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秘史 - xp1024.com
《昭仪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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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身世

江都中尉赵曼,在姑苏城南有一处风景别致的驿馆,此时,天光刚刚露出一片鱼肚白,四下里静悄悄的,绣榻上,一个双十年华的绝色美妇,正逗著自己繈褓中的一双孩子,看著这个笑,看这那个亲,那两张粉嘟嘟的小脸煞是惹人喜爱。

“呦,我的小宜主笑了,真俊俏,哦哦,合德生气了,小嘴撅的可真高,呵呵,你更漂亮行了吧?都是娘的娇宝贝。”

就在此时,打屏风後面转出来一个中年婆婆,赶忙走到绣榻前,扑通一下跪倒,“郡主,姑爷眼下就要回城,这个两个孩子,你要早做打算啊!”

“娘,你这是做什麽啊,快点起来。”郡主赵氏,放下两个孩子,起身就要搀扶,因为她打从出生开始,都是由这个娘一手照顾养大,感情是很深厚的,就像半个亲娘那样。

“郡主,老身求你,就舍了这两个孩子吧?”老妈说著就把泪流了下来,“姑爷常年征战在外,此次回来,必然不肯定相信这两个孩子是亲生骨,到时候郡主名誉岂不是扫地?还是早点把孩子送走,绝了後患吧。”

绝色美妇看了看床上的两个孩子,表情迟疑,很舍不得,想了想还是摇头,眼圈都红了,泪珠子滴答滴答的流到衣襟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这两个不知事的孩子没关系啊,苍天啊,你怎麽不可怜可怜我的宜主和合行德啊!”

“郡主……”

“不成,我不能没有孩子!”

“郡主,这可不是犯糊涂的时候,先把孩子送走,以後再做打算也不迟啊!”老妈一个劲儿的给郡主叩头,不多时,额头上就青了一片。

“妈……”郡主赵氏抽泣不已,抬起朦胧的双眼问道:“真的能以後再做打算嘛?我真怕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我的宜主、合德啊……”

“如果有造化,自然还能见到的。”

“呜呜……我的孩子……”

“郡主,现在没时间犹豫了,快点把孩子给我,早点安置了事。”

“什麽?这麽快?”美妇一惊,一滴泪还挂在唇边。

“大军已到东城外,城里处处都张灯结彩的准备迎接呢,姑爷也怕是转眼就到了,没时间再耽搁了。”

“冯万金呢?可找到了?”美妇又问。

娘神情不屑的说,“那个白脸书生,郡主还惦记他做什麽,他给你找了多少麻烦?如今孩子都有了,人却闪的老远。”

“也罢。”美妇心一横,咬著唇把孩子交给娘,“娘……我求你一件事情。”

娘赶紧接道:“我们主仆两人,哪里用得著这个‘求’字,郡主有话尽管说,老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给你办去。”

“别的不求,就求您给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寻个好人家,可别冻著、饿著,等过两年,风声不紧了,我再把她们认养回来。”

“哎……这个当然,郡主请放心,这两个孩子,老身自当小心照顾。”

“让我再看两眼。”美妇抓著孩子不放手,娘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道:“再舍不得也要舍,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好吧。”

娘虽然满口答应,可她并没有按照美妇说的去做,因为她怕这两个孩子的身世会在日後的某一天被人揭发出来。

就在她出了别院,驾了一辆马车直奔城南,越行越荒凉,直至寻了一处早就荒废的破庙,才停下车,抱著孩子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喃喃说道:

“宜主,合德,你们不要怪我狠心,实在是因为你们这一双小女儿,不应该来这世上,从此,你们便听天由命去吧,如果运气好,有个好心人能路过此地,把你们抚养成人,就是造化,如果被……”她长叹口气,道:“那也是命,非是你们亲娘不要你们,实在是她要不起啊!”

娘深深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在繈褓中各塞入一个绢帛,一个上书“宜主”,一个上书“合德”,便是两个孩子的名字。

赵曼回了府邸,看到夫人不在,忙让人去别馆接来团员,两个小夫妻一别两年,这次相见,明显的要生疏许多,赵曼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子,心下愧疚,一回来就给她添衣添妆的购置,赵夫人觉得丈夫比从前对自己体贴,觉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刚好开口说收养孩子的事情。

这天,天刚傍晚,她端了夜宵走进书房。

“夫君?”

赵曼赵大人轻轻的“唔”了一声,道:“夫人怎麽还不歇息?”

赵氏走到丈夫身後,用手揽住他的腰,轻轻的一叹。

“哎……”

“夫人叹什麽气?为夫的回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只是夫君这一别就是两年,心里面空落,现在就是返家了,还是觉得不真实。”赵氏把脸贴在男人後背上,赵曼用手一捞,把她抱到膝上坐著,低首亲了一口,问道:“那夫人怎麽才能高兴呢?只要夫人高兴,叫我赵曼做什麽都可以。”

“真的吗?”

“大丈夫一言九鼎,哪能说话不算话。”赵曼宠爱的捏了捏赵氏的鼻子,赵氏羞的把头低下去。

“夫人,有什麽心愿,但说无妨。”

“其实也没有什麽……我……”赵氏夫人眼瞳一亮,把首埋在丈夫颈窝处悄声说:“我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以後寂寞了也有人说说话。”

“这……”

中尉赵曼听说妻子想要孩子,可犯了愁,不是别的什麽原因,只因他在两国交兵中曾经受过伤,下半身那‘东西’不好使,平时夫妻房事也是能躲就躲,并不是对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不感兴趣,而是真的力不从心,为这个事儿,赵氏对丈夫也是不满意,她从小娇惯,且生的年轻貌美,又知情知味儿,可不是放在家里当摆设就行的,所以才出了冯万金这个徒有其表的情郎,两人在赵曼出征的时候,往来书信,暗中苟且,最後赵氏夫人的肚子像皮球一样的鼓胀起来,眼看就要遮不了羞,娘马上提议让她转到别院休养,躲开世人的耳目。

赵氏怎麽会不知道丈夫为难什麽,马上接口道:“这生子之事,也不是一两年能急得来的,我想我们不如先收养一个孩子……”她把话引到这里,小心观察丈夫的反应。

“收养?”赵曼有点糊涂,问:“夫人不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赵氏看他没有什麽激烈的反应,才放了心,往下说:“夫君,我听人说,要是夫妻两个婚後一直无子,收养也是好的,自己的说不定什麽时候就怀上了,我们家境富裕,正是应该多子多孙的,才热闹嘛。”说完,她拉著丈夫的衣袖,摇来摆去的求著。

“呵呵,这也是好事……”赵曼一圈妻子的小腰,道:“只是这孩子,从哪里来啊?”

“夫君只说成与不成?”赵氏用手指头在他口比划道:“这世上穷苦的人家千千万,还怕找不来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

“可不能使强,要说得人家家里同意才成。”赵曼一想,多一个孩子也是不错的,省得夫人一门心思的铺在他这个“没用”的男人身上,有的忙,也就忘了闺房之乐。

赵氏欢呼一声,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她笑的眼泪都流出来,别提多感激丈夫,心里暗道:从此不管祸福,赵氏再不负夫君。

出了书房,她马上找来娘,把事情一说,娘哪能想到才三天,郡主就把姑爷说动了,张口结舌的不敢置信。

“娘,是真的,夫君他同意我收养孩子,你赶紧把我的宜主和合德接回来吧,我可想死她们了。”

“郡主……此时,天色已晚,孩子们早就睡了,我看不如……”

“娘,我一刻也等不得了,你快去啊,快去啊!”

说著,就把娘往外推,娘看他殷殷切切的样子,也是不忍心说出实情,换了衣裳就出了赵府。

她思来想去,如果没有接回孩子,郡主必然不会死心,可是孩子已经让她给“丢弃”了,这三天的时间里,要不是遇到了好人收养,就是被野狗豺狼叼走吃了,肯定不会好好的还呆在那里等她去寻,这可怎麽办呢?

怪就怪她,一个老糊涂,千算万算,没想到赵中尉会同意收养两个孩子进门,要是早想到了,把孩子寄放在亲戚家里,此时再接回去,就圆满了,她也不用寝食难安了──这两天夜里,她老是梦见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她们一直哭,一直哭,吵得她梦里也不安稳。

没有想到好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当下里决定架著车去破庙里找,心想著,如果孩子是被收养了,或是被野兽吃了,都应该有些线索可寻,看到再做打算。

就这样,娘惴惴不安的回到破庙门口,心里祈求两个小孩还在,而且平安无事,也不知是不是苍天显灵,听到她的祈祷,人刚刚下了车,带著急切的心情定睛一看,远远的,两个蓝色的绸缎小包覆还在呢,而且,隐隐的,似乎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她简直不知道用什麽语言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踉踉跄跄的奔过去,一下子扑在孩子身上。

“哇……哇……”两个孩子看到有人来了,哭得更凶了,长睫毛上挂著晶莹的泪珠,尤其是合德,哭得最是响亮。

这个时候,两个孩子的哭闹声简直比仙乐还要动听。

娘把两个娃娃抱起来,感动的老泪纵横,道:“是两个有造化的孩子,我把你们丢弃於此,居然三天三夜没死,将来肯定有享不了的福份。”

她把两个“福大命大”的孩子接回赵府,与郡主赵氏、中尉赵曼同享天伦,宜主和合德这对本就应该是大户小姐出身的娃娃,总算是逃过一劫,回归到丰衣足食的富贵之家。

令人没想到的是,两个孩子的富贵并不因此而划上休止符,她们最终成为了跺跺脚,便能使汉室王朝晃三晃的女人,只是,在这些到来之前,上天的制造的磨难也没有因此而平息,好像是要考验她们的意志似的,接连的霉事一桩一桩发生。

姐妹两个长到九岁的时候,赵曼再次帅军出征,这一次,不幸的,他没有回来,郡主赵氏成了孀寡,由於她长得标志,丈夫仙逝时才刚三十岁,正是徐娘半老,风韵不减,不少曾和赵曼有些往来的达官显贵借著吊唁亡者之名,行偷香窃玉之实,罔顾廉耻礼仪,动手动手的想和她风流,而赵氏,从冯万金的事情以後,对於男欢女爱这种事情,早就不热衷了,反而不胜其烦,渐渐的,萌生了带著一双小女儿离开姑苏的念头。

母女三人告别了老娘(这时,她已经患了严重的风湿,走不了路了),换上布衣素钗,走上了去京师投亲的路,出门在外,身不由已,路途凶险,实难预料,三人到在城郊的时候,天色已上黄昏,决定先找个客栈,休息吃饭,等到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赵氏带著两个女儿,一手一个的领著,进了客栈。

“掌柜的,来一间上房。”她拿下肩上的蓝布小包,抱在怀里。

掌柜的用三角眼一瞄,就知道这孤儿寡母的,必定出身不一般,虽然穿的素净,也没佩戴什麽金银钗饰,可就凭这仪姿步态,粉嫩面颊,非凡气质,也知道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来,客官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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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话:亲爱的们,我病了,热伤风,因为工作太忙了,抵抗力就不行了,一下子中了“招”,这一周疏於更新,让大家久等了,我周末尽量多更,弥补一下吧!

第二章 劫难

等进了房间,小夥计转身去给她们打热水,赵氏把包袱一放,半蹲下身子问两个孩子:“宜主,合德,我们今天在这里住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长长的睫毛,掩映著一双乌黑滴溜的大眼,还有小嘴儿,都像红樱桃一样可爱,声音娇娇嫩嫩的,赵氏喜爱的了她们的头,笑道:“好,真乖!”

乡下地方,没有什麽顺口的饭菜,赵氏要了面条和几样简单的菜式,让两个孩子吃饱,三人早早的进入梦乡,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头,又香又实,起来还有些头昏,赵氏觉得不对劲,用手推了推宜主,又推了推合德,都没有醒。

她马上察觉可能是被人在饭菜中下了药,再去枕边的蓝布包袱,一,了个空,这才著急起来,没想到出门第一天就碰上黑店,如今可怎麽办才好?

掌柜的和店小二都不见人影,住店的客人像她们这样被洗了钱财的还有两家,赵氏中气闷,只得贱卖了自己从小佩戴的羊脂玉,带著两个孩子继续往京师走。

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由於丢了包袱,手里的银子变得紧张,衣食用度,一切从简,赵氏从小没吃过什麽苦,路上就病了,又拿不起钱看郎中,只是一直拖著,想著只要回了京师的娘家,就一切都好了,这股子信念一直支持著她带著两个孩子走下去。

夜里霜冻,三个人睡在马车上,一条棉被本不顶用,赵宜主先冻醒过来,合德睡在她旁边,她一动,她也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问:“姐姐,你睡不著啊?”

“合德,我冷。”赵宜主苦著脸,两只小手搓著取暖,连呼出的气都是白的。

“姐,努力睡吧,娘还病著呢,我们不要打扰她。”赵合德用指头点点赵氏,小声道。

“那好吧,合德,你能不能贴著我的後背,别让冷风钻进来,这样,我们就都暖和了。”

赵合德点点头,道:“这有什麽难的,你睡吧,我抱著你的腰睡。”

还没走到京师,银子就用的差不多了,赵氏想这也不是个办法,便不得不停下来,找间荒废的草庐暂时歇脚,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别的本事没有,绣工描样都是一等一的好,拿著剩下的银子,买了点材料,赵氏准备在集市上做点小买卖,等攒足了钱,继续赶路。

京师里有个赵翁,办事经过这里,看赵氏的荷包绣的生动别致,就给自己的夫人买了两个,又问:“请问,小娘子会编同心结吗?”

赵氏道:“咳……会的,您想要什麽样子的……咳咳……和我说说。”

赵翁看她两颊异常的红晕,可能是发了热,皱眉问道:“小娘子你病得这麽厉害,怎麽还出来做生意?”

赵氏见他是个好心人,又同是姓赵的,打从心里就觉得亲切,这一路上的艰辛困苦正愁没个人诉说,当即就把自己的遭遇,和赵翁一股脑的说出来。

赵翁听完,不免唏嘘,想她一个大户小姐,居然吃了这麽多苦,现在有病看不起,有家归不得,真是可怜,恻隐之心一动,便掏出银子,把她余下的荷包全买了。

“这怎麽使得。”赵氏不敢接,手往外推,低著头回绝。

赵翁又给她塞回来,“怎麽就使不得,你这东西难道不卖吗?”

“这……”赵氏明知道他是可怜她们孤儿寡妇, 好心接济,可越是这样越不好意思收授。

“这什麽这,快快收下。”

“那就……谢谢老伯。”

郡主赵氏不愿意平白受人恩惠,突然想起这位老翁刚刚问的“同心结”,又道:“我送您一副同心结吧,只是我这里没带红线,要是您不嫌气寒舍简陋,就到我家里去吃杯茶水,略等上片刻,就做好了。”

於是,这位好心的赵翁,随著赵氏去了草庐,看她们住的虽然寒酸,家徒四壁的样子,但是收拾的到还干净整齐,屋子里不知焚的什麽香,竟然挺雅致。

赵氏进门就唤:“宜主,合德,咱们家来客人了,快给老伯倒茶。”

这一唤,唤出来两个稚龄少女,长得都是水灵灵,娇嫩嫩的,好像观音菩萨坐下童女,赵翁哪见过这麽好看的孩子,更何况这两个长得是一模一样,不仔细看,真分不出来谁是谁,要是仔细了,就能发现,合德的皮肤比宜主还要白嫩和光亮一些,叫现代人的说法,就是象牙白和瓷白的区别,如果单拿出来看,都是白,仔细放在一起对比,一个美的含蓄,泛著温润的光,一个美得窒息,夺人心魄。

“老伯,喝茶。”宜主把茶水端上来,赵合德也跟在後面。

“你们可念过什麽书吗?”赵翁把两个孩子张罗到自己膝下,左看看,右看看,别提多欢喜。

赵合德一笑,挺著脯,脆声说道:“四书五经都读过了,厉害不厉害?”

赵翁一愣,道:“这是男孩子念的书,你们也读这个?”

赵宜主声音宛若黄莺如谷,道:“老伯,你别听合德的,我们只是认得些字,没有读过这麽深妙的书。”

“怎麽没读过?”赵合德眨眨大眼睛,撅嘴道:“爹爹书房里的书,我都看过了。”

“我就见你枕著它们睡觉来著,呵呵。”

“姐,哪有你这样的。”

郡主在一旁编织红钱,看著两个惹人爱的娃娃,会心一笑。

自此,赵翁要是办事经过,都会来看看两个孩子,要麽留些柴米,要麽留些银两,赵氏不想收他的好处,因为无以为报,赵翁就说:“你能不吃饭,难道让孩子也跟著你挨饿啊?”

有了赵翁的接济,虽然不是三餐不济,也只是勉强维持,赵氏的病一拖再拖,最终酿成大患,整日缠绵病榻,再也无暇顾及两个孩子。

赵氏姐妹急的团团转,赵宜主想起在姑苏的时候,看到集市上有人卖草鞋,生意特别的好,往来的路人都是争相购买,就道:“合德,我们也编草鞋去卖吧,有了钱,好给娘治病。”

赵合德道:“好是好,可这里不是姑苏,现在也不是夏季,天寒地冻的,哪会有人买我们的草鞋呢?”

“是啊……合德,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永远住在这麽破败的房子里?”

“姐姐,你相信我,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扬眉吐气的,带著娘过富贵的日子,让所有的人都羡慕我们。”赵合德握住姐姐的手,坚定的说。

“对,妹妹,我们一定要过得比谁都好,还记得娘说的话吗?我们曾在破庙门口,没人顾没人管的,可是三天三夜也没有饿死冻死,我们是有福气的姐妹,将来一定能光耀门眉。”

“嗯,姐。”赵合德说完,两姐妹抱在一起痛哭。

只是,赵氏夫人,姑苏郡主,并没有等到赵合德描述的那一天,她在饥寒交迫中扔下两个孩子走了,宜主和合德哭得差点没背过去,失去亲人的痛苦和对未来生活的迷茫让她们一对儿小小的人儿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赵翁又一次到访赵家,看到赵氏年纪轻轻的就走了,也很难过,可怜这一双女儿,才这麽大,就没了亲娘,眼圈一热,就流下泪来。

赵合德见他人善,扑通一跪,求道:“赵伯,你收下我们吧,我们姐妹一定孝顺您老人家,将来报答您的大恩。”

赵翁无子,又很喜欢孩子,赵氏姐妹虽然不是男孩,但是生得是粉装玉琢,十分秀丽,经赵合德这一提醒,他也动了念头,就道:“宜主,合德,你们可愿意叫我一声爹吗?”

“老伯,我们当然愿意了,你对我们一直那麽好,姐姐……”赵合德忙拉著姐姐给赵翁叩头。

“爹─!!”两人一口同声道。

“好好!都是爹的好女儿。”

就这样,她们随著好心的赵翁进了京师,赵翁把两个孩子安置在客栈,先行回家做老婆的工作,他的夫人,是个极明的女人,她虽然生不出孩子,却也不愿意白白替人养孩子,更何况这两个孩子都这麽大了,哪能当成亲生的来养?现在好心,将来可能让人当成驴肝肺,更有可能是是‘包子打狗,一去头也不回’。

赵夫人道:“你也不和我商量,就把人接回来,惹下这麽一个大麻烦,你啊,我怎麽说你才好啊!”

赵翁舍下老脸来求,讪笑道:“我看那两个孩子,实在可怜,才**岁,爹娘都走了,我要是不管她们,出不了今年冬天,就得饿死。”

“饿死就饿死,与我们有何相干啊?”赵夫人瞪眼,叉著腰道:“就你是好人,啊?穷人那麽多,你今天管一个,明天管一个,我们这日子还怎麽过?”

“夫人,我向你保证,就管这一回,还不成吗?”

“一回也不成!”

“哎呀!夫人……”赵翁早打定主意收下宜主和合德,所以坚定不移的继续磨道:“这两个女娃娃长得俊俏,以後长大了,说不准多少青年才俊要登咱们家的大门,到时候你这个做‘娘’的,岂不风光啊?”

赵夫人一听,是两个有“姿色”的女娃,心中一动。

原来,这帝京繁华,是个选色征歌的地方,因为成帝颇迷酒色,就连长安市上各处的侯王爵府中,也都夜夜声歌;即便是市井小民,也早习惯了奢华浪漫的生活,如果这姐妹真如赵翁所言,出落的标志可人,再学上些舞蹈歌艺,到时候达官显贵迎门,接到家里去做小妾,那礼聘之银,还能少得了?

赵翁并不知道老伴心里想什麽,还以为她愿意了,试探的道:“要不然,明日我把她们接来,给你看看,要是随了眼缘,就留下?”

他有自信,凭著赵氏姐妹的容貌,哪会有人真的狠心不管她们?老伴一见,一定喜欢。

赵夫人哪想到,这赵氏姐妹不但人美,还长得一模一样,这样逗趣的一对姐妹花,将来肯定给自己赚进大把的银子,当下乐得眉开眼笑,认了亲,收在府里,请了先生教她们念书学琴,简直当大户小姐那样养著。

赵翁见老伴打从心里喜欢两个孩子,也很宽慰,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夫人,和他完全是同床异梦,想拿赵氏姐妹给自己换得更大的富贵。

冬去春来,寒暑交替,赵氏姐妹在赵府过著寄人篱下的生活,除了年逾花甲的赵老翁,没有人是真心对她们好,真的关心她们,要是学习怠慢了,少不得还要遭人数落,在赵夫人眼里,这一对越长越美的姑娘,就是摇钱树一般的存在,她总是说你们吃我的,喝我的,还住我的,今後一定要记得报答。

姐妹两个在赵家渡过了五个年头,美貌才能是有口皆碑,赵夫人为了保持她们神秘,出门都让在帽沿外垂个面纱,朦朦胧胧的不叫人看清楚,但是那背影绰约、楚楚风姿,早就迷倒了一片青年才俊。

赵宜主出名早,原因是她比合德更加清瘦,也更加善舞,凭栏起舞时,似仙子凌波,就像一只振翅高飞的燕子,所以,赵飞燕之名不胫而走,叫得人多了,到让人忘了她的本名。

正在赵夫人志得意满,筹措著拿两姐妹赚大钱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赵飞燕动了少女春情,爱上了教琴的先生董悦,两人眉来眼去,还差点就有了肌肤之亲,这可急死了赵夫人,马上下令辞退董先生,用著强硬的手腕,分开一对有情人,赵飞燕为此茶饭不思,转眼间,人就更清减了一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翁心疼不已,赵夫人却闲话连篇,见赵飞燕总也不出来吃饭,就对合德说:“合德,你说你们姐妹打从到在赵府,我可有半点慢待?吃穿用度,紧著你们姐妹两个,我心疼过钱吗?不过怕你们年纪轻,被男人给骗了!你说,董悦一个教琴的先生,哪有什麽出息?我不过说她两句,全是为著她好,这还和我怄上气了,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换来的就是这个回报吗?”

赵合德不喜欢赵夫人,她的别有用心在她眼里是明镜一样,只是表面功夫还得做一做,谁让她们现在拿人恩惠,寄人篱下呢?

“娘亲放心,姐姐那里,我会去说的,董先生的事情,也会过去的。”赵合德把碗筷一放,看著赵夫人又道:“将来我姐妹要是寻了富贵夫婿,必定不忘娘亲养育之恩。”

赵夫人一惊,心想:这赵合德把什麽都看得明白,真是可怕,这样的小姑娘,是她能算计的了的吗?

赵合德带著侍女,端了饭菜来归劝赵飞燕,道:“姐姐,不是我说你,咱们姐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应该往远处看,一个教琴的先生,实在是不值得你这样。”

赵飞燕一听,哭得更厉害,“你还是我妹妹嘛?怎麽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和董先生,是真心相爱的。”

“那又怎样?”赵合德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摆在她面前,赵飞燕一扭头,道:“全都拿走,我不吃。”

赵合德轻轻一叹,道:“姐姐,你忘了我们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了吗?你忘了因为没钱看病早逝的亲娘了吗?”

“我当然没忘,一刻也没忘过。”赵飞燕想起从前,抽泣的更加厉害,鼻头都是红的。

“不,你忘了。”赵合德眨下眼睛,了然的微笑,神情气度,一点也不像个稚气的少女,反到像个有城府的丈夫,她把筷子给她摆上,道:“你心里只有一个董悦,把这些都忘了,你忘了我们发过誓,一定要过得比谁都好,你明明知道董悦什麽都没有,可还是陷进去了,所以,你忘了,还忘的很彻底。”

“合德……”

“姐姐,我对你真失望,饭菜放在这里,吃不吃都随你,反正你死了,我赵合德也不会独活的,我们生是一起来,死也一起走,我陪你去便是了。”

说完,她站起身,在侍女们惊异的目光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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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话:忘了说,这个文慢热,男女主人公见面在第四或第五章。

这个故事肯定不是清水,但也不是欲横流,算是比较正常不变态的,喜欢一对一对故事类型的朋友,要多捧场,有空给我投点票舍的啊,我一病,更新跟不上,票票也没人管了,哎!

第三章 舞姬

赵飞燕被妹妹的一剂猛药唤醒,回到了既定的生活轨道上来,每天学琴作画,吟诗练舞,心里那道为情所困的伤仍在,但是,也只敢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舔舐一下伤口,静静的出一会儿神,想一下董悦的好。

赵夫人心里可不平静了,这姐妹两个虽然对她“敬重”有加,但绝不热络,感情更是谈不上,尤其赵合德,她总觉得她的眼神让自己如芒在背,她想著,别算计不了这一对姐妹花,反让她们咬一口,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麻烦大了。

她觉得她等不到她们长大成人再待价而沽了,应该早做“打算”,赚一笔钱後彻底把两个“麻烦”脱手。

说来也巧,此时春季,正赶上阳阿公主府发布告示,要网罗帝京的美人到府里充当舞姬,由於条件苛刻,一直没挑到合适的人才,举荐者的赏金也是一路水涨船高,而这笔银钱,就入了赵夫人的眼。

要在平时,这种“卖女”的事情,必然要和身为丈夫的赵翁商量後才能定夺,但是赵翁和朋友一起办事去了,如今出门在外,远水救不了近火,可就另当别论了。

赵夫人想赶在赵翁回来之前办妥这件事情,等这对姐妹花被阳阿公主府的人接走了,签了卖身契,赵翁回来就是和她闹,也是回天无术,她越想这件事情越可行,马上就著手给姐妹两个画像。

“妹妹,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赵飞燕比著一件新裁剪的衣衫。

赵合德点点头,道:“我姐姐人美,穿什麽都好看。”

“去,就你贫嘴,我们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我看你啊,是在夸自己呢。”

“一模一样吗?我怎麽觉得,我们越长大,样子反而不如小时候相像了呢。”

其实,两姐妹乍一看,仍是同一个人,但仔细一看,确也有毫厘之差,相比赵飞燕的苗条细瘦,赵合德则微显得丰腴凹凸,而容色上,身为妹妹的合德反而比姐姐飞燕更胜一筹,她的眼角向上斜斜勾起,睫毛绵密而纤长,不笑时也露三分风情,说是绝色,一点也不为过。

赵飞燕换上新衣,在铜镜前面展臂舞蹈,她转啊转啊,一边笑问合德:“好看吗?合德,这样好看吗?”

