操!最好能到黄大叔文秭归酒楼,那我就有救星了!”
  心知已经快要到了。依荃荃瞥了他一眼,小心的又在他的身上点了两指。
  金志恒立即闷哼一声。
  依荃荃不在意的微微一笑,立即掀开一线布篷朝外瞧去。
  金志恒顺着视线一瞧,发现自己居然也瞧得见车外的景象,暗喜之下,立即仔细打了起来。
  他终于看见秭归酒楼的青石围墙了,一颗心儿几乎要跃出口腔了:“哇操!
  天灵灵、地灵灵,阿和、阿义,你们快出来招呼吧!“
  那知,过了半晌,不但没有小二出来招呼,秭归酒楼的大门居然也深锁,金志恒的双目不由充满失望及疑惑之色。
  “公子,请进!马车交给小的吧。”
  依咪咪勒住马缰,回首含笑道:“爹,下车休息吧!”
  依荃荃拍开金志恒的穴道,搀着他的左臂,含笑道:“爹,小心点!”掀开布篷立即扶他下车。
  金志恒有口难言,心中暗骂不已!
  金志恒一见来到了嘉宾客栈,那名小二正是自己所熟识的阿彬,不由暗忖他能由自己的体型认出自己。
  那知阿彬献媚的道:“二位公子真孝顺!”立即跃上马车,熟练的将马车驱入大门右侧棚中。
  金志恒暗骂一声:“死阿彬,只会拍马屁而已,哇操!”
  依咪咪微微一笑,搀着金志恒的右臂缓缓向大厅行去。
  另外一名小二立即含笑迎了过来,道:“老太爷,二位公子,请进!”
  依咪咪点点,道:“小二,你们这有没有清静一点的上房?”
  “有,有!请随小的来!”
  厅中只有两名酒客低头用膳,他们三人随着那名小二穿过回廊,立即走向一间宽敞,被褥俱全的房内。
  “老太爷,二位公子,隔壁另有一间上房,你们……”
  依咪咪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道:“我们包下这座院落了,速去准备酒菜以及热水!”
  小二搂过那锭银,连声应:“是!”立即匆匆的离去。
  依咪咪瞧瞧榻上的干净被褥及浴室之后,低声道:“想不到这种小地方会有如此高级的上房。”
  金志恒暗骂一声:“古井水鸡!”立即闭双眼。
  依荃荃含笑道句:“请坐!”立即坐在椅上。
  金志恒默默的坐在椅上,双目虽闭,脑海中却电转般忖道:“哇操!黄大叔今夜为何会打佯呢?”
  就在他思忖之中,那名小二及阿彬迅速的各提着两桶热水走了进来,倒入浴缸之后,迅即又离去。
  来回三趟之后,浴室的两个大木桶各装满了冷、热水、他们也满头大汗了,依咪咪立即取出两块碎银抛了过去。
  阿彬二人欢天喜地的道过谢,立即离去。
  不久,二人又含笑的把酒菜送进房来。
  依咪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们下去吧!家父略有失眠症,未经召唤,勿来打扰,知道吗?”
  阿彬二人道过:“是!”立即离去!
  依荃荃自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匆匆的走了出去。
  金志恒知道她一定又出去布那种让别人走不进来的怪阵,立即拿起筷子,挟起一个红烧狮子头塞入口中。
  依咪咪取出衣衫,只觉甚为可口,正欲再动筷之际,依眯眯已含笑走了过来,柔声问道:“先洗澡,好吗?”
  金志恒苦笑一声,立即站起身子。
  沿途之中,依咪咪似一名温柔体贴的妻子,小心的服侍着金志恒,颇令他有最能消受美人情之感。
  可是,他不便也不敢拂送她,因为她会不厌其烦的纠缠。一直到他同意为止,实在有够伤脑筋!
  他刚站起身子,依咪咪已小心的卸下他的面具,柔声问道:“很闷吧?”
  金志恒苦笑道:“没关系!已经习惯啦!”
  依咪咪又卸下了自己的面具,放在桌旁,轻身走向浴室。
  金志恒暗暗摇摇头,立即跟了进去。
  他刚进入浴室,依眯咪立即锁上门,轻柔的宽衣解带。
  不久,一具迷人的胴体又出现在金志恒的面前,他立即又想起她娇喘呼呼、颤抖连连的情形,心儿不由又荡;那话儿再度立正了!
  依咪咪轻柔的脱光金志恒的衣衫,调妥水温,以木勺摇了一勺水,递到金志恒的面前,问道:“会不会太烫?”
  金志恒苦笑道:“哇操!没关系啦!我不怕烫!”
  依眯咪牵起他的右手,轻轻的淋了一些温水,问道:“烫不烫?”
  金志恒轻轻的摇摇头,立即蹲了下来。
  依咪咪轻柔的将他的背部淋湿之后,将毛巾浸湿,搓起皂沫,轻揉的在他的背部搓洗起来。
  阵阵舒适,使金志恒脱口问道:“哇操!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依咪咪怔了一怔,道:“我觉得愧疚,想弥补一下!”
  “哇操!真的吗?”
  依咪咪“我……”了一声,立即住口。
  依咪咪以前在依蕾的逼迫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陪男人玩,久而久之,仇视男人,而且养成玩世不恭的心理。这也正是她为何在香溪遇见金志恒在裸游,立即脱光身了游了过去,而且出手乱揩油的原因。
  可是,她自从在金志恒身上获得人生至乐之后,一颗芳心立即系在他的身上,愿意替他效劳了。
  此时,她当然不便将自己的心里秘密说出来了。
  金志恒一见她不接话,为了避免招惹更多的麻烦,他立即闭上嘴。
  依咪咪想了半响,一见他不说话,立即间道:“你生气了吗?”
  “没有,你别黑白想!”
  依咪咪重又替他搓洗身子,同时问道:“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金志恒点了点头上:“阴天打小孩——闲着无事,你如果不累,就说吧!”
  依咪咪听他在关心自己累不累,立即欣喜的道:“我不累!我姓依,小鸟依人的依,复名咪咪,口米咪!”
  “哇操!依咪咪!就是一点点嘛!可是你却长得很健康,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呀!哇操!名不符实!”
  依咪咪娇颜一笑,道:“那是先师替我取的名字,她说我的口好似眯状,所以取名为咪咪,对了,先师就是被你劈碎的依蕾!”
  金志恒吓了一大跳,急忙站了起来。
  依咪咪柔声道:“别紧张,先师死有余辜,我不会替她复仇的。”
  “哇操!真的吗?”
  “真的,我及姐姐若要替她复仇,你早就一命呜呼哉了!”
  “哇操!有理!说下去吧!”
  依咪眯轻轻的搓着金志恒的胸膛,柔声道:“我及姐姐从小就被人遗弃,全是被先师发现抚养长大的。先师在我们三岁之时,就教我们练武及其他的功夫,等我们长大之后,就把我们当作摇钱树。这些年来,我们替她赚了难以估算的财物,可是,她更贪婪的逼我们继续替她捞银子我们当然不满了。可是,她的武功太高强了,我们根本不敢反抗,所幸让她遇上了你这个克星,我们因此获得了自由。”
  “哇操!既如此,你应该把我当作大恩公看待,怎么还可以对我采取种种非礼!哇操!种种无礼的举动呢?”
  依咪咪闻言,立即答不上话。
  突听房外传来依荃荃的平静声音,道:“恕我插嘴!你是不是还记得藏珍坊那些尸体及大火?你知不知道老子阁差点也遭到这种下场?你知不知道是谁把先师的死讯告诉我及咪咪的?”
  这一连串的质问,不由令金志恒魂飞魄散!




  第十章 你恰我比你更恰

  依咪咪闻言,立即转身欲开门。
  依荃荃立即脆声道:“咪咪!告诉他吧!我先用膳!”说完,立即传出离去的脚步声。
  依咪咪重又替金志恒搓身,同时问道:“你可听人提过桐柏山庄?”
  “哇操!有!听说死在藏珍坊的那位阴公子就是该庄的少庄主?”
  “不错!他排行第二,老大阴德于去年在此地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看样子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桐柏山庄庄主阴本扬只有二个儿子及一个女儿,一下子死去两个儿子,而且没有留下半个孙子,你想他会不会震怒?”
  “哇操!听说桐柏山庄专作坏事,这就是报应!”
  “嘘!小声点!若被桐柏山庄的爪牙听到了,可就麻烦哩!”
  金志恒闻言,神色一变,下意识的朝窗外瞄了一眼。
  “没关系!是我太紧张了!姐已经在外面布下阵式,他们根本无法接近,来!
  先冲身子再说吧!“说完,”哗啦“的替他冲洗着。好半晌之后,她仔细的替金志恒擦干身子之后,柔声道:”你先出 去去吃点东西吧!姐会告诉你其他的事的!“说完,取过干净的衣衫要替他穿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金志恒在获悉她的身世之后,一想起自己的坎坷身世,油然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以前的恶劣印象倏地被三振出局,代之而起的是一股激情,只见他霍地抱住她,头一偏,立即吻上她的双唇。
  突然之袭击,意外的惊喜,几乎令她晕眩!
  他的亲吻动作虽然笨拙而且短暂,不过,却令依咪咪好似饮了甘醇般深深的陶醉了!迷糊了!一直到“卡”的一声轻响,她才发现金志恒已经穿妥衣衫走了出去,而且已经带上房门。她欣喜的热泪盈眶,才开始洗身。
  金志恒默默地坐在依荃荃的对面,依荃荃挟起一个红烧狮子头,站起身子,放入金志恒的口中,脆声道:“还有微温,吃吧!”
  金志恒一见她已经恢复原貌,他突然发现她好似传闻中的广寒仙子下凡,一时之间瞧怔了!
  依荃荃差涩的坐下身子,垂下了头。
  金志恒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即低头吃起红烧狮子头。
  依荃荃心神稍定,立即默默的吃着东西。
  足足盏茶时间,金志恒只敢吃眼前的那碗色汤,依荃荃也只敢吃眼前的那道开洋白菜。实在有够尴尬!两人尴尬了好一阵子,一直到“伊”的一声细响之后,依荃荃矍然一惊,一见依咪咪已走了出来,娇颜不由一红!
  只见她轻声道句:“失陪!”立即走向浴室。
  依咪咪见状,又一见桌上的菜肴,好似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立即含笑走到金志恒的身边。只见她拿起汤匙及筷子,轻柔的替金志恒送菜,窘得他急忙站起身子,同时道:“哇操!够了,我自己来!”
  依咪咪柔声道:“你坐下吧!”说完,她也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
  金志恒拿起筷子,挟起二块鱼肉,笑道:“哇操!听人说吃鱼可以年年有余,你多少吃一点吧!”
  依咪咪感动的道:“够了,你这份心意,够我一辈子受用了!”
  金志恒心中一震,立即低头吃了起来。
  依咪咪吃了数口,情绪稍定,立即柔声道:“你边吃边听吧!在阴行死后,桐柏山庄的高手先找老子阁!当时,姐及我都在场,经过一番交涉之后,他们才放过老子阁中之人,想不到他们居然会去藏珍坊行凶。”
  金志恒气冲冲的道:“哇操! 那批王八蛋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却残害无辜的民众,实在有够可恶!”
  依咪咪闻言,那敢承认自己是真正的凶手,立即忍住心中的惴然不安,道:“桐柏山庄一向凶恶无比,那会忌惮那么多呢?”
  “哇操!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咱们别管那么多,他们如果继续为恶下去,届时,官方及白道高手们自然会出面消灭他们的,多吃点东西吧!”
  金志恒吃了数口之后,低声问道:“哇操!你们怎么知道我杀了依蕾的?”
  “是桐柏山庄高手告诉我们的!”
  金志恒吓得神色一变,一时说不出来。
  依咪咪会意的道:“你放心!他们一定是在搜找凶手之时,才发现先师的尸体,否则,早就对你下手了!”
  金志恒心中一宽,立即又吃起东西。
  依咪咪见状,立即也陪他吃起东西。
  只有依荃荃虽然早已洗净身子,穿妥衣衫,由于不好意思破坏他们的气氛,就一直躲在浴室中。
  过了盏茶时向:突听依咪咪“啊”了一声,倾耳一听浴室中,已经没有传出水声,立即站起身,走了过去!
  金志恒见状,立即恍然大悟,他尚未决定如何应付之际,依咪咪已经走到浴室外,轻轻的叩了三下房门。
  “伊”一声轻响,依荃荃略带羞涩的走了出来。
  浴后的那份娇羞好似出水芙蓉,不由令金志恒全身一震,暗呼道:“哇操!
  想不到世上会有这么水的查某!“
  一直到一股香风扑进鼻中,金志恒才发现依荃荃已经坐在对面,窘得他满脸通红,尴尬万分。
  依荃荃却落落大方的斟了一杯酒,脆声道:“依荃荃以这杯酒向你致歉,请原谅这些时日之无礼!”说完,缓缓的干了那杯酒。
  金志恒尴尬的一笑,立即起身欲斟酒。
  依咪咪含笑提起酒壶低声道:“阿恒,姐甚少喝酒,她今儿个是诚心诚意要向你致歉,你喝些吧?”说完,替他斟了半杯酒。
  “哇操!斟满,这些时日承蒙你们的招呼,我金志恒也要趁此机会,借花献佛,敬你一番。”
  依咪咪暗念一遍:“金志恒”三字,不但替金志恒斟满酒,也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同时陪他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三人的感情似乎更见融洽,你来我往半晌之后,那壶酒立即清洁溜溜了,依咪咪立即戴上面具含笑走了出去。
  依荃荃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二粒绿豆大小的药丸,脆声道:“阿恒,这是复功丸,快服下吧!”
  金志恒含笑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依荃荃含笑问道:“阿恒,你不怕那是毒药吗?”
  “哇操!不怕!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它们是解药!”
  依荃荃内心一震,佯笑道:“真的吗?”
  “不错,眼为心之神,你的双目方才清澄而端正,证明你并没有骗我,不过,你现在似有点心乱哩!”
  依荃荃身子一震,低头不语。
  金志恒趁机暗提功力,只觉丹田重穴真气泉涌,全身气机盎然,全身轻轻颤抖着。
  依荃荃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要不要先调息一番!”
  金志恒欣喜的点了点头,立即走向榻前。
  上榻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盘膝调息。半晌之后,一团红雾自他的体内飘散出来,迅即将他团团罩住,盏茶时间过后,立即又消逝不见。金志恒的那张威武面孔立即隐隐透出一股流萤,这分明是内功已经登堂入室的现象,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依荃荃瞧怔了!
  依咪咪右掌托着一缸洒站在门口,瞧得双目含泪,情难自禁!她太高兴了!
  她太骄傲了!
  盏茶时间之后,金志恒彻底的做了全身检查,发现一切正常以后,欣喜的收功及睁开双眼。
  他一见二女的模样,立即哈哈一笑!依咪咪身子一震,那缸酒立即往外一斜。
  依荃荃见状,“啊”了一声,右掌朝它一按,依咪咪顺势将它扶正,立即红着脸走到桌旁。
  金志恒跃下榻,朝依荃荃拱手道:“哇操!多谢姑娘手下留情,恩赐解药,使在下早日脱离苦海!”
  依荃荃含笑回礼道:“金公子,你太客气了,你分明是在损我们嘛!因为是我们害你的武功被制的呀!”
  依咪咪右掌朗泥封一拍,房中立即传出一阵醉人的酒香,金志恒双目一眯,叫道:“哇操!是状元红的哩!你真有办法!”
  依咪咪取过二个干净的大碗,一边斟酒一边脆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位掌柜的高兴得合不拢嘴哩!”
  依荃荃端起酒,脆声道:“金公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精湛的功力,实在令人佩服,干!”
  金志恒干完那碗洒,只觉入口甘甜,立即笑道:“哇操!怪不得嘉宾客栈的状元红会如此的出名!”
  依咪咪含笑道:“金公子,我以这碗酒致歉!”说完,一仰而尽!
  金志恒含笑又干了一碗酒,立即叫道:“哇操!休息一下,再这样猛灌下去,一定会醉酒出洋相的!”
  依荃荃含笑道:“金公子太客气了,以你的内功,只要略一提气,立即可以将酒力退出,根本就千杯不醉!”
  “哇操!提气可以逼酒呀?”
  “咦?令师没有告诉你吗?”
  “哇操!我根本没有师父呀!”
  “这……那你的这身功夫是如何修练来的?”
  金志恒正想启口,突然忆起何丽娟告诉他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逢人只可说三分话。”立即答道:“我是自己乱舞乱练的!”
  依荃荃心知他不愿意说出真相,立即含笑道:“你会弹指制穴?”
  “哇操只会一点点!”
  “好!待会儿,你可以试试看如何将体内之酒自指尖排出,只要你能够将酒自身内排出,就可千杯不醉了!”
  金志恒思维电转,自忖尚不难,立即含笑致谢!
  三人迅即又各找理由干了!
  不到半个时辰,那缸酒立即又清洁溜溜了,三人都喝得满脸通红,而且各有六七成的酒意。
  酒为色之媒,二女原本娇美如此,经过酒媒滋润,更是娇艳欲滴,百媚横生,令金志恒瞧得心猿意马不已。
  依咪咪察言观色,立即明白,只听她叫声:“好热啊!”纤指连动,立即脱去面具及那套布衫。那具被红色肚兜包着的雪白又凹凸分明的胴体立即亮相,金志桓瞧得双目一直,呼吸立即急促起来。
  依咪咪抛过一个媚眼,立即走到他的身边。金志恒心慌意乱的站起身子,不知该怎么办?
  依咪咪依偎在他的身边,缓缓的走向榻去。布幔一放,金志恒的衣衫立即一件件的掉落在地。
  依荃荃正在瞧得心儿怪怪的之际,突见布幔一掀,依咪咪含笑下了榻,朝她招招手之后,立即走回桌旁。
  依荃荃又喜又羞,不便立即上榻。
  依咪咪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右掌朝烛火一挥,房内立即一片漆黑,接着是一阵悉索的宽衣解扣声音。
  金志恒正在奇怪依咪咪为何会中途撤军之际,突见布幔又是一掀,一具雪白的身子缓缓的钻上榻。那股沁人的体香立即使金志恒明白是依荃荃自动来报到了,惊喜之下,他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依荃荃背对着他,躺在榻上之后,身子也轻颤着。这种集紧张、羞涩、兴奋于一身的错综复杂感觉,乃是她首次的经历,与第一次被破瓜之紧张迥然不同。
  金志恒面对雪白、光滑、玲珑、幽香的迷人胴体,一颗心儿好似在做百米冲刺一般,剧跳得几乎跃出口外。他的右掌忽抬忽放,想动手却又不敢下手!
  依荃荃虽然背对着他,却对他的行动了如目睹,她心知他尚是生手,暗一咬牙,立即转过身子。
  金志恒不由吓了一大跳!
  依荃荃双目半眯,轻轻的贴上他的身子,樱唇一凑,轻柔的吸吮着金志恒的双唇,雪白如藕的左臂缓缓的搂着他的背部。阴阳感应,立即生光生热!
  金志恒双臂一紧,搂住那具滑润、柔若无骨的胴体,双唇贪婪的吸吮着那两片丰润的樱唇。
  依荃荃立即也热烈的回吻着。吻呀吻!
  依荃荃纤腰徐扭,藕臂缓扳,金志恒立即贴伏在她的身上。
  那话儿立即顶在桃源洞外,升火待发。
  依荃荃下身一阵轻挪,枪头立即顺利的拔开洞门,探进分余。
  金志恒喘呼呼的移开双唇,下身略为一顶,立即传出“滋”的声,依荃荃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立即闭上那对美目。
  金志恒顺利的进入桃源洞之后,只觉洞内越来越宽,好似一个瓮仔一般,他立即轻轻的蠢动起来。
  依荃荃将圆臂轻摇,迎合著他的抽插。房内立即又传出一声“啪”低响。
  依咪咪闻听之后,放心的穿好衣衫,带上房门,立即到邻房去休息。
  依荃荃一听依咪咪已经离去,差涩稍减,立即加速迎合著。
  金志恒见状,立即也开始加快抽插,同时也加重力道:“啪”声响立即更加清脆了。方才好似汽车在爬坡,此时好似上了高速公路,飙呀!两人旗鼓相当的飙了半个时辰之后,金志恒不由喘呼呼!
  依荃荃朝他嫣然一笑,低声道:“你休息一下吧!”双臂一搂,纤腰一扭,两人立即互换阵地。
  依荃荃跪坐在他的腿根处,雪臀立即疾旋起来,那对坚挺的玉乳虽然比依咪咪丰乳小一号,却仍令金志恒瞧痴了。
  尤其乳壁四周一圈圈的环纹,更令金志恒享受到一种无法形容的舒畅,他不由低声问道:“我可以摸吗?”
  依荃荃低嗯一声,立即闭上美目。
  金志恒的双掌一摸到那对雪白白脂、弹性十足的丰乳,心儿一荡,一边轻捏细揉,一边低声赞道:“哇操!真好!”
  依荃荃比他更爽,只见她轻颤一阵之后,旋动得更疾了!
  那个瓮仔穴随着她的舒爽,不住的收缩,逐渐的束住金志恒的那话儿,令他美上加美,美爽爽矣!
  又过半个时辰之后,只听依荃荃“啊”了一声,疯狂的旋动起来,汗水不住的迸射,娇喘更加清晰了!
  瓮仔穴更加的往内紧缩了!
  金志恒的枪头四处碰壁,怪的是,不但不觉疼痛,而且,另有一种酥酥的、酸酸的感觉,又难过!又舒服!
  突听依荃荃喘道:“金公子,你……你上吧!”说完,伏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朝右一转。
  金志恒会意的扭腰上身,立即用力抽插着。
  一阵“啪”的脆响立即再度扬起。
  依荃荃的瓮仔穴越来越窄,禁不起金志恒的大力开垦,立即随着他的抽插不住的张合著。
  依荃荃情不自禁着“哎唷”低呼着。
  那声音虽然低细,却好似一批高单位荷尔蒙一般,那呼唤令金志恒的热血阵阵沸腾,滚烫起来了!
  他猛抽狠插着!
  “哎唷,哎唷,美死我了,好美喔,哎唷,顶得好,顶得妙,顶得呱呱叫,哎唷,用力,用力气,用力呀。”呼声越来越高,字眼越来越火!
  一个那么有气质那么美丽的少女怎么如此大胆的叫床以及疯狂的扭动呢?
  金志恒不由怔住了!抽插立即停止了!
  依荃荃怔了一下,道:“你,你泄了?”可是,她仔细的体会一下、那话儿仍然硬梆梆的,根本没有丝毫的抖动,不可能在泄精呀!
  金志恒闻言,双颊一红,立即又猛抽狠插起来。
  依荃荃立即又欣喜的迎合起来。半晌之后,口中又大开黄腔了。
  这回,金志恒见怪不怪了,只见他暗一咬牙,开始杀戮战场了。
  阵阵颤抖,声声呻吟,依荃荃渐登上了仙境了!
  她的扭动越来越低微,呻吟声越来越细!娇喘声音却越来越响了!汗水越流越多了!在一声“啊”的尖叫之后,她泄了!泄得全身瘫痪了!金志恒却仍大刀阔斧的杀戮着。
  依咪咪闻声,心中一震,立即冲了进来,掀开布幔一见依荃荃已泄得一塌糊涂,立即叫道:“金公子,你快停下来!”说完,匆匆的脱去衣衫。
  金志恒见状,立即紧急煞车!“波”一声,那话儿立即撤军!
  “哗”一声,一股股的淫液立即冒了出来,被褥立即被淹湿了一大块,吓得金志恒“啊”了一声,立即瞧着桃源洞。
  突听:“金公子,来吧!”
  金志恒一见依咪咪已经脱光了身子,而且弯腰挺臀,双手按在一张椅子上面,心儿一荡,立即跃下榻来。
  依咪咪担心他走错路,仰出纤掌捂住后庭道,将双腿往外一张,圆臀一翘,摆出备战之态!
  桃源洞立即大开门户,准备要沟通!
  金志恒以目侧瞄准目标:“晤!好准呀!”
  “晤!好棒!搂腰!冲呀!”指挥官既然已经下达战头命令,金志恒双掌搂着她的纤腰,双膝半蹲,立即开动马达全速运转起来。
  “啪”声音好似鞭炮般响了起来。
  依咪咪毫不示弱的将圆臀向后猛推,两人立即杀得天昏地暗。
  “喔,喔,摸乳,用力些。”金志恒的双掌一摸上那对丰乳,感觉又柔又细,立即一边捏抚,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顶动着下身。
  “唔,唔,好棒,好棒喔,哎唷,哎唷,好美,好爽,好舒服哩,哎唷,哎唷,美死我了。”
  金志恒在抽插之际,被依咪咪的圆臀顶得妙不可 这,心中一爽,立即全力挺动起来,房中立即杀气腾腾!
  那张椅子亦被二人推得往前一直移动,阵阵“吱吱”声音,好似在抗议道:“妈的!你们爽,我却吃苦哩!”
  躺在榻上,泄得迷迷糊糊的依荃荃立即被他们吵醒,她悄悄的掀开布腹。朝外一瞧,心儿不由又是一荡:心中却暗暗佩服金志恒的罩得住。她那会知道这完全是金志恒所吸下的龙涎虎唾液在他的体内所发挥的最大功用呢,还视他为超人呢。
  依咪咪与金志恒斯杀半个时辰之后,一见那椅子一直在搅和,不由听得一阵子心烦!
  “阿恒,托起我的双腿。”
  金志恒依言以双肘托起她的大腿,依咪咪一式飞燕摆首,上身朝右一移,双掌立即按在地面。
  “阿恒,轰呀。”
  金志恒下身一挺,立即又抽插起来,心中暗乐道:“哇操!她的点子挺多的,居然想出这种玩法!”
  双肘朝外一分,那话儿势如破竹的长驱直入,金志恒立即发现自己顶到一个软软的东西,身子不由一畅!
  依咪咪却好似触电般“哎唷”一叫,身子一软,疾沉下去,吓得金志恒急忙托住她的下腹。
  “哎哨,酸死我了,再来一遍。”
  “哇操!我不酸死呀!”
  “不怕再来,再来……!”
  说完,双臀一直,双腿朝外一分。
  金志恒吸口气,猛地向前一顶!
  果然又是正中穴心!
  依咪咪“哎唷!”一叫,身子稍沉立即又起,口中连叫“再来”不已,金志恒应她的要求,一口气顶了十余下!
  依咪咪连叫“哎唷”,身子频颤!支撑十五下之后,只见她的双臂一软,以肩撑身,右颊贴在地上,张口直喘,双目微眯,一付爽歪歪的模样。
  金志恒轻轻的放下她,望着自己那根横眉竖眼翘得半天高的话儿,眉头一皱,暗暗着急不已!
  依荃荃双目一转,自衣衫取出一个褐瓶,倒出一粒花生米大小的提神丸塞入口中之后,脆声道:“来呀!”
  金志恒一见布幔轻摇,心知方才那句最悦耳的声音乃是依荃荃所发出,立即欣喜的上了榻!
  依荃荃已将双腿分张,一见他上了榻,立即嫣然一笑。
  金志恒尴尬的一笑,立即伏上她的身子。
  烽火再度点燃了!“啪”声音再度传出来了。
  依荃荃藉着药丸提神,不敢浪费精力,立即静静挨宰。
  金志恒疯狂的抽插着。
  依荃荃虽有药九提神,挨了盏荼时间之后,立即又开始泄身了,只听她呻吟连连,紧紧的搂着金志恒。
  金志恒静静的贴着她的身子,只觉她的穴内不住的收缩着,好似一道道圈环套在自己的话儿般,尿意为之一急!
  半晌之后,只覆他打了一阵哆嗦,精关一开,一股股正宗原装阳精立即争先恐后的射了出去。
  依荃荃松了一口气,立即含笑睡去。
  金志恒泄得全身舒畅,身子朝侧一躺,四肢一张,立即进入梦乡。
  依咪咪休息片剧,起身走到榻前,拉过棉被盖住他们二人的身子,轻轻的亲了金志恒一下,立即到邻房去休息。
  趁着这三依自幼遭受命运的考验,终于闯过难关的年青人如今正舒畅休息之际,笔者略为交待金志恒的身世吧!
  且说那位面貌与金志怔酷肖的于志强带着妻小及汪氏赶回京城之际,已经是酉末时分了。他们刚回到尚书府大厅,立即有一位相貌威武,身材魁梧,一身青衫的中年人及一位中年美妇迎了出来。他们正是当今朝廷重柱兵部尚书于宗尧及其妻蒲玉仙。
  蒲玉仙一见到在汪氏怀抱中熟睡的稚婴,立即欣喜的道:“汪妈,麻烦你把小先抱过来给我瞧瞧!”
  汪氏应声:“是!”立即含笑走了过来。
  蒲玉仙接过那稚婴,那对美目立即射出柔和的光辉,道:“小宝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于宗尧哈哈一笑,道:“夫人,外面风寒,入厅再好好瞧个过瘾吧!”
  “嘘!瞧你笑得那么大声啦!万一把小先吵醒了,我可不依你哩!”
  于宗尧含笑格摇头,适自入厅坐下。蒲玉仙坐下之后,一见到爱孙的怀中揣着那个小锦盒,立即讶道:“强儿,你怎么没把这个锦盒赠给那人呢?”
  于志强含笑道:“娘,他收下了,不过,立即又赠送给小先了!”
  蒲玉仙讶道:“他没有打开小锦盒?”
  “没有!他原本就坚拒这份礼的!”
  “想不到会有如此忠厚的人!”
  “娘,还有一件事情更令你想不到哩!”
  “什么事情呢?”
  “娘,那人除了身材比我魁梧以外,面貌与我酷肖哩!”
  蒲玉仙身子剧震,颤声道:“你说什么?”
  “娘,你怎么啦?”
  “强儿,你说那人的面貌与你酷肖,身材比你魁梧?”
  “是呀!”
  于宗尧虎目神光暴射,急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金志恒,黄金的金,志气的志,恒心的恒。”
  蒲玉仙身子暴颤,泪水如雨,颤声对于宗尧道:“相公,可能是他,他一定是被金光抱走的!”
  于宗尧身子一震,沉声问道:“强儿,说说金志恒的身世。”
  “这!由于时间匆促,我没有问他的身世,爹,他与咱们有关吗?”
  “暂别提此密,你先去请金大叔来一趟!”
  “是!”盏茶时间之后,一位身材瘦削,相貌俊逸的中年文士随着于志强走进入厅,双方见过礼之后,他立即陪坐在上首。
  于宗尧含笑道:“金护卫,你还记得令弟否?”
  那位个中年文士正是金光之兄金辉,只听他神色歉然的道:“启察大人,属下这辈子永远难忘这个畜牲!”
  于宗尧含笑道:“金护卫,我并无责怪你之意,因为此次解救小先之人不但与志强面目酷肖,而且也姓金哩!”
  金辉身子一震,失声叫道:“真有此事?”
  “不错!那人名叫金志恒,目前在洛阳酒楼工作,麻烦你去了解他的身世及邀他入京一趟!”
  金辉立即起身道:“属下遵命!”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于宗尧嘘口气,道:“夫人,把那件事情告诉他们吧!”
  蒲玉仙拭去泪水,将稚婴递给站在椅侧的汪氏,脆声道:“汪妈,你也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汪氏恭应一声:“是!”立即抱着稚婴陪坐在下首。
  蒲玉仙吸口气道:“强儿,如果娘及你爹没有猜错的话,那位金志恒就是你的孪生兄弟,而且是你的大哥!”
  于志强失声一叫,虎目一睁,问道:“真的吗?”
  “不错!当年娘在生下你们之时,你爹正好奉命率军平定南荒之乱,府中只有你爷爷奶奶及三名贴身护卫。
  “他们分别是金辉、金光及汪妇之夫汪远,当你的大哥降世之后,娘几乎发生血崩,金辉立即去请太医。那知金光居然悄悄的出手杀死汪远,而且抱走了你的大哥,所幸你晚了半个时辰降世,否则,必难幸免。”
  于志强忙问道:“娘,据我所知金护卫乃是你的师兄,其弟必然也是你的师兄,他为何会做出此事呢?”
  “唉!不错!金光正是娘的二师兄,他一直暗恋娘,娘也处处防着他,想不到他会由爱生恨,做出这种令人遗撼终身之事!”
  “好可怕的报复手段呀!娘,你门没有派人去找金光呀?”
  “有的!大师兄当时就率人出去追寻,一直到半年后,才无功而返。”
  “为何不动用军方官方的力量全面搜索呢?”
  “你爷爷当年虽然身为兵部尚书,却与心谋不轨的左相对立,为了避免发生其他的事端,只能暗中搜寻了!”
  于志强额顿首,歉然的道:“娘,我只是替大哥不平,你不会怪我吧!”
  “傻孩子,娘知道你的性子,怎么会怪你呢?快把你与金志恒交谈的每一句话说给我听一听吧!”
  于志强夫妇立即含笑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蒲玉仙听得频频低呼:“好孩子!”不已!热泪更好似梅雨般流个不停!
  于宗尧虽然武功高强,又在官场历练甚久,乍听爱子失而复得,而且与自己的性子相差不远,不由暗暗激动不已!
  过了好久,他们四人才由悲喜之中恢复正常。
  突听汪氏低声道:“老爷、夫人、公子、少奶奶,我是不是可以把大少爷冲入火场抢救小先的经过向你们报告一下?”
  蒲玉仙欣喜的道:“太好啦!说清楚些!”
  汪氏点点头,立即将火灾现场作了一个完整的录影转播,听得他们四人激动万分,频额赞赏不已!
  蒲玉仙更是泪下如雨,不但浸湿自己的丝巾,更把爱媳递过来的那条丝巾也弄成湿淋淋,沉甸甸了!
  突听于宗尧哈哈一笑,道:“太好啦!怪不得精谙面相的御史大人三月初曾向我道贺,说咱们府中会增加不少的至亲哩!”说完,瞄了蒲玉仙一眼。蒲玉仙突然双颊一红,低垂着头。
  于志强夫妇见状,心中虽然诧异,却不敢开口相询,立即起身告退,汪氏立即也随着他们二人回房而去。
  于宗尧突然轻拉蒲玉仙的左掌,低声道:“夫人,这下子你不会怀疑小生图谋不轨,打算另纳小妾了吧?”
  蒲玉仙阵道:“很难讲!你别忘了李大人说过咱们府中会增加不少的至亲,而恒儿只有一人,另外那些人恐怕……”说完,神秘的瞄了他一眼。
  于宗尧忙道:“冤枉!冤枉!我只是去明月园听听歌,解解闷而已。”
  “格格!别急!别慌,我只是逗着你玩的!堂堂的兵部尚书及威震江湖的铁掌公子岂会乱来,对不对?”
  “夫人,你越来越厉害了!”
  “格格!我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你呀!”
  于宗尧突然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夫人,我很怀念你那招在上面的功夫,咱们今晚重温旧梦吧?”
  蒲玉仙娇颜一红,低声啐句:“老不修!”立即离厅而去。
  接下去的激战情况,就不再占篇幅了。
  甚至连于志强夫妇有了这次的经验,想增产强国多生几个备胎而大张旗鼓的情景,也一笔略过了!
  咱们再来提提金光闪闪、志气凌云、恒心感天的金志恒吧!
  由于赶加夜班,及第一次享受飘飘欲仙的泄精快感,金志恒自深夜入眠,一直到午后末初时分才醒了过来。
  他一见依荃荃以自己的右臂作枕,似只温驯的小白免般睡在自己的胸前,那匀称及醉人的微笑,不由令他一荡。
  “哇操!有够水!”双目立即偷偷的吃冰淇淋了。
  高耸、匀称的双乳。平坦的小腹!茂密的森林。迷人的桃源洞!从头到脚,无处不美!金志恒瞧得全身一热,那话儿倏然又勃起,一棒敲中依荃荃的腿内侧,立即将她震醒。
  她一见金志恒正在鉴定自己,心中一羞,立即双腿一夹,左手捂胸,同时就欲扯被覆身,金志恒立即全身一荡!激情之下,他霍地搂住她,贪婪的吸吮那对樱唇。依荃荃起初还羞涩的微微推拒着,不久以后,不但不再推拒,而且藕臂也紧紧的搂着金志恒了!
  两人吻得天旋地转,一直到受不了啦,双唇才分了开来。
  “荃,你真美。”
  “恒,你真强。”
  “荃,再来一下,好吗?”
  依荃荃心儿一荡,羞涩的低嗯声!烽火再度点燃了!
  不过,这回金志恒按照金光曾经提过的招式,以双臂将依荃荃的双腿分张高抬,大刀阔斧的冲锋陷阵。
  依荃荃只觉他那话儿似乎又茁壮了些,居然可以顶到自己的穴心深处,舒爽之余,密切的迎合著。
  榻摇、异响交织不已!半个时辰之后,她在舒爽之际,再度启门呻吟了!
  “喔,喔,好美,好美喔,哎唷,酸死我了。”身子却更加疾速的挺动了。
  金志恒一不作,二不休,将她的双腿置于自己的双肩,双掌捏揉着那对弹力十足的玉乳,下身加速轰炸着。
  依荃荃全身倏颤,呻吟道:“哎唷,哎唷,要命,真要命,哎唷,我会酸死,我会爽死呀。”呻吟之中,颤抖更剧,洞内收缩得更剧了,金志恒见状,心中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精神陡振,冲劲更强,顶得依荃荃越来越无法招架之力!
  突见房门轻轻的一开,依咪咪边揉惶松的双目,边闪了进来,一见到剧烈摇晃的布幔,不由发出会心的微笑。她一听依荃荃的呻吟声音,立即知道她已经差不多了,立即迅速的脱去衣衫准备要拨刀相助了。只见她轻轻的揉着洞口那两扇门,暗付道:“想不到他会如此的勇猛,到现在还隐隐的发疼哩!”
  突听依荃荃急促的叫道:“恒!用力,用力,顶死我吧。”
  金志恒哈哈一笑,道:“遵命!”
  “啪”声音更加清晰了!
  “哎唷,哎唷,好美,好美喔,对,对,用力,用力,右边,对,就是那里,用力呀,哎唷。”
  依咪咪听得心儿疾跳,身子疾颤!洞口立即又沁出淫液了!只见她自木柜中取出枕头一条被褥及一床棉被,迅速的铺妥之后,立即双腿一张,仰躺在地上。
  炮架已经布妥,就等大炮架了!
  依荃荃的呻吟声音越来越低了!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她呻吟道:“恒,我不能再泄了,你饶了我吧,去找咪妹吧,哎唷。”
  依咪咪立即脆声道:“预备员依咪咪来报到!”
  金志恒哈哈一笑,立即掀起布幔,走了过来。
  依咪咪一见那话儿更长,更粗了些,心儿一荡,立即含笑道:“请指挥官检查人员、武器及装备!”
  金志恒道:“哇操!有意思了!”双膝跪在她的臂前,双肩扛起她的双腿,长枪猛地一顶!
  “啪”一声,直抵终点站,立即又与那团软软的东西见面了!
  依咪咪只觉穴心一阵酸麻,不由自主的哎唷一叫!
  金志恒哈哈一笑,一面猛顶,一面叫道:“哇操!你的人员、武器及装备皆超过标准,可是,士气不合格,怎可一上阵就叫呢?”
  依眯眯不由双颊一红!
  依荃荃不由自主的答道:“咪妹,把你那招压箱绝活拿出来吧!”
  依咪咪格格一笑,脆声道:“好!恒,把我的双腿放下来吧!”
  金志恒含笑放下那双粉腿,却仍不停的顶动着。
  “格格!别急!包你爽!来!”说完,搂着金志恒,朝右侧滚去。别看她滚动甚缓,在滚身及着地之际,下身已经连旋带挺一气呵成的施展出来,双乳也斯磨着金志恒的胸膛。
  “哇操!好啊!赞!”
  依咪咪在即将滚到墙角之际,右踩一点,左掌一按,焕然坐起身子,而且猛地向前翻了一个大筋斗!
  金志恒吓得急呼道:“哇操!小心脑震荡呀!”
  依咪咪格格一笑,双掌及双膝朝地上轻点,金志恒的背部及臂部立即降落在地面,令他暗暗松口气。
  那知,依咪咪却趁机将圆臀疾旋,穴内立即一紧,穴心也紧包着金志恒的枪头,令他全身倏地一颤。口中也唤的怪叫一声。依荃荃听得眉开眼笑,暗暗松口气,道:“咪咪这套翻江覆海越来 越高明了,我可以休息一下了!”取出一粒提神丸塞入口中之后,立即闭目养神。
  依咪咪不住的翻滚着。金志恒不住的怪叫着。不到半个时辰,只见金志恒打了一个哆嗦,呼吸立即急促,依咪咪见状,急忙仰躺在地,紧搂着他,下身旋着。
  金志恒只觉酥酸至极,情不自禁的叫道:“噢,噢,停一下呀,噢,我,我,噢,噢。”依咪咪忍住自己全身之酥酸,全力旋转圆臀,存心给金志恒一次难忘的爱之旅,以便牢牢的掌握他。
  半晌之后,她果然达成愿望了,只见金志恒在高“噢”一声之后,泄精了!
  依咪咪被那浓密的阳精顶得全身妙不可言,却仍咬紧牙根旋转圆臀,身子也不停的哆嗦着。
  金志恒“噢!”连叫,泄得一塌糊涂!好半响,依咪咪才无力的摊开四肢!
  金志恒低噢一声,道:“哇操!我会死。”
  “恒,爽吗?”
  “哇操!爽歪歪。”
  “格格,爽就爽,怎会歪歪呢?”
  “哇操!我的话儿已歪一边啦,要不要瞧瞧!”说完,就要翻身下马!
  “不要离开嘛!”
  “你不怕被我压扁吗?”
  “格格,压死也甘愿!”
  “哇操!咪!你这招真行呀!”
  “格格,行归行,我可能要休息半天哩!”
  “哇操!这么严重呀!”
  “都是你害人家的啦!”
  “哇操!大人冤枉呀!我没有呀!”
  “格格!你没有,你那话儿却有哩,它把人家顶得全身酥酸无力!”
  “哇操!你怎么个歪法?”
  “不告诉你!”
  金志恒装模作样的以肘撑起身子,右掌自她的头一直抚摸到腹部,叫道:“哇操!都没有歪呀?”说完,以食指中指轻捏着她的乳头。依咪咪只觉酸痒难耐,忙求道:“恒!别这样子嘛?”
  金志恒我行我素,模仿她的语音腔调道:“咪咪,告诉人家你哪里爽歪歪啦!
  好不好嘛!“
  依荃荃不由格格连笑!依咪咪羞急万分,急忙推开他的手,就要挣扎起身。
  金志恒顽皮的含着她的右乳,不停的吸吮着!
  “喔,恒!别这样嘛,人家受不了啦!”
  金志恒半声不吭,续吮不误!
  “哎唷,哎唷,我受不了啦!”
  依荃荃格格一笑,道:“活该!还不快点招供!”
  “哎唷!姐!你怎么帮着他欺负人家呢?”
  “格格!谁叫你要乱说爽歪歪呢。”
  “哎唷!哎唷!我又泄了。”话未说完,果真又哆嗦起来了!
  金志恒见状,颇觉好玩,立即又吸吮着,右掌攀上她的左胸,立即捏、揉、捻、抚摸忙碌起来了!




