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续· - xp1024.com
《朱颜血·续·》


朱颜血·续·00

“赵先生啊,她不会死的吧。”

“死,肯定是不会死的,也不会留什么明显的外伤或残疾,真的受了比较严重的伤我也会负责送医,这些我前面都说过了”,赵谋指点着小桌子上的纸说,“同里也写明了。”

“我是怕。”

“您放心,东西我这是帮您保管,既然您付了钱,我自然不会给您弄坏了。

不过既然是保管,打包搬动运输的时候出点岔子,有点损耗也属正常,您说是不。”

“是,是…”

“活着,她是东西,可死了,追究起法律责任,她还是个人呢。”

赵谋不擅长记人的名字,他心里就默默地用这人的特征给起了绰号,“光头”。

光头约莫着五十出头,脑袋上自然是光溜溜不着一缕,连脸上胡子眉毛地方也是寸草不生,比起普通的秃顶可算是光上加光。据介绍他来的熟人说,这光头是年轻时纵欲过度,如今又罹患糖尿病,激素分泌紊乱,全身上下的毛都掉的差不多了,而且“连鸡巴也不行了呢!”,无论是怎样的美女,竟就是不举。

看着他一边答应一边在同上签名,赵谋不禁想:他有没有鼻毛呢?

签完名,光头踢了踢匍匐跪在脚边的女人,说道:“赵先生,她我就拜托给你了。”

“您放心,我肯定给您保管好咯。等会我带您去看房间。”而后他扭扭椅子,转向了跪着的女人:“脱吧。”

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长得还算是清秀的,眉眼之间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气质,脸圆圆的,但不大,乍一看上去挺舒服,久之又挺耐看。脱光上衣,赵谋看这女人身上无一丝赘肉,锁骨突出,胸部如同小腹一样平坦,但皮肤细腻光滑,白里透红,倒也不是营养不良的症状。女人慢慢地一边脱着裤子,一边也抬眼怯生生地看着赵谋。

据光头说,这女人自己在家也管教了几个月,从膝盖上薄薄的茧可知他所言不虚,赵谋再看她一眼,心想:跪了几个月了出门还穿着裤子和内衣,这不得其法的程度也算是排得上号了。

待女人脱光了,赵谋拿出一个带钢链的黑皮镶银项圈套在女人颈上,又从兜里摸出个小钢锁把项圈锁死,他把一把钥匙挂在一串长长的钥匙串上,另一把给了光头。

“我带您看房间。”说罢,拽了拽手中的钢链,从椅子上站起。

这时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说:“你,不许起来,爬着走。”这女人本作势欲起,听了赵谋的喝止,又乖乖的趴了去。

三人二走一爬,进入一条走廊,走廊两侧是暗色的玻璃,玻璃上每隔一小段就有一道用铝材框出的门,门也是和走廊材质一样的玻璃。

往玻璃后面看去,每扇门后面都是个形状各异的人,如果不算他们颈上一样的黑皮项圈,则都是赤身裸体。也有的门后空无一人,光头趴在门上向里瞅了一眼,竟能隔着玻璃看到楼外大街上川流的人群。

“这间,您包的。”赵谋说着就推开了一扇玻璃门,将光头带进了一个四面都是暗色玻璃的小房间。这玻璃颜色虽暗,反射的人影却看的纤毫毕现,似乎比水银抹的镜子照的还清楚。

他又把门外的女人扽了进来,挥了挥手:“坐下。”女人就以手捂胸,双腿并拢地坐了下来。对她这种反应,赵谋十分不满意,他踢了她一脚,把她颈环上的钢链扣在了房间朝外的南墙上的一个铁环里,又拿出钢锁的钥匙,锁住了铁环。

他蹲下来,指了指颈环上小锁的刻字说,“这锁以后就是你的了。”接着他随手翻了翻同,发现光头把女人的名字写的十分潦草,无法辨认,他摇摇头,说道:“在这里,你就是六号。”

s

朱颜血·续·01

六号隔间的东墙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隔壁的四号。因为四这个数字不太吉利,没人爱用,赵谋就把它当做了小仓库。“这也很正常”,赵谋解释道:“您买楼时候还不爱住四楼呢。宾馆很多都没有x4房间。这是传统。”

然后就带六号去洗浴,十四号的小隔间,里面有个淋浴喷头,还一个水龙头,连着个小水槽,赵谋告诉奴二人这是隔间里货物补水排水的地方,都在一个槽里。“所有隔间都是,连着的,这里一直开着,是活水,流动的。”光头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赵谋把六号放在个架子上,把小腹部分垫起来,肛门抬高了,拿出个大号的注射器,小孩子手臂粗细的,上了一管水,又加进去一点药片儿,针管里的水变成一种灰蓝色,赵谋拿出一个橡皮肛塞给六号塞上,取出个一次性封装的针头套在针管上,扭头对光头说:“您放心,这都是进口的浣肠药,杀菌催情,我这里卫生肯定给您保证的。您送来一个健康证明的人,我还还去一个健康的东西。您在上看到那些群P大家一起得病的事情,在我这里肯定没有的。”边说边把针管插进橡皮塞,推到底,水就全打进去。六号感觉痛苦不堪,这地方向来是只出不进,进也是稍微进几下,从没进过这么多,感觉水都推到胃里了。

她确实没做好心理准备,难受的几乎要哭出来,还没开始就想叫停了。但她又想到一些事情,咬咬牙,忍着了。一会儿工夫,赵谋示意光头离开六号附近,把架子翻过来,让六号的肛门对着地下的一个桶,说:“你自己取下来吧。”六号就自己艰难的把塞子拔下来,水决堤一样喷出来,连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棕色的颜色,根本辨认不出药水本来的色彩,只能辨认出来玉米金针菇菜叶子,不一而足。六号抽搐着,满脸泪。

赵谋又上了一针管水,说:“您以后就不用给她吃东西了,我这里全包的,家也最好只吃我给您的食物。”又来了一次,这次的水基本上保持了药水的原色。

第三次上的清水,进去是清水,出来还是清水,洗干净了里面,又洗外面。

“这是标准程序,每天早上都要这么洗一次。”赵谋解释道。提着六号到隔间。光头说下午司机会来接,把司机照片给赵谋看过就走了。

送走了光头,赵谋就开始给货物们准备午餐了。小隔间里的伙食还是相当好的,货物们甚至有菜单可以勾勾画画。六号看到这菜单,先是略感诧异,这里竟有人吃饭的时候先问过自己的意见。她抬眼看了一眼赵谋,露出一分询问的神色。

赵谋点了点头,她就放下了捂着下体的手,开始看起菜单来,腿又不自觉的夹紧了一分。

赵谋看她靠着西墙,不由轻声冷笑。他一脚踢开女人,推了下西墙,这玻璃就以正中的金属杆为轴翻转过来,又推东墙,玻璃也翻转过来,现在倒变成了与四号相隔的墙面成了镜子,八号隔间里面的情景却变得历历在目。玻璃转动的时候,六号看见隔壁是一个白生生的人影,透过玻璃仔细看去,是个年纪很轻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也是一丝不着,眼神空洞,双手下垂,安安静静地坐在墙角。六号这才明白隔间的四壁都是这种一面透明的玻璃,只是侧壁的玻璃可以转动。

等货物们都点完菜单,赵谋把菜单收拾好,随手丢进了碎纸机,他拿来一箱狗粮饼干和一箱猫粮罐头,在各隔间里随意发放。这饼干和罐头都是进口的顶级罐头。赵谋也亲口吃过一点。客观来说,口味上算得上不错,但赵谋不愿说的太具体,只要不吃死人就好。毕竟从感情上来说这东西不是人该吃的食物,赵谋之所以给货物们吃这个,单纯就是因为他不想给他们食用人类的食物。

“东西就不能有想法么?这不对的,东西也有想法,只不过人都不在意它们的想法罢了。”赵谋总告诉这些货物的人:“你当然不能制止东西有想法,你也管不了,你给他们表达的机会这也没错,随便你。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是要按着你自己的想法来。”

一声铃响,六号看着隔壁端坐的少女打开了饼干和罐头,趴在地上吃了起来,赵谋并没有给她们发放餐具,是用手抓的。她想:这不是人吃的东西。就把它们推开,再也不看一眼。

打了吃饭铃,赵谋就来看六号,他发现她没吃东西,也不说话,把盘子一收。

在东西墙当中的金属杆上扣了六个夹子,用一根粗麻绳在六号的胳膊上缠缠绕绕,捆出个绳花,又穿过杆子上靠上的四个铁环然后用力一拉,就把六号吊在了半空中。

他一边捆,一边指指隔壁的少女,说:“那个是我的,每次有新人来的时候,我都把她放在八号,就图个生意好。我专做这生意的,大学毕业就开始做了。不吃饭的我见多了,最好弄。”他在六号的脚上也系了绳子,然后捆在下面的铁两个环上,把她的双脚拉开,人体就成大字型被挂在空中,受力点全在两条胳膊上。

赵谋从兜里掏出两个带铃铛的小夹子夹在六号的乳头上。“反正这饭还是你的,怎么都得给我吃下去。”他拨了拨夹子,六号身体一缩,他就确认夹子上的齿儿夹紧了。

“他说你也是大学生当然这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关系那你肯定是能听懂我说话的。但在我这里,除了喊停,你不许说话。你说一句话,你就会后悔你说了这一句话。”他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带铃铛的肛塞塞进了六号的肛门里。

最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卷静电胶带和一根大号的按摩棒,把按摩棒用胶带固定在大腿根儿上,顶着外阴。一按开关,女人身上的铃铛剧烈的响起来。赵谋点点头,又缠了几层胶带,把罐头和饼干打开,放在女人胯下,拍拍手,走了出去。

按摩棒的震动似乎是按照一定节奏来的,女人的头晕乎乎的,一会儿就进入了状态,全身抖个不停,她涨红了脸,咬着嘴唇,似乎是要和胯间的魔鬼斗争一样。但由于双脚悬空,四肢没有实处着力,挣扎也使不上力气,不但不能挣脱胶带和绳子,反而让麻绳上的细小纤维更加刺入了皮肤,痛苦几乎加剧了倍。

按摩棒突然停了下来,铃声也缓了下来。虽然女人大口的喘气也让胸前有起伏,但是总不至于是刚才痉挛般的颤抖来的响亮和急促。这时她又感觉胯间一阵空落,仿佛肉被挖走了一块儿。她隐约有点希望那振动的东西来。然后那东西真就动了起来,仿佛听懂了她的心意。她一下子怕了起来,担心赵谋是不是真的在她大脑里植入了什么芯片来读取她的想法,她想起了大学时的男友们,她捧着他们那小小的玩意儿,在七十块钱四个小时的酒店里匆匆忙忙地洗澡调情,一晚上能用零卖十块钱六个的安全套整整一盒(三十六个,每次两个)。脑海里的芯片儿随着她的想法控制着振动一波波的袭来,似乎每分钟两万五千次的马达驱动着她的身体开始滑行,除开手臂上麻绳的捆绑,她几乎是飘了起来,在半空中不断地痉挛着,就像是特技飞行。

她要应付他们虽然小但却旺盛的精力,还要算好时间在宿舍关门之前去,否则要挨阿姨的骂,所以假装高潮的本事可算是练得炉火纯青了。可这一次那振动竟是不给她半点伪装的机会,一波波的振动总在她最想要的时候到来,却在她最想停的时候停不下来,于是她的防御在高空中剧烈的涡旋和气流中被彻底地撕碎了。无论她是咬口腔内壁还是咬嘴唇,这些细小的疼痛都几乎没什么实际的作用,就像是大海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树枝,她只能知道自己在抵抗着,但是既不知道该怎么抵抗,也不知道该抵抗什么。人怎么能抵抗身体本能的反应呢?她这么想着,失去了意识。

过神,想起家里柔软的棉绳,她简直觉得那几乎就是天堂了。铃声还在响着,但是高潮一次之后,这痛苦似乎轻了很多,振动当然还是不能忽视的,但是全身酸软的感觉已经让她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地悬在空中。

隔壁的少女也被挂在了半空中,只是她的胯下是一台钻机形状的东西,钻头上连着一根布满凸起的塑胶棒。

六号当然已经没有余裕去仔细观察那个少女了,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一波波的高潮让她的私处流出了大量的液体,打湿了身下的地面,罐头和饼干也浸透了。

振动持续了半小时左右,停了下来。铃声也渐渐止息。几分钟后,赵谋进来了,一把扯掉静电胶带,用布擦干女人大腿上的液体,给按摩棒换了电池,又重新捆上。他看看地上,说:“这么瘦还这么多水。”他举起六号的头,拨开眼皮看了看,又打开她的嘴,手指伸进去摸了摸。确定她没有脱水后,再次按下了开关。

这样的事情重复了五六次,赵谋终于把女人放了下来,她全身酥软地瘫在地上,腿上沾了不少饼干化成的面糊。赵谋又拽着绳子的一头,猛地抖了几下,绳子就从女人身上抖落了,粗麻绳刺得女人不停颤抖。他蹲下来,捏着女人的下巴,说:“今儿才第一天,你隔壁的八号都这样好几年了。”

“我再次重申一遍,你随时可以喊停。我已经在同里写得很明白了,也很清楚地告诉过你了。”他说着解下了女人的颈环,“你如果觉得受不了,就告诉我,我送你去。”

“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你天生就是这样的,不是我在调教你,是我在开发你的本性。”

他把地上的罐头和饼干铲了起来,放在一个塑胶饭盒里。猫食油浸金枪鱼、狗粮饼干和阴道分泌液混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淫秽味道。女人才想起今天一天还水米未进,忽然觉得饿了起来。趴下来,在小水槽喝了一口水。

隔壁的八号被装进一个大旅行箱里,放在隔间里,光头派来接女人的司机默默地在门口等着。赵谋又拿来一个大号旅行箱,对司机说:“你自己装吧,以后这都要这么装。”

司机抱起女人,把她轻轻放进箱子里,似乎是怕她不舒服,他又仔细帮女人整了整位置。赵谋冷冷地看着他,把饭盒递过去:“家给她吃这个。”司机盖上箱子,锁好,赵谋又说:“你们两个什么关系我不管,但是这东西你必须给你老,让他看着她吃完,不过她不吃也别强迫她。你对她怎么样我也不管,但以后也不许上她。你上她我就只能告诉你老了。”

司机点了点头,拖着箱子出了门。赵谋扥住箱子,蹲下来敲了敲,对着里面说:“你以为这还和你家里一样?不要想得太舒服了。在家里你也许是波斯猫,还有司机和你睡。在我这里可没有这种好日子。你不喊停,就别想着还能去做宠物。奴隶就是奴隶。”

这十几个隔间所在的走廊是栋大厦的一楼,走廊一端连的是楼梯间的暗门,另一端连着个健身房的杂物间,其中一三五七等间的外墙开向了健身房的瑜伽室、器械室和更衣室,外面的太太们总对着练瑜伽的镜子补妆,她们皮肤上的斑点瑕疵就被隔间里的货物们看了个一清二楚。这健身房名义上是赵谋的产业,实则就是为这条走廊打掩护,这些小隔间光一个就抵得上整个健身房的收入了,对于升斗小民来说早就是天文数字,包租的人自然身份不同常,入住的货物也都是不简单的。二四六八等间则如前所叙,正对着市内的一条干道。

除非人有要求,很少有货物在隔间里过夜,都要由人或者司机保镖领家。一般来说,每天保存的时间也就是七八个小时。来时用箱子装来,走时用箱子装走。这栋大厦上层有家高档宾馆,从楼梯间或电梯里拉出来个大箱子搬上轿车大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从来也不会有人在意什么。

唯一失算的一点是,健身房异常火爆,客人太多,原本暗廊尽头连着的杂物间竟不是很好掩人耳目了,赵谋打算把它改成个办公室。当年他刚做这行的时候和大厦业孙先生要了这块地方。这大厦在市内最繁华的三个商圈交汇,又是原来租界的别墅,几十年前的老房子中间突兀着一栋高楼,很是莫名其妙,在一片老楼里面能把大厦建起来,这孙先生也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别墅多,倒也僻静,就是地价奇高,好在业自己也存了东西在里面,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些钱,还出资入股,多有照应。赵谋把健身房的收费定了周围友商几倍的价格,原以为可以少招来些客人,没想到适得其反,街坊的阔太太们几乎把这里当成了俱乐部,半阔不阔的太太们也纷纷效仿,扎着堆儿地来,唠些八卦,稍微锻炼一下,做个汗蒸,完了泡个温泉喝喝茶,调戏一下瑜伽教师的小囡,或是对着帅气的器械教练争风吃醋。

货物们自打到了赵谋这里,统统是不能穿衣服的,偶尔赵谋也会带着他们在户外调教,这时候为了避免旁人围观带来麻烦,或许会特别的允许他们衣着蔽体,但无论如何内衣则是永远和他们无缘了。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整治,货物们对于衣服的需求也并不高。

人需要衣服无非两个原因:第一,取暖,赵谋是北方人,受不了南方的湿冷,特意为健身房加装了汗蒸和地暖,也算是本店的一大卖点,所以不仅不需要取暖,客人们还总是比平时出上多几倍的汗水,也间接导致了健身房里的自动售货机和茶室异常火爆,每天要上几次货;第二,遮羞,但是货物们不是人,就谈不上所谓人格,自然也没有人格所承载的礼义廉耻,所以也不需要遮盖。

赵谋觉得最好的奴就应该像马,不好不坏的普通的马。猫身上有骚气,狗太蠢。骚气就是人的气息,蠢就不能领会人的意思,都不能使赵谋十分满意。

朱颜血·续·02

2光头的司机带走了六号,其他的货物也陆续地被提走了。赵谋带上装有八号少女的箱子下了楼。在地下停车场,他还是觉得不放心光头的司机,就又给光头打了个电话,交代他只能给她吃那饭盒里的东西。他问:“那司机是什么人啊?”

