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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年华(双高干)》


1

☆、感慨吧,顾宝宝

午后,时光休闲吧。

冯青青踩着她那新款hermes 10cm高跟鞋进入“时光”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顾唯宝那傻妞,一头柔顺黑亮的微卷长发,自然的垂落在xiōng口,身上穿着宽松白色卡通t恤和收身深色9分牛仔裤,脚丫揣着简单的橘色平跟凉鞋,窝在“时光”临街落地窗最里的一个角落,纤细修长白净的手托着下巴,大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窗外被高温肆虐的马路牙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哟,顾老板,顾宝宝,你丫思春呐?”

正自顾走神的顾唯宝被突然冒出来的清亮声音给吓了一跳,当然,再回神一秒后她便知道是谁,心里嘟囔着“这死女人!”,懒懒的抬眼,伸了一个懒腰,霎时一张艳丽精致妆容的脸便映入眼帘。

“德行!妖精!什么歪风把您给吹来啦?”

冯青青随意把包包往软座里一扔,坐下,看着顾唯宝那平时清澈得发亮,但此时却有些许暗淡的眼神,心里想着肯定有事儿。

“宝宝,说吧,啥事儿?褚妙那鬼丫头跟我说你坐这都发两天呆了,我开始还不信呢。我说你哥还真惯着你啊,你们家king集团策划部就那么好混日子呀,你这……”

“唉~哟,你还没完啦,今天不周末嘛?”顾唯宝叹了一口气,眼看这冯大事儿妈又要开口,马上接上。

“简益洋回来了。”

对面顿时没声了,顾唯宝心里无奈的偷笑,这深水炸弹还真有效果呢!

冯青青和顾唯宝是熟透了骨灰级的好友,从初中相识到现在也有10余年了,顾唯宝和简益洋的爱情,冯青青可以说是一路走着看着陪着过来的。当年简益洋态度淡然毫无留恋的出国,顾唯宝伤心欲绝的晕倒在飞机场,接着消沉那半年,她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这“时光”休闲吧,也就是在那半年里,顾唯宝和褚妙一齐合开的,确实也起到了很大缓解伤痛的作用。从选址到装修都是顾唯宝负责,褚妙那丫头坐享其成当老板管经营,没乐死她。

“丫,他还有脸回,他找你啦?我说,宝宝,都过去了啊,你可别又心软啦。”冯青青赶忙劝着,说实话,她还真不愿意顾唯宝和简益洋好,那丫就是一个极其自私的j人,配不上宝宝。

“你想哪去了。我早走出来了”顾唯宝抬手喝了一口咖啡,“我只是感慨,这人都啥生物呀?之前爱得死去活来,怎么转个身,再过几年,就可以淡得那么透彻呢。”

“你傻呀,心死了呗。那种人,就该把他给忘了,当他没活过!要让你哥知道他回来,非撅了他不可!”

“他可撅不了,人是中寅集团聘请的it精英,21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

“我呸,丫就是废材!”

“哈哈哈…”

其实顾唯宝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今年22岁,本科毕业后就索性在a大把研也给读了,现在研二,在自己家企业的企划部实习。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继父家的企业。king集团是一个以经营连锁酒店起家,后又延伸入旅游行业的大企业。目前公司正在开发一个大型的度假胜地——伊甸园,需要一套先进的自动化电子管理系统,现在正和国内的电子行业的龙头中寅集团谈合作,明天双方首次会谈。

顾唯宝和冯青青猫到祁园汤屋吃了晚饭,才腆着肚子回到自己的小窝。这是本科毕业哥哥袁煜炜送的礼物,60平米的温馨小窝,标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原本袁煜炜还嫌小,可顾唯宝坚持,他也就应了。顾唯宝还没坐下就接到她家太后李丽秀同志的电话。

“宝贝,这周怎么没回家?吃饭没?”

“这不是忙嘛,刚和青青吃过了。”

“忙?你一个小实习生能忙到哪去?”

“哎哟,妈,我这个小实习咋啦,社会贡献可大了,不信你问我哥”

“得,你哥哪次不护着你呀,下周末你必须给我回来,外公想你了,说要好好给你补补,劲在外头吃些没营养的……”

“好,好,遵命。”

终于把太后哄去休息,心想:这a大的文史学院院长兼教授怎么就那么唠叨咧,可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哼着小调去洗刷刷了。

当顾唯宝躺到她大size软绵绵的床上,美美的享受这份恬静时,突然就想起这周五下班前企划部经理秃头老赵一本正经的交代,不禁又犯起愁来。

“据说中寅集团人力资源的老总高薪从国外聘请了一位it精英,既是优秀的团队管理者,又是程序高手。才回国,便由他负责伊甸园这个项目,可见中寅高层对其的重视程度。叫什么来着…哦,简益洋。”

“唉,明天就是周一,简益洋…还真是一场硬战,睡觉!”呢喃了一句,便和周公约会去了。

第二日,周一,早上九点半。

顾唯宝是企划部a组的主管,负责伊甸园的整体布局统筹工作,所以与中寅的合作交涉,她是必须在场的。让芳芳和小苏再次确认了伊甸园规划资料及会议室投影、话筒设备没问题后,她看到秃头老赵引着西装革履的简益洋及其团队成员迎面走来,他自信满满的伸出手。

“顾小姐,您好!”

“简经理,您好!”

顾唯宝虽然早已做好心里建设,但还是些许惊讶,保持标准的微笑,心里却咒骂着:丫的,简益洋出个国,有出息了,穿西装,也不怕中暑!你就装吧你。

会议开了两个半小时,顾唯宝就系统的各项需求做了详细的介绍,中寅的一位程序架构师同时也对某些需求能否实现提出质疑。简益洋整个过程,都一副严肃认真聆听的样子,但大多时候都沉默,只在双方出现分歧和对峙时,提出自己的独到的技术性层面的见解,到也能把问题迎刃而解。总之双方的第一次交涉还算是顺利结束,顾唯宝不得不再次佩服简益洋那极具理性聪明的头脑,以及他坦然不能再坦然的自我表现力。

“简经理的团队确实优秀,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今天第一次见面,咱们一起吃午饭吧,就当交个朋友,您看如何?。”

顾唯宝跟在老赵身后,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撇了撇嘴,心想:看来老赵很是满意今天的交涉结果,吝啬得一毛不拔的人都主动要请吃饭了。

“呵呵,赵经理过奖了,您团队对伊甸园的规划也让我佩服,我相信伊甸园建设起来,一定会吸引很多游客的。顾小姐也一起去吧?”

顾唯宝听他这么一说,实在无法理解他那跳跃性思维,抬眼看着他,微微一笑。

“谢谢简经理的美意。实在对不起,我中午和袁总有约了,诸位吃得开心,我就先告辞了。”

“呵呵,简经理别介意,小顾是咱们袁总到a大宣讲时招聘进来的研究生,虽然是实习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如今已经是a组的主管了。”

老赵看简益洋还盯着顾唯宝离开的倩影出神,便往简益洋耳朵边凑,放低声音。

“我看这小顾和咱们袁总关系不简单呀。走走,咱们吃饭去。”

简益洋一听这话,不禁拳头紧握,眼睛微眯,乌云盖顶。

“贝贝,我现在有能力给你幸福了,我会让你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纯属自娱自乐!

文笔欠缺之处,还请友友们见谅!

嘿嘿~

哎哟,这都刷新三次了,正文能否出现呀,偶木有删文,也木有锁文。

晋江别吞我文啊~

唉,刷新第六次!

晋江木要抽了,原本就想找个好的平台,写写东西,自娱下生活。

现在好啦,连文都发不上。

乐没找到,烦恼来了。

☆、后悔吧,简益洋 (一)

简益洋轻轻摇晃着玻璃高脚杯里的红酒,环视着这150平米的房子。不禁感慨中寅集团的出手阔绰。他用3年的时间修完软件工程应用科学及工商管理硕士双学位,接着在一个国外联校的研究会上咱露头角,中寅猎手便找上他。b市3环内的一套房子加令人乍舌的年收入,让他动摇。要知道,作为首都的b市,6环外的远郊,房价每平都近万。他父母都是南方k市的普通工薪阶层,想要在北方b市定居工作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当初他能出国深造,也是因为自己成绩优秀,学校出资资助。当然,他不得不承认,能得到学校出资,确实也和曹帆,这个校长侄女有很大关系。

简益洋和曹帆是在一次学生会的活动上认识的。大学时代的他,个性张扬,聪明有天赋,在t大软件学院已经小有名气。曹帆一直很仰慕他,借着学生会的活动认识了以后,便像蜜蜂见到花蜜般黏糊得紧,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有女朋友。

大二的时候,他无意从已大三的曹帆那听说,明年学校会资助5名优秀的毕业生到国外深造,她会申请,她也希望他能去。

“这是难得的机会。”他暗暗思量。“可顾唯宝怎么办?”

简益洋是爱顾唯宝的,他一直那样认为。他和顾唯宝是初中同学,才入学一天,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开朗,爱笑,让人感觉暖暖的,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咕噜咕噜转来转去,特别灵动可爱。听说她父亲是k市省级高官,可她身上却丝毫没有高官子弟的傲慢。

回想,他们真正熟识是在高中生活即将开始的前两天。

那天,艳阳高照,他骑车出门买书,特意绕了两条街从她家楼下经过,这已经形成了习惯,却看到那一幕。她抱着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不撒手,哭喊着:“妈妈别走,我想妈妈,我不要妈妈走。”那女人抬手抹抹自己眼角的泪痕,亲了又亲她白亮光洁的额头。

“宝宝乖,要坚强,要独立,妈妈一放假就回来看你。”

她们又拉扯了一会,那女人最终还是走了。她看着远去的车嚎啕大哭,像个无助的迷路的小孩。他走过去,载着她兜了好几圈,原来她妈妈改嫁到了b市,也在那边工作,希望过去一切安顿好了再来接她。原来,她父母在她8岁时就已经离婚,她跟妈妈过。

他心疼了,第一次为女孩而心痛。高中3年,他过得很快乐和充实,他们相互陪伴,互相勉励。他知道她要去找妈妈,她要考b市,他也暗暗努力。

终于,他们都如愿以偿,虽然没有在同一所大学,但让他欣喜若狂的是,他表白了,她并没有拒绝。

顾唯宝很少提及她的父母和家事,却异常依赖他,更让他看到未来形势的严峻。

一方面,他想给她过更好的生活,他虽不知道她妈妈在b市的条件,可她爸爸条件肯定不错,不然她不可能住进a大的两人间公寓。毕竟是官家小姐,她虽然生活独立,待人谦和,却也被家里娇惯着长大,天生就散发着一股惹人疼爱的娇气。他家是普通工薪阶层,要想在b市立足,给她更好的生活,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每当想到这个,他就疲惫不堪。

另一方面,她太过于依赖他,更让他感到那巨大的压力随时扑面而来,难以呼吸。

直到曹帆的出现,让他的生活出现了转机和曙光。曹帆可以算是才女,虽然有个疼她的校长叔叔,可她家境清寒。她上进,成绩名列前茅,又是学生会干部,能力出众,更重要的是她懂他,欣赏他,喜欢他。

在他看来,顾唯宝是他想圈养在家的猫咪,虽然温暖,却时常让他照顾得疲惫不堪,而曹帆天生才女气质,大致相同的背景条件,让他们彼此懂得,彼此欣赏,她是能给予他新鲜空气呼吸的人。特别在得知第二年学校会出资给优秀学生出国深造这个消息时,他便开始犹豫。他想,若他走了,他的猫咪并不会一无所有,至少还有她母亲,据说是大学教授,那应该照顾她是没什么问题的。他如果不走,他也许才会一无所有。

时间越来越近,正在他苦恼要如何去跟顾唯宝告别的时候,曹帆却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虽然他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在当天下午,他的猫咪敲开了他的门,她十指紧握,眼睛红肿,白皙透亮的面容都沾染着红晕,应该是狠狠哭过吧。她哽咽着,艰难的开口。

“简益洋,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和她在一起,要一起…出国?”

“是的,贝贝,对不起!”

“你爱她?”

“我爱你,但我也喜欢她…贝贝,出国深造,对于我来说是很好的机会,她的叔叔是校长。”

顿时,她面容冷漠得似乎又在隐忍什么,全身散发出太过陌生的疏离,他居然萌生了要过去拥着她,告诉她他不走了的冲动。可是,他终究是忍住了,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他需要什么。

“对不起!”

“你的一句对不起就毁了我们的整个曾经,毁了我的信仰,毁了我对你完全的信任。简益洋,知道为什么我很少提及我的家人和家事吗?我爸爸因为外边的一个女人和我妈妈离婚,我和我妈妈相依为命的过了5年,接着她也离开了我。那个时候你的出现,知道对于我来说象征着什么吗?是希望!我们相互陪伴的这5年,我一直信任你,我相信你一定是那个永远不会放弃我,不会离开我的人……呵,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注定一次又一次的被所爱的人放弃……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我没什么好说的!”

简益洋看着她努力隐忍着泪水,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悲凉和忧伤的神情。顿时,眼睛泛红,心阵阵绞痛,想过去拥着她,却迈不开步子。

承认吧,一直以来,他觉得累,就是他那该死的自尊心和自卑心理作祟。顾唯宝聪明、优秀,哪怕她再怎么依赖他,可她与生俱来散发的自信气息和什么都可有可无、云淡风轻的性子,让他怯步了。他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自信又与世无争般性子的女孩。

“贝贝,我配不上你,你会遇到更好的。”

顾唯宝,笑了,笑得凄凉!

“是的,你配不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益洋轻轻摇晃着玻璃高脚杯里的红酒,环视着这150平米的房子。不禁感慨中寅集团的出手阔绰。他用3年的时间修完软件工程应用科学及工商管理硕士双学位,接着在一个国外联校的研究会上咱露头角,中寅猎手便找上他。b市3环内的一套房子加令人乍舌的年收入,让他动摇。要知道,作为首都的b市,6环外的远郊,房价每平都近万。他父母都是南方k市的普通工薪阶层,想要在北方b市定居工作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当初他能出国深造,也是因为自己成绩优秀,学校出资资助。当然,他不得不承认,能得到学校出资,确实也和曹帆,这个校长侄女有很大关系。

简益洋和曹帆是在一次学生会的活动上认识的。大学时代的他,个性张扬,聪明有天赋,在t大软件学院已经小有名气。曹帆一直很仰慕他,借着学生会的活动认识了以后,便像蜜蜂见到花蜜般黏糊得紧,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有女朋友。

大二的时候,他无意从已大三的曹帆那听说,明年学校会资助5名优秀的毕业生到国外深造,她会申请,她也希望他能去。

“这是难得的机会。”他暗暗思量。“可顾唯宝怎么办?”

简益洋是爱顾唯宝的,他一直那样认为。他和顾唯宝是初中同学,才入学一天,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开朗,爱笑,让人感觉暖暖的,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咕噜咕噜转来转去,特别灵动可爱。听说她父亲是k市省级高官,可她身上却丝毫没有高官子弟的傲慢。

回想,他们真正熟识是在高中生活即将开始的前两天。

那天,艳阳高照,他骑车出门买书,特意绕了两条街从她家楼下经过,这已经形成了习惯,却看到那一幕。她抱着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不撒手,哭喊着:“妈妈别走,我想妈妈,我不要妈妈走。”那女人抬手抹抹自己眼角的泪痕,亲了又亲她白亮光洁的额头。

“宝宝乖,要坚强,要独立,妈妈一放假就回来看你。”

她们又拉扯了一会,那女人最终还是走了。她看着远去的车嚎啕大哭,像个无助的迷路的小孩。他走过去,载着她兜了好几圈,原来她妈妈改嫁到了b市,也在那边工作,希望过去一切安顿好了再来接她。原来,她父母在她8岁时就已经离婚,她跟妈妈过。

他心疼了,第一次为女孩而心痛。高中3年,他过得很快乐和充实,他们相互陪伴,互相勉励。他知道她要去找妈妈,她要考b市,他也暗暗努力。

终于,他们都如愿以偿,虽然没有在同一所大学,但让他欣喜若狂的是,他表白了,她并没有拒绝。

她很少提及她的父母和家事,却异常依赖他,更让他看到未来形势的严峻。

一方面,他想给她过更好的生活,他虽不知道她妈妈在b市的条件,可她爸爸条件肯定不错,不然她不可能住进a大的两人间公寓。毕竟是官家小姐,她虽然生活独立,待人谦和,却也被家里娇惯着长大,天生就散发着一股惹人疼爱的娇气。他家是普通工薪阶层,要想在b市立足,给她更好的生活,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每当想到这个,他就疲惫不堪。

另一方面,她太过于依赖他,更让他感到那巨大的压力随时扑面而来,难以呼吸。

直到曹帆的出现,让他的生活出现了转机和曙光。曹帆可以算是才女,虽然有个疼她的校长叔叔,可她家境清寒。她上进,成绩名列前茅,又是学生会干部,能力出众,更重要的是她懂他,欣赏他,喜欢他。

在他看来,顾唯宝是他想圈养在家的猫咪,虽然温暖,却时常让他照顾得疲惫不堪,而曹帆天生才女气质,大致相同的背景条件,让他们彼此懂得,彼此欣赏,她是能给予他新鲜空气呼吸的人。特别在得知第二年学校会出资给优秀学生出国深造这个消息时,他便开始犹豫。他想,若他走了,他的猫咪并不会一无所有,至少还有她母亲,据说是大学教授,那应该照顾她是没什么问题的。他如果不走,他也许才会一无所有。

时间越来越近,正在他苦恼要如何去跟顾唯宝告别的时候,曹帆却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虽然他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在当天下午,他的猫咪敲开了他的门,她十指紧握,眼睛红肿,白皙透亮的面容都沾染着红晕,应该是狠狠哭过吧。她哽咽着,艰难的开口。

“简益洋,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和她在一起,要一起…出国?”

“是的,贝贝,对不起!”

“你爱她?”

“我爱你,但我也喜欢她…贝贝,出国深造,对于我来说是很好的机会,她的叔叔是校长。”

顿时,她面容冷漠得似乎又在隐忍什么,全身散发出太过陌生的疏离,他居然萌生了要过去拥着她,告诉她他不走了的冲动。可是,他终究是忍住了,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他需要什么。

“对不起!”

“你的一句对不起就毁了我们的整个曾经,毁了我的信仰,毁了我对你完全的信任。简益洋,知道为什么我很少提及我的家人和家事吗?我爸爸因为外边的一个女人和我妈妈离婚,我和我妈妈相依为命的过了5年,接着她也离开了我。那个时候你的出现,知道对于我来说象征着什么吗?是希望!我们相互陪伴的这5年,我一直信任你,我相信你一定是那个永远不会放弃我,不会离开我的人……呵,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注定一次又一次的被所爱的人放弃……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我没什么好说的!”

简益洋看着她努力隐忍着泪水,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悲凉和忧伤的神情。顿时,眼睛泛红,心阵阵绞痛,想过去拥着她,却迈不开步子。

承认吧,一直以来,他觉得累,就是他那该死的自尊心和自卑心理作祟。顾唯宝聪明、优秀,哪怕她再怎么依赖他,可她与生俱来散发的自信气息和什么都可有可无、云淡风轻的性子,让他怯步了。他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自信又与世无争般性子的女孩。

“贝贝,我配不上你,你会遇到更好的。”

顾唯宝,笑了,笑得凄凉!

“是的,你配不上我!”

嘿嘿~

下章男主就出现啦~

敬请期待!

☆、后悔吧,简益洋 (二)

简益洋一口吞咽了杯里的所有红酒,半眯着眼睛,瘫倒在沙发里。

3年了,每每他忆起分手那天,顾唯宝说的那些话,他就痛得无法呼吸,那一波又一波的悔恨冲刺着他全部神经和全身细胞。

他和曹帆出国后,好景并不长,他封闭自己的感情忙于学业,无暇顾及她。他们天天为生活中的琐事争吵,最终曹帆还是离开了他,跟美国的一个40多岁的生意人走了。

“简益洋,你自我又自私!我知道你还爱着她,呵,这样也好,谁也得不到谁!”

他看着离开的曹帆,就像当年的自己。

简益洋喝完了整整一瓶红酒,他很想顾唯宝,特别在今天再次见面时,压抑并埋藏于心底3年的思念,在见到她一刹那,犹如脱缰野马般倾巢而出,奔腾肆虐。

他的猫咪变了,变得成熟和知性了。乌黑柔亮的长发搭配一个米色蝴蝶结盘于脑后,一身设计简单精干的职业装,上身为丝绵质感开领的短袖收身白衬衫,恰到好处的露出光洁的脖颈,□为高腰紧身到膝黑色短裙,将其玲珑有致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身姿曼妙勾起人无限的遐想。

在做需求报告时,她举止神态得体大方,音调适中,条理清晰,分析到位。面对程序架构师提出质疑时,始终面带微笑,应对自如。该坚持的地方,据理力争,该调整的地方,也坦诚接受。

简益洋重来没发现以前爱撒娇和使性子的女孩,也有那么迷人的一面,莫名的心潮澎湃,借着酒意拿出手机,手指有些微微颤抖的拨下今早才记下的号码。

顾唯宝刚把她的小mini安顿好,才走出停车场,loli版的手机铃声就想了,一看来电提示,无奈的接起电话。

“哥,我到了,这都第7通电话了。”

“宝宝,就你那破车技,我不是担心你嘛。”

顾唯宝的开车技术,连她自己都不敢恭维。在她22年人生当中,除去考驾照时学车的经历,她这辈子就自己开车上过5次路,有3次都见了交警叔叔,不是倒车事故,就是轻度追尾。也难怪袁煜炜在知道她越挫越勇还要自己开车过来后,会采取连环夺命call的行为。天知道,开车时频繁接电话,那才是高危险呢。

“好啦好啦,我这就上去啊”

顾唯宝刚要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褚妙咋咋呼呼的声音。

“哎,哎,煜炜哥,别挂呀…喂,喂…”

“嗯?”

“顾宝宝,你给我赶紧的,就你那乌龟车速,严重影响咱b市的交通流畅度…五分钟啊,不然还call你…呃,我还没说完呢…”

顾唯宝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又换了人。

“宝宝,快点啊,辰远哥等着你来切蛋糕呢,挂了啊!”

这个既谦和又富含磁性的声音来自于莫辰远,莫将军和高检陈检察长的独子。今天是他28岁的生日,皇城脚下的霸王们给他在京都庆生。

说起京都,是褚家旗下的高级会所。严格会员管理制,能进出这里的非富即贵。

整个会所由三座连体的形态各异的低层建筑物构成,每座小楼的服务功能不一,其内部装潢设计也不同。

顾唯宝要去的正是以娱乐为主的纸醉金迷的“夜城”。“夜城”是环形的3层矮楼,大厅中央以层次分明的水晶灯吊顶,接待柜台后面三分之一的墙面陈设着世界各地的名酒,大厅入口的左侧还设置了提供客人等待时的休息区域。越过大厅往里走,有个螺旋式阶梯,一层为酒吧,二层是提供娱乐设施的15个包房,三层为贵宾区,只为顶级会员服务。

顾唯宝越过大厅时,不禁再次感慨褚家的财大气粗呀。褚厚礼老爷子是礼富集团的创始人,同时也是80年代最先富起来那一批中的佼佼者,其儿子褚强为现任董事长,已退居幕后,现在历经到第三代褚胜的手中,他铁腕革新了企业的管理模式,促其产业触角越发宽广,资本扩张更是不言而喻了。

这会所就是他和几个发小投资五千万给建的,她哥袁煜炜就是其中之一。

据袁煜炜说,他们之所以建会所,只是觉得在自个的地盘玩乐很自在。

看看,都是些不把钱当事儿的主呀。顾唯宝一边咂嘴暗自腓腹,一边正准备推开贵宾房的大门,那loli版铃声又响了。

她嘴角清扬,看也没看来电,接了电话就俏皮的说:“袁总,您老下一秒就能见到我了。”

刚要挂电话,突然觉得不对劲,电话那头安静得出奇。

顾唯宝马上看了一眼来电,陌生号码!正要说话,那头出声了,低沉沙哑的嗓音。

“贝贝…”

这世上还能有谁会唤她“贝贝”呀,只有那人,简益洋。

记得还在k市时,他反复的念叨她的名字,“顾唯宝,顾唯宝,顾家唯一的宝贝,宝贝,贝贝,以后我就叫你贝贝吧。”

或许简益洋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像发现新大陆般满眼闪着流光的唤她“贝贝”时的神情,晃到顾唯宝的眼,瞬间温暖了顾唯宝当时孤寂很久的心。

可现在,桑田沧海,时过境迁呀。

“简经理,您好!是系统出现了什么问题吗?”顾唯宝边说边向露台花园走去。

简益洋能想象得到顾唯宝此时平淡无波的神情,顿时心中绞痛难捱。

“贝贝,你…你明知道不是系统的事,你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顾唯宝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暗想:简益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对不起,简经理,我想咱两不熟。有什么公事,公司里谈吧。我现在有事得挂了。”

无法忍受顾唯宝疏离和冷漠的简益洋,又想起她刚接电话,误以为是袁煜炜时俏皮的话语,顿时急火攻心,低吼道:“是因为袁煜炜吗?他有未婚妻的,像他这样背景的公子哥是不会对你认真的,别傻了!”

“简经理,您越界了!再见!”

顾唯宝挂了电话,有些心烦意乱,她惧怕情感纠缠,会让她忆起父母离婚前那段黑暗的日子。在露台上多站了一会,调息吐纳了三次,对自己说:没事的,过去了。

此时,夺命call才真来了。

看来那群爷们姐们儿真是急了,连忙转身欲往回走,可那突然出现的黑影没把她吓死,没控制住自己,惊呼了一声。

原来就在顾唯宝转身的时候,才看到露台靠左的yīn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看不清长相。只见那人慢慢吐了个烟圈,把烟灭了,才缓缓向她走过来。

“别怕,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唉,第一章已经审过了,可是正本还是没显示出来。

男主人未到,声先到。

下章就正式登场啦!

☆、羞涩吧,顾宝宝(抓虫虫……)

看清向她走来的人,顾唯宝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小手紧了紧衣摆喏诺的喊道,“春,春寅哥!”

“嗯,才来?”

郁春寅看着眼前像受惊兔子,表情局促,喊了他后连忙垂眼数脚趾的小丫头,不禁失笑。平时看她和褚妙傻乐,没大没小的和褚胜贫嘴,怎么到自己这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憋屈样子,自己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的。

“走吧,大家就等你了。”

“噢。”

顾唯宝看郁春寅转身走了,吐吐舌头,轻呼口气,应一声便抬脚屁颠屁颠儿就跟着走。

顾唯宝在郁春寅跟前就变兔子这事儿,在他们这帮子人里是众所周知的。褚妙没少嘲笑顾唯宝,可褚妙自己也清楚,在郁春寅这个表哥面前,她也不敢太放肆。

郁春寅谁呀?中寅集团的开创者,作风强势yīn狠。同业界都以中寅为学习和超越的标杆。其他业界老总提起他,都暗自擦汗,庆幸自己经营良好,没被中寅盯上,同时又争先恐后的想与中寅合作。更令人咂舌的是其耀眼显赫的家世背景。爷爷郁庆国为某大军区司令,父亲郁治锦官至副国级,母亲褚乔为著名的歌唱家,哥哥郁春逸任某军区大校,外公自然就是褚老爷子了。

跟着郁春寅才跨进大门,一股厚重的烟酒气伴随着浓重的香水味就扑鼻而来,音乐声、麻将声、男男女女嬉笑怒骂声不绝于耳。穿过灯光柔亮的铺着软软地毯的走廊,进入外厅,就是一个有ktv设备的小型精致的酒吧,雕花的墙壁针对不同视角嵌着三个超宽屏电视。挨近落地窗的位子,是一个圆形吧台,中间站着一位帅气的花样调酒师。

外厅灯光柔美微暗,只见吧台附近或站或坐着几个男女,男的多为叫不上名字的熟面孔,女的顾唯宝就不大认识,反正这些京城公子哥儿身边时常环绕着不同的莺莺燕燕,她都习惯了,也与她无关。

原本舒服坐在那组金白色真皮沙发上被美女环绕正嘶吼着“死了都要爱”的褚胜,看到乖乖跟在郁春寅身后的小尾巴,忍不住就调侃到。

“唷,宝瓶儿,龟座完好无缺吧,哥哥眼馋这蛋糕都快一小时了。”

顾唯宝选了一个远离吧台的位子坐下,白了他一眼,坏笑。

“猪,哥哥~您嘴馋那是必须的。”

顾唯宝说完还自个就先乐了,哈哈哈的对着褚胜挤眉弄眼的怪笑。

刚进来就有人给让坐的郁春寅,看着这小丫头,又开始自娱自乐,一贯尽显疏离的线条顿时柔和起来,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他背靠沙发,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另只手轻轻晃着红酒杯,那狭长的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唯宝,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围的男男女女只管听,可不敢笑,这几个可是必须巴结,但惹不起的主。几个第一次进夜城打扮妖艳的女人,瞅着一身斜跨露肩浅蓝t恤搭配米色休闲铅笔裤的顾唯宝,似有不削。虽不知她是谁,但看这几个太子爷对她的态度,也不敢怠慢。

褚胜一看这丫头还真来劲了,马上朝里间咋呼到“妙儿,宝瓶,又说咱是猪啦。”

袁煜炜牵着瑶朵朵从内厅出来,正好听到这话,护犊子情节立马上脑。

“诶,我说胜子,能有点出息么!”说完就坐到顾唯宝身边,捏捏她的脸颊。“妙儿在里和辰远黏糊着呢,没空跟着你转磨磨!”

“嫂子,他总欺负我!”顾唯宝攀上坐她另一边瑶朵朵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到。

别看瑶朵朵在袁煜炜跟前就一个乖顺的小女人样儿,人家可是口舌如簧的大律师。

“胜子,得了啊,你一大老爷们儿家,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说完还轻轻拍拍顾唯宝的小脑袋。

“宝宝,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啊,他还在幼儿园里进修呢。”

“嗯…嗯。”

顾唯宝有人撑腰,底气十足,得意洋洋的朝褚胜吐了又吐舌头。正起劲,突然感受到对面一道灼热的目光,抬眼一看,只见郁春寅嘴角噙着笑,满眼柔情的看着她。那股柔情就想吸盘一样,扯着她不放。

在顾唯宝眼里,郁春寅是一个长相清俊、极具魅力、气场十足的成功男士。无论他在哪里,以他为中心方圆百里都能产生一个巨大磁场漩涡。光是看看现在围在他身边那几个摆手弄姿满眼放光的女人,其磁场能量就可想而知了。

顾唯宝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她与郁春寅之间有多么的暧昧,她只听到自己心“扑通”“扑通”蹦跶的声音。

顿时,她明白了。

为什么在郁春寅面前,她总会那么无力。因为她也同其她女人一样,毫无抵抗力的随时深陷泥潭。

当一个人孤单太久,就越向往温暖。简益洋出国那天,顾唯宝还是忍不住跑到机场,她想不顾一切的留住简益洋,想告诉他,如果他真的需要,她家里同样也可以帮助到他,甚至是更好的。可在她看到牵着手亲亲我我等着过安检的简益洋和曹帆时,她怯步了,她清醒了。有些人,有些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能后退,也无法挽回。三天滴水未进的她,晕倒在正准备出国签约的郁春寅怀里。

时间的沉淀就是一种奇妙的感觉。顾唯宝难忘那时郁春寅温暖的怀抱,郁春寅想念怀里的那抹柔软。

在顾唯宝毫无自觉春心荡漾的盯着郁春寅时,爱来事儿的褚胜还在对瑶朵朵咋呼。“我说,你们姑嫂同心,其利断金呀?”说完,还不甘心的又对里边吼了一句“妙儿,莫辰远,磨叽啥,人齐勒。”

对方没搭话,褚胜奇怪的抬头一看,发现袁煜炜和瑶朵朵都若有所思的盯着顾唯宝和郁春寅来回看。褚胜那无耻的大脑突然冒出一句话:有戏!赤/裸/裸的奸/情!

此时,拽着莫辰远出来的褚妙,看到顾唯宝、郁春寅含情脉脉的对望。在郁春寅眼里,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柔情和占有欲。她咽了咽口水,突然胆大包天的伸出一根指头,朝郁春寅肩膀戳了戳,喏诺的唤了声“寅…哥。”

这一唤,惊动了所有人,包括那两个目无旁人公然传送秋波的主儿。

郁春寅撇了破坏气氛的罪魁祸首一眼,换个姿势,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而顾宝唯顿时像水煮虾米一样,满脸通红,马上闭眼低头,心里不停的咒自己:谁让你抗拒不了美色!没自制力!丢脸!等等。

“噗,宝瓶儿,你头在低一点,下巴就该贴xiōng上了!”幸灾乐祸的褚胜没憋住笑。

“哈哈哈,是呀,宝宝,别羞涩啦!你看我寅哥那样,就等着你过去扑倒他…”

不甘寂寞的褚妙也调侃起来,还没说完,就被莫辰远从背后环住捂住嘴“啊,你干嘛呀,莫辰远,我还没说完呢。”

莫辰远敲敲她脑门,语气轻柔的说“不行叫名字,没大没小!不是闹着吃queen的蛋糕吗,切吧!”