  第十一章 大火之中救雅鹦

  依咪咪呻吟连连,再度泄身了!
  半晌之后,只听依荃荃脆声道:“恒,饶了她吧!泄多了,会伤及身体的!”
  说完,拿着衣衫走入浴室。
  金志恒停止用刑,伏在她的身上,柔声道:“咪,不碍事吧!”
  “我好爽喔!”
  “哇操!怎么不说爽歪歪了呢?
  “呸!我才不会那么傻哩!”
  “哇操!不歪也得歪!快说,否则……”说完,嘴唇再度凑向她的右乳!
  依咪咪急忙说道:“我爽歪歪啦!”
  金志恒哈哈一笑,立即起身。只见一股股的淫精自依咪咪的穴中汩汩冒出,瞧得金志恒叫道:“哇操!八七水灾,灾情惨重!”
  依咪咪捂住下身,啐道:“别取笑人家啦!去洗澡吧!”
  金志恒哈哈一笑,立即走向浴室。他刚踏入浴室,依荃荃已经拿着一条涂满皂沫的毛巾,柔声道:“恒,委曲点,只有冷水而已!”说完,轻柔的替他搓洗身子。
  金志恒感激的道:“荃,你们为何对我如此的好呢?”
  “恒,这是缘份,你相信它吗?”
  “哇操!我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不过,我觉得自己好似在梦一般,实在不可思议,太幸运啦!”
  “恒,可以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吗?”
  金志恒点点头,立即将自己的遭遇一丝不漏的说的出来,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才报告完毕。
  依荃荃听得喜、怒、裒、惊、叹交加,早已忘了洗澡!说,我什么都不懂,需要你及咪咪多指导呀!“突听两声长嚎自对岸传来。
  金志恒脱口叫声:“哇操!是猪猪它们!”说完,双目朝对岸一望!不错,正是那两头野山猪!它们是听到金志恒的笑声,才从林内椰冲到江边的,瞧它们急嚎急跃的模样,分明发生了什么大事?
  “哇操出事了!走!”不久,三道人影藉着枯枝先后跃了对岸。
  猪猪欢嚎一声,立即冲向金志恒!
  金志恒身子一蹲,搂着猪头,不住斯磨着!一人一猪亲密的低叫着。这份至情依荃荃二人瞧得感动万分!好半晌,金志恒后退一步,问道:“哇操!猪猪,发生了什么事?”
  猪猪闻言,立即发出一阵子嚎叫声音。
  “哇操!猪猪,你说那个怪洞内有一个人吗?
  猪猪嚎叫一声,高兴的点了点头。
  金志恒叫声:“走!”立即和二女驰进林中。
  三人身形似电,半晌之后,即已穿过树藤,进入那个怪洞的通道,三人立即放缓了步了。
  一阵“沙”声音立即自远处传入金志恒的耳中,金志恒心知对方必然正在移动身子,立即道:“哇操!阁下是谁?”
  远处洞内立即传来惊喜的呼声道:“阿恒,我是黄来旺!”
  金志恒欢呼一声:“黄大叔!”立即疾掠而去。不错!正是秭归酒楼的老板黄来旺,瞧他的右臂及胸前有两道剑伤,而且气色灰败,一定负伤甚重。金志恒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关切的问道:“哇操,大叔,是谁把哪伤得这么严重!店内其它的人呢?”
  黄来旺苦笑道:“是桐柏山庄的人,他们化装成酒客。在今日午后突然袭击,我只知道伤亡多人,不知详情。我被三名大汉追杀,情急之中,想到这个秘洞,立即逃向此处,上天保佑,终于让我躲过了那三人的追杀!”
  “哇操!桐柏山庄的人怎么突然会对你们下手呢?”
  “我正在纳闷哩!”
  “大叔,先治了你的伤再说吧!荃,你有疗伤药物吗?”
  依荃荃脆声应句:“有!”立即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清香扑鼻的小药丸含笑递给了黄来旺!
  黄来旺道过谢,含笑刚接过药丸,正欲服下之际,突然怔了一下道:“姑娘可否把你的掌心再让我瞧一次?”
  依荃荃怔了一下,把刚缩回来的右掌又递了过去。
  黄来旺身子一震,失声道:“小三角!天呀!姑娘,你是不是姓常?”
  依荃荃怔了一下,摇头道:“不是!我姓依!”双目却盯着右掌上自幼即有的小三角刻记。
  “姓依?不可能呀!姑娘,令尊是那位?”
  “我自幼即被遗弃,是被依蕾抚养长大的,咪咪亦然!”
  “依蕾,是她!这位姑娘可否将右掌借我瞧瞧?”
  依咪咪含笑将有掌递了出去,同时脆声道:“大叔,不知何故?我的左掌心自幼即有一个小叉叉。”
  黄来旺瞧了一眼,突然哈哈一笑。这一笑,立即扯动内外伤势,不由闷哼出声。
  “哇操!大叔,别太冲动!”
  黄来旺含笑道:“没关系!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姓江,长江的江?”
  “不是!我也姓依!”
  “哈哈!不对!不对!你们受骗了,你们自幼即被依蕾掳走,她是为了报复,才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你们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依荃荃与依咪咪相视一眼,默默的点点头。
  黄来旺微微一笑,道:“阿恒,你们先休息一下,待我疗过内伤,再告诉你一件两百余年的武林秘辛吧。”说完,就欲吞下那三粒药丸。
  依荃荃含笑道:“大叔,先让我替你治妥外伤吧!”说完,又倒出三粒药丸,捏碎之后,轻柔的抹在黄来旺的伤口。
  黄来旺只觉口一阵清凉,心知必是罕世灵药,立即道谢不已,同时,双膝一盘,立即开始调息起来。
  金志恒指着地上的那三十六个足印,低声道:“荃、咪,我那套捉迷藏步法就是从这些足印学来的!
  二女双目一亮,立即凝神一瞧!这一瞧,目光再也移不开了,只见她们二人脑海疾旋,仔细的思考起来。
  金志恒心知她们已经进入状况了,立即飘出洞外。只见猪猪夫妇小黑和四十余头猿猴默默的站在洞外,它们一见到金志恒立即又叫又跳,欢喜不已。
  金志恒嘘了一声,轻声道:“哇操!别吵!大叔在疗伤哩!”
  金志恒高兴的一一上前拍拍它们的身子,乐得群兽滋牙咧嘴,低叫不已!这种景象实在令人不敢置信!
  黎明时分,群猿自远处深林取来一大堆异果,纷纷摆在金志恒的面前,乐得余志恒连连低笑不已!一阵轻细的脚步声音过后,黄来旺已和二女走了出来,金志恒连忙问道:“哇操!大叔,你的气色真好哩!”
  “哈哈!这全是荃姑娘的罕世灵药之功效呀!”
  依荃荃忙道:“不敢当!这全是前辈的内功精湛之故呀!”
  “哇操!别再客套啦!先吃点山果吧。这是它们自老远的深林之处采来的!
  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哩!“
  二女欢呼一声,先向群猿道过谢,齐即取食起来。
  群猿一见大美人对自己致谢,乐得呵呵低嚎不已!
  “哇操!真是受不了,连你们也爱水查某!快去把风!”
  群猿呵呵低嚎之后,果真向四周散去。
  猪猪夫妇立即也朝远处奔去。
  黄来旺含笑道:“阿恒,你实在不简单,竟与这些畜牲混得这么乖!”
  “哇操!环境所逼,三声无奈呀!”
  依咪咪格格一笑,脆声道:“恒,以前是不是那只野猪一直帮你运木柴下山的?”
  “是呀!它的力气挺大的哩!不过,若非大叔一直捧我的场,天天要我卖剩的木柴,我不知该怎么办哩!”
  “哈哈!缘份!这全是缘份啦!”
  “大叔,可以说故事了吧?”
  “好的!这些山果甚为可口,你们边吃边听吧!”
  玉泉山,在燕京西二十里的西山山麓,上有裂帛池,泉水由地底涌出,水色澄澈,时泛珠泡,号称天下第一泉。金代章宗景,尝避暑于此,在山侧建有行宫,名英蓉殿,如今殿堂早已拆毁厂却在原址上,兴建了一座极大庄院。这庄院背依五泉,遥对香山,占地更比当年的芳蓉殿宽了倍不止,庄前两扇黑漆大门竟是铁铸的!
  但门虽设却常关,自从有了这座庄院,从未见那扇铁门启开过,所以,附近百姓,索性就称它为磐石庄。
  磐石庄的庄主姓江,有人说他是朝中告老还乡的大臣,也有人说他是腰缠万贯的富商,更有人说他是金盆洗手的绿林巨寇。
  反正说来说去,只为了这位常庄主人有钱,而且从不跨出大门一步,谁也没有见过他的模样。
  如果没有钱,怎能买下这块帝王基业?兴建这么大的庄院?
  如果不是息隐大员或绿林巨寇,为什么成天紧闭大门,躲在屋子里,不肯让人看见呢?所以,谣言猜测,便不径而走了。
  但谣言揣测,并未影响人们对磐石庄的尊敬,久而久之,好奇之心消失,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不再有兴趣去揣测庄主的身分来历,人们只知道王泉山下磐石庄的江员外,也懒得去猜他生的什么模样。
  这天傍晚时分,磷磷车声惊起归林的寒鸦,山麓道上,出现了两辆篷车和三骑健马,向磐石庄缓缓驶来。篷车风帘低垂,车顶上堆扎着箱笼,两个粗犷的车把式,都戴者厚厚的风帽,宽腰带,皮筒靴,油光发亮的皮坎肩。单看装束便知是来自白山黑水间的标准关东大汉。
  二骑健马上,为首的是个铁塔般的魁梧独眼汉于前行领路,一个身裁粗矮的壮汉在后押队。
  另外一匹高大白马上,却坐着一位二十来岁的蓝衣少年,紧倚着篷车,按辔而行。车马都行得十分缓慢,人面车身满布风尘,显然,他们是从很远的地方兼程跋涉而来,业已感到相当疲惫!
  抵过庄门前,车辆夏然停止,那魁梧大汉闪着独眼,向两扇紧闭的铁门望了望,圈马来到篷车旁,低声道:“老爷子,到了!”
  第一辆篷车窗帘微掀,露出两道锐利的眼神,问道:“认准实了?不会弄错吧?”
  独眼大汉笑道:“不会错的,属下认得这两扇铁门。”
  车中人接道:“好,你过去拜见四爷。就说我还有病人,不便下车。”
  蓝衣少年兴奋的说道:“爹,孩儿也去见四叔……”
  车中人道:“不行,你去接替黄荣,留意来路,看有可疑人跟踪没有?”蓝衣少年似乎有些失望,只得快快退上。
  那独眼大汉翻身下马,整一整衣衫,举步趋至角门旁边,轻轻叩了三下。
  片刻之后,门里有人沉声问道:“是谁?”
  独眼大汉朗声应道:“在下黄豹,求见江员外的。”
  角门上“卡”的一声轻响,启开一扇小窗孔,两道冷峻目光向黄豹打量了一遍,又问道:“干什么来的?”
  黄豹低声道:“武林尊四豪,宇内唯一刀,在下是黄家神刀门人。
  那人惊哦了一声,语气立变,忙道:“请稍待!”
  一阵铁栓响,连忙打开角门。
  黄豹闪身而入,顺手掩上了门,向那应门汉子耳边密语道:“快些进去通报四爷,就说家主人亲到了。”
  那汉子既惊又喜,一把拉住黄豹的胳膊,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说黄……黄大爷……就在外面车……上?“
  黄豹点点头道:“正是!”
  那汉子顿时手忙脚乱,急急整整衣物帽,口里不住的念道:“这是真的?我……我得先去叩头,我得……”
  黄豹催促道:“叩头且等一会,赶快禀四爷去才是紧要。”
  那汉子连声道:“是是是!我真是高兴得昏头了,黄大哥,你跟我来!”领着黄豹飞也似到了前厅,略作安顿,便独自奔进内院,可怜他只生了两条腿,奔得太急,一路上连摔了三四个筋斗。
  不到半盏茶时间,后院人声沸腾,—片灯球火把,拥出一个恍如独脚夜叉般的怪人。
  那人满头灰发,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两肉扭曲,塌鼻裂口,两只耳朵只剩下一对窟窿,残眉连盖着一只得眼。左边少了一只手,右边缺了一条腿,斜托一根黑钦拐杖,火光下看去,越显得容貌羞恶,狰狞可怖。
  只见他衣衫不整,独脚上鞋带犹未系好,一路拐如飞,跌跌掩撞的迎了出来,不住的瞪着那只独眼四处张望,大声地叫道:“大哥,大哥人在哪儿?”
  黄豹抢一步,屈膝跪倒,挽首道:“黄豹拜见。”
  下山一个“爷”字还没出口,早被那人一把抓住后衣领,从地面提了起米。
  黄豹身躯已很大,那人却比他还高半个头,竞将他高高举起,凑在火光下看了又看。喃喃说道:“老黄,果然是你呀?十多年不见厂,你还是这副羞模样儿?”
  语调虽带着倜侃,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意,就像那丑陋的面貌。给人无限亲切之感。
  黄豹清楚的看见那独目中滚动着的泪光,也感觉到了自己酸酸的好难过,强笑道:“多年未见,四爷还是这般硬朗。”
  灰发老人点了点头,忽然压低声音问道:“你说大爷回来了,是骗我的吧?”
  黄豹道:“属下天胆也不敢哄骗四爷……”
  灰发老人身躯一震,哑声又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黄豹答道:“主人车马就在庄外,只因带着病人,不便下车相见。”
  灰发老人手一松,挟起铁拐,拔腿便走。黄豹急忙拦住道:“庄外耳目太众,请四爷先让车辆入庄,相会不迟。”
  灰发老人一闪而至,用力顿着拐杖,厉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些打开庄门!”
  几名壮汉恭应了一声,便争着去启那铁门,不想门锁久未启用,业已锈死,一时竟弄它不开。
  灰发老人暴喝道:“没有用的东西,闪开些!”飞掠上前,手起拐落,“当”
  的一声响,早将那把铁锁连锁耳一齐砸断。
  隆隆声中,紧闭十余年的磐石庄大门,冉冉启开了。
  蓬车刚驶进院子,车门未启,灰发老人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颤声叫道:“大哥……”
  钢拐一顿,插进花砖地里,高大的身子幌了幌,朝着车门扑翻跪倒。
  车门开处,神刀黄一帆一脚跨了出来,急急探手扶住,道:“四弟,快起来!。
  灰发老人弃了拐杖,独臂一圈,紧紧抱住黄一帆的两条腿,竟像婴儿似的立即嚎陶大哭起来。
  满院中人,都为之鼻酸难禁,热泪盈眶,一个个都垂首唏嘘不已。
  许久,灰发老人才仰起泪脸颤抖的问道:“大哥,这该不是在做梦吧?”
  黄一帆摇了摇头,硬咽笑道:“十年—觉沦海梦,即使是梦,如今已醒了。”
  灰发老人丑脸—阵抽动,愤然道:“大哥,你好狠心,一去十年,竞不肯给小弟一点音讯?当年结义之悄,你难道都忘得一十二净了吗?”
  黄一帆叹道:“好兄弟,你怎知愚兄心里的苦处……”
  灰发老人道:“自从大哥归隐,小弟也了无生趣,可是我不甘心,此生若不能再见大哥一面,小弟我死难眼目。皇天不负苦心人,苦等十年,总算让我等到这一天!从今以后,弟已别无奢望,只求大哥答应我一件事……”
  黄一帆道:“好,你说吧!”
  灰发老人独目中泪水泉涌,抽搐着道:“小弟不敢要求大哥永远不再离开,也不也奢望携带同行,但求大哥在离去之前,先赐小弟一声……”
  黄一帆急忙掩住他的嘴,含泪道:“四弟,不许说傻话,愚兄若有闲弃的念头,现在就不会再回来了。”双手扶起灰发老人,向站在一旁发呆的黄云点头道:“云儿,过来拜见江四叔,”
  黄云府声上前,跪下道:“侄儿叩见四叔。”
  灰发老人一把挽起,激动的道:“是云侄么?都长这么高大啦?”
  接着又以掌击额,连声道:“我真该死,尽顾着说话,竟然忘了给嫂嫂请安,对了!大嫂呢?”
  黄一帆黯然道:“她已经过世三年了。”
  江老听得一楞,惊问道:“这话当真?”
  黄一帆轻叹道:“说来话长,先掩了庄门,咱们到里边再谈吧!”
  江老立即吩咐掩门,再令人安顿车马,一面传话准备接风。
  黄一帆道:“四弟,你先别忙着张罗这些,有两件要紧的事必须先怍安排,叫他们去准备一间静室,让病人休息,同时,从现在开始,距庄十里之内,要尽快振出暗椿,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潜近窥探。”
  江老四僧然道:“大哥,是谁患了病?”
  黄一帆没有回答,挥挥手,第二辆篷车启开车门,一位绝色少女和两个丫环,将一位妇人抬了下来。
  江老四神色微变,脱口道:“这不是石家堡的燕大娘吗?”
  黄一帆点头道:“四弟好记性,亏你还认得她……”
  江老四道:“二十年前,为丁大哥和大嫂的婚事,曾在石家堡见过一面,最近听说那儿出了事,不知大娘怎会落得这般光景?”
  黄一帆叹口气道:“其中之过一言难尽,四弟大约还没见过这女孩子,她就是你大嫂的内侄女,名叫玉儿。”随即唤玉儿过来拜见。
  玉儿望见江老四丑恶的形状,心里禁有些畏惧,怯生生行了礼,连忙躲到黄云身后,悄悄拉着他的衣角,小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江老四倒没有留意,自顾忙分派人手出庄警戒,又将燕大娘送入后院静室,然后陪着黄一帆在大厅落座,安排盛宴接风。
  黄一帆冷眼旁观,始终未见内眷露面,不禁关切的问道:“这多年,四弟还未娶妻成家的么?”
  江老四苦笑道:“小弟这副形貌,连鬼见了也要退避三舍,谁家女子胆敢下嫁?况且年逾半百,这心思也就淡了。
  十年前,小弟发过重誓,今生不与大哥重晤,一不婚娶,二不开启庄门,宁愿老死在铁门之内。“
  黄一帆听了,感慨不已道:“这又何苦呢?四弟这不是敬重愚兄,倒是在加重愚兄罪孽了。”
  江老四道:“非仅小弟如此,二哥和三哥谁不是心灰意冷,当年雄霸江湖的武林四豪,早已风流云散,成了行尸走肉似的活死人。”
  黄一帆蟹然道:“二弟和三弟,他们都有消息吗?”
  江老四道:“小弟和他们已有多年不通音讯,听说二哥改了行,弃武从商,在大江南北经营着数十家典当铺子,钱是赚了不少,但绝口不再提武字……”
  黄一帆长叹,又问道:“三弟呢?”
  江老四凄凉的笑了笑,垂首道:“他倒是看得开,七八年前,还到燕京来过一次,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听人传言,都说他已经削发出家,做了和尚。”
  黄一帆一怔,默然未再接口,泪水竟像断线珍珠般滚落下来。
  面对着满桌丰盛的酒菜,老少四人都觉得胃里沉甸甸的再也塞不下一点东西。
  过了很久,黄一帆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唉!想不到二弟那么豪迈的人,竟会看破了红尘……”
  江老四突然抓起酒壶,斟满了两大杯酒,颤声笑道:“今日相逢,恍如隔世,咱们兄弟应该痛饮一醉,来,大哥,小弟敬你。”没等黄一帆开口,一仰脖子,灌下了一大杯烈酒,他早已经热泪涝沦,酒又喝得太急,直弄得满腮淋漓,衣襟尽湿,再也分不出那些是酒?那些是泪?
  黄一帆也举起酒杯,却怔怔的凝神望着杯中,停了片刻,忽然皱着眉头问道:“有办法找到他们么?”
  江老四茫然的道:“谁?”
  “你二哥和三哥。”“这……”江老四用袖子一抹脸上的酒液泪痕,答道:“二哥做着生意,找他很容易,但三哥却行踪无定,只怕难以寻觅。”
  黄一帆道:“那就先找到你二哥再说。”
  江老四道:“大江南北凡是‘鹰记’字号的钱庄或当铺,都是二哥的产业,只须一封信,就可找到他……”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又道:“其实,连信也不用,赶明儿,小弟只要把大哥重返中原的消息传扬开去,他们一定会连夜赶来的。”
  黄一帆摇摇头道:“这不行,愚兄重返中原的事,暂时还不能对外宣扬,明天你先用咱们当年结义的信物,派人暗地起去知会你二哥,待他来了后,咱们再商议寻找三弟的方法。”
  江老四诧道:“大哥重返中原,重振雄威,何以这般畏怯?”
  黄一帆叹道:“愚兄并非畏怯,但咱们这次要面对的敌人,是一批武功既高强,组织又十分诡谲严密的人物,在没有摸清楚对方底系之前,不能不谨慎,”
  江老四骇然道:“那是些什么棘手的对头?大哥未跟他们照过面吗?”
  黄帆沉声道:“这话,这从石家堡的变故说起……”
  老兄弟俩细述前事,自然不是短短几句话可以说完的。
  黄云站起身来,含笑道:“爹和四叔请畅饮倾谈,云儿想藉此机会去庄外逛逛,观赏一下香山的夜景。”
  江老四道:“天都黑尽了,路上很辛苦,明天再逛也不迟呀!
  黄一帆知道爱子是欲去庄院附近巡视,便挥挥手道:“让他去吧:咱们好清清静静说话!”
  玉儿连忙跟着站起来,道:“我也跟云表哥一起去。
  黄一帆道:“都去,都去,只别跑得太远,早些回来休息”
  黄云和玉儿告退出来,相偕出了庄门,先在附近绕了一周,黄云扬手指着庄后山峰道:“咱们去那山顶上坐一会好吗?”
  玉儿几点头道:“随你高兴去那儿,我反正跟着你去。”两人由庄后小径登山,来到峰顶。寻了一块大石坐下,极目远眺,全庄尽收舆底,但觉夜风拂面,虫鸣之声盈耳,令人心神为一振。
  黄云长嘘一口气,道:“这地方居高临下,俯览无遗,如此紧要所在,四叔竟会忘了派人守望。”
  玉儿道:“你这位江四叔真是个怪人,混身上下非伤即残,几乎找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肉,叫人见了好害怕!”
  黄云笑道:“难怪你要跟我一起走,敢情是害怕看见四叔的容貌?”
  玉儿赧然道:“谁说不是,我初见他的时候,还以为碰见鬼怪,吓得险些叫了起来,刚才实在很饿,可是,当着他的面,竟什么也不敢吃。”
  黄云道:“四叔面貌虽然羞恶,却是世上最和善的人,你知道他那一身伤是怎样的吗?”
  玉儿摇摇头道:“不知道!”
  黄云道:“他名叫江无惧,更有个外号,叫做拼命江四郎,提起他的名字,无论武功多高的人,都会不寒而栗。”
  玉儿笑道:“他是能打?还是能挨?”
  黄云道:“既能打,又能挨,而且能拼,江四叔更是武林最长命的福,将据说在几次极惨烈的搏斗中,他身负重伤,分明已经无救。最后总是慢慢痊愈起来,似这种情形,前后有八九次之多,所以江湖曾有两可歌谣,说是宁招黄河常,休惹江四郎!”
  玉儿道:“什么意思?”
  黄云道:“黄、何、常是我爹和二叔,三叔的姓氏,江四郎就是四叔。”
  玉儿啊了一声,道:“这么说,他身上那些伤痕,都是每次恶战留下来的记号了。”
  黄云点头道:“一点也不错,四叔一辈子所经恶战,少说也有百次以上,但他老人家居然活着,而且活得十分健朗,的确算得是一位风尘奇人。”
  玉儿道:“他现在已成残废了,还有跟人动手么?”
  黄云道:“当然能够,你没有看见他胁下那根拐杖……”
  刚说到这里,突然住口,霍地从大石上站了起来。
  玉儿诧问道:“怎么啦……”
  “嘘”黄云压低噪音道:“别出声,我好象看见一条人影在那边树林里闪了一下。”
  玉儿急忙也起身四下张顾,轻声道:“会不会是眼花看错了?这么夜深,哪儿会有人?”
  黄云道:“你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林子里看看。
  玉儿一把拉住道:“不!我跟你一块儿去。”
  黄云伸手握着她的柔荑,哑声道:“你要紧跟在后面,脚下放松一些。”
  峰顶一片茂密的柏树林,空翠欲湿人衣,黄云带着玉儿,穿林而入,四处搜索了一温,却绝无所见。
  玉儿道:“一定是你自己眼花了,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来嘛!”
  黄云道:“或许是野兽吧?”
  黄云沉吟道:“不可能有那么高大的野兽——即使是野兽,也该回奔走的声音才对。”
  玉儿道:“就算是人,也不能没有一点声音的呀?”
  黄云道:“所以我怀疑他仍然躲在林子里。”
  玉儿娇躯一震,不由自主向黄云靠近了一步,怯生生道:“你别老是疑神疑鬼的吓人好不好?叫人听得寒毛凛凛的。”
  黄云四顾了一眼,说道:“既然你害怕,咱们就回去吧!等一会我找些人,再来仔细搜查。”说着,引领玉儿觅路下山,但在转过半山一处突岩的时候,突然用力一带,拉着玉儿一齐破人岩后草丛里。
  玉儿惊问道:“你……”
  话未出口,已被黄云伸手掩住了她的樱口,同时附耳低声道:“不要说话,沉住气,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岩石后的草丛颇为隐密,但空隙不大,堪堪仅够容纳两人的身子,为了减少暴露形迹,势非紧紧的依靠在一起不可。
  玉儿被黄云强壮的手臂围住,只觉心慌意乱,芳心扑扑狂跳,自己也不知道是惊?是怕?是欣喜?还是羞涩?
  过了片刻时光,峰上传来了衣袂振风的轻响。
  黄云悄声道:“来了!”头一低,竟将一张灼热的面庞,紧紧贴着玉儿的额角,尽量向草丛中偎进。
  玉儿几乎要窒息了、那粗壮的身体,强劲的手臀,熏人的呼吸……一切都是那么紧迫,那么接近。使她脑海中一冲昏眩欲拒无力,险些当场晕了过去—…就在这刹那间,但闻“飕飕”两声破空音响,由头顶疾掠而。那是两条黑忽忽的人影,其快如飞投向东北方乱山崇岭中,转瞬失去了踪影。
  又过了片刻,黄云才轻嘘一声,说道:“表妹,你瞧见了吧?不仅是人非兽,而且是两个轻功极佳的武林高人。”
  玉儿迷悯的道:“你……你说什么叼?”
  黄云讶道:“刚才离去那两条人影,你没有看见?”
  玉儿茫然应道:“啊!你说那两个人呀?我……我只听到声音,却没有见人影,因为你……你挡住我的眼睛了。”
  黄云歉意的笑了笑,一面扶她站起,一面说这:“他们目的,是在窥探庄中虚实,今夜被惊走,尽早还会再来的,可惜在夜晚,无法看清楚他们的面貌。”
  玉儿低头拍着衣上的草屑,侧目问道:“你看他们是谁呢?”
  黄云摇摇头道:“不知道。”黄一帆听过黄云的回报,双眉紧锁,惊悍不已。
  他自问一路行踪已经够隐密了,不料仍未摆脱可疑人物的追踪窥伺,想想未免有些恚忿起来。
  江无惧不屑的笑道:“何必管他们是谁只要他们下次再来,小弟叫他不死也脱层皮,以后就没有人敢作怪了。”
  黄一帆道:“咱们虽然不畏惧,也不宜掉以轻心,俗语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被人侵入庄中,动了此地一草一木,咱们武林四豪的名号就算砸了。”
  江无惧道:“大哥放心,小弟十年不出庄门,一向也疏忽了戒备,如今大哥来!自当加强护卫警戒,从明天起,小弟会亲自督促他们,仔细作一番布置。”
  黄一帆道:“不是愚兄胆小苛求,这戒备的事,必须心到人到,片刻也不能拖延,今夜稍一疏忽,或许等不到明天,已经发生事故!”
  江无惧急忙站起身来,恭敬的道:“大哥训诲的极是,小弟就遵命前往,请大哥先安歇吧!”
  黄一帆也站了起来。说道:“我也睡不着,咱们一同去走一遭!”
  正说着,忽见一名庄丁气急败坏奔了进来,叫道:“启禀员外,有人侍强闯庄,不受盘问。”
  江无惧脸色立变,沉声喝道:“为什么不截住他?”
  庄丁道:“沿途椿卡截不住,那人的马很快,已经循大路直冲过来了。”
  黄一帆骇然道:“竟有这种事?四弟!咱们去看看!”
  老少四人刚迎至前院,只听一片呼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转瞬已到庄门外。
  江无惧一顿铁拐,怒哼道:“真有不怕死的,来吧!姓江的等着你了……”
  话犹末毕,门外“希聿聿”的一阵马嘶,紧接着,“蓬”地一声暴响,两扇铁铸的庄门一震而开,大步跨进来一个人。
  江无惧没等他开口,呼的一拐,搂头砸了过去,喝道:“你小于吃了熊心豹胆?敢来磐石庄前撒野!”
  那人身形微闪,候忽横移数尺,但闻当的一声响,江无惧铁拐砂空,击在门前一块五寸多厚的石板上,登时将石板击得粉碎。
  那人沉声道:“老四住手,是我……”
  江无惧叱道:“不是你就是我!小子不用多说,看家伙!”喝声中,铁拐带起—片劲风,呼呼呼!接连又攻出三招。
  那人左闪右避,躲开三拐,已被迫退出门外,忽然大声道:“掌中幻影鞭,袖内隐璇机。”
  江无惧正待挥拐追击,听了这句话,忙不迭顿住拐势,揉—揉独眼,失声惊呼道:“呀!是二哥?”
  那人长呼了口气,“十年未见,四弟这火爆脾气一点也没变?”
  火光下,只见那人生得五短身裁,面团团如宫家翁,头戴万字巾,身着貂皮锦袍,双目重瞳,五绺长泻。
  但混身上下风尘遍布,模样儿颇为狼狈,在他身后,倒毙着一匹纯墨色的乌骓宝马,通体汗渍,口冒白沫,竟是活活被累死的。
  江无俱惊喜交集,几乎连拐杖也扔了,上前一把抱住那人的颈脖,又哭又笑,连声道:“二哥,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那锦衣胖子无心回答,只焦急万分的问道:“快告诉我,听说大哥回来了,是真的吗?”
  江无惧连连点头道:“大哥傍晚时刚到……”
  锦衣胖于一抬头,恰好望见黄一帆正由大厅迎出来,急忙抢着几步,屈膝跪下,哽声叫道:“大哥……”
  只叫了两个字,下面的话竟哽咽无法成声。
  黄一帆双手扶起,喜极而泣道:“天可怜见,咱们兄还有重聚的时候,十年岁月不容情,二弟,你的头发都已经发白了。”
  锦衣胖子抽搐道:“能再见大哥一面,小弟死亦无憾,岂在意几缕白发。”
  黄一帆感触万端,唏嘘不已,忙唤过黄云和玉儿上前拜见。原来锦衣胖子,就是“武林四豪”中以智计著称的“鬼谷子”何元庆。
  一朝之内,三豪聚首,这真是磐石庄从未有过的大喜容,江无惧大感振奋,立即吩咐重整洒宴,作尽夜畅饮。
  大伙儿入厅坐定,传杯呼觥,互述别后经过,哭一阵,三人都是半百以上年纪了,此时久别重逢,挚情流露,其激动景况,竞不逊少年。
  黄云起身恭恭敬敬的向何元庆敬了一杯酒,说道:“久仰二叔智计高绝,料事如神,小侄心中有件疑问,想冒昧求二叔指教。”何元庆笑道:“贤侄,替二叔留点面子好不好?今天才见面,你就出题考试我?”
  黄云欠身道:“小侄只想问问:二叔,怎会知道爹爹已经返回中原的消息?”
  黄一帆心中一动,接口道:“是啊!愚兄也正感奇怪,咱们刚才还在商议着如何找你,想不到你就到了,二弟,你是从那儿得到这消息的?”
  何元庆微怔道:“大哥重返中原的消息,五天前便已经传遍武林了,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黄一帆脸色肃穆的道:“你且先说听到传言的经过。”
  何元庆道:“五天前,小弟正在徐州分店内结算帐目,考家人何安由酒肆中客人的谈论,获知大哥已返中原,现在正兼程入关。小弟虽不敢断定传闻的真假,但猜想若大哥入关,必然先到四弟这儿,所以便单人匹马,连夜兼程赶来探听消息,直到燕京城中,才得到确讯……”
  说到这里,似难掩内心的兴奋,捋须微微一笑,接着道:“小弟由徐州府北上,五天五夜赶到燕京,途中几乎没休息过,胯下虽足日相干里的名驹,也已经疲惫术堪。”
  突听何元庆问江无惧道:“四弟可曾听到关于‘阴阳双客’的传说?”
  江无惧一点头,道:“略有风闻,但不十分详细。”
  何元庆道:“所谓‘阴阳双客’是一男一女两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有说他们是夫妻,也有说是兄妹的,三年的,这两人忽然在武林中出现,竟为平静的江湖,带来一片腥风血雨……”
  在座四个人都听得耸然动容,黄云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何元庆接着道:“据扛湖传说,那两个年轻人是由一处神秘地方出来的,那
  地方蕴藏着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奇珍异宝包括千古神兵和前辈异人无缘老人所遗
  玄功秘籍。“
  “但藏宝之处,凶险重重,幽僻难觉唯有那两个年轻人熟悉出入路径,谁惹得到他们协助,谁就可以寻获那些藏宝,成为天下的武林第一人。于是,武林豪门世家,江湖各帮各派,莫不侦骑四出,寻找那个年轻人,不惜威逼利诱,想获得宝藏的秘密,这一来,巧取豪夺,杀劫便接越而至了。”
  黄云听到这里,仿佛兴味盎然,忍不住岔口向道:“叔那两个年轻人怎么又被称为‘阴阳双客’呢?”
  何元庆道:“这就是叔要说到的‘怪’事了,三年来,那男女二人先后被有势力的武林世家发现达十余次之多,但每次当那男女二人出现,必定带来—场横祸,凡是跟他们接触过的人,无论势力多大,都在—夜之间,被一批武功奇高的剑手杀戮殆尽。
  “接着,那男女二人又失踪了,等到他们再被发现,那批武功奇高的剑手又追踪而至,展开另一次血腥杀戮……”
  “谁也不知道那批武功奇高的剑手于何门何派?但三年之中,被他们屠杀的武林知名人物,也已不在少数。
  “譬如雄据西北的玉门童家,以练毒驰名的四川唐门,武陵傲月教主的华啸风,江南排教家门人儿指韦陀万一虎,太原府三刃剑郭耀辉,关洛大侠李延春,太行三煞,劳山六鹤,以及五龙山铁手门的李氏兄弟……”
  黄云一边听,一边默默在屈指计数,似乎对武林中少去了许多一流高手,感到很高兴的样子。
  何元庆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这些人,莫不是当今黑白两道久负盛誉的人物,都为了一个贪字,一个个落得家破人亡,从此以后,大家对那一双神秘的男女,感到既好奇,又害怕,故而称他们为‘阴阳双客’。”
  话声甫落,黄云便一击双掌,接口道:“好极了!”
  黄一帆不悦道:“好什么?年纪轻轻的人,不许这般幸灾乐祸。”
  黄云道:“爹!孩儿并非宰灾乐祸,而是替玉表妹高兴。”
  黄一帆冷声叱道:“胡说,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黄云道:“刚才二叔所说‘阴阳双客’故事,不是和石家堡发生的灭门惨祸如出一辙吗?”
  黄一帆道:“不错!但这只不过证明‘阴阳双客’曾经到过石家堡,此处还有什么意思?”
  黄云道:“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意义,那就是‘阴阳双客’的行踪,尽然还在辽东一带。”
  黄一帆楞道:“你怎么知道?”
  黄云道:“根据叔刚才的叙说,武林惨变发生的地方,当初是玉门童家,然后是四川唐门,再往后是武陵傲月山庄和江南排教……”
  黄一帆截口道:“爹在问你关于阴阳双客的行踪,你扯到那里去啦?”
  黄云道:“这些惨祸发生的地方,正是他们经过的路线,他们山西而来,再从南到北,最后才到了关外石家堡,岂不说明他们日下仍在辽东一带。”
  黄一帆正要开口,却被何元庆抢过话头,问道:“贤侄怎知他们没有再回关内?”
  黄云道:“这又要从石家堡惨祸说起了……”
  偷偷望了望黄一帆,竞没敢再往下说。
  何元庆微笑道:“别怕,只管说下去,有二叔替你作主,决不会挨揍的。”
  黄云脸上一红,道:“小侄只是大胆猜测,因为听燕奶奶说,那明阳双客有一只随身不离的豹皮革囊。后来咱们在岛上遭遇八名黑衣人,身上也有同样的豹皮饰物,所以,小侄猜想那些黑衣人,就是二叔所说的,那一批武林奇高的剑手……”
  何元庆点—点头道:“很有道理,你再说下去。”黄云道:“现在,我们再假定那些黑衣人的确为了追踪阴阳双客而来,这就证明了石家堡变故中,他们并无所获,否则,就用不到泛舟出海去搜索了。”
  何元庆缓缓闭上眼睛,轻轻颔首道:“嗯!不错!”
  黄云接着道:“那阴阳双客被黑衣人苦苦追踪,三年来辗转逃亡,己历万里,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石家堡变故发生之后,以情推断,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下海,一是上山,如果下海,事实上很难逃过黑衣人的追杀。”
  “而关外崇山峻岭中,藏身反较容易。但无论如何,小侄敢说他们短时间内,决不敢再回关内来。”
  何元庆含笑道:“你说他们不会下海,那些黑衣人为什么又会出海搜索呢?”
  黄云道:“那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何元庆霍地睁开双目,凝声道:“怎么说?”
  黄云微笑道:“如果小侄是他们,我也会假作偏舟出海,然后,转入深山,藉以混淆追踪者的判断。”
  黄云道:“因为他们身边还带着一件重要东西,江城任其流落海外,埋没在无底大海中。”
  何元庆道:“那是什么东西?”
  黄云道:“豹皮革囊。”
  何元庆一掌拍在桌上,哈哈大笑道:“英雄所见皆同,古人云:后生可畏,诚不我欺也!”