“这女人以前是他的女朋友吧,怎么?”

“没什么,他动作有点怪,就问问。”赵谋怔了一下,随即释然。点着火,收音机里响起了一个胖子吸烟过多的嗓音:“老王感觉自己浮起来在星尘大海中翻滚”

海上市的人都挺喜欢这歌,这胖子原是本市一家酒吧的驻唱,据说是个富婆养的奴。赵谋一笑,这世界上有一个人不是么?人生来就是做奴的。人类文明处在奴隶会的时间比所有其他时间加起来还要久。赵谋想,我调了几个奴,有哪个送来调不成的?现在随便去家公司都有调奴的交流群,上面的大人物据说也都有几个。说起上面的大人物,要没有他们,这小小的健身房怎么能开的下去?

到家,八号的少女安静地坐在客厅的地面上。赵谋把项圈丢给她,少女捡起项圈,仔细的戴上,对着镜子前照了照,侧过头去整整位置。又给自己塞上肛栓,扭扭臀部,肛栓上的尾巴摇了摇。她冲着赵谋一笑,又低下头去,坐在客厅的地上。

赵谋给了她几片儿维生素片,一些水果和磨牙棒。总吃饼干和金枪鱼会让人的嘴里口臭,赵谋每天早晚还要给她刷牙。虽说她经常表达了自己可以刷牙的意思,但是他从不让她动手。

赵谋是在路上捡到的八号,当时她在路上向赵谋要钱。

“我钱包掉了,您能不能给我一点钱买东西吃。”一个奶声怯生生地说。

赵谋看了眼前的女孩儿一眼,那天天很冷,她戴着个毛线帽子,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睛大大的,双眼皮儿,睁得圆圆的。“我去开车,我钱包在车上,你来么?”

女孩儿点点头。

其实没人会真的把钱包搁在车上,但赵谋看这姑娘小脸儿都红到了眼眶上。

“可能是第一次来要钱吧”,他想。

“我也没吃饭,要不然我们一起吃个饭?”

姑娘一愣,想走。

“站住。”

她就站住了。“你吃什么?”她问。

“嚯,先上车吧。”

在车上他问了姑娘的名字,可现在他们都记不得这个名字了。他知道了她是个孤儿,正在福利院里住,读书,她出来要钱是想买个什么东西。

赵谋怎么也想不起来八号当时是想买个什么,反正吃完饭他去给他买了。女孩儿摘下围巾,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脸,几乎和前面的车追尾。那时候他做这行第一年,知道的还不多,但是看着她,他突然想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姑娘捧着那东西,她的睫毛闪烁着,张张小巧的嘴,说了一声“谢谢”。

“我领养你好不好?”

“好。”她一口答应道。

然后她哭起来,说她长得漂亮,本来有人要领养她,后来在签手续的路上出车祸撞死了,后来也没人敢要她。福利院的男生欺负她,把他们的那玩意儿往她嘴里塞。他们年纪大,个子高,有劲儿,她打不过。还是几个人轮着来,一个人掰开她的嘴巴,一个人塞进去,一个人完事儿了休息。

年轻,精壮,也快,一两分钟,真的摩擦其实也就几下子,就完事儿了,留下她一嘴粘粘的糊糊,她干呕几下,吐了,下个就再来。她后来也不挣扎,因为越挣扎他们似乎越舒服的样子。她想,再来就一口把他们那东西咬下来,后来她真的一口咬了下去,用犬齿,尖的牙。那男孩儿脸一下子白了,血喷出来,像小孩子玩的水枪。后来那男孩儿不见了,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也没人敢理她,连福利院的工和阿姨都说她连男人那活儿都敢咬断了,心够狠。

赵谋把车停下路边,解开裤子,把自己的那活儿掏出来。姑娘眼睛还挂着泪,红红的。赵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你不是心狠。你是不愿意。他们谁也不能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不是么?”

姑娘点了点头,趴了下去。赵谋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背以示鼓励,她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东西也不是那么难看,就一口吞了进去。

“吸。”赵谋说。

她就吸。舌头也动了起来。她的嘴不大,舌头却又长而尖。他的阳具随着她的呼吸迎风而胀,口水沾湿之后,呼出的气息吹过又觉得凉凉的,他把车里空调调高了几度,外套脱下来,挺挺腰。龟头就顶到她的口腔上壁后侧,她发出一声干呕。他又顺了顺她的头发。她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嘴里的东西。

“不愿意就算了。”赵谋安慰道。

“袁…野(愿意)。”她张着嘴,舌头乱动了几下,迎面开来的车打了远光灯,刺得赵谋睁不开眼。月亮没在云后面,横穿马路的行人借着光看见车里人有一上一下两个脑袋,吓得一个趔趄,掖了掖大衣,一溜烟儿走了。

他手指在她背上画圈儿,另只手松松紧紧地握着她。她似乎也神奇的明白了他的暗示,舌头也不再乱戳了,开始一圈一圈绕起来。嘴里的唾液也多了起来。

她体温热起来,身上蒸起一股廉价香皂的味道,混着车里的空气清新剂,似乎让温度变得有些旖旎。赵谋脑子里空白一片,又沾染上了空气的颜色,手握得更紧了。她似乎觉得疼,抖了一下,牙齿碰到他的沟槽。这又让他一抖,顶端碰到了她的口腔,她正好吸气,似乎天衣无缝,巧夺天工。

云里的雪落下来,姑娘的嘴里全是白色的粘液。他叹了口气,软了下来。

八号抬起头,含着他的精液,略略张开嘴给他看,又用手指把嘴角流出来的揩进去,一仰脖儿,囫囵咽了下去。她又笑笑,似乎是在求他表扬。他又顺顺她的头发。

“去吧,头就带你办手续。”他想了想,又带着她买了不少香皂洗发液什么的。

后来赵谋每天都去福利院,陪她,带她出去玩。办完了乱七八糟的复杂手续,她搬进了他家。

有天早上,赵谋醒来,她不见了。他到客厅打开电视,准备吃早餐。

“早上好。”他听见她的声音。

“早上好。”赵谋说。他转过头去,什么也没看到。

“我在这儿。”她从茶几下面滚了出来。

“你在干嘛?”

“看书,看了一晚上。”她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封皮的书。

“好看么?”

“好看。”她把书放下,趴了过来,“我刷过牙了。”她对他哈一口气,“但我不能吃你那个,因为我还没有被驯养。”

“哈?”赵谋笑了,他想了一想,之后说:“驯养,什么叫驯养?”

“驯养就是建立关系。”

“建立关系?”

“没错”,她咯咯笑着:“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个男人,就像其他千万个男人一样。我不需要你…”

“不需要我?”

八号一顿,接着念下去:“然而,如果你驯养我,我们将会彼此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宇宙间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你知道该怎么驯养么?”

“不知道。”

“先把衣服脱了。”赵谋说,“你见过狐狸穿衣服么?狐狸都是露着毛的。”

姑娘一想很对,就脱了衣服。

赵谋从内间拿出一套东西,项圈,肛塞,递给她:“你见过马么?马都要上鞍的。驯养的东西都要有这么些东西。”姑娘一想也很对,就接过项圈带上。可是肛栓似乎让她犯了难,毛茸尾巴连着金属头,金属头镀铬的,银光闪亮,长七厘米,直径三点五厘米,看起来不小,而且她也从没有把东西放进过自己的后庭里。赵谋不给她时间想太多,磨了个弯儿,一只手掰开她的肛缝,直接塞了进去。

“疼么?”

她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以后就没这么疼了。”

她又点了下头。

“你没有尾巴,我怎么能驯养你呢?对不对。”

她觉得有道理,就接受了。

“以后去哪儿都带着。”

“出门也要带么?”

“你出门时候就不想被我驯养了吗?”

“那不是,就是很丢人。”

“你看,你对我来说是世界上唯一的了,那还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姑娘一想,觉得有道理,就接受了。赵谋对他招招手,她像一条小兽,爬上沙发,缩在他腿上。他把她翻过来,轻轻捻着她小小的粉红色乳头,乳晕也小小的,她被捻的很舒服,四脚朝天,身体缩起来。他又挠她肚子,挠得她痒,就笑,坐起来,抱住他,吻他,亲他的嘴。

他站起来,说:“我带你出去玩吧。”她坐在沙发上,点点头。

赵谋给她买了很多衣服,都是裙子,长裙居多,也有短裙配的衬衣;还有鞋,各种各样的,凉鞋,布鞋,软皮鞋,长筒靴子,雪地靴;还有袜子,各种颜色的,春夏秋冬都有;还有家居用品;还有化妆品;手机电脑,各种各样的书。但是没有内衣。

“不买内衣么?”

“驯养的动物,你见过他们穿内衣的吗?”

“可我…”

“你怎么。”

“我是人啊。”

“是我的人啊。”他这么说,姑娘就不再说话了,暗暗地笑,“那就得听我的。”

“唔。”

在车里,他们又口交了一次。她吞下去的动作已经相当熟练了。车在海上市的街上闲逛,赵谋问:“你想上学么?你想上学我就送你去。”“有点想。”

“上学不许勾搭小男生。”“知道啦。是你的人。”“不许穿内衣。”“唔。知-道。”“其他的也没什么,学习什么的也不重要。反正你就当是去旅游。”

“也是,旅游嘛,都是花钱买罪受。”“哼。你旅游过么?”“没,我没出过市里,我上学就在住的地方边上。”“下次带你去玩。”“嗯,你可别忘了。”

赵某打开收音机,想起一个柔美的女声:“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八号眼睛里就又泛起水纹,直勾勾地看着赵谋,像蜘蛛吐出丝儿来。

“还没和你真的做过。”

“嗯。”

“晚上家。”

“好!”

她把修长的小腿翘上驾驶台,哼着曲儿,用刚买的手机自己拍起来,问:“丝袜,你喜欢啥颜色的?”

“随便。”

她哼哼,拿出两条,一黑一白,撩起裙子,一样一边儿,穿上:“你看嘛。”

“开车呢,侧眼儿能看见。”

她又哼哼。红灯,车停下来,他给她扣上安全带,说:“老实点儿。”

她晃晃:“就不老实。”

车又走,她说:“我自己摸摸行么。”赵谋看她急了几天了,就点点头,在家里,他不发话,她自己也不敢自慰。家里没请阿姨,她水又多,自慰完之后身子软,滩成一团直不起腰来。家里是地暖,水溅在地上很快就干了,干了以后水渍很难看,还难擦。

“手别伸进去了,摸完了自己擦干净。”

“嗯…嗯。”

她一只脚翘在驾驶台上,一只脚蜷在座上,身体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双脚分开对着方向盘,似乎是想给司机看自己未经人事的外阴。外阴上一小撮稀疏的软毛,阴唇周围则是光滑无毛。她左手环住腿,两指拨开外阴,余下三指灵活地拨弄起来。另一手伸进衬衣里,解开扣子,搓着乳头。

司机则几乎没有反应,平稳地开着车:“你知道路上过一个红绿灯都有监控探头的么?能拍到副驾系没系安全带。”

女孩儿仿佛没听见一样,还是忘情地拨弄着,嘴里发出一套无法辨认的音符,不知道是说话还是唱歌。她似乎听见司机再说摄像头的事情,但是大脑又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手指的动作纯粹由脊椎神经控制,动作做出来之后大脑才能反应过来,就像是被开水泼了会先躲开才觉得烫。姑娘的身体也是先能感觉到下身有个东西在动,后来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指头。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作曲家,在外阴唇上谱写一首只有自己听见的音乐,她不会写音符也不会唱谱,但这曲子却如聆天籁。她哼哼着,像舞台上的帕瓦罗蒂,歌王,伸展、扭动着身体,深深吸气,乐队已经就位,指挥棒尽情挥舞着,她按下当中的按钮,爆发,进入了最高点,整个人抽搐起来,眼神迷离,手再也环不住腿,伸开,水涌出来,一只手捂着外阴,一只手还在胸口。副驾座都湿了,他扔给她一盒抽纸,抽纸盒掉在她身上,从胸口滑到她平坦的小腹,她哼了几声。

他轻踩刹车,车子一震。“擦干净再睡。”他说。

八号嘟嘟嘴,随手抽出来一大把纸,沾沾水,纸湿成了一坨,又抽,擦干净了。又抽出一张,手拎起一角,悬着,一转空调出风口,对准,松手,三点一线,纸飘着,正好糊到她腿中间,印出一个水印的轮廓。伸手去揭,软抽纸撑不住,破了,留在阴唇上一抹纸屑。又抽几十张,擦,纸屑怎么也擦不干净。

“家洗澡吧,别擦破了。”

“嗯。”姑娘脸一红,褪下丝袜,放好裙子,收好纸,“下次买点好的纸。”

“你水多还怪纸不好?”赵谋停下车。

打开门,两人下了车,八号整整裙子,裙子皱了,短一截,肛塞尾巴从下面露出来,一摇一摇的,天色暗,从地下车库里出来也没人看见,就给她这样混过去了。

“你尾巴漏出来了。”赵谋说。

“还不是都怪你。”少女嗔道。

“下次别摸得这么过了。”

“嗯。”

“等会给你拿些玩具。”

到家,赵谋给少女拿出跳蛋按摩棒,乱七八糟一大盒。八号问他为什么有这么多东西。他说:“我一直在等一个可以被我驯养的人。”少女点点头。拿起一个塑胶做的阳具,一按开关,这东西转起来,电光闪烁。

“要把这东西放进那里面?”她问。

“你的还放不进去。硬着塞会受伤吧应该。但有的人,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塞好几个的都有。”

少女吓得脸色都变了,说:“福利院那些阿姨能塞好几个吗?”

赵谋一想,一阵恶心,还真没想过那些个四五十岁等退休的老阿姨是什么样的,摇摇头,把塑胶棒拿了过来。

他从盒子里找出个缩阴球,说,年纪大了的女的还要用这个东西练习缩阴呢,你看这个你都放不进去。

“怎么练?”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晚上你就知道了。”

她挑了个跳蛋,圆润小巧,后方有一根钩子一样的尾巴,她问:“这个东西是防止它滑进去拿不出来么?”

“是,也是天线,遥控的。手机就能遥控。”

后来几年过去,八号的孔穴虽然被他几经开发,但是竟然没什么太大变化,不能说紧致如初,但也是狭窄可人。他这么忆着,一边给她刷过牙,坐在沙发,她吞吐着他的阳具以为娱乐,男人则是看电视,岁月静好,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天。

朱颜血·续·03

3每天早上赵谋赵谋开业都要重复放一首歌,老习惯,老员工都听得烂熟了,几年来天天如此。孙老问他你为什么老放这首歌。赵谋说:“我早上八点开门,九点才营业,这一个小时算我私人时间吧。”孙老说:“我好奇。”

“就当年随机播放快进了一首停下来的地方。”

这当然不是真的,但也不是骗人,因为赵谋自以为是手快点了一下,实际上是第一下的时候停下来正好是这首歌。这首歌有十二句不重复的歌词,赵谋有十四个隔间,除去四号用作仓库,十四号改成了货物们清洗浣肠的地方,剩下的十二间一间一句。

每天早上货物们入库了,赵谋锁上他们之前就先要向他们重复一次歌词,这句歌词被用作货物希望停止调教时的紧急暗语,有时也称之为“按钮”。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这是你的按钮,请重复一遍。”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你明白它的意思么?”

“我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说出它,你就会立刻停止一切动作并以最快的方式联系和我一起签署服务同的关系人并把我送去。”

“没错,你说出它,我就会立刻停止一切动作并以最快的方式联系和你一起签署服务同的关系人并把你送去。所以如果你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精神上的不适或是任何方面的不适,请毫不犹豫的拍打玻璃门并对着走廊说出这句话。

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我是五号。”

这就是货物入库前的一次标准问询。赵谋最怕货物出事死掉,任何一个生意人都不愿意顾客在自己的地盘上出问题死掉。不仅仅关乎名声问题,万一警察查起来也不好对付,就算不是你的责任,也总能找出来些问题,偷税漏税,灭火器保质期不长了,消防通道上挂了个钟表不吉利,凡此种种。但赵谋自信自己做的是法生意,就算警察一脚踹开门也不怕,隔间里的事情虽然是见不得光的,但是也单纯是为了保护顾客的隐私,所有已知的因调奴获罪的案例里面,囚奴要么是被绑架无法获得人身自由,或是被强制洗脑。但赵谋从不这样做,虽然有锁,但是钥匙在货物自己手里,那么锁就失去了限制人身自由的意义而单纯成为了一种象征。

“这只是一种符号。”他想,“就像圣杯、玫瑰和玛利亚的子宫。物体系,中产阶级家庭按揭房里家具摆放的位置,低温蜡烛。”

六号还是吃了饭盒里的东西,吃的一干二净。司机说她是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爬起来吃的。两夜一日没吃东西,饿的受不了了。赵谋点点头,走一遍程序,锁上。放着不理她,两面都是镜子,八号看着她。

八号来月事,赵谋给她塞卫生棉条。她示意想说话:“今天别弄了行么?”

“按按钮。念歌词。”

“我也要念?”

“在家里可以不念,在这里要念。说了多少次。”

“你今天要调她?”