“姐姐美极了,就像月里的仙子。”

“哎,合德,你怎麽不换衣服?”

赵合德动手翻著几套送过来的新“春装”,道:“我有种预感,这赵夫人给我们又是请裁缝,又是请画师的,有点没安好心。”

“嗯,这点我也想到了,她肯定是有什麽算计了,这女人啊,养我们本来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早就惦记著把我们寻个富贵人家嫁了,她好捡便宜,大收聘礼。”

聪明的两姐妹怎麽也没有想到,赵夫人因为惧怕赵合德明,已经等不到给她们找夫婿出嫁,而是盘算著怎麽把她们卖进阳阿公主府,充任歌舞姬。

两副画像送进公主府,即刻掀起一片惊叹声,管理舞姬的管事杨夫人不敢耽搁,马上带了去见公主。

小丫环春桃采了给公主簪戴的鲜花,正好与她走个对面,忙问:“杨夫人,怎麽来的这麽早?公主才刚起呢。”

杨夫人拉住小丫环的手,道:“好事啊,真是好事,公主差我去张罗的绝色舞姬有人选了,这不,我不敢延误,马上来给公主复命。”

阳阿公主,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她希望自己府里的歌舞组团更胜皇大内,所以不惜重金,招纳人才,而这样做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她的哥哥、汉成帝刘骜[!o]上她的府里走动走动。

“这样啊,那您随我来吧,公主正惦记这事,昨儿还问呢,说怎麽五百两的举荐赏金,还找不到一个绝色的姑娘?”

杨夫人拍拍手里的东西,道:“这不是找到了,一找还是一双,公主肯定会很高兴的。”

“是吗?”小丫环瞄著她手里的画卷,惊奇道:“真有这麽巧的事情?绝色的姑娘本来就不好找,杨夫人你一找就有一双?”

“还是一对姐妹花呢。”杨夫人得意的笑。

阳阿公主正梳妆,听见春桃的禀报,马上招见,展开画卷一看,倒抽一口凉气,画上美人乌黑的发,秀丽的脸,肤白如美玉,腰细如杨柳,一双明眸勾人心魄,唇若点朱是似笑非笑,好像九天仙女下了凡尘一般,杨夫人看公主的脸色,瞬息万变,那可不是满意所能形容的,连嘴角都翘起来了,要知道这公主,平时也不是喜形於色的人。

“办得好。”阳阿公主拿著画卷站起来,对杨夫人吩咐道:“既然找到人了,就马上接进府来,加紧练新舞,我的皇帝哥哥,现在迷上了微服出游,说不定哪天带著张放就来寻乐,到时候我阳阿公主,可得好好的给他展示展示,这天下最好的歌舞,最美的女子,可都在我这里了,呵呵。”

赵夫人收了一千两银子,这在西汉可不是个小数目,当然乐的眉开眼笑,姐妹两个被强卖进公主府那天,还来了一队官兵,就怕她们不从要闹。

“赵小姐,请吧!”赵夫人笑嘻嘻的,道:“我给你们姐妹寻了个好去处,以後日日能和达官显贵结交,好夫婿排著队的让你们挑。”

赵合德“呸”的一声,骂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趁爹不在,就把我们姐妹卖了,去当什麽下贱的舞姬,我告诉你,等我赵合德有天得了势,第一个整治的,就是你!”

赵夫人听得一个“机灵”,汗毛都竖起来,对官兵说:“你们还愣著干什麽,人是公主的了,还不快快带走!”

赵飞燕抹著眼泪,对赵夫人说:“娘,你别赶我们走,我们以後听你的话了。”

赵合德一拉飞燕,道:“姐,别求她,这个恶婆娘早晚要下地狱去忏悔,舞姬就舞姬,我们还能比现在更不堪吗?”

由此,命运多舛的两姐妹,又从赵翁家辗转到了阳阿公主府。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下张放。

和皇帝焦不离孟的张放,是敬武公主的儿子,他和皇帝刘骜算是表姑兄弟,更巧的是,他还娶了皇帝元配许皇後的妹妹,两人又都是美男子,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难免的相看“顺眼”,一起寻欢作乐,探花问柳的事情没少做,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一对“拍档”。

他和皇帝这样的关系,文物百官都知道,阳阿公主又怎麽会不知道?於是,她先下了贴子邀请张放来府里做客,请他观看新编排的歌舞,有了他的“口碑相传”,皇帝还会不来吗?

赵飞燕,天生是舞蹈家的坯子,她的姿色虽然是稍逊妹妹一筹,但是体轻如燕,悟极高,跳起舞来,就如花中的灵,空中的飞鸟,所以,阳阿公主选了她做领舞,而把更善於琴棋的赵合德,暂时“雪藏”起来,以後再做打算。

繁华的帝京之夜,华灯初上,一轮明月挂高空,阳阿公主在荷花池畔摆下酒宴,张放举杯,与公主轻轻一碰,道:“公主,你这花园修葺的颇为灵秀,树种繁多,池水清澈,一步一换景,真是能工巧将的妙手心思啊。”

公主一笑道:“张大人过讲了。”说完,她吩咐身後的侍女开宴。

张放知道公主请他来,必然是安排了可以显摆的“节目”,酒过三巡後,借著微微的醉意,就提出来,“公主,今天请张放来此,可是有什麽“新玩意”,给我开开眼嘛?呵呵。”

“说的什麽话啊,张大人跟著皇上见多识广,什麽没有见过?”阳阿公主拍了两下手掌,丝竹鼓乐声即起,她微笑道:“我不过排了一出新舞,想请张大人品鉴品鉴。”

“品鉴不敢。”

两队舞姬在乐声中鱼贯而入,个个是身姿苗条,裙袂飘飘,长袖一甩,左右分开,引出後面一个妙龄少女,在一群大红色舞衣的舞姬的环围下,她的金色舞衣就显得特别出众,只见她纤细不过一握,轻灵扭动,一时静若处女,欲拒还迎,一时翩若惊鸿,且行且舞,张放马上注意到她,放下杯中酒,说道:“妙啊,我看就是皇的舞姬里,也未必有比此女跳得更好的。”

此时,队形一变,众舞姬从环围包合变成了众星捧月,赵飞燕甩著水袖,左穿右绕,退一进三,舞著舞著,就到了张放的面前。

阳阿公主看张放看的如痴如醉,就知道自己的歌舞美人已经把这位迷的是七荤八素了。

赵飞燕环佩叮当,步步生莲,月色下的美丽致,笔墨难描,张放只觉得呼吸让人给抓住,眼珠子就好像“粘”在她身上一样。

“好啊,真是好啊,天下竟有此等绝色,阳阿公主府里,真是人才辈出。”

“张大人过讲了,不过一个小小舞姬,哪有那麽好啊。”

“不是过讲,不是过讲。”

阳阿公主一笑,道:“张大人若是喜欢,等会儿我传她奉酒,让你看仔细了,好不好啊?”

张放此时微醉,早就没脸没皮了,点头道:“如此甚妙,谢公主成全。”

而在赵飞燕眼里,这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可比教她学琴的董悦强不止百倍,先不说他长得英俊风流,光凭那身穿戴,就知道出身不一般,而且是公主的门客,想来身份不是侯爵,也是亲王,自此,两个人是妹有情,郎有意,在阳阿公主一眼睁,一眼闭的默许下,暗通款曲。

赵合德见飞燕梳妆,想了想道:“姐,你真的觉得那个张放,是个好归宿吗?”

赵飞燕理著衣带,咬唇道:“我也说不好,但是他人俊雅风流,又是敬武公主的儿子,位比侯爵,应该不错吧?”

“可是听说他是娶了妻的。”

“妹妹,你别天真了,这些达官显贵,早都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哪还能等这我们这种人当元配?”

“我们哪种人?”赵合德不乐意听了,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发梳,整理她一头如云秀发,直接道:“姐姐,我就是觉得他配不起你。”

赵飞燕痴痴一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心比天还高,那照你这样说,谁配得起我?难到是皇上?”

“皇上也没什麽了不起的。“赵合德给飞燕的眉心贴上花钿,细观镜中美人,笑道:“姐姐,我觉得你挺合当皇後的,呵呵!”

“鬼丫头,胡说八道。”

岂不知,一年半後,赵合德这句戏言,居然是一语成谶。

这天,张放又来公主府寻乐,吃醉了就在府里的客房歇下,公主命飞燕陪著,其实就是有意措合他们,讨好张放。

“我的美人儿,绝色美人儿,呵呵。”张放勾一下她的下吧,端起酒杯喂她喝酒。

“奴婢不胜酒力。”赵飞燕推拒,可张放拉著她的纤纤素手不让离去,反而揽到膝上爱语道:“飞燕啊,你知我爱你麽?”

“张大人,你喝醉了。”赵飞燕半推半就,张放一把抱起她,紧走几步,压在合欢床上亲起来。

“张大人,不可啊……哦……”

不一刻,罗裙委地,张放把手一挥,帘拢垂下,他吻著美人儿的唇,把舌头塞进去搅动。

赵飞燕哪经过这种阵仗,和董悦不过就是拉拉小手,搂一搂纤腰,多一步都不敢了,这张放不但人物风流,胆子更是大,让女人又羞又恼,还有点骄傲──这男人要不是太喜欢她了,怎麽会如此急切,还在公主的府上,就动手动脚的?

“别……张大人,不行啊,让公主知道,我会被责难的。”赵飞燕左躲右闪。

“不会的,飞燕,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我一定好好疼爱你,让你穿金戴银一辈子荣华,好不好?”张放边发誓许愿,边拉下她左肩的衣服,然後一口吻上她白晰的嫩,疯狂的啜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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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悼念舟曲的遇难同胞,我今天不想写任何香豔的场面了,看电视新闻,全是家破人亡的凄惨,觉得挺难受的,我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如果不是这次受灾发洪水,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关注它。

交待一下下周的工作,首先,周一我很忙,一般周一我也就喝一杯水,因为没时间去倒,就到这种程度,所以写文的事情就别想了,我争取周二写孙俏,让大家先看著,周三我老板飞到北京,我希望他是晚上的航班到,但现在还说不准,他要呆大概两周才会走,我的写文时间不算太有保障,就见缝针吧,如果有更,我会体现在公告里,没修改就是更不了,在家注意一下哦。

还有一篇姽嫿乱,我准备这周复更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吧,下周六开始复更,与昭仪秘史一起,开启古文专场。

我看到大家很关心我的身体,不过我现在感冒好多了,非常感动,抱抱大家!

婀娜留字

第四章 飞燕

赵飞燕未经人事,张放手把著头放在她那隐私的地方磨来蹭去,害的她又紧张,又害羞,又惶恐,又有点期待。

“飞燕,别害怕,女人都有这头一次,过了就好了,你太紧张我进不去。”

原来这张放一时不得其门而入,这赵氏姐妹,都是江南水乡娇养出来的绝色人物,盆骨细窄,花蕾紧缩,这张放八尺男儿,下面一东西大,头还硕,顶了几回都没入进去,急得他啐了口吐沫,用手掌揉在飞燕外处,再拿阳具对准了,猛地一捅──

“啊……疼!”飞燕尖叫一声,手掌在他膛,哀求道:“张大人,放过小婢吧,再也吃不住了。”

“我的飞燕,别怕,就疼这一回,马上就快乐了,忍忍就过去了。”

张放提了一口气,趁飞燕不备,硬的棍子往里一杵,全尽没,赵飞燕闷哼一声,觉得那东西都顶进胃里了,说不出的难受,只盼他早些完了,好回去歇息。

绣帘在男人大手一挥之後放下,朦朦胧胧的就见他压覆在美人儿身上,屁股一耸一耸的抽,干得美人儿呻吟不绝,就像是要死一般的折腾。

“飞燕,可快活吗?”

“疼,好疼,撕裂一般的疼……”

“这样呢,还有没有其它的感觉?”张放变了个姿式,拉起她一条细腿,给阳具多一点活动空间,囊一悠一悠的肏干,一棍子抽捣不绝,和著渐渐丰沛的蜜水,干的”唧唧“作响。

“还有点酸胀。”

“我这东西大,你又细弱,初次是有点难为你……“他亲亲她的面颊,又道:“我的好飞燕,好宝贝。”

张放一个劲儿的哄著,赵飞燕给干了一会儿,渐渐那疼痛好像全转成了刺激,私处鼓胀鼓胀地,隔外充实,那花蕊被头杵捣的一阵子发麻发酥,有些趣味,呻吟声也变了调,哼哼唧唧的,在男人一听,便知道她不疼了,已经识得情欲滋味,忙把她两腿一折,回到前,跪起身,从上往下杵捣,肏得捣蒜一样。

“唉呀!张大人饶命,小婢要死了……”

“不会死的。”

他大汗淋漓的一顿狂猛捅,额上暴著青筋,表情凶恶,俊脸都变了形。

赵飞燕觉得全身都给刺穿了一样,又疼又麻,回味还有点酥痒,脚尖都勾起来,张放含住她娇小的一吸吮,含咂粉嘟嘟的头,催促下身疯狂的动作,“啪啪”的交媾之声,听来也羞死人。

“啊……啊……嗯……嗯……”男人和女人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

张放纵然阅女无数,此时也被赵飞燕迷的七荤八素,那小嫩花,又紧实又温暖,束得他紧紧的,一抽一间,磨擦的火一般热,不过七八百抽,就已经到了极乐世界一般的空明,脑子里一片皑皑的白,麻酥酥的电流穿过下身,大吼著又干了几抽,顶的飞燕身子一荡一荡的晃,便压在她身上爆出,一股一股的浓稠之物,流进了她的蜜谷。

“好宝贝。”张放舒服的叹息,手握著她的小脸亲个嘴儿,舌尖在她唇上刷弄,飞燕已经懂得怎麽回应和讨好男人,马上分了唇让他进,两个人吻在一处。

“张大人?”

赵飞燕窝在张放怀里,闻著他的男子气,只觉得一阵阵眩晕,幸福的要飘起来,那破身之痛後,来得是充实,是踏实,是被爱的满足。

“嗯?”张放玩著她的发丝,乌黑油亮,一看就是小姑娘才能有的丰密,更加爱不释手,想:这赵飞燕,真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只除了过於细弱,压在身下有点瘦柴,真是再完美也没有了。

“我这样便是你的人了嘛?”

“当然,我们刚刚做的,那是夫妻间才能有的密事。”

“啊?”赵飞燕大吃一惊,呼道:“那怎麽可以?我们不是夫妻呢!”

“怕什麽?!”张放在她俏脸上啄一口,道:“过两天,我和阳阿公主开口,讨了你回家做小便是。”

赵飞燕这才放心,再看张放,容长的脸,两道俊眉,一双凤目,真是好看的紧,一时间满心欢喜。

“飞燕啊?”

“什麽?”

“我闻著你这身上,清香好闻,是什麽香料啊?”

赵飞燕看了看自己的肚脐,暗地里一乐,这件好东西,是西域进贡来的圣品,阳阿公主只赐给了她们姐妹,名为“息肌丸”,把它捣碎後,敷在肚脐上,等它渐渐吸收起效,用後肤美如羊脂,透玉一样的光泽,还气味芳香。

“回大人,不是什麽香料,我和妹妹自小时候起就是这样,身上有些香气。”

“妙啊,真是妙!”张放把大手扣在她前一揉,道:“怎麽?你还有个妹妹?”

“是啊!”赵飞燕妙目一转,却不肯多说了,张放半困之际,也就没有追问。

赵飞燕一夜蜕变,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举手投足间更透著一股隐隐难说的风情,这改变别人看不出来,可瞒不过赵合德的眼睛,这天清晨里,雄**刚刚报晓,飞燕偷偷的从张放处回来,被等在房里的妹妹,逮个正著。

“姐姐,你又一夜未归。”

“妹妹,那张放是何等尊贵,我哪能放著他喝醉了还回来,自然是要伺候的周到细致些。”

赵合德站起身,踱步到飞燕面前,仔细打量,赵飞燕给她看的心虚,叉开话题,说道:“妹妹,你今天挽的是什麽发髻,真好看,得了空也教教我。”

妹妹合德,不但漂亮,而且聪明伶俐,除了跳舞及不上她有天份,其它处处比她强,平日里总爱钻研些古灵怪的点子,发髻发饰乃至衣著,都是与众不同的样式,要多美有多美。

“姐姐,我看你伺候的好啊,是不是把张放张大人,伺候到被窝子里去了?”

“你胡说!”

赵飞燕被妹妹一语道破,恼羞成怒,这一天都不肯理她,赵合德就立在一旁,时不时的冷笑两声,让人无地自容。

张放这天盘算好了,去找阳阿公主讨人,正巧公主有个午睡的习惯,就没敢冒然打扰,到後花园里逛上一逛,想等公主醒了再去。

赵合德提著小花篮,准备采些新鲜的花卉,回去制成胭脂膏,正巧被张放瞧见,他还以为那嫋嫋婷婷的身段是赵飞燕,悄悄走近了,趁其不备,扑上去抱了个正著,只觉得温软如绵,满怀生香。

紧接著,“啪─!”的一怕脆响,一个辣巴掌招呼到他脸上,把他给打蒙了。

不过蒙是蒙,可没耽误他欣赏美人儿,眼前俏生生,白嫩嫩,玉立亭亭的姑娘,美得简直是夺人魂魄,瞧她溜波俏儿眼,樱桃红唇,肌骨莹润,丰浓合宜,纤腰一束,就连怒气中也藏著娇气,这些都让人爱到心里头发颤。

“哪里来的登徒子,好不要脸!”赵合德瞪他一眼,骂一句,却不敢久留,飞快的提著小篮闪退。

张放捂著脸痴痴相望,这姑娘,竟与美人儿赵飞燕有九成相像,而且美豔更胜三分,那抱在怀里的感觉,绵绵软软,豆腐一样,妙不可言。

他记好,连忙想起赵飞燕曾说其有个妹妹,难道就是这姑娘?

越想越是可能,否则,像飞燕那样的姿色,还能无独有偶不成?

殊不知,这样一个曲,却改变了飞燕和合德的命运。

阳阿公主本是想借这两个美人儿与皇帝走的近一些,让驸马那边的外戚们在朝中谋些个俸禄和官职,所以张放来要人,她本来也就是想做个面子给他,岂知他不要赵飞燕,开口就问她妹妹,想一想,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占了便宜的不往回讨,到是肖想那簇新簇新的嫩处儿。

“怎麽,我那飞燕伺候的不美麽?你为何要讨合德?”

张放想:哦,原来那个扇了他一个辣巴掌的小妮子叫赵合德,听著也像个男儿名,到是有些意思。

“禀公主,其实我是想飞燕合德全收下,但是怕公主爱才不肯,这赵飞燕舞技超群,可遇不可求,我想公主肯定留著还有些用处,所以就讨这个合德,不知道公主可不可以成全?”

阳阿公主微微一笑,道:“原来张大人是为著我考虑,到是我多心了。”

“不敢。”

“到也没什麽不行的,就是我那皇帝哥哥,近日来也不上我这府里看一看,著实想念的紧哪!”

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先失了一个赵飞燕,好好的黄花身子白白破了,这张放得寸近尺的又想要合德,那怎麽成?她的事情还一桩没办呢,哪能那麽傻?

张放当然也知道自己该干什麽,两人眼光一碰,那是张良计和过墙梯,各有谋算。

“公主的事情,包在张放身上,不过这赵合德,还请公主先代为照看,事成之後,张放必然带著厚礼,来谢公主。

再来说汉成帝刘骜,虽然风流,但人品不坏,他本来挺喜欢自己的原配皇後许氏,只因为“婆媳”关系紧张,所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太後王政君见不得有其它“外戚”来分她们王家的权力,几次三番挑拨儿子儿媳,以至他们夫妻夫合,这事还要从刘骜登基说起。

自己儿子做皇帝,王政君太後本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道理,正好把她们王家的**犬都封上一封,官升三级不说,百户千户候也封了十几位,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震怒,长安城里居然满天的黄雾(疑似沙尘天气),久久不散,紧接著又是一些不吉利的天象作怪,什麽日蚀、洪水、地震,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王太後为了转移这些对自家人的议论,自然要找个替罪羊,很不幸的,许皇後和她的许氏家族就遭了殃,两位有王家背後撑腰的官员,刘向和谷永向皇帝呈递了奏章,说这些不吉利的天象,是预示著後有人要危害国家。

古代人没有科学做後盾,所以迷信也就不是一般般,这个事情引起了皇帝的高度重视。

但这种事,刘骜自然不会联想到自己的母亲,所以,许皇後首当其冲,被裁减了所有的开支,连国仗许嘉也被皇帝刘骜以平天怒为由,劝退回家养老,自此,刘骜与原配皇後的情份,已经是所剩无几。

老婆疼不起来,就只能从妃子中选拔,自皇後许氏之後,得宠时间最长的,也是最受皇帝敬重的,就是班婕妤。

这位班氏娘娘,可是有貌有德,刚刚受宠的时候,皇帝也曾迷恋的紧,邀她同车出游,哪知竟遭到她庄容的拒绝,并且奉劝道: “观古图画,坚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今欲同辇,得无近似之乎?” 意思是,看古人的书画,贤君左右都有名臣出谋划策,只有末主才会携美同游,如果我和你坐一辆车出去,那与末主岂不是相同。这样的话让王政君太後听了,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还夸她:“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班氏入三年,德貌兼备,又有贤名,皇帝来她这里最多,可说是宠极一时,张放要是找不到皇上,也多半会来她这里问个安。

这天,班婕妤陪著刘骜下棋,她本来就是一位才女,棋艺很高,而皇帝心思不在这上边,转眼间他的白子已经被娘娘的黑子吃掉大半,正举棋不定,嚷嚷著要重来。

班婕妤看皇帝小孩子一样,微微一笑,道:“皇上是天子,天子哪能悔棋,说出去不叫人笑话嘛?”

“你我夫妻,关著门下棋,哪有什麽怕不怕的,谁会笑我?”

班婕妤笑眯眯的看著皇帝不语,眼睛里透著不赞同。

“你就是这点不好,你看张放,哪一次和我下棋,不都是哄著我高兴嘛。”

“皇上,张放那是奉承你,故意输给你。”

刘骜道:“我看就没什麽不好。”

正说著,侍女来回禀,说是张放求见皇上。

班婕妤识趣的回避,道:“皇上,你叫那个知趣的张放来下完这盘吧,嫔妾也乏困了。”

“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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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八月份,我都很对不起大家,真是太忙乱了,有心也无力更了,这个周末,我会好好利用,争取三更,我的计划是,今天更新昭仪秘史和潜规则,明天再更一篇昭仪秘史。姽嫿乱由於用古汉语的地方较多,我写的比较慢,建议大家养肥再看。

下周我老板在北京,我的工作安排还有点紧,但是工作内容已经分出去一小部分,抽空会多写一点,要是有更新,我会及时在公告里体现,如果没更,大家也请体谅,我会尽快分配好时间,不让大家久等。

喜欢我就投票给我吧,谢了!

5-7

第五章 合德

侍女下去,不多时领了人进殿,张放撩袍跪倒,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

刘骜平日里最得意张放,他不像别人那样畏惧天颜,说话办事都透著机智,而且这两个人兴趣爱好大致相同,又都长得俊俏,自然有股子惺惺相惜的味道在里头,里外的有人传什麽“断袖”、“龙阳”的,刘骜也不介意,照样和张放走的挺近。

“皇上,最近也不随臣出玩耍,可是婕妤娘娘这里又有什麽新鲜玩意儿了?”

刘骜一听,把脸转过来,损笑道:“你啊,真是个猴猴的崽子,朕这里什麽事情也瞒不过你。”

其实原因到也简单,後之争嘛,争在一个“宠”字,就算高洁如班婕妤,也怕时间长了,皇上腻了,把自己撂下,这不是亲近的侍女里头,有个叫李平的,模样生的白嫩,和大家闺秀比起来又有一种不同的味道,刘骜与她多话了两句,婕妤娘娘就看出端倪,大方的摆在房里,叫她一同服侍君王,男人都好色,刘骜自然不是那省油的灯,当然不会推三阻四,就笑纳了。

张放道:“如果外有更秀丽雅致的好去处,皇上去是不去?”

“哦?”刘骜叫张放坐到自己对面,执班娘娘用过的黑子,道:“来,咱们边说边下,是个什麽好去处啊?”

张放一看棋面,就知道班婕妤棋力不弱,而且这布阵排兵都透著大气,要是个男子,恐怕不是将才也是军师,不可小觑,忙道一声:“好棋!”

“行了,别在这儿溜须,班婕妤又听不见,还能赏你不成?”

“皇上,为臣这是发自肺腑的夸赞,班娘娘果然是位才女,皇上洪福齐天。”

“嘿!刚才班婕妤还说你爱奉承,果然如此。”刘骜摇摇头。

张放摆上一颗棋,把话题又带回来,道:“那个好去处,说也不是外人的,就是阳阿公主那里。”

刘骜也放一子,抬眼道:“行了,把关子省了吧,公主那里有什麽趣事啊?”

“公主新编了一舞,有别於内,豪放大胆,最是有趣,而且关键的是那名领舞的舞姬,飘飘若仙,仿佛能做掌上之舞,舞姿惊豔不说,人品更是美貌风流,恐怕皇上这三千佳丽,也要望洋兴叹。”

“哦?真有这等人物?”刘骜笑道:“要是朕见了不美,这算不算你欺君啊?”

“皇上若见了不美,张放甘将项上人头奉上。”

“呵呵,朕要你的头有什麽用,这样吧,你要是欺君,朕就削了你的封地。”

“臣惶恐。”张放闷头跪下。

“怎麽,死都不惧,还舍不得这点银子?你啊你啊。”刘骜指著他笑,知道张放不过是做个样子,哪里是真怕,逐站起身,敲了敲棋盘道:“朕看你也没心思同朕下棋了,咱们这就走吧?”