  第十二章 乱葬岗艳事频传

  何元庆亲手斟满一杯酒,递给黄云,说道:“贤侄思虑周详,心细如发,判断敏锐,剖事析理皆有独到的见解,前途未可限量,来!二叔敬你一杯!”
  黄云慌忙站起身来,惶恐的道:“二叔谬誉,小侄如何敢当。”
  黄一帆道:“小孩子心细密些是有的,不过,二弟别太夸奖他,莫要他自己也认为了不起啦!”
  何元庆道:“小弟从不随便夸奖人,云贤侄才智确非常人能及,看来小弟这‘鬼谷子’的绰号得退伍让贤了。”
  江无惧大笑道:“二哥也不用客气,姜是老的辣,有你们一老一少两位鬼谷子,何愁武林四豪不重振声威,来来来!人生得意须尽欢,大家快干杯啦!”说着,仰起脖子,一连干了三大觥。
  众人举杯陪饮,盏触交错,连不善饮酒的玉儿,也皱起眉头喝了满满一杯。
  黄一帆环顾席间,半晌,感慨的道:“今日之会,足慰十年渴念,遗憾的是三弟不在席。”
  江无惧道:“大哥何必烦心呢?如今消息既已传遍武林。二哥能闻讯赶来,三哥也会听到消息的,从现在起,咱们就把磐石庄改称四豪庄,多派人去各处名山寺庙,寻访他的下落。
  何元庆道:“小弟在在这年来,经营商业,也算薄有成就,大江南北,共有百十家店肆,从今天起……”
  黄一帆摇手道:“二位贤弟错了,愚兄此次重返中原,一为与诸位贤弟聚晤;二为石家堡满门血仇。”
  “倘能籍诸位贤弟鼎力相助,再振四豪声威,亦是人生一大快事,最好不要有任何改变,至于人手方面,却要多多借重四弟。”
  江无惧大声道:“这个不需吩咐,小弟在庄里闷了十年,整天吃饱了没有干,就是教导这些猴儿息子练功夫,庄内上下也有百把人,武功谈不上,心眼儿都还老实可靠。”
  黄一帆道:“如此甚好,明天你挑选十名办事机警些的,叫他们备好行囊,多带盘缠,愚兄自有调遣。”
  又对黄云道:“给你三天时间,务必要协助你四叔,将庄院内作一番整顿和布置,尤其静室的燕大娘,防护必须格外严密,她是唯一见过‘阴阳双客’,迄今还活在世上的人。”
  玉儿骇然道:“姑父,难道有人要来杀害她吗!”
  黄一帆点头道:“不仅是她,连你也危险。”
  玉儿机伶打个寒喋,道:“为什么?”
  黄一帆道:“你没听见何二叔说的故事吗?三年来,凡是曾跟阴阳双客接触过的武林人物,全部被杀戳殆尽,只有你们阴差阳错,成了漏网之鱼,除非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决不会放过你们的。”
  玉儿望何云庆,又望望黄云,畏畏的问道:“他们是谁?是不是那些黑衣人?”
  何云庆含笑道:“可能是,不过,目下还无法确定,姑娘用不着过份畏惧,只要多小心一些就行了。”
  接着,向黄云使了个眼色,又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姑娘家身子单薄,你送表妹先去后院安歇,咱们还得聊一会儿。”
  黄云会意起身道:“表妹,我送你进去。”
  玉儿似乎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终于又忍了回去向三人裣衽告退,随着黄云走了。
  两个年轻人一走,何云庆脸上笑容立即收敛,肃然问道:“大哥,你真的是决心替石家堡报仇了么?”
  黄一帆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道:“二弟认为不妥吗?”
  何云庆道:“小弟不敢妄论当年恩怨,但大哥应该想想,石家堡收留阴阳双客,无非为了贪图藏宝,才招来灭门惨祸,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并不值得同情,何况……”
  黄一帆摆摆手,轻叹了—口气,说道:“愚兄也知道他们是咎由自取,但此事与石家堡二三百户无辜百姓何干?那些可怜的老弱病儒又有什么差错?这种不分皂白,动辄屠杀无辜的手段,未免太残忍!”
  伺云庆默然垂首,脸上不期泛起惭愧之色。
  黄一帆微微一笑,接着又道:“二弟别笑我用大道理压你。其实,当消息转到神刀岛之初,愚兄也跟你一样念头,这是人之常情,不能算错,然而,当我冷静的想了几天,才发觉自己不能置身事外。”
  “咱们活在世上短短数十年,生而固步自封,死后与草木同朽,这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至少,趁有生之年,咱得干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替后人儿孙留点榜样。”
  何云庆缓缓抬起头,诚挚的说道:“大哥的磊落胸襟和豪气,小弟素所钦佩,倘能追随大哥博一个万占流芳,亦是小弟平生最大的愿望。人生自古谁无死?小弟决不是畏避艰难,更不欲苟图安乐,只是唯恐遭到闪失,有损大哥一世英名。”
  黄一帆笑道:“人生百年,沧海一粟,大丈夫但求马革裹尸,区区贱名何足珍惜。”
  江无惧蟹然容道:“大哥说得对,与其老死,不如颈上一刀,反落个痛快,小弟这条命反正是捡回来的。索性舍了,谁爱要谁就家去。”抓起酒壶,嘴对嘴的喝了起来。
  何云庆微微一笑,道:“咱们斯杀半生,跟随大哥闯出这点薄名,谁也没有把生死二字放在心上,既然大哥心意已决,兄弟们自是义无反顾,但不知大哥对此事的进行,准备从何着手。”
  黄一帆道:“愚兄本欲隐密行踪,先设法摸清楚那些黑衣人的来历,然后再作安排,如今消息既已泄漏,那就只好走一条险路了。”
  何云庆低声道:“大哥是否打算由,阴阳双客身上下手?”
  黄一帆郑重的点头道:“除此之外,别无更好的方法,以愚兄意见,那些黑衣人追杀阴阳双客如此紧急,必然有重大原因,假如咱们能寻到阴阳双客,对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就不难了解了。”
  微微一顿,又道:“难的是阴阳双客踪诡密,不易寻觅,云儿疑心他们仍在关外,但关外幅员辽阔,祟山峻岭,难以数计,要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们,却是—桩难事。”
  何云庆沉吟道:“小弟以为寻找阴阳双客倒不是绝顶困难,而是在找到他们以后,如何才能护卫他们的安全。他们不仅是黑衣人追杀的对象,也是武林中贪婪之辈按寻的目标,如果无法保护他们生命安全,他们又怎肯把所知秘密说出来呢?”
  黄一帆点头道:“不错,所以愚兄准备邀约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采取一致行动。”
  何云庆和江无惧都不禁一怔,异口同声问道:“大哥打算约些什么人?”
  黄一帆缓缓道:“首先,当然是设法打听三弟的下落,然后嘛,愚兄想分别拜访冀鲁一带有名望的武林大豪,彼此作一番垦谈,譬如燕山段三雄,七里海的九环掌潘老头儿,还有狙山的一笔擎天范笠阳……”
  话未说完,何云庆已连连摇手道:“大哥趁早打消念头此事绝对行不通的。”
  黄一帆诧道:“为什么?”
  问元庆道:“大哥提到的这几个人,虽然全都是雄霸一方的世家大豪,但却绝不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江无惧接道:“这批家伙莫不以名门正派自居,平时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怎么肯跟咱们合作。”
  黄一帆微微一笑道:“这是说,他们会瞧不起咱们?”
  何云庆道:“这倒不是,论名气,武林四豪决不输给任何名门大派,只是这些自命正派的人,多半是最重门户之见,很与外人开诚合作。”
  江无惧也道:“小弟子生最讨厌这种自命不平的伪君子好像天下只有他一个
  人好人,别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的,跟这种人做朋友,会活活把人气死。“
  黄一帆笑道:“君子中有小人。小人中也有君子,善恶之别端在心性,非关门派,名门子弟多半仗藉父兄余阴,行事严,歧视异己,门户之见是有的,但也并非个个都不堪做朋友。只要咱们以诚待人,何愁别人不以诚待我?”
  脸色一怔,接道:“何况阴阳双客的出现,已在武林中引起许多次血腥屠杀,凡属武林白道,都有切身关系,此时此事,已不容再存门户之见了。”
  何元庆默然片刻,说道:“既然大哥心意已决,我等再无异议,但愿天下有识之士能如大哥这般,消除私见、共谋消弭之法。”
  江无惧道:“只伯别人不似大哥,未必真能推心置腹腹,和衷共济。”
  黄一帆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休存猜忌,开诚相见,至于成败得失,那只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大家又饮了几杯,天色已明,撤去残席略作梳洗,没多久,并由黄一帆面授机宜,当天便分头离开磐石庄出发。
  接着又会同江无惧和何元庆,亲自巡视庄院四周,调遣人手,重新加强警戒布置,又在后院密室内外,装设暗门和警铃,围墙顶上添了“倒鱼刺”,花园中撤下“串地锦”,分派机警庄丁日夜轮班的巡罗探望。
  连忙了七八天,各事大体就绪,磐石庄内外肃然,白画烟火呼啸,入夜刁斗森严,戒备得直如铁桶一般。
  黄一帆这才满意的笑道:“现在总算减少了后顾之忧,可以开始进行大事!。”
  又过了两天,第一组奉派外出的两名庄丁,兴冲冲赶丁回来,禀报道:“小的二人奉命往七里海潘庄主打听消息,特来回报。”
  黄一帆道:“听到了些什么?一件件详细的说吧!”
  那庄丁道:“九环刀潘老爷子如今封刀不问外事,大小事务统归潘公子潘剑英料理,门下弟子约有二百余人,大都聚居庄上,很少和江湖同道交往。”
  黄一帆问道:“你们见过潘老爷子或大公子潘剑英没有?”
  庄丁答道:“大公子没有见到,倒是潘老爷子遇见过四五次。”
  黄一帆讶道:“怎么会遇见的呢?”
  庄丁道:“潘老爷子封刀退隐,不问琐务,却最喜欢养鹰,每天清晨总要领几名门下弟子效外溜乌放鹰,所以遇见过几次。”
  黄一帆轻哦了一声,笑:“最近潘庄可有什么事故发生么?”
  庄丁答道:“小的正为此事赶回来察报,潘庄主一向平静,极少有江湖人交往,最近却突然闹起来,据说徂来山范家,燕山段家和蓬莱羽家白云观的观士,都先后到了七里海。”
  黄一帆奋然道:“这是多久的事?”
  庄了道:“就是最近两三天,小的得到消息,便连夜赶回来了。”
  黄一帆大喜,颔首道:“你们打听得很仔细,下去领赏休息吧!”
  两名庄丁退去不久,连续又有两组回庄报告,证实燕山段氏三杰和徂来山一笔擎天范笠阳都已先后离家,赶往七里海潘庄去了。
  黄一帆拈须笑道:“果然不出愚兄的预料,冀鲁一带武林世家了,七里海潘庄负誉最隆,若有事故,他们一定会去潘家商议的。”
  何云庆道:“大哥莫非也有意赴潘庄一行?”
  黄一帆道:“不错,愚兄意欲邀约冀鲁武林世家共议合作,又恐怕他们彼此推诿,所以特地命人撒播谎言,伪称阴阳双客在冀鲁现身,将要求某一武林世家庇护,果然,他们便自动地向潘家庄聚齐了。”
  何云庆沉吟道:“九环刀潘伦声誉虽高,为人却胆小畏事,小弟担心大哥此行会徒劳无功。”
  黄一帆坦然笑道:“胆小的人有时也有勇敢的,咱们但尽人力,何必作此把忧。”于是,留下黄云和玉儿守护庄宅,自己和何元庆,江无惧各跨快马,带领几名干练庄丁,匆匆往七里海而去。
  七里海在冀东濒海,地当东流河上游,距离磐石庄四百余里,估计行程,最快也得四五日才能往返。
  在这段时间中,燕大娘的安全重担,就落在黄云肩上。黄云不敢懈怠,每日早起晚睡,亲自督促庄丁们巡罗戒备,头两天平静无事,不料第三日的深夜,却突然接获一桩惊人消息。
  那天入夜之后,黄云照例巡查全庄,回到卧室已经将听子夜,刚想卸衣就寝,忽闻传报说,五组奉派外的密探有紧急消息赶回禁报,正在前厅候命。
  黄云披衣来到前厅,果然一名短小精汉子,满头大汗的在厅内踱步徘徊,显得十分焦急的样子。那汉子一见黄云,连忙施礼道:“小的江城,现有紧急消息回报,黄大爷不在庄中,请公子速作处理。”
  黄云道:“你探听到什么消息?这样急着赶回来送讯?”
  江诚道:“是有关阴阳双客的消息……”
  “慢着,”黄云挥手截断他的话头,随即推窗掠身而出,飞快的将四周搜索了一遍,又命人分立园中守望,以防窃听。
  待一切妥当之后,才返问厅内坐下低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不用性急,慢慢的说得详细些。”
  江诚深吸了一口气,也压低声音道:“小的和赵七一组,奉黄大爷之命,前往山海关要道上开了一间茶食店,监视可疑的人物和打听阴阳双客的消息。”
  黄云点—点头,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可疑人物吗?”
  江诚道:“大前天深夜,关上的红叶旅店有—男一女投宿,两人神悄萎顿,衣衫也很破旧,但身上却携带着很多珠宝,而且是由关外来的。”
  黄云又点点头,道:“很好,说下去。”
  江诚接道:“红叶旅店就在小的开设的茶店隔壁,那男女二人住在后院一间偏僻客房中,整整说了一夜话,更不时低声哭泣,好像遭遇到什么困难,他们虽从关外来,口音却是南方人,于是小的和江七哥便暗中起了疑心。”
  黄云道:“后来怎么样了?”
  江诚道:“他们在旋店内闭门不出,饮食都由伙计送进房里吃,直到第二天夜晚,才结帐离去,临走时,曾到茶食店来买了一大包干粮糕饼,小的就仔细记牢了他们的面貌……”
  黄云眼中一亮,截口问道:“他们面貌有何特征?”
  江诚道:“两人都在三十岁左右,男的身体魁梧,女的比较瘦小,男的站得很远,头上戴着一顶宽沿竹帽,大半面庞都遮在阴影下,所以看得十分真切。”
  黄云道:“那女的生得如何?”
  江诚道:“那女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嘴唇很薄,有嘴角上有颗美人痔,两眼哭得红红肿肿的,但眼神却十分锐利,买东西和付钱了,女的出面,看上去透着极精明的样子。”
  黄云沉吟了一下,道:“他们是骑马?还是步行?身上可曾带着兵刃?”
  江诚道:“两人都是步行,也没有看见兵刃,但那男的背上背着一个行李包,长长的,不知里面是否藏着兵器。”
  江诚道:“买的时候没有,但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小的借口漏包了一份炊饼,趁补送过去的机会,听见那女的说了几句话……”
  黄云忙问:“什么话?”
  江诚道:“那女的说;你放心吧!不到山穷水尽,我也不愿走那条路的。那男的没有开口,只不停的用袖子拭着眼泪。”
  黄云一面颔首,一面喃喃覆诵着这三句话,过了好一会,才接着问道:“他们入关之后,走的那一条路?”
  江诚道:“他们没走官道,却是沿着长城西而行,小的和江七哥商议,由他一路跟踪下去,小的则兼程赶回来报信,途中遇见第四组江功和江超二位,小的也要他们去接应江七!”
  黄云道:“沿长城向西,那不是往燕山段家寨么?”
  江诚道:“以小的看,他们可能去燕山段家寨,也可能出居庸关远赴西北荒漠避难,从各种可疑情形猜测,这男女二人,极可能就是武林传闻的阴阳双客。”
  黄云点了点头,道:“不错,你的推测很正确,处理也很周密,如果咱们这次真能截获阴阳双客,你就是首功第一,定有重赏。”
  江诚拱手道:“多谢公子夸奖。”
  黄云道:“现在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另换快马赶去七里海潘庄,将这些情形私下禀告大爷,请他们立即回来。”
  江湖道:“公子,七里海远在数百里外,往返费时,只怕……”黄云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办法。”
  江诚顿了顿,又道:“依行程计算,那男女二人应该已过古背口了,公子务必要及早行动。”
  黄云道:“我知道。”
  江诚躬身施礼,告退自去。
  黄云吩咐熄灭灯火,独自坐在厅中沉思了足有顿饭之久,才起身向后园行去。
  他进入燕大娘疗伤的密室,春花和秋月都由梦中惊醒,诧问道:“公子,有什么事?”
  黄云笑道:“没有事,我巡夜回来,顺便过来瞧瞧,你们睡着,不用起来了。”
  燕大娘听到声音,问道:“谁呀?”
  “奶奶,是我!”黄云一脚跨进房内,顺手掩上房门,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
  燕大娘道:“云儿深夜来此,必定有事?”
  黄云肃然道:“正有一件事想问奶奶。”
  燕大娘道:“什么事?”
  黄云道:“奶奶是当今世上,唯—日睹过阴阳双客的人,对于他们的面貌,奶奶想必还记得很清楚?”
  燕大娘恨恨的道:“是的!那怕把他们烧成灰,我也记得他们的模样。”
  黄云道:“请奶奶仔细想—想,那男女二人的身体面貌,有什么特征?”
  燕大娘毫无思索便答道:“那男的身体硕壮高大,皮肤黝黑,粗鼻大眼,额上有一块制钱扎入小的疤痕。”
  黄云缓缓颔首。没有开口。
  燕大娘又道:“那女的是纤小个子,瓜子脸儿,目光深沉,嘴角有粒美人痣。”
  黄云道:“那粒痣生在哪—边?”
  燕大娘道:“右边,由正面看不太显,侧面却瞧得很清楚。”
  黄云心头一震,轻嘘道:“这么说,果然就是他们了?”
  燕大娘问道:“哥儿莫非已经寻到了那两个祸胎?”
  黄云道:“还没有,不过已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燕大娘突然一把拉住黄云的双手,激动的说道:“云哥儿,求求你,你外公和舅父满门血海深仇,都是那男女招引来的,无论如何,你要寻到他们……”
  黄云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寻到他们的,不过,目下有点围难。”
  燕大娘道:“什么困难?你快说。”
  黄云道:“消息来得太突然,据接获的报告,阴阳双客行踪已经入关,但爹爹和何、江两位叔叔都不在庄中,我想立即出发追截,又顾虑奶奶的安全,若等他们回来,时间上又怕来不及。”
  燕大娘大声道:“哥儿,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追截阴阳双客,这是何等急重大的事,机会稍纵逝,万万不可迟疑,老婆子的安全,你尽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一个孤老太婆,生死都是小事,只要能找到阴阳双客,查出杀害你外公舅父的仇人,老婆于就算死了,也死可瞑目。”
  黄云叹道:“爹爹在庄的时候,将全庄安全付托给我,如果我擅自离开,万一……”
  燕大娘道:“你尽管去,庄里没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假若你惦记我老婆子,我宁可现在就自杀,先断绝你的后顾之虑。”
  黄云大惊道:“奶奶,你千万不能做这种傻事呀!。”
  燕大娘颤声道:“那你就答应我,快去吧!报仇事大,休为我老婆子误了大事。”
  黄云忙道:“好!我立刻去准备,天明就走,奶奶务必保重,假如顺利,三两天内,就有好消息了。”
  燕大娘道:“去吧!后园有玉姑娘和两个丫头守护,前庄的事可以交给江豹,希望你快回。把那阴阳双客带回来,让我老婆子临死之时,弄明白准是屠系石家堡的元凶。”
  黄云连声答应,又安慰了燕大娘一番,走出密室,又将春花和秋菊两个丫环唤到外间,细细叮咛了—遍。
  然后返回前庄,立即召集江豹和江荣商议。
  江豹奋然道:“既然事情如此紧急,公子休再犹豫了,庄中事务有属下承担,叫江荣随公子同去。”
  黄云道:“我不须人跟随,庄中安全都很重要,你们留下来护守,凡事必务谨慎,再有三四天,爹爹他们就回来了,如果那时我还没有赶回,叫江荣随后赶来接应,我会在沿途留下记号的。”
  江茶道:“公子已有十年未履中原,路径方向全部不熟,独自一人前去怎么行?还是由属下伴随较好。”
  黄云笑道:“你把我看成三岁小孩子了吗?我有嘴,可以问,何况那阳双客的逃亡路线只在长城附近,又有江七和江功、江超三人跟着,只要跟他们三人会合就不会迷路了。”
  微顿,又道:“不过,这件事必须瞒着玉儿姑娘,明天她若问起,你们就说我奉爹爹召唤,连夜到七里海去!千万注意她,别让她任性乱跑。”
  江豹道:“公子今夜就走?”
  黄云道:“事不宜迟,当然越快越好,你们去替我安排一匹好马,悄悄牵去庄外大路口上等候,尽量不要惊动别人,我离庄的事,也不可对外人宣扬。”
  江豹和江荣应命而去,黄云匆匆返回卧室,取了几件随身衣物,揣些银两,便悄然越窗而出。来到路口,江豹和江荣已备马等候,殷勤嘱咐一番,黄云上了马,一抖丝僵,缓缓向前行去。他不愿深夜驰马惊动巡夜庄丁,是以按僵徐行,打算等驰过山脚之后再催马赶路,谁知转过山脚,却突见大路中央站着一个人,双手叉腰,挡住了去路。
  月光下,只见那人一身蓝劲装,腰悬长剑,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裹,那双大又圆的眸子里,闪着狡猾的笑意,冷冷道:“表哥起得好早,天未亮就动身啦?”
  这拦路的,敢情正是玉儿,黄云心里叫苦,只好勒住马僵,强颜笑:“我有急事去办,来不及跟着表妹告辞,大约三数天就回来……”
  玉儿截口道:“这真是巧极了,我也有件事要办,咱们或许还是同路哩!”
  黄云看她那身装束和背一包裹,便知很难摆脱,略一沉吟,道:“表妹,事情缓急轻重之分,如今爹爹和两位叔叔都不在庄中,咱们俩再—齐离开,谁来看顾燕奶奶呢!”
  玉儿道:“这话多奇怪?姑父走的时候,把奶奶的安全交付给你,现在你也拍身一走,却把担子架在我的肩上?你都不管,我还管得了幺?”
  黄云柔声道:“我是迫不得已,若等爹他们回来,恐怕耽误大事。”
  玉儿仰面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事情和我一家血仇有关,难道我能不闻不问吗?”
  黄云道:“表妹是不肯相信我?”
  玉儿道:“那倒不是,但表哥若想撇下我,却是办不了的。”
  黄云情知无法劝她回去,默然良久,只得叹口气道:“算我说不过你,既然你决心要去,怎不准备马匹,须知咱们时间匆促,途中万不能拖延。”
  玉儿笑道:“谁叫你走这么急,人家来不及嘛,事已如此,只好先委曲一下,进城以后再买一匹吧!”
  黄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伸道:“那就快些上来,别再耽误赶路了。”
  玉儿欣喜道:“谢谢表哥。”纤手一探,抓住黄云的腕肘,一旋身,跃上了马背。
  黄云低声叫道:“坐稳了!猛抖丝僵,一骑双跨,绝尘向城中驰去。
  两人在城里添购了一匹马,趁着暑曙光初现,双骑并僵飞出东宜门,取路北上,直奔古北口。
  黄云根据江城的密报推断,阴阳双客入关后的路线,避开官道,沿长城西行不外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藉山区掩蔽行藏,以便逃避追踪。其二,是掠冀北边塞通过,企图远走西北荒漠,觅地藏身。
  是以两人出城之后,便兼程赶往长城一带,抵达古北口,再折向东行,也沿着长城反迎过去,这条路线虽然难走一些,却是一条捷径,而且,边塞人烟稀少,沿途打听消息也比较方便。
  谁知他们一路绕着荒凉的长城搜索,黑峪关折转向南,经过将军关又转向东行,围着兴隆山麓兜了个圈了,一直赶到雾灵山的马兰关阳近,仍然毫无踪影可觅,甚至连江七等人预定沿途留下的连络标记,也没有发现一处。
  这情形显示了两种可能,如非江七等人盯脱了线,就是中途发生意外变故,阴阳双客已经改变方向,根本没有朝古北口这边来,尤以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黄云心头暗暗焦急,偏偏玉儿不停的追问道:“怎么还没有消息?会不会是密报弄错了?你凭什么判断他们一定会朝这条路—上来?如果他们不走这条路怎么办……”
  她越是问个不停,黄去心里越急,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装得胸有成竹的样子答道:“他们昼伏夜行,一定就会有发现了。”
  玉儿道:“假如咱们一直寻到山海关还没有发现,那怎么办呢?”
  黄云笑道:“不会的,有江七等三人跟踪他们,决不会没有消息留下来。”
  其实,他心里说得很有把握,自己却毫无信心,皆因古北口至北海关之间,马兰关是通衡去处,再往前去,途中只有更荒凉,遭遇阴阳双客的机会也更少。
  落暮时分,两骑并僵进入了马兰关隘。
  玉儿游目四顾。称赞道:“想不到这里这么热闹,表哥,今夜我们住这里好吗?”
  黄云怜惜的道:“好的,这一路上也赶得太辛苦了,咱们先订客栈,饱餐一顿,早点歇息。”
  两入策马穿过大街,来到一家名叫“如归栈”的客店门前,店伙计含笑相迎,接过马僵,躬身肃客道:“公子,姑娘,请里边坐,后院有清静的上房给你留着啦!
  玉儿“嗤”的一笑,轻轻对黄云道:“表哥听见了么?这伙计真会说话,倒像早知道咱们会来似的。”
  黄云笑道:“做生意,少不了几句客气话,然后招待亲切。突然一抬头,笑容顿时凝结起来,原来就在客栈门柱上,赫然有个白粉画的图记。那是一个小小圆圈,正中有个十字,圆圈下面另画着一条横杠。这图记正是磐石庄覆订的连络暗号,圆卷和十字,表示留图的人正在店内,下面那条横杠,是说明留宿店内位置,一条横杠暗示在第—进院子东首第一间房。”
  黄云既惊又喜,假作脚下一虚,伸手扶住门柱,却暗暗将那白粉图记抹去。
  玉儿竞丝毫没有查觉,进入后院上房内,放下行囊,解去佩剑,便嘘一声道:“累死了,真想赶快洗个热水澡,早些躺进被窝里。”
  黄云顺口道:“谁说不是,路上漫天风沙,弄得人眼睛里全满是泥灰,是该好好洗濯一番。”
  玉儿道:“表哥:既然他们准备要由这条路上来,咱们何不多休息两天,就在这儿等着他们?”
  黄云漫应道:“也好,你先盥洗换换衣服,等明天再商议吧!”
  伙计送来茶水,又准备好洗澡的热水,玉儿自去开门盟洗,黄云却趁机抽身,来到前院。
  他装作随意浏览的样子,渡至东首第一间客房门外,侧耳倾听,里面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黄云心里噗噗而跳,暗想:“江七和江功、江超奉命追踪阴阳双客,彼此之间理当互相呼应,协同掩护,如果留下图记的是江七,江功和江超也应该已经到了,怎么二个人都不见露面,房里也没有留人担任连络?难道那阴阳双客也住在这家店内不成?”
  想到这里,不禁一惊,运目四下打量,却见这进子里有六七间客房,都冷静的不闻人声,黄云困惑的摇头,举步穿过天井,来到东首第一间客房门外,屈指门上轻弹了三下,低声问道:“有人在吗?”屋内悄然无声,不闻回应。
  黄云微微一皱眉头,轻推门扉,竟然应手而开,房门原来是虚掩的,他探头进去一望,却见床上有个人正拥被蒙头而卧,房中更充斥着药草味和血腥气。黄云四顾无人,急急闪身掩了进去,反手闭上房门。
  房里末亮灯火,于是显得十分阴暗,但黄云仍能看清床上那人身躯不停的籁籁抖颤、紧裹着棉被,好像一个患染痉疾的病人,正发作寒冷。但那人整个头脸都缩在被子里,使他无法辨认究竟是江七?还是江劝和江超?
  黄云快步走近床前,伸手在棉被子上拍了拍,低声叫道:“喂!你是……”
  刚说了二个字,床上那人突然“畦”地一声惊叫起来,恐惧的道:“求你饶丁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饶了我!”一面哀呼着,一面用力拉紧棉被,急急滚到床里去,颤抖也越发剧烈了。
  黄云倒被他这没头没脑的哀求弄得一楞,沉声道:“你是谁?”
  那人呐呐道:“我……我……我真的是生意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黄云疑心大起,一探手拉住被角,用力将棉被掀了开去,同时晃燃了火折子。
  闪烁的火光下,只见那人乱发披面,脸色苍白如纸,身上裸无寸缕,遗体都是纵横交的刀伤,半条棉被都染满了血水。
  然而,黄云已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正是第四组奉命接应江七的密探江超。
  江超也认出是黄云,顿时惊喜交集的叫道:“黄公子!谢天谢地,小的总算等着你了。
  黄云诧道:“你怎会落得这般光景?”
  江超眼眶一红,竟失声哭了起来,抽搐道:“公子幸亏你及时赶到,你若再迟一步,就永远见不到小的了。”
  黄云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江超喘着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子,求你先带小的离开这间房子,否则,小的话没有说完,一定会被人害死。”
  黄云惊道:“怎么会?”
  江超压低声音恳求道:“公子现在请不要追问,决快离开这间房要紧,这地方是个暗阱,随时都有以在暗中监视着。”
  黄云心弦一震,噗地吹了火折子,目光流转,除了觉得这间房稍显阴暗,空气中充斥的血腥气味,有些古怪之外,却也看不出另有什么异状。何况,江超既然自愿投宿到这儿来,又在店门外留下图记暗号,怎么又说这儿是个陷阱呢?
  江超见他沉吟不语,又催促道:“时机急迫,不能再耽延了,公子,咱们快些离开吧!”
  黄云道:“既如此,你先穿上衣服,我领你到后院上房去。”江超摇头道:“小的无衣可穿,连行囊都被拿走了。”
  黄云越发感诧异,问道:“你还能够自己走路吗?”
  江超又摇摇头道:“小的双腿筋已被挑断,无法举步。”说着,掀开被褥下角,露出两条卷曲扭缩的脚,果然筋络已断,成了残废。
  黄云也不禁心惊,无暇多问,顺手用棉被裹了江超赤裸伤残的身子,负在背上,开门而出。
  院子里仍然那么寂静,偌大客栈,竞冷清得没有几个旅客,那像什么陷阱?
  黄云藉着暗影掩蔽,快步奔回后院,一路静平,也没有碰见什么人,甚至连店里的伙计也没有见到一个。
  回到自己卧室,玉儿已经洗好澡坐在房里等着了,一见黄云,便抱怨道:“你跑到那儿去了,害人家等了大半天……呀,你从什么地方背个人回来……”
  黄云低声道:“别嚷!他就是奉命追踪阴阳双客的江超。”
  玉儿惊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便想上前帮忙接扶,黄云道:“你先出去一下,看看院子里有没有入偷窥,我得替他敷伤,换件衣服。”
  玉儿道:“他受伤了吗?你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黄云道:“等一会再问好不好?他伤得不轻?不能再耽搁了!”
  玉儿嘟着小嘴道:“好,我出去就是了,何必像赶鸭子似的哄人家嘛!”满肚子不情愿的推门走了出去。
  黄云掩上房门,将江超放在床上,解开被褥,只见他全身俱是创伤。有刀锋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火灼烧的焦肤烂肉,而且伤痕布满全身,简直不知药物应从何处敷起?
  江超喘息道:“公子不必白耗精神替小的治伤了,请赐小的一件旧衣蔽体,让我能把主要的话说完,便死也瞑目了。”
  黄云道:“你一面说话,我一面替你敷药,彼此并未妨碍。”于是,将灯移到床侧,取出敷伤药丸,用清水化开,沾着布替他涂抹在伤处。药水带着一股透肤凉意,使江超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声舒畅的呻吟,而黄云不避脏污,亲手治伤涂药,更便他由心底泛起无限感激。
  玉儿在门外等得不耐烦,轻叩着门问道:“我可以进来了吗?换件衣服为什么要这样久?”
  黄云答道:“再等一会,药还没有敷好。”
  江超叹道:“公于不必再为小的费心了,纵能治好外伤,小的已成残废,生和死都没有多大的分别,还是趁小的未死之前,先将追踪阴阳双客的经过报告公子。”
  黄云微微一笑,道:“你尽管说你的我在听着。”
  江超长嘘丁一口气,说道:“阴阳双客行踪泄漏,长城一带出现了许多武林高人,小的和江功为了掩蔽行藏,一直不敢和江七哥互相照面,彼此也不敢交谈。”
  黄云点头道:“晤!这样很对!”
  江超道:“咱们三个人分成三批,伪作互相不相识,全靠暗号连络,一路由山海关跟踪下来,江七哥走在最前面,小的走在第二,江功第三,互相距离三五十里不等,前天夜晚,小的由江七留下的暗号指引,寻到这家客栈,却发现江七哥被人用一柄匕首,活活钉在床板上。”
  黄云大吃一惊,道:“就是你刚才住的那地客房吗?”
  江超吃力的点了点头,道:“正是那间客房,当时江七哥虽然奄奄一息,还没有断气,见了小的,便催我快逃,并且断断续续说道:”阴阳双客已经被人接走了,这客栈千万不能停留。“黄云道:”他有没有说出是被什么人接走?他是被谁所伤的?“
  江超道:“小的也曾这样追问他,但是他已气息将绝,嘴巴连张了几张,却吐不出声音,被我追问急了,便用于抓住我的衣领,朝领口指了指,就咽气死了。”
  黄云异道:“你的衣领上,可有什么特别东西?”
  江超道:“没有,小的扮作行商客人,身上穿的是一件极普通的袍子,领口上并没有特殊东西,于是始终不明白他手指衣领是暗示什么意思,但江七哥人已死了,事实已无法再问,便准备赶回庄,把这消息禀报海大爷,谁知刚转身,房门口竞被人堵住了。”
  黄云道:“什么人堵住房门?”
  江超道:“小的也不认识,只看见是个身体瘦小的人,却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脸上掩着面纱,那双眼神由面纱后面透射出来,叫人看了从心底有着寒气。”
  黄云道:“好!说下去!”
  江超道:“那人显然早已躲在房外偷看了许久,望着小的一直吃吃的笑个不停,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一举手就将小的穴道制住,然后把江七哥的尸体塞在床下,将小的放在床上,”
  黄云突然想起适才的血腥气味,心里不禁吃了一惊。
  江超道:“那人盘问小的和江七哥的来历,并且追问阴阳双客的去向,看情形,大约也是为了跟踪阴阳双客来迟一步,想从小的口中迫问些消息,小的坚称不知道,他一怒之下,就把小的衣服剥光,用一柄小刀,割着小的身上皮肉,割一刀,问一句,整整折磨了一夜,才挑断小的两条脚筋,恨恨而去。”
  黄云岔口道:“他也将你的衣服带走了么?”
  江超道:“是的,他怀疑小的衣领内藏着秘密,将小的全部衣服行囊尽搜而去,并且拆开整体衣服检查,结果什么也没发现,所以,第二天他又来了,灌了我一碗药,然后又用各种惨刑逼供,一连两天,将小的折磨得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黄云望着他那遍体鳞伤,不觉怜悯的摇摇头道:“其实,你既然的确并不知道什么,尽可据实相告,何苦熬这许多苦刑。”
  江超道:“小的受庄主厚恩,又奉黄大爷密令差遣,性命可以不要,怎能将来历任务泄漏出去?小的担心的是无法将这关系阴阳双客的唯一线索送到庄去,又怕江功冒失赶了来,也落在那人手中。”
  黄云道:“只是太难为你了。”
  江超道:“酷刑迫供,小的倒不怕,最令人心惊的是、每天被他强灌一大碗药水,那东西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喝下去甜甜的很好吃,半个时辰以后,混身皮下却像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钻动,痒得叫人无处搔抓,同时冷热并发,外面大汗不止如被火烤,骨头里却得发抖如处冰窟,身上痒,口里渴,心里又冷唉!那份罪真不是人受的……”
  说到这里,门上又响到剥啄声,只听玉儿叫道:“表哥,开门啦!开门啦!”
  黄云应道:“等一等,就快好了。”
  黄来旺说至此,也倏然住口!金志恒瞄了他一眼,暗道:“哇操!莫非大叔也要我们三人等一等?”
  依荃荃较为细心,立即发现黄来旺的神色转为黯然,因此,低声问道:“大叔,莫非那位玉姑娘发生了意外?”
  黄来旺摇头道:“不是,是江功赶来了,据他的报告,阴阳双客已经负伤离去,那批黑衣人已全部被灭尽了!”
  “哇操!这是好消息呀!你为何伤心呢?”
  “唉!阿恒,你可知道中原武林牺牲了四百余名高手才灭尽那些高手,黄一帆、何云庆及江无惧亦已罹难哩!”
  “哇操!这么严重呀!后来有没有人找到阴阳双客呢?”
  “没有!他们好似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哇操!神经病!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到处乱跑,没人追杀的时候,却又躲了起来,若是我,—定好好的到处逛一圈了!”
  黄来旺苦笑道:“阿恒,在当时,黄云及玉儿也是如你一般的想法,可是,当他们遇见何老三弟之后,才恍然大悟!”
  “哇操!难道还有内幕消息吗?”
  “不错!阴阳双客与那批黑衣人原本是一伙的,他们串演那幕戏,原本打算要消灭中原高手,称霸中原。”
  “在那批黑衣人被灭之后,阴阳双客只好躲藏起来。可惜,当时各大门派自扫门前雪,没有及时消灭此二人,唉!”
  依荃荃美目一转,问道:“大叔,根据你的判断,桐柏山庄庄主阴本阳会不会是阴阳双客之后代!”
  黄来旺瞿然惊叹道:“姑娘真是兰心蕙质,冰雪聪明,我原本有点怀疑,经过昨午之劫,更加确定错不了啦!”
  “哇操!竞有这种事情!”
  黄来旺又道:“经过昔年之劫,何老二在家中立即召集黄云及何云庆之子研商如何延绵‘武林四豪’的威名。在会中做了二个重要的决定,首先让黄云及石玉成亲,由了们肩挑延续黄家以及江家烟火的重责。”
  “其次,为了让四豪子孙容易相认,每家之人各在右掌心刻了一个记号,黄家圆圈,何家正方形,常家三角,江家打个小叉叉!”
  说完,伸出右掌,掌心赫然有一个小圆圈。
  依荃荃及依咪咪立即跪伏在地,恭声道:“参见伯父。”
  黄来旺双目含泪,扶起二人,道:“荃儿,咪儿,常家及江家分别在十八年前及十六年前离奇的被血洗,我及何兄弟早已启疑。可惜,现场鸡犬不留,又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查出是何人下的手,只能竭力隐藏身份以自保!”
  依荃荃泣道:“伯父,依你看,依蕾会不会是元凶?”
  “很有可能,不过,一定另有帮凶,只要擒住这个女魔头,一定能够获悉的,可惜,她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行踪如谜!”
  “哇操!可惜!她已经死在我的手中了!”
  “什么?阿恒,你杀了依蕾啦?你是如何下手的?”
  “哇操!这……我是不小心杀死她的!”
  “不小心杀死她的?可以吗?”
  金志恒红着脸,道:“大叔,我不会骗你的啦!”
  依荃荃红着脸道:“伯父,依蕾擒住恒哥之后,以为他不谙武,大意之下,竟被恒哥劈死!”
  金志恒忙点头道:“哇操,标准答案!
  黄来旺明知一定另有曲折,却也不便追问,立即问道:“阿恒、荃儿、咪儿,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金志恒三人不由一阵脸红!
  黄来旺见状,心知必然另有一番的曲折,立即起身道:“天亮了,咱们先回城去看一看再说吧!”
  金志恒如逢大赦,立即附议道:“走吧!”
  四人身形似电,盏茶时间之后,即已接近城门,为了避免惊世骇俗,立即放缓步子。
  在城门口搜巡行人的秦捕头乍见黄来旺,立即欣喜的道:“黄兄,真高兴见到你,咦!阿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黄来旺感激的朝他打了一个招呼。
  金志恒忙道:“秦捕头,你好!我是在方才与黄大叔在路上碰面,听说出了事,打算去现场瞧一瞧!”
  “唉!这批人可真狠,不但毁了黄兄的酒楼,而且将酒楼杀得鸡犬不留,竞连嫖客也全部杀死哩!”
  黄来旺急间道:“秦兄,敝店的伤亡如何?”
  “黄兄,险了你安然无恙,令媛失踪以外,某余人之全部遇难!”
  黄来旺神色一惨,身子不由一晃!
  金志恒气得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道:“哇操!桐柏山庄的王八蛋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秦捕头神色大骇,道:“是桐柏山庄的人下的手吗?”
  黄来旺颔首道:“不错!他们必然是因为在发现一加三追魂团的尸体,经过暗访之后,才决定下手的!”
  秦捕头思忖片刻,道:“黄兄,我必须回去县衙一趟,尊夫人及贵店下的尸体已经集中葬于南山,请恕在下的冒昧!”
  黄来旺深深的拱手一揖,道:“秦兄,多谢你的仗义帮忙,告辞!”
  四人回到秭归酒楼。只见墙倒桌毁,壁间,地下血迹斑斑,金志恒瞧得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四人买了祭品及纸香,上了南山山麓,在一排新坟之前找到黄夫人及下人们的墓碑之后,默默的上香。
  往日的欢笑情形,依稀浮现眼前,金志恒突然吼声:“阿和!阿义!”身子朝地一伏,立即放声大哭!
  黄来旺不由也涕泪直流!
  常荃荃及江咪咪(她们已分别归宗),也陪着掉泪不已。
  好半晌,黄来旺拭去涕泪,低声道:“阿恒,人死不能复生,别再伤心了,咱们还是设法替他们报仇吧!”
  常荃荃拭去泪水,柔声道:“恒,伯父说得有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是先去探探桐柏山庄吧!”
  金志恒长跪在地,叫道:“大婶!阿和、阿义以及各位伙伴们,我金志恒若不替你们报仇,就是王八蛋!”
  说完,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才站起身子。
  黄来旺沉声道:“阿恒,别激动!桐柏山庄—向以阴狠见长,庄中又高手如云,咱们必须谋定而后动!”
  金志恒颔首道句:“是!”立即望向黄来旺!
  黄来旺沉吟半晌之后,道:“阿恒,我想你一定也明白洛阳酒楼主人何宗照是‘武林四豪’之中何家的后人吧?”
  金志恒点头道:“是呀!他们的武功挺不赖的哩!”
  黄来旺点头道:“不错,尤其何丽娟更是文武全才,我想请你们先去找他们,协助寻找仪儿!”
  “至于我,暂住在此地,将资产及一些琐碎的事情处理之后,我一定会尽速的赶去与你们会合的!”
  常荃荃顿首道:“有理!恒,你也顺便可以弄清楚身世,对吗?”
  金志恒“哇操!”一叫,道句:“好极了!”
  黄来旺惊喜的道:“阿恒,你弄清楚你的身世啦?”
  金志恒顿首,正要开口之际,双目突然神光一闪,喝道:“谁?”
  说完,朝右侧远处望去。
  倏听一阵“格……”银铃般笑声处右侧远处传了出来,金志恒听得心儿一颤,双目情不自禁的瞄向常荃荃及江咪咪。
  常荃荃立即低声道:“恒,提气护住心脉!”
  金志恒一阵脸红立即提气护住心脉,那股颤抖及燥热果然立即消失,心中不由暗骂:“三八查某!”不已!
  目光朝远处一瞥,立即发现六十余名神色狞厉的黑衣大汉手持兵刃以扇形环布在一座大坟前面。
  扣人心弦的笑声方歇,一位艳态惹火的黑衣中年美妇挟着一位昏迷不醒的白衣女人卓然立于坟顶。
  黄来旺身子暴震,喝道:“仪儿!”
  白衣女人昏迷如故,仍然低垂着头。
  黑衣美妇格格笑了一阵子,嗲声道:“大老板,你的命可真大呀!”
  黄来旺双目暴睁,喝道:“千面狐,黄某人与你何冤何仇,你为何率众毁店伤人,而且擒下小女!”
  “格格!姑奶奶高兴!弟兄们,卖力点!那两个妞等着你们哩!不过,可要替我留下那个小伙子哩!”
  金志恒一听那位体态妖冶的黑衣查某竟敢动自己的脑筋,立即吼道:“哇操!
  三八查某,有种的话,放马过来!“
  “格格!小兄弟!别急嘛!你如果想要骑马,咱们换个地方嘛!这儿杀气腾腾!气氛不对呀!你说是不是?”
  金志恒气得身子—震,张口欲吼。
  却听常荃荃低声道:“恒,别中了激将之计!”
  金志恒一想有理,恨恨瞪了千面狐一眼,立即低下了头。
  千面狐格格一笑,道:“兄弟们,谁能拿吓这小子,这个妞就是他的啦!”
  说完,掏出一个褐瓶,倒出一粒火红药丸。
  黄来旺一见到那粒媚药,不由魂飞魄散,厉吼一声,立即扑了过去,常荃荃喝道:“小心!”立即掠了过去。
  金志恒见状,立即与江咪咪掠了过去。
  千面狐格格一笑,喝声:“上!”立即那粒药丸塞入黄杏仪的口中。
  那些大汉齐声暴喝,迅即扑了过来,人未到,一团潮水般的掌劲立即卷了过来,“轰……”响声中,金志恒四人跄踉后退不已,常荃荃握着金志恒的左腕,喝道:“恒,别分散啦!”
  说完,立即松手出掌。
  金志恒一见她攻右侧,双臂一圈,疾劈向右侧人群,两股狂飙立即排山倒海般卷了过去。“轰!轰!”两声过后,现场立即传出一片惨叫声及惊呼声,发出惨叫的一共有十二人,八人死亡,四人肢断倒地,金志恒超渡了七人,常荃荃劈死一人,重伤四人。
  发出惊呼声的是那五十余名黑衣人。
  金志恒旗开得胜,信心驾定,喝道:“哇操!我不信你们是铜筋铁骨!”声音未歇,早已冲了过去。
  两团狂飙更是“先驰得点”的卷了过去。
  “轰!”一声,又有五个人“隔屁”了!
  好强的掌力!
  好恐怖的杀伤力!