“调她。你看着,调你。”

“我不想看。”

“不想看念歌词。”赵谋说。

收拾好其他隔间,赵谋又到六号,脱下裤子,站在六号面前。她本能得开始熟练地舔起来。赵谋很少和货物真的做爱,尽管同里写的很明白他可以对他们做任何事情,但是有的金嘴上不说,心里是不喜欢这一条的。赵谋猜测光头也不会喜欢这一条,但是反正他也用不了,司机也不敢用了,她虽然心里还没有完全臣服,但这皮相甚好,不用也是可惜。

赵谋仔细观察,这女人身体精瘦,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赵某猜测她不胖的原因也和八号类似,吃进去的都变成水流出来了。毕竟还是有女人是用水做的,不过大部分还是用屄。

赵谋示意她站起来,靠着墙,在她腿缝最高处会阴的高度吸上一个吸盘,吸盘上带着一个塑胶阳具,大的惊人。

六号怯怯地看着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东西放进去。这高度也尴尬,口交最舒服的姿势或跪或坐,仰着脖儿还能舔到下面的粗筋和睾丸,都是男人敏感的地方。直腿弯腰悬空趴着不光累后面还要塞进去一个三指粗细可乐瓶长短的东西,几分钟就受不了了。

赵谋当然不考虑她是怎么想的,示意她一边含着一边给玻璃墙也泻泻火。她嘴里不敢停下动作,舌头生硬的扭转着,手从嘴角接取了一点津液抹在下体上,推进去。脚尖点着,怕滑出来。

赵谋的腰往后移动,她的嘴不敢离开,身子就追上去,脚上一下脱了力,摔了个趔趄。又坐起来,再对着墙推进去。赵谋的腰又往前顶,她又缩去,吸盘连根没入,顶的她花心乱颤。几次过后,赵谋找着了适的幅度,开始一前一后有规律的动起来,女人身体也一前一后有规律的动起来,吸盘也一浅一深有规律的插起来。前面是男性荷尔蒙味道的刺激,后面是大个儿的塑胶棒,女人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伸手抓住赵谋,像诸葛亮找到了刘玄德,西门庆遇上了武二郎。

她急,又想被后面的前面的夹击,腿又疼,疼痛又刺激着她,更急。肌肉里的乳酸瞬间达到了吓人的浓度,可是双腿紧绷血流不畅,乳酸无法排解,全部堆积起来,疼痛变成了酸痛。那又是一倍的折磨。可也是一倍的欲望。

温度上升着,她开始出汗了,顺着头发滴下来,赵谋突然想起来什么,把阳具从六号嘴里抽出来,转身出门去,她却意犹未尽,只是双腿酸的根本动弹不得。

发进来菜单。

发完饼干,赵谋拿着六号的那一份进来,那女人早急的自己站起来一个分腿,先对着墙拱了起来。赵谋还是把饼干罐头递给她,还是不吃。撕开,放在吸盘的正下方,地面湿湿的。又把裤子脱了。

还是早上的姿势,这次持续的时间久得多,赵某第一次拱腰的时候女人就去了。一只脚蜷起来,全身的重心落在另一只脚上。赵谋看准一踢,地上水沐粘滑,这脚也溜开了,女人只好手上用力,死死的抓住赵谋,双脚乱蹬,全身上下三点着力,阴道里插着吸盘,双手抓着赵谋,偶尔脚触到地面,又滑开了。忽然她一只脚踩在墙上,干的,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把双脚放上去,可是双脚平行地面并不受力,充其量只是心理安慰,但是女人倒觉得这样很美,她双脚蹬着墙,顶起来,赵谋又推她去。还是在半空中就能完成一次次抽插。又不用太用力,又不会太疼,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舒服的事情么?

她这么想着就去了,又去了,又去,可是嘴里赵谋的阳具一直没有反应,就是硬,死死地挺着。她表示不服,我的舌头没停过啊,凭什么你就没反应呢?这不行,舔!越舔,下身动的越快,像架在炭火上的活猪,下面着火了,赶紧翻身,使出一招鹞子转身毒龙钻,这面又着了,再翻身,使一招白肚儿鲤鱼跳龙门,挂上来,自己翻,翻着翻着就熟了。可赵谋就是没反应,只是硬,动都不动。她更不服,再翻,运了中气,吸,口腔变成一个低压腔,龟头里的血感受到周围气压骤降,迫不及待的像往外面跑去。赵谋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在烤架上转着,不时摸摸她肚子烤没烤熟,这时候摸得她肚子痒痒的,就笑,嘴里的气也泄了。血流去,阻隔的尿道恢复通畅,射了,她正在烤背面,仰着头朝房顶,射太多,从鼻子里流出来,像鼻涕一样。

“噫,恶心。”他说。把她往地下一放,走了。

六号饿了,被转了几十圈她都没吐,就是因为胃里一点东西也没有。昨晚上光头没跟他吃任何东西,就把赵谋给她的饭盒跟她一起锁在了笼子里。她饿的实在受不了,两天没吃东西,饭盒里糊一样的东西有点馊了,她用手拨,从中间拣出块儿还算完整的鱼,吃了,就着自己的汁液,酸酸的,好像是细菌的代谢物。

据说女人下面的味道不一样就是因为阴道里细菌的菌落不一样,细菌的代谢物把本来是无色无味的汁水染上了独特的味道和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

鱼吃完了还不行,更饿,本来就饿的人,不吃也就罢了,稍微一吃,刺激了胃蠕动,胃酸开始分泌,又没什么东西给消化,就罢工,老子们不干,光拿热量,没事做,这不符我们的价值观,游行,抗议,腹腔里更难受,咕咕咕咕叫。面前是阴水化开的饼干和鱼碎,整块儿的都挑完了。

饿,不能不吃,吃,又好像真的不能吃。六号矛盾了,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吃,能管饱,还能止住胃酸,不吃,饿着,胃还酸。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问题了,矜持一放下,就像饿虎扑食,吃呗。几口就吃了一大半,真的饿了,本来吃不了这一饭盒的。何况是半馊的面糊。略略吃完,盒子沿儿上还粘了一些,伸手刮刮,吃了。刮不干净的,上舌头舔,盒子舔的锃亮,和新的一样,手指缝里有,舔舔,笼子上粘了有,笼子舔舔,从笼子的缝隙里掉出去的,实在舔不着也够不着的,没办法,只好作罢。

饱了,一整盒下去。这时候六号又觉得有点恶心,想吐,手指头伸嘴里扣,几次都泛到食管沿儿了,又舍不得吐,又怕泛起来的胃酸烧坏了自己的喉咙明天早上吞精会疼。

没想到赵谋一天都没给她吞精的机会。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胸小了点,没有女人味儿,他才不射的,如果胸够大,摇摇晃晃的,不相信他还能这么对我。可是不吃饭,不吞精,不生孩子,胸怎么能长大呢?这是恶性循环。她就捏着鼻子,捡起地上盘子里的饼和鱼,这饼刚沾湿的,只是酸酸的,还不馊,又湿湿的,不黏嘴,稍微就一点浸鱼的矿泉水,似乎也算是一道不错的下午茶。

赵谋在隔壁看着她,摸摸八号,说:“她才坚持了一天,你到今天还没搞成,这么看来你才是最难调的那一个。”他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话。

“你要驯养我。”

“普通人才绝食。”赵谋摸摸她平平的胸部,这些年她似乎没变化似得,胸还是那么平,阴道还是那么紧,“真的烈马从来不绝食,忍辱偷生,伺机逃跑,把驭手抖下来摔死。劣马也不绝食,没皮没脸的。你看那些革命烈士,动不动就绝食自尽,其实是怕上刑,一上刑,招的比谁都快,还不如死了干脆。普通人才绝食,自以为能用生命表达态度,但是绝食是一个过程,是希望自己在死之前能让大家明白原来这个人是想说些什么,最终的目的还是不死。真的想反抗的人,或者就对着自己的脑袋来一枪,或者享受这场大刑,嘲笑着狱卒。”

八号听不出褒贬,静静地任凭他摸着。

“她就是普通人么?”

“普通的M”

“你呢?”

“普通的S”

“我呢?”

“本来以为你是个M,现在不知道。”

八号一脸茫然,自慰起来。赵谋忽然觉得人类都是外星人,八号才是土生土长的世界上的人。他害怕起来。

他到六号隔间,把镜子转过来,从这里看着八号,他不想看到她,只是更不想让她看到他,他只想让六号看到她,他忽然有点痛恨这设计,如果有一面随着自己心意选择透光方式的镜子,赵谋会花掉自己所有的积蓄买来装在这隔间里。

他看着八号抚摸着自己干净无毛的外阴,他花了不少钱才给她彻底做了脱毛,连毛孔都收敛的和身体的其他地方一样光滑。她永远也不会再长出阴毛了,这是他留给她的印记,就算他死去或者离开她,她也不会再长出阴毛了。

他一把拽掉六号的一撮阴毛,她痛苦地哭起来,他把她翻过来,从她的阴道里摸出一点体液抹在她的后庭,狠狠地刺了进去。她的痛苦几乎加倍了,哭声变成了嚎叫,撕心裂肺的。

但是她没有挣扎,这半是因为她早已经脱力虚弱,半是因为疼痛。她默默忍受着。

赵谋让她去舔吸盘上的塑胶阳具,她不敢违抗,双手抓住,用嘴服侍起来。

然而后庭的痛苦很快就使她忘记了嘴里的动作,这时赵谋就猛地顶一下腰,表示不满。她紧紧抓住塑胶阳具,塞进嘴里。这样赵谋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在舔,双手也能找到一个地方受力,缓解双腿的压力。

赵谋在后面动作越来越大,她像风雨飘摇的孤舟上最后的水手,紧紧地抓着双手能够摸到的唯一实物。很少有人能够真的从后庭里感受到快感,除非进入的人适地隔着肛肠壁刺激了生殖腺。但是这不仅需要双方都熟悉彼此的生理构造并加以配,还需要适的耐心供进入者慢慢找刺激的位置。据说适的刺激能让被进入者获得远超过直接刺激生殖腺获得的快感,但赵谋却从来没有这样打算过。他只是单纯的通过这里施加虐待。

或许他心情好时,在八号身上会稍微留意自己进入的动作对她造成的反应。

但是对待别人的货物就毫无兴致了。

六号看着隔壁的八号胯下走走停停的钻机,心想:或许我还要比她的境况好些。她能生出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因为后庭已经彻底麻木了,只能感受到神经不多的肛肠的蠕动。双腿双手的酸痛和之前的痛苦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她甚至生出一丝庆幸,等待着赵谋射精。赵谋见她表情缓和了下来,知道她麻木了,就停下了动作,检查着她的肛门,没什么发现什么异常。到仓库拿来一瓶医用酒精倒了上去。她嗷地一声,晕了过去。

赵谋到八号隔间,转过镜子,收拾起来。八号眼睛里盯着隔壁间的吸盘。

赵谋说:“这是高科技,只要吸上去就不会掉,能承担几公斤的重量,可惜是一次性的。取下来就吸不上了。”八号似乎跃跃欲试。

“你还是算了,那个被用过了,不卫生。”他说着,把箱子的拉链封死。

朱颜血·续·04

4赵谋调奴大师的身份在某些圈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海上市的地下论坛里经常有们聚在一起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是类似于什么某某店又生产了新道具啊,某某地方又来了什么新药啊,某某地方人少野外露出方便啊之类的。

直到有天孙先生神神秘秘地在这个聚会上说起了自家大厦里健身房的事情,“赵先生,厉害,我家的三个平时没事儿都寄放在他那里。”那些天赵谋才刚开业,只凭孙先生一句话,客人就多了起来。

严格来讲,孙先生和赵谋也不算是普通的租客与房东的关系,是同好也是朋友,赵谋经常到孙先生家里喝几杯,孙先生闲了也会来健身房看看。

有次,孙先生看中了八号,想要她,赵谋说我啥都可以给你,就这个不行。

孙先生说:“为啥?你把她给我,这栋楼就是你的了。”

赵谋说:“等我把她调成了就给你。”

“这么久还没成?”

“这么久还没成。”赵谋顿顿,“看上去是成了,但总觉得其实是哪里没成。”

“那算了,你都调不成,我带去也没啥用。”

“我是享受这个过程。”

“你太浪漫,所以说咱俩互补,我做事情,只认结果。”孙先生咂一口酒,伸开双腿,桌子底下钻出来一男一女。“这两个,明天给我放在一号二号。”

赵谋是挺不理解孙先生的,他觉得你得到一个奴,从他还是个有野性的东西时候开始,一步步开发他,让他找到真正的自己,发现自己生下来就是这样的,是奴,这种感觉是最好的。反而他天天跪在脚下面这样那样却显得很无聊了。赵谋想可能孙先生也是这么看他的,所以他们从没有就这个问题争论过。

其实八号的事情赵谋也很烦躁,他从来就觉得这个女孩儿有点问题,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有次他在海上市的一个SM交流协会举办的论坛是上做嘉宾,礼堂里几个人,都带着面具,在听,他在台上发言。台上的几个人说的是一个关于夫妻奴的讨论。台下密密麻麻都是人,每个人胯间都有个头在拱。赵谋自然也把八号摆在胯间。

“大噶好,欢迎大噶来到海上市第六届SM论坛,我们今天的题是『夫妻奴』。那么赵先生关于夫妻奴您有什么看法呢?”

“我首先觉得夫妻奴不是真的指老公是老婆是奴的这种家庭生活模式。

我看到台下也有很多女带的是男奴,这也很常见嘛。”

“那您觉得夫妻奴是指什么呢?”

“就是夫妻俩一一奴的家庭,这算是中文传统里的互文修辞吧。我有一个顾客,也是我一个朋友,李小姐,她老公就是她一个厕奴。”

“嗯,其实我也同意您的说法。我觉得咱们这个角色其实和性别关系真的不大。无非是男的在体力方面可能比女性好些,在某些调教里面稍有优势。”另一位嘉宾说。

“这一点我也同意。但是女人在某些调教里也比男的有优势。”一旁的女嘉宾说道。踩了踩脚下的男奴。

“现在我们明确了这个definition之后呢,赵先生,您会选择这种生活方式吗?和您这位,呃,小女奴?”

“不会。”赵谋斩钉截铁地说,八号的嘴一顿,眼神失魂落魄。他接着说:“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也没有考虑过这方面事情。不过如果到了不结婚第二天就要死的地步,我到宁可选择一位女。结了婚她还带她的,我还带我的。”

“您这么说也是一个办法。”女嘉宾说,“但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啊。”

“比如?”

“比如有人来家里,问这个是谁,怎么有四个人,我该怎么说。”

“就说他是你的奴呗,这东西现在这么普及了。”

“如果是同好,当然可以这么说,普通人呢?”

“我们也是普通人啊,在家里干什么别人还管得了了?”赵谋有点生气了。

“看来您和其他嘉宾的观点有点冲突啊,那么赵先生能不能说说为什么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持人赶紧控场。

“首先,我是专业做这个的,大家都知道,台下很多人都是我的顾客。和大家想的不一样,我其实真的只把它当成一份工作。”

“您是说您不是个S?”男嘉宾问道。

“当然不是,我当然是个S,我的意思是M我见的多了,这个事情,它太熟悉了,很难提起我的兴致,我想和一位我不熟悉的,更加陌生的,值得我去探的人结婚。”八号一脸不忿,嘴上加紧了动作,使出了绝活。

“我懂了,您是想追求爱情。”女嘉宾赞许道。

“您这么说也可以。”

“那么奴之间就没有爱情么?”持人问。

“没有。”三个嘉宾异口同声。

“有爱情了就不叫调奴了。”女嘉宾说,“我们很多都谈过普通的恋爱,不是这样的心情。”

“是的,我们都分得很清楚。”男嘉宾补充道。

“赵先生呢?您的那么多顾客就没有爱上奴的么?”

“我的顾客确实有爱上奴的,为数不少,但是我没见过一个真正懂SM的爱上奴的。很多人是,这没错,但是不一定是个真的S,他装成一个,实际上没有真的驯服他的奴,他只是在和奴演二人转。真正清醒的S应该清楚他们调教的是东西,不是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那您觉得奴是怎么想的呢?”持人问。

“呵,不在乎。你会在乎你家宠物是怎么想的吗?”

“我在乎我家猫是怎么想的啊,但我不在乎他是怎么想的。”女嘉宾笑说,踩踩高跟鞋。

“确实这个比喻不太适,我是把她当做我养的宠物的,猫粮都是最高级的呢。”赵谋摸摸胯间的小脑袋,像是暖屌猫,“但我不刻意作践她,我还是很喜欢我家猫的。”八号听了心情稍缓,嘴里发出呋噜呋噜的声音,台下一阵哄笑。

“我给她买新衣服,买化妆品,买这买那,送她上学,教她开车,教她用手机用电脑,教她考大学。”

“您打算让她考大学?”女嘉宾好奇了。

“怎么了?在普通人眼里她还是个人呢。我年龄比她大不少,还是个男的,平均寿命不如你们女的,以后我死了,她不能跟着我一起死吧,留给她钱她也得会花啊。”女孩舔的卖力了起来。

“我明白了,您是把她当成女儿了。”女嘉宾说。

八号的眼睛痒痒的,手有些颤抖。“我不知道养女儿调女儿是什么样的,虽然我有顾客就调自己女儿。但我觉得我是没把她当女儿。这不一样,人的感情是很精确的,对猫对狗,对老公老婆,对情人,对家人,家人还分近的不近的。你很难具体描述,但是其实是泾渭分明。”

旁的男嘉宾若有所思,点点头,腿中间就是自己的小女儿。想起来,确实对她和对老婆有点不一样。

“你也可以很爱猫儿狗儿啊,甚至爱得比人都要爱,这没什么。前几天报纸上还有给猫建祠堂,大车队出殡连东京路都堵了呢,十里长街全是围观的。没听说过谁家葬礼这个派头。”女嘉宾顺着说道。

“那您认为奴之间应该是一个什么关系呢?您理想中的。”

“您读过武侠小说吗?全庸,古尤,梁羽牛。武侠小说里面都有剑客,一个人,一把剑。光一个人,还打不过第一里面的小喽啰,光有把剑,剑是死的,连鸡也杀不了,剑客离不开剑,剑也离不开剑客。奴之间的关系就像一个剑客和他的剑。没有奴,我做一个是做不了的,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你一个奴就更不能称为一个奴,你也是个普通的物件。只有适的遇见了适的奴,那才能真的调好。”

“您是说每个都有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奴么?”

