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骗爱成婚 - xp1024.com
《总裁骗爱成婚》


VIP 374、外面,阳光明媚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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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带你去一个地方。”阿珏细心体贴的照顾童晓欣,比有的母亲照顾孩子还耐心。

“去哪里?”童晓欣问道,虽然医生说她必须得十分小心自己的身体,但是必要的户外活动却是不能少的。

“等下你就知道了。”阿珏故意卖关子,就是不肯告诉童晓欣。

童晓欣死缠烂打,也没有问出来个结果,直到被阿珏带到了那个地方才知道他要做什么。

“阿珏,这是你买的新房子?什么时间装修?什么时间可以住过来?”她跟阿珏走进一套四百多平米的新房后,激动的到处瞅瞅看看。

“就这么想住?”阿珏早就付款了拿了钥匙,可是一直没时间带童晓欣过来来,今天刚好有空,便带着她来散散心。

“嗯。这可是婚房好不好?谁不想住新的?”童晓欣指着一间卧室,回头问阿珏,“是主卧?”

“嗯。”阿珏点头。

“主卧还真大。我喜欢。”童晓欣在屋里走了一圈,这里还没装修,只是大概的粉刷了一下,刺鼻的汽油味并不好闻,但是她就是想坐坐再走。

阿珏在阳台找了一张凳子过来,把自己的外套铺在上面,扶着童晓欣坐下。

“家具一样都没有,你将就着坐坐。”他环顾一下自己的房子,很是满意这样的大小,大大的阳台最让他喜欢。“阳台上我打算弄个沙发,旁边放个圆桌,四周挂满植物,墙壁上订一些格子,上面放多肉植物。休息的时候,就坐在阳台看书。”

“你到是会享受。”童晓欣笑笑,忽而想起宁俢霁买的别墅来,那楼顶也是有这样一块地方的,她跟他不忙的时候,就坐在一片植物中间,相拥着看书、看花、看星星、看月亮……

“不会享受过的是生活,会享受的过的才叫人生。”阿珏捏捏童晓欣的脸蛋,抱着膀子靠在墙壁上。

童晓欣点点头,要会享受才是人生,所以不管生活给了自己什么好的坏的,自己都得学着享受,才算的上是人生么?

房子很快进入装修状态,阿珏时不时的会带童晓欣过来看看,听她的一些建议,慢慢调整装修方案。

童晓欣也忽然有了事情可以做,每天在纸上画画写写,给阿珏提供了很多装修样式,供给他选择。

童母请了长假,在家里专门照顾童晓欣跟阿珏的生活。童父常常吃味的说自己的老婆成了孩子们的专职保姆,完全把他这个老公给无视了。

“你一个老头子,没事跟孩子们吃什么醋?”童母没好气的白老公一眼,“去找瓶酒去,一会儿阿珏来,你们喝两杯。”

“今天老婆凯恩,主动允许我喝酒了?”童父笑盈盈的跟老婆开玩笑。

“要不是因为阿珏对晓欣太好,你以为我会让你喝酒?”童母又白了老公一眼,钻进厨房忙碌去了。

童父摇摇头,说了一句‘这老太婆’,便往储物间走去,路过童晓欣房间的时候,往里看了眼,发现女儿在上网,便改变路线,先来到女儿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

“少玩会儿电脑,有辐射。实在是无聊,躺着看会儿书,也比上网好。”他唠叨童晓欣两句。

“知道了。再过十分钟就关。”童晓欣应了一声,其实她也是刚开了电脑,因为每天习惯性要看一些新闻。

童父点点头,带上门,去储物间了。

童晓欣继续盯着电脑,手里的鼠标飞快的点开一些网页,眼神也是十分迅速的在一大片图片跟文字当中筛选。

她进去的都是一些门户网站,能在这些网站上头条的,那都是一些名人,各界的名人。

每日头条的视频一点一点的播放,这个网页看完了,童晓欣又换到另外一个网页,就这样,她看见了自己最不该看见的——

视频里。

宁俢霁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名牌,手里拎着一只名包,身材很棒,只是她戴着一副很大的墨镜,遮住了那应该很好看的脸蛋儿。

这两人站立的位置,是一间公寓的门口。

记者将两人团团围住,也把冬雨的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有人很大声的问宁俢霁:“lynn先生,听说你好事将近,能否先跟大家透露一点你太太的消息呢?”

宁俢霁脸色冷冷的,忘了一眼记者,什么话都没说。

童晓欣一颗心提了起来,捂着嘴盯着屏幕,相等宁俢霁的回答,却就是不见他回答,却看见束冠博在镜头前来了个特写,示意记者们离开,不要问不该问的问题。

记者们好不容易等到一条八卦,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所以谁也不愿意走,还在原地停留,继续追问宁俢霁。

“lynn先生,你身边的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吗?请问你们是什么时间订婚的?定好举行婚礼的具体日子了吗?”

“请问宁少,你的婚礼要在哪里举行?现在筹备的怎么样了?能否给我们分享下,你马上要做新郎的心情呢?”

宁俢霁冷眼看着记者们,脸色十分难看。

电脑前的童晓欣脸色也很难看,就跟宁俢霁的一样,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里的他,等待他的回答,却迟迟不见他开口说话。

记者们问不答应宁俢霁,便转变了方式,去问他身边的女人。

“这位女士,有知道内幕的人透露,已经有人不止一次发现lynn少爷在你的公寓过夜,而且你现在住的公寓,也是他给你买的,这是真的吗?”记者犀利的问道,闪光灯一下子对准了戴墨镜的女人。

童晓欣咬着嘴唇,宁俢霁跟别的女人一起过夜了,虽然这应该是值得她开心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没用的哭了。

她泪眼朦胧的,听见耳机再次传来记者的问题。

“这位女士,作为宁少的未婚妻,你们在一起过夜也被拍过很多次了,那是否已经有了孩子,所以才打算结婚?”

“对,请问你们是奉子成婚吗?”

宁俢霁一言不发,回头望了望身边的乔紫紫,眼神十分复杂。

乔紫紫也是一言不发,站在宁俢霁的身边,一切听他的安排。

记者们这次是有备而来,束冠博一时半会儿处理不走他们,也是焦头烂额的。

宁俢霁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谢谢各位对我婚事的关心……”

童晓欣觉得世界忽然安静了,那些记者们的吵闹声变成了无声,那些画面也变成了黑白色的,只有宁俢霁跟他的未婚妻还依旧鲜活,只有宁俢霁的声音像要穿透耳膜一般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飘进她的耳朵里。

他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这没有什么值得报道的。至于我婚宴日子跟我未婚妻的信息,我想就不需要公开了。毕竟我想要个安安静静的婚礼,我不想把我家人的一切信息都透明化,所以请大家给我跟我的家人一些私人空间。谢谢大家配合。”

“妈——”童晓欣扶着桌子大喊童母,脸皱成了包子脸,“妈,我肚子疼……好疼……”

童母跟童父听见了,两人丢下手里的东西,纷纷跑过来看女儿。

“晓欣,别急啊,别急,我们去医院。不会有事。”童母也是吓着了,一边轻轻的拍着童晓欣的后背,一边观察女儿已经出汗且脸色铁青的脸蛋。

童父给医院打电话,视线扫过电脑桌面,看见宁俢霁的身影,不断跺脚叹息。

“晓欣,还能走吗?我们先下楼,行不行?”童母着急,暗想坐等救护车来是怕是太危险,所以还不如先往医院走,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童晓欣哭着点头,抓紧了童母的胳膊,慢慢的站起来,脚步虚浮的往外移动。

打了电话的童父也过来扶着女儿出门。

三个人在门外碰见了下班回来的阿珏,阿珏先是一惊,来不及问怎么回事,登时将公文包塞给童母,他则抱着童晓欣往电梯走。

“没事,这还没到生的时候,最危险的三个月已经过去了。你别哭,别自己吓自己。”阿珏走的快却又走的稳,安慰着怀里的童晓欣。

童晓欣紧紧地抓着阿珏的衣服,“阿珏,一定要保住孩子,一定要。”

“嗯。会的。会保住的。不会有事。”阿珏额头上也出了汗,他也着急,童晓欣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要是再没了,恐怕这辈子就真的不会再有机会做母亲了。

“阿珏——”童晓欣说话的时候越来越虚弱,但是眼神却十分坚定,“你答应我,如果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医生保孩子。这孩子一定要生下来,我自己活不活的下去,都无所谓。”

“晓欣,你别胡说。”阿珏难过的打紧,一见着童晓欣跟安排后事似的样子,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不。阿珏,你一定要答应我。”童晓欣十分坚持,哀求着阿珏,“你要保住孩子,以后这孩子,你要好好的养着,等他长大了,在告诉他我的事情。”

“晓欣……”阿珏将童晓欣放上车,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珏,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你什么也别说,一定要答应我。孩子,我要孩子。你知道我想做妈妈,我想要孩子。”童晓欣虚弱的靠在椅背里,眼皮松松垮垮的耷拉下来,眼睛马上都要合上了。

阿珏终于咬咬牙,狠心的点了头,飞快的上车,开往医院。

他们的车与救护车在路上相遇,医生护士动作迅速的将快要疼的昏过去的童晓欣抱着放上救护车。

阿珏跟在她身边,一边擦着她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对医生说:“孩子跟大人都要保住。拜托了。”

医生点头,没空跟阿珏多说,只是含混的应了一句:“好。好。我们尽量。”

而被疼痛折磨的意识有些涣散的童晓欣,在听见阿珏的话后,忽然清醒过来,抓住医生的手,“不,医生,要保孩子。拜托你们了,要保护好我的孩子。”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还是那句话,动作麻利的给童晓欣做检查,吩咐身边的护士给她打针。

童晓欣难过的一路哭,哭到医院,哭进了治疗室。

童家父母跟阿珏站在门外,焦急如焚。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东西吃的不对,怎么忽然就肚子疼的厉害了。”童母眼泪哗哗的,心疼女儿受苦,又担心孩子保不住,女儿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童父望了望老婆跟阿珏,深深地叹口气,道:“不是吃的不对,是看见修霁的消息了。”

“修霁?他怎么了?怎么就把晓欣刺激成这样了?”童母讶异的问道,她不是不知道童晓欣喜欢偷偷的看宁俢霁的消息,但是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过,她暗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阿珏紧皱眉心,脸色不好看,望着童父,也是好奇,但是却什么都没问。

童父瞅了他一眼,还是将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修霁要结婚了。晓欣看见的应该是新闻发布会,修霁跟他的未婚妻一起,在发布会上发布了结婚的消息。”他只是扫见了电脑屏幕上的场面,却是没有听见里面具体说什么,所以他并不知道真相,说出来的只是他大致意思的上的理解。

“这……”童母听了,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只紧张的捏着拳头走到一边去,什么都不说了。

童父又看向阿珏,担心的问:“如果真的只能保一个,我们保晓欣?”

阿珏点点头,面色沉重,“保护晓欣,孩子有没有无所谓,我们不能失去晓欣。”

童父面色也沉重,虽然保护童晓欣的意见已经统一,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人放心的事情,毕竟女儿出来之后,发现孩子没了,还要承受更大的打击。

医生跟护士进了治疗室之后,一直没出来,童家父母想问问具体情况都没得地方问,只能干站着焦急的等着。

过了许久,童晓欣才被人退出来。

其实也不算很久,但是对于童家父母跟阿珏来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晓欣,感觉怎么样?”阿珏跑过去,扶着床车边沿,问脸色苍白的童晓欣。

童晓欣微微扯动嘴角,眼里全是激动开心的光芒,“医生说,我跟孩子都没事。我们都没事。阿珏,我的孩子没事呢!”

“没事就好。我们都放心了。”阿珏摸摸童晓欣的头发,整理了下她那被汗水打湿了的刘海,“以后,我们更加小心些,保护好孩子。”

“嗯。”童晓欣说完,扭头看向跟医生交流完的父母,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连疼痛忘记了,“妈,爸,孩子没事了。”

“我们知道了。”童母心疼的跟护士一起推着床车,抓着女儿的有些凉的手,“没事就好。晓欣啊,我们以后好好的,不上网了,好不好?”

童晓欣听话的点点头,“嗯。不看了。妈,人家都说我有福气,吉人自有天相,我的宝宝一定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生的。”

“一定会。”童母点头,疼惜的看着女儿。

童父也望着女儿,“我们晓欣本来就是命大福大之人,心眼儿实诚,自会有好运气。”

童晓欣笑,向来不信这些个说辞的父亲,居然也说了这样的话。

“晓欣,过两天就是十五了,我去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符去。”阿珏等到医生将童晓欣抚到病床上躺下后,对她说道,他作为一个国家公务人员,原本对这些是不相信的,但是见着童晓欣这样,他不得不也跟着讲究起来。

“好啊。可不可以给孩子也求一个?”童晓欣也想图个平安,想让孩子好好的,毕竟这孩子是她最在意的。

阿珏点头,说好,给童晓欣跟孩子都求。

童晓欣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才回家去,医生开了很多药。

中药、西药、针药一大袋子,光是看着,她就已经头疼了,可是为了孩子,她还是什么怨言都没有,吃药打针从来不闹情绪。

童母天天守着女儿,按时按点照顾女儿吃药打针吃饭,比之前更加细心。

阿珏每天下了班,也会来看童晓欣,偶尔她状态好的时候,还会带她下楼散散步。

童晓欣开玩笑说她自己变成了太后,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悠。

阿珏逗惹她,说,她是博物馆里的珍品瓷器,价值连城,需要特殊保护。

童晓欣听了,笑阿珏嘴太贫。

童父为了不让女儿再上网,还特地去移动营业厅办理了停网业务,可是他却忘记了,现在的手机是多么的先进,即使没有一种叫ifi的东西,也是可以上网的。

童晓欣因为在家里呆的心慌,所以总是偷偷的用手机上网,不过她很自觉,为了孩子每次都不会玩太久。

网页上还在散播宁俢霁要结婚的消息,但是每一个都是猜测,因为他本人跟他未婚妻从未表态过。

网页上还放着宁俢霁未婚妻的照片,只是手机太小,她看不清。

VIP 375、外面,阳光明媚 21

网页上还放着宁俢霁未婚妻的照片,只是手机太小,童晓欣看不清,而且几乎每一张照片上,那个女的都戴着墨镜,遮住了一张脸。

“是有多神秘,都不敢叫人看看正脸的么?”童晓欣撇嘴,自言自语道,有点看另外的报道。

结果这一篇写着“宁家少爷未婚妻真人现身,真实近距离正面照流出”的文章,还是欺骗了童晓欣。

什么真人现身,那照片明明就是不知道多级之前,童晓欣的照片不说,她的也是戴着墨镜的,不过是不是那种遮住了大半个脸的就是了。

童晓欣摇摇头,继续往下看,又看了几篇类似于上面这则报道的,全是欺骗大家的眼球,增加网站点击量的,根本就没有一张照片上,宁俢霁的未婚妻不戴墨镜的。

“装神秘!”她撇撇嘴,没好气的扔了手机,躺下打算睡觉,闭上眼睛之前她又把手机拿过来,干净利落的按了关机。

睡觉对怀孕的人来说也是个技术活,童晓欣煎熬一般的躺着,不能翻身,怕压着胎儿,她无奈的一会儿盖上被子,一会儿掀了被子,一会儿遮住眼睛,一会儿又扶着额头,总之就没消停过。

阿珏下班回来,跟童母童父打过招呼,来看看童晓欣的情况,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她的唉声叹气,一声接一声传出来。

“晓欣?”他轻声的喊她的名字,一边推开了门,进去后对着一脸不悦的她温婉的笑着,“怎么总是叹气?闷着了?要不要先下楼去散步会儿,等晚饭好了,再回来吃饭?”

童晓欣瘪嘴坐起来,动作是在是笨拙,有点儿像熊,因为她的不乐意,有点儿故意是小性子的味道,所以样子看起来略微有些滑稽。

阿珏没忍住嗤笑一声,过去坐在童晓欣的懒人沙发里,“你这是跟谁在生气?”她一个人在家居然也能生闷气,真是小孩子的心性。

童晓欣又叹了两口气,眼巴巴的望着阿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是不说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吧!”阿珏知道童晓欣这是有话要说,而且是不怎么好的要求,不然她也不会在他面前装可怜。

童晓欣听了阿珏的话,嘿嘿一笑,主动走到他跟前,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撒娇道:“阿珏,我有一个小愿望,真的是愿望,你能不能满足我?”

阿珏挑眉看着身边的人,心里的预感十分不好。

“阿珏~~~拜托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所以一定会答应我的帮我实现我的愿望的,是不是?”童晓欣见阿珏不说话,就逮着他的胳膊摇啊摇,晃啊晃,“阿珏,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阿珏无奈的摇摇头,就知道欺负他这个老好人。“说吧,什么愿望。”

“那你是答应喽?”童晓欣这回开心了,捧着阿珏的脑袋,贴在他眼前,眼神亮亮的望着他,等待他说‘是’。

“先说出来再决定。”阿珏并没有立马答应,万一童晓欣要是做出什么对她自己跟孩子都不利的事情,他可是死都不会答应她的。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童晓欣立马又不乐意了,松开阿珏,拉着脸回到床沿边上坐下,垂头丧气的不看他。

“怎么还真的跟孩子一样,这马上都是要做妈的人了,你就没想过给孩子带个好头?”阿珏嘴角含笑,满脸都是对童晓欣的宠溺意味,“你先说吧,说出来,我听听看。如果你不说,那以后也别跟我说了。”

童晓欣偷偷撇嘴,闹情绪一样的,沉默了会儿,才将她想做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又是眼巴巴的望着阿珏,那一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还没问出口,就听见他一声低斥。

“胡闹!任性!”阿珏脸色变了,不复刚才那般的温柔温和,脸色十分严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医生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童晓欣知道阿珏不会答应她的要求,但是她没想到对方会这样生气,跟训斥孩子一样的训斥她。

她眼里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光,眼底全是乞求的光芒,表达着她内心那无法克制的渴望。

阿珏见到童晓欣的眼泪,语气终究没法再硬下去,叹口气,缓缓的、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晓欣,这事非同儿戏,你不能任性,我也没法看着你任性下去。”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会后悔一辈子的。”童晓欣泪如泉涌,哽咽道,“阿珏,你知道,时间来不及了,我怕我会错过了。拜托你,帮我好不好?我爸妈一定不会同意的,可是他们喜欢听你的,你帮我去当说客好不好?”

阿珏眉心处被挤压出好几道褶皱,他伸手给童晓欣擦擦眼泪,思忖了会儿,十分为难的说:“让我想想。这事情不能轻易做决定,你让我想想。”

童晓欣点点头,依旧用那种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阿珏。

“好了,去洗脸,我们出去散散步。”阿珏安抚了下童晓欣的情绪,拉着她站起来,推她出去卧室。

童晓欣怕给父母看见自己哭过,便低着头,匆匆进了洗手间,收拾了一番,跟阿珏下了楼。

转眼就是五月底六月初的天气了,天色越来越热,闷闷的让人觉得有些儿呼吸都不顺畅了。

德国的天气跟H市一样,也是热了起来,如果没有风,就会让人觉得烦闷。

宁俢霁坐在办公室,一手碾灭了烟头,一手又从烟盒里掏出来一支续上。

乔紫紫斜靠在长长的沙发里,静悄悄的目不转睛的观察了他好半天,才貌似不经意的开口道:“lynn,你抽烟太多了,今天。这对你身体不好。”

“没关系。死不了人。”宁俢霁不以为意,呛辣的的烟雾迷糊了他的眼睛,他把烟支稍微拿开一些,微微眯眼看了看乔紫紫,“不是要看书,怎么不看?”

“你的烟味让我无法安心看书。”乔紫紫一手摊开,说了一句让宁俢霁不喜欢听的话,但这也是大实话。

“去打开窗户,关了空调。”宁俢霁原本是嫌弃闷热,所以打开了空调的,但是空调的气味跟烟味混合在一起,的确是不怎么好闻,他自己也有些难受。

乔紫紫照做,关了空调,把窗户开的大大的,站在窗边吹着那几乎感受不到的微风,眼神落在宁俢霁身上。

宁俢霁烟吸了一半,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便又碾灭了,胡乱扯了扯领带,松开衬衫领口。

“心里烦躁,所以什么都会烦躁。”乔紫紫又有的来了一句,目光从宁俢霁身上移动到窗外去,“lynn,订婚跟结婚,这些报道是不是散播的太快了?我还在念书……”

“我知道。”宁俢霁打断乔紫紫的话,紧皱眉头,“反正他们都是捕风捉影,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报道,你不用担心,学校那边,阿冠也去打过招呼了。”

乔紫紫背对着宁俢霁点头,抱着膀子,“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我现在不担心,但是我还有一年才毕业。”

“我知道。”宁俢霁还是这样回答,拿起杯子发现一滴水都没了,忽然又想喝点儿凉东西静静心,便让乔紫紫去弄,“给我来一杯冰咖啡,多加点冰。”

“嗯。”乔紫紫应了一声,去弄了咖啡来,轻轻的放到宁俢霁手边,她自己也弄了一杯。

宁俢霁端着马克杯喝了一大口,那冰凉的咖啡,顺着喉管流下去,一路凉爽到了身体深处,可是这种清凉却没有持续太久,他又开始觉得烦闷起来。

转过皮椅,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摸这是要下雨了,又看看时间,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但是他忽然就是想早退了,便坐了几分钟,回过身来,开始收拾东西。

“要出去吗?”乔紫紫不解的问道,她从来没见过宁俢霁没事的时候早退过,他可是出了名的加班狂人。

“嗯。我先送你回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晚你一个人吃饭。”宁俢霁说话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站起来,拿了外套往外走,“走吧。”

乔紫紫放下咖啡杯,跟上宁俢霁,反正这杯子会有人来处理,不需要她动手。

宁俢霁自己开车,先把乔紫紫送到新公寓。

乔紫紫住的地方,已经换了好几次了,这都是为了躲避那些记者。

其实对于订婚跟结婚,陆婉仪催促过宁俢霁几次,说让他要不就定好了日期,开个新闻发布会,免得大家再每天八卦,好奇乔紫紫的来头,也让乔紫紫生活学习不得安宁。

宁俢霁却总说乔紫紫还在念书,现在对外公布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紫紫反正是要跟你结婚的,你也在她哪里住过了,你们这关系差不多已经定了。对外公布了,我看很是合适。”陆婉仪又给宁俢霁来了电话,本是喊他跟乔紫紫回去吃饭的,但是儿子说有事不能回去,便就又唠叨起结婚的事情来,“研究生结婚的那么多,你们就算是今晚结婚都不为过……”

宁俢霁开着车,因为闷热的天气跟堵得水泄不通的交通而心烦意乱,再听见陆婉仪的话就跟觉得心堵了,所以直接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希望旧戏重演?你的贸然,吓的晓欣流产,现在又要吓得紫紫念书不成?”他对陆婉仪吓没了童晓欣肚子里的孩子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因此对陆婉仪一直没法再像之前那样礼遇相待。

陆婉仪被宁俢霁的话噎住了,愣了半天,才嗫嚅道:“我也只是担心紫紫每天躲避那些恼人的媒体的关注,反而过的不开心。修霁,妈这是为了你们好。”

“对,你是为了我!你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你所做的每件事情都可以冠上‘为我好’的名义跟理由!”宁俢霁忽然发了火,一脚刹车停在路边,一手紧紧地捏着方向盘,一手接听电话,眼神阴冷的盯着前方的川流不息的车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自由吗?!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决定,不需要你操心!你已经把晓欣赶走了难道你还不打算消停,非要逼走我,你才安心?!”

愤怒让他口不择言,对陆婉仪说话的语气也十分难听。

他别了闭眼睛,脑海中忽然冒出来童晓欣挺着大肚子,靠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样子,这更让他忍不住想发脾气。

陆婉仪被儿子连续的质问,问得无话可说,只是不断的叹气。

“别再做让我对你没有一点儿留恋跟感情的事情了。”宁俢霁颓然的趴在方向盘上,有气无力的说完,挂了电话,胳膊垂下来,手机掉在他脚边,他也没有去捡起来,就那样闭着眼陷入黑暗跟迷茫中,耳旁嘈杂的各种声响,让他听不见前进的脚步声,也辨识不清前进的方向。

陆婉仪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眼泪婆娑的坐在沙发里,她心里其实也是不好受的,对童晓欣充满了愧疚,每次宁俢霁跟她提起这个,她就回更加的难受惭愧。

宁荣威从花园里回来,给老婆送了一盒纸巾,上楼去了书房,打电话给儿子。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宁俢霁被吵得哗啦一下坐直了身子,捡起手机打算扔出去的,却看见是父亲的来电,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爸,我不回家吃饭了,有事情要忙。”他以为宁荣威是喊他回去吃饭的,所以就直接这样回答。

“嗯。我知道。”宁荣威听见宁俢霁疲惫的声音,十分心疼儿子,“但是再忙,也要按时吃饭,少喝酒,少抽烟,早点休息。”

“嗯。”宁俢霁乖顺的点头,父亲是最理解他的人,跟父亲说话,他从来都不会感觉到压力跟烦躁。

“修霁啊,以后跟你妈说话,还是别闹脾气。你妈最近总是一个人偷偷哭,她心里也是受了良心的谴责,不舒坦不好过。”宁荣威刚才听见了陆婉仪打电话说的内容,虽然不清楚宁俢霁说了什么,但是从老婆的哭泣中,他大抵能猜出来。“你们两人这样互相折磨,我看着也难受。别再互相折磨了,嗯?”

宁俢霁不说话,他的心不是铁打的,是肉长的,对陆婉仪发火,每次最难受的还是他自己,可是他又无能为力去控制这些。

“你妈觉得对不起晓欣,知道你找了个跟晓欣长得像的姑娘,回来别提有多开心了。她总跟是说,这算是老天给你的补偿了。她还说,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跟紫紫结婚,以后生了孩子,她一个人带,绝对不耽误你跟紫紫的工作学习。”宁荣威继续跟儿子说道。

“爸——”宁俢霁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苦涩的笑笑,原来大家觉得乔紫紫对他来说是一种补偿,可是如果可以不分开,谁又乐意要这样的补偿?

“好好的吧。都好好的。”宁荣威慈祥的语气,听起来更像一个理解孩子的母亲,而不是一个感情粗糙的父亲,“既然遇见了紫紫,你做了选择,就别在伤害更多的人。如果不能继续,做不到结婚的地步,就早点放了人家的手,不要耽误人家姑娘。如果你们打算结婚,那就好好规划一下,回头两人回来,说给我跟你妈听听。你这样什么都不说,你妈着急的病急乱投医,不唠叨你是不可能的。”

“好。我知道了。”宁俢霁对宁荣威的话倒是十分乐意听的,从来都不会反驳抵抗。

“那就这样。去忙吧,注意身体,多跟紫紫回家来。”宁荣威有关心了下儿子,才挂了电话。

宁俢霁深呼吸几口,随意将电话扔到旁边的座位上,观察了下拥挤的交通状况,找准时间将车挤进了车流中,慢慢的往前开。

不知不觉,车就开到了别墅。

宁俢霁停车,坐在车里,透过开着的窗户看了看大门里面,抽了一支烟,才推开门走下车,慢悠悠的步行进了别墅大院。

保姆们正在吃晚饭,忽然见到宁俢霁回来,急忙上去问他有没有吃饭,想吃什么。

“园子里的菜结果了没?”宁俢霁在楼梯口,望着来询问自己的保姆。

“嗯。少爷,长了果子,番茄、扁豆、黄瓜、小青菜,一样比一样涨势好呢!”保姆点头回答。

“那就去采摘点,随便做点什么,送到楼顶来。”宁俢霁说完,继续往楼上走。

他来到楼顶,还没推开门,就听见乐乐跳起来的声音,跟两只鹦鹉扑腾翅膀的声音。

待到他推开门,乐乐更是激动了,对着他扑腾,又是摇尾巴,又是伸着舌头卖萌,又是抬起爪子要跟他握手。

而枝头的两只金刚鹦鹉也是,激动的一个大声喊‘我爱你’,一个大声回应一句‘我喜欢你’,叽叽喳喳咬字十分清晰。

宁俢霁环顾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

VIP 376、外面,阳光明媚 22

宁俢霁环顾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他又四处看了看,才摇晃了下鸟笼,蹲下来跟乐乐握手,坐在它脚边,拨了拨它头上的毛发。

乐乐开心的伸长舌头舔了舔宁俢霁的手掌,两只爪子搭在他的肩上,不断的摇着尾巴。

“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平常你见到我都没这么激动的。”宁俢霁好奇的跟乐乐说话,这就是他觉得哪里不对劲的一个原因。

童晓欣走后,乐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闷闷不乐的,甚至见到宁俢霁回来,也不会有多高的情绪。

笼子里的那两只鹦鹉也是这样。

可是今天,不管是乐乐还是鹦鹉,都激动的让人感受了它们高昂的情绪。

乐乐不会说话,但是开心了就会摇尾巴,特别粘人。它在宁俢霁身边跳过来扑过去,窜进他怀里,又爬到他背上,还调皮的弄乱了他的发型。

宁俢霁终于有了点儿笑意,嘴角勾起来,摸摸乐乐的头,转过身子去看童晓欣中的生菜长得如何。

但是这一看,他的笑容立马就没了,回过头来揪住乐乐的耳朵,不悦的说:“是不是弄坏的?这生菜长得多好,你居然都拔出来扔掉了?!”

两只盒子里的生菜,宁俢霁没吃,就一直长得,有的长得太大结了籽,又长出新的来,老的腐烂了反而成了最好的肥料,所以生菜是越长越好。

宁俢霁每次回来都要看看这些生菜,但是今天却叫他失望了——原本涨势很旺的生菜,被拔出来扔的地上跟盒子周边都是,盒子里的土也被挖出来了不少,而且就算没有被拔出来的那些菜,也是被踩过,叶子都烂了,根本没法看下去。

乐乐不懂宁俢霁的话,但是大概知道他是因为生菜而不高兴,但是它却不介意他是不是生气,还一个劲儿的在他身边跳来跳去,一会儿叼起地上的菜叶咬两下,又觉得不是肉不好吃的吐出来。

“你真调皮!”宁俢霁没法对乐乐真正的生气,他只能没好气的叹气,这菜成了这样,那就这样吧,反正长这么好也不会有人吃,种菜的人也不会自己回来看看的。

他坐在旁边的台子上,点燃一支烟,还没送进嘴巴,就被乐乐扑过来一爪子打落在地上去了。

“乐乐,别闹。”他又掏出来烟,结果还是一样被乐乐打落了,便只好收了烟盒,抱住乐乐的脖子,“你也是要告诉我少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吗?”

乐乐‘汪’的叫了一声,好似是在回答宁俢霁的问题。它的叫声太大,惊动了笼子里的鹦鹉,两只便你一句‘我爱你’,它一句‘我喜欢你的’没完没了起来。

“不要喊了。”宁俢霁听见鹦鹉的吵声就烦,所以每次都不跟这两只亲热。

保姆做好饭,送了上来,宁俢霁放开乐乐,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坐在石桌前低头吃饭。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种的蔬菜很干净卫生,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宁俢霁总觉得这顿饭吃的很香,所以他就多吃了半碗饭。

保姆来收拾碗筷的时候,问宁俢霁今晚要不要在这边住。

宁俢霁说不住,他坐会儿就走。

保姆点头,自家少爷现在不住主卧,每次都睡客房,而且要求不管是不是干净的被单,都得在他睡前换掉,所以她才会专门来问他。

宁俢霁下楼,去菜园子转了转,摘了一些小番茄,自己去洗干净了,吃了两颗,剩下的放在大厅的茶几上,拿了外套往外走。

他还没想好要在哪里住,但是今晚他很清楚的自己不想住在别墅。

“少爷,您要走了?”管大门的保姆习惯性的来给宁俢霁开大门,但是却想起来少爷的车在大门外,所以就跟在他身边送他出门。

宁俢霁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便站定脚步,问男保姆:“薇薇安最近来过吗?”

“来过,少爷,薇薇安小姐昨天还来过,来的时间,大概跟您进来回来的时间差不多。”保姆很详细的说着,还说薇薇安来做了什么。

宁俢霁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走出大门,伸手找车钥匙,却发现不在身上,只好吩咐保姆去拿来,而他自己则两手插在裤袋里,沿着围墙边随便走着散步。

虽然是在散步,可是宁俢霁的身上却没有一点儿轻松的样子,他的脸色不太好,而向来宽大的肩膀也耷拉着,给人一种疲惫无力的感觉。

他低头往前走,脚步很慢,好似沉思的模样,落在不远处角落里站着的一个人的眼里。

“干嘛这幅样子?”童晓欣不悦的嘟嘟嘴巴,语气酸溜溜的自言自语,“不是都要结婚了吗?不是应该高兴的走路都要打口哨吗?装深沉干什么!”

她从两棵树后面走出来,动作很慢的朝着宁俢霁的方向走,不是她故意要慢吞吞,而是她的身子不允许她走太快。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个笨熊,不但行动不便,而且还一孕傻三年,傻乎乎的跑来偷看都要结婚了的宁俢霁。

走走停停,童晓欣喘口气,歇歇脚,暗道她一定是自己来找虐的,她五行欠虐,不亲眼看见宁俢霁结婚,不哭个稀里哗啦,就不会觉得舒坦。

宁俢霁还在往前走,保姆还没出来。

童晓欣歇了会儿,又跟上去,孩子啊好奇为什么宁俢霁没有带他的未婚妻回来。

要知道她就是为了好奇他未婚妻的真实面目才来的,结果还没给她看到,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真是太不爽了。

保姆的动作很慢,进了别墅大院,就一直没出来。要是往常,宁俢霁早就打电话发脾气了,但是今天他没什么安排,时间多的用不完,所以就没打电话催促,只顾着往前走,偶尔抬起头来看看天空,就又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走那么快干什么!”童晓欣追的累,气喘吁吁不说,额头也冒汗了。

她抬头擦擦汗,就这样动作就定格了,时间也定格了,画面也定格了——

宁俢霁刚好回头来,许是在看保姆,就就对上了她的双眸。

四目相撞,两颗心都剧烈的跳动了下。

童晓欣眨眨眼睛,感觉十分尴尬,都是因为怀孕,都让她动作不优雅了,还被宁俢霁给看见,真是太丢人了。

她忍住想跺脚捂脸的动作,真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过了会儿,她以为宁俢霁会走过来,而且就算步走过来,也要开口跟自己说话的,可是却什么反应都没等到,她只好抬起头来。

“混蛋!”她望着早已转身走远的宁俢霁,将手中的纸团扔出去,但是力道不足,根本就没砸中人家不说,还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就偏离轨道,落在马路中央去了。

这会儿,童晓欣真是感觉到什么叫做喝凉水都塞牙缝了。

她没好气的继续跟上去,走的很慢,追不上宁俢霁。

宁俢霁走的不快,还是之前的速度,但是明显的动作僵硬了些,他放在裤袋里的手紧紧地捏着,忽而听见身后的人学起两只鹦鹉说话来。

“我爱你。”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喜欢你。”

“我爱你。”

……

童晓欣不断的重复这两句,就跟笼子里的鹦鹉一样,不厌其烦,不知疲倦。

宁俢霁听见这声音,有点儿头疼欲裂,他黑撑着脸,回头瞪着童晓欣,张了张嘴,那句‘你能不能安静会儿’还没出口,就听见她先开了口,而且说了让他整个人僵住的话。

“我爱你,怎么办?”

童晓欣望着宁俢霁的双眼,声音不高不低,清越动听。

宁俢霁眉头蹙起来,视线落在童晓欣拢起来的肚子上,觉得太讽刺了。

童晓欣也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忽然又觉得自卑起来,这肚子大起来后,她的身材就没有了,两只腿脚肿着,就连她的脸都大了一圈,总之整个人胖到没人爱了。

“没关系,我喜欢你。”忽然鹦鹉的声音从别墅门口传来,回答了童晓欣的刚才问出口的话。

宁俢霁疑惑的目光越过童晓欣,看向别墅门口,不知道什么时间,原本在楼上的两只鹦鹉,现在已经被挂到了大门口外的那棵树上。

他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童晓欣,目光冷冷的,又要转身往前走。

“乐乐。”童晓欣喊了一声乐乐,乐乐忽然就窜了出来,站在她身边摇着尾巴。她没法弯腰去摸摸乐乐,就只能低头,楚楚可怜的问乐乐,“乐乐,爸爸在哪里?”

乐乐听见了,飞快的跑到宁俢霁脚边去,撒欢的围住他转,他要转身走的动作只能停住。

童晓欣咧嘴一笑,对乐乐挥挥手:“乐乐,真听话,那你知道妈妈在哪里吗?”

乐乐哗啦一下,扑着跳起来,冲回到童晓欣身边,乖巧的卧在她脚下,靠着她的小腿。

宁俢霁漠然扭头,意欲离开。

“乐乐,爸爸不要妈妈跟弟弟了怎么办?”童晓欣却对着乐乐自言自语道。

乐乐汪汪叫了两声,算是回应童晓欣。

而笼子里的‘我喜欢你’,这时候很应景的,用沙哑的声音叫道:“没关系,我爱你。”

而且这句话,它还说了两次。

童晓欣苦涩的笑笑,“乐乐,还是你们对我好,不会不要我。”

“你什么意思?”

童晓欣的肩膀忽然被人抓住,逼着她抬起头来。

她看着眼前的人,假装不懂的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你刚才的话。”宁俢霁尽量平静的扶着童晓欣的肩膀,可是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跟焦灼。“究竟是什么意思?”

“哪一句?我说了那么多,自己都记不得了。”童晓欣继续装傻,但是见宁俢霁脸色越加的冷了,就又解释了一句,“一孕傻三年,我才傻了几个月,智商不够用,没办法。”

“你说‘爸爸不要妈妈跟弟弟了怎么办’,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宁俢霁越发用力的抓着童晓欣的肩膀,情绪很暴躁,“你别跟我装傻!快说!”

“就是那个意思。”童晓欣淡然的说完,撇过头去,却没用的湿了双眼。

“哭什么?别哭。”宁俢霁的暴躁终究被童晓欣的眼泪击败,他温柔的擦拭她的泪水。

“你说我哭什么?”童晓欣忽然发作了,推开宁俢霁,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身上,欺负她不会发脾气是么?

“好了,别哭了,别这样,你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宁俢霁温柔的说着话,却是动作霸道又十分小心的将童晓欣拉进怀里,紧紧地搂抱住,继续给擦脸上的泪水,吻了吻她的唇角,激动的问,“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说呢?”童晓欣哭的一抽一抽的,刚才打人打累了,靠在宁俢霁怀里还真舒服。

“真的是我的?”宁俢霁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是事实,所以就想从童晓欣嘴里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然他就不会安心。

“你要不要等孩子出来,拿去做个亲子鉴定?”童晓欣吸吸鼻子,委屈极了,忍不住就对着宁俢霁的下巴咬了一口。

“嘶!”宁俢霁吃痛,倒抽冷气,童晓欣是真的用力了,虽然没有给他咬破,但是那是真的疼啊。

不过,疼也好,疼能让他清醒。

清醒能让他知道,眼前的人,跟她说的话,都是真的,不是他一个人的梦。

他紧紧地搂着她,不断的亲吻她的脸颊跟唇瓣。

“别碰我。先去把你自己用八四消毒液洗上几十遍再说。”童晓欣推拒着宁俢霁,不乐意他亲自己。

宁俢霁愣了下,忽然大笑起来,“晓欣,你亲口告诉我,孩子是我的,我就告诉你我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才不想知道。你爱结婚不结。”童晓欣从宁俢霁怀里退出来,扭头倔强的看着别处,“我来是参加你的婚礼的,礼金都给你备好了。”

“参见我的婚礼好啊!”宁俢霁笑盈盈的,整个人都跟之前不一样了,“你来参加,不需要礼金。”

“为什么?”童晓欣回过头来,望着宁俢霁,这人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不知道她有多憋屈么!

“因为你是我婚礼的女主角。”宁俢霁哈哈大笑,不管童晓欣的挣扎,抓住她的手,将一枚戒指掏出来,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你见过新娘结婚,自己给自己送礼金的吗?”

童晓欣看着手上的超级大钻戒,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下来,“谁说要给你当新娘子的!你怎么那么厚脸皮!”

“你说的,别忘了,你在公园答应了我的求婚的。”宁俢霁霸道的搂住童晓欣,执起她的手,又在当天求婚的时候问过的地方,轻轻的吻了吻,“你这个小骗子,骗了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先委屈起来了。”

“我忘了。”童晓欣哭着哭着,呼吸不怎么顺畅了,哽噎着,说不出话。

“怎么了晓欣?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宁俢霁这下可是被吓着了,脸色大变,紧张的上上下下的查看童晓欣的身体。

“没、没事……”童晓欣断断续续的说,“你站、站好,让我靠会、会儿。”

“好。好。”宁俢霁连声答应,立马站好,比站军姿都站得端正,搂着童晓欣的肩膀,“我给你靠,靠一辈子。”

童晓欣歇了会儿,好不容易忍住不哭了,才好点儿,不喘息了,呼吸平稳下来,白了宁俢霁一眼,“男人靠的住才才怪,我以后只靠我儿子。”

宁俢霁咧嘴笑得傻兮兮的,见童晓欣真的没事,也轻松了很多,“晓欣,你真的要给我生儿子?确定了?”

“不确定!”童晓欣没好气,她都把话说得这样明确了,他还这样问来问去,好像她是来骗他的一样,还能愉快的交谈吗!

“不确定也没关系,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我跟别人生的你还喜欢吗?”童晓欣无语,一孕傻三年,她一个怀孕的人,怎么都比宁俢霁还聪明呢?宁俢霁要是怀上,那还不傻的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认识了?

啊!呸呸呸!

刚想完这句,童晓欣就在心里呸呸呸了几声,宁俢霁找不到啥,也不能找到不到老婆跟孩子,不然她跟孩子怎么办?

“这个别人只能是我。”宁俢霁立马黑了脸,十分严肃认真的跟童晓欣讨论这个问题,“永远都只能是我。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噗!”童晓欣忍不住笑了,捏着宁俢霁的脸蛋拧了拧,“我没说嫁给你。”

“说谎。一看就知道你在说谎。”宁俢霁又乐呵了。

童晓欣挑眉,宁俢霁的脸今天变得也太快了,一会儿一个脸色,他真该去学变脸的。

“我们回去。”天色渐渐暗下来,要天黑了,宁俢霁扶着童晓欣,带她往别墅走。

她走的很慢,他也走的慢,什么都照顾到她。

“你什么时间来德国的?乐乐跟鹦鹉也是你安排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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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77、外面,阳光明媚 23

“你什么时间来德国的?乐乐跟鹦鹉也是你安排好的吧?”宁俢霁跟好奇宝宝一样的问童晓欣。

童晓欣望一眼身边的人,瞧瞧,他笑得嘴角都快扯到耳根下面去了,还不知道收敛一下。

“就这几天来的呗。”她随口一说,并没有告诉宁俢霁,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阿珏同意她来到德国,而且她已经在别墅这边守候了几天。

“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联系?”

“你接电话了吗?你自己说说,我给你打了几通电话?”童晓欣说着又觉得委屈起来,她到德国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宁俢霁打电话,结果这人一次都没接过。

“别难过。别难过。”宁俢霁见童晓欣情绪变了,急忙安抚她的情绪,才给她解释,但解释着解释着也有些不乐意的埋怨起来,“你走了那么久,电话一直打不通,忽然给我来电话,还不允许我赌气了?”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打不通?”童晓欣在德国用的手机号码一直留着,不过回家后却一直关机,从来没有开机过。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宁俢霁也觉得自己委屈,每次想念她到不行的时候,就会一边一边的打她的手机,每次都心切的希望下一次打的时候会接通,可是却没有一次让他如愿以偿。

“那还不是因为接到你的电话也难过嘛!”童晓欣抓着宁俢霁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谁让我这么死心眼,心里装着个你,就再也看不见别人了。都是你,让我觉得我要跟孩子相依为命一辈子了。”

“怎么会。不会的。”宁俢霁心疼的望着童晓欣,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被咬的很痛。

“怎么不会了?我不来找你,你也不去找我。”童晓欣眼睛红红的,明明是不开心的样子,可落在别个眼里竟然成了一幅娇羞的姿态。

“不是你说的这辈子不见,下辈子也不见,生生世世都不见?”宁俢霁还在介意童晓欣走的那天,在机场说的那些绝情的话。

“混蛋!你以为我乐意说的么?我怀不上孩子,你承受了多少压力,我心疼谁来着?”

“我知道,都知道,知道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所以,后来我不是去找你了吗?”宁俢霁轻轻抚着童晓欣的后背,深怕她再哭了,出现刚才一样的状况。

“可你看见我就跑了!一个字都没说!”童晓欣越想越难过,那天她哭的多难受,可是她的心里其实是十分开心的,只因为她那么在乎的人,忽然就出现了在她的眼前,她终于又看见了他。

“那能怪我?你忽然就这样了——”宁俢霁一只手在他的肚子前面画了一道弧线,意思是肚子打了起来了。“身边还站着个男人,你们两人那么亲密,我能不生气,能不伤心,能不保持自尊骄傲的走开?”

没有人知道,宁俢霁在听说童晓欣流产的原因后,是多么的想立刻见到她,将她抱进怀里,跟她说对不起,给她迟到的安慰。

可是他犹豫,犹豫了好久,他怕她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是真的再也不会见他,所以他才隔了好多天才出发去H市找她。

他怕她不乐意见到他,还想出了动用孩子们去诱导她,让她主动出来见他。

孩子们很配合,她也出来了,他见到她了,但是见到却是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叽歪在一起,还挺着个大肚子……

他当时那种整个世界都坍塌了的感觉,谁又清楚?

“我没有上去揍那男人一顿就算是不错了!”他现在说起来还觉得生气。

童晓欣看着赌气的宁俢霁,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顺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有你这样的人么?”

“那你现在解释吧,解释的不好,看我怎么跟你算账。”宁俢霁扶着童晓欣在小道边的长椅上做下来休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好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算你怀孕了,等孩子生了,也还是要算账的。”

“宝贝儿,你看你老爸欺负妈咪了。”童晓欣故意做出一副恃宠而骄的姿态来,低头摸摸肚子,忽然抬头拉住宁俢霁的手放到她摸过的地方,“快,儿子在跟我们交流呢!”

宁俢霁伸手感觉了一下,没什么反应,疑惑的问道:“怎么交流的?难道有什么特殊信号?”

“你科幻片看多了吧?”童晓欣没好气的放开宁俢霁的手,宝贝儿真是调皮,初次近距离接近老爸,居然都这么不给他面子,明明刚才还在动来着,宁俢霁的手一放上来,他居然立马不动了。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第一次当爸爸没经验?”宁俢霁觉得童晓欣回了一次H市之后,脾气渐长,但是孕妇地位最大,他乐意什么都让着她,不跟她计较。

其实就算是童晓欣不怀孕,宁俢霁也不会跟她较真什么的。从她走后,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只要她能回来,她说什么他都听。

“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你那个未婚妻,不说已经未婚先孕了?”童晓欣撇嘴,她的脾气渐长跟怀孕有关系,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都有点儿刁蛮了,可还是没办法控制的住。

“这个我会给你解释清楚,而且保准你满意。现在你得先给我解释。”宁俢霁往童晓欣身边一坐,一副‘你不说不行’的样子看着她。

“阿珏是我哥哥。”童晓欣也没打算隐瞒宁俢霁,所以很直接的说了出来。“大伯家的。我爸爸这一辈,就两个儿子,大伯家生了一个儿子,我家就是我。我跟阿珏只差二十来天,所以从来不喊他哥哥的。大伯母去世的早,阿珏小时候,经常在我家住着,所以对我很好。”

“好的不分你我了?”宁俢霁还是一股子醋劲儿,虽然阿珏是童晓欣的哥哥,可是也不能那样……亲密吧?比他这个准老公跟她的关系都好!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怎么说话的?”童晓欣白宁俢霁一眼,“要不是阿珏对我好,要不是阿珏说服我父母留下这个孩子,你还想当爸爸?”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他?”宁俢霁实在是没法坦诚的感激一下阿珏,那天对方扶着童晓欣的样子,简直太刺眼了!

“难道不应该吗?你知不知道,我回去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心里多开心,可是我爸妈说我未婚先孕,以后不好嫁人,不打算让我要孩子的。我求了父母好久,后来还是阿珏说服他们的。”童晓欣是在过年跟马科吃饭唱歌那天发现怀孕的,当时她真有种中了大乐透头等奖的感觉,别提有多高兴了,但父母黑沉的脸色却给她头上浇了一盆水。

当时在医院查出来,童母就毫不犹豫的下了决定,“打掉。这个孩子必须打掉。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就这样忽然生个孩子出来,又不能跟修霁复合了,难道还要自己带个拖油瓶?”

童父觉得童母说的没错,虽然语气没有老婆那么严肃,但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容置疑的,“晓欣,听话,把孩子做掉。你要为你的人生做考虑,你现在正在准备各种公考,要是给人知道你这样,要被说多少闲话,还要错过多少就业的好机会。”

童晓欣眼巴巴的望着父母,一脸的哀求,她从未想过要打掉孩子,而且庆幸自己离开宁俢霁之后,上天还送给了她一个孩子来陪伴她。

“妈,爸,我不想打掉孩子。我已经没有怀孕的能力,如果再打掉,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做母亲了。我就想要一个孩子,至于工作,我进不去国家机关单位,还是有别的出路的呀。”她抓着童母的手,眼泪哗哗的求情,试图用同为女人的身份来说服她,“妈,你也怀孕过,你也知道有孩子的那种开心心情,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拿掉我对吗?因为你不舍得,你那么爱孩子,那么爱我。”

“我是爱你,所以必须打掉孩子。你的一生,不能因为这个孩子毁了!”童母下了狠心,也有些埋怨宁俢霁,既然给不了女儿一生的幸福,为什么又要来跟女儿纠缠不清,现在事情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

“可是我要做母亲,想做母亲。妈,这恐怕是我唯一可以做母亲的机会了。妈……”童晓欣扑进童母的怀里失声大哭,肩膀一抖一抖的,真的是伤心至极了。

随后知道情况赶过来的阿珏,先安抚了童晓欣的心情,又对童父童母说:“二伯,二伯母,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去再商量。医院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

童家父母听了,又见着童晓欣激动的情绪,便只好都点头,答应回去再说这件事,可是他们的意见却已经同意的定的,都表示不会再改变。

阿珏把童晓欣接到他家去住了两天,先稳住了她的情绪。

第三天晚上下班回去,他叫她一起坐在客厅,认真严肃的问她:“晓欣,你想好了?这孩子要生下来?”

童晓欣点头,“嗯,想好了。我一定要生下来。”

“孩子出生之后,他的抚养问题、教育问题、身世问题,等等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阿珏又问。

童晓欣点头,“想过,也想的很清楚。我自己能赚钱养活孩子,也会赚很多钱给他最好的教育。在孩子十八岁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等到他成年,他要跟修霁之间怎样,我会尊重他。但是我会告诉他,一切的前提是不能去打搅修霁的生活。”

“你要知道,你设想的只是设想,事情随时在发生变化,你觉得你有能力接受这些变化,并且很好的应对吗?”

“嗯。能。阿珏,别忘了,我在德国一个人那么久,适应能力要比别人好很多。”童晓欣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儿发毛的,只是她就是渴望拥有这个孩子,所以她只能这么说,也只能闭着自己以后学会坚强,并且告诉自己要很快的适应做一个单身妈妈。

阿珏听了,点点头,审视的目光在童晓欣脸上停留了会儿,最后再一次确认般的问:“你最后的决定就是不拿掉孩子,要留下来?”

“嗯。”童晓欣答应,意志十分坚定。

“好,那我告诉你实话,医生说,你的身体很不适合生孩子,这个孩子在你肚子里活下去,并顺利生产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而且生产的时间是最危险的,有极大的可能是,你跟孩子只能保一个活下去。”

阿珏的话,惊的童晓欣定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这个孩子中途没了,你要承受的打击比现在大,你能承受吗?生产的时候,你跟孩子,万一真的只能活下去一个,你让我跟二伯、二伯母选择谁?二伯、二伯母会舍得失去你这个唯一的女儿吗?”阿珏并不是要劝说童晓欣,误导她去做决定跟判断,他只是在跟她说一些很现实的、不得不考虑的问题。“这些你想过吗?”

“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童晓欣没有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她痛苦的抱着膝盖,眼泪婆娑,嘴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可是这些问题,你必须得面对。”阿珏等了两天之后,才来跟童晓欣谈这些,为的就是让她自己先冷静一下,不要在激动的情绪下,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做出日后会让她后悔的决定。

童晓欣低着头,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抬起头望着阿珏,“阿珏,我还得留下孩子。不管怎样,我都得留下。我会很小心,医生说的,我都照做,一定努力保护好胎儿。至于生孩子的时候,我想总会有办法的。如果不能顺产,我可以剖腹产,可以让孩子提前出生,以茹家的嘉义就是早产儿,不是什么都好好的么?”

“晓欣,你把事情想得太理想化了。你知道我对你好,什么都喜欢依着你,可是这件事不是小事,不是儿戏。”

“我知道。我没有想的理想化,我清楚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是我不怕辛苦,不怕累。”童晓欣正正经经的望着阿珏,抓住他的手腕,“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做的决定,要自己负责。我可以为我说的、我做的、我选择的负责到底。”

阿珏眼色深沉的看了会儿童晓欣,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会说服二伯跟二伯母,你放心吧。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你失去了可以任性的自由。”

“我不怕。”童晓欣知道阿珏说的是什么意思,孩子要保住,她就必须比别人努力、比别人小心、比别人辛苦,很多事情,不再是她想做就可以做的了。

就这样,阿珏跟往常一样,去给童晓欣当了说客,说服了童家父母留下她的孩子。

怀孕初期的时候,童晓欣的确是比比人辛苦很多,她先放弃了公考,又放弃了很多就业的机会,就连最喜欢的画画跟设计也放弃了。

三个月过去,情况稳定下来,她的身体也适应了很多,在医生的同意下,才开办美术班。

童晓欣说说停停的,总算是说完了发生的一切。

“修霁,对不起,我没有及时告诉你怀孕的事情,但是我想过了,如果我生了孩子之后,你还没有找到女友,还没结婚,我就会来找你的。”她靠在宁俢霁的怀里,望着他的下巴,小声温柔的跟他说。

“可是你就不怕,有一天我真的结婚了,你再带着孩子来找我,我会痛苦一辈子吗?”宁俢霁想了想,或许是童晓欣蓄意要离开的那段时间,她总是喜欢粘着他,他就没节制的要她,才让她怀孕了。虽然他知道的有些晚,他也许有可能会永远的错过,但是他还是很开心,他跟她之间,终于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

“怕。”童晓欣实话实话,“原本我是打算生了孩子,再偷偷来德国,看看你的情况的,但是你居然整出来一个未婚妻,还那么神秘,我忍不住好奇就提前来了。”

“真的只是因为好奇?”宁俢霁扶着童晓欣在大厅沙发上坐下来,他们走得慢,又总是在路边坐下来休息,一休息就开始交谈,所以现在才进屋。

“哼!也不全是!要不是觉得我儿子的爹快被人抢走了,我才不会来找你!”童晓欣刚开始是傻,根本没想到回来找宁俢霁,但是一直看他的花边新闻,她就坐不住了,也忍不了了,觉得不给自己孩子争取一次爹,太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就决定来了德国。

“也亏你来的及时。”宁俢霁浅浅一笑,亲手给童晓欣削了个苹果,又叫保姆送来一小碗热水,把苹果在热水里暖热了,才用叉子扎起一小块,送到她的嘴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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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78、外面,阳光明媚 24

“也亏你来的及时。”宁俢霁浅浅一笑,亲手给童晓欣削了个苹果,又叫保姆送来一小碗热水,把苹果在热水里暖热了,才用叉子扎起一小块,送到她的嘴边去。

童晓欣就着宁俢霁手里的叉子,把苹果吃下去,觉得这苹果比H市的好吃,甜。

“好了,别难过,今天你太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好不好?”宁俢霁喂童晓欣吃完了苹果,放下叉子跟碗,给她擦了擦嘴。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童晓欣心里还是很介意的,万一宁俢霁现在是脚踏两只船怎么办?那个神秘未婚妻是个很大的隐患,一刻不剔除,一刻她都不能安宁平静。

“现在不行。好了,上楼,洗澡,睡觉。”宁俢霁跟吩咐手下似的,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拉着童晓欣的手站起来,顺势弯下腰去。

“你干什么?”童晓欣不解的问,但很快就从宁俢霁环上她腰肢的动作中,看出来他是要抱她,便急忙说,“我很重的,现在两个人的重量,又胖又丑。”越说声音越低,一点儿自信都没有。

宁俢霁心疼的看着自卑到骨子里去的童晓欣,吻了吻她的唇角,“谁说你又胖又丑了?他一定是眼睛瞎了,不想活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无可替代的唯一。况且,你就是怀孕了,哪里胖了?”

“真的吗?”童晓欣不确信的望着宁俢霁,她的体重最近直线上升,不光是胎儿在长,还因为童母给她吃的太好。

“我什么时间骗过你?我最美丽的老婆,我们去睡觉,嗯?”宁俢霁抵着童晓欣的额头,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

童晓欣这才开心的笑了笑,主动勾住宁俢霁的脖子,费劲的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飞快了印下一个吻。

宁俢霁嘴角弯起来,回给她一个吻,不管她的啰嗦,直接抱着她上楼。

“原来你力气这么大。等孩子出生了,你不能只抱孩子,孩子的妈你也得抱。”童晓欣神采奕奕的说道,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甜蜜蜜的,好似一朵朵盛开的桃花争春。

“没问题。左抱一个,右抱一个,不就解决了。”宁俢霁乐呵呵的打包票,他笑得那也是比星空还灿烂。

童晓欣傻傻的笑着,“修霁,还能见到你,真好。”

宁俢霁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将她轻轻的放到被单上,转身去放洗澡水。

此刻的他,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他欠她的太多,他对她的愧疚,没法抹去。

童晓欣动作笨拙,宁俢霁十分耐心,等到两人洗完澡,收拾好,躺下,时间也不早了。

而宁俢霁还没有直接睡,而是给童晓欣捏了会儿肩膀,又起来,去给她捶腿,捏脚腕。

她的腿脚肿的厉害,他看着心疼,却又没办法替她分担。

“修霁,不用了,明天起来,就会稍微好些的。”童晓欣拉住宁俢霁的手,不想他给自己捏腿,“你躺过来,我想你睡在我身边。”

“再捏会儿。”宁俢霁很是坚持,虽然明天会好些,可也就只会好那么一会儿,等到运动写时间,她的腿脚又要肿的没法看了。

“修霁,你躺下吧,我想跟以前一样,你睡在我身边,抱着我。”童晓欣也很坚持,她就想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躺一会儿,所有的辛苦就会自动消失。

宁俢霁看见童晓欣那坚持的眼神,便轻轻的松开她的脚踝,躺下去,面对着她,把自己的胳膊放到她的头下,另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

他柔情的看着她,那眼神都要化成一汪春水了,“我抱着你,以后都抱着你,抱着你们母子两个。”他在她的额头深情的印下一个吻,笑盈盈的望着她的眸子,“你们两个是我的全世界,无法代替的全世界。”

童晓欣的嘴角也翘起来,从离开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笑得如此真诚,从眼底、从心底、从每一个毛孔里,都散发着清新舒爽,让她的笑容如同一朵带着蜜的花朵,动人到心惊动魄。

“修霁,你就这样抱着我,我要睡觉了。”她缓缓地依依不舍的闭上眼睛,实在是抵不住困意。

“嗯。就这样抱着你。睡吧。晚安。晓欣。我爱你。”宁俢霁给她盖好被子,依旧是那样温柔的看着她,他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她的时候,全世界都安静了。

看着她的时候,全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看着她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他的了。

夜里,童晓欣睡得不踏实。她很想侧睡,但会压着胎儿,她就只能在梦中难受的叹气。

宁俢霁整夜未眠,只要听见童晓欣叹气,就要查看她的状况。

天色渐亮,童晓欣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宁俢霁那冲了红血丝的双眼,以及带着青色胡渣的脸颊。

“你没睡吗?”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渣扎的手掌痒痒的,但是却很舒服。

“嗯。你睡不好。”宁俢霁点头,抚着童晓欣的手,在掌心吻了吻。

“所以影响的你也睡不好么?”童晓欣有些愧疚,宁俢霁工作是很辛苦的,她昨晚只为了贪恋他怀里的温度,却没有顾忌到他的感受。

宁俢霁笑着摇摇头,“不是。你睡不好,我不能睡。看着你,我也舍不得睡。”

童晓欣咧着嘴笑,主动吻上宁俢霁的下巴。

“不会觉得扎么?”宁俢霁舒心的望着眼前的人。

回答的他的,是童晓欣调皮的笑脸,以及移动到他唇上的一个热烈的穿衣前的吻。

宁俢霁身上的火被点燃,搂住童晓欣,反被动为主动,热切的吻着她,但是动作却明显比以前收敛了很多,也没有持续太久,就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是不是怕吓坏了我们儿子?”童晓欣笑着问道。

宁俢霁点头,手掌轻轻的抚上童晓欣的肚子,“这小家伙一定在笑话我们。果然是!”忽然他激动的伸长脖子,耳朵也贴了过去,惊喜的望着她,“晓欣,我们儿子在动!他居然在动!是不是要出来了?”

“宁俢霁,你好傻,我们儿子绝对是在笑话你!”童晓欣笑得都出声了,贝齿外露,“那是正常的胎动好不好!哪里有六个月就出来的孩子?”

“……”宁俢霁无言反驳,毕竟是他太激动,连一点儿常识都没考虑到,所以他还是不说话了,继续低头跟儿子交流吧。

宁俢霁这一跟儿子交流就没完没了了,童晓欣无聊的靠在床头,等了好久,终于爆发了。

“宁俢霁!你只顾着你儿子,不顾你儿子的妈了是不是?”她一脸不悦,脾气很不好,天知道她有多饿,这人还不让她去洗漱吃饭,儿子是不需要营养了么?