  第十三章 天伦重聚悲喜曲

  任凭那些黑衣大汉自命为“魔鬼连”、“铁血部队”、“钢铁劲旅”,一向有如过河兵卒“有进无退”,现在却沉不住气。只见他们暴吼一声,朝金志恒疾劈而出!
  金志恒喝声:“哇操!要死别怕没鬼可作!”身似陀螺般一阵疾转,双臂似砍柴般疾快的劈出。
  常荃荃大喝一声,与江咪咪、黄来旺自三个方位,全力劈出一掌!
  一阵“轰……”爆响声中,血肉粉飞,土飞尘扬!
  “啊……”惨声中,一阵混乱!
  常荃荃三人击敌侧背,占尽便宜,分毫无损。不过,她们却焦虑的盯着现场,搜索金志恒的踪迹。
  倏听金志恒吼道:“哇操!再来!呃!”血箭刚自他的口中冲出,数道排山倒海般的狂风带着锐啸疾朝那二十五名脸色惨白的黑衣大汉轰去!
  一声“啊!”惊呼之后,那批“钢铁劲旅”吓得向四周鸟伏兽散,八名手脚较迟钝的人,立即当场“嗝屁”!
  千面狐见状,神色大变,挟着黄杏仪疾掠而去。
  常荃荃见状,急喝道:“恒,笑!”说完,捂住双耳疾逃而出。
  江咪咪见状,朝黄来旺打个招呼,捂耳疾逃而出。
  金志恒闻言,功力一提,仰口长笑起来。
  黄来旺捂耳稍迟,只觉胸口如遭锤一击,足下一踉跄,顾不得站稳身子,立即捂耳踉跄而逃。
  那些黑人大汉闷哼一声,身子不由一顿。
  笑声似风卷残云疾扫向对方!
  千面狐只觉胸口一疼,坠地之后,立即捂耳乱滚!
  金志恒一见那批人如中鸡瘟般倒地乱按,心知果然有效,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扯开嗓门狂笑!
  常荃荃、江咪咪及黄来旺一直跑到山下之后,放下双手,一听笑声仍然清晰可闻,三人不由相视大骇,立即又捂住双耳。
  足足的过了半个盏茶时间,突听笑声焕然一顿。
  常荃荃双手微松,由于未再闻及笑声,心中一松,立即右手一挥,低声道:“我去瞧瞧!”立即射出!
  “唰!唰!唰!”三声,她已掠至山腰,目光瞥及金志恒身子正晃着身子在检视每具尸体,立即欢呼一声:“恒!”
  “哇操!好迷人的声音喔!”金志恒刚站身子,香风已经及身,他只觉背部一紧,胸前立即顶着两团迷人的东西!
  双唇一紧,已经被常荃荃的樱唇封住了!
  足足过了好半晌,常荃英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双唇,气喘道:“恒!我……以你……为荣……”说完,柔情万千的瞧着他。
  金志恒拭去她的唇沿血迹,笑道:“哇操!好家在(幸运),没有伤到你,咪咪及大叔也没事吧”
  常荃荃尚未答腔,已经传来咪咪的娇脆笑声道:“我很好!伯父也很好!只有仪姐不大好!”
  二人转身一瞧,只见江咪咪扶着黄杏仪站在五丈外,黄来旺正在替她把脉,面孔不由一阵臊热!
  江咪咪微微一笑,掠到常荃荃的身边,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姐,仪姐体内的媚药已发作了,怎么办?”
  常荃荃身子一震道:“大伯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正在设法替仪姐解毒!”
  “唉!没有用的!除了男女交合以外,别无他法!”
  “姐,如果大伯向恒哥开口求援,咱们怎么办?”
  常荃荃毫不犹豫道:“答应他!帮助他!”
  江咪咪嘘了一口气道:“算我白紧张一场,姐,咱们如何向他提及这种事呢?
  万一他反对,岂不难堪!“
  “咪咪!由大伯先提,咱们帮腔!”
  说完,含笑走向金志恒。
  金志恒只见她们边说边瞄着自己立即拭去嘴角的血迹,同时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瞧瞧有何“穿帮”之处?
  “恒,你有没有服过药啦?”
  金志恒的身上别说是灵药,就是一锭银子也没有,闻言之后,立即笑道:“哇操!我方才不知被那三个老包在背腹之间各接了一掌,差点嗝屁,所幸方才笑了一阵子,现在真的没事啦!”
  常荃荃脆声道句:“让我瞧瞧。”右手搭上他的右腕腕脉,立即不语。
  半响之后,只听她喃喃自语道:“怪啦,明明受伤吐血,怎么会气机盎然呢?”
  说完,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金志恒。
  江咪咪关心的搭上他的左腕腕脉,默寡半晌之后,也是喷喷称奇不已。金志恒见状,乐得哈哈一笑。
  常荃荃闻声色变,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啧!”一声,金志恒偷亲了她的手掌心道:“哇操!好香喔!”
  常荃荃顺手在他的右颊捏了一下哼道:“你好坏!该打!”说完,右手疾缩而回。
  金志恒迅快的扣住她的右腕,在掌背亲了一口,才任她抽回。常荃荃羞得垂首不语。
  江咪咪乐得格格笑个不停。
  金志恒偷偷一瞄黄来旺正在替黄杏仪行功,斜踏一步,搂住江咪咪的纤腰头一偏,立即封住她的樱唇。
  江咪咪这下子再也笑不出来了。好半晌之后,金志恒松开唇,朝她眨眨右眼。
  江咪咪红着睑,白了他一限,不敢再笑了。
  倏听黄来旺长叹一声,将黄杏仪放在地上,站起身子,含泪走向金志恒,一颗心儿说不出有多么的焦急。
  “哇操!大叔,姑娘怎么啦?”
  “唉!千面狐真阴毒,我居然无法解除她所下的媚毒。”
  “哇操!荃、咪,你们可有解方?”
  二女不约而同的道:“没有!”
  “哇操!我去瞧瞧干面狐的身上有无解药?”
  “阿恒,别白费力气了!我已搜过了,媚药之毒,除与男人交合以外,别无他法,阿恒,你肯帮忙吗?”
  金志恒吓得后退一步道:“哇操,我……大叔,我能吗?”
  黄来旺正色道:“阿恒,你是最佳人选,你大婶在生前曾向我提及你与仪儿的事,我已经赞成了,你瞧。”
  说完,自怀中取出一个由红丝巾包成的古玉佩。
  金志恒瞧得身子一震,道:“大叔,我身无分文,至今身世不明,万一是歹徒的后人,岂不是误姑娘一辈子。”
  “哈哈!别说下去啦,聪明的荃儿及咪儿岂会看错人!”
  说完,迳自走向黄杏仪。
  金志恒窘红着脸,望向二女。
  常荃荃朝他拱手道:“恒,恭喜你,我们去替你们布置洞房吧!”
  说完,与江咪咪朝远处驰去。
  金志恒又喜又慌,不由一怔。却见黄来旺挟着爱女走到他的身前,含笑道:“阿恒,麻烦你啦,我必须先毁掉这些尸体哩!”
  说完,将黄杏仪交入他的手中。
  金志恒一见她鼻息呼呼,娇颜火红,全身滚烫,不由暗道:“哇操!爱情真的很惨重哩,唉,千面狐,我该恨你,还是感激你呢?”
  他在发怔之际,倏听常荃荃低声道:“恒,随我来吧!”抬头一见二女正含笑站在身前,他不由一阵脸红!,他默默的跟着常荃荃走出里余远处,弯弯曲曲的绕行一阵子,终于来到一座宏伟的墓前。
  “恒,四周已布下阵式,除非遇上个中高手,否则不但飞鸟难渡,而且自阵外无法瞧见阵内的景象!”
  说完,娇颜不由一红!
  金志恒红着脸问道:“荃,真的没有其他的解法吗?”
  “真的啦,仪姐快要撑不住了!来!”
  说完,匆匆的替黄杏仪宽衣解带,不久,一具成熟雪白侗体立即呈现在二人的眼前,只听常荃荃赞道:“恒,你可真福缘深厚,咦?你怎么不脱衣呢?”
  “哇操,我……”
  “格格!安啦,我不会偷看的,恒,待会你不妨先由她自行发泄一番,这样子比较不会发生意外!”
  “哇操!还会发生意外呀?什么意外呢?”
  “格格,中了媚毒之人,必须泄身,才可以解毒,你如果无法支撑到令她泄身,岂不是又要费一番的手脚?”
  金志恒紧张的道:“荃,你别走,好不好?”
  常荃荃娇颜一红,低声道:“恒,我担心我会忍不住哩!”
  此时,金志仁已经脱光身子,只听他耍懒道:“哇操,我不管啦,我又没这种经验,你留下来吧!”说完,紧紧的搂着她。
  常荃荃身子一颤,啐道:“真拿你没办法,躺下吧!”
  金志恒亲了她一口,依言仰躺在地。
  常荃荃轻轻的拍开黄杏仪的穴道,扶她坐在金志恒的腰间,羞涩的道:“恒,把它扶正!”
  金志恒刚把自己的“话儿”扶正,黄杏仪的洞口已被常荃荃扶着对准“枪头”,只听她道:“恒,小心啦!”
  双手一松,立即传出一声“啪!”
  黄杏仪的处女宝穴未经“开垦”,虽有淫液润滑,却仍又窄又紧,异样刺激,金志恒呼声:“哎哟!”
  黄杏仪好似“猛虎出押”疯狂的挺起着。
  金志恒不由喔喔连叫!
  常荃荃见状,忙道:“恒,宁神护住丹田。”
  “哇操!战况如此的激烈,我怎么的宁神呢?”
  “唉!你真会耍赖!”说完,纤掌按住他的丹田及膻中,缓缓的渡过真气。
  金志恒只觉体内一阵清凉,缓缓的嘘了一口气,立即轻轻的抚摸她的双掌,道:“荃,你真美!”
  常荃荃缩回了手,啐道:“得陇望蜀,太贪心了!”
  金志恒哈哈一笑,道:“荃,让我抱抱!”
  常荃荃羞涩的伏在他的身上,一张脸儿羞得通红,金志恒瞧得心地一荡;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就欲替她脱衣,常荃荃轻轻的一挣,道:“恒,先应付仪姐再说吧!”
  “哇操!没问题啦!我不是已经有两次的‘全垒打’经验了吗!”
  “恒,仪姐中了媚毒呀!”
  “荃!这你就外行了,我如果全神应付她,反而会招架不住,如果分散注意力,反而可以击出全垒打。”说完,重又解开她的衣襟扣结。
  “呸!歪理!”口中虽然如此说,她却柔顺的任他脱衣。
  金志恒首度替查某,尤其是自己心爱的绝色美人脱衣,心中的欣喜,简直最无法加以形容。好不容易剥光了她的身子,只见他接着她柔声道:“恒,你方才怎么没有向黄大权提出‘抗议’呢?”
  “哇操!歪理!竟把这种事儿当作是干活?”
  “格格,这是一种最爽愉快的工作,不过,挺累的哩!”
  “哇操!先苦后甘呀!”
  “恒,仪姐原本是处子之身,经此一来,必然受创甚重,你可要好好的安慰她以及照顾她,知道吗?”
  “报告夫人,小生知道!”
  “呸!好顽皮喔!恒,洛阳洒楼何二伯膝下有多少儿女呢?”
  “哇操!单操一个,母的!”
  “呸!什么公的,母的,难听死了!”
  “哇操,我可没有说公的哩!哈哈!”
  “你……好坏!”
  说完,佯欲起身。
  金志恒不依的搂着她,同时轻揉她的右乳,常荃荃身子一颤,娇喘道:“恒,别这样子,人家受不了啦!”
  “哇操!好柔好美的奶子喔!此时,就是叫我去当皇帝,我也不会同意!”
  说完,一扳粉颈,再度狂吻起来。
  黄杏仪被媚药冲激,好似机器人般不住的挺动着,那具雪白的胴体立即冒出一片汗粒,那秀发亦已湿透了!
  金志恒的那张嘴亦已由常荃荃的樱唇移到她的双乳,不停的吸吮着,爽得常荃荃颤抖呻吟不已!
  她的右手早已引导金志恒的右掌来到了桃源洞外,喘呼呼的道:“恒,好痒喔,进去扣扣好吗?”
  那迷人的声音,那火热的气息,令金志恒心神俱颤,右掌食中二指立即“奋不顾身”的冲入“禁区”了!
  “喔,喔,用力些,用力些。”
  “荃,会不会挖伤呢?”
  “不!不会的,用力的右边,喔,对了,对了,就是那儿,用力些,喔!喔!好!好美喔!……“
  半晌之后,她已爽得全身直扭,好似一条灵蛇般了!
  金志恒见状,顾不得双手湿淋淋,立即命令大拇指前往支援,立即在洞内挖、捏、扣、忙个不停了!
  “啊!啊!好美!好美喔!恒……恒哥,恒哥哥!我的好恒哥!啊!啊!好美!好美喔!”
  舒爽之下,洞内立即收缩着。
  金志恒突然想起金光与花枝粘在一起的情形,心中一紧,立即迅速的将三指往外“撤军”。
  常荃荃正在舒爽,突然被他“撤军”,洞内突觉一阵空虚,立即道:“恒,别这样子,进来嘛!嗯……”
  说完,拉着那三指往洞内塞去。
  “荃,它不会卡住我的手指吧?”
  “不!不会啦!”
  “可是,怎么越来越紧呢?”
  “没关系……哪是自然现象啦……”
  “好吧!”
  三指再度入洞之后,常荃荃不由秀眉一舒,嘴角含春的呻吟道:“恒!我的好恒哥!我……我好爱你喔!”
  说完,再度吻上了金志恒。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突听黄杏仪“喔”了一声,身子频频颤抖起来,那“喔”声更加的密集以及响亮了。
  常荃荃心中大喜,忙道:“恒!轰她……”
  说完,躺在一旁喘息。
  金志仁搂着黄杏仪,一个“向左转”,立即伏在她的身上。双肩扛起她的双腿,立即展开拍抽猛插,“荃!她流了好多的血喔!没关系吧?”
  “那是处子之血,没关系,用力些,我好难过哩!”
  “啪!”及“滋!”声音立即密集的响了起来。
  黄杏仪“喔!”呼叫声音更响了!身子也颤抖更剧烈了!盏茶之后,她在一阵哆嗦之后,终于被“摆平”了!
  “恒……好了!快过来!”
  金志恒瞄着满身大汗,昏迷不醒的黄杏仪一眼,关切的道:“荃,她已经昏迷不醒,要不要救醒她呢?”
  “没关系,睡一下就可以了,快过来嘛!”说完,早已蹲起身子。
  金志恒会意的立即翻躺在地。
  常荃荃格格一笑,跨坐在他的腰间,“滋!”“啪”一声,将那“话儿”吞进去之后,立即疾速的旋转起来!
  “哇操!好爽喔!恒,你真行!”
  “格!格!恒,挺高些,对!对!顶住了,顶住穴心了,恒,好美,好美喔!
  好恒哥呀!“
  盏茶时间之后,金志恒突觉尿意频生,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常荃荃见状,用力一捏他的右腿内侧。剧疼之下,金志恒怪叫一声,道:“哇操!疼死我了!”
  “格格,不捏一下,你会对不起我!”
  “哇操!我会对不起你?什么意思呢?”
  “格格!你总不能抛下我自己去爽吧!”
  “哇操!原来如此!”
  又过了盏茶时间,只见常荃荃打了一个哆嗦,高叫道:“恒!我……泄了!
  哎呀,好美,好舒服呀!恒哥!“
  呻吟之中,无力的伏在他的身上。金志恒只觉她的洞内不但再度收缩,而日布下层层的关卡,身子一翻,立即乱七八糟,胡说八道的抽插起来。
  “哎呀!哎呀!恒,我!我会死!哎呀泄死我了,天呀!恒哥呀!我,我在飞呀!”
  洞内收缩更剧了!层层关卡更加的严密了!
  终于,金志恒“弃械投降”了!
  一批批的“子弹”缴入“金库”了。
  “哎!恒哥,我好美呀……”
  “荃!我也好舒服!喔!”
  两人轻柔的互相爱抚着,互相倾诉着山盟海誓。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两人仍在卿卿我我之际,突听江咪咪轻咳一声,脆声道:“雨过天晴了,起床啦!”
  说完,格格一笑,扬长而去。
  常荃荃及金志恒吓得急忙分开了身子,一见汀咪咪已经离去,二人立即匆匆的穿着衣衫,心儿却甜兮兮的。
  “荃,她怎么还未醒呢?”
  “恒,她受创太重;咱们先替她穿上衣衫吧!”
  “荃,我还是先出吧!万一她突然醒了过来,有够歹势(不好意思)哩!”
  “格格!你可真是细心哩!我先带你出去吧!”
  金志恒在常荃荃的引导之下,刚走出阵外,立即看见江咪咪正含笑向黄来旺叙述黄杏仪已经无事,立即唤声“大叔!”
  说完,红着脸走了过去。
  江咪咪立即叫道:“恒,不对啦!你该改口啦!
  “哇操!我……”
  黄来旺愉快的道:“恒儿,辛苦你啦!来,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金志恒朝四周瞧了一眼,抓起一支鸡腿,坐在黄来旺的右前方,咬了一口,赞道:“呢!真香!是老山东的口味吧?”
  “哈哈!恒儿,你的记性真好!”
  “大……不……爹,那些尸体全处理妥了吗?”
  “哈哈!就地取材,我就利用他们身上的化尸粉,将那些尸体化于凹处,另外加以掩埋,保证万元一失啦!”
  “哇操!咪咪你也出了不少的力吧!”
  江咪咪又羞又喜,低声道:“没什么啦,全是大伯的指挥啦!”
  “哈哈!咪儿,咱们别互相抬举了。仪儿,你醒啦!快过来!”
  金志恒转头一看,黄杏仪果然正在常荃荃扶着缓缓的走了过来,瞧她举步跄踉的模样,分明行动甚为不便。
  他心知必是自己闯的祸,立即站起身,垂首不语!
  江咪咪却欢呼一声:“仪姐!”立即走过去扶着她。
  黄杏仪羞涩的向金志恒颔颔首,双足一屈,就欲朝金志恒行礼致谢,慌得常荃荃忙扶起她,道:“仪姐,你身子不适,恒又不是外人,免了吧!”
  “可是,我如何表达谢意呢?”
  黄来旺哈哈一笑,道:“仪儿,爹教你吧!只要你专心的相夫教子,让恒儿无牵无挂,就是最佳的感谢方式啦!”
  黄杏仪娇颜一红,道:“爹,你怎么取笑我呢?”
  “哈哈!这是至理名言呀;恒儿,你说是不是?”
  “哇操,这……是……真的!”
  “哈哈!太好啦!仪儿,你历劫余生,反得佳婿,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惜,此地没有酒,否则,真该喝三杯庆祝哩!”
  黄杏仪羞涩的靠坐在常荃荃的身边,一张脸胀得似胭脂。
  黄来旺分别送给他们四个人一份卤味之后,含笑道:“恒儿、荃儿、咪儿、仪儿,我有一个建议,你们考虑是不是可行吧!”
  “哇操?爹,你见识多!就直接吩咐吧!”
  “不妥!因为事关你们四人的终身幸福呀!”
  二女心中有数,立即垂下头。
  金志恒心中暗暗有个谱,立即点头道:“爹,你请说吧!”
  “武林四豪的年青一代,居然巧合的各仅有一女。而且奇迹般的与恒儿情投意合,何不一起结为连理呢?”
  “哇操;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统一‘武林四豪’呢?”
  常荃荃忙道:“恒,别太放肆!”
  黄来旺却哈哈一笑,道:“不错!好一个统一武林四豪,二百余年来四家的力量一直分散,以致于日益没落。若能由恒儿统一指挥,我相信不但可以除去世仇桐柏山庄阴家,而且可以威震武林,留下一段美谈哩!”
  说完,哈哈连笑不已!
  三女相视一眼,羞喜交集的低垂着头。
  金志恒却苦笑道:“爹,何姑娘才气横溢,精朗能干,她的眼界又甚高,我只有被三振出局的份啦!”
  “哈哈!恒儿,实不相瞒,自从你去了洛阳之后,何二弟一直与我保持着联系,她们父女皆甚为器重你哩!”
  “尤其,娟侄女一向不与男人接近,却一再的指导你练武,你难道不了解这份情意吗?别再水仙不开花,装蒜啦!”
  金志恒胀红着脸,呐呐无言。
  三女却暗暗微笑不已:“哈哈!好啦!过些时日,咱们一起走一趟洛阳,我自然会让何二弟主持这段‘天作之合’的,哈哈!”
  四个青年人欣喜的含笑不语!
  “不过,为了延续四家的香火,恒儿,你可否各将一子过继给四家,也了断我的一番心事。”
  金志恒暗道:“哇操!二四得八。我至少要生八个男娃娃哩!哇操!看样子,我可要,打拼(勤快)一点哩!”想到此,他不由微笑一笑,点了点头。
  黄来旺见状,哈哈大笑不已!
  半个月之后,晌午时分,洛阳酒楼大门前停下一辆双骑高篷马车,店小二阿龙立即迎了上去,道:“欢迎大爷大驾光临。
  端坐在平辕的青衫中年人沉声道:“阿龙,马车交给你了,别忘了用上等黄豆及黄酒伺候这对畜生!”
  说完,跃下车辕。
  阿龙瞪目张口,喃喃的道:“大爷,你怎么认识小的呢?”
  布帘一掀,突然传出一阵朗笑,道:“阿龙,你总该认识我吧!”说完,将右掌心朝他一扬,旋又收掌。
  阿龙双目一亮,颤声道:“大……大……”
  青衫人前头低声道:“大嘴巴,哇操!”
  阿龙身子倏震,紧紧的握着青衫人的双手,双目一湿,颤声道:“天呀!你终于回来了!”
  说完,突然转身朝内奔去。马车上旋即又跃下三位清秀年青人。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你们先进去吧!我去停妥当马车!”说完,跃上车辕,吆喝一声,立即将马车驰入车棚内。
  倏见阿龙提着一个木桶飞奔过来,他瞄了青衫人一眼,欣喜的放下木桶,顾声道:“天呀!果然是你!
  说完,紧紧的搂着对方。
  “哇操!阿龙,小心爷爱弟也死!”
  阿龙红着胜后退半步颤声道:“阿恒,听老石说你已被两个恰查某抓起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哇操;她们恰,我比她们更恰,结果,她们投降了。”
  “有这种事呀?你是用什么方法的?”
  “哇操!法不传二,失礼!头家在吗?”
  “在!在!他一听到你回来了消息,几乎乐透了,姑娘更是一直高兴的一直掉眼泪哩!”
  “哇操!真令人感动。阿龙,你怎么没有掉泪呢?”
  “妈的!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掉泪呢?”
  “哇操!几滴?”
  “妈的!少糗我啦!我长这么大,今天才正式掉泪哩!”
  “哇操!黑白讲!上回,阿珍不跟你出去约会,你就偷偷的拿着香蕉皮沾灰屑,边吃边掉泪哩!
  说完,轻声喝道:“明知失恋真甘苦……”
  阿龙右掌一扬,边捶边骂道:“妈的,别跑!”
  金志恒闪了开去,笑道:“哇操!傻鸟才不跑哩!拜拜!”
  说完,绕过院去,朝后行去。
  他刚走到后院,立即听到内厅传来阵阵欢笑声,足下一紧,立即只见何宗照坐在主位,黄来旺四人已恢复原貌依序坐在客位,何丽娟坐在黄杏仪的身边,正与她低声欢叙着。另有一位白衣中年人隔着茶几坐在何宗照的身边,一见金志恒入内,立即目光炯炯的瞧着他。
  金志恒原本笑容满面,乍见到那位白衣中年人,立即变颜止步!
  黄来旺含笑道:“恒儿,卸下易容吧!”
  金志恒颔颔首,双掌暗运真气,朝脸上一阵搓揉,立即恢复原貌。
  白衣中年人神色一直,立即起身道:“大公子,果然是你!”说完,双手一拱,正色道:“金辉参见大公子!”
  金志恒“啊!”了一声,惊讶万分!
  黄来旺四人也为之一怔。
  何宗照哈哈一笑,道:“阿恒,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的称呼你,于公子,请你先招呼金兄坐下吧!”
  “哇操,我……我……”
  何宗照见状,哈哈一笑,道:“于公子,你原本是当今朝延兵部尚书于大人之长子,大家先坐下来再说吧!”
  说完,拉着金辉坐了下来。
  金志恒心中有数,坐下之后,立即朝金辉问道:“请问你是否认识金光?”
  金辉歉然的道:“属下正是金光之兄!”
  金志恒点点头,道:“你们长得真像,你怎么会在此地呢?”
  “属下奉大人之命来此寻你,想不到果然见到了你,真是上天保佑,大人及夫人若知道此事,定会欣喜万分的!”
  “哇操!瞧你说得有板有眼,我真的是于家的后人吗?”
  “是的!请听属下把昔年之内容说一遍吧!”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金志恒道:“哇操!原来是他,怪不得金光会对我那么的不友善哩。”
  黄来旺接道:“金光实在把恒儿折磨得太过份了!”
  金辉正欲开口致歉,何宗照已讶道:“大哥,听你方才的口气,难道仪儿已与于公子结成连理了?”
  何丽娟更是紧张的瞧着他。
  “哈哈:不错!不但如此连荃儿及咪儿也和恒儿结成良缘。”何宗照不由张口无言。
  何丽娟更是黯然的低下了头。
  黄来旺哈哈一笑,道:“二弟,你有没有想到一件事,如果将咱们武林四家统一,力量会不会更强大!”
  何宗照正在替爱女惋惜,一听大哥提及这件风马牛不相及之事,立即强装笑容道:“是呀!我甚表赞成!”
  “哈哈!二弟,你可有良策?”
  “这……真抱歉,小弟一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因此,一时没有良策!”
  “哈哈!很简单小女及荃儿、咪儿已经与恒儿结成良缘,娟侄女如果也加入行列,不就统一了吗?”
  说完,哈哈大笑。
  何宗照惊喜万分,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丽娟转愁为喜,双手不由微颤不已!
  黄杏仪轻轻的握住她的右手,含笑不已!
  何丽娟那付娇额不由一红!
  金辉立即起身拱手道:“大公子,恭喜!恭喜!”
  金志恒红着脸,道:“哇操!谢谢你!”
  何宗照心中大喜。道句失陪,立即匆匆出去吩咐酒菜,翌日午初时分,两匹健骑分别驮着一身蓝绸衫及白衣的金志恒以及金辉停在京城兵部尚书府前。两名精神抖擞的军士早已接到指示,只见他们打开大门,举枪过顶,齐声说道:“参见大公子!”
  金志恒在途中已经过“恶补”,见礼之后,颔首道句:“免礼!”翻身下马之后,立即走入大门。
  于志强夫妇早已含笑站在门后,二人齐声换句:“大哥!”于志强立即上前握着金志恒的双手。
  金志恒含笑点了点头,立即与他俩朝大厅行去。
  于宗尧及蒲玉仙含笑站在大厅门口,二人乍见金志恒的雄伟模样,欣喜的双目含着泪珠。
  蒲玉仙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唤声:“恒儿!”立即掠向金志恒,热泪立即飞溅于半空中。
  金志恒双膝长跪在地,唤声:“娘!”靠在她的身前泣不成声:蒲玉仙身子一蹲,搂头痛哭!
  好半晌,于宗尧走近前,慈声道:“夫人,恒儿,入内谈吧!”
  蒲玉仙拭去泪水,扶着金志恒站了起来。
  金志恒唤声:“爹!”立即又长跪在地!
  于宗尧欣喜的道句:“恒儿,苦了你啦!”说完,上前扶起他。
  五人入厅坐定之后,酒菜立即上桌,席间,金志恒将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作了一个报告。
  于宗尧情不自禁的连连拭泪不已。
  蒲玉仙更不用讲啦!因为她早已“心声泪痕”“泪洒月台”“涕泪交加”,不知自己是高兴?还是伤心。
  于志强在庆幸之余,不由哈忖:“如果换了自己,是不是受得了呢?”想到此,泪水不由也流个不停了!
  于志强之妻章惠文更是早已将一条丝巾拭泪得湿淋淋了。
  突听金志恒叫道:“哇操!闹水灾啦!”
  四人倏然一惊,旋又尴尬的拭泪!
  金志恒笑道:“爹,娘,强弟,还有……文妹,事情既已过去,就别再徒伤心了,你们瞧我不是壮得似头牛吗?”
  蒲玉仙道:“似头虎,虎虎生威啦!牛有牛脾气,不好啦!”
  于宗尧笑道:“哈哈!牛也不错呀!肯任劳任怨的,当时,恒儿若非肯任劳任怨,岂会有今日的成就!”
  “哇操!爹,怪不得你能当大官,话说得真漂亮!”于宗尧不由一怔。
  于志强夫妇不由捂嘴暗笑。
  蒲玉仙忙佯啧道:“恒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批评你爹呢?”
  “哇操!我是实话实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呀!”
  于宗尧哈哈笑道:“夫人,恒儿来自民间及江湖,岂会官场的这一套,不过,恒儿,我也是实话实说呀!因为你的确吃了不少苦,对不对?”
  “哇操!对!对!不过,习惯成自然,没事啦。唉?有人来了,是坐软轿来的。”说完,双目朝大门望去。
  于宗尧凝神默察半晌之后,果然听见一阵轻细的脚步声音自右侧传来,立即含笑道:“是相爷来了!”
  说完,大步行了出去。
  章惠文美目一亮,低声道句:“是爷爷来了!”立即和众人跟了出去。
  半晌之后,一顶豪华软轿在二名扛抬,四名卫士的保护之下,平稳的来到尚书府的大门前。
  金志恒站在于志强的身边,一见那四位卫士及二名轿夫衣衫鲜明,佩戴整齐,不由暗叹:“吐操!怪不得人云:”宁为富人仆,勿为穷人子!‘“
  轿帘一掀,一位相貌清理,不凛自威的六旬锦服老者沉稳的走了出来,金志恒立即随着于志强一揖行礼。
  此人正是当今朝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章天帆,只见他朝众人一揖之后,立即随着于宗尧走入厅。
  金志恒一见他大迈方步,又漫又稳,边在后面道:“哇操!真受不了!做官可是找罪受哩!”
  好不容易进入了大厅了,众人却又行礼,客套让位,折腾盏茶时间之后,每个人方始“各就各位”坐了下来。
  金志恒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唯操!有够累!再多弄几下子,我这儿把骨头非‘送修’不可!
  章大帆坐定之后,反常的一直打量着金志恒,那张不凛自威的面孔,居然路出了一丝丝的笑容!那笑容好似鲜花绽放般越来越盛,终于他呵呵放声大笑了!
  众人不由一怔!
  金志恒下意识的瞄瞄自己的身子,暗暗:“哇操:有什么好笑的?莫非我又在哪儿搞‘穿帮’了?”
  于宗尧思纣片刻,突然想起一事,立即也含笑不语。
  只听章无帆苍劲的道:“宗尧,令郎失踪多年,此次回来,可真是时候呀!
  对不对?呵呵!“
  于宗尧陪笑道:“有劳相爷关怀,小犬一向在野,对于宫内的规矩一向陌生,恐怕会贻笑大方哩!”
  “呵呵!无妨!佳佳公主甚为大方,又甚得皇上的钟爱,何况她是出嫁,又不是招赘,对不对?”
  “是的!是的!不过,角逐者甚众,竞争甚烈哩!”
  “阿阿!虎父无犬子,没问题的!”
  “多谢相爷的器重,请问相爷今日大驾光临寒舍有何指示?”
  “呵呵!私事!老夫只是来瞧瞧小先儿!”
  章惠文立即不依的道:“爷爷,你真偏心!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人家呢?奶奶怎么没有过来呢?”
  “呵呵!你奶奶带着你大哥到皇后那儿去走动,早知道世上还有你大伯这个英雄。你大哥早就该死心了!”
  “爷爷,你是在指佳佳公主,以武择驸马爷之事呀?”
  “是呀!这乃是本朝最轰动的盛事哩!所有的王孙公子及一品侍卫皆在磨拳的准备‘鲤鱼登龙门’哩!”
  章惠文低声道:“爷爷,你劝大哥早点死心吧!”
  “呵呵!我知道!你大哥原本没有兴趣,是你奶奶‘扁担一头热,瞎操心而已!’”爷爷就等着到你们这儿喝喜酒了!“
  说完,呵呵笑个不停!于宗尧夫妇也乐得合不拢嘴!
  金志恒却暗暗愁道:“哇操!我怎么可以去‘竞选’驸马爷呢?我怎么对她们四人交代呢?何况,我又不习惯这些虚伪的礼节!”
  他在暗暗发愁,其他之人却乐得笑声连连,尤其章天帆逗着汪氏抱来的于继先,更是呵呵笑个不停!
  金志恒为了保持风度,不但乖乖的坐在位上,而且还强挤出笑容,这份活受罪的确有够难受!
  好不容易挨了一个时辰的“轰炸”,章天帆终于走了。
  金志恒随着众人走进一间宽敞的房内,只听于宗尧笑说道:“恒儿,你瞧瞧是否尚缺什么?”
  “爹,此地好似天堂,够了!”
  “哈哈,此地与大内一比更是天壤之别,隔些日子,你进去观过后,自然会有另外一番感受的!”
  “爹,孩儿有事向你报告一下,可以吗?”
  “好呀!坐下来谈吧!”
  金志恒候四人坐定之后,道:“爹,娘,方才相爷所提佳佳公主以武择驸马爷之事,孩儿可否免参加?”
  于宗尧神色一怔,道:“恒儿,佳佳公主允文允武,甚得皇上、太后的欢心,多少的王孙公子竭力争取这门亲事,你怎么放弃呢?”
  蒲玉仙接道:“恒儿,佳佳公主今年十八岁,艺出峨嵋太一神尼,秉性善良,乃是甚为理想的对象,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金志恒窘红着脸道:“爹,孩儿已另有四个对象!”
  于宗尧“啊!”了一声,脸色立即一沉!
  蒲玉仙站起身子,问道:“恒儿,你真的有四个对象了吗?”
  金志恒点点头道:“是的!就是方才孩儿提过的那四位姑娘!”
  房内的气氛立即一闷。好半晌之后,只听于宗尧沉声道:“恒儿,你随我来!”
  说完,迳自走了出去。
  金志恒朝蒲玉仙三人瞄了一眼立即跟了出去。半晌之后,他已跟着走进了一间书房。
  于宗尧坐在桌后的大椅子上,朝桌前的椅上一指,沉声道句:“坐!”立即自抽屉内取出一个牛皮纸袋送给了金志恒。袋内放有三十余张大小不一的纸张,金志恒仔细瞧过第一张,暗道:“哇操!这明明是百姓告状嘛!”他匆匆的翻阅半个时辰之后,发现被告是一位名叫韦佑祖的年青人,告状人却涵盖各行各业。
  罪名皆是当街调戏民女,甚至还有三宗先奸后杀之案例,金志恒瞧得暗骂道:“哇操!这个老包一定是猪哥公会会长!”
  他旋又暗凛道:“哇操!爹把这些东西给我看,莫非警告我不可以乱搞‘男女关系’不成?”
  想到此,脸儿为之一红!
  于宗尧含笑道:“恒儿,当今朝廷共有两位相爷,右相章大帆为人正直,左相韦宗德工于心计,个性稍显偏激。”
  “这位韦佑祖就是韦宗德的独子,由于自幼倍受惯庞,不但蛮横,而且性好渔色,毁在他手下的少女至少已逾百名。”说至此,双目神光一现,凝视着金志恒。