“未必是一个,说不定很多,这说不准的。”

“您觉得您的这个是您命中注定的那个奴么?”

“应该是吧。”八号开心的啧着嘴。

女嘉宾笑道:“您刚才说您相信爱情,又说这个是命中注定的奴,干脆在一起算了。您这样比大部分老公对老婆都好了。”台下响起一片哄笑。

“我说的这个命中注定也不是这个意思。她说到底还是我的奴,只是我调她比调别人更舒服更顺手。而且我对她好也正常,她是我的东西。夫妻俩还是两个人呢,有点隔阂矛盾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一男一女天天住一起,又不结婚又没什么亲属关系,很麻烦的。”女嘉宾抱怨。

“确实,这也是一个问题。但是还是赵先生刚才讲的,正常人都是不愿意去管别人的事情的,没什么文化素质的人才喜欢议论人家。我听说咱们市有几个计着一起买房子做了邻居。左邻右舍都是咱们的人,这样就不怕邻居嚼舌根了。”

男嘉宾说道。

“赵先生,所以您的观点是结婚是人与人的事情,您和您的奴是剑客与剑的关系,是吗?”持人总结。

“可以这么说。”

“那您觉得您应该怎样对您的奴呢?”

“您是指怎么调么?还是…”

“我是指态度方面的。”

“我尽可能给她自由。”

“您给她自由?据我所知大多数都是限制奴的自由的。”

“限制没用,除非你能一年到头天天把她锁起来。像关监狱似得。不过这样没意思。我个人而言,不管是店里还是家里,我也锁他们,但是钥匙都是他们自己拿着。我这个锁只是个象征意义上的。”

“我没去过您的店里,太贵了,您这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愿闻其详。”

持人笑道。

“你像她吧,我在家里从来不锁,我家钥匙我家车钥匙我家存折存折密码她都知道。但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门,也没有动过我东西。这姑娘体质比较特殊,在家基本上就是自慰。”

“也就说,您是彻底把她调成了。”

“算是,但我总觉得怪怪的。她也太听话了,但是猫骚气还在。猫还有挠人的时候呢。”台下又传来哄笑声。八号用臼齿轻轻磨了磨他的龟头。

“您调成过多少奴?”

“数不清了,自从我做这份工作,每周都调成一两个。”

“您觉得什么奴更容易调些?”

“无所谓什么难易吧。我觉得所有人都可以被调成奴。”此言一出,台下大哗,观众和嘉宾纷纷议论起来。

“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人类文明处在奴隶会的时间比其他所有文明的时间加起来还要长,这是人类的文化基因,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吃惊。”

“所有人?”

“所有人。”

“包括您?”

“包括我。但是不是人人都能调我的,你得在某方面击败我,我们都是把战败者降俘作奴。可以是用无法忍受的肉体的痛苦,可以是精神上的压制。”

“我懂了。您是说奴关系是天生的,但是谁是谁是奴却是后来决定的。”

“靠人自己决定的。”

“您是说奴也可以反过来调?”

“原本做为奴的人翻过来调了原本的,这种事情我也见过。”

“怎样才能做到呢?”

“很简单,让你的离不开你就行了。”

“爱上奴?”

“单相思?或者你抓住了能让他身败名裂的把柄,或者其他什么的。如我所言,剑客是可以换剑的,一旦不能换,你们的身份就改变了。”

“只有这一条?”

“只有这一条。你离不开他,你就输了,反过来被他调了。”

“就算你折磨他,打他?”

“你一旦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对待他,你在某种程度上就被他调了。而你无法动结束这种关系就说明你已经被他调成了。奴关系实际上就是人与物的关系,你的手机会自己长腿儿跑掉吗?只有你把手机扔了,一旦你丢不掉这个手机,你和手机的关系就不是人与物的关系了。”

“懂了,那丢不掉的也不一定非得是翻过来啊。”

“一定是反过来。首先,你们的关系是人与物的关系,在人与物的关系中间,你是比较不自由的那一个。那么你就不是人了。他就击败了你。”

“为什么不能到人与人的关系呢?”

“我没有说一定不能,特定情况下可以,比如我旁边这位男嘉宾,他可以还把她做女儿,当然他女儿的意愿也是很重要的。但是一般情况下,一段关系从人与物开始的,也只能从人与物结束。我这么说吧,你处在一个奴隶会,古罗马,斯巴达克斯起义。如果他胜利了,他会怎样对这些被俘虏的贵族?在好友的葬礼上,贵族被迫作为了角斗士的那一刻,谁是,谁是奴?

“在一个奴隶会,战胜者和战败者的关系除了极特殊情况下的赦免和宽恕,败者自动成为胜者的奴隶。当你和你的奴做一场精神较量,你败了,你自然成了他的奴。你身在这一种关系里,你无法脱身。一个人可以改变世界么?有时候可以,需要契机,绝大部分时间不行。”赵谋补充道。

时间眼看差不多了,持人开始说结束语,赵谋摘下耳机话筒,和两位嘉宾小声交谈起来,声音细不可闻。“感谢三位嘉宾今天来到我们的现场,为我们分享了一些关于奴关系的观点和见解,谢谢各位。”三人鞠躬,下场。“那么现在是我们的慈善拍卖环节,请拿好您手中的号码牌……”

孙先生在台下看着赵谋,说:没想到你小子说起这些还是一套一套的哦。

不敢当不敢当。

听了半天,虽然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总觉得挺有道理的样子。

是这样的,录节目我以前也录过,其实和调奴差不多。

你还真是一法通,万法皆通。

道生万物嘛,规律是普遍的,古人干什么得道的都有,我调奴得道,不过分吧。

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类似法。

你调奴,你要击溃他,你可以被打的遍体鳞伤,甚至可以一时忍辱为奴,目的是最后的胜利。你目的是让别人顺着你的意思说,你自己不一定需要有观点,只要打压对方的观点就行了。

我也没见你真的吵起来。

打压不一定真的打压,稍微修改一下下他的意思就好。和他说的若即若离,才能让你的意思若隐若现。哲学研究就是这样啊,你先说的云里雾里的胡诌一番,别人来打你时候,你赶紧抓住他的观点再批判一番,成了。

哼,小伙子可以哦。

凡是有点较量意味的,都和调奴挺像的。赵谋笑了,随手举举牌子,意思一下。但出价很快就被超过了。

拍品是二号,孙先生的。他常年占据着一二三号格子。

朱颜血·续·05

5健身房开业了,第一节课还没开始,半阔不阔的中产太太们早在更衣室闲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唉,我家的马桶啊,可烦,老公撒尿溅水花到外面来,阿姨打扫不干净,我还要自己擦。”

“我老公可被我调教的坐着上马桶咯。”另一个说。

“我老公也是坐着的,但我儿子站着,儿子管不了啊。”另个说。

“叫你老公擦啊,我家就是我老公擦马桶的,站着坐着无所谓啦。”

最后一个咯咯笑,花枝乱颤,打了上课铃,她想:我家马桶就是我老公呢。

敲敲更衣镜,暗色的玻璃,“对么,老公?”

光头打来电话说昨天调的有些过火了,六号的阴道和阴阜都受了伤,请赵谋今天不要太狠。赵谋叹了口气,想想六号给他灌的迷魂汤。但也不好和客户争辩什么。

他先把八号挂起来,摆好钻机。打开开关,又整理好其他隔间的货物。扭转镜子,让八号看清楚他在干什么。只见他拿出一条十几米长的麻绳,拇指粗细,对着观众晃了一晃,缠在了六号身上。

八号觉得他是想把六号挂起来,但这绳子似乎短了,那就不能有些多余的花哨。赵谋在八号胸前对叉织,背后绑出麻花,双手后束身上编成两寸宽窄的渔结,拉紧。六号本来瘦,但是被他使劲一捆,身上还是被绷出格,脂肪从隔间的皮肤挤出来,但是确实又不多。胖子比瘦子更适捆绑,胖人的脂肪溢出来的多而不疼,瘦人用硬绳则完全是折磨。赵谋本来打算用细铁丝捆的,但是光头打来电话让他只得作罢,拿出一截多年不用的旧麻绳。

细铁丝捆过虽然不如麻绳刺痒,但是接触面小,外加几乎没有弹性,常常勒进肉里,不仅皮肤会淤出血痕,心脏远端的肢体还会因为供血不足而慢慢坏死。

麻绳好处是弹性稍好,结实程度对付一个体重4公斤左右的女性也完全够用,但是捆有些大块头男奴就会绷断。但是疼痛刺痒的程度又比棉绳略高。棉绳在赵谋看来完全是情侣调情用的,尤其是现在络上有卖一种进口长绒棉织成的绳,手感如帛,根本不适用来调奴。但做为工作总要听取客户的意见,赵谋也不太在意这意见是不是客户的本意。

赵谋仔细地编织着六号身上的绳结,在她的乳头上仔细地做了个绳花,腋下打了双绳受力,胯下单绳勒进阴唇之间。双绳固定,单绳在吊起的时候会来摩擦。腿从膝盖对折捆住,整个大绳花在脚腕结束。头上脚上各余了两米左右的绳头。他一个个展开六号背上大麻花里留下的暗扣,大麻花上每节都显出一个绳环。

头上的绳头穿过绳环穿到脚上,脚上的绳头穿过绳环穿到头上,在绳环里插上一根木头棍子,棍子靠头一端有贴人后脑形状的木柄和海绵。

赵谋把六号抱上一个架子,再把绳头穿过隔间玻璃壁中间金属杆的环扣里,撤掉架子,六号就被这么挂了起来,她双脚和肩膀被双绳拉高,木棍控制住她的脊椎不能弯曲,她肩膀一直不停抬起,但小腿和后脑勺又被木棍和木柄按下去。

整个人被折成几段受力,互相制衡,这几乎让六号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她轻轻地试着挣扎了几下,阴部和乳头的绳子就剧烈地摩擦起来,她几乎要痛死,却又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快感。

赵谋一直认为痛苦也是一种快感,尽管他并不能证明,但痛苦至少是一种感觉,快感也是一种感觉。赵谋觉得感觉是可以相互覆盖的。痛苦和快感并存时,或是更大的痛苦压过了快感,或是更大的快感压过了痛苦。但是当痛苦和快感几乎差不多的时候,二者就会进入一种纠缠的状态,相生相克,并撕裂人的心智。

赵谋不善于用刑具使得货物屈服于单纯的痛苦,因为单纯的痛苦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临界值。他总觉得自己掌握不好鞭打的力度或者夹的松紧。而过量的痛苦又会导致货物的肉体崩溃。但他是利用快感的专家。他总是能恰好为一种快感匹配上对应的痛苦,而这二者又恰好配的天衣无缝。有时候甚至细小的痛苦和细小的快感互相交叠摩擦,就能够对人的心智产生毁灭性的破坏。使他们快速地认识到自己的本性。

赵谋轻轻晃了晃六号,很满意,走出去准备货物们的食物。

六号的罐头和饼干被他放在架子上,又滴了一些水在上面,距离六号的嘴仅有一两寸。六号对这食物已经没有了抵触,饿了就能很自然地吃下去了。可一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人如何跨越着几厘米就成了六号现在天大的问题了。六号试着用嘴把食物吸过来,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都只有水过来了,食物更重一些,摩擦力也更大,过不来。

“别吸太狠了,吸进去什么小碎块呛到气管里一咳嗽,啧啧。”赵谋对她的反应倒是挺满意的,故而善意地提醒她。

六号一想咳嗽时全身颤抖万麻刺肤的场景,赶紧停下了吸气。然后为了把这口气吐出去,她的身体也抖了抖,这感觉让她对赵谋的提醒感激有加,以至于一度忘记了是赵某把她挂起来的。

她用力地伸长脖子,但又不敢过多地使用脊椎和肩膀的动作,只是让自己的颈椎骨节拉长并不能弥补这一寸的距离,她只好动了一下肩膀,嘴唇终于碰到了一片饼干,但是由于过于痛苦,又缩了去。

赵谋在她嘴唇碰到的饼干处轻轻划了道线,意思是这里就是摆放食物距离的基准线。六号似乎看到了希望,她尽力又把嘴唇伸出去了几毫米,上唇终于碰到了饼干的边缘。但是由于刺痛,她缩来,嘴唇带着饼干动了一下,饼干弹起来,从架子上掉了下去。

赵谋把另一片饼干推到线后面,如同依次发车的拉力赛车。六号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动作更加小心。轻轻地把饼干一点一点拨过来,前后伸屈了好几次,被摩擦的痛苦不堪,可是饼干终于是进了嘴里。

赵谋看她吃到了饼干,提高了游戏的难度,推过一块金枪鱼在线后面。鱼块的高度比饼干稍高,但是宽度更窄,这使得嘴唇的动作更加难做。但鱼也有个好处,因为鱼更湿,比饼干更柔软,不会再发生被弹到地下的悲剧了。

六号第一次尝试的时候,以为像刚才那样用力把饼干压在架子上靠嘴唇的摩擦力把食物一点一点带过来就好。然而金枪鱼块又不如饼干结实,一压就碎,她竟不能动其分毫,只是越压越碎。

赵谋把碎成渣滓的鱼块扫开,重新拨过来一块稍大的鱼块。他侧侧头,再次给出了提示。

六号再次明白了赵谋的意思,试图侧过头去,脑后的木柄带动着圆柱形的木棍转动竟出乎意料地顺利,几乎没遭受什么阻挠,但是如果侧过头去用嘴唇去夹,那么下嘴唇就要更靠近鱼块,也就意味着身体要更向前一步。六号在尝试了几次后感受到了更大的痛苦。在这绳子上前进的每一毫米,所承受的痛苦和快感都呈指数级的增长,最开始的一毫米只是一点麻痒,可是最后的一毫米则需要动员全身所有的肌肉和神经。她苦苦坚持着,把面前的鱼块当成了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好想得到了它就得到了人生的意义。

终于在她崩溃前的一秒钟,她上下嘴唇拢时终于稳定地控制住了鱼块,她笑了,她借由绳子的弹想要把鱼块往拉过,但是可惜的是用力稍猛,鱼块又掉在了地上。下一秒她崩溃了。她不再尝试拼命获取细线后的饼干和鱼块,也哭不出声,只有眼泪一滴一滴滴下来。

赵谋在细线上打了个叉,一块一块地把食物推到她嘴唇的正下方。她贪婪的吃起来,眼泪滴落在食物上。

“别哭啦。”赵谋说。

仅仅一瞬间她就止住了眼泪。赵谋知道这次自己又成功了。他就慢慢喂六号吃完东西,推开架子,有意无意地撞了六号一下,她在空中剧烈地晃了起来。他从仓库放好架子来,六号还在空中摇晃。他扶住六号,帮她稳定下来。麻纤维不再刺入她的皮肤也不再摩擦她的外阴。其实只要她呼吸,身体就有轻微的颤抖,甚至毛细血管的流动也可以触发麻纤维的摩擦,但是由于外阴早已汁水涟涟,彻底湿润了那条绳子,稍稍使之润滑,就抵消了这种身体机能运作的本能带来的不得不有的颤抖。

她抬起眼睛看着赵谋,顺服得像一只鹦鹉,她脑子里全是赵谋,她忆着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忆着他身上被自己抓出的淤青和伤痕,她忆着昨天被吸盘固定在烤架上的感觉。她似乎想不起来当时有什么真的不悦。她忆着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穿着内衣和裙子。

赵谋把一个跳蛋塞进她的阴道里,又仔细地把单绳拨到她阴道口正中间,走了出去,留下她一个人沉浸在无尽的幻想里。阴道内的跳蛋连着一根细细的电线,作为开关的元件像个钟摆一样悬挂在阴道外部。一滴水顺着电线滴下来。

“这开关是不防水的,你觉得她多久能流够了水把开关浸湿?”赵谋问八号。

“说不定她会失禁呢。”八号答,“我第一次上这个就失禁了。”

赵谋点点头,心想这也是可能的事情,不过他今天没给六号喝太多水,应该没有多少尿液。当时的八号是浸在水笼里一天后皮肤泡发了才上的绳子,也没有喂食游戏,境况还是差得很多的。

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玻璃对面八号的反应,她身下垂着的开关顺着电线传来的振动微微摇晃着。

跳蛋的的马达每分钟振动两万一千次,每秒钟就是七次。把这个数字放大一千万倍就达到了现代最先进的电子处理器的频率,想到这里赵谋笑了,如果电子处理器可以被改造成跳蛋,她应该会获得更多的欢愉吧。快感和电子脉冲的运作方式是如此的相同。过多的感觉会超出人类大脑处理的能力,人就会昏迷,这大概是人类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如果太痛苦了那就暂且不要思考,或者等待时间治愈,或者等待平静的死亡。

所以赵谋不希望六号昏迷。他一点一点增加她的痛苦,就是希望她不要一下子昏迷和麻木。他不希望太快地达到那个临界值。他慢慢地找出这个临界值,一点一点靠近,又一点一点把它推高。事实上,调教就是把人对于痛苦的耐受力提高,通过承受更高更强的痛苦,让细微的普通的痛苦成为习惯和享受。

譬如说普通人在战场上挨了一发子弹,且不说看见鲜血的无助和对于未知的恐惧,仅仅只是子弹射入肉体撕裂皮肤和肌肉的感觉就能够让人类当场昏厥。但是如果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经受过血与火的考验,甚至在中弹的瞬间还能够保持住要为自己止血的理智。当然或许着弹的位置命中了要害使他动弹不得,可是仅仅保存一丝丝理智并不是那样困难的训练。

肉体能够达到的最强的耐受力是以直接死亡为极限的,单纯就获得痛苦而言,虐阴仅仅是其中效率最低最不值得一提的方式。可是文明世界给了阴部男阴和女阴太多的意义上的说明,这使得们有了可乘之机,虽然这痛苦的绝对量不值一提(即便是直接切除男性的外生殖器,只要采取了适的消毒和正确的手术方式也不至于直接危及生命),但是就产生耻辱感和使得被调教对象产生对感觉器官的怀疑而言则是再好不过的对象。比如说用某些强度和频率的脉冲电电击男性的龟头或前列腺体,在不勃起的状态下也可以使之射精并获得数十倍于性交的快感。这种朴素的对感觉器官的怀疑经过适的引导就能够消除奴的自我意识,消除奴作为个人的存在。

罗马试图归还奴隶人格,但是夺取它们的则是军队和钢铁。如今赵谋不需要真的作战和外交,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跳蛋。而这正是现代文明赋予我们的奇迹。

“啊,跳蛋!赞美跳蛋。”他讽刺道。

这样说着,六号抖动起来,大量的液体从她的阴道口涌出来。可是跳蛋竟还在坚韧地振动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朱颜血·续·06

6“我们去机场接叶先生。”赵谋对八号说。

“叶先生是谁?”