“是,皇上。”

刘骜微服出游,做书生打扮,白衫玉冠,腰扎锦带,八尺身量,再加上浑身天成的气韵,更称得他风流俊雅,仪表不凡。

咱们说说这一位皇帝,他能登大宝,也同他的长相有关系,人说漂亮的脸蛋能产金子,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当年汉宣帝(刘骜的爷爷),就是见他长得俊俏端正,所以喜封皇太孙,宠溺之极,这连他的父亲刘奭(汉元帝)也跟著受了益,现在的太後王政君就更不必说,她本来也就是个平庸不受宠的婕妤,没有什麽手段和心机,只会忍气吞声的料子,不过她福厚,有了刘骜之後,母凭自贵,到封了个皇後。

阳阿公主听说皇帝哥哥让张放给请来了,自然是欢天喜地,让舞乐班加紧的排演,争取赢个头彩,赵飞燕更是早早的梳妆起来,试了有七八套舞衣给公主过目。

赵合德为姐姐高兴,她觉得凭姐姐的人物相貌,皇上不喜欢才是怪事,忙著帮她张罗花钿金钗,还把新设计的裙子拿出来给她穿。

“哎呀,这是什麽裙子,怎麽这样漂亮啊?”赵飞燕捧著著那薄如蝉翼,青纱半透的裙衫问道。

“这啊,我叫它凤仙裙。”赵合德把衣服展开,裙裾间星星点点的缀著珠串,隔外别致。

“这可真是太美了,刚才公主还说,那些舞衣都搬不上台面,比不得皇家,哀声叹气了好一阵子。”

“姐姐,你可要把握机会,皇上来一次不容易,光看阳阿公主那紧张劲儿就知道了,千载难逢,你要让他对你上心,明白吗?”

“合德,那张放呢?他又怎麽办?”

赵合德帮姐姐更衣,露出她一身雪肤,道:“你管他做什麽?他就是个权臣,还能大得过皇上?哎呀!你可别犯糊涂!”

“可是合德,我已非完壁,要是叫皇上知道了,那是砍头的罪。”

“姐姐,你先稍安,等叫皇上上了心,咱们再想法子遮过去,这种事情,张放绝不敢说出来,阳阿公主也只能装傻。”

赵飞燕看著合德,心里头不是不吃惊的,看妹妹这盘算,像是早就看准这一天似的,那她之前和张放的荒唐事,还真是目光短浅了。

又问:“那合德你呢,你想不想嫁给皇上?”

“想有什麽用?我跳舞不如你好看,反正是一人德道,**犬升天,姐姐你享了福,我就能跟著享福了。”

“妹妹。”

“姐姐,你要记得我们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记得死去的娘亲,这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可千万要把握啊。”

赵飞燕点点头。

刘骜不喜排场,只带了一名人和四名侍卫,跟著张放就来了,公主这里要摆队迎接,刘骜也道:“朕就是出来散散心,都免了吧。”

张放在前头引路,说道:“皇上您有半载没来公主府了,是不是瞧著这园林都眼生了?”

“是啊?”刘骜点点头:“这荷花池什麽时候造的?到挺新鲜别致。”

“公主说,她这府宅小巧,就要凸出一个“秀”字,多种些花草,最好配上水景,这不,您看那白玉石阶没有,晚上观月,或让美人儿在上面翩翩起舞,都是好享受。“

刘骜点点头,道:“不错,确实是灵巧心思。”

两人走过池畔,清风徐来,一阵子荷香扑鼻,到叫人心旷神怡,这时,不远处的树丛里,就听两个妙龄少女在对话:

“合德,你这样等,能抓到它嘛?”

“你别出声,帮我去找些果菜来,你看它胆子多小啊,一定受了惊,要等它放松下来,肯出来吃东西,再找机会,一举成擒!”

张放一听,有人叫合德,他这心可就悬起来了,他特别嘱托阳阿公主,将他的小美人藏好了,不要出来献艺,就怕皇上瞧见,岂不知这丫头在这里玩耍呢。

“皇上,我再带您到那一处,也是巧……”

“张放,朕怎麽听见有人在说话啊?”刘骜听闻一个女声,也就十六七岁的娇脆,还有些憨憨的可爱,勾的人心里痒酥酥的发麻,正打算到树丛後面去看个究竟。

“哪有什麽人说话啊,我怎麽没听到?”张放心急如焚,就想赶紧把皇上拉走。

“就在那边,你听……”

“小兔儿,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快点出来,咱们做个朋友吧。”

刘骜屏住呼吸接近,一腿跨过低矮的树丛,低头就见一个妙龄女子,梳著双丫环髻,跪在地上,塌著一段纤腰,俏生生的屁股高高撅起,摆著素白的小手,正朝树洞招呼著什麽。

赵合德听见有人接近,以为是舞姬锺灵儿,也不回头,就问:“果菜拿来了吗?你还挺快的。”

她向後伸出一手,就这样递到刘骜面前,他定睛一瞧,这手,长得可真娇,手腕白嫩嫩似段莲藕,颜色润腻如玉,光滑鲜泽,五指纤纤,青葱灵秀。

刘骜半俯下身子,鬼使神差的把手递出去,大手与之相握,但觉,绵若无骨,嫩到人心尖上发颤。

赵合德大吃一惊,把手一抽,回转头只见一狂浪书生,长得到是气宇轩昂、风流俊美的,可是那涎著脸看她的色坯样,真叫人气愤,娇喝一声,斥道:“你是何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刘骜更是惊叹,这上天竟有如此的杰作,眼前美人,不过是二八年华,却俨然一段绝世风姿,其相貌笔墨相以形容,怎麽说呢,就是一个美,简直无一处不美,而且把刘骜美的瞬时间就酥成了一头呆鹅。

赵合德隐隐的恼怒,这两天怪事频出,前几天一个怪人上来就抱,後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就是张放,原来把她和姐姐错认了,今天又遇到这个怪书生,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她站起身,没好气的说话:“喂,大叔,你有事吗?”

大叔?是叫谁?

刘骜看她那张红菱小嘴儿,一开一合,痴迷了半晌,脑子才转起来,想:这大叔不会是说我吧?我还不到四十岁呢。

其实他和合德姐妹,相距22个年头,叫他一声大叔还真不是胡来。

赵合德看他就会发怔,像个呆子,也觉得没意思,正好这时候锺灵儿带了菜叶回来,问她:“合德,你和谁说话呢?”

“没什麽,一个怪人。”她接过菜叶,往树洞里一丢,道:“兔儿也给吓跑了,真晦气,我们回去吧。”

“喂!小姑娘……”

刘骜见她款摆著纤腰走了,那真是舍不得的心头儿一样,最重要的是,还不知她名讳。

张放上来一拉皇帝的袍袖,道:“皇上,不可唐突佳人。”

刘骜这才止了步子,问道:“这麽说来,你知道她是谁了?”

张放眯著眼笑,故意四两拨千金,说的含糊不明,道:“这样的品貌,还能有谁?”

“哦?”皇上双眉一挑,问:“她就是赵飞燕?你说的那个舞姬?”

张放道:“皇上只说美是不美?”

刘骜扇柄一磕手心,道:“美啊!真是美!”

“皇上谬赞了,我这三千户封地,可是保住了?”

“保住,当然保住。”刘骜见了美人儿,心情都不一样了,眼角眉梢,透著喜气,道:“你和阳阿公主,都重重有赏。”

“那我先替公主谢皇上恩典。”

“哎啊!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公主府,居然地灵人杰,出了这等美人啊。”

“岂敢,那是皇上的大汉江山地灵人杰,才养出这等美人,供皇上赏玩……呵呵!”

当夜,阳阿公主在荷华池畔摆席,与张放一左一右陪伴皇上,歌吟三套,酒进三巡,丝竹乐声响起,伴著朦胧醉人的月色,一队舞姬仿佛从天而降,款款起舞,刘骜醉眼相看,个个都仿佛广寒仙子,裙袂飘飘,长袖善舞,正看的出神,只见队列左右一分,转出一个金衣美人儿,歌声若黄莺出谷,舞姿若翩翩白鹭,再看她秀发如云,两鬓堆鸦,纤眉如画,凤目含情,闪出无限醉人的魅力,可不就是白日里见的那个,让他放不下的那个小丫头。

张放多明的人哪,一看就知道他认错人了,心里狂喜,忙低头对阳阿公主说:“这皇上的意思,您可瞧明白了?”

阳阿公主笑道:“赶明我就把飞燕送到里头去,为大汉天子侍寝。”

第六章 女

由於赵飞燕是个舞姬,身份与嫔妃们不同,所以入後先安排在许皇後那里调教,学习廷礼仪,算是个待诏女,刘骜心念美人,每日散朝,都会来东坐上一阵子再走,他怎麽瞧著,这飞燕都比初见时消瘦,以为只是入来不习惯,也就没太在意。

皇上来的勤快,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来看许皇後,其实那眼珠子就光往皇後身後盯了,那火热的,简直能把人烧出一个窟窿,私底下人们把这当成一碟子笑料,偷偷的议论。

“哎,新来的那个赵人,怕是要得势,没看现在皇後要想见得见‘龙颜’,都得仰仗她了。”

“嘘!说这种话还是要小声些,许皇後也不是善主,现在她是不受宠,但怎麽说也是六之首。”

“我看啊,现在要想好,就得争著抢著去侍候赵人,等出了这月,一侍寝,少说也得封个美人。”

“侍候?她现在就是个人,与我们平起平坐的,有什麽道理去侍伺她啊?你不怕被人唾沫腥子淹死!”

“切!怕什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个平时挺沈默的人就把这些个事情偷偷记在心里了。

赵飞燕长得标致,是个少见的绝色美人,浓妆淡抹都自有一种魅力,做为女人,许皇後也感觉到了威胁,她一面嫉妒她,一面又想借她的光与皇帝重修旧好,这尺寸之间,拿捏起来就有难度,女人的宽容总是很有限,要是赵飞燕晨昏定醒来的迟了,她就要多心,可是飞燕有个“痛经”的毛病,偏偏就有那麽几天,连著起不来床,许皇後以为她仗著有皇上宠爱,就没拿正眼夹自己,大怒,罚她去扫庭院。

赵飞燕在正午的大太阳底下做工,拿著扫帚一点一点的清理,可怜她一身细皮嫩儿的,晒得快脱水,还头晕眼花的,只觉得这地方大的好像没有尽头,那一处处巍峨高耸的殿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渺小和无能,心里低低的叹息,想:有皇上宠爱又怎麽样?还不是一样受气,境遇还不如阳阿公主那里,至少跳舞还是她喜欢的。

一把纸伞悄悄的遮到她头上,带来一小方清凉,飞燕抬头一看,是个面善的人,只是叫不出来名字,这里的女特别多,衣著也相似,实在不那麽好认,来者好像知道她的意思,连忙道:“赵人,我姓曹,是皇後娘娘这里负责灯蚀的。”

“曹姐姐。”赵飞燕泫然欲泣。

“好妹妹,你歇会儿吧,我帮你扫一扫。”

另一个装的丫头这时凑上来,掐著腰说:“帮什麽帮,就她特殊不成?”小丫头柳眉倒竖,拿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飞燕,又道:“赵人,你听著,娘娘吩咐了,既然是到了这里,都是一样的使唤,谁也别想例外。”

“你……”

“曹人,我这是给娘娘办事,赵飞燕得罪了娘娘就得罚!你要怎样?”

赵飞燕不忍心连累这个好心的人,一扯她衣袖,道:“姐姐,算了吧。”

这一慕,刚巧被许皇後的姐姐进时碰上了,她也是听说皇上又带回一个美人,放在皇後这里教养,所以特来看看。

皇後正在暖阁盹著,女宣了许夫人进来,见过礼後,姐妹两个窝在榻上絮话:

“听说皇後罚了那个新进的人赵飞燕?”许夫人道。

许皇後撇了撇嘴,道:“怎麽?她一个下贱卑微的舞姬,打不得骂不得,扫扫院子也不成嘛?”

“妹妹……”许夫人道:“你这就不明智了,现在明摆著皇上爱她,这要是她在皇上面前一哭一闹,你们之间不是更僵了嘛,这些道理,我不必明说,你也该懂。”

“岂有此理!”许皇後正在气头上,听後恼怒,一拍桌子,震得钗环乱颤,道:“我一个出身尊贵的皇後,还要看‘贱民’的脸子不成?”

“小不忍则乱大谋,妹妹,那时班婕妤受宠,也没见你这麽大反应,何况一个‘贱民’,更应该想得开才是。”

“她和班氏怎麽能一样?”许後一挑秀眉,道:“班氏还时不常的劝皇上来我这里,是个有德行的才女,这赵飞燕啊,我就怕她是个养不熟的狼,对她好也白好!”

“对,你说的也有理。”许夫人觉著直劝劝不动她,又换了个角度,道:“可是你想,对她好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是对她不好,这现世报可来的快著呢!”

“她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民……”

“我的乖乖,可别这麽说,再贱,那也有阳阿公主的举荐,皇上的宠爱,还有张放张大人……”

“这个张放,净篡夺著皇上到处拈花惹草,这里摆著的女人还少吗?”

许夫人见皇後怎麽著都想不通,知道今天不是个进言的好日子,就东拉西扯些别的,临走时才道:“妹妹,我这都是为著你好,赵飞燕该怎麽办,过後你再想想。”

许皇後半宿都昏沈沈的,脑子里的事情多的都塞不下,又是有气,又是前怕狼後怕虎,只恨生为女儿身,就算贵为皇後,也是架在火上的羔羊,本身不由已,还不如平常的妇人来得幸福快乐,到了清晨时分,她刚刚入睡,就听一女,“咚咚咚”的慌张跑进来,道:“皇後不好了,赵人晕过去了,把皇上都给惊动了,要叫您去问话呢。”

一听这话,心里先是凉半截,许後不敢有误,忙穿上衣袍,净了把脸,就赶紧去见皇上,那赵飞燕屋里头太医忙成了一团,个个皱著白眉,说什麽“气血两亏”,“基不厚”,“又染风寒”,说的皇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只等著把这些人打发走,早要发难。

果然,等著太医们开了方子下去,刘骜就道:“你越来越出息了,和个小姑娘过不去,还有没有一点气度?如何母仪天下?!”

“皇後……”赵飞燕挣扎著要下地。

“飞燕,你躺著,我在呢。”

刘骜一手按住她,不让动,一副要撑腰的架势,看得许皇後差点想哭。

这时,一个模样较好的人,姓曹,马上跪倒,道:“皇上,您别罚皇後,赵人说了,她本来是服侍皇後来的,应等同於女,皇後仁慈,对她从未苛刻,是她自小身子就不好,怪不得皇後。”

刘骜“哦”了一声,转眼看飞燕,问道:“这是真心话吗?”

赵飞燕跪起身,向皇上皇後磕了个头,道:“真不怪皇後,是飞燕福薄,恐怕侍奉不了皇上了。”

刘骜一揽她的香肩,真是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早没有初见时的圆润丰腴,开解道:“你还这麽年轻,说什麽丧气话?吃了太医的药,很快会好起来的。”他回头一看许皇後,还呆怔著,又道:“你说是不是啊,皇後?”

皇後这才反应过来,忙道:“皇上放心,臣妾自当照料。”

“嗯,家和万事兴,我就想看到六和睦,皇後,这是你的责任。”

“臣妾知道了。”

皇上抓著赵飞燕的手,觉得太过细瘦,血脉都看得清清楚楚,道:“你看,这里都瘦了,可要多吃点!”一转眼,看到下面跪著的曹人,一头乌发,尖尖的下巴,心里觉得她很是伶俐,而且话说的两边都讨好,就道:“我看这个奴才好,这样吧,就把她赏给飞燕,也有个人照应。”

“可这不合礼法啊!”许皇後皱眉,赵飞燕现在就是一个女,还没有侍寝,就分配人侍候,这成什麽啦?

刘骜也不怕她挑毛病,拿过女手中的药碗,一匙一匙的亲手喂飞燕喝下,一边道:“不合礼法?那许仲许大人怎麽提拔的中尉?这就合礼法了?”

皇後给“噎”的一愣,她是有私心偏护娘家人,可是这种事情怎麽能给“外人”知道?不禁伤心的想:夫妻十载,现在皇上为了这个小小的人,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赵飞燕这一病,可真是病出了名堂,不但给皇後三分颜色,也让皇上来的更勤了,名贵的药材流水似的赏赐下来,还让御膳房给单独开夥滋补,许皇後见大势已去,认真的想了想姐姐许夫人的话,觉得在风口浪尖上对著干吃亏的是自己,还不如随了皇上的愿,早早安排赵飞燕侍寝,或许还能摘掉“妒妇”这顶帽子。

敬事房给定的日子是七月十五,这比最初设定的日子提前了七八天,刘骜喜气洋洋,比大婚时更兴奋,心里头早想看看这古灵怪,有点蛮横,同时又美豔异常的丫头,在床上是什麽表现。

而对於赵飞燕来说,侍寝这件事情让她七上八下的闹心,又欣喜又担忧,喜得是要是服侍的好,以後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忧的是,这不贞的身子要是让皇上发现了,脑袋就得搬家。

好在赵氏姐妹本都有痛经的毛病,而且一来月事,差不多能拖上十天才干净,下面血量稀少,星星点点。虽然照理,这是要通报的,“不干净”的妃不能侍奉皇上,冲撞龙体,但是临进前,飞燕跟妹妹合德商量过,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假装完璧之身,骗过皇上。

转眼间就到了侍寝的日子,曹人帮赵飞燕香汤沐浴,看到她一身细致娇嫩的皮肤,不住的夸赞,道:“妹妹,你这皮肤可真好看,白的像是美玉一样。”

赵飞燕道:“你说我白?那是你没见过我妹妹合德,她可比我还要白呢!”面对这个曾经帮过自己的曹人,飞燕没什麽设防。

“你还有妹妹?”

“是啊,我妹妹叫合德,和我是孪生姐妹,可亲了,我们从小相依为命。”

曹人转转眼珠,拿起布条帮她擦身,又问:“那她现在何处呢?”

赵飞燕长叹口气,道:“哎,也在阳阿公主府。”

“妹妹叹什麽气啊?”

“没什麽,就是有些想她了,我们打小就没分开过,做什麽都在一起,已经习惯了。”

曹人笑道:“就凭妹妹这样的相貌人才,以後肯定得宠,到那时候,想接合德进一叙,不是易如反掌,就不必叹气了。”

“得宠?”赵飞燕牵一牵嘴角,苦笑道:“那是不敢指望,只盼皇上别转眼就忘了才好。”

“哪儿的话。”曹人又道:“恐怕过了今夜,我就不能唤你妹妹了,明日,少不得要叫一声娘娘。”

好听的话谁嫌多?赵飞燕拉了曹人的手说:“先谢过姐姐吉言,要是飞燕能有出头之日,一定不忘了姐姐的好处。”

飞燕浴罢,到妆台前由曹梳理三千青丝,又在眉间贴上花钿,淡扫两笔峨嵋,就算妆毕。

刘骜在床上,不喜欢胭脂水粉的味道,所以上至皇後下至嫔妃,都是素面侍寝,赵飞燕年轻,底子又好,灯下美人,婉转婀娜,男人一见,半边身子就要酥了,更何况那衣衫半露半掩,刚好撩到人心痒处。

“我的美人儿,可算等到你病好了。”

刘骜突然出现,吓了两女子一跳,连忙跪倒,“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奴婢告退。”曹人放下发梳,福了福身子下去,只剩下皇帝和赵飞燕面对面。

刘骜人长的神,晚上前来,没著龙袍,就是一袭黄色长衫,腰扎玉带,称得倜傥风流,人物俊美,赵飞燕跪在地上,偷偷的拿眼瞄了一下,发现他也正在瞧著她,似笑非笑的,就羞的脖子都红了。

刘骜上前,把她的小手一握,问道:“怎麽,你怕朕吗?”

飞燕不敢抬头,低声道:“怕……”

“小东西!”刘骜把她一抱,道:“爱撒谎的小东西,那天你还骂过朕呢,都不记得了吗?”

赵飞燕吃了一惊,慌道:“皇上,奴婢怎麽敢哪,奴婢……绝绝对对是不敢的啊!”

说著就要跪,刘骜把她抱牢了,不让下去,又道:“朕又不怪罪你,怕什麽,朕到是喜欢你放肆一些。”

“哎呀……皇上……”,刘骜一使劲,干脆打横抱起她,往合欢床边走去,飞燕惊呼一声,忙收紧了胳膊,环在他脖子上。

“怎麽养也是这麽瘦吗?轻的像只小燕子,怪不得要叫飞燕。”刘骜笑谑道。

“哎……”她又是一声娇呼,一阵子天旋地转後,便仰面倒在床上,刘骜随即用壮硕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一手点点她的俏鼻子,问道:“飞燕啊,你那只小兔子呢,後来可抓出来了?”

赵飞燕纳闷,下意识的跟著重复了一句,“兔子?”

“是啊!”刘骜动手解她的外袍和中衣,“那天朕吓跑了你的兔子,朕还惦记著呢,早就叫人抓了一只有趣的,明儿给你看看。”

赵飞燕灵光一现,马上意识到皇上可能见过合德,并且把合德和自己弄混了。

会不会皇上看上的人是合德?她心里大惊失色,连带著表情也木呆呆的没反应。

“飞燕,你想什麽呢?”刘骜低下头来,与她额头相抵。

“皇上……”赵飞看著他越贴越近的嘴唇,只得把谎做圆,喃道:“皇上想的周到,待飞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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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会客室都没人留言了,我想你们呢,快点来找我聊天啊,再忙我也会抽空回复的。

“朕最宠你,知道吗?飞燕哪!”

第七章 承宠

“皇上……”赵飞燕嘤咛一声,把头一偏,刘骜没亲著,亲在她脸颊上,此时正是良辰,虽然身为帝王,他阅女无数,但是赵飞燕的鲜嫩和姿色足以让男疯狂,刘骜扳过她的小嘴,狠狠的亲上去,就觉得那口内似有蜜汁,取之不竭,吸吸弄弄,又是咬又是啃的,飞燕放软了身子,随他折腾,还哼哼唧唧,男人听在耳朵里,就觉得有小虫子 在钻心,恨不能一口吃了她。

“飞燕,你可真香,嗯……就是瘦了些……”

“皇上……”

“这里有点小……”刘骜握住她一,凑过嘴儿吸个儿,道:“要鼓胀一些才好看。”

“这……羞死人了。”赵飞燕拽著兜衣,不肯让他扯落,刘骜也不理她,专心对付一对荷包蛋。

“啊……”赵飞燕仰头喘个气,觉得魂都从他嘴正吸吮的尖处抽出去,下身一酥,就有水儿流出来。

“别怕,女人都有这一次,以後你就会喜欢的,再说,你我夫妻,有什麽好羞,嗯?”

刘骜把她上身脱光,又去扯小衣,赵飞燕怕他发现自己不是处子,扭来动去,不让得手,本来男人还想仔细看看她下身的蜜谷,看看这江南女子的花丛美不美,这下子也不能如愿,干脆霸王硬上弓,两手一使力,“刺啦”一声,小衣落地,刘骜强壮的身子压上去,往外一扳她大腿,一手解著裤头,飞燕睁眼睛瞧著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心内“咚咚咚”的擂鼓一般,心道: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

“皇上……”

刘骜掏出龙,又又壮,比张放的还要吓人,马眼处一条缝,黑黔黔的,赵飞燕把眼一闭,就觉得下面热热的被它顶住,皇帝把一手伸到两人中间,左右分开她微微湿润的花唇,把龙放妥。

“飞燕?”

“嗯?”赵飞燕睁开眼睛。

“你怕吗?”

“怕……啊─!!”

赵飞燕刚应一声,不防他此时硬闯进来,虽然已经不是处子,但是刘骜这阳物委实过於巨大,把她的皮撑的紧绷绷的,像要撕裂一样,她皱著眉头承受。

刘骜使力冲进去,屁股一缩一顶,头又往前突进半,捅得赵飞燕花容失色,连声呼痛。

“啊……皇上……轻些啊……好疼……”

“别动,一会儿就舒服了,听朕的。”

“哎……”赵飞燕咬著唇,两手环住帝王的脖子。

“这麽小的器物,到是头一回见著,真够紧实的。”

刘骜的汗都滴下来,觉得赵飞燕又瘦又小,压著有点不舒服,但下面到是紧的狠,把龙包握的紧紧的,摩擦强烈,感处美妙,怪不得人说江南景色和江南美人都叫人流连,原来是这麽个道理。

“皇上怜惜。”

“不要怕,男女就是这麽回事,还能伤著你不成?”刘骜嘻笑道。

赵飞燕被他的子充塞的满满的,知道他差不多全放进来了,才敢稍放松些,刘骜也是个急子,扑开她两条腿,架到腰间,就急不可待的狂抽猛顶起来,连个适应的时间也不给。

“皇上……疼……”

“那是到你花心儿里了,说明朕喜欢你。”刘骜胡说言乱语的哄著她,挺著熊腰猛干,紫红色的大屌在女人身体里顶进抽出,被蜜水浸的油光光的,偶尔还见著两条血丝。

“哎……”

“飞燕……把舌头出来……”刘骜命令道,大嘴罩上去,勾著她的娇舌一痛吸吮,下面“啪啪”的捣撞,干得水泗流。

赵飞燕两条腿架在他背上,脚尖都勾起来,这男人和大山一样,比张放还要壮实,玩起女人身子一点也不手软,她觉得自己快给撞散了架,身子一荡一摆的,下面耻骨一阵阵发麻,到是那通道处酥酥软软的,有些享受。

刘骜觉得赵飞燕压著不如其它嫔妃柔软,这个姿式做久了不舒服,就让她在床上跪好,握著大头又从後面捅进去,骑马一样她,飞燕哀叫连连,这姿式也忒羞人,张放就没使过。

“瞧你两个小子,不大,摇得还真欢!”

刘骜笑谑,伸手抓了两把,一边加快速度抽,囊一悠一悠的往上摆,耻骨撞著臀“啪啪”做响,和著下面“唧唧”的水声,叫月亮都羞得不敢露出头来。

“啊……啊……”

飞燕抓著枕头,小腰榻著,给干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红得像发高烧,那结合处又酸又麻又疼又木,还有点辣嗖嗖的。

“飞燕,舒服吗?”

“皇上……好大……受不了了。”

“朕也受不了了?”

“嗯?”

赵飞燕奇怪扭头看他,就见他脸上五官都像变了形似的狰狞,下面鼓捣著的子更是不留情面,下下顶捅著她的花心,得她肚子都隐隐的作痛,直到他“哦”的一声大吼,滚烫的进来,才停了下来。

刘骜伸手抄起一方白帛拭取她元红,其实是经血,但是量少色鲜,也就混淆了,满意的笑了笑,拍著飞燕的肩,道:“难得啊,做舞姬的,还是冰清玉洁的身子,朕要好好嘉奖你。”

赵飞燕松了口气,知道这难关算是过了,撒娇道:“皇上您说什麽呀!”