第十四章 郎情卿意多旖旎

金志恒内心暗凛,忙道:“爹,孩儿绝对不会做出此种有失门风之事的!”
“我相信!恒儿,由于皇后乃是左相的远房亲戚,那些告状根本无法传进皇上的耳中,即使有,也只是告诫一番而已!”
  “哇操!太过分了吧?好一个糊涂皇……”
  “恒儿,别任意毁谤别人!”
  金志恒拼着脸,应声:“是!”立即低下头。
  于宗尧续道:“恒儿,韦佑祖虽然性好渔色,一身的武功却颇为不俗,若无意外,应该可以夺得花魁!”
  “哇操!那怎么行呢?”
  于宗尧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淡然道:“他如今未婚,又是左相的独子,已经够资格参加角逐了!”
  “哇操!朝中当真无人可以制伏他吗?”
  “当然有,可是畏于左相的势力,无人敢得罪他!”
  “哇操,悲哀呀!公主知不知道他的为人呢?”
  “当然知道!因此,她特别加了一条规定,此武获得胜者,必须通过她考验,才可以正式通过为驸马爷!”
  “哇操,好点子!这下子大下太平了。”
  “恒儿,你别高兴得太早,据我所知韦佑祖的武功至少胜公主两筹,只要另有人替他掩护,他的胜算甚大哩!”
  “哇操!什么叫做护航?”
  “据我所知,朝中王孙子弟之中,计有十二个与韦佑祖过往甚密,号称十二金钢,只要他们在暗中帮忙……”
  “哇操!我明白了!那十二个老包可以‘保送’他上垒,对不对?”
  “对!对!当今朝廷人品正直的年青人并不少,可是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真正能派上用场的数不出十人哩!”
  “哇操!那不是输定了吗?这……不行啦!”
  “恒儿,你看该怎么办?”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你该不会叫孩儿抛弃另外四个姑娘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比武吧?”
  “爹当然不会这么做啦!不过,爹如何能够与公主取得默契,愿意与另外四个姑娘和你一起生活,你愿不愿意参加比武?”
  “哇操!爹,孩儿实在不愿意!”
  “恒儿,咱们于家已有两代执掌兵部尚书之责,主要的任务就是安内攘外,使国家安定,社会安康。爹一直担心左相早晚会起异心叛变,如果让韦佑祖担任驸马其势力必然更盛,野心必将更盛!”
  “哇操!有理!爹,咱们干脆些吧!你去设法与公主取得默契,我回洛阳去和她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好吧!反正尚有月余才举行比武,你明晨再出发吧!”
  金志恒应声:“是!”立即告退回房。
  回房之后,他立即躺在榻上,忖道:“哇操!我这阵子究竟是在走什么运?
  怎么一直和查某扯胡呢?“
  突听一阵异样的喘息声音传入耳中,金志恒心中一动,仔细一听不由面红耳赤,全身为之一热!
  只听章惠文略喘道:“别这样嘛!大白天的!”
  于志强喘道:“文,大伙儿都在休息了,你不知你方才对爷爷撒娇的模样多么的令人着迷呀!”
  “可是,大哥尚未休息,他的内功那么精湛,万一被他听见了,多羞人呀!”
  “不会啦,他去爹的书房,必然有事相商,不会那么快回来的,即使被他听见了,又有何妨,你别忘了他有四个密友哩!”
  悦完,立即传来一阵悉索的脱衣声。
  “强,大哥实在真有办法,居然能够同时得到四位美人的芳心,那位何丽娟姑娘实在真美哩!”
  “文!她再美,怎有你的一半呢?”
  “强,你真会赞美人!喔!轻点喔!干干的,有点儿疼哩!”
  那“啪……”的声音,立即听得金志恒全身不是滋味,悄悄的打开窗户,一见窗外无人,立即飘了出去。落地之后,立即朝花园中行去。时值早春,寒梅吐香,阵阵幽香,沁神醒脑,金志恒望着树上朵朵白花,立即想起常荃荃四人,不由为之一痴!
  盏茶时间之后,突听一阵步履声音自后院传来,金志恒一抬头见是奶娘低着头回廊行来,立即朝她颔首。
  汪氏趁着于继先人眠之际,出来透透气,一见金志恒朝自己颔首,立即微笑颔首走了过来。
  金志恒迎了上去,含笑道:“汪妈,你没有休息呀?”
  汪氏含笑道:“我不累,大公子!你沿途赶路,怎么不休息一下呢?”
  “哇操!初次来到如此幽雅的地方,怎可不先欣赏一下呢?”
  “大公子真是雅士!”
  “哈哈!不敢当!汪妈,我自幼没有念过多少书,别看我的块头这么大,肚子里并没有多少的墨水哩!”
  汪氏含笑道:“大公子,你太客气了!你知道我也在洛阳住过了一阵子,我早已风闻何姑娘的美名,她看中的人,岂会太差呢?”
  “哇操!汪妈!你的嘴儿好甜幄!小心些!可别把小先养成一个大棵呆仔(胖子)哩!”
  “嘻嘻!大公子,你真幽默,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姑娘会喜欢你!”
  “汪妈,上回火灾发生之时,强弟他们在何处呢?”
  “佳佳公主微服出京至白马寺,二公子夫妇陪她返京,想不到在当晚就发生火灾,若非遇上你,我简直活不下去了!”
  “哇操!一切全是命运的安排啦!若非那把火,我岂有与爹娘相队的机会,说真的,我好感激上天喔!”
  “大公子,你也相信这种虚无缥渺的事儿吗?”
  “哇操!相信!十分的相信!我能由一个被迫害的穷小子,变成拥有四位红粉知己的高手,实在太神奇了!”
  “金光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不但害你吃了这么多的苦,而已也害了我……”
  说至此,泫然欲泣!
  “哇操!金光也害过你呀?”
  “不错!昔年金光就是杀死拙夫汪远之后,才抱着你离去的!”说完,情不自禁的掩面低泣着。
  金志恒身子一震,道:“哇操!想不到竟有人因我而死。汪妈,我很不安!”
  “大公子,这全是命呀!”
  “汪妈,你没有孩子吗?”
  “是的!当时我仅与先夫成亲半年多呀!怪不得先父在当时一再以先夫天生具有横死相,反对这门亲事。”
  金志恒听她的语气之中颇有后悔之意,心中一动,立即低声问道:“哇操!
  汪妈,你认不认识石德豪?“
  汪氏“啊!”了一声,睁目张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金志恒含笑瞧着她,不言也不吭半声。
  “大公子,你……你怎么认识他的?”
  “汪妈,石大叔一直在秭妇酒楼担任大师父,在去年和我一起到洛阳酒楼,是他向我提起你的呀!”
  “天呀!他还记得我这个薄情女吗……唉!”
  “汪妈,我与石大叔相处一段日子,他在闲暇之时常默默坐一在旁,我想他一定还在思念你的!”
  汗氏身子一幌,一边以手按在树干,一边泪下如雨的道:“大公子,求求你别再说下去了,我告退了!”
  说完,边拭泪迫离去。
  金志恒瞧得心里沉甸甸的,只觉双目一涩,挥手一试,居然有两行泪水,暗叹一声之后,立即走回房去。
  翌日午初时分,金志恒易容成一位紫脸大汉骑着那匹蒙古异种黑马回到了洛阳酒楼的大门口。
  那匹黑马不但奔行如电,而日甚为平稳,金志恒首次体会飙的滋味,心中的烦闷悉数消散,停马之后,立即哈哈一笑!
  阿虎并不认识他,立即上前招呼!
  金志恒趁着翻身下马字际,传音道:“哇操!是我!”
  阿虎怔了一下,立即接过黑马朝棚内行去。
  金志恒跟在他的后面,一见无人注意,立即行向后院。
  却见阿景神色紧张的在院中来回巡视,金志恒怔了下,匆匆的卸去易容,闪了出去道:“哇操!阿景,你在干嘛!”
  “啊!阿恒,你回来啦!快去内厅,大伙儿正在开会哩!”金志恒点点头,立即匆匆行去。
  站在内厅前面院中巡视的阿村一见到金志恒,立即朝厅内喊道:“老爷,好消息!阿恒回来啦。”
  金志恒入厅一瞧,除了何宗照、黄来旺及常荃荃四女以外,另有中年叫化坐在客位首席,立即朝他顿首致意。
  何宗照立即含笑道:“恒儿,这位大侠正是丐帮关洛分舵主辛害辛大侠,辛兄,他就是小婿金志恒!”
  中年叫化急忙起身举棒行礼道句:“幸会久闻公子威名,今日有缘目睹,公子果然不愧为人中之龙!”
  金志恒忙拱手道:“哇操!不敢当!贵帮忠义满天下,乃是浊世之暮鼓晨钟,晚辈久已景仰矣!”
  何宗照哈哈一笑,道:“辛兄,恒儿,坐下来谈吧!”
  金志恒坐定之后,含笑问道:“爹,瞧你们一付神色凝重的模样,难道在这一日之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恒儿,终南派在昨夜惨遭桐柏山庄高手血洗,计有二百余人死亡,目前森林大火仍未扑灭哩!”
  “哇操!好可恶!他们怎么会突然向终南派开刀呢?”
  “恒儿,你还记得藏珍坊惨遭血洗及纵火,只有护庄高手‘追风剑’岱宽在事前受伤逃去之事吧!”
  “记得呀!”
  “岱宽正是终南派高手,阴本扬为了替阴行报仇,凡是与阴行死亡有关的人,一律屠尽。唉,武林杀劫又生矣!”
  “哇操!阴行的命可真值钱哩!爹,终南派的实力也不错呀!怎么轻易的被他们血洗烧山呢?”
  “据一名丐帮弟在暗中观察,在惨案发生之前会传出盏茶时间的女人厉哭声音,不到半个时辰便起火了!”
  “哇操!是哭妖的哭功!
  辛害佩服的道:“公子果然高明!敝帮帮主也是如此的判断,适逢何兄今日至敝分舵拜访,闻及惨案,立即邀在下来此商讨对策。”
  何宗照补充的道:“恒儿,丐帮一向消息灵通,我本来打算向辛兄请教桐柏山庄的行动,想不到碰见此事,正在束手无策哩!”
  “爹,你可知道施展哭功的女人是谁?”
  “据那名丐帮弟子报告,那位女人的嗓音甚为年轻,经方才研究的结果,很可能是阴本扬的女儿阴玉蝉。”
  “哇操!她有这么厉害呀!”
  常荃荃颔颔首道:“不错!我及咪咪曾与她相处一段日子,她不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而且精通阵法,香溪江边之古阵可能是被她破解的。”
  “哇操!有够厉害。咱们该怎么办呢?”
  黄来旺含笑道:“恒儿,别慌!你的笑功足以克制她的哭功,目前丐帮高手正在搜索她的行迹,一有消息就由你制伏她!”
  “哇操!没问题!我倒要看看她多爱哭!”
  众人闻言,不由一阵芜尔!
  辛害起身行礼道:“各位,在下急于返回分舵,恕我先行告辞了!”
  何宗照含笑道:“辛兄,咱们保持连络吧!”
  “没问题!各位请留步!”说完,朝后院掠去,迅即翻墙而去。“
  众人重回原位,只听何宗照愉快的道:“想不到丐帮肯如此的出力,咱们可省了不少的力气哩!”
  “哇操!唇亡齿寒,互相利用啦!爹,碰见一件麻烦事了。”
  众人不由一阵紧张!
  “哇操!我进入京城之后,原本顺利的与家人相认团聚,却突然冒出一件公主比武择驸马爷之事,有够伤脑筋哩!”
  接着,择要的说了一遍。
  何宗照听完之后,含笑道:“恒儿,据我所知,这位佳佳公主乃是峨嵋掌门太一神尼之关门弟子,一身所学不俗哩!”
  “哇操!可是,家父却告诉我说韦佑祖的武功胜她两筹,如此一来,韦佑祖的武功岂非骇死人了。”
  黄来旺含笑道:“恒儿,令尊之言必然不假,不过你也别紧张,凭你之所学,自保绰绰有余。”
  “哇操!爹,我实在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比武,你们可知道我昨天已经被官场上那些繁文褥礼吓坏了。”
  众人不由微微一笑!
  常荃荃突然说道:“恒,你不妨把‘龙腾虎跃’口诀转交给公主,这样她一定不会落败,就会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哇操!好点子!走,咱们快制一份口诀吧!”
  何宗照含笑道:“你们就去书房研究吧!我们二人出去一趟。”
  说完,立即与黄来旺相偕离去。何丽娟脆声道句:“请!”立即率领众人朝书房行去。
  进入书房之后,江咪咪立即开始磨墨润笔。
  金志恒搔首道:“荃,你来画吧!”
  “格格!我尚未悟透步法,你来吧!”
  “哇操!我只会走,不知如何表达呀。”
  “格格!恒,你先把那些脚印画出来吧!”
  “哇操!你明明知道我肚子时没有什么货,偏偏要叫我出洋相,对方是文武全才的公主哩!”
  江咪咪含笑道:“大姐,别逗他了,还是你画吧。免得他偷偷的写了几句情意绵绵的字眼,格格!”
  “哇操,咪,拜托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好不好?”
  “格格!恒,你在我们四姐妹的心目中是无价之宝哩!如果你去当附马爷,我们四人只好去当尼姑了,岂能不小心些!”
  “哇操!过份,太过份了。该罚!该罚!”
  “格格!我不怕!反正你今晚无法碰我!”
  “哇操!什么意思?”
  “格格!不跟你说。”
  常荃荃拿起毛笔,立即在纸上描绘起来。
  金志便朝黄杏义及何丽娟道:“我利用这个机会把这套步法向你们提一提,挺好玩的哩!”说完,边解说边示范着。
  半个时辰之后,常荃荃放下笔,道:“大功告成矣!”
  金志恒正在指导二女练习,闻言之后,走到桌旁瞧了半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哇操!完全正确!有奖!”
  说完,朝她亲了一口。常荃荃羞得娇颜配红,抬不起头来。
  半个时辰之在后,在何丽娟的房内开了一桌酒席,金志恒及四位爱妻共聚一桌,欢笑连连,气氛融洽。
  四女不停的对金志恒挟菜斟酒、敬酒,令他频呼“吃不消‘不已,口却不时的哈哈大笑着。
  突见金志恒将右手伸向常荃荃,道:“荃,咬一咬!”
  “咬一咬?什么意思?”
  “我要证明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格格!好!要咬重!还是咬轻?”
  “哇操!重点,我的皮挺厚的哩。”
  常荃荃脆声应句:“好!”樱桃小口一张,疾咬而下。
  其他三女不由自主的闭上美目,黄杏仪更是惊呼出声。
  金志恒视若无睹的含笑瞧着常荃荃,一见她的双唇倏然一顿,在手指吸吮一下之后,立即退出,不由哈哈一笑。
  江咪咪亦“格格”两声!
  黄杏仪低啐一声,娇颜一红,差得不敢见人。
  金志恒举起酒杯,笑道:“仪,你受‘惊’了!压压惊吧!”
  说完,一饮而尽。
  黄杏仪的娇颜更红,垂得更低了!
  江咪咪啐道:“恒,你的字眼大暖昧了,要改进呀!”
  “哇操!冤枉呀!你没有听见你的三姐方才明明惊呼出声呀!”
  “有啦!可是那两个字会令人‘想人非非’呀!”
  “哪两个字?”
  “受惊呀!”
  “哇操!此惊非彼精,你自己才胡思乱想哩!还好意思‘刮’我哩。”
  “你失言,罚一大杯,服不服?”
  “这……我不服!明明是你自己语带双关,诱人入彀的嘛!”
  “哇操!你自己太敏感啦!荃,你身为大姐,你看看怎么办?”
  “姐,你可要做主呀!”
  常荃荃含笑道:“你们双方都没有错!错在这缸女儿红太香醇可口!”说完,自己斟了一大杯,饮得点滴不剩。
  金志恒笑:“哇操!好一个‘大姐头’有魄力!娟,你身为二姐,总也该表示一下态度吧。”
  何丽娟娇颜一红,柔顺的也干了一大杯酒。
  黄杏仪羞涩的道:“是我太沉不住气!”说完,亦干了一大杯酒。
  江咪咪娇颜一红,自己斟了一杯酒,就欲干杯。
  金志恒含笑按住她的纤掌,传音道:“咪咪,你那‘好朋友’开口求情了,这杯酒改些日子再喝!”
  江咪昧心儿一颤,立即缩回纤掌。
  金志恒道句:“荃,我来替她干杯。”立即仰首咕噜干杯。
  常荃荃三人皆知金志恒的用意,不但没有丝毫的妒意,而为金志恒的柔情蜜意而暗暗的欣慰不已!
  翌日黄昏时分,一辆高篷双辕马车在金志恒易容驾御下来到了兵尚书府的大门前,嘎然停了下来。石德豪一身锦衫,自那匹黑马下来之后,立即悄悄不安的站在马车后面,望着那两扇厚铁门。铁门缓缓的向两侧一开,金志恒自怀中取出一面金质腰牌朝那两名军士一扬,立即驾车入府。
  石德豪牵着黑马跟在车后,不久,即已进入一处宽敞的院内,两名军士立即上前行礼,并接过马车及黑马。
  一阵香风过后,常荃荃四人清一色的一身白衫,淡描素画,好似天仙谛凡般,含笑自马车内飘下来。
  那两名军士双目一亮,为之一怔!
  金志恒早已卸失易容,见到那两名军士的模样,心中得意之余,带着四女及石德豪朝大厅行去。
  蒲玉仙及于志强夫妇闻讯,早已站大厅门口,一见到有若天仙般的常荃荃四人,双目一亮,心儿颤抖不已!
  章惠文自视甚高,原本只钦服佳佳公主一人,如今乍见到四女,在自惭形秽之余,整个人皆瞧痴了!
  蒲玉仙想不到世上竟有此等仙妹,而目皆是自己长子之妻,惊喜之余,眼眶已经隐蕴热泪了。她自幼遗失金志恒,对他充满了愧疚,可是,金志恒之所作所为不但令她满意,而且令她惊喜,她整个的怔了。
  于志强瞧得神驰目眩,一颗心儿抨跳不已。
  金志恒瞧得心中暗喜道:“哇操!没话讲!我金志恒的老婆实在嘎嘎叫,连自己的家人也迷成这个模样!”
  他回头向四女微微一笑之后,轻咳一声!
  蒲玉仙三人闻声,身子一震,嚯然一阵脸红。
  “娘,她们就是你老人家的媳妇儿,孩儿一一介绍吧!”
  四女在金志恒的介绍之下,一一上前行礼。落落大方的风采,如玉珠绕盘的娇脆声音,令蒲玉仙三人暗暗喝采不已。
  蒲玉仙激动的上前一一扶起她们,连声道:“好孩子!好孩子!”
  于志强夫妇立即向四女行礼问好!
  蒲王仙低声朝金志恒道:“恒儿,想不到你会有如此深厚的福份!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呀!”
  “是!孩儿知道,爹呢?”
  “与相爷入宫了,就是为了那件事!”
  金志恒心中一动,低声问道:“娘,相爷怎么说呢?”
  蒲玉仙含笑道:“相爷目光超卓,并无公主与平民之歧视,不过,皇后那一关可能比较麻烦些哩!”
  “哇操!越麻烦越好!我才不稀罕哩!娘,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接着,低声将石德豪与汪氏之恋情说了一遍。
  蒲玉仙含笑道:“真的吗?”
  于志强夫妇及四女闻言,即瞧向蒲玉仙。
  金志恒哈哈一笑,道:“娘,孩儿不惜重金自洛阳替你们礼聘一名大师傅。
  他姓石,名叫德豪,道德的德,豪爽的豪。“
  石德豪立即双膝一曲,恭声道:“石德豪参见夫人,二公子及少奶奶!”说完,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
  蒲玉仙含笑道:“石师傅,委屈你了,请起来吧!”
  说完,朝厅内行去。
  众人坐意之后,金志恒含笑问道:“娘,小先呢?”
  蒲玉仙会意的扬声道:“汪妈!”
  一声略带呜咽的应声过后,一直在暗中偷瞧石德豪的汪氏已经抱着稚婴于继先自内院行了出来。
  汪氏朝石德豪瞧了一眼,立即向蒲玉仙行礼问安。
  金志恒哈哈一笑,站起身子,走到汪氏的面前,打量着双目咕噜连转的于继先,道:“小先,笑一个!”
  说完,仰手就欲抱过他。
  常荃荃含笑先抱过他,脆声道:“好一个充满灵气的孩子,愿你长命百岁!”
  说完,取出一个玉佩塞入他的怀中。
  何丽娟三人依序抱过于继先,赞美之余,各自将预备妥之礼物塞入他的怀中。
  乐得于志强夫妇连连道谢不已。
  金志恒笑道:“哇操!我没有准备礼物哩,怎么办?”
  于志强含笑道:“大哥,若非你出手相救;小先如今岂有命在!这份恩情远超过任何的奇珍异宝。”
  “哇操!不行!不行!若非因为救小先,我岂有与你们团圆之日,说起来我应该好好的感谢小先哩。”
  “大哥,你太客气啦!”
  “哈哈!荃,你们帮我想一想,我该送什么礼物给小先呢?”
  常荃荃早已胸有成竹,因此,立即脆声道:“恒,你不妨把那套步法教给小先。这辈子就够他受用不尽的啦!”
  “哇操!好点子。既经济又实惠!”
  于志强兴奋的道:“大哥武功高强,随便传一手就够小先自保有余啦。谢啦!”
  说完,频频的拱手作揖道谢不已!
  “哇操!老弟啊,你别谢得太早。你大嫂方才所说的那套步法就是,钓马子的步法,也就是追太太的步法啦。”
  于志强怔了一下,道:“真的吗?”
  常荃荃低啐一口,道:“别听他胡扯,他的牙齿又疼了,又在乱叫了!”
  蒲玉仙不由微微一笑!
  于志强松了一口气,道:“大哥,你可真会骗人的,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
  若非大嫂说明,小弟还被蒙在鼓里哩。“
  “哇操!身为大哥岂能骗老弟。来,咱们试一试。”
  “大哥,你要做什么?”
  “哈哈!你去把会几下子的卫士们通通叫到演武院中,我玩一套游戏,跳几节探戈,给你瞧瞧。”
  盏茶时间之后,由金辉又另外三名中年大汉所率领的三十名便衣军士井然有序的凝立在宽敞的演武厅中。瞧他们凝神气足。分明各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这批人正是于府的子弟兵,跟随于宗尧出入沙场多年,建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如今捍卫着于府的安全。
  蒲玉仙在金志恒兄弟及五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簇拥下,走入院中,诸人各端坐在事先准备妥的檀木太师椅上。
  金志恒越众而出,朝金辉诸人拱手道:“各位,我练了一套躲闪功夫,今日特别请各位指教一番。”
  金辉含笑道:“大公子,你功力深厚,属下特以四五六阵法出迎。请大公子不吝指教,惠予斧正!”
  说完,沉喝道:“上!”
  “喇……”细响声中,人影一阵掠移,不久,已将金志恒围在阵中。
  于志强含笑道:“大哥,这是咱们‘镇府之宝阵’,他们虽然徒手,可是威力也不容忽视,你可要小心些!”
  “哇操!很好!开始吧!”
  金辉道句:“大公子,请恕属下诸人冒犯了!”一声低喝过后,人影立即迅速的奔行却移起来。
  刹那间,那三十四道人影立即变幻成千上百的淡影,金志恒不由瞧得一阵眼花缭乱!
  突听一道掌劲自胸前劈来,金志恒喝道:“来得好!”身子一动,立即将那套“龙腾虎跃”使了出来。
  他刚闪开那道掌力,立即又有两道掌力袭向左腰及背部,不过,却被金志恒轻而易举的闪了开去。可是,另有四道掌力,立即又有两道掌力又闪了开去。金志恒哈哈一笑,功力疾催,立即又闪了开去。人影疾闪,掌劲疾旋,威力好不吓人。
  金志恒好似一条滑溜的鱼儿在惊涛骇浪之中游动,那些来自各个不同方位的容劲根本沾不到他的衣角。
  常荃荃四人练过“龙腾虎跃”步法,乍见金志恒使使出如此完美的步法,欣喜之余,情不自禁的轻幌起来。
  突听金辉喝道:“大公子,小心啦!”掌力倏疾,轰轰声不绝于耳。
  敢情,方才他仍暗中保留了功力。此时,一见金志恒果真不凡,立即全力催动阵势,全力出掌了。
  金志恒哈哈一笑,使出十成功力。刹那间,只见一道红色轻烟在阵中随意飘闪,众人的回旋掌力根本奈何不了他。
  常荃荃四人瞧得如痴如醉,不内自主的跟着闪动起来。
  蒲玉仙及于志强皆有一身武功,不由瞧得惊喜万分。
  章惠文虽然不诸武功,却也瞧得羡慕万分。
  明亮的气死灯将现场照得一片清晰,金辉等三十四人在围攻半个时辰之后,额上已经迸出汗珠了。他们在敬佩之余,更是全力以赴,掌劲更加的快疾了!
  突听一声雄浑的哈哈长笑,笑声不歇,于宗尧一式“天马行空”突射向赛场上空,身子一折,头下脚上疾扑而下。双掌一并,疾射向金志恒。身子向上一折,双掌一扬。“啪!”一声,四只手掌立即粘在一起。
  金志恒身子一沉,双臂笔直的撑着于宗尧,斜里一射,双足一阵飞踢,震开攻上来的四掌,落地之后,疾闪而出。
  别看他撑着魁梧的于宗尧,闪动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不由令蒲玉仙请人瞧得暗暗惊骇不已。于宗尧见状,喝声:“小心!”熊腰一扭,双掌一涩,双足疾踢向金志恒的头、颈二处,骇得章惠文惊叫出声。
  金志恒哈哈一笑,身子一扭,仰身疾躺而下。目光一瞥到那些大汉的脚,心中一动,双手曲指连弹,“哎哨”声中,立即有五名大汉摔倒在地。阵式立即不攻自破矣!
  于宗尧哈哈一笑,右手一挥,那些大流立即退到一旁。
  金志恒含笑拍开那五人之穴道,口中连道“失礼”。
  于宗尧哈哈笑道:“恒儿,你实在是怪才!昔年爹以五座四五六阵法大破蛮军三千余人,想不到今日却被你单枪匹马的破掉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哇操!爹,他们不便全力出手啦。否则,孩儿早就垮了。”
  “哈哈!他们会对你礼让,爹可不会对你客气哩。方才那式‘游龙升天’,‘石破天惊’及‘怒端疾流’全是硬功夫哩!”
  “哇操!怪不得孩儿的双臂至今隐隐生疼哩!”
  “哈哈!少替爹遮盖啦。夜露已深,别让爹的乖媳妇们着凉了,进厅再说吧!”
  说完,率先入厅。
  入厅之后,常荃荃诸人正要行礼,于宗尧已经含笑道:“别行那些俗礼,让爹先猜猜你们的名字吧。”
  说完,仔细端详四女。四女羞得垂下了头。
  于宗尧哈哈一笑,依序呼出四女之名,令四女在惊喜之余,心知情郎必然已在公公的面前提过自己,一颗心儿更是颤抖不已!
  金志恒乐得咧嘴微笑,享受着天伦之乐。




  第十五章 我是免朝安乐王

  夜色已深。兵部尚书府中,只有书房仍透出烛光,四周一片黝黑,三名卫士习惯性的在府中来回巡视着。金志恒与于宗尧坐在茶几旁,一边品茶,一边细谈,只听金志恒道:“爹,你下午入宫,可有进展?”
  于宗尧摇头苦笑道:“没有!皇后不同意,事实上,咱们也太一厢情愿了,须知以公主之尊,岂肯与人共侍一夫!”
  “哇操!不同意,就拉倒,我也不同意哩!神气个鸟!”
  “恒儿,少意气用事,国事为重呀!”
  “哇操:爹,孩儿有一构想,不知是否行得通!”
  “嗯,说来听听!”
  “爹,孩儿想将那套步法转授给公主,只要地学会那套步法,至少可以自保,那只猪哥就无法得逞了!”
  “恩,好主意!恒儿,我舍得吗?”
  “哇操!爹,你是指公主?还是步法?”
  “如果都包括在内呢?”
  “爹,武功只是供人运用于强身助人,只要公主不藉之行恶,孩儿有何舍不得呢?至于公主,孩儿不敢领教!”
  “哈哈!恒儿,爹真的很佩服你哩!如是换了爹,即使是打破头,也要争取做驸马爷哩!哈哈!”
  “哇操!孩儿可不敢领教哩!爹,桐柏山庄已经对终南派下手,为了除魔卫道,孩儿打算在明日离京!”
  “别急,少林及武当自会出面干涉的,你们难得上京,京中名胜占迹甚多,先去游历一番再说吧!”
  “好吧!孩儿告退了,你趁早休息吧!”
  翌日一大早,章惠文随着于宗尧入宫,迳转向东宫。章惠文与佳佳公主私交甚笃,她在厅中独坐盏茶时间之后,—身宫装的佳佳公主含笑走了出来。章惠文双目一亮,仔细的打量她半晌,啧啧赞道:“美!美得脱俗,真是我见犹爱,不知那家儿郎有此艳福哩!”
  佳佳公主娇颜一红,含笑道:“惠文,你一大早就来找我,难道就只是为了说句俗气的赞美话吧?”
  “格格!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想趁你未出阁之前,多与你聊聊,因为,以后你的眼中可能无法容纳我哩!”
  “格格!惠文,你胡扯些什么呢?”
  “皇后呢?”
  “上朝了,今晨爹要正式点榜供人取名比武!”
  “公主,恭喜你啦!何时截止报名呢?”
  “月底截止,下月十五辰初开始比武,采分组淘汰制。”
  “哇!届时一定非凡的!但愿公主能够顺利的挑出一位武功出众,人品俊逸的驸马爷。”
  “惠文,谢谢你!希望能够如你之言!”
  “咦?公主,莫非你另有心事?”
  “没什么!世事变化莫测,未来难以预卜哩!”
  “公主,小妹有一物想赠送给你,望你能笑纳!”
  “唔!惠文,你是我的密友,何必仿一般凡夫俗子之举呢?”
  章惠文取出那套步法,含笑递了过去,佳佳公主打开一瞧见那三十六个杂乱无章的脚步印,起初不由一怔,仔细一瞧左边的注解,她不由一震!
  “惠文,你从何处得来这份神奇的步法的?”
  “公主,你喜欢吗?”
  “喜欢!打从心眼里的喜欢!”
  “好!有空之时,不妨练一练,说不定可以在比武大会派上用场哩!”
  “惠文,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哩!”
  “格格!等到喝你的喜酒之时,再告诉你吧!”
  “这……何必等那么久呢?”
  “相稍!请恕小妹卖关子吧!你放心!此图来路甚正,绝非赃物,公主,你的事儿正多,小妹告辞了!”
  “唉!惠文,我真拿你没辙,我送你出去吧”
  送走章惠文之后,佳佳公主拿着那张纸立即走入后院。她刚走进大厅,立即听见一缕慈祥的声音:“公主,有事吗?”
  佳佳公主神色一谨,道:“师父,徒儿有一事请教!”
  “请进!,佳佳公主立即走到右侧第一间房外,轻轻的推开房门。一阵沁神查脑的檀香立即飘入鼻中,只见一位白眉慈颜,年约六旬的绍衣老尼手执尘拂盘坐在榻上。双目张合之间,神光灼灼,此尼分明有一身精湛的内功,瞧她的气势,如果不是一派的掌门人,必是有道高尼。
  不错!她正是峨嵋掌门人太一神尼,也就是佳佳公主之师,为了比武之事,她特地于前日抵京。
  佳佳公主恭敬的检衽一礼之后,脆声道:“师父,方才有一名徒儿的密友送来一份步法,请师父明鉴。”
  说完,双手奉上那张图。
  太一神尼乍见那张步法,双目神光暴闪,平静多年的心湖立即掀起一阵涟漪,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
  只听她失声道:“龙腾虎跃步法,天呀!果然正是这份异宝,公主,你的那位密友是何来历,她为何如此的大方呢?”
  佳佳公主想不到一向沉稳的师父在看见一张图之后。居然会如此的失常,因此,一时之间,怔得说不出话来。
  太一神尼见状,立即发现自己的失态,缓吸口气,调匀心神。
  却听佳佳公主脆声道:“师父,方才那人乃是右相之女,也就是兵部尚书的媳妇章惠文,她乃是徒儿的密友!”
  太一神尼颔首嗯了一声,道:“不错;除了知己以外,没有人舍得将这张傲视江湖的步法赠与他人的。”“师父,这张图真的很具威力吗?”
  “不错!公主,你听人提过少林派的‘罗汉阵’吧?”
  “听过,据说未曾有人能够从一百零八名少淋高手布下的罗汉阵出困哩!”
  “错了!在五百年前,曾有一位龙虎神君在半个时辰之内,安然自一百零八名少林空子辈高手布下的罗汉阵出来哩!”
  “啊!怎么未见记载,或听人提过呢?”
  “这是少林派的奇耻大辱,本派天心掌门人当时也在场,因此,不但见识了罗汉阵的威力,更见识了那套步法的神妙!”
  天心师祖回到本派之后,任着记忆苦悟那套步法,可惜,一直无法悟透,因此,便将这份研究工作代代交接下来。
  “愚师管理本派至今,已逾二十年,当然也苦悟二十年,想不到却如此奇妙的在今日得以略窥个中之玄奥!”
  佳佳公主顿首道:“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段曲折!师父,你就先研究吧!”
  太一神尼含笑摇头道:“公主,此物乃是他人赠汝之物。恩师岂可未经对方同意,即擅自研究呢?”
  “师父,你何必如何执着呢?”
  “公主,这是原则问题!”
  “师父,你不是说桐柏山庄公然焚毁终南派,江湖杀劫已启,若能练成这套步法,岂非大有助益!”
  “不错!可是,除非对方同意,否则为师不便窥阅。”
  “既然如此!咱们就走趟兵部尚书府吧!”
  “这……好吧!愚师顺便见见此物的原主吧!”
  半个时辰之后,于府大厅端坐着蒲玉仙、于志强、章惠文以及—身宫装,明艳耀目的佳佳公主和太一神尼。
  两名侍婢送上香茶,立即退出。
  蒲玉仙含笑道:“公主及神尼大驾光临,敝府甚感光荣!”
  佳佳公主脆声道:“夫人,你太客气了,惠文方才致赠一份神妙的步法秘诀,特地当面来致谢!”
  “公主,你太客气了,那是敝府上下的一份心意,希望能够有助于公主挑选一位人品超卓,武功不凡的驸马爷!”
  佳佳公主娇颜一红,低声道:“多谢夫人及贵府的盛意,如果夫人不嫌太冒昧的话,可否告知步法的来处?”
  “理当如此,那是小犬自—处秘洞得来之物,特地由小媳转录供公主参考,莫非公主及神尼发现其中有何疏漏之处?”
  佳佳公主含笑道:“家师发现这套步法乃是前辈异人龙虎真君的遗物,故特地前来拜访,惠文,你可瞒得真紧哩!”
  章惠文忙含笑道:“公主,你误会了,那套步法的主人乃是小妹的大伯。”
  “大伯?怎么可能呢?”
  蒲玉仙笑道:“公主,愚夫妇自幼遗失—位双胞胎长子,最近蒲相聚不久,拙夫已按规定向皇上祟报此事了!”
  “晤!恭喜夫人了!”
  说完,迅速的朝四周一瞥,蒲玉仙会意的道:“小犬及小媳久闻京中名胜古迹及本朝风土文物之盛,一大早即已前往观赏!”
  佳佳公主颔颔首,端起香茶轻喝一口。
  太一神尼宣布怫号,含笑道:“夫人,令郎可曾习过那套步法?”
  “习过!而且略有心得,因此才冒昧的提供给公主参考!”
  声音方落,远处大门口立即传口一阵铁门声音,一声清朗的“哇操!谢啦!”
  之后,金志恒五人已走了进来。
  五人各一身白衫,飘逸之中,分外的显眼。
  佳佳公主瞧了一眼,那对美目立即异采连闪,扫视着五人。
  太一神尼正在暗赞:“好人品!”之际,陡觉常荃荃及江咪咪有些眼熟,略一思忖,立即认出二女的身份,神色不由一肃。
  半晌之后,金志恒五入已经走入大厅,蒲玉仙立即含笑道:“恒儿,你们回来得正好,快过来参见公主及神尼!”
  说着,一一将五人的姓名道了出来,金志恒瞄了佳佳公主一眼,暗道:“哇操!果然有够漂亮,不过比荃妹还差了一截子吧!立即含笑拱手为礼。”
  常荃荃及江咪咪乍见太一神尼,神色一紧,不过,旋即恢复镇静,就座之后,一颗心儿不由自主的怦跳不已。
  “阿弥陀佛,夫人,可否借步说个话?”
  蒲五仙含笑点了点头,立即跟着她走了出去。
  佳佳公主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事。常荃荃暗暗一咬牙,立即传音道:“恒,我与咪咪在去年初与太一神尼有段过节,你最好心理上先做个准备。”
  金志恒暗呼一声:“哇操!真是冤家路窄!”立即轻轻颔颔首。
  盏茶时间之后,太一神尼和蒲玉仙沉默的走进厅中,只听太一神尼沉声道:“公主,夫人、各位,贫尼尚有私事待理,先行告退!”
  金志恒突然朗声道:“神尼是否欲回峨媚?”
  太一神尼诧道:“阿弥陀佛,贫尼欲回内宫。”
  “哇操!反正事情已成定局,急赶也无益,神尼,稍安勿操!”
  “恒儿,不得无礼!”
  “是!”
  “阿弥陀佛!小施主语含玄机,可否明言?”
  “没问题!在下方才据丐帮弟子转报,贵派百余名女弟子已经悉数被桐柏山的高手掳走!”
  太一神尼站起身子,颤声道:“真有此事?”
  “不错!此事发生于昨夜子时,据说,阴本扬决定令贵派的弟子与武当派弟子还俗成亲,此事目前已传遍江湖了!”
  太一神尼失声道句:“什么!”身子立即一晃。
  佳佳公主忙上前扶住她,柔声道:“师父,别急!”
  太一神尼长吸一口气,抑住翻腾的气血,凝视着金志恒问道:“施主,丐帮弟子可有告知敝派弟子目前的下落?”
  “赶往武当的途中,据说贵派弟子分别搭乘二十辆篷马车,每辆马车各有十二名桐柏山庄高手守着。”
  太一神尼宣声佛号,立即站起身子。
  “神尼,你可愿知道贵派弟子被擒的原因?”太一神尼身—震,凝视着金志恒。
  金志恒凝视着她,暗道:“哇操!你敢打‘小报告’,我偏不说,除非你开口相询!”
  因此,双唇一直紧闭着。
  蒲玉仙见状,忙道:“恒儿,你知道原因吗?”
  金志恒暗叹一声可惜,立即沉声道:“听说她们系败于一个女人的哭声以及令人全身酥软无力的软骨散!”
  “阿弥陀佛!莫非天意要灭吾峨嵋!”
  “恒儿,你何不赶往救人!”
  “哇操!娘,小声点!孩儿算老几呢?别让人笑掉大牙啦!”
  太一神尼神色一变,合掌道句:“告辞!”立即飘然离去。
  蒲玉仙神色一沉,略带责怪的道:“恒儿,你太过分啦!”
  “娘,请恕孩儿个性一向直来直往,不善逢迎!”
  “唉!公主,叫你见笑了!”
  佳佳公主淡然的道:“夫人言重矣。我出宫已久,母后一定很着急了,就此告辞了!”说完,取出那张图放在桌上。
  蒲玉仙神色—变,忙道:“公主,你生气啦?”
  “夫人,你多心啦!我的资质太差,家师已离去,为了避免遗失这份珍宝,还是交由令郎保管较妥!”
  说完,起身离去。
  蒲玉仙及于志强夫妇慌忙起身相送。
  金志恒铁青着脸,起身将那张纸撕成粉碎,掷入桶中。
  常荃荃及江咪咪低垂着头,暗拭泪不已!
  黄杏仪及何丽娟虽然不知道内幕,却也不便询问。立即低头不语。一阵脚步声音之后,蒲玉仙三人沉着脸走了进来。
  蒲玉仙看了常荃荃二人一眼,沉声道:“恒儿,跟我来吧!”
  “娘!此地并无外人,就在这儿说吧!”
  “恒儿,你……”
  “娘,请你再回想一下孩儿向你禀告过之事,你还记得荃妹及咪妹自幼被依蕾擒走及被迫做出不少昧着良心之事吧?”
  蒲玉仙身子一震,双目紧盯着金志恒。
  “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远的不说,万一武当弟子及峨媚弟子被迫还俗成亲,他们是不是犯了淫戒?”
  “胡说!”
  金志恒神色一变,张口欲言!
  常荃荃突然唤声:“恒,别说啦!”声音未歇,她已与江咪咪长跪在金志恒的面前。
  金志恒神色一变,急忙避开身子叫道:“哇操,你们在干什么?快点起来!”
  说完,就欲上前扶起她们。
  常荃荃及江咪咪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子,缓缓的后退着。
  “哇操!你们要干什么?”
  常荃荃凄然—笑道:“公子,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为了不影响于家之声誉,让小妹二人下辈子再效牛马之劳吧!”
  “不!我不答应!”说完,疾惊而上。
  常荃荃沉喝—声:“站住!右掌立即按着自己的天灵盖。”
  江咪咪立即分指戮向自己的心口!
  金志恒吓得急忙刹住身子,颤声道:“住手!”
  何丽娟立即道:“大姐,小妹,你们别冲动!”
  黄杏仪接道:“大姐,小妹,恒哥说得很对,人岂能无错,何况你们是无辜的,你们忘了咱们的誓言吗?”
  常荃荃泪下如雨,咽声道:“恒,二妹、三妹,你们别阻我,我与桐柏山庄之人尚有一分交情,让我去将功赎罪吧!”
  “哇操!不行!太危险啦!要去就一起去!”
  “恒,阴本扬诡计多端,手下高手如云,此番敢公然向武林宣战,分明已有万全的准备,咱们岂可与其明斗!”
  说完,朝后疾掠而出,迅即落于院中。
  金志恒历声唤句“荃!”立即疾掠而去。
  江咪咪左掌挥出一蓬白烟,道句“再见!”立即也疾掠而出。
  事出突然,金志恒立即被迷倒!
  常荃荃脆喝一声:“接着!”—个小瓶立即射向闻声而来的金辉,她们二人已经趁机疾掠出墙外矣!
  金辉接住小瓶,一见厅内之人全部昏倒在地,倒出一粒药丸,略一探视,塞入口中之后,调息半晌,立即掠人大厅。
  二十名大汉立即站在远处戒备着。
  盏茶时间之后,金志恒已经醒了过来。
  只见金志恒历吼一声:“啊!一口鲜血立即自喉中射出。”
  蒲玉仙神色一变,张口唤声:“恒儿!”
  金志恒拭去血迹,淡淡的一笑,立即回房而去。
  蒲玉仙神色一变,泪水簌簌直下!
  章惠文忙道:“娘,你别伤心!”
  何丽娟及黄杏仪相视一眼,缓缓的跪在蒲玉仙的面前,只听何丽娟怯怯的道:“娘,请你原谅恒哥的不孝!”
  蒲玉仙急忙扶起她们,道:“娟儿、仪儿,不关你们的事,快起来吧!”
  何丽娟二人起身之后,默默的站在—旁。
  蒲玉仙叹道:“我的心很乱,你们下去吧!”
  晌午时分,于宗尧刚回府,立即被于志强请到一旁低语着。
  当他获悉府中剧变之后,神色一变,急问道:“你大哥呢?”
  “在房里,不见任何人!”
  “你去吩咐他到书房来!”
  “是!”
  盏茶时间过后,脸色铁青,双目圆睁的金志恒走进了书房,只见他沉声道:“爹,你有何吩咐?”
  于宗尧含笑道:“恒儿,坐下来谈吧!”
  金志恒坐下之后立即垂首不语!
  “恒儿,发生了什么事啦!”
  “爹,是孩儿的不对!不但出言顶撞了太一神尼,得罪了佳佳公主,更令娘伤心!孩儿真是不孝!”
  “哈哈!胡说,爹虽然与你相处不久,却甚为了解你,你绝对不会轻易得罪他人的,先喝杯茶再说吧!”
  “爹,孩儿是不是可以喝酒?”
  “好呀!爹早已打算和你痛饮几杯哩!金护卫!”
  “唰!”一声轻响,金辉已掠至书房门口,房门一开,只见他走了进门,拱手恭声道:“大人,你有何吩咐!”
  “吩咐老石做道下酒菜;准备一缸花雕!”
  “是!”
  金辉离去之后,于宗尧含笑道:“恒儿,你可知道你舅舅就是中了依蕾的媚药,被她吸尽元阳而死的吗?”
  “哇操!真有此事?”
  “不错!此事已发生四年余。”
  “哇操!爹,你可否告知舅舅之名号?”
  “金笔大侠蒲大麟。此事发生在济南大明湖畔,荃儿及咪儿—定也会知道此事,你不妨向她们求证!”
  金志恒惊喜的道:“爹,你仍然肯接纳荃妹及咪妹吗?”
  “哈哈!当然肯啦!”
  “爹,你不计较她们过去的污点吗?”
  “哈哈!神仙也会打错鼓,何况是凡人,实不相瞒,爹见到荃儿之时,早已瞧出她就是京中第一名妓‘哑巴圈’了!
  “可是,爹发现她神色端整,双目清澈,毫无烟花女人之淫邪浪荡气息。爹早已决定接纳她了。”
  “哇操!爹,你好伟大!”
  “哈哈!酒菜送来了,咱们待会儿再聊吧!”
  金志恒凝神一听,果然有二人正走向书房来,立即含笑不语!
  半晌之后,两位侍婢敲开房门,提着食盒及一缸洒走了进来。
  二女摆妥酒菜,离去之后,于宗尧拍开缸口凡封,张口一吸,一道洒箭带着香气源源不绝的射入他的口中,半晌之后,于宗尧轻“啊”一声,笑道:“过瘾!
  恒儿,喝一口吧!“
  金志恒呐呐的道:“爹,孩儿不会这招哩!”
  “哈哈,吸气,巨鲸汲水!不疾不徐,懂吗?”
  金志恒想了一下,微一颔首,立即将口一张!“哗!”一声,一道酒箭立即射入他的口中。
  金志恒忍住心中之惊喜,足足的吸到气相略感粗浊,才停了下来,那张脸儿,立即红得好似“关云长”。
  于宗翘乍见他的内功如此的悠长,立即忍着心中的惊骇,笑道:“哈哈!好小子,这缸酒决要被你吸光了哩!”
  说完,托起那缸酒略一摇晃!
  金志恒担任过一段时期的小二,由那“哗啦”的响声,立即知道缸中之酒,已经快要见底,不由尴尬的一笑!
  于宗尧哈哈一笑;朗声喝道:“再送两缸洒来。”
  “哈哈!恒儿,咱们各有一缸酒了,可别再抢喔!吃菜吧!”
  盏茶时过后,于宗尧拍开泥封,汲了一口酒之后,低声问道:“恒儿,你打算何时动身离府?”
  “哇操!爹,你所指为何?”
  “哈哈!你舍得让爹的乖媳妇儿去冒险吗。”
  “哇操!爹,你太了解孩儿啦!”
  “哈哈!瞧你乐成这付模样,与方才进房那付择人而噬的恐怖模样一比,简直有天地之别哩!哈哈!”
  金志恒脸上一熟,讷讷无言。
  “哈哈!别急!有了小黑那匹千里马,别说是武当,即使是天山大漠保证误不了你的事,喝酒!”
  “多谢爹的成全。”
  两人连喝数口之后,于宗尧突然低声道:“恒儿,皇上在今口早朝之时,命令爹担任公主比武择附马爷之裁判工作哩!”
  “哇操!爹,恭喜你啦!”
  于宗尧苦笑道:“恒儿,这是一份苦差事哩!稍一不公,即会被批评得狗血淋头,说不定还会被冠上欺君之罪哩!”
  “哇操!有这么严重吗?”
  “唉!伴君如伴虎,何况左相与皇后站在一条阵线,处处要挑爹的毛病哩!
  若非为了天下苍生,爹早想解甲归田哩!
  “哇操!真的不好玩哩!”
  突听金辉疾掠到房门外,匆匆的道:“启禀大人,圣旨到!”
  “啊!圣旨到!快开中门迎驾!”
  一顿,低声道:“恒儿,—道去吧!”
  盏茶时间之后,一位白面无须,一身锦服的老太监朝跪伏的于宗尧诸人瞄了一眼,打开金黄色圣旨,阴里阴气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沼曰,素闻兵部尚书于宗尧长子金志恒英勇盖世,着其即刻入官习朕,钦此!”
  众人齐声问呼:“谢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太监朝中门外望空—揖之后,转身将圣旨一合,含笑递向于宗尧,道:“于大人,恭喜你啦!”
  于宗尧恭敬的接过圣旨,道:“郭公公,辛苦你啦!请奉茶!”
  “不啦!皇上尚在等着啦!”
  “郭公公,你可否……”
  “于大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令郎呢?”
  金志恒低咳一声,走了出来,同时拱手道:“参见郭公公!”
  “嗯!果真是贡父虎子!咱们走吧!”
  说完,迳自转身而去。
  金志恒为难的瞧了于宗尧一眼,正欲开口,于宗尧已经含笑道:“恒儿,礼多人不怪,去吧!爹等着你的好消息哩!”
  蒲玉仙双目一怔,张口欲言,却又不便出声。
  金志恒暗一咬牙,道:“哇操!皇帝也是人,有什么好怕的!”朝于宗尧及蒲玉仙—揖之后,迅疾掠出,站在软轿前面的内侍将布帘一掀,金志恒立即探身行入。半晌,两顶软轿迅即消失了影子。
  蒲玉仙泪下如雨,咽声道:“怎么办?”
  “哈哈!没事!没事,吉人天相,没事!”
  京城大内占地四十多余里,道路方正有条不紊,巍峨建筑,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精美无比!
  根据非正式的估计,在京城内走看一次,至少要花费五日之工夫,如果要瞧得仔细一点,那可就难讲了。怪不得人称“大内深如海一去不回头。”若按宫室性质区分,可分为朝殿议政的大殿及内殿,内廷和皇室寝宫三鄙份,每部份依性质而各具特色在大内,其主耍建筑,即为太和殿、中和殿及保和殿三大殿。
  太和殿为帝宫正殿,每届元旦、冬至、万寿三大节及国家重要庆典均在此殿受贺,其巍峨宏伟乃是诸殿之冠。
  金志恒坐在软轿内,不住的自两侧布幔缝中打量着大办之宏伟的建筑,心中暗骇道:“哇操!这么多,这么高大的房子,不知要动员多少人才盖得起来哩!
  哇操!万一等一下要逃跑,搞不好还会迷路哩!“
  两顶软轿由禁宫正门之天安门起,经端门及午门,又向正南行约盏茶时间,通过了彻河,外殿,终于停了下来。
  金志恒暗暗嘘了一口气,立听郭公公低声道:“于公子,请下轿吧!”他略为整理衣饰,立即掀幔走了出来。
  太和正殿,殿高十一丈,长十余间,纵八间,前后金门排列,百叶窗十六扇,由于日光斜射之故,倍显全碧辉煌!殿前计有五处台阶,每处为十二级白玉细琢而成的鸳鸯酚,亡下备九级,中级九龙播飞,精美无比。殿廊卜有金鼎,陛前有铜狮,高十余丈,又有一批鸟、鹤;龟……等象征长生不老之吉祥动物。其下复置钢缸十余口。
  这些景物皆是金志恒出娘胎以来首次日睹,他在瞧得眼花缭乱之余,更加发现自己的渺小,神色自然而然的一肃。
  突听一声郎喝:“金志恒到!”
  金志恒吓了一大跳,一见声音出自挺立在殿外右侧那名威武军士之口,不由暗道:“哇操!瞧他又瘦又于,嗓门挺响的哩!”
  一声声的“金志恒到!”不绝于耳的扬溢于空际。半晌之后,一声声的“宣金志恒!”自远处传了出来。
  金志恒—瞧那位老兄的喉结一阵滑动,心知他又要喊了,立即暗暗凝神,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瞧着对方。
  果然不错,一声“宣金志恒。”立即暴吼出来了!
  金志恒一见对面那人好似“有听没有见”,不由暗佩服道:“哇操!这些人如果不是耳聋,就是处变不惊专家哩!
  郭公公轻轻的—拉金志恒的左袖,立即俯首前进。
  金志恒见状,立即腑首跟在他的右后方,保持着一步之距离,亦步亦趋缓缓的向正殿之内行去。一颗心儿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起来!
  蹬上台阶,进入大殿内,金志恒一见郭公公跪伏在地,立即也跪伏在地,鼻中乍闻一股异味传自郭公公的双踝,不由暗道:“哇操!香港脚!”
  耳中突闻郭公公喝道:“启凛皇上,金志恒已经带到!”
  立闻一阵充满威严的声音道:“你下去吧!”
  郭公公道句:“遵旨!”立即叩首退去。
  金志恒独自一人跪在大殿中央,暗道:“哇操!郭公公的香港脚虽然臭,却可以作伴现在只有我一人单挑,小生怕怕矣!”
  心中虽然紧张,却不敢乱动。
  偏偏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老爷应爱女佳佳之求,存心要考验金志恒的耐性,因此,一直未再开金口。
  分坐在皇帝左右前方椅上的左相韦宗德及右相章天帆见状,立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矣!
  金志恒等了好半晌,诧道:“哇操!他们是不走啦?”暗中凝神默察,立即发现在前方五丈余远处,有两位气息稍弱之人坐着不动,再过去丈余外,另坐着一位气机旺盛之人,此人一定是皇上了!哇操!他的左右各有一人,一定是歌仔戏里面的内侍,是我以前的同行哩!“敢情,他把内侍及小二划分为同行哩。
  “哇操!远处还有四人哩!咦,其中一人的鼻息悠长,分明是练过武之人,哇操!会不会就是佳佳公主呢?”
  想至此,心中暗凛道:“哇操!一定是她啦!哇操!看样子她想趁机整我哩!
  整就整,算我命苦吧!“
  心中一定,于脆暗暗调息起来了!方才他在心悲转中之后,开怀畅饮,不知不觉之中,饮了将近—大缸的酒,此时一经调息,立即化为酒气散发出来。
  半晌之后,宽敞的太和殿内立即飘洒着酒香。
  端坐在龙椅上面的皇帝心中暗诧,立即悄悄地向四周打量着。
  隐在珠帘后面的佳佳公主,虽然发现偶而有一丝丝的白烟自金志恒的身上飘出,可是,以她的造诣,却瞧不出原因。她还以为金志恒紧张得汗流浃背所冒出之汗气哩!她不懂,别人更是“莫宰羊”,只是暗暗诧异的份儿。
  所幸,那些酒香在盏茶时间后,即已被风飘散,殿内之人亦渐渐的恢复平静,齐皆默默的瞧着金志恒。
  金志恒本想“稍息”一下,想不到却调息了一周天,只觉全身舒畅,精神饱满,立即悄悄的又默察一次。
  “哇操!你们比我沉不住气了吧!哇操!咱们再耗下去吧!青春就是本钱,我比你们年青哩!”
  突听一阵充满威严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金志恒吗?”
  “启禀皇上,草民正是金志恒!”
  “抬起头来!”
  金志恒应声道:“是!起身抬头。
  那张原本被酒气熏得通红的脸孔,经过调息之后,变成片晶莹,尤其那对炯炯有神的浓眉虎目,更是倍增威武的气概!
  皇帝不由瞧得神色一凛!
  佳佳公主的那对美目再度异采连闪矣!
  金志恒双目紧盯着皇帝,心中暗忖道:“哇操!皇帝就是不一样,怪不得普天之下只有一个皇帝!”
  左相韦宗德却瞧得惊妒交加,原本阴惊的脸色更加深沉了。
  章天帆却瞧得暗暗欣慰不已!
  “金志恒,据于卿所言,你天生神力,可有其事?”
  “启禀皇上,草民自幼被歹徒掳走,三岁捡柴,日走二十余里,因此,练就一些蛮力。”
  “嗯!你可曾拜师习过武?”
  “启禀皇上,草民自幼困苦,无暇亦无钱拜师习文学武。”
  “喔!既然如此,于卿之言莫非有误?”
  金志恒闻言,暗骇道:“哇操!我可不能再客气下去了,否则爹非被戴上一个‘欺君大罪’不可!”
  想至此,立即启声道:“启禀皇上,草民的确比常人多几分力气,不过,绝对不敢妄称‘天生神力’。却知神者,圣也,只古英明如皇上才够格冠以‘神’字,尚祈皇上海谅家父用字不当!”
  “哈哈!好一个用词不当!哈!”
  在他欣慰的大笑之际,佳住公主美目连闪,立即传音道:“父皇,殿前那文铜龟重逾五百斤,让他试试吧!”
  他轻轻一颔首,立即止笑,道:“金志恒,你可愿意当殿表现一下你的力气!”
  说完,含笑盯着他。
  金志恒心中一宽,立即恭敬的道:“遵旨!”
  “好!速把殿前铜龟运来殿中!”
  金志恒应声:“是!”立即叩首起身出殿!
  他走出大殿,双目一瞥左右各有一支殿廊各有一支铜龟,他立即先走到右边,腰一弯试探性的以双手扳了扳龟甲。
  他暗道一声:“哇操!小款代志(小事)双手一提,右手一托,立即托起那支铜龟,然后沉稳的走向廓。
  只见他暗紧功力,习惯性的用右脚尖朝龟甲一挑,那支铜龟立即飞起,左掌一沉,一托,轻而易举的托在手中,两名殿前侍卫瞧得心儿狂跳,几乎失声惊呼!
  金志恒神色自若的托那两支各重逾百斤的铜龟迈至殿中,缓缓的长跪在地,朗声道:“启禀皇上,铜龟已经运到!”
  皇帝原本要试探他能否运来一支铜龟,想不到他运来两支,而且尚能跪下来出声说话,他不由—怔!
  “啊!不错,—定是地面下陷了!”
  “启凛皇上,可否下令人去取数块地砖?”
  皇上略一颔首,立即有一名内侍匆匆的离去,金志恒恭敬的叩完首,走到那支铜狮右侧,盘坐在地,双掌朝铜狮的底盘一按,真力疾而涌出。铜狮立即轻轻的一晃。金志恒心中一宽,暗道:“哇操!就怕你不动。你一动,我就好动了!”
  真力倏然提至极限,一团红雾立即迸出。剩余之酒气立即也散发而出。
  众人在惊骇之余,立即悟出方才殿中那团酒香乃是出自于志恒之体,在骇懔之余,双目—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红雾乍现即逝,那支铜狮却奇迹般的向左横移出丈余。
  众人瞧得心儿狂跳,几乎喘不过气来!
  金志恒暗嘘一口气,瞄了身前的那片石砖一眼,站起身子,走到皇帝的面前,长跪在地,恭声道:“皇上圣明,那片青石果然低陷分余!”
  皇上“啊”了—声,立即起身,快步行去。
  皇后“啊”了—声,立即也跟了过去。
  金志恒未闻皇帝唤起,仍然长跪在地,心中却暗喜道:“哇操!这支铜狮重逾万斤,想不到我却推得动。”
  却听皇上欣喜的到:“地面果然低陷了分余!”
  韦德立即献媚的道:“皇上容智,徽臣佩服!”
  皇上满意的嗯了一声!
  章天帆恭敬的道:“启禀皇上,金志恒不但力气逾人,而且观察入微,又是于尚书之子,可尚破格采用?”
  皇帝轻嗯一声,未即答允。
  韦宗德沉声道:“启察皇上,国有法制,岂能轻易破格采用,何况金志恒一直在外流浪,不知有否与匪徒来往!”
  章天帆忙道:“启察皇上,微臣愿意以身家作保。”
  皇帝瞄了二人一眼,道句:“此事容后再议!”立即重回座位。此时,三十余名侍卫已抬着青石走了进来,迅速排列在铜狮前面,皇帝立即含笑道:“于志恒,动手吧!”
  金志恒恭应一声:“是!”立即叩首起身。
  只见他指挥侍卫们将青石置于低陷处之后,沉声道句:“各位,请退远些!”
  立即盘坐在地。半响之后,中见他缓缓的起身,仔细的在那些青石上面来回走动着,他所行经之处,青石立即下陷。
  侍卫们瞧得张口瞪目,骇异万分。金志恒仔细的瞧了—阵子之后,走到铜狮左侧,盘坐在地。
  半晌之后,那支铜狮好似一头活狮般缓缓的移动过来,回到原处之后,倏然停身,侍卫们不约而后的“啊!”了一声。
  皇帝按奈不住心中之惊喜,匆匆的走了过来。只见他左瞧右瞧,东摸摸,西敲敲一阵子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金志恒缓缓的站起身,忍着心中之欣喜,默默站在一旁,一见章天帆含笑瞧着自己,立即朝他微笑顿首。
  韦宗德表面随声微笑,双目却森冷不已!
  皇后及佳佳公主先后悄悄的瞄了金志恒一眼,立即低头。
  突听皇帝郎声道:“金志恒!”
  金志恒急忙跪伏在地,道:“草民在!”
  “金志恒,你修填铜狮基石,甚为辛劳,你希望联赏你何物?”
  “启禀皇上,国家安危,匹夫有责,草民不敢邀功!何况家父及于家数口久沐皇恩,草民岂可贫婪无厌!”
  “好个岂可贪婪无厌!金志恒,你可愿为本朝效力?”
  “愿意!不过,草民闲散已惯,又不懂本朝的礼法,实不宜在朝效力,反正家父在朝,草民可以随时奉召效力!”
  “晤!汝之话意,莫非不愿入朝为官!”
  “正是!请皇上原谅草民直陈!在朝为官固然可以辅弼皇上,可是,在野仗义行侠,抒解民困,未尝不是殊途同归!”
  皇帝身子一震,道句:“好一个殊途同归!”龙袖一挥,哈哈长笑而去。皇后及佳佳公主深深的瞄了金志恒一眼,随即离去。
  奸半晌,章天帆站起身子,含笑道:“于公子,天色已默,咱们走吧!”
  金志恒点点头,立即起身尾随而出。足足的走了盏茶时间之后,二人才到达太和殿外殿,垂手侍立在软轿两旁的相府侍卫,立即躬身行礼。
  章天帆朝他们颔颔首,含笑对金志恒道:“于公子,请上轿!”
  “相爷,你请!在下方才跪得双膝发酸,难得有这个活动及欣赏大内夜景的机会,就比在下行军—次吧!”
  “呵呵!好乖巧的孩子!好!”半晌之后,软轿疾行如飞而去。
  金志恒行若流水,随以轿后,果真边走边欣赏大内之夜景。
  半个时辰之后,软轿停在于府门前方,只见章天帆掀开轿帘笑道:“于公子,老夫有事待理,烦你向你令尊令堂问候一声!”
  “是!相爷珍重!”
  金志恒望着逐渐远去的软轿一阵子之后,微微—笑,迳朝大门门行去,那知,他刚走到门前,侧门立即自动打开。
  金志恒刚怔了一下,却见蒲玉仙、黄杏仪及何丽娟三人双目含泪站在门后,他唤声娘之后,立即走了进去。
  蒲玉仙身子—震,颤声道:“恒儿,你可回来了!不怪娘?”
  金志恒含笑道:“天下那有不是的父母呢?娘,咱们入内再谈吧!孩儿有好多的话要对你倾诉哩!”
  蒲玉仙唤道:“好恒儿。”立即牵着他的右掌朝厅内行去。
  四人刚近厅门,立见于宗尧清朗的笑道:“夫人,我没有算错吧!恒儿不是安然无患的返回了吗?”
  入厅之后,于志恒朝于宗尧及于志强夫妇行过招呼,朝椅子—坐,立即叫道:“哇操,金窝!银窝!不及自己老鼠窝!”说完,双目紧盯着桌上的佳肴。
  于宗尧哈哈一笑,朗声道:“开动吧!”说完,“叭”一声,拍开了泥封,厅内立即弥漫着一股酒香。
  蒲玉仙立即道:“老爷,你还要喝呀?”
  “哈哈!恒儿面圣归来,喜事一件,该不该庆祝呢?”
  于志强未曾见过老爸如此欣喜过,立即应声道:“应该!我来斟酒。”