“叶先生是我的太阳。”赵谋答。他用食指比了比,示意八号闭嘴。其实每年赵谋都要见身在海外的叶先生,可都是他追着叶先生满世界跑。从南极到北极,他们见面的地方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年这时候他总把八号自己放在家,她不知道叶先生。叶先生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有个养女。但是今年不知为何叶先生突发奇想想要老家来。其实叶先生在老家早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在海外工作了。

叶先生和赵谋的关系用海上市的老话说就是发小,“发小就是从小一起互相扎头发揪揪的关系”当然这是赵谋瞎编的,他并不知道这个词的来历。

叶先生是医生,双眼如炬还自带聚光片儿,他怕她望闻问切发现些什么,决定先自己检查一下八号身体有什么异样。

手机响起“Howmanyroadsmustamanwalkdown”接起来,推销枪支迷药。赵谋笑笑,想:我不用枪支迷药也能让她把衣服脱了。

没想到一动念,八号就自己脱起衣服来。

他和她住了三年,她几乎能从他眉毛摆动的方式读出他的想法。赵谋有点害怕,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可他觉得他对她一无所知。

她叠好衣服,放在茶几上,静静地站在阳光下,吸收着太阳的能量。

这三年来她个子长高了不少,身材更加匀称优美,连臀线都提起来了,可只有胸部没什么变化,还是平平的。赵谋觉得这可能就是她水特别多的原因:“萍水相逢嘛,平了就有水乱流。”

他躺在贵妃椅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她马上就要成年了,按照领养法一旦成年她就已经可以和他解除关系了。他决定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她,但他相信她不会离开自己。

赵谋看着她的身体反射着白色的光,仔细地按着她的皮肤。摸到痒处时她咯咯咯笑。他把手伸到她的胯间,发现她已经水流成灾。仅仅是摸了几下。他想起小时候和叶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洪水淋漓的,只不过湿的那个是自己。

他决定在阳光下和她来一次。就脱下裤子,掏出了自己的阳具。

在海上市和十四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是非常严重的罪名,最严重可以因强奸获刑死刑立即执行,除非双方都未满十四岁,这时就只能给双方父母带家一顿胖揍。于是赵谋在第一次肏八号之前再次仔细确认了她所有的手续,认认真真的核算并等她过了十五岁生日才动手。

那天也是个阳光大好的日子,她在家脱得光溜溜的,在客厅晒太阳。赵谋心情不错,他打算用架子把她挂起来。但想到她还是处女,觉得不应该让跳蛋或者按摩棒占领先机,他躺在贵妃椅上,看着阳台上的她。

她也很自觉地跑过来开始了口腔锻炼。赵谋的阳具在他嘴里膨胀变大,最后达到了完全勃起的状态。太阳照射在龟头上,沾湿了她的口水就泛起光泽。赵谋的阳具并不算特别大号,比平均长度稍长,但是龟头的形状大概是像教科书里画出来的一样端正圆润,有比常人稍大一些的龟头冠,这让他在性交时的感觉大小超过了实际大小,八号口交时喜欢用牙齿卡住头冠下的沟槽,这样嘴就不会张得太大,下颌也不会酸痛。茎体直,略微上翘,血管比普通人的更粗。两个睾丸大小相同,平均分布在茎尾两侧。

赵谋忽然想起叶先生曾经说要割去自己的阳具拿到诊所做标本,惊恐万状,一下子萎顿了。想到自己的宝贝要泡在福尔马林里再也难以和自己团聚他就觉得叶先生那张美艳绝代的脸突然变得可憎起来。八号奇怪地看着他,不明就里。

他把八号拉上来,问她:“想不想真的做。”

“你早就说要真做了,等这么久!”丝毫没有半点处女的羞涩,她直白地答道。

赵谋仔细分析着八号算不算处女,其实她已经吞了自己不少精,也吞过其他人的精,也自慰过不知多少次了,但是她的阴道还是没人进去过。他觉得口腔其实不算是身体之内,毕竟嘴是用来吃饭说话的。所以她的身体里面还是没有人进去过的。想到这里他就心里一阵轻松,重新恢复了男人的雄风。

八号看着眼前的鸡鸡生长着,就像传说中达到天国的豌豆藤。一个人天生就知道该如何和别人做爱。她已经湿的不成样子。

赵谋示意她坐在贵妃椅上,自己趴在她的胯间,吮吸着她的液体。赵谋很少为女性口交(当然他从不为同性口交),叶先生告诉她女人的阴道分泌液其实和眼泪的成分差不多,他每次想要给叶先生口交时,叶先生就让他用漱口水或者刷牙(而叶先生几乎只给他口交过寥寥数次,每次都草草了事,从未在嘴里射过精)。

这样他尝到的叶先生的液体总有一股流水线生产的意思,味道还随着漱口水的品牌变化,有时候是薄荷,有时候是苹果,有时候是香蕉,但是最难喝的一种还是李施德林的橙味,从那一次以后他就再也打不起为叶先生口交的兴致了,甚至一趴下去脑子里就好像被塞进去几个烂橙子一样。

后来他也和不同的女士谈过恋爱,也调过不同的奴,但是他从不为奴口交或手淫。这时候的八号还没有经过他的初调,不算是奴,只是他名义上的养女,带肛塞、不穿内衣这些习惯只能算是异装癖,性欲旺盛汁液丰富、给养父口交或是当着养父的面手淫也并非不正常,毕竟他领养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两人生活在一起方便,所以也不算是破坏他的规矩。

第一次调教对于整个过程非常重要,这是一个奴认的时候,或者说是对奴宣战的时候。这时候就相当于告诉了奴:我要击败你,我要奴役你。因此也是个象征性的仪式。但他们还没有经过这段仪式。赵谋打算做完就立刻开始初调,因此这大概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给她口交了,他决定仔细品味一下她阴道分泌液的味道,记住它。

于是他大力吮吸着,她看他喝得很香甜,就问他:“有那么好喝吗?”

“还可以,酸酸的。”他用手指刮了一点给她常常,她吮吸着他的手指,他吮吸着她的外阴。

其实少女的阴蒂未经开发是相对来说更不敏感的,反而是俗话说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男女的生殖器构造就决定了男性的越用越不敏感,女性的越用越敏感。他为八号口交时并没有使她涌出更多的汁液。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汁液呈现一种纯粹的透明,就像是融化的水晶,是少女最美妙的装饰。他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阴蒂,她抽动了一下,抱住了他的头。

赵谋后脑勺感受到她双手的压力,就把舌头稍稍伸入她的阴道口,轻轻地剐蹭,为她缓解忍受的痛苦。

可是这种东西说到底还是火上浇油,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她更难受了。她说:“不是应该用你那个插进去的么?”

“是啊。”他把头埋在她胯间,声音有些嗡响。

“那你在等什么?”她催促他。

“等个适的时候。”

“什么是适的时候。”

“我们都忍无可忍的时候。”

八号流露出一种自己已经忍无可忍的表情,赵谋说:“可我还不行啊。”他指指自己的阳具,虽然是勃起的状态,但是还没有十分的坚硬。

八号脚伸了伸,碰到了赵谋的龟头。换做平时他大概会勃然大怒,揍她一顿。

可是当他看到她脚上踩着带花边儿的白棉袜,他想起了学生时代的叶先生。

叶先生从不喜欢穿海上市的统一校服,最多只穿上校服的衬衣,还经过裁缝修改使之完美的贴自己的曲线,下身则一般都穿紧身的牛仔裤。但除此以外她品学兼优,学校里的死老师联系不到她的家长,也拿她无可奈何。赵谋记得有一天他和叶先生一起上学,晨光中叶先生像野马一样撒起欢儿来,她穿着九分牛仔裤,劣质的校服衬衣隐隐可以看到她的文胸。赵谋怀疑学校里的变态老师专门勒了高额的扣才使制衣厂家把女生的衬衣做的像薄纱一样,但是又不得不说是男生们为数不多的学生时代的美好记忆。

她踩着的“x”牌经典款运动女鞋在赵谋眼里就像是五彩祥云,放到现在她一定会嘲笑自己当时品位堪忧,但是当时却是正好贴高中女生活波可爱的青春气质,无怪乎现在富豪包养的对象已经从大学下移到了高中。她也穿着和八号同样的花边白棉袜,长发流水一样的散开。赵谋仔细看去,那正是叶先生留在自家衣橱里的那一双……他猛然惊觉,原来自己是那样地爱过那个人。

他十分的硬了,换在年轻的时候,他对叶先生奉若天仙的时候,他情窦初开的时候,他对着自己喜爱的女子不敢坦然直言的时候,他大概是不会因为被身下的女孩子踩到了性器而达到状态的。

他觉得八号和叶先生有几分相似,倒不是说长相,叶先生的相貌是英气勃发的,是类似于男性的帅气,是偏向中性的美;而八号则是一种纯粹的妩媚,她皮肤的每一道纹路和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是由欲望组成的,从没有人教过她,可她竟然似乎天生就能让男人获得最大的欢愉。

于是赵谋不再犹豫,提起龟头在她的阴道口摩擦了几下,进去了,势如破竹,一次进入到最深的地方。

出人意料的是,八号丝毫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反倒像是赵谋的插入大大的缓解了她的痛苦,畅快地呻吟着。赵谋仔细感觉着她的阴道内壁,确实还是紧致细腻的感觉,血也潺潺流出。他确定这不是电线杆上生殖医院广告描述的四十分钟快修处女膜,而是货真价实的从母亲的子宫里带来的真货。

但是她丝毫不觉得疼痛,他好奇道:“疼么?”就像是三流言情小说里常有的台词。

她咯咯咯笑,好像丝毫没有除了满足之外的感觉,双手用力推他的臀部。他更好奇了,悄悄地停下来把手指放进去一根。八号当然有所感觉,低下头看他在玩什么花样。赵谋发现八号的阴道内壁像液体一样流动起来,挤向他手指和阳具之间的缝隙,慢慢填满,像热刀子切黄油。他吓了一跳,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阴道,可也注定了这样的阴道可能永远都不会松弛老化。赵谋把阴茎拔出来,只放进去手指,他发现手指也被她柔软的肉褶严密的包裹起来。她呻吟着表示不满,说明她本人还是能感觉到内容物的大小的。

他确定八号的体质非同一般,也就不再觉得她水量多于别人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因为她之于此道本就不是常人。

他尝试着在里面抽动了几下,八号发出一阵舒服的轻吟,鼓励他继续动起来。

他交替着插入,或是七浅三深,或是八浅二深,按照一定的规律。可是理智渐渐控制不住身体向更深层次的位置探,她更加满足了。

吸引赵谋的其实倒不是八号姣好的面容,说实话做这份工作以后,他几乎见过了世界上所有的美人,不论男人女人,到最后总会被他调教的服服帖帖,顺从地听命于人,可以为人做任何事情。赵谋虽然不是他们的,但是在权威方面远远胜过人,不少奴并不怕自己的,但是所有奴都害怕这位专业的调教大师。

之后他猛烈地撞击着,就像建筑工地上的打桩机,每一次都进入所能达到的最深处。孙先生总说衡量一个男人成功与否的标准就是看他睡过多少未成年的女孩儿,尽管赵谋对这种观点嗤之以鼻,但也不得不承认八号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她的孔穴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有自我意识和灵魂,这些褶皱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动作和位置,实时演算,出现在最完美的位置,反而她的人体倒像是阴道的附属物,随着阴道的扩张收缩而获得喜怒哀乐。

让赵谋感到奇怪的是虽然孙先生总说男人应该去用未成年女孩的鲜血证明自己的强大,可自己从来没听说他真的有此爱好。他总说看到那些小姑娘就莫名其妙想到自己女儿,丝毫提不起兴致。

他抽插着,几乎与她融为一体,行走在细密的皱褶里,他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那还不如抓紧时间多来几下。

打桩机还在继续轰鸣,身下的土地则在不停的颤抖,终于打桩机锤裂了地表,一道温泉涌出,带有无机盐质的热水涌出,水压挤得他无法进入,只好停下来看着她喘息。他忽然想起来一个恶作剧,就逆着水压用力顶进去,却发现这个泉眼的密封性能良好,泉水没有按照预想从周遭挤出来。于是他把阳具拔出来,泉眼收缩,温泉变成了喷泉,好像他和叶先生约会过的老忠实泉,间歇性的喷出高高的水柱。

水柱最高能激荡在他肚子上,后来也像老忠实泉一样停止了。他被这一幕刺激到了,括约肌的控制摇摇欲坠,他决定射进她的肚子里,就再次插入,但是仅仅抽动了几下就精关失守,草草了事,缴械投降。

赵谋结束了忆,示意她坐上来,她乖巧地挑起他的阳具,扶着尚未完全变硬的肉条进入了自己的孔穴。她的名器完美的包裹了尚在酝酿的宏伟。她坐在赵谋身上,用腹肌和括约肌控制着通道内的褶皱移动。赵谋似乎觉得她体内有千万条触手,就像是深海纪录片里拍摄的剧毒的海葵。他认为这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抵挡这种刺激。果然,他在她的腔体内彻底雄起了。

对于软耷耷的阴茎,叶先生向来不屑一顾,语出嘲讽,她自认为魅力无双,男人女人都自然理所当然地拜倒在她的脚下,穿着裤子也要弯下腰,因此她称呼和赵谋的约会为“侍寝”,即是把赵谋当成自己众多仰慕者中的一个,殊不知赵谋在用过八号之后,对其他的通道都再也没有了惊艳的感觉。即便叶先生也不能让他失去对括约肌的控制,反而让他们的年度约会更像是一场叶先生单方面的满足,甚至他可以在整个约会的过程中(有时甚至长达几周)都不射一次。

这倒不是说赵谋不喜欢叶先生,相反是叶先生不喜欢他,或者准确地说:叶先生不喜欢男人。

他想:如果是叶先生,能和八号这样来一次吗?八号的腔体再厉害,对叶先生的金手指应该也没什么效果吧,这简直是一场不对等不公平的比赛。

朱颜血·续·07

7是为第四天。赵谋拿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棒在六号面前展示着:“这是能够发出直流脉冲电击的电极棒。”说着抵着六号按了一下开关,一道细小的电弧从金属棒尖端射向六号的乳头。六号尖叫一声,颤抖了起来。

“这个东西能在最短时间内让你达到高潮。如果伸进你的阴道对着你的子宫口来一下,应该只需要一下,你就不行了。脉冲电流可以加强你神经电流的强度。”

当然这并没有科学依据,只是赵谋凭着经验的猜测。一般把这个东西塞进男奴的肛门,通过肛肠壁抵着前列腺体,只要找到适的地方点一下,男奴就会一直射精不止,几乎没有快感,甚至无需勃起。不过这东西也有很强的副作用,很少会有玩家真的对自己这么来一下。

他拿起一个搅拌杯放在六号胯间,蹲下用电极对着她的阴蒂点了几下,果然达到了高潮和潮吹。她弯腿站着,摇摇欲坠,扶着赵谋的肩膀呻吟。水排完后,赵谋也没有给她太多休息的余裕,重复了这个动作,水再次流到搅拌杯里。反复几次之后,赵谋觉得差不多了,搅拌杯里有约五六毫升的液体。他出去拿来一包饼干和两个罐头倒在杯里,搅一搅,汁液和饼干和鱼都变成了褐色的糊。

“不许吃,保持原样。”他说着走了出去,准备好其他隔间的食物。再来时手里提了一个硬皮箱,打开后是一套束具。硬皮箱本身的设计也十分精巧,拆开后可以变形成一块带有各种孔位的皮革蒙。

“今天早上才送来。按照你的尺寸做的。”赵谋一边整理束具一边说道。他去掉六号的颈环锁链,丢给她一件皮衣,示意她穿上。“觉得受不了就说话。”

六号换上的皮衣不是普通的皮衣,而是一种专门用橡胶制成的拘束服,衣服表面光滑如镜,但是材质特殊,和计算器键盘下面的导电橡胶类似,黑色的,亚光,导电。拘束服是连体的,从头到脚一体成型,从背后穿进去,用拉链固定,全身只有胯间是开口的,双手双脚也外露,脸上都没有留孔。