“不是。不是。”宁俢霁迭声道,立马坐起来,跳下地,连鞋都忘记穿,就冲去洗手间了。

过来两分钟,他又跑回来,抱着童晓欣去洗漱。

童晓欣坐在洗漱台跟前。

“这皮椅以后就放在这里了,早上你坐着洗漱比较方便,不然站着累。”宁俢霁笑嘻嘻的望着镜子里的人,站在她身后给他捶背捏肩膀,俨然一副丫鬟的样子。

童晓欣点头,还算宁俢霁有心,知道给她一个椅子坐下。

“那么我们开始洗漱吧。”

童晓欣望了望不听说话的宁俢霁,这人得是还没从有了孩子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啊?!

她也懒得理会他了,所以还是洗脸去吃饭比较好。

于是,洗手间里,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童晓欣拿过牙刷,宁俢霁赶紧挤上牙膏。

她刷完牙,他立马拿来毛巾。

她拿着毛巾,他立马放水,拿着洗面奶候着。

她洗完了,他立马又拿过来爽肤水等等一些东西……

总之童晓欣一派淡定,宛如皇太后。而宁俢霁一派手忙脚乱,好比刚进宫的丫鬟。

“那些不要了,不能用。”童晓欣看了看宁俢霁手上的化妆品,又看看自己的皮肤,惋惜的说道。

“为什么?这是刚买的,我昨晚叫人按照你之前的习惯,去买的。”宁俢霁举着盒子,生产日期明明就是最新的。

“你儿子不允许。”童晓欣给宁俢霁一个‘你懂了?’的眼神。

“我儿子要求真高。”宁俢霁嘿嘿一笑,放下化妆品盒子,捏了捏童晓欣的脸蛋,“没事。我媳妇儿天生丽质,不需要化妆品那也是大美人。”

“嘴贫。”童晓欣挥开宁俢霁的爪子,这人到底是见到她太激动了呢,还是见到她怀孕了才激动的呢?为什么她有点儿不但嫉妒那个不知底细的‘第三者’之外,还开始嫉妒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了呢?

“好了,我们去吃饭。”宁俢霁又自觉的去抱童晓欣。

童晓欣躲开了,“我又不是纸糊的,最基本的运动也是要有的。宁俢霁——”

“在。老婆,有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保证满足你。”宁俢霁立马衣服严正以待的样子。

“你要是没事,去买点育儿书来看看。”童晓欣看见梳妆台上不知何时放着几块零钱,还是RMB,就拿过来放到宁俢霁手里。

宁俢霁低头一看,两张五块,四张五毛,一张十块,三张一块,总共加起来,一共二十五,连二百五都不是。

“别嫌弃少,我家都是普通的上班族,这些钱够我跟阿珏去路边摊吃两碗面了。”童晓欣白宁俢霁一眼,慢慢吞吞的往外走,‘啪嗒’一声开了门出去,却是被门外的人惊的僵住了脚步。

随后赶来的宁俢霁也是惊了一跳,但是他反应很快,立马上前将童晓欣护在身后,戒备的望着门外的人,不悦的问:“妈,你来干什么?”

“我又不是来吃人的。”陆婉仪淡淡的瞟一眼儿子,直接推开他,笑盈盈的,第一次慈眉善目的望着童晓欣,“晓欣,你回来了?”

童晓欣瞠目结舌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人家陆婉仪正在问自己话呢,便微微点头嗫嚅道:“嗯。”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陆婉仪又笑了笑,见童晓欣对自己也是有些戒备,便不再多说什么,丢下一句“既然收拾好了,就下来吃饭吧。”就先转身下楼去了。

童晓欣跟宁俢霁两人不解的互望一眼,都是顿了顿才跟下去。

大厅里,陆婉仪在吩咐保姆,准备碗筷,一边对坐着的宁荣威说儿子跟童晓欣已经起来了。

宁荣威抖了抖手里的报纸,“我就说你来的太早了,孕妇是很辛苦的,早上必然起得晚。你一大早就嚷嚷着来,结果你看看——”他伸手,让陆婉仪看时间,“我们都等了三个多小时了。”

“你又不忙!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要光顾着你的那些劳什子盆景不成?”陆婉仪抢白宁荣威,说完,抬头就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童晓欣,脸色就有点儿不自然起来。

宁荣威发现老婆脸色变了,也回头去看,就看见了挺着肚子的童晓欣,还有扶着她的宁俢霁,两人慢慢的下楼来。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不知道你们会来。”童晓欣刚才是听见了宁荣威跟陆婉仪的对话的,只是她走得慢,这会子在能看的见他们的地方,站着歇脚,一边对两个大人说道。

陆婉仪搓了搓手,没说什么,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有点儿担心的望着童晓欣。

宁荣威倒是很大方,站起来,望着童晓欣所在的方向,朗声道:“没关系。我不是说你们,是说修霁他妈爱唠叨,一早上就知道唠叨,说要来看孙子。”他很会说话,一句话就道出了很多信息来。

童晓欣笑着,“谢谢叔叔阿姨。孩子很好。我也很好。”

陆婉仪听了这话,立马接了一句——“孩子就是我们修霁的没错吧?”

可是说完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婉仪不是这个意思。”宁荣威也帮自己老婆说话,但是说话之前,他却是瞪了她一眼,这老婆子就不知道含蓄一点?

宁俢霁冷冷的看了会儿,发现陆婉仪不是来给童晓欣找事的,便放松了些,但是却没有完全解除防备。

他紧紧地挽着童晓欣继续往楼下走,提醒她小心点。

童晓欣点头,走到最后一级阶梯的时候,陆婉仪过来,主动拉住了她的胳膊。

宁俢霁急忙挡开了陆婉仪,她是有前科的人,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修霁,你别这样。”童晓欣劝说宁俢霁一句,又对陆婉仪歉意的笑笑。

陆婉仪些微有点尴尬,走在童晓欣身边,只低声提醒她:“慢慢走,不着急,饭菜我都叫厨房去热去了。”

童晓欣甜甜一笑,“谢谢,阿姨。”

“别这么见外了。”宁荣威接了一句,“都有了我们宁家的孩子了,你就是我们宁家的人了。一家人,不需要客气。”

童晓欣惊讶的抬头望着宁荣威,又回过头来看宁俢霁。

宁俢霁眉头拧着,听了陆婉仪跟宁荣威的话,他的脸色并没有放松,反而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修霁——”陆婉仪深呼一口气,知道话说不清楚,儿子是不肯让童晓欣坐下好好吃饭的,便只能先说出她今天来的目的,“昨晚我们听说晓欣回来了,还怀孕了,所以一早就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看,你们对结婚是什么想法。”

童晓欣听陆婉仪说完了,又望着宁俢霁,她一切都听他的。

宁俢霁想了想,问:“你是要我娶紫紫?”

“不是。”陆婉仪有些尴尬的摇头,“娶谁你说了算,但是我跟你爸觉得吧,你娶晓欣还是比较好。晓欣,我——”她皱了下眉头,望着童晓欣,不怎么好意思的开口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你能理解我的心情的吧?”

“妈!”宁俢霁觉得陆婉仪前面半截话还是蛮让人爱听的,但是这后半截怎么就变了意思了,所以他急忙打住她,不想她再说什么伤害童晓欣的话来。

“修霁,听你妈把话说完。”宁荣威劝儿子稍安勿躁。

童晓欣也拉了拉宁俢霁的衣襟,“修霁,你就听阿姨说完吧。”

宁俢霁虽然心中不乐意,但是童晓欣都发话了,他就只好冷眼望着陆婉仪,不耐烦的等着她说完。

“修霁,我说这话,不是要晓欣原谅我,也不是还想对她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她,别管我以前对她如何不好,以后她跟你结婚了,一定要对你好,对你们的孩子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毕竟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陆婉仪缓慢的说道,语气很诚恳,“但是,你也要对晓欣好点……”

这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各自心思转着。

宁荣威也是沉默了会儿,最先开了口,目光落在宁俢霁跟童晓欣身上,“你们打算什么时间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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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79、外面,阳光明媚 25

宁荣威也是沉默了会儿,最先开了口,目光落在宁俢霁跟童晓欣身上,“你们打算什么时间结婚?婉仪,一大早过来就是想问这个的。”

“叔叔,阿姨……”童晓欣见宁俢霁不说话,便先开口了,但是说到结婚,她忽然有点儿紧张跟害羞起来,所以说话的时候便不好意思大声,只扭头看着宁俢霁,“这个我听修霁的。”

其实她想说,要等那个‘第三者’的事情弄清楚了,再说结婚的话的,可是陆婉仪跟宁荣威都在,她忽然就没底气,不敢说了,好像她才是见不得人那一个似的。

宁俢霁低头望着一脸含羞的童晓欣,嘴角翘起来,紧紧地用力的抓着她的手,“我们明天就领证去。婚礼等到孩子满月派对的时候再举行。”

“为什么?!”童晓欣惊讶的问道,孩子生了才结婚,好奇怪!

“你这是急着要结婚?那我们今天就结?”宁俢霁笑呵呵的,看玩笑似的,玩味的问。

“别乱说!”童晓欣压根没想到这一层去,被宁俢霁这样一说,她就更加害羞了,不好意思的松开他的手,低头也不敢看陆婉仪跟宁荣威,只顾着往沙发那边走。

宁俢霁继续笑着,两步跟上去,又扶着她的胳膊,“满月派对结婚,你就可以穿婚纱,美美的,而且很有意义不是么?”

“好吧。”童晓欣应了一声,觉得宁俢霁说的不错,她可不想大肚子的时候结婚,现在这么胖,穿婚纱一定不好看,所以还不如生了孩子再美美的穿上婚纱呢。

“别委屈,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结婚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就算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也还是会很累的。”宁俢霁在童晓欣的后背垫了一个靠垫,让她舒服的坐下。

童晓欣点头,说的也是,她现在这样,的确是没法那样劳累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知道怀孕后,一直没有跟回来找宁俢霁的一个缘故,因为飞机上的颠簸会让她很危险。

如果不是忽然出现一个神秘‘未婚妻’,她也不会着急,不等孩子出生,提前来了德国。

大家都坐下来了,陆婉仪就让厨房把饭菜送过来。

粥、小菜、豆浆、牛奶、煎蛋等等早点,一并排放在大厅的茶几上都还没放下,保姆又去找了一张圆桌来,还在往上面摆放饭菜。

童晓欣咋舌,心中感叹,有钱人就是好,她在家的时候,阿珏跟童母再用心,也不会上这么多东西的,毕竟没有那个条件呀!

“晓欣,我们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各样准备了点,要是没有准备上的,你说,我回头叫厨房的做了,明天拿过来。”陆婉仪一边指挥保姆摆放饭菜,一边对童晓欣说道。

“不用了。阿姨,这些已经很好了。其实,我现在吃的不多。”童晓欣还是有点儿没法接受一下子对自己改变了态度的陆婉仪,所以有种接受对方的好,自己心里还不舒服了的感觉。

“没关系。”陆婉仪招呼童晓欣赶紧吃饭,又对宁俢霁说,“你别光顾着你,以后吃饭,多想想晓欣的口味。现在她可是要吃两个人的饭的,吃的不多,就一定要营养跟上,母亲营养够了,孩子也才好。”

宁俢霁点点头,既然母亲真的对童晓欣没有什么了,那他也就没必要太固执。

“多吃点。”他将自己的煎蛋,切成小块,送到童晓欣跟前去,又把她的那一份拿过来,切了一块自己吃了。

童晓欣不好意思极了,那煎蛋是她吃过的,叉子上沾着她的口水好么,他居然都不嫌弃,而且陆婉仪跟宁荣威都在,他都不知道含蓄点么?

陆婉仪倒是不介意,回头对宁荣威笑笑。

宁荣威点点头,知道她的意思——看儿子多喜欢晓欣。

这一餐,童晓欣除了往嘴巴里送东西之外,什么都没做,宁俢霁一直在旁边照顾她,比阿珏还细心,而且连保姆的那份活都做了。

“吃饱了么?还要不要再来点儿牛奶?”宁俢霁等到童晓欣说什么都不要了,才递过去纸巾,给她擦嘴。

童晓欣终究脸皮薄,急忙自己拿住纸巾,慌张的随便擦了擦,就回到沙发上去坐下。

“等下再吃水果。”陆婉仪已经叫人去准备果盘了,她坐了坐,低头从沙发角落里拿过自己的包,找了一阵子,拿出来一个盒子,“晓欣,这个是给你的。这是我跟修霁爸爸的一点儿心意。”

“阿姨……”童晓欣有点儿不敢接受陆婉仪递过来的盒子。

“拿着吧。”宁荣威也让童晓欣接住,“反正都是给你的。”

童晓欣看向宁俢霁。

宁俢霁二话不说,将陆婉仪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往童晓欣怀里一塞,才傲娇的开了口,“给你的,你就拿着,不拿白不拿。”

“……”童晓欣望望宁俢霁,这可是你们家的东西,你居然说不拿白不拿?

“打开看看是什么,分量不够,你尽管开口要,现在不要就没机会了。”宁俢霁不管童晓欣什么眼神,直接帮她打开盒子来,最上面一个红包,抖了抖,抖出来一张支票,一看后面的零,撇撇嘴,“至少后面也得再来几个零吧?”

童晓欣随便抬眼看了一下,没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擦,这都已经六七个零了好么,再来几个零得是多少?咳咳,她怎么忽然数学不好了,数不清了呢?

“拿着。以后给儿子买零食。”宁俢霁把红包塞到童晓欣衣服兜里。

童晓欣不乐意的嘟哝:“为什么是给儿子不是给我?”

“你的我给你买,要多少又多少,比儿子的好,比儿子的多。”宁俢霁还是那副傲娇的模样,总之呢,知道父母同意他跟童晓欣结婚后,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彻底消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阳光灿烂了。

童晓欣挑眉,土豪就是土豪,少爷就是少爷,说话都这么壕。

宁俢霁又在盒子里翻找了一阵,翻出来一个戒指,迅速往童晓欣手指上一套,端详了一阵,满意的点点头,“这戒指,也就戴在你手上最合适了。”

“为什么?”童晓欣不解的问,一边还在感慨这钻戒可真大啊,好亮,简直blingbling的。

“因为这是我***戒指,传给了我妈,现在给你了。我奶奶临终前特意交代过,这戒指只能让我妈给我爱的女人。如果我娶了联姻对象,两人没感情,也是不能给的。”宁俢霁说话的时候,还在端详着童晓欣的手,最后叹道,“所有的礼物中,也就这一件我最看的上。”

陆婉仪被宁俢霁的话逗笑了,摇摇头,又看向童晓欣,“晓欣,戴着吧。我婆婆估计是知道我会让修霁联姻的,所以提早给我预防针来着,可是我还是固执己见,果然是老人家有预见性。这戒指,总算是找到归属了。”

童晓欣开心的笑着,“阿姨,谢谢你。还有,我走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别介意。对不起。”

“你说的也没错。”陆婉仪是真的没有再想童晓欣说的那些话了。

“都别这么客气见外了。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重要的是以后,我们都好好的,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宁荣威很精辟的总结,让前一个话题到此结束,又开启下一个话题,“既然明天你们要去领证,那等下我就叫人去办理手续。那这样的话,晓欣今天也就改了口吧。”

“对呀,晓欣今天就改口好了。”陆婉仪也是期待的望着童晓欣。

童晓欣娇羞的对宁俢霁笑笑,稍微转了转身子,主动牵住陆婉仪的手,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

陆婉仪急忙点头,响亮的答应了一声。

童晓欣又看着不远处的宁荣威,同样甜甜的叫了声:“爸爸。”

宁荣威就只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也是想掩盖都掩盖不住。

结婚的事情就这样说定了,陆婉仪跟宁荣威不打算久坐,想留下二人空间给儿子跟儿媳的,但听见宁俢霁要送童晓欣去医院检查身体,便也不走了,一家人一起去了医院。

童晓欣在H市的检查是很全面的,但是宁俢霁终究有些不放心,昨晚就想着今天要带她检查的。

一系列的检查出来,基本上都还算满意,在可控制的范围内,童晓欣的状况算是好的了。

从医院出来,陆婉仪二人便回去宁家别墅,走的时候,叮嘱宁俢霁一定要照顾好童晓欣。

宁俢霁笑着打趣童晓欣比国宝还国宝。

“我这是国宝?我这明明就是世界级的宝贝!”童晓欣也是会傲娇的人,举着手,看着手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亮晶晶。

宁俢霁十分谨慎的跟在童晓欣身边,扶着她的腰,“你看着点脚下。”

“脚下不是有你看着么?”童晓欣心里甜蜜蜜的,嘴上如此说,但是却听话的放下手,仔细的看着前路,肚子里的那是她的宝贝,要拼了命保护的宝贝,所以她怎么可能会真的大意。

一路回家,宁俢霁贴心的就跟小棉袄似的,对童晓欣的关怀有如春风般暖人醉。

“你不用去上班?”童晓欣看着忙前忙后的宁某人,眼神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不用。老婆跟儿子最大,上班又不能生儿子。”宁俢霁现在满脑子都是儿子,三句话都离不开儿子。

童晓欣摇摇头,果然还是母凭子贵,儿子还没出生,地位已经超过她了。

她站起来,缓缓地往楼上走,懒得跟种儿轻母的宁某人再说什么。

宁俢霁放下手里的水果盘,赶忙跟了上去。

童晓欣上了楼顶,坐在花藤下乘凉,宁俢霁很识相的送上一杯水。

她接过来,慢慢的喝了一口,双手捧着杯子,盯着不远处。

宁俢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刚好是一对不成样子的生菜。

“那是乐乐弄的。”他以为童晓欣不说话是因为这个生气了,所以就自觉的解释,还把错误都揽到他的身上去,“都怪我没看好我们的狗儿子。”

童晓欣听了这话,悠悠的回过头来,凶巴巴的瞪着宁俢霁,“你才是乐乐!”

宁俢霁愣了愣,忽然醒悟过来,立马狗腿的笑着,给童晓欣捏肩膀,“不是,老婆,我真以为是乐乐,没有骂你的意思。不过,老婆,这不是你最爱的生菜吗,怎么舍得弄成这样?”

童晓欣用胳膊肘推开宁俢霁,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因为我发现在我之前有个女人来过,不但跟乐乐玩,还摸了我的生菜!宁俢霁,你老实交代,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踩坏生菜的时间,刚好是薇薇安来的那一天,只不过童晓欣没看清是谁。她在门口守候,等宁俢霁回来,却不想他不但没回来,反倒是一个女人来了,这可差点儿气坏她了,怀孕后脾气渐长的她,觉得这简直不能忍,所以两脚踩进了种菜的盒子里。

“我哪里能有几个好妹妹,就你这一个老婆。”宁俢霁抚着童晓欣的后背,“先缓缓,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我慢慢给你说。”

“你快快说。”童晓欣决定了,趁着怀孕身份尊贵的这段时间,一定要把宁俢霁tiao教成一个‘听话’的老公。

宁俢霁点头,“好。我说。那人是薇薇安。”

“薇薇安?”童晓欣吃惊,“你连窝边草都不放过?”

“我叫薇薇安来照顾乐乐跟‘我爱你’、‘我喜欢你’的,没有别的意思。”宁俢霁坐在童晓欣身边,放下她手里的杯子,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把玩,“晓欣,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是多么不想回来这别墅,因为回来之后没有你,我觉得冷清。所以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回来,除非你回来。但是我放不下乐乐它们,就找了薇薇安来照顾。”

童晓欣听了,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眸子中带着湿润柔情的光芒,心疼的看着宁俢霁。“修霁,对不起,我不该逃跑的。”

“你没有对不起我,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宁俢霁抚了抚童晓欣的脸颊,“我以为我下定决心不回来,就真的不会回来,可是我却没法做到,所以后来隔段时间就会回来。”

童晓欣眼泪滚了下来,滚烫的眼泪灼烧着自己的心,也让心疼她的宁俢霁的心也跟着一起被灼烧。

“那你的神秘未婚妻也是薇薇安么?”她小声的问。

宁俢霁摇头。

童晓欣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一颗心重新悬起来。

“放心,我没有背叛你。”宁俢霁搂住童晓欣的肩膀,看着远处的树林。

“可是新闻上说你要结婚了,你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你在她那里过过夜。”

宁俢霁将乔紫紫的事情,大概给童晓欣说了说,“记者们说的是假话,我认识紫紫之后,让她在我妈面前假装我女友,因为她有几分像你,这样一来,我妈就不会让我去相亲了。除了你,我谁也不想娶。我在记者们面前不解释什么,但是也从来没承认什么,紫紫也什么都没说过。”

童晓欣回想那些报道,的确是宁俢霁说的这样。作为当事人的他们既不承认又不否认,任凭记者在一旁做着猜测。

“我们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因为紫紫本来就不是我的什么人,只是合作伙伴而已。而我还得应付我妈。晓欣,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的任何事情。”宁俢霁很是认真的解释着,“我在紫紫那里过夜过几次,但是只要是我在她哪里,我就会叫阿冠带她去酒店住。”

“那你为什么不去酒店?”童晓欣还是有那么一些介意。

“因为我需要听着她忙碌的声音,想象那是你在,我才能有睡意。你走之后,我就患了严重的失眠症,很多时间需要喝药才能有点儿浅面。”宁俢霁想想那段时间,那样的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那段时间,如果不是乔紫紫扮演着童晓欣的角色,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偶尔给他念书听,他简直没法撑到现在。

特别是在亲眼看见童晓欣怀孕,靠在别人怀里的之后,他的失眠就更严重了。如果没有乔紫紫做点儿什么,给他一些错觉,他可以一整夜一整夜的合不上眼睛睡去。

每次在乔紫紫的说话声或者做事的声音中睡去,她被束冠博接走去酒店。

这是宁俢霁跟乔紫紫之间约定好了的。

“修霁,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童晓欣哽咽的搂着宁俢霁,头靠在他的心口,眼里语气里全是愧疚跟懊悔。

“别说对不起。晓欣,不是你的错。”宁俢霁最最听不得的就是童晓欣的道歉,毕竟该对不起的那个是他才对,他伤害她的次数太多太多了。

“可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童晓欣固执的跟个孩子似的。

“那我们一笔勾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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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0、外面,阳光明媚 26

“那我们一笔勾销吧。我对不起的那些事,和你觉得对不起我的事,我们都不要提了,好不好?”

“好。”童晓欣点点头,拉着宁俢霁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去,“你快感觉,儿子又开始动了。”

“真的!”宁俢霁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胎动,但是还是十分激动,单膝跪在地上,将耳朵贴过去,一边用手感受,一边仔细的听,眼神亮的就跟孩童似的,弯着眼睛笑,“你说我们儿子在说什么?”

“说他想快点出来,看看这个世界,看看我,看看你,看看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多么缤纷多彩,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到这里了。”童晓欣慈母一般的抚着宁俢霁的头发,嘴角翘起来,不过脸上还挂着几滴要干未干的泪,睫毛上也是一片水晶晶,样子有些好笑。

“我也迫不及待想见我们儿子呢!不然每天就只能看见狗儿子。”

童晓欣听了这话,忽然就想到一件事,便十分严肃的问宁俢霁道:“宁俢霁,你为什么给我们狗儿子取名叫乐乐?”

“好听。”

“就因为这个?”童晓欣挑眉。

“可不是?”宁俢霁嘴硬,笑嘻嘻的打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宁俢霁,你还装!”童晓欣粉拳落在宁俢霁肩头,“你明知我小时候的名字叫乐乐,你还给我们狗儿子起名叫这个,你明摆着是想骂我吧?”

“嘿嘿。你反射弧真长。”宁俢霁笑着,见童晓欣开始瞪他了,又急忙用手比划了那么一丢丢的距离,改口道,“只是有点儿长。就这么点,不到一厘米。”

“你什么意思呀?”童晓欣其实也是觉得自己反射弧有点长的,这都好几个月了,才发现问题的真相。

萨摩耶刚买回来,她还傻兮兮的笑话宁俢霁给一只公狗,取了一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最后还乐不可支的跟着他一起,一口一个‘乐乐’的叫着。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听。”宁俢霁把乐乐叫到自己跟前来,一边摸着狗儿子的头,一边问童晓欣,“你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

“就是我在门口遇见你那天。”童晓欣那天是看见宁俢霁在楼顶跟乐乐玩来着。

他那样亲切的叫着乐乐的名字,声音温柔到可怕,就好像在叫的是人,而不是一只狗,那时候她的心里一动,忽而就通彻了。

她站在角落里,恨不能立马上前去抱住他,告诉他‘我回来了,修霁,我回来了。’

可是,她真的怕,越是靠近就越是怕。

她怕他真的变心了,要跟那位神秘未婚妻结婚。她也怕他心里对她只剩下了恨,再也不想见到她,再也不会原谅她。

所以她自卑、愧疚、没信心,踟蹰半天,还是偷偷的先离开别墅,在门口等着他出来,利用乐乐跟鹦鹉,去慢慢的接近他。

“再喝点水。”宁俢霁又拿了水杯来给童晓欣,待到她不喝了,又拿走放到一边去,两人都望着端坐在不远处的乐乐。“我们的狗儿子也要有弟弟了。”

枝头的两只鹦鹉,在笼子里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听了宁俢霁的话,忽然开始一声接一声,争先恐后的开口喊着‘弟弟’、‘弟弟’。

引得童晓欣跟宁俢霁纷纷抬头往笼子里看去。

这鸟儿,太通人性了,也果真是太聪明。

童晓欣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在国内,其实是不允许医院透露婴儿性别信息的,她知道自己怀了儿子,也是阿珏找人打听出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

童晓欣刚醒来,就听见楼下热热闹闹的。

“先洗漱,不着急。”宁俢霁照顾童晓欣去卫生间,“爸妈来了,冬甯跟以茹、菓菓也过来了,说要跟我们一去帮手续。”

手续?童晓欣刚睡醒,思维有点迟钝,想了想,才想起来,宁俢霁说的今天要去领结婚证的,不免嘴角就向上弯了。

她手里拿着牙刷,透过镜子去看宁俢霁,居然笑的比她还开心荡漾。

收拾妥帖,用了早餐,一行人去领结婚证。

童晓欣坐在车里,暗暗想,这恐怕是领结婚证的人中,最庞大的一支队伍了。

在德国,结婚手续要办理起来,是有些麻烦的,但是宁荣威早就弄好了一切,只需要宁俢霁跟童晓欣亲自过来做最后的手续。

宁家虽然家道中落了一阵子,但是认识的人还是很多的,而且现在又被宁俢霁经营的红红火火,要办理一些事情,自然就要好办多了。

等到结婚证拿到手,所有人脸上都笑开了颜。

“二嫂,现在你可是持证上岗,正儿八经是我嫂子了。”钟菓开玩笑的对童晓欣说,然后摇了摇手里的杯子,“要喝吗?”

童晓欣摇摇头,这么多人,特别是陆婉仪跟宁荣威在,她都有点儿含羞了。

“乐乐呀!唉,不对,晓欣呀!”从路口跑来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喊着童晓欣的名字,又想着女儿怕是忘记乐乐这个名字了,又急忙改了口。

“妈!”童晓欣激动的看着跑来的人,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仔细的看着激动的母亲,还有对方身后追上来的父亲。“爸。”

等到父母跑近了,童晓欣才迎上去,拉住父母的手,激动的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还是晚了一步?”童母没回答女儿的问题,反倒是望着童晓欣的手看。

童晓欣一脸疑问,“什么晚了?”

宁俢霁笑,将手里的结婚证拿给童母,“妈,结婚证在这里,我拿证,晓欣当家。”

“哦。哦。”童母拿过结婚证,仔细的瞧了瞧,又拉了拉童父的衣袖,“唉,老头子,你看,我们女儿真是嫁人了呢!”

“是呀。可不是嫁人了!老婆子,我们女儿总算是嫁人了。”童父笑盈盈的望望童晓欣。

童晓欣无语的皱眉,父母究竟是有多嫌弃她,还是她有多么差劲没人要,让他们现在这样说!

童父又去看结婚证,却对上了童母凶巴巴的眼神。

“你刚才叫我老婆子?”童母后知后觉的问道。

“嗯。都要做外婆的人,难道不是老婆子?”童父不以为意,直接忽略了自己老婆的不乐意。

“你居然嫌弃我老!”童母长得很清秀,所有人都说她年轻,自家老公居然是第一个嫌弃她老的,她能乐意么?

“哎呀,妈,爸,你们快别闹了,给人笑话。快来,我们照相,全家福。”童晓欣见惯了父母‘掐架’,但是这里还有宁俢霁的父母,她的婆婆跟公公可是第一次见她的父母,这样子恐怕是不太好吧?

“好叻!照相!我们照相。”童母给童父一记‘回去再跟你算账’的眼神,才开心的过去拉住童晓欣的手跟陆婉仪的手,“亲家母,我们晓欣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就帮我好好管着吧。”

“瞧你说的,亲家母,晓欣到了我们家,那就是女主人,怎么还能让我管着。”陆婉仪热情的跟童母说道。

童晓欣左看看母亲,右看看婆婆,这两人什么时间这么熟络了?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幸好我跑得快,虽然还是有点晚,但至少没有错过拍照。修霁呀,来站这里,站这里。”童母见到宁家人,完全就忘记了童晓欣的存在。

童晓欣无语的摇摇头,对白以茹说:“看吧,我就说我不是亲生的。”

白以茹好笑的笑着,眼前的幸福,是好友的幸福,也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幸福。虽然她没有得到,但是好友得到了,她也是很开心的。

“晓欣,来,我们两要单独照一张。”她心中感慨的,挽住童晓欣的胳膊,对竖着兰花指扭来扭去忙碌的杰森招招手,“杰森,这里先来一张,我们都摆好pose了。”

“哎呦,来了,来了。两个嫂子,真是貌美如花,赛过天仙呀!”杰森嘴甜甜的来按下快门,很满意的说,“这两张不错,嫂子们的表情很ok啦!”

钟菓过来,站在童晓欣跟白以茹身后,“我们三个来一张。”

“ok!ok!”杰森立马又开始调整角度,卡擦卡擦拍了好几张。

大家都各自照了,最后就是全家人的大合照。

杰森投入了十二分的认真,站在前面指挥大家调整位置,要拍出来一张最完美的合照。

“叔叔阿姨不要害羞,靠近一点,叔叔可以搂着阿姨呀!”他兰花指一抖,否定了童父的动作,上前去帮助调整了下,“这样就好了。”

童父笑起来,脸上忽然多了几分憨厚跟害羞。

国内人的感情都是比较内敛的,他并不擅长将自己的感情外露,就算是跟童母之间有什么亲密的举动,那也是在没别人看的见的地方,这样的场合,他还是第一次,多少有些不自然。

“好。每个人脸上都保持着笑容哟!我要开始了。”杰森刚要按快门,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身影,动作十分可疑的一闪而过,便又抬起头去张望。

“怎么了?”宁俢霁见杰森眼神奇怪,也回头看了看,但是什么都没看见,就收回目光来问对方。

“没事。也许是野猫。我眼花了。来,我们继续,大家要笑哦,要smile!”杰森那象征性的兰花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微笑的弧度,卡擦一下按了快门。

照相完,大家纷纷上车,去酒店聚餐。

宁俢霁握着童晓欣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见她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便开口解释说:“我爸妈昨天去过H市,跟你父母见面过了,顺便接他们过来,陪我们来领证。早上司机去酒店接你父母的时候,路上出了点儿状况,所以过来的有点晚了。”

“怎么不早告诉我?”童晓欣这才了然,怪不得母亲跟陆婉仪两人感情那样好。

“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这是我妈的意思,她说想为你做点什么。”宁俢霁亲了亲童晓欣的脸颊,“累不累?”

“有点儿。”童晓欣老实的回答。

“那就靠着我睡会儿,到了酒店我喊你。”宁俢霁说着,从车后面拿过来提早准备好的毯子,盖在童晓欣身上。

童晓欣笑笑,甜甜的,合上眼睛,搂紧了宁俢霁,睡去。

宁家人离开之后,刚才一闪而过的身影又从树林后面窜了出来,冷眼盯着远去的几辆车,捏着拳头,咬着牙,去路边挡了一辆计程车。

“童晓欣!”罗诗诗坐在车里,咬牙切齿的念叨着童晓欣的名字,原来宁俢霁真正爱的女人是童晓欣,根本不是什么乔紫紫。

计程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一脸凶狠,又自言自语的罗诗诗,以为遇见了神经病,于是警觉的问:“您要去哪里?”

“酒店。”罗诗诗爆出她最近住的那家酒店地址,又继续咬牙切齿自言自语去了。

司机不断的回头观察罗诗诗,深怕一脸凶狠的她会对自己下手行凶。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司机从罗诗诗手里拿过钱,多一秒都没敢停留,一脚油门一溜烟儿的开跑了。

罗诗诗进了大厅,被前台的工作人员喊住。

“小姐,请问你今天还要续住吗?你交的钱,到今天中午十二点为止,但是现在已经十三点多了。如果你要续住的话,请续交房钱,如果不住,那超过的这一个多小时,按照计价标准来算——”前台的工作人员在计算器上飞快的按了一阵子,拿给罗诗诗看,“再得交三百五……”

“你们这是坑人吧?一个小时,怎么就这么贵?”罗诗诗气愤极了,她的钱包里只剩下一百多了,做什么都不够,哪里还能来付房钱。

“这是按照计费标准来算的。”工作人员又算了一边,“没有错。那你到底还住不住?”

“我住不住你管得着吗?”罗诗诗愤怒的往电梯走去。

她为了把父母的工作调动回来,又为了自己能找到工作,已经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花掉了,就这样都还不够,连家里的房子也卖了,所有的钱都花完了,她现在所有的钱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三百。

进了房间,罗诗诗整理了下零钱,果然之后两百多点儿,离三百差的还很远,去交钱都不够。

她踢掉高跟鞋,先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匆匆换了身衣服,拿了包,找了个超大墨镜戴上,躲过前台的注意,溜出了酒店。

打车来到一处她再熟悉不过的公寓楼下,摘下墨镜,仰头看了看五楼的窗户,她又戴回去,毫不犹豫的走进楼道。

五楼右手边的防盗门前,她按了按门铃,不见反应,又使劲儿的拍着门。

“是谁?找谁?”

屋里的乔紫紫刚睡觉起来,她晚上统计数据没睡,早上九点多才去睡得。

她疑惑的走到门口,不见外面的人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拍门,便揉揉眼睛,警觉的透过猫眼去看外面,就看见了罗诗诗的脸。

“开门!”罗诗诗不见人开门,生气的喊了起来。

乔紫紫想了想,还是开了门,反正她过两天就要从这里搬走了,而且现在也不怕记者什么的。

“罗诗诗,你要干什么?”她开了门,倚在门口,堵着门,不让罗诗诗进门。

罗诗诗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

“我问你要干什么,不说话,我就关门了。”乔紫紫不悦的提醒罗诗诗。

“没什么,就是来告诉你,你被宁俢霁耍了而已。”罗诗诗抱着膀子,幸灾乐祸的望着乔紫紫,“你只不过是他找来的替身,现在那个女人回来了,你就被利用完了。怎么,你还没有察觉到吗?”

乔紫紫淡淡的瞅着罗诗诗,跟看着小丑似的。

“也对,你怎么会知道,宁俢霁要瞒住你,你也就别想知道什么。”罗诗诗以为乔紫紫露出那样的眼神,是因为无知,所以一笑,继续说道,“宁俢霁爱的女人叫童晓欣,你跟她长得倒是有几分像。”

“说完了?说完了,就走!”乔紫紫打个哈欠,完全懒得理会罗诗诗,说着就要关门了。

罗诗诗一脚踢过去,卡在门口,不让乔紫紫关门,“乔紫紫,其实你也是喜欢宁俢霁的吧?怎么样?被骗了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究竟要怎样?”乔紫紫对宁俢霁喜欢谁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她只想回去睡个好觉。

“你看看,这是他们今早领结婚证的视频。”罗诗诗拿着手机,打开自己录制的视频给乔紫紫看,“我的消息算是个大消息吧?”

乔紫紫眉头一皱,将罗诗诗的手机拿过来,扔到脚下,两脚踩碎,“嘭”一声关上门。

“喂!”就在罗诗诗要发作的时候,门又开了。

乔紫紫手里捏着一些钱,甩到罗诗诗身上,“拿去买手机。”说完,又关上了门。

罗诗诗那叫一个气愤,手机毁了,什么都没了,而且连手机碎片都在门内,她录制的视频,连备份都没有留下。

“你把手机卡给我!”她拍着门板。

门一直没开,罗诗诗被乔紫紫电话来的安保人员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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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1、外面,阳光明媚 27

被罗诗诗这样一搅和,乔紫紫完全没有睡意了,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又看见了门口地上的手机碎片。

一边喝水,一边盯着烂手机看了会儿,她放下杯子,过去从碎片里找到手机卡跟内存卡,拿到书房去,找到读卡器,在电脑上浏览里面的内容



内存卡里的东西,着实让乔紫紫有些惊讶,她思忖片刻,果断拿了外套往外走,挡了计程车,对司机报出,方才电话里跟束冠博确定的地点。

她专注的想着一件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尾随而来的另一辆计程车。

美丽的莱茵河畔,青草悠悠,风吹过,如同层层的麦浪,又如一石激起的千层浪花,美丽的像一幅油画。

乔紫紫穿过一片草地,总算是看见了在沙滩上拍照的宁俢霁一家人。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震了震束冠博,就站在一棵树下等着对方过来。

正忙前忙后的束冠博,回头找了一圈,看见乔紫紫之后,小声的跟宁俢霁打了声招呼,便朝着她跑去。

“什么事这么着急?”他抬手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瞅着乔紫紫。

“这是罗诗诗的手机卡内存卡,里面有很多关于lynn的视频跟照片。”乔紫紫把卡给束冠博,又将罗诗诗来找她的事情大致说了下,“我怀疑她是想来找我诈骗点钱的,问我要了封口费,下一步就该去找lynn了。不过幸好这些被我留下了。但是,我不知道罗诗诗有没有备份。”

束冠博的眉头皱起来,这个罗诗诗死心不改,居然又开始在宁俢霁头上打主意了。

“我知道了。你先照顾好你,别再被牵扯进来。剩下的事情,我会看着办。”束冠博回头看了看宁俢霁跟童晓欣的方向,又收回视线来,若有所思的瞅着乔紫紫,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反倒是大方的乔紫紫先开了口,她心无旁鹫,自然无所顾忌,“你想说让我别跟罗诗诗一样对吧?”

束冠博有些欣赏乔紫紫的聪慧跟直爽,他笑着点点头,“对。其实你也知道,lynn从来没有把你当过是谁的替身,在他心里,你是你,嫂子是嫂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lynn向来很尊重你,对你的关心也是在协议关系之内,你应该不会产生什么误会吧?”

“当然不会。”乔紫紫朗朗一笑,“lynn需要一个在他身边闹腾的人,我需要钱念书,各取所需,我们之间只是协议而已。”她说着,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宁俢霁,便对他挥挥手。

“你怎么到这来了?”宁俢霁已经在这边取景完,要换下一个地方去公园,童晓欣他们已经先走了,所以他才单独来这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原因我已经告诉束特助了。”乔紫紫指了指束冠博,又说道,“既然lynn你来了,那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清楚。”

“什么话,我时间比较紧,如果可以,下次说?”宁俢霁惦念着先走了的童晓欣,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就就几句话而已。这是外面的协议。”乔紫紫说着从包里拿出来当初跟宁俢霁签下的协议,又拿出来一支笔,“你说的,协议结束后,我们只要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我已经签好字了,你也签了吧。”

宁俢霁看了看,毫不犹豫的,低头在纸张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这就表示,我们之间的协议关系也到此结束了。”乔紫紫在宁俢霁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舒了一口气,“lynn,我等下就打算从公寓搬回学校了。钥匙我就放在门卫室。”

宁俢霁点头,他跟乔紫紫只是协议关系,所以完全没有一点儿留恋。

束冠博倒是有些同情起心直口快的乔紫紫来,便说道:“乔小姐,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应该没事了。”乔紫紫耸耸肩,“我跟lynn以前不是朋友,以后也不会是朋友,还有束特助,我们之间也是。”

“哦。”束冠博没想到乔紫紫的性子还这么烈,说的话,一点儿都不留余地。

“那我走了,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吧。”乔紫紫对宁俢霁跟束冠博两人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走进了草丛里。

她紧紧地攥着包包的带子,深深呼吸,不是难过,不是委屈,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需要钱不是么?

束冠博看了看乔紫紫的背影,对宁俢霁撇撇嘴,“貌似伤害无辜了。”

因为跟别人长得有点儿像,才被利用,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都会觉得伤心难过吧。

束冠博扭头往停车的地方走,声音听起来毫无起伏,“在子公司给她一个兼职,工资开高点,学费你去一次性缴清。”

“嗯。”束冠博点头,心里却暗想,这样直接去交学费,恐怕乔紫紫是不会答应的,他还是想个迂回点的办法。

驱车追上童晓欣他们,大部队又转移到了自然公园。

杰森最先下车,在空气里挥了挥手,单手叉着腰,对大家招手,“我们先去饮品店坐坐吧。”

“好。”陆婉仪满口答应,回头等着童晓欣走近了,关心的问,“累坏了吧?这里照完就结束了,我们先歇会儿。”

“没关系。妈,我不累。”童晓欣对陆婉仪摇头,又怕自己的亲妈太担心自己,就给对方解释说,“杰森很忙的,今天回来照相,都是昨天修霁硬喊回来的,给我们照完,又得去好莱坞参加电影节。”

“看不出来这孩子还蛮厉害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童母一直觉得杰森女气十足,不怎么看好的,现在听说人家要去好莱坞,立马对对方改变了看法。

“走吧。喝点东西去。”童晓欣挽住童母的胳膊,跟上陆婉仪他们。

一行人进了饮品店,徒留宁俢霁跟束冠博在车上说话没下来。

“媒体方面先去打好招呼,千万别在这种时间弄出事情来,晓欣不敢受刺激。”宁俢霁刚才看了乔紫紫送来的卡,上面有他跟乔紫紫在一起的画面,还有今天早上他跟童晓欣领证的视频,虽然他行的端,但是那些记者是可怕的,万一他们盯上了童晓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嗯。那罗诗诗呢?估计她找不到少夫人,还会去找乔紫紫。”束冠博警惕的问。

宁俢霁还没来得及回答束冠博的话,就听见外面杰森匆匆的跑来,一边喊:“lynn,不好了,嫂子出事儿了!”

“怎么回事?”他来不及多想,推开门跳下车,往人群里跑去。

公园里本来就人多,童晓欣满脸冷汗的倒在地上,童母轻轻的扶着她,不敢乱动,只等着陆婉仪打电话叫医生来。

“晓欣,你坚持下,医生很快就来了,这里离医院不远。”童母给女儿擦着脸上汗水,心疼的流了泪。

童父早已经窜进人群去找线索了,他作为警察,职业惯性让他第一反应就是喊别人照顾受害者,自己去追坏人。

“晓欣!晓欣!”宁俢霁跑过来,一看童晓欣的状况,吓得他扑通一声就单膝跪在了地上,伸出的手颤颤抖抖,不敢去摸对方一下,只眼睛红红的,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地上的人,“晓欣……我们去医院。”他说完就要去抱童晓欣,却被宁荣威跟陆婉仪拉开了。

“修霁,不要乱动,晓欣现在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出事。”陆婉仪死命的拽住儿子,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敢扶着童晓欣坐起来,或者抱着她移动的缘故。

“难道就为了孩子,看着晓欣在这里受疼吗?!”宁俢霁红着眼吼道,他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童晓欣,她已经有些意识不清楚了。

“就算不保住孩子,我们移动之后,也有可能让晓欣出事。”童母哭着,断断续续的说道,童晓欣是她的心头肉,她看着女儿这样,岂能好过一点点。

宁俢霁听了,发疯一样的甩开陆婉仪跟宁荣威,跪在童晓欣身边,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汗水跟泪水,但他的泪滚落,却更加湿了她的脸。

“晓欣,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要是不着急今天领证,不着急今天照相就好了。”他痛苦的哽咽着,一个大男人,成年之后第一次落泪,伤心的模样让别人看着都偷偷的跟着抹眼泪。

渐渐意识模糊的童晓欣,手指动了动,抓住宁俢霁的一根手指,嘴唇轻启,声音虚弱,“不,不怪你,修霁,不是你的错……”

“晓欣,你要坚持住,我们可以不要孩子,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宁俢霁捧着童晓欣的脸蛋,痛心的拧着眉心。

“不——”童晓欣听了宁俢霁的话,忽然睁大了眼睛,用尽了全力抓住宁俢霁,“不,修霁,保孩子,你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一定要保……”

“不。”宁俢霁坚决不同意的摇头,“晓欣,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没有你,我留着孩子有什么用?我只要你。只想要你。”

他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的人,又慢慢的合上眼睛去,嘴巴一张一翕不知道在说什么。

“晓欣,你……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他轻轻拍她的脸颊,又贴着她的唇,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童晓欣抓着宁俢霁的手渐渐送掉,耷拉着落在地上,嘴巴也不一张一翕了。

“晓欣!”宁俢霁吓坏了,忽然不知所措起来,他茫然的瞅着没有生气的童晓欣,仰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捂着脸哽咽的肩膀一直在抖。

救护车开了过来,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医生翻开童晓欣的眼睛,用手电筒照了照,吩咐护士送病人上车。

“医生,怎么样?我老婆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宁俢霁跟在医生后面追问。

“请你安静会儿,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孩子大人都活下去的可能性为零,保大人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保小孩只有百分之三十,而且就算出生,也是极早的早产儿,养不养得活也不一定,所以你们尽快做决定。”医生急匆匆的丢下这些话,动作麻利的上了救护车,一路往医院开去。

宁俢霁听了,伤心的锤了锤额头,回头望着陆婉仪、宁荣威、童母三人,“我要晓欣,我只会让医院保晓欣。谁想要孩子,除非我死。”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复杂,听见宁俢霁这样说,又被他的样子吓着了,一时都没人开口说什么。

“我不是开玩笑的。”宁俢霁最后丢下一句话,飞快的往自己的车跟前走,“阿冠,去医院。快。”

“是,少爷!”束冠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车上,等宁俢霁坐好,加足马力去追救护车。

医院里。

童晓欣被送去做治疗,医生来来回回的忙碌,护士拿了一份协议出来找喊道:“谁是童晓欣的家属?”

“我!”

“我是!”

“是我。是我。”

哗啦一下子,涌上来好多人。

护士看了看,又问:“到底谁能替病人做主?”

“我。我是病人的丈夫。”宁俢霁不管别人是什么反应,他上前一步,目光坚毅的从护士手里拿过来协议,在选择保护童晓欣的那一栏勾选上,然后签了他的名字。再把协议还回去的时候,他声音沙哑的拜托护士,“一定要救活我老婆,她是我的唯一,我不能没有她。求你们了。一定要保我老婆。”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放低姿态去求人,可是他并不觉得丢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童晓欣活。

护士看了看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说话间又开始红了眼,心里也是跟着发酸,她点点头,“我们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拼命。拜托,拜托你们要拼了命救晓欣。”宁俢霁还在拜托走远的护士。

陆婉仪拉住他。

“你别这样,会影响医生护士工作。我已经找人拜托过医院了,他们会尽全力的。”虽然她也担心童晓欣出事,但是她却不能先乱了阵脚,毕竟她是大人,是孩子们的支撑。

所有人都在这里坐着等待结果。

唯一缺席的只有童父,但是心思都用在童晓欣身上的大家,没有一个人记起他来。

过了许久,束冠博神色慌张的跑来,小声的对宁俢霁汇报说:“我们联系不上童先生了。”

“怎么回事?”宁俢霁觉得童父应该不会有事,毕竟对方是警察出身。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反正电话打不通,也找不到他人。可能情况不太妙。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束冠博声音很低,但还是被童母听见了。

“你说什么?我老公怎么了?”童母睁大眼睛,声音明显带着颤音的问宁俢霁。

她这一问,陆婉仪跟宁荣威也听见了,便都围了过来,纷纷看着宁俢霁。

“我……”束冠博犹豫着要不要说,必将童母的情绪不太好,他怕对方承受不了,就只好看着宁俢霁求助。

“妈,别担心。爸可能只是丢了手机而已。”宁俢霁也不多说什么,安慰了童母两句,给束冠博一个眼神,两人一齐往楼下走。

楼下安静,是说话的地方。

“抓紧时间找人,确定有没有事。”宁俢霁给束冠博下达命令,“晓欣现在没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先去查查事发原因。分头行动,两边都抓紧点。”

“嗯。知道了。”束冠博答应后又说,“我已经派了人去找罗诗诗,或许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宁俢霁点点头,让束冠博多上心点,便先上楼去等守候童晓欣了。

为了尽快找到童父,束冠博求助了警局的人,顾冬甯也派了阿七来帮忙,多管齐下。

两个多小时后,人总算是找到了,但是却是在医院的抢救室里,而且情况十分危险。

“伤者送来的时候,被人从后腰捅了一刀,刀尖刚好刺穿了右边的肾。”医生派了护士来跟束冠博说童父的伤情,“虽然现在在抢救,但是右边的肾必须得切除。幸好你们家属来的及时,不然我们医院也是不敢贸然替病人做决定的。”

“不切除不行?”束冠博头疼欲裂,最近事情怎么这么多,那边童晓欣生死未卜,这边童父又伤了肾。

“不行。右边的肾已经功能衰竭,必须切除。”护士表示很遗憾。

“等等,我不是家属,也做不来决定,我现在就去联系家属。”束冠博也不敢贸然行动,只好去一边给宁俢霁打电话。

焦急如焚的宁俢霁,刚问了护士童晓欣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结果还不能确定,心里更加发慌起来,不安的来回踱步。

手机响起来,他低头看了看,飞快的往楼梯口走,一接通,束冠博就说童父在抢救。

末了,束冠博问:“医生说必须切除,现在怎么办?要告诉童太太商量下吗?”

宁俢霁靠着墙壁,头疼的思考,究竟要不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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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2、外面,阳光明媚 28

宁俢霁靠着墙壁,头疼的思考,究竟要不要告诉。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儿子回来的宁荣威来找宁俢霁,看见儿子满脸愁容,便问:“修霁?谁来的电话?”

“嗯?阿冠的。”宁俢霁原本是低垂着眼眉的,听见宁荣威说话,才疲惫的抬起眼来,声音依旧是沙哑的。

“说了什么?晓欣的爸爸找到了?”宁荣威上前,主动给宁俢霁一根烟,又给他点上,希望儿子能在烟中得到一点儿安慰,平缓一下波动的心情。

宁俢霁两手夹着烟支,微微点头,“但是被人刺穿了右边的肾,需要做切除手术。”

“已经送医院了吗?既然非切除不可,那也只能照着医院说的做。”宁荣威心中一沉,暗暗思量,究竟是谁有这个胆量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爸,先别告诉大家,特别是晓欣的母亲。”宁俢霁干燥的唇瓣缓缓地一张一合,严重需要补水的他,完全没心思也没时间去喝一口水。

“嗯。那手术……我亲自过去看看吧。”宁荣威觉得童父是自己的亲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在医院守着,根本说不过去。

“嗯。”宁俢霁点点头,想了好一会儿,他还是自己一个人拿了主意,“我给阿冠打电话,让医院进行手术。”

“好。那我现在过去,你打了电话,就回去等晓欣,别让大家再为你担心。”宁荣威给儿子一个鼓励的眼神,直接从楼梯上往下走去。

宁俢霁立马打给宁俢霁,告知对方给童父手术之后,又说:“想尽一切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合适的肾源,切除之后,再移植回去。总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晓欣的父亲失去一颗肾。”

“明白了,少爷。但是,手术协议上需要家属签字,医院不同意我签字,非要家属亲自来。”束冠博跟护士协商了半天,但对方一直不答应他签字。

“我爸过去了,他去签字应该可以的。如果不行,你再用非常手段。”宁俢霁最不喜欢的就是跟这些公立医院打交道,因为他们总是用规矩来堵死很多生命通道,但是现在给童父转院明显不是正确的做法,所以也只能先退让一步。

交代完束冠博,宁俢霁又回到治疗室门口去等童晓欣。

童母见他回来,急忙迎上去,焦急的问自己老公的情况。,

“妈,别担心,已经找到了。跟阿冠在一起呢。”宁俢霁尽量放松自己的表情,让童母相信自己的说辞。

“那他什么时间过来?”童母心里对童父算是放心了,现在又一心担忧起女儿来,“晓欣现在还不知道什么状况。修霁,你让阿冠送他来这一起等晓欣吧。”

“嗯……妈——”宁俢霁想了想,编了个借口说,“爸刚才跑得太急,扭了脚玩儿,我叫阿冠送他去最近的医院了。这会子,恐怕是过不来。”

“扭、扭了脚?严重不严重?”童母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一头是老公,一头是女儿,哪一头她都没发放心了。

“是呀,修霁,严重不?怎么就扭伤了脚?”陆婉仪听了,也过来关心的问道,她揪着心口的衣服,着急的望着儿子。

“不太严重。我爸已经过去陪了。等看了医生,我让阿冠送爸回去休息,就不来这里了。”宁俢霁实在是很累,已经不想再想借口瞒住两位大人,就在他头疼的想怎么样转移话题的时候,治疗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护士推着床车出来,另外的一个护士则举着吊瓶,医生跟在后面。

正在说话的宁俢霁几人,哗啦一下子都围了上去。

“医生,什么情况?晓欣没事了吧?”宁俢霁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动,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没事了。幸好你们当时处理得当,没有移动孕妇,所以孩子也保住了。”医生满脸是汗,足以看出他是多么用心在救治。他把口罩塞进衣服口袋,抬手用手背擦了擦汗,“具体情况,我等下来病房告诉你们。我先去换衣服。”

“好。好。太谢谢你了。”陆婉仪激动的点头,泪流满面的去追,知道童晓欣没事后,就送她去病房的宁俢霁跟童母。

童晓欣被送到病房后,还在睡着,吊瓶挂在床头,她有些肿了的手背上,扎着针头的地方,有些血渗出来,在胶带上染开来。

宁俢霁轻轻的抚着她的手,又直勾勾的望着她的脸蛋,眼睛再一次红了,鼻子也有发酸了。

“晓欣,总算是没事了,辛苦你了。”他声音颤抖的在她的耳边轻说话。

童母在另一边,也是拉着女儿的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着流泪。

“亲家母,你坐下歇会儿,我叫人去买饭了,等下我们就在医院吃一点,等晓欣醒来吧。”陆婉仪拉了童母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又叫人倒了水来,“喝点水。我去医生那里再问问,看晓欣需要注意些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童母自然是坐不住的,她水也来不及喝一口,就跟陆婉仪一起去找医生了。

宁俢霁守了童晓欣会儿,去卫生间打了热水来,用毛巾给她擦了脸跟手,又用热毛巾敷她肿起来的双脚。

过了会儿,童晓欣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跟思维缓冲了那么一会儿,才忽然完全清醒过来,扭着头去找宁俢霁,看不见他的人,则焦急的喊他,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在卫生间换热水的宁俢霁听见童晓欣的喊声,飞快的跑出来,过去拉住她的手。

“晓欣。”他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用那种热切的目光看着她,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修霁,我们的孩子没事,对不对?”童晓欣眼里也闪着泪光,眉心吊起来,仿佛不敢自己确定一样的问宁俢霁。

宁俢霁点点头,“嗯,没事,你跟孩子都没事。你们都没事。”

童晓欣这才跟吃了定心丸似的,一颗心定了下来,嘴角弯起来,眼角两行泪滑落——幸好孩子没事,幸好,不然她怎么也不会原谅自己重新回来找修霁,跟他结了婚,又给不了他一个孩子。

“别哭,晓欣,孩子没事,我们应该笑。”宁俢霁低头吻了吻童晓欣的眼睑,那咸涩的泪水渗进他的嘴里,却是苦苦的。“晓欣,谢谢你。”

童晓欣摇摇头,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晓欣,谢谢你,不惜一切给了我孩子。”宁俢霁心中一片酸楚的轻轻抱着童晓欣,贴着她的耳畔,低声的哽咽。

“修霁——”童晓欣感觉到宁俢霁情绪不对,担心的唤着他。

“别动,晓欣,让我抱你一会儿。”宁俢霁以不用弄痛童晓欣的姿势,紧紧地抱着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纵然他心潮澎湃,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他还是没法替她分担一点点。

他可以说谢谢她,可以对她说‘我爱你’,可是她为了孩子而承受的一切,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能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本来生孩子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而她为了这个孩子,经历比别人更多的痛苦跟折磨,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他是伤她最深,害她最痛苦的人。

他说的要对她好,要让她幸福的话,却从未对她做到……

病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陆婉仪跟童母看见两个相拥在一起的孩子,纷纷颜面落泪。

童晓欣醒来之后,只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而童父那边却还是一直处在危险关头。

童父受伤的时候,被割破了动脉,失血过多,光是止血跟输血就已经是棘手的问题了,而同时还要进行肾切除手术。

宁俢霁尽量瞒着大家,但是等到童晓欣出院回家之后,他就有点儿瞒不住了。

“要不还是实话实说吧。”宁荣威守在童父那边,所以最了解童父的情况。

“我担心晓欣承受不了打击,医生说不敢刺激她,情绪不稳定是个大忌讳。”宁俢霁不断的深呼吸,其实童母他都不担心,他就是不放心童晓欣。

“晓欣爸爸还在重症监护室,情况不妙,万一有个什么事情,瞒着不是个办法。”宁荣威一心想告诉童母跟童晓欣,毕竟童父的情况太特殊。

“再观察两天吧。”宁俢霁还是不敢冒险的去告诉童晓欣,心中只盼着过两天童父的情况能有所好转,这样他也好告诉她。

宁荣威点头,只能听儿子的意思。

这里送走宁荣威,阿冠就又来了。

宁俢霁站在花园的一角,这里没人,很适合说话,不会担心给其他人听见,所以束冠博也不用防备,直接开了口。

“罗诗诗被找到了,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推到少夫人,刺伤童先生的人是她。两个事发地点,都没有监控设施,而且因为是人多的地方,所以目击者也还没找到。”

“继续找。”宁俢霁揉揉眉心。

那天在公园,童晓欣忽然被人群里的人推了一把,就摔倒在地上了,但是大家都没发现是谁推到的她。

而童父还没看清是谁,就凭着直觉去追人,走到人多的广场,又被人刺穿后腰,他倒下去的时候,刀子还扎在他身上,也是没人看见是谁动的手。

束冠博点点头,犹豫了会儿,又说:“童先生受伤的时候,有人看见乔紫紫出现在广场附近……”

宁俢霁眉头一抖,“有没有证据?”

束冠博摇头,“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她。虽然我觉得应该不是她,可是时间上台巧合了。”

“你先去会会乔紫紫。”宁俢霁也不怎么相信是乔紫紫,但是他也不敢完全保证真的不是她。

“好。还有,乔紫紫学校的事情已经弄好了,我用一个资助项目的名义,交情了她的全部学费,拖朋友介绍了兼职给她。”束冠博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一直没有亲自出面,为的就是不让乔紫紫误解,以为宁俢霁对她有什么别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见见她。”宁俢霁已经出来好久了,怕再待下去,会让童晓欣起疑心,便吩咐了束冠博,就先往别墅大厅的方向走去。

大厅里,童晓欣正在听胎教音乐,童母跟陆婉仪两人吃水果的同时,也在给她准备水果。

“你爸又不是找不到路,你还去送这么久。现在你还是多陪陪晓欣,别的事情就别操心了。”陆婉仪对回来的宁俢霁说道,“来,吃水果。”

“嗯。跟爸说了点工作上的事情。”宁俢霁顾左右而言他,坐下来后,吃了一块苹果,轻轻柔柔的问童晓欣,“要吃什么?”

“不太想吃。”童晓欣摇头。

“那也吃块苹果。”宁俢霁自作主张的拿了苹果送到童晓欣嘴边。

童晓欣只好乖乖的吃下去。

“这是谁推到晓欣的,找到么?”陆婉仪又关心起这个问题来。

“正在找。”宁俢霁简而言之的回答。

陆婉仪点点头,嗯了一声,低下头,心中若有所思。

“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童晓欣发现陆婉仪情绪的变化,关心的问。

“哦,没事。”陆婉仪立马抬起头来,假装没事的笑着,“我是在想,究竟是谁这么坏心眼。”

宁俢霁眼神沉下去一点,沉默的看了一会儿陆婉仪,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修霁呀——”一直没说话的童母,这会子放下水果刀开了口,“我想等下去医院看看晓欣的爸爸,你看方便的话,就让司机送送我。我对这里不熟悉,也找不到地方。”

“妈,明天吧。明天我送你过去,今天下午,我还有点事情。实在是跟别人约好了的,没法……”宁俢霁又开始找借口了。

童晓欣看了看宁俢霁,懂事的对童母说:“妈,修霁工作很忙的,明天过去吧。明天我也一起去。”

“那也行。”童母面上笑笑,心里却有些失落。

宁俢霁见此,便不能在家久坐,就上楼换了衣服,下楼来,拿了车钥匙走了。

他先去公司处理了一会儿公务,早早离开,又去医院看童父。

******

天色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但是却一丝风都没有,闷热的让人心情暴躁。

束冠博在学校对面的一家饮品店,等乔紫紫出来。

乔紫紫下午有课,她上了一半,偷偷的从教室里溜出来,飞快的跑进饮品店,气喘吁吁的问束冠博:“有什么事情?”不是都说好不再见面,也当做没有认识过么,现在怎么又火急火燎的叫她出来。

“那我就直接说了。”束冠博直言问乔紫紫,“12号的午后,大概三四点的时候,你在哪里?”

“问这个干什么?”乔紫紫不解的反问。

“在xx广场对不对?”束冠博也是不回答乔紫紫,说出童父出事的广场。

乔紫紫也不掩饰,点点头,“是。大概从午后两点半到五点半,我都在那附近。”

“去干什么了?”束冠博又问。

“我需要跟你报备我的行踪吗?”乔紫紫不大乐意了,低头喝了一口束冠博提前给她点好的薄荷红茶。

“lynn太太出事了。”

“所以你怀疑是我?”乔紫紫听了束冠博的话,放下杯子,抬起头来望着对方,纵然很生气,但还是没表现出来。

她最大的特点就是,心里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很多,这也跟她常年兼职,经历的事情、见过的人有关。

这一点,曾让束冠博欣赏,但是此刻却让乔紫紫看起来有些欲盖弥彰。

“我们正在找肇事者。”束冠博四两拨千斤,既不承认自己的怀疑,又不否认,“所以,需要大家的帮助。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在那附近干什么了?”