  第十六章 海战也是不含糊

  酒刚斟妥,蒲玉仙立即道:“恒儿,藉着这杯酒,娘向你致歉道贺,干!”
  说完,头一仰,酒杯立即见底。
  “哇操!娘,你真阿杀利(干脆)!”说完,迅速的—饮而尽。
  于志强又替二人斟妥酒之后,问道:“大哥,说说入宫的经过吧。”
  “哇操!行!每个人先干—杯再说!”
  众人微微—笑,果真立即干杯!
  金志恒喝完那杯酒,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啦!皇上一听爹报告咱们府中多了一人,唤我去询问一番,看看是不是通缉啦!”
  “大哥,你乱说!那有去这么久的!”
  “哇操!大内那么大,光是坐轿就坐得我屁股发麻,下轿之后,左一个下跪,右一个叩首,我差点就脑震荡了!”
  何丽娟及黄杏仪听惯了他的“术语”,立即捂嘴—笑。
  于宗尧四人想了半晌,方始意会过来,不由微笑不已。
  “哇操!先祭祭五脏庙再说吧!”
  “哇操!老弟,你这两位大嫂就是进入有穴之时,你问问她们。我是如何暗中修理那些藉酒装疯或是想喝霸王酒之人。”
  “霸王酒?”
  “哇操!就是喝了酒,不付帐的人啦,干杯!”
  于志强又干了—杯酒之后,章惠文忙道:“大哥,别把话题扯远了,好不好?”
  “哇操!行!你喝—小口!”
  “这……大哥……”
  于志强忙道:“大哥,这不大对吧!小弟方才已经干杯了哩!”
  “哇操!算盘别打得这么精啦!算作利息吧!娟、仪,你们敬敬弟媳妇吧!”
  何丽娟二人可真听话,立即脆声道:“文妹,干杯!”说完,一饮而尽。
  章惠文只好又干了杯!那张脸儿立即一片酡红。
  “哇操!我暗中听见两人坐在皇上的后边,只有两人坐在远处,立即想到他们要给我下马威,我干脆悄悄的调息着。”
  “哇操!当我醒转不久,立即听见皇上问我是不是金志恒,我当然马上毕恭毕敬的回答,叶死了!”
  “叶死!大哥,什么意思呢?”
  “先干杯再说!”
  “什么?又要干杯呀?”
  “是呀!教你老是大嘴巴呢!”
  “大嘴巴?我……”
  “哇操!算啦!别扯远了!皇上听到我回答是的以后,立即又问我是不是天生神力,我立即客气的回答我只有一些蛮力而已!”
  “皇上突然说他明明听爹说我天生神力,怎么我只有一些蛮力呢?言下之意说爹有欺君的嫌疑哩!”
  “哇操!这怎么行呢?我立即不再客气了,我不但告诉我的确力气不小,而且还把殿前的两支各有五百余斤铜龟托进殿中。”
  众人喔了一声,立即赞不绝口。
  于宗尧笑道:“哈哈!咱们干杯庆祝吧!”
  众人立即欣喜的干了一杯,甚至连章惠文也勇敢的干杯了。
  “恒儿,皇上当时有没有说什么?”
  “哇操!没有!因为他们完全吓呆了!”接着,他把移动铜狮的经过说了一遍。
  “什么?恒儿,你移得动那支重逾万斤的铜狮呀?”
  “是呀,皇上还问我要不要入宫效劳哩!”
  蒲玉仙欣喜的道:“恒儿,你答应了吧?”
  “没有!我不习惯那么多的规矩,不过,我向皇上表示万一朝中有事,可以吩咐爹,我随传随到。”
  皇上听完之后,哈哈长笑就回宫去了,我就与相爷回来了,报告完毕,我敬各位!“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于宗尧干了那杯酒,朗笑道:“恒儿,爹以你为傲!干杯。”
  金志恒一口气接受他们六人的敬酒之后,笑道:“爹,娘,孩儿虽然答应了皇上,可是,你们尽量别找我!”
  蒲玉仙道:“恒儿,你想离府吗?”
  “是的,孩儿想回到香溪江边盖一栋幽静的房子,过着平淡的日子,闲时与群兽嬉玩,哇操!多美!”
  “恒,别担心,大姐及小妹皆无恙!”说完,将那张小纸条递给金志恒。
  金志恒一见小纸条上的那行娟秀的字迹,立即认出是常荃荃的字迹,心中一喜,立即仔细一瞧。
  “恒,我们已与吕分舵主会合,有事可托丐帮弟子转达,知名不具。”
  何丽娟含笑补充道:“恒!此信是由一名丐帮弟子所送达,娘已经亲书一函,托那人转交给大姐及小妹。”
  “哇操!真的呀!太好啦!”欣喜之下,双臂一分,紧搂着二女。二女羞喜交加,低头不语。
  “娟、仪,雨过天晴,喜事重重,咱们应该鸣炮,庆贺一番呢?”说完,双手一松,脱去身上的衣衫。
  二女羞涩的锁上门窗,放下布幔,右手一扬,那对烛火应手而熄,房内立即传来一阵悉索的声音。
  金志恒目能夜视,乍见二女如此听话,坐在椅上欣赏二女羞涩的脱衣动作,一颗心儿立即加速跳动起来。
  那“话儿”当然马上“立正”准备起步走了!
  二女脱光身子之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妥,只好低头背对着金志恒,一颗心儿跳得清晰可闻“砰!砰!”的擂鼓声音。
  原来,二女一见金志恒对常荃荃及江咪咪较为“欣赏”,心知除了略有“同病相怜”的因素以外,最主席的因素是她们比较“豪放。”因此,她们私下约定要放开“尺度”豪放些,可是,此时真正裸体相对,一向保守的她们立即束手无策了!
  那份神情,不由逗得金志恒心猿意马。
  “哇操!我该找那—位呢?会不会伤害到另外—位呢?伤脑筋!”
  沉思半晌之后暗暗决定道:“娟妹刚破身不久,可能比较不行,我还是先找仪妹吧!于是,立即起身行向黄杏仪。
  黄杏仪见状,心跳更剧,全身轻颤不已。
  金志恒不管三七二十一,搂住她,立即亲吻起来。
  双足却缓缓的朝榻上行去。
  不久,两人已经缓缓的倒在榻上了,黄杏仪轻轻一睁,翻伏在金志恒的身上。
  立即准备来招颠鸾倒凤。
  金志恒会意的摆妥姿势,搂着她的纤腰协助她“过关”。黄杏仪又慌又羞,弄了好半晌,好不容易将那位“贵宝”请进洞中,可是由于洞内干涩,她不由低嗯一声。
  “仪,别急,别弄伤了!”黄杏仪羞涩的低嗯一声,低头轻轻的挺动着。
  半晌之后,洞内立即下起“毛毛雨”,路面一湿,较易通行矣。她的挺动速度立即加速起来了。
  金志恒暗松一口气,却见何丽娟背对着自己二人默默的低头坐在椅上。心中一阵爱怜,立即柔声道:“娟,你过来!”
  何丽娟身子一震,犹豫半晌低头走了过来。金志恒轻轻的拉着她的右掌,柔声道:“娟,让我亲一下!
  何丽娟心儿一跳,红着脸将樱唇凑了—上去。金志恒左臂一圈搂着她的酥背,—面亲吻她,右掌一面轻柔的在她的双乳来回抚摸捏揉着。何丽娟低嗯一声,无力的伏在金志恒的胸膛。
  黄杏仪偷瞄一眼,心中的歉意略减,春意徒生,情不自禁的疾速挺动起来,那对玉乳立即抖个不停。
  房内立即传出“滋……”的异响!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她的身子—颤,低声喘道:“二姐!你来吧!”说完,立即起身,背对二人躺了下去。
  金志恒双臂一搂,身子—翻,下身一挺,“滋!”一声长驱直入何丽娟的洞内,顶得她不由自主的低嗯—声。
  “娟,你……”
  “没……事……”金志恒心中一宽,立即“开炮射击”。
  “啪……”声音立即清晰传了出来。何丽娟羞涩的道:“恒,轻些,别吵了别人!”
  金志恒轻轻的亲吻了一口,低声道:“夫妻敦伦,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何歹势(不好意思)的!”说完,反而更加猛抽插起来。
  何丽娟羞得双目紧闭,不敢再吭声。
  战火绵延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何丽娟在一连串的低晤及颤抖之后,终于长喔一声,开始“泄洪”了!
  金志恒爱怜的又顶了二十余下,“保送”她进入“欲死欲仙”之境以后,方始转移阵地到黄杏仪的身上。黄杏仪方才“紧急刹车”自动“让贤”。又听了半个时辰的“实况报导”,全身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此时,一有机会,她立即毫无顾忌的扭动起来。
  金志桓一向喜欢“热闹”,偏偏何丽娟一直太保守,只知挨打,不知还击,因此,他颇有打“闷仗”之感。
  此时,黄杏仪大胆的进击,他在兴奋之下,立即大刀阔斧,上顶下钩,左冲、右刮,到处斯杀起来。
  “战况”立呈激烈:何丽娟原本闭目休息,乍见战况突转激烈,在怔视之余,暗暗决心下回一定也要更加“豪放”些!
  激战延续半个时辰后,在二人的低晤及哆嗦之中缓缓的“落幕”了,不过,高潮后的小浪花仍然持续着。两人贪婪的热吻着,抚摸着。足足过了盏茶时间,三人起身行入浴室。
  翌日辰初时分,金志恒三人挂着微笑仍在酣睡之际,突扣一阵“剥……”的轻细敲门声音。接着传来于志强迫:“大哥!你起来了吗?”
  金志恒三人倏然一醒,只听道:“哇操!强弟,有事吗?”
  “大哥,一名丐帮弟子送来一封密柬,我走啦!”
  金志恒匆匆的跃下榻,果见房门下被塞入一个牛皮信封,他立即弯腰拾起,边折封边走回榻前。
  信是由黄来旺所亲笔写的,他首先告诉金志恒,他及何宗照已经抵达武当上清宫,颇受该派高手的欢迎。
  其次,他提及恒山派高手六十余名为了抢救峨嵋高手,悉数被桐柏山庄的高手击毙,各派在震怒之下已决定在两日之内会师武当。因此,黄来旺建议金志恒赶往武当,协助除魔卫道大业,又可趁机打知名度,扬名立万。
  何丽娟二人坐在金志恒的两侧,阅完信之后,何丽娟立即脆声道:“恒,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哇操!别急,等爹退朝回来再说吧!”
  “恒,如果皇上命令你马上就任新职呢?”
  “哇操!不大可能吧!韦宗德那个老奸一定会出面阻拦的!”
  “可是,他敢抗命吗?”
  “哇操!别伤那么多的脑筋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啦!对了!为了争取时间,见过爹之后,我想骑着小黑直接直赶往武当山。”
  “这……太危险了吧!你欠缺江湖阅历哩!”
  “你们为我自备干粮,沿途毫不停留,谁也奈何不了我,何况,我又不是‘软脚虾’对不对?”
  “这……天下事不怕一万,只怕万—呀!”
  “哇操!不会有事啦!我是天生的福将哩!你们安心在府中等待佳音,同时多陪陪爹娘!”
  “这……好吧!”
  金志恒—见她们面带勉强之色,立即搂着她们,低声道:“哇操!你们昨晚那么累,能够再长途赶路吗?”
  二女娇颜—红,说不出话来。
  “哇操!你别忘了各肩负承续两家香火之重责大任哩!还是待在府中,好好的准备抱小娃娃吧!”
  二女心中一震,娇颜更红了。
  突听大门口传来—声朗喝:“圣旨到!接旨!”
  “哇操!明明是爹的声音嘛!他在玩什么游戏呢?出去瞧瞧!”
  三人刚掠到大厅,只见小门已经全开,坛香在一张圆桌上级轻浮起,散发出沁脑的幽香,分明已经点燃甚久。
  由蒲玉仙带领的府中之人。早已肃然跪伏在地,金志恒三人心中虽然诧异,却不敢怠慢在走向昨午下跪之处。
  那知,原本有三个空位,此时却已变成二个了,金志恒正在诧异之际。于志强已经低声道:“大哥,你跪那边。”说完,朝就左边方指了指。
  “哇操!怎么只有我—人跪在那儿呢?”
  他正在暗诧之际,于宗尧已经含笑到近前,情急之下。他立即先跪在那个位置再说了!
  于宗尧面对众人,双手高捧圣旨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金志恒忠心爱国,文武双全,朕心大悦,特封为免朝安乐公,希于卿替探求民隐,宣扬仁德,毋免朕之苦心,钦此!‘“
  金志恒整个的怔位了!
  突听蒲玉仙低声道:“恒儿,快谢恩接旨呀!”
  “哇操!爹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不行啦!这是礼法啦!宣谢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过去接旨,别闹笑话啦!”
  金志恒轻咳—声,朗喝道:“谢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走上前去。
  于宗尧含笑将圣旨递给金志恒,朗声道:“恒儿,恭喜你,你这官儿可比爹还要大一级哩!”
  “哇操!这是不可能的事,你真是爱说笑!”
  “哈哈:你先将圣旨交给你娘,接受过众人的道贺再说吧。”说完,含笑走回房中换下朝服。
  蒲玉仙接过圣旨,含笑道:“恒儿,本朝官制分为公、候、伯、子、男五级,你爹目前为‘威武侯’,比你这‘免朝安乐公’低一级哩!”
  “哇操!免朝乐公?那有这种官名!”
  “当然没有啦!否则皇上怎么会说是‘特封’呢?从今以后,你不但平步青云,而且免朝,不必天天上朝哩!”
  “哇操!皇上挺体贴的嘛,哈哈!”
  众人亦随着微笑不已!
  于志强上前紧握金志恒的双手,激动的道:“大哥,恭喜你啦,你已经提前完成爷爷在世之时的愿望了。”
  “哇操!爷爷有什么愿望!”
  “爷爷为国鞠躬尽瘁,由于左相之阻拦,却无法拜封为公,这是他的憾事,也是咱们于家子弟努力的目标。”
  “哇操!看样子,这个阿公挺不好升的哩!”
  “是呀!当今朝上,除了左相及右相以外,就只有皇上的十二名兄弟拥有‘公’的荣衔,你实在够神气的啦!”
  “哇操!我这个‘免朝安乐公’只是虚有其名而已,神气个鸟!”
  “恒儿,文雅点!你如今的身份不一样啦!”
  “是的!遵旨!”
  突听于宗尧接道:“恒儿,你错了,你不但不是虚有其名,而且还挺神气的哩!你瞧这是什么东西?”
  蒲玉仙乍见于宗尧右掌中的那面金牌,失声呼道:“啊!是九龙金牌,天啊!
  果然是它,跪下!“说完,立即跪伏在地。众人随即原地跪下。
  金志恒见状,正欲跪下之际,于宗尧含笑道:“恒儿,皇上恩赐这面九龙金牌,你先接下吧!”
  金志恒恭敬的接过那面金牌,边端详边暗道:“哇操!挺重的哩!至少有一斤重,这九条龙铸得栩栩如生哩!”
  “恒儿,你瞧瞧背面的字!”
  “见令如见朕,哇操!那我岂非变成皇上了!”
  “小声点!此令只有一面,皇上对你之器重实在异常,你千万要妥慎保管此面金牌,万一遗失,后果不堪设想!”
  “哇操!爹,请你替孩儿保管吧!”
  “哈哈!别孩子气!休息一下吧!中午还要赴宴哩!”
  “赴宴?赴什么宴?”
  “皇上今午在保和殿赐宴,你是主角哩!”
  “哇操!伤脑筋!”
  “恒儿!这是皇上的一番美意,你总该与文武百官见见面呀!”
  “哇操!爹,孩儿急着赶去武当呀!”
  “别急,只要各大门派联合抵抗,就是十个桐柏山庄也不够看。夫人,准备一些祭品,这件大喜事应该让于家列祖列宗知道的!”
  保和殿,殿宇宏敞,凡九重,陛为三出,丹挥上置有千余铜炉。规模之宏丽仅次于太和殿。
  晌午时分,文武百官依阶分坐于两侧座位上,双目不时的瞄着独坐在主位右前方长案后的金志恒。
  金志恒跟随于宗尧进入大殿,立即被内侍迎到这个位置,心中之尴尬难过,好似被处罚坐在刀山剑海一样。
  尤其对于那些充满羡慕,好奇的眼光,他暗暗叫苦道:“哇操!什么,免朝安乐公,根本就不平安,不快乐嘛!”
  他干脆低头瞄着桌上的餐具:“哇操!非金即玉,任何一支筷子送给老百姓,就够他们乐歪了,有够奢侈!”。好不容易挨到皇帝及两位皇后大驾光临,经过—番行礼迎接折腾之后,现场之人终于各就各位。
  宫女、内侍来回行走,迅速的送来酒菜。
  两位明眸皓齿的妙龄宫女站在金志恒的身边,服侍他吃喝。
  只听皇帝朗声道:“众聊,本朝洪福,出了于卿这位奇才,真是可喜可贺!”
  说完举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群臣立即起身各喝了一口酒!
  金志恒正欲起身,耳边已传来于宗尧的传音道:“恒儿,你别动,待会儿再起身敬上一杯!”他立即端坐喝了一口酒。
  他一见群臣坐下之后,立即起身,双手举杯,朗声道:“启禀皇上,臣蒙龙恩,今生今世,誓必为皇上鞠躬尽瘁!”
  皇帝含笑道:“于卿,请坐!朕立即干了那杯酒!”
  好大的面子,群臣心中暗暗哺咕着。
  金志恒坐下不久,立即又起身,先朝众人一揖之后,朗声道:“我敬各位先进一杯!”说完,—饮而尽!
  群臣一见皇上方才干杯,他们当然也干杯了。
  佳肴一道一道的上,金志恒乍见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若非为了保持风度,他一定通通装入五脏庙了。
  丝玄轻扬,献艺的宫女们随曲曼舞,举足投手,无一不美,令金志恒心神一畅,若非为了保持风度,早就哼起歌儿了!
  就在歌舞既罢,丝玄暂歇之际,突见那位一身戎服的侍卫统领站起身,揖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请示!”
  “钟卿直呈无妨!”
  “启祟皇上,于王爷神力盖世,文武双全,微臣想向于王爷请教几招!”
  金志恒乍听到那声“于王爷”,正在飘飘然之际,突听他公然挑战,不由暗道:“哇操!爹直是料事如神,来就来,谁怕谁呀!”
  “于卿,你有何意见?”
  “微臣全听皇上的指示!”
  “好!于卿,你们就过几扣吧:钟煌神色—喜,恭敬的—揖,道句:”遵旨!
  “离开座位之后,一式”雁落平沙“,迅速的跃落在殿中央。
  数名武将脱口喝声采。
  金志恒面带微笑,暗道一声:“哇操!小儿科!”朝皇帝一揖,然后全身功力疾运,右足轻抬,身子立即冉冉的飞向大殿中央。
  这招乃是何丽娟传授之“腾云驾雾”,全仗一口精纯生生不息的内力催动身子,即使是何丽娟也只知口诀,不会施展。
  钟炽乃是少林俗家弟子,能够统领“御林军”,岂是泛泛之流,他一见到金志恒的身法,立即神情一肃!
  金志恒一身蓝衫,好似仙人驾云般冉冉落在钟煌身前五、六尺处,双拳一拱,含笑道:“你好!”
  钟煌恭敬的拱手道:“王爷功深逾海,微臣冒昧请教,尚祈手下留情!”说完,身形一变,作势欲扑。
  金志恒含笑道:“钟统领,请尽管出手,我决不还招!”
  说完,轻松的放下双掌。
  钟煌道声:“微臣冒犯了!”身子疾扑而来,左掌右拳分袭金志恒的左肩及左胸。
  金志恒喝声:“好掌力。”使出“龙腾虎跃”步法闪了开去。
  钟煌一袭未中,心中—凛,立即使出“伏虎掌法”,刹那间,大殿中立即军声呼呼,掌飚疾旋!
  金志恒右闪左挪,每次皆险又险之避了开去,瞧得众人暗暗紧张不已,隐在殿后的佳佳公主更是手心是汗。
  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之后,立即屏息静观。
  钟煌连使三回“伏虎掌法”,一见仍然沾不到金志恒的衣角,立即喝道:“王爷,请接微臣一记百步神掌!”
  说完,身形暴退出数丈余运,落地之后,疾速运聚功力。
  金志恒脸不红,气不喘的卓立在原地,单掌立胸,含笑道:“请!”
  突见钟煌的身子一直,凛若天神的暴吼一声,右掌一扬,四周的空气突然一紧,接着传出一股锐啸。
  于宗尧急忙传音道:“六成功力!”
  金志恒会意的将胸前之右掌一旋、一推一道掌劲疾涌过去,空气之中立即传出一连串的“轰……”暴响。
  钟惶蹬蹬蹬连退三步,方始稳住身子,不过,胸脯却急遽的起伏,分明在抑制翻涌不已的气血。“
  金志恒凝立不动,将双手背在身后,好一付悠哉模样。
  十余名年纪的大的老臣也已被那一连串的暴响,震得双耳雷鸣,全身轻颤,慌得那些侍女们频频替他们揉胸拍背不已。
  好半晌之后,只见钟煌嘘一口气,踏前数步,恭恭敬敬的向金志恒一揖之后,郎声道:“于爷功力通玄,佩服!”
  金志恒淡淡的一笑,朝他一揖之后,朝阶上行来。上阶之后,朝皇帝一揖,道声:“献丑了!”立即就欲入座。
  皇帝哈哈一笑,道:“于卿,联见你方才那套步法其为神奇,不知能够闪避多少人的攻击?”
  “启禀皇上。微臣并没有试验过,不过,若以此殿的空间来估计,应该可以应付百余人。”
  “晤,钟卿!”
  “微臣在!”
  “速调集百名御林军前来一试!”
  “是!”
  群臣闻言,不由精神一振,准备欣赏精彩的表演。
  盏茶时间之后,百名御林军,已然有的散布在大殿中央,每人间隔五、六尺,分明已经过钟煌的暗中指点。
  虽然没有携带武器,可是那股超越气昂昂的架势,就已经令人心中暗凛,手脚发软矣!
  金志恒恭敬的一揖,道:“御林铁卫,果然不凡!”
  身子一转,再度使出“腾云驾雾”冉冉飘落在阵中,钟煌喝声:“风云起兮!”
  百名侍卫齐声尖喝:“大地群英!”立即快速的移动起来。
  金志恒心知对方已布下阵式,心中暗凛,全身功力立即“总动员”,准备要好的“拉风”一阵子了!
  只听立于阵外的钟煌喝道!“王爷,请小心!”四道掌劲立即自四个不同的方位罩了过来!
  金志恒喝声:“来得好!”身子一闪,双手屈指一弹。 两声闷哼之后,两名侍卫捂着右腕连退了。
  另外两名侍卫立即补位,同时疾攻而来。
  金志恒疾闪而开心中暗暗—宽道:“哇操!这个阵式比府中的阵式还简单哩!
  害我空紧张哩!“
  思忖之中,身子连闪!
  钟煌一见困不住金志恒心中一急,喝道:“天罗地网!”
  百名侍卫轰然应道:“插翅难飞!”
  阵式—变,迎面立即扑向金志恒的上身,另五人身子—滚,疾抓金志恒的双腿!前后左右更分别有五人疾扑而来。
  “哇操!若被他们全部挤中,我岂不变成爆米花啦!”思付之中,一式“旱地拔葱”向—上疾射五、六丈!
  “砰……”一团混乱之中,立即有五人挂彩!
  另外八十人见状,双臂连扬,各疾劈出两道掌力。
  群臣之中,胆识较弱的人早们闭上双眼了。
  章天帆也吓得脸色苍白,身子轻颤了!
  韦宗德嘴挂冷笑,狞视着金志恒。
  佳佳公主见状,立即向东宫皇后道:“母后,你瞧左相爷之神情,分明是幸灾乐祸,实在太过分了!”
  皇后轻轻的领顿首,立即沉不语!
  皇帝紧张的双掌紧按龙椅,一颗心儿悍跳不已!
  难怪他们会紧张,八十名高手攻出一百六十道掌力,即使是—座小山,也会被夷为平地,何况是一个内体之躯。
  金志恒临危不乱,右掌劈出一股三成掌力,身子藉臂反震之力,倏地疾身出十余丈夫高处。左掌再朝一股掌力余劲一劈,身子向右疾掠而去,脱出“暴风半径”之后,身似车轮般,斜里疾转而下。
  五名侍卫趁他落地未站稳之际,疾扑而上,准备趁隙擒住他,以便出人头地,那知却被震得惨叫连退不已!鲜血淋滴,敢情他们的双掌已被金志恒全力出进出的护身气劲震伤,看样子非调养一段时期不可了!
  现场立即停止打斗了。
  金志恒歉然的上前一一扶起那五人,频频致歉不已!
  突听皇上哈哈一笑,道:“高明,果然高明!下去吧!”
  那些侍卫轰然应声:“遵旨!”立即离去。
  金志恒朝群臣作个环揖之后,重又登上台阶。
  “哈哈!于卿,朕方才以为是仙人献艺哩!朕敬你一杯酒!”
  金志恒道句:“谢主龙恩!”立即走回座前,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群臣不由暗羡不已!
  皇帝敬酒,乖乖!好大的面子!
  金志恒就坐之后,群臣立即依序敬酒,即使是韦宗德及于宗尧也不例外,反正,作秀给皇上看嘛!
  那名侍女斟得满头大汗,另外一名侍女见状,急忙跑回后殿,吩咐两名太监抬来了一缸酒。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群臣终于敬完酒了!
  五、六斤酒也灌入金志恒的口中了!
  那张充满威武的脸孔一片通红,倍增威仪。
  他暗暗将酒逼到“藏血穴”之后,捧起酒杯,恭敬的道:“启禀皇上,千言万语,总归一句感谢你的恩赐!”
  说完,一饮而尽!
  回敬过皇上之后,金志恒朝群臣一揖道:“很高兴能与各位见面,为了节省时间,各位干杯,在下干缸。”
  说完,双手捧着酒缸,口一张,立即有一道酒箭源源不绝的自缸中射入金志恒的口中。
  群臣原本举杯欲饮,乍见这种神技,人人只有睁眼怔视的份儿,殿中立即一片寂静,人人看着金志恒的表演。
  只有于宗尧含笑缓喝,心中得意不已!
  半晌之后,只见金志恒将口一合,又将瓷口朝下,证明缸内已经是点滴不剩,清洁溜溜了!
  皇帝情不自禁的喝声:“好功夫!”同时鼓掌起来。
  群臣当然也跟着起哄了!
  金志恒含笑放下酒缸,先朝皇帝一揖之后,又朝群臣—揖。朗声道:“献丑了,各位请干杯!”
  群臣含笑顿首,立即干杯!
  只听皇帝含笑道:“朕今日龙心大悦,于卿!”
  金志恒忙起身庆道:“微臣在。”
  “于卿,朕既已特封汝为‘免朝安乐王’,岂可没有王府,你就在北海琼花岛积翠楼休息吧。”
  群臣闻言,身子暗震,韦宗德的脸色更加深沉了,那模样,好似被人捣了好几个“活会”一般哩!
  章天帆及于宗尧却喜形于色,彼此颔首不已!
  金志恒立即一揖道:“谢主龙恩!”
  皇帝令颔首,立即起身而去。金志恒跟着群臣恭送皇上及两皇后离去之后;立即走向于宗尧,一些献媚之大臣早己中途拦截频频恭喜不已:于宗尧立即含笑替他们引见。
  金志恒急于返府以便赶往武当山,对于那些阿猫阿狗名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当作是耳边风。好不容易快要把那些人打发走了,却又郭公公匆匆的过来,他立即暗不妙,道:“哇操!一定又有什么题目了!”
  果然不错,郭公公朝他们行过礼之后,立即说道:“启票王爷,奉皇上口渝,请王爷随小婢(太临自称小婢)往北海一行。余志恒面色一阵为难,立即望向于宗尧。
  于宗尧却含笑道:“有劳郭公公了!”
  盏茶时间之后,三顶软轿立即往北海行去。
  大内有三处风景胜地,它们分为北海、中海、角海合称为太液池,南北的凶华里,池水由玉泉山水积成。
  三海之中,以风景局势而言,北海一直是皇帝及太子、公主休息之所,朝中大臣根本无法入内,寻常百姓更是草绳拴豆腐——别提了!怪不得皇帝方才宣布将北海琼华岛积翠楼赐给金志恒,群臣会那样震惊,韦宗德的脸色会那样难看。
  敏感的人立即联想到皇上可能会择金志恒为附马爷,因为佳佳公主就住在北海琼华岛上另外一座拥风楼呀!
  金志恒浑然不知,只是暗暗焦急又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三顶软轿由要安门入,不久,经过了宽二丈,长数百步,横至于太液池上,栏桅皆镶以白石,雕以花纹的剑惊玉岽桥。三顶软轿终于在—栋美伦美艳的大楼前面停下了。
  金志恒走出软轿,立即听见郭公公道:“王爷,大人,此处是积翠楼,请入内去瞧瞧吧!”
  红色的软毛毯,豪华的客厅、房间、书房、甚至连厨房也豪华齐全,金志恒不由瞧得目瞪口呆。
  登上楼,凭栏远眺西山翠黛,烟渺浩浩,京城均在眼前,街道井然有序,密木成阴,令人瞧之心旷神怡。
  金志恒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
  “王爷……你……!
  “哇操!我是在赞叹这一处人间仙境!”
  “王爷真有眼光!大内风景以北海为最,北海的五处风景又以琼华岛为最,岛上以积翠楼为最!”
  于宗尧含笑道:“郭公公说得极是!恒儿,皇上对你如此浩恩,你可要用心思恩报答!”
  “是的!”
  “王爷,不知你尚需要添加些什么家俱?”
  “够了!够了!”
  “好!小婢这就回去覆命,王爷明儿上午就可以住进!”
  “哇操!我要到此地来住呀?”
  “恒儿,皇上之恩赐,你至少要住三天呀!”
  “哇操!三天呀!那……”
  “回府再说吧!”
  金志恒父子刚回到府前,下轿之后,—见铁门大开,院中停了三十余顶软轿,厅中笑声喧哗不已,金志恒不由暗喊救命!
  只听门口侍卫声道:“启禀大人,相爷及二十余名大人来府道贺!”
  “我知道!小心戒备!”
  二人刚走进厅口,立即传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金志恒只好含笑,一一与他们打招呼道谢着。
  寒喧过后,众人一一就座,只听章天帆问道:“王爷,你可否将北海琼华积翠楼之景色提一提!”
  金志恒被他唤声王爷,全身十分的不自在,可是,又不能推拒,只好含笑道:“人间仙境,无愧为大内风景之最!”
  众人不由颔颔首,—脸的钦羡之色。
  于宗尧含笑将沿途的景色补叙一遍之后,道:“皇恩浩瀚,何以为报,小犬年轻识浅,尚祈尚各位多加提携!”
  众人立即边道:“不敢!”
  金志恒足足挨了半个时辰的轰炸之后,众人一见天色已黑,方始客客气气、欢欢喜喜的告退。
  金志恒“哇操!”一叫,无力的靠坐在椅上。
  于宗尧含笑道:“恒儿,累了吧!回房休息吧!”
  “哇操!爹,你说我真的要去积翠楼住三天呀?”
  “不错!这样才能有个交代!”
  “哇操!那我何时才能去武当呢?”
  “别急!各大门派一定会出面的!”
  蒲玉仙含笑接道:“恒儿,丐帮之入方才来报告,各派掌门人已分致函桐柏山庄遣责他们的暴行了。
  “另外,各派高手已赶往武当,共谋解救峨嵋弟子之策,看样子一定可以圆满解决此事的!”
  “哇操:但愿如此!对了!有没有荃妹及咪妹的消息?”
  何丽娟递过一封信,脆声道:“大姐及小妹已经混入桐柏山庄高手之中,目前正在探访阴玉蝉之下落。”
  金志恒打开信,一瞧内容果然正如何丽娟之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于宗尧含笑道:“恒儿,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吧?”
  说完,劲自回房而去。
  蒲玉仙含笑道:“恒儿,你们回房去整理衣物吧,明早就要去北海哩!”
  金志恒点点头立即与何而娟二人回房而去。
  房门一锁,何丽娟立即羞涩的道:“恒,让我们伺候你洗一个轻松的澡吧!”
  说完,低着头开始宽衣解带。
  金志恒一见黄杏仪也开始在剥去衣服,心中—阵荡漾,立即低声道:“娟、仪,娘不是吩咐咱们整理衣衫吗?”
  何丽娟羞涩的道:“没关系!那花不了多久的时间。”说完,仅着一件白色肚兜低头行向浴室。
  黄杏仪身着一件淡蓝色肚兜,颤抖着手替金志恒宽衣解带,一颗心儿跳跃如鼓,“砰”然作响。
  那件淡蓝肚兜将她的雪白肌肤以及玲珑身材衬托得分外的迷人,金志恒低呼一声:“仪,你真美!”
  那双手亦缓缓的搭上她的酥肩抚摸起来了!黄杏仪似遭触电般,身子一阵颤抖!
  心慌意乱之下,那双手更不听话,忙了老半天,忙得娇喘呼呼,却仍然无法脱去金志恒的衣衫。
  香汗急得并出来了,金志恒瞧得心中一荡,双手一扯,那件肚兜立即飘落在地,那对高耸的玉乳立即羞涩的向金志恒招呼着。
  金志恒吞了一口唾液,搂着她,头上偏,紧紧的吸吮她的右乳。酥酸,惊喜之下,她低喂一声,无力的伏在他的身上了!
  金志恒在双乳来回吸吮及抚摸一阵子之后,褪下她的亵裤,迅速的剥光身子,抱起她走向塌前。
  “恒!别上……榻……昨儿才……弄脏……一套被褥……羞死人了……到……浴室里…去吧……“
  金志恒暗道:“哇操!怪不得她们方才一进房,就邀我去洗澡哩!原来其中还有这段曲折的内幕呀!”
  暗笑一声,立即走向浴室。