做衣服的时候他只能量量六号身体的尺寸,却来不及给她开模,赵谋还要整整这衣服。他拿出一支外科手术用的便携式高温电刀,在六号鼻孔的位置点了两个孔,让她不至于憋死,就拉上了拘束服的拉链。在六号的嘴巴和乳头上用圆形印具压出三个圆痕,用电刀仔细雕出纹路。拉开拉链把六号放出来。时值夏日,虽然健身房里有空调,但是隔间的外墙面向正南,阳光入射,黑色的拘束服吸收光线后内厢的温度急剧升高,再加上橡胶密封性能良好,瞬间就聚集了不少汗水。

他顺着电刀雕刻的纹路抠掉三块圆形的橡胶,露出三个圆孔,取出三个带内外槽的硅胶圈套在圆孔上,再用电刀仔细地按压二者的结部,把皮圈和拘束服固定好。

六号再次穿上了这件衣服,她的全身都被紧紧地裹在黑色的橡胶里,只有手脚、口腔、私处和两个乳头暴露在空气中,她伸出舌头排放热量,如同狗遇见了夏天。

“转身。”他发出命令,她就缓缓转身。赵谋仔细端详着拘束服和她的贴程度。这是工厂新开的模具,仅做了几件使用品,设计师还要访赵谋使用的效果和感受。原本赵谋使用的是倒模的拘束服,档次更高也更贴身,虽然价格更高,但是不用这样麻烦的改装。不过也有不方便的是或者要把货物带到制作者的工作室,或者要制作者带着激光扫描仪来到健身房,无论是哪一种都要更加麻烦一些。

赵谋曾经给八号做过一套这样的东西,但是半年之后小丫头个子突然蹭蹭窜,没几天就穿不进去了。

赵谋觉得这种批量生产的拘束服还是不要在脸上开孔好一些,毕竟人脸上五官的布局或者乳头的位置都差异太大,难以做到统一开模又能适所有人,唯独阴部这地方还是可以的,毕竟所有人的阴部都长在双腿之间,或者说只有长在双腿之间的才叫阴部。他觉得购买拘束服时候附赠一把电刀是个不过的意,可以让人在享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满足感的同时做出最适调奴的服装。

“就像是超市买的半成品菜,只要放在锅里煮熟,却感觉像是整道菜都是自己做的一样。”赵谋想着,几乎吹起了口哨。

六号还在安安静静地站着,赵谋把盒子拆开来,组成古代犯人脖子上套的木枷一样的东西,把六号的小臂举起来和肩膀平行扣住,又用一块把她的脚踝也扣起来。

“端平。”他说,并示意她把脖子上的枷端平。她双手用力举起,通过手臂和脖子的角度固定住枷。

赵谋把搅拌机里褐色的糊倒进一个软塑瓶里,拧上带有一根软管的瓶盖。软管的另一端是一个硅胶圆片,硅胶圆片后面是一个类似口腔扩张器的东西。

“张开嘴,用鼻子呼吸。”他说。六号张开嘴,口腔扩张器插了进来,硅胶圆片和拘束服上的硅胶圈严丝缝地咬起来,像一个密封的塞子。

赵谋又拿出一个大电池,高中物理实验里常用的那种,在电池的两极间接上两个小钢圈。这小钢圈做工非常精巧,由两个同心圆环组成,内外环之间其实是一种马达,外环通电,内环的永磁体就会驱动滚珠旋转起来,而内环的内侧则有着一圈细细的猪鬃。赵谋将这两个圆环固定在六号胸部的硅胶圈上,小心地使之稍稍离开她的皮肤。

他打开电池上的开关,硅胶圈愉快地转了起来,细细的猪鬃在六号的乳尖一圈圈扫过。他看了觉得没问题,就把软塑瓶和电池放在六号手里,又拿出一个玻璃杯放在枷上。

“小心别弄掉了。”

六号虽然看不见,但是却知道他在枷上放了东西,也知道自已手里有一软一硬两个东西。赵谋摸摸她握着软塑瓶的手说:“渴了,饿了,挤这个。”然后走出了房间。

枷上的玻璃杯是匠人手工吹制的,这种水晶玻璃可以制作成各种色彩,外加质地较软,可以用金刚石刻刀轻易雕刻出花纹,于是成了喜爱手工制品的海上市民的最爱。但缺点是未经钢化处理,几乎和两千年前罗马人最开始使用的钠钙玻璃一样脆弱,如果是现代的钢化玻璃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够保持破片的完整,仅仅碎成几块大的碎片,易于清扫,可是这种吹制的玻璃则会摔成万千细小的碎屑。稍不注意就会有几块留在房间里,扎伤了小孩子的脚。

孙先生从海外为赵谋带了一台鞭刑机器,是从世界上仅存的几个还有鞭刑的国家之一里走私来的。这国家虽然依法对公民处以鞭刑,可却严厉禁止这种机器外流,据说是为了防止人们利用机器为对他人施加私刑。

多年前海上市所在的国家也有鞭刑杖刑黥面等肉刑,但是由于有人放出了鞭刑当场致死,罪犯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画面引发了公众的恐惧,导致立法者废除了各种肉刑。

后来各国也都陆续废除了肉刑,仅有的几个还在使用肉刑的国家也都开发出了机器代替人行刑。赵谋调试过机器后发现这玩意儿的功能多的超乎他的想象,其实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带有激光扫描功能并能够控制力度方位的机械臂,如果为它编写一套适的程序,甚至可用它打乒乓球。

赵谋随意挑了一间把机器推进去,开启之后,在走廊里随意巡视着。

六号在隔间里听到远处传来的有节奏的清脆的“啪”和随之而来的沉闷的由人发出的“啊”声,她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丝毫不敢动作。害怕枷上的东西跌落。

现在她所知的是枷上有东西,但自己双手中也握有东西,一软一硬。她想要用手或者胳膊控制住枷上的东西。毕竟人如果双臂半举双腿不动,这种姿势很难保持太久,总会脱力或是摇晃,不能保证枷上的东西不掉,虽然赵谋只让她小心别弄掉了,但她是知道这东西掉了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她小臂最多只能做到交叉,不能拢也不能挡住枷的边缘。她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形状的,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大,也不知道这东西具体的位置。

枷有四十厘米宽,她的双臂仅宽十二厘米,如果是侧过枷让东西滑落用手臂阻挡,即便加上手里的两个东西,最多有五成机会挡住。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试试连五成也谈不上。现在只站了几分钟,她尚且有体力可以保持这个姿势不晃动或是晕倒,可是头发和身体已经全部被汗液浸透了。她觉得最多再过二十分钟,自己就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于是她开始计时:一、二、三、四、五、六、七,依照着门外传来的“啪啊”的循环,默默地数着。

十三、十四、十五……门外的声音啪声还是一般的清脆和响亮,只是逐渐觉得有微微被液体粘滞的感觉,而“啊”声则越来越轻,越来越细微不可闻。她只好在每次“啪”的时候记两个数字五九六十,六一六二……一分钟过去了,她觉得自己的脚腕很酸,想要把重心转移到一只脚上,活动一下另一只脚,可是忘记了脚上的枷让双脚保持联动。一脚动则两脚动,两脚动则全身动。

“啪”声消失了,“啊”声也随之消失了。

一一八一一九,一二零一二一……两分钟过去了,“啪”声再起,更加响亮,只是没有了“啊”声,像打在死物身上一般,六号害怕起来,莫不是那人被打死了?她大致猜到这是某种有规律的殴打。现在那人死了,自己会不会在有天也被这样活活打死?她害怕起来,全身汗毛倒竖,出了更多的汗。

二九七二九八,二九九三零零……五分钟过去,“啪”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粘滞或是阻碍,只是一味的清脆。她想:这人一定是死了。但是她不明白赵谋为何还要继续鞭打一具尸体。莫非他喜爱虐尸?乳尖的钢环旋转着,刺激着她,但是闷热和酸痛使她毫无性欲,只觉得乳尖瘙痒。

五九九六零零,六零一六零二……十分钟过去,六号的全身都浸泡在汗液中,毛孔接触不到空气的感觉使她烦闷欲呕,可是嘴里插的管子使她的舌根固定,无法抵住从胃袋里上泛的一波波酸水。所幸她从昨天家就没吃什么东西,胃里也没有食物的残渣。

七七六七七七,七七八七七九……十三分钟过去了,六号的身体习惯了被汗液浸泡的感觉,也不再想要呕吐了,但是整个拘束服里都是汗水,她的身体失水很多,她决定喝一口软塑瓶里的东西,手里使劲一捏,软塑瓶变形,里面的糊状物流将过来,涌入了她的口腔,直接越过她的舌头进入食管,虽然理智上来说她获得了水分的补充,但是嘴里的干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八九九九零零,九零一九零二……十五分钟过去,她的乳尖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她觉得听到的“啪”声似乎在配着钢环转动。钢环的重量使之位置有些许下降,她乳尖上半部分比下部收到更多的摩擦,隐隐有些疼痛。她的下身开始分泌出液体。

一零二一一零二二,一零二三一零二四……十七分钟过去,乳尖的持续刺激使她高潮了,伴随着潮吹,她站立不稳,可是又不得不保持直立的姿势。枷的平衡越来越难以保持。她勉力苦苦支撑。阴水顺着拘束服流下来,她感觉到水珠划过她的脚踝。

一零七九一零八零,一零八一一零八二……高潮持续了一分钟,潮吹出的液体大量的流向地打湿了她脚下的地面。她再也不敢挪动脚掌。一旦站上湿润的地面,粘滑的地砖会使她更容易摔倒。

一一九九一二零零,一二零一一二零二……二十分钟是她自我设定的目标,但她觉得虽然痛苦不堪可是自己似乎还是能在坚持一会儿,“啪”声终于停止,她听见赵谋打开仓库的声音,地下的水渐渐渗入她脚掌和地面的缝隙,在二者之间形成了一道薄薄的水膜。她忍不住发出声音,隔着口腔拘束器用喉咙发出嘶哑的呐喊一二三三一二三四,一二三五一二三六。

赵谋记录着秒表上的读数和机器上的挥动数。机器一共运行了七分钟,每分钟挥打十五鞭,前一分钟,赵谋在一个男奴身上试验了力量稍小的档位。之后他在一块五花肉上试验了大威力的档位,六分钟后,五花肉被整块从钩子上抽掉了,着鞭的有皮的一面打成了稀烂的油花。

他忽然听见女奴一二五九一二六零地数数,似乎数得很快,但听上去又很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去想,打开了隔间的门看看,他本以为六号最多坚持五分钟,可是现在已经七分半了。女人虽然脚下全是水,全身颤抖,但竟然还没有摔倒。

随着开门的巨响,六号再也无法保持站姿,她受到了惊吓,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玻璃杯碎成一千万块,散落在隔间的地面上。

赵谋除去了她的拘束服,重新使之获得了自由。她像一只破壳而出的雏鸟,看到了母亲的样子。母亲递给她一块抹布和一个小桶,示意她把隔间打扫干净,她欣然地接受了,仔细地擦拭着地面的每一个角落,捡起每一片细小的玻璃片和食物残渣,她擦拭着自己汗水和阴水的混物,时不时尝上一小口。最后她用抹布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抹布里夹藏了一片细小的玻璃,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她俯下身子,再次检查隔间的地面,生怕漏掉了一片玻璃或是一滴液体,桶里的东西像是从星河里打上来的水,彩色玻璃在粘液里漂浮着,折射出如同橱窗里的钻石一样的光彩。

六号想着在自己的婚礼上也要带上这样一颗钻戒,时不时地挥动一下左手无名指,让场下的姑娘们嫉妒,就像自己参加别人的婚礼一样。这样大家付出的嫉妒就相互抵消了。

她听说很多会和自己的奴结婚,或许那之后他们就能对她好一些,不再被送到赵谋这里。她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流泪。记忆越来越模糊,她似乎觉得记忆里的每一张脸头顶都没有头发,或者长得像自己的母亲。

她用另一块干净的毛巾在水槽里沾了水擦洗着拘束服,然后折叠好,还原了皮箱,把服装整齐地放了进去。她坐正,双腿分开,开始了自慰,可怎么揉搓却都毫无反应。

朱颜血·续·08

8“叶先生是男人么?”

八号这么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不是。你说话了。”

她张张嘴。不再说话。

叶先生是男人么?叶先生当然不是男人,叶先生又是男人。或者说叶先生巴不得自己是一个男人。

当叶先生从走道里走出来的时候八号的眼睛里似乎给她打了光,她觉得叶先生永远沐浴在阳光里。叶先生低下头,晃晃齐肩短发,眨了眨没倒过时差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赵谋,笑了,开心的跑过来,大号Polo衫盖着短裤,汲着人字拖。

八号发现叶先生是她见过的第二美的女人。

这时叶先生也看见她,弯下腰,抱住,吻,伸出舌头在她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一秒钟后她握住赵谋的手,正儿八经地摇了摇。就像国家领导人西装革履正式会晤。八号发誓叶先生对她眨了眨眼,可是除了她们谁也不知道。

“叫姑姑。”赵谋轻描淡写地打消了叶先生对八号的想法,叶先生不高兴地嘟起嘴,赵谋掏出手帕擦了擦八号嘴唇上的口水丢向叶先生。叶先生如获至宝,放在鼻翼深吸一口,好像闻到了八号少女的体香。

“想把你做成香水带在我身边。”叶先生陶醉了。

“能不能不要撩我女儿?万一你要做她妈妈?”

“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我要天天穿着她。”

“变态臭蕾丝。”赵谋骂道。

叶先生从来都是赵谋见过的最会撩妹的人。高中的时候赵谋喜欢一个女生,表白的当口被叶先生瞅见了。叶先生一把拽过赵谋,把女孩儿摁在墙上,还没说话女孩儿就瘫了。

叶先生一手扶墙,一手背在身后对赵谋竖起中指,似乎在说:你小子不行,跟老娘学着点儿。

赵谋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东西学不来的,你这种根本就是不讲道理。如果我和你一样帅长得和你一样漂亮还是个女生我也能见谁都是手到擒来。我要是也见谁都亲都舔早他妈就进去了。”

“叶老师我今天教你一些人生的经验……”她挥挥手,吐沫星子飞到赵谋后脑勺上。

“爸爸为什么叫你叶先生啊。”

“因为我比你爸爸先生出来啊。”

“我十八了哎大妈。”她点点她凑过来的鼻子叶先生假意捂住胸口,对着驾驶座叫了一声岳父大人。

“首先,叶先生是个医生。但是我是因为很尊重她才这么说的。你尊重一个人就会自然想称她先生。清照先生庆玲先生大概就这样。第三……”岳父大人似乎对新姑爷视而不见,自顾说道。

“她明明就为老不尊。”八号哼唧着,伸伸腿,把脚翘到叶先生小腿肚子底下,腿上细小的绒毛被叶先生皮肤毛孔的细微呼吸轻轻吹起。水汽凝结,湿了。

“我为老不尊?”叶先生俯过身子,手上捋一把八号的裙子,放在她大腿根儿下面。一点潮气袭来,叶老师一愣,赶紧坐好,清清嗓子,正正领子。

一秒钟后赵谋大叫:“叶由纪!”

叶先生心里苦:明明我停了你才喊的。但是又不能说。把小姑娘一把搂过,轻轻摸着她的胳膊。男人带不好孩子,她想。

吃晚饭的时候叶老师又开始给八号灌迷魂汤,“你知道么共产时代的样戏。

(八号摇摇头。)里面有个女土匪。(八号摇摇头。)有句台词,男人追新鲜女人求安全,不过人性弱点。你跟着他就是缺少安全感。”

“我呸。你当着我面泡我女儿你不怕我给你从楼上扔下去?还有这根本就不是样戏里的台词儿!”

“你舍不得。”

赵谋不再说话,这句话很有道理。

“我不缺少安全感,你才缺。”八号说,夹了夹她的腿。

叶老师说我吃饱了,跑到沙发上看起电视来,把太阳黑子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老师扒着赵谋房间的门对着八号说,晚上不许偷跑进来哦。

八号翎毛倒竖,舌根儿抵在上颚吐气,发出“呵呜呵呜”的声音。

“她不是你女儿。”叶先生解开睡裙。

“你能不能出去睡。”赵谋问。

“你这话没有半点提问和建议的意思哦。但是不能。”

“我收养她。”

“你想和她结婚办法多的是。”叶先生不屑道,“有钱还有办不成的事情?”

“哼。我和她结婚?”仿佛叶先生的话是不可理喻的,他惊奇道。

“她的衣服都在你柜子里,一年四季,好几套。她在你这住了多久了?”

“几年了。”

“几年?”

“反正我第一次睡她她满十五了。不犯法。”

“道德呢伦理呢良心呢?”

“请用道德来自律谢谢。”赵谋说。

叶老师跨坐在赵谋腿上,我要肏你。强奸你。

赵谋第一次撞破叶先生的秘密时候,一个女生在小巷子里吮吸着叶先生的右边乳头。女人天生就会做母亲,生没生过孩子不重要。那女生看见赵谋吓得一惊,转身跑了。叶先生提着胸罩站在阴影下,太阳移动着,头渐渐隐没在阴影里。他拉住她的手,把她从阴影里扥出来,靠着尚被太阳照耀的一侧墙。

“我们家去。”

校服的劣质的白衬衣下面是她淡淡的乳晕。她不动:“陪我一会儿。”

“陪你一会儿。”赵谋盯着她的乳晕。叶由纪把衬衣扭了扭,从扣子中间露出左边乳头。他趴下吸了一下,叶由纪一个激灵,吐了。用胸罩接住,两小碗。

“干了这碗…胃酸。”她说。

没有笑声,他把水递给她,她漱了一口,喝了一口,浇在他身上半瓶,洗去吐出的浮渣。胃酸灼的赵谋生疼。

“你看到了。”

“我知道了。”

“你背我去,我洗洗。”赵谋背起她。她轻轻吹着面前的耳垂。

“你硬了么?”