“又害臊了不是?呵呵。”

刘骜把她抱进怀里,扬声道:“来人……”

“皇上,不急的。”赵飞燕摆摆手。

皇上的大女樊!和曹人就在外面候著呢,这时跑进来跪倒。

“赵飞燕听封。”

“哎呀!皇上……”赵飞燕惊一阵喜一阵,道:“飞燕衣不蔽体,恐怕有辱圣颜。”

“怕什麽,朕也没著寸缕。”

刘骜把床账放下来,扶飞燕跪起来,道:“这不就成了。”

“嗯。”她垂著首娇羞无限。

“赵飞燕,贤良淑德,侍寝有功,封美人。”

赵飞燕中狂喜,不是八品的更衣,也不是七品的答应或是常在,一下就封了美人,虽说还不是“娘娘”,但是以她的出身来说,皇上已经相当厚爱。

“谢皇上恩典。”

樊女官拿了笔墨记在册上,曹道:“恭喜小主。”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上。”

刘骜抱著赵飞燕睡了,那些引颈等著消息的嫔妃娘娘们可就睡不著了。

皇後的女凤儿把听来的消息禀报,许氏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娘娘?”凤儿低低的唤一声。

“真没想到,那样的出身,才过一夜,不……这一夜还没过呢,就封了美人,皇上真有那麽喜欢她嘛?”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赵飞燕将来必成祸害,是个妖孽,比班婕妤这样的女人可怕。

女低著头不敢出声,这种皇家的事情,没她话的份。

“凤儿?”

“在。”

“明天你赶快出一趟,宣许夫人来见。”

“是。”

班婕妤发了恶梦,冷汗岑岑的醒来,李平就在外间屋睡著,马上披衣起身,问到:“娘娘怎麽了?”

班氏定定神,道:“没什麽,就是睡魇著了……”想了想,又问,道:“没发生什麽事儿吧?”

李平知道自己主子不是嫉贤妒能之辈,就直言道:“别的没有,到是人赵飞燕,因侍寝有功,封了美人。”

“哦?”班婕妤皱皱眉,看了看天色,还黑著呢,就问:“这麽快就封了?”

“是啊!”李平接道:“二更封的,没过夜。”

班氏叹了一声,“皇上还是应该多保重龙体才是。”

这背後的弦外音又有谁听不出来?

李平心道:就是再贤能的才女,也是女人啊,看到丈夫有新欢,也会难过。

赵飞燕封了“美人”不说,皇帝还另赐了玉如意一柄,明珠两斗,金钗四对,侍奉的女六名,织物百匹。

清晨,皇上上早朝,曹人进来侍候美人梳洗,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小主是富贵之人,早就该有今日。”

赵飞燕也高兴,想起阳阿公主的好来,道:“别忘了挑些好的,先给阳阿公主送去,还有,我妹妹合德的要单放起来。”

“好主子,我这儿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发话呢。”

“曹人,你是好人,我在里一直有你照应著,我该赏赐些什麽给你呢?”

“主子说什麽话,我这都是应该的,谁让我贪上好主子了呢?”曹嘴比蜜甜,又道:我看您这福气,还在後头呢,等将来封了婕妤娘娘或是昭容娘娘,我再拿赏赐也不迟,是吧?”

消息由於送礼的女带回了阳阿公主府,府内上下一派喜气洋洋,张放拉著公主吃酒,软磨硬泡的和她讨合德去做小妾。

公主也是个明白人,到不是她不想兑现,但现在府里一个够姿色的舞姬也没有,她还要把合德留个几天,就道:“我这里也不能短了人用,正托人在外面找,有能顶替合德的人才,马上就给侯爷送去。”

张放道:“有公主的保证,张放还能不放心嘛?呵呵。”他觉得,除了皇上,谁也没能耐和他抢人,现在赵飞燕刚进,皇上正热乎著呢,估计没两三个月,出不来。

赵合德拿著姐姐赐的玉如意和金钗,心里喜得想哭,想起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饿的睡不著觉的日子,冷得只能相互取暖的日子,真是想哭。

“娘,如果您有在天之灵,就帮帮姐姐,让她更加富贵吧!”

锺灵儿来贺喜,进门就说:“合德,你姐姐当娘娘了,会不会把你也接到里去住?”

合德笑道:“她现在是赵美人,是个小主,还没有舍,我去了住到哪里?”

“那也快了,我听说啊,这皇里的女人虽然美,但是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们姐妹,要做娘娘,那还不快啊?”

“你听谁说的?”赵合德皱眉,她知道公主这里女人多,嚼舌的也不少。

“公主身边的丫头说的,听说今天,那个伺候皇上的女官樊!也来给公主道喜了,还吃了几杯酒才走呢。”

“哦。”

锺灵儿拉著赵合德的手坐下,又道:“合德,我觉得你比飞燕还致妩媚,如果是你进啊,说不定已经是娘娘了。”

“小妮子!净胡说!“赵合德掐了灵儿一下,道:“我才不嫁给那麽老的男人。”

锺灵儿把手指比在唇上,“嘘”的一声,“说这话不怕杀头啊,皇上是那麽好议论的?”

合德一笑:“说又怎麽了?他又听不见,就老、就老、就老!老头子!”

灵儿小嘴一抿,说:“我听说皇上不但不老,看起来还是个美貌男子呢。”

“那又怎麽?”赵合德不以为然,道:“他那麽多老婆,我才不稀罕。”

“那你干嘛愿意飞燕姐姐进啊?”

“我……”赵合德卡住,这也是命啊!也许,只有这个老男人,才能彻底改变她们的处境。

“哎!”

赵飞燕拿了礼物去拜见皇後娘娘,她现在是嫔妃了,每天都要给皇後请安,还要听女官讲妇德妇容什麽的,算是再“深造”的阶段。

有时候皇上起得晚,两人在床上痴缠一阵才起,又或是清晨就弄一阵子,把早朝都误了才走,害得她几次都是最後才匆匆赶到,而排在她位子上面的刘昭容,许昭媛、班婕妤,这些娘娘们,到比她还早。

许皇後原来还忍著,并不敢为难她,因为许夫人一再劝慰,现在不是时候,要等赵飞燕失宠或是皇上没那麽“热乎”了再下手,但是现在这个“示威”的意思越来越明显,她也越发的不能承受了。

“赵美人。”

赵飞燕从椅子上站起来,施礼道:“皇後娘娘有什麽吩咐。”

“吩咐?”皇後一撇嘴儿,道:“我哪里敢啊,你现在是皇上的心头‘’儿,谁敢吩咐你?你说哪个时辰来,我们这些苦命的姐妹都要等著你,是吧?”

赵飞燕“咕咚”一下跪倒,道:“皇後,飞燕怎麽有这个胆子呢?皇後不要误会了,皇上昨夜吃了酒,早上睡迟了……”

“啧啧!”许昭媛是皇後的表亲侄女,这时帮腔道:“听听,这是来示威的吧,明摆著皇上连著三天都点了你侍寝,圣眷正隆呢,笑话我们姐妹呢吧?

赵飞燕四面楚歌,越解释皇後脸色越难看,曹人在下面著急,又帮不上忙。

这时班婕妤发了话,道:“赵美人,皇後娘娘和你闹著玩呢!”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许皇後道,“班氏,你……”

班婕妤摆摆手,道:“皇後仁德,自然不会同你一个‘美人’计较,有皇上宠爱是好事,但是不要侍宠而娇。”她款摆著柳腰走下来,赵飞燕只觉得她气韵高华,非美貌所能形容,自成一种淡然,与世无争一般。

“你年纪小,要学的东西还多,在後里生活,相互谦让,侍奉好君王才是道理,要多劝著皇上雨露均沾,多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赵飞燕得了台阶,敢紧下,道:“皇後教训的是,班婕妤提醒的是,飞燕以後会注意的。”

皇後脸色稍霁,对赵飞燕点点头,道:“起来吧。”

後面的曹人心想:这个班氏,几句话,又说了皇後想说的道理,听著又让人没那麽抵触,还解了围,真是有手段。

刘骜特地命人给赵飞燕抓的兔子,一只黑一只白,都是手掌心那麽大,毛茸茸的,洗干净了香喷喷的,特别的可爱,曹和另外一个叫王芸的侍女,提著小篮子,把它们装进去拿给飞燕玩耍,赵飞燕正在练舞,吓了一跳,道:“什麽东西,吓死人了,快拿走。”

曹人有点奇怪,“皇上说了,您特别喜欢兔子,才找侍卫去抓的。”

赵飞燕一怔,道:“没看我跳舞呢吗,改天再逗它们吧,先拿走。”其实任何‘活’的小动物,她都不喜接近,这一点,她和合德不一样。

哪知,这时候,皇上刘骜就在帘後,他散了早朝来看飞燕,听完了这话就没往里走,背著手踱出来,心理边总觉得赵飞燕和他初见时不太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回到自己里,女官樊!给他卸下朝服,问道:“皇上似乎有心事?”

樊!是女官,也是皇上的娘,一直跟著刘骜,感情不一般,所以说话什麽的,比别人胆大。

“嗯,初见赵飞燕,她有点娇憨,有点横蛮,很得朕欢心,可是到了里头,她就失了些趣味,不知道为什麽。”

刘骜把疑惑说出来,樊!应了一声,“哦?”

同时,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不知道正想些什麽。

“上次朕随张放去了阳阿公主那里,飞燕正趴在树洞前面逗一只野兔,很专注,被朕打扰了还好一阵恼火,可是现在呢,朕命人抓了兔子去博她一笑,她只叫人拿走,你说多奇怪?”

樊!神秘一笑,缓缓说道:“皇上觉得奇怪,我却不觉得。”

“嗯?”刘骜转过头,道:“你说清楚。”

樊!道:“上次我去阳阿公主府道喜,听说赵飞燕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名叫赵合德,姿色更在其姐之上……”

刘骜吃惊道:“你是说……?”

“恐怕皇上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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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秘史今天还有一更,大概八点左右搬上来,明天更孙俏,我知道大家等得著急,但是现在工作不清闲,还没调整好,我老板人在北京呢,不能当他的面写小说,所以,再忍一阵,我每周争取三到四更。

亲亲们,我接著写去了。

8-10

第八章 拒绝(上)

刘骜把事情前前後後一想,这赵飞燕瘦的快成仙了,跳舞是非常好看,又轻灵又飘逸,可压在身下就像一堆干柴夥,哪有初见时圆润?还有那‘手’,也没有绵软丰腴的样子。

“哎啊!对啊!”他一拍额头,道:“朕居然认错人了,我说怎麽那麽奇怪……”顿了一顿,道:“樊!,快拿衣物来换,朕要出。”

樊!笑道:“皇上不用心急,只需派人以‘百宝凤毛步辇’去接赵合德入,不就成了?她一个舞姬出身的奴婢,还怕她不肯来?”

刘骜一听,也是,虽然心里已经像揣了兔子一样的闹腾,还是照樊!的话办了。

用皇上的车辇出迎接一个女人,这种事情,打大汉朝开国就没听说过,里的消息封锁的死,阳阿公主府可掀开了锅。

公主本来已经把赵合德许给张放,现在皇上又来要人,百宝凤毛步辇都搬出来了,不给都不行,闹得她喜也不是,忧也不是,只是尴尬的陪著里来的人说话,一面叫人去找合德。

锺灵儿得了消息,也没弄清楚,就飞快的跑去告诉合德,道:“你姐姐来接你了,好大的气派,那车辇,好华丽啊,有这麽大……”她比了一下,“这麽高,装饰的好漂亮啊。”

赵合德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叫人宣到前面见公主,到在门口,阳阿公主朝她招招手,道:“合德,你过来。”

她仍是一头雾水,伸脚迈过门槛,问:“公主,您找我?”

“是啊,里头来人了,快来见过。”

赵合德谨慎的看著几个里来的人,想:真是姐姐叫她入吗?她总觉得有点太快了,姐姐还是一个‘美人’,就算有宠,也没有这样的手笔吧?

阳阿公主亲切的接著她的手,道:“合德,你是个有福气的人,现在皇上看重你,要接你进去享福,是好事,我也替你高兴。”

说完,就给她引荐了里的王公公和刘公公,另有几名护送的侍卫不提。

“赵姑娘,以後奴才们还要托姑娘照顾呢。”王公公客客气气的作个揖。

刘公公也点点头,说:“赵姑娘,天色不早,皇上还等著,咱们这就启程吧?”

赵合德突然就明白过来,道:“等一下!”

阳阿公主吃惊,“合德,你要干什麽?”

“是姐姐叫我入吗?”赵合德声音清脆,但语气可就强硬了。

刘公公和王公公面面相觑。“

赵合德又一字一句的追问道:“王公公、刘公公,我想请问,是我姐姐赵飞燕赵美人要我进吗?”

“合德,你太失理了,怎麽说话呢?”

阳阿公主觉得赵合德紧绷的小脸十分不善,也不知道她折腾什麽,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天恩。

王公公道:“赵姑娘,奴才刚才说了,是皇上看重你,要接你进,还派了步辇来接,赵姑娘好福气。”

赵合德义正严词的回绝道:“既然不是姐姐叫我,那我是不去的。”

“什麽?”

阳阿公主道:“赵合德,你疯了!你以为你是什麽?”

“公主息怒,千万别和一个小姑娘动气,皇上吩咐了,只能好好劝。”刘公公道。

赵合德把脊梁挺的直直的,说道:“公主,一个小小的赵合德自然不值什麽,在皇亲国戚眼里,不过是只蝼蚁,但是,我的命是自己的,如果不是姐姐召唤,我是绝对不会入的,否则,你们就杀了我,带著我的尸身去向皇上复命吧!”

“你……”阳阿公主觉得很没有面子,一拍桌案,道:“还反了你了!”

“公主,算了。”王公公陪笑道:“皇上说了,赵姑娘不能得罪,既然这样,那奴才们改日再来登门。”

赵合德宁死都不肯入,皇上刘骜和女官樊!都吃了一惊,尤其刘骜,又是喜欢她有个,又是恨她不识抬举,可是心里还是爱啊,光想著那双绵软润滑的双玉手,就快夜不能寐了。

晚上宿在飞燕那里,欢爱过後,偷偷拔下她一发钗,藏在袖子里,命人第二日 ,带著赵飞燕的“信物”,再去接赵合德。

合德当真以为是姐姐召唤,收拾了一些衣物首饰,跟著刘、王两位公公,乘上步辇,糊涂的给抬进了。

一入,少不得要香汤沐浴,梳洗一番,以示对皇家的尊敬,赵合德发肤皆美,又有倾城之姿,令侍奉的女都不敢直视,浴後从木桶里站起,浑身上下光滑如玉,色如白瓷,闪闪发亮不说,还一滴水珠都不沾,令人“啧啧”称奇,恨不能上去一把,看看这身皮肤是什麽做的。

“赵姑娘,我来帮你挽发。”一个女拿著木梳来侍奉她。

合德道:“不用,我自己来。”她接过梳子,对著铜镜仔细梳理,挽起一个发髻,微微侧偏,层层叠叠,其间再缀以珍珠,便十分致秀雅,却是民间和中都未见过的样式。

女问道:“赵姑娘,这是什麽髻?怎麽我都没见过?”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有趣吗?”赵合德对镜整理,微微一笑,可把女都看傻了。

“真好看,赵姑娘你真聪明,又聪明又漂亮。”

赵合德把自己打扮了一番,本来就美,这一下装饰出来,更是月里的嫦娥都要输给她了,而且那发髻衣著都透著出挑鲜妍,照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时尚。

随後有人领她去见皇帝,刘骜见到她千娇百媚的样子,隔著远远的距离,当时半边身子就酥了,张著嘴不知说什麽好。

赵合德跪拜完毕,把头往起一抬,对面这位俊俏的男子,虽然身著龙袍,但是她记好,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吃惊道:“是你!”

女官攀!道:“民女赵合德,什麽‘你’啊‘你’的,要称皇上,这是大不敬。”

刘骜怕他的小合德受委屈,他疼还疼不过来的人儿,哪容别人说,就道:“不妨事。”

赵合德看了一圈,没见著姐姐飞燕,就问:“我姐姐呢?不是她叫我来的吗?”

其实接合德进这件事情,刘骜并没有同赵飞燕商量,因为现在飞燕是他的宠妃,正恩爱的紧,现在和飞燕提接她妹妹的事情,刘骜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了,他是皇帝,皇帝要什麽女人,还需要同别人商量吗?基於以上两个原因,赵飞燕并不知道合德已经来了。

刘骜看著合德,越发的觉得她致迷人,比飞燕更为受瞧,身段纤浓合宜,骨架均称,肌肤丰莹,一双秋水剪瞳,仿若能照到人心里去,被她似怒似怨的那麽一瞧,就好像要飘起来似的醉人。

“合德啊!”刘骜几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偷一个香。

那细腻绵柔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禁心头一荡,如涟漪般悠悠的散开。

赵合德“蹭─!”的把手抽回来,刘骜又抓住她另一只手,握在手心里把玩,赵合德这次没能抽动,怒道:“你干什麽!别碰我!”

“要称皇上。”樊!在後面又纠正她。

“我姐姐呢,她在哪里,找她来!”

“合德,你听朕说。”刘骜怕合德跑了,赶紧把她一抱,那触感,又香又软,他头一发晕,当著女官的面就要吻她。

赵合德又惊又怒,把脸一偏,道:“皇上现在是我姐夫,还请放尊重一点。”

刘骜这才醒过来,说:“合德,你别怕,是朕让你受惊了。”

“我姐姐怎麽不来见我?”

赵合德眼睫扑扇扑扇的,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明明是相似的容貌,刘骜就是觉得合德更让他牵挂。

心道:虽然弄错了,好在,没有错过这段缘份,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不是站在面前了吗?

“合德,你听朕说,你入的事情,朕还没有告诉赵美人。”

“什麽?你骗我?那只钗是怎麽来的?”她咄咄逼人的问,刘骜居然觉得她挺有气势的,一时间不知说什麽。

樊!皱眉,心道:这个没规矩的野丫头,让她称皇上,就是记不住,总是你啊你的,更可气的是,皇上居然不恼。

半晌,刘骜厚著脸皮和她解释,说怎麽认错人了,其实他想要接进的女人,从来都只有赵合德一个,那个低声下气的样子,从来也没有过,樊女官吃惊的张著嘴,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这皇上难怪是让鬼给附身了不成?

合德听罢,道:“皇上如今是我姐夫,不管是错是对,都应要好好待我姐姐,这个认错人的事情,万万不可再提,免得我姐姐伤心。”

对这样“简单”的条件,刘骜当然言听计从,连声道“好,好,都依你。”说完了,又眼巴巴的盯著合德,就等她发个软活话,留在里。

但是赵合德偏不叫他如愿,想了想又道:“姐妹共侍一夫之事,如果没有姐姐同意,我宁死也是不从的,皇上还是先和姐姐说明白。”

“合德!”刘骜还想再劝她。

赵合德小嘴倔强,丝毫不肯松动,两片柔软香馥的芳唇一碰,又道:“皇上如果真心爱我,就不要强迫我。”

汉成帝刘骜,在女人身上从来没有手软过,霸王硬上也不是没有过,赵合德一个小小的奴婢,他要是硬要留,她也没有折,但是爱情从来就是能冲晕人头脑的东西,它让堂堂的天子平白无故的就矮人一截,实在是怕赵合德太过贞烈,强来就要玉石俱焚,所以短短的入两个时辰後,又把她好端端的送回公主府。

樊!看赵合德这样顽固,又给刘骜出主意,道:“皇上怎麽能低三下四的去求赵美人?那不是本墨倒置?“

刘骜坐下来,问:“还有什麽好办法吗?”

“依我看啊,应该让赵飞燕自觉的把妹妹献给皇上才对。”

“哦?”刘骜来了神,“樊!,有什麽好主意,快和朕说说。”

“皇上,咱们这样……这样……再这样……还怕她不把赵合德乖乖的请进来?”

“好主意,真是好主意,樊!,朕要重重的赏你!”

另一个伺候皇上的老女官,叫淖夫人,在後面听的清清楚楚,叹气道:“有这样的妖孽,是大汉朝的不幸啊,要是入了,今後灭火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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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赵合德,因为她的美貌与心计相辅相成,个与手腕水交融,她的美丽和狠毒完全成正比,谁碰上都得倒霉!

而赵飞燕,不管她怎样有名气,怎样绝代风华,都不过是陪称,为赵合德的正式登场亮相热身,如果大家感兴趣,别忘了锁定“飘飘欲仙”频道。

今天家里来客人,没写完,先来半章凑合看吧,有时间再补齐,明天先写孙俏!

第八章合谋(下)

“古代中国的世间万象,都被天人感应与五行学说所包罗。五行为金木水火土,彼此相生相克,周而往复。按照这种观念,帝王霸业的兴衰,也与五行息息相关。简单来说是这样的:黄帝王朝对应土德,取代它的夏王朝便对应木德,皆因木生土上,因此克土的缘故;而金属之器可伐木,因此商王朝对应金德;再往下,自然是火可熔金,周王朝对应火德,水可灭火,秦朝便对应水德。照理说,到这里五行轮转了一遍,汉王朝就该是克水之土了。可是不知怎麽的,这一回老天却没有按相生相克的原则降下对应的祥瑞,反倒使得汉高祖刘邦以“赤帝子”自居。而且还说他杀了白帝子,神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赤帝这个说道,就更是源远流长。据说,天地成形之後,东西南北中各由一位天神掌管。其中东方首领太嗥,对应木德及青色,称青帝;南方首领炎帝,对应火德及赤色,称赤帝;西方首领少昊,对应金德及白色;北方首领颛顼,对应水德及黑色,称玄帝;正中间是黄帝的地盘,对应的自然是土德及黄色。赤帝既然是火,白帝既然是金,火克金便成了自然之理,所以刘邦这位“赤帝子”杀个把“白帝子”,也就成了顺天应人的事情,杀了也白杀。

总之,从刘邦称“赤帝子”以後,汉家王朝的皇帝们,都照耀在了火德星的光芒之中。

故而,淖夫人竟称赵合德为“祸水”,意思当然再明显不过:她将要毁灭皇帝这个火德的化身啦。(这一段解释引用自中国历代後妃往事)

***

曹人正在帮飞燕卸除头钗和珠花,然後细细梳理她一头乌发,赞道:“小主的头发真是太美了,又黑又亮还很丰厚,难怪皇上喜爱。”

赵飞燕低眉一笑,突然想起什麽,问道:“皇上今天歇在哪里?”

“徐贵嫔那里,今天是她生日,皇上不好意思推托……”曹人掩唇而笑,打趣道:“怎麽,才不过一天没见,小主就想皇上了?”

“谁想啦?!”赵飞燕拿起桌案上的花瓣丢她,道:“死丫头,净胡说!”

赵飞燕进已有月余,皇上刘骜简直可以说是专宠,其它嫔妃那边,就稀稀拉拉的去个两三次,闹得这些端庄秀丽的後妃一见赵飞燕就跟“斗**”似的,很恼火,她也知道这样不好,若有一天没了帝王的宠爱,她还不“墙倒众人推”啊?可是皇上人物风流,长相俊美,又威仪四方,还肯把她捧在手心里,被这样的男子爱著,开心都来不及,还能把他往外推不成?飞燕明白,要当贤妃就要劝帝王雨露均沾,可这是个女人都不愿意吧?

“小主恼了,看来真让我说对了!”看飞燕羞红著脸做势要打,曹人笑著跳开一步。

赵飞燕猛地站起身来去够她,却一脚踩在长裙上,眼看就要向前栽倒,这时突然就出现一双大手把她接住,牢牢地抱进一个温暖宽阁的怀抱。

曹人吃了一惊,赶紧跪倒行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赵飞燕惊疑一声,张著小嘴,道:“怎麽是你?”

她这一声唤,可把刘骜唤的身子都酥了,要知道飞燕这时的神情娇态,与合德是如出一辙,他正是爱她这样,似笑非笑的逗她道:“你什麽你啊?”

飞燕马上反应过来,“皇上,臣妾失仪,还请皇上息怒。”

“朕又没怒,息什麽怒啊?”

赵飞燕不依,娇嗲了一声。“嗯,皇上。”

曹人见两人打情骂俏,知趣的退下,刘骜一把将飞燕抄起来,压到合欢床上临幸,看著极相似的容貌,更是让他想起合德,挺著东西毫不客气的大力抽她嫩,把对合德的一腔不满全发泄在她身上,飞燕婉转承欢,刘骜咬她脖子她也不敢喊疼,就生生的承受了,以为这就是君王宠爱的表现。

“皇上原来不是去了徐贵嫔那里?”

“嗯,朕想你了,所以把她仍下过来了。”刘骜一边抽耸,一边咬住她的尖儿,咂的“滋滋”做响。

“哎……皇上……”

“怎麽了,杵到花心儿了?”

“皇上,飞燕下面好酸胀啊!”

“是麽?那这样呢?”刘骜拉起她一条大腿,抽顶,眼睛郁的看著那交合处──那里已经被他干的肿起来,微微往外翻撅著。

“皇上,快了吧,臣妾有些吃不住了。”飞燕咬著樱唇,一副委屈的表情。

“受不住也要受,谁让你个小小的丫头片子折腾朕的。”

“臣妾没有啊,臣妾冤枉啊!”

第二日清早,飞燕和两个女为刘骜穿整朝服,他突然提起来,问到:“赵美人进一个多月了吧?”

“皇上,您的记可真好。”曹人浅浅一笑,露出一对梨涡。

刘骜点头,握著飞燕忙碌的小手道,抓到嘴边亲一个,道:“你这个位份,也该晋上一晋了。”

赵飞燕受宠若惊,但是她还没有糊涂到底,觉得现在就进太快了,惶恐道:“皇上,您待臣妾已经够好了,这麽急著晋位份,臣妾又无才无德的,但心姐妹们会不服。”

“怕什麽,朕要晋你就晋你,哪一个敢多话?”

刘骜一意孤行,当天就下了圣旨,将赵飞燕一个从六品的“美人”,升为从三品婕妤,中间跨过了贵人、小仪、小媛、良媛、良娣、嫔、婉仪、芳仪、芬仪、德仪、顺仪、容华等级别,和已经入快三年、家世显赫的班婕妤比肩而立,可以想像,其它的嫔妃娘娘们会怎麽想这件事情。

徐贵嫔最委屈,在她生日这天,皇上中途跑了也就算了,去“狐狸”那里风流她也不敢多问,可是竟然把这个刚入不到两个月的舞姬升到她头上,她怎麽能不气。

皇後还冷嘲热讽的拿她出气,道:“贵嫔娘娘,这皇上人可是去给你过生日,我就不明白了,你过生日,为什麽不是你晋位份,而是进一个来月的新人?还一下子蹿那麽高,你是给皇上准备的什麽好酒好菜,竟然有这样的功效?”