“去要兼职的地方谈工作。”乔紫紫从桌上拿起便签纸跟笔,飞快的写下一行字,推到束冠博眼前,“这是我去的快餐店,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说罢,她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束冠博看了看纸上的地址,买了单,过去那里。

快餐店的老板是中国人,但是卖的却是西餐。

束冠博确认了乔紫紫的确是来应聘过,但是因为需要身份证明,她中途出去过,没人知道她出去究竟做了什么。

乔紫紫出去的半个小时,成了最大的疑点,因为这半小时,恰好就是童父被刺伤的时间段。

束冠博拧着眉头,从楼上下来,在电梯门口遇见了katherine。

katherine淡淡看束冠博一眼,绕过他,进了电梯。

束冠博望着渐渐关上的电梯里的katherine,忽然一把推住要关上的电梯门,重新钻进去。

katherine不悦的皱眉,根本不想理会束冠博,索性就扭头看向别处。

“katherine,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我需要你的帮忙。”束冠博开门见山,第一次严肃认真的跟katherine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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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3、外面,阳光明媚 29

“katherine,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我需要你的帮忙。”束冠博开门见山,第一次严肃认真的跟katherine说话。

katherine眉头一皱,不悦的瞅了一眼束冠博,骄傲的鼻头翘起来,脸撇向另一边,鼻子里哼一声都没有。

秘书斯特法妮见状,立马替自己的老板来拒绝束冠博——

“小姐约见客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如果你有事,请先提前预约,小姐答应见你的话,我们会安排时间。”她说的十分委婉,但是这话明显是在告诉束冠博,katherine根本不想见到他,让他不要白费力气了。

束冠博自然也听得懂这一层意思,他幽幽的瞅了一眼斯特法妮,将她轻轻推开一点,上前一步,走到katherine跟前,以优越的身高优势,微微低头看向她,“katherine,你不是无情的人。”

katherine透过电梯壁,看了看束冠博,沉默两秒,声音冷冷清清的开了口,却是问:“你觉得我不是就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就这样了解我?”

“嗯。”束冠博自信满满的点头,在电梯停下来后,跟上katherine的脚步,“我不是你的谁,但是我保证我了解你。”他走到katherine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逼迫她停下脚步看向自己,又捞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用这里保证,我了解你。我也敢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这绝对不是夸海口。”

katherine目光一紧,透露出一股子全然的厌恶气势,果断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伸向身后的斯特法妮。

斯特法妮立马从包里找出来一包消毒纸巾,抽出来一张,放到katherine的手心。

katherine连续用了三张纸巾,狠狠地擦了擦手,越过束冠博继续往前走。

斯特法妮跟上自家小姐,走的时候,给束冠博一个同情的眼神。

小姐这样的做法,无意是叫人很没面子的,况且对方还是个大男人,当众被人嫌弃,是谁脸上应该都会觉得挂不住,大抵以后再也不敢再来zhao小姐了。

束冠博站在走廊里,望着katherine走进了一间包厢,他点燃一支烟,靠在墙壁边,用力的吸了一口,又用力的吐出一口烟来,迷迷糊糊的扰了视线。

katherine见的客户并不是很重要,与其说是客户,还不若说是个交情还算过得去的朋友,不然也不会在这样没有档次的地方见面吃饭。

一餐结束。

katherine送客户朋友到门口。

“katherine,那我就先走一步,至于后面合作不合作,我们都再考察一番,不过我还是很希望我们能合作,毕竟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彼此都是了解的。”客户朋友最后跟katherine握握手。

“能合作当然是最好,我也期待我们坐下来谈合作的那一天。”katherine跟客户朋友又寒暄了两句,目送对方离开。

斯特法妮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刚刚查看了接下来katherine的行程,正要提醒小姐,但看见外面的人,就先说:“小姐,束冠博先生还在外面。”

“让他到楼下咖啡吧等吧。”katherine思忖两秒,一边吩咐秘书,一边回到包间去自己拿包。

几分钟后,楼下的咖啡吧一角。

katherine盛气凌人、情绪不悦的坐在束冠博对面,“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给你。”

“我需要你对面那个分公司的监控录像记录。”束冠博开门见山,“宁少的太太被人伤害,只有你家分公司的监控,极大可能记录这件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katherine低头看了看咖啡杯里的咖啡,不是现磨的,她不愿意喝,所以终究没有动一下。

“你不是无情的人,宁少的夫人差点儿丢了性命,而且是两条命,你不会坐视不理。”

“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要死,难道我每个人都得管?还有——”katherine很直接的告诉束冠博自己不愿意管这件事的理由,“宁少夫人出事,那是宁少跟别人之间有过节,我们家族没必要插一脚,为帮别人而自己树敌。”

“可是换种说法,这不也是你走进宁家还有霍夫曼家族的机会?得罪这两家,似乎也不是明智的选择吧?”束冠博眼里有零星的笑意,这种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多半跟他这些年在宁俢霁身边有关系。

katherine眸光一敛,“公司监控记录,属于公司机密,没法给外人看。”

“可是如果公司的老板要看呢?也没有权利看?”

“你要我去看?”katherine露出一点儿很好笑的表情,但是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清高,“我为什么要帮你们看?”

“因为你一定会看。如果等到顾少跟宁少亲自出面,恐怕你就真的有点不厚道了。”束冠博低头看了看时间,“刚好十分钟,我要走了,katherine,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站起来,将一张写了自己手机号码的便签纸,推到katherine眼前,唇角勾起一抹璀璨的笑意,买单,转身离开,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katherine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他貌似记得是这样。

“小姐,现在要怎样?”斯特法妮透过玻璃门,望着上了车的束冠博,轻声问katherine。

“先去对面看看。一会儿的行程,你稍作修改,统统往后延迟两个小时,今天来不及的,就另外安排时间。”katherine出了咖啡吧,往对面自家的分公司走去。

她很少来这里,除非必要,不会出现,所以当她出现的在公司大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katherine对员工的严格是出了名了,对工作的高要求也是出了名的,只要她在,所有的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小姐,您来了?”分公司总经理毕恭毕敬的亲自下楼迎接。

katherine点点头,没有说话,一路走过去,犀利的眼神跟扫描仪一样的查看工作,将发现的问题,干脆利落的说给分公司总经理,吓得对方额头冒汗。

两个小时之后。

束冠博手里拿着一张CD,笑眯眯的掂着,“,回头我请你吃饭。”

katherine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开门上车的同时,已经投入工作状态,不停的吩咐斯特法妮着什么。

束冠博笑了笑,摇摇头,对着katherine的离开的车子,来了一个大大的飞吻。

CD里剪辑出来的部分,正是记录了童父出事的那一段,不过由于距离跟角度的问题,让混乱的人群里,那个动手的人看的不是很清楚。

束冠博跟宁俢霁对着电脑,眼睛眨也不眨的将CD看了一遍又一遍,两人眼睛都发酸了,最终确定,那个人除了罗诗诗之外,并无可能是别人。

“果然是她。”宁俢霁捏捏眉心,掏出一支烟放在唇间,却是没有点燃。

“做了?”束冠博将打火机打燃,凑到宁俢霁眼前。

宁俢霁摇摇头,意思是不想点燃,“做了她似乎太便宜了。”

“那我得想想怎么才算过瘾。”束冠博自己点燃烟,“这事儿交给我就行,你放心的陪夫人跟童先生吧。”

宁俢霁点点头,站起来,疲惫的离开公司,去了一趟医院,很晚之后才回家。

童晓欣已经睡下了,她接到宁俢霁的电话说不回家来吃饭,所以就没有等他。

睡的并不踏实的她,听见外面有些拖沓的脚步声,便笨拙的坐起来,掀开被子,去开了卧室门,宁俢霁就已经到了门口。

“怎么还不睡?”宁俢霁抱了抱童晓欣,每天抱着这母子两,他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一大半。

“已经睡了。听见你回来了。还吃东西吗?我叫厨房去做。”童晓欣解开宁俢霁的领带,连带着他的西装一并挂到一旁去。

“不吃了。”宁俢霁斜靠在门口,看着慢吞吞行动的童晓欣。

“怎么了?”童晓欣回头,见宁俢霁用那样认真又仿佛带着一些凝重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解的问道。

宁俢霁摇摇头,“没事。就想看着你。晓欣,看着你的感觉真好。”他说着,走过去,又抱了抱她,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童晓欣也用力的回抱了下宁俢霁,他的疲惫,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是无法分担。

“去洗澡吧。”她松开他,他喝了点儿酒,身上的酒味中带了一星星汽油味,并不好闻。

宁俢霁点头,吻了下童晓欣的唇瓣,去了浴室。

童晓欣搂着被角,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停止了,宁俢霁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她才掀开被子,给他腾出地方。

宁俢霁坐下来,扒了扒湿漉漉的头发,对童晓欣微微一笑,宛若繁星闪烁,神采熠熠,已然没有多少疲倦了。

“要不要我给你擦头发?”童晓欣也笑了笑,声音低低柔柔的。

“这次我自己来。”宁俢霁侧了身子,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身边的人,眼神里泛着浓浓的柔光。

“那什么时候我来?”本就牵眠的童晓欣没了睡意,眼睛眨也不眨的,眸光流转欣赏动作潇洒充满男人味的宁俢霁。

“等你生了宝宝。晓欣,以后我会早点回来。”

“嗯。但是也不能耽误工作,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别太累。”童晓欣点头。

“放心吧,为了你跟宝宝,我也不会累坏身体。”宁俢霁说的话明明认真,却是带着几分痞痞的笑意。

“你少喝点酒,喝醉了就说胡话。”童晓欣脸红扑扑的,跟了宁俢霁这么久,他说的话,她怎么会不明白。

“就喝了一点。不然回来看着你,我忍得难受。”宁俢霁放下毛巾,在童晓欣身边斜躺下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抚她的脸颊,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却不是因为笑,而是原本就有的弧度。

“修霁——”

“嗯?”宁俢霁望着眼神闪烁,欲言又止的童晓欣,“要说什么?”

童晓欣狡黠的一笑,迅速埋了头,额头抵着宁俢霁的心口,在他有力的心跳声中,语速的飞快的开了口——

“其实只要过了前三个月,就可以的。”她说完就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瞧瞧自己说的这叫什么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多想要男人似的。

好久不见宁俢霁有反应,她在心里纠结了一番之后,还是慢悠悠的抬起头,去看他的脸色。

哪知,宁俢霁的脸上又挂着不正经的笑,而且笑得十分明显,待到童晓欣抬起了头,他还朗朗的笑出了声。

童晓欣那叫一个窘,她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开始辩驳,“我那是为你着想,你不是说你忍得难受?我才没有想要。”

宁俢霁还是不说话,笑的更加明显了。

童晓欣后知后觉,察觉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后,却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索性扭过头不去看宁俢霁,带着点小脾气的说:“睡觉。”

宁俢霁笑得肩膀抖了两下,将眼前的人的小脑袋扳回来,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身体对我有需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有这个想法,我很开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童晓欣无奈,反正自己也解释不清了,也就不解释了,反而问道,“你开心什么?”

“证明我还有魅力,能力好到你忘不了。”宁俢霁在童晓欣耳边小声的说道。

“讨厌吧你!”童晓欣锤了下宁俢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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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4、外面,阳光明媚 30

“讨厌吧你!”童晓欣锤了下宁俢霁的肩膀。

宁俢霁笑而不语,直盯盯的看着眼前的人,拉过她的手把玩着。

童晓欣安安静静的配合了会儿,终究察觉宁俢霁今天的情绪不怎么对劲。

“修霁,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问得小心翼翼。

“没有。”

“那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童晓欣才不会真的相信宁俢霁没心事,只是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再追问,就算是夫妻之间,也应该给对方留下足够的隐-私的。

“别乱想,睡觉吧。乖,闭上眼睛,我关灯了。”宁俢霁在童晓欣的眉心轻轻地点了点,伸手盖住她的双眼,感觉到手心两排长长的睫毛扫过去,她合了眼,才收回手,去关了灯。

童晓欣安安静静的躺着,耳旁是宁俢霁稍微有些重的呼吸声,虽然他的呼吸均匀,可是她知道他心里并不平静,而且也没有真正的睡着,因为他搂着她的动作,比平常要用力。

天色大亮之后,童晓欣睁开眼睛,宁俢霁已经上班走了。

她昨晚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什么时间睡着的,但后来实在是太困了,就一觉睡到九点多。

“妈,你歇着吧,那些叫别人去做就好。”童晓欣下楼,就看见一边指挥保姆,一边自己动手收拾东西的陆婉仪,便过去拉住对方的手。

“我不累。倒是你,怎么不再睡会儿?修霁说你昨晚睡得不好,特意叫我们不要吵醒你。”陆婉仪跟童晓欣一起坐下来,又担心的问,“是不是我过来吵到你了?”

“哪有了,妈,你别这样说。我是自己睡醒了的,而且你看看,还差三分钟就十点了,我再睡真的就不成样子了。”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身体自然要更加小心才是。”陆婉仪叫人送来早点,照顾童晓欣吃。

“阿姨,今天给修霁做点什么呢?家里还有他喜欢吃的蔬菜吗?”童晓欣喝着粥,问保姆道。

在家没事干,童晓欣就喜欢吩咐厨房给宁俢霁做好吃的,中午叫人去给他送餐,她有时间身体允许,也会跟着一起去,所以刚才发现自己起的太晚,还有些担心来不及给他准备饭菜了。

保姆想了想才说:“蔬菜只有一两样少爷喜欢的,剩下的都是少爷吩咐买给少夫人您的。不过我看菜园子里的果蔬长得不错,要不要给少爷准备蔬菜沙拉?”

“晓欣,你就不要操心修霁,自己先吃饱。我去厨房看看。”陆婉仪不等童晓欣做决定,站起来喊了保姆去厨房。

十一点不到,厨房的人就来说给宁俢霁准备的饭菜好了,问童晓欣要不要去送餐。

童晓欣说要去,叫司机备车。

陆婉仪送童晓欣上车,陪她到公司了,才回家去。

跟在童晓欣身后的保姆手里拎着食盒,等到了宁俢霁的办公室门口,才把食盒给童晓欣。

“你去楼下车里等着吧。”童晓欣对保姆说完,开了门,走进办公室,将食盒放在茶几上,却是不见宁俢霁的身影。

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已经自动黑了,indos的屏幕保护图片正在闪动,显示着电脑的主人有一会儿没用过电脑了。

童晓欣决定出去找宁俢霁,却听见里面的休息间里传来他的声音,便往那边走去。

宁俢霁在卧室里换衣服,只来得及穿了裤子,还没来得及穿衬衫,忽然电话进来,他就坐在被单一角接起电话来。

“那就立马进行手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手术成功,我不想晓欣难过,也想让她留下遗憾……嗯,还没有,等手术结束,看看情况再告诉她也不迟……爸,我收拾收拾,等下就过去,那边你先帮我照看着,阿冠今天被我派出去办事,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宁俢霁的声音略带疲惫跟焦灼的,一点点飘进童晓欣的耳朵里。

她站在门口,脚下软软的,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直到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她才发觉自己脸上早已泪痕斑斑。

“少夫人,你……没事吧?”束冠博有急事找宁俢霁,刚才敲门没听见反应,但他知道对方在办公室,所以就自己进来了,却不想就看到童晓欣站在休息间门口在哭。

童晓欣摇摇头,脚下又一软,身子往下滑去。

束冠博再也顾不上宁俢霁是不是乐意,先上前去搂住童晓欣,稳住她,“少夫人,你慢点,慢点。”

他焦急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屋内的宁俢霁。

宁俢霁扔了手机,冲出来就看见脸色不好,又哭的哽哽咽咽的童晓欣,急忙去抱住她。

“晓欣,别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问出来之后,有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追问道,“你什么时间进来的?”

“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他根本就不只是扭了脚那么简单对不对?他到底怎么了?”童晓欣听了刚才宁俢霁电话里说的话,又联想到他最近总是找借口,不允许她跟父亲见面,就猜到一定是父亲出事了,可是她很恐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故,居然要到做手术的地步,而且宁俢霁还这样处心积虑的瞒着她。

宁俢霁心中暗暗叹口气,还是给童晓欣知道了。

“晓欣,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但是,你不能激动,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不能激动,行不行?”宁俢霁扶着童晓欣坐下来,又叫束冠博去准备热水来给童晓欣擦脸。

童晓欣点点头,她哪里还顾得上孩子,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父亲的状况。“你快点说。我爸爸要做什么手术?在哪家医院?”

“晓欣——”宁俢霁深深地呼吸一次,揽着童晓欣的肩膀,轻轻的扶着她的后背,“爸被人拿刀捅伤了后腰,右边的肾被刺穿……”

“什、什么?!”童晓欣差点儿一口气没上的来,这消息对她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晓欣,张大嘴呼吸,别激动,为了孩子,你千万不能激动。”宁俢霁拍着童晓欣的背心,帮助她顺气,他不在乎孩子不孩子,他在乎的是她的健康,可是如果不拿孩子说事儿,她一定不会在乎她自己的身体。

童晓欣用力的哽了半天,总算是又能正常呼吸了,不过脸色憋得有些发青,死命的抓着宁俢霁的手,“我要去医院。我要找到弄伤爸爸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好。我们现在起去医院,等下爸做手术,医院已经找到了跟他身体匹配的肾源。”宁俢霁吩咐束冠博备车,他则扶着童晓欣慢慢的往外走。

童晓欣一边走,一边暗暗地分析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等到上了车,终究忍不住,望着宁俢霁问:“推到我的人跟伤害我爸爸的人,是不是乔紫紫?”

除了乔紫紫,童晓欣再也想不出来第二个有这个嫌疑的人了,毕竟乔紫紫那时候站在宁俢霁的身边,是她回来,对方才离开宁俢霁。

宁俢霁不爱乔紫紫,可是乔紫紫难保不会爱上他。爱过,再离开,就算依旧还爱,那也还是会心生妒意的。

童晓欣最了解这种心情,因为当初她在H市,看见宁俢霁跟乔紫紫两人,顶着让一般人无法接近的光环站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深深地嫉妒过乔紫紫,甚至暗想要将对方赶走。

将心比心,乔紫紫现在这么做,也实在是说得通。

可是童晓欣等来的结果却跟她的猜想不一样。

宁俢霁摇头说不是。

“不是乔紫紫,是罗诗诗。”他不打算再瞒着童晓欣,所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原来还有一个罗诗诗,你跟她真的没什么吗?”童晓欣听了,生气之余,还不忘记问问宁俢霁有没有跟罗诗诗之间发生什么。

“没有。”宁俢霁很坚定的回答,目光灼灼,“晓欣,除了让你跟爸受到牵连之外,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推到我,捅伤爸爸的人是罗诗诗,又不是你,你凭什么对不起我?”童晓欣脸上两行泪,吸吸鼻子,“修霁,我要狠狠地教训这个罗诗诗,她欺人太甚了!”不但想抢走她的男人,还伤害了她跟父亲,简直罪不可赦!

“嗯。好。那我留着,等你生了宝宝,就好好的教训她。你想怎么样都行,我无条件支持你。”宁俢霁给童晓欣擦眼泪,“你别哭,虽然难过的辛苦,可是一会儿给妈看见了,她更受不了。”

童晓欣点点头,如果不是孩子撑着,她真的要奔溃了,可是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要是父亲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母亲要承受的打击太大了,自己应该给母亲一些精神上的支撑。

童父被送进了手术室,宁俢霁命人准备了一张舒舒服服的单人沙发,放在走廊边,让童晓欣坐下,等待手术结果。

童母来得晚,脚步踉跄,身子不稳,总是往前扑,脸上泪水滚落,一看就知道她有多么着急自己的老公。

“妈,你慢点。”童晓欣见了童母这番模样,急忙站起来,紧张又担心的看着对方,无奈自己行动笨拙,想去搀扶一下母亲都困难。

宁俢霁松开童晓欣的手,过去扶住了童母,给束冠博一个眼神,对方眨眼的功夫就又找了一张沙发来,请童母坐下。

陆婉仪隔了几分钟才来,跑的气喘吁吁,她本来是跟童母一起的,结果对方跑太快,她追不上,反倒是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急匆匆的想问童父的状况,可那边宁俢霁已经跟童母说完了,童母听了,就发生大哭起来,她便不敢再开口。

童母拉着童晓欣的手,抱着她的肩膀,哭的撕心裂肺,“晓欣,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偏生这些事情就发生到你身上了。”

“妈,你别哭,爸爸还在手术,你要是再哭垮了身体,你叫爸爸怎么办?”童晓欣强忍着要哭的心思,将眼泪逼回去,鼻头发酸的安慰童母。

“你爸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都担心的要死,可是他一辈子都没出过事,这眼看着要退休了,却是除了这样的事情。马上六十岁的人了,一把老骨头,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痛呀!”童母还在哭,她是心里有话说不出来,可是不说点什么,她又觉得心里要被堵死了——

女儿跟宁俢霁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路坎坎坷坷,陆婉仪起初看不上她,巴不得她离开。女儿离开了,陆婉仪就开始叫宁俢霁相亲,恨不能女儿跟宁俢霁一辈子都别再见面,一辈子永远别想在一起。

可是,相亲就相亲吧,这最后还弄出来一个敌人,不但伤害女儿,还伤害自己的老公,这是最叫童母憋屈的地方。

而且她还不能将埋怨的话说出来,也不能跟宁俢霁家的人争论吵架,因为女儿嫁进了人家的门,自己吵闹,会叫女儿面上挂不住,也会让女儿左右为难。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大抵就是童母现在的心境。

她除了默默忍受,就只能用哭来发泄自己的情感。

“妈,别哭了,喝点水。你这样哭,身体受不了。”宁俢霁亲自端着水杯,送到童母眼前。

童母轻轻的挡开杯子,她摇头,丈夫正在手术,手术结果还不清楚,她怎么还能有心情喝口水。

“妈,不喝就不喝,但是你别哭了,你这样哭,会吓到宝宝的。”童晓欣拉着童母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这孩子,是童母最喜欢的,也是最在意的。

果然,提起孩子,童母的情绪就柔软了许多,不再激动的嚎啕大哭,只是掩着嘴角饮泣。

宁俢霁把杯子给束冠博,无奈的瞅了瞅陆婉仪,嘴巴张了张,却是什么都没说。

陆婉仪心虚,那天说要找推到童晓欣的人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有可能是罗诗诗了,所以最近一直心里不安,刚才得到确切的消息,她就更加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几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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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5、外面,阳光明媚 31

陆婉仪心虚,那天说要找推到童晓欣的人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有可能是罗诗诗了,所以最近一直心里不安,刚才得到确切的消息,她就更加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几位了。

她低垂着头,静悄悄的站在一旁,感觉自己不出声,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童母哭的累了,声音哑哑的,用力的抓着童晓欣的手不放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那紧闭的门。

童晓欣心里不但难过,还得压抑着,装作很好的样子,她靠着沙发背,一会儿观察母亲的情绪变化,一会儿又盯着手术室。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终于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位护士扶着门,另外的人将车床推了出来。

童晓欣跟童母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两人都紧张的有些手发抖。她们一个行动不便,一个却步,都没敢上前。

宁俢霁给童晓欣一个安慰的眼神,以最快的速度最先上前去问情况。

“医生,手术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他看着床车上的童父,脸色苍白,眼睛紧闭,但是却没有被人用白色的被单盖住头,差不多已经知道童父是没事的,但他还是想听听医生亲口说出来,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复,也给不远处的童晓欣一个满意的回答。

医生摘下口罩,送到助理手中,对宁俢霁浅浅一笑,笑得很疲惫,毕竟这个手术他已经忙碌了好几个小时,而且是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

他望着宁俢霁,十分严肃的说:“也不能完全说没事了。虽然手术现在成功了,但是病人现在需要住ICU进行观察。换肾之后,对肾源的排斥,是常会发生的事情,大家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大家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手术成功而放松,反而都在担心后面童父身体的变化,担心排斥反应会发生在他身上。

童父被送进了ICU,童晓欣他们只能站在玻璃门外,隔着冰冷的玻璃看着还没有从药效中醒来的他。

宁俢霁用力的抱了抱童晓欣,转身出去,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刚做了稍微的洗漱,拿着杯子在喝水,见宁俢霁来,就礼貌的问他要不要喝水。

宁俢霁摇头,“医生,如果真的发生排斥,会怎样?”

“至于后果,其实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医生示意宁俢霁坐下来,而他自己也做了下来,隔着办公桌,坦诚的望着对面的人,“宁少,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病人对肾源的不适应,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

“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有治好病人。”宁俢霁的确心里有数,知道排斥的后果是什么,但他不想就此放弃,给童晓欣留下遗憾,造成对她的伤害。“晓欣跟我在一起,从来没有幸福过,说要给她幸福的人是我,可伤害她的人也从来只有我。医生,求你,一定要治好晓欣的爸爸,她不能失去父亲。”

“我知道,我也会尽力。宁少,病人现在刚做完手术,一切都还在观察中,你不要这样悲观。”医生第一次见到,一向骄傲的宁俢霁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而且还那样直接的说了‘求你’两个字,他着实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同情。

“不是我悲观,我也不想悲观,我只是不想再让晓欣难过。我能给晓欣的不多,但是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要给她。”宁俢霁低着头,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渣,眼睛里有些血丝,脸色凝重到让人看了就觉得害怕。

“宁少——”

“拜托你了。只有晓欣爸爸好起来,我才配得上跟晓欣一起一辈子,不然每天看见她,我都会愧疚,都会在对她的对不起里挣扎。”宁俢霁打断医生的话,将这些日子来的情绪,一点儿都不加掩饰的倾诉给一个一点儿都不熟悉的人。

每一天,只要看见童晓欣,还有她渐渐大起来的肚子,再想到马上要出生的儿子,宁俢霁就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会溺毙在自己的内疚跟不安中。

他很想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可是他又比任何都清楚,就算一千一万次的说这三个字,虔诚的道歉,也终究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了。

特别是每次,她对着他笑的春雨初霁,围着他转,跟他说肚子的宝宝的时候,他心里就更加不好过,心里一阵一阵的被锥子锥着似的疼。

“修霁——”

医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童晓欣站在门口,望着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宁俢霁,眉头一抖,心口也跟着疼起来。

“嗯,怎么了?”听见童晓欣声音的宁俢霁,掩藏了真是情绪才抬起头来,神色如常的望着她,朝她走过去,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发发,“是不是爸爸醒来了?”

童晓欣摇头,“不是。是妈说,要我们回去吃点东西。”

“嗯。好。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宁俢霁配合的带着童晓欣去吃饭,他其实完全没有胃口,但是童晓欣现在是两个人,从中午开始忙到这晚上,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再下去会承受不住。

“想吃上海菜。”童晓欣随口说。

“那我叫厨房去做,我们回家吃。”宁俢霁家里请的厨子也是极好的,八大菜系没有不会的,但是最拿手却是川菜,不过上海菜做的也不差就是了。

买了别墅之后,宁俢霁之所以请了最好的保姆,就是为了胃口很刁的童晓欣,而且也把她养的越来越刁。

他觉得惯着她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可是我想在医院陪爸爸。我想等爸爸醒来。”童晓欣是不想让长辈担心,所以才听话的听了陆婉仪的话,来找宁俢霁一起吃饭,但她终究是放不下童父的。

“你太累了,必须得回家休息。晓欣,听我说,回家休息吧,爸爸醒来,我会第一个告诉你。而且医院里,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疗队伍,你不要担心。”

“我回家也睡不下,你知道的,休息,我没法不担心爸爸。”童晓欣红了眼眶,在宁俢霁面前,她一直没法掩饰自己的情绪,特别是脆弱的一面,她觉得自己依赖他,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再也改不了了。

宁俢霁见到童晓欣的执着,心疼的抱抱她,最后妥协了。

他叫束冠博找了一间离重症监护室最近的vip病房,陪童晓欣住进去,他则躺在她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入睡,就如同母亲呵护着婴孩似的。

童母跟陆婉仪他们也有房间休息,只是他们都不乐意去,都坚持守在冰冷冷的玻璃门外,等着童父醒来。

童晓欣睡眠很浅,夜里两点多睡着,早上不到五点就醒来,执拗的去看童父。

童父还在睡着。

他这一睡,就睡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样子。

虽然已经醒来,但是医生经过检查之后,还是不允许他搬出重症监护室。

童晓欣每天还是只能在玻璃门外望着父亲,看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给父亲检查、打针、喂药……

偶尔,在医生的允许下,童晓欣也有机会穿着消毒衣服,进去近距离看看童父。

那时候,多半情况是她看着童父,握着他的手哭的停不下来。而童父则从来都是将慈爱的目光投向女儿,嘴巴一张一翕,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是童晓欣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

他说,晓欣,长这么大了,怎么胆子变小了,这就被吓着了?要替爸爸照顾好妈妈,嗯?

他说,闺女啊,爸爸让你难过了,你生气不?

他说,我的外孙儿乖不不乖,等我出院的时候,就可以抱他了吧?

他说,傻孩子,别哭,你这样哭,爸爸心里放不下……

他说了太多太多的话,童晓欣从他的唇形上辨识的一清二楚,可是她宁可自己听不懂也看不懂,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难过的觉得,这种时候,父亲的话,更多的像是在交代后事,而父亲作为一个马上要离世的人,在表达着对这个世界上在乎之人的最后的留恋……

四个月之后。

童晓欣顺利生下一个儿子,宁家跟童家皆大欢喜。

她生产之前,阿珏还请了长假,专程来杜塞尔多夫,陪她度过预产期,送她进了产房。

童晓欣出院后,回到别墅,陆婉仪又给家里请了许多保姆,各司其职照顾儿媳妇不说,还专门从上海请了最好的月嫂来。

“少爷,梓琛少爷又哭了,夫人忙不过来。”保姆手忙脚乱的下楼来,对宁俢霁喊道。

“来了。来了。”正在儿子冲奶粉的宁俢霁,听见儿子哭了,立马拿了奶瓶往楼上跑。

卧室里。

童晓欣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小的孩子,轻轻的摇晃,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宝宝不哭,宝宝不哭,老爸马上就来给你喂奶了。”

宁俢霁推门进来,望了眼辛苦的童晓欣,虽然不满,但还是很轻柔的从她怀里包过儿子,将奶瓶送到他嘴边。

“真是不省心,这才一尺长就开始闹腾了,不知道我老婆很辛苦?”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奶瓶,动作标准到让人以为他是超级奶爸。而事实上,他真的就是超级奶爸。

为了不让童晓欣辛苦,宁俢霁已经学会了做很多事情,除了不能亲自上手给儿子喂母乳,而这个也不怪他,要怪只能怪他没有那个产奶喂奶的功能。

“梓琛少爷的衣服晒好了,少爷,少夫人,我放这里。”专门给宁家小少爷洗衣服,其实更多是尿片的小姑娘,开开心心的进来将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还不忘过来看看小少爷,啧啧的称赞,“小少爷长得真好看,眼睛眉毛像少爷,嘴巴皮肤像少夫人,真真是个小美人。”

宁俢霁有了儿子心情好,自然也不会介意保姆接近自己的儿子,听见别人夸儿子长得好,还很开心,于是一伸手就给保姆一叠钱当小费。

宁梓琛喝了奶,在宁俢霁怀里睡着了,他就将他放到小被子里去,又抚了抚儿子的脸颊,对童晓欣笑笑,“果然是嘴巴像你。”

“当然了,那可是我儿子,能不像我?”童晓欣打个哈欠,“宁俢霁,我累了,要睡会儿,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好。那,老婆,你睡。”宁俢霁悻悻然的除了卧室,心里不断的哀怨,最近老婆除了叫他来照顾儿子,跟他谈论儿子之外,多余的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他到底是有多小透明,还是魅力没有儿子大?他一边摇头,一边在心里跟儿子较劲儿。

“你干什么呢?梓琛睡着了?晓欣要不要吃点东西?”陆婉仪正要上楼,望见儿子下来了,就站在楼梯口没动,连着问了他三个问题。

宁俢霁无奈的看了看陆婉仪,得了,他不但现在在童晓欣那里不招待见,现在在自个妈这里也被忽略不计了。

他走下最后一个阶梯,紧紧地抓着楼梯扶手,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儿子是个危险指数最大的生物,当初那种得知这个小不点存在时的激动跟喜悦,就这样荡然无存了。

“你怎么了?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陆婉仪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正在吃自己孙子的飞醋。

“梓琛跟晓欣都睡了,等会儿再叫人送点心上去吧。”

“那也行。”陆婉仪点头,既然童晓欣跟孩子都睡了,她就没必要上去了,所以又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走之前,她还瞧了一眼怪怪的宁俢霁,嘟哝一句:“这孩子,当爹了还怎么不开心了,又不是养不起孩子,难不成是没做好当爹的心理准备,压力太大了?”

宁俢霁将陆婉仪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恨不能去抠墙了——妈啊,你太不了解你儿子了,你儿子是有压力,但不是因为没做好当爹的心理准备,我只是没做好儿子会抢走我老婆的心里准备好吗?!原本老婆是我一个人的,现在是我儿子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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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6、外面,阳光明媚 32

宁俢霁的宝贝取名叫宁梓琛,是宁荣威定下来的。

得知童晓欣怀孕之后,宁荣威就开始着手取名的事宜。

他翻遍了老黄历、康熙字典、成语词典等等书籍,连《诗经》、《楚辞》、《古乐府诗集》都没放过,但总也取不到一个合适的。

终于等到童晓欣生了孩子的这天,他手一抖,在文件夹里看到了两个字——梓、琛——然后一拍案,喊道:“就它了!”

坐在一旁的陆婉仪吓了一跳,这老头子看个文件也能看的这么情绪激昂?

“就它了!就它了!”宁荣威仰天大笑出门去。

“你去哪里?一会儿要是修霁打电话,我们就得去医院呢!”陆婉仪立马追上去,她原本坐等保姆收拾童晓欣跟小孩子的用品,过会儿就要送去已经住在医院的童晓欣那里。

宁荣威却是开心的笑着,叫司机备车,催促陆婉仪一起去医院。

两人到了医院,童晓欣刚好进了产房,而且十分顺利的产下儿子。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宁荣威第一个接过来抱住,“我们宁家的下一代继承人,就叫宁梓琛。以后大家要叫我孙儿梓琛少爷。”

跟随来的保姆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

陆婉仪好奇,激动的瞅着孙子,问宁荣威,“这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没有。”宁荣威将孩子送回护士手里,得送他去婴儿房了。

“你不是看了字典什么的,怎么还弄出来一个没意义的?”陆婉仪明显不乐意宁荣威的敷衍。

“这不是字典里来的。”宁荣威说了名字的来历,结果就是被自己老婆锤了几拳头。

“起名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这样不重视!你这个老头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放心,我们梓琛就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大器的人,就跟这名字一样,一辈子想要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帆风顺,事事称心如意。”宁荣威到不觉得自己这是敷衍,反而觉得这是天意,而且天意不可违。

等到宁俢霁知道自己儿子名字已经被自己老爸给定了,而且还顺顺利利、先下手为强的写在了户口本上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能力挽回什么了。

“我觉得梓琛这名字蛮好的听的,你就那么不喜欢?”童晓欣不懂宁俢霁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个名字么,就跟标签一样,叫什么都是叫,何必这样在意呢。

“那是我儿子,取名不是应该我来?这辈子你就生这一个,我唯一给儿子取名的机会跟权力都被剥夺了。”宁俢霁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啊!

“不就是取名么?好多孩子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父母取得呢。你就不要纠结了。”童晓欣还是无法理解宁俢霁的心情。

“我不是纠结,我是遗憾。”宁俢霁只打算让童晓欣生一个孩子,因为生孩子太吃苦受罪了,所以他就想把一个父亲该做的,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做了,了却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的心愿。

可是结果呢,自己什么都没做呢,就被告知你没机会了。这比黄牌罚下场都叫人无法接受好吗!

“那我再生个女儿,你给起名吧。”童晓欣一副好笑的样子。

“不行。我舍不得。”宁俢霁却一口拒绝了童晓欣的提议,“一个就行了,够传宗接代了。你没事吃苦,生那么多,多疼。”

“噗!”童晓欣没忍住笑了,“你是被医生吓着了吧?你看医生说的话,我从来都不信的。他们说我不孕,结果我有了宝宝;他们说我孩子会胎死腹中,但我撑过了十个月;他们还说我生孩子最危险,保不准我的命跟孩子的都没了,但是呢我们母子平安;他们当初还告诉我说,爸爸可能活不下去了,但爸爸不是好好的吗?”

“所以说他们都是庸医!”宁俢霁如是说道,但心里还是担心童晓欣,他清楚不是医生危言耸听,而是童晓欣的生命里很旺盛,也是占了一部分好运的成分,不然事情不会顺利的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么,宁先生,今天请来给爸爸检查的庸医到了吗?”童晓欣歪着脑袋,躺在宁梓琛的身边,笑吟吟的问宁俢霁。

“马上就到了。”宁俢霁也笑了。

童父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现在基本还在用药物来抗排斥,所以就提前退休,直接在杜塞尔多夫住下来养老了。

童母请了长假,一直在这边陪着童父。

阿珏只要有空就会过来,同时看童父跟童晓欣,还有他的小侄儿。

童晓欣坐月子,也是坐了两个月,身体养得好好的,不但身材回到了之前的完美体形,而且脸色比之前更白-皙红润,用白以茹的话来说,她整个人就是粉粉-嫩嫩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没结婚的少女呢!”白以茹打趣童晓欣,两人正在试穿婚纱。

宁俢霁等童晓欣坐月子完了就结婚,所以婚礼正在紧张的筹备中,不过童晓欣不属于紧张的那个范畴,因为宁俢霁什么都不叫她做,就连婚纱挑选这种需要她亲自出手的事情,也是叫人把衣服送到家里来给她试穿、给她挑的。

“你好好看看,我们两个,谁更像少女。”童晓欣不以为意,指着试衣镜,叫白以茹自己看自己。

“那就是我们两个都是未婚少女吧。”白以茹自恋起来也是蛮拼的。

童晓欣笑出了声,闺蜜两个开心的挑选婚纱。

“晓欣,这次的捧花,你记得给菓菓。我婆婆跟舅妈成天念叨菓菓的婚事,我这里都听的耳朵要长茧子了。”

“没问题。不过,以茹,菓菓为什么不结婚?他究竟是还念着顾冬甯,还是惦记david呀?”童晓欣跟白以茹关系好,有话就直说,也不怕对方会介意。

“不知道。我感觉不出来。不过我看菓菓对冬甯的态度,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白以茹同样疑惑不解。

“不过不管钟菓对顾冬甯存了什么心思,她都不会怎么样的。”童晓欣给白以茹一个‘安心吧’的眼神。

白以茹微微一笑,“你就这么确定了?”

“当然,不然以菓菓那样的实力,她要真的想对你怎样,你确定不会被她这样——”童晓欣做了个被刀抹脖子的动作,样子十分夸张,“然后跟这个世界说拜拜?”

“菓菓不是那样的人,她好坏也是我的姐姐好不好?”白以茹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欣赏身上的礼服,觉得跟顾冬甯结婚仿若是昨天的事情,可是一转眼孩子都好大了。

童晓欣也在镜子前站着,伸手摸了下镜面里的自己,“我以为嫁给修霁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总算我嫁给他了。”

“乐天派多愁善感起来的感觉可是怪怪的好嘛?”白以茹搀了童晓欣的胳膊,将她推到门外,问外面的一行人,“怎么样?这件不错吧?”

童晓欣娇羞的站在人群前,眼神闪闪烁烁的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宁俢霁脸上,像个等待糖果的孩子一样的露出期待的光芒。

宁俢霁原本就上翘的嘴角,弧度更加的明显了,他笑得明明朗朗,眼里映着星星点点的灯光,灯光里有一个小小的美丽的人儿。

他对她伸出手,温柔的等待她走近自己,牵住她的手,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好看。晓欣,你真好看。就这件了。这件好。”

童晓欣喜滋滋的笑着,脸上飞出两片红霞,却是故意鸡蛋里挑骨头的问道:“是婚纱衬得我好看,还是我原本就好看?”为什么她觉得他是因为婚纱好看所以才说她好看的呢?

“你好看,衬得婚纱也好看。”宁俢霁笑呵呵的,毫不掩饰的赞美自己的老婆。

童晓欣这下满意了,笑得更欢实了。

“老婆这么开心,今晚是不是有奖励?”

“……”童晓欣推开又开始不正经的宁俢霁,瞪他一眼,转身去了童母那里,“妈,好看么?”

“好看。好看。”童母情绪很激动,她的心情跟童晓欣的不大一样,虽然都希望能跟宁俢霁走到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是童母过多的是心疼女儿曾经为了这一天而付出的代价。

宁俢霁笑盈盈的望着童晓欣,她是最会打扮自己的,挑的婚纱也是极其适合她的,不但将她美丽的后背线条显示出来,还将她笔直的小腿……总之,她身上所有美丽的部分,都被她挑选的婚纱衬托的更加完美了,而那些稍显不足的地方也被她很好的遮住了。

人无完人,再美丽的姑娘身上,也总有些不大满意的部分,但聪明的姑娘总会想办法弥补这些不足。

童晓欣就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懂得怎么样让自己最美,懂得怎么样用自己的美丽去留住男人。

她选的婚纱,一次就通过了大家的品味,于是就定了下来。

大家又去给宁俢霁挑衣服。

“舅妈,妈,我来晚了吗?错过选礼服了吗?”钟菓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小皮箱,顺手推到地毯一边去,着急的问陆婉仪跟宁可嫆。

“不晚。不晚。快来,你赵阿姨专门等着你回来呢!”陆婉仪笑呵呵的,她说的赵阿姨指的是赵杰箐,也就是当初给白以茹定做婚纱的那位著名婚纱设计师。

“那就好。谢谢赵阿姨。我先去看衣服,等下再看梓琛去。”钟菓跟赵杰箐打了招呼,便去里边挑选礼服了,她是童晓欣的伴娘,但是由于她最近一直在外面,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也错过了宁梓琛的出生。

“去吧。”宁可嫆也是笑得红光满面,孩子们的婚事一个一个的定了下来,孩子也都有了,她要操心的也就越来越少了,现在唯一要操心的就剩下钟菓一个人了。

钟菓一直在外面,说是旅游,想看看世界,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到处跑是为了什么。

“菓菓是不是在找david?”陆婉仪趁大家不注意,小声的问宁可嫆。

“不清楚。”宁可嫆也有种钟菓在找人的感觉,但钟菓什么都不说,她也就不清楚具体细节了。

“这孩子有话从来不给大人说,我们想关心一下,也不知道如何下手。”陆婉仪露出担忧的表情来。

“再看看吧。菓菓的脾气,是逼不得的。”宁可嫆说话间,钟菓开了门出来,便就跟陆婉仪交换眼神,都自觉的闭了嘴。

“怎么样?还行吧?”钟菓提着裙摆,叫上一双很少穿的高跟鞋,让她的个子显得更加高挑了。

大家都点头说好看,表示钟菓也适合穿高跟鞋。

“菓菓以后要多穿裙子,还是女孩子的打扮适合你。”童晓欣很少见钟菓这样打扮,但每次见到有种惊艳的感觉,同作为女人,她完全没法不说对方是美丽的,而且美丽明艳不可方物。

钟菓甜甜一笑,“可是我觉得我还是中性打扮比较好,而且我都习惯了,十几年的习惯,要改还真是困难。”

“我也觉得菓菓中性打扮更有味道,超级帅气,也很个性。不过偶尔改变一下风格,也是有必要的,这样才会让你更加美丽动人、魅力四射。”白以茹还记得第一次见钟菓的时候,对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束成马尾在脑后,那是令多少女人羡慕的头发,但她却偏偏一身中性打扮,干净利落帅气到惊心动魄。

“可是我穿高跟鞋会脚疼。大嫂,二嫂,你们难道不会吗?”钟菓说着,就低头脱了鞋子,那细细的鞋跟,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穿上脚跟疼、脚背疼、脚趾头也疼,可是不穿呢,貌似又显得不女人、不好看、没气质。

“当然也会了。但是习惯之后,就没那么严重。”白以茹说,“大部分女人都会嫌弃穿高跟鞋脚疼,但是没有人不被它的魅力吸引。”

“女人都爱美。”钟菓表示理解女人们矛盾的心情,毕竟她也是女人,“确切的说,女人都爱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展现自己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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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7、外面,阳光明媚 33

新娘、新郎以及伴娘跟伴郎都选好了礼服,赵杰箐叫助理将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她很忙,还要回去制作一件婚纱。

“如果不是很赶时间的话,赵阿姨吃了晚饭再走吧。”童晓欣挽留赵杰箐道。

“还真的是有点儿赶时间。”赵杰箐笑了笑,索性也就邀请了大家,“下个月我女儿出嫁,请柬还没有印制好,我就先请了你们,随后再让敏娜来送请柬好了。”

“敏娜要出嫁了呀?”白以茹惊讶,她见过一次赵杰箐的女儿,长得清清秀秀的,二十七八岁,也该是结婚的年纪了,但之前一直没有听见什么消息。

“嗯。”赵杰箐说道女儿要出嫁,脸上的幸福洋溢着,根本掩饰不住。

“那女婿是哪一家的?”陆婉仪作为赵杰箐的好友也表示惊讶,她没想到对方口这么紧,还将结婚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

“也不是哪一家的,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赵杰箐卖了个关子,“到时间,大家早点来玩。我们敏娜说要举办中式婚礼,所以要忙好几天的婉仪跟宁姐姐一定要来帮**心。”

“没问题的。”宁可嫆连连点头,“我去跟你学学,也知道以后如何嫁女儿了。我们菓菓还没出嫁呢。”

“哎呀,妈,你这是有多着急将我扫地出门了?”钟菓挽住宁可嫆的胳膊,调皮的说了一句,又对赵杰箐说,“赵阿姨,放心,我们一定会早早过去玩的。”

“嗯。那就好。菓菓啊,你也抓紧时间,你看你跟敏娜关系那么好,敏娜结了婚,你也不能落了后是不是?赶紧结婚,阿姨好趁着还有力气干活,给你做个最好看的婚纱。”赵杰箐慈爱的握了握钟菓的手,也许是女儿要出嫁的缘故,她对女孩子总是充满了怜爱跟珍惜的心思。

钟菓点头,说期待赵杰箐为她量身定做的漂亮婚纱。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赵杰箐的助理收拾好了东西,她才跟着一并离开。

钟菓接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宁梓琛。

宁梓琛给钟菓的见面礼就是口水,而且是毫不客气的,弄到了她那价值不菲的中性小牛仔服上。

大家都笑说,宁梓琛是太喜欢钟菓了。

婚礼在紧张的筹备中,具体的日子也订好了。

童晓欣跟白以茹还有钟菓三人,一起设计了请柬,以及婚礼当天要用的所有装饰,而且就连照片都是她们自己做的。

“好歹姐姐我也是学设计的,不给自己设计婚礼用品,那简直就是浪费人才。”童晓欣洋洋自得看着自己设计的东西,又看了一眼钟菓,“你结婚,我跟以茹两人给你设计,你就等着做个幸福的新娘子吧。”

钟菓笑,微微点头,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白以茹耸耸肩,跟童晓欣眼神交流一下,表示很无奈,钟菓在感情问题上,从来都不愿意倾诉,没人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

三人收拾了东西,又去了教堂。

教堂已经订好了,宁俢霁安排好了一切,婚前需要彩排,童晓欣就要先过来看看实地状况。

“到时候,你就是站在这里,被童叔叔缠着胳膊,等待别人打开这扇门,送你走进去,走到宁俢霁身边,然后牧师吧啦吧啦一通,你们在大家的祝福声中交换戒指,再互相亲吻。”白以茹站在教堂门口,满是期待的对童晓欣说。

“二嫂的身后还跟着七夕跟嘉义。”钟菓推开教堂的门,一边说道。

给童晓欣做花童的最佳人选莫过于顾七夕跟顾嘉义了,而且这两个小家伙听到他们的晓欣姨姨要结婚了,比童晓欣都还激动。

“诶?今天这里是有人结婚么?”白以茹看着教堂里忙碌两人,而通往牧师所站地方的通道上铺着红红的地毯,还有花束什么的,可是却没有见到有人在。

钟菓低头看看腕表,“这个时间,婚礼结束太早了,没开始又太晚了。”

童晓欣也表示钟菓的话有道理,“既然没人,我们就看看,应该没事的。”

白以茹跟钟菓点头,三个人在教堂里转了大半圈之后,从大门走进来两个说话的人,她们同时回头,脸上都是一惊。

“那女的跟你长得有几分像。”钟菓撞了撞童晓欣,眼神一直停留在走进来的人身上。

童晓欣眉头拧了一下,对面走来的人,跟自己到也不是很像。

对面走的人,在看清童晓欣的长相后,脸上也是一惊,但却很快就平复了这种惊讶的情绪,换上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你应该就是童晓欣小姐了吧?”乔紫紫落落大方的走到童晓欣跟前,很主动的跟对方打招呼。

童晓欣点点头,关于眼前的人,她也猜到了是谁。她想了想,问乔紫紫,“你要结婚了?”

“不是。我在婚礼策划公司做兼职。”乔紫紫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工作牌,“我是这家婚礼策划公司的。”

“那不是二嫂你们要用的那家吗?二嫂,你认识这个人?”钟菓看清了工作牌上的标志,回头看向童晓欣,她一直在外面,所以还不清楚宁俢霁身边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就是乔紫紫。

“嗯。”童晓欣应了钟菓一声,又看向乔紫紫,“你要不要做一个跟你专业相关的工作?”

“什么意思?”乔紫紫大抵猜到了童晓欣的意思,但还是问了一句。

“我的工作室,缺少一名管理人员,如果你愿意,可以来上班。”童晓欣很真诚的邀请乔紫紫。

“你不怕我会抢lynn先生吗?”乔紫紫不回答反而问道。

“如果你有获胜的可能,我还会邀请你?”童晓欣也是很自信的说,她这样的信任,不只是对自己,而且更多的是对宁俢霁的,她知道他是不会背叛她的。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但是我还是不太想去那里工作。童小姐,你可以对我无敌意,但是周围的每个人不会跟你一样善良。”乔紫紫很明智的拒绝了童晓欣的提议,人言可畏这句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不想被牵扯进流言蜚语里,自己就应该从源头开始斩断一切。

童晓欣点点头,表示理解乔紫紫的心情。

“你是来了解情况的吧?我对这里很熟悉,可以告诉你该注意的一些事情。”乔紫紫经常在这里做婚礼策划,所以对教堂的一切很了解,也就主动提出要当童晓欣的向导。

有了乔紫紫做向导,又给大家说明一些要注意的事情,童晓欣三人很快就从教堂出来。

顾冬甯的司机接走了白以茹跟钟菓,童晓欣上了自家的车。

“少夫人,请问您还有什么要去的地方么?”司机启动车子后,礼貌的问童晓欣。

“没有了。回家吧。”童晓欣靠在椅背里,顿了顿,又说,“路过超市的时候停一下。”

司机照做。

童晓欣去超市直奔目的地,买了自己要的东西,就回到车上,直接回了家,一头扎进了厨房。

陆婉仪跟童母领孩子玩了会儿回来,等了好久,都不见童晓欣出来给孩子喂奶,纷纷好奇她在干什么。

“晓欣,梓琛肚子饿了,该喂奶了。”童母进了厨房,就看见童晓欣围着围裙,手里拿着刀,一边还在翻看平板电脑的样子。“你在干什么呢?要给修霁做饭?那也喂了孩子再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妈,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童晓欣一边跟童母说话,一边还在翻看电脑。

“这孩子。”童母没好气的笑笑,见女儿这么认真的在给女婿做饭,也就不好再逼她了,索性出去跟陆婉仪一起给宁梓琛冲了奶粉。

童晓欣在厨房里忙碌了好久,晚一些的时候,陆婉仪跟童母出去,要参加一个什么姐妹聚会,她才从厨房出来,亲自照看宁梓琛。

其实也不需要童晓欣亲自照顾孩子,只是她比较喜欢亲力亲为,毕竟这个孩子来之不易。

宁俢霁下班回来,放下衣服,抱了抱老婆跟儿子,满意的说:“这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觉。”

“一回来就炕头,你不饿?”童晓欣瞥一眼宁俢霁,这人就喜欢不正经,自从她生了孩子出月子之后,他就没有一天晚上是消停的,比儿子都难伺候。

“饿。当然饿。但是比起饭菜我更想吃你。”宁俢霁捏着儿子的小耳朵,逗惹儿子的时候,笑得那样无害,偏生说给童晓欣的话是那样的邪恶。

童晓欣抱着孩子拧过身子,不给宁俢霁惹,“以后你别靠近孩子,迟早给你带坏。”

“嘿嘿。”宁俢霁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还不忘在童晓欣嘴上想想亮亮的啵了一口。

童晓欣无语,这是大厅,虽然家长们都不在,可是还是有保姆的,这人就不知道害羞吗?不知道低调吗?

“害羞没肉吃,低调我不会。”宁俢霁一眼看穿了童晓欣的小心思,得瑟又傲娇的说。

“吃饭了。”童晓欣也懒得跟这种‘厚脸皮’的人计较了,抱着孩子站起来,往餐厅走去,一边笑得甜甜的,对宁俢霁说,“我今天可是亲自下厨,忙了好几个小时才做的晚饭,要是不好吃,你也得吃完,行不行?”

“行。一定吃的干干净净,不让你的辛苦白费了。”宁俢霁点头,老婆做的再不好吃,就算放了砒霜,那也得说好吃,也得吃的一口不剩啊!

“你说的啊,一定要吃完,要是剩下的话——”

“要是剩下的话,不管多少,存冰箱,明天我继续吃。”宁俢霁不等童晓欣话说完,就自告奋勇的打包票。

童晓欣点点头,让开一条道,让宁俢霁前面走,而她则把孩子给了保姆,让保姆抱到楼上去玩玩具。

知道老婆给自己做了晚饭的宁俢霁,心情那叫一个激动,但是当他走进餐厅,一看那满满一桌的菜之后,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了?不是说一定会吃完的吗?难道你要反悔,叫我辛苦白费了?”童晓欣一脸无辜,又带着几分委屈的望着宁俢霁,还主动靠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身,撒娇似的,声音软软蠕蠕的。

宁俢霁只想扶额,但是他忍住了,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很自觉的问:“老婆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得罪你了?”

“你说呢?”童晓欣笑着反问,一脸无害。

“我知道一定是我做错了,但是老婆能告诉我哪里做错了吗?”宁俢霁态度十分好,一副知错就要改的样子。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最近真的没有惹童晓欣生气过,可是如果自己没错的话,老婆大人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做一桌子的海带给他吃呢,她明知道他不喜欢吃海带的。

“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们慢慢想。”童晓欣笑着将宁俢霁推到餐桌前坐下,把筷子送到他手里,又给他夹了一筷子海带丝放到他的餐盘里,“来,先吃,边吃边想,这一桌菜吃完了,你一定能想起来的。”

宁俢霁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她居然也会给他挖坑,还牵着他的鼻子叫他跳坑了!

“吃啊。老公,你说的再难吃都会吃完,难道是哄我的?”童晓欣咬咬牙,继续撒娇,这一桌子菜可是她忙了好几小时才做的,不让宁俢霁吃一点,怎么对的起自己!

宁俢霁艰难的拿着筷子,将海带送到嘴里,忍着腥咸的味道,都不敢多咀嚼几下,就吞咽了下去。

“好吃吗?”童晓欣期待的望着宁俢霁。

宁俢霁硬着头皮点头,“老婆,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菜吗?”

“太多我们两人吃不完。”童晓欣看了看餐桌,“你看看,炝海带丝、凉调海带丝、酸辣海带丝、芝麻海带丝、海带汤……已经很多了。”

宁俢霁差点儿要吐了,“老婆,能不吃海带吗?”

“可是今晚除了海带就没有别的菜了。”

“那我吃白米饭也行的,我不挑食。”

“我忘记做米饭了……”童晓欣表示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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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8、外面,阳光明媚 34

“我忘记做米饭了……”童晓欣表示很无辜。

“……”宁俢霁感觉到了深深地恶意。

“吃吧。吃了菜之后,我用海带汤给你煮面条。”童晓欣十分好心说道,并且主动给宁俢霁往餐盘里夹菜。

宁俢霁看着盘子里一层一层垒起来的各种各样烹饪出来的海带,眉头之间的褶皱马上都能夹死一直苍蝇了。

“晓欣,我不想吃了。”他决定还是求饶吧,刚才对她的承诺就当是一阵风吹过不留痕好了,而且是她先给他挖坑的,所以还不能容许他赖皮一次了?

“所以你刚才骗我的?”童晓欣挑眉,放下筷子,女王似的瞅着宁俢霁。

“怎么会?我说你做的不好吃的我不吃,可我没说你做了海带我也吃。”宁俢霁耍赖的时候还一脸认真严肃。

童晓欣想了想,说:“不吃也可以。一个月别碰我。”

“为什么?”宁俢霁不乐意了,这可是关乎自己福利的重大问题,在这一点上,他绝对绝对不可能妥协,“晓欣,吃饭跟做那件事不能相提并论,这不是一回事儿。”

童晓欣板着脸,也是不妥协,她真的太生气了,可是又不知道该生谁的气。

宁俢霁沉默的看了会儿童晓欣,忽然站起来,胳膊一捞,就将她抱进怀里,直接往卧室去了。

童晓欣挣扎无果,直接被办了。

宁俢霁心满意足,老婆就要这样惩罚,才能增加夫妻感情不是?

“以后还给我做海带吃不?”他一脸威胁的问身边的人。

童晓欣抱着抱枕,忿忿不平,“那你以后还叫别的女人给你做饭吃不?!”语气比宁俢霁的还高三分,质问的口气不小。

宁俢霁听了,噗嗤一声笑了,捧着童晓欣的小脑袋,霸道的吻了她下,“原来老婆是在吃醋,可是我什么时候叫别的女人给我做饭了?”

“你没有吗?”

“没有。”

“那乔紫紫怎么知道你不爱吃海带,还给你做饭,你还特意赶过去她那里吃饭?”童晓欣感觉自己太小气了,可是就是因为太在乎宁俢霁,所以才变得十分介意他跟乔紫紫两人一起吃饭。

“好了。”宁俢霁温柔的捏了捏童晓欣的脸蛋儿,“那不是演戏的?不然我妈成天让我去跟罗诗诗一起,你愿意?”

“谁我也不愿意。总之你只能是我跟梓琛的。”童晓欣逮住宁俢霁的手,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跳下地去洗澡了。

宁俢霁看着手上的红红得牙齿印子笑了,隔着玻璃门,对里面的人喊道:“放心吧,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童晓欣洗了澡出来,手里拿着毛巾,宁俢霁立马上去给她擦头发。

待到头发擦干了,童晓欣默不作声的出去,过了会儿,又上来,身后跟着两个保姆,几人忙碌着。

宁俢霁听见声音,便走到卧室外间来,茶几上摆着好几样他喜欢吃的东西。

“还是老婆心疼我。”他笑呵呵的过去搂着童晓欣,在她唇角啄了下。

童晓欣推开宁俢霁,保姆还没走好么,这人真是不长眼色!

两个保姆见状,飞快的放好碗筷,匆匆的出去了,再也不打搅少爷跟少夫人了。

童晓欣忙了一下午,就是给宁俢霁做了这样一些菜。

在教堂的时间,她跟乔紫紫聊了会儿,说道了宁俢霁的事情。

知道他去乔紫紫那里吃过饭后,她心里就十分难受,不喜欢他去别的女人那里,又不喜欢自己当时没有陪在他身边。

回来的路上,她就想着要亲手给他做一顿好吃的,弥补他一下。但这种在别的女人家里吃饭的事情,也不能轻易原谅,所以她就想着先给他点儿惩罚,再给他点儿补偿。

可是,结果呢,是她自己被惩罚了!

童晓欣抓狂,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

转眼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

教堂里被打扮的隆重又浪漫,红色的地毯从停车的地方,一直铺到教堂里去,鲜花扎成的拱门散发着清幽的香气,花朵在阳光中竞相绽放,绿叶随风摇曳,露珠点点,晶莹剔透,仿佛珍珠。

在人们的切切盼望中,限量版法拉利跑车最先到了教堂,停在路口。

西装革履的宁俢霁开门下车,动作潇洒帅气的走到另一边,打开门,将穿着洁白婚纱的童晓欣抱下来,轻轻的放在地上,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自然。

后面车上车门打开,顾七夕跟顾嘉义飞快的跳下来,跑到童晓欣身后,轻轻的托着她的裙摆,打扮的十分时尚的两个宝贝,站在新娘身后,三个人就组成了一副最美的风景画。

宁俢霁对童晓欣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一起踩着红色的地毯,走进了教堂大门,在亲友洒下的花瓣雨中走到牧师跟前,面对面的站着,深情脉脉的相望。

牧师念完了祷告词,问宁俢霁是否愿意娶童晓欣为妻的时候,大家都激动的望着他们,准备好了要给他们最真诚的祝福。

“我愿意。我愿意娶晓欣为妻,并且承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也不会抛弃我的妻子。”宁俢霁情绪激动的望着童晓欣,眼神亮亮的,对她许下诺言。

童晓欣脸上挂着笑容,那是一个女人最甜美最自然的笑容,是她真情最原始纯真的流露。

牧师问:“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她点头,毫不犹豫的点头,嫁给他,是她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如今,美梦成真,她是幸运的。

“我愿意嫁给修霁,成为修霁的妻子。”她说完,还很不含蓄的又补充了一句,“我盼望做宁太太已经很久很久了。”

她的话,引得在座的亲朋好友都笑了,大家鼓掌给他们两人送上祝福。

“这孩子,也不知道含蓄点。”童母笑得一脸灿烂,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其实她十分满意女儿的。

“那么含蓄干什么,人家外国人跟我们国内不一样,人家说‘我爱你’、‘我喜欢你’就跟说‘你吃饭了没’一样自然,而且常常会说,人家注重表达感情。”童父一副懂得很多的口气。

“你是嫌弃我无知是不是?你以为就你知道?”童母不乐意的瞪了一眼自家老公,还不解气的在对方胳膊上拧了一下,“别忘了,晓欣的国籍还是我们中国。我们中国人就是含蓄,这是根,是本,不能忘。”

“好。好。好。老婆说的是。”童父笑笑,这不就是个跨国婚礼吗,老婆至于这样上纲上线,连根和本的问题都提出来了。

“别吵,看婚礼。”童母的注意力又投向了女儿跟女婿身上。

童父摇头,是她先说话的好吗,为什么她还嫌弃他吵了?!