“嗯。”她轻如鸿毛,压弯了他的腰。

“我想试试。”

“我不想。别勉强自己。”

“那我强奸你。”

赵谋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计算着被叶由纪强奸的倒计时。

“你们家女儿超聪明的。”叶先生套弄着赵谋软耷耷的阴茎。那东西似乎和人一样没什么精神和兴致去欣赏和享用面前这具美得过分的躯体。

“嗯。麻烦快点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你不行也怪我?”叶先生气的俯下身子含了起来。

“这样再不行你也别做男人了,除了不秃,你和那些五六十岁的力不从心的老色男有什么别?搂个小姑娘自己日又日不动,还得给小姑娘叫个小鸭子,你他妈的到底能不能行?”

“只对你不行,你随便换个人进来立马就行了。”

叶先生没有放弃的意思,用手托了托他的睾丸。加紧了动作。

“我从来没给别的男人口过。”

“得了吧,说得你好像睡过别的男人一样。”

叶先生不服气,扶起那个软耷耷的东西,坐了进去。但是不管怎么动作都没什么用处。那根阳具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叶先生终于放弃了,滚到床的另一头,抢过被子,赵谋只好光着身子躺着。

“世界上最后一个我能睡的男人阳痿了。呜呜。”叶老师朗诵道,“这是上帝对我的启示么?”

“我没阳痿啊,我只是不想被你睡了。”

“我对我爸妈出柜了你知道么?”

“叔叔阿姨告诉我了。所以你来睡我?”

“我以为在国外住了这么多年他们能接受的。”

“这和在哪儿住有一毛钱关系?你们那儿就没有反同性恋的?不懂你脑子里怎么想的。”

“你女儿真聪明,说的真对。”

“我早说了没有安全感的是你你怎么不夸我?”

“我家里没有安全套我是个男人。”年轻时代的赵谋还试图保卫自己的贞操。

“我安全期。”

“不行。”

“我不管我是在强奸你唉。”

“你不会吐吧。”

“我吐空了。”

“你轻点儿。”

“你一大男人还怕疼?”

“我怕你疼。”

“你这样对我没用知道么?”

“我知道。”

“脱吧。别废话。”

生活本来就充满了无意义的对谈和废话,反而是意义本身隐没在茫然无际的无聊的海洋里。比如这场强奸就是无意义的。赵谋这么想着,脱下裤子。如果我到警察局报案,第一,没人会相信我动脱了裤子还算是被她强奸。赵谋脱下上衣,叶先生也脱下浴袍(男式细棉纺格子衬衣)。第二,在这个国家,女人强奸男人不算犯罪,因为刑法和司法解释里对女人强奸男人都没有规定。叶先生拉起他的手走向卧室。第三,高考作文议论文要写三个分论点,中年秃顶的语文老师如是说……叶先生坐在床沿儿上,脱下他的内裤,皮筋绷得他青筋暴突的阳具跳出来,弹在她下巴尖儿上。

他觉得自己不能在站着了,第一很傻,第二不像个男人。他说服自己一把扑倒叶由纪,手忙脚乱地脱她的小背心。但是看到她穿着男式背心上的商标就一瞬间出戏,家乐福自产,85/A,cotton%他手颤抖着,忘记去抬她的胳膊,就把背心推到腋下,扶着鸡巴在下面乱戳。

“先停。”叶先生的腹中隔抽搐几下,她挥挥手。

赵谋感觉到她的胃袋在动,他想停下来。可是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阴茎里面,大脑和躯干都动弹不得。

“继续。”叶先生压制住想要呕吐的想法,说道。她嫌赵谋不够快,伸手抓住他的阳具,分开双腿,另手推他的腰,事就这样成了。

赵谋觉得一个女人追一个男人追不到,只要这男人不是同性恋,那九成九就是这个女人的问题。性交的动权自有现代文明开始就从男人手里移交到了女人手里。女人说好,你就进来;女人不说话,八成是默许,两成是没感觉到你的小东西;女人拒绝,你就算强奸。在人类九千年的文明史里只有近三年强奸一个平民妇女才被归为不道德和不法,%不到。女权义者们宣称女人在性行为上依旧被男人压迫着,但这是不客观的,这不仅是一个需要时间去适应的过程,女人强奸男人的事件总是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赵谋相信女人强奸男人的案例不足反之的分之一,这是体力和心理的原因,但是有,即是意义。

赵谋想着当时的画面。叶由纪的脸几乎没怎么变化。人在高潮之后总像一个哲学家,通常由于很快又硬来或者睡着了,世界上就失去了很多著名的理论。

赵谋机械地动着,抽插。叶由纪的脸在他眼睛里一远一近。他觉得她的脸几乎是完美的,可以作为整容的标准,但是由于太过英气又没有刻意收敛,反倒让不少男人没有兴致。鸡蛋里挑骨头地讲,她的鼻翼有点宽,可是苹果肌的形状漂亮地令人转移了视线。第二,她的嘴唇稍薄,在相师眼里这或许是福缘浅薄的征兆,但一个漂亮的女人运气永远不会差。第三,她脖子上的筋比下巴稍宽,这让她再拍证件照的时候吃了大亏,她白的看不出层次,一旦灯光打不好她的下巴就和脖子连在一起。圆润小巧的下巴本来是她面容的亮点,竟就这样生生毁了。

十几年过去了,除了海风吹得她的皮肤稍微有点干,亚洲人基因的优势让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她的脸上连大洋西岸湾海边人常出的雀斑都没有,白的让人觉得她是不是贫血。可是她的身体明明那么红润健康,修长的手臂靠在床头,两脚在被子下面交叠。

她轻轻地用喉咙呻吟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抱着他,他觉得自己到了极限。

拔出阳具,射在她的肚脐里。她沾沾肚脐里的东西,放在舌头上尝了一下。

“不好吃。”她说。

他也从肚脐里沾沾,抹在她眼睛下面,“你有眼袋了。没睡好。”她笑了,“卧蚕啊。”细细的眉毛抖动着。

“我知道啊。”他看见她眼底的阴影,讲了一个直男才能讲的笑话。他总对她怀有着全部的温柔,“我不会报案的。”

“报你大爷。”她又笑了,令人泫然欲泣。

每年他都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来忆这段往事,并添加更多的细节,而事实是那天她只是和他做了两次爱。但是这样的忆能让他对着她勃起。他也很奇怪这种情况运行的机理,他觉得自己是可怜她,但是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倒不如说他崇拜她,可是只有在那种时间她才第一次顺从的缩在他怀里,手脚冰凉。一年的三六十四天里她都活的没心没肺,调戏幼时好友的养女/情人,撩妹,群p女人就一定需要软弱么?赵谋不觉得叶先生软弱。但英气勃发的叶先生毕竟是软弱了。自己也软弱,只是他总把脸埋在八号的腰窝里,谁也看不见。人需要展示自己的软弱么?赵谋也不觉得。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洗脑罢了。其实除了吃饭做爱人没什么事情是必要的。

赵谋知道叶先生其实不是在意父母的看法,可是也不能忽视父母的看法。她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如果需要也是可以和男人做爱的。她可以和女人做爱,但不能接受自己只能和女人。赵谋理解这种矛盾。但他做不了什么。这种想法并不是别人的劝告可以化解的。叶先生这样聪明的人就更容易走极端,她不能够真的理解自己是个女人为什么只喜欢女人。叶先生这样敏感的人又不能忽视,她不能真的忽视自己是个女人为什么只喜欢女人。她只能向世界求助,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男人可以和自己做爱,赵谋不想背负着这种使命感,但他毕竟还是背负了。

“我不觉得你恶心,也不会再吐你一身了。”她说。

这句话是她最后的杀器,她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成功地激起了赵谋的保护欲,他似乎把她肚脐里的精液吸了去,立刻再次勃起了。又开始动作起来。

这次她又说出这句咒语,果然屡试不爽,雄性动物,赵谋这样鄙视自己。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地动了起来。他想:只要一个女人真的想和一个直男做爱,那这个男人九成九是跑不掉的,这大概也算一种强奸。叶先生显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眼角有了微不可见的皱纹。他心疼她,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就用力动起来,在她略微湿润的阴道里走来走去。她也迎他,摇晃得不亦乐乎,娇声喘息。

两个人都只是一心想着结束的性交大概也谈不上什么快感,她匆匆催动起自己的幻想,踩踏着他撞击的节拍。他肚子上的汗毛摩擦着她的腹肌,这撩动了她敏感的皮肤,她用肚子去感受着他的毛发。一滴汗水滴在她胸前,砸得她一喘,眼冒金星,达到了高潮。

赵谋确认她不是假装的,就拔出来,在她肚脐上挥了几下,射了进去。他从她身上滚下来,看着她懒洋洋地笑着,从肚脐里沾了一点精液涂在她的眼角。

“我觉得我老了。”

“叶先生也会老?”

“叶先生也会老。”她从床头的抽纸盒里抽出一些纸放在肚脐上,尚不及擦拭就睡着了。

朱颜血·续·09

9是为第五天,赵谋丢给六号一件白棉裙子,连衣裙,说:“今天我们出去散散步。”六号没有询问任何事情,裸身穿上了裙子。赵谋解开她的锁链,重复了一次暗语。六号也跟着重读了一次暗语。他把仓库的钥匙交给八号,并交给她一份菜单。

八号乖乖的自己登上台子,再把钻机拉过来抵住自己的阴部。赵某在她面前放下一块表示意她记得按时喂食,又把一个化妆包丢给六号。

化妆包里有全套的装备,粉底遮瑕唇膏睫毛膏等等。六号先拿出电动洁面刷刷了刷,用去油湿巾仔细擦过,把镜子放在八号的腰窝,对着镜子用药棉沾上爽肤水擦过脸,使毛孔收敛起来,再用隔离霜防止户外阳光的侵扰。她选择了一款稍白的粉底,用毛刷调开细细涂在脸上,再用散粉定型。由于多日没有修眉,她找出眉刀刮去多余的绒毛,把眉毛修整涂画成细长又贴眼睛的形状。在挑选眼影的时候她有点犯愁了,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近乎于白色的粉色。八号从镜子里看着她熟练地让眼线笔在眼皮的夹缝中游走,画出了弯弯的优雅线条,她感觉背后凉凉的,即是赵谋也从不在她的眼睛上做什么。画唇线的时候她选择了一款艳红的唇釉,把嘴型稍作调整,比本来的嘴稍小,嘴唇又稍厚。末了,她左右转转头,感觉没什么大错,就夹夹睫毛,站了起来,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他很满意,六号化的妆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虽然他决意要等她自己化完妆,但是等的太久又确实使男人失去耐心。他牵起六号颈间的锁链从楼梯间走了出去。

他没有为女人解除锁链的意思,但女人也毫无反对的意思,一一奴默默地走着。

刚出了楼梯间,他把一个跳蛋丢给六号,示意她在这里装进去。这跳蛋大概拇指长短,二指宽窄,比普通的跳蛋稍大。早上大厦刚开业,楼上宾馆也有不少退房的客人,楼梯间不时有人走进来。六号手拿跳蛋,盼头四顾,等一个侍者超过了自己两人之后赶紧把裙子掀起来,将跳蛋塞进去。没想到正在塞的时候侍者了一下头,似乎想要欣赏六号的妆容或是好奇她颈间的皮环锁链。他们一上一下,侍者的眼睛正好看到了六号毛发丛生的阴阜,中间似乎还有一根短小的塑料小棍。他吓了一跳,酒店业者,尤其是这种大都市中心的高档酒店的侍者,看到了什么不敢看的都最好不要再看并立刻忘记,这些人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惹得起的。他吓得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再也不敢走这个楼梯间。

“这东西是你的宝贝,你今天要是把它弄掉了,这星期就别想好了。”赵谋平静的不带有一丝威胁的语气,但是对于六号来说则有着更甚于圣旨或法律的威力。她赶紧提了提肛,夹紧了双腿,尽管这星期只剩两天。

他把车子开出两公里不到,停下对六号发布了今天的任务:就保持这样走健身房。

他向六号重复了一次停止暗号:“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六号说完,他打开车门示意她走出去。她来到人行道上,顺从地把脖子上的锁链交给赵谋。

赵谋用手机的遥控功能打开跳蛋,六号一瞬间蜷缩起来,这动作来的太过猛烈,跳蛋从腔体内下滑了一毫米。

她调整站姿,夹紧肛门,让整个骨盆都紧张起来。但是由于大腿上没肉,外加年轻时代读书时坐姿不端,骨盆变形,她的大腿根部不能拢,就不能从下方托住跳蛋。这本来是最简单的防止跳蛋滑出的方法。赵谋自然观察过她的身体,也确认她无法如此,才设计了这个项目。

一滴汗从六号脸上滑下来,两公里外的大厦迎着阳光投下一道巨大的阴影,这条巨型的丁达尔影指向街道的另一端,此处的人们是无福享受了。海上市的行政域虽地处海滨,可是市中心距离大海的直线距离尚有数十公里,加之高楼大厦的阻挡,夏天丝毫也感受不到清凉的海风。反倒是大城市严重的热岛效应使得这一带的气温甚至远远高过同纬度的其他城市。今天的天气是万里的晴空,一年中最炽烈的太阳照耀着海上市的大地,让今天的温度几乎达到了全年最高。横跨城市而过的浦江犹如一潭死水,不仅不能为海上市民们带来稍许凉爽的空气,反而蒸发起数以吨记的水蒸气,更加剧了空气的凝重感。时值正午,几乎达到了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赵谋躲在车里牵着链子,仅仅是把玻璃打开了一小道缝隙,就有滚滚热浪涌进车内,即便是空调开到最低也几乎没什么作用。他缓缓地催动着车子行走,假装告诉发动机路况很堵。可实际上整条街道上不仅没有汽车,连行人都几乎没见过,可能间或有一两个走了过去,但是谁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因为大家谁都不愿意靠近这台冒出热气和低频噪音的缓慢行驶的怪物,尽可能的离他们远远的。

这次的跳蛋没有随机性的花活儿,也没有遇水短路的开关,有的仅仅是每分钟两万一千次的振动。这种原始的狂野的机械的动作反倒是对现在的六号最大的折磨。甚至如果稍有一秒钟的停顿她也好使劲收缩阴道使这个不动的东西稍稍上移。但是一旦它开始振动,又会一毫米一毫米地下滑。

“在这种纯粹的力量面前,人的意志几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赵谋想起来初中时读过的某一本修仙小说。男角第十三次遇到了一生中前所未有的奇遇,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战胜了五分钟前还根本打不过的敌人。但这种剧情转折大概是不可能在现在的六号面前出现了。

据说有的女杀手将阴道磨练为武器,可以夹碎硬壳的塑料跳蛋,暗杀时她们先色诱谋杀对象,在目标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瞬间夹碎对方的阳具,一击毙命。这种都市传说激起了赵谋的兴趣,他打算这样训练一个女奴,看看人类的盘底肌到底能有多么坚韧。他想:如果六号获得了武林秘籍能夹碎这个跳蛋就厉害咯。

可惜这种剧情转折只能出现在给初中生看的小说中。实际上过了中学二年级赵谋就对这种小说没什么兴趣了。赵谋曾经有一位著名的仙侠小说家作为顾客,他们也算得上是朋友。有次他问这位作家为什么每次出书的时候设定集要比作品本身还要厚重。这位作家笑笑说,有设定我才能驾驭我的作品,生活没有设定,再没有道德没有法律,你还能驾驭生活么?赵谋仔细味着这番话,简直是大写的道理。

车窗外六号的呻吟把赵谋拉到炎热的现实生活中来,他看见六号的腿上有一道晶亮的水痕流入了高跟长筒靴子。这靴子也是他特意挑选的,靴筒稍宽于六号的小腿,就是为了接住她流出的液体。由于振动,也为了保持跳蛋的位置,她走路时几乎不移动大腿,只用膝盖带动小腿挪动,正常人走两公里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可是她不仅慢,还要时不时停下来用力调整腔内的物体,二十分钟走出不到三米。

在路边等红灯的时候,赵谋检查了一下她身体情况,汗水浸透了她的棉裙和头发,为了防止脱水昏迷,他递给她一瓶运动饮料。这运动饮料的瓶口是易饮型的,设计之初是为了使长跑或竞走运动员便于在水站补水,只需要挤一下,液体就会从瓶口的小孔里喷出来,倒和男人的阳具构造类似。

她急急忙忙地喝了两口,又把瓶口塞进阴道使劲一挤,水流的冲击把跳蛋推进去一些,她也顺势提肛,跳蛋几乎到了子宫口,她瞬间感到轻松了不少。赵谋点点头,没想到她颇有急智。这样的动作也面不改色的完成了。这时候路边的别墅里传来扑哒扑哒的声音,原来是一位太太在趁着阳光大好晒晒在柜子里放了几个月的棉被。

不过令六号没想到的是,跳蛋在自己的子宫口开始的每分钟两万一千次的循环要比在阴道中部更加难以忍受。平时很少有男性的阳具有足够的大小真的抵达这样深入的位置,自己用的玩具也不会刻意的刺激这种敏感的地带。这令她势如骑虎,亲手把虎鞭送入了阴道里。

马路对面走来一群带着红色棒球帽的人,最前面的一个妇女举着红色的小旗。

但她的大脑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旅行团,只是看到了红色的圆球在摇晃。声音越来越近,她开始紧张起来。站立不敢动作。

旅行团里不少是老年人,也有一两个挽着老头子手的小女孩儿,动作亲昵似乎是孙女。导游对着大街上的建筑物指指点点,讲述着别墅里住过的名士雅人。

“某年某月,这家的小姐翻过窗户和这家的少爷私通了。这一对儿啊,可不简单,一个是青帮老大的小姐,一个是军警头子的少爷。”导游指着相邻的两栋老房子介绍道,在六号身边停了下来,游客们纷纷掏出手机拍照留念,好像自己也亲身经历了这段风月往事。

这时候六号再也忍受不住子宫口的神经束发出的信号的折磨,在相机快门的咔嚓声中,一股阴精从子宫里涌出,阴道里不停地往外冒着水。自从在绳子上第一次潮吹之后,她每次高潮都会达到潮吹。

众目睽睽之下,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不得已唱起了歌:“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赵谋听到歌声,爽快地打开了车门,放六号进来,顺手把涌入热风的车窗关上。

六号的裙子被汗水浸透,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喷嚏。手指伸入阴道里,拈出跳蛋,更多的液体随着流了出来。她几乎脱水了,贪婪地喝着运动饮料。之后脱下靴子,打开车窗把靴子倒扣过来,好像是穿着靴子涉水过河,倒出来一靴筒的水,都是汗液和阴道内粘液的混物。

“你要我送你家还是健身房?”看她忙完以后,赵谋问。

“我继续。”

“继续?你确定?”赵谋奇了。

“确定。”她答。

“你先歇歇,还早。”赵谋又丢给她一瓶运动饮料。

她喝完运动饮料,穿靴子,走出车门外,把链子递给赵谋。一只手撩开裙子,一只手用食指抵住阴道口跳蛋的天线,大步走去,丝毫不在意路上几个瞪大了眼睛的行人的目光。只花了二十五分钟和两次潮吹就走完了剩下的一点七公里。

到了大厦的健身房。

赵谋乐了,他把链子递还给六号,说:“我去停车,你自己去吧,洗洗脸,再把自己锁好。”

六号点点头。

赵谋去的时候六号已经卸好了妆,她看见赵谋来,从阴道里掏出跳蛋,双手恭敬地奉上,双腿跪坐,眼神里没有一丝光线。

赵谋想起十几年前他也见过一个女人这样慢慢地没入阴影,他问她:“你今天说了暗语,以前为什么不说?”