最后那两个词自然是对窝里其他人说的。

“对对,来切蛋糕喽”

……

“莫少生日快乐!”

……

“呼…”

顾唯宝轻吐一口气,这茬总算过去了。

一抬头,又对上郁春寅能腻死人的眼神。

……

作者有话要说:唉,越挫越勇!

希望这章能好好的!

晋江的系统实在让我憋气呀。

嘿嘿,男主出现鸟,“奸情”进行时~

☆、无赖吧,郁春寅

早上9:15,国贸中寅大厦。

顶着一双熊猫眼的顾唯宝带着助理芳芳站在中寅总部楼下,仰着头打量这座拔地参天的中寅大厦。

1-10层是综合型商场,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10层以上都为中寅集团所用。中寅大厦有两个入口,a口接商场,b口直通中寅集团大厅。

顾唯宝绕过花坛进入中寅大厅,一眼看见半环型宽敞大气的前台以及后面两位五官精致、长相甜美的前台妹妹,心里冒酸泡:郁春寅,不仅大手笔,艳福还不浅呢。

自打莫辰远生日后,顾唯宝已连续三晚失眠,一闭眼睛就看到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那晚喝了些**尾酒,后劲来了啥也记不得。

据褚妙眉飞色舞的描述说,顾唯宝死企八咧非赖着郁春寅要跟他回家。可是她明明就在自己家醒来的呀,唉,那么尴尬的事,今天千万不能遇见他!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顾唯宝心想:妈呀,前台妹妹连声音都那么好听。

“我和项目部简益洋经理约好9点半见面的。” 简益洋昨天在电话里说系统调试出一些问题,希望她过来看看,能否调整一下项目需求。

“您请稍等!”前台妹妹查阅了一下记录并打了一个电话。

“简经理刚才交代了,请您直接上20层2003小会议厅。您从前边通道右转乘第二部电梯上楼,出电梯门直走,左手边第三间就是。”

“谢谢!”

“不客气!您请!”

“哎呀呀,这小前台态度不错,比咱公司的好,是吧,宝宝姐?”一进电梯,芳芳就凑到顾唯宝耳边压低声音。

“嗯,俗话说,前台是公司对外的第一形象。中寅集团确实不可小觑。”

顾唯宝进入到会议厅时,简益洋及其团队已经准备就绪了。一阵寒暄后,直接进入主题。商讨了将近两个小时,简益洋给予的需求调整解决办法还是不能让顾唯宝满意。毕竟伊甸园是个大项目,所有规划已基本成形,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儿,顾唯宝是相当谨慎,再说她现在也没有那么大权力立刻敲定变更需求。

“这样吧,顾组长,咱们先喝口水,休息会。一会再继续研讨,说不定会有新灵感呢。”

“也好,还是简经理周到。”

顾唯宝起身就径直出去,她没记错的话,刚才出电梯右侧有一个被花草簇拥的宽敞开放的接待区域,旁边落地窗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整条国贸大街。

事实的确如此。顾唯宝抬着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美景,扭扭腰,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清爽很多。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从电梯里走出一行人。

为首者,身着一套手工称身黑色西装,英俊挺拔,鹤立**群。这不是郁春寅,还能是谁。

郁春寅看到站在落地窗前扭脖子扭腰的小丫头,很是惊讶。停下脚步跟属下交代几句,就转身向顾唯宝走来。

顾唯宝看着他又悔又呆。心里嘀咕,要不要那么倒霉的,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肝儿颤了!。

郁春寅看着有一缕秀发垂在耳边,表情呆愣的小妞,心想:这表情搭配这身利落大方的雪纺玫红色连衣裙还真不合适。他不知道的是,聪明能干的顾小妞只有在他面前才那么痴呆。

“丫头,怎么到我公司里发呆来了?”郁春寅边说,边抬手轻轻的将那缕头发别到顾唯宝耳后,手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轻触了一下那白皙剔透的脸颊。

一旁等待的陈助理,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最敬仰的总裁,平时连多说句话都吝啬的总裁,居然那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女孩,那举动,那眼里的宠溺都溢出来了。

顾唯宝立马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叫人。

“郁,郁总好!”

“嗯?”

“春,春寅哥哥…”

“嗯。来这干嘛呀?”

“来,来谈伊甸园项目的事儿。”

“我一会开个短会,中午等我一起吃饭,好吗?”

“啊…哦…好。”

“嗯,乖。”

郁春寅轻柔的抚了抚顾唯宝的脑袋瓜,转身冷着脸对陈助理说

“走。”

陈助理边走边自我催眠:刚才一定是幻觉,这脸变得也忒快了点。

顾唯宝又在接待区坐了一会,才在芳芳的叫唤声中晃过神来。

唉,被美色所诱的直接后果,就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的工作没有任何进展。

双方一直无法达成一致,最后还是简益洋退了一步。

以一周为限,如果中寅这边技术层面实在无法实现需求,king集团在考虑是否重新调整需求方案,同时顾唯宝也赢得一些时间思考新的需求方案。

就在顾唯宝和简益洋达成共识时,会议室的门响了。

郁春寅的视线在简益洋身上停留了一秒,眼神暗了几分。有点yīn沉的发话:“下班时间,各位可以休息了。”

接着,过去执起顾唯宝的小手。

“走吧,宝贝!”

这一句话,让会议厅里厅外的人都一阵冷汗,特别让其中一人心情跌入谷底,他就是简益洋。

在看到郁春寅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后,项目组一程序助理,眼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酸溜溜的冒出一句话。

“诶,这顾组长还真不简单啊,上一次是袁总,这次又搭上咱们boss……”

“人年轻,盘儿亮条儿顺,有资本呀。”

“我看人能力也不差呀,瞧她一早上不让步、不松口的样儿。”

“看来,这后台深着呢”

……

“有时间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攻克这个难关!毕竟我们是乙方!”简益洋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会议厅。

至于顾唯宝这边,什么时候出的电梯,怎么就上了郁春寅拉风的银黑色兰博基尼reventon,她整个就晕呼呼的。

“丫头,想吃点什么?”

“额,吃…吃水煮鱼?”

“成!”

说完,郁春寅打了个方向盘,提速驶向京郊。

车里一阵安静,顾唯宝坐不住了,看了一眼似乎很认真在开车的郁春寅,貌似这是第一次跟他那么长时间、那么近距离的相处吧。

郁春寅感觉这丫头在旁边扭来扭去,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

“那啥…春寅哥,辰远哥生日…那晚,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顾唯宝绞着自己的手提包带,拧拧巴巴的说。

郁春寅心里好笑,心想:这丫头,原来为这事在犯愁呐。突然百年一遇的玩性大起。

“唉,也没什么…”看着正巴眨巴眨盯着他的顾唯宝好似释重般呼了口气,接着坏笑说。

“你只是抱着我不撒手,一个劲的说,要嫁给我,要跟我回家!”

“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9:15,国贸中寅大厦。

顶着一双熊猫眼的顾唯宝带着助理芳芳站在中寅总部楼下,仰着头打量这座拔地参天的中寅大厦。

1-10层是综合型商场,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10层以上都为中寅集团所用。中寅大厦有两个入口,a口接商场,b口直通中寅集团大厅。

顾唯宝绕过花坛进入中寅大厅,一眼看见半环型宽敞大气的前台以及后面两位五官精致、长相甜美的前台妹妹,心里冒酸泡:郁春寅,不仅大手笔,艳福还不浅呢。

自打莫辰远生日后,顾唯宝已连续三晚失眠,一闭眼睛就看到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那晚喝了些**尾酒,后劲来了啥也记不得。

据褚妙眉飞色舞的描述说,顾唯宝死企八咧非赖着郁春寅要跟他回家。可是她明明就在自己家醒来的呀,唉,那么尴尬的事,今天千万不能遇见他!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顾唯宝心想:妈呀,前台妹妹连声音都那么好听。

“我和项目部简益洋经理约好9点半见面的。” 简益洋昨天在电话里说系统调试出一些问题,希望她过来看看,能否调整一下项目需求。

“您请稍等!”前台妹妹查阅了一下记录并打了一个电话。

“简经理刚才交代了,请您直接上20层2003小会议厅。您从前边通道右转乘第二部电梯上楼,出电梯门直走,左手边第三间就是。”

“谢谢!”

“不客气!您请!”

“哎呀呀,这小前台态度不错,比咱公司的好,是吧,宝宝姐?”一进电梯,芳芳就凑到顾唯宝耳边压低声音。

“嗯,俗话说,前台是公司对外的第一形象。中寅集团确实不可小觑。”

顾唯宝进入到会议厅时,简益洋及其团队已经准备就绪了。一阵寒暄后,直接进入主题。商讨了将近两个小时,简益洋给予的需求调整解决办法还是不能让顾唯宝满意。毕竟伊甸园是个大项目,所有规划已基本成形,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儿,顾唯宝是相当谨慎,再说她现在也没有那么大权力立刻敲定变更需求。

“这样吧,顾组长,咱们先喝口水,休息会。一会再继续研讨,说不定会有新灵感呢。”

“也好,还是简经理周到。”

顾唯宝起身就径直出去,她没记错的话,刚才出电梯右侧有一个被花草簇拥的宽敞开放的接待区域,旁边落地窗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整条国贸大街。

事实的确如此。顾唯宝抬着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美景,扭扭腰,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清爽很多。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从电梯里走出一行人。

为首者,身着一套手工称身黑色西装,英俊挺拔,鹤立**群。这不是郁春寅,还能是谁。

郁春寅看到站在落地窗前扭脖子扭腰的小丫头,很是惊讶。停下脚步跟属下交代几句,就转身向顾唯宝走来。

顾唯宝看着他又悔又呆。心里嘀咕,要不要那么倒霉的,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肝儿颤了!。

郁春寅看着有一缕秀发垂在耳边,表情呆愣的小妞,心想:这表情搭配这身利落大方的雪纺玫红色连衣裙还真不合适。他不知道的是,聪明能干的顾小妞只有在他面前才那么痴呆。

“丫头,怎么到我公司里发呆来了?”郁春寅边说,边抬手轻轻的将那缕头发别到顾唯宝耳后,手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轻触了一下那白皙剔透的脸颊。

一旁等待的陈助理,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最敬仰的总裁,平时连多说句话都吝啬的总裁,居然那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女孩,那举动,那眼里的宠溺都溢出来了。

顾唯宝立马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叫人。

“郁,郁总好!”

“嗯?”

“春,春寅哥哥…”

“嗯。来这干嘛呀?”

“来,来谈伊甸园项目的事儿。”

“我一会开个短会,中午等我一起吃饭,好吗?”

“啊…哦…好。”

“嗯,乖。”

郁春寅轻柔的抚了抚顾唯宝的脑袋瓜,转身冷着脸对陈助理说

“走。”

陈助理边走边自我催眠:刚才一定是幻觉,这脸变得也忒快了点。

顾唯宝又在接待区坐了一会,才在芳芳的叫唤声中晃过神来。

唉,被美色所诱的直接后果,就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的工作没有任何进展。

双方一直无法达成一致,最后还是简益洋退了一步。

以一周为限,如果中寅这边技术层面实在无法实现需求,king集团在考虑是否重新调整需求方案,同时顾唯宝也赢得一些时间思考新的需求方案。

就在顾唯宝和简益洋达成共识时,会议室的门响了。

郁春寅的视线在简益洋身上停留了一秒,眼神暗了几分。有点yīn沉的发话:“下班时间,各位可以休息了。”

接着,过去执起顾唯宝的小手。

“走吧,宝贝!”

这一句话,让会议厅里厅外的人都一阵冷汗,特别让其中一人心情跌入谷底,他就是简益洋。

在看到郁春寅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后,项目组一程序助理,眼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酸溜溜的冒出一句话。

“诶,这顾组长还真不简单啊,上一次是袁总,这次又搭上咱们boss……”

“人年轻,盘儿亮条儿顺,有资本呀。”

“我看人能力也不差呀,瞧她一早上不让步、不松口的样儿。”

“看来,这后台深着呢”

……

“有时间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攻克这个难关!毕竟我们是乙方!”简益洋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会议厅。

至于顾唯宝这边,什么时候出的电梯,怎么就上了郁春寅拉风的银黑色兰博基尼reventon,她整个就晕呼呼的。

“丫头,想吃点什么?”

“额,吃…吃水煮鱼?”

“成!”

说完,郁春寅打了个方向盘,提速驶向京郊。

车里一阵安静,顾唯宝坐不住了,看了一眼似乎很认真在开车的郁春寅,貌似这是第一次跟他那么长时间、那么近距离的相处吧。

郁春寅感觉这丫头在旁边扭来扭去,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

“那啥…春寅哥,辰远哥生日…那晚,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顾唯宝绞着自己的手提包带,拧拧巴巴的说。

郁春寅心里好笑,心想:这丫头,原来为这事在犯愁呐。突然百年一遇的玩性大起。

“唉,也没什么…”看着正巴眨巴眨盯着他的顾唯宝好似释重般呼了口气,接着坏笑说。

“你只是抱着我不撒手,一个劲的说,要嫁给我,要跟我回家!”

“啊……?”

……

正文显示不出来,只有暂发这个版块里了。

看吧,一切皆是假象,在顾唯宝面前,郁春寅那是相当的无赖。

嘿嘿~~~

原本是自娱自乐,没想到还有读友们收藏文文,非常感谢!

希望大家也给多提提意见和建议,一齐共同进步!

2

☆、心醉神迷的顾宝宝和小寅同志

顾唯宝这辈子,就没那么丢脸过!

因为郁春寅没脸没皮的一句玩笑话,顾小妞就卡鱼刺进了医院。

从医院里出来后,郁春寅心疼的轻抚着顾唯宝因做喉镜微微泛着红潮的脸颊。

“宝宝,你要是回去,没准儿要做工作汇报。你这才喉镜,话说多了,一感染麻烦就大。要不先到我办公室里玩会儿,下午我带你再来做个复查,吃完晚饭,咱再一起回大院?”

郁春寅一句话就决定了顾唯宝大半天的行程安排。即将羊入虎口的顾小妞还不自知,又傻不拉几、屁颠屁颠的跟着上了车。

冯青青专用电话铃音响的时候,顾唯宝正百无聊赖的蜷着脚窝在郁春寅那套从法国进口的纯黑色真皮沙发里,环视着这比她家还大上几倍的宽敞且低调的办公室,暗自肺腑:怎么就来了呢。

“喂…”

“忙着呢?”

“没,在郁春寅办公室修养身息呢!”

“郁?诶,我说,不是…中寅的郁春寅啊?”

“啊。”

“我说,顾宝宝,啊什么啊,活的越大越抽抽儿?给我交代!”

顾唯宝乖乖交代了整件事的经过。当然,她自动忽略了为什么鱼刺卡喉这一段。

“你瞧你那个德行,多大点儿的事儿,还复查?”冯青青本身就是医学专业出身,从专业角度看,鱼刺卡喉就是比芝麻还小几倍的事儿。但是她突然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什么,不等顾唯宝开口,又接着说。

“诶,不是,顾唯宝,你什么时候和郁妖孽勾搭上的?”

“谁说是我勾搭的他呀?我还坚守着阵地呢!”顾唯宝一面口是心非,一面心想:嗯,妖孽,还是没脸没皮的无赖妖孽。

“人让你去办公室,你还就去了。我说顾唯宝,你长那么大,啥时候那么听过话呀。当初你妈让你到b市上高二,你非撅着宁愿自己一人儿到读大学才来…我看你是,敌军太强大,早就溃不成军了吧…”

“得得得,您老就别车轱辘话来回说了,您到底找我什么事?”

“哦,都怨你,把我正事儿都整忘了。4点半帮我去接下球球呗,今儿保姆请假了,我一会和老廖有个应酬走不开,晚点来你那接她。”

听见响动的顾唯宝抬头看了眼开完会进来的郁春寅。

“成,我看着时间去。”

“嗯,嗯,知道了,一定准点到!”

郁春寅看顾唯宝挂了电话便开口。“丫头,有事儿?”

“嗯,冯青青有事儿,让我4点半去接她闺女。”顾唯宝穿好鞋子走到他老板桌前。

“哪呀?”

“就大兴育幼。”

顾唯宝看他拎起笔记本,一副又要出去的样子,颠颠儿跟上去。

“哎,你去哪呀?”

郁春寅一只胳膊揽住顾唯宝就往外带。

“接你闺女去呀,这时段太堵,到那地儿也差不多了。”

“哦。”顾唯宝挣了两下,没挣开,就撅起小嘴轻声自言自语 “动手动脚,无赖,色胚,妖孽…”

郁春寅嘴角噙着得逞的笑意,看着顾唯宝娇憨的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那红润的小嘴一边儿撅得老高,一面还叨叨的说着什么,让他真有立马把她拖到角落狂吻的冲动。

中寅高层总经办再一次沸腾了,陈助理今天第三次惊吓了。他们不苟言笑的总裁,经常加班得废寝忘食的总裁,居然今天搂着个水嫩嫩的姑娘公然翘班!!!!

经过近1小时的捣腾,终于到了大兴路。这时间刚刚好,但得找地儿停车。育幼是一家资费颇高的私立外资幼儿园,师资设备都为同行业里的翘楚,因此孩子上下学时间,整条大兴路都是车水马龙、水泄不通的状态。

郁春寅把他那拉风的跑车停在街口,引来无数人围观欣赏,他到很淡定的下车,搂着顾唯宝就往育幼的方向走。

还隔着马路就听到对面洪亮的声音。

“干妈,干妈,我在这!老师,那是我干妈。”

顾唯宝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头戴兔耳朵发卡,身穿粉红蓬蓬裙的小不点,活蹦乱跳的冲着她喊。

幼儿园老师看着顾唯宝走进了,才放开小不点。小不点见没了阻力,就“咻”的直串过来。

“哎哟喂,宝贝儿,慢点儿!”顾唯宝连忙甩开郁中寅往前跑了两步。

“干妈,我想你了。”小不点抱住顾唯宝,仰着头,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奶身奶气的说到。

顾唯宝最受不了这样的,马上蹲下对着小不点的脸蛋“吧唧”“吧唧”猛亲了几下。

“球球,干妈也想你了,走,干妈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欲牵扯小不点就走,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倍受冷落心情不咋地好的男人,马上把小不点往前一推。

“球球,叫人唷~”

顾唯宝不知道她这鸵鸟行为,要让球球妈知道了,非剁了她不可,胆肥了,赶把她闺女整个往暴风雨跟前推。

小不点看看表情很纠结的干妈,又看看盯着她干妈不动的气场强大帅气的郁春寅。喏诺的喊了声

“干爹!”

顾唯宝一听,可慌了神,连忙捂住小不点的小嘴咋呼到。

“错啦错啦,笨孩子,是叔叔!叔叔!”说完还一个劲的对郁春寅傻笑,“嘿嘿…嘿嘿…”

郁春寅可不一样,顿时一扫yīn霾,雨过天晴,笑着抱起小不点转身就走。“球球乖,你可比你干妈聪明多了!走嘞,干爹带你去吃大餐!”

“嗯,嗯,妈妈说干妈又娇气又笨!”

“喂…你们!你是谁干爹呀…谁娇气谁笨啦…”

带孩子真是件幸福又累人的事儿。

离开幼儿园,小不点非要闹着去吃肯德基,点了一大堆东西,吃了一个蛋挞和几根薯条,又跑去滑滑梯,看着跟着球球屁股后头瞎忙活的顾唯宝,郁春寅第一次有了异样温暖的感觉。

而顾唯宝这头,首次体验了做母亲的小小艰辛,她再一次因冯青青的坚强而折服。

冯青青曾经所托非人,因为她那世故得有些变态的母亲而闪婚闪离。在最痛苦的时候,遇到了廖光,一个因为08年金融危机破产而离婚,并独自带了两年小孩依旧在商海拼搏的33岁男人。他们彼此疼惜和欣赏。冯青青咬着牙与母亲决裂,应母亲的要求,借钱给了她30万,就直奔b市而来。 一边照顾3岁的球球,一边帮助廖光打理生意。历经两年的艰辛,如今也算是幸福美满了。

所以每当顾唯宝钻牛角尖儿,深陷父母离婚、母亲改嫁远走、简益洋离开的那些个陈年旧事的yīn影无法自拔时,她想想冯青青,就会觉得,相比之下自己何其幸福,没有什么好哀怨的。

“唉。”想到这些,顾唯宝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

“小孩真能折腾人,把孩子带大还真不容易!”

“乖,以后咱一起带。”

顾唯宝没工夫跟他贫,闭着眼睛装死。刚刚把捣腾人的小不点送回家,冯青青一个劲对她挤眉弄眼的,挠着她心慌意乱的。

“丫头!丫头!”

郁春寅唤了几声顾唯宝,看她歪着脖子靠着车窗睡得香甜,便要凑过身去帮她把安全带给解开。才俯身,一阵清香便扑鼻而来,一抹柔软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回头发现这丫头正睁着一双大大的还有些许浑浊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他。郁春寅顿时感觉心猿意马,飘飘忽忽,用手背轻轻刮了一下那抹柔软,便俯身吻了上去,有些痴狂的撬开牙关,疯狂的痴缠着顾唯宝的丁香小舌。

顾唯宝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狂热的激吻,以前和简益洋也就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也没这么让人心潮澎湃和心醉神迷的。那纤细的柔软的手臂不自禁的环上郁春寅的脖子。

“咚咚咚!咚咚…”

“咚咚…”

此时,突然出现的拍打车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吻得双眼迷离、激情泛滥的两人。

郁春寅放开顾唯宝,柔情四溢的缕了缕她额前的碎发,又凑上前轻添了两下被他吸允得有些微肿的红唇。

“宝贝,你真是我的罂粟花!”

意识已经清醒的顾唯宝,此时脸红得真想找个地洞转进去,特别是在听到外边褚胜那混儿的声音。

“诶…诶,里边谁呀?开窗…借光儿!”

顾唯宝头一发热,立马丢了一句“晚安!”,打开车门串了出去,居然还对上她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禁哀嚎抹着脸,往家里奔去,完全忽视褚胜在后边的叫唤。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娇小背景,郁春寅不禁暗暗思量,一向在情感上比较淡漠的他,如今在这小丫头面前屡屡破功了,看来有些事必须得了结了。

“我说,小寅同志,您老胆忒肥,居然敢在政协主席家门口强吻人家最疼爱的外孙女,有你拐杖吃的!”

“胜子,蹬鼻子上脸是吧,滚蛋…”

郁春寅说完,一脚油门,给褚胜和袁煜炜留下一屁股灰。

作者有话要说:呜啦啦~~~

本章真是集暧昧和小小激情为一体呀~~~

写得我都有点羞羞了。

相信以后会习惯的。

☆、宝宝和虎子的家事儿

已经40多岁但依旧风韵犹存的李丽秀女士才从厨房洗完水果出来,就见她家宝贝闺女从门外串进来,立马关门,腮晕潮红见鬼似的表情。

“哎哟…吓我一跳!怎么啦这是…慌慌张张,没个姑娘家的样儿。”

顾唯宝把鞋一换,蹦跶过去抱住李女士的腰就撒娇。

“妈,我想死您了!”

李女士不由得失笑,捏捏她的小鼻子。“哎哟哟…以为你还小,让你住家里不住,还说想我。”接着又扒着顾唯宝的脸,“你看看,都瘦了”

“您火眼金睛,才两周不见就能看出我瘦呐?”顾唯宝在李女士怀里又赖了一会,看看楼上说到。“咦,叔叔和外公呢,在楼上?”

“你外公到沿海审查工作去了,明天才回。你叔在书房,刚才和煜炜谈了公司的事儿,现在还在上边儿呆着呢。”

顾唯宝看着正忙着给自己削水果的李女士,不禁想到,或许真应该感谢简益洋,要不是他的离开,她不会那么快找回以前遗失的美好。

顾唯宝的童年过得并不愉快。顾家在k市算得上是名门望族,顾唯宝的曾祖父可是国民时期驻扎在y省的军阀统领,可是因顾家三代单传且门第观念极重,到顾唯宝出生的时候,并不为顾家所乐见的事。顾唯宝的父亲顾峰也因此开始嫌弃他当年顶着家庭压力执意要娶的那个淡雅脱俗的李女士,天天夜不归宿。或许在顾家看来李女士除了是个美人坯子和知识分子以外,就没什么可取之处,况且还是个弃婴,说出去都嫌脏嘴。

顾唯宝永远都忘不了她和母亲被顾家扫地出门的场景。顾峰扇了李女士一耳光,凶狠狠理直气壮的说:“这婚不离也得离!萧萧有了我儿子,我得负责!”顾唯宝看到跌倒在地上的李女士,哭嚎着就冲过去要捶打那个无情的男人。

“你打我妈妈!你是坏人!坏人!”

但她还没近顾峰的身,顾唯宝被佣人给抱起来,连同李女士一起被推到了雨幕中。她奶奶,那个珠光宝气高傲的妇人,丢了一串钥匙在她们面前。“这套房子和你银行账户的钱,够你们母女花一辈子的,我们顾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李女士是大学教师,独自带着顾唯宝生活。她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顾唯宝身上,这5年顾唯宝异常的幸福和充实,但确在李女士和丧妻的袁桥彬相遇后戛然而止。

顾唯宝不得不承认,起初她心里是充满怨恨的。她不理解母亲撇下她改嫁远走。特别在高一的暑假,袁煜炜把第一次到b市14岁的她介绍给发小时,褚胜那混儿的一句玩笑话“大炜,这就你家那聪明的小拖油瓶?”,顾唯宝更是排斥b市的生活,排斥这帮子人,排斥这个圈子。

但是因为思念母亲的血缘后作力,顾唯宝还是考上了b市重点大学,来到了李女士的身边,只是多了些许疏离,她把她压抑的所有感情都投入到了简益洋身上。

可是,最终简益洋还是走了。她从医院醒来时,对母亲挣扎着哭喊到。

“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我,他也不要我…”

李女士眼睛泛红,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当年离开的行为给自己闺女带来了多大的伤痛和yīn影。

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呜咽着说了句“宝贝,妈妈一直都很爱你。”就捂着面出了病房。

袁桥彬从初次见顾唯宝就打心里喜欢这丫头,聪明,可爱,又会心疼人。他和前妻许夏日一直打算要个女孩,可天不由人愿,许夏日在一场车祸中身亡。许夏日是政界强人许老夫妇的独女,她去世后,袁桥彬并没有自立门户,而是担负了做半子的义务,照顾老人。

看着病床上神情憔悴,双眼空洞的顾唯宝,袁桥彬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开了口。

“宝宝,你妈妈…她不容易。她刚跟叔叔到b市时,你外公他并不承认这个儿媳,你外婆没给过她好脸色,每天挑三拣四,不是他们有门户之见,而是他们太思念叔叔的前妻,他们的女儿,他们接受不了有人来替代女儿位置的事实。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直到你外婆脑出血入院,你妈妈没日没夜的陪护,你外婆清醒后拉着她的手喊闺女才好转,再后来认了你妈妈做干女儿,虽然没过两个月她去世了。”

“…你妈妈不愿你在不和谐的家庭成长,更不愿你回想起过去那些不快乐的记忆…她只想安排好一切,再让你上b市来,无忧无虑的成长。宝宝,原谅你妈妈吧。”

就在顾唯宝在医院的那3天,来了许多人,自然包括袁煜炜那几个发小,当时还给她开玩笑说,就因为送她到医院,郁春寅可是差点损失了一个上千万的单子。

郁春寅…没脸没皮的郁春寅…

李女士看着自家姑娘,含着插苹果的小叉子,一会双眼暗沉,一会又脸颊晕红,一阵白一阵红的。

“诶…诶,宝贝儿,好好吃,吃个水果也发呆。”

“妈妈,我爱你!”

被突然表白的李女士连忙伸出一只手,触了触顾唯宝的额头。

“诶哟,没发烧呀。”

“妈!”顾唯宝没被李女士给气炸肺,她多认真多深情的表白呀。

“样儿大了,宝宝?大老远就听见你咋呼”进门的袁煜炜怪笑着逗弄顾唯宝。

顾唯宝现在见他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谁让他看到不该看的了。

“哼,懒得跟你们说,我洗澡睡觉去!”

“这怪孩子,哎,睡前做个面膜,看你那小脸干的…”

“妈!”

这面儿郁春寅心情大好的甩着钥匙进家,就见两位大家长都坐在客厅沙发上,他爸带着眼镜看报纸,他妈拿着纸巾哭哭啼啼的看着电视剧。

“哟,都在呐?”

郁治锦委员长抬眼瞅了儿子一眼,继续看报。褚乔倒把电视给关了,一本正经的说。

“虎子,你过来,妈有话要说。”

郁春寅走到褚乔旁边坐下。“啥事儿?”

“你这…个人问题啥时候给我解决喽?”

郁春寅正要说,就被褚乔摆手打断了。

“你别又拿工作那套来搪塞我。你哥不结婚,好吧,他成年的杵在部队里也就罢了。你好不容易回国了,就在咱眼皮下,可要见你一面,还要特意跑你公司去。你说说你都多长时间没回趟家了…”

“咳…”似乎跑题了,郁老爷子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你看你,都快小30的人儿了,你不急,我可着急抱孙子。我不管,你哥不结,你就必须给我结!”

“妈,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找一个乖巧的儿媳,给您生个白白的大胖孙子!”

褚乔一听,立马眉开眼笑,“不用你给我找了,我已经看准儿了。等安排好,你就给我出去喝茶去!”

“哎哟,妈,您就绕了我吧。要找我自个找,您别跟着瞎参活。我整天忙得昏天暗地的,没工夫去喝茶。”郁春寅捏捏眉心,闭着眼往沙发里靠了靠。

“你别嫌我絮叨,许老家那丫头,我看了就喜欢。这年头20多岁小姑娘,谁会陪着外公爷爷辈儿的摆花弄草的呀。是吧,老郁。”仨星期前褚乔参加军演回来,路过袁煜炜家,就看到一个神清骨秀、双目澄澈的姑娘,跟着许老爷子蹲在院子里松土。见着她还笑嘻嘻的唤了声“阿姨”。哎哟,那声音可甜到褚乔心坎里了。

“嗯”

“行了,您二老就别cāo劳了。我才送了那姑娘回家,她准是您二老的好儿媳,跑不了啊。”

“真的呀?”褚乔一听这话就乐了。

“嗯,既然这样,身边那些个有的没的,该处理就处理喽。”郁治锦得到满意的答案,合起报纸,丢下一句话,就上楼了。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顾宝宝的背景交代清了~

下章写啥咧?小情儿?

敬请期待!

☆、祸起(一)

“顾宝宝!这笑脸咖啡招你惹你啦,让你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拼命戳它!”褚妙实在受不了把她当空气径自走神半小时的顾唯宝。

见顾唯宝没搭理她,再接再厉。“嘿嘿,我可听我哥说了你那神勇的事迹呢。”

还不搭理?继续。“和我寅哥激吻感觉如何?是不是飘飘欲仙…”

“我说,敢情褚大小姐大中午把我拖来“aroma”喝咖啡,就是来跑火车的?”顾唯宝现在最听不得“激吻”两字儿,立马晕红就上脸,还不争气的延伸到脖子。

褚妙见顾唯宝兴致缺缺的,忙坐到她身边。

“哎哟,不就是寅哥公司出了点事儿连夜飞美国去了,才一天!用得着这么神不守舍的嘛。”

“瞧你说得轻巧,整批次产品召回,那得多大的事儿呀!”

顾唯宝回大院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看到郁春寅凌晨2点发的短信。“宝贝,美国公司出点事儿,我得赶去处理。等我回来,有话跟你说。”

结果到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大大小小的媒体,特别是财经频道都在报道:

“据悉,北京时间2011年5月15日凌晨1点,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与中寅集团董事会联合宣布对中寅科技(美国)公司研发的最新m6电子触屏感观游戏机第二批次全部召回……这是中寅集团8年来首例因质量问题而召回产品……中寅集团董事会主席兼董事长郁春寅先生在第一时间就m6召回事件做了回复……”

电视画面切换到了新闻发布会现场。一位穿着笔挺黑色西装,长相俊朗,神情淡定的面孔映入眼帘。顾唯宝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看着郁春寅眼下淡淡的yīn影,他应该很疲惫吧。算算时间,他一定是下了飞机就赶往发布会的。看着他神情镇定、语气中肯、语速缓慢的向大众道歉,并稳稳妥妥告知事件的处理方式等等。

顾唯宝不禁感慨,自己对于这个男人已经无法自拔了。

褚妙瞅着顾唯宝又陷入沉思,顿时炸毛。“顾宝宝,我这费了半天的吐沫,您能有点儿眼色不?你就把心放宽,我寅哥无所不能!”