  第十七章 哈哈一笑群邪哭

  何丽娟在准备妥温水之后,一见她们尚未进房,偷偷一瞧之下,发现金志恒正在吸吮黄杏仪之双乳,她不自禁的轻颤一下。
  那情景就好似自己亦被吸吮双乳一般。此时一见他们走入浴室,立即羞涩的低下了头。
  金志恒微微一笑,朝浴室打量一下,立即将黄杏仪放在青石浴缸前,黄杏仪会意的转身弯腰,将双掌按在浴缸边沿。
  那对玉乳及雪白浑圆的臀部,立即整个的显露出来。金志恒不由瞧得热血奔腾。血在烧!火焰山暴发了!
  “拍!”声,两国正式宣战!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黄杏仪羞涩的配合着金志恒的插入,将臂部用力向后顶,口中低声“晤……晤……”不已。
  霸王征服天下之雄心立即油然而生,金志恒用力的顶着。自各个角度顶着,有心一举攻克这座城堡。
  何丽娟瞧得又羞又羡。立即脱光身子,在旁观摹。
  金志恒手握双乳,长枪疾刺,杀气腾腾!
  不到半个时辰,黄杏仪已“哎哟……”低声呻吟,抗拒的力量逐渐的消逝,身子间歇的颤抖起来了。
  金志恒见状,士气更振,紧顶着她的穴心,双腿忽蹲忽立,不停的脐磨着每一分穴心,全身为之一畅。
  黄杏仪禁下住酥酸的煎熬。一面疯狂的扭动,一面“恒……恒……哎唷……
  哎唷……恒……恒……我……我受不了啦……好酸喔……“
  金志恒发明这招绝技,一见“药效”优异,立即磨得更加起劲,爽得黄杏仪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又支撑不到盏茶时间,她终于泄了;泄得全身发软,无力的跪在地上了。金志恒长吁一口气,转身望向何丽娟。
  何丽娟在旁瞧得穴内似有万只蚂蚁在爬动,早已受不了啦,一见金志恒转过身子,她立即羞涩的弯腰,将双手按在那张膝前。
  那迷人的桃源洞口立即整个的“曝光”了!。
  金志恒一见“洞口”已是“水迹”模糊,心积压可以入洞了,立即走到她的臀后,手抚纤腰,长枪一记“拔草寻洞”!
  “拍!”一声,立即直抵“终点”,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立即顶得往内一凹,爽得何丽娟身子一颤。
  口中也低喔出声。哇操!好一个迷你穴!
  金志恒见她没有东西可按,怕重心不稳。干脆继续使用背后发明的那招“如切如磋”。磨起她的穴心,磨了百余下之后,何丽娟不自禁的急呼道:“酸……
  好酸喔……哎唷……哎唷……恒……好酸……好酸喔……“
  金志恒自己也酥酸得全身汗毛直立,闻言之后,咬牙切实的继续厮磨着,却情不自禁的低喔起来了。
  何丽娟闻声之后,咬紧牙根硬撑下去。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金志恒在一声“哎唷……”及一阵哆嗦之后,一批批的子弹源源不绝的射向她的穴心了!
  何丽娟全身一颤,立即也泄了!
  ‘恒……恒……啊……好……美……喔……“
  “娟……娟……爽死我了……”
  两人足足的颤抖半晌之后,才依依不合的分开身子。
  何丽娟羞涩的以手捂住洞口,缓缓的仰躺在地。
  “娟……你怎么啦?”
  黄杏仪心知她想增加受孕的机会,立即将早已备妥的毛巾皂沫涂抹在金志恒的身上,同时低声值:“恒,娟姐想替你生个小宝宝啦!”
  “哇操!真的吗?太好啦!”
  翌日辰末时分,六顶软轿在郭公公的率领下,来到了尚书府前。
  他们是要来接金志恒及四位美娇娘。
  方才于宗尧回来,早已吩咐金志恒三人在厅中等侯了,因此,迅速的将行李放入两顶空轿之后,三人立即上离去。
  没有丝毫的离愁,因为三日之后,众人马上要重相逢。相反的,府中诸人心中充满了骄傲及欣喜。
  轿行甚疾,半个时辰之后,即已抵达琼华岛积翠楼前。
  金志恒三人刚下轿,立即听见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参见王爷及三位姑娘!”
  声音又甜脆。扣人心弦。
  只见一位相貌端庄的中年美妇及十一位妙龄少女一式宫装,并列在楼前两侧正朝金志恒含笑敛检行礼。
  金志恒这句:“免礼!”立即将预先备妥的红包自袖内取出,一一分赠她们,喜得她们连声道谢不已!
  金志恒三人入厅坐定之后,只听郭公公含笑道:“王爷,婉娘原是东宫之副总管,此番特地来侍候你!”
  金志恒双目凝视那名中年美妇一眼,含笑道:“婉娘,委屈你了!”
  “王爷,您千万别如此的客气,小婢有幸率领群婢侍候您,不知令宫内多少人姐妹们羡煞矣!”
  “哈哈,婉娘,你可真会说话,你们下去休息吧!”
  婉娘脆声应句:“是!”立即指挥婢女将金志恒三人的行李拿房内。
  金志恒另外自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道:“郭公公,屡次劳烦你,无以为谢,这份薄礼,请你笑纳吧!”
  “这……小的岂可收下如此的重礼呢?”口中虽然如此说,双手已经接近那个锦盒了!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不拿白不拿!
  “启禀王爷,小婢急于覆命,请恕小婢告退!”
  “嗯!请向皇上转达谢意。”
  “一定!一定!小婢会代王爷美言的!”
  金志恒一见他离去,暗道:“哇操!钱真能使鬼推磨哩!你最好少美言,否则,我会更伤脑筋的!”
  微微一笑之后,他立即带着二女上楼远眺景物了!何丽娟眺望西山翠黛,烟渺浩浩,脱口吟道:“香阁东山下。烟花免外幽,悬灯于樟夕,卷幔王糊秋。画壁余鸿雁,纱窗宿斗牛更疑天路近,梦与白云游。”
  金志恒听得神情一痴,好似见到烟云缘绕,花气芬芳,超脱欲尘,悠悠荡荡,心中一动,脱口吟道:“金殿一席谈,积翠楼中客;中间幸运郎,该属吾第一。
  皇泽比天高,帝思逾海深;抛头吾不惜,湿血亦心甘。“语音铿锵;声传里余,感思之情,洋溢一词语之间,二女听得神色一凛。满睑的饮敬之色。
  婉娘及十一名少女亦暗暗颔首不已!
  半晌之后,只听金志恒叹道:“娟、仪,若非有桐柏山庄在作乱,我真想与你们四人长居此地,仰随时为朝廷效力。”
  何丽娟脆声道:“不错,这份安宁委实难得!”
  黄杏仪接道:“恒,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桐柏山庄诸人此番定会毁于各大门派高手中的。”
  “但愿如此,远处有不少的亭阁台榭,曲折相通,咱们不妨前往一游!”
  “是呀!那座塔,下方而上圆,顶部矗起,甚具特色,值得一游哩!”
  三人下楼之后,婉娘已含笑迎了过来,她正欲行礼之际,金志恒挥出一股气劲托住她,同时含笑道:“婉娘,我不喜欢这些繁礼,以后免了吧!”
  婉娘试探性的欲跪下,身子反而向后一仰,她立即红着脸,道:“小婢遵命,王爷如欲游此岛,小婢愿作向导。”
  “哈哈!欢迎,走吧!”
  出楼之后,四人沿着杨柳垂荫缓步前行,不久,穿过人造石洞幽径。亭阁台榭,登上了那座怪塔。
  “王爷,此塔名日白塔乃是缅甸式佛塔,由此可以遍览西山及江城全民,乃是琼华岛之中心处!”
  ‘哇操:咱们可否上去瞧瞧?“
  “可以的,请……”
  四人循级而上,到达同顶之后,纵目一眺,金志恒脱口赞道:“气象万千,真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王爷,岛上著名建筑计有永安寺,亩监室,见春亭,莲花室,悦心殿,普安殴及阅古楼,均别有气势,闲暇之时,不妨一游!”
  她边说边指,金志恒频频点头,道:“下午就去瞧瞧!”
  “王爷,咱们再到漪澜堂去瞧瞧吧!那儿的建筑甚具特色!”
  潲澜堂,东曰依睛,西曰分凉,乘船,步行皆可到达,金志恒四人通过半月式之穹形长廊之后,终于进入廊内厅堂。厅堂深,楼阁重叠,脚下花香,池边两条小舟在轻轻摇幌,悠闲之情,令人浑忘世间之烦恼。
  “王爷,由此步可低静心齐,抱纱书屋,再过五龙亭,可以观赏珠帘画栋,照耀涟漪,丹碧相映。亦可泛舟直驶九龙壁,欣赏由彩色大琉璃砖嵌成之九条巨龙彩色鲜艳,蟠龙腾云,虽然如生之奇景。”
  “哇操!太美啦!若能在此泛舟品茗,畅游一番,不失人生一大乐事矣!”
  “王爷,午时将届,小婢回去送来午膳,你们不妨在此一游!”
  “哇操!太好了!不过,太麻烦你们了!”“王爷太客气了,小婢告退!”
  婉娘离去之后,金志恒搂着二女,坐在亭中,远眺美景,情话绵绵,浑然忘了世间之烦恼和忧愁。
  一见到听见一阵细碎的声音自远处传来,金志恒松开双手,一见婉娘已带着八名少女走了过来,不由一怔!
  “哇操!食盒、软垫、大伞、琴、笛、箫,还有—个大茶壶,婉娘她们可真是有心人哩!”
  说完,三人已含笑站起身子。
  半晌之后,婉娘诸人已经走到近前,金志恒一见她们的双肩一动,立即叫道:“哇操!别多礼!我不习惯这套!”
  诸婢道过谢,立即开始在亭中石桌上摆设洒菜。
  另外四名少女走到池边,拭净那条小舟之后,立即坚起大伞,置妥软垫及琴、箫……等乐器。
  金志恒—见诸事已经备妥,立即含笑说道:“辛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
  婉娘立即问道:“王爷,要不要留下三人侍侯你们?”
  “哇操,免啦。我不习惯这套。”
  婉娘诸人离去之后,金志恒松口气道:“哇操!我真受不了这些礼节,总算请她们走路了,开动!”
  何丽娟抉起一块肉,脆声道:“恒,这道烤鸭挺香的哩!”
  说完,放入金志恒的碗中。“哇操!别只顾着我,你们也该多吃一点,一人吃,两人补哩!”
  二女娇颜一红,立即低头慢吃起来。
  金志恒哈哈一笑,立即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半晌之后,二女重又温柔的替他挟起来。
  金志恒哈哈一笑,道:“好!要挟,大家一起来挟,娟,你太苗条,得多吃点肉,仪,你不够丰满,也要多吃点肉。”
  二女一见他果真挟来扣肉,烤鸭,糖酷排骨,吓得慌忙捂着碗,连连脆声道:“不行啦!人家不喜欢胖嘛!”
  “哇操!不行,每人各吃一份,看你们还敢不敢鸡婆乱挟菜。”
  二女苦笑一声,只好移开手,双眉为之一皱!
  “哇操!吃呀!又香,又甜的哩!我陪你们吃。”
  二女只好轻嚼细咽着。
  “哇操!别想摸鱼,谁吃的较慢,就必须多吃一份!”
  说完,果真又挟起了一块扣肉。
  二女低啐一声,立即用心的吃了起来。
  “哇操!你们挺有默契的居然同时吃完,好,从现在开始,各吃各的,谁也不准替谁挟菜,不过,不准摸鱼。”
  何丽娟白了他一眼,低声阵道:“恒,你越来越有王爷的架子了哩!”
  “哇操!不是架子,是气慨。我又不是模特儿,谈什么架子!”
  何丽娟一阵脸红,黄杏仪立即啐道:“恒,你别神气,大姐及小妹一回来,就有你好受的了。”
  “哇操!想威协我呀!门都没有,我才不怕哩!”
  “好!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准临阵偷逃,喔!”
  “格格!对!四人同心,钢铁变灯心呀!”
  “哇操!这么狠呀!想把我这根钢铁化成灯心呀!”
  二女娇颜一红,却格格低笑不已。
  嬉笑之中三人愉快的用完午膳,只听金志恒含笑道:“走!泛舟去!”
  何丽娟脆声道:“恒,不休息一下吗?”
  “到舟上去休息吧!安啦!有大伞可以遮日,不必担心被晒黑啦!其实黑一点,反而有种健康美的味道哩!”
  说完,哈哈一笑,朝池边行去。
  半晌之后,三人已经坐在小舟上,何丽娟挥掌催舟,小舟立即朝池心射去!
  春风满面,令人心神为之一畅。
  金志恒枕着软垫,躺了下去,道:“小息片刻吧!”
  二女羞涩的点点头,柔顺的躺在他的两侧,小舟甚窄,三人立即挤在一起,金志恒双臂一张,紧搂着她们。“娟,仪,我突然觉得我好似在做梦哩!一个做苦力的小伙子,居然会变成‘免朝安乐王,’而且还拥有你们四人!”
  何丽娟吐气如兰的道:“恒,这全是命运的安排,只要咱们仰体天心!积福泽,多做善事,福份会更绵延的!”
  “哇操!我以前害死不少人哩!譬如,阴德,一加三追魂团,还有金光,对了,我没有向你们提过金光的臭事吧!”
  说完,不待她们开口,立即将金光及花枝被他无意搞成分不开身子,最后死于非命的经过说了出来。
  二女听得娇颜酡红,连道:“哪有这种事情!”不已!
  “哈哈,当时,我只是怕得要命,根本没有想太多,其实,我也不懂,想了还不是浪费脑细胞而已!”说完,双掌分别搭上二女的玉乳。
  何丽娟身子一颤,低声道:“恒,别乱来!小心翻舟。”
  说完,轻轻的一挣,上舟为之一幌。
  “哈哈!安啦!只要你们不乱动,翻不了舟的,就是翻舟,咱们都不是早鸭子,有什么可惊的。”
  “不行啦!弄湿了衣衫,多难为情!”
  “哇操!那干脆就把衣衫脱掉吧!”
  “啊!不行啦!人家昨天太高兴了,全身还绵绵的哩!恒,让我休息一下吧!
  晚上再来,好吗?“
  “好!好!免得你又怪我有王爷的架子了。
  说完,身子一侧,搂着她。
  “恒,你不是不要了吗?怎么又搂人家呢?”
  “哈哈,我习惯于侧睡啦!别说话,乖!”
  说完,鼻息放粗,不久,果真入睡了!
  二女心中一宽,半晌之后,亦相继入睡。
  春风徐徐,柳枝摇曳,时间逐渐的流逝着。
  三人这一睡,一直到黄昏时分,在倦鸟吱喳声中,方始醒来,只听金志恒叫道:“哇操,时间过得这么快,天都黑了!”
  说完,立即坐起身子。
  何丽娟一见明月已东升,心中一动,坐起身子,脆声道:“恒今夜月色不错,咱们干脆在此赏月泛舟如何?”
  “好呀!我正想尝尝‘海战’的滋味哩!”
  “呸!不正经,老往那儿想。”说完,起身收了伞。
  “哇操!亭中尚有酒,伞交给我,我去拿酒。”咻!一声,金志恒疾射落亭中,双目一见另有一个食盒摆在干净的石桌,暗暗颔首,立即提着食盒身回舟中。
  “恒,她们什么时候送来食盒的!”
  “哇操!我也莫宰羊,我梦见你们替我生下好多可爱的小娃娃,我带着你们在采着香溪草哩!”
  “呸!不正经,连睡觉也不正经!”
  “哇操!我没有盖你哩!”
  “呸!先吃点东西吧!”
  三人打开盒益,拿起碗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来。兴之所至,连饮几杯,其乐也融融。半个时辰之后,明月高悬,夜虫吱吱奏着“大地交响曲”,夜风轻拂,金志恒呼口气道:“哇操!这个免朗安乐王真钻。”
  何丽娟与黄杏仪收拾碗筷之后,脆声道:“恒,交给你啦!”说完,拿起那具古琴置于膝上,开始调弦。金志恒微微一笑,暗运功力将食盒朝亭中方向一推。
  黄杏仪一见那个食盒平稳的落在亭中石桌上,脱口赞道:“恒,你的功力越来越精湛了,实在令人佩服!”
  “哈哈!别‘佩’着衣‘服’,待会儿,可要脱光了!”
  “呸!别理他,咱们合奏西邵雍之插花吟吧!”
  “哇操!‘插花赢’!好畦!我最喜欢在别人赌博之时插花,哇操,—条龙,好可爱的白花银子呀!”
  “呸!少扯了!你还记得这首诗吧?”
  “哇操!我知道,那是一个六十岁的健康老头,在经历两世太子日子之后,后着名花不醉不归,对不对?”
  “格格,不错,你记得真清楚!待会儿就吟一首吧!”
  琴音倏扬,悠悠的飘起。
  金志恒身子一躺,双目一闭,含笑欣赏着,耳中突然听风十余丈外传来轻累的步履声音,他立即悄悄的打量着。
  只见一道美好的纤影闪到一族海棠之后,立即不动,金志恒心中一动,暗道:“哇操!佳佳公主来此干嘛?”
  “哇操!你这个查某挺高傲的,我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的逗弄了你一番,看你能够偷看多久?”
  主意一动,默听琴音半晌之后,站在舟首,望月吟道:“头上花枝照酒扈,洒居中有好花枝;身经两世太平日,眼见四朝全盛时。况复筋骸粗康健,那堪时节正芳菲;酒涵花影红光溜,争忍花前不醉归。”何丽娟脱口赞道:“好一个不醉归!”
  “哈哈!娟,仪,皇上赐给咱们此等迢迢的日子,来首沈诠期的侍宴吧!”
  “哈哈!不太妥吧!待宴乃是唐明皇命儒臣沈诠期赋诗歌颂其妹安乐公主山庄新宅之华丽哩。”
  “哇操!唐明皇与安乐公主这事迹,流传至今,历久不衰,小兄希望皇上的德泽能够流传千古哩!”
  “格格!仪妹,开始吧!”
  乐音一场,立呈欢欣景象。
  金志恒哈哈一笑,朗声吟道:“皇家贵主好神仙,别业初开云汉边;出出尽如鸣风岭,池成不让欲龙川。妆楼翠幌教春住,舞阁金铺借日悬;侍从乘兴来此地,称筋默寿乐多钩天。”隐在海棠药簇后面之人正是佳佳公主,她今儿一大早即已来到拥凤楼,在金志恒三人午睡之时,她已经听完婉娘报欣羡之余,她悄悄的来到此处。
  此时一听金志恒吟咏之诗,她情不自禁的芳心狂震!双日异采连闪,暗道:“他莫非已经发现了我,而借诗传意?”
  想至此,全身一热,绮潮纷生。
  金志恒吟完诗之后,含笑躺了下去。
  左臂顺热一楼,黄杏仪立即向入他的怀中,只见她羞涩的道:“恒,别这样子,羞死了!”说完,就欲挣扎。
  金志恒不由分说的紧搂着她,热烈的吻了起来。
  何丽娟羞涩的低首擦琴,奏出柔和的曲子。
  佳佳公主胡思乱想一阵子之后,突听只有柔和的琴音,急忙抬头一瞧,这一瞧这立即瞧见两具白乎乎的身子缠在一起。
  她不由全身一热,顿觉口干舌燥,立即一阵急喘!
  金志恒早已运功默察,一听她有“反主尖”了,立即低声道:“仪,你还记得我昨天使出的那招吧!你要不要试试?”
  “这……羞死人了!”
  “没关系啦!此地只有咱们三人,你和娟不是已经有‘默契’了吗?中午还一直说要联合荃及咪修理我吗?”
  “呸!你专门记住这种事儿!”
  口中如此说,她已经羞涩的爬起身子,坐在金志恒的腰间了,洞口略一对准目标,“滋”一声,立即将那“话儿”吞进去了。金志恒轻揉她的双乳,柔声道:“仪,转呀!”
  黄杏仪差涩的点点头,立即轻轻的旋转下身。
  池水也掀起一波波的涟漪了。
  盏茶时间过后,小舟摇动更剧,涟漪变成小白浪了。
  何丽娟禁不住心潮荡漾,将琴放在舟尾,悄悄的宽衣解带,不久,另一具匀称的胴体出现在月色之下了。
  佳佳公主不由瞧得全身更加燥热了。
  又过于盏茶时间,只见黄杏仪身子一颤,低声呻吟道:“恒,我……我不行了……哎哨……哎呀……好小…好酸喔!”
  金志恒偷偷的瞄了已经由站着转为侧卧在地的佳佳公主一眼,心中暗乐,立即搂着黄杏仪,小心的互换位置。
  只风他挥戈长躯直入,来回猛烈的肠杀着。
  黄杏仪在舒爽之下,情不自禁的颤抖更剧了,呻吟声音也更加响亮了。
  金志恒正是希望她如此,欣喜之下,用力更猛。
  小舟好似“汪洋中的一条船”不住的幌动着。
  盏茶时间过后,黄杏仪高呼一声:“恒,我……爱……你……”之后,全身哆嗦,开始大泄特泄了。
  金志恒见状,轻轻的将她移到一侧。
  何丽娟立即自动递补,躺了下去。
  金志恒亲了黄杏仪一口,立即“转台”。
  “拍!”一声,金志恒立即与何丽娟斯杀起来。
  何丽娟在欲焰的催激之下及存心要“豪放些”,因此,上阵之后,立即生硬的挺动下身全力迎合着。
  一回生,二回热,盏茶时间之后,她已经顺利的迎合了。战况随之更激烈了。
  “拍……”及“滋……”声音不住的传扬出去。
  小舟摇摇欲坠,池水渐起波涛!
  佳佳瞧得又羞又好奇,想离开却又舍不得!
  一直等到何丽娟大叫一声:“哎唷!”小舟更加的激烈幌动之后,她知道好戏马上收场,便决心离去了。
  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全身酥酸无力,走不动了。
  最惨的是,下裳居然也湿了一大块,她起初尚以为沾湿了何物,伸手一摸,又湿又滑,挺怪的!
  凑鼻一闻,哎呀!我的天呀!又腥又臭,是什么东西嘛!
  情急之下,力气突生,她立即踉跄的离去了!
  此时,何丽娟及金志恒正在做泄身前的冲刺,因此浑然末觉有人“难过”离去。暗中发誓下回不再看这种“白戏”了。
  黄杏仪更是陶醉于“高潮”后的余波汤漾之中,根本忘了他人的存在,那会去理那公那妈是否已成亲了?
  欢乐时光迅速的消逝着,一幌之间,已过了三天。
  一大早,却有六顶软轿停在积翠楼下,第一顶软轿轿帘一掀,于宗尧已经神色焦虑了出来。
  金志恒三人及婉娘早已在厅中交谈,一见软轿到达,心中一喜,立即起身迎了过来,同时齐声唤句:“爹!”
  于宗尧颔颔首,又朝婉娘打个招呼,立即问道:“恒儿,行李整理好了吗?”
  “哇操!归心似箭,一切备妥!”
  “那不准备回府吧!”
  在他们二人说话之间,群婢早已将金志恒三人的行李放入两顶软轿中,同时,列队准备欢送了。
  金志恒朝她们挥挥手,道句:“后会有期。”立即上轿。
  轿行甚疾,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即已抵尚书府,金志恒刚走出轿,于志强已跑过来道:“大哥,快上马!”
  说完,将一个小包袱塞入他的怀中。
  “哇操!十万分火急呀!”
  “大哥,群雄被困在武当,你快去解围吧!”
  “哇操!情况这么糟,我这一去,岂非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啦!”
  “安啦,大嫂来信说只要你笑一笑,就没事了!”
  金志恒心中略安,立即翻身上马。
  于宗尧沉声道:“恒儿,包袱内有路线图及干粮,你尽量赶吧!沿途之中,若有官兵盘诘,可现出九龙金牌。”
  金志恒领颔首,叱喝一声,那匹黑马立即疾射而出。
  蒲玉仙担心的道:“老爷,恒儿如此疾赶,届时能否对付强敌?”
  “不碍事的,普天之下,又有谁奈何得了他呢!”
  金志恒疾冲出来之后,伏在马首抽出包袱内之信柬,迷着眼睛瞧了一阵子之后,不由心中大骇!
  “哇操!阴玉蝉可真会哭哩!居然令成千上万名高手吓得躲在武当山不敢下来,还有不少人受伤哩!”
  “哇操!这批人打架也不支找一个近一点的地方,害得我还要赶到湖北省去,哇操!阴玉蝉,你实在有够可恶!”
  “哇操!荃及咪说要在房县经城等我,看样子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告诉我,我可不要跑错路了哩。”人逢喜事浑身爽,运气一来,城墙也挡不住,在夜幕低垂之际,金志恒顺利的抵达了房具北城门口。
  更幸运的是,他正在左右张望之际,耳边立即传来荃荃惊喜的传音道:“恒,你终于来了,快随我们来!”
  金志恒循声一瞧,立即看一位紫脸中年人朝自己点点头之后,正转身离去,他立即策骑徐跟下去。
  转过一条街之后,迎面驰来之一名黑脸中年武者,金志桓正在打量对方之际,耳边却已传来江咪咪的传音道:“恒,你可来了!”
  金志恒身子一震,暗道:“哇操!她们可真肯牺牲色相哩!”
  思忖之中,常荃荃已自客栈中策骑而出,迳朝郊外驰去。
  三骑在黑夜之中疾驰一个时辰之后,立即策骑入林,番身下马。
  金志恒激动的上前搂住二女,低声道:“荃,咪,想死我了!”
  江味咪低晤一声,道:“我的手!”
  “咪,你怎么啦!”
  常荃荃卸去易容,道:“她被阴玉蝉劈伤了左肩,唉!想不到她完全变了,变得那么冷酷无情!”
  金志恒看了江咪咪的左肩一阵子,恨恨的道:“哇操!这个死查某竟敢伤咪妹,没关系?我会替你找回公道的。”
  常荃荃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道:“恒,武当山下皆已布下奇毒,你先把这三粒药吞了吧!”
  金志恒吞下药丸,道:“荃,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很糟,近千名高手折伤过半,全杖少林高手以狮子吼对抗阴玉蝉,可是,据我暗中观察情况危殆矣!”
  “哇操!他们冲不下来吗?”
  “山下已被布下天下奇毒,他们根本无法通行,阴玉蝉每隔二个时辰上去,哭半个时辰,因此,伤亡人数越来越多了!”
  “哇操!没有人从山下驰援吗?”
  “没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人自顾不暇呀!”
  “哇操!真过份,荃,我该如何动手呢?”
  “阴本扬及二百余名高手目前聚集在十里外的山下林中,准备在子时起,先由阴玉蝉先上去哭一场,再彻底上山歼敌。
  “哇操!好阴狠!”
  “恒,你先调息半个时辰,待会再好好的笑一场吧!”
  “好!是他们先不仁的,别怪我太狠心了。”说完,立即盘坐调息。
  常荃荃一人仔细的在旁警戒心中却甜今今的!
  半个时辰之后,金志恒神清气朗的站起身子,双臂轻搂着二女纤腰,柔声道:“荃,我可以再留片刻吧!”
  “嗯!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恒,爹,娘都好吧?”
  “很好!娘的信,你们收到了吧!”
  “收到了,恒,娘能够回心转意,你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吧!”
  “哇操!没有呀!是爹的大力支持啦!其实,咱们一回府,爹早就认出你了,可是,他由你的神色决定要收下你们了!”
  “喔!恒,我太高兴了!”
  “哈哈!还有更高兴的哩!”
  说完,摸出那面九龙金牌递给常荃荃。
  “天呀!是皇上亲自保管的九龙金牌,恒,你是如何弄来的?”
  “哇操,客气点,什么弄来的?是皇上亲赠的,我还另外被特封为免朝安乐王哩!”
  江咪咪立即问道:“那有这种官名?黑白讲!”
  “哇操!咪,你说我黑白讲,我忍不住又要说你是古井水鸡!”
  “恒,别吊人胃口嘛!拜托你快点说嘛!”
  “哇操!要我说?行!每人各香一个!”
  江咪咪娇颜一红,立即自动与金志恒吻起来。
  好半晌之后,金志恒满足的移开唇,喘道:“咪……早点……把伤……养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哩!”
  江咪咪心里一荡,嗲声道:“明晚……行吗……”
  “哇操!一言为定!”
  两入小指互钩一钩之后,会心的一笑!
  金志恒松开手,搂着常荃荃,含笑将自己面圣之后,—直到在北海琼华岛积翠楼住了三天之情景说了一遍。
  二女听得美目含泪,欣喜万分。
  常荃荃唤声:“恒,你真棒!”立即自动送上香吻。
  两人紧紧的搂吻着,两颗脑袋轻轻的幌着,双臂也在对方的背部来回的抚摸着,恨不得能够合为一体。
  江咪咪一见二人好不容易挨到几乎快要窒息才分开身子,她情不自禁的道:“喔!好缠绵,好销魂哩!”
  金志恒尴尬的一笑,由于“帐篷”高搭。他立即道句:“哇操!走吧!”
  二女颔颔首,重新戴上面具,立即并肩疾掠而去。
  驰掠五、六里之后,常荃荃朝一株大树一掠,站在枝桠间观察片刻之后,朝金志恒一招手。
  金志恒双肩一幌,立即立在她的身边。
  “恒,你瞧见山顶那些稀疏掩映的烛光吧!那就是武当三清宫及三元宫,群豪目前一定小心戒备着。”
  “恒,你再瞧瞧山下那三把火把,峨嵋派高手就是被软禁在那儿,待会儿一开始攻击。我和咪咪就前往救人!”
  “哇操!会不会有危险呀?”
  “那儿原本有三十余人在防守,不过,待会可能只留下十余人,只要你的笑声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胜算颇大哩!”
  就在这时突听一声凄厉的哭声传了过来!
  接着是“呜……大哥……二哥……你们……死得……好惨喔……你们……可
  知……爹有……多伤心……呜……呜“哭声凄惨,宛似刀割柔肠,令人寸断欲碎!
  “恒,阴玉蝉是提早发动了,你瞧,桐柏山庄高手已朝山上行去了!”
  金志恒一瞧,有一大批人分成数小批,手待火把大摇大摆的朝山上行去,不由低声骂道:“哇操!有够嚣张,走吧!”
  “桓,你直接由右侧上去,你瞧见那个大牌坊吧?那儿就是武当的解剑池,你在那儿下手,比较不会波及他人!”
  “好吧!我走了!”
  “恒,事成之后,你就直接来山下会合吧!”
  金志恒颔颔首,施展轻功,踏梢而行。
  哭声越来越清晰,金志恒眉头一皱,一见桐柏山庄那批人已在自己的左后方心中一喜,掠势更疾。
  盏茶时间之后,金志恒轻飘飘的站在解剑池旁牌上面了,山上已经传来阵阵的惨叫声音了。
  那些狮子吼已经微弱得好似“猫叫”了!
  凄厉的哭声更加的尖锐,扣人心弦了!
  “哇操!那批人尚未抵达,我怎么发笑呢?可是,山上的高手似乎撑不住了!
  哇操!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听他脱口朝山上吼道:“哇操,三八查某,哭爸呀!吵死人了!”
  声若焦雷,山上的哭声立即一顿!
  阴本扬厉吼一声,喝道:“做了他。”火把掩映二,三百名矫健身影迅速的扑了过来。
  山上的哭声倏又扬起。
  “哇操!哭爸!你老爸在此啦!滚下来!”
  喝声未喝,数蓬暗器已袭了过来。
  金志恒哈哈一笑,身子一折,避过那些暗器之后,迅速的飘落入人群之中,—连狂挥双臂,一边哈哈长笑!
  树摇,叶落,轰轰连响。
  惨叫声中,附近的大汉立即捂耳倒地。
  “哈哈哈!劈死你!哈哈哈!轰死你!哈哈哈!大家一起来笑呀!哈哈哈!
  好好笑喔!哈哈哈!“
  三名老者忍住全身气血翻腾,耳鸣眼花,疾扑过来。
  金志恒双臂连圈猛劈,身形似电,达笑边攻了过去,“轰……”声中,立即有两名老者惨死在地。
  另外一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却觉胸口一疼,一股血箭立即喷了出来。
  心知已被气功伤了内元。
  “哈哈!你吃摈榔了!哈哈,肮脏鬼!”
  双掌狂挥,厉笑连连。
  盏茶时间之后,已有五六十人惨死在地上了。
  另外那二百余人,不是倒地乱滚,就是口角溢血,在阴本扬催逼之下,亡命的围攻金志恒。
  金志恒使出吃奶的力气,全力狂笑,足踩“龙腾虎跃”步法,双掌疾劈,狠下心大开杀戒。
  “哈哈!给你死!哈哈哈!又死了两个!很好!”
  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阴奉扬运功对抗金志恒的笑声,撑了半个时辰之后,见气血更加的翻涌。心中大骇之下,暴吼道:“蝉儿,快来!”
  “哈哈!对!快来哭爸!”
  狂笑之中,疾扑向阴本扬。
  阴本扬厉吼一声,左掌有拳疾攻过来。
  “轰轰!”两声,阴本扬低吼一声,立即被展出丈外,一直到撞到一株大树之后,方才停住身子。  口一张,一股鲜血疾喷而出。
  “哈哈!你也吃……槟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凄厉,似焦雷劈身。
  阴本扬惨叫,似焦雷劈身。
  阴本扬惨叫一声,立即满地乱滚!
  其余诸人当然也是满地乱滚,惨叫连连。
  突听一声:“呜……呜……你……吗……”
  金志恒哈哈长笑,双目一瞥那位一身黑衫,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清丽少女心中暗叹“莫彩(可惜)”。
  “哈哈哈!三八查某!哈哈哈!爱哭查某……哈哈……”
  “呜……呜……你好……残忍……呜……”
  “哈哈!七仔笑八仔……哈哈!你也差不多……哈哈说完,身子一闪疾踹向倒在地上的阴本扬心口。
  阴玉蝉神色大变,疾劈向金志恒的右腰。
  “哈哈!你中计了!”
  身子候翻,双掌一并,疾劈而出!
  “轰!”一声暴响,接着传来阴玉蝉的惨叫声音,一道道血箭随着她摔飞出去而不停的喷酒着。
  金志恒功力疾摧,仰天长笑。
  笑声似长江大浪,又似黄河怒涛,源源不绝撤播在夜空之中,惨叫声音逐渐的被淹没了!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的惨叫声音全部静悄悄了!
  一具具的尸体皆是七孔流血,好一付狰狞神色,简直是人间地狱图嘛!
  突见金志恒喷出一血箭,笑声倏顿。
  跟跄出六步之后,伸手按在树干,胸口急促的起伏,尚未打量完毕四周的情景,立觉眼前一黑,又喷出一口鲜血之后,立即缓缓的靠坐在地上。他只觉“满天全金条,要摸没半条”,不但头晕目眩,而且全身虚飘,慌忙咬紧牙根开始运聚功力!
  “哇操!完了!怎么只剩下这一丝丝的功力呢?一定是方才太用力之故,荃,咪,你们可要快点来呀!”
  思忖之中,身子缓缓的栽倒而下。
  一口先天真气却紧紧的护住心口。
  方才那一战,整整的耗了将近两个时辰,任凭“龙涎虎睡液”如何的霸道,他经不起大的“支出”终于虚脱了!
  黄来旺及何宗照虽然身伤重伤,在闻及金志恒的笑声之后,立即大叫道:“救星来了!各位振作点!”
  群蒙撑到阴玉蝉被阴本扬召去之后,众人如释重负,立即服下灵药,就地调息养伤。
  当他们醒转之后,笑声完全消失,山腰一片寂静。
  幸存的百余名群豪全商之后,凛于奇毒厉害,无入敢下去察看,黄来旺及何宗照立即朝山下呼喊着:“恒儿!”
  声音苍劲,立即传到山下。
  金志恒晕倒在地,无法听见,正在忙着替峨嵋高手解毒的常荃荃却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暗急不已!
  “姐,恒一定出事了!反正有前辈醒过来了,你还是先去瞧个究竟吧!此地就由我来招呼吧!”
  “好!你可要小心点,我走了!”
  说完,使出身形疾扑向山上。
  不到盏茶的时间,她已掠到现场,乍见那些残肢臂及七孔温血的尸体,她不由暗骇不已!
  取出火熔,燃起一支火把之后,立即仔细搜索每具尸体。
  何宗照乍见火光,立即叫道:“恒儿,是你吗?”
  “大伯,是侄女,常荃荃,我正在寻找恒!”
  “啊!你不怕奇毒呀?”
  “是的,大伯,咱们待会儿再谈吧!”
  黑夜立即静寂下来。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盏茶时间过后,常荃荃终于找到昏倒在地的金志恒了,她忍着惊喜,立即替他把脉。
  “啊!气机忽升忽沉,太微弱了!”
  她匆匆掏出三粒药丸,轻轻的伏在金志恒的身边,搂着他樱唇一凑,立即将药丸渡了过去。
  药丸一入腹,她立即双掌连押轻拍金志恒全身的大穴,半晌之后,她已全身湿透,娇喘呼呼了!
  金志恒惨白脸色随之转红。
  常荃荃见状心中大喜,顾不得耗损功力,将金志恒扶在靠在树旁,右掌一伸,轻拭的贴在他的“膻中穴”。一股股的真气,立即缓缓的渡进金志恒的体内,半个时辰之后,一股祥和的气团袅袅的从金志恒的“气海穴”升起了!常荃荃心中一松,收回右掌,吞下三粒药丸,立即开始调息。