“对不起。”她说。

“说暗语没什么的。你不是我的东西,你只要守我这里的规矩就好了。”

“她说过暗语吗?她指着八号的隔间。”

“她没有暗语。她是我的东西。”其实八号也有暗语,只是她经年不说,也不问。

“一秒钟都不能停止么?”

“我睡觉的时候算是停的吧,应该。”

六号点点头。

“那你准备好再来一次了吗?”

六号听了呆若木鸡。

“你看,既然你说了暗语,又说要继续,又不要家,那我们今天就一定要达到今天的目的。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让你这样走完两公里。”赵某补充,“当然了,你今天真的走不完就明天走,明天走不完就后天,反正总有一天要走完的。

你看我们器械房的名字就是地狱教室,大家还以为是我们健身训练的严格呢。”

六号当然明白地狱是什么。她只好跟着他乖乖地再走出去。乖乖地坐上车开到两公里外,乖乖地把跳蛋塞去,乖乖地下车把锁链递给他。这次她不再试图用盘底肌夹住跳蛋,而是直接用手指顶进去,按住跳蛋的细长尾端。

她再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对世界视若无睹,只剩下锁链两端的自己和赵谋。

她缓缓地走着,要是她累了,也因为快到了下班时间,太阳入射角度低了,气温开始变低,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人们纷纷驻足围观一个手捂下体的女人拖着一辆折起牌号的豪华轿车慢慢地开动。

车里扔出来一瓶运动饮料,女人随手挤了两口。

女人时不时地被腔体内的跳蛋带到高潮,喷出透明的液体。自从她被挂起来第一次潮吹之后,她每次高潮都带有潮吹。她不记得这两公里路他走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也不记得有多少人看到她潮吹的样子,只是记得最后她看到前面大厦地下停车场的大门,她加速跑起来,但是手上还不忘按住跳蛋柄。

停车场的车闸就像是她马拉松的终点线,保安小哥看见她背后追着赵谋的车,连忙升起车闸,她冲过去撞线,却什么都没有撞到,她觉得空虚无比,在这空虚之中,她获得了今天的最后一次高潮。

续朱颜血·续·10

叶先生梳洗打扮,穿着正装要求赵谋带她去参加一个流动相亲会。这种相亲会在海上市的中高级白领间很普遍。大家本来都没什么时间,工作压力大得让他们没时间去真的谈一次恋爱。但是又不得不找一个人结婚或者是父母家人念叨烦了,或者是利息上涨还按揭压力大了,或是意外怀孕找人接盘,或是同性恋者隐藏起自己的性取向找一个形婚对象。现在两对不同性别的同性恋两两成对组成四人家庭的事情已经不少见了。但是似乎女同性恋者远少于男同性恋者,所以形婚的新闻还是频频出现。

叶先生一袭黑色晚礼服长裙,是某奢侈品品牌的款式,配上薄薄的黑色长筒丝袜,长裙开叉到大腿一半,隐约看见袜沿儿的蕾丝,叶先生翘起腿让赵谋给她穿上高跟鞋,赵谋看到她的袜带潜伏在长裙下面,钢扣微微显形。他忍不住摸了摸叶先生的礼服,几乎和叶先生的皮肤一样光滑。

他又为叶先生别上钻石胸针,是他亲手挑选的生日礼物。

相亲会的规矩是男方坐定不动,女方动移动找自己中意的男士,动开口自我介绍并向男士提问,双方都可以隐瞒,但是不能骗人,每五分钟女士都必须更换一位男士,或者将坐着不动以选择这位男士。赵谋觉得这种规则简直对男人是大大的不公平,万一个丑女坐在他面前不走,难道他还非得和她约会不成?

万一是叶先生呢?但是叶先生并没有来他的桌前,反而是到处乱晃。

第一位来到赵谋面前的女生身形娇小,赵某把她称为小小姐。小小姐自我介绍过后第一句就问:“赵先生是哪里人啊?”

“我家在青云路年纪念公园那边。”

“我说您老家。”

“河南的。”

“河南人都爱偷井盖吗?”

“是啊,我们是看见井盖忍不住的。我老现在一年挣的钱能把海上市全市的井盖都买了,可是他看见井盖还是想偷,忍不住,这是我们血液里的本能。”

赵谋逗得小小姐咯咯大笑,但是她声带也很小,还是没有多大的声音,向赵谋要了名片。原来女士们都不会停在桌旁边的,只是持人这样说说,感兴趣的要一个名片就好了。赵谋觉得这设计真是机智无比,真的没谁了。

第二位女士发梢有一丝粉色的挑染,赵谋就称她为粉小姐。粉小姐自我介绍过后问赵谋:“赵先生介意我是艾滋病患者么?”

“在意,很在意。”赵谋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我开玩笑的,我是红丝带组织的,专门帮助艾滋病患者。”粉小姐笑道。

但是赵谋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

粉小姐表示自己要为防治艾滋病帮助艾滋病患者奉献终身,并且大书特书自己为了会做出了多少贡献,自己的工作是如何有意义,时间到了,粉小姐要赵谋的名片,赵谋没给,他现在觉得这个设计实在是太棒了。

第三位女士穿着办公室正装,似乎是用午休时间跑出来参加的,赵谋称之为正小姐。正小姐没有自我介绍,一张口就问赵先生您年入多少?

赵谋就把健身房带给自己的正常账面收入说了。

正小姐似乎挺满意,就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开健身房。”赵谋答,他觉得这不算骗人,只是有所遮掩。

正小姐起身就走,说,我希望找一个企业员工,这样稳定一些,人也老实一点。

赵谋努努嘴,不说什么,他不想再玩相亲游戏,反正有结婚打算的也不是他,就跑到门口的露台上等叶先生。没一会儿叶先生也出来了。

赵谋调笑她:“您这样的美女竟然没人要!奇了。”

“您好我姓叶名由纪,今年三十岁。”她开始背起来自己的台词,“是个全科医生,也有心理咨询师和营养师执照,在xx诊所上班是我和我朋友一起伙经营的,我从小移民到**国现在拿的是**国护照,您和我结婚也会自动成为**国人。

一般说到这里男人们的眼睛都放着光。”叶先生如实描述着男人们的反应。

“可以理解。毕竟到对岸的投资移民要求相当于连续中了四次六彩头等奖。

加上你大概再多中个一多次。”

“我父亲是航空的试飞员我可以享受他们公司全年的免费头等舱机票,如果你不能来**国工作我来看你也挺方便的,每月都能来几天。这时候他们的眼睛里几乎要烧坏了。”叶先生丝毫不理会赵谋心不在焉的恭维。

“可以理解。”赵谋吃着相亲会免费的美味冰淇淋。他花了不少钱买到这两张请帖,可只是见了三个弱智,不多吃点就亏了。

“我未婚身体健康身高7体重5kg无家族遗传病史和慢性病史。生育检查也做过没有问题。这时候我已经收到他们递过来的名片了。”

“还可以这样啊!我还以为只有女孩才能要名片呢。”

“但我是蕾丝边,我或许可以每年和你做一两次爱但要看我会不会吐上次我和男人做爱的时候就吐了他一身,我家里是生活在国外,但是我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所以我必须要找一个男人结婚。婚后我可以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也不能干涉我和其他女孩子的私生活,如果你是基佬我还可以安排我女朋友和你男朋友结婚。这时候大多数男人都萎了。”

“可以隐瞒的啊。你也太实在了。再说哪会有多少基佬啊这个地方。吓死人家了。”

“这东西瞒得住么?性取向?你们男人都是猪吗就不会好好想想我这么漂亮优秀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简直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女人怎么会来参加这种弱智相亲会?”叶先生问。

“确实。”确实很弱智,而叶先生也确实是那样的人。

“我们也可以不住在一起就给我爸妈见一面办个婚礼就好当然你要是把我当炮友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怕每天早上醒来身上都是我的呕吐物。这时候他们就都要我把名片还来了。”

“哈哈哈哈哈噶哈根。”赵谋笑的几乎岔了气儿。

“笑屁。”

“是笑屁。”

相亲会大失败的两人一同享用了一顿海鲜大餐,同去学校接八号。八号看见叶先生,又发出“呵呜呵呜”的声音。

叶先生坐在副驾座,表示晚上想和赵谋父女谈谈。赵谋同意了。他选了一家茶楼,这里茶点不错。八号突然发烧了。但赵谋也不想过多的挪动她,反而是叶医生在身边看着比较好。就给她吃片退烧药,再向茶楼老要了几袋冰袋给她镇着头。

叶先生确定她没事以后正襟危坐,高跟鞋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边,严肃地说道:“你们家里,没有一条女式内裤和胸罩。”叶先生手指八号,蹬着赵谋:“能解释一下吗赵先生?别告诉我你养了三年女儿不知道女孩子要穿胸罩要穿女式内裤。”

“我可以解释。我有理由。胸罩影响她身体发育,她胸小,自己不愿意穿。

内裤是因为她水多,你也知道,所以她平时都是穿纸尿裤的,上学还塞卫生棉条。”

“肏你妈的!”叶老师忽然暴怒,“你他妈的睡她就算了,还要这样对她吗?

你不把她当女儿是你的事,你这样对她有没有把她当人?”

“没有。”赵谋面不改色。

“肏!”叶先生叫道,一巴掌打在赵谋脸上,“我几年没来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该嫌麻烦让你过去侍寝的。”叶先生似乎觉得自己对八号负有责任,潸然留下泪来。

“叶先生你是个好人,你站在太阳底下,你就是太阳,但你不懂我们这些人。”

“我不懂你大爷,他死了。我不懂你,你是不是也该去死一死?”她嘴上带着哭腔,可寸语不让,“你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调教的性奴。”

“肏你妈的我就知道。我要把这姑娘带走,她今年十八了在这里算成年你休想拦着我。”叶先生挡在八号身前。

“她不会走的。”

“放屁,我要带她走,你敢拦着我就一刀捅死你。你知道这里和**没有引渡条约我和她活得自在。”

“你捅死我她也不会走的,所以我根本不会拦着你。你能把她带走就带。”

叶先生双眼瞪出火来,她附在八号耳朵边说道:“宝贝儿,你跟叶阿姨去好不好。”

“好啊。”

“那咱们不要爸爸了,就我和你。”

“要爸爸。”八号半昏迷着说道。

“叶阿姨和爸爸你要哪个?”

“爸爸。”

“你打她么?用暴力吗?”她转向赵谋,怀疑他用暴力威胁孩子。

“不用,我从不打她。”赵某诚恳地说道。虽然他有鞭刑器,但是八号是唯一一个没受过鞭笞的货物。

“你不打她?”

“从没打过,以理服人。你把我当什么人。我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打我。”

“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叶先生接受了他的话。

“什么叫弄成这样。我对她使用的都是基本的式样,没什么花哨的。我驯养她。”

“你他妈的别鸡巴拿西方那一套童话故事忽悠我我认识你几十年你心里那点儿花花肠子我门儿清…噫(吸气)…你以为你看了飞行员的书就是老司机了我告诉你赵谋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这小姑娘我今儿非给带走了。你爱她么?”

“我不爱。”

“你会娶她吗?”

“你当这是咱俩拍言情片儿呢?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调奴?”

“我不知道。”

“你蕾丝,是吗?”

“我蕾丝,没错。”

“你看着女人就能想睡她。”

“我看着女人就能想睡她。”

“我睡不了男人,男奴我都调不了。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双,我摸着别的男人鸡巴觉得恶心的。我调男奴是忍着恶心。”

“直男。”

“人为什么是直男?为什么有同?为什么有双?”

“天生的,不是说基因,这是科学家的事情,我意思是……你明白的,说不上来的那种天生。我觉得,一般来说可能有个外界的诱因,我知道我天生的,你别和我讲吱……”

“她也天生的。”

“这能是天生的!”

“这为什么不能?由纪你信我么?我们天生不能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世界,我们需要一个和世界的接口,我需要一个附属物,我是恋物癖患者,拜物教徒,SM就是我们的性取向。一年前同性恋还是心理疾病。”

“你说的我懂。但这件事我不信。”

“真的。”他忽闪着眼睛,“真的。”

叶由纪知道他没说谎,“你可能错了。”

“我没错,而且这是我的工作。”

这次换叶由纪目瞪口呆了。赵谋解释了自己店子的内部构造,叶由纪知道他没骗自己,但她不相信。他没骗人和自己不相信这其中一点儿也不矛盾,因为也许他是个疯子,或者精神病,或者妄想症患者。这毫不奇怪,叶由纪见的多了。

她觉得他是该吃药了。“必舒立,外加银杏叶提取物,中西结。”她想。

“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店。”他太了解她,自然没错过她怀疑的眼神。

他用毯子裹起滚烫的女孩儿。又让叶由纪拿上冰袋。他不愿意让八号离开他片刻。他怕她会真的死去。

“她就是我,叶由纪,你不会懂的。”

“你说你不爱她。”

“叶由纪,她不是我调的奴,她就是我,我说了,我从不骗你,从来都认同你,但你不会懂的。她是我和世界的接口,我的镜子,我看到她看到我。我以前都瞧不起那些和奴结婚的知道么叶由纪,我觉得他们没有原则。我现在知道是他们轻易离不开。但是就这么一起生活也不方便。人家会说,你又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这不是在外星球。这国家,男人是要和女人结婚的。你就是你这样的人,我是我这样的人,她也是她这样的人,我们是天生的,懂么叶由纪。古代就有男人是弯的,男扮女装做别人的小妾,后来出家。几千年了,天生的就是天生的。”

他絮絮叨叨,神志不清,但叶由纪完全明白了他说的话,她只是不相信,她期望着健身房的暗廊里只有破拖布和积年已久的灰尘,她希望赵谋说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她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治好他,和他共度余生,她也不爱他,他也不爱她。他打开暗廊的密门,她笑了。

荒诞、玻璃和钢铁。大写的现代生活。

叶由纪失魂落魄,赵谋带她们到家,八号神奇般的退了烧,她邀请由纪姐姐上床来,三个人一起。叶由纪心不在焉,赵谋从背后抱着她,她哭,仿佛世界颠倒,他喂她吃一片随身带的阿米替林,哄她。八号在一边看着。光着身子。

“你不冷吗?”赵某问她。

“冷。”

“你自己弄弄睡吧。你由纪姑姑她不舒服。”

“你说我们是什么?”叶由纪问。

“睡吧,我给你吃了药。”

“谢谢,但这药没用,是安慰剂。瓶子是瓶子。我换过了药片儿,现在我真的需要阿米替林了。”看着他的脸,由纪说:“我不爱你。”

“知道,我也不爱你。”

一宿无言,无眠。

“你说我们是什么?”第二天的第一道阳光镀在叶先生身上,她仿佛圣女。

“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该用什么关系看待彼此,也不知道我该用怎么样的表情面对你。但我知道就性取向不正常这一点来说我们是一样的。”

“也是呢。”叶由纪叹了口气,“你就没有爱上过一个女人么?”

“我爱上过你。”

“哈。”她几乎是用鼻子发出一声表达轻蔑的声音。

“我现在还可以爱你。但是我永远是一个S除非你能把我调了。”

“或许她能把你调了。我才懒得理你。”

“我的性取向就是S,施虐的一方,一般改不了。我会找到我命中注定的那些M,调教他们,把他们变成我的奴隶。当然或许有天我也会变成一个M,在我们的世界,S和M是互通的。”

叶先生再也不愿意和他谈起这件事,她只是决然地说:“只要我在你这里待一天,你就得给她穿上内裤,不然我就一刀捅死你。这个要求不接受任何附加条件。”

“好吧,我答应你。”赵谋屈服了,他知道叶先生说到做到,但他又不可能先发制人杀死她。赵谋从来只对叶先生言听计从,因为他知道叶先生永远是对的。

但是对的不一定适自己,叶先生是在阳光下的人,是太阳,他是在阴影里的人,可他也是人。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