顾唯宝摆了褚妙一眼,心想:我知道你寅哥是强人,我这不是心疼他嘛。

“你说的服装发布会在哪办呀,磨儿在这时间来得急嘛?”

“来得急,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就在前边世纪礼堂。准备就绪了,我哥助理会给我来电话。”

褚妙这姑娘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不谙世事,只管享乐人生,刷卡消费。还亏得她们一起开了“时光”,让褚妙这个金钱搭建的人生还有些意义,不然大学四年企业管理这个专业算是白上了。

“咦,姑姑!您也来喝咖啡?”

刚跨进“aroma”的褚乔,就听到褚妙的声音,接着又看顾唯宝,心里暗想:怎么碰一块了,应该另选地儿的。但还是镇定的笑着走过去。“哟,妙儿和宝宝在这喝咖啡呢。”

顾唯宝抬头,就见保养得跟30岁姑娘一般年轻漂亮的郁春寅的妈妈,有些羞涩的嫣然一笑。

“阿姨,您也来喝咖啡,跟我们一起坐吧。”

褚乔见着顾唯宝就喜欢,拉起她白嫩的小手轻轻拍了两下,眼睛没有温度的往斜后方看去,随后又温柔的拍拍顾唯宝的小脑袋瓜。

“谢谢宝宝,阿姨在那头儿还有些事儿,改天一定要到阿姨家坐坐,好吗?”

褚乔走后,褚妙就撅起小嘴。

“瞧瞧,见着你都忘了我这个侄女了。”

顾唯宝听着她孩子气的抱怨,不由轻笑。往褚乔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靠窗位置坐着一位体态轻盈、薄粉敷面的年轻女人。

这边坐立不安的李娇雪,感受到一抹压力极大的目光,抬头看去,眼里充满了惊讶。这不是著名的歌唱家褚乔吗,她老公是谁,都是众所周知的。郁…郁,难道?

李娇雪还没有回过神,褚乔已经走到她跟前,坐下。一切都那么自然和优雅。

“李小姐,您好!我是春寅的母亲。”

看着对面面带温和笑容的妇人,李娇雪还是感到阵阵疏离和压力铺面袭来,她轻扯着嘴角,笑容极其勉强和苦涩,她知道这一天总是会到来,只不过没想到来的人是郁春寅的母亲。

“阿姨,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褚乔轻抿一口咖啡,看着对面长相清秀,但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李娇雪。

“李小姐,我就开门见山了。春寅希望处理你和他之间的关系。这两天媒体沸沸腾腾的,我想你已经知道春寅公司的事儿,他来不了…”

看见李娇雪苦涩的面容,褚乔继续说到。

“我们都心知肚明,这大半年春寅都没有找过你,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留你在身边两年,但是这里边的滋味也只有李小姐心里清楚。”

褚乔是了解郁春寅的,他性子是淡了些,对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但若他真的看上了,必定会全心全意、呵护备至。不能放身边两年,却不管不顾。

李娇雪像被说到隐处一样,苦楚四溢得不可收拾。是呀,别说他这半年多没来,就连之前一年半的时间,他到她那的次数,连5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甚至没有一次留夜。可她能怨谁,一切都是她主动并自愿的。

“阿姨,我…我能知道原因吗?”她想知道郁春寅那么迫不及待,不等处理好事情回来,就让他母亲过来的原因。

褚乔定定的看着李娇雪许久,这让李娇雪感到不安。以前郁春寅对她不闻不问,她不是没有想过他还有其他女人,毕竟能坐拥中寅,他有那样的资本四处藏娇。但是报章杂志上基本没有出现过他的花边新闻。曾经有过一个财经栏专访,主持人旁敲侧击的问过私生活方面的问题,他当时的回答是:他个人认为工作更有人生价值和经济效益。李娇雪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安慰和期许的,或许这说明他身边只有她。

“李小姐,请看看我右后方,面对着我们的那个女孩儿。她就是原因。”

李娇雪心中一震,她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女孩正咧着嘴朝她们这边笑,她齿若编贝,那灿烂得像花一样的笑容刺到了李娇雪的眼睛,甚至是她那颗已经不完整的心。

顾唯宝感受到她们的目光,便自然的跟褚乔打招呼,褚乔还很配合的摆摆手,说了一句“乖啦。”顾唯宝听不清声音,但看嘴型还是知道,不禁又让她想起郁春寅,又羞红了脸。

她们的互动,李娇雪都看在眼里,双手紧紧拽着衣摆。

褚乔眼里的柔光还没退去,瞅见李雪娇一副痛苦愤恨的模样,目光一冷,严肃的说到:“李小姐,别误会!她什么也不知道,今天只是碰巧。我看李小姐是明白事理的人,春寅并不想有人受到伤害。我知道这两年,你受委屈了,春寅那孩子的个性我最清楚。这是我的一点儿小新意,只当为我那性情淡薄的儿子做一些弥补。”边从包里拿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边又说。

“请李小姐收下,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女孩子家儿的也不容易。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情儿出来啦~~放心,都是打酱油的哦!

呵呵~

☆、祸起(二)

顾唯宝刚结束关于伊甸园项目需求变更的二次讨论会。会议足足开了3个半小时,秃头老赵今天陪同袁煜炜一起奔赴南海群岛考察,所以由顾唯宝牵头组织各部门相关人员开会。讨论会上,众说纷纭、各抒己见,支持声、反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甚至一度吵得不可开交。

顾唯宝头都大了,轻捶着酸痛的肩膀进入办公室,打算安静的呆一会儿,好好沉淀一下今天参会人员的意见和建议。屁股还没坐热,芳芳连门都忘了敲就急匆匆的冲进顾唯宝的办公室。

“不好了,宝宝姐!伊甸园工地出事了,附近村民闹事,现在正僵持着呢!郑元副总已经带着律师团过去了,赵经理不在,让您跟着去!”

顾唯宝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拎着包就往外走。

“怎么什么事儿都凑一块儿了,还给不给人活儿路了,快!公司现在有车吗?”顾唯宝的小窝,是就着king集团买的,每天20分钟就能走到公司,那小mini基本用不上。

“有,在楼下待着呢。”

上车后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顾唯宝闭着眼睛养会儿神。从市中心过去,怎么也得俩小时车程,现在着急也急不来。

去年king集团市场开发拓展部盯上b市郊区80公里乌山的天然冰瀑布,考察了一个月,发现乌山地形并不高,树林葱郁,稍加改造建设,一定是极具潜力的旅游开发区,但唯一的同时也是最大的阻力就是,环绕着冰瀑布周围零落着几个村子。别说是劝离,光是安置费就是一大笔天文数字。这也是为什么这地儿充满商机,却一直未有公司注资开发的原因。

为了这事儿,市场组那几个雄心勃勃、神勇无敌的孩子,都快把伊甸园项目范围里的那几个村子当家了,和村民耗了尽8个月。顾唯宝作为这个项目的企划组组员(那时还未荣升主管),也没少往那边儿跑,和村民沟通的难度之大,她是亲身体会的,没想到最终还是奇迹般成功。当然king集团付出的安置资金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这些都是要计入成本的。

市场开拓部庆功酒宴还不到半年,没想到会出这茬。

原来临近伊甸园这个项目的村子,几个平时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混混儿,眼红那些拿到大笔安置费的隔壁村村民。更是听说,king集团不仅给每户一笔安置费,而且在b市近郊还安置住房,另外工程部还挑选村里年轻力壮的到伊甸园工地打工;苗儿好的有一定文化程度的,还提供学习培训,选拔优秀的以后可以在伊甸园后勤部工作。这些个混混儿非鼓捣点儿嘎七马八的事儿,也想分杯羹。于是煽动项目周边的居民,以工程影响居住环境为由,到工地闹事。

伊甸园工程已经停工两天,起初工程部的老大没当回事儿,以为恐吓几句,人一害怕就会撤了。没想到人不仅没撤,倒反白日化。到今天,村民和工地上员工已经直接发生肢体冲突。这才惊动集团高层,分管这块的郑元副总。

要知道伊甸园是由king集团主导承办管理,并得到中寅和礼富集团同时注资,投了十几亿,欲为b市人民,甚至是世界各地旅游者,打造一个舒适的娱乐休闲天堂的大工程。当时土地收购这事,袁煜炜等人没少被家里喊去谈话。现在闹这么一出,停一天工得损失多少钱呀?

顾唯宝一想到这些就头疼,不知道她哥现在知不知道了。

又想到郁春寅,他走后就没有联系,他那边儿的事也棘手。别看他新闻发布会上说得轻巧,可要实际cāo作和解决,那又是另一会事儿。这几天顾唯宝也只能从电视新闻里能偶尔看到他的消息。

“唉……真累!”顾唯宝轻叹一声,系统的事儿没着落,怎么工地又出事儿了。

“宝宝姐,我还以为您睡着了呢。还有20多分钟,您再歇会,一会儿到工地可有得受的。”

芳芳看着眼下一层眼晕的顾唯宝,有些心酸。芳芳大学毕业进公司就跟着顾唯宝,顾唯宝待人谦和,当芳芳工作欠妥时还会委婉提示,辅助新人。这段时间,因为伊甸园系统的事儿,芳芳可是天天陪着顾唯宝加班,没想到今天又来那么一出,天不由人呀。

顾唯宝坐的车才驶进工地,就听见“乒乒乓乓”砸东西和男人女人评理争吵的声音。心想,刚刚入口看见停了辆警车,难道警察来了都没用?

一下车,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两群人,这边保安拎着警棍站在外围,神情凝重,严正以待。郑元跟律师团,还有市场部的同事站在里围,试图通过法律的途径劝说村民。

“老乡们,咱有话好好说……”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根据民法xx条,……你们严重滋扰生事……”

“这是法制社会……”

“……我们已经报警……”

“……”

而那头少说站了上百人,外围的村民每人人手拿一物件,有些还是利器。里围还有人在“哐哐锵锵”的砸东西,而有几个染着黄毛叼着烟的混混儿站在高处,手里还拽着西瓜刀,不停的叫嚣。

“我他妈管你妈的法制社会!你们这个工地灰尘大得影响老子吃饭,给我赔钱!”

“别给老子在那装x,你们什么k集团不是财大气粗吗?给钱!”

“什么?分管副总?就你们这些个虾兵蟹将的,老子要见你们集团老总!”

“……”

顾唯宝扒开人群走到郑元身边。

“郑副总,我看这情况现在是控制不了,给市里公安局打电话没?”

郑元一看到顾唯宝,原本焦急的心更乱了。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顾唯宝身份的高层,之前没想到形势那么严峻,考虑着她去年也参与土地收购计划,和村民沟通过。正巧老赵又不在,就把她给喊上,可现在这场面……

“我刚吩咐小郭去办了,但那边派人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宝宝,你快先回去,这面儿事情不好说……”

郑元话还没说完,那面突然叫嚣起来!

“诶!诶!你们!,拍什么拍!老子非剁了你们!”几个流里流气的村民立马向闻讯赶来的记者围扑过去。

场面一度又混乱失控起来……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扭打在一起……有些村民甚至连女人都不放过,拎起手头的物件就打。

芳芳扯着顾唯宝正准备往车的方向走,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扬起。

“她!她!顾唯宝是袁总的小情儿!啊…你们别打了,找她就能拿到钱!”

顾唯宝猛的抬头一看,这不是行政中心采购部的小主管吗,这时候扯哪门子的疯儿!!!

郑元这边一口气没上来,立马大声呵斥。

“你他妈给我闭嘴!这个时候胡说什么,还嫌不够乱?”

作者有话要说:啊~喔,开始起伏了~~

危险四处都在!

☆、祸起(三)

顾唯宝就这样被推倒了风口浪尖,那群拎着刀的小混混儿一听那小主管的话儿,便停了手。

一个像流氓头子的黄毛,回头一看,把烟往地上一扔,嘴里立马噙着下流的邪笑。

“哟~嘿!没想到你们这群小虾米里头,还藏着个水灵灵白嫩嫩的丫头!”

郑元见状,马上挡在顾唯宝前面。

“我告你啊,最好别乱来!后果就是你家三代都担不起!”说完又对芳芳和司机使脸色“快带宝宝走!”

那黄毛不乐意了,也使个眼色让村民们立马把车给围住。然后色迷迷的向顾唯宝走来。

“瞧你这么护着她,看来那娘们说的是真的喽。你们老总艳福还真不浅呀。小情儿,商量个事儿,你陪哥哥一晚,哥几个保证今儿个不见血!哥还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哈哈哈……”

说完,那几个混混儿立马就发出嚣张放荡的笑声。

这时候的顾唯宝已经浑身哆嗦,她才知道什么叫害怕。她紧紧拽着郑元的衣服,环视四周,发现所有的车子都被村民给围了,心凉了又凉。眼看那黄毛越走越近,大脑里顿时冒出了一个似乎不着边际的想法。马上低声在郑元脑后说“乱,就能跑!”

此时的郑元心里也害怕,市里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要调人过来肯定还有一段时间,乡上来的三个鸟儿警察根本不顶事儿,说不定和这伙人还有勾搭。他受点罪没什么,关键是这伙人现在盯上了顾唯宝,顾唯宝可不是谁都能碰的。他这面上装着镇定装着强势,可这心里还真是乱麻麻的。

听到顾唯宝有些颤抖的声音,也只能这样了。不拼一下,说不定顾唯宝还真会让他们给带走。

就在黄毛想伸手把顾唯宝扯出来的时候,郑元逮着黄毛的手就往地上一个过肩摔!

“宝宝,快跑!”

刚缓和平静的场面立马就火爆混乱起来。king集团这边见老大都开打了,几个小伙子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没有退路了。

顾唯宝见乱,就要扯着芳芳往没人的方向跑,但这时候谁也拉不着谁。顾唯宝毫无方向感可言,凭着感觉哪里有出口,就往哪里钻。她不敢往后看,咬着牙使出平身最大的力气一个劲往前冲,一个没注意,就被地上的木头桩子给绊倒了,狠狠摔在了地上。膝盖、手臂和右半边脸都映出血来,疼痛顿时席卷她全身细胞,她疼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猥琐的声音。

“嘿嘿,小情儿!看你往哪里跑……”

大脑一片空白,背脊冰凉,顾唯宝顾不得疼痛就往后面缩,手撑着地站起来就要跑。可没跑两步就被黄毛拦腰抱起。

“啊…啊…你个恶心的流氓……放开我…啊!!!”

恐惧……尖叫……挣扎……,连鞋也踢掉了。

顾唯宝双手使劲儿掐扛着他就往小树林走去的黄毛,张口就死咬住黄毛背脊的皮肉,直到口里流滚着血腥的气味,黄毛痛得把她往地上一扔。她发了疯似的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蹲在地上搓着背嘴还骂咧咧的黄毛头上砸去。

看黄毛倒在地上,顾唯宝吓得丢了石头就往山上跑,此时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使劲跑!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渐黑了。已经盲目翻过一个山头筋疲力尽的顾唯宝才慢慢缓过神儿,她浑身颤抖着抱着泥泞不堪混着血水的小腿缩在几株矮树丛里,直打哆嗦。

这地方好黑,她害怕!她是不是杀了人?她想妈妈,想哥哥,更想郁春寅!她捂着嘴,极致的压抑自己,不敢哭出声音。满脸泪痕,早已干涸起皮的小嘴惨白得没有血色,原本嫩白的小脚,此时也血肉模糊。

“沙” “沙” “沙”……

顾唯宝猛的抬头,惊恐的四处张望,却什么也看不清。似乎听到有人踩断树枝的声音,就像惊弓之鸟般不管不顾起身就跑。

突然脚下踩空,整个人便滚下山坡……

袁煜炜打算考察开发南方一个岛屿项目。午时,带着团队刚下飞机,得知伊甸园的事儿后,立马决定返航。下午4点半多,他回到公司直接就进了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会议没开始仨分钟,助理行色匆匆的进来打开电视。

原来在半个小时前b市电视台那几个现场记者在摄像机被砸之后,聪明的将伊甸园工地现场视频,通过手机摄像方式发送到电视台。因为现场一直混乱不堪,只成功断断续续发送了3个简短的视频,就再无下文。但这3个视频足以诠释整个伊甸园工地现场气氛。

b市电视台用了15分钟编辑后就立刻播报。报道播出10分钟后,央视新闻频道也开始滚动追踪报道。

袁煜炜越看脸色越沉重,一只手握紧拳头,另一只手正要拨打电话,其中一个视频映入眼帘:郑元过肩摔黄毛,而顾唯宝惊慌逃跑的画面,就那么10秒左右的视频。

袁煜炜顿时双眼瞪大,青筋凸起,拿起遥控器就往显示屏上用力一砸,大声呵斥。

“她怎么会在现场?啊?”

会议室的高层头一次见平日彬彬有礼的袁煜炜发那么大的火儿,谁也不敢出声,憋着气,冷汗直冒。

袁煜炜立马打顾唯宝电话,没人接。转而打通莫辰远电话。

“辰远,你他妈赶紧到你老爷子部队调特种兵到伊甸园施工现场,宝宝在里,我现在过去!”

“嗯…要快!”

而后又打了几通电话,丢下一群人,带着助理就奔楼顶,等着自家直升机过来。

莫辰远1个月前才刚升到市公安厅副厅位置。

因为b市电视台曝光了那几段视频,加之伊甸园项目背后又牵扯许多军政界的要人,所以现在公安厅里也沸沸腾腾。1个小时前市公安局接到报案时,已经派了一组警员过去。现在这事儿一摆到台面上,正商讨着对策呢。莫辰远还没来得急看视频就接到袁煜炜电话,他没想到顾唯宝也在里头,想也没想就给莫老头子打电话要人,接着又建议正厅出动特警队以及侦察组。要是顾唯宝出了事儿,他不敢往下想。

袁煜炜到现场的时候,特种部队刚刚控制场面。现场一片狼藉,泥土上还能看到斑斑血迹。

郑元这一帮人,满脸红肿,衣裤破烂,浑身是伤,有的严重得满身是血躺倒在一边,军医正在急救;另一边全部蹲着滋事的村民,也有几个伤得重的横躺在地上。

郑元一见袁煜炜,挣扎得要起来,可却无能为力,艰难的吐出两字“跑了!”

再次拨打顾唯宝电话,可那loli版的铃声立马在不远处的泥堆里响起,袁煜炜心又下沉了几分。这时被重物砸中的芳芳在军医的治疗下恢复些许意识,看到袁煜炜,马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她昏迷前看见有个黄毛扛着顾唯宝往树林方向去了。

袁煜炜顿时五雷轰顶,一转身,看见对面就蹲着几个黄毛。怒发冲冠,随地拾起一根钢管冲过去把那几个几脚踢倒,跟着就一阵狂打。

“我x!她是谁?你们也敢碰!太岁爷上动土,活腻歪了!她才22岁……”

似乎打得还不解气,转身抽出靠他最近的特种兵大腿上系着的手枪,一手揪着黄毛的头发,一手往黄毛大腿内侧开了一枪,也不顾黄毛面容狰狞,把枪口移到黄毛的关键部位,yīn沉的低吼。

“说!谁干的?不说,老子今天把你们都毙了!”

另外几个黄毛都被袁煜炜几近疯狂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并不知道最疯狂最可怕的人还在后头。

被抢了枪的特种兵刚想上前,就被大队长给呵住。

“那…人叫,叫李大发,家…住乌山…上村。他…抱着你…的小情儿…没…没回来过。”

袁煜炜整颗心揪得生疼,他无法想象如果顾唯宝出事儿了,他能否承受,他的家人能否承受,虎子能否承受。

用5分钟和特种大队长确定搜索方案和配备夜视装备,正要出发,天空又出现了一架军用飞机。在这个时候,混混儿和无知的村民们才开始后怕起来,他们到底是惹了些什么祖宗。这是第3架直升机了!

直升机停稳,下来一个高大yīn沉,全身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

郁春寅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写得真艰难~

波折要过去鸟~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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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狠嗜血的郁春寅

顾唯宝在一个小山坳的泥土堆上被军犬发现。当郁春寅双眼潮红,颤抖着轻轻托起毫无生气的顾唯宝时,她突然睁开双眼,毫无焦距的拼命挣扎,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救命”“放开我”之类的话。

郁春寅坐在地上,心疼得紧抱住顾唯宝,不停的亲啄她的脸颊上的泪痕,反复的在她耳边说“宝贝儿,是我…宝贝儿,别怕……”,持续了两分钟后,顾唯宝似乎感受到什么,才渐渐停止挣扎,直愣愣的看着郁春寅,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涌,撅着嘴嘟囔了一句“我疼…”便昏死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离这不远的一个山坡上传来军犬狂吠和特种兵大声警告呵斥的声音,紧接着李大发被推到了郁春寅的跟前。

“怎么着,你们?我可什么都没做,这小妞可是子个儿滚下山的。”

特种大队长心里不禁为李大发捏把汗,或许他不说话,还能留半条命,少受些罪。

现在的李大发还真不知道怕。顾唯宝那一下只是把他给砸晕了,他醒过来时,越想越不忒劲儿,堂堂一个爷们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撂倒了,何况还是一个水嫩嫩的姑娘。一想到那小情儿在他身下嗷嗷叫的场面,他就兴奋。他可是喝这地儿的水长大的,要找到顾唯宝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可还没走近,那小情儿就滚下山去,害得他又得绕道儿下山。终于发现那妞,还没动手,感觉对面来了很多人,只有恨恨缩到后头的小山坡上静观其变,没想到还是被军犬给发现了。

“诶,我说,你们甭看我!看看我这头,看看!还是这妞给砸的,怎么滴要赔点钱吧……”

没等李大发说完,郁春寅突然起身抬脚直踹他xiōng口,李大发瞬间被震得飞撞向身后的树干,落地立马就吐了一口血。他还没缓过神来,郁春寅三两步跨到他跟前,一只手青筋凸起死掐住李大发脖颈,生生的把他举起来抵在树上。李大发拼死挣扎,但毫无回击之力,他这时候才开始害怕。

郁春寅看见李大发眼里的惊恐,顿时嘴角挂上嗜血的轻笑,缓缓的在他耳边说:

“怎么着,害怕了?不是想要钱吗,你还真找对主儿了,爷什么没有,就有钱!你也得有命拿!我还能让你更舒服点儿…”

在感觉到李大发要没气儿了,郁春寅一个用力连带一脚把他踹飞出去。就在李大发大口喘息时,郁春寅轮起地上砖样儿大的石块,一只脚踩住李大发的手臂蹲下,猛的就砸下去。边砸还边儿跟聊天似的说。

“是这只手碰的她吗?你碰她,我心疼!让我心疼,你说怎么办?”

……

……

回到伊甸园工地。郁春寅双眼微眯,yīn沉的看了眼双手血狞扭曲已经残废瘫倒在地上还在抽搐、满脸惊恐的李大发和另几个黄毛,平静的丢了一句“几个主犯拖军队里,其他人交给公安厅,对外封口结案。”便小心翼翼的将意识不清醒、不停流着泪呓语的顾唯宝抱上直升机。

光线稍微好些,陪同而来的医生正给顾唯宝吊血袋和葡萄糖,处理伤口。郁春寅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他心尖儿上的人儿。此时像一个破碎瓷瓶娃娃的顾唯宝,半边脸充血浮肿,嘴唇干裂毫无一点血色。两只手臂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右肩有一处位置还在渗血,雪纺白纱上衣都染红了大半。七分牛仔裤两边膝盖处都已经撕破印血,一双原本嫩白的脚丫,已经血肉模糊。

无法无天任着性子活了28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惧怕”的郁春寅,首次被恐惧和心如刀绞般的生疼冲刺着全部神经细胞。不断从顾唯宝肩膀涌出来鲜红的液体,灼伤了郁春寅的眼睛,顿时双眼泛红。他颤抖着执起那已没有往日光泽的柔荑,放到唇边,闭上眼睛,吻了又吻。

原本郁春寅雷厉风行的整治了一批人, 3天没合眼部署安排好m6召回的后续工作。他没有知会任何人,想给顾唯宝一个惊喜,可没想到等着他却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噩梦。

袁煜炜深深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郁春寅的肩膀。

“医院那头儿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今晚b市第一人民医院注定不平静。门口不仅停了好几辆军牌奥迪,还站着许多身穿制服的巡警,而平时鲜有人来的医院顶楼天台,此时也强光直射,霎如白昼,站立着一群平日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医院的人。不听劝的许老爷子和众权威医生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当浑身是血的顾唯宝被抬出来时。宝宝妈一口气没上来就昏了过去,而袁桥彬和许老爷子除了着急的催促医生快点救治,也别无他法。

“黑……好黑……怕……妈妈……妈妈……”

“……放开……呜…”

“春寅……快来!”

“……哥哥……杀…杀人…”

“外公……疼……好疼……”

顾唯宝就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噩梦。梦里总有一个猥亵邪气的声音在纠缠她,她不停的跑,不断求救,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她浑浑噩噩,一会儿看到自己杀了人,一会儿看到了郁春寅,一会儿看到哥哥。

等她真的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6点多了,感觉到自己是在医院,才安了心。扭脸发现郁春寅正爬在她颈窝下,睡相像个小孩儿,就想伸手摸摸他,可又疼得使不上劲儿,心里立马委屈,一下没忍住眼泪又哗哗直流。

此时的郁春寅其实睡得并不踏实,似乎听到抽泣声,睁眼就对上那可怜兮兮、眼泪汪汪的小脸。

“宝贝儿,是不是哪里疼?告诉我,我这就叫医生…”

刚要起身按铃儿,就听见那小人儿娇滴滴的弱弱的小声音。

“郁春寅,我想你了!”

郁春寅一个平时冷冰冰的大老爷们,就因为这一句话,没来由的双眼湿润。缓缓俯□就吻上顾唯宝那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小嘴。这一次不同于上回那样激烈,他温柔的吸允,舌尖在小口里纠缠,辗转反复,缠绵不绝,欲把所有的思念都寄托于此。

很久很久…直到顾唯宝那不争气的肚子“咕咕咕”直叫,才离开她。

顾唯宝羞红了脸,眼睛巴眨巴眨,可怜兮兮的说。

“我,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郁春寅发狠那小段,偶写了一个多小时,汗!

嘿嘿,开始回甜啦~

今天争取双更!

谢谢大家继续支持!

☆、被表白了,顾唯宝(小修)

“妈,您就别哭了,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顾唯宝瞅着大清早就拎着**汤和清粥过来,进门一见着她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李女士。这都持续小20分钟了。

“你瞅瞅你,浑身是伤,昨晚大半件衣服都是血,妈心里难受。”

李女士放开顾唯宝的的小手,抹抹眼角的泪痕,才想起那些吃食,忙说。

“饿了吧?妈妈特意熬了乌**红枣汤和小米粥,补补血气。一会你外公来,看着舒服些。”

顾唯宝摸摸已经吃饱撑着的肚子,表情有些尴尬。

“妈,我不饿,要不搁这儿一会饿了再吃?”

“怎么会不饿,我可都听你哥说了,昨儿中午你可是没吃饭就直奔工地去了。乖,吃点儿好得快,一会儿得搁凉了。”

顾唯宝没辙了,只有老实交代。

“那个……您来之前,春寅哥让人送了东西来,我都吃撑了。”

李女士轻轻点了顾唯宝额头一下,想到刚刚被她劝了半天都不愿离开的郁春寅,“你这孩子,有什么好害臊的。跟妈妈说说,什么时候和春寅好上的?”

顾唯宝轻轻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有些别扭的嘟着嘴说“什么好上了,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呢。”接着又想到郁春寅去美国前那条短信,他说有话跟她说,回来了都还没时间说呢。

“哎,你这丫头,糊弄妈妈呢?你没瞅见他昨天抱着你不撒手那紧张样儿,你外公劝了都没用,说什么就要守着你。……”

顾唯宝见李女士打开话匣子了,连忙嗷嗷直叫。

“哎哟……哎哟,妈,我脚疼,哎哟……”

正巧,院长陪着许老爷子和袁桥彬进门,许老一听见宝贝外孙女叫唤,连忙走到床前。

“宝宝哪疼呀?快……给看看!”

主治医生给顾唯宝做了详细的检查,主要就是脚和肩上那小窟窿。

“许主席,您请放心!您小外孙女身子底强,身上大多是皮肉伤,擦几天软膏就能恢复。肩膀上的伤经过昨天缝合后,也恢复得不错,4天后可以拆线。稍微严重一点的还是这脚上的伤,软组织恢复和表皮层修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

“嗯,这段时间就劳烦诸位了”

“袁董事长言重了,这是职责所在”

……

郁春寅拎着自己的衣物和袁煜炜进入病房时,病房只剩下许老爷子独自坐在沙发上。顾唯宝因为药物的关系,这会睡得正香。

许老爷子示意他俩坐下,看向袁煜炜,压低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

“面儿上已经结案,处分了几个地方上的。昨儿个,辰远让人设了路障,清场后才放记者过去,原本在场的那仨记者受重伤,有一个还在昏迷,都不知道后来的事儿。下午集团这面儿和公安厅一起就事件开个新闻发布会就完事儿了。”

“嗯,犯事儿的怎么处理?”

“虎子让特种大队长把几个主犯拖军队里了,其余的交给辰远cāo作。”

许老爷子眉一挑,转眼看着郁春寅。

“那几个折腾得差不多,就扔监狱里吧。麻利些!”

“嗯。”

“你这拎着箱子什么意思啊?”

“就留下的意思呗。”

“哼,臭小子!有时间让你爸妈找我谈谈。”

“哎!谢谢爷爷!”

许老爷子也算是看着郁春寅长大的,他若能真心对顾唯宝好,那也算是一桩美事儿。

养伤的日子,顾唯宝乐得轻松自在。郁春寅还真是把这当家和办公室了,白天黑夜的陪着她。有时候不得不离开,也会打电话让褚妙那个鬼丫头过来陪着。褚胜、瑶朵朵、冯青青、莫辰远等人有时间也会过来坐坐,她到不会感到无聊和寂寞。伊甸园系统需求变更的事儿,也全权由秃头老赵处理。顾唯宝现在可算一等闲人一个。

“唉……”

“顾宝宝,这是你今天第11次叹气。您老甭折腾我耳朵了,成不?”褚妙把时尚杂志甩到沙发上,坐到顾唯宝身边,执起顾唯宝那纠结的小脸。

“妈呀,我听说长期呆病房会得抑郁症。你等着,我去跟医生要轮椅,我带你出去逛逛。”顾唯宝还没答应,褚妙就没影了。

其实顾唯宝知道自己在心烦什么。这都过6天了,郁春寅还没有表示什么。这都什么事儿呀,他俩儿都还不算情侣呢,他就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偶尔还占她便宜,真烦人!

“唉……”

顾唯宝那小脑袋瓜不但烦恼郁春寅的事,还要承受伤口愈合时表皮发痒的折磨。特别是背脊上那几条,痒得顾唯宝难受,现在也没人帮她挠,她好不容易翻个身,可还是够不着。突然听到脚步声,连忙喊到。

“妙儿,我痒!快给我挠挠,我够不着……”

没回声,但背脊上正传来适中的力道,让顾唯宝好一阵舒服。

“哎哟喂,真舒服!快帮我翻个身。”

谁知道映入眼帘的确是简益洋那张放大的脸,顾唯宝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听到门口传来郁春寅清冷的声音。

“不知简经理这个时候不在公司上班,跑到我女朋友病房有何贵干?”

郁春寅进入病房就看见能气死人的画面,简益洋双手杵在顾唯宝瘦削的肩上,两个人还在深情对望。对,在郁春寅眼里,有这个姿势,那就有深情对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郁总?我从赵经理那得知顾组长入院,就顺道来看看。没想到她是您女朋友。没有预先告知,还请您见谅!”简益洋怎么都想不到会碰上郁春寅,更想不到顾唯宝和郁春寅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唯有硬着心握着拳,过场面儿话。

“谢谢关心!系统的事儿简经理还得继续费心,先回吧”

“祝顾组长早日康复,我就先告辞了。”

简益洋走后,郁春寅就一副冷冰冰的臭脸,坐在沙发上自顾处理着公事。顾唯宝这边儿,心里本来就不爽,看着郁春寅那黑脸,倔脾气一上来,也不带搭理他,扭头就睡觉。中间褚妙回来过一趟,瞅着郁春寅在,又嗅到气氛不对,夹着尾巴就遛了。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深夜,顾唯宝浑身痒痒得睡不着,拧着脾气不乐意喊郁春寅帮忙,心里又憋得难受。只有咬着牙逼着自己数绵羊。就在这时候,感觉睡在沙发上的人有动静,紧接着自己的薄被被掀开,顾唯宝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刚要挣扎,就听到那醇厚的嗓音。

“宝贝儿,咱不置气了好吗?我心里堵得慌,睡不着。”

“是你先莫名其妙对我撒气的。”

“我这不是见不得他找你嘛,你是我的!”