前方,牧师已经宣布新郎跟新娘可以互换戒指了。

宁俢霁单膝下跪,从顾冬甯手里拿过戒指,温柔的套上童晓欣的手指,又印下一个深情地吻。

童晓欣扶着宁俢霁的手,将他扶起来,回头从白以茹那里拿了戒指,巧笑嫣然的给宁俢霁戴上。

“新郎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牧师话音一落,大家就开始激动起来,喊着要宁俢霁跟童晓欣来一个最热烈的亲吻。

童晓欣脸红红的,撇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宁俢霁环顾如此情绪激昂的众亲友,怎么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呢?所以,他很强势的将眼前的新娘搂进怀里,霸道的封住她的唇。

拥吻的两人,轻轻的合上眼睛,享受着彼此的温度,耳旁是大家祝福的掌声,但这都不会影响他们。

此时此刻的他们,眼中跟心中都只有彼此,只有对方是唯一的存在……

蜜月地点选在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布宜诺斯艾利斯是童晓欣最喜欢的一座城市,不仅仅是因为她喜欢它的名字,听起来像一个美女的名字,更重要的是她喜欢那里的环境。

宁俢霁定了FourSeasonsHotelBuenosAires(布宜诺斯艾利斯四季酒店)的套房,这里拥有罗马风格的室外温水游泳池,是最叫童晓欣心水的。

虽然已经生了孩子,但是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的她,完全不出来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她在水池里的样子像极了一枚美人鱼,令来这里的各国男人着迷,也让很多女人羡慕又嫉妒。

“不下水的时候,就裹紧了。”宁俢霁用毯子把躺在沙滩椅上的童晓欣裹得严严实实。

童晓欣不乐意,“你见过谁在泳池边上裹得跟粽子一样?”

“别人没有,但是你不能没有。”宁俢霁眼神都要杀人了,不让童晓欣来游泳不行,让她来了,他就开始嫌弃那些橡皮糖一样黏在自己老婆身上的目光。

老婆的好身材那是给他一个人看的,哪里轮得到别人来看?!

可是他又不能阻止别人不看,毕竟别人的眼睛长在别人脸上啊!

“你没看别人看我的眼神,都觉得我有病?”童晓欣也是醉了,还能好好的游泳么?还能么?!

“你有病没病我最清楚。”宁俢霁扯着毯子,就怕童晓欣一下子给掀了。“晓欣,要不我们回房间?游泳也累了,该休息了。”

“才来了几分钟,我才游了一圈,你还没怎么游泳,就跟在我身后跟了一圈,怎么就累了?”童晓欣白一眼宁俢霁,“你不想玩了,先回去,我还没玩够。”

宁俢霁委屈,他不是真的累了好么,他跟着她,还不是为了保护她躲过那些咸猪手!泳池里人多,他少不留神,自己老婆就有被人吃豆腐的危险。

这世界真是太不安全了!他内心长叹。

童晓欣又要下水去了,宁俢霁急忙拽住她,把毯子披在她肩上。

“我们去喝杯咖啡。这里人多,吵,等人少了,我们再来。”

“不去。”童晓欣现在就是想游泳,而且现在哪里人多了,算上他们两人,周边总共几个人,一眼望过去都数清楚了。

“我知道一家百年老咖啡座,咖啡很好喝。”宁俢霁揽着童晓欣的肩膀带她离开,“据算不喝咖啡,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经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了。”

童晓欣半信半疑,跟宁俢霁去换了衣服,一起出去。

宁俢霁带她来的是GrandCaféTortoni(托尔托尼咖啡馆)。

托尔托尼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最古老的一家咖啡馆,咖啡馆大门上刻着二十世纪四十年代阿根廷诗人巴尔多梅罗·费尔南德斯·莫雷诺于一九二二年留下的诗歌——《歌唱爱情、阳光和水》。

宁俢霁牵着童晓欣的手,排队等候之后,才走进坐落在五月大街825号的托尔托尼咖啡馆正门。

一进咖啡馆,童晓欣就被吸引了。

墙壁上的照片,不但记录了这家咖啡馆的历史,更是记录了这座美丽的城市的历史。那些到访过这里的名人,无论是作家还是画家,还是别的领域的优秀者,给这里增添了浓浓的艺术气息。

各国游客坐在这里,静静地品尝咖啡,或者小声的交谈,让古老的咖啡馆充满了生机活力。

童晓欣跟宁俢霁点了卡布奇诺,坐在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

“怎么样?没骗你吧?”宁俢霁拖着咖啡杯,笑吟吟的问童晓欣。

童晓欣点头,“我知道布市有很多著名的老咖啡馆,但是却没具体关注过,这里真的不错,要是每天能来这里坐坐,真心是享受。”

宁俢霁笑而不语,静静地喝着咖啡。

童晓欣低头在包里翻了一阵,找出来画本跟铅笔,翘起腿,将画本靠在腿上,笔尖就开始在纸上游走。

宁俢霁只当是她灵感来了,便也不去打搅她,因为她常常会在途中停下来画画。

童晓欣低头关注着纸张跟笔锋,偶尔抬头笑着看看宁俢霁,过了没多少时间,她画完合上了画本。

“画了什么?”宁俢霁问。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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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89、外面,阳光明媚 35

“画了什么?”宁俢霁问。

“你猜。”童晓欣捧着画本,眼神晶亮晶亮的望着宁俢霁。

宁俢霁放下咖啡杯,屈指在童晓欣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顺势从她手里抽走了画本,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一张一张的翻开纸张,最后落在某一页上,嘴角的弧度向上翘的就更明显,仿若弯弯的新月。

“好看吗?”童晓欣眼巴巴的问宁俢霁,那期待的模样,就好像等待老师嘉奖的小学生一样。

“好看。我要把它装裱起来,挂在书房里。”宁俢霁点头,这是童晓欣第一次给他画画像,虽然画画是她的强项,但之前她却一次都没有给他画过什么。

“这个不要了吧,我重新画一个更好的,这个只是即兴发挥,画的不好。”童晓欣刚才也是心一动,忽而想起要给宁俢霁画画像的,所以只是很快的动笔,并没有想过他会想要把画稿装裱起来。

“不行。就要挂着这个。”宁俢霁宝贝似的抱着画本。

“可是真的不好看,我回去一定好好给你画一个,不要挂这个,给别人看见好丢人。”童晓欣这是随手画的,既然他喜欢,她就想画一个更好的给他。

“一点儿都不丢人。”宁俢霁很认真的望着童晓欣,隔着咖啡桌,刮了下她的鼻尖,“晓欣,也许之后你会画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可是这一副的意义不一样。你之后画给我的,永远都不会可能超过这个变成初次。”

童晓欣想了想,抿嘴笑着点头,“那好吧。但是只允许你自己看,不能给别人看。”

“那是当然。”宁俢霁笑着讲画本亲手装进童晓欣的包包里,“我的书房,除了你能随意进出之外,别人谁不是经过我的允许才可以进去的?”

“我是你老婆,本来就该享受你给的特权。”童晓欣傲娇的撩了下头发,捧起咖啡杯,优雅的喝了一口。

不管是宁家别墅,还是新买的别墅,只要是宁俢霁的书房,就没有人敢随意进去。就连他的父母,也都很少进去过,而且每次进去都要敲门,听不到他的回应,也是不能进去的。

童晓欣还记得第一次去宁家别墅的时候,她大喇喇的跑去书房找宁俢霁,结果被保姆半路拦截,告诉她不能随意进出少爷的书房,除非少爷亲口答应。

她傻愣愣的站在书房门口,还腹诽宁俢霁毛病太多,结果他就从书房里开了门,一把将她霸道的拉进了书房,拉进了他的怀里,揽着她的肩膀,对门外的保姆说:“以后晓欣来找我,不许拦着她,她可以随意进出我书房。对了,还有——”他说完就关门,关了一半,又打开,继续对保姆说,“不止是我的书房,我的任何私人空间,晓欣都可以随意进出。”

当时那个保姆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但是那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她很吃惊少爷居然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就对她开通了这么多特权。

童晓欣脸红红的,觉得宁俢霁特别夸张,那样子就跟电视里演的霸道总裁一模一样,不过她不否认自己的内心是十分开心又感动的,那种小小的伴着一点儿虚荣感的幸福感简直美翻了。

“在想什么?”从托尔托尼咖啡馆出来,宁俢霁与童晓欣十指相扣,慢慢的沿着街道往前走。

“没想什么。”童晓欣摇摇头,笑笑,指着一家店面的招牌给宁俢霁看,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在一个人偷偷的回忆他们的过往。

宁俢霁带童晓欣逛了很多好玩好看的小地方,两人说说笑笑的,让路人都羡慕不已。

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一座美丽的城市,美丽的地方也很多。

宁俢霁偶尔步行,偶尔开着跑车,给童晓欣留下了很多美好的经历跟回忆。

他们在富丽堂皇的科隆大剧院里看歌剧,在纳韦尔瓦皮湖国家公园理牵手并肩散步,在莫雷诺冰川前相拥亲吻,在马德普拉塔打高尔夫,他们在大大小小的老的或新的咖啡馆里合影……

******

蜜月归来,童晓欣又要开始做宝妈的日子了,可是她却不想一直在家带孩子,所以软磨硬泡说服宁俢霁,又回到工作室开始工作。

知道老板回来了,最激动的一个就属薇薇安了。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开心。”她跟之前一样,给童晓欣泡了咖啡,但是又想到老板到奶孩子,就又出去换了热饮来。

“我回来了,你就可以偷懒了吧?”童晓欣跟薇薇安开玩笑。

“对呀。老板有没有奖励给我?”薇薇安也跟童晓欣说笑。

“奖励你一个优质男友怎么样?”童晓欣回来德国之后,还是头一次来工作室,初初看了看,她对自己的秘书还是很满意的,自己不在的时候,对方把工作室经营的有模有样,一点儿都不比她不在的时候差。

“几颗星的?”薇薇安骄傲的伸出手指,“不是五颗星的我可不要哦!”

“七星的。跟迪拜的酒店一个档次。”童晓欣说笑归说笑,完了,还是很认真的跟薇薇安道谢,“谢谢你,薇薇安,又帮我照看工作室,又帮我照顾乐乐跟鹦鹉。”

“老板,别谢我。要说谢谢呢,你最该感谢的是人是那位——”薇薇安指了指童晓欣背后的门口。

童晓欣回头,就看见抱着膀子,斜靠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她的宁俢霁。

“如果不是少爷呢,我哪里有能力照看好工作室,如果没有少爷,乐乐跟鹦鹉也许就被饿死了。工作室的大案子,从来都是少爷亲自过目的,还有少爷总是吩咐人给乐乐跟鹦鹉买最好的食物。总之呢,少爷对老板你在乎的一切,都很上心,那个认真劲儿,你是无法想象的。”薇薇安说完笑笑,耸耸肩,往外走,很自觉的把空间留给童晓欣跟宁俢霁,“我先出去了,老板,有事喊我。”

童晓欣点点头。

薇薇安走出门,宁俢霁关上门,进来搂住童晓欣的腰肢,吻了吻她的脸颊。

“如果累了,就交给我来,你在家什么都不做,我也养得起。”他声音柔柔的好似三月的春风让人沉醉。

“那等我累了再说。”童晓欣扭头,踮着脚尖,在宁俢霁嘴角落下一个吻,伸手抚着他的两腮,“现在我想出来工作,不想孩子牵绊我。修霁,我想我的生活里,除了你跟梓琛,还有我的梦想跟工作。”

“嗯。所以我尊重你,你只管在前面闯,我在身后保护你,支持你,给你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避风港。”

“谢谢你,修霁。”童晓欣紧紧地抱住宁俢霁,靠进他怀里,幸福的闭上眼睛。

宁俢霁也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女人,享受着属于彼此的温馨时刻。

但是,很不巧的是,这温馨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

童晓欣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束冠博大咧咧的站在门口,看着拥抱着的两人,先是一愣,而后又坏坏的笑起来。

“滚!”宁俢霁黑着脸,跟好友兼特助相比,还是老婆最重要。

“我说完就滚了。然后你们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啊!”束冠博扶着门板,伸长脖子,“我是奉夫人的命令,来告诉少爷跟少夫人,下周司徒敏娜小姐结婚的。夫人还说了,让你们按时去,一个都不能少。”

“知道了。”宁俢霁不耐烦的对束冠博挥挥手,意思是对方可以滚了。

“那我滚了。你们继续,继续啊!”束冠博不怕死的重复着,关上了门。

“回来!”

宁俢霁一声吼,束冠博立马又推门倒回来了。

“幸好我不是直线滚,是来回滚,不然就回不来了。”他笑嘻嘻的说话的时候,瞅了瞅童晓欣。

童晓欣忍俊不禁,这两人私下里一点儿老板与助理的样子都没有,她已经很习惯了。

束冠博看童晓欣的样子,落在宁俢霁眼里,他立马冷脸伸手给了束冠博一巴掌。

束冠博往后一跳,躲开了,嘟哝到:“看一眼也不行了?大街上那么多人看少夫人,你还一个一个都抓回来打一顿?”

“噗。”童晓欣没忍住,笑出了声。

宁俢霁眉头一皱,不管童晓欣,直接对束冠博说:“下次再不敲门就开门,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谁知道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了?”束冠博挑眉。

“你说什么?”宁俢霁声音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威胁,幸好他今天在这里,要是他不在,而童晓欣又在办公室里换衣服什么的,要是被突然闯进来的束冠博看见了,那还了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半天的,也不给下属树立正面端庄严肃的形象,还反过来怪我来了……”束冠博不怕死的继续嘟哝,但是却以最快的速度闪出了童晓欣的办公室。

童晓欣笑着,拉住宁俢霁的手,抚了抚他的眉心,“好了,阿冠也不是故意的,他那张嘴就是那样,你跟他认识的时间比我认识他的时间久好多,你还不习惯吗?”

“我习不习惯,那得看他做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损害我老婆。”宁俢霁低头在童晓欣唇上咬了下,“我上去工作了。中午一起吃饭。上来接我。”

“为什么不是你下来我接我?”

“因为我想被老婆接下班。乖,我走了。”宁俢霁笑着走了出去。

童晓欣对他摇摇手,等他走了,也开始投入工作中去。

忙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听见办公室门口吵吵嚷嚷的,便开了门出去查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不解的看着门口站立的几位工人。

“挂牌子。”工人简单的回答。

童晓欣面露疑惑之色的扭头看向外边,“薇薇安?”

“老板,有什么吩咐?”薇薇安放下鼠标,飞快的跑过来。

“他们要挂什么牌子?”

“哦,老板,这个是少爷特意吩咐的,说是要挂一个牌子,上面明确写着一些规矩,就是要大家以后找老板的时候,要遵守的规则。”薇薇安笑着解释,少爷对少夫人太疼惜,而且事事都很小心。

“什么规矩,我看看。”童晓欣眨眨眼睛,宁俢霁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老板,稍等下,牌子还没送过来,不过马上就来了。”

“送来给我看看。”童晓欣又去工作了。

过了会儿,薇薇安拿着牌子来给童晓欣过目。

童晓欣看了那装裱的比世界名画都要好的牌子,以及上面写着的内容,差点被雷死了,特别是倒数第二个规定——男员工找老板之前要经过薇薇安的带领,得到老板允许,方可进入老板办公室——直接将她雷得外焦里嫩啊。

“这个不要挂了吧。”她扶额,要是这样规定,以后员工还怎么来找她商量事情,那工作又怎么做?

“可是,这是少爷吩咐的。”薇薇安表示无力改变眼前的事实,“这些工人,都是少爷亲自指派的,不听我们的安排。”

童晓欣无语,直接拿着牌子进了办公室,自己删删减减勾勾画画一阵子,出来对薇薇安说:“去把内容改了,照着我这个来,重新做个牌子,挂起来就行了。”

“好。我这就去。”薇薇安点头,飞快的去照做了。

不让挂牌子,宁俢霁肯定不同意,所以童晓欣改变了策略。

宁俢霁知道童晓欣改了那些规定之后,有些小不满意,但在某人的特殊奖励之下,还是乖乖的妥协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暗暗叹息,自己对童美人的特殊奖励方式真是没有一点抵抗力。

隔了几日,就是赵杰箐出嫁女儿的日子了。

赵杰箐就一个女儿,虽然取名叫司徒敏娜,听着十分温婉贤淑的一个名字,可是她的性格却一定都软,反而倔强的很,也很有主见。

“真不知道敏娜的老公是谁,弄的这么神秘,难道是神秘人物?”童晓欣跟白以茹小声交谈,她们都收到过请柬,但是上面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德文名字,谁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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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90、外面,阳光明媚 36

“真不知道敏娜的老公是谁,弄的这么神秘,难道是神秘人物?”童晓欣跟白以茹小声交谈,她们都收到过请柬,但是上面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德文名字,谁也不认识。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名字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白以茹最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但是她跟顾冬甯聊天,听他说这里的大户人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哎,不用纠结了,新郎马上就来了,他的神秘面纱自然就揭开了。”

“也是。等着吧。说是迎亲的车队九点半就过来,现在已经十六分了。”白以茹跟童晓欣走到一边去坐下,两人逗惹着保姆怀里的宁梓琛。

过了会儿,长长的婚车队伍就到了司徒家的大院门口,载着新郎的车却是单独开进了大院里面来。

车子停稳,司徒家的下人急忙上前去开了门,弯腰请新郎出来。

新郎锃亮的皮鞋踩上地上的红地毯,微微弯腰,出了车门,一身深蓝色手工定做西装,身板笔直,样貌神情都很严肃。

待到白以茹他们看清了新郎的长相之后,都惊讶的互相瞪眼睛,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阿七,就连结婚都不知道笑笑,这可是他的大喜之日,他居然那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宁俢霁咋舌,阿七这人向来严肃,但结婚还能严肃的起来,也真是蛮叫人佩服的。

“阿七的中文名字叫什么来着?丘、丘……”童晓欣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阿七的全名。

“丘天岷。”白以茹提醒好友。

“啊,对,丘天岷!”童晓欣想起了阿七的中文名,却是又纳闷起他的外文名字了,“不过,阿七什么时候有了外文名的?”

“不知道。”白以茹摇头,然后看向顾冬甯,“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顾冬甯抬起头,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望向眼前的几个人,将手机举过去,“我发现了这个。”

大家纷纷围着顾冬甯的手机去看,那网页上写着一篇个人简介:

“tobias托拜西,意思是上帝是我所信仰的神。作为近两年来,儿童文学界的新晋大神,tobias创造了无数神话,他夺得众多文学奖的头冠,文学作品多次被拍成动画片,翻译成几十种语言,在世界各国火热上映。然而对于这样一位文学巨匠,人们却从未见过其真面目,因为他为人低调,就算得奖,也不会亲自参加颁奖典礼,他所有的一切工作事宜,都由他的秘书全权代理……”

“怪不得我觉得名字眼熟!”白以茹惊讶的叹道,“他不就是我上次给七夕跟嘉义买的那个,最近最火爆的一个动画片的作者吗!那个碟子的盒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tobias,还有什么年度力作,倾情奉献什么的!”

“天!原来阿七还是这么有名的人!我们居然不知道我们跟名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呐!”童晓欣也惊讶,然后对宁俢霁说,“等会儿婚礼结束,我们去给梓琛买阿七的作品去。”

宁俢霁点头,说好,要买全套的,还要回来找阿七前面。

白以茹也嚷嚷着,要让阿七签名。

顾冬甯笑看着自家老婆,自己都是个名人,也还能这样的崇拜阿七。

“少夫人!少爷!”阿九喜笑颜开的从一边走来,手里捏着一叠红包,见了小孩子就发,看见顾冬甯跟童晓欣,就过来打招呼,顺便给了他们两人两个红包,“给小少爷跟小小姐的,虽然少,但是是我跟我哥的心意,请你们收下吧。”

“好啊。一会儿七夕跟嘉义过来,我就给他们。”白以茹点头,又对阿七说了些祝福的话。

阿九又给童晓欣一个红包,自然是宁梓琛的份。

宁俢霁见了,打趣阿九道:“阿七都是著名作家了,红包才给这点,会不会太小气了?”

阿九面上一惊,“你们都知道我哥是tobias了啊?!”

众人点头。

“唉,我哥还说要低调,要低调,可是呢,还是被大家给发现了。”阿九开心的说道,笑得眼睛弯弯的,十分好看。

众人跟着她一起笑。

“阿九,阿九……”

身后传来一道急切的喊声,阿九不悦的回头,瞅见匆匆跑近了的某人,笑容就消失了,板着脸,不悦的撇对方一眼,就拧过头去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阿穆。

阿穆对不待见自己的阿九憨厚的笑笑,又恭恭敬敬的跟顾冬甯等人打招呼,末了才有对阿九说:“婚礼要开始了,等下有的忙,我给你弄点儿吃的,有你最爱吃的绿豆糕呢。你先去休息间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

阿九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看阿穆,仿佛对方是在跟空气说话,而不是跟自己。

“别闹,阿九,去吃点吧。”阿穆好脾气的哄阿九。

阿九还是对阿穆不理不睬。

阿穆羞赧的摸摸头发,再想措辞,看看怎样才能说服阿九去吃东西。

白以茹却是轻笑出了声,望着阿九,一副大姐姐的口吻,道:“阿九,怎么还没答应阿穆?阿穆对你那么好,你可是要抓紧了机会呀,别叫别的姑娘抢了先。”

阿九连微微一红,“少夫人,连你也开我的玩笑。”

“我要是开你的玩笑,还这样说?”白以茹在阿九脑门上戳了戳,阿穆喜欢阿九的事情,她是最清楚,因为阿九总喜欢跟她聊这个事情。

“少夫人!”阿九有些羞臊了,毕竟顾冬甯跟宁俢霁两个少爷还在呢。

阿穆脸也有些红了,样子看起来憨厚极了,完全没有在工作状态下的敏捷跟聪慧。

宁俢霁摇摇头,拍了拍阿穆的肩膀,这个七尺男儿怎么在女人面前就怂了呢?

“追不到女人,只能说明追求的技术还不到位,还没有打动女人的心。阿穆,你还得加油啊!”他以过来人的口吻开导阿穆,“女人不是工作,态度强硬了不行,态度太柔弱也不行,一根筋也不行,太灵活更不行。”

“为什么?”阿穆有些茫然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好,毕竟他看见别的男人对女人做的,他都照着做了,一样没有亏欠阿九,可是对方就是不搭理他。

“强硬了,女人说你不温柔,温柔了,女人嫌弃你不阳刚。一根筋是笨,太灵活会被冠上花心的不靠谱的标签。总之呢,你要做的,不是每件事情都做的特别好,只要你做一件让阿九动心的事情,我保证你就将她追到手了。”宁俢霁继续引导阿穆。

“可是……”阿穆皱眉,阿九最心动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要你自己想。”宁俢霁说完,又低头附在阿穆耳边,小声的提醒他,“想想阿九最喜欢什么,最想要什么,投其所好总会吧?”

阿穆点点头,投其所好他是会,可是他没发现阿九有什么特别的好的东西呀!

“榆木脑袋!”阿九小声的骂了阿穆一句,扭头走了。

阿穆立马追上去,有些笨手笨脚,“阿九,我给你准备的吃的在这边,不是你那边,你往这里走……”

哈哈哈。

众人又笑了。

婚礼结束后,是很奢华的酒宴。

阿七跟司徒敏娜两人,完全按照中式婚礼流程走,一桌一桌的来敬酒,免不了又被宁俢霁等人打趣了一番。

“我保证给两位小少爷,还有小小姐,送我全套的作品,以后有新作品,也第一个送给他们。”阿七笑了笑,跟大家赔罪,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吧,哥,你看你都要吓哭梓琛少爷了。”阿九急忙劝说阿七收起笑容。

“你小孩子别闹。”阿七又板着脸了,严父一样的对待自己的妹妹。

白以茹等人摇头,这样严肃的一个人,究竟是怎样写出那么多活泼调皮可爱又浪漫的儿童文学的呢?这种文学风格,完全跟他这个人不搭调啊!

“你们自己招呼自己,都别客气,我跟阿七先去别桌了。”司徒敏娜落落大方的跟大家打了招呼,跟阿七一起离开。

束冠博喝了一口,啧啧称赞,“还是敏娜有眼光,跟了阿七这么多年,看着他从什么都不是,到了今天成了文学巨匠,真是守得花开见月明啊!”

“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宁俢霁白束冠博一眼。

束冠博挑眉,看看对面坐着的katherine,他这话是说给她听得,她没反应,别人反应倒是极大。

“我说谁要是现在跟了我,我也能跟阿七一样奋起,指不定就成了画坛巨匠什么的。”束冠博继续吹嘘。

“你小时候画画被老师说是浪费纸张跟铅笔、水彩的事情,你忘了?”顾冬甯毫不留情的揭伤疤。

“那我也可以写书呀!”束冠博的确木有忘记当年上绘画课留下的‘创伤’,他也觉得自己是没有画画天赋的。

“连个成语都用不来,还写书?”宁俢霁也是毫不客气的。

“那我当程序员总行的吧?”束冠博后悔自己怎么交了这样两个损友呢?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们不是应该站在他这边,勇敢的帮助他追女人吗?

“你当程序猿倒是可以。”宁俢霁又来了一句。

“嗨,你们还能愉快的聊天吗?”束冠博感觉自己被众人嫌弃了。

“不能了。拜拜。你慢走,不送了。”宁俢霁对束冠博挥挥手。

束冠博默了几秒,笑呵呵的对对面的katherine说:“要不我们一起玩?”

katherine眉头一皱,谁稀罕跟束冠博一起玩啊!

“你看,就你不嫌弃,说明你还是很欣赏我的。”束冠博继续。

katherine对他不理不睬,众人怎么自我感觉这么良好,而且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咳咳。”束冠博在宁俢霁跟顾冬甯的轻笑中,不自然的干咳两声,还真是尴尬啊!

“我们来玩猜拳。”宁俢霁忽然提议,又问katherine,“你要不要一起?”

katherine看在宁俢霁的面子上,点点头,问:“怎么玩?”

“就是猜拳,赢了的人,要让输了的人做一件事。而且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得做,总之要愿赌服输。”宁俢霁解释道。

katherine感觉应该不是很好玩,但是她跟宁俢霁他们坐在一张桌上,不玩的话,又有点儿太不通情达理,所以就点头答应了。

第一轮猜拳结束,顾冬甯成了赢家,宁俢霁输了。

“挑着阿冠的下巴,说你是美女。”顾冬甯对宁俢霁下命令。

“谁不敢似的!”宁俢霁灌了一口酒,走到束冠博跟前,照着顾冬甯说的做,“我是美女。”

束冠博还好死不死的问:“美女,要不要我啃你一口?”

“滚!”宁俢霁回了他一句。

大家继续猜拳,这次束冠博赢了,katherine输了。

束冠博跃跃欲试,指着自己的唇瓣,“来来来,只要亲我这里一下就好。”

katherine的内心十分愤怒,但是面上的情绪却没怎么变,瞅着束冠博,但是却没起身行动。

“愿赌服输。”宁俢霁跟顾冬甯‘善意’的提醒道。

katherine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但好在这时候秘书过来了,喊她出去有点事。

“我先去忙一下正事,等下回来。”她很聪明的说,反正等下回来,他们要她继续,她就说自己没说要继续的话,还可以用刚才是刚才,跟现在不一样的话来推脱。

katherine离席,束冠博撇嘴,“这个秘书真不长眼色。”

“只能说你跟katherine没缘分。”宁俢霁耸耸肩,他跟顾冬甯都这样明显的帮束冠博了,可是就是有节外生枝的事情要发生。

“katherine是不婚主义,你确定你能行?”顾冬甯同情的望着束冠博。

“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VIP 391、外面,阳光明媚 37

“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束冠博抓狂的喝了一口水,起身去找katherine了。

katherine听秘书说了工作的事情,又安排了对方一些事情,一脸冷傲的在许多男士各异的目光中去了洗手间。

她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打算先行离开这里,这样的宴会,她并不喜欢参加,因为总有人会议论她是不婚主义,这叫她感觉十分不舒服。

关于结不结婚,喜不喜欢男人这些问题,katherine一直觉得是很私人的事情,所以从来不跟别人谈论,也不乐意别人对她说三道四,但偏偏这些嘴巴子长在别人脸上,她又拿那些人没办法,只能偶尔一个人觉得郁闷。

“输了游戏就想逃跑,躲避责任?”

玩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katherine抬头,从镜面里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笑得一脸邪魅的束冠博,登时脸色就变得了。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声音清清冷冷,“知道你为什么不成功吗?因为总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工作重要还是游戏重要。”

“你错了。”束冠博却不同意katherine的说法,他微微敛目,“我很清楚工作跟游戏哪一样重要,而且我还很清楚,工作跟游戏一样,都需要规则,而按照规则办事,才能赢得别人的信任与尊重。失信于人,自己必有所失。”

katherine毫无感情的目光落在束冠博的脸上,她听了他的话,多少有些吃惊,没想到一个向来嘻皮笑脸没正经的人,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有道理有深度的话来。

“katherine,是不是该为你输了游戏而付出代价了?”束冠博也不在意katherine是怎样的看待他,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傲慢与高冷。

“现在已经过了游戏时间。”katherine一想到自己主动贴上束冠博的唇,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大片,所以她宁可死也不想去吻他。

“但是你欠我的,不管什么时间都得还,只要不还,那就是欠着我。”束冠博说着上前一步,逼近katherine,眸子中多了一层叫做野性的东西。

katherine身后是大理石台,她没有地方可以退缩,只能眼疾手快的,抬脚往束冠博的脚上招呼,一边往旁边闪开去。

束冠博嗤笑一声,逮住katherine的手腕,只稍微一用力,不但躲开了她的脚,还将她带进了怀里,并且顺势俯身吻了下去。

katherine的唇被堵住了,她瞪圆了眼睛,恨不得将束冠博千刀万剐。

刚才,被他那样用力一扯,她就差点儿摔倒,但好在落进了他怀里,被他搂住了。也就是这样半倒下的姿势,让她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而且还必须抓着他的衣服,不然就会滚到地上。

束冠博许久不愿意放开katherine,也不管怀里的人是怎样的挣扎,在她扭打的动作中,用脚带上了卫生间的门,将怀里的人压倒在大理石台面上……

不断有人来敲卫生间的门,katherine终究发火了,对着门外又要来解决问题的人喊道:“这里是只有这一个卫生间吗?”

门外的人瞬间安静了,束冠博在katherine一脸火爆的表情中,淡淡的笑着,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对身边整理衣服的人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需要!”katherine羞愤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刚才居然没有推开束冠博,居然在这里做了那样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可是我需要。我这人就一点好,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会承担责任。”束冠博的话很认真,但是说话的样子却偏偏又带着不正经,让人看了就想打了他一顿。

“我说了不需要!”

“既然你不需要我负责的话,那最好吃了这个。”束冠博也不跟katherine辩驳,只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放到katherine眼前。

katherine看了看药瓶上的德文名字跟说明,什么都没说,但是却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来,倒出来几颗药送进嘴里,也不管是什么难闻的味道,生生咽下肚子。

“其实只需要两颗就可以了,你吃的太多了。”束冠博好心的提醒katherine。

“你管我喝几颗!”katherine剜了一眼束冠博,将药瓶装进包里,低头洗了把脸,转身走出卫生间,直奔电梯。

束冠博抿着嘴笑,在充斥着特别甜腻味道的卫生间里,点燃一支烟,神清气爽的抽完,才出去。

“你对katherine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脸色很不好看?”婚礼结束,出酒店的时候,宁俢霁问束冠博。

“好事。”束冠博笑得一脸荡漾。

“恐怕不是吧?”宁俢霁挑眉。

“嘿嘿。”束冠博又笑了两声,然后很认真的对宁俢霁说,“修霁,我可能要辞职了,回家当小白脸,吃白饭去了。”

“你认真的?”对于束冠博的话,宁俢霁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特助迟早是要离开的。

“嗯。我认真的,你知道我对生意上的事情,向来不喜欢的。”

“好。从明天开始,我会减少你的工作量,但是你得给我选一个只能比你能力强,不能比你办事不靠谱的特助。找不到这样的人,你就别指望提前从我这里退休了。”宁俢霁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对束冠博说。

“没问题。我都观察好久了,预备人选也有,你什么时间空了,过过目?”

“嗯。”宁俢霁点头。

束冠博的父亲打拼一辈子,将家族企业发展的欣欣向荣,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长子束冠博来继承他的位置。但是束冠博却一点儿做生意的意向都没有,从念书开始,就一直跟父亲的安排背着走,从不听父亲的安排,也不想过上父亲为他计划好的人生。

束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束冠博上面是姐姐,他是长子,下面有个弟弟,所以他将一切都推给了弟弟,自己不但不要家里的一份财产,也不去过问家中的生意。

大学期间,他虽然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但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所以对生意上的事情十分精通,又因着跟宁俢霁关系极好,所以才决定在毕业之后帮他夺回宁家家产。

束冠博从来都不是给自己制定计划去过日子的人,他很少树立目标,也很少为了某件事做计划,但是只要他这样做了,就代表他真的认真了。

katherine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意外,本来就充满猎奇跟征服欲的他,在见到她之后,就开始特别的关注起对方来。

他很清楚,自己就是想得到这个女人,不但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所以他曾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思考,给自己计划好了每一步要走的路。

“就在这里停车。”束冠博对司机吩咐。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下车给束冠博开车门。

束冠博下车,扣上西装的两颗扣子,“王叔,我不是大少爷,你不用这样在意礼数。”

束家随着束冠博跟出来的司机,憨厚的笑笑,“我还是习惯当你是少爷。”

束冠博笑笑,让王叔在门外等自己,他则走进了一家专门卖木雕的店面。

店面的工作人员见到束冠博,礼貌的将他带到店面后的大院里,对在屋里忙碌的人喊道:“师哥,束先生来找你啦!”

正在低头指点小学徒的阿穆直起身,笑着迎了出来,“束先生,我们到那边屋子坐,这边正在干活,灰尘多。”

“好。”束冠博跟阿穆走到另一间屋里坐下,等到送茶的人走了,才对阿穆说,“阿穆,帮我雕个人像吧。”

“你想雕刻谁?”阿穆是木雕好手,从小跟着师傅学,他的徒弟都又带了徒弟了。

“katherine。”束冠博回答。

阿穆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就进来一个有些气冲冲的身影。

他明显惊喜的站起来,让开位置来,“阿九,你来了?快坐。快坐。”

“少爷叫我来提醒你,明天按时出发。别忘了,你的工作是什么,成天就知道摆弄你的木雕。”阿九也不知道是生气什么,总之对阿穆说话的时候,语气很不好。

“奥。我知道。”阿穆憨厚的笑。“我不会耽误工作,你放心。”

“我放心什么,你又不是给我工作……”小九的话没说完,就被外面跑进来的几个人打断了。

跑进来的不是别人,都是阿穆的小师妹们,几个人围着阿穆,叽叽喳喳的,不停的问这个问那个。

阿九皱眉,小声的嘀咕一句:“花痴!”

她的声音极小,完全被阿穆的小师妹们的吵闹声淹没了。

“大师哥,我的雕像你雕好了吗?”

“师哥,你答应我的,别忘了啊!”

“师哥,能不能给我雕一个,然后再雕一个你自己,也送给我?”

阿穆好脾气的笑着,这些师妹们,对他的崇拜,已经叫他有些招架不住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他眼巴巴的瞅向阿九,对方却是杏眼圆瞪,对他怒目而视了会儿,转身走了。

“阿九!阿九!”阿穆这回真的着急了,也不管小师妹们,推开几个人,追了出去,抓住阿九的手腕,又在她的怒气十足的眼神中,匆匆的松开,“阿九,你别走,我给你买了礼物,还没给你呢。”

“我不稀罕。”阿九虽然这样说,但是却再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那样倔强的站着,“送给你的师妹们去!”

“可是,我是给你买的。”阿穆认真的解释。

被忽视很久的束冠博,也受不了阿穆的小师妹们的吵闹声,从屋里走了出来,笑嘻嘻的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

“阿穆,我说的事情,你看行不行?”他问阿穆,暗想,这人能不能先说好了正事,再谈情说爱。

“束先生,这个,应该没……”问题。

阿穆话没说完,但见阿九脸色不好,立马又改了口。

“这个你得问阿九行不行。阿九说行,我就行。”他指着身边的阿九,那样子就像个怕老婆的丈夫似的。

“那阿九,我想让阿穆帮我给女人雕刻个人像,行不行?”束冠博又去问阿九。

“束先生,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我也不是阿穆的什么人,所以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说的也不算,你还是问他自己吧。”小九对束冠博倒是好言好语的。

束冠博挠挠额头,忽然感觉自己来找阿穆的时间太不对了。

“哎,你这个女人,你是想我大师哥给你雕人像了吧?你是谁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大师哥?”阿穆的一个师妹不乐意了,走到阿九跟前,语气很冲的问她。

阿九冷漠的站着,好像没有看见眼前的人一样。

阿穆拉开自己的师妹,第一次很严肃的跟大家说话——

“你们不要闹,阿九是我喜欢的人。我想娶她来给你们当嫂子,你们不要没礼貌。”

阿穆话音一落,他的师妹们就不乐意了,还有一个伤心的哭起来,说她跟大师哥才是一对,大师哥要给她雕一辈子的人像的。

束冠博摇摇头,“阿穆,原来你给这么多女人雕过人像,看不出来,你还蛮有女人缘的。”

“不是。不是。我没有。”阿穆怕阿九误会束冠博的话,急忙解释了两句,忽然心中想到了一件事,这令他十分开心,便又对束冠博说,“束先生,抱歉,我不能帮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我最得意的徒弟给你雕。”

说罢,在束冠博不解又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拉着阿九的胳膊,将人拽着跟他一起进了对面的屋子。

“你要干什么?”

!!

VIP 392、外面,阳光明媚 38

“你要干什么?”小九被阿穆拽着,跟着他咚咚咚的踩着木质楼梯,上了楼去。

“小九,你坐在这里。”阿穆激动的按着小九的肩膀,让她坐在单人沙发里。

小九不自然的坐下,因为这里是阿穆的房间,所用的东西都充满了男性气息,她第一次来这种只要男人住的地方,所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穆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来,他只是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只盒子,放到小九手里,“你看看喜欢吗?”

小九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双鞋,红色的,特别亮的那种红色,细细的七寸跟也是红色的,鞋面上镶了几颗碎钻,很是好看。

“你给我买鞋干什么?”她很心水这款鞋子,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而且她很好奇,除了衣服之外,阿穆从来不曾给她买过鞋子,这次怎么却换了。

“我就觉得好看,红色的喜庆,以后结婚可以当婚鞋。”阿穆老老实实的回答。

“谁要嫁给你了!”小九没好气的将鞋盒子推到阿穆怀里,扭过头去,负气的不想理会这个榆木脑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阿穆有点张口结舌,他真是懊恼自己只要遇见小九,就开始变笨拙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逗我玩呗?压根没想结婚什么的,玩够了,就把我一脚踢了是吧?”小九咄咄逼人似的问。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的,我也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小九,我这人就是最笨,说不来好听的。可是我绝对没有玩弄你的感情的意思。真的,我发誓。”阿穆说着,就举起了右手,跟宣誓的。

“你不会说好听的,却是把你的小师妹们哄的挺开心的。”

“我没哄她们,是她们总缠着我。”阿穆叹口气,又把鞋盒子放到地上,弯腰单膝跪在地上,握住了小九的脚腕。

“你干什么?”小九反射性的要收脚,却是被阿穆握着,收不回来,只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人。

“小九,我不会伤害你,我想帮你试试看鞋子合脚不。”阿穆实诚的说着,动作极轻的解开小九的鞋带,拿了红皮鞋将她的脚塞进去。

小九偷偷的抠手指,望着阿穆手上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索性什么都不说,就依着他去了。

阿穆将两只鞋都给小九穿上后,又用自己白衬衫擦了擦皮鞋上不小心沾上去的一点灰尘,才站抬起头来,笑呵呵的说:“小九,你起来走走,看合适吗。”

小九暗骂阿穆是个榆木脑袋,哪里有人用白衬衫来擦皮鞋的。她像是自己跟自己赌气似的,撅了下嘴,才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

“穿着舒服吗?”阿穆关心的问。

“就那样。”虽然鞋子大小合适,穿着十分舒服,但小九还是随便应付了一句,因为谁叫阿穆这人跟别人不一样呢,他除了关心鞋子合脚不合脚之外,就不能像别人那样关心一下看她穿上好不好看吗?

“那是不舒服吗?那我去换一双。”阿穆孩子啊纠结鞋子的问题。

小九坐下,将鞋子脱了,“不用了。反正我也没想收你的礼物。”

“小九——”阿穆着急了,他给小九买的礼物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她收下的却很少很少,而且收下的那些也是别人代收的,她从来没有主动接受过他的东西,这就代表她不乐意接受他对她的心意。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小九没好气,她可没心情跟阿穆在这里浪费时间。

“有事,我还有事。”阿穆不确定自己想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如宁俢霁说的那样投其所好,是小九喜欢的,但是他为了追到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他偷偷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才开口:“小九,我想给你雕个人像。”

走到门口的小九站住了脚步,回头淡淡的瞅着阿穆,“你给多少女人雕过人像了,谁稀罕!”

“那我以后不给别的女人雕了,你看我都没答应束先生。”

“可是你还有一大堆师妹们。”

“我也不雕了。小九,我不管她们了,以后跟她们保持距离,只跟你亲近。小九——”阿穆匆匆的跑过去,将小九打开的门又关上,十分认真的望着她,“我发誓,以后真的不给任何女人雕人像,除了你。”

“出息!”小九的脸色明显缓和了很多,“那我的什么时候雕好?”

“很快就好的。小九,你要相信我的手艺。还有,小九,你是喜欢我给你雕人像的吧?”阿穆不确定的问,他没想到小九居然第一次主动开口问他要东西。

“榆木脑袋!”小九背着手抠抠手指,忽然踮起脚尖,主动在阿穆唇上点了下,又飞快的退开,开了门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什么时间人像做好了,把你的小师妹们处理干净了,什么时间再来找我。”

阿穆激动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就是什么意思,但是人家已经跑远了,他就又回到房间的窗台前,伸出去半个身子,笑声朗朗的,对着院子里往外跑的人喊:“小九,等我,很快就会好的。以后,我就对你一个人好,就喜欢你一个人。”

小九跑出门,低头捂着脸,哎呀呀,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忽然这么不榆木了,当着满院子跟店里的销售,那么大声的给她表白,这是要她多觉得害羞,可是又觉得幸福呢?

阿穆这么一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跟小九是一对儿了,他的小师妹们更是伤心到不能再伤心。

而更让她们伤心的是,阿穆着急大家开会,明确的告诉大家说以后再也不给女人雕刻人像,不管是谁都不行,永远不会有例外,因为他答应了小九的。

这话传到小九耳朵里,她傻乎乎的抱着掌上电脑,在画展室里笑得合不拢嘴,同事还以为她神经了。

“小九,这么开心,是跟阿穆好了?”白以茹笑着问道。

小九激动的点点头,“少夫人,阿穆终于开窍了,你知道吗,他的那些小师妹,每次都把我挤出他的视线,只要她们一出现,我就在阿穆那里成了小透明,更可气的是阿穆还把我晾在一边,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

“这下子确定了?”白以茹就说这个小九为什么总是不答应阿穆,原来是因着他的一众小师妹。

“嗯嗯。”小九点头如捣蒜,“确定了。”

“那就好。什么时间举行婚礼,记得提前邀请我,我给你送个大红包去。”白以茹笑着,先下班了,顾冬甯还在画展室外等着,来接她下班去吃烛光晚宴。

小九开心的哼着小曲儿: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小九。”

洪厚的男人声音忽然传来,吓得小九手一抖,手机就飞了出去。

阿穆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了马上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手机,仔细确定没问题,才笑呵呵的给小九递过去。

小九接过手机,暗想,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啊。

“小九,我想请你看电影。”阿穆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出他今天来的目的。

“我还没吃饭,不去。我要回家做饭了。”小九顿时觉得眼前的人真是大煞风景,好日子的美好心情全叫他给破坏了。

“那我们吃了饭再去。”阿穆懊恼,自己只顾着要带小九去看电影,却是忘了要请她吃饭,自己真是笨的要死不活。

“吃什么?”小九开始收拾东西,被一个榆木脑袋感动到动了心,她觉得自己也是蛮笨的。

“吃中餐怎么样?我知道一家新开的中国餐馆,专门提供湘菜的。”阿穆记得小九喜欢吃湘菜。

“好吧。”小九拿着包包走了两步,又回头问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你的小师妹们都处理好了?”

阿穆点头,“好了。以后我跟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就是不跟你保持。”

“那你离我那么远是什么意思?”小九感觉自己又想骂人了,别个情侣都是牵手约会的好嘛,为什么每次阿穆跟在她身后跟个随从一样?

“那我能牵你的手吗?”阿穆追上去,不确定的问小九。

小九没好气的伸出手。

阿穆开心的一笑,挽了她的手,并排往外走。

“我的人像呢?”上了车,小九在车里瞅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一个礼盒的存在。

“稍等下。”阿穆下车,去后备箱里抱了个盒子跟一大束花,重新上车。“都在这里,花束太大了,座位上放不下。”

小九看了看那一大束花,阿穆的实心她是看见了,可是这要她怎么抱得住啊!

“花还是放后备箱吧。”她只接过包装精美的礼盒。

阿穆去放鲜花,小九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人像,跟她一模一样,笑着的脸蛋上有两颗酒窝,一边的小虎牙俏皮的露出来一点儿。

“喜欢吗?”阿穆回来,见小九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她不喜欢,就小心翼翼的问。

“阿穆,你个大傻瓜!”小九放下盒子,扑进阿穆怀里,这个男人一定是很爱很爱她,所以才会把她所有的小细节、小表情都收纳进了他的心里,在他的心里成了一尊惟妙惟肖的人像。

“你别哭。”阿穆还没见过小九哭过,这女人的泪水滔滔如江河,他还真是有点儿不知所措啊。

“我的婚鞋呢?”小九泪汪汪的,还惦记着她那天没带走的鞋子。

“我给你收起来了,结婚的时候好穿。”

“嗯。那你给我收好了。”

“好,没问题。”

“阿穆,我肚子饿。”

“我们去吃饭。”

“我不想吃湘菜,我想吃你煮的饭。”

“那我们去买菜,回家给你做。”

“你以后都要做给我吃。”

“这是肯定的!只给小九做饭吃!”

“嘻嘻……”

月亮当空照,星星在眨眼,幸福的人儿手牵手,在灶台前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忙忙碌碌。

******

周末的早上,童晓欣起了个大早,拉开厚重的窗帘,回头对睡眼惺忪的宁俢霁说:“外面,阳光明媚,天气很好。”

“要不要出去走走?”宁俢霁坐起来,望着窗边的人,外面的阳光跟绿树成了背景,映衬的她更加美丽动人。

“好啊。带上梓琛一起。”

宁俢霁点头,“老婆,给我放洗澡水。”

“知道啦!”童晓欣脸微红,飞快的跑去放洗澡水,昨晚他们太疯狂,后来都睡着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童晓欣抱着宁梓琛,宁俢霁牵着乐乐,一家人上车出发了。

他们的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车,坐着保姆,带着他们需要用到的东西,特别是宁梓琛需要的东西。

莱茵河畔风景如画,像是画家笔下的画,又像是摄影师镜头下的影片,美不胜收,让人流连忘返。

保姆在一棵树下的草地上铺上了毯子,摆出果盘之类的东西,还有宁梓琛的一些小玩具。

童晓欣将孩子放在毯子上,小家伙不要玩具,却是抓着一颗葡萄往嘴巴里喂。

“小子,你还不能吃这个。”宁俢霁笑着从儿子手里拿回来葡萄,在儿子因为不满而要哭的时候,剥开了葡萄皮,用手指沾了点儿葡萄的汁水,放到儿子嘴边去,“吃吧,就是这个味道。”

宁梓琛吸了吸,尝到了一点甜头,憋着的嘴才又裂开来咯咯的笑起来。

小小的宁梓琛总是能带给人欢乐,让童晓欣跟宁俢霁两人不断的发出开心的笑声。过了会儿,保姆自觉地抱走了宁梓琛,让他们休息。

童晓欣走到河边,踩着清幽的河水,望着远方。

宁俢霁站在她身后,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

他头搭在她的肩窝,享受片刻的宁静——外面,阳光明媚,一如那年,树下,风中,我掌心中央,你温婉动人的笑脸。

她靠在他的心口,闭了眼睛,感受着微风习习,在心中对他温柔絮语:外面,眼光明媚,恰似当初,回廊,花旁,我双眸深处,你英气逼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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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93、最长情的告白 1

距离阿七跟司徒敏娜结婚一个多月之后。

束冠博已经离开宁氏集团,成了真正的自由人。

他在自己刚买的别墅里悠闲度日,养了几条大型犬,几只稀有鸟类,还种了一片蔬菜。

天气好的时候,他在游泳池里能一待一个下午。天气不好的时候,他能在影音室里看一天的片子。要是开心乐意了,他也会出去跟朋友一起狂欢,或者去别的地方消遣。

“少爷,先生说要是你再不干点什么正事,他就要‘请’你回家去了。”王叔接完家里的电话,来担心的告诉束冠博。

“只要老头子请得动,他就来吧。王叔,别担心,跟着我,你总会有辣的吃香的喝的。”束冠博吊儿郎当的毫不在意,而父亲请他回去是什么意思,他也是最清楚的,可他就是不乐意回去管生意,也不想跟弟弟抢东西,一家人现在和和气气,为什么非要争来争去闹僵了才好。

“少爷的能力我自然知道,可是……”王叔还是很担心,那些年先生跟少爷玩的猫捉老鼠的游戏,想来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没有什么可是。王叔,去忙吧。我想睡会儿。”束冠博昨晚看了看他的理财项目,睡得晚,早上也不愿意起来,但是肚子饿,只好起来,这会儿还不到中午,就又开始犯困了。

王叔盯着束冠博上楼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少爷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是这样任性,这脾性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过。

束冠博懒懒散散的扶着楼梯扶手,慢悠悠的往楼上走,一边自言自语,“这人真是越睡越懒,不过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还真是惬意。”说完,又是一个哈欠。

大厅门口传来高跟鞋有力清脆的声音。

王叔回头看了一眼,立马惊慌的叫住束冠博,“少爷,katherine小姐来找你了!”

其实束冠博早就听见脚步声了,真是他假装没听见而已,直到王叔喊了他,他才不情不愿似的停下脚步,斜靠在栏杆上,幽幽的望着走进大厅,站在大理石柱子旁边的katherine,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与他的懒散、毫不在意相比,katherine却是一脸的戾气,那愤怒的眼神里像是燃着两把火,非要将束冠博给烧死才能解了心头恨。

“你先出去。”她有事情来找束冠博,但是不想有外人在场,而且因为很生气,所以她对王叔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命令姿态。

王叔听了katherine的话,没什么的反应,只是望向束冠博,等待自家少爷点了头,他才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katherine,转身出去,顺便关上了大厅的门。

屋里看得见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katherine噔噔噔的跑上楼梯,抡起手里的皮包就去打束冠博,那样子十足一个小泼妇,跟她平常冷傲、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束冠博不还手,笑盈盈的被katherine打了会儿,忽然牵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下,“别打了,手疼了,我可心疼。”

“束冠博,你去死!”katherine脾气又上升了三个高度,捡起因为踢打而已经掉了的高跟鞋,朝着束冠博的身上招呼过去。

“你悠着点,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束冠博躲开katherine的高跟鞋,卡着她的腰,将人抗灾肩头,兴高采烈的往楼上去,飞快的到了卧室,把人轻轻地放在被单边沿。

katherine气得不轻,但偏偏又不是束冠博的对手,这会子气的喘着粗气,却是再没力气去打他了,只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射出一记一记的眼刀,早就把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给凌迟了N百边。

束冠博笑呵呵的,出去给katherine倒了一杯热水,过来放在她手边的柜子上,“别生气,消消气,你现在这样不适合生气。”

katherine看着人模狗样的束冠博,着急上火的她的确是嗓子眼都要冒烟了,便端着杯子开始喝水。

束冠博笑了下,又出去了。

他直接下了楼,喊了王叔来,命令说:“去请医生来,最好是能找到医术精湛的老中医更好。”

王叔点点头,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很是担心的问:“少爷,你哪里不舒服?我直接送你去医院吧。”

“我没事。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快去快回,别耽误时间。”束冠博说着,又去去厨房了。

厨子正在准备午饭,见束冠博来了,以为他是饿了,急忙解释说饭菜马上就好。

“午餐不着急,先慢慢弄着,我说想吃了再吃。现在先弄点儿可口的点心。”

“好的,少爷,我现在就准备,您去大厅等着,我马上就给您送过去。”厨子听话的放下手里的蔬菜,洗了手,就开始去弄点心。

“你给我,我自己拿。”束冠博站在厨房门口,等了会儿,亲自端了好几样点心,又回到楼上。

katherine已经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面朝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来吃点心。”束冠博放下点心,只是随便的招呼了一句katherine,并没有强迫她。

katherine赌气似的,可想着自己现在的状况,她还是去拿了点心,吃了一口,嫌弃的看着束冠博,“我不吃绿豆味的。”

“这不是有桂花糕?”

“我也不想吃。我想吃蛋挞。”katherine不喜欢吃中国的点心,虽然她喜欢这些点心被做的很是精致的样子。

“那就不吃了,等下吃午餐。”束冠博却是没有惯着katherine。

katherine听了束冠博的话,很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不然呢?你说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去给你摘?人的能力有限,我不是什么都能做到,而且现在我是无业游民,没有一分钱收入,能给你这些点心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你……”katherine那叫一个生气,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在医院,不但听到了一个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还饿肚子到现在,而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这样对待她!她气的不轻,掀翻了点心盘子,站起来,盛气凌人的对束冠博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又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自己承担。你——”她抬手指着他,“彻底从我的世界消失!”

“后果?”束冠博挑眉笑得更开心了,“你肚子有了我的孩子吧?你看,这孩子是我的,我是孩子的父亲,你是孩子的母亲,我跟你怎么可能撇清楚关系?我觉得,最好的处理方式应该是我们结婚吧。”

“你做梦!”katherine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个药瓶,狠狠地砸向束冠博,“这就是你给我的事后药?我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样一个黑心肠的人!”

“我只是不想你吃那种药,因为对你身体只有坏处没好处。”束冠博稳稳地接住了药瓶,那上面虽然写着事后药,但是里面装的却是他自己特意找来的营养药。

“你够了!”katherine缓了缓,又有力气了,所以随便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着束冠博招呼。

束冠博躲了会儿,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老老实实坐着,既然你想留下孩子,那就别任性。”

katherine瞬间老实了,端坐在那里,只是情绪很不好,赌气的样子很明显。

她揉揉鼻子,酸酸的,但是骄傲的性子不允许她流眼泪,从懂事开始,从知道要接受家族企业开始,她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次眼泪,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不会哭泣了。

“医生等下就来了,放心,我说过我会负责到底的,所以我不会亏待你。”束冠博坐在katherine身边,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

katherine拧了下身子,躲开束冠博的胳膊,低着头不说话。

她很是懊恼,以为这么多年已经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没心没肺的好功夫,却不想到头来居然也跟普通女人一样,会因为肚子有个孩子而心情雀跃,觉得新奇又感动,还会母性十足的要留下这个孩子,并且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所以,她就这样放弃了骄傲跟自尊,跑来找束冠博了,可是对方的态度却是那样的不在意,好像她是在无理取闹一样。

“少爷,医生来了。”王叔的声音传来,打破了katherine跟束冠博之间的沉默。

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正儿八经的老中医,在这边开了一家中药诊所,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katherine不情不愿的让医生给拉脉,又被问这个问那个,回答的也是不情不愿。

束冠博这次倒是没有说katherine不懂礼貌什么的,只是让医生开了几副养胎药,问了点注意事项,就给了人家一笔不小的钱,让王叔送对方走了。

“我不喝中药,不吃中国的补品。”katherine刚才只是小型发作,现在等医生走了,才开始大型发作。

“为什么?在中国,我们都信任中医,有很多著名的中医院。”束冠博就知道katherine毛病多,因为她女王当惯了,可是在他这里,他可不想成天在家里面对一个女王,他需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妻子跟伴侣。

“我就是不相信。我只相信我家的家庭医生。”

“你马上就要嫁给我,成我家的人了,就得听我家的安排。”束冠博也是毫不妥协。

“我不想!”

“你不想也得想!”

“那我不要这个孩子了!”katherine气的肺都要炸了,她这个暴脾气让她十分恼火,每次遇见束冠博,居然没一次赢过他的,她就不信邪了。

“行。可以。只要你想。”

束冠博的回答,先是让katherine愣了一下,而后她才站起来,气冲冲的往外走。

束冠博上去拉住她的手,将人拽回来,“不用你去,我叫医生来就行,就地解决,我看着你把孩子拿出来,不然以后万一你背着我生下来怎么办?”

“……”katherine登时安静了,不明就里的瞅着束冠博,“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给我吃假的事后药?!”

“你好好想想,从头到尾,我哪一句话说了我不想要孩子的?刚才明明确确说不要的人是你。”

katherine被束冠博噎的哑口无言,一时半会儿没话可反驳了。

束冠博过了会儿,才又开口,“katherine,孩子不是你威胁我的手段,一个家庭的组合,不是非要有一个人在家里当统治者。婚姻中的两人应该是平等的,你不是女王,我也不是帝王。我需要的只是个妻子,还有我孩子的母亲,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呼风唤雨,回家后,她只是个小女人,可以偶尔撒娇、闹脾气、任性,但绝不是蛮横无理的胡闹。”

katherine不说话,重新坐回到被单上,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过了好久,她才声音不太对劲的开口说话。

“我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现在又突然来了一个孩子,我的事业还在最关键的时刻,你说……”她抬起头来,竟然眼角挂着泪水,眼睛有些泛红,“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不想失去,可是你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秩序。”

第一次见到katherine哭泣的束冠博,心口是有些疼的,他走过去,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进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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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94、最长情的告白 2

第一次见到katherine哭泣的束冠博,心口是有些疼的,他走过去,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进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背心。

“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可以依靠我,我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孩子可以生下来,我们可以结婚,事业也可以照旧,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并没有多大变化,你不要想那么多,自己给自己制造压力。”他轻声细语的安慰怀里的女人,这样安静的依靠着他的katherine,才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可是生了孩子之后呢?我难道不需要在家里带孩子吗?我的工作一定会被耽误。”katherine做惯了家里的顶梁柱,把事业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我给你带孩子,我可以做超级奶爸,从现在开始,我学习如何带孩子。”束冠博打包票道。

katherine讶异的抬起头来,“你没工作不说,还打算在家带孩子做家庭主夫?”她实在是不懂了,这男人怎么能把吃软饭做到如此地步的。

“没工作也可以赚钱,带孩子也可以赚钱。放心,孩子的奶粉钱我还是有的,而且我带孩子,你难道不该给我发工资?”束冠博笑盈盈的反问。

“我为什么要给你工资?孩子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吗?”katherine推开束冠博,觉得十分尴尬的擦擦眼泪,而且还是背过身去的。

束冠博却是将她的肩膀扳过来,仔细的给她擦眼泪,“如果你打算嫁给我,那就不要在我面前有任何的掩饰,你想哭就哭,我不会笑话你,也不会看低你,你是女人,有哭的权力。”

“我肚子饿了。”katherine忽然有点儿受不了束冠博的温柔了,这个男人总是做些让她觉得讨厌的事情,可是他这个人本身却又叫她做不到真正的讨厌他。

“我叫厨房准备,你去洗手间收拾下。”束冠博给katherine打开洗漱间的门,先下楼去了。

过了会儿,katherine收拾好了,也慢吞吞的下了楼。

两人坐在客厅吃饭,束冠博对她倒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束冠博这人想的很通透,对自己老婆该宠着惯着的时候,就要毫不掩饰的宠着惯着,而该对她严格的时候,也绝对不能心软,这叫有原则。

餐后,katherine要去上班,束冠博亲自开车送她过去。

路上,他问她:“什么时间结婚?”

“不知道。”katherine真心没想过什么时间结婚,她只是知道结婚是结定了,躲不掉的。

“那就最近吧。最近结婚的人很多,我们也要跟随潮流,不能落后了。”束冠博自己做了决定,“下个月,据说有个好日子,我们中国的风水师傅看过的,是个结婚的最佳日子。”

katherine扭头盯了束冠博两秒,“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上钩是不是?”

“嗯。谁叫我真的爱你。”束冠博对katherine笑笑,“别说你不爱我,如果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心动,你还会带着孩子来找我?”