徐贵嫔敢紧跪下,一顿的抽泣,脸上挂著泪珠,断断续续的道:“皇後,难到……这……这也……要怪我吗?”

班婕妤娉婷的走来,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徐贵嫔扶起来,道:“这是怎麽了,怎麽跪著说话?”

皇後冷笑道:“班娘娘,她要跪便跪,都是她的意思,再说她跪我不是跪你!”

许皇後急了,谁的脸面也顾不上了,班婕妤给整的下不来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噎的够呛,徐贵嫔赶紧又跪下。

这时一个女道:“赵婕妤给皇後娘娘请安来了。”

皇後猛回头,步摇的珠缀都打到脸上,气问道:“哪一个赵婕妤,我怎麽没听说过?”

“是……赵飞燕赵婕妤。”

许皇後指甲都扎进里,觉得前所未有的愤怒,她偏要灭灭赵飞燕的威风,让她狂!

“你跟她说,哀家乏了,在床上歪著呢,她要是不怕等,就在外候著。”

“是。”

曹人陪著赵飞燕在外面等,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仍不见女来传,赵飞燕已经等的烦躁,曹人就安慰她道:“娘娘不用急,皇後这是给您下马威,要是等不起,可就如了她的愿了,她正找您的绊子呢。”

赵飞燕苦著脸,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是这个婕妤来的太突然了,我其实一点儿也没指望著这麽快就晋位份的。”

曹人也觉得奇怪,皇上以前就算荒唐,不过就是邀嫔妃同乘一车罢了,班婕妤受宠时,也就是去的勤快些,哪知道赵娘娘这里,才一个来月就成了丛三品婕妤,又不是官宦家世,这样做,表面上是宠爱不错,但实在是给她找了个大麻烦。

一连三天,赵飞燕到皇後那里请安,都不得其门而入,每日动辄都得等上两个时辰,随後女就说皇後抱恙,见不了了,让她回去,明日再来,这阵势,明罢著是给她”立规矩”呢,这样的事情,她不好向皇上告状,为了将来著想,只能忍了。

皇上刘骜呢?其实他都知道,但他假装不知道,等到火候用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轮到老女官樊昵就出场了。

这天,赵飞燕正在皇後的东外候著,已经等了一个来时辰,就见皇上身边的嬷嬷走到近前,出声询问:“赵婕妤是来见皇後吗?怎麽不进去啊?”

赵飞燕道:“皇後娘娘盹著呢,是飞燕来的不是时候。”

樊昵了然一笑,道:“哎,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别多想。皇後她出身高贵,又见不得赵婕妤这样不明不白的进上来,给婕妤立点规矩,其实也是为著婕妤好,为平那六二十八位嫔妃的怨气,明白吗?”

赵飞燕心一酸,她想,我这是何苦来,明摆著理都在别人那边。

樊昵把赵飞燕带开几步,到树荫密实的僻静处,压低声音又道:“老身有一言,不知赵婕妤想不想听?”

“嬷嬷快讲,飞燕先拜谢了!”赵飞燕放下身段,给老女官福了一福。

“肯听就好。”樊昵点点头,直言道:“赵婕妤要是想立足,少了自己的人脉、形单影只怎麽行?一定要找帮手,这里头水深著呢,要是你哪天不得皇上欢喜了,今天有多风光,明天就有多凄凉,这里头,每年都有想不开的妃,跳井的,投河的,上吊的,怎麽死的都有,皇上哪还记得她们的容貌,不过大笔一挥,厚葬了事。”

赵飞燕听的心惊,觉得人如蝼蚁,渺小可欺,今天这样的遭遇,到是小意思了。

樊昵见这席话真吓著她了,又“好心”给她指出一条名路,道:“你就说班婕妤,是个品德高洁的娘娘吧,她还不是抬举了自己身边的李平来固宠……”她把话一顿,让赵飞燕有个缓冲,自己想想,过了一会,才缓缓的道:“要立自己的人帮你,懂吗?”

而真正能让赵飞燕当成自己人的最佳人选,是谁还不清楚吗?

所以,皇帝刘骜和老女官樊昵的这一唱一和,妙就妙在,什麽都没明说,就能让赵飞燕乖乖的把赵合德献上来。

(086鲜币)第九章 选侍

赵飞燕向皇上请了旨,要出探望阳阿公主,以示不忘栽培之情,刘骜心里一阵子狂喜,表面上还要装上一装,正色道:“阿阳公主说来也是你和朕的媒人,是要好好的谢一谢。”

张放这些日子天天跑公主那里去磨,要讨赵合德当小妾,阳阿公主可不是傻子,皇上那天吩咐了百宝凤毛步辇来抬人,那麽吓人的阵势,哪能这麽容易就忘了?她左扛右扛,就是没放人,终於扛到这天里来人递了贴子,说赵婕妤初二就来,她暗中松了口气,这要是叫富平侯把人讨走了,皇上龙颜震怒,那罪过可全是她的。

锺灵儿知道合德不日就走,有点舍不得,晚上非要和她钻一个被窝里睡觉。

“合德,我有预感,这一次,飞燕姐姐是要来带你进的。”

赵合德颇有深意的一笑,没有回答,心理却在想:这皇帝心眼还挺多的,也不知拿了什麽法子整治了姐姐,竟然让她这麽快就来了。

灵儿小嘴一撅,道:“合德,你怎麽就光笑啊,没有要和我说的了?亏我还把你当姐妹,这下子说走就走,真是无情无义。”

合德伸出一青葱的玉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灵儿,我明白,你放心。”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到让锺灵儿心里偷偷吃惊,赵合德刚刚看她的眼神,状似玩笑,可是却有一股透过人心的智慧在,好像不论你想什麽,她都知道一样。

“合德……”

“睡吧,明早还要练功呢。”

虽然知道姐姐要来,赵合德好像完全没当回事,睡得好,吃得好,既不兴奋也不雀跃,更不搞特权,教舞的班头指正她,她就乖乖的重做一遍。

有侍女来禀报,道:“里的娘娘,赵婕妤到了,公主请赵姑娘过去呢。”

姐妹们回头羡慕的看向合德,见她有条不紊的给班头打了招呼,这才跟侍女去了,她一走,大家也没心意练了,议论起来。

“天啊,那时候要知道皇上会来,咱们也好好练舞,说不定能和飞燕姐妹一同进伴驾。”

“别做白日梦了,你就是跳的比飞燕还好,又怎麽样?长得不如人家标致,皮肤也不极人家白嫩,皇上看不了几天就腻了,把你甩一边晾著,还不如在公主这里自由自在。”

“是啊,要是像飞燕和合德那样漂亮就好了,娇娇美美的,声音也酥嗲嗲的,一唤,男人魂都没了。”一个丫头学著飞燕合德,翘著兰花指,眼皮一掀一掀的像抽筋似的,逗的大家发笑。

班头道:“行了,快练舞吧,就你这个皮猴的样子,别说男人,老叟都迷不倒!”

阳阿公主见合德来了,道:“你和赵婕妤也分开快两个月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这个人啊,就不在这里碍事了,把地方腾给你们絮话。”

赵飞燕给公主施了一礼,道:“公主待我姐妹,有再造之恩,我们没齿难忘。”

“不敢当。”阳阿公主笑著把她搀起来,道:“以後我这公主府,还要多靠婕妤娘娘帮称呢。”

“公主只管吩咐。”

阳阿公主道:“我啊,早就看出你们姐妹是有造化的,没白生这花一般的容貌,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怕还在後头呢。”

公主识趣的离开,合德和飞燕抱在一起,说不尽的想念,都是泪呈於睫。

“姐姐,皇上待你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赵合德一圈她的腰,道:“我怎麽瞧著,比刚进时候还要瘦?”

赵飞燕拉著合德坐下,道:“皇上很宠爱我,就是太招人嫉妒,里头规矩又多,我做什麽都不是,总是让人挑毛病。”

“怎麽?”赵合德秀眉一挑,道:“姐姐已经是丛三品的婕妤娘娘,皇後之下,现在谁也没有你尊贵,那班婕妤不过与你平坐,还有谁敢给你为难不成?”

“唉!”赵飞燕拍拍合德的手,簇著眉说,“皇後不是那麽好相处的,皇上来我这里太勤了,她瞧不习惯,每天晨昏定醒的,变著样的整治我,要不然就是避而不见。”

合德心里冷笑,想:原来是这样。就道:“不怕!”

“妹妹有什麽主意”

赵飞燕就知道合德泼辣,这事情要是遇上她,皇後才讨不了好呢!

“姐姐,你暂且忍忍,是人都有短处,要仔细观察,抓住她的小辫子,一把扯下来。”

飞燕点点头,忽然紧紧抓住合德的手道:“妹妹,我一个人在里头势单力薄,恐怕一不留神就遭人陷害,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合德反抓住飞燕的手,手心儿里一阵温暖,让人踏实。

“姐姐说的什麽话,我们姐妹,我不帮你谁帮你,你只说要怎麽帮,让我想一想。”

赵飞燕所幸把话明挑,道:“我要让你进呢,你同意吗?”

“姐姐……”合德睁著一双秋水般的美眸瞧著她,悠悠的叹一声,道:“你是要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吗?”

“合德,我知道委屈你了,凭你这样的人才,将来一定能觅得好夫婿,可是姐姐心里苦,在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赵合德抿著嘴,迟迟不发一言,急的飞燕像热锅上的蚂蚁。

“算姐姐求你了,合德,只说行不行吧?”

合德仍是犹豫,“可是姐姐,皇不是那麽容易就……”

“只要你点头同意,余下的事情我来办。”她就不信,白送给皇上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他会不乐意。

赵飞燕说服了合德,马上回著手准备,刘骜晚上又歇在这边,听她唉声叹气的,就问:“朕的宝贝儿,又有什麽不顺心了?嗯?”

“皇上,我想妹妹了。”

刘骜眼睛一亮,故作不知的说:“怎麽爱妃还有个妹妹?”

“怎麽没有,她叫合德,与我是孪生姐妹,十几年从来没有分开过。”

刘骜抓了她的手,凑到唇边一吻,笑道:“是麽?那她和爱妃一样讨人喜欢嘛?”

赵飞燕羞答答的垂著眼睫,道:“与我一个模样,只是更讨人喜欢呢!”

“哦?这到是奇事,那宣她到里头来玩,让朕也见见。”

飞燕见皇上很感兴趣,心放了一大半,含羞的撇一眼他,见他也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撒娇道:“只怕皇上见了妹妹,就想不起姐姐来了。”

刘骜伸手把她揽到怀里,说:“你这个小东西,还呷妹子的酸醋!”

“皇上……”

就这样,赵合德以选侍的身份进,而赵飞燕已经是婕妤娘娘,风光的搬进远条馆,合德就理所当然的由她调教。

这块“心头儿”一进,刘骜可就坐不住了,他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思念合德,好像这里头的女人全成了空气,就剩她一个了似的,让他时时刻刻都惦记她,最後,干脆把奏章都搬到远条馆来批,只为了多看上一会儿。

和他比起来,赵合德就显得不温不火,对他传递过来的爱意,一律不以回应,飞燕问她想什麽时候才肯侍寝,说皇上已经等不及了,合德笑笑说:“急个什麽劲儿,既然来了,我还能跑了不成?”

“哎呀!你这个小妮子,真能磨人,总要侍了寝,皇上才好升你做美人。”

“美人有什麽稀罕!”赵合德嫣红的小嘴一撅。

“合德!”

“我喂那两只兔子去,这事一会儿再说吧。”

赵合德给小白兔起名叫“妞”,小黑兔起名叫“憨憨”,这时正蹲在地上,把胡萝往它们嘴里送,道:“妞,你到是吃啊,不是饿了吗?不用在憨憨面前装淑女了,他就知道吃,哪儿看到那你啊,哈哈!”

小黑兔嘴动的很快,马上就吃完一,赵合德又把菜叶子送到它嘴里,它自然是照单全收,刘骜背著手站在後面,看她看的出神,竟有些不只怎麽疼爱才好的意味,那两旁侍候的太监看了,都暗暗称奇,这皇上看赵选侍的眼神,温柔的简直要滴出水儿来。

刘骜摆摆手,示意左右退下,悄悄的移近身子,在後面叫她:“合德。”

赵合德背一僵,却没有回头,只道:“皇上来了,怎麽不先去看姐姐,难到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吗?”

面对她不客气的指责,刘骜只是叹气,道:“合德,你还要折磨朕到什麽时候?你明知道朕爱的是你。”

赵合德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转过来,一阵秋风掀起她的裙裾,惊豔如仙子临凡,神女降世,刘骜看著她美好的侧影,只想把她抓在手心儿里。

她悠悠地道:“皇上先去看姐姐行吗?别让我寒了心,不敢在这里住下去。”

“合德……”刘骜痴痴的望著她,说:“朕就在这里站一会儿。”

赵合德的声音又传过来,“合德只想要一个真心的男子,哪怕他不是权贵富甲。”

刘骜赶前几步,把她抱在怀里,揉著那香馥迷人的身子,道:“合德,朕是真心的,这辈子绝不负你。”

“皇上这麽多嫔妃,合德又有何不同呢?”

那一双美目,盯到人心尖儿直颤,使刘骜从没有过的感触,只觉一股火热直蹿到心房,纠的紧紧的,“自然不同,你与她们乃是云泥之别,朕心里分得清清楚楚。”

赵合德让他怀里抱著,觉得很暖和,小手揪著他的衣裳,嗲嗲的说:“那我不想叫你皇上,也使得麽?”

刘骜微微吃惊,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这样说话,又是很新鲜,就做出一副“愿问其详”的样子。

“那你说说,你想叫朕什麽?”

可别是小猫小狗的名字,别的能忍,这个太有伤圣颜了吧!

赵合德扑哧一乐,刘骜看她笑颜如花,立刻就呆住了,眼睛里只剩下那凝脂似的皮肤,盈盈的双眸,飞扬的睫羽和曲线优美的侧弧,它们都好像特别的能勾魂儿,勾得他心里小猫抓似的痒。

“我还没说呢,就把你吓住了,胆子这麽小,还一国之君呢。”

对著那一开一闭樱桃小嘴儿,刘骜变身成狼,低头就吻上去,喘道:“合德,就你鬼点子多,想死朕了。”

赵合德被皇帝挤到一棵大槐树下面,按在怀里好个亲,刘骜吸著她那张嫣红的小嫩嘴儿,就好像里面的津是陈年的佳酿,只沾上几滴,腿就要软了。

“宝贝儿,朕的娇宝贝儿,小合德……”

赵合德觉得给他亲的差不多了,左躲右闪的把嘴儿腾出来,大口喘气,嗔怪的看他一眼,脆生生的道:“刘骜哥哥, 你想憋死我吗?”

刘骜一呆,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呢,再看她古灵怪,秀气标致的小模样,爱得把她抓回来又亲住,舔著她的小粉舌含糊的说:“娇娇,你叫朕什麽,再叫一次。”

“刘骜哥,这样叫著亲些,是不是?”

“好好,就这麽叫,朕听著真亲。”

汉成帝在合德面前,说不出来的千依百顺,就怕这个小丫头不高兴,他又去吻合德的耳垂,勾到嘴里吸吮,那又麻又痒的感觉,使赵合德未识情欲望的身子一颤,吓得用小手推他,而刘骜这个阅女无数的风流鬼,故意拿已经坚硬如铁的大阳具去磨蹭她的肚子,还低声说:“合德,今天就给朕,好不好?”

赵合德心里害怕,嘴上却硬,道:“那怎麽行啊,我才来几天,这太不合规矩了。”

“哦。”刘骜偷偷笑她。

“你笑什麽,讨厌!”赵合德看他得意,攥起小拳头捶他一下。

“哎呦!”刘骜假装受伤,冲她挤眉弄眼的,合德掩著小嘴儿笑。

“原来你不怕朕,到怕这些朕定的规矩。”

赵合德摇摇头道:“我也不怕这些规矩,怕得是拿这些规矩说事儿的人,现在姐姐已经很不讨好了,我要再特殊,皇後娘娘岂不是更恨我们?”

“皇後?”刘骜一皱眉,道:“她为难你了?”

合德摇摇头,“现在还没有。”她伸手抱住刘骜的腰,仰著脖子天真的问,“如果皇後为难我,哥哥会帮我吗?”说完,还眨眨睫毛,就像羽毛在人心里搔过。

刘骜身子都酥软了,点点她的小鼻子,“就你心眼多,谁敢和你过不去啊!”

“你说你帮不帮嘛!”

“帮,朕当然帮,谁和朕的心肝宝贝过不去,朕就罚他一年的俸禄。”

“才一年啊,真小气。”

“那让他去当乞丐?”

赵合德满意了,笑著点头,“这还差不多。”

刘骜揉著她的秀发,嗅著她身上的馨香,道:“朕答应你这麽多,你呢?”

“啊?”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叫道:“我忘了,刘嬷嬷这个时间要来教导妇德,我得走了,刘骜哥哥。”赵合德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一下,刘骜刚要抓她,没抓住,让她彩蝶似的,翩飞著跑了开去。

“哎……合德。”汉成帝刘骜在後面叫。

在她离开後,那留在他身上的女子香气仍然久久不散,让人不由得时时刻刻想著那古灵怪的小丫头,搞得皇帝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082鲜币)第十章 偷香

汉成帝在远条馆批奏折,赵飞燕和赵合德都在一旁伺候著,合德研磨,一只白嫩的小手敛著衣袖,另一只执著红朱的墨方,在皇帝眼睛前面慢悠悠,慢悠悠的转,搅得刘骜不能好好想事情,总要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合德垂著首,露出一段白晰细腻的修长脖颈,偶尔和赵飞燕笑闹两句,嫣红的小嘴儿一开一合的,直勾的人心里痒痒的,恨不能扑上去亲个够。

“你们说什麽有趣的事呢?讲来听听,让朕也高兴高兴?”

赵合德一拉飞燕的衣袖,道:“姐姐,偏不告诉他。”说完,还掩著小嘴儿笑起来。

“合德,别闹!”

刘骜问:“飞燕,你来说。”

赵飞燕拨拢一下秀发,正色道:“也没什麽,我们在说王美人的肚子呢。”

“哦,她有什麽好说的?”

说起王美人,刘骜还有点讪讪的,赵合德刚进,他怕她吃味嫉妒,也不知道为什麽,就和那做了贼似的,看她一脸天真相,才稍稍放心,可转念一想,她这分明是不在乎嘛,又有点不是滋味。

王美人是王政君太後的指派给皇上的,碍於亲娘的面子,她刚进的时候,皇上临幸过两回,没想到这个姑娘也是个有造化的,承的雨露虽然不多,但是却开花结果,肚子皮球似的圆滚起来,赵合德见她走路样子怪,托著腰,还一摇一摆的,觉得好笑,回来向姐姐学了,飞燕就说:“是女人都有这一天,等你怀了龙子,也是这样的。”

合德就问:“姐姐,皇上最宠爱你,你得的雨露最多,这肚子怎麽一点消息也没有?”

飞燕凑过来低声说:“我也奇怪呢。”

合德偷看皇上一眼,觉得他眉目俊秀,到真是个美男子,暧昧的冲姐姐挤个眼睛,道:“是不是皇上不‘努力’啊?”

飞燕羞红了脸,“你这个丫头,真坏!”说完又瞥她一眼,反击道:“皇上的雨露可珍贵,都留著浇灌你呢。”

“哎呀!姐姐坏死了!”

“你们嘀咕什麽呢?大声一点!”

刘骜去抓合德的小手,觉得冰冰凉凉的,就放在自己腿上暖著。

姐妹两个讨论的话题,当然不能让刘骜知道,赵合德灵机一动,便说:“皇上,王美人身子那麽重,我看还是把晨昏定醒的规矩先放一放,免得有什麽闪失。”

赵飞燕马上打住话题:“合德,你说什麽呢!”再悄悄看皇上一眼,唯恐君王翻脸。

这皇子的事情,哪轮得到妃来议论?避嫌还来不及,就算是要议论,也不能当著皇上的面啊!谁不知道,许皇後和班婕妤也是有过身孕的,可一个夭折,另一个,没到临盆,就没了。

汉成帝年纪一把了,还没有子嗣传承,这不吉利,故此,不管哪个主子有了身子,大家都自动三缄其口,就怕惹皇上不高兴。

可这话让赵合德说出来,刘骜非但没有生气,还觉她说的很有道理,便道:“还是合德想得周到,传朕的口谕,叫王美人不用去给皇後请安了。”

这麽一来,皇後表面不说,背地里更恨赵氏姐妹了,她原本就与王家不和,那王政君太後看她和许家不顺眼,几次三翻的打压,还把不吉利的天象都归罪到她头上,裁剪她的开支,逼著她老爹辞官种田, 种种恶行,早就让她不堪忍受,现在赵氏姐妹又帮著王美人,合起夥来挤兑她,怎麽说她也是皇後啊,这口气让她怎麽出?

许皇後急诏了她的姐姐许夫人进议事,她想做一场法事,镇一镇里的妖邪之气。

许夫人道:“好是好,但是眼下皇上对赵氏姐妹著迷,这事要是被她们发现了,与你闹起来,皇後可占不著什麽便宜。”

许皇後道:“不怕,我镇的是妖是邪,她们也敢承认吗?”

“可是……”

“姐姐,你只管帮我找些得道的高僧,法事的事情,我说成便成。”

先来一个赵飞燕已经够她头疼,现在又来一个赵合德,如不及时制止,她还能有好日子过?

皇後这边密密的准备法事,想借神鬼之手整治一对姐妹花,而皇上,也等不及定好的日子,这天夜里,在赵飞燕睡熟之後,偷偷的潜进赵合德的闺房,意欲偷香。

月夜朦胧,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床上一个曲线柔美的隆起,均匀的呼息声好似仙乐,刘骜蹑手蹑脚的靠近,见她没有察觉,一腿跪上床,往那隆起一扑,寻著脸儿就吻起来。

“哎……呜……”

“好宝贝,娇娇,给朕吧,朕等不及了。”

“呜呜……”

床上的女子呜呜的叫著,刘骜舔著她的香唇,把舌头往里边塞,一边甜言蜜语的哄著,见她渐渐软了身子,好像认了,心里一喜,准备好好疼宠一翻,可一握她小手,又“咦”的一声,翻身坐起,怒道:“你是何人?”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那床上的女子连滚带爬的伏到地上,不住的给皇上叩头。

外间屋睡著的女听到声音,匆忙披衣而起,点上灯来看,见皇上一脸怒容的坐在榻上,衣衫不整,露出大半个赤裸壮实的膛,下面跪著的曹人,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落,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赵合德呢?”

合德睡在暖阁里,她不喜欢太大的地方,总让她心里不踏实,所以就和曹人换了,这时里她听到里边有动静,便跑进来看,见皇上绷著脸,而曹人抖的筛糠一样,就明白了。

揉著惺忪的睡眼,她说:“曹,你下去吧,皇上是来找我的。”

合德本来嗓音就嫩,这时睡意被人打扰,更有些沙哑,搔得人心里痒痒的,刘骜见她光著小脚,还没有巴掌大,玉雪一样,玲珑可爱,身上只著中衣,包裹著勾人的曲线,气已经消了大半,向她招招手道:“娇娇,你不在你房里呆著,跑到哪里去了?”

赵合德也不行礼,就一头扎进刘骜怀里,半闭著眼睛,打个哈欠,爱娇的说:“这麽晚了,哥哥找合德有事吗?”

“朕……”

这麽一折腾,刘骜也不好意思说他是来偷香的, 圈著她的细腰,道:“瞧瞧,鞋子也不穿,就跑出来,小心著凉。”

赵合德勾著皇上的脖子,把小脚踩在他鞋上,“这样就不冷了。”

“你啊,就是个鬼灵!”刘骜点点她额头,拦腰把她往起一抄,赵合德惊呼一声,便被皇上给掬上床。

男人一她小脚,又娇又嫩的,连一个茧子也没有,下面放软的“家夥”又凶猛的硬起来,他用鼻尖蹭蹭她,道:“说,为什麽不肯侍寝?”

“我怎麽不肯了?日子不都定好了?”合德嘟著嘴撒娇,从睫毛底下偷睨他一眼,见他正盯著自己,眸色深沈,情欲暗涌,像是能一口把她给吞了。

“朕的娇娇,可真娇!”刘骜瞧她那副模样,小娇似的,忙往怀里头揉,寻了她的小嘴儿贴住,舌头塞进去搅动。

赵合德“嗯嗯”的哼吟著,欲拒还迎,他的舌头硬硬的,热热的,把她的呼吸都夺走了,还咂著她的舌尖儿猛一通吸吮,好像上面抹了蜜,怎麽也吸不够似的。

“娇娇,今儿就给了朕……早晚都是朕的人……”

“不成,哥哥……哎……不成……”合德推他,左躲右闪,刘骜揪著她的衣服一扯,“呲啦”一声,露出一片雪肤,照得他的眼睛更深暗了,隐约还有火苗蹿动,那灼热的大掌毫不客气的塞进肚兜里,一边扣住一处丰盈,大力的揉捏起来……

“哎,不要啊!”

“娇娇,乖,朕疼你呢,乖一点。”刘骜捏著酥,只觉得滑滑嫩嫩,豆腐一样,凝脂一般,脑子里轰鸣一声,血全往下身赶去。

“骜哥哥,不可啊。”

“怎麽不行?”刘骜抬起头,猛禽一样盯住她,两只麽指按在她尖上一圈一圈的揉,合德觉得又酸又麻,很是好受。

“嗯……”她发出一声娇喘。

“说,怎麽不成了?”

“啊……,定好的日子,敬事房已经记下了,怎麽可以随便改动,那让别人怎麽看合德?让合德怎麽在里立足啊?”

刘骜低了头,含住一颗粉嫩得能捏出水儿来似的小樱桃,咂咂滋味,含混地说:“怕什麽,有朕呢!”

“哎,我没准备好呢!”赵合德又去推他的头。

男人一“硬”起来,哪还管她是谁?搓起她两边酥,让两边头挨在一起,一同含在口内,舌头一拍一打的拨弄,又吸又啃,像小蝼蚁那样慢慢腐蚀她的贞。

赵合德蛇一样的扭动,那耻骨有意无意的磨弄著,刘骜只觉得欲火越蹿越高,越高就越想要她,一手悄悄往下手,解开她裤头,连著小衣一起往下扒。

合德觉得下面凉嗖嗖的,心知不妙,她到不是差这两天,但是没个仪式,这贞就不值什麽钱,她们姐妹本来就卑微,在这方面十分敏感,见皇上非但不尊重,还像玩个女似的要开她的花苞,哪容得了这个,嘤嘤而泣。

刘骜整治的浑身似火在烧,不妨尝到眼泪的咸涩,还有身下她极力隐忍的抽泣,一怔,问:“娇娇,怎麽哭了?”