郁春寅不说还好,他一说这话,顾唯宝就来气,就委屈,眼泪说掉就掉,哽咽的说:

“什么我是你的,咱俩啥关系呀。你起开,给我回沙发上去。”说完,就边抹眼泪边推他。

郁春寅这才知道症结所在。心想原来炸毛的小白兔也会变可爱的小老虎,不过他喜欢。连忙紧紧抱住顾唯宝,把头埋在她的劲窝里。

“宝贝儿,我忒混蛋!直到最近才认清自己的心,特别在你出事后更加确定。知道吗?你在我心里呆了好几年,我爱你!做我女朋友,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总算是写完这章了。

累死了。

晚安喽~——

昨晚有些困,写完就挂上来了。

今天就里边的个别字眼小修了一下,内容没有变。

看到可爱的童鞋们留言,打心里高兴。

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会加油滴~~

o(∩_∩)o

☆、郁春寅,罂粟成瘾。

人们常说,爱情是生长在悬崖上的火红罂粟,欲得它者,需要极大的勇气以及贡献自己灵魂的魄力。而时间就是最佳推手,伴随着罂粟越发的明艳动人,自有勇士经不住诱惑而向上攀爬,占为己有。

对于顾唯宝来说,郁春寅就是在她受伤时,给她温暖怀抱的人,是一只她握不住的风筝,高高在上。她时刻压抑那抹渴望,保持距离,却又忍不住靠近观望。

而在郁春寅眼里,顾唯宝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但她那灵动的双眸却划过他心悸,慢慢发酵得愈发不可收拾,让他无法抑制向往的念想。

时间的沉淀将二人逐渐的推向彼此。如今,罂粟已成毒,罂粟已成瘾。

“哎,我说虎子,我还杵这呢,你俩儿能别那么黏糊,成吗?”

褚胜实在受不了那目无旁人径自在那亲亲我我的俩人。他今天是过来跟郁春寅谈联合收购鑫宏地产的事儿,一进门就嗅到这屋里气氛不对,那两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还随时秋波来秋波去。这才刚商定完,郁春寅就忙着过去给小丫头倒水、喂苹果。

不甘寂寞的褚胜看着一听他话就红晕上脸的顾唯宝,忍不住又继续调侃。

“宝瓶儿,都20多天了,你手还没好呐?哎,不是,你伤的不是脚吗?”

“哼,我就乐意让春寅哥喂我,怎么着?”

见褚胜还要说,郁春寅不干了。

“胜子,想吃板儿砖呢?收购案不谈完了吗?你怎么还杵在这。”

一句话,就让褚胜这混儿暴走了。

“哈哈哈哈……”

郁春寅见顾唯宝乐得小脸通红,眼睛弯弯忽闪忽闪的。心一动,立马讨赏似的凑过身去,抱着她就一通乱亲。

“哎…哎,你干嘛呀,这大白天的…真讨厌…”

郁春寅握住在他xiōng膛上捶打的粉拳,双眼泛绿光的凑到顾唯宝耳朵根。

“宝贝儿,是不是晚上就成?”

说完还轻含了一下那小巧可爱的耳垂。

“流氓!色胚!”

褚乔进入病房的时候,就见自家儿子坐在床沿斜靠着墙单手搂着顾唯宝正腻歪着,不由喜上眉梢,心想瞅这形势自个儿的宝贝孙子不远了。

“咳…”

顾唯宝一听见门口咳嗽声就连忙把郁春寅推下床,抬头对上褚乔满面春风的笑脸,顿时脸颊晕红。

“妈,您怎么来了?”

褚乔白了眼满脸不爽的郁春寅。

“边儿去,我是来看宝宝的。”

“阿姨,您坐呀。”

褚乔坐到床边儿,执起顾唯宝的小手,心疼的说:

“看,都瘦了。前阵子陪你叔叔出国访问,这才腾出点儿时间过来看你,感觉怎么样,好些没?”

“阿姨,没事儿。春寅哥在这,我好吃好喝的。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说完还动动她那正长着新皮敷着药膏的小脚,以示恢复得还不错。

褚乔看着她的小动作,轻轻一笑,扒着她手臂看了又看,发现那些疤痕已经慢慢淡了,才放下心来。接着跟顾唯宝聊了会儿家常,便起身。

“哟,瞧我这记性,阿姨带了好多吃的,都给忘在车里了。虎子跟我去拎一下呗。”

走时还不忘千叮万嘱顾唯宝要好好休养之类的话。

跟着褚乔才出病房,郁春寅就开口。

“要交代啥事儿?”

“李娇雪那,我跟你平了。你自个儿注意喽,既然决定要和宝宝好了,外边这些事儿就得处理妥当,别出什么幺蛾子。”

褚乔不提,郁春寅大概都忘了还有那么一号人在,眼睛沉了沉,应了声。

“嗯,知道了。”

“过几天你爸有时间,我们就过去许家拜会拜会。”

“嗯。”

自那晚表白后,最大的赢家就是郁春寅,他不仅成功的摆脱那连脚都伸不直的沙发,每晚能死气白赖的窝在顾唯宝的床上,而且他和顾唯宝的感情也急速升温,天天腻腻歪歪,情意绵绵的,没少被那帮子人调侃。

同时,郁春寅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那就是软香在怀,只能看,却不能吃。没办法,只有每晚爬起来去冲凉,可才躺上床,这丫头又往他怀里钻。

起初顾唯宝长新皮全身发痒,她说郁春寅身上冰凉,靠着很舒服,后来慢慢不痒了,她也习惯窝他怀里睡。每晚郁春寅看着顾唯宝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他就喟然长叹、心痒难耐。

现在一到晚上,郁春寅是既期盼又抗拒,那复杂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他少年出国,曾经也经历过酒绿灯红、放荡不羁的生活,可后来发现那样的生活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完成一个项目,签下一个单子来的带劲儿和畅快。于是这几年,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工作,哪怕出去应酬也收放自如。

没想到现在栽顾唯宝这小丫头手里了,他也只能认命,跟供祖宗似的供着她。

那个导致郁春寅夜夜难捱的罪魁祸首,顾唯宝,这会儿在卫生间很纠结的坐了快10分钟。她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还不能长时间的走动,表皮层还有些薄,但可以短时间下水洗澡。这不,才洗好澡,突然发现换洗的衣物没有拿。郁春寅近几天的变化,顾唯宝是能感觉到的,有时候她无意还会碰到那滚烫、硬邦邦的东西。

“宝贝儿,没事吧医生说不能洗太长时间,好了唤我一声,我抱你上床。”郁春寅侧着耳朵听,里边已经没有水声,就边敲着门边提醒到。

“好…好了。你等会儿。”

10分钟过去了还没有动静,郁春寅有些急了,忙敲门。

“宝贝儿?我进来了?”

“别…你…”

郁春寅没想过会是这样摄人心魂的一幕。这小丫头只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发丝如瀑布般倾斜肩头,满脸羞涩柔红,□露出修长纤细的双腿。

“我…我忘拿换洗……啊…”

顾唯宝话还没说完,就被郁春寅横抱起来,还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这个磨人的丫头,真要我命!”

郁春寅把顾唯宝放到床上,就有些呼吸急促的堵上她的小嘴,重重的吸允,纠缠着她的小舌,接着轻添她的脸颊,又移至耳垂、脖颈……直到听到顾唯宝小小的呻吟才放开她。

“嗯…春寅,这…这是医院…我怕…”

“我知道,宝贝儿。这难受,帮帮我,成吗?” 郁春寅喘着粗气,声音有些低沉。说完就拉起顾唯宝的小手放在□膨胀的炙热上。

顾唯宝看着郁春寅被情/欲倾注有些许暗沉的双眼,迟疑了一下,还是羞涩的抬首吻上他的唇,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另一只手颤抖的把裤子拉链拉开握住凸起物,跟着郁春寅的力道上下滑动。

“嗯……对,宝贝儿,快些……”

“嗯……嗯…”

郁春寅在几下抽搐中终于畅快的发泄了几天以来累计的欲望。他爬在顾唯宝身上小小休息了会儿,吻了又吻顾唯宝红润的双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点~~

呜呜呜,没有肉肉,先来点肉末吧。

肉肉无能呀~~~

继续加油!!!

☆、小情儿八卦,漫天飞舞

清晨 8:40 ,一抹倩影出现在king集团前台大厅。

她面容精致,耳镶黑色圆柱形枫叶耳钉,身着珊瑚抹红束腰连衣裙,脚踩墨蓝色羊漆皮密嘴鞋,身姿曼妙、神清气爽。此时的大厅早已逐队成群,伤后首次出现的顾唯宝自然成了聚焦中心。

顾唯宝和同事一阵寒暄后,就径直进了秃头老赵的办公室,打算报个到,顺便也把伊甸园项目更进的工作一道交接了,可没想到老赵跟她来这手。

“小顾,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对负责伊甸园项目的领导层做了大幅度调整。上头打算把企划a组跟d组调换,以后由d组负责跟进伊甸园,你们a组负责公司对外形象活动的策划。”

这样的安排,顾唯宝哪里愿意。伊甸园项目,她可是同市场部一起跟进了快两年的,怎么能说调就调。

“赵经理,我有异议!我能知道原因吗?”

“这个嘛,听上头儿说是袁总交代的。小顾若觉得这调整不妥,可以找袁总去说。”

秃头老赵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一副你们俩自个在家里没协调好,我有什么办法的模样。

出了老赵办公室,顾唯宝就直奔28楼总裁室。

袁煜炜抬头见来人是顾唯宝,莞尔一笑。

“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谁给你吃挂落儿?”

“你!”

“我怎么就招你啦?让你休息两个月,这才一个多月,你闹着要上班,也让你来了。”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伊甸园的事儿,你怎么给我调了?”

袁煜炜一听伊甸园,立马跨脸,严肃的说。

“这事儿就得那么办。伊甸园项目才刚开始启动,那地儿村民才压下来,但难保还会有事儿。何况这也是家里的意思,听话!”

顾唯宝倔脾气也跟着上脑。

“我不!伊甸园我跟了快两年,你怎么说撤就撤,前儿一年我没个白天黑夜的跟项目组往那地儿跑的时候,你怎么不撤呀?”

“你忘啦?我当时就不同意,还不是你天天忽悠外公,说什么锻炼人那七五八六儿的话,外公同意了,我还能说什么?”

“那怎么连系统的事儿也不让我跟,就跑跑中寅,能有什么危险的?”

袁煜炜走到办公室角落的一个小吧台,给顾唯宝倒了一杯果汁,有些难为情的笑笑。

“嘿嘿,这是虎子的意思。美国那面儿年中结算,再加上m6召回后续工作报告,他少说得在那边儿呆个7、8天的,不是担心简益洋那混小子纠缠你嘛。”

顾唯宝一听,这都什么事儿,她对伊甸园都有感情了。好不容易康复上班了,他们又给整这事儿。顿时委屈上来,眼睛就开始泛红。

“你们公私不分!欺负人!”

“哎…哎…怎么说哭就哭呐……”

袁煜炜劝呀、顾唯宝磨儿的,你拉我扯。终于在袁煜炜让步并承诺,只要顾唯宝说服家人,他就让她继续跟进伊甸园项目而相对圆满告终。至于系统的事儿,顾唯宝也不强求,让老赵跟进也一样。再说,她现在和郁春寅一起了,也确实不想跟过去有太多的纠缠,不然那斯肯定得惹出什么幺蛾子。

想到郁春寅那色胚,顾唯宝心里就一片柔软。自那晚他诱导着她帮他做那档子事儿以后,就每晚都缠着她。虽然到关键时候,他还是能忍住,但也够折腾人的。天天还没脸没皮的说,出院就搬去同他住之类的话。原本顾唯宝还是有些小紧张的,没想到美国公司那面儿年中核算提上日程,她出院的前一天,他就走了。一想到他那极不情愿憋屈的脸色,顾唯宝就想笑。

“宝宝姐,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呢,脸那么红?”

磨了袁煜炜一上午,起码成功了一半,这会儿心情算大好的顾唯宝正和芳芳一起吃午饭。

“瞎说什么?好好吃饭。”

传说公司里的女厕所和休息室就是一个八卦中心,顾唯宝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午饭回来上个厕所也能听到那么多绯闻和八卦的事儿,一听声音又是行政中心和人力资源中心那几个姐儿。

……

“你今天没瞅见,赵总和他那小蜜肯定有戏…那秋波传的…”

“呵,赵总那算什么?人袁总为了策划a组顾唯宝,把视频都给砸了……”

顾唯宝一愣,这丫儿怎么扯她身上了,立马竖起耳朵就听。

“嘘……你声音小儿,一会儿被人给听去了。”

“怕什么,现在全公司谁不知道她是袁总小情儿。”

顾唯宝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难怪今儿进公司,同事眼神那么奇怪。起初瞒着,就不想让人看轻她,她本来上学就上得早,年纪也轻儿,只想凭实力好好工作。没想到呀,这都是一人传虚,万人传实给害的。

“她今天到hr来销假,我可见着了,从头到脚都是chanel,那一身行儿头起码好几万吧。”

“是呀,一小主管,哪来那么多钱。据说她就住这附近,不管有房还是租房,都是一大笔呢。”

“哎……袁总不是有未婚妻了嘛……”

“你傻呀,这年头,这些京城阔少,哪一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

“真不知道当小情儿什么感觉,真想问问她……”

顾唯宝实在听不下去了,整理一下衣群,拉开门就走出去,边洗手边平静的说。

“这隔墙还真有耳,一点儿不假!几位好奇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那几个顿时满脸通红,干笑几声,拎着包就出了卫生间。

回到办公室的顾唯宝,翻起桌面上的《企划部d组工作交接报告》。报告做得很周详,就小组职能、人员分工、已完成的企划项目和待完成的项目都进行了详细阐述。顾唯宝心想,自己也必须得做一个备着,哪怕她有信心说服家里。突然灵光一现,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找个靠谱的帮手。

“哎,宝宝,啥事儿?”

“嫂子今天回大院吃饭,帮我个忙呗?”

……

顾唯宝一出电梯,就瞅见他哥和瑶朵朵手牵着手站在大厅中央。

这时的大厅,下班人群川流不息。顾唯宝似乎又感觉到众人那奇怪的目光。此时,内心深处的小魔怪突然蠢蠢欲动。

就在众多八卦人士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候,king集团大厅传出了一道清亮的声音。

“哥!嫂子!久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争取双更!

呼呼!!!

☆、甜得结蜜的出院礼物

顾唯宝跟着袁煜炜和瑶朵朵才进家门,已经闻见阵阵饭香。但只看见袁桥彬一人在客厅的偏角练习高尔夫甩杆。

“叔叔,您高尔夫技术那么精湛了,还练着呢?”

袁桥彬瞅着康复得还不错的顾唯宝,认真严肃的表情,划过一道柔光。

“哟,宝宝回来啦?脚还疼不疼?你外公知道你今天回来,心里高兴呢,去看看吧。”

顾唯宝顺着袁桥彬的视线看去,只见许老爷子背对着他们,蹲在后院里,估计又在摆弄他那些个花花草草了。

于是,顾唯宝坏坏一笑,悄悄靠近,突然伸手蒙住许劲亨的眼睛,粗声粗气的说:

“许主席,猜猜我是谁?”

许老爷子还真被后面的动静给下了一跳,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顾唯宝那个丫头。抓住那双小手就站起来,满是风霜印迹的脸挂着慈爱的笑。

“鬼丫头!回来啦?”

就在这时候,门庭处传来宝宝妈温和的嗓音。

“爸,吃饭了……你这笨孩子,没大没小的,劲干些歪愣子的事儿。”

“我这不帮外公松松气儿嘛。”

难得顾唯宝在工作日的时段回家吃饭,而且还是在她身体康复后,这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这会儿,一大家子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儿呢。

顾唯宝那小脑袋瓜子转了几圈,正拧着眉发愁要如何开口。就听到许老爷子的声音。

“宝宝,一个多月没上班,今天还习惯吗?”

顿时心花怒放,马上起身移过去,一手揽上许老爷子的胳膊,轻轻摇晃。

“还行,就是哥哥把我从伊甸园项目里撤了。外公,您说说哥哥吧。”

“大炜做得对!你一个姑娘家天天在外面跑,我不放心!”

“对,我也支持煜炜!瞅瞅你,成天忙得不着家的。”宝宝妈立马选择阵营,投赞成票。

“别呀,这项目里有好多姑娘呢,人不也天天忙着。外公,我真喜欢这项目,我不想半途而废,您就让哥哥把我调回儿吧,成不成?”

“听话!我不管别家姑娘就管你,我孙女不行在外面儿东奔西走,受苦受累的。”

顾唯宝瞅着还没有说话的袁桥彬,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叔叔?”

“叔叔支持你做你喜欢的事儿。”袁桥彬感觉到两道能吃人的目光正扑面而来,连忙话锋一转,“但是呢,那些太累的有危险的工作,咱还是不做的好。”

此时的顾唯宝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看向她最后的希望,瑶朵朵。

瑶朵朵收到顾唯宝的求救信号,顶着压力,刚要开口。人许老爷子是何等人物,立马先下手为强。

“咳,这事儿就那么定了,谁说也没用!”

这一场战役,顾唯宝惨败收场!

顾唯宝把自己裹得跟个小蛹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她低估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重要性,高估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正心烦得没处发泄,郁春寅电话就来了。

“喂…”

“宝贝儿…没睡呢吧?”

“嗯…”

“谁招你啦?有气无力,爱答不理的。”

“你招我了,还有他、他、他、她……他们!”

郁春寅这边算着时间给顾唯宝打电话,还没说几句,那边就传来小老虎炸毛的娇呼,不由哑然失笑。

“好好说话,告诉我怎么啦?”

“我哥把我从伊甸园项目撤出来了,家里都支持他。我孤立无援了都!”

郁春寅早猜中这小丫头会因为这事儿炸毛,这事儿他在出国前就跟袁煜炜商量过。伊甸园是个大项目,光是建设工期至少也要一年半,其中涉及太多人的利益,这才动工没两个月,不稳定因素时常突发,他也不愿顾唯宝压力太大,过于劳累。何况她才刚康复,不适合来回奔波。

“宝贝儿,还有我呢。猜猜我昨晚给你拍到什么?”

“我愁着呢,不猜!”

“噢?首款奥黛丽赫本芭比,不稀罕?那我送妙儿了。”

顾唯宝一听奥黛丽赫本芭比,心咯噔了一下,立马坐起身来。

“哎,哎,你说什么?赫本芭比?第一款?”

要知道2006年伦敦克里斯蒂拍卖行做公开慈善拍卖时,美泰儿公司于1998年推出的奥黛丽赫本芭比,受到了竞拍人极大的追捧。当时,赫本芭比身上的那条经典黑裙,就被一个神秘买主通过电话竞拍的方式以46.72万英镑(460多万人民币)买走。这都5年后,那得多少钱呀。

不过此时的顾唯宝已经忽视钱的问题,她的整颗心都在赫本芭比上。

“嗯,同《蒂梵尼的早餐》中的装扮一样。”

郁春寅才刚说完,就听到那头传来欣喜若狂得瞎咋呼的声音,嘴角也跟着上扬。

昨晚他参加了一个慈善拍卖会,一眼就相中那赫本芭比,以近人民币1000万的高价拍得。他记得一年前,袁煜炜因公事到纽约,还特意前往加州收集赫本芭比,但一无所获。

顾唯宝终于平息了那怦怦直跳的心,就听到郁春寅那低沉醇厚的声音。

“宝贝儿,赫本芭比是庆祝你康复的礼物。我想你了!”

顾唯宝心里甜的结蜜,心里美得连小嘴都合不上,感受着刚刚平息又立马蹦跶的心跳频率,一字一句的吐露。

“郁春寅,谢谢你!我也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庭战役中完败的顾宝宝,得到了一件甜得结蜜的大礼。

嘿嘿,期待郁春寅索要的回礼哟!

呵呵,晚安!

☆、小情儿的挑衅

一个赫本芭比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顾唯宝在伊甸园项目上无所获灰心丧气的情绪。

这些天,她天天回大院,打算效仿抗日战争,准备长期作战。可是家里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不管她怎么磨,都是那一句话“没得商量!”。或许是袁煜炜看她天天信心十足的进门蔫巴巴的出门,有些心疼,就把关于伊甸园项目建设后期的整个对外宣传企划交给她。

顾唯宝也算小有所获,至少还和伊甸园有些关系,也就安分了。

无论如何,工作还得继续。按照从总经办下发的本月公司对外活动计划来看,10天后就有一个开发南海“北望岛”项目的启动仪式。顾唯宝捏捏眉心,接手d组的第一个策划案,特别还是她第一次接触活动策划,不能马虎。

自从她在公司大厅喊了一声袁煜炜哥哥后,小情儿风波是平了,但又迎来一股对她身份背景猜测的旋风,甚至蔓延到对她工作能力的质疑和观望。没办法,这八卦是天天有,只是那倒霉透顶的女主角恰恰是顾唯宝罢了。

顾唯宝皱着眉沉思了片刻,便抬手拨了一通公司短号。

“芳芳,今天早上你先把着几件事给办了。第一,把本月活动计划表复印人手一份,让大伙开始着手准备“北望岛”新发布会;第二,跟行政部预定小会议室,咱们下午开会讨论,明确分工;第三,到档案室借调一年内咱公司的主办的大型活动策划案,特别是关于新闻发布会的送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宝宝姐。”

……

……

会议室被安排在下午3点。根据以前公司活动策划案的套路,再结合组员新颖的思绪,经过两个半小时的细节讨论,新的策划方案思路基本成形。为了一气呵成,顾唯宝及其团队还特意加了俩小时的班,将“北望岛”新发会的文案给弄出来。

顾唯宝出公司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种孤单寂寞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又开始思念郁春寅。特别一到夜晚,独自躺在冰凉的床上时,她更想念那温暖的怀抱,这样的情绪有时候会折腾得她一夜辗转难眠。

就在顾唯宝自我沉浸时,她突然背脊发凉,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又再次侵袭着她后脑勺。她转身欲寻找那抹视线,可到处都是人。自嘲的轻笑摇摇头,心想:伊甸园工地事件的后遗症还真可怕,让她神经过敏了都。

顾唯宝记得她醒过来后,小心翼翼的问过郁春寅,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当时郁春寅那色胚是怎么说的。

“放心吧,就你这小身儿板,连**都杀不死,别说人儿了。那些人已经扔监狱里了,不许成天瞎想儿。”

就在顾唯宝快转入小区的时候,突然一道微弱的女声响起。

“顾小姐!请等一下!”

顾唯宝吓了一跳,转身,一张清秀的脸庞映入眼帘,那双略显忧伤的眉眼,让她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小姐,我们认识吗?”

“顾小姐,您有时间吗?我想跟您谈谈春寅的事儿。”

顾唯宝“咯噔”了一下,一听从一个年轻女人口里吐出“春寅”俩字儿,她就浑身不爽,立马警觉起来,声音有些微冷的说。

“小姐,今儿也晚了。明儿再说吧,中午1点我有时间,在“aroma”。”

才说完“aroma”,顾唯宝脑袋极光一闪,这女人不就是那天在“aroma”,郁春寅妈妈见的那人?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定定的看了一眼李娇雪,不等她答话,扭头就走。

李娇雪看着扭头走人的顾唯宝,不由得紧握双拳。顾唯宝最后那一眼,让她心里发慎,那气势就跟当日的褚乔一样。李娇雪开始怀疑自己这样的做法到底能否在顾唯宝和郁春寅之间掀起点风浪,她小瞧了顾唯宝。

第二天,13:20,aroma咖啡店

故意推迟了20分钟的顾唯宝姗姗而来。

她昨晚还真没睡好,以前顾唯宝不是没想过郁春寅的过去,她自己都有一个简益洋的存在,何况已经快29岁的郁春寅呢。只是没想到,当这个女人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还轻唤“春寅”时,她的心就膨胀得让她抓狂,那些个酸泡泡四处泛滥。

看着来了以后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就径自品咖啡的顾唯宝,李娇雪咬了咬嘴唇。

“顾小姐,我就不跟您绕弯儿了。我跟了春寅两年……”李娇雪见顾唯宝正要喝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两秒,心下有些得意,继续佯装。

“但一个月前在这儿,您也看到了。阿姨以门第不配为由,让我离开春寅。而春寅碍于家庭压力也就……后来,我才知道春寅跟您在一起了。”

“然后呢?李小姐想让我怎么做?”

李娇雪心里一愣,没想到久久不吭声的顾唯宝会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我昨儿找过春寅了,看得出他依然爱着我。我希望顾小姐能成全我们。”

顾唯宝一听李娇雪提到“两年”,就如晴天霹雳,郁春寅要真放一女人在身边两年,不可能没有感情,不禁心里沉了沉。可转眼又听李娇雪说,她昨儿找过郁春寅,顾唯宝心里的沉重才缓和些。心想这姑娘就是瞎子拉琴,来瞎扯淡的。

目光微转。

“李小姐,我觉得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您这样的!郁春寅已经出国快一周了,您别告诉我,您昨儿个是坐火箭往返美国找的他?”

顾唯宝看着对面面容渐渐惨白的李娇雪,喝了口咖啡,继续说:

“若郁春寅真的需要我成全,我想以他的性子,今天坐这儿的不是你,而是他!如果李小姐还有异议,等郁春寅回来,我可以代劳传个话,要是他说爱的人是你,我立马收包袱走人!……还请李小姐自重,您先请吧。”

李娇雪没想到今天吃挂落儿的是自己,脸一阵红一阵白,丢下一句话,就甩着包出去了。

“我跟了郁春寅两年,这是不争的事实!”

此时的顾唯宝不平静了,立马打电话给褚胜。他们这几个发小感情生活肯定没瞒着掖着的,她到要看看郁春寅是不是真放一女人在身边呆了两年。

“嗯…宝瓶儿,啥事儿?”电话那头传来褚胜稍带些轻喘,比平常略低沉的声音。

顾唯宝没多想,就着急的直呼褚胜的名字。

“褚胜,你告儿我,郁春寅是不是把李娇雪搁身边两年?”

褚胜这头儿还忙着那档子事儿,他那火热的欲望还在身下女人的身体里叫嚣着,听到顾唯宝没前没后的话儿,搞得他莫名其妙的。

“李娇雪?谁呀?”

“郁春寅的小情儿……”话筒里传来顾唯宝咬牙切齿的声音。

“小情儿?两年?好像是有一个,但是……”褚胜还没说完,身下女人突然抬身就轻添他xiōng前的小凸起,褚胜一个没忍住,□猛力的抽动两下以示惩罚,引得女人“嗯嗯”“啊啊”的娇喘连连。

顾唯宝这头一听褚胜说“有一个”,心不由得抽痛起来,正等着褚胜说完,就听到那头传来女人柔媚的呻吟声,这才知道褚胜在干嘛。顿时眼睛微红,对着话筒就一阵怒吼。

“混蛋儿!你们都是混蛋儿!不把女人当回事儿,成天就想着做这些混儿事儿!”

“喂……不是,宝瓶儿……听我说,虎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喂?喂?”褚胜听见顾唯宝在那头又哭又吼,才反应过来是回什么事儿,连忙要解释,那头就把电话给挂了。

回打过去,又给挂了。

顿时什么心情都没了,立马从那娇艳欲滴的女人身上退出来,准备下床给郁春寅打电话。

床上那女人还晕呼呼的,还想继续折腾,起身就抱住褚胜的腰,一只手还向褚胜身下抚摸去,套/弄/了两下,娇滴滴的说:

“褚总,是我哪儿伺候得不好吗?”

褚胜不带情面儿的把她往床上一甩,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滚!立刻!”

说完,披上睡袍,拿着电话就往阳台走去。

“虎子,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友友们,今天有事外出,应该是更不了~~~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以及给我提的意见和建议!

我会有始有终,请放心看文!

咱们休息一天!

明天继续!

o(∩_∩)o谢谢!

友友们,圣诞快乐!!!!

今天不二更,偶要出去约会哒~

嘿嘿,明天郁春寅就回来了,期待吧~~

4

☆、情感执拗的顾唯宝

loli版的铃音再次不厌其烦的响起,顾唯宝窝在她的大床上,先拿枕头蒙着耳朵,最后索性起来把手机给关了。

她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出神。

人们常说,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她就会开始患得患失,不能自已。或许,这就是顾唯宝目前最真实的写照。

顾唯宝什么时候开始心仪郁春寅的,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或许从3年前郁春寅那个温暖的怀抱开始,或者在更久前。顾唯宝自14岁被袁煜炜正式的带入他们的圈子,实际她见到郁春寅的次数并不多。郁春寅在那一群人中,总是最出类拔萃,哪怕他很少说话,只要往那一坐,他无形中就能散发出让人不可抗拒天生王者的气势。

顾唯宝天性就孩子气,但由于家庭成长背景的关系,她擅于伪装自己,保护自己。一旦嗅到危险气息,她就会把自己缩到那厚厚的防护壳中,而郁春寅就是顾唯宝无法抗拒的危险。

若不是3年前在机场的那场意外,顾唯宝不会真正的融入郁春寅的圈子,也不会渐渐的关注所有关于郁春寅的新闻信息。3年时间的沉淀,已经足够让人释怀过往和开始新的生活,也足够拉近都彼此观望的两个人的距离。

因为这个圈子,顾唯宝早已习惯那些不把感情当回事儿的公子哥儿们的新旧交替定律。特别是褚胜那混儿,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来来去去,前赴后继。

顾唯宝在确定跟郁春寅一起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或许她有一天同样也会面对那些个莺莺燕燕,但是她想不到的是,郁春寅会“专情”的有一个2年的小情儿。她开始恐惧,那台面儿的强势和无所畏惧,因为褚胜的答复溃不成军。心里阵阵抽痛,难道郁春寅曾经说的都是谎言?顾唯宝还清楚的记得,在医院时郁春寅曾经深情款款的说,她在他心里呆了很多年,可事实上呢?

顾唯宝不敢去接近真相,她觉得自己真的伤不起。

这样的感觉甚至会让她重回3年前的那个午后,她哭着直奔简益洋的宿舍,越接近宿舍,她的内心越挣扎和惶恐,而现在这种感觉比过去更甚,犹如被针扎被刀绞般阵阵抽痛。

事实证明,3年前的顾唯宝比现在坚强和勇敢,她在被告知真相后,可以决绝的扭头走人,而现在的她却不能,或许因为那个人是郁春寅。

她只有选择逃避,不接电话,暗自伤神。

不知何时,顾唯宝已经泪流满面,阵阵倦意袭来,便流着泪睡去。

第二天清晨,顾唯宝顶着红肿得跟核桃似的的双眼出门,才走出楼道,就看见褚胜那混儿靠着车门四处张望,一见着她就腆着脸向她走来。

“宝瓶儿,昨儿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呀?哥今儿特意起个大早,来接你上班。”

顾唯宝不爱搭理他,撇了他一眼,径自往前走。

“哎,看你,眼睛都哭肿了。昨儿个你真误会了,虎子真不是那样的人。那李什么的,虎子就没正眼看过。”

“他没正眼看过,能留身边俩年?你们混蛋儿!”顾唯宝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又给褚胜给带起来。

“哎,你别上火儿呀。哥哥我承认我混儿,可虎子真不一样儿。真的,你昨儿不接他电话,他急得折腾了我一个晚上。真的,你瞅瞅我的黑眼圈,我六点多就杵楼底下等你了。”

“哼!你活该!让你们成天沾花惹草,别捣腾出什么病儿来。”

褚胜见顾唯宝情绪稍微平息了,忙加把劲儿。

“对,我活该!宝瓶儿…小姑奶奶!别跟哥哥一般见识,成不?别老“你们” “你们”的,这绝对不包括虎子,要是他回来,你这么说,他非撅我不可。”

“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哎…不是…虎子整颗心都在你身上,那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那李什么的,要是虎子喜欢,他俩早成了,你说是不?别置气了,走,哥哥送你上班。”

“不稀罕你送,15分钟就能走到的,你快回儿吧。”

看着顾唯宝走远的背影,褚胜暂时是放下心了。看顾唯宝那样儿,应该只是耍耍性子,闹闹脾气,不会真的想离开郁春寅。要真有事儿,郁春寅狠起来还真要人命儿,他小时候就没少被郁春寅收拾,不禁擦擦冷汗。

两天过去了,顾唯宝还是执拗着不愿接郁春寅电话。

一方面,她还是有些想不通,一想到李娇雪走时那句“我跟了郁春寅两年,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就来气儿,就心痛;另一方面,她也想给郁春寅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外边儿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今天是周六,顾唯宝约了冯青青在“时光”见面儿。

顾唯宝不想回大院,她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好,担心李女士刨根问底。但她也不想一人儿呆家里,一安静下来,就总会胡思乱想。

见到冯青青时,没忍住就把李娇雪的事儿给说了。

“我靠!这女人真贱!耗子去她家都能含眼泪走的,真的!要让我见着她,我真扇她!”