  第十八章 美公主非吾不嫁

  朝曦微透,百余名峨嵋女尼在武当解剑池四周轻悄的自每具桐柏山江高手的身上搜出奇毒的解药。
  江咪咪默默盘坐在金志恒及常荃荃的身边,一见他们的气色转趋正常,不由暗暗的吁了一口气。
  抬头一见群尼肃然站在丈余外,她立即起身,轻声道:“有劳各位前辈速将解药送上山!”
  群尼合什行礼之后,依序朝山上掠去。
  不到半个时辰,少林,武当,峨媚,青城……等七大门派掌门人,丐帮帮主及黄来旺,何宗照兴奋的来到金志恒的身前。
  汪咪咪早已起身行礼相迎了。
  双方含笑颔首打过招呼,立即打理着满山的尸体,任凭他们修养有素,也神色大变。那些尸体在生前多是一方之霸,武功之高,手段之辣,曾经令各派掌门人头大而已!想不到如今全部“嗝屁”了!
  就在他们暗骇之际,金志恒与常荃荃相继醒了过来,群豪立即走了过来,纷纷表明感激及钦佩之意。
  金志恒一见这些大把年纪,又德高望重的前辈对自己如此的有礼貌,不由红着睑连道:“不敢当!”
  客套了阵子之后,众人同到三清宫。
  金志恒一见血迹遍遍,两侧并排一大片尸体,一股股异样的尸臭随风飘来,他不出暗暗皱眉不已。
  进入议事厅坐定之后,身为主人的武当一公道长起身苍声道:“无量寿佛,金少侠真是武林大恩人!”
  “为了感戴金少侠的恩德,贫道建议由敝派铸一会旗,请各派掌门人沥血签字,供金少侠留念!”
  峨嵋太一神尼合什道:“阿弥陀佛,贫道附议,此次敝派弟子得以获生,而且保持清白,乃是金少侠之功。”
  “为了感戴金少侠之功,本派除了为金少侠立长生牌位早晚颂经焚香以外,敝派随时愿供金少侠驱策!”
  金志恒急忙叫道:“哇操!免啦!免啦!我不习惯这些!”
  少林空性大师慈声道:“阿弥陀佛!金少侠,你为整个武林耗去太多的功力,过些时日,敝派自当奉送一粒大还丹!”
  “哇操!不好意思啦!我年青力壮的,慢慢可以恢复的。”
  “阿弥陀佛!此乃少林之区区心意,请笑纳!”
  何宗照含笑道:“恒儿,你就收下吧!”
  金志恒含笑拱手道:“遵命!谢啦!”
  众人欣喜的颔颔首,立即开始商讨善后措施。这一次浩劫,丐帮损失最重,总共有二千余人伤亡。
  武当身为地主,被阴玉蝉哭了三天,也折伤了三百余人。峨嵋最幸运了,有惊无险的渡过此劫!
  金志恒等到众人会商妥善后措施之后,立即与常荃荃、江咪咪、何宗照、黄来旺下山。诸派掌门列队恭送,钟鼓齐鸣,极尽恭敬之能事。
  五人沿着官道走了一阵子之后,只听金志恒朝黄来旺道:“爹,你没有计划要使秭归酒楼恢复营业?”
  “当然有啦!祖先的遗业岂能毁于我之手!”
  “好!爹,麻烦回去之后,募人在香溪江边搭建一座庄院;我待京中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回该处隐居!”
  “哈哈!太好了!我原来担心以后要打老远的上京去瞧孙子哩!这下子好啦!
  我可省了不少事啦!太好了!“
  金志恒及二女不由一阵脸红。
  何宗照却眉头一皱,道:“大哥,你省事,小弟可就麻烦了,洛阳赶到香溪,可不是一段短程哩!”
  “哈哈!二弟,你干脆把洛阳酒楼迁到秭归吧!”
  “这…这可要研究一番哩!恒儿,你们是不是直接回京呢?”
  “哇操,尚未决定哩!”
  常荃荃含笑道:“大伯,二伯,先师依蕾在巫山留下不少的财物,此次丐帮出力最大,损失最惨,侄女想帮些忙!”
  “晤,你打算将依蕾之财物交给丐帮处理吗?”
  “不错,反正那些全是不义之财,用来协助以忠义传帮的血性丐帮,多少可以弥补侄女以前之罪过。”
  “好!很好!你方才怎么不当众提出来呢?”
  “侄女不愿被人误会是沽名钓誉之辈,此事尚请大伯及二伯惠予保密,侄女诸人只求尔后能过安稳之日子。”
  “因此,想请大伯,二伯随侄女三人先走一趟巫山,先熟悉出入阵式之法及财物密藏之处,再召集丐帮弟子前往取宝。”
  “哈哈!很好!很好!大哥,咱们就做个现成的大善人吧!”
  半个月之后,沿途游览名川大岳,名胜古迹的金志恒、常荃荃及江咪咪三人终于回到尚书府了。
  闻讯而掠出大厅的何丽娟及黄杏仪二人,欣喜的拉着常荃荃及江咪咪二人,立即吱吱喳喳的交谈起来。
  金志恒微微一笑,朝站在厅口的于志强问道:“强弟,怎么不见爹,娘呢?
  还有我那位美丽的弟媳妇呢?“
  “大哥,爹娘及文惠入宫拜见皇后。”
  “哇操!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据郭公公透露是喜事哩!”
  “哇操!喜事?莫非爹要升官了?”
  “嘻嘻!我也不知道!不信的话,你去问二位大嫂吧!”
  “哇操!瞧你神秘兮兮的别‘暗扛’啦!坦白一点啦!”
  “嘻嘻!我真的不知道啦!我去看看小先醒来了没有?”说完,匆匆而去。
  金志恒嘀咕道:“哇操!半个月不见,这个老弟居然变得神秘兮兮的,实在受不了,我倒要问问娟和仪。”
  那知,抬头一看,四女居然径自朝房内行去,急得他哇操一叫,匆匆的掠了过去,同时叫道:“等一等啦!”
  何丽娟白了他一眼,低啐道:“小声点,此地是尚书府哩!”
  金志恒一看果然有一位婢女及三位侍卫在远处含笑瞧着自己,尴尬的向他们点点头之后,欲与四女回房。
  那三人受宠若惊的急忙躬身道:“王爷好!”
  金志恒怔了一下,迅即想起自己乃是堂堂的“免朝安乐王”,立即含笑应句:“你们说!”说完,挺胸迈步而去。
  四女直接走入金志恒的房内,金志恒刚入房内,何丽娟已取出一个方盒,脆声道:“恒,少林掌门命令空禅长老送来‘大还丹’,你快服下吧!”
  “哇操!少林寺挺守信用的哩!荃、眯,你们可不许黄牛喔!”
  说完,打开方盒,捏碎封腊;立即将那粒足以脱胎换骨的少林至宝“大还丹”
  服下,同时上榻调息。
  何丽娟四人不愿惊扰他,立即走出房外。
  何丽娟一见大姐及小妹听过恒哥那句话之后,一直胀红着脸,心知必是“那方面”之事,因此,含笑不语。
  黄杏仪也是心中雪亮,立即脆声问道:“大姐,你方才说到一半,现在可否把恒歼灭群邪的经过提一提?”
  “好的!那是一场令愚姐终生难忘之事,愚姐及小妹在恒的笑声突起之际,虽然相距甚远,却也神难安哩!”
  “所幸那八名监视峨嵋派高手的桐柏山庄高手功力较逊,又注意到恒的笑声,因此被我们二人顺利的解决了。
  “我们二人找出解药之后,先将那批晕迷之人又移出里远,才避开恒的笑功侵袭,可见那笑功有多可怕!
  “事后,我们到现场一看,除了树倒枝折,处处血腥以外,每具尸体都是七孔溢血,神色狰狞,惨不忍睹!”
  说完,犹有余悸的又打了一个冷颤!
  何丽娟叹道:“怪不得各大门派除合铸出一支同心旗,在一周前由各派常门人恭恭敬敬的送至府中。”
  常荃荃欣喜的道:“这么快呀?同心旗在何处?”
  “爹方才携去见皇后了!”
  “携旗去见皇后?什么用意呢?”
  “大姐,皇上暗示爹吩咐恒去参加比武哩!”
  “又是佳佳公主比武择附马爷之事吗?”
  “是的!再十天就要比武了,目前已有七十余人报名,爹不愿勉强恒,所以拿那支同心旗去当挡箭脾。”
  “嗯!高招,本朝皇律有太子及公主不得与江湖人成亲之规定,但又具王爷的身份,也不便与公主成亲呀!”
  “大姐,小妹挺欣赏佳佳公主的哩!美艳绝伦,气质高雅,平易近人,可惜,她生为官家人,高不可攀!”
  常荃荃脆声道:“我如果是佳佳公主,我一定会抛弃公主之头衔,全心全意追随恒,名利如浮云,情爱方是真。”
  三女听得颌首赞同不已!
  突听金志恒叫道:“哇操!荃,多谢你的捧场,不过,最好少出这种‘点子’,我可受不了哩!”
  四女闻言,红着睑瞧着自榻上飘下来的金志恒。
  那精湛的轻功身法证明他已功力全复,可是,她们却不敢相信他在短短的盏茶时间即已恢复功力。
  因此,她们皆怔住了!
  金志恒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分别搂着四女,就在房外拥吻起来,足足的过了茶时间才放开她们。
  金志恒拉着他们坐在主心内的桌旁,双手支颊笑道:“哇操!一龙四凤,一王四妃,似这样多棒,对不对?”
  常荃荃脆声道:“恒,你真的全部恢复了功力了呀?”
  “是呀!大还丹入口之后,浑身是劲,你要不要试试看?”
  “呸!才不要哩!”
  “哇操!你要黄牛呀?你不是…”
  “呸!别说下去啦!羞死人了,你急什么嘛?万一爹娘在中途回来,那有多扫兴!多难过呀!”
  “哇操!有理!你永远是有理!不过,我可事先言明,等见过爹娘之后,咱们就到北海去打‘海战’!”
  说完,瞄了黄杏仪及何丽娟一眼,哈哈一笑出房而去。
  黄,何二人羞得抬不起头来。常荃荃苦笑道:“真拿他没法!”
  金志恒走进后院,一见汪氏抱着于继先和石德豪坐在凉亭中,哈哈一笑,立即走了过去。
  石德豪及汪氏慌忙站起身子,道:“王爷好!”
  “哇操!你们怎么也如此的称呼我呢?不行啦!”
  石德豪感激的道:“王爷,属下此次得以再续情缘,全是您之恩赐,属下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
  “哇操!好酸喔!大叔,你方才一定打翻醋吧?”
  石,汪二人不由笑出声来。
  汪氏含笑道:“王爷!您虽然离家十余天,每天皆有文武官络绎不绝的来访,若非老爷婉拒礼物,可能要用仓库来装礼物了。”
  “哇操!真受不了,还好我不在家,躲过了一关!”
  石德豪敬佩的道:“王爷,你知道九大门派掌门人送来‘同心旗’之事吧!
  实在不简单,老爷高兴得彻夜未眠哩!“
  “哇操!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的啦!石大叔,过些时日,我们五人想回去香溪定居,你们去不去?”
  “太好啦!属下誓必追随,不过,必须另找奶娘照顾小公子哩!”
  “哇操!爹娘会设法的,大叔,大婶,咱们就一言为定了,哇操,这下子我不愁吃不到色香味俱全的料理啦!我走啦!”
  石德豪望着他的背影,赞道:“这个孩子,我从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会有出息,想不到如此的出人头地!”
  “豪哥,咱们可其荣幸,能够跟随他。”
  “是呀!这全是缘份啦!”
  且说金志恒方才会匆匆的离去,完全是因为听见爹娘已经回来,走入大厅果然看见大家已各就各位了。
  他立即躬身道:“爹,娘,孩儿回来啦!”
  于宗尧含笑道:“恒儿,坐下来谈吧!你服过‘大还丹’了吧?”
  “是的!大还丹果然不赖,孩儿的功力更精湛了哩!”
  “哈哈!善有善报,恒儿,你可知这各派掌门人在获悉你身具‘免朝安乐王’尊贵身份之后,送你一个什么名号?”
  “哇操!他们送了送旗以外,还送名号呀?”
  “是呀!你一定想不到他们送你一个,安乐旗主这荣衔吧?”
  “哇操!安乐旗主,挺好听的,是丐帮想出来的吧?”
  “咦?你怎么会知道?”
  “哈哈!孩儿在返京沿途之中,一直被丐帮弟子视若故一般迎送,哇操!实在令人受不了!”
  “哈哈!若非爹阻止,丐帮一直坚持要称你为‘武林皇帝’哩!”
  “哇操!武林皇帝?那岂不是在坑我们,那是欺君之罪,要诛连九族哩,还好爹阻了他们!真伤脑筋。”
  “哈哈!还有一件更伤脑筋的事哩,恒儿,皇上及皇后皆坚持要你去参加公主择附马爷之比武哩!”
  “哇操!不行啦!我有四个太太了啦!”
  “哈哈!左相也是以这个理由,一直要皇后向皇上反映,可是皇上说你们尚未成亲不算数!”
  “哇操!那有皇帝管这么多的?”
  “哈哈!佳佳公主是皇帝最宠爱之人,皇帝岂能不注意这么多,听说皇后为了此事,还挨皇上的刮哩!”
  “哇操!爹,你没有替孩儿挡一挡呀?”
  蒲玉仙忙道:“恒儿,咱们方才带着同心旗,去见皇后,就是希望以此旗证明你是江湖人,不宜与公主成亲,因为,皇律规定得很清楚的呀!”
  “哇操!好理由,皇后没见了吧!
  “皇后本来说暗中支持韦伯祖,所以她就带我们去见皇上了,那知道,那知皇上见过‘同心旗’之后,立即问你是属于那一派的?”
  “你爹及娘不敢欺君,只好实言,皇上哈哈一笑,立即否决了你是江湖人物的理由了。”
  “哇操!你们怎么不替孩儿编一个派呢?随便可阿狗帮可以呀!反正皇上也是有听没有懂!”
  “哈哈!恒儿,你别忘了侍卫统领钟煌出身少林,谁也骗不了他的!最绝的是皇上又说了一句话。”
  “哇操!什么话?”
  “恒儿,皇上说:”朕特封令郎为‘免朝安乐王’,寓含令郎免受朝纲拘束,安安乐乐的称王‘也!“
  “哇操!我会死!爹,救命呀!”
  众人不由哄然一笑。
  “哇操!你们别幸灾乐祸,好不好?”
  “恒儿,你别急,文儿之兄已经报名,说不定有脱颖而出的机会,你不妨先报名,届时再见机行事吧!”
  “哇操!事已至此,没鱼,虾也好,我认啦!”
  该来的总会来,这一天卯时正,金志恒一身蓝衫准时的到“校场”报到完毕,而且登上了基侧休息台。
  台上已有十余名身着质料华丽,款式新颖,全身劲服的青年散布在四周,正诧异的瞧着金志恒。
  金志恒淡淡的一笑,随便挑张椅子坐了下来。
  双目朝那批络绎入场的劲服青年瞄了一眼,立即闭目暗笑道:“哇操!根本不是比武,好似服装展览哩!”
  突听一阵“喔!喔!喔!”高呼声音自入口处传了出来。
  金志恒睁眼一瞧,只见十一位劲服青年边高呼边抬着一位二十二、三岁的青年冲了进来。
  “哇操!这个老包一定是韦佑祖,挺骚包的哩!”
  不错!那位隼目鹰鼻,细皮嫩肉、神采飞扬的劲服青年正是当今左相韦宗德之长子韦佑祖。
  另外那十一名劲服青年正是他的狐群狗党,今日专门来替他护航的,他们一直将书佑祖抬上台之后,方始放他下来。
  当然又是“晤…”的喳呼一阵了!
  韦伯祖哈哈一笑,余目朝四周望了一阵子之后,才坐了下来!
  方才暗中批评他的人,立即低头不语。
  金志恒暗暗一哼,瞧也不瞧他一眼。
  半响之后,铜罗一响,奉命担任主持人的左相章天帆在台上站起身,道:“各位请肃静,现在开始抽签编号。”两位侍卫立即拿着签筒,站在台前空地上。
  侍卫统领钟煌拿名走到台前,朗声道:“各位,请到台前来抽签!在右侧抽级别,左侧抽号码。”
  “本次比武分成两组,依号码顺序捉对比武,采取淘汰制,入选者再另行抽签复赛,直至冠军产生为止,开始!”
  现场立即传出阵阵的欢呼声音。
  金志恒在左侧抽了二号,又在右侧抽了三十四号。
  钟煌立即含笑地上登记下来,同时恭敬的道:“王爷,请回座!”
  那句“王爷”好似一记平地焦雷,立即使好些人纷纷议论,不住的打量着金志恒,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原来,京中之人皆知道本朝出现一个“免朝安乐王”,可是,却尚未见过金志恒的面,因此,惊喜不已!
  此时,一见他一身儒衫,那似来比武,议论之声更剧了!
  金志恒淡淡的一笑,回到原座,含笑坐了下来!
  盏茶时间过后,钟煌朗声道:“各位,本统领现在将编组的结果念一遍,若有出入者,请立即声明!”
  说完,朗声念了起来;八十二个人名念完之后,现场一片寂静。
  钟煌含笑道:“既然编组无误,待会各位分别移驾至一、二号比赛台前之空地上,准备依予上台比武。
  “现在本统领去恭请皇上及文武百官前来列席观赏,请各位在盏茶时间之内就座完毕。
  说完,朝右相一礼之后,即行离去。
  金志恒走到二号比武台前,刚在贴在三十四号红纸的椅上坐了下来,立即听见:“王爷,请手下留情!”
  声音出自坐在他侧的一位面貌端正青年的口中,金志恒立即含笑道:“哇操!
  别紧张,我是一只‘软脚蟹’哩!“
  “软脚蟹?”
  “就是中看不中吃啦!”
  “咳!王爷太客气哩!京中之人,谁不知你神力盖世,轻功绝妙武功如海……还有……“
  “还有脸皮如钢,对不对?”
  “不是啦!还有呀说你最有女人缘!”
  “哇操!真的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他那随和的谈吐,使众人如沐春风,纷纷含笑瞧着他。
  突听坐在八号椅上的韦佑祖冷冷的道:“听说阁下已经有了四位美娇娘,为何还来参加比武,太不上路了吧!”
  他的声音方落立即有人附和道:“对呀!胃口太大了吧?”
  金志恒谈谈的一笑,正欲开口,却听一号比武台有传出一阵冷哼道:“韦佑祖,汤甸,你们怎可对王爷无礼!”
  说完,霍地站起一位文质彬彬的劲服青年。
  韦仿祖瞧也不瞧他一眼,冷冷的道:“姓章的!你要拍马屁也要看对象,怎可找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呢?”
  “住口!你怎么不检点一点,你…”
  章天帆不愿他得罪韦家,立即喝道:“明儿,住口!”
  章博明不敢怫逆,立即坐了下来。
  金志恒心知那位颇惹人好感的青年必是右相之子,立即谈谈的道:“章公子,感谢你发出正义之声。”
  “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个缺点,一天到晚被查某追个不停,不过,总比那些一天到晚追查某的人,高级一点。”
  那位汤甸闻言,喝声:“大胆!”立即起身瞪着金志恒。
  金志恒暗聚功力,聚气成音,嘴巴轻掀一下,骂道:“马屁精!”
  只见汤甸身子一展,惨叫一声,立即往后一摔!
  韦佑极探手一带,及时抓住他的右肩,沉声道:“老七,你怎么啦?”
  “大哥,对…对不起!”
  坐韦伯祖右侧那名劲服青年立即将自己的白绸衣袖凑近韦右祖的面前,献媚的道:“大哥,先把脸擦干净吧!”
  韦佑祖匆匆的擦过睑,沉声问老六:“怎么回事?”
  “大哥,有人在我的耳边吼了一句话,我就胸口一疼,吐血了!”
  “什么话?”
  “这…马屁精!”
  韦佑祖双目煞光一射,紧盯着金志恒。
  金志恒淡淡的一笑,道:“皇上快到了,把鼻口的红鼻涕,擦了吧!”
  那名青年“啊!”了一声,道句:“大哥,让我来!”说完,轻柔的擦着韦佑祖鼻口的血迹。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宏亮的声音道:“皇上驾到!”
  韦佑祖恨恨的瞄了金志恒一眼,立即起身下跪。
  皇帝及二位皇后就座之后,含笑道:“平身!”
  金志恒诸人立即起身凝立。
  文开百官亦迅速的登上左侧看台恭立不语。
  “朕今日能与本朝精英共聚一场,龙心已大悦,今日乃是比武。并非斗气,希望点到为止!开始把!”
  于宗尧及钟炽并肩朝皇帝一礼之后,分别跃登一、二号台上,金志恒诸人随即端坐在椅上。
  于宗尧站在台前,朗声道:“今日比武,不限武功,兵刃,唯不得使用暗器,比赛规则已公面遍知,不再重复,开始吧!”
  他的声音方落,四名劲服青年矫健的沿梯而上。
  四人朝皇帝行过礼,报过名之后,立即开始抢攻起来。
  金志恒瞧得眉头一皱暗道:“哇操!那种打法,简直是幼稚园,嘛!哇!杀鸡焉用牛刀!”
  别看那四人武功华而不实,却是卯足劲在拼,因此,足足拼了半个时辰之,分别有人被摔出台上之圈外,饮恨败北。
  于宗尧及钟煌在名册上作下记号之后,立即又有两对青年上这次在一号台出现的是右相章无帆之子章博明,瞧他一套十子拳法使得虎虎生风,半晌之后,立即将对手震出圈外。
  在众人的喝采之下,他含笑掠回座位。
  韦佑祖含着冷笑,一脸不屑。
  半个时辰之后,韦佑祖和替他护航的七号青年上台了。
  只见韦佑祖暴吼一声,右拳一臂!
  那名青年双臂朝前一推,却“哎哟”叫了一声,“蹬蹬…”连退,坐倒在圈外老半天爬不起身来。
  台下立即传来一阵鼓掌喝采声音,道:“好功夫!”
  “是呀!冠军非他莫属!”
  韦佑祖挂着得意的笑容,朝皇帝一礼之后,掠回原位。
  金志恒冷眼旁观,不屑的暗道:“哇操!我还以为他有多行哩!妈的!原来只会耍滑头而已!”
  他干脆就闭目养神。
  接下来出场的人,一见章博明及韦佑祖的武功远胜于自己,若非皇上在场,他们早就打退堂鼓了!
  因此,上台之后,虽然装模做样的比手划脚,却故意往圈处摔去,有时,甚至两个人都摔出圈外哩!
  于宗尧及钟煌瞧得暗暗摇头,却反而与比武能够进行得快一点!
  终于,金志恒上台了。
  那位抽到三十三号的青年朝他一挥之后,右拳一扬,直扑过来。
  金志恒见状,身子一闪,朝他的左腕一扣,一推。
  对方“哎唷”一叫,顺势滚出圈外,立即跃下台。
  金志恒朝皇帝一礼,又朝钟煌一挥之后,摇头苦笑下台而去。
  台下立即响起阵阵喝采声。
  金志恒苦笑道:“哇操!真窝囊!”
  半个时辰之后,初赛终于结束了!
  于宗尧在宣布完四十一位入围者之后,突听韦佑祖朗声道:“启禀皇上,为节省时间,可否交复赛改采擂台制?”
  皇帝含笑对于宗尧问道:“于卿,此案是否可行?”
  “启禀皇上,此案的优点在于能够节省时间及显示擂台主之精湛武功及耐力,缺点就是擂台主连续迎战,在损耗太多的体力之下;难免会被功力虽然稍逊擂台主,却因为以逸待劳的挑战者击败。”
  韦佑祖立即接过:“启禀皇上,草民愿意担任一号擂台主可否请安乐王担二号擂台主!届时再由两座擂台之最后获胜者争夺最后的胜利,相信在这种情况之下,所产生这冠军者,必是真正的强者。”
  “众卿意下如何?”
  韦宗德首先附和,立即又有不少人附和。
  于宗尧亦含笑点了点头。
  皇帝含笑道:“此时已近午时,稍息一个时辰再以擂台比武吧!”
  声音一落,内待们立即送出食盒来。
  金志恒打开食盒,一见料理丰盛,边吃边打量着六名劲服青年与韦佑祖在咕咕什么?
  凝神一听,暗地冷笑道:“哇操!你们这六个老包想对我采取车轮战呀!很好!算你们衰尾!”
  思忖既定,边吃边打量着台上的布置。
  一个时辰之后,韦佑祖长啸一声,炫耀的自台下直接射向台,临空翻个筋斗,跌落在台上。那六个劲眼青年立即哄然叫好不已!
  半晌,众人立即望金志恒,金志恒微微一笑,双手一拱,未见作势,“刷!”
  一声,身子已飘落台上,双手仍然朝皇上作拱行礼!
  “这是什么妖术?”文武百官全吓怔了!
  韦佑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只听他低咳一声,立即有一名劲装青年沿梯而上,立即冲向金志恒。
  金志恒叫声“别惊!”右指一弹,先制住对方,身于一闪,左掌抓着对方的衣领,倏地往上一抛!
  那位仁兄吓得尖声叫句:“救命呀!”却觉腰间一紧,他的身子已被挂在棚前一支竹杆前端了!
  金志恒哎唷一叫,佯叫道:“哇操!好轻功!居然一掠即掠出五丈高,佩服!
  佩服!快点下来当擂台主吧!“
  “王爷,小的……小的不……”他那句“敢”字尚未出口,韦佑祖已经暴吼道:“住口!”
  另外一句劲服青年立即硬着头上了台,只见他谨慎的绕了一圈右掌一扬,一道功力向金志恒的胸口!
  他很聪明;只攻掌,不冲过去。
  可是,金志恒却不放过他,只见他身子一闪,左掌右指,一弹,一抛仍然免费送对方坐坐“云霄飞车”了。
  那人骇叫一声,头一偏,当场晕眩,身子却仍挂在杆顶。
  众人骇呼一声,没人敢再上台了!
  那四位仁兄任凭韦伯祖如何暗示,大丈夫说不上去就是不上去,气得韦佑祖双目似欲喷出火焰来。
  钟煌连连朗呼一阵子,一见没有人上台,立即含笑道:“王爷神功无敌,恭喜你跃登二号擂台主!”
  于宗尧立即朗声道:“可有人愿意上台向韦公子挑战的?”
  过了盏茶时间,于宗尧一见无人上台挑战,立即含笑道:“韦公子,不战而屈人之兵,恭喜你啦!”
  “为了避嫌,劳烦你移驾到二号台,钟统领,劳驾啦!”说完,朝皇帝行过礼,走下台去。
  韦佑祖睑色铁青,缓步下台,登上二号台之后,双目紧盯着金志恒,绕着他的身子走动起来。
  金志恒视若无睹的瞧着挂在蓬顶的那二人。
  突见韦佑祖探手自肩上取出一柄寒芒吞吐的宝剑,身于朝前一扑,一股寒芒已削向金志恒的腰间。
  金志恒微微一笑,身子向上一拨,探手抓起挂在蓬顶之一人轻飘飘的朝圈中飘落下来了。
  他尚未落地,韦佑祖又一剑刺了过来。
  金志恒在剑尖一踩,身子向上弹起。
  左掌拍开那人的穴道,右手将他朝台下一抛,只见那人翻个跟斗,落地之后,踉跄摔出五六尺,才站稳身子。
  众人不由脱口喝声:“好!”
  韦佑祖怒吼一声,宝剑乱挥,猛削向金志恒。
  金志恒身子一闪,右掌扣住他的右腕,沉渴一声:“松手!”
  韦佑祖闷哼一声,果然乖乖的松了手。
  金志恒夺过宝剑,朝蓬顶一抛。
  那人刚醒过来,一见宝剑投向自己,叫声:“救命呀!”立即又昏了过去,“裂”一声,那支宝剑削断他的腰带。
  那人立即朝下坠落,那支宝剑也尾随而落。
  众人不由骇叫出声。
  金志恒微微一笑,左掌一挥,右掌再吸,那人连人带剑立即飞向金志恒。
  就在这时,突听钟煌喝道:“韦公子,不可如此!”
  金志恒回头一见一蓬蓝蓝汪汪的细砂疾射而来,自己根本无法躲闪,立即运聚全身功力往背后一震!
  “啊……啊…啊……”惨叫声中,韦佑祖已被那些倒射而回的暗器打满全身,倒地滚嚎着。
  钟煌虽然及时闪避,没有受伤,却已吓得神色大变,怔立在旁。
  金志恒暗吁一口气,接住那人及那柄宝剑,立即肃立在旁,因为,韦佑祖不但已经气绝,而且尸骨全化成黄水。
  黄水渗着台板缝隙滴下,地上之青石立即冒出黄烟,空气立即飘散出一股呛鼻的腐臭味道。
  皇帝神色大变,冷冷的瞪着韦宗德。
  韦宗德急忙跑伏在地颤声道:“启禀皇上,小犬不肖,竟私带剧毒暗器,微臣管教不周,罪该万死!”
  “哼!罪该万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钟统领!”
  “微臣在!”
  东宫皇后立即离座跑下,道:“启禀皇上,左相为本朝效劳四十年,今日虽犯重罪,可否饶其一死!”“哼!知法犯法!岂可轻饶!”
  金志恒心中一动,跪伏在地,朗声道:“启禀皇上,皇后所言极是,韦公子已成年,思想行为皆己独立。
  “在这种情形之下,相爷亦无法管理,微臣斗胆祈求皇上给予相爷一个活命的机会!”
  “于卿,你不怪韦佑租方才之行为吗?”
  “启禀皇上,人死不记仇,何况微臣并无损伤!”
  “罢了!韦宗德,念你多年辛劳,就削爵还民,你可愿意?”
  “皇恩浩荡,微臣感激万分。”
  说完,自动卸下头上之冠,垂首离去。
  金志恒道句:“多谢皇上的成全!”立即叩首站起身子。
  皇帝含笑道:“众卿,比武至此结束,金志恒成为附马,另订黄道吉日由朕亲自主持婚礼!”
  说完,含起身而去。
  北海琼华岛积翠楼中。
  金志恒与常荃荃四女含笑共进晚餐,只听金志恒笑道:“哇操!还好有这个地方好躲,不然,可真烦死了!”
  常荃荃脆声道:“恒,这也难怪他们会来拜访,谁不想巴结附马爷呢?何况,你今天耍的那套,把他们全吓住了!”
  “哇操!荃,你说得太难听了吧!那全是真功夫哩!”
  “格格!也真亏你会耍出‘空中飞人’绝活,我们原先估计要花三天的功夫哩!想不到半天的功夫就结束了!”
  “哇操!再多等三天,我非疯掉不可!”
  说完,低声道:“待会儿,你们谁先来?”
  四女娇颜一红,低头不语!
  “哇操!自从武当回来,你们一直互相推托,编一大堆的理由,不让我越雷池一步,实在太过份了!”
  “哇操!一个和尚提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我看四个和尚连尿也尿不出来了!”
  说完,站起了身子。
  四女慌忙也站了起来。
  常荃荃身为大姐,一见金志恒有点儿火了,立即红着脸道:“恒,你别生气嘛。人家是不得已的嘛!”
  “哇操!不得‘乙’,难道要得‘丙’呀!过份!”
  江咪咪立即道:“恒,你冤枉大姐了,大姐已经怀孕了呀!”
  金志恒睁目张嘴,失声叫道:“哇操!怀孕了?真的吗?”
  江咪咪接道:“不但大姐怀孕了,三姐也有好消息了,这些日子,我们皆忙着替她们‘安胎’,那敢让你碰呀!”
  “哇操!该死!该死!我这个猪脑袋,大嘴巴,真是该打!”说完,又是拍脑袋,又是打嘴巴!
  江咪咪及何丽娟急忙握着金志恒的双手,只听江咪咪含笑道:“恒,你别急,我及二姐今晚定让你尽兴的!”
  金志恒低咳一声,道句:“不急!不急!”立即轻轻的道:“仪,荃,既然如此,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是娘不让我们告诉你的。她担心你不会参加比武哩!”
  “哇操!考虑太多了!我怎么会黄牛呢?咪,娟,你们代表荃及仪多喝几杯,咱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
  二女格格一笑,立即陪着金志恒痛饮起来。
  大约盏茶时间之后,突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各位大姐,小妹能够进来吗?”
  金志恒不由身子一震!
  常荃荃四人齐声道句:“公主!”立即迎了出去。
  半响之后,一身白衫的佳佳公主羞答答的随四女走了进来,她一见被拉坐在金志恒的身边,一颗心儿不由猛跳不已!
  金志恒也窘得满脸通红。
  江咪咪取过一个酒杯,替每个人皆斟满酒之后,脆声道:“恒,公主,今儿是你们订婚大喜,干杯!”
  说完,四女一起干杯!
  金志恒红着睑干了一杯,立即又垂头不语。
  佳佳公主羞涩的干杯之后,立即又低下头。
  常荃荃脆声道:“恒,大方点,别把气氛弄僵了!你这个免朝安乐王及‘安乐旗主’是假的吗?”
  “哇操!别激!别激!我大方一点!哇操!大方?不对!这句话应该改为大团圆,对不对?”
  江咪咪格格一笑道:“恒,你又想与人抬扛了吗?大方有何不妥!”
  “哇操!方者,四周也是角也,有角则易伤人,既大又伤人,迟早会引起公愤,早晚会‘隔屁’的!”
  “如果大而圆滑,不但不会得罪人,而且可以结交很多的朋友,汇聚一股力量,益能持久也!
  江咪咪脆声道:“恒,原来你就是那么的圆滑,咱们五人才会被你诱来,以后,你最好‘方’一点,好吗?”
  “哇操!歪理,胡扯!”
  江咪咪格格一笑,道:“公主,你评评理吧!”
  “我…我不知道!”
  “格格!公主,咱们现在是自己人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恒他……”
  “哇操!古早古早以前有一个查某,她名叫江咪咪,她最大嘴巴了,哎唷…
  …哎唷…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呀!“
  汀咪咪粉拳连捶金志恒的后背,格格笑道:“我不是君子,我可以动手捶人,还可以这样哩!”
  说完在金志恒的腋下搔痒着。
  金志恒怕痒,慌忙躲闪。
  常荃荃轻轻的顺势一推,将他推向佳佳公主。
  何丽娟会意的将欲闪避的佳佳公主轻轻一推她们二人“啊!”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按着对方的手臂。
  四女齐声道句:“送新郎新娘入洞房!”立即将金志恒二人朝房内推去,不久,已入房中。
  金志恒轻轻一挣,叫道:“哇操!别闹了,我……”
  常荃荃格格一笑,截口道:“对!咱们别闹洞房了,新郎,新娘要休息了,咱们走吧!今宵多珍重!”
  说完,轻身离去。
  江咪咪格格一笑道句:“恒,欢乐今宵吧!预备队恭候大驾!”立即率着何丽娟及黄杏仪含笑离去。
  房内立即只剩下金志恒及佳佳公主二人。
  两人默立片刻之后,金志恒不知如何启口,暗一咬牙,干脆搂着她,头一低,贴着那张颤抖的樱唇吻了起来。
  佳佳公主又羞又喜,全身轻颤不已!
  金志恒一见她没有推拒,胆气一壮,双手开始轻轻的替她宽衣解带,不久,一具粉妆玉琢胴体呈现在他眼前了。
  佳佳公主羞得轻身走到床前。
  金志恒边脱衣边瞪着那令人遐思的背部,尤其那对又白又圆的臀部更令他热血沸腾!
  他脱光身子之后,走到她的身边,轻轻一搂,两人立即倒进床中。
  金志恒轻揉她的双乳,双唇在她的身子吸吮着。
  佳佳公主口干舌燥,浑身轻颠,闭着美目,不敢正视他。
  金志恒有过“开苞”经验,耐着性子爱抚着。
  盏茶时间之后,佳佳公主已是娇喘吁吁,全身扭个不停了。
  金志恒悄悄的走过“森林”,到“桃源洞口”轻轻的一探:“哇操!湿淋淋的!好哟!可以上阵了!”
  心中一喜,翻身伏在她的身上;右膝一移,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柔声唤句:“佳!”之后,立即重又吻着她的樱唇。
  佳佳公主激情的搂着他,下身一直自动迎了上去。
  金志恒略挺数下,房内立即听见“滋!”的一声轻响。
  佳佳公主倏地一颤!
  金志恒知道那“开苞”之裂疼,立即按兵不动,一边吸吮着她的右乳,同时抚摸着她的左乳。
  兵分两路、城门迅即大开!
  那“话儿”悄悄的溜进去了。终于,顶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了!
  佳佳公主情不自禁爽得“喔!”了一声!
  金志恒不慌不忙的照样在双峰之间活动。
  佳佳公主只觉全身又酸又痒,逼得她自动挺着下身,虽然仍觉裂疼,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金志恒见状,立即轻抽缓插起来。
  佳佳公主似觉不过瘾,一直用力挺动着。
  金志恒一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即挥动大军全力在桃源洞内大肆开垦起来,房内立即传出一阵“拍…”脆响。
  佳佳只觉全身酸痒全消,情不自禁急挺起来!
  金志恒微微一笑,挺着穴心,疾旋起来。
  佳佳公主叫声:“哎呀”立即全身一颤!
  酥酸之下,她不敢乱挺了!
  可是,金志恒却不肯轻易的放过她,不但疾旋下身,双掌更在双峰之间,揉捏起来,中间还挟以捻压哩!
  佳佳公主初尝人生美味;即受到如此经热情的招待,爽得她全身一直颤抖,双掌却捂着自己的樱唇。
  她想叫!可是,不好意思叫!
  可是,越来越爽,她实在忍不住了!
  逼不得之下,只好捂口低叫起来!
  金志恒见状,心中充满得意,一边疾旋,一边吸吮着的双乳,心中道:“哇操!你不好意思叫,我偏要你叫!”
  又过了盏茶时间,佳佳公主居然将右掌拇指塞入口中,堵住即将呼喊出来的“爱之礼赞”!
  金志恒由她的哆嗦及洞内颤动知道她已快要泄了,心中一喜,立即开始长抽猛插,棒棒强打!
  在“啪!”声中,她泄了!在欲死欲仙之中,她终于开金口呻吟起来了!金志恒一直将她轰得“满口胡言”,无法动弹之后,才跃下榻,转移阵地展开“爱之旅”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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