“我只是担心孩子没父亲。”katherine撇过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束冠博嘴角依旧挂着笑容,褪掉伪装的katherine,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不管是她的雷厉风行,还是她的小任性,看起来都是那么迷人,让她像是个解不开的谜一样的,吸引着他的眼球,紧紧抓着他的心。

婚礼准备的全过程,katherine都没有怎么插手过,她只管好好上班,所有的事情都是束冠博一个人在弄。

日子选的就是束冠博说的那一天,婚礼习俗也是按照中国传统婚礼走的,大办三天,气势毫不输给司徒敏娜跟阿七他们。

来的人都说佩服束冠博,居然将一只‘母老虎’追到手,还给驯化成了一只小野猫。

束冠博笑而不谈这事,追女人,总要有些手段的,而且对女人也不能总是耍手段,真心真意是必需品。

婚后,katherine住进了束冠博买的别墅里。起初她是不愿意的,但是束冠博说她是嫁人,不是招女婿,所以必须住在他家,这在中国是大事,必须依着他。

katherine看着渐渐隆起的肚子,最后的最后,终究还是按照束冠博说的做了,嫁给他,跟他住,在家里不高冷,简直跟婚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朋友们打趣她的时候,她总是笑笑,柔情的解释说:“这都是母性的光辉起的作用,等你们当了妈妈,你们也会这样的。”

大家点点头,其实孩子是一小方面,让katherine有了改变的,最重要的应该还是束冠博。

束冠博的确是爱老婆很有方式的人,他绝对不会对她百依百顺,但是总会给她惊喜,让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感受过的感情跟经历。

渐渐地,她也开始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只是她还是不习惯这个男人每天无所事事。

“你真的不打算出去工作?”她忍无可忍,不知第几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偏生她是认真的,可回答她问题的人却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这不是有工作吗?每天接送老婆,陪老婆参加活动,负责给老婆拎包,给我们孩子准备用品,你看我多忙。”

“我又没叫你这样做。”katherine受不了有些人自己愿意做事情,完了还要来她这里邀功。

“对,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不过还不是因为我爱你。”束冠博笑呵呵,“老婆,等孩子出生了,好好疼我吧。”

“……”katherine无语,这人做过的最正经的事情就是不正经了,他要是正经了,那就是有问题了。

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katherine,终于感觉到了产前阵痛。

“不行了,阿冠,我要死了。”送去医院的路上,katherine抓着束冠博的手腕,额头上全是汗水。

“坚持下,再坚持下,孩子出来就好了。”束冠博也是满头大汗,老婆生孩子,他这里干着急,一点儿都不好受。

“可是我坚持不了了,这个太痛苦了。”katherine被人推到产房门口,护士让她松开束冠博。

“您先生是不可以进产房的,请您松手,您需要马上进产房。”护士提醒katherine。

“不行。不行。”katherine抓着束冠博的手不放开,对护士直摇头,“不行,我得看着我先生,不然我害怕。”

束冠博听了katherine的话,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抬头十分认真的告诉护士:“请让我进产房,我要陪着我妻子生产。”

“可是医院规定,不能让您进去的。”护士皱眉,感情深厚的夫妻她见多了,可规定是规定,她只是医院的小员工,哪里敢破例行事。

“让我进去。”束冠博冷了脸,一向嬉皮笑脸的他,忽然严肃起来,看着还是很吓人的。

护士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恰好院长过来了,就急忙过去要说明情况,却是被院长挥挥手支开了。

“束先生,您好,您请进去吧。”院长十分好脾气的允许了束冠博进产房,还允诺说他需要什么医院都会无条件配合的。

katherine好奇院长的态度,一边用力生孩子,一边问束冠博,“你老实说,你到底怎么认识这么多人的?”

“不是认识。”束冠博给老婆擦汗,“先生孩子,完了再说这些。”

“不行。我就要现在听。”

“非要听?”

“废话!”katherine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孩子就因为她用力很大而顺利的出来了。

“是儿子,儿子。”医生激动的跟katherine还有束冠博说,“不过,好像还有一个。”

“什么叫还有一个?!”束冠博恨不得打医生一巴掌,接生的人居然不知道孕妇肚子里几个孩子,还好像?

医生在束冠博要吃人的眼神中,又低头告诉katherine,“深呼吸,用力,再用点力气。”

katherine深呼吸一口,是想用力来着,结果却泄气了,只能耷拉着脑袋,看向束冠博,“你还没说呢。快告诉我。”

束冠博汗,老婆生孩子也这么不认真,但是念在她辛苦的份上,就一折她,告诉她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他说的云淡风轻,“就是用以前的积蓄,投资了一些公司,这家医院,我也是最大的股东。”

“束冠博!”katherine很生气,所以音量很大,用力很强,孩子就又出来了。

医生拎着婴儿的一条腿,倒起来,“是女儿。龙凤胎。”

束冠博笑得合不拢嘴了,“看来我能力还是很强的嘛。一枪中了俩!”

“束冠博!你居然背着我赚钱,还说你没工作,你到底存了多少私房钱?”katherine斜眼瞪束冠博,这人说的平等,说的不隐藏都是骗人的吗?她对他那么坦白,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他,他居然骗她骗了这么长时间。

“没有私房钱,那是我们共同的钱。”束冠博吻住连痛都忘记了,喋喋不休的老婆的嘴。

katherine睁大眼睛,医生跟护士这么多人,她还在产房里躺着,这个人怎么就kiss她了?!

孩子出生之后,最忙的人就属束冠博了,只要关于老婆跟孩子的一切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一点儿都不敢疏忽。

“老婆的身体是最佳调理时间,要好好调理,不能酿下什么不好的毛病,以后受罪。”他总是对大家说,还专门从中国请了老中医专家,来给katherine补身体。

而对于一双儿女,他更是重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要是没有这两个孩子,我恐怕到现在都还讨不到老婆。这可是我的大功臣,必须供着。”

“那你跟你的儿女过去,别跟我过日子。”katherine有些吃味,束冠博对孩子太用心了,她都嫉妒孩子们了。

“那可不行。老婆才是我一生挚爱。”束冠博捧着katherine的头,偷香一个。

katherine推开束冠博,直勾勾的盯着他,“束冠博,为什么你总是可以把我爱你这样的话说的很顺畅?”

“因为我是真的爱你。”束冠博解释完了,后知后觉的笑了,眼神亮晶晶的瞅着自己老婆,“亲爱的,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说?”

katherine撇撇嘴,“你少自恋了。”

“老婆,说吧,说你爱我,我迫不及待要听。”

“我不爱你。”

“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不爱我,就不会说出来了。而且进产房之前,你拉着我的手不放,说没我你就害怕,这不是爱上我的表现是什么?”束冠博对katherine了解的十分透彻,她就是凡事好面子,强势惯了,总学不会‘低头’。

katherine一怔,没想到束冠博心细到如此程度。她白他一眼,“既然知道了,你还让我说什么。”

“就是想听你亲口说。”束冠博已然确定katherine是爱上自己了,他心中狂喜,笑着搂着她,非要她亲口说出来。

katherine被他缠的怕了,最后声音小小的,略带害羞的说了一句我爱你。

束冠博激动的对着她一顿猛亲,仰天大笑三声,“终于感觉圆满了。人生如此,我死而无憾了。”

katherine被迫学了点儿中文,但对于这种成语她还是不大明白,所以也不知道束冠博说的什么意思,就知道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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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95、最长情的告白 3

儿女出生两个月之后,katherine就开始回归自己的岗位,继续在外面做女强人,霸道女总裁。照顾孩子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束冠博的头上,不过他也是乐得在家带孩子。

所有的人都笑束冠博是超级奶爸,在家吃软饭,也吃的心安理得。

束冠博从来不解释,他投资的那些项目,虽然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做事情,可是赚的钱也不少,养活一大家子人绰绰有余,他才不是吃软饭。

束冠博带孩子的后果就是,孩子都跟他亲,不跟katherine亲。

katherine每天回家,努力跟孩子亲,用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哄骗,可两个小家伙总是吃完之后,拿走玩具,就又不跟她亲。

“束冠博,你是不是给孩子们灌输了什么不好的思想,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不粘着我?你看别家的孩子,都是那么的爱粘着母亲。”

“老婆,你这帽子可给我扣的大了。”躺在地毯上,手里拿着积木的束冠博表示很无辜,“孩子们不跟你亲,那是因为知道你忙,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说完,又扭头问身边坐着的两个孩子,“你们说呢?”

儿子头也不抬的开了回答说:“就是。妈咪太忙,没时间陪我玩。”

女儿从束冠博手里拿走一块积木,依旧头也不抬,摆弄着积木,声音淡淡:“妈咪是大忙人,要赚钱,不然我们三个人就要饿肚子了。我可不想做饿死鬼。”

“……”katherine眨眨眼,这还不是束冠博给教的吗?!鬼才信他的话!

于是,她拽着某人的胳膊,往卧室拖,打算关门好好教训一通。

“宝贝们,爸爸陪妈咪玩会儿,你们自己玩。”束冠博被拖着也不起来,还开心的对孩子们挥挥手。

儿子抬起头来望着他:“爸爸,要小皮鞭吗?”

女儿抬起头来,也望着他:“爸爸,要键盘吗?”

皮鞭?键盘?

某女彻底怒了,“束冠博,你究竟给孩子们教了什么?”

某男很无辜,“我什么也没教。”

“我信你才怪!”

“不信我,你还能信谁?”

“反正不是你!”

“敢不信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某男强势下手……

某女就被收拾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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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随着音乐纵-情摇摆的人们,像狂欢的野马。

吧台边上坐着一个跟这里的风格格格不入的女人,手里的酒杯被她放在玻璃台子上转来转去,发出的碰撞声,被淹没在鼓点声中。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外游走的钟菓。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你先回去?”调酒师发现坐着的女人情况不太对,他已经大概猜测到什么了,但是他很懂事的什么都没说。

“没事。再给我一杯冰啤酒。”钟菓吸吸鼻子,鼻孔里痒痒的,她眼睛也不舒服,总想流眼泪。

“你确定没事?”

“嗯。给我酒就行。”钟菓低头从包里掏出来几张钱,放在吧台,只是一味的要酒,其实她现在很难受,难受的无以复加。

调酒师犹豫了会儿,终究收走吧台上的小费,去给钟菓送了一杯加了很多冰块的啤酒来。

钟菓仰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把冰块咬的嘎嘣嘎嘣的响,那透心凉的感觉顺着喉管传到胃里,难受的感觉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她放下杯子,摇晃着站起来,往酒吧外走,好不容易支撑着回到了酒店的房间。

洗了凉水澡,喝了很多冰水,钟菓却是越发感觉到难受了。

她不断的吸溜鼻子,打哈欠,手指颤抖,就在她要奔溃的时候,她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根绳子,这是她前两天专门去买的。

她用绳子将自己绑起来,绑在衣柜上,自己蜷缩在地上,狠命的咬着绳子的一头,逼迫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这一次忍住了,下一次就好了,就再也不会有这么难受的时候了。

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难受让她快要疯了,她痛苦的咬破了嘴唇,眼泪鼻涕不断外流,她哭出了声,疯狂的解开绳子,从包里拿了一叠钱,便飞快的冲出了酒店。

重新回到酒吧,她熟练的找到了在黑暗角落里交易的人,用一叠钱换来了一些毒品,躲在卫生间里吸食之后,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身体的难受结束了,可是心里的难受却一分没有减少,钟菓欲哭无泪,浑浑噩噩的回到吧台又去喝酒。

毒瘾发作,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她因为这个已经被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快一个月了,而她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沾上了这样东西。

她想过,或许是她每次去酒吧喝酒,给里面的aiter给的小费都很高,而她又总是一个人买醉,所以便有人计划好了,多人联手拉她下水。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那些人在对她下手。

她很清楚自己的毒瘾,并不是一次就沾染上了,而是分开来,那些人多次对她下毒,一次量少,积少成多,她就对这东西欲罢不能了。

“来一杯最烈的酒。”喝完了几杯啤酒,钟菓不爽的吩咐aiter。

aiter照做,推了一杯酒到她手边,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一杯接一杯,眼前的世界终于玄幻了,钟菓在自我麻醉中,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吧。

在路边伸手挡车的时候,她忽然被人一推,整个人就朝着前面扑过去,但是她却没有倒在地上,只觉得脖颈被人劈了一掌,失去意识前,她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但是她没有看清对方的样貌。

钟菓这一睡,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才慢慢的醒来,但是她睁开眼睛之后,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她伸手摸了摸眼睛,上面居然蒙着一层黑色的布。

“不要摘下来,不然我就送你去戒毒所,不会帮你戒毒。”

就在钟菓要伸手摘下布条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道男声。

“你是谁?”她不再坚持解开布条,因为她不想去戒毒所,但是她对身边的人的戒备一点儿都没减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染上了毒瘾?你自己弄的?”男人不答反问。

“不是。不小心被人害的。”钟菓老实的回答,又问,“那我怎么称呼你?”

“医生。我是医生。”男人简单的回答。

“医生?”钟菓心中一动,扭头看向声源来的方向,依旧是一片黑,但她知道那个男人,他站在那里。“你认识david吗?”

“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david?”男人又是不答反问。

“因为你的声音跟他不一样。”钟菓很肯定的回答。

她的回答,让男人怔愣片刻,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叫来助理,吩咐道:“给病人吃点东西。”

助理按照男人说的做,男人则转身出去了。

钟菓吃饭的时候,助理告诉她:“不要试图解开这布条,你解不开的,这里做了特殊处理。”

“为什么这样?医生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我?为什么不让我看见他?”钟菓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可是她知道从医生那里是问不出来的,所以还不如问问他的助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办事。”助理简而言之的回答。

“那医生他究竟认不认识david?”钟菓不罢休的继续问,她被人下毒的事情,连顾冬甯他们都不知道,而这个所谓的医生能知道,他定然是十分了解她的人,要么就是了解她的人派来的人。

“小姐,你不要再问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助理收拾了东西,开了门出去了。

钟菓静静地躺了会儿,摸索着起来,下地在屋里走了一圈,尝试着要解开蒙着眼睛的布条,但结果就如那个助理说的那样,只是白费功夫。

满心疑惑的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半天不敢出去,因为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走廊或者是继续是房间,当然也有可能是院落,她仔细的听着各种声音,想辨认一番,但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声音很杂乱,她根本听不清楚,也辨认不出来。

医生站在客厅的沙发前,手里拿着遥控器,愣愣的安静的看着钟菓站立的地方,电视里、笔记本电脑里同时放着各种视频,有孩子的哭泣声、街道上的噪音、流水声、鸟鸣、狗叫,组合起来构造出一幅杂乱无章的效果。

钟菓扶着门把的手十分用力,一直脚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探,终究不确定前方是什么的她,又将脚收了回来,贴着门站着。

医生不说话,就算是隔着一层厚实的布条,他还是看得见钟菓眼中的恐慌与害怕。

他太了解她了,哪怕是闭上眼睛,只要听着她的呼吸,他就可以判别她的情绪。

“医生?”钟菓站了会儿,没人过来,她只能喊人。

医生听着她声音中的胆怯,眉头蹙着,捏着遥控器的手十分用力,那骨节都有些泛白了。

“医生?医生,你在不在?”钟菓难受的动了动身体,感觉鼻头很痒,她不安的靠紧了门板,慌张的喊,“你究竟在不在?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吗?我好难受,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医生依旧不说话,一双眼沉得可怕,直勾勾的盯着毒瘾发作的钟菓。

助理听见声音,急匆匆进来,却被医生挥手支走了。

钟菓难受的打紧,慢慢的蹲坐在地上,使劲儿的用脑袋撞门,两只手用力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都在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钟菓实在是受不了了,拼命的撞了几下脑袋,开始哭着哀求,“医生,你给我一点点吧,只要一丁点就行,我熬不住了……”

医生忽然愤怒了,扔掉遥控器,上前去将钟菓从衣领处拎起来,扔到沙发里,使劲儿的掐着她的脖子,“如果你不坚持住,就别想彻底戒掉这种东西!”

“我知道,可是我难受。”钟菓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流着,她的样子狼狈极了,但她根本没意识到,只知道那种蚂蚁啃噬一般的感觉让她快要死了。

“你想不想戒掉?”医生掐着钟菓脖子的手依旧很用力。

“我想。可是……”

“真的想?”

“真的。医生,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这样,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受不了这种折磨。”钟菓抓着医生的衣服,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她痛苦又绝望,“医生,你给我一把刀行吗?我想死。”

“除了死,你还能想到什么?!”医生深深地呼一口气,松开钟菓,捏紧拳头,咬咬牙,一拳砸向她的太阳穴。

钟菓吃痛,意识渐渐涣散,昏睡了过去。

医生把她抱进屋里,给她盖上被单,叫来助理,“打一针吧。我不在的时候,如果她毒瘾发作,实在是不能忍受的时候,再给她吃药。”

“知道了,医生。”助理点头。

医生说的药是戒毒药,这种药吃了对身体并没有好处,他是不乐意给钟菓吃的。

钟菓昏睡了许久才醒来,也许是因为打了针,所以感觉整个很轻松。

助理送来粥,钟菓不太想吃,其实有了毒瘾之后,她基本上就不怎么吃饭了。

“你多少吃一点。跟毒瘾抗衡,总要保持体力吧?”助理逼着钟菓吃饭。

钟菓点头,也逼着自己喝粥,毒瘾发作时候的痛苦,就像一场生死搏斗,她经历了好多次,再也不想经历。

晚上,钟菓睡不好,也许是害怕的缘故,她不让人关灯,也不躺下,就抱着膝盖坐着。

助理劝说了几次不行,就去喊来了医生。

医生放了有助于睡眠的轻音乐,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钟菓床边的沙发里翻看,纸张声音清脆。

钟菓听了会儿,幽幽的问:“医生,你看的什么?能不能读给我听?”

“当日子完了,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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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96、最长情的告白 4

“当日子完了,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医生的声音低沉,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叹息。

“怎么就读一句?”钟菓等了好久,也不见医生继续往下读,好奇的扭头面朝他锁在的方向。

医生隔了好久,终于又开口,但却是重复了刚才那一句。

“当日子完了,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钟菓耐心的等着他继续,然而他却再也没有读书,只是声音轻轻地对她说:“睡觉吧。我坐在这里陪你。”

“医生?”钟菓心中一动,这个医生为什么忽然这么温柔,还主动提出要陪她?

“躺下。”医生放下书,没打算给钟菓一个解释,他走过去,命令她躺下后,给她盖好被子,伸手触了触她的下巴,“睡吧。都会好的。”

“嗯。”钟菓闭上眼睛,轻轻地应了一声,觉得医生的那句‘会好的’不像是说给她听,反而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医生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会儿沉睡的钟菓,又回到沙发里去坐着,再也没有看书,半撑着脑袋看向熟睡的人。

过了好久,助理轻轻的敲门进来,看见快要睡着的医生,便提醒他:“医生,你去睡觉吧,我来守着钟小姐。”

医生轻轻的摇头,“我自己来。你出去带上门,轻一点。”

助理想了想,最终点头,“那我去给你拿条毯子来。”

医生说好。

助理去拿了毯子进来,一并还拿了一张小沙发,给医生放脚。

医生的个子高,钟菓房间的沙发太小,他坐着就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要是靠着睡觉一定会不舒服。

迷迷糊糊大家都睡着了。

钟菓醒来后就坐起来了,没听见任何声音,她就自己下地,去往外摩梭的时候,摸到了放在小沙发上的医生的脚腕,惊的她轻呼一声,“医生?”

医生悠悠转醒,他昨晚睡得太晚,心里有事,睡得不好,天要亮的时候才睡踏实,所以连钟菓醒来他都没听见。

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他收回脚,“坐。”

钟菓弯腰摸了下,摸见了一张沙发,动作小心的坐下,“医生,你昨晚在这里睡的吗?你为什么要陪我?”

“你的问题很多。别吵,让我安静会儿,头疼。”医生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捏着太阳穴跟眉心。

钟菓想知道的问题的确很多,但是她听见医生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就暂时先忍住了,打算以后再问。

她醒来的早,时间还不到六点,所以坐了好久,差不多快七点了,医生的助理才来带她去洗漱。

洗漱过后,是早餐时间。

医生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钟菓了。

看见她过来,他命令她:“过来,坐在我身边。”

钟菓照做,其实眼睛上的布条取不下来,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照着他说的做,而且莫名的,经过昨晚之后,她觉得他不是坏人,并不会伤害她。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信任从哪里来,但她就是很确定。

医生亲自把牛奶杯送到钟菓手里,“喝点牛奶。”

钟菓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我不想喝了。还有别的吃的吗?好像有土司面包?”

“狗鼻子。”医生戏谑似的说了一句,在面包上涂了草莓果酱,喂给钟菓吃。

“好吃。这个果酱的味道很好。”钟菓吃到好吃的,忍不住就话多了起来。

“钟小姐,这个果酱是纯手工制作的,外面买不到。”站在一旁的助理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再没有往下说。

钟菓点点头,“医生,是你家的厨师做的吗?能不能等我戒毒成功离开时候,送我两瓶?”

“你是顾家收养的小姐,你缺什么?”医生的话中仿佛带了一点儿嘲讽。

钟菓挑挑眉,这医生的脾性看来是不好捉摸啊。

过了会儿,医生又开口,说:“这果酱我也不是每天都吃得到。草莓是小果园里自己种植的,正常季节成熟的,早上挑最好的回来,洗去灰尘,沥干水分,经过很多道程序,才能制成。”

“哦。草莓应该快过季了吧?”钟菓利用常识判断之后说道。

“嗯。”医生点头,又给钟菓吃沾满果酱的面包,“所以你这几天早上要多吃,使劲的吃,不要错过了机会。”

“你舍得?”钟菓想,医生的小果园定然也不大,种植的草莓自然不会多,每天都要采摘新鲜的,能制作出来的果酱应该也就不多了。

“反正是给你吃了,每天倒掉也是可惜。”

“……”钟菓偷偷撇嘴,这是把她当垃圾处理站了?

餐后,九点多钟的太阳刚刚爬出来,空气很好,医生建议出去走走。

“你要拉着我,还是自己走?”他站在门口,换好鞋,问身边的钟菓。

钟菓想了想,很自然的伸手握住医生的左手。

手掌被小小的略微冰凉的手填满,医生的右手不自觉的动了动,瞳孔一紧,旋即又不动声色的,牵着身边的人往外走。

“拉好了。不然丢了我是不会找你的。”

“嗯。”钟菓听见医生的话,便又十分用力的抓住医生的手。

一路走过去,鸟语花香,偶尔有车鸣。

钟菓感觉这里不像是闹市区,更像是郊外,或者是私人庄园。

医生牵着她坐在喷泉旁边的石台上,“会不会唱歌?”

“会。你是想要听歌了?”钟菓偏过头看向医生的方向,纵然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抹黑凭空想象他的长相跟表情。

“嗯。唱一个,随便什么都好。”

“好吧。我给你唱一个,我小时候,经常听我妈妈唱的小曲儿。”钟菓开始哼唱,唱着唱着,便想起了母亲,想起来小时候的日子,想起了很多生命中出现的过的人,便中断了,问,“医生,你认识david的吗?”

没有等到回答声,钟菓只好继续唱歌,等到她一曲唱完,耳旁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人不见了,才知道他是躺在石台上睡下了,而且还睡着了。

“助理,你在吗?助理?”钟菓喊了两声,没听见助理的回答,便从衣袋里拿出来手机,按了快捷键。

这个手机是最简单的样式,医生给她的,方便她找助理或者他。

“钟小姐,什么事情?医生不在你身边?那我马上就来。”助理接到电话后问。

“不是。你拿条毯子过来就行。”钟菓声音很小的说。

医生嘴角勾了起来,翻个身继续,闭上眼睛,一边听钟菓给助理解释说他睡着了,她怕他着凉的话,一边迷迷瞪瞪的睡过去,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助理拿了毯子过来,给医生盖上。

钟菓端坐在那里,“你先去忙吧,我等医生醒来就好。”

助理点点头,先走了。

医生似乎睡得很沉,也睡了好久。

钟菓坐的腰腿都疼了,便站起来数着步子,在附近走了两个来回,以防自己走的太远,回不来。

又过了许久,那种熟悉的蚂蚁啃噬一般的感觉忽然向她袭来,她蹲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膝盖,眼泪鼻涕不自觉的流出来。

她颤动着,难受的忍无可忍,便跪在地上,用手指使劲儿的抠着地面,指甲出血了都没知觉。

“医生……医生……”她艰难的呼喊医生求助,而且声音还不敢太大,怕吸引来其他人,把她扭送到警局去。

医生还保持着睡着之后的呼吸节奏。

钟菓苦痛到了极点,拿头去装花坛的石台,又在地上摸到了一片类似玻璃的东西,想也不想就往自己脖子上划去。这种毒瘾发作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承受,还不如死了的痛快。

一下一下,用力的划着,她的脖子上鲜血直流。

终于她的动静吵醒了沉睡的医生,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紧张的坐起来,一把拉住还在自残的钟菓的手。

“你在干什么?!”他近乎于怒吼一般的质问。

“我难受,医生,我不想再喝药,可是我忍不住这样的痛苦。我感觉我要死了。”钟菓扑进医生的怀里,捂住又绝望的痛哭着。

“如果你要死,那你现在就走,我再也不会管你。”医生却忽然变得冷静,甚至冷血,把怀里要死的人推开,冷冷的对她说。

“医生。医生。”钟菓跪在地上,抱着医生的腿,“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但我忍受不了这种滋味。你救救我吧,求你,别让我这么难受。”

医生二话不说,将钟菓抱起来,很快回到屋里,让助理给她吃药打针,他则给她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钟菓渐渐睡着,安静了下来。

“钟小姐怎么总是想死?”助理不解的问医生。

“不知道。大概是生无所恋了吧。”医生淡淡的解释,眼神里全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他醒来的时候,看见钟菓手里的硬塑料片还有她脖子上的学,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她要死了,要死在他的眼前了,这让他跟她一样痛苦又绝望。

“年纪小小的,多美好的年龄。”助理一边自言自言,一边出去了,他是想不通长相、身材、家世、能力样样出众的钟菓,究竟有什么好看不开的,生无所恋究竟又是什么感觉呢?居然让她想死。

医生坐在钟菓身边,攥着她的手,眉头皱着,面上的表情十分沉重。

虽然钟菓的毒瘾并不是最重的,她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自己忍不住吸食了几次,可是要戒起来也还是那么不容易。

反反复复的发作中,她痛苦的几欲想一死了之,但从这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这种想法了,因为她怕医生真的放弃她,丢下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在毒瘾中弥足深陷,再也无法自拔,毁了一辈子。

医生根据钟菓自身情况的变换,不断地调整方案,想尽各种办法,从饮食等各个方面帮助她,渐渐地效果就出来了。

钟菓毒瘾发作时候的痛苦减轻了很多,就算医生跟助理不在,她也可以自己控制住自己不乱来。

她的饭量日渐恢复,也开始吃一些肉食。

医生让人每天变着花样的给钟菓弄吃的,但她最爱的依旧还是医生家的草莓果酱。

“餐后甜点,可不可以给我吃草莓酱?”她开始厚脸皮的问医生要吃的。

“只是果酱就可以?”医生反问,钟菓能吃东西了是好的,可是她总是吃果酱也不是个办法。

“难道不可以?”钟菓反问,这几天她就一直只吃果酱,那个酸甜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了。

“不可以。”医生果断回答。

“那我吃什么?”钟菓念着果酱的香味,忍不住吞口水,挽住医生的胳膊,开始撒娇,“医生,你人最好了,都免费帮我戒毒了,就再给我一点果酱吃吧。”

医生不说话。

“医生。医生。好人医生,你赏赐我吃一点吧。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家的果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果酱。我特别喜欢你这么好的人,也特别喜欢你家的果酱。”钟菓自己说完,都快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毕竟撒娇什么的不是她的强项,而且还是给一个她见都没见过真面目的人,但是为了吃,她也是豁出去了。

“喜欢我家的果酱,就不要说你喜欢我这个人。想清楚了再说话。”

“唉唉唉。医生,你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假装糊涂一下不行?”钟菓撒娇失败,松开医生的手,靠进沙发里不再说话,就是脸色不大好了。

医生看了会儿闹脾气的钟菓,对助理说:“让厨房做点带草莓酱的点心。”

钟菓的脸色忽然好了,又主动去挽着医生的胳膊,“医生,你果然是最好的。”

“松开。”医生的脸色却是忽然变得不好了,哪有人只为了吃,就可以对一个人这样好的?难道他一个大活人就没有草莓果酱好?

“医生,你生气了?”钟菓看不见,听力就变得十分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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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97、最长情的告白 5

“医生,你生气了?”钟菓看不见,听力就变得十分敏锐。

“松开。”医生不回答,见钟菓不松手,便推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钟菓清楚的感觉到医生是生气了,但是她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为什么生气,只能傻愣愣的坐在那里等助理送来点心。

“助理,你说医生他怎么了?”她不解的问助理,医生已经出去很久了还没有回来。

“生气了啊。”助理见医生不在,偷偷吃了一块专门给钟菓准备的点心,但是觉得太甜了,弄的他牙都有点儿疼起来了,果然是不能偷吃啊!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为什么生气?我好像没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吧?”

“也许……嗯,我也不知道……”助理中途改了口,反正是他自己的猜测,所以也不准的,就还是不要说了。

“算了。医生是个有脾气的人,我知道了。”钟菓手里捏着用草莓酱做的点心,有的吃了就不愿意多想,吃饱了就洗洗睡了。

助理咋舌,这吃了就睡,怎么跟那个什么动物一样的德行?

医生回来,钟菓已经睡得很实在了,他踢了踢床腿儿,睡着的人也没醒来,再踢了踢,还是没反应。

“医生,钟小姐已经睡着了。”助理貌似知道医生在生什么气,但是人家睡着了,他却来捣乱,似乎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看不见?”医生皱眉,脸色铁青,又重重的踢了一脚床腿儿,出去到自己卧室去了。

助理同情的看一眼终于被吓醒来的钟菓,“没事,刚地震了,你继续睡吧。”

“地震?!”钟菓警觉的坐起来,眼睛看不见,听说地震这种字眼就变得分外害怕,“地震了还能睡觉吗?!医生呢?他在哪里?”

“额……好了,我是开玩笑的。”助理无奈的看着当真的钟菓,“要是真的地震了,医生能丢下你不管,还让你睡觉吗?”

“哦。那医生他究竟回来了没有?”钟菓觉得自己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要人家帮忙戒毒,作为礼尚往来也是该关心对方的。

“回来了。睡了。”助理扶着钟菓躺下,“你也快些睡,医生最近很累,总睡不好,你安安静静的,就是在关心他了。”

钟菓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又过了些日子,钟菓觉得自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吃饭也吃的多了,还总想出去玩,毒瘾也不怎么发作,医生都不给她吃药打针了。

“我是不是痊愈了?”她迫不及待的问医生,很想结束这看不见的日子。

“怎么?很想离开?”医生不冷不热的反问。

“嗯。难道你不打算放我走,还想囚禁我一辈子?”

“好主意。”医生说话的时候简直要咬牙切齿了,听得钟菓一阵一阵的发寒。

“那个,医生,你真会开玩笑。”她打哈哈,医生就算是想囚禁她,她也是可以想办法跟顾冬甯他们联系求救的,但前提是得先去掉眼镜上的这一圈碍事的布条。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就是开玩笑。”钟菓想当然的说,却听见医生离开的脚步,便急忙喊道,“医生,你给我解开这个布条吧。医生。医生……”

医生出去了,顺带狠狠地甩上了门。

钟菓挑眉,这医生的脾气真古怪,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医生这一走,就走了一个多星期,再也没有出现,只有助理在照顾钟菓。

钟菓问过好几次医生的去向,助理总说不知道。

又隔了一个多星期,助理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就给钟菓了两瓶草莓果酱。

“助理,是不是要送我走了?”钟菓竟然有些不舍起来,“可是我还没有看医生一眼,能不能等他回来,让我见见他?”

“医生不会回来了。这是最后一次药,吃了吧。”助理将药片送进钟菓嘴里,又送水给她,看着她喝了药,才转身去放杯子。

钟菓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助理,我想睡会儿行吗?”

“嗯。”助理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钟菓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她就在酒店的房间了,而且眼睛上的布条也被取掉了。

她仔细的看着这房间里的一切,感觉跟医生一起经历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点儿都不真实。

去洗了个澡,钟菓一身轻松的开门,去前台打听情况。

前台的小姑娘说不知道送她来医院的人是谁,倒是拿了一只小皮箱给钟菓,“他们直说你醒来了,走的时候,把这个给你。”

钟菓看着皮箱,那是她自己的,打开来,里面她的东西一样没少,所有的证件还被人细心的收拾在一起,用了一个小盒子装了起来。

“谢谢你。这个房子付钱了吗?”她合上箱子,重新站起来问道。

“付过钱了。而且还付了往后三天的,你还要住吗?如果不住的,我们可以退钱给你。”

“不住了。”钟菓摇头,看着前台工作人员给她办理退费,忍不住伸长脖子看着电脑,“登记房间用的谁的证件?能给我看看吗?”

“就是你的啊。好了。这是退给你的钱,对了押金票据呢?”

“她的房间没有交押金。”另一位工作人员对同事说道,“因为登记的时间长,所以就没有收押金。你直接退房钱就行。”

“好。”给钟菓办理退房的小姑娘,再一次数了数钱,全部给了钟菓,“我们这里有免费去机场的大巴,如果需要,请你出门左拐,到停车场就能找到。”

“谢谢。”钟菓拿了皮箱出门,找到大巴,直接去机场,买了票飞回杜塞尔多夫。

城堡里,就宁可嫆一个人在家,听说钟菓回来了,急匆匆的从后院进来迎接她。

“妈,我回来了。”钟菓十分疲惫的抱了抱宁可嫆,“以后再也不出去了。”她就是忽然间想过那种稳定的生活,再也不想四处奔波,无目的的乱走。

“不出去了好。不出去了好啊。”宁可嫆拍拍钟菓的后背,放开她,拉住她的手坐到沙发里去,“菓菓,别嫌弃我唠叨,也别嫌弃你一回来我就说个不停,我也是很担心你。你就告诉妈,你究竟在想什么?到底是还喜欢你大哥,还是忘不掉david?或者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妈——”钟菓反握住宁可嫆的手,微微一笑,“我不喜欢大哥了。大哥不是我的,我定然不会再念想什么。至于david……”

“姑姑,姑姑,你回来啦?”顾七夕兴冲冲的声音,打断了钟菓的话。

顾嘉义也跟在身后飞快的朝着钟菓跑来,“姑姑,你总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七夕!嘉义!”钟菓张开胳膊,将两个小人儿统统揽进怀里,在两人的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分别亲了一口,“你们是放学了?谁去接你们的?”

“老爸、老妈!”已经进校念书的两小只一口同时的说完,又指向门口。

顾冬甯跟白以茹刚好走了进来,看见钟菓后都有些讶异,然后都很开心的对她笑。

“菓菓,回来了?”顾冬甯手里捏着车钥匙,随意的问。

“嗯。回来了。”钟菓点点头,又对白以茹说,“嫂子,你身材是越来越好了。”

“还好吧。倒是你又瘦了一圈。”白以茹拉着钟菓打量了一番,“怎么会这么瘦?故意减肥的吧?”

“不是。可能是因为旅途劳累吧。”钟菓随口回答,并没有说是因为毒瘾才这样。其实在医生的照顾下,她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不然要比现在还瘦,样子还要吓人。

“那就回来了,好好给你补补。”宁可嫆跟钟菓的谈话被打断,现在孩子们都回来了,她也不再继续,而是关心起钟菓的身体来,“以前给你嫂子补身体的那个老中医,我记得还在,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嗯。”钟菓点头,“谢谢妈。”

“客气什么。这孩子,真是见外。”宁可嫆捏了捏钟菓的脸蛋儿,对顾七夕跟顾嘉义说,“去洗手,要吃饭了。”

“可以要姑姑给我们洗吗?”顾七夕抬着头,哑巴吧的望着白以茹。

“老师不是已经教过你们要自己动手,讲卫生了吗?”

“可是,姑姑回来了,我就想让姑姑给我洗啊。”

白以茹摇头,“姑姑累了,要休息的。”

钟菓笑了,“算了,嫂子,就依着七夕这一次吧。”她说完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手,一面对他们说,“以后要自己洗手哦。自己动手的才是乖宝宝。”

“我们不是宝宝,我们是大人啦!”两小只不乐意的大吼,还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很长。

“好好好。你们都是大人了。”钟菓失笑,这两个孩子真是活宝。

钟菓回家之后,白以茹跟顾冬甯倒是轻松了不少,因为两个孩子都不粘着他们了,成天跟着钟菓,干什么都要她陪着。

所以,钟菓在家的生活就变成了接送孩子、吃补品、陪孩子玩的循环模式。

“姑姑,你怎么了?”顾七夕见钟菓皱眉揉着脑袋,扔下手里的拼图,跑过来关心的问道。

顾嘉义看见了,去拿了一杯水来过,“姑姑,喝点水。”

钟菓喝了两口水,这两个小家伙还是很心疼人的。

“姑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所以头疼。”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给他们解释。

“那我去喊医生来。”顾七夕飞快的往外跑。

“我去告诉奶奶。”顾嘉义也往外跑。

“不用了。快回来。姑姑头不疼了。好了。”钟菓急忙叫住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折身回来,不确定的问她真的好了吗。

钟菓点头,“好了,你看姑姑又可以跟你们玩拼图了。来,我们继续。”

“好啊。”孩子们点头。

这几千块的大拼图,玩起来很费时间,但绝对是很好的亲子活动。白以茹跟顾冬甯经常跟孩子们四人一起玩,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增进大人跟孩子们之间的感情。

钟菓的头疼已经有些日子了,起初她以为是感冒,吃了感冒药跟止疼药,似乎是起了作用,但现在喝药都不起作用了,所以只能去医院看医生。

医生让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光是检查结果就打印出来了好几页。

“其实没什么,算是正常的,因为脑袋里长过肿瘤,手术之后,都会或多或少留下一些后遗症,头疼是最常见的。”医生看了化验结果,对钟菓说道,“没什么,你不用太紧张。如果太疼,吃点儿强效止痛药就可以。如果疼的不太厉害,就不要管它。”

“你是说我长过肿瘤?我的脑子里?”钟菓听了医生的话,简直要不能思考了,她仔细的回味了一番对方的话,才意识到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你不知道吗?”医生望着钟菓,猜测她是不是因为手术而失忆过。

“不是。我要给你怎么解释呢?”钟菓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她想了想措辞,才说,“会不会搞错了?医生,我不记得我什么时间长过肿瘤,而且我从小到大住院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都是因为我身体出了别的状况——”她不好说她住院都是因为她想自杀而没成功,“只有一次例外,但那时候还小,跟别人打架,被打晕了。”

“大概是什么时间?”医生又问,“我是说你被打晕那一次。”

“我十六岁,距离现在十几年了。”

“那也许就是那一次了。你做了脑瘤手术,你的脑瘤压迫神经,不过发现的早,不然会让你失明。”

“失明?”钟菓不确定的重复一句,然后脑中电光石火,忽然想起来,白以茹中毒住院的时候,在医院的顶楼,david问她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永远看不见了。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原来,是他给她做了手术,怪道是他说他陪了她好久。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认识她了,怪不得会说认识她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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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98、最长情的告白 6

“小姐,你怎么了?”医生望着眼泪乱飞的钟菓,“手术很成功,除了头疼,以后不会复发,你不用担心。”

“你懂什么?!”钟菓哭着吼了一声,连化验单子也不要了,药也不要医生开了,直接冲了出去。

医生茫然,这病人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钟菓一路哭,一路开车回家,但因为哭的厉害,实在是没法开车了,就打电话给白以茹。

“菓菓,出什么事情了?”白以茹只听见钟菓在电话那头哭的厉害,着急的丢下工作,给小九叮咛了两句,就出去打车了。

“嫂子……我、我……”钟菓趴在方向盘上,哽咽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那你告诉我你的位置,我马上来接你。”白以茹也不问钟菓了,电话里说不清楚,还不如快快的赶过去再说。

钟菓断断续续的报了地址。

白以茹一听,心中一惊,钟菓怎么在医院附近,她是去医院了,身体出状况了?

这么一想,她就开始紧张,急忙给顾冬甯打电话,一起去接钟菓。

白以茹逼顾冬甯早到一些时间,已经哄着钟菓不怎么哭了。

“怎么回事?怎么上医院来了?”顾冬甯随后赶来,趴在车窗外问车内的人。

“我也不知道,你先上车,我们回家再说。”白以茹代替钟菓回答。

“行。你们两个坐后面去,我来开车。”顾冬甯开了车门,扶了钟菓一把,让她下车换到后面,他则上车开车。

快到城堡的时候,他们遇见宁可嫆跟顾正豪两人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只打了一声喇叭,车子也没停。

到了家,白以茹吩咐下人去给钟菓准备热水,又让厨房准备了点点心。

钟菓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只随便喝了点水,又要哭了似的望着顾冬甯,“大哥,你帮我找找david吧。”

“为什么找他?”顾冬甯不太确定钟菓的意思。

“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很重要的。”钟菓吸吸鼻子,那纸巾擦擦脸蛋上的泪痕,“我之前找过他,找不到,也找过杰森,杰森也不乐意告诉我。所以,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一次?”

白以茹不解的看看钟菓,又看看顾冬甯,“你不是跟杰森关系不错嘛?要不问问他看?”

顾冬甯点点头,既然老婆都发话了,他得照做不是?

好不容易联系上了杰森,顾冬甯开门见山,直接问他知不知道david的下落。

杰森在电话那头,身影尖尖的,比女人还女人,“哎呦,我说顾大少爷,david虽然说是我表哥吧,可人家是自由人,我没必要成天关注他的动向,他也没必要每天告诉我他的行程呀!”

“菓菓找他,你也不打算说?如果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怕david又去你妈那里告状?”顾冬甯直接问不出来,就又换了一个方式。

“嗨,顾少,你这话说的,就算是市长找我表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呀!”杰森无奈的摇摇头,“lukas,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骗你。不然以我们的交情,我会不告诉你吗?”

顾冬甯又换了几个方式,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david的下落。

“杰森应该不会骗我,david要是不想见一个人,他绝对有办法不让人找到他。”顾冬甯挂了电话,无奈的对钟菓跟白以茹说。

“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白以茹皱眉。

“不知道。我再2问问别人,多打听几个人,应该能问出点什么来。”顾冬甯说完,又安慰钟菓,“菓菓,你先别着急,总能找到的。”

“我知道。”钟菓点头,虽然很理解顾冬甯说的话,但是眼里的着急还是尽显无疑。

白以茹劝说了钟菓一会儿,让她去睡觉休息。

大家分头去找人,能找到的关系都尽力去找。

杰森被这阵仗弄得有点儿待不住了,只能给david打电话,但是却是对方的助理接听的。

“我表哥哪里去了?让他来接电话。”他没好气的说,表哥居然都不接他的电话,让助理来应付他了。

“不好意思,杰森少爷,david院长不能接你的电话,他有任务在身。”助理很礼貌的解释。

“任务!任务!他哪天没有任务了?!不要用任务来敷衍我!快快快,让他接电话,你就说钟菓要死了!你问他管不管!”杰森气得不轻,嘴巴里就开始胡说。

助理无奈的望着不远处低头研究病例的david。

手机是免提,通话内容,david听得一清二楚,他头也不抬,随便挥挥手,意思是不管。

“不好意思,杰森少爷……”

“他到底管不管?!你直接说重点!”杰森脾气上来了,嫌弃助理废话太多。

“david院长不是不管,只是他太忙,没时间。”助理斟酌一番,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告诉钟菓,让她直接死了算了,还没事找表哥干什么!”

杰森要挂电话了,david却一把从助理手里抢过手机,对他说:“杰森,你不要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表哥,钟菓现在真的在找你,满城找你,拖了多少关系的找你,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你到底回不回来?你人究竟在哪里?”

“你以为我是被你哄大的?lisa现在身体很好,不会死掉。她——”david顿了顿,慢悠悠的说,“应该也不会再想自杀了。”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杰森感觉有点不对劲啊,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于是竖起喜欢听八卦的耳朵,“你是不是见过钟菓了?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

“杰森,你的废话很多!”david有点儿不悦的打断杰森的话,“你不用管我在哪里,至于钟菓,随她去吧。”

“你真不管?”杰森还是深深的觉得,他错过了什么好戏,这让他感觉很不好,可是无奈又从david的这里问不出什么来。

“不管。”david很直接很绝情的说完,挂了电话。

杰森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挑挑眉,既然从david这里问不出来,那就去问钟菓好了呀!

咖啡厅。

杰森对进门来的钟菓热情的招招手,“lisa,这里,这里!”

钟菓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坐下,“你找我什么事?”

“喝咖啡呀!我请你喝咖啡!”杰森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给钟菓。

“杰森,你不要闹了。你明知道我最近很烦,心情不好,你要再闹,我就真的给你一巴掌打到墙上,让你贴上去,你家男友抠都抠不下来你。”钟菓声音很低,但是足以让人听出她是真的心情不好,脾气当然也不好。

杰森吞吞口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贴满壁纸的墙壁,呵呵干笑两声,那个自己要是贴上去的话,应该跟壁纸一样的效果了吧?

“你要不说我就走了。”钟菓看看咖啡,送到嘴边了,但最终兴致缺缺的又放回去。

“别着急,我是有些事情要问你呢。”杰森急忙言归正传,“你跟david之间发生了什么?”

“什么发生了什么?”钟菓不解。

“就是你们之前不是男女朋友吗?后来怎么都不联系了?忽然分手是为什么呀?你怎么又忽然来找他,还找的这么大阵仗,几乎整个杜塞尔多夫都知道你在找他了。”

“你要我回答你哪一个?”

“一个一个回答啊。”

钟菓揉揉痛的厉害的头,“男女朋友是协议的,假的,懂了?分手是因为假的情侣总要分手,懂了?我找他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懂了?”

“额,懂了……”杰森晕乎乎的点点头,“可是貌似又不太懂。”

“算了,你懂不懂也没事,反正跟你没关系。”

“……”杰森翻白眼,怎么没关系了,他是抱着一颗八卦的心,怀揣着一个八卦的梦想而来的好嘛!

“你真的不知道david去哪里?”钟菓又问杰森,直盯盯的看着对方,生怕对方说谎骗自己。

杰森摇头,“真的不知道。不过,我能不能问下,你究竟要问他什么事情呢?”

钟菓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真话,试图从杰森这里打听到一点情况。

“就是我十六岁的时候,跟同学打架,脑袋受伤住院那次,是david给我做的手术是吗?”

杰森愣了下,幽幽的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到底是不是?”

杰森点头,“是。是david发现你昏倒,送你去的医院。”

“所以我脑瘤做了手术也是真的?”

“对呀。那次查出来你脑瘤真的是蛮意外的,不过也很凑巧,幸好发现的早,早早做了手术,不然要是往后才知道,你一定会先失明,然后死翘翘的。”杰森也不打算再瞒着钟菓了。

“但是为什么我醒来之后,没见过david?他就是那个时候认识我的?”钟菓一颗心跳的厉害,无法抑制的情绪,莫名的产生,在心里发酵沸腾。

“因为他走了啊。”杰森忽然不再嬉皮笑脸了,很认真的端坐着,望着对面的钟菓,“lisa,其实david很早就认识你,大概在你上小学的时候吧。他比你大,比你懂事多,自然比你早了解爱情的滋味。所以他一直在等你长大,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守护着你。很多次,你出事,其实并不是顾少跟宁少救得你,是我表哥。他不让我告诉你,所以我就一直没对你说过。”

“他……”钟菓震惊了,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有这样一个守护神,默默无闻的在她身边待了那么多年,怪不的他会生她的气,因为他有资格生气,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不能生气?

“表哥说,他只要见到你,就不可抑制的想让你做女友,可是你很小啊,他就一直等你长大。后来,你是长大了,可是你的眼睛里只有顾冬甯,他就逼着自己疯狂的专注于学术研究,想忘记你来着,但是他做不到啊。”杰森说着说着眼睛湿润了,拿着帕子沾沾眼角,“他从来没在你眼前出现过,或者准确的说,他出现过,只是你从来都看不见他的存在。所以只有那次,顾少的太太中毒住院,需要表哥来救治的时候,他才会忍不住的再去接近你。那时候,你突然成了他的女友,我还很诧异,当然现在也很诧异,你不是一直爱顾少的吗,怎么会跟我表哥有过一段?”

钟菓揉揉眼睛,忍住想哭的冲动,“那是一个约定,是我毁约了。”

“什么约定?”

“david说他能医治好大嫂,但前提是要我做他一年的女友,在这一年试着互相了解,看彼此会不会爱上对方。”钟菓也不曾想到,那个时候的david其实已经爱上她了,只有她还傻傻的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他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勇气,那么的放低尊严,来问她要一个约定的?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是她践踏了他的尊严,没有跟他一起履行完这个约定。

“原来是这样。”杰森不断抹眼泪,“david一定是爱你爱到骨髓里去了,不然也不会那样放低姿态的,毕竟他是那么高冷的一个人。”

钟菓点头,他们一起履行约定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david几乎对她是百依百顺,她需要的,他二话不说,再大的困难都会帮她。

“所以,杰森,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她无助的望着杰森,现在他就是唯一能帮自己的人。

“什么?你说说看吧。如果要我以身相许,牺牲色相的话,我绝对是不会答应的。”杰森抱着胳膊护在身前,紧张兮兮的盯着钟菓。

“你狗血爱情剧看多了?”钟菓无语,杰森也只能是小受的气质了。

“你怎么知道?我至今都喜欢看韩剧呀!”杰森真的是韩剧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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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399、最长情的告白 7

钟菓没好气的瞪一眼杰森,杰森立马回头看看墙壁,真心怕自己一会儿就上墙做壁纸了。

“我跟david的约定,不是还没有结束吗?所以我想继续,但是前提是你得帮我把他找回来,不然我一个人怎么履行?”

“你认真的啊?”杰森不大确定钟菓的意思,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你不是还喜欢顾少吗?”

“你管我!我不是认真的,难道还是假的?”钟菓给杰森一记白眼,“你快去找你表哥。”

“我是想找,可是我找不到,怎么办?”杰森两手一摊,表示很无奈,“我已经试着找过他了,但是找不到。”

“不要放弃,要继续。”钟菓隔着咖啡桌,伸过去胳膊在杰森肩头拍了拍,“一定要继续找。直到直到为止。”

杰森皱眉,老天,钟菓是女人吗?她是女人吗?为什么劲这么大,他肩膀都要碎了好嘛!疼啊!

钟菓完全不理会龇牙咧嘴的杰森,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我有个好办法。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应该就可以了。”

“别太自信。”杰森想起david说不管钟菓的话,就觉得钟菓太自信了,可是又看到她充满威胁的眼神,立马护着自己的肩膀,小声说,“什么办法,你说来听听,我一定配合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杰森,你要知道,如果我跟david履行约定了,他要去给你老妈告状,我也是可以帮你说说好话的,这样一来,你应该就不会太受罪了。”钟菓说出自己计划之前,先利诱一番杰森。

杰森觉得这个说法的可能性还是蛮高的,所以很是乐意的答应了钟菓的办法。

钟菓跟杰森见面之后,回家消停了几天,反正她找不到david,所以觉得还不如不主动找的好。

“姑姑,出来玩啦!”顾七夕跑去敲钟菓的房间门,对方都一天没出门了,也不陪她玩,所以她很不乐意的嘟着嘴,“姑姑,你说陪我玩的,怎么不出来呀!”

没有听到钟菓的回答,顾七夕踮起脚,拧动门把,自己开了门,但是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吓着了,哇的一声哭着往外跑。

“妈妈,爸爸,奶奶,姑姑自杀了!姑姑自杀了!”

顾七夕哭喊的声音惊动一家老小,纷纷都跑去钟菓的房间,又急急忙忙送她去医院。

“姑姑会不会有事?”在医院,顾七夕紧张的问白以茹。

“应该会没事的。别担心。”白以茹安慰一下顾七夕。

顾冬甯脸色不好,给杰森打电话,说钟菓自杀了。

“什么?!自杀了?!”杰森惊叫一声,“怎么又自杀了?!”

“让你表哥自己过来看看,他究竟是什么心肠,钟菓找他他还躲着不见她。”顾冬甯脾气很不好,说话语气很冲。

杰森只能赔笑,“顾少,我知道这事情可能跟我表哥有点关系,但是也不能说全部都是我表哥的责任啊。”

“杰森!”

“好了,我知道了。顾少,你别发火。”杰森在顾冬甯的怒吼中,赶紧改变了态度,“我再去问问katherine,还有david的母亲好了。”

挂了电话,杰森赶紧叫男朋友开车送他去katherine家。

katherine字客厅忙工作,低头不断敲字,束冠博在坐在沙发里逗惹这婴儿车里的两个小宝贝。

“表姐,表姐夫,我来了。”杰森走进去,很自觉的在沙发上坐下,用手当扇子扇着风。

“来了,就抱我儿子出去散步去。”一个眼神过来,他立马又改了口,笑呵呵的道,“还是我自己去。我的儿子,我不抱着去散步,还能有谁呢?”

“你什么意思?”katherine推开笔记本电脑,瞅着束冠博,她怎么听出来他嫌弃她不带孩子的意思了?

“没什么意思。”束冠博笑啊笑,“老婆,你继续工作。”

katherine瞪一眼束冠博,都被打搅了工作,她还不如先抱着孩子玩玩再说。

她过去抱起女儿,又低头看看儿子,慈爱的笑容在脸上堆了起来。

“老婆笑起来真好看。”束冠博站在katherine身边,在她的唇角啄了下。

“咳咳。”一直被忽视的杰森忍不住出声,“我还在,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你又不是没男人,什么没做过?”束冠博嫌弃的看一眼杰森,原本跟老婆安静相处的时光,就这样被对方破坏了,他能对对方好才怪!

“那个,含蓄一点,不要带坏侄女侄儿。”杰森摸摸额头,步入正题,“你们交流完了吗?完了的话,我想问问你们知道david去哪里吗?”

“不知道。”katherine头也不抬的回答,她不断的亲着怀里的孩子,时不时的抬头对束冠博笑笑。

“唉,连你也不知道。”杰森摇摇头,david跟katherine经常联系,两人总是说生意上的事情,她居然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话,难道还不告诉lukas?杰森,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这里两个孩子已经够我忙的了。”katherine把女儿交给束冠博手里,自己则又抱起儿子来。

杰森鼻子哼一声,姐姐居然只知道婚后谈恋爱了,连他这个弟弟都不关心,甚至嫌弃起来了!果然是重色轻弟,多么痛的领悟!

杰森从katherine家出来,回去的路上,给david打电话,过了好久还是被他的助理接通了。

“david院长现在没空,马上要去手术了。”助理这次直接说重点,礼貌性的话语完全省略。

“那你告诉他,钟菓服毒自杀了。”

助理又扭头看准备去手术的david,反正每次电话都是免提,完全不需要他转达什么,david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david不耐烦的过来接电话,对助理说:“你先去病房看看,让护士准备好,我等下直接进手术室。”

助理点头,赶紧忙碌去了,今天的手术是个大手术,危险度很高,没有十几个小时,他们是下不来手术台的。

david看见助理出去关上门了,才对杰森说:“杰森,你不要跟着钟菓一起胡闹了。”

“我哪里有?钟菓找你弄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哦,不,应该是三服毒,我只是来给你传达一下消息而已。”

“我说了我不管她了。以后再也不管。你大可以把这句话告诉她。就说电话可以联系我,但是找不到我。”

“表哥,你受什么刺激了吗?”杰森觉得david最近这个高冷是有点儿高冷过头了,钟菓死乞白赖的找他,他还装深沉、装高调、装傲娇的不出现了。

“你去告诉她就是了,还有,告诉她,别没事就大把大把的吃营养药,要吃也按计量吃。”david冷冷的说。

“???”杰森突然觉得惊悚了,“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放了特派员在钟菓身边?为什么她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

“你觉得呢?”david说完,又是不等杰森有什么反应,就挂了电话,直接拿了白大褂出去往手术室走。

杰森惊讶的长大的嘴巴完全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合上嘴,又啊啊啊啊啊的活动了一番脸部肌肉,才轻松了,说话正常了。

“去医院吧。”他吩咐司机。

司机掉头,开去杰森说的那家医院,也就是钟菓住院的地方。

偌大的病房里,钟菓啃着苹果,顾七夕跟顾嘉义蹲在地上玩游戏,三个人各干各的互不影响。

杰森推门而入,钟菓立马激动的问:“情况怎样?”

“情况怎样?”顾七夕跟顾嘉义也纷纷站起来,围着杰森问。

杰森摇摇头,“这下好了,总算是电话联系上了,可是问不出来他在哪里,而且完全没法手机定位。”

“怎么会这样?”钟菓明显很失落。

“那david叔叔说什么了吗?他有没有说很想念姑姑的话?”顾七夕追问。

杰森又摇摇头,“没有。david说以后再也不管钟菓了,还要钟菓不要吃那么多营养药。”

“他居然知道我假自杀?!”钟菓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david叔叔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没有在姑姑身边。”顾嘉义好奇的问。

“是呀,david叔叔是有特异功能吗?”顾七夕眨眨眼睛,钟菓说要用自杀把david逼出来,他们都跟着一起演戏,结果居然没成功?也有点太失败了吧!

“谁知道他怎么知道的,反正他说不管你了。”杰森实话实说,然后找来纸跟笔,写下一串号码给钟菓,“这是他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给他,自己问问。我看你还是不要找他了,说不定他这么久不联系你,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你也找个好人嫁了吧。”

“要你管!”钟菓拿了电话号码,迫不及待的拨出去,但却一直没人接。

电话没人接听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连同钟菓发出的短信都石沉大海了。

没有人知道david去了哪里,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钟菓渐渐失望,也不去找他了。

但事情偏偏就是让人很意外,就在钟菓不打算找david了之后,却有了他的消息,只是这个消息有点儿让人无法接受。

钟菓望着电视上的血腥画面,哭的稀里哗啦,靠在宁可嫆怀里,“妈,怎么会这样?david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吧?电视上的报道一定是假的对吧?”

“菓菓,你别这样。”宁可嫆除了安慰女儿还能怎样,电视上都说了刚果发生战乱,急救队的医生全体出发,各国医生死了好多人,德国救援队死亡跟失踪名单里清清楚楚的写着david的名字,哪里还能有错呢?

“不行,我得去刚果,我要去找david,他一定没死,一定是失踪了,我要去找他。”钟菓忽然推开宁可嫆,疯了一般的往外跑。

谁也没有拦住钟菓,她成功的到了刚果,到了发生战乱的城市,走在一片废墟中,茫然失措,绝望到了极点。

经过多方打听,她总算是找打了德国救援队的总部,也就是一间已经倒塌了一半的平房。

“队长出去执行任务,然后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也联系不上他了,另外还有两名同志已经确认被枪杀,剩下出去的三名医护人员至今没有下落。”总部的临时负责人告诉钟菓说。

“可是会不会搞错了?david应该是出现在失踪名单上,而不是死亡名单,你们再查查看行吗?拜托你们了!”钟菓几乎是在哀求总部的人了,她绝望的趴在缺了一条腿的办公桌上,用力的摇着人家的胳膊,“求你们了,再查查吧。”

“这个也不是我们查的,你也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就算是死了人,也是连尸体都找不到的。”负责人也很悲痛,他十分理解钟菓的心情,但是却帮不上忙。

“既然找不到尸体,那你们为什么可以确定david已经死了?你们这样是不负责!”

“请你不要激动。我们是根据在现场找到死亡者遗物来确定的。”负责人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只手机给钟菓,“这是队长的手机,他一直用这个跟我们联系。但是前天突然就联系不上,昨天我们在上一个街区的行道树下,发现了这个。那里已经成了废墟,估计队长是被埋在下面了。”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钟菓抱着david的手机痛哭起来,使劲儿的摇头,喃喃自语一般的往外走,“一定是他不小心掉了手机,其实他还活着,就在某个角落,我要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负责人拦不住钟菓,只能派了人跟着她一起去找。

!!

VIP 400、最长情的告白 8

负责人拦不住钟菓,只能派了人跟着她一起去找。

一片混乱的大街上,时不时传来东西倒塌的声音,偶尔还伴随着几声枪响,以及人们的尖叫声,还有汽车的爆炸声。

钟菓茫然的走在废墟中,脚上的鞋子已经磨破了皮,要是再找下去,很快就会脚趾头露在外面了,可是她没有功夫在意这个,她只想确定david没有死。

“小姐,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们可以向大使馆求助,送你回去。”跟着钟菓的人很是担心的劝说钟菓。

“你不要胡说,david没死!他没死!他也不会有事的!”钟菓心中仿佛有个执念一般的,又好像有个无声的声音在牵引着她似的,让她无比坚定的相信david没有死。

“小姐,你这样真实让人……”

“我这样很让人无语是吗?可是你知道什么?”钟菓颓然的坐在一块倒塌了的墙壁上,痛哭流涕的质问救援队派来跟着她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爱你爱了十几年的人,忽然有一天从你身边消失了是什么感觉?!你有没有想过,你还从来没有回报过他一天他对你的爱,他就那样莫名奇妙的忽然消失了,他心里又是什么感受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什么都可以无所谓!可是我没办法做到无所谓!我要去……”

巨大的轰响,打断了钟菓情绪激动的说话声,她前面不远处的一辆汽车爆炸了,连带着本就倒塌了一角的楼房全部倒下来。

人们的尖叫声,警车、救护车、消防车,一下子都忙碌起来,世界全部混乱了。

钟菓惊吓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扭头看跟着自己的,而那人被飞溅起来的一块铁皮砸伤了肩膀,已经倒在了血泊了。

“喂!你有没有事?来人啊!来人!这里有人快要死了!”钟菓呼救,她知道这人是被铁皮扎伤了大动脉,不然不会流这么多血。

有人来了,将伤者抬着放到简易担架上,又匆匆的走了。

钟菓抱着david的手机,跪坐在地上,“david,你去哪里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千万千万不能有事,你要等着我去找你。”

休息了几分钟,被吓软的双腿终于可以站起来了,钟菓便又继续往前走。

她已经走了一天了,没吃的没喝的,肚子咕咕叫,嘴巴干裂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水龙头在滴水,她也不管是不是干净的,就冲上去洗了一把脸,捧了一捧水打算喝。

“这个不能喝。被污染了。”忽然有人出现,将钟菓的手打开,水撒了一地。

“我不喝这个喝什么?这是唯一可以喝的水!”钟菓见到这个水龙头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水,她第一次觉得是世间最好的东西,既可以解渴,又可以果腹。

“你喝这个吧。还有半瓶,是救援队给我的。”衣衫褴褛的路人从身后伸出半瓶矿泉水,还有半个三明治,“这个也给你吃。”

“那你呢?”钟菓吞咽口水,三明治虽然只有半个,可是那散发出来的香气,已经让她忍不住要一口吃下去了。

“我可以再去救助站领。对了,你要是没得吃,也可以去,这里每隔一段,就会有各国好心人搭建的临时救助站,给发水和吃的。”路人将水跟三明治塞进钟菓怀里,走的时候又提醒她,“不要随便喝路边水龙头上的水,这些很有可能被有毒物质污染了,喝了会死人的。”

钟菓点点头,很感激的对人家笑笑,拧开瓶子喝了水,又吃了三明治才继续往前走。

天色渐渐黑了,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反正没有几个人,房子全部倒塌,乱七八糟的看不出来一点儿形状。

难道这里没有救助站吗?她有些担心的想着,脚下就踩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吓得她往后跳了两步,险些摔倒,却是被人拉住了没倒下去。

“你……是人?”钟菓今天已经见了太多的尸体,心里的承受能力降低了很多,看见眼前人,又是天色黑漆漆的,所以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不然呢?”原本睡在地上的人坐起来,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那你在这里……是打算过夜?”钟菓问眼前的男人。

“对啊。不在这里过夜,还能去哪里,到处乱糟糟的,能活命已经是奇迹了。”男人让开一点,将屁股下的毯子让出来一点给钟菓,“坐吧。我们悄悄地,晚上轮流休息,应该不会死的。”

钟菓想了想,还是坐在了男人身边,“我是会功夫的人,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动歪心思。”

“我逃命都来不及,还能对你动什么歪心思?这样吧,我先睡,你坐着,到了十二点,就喊我醒来,我守你睡。”男人说着,裹紧了衣服斜靠在石板上睡觉了。

钟菓听着各种怪吓人的声音,不断的四处望,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两人就这样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分道扬镳,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钟菓还是找不到david,但是她学聪明了,遇见救助站就会上前去打听一番,还会主动问人家要吃的,储存了水跟吃的在手里,在没有救助站的地方,她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可是有喝的跟吃的,有时间并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能会带来生命危险。

钟菓坐在石板上吃着三明治,手边放着一瓶水,忽然就有人来抢走了她的水,接着有人来她手里抢三明治。

这三明治是最后一个了,而再往下找的地方,不是主城区,不会有救助站,接下来的两天,她不守好这些水跟食物,就会渴死或者饿死。

所以,她拼了命一样的跟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抢吃的。

两个当地的男孩子抢不过钟菓,也见她有些功夫不容易制服,终究动了邪念,从地上捡起石板,朝着钟菓身上砸下去。

钟菓反应敏捷,迅速闪开,石板就在她脚下不远处碎成了三大块,而那两个男孩拿走了她所有的食物跟水飞快的跑走了。

什么都没有了,钟菓只能抱着david的手机,蹲在地上失声痛哭,那哭声听着简直让人觉得肝肠寸断。

“david,你出现好不好?你没有死的话,你给我一点暗示好不好?如果你没死,那我眼前的那堵墙就不会倒下来,好吗?我数三声,你一定要给我暗示!”钟菓站起来,双手合十抱着手机,跟虔诚的教徒在举行仪式一样的望着不远处的一堵墙,心喷喷乱跳的,开始数数,“1——2——2。5——”

“轰!”