顾唯宝“噗嗤”一笑,冯青青家里祖籍是孔子的故乡,她长得漂亮,个头儿也高,个性大咧咧的,说话更是得理不饶人。每次顾唯宝有什么心烦意乱的时候,只要听冯青青一阵说,她都能轻松些。

“唉,你说郁春寅没个起头儿的意思,李娇雪能那么嚣张吗?”

“那可不一定。这些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都这副德行!自个臭不行,还要连累边儿上的人一起臭!”

“冯青青,您老能别那么恶心人,成不?”

“不是我恶心人,事实上就有那么一批人很恶心。顾宝宝,我可跟你说,你别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是你的就该好好守着。你也应该对郁春寅有点儿信心,就他供着你的那小心样儿,你要说他心里有别人,我不信!”

和冯青青厮混了一天的顾唯宝,心情总算好转不少。晚上去冯青青家蹭饭,陪着球球胡闹了一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才刚出电梯,顾唯宝就落入了一个她思念了很久的怀抱,郁春寅身上的气息扑鼻侵来,她刚要抬头想看清郁春寅的眉眼,郁春寅就封住了她的嘴唇。郁春寅将她抵在墙边,猛烈的吸允、纠缠她的小舌,席卷狂扫着她的口腔,甚至还有些惩罚性的轻咬。直到顾唯宝尝到了血气儿,感觉难以呼吸,微微挣扎,他才放开她。

顾唯宝这才有机会看清他的面容,此时的郁春寅,似乎有些不堪和疲倦,双眼干涩充满红血丝,眼下一抹厚重的青晕,下巴隐隐长了一层胡渣,整个人都略显疲惫和憔悴。

郁春寅也在深深的注视着顾唯宝,看着已经泪流满面,轻微抽泣的小人儿,他暗自叹了口气,干涸的嗓音略微低沉和浑厚。

“宝贝儿,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__^*) 嘻嘻……,俺打算明天二更。

一篇有肉肉,一会找一些肉肉文,好好补补课。

另一篇是李娇雪的番外。

众友友们,晚安!

☆、抵死缠绵的顾宝宝和郁春寅

“宝贝儿,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此时的顾唯宝已经泣不成声,她死拽着郁春寅腰间的衣服,将头埋在他xiōng前,深深的呼吸,似乎唯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和xiōng口传来稳健的心跳声,她才安心。

郁春寅见顾唯宝只哭不吭声,有些着急的吻上她因为情绪激动微浸细汗的额头,顾唯宝猛的推开他就往家走。他只有连忙搭拉上行李箱,就跟顾唯宝进门。

门才关上,顾唯宝就被郁春寅从后边死死抱住。

“宝宝,跟我说句话吧。嗯?”

顾唯宝这才忍不住撒起泼来,她挣扎着转过身,轮起小拳就往郁春寅xiōng口一通乱打,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涌,憋着一口气就说到。

“你还质问我!人李娇雪都找上门了,连胜子哥都承认她在你身边儿呆了俩年,我能不瞎想吗我?”

顾唯宝的拳头的力量对于郁春寅来说,不痛不痒。但看着顾唯宝激动得满脸胀红,郁春寅还真怕她岔气儿,一把抱起她就往客厅沙发上走。

“哎,郁春寅,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宝贝儿,顺顺气儿,听我说!”

郁春寅紧紧的抱住顾唯宝,把她放他大腿上侧身横坐着,注视着她的眼睛,轻抚着她的眉眼:

“就因为这双酷似你的眼睛,我留了她两年……”

“宝贝儿,我整整比你大6岁,从第一次见着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小孩儿……一个有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小丫头。每次见着你,你总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

“好几次我都会盯着那些有着清澈大眼睛的小丫头发呆,胜子还嘲笑我,说我有恋童癖……那时连我自己都很困惑,这是为什么……”

郁春寅见顾唯宝此时已经不再挣扎,睁着大眼盯着他,脸下还有两道泪痕,便俯□吻了吻泪痕,又说到:

“在机场,我站在你身后很久,那时的我才发现,原来小丫头也到了谈感情的年纪。那时候你才19岁,对于我来说,真的太小……过了一年,李娇雪倒在我车前。她醒过来时,就一个劲儿的哭,说她父亲在医院等着急救,她要去跟亲戚借钱。我仿佛又看到当时哭晕在机场的你一般……”

“我帮了她,她却要求要留在我身边儿……我看着她那双眼睛,没有拒绝。两个多月后,美国公司和德国电子龙头企业谈成了一个大单子,我在夜城多喝了几杯。出门时,见着你和妙儿坐在大厅吃冰淇淋,不知道说到什么,笑得那么开心……那晚我鬼斧神差第一次就去了她那。”

看着顾唯宝撅起小嘴,郁春寅嘴角噙着笑,往上啄了又啄。

“这几年,我都专注于事业,实际去她那少之又少。渐渐我也发现,自己渴求的是什么,我要你!那晚在天台上听到你打电话,知道是简益洋那混球,我更确定!宝贝儿,我要你!要你做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儿乱来?”

“傻瓜,有你就足够了!”

说完,郁春寅又吻上顾唯宝的小嘴,感觉到顾唯宝笨拙吸允他舌尖的回应,便愈发不可收拾。大手伸进她衣衫里,轻轻搓揉她的柔软,呼吸有些急促的轻咬她的耳垂。顾唯宝已经有些意乱情迷,感觉到一抹冰凉正轻抚她的小腹,欲要往下蔓延,她这才清醒过来,连忙按住那只大手,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

“讨厌!臭死了,洗澡去!”

郁春寅再次作案未遂,浑重的眼神暗了又暗,立马抱起顾唯宝就往卫生间走,还不忘咬牙切齿的说:

“要我命的小妖精!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哎,哎,你干嘛?让你洗澡去!”

“一起洗!”

……

烟雾缭绕的浴室里传来年轻女人阵阵柔媚的呻吟声,高涨的情/欲/充满了整个略显狭小的空间。

郁春寅覆在顾唯宝身上,埋首于她xiōng前,轻轻吸允啃咬她左边粉嫩透亮的蓓蕾,一只手轻捻搓揉着右边的柔软,另一只手轻抚着顾唯宝娇嫩的私/处/。感觉到下边湿润了,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滑入湿热的甬/道,轻挑抽/ 动着。

“嗯…嗯…”

满脸红潮的顾唯宝,娇羞无限,她攀紧郁春寅精壮的背脊,随着郁春寅动作频率的加快,大脑白光一闪,微微弓身,瞬间获得了最大的快感。

郁春寅缩回手,抬眼就见顾唯宝眼波迷离,娇艳妩媚满足的神情,顿时血脉喷张,随手扯了一块浴巾裹着顾唯宝,就抱着往床上走。

“宝贝儿,舒服吗?”

“嗯…”

“可爱的小东西,宝贝儿,接下来该满足我咯。”

郁春寅有些猴急的把顾唯宝放床上,吻住顾唯宝的双唇,伸手向下探了探。□因为刚才的高/潮早已泥泞一片。

“宝贝儿,第一次会有些疼,忍一会儿”

说完就将他炙热的欲望挺进顾唯宝的身体。

一直被郁春寅折腾得晕呼呼的顾唯宝被那撕裂的疼痛刺激得有些许清醒,她眼角泛着泪光,双手掐住郁春寅的背脊。

“嗯…疼!……春寅!……疼!”

郁春寅强忍住欲望,大汗淋漓,他慢慢的抽动,俯身吻住顾唯宝的眉眼,轻哄着。

“宝贝儿,一会就好了,放松些,坚持会儿……”

直到感觉顾唯宝慢慢适应了,眼神又开始有些许飘忽,郁春寅才握住顾唯宝嫩白的细腰,翻滚咆哮起来,引得顾唯宝阵阵娇喘。

“……啊…嗯…春寅…春寅……慢点儿…”

“……嗯……宝贝,你真紧…”

这绮漪艳丽的夜晚这才刚刚拉开帷幕,情/欲/迷眼的两个人,抵死缠绵,痛并快乐着。

第二天,艳阳高照。

郁春寅被窗帘缝穿透进来的一束强光刺醒,深深看着还窝他怀里熟睡的顾唯宝,半边肩膀裸/露在空气中,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昨晚他疯狂爱她时留下的痕迹,斑斑点点。顿时柔情四溢,吻吻她的额头,轻轻的把薄被拉上,放轻动静走出卧室。

进入客厅,拿起手机给集团安保部负责人陈毅打了一通电话,语气低沉清冷。

“陈毅,带几个人找到李娇雪。关一晚,明儿早带到我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我滴妈呀~~~~终于熬出来了。

呜呜呜呜~~~~肉肉太难写!!!!!

头都大了。

先将就看着吧,嘿嘿。

☆、番外之李娇雪

李娇雪出生在b市直辖的一个小县城。

父亲是一事业单位的小科员,母亲是某私立医院的护士,哥哥天资聪颖。可以说,李娇雪拥有一个健全完整的幸福家庭和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

但这一切却在她高三的时候戛然而止,家庭磨难接踵而至。

哥哥交友不慎染上毒瘾,不仅偷了家里的十余万存款来满足他和朋友的嗜毒需求,还因故意伤人罪被判6年有期徒刑。

事发当日,望子成龙的李爸爸当场就晕厥倒地。

李爸爸被送到医院后,无意中被医院检查出患有肾功能衰竭综合症,并且已经接近中期。这一个接一个的噩耗几乎将李妈妈打倒。

为了支付父亲庞大的治疗费用和偿还哥哥犯事儿后高额的补偿费,18岁的李娇雪放弃高考,经定居在b市的亲戚介绍,到一个饭店做了服务员,后又机缘巧合的进入到一家服装品牌店当营业员。

在b市的3年中,李娇雪省吃俭用、兢兢业业,家庭经济状况也稍有缓和。

可就在她打算攒些钱,参加一个服装设计学院的成人自考时,她父亲又传来病危通知,当天就转院到b市的第一人民医院,院方告知必须换肾,但同时也需要一大笔钱。

李娇雪不止一次感慨天意弄人。因为父亲的这场病,她遇到了郁春寅,那个在她心底划下深深烙印,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男人。

那时的她浑浑噩噩,只想快些赶到亲戚家,哪怕跪下也要在今天借到钱,让父亲顺利手术,没想到却撞上郁春寅的车。

当她清醒时,一张清峻的面容就映入眼帘。他平静的问她,有没有事儿,正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

李娇雪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便哭着央求他送她到亲戚家,不然父亲就没救了。李娇雪清楚的记得,那人看着她有些许愣神,最后不带一丝温度的对她说:

“您父亲的治疗费,我会负责,就当是撞到您的补偿。”

而后就一直无语,直到医院将她放下,指着车外站着的一个年轻男人跟她说:

“这位是我的助理,您和您父亲医疗费用的缴纳都由他办理。今天很抱歉,希望没吓着您。”

说完就扬长而去。

李娇雪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但他的面容却经常在李娇雪梦中浮现。对于李娇雪而言,他就是从天而降的骑士,让她平淡无波的生活,荡起了丝丝涟漪。于是她开始旁敲侧击,从王助理那得知,原来他叫郁春寅,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总。

当她的父亲顺利手术,并逐渐好转时,她多次央求王助理转告郁春寅,她一定要亲自答谢。等了半个月,王助理才答复她。

“郁总今天早上有20分钟的空闲时间,他请您过去。”

那是李娇雪第一次来到中寅,这幢大楼的装潢让她瞠目结舌。她头一次意识到,她与郁春寅的距离有多远,特别在进入到郁春寅宽敞的办公室后,这种感觉更是冲刺着她每条神经末梢。

李娇雪都不知道她当时是鼓足多大的勇气跟郁春寅说,她想做他的女人,以报答他对她父亲的援助。

郁春寅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还是略显疏离的开口。

“5环新筑家园小区,你什么时候搬过去,就找王助理。”

就这样,李娇雪做了郁春寅的小情儿。

起初,她内心是充满狂热和期盼的。

郁春寅除了久久没有现身,但每个月她卡上都会出现一笔可观的数目。

父亲已经出院,回家静养。李娇雪的人生就剩下两件事儿,一是辞去营业员的工作,专心的准备自考;二是等待,等待郁春寅的出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娇雪都快怀疑郁春寅是不是把他忘了的时候,突然玄关处就出现了郁春寅的身影。他浑身酒气,见着她就把她压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亲吻她的眉眼,最后连前戏都没怎么做就要了她,整个过程不能说有多粗重,但也绝不温柔。等她醒来的时候,郁春寅早没了踪影。

在后来日子里,李娇雪才渐渐意识到,这样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郁春寅对她从未倾注感情,他喜欢盯着她的眼睛发愣,却从不会亲吻她的唇。她不能进入到郁春寅的生活,她甚至连他手机号都不知道,她只能从电视上、报刊杂志上得到郁春寅的信息。

郁春寅很少到她这,两年的时间,屈指可数。

最近李娇雪越来越恐慌,她已经近半年没见过郁春寅了,有一种快要到头的感觉一直纠缠着她。

直到一天,她接到自称是郁春寅母亲的电话,约她在aroma见面。

她没想到郁春寅的母亲就是著名的歌唱家褚乔,那郁春寅岂不就是电视上那位常见高官的儿子?

此时的李娇雪才发现她有多么的不了解郁春寅,更别提能在他心里留下点什么,那都是奢望。

一切都如她所料,郁春寅的母亲果然是来打发她的,虽然说得委婉和含蓄,但意思极其明显。她没忍住就问了褚乔原因,因为她就犹如一粒不起眼的尘埃,不曾打扰过他们的生活。李娇雪很想知道为什么郁春寅那么急不可耐的要划清界限。

原来是那个李娇雪一进门就注意到的女孩,她很漂亮,五官精致,特别是那双闪着光泽的大眼睛。对,大眼睛。李娇雪突然像明白过来一样。原来如此,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影子,郁春寅也只有亲吻她的眉眼时,才会流露出些许柔情。

李娇雪看着褚乔跟那女孩儿互动,顿时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和无知。

两年了,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期盼时间能改变一切,可到她这全是徒劳。

她内心深处不禁涌起深深的愤怒和怨恨。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拿了褚乔给的所谓“补偿费”后没一个小时,李娇雪又在时装发布会上见到那女孩儿。

只不过两人天差地别,她同褚家千金高坐贵宾席的位子,美美的看着褚家礼富集团旗下高端服装品牌“venus”的冬季时装秀,而李娇雪却只是一个的服装设计师助理请来打杂的实习助理。

李娇雪自学考上了两年制的服装设计院,她排除一切万难,才争取到进入礼富集团实习的机会。今天为了去见褚乔,她没少被助理撒气。

李娇雪握紧双拳,怒视着笑得无比灿烂的女孩儿。心想,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

半个多月后,李娇雪陪父亲到医院复查,在医院3楼走廊却看到能让她全身细胞都为之愤恨沸腾的一幕。

在医院的花园中,郁春寅温柔的抱起那女孩儿,轻轻的放到轮椅上,还不忘在女孩儿唇上偷了一个香。

旁边一个5岁左右的小娃娃抱着皮球围着他俩转,嘴里还嚷嚷着:

“干爹羞羞!球球也要抱抱!要亲亲!”

这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可在李娇雪眼里却那么刺眼和愤恨。

这个画面立刻就唤醒李娇雪内心深处沉睡已久的丑恶,叫嚣并蠢蠢欲动着。

李娇雪紧紧扣住走道护栏,恨恨的看着,她想她是时候要找那女孩儿谈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献上一篇小小的番外,来得晚了些,嘿嘿~~

亲爱的众友友们,晚安!

o(∩_∩)o谢谢支持!

嘿嘿~~

☆、清理障碍

顾唯宝朦朦胧胧感觉耳垂一阵湿凉,接着转移到脖颈。有一阵没一阵被人轻添的感觉,让她感觉好舒服。她轻叹了一声,小脑袋瓜子往枕头里蹭了蹭,还有些昏昏欲睡。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感觉□有东西进入,紧接着又一阵冰凉,但那东西还在她体内来回的摩擦,顾唯宝身体像产生电流般热气沸腾,有了反应,这才睡意全无的睁开眼睛。

郁春寅那神清气爽、嬉皮笑脸的面容就映入眼帘,那斯什么时候把胡子给刮了,她记得昨晚还刺得她又痒又麻的。

昨晚……,昨晚那些个香艳的镜头顿时就在顾唯宝大脑里像放电影般似的一幕幕滑过儿,顾唯宝不由得红了脸。可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抬头一看,那色胚的手果然在她□捣鼓,这下连耳根儿都红透了。

“郁春寅!你……你快出来!…嗯……”

郁春寅见顾唯宝满脸含羞状,摇摇左手的药膏,很无辜的说:

“宝贝儿,我在跟你上药呢……”

边说还边加快了手上的动静。

“啊……嗯…流氓!……啊…”

郁春寅不等她说完马上覆身上去,擒住顾唯宝红润的小嘴,撬开贝齿,辗转反复,许久才放开她,接着又转移到她的耳根,边轻添边色/欲/熏/天、没脸没皮的说:

“宝贝儿,都/湿了…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要负责…”

说完还把顾唯宝的小手往他火热的欲/望上一放。

“宝贝儿,我胀得疼,就一会儿……成吗?”

顾唯宝哪经得起郁春寅的诱哄。没一会儿,女人娇滴滴让人一阵酥麻的呻吟声和男人低吼声就在卧房响起,并持续了许久…许久…

“嗯……春…寅…深…太深了……”

“…啊……嗯…”

郁春寅握住顾唯宝白嫩的纤腰,轻咬着她线条诱人的背脊 ,从身后进入,又开始快速抽动起来。

“噢……宝贝儿,我真要不够你,小妖精…”

……

……

顾唯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5点了。

她浑身酸痛,扭头一看,郁春寅这个色胚正侧着身一脸满足的熟睡着,一只手还轻搭在她腰上。

还说一会儿,又折腾她一个多小时。顾唯宝越想越气,抬脚一蹬。

“流氓!色/情/狂!我让你睡!”

郁春寅还真睡熟了,裹着被子滚到床底毛毯上,还真没醒的趋势。

当他被手机铃声吵醒时,才发现就自个儿一人窝床脚呢,哭笑不得,心想八成是他宝贝儿给撅的。

他挂了电话,倚着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儿有模有样忙活儿的顾唯宝,心里燃起阵阵暖意,也一阵后悔,应该早些把这丫头纳入自己的羽翼中的。

顾唯宝听见响动,回头就见那色胚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脸蛋有些羞涩的发烫。

“醒啦?快洗澡去,我下点儿面,先将就对付着。”

郁春寅走过去,从后面儿抱住顾唯宝,把脑袋搭在她颈窝里,闭上眼睛,感受着顾唯宝沐浴后干爽泛着清香的气息,声音有些低沉。

“宝贝儿……你真迷人!”

“讨厌…快洗澡去,一会面就糊了。”

“嗯,胜子来电话说,让晚上去夜城。”

……

……

当郁春寅牵着顾唯宝的手踏进夜城根据地时,里边儿正砌长城砌得热火朝天呢,那一群人瞅见他们突然就安静下来,诡异的几目传情儿,两秒后突然沸腾瞎吆喝起来,声音最大就属褚胜和褚妙那俩唯恐天下不乱的。

“哟,这俩人怎么就那么眼熟?还牵上小手了……”

“宝儿,您真强悍!这么轻易就把虎子哥这尊大佛给收了!”

“妙儿,你错了!你看虎子那吃饱喝足的样儿,估计咱宝瓶儿连骨头都没剩下……”

“哈哈哈……哥!高人呀!”

这应该算顾唯宝和郁春寅在一起后,首次在这帮子人聚会中公开露脸,大家伙儿都开始得瑟的调侃起来。就连袁煜炜都眼角挂着笑,过来抚了抚顾唯宝的小脑袋,一副我家闺女长大了的模样。

郁春寅见自个宝贝儿脸皮薄得快挂不住,嘴角挂上若有似无的轻笑,撇了一眼那帮子人。

“怎么着,还嫌吐沫星子不够多呐?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一见那轻笑,就脊背发麻,这可是有历史经验教训的,干笑着就散了去。

郁春寅这边刚坐下,褚胜嘴角斜挂着烟,眼睛被烟熏得微眯样儿,就递只烟过来。

“不抽。”

褚胜满脸惊讶的看着郁春寅,要知道郁春寅在他们哥几个里边儿,烟瘾是最大的。

袁煜炜和莫辰远了然的相视一笑。

“宝宝不喜欢闻烟味儿?”莫辰远边儿砌牌边说。

“不是吧……虎子!女人不能宠着惯着,早晚骑你头上来。”褚胜回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忙着指挥妙儿和宝宝打电动的瑶朵朵,放低声音接说“你看看大炜,那朵朵平时多彪悍,在他跟儿前,就跟个绵羊似的……”

袁煜炜看着自个的牌,眉轻挑。

“我说胜子,还巴望着你能出息,你不嚼舌根不忒劲儿是吧?”

“哎,什么叫嚼舌根呀,我说的是事实!是吧,虎子,听我的准没错。”

郁春寅看着不远处,打电动打得怪叫的顾唯宝,莞尔一笑。

“我乐意!”

……

而这面儿,玩累了正歇着的仨女人,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褚妙跟做贼似的,一个劲儿对顾唯宝挤眉弄眼。

“宝宝,跟虎子哥和好啦,是不是真那什么了?”

瑶朵朵见顾唯宝满脸通红,心想八层是虎子得逞了,一掌把褚妙推开。

“边儿去,瞎打听。”

接着帮顾唯宝顺了顺额前的碎发,有些语重心长的说:

“宝宝,有些事儿,别往心里去。他们这帮子人,谁没有个荒唐的过往。你别看你哥现在对我好,以前他比胜子还混儿。还有女人挺着肚子来找过我呢,我没少跟他闹,甚至还离开过他。让他长长教训,现在不也好好的?我看虎子比他们强多了,折腾得差不多就行了,他有分寸的。”

顾唯宝微微低了头,眼波微转。

“嫂子,我明白。”

顾唯宝一觉无梦到天明。昨晚回到她的小窝已经是深夜了,郁春寅那色胚估计白天累着了,晚上也没折腾她,他们洗洗就相拥而眠了。

郁春寅在小区门口死皮赖脸的扯着顾唯宝吻了又吻,才放她走。原本要送她的,可顾唯宝嫌麻烦,他也就罢了。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郁春寅才上车。

拨通陈毅电话,交代了一句,就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李娇雪紧张的坐在郁春寅办公室里。

这应该是她第二次来吧,办公室装潢有了些小变动,更严肃大气了。

记得第一次是她求着来,并在这央求要做他的女人,而这一次却是被郁春寅手下请过来。

李娇雪嘴角不由泛起苦笑,心里的嫉妒和恨愤又开始四处肆虐,果然得碰了顾唯宝,这个男人才会见她!

昨天她才从超市出来,就被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挡住去路,那人面无表情的说:

“李小姐,郁总有请!”

接着她就被带到一个房间里,关了一夜。今早那男人才出现,就直接把她带到郁春寅办公室,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郁总正开早会,您稍等!”

三个小时过去了,李娇雪如坐针毯,心里也越来越慌乱。

就在此时门开了,李娇雪终于见到了她盼了半年多的人。

他依旧身姿挺拔,白色衬衣开了两颗扣,两边衣袖都被随意挽到胳膊处。一只手插在裤袋,一只手拿着文件夹,依旧清俊潇洒。

郁春寅面无表情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示意身后的秘书把文件放下。

“送两杯咖啡进来。”

“好的,郁总。”

李娇雪看着坐下就开始看文件的郁春寅,办公室除了他翻动文件和不时用笔勾画着什么的声音,就安静得可怕。她心里开始害怕,郁春寅散发出来的低压,让她透不过气。

“我以为我母亲跟李小姐已经表达清晰了。”

这样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却依旧让李娇雪泛苦,她艰难的开口。

“我知道我不该去打扰顾小姐的生活,可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我以为李小姐是懂得游戏规则,才在两年前跟我提出请求。”

一句话就说到了李娇雪的软肋。

是的。这两年,郁春寅从未给予过她任何希望和承诺,一直以来是她自己活在幻想中,期盼有一天他们会有更多的交集和联系。

想到这,李娇雪红了眼。

“这一切都是因为顾小姐吗?”

“李小姐若还想在礼富集团继续实习,以后在服装界有所发展的话,就请谨记什么是“安分守己”。我不愿看到她因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困扰。”

“另外,房子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王助理会跟你联系,请吧!”

郁春寅自始自终都埋首文案,没有看过李娇雪一眼。

或许她真该醒了。

过去的两年中,这个男人的目光都不曾在她身上有丝毫的停留,更别谈感情。他为了顾唯宝不惜威胁她,欲断她后路。

李娇雪深深的看了郁春寅一眼,便走出了他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李娇雪落幕哒。

我想每一个角色都应该有血有肉。

李娇雪看似可怜,却也可悲。

郁春寅看似无情,却也专情。

顾唯宝看似坚强,却也懦弱。

爱情无对错,错的是人们当初的选择。

既然是自己所选择的路,哪怕错了,也要学会承担!

女人在爱情面前的确极为感性,会因爱情失去自我,不顾一切。

但我想这并不应该是全部!

女人也应该坚强!独立!有智慧!

学会并懂得经营感情!

这样才会真正的快乐!

☆、收购事端(一)

顾唯宝这段时间的小日子过得极其的滋润,除了郁春寅那色胚不害臊的登堂入室,每晚折腾她不能好好睡觉外,其余都顺顺当当。

前两天,“北望岛”新闻发布会在掌声中顺利落下帷幕,其中虽然有些小插曲,但是经过顾唯宝及其团队的多方协调也迎刃而解。因此,顾唯宝获得了不少赞誉和肯定。

袁煜炜还私下发了她一个小红包,作为首战告捷的奖励,没乐坏她。郁春寅见她花开似的脸蛋儿,还酸溜溜的说。

“宝贝儿,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儿给你发红包。”

一到下班时间,电梯就挤爆了人。顾唯宝特别害怕电梯经过15层,15层是人力资源中心和行政中心的办公属地。这不,这群女人一挤进来,香水味儿和脂粉味儿就铺天盖地的。

“哎,你们看近期的财经杂志没?郁春寅是不是很正?”

“哈哈,看你们美的。前两天,“北望岛”启动仪式,我可在现场,他本人比杂志上更销魂,那身板……”

“真的呀?我听说礼富集团的太子爷也去捧场了,是吗?”

“嗯嗯,褚胜浑身英伦风,我喜欢……”

“褚胜去哪花粉就撒哪,前段时间我在八卦杂志上还看到呢,又换了个一线明星。要我说,还是咱袁总强!”

顾唯宝在最里边儿暗暗擦汗,这几个彪悍的八卦姐儿,还真能随时随地分享八卦。

郁春寅销魂吗?好像有点儿,嘿嘿。

顾唯宝好不容易出了电梯,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响亮的汽车鸣笛声,闻声看去。就瞅见褚妙那妞,坐在宝红色的敞篷宝马里,边按着喇叭,边朝她挥手。

见她走近了,还在嘟嘟喃喃。

“宝宝,快快快!我都快成饿死鬼了。”

“絮叨儿啥?中午没吃饱儿啊?”

“这不碰上虎子哥没空,我才逮着你吃饭逛街嘛,特意留着肚子呢。嘿嘿……我听说大炜哥给你发了一个特大红包,嘿嘿…你明白的。”

“小样儿,成!今儿个我请客!走起,猪,大小姐!”

郁春寅这两天每天都忙到半夜才回,顾唯宝也给他留一盏灯,有时候在沙发上等着睡着了,郁春寅回来又给她抱床上,瞅着她那熟睡的眉眼,没舍得折腾她,自个就冲凉去了。

听说,郁春寅和褚胜准备收购鑫宏地产。

鑫宏地产,顾唯宝小有耳闻。5年前地产业突然窜出的一批黑马,曾经一度和郁春寅、袁煜炜、褚胜三人合开的华荣地产竞争叫板。

其实在华荣地产,莫辰远也是投资控股人之一,只不过因为他政界的身份,这些都是隐性cāo作的。

而郁春寅四人只是幕后老板,他们高薪聘请国外地产界精英来做ceo。

华荣地产的发展速度及其强大资金链,也引得外界对ceo背景的连连猜测。

而与华荣相比,鑫宏地产就相对透明些。

鑫宏地产同样也是合资,现任总裁名为马永成,另两个合伙人是他的大学同学。听说,马永成父亲是b市城建局的局长,这一点对于他事业确实也起到了一定保驾护航的作用。

房地产是个暴利行业是不争的事实。鑫宏地产发展速度极快,但与背景强大的华荣地产相比,并没抗衡多久。虽然败下阵来,也没有影响它的扩张速度,在b市甚至是周边省市都小有名气。不过,在去年年末被记者曝光某在建小区部分房屋存在质量问题,还真是轰动一时,鑫宏地产房屋销量下滑是立竿见影的事儿。

“宝宝,想什么呢?到地儿了。”褚妙把车倒好,见顾唯宝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没事儿,突然想到鑫宏地产了。”

“想它干嘛,您老有那闲碎的时间,还是想想咱的“时光”吧,不是想开分店吗?我这两天正清算账目呢,没累死我。……走走,下车吃螃蟹!!!!”

顾唯宝花了1000多大洋,请褚妙吃了顿蟹宴,清清爽爽到也不腻人,就是贵了点儿。正盘算着下次让郁春寅带她来,就听到门口一阵吵闹。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点着一小服务员的头,破口大骂。

“不小心?你长只眼睛干嘛的?”

“你洗?你知道怎么洗,这真丝的能直接拿水洗?”

那小服务员眼睛泛红,缩着肩膀,一直懦懦的道歉。

“马小姐,真对不起,这裙子不能洗,那我给您赔钱吧。”

“你知道我这裙子有多贵?就你那下贱的活挣的钱儿,一年也还不起!!!!把你们经理找来,今儿非把你开了,我才解气儿!”

“马小姐,求求您!我求求您!别让经理开除我,我还得供我弟弟上学呢,我给您跪下道歉,成不成?”

小服务员哭着哀求,欲打算下跪。

褚妙正等着去挑礼品的顾唯宝,听着这茬儿坐不住了。

“哟,我说这是谁脑袋里掉冰渣在门口瞎嗷嗷,这不是马局长的千金吗?你还真给你爸长脸儿啊!”

马永欣正等着那小服务员给她下跪呢,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

“褚妙,关你什么事儿?说话别那么损啊!”

“我说话损也没您马大小姐做事儿绝呀。不就是件裙子吗?我记得这款式是去年的吧。”

“褚妙!……你……”

褚妙不等她说完,就凑到马永欣耳朵跟前。

“马永欣,你再闹就真给你哥你爸长脸儿了……这地儿到处是记者……明儿上报,你哥公司又提高知名度了…闹吧闹吧…”

现在谁都知道鑫宏地产因去年的房屋质量丑闻,在积极的做形象挽回。马永欣作为鑫宏地产的公关经理怎会不知呢。

“你!…哼!”

马永欣瞪了褚妙一眼,甩着包就出了饭店。

顾唯宝看着车都开了20多分钟还在那傻乐的褚妙,忍不住了。

“行了啊,那人是谁?瞧你乐的,把人气走就那么高兴吗?”

“鑫宏地产老总马永成的妹妹,马永欣,也是鑫宏地产的公关经理。”

“那人人品虽不咋地,但强出头,锄强扶弱不是你个性儿呀。有过节?”

“嘿嘿,宝宝,还真被你给猜中了。她是我幼儿园同桌,小时候我哥跟莫辰远来接我,她就死乞白赖的要跟着走。莫辰远还捏着她脸蛋儿,夸她可爱!哼……”

顾唯宝没笑喷了。

“哈哈哈……就这芝麻绿豆大点儿事儿,你记了20年啊……哎哟,笑死我了”

“哎…哎,好笑吗?……快接你电话!”

“喂……嗯,吃过了……好吃!你吃没?……噢,正往国贸去呢,在楼下商场逛逛再上楼找你……要给你和胜子哥带夜宵吗?……嗯嗯……讨厌!……挂了……”

褚妙见顾唯宝把电话挂了,哆嗦得抖抖肩膀。

“虎子哥?溺死我了都!”