赵合德梨花带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道:“哥哥嫌我低贱,不拿我当人看,我能不伤心嘛……呜呜……”

“怎麽会哪?”刘骜吃惊,他临幸她还有错了,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啊。

赵合德抽抽咽咽,“就两天也等不了,你还说你疼我……呜呜……你把我当女,本不疼我……”

刘骜傻了眼,忙把她抱在怀里哄,又是发誓,又是保证,赵合德总算渐渐收了声。

合德仰起小脸,一双眸子水光潋滟,“皇上去找姐姐吧。”

“你这个丫头,朕可拿你怎麽办!”刘骜点点她额头,叹口气,把灯吹了,挨著她躺下,“睡吧,朕不破你闺躯便是。”

“哥哥……”赵合德不放心,可刘骜已经闭上眼睛,她总不能把皇上轰下床。

过了一会儿,他的大掌又到她高耸饱满的上,两指头夹著头捻揉,她用手去拨,可他抓得死死的,牢牢的罩覆著,只得放弃抵抗,就这麽揉了一会儿,合德觉著那触感全集中在两个“点”儿上,又热,又麻,又酥酸的像通了电流……

男人的手可真霸道,她偷偷的想。

“嗯……”还揉得舒服的让人想叹息。

“快活吗?”

“哥哥,真麻,又酸痒。”

刘骜得意,心想,朕这玩弄女人的手段,可多著呢,两天後,看不叫你求饶。

“那还不叫碰?还有更舒服的呢。”

他一口含住尖,咂得小樱桃湿湿亮亮,一手揉动另一只,合德娇喘不已,魂儿都让他吸去了,只觉得一股热流在周身流蹿,那突破口竟在两腿交汇之处,有什麽东西流出来,浸湿小衣,又粘又热,羞得人脸通红。

“不成,今儿不成……”

“坏丫头,看朕罚你!”刘骜扑到她身上,隔著裤子把放到她腿间,往那凹陷处猛顶。

“哥哥,别……”

“你穿著小衣呢,这东西又进不去,怕什麽!”

他哑著声说,一手抓著她小手,往下一同放到上握著,摩挲胀的光滑的表皮,合德觉得那东西又硕又巨大,火热火热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跳,心想:原来这东西要塞到下面去,可怎麽吃得消啊?

刘骜见她不吭声,像是吓著了,便揽著她的细腰,俯头噙住红唇,哺些津给她,下面头杵著浸湿爱的小衣,一耸一耸的往里顶,一手拉开她大腿,让环著他的背。

“哥哥,好热啊……”

“朕也热……”

他把上衣脱干净,又去脱她的,赵合德忸怩几下,也就从了,两人光著上身贴在一起,相互揉搓,皇帝对她的酥十分迷恋,爱个不停,啃啃咬咬,吸吮尖,像个婴儿似的,下面在她腿间抽耸动,越来越快,不多时就泄了,喷在皮肤上,白白的有些浑浊。

“哦……”刘骜像轰然倒下的巨兽,气喘吁吁的伏在她身上,虽然未曾真正拥有,却比弄别的女人来的满足,嗅著她身上半是女孩、半是女人的味道,昏昏睡去……

11-13

(08鲜币)第十一章 皇嗣

清晨,女官樊昵前来伺候皇上更衣洗漱,发现人不在赵婕妤那里,心下就有了数,问侍女:“赵选侍住在哪一间?”

“您跟我来吧。”

赵合德睡的正熟,一张青春逼人的俏脸粉嘟嘟的,迎著清里的第一缕阳光,恍若透明,睫毛长长的垂下,盖著眼帘,又娇憨又乖巧的样子,成帝还没有在清早这样打量一个女人,不,或者说是女孩,他觉得很新鲜,撩开覆在她面上的几缕调皮的发丝,凑过去,在她的小脸蛋上咬一口,合德没有醒,下意识的抓抓脸,又怀皇帝怀里扎去。

“真是个小孩子。”刘骜抓著她的小手,在手背上捏捏嫩。

“皇上?”

“嘘!”

成帝转过头,有点舍不得起身,不过樊昵在下面低头跪著,一旁的女拿了上朝的朝服,哎!不起不成了。

他拿被子把合德裹紧,合德皱了下眉,小手伸过来揪住他的衣袍,闭著眼睛咕哝一句:“不许走。”

刘骜心里霎时觉得新鲜,里的女人个个都给训练成一副董事大度的模样,殊不知,这样少了许多趣味,她们忽略了他除了是帝王,也是一个男人事实。

“朕只去一会儿,散了朝便来陪你。”

赵合德嘴唇一勾,红豔豔的好像抹了胭脂,撒娇道:“就是不准去。”

成帝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一下,小声问道:“那合德想要朕怎样?”

赵合德羞怯一笑,从怀里出一个香囊,塞到成帝手里,刘骜摊开掌心一看,上面绣了一对!蒂莲花,隐隐一股清香之气。

“送给朕的?”

赵合德眼睛睁得大大的,问:“怎麽?皇上还嫌弃不成?”

“怎麽会呢,合德送什麽给朕,朕都喜欢。”

皇上坐在床沿,让女官服侍穿衣,一只手伸到後面,和赵合德的小手纠缠著,樊昵从皇帝的腋下看过去,那小娇儿正一脸妩媚的笑,还冲她挤挤眼睛。

樊昵随在皇帝身後往出走,过了远条馆,想了想还是问道:“皇上,昨夜的事情,要不要请敬事房记一下?”

她想著,皇帝对赵选侍这麽宠爱,怎麽也要封上一封吧

刘骜一怔,说道:“等她侍过寝再说吧。”

樊女官一脸疑惑,又不敢再问。

赵飞燕从曹那里知道了始末,埋怨妹妹,“这麽好的机会,你怎麽不抓住呢?”

“反正已经选定了日子,又不是没机会了。”赵合德不以为然。

飞燕看她一脸笃定,也就不追问,也许刘骜正是喜欢她这样“拿著”,反正合德从小就比她心眼多。

赵合德想起什麽,就说:“姐姐,这两天皇上要是来,你可要多劝他去王美人那里。”

赵飞燕不解:“为何?”

合德微微一笑,拿起一枝女采来的杜鹃,把长修短,在她发髻上比了比,然後在头发里固定好,对著铜镜说:

“当然是显示你贤能啊,你想想,班婕妤为什麽得好,她主动把女献给皇上,又经常劝皇上与皇後重修夫妻情份,这样的女子,自古以来,都是榜样。”

赵飞燕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可是王美人现在怀著身孕,是不能侍寝的。”

“侍不侍寝有什麽要紧?”赵合德道:“她怀著龙种,皇上才应该去看她。”

飞燕想了想,压著声音道:“她只是一个‘美人’,我用不用这麽讨好她?”

合德“咯咯”一笑,“姐,你可真是市侩,不过,她可是姓王的,你不要忘了,咱们皇太後也是姓王的。”

“你是说?”

合德点点螓首,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赵飞燕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她看著那张极相似的面容,心想:若没有合德,她现在还在里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哪里想得到王美人还与太後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以为只是凑巧了。

本来,她对妹妹还有一点嫉妒,因为她分掉一些皇上对自己的宠爱,但现在,她不这麽想了。

成帝刘骜拿了合德的香囊,仔细的揣在怀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会拿出来,捏在手里把玩一会儿,他就像个刚恋爱的毛头小子似的,觉得口滚烫滚烫的,做为帝王,於女色上,他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里的女人这麽多,都腻了就去采采野味,可即便如此,还没有哪个能像赵合德这麽让他上心的。

当然,对比他的春风满面,富平候张放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刘骜掀掀眼皮,看他一眼:“张爱卿你这是心不在焉啊,不想陪朕下棋,也不需要敷衍吧?”

张放道:“皇上连收两美,志得意满,张放哪里是敌手。”

刘骜听出些酸味,笑道:

“阳阿公主府舞姬众多,个个貌似天仙,挑一个做小夫人吧,你这三千户侯当著,就算万贯的家财没有,养几个女人还不是问题吧?”

张放看这话题在自己身上打转,有点不自在,问道:“皇上,那赵飞燕姐妹,伺候的不错吧?”

“说起这个,朕还没好好的奖赏你,她们一对姐妹花,沦落成风尘舞姬,很难得的,还都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儿家,意外之喜啊!”

“臣恭贺皇上。”

张放挤出笑容,心里却很失落,早知道皇上要赵合德,他也就不编排赵飞燕进了,现在可好,一个没落著。

“嗯。”刘骜似笑非笑,突然问:“飞燕和合德,爱卿喜欢哪个啊?”

张放一惊,讷讷回道:“为臣不知。”

“朕看你喜欢合德吧?”

张放“扑!”一下,撩袍跪倒,叩首道:“为臣怎敢有此念头啊!皇上明察。”

“瞧把你吓得,朕又没责怪你。”刘骜心情好,亲手搀他站起,道:“朕也是更看重合德,觉得她很机灵,很有意思。”

刘骜年近四十,仍无子嗣传承皇家香火,王太後这一回,对王美人的肚子,是格外关注起来。

这天午後,她到王美人的寝小坐,班婕妤是照看王美人的,所以也在陪,三个人在一处叙话,太後道:“这没两个月就要生了,可仔细养胎,皇上不是吩咐你不用去给皇後请安嘛,这是好事,证明皇帝心里有你、有皇嗣,可不要让他失望。”

“是,母後。”

王美人心里不安,这两天有些胎动,肚子时而坠坠的隐痛,时而阵阵的绞痛,只不敢对人说起。

太後拍拍王美人的手,问道:“皇上有没有来过?”

“有,这两天都在臣妾这里用晚膳。”

“嗯。”太後点点头,表示满意,对班婕妤说:“哀家本来还担心,这赵氏姐妹是村野女子,不懂规矩,一朝栖上枝头,定要把住皇上不放,没成想,到也是见过世面的。”

这男人,有了新欢,旧爱肯定要扔在一边,她是没指望皇上刘骜会自己良心发现,谁生的儿子谁知道,所以,她虽然表面上待赵氏姐妹不亲热,但是暗地里,到比看皇後顺眼些。

班婕妤说道:“这是母後的福佑。”

太後想起什麽,又说:“那个赵选侍,定在哪一天侍寝啊?”

王美人绞著小手绢,嗫嚅道:“回母後,就是今夜。”

刚说到这里,外间就有小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太後面上一喜,看向王美人,说:“皇上惦记你呢,刚说他,还就来了。”

王美人面露喜色,同班婕妤起身接驾,刘骜打了帘进来,一看太後也在,先给亲娘作个揖,道:“原来母後也在这里。”

太後笑微微的,看著气宇轩昂的儿子,很心慰。

“哀家心急,来看看皇孙。”

“还有两个月呢。”

刘骜落了坐,端起女献上来的参茶饮一口。

太後道:“那还不是转眼间的事情,你啊,也该当爹了,等了这麽多年,总算结个果实。”

说起这件事,几个人都是面色沈重,皇後许氏没了两个孩子,一个皇子一个皇女,都是夭折而亡,班婕妤的孩子,还在胎里就流了,也不知是惹了什麽晦气,一个也没留住。

刘骜道:“母後还提这些干嘛,王美人就快生了,不吉利。”

王政君用手帕子蘸蘸眼睛,道:“是啊,不提了。”

太後这里紧张著皇嗣的孕育,皇後那边也紧锣密鼓的安排法事,许夫人找来的有道高僧已经化妆成中秋戏班,秘密的进入皇,暂时安排在东的西、北两座配殿,只等一个好日子。

夜晚来的很快,此时正是云收雾散,月光皎洁。

刘骜早就坐不住,打发了太监就来了远条馆,给女几个赏银,叫她早早退下,听说合德在沐浴,十分好奇,就跟没看过女人洗澡似的,中雀跃不说,还悄悄的躲在帘後,用手指头扒开一个小缝,往里偷瞧──

合德站在池水中,用布条轻轻的擦拭曲线柔美的身体,贴身的衣物被水浸的如第二层皮肤一般,勾勒出刀裁似的玉肩,平滑秀丽的锁骨和前两团软绵绵、温润润、颤微微的房,上面一对俏挺的粉红樱桃,支著衣服,像蒙尘的珍珠,正等著他含吮,刘骜看得直咽吐沫,那一片水汽氤氲中,仿佛能嗅到她周身散发出一股暖暖的馨香,合德微微侧头,不知在想什麽,只见她两颊坨红,双眸被热气熏的微醉,隐约点点星光,一头长发披在脑後,发尖还滴著水……

“小春,拿玖瑰露来。”

她娇娇嫩嫩的叫道,刘骜听著,就像有猫儿在挠似的。

赵合德叫了几声,没有人应,还嘟囔一声:“死小春,跑哪野去了?”

突然,池水一动,“哗哗”的作响,紧接著一个壮硕的身影扑过来,把她牢牢困在怀里。

“朕的小美人儿。”

赵合德只著亵衣入浴,不防备他突然闯来,跌到他温热的怀里,连忙一低身子,挡住春光,叫道:“刘骜哥,你怎麽来了,不是陪王美人去了嘛?”

刘骜看她皮肤白嫩,又香又滑,动情的咬一口,“怎麽?今儿不是赵选侍侍寝嘛?难得朕走错了地方?”

“哎呀!这是汤室,皇帝不能进,你快出去。”

“你也知道朕是皇帝,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有朕去不得的地方?”

赵合德没想到他偷看别人洗澡还不害臊,羞的用两手环住自己,刘骜看她那小模样,嘿嘿一乐,用手抬起她的小下巴,哑声问道:“不想做朕的女人嘛?”

小姑娘一双明眸闪躲著他,贝齿把下唇咬出一排印子,微微的泛白,皇帝知道她是害羞了,觉得这时的她清纯如小荷初绽,妩媚中透著不解人事的清涩,更加珍惜她。

“合德……”

“嗳!”

赵合德冷不防让他吻住,那双唇火一样灼人,他吸的很用力,急不可待的把舌头伸进来,夺走她的呼吸。

“别……皇上……”

“叫哥哥,你不是喜欢唤朕刘骜哥吗?这会儿又舍不得叫了?嗯?”

合德觉得身子好热,仿佛不是自己的,刘骜胡乱的在她身上搓揉,几乎想把她揉碎了,溶到身体里去,她小手推著他,却被他拉到背上环著,男人吸著她的舌尖,莽撞的在她口里乱闯,那滑溜溜的舌头,害羞的东躲西藏,但无论如何,都会被他逮住,哺喂津,一时吻的难舍难分,合德闭著眼睛,觉得像在飘,他火热的大掌牢牢的托抱著她,指尖在她背後游移,带著电流行至尾骨,在她柔软丰腴的屁股上狠狠的捏几把,并且抓著她的下身往自己身上某一硬物上猛蹭,揉碎她的秘处,男人的瞳孔里映出她羞怯如芙蓉花一样的娇容,鼻子蹭著鼻子,心连著心,“扑!、扑!”的狂跳著,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耳处像火在烧。

合德的双唇,在润泽过後,更加的丰盈和水灵,刘骜在上面点啄,偶尔咬两下,她不依的攥著小拳头捶他,“你是皇上,怎麽可以咬人!”

刘骜把她从水里打横抱起,朗声笑道:“朕不但要咬人,还要吃人呢。”

“哎呀!”

“别动,娇娇,今儿可跑不了了,看朕怎麽收拾你个小妖。”

合德挣扎扭动,刘骜只觉得火往上蹿,下面的阳物越抽越紧,坚硬如铁。

(088鲜币)第十二章 破身(高H)

合欢床上,帐幔舞动,两人蛇一样纠缠,赵合德绷著脚尖,连小脚指头都红了,汉成帝迷恋她,真当她能下肚一般,每一寸肌肤都要细细的描绘和啃咬,她就昏昏沈沈的缩在他怀里,感觉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帘,鼻尖,嘴唇,下巴,一会儿又溜到脯上,吸弄头,啃两下,她痒的直缩,“嗳嗳”的求饶,他就换去另一端轮流折磨那胭指一样的尖。

“好宝贝,真美……”

刘骜沿著那缎绸一般细腻,牛一般白滑的肌肤往下游走,抚过肚皮,手进她两腿间,只觉得她那里像个白馒头,又软又酥,鼓胀胀的,很有弹,一,只有几细毛,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浓密,她和赵飞燕是姐妹,面容上是极相似的,身体却完全不同,让汉成帝兴起了探索的念头,移过火烛,要一看究竟。

赵合德推推掩掩,这样的羞处怎麽好给男子看仔细呢?她挺起身抱著刘骜的脖子撒娇。

“刘骜哥,我冷。”

“朕的娇娇,害羞了?”刘骜揉著她的核珠,合德惊喘一声,流出些水儿来,他眸色深暗,欲望渐浓,把账幔挥下,扬声道:“来人啊,把窗子关上。”

门外窸窸窣窣的快步走进一名女,目不敢斜视,把窗关了,那月儿已经不见踪影,天空乌云积聚,好像要下暴雨似的。

“合德,朕的龙。”

刘骜拉著赵合德的小手往自己肿胀的胯下去,合德到一大丛浓密的毛,羞的要缩指尖,汉成帝哪能放过她,拉著她握住自己勃起的大,教礼仪的妈妈是重点讲过在床上应该怎样侍候皇上、怎麽承欢的,也看过合欢图,知道男女相交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那些图上,男阳不过是一直棍,後面缀两颗囊,不像皇上的,的,很壮实,头很大,很硬、身表面不光滑,有些凸起,总之很奇怪。

“天啊!”

“怎麽,吓著了?”

合德点点头,拉下皇帝的脖子,悄声说:“听嬷嬷说,这龙是要吞到我身体里的,是吗?”

刘骜微微有些脸红,还没有哪个嫔妃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都是敞开腿让他为所欲为,然後奉承他,再装装痴嗔,叫他真假难辨。

“怕了?”

她羞的耳都红了,咬著唇低低的问一句:“呃……怎麽吃的进去?”

刘骜大笑,把身子纳入她腿间,撕了小衣,让两人下体相贴,合德觉得那火热的东西很吓人,圆圆硬硬的头部顶在自己花唇上,丝丝的电流麻痹的她快要瘫痪,它威武的好像随时都会破城而入,撕碎她的矜持,这种微妙的恐惧却使她战栗又亢奋,不由自主的流出更多的蜜水,连指头尖儿都在颤抖,成帝握著头,在她的下身不住的揉蹭,反复沾取些汁,合德小声的哼著,又像是舒服又像是难过,听在他耳朵里,就像催命符似的,没著没落的。

“当然吃的下……”

成帝交待一句,合德还没听清楚,那东西已经分了唇向内侧挤压。

“不行的……”

合德未经人事,小脸都吓白了,那大的头往她细幽的道里硬闯,已经把入口处撑起来,但还不够它半个身子的,再往里入,便是撕裂一般的痛。

“娇娇,女人都是这样的,不怕不怕,朕最疼你……”

“刘骜哥,我不……”

汉成帝俯下身,贴著她的小嘴,“侍寝都是这个样子,不信你问你姐姐去,没什麽好怕的,等全纳进去了,你就觉得舒服了。”

合德半信半疑,不过想想皇帝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不舒服,嫔妃们干嘛一个个的抢著要侍寝呢?还把这事当成多大的光荣似的,就连姐姐,要是多承些恩露,也是禁不住的得意呢。

她放下心,一双玉臂圈在他脖子上,还在他唇上调皮的咬一下,道:“那好吧,要是不舒服,我可要罚你。”

成帝也不生气,不知道是什麽心理,合德说什麽他都舒服,就这样一句听来挑衅的话,他却听得全身热血沸腾,两手指扒开唇,把它尽量撑大,以适应自己的尺寸,然後加了些力度往里顶去……

“皇上……好胀啊……哎……疼的……”

小娇娇吸著气喊疼,刘骜的头连一半儿还没塞进去呢,就觉得她外面一圈很紧,牢牢的套在半个头上,可里面的压力却很大,好像要把他往出推似的,他哪能让送入的东西再退出来,屁股一耸又往里顶……

“啊─!”合德痛的惊呼一声。

“娇娇,忍一忍。”

汉成帝含住她一颗头,吸吸弄弄,转移她的注意力,下面头带著身狠推狠打,合德想把腿夹住,让他两条壮的手臂挡住,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把那又又硬的东西像“打桩”一样的送进来,把她下面塞的满满的,又胀又疼,入口处不知是不是裂开还有些刺刺的,像小针在扎……

刘骜见半晌也不见长进,用嘴把她的檀口封了,额头青筋暴起,在合德惊吓的眼神中,两腿一较劲儿,把头狠狠的一推,扎进她里,把那层横拦著的细膜生生捅碎,她闷哼一声,长指甲在他的背後生生的抓出几道血痕。

“皇上,好疼啊!”

“叫哥哥,唔……好紧……”

成帝把大半阳物送到小美人儿体内,那紧束束,绵软软,温烘烘的感觉差点把他抛上了天,大腿一阵子窜皮儿似的痒,好像前兆,多亏他经验丰富,把持得定,否则就要在爱妾面前丢了大人了。

合德觉得越来越胀,刘骜连耸几下,虽然还没尽,那头都杵到她花心儿上了,前面没了路,被她包裹住的地方紧缩有力,美得妙不可言。

刘骜那青筋勃起,有力的抽送开来,一道道暗红色的血丝挂在龙阳上,合德的呼息不稳,有些气喘,要是他慢些儿,那充塞的感觉也有些快乐,但若是快了,就又麻又痛,好像大子往那柔软的地方猛捅似的。

“哥哥,可慢些儿,好疼……”

刘骜一会儿捧著她杏眼桃腮的小脸蛋,爱不释手的猛亲,一会儿两个手掌扣住她一对丰,中指尖儿点磨她一对儿红樱桃,合德觉得又酥又麻,浑身连脚趾尖儿都红了,下面流了些水儿,让皇帝把仅余的一寸子都捅了进去,两个卵蛋撞在玉门上,撞的她闷哼一声。

“合德,如何啊?”

“哥哥,还有些疼,你慢些,也有些舒服了……”

合德的俏脸,一会粉,一会白,刘骜有些忍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子“劈里啪啦”的往下掉,甩在她头上脸上,合德两手改抓著床账,忍著那亦好受亦难受的罪,又被他抓回来,圈住他脖子,他的屁股耸动,开始加快速度,急抽猛送,干到她花心儿搓顶两下,合德畏疼,缩的紧紧的,阳具在销魂的包握下几度欲,都叫他喘著忍了下来,心道:赵合德果然不一般,就是个娇媚狐妖投的胎,不把朕的魂儿吸走是不行的。

她那里面纠纠缠缠咬著成帝的阳物不肯放,勾住顶端不住的吸吮,花心的嫩钻进眼里一阵麻透背脊的刺激,成帝不管不顾了,拉开她的大腿,重重的刺入抽出,用狠狠的干弄,赵合德下面一张小嘴儿哪容得过来,强勉支应著,吞吐的著龙阳,一阵阵胀痛和著被充塞的快感,也不知是喜是忧了。

刘骜一面亲著她的耳,湿湿的舌头吸著她的耳垂,一面干她的小嫩儿,那青春曼妙的玉体真让他著迷,蜜里的花儿收缩越来越有力,紧紧的钳住,又是吸吮,又是啃咬的滋味,言语难描,几乎前所未有。

“好宝贝,真是好紧,又暖……”

“哎……啊……”

刘骜一面咬著牙猛干,一面罩著她一对酥乱捏,那一对儿俏挺的子已经给他捏变了形,下面也被他抽送的一片狼藉,花唇又红又肿,翻入撅出的,让子生生干得水淋淋,逐渐滑溜,和著抽送的节奏,正“唧唧”的作响……

“刘骜……哥……嗯……嗯……”

合德被他干得死去活来的,语无轮次的吟叫著,两腿盘在他腰上,他的耻骨抵贴著她的,毛糊在她的口,又湿又粘,两颗囊还不住的啪打她的臀,“啪啪”的捣撞。

“娇娇……好妙的小儿,朕爱死你。”

“不行了,刘骜哥,合德要死了……啊……”

“怎麽会死呢?呵,再说,朕也舍不得,磨两下花蕊儿就好了。”

汉成帝缓下来,手把在她腰上,屁股转动,用头磨弄花心,刮蹭花蕊,慰贴花,合德只觉得的昏昏欲醉,两腿儿更是盘紧了他,让那顶端往那面捅,又酥又麻,酸酸软软的,说不上来的畅美。

“嗯……嗯……”

“合德,还要吗?”

“要的,刘骜哥,这样果真舒服。”

“朕的娇娇,真不害臊。”

“嗳!”合德惊呼一声,刘骜正使劲入,往颈里捅她,捅得她肚子都缩起来了,他享受著她下面紧密的收缩,舒服的直吸气。

“哦……哦……”合德喘息著,粉粉的嫣色飘到面上,更称得她人比花娇。

“不行,朕要了!”

刘骜低吼一声,拉拔著她一条白腿儿扛上肩,就著烛光看著自已大的肏弄合德的小,让它吞让它咽,把她干得失了魂儿以的吟叫,身体一上一下的晃著,头上散乱,小脸像发著高烧,星眸欲醉,真是美不盛收。

“疼……好疼……”

“娇娇,朕的宝贝儿……哦……”

成帝额头青筋暴起,在的一刹那,脸都憋红了,那疯狂的抽送却不肯停,仍然大力的顶撞,把合德的臀拍的“啪啪”直响,忍无可忍之际,猛的一送,头入内,白色的深深的入……

合德缩在成帝怀里,像只小猫一样乖巧,刘骜细细的亲了她的眼睛,鼻子,又在唇上流连很久,吸著她的舌尖儿,哺食些津,合德表现的全然依赖,无比信任,那眼眸里只余下他的身影,容不下别的烦杂。

“刘骜哥,你会永久待合德好嘛?”

“会的,朕不待你好,还能待谁好?”他把下颌低在她头顶处,一只手搭在她腰上,捏捏软儿。

合德把面贴在他的口上,听著“!!!”有力的心跳,下面被他过的地方还隐隐的抽疼,像有一只无形的线牵著神经,一拉一拉的揪疼。

她眨眨双睫,悠悠叹道:“刘骜哥疼我我相信,我就怕皇上记不好,不过,你说话可要算话,否则……否则,我就回公主府去,再也不踏进皇一步!”

赵合德说到最後,小嘴一撅,到威胁起皇上来。

刘骜笑一笑,并不当真,道:“朕就怕阳阿公主她没那个胆子。”

“那我就剔了头到庙里当姑子去。”

“净胡说,好好的,出什麽家!”