那堵墙完全没有给钟菓数到三的机会,就在她的眼前轰然倒塌。

“david!”钟菓吓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往后退去,脚下被石头绊到,整个人往外倒下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个人紧紧地搂着她,良久,在她耳边,轻轻的问:“为什么?”

钟菓听见声音,整个僵住了,好半天才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激动的又笑又流眼泪,“david,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她激动的转身,死命的抱着david的腰,“我就知道我会找到你的。”

“为什么。”与钟菓的激动相比,david一脸平静,重复了一边相同的问题。

“嗯?”钟菓被激动跟喜悦冲昏了脑袋,完全不懂david在说什么。

“为什么来找我?”david又问了一遍。

“因为你爱我。”钟菓厚颜无耻的说,“因为你已经爱我很多很多年了啊。”

david眸子沉下来,搂着钟菓的手渐渐松开。

“david!”钟菓着急了,生怕david会放开自己,就更用力的抱住他,“因为你爱我,所以我也爱你,这样也不能成为我来找你的理由吗?”

“你说什么?”david的手不再松开,但也没有抱紧钟菓。

“我说我爱你。david,我在跟你表白,你怎么听不懂?你是不是受伤了,脑子不好使了?那我们得去看医生,你千万不能有事,我……”

喋喋不休的某人被封住了嘴。

回去的飞机上,钟菓靠着david的肩膀,一脸的幸福模样,“david,找到你真好。”

“还好你知道的不算晚。”david坏坏一笑。

“什么意思?难道我这次不来找你,你就放弃我,要另外找女人了?”钟菓有些不乐意了,歪着脑袋看身边的人。

“难说。”

“喂!你敢!”钟菓撒娇似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david,然后靠进他怀里,搂着人家再也不放手。

david嘴角勾起来,他说的不是假话,他就是在等钟菓来找他,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爱上他,究竟爱他到什么程度。

如果说知道他曾经为她手术,她是感动的话,那么这次的意外事故,真的给了他很好的机会,让他见证了她心里的确是有他的。

“david——”

“嗯?”david应了一声,睡得迷迷糊糊地人还不老实,还在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回去之后,你要不要娶我?我想嫁给你,我想给你生个宝宝,我想你给我的宝宝做爸爸。”钟菓头埋在david怀里,脸色已经红得好似番茄,不过她不在乎,反正他看不见,所以就脸厚一次好了。

可是她的想法下一秒就被证明是错误的。

david一把将她拉起来,捧着她的脑袋,一脸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人,“lisa,你说的是真的?”

钟菓感觉自己的脸烫的已经可以蒸熟一只鸡蛋了,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垂下头,小声说:“真的。我这是在跟你求婚啊。”

“噗!”david笑了,在钟菓的唇上点了下,“哪里有女人先求婚的?”

“可是你已经爱了我这么多年,我想补偿你,所以求婚这种事情就由我来做啊。”

“那这个求婚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david挑眉,抱着钟菓放到自己怀里来,紧紧地搂着她。

“那你要钻戒吗?我可没钱给你买最贵的,但是我能给你买一枚你最想要的。”钟菓勾着david的脖子,其实这个男人,真的真的很好看,可是为什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会那样看不顺眼他呢?

一定是那时候没有动心吧?

嗯,一定是。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david笑看着怀里的人。

“嗯。”钟菓点头。

“那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戒指?”

“现在不能告诉你。”钟菓又慵懒的猫一样的靠在david怀里,拉着他的手玩儿他的手指,渐渐地闭上眼睛要睡觉,但是却忽然睁开了眼,哗啦一下坐起来,认真的望着他,“david!”

“怎么了?”david紧张的看着钟菓,“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不是。”钟菓忽然搂住david的脖子,主动献上一吻,然后红着眼眶说,“医生,谢谢你。”

“怎么知道的?”david笑着问钟菓。

“因为你的手,我当时虽然看不见,可是我每次拉着你的手,就会特别的感受那种形状跟大小,我怕被别人牵着走丢了。所以对医生的手特别的敏感,刚才我闭上眼睛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出现了。”钟菓很认真的解释,感动的流了眼泪,憋着嘴,“david,真的好谢谢你,在我人生中最危险了两次经历中,你都陪伴在我身边,救了我,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地,不许再有任何想死的念头。”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钟菓拼命的摇头,怪不得当毒瘾发作她要寻死的时候,医生总是很生气,原来他是他啊,是爱着她的david啊!

他那么努力的想救治她,又怎么会舍得她轻易寻死呢?

“最好是,不然我还会再消失,让你永远找不到我。”david略带威胁的捏了捏钟菓的脸颊。

“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david你一定要陪着我,我们一起从黑发走到白发,走到我们儿孙满堂。”

“嗯。”

“可是,david,为什么我问你认识david吗,你不告诉我实话呢?”钟菓很是好奇这一点。

“因为好玩。”david随口说道,谁又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呢?

他是那么的爱着这个女人,不惜放低了姿态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是她却一次次无情的将他对她的感情视为无物。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在犯贱,作践自己,让她开心。

这么犯贱的自己,他自己走看不上眼,她又怎么会看上眼呢?

“妈,爸,爷爷!”钟菓还没走进大厅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你们看我带了谁回来了?”

一屋子人做的端端的,早就在等钟菓了,因为她说了今天要回来。

年纪最大的顾老爷看见钟菓之后,手上的拐杖抖了抖,地板就跟着颤动了似的,用那如泰山般沉重的声音对钟菓说:“跪下!”

“爷爷?”钟菓不确定的望着顾老爷,她找到david了,不是大家应该开心吗?可是为什么爷爷还这样严肃了?

“叫你跪下!”顾老爷又发了话。

钟菓只能照做,但是正当她要下跪的时候,却被david拉住了。

david自己跪在地上,很是礼貌的对顾老爷说:“爷爷,我知道您很担心菓菓,但是我向您保证,以后我就是菓菓的避风港,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但是她为了你自己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叫我怎么相信你?!”顾老爷的拐杖跺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爷爷,其实我知道菓菓去找我了,所以我有派人在保护她,而且她找我的那几天,我一直都跟在她身后,我也舍不得她有事。”

david的话让大家都觉得震惊,特别是钟菓居然没用的哭了鼻子,也跪下来抱着david不松手。

“好了,不哭了。最艰难的时候都已经过来了,那时候你都没怎么哭,怎么这两天哭的还多了?”david细心的给钟菓擦眼泪。

顾老爷叹了一口气,把david跟钟菓叫答应,严肃的说:“你们两个以后要是不好好过日子,再叫我们大人提心吊胆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特别是你,菓菓,你敢做傻事,我就先打断你的腿。别以为我是说笑的,你父母离世的时候,我答应过他们要把你当自家孩子养,所以我还是有权利打你。”

“我知道了,爷爷,我会好好地,一定会的。爷爷,您答应我嫁给david了吗?”钟菓连连保证后问道。

“哼。你不是还欠david一个求婚吗?”顾老爷不乐意的说道,“我觉得求婚这种事还是男人来做比较好。”

“爷爷——”钟菓吃惊的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妈,爸,舅妈你们是不是都已经知道我找到david了呀?”

众人纷纷点头。

“唉!我还想说给你们惊喜的!”钟菓嘟嘴,“你们怎么知道的?”

众人纷纷望向david。

david笑着拦住钟菓的肩膀,“我是怕家长们太担心,所以就先告诉他们了。”

“好吧。”钟菓嘟着嘴。

“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吃饭吧。”宁可嫆也发话了,“david呀,菓菓是我的女儿,我把她交给你,你一定不能让她受委屈,菓菓可是我的心头肉。”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白以茹忙给她擦眼泪,“妈,别难过,菓菓要嫁人了,这是好事,得开心的笑。”

“妈,我嫁人了,也还是你的女儿啊。”钟菓也眼泪哗哗的跑去抱住宁可嫆,这一刻她是打心眼里的觉得幸福,遇见了宁可嫆这样好的一个母亲,又遇见了这么多好亲人。

顾冬甯跟宁俢霁已经在开始讨论婚礼的事情,纷纷说要给钟菓举办一个超级隆重的婚礼,轰轰烈烈的把妹妹嫁出去。

至于求婚这件事,还真的是给钟菓做了。

她定了最好的餐厅,在摇曳的烛光中,单膝下跪,一本正经的举着蓝丝绒的盒子,“david,我们结婚吧!你愿意娶我吗?”

david点头,“当然愿意,我的美人儿。”

钟菓笑了,打开戒指盒子,取出来戒指套上david的手指,“喜欢吗?”

david吃惊的望着手上戒指,“你怎么……你记起来了?”

钟菓点头,“嗯,我记起来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年,我哭的那么厉害,有人给我一只糖果戒指,还是最可爱的粉红色,戒面上雕刻出一朵玫瑰花,样子十分可爱。”

所以,她才会费尽力气,找人做了这样一枚戒指,专门来给david求婚。

这是最有纪念意义的不是么?这戒指象征着他们的初遇,将他们的一生都圈在了一起。

david激动的抱着钟菓上楼,在布置的十分浪漫的套房中问她:“我可以吗?”

钟菓娇羞的点头。

室内一片羞色。

“你……不是说跟很多男人做过?”david亲身见证了钟菓的清白之后,不解的问道。

“骗你的啊。就是想知道你有多爱我。”钟菓狡黠的一笑,“可是你却一走了之,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你真的以为我爱你到什么都可以容忍了吗?”david也是骄傲的人。

“那你为什么在刚果就忽然容忍了呢?”

“因为我就是爱你,等你长大等的辛苦,我才不想放弃你。”

“咯咯。幸好你没有放弃我。”

真是幸好,谁也没有放弃,谁都坚持到了最后,所以应得的幸福,他们都得到了。

!!

1. 001、搭错车

眨眼已是初冬,依旧眷恋着深秋的风吹着地上的落叶卷起又落下,光秃秃的树枝在空中凌乱萧瑟的摇摆。

白以茹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看着校园里张贴的歌坛巨星温思浩的巨大海报,蹙着眉,心里憋闷的疼,直到手机在书上嗡嗡震动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阿姨?”白以茹拿着手机走到外面的走廊去,接通了电话。

“以茹啊,今天来阿姨家里做客,该没有忘记吧?”宁可嫆在电话那头笑吟吟的说道。

“当然没忘。”白以茹这才记起要去做客的事情,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意来。

宁可嫆的母亲是白以茹最崇拜的国画大师,她能有幸去宁可嫆家欣赏大师的真迹,当然很高兴了!

“那就好,我等着你。”

宁可嫆挂了电话,印章是她母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对她来说十分珍贵。那天遇见抢包贼,幸好白以茹及时追上盗贼,才帮她找回来。当她得知白以茹最崇拜自己的母亲后,便邀请对方来自己家里玩。

白以茹看看时间,居然有些来不及了,便迅速回去收拾了书包,冲回宿舍换了衣服,又冲下楼跳上计程车。

“先生,湘南道。”白以茹跳上计程车的时候还在接电话,因为焦急而眉头拧着,“主管,我会重新画,一定按时交给你!”

白以茹兼职的装潢公司的主管,因为她的设计图客户依旧不满yì

,所以专门打了电话来,叫她重画,不然就等着被炒鱿鱼。可是她又十分需yào

这个工作,毕竟月工资够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所以宁肯跟主管不断的认错说好话,也不想回家要钱的时候挨骂。

事实上,她也已经好多年没有问家里要过钱了。

“小姐,这不是……”

司机对后排打电话的白以茹说话的时候,旁边又进来了一个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后座的白以茹,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顾总,我正要请这位小姐下车。她……”司机紧张的对男人说道,他的这位老板从来不允许除了他母亲之外的任何女人上他的车。

顾冬甯没说话,沉默着解开西装的扣子,耳畔是白以茹讲电话的声音,他蓦地想了起来,她就是那个经常在卢卡斯餐厅相亲的女孩子。他见过她对付各种跟她相亲的极品男人,就算每次相亲遇极品,她都依然坚持不懈的继xù

相亲,他有时会觉得她很有趣。

白以茹还在接电话,发xiàn

前面又多了一个男人,而车子又丝毫未动,便有些微的不悦。

“司机,我先上车的!”她跟司机说一句,又继xù

接电话,去跟主管说好话。

顾冬甯靠在椅背,依然什么都没说,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司机无措,但见老板没有无情的将后面的陌生女人赶下车,便启动了车子。

卢卡斯餐厅西餐部门口,顾冬甯下车,对司机说了一句“送她去她要去的地方”,便朝着餐厅走去。

2. 002、逼婚

白以茹这通电话接的时间有些久,被主管不分青红皂白的说了一通,她不懂那个挑剔的客户究竟要什么样的设计才满yì

——他嫌弃了她的七张设计图!

“小姐,湘南道到了。”司机停了车。

“多少钱?”

“不要钱,我们老板的车……”

“啊?那谢谢你和你老板!”白以茹这才发xiàn

自己一着急搭错了车!

她下车,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没将自己赶下车的好心男人,却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只是瞥见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貌似不错。

“以茹!”宁可嫆等在楼下,看清是自家的车送白以茹来的,不免有些惊讶,但却什么都没说。

“阿姨,你家住顶层?”白以茹跟着宁可嫆走进电梯,看着她按下最大的数字。

“嗯,顶层安静,我喜欢安静。”

进了屋,宁可嫆招呼白以茹坐下,让保姆上了茶跟水果。

白以茹略略扫了一圈,宁可嫆的家不是很大,可是却跟知识分子家庭一样的考究,让人觉得温馨舒服。

“以茹,那天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的印章就真的要丢了。”宁可嫆手里握着印章,十分感激白以茹。

“阿姨,不用那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白以茹甜甜的一笑。

“我带你去看看我母亲的画作吧!那些都是真品,是母亲的朋友送给我的。”宁可嫆带白以茹去画室。

“好啊!”白以茹高兴的跟宁可嫆进了画室。

就读于H市骄阳艺术学院国画专业的白以茹,做梦都想看到吴媚岚大师的真迹!

“阿姨,吴老师画这幅画的时候,还住在旧金山!”

“是呀!那时候母亲身体还很好。这几幅,都是她在旧金山的老房子里画的,是她屋后的风景。”宁可嫆给白以茹介shào

母亲的画作。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她,这些画是她后来跑了很多拍卖会才买回来的。但她一向低调,所以就告sù

别人是母亲的朋友送的。

画室里的画叫白以茹爱不释手,看了许久才出来跟宁可嫆道别,宁可嫆还允诺她可以经常来看画,也可以来临摹,直叫她高兴了一路。

白以茹走了不久,宁可嫆的儿子就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顾冬甯推开门,宁可嫆正站在吴媚岚的照片前,把玩着手里的印章。“我明天去配一条链子,以后印章就挂在脖子上,免得再丢了。”

这个上好的鸡血石印章对母亲来说十分重yào

,那天她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他说印章丢了,他刚派了人去找,她又说找到了,弄得一大家子都跟着虚惊一场。

“嗯。你外婆……她一辈子过得苦。”宁可嫆叹口气,从照片上收回目光,看着儿子,转了话题,“爷爷又打电话来催,问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还说家里的情况不太乐观。”

“妈,等我忙完这阵子。”顾冬甯揉揉眉心,爷爷逼得紧,他也不是不想结婚,只是……

3. 003、被父亲卖了

“妈,等我忙完这阵子。”顾冬甯揉揉眉心,爷爷逼得紧,他也不是不想结婚,只是……

心里有一轮明月,又如何容得下旁边的星星,就算那明月早已消失,可终究是在心里留了一份若有似无的牵挂……

自那明月之后,他还未再遇见一颗让他心动的太阳。

“你心里想什么,妈都清楚,可你年纪不小了,必须结婚生子,不然爷爷那里你怎么办,家里怎么办?!”

“我知dào

。”顾冬甯拉着宁可嫆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那天要不是妈忙着给你去相亲,也不会差点丢了印章的!”说道这里,宁可嫆忽然想起什么来,就问顾冬甯,“冬甯,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白以茹的姑娘?就是她帮我找到印章的。”

顾冬甯低头喝了一口保姆送来的茶,白以茹——他当然记得,让他有点儿意wài

的是,她居然就是斗过持刀的抢包贼帮母亲找回印章的人,那么瘦小的人竟然有那么大的胆量。

“妈,爸爸今天来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他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对宁可嫆说道。

“你先结了婚!”宁可嫆站起来,去了卧室。

顾冬甯皱眉,每次说到回家,母亲总会不悦,而且避之不谈。

********

白以茹去相亲的路上,父亲白立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极不情愿的接通电话,他果然又老话重提逼她联姻。

“我不答yīng

联姻!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她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泛白,眼里酸涩难忍,他到底知不知dào

自己已经被逼到每天都相亲的份上了,可是就算他知dào

又能怎样,他还是会那样狠心肠的对待她。

“茹茹,女孩子总要嫁人!爸爸给你介shào

的程司宇人很不错!你听话,去见见他,一起吃个饭,就把婚事定下来吧!”

白以茹想哭,白立行为了三百万,跟弟弟妹妹的前途,居然要把她这个女儿卖了!

“吃个饭就把婚事定下来?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还在念书,你平时对我怎样就不说了,为什么还要来糟蹋我的婚姻!我说了不嫁,就是不嫁!”

白以茹终究没忍住,流了泪,从小到大,她一天都没有享shòu

过父爱,别人眼中的爸爸是可以庇护女儿的大树,而她……

她直接挂了电话,这段时间白立行总来电话逼她联姻,所以她才会不断的相亲,打算找个合适的人嫁了。而且为了不被白立行发xiàn

,她每次都选在离家很远的卢卡斯餐厅,偷偷的相亲。

卢卡斯是H市比较有名的一家餐厅,中西餐分开,装修豪华,但消费却不高,是小资们就餐的首选之地。

当然这里也有豪华包间,各种上档次,像冷沐玄、胡蝶他们这样的有钱人也会偶尔来。

白以茹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已经超过越好的时间半个多小时,才等来相亲对象张先生。

“白以茹是吧?怎么选在这,害我找半天,停车位还要钱!”

4. 004、放手

“白以茹是吧?怎么选在这,害我找半天,停车位还要钱!”张先生坐下来,随手扯了扯领带,粗鲁的在额头上擦了擦,大声喊来服wù

员,“来两杯白开水。”

白以茹沉默,初次见面就迟到,一见面就开始埋怨,外加小气吝啬,她果然又遇见了极品。

“对不起先生,我们只提供矿泉水,十块钱一杯。”服wù

员礼貌的解释道。

“水也要钱?你们简直坑人!那给我两只杯子!”

“没关系,来两杯咖啡,我买单。”白以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她还是主动点好了。

“怎么能让女人出钱!”

张先生挡下白以茹,继xù

问服wù

员要了两只杯子来,又从提包里拿出一只超大型的塑料杯。

白以茹眨眨眼,居然是一杯茶!

“这可是上好的明前龙井!我在办公室泡好,专门拿过来给你尝尝的,你一定没有喝过吧!”张先生倒了一杯给白以茹,“喝呀!我们家都喝这种,不好的茶喝不惯!”

白以茹喝了一口,抿嘴一笑,“味道的确不错!”

毕竟发霉了还被泡来喝的茶叶,她还是第一次尝到,而且还是那种几块钱一包的地摊货。

“你十八岁?年纪有点儿大了!个子矮,身材有点肥!”张先生喝了两口茶,用挑白菜似的眼神在白以茹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来回,“胸太小,还下垂,屁股——你站起来给我看看,坐着我看不见。”

“张先生二十四,身高一七五?怎么看着像四十二,身高一五七呢?还有,你是要找女友,还是要找女儿?”白以茹干干一笑,好好回敬了张先生一番。

“噗!”不远处坐着的宁修霁听见白以茹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跟对面的顾冬甯说道,“冬甯,你说那女的是有多想结婚,一星期就七天,她能在这里相亲八次!还次次都遇极品,这概率,不去买彩票简直没人性呐!”

“你要没事去做做餐厅宣传,别总观察别人相亲,那不关你的事!”顾冬甯头也没抬,喝了口茶,顺手扔了个U盘给宁修霁,“叫阿七送你过去广告公司。”

“是,顾!总!”宁修霁阴阳怪气的说完走了,他是顾冬甯的秘书,也是他的表哥,所以有恃无恐,只要不是正规场合,就不会太在意他们之间下属跟上司的关系。

顾冬甯又喝了两口茶才抬头,看向白以茹那边。他向来很少出现在就餐区,偶尔出现一次两次,却总能遇见她来相亲。

他眉头好kàn

的蹙了蹙,敛目望着白以茹,而白以茹却浑然不知,只是一心在跟张先生周旋。

张先生终究恼羞成怒,一拍桌子,指着她的鼻子吼道:“你这女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礼貌是相对的!”话不投机半句多,白以茹站起来要走。

“你给我坐下!”张先生一把拉住白以茹,毕竟她脸蛋长得还是很不错的。

“放手!”

就在白以茹要开口的时候,有人比她先一步说了她想说的。

5. 005、嫁给我

“放手!”

就在白以茹要开口的时候,有人比她先一步说了她想说的。

顾冬甯冷冷的盯着张先生,直到他有些犯怵的松开了白以茹的手,他才侧头看着她,“一跟我闹脾气就来相亲的小性子还是改不掉!”

他眼里带着些微的笑意,看着白以茹水水的眸子,却不懂为何一看见旁边这个男人拉了她的手,自己来不及多想就冲了过来帮她解围。

白以茹惊讶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她不认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虽然她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出来帮她解围,但心里却十分感激他出现的及时。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眨眨眼躲开了他的目光。他是看上去十分帅气的男人,而且是那种让人只见一面,就能为之心动的帅气。

“服wù

员,给这位先生上一桌店里最好的菜跟酒,作为弥补,我请客!”顾冬甯对服wù

员说完,又低头笑盈盈的看了看白以茹似水的眸子,然后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我喜欢自己的女人不擦口红,这个你倒是记得清。”

白以茹目光闪烁,近在眼前的这张脸简直帅到让她不由自主红了脸,颤了颤嘴唇。

顾冬甯弯了弯嘴角,她这会子倒是紧张害羞起来了!

迅速低头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他牵起她的手,“宝贝,我们回家!”

白以茹不想被张先生纠缠,就机械的跟上顾冬甯的脚步。

顾冬甯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的小手微微有些发凉,但是那细滑的触感却让人十分舒服,他心中微微一动,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低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白以茹的侧脸,一只泛红的耳朵俏皮的躲在微微散乱了的头发里,本想只带她离开张先生视线范围的他,忽然就决定带她去自己的办公室了。

“坐吧!喝咖啡还是茶?”顾冬甯随手脱掉外套,松了松领带。

“凉白开可以吗?”白以茹觉得这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到毫无瑕疵,让人看着都觉得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似的。

顾冬甯没说话,倒了一杯水送到白以茹手里,坐在她的身边。

白以茹感觉到身边的沙发微微陷了下去,让她有点儿紧张,喝了一口水,才开口问他,“你是这里的老板?谢谢你帮我解围。”

“不客气。但——”顾冬甯靠在沙发里,慵懒又放松,“没有理由说服我,我不会帮别人。”

“那你帮我的理由是什么?”白以茹觉得这男人跟个迷似的,就算是说着最简单的话,还是让人不懂他的意思跟想法。

“你很想结婚?”顾冬甯没回答白以茹,倒是反问她,他当然是有理由的,但是他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了那样匆忙的决定,这在他的人生里还是头一次。

白以茹点头,避重就轻,“嗯,女孩子早点结婚好。”

“刚好,我也想结婚了。”顾冬甯突然坐直了身子,面对着白以茹,认真的看着她说,“考lǜ

一下,嫁给我,怎么样?”

6. 006、轻轻的吻

顾冬甯突然坐直了身子,面对着白以茹,认真的看着她说,“考lǜ

一下,嫁给我,怎么样?”

这就是他去帮她的原因,也是他做出的最匆忙,却觉得又最自然的一个决定。

“我……还不认识你……”

“顾冬甯,26,餐厅经理,收入稳定,抽烟喝酒有度,无不-良嗜好,男女关系处理得当,不喜欢所有宠物……怎么样?”顾冬甯基本上是做了最全面的自我介shào



“这样不好吧?”白以茹十分感激他替自己解围,可是他又没跟自己相亲,怎么能说结婚就结婚了。而且就算是凑对儿结婚,也要先相互了解下,才能谈婚论嫁吧!

“为什么?”顾冬甯挑眉。

白以茹蹙眉,摇摇头,她也说不出来具体原因。

“我……先走了。”她放下杯子,目光闪烁,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就是不敢看顾冬甯的眼睛,一看就紧张的有点儿手足无措了。

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份爱看帅哥的小心思,白以茹在遇见温思浩之后,就以为她自己已经对所有帅哥免疫了,看来那只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

“白以茹!”顾冬甯追上去捉住她的手腕,带进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她。

“我……为什么是我?”白以茹的身子贴着顾冬甯的,就越发的紧张了,她其实并不想这么早结婚,她还小,还没完成学业,还没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家里又逼的她无路可走……

“因为你想嫁人,而我想结婚,我们的目的一样。”顾冬甯顿了顿,又略微忧愁地说,“爷爷身体不好,想我早点完婚,我不想让他失望,以后留下什么遗憾。”

他早就注意到白以茹了,一度觉得她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子。但他到也没有到爱上她的地步,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并不讨厌跟她结婚、生活。

毕竟,能娶一个自己觉的有趣的女孩子,又能跟爷爷交差,这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

“给我点时间考lǜ

。”白以茹心里微微一动,没想到顾冬甯居然是这么善良孝顺的人。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需yào

冷静一下,她实在是不懂自己怎么了,只要跟顾冬甯单独在一起就紧张,心跳也不怎么稳定,这些现象在她跟温思浩恋爱的时候都没出现过。

她不清楚这样的状况是好还是不好。

“好。”顾冬甯莞尔,伸手触上白以茹的唇,拇指在上面摩挲,刚才的浅尝辄止,居然让他有些留恋她的味道,“干净的女孩,不错。”

见过太多的女人,就算他不近女色,但还是一眼就能看穿她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需yào

一个人帮她画上美好的画作。

“你能放开我了吗?”白以茹一直被顾冬甯控zhì

在怀里,她一开始试着想退出来过,可是他强硬的不放手,她就失败了。

“嗯。”顾冬甯低头含住她的唇,依然是一个轻轻碰触的吻,才放开她,“手机给我。”

收藏!

7. 007、她是家里的外人

“嗯。”顾冬甯低头含住她的唇,依然是一个轻轻碰触的吻,才放开她,“手机给我。”

白以茹拿出手机给他。

“想好了,给我打电话。”顾冬甯把存了自己号码的手机还给白以茹,“也可以直接来这里找我。”

“嗯。”白以茹微微仰着头,“顾冬甯,在我想好之前,你能不能不再亲吻我或者拥bào

我?”

“没问题。”顾冬甯笑着点头,单纯又自爱的女孩,他果然没有看走眼。

“那我先走了。”

白以茹匆匆走进电梯,无奈的抿抿嘴,温思浩真的是红遍大江南北了,连电梯壁上都贴着他的画报。她伸手碰触他的眉眼,冰凉冰凉的,像一种遥远的距离,横在她跟他之间,让她心微微地疼。

电话铃声跟着电梯铃一起响起,打断了白以茹的思绪。

她走出电梯,才接通电话,白瑶瑶的声音就跟机关枪似的扫射了过来。

“白以茹!你是死了还是耳朵聋了!这么久才接电话!爸爸叫你晚上回家吃饭!你最好快点死回来!”

白以茹将电话拿的远远的,白瑶瑶的声音还是震耳,不过好在她噼里啪啦说完就挂了,都不用自己开口说话。白瑶瑶跟她说话从来都是这种恨不得她去死的语气,她早已习惯。

回家,是白以茹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可是既然家人打了电话来,她就算再不情愿,也还是要回去的,因为她不想大家都难做人。

坐公车后,又走了一段距离,白以茹才回到家。

“穿这么亮丽还真当自己遇见喜事了?!”

白以茹一进家门,白瑶瑶瞟了她一眼,尖酸刻薄的说道。

“瑶瑶!怎么说话呢?快去给姐姐倒杯水来。”坐着的白立行急忙站起来呵斥了句白瑶瑶,又热情的拉过白以茹的手,“茹茹,来,过来坐。学习累不累?”

白以茹蹙眉,沉默不语,白立行演出一副父女情深的样子,又偏向着她去斥责白瑶瑶,对她都有点讨好的意味了,这十分不正常!

“啪!”

白瑶瑶倒了水回来,把玻璃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茶水溅了白以茹一手,烫的她微微叫了一声,却是没有说什么。

“瑶瑶,别这样。”赵雅丽嘴上这样说着,但眼里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妈!连你也要为了这个外人来教xùn

我吗?”白瑶瑶不乐意赵雅丽说自己,狠狠的剜了一眼白以茹。

“什么外人!多难听!”白立行语气加重了一些。

白以茹忍着手上的疼痛,静静听着亲爸、后妈、同父异母的妹妹三人一唱一和。

“怎么不是外人了!她马上就要嫁给程司宇了!嫁出去,就不是我们白家的人!”白瑶瑶负气的一甩手,打在茶几上,疼的她顺势发作起来,端起茶杯就往白以茹的脸上泼去。

白以茹忍无可忍,站起来捏住白瑶瑶的手,手腕一抖,“谁是外人谁清楚!”说完又看向赵雅丽,莞尔一笑,“你说是不是,赵姨?”

8. 008、要什么没有

赵雅丽咬咬牙,眼神愤愤却是含笑的看着白以茹没有答话,心里恨的要命。要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她才不会这样忍着白以茹这个贱蹄子呢!

“呀!好痛!”一杯水全倒在白瑶瑶的手上,她立马大哭起来。

“别哭了!”白立行不耐烦的对白瑶瑶吼道。

“你干嘛吼瑶瑶,她还是个孩子!你就知dào

欺负我们母女,瑶瑶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赵雅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白立行见老婆发火了,便低着头不再言语。

白以茹暗笑,终于都正常来了,这才是他们原有的面貌——白立行懦弱无能,后母赵雅丽贪得无厌、蛮不讲理又尖酸刻薄,同父异母的妹妹白瑶瑶更是继承了亲妈赵雅丽的所有特点。

“瑶瑶,跟妈来,快涂点药,手都要给黑心烂肠子的人给烫坏了!”赵雅丽拉着白瑶瑶,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白以茹撇嘴,那茶水溅到她手上的时候才是真的烫,到白瑶瑶的时候就没什么温度了,她可不是那么心狠的人,也亏她们母女能装的出来。

“茹茹……”

“我回房间找个东西!”白以茹打断白立行的话,不用想她也知dào

他要说的无非就是叫她赶紧嫁给程司宇!

白立行想追上去拉住白以茹,但思及一会儿的打算,就没去,依旧坐着等赵雅丽母女回到了客厅。

“时间差不多了,去餐厅吧!”白立行对她们说完,去敲白以茹的房门,“茹茹,出去吃饭了。”

“我不饿!”让她跟赵雅丽她们一起吃饭,那还不如不吃呢!

“你看看你教育的好女儿,连吃饭都要三请四请!真是比我这个家长都要地位尊贵了!”赵雅丽不悦的冲白立行发泄。

“赵姨!”白以茹一把拉开门,蹙着眉,却淡淡的说,“我去吃饭!走吧!”

她可气白立行怕老婆,又可怜他总被老婆骂,想替他说几句赵雅丽,又担心自己走了他会被骂的更惨,所以还是忍了。她也可气自己烂好心,白立行做父亲都做到要卖掉她的份上了,她还想着替他出出气!

一家人到了卢卡斯,白以茹暗叹自己跟这里真有缘。

她前面走进餐厅,后面宁修霁也走了进来,看她一眼,又看看白立行,上楼去给顾冬甯汇报工作去了。

说完工作,他又笑呵呵对顾冬甯说:“那个‘相亲狂’又来了,这回的男人都快秃顶了!又有好戏!”

他觉得每次白以茹相亲斗极品的场景,就跟看免费情景喜剧似的,看完了他还要跟顾冬甯分享一下观后感。

“没事出去!”顾冬甯在文件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利落的推开文件夹。

以前宁修霁也喜欢跟他说白以茹斗极品的经lì

,他也就当是故事听听过了。现在再听,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宁修霁怎么总是观察白以茹那个女人!

“这么拼工作干什么,一家餐厅,你也这么上心!等你回去要什么没有,你什么时候回……”

9. 009、莫非你喜欢她?

“出去!”顾冬甯终于抬头,冷冷的看了宁修霁一眼,“管好你的嘴巴!”

宁修霁是他的表弟,又是他的秘书,要是别人,他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

“ok!”宁修霁也觉得自己多话了,连说三个ok,推门走出去。

“你看上白以茹了?”顾冬甯在宁修霁出去关门的时候,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嚯!怎么可能!”宁修霁耸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可这不妨碍他追求个性-感尤物啊!他看了一眼顾冬甯,忽然八卦的笑着问,“莫非你喜欢白以茹?要不要帮忙?”

“滚!”顾冬甯盖上钢笔盖子,“啪”一声放在桌上。

宁修霁心肝一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顾冬甯那张脸阴的实在太可怕了!

顾冬甯呆坐了会儿,起身走进一边的房间,从里面的监控录像中,根据宁修霁刚才说的,找到白以茹所在的位置,那里是有个男人,可没秃顶,也算有些讲究,只是不见白以茹的影子。

他不知dào

,此刻白以茹正在卫生间里。

她在小隔间,透过门缝看见白瑶瑶对着镜子涂艳红的口红,一边跟赵雅丽说话。

“妈,你说爸爸干嘛非要白以茹那小贱人嫁给程司宇?程司宇虽说不是大总裁,可也是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比上不足,比下是绰绰有余!”白瑶瑶的语气里全是对白立行计划的不满。

“这样你跟以璋就能出国了!你爸也是为了你们的前途。”

“那我直接嫁给他不是更有钱途?做了程太太,要什么没有!爸爸真是的!这么好的婚事,非要白白便宜了个外人!”白瑶瑶生气的将化妆品一股脑儿扔进化妆包里。

“听说是程司宇自己看上了白以茹!”

“她有什么好啊!长得没我漂亮!年纪又比我大!现在男人不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吗?我一会儿一定要把程司宇给勾过来!”白瑶瑶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快嫉妒死白以茹了。

“对!把他勾过来,你做了程太太!妈也能跟着你享福了!”赵雅丽忽然觉得还是自己的女儿聪明,哪像那个没脑子的白立行,非要便宜了白以茹那个东西!

白以茹听了会儿,总算明白原来白立行说一家人吃饭,不过是骗她乖乖听话到餐厅来,好去见程司宇。她也不免觉得赵雅丽她们说的话有些好笑,好像谁稀罕嫁给程司宇似的。

她推开门出来,走到赵雅丽母女跟前,淡淡的笑看着她们那被吓得有点儿难看的脸色,说:“赵姨,程总有钱,长得也不错,给瑶瑶做女婿,真真是个好人选,是不是?你们想要,我这就去给爸爸说,让瑶瑶嫁过去就是了。”

“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白瑶瑶指着白以茹的鼻子。

“想不被偷听,就别偷着说!”白以茹推开白瑶瑶的手指,白了她一眼,潇洒的走了。白瑶瑶跺跺脚,恨不得上去抓住白以茹打一顿。

10. 010、顾总的专属通道

白以茹暗想,白瑶瑶一定是不清楚程司宇的具体情况,才一心想去做程太太,不过那样也真是好极了!

她出了卫生间,正打算偷跑,却不幸被堵在走道里的白立行一把抓住并拽到了餐桌边。

“茹茹,这位就是程总。程总,我女儿白以茹。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啊。”白立行将白以茹按着坐在程司宇的身边便匆匆走了。

“爸!”白以茹发觉情况不妙,急急喊了一声白立行,但他却头也没回。

“你爸把你卖给我了!三百万,价钱不错吧?”程司宇笑呵呵的去拉白以茹的手。

“是个好价钱!”白以茹回过头看着程司宇,微微一笑,躲过他的手。

“茹茹,其实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特别喜欢你。你看你嫁给我……”

“嫁给你,我妹妹跟弟弟就能出国,爸爸的ktv也就有救了。你是我们家的大救星!”白以茹强装笑脸,打算先稳住了程司宇,再想办法逃跑。

她在装潢公司的活动晚宴上,见过程司宇一面,对他有些了解。

他不过三十岁,开个广告公司,有点儿钱,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dào

他有隐疾,没那方面的功能,当然就没有生育能力。而且,就他这样的条件,还喜欢玩年轻女孩子,据说各种变-态不正常。

“既然你都知dào

,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今晚你就去我那里吧。”程司宇十分满yì

白以茹的听话乖巧。

“程总,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白以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居然是顾冬甯,真感激他电话来的及时,自己总算是有了救命稻草。

“往右边走,一直走到头,上一层,有个通道,可以出餐厅。”顾冬甯看着监控录像,白以茹居然真的是在相亲,他都叫她考lǜ

跟他结婚了,她居然还去相亲!

“喂?你说什么?我这里听不清,等我找个信号好的地方……什么?啊?”白以茹站起来,慢慢的往右边走去,走到角落里,撒腿就跑。

“你照我说的路线走。”顾冬甯看着白以茹演戏的样子,原本冷霜覆盖的眼神里总算有了一点笑意,他挂了电话,叫来阿七,“去把通道的门打开,送白以茹出去。”

“顾总,那不是你的专用通道,不准别人用吗?”阿七能记得白以茹,完全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坐上自家老板车的女人。

“助人为乐何尝不好?”何况还是个也许很快就要嫁给他的人。“去给她打开门,然后把车开到北门等我。”

“是,顾总。我这就去。”阿七点头,不懂白以茹是什么来头,居然叫老板对她连着破例了两次。

“还有——”顾冬甯又补充了一句,“空了去查查她。”

“明白了,顾总。”

阿七退了出去,下楼给白以茹开了门,让她进车库,又送她穿过车库出了餐厅。

“谢谢你!”

白以茹跑出去后跟阿七道谢,她大呼一口气,总算是跑出来了,不然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真的不敢想。

11. 011、手被烫伤了

“我只是奉老板的意思办事而已,白小姐不用客气。”阿七跟在顾冬甯身边好几年,自然是十分会说话的。

“哦。那谢谢你老板!”白以茹脸上的红晕又多了一层,有些不好意思又略微疑惑的对阿七笑了笑,她不懂顾冬甯对自己好是一心为了要她嫁给他,还是他本来就对人这样好。

跟阿七道别后,白以茹走到广场,坐在花坛边歇脚,心里生气白立行太可恨!母亲因为他而去世之后,她就很恨他,但念在他是父亲的份上,她还是逼自己尽量原谅他,可是现在他又要卖掉她,这简直就是他在亲手斩断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

“白以茹!”

“怎样?”白以茹蹙眉,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走到哪里都能碰见白瑶瑶!

“我劝你最好不要嫁给程司宇!他是我的!”白瑶瑶骄傲又轻蔑的眼神扫视着白以茹,她早就看上了程司宇的钱,一心要嫁过去做总经理太太。

“放心!他是你的!我绝对不会嫁给他!”白以茹大方的说道,傻子才想嫁给程司宇那样的人!

“算你识相!那就请你喝咖啡!”白瑶瑶忽然甜甜一笑,走到白以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出手里的咖啡。

白以茹警戒的没接,她敢保证咖啡里不是有泻药,就是有各种恶心的虫子,这是白瑶瑶一贯欺负她的手段。当然这也算是轻的,白瑶瑶还有比这更恶劣手段。

“喝呀!”白瑶瑶将咖啡杯再往前推了推,假装无意的一松手,两杯咖啡全部倒在白以茹的左手上,她恶毒的一笑,又小声的说道,“这是你敢拿茶水烫我的代价哟!”

白以茹没想到白瑶瑶会故技重施,

滚烫的咖啡烫的手烧乎乎的疼,她赶紧拿了纸巾出来擦拭。

“跟我抢东西,你不配!小贱人,去死吧!”白瑶瑶趁着白以茹处理手的瞬间,又甩了她一巴掌,转头骄傲的走了。

她实在是恨死白以茹了,刚才自己都化妆好了,要去吸引程司宇,却被爸爸挡住,就是为了叫白以茹嫁过去!

白以茹擦着破皮的手,忍不住哭了,从小到大,她被白瑶瑶欺负的次数多了去了,比这更恶毒的也有,她都忍了过来,也从来不觉得有多难过。可今天一想到白立行的所作所为,母亲又因他而死,自己孤零零,她就分外觉得委屈起来,蹲在路边哭的肩膀一耸一耸。

“白以茹!”顾冬甯将她扶起来,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的脸,“谁做的?”

他的车子经过这里,还是阿七看见她蹲在这里哭告sù

他,他才叫阿七停车,自己过来看看她。他黑沉着脸,没想到才一会儿不见,她的手就被烫成了这个样子。

“她!”白以茹颤抖着哽咽地说了一个字。

“谁?”

“拜托你别问了!我不想说!”白以茹用右手抓住顾冬甯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求他,“送我去诊所吧……”

12. 012、他送她去医院

“拜托你别问了!我不想说!”白以茹用右手抓住顾冬甯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求他,“送我去诊所吧……”

她实在是不想说家里的那些事情,要说也说不完,而且就算把赵雅丽跟白瑶瑶对她那么恶劣狠毒,白立行对她也不好的状况说出去,除了被人同情还会有什么呢!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承shòu着一切,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shòu,她不需yào

别人的同情跟怜悯。

“你先别哭,上车,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顾冬甯打开车门,扶着白以茹上去,给她系好安全带关上门,对已经下车的阿七小声说,“去查查是谁。他怎么对白以茹,就怎么对他。”

白以茹没多少钱,不想去大医院,可是顾冬甯却坚持将她送到了医院,他信不过小诊所的医疗水平。

医生在给白以茹处理烫伤,她满脸泪水,眼睛红红的都哭肿了。

顾冬甯在一旁看了,心里却不知dào

为什么像压着什么东西似的,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忍忍就不疼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帕子来,仔细的去给她擦眼泪。

白以茹点头,右手紧紧抓住顾冬甯的胳膊,脸色有些发白,她的手被上全是水泡,简直惨不忍睹。医生给她处理烫伤,擦药的时候,手一抖,棉签戳痛了她,她身子微微一抖,“嘶”的一声。

“你轻点!”顾冬甯黑着一张脸,对医生冷冷的说道。

“我会小心点。”医生被顾冬甯的冷冽气势弄得有点紧张,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搞不清楚为什么对方明明就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为什么气势这样慑人。

“别咬嘴唇。嘴皮都出血了。”顾冬甯右手揽着白以茹,左手摸了摸她的唇角,她疼的颤抖,他心里绷得紧紧的,说不出来的不舒畅滋味,还带着点莫名的焦躁。

白以茹抬起哭的有点儿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神情看着顾冬甯,他的温柔让她忽然觉得他有些危险,可同时却又不自觉的从她心里发出一个声音告sù

自己他不是坏人,他对她温柔体贴,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他的声音很好听,他还很孝顺……

当然她也发xiàn

了,他的温柔体贴仅仅限于在她面前,而对待别人的时候,他总是很严肃,冷冷的样子要拒人千里之外,脸上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医生处理好白以茹的烫伤,顾冬甯揽着她往楼下走。

“怎么又去相亲了?我那天说的事情,你考lǜ

没?”他看着她有点儿泛白的脸,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但跟她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温和。

“那个是长辈好久之前给介shào

的,不去不行,所以就去做做样子。”白以茹蹙眉,看了一眼顾冬甯,随便说了个理由。

顾冬甯忽而明白宁修霁说的那个要秃顶的男人,原来是白以茹的长辈,可那个长辈居然没道德到,给白以茹介shào

那样不靠谱的人来相亲。

13. 013、含住了他的手指

他听了白以茹的回答后,一直没说话,沉默的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个变小。

白以茹低了头,她能感觉到他的不悦,可是却不清楚他的不悦到底是嫌弃她事儿多,总是他来帮自己解围,还是因为他不高兴她又去相亲。

她暗叹一口气,其实自己有在考lǜ

嫁给他的问题。可是她又总是看不透他,他就像是一个危险又神mì

的存zài

,她不敢太靠近他,所以就有点儿犹豫。

到了楼下,顾冬甯照顾白以茹上车,然后去买了一盒巧克力回来,剥了一颗送到她嘴边,“据说疼的时候,吃甜食会缓解,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试试。”

白以茹抿抿嘴唇,张开口洁白的牙齿咬住巧克力球,卷了舌头往嘴巴里带,却不小心含住了顾冬甯的手,舌尖也触到了他微微发热的指尖,甚至还尝到了一点儿淡淡的烟草香味,吓得她赶紧张大嘴巴,身子往后缩了缩,那巧克力球就滚到了地毯上。

顾冬甯怔了一下,忽然张嘴朗声笑了,“现在怎么这么害羞?你相亲的时候,对那些极品可是应对自如,一点儿都不紧张害羞。”

“你跟他们不一样。”白以茹脸红的要滴血了,耳朵也烫的不行,她眉头微微拧着,一双眼睛不断的眨呀眨,“他们不会让我紧张。而且我也很少害羞。”

她本来就是比较开朗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害羞,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自从那天他说要她考lǜ

嫁给他后,她再见到他就开始紧张害羞起来了。而且他的情绪变得好像有点快,刚才还不悦,现在又在笑,她实在是搞不懂他的心思。

“我怎么跟他们不一样了?”顾冬甯捡起脏了的巧克力球,用纸巾包起来放到一边,又剥了一个送到白以茹嘴边。

白以茹吸取刚才的经验教xùn

,这次没敢直接张口去咬,而是伸手去拿。

“张嘴!”顾冬甯直接将巧克力送进白以茹的嘴巴里,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又拿了纸巾来给她擦手。

白以茹脸红红的低头,右手上有一点灰尘,她自己都不知dào

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我为什么跟他们不一样?你还没有回答我。”顾冬甯给她擦完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的双眼。

白以茹目光闪烁,怎么样都不敢去看顾冬甯的眼睛,他的眸子带着点儿褐色,好像外国人的眼睛,而且特别亮,像是有魔力,会将人吸进去。特别是他认真看她的时候,她只要一对上他的双眼,就紧张的只想吞口水,眼神也总不自觉的就要躲开他的目光。

“你……我……那个、就是——”她也不清楚,要怎么回答,所以只能瞎掰一个好了,“就是你是餐厅经理啊!”

“这是什么理由!”顾冬甯拇指抵了抵白以茹小巧的鼻子,他好像越来越喜欢看她紧张害羞的样子了,特别是在他面前的时候,让他觉得她更加有趣了。

14. 014、住哪里

“我们走吧!时间很晚了。”白以茹脸蛋滚烫,低头看了看时间,又看看外面,街道上亮起了点点灯光。

顾冬甯点头,又问了一句:“还疼不疼?再吃一颗?”

“还有点儿疼。不吃了。今天谢谢你。”白以茹想到刚才吃巧克力的经lì

就脸红心跳的,哪里还敢再经lì

一次。

“客气什么。”

顾冬甯开了车,车速不急不缓,让白以茹坐得的十分舒服,可她心里却十分着急。她捏着手机,欲言又止,柳叶眉拧着,一副为难的样子。

顾冬甯回头,刚好瞧见了白以茹蹙眉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白以茹摇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现在学校宿舍大门锁了,我进不去,没有地方住……”

“多大点事!”顾冬甯挑挑眉,“先去吃饭。”

“那我住哪里?”白以茹没办法,只能让顾冬甯帮自己想想办法了。

她下午出来的急,包里就只有几十块零钱,想去住酒店宾馆都不够,而且更悲剧的是她连身份证都没拿。

“吃饱再考lǜ

。”顾冬甯没说话,一路将车开上了湘南道。

白以茹不能回家,宿舍回不了,也只能跟着顾冬甯走了,她发xiàn

他把车开到湘南道后,惊讶的问他:“不是去吃饭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记得湘南道这边全是住宅区,除了几家卖早点的,就没有餐馆什么的地方可以吃饭了。

“家里吃。”

“你家也住在这里?我去你家里吃饭不好吧?”白以茹惊讶顾冬甯居然跟宁可嫆住在一个地方的同时,也担心自己这样唐突的去他家里,会不会不太方便。

“算是。”顾冬甯点点头,外面吃饭的地方那么多,他偏偏带了她回家吃饭,其实是存了别样的心思的。

“什么叫算是?”

“好了,下车。”恰好到了小区,顾冬甯停稳车,给白以茹解开安全带。

白以茹下车看了看四周,风景有些熟悉,不禁莞尔,有点儿得yì

的看顾冬甯锁车门,“顾冬甯,你知dào

吗?我有位阿姨就住在这里,她的母亲是我最崇拜的国画大师!”

顾冬甯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带着白以茹进了电梯。

“咦?你们居然同一单元!”

顾冬甯依旧没说话,在白以茹更加惊讶的目光中,按下了电梯最大的那个数字,一直上了顶层,来到家门前敲门。

“你不会是……”

就在白以茹惊讶的猜测顾冬甯跟宁可嫆的关系的时候,门“吱”的一声打开来,打断了她的话语,她就看见门内的宁可嫆跟自己一样一脸惊讶。

顾冬甯朝宁可嫆笑了笑,喊了一声:“妈。”

宁可嫆对儿子点点头,又笑着招呼白以茹:“以茹,快进来!”

她暗暗打量着白以茹,心中暗笑,她居然这个点儿了还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阿姨!您还没睡呐!”白以茹进屋去,跟宁可嫆打招呼。

15. 015、第一次带女孩回家

“阿姨!您还没睡呐!”白以茹进屋去,跟宁可嫆打招呼,淡淡瞟了一眼顾冬甯,他居然还跟她保密,都不早点说他就是宁可嫆的儿子,给她制造这么大的惊喜!

“嗯。刚才冬甯打电话来,说要带朋友回来吃饭,我就等着他了。”宁可嫆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然后又去跟白以茹说话,才发xiàn

她的手裹着纱布,便关心的问道,“以茹,手怎么受伤了?”

“烫了一下,没事。阿姨,原来您就是顾冬甯的妈妈啊?”白以茹跟宁可嫆说话倒是不紧张。

“哎?!冬甯没有告sù

过你?你们不是很早就认识了吗?”

“没有。”白以茹笑着解释。

“哦。还以为你们认识好久了呢!毕竟冬甯从来都没有带女孩子回家来过,所以我……”宁可嫆眼里稍微带了点儿诧异。

“不是,我们刚认识不久。”白以茹心中一动,看看低头捏着手机的顾冬甯,她居然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那这算是见家长吗?难道他真是认真的要娶她?

“刚认识就关系这么好,看来真的是缘分呢!”宁可嫆三言两语就从白以茹那里把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妈,先吃饭吧!”顾冬甯抬起头来对宁可嫆说,顺手关掉手机邮箱里阿七发来的白以茹的资料。

他这个母亲,他最了解,白以茹哪里是她的对手,她几句话就把白以茹给套进去,什么都给她招了!她要了解他的动向,很少直接问他,基本上都是用这种方法,各个击破他身边的人的。

“嗯,先吃饭。以茹一定饿坏了!”宁可嫆亲热的拉着白以茹往餐厅走。

顾冬甯在后面,等到她去厨房帮保姆拿碗筷的时候,又跟进去,小声跟她说:“妈,她还不是你儿媳妇!”

“怕什么!迟早是!”宁可嫆白了自己儿子一眼,“你最好是认真想结婚的!这次再搞砸了,看你怎么给你爷爷交代!”

顾冬甯嘴角勾了勾,挑挑眉,他就知dào

带白以茹回来,母亲一定会很开心,也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在厨房洗了下手,顾冬甯才走出去吃饭。

餐桌上倒是很热闹,宁可嫆笑的合不拢嘴了似的,一会儿热情的给白以茹夹菜,一会儿又心疼的照顾儿子吃饭。

白以茹吃着饭,跟宁可嫆互动,偶尔看看顾冬甯,心里忽然觉得很温暖,这样的家庭才是她心中理想的家庭——家人和睦相处,不会尖酸刻薄的对待家庭成员,一起吃饭的时候聊着家常,有人头疼脑热的时候也有家人陪着伴着……

她埋着头,眼睛酸酸的,烫伤自己手的是亲妹妹,而是关心自己的却是非亲非故的顾冬甯一家子。

如果,她嫁过来的话,是不是也能每天享shòu

这样的温馨跟温暖?

白以茹羡慕着顾冬甯跟宁可嫆,渴望自己也能拥有这样有爱的家人,但却又犹豫着该不该嫁给顾冬甯……

16. 016、缘分

“怎么了,以茹?”宁可嫆看白以茹的头越来越埋得低了,就给她夹了一块青菜问她。

“没事。饭菜很香,我很喜欢吃。”白以茹抬头对宁可嫆笑了笑,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顾冬甯淡淡的看了一眼白以茹,发xiàn

她碗里有鱼肉,就夹了出来放在一旁,“鱼肉不利于伤口愈合。”

“哦。”白以茹尴尬的点点头,不好意思看了看宁可嫆,继xù

低头吃饭,再也不敢抬起头来了。

宁可嫆若有所思的放下筷子,撑着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跟白以茹。她明白儿子的意思,当然也知dào

自己该怎么做。

吃完饭,大家又到客厅去聊天,话题自然就聊到了白以茹跟顾冬甯是如何认识的上来了。

“以茹总在卢卡斯相亲?你还念书,怎么这么着急着相亲?”宁可嫆听了顾冬甯的解释,就回头问白以茹,心中一动,早已做了打算。

“总要结婚的,早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白以茹平淡的回答,心里却不免十分难过,她这也是被逼的,不然自己又怎么会这样着急嫁人。

“也对!女孩子早点嫁人好!有了家,有了丈夫,就有了依靠。”宁可嫆看看白以茹,又瞅了一眼顾冬甯,回头笑着对白以茹说,“以茹,要不你就嫁给冬甯好了!他刚好单身,也该是要结婚的年纪了。”

“阿姨!这……不好吧!”白以茹被宁可嫆的话吓了一跳,脸红红的看了一眼顾冬甯,他母亲怎么跟他一个想法!

顾冬甯坐在那里,交叠着腿,没有说话,爷爷那边催得紧,结婚生子迫在眉睫。

他带白以茹回来,也就是想跟母亲说明自己的心意的,看看母亲会不会同意自己娶白以茹。现在既然母亲这样情愿了,他便就没什么好说的,反而乐意听着母亲劝劝白以茹,好让她早点想通了嫁给自己,自己也能早点完婚。

“我看没什么不好,你可以先跟冬甯试试,合适了就结婚。再说了——”宁可嫆热情的拉住白以茹的手,“你跟别人相亲是相亲,跟我儿子也可以算是相亲呀!冬甯是个不错的孩子,你跟他交往一段时间,就会了解的到。”

“阿姨……”

“不要着急拒绝,我跟冬甯会难过。”宁可嫆打断白以茹要说出口的拒绝,“你再仔细思考一下,嗯?”

“我妈说的没错,你就当我们是相亲认识的。”顾冬甯适时地说了一句。

白以茹的目光转到顾冬甯那里,听他温和的说完,抿抿嘴,缓缓点了点头,“那我再想想。”

宁可嫆说的没错,她跟别人相亲是相亲,跟顾冬甯未尝不可,而且他人也很不错,细心又孝顺。

“这就对了!男当婚,女当嫁,没有缘分也遇不见。”宁可嫆真希望儿子明天就结婚生个孩子,然后回家去,“你帮我找回印章,又在冬甯工作的餐厅认识他,这简直就是老天在为你们牵红线嘛!”

17. 017、住在他家

大家又聊了一会,客厅挂钟响了,时间已经很晚了。

白以茹想了想,还是不好意思的开口跟宁可嫆说道:“阿姨,我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晚?宿舍门进不去了。”

“当然行啊!”宁可嫆站起来打算去叫保姆去收拾一下客房,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折身回来,歉意的看着白以茹,“以茹,我才想起来,今天有些不方便,恐怕没法让你住这里了。”

“哦,没有关系。我可以……”白以茹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摇头,人家不方便,她也只能再想其它办法了。

“你可以住我儿子那里去!”宁可嫆又打断白以茹的话,热心地笑着说道,“我儿子还有个房子,他不住我这里,只是偶尔回来吃饭。”

顾冬甯揉揉眉心,看向宁可嫆,她也太心急了,巴不得他赶紧跟白以茹生米煮成熟饭了好结婚。

“这个……”白以茹脸红了,她住顾冬甯家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关系。以茹,你放心去吧!就住一晚上而已。”宁可嫆说着便拉了白以茹的手交到顾冬甯手里,催促他们赶紧走,“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睡觉休息吧!”

白以茹被宁可嫆推出了门外,被顾冬甯牵着,听见身后门关上又锁了,不好意思的要抽回手来,顾冬甯却不放开。

她挣了挣,他看着她的眸子,拉着她手的手也跟着用了些力,抬脚带着她往电梯走。

“我自己走。”白以茹心跳乱哄哄的,刚才宁可嫆那个样子,好像恨不得她跟顾冬甯之间发生点儿什么似的,一想到这里,她就一颗心乱糟糟的,有点儿无处安放了。

“行。”

顾冬甯松开手,看着因为脸红而低头的白以茹马上撞上了电梯门,才又一把把她拉回来牵着。

白以茹蹙眉,更加紧张,觉得不好意思,心中暗恼,没想到自己跟顾冬甯在一起,居然会紧张的走路撞门!

“头抬起来,小心驼背。”顾冬甯挑着白以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后,又放开她。

白以茹抬头,看了看前面的电梯壁,眉头蹙的更紧了,温思浩的照片真是哪里都有,连电梯里的温馨提示牌上都是他!

她揉揉眉心,合了合眼,最近哪里都是温思浩的消息,他终于如愿以偿美梦成真了,也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会回国。

“瞌睡了?”电梯门打开,顾冬甯牵着白以茹往外走,看见她蔫了一样就问。

“嗯。”白以茹顺着他的话点头,她跟温思浩,那都是过去式了,不是么?

她跟他之间的一切过往,到现在还记得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他都忘记了,她也应该努力的忘记。

可是每当她以为自己要忘记他的时候,他就冷不丁的从各个地方冒出来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硌的她眼睛疼,脑袋疼,心口疼,哪里都疼,疼的欲哭无泪!

顾冬甯的房子在临江路,上楼开门后,他让白以茹先进去。

18. 018、好像夫妻几年了

白以茹随便一看,就发xiàn

顾冬甯的房子特别大。

“老板给的福利,被fire了,就不归我了。”顾冬甯站在门外,掏出钱夹后,随手脱了外套仍塞进白以茹手里,“你先坐会儿,我去买洗漱用品。”

“麻烦你了。”

白以茹有些不好意思的关上门,走到客厅,把顾冬甯的衣服放在沙发扶手上,就在屋里随便看了看。

这间顶楼的房子,其实是两间打通,连了起来的,比湘南道那边的大了不知dào

多少倍。

这样的房子,这么大,装修简单,可是看起来又很有格调,白以茹不禁感叹顾冬甯的福利真好!她以后毕业了,工作一辈子,都不知dào

能不能买这个房子的三分之一大小呢!

站在大大的电视墙前面,看着那里的摆设,她想起童晓欣说过,临江道这边的房子是富人最偏爱的,因为房子临江,一眼望出去全是好风景,山山水水堪比人间仙境。

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果然远处江面上渔火点点,江两边的住宅区灯光闪烁,远山依稀还能在璀璨的灯光下被看见模糊的轮廓,真真的是一幅好风景,要是白天的话,能看见高楼耸立,估计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天上一轮明月,繁星点点,已经是凌晨,可H市这样的繁华大都市,从来都是一座不夜城,街上依旧车水马龙,店铺里灯火通明。

顾冬甯仔仔细细的给白以茹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回到车上准bèi

回家,宁可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妈?”他接通电话,知dào

这是母亲有事要说,不然也不会这样晚了还打过来。

“冬甯——”宁可嫆抱着电话,有些着急,“你对以茹上心点,抓紧结了婚,好生个孩子!你爷爷催的就是这个,你要没个孩子,也不能回去……”

“嗯。”

“那件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也该忘了!好好收了心娶以茹,感情培养着就有了,你看我跟你爸……”

“妈,我知dào

。”顾冬甯发动了车子,慢慢开着,一边跟宁可嫆说话,到了家门口才挂了电话。

白以茹听见开门声,走到门口去,刚好顾冬甯拎着东西进来,就去接他手里的袋子,“你回来了?给我吧!”