“嗯。”

郁春寅这头挂了顾唯宝电话,就瞅见褚胜站在中寅30层落地窗前,褪去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窗外,手上的烟都快燃到手指还不自知。

叹了口气,这才是褚胜的真面目。

郁春寅倒了两杯红酒,走到褚胜身边儿,一起看着窗外夜景。

“胜子,说实话吧,突然坚持收购鑫宏地产的原因,不仅仅是发现他们内讧和财政危机那么简单吧?”

褚胜接过郁春寅的手上的红酒,仰首一饮而尽。

“一个多月前,我参加晚宴。我见着她了。”

褚胜一只手撑着玻璃,头微垂,艰难的吐出那两字儿。

“艾薇。”

“……她挽着马永成,我没忍住把她扯到走廊,她跟我说,她要嫁马永成……马永成有多混,你是知道的,外面儿不说,公司里那几个秘书,他哪个没经过手!……她谁不选,怎么选上个人渣!”

褚胜越说越激动,抬手就把手里的玻璃杯往墙上砸,顿时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褚胜手臂被飞弹回来的碎片划破两个口,毫不自知,颓废的滑坐在地上。

“虎子,你说她既然走了6年,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我忘不了……她若真爱钱……那我就拿钱套着她……”

其实在他们圈子里,有一个人的名字,是禁忌!熟悉郁春寅、褚胜他们的人,都不敢提,那就是“艾薇”。

谁会想到平日玩世不恭,到处沾花惹草的褚胜,在20出头的青春年少时,也是个痴情种子呢。

他宠着艾薇,跟郁春寅宠顾唯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因艾薇的突然离开,一夜改变,谁也不知道原由。

同是中寅大厦,相比楼上郁春寅办公室的低压,在楼下逛商场的顾唯宝也没好到哪去。

应该说,原本她心情很好,还帮郁春寅买了一件衬衫,哪怕这衬衫贵得咂舌,但她也乐意。

可就在顾唯宝等着褚妙试衣服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喧哗。顾唯宝扭着头就瞅见马永欣朝一对年轻的母子咋呼。

原本只是感慨冤家路窄,可马永欣一席话,确让顾唯宝瞳孔一阵收缩。

“艾薇,我告你!别以为攀上我哥,你就有好日子过,你也不瞅瞅你什么身份,单身妈妈!还带着个拖油瓶!你有什么资格进我们马家门槛!”

“马小姐,我想您误会了!我对你们马家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请你转告你哥哥,让他不要总来纠缠我!”

顾唯宝走近才看轻那个年轻妈妈,身材窈窕高挑,有些偏瘦削,瓜子脸,明艳端庄,此时她眉眼神情有些冷漠和疏离。顾唯宝总觉得再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马永欣抬手推了一下艾薇。

“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不然你这小拖油瓶怎么来的?起开,挡我道了。”

艾薇脚下的小娃娃见自己妈妈被推了一下,马上像只小老虎一样,就往马永欣腿上扑。

“不许碰我妈妈,你是坏人!我打你!”

马永欣见一个小家伙扑过来,直拽着自己刚新买换上的裙子,一个恼火拎起小孩儿就往边上甩。

“啊……哇……妈妈……”

“皓皓……摔着没?不哭不哭……妈妈看……”

此时的顾唯宝就像回到了那个被赶出顾家的雨夜般,心里一阵绞痛,双眼湿润,同时也怒火中烧,上去就给马永欣一个耳光,语气有些激动的大声吼道:

“滚!如果你不想这些图片明天就上报纸的话!”

马永欣这边儿被突然出现的力道给打愣了。她23岁的人生里,还没被谁给过耳光,扭过头才看清,就是一个白嫩嫩的丫头片子。再加上今天整天事事不顺,顿时怒气冲天,她还哪里管顾唯宝的威胁,过去就歇斯底里的一个猛力,也给了顾唯宝一个大嘴巴子,嘴里还咬牙切齿的尖声吼道:

“你敢打我,你以为你是谁?看我不弄死你!”

顾唯宝没想到马永欣会更发狂了一样,一个没站稳就摔到地上。

褚妙这面儿才从试衣间出来,就听到门口的吵闹声和孩子的哭声,走出几步一看,正好看到顾唯宝被马永欣打倒在地,马永欣紧跟着还要抬脚踹顾唯宝,那细高跟怎么得了!连忙甩下手里的衣服就要往外边冲,可哪里来得急。

“宝宝,小心!”

艾薇在顾唯宝甩马永欣耳光的时候,就认出她来了,她是袁煜炜的妹妹。

只是皓皓被马永欣那么一甩,磕到头渗出些血丝,她忙着安抚儿子和翻找创口贴。

没想到一切发生得那么快,顾唯宝突然就倒在她旁边,她抬眼就看到马永欣那10寸细高跟,想也没想就往顾唯宝身上扑。

“啊……”

“……哇,妈妈……呜呜呜…妈妈…”

就那么短短5分钟,伤人事件就那样发生了。

跑出来的褚妙把表情呆愣的马永欣往边儿上用力一推,那细高跟也被带了出来。

艾薇腰背部一个小窟窿就一个劲儿的开始渗血。

“宝宝……小姐?您没事吧?…”

褚妙慌张得语无伦次,本能先问顾唯宝,后看到扑在顾唯宝身上后腰衣服浸血的人,才把她翻过来,一愣。

“薇薇…薇薇姐?”

“嗯……皓皓……皓皓…”艾薇在剧痛中缓过神,听见自己宝贝儿子的哭声,就伸着手欲起身抱儿子,但却动弹不了。

此时的褚妙更慌了,回头一看,商场基本都没有人,零星几家品牌服装店门口,站着几个观望的,而她试穿衣服这家那俩小姑娘似乎也被吓到,站在门口不敢动。

褚妙连忙朝她们吼道:“还愣着干嘛,打120去!”

然后抖着手,哭着给褚胜打电话。

“呜呜……哥!你们快下8层,宝宝……薇薇姐…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写了一下午,弄出了4000多字,嘿嘿。

出现新人物喽~

明天继续哈~~

5

☆、收购事端(二)

郁春寅和褚胜接到褚妙那说得不清不楚的电话后,丢下一群还在激烈讨论收购案的成员,就直奔八层,中间郁春寅还不忘给安保部负责人陈毅打了个电话。

才出电梯,老远就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郁春寅和褚胜心里一震,默契的抬脚就往声源处跑,绕过弧形的卖场,就看到几个女人惨兮兮的一幕。

顾唯宝头发有些微乱,双眼泛着泪花,左半边儿脸蛋又红又肿,嘴角还有些血丝。她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小娃娃。

那小娃娃又哭又嚎,不停喊着 “妈妈”,小身板向前倾,上半身都快贴到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挡住了女人大半面儿脸。

褚妙蹲在女人的腰旁,哭得稀里哗啦,一只手还伸在女人的腰下在压着什么,手下方的地板上已经渗了一小滩血。褚妙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就嚎起来:

“哥……”

顾唯宝闻声抬眼看到郁春寅,把小娃娃轻轻往地上一放,起身就直窜郁春寅怀里,想嗷嗷大哭,可是左边口腔充血,她一动就疼,她现在连话都不愿说,只能簌簌的流着泪。

“宝贝儿,不哭…伤哪里了,我看看…”

郁春寅执起顾唯宝的小脸,就见她左半脸蛋儿高高肿起,五个手指印特别清晰,嘴角还挂着血丝。顿时眼神一暗,雷霆大怒,朝一旁两个保安怒叱到:

“说!谁他妈打的?”

那俩保安被郁春寅的怒气给震慑到,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儿,抬手指了指角落里蹲着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马永欣。

“郁…郁总……是,是她!”

郁春寅欲往马永欣的方向走,但顾唯宝就像是想到什么伤心事儿似的,死死的抱着他一个劲儿的抽泣,时而还有些微微的颤抖。郁春寅也就作罢,要收拾一个人还不简单,有的是时间。

一边轻抚着顾唯宝,一边对刚走到他身边的陈毅说:

“把她先送局子里去,跟里面人打声招呼,不许放人和探视!”

“是。郁总,这是刚在电子中心截下来的视频。”

郁春寅接过平板电脑,应了声。

“嗯,去吧。”

而这面儿,褚胜没看清地上那女人的模样,听见褚妙喊的那一声,心里还有些纳闷,怎么没见着艾薇。但瞅着褚妙蹲在那女人旁边儿,一个劲儿的哭,而那女人的身板儿那么眼熟…心里不由得一阵心慌。

“怎…怎么回事儿啊?艾薇呢?”

褚妙见褚胜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瞪了他一眼。

“你还愣着,这不躺着吗?”

“不…不是…”

褚胜一听,脑袋白光一闪,忙着就上前,把她遮住半面脸儿的头发一缕。艾薇那惨白的小脸儿就映入眼帘,她眉头紧锁,有一阵没一阵的呓语。

“……皓皓……皓皓…妈…妈在呢,不…哭…皓皓……”

褚胜犹如晴天霹雳,目光往下移,就看到爬艾薇颈窝里那张酷似自己的稚嫩小脸儿。呆愣了几秒后,双目潮红,一边轻拍艾薇的脸,一面似哭似笑的低吼。

“混蛋儿!艾薇,你给我起来……起来说清楚……你居然骗我!…骗我!混蛋儿…”

褚胜说着说着,突然像又想到什么似的,抬手就往浸血的衣服下探,猛的转身面向褚妙,声音有些颤抖跟慌乱的说。

“伤哪儿了?给医院打电话没?怎么伤的?”

“伤后面儿呢,马永欣细高跟儿给踹的……哎,别动她,她一动就疼。”

“马永欣?马家!!!!”

从医院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4点。

顾唯宝伤到口腔内壁,医生为她做了简单的消炎处理,开些药并嘱咐一下冷敷热敷的方法也就完事了。

只是顾唯宝执意要等艾薇做完手术,没事儿了才放心,毕竟那一脚是艾薇代她受的。

郁春寅给顾唯宝做了一个热敷后,顾唯宝就在郁春寅怀里昏昏睡去。

郁春寅看着怀里已酣睡的小人儿,用指腹轻轻滑过顾唯宝上了药但依旧红肿的脸颊,闭上双眼吻了吻她的额头。

看似平静温暖的一幕,却在郁春寅再次睁开眼时,消失殆尽!荡然无存!

那双眼充满着欲把猎物撕碎的笃定和愤怒。

这样的怒火,不是并购一个公司就能平复的。何况就算郁春寅放手,褚胜那头也绝对会有动作。

马家快尽了。

顾唯宝一早醒来,已经艳阳高照。

忘了自个儿还半面儿猪脸儿,心里揣着上班的事儿,一下就把压着她半边肩膀儿的郁春寅给推开,欲起身穿衣服。可还没动,就被郁春寅给带回床上。

“哎…呀…讨厌,我都迟到了!”

郁春寅一个翻身就压她身上,慵懒的说。

“能说话啦?我今儿早给你请假了。这脸还肿着呢,上什么班儿。”

顾唯宝这才想起昨晚的事,伸手摸摸自个小脸,口腔已经不痛了,就是脸面儿上还有些麻,连忙推开郁春寅,就往卫生间里跑,先打开淋浴放热水,接着自个在卫生间里边照镜子边对外说。

“嘿嘿,好得还真快,已经不疼了。就是还有点儿肿,再热敷几次就能好吧。”

感觉到水汽上来,就脱了衣服冲澡。

没一会儿,见着郁春寅那色胚裸着精壮的上身,只穿条四角裤杵在卫生间的门口,真是标准模特身段儿呀,就是身下那个小伞篷很煞风景。

顾唯宝呆愣看着他,想起电梯里八卦姐儿说的话,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郁春寅原本眯着眼睛很专心致志的欣赏沐浴中的美人,可看她盯着自己火热的欲/望发愣,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了,心痒痒得站不住。

三两步过去从身后就把顾唯宝抱了个满怀,然后一只手轻捻她xiōng前的粉嫩,一只手沿着腹部向下抚摸,低头舔舐着她的脖颈。

“宝贝儿,想什么呢?嗯?”

顾唯宝双手撑着墙,仰着脖颈,感受着郁春寅的爱/抚。

“……嗯…没…没什么…”

郁春寅移到顾唯宝的耳垂,舌尖探进她的耳洞,手下加大抽/送的力道,欲用行动来引诱顾唯宝。

“真的没什么?宝贝儿…”

“…啊…你…讨厌……我…嗯…我们公…公司的…同事…说…说你…很销魂…嗯…”

郁春寅放开顾唯宝,把她转过身面对他,看着她有些涣散的眼神,自个也受不住了,一个用劲儿把她提抱起来,让她双脚跨在自己腰间,将她抵到墙上,然后滑进她身体,就猛力的抽/送起来。

“…嗯……宝贝儿,咱们现在就来点儿销魂的……”

……

……

顾唯宝到医院时,已经下午2点了。

郁春寅把她送到医院门口,说是还有事儿晚点来接她,抱着她在车里亲了又亲才放她下车。

其实对于艾薇,顾唯宝还真是没多大印象。

6年前,她才刚到b市上大一呢。那会儿她的世界,除了学习,就是简益洋。那帮子人的聚会,她也只在哥哥强烈要求下才参加了三两次,她连褚胜他们都没说过几句话,更别说他们身边儿的人了。

顾唯宝出了电梯,还没走到病房,就见褚妙自个儿抱着皓皓,站在病房门口巴巴的跟做贼似的往里边儿探头。

“妙儿,你干嘛?这大白天的……跟做贼似的。”

“哎…哟…,吓我一跳,不是…薇薇姐醒了……我哥把我给撵出来了……”

顾唯宝看着乖乖呆褚妙怀里的皓皓,整个就是褚胜的浓缩版,白白净净,就是有些沉默,估计是给吓着了。

“你哥的呀?”

“废话,一看就是我们褚家的苗儿。”

“那你家里……”

顾唯宝话还没说完,里边就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顾唯宝和褚妙连忙推开门就跑进去。

就见艾薇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偏着头躺床上,床附近到是干净整洁的,就褚胜坐的沙发附近,花瓶碎片撒了一地。

“胜子哥,怎么回事儿啊?有话好好说嘛,别吓着皓皓了。”

顾唯宝坐到褚胜身边,碰了碰躬坐在沙发上,胳膊撑着双腿,双手捂面的褚胜。

这样的褚胜,顾唯宝真头儿一次见,少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和玩世不恭,多了些憔悴和沉稳。

“哥,宝宝说得对,这么多年没见,你们好好说呀。”

褚胜抹了把脸,起身,对着病床的方向,很坚定但又有些苍白的说:

“艾薇,既然你回来了,你就别想再走。”

然后,扭头对顾唯宝和褚妙说:

“好好陪陪她,我还有事儿得出去会儿。她这几天儿都不能进食,打着营养液,到点儿就带…皓皓…去吃些东西。”

说完,看着本以为6年前就被艾薇打掉的皓皓,伸手想摸摸他,手才抬到一半,皓皓就把头埋到褚妙xiōng口。

褚胜愣了几秒,叹了口气,收回手就走出门了。

艾薇感觉到褚胜走了才睁开双眼,此时的她已经泪流满面。

顾唯宝看着心里隐隐泛酸,眼睛有些微红,抽了几张桌面的纸巾,挪步过去给她擦眼泪。

“薇薇姐,昨晚真的谢谢你。看着你这样,我心里真难受,都怨我!”

艾薇轻扯嘴角,笑得苦涩。

“宝宝,你都长成大姑娘了……别往心里去,你也是为我出头儿,脸还疼吗?”

“不疼了…那马永欣连小孩儿都不放过…她怎么会…?”

“唉,我找她哥做财经人物报道,结果他哥就缠着我不放,她以为我想进他们马家的门,所以每次见着都冷嘲热讽的,但也不至于动手……没想到昨儿跟发疯似的……她现在怎么样啦?”

“春寅跟胜子哥让人给带警局了。”

艾薇一听见顾唯宝提到褚胜,就沉默了,眼睛里泛起深深的伤痛。

褚妙见艾薇没说话了,没忍住就懦懦的说:

“薇薇姐,其实,我哥这6年来心里挺苦的,他一喝醉就喊你名字。你回来了,还有了皓皓,你们俩别闹了,好好过吧。”

艾薇久久的没有说话,眼泪划过眼角,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妙儿,当年是你母亲让人把我押上手术台的……没成。后来他来了,不信我,我才气得跟他说是我把孩子给拿了,他就让我滚。现在滚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过度阶段,明天滴更精彩~~~

嘿嘿。

☆、收购事端(三)

郁春寅强制性的给顾唯宝请了3天假,再加上两个休息日,顾小妞乐得清闲,有了5天的休息时间。她这两天白天基本都窝医院里,和褚妙一起陪着艾薇,仨女人聊聊天儿,逗逗装深沉的皓皓,小日子也就那么颠儿过了。她们哪里知道现在外界媒体正沸沸扬扬的报道鑫宏地产的事儿,而地产界的天儿也在风云变幻中。

“据悉,鑫宏地产公关经理马永欣于2011年8月7日晚,涉嫌故意伤人,被移交至市公安局……本台记者连线……市公安局还未对此事做出回应……”

“……时隔8个多月,鑫宏地产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鑫宏地产高层的个人能力与素养又一次被大众质疑……让我们回顾到去年12月……从鑫宏地产某位离职人员处获取消息……房屋质量问题是因鑫宏地产某位高层私下挪用公款引致工程费用紧缺……xx台新闻播报员xx为您报道……”

“……马永欣是b市城建局马局长千金……从事发至今马家尚未有人对此事予以回复……”

“……可靠消息称……鑫宏地产内部启动资金链早已断裂……财务岌岌可危……股市下跌……,相关专家人士认为……华荣地产正虎视眈眈……地产界即将重新洗牌……”

面对这些铺天盖地的新闻、报刊、杂志的报道,以及记者们的围追堵截,马家人已经自顾不暇。

马局长颓败的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没一会儿又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徘徊。

他不知打了几十通电话,拜托了多少政界的朋友帮打听自个闺女的消息,都像石沉大海般毫无回音。他连马永欣被扣留的消息都是从新闻上得知的,到底是得罪谁了?

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听到马太太还在那一个劲儿的哭,顿时火冒三丈。

“哭哭哭,就知道哭!还不赶紧儿打打电话给你平时那些个官太太,打听打听!”

“……哎…哎…我这就打。”

……

就在马局长和马太太焦急等待的时候,电话铃儿响了,马局长马上接起。

“喂……哎……董司长,您好!……啊?……唉!……我知道了……”

马局长挂了电话后,面色苍白,直愣愣的倒在沙发里。马太太一阵心慌,连忙坐过去。

“老马?老马?怎么回事儿?你到是说话呀?”

“你的宝贝女儿打了上头儿郁家的儿媳妇,伤了褚家的人儿,那人儿还在医院里治疗着呢。”

马太太一听,眼泪又霹雳巴拉往下掉。

“你说她怎么那么糊涂?……这可怎么得了……快给永成打电话,看看送点儿钱私了,成不成?”

“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妇人之见!人郁家、褚家儿子的公司比咱儿子的大好几倍!人图你那点儿钱?这架势明摆着就不愿私了!”

“那也得跟永成商量一下,你不打,我打!”

鑫宏地产

马永成接到自个儿母亲的电话时,公司里正乱得一团糟。

他那两个合伙人欲撤股单干,正逼着他不放。

已经自顾不暇的马永成,听马太太把马永欣事件的原委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她就是会来事儿。就因为她胡闹,瞅瞅我公司的股价,一直狂跌!我自个儿事都跟麻花似的,您二老自个儿想办法吧。”

说完就把电话给撂了,转身对上那两个脸上泛着幸灾乐祸光芒的伙伴,心想,他妈当初怎么就交了这两个人呢。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就等着我这一天儿,啊?当年咱们成立公司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们真***忒厚道儿!…老二,你他妈去年亏了公司多少钱,闹得公司信用危机,还得我来帮你擦屁股!你现在跟我说你手上25%的股份已经卖给华荣了,你玩儿先斩后奏玩得到很顺溜儿。……老三,你也来逼我,跟着这没脑袋的小混子起哄架秧子,打联联,啊?”

被称做老二的人咧嘴轻笑。

“呵……,我说马永成,你他妈别在老子跟前装圣人。我告儿你!老子早受够你了,你不就有个城建的爸吗?当年我和老三天天儿没个白天黑夜的跑业务,受人脸色,你在哪呀?你拿着我们辛苦的血汗钱在五星级酒店里上你的小秘。我x!……公司大了,你就分我们这点儿股份…你觉得你厚道吗?”

“…永成,不是我逼你,公司财务状况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上有老下有小,爹妈都是农村人,我想他们过得好,所以不想在鑫宏耗着。华荣的财务顾问来找过我,股份收购协议我还没签,这不先跟你商量着,你要出钱收了我手上的25%,加你自己的40%,还有你妹妹手上的5%,鑫宏地产就真正是你们马家的了,你不是早盼着这天儿吗?”

“老三,你自个儿都说咱有财务危机,我现在去哪找那么多钱,咱再商量商量,成不成?”

……

……

相比马家和鑫宏地产的一团混乱和自顾不暇。

郁春寅和褚胜这面儿就犹如盘踞着猎物的巨蟒,正一点儿一点儿的收缩力道,勒紧猎物,欲将其一口吞噬。

郁春寅办公室里集聚了华荣地产的高层管理人员、中寅投资、律师及财务团队负责人等人员。

此时财务负责人正兢兢战战的向郁春寅汇报这段时间的股票收购情况。

“目前已经收了鑫宏地产30%的股份,其中一位合伙人还未在协议上签字,他手上有25%的股份,另外马永欣手上还有5%,如果将这些全部买入,华荣地产就获得了鑫宏的控股权。”

郁春寅背对着他们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眺望着远方,许久才开口,语气清冷。

“今天内把那25%给收了,明天正式入主鑫宏,召开董事会!一个星期内把未来经营鑫宏的调整报告拿出来。另外,针对马永欣,拟一份股份转让协议送到市公安局褚总那。”

“是,郁总。”

“嗯,都散吧。”

郁春寅等人都散了就给褚胜打电话。

“胜子,这面儿可以收网了。马永欣那差不多就成,先让她把股份转让协议签了再走司法程序。”

“嗯,她爸受贿的证据我让人送检院了,最迟明儿检院的人就上门儿。”

……

……

褚胜挂了郁春寅的电话,扭头看着一片漆黑监视器,听筒里传来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女人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声以及肉/体拍/打的交/合声,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大,最后在两人都高亢低吼后恢复了平静。

随后内室的门打开,褚胜看清边拉着拉链边走出来的人,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就砸过去。

“二毛,你他妈真行啊,让你关她两天黑室,你就给我鼓捣出花花肠子来,啊?”

“哎…哎…哟,胜子哥,您来啦?我这不是帮您出口气儿嘛,谁也不行伤咱嫂子和侄子呀。何况,你没听她多热情,我可没强她。”

这二毛就一官二代痞子,被他爸扔公安局里一行政岗,他可是肖想马永欣很久,可马永欣一直瞧不上他,这不他逮着机会就狠狠收拾了马永欣。

“甭跟我耍嘴皮!你他妈赶紧给我收拾干净,麻利点儿!”

“哎……”

没过两天,社会媒介又一次沸腾了。

马家父女同时入狱,鑫宏地产也正式并入华荣地产,成为华荣产业链中的一个子公司。

整合后的华荣地业一夜之间位列同行业前茅。

这两条新闻成为民众们饭后的谈资很久很久,也只有圈内的人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对那几个幕后cāo作者更生敬畏。

这天深夜,两个刚刚剧烈运动完的人儿正准备相拥而眠,顾唯宝将头埋在郁春寅的xiōng前,心血来潮的轻咬了一下,仰着头坏笑的看着郁春寅。

“今儿我看新闻了,马家的事儿,是你和胜子哥做的吗?老实招了!”

郁春寅经她轻咬一下,来了反应,一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深深的看着刚经过性/事仍然泛着柔媚光泽的小人儿,声音有些略低沉沙哑,但极其充满深情和诱惑。

“宝贝儿,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既然你还有精力,咱就继续…”

“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友友们,

漫漫最近被导师催论文,所以会影响到更文,二更会少了哦~~

年末聚会比较多,今晚明晚都有活动安排。另外,元旦3天家里还要短途旅行。

所以这几天更文时间会不固定~~

我知道大家追文很辛苦,漫漫也请大家能谅解。

今晚更文会很晚,友友们可以明天在看文。

特此温馨小通告!

再次感谢一路追随的友友们!

☆、订婚风波(一)

据说,马永成出让了手里30%的股份,从一个大股东变成了普通股份持有者,最终结束了鑫宏的管理生涯。

据说,马永欣入狱一个多月,被检查出怀有身孕,在她得意忘形以为可以保外就医后,被监狱里头的大姐大“无意中”又给弄没了,马永欣突然就跟发了疯一样见人就咬,最后直接转移到了精神病院。

据说,马局长……

太多太多的传言,在圈里圈外漫天飞扬,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马家的风波也随着时间渐渐平息。

顾唯宝依然悠然自得的过着被郁春寅圈宠的日子,她的生活如今就定点围绕三个板块转悠:郁春寅、工作以及闺蜜。

当然,周末的时候也会回趟大院。可自从郁春寅开始如蝉蚀般逐步的占据了她的整个生活后,顾唯宝周末回大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每到周末,郁春寅那色胚总是死皮赖脸的找各种理由,两个人磨来蹭去,最后哪也没去成。

因此,袁煜炜没少被家里责怪,特别是许老爷子,话里话外一个劲儿的磕碜他。

“大炜,你这公司里走得不顺儿?”

“没啊。”

“没耍什么猫儿腻?”

袁煜炜心想,这回又是什么茬儿?他最近没做什么出格儿的混事儿,开发“北望岛”是花了些手段,但这可是提前儿跟许老爷子打过招呼的,其余几块准备建设酒店的地皮都是正规渠道投标而获。

“姥爷,您老有话直说吧,您这样,我肝儿颤。我公司走得跟在高速路上开跑车似的,没问题!”

见袁煜炜都开口叫姥爷了,那应该就是认真了。顾唯宝生在南方,唤许老“外公”惯了,家里平时也依着她那么喊。

许老爷子轻咳一声,也不跟袁煜炜绕了。

“……你不是把宝宝给调了吗?怎么成天忙得没个影儿!”

“……”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袁煜炜特别哑巴吃黄连,心想:您乖孙女还真忙,忙着跟虎子腻歪呢,没准儿现还呆床上呢。

这还真给袁煜炜给想中了。

想孙女的许老爷子突然到访时,郁春寅刚从顾唯宝身体里退出来,又抱着她一阵猛亲,而顾唯宝累得正昏昏欲睡,这时门铃响了。

5分钟过去……门铃依然在响…

顾唯宝这才清醒似的打一个激灵儿欲起身,发现动弹不了,原来郁春寅这色胚还跟血蛭似的死赖在她身上。

“讨厌,快去开门儿!”顾唯宝推了两下没推动。

郁春寅终于慵懒的从顾唯宝颈窝处抬起头来,声音还带着事后的低沉和沙哑。

“宝贝儿…你真香!…不管他,一准儿是物业。”

“物业不能按5分钟的铃儿!哎呀,你快去!”

“好…好,遵命!……这大清早的,谁不想活了来扰爷清梦,小爷非掀了他!”

郁春寅随意套上顾唯宝买的情侣家居休闲服,就开门儿去了。

顾唯宝在床上听着动静,嘟囔着怎么没声了,一个翻身套上同款的情侣休闲服,随意搭拉了一下头发也跟着出了卧室,没想到随之映入眼帘的会是那么“惊悚”的一幕。

许老爷子和郁春寅就好像阶级敌人似的正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顾唯宝一阵心惊,咽了又咽口水,最后还是挪步过去,懦懦的说到。

“外…外公,您来了?……您怎么也没打一个电话,我好准备您爱吃的水果呀……”

说完就一个劲儿的向郁春寅使眼色,结果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郁少,这时居然乖乖的坐沙发上,一副爱莫能助的羸弱样儿。

许劲亨老爷子见开门的是衣冠不整的郁春寅时,心中就已经翻江倒海。这会又瞅见自个儿宝贝孙女也一副才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那雪白的脖颈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那心肝儿就疼呀。

虽说顾唯宝不是他一手带大的,但自打认李女士为自个干女儿后,他也是打心里疼爱顾唯宝的,特别是最近5年中,爷孙的感情是越来越热呼了。一想到宝宝着这个暖人心的孩子,也到了嫁人的年纪,而且不仅已经被外边的大灰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还为了大灰狼连大院也不回了,许老爷子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呀。

“宝宝心里还知道外公爱吃的水果呢?看看,都捣腾得仨星期没回大院了……”

顾唯宝哪里听不出那酸劲儿,连忙腆着笑就死皮赖脸的过去撒娇,死皮赖脸这招可尽得郁春寅真传了。

“(*^__^*)嘻嘻……外公喜欢的,我可都记得呢,譬如桃子、山竹……对,还有火龙果呢,我这不打算中午就过去呢。”

“嗯……既然这样,就去收拾东西跟外公回家!……从今儿个起就给我呆大院里住,上下班外公安派人接!”

“……啊?……不是,我……”

许老爷子可不给顾唯宝上诉的机会。

“听话!收拾行李去,生活秘书还在外面儿待着。”

顾唯宝见郁春寅那厮居然一句话也不帮衬着说,心里又奇怪又气愤。

记得有一次她知道郁春寅出差,就打算窝褚妙那一宿,结果那色胚凌晨3点赶回来后,还特意到妙儿那把她接走。大言不惭的说,只要他在一天就不让她在外边儿过夜。

顾唯宝不知道色/欲/熏天郁春寅就等着这一天儿呢,见她进卧房后,继续一副可怜憋屈样儿。

“爷爷……怎么棒打鸳鸯的事儿,您也做…您跟我爸妈不都达成共识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绕了几道弯儿,我可是看着你们哥几个光屁股长大的。便宜也占够了,让宝宝回去陪我这老人家呆段儿时间,订婚前不行再住一起!”

“哎!……谢谢许主席!我今儿就回大院跟我爸妈商量订婚的事儿!”

“哼!臭小子!”

……

……

顾唯宝把自个儿和郁春寅的衣服分开装好,才合上行李箱的盖子,就落入郁春寅的怀抱。

“宝贝儿,亲亲我,嗯?一想到几天晚上不能抱着你睡觉,我气儿就不顺……”

顾唯宝张口就往郁春寅xiōng口咬,直到听到他疼得闷哼才放开。

“我还不顺儿呢,刚才你怎么不啃声呀?活该!”

“我这不是忍辱负重嘛。外公说了,只要咱订婚就能住一块儿。宝贝儿,我这不是在努力推进同居合法化进程嘛……”

顾唯宝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郁春寅第一次提到和婚姻有关的话儿,原来这厮在琢磨这茬儿,不由红了脸。

“哼,贫!谁要跟你订婚!”

“宝贝儿,你就给我一个名分吧!”

“……”

十几天下来,郁春寅天天乐此不疲的接送顾唯宝上下班儿,更成了袁家的常客。

李女士心里乐开了花儿,真是丈母娘看女婿,往哪看都中意。但郁春寅心里依旧万分憋屈儿,许老爷子跟防贼似的防着他,晚上一到点儿,话里话外就开始赶人。

而顾唯宝这面儿,对订婚的事儿还没给他一个准儿话。

原本他想着顾唯宝确实还年轻,再给她多些时间好好想想,也不逼着她。

可现在看到“aroma”里坐着的俩儿人,郁春寅还真坐不住,等不及了!

“aroma”临街靠窗位置坐着的俩人除了简益洋和顾唯宝还能是谁。

其实,顾唯宝自那日郁春寅提出订婚的想法后,就认真的在考虑她和郁春寅的事儿。

她只要一想到如果哪天郁春寅不在她身边儿了,不对她好了,她的心就生疼。

想想他俩儿现在的黏糊劲儿,订婚结婚也就早晚儿的事儿,她之所以一直不答应郁春寅,是不想他以为随意耍耍心眼儿就能容易得到一切。

婚姻的事儿哪能那么随随便便的。人们不是常说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珍惜嘛。

顾唯宝没想到早上在公司会遇到简益洋,他又一次主动邀请她,希望能谈一谈。

她心想回避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一直执着纠缠,以郁春寅的性子,势必会出手。

还不如把话给说开,做个了结。

毕竟是在她年少时给过她温暖和依靠的人,她也不愿看到他活得太凄凉,就应了。

简益洋从去医院里探望顾唯宝后,就再没见过她。

他开始忙碌起来,公司以他能力出众为由,又过了一个新项目到他手上,紧接着顾唯宝退出伊甸园项目,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郁春寅的动作,郁春寅在警告他。

简益洋永远都是一个既理性又自我的人,他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面对强大的郁春寅,他只能退避三舍,和顾唯宝保持距离。但今天在king集团楼道里再遇上顾唯宝,看着她愈发红润娇嫩的脸蛋儿,他的心既苦涩又难以自抑的怦怦直跳,一个冲动就给顾唯宝打了电话。

……

“……贝贝,郁总…他,对你好吗?”