刘骜皱皱眉。

“我是说万一,你要是对我不好……”

“就没有这种万一,你放心吧,朕永远是合德的刘骜哥。”

“和别人都不一样对吗?”

“嗯……都不一样。”

“班婕妤也比不了吗?”

刘骜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对,比不了。”

她古灵怪的又问:“那姐姐呢?姐姐能和合德比吗?”

“也……”

“嘘!”合德知道他要说什麽,连忙挡住他出口的话,说:“刘骜哥可要对姐姐好一点,就算是为了合德。”

“你啊!朕可拿你怎麽好啊!”

皇上把赵合德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搂著稀世的珍宝贝,想想从前,也有不少人给他献美,但总是把胃口吊的老高,真尝到了又不觉得怎麽样,也就是合德,一点没让他失望不说,还总是出乎意料,就连她气呼呼的谈条件,都特别的可爱、娇憨、招人爱。

刘骜把灯吹了,哄著合德入睡,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正在这时,外面响起匆匆的脚步声,有两个人在低声对话。

“等等,皇上和赵选侍已经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回吧!”

“哎!烦请姐姐给通报一声,实在是等不了的大事,太後都去班婕妤那里了。”

赵合德耳朵尖,听到“班婕妤”三个字,动了一动,皇上刘骜已经昏昏欲睡,把她搂紧了些,咕哝一声:“娇娇,别动,快睡。”

“皇上,外边有人。”

“睡吧……”

“不成!”赵合德把他放在膊上的大手拉下去,披衣起身,扬声道:“谁在外面,还不进来回话。”

一名女跑进来跪下,“启禀赵选侍,王美人……王美人……”

“别吞吞吐吐的,王美人怎麽了?”

赵合德脆声问,刘骜也把眼睛睁开。

“王美人不好了,她……她滑……滑胎了……太後请……皇上过去……呢!”

刘骜一听,咕噜一声,从床上翻坐起身,惊的一点睡意也无了,颤著手指著女:“什麽?!你有胆给朕再说一遍!”

(082鲜币)第十三章 温柔乡(低H)

合德情绪来的很快,好像真的关心王美人和皇嗣一样,呼一声:“怎麽会这样?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便戚戚哀哀的恸哭起来,刘骜看她美人垂泪,觉得她真是善良可爱,心里一片柔软,拍拍她的小手,说:“娇娇,你歇著吧,朕去看看就过来。”

赵合德披了一件外衣,便追出去。

“刘骜哥,我同你一起去吧。”

“好吧。”

两人到在殿外,人已经准备好肩辇,刘骜抓著赵合德的小手一起登车,合德摇摇头,道:“皇上,奴婢卑贱,怎可与天子同乘,不合规矩。”

刘骜俯身在她耳旁低语,温温的气息拂在耳,痒痒的像羽毛在搔:“娇娇刚才还与朕同睡呢。”

赵合德羞的脸都红了,低著头不吭声,刘骜抄起她,抱在怀里,小脚道:“怎麽靴子也不穿一双,冰凉冰凉的。”

“皇上。”赵合德把头埋进他怀里。

赵飞燕此时也得了消息,心里到有几分窃喜,皇上没有子嗣,谁先怀上,谁将来就母凭子贵,连太後都说,四妃的位置空著呢,将来谁有皇子,谁就能封妃,地位仅仅次於皇後。本来她一直羡慕王美人,虽不得宠,但贵在有身孕,谁不让她三分?可现在她的孩子没了,大家又站在同一起点上,重新争个高下,她又有皇上宠爱,还怕这位份不是一路高升吗?

看著皇上的肩辇走了,曹服侍她穿衣梳头,都是最简朴的样式,这样的日子,打扮是要不得的,不过她清水芙蓉的一张俏脸,不施粉黛,也足以倾倒众生了。

赵飞燕用红纸印印嘴唇,嫌太豔,又擦淡些,在外面抹了点香油滋润,照照镜子,觉得很是清丽,“合德呢,去叫她来,一起去凑个热闹。”

曹道:“赵选侍跟皇上先过去了,就在肩辇上坐著呢。”

飞燕听罢一默,刚刚的好心情去了一半,皇上带著妹妹走了,也没想到要叫她一声,而且……还同乘了肩辇。

“婕妤娘娘?”

“嗯。”

赵飞燕站起身,曹帮她披上斗篷,“晚上冷,小心著凉。”

“曹,你随我一起去吧。”

班婕妤的轩宸殿,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嫔妃,都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呢,但是热闹谁不喜欢看没有个结果之前,哪一哪一殿的娘娘也没走。

太後王政君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王美人,用帕子沾了沾眼泪,道:“我苦命的儿啊,怎麽就这麽福薄,我王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了。

许皇後道:“母後,还请节哀顺便吧,身体要紧,皇上康健,又值壮年,皇嗣总会有的。”

明明是好话,可是谁让太後看她不顺眼呢?

王政君冷冷的撇她一眼,“这下你称心如意了吧?”

“母後何出此言啊?”

许皇後大喊冤枉,往地上一跪,掩面不住的抽泣。

“哭什麽哭,人还没死呢。”王政君又加一句:“晦气!”

许皇後心里好恨,这个老不死的太後,总是和自己过不去,一点小事都要挑理个没完,早知还不如不劝她,让她伤心去。

“皇上呢,皇上怎麽没来?”

“回太後,已经叫人去请了。”

皇上和合德到的时候,王太後正在大发脾气,女们个个寒若禁蝉,哪个也不敢出声,王美人肚子疼了一宿,血流的快干了,此时在床上昏迷著,脸色苍白。

“给母後请安。”

“皇儿!”太後道:“你怎麽才来,孩子……孩子没了……还是个皇子呢!”太後痛心的直捶。

“母後节哀。”

刘骜连忙上前搀扶,看了一眼王美人,也是难过,问太医:“到底怎麽回事,前个儿还好好的,这皇嗣,怎麽说没就没了?”

太医斟酌用词,这话说不好,可就是要掉脑袋的,王美人这回滑胎,从脉像上看,就像是中了谁的算计,可能是误服了麝香、红花一类的东西,可是这能说嘛?当然不能说,万一要是下毒者位份高,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该怎麽解释呢?

“刘太医!”刘骜皱了皱眉头。

“哦,回皇上,老臣研磨医术三十余载,从未见此怪症,恐非人力所为。”说著,他偷偷的拿眼睛去看皇上,皇上只是沈默,也不知信是不信。

赵合德转了转眼珠,觉得很好笑,这种事,居然怪起老天爷,当然,她是不敢笑出来的,只把头又垂的低了些。

刘骜沈吟半晌,到是信了大半,前些年,起黄雾、闹日蚀、发洪水,天象不吉,为此,他还裁剪了皇後的开支用度,又把老国丈卸甲归田,闹得他和许皇後夫妻两个情份所剩无几。

可这次,又是犯了哪路神明?难到大汉江山,注定无人为继吗?

王太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皇後,哼道:“也不知是谁造的孽障。”

许皇後心道:明明就是你们王家做的孽,那无德无能的王凤,凭什麽做的五千户侯?还有太後的异母兄弟,文不曾安邦,武不曾护国,哪有功绩?就统统得封关内侯?王崇又是什麽东西,还食邑万户?到是她的娘家许家,为国劳,领兵陷阵,老父亲劳碌一辈子,最後落得白丁一枚,还有没有天理?

她偷偷的抬起头,望了皇上一眼,意思是说:我许家,该告老的告老,该还乡的还乡,这回总不能是姓许的挡了皇嗣的路了吧?

皇上刘骜想了想,也觉得许皇後有些委屈,母亲拿她撒气没什麽道理,反正皇嗣也没了,不用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就道:“天意不可违,都起来了吧,叫王美人好好养著。”又对班婕妤道:“你多费点心吧。”

“是,皇上。”

一转头,正看见小娇娇赵合德,可真是清纯水灵的像一朵花儿似的,里面穿件藕粉色的中衣,因为出来匆忙,没来得及细整,脖颈处露出一片雪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隐隐可见沟壑,白腻腻的两团酥儿,勾得人心大乱,又怕给旁人看去,责怪她妖媚惑主,想也没想,刘骜就脱下自己的明皇斗篷,给她围上,嘴里还埋怨,“怎麽穿得这样少?冻著可怎麽好。”

皇後心里好恨,这床上还躺著一个呢,也不见皇上嘘寒问暖,光顾著和妖打情骂俏,怎麽不叫人寒心?

太後也不乐意了,道:“别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王美人还病著呢,皇上要多来走动才是。”

“母後说的是。“

刘骜想讨美人欢心没讨著,到讨了个没趣,合德剜他一眼,他看著那双黑葡萄珠一样灵动的双眼,不禁又走了神,连忙道:“都散了吧。”

赵飞燕在殿外候著,见他们一同出来,匆匆上前行礼,眼神一闪,见妹妹合德披著皇上的斗篷,心里一阵气闷,曹人也是吃惊,低低的“啊!”了一声。

“皇上。”

“好了,别哭了,朕看了心烦。”

就这一会儿,每个人见了他都是哭哭啼啼,泪人儿似的,王美人皇嗣没保住,他本来就够闹心的了。

赵合德给姐姐使了一个眼色,“皇上,我们回去吧,明早还要上朝,总要歇上两个时辰。”

“嗯。”刘骜把手伸进斗篷里,悄悄的握住赵合德那双又软又绵的小手。

赵飞燕站在皇上左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明明位分比合德高,看著到像个多余的人。

赵合德捏了捏皇上的手,又看了看姐姐。

刘骜明白她的意思,道:“飞燕,同朕一道走吧。”

肩辇上,皇帝刘骜居中,飞燕和合德一左一右,这男人啊,怀里搂著两具年轻娇美的身子,就算是因为子嗣的事情心里有点不痛快,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

王美人不能生,他还有合德和飞燕呢!

刘骜折腾了大半夜,肚子有点饿,到了远条馆,吩咐膳房做了两笼蟹粉包子,又沏上一壶茶。

“合德,你吃。”

“应该姐姐吃,都已经这麽瘦了,再瘦就要成仙了。”

“是啊!”刘骜反应过来,连忙又夹起一只,放到飞燕的碟子里,“快吃吧,大半夜的起来,一定饿坏了。”

“呃,谢皇上。”

飞燕垂著头,心里不快,又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和妹妹争宠,她新进,皇上正热乎著呢,待遇自然不一样。

刘骜在桌案下抓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以示弥补,飞燕这才觉得好些,皇上到底心里还是有她。

合德当然什麽都看在眼里了,但笑不语。

用罢了夜宵,赵合德佯装困顿,捂著嘴儿打了个哈欠,还不等刘骜发话,便站起身来,道:“万岁和姐姐歇了吧,我也去睡了。”

她行个礼,退後两步,转过身走的很快,恐怕皇上会叫住她似的,刘骜本来也有此意,但赵飞燕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一双纤细的小手圈著他的腰,这总不好推开吧?那也太伤人心了。

“皇上,歇息吧?”飞燕眨眨眼睛,神色妩媚。

“嗯……”

刘骜气闷的哼一声,这个娇娇。

黑暗里两个人搂在一起,飞燕只穿了件肚兜,後面的系绳一拉便开,可是皇上只是搂著她,并没有什麽多余的动作,她假装不舒服翻个身,哼两声,男人也就是用手拍拍她,安慰一下。

是不是皇上老了?

赵飞燕闭著眼睛想。不会啊,刚侍寝的时候,皇上一晚上抱著她干两三次呢,直到她腰酸背疼,第二天走路都不利索,那是何等的宠幸啊!

那是什麽原因呢?

“飞燕,睡吧,朕明日还要早朝呢。”

“哦。”

皇上没有临幸她的意思,做嫔妾的也不能强迫,靠在刘骜强壮怀抱里的赵飞燕,很想皇上巨大的阳物,想念它充实自己,胀满自己的滋味,怎奈生为女儿身,不可能事事如意,尤其嫁到皇家,於男女之事,必需要看得开,看的淡些才好。

刘骜一心扑在赵合德身上,辗转反侧的不能入眠,而那个鬼灵,居然扔下他跑了,想了想,不能这麽白便宜她,等飞燕睡的熟了,呼吸平稳而均匀,他悄悄的穿鞋下地,有值夜的女想要上前服侍,他怕惊动飞燕,摆了摆手叫下去。

赵合德喜欢睡在暖阁,用被子把身体裹成一个“蛹”状,这时一个黑影压上来,一边拉她的被子,一边吸她的小嘴。

合德吃了一惊,叫道:“谁啊……唔……”

“是朕……还会有谁……”

刘骜使劲儿把她的被子扯开,钻进去,强壮的膛压住她,一手钻进她肚兜去掐房,一手钻进小衣去揉弄花瓣,合德抱著皇上的脖子,闻著他强烈的男气息,刚想著说那地方还疼呢,他的中指就沿著缝伸进去,一抽一的搅动……

“皇上,疼呢……哎……”

“叫哥哥……”刘骜一口含住她耳珠,“快点……”

“哥……刘骜哥……”

“真娇!”刘骜拉开她一条大腿,就著刚刚有些湿润的花瓣顶进去,合德的眉头簇起来,闷哼一声,他顶进一个头,喘口气,屁股一耸,重重的入。

“啊──!”

合德吸著气,疼的快掉眼泪,怎麽比第一次还疼啊,那嫩原本是贴在一处的,却被他强闯而入,硬生生分开,鼓鼓胀胀的撑起,连皮儿都是紧崩崩的。

“江南女子,就是小巧,多承幸几次,就知道滋味了。”

刘骜亲亲她的粉唇,一双大手捏捏嫩,觉得有趣极了,下面包著阳具的小嫩,又紧又暖,一吸一吸的小嘴儿一样,可不是仙器嘛。

他腰胯一顶一收,头在花心处研磨,合德张弛有度的夹著他,刘骜浑身发抖,欲仙欲死,一边肏弄美人儿,一边在合德耳边道:“娇娇,朕宁可终老於你这温柔乡,也不愿意效武帝去寻什麽白云乡了。”

哪知, 此话有如谶语,後来果然应验。

14-416

(094鲜币)第十四章 巫蛊

合德宝贝,你怎地全身都软绵绵的,叫朕爱不够似的。”

“哎……哎……皇上,你坏死了。”

“叫哥哥,叫刘骜哥哥,好宝贝!”

“唔……骜……啊……”

“舒服不舒服,嗯?”

“好胀……”

“胀死你个小妖,看你还犯坏不犯坏!”

暖阁里,春色正浓,鸳鸯交颈,暖阁外,残月照出一人影,细瘦惹怜,寂寞而萧索。

“娘娘,风大,回去吧。”

赵合德晨起梳妆,对著镜子理好云鬓。

“小主真是太好看了。”妩儿觉得珠圆玉润的赵合德比婕妤娘娘还要美上三分。

“还是要称呼选侍,不可乱了规矩。”合德看了婢女一眼。

“谁不知道皇上疼您,这封号,马上就会有的。”

昨夜王美人胎死腹中,刘骜就是要封,恐怕也要错过这一阵子了,合德觉得没什麽,一个美人而已,她要的可不是这个。

合德突然想起什麽,问:“姐姐呢?”

平日里,赵飞燕都是要过来叫她一起早膳,今天却没来,有些蹊跷,合德怀疑她大概知道皇上昨夜又来找她,可能正在醋头上呢。

“这……回小主,妩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尽管说来,说错了,我也不罚你。”

听曹人说,赵娘娘心情不好,不但早膳没用,还打了一只皇上御赐的描金缇花瓷碗,这是了不得的事情,後争锋,要是传到太後耳朵里,可是得重罚的。

“哦?”赵合德站起身,“姐姐现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我的好小主,别去了。”妩儿替她著急,谁不明白,赵娘娘是吃醋了,这会要是去,亲姐妹也要翻脸的。

赵合德什麽脾气?哪有她说不通的道理?还是直接找到飞燕,彼时她正在练舞,就像要和谁较劲儿似的,没完没了的练,头上已经见著些细汗,後背也湿了一片,曹见合德来了,便悄声说:“小主,娘娘这是怎麽了,她连早饭也没吃,就说要练舞,这可是要闹坏身子的。”

合德心里有了计较,说:“嗯,你先退下,让我劝劝她。”

等曹下去了,她清清嗓子,道:“姐姐,有什麽心事,跟合德说说,犯不著和自己过不去啊。”

赵飞燕舞姿摇曳,像狂风中的细!,飘摆不定,好像没听见似的,她高高的仰起头,不让眼里的热泪流下来,今天她居然要吃亲妹子的醋,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好死不死的,赵合德还“坦诚相见”地说:

“姐姐,昨夜皇上来找我,你是不是嫉妒了?”

赵飞燕大叫一声:“赵合德!我用不著你来嘲笑我!”说完,随手抓起一枝花瓶就扔过来,合德来不及闪躲,伸手一挡,皓腕上的碧玉镯子与花瓶相撞,击了个粉碎。

飞燕本来就想出出气,但没想到那麽准,真砸中了,赵合德的手腕上一丝鲜血流下来,称得皮肤苍白的仿若透明,一看就是被飞溅的瓷片划伤了,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无端端的一揪。

她发现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合德,你……伤到哪儿了?”

赵合德见姐姐皱著眉跑过来,拉起她的手腕检视伤口,几道细细的血痕浮在腕上,她忍著疼,将手一背,安慰道:“只是小伤,不碍事,姐姐,我们说说话吧。”

“合德……我……”

“姐姐,到什麽时候,我们都是一个人,一条心,断断不能让别人瞧笑话,姐姐明白吗?”

赵合德泪光闪闪,动之以情:“後危机四伏,到处是陷阱,稍有不慎,贬为庶民也就罢了,怕得是尸骨无存啊!”

“妹妹,你别说了,姐姐明白,是姐姐小气了,皇上他……”

合德微微一笑,接口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皇上他,英明神武,又生的俊俏风流,所以姐姐动了凡心,是不是啊?”

她眯著一双猫眼,撩了飞燕一眼。

“坏合德,你取笑我。”飞燕把脸蛋都羞红了,要说初入时,皇上对她那个喜爱啊,好像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人更是长在她床上似的,哄都哄不走,可说是帝王薄情,才短短几个月,她红颜未改,可他呢?什麽都变了。

“姐姐,其实皇上也不过是贪新罢了,姐姐如此美貌,有仙人之姿,皇上断不会为了合德而冷落姐姐的。”

“合德,我只怕皇上的心思,再也不会用在我这里了。”

合德哪管她儿女情长这些小事,劝道:“姐姐,唯今之计,就是要把皇上牢牢的把到手心里头,不能让人把我们踩下去,这光靠谨言慎行是不成的,我们要把握机会,做到更高的位置上才行。”

赵飞燕呆呆的看著合德,她觉得她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眼神,她是那麽的狠,狠到好像换成了另一具灵魂。

合德俯在飞燕耳边说话,飞燕听罢身子都软了,可心却迅速膨胀起来,好像变成一张能吃人的大嘴,黑漆漆的,她知道那是欲望,对无上权力的欲望,原来欲望这种东西,是不分别的,女人也可以有,甚至比男人更贪婪。

晚上刘骜批奏折的时候,照例还是叫飞燕和合德两个陪著,他也是个心有七窍的人儿,合德手上的伤怎麽来的?刘骜不会不清楚,他有点介意赵飞燕的狭隘心,跟合德说了,哪知人家小丫头可不承他这个情,还说为难姐姐,就是为难她,反到回过头来怪刘骜薄情寡,他几时受过这等气啊?帝王都是心高气傲的,赵合德的话让这个贵为天子的男人心里极度失衡,心想:我不过是宠著你,你到反过头来怪我,既然如此,我便对飞燕热络些,看你吃不吃这个味儿。

刘骜表面上心无旁鹜,研究著西南的战势,冀州的洪灾,还有大臣们勾心斗角的权力之争,他换上一片苦思之色,左手却悄悄的伸到下面去,抓住飞燕的,在她的手心里挠了一下,脸上还是很镇定,看不出端倪,飞燕的脸儿烧起来,皇上的手把她的心弦拨乱,拨得她迷迷登登的,内心窃喜不已,正如合德所言,皇上没有忘了她,还是记和她的好的,想到这里,她往刘骜的身边凑近一些,近到令男人可以闻到她的体香,合德垂著眼眸侍墨,好似浑然不觉,刘骜心道:看你能忍到几时?

他拉著赵飞燕的小手,不动声色的移动到胯间,抚那瞬间胀起的阳物,飞燕的心一惊,“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她谨慎的看了妹妹一眼,觉得她好像无所察觉,便想把手抽回,可是刘骜把她的手拉的紧紧的,带著她在那硬物上摩挲,赵飞燕的脸红透了,到是不敢再反抗,顺著皇上的意,把手伸到龙袍内,抓住那条龙,在天鹅绒般的包皮上缓慢的抚弄著,刘骜一面享受,一面观察合德,这小东西还挺能装的,老僧入定一样,那“扑扇扑扇”的睫毛,和红滟滟的小嘴儿,可真够勾人的……

刘骜动手把赵飞燕的螓首按下来,飞燕就钻到龙袍里,张了口含住龙,男人发出一声难以隐忍的低哼,赵合德抬了头,微微扫上一眼,姐姐已经低到龙书案下面去了,一头黑发若隐若现,傻子也知道是做什麽,她转转脑筋,再看看她“刘骜哥”的神色,就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在心里冷哼一声,嘲笑他的幼稚,就像逗弄一个小孩一样,她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这是赤祼祼的挑衅,刘骜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当晚就翻了飞燕的牌子,曹欢天喜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还是最最疼爱娘娘!”

赵飞燕香汤沐浴,刘骜竟似极不可待一般,把她压在床账上亲吻,他甚至忘了宽衣,就那样冲进她体内,飞燕一阵娇喘,感觉那厚的东西把自己的空虚填满,里面瘙痒难耐,很是舒服,刘骜变换著角度穿刺,抽,他把她摆成狗趴的姿式,把著小纤腰,拼命的折腾她,掐得她腰上一片淤血。

“皇上……轻点……皇上……臣妾受不住了……”

刘骜拔出家夥,随著眼前的一道白光,把到她脸上。

“不许吐,给朕吃下去。”

赵飞燕没办法,只能把嘴边那又腥又咸,还有一股隐隐的有著骚味儿的东西舔到嘴里,咽了,咽罢还伸了伸舌头,给皇上检查,刘骜这才满意,倒在床上歇了,飞燕去汤池把自己收拾干净,在周身重新熏了香,才钻到刘骜怀里。

刘骜闭著眼睛,眼前全是赵合德那张平静无波的俏脸,这气得他发抖,又有些失落,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一夜也没睡好,凌晨时分,赵飞燕俯在刘骜的耳边说:“皇上,王美人太惨了,有一件事情,臣妾觉得不能欺瞒皇上,如果不说出来,臣妾觉得有罪。”

刘骜一掀眼皮,疑惑道:“什麽事啊?”

“恐怕,这里有人不想让这个皇嗣降生,使用了邪魔外道的招数,来残害龙子。”

汉成帝猛地想到王美人流产那天,太医说的话,说恐非人力所为,怕是天意,他也不知道哪里失了德行,竟然震怒了老天爷,到现在,连一个孩子也不肯赐给刘家。

“你把话说清楚!”

飞燕道:“据臣妾所知,许皇後的东,现在正养著一些“得道”的高人,具体他们做了些什麽,又为著什麽,就没人知道了。”

刘骜“噌“的一声坐起来,“赵飞燕,如果你信口雌黄,该当何罪?”

“飞燕宁受剐刑。”

汉成帝当时下令,让皇的侍卫围了东,目的是让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来,皇後许氏还在睡梦中,就被告知大事不好,侍卫已经抓了不少僧人,整个东已经被控制起来。

刘骜气的怒发冲冠,赵飞燕火上浇油,又进一言,恐怕这件事情,与才高八斗的班娘娘不能脱了干系,赵合德听了之後,微微一笑,对妩儿说:“这个就靠不住了。”

妩儿好奇的问:“难到不是班娘娘出的主意吗?”

赵合德不语,心道:我到要看看班婕妤有几分能耐。

无论许皇後怎麽解释她是为了皇家社稷向上苍祈福,刘骜也是不信的,太後王政君道:“你若是好意,怎麽不向皇上请旨?反到要偷偷的来?”

许氏知道太後不会帮自己的,只会落井下石,抱住皇帝刘骜的腿:“皇上,听臣妾一言吧,臣妾真真切切是没有恶意啊,臣妾没有诅咒皇嗣,没有陷害王美人啊,皇上,你是天子,你应该都清楚的啊。”

刘骜想,铁证如山,还有什麽不清楚的啊?

王太後道:“皇儿,你可要给王美人儿做主,皇後有罪,理当惩处。”

刘骜看看跪在脚下的女人,两人也曾有形影不离,恩爱相守的美好时光,终究是不忍心,没有移交刑部,只是废除了她的後位,贬入昭台思过。

而对於另一个事主班婕妤,皇上怎麽也想不明白,她平日和皇後也不亲热,什麽时候卷到这巫蛊案里呢?又为什麽要害王美人呢?按说王美人是在她的看顾下,她更应当不遗余力的为皇家分忧啊?

班婕妤十分冷静,她对皇上解释说:“臣妾听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修身养为善举尚且不一定能够得到福报,更何况是做邪恶之事?鬼神有知的话,不会接受不轨的意图;假若鬼神无知,诅咒就更没有用。所以这事臣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参与。”

班婕妤问心无愧,又有一副好口才,再加上平日里的“贤名”和与刘骜深厚的夫妻感情,汉成帝不但觉得她说的有理,而且还觉得自己冤枉了她,为了表示歉意,赐给她黄金百斤。

鸿嘉三年,许皇後的姐姐许谒夫人,因为被定罪为巫蛊案主谋,判定斩立决,许氏家族没落了,同月,赵合德晋封美人。

这一天,淳於长在养光殿见驾,他是太後的外甥,也是刘骜的玩伴之一,封号定陵侯,在朝中担任侍中兼卫尉的职务。

“皇上,赵美人来送参茶。”

刘骜放下手上的卷宗,伸了个懒腰,道:“快叫她进来,正好朕也歇一歇。”

上次刘骜和赵合德呕气,觉得自己很不明智,合德不愿意别的女人靠近他,但是亲姐姐还是很容得下,倒叫他自己讨了个没趣,本来想好好的“凉她一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先投了降,让这个小妮子抓在手心里头。

淳於长但觉的眼前一花,一阵香风颂来,那一抹鹅黄的身影便嫋嫋婷婷的映入眼帘,这一位青葱少女,不过二九年华,却生得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只一看,便成了痴。

刘骜觉得自己很奇怪,看到淳於长看合德的样子,又恼怒又得意,照规矩,皇上的後妃,大臣不可直视,就算是有亲缘关系的王侯也应该避嫌,现在淳於长直勾勾的,眼珠子都不错一下盯著她,明明是对皇家大不敬,可是男人总有个炫耀的心里,他觉得合德貌似九天神女下凡,很是给自己长脸。

“合德,见见定陵侯。”

淳於长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原来她就是赵合德,果然是名不虚传,据说皇上为了得到她,可是颇费了心思。

赵合德上前施了一礼,淳於长赶紧回礼,道:“娘娘,小臣不敢。”

赵合德微微一笑,道:“侯爷言重了,合德只是个美人,应称‘小主’才是,真真当不起这个‘娘娘’呢!”