“那个太沉,拿这个轻的。”顾冬甯把最轻的一个袋子给白以茹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她跟他刚才自然的样子,好像已经是结婚好几年的夫妻了似的。

“怎么买了这么多?”白以茹心疼钱,她就住一晚,这些东西到时候没人用就扔了,多可惜!

她家里其实条件并不差,可是赵雅丽跟白立行连她的生活费和学费都不给全,就更别说零花钱了,她又爱画画,为了学习跟兴趣,她是自小勤工俭学,一分钱当成好几分钱花,节俭的成了习惯,也不习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

“都是必需品。”顾冬甯把袋子拿到客厅,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给白以茹。

19. 019、帮她洗澡

白以茹看着睡衣跟拖鞋上面的米奇,暗想,看不出来他也有童真的一面。

她蹙眉,这男人到底有多少面呢,温柔、冷漠、热情、严肃、细心……太多矛盾对立的面,在他身上却又那样自然贴合,叫她真真是看不透他……

“号码合适吗?”顾冬甯抬头看了看白以茹,他发xiàn

她不管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思想抛锚,不知dào

在想什么。

就像现在,他给了她睡衣跟拖鞋,她并不像别的女孩那样,拿到新衣服就开心的张罗着要试穿,而只是低着头一脸茫然,眼神里也是那种空空的的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心思不知dào

落在哪里。

白以茹听见顾冬甯问了,这才翻过来衣服看了看号码,对他淡淡一笑,“刚好。我平时就穿这个号码。”

她心里一暖,鼻子跟着就酸了,妈妈去世以后,就没有人这样细心体贴的关心过她了。就连白立行都不知dào

自己穿多大的鞋子跟衣服,而只跟自己见过几面的顾冬甯却很清楚,他怎么能这样细心,细心的好像母亲一般……

“有心事?”顾冬甯察觉到白以茹的情绪变化,抚了抚她的脸颊,终究问出了口。

他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在面对着他的时候还隐瞒着什么,这种不喜欢,在身边的人换成了白以茹后,好像变得更加厉害了,让他不由自主的就开口问她,想知dào

其中的原由。

“没有。”白以茹摇头,微微一笑,“衣服很好kàn

。可是怎么都是名牌?很贵吧?”

衣服上的logo,是她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牌子的睡衣跟居家服贵的要死,最一般的过季品都要好几千往上呢!

“山寨的。”顾冬甯事先都把吊牌给拿掉了,他就知dào

这个细心的女人看见了,一定会胡乱猜测些什么。

“哦。那就好。”白以茹放心的点点头,不然她可付不起买东西的钱给他。她有些困了,就问他:“我住哪间客房?”

“东边那间怎么样?窗外的夜景好。”

“嗯。我听你的。”白以茹点头,其实不管哪间房外的景色都不错,但她是来借宿的,不为看风景。

“那我先帮你洗澡,你的手不方便。”顾冬甯站起来,他的话跟动作吓得白以茹往沙发后面靠了靠,一副要远离危险品的样子。

“我自己可以!”她紧张又戒备的看着他,虽然她是有在考lǜ

要不要嫁给他,但是现在就做让他帮自己洗澡这么亲密的事情,未免也太早了!

她不是老顽固,两人结了婚的话,这些事情做起来也是正常的。可是现在他们还没结婚,她没开放到,随便就让男人帮自己洗澡的程度!况且她也不喜欢不按顺序办事!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顾冬甯说着,也不管白以茹的不乐意,就抱起她去了客房的浴室。

他看着她红的跟番茄似的脸,不禁莞尔,他当然知dào

她在想什么,他也乐意她多想点!

20. 020、别乱动

“你别乱动!我自己脱!”白以茹抓着自己的衣服,想躲开顾冬甯,却无奈他的力qì

很大,将她圈在他的怀里,她根本就动不了,只能一只完好无损的右手乱挥舞。

“别乱动的人应该是你,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身体需yào

,坐怀会乱。”顾冬甯轻轻拍了拍白以茹的后背,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动,她不是小孩子了,该知dào

的都知dào

,那后腰处抵着的东西,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这真叫人脸红心跳。

“你……我自己会洗,我的手没事儿……”她害羞又有些无措的看着顾冬甯的眼睛,那种莫名的紧张感又出现了。

“医生说你的手要注意的很多。”顾冬甯根本就不放开白以茹,也不管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剥了她的外衣,“我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你不听话,再乱动,我可就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他自然是知dào

她还没有做好准bèi

的,也没打算对她强势,就像宁可嫆想的那样生米先煮成熟饭。但同样他也没打算一味的依着她,好不容易有跟她有点儿亲密举动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qì



女人都是很神奇的生物,一旦跟那个男人发生了点儿什么,就算不爱他,也会对他的态度、看他眼神、跟他讲话的语气都变得不同起来。

他就是想叫她对自己不同,好早点儿想通了嫁给自己。他已经决定了要娶她,但也不能娶一个对他半点儿想法都没有的女人,而且只要他想到她对自己没有想法,他的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起来!

“你……”白以茹眼中含泪,眼眶红红的,脸蛋也红红的,身上白皙的皮肤也跟着一并变成了绯色。

她带着点小小的怨尤的看着顾冬甯把她送进了水里,温热的水没过了她的身体,淹到了她的脖子下面。

她想骂他是流-氓来着,可是又觉得不妥,毕竟他也是出于担心她的手伤才这样的。

可是,她又真的觉得十分不妥,那么大个男人,那么温暖宽大的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带给她的陌生颤栗感叫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也不要再这样光光的被他欣赏、观看、触摸。

“不!我自己来!我……”白以茹一把抓住抚上她心口的顾冬甯的手,急促的呼吸着,急声制止他的动作。

“听话,松开,小心伤口渗进水了。”顾冬甯温柔的看着白以茹的双眼,见她目光闪烁躲开他的注视,不禁莞尔,撩了一捧水打在她的脸上,“为什么你总是在见到我的时候会紧张害羞?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可从来没这样过。”

“我说了,你跟别人不一样。”白以茹将脸上的水擦掉,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气场足的好似万人之上的王者似的,叫人不由自主就惧畏,可有时候却又对着她做出一些好笑幼稚的行为,她真不知dào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也根本看不懂他这个人。

21. 021、看见了不该看的

“嗯,你说过,我是餐厅经理,所以跟别人不一样。你的回答让人过耳难忘。”顾冬甯揶揄的说道,一手控zhì

着白以茹的双手,一手又开始给她洗起来,当然也不忘从她细滑的肌肤上给自己弄点福利。

他发xiàn

白以茹最喜欢做的小动作就是蹙眉头了,想事情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紧张的时候,焦虑的时候,她总会蹙眉头,偶尔是微微一蹙,偶尔蹙成个小小的川字,偶尔又粗成一团形成深深浅浅的沟壑,却是十分可爱。

“本来就是啊,你是你,餐厅经理,别人怎么可能会跟你一样!”白以茹的注意力终究被顾冬甯带偏,再也没有放在他还在给自己洗澡这件事上,当然也就放松了不少,“你看你是餐厅经理,多少人羡慕的职业呢!”

“你想成为画家,照样让人羡慕。”

“我要是能成为你外婆那样的大画家就好了!”白以茹谈到自己的梦想,就甜甜的笑着。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她坚持着,用一颗快乐的心去对待的,也就只有画画这样一件事情了。

也是画画这个梦想,一直在支撑着她,就算被赵雅丽母女欺负,被白立行打骂,被温思浩背叛,她也都能统统承shòu住。

顾冬甯给白以茹洗好了澡,用浴巾裹着她,抱着她放到了被单上去,两人道了晚安就各自休息了。

白以茹夜里睡得并不好,梦中一直是白立行要将自己卖给程司宇,赵雅丽跟白瑶瑶恐xià

她不要接近程司宇的画面,弄得她一大早就醒来了,再也没有睡意。

盥洗完毕,收拾好自己,白以茹走到客厅,发xiàn

顾冬甯还没起来,而时间又尚早,她就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什么的一看,她无语的摇摇头,顾冬甯的厨房比他的脸都干净。她敢保证这厨房从头到尾都没用过,直接就是个面子工程,完全当摆设了。

时钟又转了一圈,顾冬甯睁开眼睛,昨晚他睡得还不错,所以心情也不错,起来冲了澡,直接裹了浴巾就去厨房找水喝。

走到客厅的时候,他闻见了一股子早点的香味,这才想起来白以茹在他家里,可是她应该不会做饭吧,而且他的厨房什么都没有!

他疑惑的走进厨房,白以茹刚煎了鸡蛋要出锅,听见他的声音,再一看他,吓得锅子就扔了,煎好的鸡蛋也飞出来掉在了地上。

“你!你……出去!”白以茹捂着眼睛脸红红的,张口结舌。

她扫了顾冬甯一眼,他就裹着一条浴巾,还松松快快的挂在腰间,侧面看过去P股都露在外面一点儿了,而且前面……那黑黑的几撮毛发!

天啊!她到底看见了什么!他怎么能这样,连内-裤都不穿,浴巾要裹也不裹好!

顾冬甯也发xiàn

自己有些大条了,但他得先去收拾那凌乱的灶台。伸手关掉灶具的电源,他看了眼白以茹,发xiàn

她的手上溅了油,便朝着她走过去要看看。

22. 022、看见了不该看的2

白以茹吓得捂着眼睛往后退,“你干嘛?你去穿衣服!快去!”

“你的手……”有事没?

“啊!”

顾冬甯关心的话还没说完,白以茹踩到了一只袋子,脚下一滑,瞬间整个人朝后面倒过去,他又赶紧去拉她。

而白以茹为了不摔倒,情急之下乱抓,却拉住了顾冬甯的浴巾,让他瞬间风光无限不说,两人还都倒在了地上。

不过好在,白以茹没睡地上,而是压在了顾冬甯身上,顾冬甯给她做了肉垫子。

“你……你没事吧?”她被顾冬甯抱在怀里护着,趴在他的心口,脸红心跳的问道。

顾冬甯摇摇头,又点点头。

“啊?是不是头撞伤了?我送你去医院!”白以茹被吓住了,脑袋可是个重yào

部位,她赶紧要爬起来送顾冬甯去医院检查。

“别动!”顾冬甯倒吸一口气,一把拉住白以茹,两只胳膊用力,将她压在自己心口,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上去。

“唔……”白以茹忽然一下头皮就发麻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想逃离他,却浑身软软的,根本就没有力qì

,只能感受着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不停的搅动,让她无法呼吸,连心跳也停止了。

“呼吸!”顾冬甯翻身,将白以茹压在下面,感觉到她在闭气,就小声的命令她。

白以茹无措的看着他,她是想呼吸来着,可是她完全不懂kiss的技巧,谁来告sù

她,她到底应该怎么呼吸!

顾冬甯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抱着白以茹一直吻着,甚至有点儿忘情的吻着。刚才她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居然该死的又动了情。

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过生理上的需yào

,可是怀里的这个女人,却叫他在见了她没几面后,就连着对她产生了两次反应!

白以茹又感觉到了自己腿上那里抵着根东西,她吓得跟木头一样,四肢都软了,不敢动,也不能动,只能被迫僵硬的承shòu着,希望顾冬甯能尽快结束,不要再做出比这更进一步的事情来。

顾冬甯将自己心里的渴望压了又压,总算是放开了白以茹。

白以茹拧着眉头,慢慢的爬起来缩到一边,流着眼泪不去看顾冬甯。

顾冬甯望着白以茹的发顶,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别多想,我不会伤害你,收拾下自己,我去穿衣服。”

白以茹听见顾冬甯走了,便站起来,随便擦了一把脸,拿着自己的包回学校上课去了。

顾冬甯再到厨房的时候,白以茹已经没影了,地上的鸡蛋还在那里,锅子也乱七八糟的。

他拧了一瓶水喝了几口,忽然觉得还没有白以茹嘴巴的味道甜。

其实他也不是有意的,刚开始他是真的忘记了白以茹在这里,就平常的习惯一样,洗了澡裹着浴巾去厨房找水喝。直到发xiàn

她在的时候,他也没多想,裹了浴巾又不是没穿衣服。只是他没想到会出现后来的意wài

事件。

23. 023、被禁足了

白以茹中午下课后,直接去兼职的装潢公司画了设计图,才又往家里走去。

今天是母亲是忌日,她要回家拿一些东西,然后去给母亲扫墓。

推开家门,白以茹没想到,白立行他们居然都在。

“茹茹回来了?”白立行笑着对她招招手,“今天是你妈的忌日,我们都等你回家,一会儿一起去墓地呢!”

“你门还会记得这个?”白以茹听了白立行的话,忽然觉得好笑,他从来都不记得母亲的忌日,今天居然还主动提出要去墓地!

“以前是我太忙。茹茹,你看我连扫墓要用的东西都买好了。”白立行指了指墙角,果然是有些祭奠亡人要用的东西。

白以茹眼睛红红的,不想看赵雅丽母女的脸色,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心里是恨白立行的,可是现在既然他要去,那就叫他去,他也该去墓前跟母亲忏悔了,毕竟母亲因他而死的!

“我们三点出发啊!”白立行看着白以茹关上了房间门,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就知dào

每年的今天白以茹必定会回家,他这招守株待兔可算是用对了!

“哼!你还真是个好父亲!为了给女儿嫁个好人家,什么法子都能想得到!”赵雅丽讥笑的看了一眼白立行,继xù

嗑瓜子。

白瑶瑶在涂指甲,不满白立行的计划,可是又不敢直接说,所以就对着白以茹的房间门瞪眼睛。

白以茹在房间里找了件黑色的衣服出来换,忽而又想到了早上的事,顾冬甯真是太过分了!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身材真的很棒,感觉像世界名模,一点儿多余的肉都没有。

她一边感叹顾冬甯的完美,一边准bèi

好去扫墓的东西,就差不多要三点了,便开门要出去,但门却根本打不开。

“爸!白瑶瑶!你们在不在?!”她使劲的拍门,外面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喊了半个多小时后,白以茹知dào

自己又被家人算计了,喊也没有用,便流着泪沉默了下来。她清楚被关起来自己很危险,必须想个办法出去,可手机居然没电了!

白以茹在房间里焦急的想着办法,却不知顾冬甯在外边找了她一大圈。

午饭时间,顾冬甯给白以茹打电话,想约她一起晚餐,好让早上的事顺其自然的过去,但却怎么样都打不通她的电话,他便叫阿七开车去学校,却依旧没找到她。

白以茹家的情况,他叫阿七查过,所以他不免担心她是不是又被欺负,遇到什么麻烦了。

“顾总,要不要再回学校去看看?”阿七开着车问顾冬甯,总经理找了白以茹几个小时了,他看得出来总经理很着急。

“不用。”顾冬甯拧着眉头。

“那现在回餐厅吗?”阿七都不清楚车该往哪里开了。

“去个地方!”

顾冬甯说了地址,阿七了然的点头,立马调转了方向往老板说的地方开去。

其实顾冬甯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她,但是去看看也是好的。

24. 024、找到了

冬季的天色黑的总是很快,加上本就是个吹着寒风的阴天,不到六点天已经黑沉沉的,街上的路灯全都亮了起来。

顾冬甯的车开到一片普通的住宅区,大门口没人管的垃圾堆让他觉得不舒服,阿七车还没停稳,他就下了车,踩着坑坑洼洼的小道往小区里走去。

阿七急忙拿了他的风衣追了上去,他却没有接过去穿上,而是问他道:“白以茹的家是在几单元?”

“2,在最里面,靠左手。”阿七当初查过白以茹的资料,又看得出来总经理对她很上心,所以自己也就上心的记住了她的资料。

顾冬甯没说话,小区里没有路灯,只有楼上窗户里投影下来的星星点点的光,照着他往前走。

“顾总,白小姐家里应该没人,没有开灯。”阿七指了指白以茹家的楼层,忽然发觉一旁楼房跟山墙间的巷道里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便急忙闪过去将顾冬甯护在身后,“顾总,小心!”

他保持着随时攻击的姿势,而顾冬甯在他身后仔细的瞧了瞧那一团慢慢靠近的黑色后,推开他,快速走上前扶住扒着墙走路的人。

“顾冬甯?”那团黑影就是白以茹,她惊讶的一把扶住他。

她的脚踝受伤了,所以只能靠着墙壁慢慢的移动,还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顺利走出小区,而不被白立行他们发xiàn

,顾冬甯就突然出现了,她激动的流了眼泪——他每次都在她最需yào

帮zhù

的时候出现,每一次都能帮她解围,每一次都那么细心的关心她……

“怎么回事?”顾冬甯问白以茹,因为天色的关系,他看不清她到底怎么了,只能确定她受了伤,而且身上臭气熏天,好像从下水道里出来的似的。

“先送我去个地方行吗?”白以茹没回答顾冬甯,心里还惦记着母亲的忌日,要是再不去,时间就要过了。

“先去医院再说!”

顾冬甯忍着臭气,将白以茹抱起来往外走,阿七要上去帮忙,他也没有让他帮。

上了车,阿七自觉的往医院开去,顾冬甯蹙眉看着一身肮脏的白以茹,他那上好的手工地毯跟坐垫,还有他身上的定制西装跟衬衫,全部都被她弄得脏成了一团。

白已茹却顾不上这个,可怜兮兮的拉着顾冬甯的衣袖,“顾冬甯,送我去墓地,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我必须去扫墓!”

“墓地在哪?”

“东郊。”白以茹知dào

顾冬甯要送自己过去了,就开心的咧嘴一笑,鼻尖上的泥巴分外滑稽,“顾冬甯,你真好!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你做的!”顾冬甯对白以茹说完,不等她开口,又对前面的阿七说,“先去离东郊最近的医院。”

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白以茹就低着头,不再说话了,只有露在头发里的耳朵,红红的,出卖了她的心绪。

“早上的事情都过去了。”顾冬甯假装‘好心’的跟白以茹说道。

25. 025、顾总不淡定了

“早上的事情都过去了。”顾冬甯假装‘好心’的跟白以茹说道。

她要忘记,他就偏要提醒,把她的心搅得乱糟糟,逼着她不得不跟他结婚。

总之,他的目的就是结婚。

这么多年过来,他被家里逼得紧,可是却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让他想结婚的人,白以茹倒是第一个让他想安定下来的女人。

不可否认,他娶她,并不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答yīng

爷爷的条件,他多少是欣赏她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她步步紧逼,而且还破天荒的主动去关心她,对她破例了好几回。

“嗯。”白以茹的头低的更低了,心跳的厉害,“阿嚏!”

“这怎么弄的?”顾冬甯从前面把自己的风衣扯过来,给受凉了的白以茹盖上,大冬天的,她衣服湿了大半,

白以茹抿抿嘴,眉头蹙成一团,“家里的锁不太好,爸爸不知dào

我在家,走的时候锁了门,我急着去给母亲扫墓,门打不开,就从窗户跳下来了。我以为楼下是草坪,不会伤着,结果却扭了脚,往外走的时候又晃了下掉水坑里了……”

她又是胡乱编了个借口,被白立行锁住,她想尽了办法都出不来,才狠心的从二楼跳了下来,总之她宁可受伤,也不要被白立行设计嫁给程司宇。

其实她很清楚,白立行把她关起来,也就只有逼着她嫁给程司宇一个理由,不然他才不会管她是死是活,是在家,还是饿死在外头。

“开不了门,你不知dào

打电话叫人帮忙?”顾冬甯微微摇头,她看上去可不傻,怎么做的事情那么傻。

“电话没电了。”

“喊人也不会?!”居然还跳楼!

一向淡定的顾冬甯,被眼前的女人的回答整的不淡定了。

“喊了,没人应。”白以茹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哪里敢喊人,万一一出声就把白立行给惊动了,那她就算想跳楼都跑不掉了。

她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阿七赶紧把空调的温度往高里调了调。

顾冬甯看看时间,觉得还来得及,就叫阿七先找了个酒店订了房间,带着白以茹上去洗澡。

白以茹手伤加脚伤,又着急着去扫墓,很快就洗好了出来,被单上就放着一套新衣服,颜色以黑色为主,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捧着衣服在怀里愣了一小会儿,才匆匆换好衣服。

手机充了会儿电,自动开机了,铃声不断的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顾冬甯打来的,信息也都是他顾冬甯发来。

“晚上一起吃饭,我去学校接你。”

“在哪?接电话!”

“到底什么状况?”

“你有没有事……”

白以茹一条一条信息读下来,早已泪流满面了,她被最亲的人设计的时候,只有顾冬甯一个人不停的电话、短信,虽然每每只有寥寥几个字,但是字里行间却都能看的出来他待人的真诚跟细心。

揉揉鼻尖,她流着泪咧嘴笑了,也下了决心,决定了一件事。

26. 026、身上的香水味

白以茹关掉短信,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曾经她以为自己就算消失了,估计也就童晓欣一个人会在乎,而现在顾冬甯……他就像是上天派来的守护神一样的……

“收拾好了吗?”顾冬甯在外头敲门,他在另一间房里洗了澡,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了。

“好了。这就出来。”白以茹赶紧处理掉脸上的泪痕,拿了自己的东西开门出去。

“我们现在去医院。”顾冬甯看了一眼白以茹,她眼睛有点红,一定是哭过。

“嗯。”白以茹点头,眼里又泪光闪闪的,就低了头,顾冬甯真是太细心了,她母亲的忌日,他因为要送她去墓地,居然也跟着她一道换了正式的黑色衣服。

路上再没有耽搁,直接去了医院,白以茹的脚伤并不很严重,处理好再回到车上,阿七已经抱着一束花和一些水果回来了。

“白小姐,这个是顾总吩咐我去买的,你看还需yào

什么,我再去买。”阿七向来十分会说话办事。

“不用了,谢谢你们。”白以茹感动的对顾冬甯笑笑,又对阿七说,“你还是叫我白以茹吧。”

“我觉得还是白小姐好些。”阿七挠头,他哪里敢叫她的名字,她可是会成为顾总太太的人,而且以后顾总回家了,她的身份……他是要死才会叫她的名字!

阿七给白以茹跟顾冬甯开车门,照顾他们上车,才又上车去开车,一路到了墓地。

“我自己进去就好了。”白以茹下车后,抱起花束,看了看被深夜笼罩的墓地,对顾冬甯说道。

“你确定?”顾冬甯知dào

这片墓地位置偏僻,环境并不好,但凡家里有点经济条件的都不会选择这里。

白立行的条件并不是很差,给前妻选择这个墓地,可见对她是多不待见,也就让人很容易理解他怎么会对白以茹不好了。

白以茹点点头,在车灯的光束里,跳着往墓地里走去。

顾冬甯靠在车身上,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望着白以茹瘦小的身影,她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可笑,却又偏偏叫人笑不出来,心里堵得难受。

他敛目,眼神悠悠的,吐出一口烟圈,在淡淡的烟雾里继xù

看她,瘦瘦小小的她,到底是有多坚强,才会在那样的家庭里生活下去,也能承shòu的了那么多……

“小心!”他弹掉手里剩下的半截烟,几步跟上去,牵住了白以茹的手,让她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我自己可以……”

没等白以茹说完,顾冬甯又从她的手里拿过去花束跟水果之类的东西,牵着她一起往前走。

“你应该学会依靠。”他把她裹进自己的大衣里。

白以茹心尖一跳,看了顾冬甯一眼,又迅速低了头,嘴角却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心里暖暖的,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跟烟草香,被夜风一吹,顿时沁人心脾。

“你用的什么香水?”不由自主的,她就问出了口。

27. 027、为什么对她好

“早上贴那么近都没闻出来?”顾冬甯反问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白以茹白了顾冬甯一眼,虽然夜太黑,他没看到。

她就觉得顾冬甯这人傲娇的要死,每一次,当她跟他在一起感觉不到紧张的时候,他一句话就能叫她瞬间又紧张开了!

顾冬甯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慢慢开口:“Montblanc!”

“什么?”白以茹惟一学不好就是外语了!

从小到大,她的英语及格的次数五根手指就数清了,好在艺考对文化课要求不高,而她别的科目又极好,所以就算英语只考了总分的一半,她还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进的校。

“万宝龙!这牌子的钢笔很出名,”顾冬甯从来都只用这个牌子的香水,她问了他,他就想她能永远记住他的嗜好。

“这个倒是听说过,不过我不知dào

他家还出香水。很贵么?”

“不知dào

。总经理福利。”顾冬甯觉得自己一开始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以后什么都能用福利来解释了。

“你们福利真好!”白以茹听人说,卢卡斯是某个外国大公司下属的一个小餐厅,但至于是哪一家公司,她就跟外界的人一样不清楚了。

“你要来餐厅上班,一样有福利。”顾冬甯挑眉,忽然有了个打算。

“不去,我要当画家!这是梦想,得坚持!”白以茹想当画家的梦想十几年都没变过。

“坚持……”顾冬甯重复了一边这两个字。

“怎么了?”

“没什么。”顾冬甯是想说有时候坚持,其实还不如钱来的直接,坚持十几年,最后还是得钱来运作跟炒作,才能支撑梦想成真,可是他看见她眼里单纯执着的光芒,就不忍心打击她追逐梦想的热情了。

“你一定是想笑话我了!可是我就是想坚持,不试一试,我怎么知dào

我能行!”白以茹坚定地说道,她已经被人嘲笑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那些人都说她没有家世,没有金钱,想成功简直就是做梦,可是她就相信坚持就会成功。

上大学后,有机会参加各种比赛,她也得过很多奖,老师十分欣赏她,给了她很多实现梦想的机会,她每次都很珍惜。

“有道理。”

“到了。”白以茹拉了拉继xù

往前走的顾冬甯,“这里就是妈妈的坟墓了。”

顾冬甯站定脚步,把花束跟水果给白以茹。

白以茹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忽然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所有的委屈都浮上心头来,几乎让她觉得要崩溃。

顾冬甯站了一会,将她扶起来,塞了帕子在她手里,“地上凉。”

她本来就感冒了,夜里风又大,她哭着,铁定会咳嗽。

白以茹站起来,看着母亲的墓碑问顾冬甯:“顾冬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人好需yào

理由?”

“为什么选我?”

顾冬甯怔了一下,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你被家里逼得紧想结婚,我也是。而且我说过,爷爷身体不太好……”

28. 028、我们结婚吧

“那——”白以茹站在顾冬甯身侧,伸手摸了摸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又侧身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在夜里看着他清晰的轮廓。“你是真的决定好了要娶我?”

顾冬甯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嗯,真的,也是认真的。”

“我知dào

了。”白以茹流着泪点头,却微微一笑,“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能答yīng

,我就嫁给你,随便你说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你说。”

“我只想要过平平静静的生活。”

白以茹看多了家里的那些尔虞我诈,十分讨厌白立行跟赵雅丽母女的唯利是图,所以她一直希望自己结婚之后,能平平静静的过最平淡却最温馨的生活。

“没问题。我可以做到。”顾冬甯几乎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其实他真的不敢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也不敢保证她知dào

真相之后会作何反应,但是他知dào

,也清楚,既然自己敢给她一个承诺,那他就敢说到做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到。

“好!顾冬甯,我们结婚吧!”白以茹深呼吸一口,这就是她刚才在酒店里就做好的决定!

女人一辈子总归要嫁人,婚姻跟爱情不是一码子事,但感情总能培养出来,只要自己努力跟用心。

“那周五领证怎么样?”顾冬甯一点儿都不惊讶,他是从一开始就自信能叫她嫁给自己的。

还有两天就周五了,顾冬甯打算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带她正式去见母亲,空下周五领证,周末两人一起置办一些生活用品。

“好。谢谢你。”白以茹第一次主动的拥bào

住了顾冬甯,再一次打心底里感谢他。

她感谢他及时出现,肯收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她,还愿意承诺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还需yào

客气?”顾冬甯感觉到心口的衣服湿了一块,就推开白以茹,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着眼泪,“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白以茹破涕为笑,抽抽鼻子,转身又摸了摸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妈,看我嫁人了!”

“您放心,我说到就会做到,一定会照顾好我的家人。”顾冬甯对着白以茹母亲的墓碑鞠了一躬,认真的说完,揽着白以茹的肩膀往墓园外走去。

“顾冬甯,我知dào

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追求,但我希望我们能互相体谅、包容,能善待这段婚姻,用心的一起生活。”

这一刻,白以茹真心希望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能带给自己崭新的生活。

可此刻的她全然不知,她的决定,真的将她带进了全新的生活,那是她从未经lì

过的……

顾冬甯顿了一下,白以茹其实十分聪慧,她已经隐约猜出了些什么,但好在这个已经无关紧要了。

“顾总,白小姐,请上车!”阿七照顾顾冬甯他们上车,又将空调打的很足。

“回家。”顾冬甯对阿七说完,又对白以茹道,“困了就先睡会。”

白以茹点头,闭上眼,其他的等明天再说吧!

29. 029、她崇拜他

白以茹正在兼职的装潢公司画图,眼前一个文件夹砸了下来,吓得她蹭一下站起来,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主管。

“白以茹,第八次了!客户已经第八次把你的设计图打回来了,你究竟会不会画?!变通!新意!懂吗?!”主管两只胳膊抱在胸前,语速奇快。

白以茹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听话的说:“主管,我能不能跟那位客户谈谈,也许就能画出来令他满yì

的图了。”

“客户!我要是能见着客户,早叫你去了,还用你来提醒我?!”主管也没见过客户,房子装修事情都是客户的助理来处理的。

“那……我继xù

改……”白以茹低着头,委屈的想哭,却是忍住了。

“你……”主管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白以茹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便没好气的挥挥手,“接吧!接吧!”

白以茹抱歉的一笑,小声接了顾冬甯的电话,“有事吗?”

“我来接你去吃饭。”

“我在装修公司……画图。”白以茹望了一眼依旧站在眼前的主管,她的设计图不过关,今天铁定是要加班了,哪里还能出去吃饭。

“设计图又出问题了?”

“嗯。还有两个新客户。”

“半个小时后,公司门口见。设计图先不要急。就这样,等会见。”顾冬甯说完挂了电话,不想白以茹推脱,她今天必须得跟他去吃饭的。

他拿了外套往出走去接白以茹,遇见阿七,便吩咐道:“有空去白以茹兼职的装修公司看看,别叫她知dào

了。”

“明白了,顾总。”阿七当然明白顾冬甯说的看看,并不只是看看。

顾冬甯在外面等了许久,还不见白以茹出来,就上楼去找她,整个一层楼,居然就她一个人在加班。

“不打算回去了?”他无奈的看着拼命的白以茹,些微的愠怒中带着一丝怜惜。

“……马上就好了。”白以茹错愕的看着眼前的顾冬甯,自己画图画的认真,一时忘了时间。

“我看看。”顾冬甯走到白以茹身边,弯身看着她的电脑,伸手覆上她握着鼠标的手,“这里稍微偏左些比较好。”

“哦。”白以茹手背上温热的触感叫她脸红心跳,急忙把手收回来,站起来让开,“你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顾冬甯看了一眼脸红的像番茄的白以茹,勾着嘴角笑了笑,坐下来开始修改她的设计图。

白以茹去泡了一杯茶回来,顾冬甯已经修改的差不多了。

他喝了一口茶,指着设计图的一些细节跟她说:“这里色调要柔和,看着温馨。电视柜这边,这一块最好用拱形,方形的边角容易让小孩受伤……”

“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顾冬甯,你是餐厅经理,为什么连装修也懂?”

白以茹崇拜的看着顾冬甯,他把自己的设计图改的简直太完美了,而且他还细心的看了客户资料,根据客户的实jì

情况来画图,这个是她基本上都没有考lǜ

过的细节!

“见多识广。”

30. 030、第一次主动

“见多识广!”

顾冬甯傲娇的说道,也许是遗传了外婆的绘画天分,所以他自小画画就不错,而且他对装修又比较感兴趣,自然就会多关注一些。宁可嫆在湘南道的房子,以及临江路的房子,都是他自己设计装修的。

“那你以后去见识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

“行。等我出差。”

“那得等我放假才行!”白以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笑着对顾冬甯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顾冬甯一向很主动,白以茹觉得自己也应该主动一点,毕竟她已经决定好了要重新开始生活,要忘记过去了。

“还有一张不画了?”顾冬甯跟白以茹往外走的时候问她。

“明天我自己画,现在太晚了。”白以茹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还帮我画图。”

“我说过我帮人是要理由的。”顾冬甯按了电梯键,对白以茹说道。

“那你这一次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

顾冬甯忽然转身朝白以茹靠近过去,白以茹往后一退,贴在了电梯壁上,紧张的看着他。

“你……”

“别说话!”顾冬甯微微弓着身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那样子就跟小孩子似的,见到他就容易脸红紧张。

白以茹不说话了,眼神闪烁的看着顾冬甯,不知dào

该怎么办,微微一侧头,那电梯壁上温思浩要开巡回演唱会的宣传画就落入了眼里,让她的心咯噔一下,忽然心塞的厉害。

她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拉住顾冬甯的双臂,主动的慢慢朝着他的脸贴过去。

顾冬甯感觉到靠近过来的人在颤抖,嘴角扬了扬,一把将她抱紧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嗯。”白以茹在他的唇舌跟自己的唇舌交战的时候,忍不住嘤咛出声。

“呼吸,不呼吸你会窒息!”顾冬甯感觉到白以茹在用稚嫩的吻技回应着自己,但是她却毫无章法的不知dào

呼吸。

本就鼓足了勇气才敢去吻顾冬甯的白以茹,被他这样以提醒,就更觉得尴尬紧张了,慌慌张张之中,却咬了自己的舌头,疼的她一下推开顾冬甯,蹙着眉,可怜兮兮的说:“我的舌头……”

顾冬甯没忍住笑出了声,摸了摸她的脸颊,“之前没谈过恋爱?”

白以茹点点头,又摇摇头,嘴巴里有血腥味,她有些难受。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顾冬甯挑挑眉,又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白以茹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好像生气了,就不明所以的解释道:“谈过,但是分手了。我们之间很纯洁的,拉手都很少有!”

顾冬甯听了没说话,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白以茹,又低头吻了过去,这一次比刚才还疯狂。

白以茹睁着眼睛,她嘴巴里还有血的味道,难道他就不嫌弃吗?!

电梯铃响了,门要打开的瞬间,顾冬甯伸手按了按键,电梯便又往上走了。

嘴巴里一丝甜甜的味道,叫他闭上眼不能自拔。

31. 031、疯狂

白以茹看了一眼温思浩的宣传画,渐渐闭上眼睛,再一次主动回应着顾冬甯。

电梯上去又下来,门开了又合上,安静的公司里,灯光昏暗,相拥而吻的两人都有些疯狂,紧紧的抱着对方,用了全身的力qì

一般的吻着,渴望从彼此身上得到一丝温暖跟安稳……

白以茹终究软绵绵的挂在了顾冬甯的身上,而她的外套被解开了扣子,黑色的毛衣被掀了起来,露出半截洁白的肌肤来。

一阵风吹来,冷的她一个激灵,才清醒过来,一把推开顾冬甯,往后退了两步,脸色通红的看了一眼他,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顾冬甯勾着嘴角浅笑,嘴唇上还有她的香气跟甜味,他看着她将毛衣拉下来先遮住了后腰,才拉扯前面遮住了那一颗好kàn

的肚脐。

“有没有人说过它长得很好kàn

?”

“嗯?”白以茹一边扣外衣的扣子,一边不解地看向顾冬甯,“谁长得好kàn

?他吗?”她指了指墙壁画面上的温思浩,“其实也就那样吧!”

她微微一蹙眉,以前自己怎么会觉得温思浩帅到无以复加呢,现在看看,其实平心而论,他真的只有七分帅,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而且他的人品再帮他减点儿分数的话,他也就只有五分半了!

“不——”顾冬甯摇摇头,上前一步,宽厚的手掌贴上白以茹的小腹,“你的肚脐,长得很好kàn

!”

他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样好kàn

的肚脐,让他一看就想吻上去,好好的爱一番。

“这个有什么好kàn

的,大家不都一样吗?”白以茹揉揉鼻尖,有些害羞,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赞美别人的肚脐的!

“不一样。”顾冬甯将白以茹外套的领子翻起来,才拉着她往外走,外面风太大。

“你见过很多女人肚脐?”白以茹有些不舒服。

难道男人都一样,都是下面半截身子思考的动物吗?就连让她觉得印象还不错的顾冬甯,也不例外吗?

“没有。不过总有人喜欢穿奇装异服不是吗?”

“……”白以茹想了想,冬天那么冷的时候,大街上还有人穿着短裙和很短的衣服,连丝袜什么的都不穿,便点点头,“个人喜好不同而已。”

她的好友童晓欣就是喜欢为了美丽,而不顾温度问题的人!

两人上了车,顾冬甯开车后,白以茹问他:“去哪里吃饭?”

“湘南道。”

“不会是让我去见家长吧!”白以茹忽然就有点紧张了,虽然见过宁可嫆好几次,而且对方对自己也很好,可是这次是要用未来儿媳妇的身份去,她就觉得有点儿别扭了。

顾冬甯点点头,看了她一眼,“害pà

?”

“不是。”白以茹强装镇定,“那我是不是该去买点什么礼物?”

“买好了。”

顾冬甯早就安排阿七准bèi

了礼物,宁可嫆吃的用的基本上都是国外进口的,白以茹肯定买不起。

“这些吗?”白以茹回头在后座找到了礼物。

32. 032、男人赚钱女人花

后座上好多盒子,包装也都很好kàn

,可是上面乌七八糟的英文,叫白以茹头疼的不知dào

那都是什么!

“嗯。”

“多少钱,我给你!”白以茹说着就开始翻钱包。

“分这么清楚做什么?收起来!”顾冬甯略带命令的语气说道。

“可是是我见家长,哪有让你买东西的道理。”

“我们马上要结婚了。而且——”顾冬甯将白以茹的钱包重又塞进包里,“我告sù

你,你应该学会依靠,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但……”

“好了。”顾冬甯打断白以茹的话,“男人赚钱就是叫女人花的,男人养家,天经地义!”

“哦。”白以茹觉得顾冬甯有点大男子主义,可是却不叫人觉得不舒服,反而心里暖暖的,有种被关心照顾的感觉。“顾冬甯,你那天说要吃我做的饭,等我手好了,我做给你吃吧!”

“好。”

到了湘南道,白以茹跟顾冬甯拎着东西上楼,宁可嫆开了门后又是一阵小惊讶,但随后就一副了然的样子,招呼他们进门。

“不是说回来吃饭吗?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宁可嫆一边叫保姆准bèi

水果拼盘,一边跟顾冬甯他们说话,“以茹,手好了吗?”

“好了。阿姨,这些礼物都是顾……”

“妈,是我帮忙拿回来的,以茹买给你的。”顾冬甯知dào

白以茹要说实话了,就插话进来。

宁可嫆看看一大堆礼物,虽然都是进口货,但却不是顾冬甯常买给她的那些牌子,她笑笑,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白以茹看看他,眼里全是‘你怎么睁眼说瞎话’的意味。

顾冬甯却全然不理会她,继xù

跟宁可嫆说:“我们要结婚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宁可嫆笑着嗔怪自己的儿子,“你们是早就计划好了吧!怎么现在才告sù

我!”

她心中偷笑,一定是那晚,她安排白以茹去儿子那住,两人干柴-烈火,就顺其自然要结婚了!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顾冬甯抱了抱宁可嫆,几人到客厅坐了下来。

“阿姨,是我不好,忘记告sù

您了。”白以茹害羞的半垂着头,“我们打算周五去办手续……是不是太急了点?”

“哪里!”宁可嫆心中大舒一口气,瞬间觉得一件大事终于完成了,“年轻人早点结婚好,你不是也这样认为吗?”

“嗯。”白以茹心里有些愧疚,犹豫着要不要告sù

宁可嫆实话,但她又觉得结婚后,自己跟白立行他们就没多大关系了,不告sù

他们联姻的事情也没关系,也就还是没说。

“明天就是周五了吧?冬甯,你这边准bèi

好了没有?”宁可嫆有些操心,白以茹那边她到不担心,就是担心自己儿子这边,结婚手续什么的要费事些的。

“好了。我前几天就叫阿七在准bèi

了。”顾冬甯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

宁可嫆开心的点点头,又跟白以茹说:“以茹,哪天跟你家人一起吃个饭吧!都要成一家人了。”

33. 033、心疼媳妇了

“这个先不急,我们两人先办理好手续再说吧。”白以茹微微一笑,她现在一定不能让白立行他们知dào

自己要结婚了,不然总会被破坏。

那天她被白立行关在屋里逃出来后,白立行不甘心地又打了好几通电话来,故技重施,叫她回家吃饭,她全都没有接,再也不会上当了。

“那也行。”宁可嫆想象,儿子这边比较重yào

,万一耽误办手续,儿子又不结婚了,那可就问题大了。

“宁姐,冬甯,可以吃饭了!”保姆王大梅来请吃饭了,她刚才在厨房也听见了宁可嫆的她们的谈话,所以也很开心,笑看着白以茹说道,“白小姐总算是要成为顾家的人了。我以后能叫你以茹了吧?”

宁可嫆家的保姆跟她年纪大小差不错,两人平时关系处的好,跟姐妹似的,所以就喊宁可嫆宁姐,也能叫顾冬甯的名字。

白以茹点点头,她最喜欢的就是顾冬甯家的这个家庭气氛了,什么时候一家人都是和和气气的。

“好了,我们去吃饭。”宁可嫆招呼大家去餐厅,又跟保姆说,“大梅啊,明天多做些菜,可是好日子呢!”

“我知dào

,王姐,你要做婆婆了,恭喜啊!”王大梅笑着回到厨房去了。

“阿姨……”

白以茹刚想说不用浪费,一家人一起随便吃什么都行,可是却被宁可嫆给打断了。

“怎么还叫阿姨呀!以茹,改口叫妈!明天你可就是我们顾家的儿媳妇了!”她笑呵呵的拍拍白以茹的手背,“今天就开始叫妈吧!”

白以茹怔了一下,有些适应不了,自己三岁没了母亲,就再也没有喊过妈这个词,而且脾气倔强的她,在上学的时候,但凡有“妈”这个字,她宁肯被老师赶出教室罚站,也要一律不念的。现在叫她叫妈,她还真是叫不出口。

“还不习惯?”顾冬甯揽了揽白以茹的肩膀,温柔的说,“要是不习惯,就先不叫了。妈——”他又看向宁可嫆,“我们结婚挺匆忙,给以茹点时间。”

“这就开始心疼媳妇儿了?”白以茹笑吟吟的打趣自己的儿子,亲自给白以茹盛饭舀汤,“以茹,你不适应没关系,就像冬甯说的,慢慢适应。”

“没事了。妈——”白以茹暗自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出口喊了一声陌生的妈,喊出口的一瞬间,她鼻子一酸就要哭了,“我能适应,我们结婚了也会好好的过日子。但是……”

“怎么了?”宁可嫆挑眉。

“婚后,我还想继xù

学业,不想退学。”白以茹有些为难,不知dào

自己做的是不是过分了,但她的确是想上学的。

“没问题呀!”宁可嫆一并代替顾冬甯做了决定,“我们家虽然不是富贵人家,但是支持你念书还是可以的。你就放心的念书好了!”

“你想做什么都行,放心,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顾冬甯认真的看着白以茹,眼神泛着柔柔的光。

34. 034、生孩子

白以茹淡淡的望着顾冬甯,不清楚他的眼神是因为灯光的原因才如此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她很感动,眼眶有点儿红红的,嘴角扯动笑了笑。

“谢谢。”

“一家人了还说这样见外的话。”宁可嫆越发欣赏有上进心的白以茹了。

“我还有件事要说……”白以茹刚才忘记说了,现在又想了起来,但是却不怎么好开口。

“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就会答yīng

你。”顾冬甯依旧好脾气。

“对呀,说吧,以茹,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我们能做到的就尽量做到。”宁可嫆是过来人,知dào

结婚这件事其实除了感情支柱之外,还是需yào

很多条件的,所以白以茹提出条件也没有什么不合适不对。

“我……结婚后,能不能不那么早要孩子,我还没毕业,上学会不方便。”这个问题白以茹从顾冬甯提出结婚后,她就一直在思考了,结婚后必然会走到生孩子这一步,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因为婚姻而放qì

了自己的学业。

“这个……”宁可嫆脸上的笑容敛了敛,眉头挑起形成一个倒八字,看了一眼白以茹,又看向顾冬甯。

顾冬甯对上母亲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什么,她便就没再吱声。

“这个不着急,你还年轻。”顾冬甯笑着对白以茹说,一副什么都听她的安排的样子,“你喜欢念书就专心的念书,孩子的事,以后再说。”

“至少等我大学毕业吧。”白以茹点点头,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那就先吃饭,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顾冬甯招呼白以茹吃饭,这生孩子的事情还不简单。

饭后,白以茹帮保姆收拾厨房,顾冬甯也在一边打下手,宁可嫆十分满yì

两人的表现,直接将保姆叫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人在厨房里培养感情。

“你一会能送我回家一趟吗?我得去取户口本。”白以茹等到厨房里只剩下自己跟顾冬甯的时候,小声的跟他说。

“明早不行?”顾冬甯将碗盘放进柜子里,时间晚了,她回家去,家人都睡觉了怎么拿。

“我怕来不及,再说晚上我家人都在家。”

白以茹胡乱解释了一句,其实说是去取户口本,还不如说是去偷拿,从她上学开始,每次用到户口本,赵雅丽总要为难她,她开始是想尽各种办法求赵雅丽,后来年纪大了一些,就想出了个偷拿的办法,每次用完再放回去,也不用看赵雅丽的脸色了。

“行。那收拾完就走?”

“嗯。”

收拾好厨房,两人出来跟宁可嫆打了招呼便走了。

顾冬甯把白以茹送到小区门口,她开门下车,“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来。”

顾冬甯点头,望着她跑进老旧的住宅区。

白以茹上楼,小心翼翼开门后进了书房,在原来的位置找到户口本,又很小心的出来。

“啪!”

客厅的灯忽然亮了,白以茹站在客厅中央,眼前的白瑶瑶披头散发。

35. 035、爆发了

“白以茹,你大半晚上回家不开灯,鬼鬼祟祟的是要吓死人吗?!”白瑶瑶也被吓了一跳,一边抚着心口,一边骂白以茹,“早不回来,偷人去了?要回来,就死在你自己的屋里别出来吓人!”

“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白以茹将户口本放在衣袋里捏的死死的,这个说什么都不能丢。

“你!”白瑶瑶说着,脱了脚上的人字拖,朝着白以茹扔过来。

白以茹闪了一下躲开了,白瑶瑶拿拖鞋砸人的习惯从小就有,自己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吵什么呢?不睡觉!”白立行困的要死,睡眼惺忪的走到客厅,看见白以茹忽然就清醒了,“白以茹!你还有脸回来!知不知dào

那天我跟程总找了你多久?!你下课不在学校,都死去哪里了?”

那天,白立行将白以茹反锁起来,其实就是想第二天程司宇出差回来之后,他就将她送过去给对方,让他们去结婚的,谁知dào

她居然给逃走了!计划失败,差点没气死他!

“你也就能给凶,有本事给赵雅丽凶去!”白以茹第一次愤nù

的回嘴了,“别忘了,要不是你,妈也不会死!你娶一个小三回来,我能忍受你们十几年已经够了!”

她以前从来不回嘴的,不管白立行说什么,她都默默地忍着,因为他是父亲,就算没有感情,他也是血缘上的父亲。

可是一个人心里的愤nù

委屈积压的太久,总有爆fā

的一天,此刻的白以茹就爆fā

了。

“白以茹!你骂谁小三呢!你妈多贱骨头,你就有多贱骨头!”白瑶瑶不喜欢听别人说赵雅丽是小三,那意味着她是小三的孩子。

“就是!你以为你妈多清高!当初卖唱,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没结婚就弄出个孩子来!结果还不是叫人家给甩了!”赵雅丽也起来了,走到客厅,不停戳着白以茹的眉心说道。

“你胡说!”白以茹一把挥开赵雅丽的手,她无法忍受别人说母亲,而且她也不相信赵雅丽的话,她经常诋毁自己跟母亲。“别忘了你才是小三!”

“你个小贱人,居然说我!”赵雅丽将白立行拉到一边去,上前就去打白以茹。

“住手!”顾冬甯等了一会儿不见白以茹下来,就上楼来了,却不想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她被欺负的光景,便冷喝一声,胳膊肘一顶,将赵雅丽顶开,对付这种人,他都不想用自己的手。

“你是谁?敢管我们家的事!”赵雅丽嘴巴硬,但是心里已经犯怵了,毕竟眼前的男人让人看着怪可怕,那严肃的样子此刻看起来就像杀神似的。

顾冬甯没说话,捧着白以茹的脸看了看,“又被打了?谁动的手?”

“没有。顾冬甯,我们走吧!”白以茹不想顾冬甯掺合进来,让事情越来越麻烦。

“谁?”顾冬甯望着白以茹固执的问道,周身散发着寒气。

“谁也没动手。真的。”白以茹拼命摇头。

36. 036、勾弓丨失败

顾冬甯心里忽然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但也就只有那么几秒,他轻轻地温柔地抱了抱白以茹,然后站直身子看向白立行,两只眼睛射出慑人的光芒,再也寻不到一丝温柔。

白立行跟赵雅丽都惧怕的退了两步。

“躲什么?没用的东西!”赵雅丽一把将白立行推到顾冬甯跟前,她最看不起他这个怂样子。

“顾冬甯,走吧。”白以茹拉住顾冬甯的衣服,怕他会吃亏,白立行经常打她,而且是手里拿着什么都能往她身上砸的那种。

“别怕!”顾冬甯对白以茹柔柔的一笑,又用凌冽的眼神看向白立行跟赵雅丽他们。

“你、你到底、是谁?”白立行故作镇定,想装作不怕顾冬甯的样子,可是根本不行,这个男人就算不动手,光让人看着就觉得很吓人。

“我是谁跟你没关系!但你记住,再敢对白以茹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顾冬甯指着白立行的鼻尖,吓得他又往后退了两步,引来赵雅丽的咒骂。

“哎呀!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白瑶瑶!”白瑶瑶把睡衣的肩带往下拉了又拉,露出全部的肩膀跟半个胸,扭着腰走到顾冬甯跟前,贴了上去。

她从他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长得太帅了,以至于她都呆了这么久,才清醒过来要行动,而且她更是妒忌白以茹的要死,该死的女人,居然总有男人看上她!那个程司宇是,这个帅哥也是,她白以茹究竟有什么好!

“滚!”顾冬甯在白瑶瑶贴上来的一瞬,抬起胳膊,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开。

“哎呀!”白瑶瑶撞在了沙发背上,立马一副泫然泪下的样子,眼神可怜兮兮的看向顾冬甯,“帅哥,你看人家的手本来就受伤了,你还这样,真的是弄-疼人家了啦!”

“以茹,我们走。”顾冬甯看也不看白瑶瑶一眼,牵着白以茹的手出门走了。

“哎哎哎!帅哥!留个联系方式啦!”

白瑶瑶没喊住顾冬甯,气得跺脚,手也疼的厉害。那天她烫伤了白以茹的手后,就一直倒霉,先是被人撞了,一杯大咖啡泼在她的手上,烫的起了水泡。然后又是去治疗的时候遇见个不负责的医生,让她的手一再感染,到现在还没好!

顾冬甯没说话,脸黑黑的,下了楼,直接将外套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怎么把衣服扔了?”白以茹不解的问他。

“脏。”

“回去了,我给你洗洗就好了。扔了多可惜。”白以茹看那衣服,绝对要值几千块的,而且就算顾冬甯是个餐厅经理,可毕竟不是什么大富豪,钱不好赚,不能这样浪费。

“不要了。我们走。都快十二点了。”顾冬甯拉住要去将衣服捡回来的白以茹,给她看了看时间,“衣服被白瑶瑶蹭了一下,我不喜欢跟除你之外的女人接触,脏。”

“你……”白以茹脸红了,他这是什么逻辑!刚才的感动没了,她又开始紧张了!

37. 037、顾总的小狐狸

“今晚去我那里住怎么样?”顾冬甯发动车子之前问白以茹。

“嗯。”白以茹害羞的点点头,不是她开放,而是学校又锁了门,她进不去了。

她没犹豫的答yīng

了,顾冬甯脸色稍微舒展一些,开着车跟她说话,“你家人一直对你不好,你就忍着?”

“嗯。我还在我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就跟赵雅丽在一起了,而且还生了一对龙凤胎。我妈妈死后,他就立马把他们都接回来住。我那时候小,没能力反抗,大了之后觉得一家人没必要太在意。”白以茹避重就轻的大概说了说家里的情况,长长的呼了口气,假装轻松的说道,“以后就好了。”

她说的这些,顾冬甯早就叫阿七查的十分清楚了,但亲口听着她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了,甚至对这样倔强的她有点心疼起来。

“困了就先睡会。”他刻意的终止了不愉快的话题,不想她想太多难受。

“现在不想睡。”白以茹摇摇头,又看着窗外的风景,灯火阑珊的街头,一切看起来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的不真实,就像她现在的生活。

时间不早了,到家后,白以茹就直接说要休息,顾冬甯点头,却要给她洗澡,她拗不过他,就只能被他强势的抱到浴室去了。

“你能不能快点,我瞌睡了。”她坐在浴缸里,被他那灼热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就想着能快点洗完,裹着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就好了。

顾冬甯对上她的双眼,“一点都没有瞌睡的迹象。”

“真的瞌睡了。”白以茹暗道这人太精明,她的确是不瞌睡,被一个男人这样光光的看着,她要是能有睡意才怪!

顾冬甯勾着嘴角忽然一笑,身子往前倾,马上要贴到白以茹的脸了才停下来,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的两只眼睛。

白以茹立马一只手伸出去推着他的心口,眼珠转动,目光闪烁,“你……我……没准bèi

好……今晚我还是住客房,明天……”

“明天怎样?”顾冬甯帅气的又带点儿邪魅的打断白以茹,笑问她。

“明天——”白以茹呵呵一笑,“明天不是说好去结婚嘛!”

“小狐狸!”顾冬甯退开,捏了捏白以茹的鼻子,她可真是机灵!

白以茹嘴角抽了抽,狐狸……那是骂人的好不好!她在心里,其实一直骂赵雅丽狐狸精来着!

顾冬甯给她收拾好一切,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在一边,“今晚就允许你再睡一次客房!”

“好!那晚安!”

白以茹听到顾冬甯的话,撒腿就跑出了顾冬甯的卧室,一路跑回客房关了门,脸红心跳的倒在被单上。刚才他居然把她抱到他主卧的浴室去了,不过幸好这次他比较老实,没有对她动手动口,可她却在浴缸里,身体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顾冬甯甩甩手上的水,白以茹飞快跑出去的样子,活像个得到赦免的小跟班,让他又想起前两天自己做的打算来了。

38. 038、不许一个人睡

“开门。”

“我已经睡了!”白以茹还没睡,她警觉的坐起来,不知dào

这会子顾冬甯又来敲门做什么。

“那就起来开门!你的东西丢在我卧室,我看着不舒服!”

“什么东西?”白以茹走过去开了门,斜靠在门框边的顾冬甯手里挑着一只粉色的bra,笑盈盈的看着她。“你……”

她脸红红的伸手去抢,顾冬甯却一晃,闪身进了屋,直接躺在了她刚才躺过的地方,拿了她的枕头放在头下,侧身望着扶着门把手的她。

“你干嘛?不是说好我今晚睡客房的吗?”白以茹蹙眉,暗想他就不能按程序走么,婚前那什么性-行为,让人很有压力!

“嗯。”顾冬甯点点头。

“那你来干什么,你快回你的卧室去。”白以茹开着门,大有顾冬甯不出去,她今晚就不睡觉的趋势了。

“可我没说让你一个人睡客房!”顾冬甯忽然起来,过去将白以茹扛起来扔到被单上,压在身下,欣赏着她害羞紧张的神色。

“你……怎么能这样!”白以茹有种遇人不淑的感觉,他才像狐狸好么,精明又腹黑!

“你把bra放在我被单上,我是男人,会有需yào

!”顾冬甯故yì

说得很透彻,还从口袋里拿出一团白色的东西来,“特别是这东西!”

“不怪我!”白以茹拧着眉头,望着顾冬甯手里的小内内,那是她的没错!可那不是她放的,是他脱下去后放在那里的!

“怪谁?”

顾冬甯身子往下压了压,白以茹闭了闭眼躲了一下。

“我们说会儿话吧!”她不是保守,不是害羞,只是没法做到婚前亲密——白立行跟赵雅丽就是婚前乱搞在一起,伤害了她跟母亲,她无法原谅他们,所以她一直无法接受婚前那些大胆的行为。

“说什么?”顾冬甯这下倒是好说话,扔了白以茹的小内内,抱着她贴着他,一起躺了下来。

“我们明天就去领证,那还举办婚礼吗?”

浪漫的求婚、跟未婚夫一起试漂亮的婚纱、举行一场难忘的婚礼,这可是每个女孩子从小心中就有的梦想,白以茹也不例外。现在结婚也成了协商似的,求婚自然没了,可是婚礼要是再没了,她一定会觉得遗憾的。

“喜欢哪里?”

“嗯?”白以茹不解。

“喜欢在哪里举办婚礼?传统的,还是现代的?”顾冬甯其实从一开始就再考lǜ

这个了,婚礼自然不能少,且不说这是要做给爷爷看的,光是看见白以茹那单纯的脸、净澈的眸子,他就不忍心剥夺了她做新娘的权利。

“教堂可以吗?就电影里演的那种在教堂举行的婚礼。不要很盛大,只要我们的朋友能来,我就满足了。”白以茹说完,忽然有些难过,她的婚礼,多么重yào

的时刻,可是她能请来参加的人也只有好友童晓欣一个人,她的家人一个都不能邀请,他们不会来,也不会祝福她。

39. 039、不要

“我明天叫人去看看市里哪几家教堂比较好,你选个喜欢的,然后我们回去跟妈商量日子。”

“好。”白以茹甜甜的一笑,没想到顾冬甯这么爽快就答yīng

举行婚礼了。

顾冬甯看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忍不住又贴了过去。

“不要!”白以茹怕顾冬甯一下子被点燃了烈火,今晚刹不住车,直接一做到底,她推着他,却忽然听到他的手机响,便开心的说道,“你电话!”

顾冬甯脸色不好的拿起手机一看,望了一眼白以茹,走了出去。

“妈,怎么还没睡?出什么事了?”他回到卧室,接通电话,母亲这么晚还打电话来,还是第一次,他想起家里的状况,不免紧张担心起来母亲来。

“睡不着。我没事。”宁可嫆抱着电话,失眠让她坐立不安,忍不住要给儿子打个电话说几句话,“冬甯,你说以茹结了婚不想要孩子,这可怎么是好?结婚为的就是这个,没孩子,你也不能回去,你爷爷……”

“妈,孩子的事,我会想办法。”顾冬甯当然不会忘记孩子的重yào

性。

“反正你得抓紧点。免得你爷爷成天打电话来催促!”宁可嫆心急,为了儿子没少操心,“以茹今晚还住你那里?你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妈,你就别操心了,孩子会有的,我自己心里有数呢!”顾冬甯扶额,母亲想的太多了。

“你有数就好!”宁可嫆还是不放心的操心着,“以茹放不开,可你不能由着她,你得主动点!”

“我知dào

。妈,你早点休息,别想了。”顾冬甯安慰了宁可嫆几句,挂断电话,却也没了睡意,辗转反侧不知几点才睡着。

闹钟响了,天色大亮,顾冬甯睁开眼,有那么一瞬的怔愣,他没有忘记今天要去领证,他也记得曾经自己预想的新娘并非是白以茹这样的。

那个她,就是那璀璨群星中最最明亮的一颗,时刻闪耀着光芒,让人一眼就能发xiàn

她的存zài

,却也忍不住的恨死她,恨她身边永远蜂蝶围绕……

而白以茹却像是一棵大树上最普通的一片叶子,毫不起眼,但风吹过,却也会翩然起舞,让人觉得可爱。

可是,他清楚的知dào

,她不是曾经的那个她。

“顾冬甯,你醒来了吗?”

“马上就出来。”门外的喊声,打断了顾冬甯的思绪,他起来去冲澡换衣服,才走出卧室。

“吃早饭了!我不知dào

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了煎蛋、小米粥,还买了包子。”白以茹在餐厅招呼他。

“怎么不叫我开车去买。”他在餐桌边坐下,吃了口煎蛋,“味道不错。”

“走路可以锻炼身体,开车浪费!”白以茹盛了一碗粥给顾冬甯。

“妈给我们请了保姆,以后你不用做这些,安心上学。”顾冬甯喝着粥,这就是婚姻,不管他相信不相信,信任不信任,接受不接受,他都得去面对,而且是不得不去面对。

40. 040、特殊的求婚

“嗯,好。”白以茹本来想说请保姆太花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确是要上学,这由快毕业了,还得各种忙,也就依着顾冬甯了。

吃了饭,收拾好一切,两人就去民政局了。

也许真的是个好日子,民政局领证的人很多,白以茹还没下车,就远远望见几个窗口前都排着队。

“等下。”

“嗯?怎么了?”白以茹下车后就想着先去排队,让顾冬甯去停车,结果却被随后下车的他叫住了。

“这个!”顾冬甯从车窗内拿出一只粉色的大盒子,举在手上。

盒子被包装的十分好kàn

,盒面上还有一朵红色的玫瑰,几篇绿叶衬着火红的花,在晨风里微微摇曳,就算不去刻意的嗅,好像就已经闻见了那馥郁的香气。

白以茹眨眨眼,不知dào

那是什么,就看见顾冬甯拿着盒子慢慢走到自己跟前,他每前进一步都像是走在殿堂上的王者一样,处处留下震慑人的气息。

“我还欠你一个求婚。”顾冬甯微微笑着,单膝跪在白以茹面前,把盒子送到她的眼前,“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以茹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见过求婚的,没见过拿着这么大盒子求婚的,那里面一定不是钻戒,她又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不过她还是很感动,虽然结婚匆忙,也不是因为爱才结婚,但他却没有少掉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

“你愿意嫁给我吗?”顾冬甯又问了一遍,声音温柔的好似春风拂面,眸子亮亮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愿意!”白以茹点头,伸手接过顾冬甯送的盒子,抽掉上面的玫瑰闻了闻,“很香。好kàn

。你闻闻。”她把花儿放到他的鼻尖下去。

“是很香。”顾冬甯站起来,拿走了花,“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白以茹甜甜一笑,迅速打开盒子,然后眼前一亮,惊讶的看向顾冬甯,“居然是这个!好漂亮!”