“简益洋,我很幸福!并且,马上要订婚了……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咱都放下吧……”

顾唯宝眼里灌满了甜蜜和知足,简益洋怎么会看不出呢,只是这一切美好都与他无关,郁春寅确实把她照顾得很好。以前的顾唯宝有他,可眼里总会泛着一丝忧伤,而现在的顾唯宝,眼里的忧伤不但消失殆尽,还愈发的娇艳动人,神采飞扬。

“贝贝,你心里还在怨我吧……出国这三年,我也不好过,我才发现我最爱的人依然是你…我…”

顾唯宝开口打断了简益洋。

“简益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早已开始新的生活。你出国不就为了有今天的生活吗?你已经得到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就要订婚了,其中利害关系,孰轻孰重,你是明白的。”

“贝贝,我们……”

简益洋正激动的想伸手握住顾唯宝放下果奶的手,顾唯宝的手机就响了。

这铃声是郁春寅专用铃音,顾唯宝眼波闪了闪,还是硬着头皮接起电话。

“喂……”

“宝贝儿,在干嘛呢?”

“…跟…朋友喝咖啡呢…”

“谁呀?大中午的…”

顾唯宝抬眼看了一眼简益洋。

“公司同事儿,你不认识的……”

那头儿许久没音,弄得顾唯宝心虚得直跳。

“哎?你干嘛呢,打电话来又不说话的…”

又是一阵沉默,顾唯宝这才发觉不对劲儿,想到什么似的,抬头就四处张望,结果透过玻璃窗就看到街对面停着一辆跟郁春寅一模一样的柯尼塞格,心里咔噔一下。

“…郁…郁春寅,不是……我……”

“……顾!唯!宝!你要不想我把店给掀了,你就马上给我出来!”

说完,电话就断了。

“简益洋,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好自为知吧!”

这是郁春寅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语气清冷得让顾唯宝心凉,丢下一句话,拎着包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们,久等了!

今天中午才刚回到家,就马上编辑这一章。

先将就看着吧,明天双更!!!

额,头疼,我要窝床上去了。

最后献上迟来的祝福。

2012来临啦,愿友友们新年快乐!

年年圆满如意!

月月事事顺心!

日日喜悦无忧!

时时高兴欢喜!

刻刻充满朝气!

☆、订婚风波(二)

顾唯宝战战兢兢的上了郁春寅的柯尼塞格,才系好安全带,郁春寅就启动车子,一轰油门,柯尼塞格就咆哮着飞驰而去。

连闯几个红灯,也没见有缓速的迹象,似乎速度越快就越反衬着郁春寅的怒气有多大。

顾唯宝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低着头,心里慎得慌,双手紧紧的扣住安全带,她忍不住抬眼看着面色暗沉的郁春寅。

“春…寅,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儿……你开慢点儿…”

郁春寅继续沉默,双眼里就好似燃烧着熊熊烈火般,依旧踩着油门不放。

“春寅?……我只是想自己解决好这事儿,我知道你心里在意……才…没跟你说实话。”顾唯宝没底气儿的声音越说越小。

“……”

“……你别气了,我知道错了,成不成…”

“……”

顾唯宝瞅着郁春寅还是不搭理她,心里觉得委屈。

她也没做多大的坏事儿呀,只是想在订婚前把那些个坑坑洼洼都给铺平了,以后不会磕着脚,怎么给弄成这样儿。

再加上郁春寅一直捧着惯着她,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冷脸冷面儿不带搭理的,眼睛鼻子一酸儿,就抽抽搭搭起来。

郁春寅没想过顾唯宝对他也敢大白天儿的睁眼说瞎话,他搁心窝子里疼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欺骗他,还是一个他无法参与过去的前男友!

他活那么大,还没有谁能这样子折腾他的。

顿时心里扯得生疼,怒火中烧,平也难平。

他使劲儿的压抑自己,憋着一口气儿,生怕一个冲动伤了她,只能紧踩着油门,也不管身后尾随交警的鸣笛。

心想等他们开近见着军牌儿,自然就会撤。

这会儿听到顾唯宝在一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心里又一软,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放慢了车速。

而后又心想,这丫头指不定真给自己惯坏了,开始不把他当回事儿,难怪一直不答应跟他订婚,这次非让她长长教训不可!

郁春寅直接把顾唯宝送她小窝去了,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儿,开着车就扬长而去。

“公司也别去了,好好呆家里思过!”

下了车的顾唯宝,见郁春寅还真把她给丢下,自个儿走了,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原本瞅着他又是叹气又放慢车速,还以为没事儿了。

这刚刚平息的委屈,立马又上了脑,抽哒哒的就给瑶朵朵打电话。

“…呜呜……嫂…子,郁春寅不搭理我了!!!!…”

“喂……宝宝?……你别忙着哭呀,这又是哪出……别哭了啊,跟嫂子好好说说…”

……

……

“……没事儿,他们哥几个都那臭脾气,从小家里给惯的,非常人的霸道!……这男人啊,有时候也得哄……哎哟,听听,哭得都岔气儿了……听我的,晚些打个电话过去,多说几句能溺死人的甜话儿……然后……”

“…嫂子,这能行吗?…”顾唯宝听得面红耳赤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准儿行!我就那样对付你哥的……”

“……”

挂了瑶朵朵的电话,顾唯宝一颗失落的心又瞬间提起劲儿来。

既然是自个儿惹的祸,确实也应该拿出点儿诚意来,好好哄哄郁春寅。

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边给秃头老赵挂个电话请半天儿假,边往华联超市方向走去。

拖着大包小包果蔬回到家的顾唯宝,信心满满的在厨房里按着食谱瞎捣腾了近三个小时,才把该洗的洗了,该切的切了。

想起还没给郁春寅打电话,又蹭回沙发上。

铃音响了好几遍,还是没人接,顾唯宝的心不禁又开始一点一点下沉。

打到后面儿,话筒里直接传来那甜美标准的声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顾唯宝开始呆愣的坐在沙发上绞手指头儿,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没事儿的,郁春寅在忙……

其实郁春寅还确实在忙。

郁春寅硬着心把顾唯宝扔小区门口后,打了褚胜的电话,就直奔他哥部队里泻火去了。

这会儿跟褚胜正在靶场上较量着呢,不知废了多少真枪实弹。

手机啥的物件都扔车里头儿,哪知道执着的顾唯宝把他电话都打没电了,还窝在家里瞎想伤神儿。

“哎…哎,虎子,差不多行了啊,不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前男友,这三年都过去了,能成什么事儿!”

“……”又是一阵沉默加枪响…

“……宝宝也不是没谱儿的人儿,她比妙儿能想事儿…就为这丁点儿小事儿,别伤了感情,啊?”

……

……

直到大汗淋漓了,郁春寅才收了枪,扔给一旁的列兵,才对褚胜说到。

“回了。一会儿还跟一台商有个饭局。”

“台湾那电子大亨?”

“嗯。”

“听说那人既好色又能喝,你别事儿没谈成自个翻了,我到夜城安排几个妞过去?”

“不用,让钟楚红过去就成。”

“你那公关部经理?成!她一人顶仨。不过……嘿嘿…听说这女人可是一直肖想中寅总裁夫人的宝座儿,到时候别整出什么幺呃子,宝宝跟你闹。”

“嗯。”

顾唯宝最终还是把饭菜给做了,四菜一汤,有模有样的。

她看看时间,已经快7点半,郁春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顾唯宝是相信郁春寅的,他疼爱她包容她,两人在一起快半年,感情也越来越腻歪儿,不能因为简益洋就出现裂痕,情侣间闹闹别扭很正常。

想到这,顾唯宝的心也不那么沉重了,她打郁春寅对外的手机号,一负责外事安排的助理接了,那头儿回答到。

“顾小姐,您好!郁总这会正在美夏酒店接待一台湾商人,无法接您的电话。”

黑暗的房间,时钟滴答滴答的响……

等待一直就是一件磨人性子的事儿。

顾唯宝饿着肚子,缩着腿窝在沙发上发了三个小时的呆,想了很多有的没的。

似乎这半年她从未对郁春寅说过爱,她一味的沉浸在郁春寅给她带来的温暖和娇宠中,认为一切就是那么理所应当,自然而然。

也难怪郁春寅没有安全感,一瞅见简益洋接近她就会怒气腾腾,在医院如此,这一次也如此,何况她还说了谎。

感情的天平一旦失衡,各种问题便会接踵而至。

顾唯宝是惧怕的,她这才真正的明白自个儿之前有多没心没肺,她害怕失去郁春寅,害怕他不再疼她不再爱她。

有一句话不就是那么说的吗?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曾经爱得深沉,可如今却眼睁睁看着这份爱渐渐消逝于尘世中,自己却无能为力。

顾唯宝后怕的拿起车钥匙就直奔车库,她想见郁春寅,有很多话想说。

她头一次开了快车。

美夏酒店是king集团旗下的酒店,是袁煜炜为了纪念他生母许夏日而建的。

顾唯宝也算轻车熟路,可到美夏酒店时,已经11点多了。

她再次打通电话,助理告之,郁春寅已经喝醉了,被送到美夏固定的套房休息。

可顾唯宝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以袁煜炜名义要了备用房卡,打开门进入卧房时,看到的会是这样另人心寒的一幕。

郁春寅赤/裸着上身睡在床上,而他身旁贴着一位套着他衬衫,□光/裸的美人。

她头发蓬乱,衬衫开了两颗扣,脖颈及大腿内侧隐约几片青紫。

一副事后温存的模样。

那女人突然见到有人进来,吓得赶快拉扯衬衣,轻呵到。

“你是谁!给我滚出去!立刻!”

作者有话要说:

波折来了~~

6

☆、订婚风波(三)

顾唯宝的大脑就好像炸开了花,嗡嗡直响,钟楚红的声音时大时小,但怎么也干扰不了她。眼睛里弥漫了水雾,她想看清郁春寅确怎么也看不清,就这样杵在门口,想动也动不了。

好痛!真的好痛!心就像被一寸一寸撕裂开似的,拉扯收缩得生疼。

顾唯宝一只手紧紧抚在xiōng口,一只手攀住门框,似乎那就是唯一能救命能支撑的浮木。

脸色煞白,嘴角轻扯,费了很大劲儿才唤出。

“春寅?春寅…春寅…我疼!好疼…呜…真的疼…!”

许久,她似乎看到郁春寅从床上坐起来,穿着一条四角短裤摇晃着奔向她。

此时的顾唯宝只觉得内心一片惨淡。

这伤因他而起,痛的时候,却依然向往他的拥抱和温暖。

紧接着,一片黑暗。

很多事情的发生就是那么一瞬间,可人们总要拾起巨大的勇气去接受和面对,收拾残局,这就是现实的残忍之处。

当顾唯宝再次清醒,睁开眼睛时。

发现郁春寅抱着她正睡在她的大床上,睡得深沉,还微微带着鼾声。

如果她没有忆起晕倒前的事儿,这一天似乎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可是……

眼泪滑出眼角,形成了一抹凄美的弧线。顾唯宝一只手捂着嘴鼻,试图不哭出声音,一只手轻扫着郁春寅的轮廓。

这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占据了她整个生活,没有他的日子,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心又开始疼痛,连带腹部也轻扯得疼。

顾唯宝翻了一个身,挪出郁春寅的怀抱范围,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就如在母体里的婴儿一般,似乎这样她才能感觉得到安稳和安心。

郁春寅就是一只高高在上的风筝,她怎么能守得住。他们黏糊的这半年,他也累了,也腻了吧。自己何德何能能留住他,活该!让你贪心,远远看着就够了,为什么要走近,为什么要深陷得无法自拔……

顾唯宝疼得难以自抑,深深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久久…

直到郁春寅转醒,从身后抱住她,想握住顾唯宝的小手,发现她紧捏着拳头,怎么分也分不开。把顾唯宝硬拌着转过身来,她却双目紧闭,只是两眼的清流不断。

郁春寅悔不当初,他就不该把顾唯宝扔在小区门口,然后不闻不问。

现在产生误会了,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心疼的轻吻着顾唯宝的泪花,移至双唇,欲撬开贝齿,却牙关紧闭。顾唯宝就跟毫无生气、快凋谢的花朵般,一动不动。

郁春寅唯有抱紧她,埋首在她颈窝,许久才开口。

“宝贝儿,对不起!,你睁开眼,看看我好吗?”

顾唯宝一直强忍的情绪,因为郁春寅的一句“对不起”全盘崩脱,她微微侧身,把小脸埋进枕头里,崩溃得大哭起来。

郁春寅见状更是心慌不已,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宝贝儿,我混蛋!你打我抽我都成,不哭了,好吗?”

……

“郁春寅,你走吧!我想自个呆会儿。”

“宝贝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昨天中午的事儿,你有在认真听我说吗?给过我机会吗?我给你打一天儿电话,你回过一个吗?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不是……我不是心里也难受,就跟胜子跑部队去打靶了,手机扔车里没带,回去时堵车晚了,又赶着饭局,喝多了……”

现在的顾唯宝大脑一片混乱,她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听郁春寅解释,特别是提到晚上喝醉的事儿。便拿被子盖住头,哭喊到。

“你出去,出去!不管是为什么不接电话,或者跟谁上床!我都不想听!你走吧!”

郁春寅也给逼急了,跨跪在顾唯宝身上,把被子一扯,掰着顾唯宝那哭得红肿的脸蛋对着自己。

“顾唯宝,你给我听好了!我承认昨儿我是赌气!我他妈一个快30的人,跟你一个20出头的小孩儿赌气,我自己都嫌丢人儿!…为什么,我他妈在乎你在乎得都快疯了!你们青梅竹马,在一起相处了5年之久,我算什么?…我混蛋儿!不该把你一人儿丢下。但是,我绝对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我郁春寅这辈子只要顾唯宝一个人!顾唯宝,你也只能是我的!……”

郁春寅见顾唯宝情绪缓和,不在挣扎,便也躺下,将头抵在顾唯宝的眉角处,紧紧抱着她,身体有些激动的微颤和喘息,待情绪平和了,又接着说。

“……宝贝儿,咱不闹了,好吗?昨儿我才爬起来,酒劲儿后的头疼还没缓过来,就看到你晕门口儿了,钟楚红怎么会在我房间,我还没来得及了解清楚。昨晚酒席没散,钟楚红就跟那台货儿先走了…后来我跟他们副总又喝了一个多钟头,我有些印象是李助理搀着我走的……我真没犯那混事儿,宝贝儿,不置气儿了,好吗?”

顾唯宝见郁春寅不似往日的从容和沉稳,乱了分寸般噼里啪啦说了那么多话儿。情绪也慢慢趋于平缓,无论真与假,她知道自己依旧是愿意相信郁春寅的,不由心里升起些许愁怨,如今的自己根本无法离开郁春寅,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深深受着他的影响。

其实顾唯宝不知道,郁春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心里也在感慨,自己这辈子真真就栽顾唯宝这丫头手里了,连翻身都翻不了。

顾唯宝的痛苦在渐渐消散,只剩下一阵阵的余波和愁绪。

翻了一个身,低声的说到。

“我还想睡一会儿。”

郁春寅见顾唯宝不闹了,但也不愿搭理他,叹了口气,爬起来帮她把被子盖好,就出了卧室。

面色yīn沉的打了一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把李助理和钟楚红带我办公室,我到要看看这俩人怎么整出这汤儿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波折,其实也算是两个人情感上的小磨合。

顾唯宝会越来越坚强,懂得付出,学会信任。

与郁春寅也一样,在感情世界里,两个人要长久,不仅仅只有爱就足够,还应懂得如何爱。

可爱的孩子们,消消气哈~~

其实两个相爱的人,虐谁都是在虐双方!有一人伤了,另一个何尝不是也跟着痛!

如果能说清楚就能解除的误会,那也不必拖拉的虐来虐去。

呵呵,云雾始终会消散!

生活原本也是苦乐相伴的。

☆、事实真相

中寅大厦

中寅总裁办靠门位置站着5、6个黑衣保镖,个个厉眼肃面。

墙面电子屏幕上正放着一段无声视频,郁春寅肃杀的坐在对视频的沙发正中,左面坐着黑衣安保的头儿陈毅,右面站着的俩人,也正是视频里的男女主角。

能看得出来视频是酒店走廊的摄像头拍的,此时视频正显示这一画面:

李助理将走路蹒跚的郁春寅扶进套房,大概几分钟后回到门口。没一会儿钟楚红从隔壁套房出来,两人在门□谈了几分钟,似乎还有些争执。接着李助理把房卡交给钟楚红,钟楚红便进入到郁春寅的套房。而李助理快要走到转角处时,停步接了一个电话。没15分钟顾唯宝就出现了。

郁春寅微眯着双眼,凌厉的扫了一眼垂头有些瑟瑟发抖的俩人,把手头的调查报告往茶桌上一甩。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就看二位了。在b市,我还有些人面儿,如若二位还想在b市里混着…或者是完好无缺的离开b市,还请注意言辞。说吧…”

“郁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都是钟楚红逼我的。……”

原来李助理嗜赌,两星期前的周末,他经不起朋友的教唆,就去了郊区的地下赌城。殊不知他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就被陪客户来的钟楚红给撞个正着。

要知道郁春寅的用人标准一向严谨。

有不良嗜好者,一经查实,必须劝退,何况还是他手底下的人。

李助理可是在众多求职者中经受层层筛选脱颖而出的。

虽为总裁助理,但是其岗位性质被设置为中层管理岗位。薪资待遇都不错的,他怎么会愿意丢掉这份工作呢。

谁知道钟楚红居然拍了照片威胁他。

钟楚红自6年前进入公司,第一次见到郁春寅,她就迷恋上他,特别在听说他强大的身世背景后,更是愈发不可收拾。

她深深明白只有往上爬,才能有机会接触郁春寅。于是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不折手段的发挥着作为女人独特的身体优势,最终坐上了公关部经理的位置,也终于有资格同郁春寅一齐出席各种社交性的场合。

但郁春寅在酒桌上一向收放自如,不会喝得酩酊大醉。哪怕高兴真的喝高了,一向都由助理安排,她想靠近郁春寅都没机会。

起初那些无聊的八卦杂志还拍过她跟郁春寅,她还挺沾沾自喜,可后来狗仔跟拍了一段时间,发现郁春寅跟钟楚红并无太大的私下交集,只是纯应酬,也就作罢。

就在钟楚红苦于寻找突破口时,老天真下起红雨。

没想到还真让钟楚红逮到负责这块助理的把柄。

而这一次与台商的饭局,她见郁春寅似乎心情不佳,有意喝酒。心下更是高兴,觉得连老天都在帮她。

她知道那台商好色。坐在一起时,他就已经不规矩,一只手一直在摸她的大腿,甚至还会越过短裙伸到大腿内侧和根部。钟楚红佯装推推拖拖,欲拒还迎,有意无意蹭他大腿,还“不小心”把茶给泼他大腿上,一个劲儿轻轻给他“擦拭”,最后挑/弄得台商的欲/火焚身提前离席。

她清楚郁春寅的固定套房在哪一层,事先就安排手底下的人为台商老总预定了同一层的房间,没想到还在隔壁,更是胜券在握。

那台商已经50出头儿,虽然有些变态得花样百出,但哪有那个体力经得起久战沙场的钟楚红折腾,不到40分钟,就疲惫得呼呼睡去。

钟楚红还特意洗了个澡,不忘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助理,让他上来时等着,她有话说。打着自个儿的如意算盘,不管郁春寅醉与不醉,她都要成功上郁春寅的床,做不了正宫夫人,那就做小情儿,总之攀上郁春寅,她这辈子是不愁吃穿了。

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儿的动静,知道李助理来了,钟楚红便出去趾高气扬的一阵威胁。

……

“钟楚红!你别逼人太甚!”

“…哼…李助理,我这是在跟您商量!您要是不想丢饭碗,就好好跟我合作。我要是上了郁总的床,成了他的人儿,以后有你吃香喝辣的……”

“……”

李助理有把柄落儿人手上,很是恼火,但也无能为力,只有乖乖把房卡交给钟楚红。心怀侥幸,如果郁春寅真看上钟楚红,应该也不会追究。

没想到刚快走到转角,就接到顾唯宝的电话。

关于顾唯宝,李助理大概还是知道点儿,但他认为顾唯宝应该只是郁春寅的受宠小情儿。

以郁春寅的背景,他那正宫位置不是富家千金也是官家小姐。

李助理知道顾唯宝在king集团工作,还只是一小主管,应该跟二者是毫无关系的。

他念头一转,钟楚红有人把柄就不可一世,要是她真被郁春寅看上了,那他真是一辈子被压着了,以后还指不定让他做什么。不能让钟楚红好过,一个准小情儿,一个预备役小情儿,碰上了,准是好戏!

于是便把郁春寅的确切消息告诉顾唯宝,而自己就窝在另一头待着。

钟楚红这面儿见郁春寅昏睡在床上,嘴里还嘟囔什么“宝宝,宝贝儿…”之类的。

她唤了声“郁总?”,郁春寅没反应。

心下欢喜,就把郁春寅衣服裤子都褪了,自己也脱个精光,不管做不做得成,也能制造个假象。

拿起郁春寅的衬衣,嗅了嗅衬衣上郁春寅残留的气息,美滋滋的穿上,然后爬在郁春寅身侧,凑近他那棱角分明清俊的脸,用手轻轻勾画着,正欲吻上他的唇,顾唯宝就进来了。

……

……

郁春寅坐在老板桌后,靠着皮椅面朝着落地窗,把玩着手机,嘴角轻扯,似有些嘲讽。

“…呵…这世上敢算计到我郁春寅头上的,还真没几个有好下场。……陈毅,让会计部结算薪资…把这俩扔城北混混儿那,不要折腾伤残闹出人命咯,让他们长长记性。”

“是,郁总!”

“郁…郁总,放过我吧!都是这个贱女人……都是她威胁我……”

“……啊,你们放开我,郁总…郁总…我求求你…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去城北…那些人……”

……

……

“李助理,你不该打她的主意!至于你……呵…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二更不了哇~~~

下午要请人来装硬盘~~~

明天继续哈~~~

☆、订婚(小修)

顾唯宝昏睡了三个多小时,终于醒了过来。

脑袋一阵胀疼,估计是哭多了,都是郁春寅给闹的,她暗自腹诽到。

才打开卧房的门,就闻到一阵菜香,还听到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闻声而去,看到郁春寅背对着她,正手忙脚乱的翻着菜,偶尔被油溅到,还直甩手,居然认真得都没发现她。

顾唯宝扭头看了一眼餐桌,她做的饭菜还冷冷清清的摆在桌上。

小嘴一撅,心想:昨儿个花那么几小时做的饭菜就那么浪费了,看我吃不吃你做的!转身就洗澡去了。

等她洗好出来,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包括她做的菜也热气腾腾。

郁春寅正拿着碗筷从厨房出来,见顾唯宝站在餐桌前发愣。

走过去放下碗筷后,便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接过她手上的干毛巾,边轻柔的帮她吸抹滴着水的长发,边轻哄着说。

“宝贝儿,昨儿让你遭罪了,今儿个我特意也去买了菜,我吃你做的,你吃我做的,好不好?”

顾唯宝此时眼睛已有些泛红,心里的暖暖开始四溢,养尊处优惯的郁春寅能为她做到如此,不感动那是假的。

郁春寅见顾唯宝低着头不吭声,也不恼。瞅着她长发发尖儿已经不滴水了,便执起她的小手,拉着她安置在椅子上。

先给她成了一碗汤。

“这是百合鲫鱼汤,尝尝…好不好喝…”

顾唯宝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没有盐味儿,但很甜,不知道是糖还是味精给放多了,感觉郁春寅正期待着她的回答,这会儿也不忍心不搭理他,便低声说到。

“嗯,好喝…”

郁春寅这才如释重负般咧嘴直笑,宠溺的揉了揉顾唯宝的头。

“好吃就多吃点,来,还有腐竹木耳…”

说完,自己也津津有味的吃起顾唯宝做的饭菜,还又添了一碗饭。

其实顾唯宝昨天有尝过,那味道儿…说得好听点儿,真不是…很好吃。

可郁春寅却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每盘菜都下了大半。

此时的顾唯宝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酵,熏得她眼睛都朦了。

不知道是受哪里来的力量驱使,她站起来绕过椅子,挤进郁春寅和桌子之间那狭小的空隙,横坐到他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腰,脑袋埋在郁春寅xiōng口,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郁春寅放下筷子,轻抚着她略带湿气的头发。

“宝贝儿?吃饱了吗?”

“嗯…”

俩人儿就这样相拥着,许久,许久……

顾唯宝数着郁春寅的心跳声,小脸依旧埋在他xiōng口,突然来了勇气。

“春寅…”

“嗯?”

“…我爱你!……这一生只爱郁春寅!郁春寅也只能是顾唯宝的!”

“……”

顾唯宝能感受到郁春寅心跳节奏在失衡,并且越来越剧烈的跳动,怦怦!怦怦怦!……连带着她都开始燥热起来,头上都浸了一层薄汗。

郁春寅没想到会听到顾唯宝说这些话,心头一热,眼睛都没出息的有些湿润,激动的把顾唯宝掰离xiōng口,看着她有些羞涩的眼睛及微红的脸蛋儿,情不自禁的堵上她红润的双唇,舌头扫过唇角,探进口腔,纠缠着她那小舌不放,最后直接衔住小舌,不断吸允着,品尝着小嘴里的清甜,辗转反复。

“嗯…”

顾唯宝也动情的搂住郁春寅的脖颈,小舌挑逗着他的舌尖,小手轻划过郁春寅的耳背,郁春寅如触电般分/身开始胀疼。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自顾唯宝搬回大院后,郁春寅就没有得过手,早就欲求不满的他抱起顾唯宝连卧房都等不及进,三两步就把顾唯宝放到客厅沙发上,掰开顾唯宝的双腿就覆身上去。

“春寅…别,别在这,外面…呜…”

精虫灌脑的郁春寅哪给顾唯宝反抗的机会,她话没说完,就堵住了她的嘴。

“宝贝儿,没人听得到……”

说完,就移至顾唯宝的脖颈舔舐着,正要往下移,发现还有障碍物,急切的把顾唯宝棉质睡裙由下往上褪扔在地毯上。

顾唯宝那嫩白饱满的双峰便挺露在空气中,郁春寅立马埋首于上,舌尖在红晕处打了几个圈,大口啃咬吸允着,一只手捏揉着另一边柔软。

“…嗯…春寅…疼…轻点儿…”

顾唯宝感受着郁春寅的爱抚,浑身一阵酥麻,她一只手紧扣着沙发,一只手着插入郁春寅后脑勺的黑发中,突然感觉那一阵湿热移至她的腹部,再往下…

“…嗯…嗯…春寅…你…嗯…你别亲…那…”

“宝贝儿,别怕,让我尝一尝你的味道儿…”

“嗯…啊…啊,春…寅,够…够…了”

……

……

郁春寅把顾唯宝翻了一个身,让她爬在沙发背上,自个站在地上褪了衣裤就从后面儿进入,双手从后面握住搓揉顾唯宝的挺立的柔软,上下的力道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弄得顾唯宝娇喘连连。

“…嗯…宝贝儿…不…够!…永远都不够…”

“…啊啊…呜…快…快了…”

“…宝…贝儿,觉得慢了?…”

“呜…不…啊…你…坏!…啊…”

……

两个小时后,消停下来的客厅仍然残留着欢爱yín/糜的气息,衣服裤子撒了一地,但卧房里似乎那火热的香艳依旧延续着。

……

……

几天以后,b城的媒体又再次沸腾了,报刊杂志都在风传郁家的喜事儿,都听说郁委员长的儿子跟许老爷子宠爱的外孙女快订婚了。

这可是强政联合,郁家在政军界的地位原本已经不可撼动,现在更是坚不可摧了。

郁春寅的身份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可这许老爷子的外孙女是谁都不得而知。民众都在感慨,现在怎么还有那么低调的官家小姐。

若把她挖出来,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

上头儿消息紧锁,狗仔们只能从郁春寅身上下手。

中寅的安保系统极其缜密和严格,地下车场只让挂了会员的牌照进入,而郁春寅自个儿就拥有好几款名车,再加上公司的商务车,在车场入口蹲点的狗仔根本追踪不到郁春寅的行踪,更别说拍到到他未婚妻的影子。

最后多家媒体只能猜测,或许这只是纯粹的政治联姻,毕竟再过一年,最上头儿的位置就面临着换届选举,而郁春寅的父亲郁治锦是最被看好和认可的候选人之一,这政治里头儿的猫腻儿,谁说得清。

这不郁春寅刚进家门,就看到郁治锦正坐茶桌前品茶。

“哟,爸,回儿啦,前儿个看新闻,还瞅着您在法国访问。”

“嗯。过来尝尝这茶儿,刚送来的。”

“哎…”

郁春寅心想,老头子肯定有话要说,过去把郁治锦面前的茶杯满上。

“和宝宝的订婚的事项安排得怎么样?”

“都差不多了,就等那天儿,您腾出时间出席就成。”

“嗯,外面儿那些事儿,能低调就低调,把消息弄得满城飞,别到时候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

郁春寅知道郁治锦指的是前阵子马家和收购案的事儿。

“哎,我有分寸,您放心!”

“宝宝这丫头懂事儿,年纪轻了点,但不骄纵会疼人。这些在前次和许老的饭局上都看得出,既然想要定了,心性也该定喽!别在犯混儿!”

“爸,我对她咋样,您还看不出呀。”

“嗯,那就好!”

“哟,还聊上了……今儿不周末吗?宝宝没跟着来?”

褚乔这几天张罗着郁春寅的订婚事宜,累了刚小睡起来。正下楼呢,就瞅见爷俩难得坐下来聊天儿。

“她跟妙儿几个试礼服去了,偏不让我跟着。”

“呵呵,这傻丫头,还留着新鲜感呢。”

顾唯宝这会儿正在试衣间里哀嚎着呢。

“…啊…哎哟…妙儿…太紧啦!换一件儿吧……嫂子!!!!”

褚妙正在顾唯宝后面儿忙着收腰,一面儿使劲儿拉着带子,一面儿咬牙切齿的说。

“顾唯宝,你能配合点儿不,瞎嗷嗷啥?……一生就定那么一次婚……吸气儿!!!”

瑶朵朵手头又拿着刚刚和艾薇挑好的两件礼服,撩开纱幕走进来。

“妙儿,成不成?不行,换一件儿,这礼服多得是……”

“这些腰身都差不多,就是宝宝被虎子哥养胖了,看看多有肉感!”

“哎…哎,你摸哪?猪妙儿!!!”

“哎哟喂,我可是孕妇啊,你们俩给我消停些儿…宝宝,我又给你挑了两件儿,一会一道试了啊。”

艾薇也跟着走进来,听着俩妞咋呼,她就头疼。她不说话还好,一说那仨女人视线都移她身上了。

褚妙嘻嘻直乐。

“我们褚家又要添丁儿了,把我爷爷、爸妈乐得呀……咦,薇薇姐,你跟我哥不是才和好几天儿吗?怎么检查出都一个多月呀?嘿嘿…”

顾唯宝心里偷笑,也来了兴致。

“薇薇姐,胜子哥是不是在医院里就…那什么…啊?”

艾薇脸一红,轻轻点了顾唯宝额头一下。

“臭丫头,在医院哪能…被虎子给带坏了!”

瑶朵朵这面转念一想,坏笑的盯着顾唯宝。

“嫂…嫂子,你这是干嘛呀?笑得我心里发悚。”

“哼哼…宝宝,莫非…你跟虎子在医院里做过?”

“啊?……哪有……”

褚妙这个事儿妈,一听兴奋了,立马凑上前。

“嘿嘿…宝宝,老实交代!……我听说前儿个,虎子哥醉得不省人事,还为你守身如玉,是不是?”

“啊?啊!哪有!!”

“哼哼…”

这试礼服瞬间就变成集体审问闺房之事了,顾唯宝脸皮薄,没悔死她,下次可不敢乱调戏人儿了。

订婚之日终于来临,某高级大礼堂外边戒备森严,里面儿喜气盎然、宾客如云,来人都是军、政、商界的翘楚,郁许两家家长都在大厅迎接和招呼客人,礼堂布满了从南方空运的红玫瑰,象征着浓烈的爱情。

此时的顾唯宝正在休息室待着,虽然之前彩排了好几遍,可心里还是紧张,虽说不是结婚,可这场面儿和这程序,跟结婚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当时才看到名单,就直咋舌,估摸着新闻联播里能见着的都来了,跟开人大会议似的,不紧张才怪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

“哎…哎…虎子哥!干嘛?你可不能进!”