刘骜起身走过来,一把将赵合德拉近怀里,吻了一下鬓发,道:“你这个鬼灵,是说朕刻薄了你吗?”

“皇上,请用茶。”

“好好好,先放下,让朕瞧瞧,娇娇这是什麽装扮,怎麽这样好看呢?”

“皇上,还有人呢!”

赵合德倚在君王怀里,斜著媚眼撩了一眼淳於长,不错,真是个俊俏的儿郎,两道浓眉,颇为英气,更遑论那八尺的身躯,有大丈夫之风,那眼神还直勾勾的望著自己,与她的一碰,这才低了头,尴尬的笑一笑,合德心道:淳於长到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不能白费了他和王太後这层关系,可应该怎麽让他“帮忙”呢?

(082鲜币)第十五章 定陵侯

赵合德有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麽快,第二个没想到,就是没想到淳於长的胆子这麽大。

八月蝗灾,汉成帝刘骜派了钦差去两淮以南巡视,开仓放良,救济老百姓,以示皇恩浩荡,不成想与皇家同姓的刘秀成刘大人,是个贪官污吏,在里面大做文章,中保私囊。接到了弹劾他的奏折,刘骜震怒,可是灾还得赈啊?老百姓还等著储备冬粮呢,可是派谁去呢?

“你说,派谁去好?”刘骜把折子一扔,问合德。

合德正帮帝王润笔,饱沾了朱墨,勾起一抹笑容,道:“皇上,妇人不可参政,您忘了?”

刘骜抓住合德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一记,笑著说:“又没有外人,怕什麽?”

“臣妾才见过几位大臣啊?就是想举荐,也有心无力啊!”

“也是。”

“不过……”

“不过什麽?”刘骜见她说半句吞半句,捏捏她的小鼻子,“朕叫你说。”

“哎呀!就是定陵侯,臣妾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哦……淳於长?为什麽呢?”

“您想啊,定陵侯是皇亲,做起事情来,肯定要顾及皇家体面,断不会与刘成秀之流为伍,辜负圣心,再者,他身份尊贵,在平头百姓看来,也显得皇上重视啊。”

刘骜觉得赵合德很是为皇家著想,十分开心,道:“合德也就是个女儿身,要是男子,就来做朕的谋士也是不承让的。”

赵合德把笔放下,“做男子有什麽意思?”她把头偎在刘骜怀里,“我就要做哥哥的小女子。”

刘骜一只手悄悄从她的衣襟领口伸进去,抓住一只滑不留手又弹丰润的房,在手心里握著,拨弄头,赵合德笑著躲开,道:“讨厌,你坏死了!”

“还有更坏的呢。”

刘骜把她架到桌案上,两手把衣领一扒,嘴巴凑到她口,含住尖吸吮。

合德冷不防被暴露在空气中,身上起了一粒粒小疙瘩,冷得真打颤,而偏偏他吸住的地方是唯一的热源,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

“别……皇上,会有人进来的。”

“谁敢进来,不要命了!”

刘骜气喘吁吁,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那一身细皮嫩儿怎麽都不够,爱不够,亲不够,匆匆忙忙的解下她亵衣,拉开大腿,便提“枪”上阵,头往里一顶,使了力气送入。

“啊──!”合德娇呼一声,被填塞的满满的,又胀又酸,只能紧紧缩著。

刘骜抽顶起来,头在紧实娇嫩的花心处一捅一撵,拼命狂捣,十分快活。

赵合德一句话,让淳於长捡了肥缺,王太後也很意外,但是这是给她们王家长脸的事情,自然要把外甥叫到跟前嘱咐几句,於是定陵侯得以进。

淳於长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惦记皇上的女人,可是打从那天匆匆一见後,就悄悄的刻在心上,总想有个机会亲近亲近,哪怕只多说两句话,嗅些香气也是好的、也是难得的。

他壮著胆子往合德住的远条馆走,当然想入内是不可能的,就在外围溜达,碰碰运气,说来也巧,因为赵合德喜欢有生命的东西,对一切“死物件”不感冒,所以刘骜为了讨她的欢心,命人在远条馆旁边,挖了一个池子,种些荷花,养些锦锂,方便赵美人天天来赏景,喂鱼。

“小主,你看,有个呆子……嘻嘻!”

妩儿见淳於长呆头呆脑的往,像是痴了,掩嘴而笑,对他指指点点,赵合德见了,道:“去!那可是定陵侯爷。”

淳於长看赵合德往这边看一眼,金珠微晃,裙袂巧掀,露出半张倾城芙蓉面,那一回首的风情,美的人心尖都酥颤颤的,隔著十来步远,好似绵绵的情意,欲语还休似的,其实合德对他哪有什麽心思?就是不慌不忙的一回头,个中滋味,不过见仁见智吧。

“赵……小主留步。”

他壮著肥胆招呼一声,赵合德没有回头,只把脚步停下,妩儿扶著她的胳膊,微露怒容:“此乃後禁地,还请侯爷自重!”

“小主。”

合德一瞥妩儿,转过身来,“侯爷有事?”

淳於长赶上前几步,妩儿看他风风火火的急色样子,连忙拦在合德身前,道:“你想干嘛?”

“妩儿,不得无理。”

定陵侯一揖到地,看著合德的裙祖裾,说:“淳於长谢小主美言。”

赵合德的声音悠悠的在他头顶上方响起,“侯爷言重了,您要谢,也是谢皇上大恩才是。”

“小主……”

他直起身,望著眼前婷婷玉立的少女,有一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如果叫他淳於长先遇到如此佳人,岂不美哉!

妩儿看他直勾勾的,也不说话,像个傻子似的,故意咳嗽几声提醒,见他不理,又是跺脚,又是挤眼睛,最後只好说:“小主,天凉了,还是别在外面逗留了。”

这要是让人看见妃和男子说话,小主会有麻烦的。

“定陵侯。”赵合德弯起一抹笑容。

“小主……”

“定侯陵谢我就不必了,如果哪天我们姐妹有事,还希望定陵侯多多照拂,合德先这里拜谢了。”

说完,不急不徐的盈盈一拜,淳於长赶忙相搀,两只钳子似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肘,美人的几缕秀发,落在他手背上,将将的这麽扫过去,痒痒麻麻的,就好像是情人的抚一般,他哑著嗓子起誓,“岂敢,小主有事,尽管吩咐一声就是,淳於长莫不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小主,叫人看见了不得的。”

妩儿急得汗都下来了,伸著脖子四下张望,就怕有人在边上看呢,两人还在那里拉拉扯扯。

“侯爷请回吧。”

男人恋恋不舍,望著她出神,道:“此一别,也不知道何日能再见小主一面了。”

“等侯爷建得大功,自然是有机会的。”

合德拂掉他的手,淳於长就揪住她手里的帕子,握的死死的,合德只好放开,由他抢了她的东西。

主仆两个回身就走,转过池塘,几下里就不见了,淳於长又痴望了一会,把那藕粉色的一块手帕放到鼻端嗅了嗅,小心翼翼的叠好,揣在怀里。

“小主,那个什麽定陵侯爷,可真无理,您以後可别再理他了!”

合德歪在榻上歇著,闻言假装不懂,“为何?”

“他对小主不敬,还拉拉扯扯的,男女岂能私相收受?叫人看见,会给咱们惹大麻烦的,这里头,到处都是嘴,到处都有眼线,就说皇後吧,在自己里鼓捣巫蛊,还背著人呢,也叫人揪著辫子了,这回啊,一辈子别想翻身了!”

赵合德眼一睁,光乍现,吓得妩儿赶紧闭了嘴,直觉後背心冷嗖嗖的!

“小……小主……“

“你下去吧,我得歇会儿。”

其实,赵合德并不怕淳於长好色,有弱点的人往往容易利用,而且她人在里,也不怕他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妩儿让赵合德撵出来,心里头“!!!”的一阵狂跳,背上都出了薄汗,心道:这位赵美人,明明是天仙一般的姿色,怎地那麽冷冷的一瞪人,却比皇上还可怕呢?

她打定主意,以後多长个心眼,不能什麽话都说,要小心祸从口出,虽然前些日子领月例,她还挺庆幸跟得是赵合德,因著圣眷正隆,什麽好玩的好用的好穿的,都先紧著远条馆拿,拿剩下了才是别的院,最令她得意的是,在女们中间,现在也能仰头挺的说话,教训起人来底气都足。

**犬升天的还有阳阿公主府,那叫一个宾客盈门,简直可说是夜夜宴席,来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一时风头无限,只是苦了舞姬们,由著每天晚上都要表演,所以累的是哀声叹气。

一位舞姬捶著腿道:“锺灵儿,还是你命好,合德要把你接到里头去享福呢。”

灵儿御下发带,用木梳子把头发梳开,回道:“哪儿的事啊,去里,侍卫女们都有品级,大的管小的,老的管新的,稍有不慎就要挨打罚跪,还不吓得我战战兢兢的,可未必是好事。”

“怎麽不是好事?再怎麽著,离著皇上近,也有个出头之日啊!”那舞姬接道:“你想想,皇上现在几乎是长在远条馆里,尤其赵合德,连著侍寝有大半个月了,听说要不是身子有不方便的时候,这还轮不上别人呢。”

“去你的,皇上的事情你也敢议论!”锺灵儿啐她一口。

“哼!我就不信你不动脑筋,以後贴身伺候合德,她不方便也就是你了,这一侍寝,少不得要当个小主娘娘什麽的。”

“我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舞姬勾了勾唇,那笑容,分明是不信。

皇上传口谕交待总管太监办的事情,那是刻不容缓,锺灵第二天给阳阿公主磕了头後,就叫里来的人接走了,作为最初级的女,她和妩儿一样,都是不提姓氏的,只唤作灵儿。

合德月事,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不来,又疼的死去活来,刘骜等了四五天,敬事房还不放合德的“牌子”,有些恼了,以为她闹什麽子呢,等过来一瞧,这小娇儿病魇魇的在床上盹著,屋里还笼著四个火盆。

“刘骜哥哥,疼……我疼……就……不跪你了。”

赵合德眼里噙著泪,说的不胜委屈,本来汉成帝还有气呢,不但一下子全消了,反而心疼起她来。

“快别动。”刘骜一屁股坐在床沿,把赵合德拉到怀里,怪道:“不舒服怎麽不请太医呢?”又一她小手,冰凉冰凉的,忙给她捂著。

合德觉著皇上的手很大,干燥又暖和,奇异般的,有镇定心神,缓解疼痛的作用,就撒娇说:“太医不管用,得皇上来。”

“哎呦,让朕瞧瞧,这谁啊!可怜见的,小脸都白了,可真是病了呢。”

“哥哥陪我躺躺?”合德在他怀里抬起小脑袋瓜,刘骜借著灯火一看,觉著她病态也是极美的,点点头道:“朕今天哪里都不去,就陪娇娇躺著说话。”

合德露齿而笑,把被子掀开,放他进来,刘骜要除去外衫,灵儿和妩儿见状,连忙上前,服侍他解开盘扣,换下九龙云纹袍。

临去时刘骜回头看她一眼,想:到是有几分姿色,身条还顺溜,逐问道:“合德,这是你前儿要进来的人哪?”

她偎进他怀里,两手抱著他的腰缠的死死的,撅嘴道:“怎麽?看上了?”

“浑说!朕就是问问,随口一说。”刘骜含住她的小嘴,悄声道:“身子干净没有呢?朕想你了,都想好几天了。”

“我不信,皇上那麽多美人呢,上面还有贵人、小仪、良媛、宛仪、婕妤、贵嫔、昭容、昭媛……数都数不清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把合德忘了!”

刘骜看她说的委屈,又如数家珍一般,勾勾她的小鼻子,避重就轻的问道:“合德想做哪一级啊?”

“合德就想做有哥哥疼的女人,可是合德的哥哥是皇上,皇上有很多女人。”

现在就已经够多了,可是听说明年还要选新人进来,就在开春。

“娇娇吃醋了?闻著好酸啊!”

“皇真讨厌,吃醋也不许!”她握著小拳头往他身上捶,刘骜一把抓住,举过头顶,把她“钉”在床上,像老鹰看猎物那样俯视。

“怎麽了?皇上不高兴了?”看刘骜的神色颇为凝重,赵合德心一沈,面上则无赖嗔道:“不许也要说,讨厌讨厌,就是讨厌!”

“呵呵,原来合德的‘妇德、妇容’就是这个样子啊,可吓坏了朕。”

刘骜看她逗趣,憋不住笑了,头压下来吻住她的小嘴,道:“不管多少女人,朕只爱你一人,只疼你一人,总行了吧?”

合德眨眨睫毛,问:“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呢?”

汉成帝从来没被人质疑过“信誉”问题,瞪她一眼,道:“朕是天子,说话当然是算数的。”

(09鲜币)第十六章 步步为营(H)

妩儿对灵儿说:“你才刚来,凡事多听多问,少做主,要虚心,见人三分笑,总是错不了的,里规矩多,要是犯了忌讳,可谁也救不了你。”

灵儿是新来的,妩儿自然要端起“大”女的气派,这第一条,就是要教她顺从,要懂得先来後到,不过妩儿也听说了,赵合德与灵儿原是认识的,可能情份还很不一般呢。

灵儿是什麽人,如果她仅仅是一个天真浪漫的怀春少女,就不可能慧眼识英雄,在小小的舞姬班里独独同赵合德亲热了,不管妩儿说什麽,她自然说好,唯唯诺诺的,不像是个有心机的样子,令人挺放心的。

妩儿转了转眼珠,又道:“不过,要是哪个的为难你,也不用一味怕了谁,那样反到给赵美人丢人,现在赵美人正得宠,皇上爱得紧,位份怕是又要晋了,至少也是个婕妤,你不用怕,凡事站在理上便行,对那些胡搅蛮缠的也不需客气,自有赵美人撑腰呢。”

灵儿看妩儿这“狐假虎威”的样子,有点好笑,但面上不敢露,只是说好,想起什麽,就问:“妩儿姐姐,皇上是个什麽样人啊,难不难相处?我看著好威严啊!”

其实,她偷偷看的那一眼,就电火时光的一闪念,她是嫉妒合德的,因为汉成帝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完全没有衰老的样子,眉目俊朗,一身贵气,举手投足透著皇家风范,本来她觉得张放张侯爷,就已经是男人中的龙凤了,长得好,风流俊美,又是一等一的贵族,可是同皇上一比,又觉著什麽都不是了,气势上就矮一截,偏偏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把合德捧在手心儿里似的疼,怎麽不叫人嫉妒呢?

妩儿道:“你是新来的,也难怪你好奇,不过皇上的事情不好议论,要心也是赵美人的事,别人里怎麽样我不知道,咱们赵美人是肯定容不下的,你要是同她亲近,也应该略知一二。”

在妩儿心里,汉成帝哪里都好,对女人也温柔,可是他同普天下的帝王一样,都有一个通病,就是风流,这种风流,可以说是处处留情,对於宠妃的女,他当然也是临幸过的,但结局通常不会太好,很多都秘密的被宠妃们“处理”掉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人提起,而皇上一夜风流之後,大多时候是抛在脑後,要说对哪个女好嘛,也不是没有,就是班婕妤身边的李平,长得很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又有班氏撑腰,不过,也就是个美人,再没别的,皇上新鲜劲儿一过,也去得少了。

灵儿惶恐道:“妩儿姐姐,我可万万没有这个心思啊,就是怕说错做错,脑袋搬家。”

“呵呵!”妩儿掩嘴儿笑道:“搬家到不会,皇上没那麽小气,而且赵美人正得宠,皇上来咱们里的时候,心情多半很好,就算有什麽做的不及时的,他也不恼,算得上是好相处的了。”

灵儿一副受教的样子,低眉顺目的,妩儿道:“等会儿准备好热水绸绢,皇上爱干净,临幸过後,是要擦身的,否则睡不著。”

灵儿睁大眼,脸颊一片红晕,羞道:“这……这……这怎麽好意思呢?”

临幸就是交合,交合过後,肯定不是擦背擦脚,是要擦“那里”的,她还是个在室女,男人那神秘处,不是没有想过,但肯定没有见过就是了。

妩儿道:“叫你准备,又没叫你动手,皇上用不著咱们伺候。”

“哦。”灵儿松了一口气,但转念间,又有一丝失落浮上心头,心想:如果能近身服侍皇上,那到是争不来的荣耀。

妩儿吩咐下面使的女烧了水,注到铜盆里盖著,放些花瓣,在托盘里摆上几块白锦绸,用车装好,便带著灵儿往回走,搬了两个绣墩在门口守著,这样皇上吩咐的时候,就能及时送进去。

妩儿还教导灵儿,说:“你看这车下面这层架子上,要放一个炭盆,是保持水温的,但端进去的时候,要记得拿下来,皇上不爱闻炭火味,可记好了。”

灵儿点点头,忽听得里面合德一声娇呼,那一声又绵又软又酥又难耐的叫声,说不出道不明的,可就是叫得她脸红心跳、浑身发热,妩儿见了,嗤笑一声,心道:土包子,量你也是没见过世面的。

“妩儿姐姐,这是?合德……啊不,是赵美人……似乎在呼救呢!”

“皇上临幸,那是怎麽舒服怎麽折腾,妃只能顺从,叫几声怕什麽!”

灵儿的脸更红了,这皇上,指不定怎麽折腾女人呢,合德的哀叫,时不时的传出来,让人的心都跟著揪起来,好害羞。

刘骜加大了撞击力度,龙快速的进出著,在合德内体穿刺,合德闭著眼,咬著唇,隐忍著那又麻又痛,又快活又酸软的滋味,下面的花谷被他强势的塞满,胀胀的,花心被一下一下的杵捣著,她低咽著求饶,“刘骜哥哥,快好了吧,合德受不住了,呜呜……”

“朕顶得你疼了吗?啊?”刘骜的汗珠落下来,落到她发里,又低了头来衔她口的头,把那红梅一样娇豔的粉珠含到嘴里,婴儿一样吸吮,胯下不停,狠狠的撞击著,“啪啪”的响动,大床一摇一颤的,把合德的身子撞得弓起来,躲避著他的勇猛。

“合德,腿分开些,朕要戳到里面去,戳晕了你……”

“哥哥,哥哥,饶了合德吧,合德要死了……”

“小妖,怎麽会死,朕的龙大不大?弄得你舒服不舒服?嗯?”

“别……哥哥,轻些吧……合德要死了……真要死了……”

刘骜拉起她两条腿,折到前,身下一下一下的撞击著,每次都是顶到头,头在花心里磨一下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把花唇掀的翻起来,入的时候又带进去,戳到里面,戳的合德眉毛都团起来,这一下,刺穿了花心,直到颈里……

“好深……太深了……疼……”

“哪里疼?”

“肚子疼……”

“没事,忍忍就好了,合德,你太美了,朕收不住了,要把龙种洒给你……哦……”

刘骜低吼一声,头捣进花心,深深的入,在花壶里释放了,全数流进合德的肚子。

两人抱在一起喘息,半晌,合德的声音响起,“哥哥?”

“嗯?”

“合德会怀上龙子吗?”

“当然。”刘骜点点她的小鼻子,在樱唇上咬一口,“朕最爱你,勤於播种,合德当然会怀上龙子的。”

“那姐姐呢?”

刘骜知道合德又要劝他多去飞燕那里,心里叹口气,准备支吾过去,道:“也会吧。”

赵合德偎在皇帝怀里,搂著他的腰身,两人的私密处还没有分开,仍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低声求道:“皇上,我们姐妹无依无靠,只有皇上的宠爱才能在里立足,还请哥哥多为姐姐打算,切莫忘了她。”

刘骜捏捏她丰满的,深深的嗅著她的发香,问道:“合德就不担心自己吗?”

“哥哥答应过合德,只爱合德一人,怎麽,才起的誓,就不算数了?”合德在他口咬一下,又疼又痒又酥,咬得刘骜心尖儿直颤,抓住她的小手,说:“算数,当然算数。”

赵合德眼珠一转,试探道:“那皇上让姐姐做皇後吧?”

“胡闹!她怎麽行?”要选也要选班婕妤啊,赵飞燕才进,没家世,又没有子嗣,说不过去。

合德在黑夜里眨眨眼睛,以退为进道:“那合德也想不出来,谁做这个皇後合适了。”

刘骜不吭声,他心里是倾向於合德,但她只是一个美人,级别差的太远,而且情理上,确实是班氏更合适,她家世过人,又是人尽皆知的才女,在太後面前也挺讨好,不过封不封她,他还没有想好。

赵合德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也没有意思,她自有手段,让班氏知难而退。

中秋是大节,在皇里也不例外,礼部将各省进贡来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送进来,皇上大笔一挥,各的妃子娘娘都是有份的,但是拿多少,拿什麽,就得按照级别来办,不过正当宠的又是例外,比如那独一份的白狐大裘,刘骜就留给了赵合德,早早的拿到远条馆来,就是太後,也没能看上一眼。

“哎呀哥哥,这可真好看,雪一样白呢。”

说起这件衣服,可是颇费绸缪,要选刚刚长成的白狐,毛色纯白的,小心缝制,拼接处处理的很仔细,一点也不能看不出来,好似浑然天成一般。

“合德披上给朕看看。”

灵儿和妩一左一右,帮赵合德穿在身上,那雍容华贵的极品狐裘,即清且豔,更称得美人面似桃花含露,肤如白雪团成,眉似春山,眼横秋波,直把个阅人无数的汉成帝,都看成了痴儿。

妩儿和灵儿对视一眼,匆匆弓身退下,挑了门帘出来,灵儿拍拍口,道:“我的天啊,赵美人可真美,皇上都看呆了。”

妩儿道:“可不是嘛,算你机灵,出来的到快。”

“你说皇上会不会……”

“嗯。”妩儿笑的暧昧,道:“皇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议论,我们快去准备汤水伺候吧。”

“皇上,你要干嘛?”合德惊呼一声,刘骜把她的狐裘扯下来,辅到地上,把她推在上面,人就压下来……

“合德,这样真美,以後,朕要在为你修的殿里,铺上这样一张裘毯,你就光著身子躺在这上面,朕想什麽时候临幸你,就什麽时候临幸你!”

“别……皇上,妩儿和灵儿还在外面呢。”

“她们不敢进来,怕什麽!”

“皇上,不要!”合德扭著脸躲避著皇上的进攻,刘骜一把撕了她的外衫,露出里面的中衣和一抹紫红色的兜衣,那凝如琼脂一般的玉若隐若现,看得他眸色一黯,胯下阳物举起,刚硬如铁。

刘骜撩起龙袍,往赵合德下身一盖,衣服也不脱,就把合德翻了个身,解了裤带,龙分了臀,头顶住花唇,塞入缝……

“啊─!”合德叫一声,她还没有润滑,刘骜就捅进来,痛得她直吸气。

“合德,你放松些,哦……太紧!”

“哥哥,啊……皇上,轻些……”

李平帮班婕妤添香,一个小女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头道:“什麽事啊?”

女递来一张拜帖,李平打开一看,疑道:“怎麽是她?”

班婕妤正在给画作题诗,听到声音,问:“李平,怎麽了?”

李平让小女等著,自己拿了贴子,转过屏风,双手呈上,道:“婕妤娘娘,赵合德赵美人求见娘娘。”

班婕妤一顿,把毛笔搁在架子上,想了想道:“那……你去请她进来吧。”

赵合德让灵儿拿了礼物,跟著李平进了班婕妤的寝,她边看边点头,心道班婕妤确是才女,这里布置的到像是文人墨客的居所,不但不奢华,还有几人分古朴雅致的意味,各类古籍书藏更是摆满了一整面墙,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赵合德给娘娘请安。”

“妹妹快别多礼。”班婕妤起身相迎,双手搀起合德。

合德抬起头,看班氏不施粉黛,只把一把乌黑如墨的头发盘了个云髻,就有绝代的风华,好似空谷芳兰,怪不得皇上曾经那样喜爱她。

”娘娘,合德来讨杯茶水,不会见怪吧?“

“怎麽会,盼还盼不来呢!”班婕妤吩咐李平看坐,拉著合德的手问:“妹妹怎麽有空来?”

“皇上一直夸婕妤娘娘是女中君子,琴棋书画,无一不,合德心向往之,只怕娘娘嫌弃,所以不敢登门。”

她说的卑微,可班婕妤看她哪有半分扭捏,分明是有些示威的意思,也不道破。

赵合德又道:“灵儿,快把我的礼物呈上来。”

“是。”

灵儿托著一个锦布托盘上来,上面是一枝凤首步摇,百宝镶嵌,口含珠翠,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恐怕也是这次中秋进贡的东西。

谁都知道那独一无二的白狐裘到了赵合德手里,各都在议论,虽然不见她穿,但也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了。

班婕妤心里一跳,眼睛移向合德,看她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心下不由得一沈。

“赵美人,这礼太重了,班氏怎麽受得起。”

赵合德抿嘴一笑,道:“娘娘怎会受之不起?到是皇上把这枝步摇赐给合德,合德才是受之不起,所以才借花献佛,把它送给有缘人。”

合德说的委婉,实则是试探,步摇是正三品娘娘才能佩戴的首饰,而凤首,那代表著皇後才能有的尊贵,这样的首饰,在头上揽镜自照一下到是可以,拿出来戴可是不行的,是犯里忌讳的,要是让皇太後看到,就不能善了了。

班婕妤目光一闪,道:“赵美人,皇上御赐的物件,可不要轻易送人,再说,这凤首步摇何等尊贵,班氏怕是非但压不住它,反到被它压制,那就不美了,也非我意。”

赵合德点到为止,笑道:“娘娘既然不肯收,合德也不为难,娘娘如此深明大义,合德佩服,以後有事,还要多多请教娘娘。”

“请教则不敢当。”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番,赵合德带著灵儿告辞出来。

李平悠心忡忡,觉得赵合德此来,无异於黄鼠狼给**拜年,不会有好事。

“娘娘,您说赵美人,她是什麽意思?”

班婕妤苦笑,道:“也没什麽,她是怕我想做皇後,特别来提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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