“样大儿了是吧!我都三天儿没见她了,起开!”

“一会不就能见了,你急什么呀!……嘻嘻,红包红包,不给不让进!”

“喏…够没!…又不是结婚,还红包。拿去,边儿呆着去!”

似乎听到妙儿那鬼丫头高跟鞋走开的声音,然后门开了。

被强制分开3天后首次见面儿的俩人都看呆了。

似乎时间都在此刻停止了!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郁春寅平时都身着深色系西装,顾唯宝没想到他穿上白色西装后,依旧那么清俊帅气,甚至还散发出往日没有的谦和及儒雅。

而郁春寅这面儿,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宝贝儿着上这身露出香肩的白纱礼裙,再搭配她精致的妆容,更是美艳得夺人心魄。他等不及似的三两步跨到顾唯宝跟前,轻轻捧起她的小脸,便覆上她的红唇。

“宝贝儿,你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们,我小小的修改了一下肉肉部分~~~

一直以来我都没好意思写太过直白的肉肉,所以好多友友似乎都不太够劲儿。

因此我也看了很多受欢迎有肉肉部分的小说,昨天花了很长时间,就写出了那样儿一个效果。

还是没有把握好分寸,似乎过了点。

今天特意小修了点点,总归是自己几天累积下来的心血,舍不得大修。

不知道还会不会被河蟹。

不过关又再说吧。

o(∩_∩)o~

是滴,这篇文快接近尾声了。

我打算再写个几章和番外,就完结啦。

今天家里有事要出门,应该更不了。

再次感谢一路相陪的友友们!

咱们明天继续更!

☆、孕相

b城正被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纷飞笼罩着,整座城市一夜间银装素裹,更加尽显首都的庄严和冬季的萧瑟。

在南方出生的顾唯宝,哪怕已经在b市生活了快7年,但一到冬天依然受不了北方的寒气。她快步走进会议厅,感觉暖风袭来才松了口气儿,把厚重的羽绒服找地儿挂好,策划a组的成员就迎了上来。

“宝宝姐,您可来了。刚才采购部经理说咱们在舞台布景这块儿开销过大,就怕行政中心肖总不能给批,得调整!……”

“宝宝,你看一下这个…咱们会场设置…”

“小顾,来来来……我们小组昨儿沟通过…”

“……”

年末已至,king集团的年会筹办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中,按往年的惯例都是由策划d组主策划,行政中心及总裁秘书办协助配合,如若人手不够,便会从其他部门借调过来。伊甸园事件后,a、d两组对调,顾唯宝就摊上这茬儿。

自订婚后就开始忙活儿了,起初郁春寅还抱怨了几天,可现在他自个儿也同样分/身乏术。年末各个子公司工作汇报,盈利评估核算等等,大会小会没完没了,甚至成了空中飞人,没办法也只能电话传情儿了。

各方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沟通协商及调整,负责各版块儿的经理们最终达成一致,大伙儿才一哄而散紧锣密鼓的各行其事去了。

顾唯宝这才放松些闭着眼睛靠着椅背缓神,芳芳瞅着顾唯宝脸色有些煞白,便探身过来。

“宝宝姐,您没事儿吧?”

“估计这阵子连续加班儿给闹的,头有些疼。”

“不行下午请假回去休息会儿?今早事情都敲定好了,下午也没多少事儿。”

“没事儿,休息会儿就好,下午我还得再看看方案,有没有什么缺漏的。你们几个快吃饭去吧,我到休息室热杯牛奶。”

“哎,给您带盒饭吧?”

“不用,我现在没多大胃口。”

顾唯宝估摸着自个儿这段时间怕是累过了,从订婚开始到现在就没消停过,隔个一两天儿的就得连续加班几天。

头几天回去还有郁春寅在,她一窝郁春寅怀里就能睡着,也不管站着坐着,反正她第二天都能在自个儿的床上、在郁春寅怀里醒来。

后来郁春寅也忙了,今儿在这个子公司视察,明儿又飞另一个城市,都四天没着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郁春寅照顾,顾唯宝这几天觉得特别疲惫和嗜睡,早上起不来,还浑身酸痛,连胃口也不怎么好,闻到味道儿稍微重点儿的东西就直想吐,总之除了工作时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其余时间顾唯宝的精神特别消沉。

这不才喝了牛奶,窝在休息室里间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就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喧哗和娇笑,心想:这几个姐们来了,这午休怕是要泡汤了。

“唉,这世界玄幻了…”

“你这叹哪门子气儿?抽什么?没病儿吧!”

“哈哈哈…就是,我看她是花痴综合症……”

“说什么呢,你们自个儿看看!郁春寅定婚了,褚胜当爹了,成天儿没事儿就抱着孩子到处炫耀……这不玄幻吗?”

“唉,奇了怪了,这京城四少,突然就定了仨,剩下一个还被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褚家千金给霸着,多少少女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呀……”

“哎,我看看……这订婚照也拍得太远了吧,就俩人影…”

“就郁春寅那背景,这狗仔能拍到都算本事了。你说,这许老爷子的孙女不就是咱boss的妹妹吗?到底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不会是许老爷子在外面的吧?”

“有可能,这权势豪门什么事儿都能出……呀!”

“干嘛?一惊一乍的!”

“……不会是顾唯宝吧,她不是管袁总叫哥。”

“…呵,就她,她要是许家千金现在还能是个小主管儿?”

“也是,可她有时身上那些行头…”

“嘘,我偷偷看过她档案,她母亲好像是a大教授,没有父亲的信息。就她那身世,我估摸着肯定傍上咱boss身边儿认识的哪个小开…”

唉,要不是这几个姐儿工作起来还有些能耐,她真想让袁煜炜把她们给开了,真闹心!顾唯宝心里叹了口气,翻个身,眼皮沉重,睡意袭来,便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发现自个儿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马上想到是不是郁春寅回来了。可转念一想:不能,她是在公司里休息室睡着的。好好打量了一翻屋里的陈设,心里即有定论。

果真没错,顾唯宝打开门就见袁煜炜正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翻看着文件。

“哥,我怎么上你这来啦?”

“还问我,多大个人儿了,还不会照顾自个儿。大冬天的,怎么能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我这不犯困嘛,你怎么知道的呀?…哎哟,都3点了,我得回办公室了。”

“哎哎,你哪也别去,就好好给我在这儿呆着,一会儿我把你送虎子那去。”

“(*^__^*)嘻嘻……春寅回儿啦?”

“瞧你那样儿!要不是虎子打你电话没人接,我还不能发现你窝休息室里。这些天累坏了吧,抱着你上来,都没见醒过。”

“那是,这年会太能折腾人儿了,联欢部分外包多省事儿呀。”

“嗯,好想法。”

“哎,别,我说着玩儿的。”

……

……

顾唯宝进到郁春寅办公室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刚才经过总裁办,看里边也没人,估计又开会去了。

顾唯宝是从地下车场坐郁春寅的专属电梯直接上来的,很久以前郁春寅就让陈毅给她录了指纹和瞳孔,凭借这两样便可随意出入郁春寅的办公室,所以公司里除了总裁办的人,极少人见过顾唯宝。

无聊的顾唯宝窝在郁春寅的老板椅上,翻出美国公司重新推出的m6玩起游戏打发时间来。

话说美国公司那面虽然出现m6的召回事件,但危机公关做得不错。成为大众热议的话题后,再上市的m6销量反倒节节攀升,郁春寅又大赚了一笔呢。

郁春寅回来时,办公室内温度很温暖,他的宝贝儿爬在他办公桌上睡得正香,顿时心里一片柔软。走过去把她抱起放自己腿上,让她窝在自个儿怀里。

心想,这几天儿不见,自个儿宝贝儿似乎又沉了点儿,抱着软软的。

顾唯宝迷迷糊糊似乎嗅到她最熟悉的气息,在郁春寅xiōng口蹭了蹭,舒服得小哼了两下,又睡过去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内线电话响起。

“郁总,核算评估中心王总来了。”

“嗯。”

结算评估中心的老总,两个小时前被郁春寅黑脸惊吓过。

他们汇报的其中一个核算版块儿出现了一个明显的低级错误。郁春寅当场就发飙,责令他们会后半小时内重新核算修改好。

这不王总心里正忐忑着呢,想他平时在下属面前怎么也是个颇具威望的老总,怎么搁郁春寅跟儿前,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这王总进到郁春寅办公室时,随即二度惊吓。

瞧他看到了什么,他们那严肃狠佞的郁总,此时正一只手轻搂着一个女孩儿,另一只手翻动着他呈上去的报告。

难道那位就是传说中的许老爷子的外孙女?不能吧,这不是政治联姻吗?要是小情儿,这小情儿也忒太明目张胆了吧……

这40出头的老总,难得也八卦一次,但没多长时间就被郁春寅清冷低沉的嗓音给拉了回来。

“嗯,这一份就先放我这儿。我希望以后不会在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

“是,郁总。”

“回吧。”

就在这时顾唯宝也醒了,她睁开眼就看到郁春寅那小麦肤色的脖颈,突然心血来潮的一个挺身,就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一口。

郁春寅低头就瞅见他的宝贝儿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泛着得逞的流光,正坏笑的盯着他。郁春寅抬手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说到:

“调皮!睡醒儿啦,宝贝儿?”

这一句柔情洋溢的话正好传进正出门的王总耳朵里,不由得慎了一下,这**皮疙瘩掉了一地,嘀咕着这估计是幻觉!

“宝贝儿,这两天想我没?”

“想,晚上都睡不好…”

“我听大炜说,你今儿个在休息室里睡过去了?”

“嗯,眼皮好沉…春寅,我饿了…”

“晚上想吃什么?”

“嗯…想吃酸的,开胃…”

“等我想想去哪吃…”

……

……

郁春寅回来,顾唯宝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当然在公司年会这事儿上依旧忙碌着,后几天几乎就是会场——公司两头儿跑。

8天后,king集团年终大会顺利的召开。

就连隐退的袁桥彬都出席了,还做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讲话。

年终大会是最枯燥了,说白了就是一个个高层负责人的自我总结和未来展望的大会。

从集团总公司各中心老总,到分公司老总,甚至是重点项目开发的负责人。从上午开到下午才结束,长达6个多小时。

其实,员工们最盼望的还是晚餐和晚会的部分。

因为这个部分会邀请本年度合作企业的老总们参加,还会有知名的主持人、歌星等名人撑场面儿。

总之,这就是员工们娱乐生活最大的福利,特别是那些爱八卦的女职员,每年就盼着这一天儿了。

自然,郁春寅、褚胜及莫辰远于公于私都会现身,每年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外界财经专家一直在感慨评论,这世界哪个企业倒了,但这仨集团都不会倒。

不仅是因为主事者的背景,还因为这三集团看似独立,但实为一个整体。在生意的运作和资金的运转上,一直相互合作、支持及辅助。

只是外界一直错误评估还不自知,不应该是三个集团,而是四个,还有华荣地产呢。

郁春寅哥儿几个入席时,king集团所有女员工都沸腾了,各个都冒星星眼儿,但另她们费解的是,他们那桌人一直在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人,连褚大小姐都站起来好几次。

郁春寅整顿饭下来都吃不安生,因为他找不到顾唯宝。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顾唯宝特意安排的坐位。

一方面担心离他们太近,难保出什么幺呃子,外界对郁春寅未婚妻的猜测还没有平息呢,她不想自己以后的生活都在聚光灯下;另一方面,她们吃了饭马上又得到后台,为晚会做准备,在靠后的通道好行动。

袁桥彬见郁春寅整个晚上也没怎么吃,就开口劝到。

“虎子,没事儿的。宝宝也是工作需要,咱们吃什么,她也吃什么,不会饿着的。来来,跟叔叔走一口儿。”

“对对,虎子哥 ,你们真腻呼…才不在眼皮儿底下就着急……不过,这宝宝到底坐哪儿呀,我从进来就没见着她。”

郁春寅跟袁桥斌喝了一口,说到。

“宝宝这几天儿估计给累过了,加上又不好好吃饭,前俩儿天走着走着差点晕过去,还好我在边儿上,我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说完有似埋怨的看了眼袁煜炜,大伙儿也有些责备的跟着刮目。

“你们看我干嘛,我都跟老赵打过招呼了,可宝宝那脾气,工作起来啥都往前冲,我也没办法…”

“……”

挨到了晚会时段,顾唯宝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正纳闷着,自个儿原来身体也没那么糟呀,怎么这段时间一疲劳就头昏眼花的。这不今晚都眩了两次了。

“宝宝姐,那幕布卡着了,您来帮我一起拉下呗。”

“诶,来啦。”

顾唯宝小跑过去,扯着拉环,才一使劲儿,顿时天旋地转,随后便眼前便一阵漆黑。

“宝宝姐?宝宝姐?……快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肉肉部分还真得继续修~~~~大修!!!

孩子们要存的就快些存,偶明天修喽~~~

o(∩_∩)o~

顾唯宝这个粗心的孩子~~~

怀孕了~~

7

☆、许家千金

顾唯宝醒来的时候,袁煜炜和郁春寅正在被家长们埋怨。

“虎子,你说你们怎么能那么粗心大意呢,这初期最容易出事儿。”

褚乔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这会儿还没缓过气儿来。

“还好没事儿,要是有个什么,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爸交代。”

“乔姨,您别怨虎子。是我这做哥哥的没到位,宝宝这都是为了公司年会给累着了。”

郁春寅叹口气,执起顾唯宝的小手,温柔的揉了揉,自责到。

“唉,都怨我!我这天天儿的在跟前看着她,还没发现。”

李女士瞅着各个跟开自省大会儿似的,哭笑不得,便出来圆场。

“乔儿,现在也没出多大的事儿,他们几个孩子都年轻,没经历过,咱就不责怪他们了……你们呀,也别一个劲儿把责任往身上揽,我瞅着宝宝自个儿也没好好照顾自己,这孩子我最清楚,随性惯了。这一次就当大家都长长教训,这是大喜事儿呀,怎么各个都愁眉苦脸的……”

褚乔听李女士那么一说,心也开阔了,这才喜上眉梢。

“对对,丽秀说的对,瞅瞅我,就是关心则乱。看看转眼,我们都是做姥姥和***人了……我这巴眨巴眨盼呀…宝宝真是我们家福星,才定婚就怀上了…”

褚妙嗅到病房里低沉的气氛开始消散时,才嘟嘟囔囔的开口。

“姑姑,医生说都快7周了,人订婚前儿就怀上了。”说完还一个劲儿的对郁春寅挤眉弄眼。

“呵呵,臭丫头…早知道就让他们俩把婚给结了,定什么婚…”

“哈哈哈…这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春寅呐,阿姨的想法是,不然你们抽个时间儿,把证儿给领了……这婚事吧,就等孩子出生了再办也不晚。”

“诶!”

“丽秀,这不委屈了宝宝…”

“怎么会,就她那身体现在也耐不住筹备婚礼……咱们都一家人了,可不能说两家话…”

……

……

顾唯宝着听得莫名其妙,玄玄乎乎,这伙人儿一会儿悲一会儿喜的。

心想,这又是唱哪出儿?最近这一段时间,身体确实怪怪的。

孩子?难道?不会吧?

于是睁眼,摇摇郁春寅握着自己的手,懦懦的说。

“春寅,这是怎么回事儿?”

郁春寅对上顾唯宝满是疑问的双眼,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一只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眼里泛着柔光。

“宝贝儿,咱们有小宝宝了。”

“……”

看着顾唯宝那都快邹成一团呆愣愣的小脸,郁春寅心里有些拿不准儿。

他跟顾唯宝在一起这半年多,都没有刻意采取防护措施。以前顾唯宝没心没肺的,他也不在意,心里就盘算着怎么牢牢套住她。现在订婚了,又怀上了,郁春寅面儿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别提有多激动。

“宝贝儿?……心里不高兴?”

其实顾唯宝是喜欢孩子的,光看她宠着球球和皓皓那样儿,指不定以后有多宠自个儿宝贝儿呢。只是她就跟做梦似的,怎么转眼就套上钻戒,眼睛一闭一睁就当妈了,这 “惊喜”也忒大了点儿,这心里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那什么。

“啊?不…不是,高…兴,只…是,我…们都没准备好,怎…么就…”

这一屋子的人儿,瞅着顾唯宝那连舌头都捋不直的可爱样儿,都乐了。

李女士过去坐到床边儿上,拉起顾唯宝那纤细的小手,拍了拍。

“怎么就当妈了,这不得问问你们俩……还好宝宝现在研二,正好养养胎,写写论文的,等孩子生了,交给我们带。你们小年轻儿该干嘛还干嘛去…耽误不了。”

“对,丽秀这话儿,我双手赞成!现在我们这把年纪,该经历的也经历了,该有的都有了,就等着抱孙儿呢…”

“哈哈哈…”

“……”

还没缓过神的顾唯宝,心里又捏把汗。妈呀,您想得真够远的!

她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一片柔软。

郁春寅将顾唯宝的神情举动都看在眼里,也伸进一只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似乎在一齐感受肚子里那花生米粒大小的宝宝和分享新晋爸妈的喜悦。

两人目光纠缠着,深情对视了许久许久…

又引得众人一阵咂嘴和调戏。

……

袁煜炜刚挂了许老爷子的电话,瞅着时间开口到。

“快凌晨了,秀姨乔姨,我先送你们回大院?……虎子,外面儿都是记者,我看今晚你们就在医院里歇一晚?”

“哟,这时间确实晚了…”

“虎子哥,那我们先撤了,宝宝,明儿个来接你啊…”

“好好休息…”

……

……

一群人先后撤了,病房里就剩下相拥的俩人,顾唯宝睡意又再次袭来,打了一个哈欠。

“…哈…呼,春寅,专家不都说,父母要准备好,才能生一个健康宝宝吗?咱们宝宝会聪明健康吗?”

“劲瞎想…算算时间,我估摸着在你被外公勒令回家住前儿就怀上了,那会儿我应酬少不抽烟……再说我郁春寅的孩子能不聪明不健康吗…乖,睡吧。”

“嗯,也是…”

……

……

一夜之间,全城媒介再掀高/潮…

第二天一大早,褚妙儿就拎着一彩打的报纸,进入到顾唯宝的病房。

“宝宝,您老出名儿了!!,外面儿还守着一打记者呢!……咦,虎子哥呢?”

顾唯宝才接过报纸,那头版头条醒目的大标题“许家千金浮出水面”就映入眼帘,图文并茂,其中一张就是郁春寅抱着她出会场准备上车的画面,虽然没有拍到她的面容,但是身形、着装什么的都历历可数,还有昨晚褚乔、褚妙儿、袁煜炜等人出医院的照片……哎哟,那些个文字洋洋洒洒。最终的结论就是,观众人的举动,郁春寅抱着上医院的那位娇客必定就是郁家的准儿媳,许家的千金!!!

顾唯宝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想,还浮出水面,我一直都沐浴在阳光下好不好。

“唉……他办出院去了。”

“哎哎…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儿了,不行唉声叹气的,要保持心情愉快!”

“你说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管他呢,这些媒体就这德行,你越藏着掖着,他们越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没事儿,你就大大方方让他们拍,过一阵就消停了。”

“……”

顾唯宝估计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阵仗,他们特意走的地下停车场,郁春逸把公司安保人员都给调了来,还有3辆一模一样的商务车,可是出车场时还是被堵了一小会儿。

只要有车出来,记者们都不管不顾蜂拥而上,对着车里头一阵狂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了国际巨星呢。

虽然有帘子,可顾唯宝还是被窗外的拥堵和喧哗给惊着了,她都感觉有人在拍车窗和车门,第一反应就是往郁春寅怀里窜。

郁春寅此时真有想调部队过来的冲动,眼里暗了又暗,变化莫测。紧紧搂着顾唯宝,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宝贝儿,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嗯…”

话说顾唯宝有了郁家金孙这事儿,不见得各个都高兴。

这会儿许老爷子跟袁桥彬一家正吃午饭呢,客厅正放着财经频道的某个新闻节目,快结束的时候插播一条最新的信息。

“…刚收到现场记者发回的信息,中寅集团总裁郁春寅先生携其未婚妻,于正午十分离开市第一人民医院,众媒体蜂拥而至,欲抓拍到许家千金的庐山真面目,造成……”

许老爷子把碗筷重重的往桌面儿一放,把众人都给吓一下。

“哼!胡闹!”

袁桥彬接到大伙儿的眼神,只有把碗也放下,给许老爷子添了些菜。

“爸,您消消气儿,有虎子在,宝宝不会有事儿的。况且,这媒体行为那么激进,郁家人不会置之不理的,啊!”

“你们到是心宽!……还有,宝宝她自个儿都还是个孩子,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孩子?”

这会儿轮到宝宝妈出场了。

“爸,你就放心吧啊,这不还有我和乔儿嘛,宝宝她就小孩子心性,总得经历这一遭,说不定有了孩子,她还能像个大人样儿。”

“您看,您不是总叨叨说她不回大院吗?以后她给您生个大胖曾孙,咱们就接回大院来,天天儿陪着您,这多好的事儿。”

许老爷子,一想到未来那些个友爱画面,心里也能乐开花,气儿也消了大半,但面上依旧严肃。

“虎子这臭小子,等他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哎!他要不来,我就把他绑您跟前儿,姥爷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

郁家这面儿,郁治锦昨晚一听褚乔说,顾唯宝怀上了。郁委员长兴奋得一夜都没休息好,一闭眼睛似乎就能看到白白胖胖的孙儿管自个儿喊爷爷。一大早想到医院去看看,又听说医院周围都是记者,中午十分看了新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向来对内严教对外护犊子的郁委员长,立马就给文体部的部长钱建国挂了一个电话。

……

“老钱呀,这传媒市场得规划规划,乱糟糟的没个规矩怎么成,这和谐社会可不是这么随意就能建的……”

“对对,郁委员长说得是!我们今天下午就组织探讨,尽快整改!”

……

又是一夜之间,各家媒体就像商量过一样,停止了一切关于许家千金追踪报道,而相关的报刊杂志也停止出刊,总算是渐渐平息了。

两个多月过去了,此时的顾唯宝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孕妇样儿,小脸儿圆润了不少,小腹微微隆起,一套宽松的碎花裙装,正坐在中寅大厦9层的某一个咖啡厅,和冯青青聊天儿。

“顾宝宝,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你都快当妈了……”

顾唯宝习惯性的抚了抚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你都当了好几年了,我怎么就不像了。对,青青,你不打算要一个?”

“想。不过球球还小,再过两年吧…我这也忙着,嘿嘿,哪像你丫,天生就想清福的命。”

“哪呀,我也想工作来着,家里不让。这不,好不容易熬到4个月,才让我自个儿出来走动走动。”

顾唯宝一回忆起前两个月的生活就有些“哀怨”。

自医院出来后,她就直接住进了郁春寅的一套两层的精装别墅。

本来是计划订婚后入住的,但又考虑顾唯宝的工作远近问题,两人还是继续在她小屋呆着。

这会儿怀上了,郁春寅直接就把她给接过来,说什么空间儿大,空气新鲜,心情也舒爽,对宝宝也好之类的话。

更夸张的是,顾唯宝基本身边就不缺人,她妈妈,她婆婆一天换一个的给她补身子,喝到后面儿,一闻味道儿就吐得稀里哗啦,才作罢。

而郁春寅只要有时间,去哪都陪着护着。陪着散步,陪着产检,一齐到育幼专业机构上课,没羡慕死旁人。

就连顾唯宝回公司交接工作,他也跟着,她的身份不言而喻了。

芳芳那丫头儿还偷偷跟顾唯宝说。

“宝宝姐,我早就觉得您不简单,您还真能瞒。你没瞅见你晕后,那桌子人直奔后台的场面儿,妈呀!!!宝宝姐,您也忒幸福了点儿!”

最逗的是她到人力资源找老总批签呈时,那几个姐儿的表情,那明显的羡慕嫉妒恨呀,估计以后能消停些儿,顾唯宝心里终于圆满了。

“想什么呢,还你自个儿?门口站着那俩保镖都跟我们一天儿了…”

“那都是郁春寅安排的,他总不放心。”

“瞧你那德行!”

“嘿嘿……”

“对了,前段儿我在机场遇到简益洋了,他准备飞美国呢。”

“噢?”

“我听他说是公司给调美国去的,没个3、5年回不来呢。我估摸着肯定是你家那醋缸给弄的。哈哈哈…太解气儿了!”

“走了也好…”

“……”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今天一写,发现还有些没有交代完的,还需要一章~~~

嘿嘿,等完结了,还会有几篇番外的,管够啊~~~

☆、执手相守

顾唯宝总算是亲身体会到做母亲的不易和艰辛。

这才6个多月呢,顾唯宝就有些吃不消,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跟小猴子似的捣腾个没完。特别一到晚上,胎动频繁得直影响她的睡眠。

后来,专门儿为这事儿还跑了一趟医院,人医生说,宝宝健康着呢,还有点儿营养过剩,让家里给注意调节。算算胎动频率在正常的指标内,没问题!应该是孩子个性问题。~~(>__^ω^

88完结

☆、番外之简益洋

没有谁没了谁,便无法生活。

也没有谁会为谁,停步不前。

因为这就是生活,就是现实。

人总是会经历一段自大无知的青春年少时,会冥顽不灵的一条道儿走到黑也不曾后悔,认为即使错了也要一错再错。

可哪怕是顽石,也会伴随岁月风化,水滴石穿。当一个人已漂泊太久,历经沧桑,此时的他才学会自省,才知悔恨,懂得珍惜。

暮然回首,那人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样的状态,就是简益洋此时最真实的写照。

那次与顾唯宝见面,顾唯宝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忙上了一辆价值千万的限量跑车离开。

简益洋知道那人一定是郁春寅,试问b城能有几人有这样的实力,挂着牛哄哄的军牌开跑车的,这俨然已成为个人的标志和象征。

听那跑车轰着油门呼啸而去,他便知郁春寅的怒气有多大,他还来不及去担忧顾唯宝是否安好,就接到了郁春寅助理的电话。

“简经理,您好!我受郁总之命,有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当简益洋赶回公司时,小会客室里已经坐着郁春寅最得力的助手陈助理和公司律师团的一精英。

两份合同摆在他面前,一份是与中寅解约的合同,一份是美国公司劳动合同。

“简经理,您请坐!”

“……简经理,这是郁总给您的建议,您可以思考几分钟…郁总一向珍惜人才……您若离开,您进入公司还不到5年,那套3环内的房子……希望您能慎重决定…”

“……”

简益洋心里苦笑,郁春寅一向处事狠绝精准,面对敌手,他永远冷静自持静卧不动,但一旦让他察觉劲敌罩门,便一击即中,屡试不爽。

简益洋深知自己是无法离开中寅的。他所需要的,唯有中寅能给,而中寅对待优秀得力的人才也从未吝啬过。

若能进中寅美国公司,他的事业会迎来另一个高峰。简益洋再次做了选择……可这一次,心中无比的空荡和抑郁。

没几天媒体沸沸扬扬,都在争相报道郁春寅即将定婚的事儿。公司里的职员也跟着沸腾起来,包括他项目组的那几个程序助理。

“哎,听说没,咱boss要定婚啦…”

“今儿一早就看报了,你说这许家千金是谁啊?从没听说过…”

“前儿个我还听总裁办的一小妞儿悄悄跟我说, king集团那顾唯宝,就上次来那靓妞,是郁总小情儿,郁总可宠着呢…”

“啊?真的呀?我上次瞅着郁总一口一个“宝贝儿”的,我还以为她真是郁总女朋友呢,原来就一小情儿,这会冒出个正宫来,永远扶不正啦…”

“……”

简益洋一大早是看了报纸的,心里是五味杂陈。

就他对顾唯宝的了解,如果郁春寅真的有了别人,顾唯宝绝对不会再守着这份爱情,就如对当年的自己般决绝。

转念一想,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媒体能这样大张旗鼓的宣扬,上面也没制止的动静,多多少少是有些事儿的。

说不定郁家欲借此警告顾唯宝也是可能的。

简益洋连忙拨打了顾唯宝的电话,没有人接听,无奈之下只能找上冯青青。

“说吧,什么事儿,我这时间有限。”

“青青,咱能好好说会儿话吗?”

“简益洋,我能出来坐这儿,已经给够你面子了,有什么直说!”

简益洋是知道冯青青那火辣直爽的个性的,叹了口气说到。

“青青,我是为了贝贝的事儿……郁春寅和许家千金订婚的事儿闹得纷纷扬扬……我知道她这会儿一定心里难受……她,也不接我电话,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她……如果,如果……我等着她,我…”

简益洋着话还没说完,就见冯青青呲笑开来。

“我说简益洋,怎么着?出了趟国回来,你还真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不是我说你,去打仗的话子弹都会忍不住往你身上飞。宝宝就是心慈手软,要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待见你!她幸福着呢,算我求求你,别再自作多情纠缠她……有件事儿,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出国那天,宝宝有追到机场……你们回不去了!!!”

冯青青拎着包站起来,看着神情有些呆愣和悔恨的简益洋,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说到。

“噢,还有件事儿,为什么许家千金就不能是宝宝呢?呵呵……简益洋,你错过的和失去的,远远不仅仅是顾唯宝这个人……”

简益洋大脑里“轰隆”了一声,脊背都有些冰凉。

冯青青是什么意思?难道顾唯宝是许家人?

他这才发现,他对顾唯宝在b市生活的背景一无所知,他所拥有的不过是青春年幼时那一段无忧无虑的单纯校园时光罢了。

是的,晚了,一切都晚了,再也回不去了……

之后,简益洋又见过一次顾唯宝,也是最后一次。

那一日,他赴一重要客户的约,经过一国际知名的婚纱店,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人们打闹的娇笑声,他闻声看去,便再也无法迈步离开。

简益洋看到顾唯宝穿着一袭露肩的白纱礼裙,正对着镜子拨弄打量着,笑得甜美。远远站着的他似乎都能感觉得到空气中急速流窜的幸福气息。

他的猫咪真美!!!

简益洋突然有些站不稳,像想到什么似的,脑袋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

在他高中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幻想并期待过顾唯宝为他穿上白纱的样子……甚至还情不自禁画了一幅画,那幅画这会儿应该还珍藏在他家里的抽屉里。

大一时,他用他辛苦兼职奔波一天赚来的钱带着顾唯宝看了一场电影,送她回宿舍时,顾唯宝窝在他怀里跟他说。

“简益洋,谢谢你!我以后也会加倍努力,不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辛苦。”

他当时还捧着顾唯宝红润的脸颊认真的说到。

“傻丫头,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儿,以后我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让你做最美丽的新娘,最幸福的人儿……”

……

……

简益洋有些颤抖的背过身去,身体靠着墙,眼神似有些涣散的看着天空,眼角微微湿润。

原来,这一切的美好,他都拥有过。

他拥有最单纯的顾唯宝,拥有最纯粹的爱情。

可是……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他,从什么时候忘记了初衷,背弃了曾经的誓言?

他亲手毁了自己的爱情,也毁了未来美好的念想。

失去了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送上一篇简益洋滴番外~~~

漫漫这两天重感冒,孩子们要注意身体哦!!!

☆、番外之小魔王闹闹

郁家的金孙郁浩煊,rǔ名闹闹。

人如其名呀,每当顾唯宝回忆起闹闹的成长史,就是一把辛酸泪。

这小宝贝儿生来就是来折腾她的,怀着时候闹腾就不说了,生的时候也折腾了近8个小时。

出生后,哭声还异常的响亮,似乎在向每一个人宣告,他的到来。

而后的生活,顾唯宝才欲哭无泪。要是没有郁春寅,顾唯宝估计还真的撑不下去。

顾唯宝和郁春寅为了闹闹能得到更好更优质的照顾,拒绝了家里要找小保姆的提议,坚持自个儿带,只是留着周阿姨继续帮忙打整一下家务和做做膳食。

可没想到,闹闹那小捣蛋儿精力特别旺盛,只要白天小睡一会儿,晚上就不愿睡觉,总喜欢黏着妈妈跟他做游戏。

郁春寅好几次应酬晚了回家,都是这样的场景。

要么他的宝贝儿靠着抱枕,俨然已经睡着的样子。而4个多月大的闹闹窝她怀里还在那依依呀呀的玩玩具。

要么他的宝贝儿跟儿子大眼瞪小眼,大的苦兮兮的双眼泛着泪花,小的笑盈盈的还要抱抱。

这个时候,顾唯宝总会抱起儿子窝他怀里惨兮兮的说。

“郁春寅,都怨你!闹闹一定随你了,一到晚上都喜欢折腾人。他怎么还不睡呀,我都困了,要不把他再塞回我肚子里吧……”

“宝贝儿,我这就搞定他,然后折腾你。”

“……”~~~~(>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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