“一会儿我们去拍婚纱照,你就穿着这个。”顾冬甯见白以茹喜欢这件他为她专门去定制的婚纱,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似的,刚开始去准bèi

定制要给她一个惊喜的时候,他竟然不知dào

为什么心中有些忐忑。

“还要拍婚纱照?”

白以茹又有些小惊讶,她以为能有个婚礼都不错了呢!手里的这件紫色婚纱,是中国传统婚纱跟现代婚纱相结合的设计,既典雅又时尚,十分独特。

“不喜欢?”顾冬甯挑挑眉,他以为女孩子都注重这些,也喜欢这些的。

“不是。”白以茹诚实的回答道,心里有感动也有失落。

赶鸭子上架式的结婚,就算一切美好,可终究无关于爱情。

“我们现在去排队吧。”白以茹收了盒子,放进车里,笑着对顾冬甯说。“人有点多。”

顾冬甯点点头牵着白以茹的手,走进民政局的大厅,一直将她护在自己身前,叮嘱她不要碰着了受伤还没完全好的手。

一对对新人笑的幸福,白以茹扭头看了一眼顾冬甯,他面无表情。

41. 041、你喜欢他?

一对对新人笑的幸福,白以茹扭头看了一眼顾冬甯,他面无表情,她便收回目光,却无意中瞥见一边的宣传栏里,贴着提倡晚婚晚育、优生优育的宣传画,那画面上居然是温思浩,身后站着个当红的女模特,怀里还抱着一个胖嘟嘟的婴儿,一副家庭和睦的样子。

她蹙了眉头,记忆中,温思浩根本就不是这样有担当的样子,也不是像画面上拍摄的那样善良有爱的模样……

“恭喜两位即将要成为合法夫妻了!”

民政局工作人员的道喜声将白以茹的思绪拉回来,她看着人家笑了笑,“谢谢。”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很高,顾冬甯基本上就没让白以茹做什么,除了必须要她亲自签名什么的,其他的都是他代劳了。

“终于结婚了。”白以茹拿到了红本本,看着上面自己跟顾冬甯的相片,有点轻松的说道,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家里的人了,再也不会被他们摆布了!

“婚礼举办了,才算完成结婚了。”顾冬甯把他的那一本结婚证也塞给了白以茹,“以后家里的东西,你来保管。”

“只要你放心我。”白以茹难得有心情开个玩笑,既来之则安之,结了婚了,那就该享shòu

婚姻生活,努力过好日子。

“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顾冬甯忽然想起该去跟民政局的局长道个谢,这次结婚这么顺利都是人家帮的忙,所以就对白以茹说,“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楼上找个熟人有点事,五分钟就回来。”

“嗯。我在盆景那里等你。”

白以茹走到盆景跟前站着,抬头看向宣传栏,远远地举着红本本,设想上面顾冬甯的头像,换成温思浩会怎样,可是却越看越觉得别扭,也越觉得不搭调,还是顾冬甯的跟她的头像在一起顺眼些,她赌气似的迅速合起结婚证,噼里啪啦扔进了包里。

顾冬甯下楼来,远远看见白以茹望着宣传栏发呆,面无表情不知dào

在想什么。

“好了,可以走了。”他走过去,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膀,扫了一眼宣传单上的人。“你喜欢这个明星?要不要我找朋友帮忙,去给你弄一张签名CD?”

“嗯?哦,不用!我只是羡慕他梦想成真了。”白以茹若无其事的解释道,“他以前是我们学校的,跟我一个年级,可是比我幸运。”

“说不定你比他幸运的多。”

“什么?”白以茹看着顾冬甯从另一边上车关门,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顾冬甯开了车,又打开cd,“你也会梦想成真。”

“要是能成为你外婆那样画艺精湛的大画家就好了!”

“自成一家不是更好?”

“那是当然了!但我现在经验还不足,还得积累学习!之前,我一直想做你外婆的关门弟子,成为有名的画家,然后……”白以茹越说越没底气,当初一心要出名,是想温思浩发xiàn

她的优秀,后悔了再回到她的身边……她真的太傻了!

42. 042、kiss一下

“然后怎样?”顾冬甯按了声喇叭,前面一辆车窜进来,让他不悦。

“然后就有钱了!顾冬甯,我现在也可以喊你的外婆为外婆了吧?”白以茹迅速转移话题,“成为大师的亲人,这种感觉还不错!可惜外婆……”

“嗯。哪天我们去给外婆扫墓。”

顾冬甯的外婆去世已经有几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除了在电视跟杂志上,他对外婆的认知就是那些宁可嫆收藏回来的画作。

“好啊!”白以茹露出了这几天来最开心的一个笑容,但心里却可惜上天带走了这么好的一位天才画家。

“你笑起来很好kàn

,多笑笑。”顾冬甯听着白以茹的笑声,也跟着笑了。

“其实我很爱笑,只是这几天笑不出来而已。”

“为什么?”

“因为这个!”白以茹假装大咧咧的笑着,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谁受伤了还能成天笑!”

“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顾冬甯怜惜的看了一眼白以茹,没再说什么。

白以茹心事重重,靠在椅背上索性装睡,也再开口,到了拍婚纱的公司,她却是真的睡着了,顾冬甯叫了她好几声才醒过来。

“到了吗?”她有些迷糊,摇摇昏沉沉的头。

“到了。下车。摄影师已经在等我们了。”

顾冬甯扶着车门让白以茹下车,泊车小弟去停车,他便牵着她的手往公司里走,依旧是面无表情。

“哎哟喂!顾总,你可是来的晚了一点儿哟!不过没关系啦!”

他们一进去,摄影师杰森就热情的过来要拥bào

顾冬甯,但是看见顾冬甯那一脸严肃的样子,便转移目标到白以茹身上,猛地扑了过去。

白以茹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也不知dào

杰森是男是女,就被顾冬甯一下子挡在身后,躲过了杰森的熊抱。

“咳咳!顾总,你真不厚道!又不是不知dào

我的性取向,礼貌的拥bào

一下也不行吗?!就你知dào

心疼老婆!哼!等我找到老公,我也让人疼!”杰森尴尬的竖着兰花指。

白以茹只觉得浑身恶寒,杰森明明有喉结好么,为什么这么娘!

“不用理他,他性取向有问题!”顾冬甯回头抚了抚受惊了的白以茹的脸蛋,“我们去换衣服。”

“哦。好。”白以茹被顾冬甯拉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看杰森,觉得这人貌似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个言情剧中扮演明星助理,也是这样娘娘的感觉。

两人换好衣服,上楼去拍内景照,杰森也已经拿着相机上了楼。

“哎哟!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那么严肃干什么?!要smile啊!Smile懂么?就是笑啦!”杰森甩了甩他的一头长卷发,竖着兰花指指着嘴角,“笑的要甜!这是结婚照,OK?”

顾冬甯勉强弯了弯嘴角,白以茹也不知dào

为什么笑不出来,明明那个杰森很搞笑的。

“唉!还是我来教你们摆pose好啦!”杰森单手叉腰,扭着细腰走到顾冬甯他们面前,“最好kiss一下!”

43. 043、婚纱照=接吻照

Kiss一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白以茹脑袋轰一下炸开了,能不能含蓄一点!学电影里借位行不行?!

顾冬甯刚有的一点笑也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女人接吻,这是他顾冬甯会做的事?!要做也只能关了门在家好好做,为什么叫别人参观!

“哎呀呀!你们都冷着脸干什么!来来来,顾总抱着小娇-妻。小娇-妻叫什么来着呢……白小姐是吧?你得坐在老公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两人忘情的kiss,感觉这世界上就剩下你们两个人了,你们两个才是真爱,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杰森两手捧心状,一脸深情的说道,“来吧!Kiss吧!来个超浪漫之吻,你会感觉到爱情的伟大与美丽!”

白以茹被杰森这样一说,连坐在顾冬甯怀里都觉得不自在了,那里还有那什么浪漫心情接吻,只能尴尬的看着婚纱的裙摆,两手交握在一起,满脸绯红——他们都不是因为爱结婚,怎么会演出一副深爱的样子来!

顾冬甯黑着脸,这个杰森是诚心的吧!别人照婚纱照,怎么没照接吻照!

“你们到底配不配和!不听我的,干嘛叫摄影师,回家自拍算了啦!”杰森一甩手,暗想要不是卖给宁可嫆一个面子,答yīng

她要撮合她的儿子跟儿媳,他才懒得理会眼前别扭的两人呢!

“顾冬甯,要不演戏吧!就……那种——稍微贴一下的,叫他抓拍好了!”白以茹见杰森心情不好了,怕得罪了摄影师,回头跟新闻上报道的似的,把他们的婚纱照给PS成惊悚照。

顾冬甯沉默了一下才点头答yīng

,又叫杰森道:“把你抓拍的技术拿出来!动作快点!”

“OK!No,problem!”杰森终于耸耸肩一笑,重又拿起照相机来对准他们,“快点kiss啊!”

白以茹吞吞口水,暗道顾冬甯不是一直有做狼的潜力的,今天怎么这么含蓄,人家叫kiss了,他居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你们到底kiss不kiss!”杰森尖声吼了一句。

“好了。不好意思。”白以茹急忙跟杰森道歉,然后看了看顾冬甯,闭上眼睛,慢慢的贴了上去。

顾冬甯嘴角慢慢的扬起来,主动的女人原来可以这么可爱又性-感,他等她主动,真是等对了!

“很好!唉,不要动!停止动作!”杰森在抓拍之后,却不叫白以茹离开顾冬甯的唇,“白小姐,你的头偏右一点,顾总偏左,闭上眼睛,我们再来一张!”

白以茹不好意思被人看,想躲开,不想再拍接吻照了,但是这一次却是顾冬甯没有放开她,而是直接搂着她,半弯了腰,似是要将她压在身下似的,温柔的主动吻了下去。

白以茹身下没有依靠的东西,只能紧紧的搂着顾冬甯的脖子,一副完全离开他不行的样子。他的吻虽然温柔,可是却也透着一股子霸道,叫她无法躲开,只能被动的承shòu。

44. 044、还是要亲密

“哎哟!这才叫忘情呢!原来顾总这么会摆pose!哎呀,继xù

哟!我换着角度多拍几张啦!”杰森转来转去拍着,其实只要一张就好了,但他为了完成答yīng

宁可嫆的请求,所以多几张留下他有努力撮合顾冬甯跟白以茹的‘证据’。

白以茹脑子里分马蜂窝捅破了似的,嗡嗡直作响,耳边杰森的相机声也听的不真实了,脸红耳朵烧,过了好久顾冬甯才放开她。

“嘻嘻!其实kiss的话,可以站起来来个公主抱,那样kiss也不错!”杰森兰花指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看着白以茹二人说道,“来!公主抱!赶紧kiss!要跟刚才一样忘情哟!”

“怎么还要?可以不要吗?”白以茹脸红红的又发烧,心跳也不稳定,觉得特别不自在。

“no!”杰森两手摆成一个叉,“结婚照就是要这么亲密,越亲密越好!最好亲密到无下限!”

“杰森!不拍就滚!”顾冬甯黑着脸冷冷的吼了一句,还无下限,他以为他是在给日本女优拍照么!

“顾冬甯!别这样!”白以茹拉拉顾冬甯的袖子,他这样总是黑着脸,说话又冷,是会得罪很多人的。

“没事。”顾冬甯对她笑笑,然后又冷冷的看着杰森,一副警告的眼神,“别忘了工钱是我付给你!”

“哦呵呵!是啊!是啊!那我们继xù

拍!你们造型随便,但也别太随便,还是要亲密啊!结婚照,嗯,结婚照!”杰森干笑两声,果然顾冬甯很聪明,这就被他发xiàn

是自己跟宁可嫆提前说好了的。

有了顾冬甯的那句话,杰森是收敛多了,也没在为难他们,很快就拍好内景照,外景照等着哪天天气好,才会再去拍。

出了摄影公司,白以茹站在顾冬甯身边等取车的小弟过来,“杰森是演员吗?我总觉得他有些面熟。”

顾冬甯顿了一下,“不是。估计是长的像那个演员。”

“哦。我就说嘛,怎么觉得像是在电视上见过他的。”

“大众脸而已。”顾冬甯瞎说道,杰森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国外专门请回来,专程为他们拍结婚照的,对方是著名摄影师,经常在电视台露脸很正常。

取车小弟过来了,他们上了车,顾冬甯发动车子,“我们现在去超市,买些东西。”

“是平常用的吗?把学校的拿回来就行,不用太浪费。”白以茹节约的习惯又来了。

“学校的你在学校用,家里的就新买。”

“那我们去小区外的超市买东西,那里价钱比价优惠。”白以茹去那里买过食材,知dào

里面的价格行情。

“行。”

顾冬甯把车开到超市门口停下来,跟白以茹一起进了超市选购。

花痴的销售不停的跟在顾冬甯身后,给他推销。

“太贵了。”顾冬甯冷冷的说道。

“你那天晚上不是什么都挑最贵的买吗?现在怎么嫌贵?”

挑选物品的白以茹听见销售的话,起身疑惑的看向顾冬甯,“怎么回事?”

45. 045、唯一的女人

顾冬甯冷了脸,充满杀气的扫了一眼销售,那销售吓得赶紧低了头,急忙对白以茹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认错人了!”

白以茹不怎么相信的又看向顾冬甯,他前几天晚上明明就是有来买过东西,而且是在那么晚的时候,销售应该不会认错的人。

“她说了认错人了。”顾冬甯咧嘴一笑,揽着白以茹的肩膀带着她往前走,“绝对是她借机跟我搭讪,经常有这样的女人,幼稚,又自以为是!”

“经常有人跟你搭讪?”白以茹挑眉,看来老公长得帅了也不好,因为总会被别的女人想尽办法勾-搭。

“也不是经常。”顾冬甯拿了一包干果扔进购物框,“这个味道不错。”

“什么嘛!白长这么帅了,好渣!一定是背着老婆,带小三来购物的!”

销售不满的嘀咕,却刚好被白以茹听在了耳里。

“你胡说什么!”她转身走到销售跟前,有点生气,“他是我丈夫!合法的!不知dào

状况就不要胡说!”

“你……”销售咬牙,打算跟白以茹理论,但顾冬甯射过来的目光冷冽,她有些犯怵,就只生气的拉着脸。

“她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女人!除了她,我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顾冬甯走过去,牵住白以茹的手,冷冷的对销售说道。

白以茹心中一动,抬眼看着顾冬甯轮廓分明的侧脸,一种不知名的滋味慢慢涌上心头。

“我们走。”顾冬甯完全不想多说话,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哪里会叫个销售这样对待白以茹。

白以茹点头,被顾冬甯牵着手离开,又去别的区买了很多东西,去收银台一算账,居然一千多了。

“我们买了什么,怎么这么贵?好像没有什么吧?”白以茹翻着袋子,一边说道。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贵的东西。”顾冬甯先塞给白以茹一个袋子,里面全是零嘴儿,“这些你先拿到楼下,车里等我。钥匙给你。”

“那你出钱,还是我出钱?”白以茹手里拿了一张卡,这是她这几年的积蓄。

其实说白了就是她自己攒的嫁妆,原本想好好筹备个婚礼,嫁给温思浩的,可是现在不用了。温思浩不会娶她,她也已经嫁给了顾冬甯。

“我出。你去车里等我!”顾冬甯好笑的看看白以茹,哪里有让女人出钱的道理,而且她那两个钱,真要花起来,也买不到几样东西。

“好吧。那我先下去了。”白以茹大方的说道,她不是那么扭捏的人,都决定结婚后好好过日子了,还跟顾冬甯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这些东西,先不要装。”顾冬甯看着白以茹走了,对收银员说完,又拎着购物框回到物品架前,把白以茹拿的所有廉价东西都放回去,换成了价钱贵质量有保证的牌子货,出来刷了卡,把标签撕掉才下楼。

“怎么这么久?”白以茹拧了瓶矿泉水给顾冬甯。

46. 046、不正经

“我把几样贵一点的东西退了才出来。”顾冬甯随便说道,她挑选的那些廉价物品,他实在是用不了,而且他也不差那几个钱。

“哦。”白以茹十分赞同顾冬甯的做法,“贵的不代表就是好的,有的东西很便宜,而且质量还很好。”

顾冬甯点头,心想,贵的不代表就是好的,可是好的它一定就是贵的!

“你还去公司吗?”白以茹看看时间,都午饭时间了。

“去。先放下东西,我们过去吃饭。”

顾冬甯开车回小区,白以茹在车里等他,他把几袋子东西全都拿上楼,下来后才去卢卡斯。

“阿七,叫厨房把我订的餐送到办公室来。”

“是。顾总,我这就去。”阿七看了看跟在顾冬甯身边的白以茹,对顾总夫人微微一鞠躬算是打招呼。

白以茹吓了一跳,这个司机可真有趣,怎么跟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姑娘家鞠躬!

“你慢慢就习惯了。公司管理需yào

,有规矩才成方圆。”顾冬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哦。”白以茹暗舒一口气,不是黑道就好!刚才阿七的架势,太像黑社会手下见到老大了!

“放心吧!我这是正当餐厅!”

“你怎么知dào

我心里在想什么?”莫非这人有异能不成?

“你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我要是再不知dào

那还得了。”顾冬甯戳了戳白以茹的眉心,“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果然是个单纯的学生!”

“单纯不好吗?”

“好!单纯干净的女孩子,我喜欢!”顾冬甯趁着白以茹抬头看他的瞬间,猛的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

“你以前有没有女朋友?”白以茹红了脸,被顾冬甯牵着走进办公室,他简直太帅了,越看越帅,可这么晚才想结婚,她都好奇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了。

“问这个做什么?吃醋?”顾冬甯打开休息间的门,给白以茹洗手,笑吟吟的问她。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增进一下我们之间的了解而已!”

“要增进了解还不简单。别急,晚上回家,你就会很深入的了解到我!”顾冬甯坏坏的说道。

“你正经点!”白以茹脸红的要滴血,这个人是有人格分裂症么,刚才在外面说话的时候还冷冷的,严肃的要死,现在居然也能说出这种不正经的话来!

“夫妻之间正常的行为,怎么叫不正经了!”

“走了!出去吃饭了!”白以茹甩甩手,先走了出去。

“这么害羞,吃苦头可是我!”顾冬甯耸肩,暗想恐怕以后得关着灯才能干某事,那样不是趣味性就少了么。

白以茹抿嘴偷偷一笑,假装没听见顾冬甯的话,谁叫他大白天就这样胡思乱想不正经了!

“总裁,这是您点的餐。”阿七亲自推着餐车来送餐,将食物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中间还放了一只长颈玻璃花瓶,里面插了一朵花。

西餐,红酒,花瓶,白以茹觉得很有情调,胃口自然也就变好了。

47. 047、还没做什么

“顾冬甯,我五点的时候还有一节课,我得回去上课,今天已经耽误好几节课了。”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一下,白以茹对顾冬甯说道。

“一节课而已,请假吧!”顾冬甯推开文件夹,将身边的白以茹拉到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今天我们领证结婚,不需yào

这么拼命刻苦学习。”

“可是那个老师是学校专门请来的教授,一学期总共上八节课,我排队两天,才领到上课证的!”

“没关系。回头我们请他来家里给你开小灶。”

“课时费很贵好不好!再说一般人是请不到教授的!”

白以茹白一眼顾冬甯,他说的倒是大方,那个教授上一节课要收八千块,而且就一个半小时,虽然质量有保证,可是对她来说,那是天价,她只能去挤破头抢免费听课证。

“外婆是国画大师,这还不好办?”顾冬甯暗道他不是一般人,他是非一般人,所以请个小教授还是很容易的,可是他又不能实话实说,所以就把外婆扯出来做挡箭牌,“以你的身份,不知dào

有多少人想给你授课,而且还不收钱!”

“怎么能这样?”白以茹无语,外婆都过世了,他难道就没有想一下外婆的感受吗?!

宁可嫆说过,在她很小的时候,顾冬甯的外婆吴媚岚就离开了她,所以她没有享shòu

过很多母爱,顾冬甯也就没有见过外婆。

“以茹,听话。”顾冬甯下巴抵在白以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今天就陪我上班,下午早点回去,到妈那里吃饭。”

白以茹蹙眉,有些为难的看向顾冬甯。

“今天我们结婚,难道你就想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工作?”

“你……好吧!”白以茹想了想,也是,结婚,一生一次,就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天好了。

她要从他怀里站起来,他却笑着更紧的搂住她,一只手已经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你不是要工作?!”当他的手贴上白以茹的皮肤的时候,她就跟触了电一般,蹭一下从他怀里弹起来,往后跳了两步,“先工作!工作时间!”

她脸又红了,害羞的转过头不去看顾冬甯。

“我还没打算做什么。”顾冬甯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工作,我去看会儿书!”白以茹懒得跟这个人说话了,他一会儿冷冷的,一会又显得很粘人,现在又装无辜,让她觉得他不好惹啊!

马上就要元旦了,元旦过后就是研究生考试,白以茹也打算考的,所以一直准bèi

复习,可无奈她就是个英语渣,英语严重拖后腿,所以她走到哪里都背着《考研英语词汇必背》,一有空就背两个单词。

顾冬甯也不在打扰白以茹,笑着看了一会儿背单词的她,低头开始工作,他说不清为什么,她坐在他的对面,他工作的时候居然十分安心,而且一抬头就看见她在对面,就更加觉得安心了。

《梁祝》的曲子响起,白以茹一看手机,欢快的接起来。

48. 048、邀请

《梁祝》的曲子响起,白以茹一看手机,欢快的接起来,那边童晓欣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以茹,明晚星期八酒吧,有人过生日,我们乐队过去赚外快!”

“好啊!”白以茹跟一个叫皮特的男孩是主唱,他们的乐队在学校很有名气,偶尔也去酒吧或者婚礼等活动赚外快。

“对了,皮特感冒唱不了。人家是包场子,给他女人过生日,格调应该不低。你就直接上英文吧!”

“那我自己挑两首。”白以茹是个英语渣,但是英文歌曲却是唱的很好。

“行。以茹,你今晚回不回来宿舍?”

“不回去。”白以茹看了一眼顾冬甯,见他也看着自己,最后还是决定不回去宿舍了。

“你昨晚没回来,今天请假,晚上又不回来,白以茹,老实交代,你干什么去了?”童晓欣清楚白以茹很少回家过夜,而且生病严重也不会请假,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请假了。

“我有事,比较忙,先挂了啊!拜拜!”白以茹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觉得结婚这事吧,还是得当面跟童晓欣说,不然她那个容易激动的脾气,指不定就要杀到卢卡斯来刨根问底,直接掀了人家餐厅都有可能。

“我就这么上不了台面,连给你朋友介shào

一下都不行?”

顾冬甯玩味的看着白以茹,心里一股子道不明的滋味,有点堵得慌。他面上却是笑非笑的,样子十分迷人,白以茹的一颗心也就跟着乱了节拍的扑腾。

“不是。晓欣是我最好的朋友,改天请吃饭,介shào

你们认识吧。”

“好。你什么时间方便,我配合你。”顾冬甯打内线,叫阿七送两杯咖啡过来,然后站起来走到白以茹身边坐下来,“你还会玩音乐?组了乐队?”

“嗯。以前只喜欢唱歌,上大学后认识了几个同学,就一起组了乐队,赚点零花钱,我们几个家里条件都不怎么好。”白以茹微微仰着头,看着大大的,几乎占据了半面墙壁的窗户,思绪有些飘远了。

从小喜欢唱歌是真的,可是组织乐队却不单单是为了赚外快,那时候她爱温思浩爱的投入了全部,跟他一起到处驻唱,又一起组了这支乐队。

他们在一起参加过很多表演,是学校里的明星乐队,在市里也算是小名气的,但是后来温思浩红了,乐队的主唱少了一个,才请了皮特顶替。

乐队还是原来的乐队,四个人一起疯,乐器还是原来的乐器,破旧又廉价,但终究不是最初的样子了。

“在想什么?”顾冬甯看了一会儿白以茹,发xiàn

她看着窗外的眼神空洞,又好像十分茫然失望。

“在想明天唱什么。”白以茹收回眼神,对着顾冬甯笑了笑,“明晚要不要去看我演出?”

“好!”顾冬甯点头,他来到H市已经好几年,可除了餐厅的事情外,却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管不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安全起见,他跟宁可嫆一直过得很低调。

49. 049、胸大的是奶牛

“你这里有CD么?我想挑挑曲子。”

“有,休息间里有影音室。”

“带我去!”白以茹想练练嗓子,她已经好久没唱歌了。

顾冬甯点点头,却是没动。

白以茹站起来要走,却发xiàn

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顾冬甯抱到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了。她懊恼,自己这个爱发呆走神的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你……我……”白以茹想走,但顾冬甯抱着她不放她走。

她红着脸手足无措,暗想到底是自己太迟钝,还是顾冬甯身手太敏捷,以至于他把自己抱起来了,自己都没有发觉!

“我抱你过去!”顾冬甯笑吟吟的抱着白以茹往休息室走,他暗叹自己居然每次看见她,都会不自觉的温柔,也会不自觉的对她展现很少有的笑容。

“你很喜欢抱女人?”白以茹搂着顾冬甯的脖子,欣赏他帅气的脸庞,猜测他是不是以前玩女人玩多了,所以才会这么知dào

讨女人的欢心,对女人这么温柔,叫女人对他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我只喜欢抱你!”顾冬甯实话实说,他不想纠结太多,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既然自己的心不排斥白以茹,那就顺其自然的接受。

“嘁!”白以茹一晃脑袋,明显不信顾冬甯,“这样甜言蜜语,绝对是在女人堆里混的风生水起,经验阅历十足了的!”

“胡说什么!我男女关系处理的干净,早就告sù

过你。”顾冬甯在白以茹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与其爱胡乱想,还不如多吃点,瘦的抱在怀里都没感觉!”

“我不瘦,体重刚刚好!”白以茹说完,顺着某人的眼睛往下看,然后看到了自己的那两只有些平的美好,顿时有点泄了气,“真的很小吗?”

那个可恶的张先生,说她胸小又下垂,害的她这两天总是盯着女路人甲乙丙丁的胸看,人家还以为她心理有毛病,其实她就是想比较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很小只还下垂而已。

“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个。”顾冬甯笑得身子都颤了,吓得白以茹赶紧搂紧他,以免自己掉下去。

“谁不在乎了!女人都会在乎这个!”白以茹蹙眉,以前常听童晓欣说,如果女人那两只手感不好的话,就会被男人嫌弃,这个时候男人就开始另外寻找激情了。

“还好,没有那个张先生说的那么差劲。”顾冬甯在白以茹因为自卑而微微嘟起的嘴巴上嘬了一下,“胸大的那是奶牛,不是女人。”

“……”白以茹无语,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说!不过他的话倒是让她瞬间觉得心理平衡了,自己的那两只比较小,可好歹不是奶牛不会丑!

“嚯!顾冬甯,你的影音室蛮不错的嘛!”白以茹被顾冬甯抱着放在CD架前的椅子上,那高度刚刚好,她一抬头,就看着他的下巴。

顾冬甯微微低头,嘴角勾着,“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却不能降低。”

50. 050、喜欢偷袭

顾冬甯微微低头,嘴角勾着,“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却不能降低。不然赚钱为了什么?只是填饱肚子的话,我们跟动物有什么两样。”

“也是!”白以茹刚才还在想顾冬甯这家伙太奢侈了,但是一听他的说辞,觉得还是他在理一些,不免有些赞同。

顾冬甯站在椅子前面,白以茹坐在那里,她的两腿刚好耷拉在他的身体两侧,两只胳膊还挂在他的脖子上。他忽然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两只眸子带着电似的穿透她的眼,激得她的心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干嘛这样看我?”

“我想吻你。”顾冬甯盯着白以茹的水眸,温柔中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

白以茹忽然变得紧张,他向来都是偷袭她的,此刻忽然认真的征求她的意见,她反而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只能看着他,依旧目光有些闪烁。

“我说我想吻你。”顾冬甯看着娇羞的白以茹,让他忍不住想狠狠的品尝一番她那红唇的香甜。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偷袭么?”白以茹偏过头,不敢再看他。

“小狐狸!”顾冬甯咧嘴一笑,知dào

这是白以茹因为害羞而隐晦的应允,便扳过她的小脑袋,在她的唇上啵了一下。

“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去挑选CD!”白以茹从椅子上跳下来,躲开顾冬甯的双臂,跑开了。

“还没开始,怎么能达到目的!”顾冬甯追上去,浅尝辄止怎么够,他都忍了一天了,再忍下去会疯掉!

“你已经吻过了!”白以茹在屋内上蹿下跳,就是不给顾冬甯逮着,其实她是故yì

使坏心的,谁叫顾冬甯看着她的眼神就跟饿狼看见食物了似的。

“可我没说几次!”顾冬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看着白以茹。

白以茹站在沙发上做着防备的姿势,“你耍赖!”

“我哪里耍赖?你自己想想,我什么时候说次数了?”

白以茹撇嘴,得想个理由反驳他。

“看你往哪跑!”顾冬甯忽然上前抓住白以茹,将她扑了个满怀,压在沙发上。

“你太腹黑了!居然给我挖坑!”白以茹没有想到,顾冬甯叫她想一想,就是降低她的防备,他好趁机抓住她!

“你自己脑子不好使!”

“谁脑子不好使了?我这是艺术家的脑子!唔……”

顾冬甯笑着堵住了某人的嘴,玩味的欣赏着她惊讶的睁大的双眼。

白以茹瞬间觉得有两道电流,刺激的她无法睁开双眼,只能赶紧闭上眼睛,不看眼前的人,似乎才觉得自己呼吸正常了一些。

顾冬甯这回真不是浅尝辄止,绝对攻城略地,比在电梯那次还更胜一筹,直叫某人软趴趴的躺在那里,满脸酡红,耳根绯色。

“小狐狸……”

“别乱叫!”白以茹见顾冬甯又变成刚才那严肃认真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就知dào

他要干什么了,好歹她也是个年满十八的大学生。

“小狐狸……”

51. 051、钻戒!超大颗!

“顾冬甯!”白以茹看着他,觉得他好像也是忍得难受,就声音软软的说,“晚上回家……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现在不行?”

“因为有人敲门!”白以茹暗呼口气,她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建设跟他做夫妻间的事。

顾冬甯立马黑了脸,敲门声让他烦躁,他站起来,整理了下,火气很大的往外走。

“进来!”他看着办公室门被宁修霁推开,脸就更黑也更阴了,“宁修霁,你今天要是没大事汇报,就死定了!”

“你欲-火攻心了?那就找个女人解决唄!”宁修霁贼兮兮的笑着,转着手里一沓资料玩。

“滚!”

白以茹在休息间,听着某人的怒吼,忽然觉得好好玩,居然没忍住笑了下。

可是宁修霁的那后半句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

******

儿子结婚,又要带儿媳妇回家吃饭,宁可嫆高兴的一大早就开始叫保姆张罗,自己也没闲着,忙这忙那的准bèi

着。

她刚洗好水果要做拼盘,客厅的座机却响了,她只好放下水果去接电话。

“结婚证领到手了。不过以茹这边啊,我们没有说实话,想先缓一缓。那孩子太单纯了。”

电话是老公顾正豪打来专门关心儿子婚事的,宁可嫆跟他的话题也就直奔主题了。

“那就先瞒着她。”顾正豪不在顾冬甯身边,但对他的关心却不少。

“我也这么想的。我怕万一告sù

以茹,她要反悔,不跟我们儿子生活了,可就麻烦了。再说我可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宁可嫆对白以茹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她都不知dào

是为什么。

“你喜欢的,什么时候失手过!不过,爸打算派人过去你们那边看看,你先跟儿子说一声,看他怎么打算。”

“我知dào

了。正豪,不跟你说了,儿子回来了,我去开门。”宁可嫆还想跟老公多说几句,但听见敲门声,就挂了电话,若无其事笑呵呵的过去开了门。

“妈,我们回来了。”顾冬甯将两只袋子抖了抖,“这是你儿媳妇买给你的礼物。”

“妈。”白以茹也跟着顾冬甯叫妈,但是那两袋子东西绝对不是她买的,顾冬甯那么细心,什么都准bèi

的妥妥的,她根本不用操心的。

“还是以茹心疼人,快坐下歇会儿,累坏了吧?”宁可嫆拉着白以茹坐下,心里暗叹,她这个儿子不知dào

在别扭什么,都结婚了,居然还不肯叫以茹的名字!

“不累。就是办个手续,没有什么的。”白以茹说着,帮宁可嫆放好果盘,倒了茶给顾冬甯。

宁可嫆满yì

的笑着,又问了白以茹一些领结婚证的事情,她都一一回答了。

“冬甯,把抽屉那盒子拿出来给我。”宁可嫆指了指茶几的抽屉。

顾冬甯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来两只盒子,交到宁可嫆手里。

宁可嫆打开她提早准bèi

好的盒子,笑盈盈的望着白以茹。

白以茹眨眨眼,这钻戒也太大颗了吧!

52. 052、试探

白以茹眨眨眼,这钻戒也太大颗了吧!最起码要好几千万一只,宁可嫆居然一下子拿出来两只!

她看看宁可嫆,又看看闪光的钻戒,难道她真的嫁给一只深水井了么!

“以茹,挑一只吧,当做你们的婚戒。”宁可嫆将戒指推到白以茹跟前,热情的邀请她挑选一只。

“妈,这个……太贵重了。”

“哎哟,你看我忘记解释了。”宁可嫆急忙说道,“这两只啊,是人工合成的钻石,不贵重的,只是看着很像真的而已。当年冬甯的爸爸没钱,就花光所有的积蓄买了这个送给我求婚,我们就结婚了。还有这只呢,是结婚十周年的时候,冬甯的爸爸送的。”

“那我更不能收了。妈,这两只钻戒对您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代表着生命里很重yào

的时刻跟回忆,我不能收的。”

“你就选一只吧!这是妈的心意。”顾冬甯见白以茹不收,便跟着宁可嫆一起劝说她。

白以茹看了看,选了一只看起来稍微小一些的,又稍微低调一些的,可是她却不知dào

,低调就是最有格调的高调。

宁可嫆笑着叫顾冬甯帮白以茹带上戒指,“居然尺寸刚刚好,也不用去做处理了。”

“谢谢妈!”白以茹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

“这个等你生了孩子,也是你的!”宁可嫆笑着收了另外一只盒子。

保姆来请吃饭,大家都去吃饭,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的。

吃完,顾冬甯跟白以茹要走了,但宁可嫆给他使眼色,他就对白以茹说:“你先下楼等我,我去书房找份资料就来。”

白以茹点头先走了,他才去问宁可嫆:“妈,怎么了?”

“吉米要过来,你最好有个打算。我看以茹这孩子,还没有接受事实的心理准bèi

。”宁可嫆刚才拿出戒指的时候没有解释,其实就是为了试探白以茹的。

“他过来干什么?”

吉米是顾冬甯爷爷身边最信任的人,他过来就跟顾老爷过来差不多。

“你爷爷忙,叫他来看看以茹。”宁可嫆提起顾老爷,心里也十分不愉快,毕竟她到中国来,就是因为不好说话的他所逼的。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她一想到还是会不悦,如果不是顾冬甯必须得回去,她也不会这样着急的张罗他的婚事,稳定了还得跟着他一起再回去。

“我想想办法。”顾冬甯知dào

爷爷不会喜欢白以茹这样的女孩子,而唯一能暂时打动他的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嗯。那你快去吧,别叫以茹等急了。”宁可嫆拍了拍顾冬甯的手臂,“以茹人不错,感情培养培养就有了,你就别再别扭了,听见了吗?”

“听见了。妈,我知dào

分寸。”顾冬甯抱了抱宁可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顾冬甯下楼,白以茹没在车上,他拿出电话要打给她,她却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我以为你还要一会儿,就在附近转了转。”

53. 053、亲密

“小区里有什么好转的。”顾冬甯给白以茹系好安全带,才从另一边上车。

“散步唄。”

白以茹说话间手机响了,却找不到,顾冬甯从一边的袋子里翻出来给她。

“明明放在手包里,怎么到袋子里去了?”

“迷糊!”顾冬甯觉得她犯迷糊的时候很可爱,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惨了!”白以茹瞪他一眼,低头一看电话,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

“嘘!别说话!”白以茹叫顾冬甯安静,慢慢接通电话,软绵绵的说道,“主管……”

“白以茹!你居然又放我鸽子!设计图呢!我要设计图呢!图被退回来八次,你被客户不断投诉,我就不说了,可你现在居然连图都不按时交了?!”

“主管,不好意思啊。”白以茹将电话拿的远远的,主管刚好更年期,发脾气的时候火气特别大,“我身体不舒服……咳咳咳……”

“我不管你是要死还是要活,我只知dào

你拿出设计图我才能活!白以茹,明天中午你要是再拿不出设计图来交给我,以后就不要来工作了!”

“嗯,好……咳咳……我这就去画……”白以茹挂断电话,整个人都蔫了。

“主管?”

“嗯。你不知dào

那个客户有多难缠!我画了八张设计图,他一张都看不上。我灵感跟激情全没了,根本画不出来。”白以茹头疼,那个她没见过的客户,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到主管那里投诉她,不是嫌弃她的图不合他的心意,就是嫌弃她画图用的时间太长,效率太低!

“别着急,明天我带你去几个地方,保证你能找到灵感。”

“明天中午就要交。”

“来得及。有我在,你不用担心。”顾冬甯溺宠说道。

白以茹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忽然有一种踏实安心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白以茹举着自己的手问顾冬甯:“你是不是早就知dào

这个了?”

“嗯。妈那天给我打过电话。”顾冬甯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素雅中透着奢华,真的是蛮合适她的。

“怪不得呢!”白以茹盯着手指莞尔一笑。

“怪不得什么?”

“你会用婚纱求婚呐!好特别的想法!”白以茹想起早上的求婚,心里依然很感动,那么特别的求婚,估计也就只有她遇到了吧!

“创意很重yào

!”顾冬甯下巴点了点车前面放的矿泉水,“水。”

白以茹点头,打开瓶盖,将水送过去。

顾冬甯看了看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又看看白以茹。

“张嘴!”白以茹了然,直接送了瓶嘴到顾冬甯的嘴边,慢慢的喂他,“你慢点,小心呛着了!”

他喝的有点急,她小声的提醒。

“好喝。”顾冬甯嘴角向上弯着,感觉白以茹喂给他喝的水,好像比往常甜的多。

“还喝吗?”矿泉水而已,那里有好喝不好喝之分!

“嗯。”

顾冬甯微微仰头,白以茹又把瓶子送过去喂他,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却都没有发xiàn

此刻他们有多亲密。

54. 054、睡觉

白以茹被设计图弄得头疼,回家就开了电脑看装修图寻找灵感。

顾冬甯把所有的东西都规整好,洗了手出来,见她还对着电脑一动不动,忽然就觉得不舒服了。

他走过去,站在她脚边,不悦的说:“时间不早了。”

“还早。才九点多。”白以茹头也不抬的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九点多也该休息了!洗澡!睡觉!”顾冬甯阴着脸,一伸胳膊将白以茹夹在腋下,另一只手啪一声合上电脑,带着她往卧室走。

“你——啊!放我下来!”白以茹四肢悬空,吓得尖角。

“乖乖洗澡睡觉!别忘了,你自己说的回家可以!”顾冬甯直接把白以茹丢进浴缸里。

“我的衣服!”白以茹无语,她还穿着衣服好不好,这下全打湿贴在身上了!

“反正要洗,怕什么。”顾冬甯轻车熟路的去给某人脱衣服前,还顺带欣赏了一下某人的湿-身秀。

“我自己来!”白以茹从浴缸里站起来,跳出去站在一旁想跑,却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她便不敢乱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心,又看向顾冬甯。

“怎么了?”顾冬甯不明状况,他还没做什么,她的脸为什么一下子那么红,害羞的都让他忍不住要赶紧下手吃干净她了。

“姨妈来了……”白以茹皱着脸,这次居然提前了一星期!

“什么姨妈来了?”顾冬甯看看身后,莫非她能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可有点吓人!

“大姨妈!”

“你到底在说什么?!”某人更加不悦了,她回到家就一直忽略他的存zài

,现在还磨叽着不叫他干正事!

“顾冬甯,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客厅袋子里的卫生棉?”白以茹尴尬的对顾冬甯说,没想到他居然呆萌到连大姨妈是什么都不知dào

,不过自己的说法应该会让他明白的吧!

“白!以!茹!”顾冬甯咬牙切齿,忽然恨她恨的牙痒痒,她居然敢玩他!

“我……”白以茹脸色酡红,某人身体的变化那么明显,一顶小帐篷叫她不敢看他,只能低着头小声说,“我也不是故yì

的,又不知dào

它今晚会来。”

“还傻站着干什么!”顾冬甯窝火,但他还是细心的将白以茹拉倒花洒下,给她打开了热水,“想着凉生病?”

“拜托帮我拿一下吧!”白以茹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尴尬的望着顾冬甯,她也知dào

这种事情不该叫他做的,可是现在没办法,只能找他帮忙了。

“自己去!”顾冬甯低吼一声,却是自己黑着脸出去拿了进来。

“怎么用这个牌子?”顾冬甯嫌弃的看了看商标扔了过去,第一次给白以茹冷脸。

“你经常给女人买这个?有很多女伴?”白以茹撇嘴,又想起宁修霁叫他找女人的话来,心里有点儿不太舒服。

“白以茹!”

“有也很正常!生气干嘛?”

顾冬甯皱眉看了看白以茹,目光冷冷的好似寒霜,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转身走了!

55. 055、小委屈

顾冬甯皱眉看了看白以茹,目光冷冷的好似寒霜,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转身走了!

白以茹也蹙了眉头,自觉是自己多嘴了,决定以后还是少问他的事情。

可他刚才也不至于这么小气,一下子冷情的叫人害pà

,让她有种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的感觉,心里隐约有些委屈。

顾冬甯一夜未归,白以茹睡得并不踏实,给他发过两条短信,他没回,她也就没有再管。

第二天,她也没有等他回来,带她去他说的地方,一个人打车去客户的房子寻找灵感了。

可是,如果她一早就知dào

客户是谁的话,她宁可不要这份工作,也不想来这里,在这种时候遇见他。

客户的别墅里,白以茹拿着画了一半的设计图,又被主管批评的一无是处。

“主管,我真的尽lì

了。”她觉得自己的图没有什么问题,但客户每次都不满yì

,却又不说原因,她都不知dào

该朝着哪个方向去改了。

“客户不满yì

,就代表你没尽lì

!”主管严苛的说道,近乎于咆哮了。

“主管……”白以茹完全没灵感,再加上对那个挑剔的客户有些不悦,小情绪上来后,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画图。

“白以茹,还是那句话,你的图通过,我才能过得好,我过得好,你也就过得好!不然咱们都不好过!”

“我知dào

。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的不是可是!我要的是可以让客户满yì

通过的设!计!图!”

“我错了,主管,对不起。我不该耍小性子,我现在就开始画图。”白以茹看着主管发飙的脸色,点了点头,毕竟工作没完成是自己的失误,主管说的没错。

“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去吧!我再给你把时间宽限到今晚八点前。”

“嗯。”白以茹继xù

点头。

“呼……”主管咬牙长呼一口气,也是着急的不行。

门口传来声响,白以茹跟主管都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如此,她的眼神就跌进了门口男人的眼里,那一瞬间她的心生生的疼了一下,疼的她连呼吸都不稳定了。

“温思浩?!天呐!”主管惊讶的仿佛少女,捂着嘴巴朝温思浩扑过去,也不嫌弃客户刁钻了,“竟然是温思浩,我就说什么样的客户品味这样高,原来是你这个大明星!”

温思浩笑着往一旁躲了躲,躲开了主管,只对她稍稍点了下头。

他站在门口,手指一直摩挲着手里的墨镜,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以茹,复杂的情绪叫他有些无法开口。

“咳咳。”主管掩饰了下自己的尴尬,笑呵呵拉过白以茹,推到温思浩跟前去,“温先生,你认识以茹呀?”

“嗯。”温思浩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目光一直落在白以茹脸上。

“温先生好久不见。”白以茹极力让心里平静下来,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跟温思浩打招呼,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经lì

过恋爱那样的亲密阶段一样。

56. 056、情敌出现

“以茹……”温思浩张口,才发xiàn

自己居然声音有些微的颤抖。

“请叫我白小姐,或者顾太太。”白以茹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打断温思浩的话,暗想他爱挑剔的毛病到现在不但没改,还变本加厉了。

“你结婚了?”温思浩再一次觉得不可置信。

“不好意思。我接下老公的电话。”白以茹点头,而顾冬甯的电话来的也正是时候,“喂?”

“快结束了吗?”顾冬甯昨晚加班,今天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太不可思议,白以茹的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的影响他的心情跟行为,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现象。

而且他居然该死渴望她对他的信任,他从来都不是胡乱玩女人的人,他也告sù

过她,可她居然没记住,还不信任他!

“我在客户的别墅,没有上课。”白以茹以为顾冬甯问的是课程结束了没有。

“在哪里?”顾冬甯站在别墅外的私家道上,远远望着别墅大厅门口接电话的白以茹。

“XXX路73号。”

“我刚好在这边办事,五分钟后过来找你。”顾冬甯挂了电话,上车抽了一根烟,才下车走去别墅。

“你真的在这边办事?”白以茹刚才以为顾冬甯在开玩笑,现在看见他出现在眼前,就有点儿小惊喜,跑过去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笑呵呵的仰头看着他。

顾冬甯185的身高,白以茹每次看他都要微微仰着头,她站在他身边,就是完全的小鸟依人。

“办事是小,接老婆回家是大!”顾冬甯点头,宠溺的笑着揉了揉白以茹的头发,捧着她的脸送上一个轻吻。

“哇塞!暖男啊!”主管激动的做捧心状,她这是走了什么好运,一会儿时间就遇见了两个极品帅哥!

顾冬甯看都没看主管一眼,直接忽略她的存zài

,反而朝着温思浩伸出右手,“你好!”

温思浩感觉到对面男人握着自己手的手用力捏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开了他。

“你是我妻子的朋友?有空来我们家做客。”顾冬甯不等温思浩开口,又说了两句,还揽过白以茹,两人并肩站着。

“好啊!我以前跟以茹关系很好,十分亲密的那种,很多人都羡慕,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结婚了。”温思浩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看看顾冬甯,又看看白以茹,笑的有些暧-昧。

白以茹站在那里,浑身不舒服,她清楚,顾冬甯一定是发xiàn

什么了,可是她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实话。如果她告sù

他,她爱过温思浩,他会不会要立马跟她离婚?

“既然关系这么好,那我们夫妻就更好招待招待你这个以前的朋友了。”顾冬甯不露声色的说道,不等温思浩接话,又问白以茹,“你朋友是做什么的,看着有些面熟。”

“他是歌手……温思浩。”白以茹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温思浩暗自咬牙,顾冬甯有什么狂傲的,居然不将他这个大明星看在眼里!

57. 057、辞职

温思浩暗自咬牙,顾冬甯有什么狂傲的,居然不将他这个大明星看在眼里!

顾冬甯听了白以茹的回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主管,冷冷的说:“我妻子的设计图会按时交,不过离职手续还得你亲自办理一下。”

主管忽然心里害pà

起来,她刚才为了设计图,一着急又对着白以茹发火,居然忘记那天老板跟她打过招呼,叫她对白以茹态度好一点的事情了。现在顾冬甯冷冷的,她这才知dào

他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暗道自己惨了。

“这个……”她因为惧怕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白以茹,白以茹却笑着点头。

“我听我老公的安排,辞职,而且后续跟装潢有关的任何事项,我都不会参与。”兼职的机会有很多,她不需yào

在这一家待着,也不想再跟温思浩有什么往来。

“就用现在这张设计图,我满yì

,设计的风格也是我喜欢的。不过以茹——”温思浩接过白以茹的话说到,“图是你画的,别墅的整个装修风格是你亲手设计的,装修你也应该负责到底,如果装修过程中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解决。”

他并不是有意要为难她的,从头到尾他都不知dào

给自己别墅画装修图的人是白以茹,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久了才在这里跟她相遇。

“装修有装修工。我只负责画图。”白以茹态度很坚决,甚至带着一些冷漠跟无情,淡淡的瞟了一眼温思浩,目光又落在顾冬甯身上。

“既然你觉得这张图不错,打算用,那后面的工作就跟我妻子没有任何关系,她已经辞职了。温先生,我们先走一步。”顾冬甯牵着白以茹的手,两人直接走出别墅离开了。

温思浩看着那大手牵小手亲密的场面,又看看白以茹手上那价值几千万的定制钻戒,想到她的绝情,跟顾冬甯的狂傲,忽然觉得很气愤,抬脚踹倒身边的石膏模型,一拳砸在墙壁上,低声咒骂了一句。

白以茹从上车后,就一直很忐忑,身边的顾冬甯开着车不说话,脸色不好,比昨天晚上还难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

“顾冬甯,我……温思浩……”

“没有想清楚之前,不要急着告sù

我。”顾冬甯忽然一脚踩了刹车,白以茹身子一晃,身体撞在椅背上弹了几下,吓得脸色泛白,他也不管,只是冷然的看着她,“我要的不是经过!我要的是结果!”

“哦。”白以茹蹙眉,低头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她见惯了对她温柔的顾冬甯,可是昨晚呵呵现在,他两次对她态度冷漠生硬,她十分的不习惯不说,还有些小小的惧怕。

“妈说你的绘画天赋很好,不要总打工赚钱耽误画画,她要你辞职好好学习,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顾冬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地,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玻璃外,他到底是怎么了,连关心个女人都要拉别人来做借口!

58. 058、戒指还给他

“我听你们的安排。”白以茹听话的点头,她看得出来此刻的顾冬甯在生气,但是他为什么生气,她却不知dào

,只能叫自己不要再激怒他,毕竟他们的关系是有些尴尬的。

“白以茹,你嫁给我,我是你的丈夫,你不需yào

对我言听计从。”顾冬甯不知dào

为什么,刚才从别墅出来,她就变得十分听话,而这种听话,叫他忽然特别想发火。

“我知dào

。可是我本来就喜欢画画,我也想有更多的时间画画。而且我们结婚了,我不能只顾着学习,我还得学会照顾我们的家。”白以茹认真的解释道。

她知dào

自己有点自私,心里住着别人,又跟顾冬甯结婚,可是她也是真的想要努力接受他,去试着爱上他。

她接受他的一切安排,不过是因为,她觉得要接受他这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她想他的安排就是对她的关心,接受没有什么不好。

他比她年纪大,比她成熟,比她思考的多,能做出比她好的打算,她知dào

听他安排不会错,而且她也相信,他是不会骗她,也是不会伤害她的。

她看着他的侧脸,刚毅的没有一点温度,他一句话不说的盯着外面。

“顾冬甯,我们不会离婚对不对?我想平平静静的生活,想要一个让我感觉安心温暖的归宿,顾冬甯——”她拉住他的胳膊,看着他的双眼,“你说你要的不是经过,那我就不给你经过,我直接给你结果!”

她深呼一口气,坚定地,就好像是在给别人承诺一般的说道:“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我这辈子只想嫁一次,一次就守护终生!我相信妈说的,感情可以培养出来,你觉得呢?”

顾冬甯终于放慢车速,缓缓回过头来望了望白以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里那股子莫名火渐渐散去,但是他依旧骄傲的没说话,转头继xù

开车将白以茹送去上课。

“这个你拿着!你要不给我答案,我就不会再戴上!”白以茹下车,倔强的把婚戒拿下来塞进顾冬甯的手里,看着他——感情可以培养,婚姻需yào

经营,可那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那需yào

两个人的一起努力跟成全,她不想最后自己依然是一个人孤单的承shòu。

顾冬甯还是没说话,拿着戒指的手没收回去,也没伸过来抓住白以茹,眉宇之间拧着深深的褶皱,脸色似是暴风雨要来临的天色般的阴沉。

白以茹忽然觉得委屈,眼睛红红的掉头跑进了校门,一路跑回宿舍拿书去上课。

没有等到顾冬甯的回答,白以茹心里一直不太舒服,就连上课都总是在走神。

下午下课,去演出的时间还早,她打算去卢卡斯找顾冬甯要个答案,跟他好好谈一谈。

思考了好长时间,她也想通了,如果顾冬甯选择要离婚,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他是个好人,宁可嫆也是好人,她不能伤害他们。

“以茹,我跟你一起!”童晓欣听说白以茹要去卢卡斯,激动的跟了上来。

59. 059、被羞辱了

“以茹,我跟你一去!”童晓欣听说白以茹要去卢卡斯,激动的跟了上来,在卢卡斯能遇见很多帅哥,她最喜欢去那里看帅哥,“不过,你到底去那里干什么?”

“相亲!我爸要把我卖了,我得自己相亲嫁人!”白以茹随口一说,她还没想好怎么跟童晓欣解释自己跟顾冬甯的事情,要是一会儿谈出来的结果是离婚,那她就刚好不用告sù

她了。

“什么?!你、你、你说清楚点!我脑子怎么突然不好使了!”童晓欣知dào

白立行对白以茹不好,可是卖女儿这种事,一般人都做不出来啊!

“就是你听到的——我被卖了三百万!”

白以茹忍着难受,把白立行的想法大概给童晓欣说了一遍,童晓欣听的握紧拳头恨不能一拳将白立行打成一坨屎喂狗吃。

“这是什么爹啊!简直不是人!说不是人都说轻了!”童晓欣咬牙切齿,心疼的挽住白以茹的胳膊,怜惜的看着她,“以茹,走啦!我给你介shào

个超级大帅哥!叫那个白立行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童晓欣跟白以茹走进卢卡斯,安排白以茹坐下,斗志昂扬的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打听下大帅哥宁修霁在不在!”

宁修霁?!

童晓欣要给她介shào

的相亲对象不会就是宁修霁吧?!

白以茹差点吐血,招手想喊住童晓欣,无奈那家伙长跑是长项,连续两届市运会八千米冠军,转眼就不见了人。

童晓欣这个急性子朋友去帮倒忙,白以茹只能无奈的坐在那里喝茶,等待他们回来了再做个解释好了。

“我就要见你们总经理吧!我有急事!你们食品有问题!”童晓欣没想到一个小秘书居然这么难见到,只好抓住中餐部经理,从餐厅顾冬甯身上下手想办法把宁修霁给‘挖’出来。

“没有预约,我没办法让您去总经理。”中餐部经理头疼的看着童晓欣,餐厅菜色质量向来有保证,这小丫头居然说要投诉他们用了坏掉的猪肉。

“不能见总经理?那也行!”童晓欣心中偷笑,暗暗给自己点赞,她的伎俩要成功了!“让我见他的秘书总行吧!难道秘书也要预约吗?”

“这个……我带你去吧……”中餐部经理怕童晓欣把事情闹大了,影响餐厅生意,摇摇头就把她带上了楼。

童晓欣得yì

的颠了颠手里的钥匙,走进宁修霁的办公室,不等宁修霁开口就继xù

用了刚才的借口,说:“中餐部12号桌的女孩,吃了你们的食物后身体不适,你能过去看看吗?她可能需yào

送医院,情况很严重!”

“我去看看。”宁修霁大量了下童晓欣,觉得她长得有几分姿色,不管她是不是对他别有用心,他都得下楼去看看,毕竟食物出问题不是忽视。

他急忙下楼来到12号桌,白以茹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相亲狂!你搭讪的方式还真特别!”

60. 060、顾总下狠心

“相亲狂!你搭讪的方式还真特别!”他气势汹汹的站在白以茹的对面,两只手撑着桌面,俯身看着她。

“你是宁修霁吧?”白以茹没见过宁修霁,只在顾冬甯的办公室里听见过他说话,所以就根据声音来辨别了,“第一次见面,你就说我相亲狂,貌似有点儿不合适吧?”

“相亲狂,我宁修霁不会看上你这种没品位、没长相、没身材的女人!”宁修霁气的不轻,果然被他猜中,自己是被骗了,他也没想到白以茹居然有心机,竟然联合别人来骗他,要跟他相亲,“看好了!这是一百块,给你的搭讪费!其实你也就值六十块,勉强及格,但我没零钱,所以不用找了!”

“我是没品位、没长相、没身材,可是我总比你有礼貌,最起码不会嘴巴这么损,做出你这种没品的事情!”白以茹本来心情不好,又被宁修霁羞辱,说话也就狠了点。

说完,她望了望电梯的方向,居然没有顾冬甯的影子,心里有点失落。上一次,她被程司宇纠缠,他都及时出来帮她解围,这一次他却没出现,看来这刚结的婚恐怕真的要结束了……

“我没礼貌也比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强!你给我拿了钱,赶紧走人!别再出现在卢卡斯!”宁修霁嫌弃的赶白以茹走。

顾冬甯在监控室里,两手放在裤兜里,沉默的看着屏幕里白以茹跟宁修霁争执。

白以茹一来餐厅,阿七就来告sù

过他了,不然他也不会此刻在这里看监控录像了。

屏幕里的她被气的不轻,又把宁修霁没办法,顾冬甯却就是不想下去帮她解释一句。他伸出右手,手指摸着微凉的屏幕里的人影,忽然重重的闭了下眼睛,伸开手掌,一掌盖住了她整个人,让她暂时消失在自己眼前。

“顾总,要不要我下去看看?”阿七看得懂顾冬甯眼里的情绪不佳,关切的过来问了一句。

“不用了。你去忙。”顾冬甯摇摇头,手掌依旧盖着白以茹的身影,他心里很不舒服,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气死他,却把欺负她的人没办法!而更该死的是,他却从来都没办法,让自己的心情不被她的话语跟情绪左右!

阿七出去了,顾冬甯握紧左手,深深呼吸一口,撇开目光,转身离开监控室,再也不看白以茹那边的状况一眼。

他打算让自己狠心一次,考验下自己的心,如果自己还是不能控zhì

自己对她越来越多的占有欲,那他就不再勉强自己!

阿七终究不放心白以茹,刚巧遇见了从财务室出来的宁可嫆,便上前去很‘顺便’,又‘随便’的告sù

她白以茹在餐厅,然后才去工作。

宁可嫆听说白以茹在,当然是要来看看,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一下楼来,就看见宁修霁在羞辱自己的儿媳妇!

“修霁!”宁可嫆愠怒的喊道,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她这个侄儿真是越来越不懂事,都叫人当成笑话偷偷看了去了。

61. 061、火爆女跟毒舌男

“修霁!”宁可嫆愠怒的喊道,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她这个侄儿真是越来越不懂事,都叫人当成笑话偷偷看了去了,“嘴巴这么不饶人的毛病还没改掉!你呀!还不赶紧跟你嫂子道歉!”

“嫂子?!”宁修霁一口茶悉数喷出,一脸惊悚,不可置信的指着白以茹。

童晓欣满脸茶水,眉毛上沾着一片茶叶,哭丧着脸,瞬间将钥匙朝宁修霁砸过去。

“宁修霁!你去死吧!”她是有多走运,刚刚过来,还没站定脚,就被喷了一脸!

“你这个女人!要谋杀吗!”宁修霁额头挂彩,青紫了一块,疼的龇牙咧嘴。

“好了,误会而已,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暴脾气遇见毒舌男果然很吓人,白以茹赶紧缓和气氛,拿了纸巾塞进童晓欣手里。

“就是,以茹说的对!修霁,你赶紧叫嫂子!”宁可嫆跟着白以茹说道,说完还不忘叫宁修霁招呼人。

“嫂!子!呵!呵!你好!”宁修霁的脸色就跟刚吃了一坨屎似的,干干的笑着,心里问候各路大神,保佑顾冬甯对白以茹没心,那样自己就不会被他修理了!

“嫂、嫂子?!”童晓欣刚拧上雪碧盖子,一口喷出,眨巴眼睛指着白以茹,完全忽略不幸中枪的宁修霁,“白以茹!什么嫂子?你最好解释清楚!给你三十秒,说重点!”

“一会儿给你解释。”白以茹又好气又好笑,她又给了宁修霁纸巾,心中暗叹事情真是一团糟。

“以茹,你朋友真有意思。”宁可嫆见惯了温顺的女孩子,这会儿见到一个脾气火爆的,不觉得反感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很可爱。

“妈,这是晓欣。童晓欣。我最好的朋友。”白以茹笑着跟宁可嫆介shào

,顺便看了看电梯的方向,顾冬甯居然还没出现。

“是在等冬甯?要不要上去找他?”宁可嫆心领神会的问白以茹,年轻人嘛,不管有没有感情,这一结婚就总是会自然的变得形影不离起来。

“没。我跟晓欣来吃饭的。妈,您要回家吗?我送您出去吧!”白以茹有些失望,她以为顾冬甯会出来的,她好跟他谈谈,结果他都不出现。

“好啊。”宁可嫆被白以茹挽着胳膊出了餐厅,“年轻人闹一闹的好,没准就闹出一段好姻缘呢!”

白以茹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宁可嫆是有多强dà

的内心,居然能把童晓欣跟宁修霁凑一对!

他们俩在一起,一个暴力能掀翻天,一个毒舌能把活人骂死,那日子……堪比暴力恐怖片!太惊悚!

白以茹再回到餐厅,宁修霁已经不见了,只有童晓欣坐在那里。

“你俩没再掐吧?”

“没掐!打了!”童晓欣伸出自己的手腕,几块青紫色。

“他居然打女人?!”

“不是!我打他的时候碰的!”童晓欣说完,端坐身子看着白以茹,“最后给你三十秒,说重点,不然友尽!”

“好!我说!”

62. 062、帅的惨绝人寰

“好!我说!”白以茹老到忘记童晓欣是谁,也不会忘记她的口头禅是给你三十秒,说重点!

“天呐!白以茹,你居然嫁给了那个传说中的卢卡斯餐厅总经理!你知dào

吗?总经理很少出现在就餐区,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见过的人都说他帅的惨绝人寰!已经到男人见了流鼻血,女人见了会晕死,上帝见了会想带他走的地步!”童晓欣听完白以茹的解释,惊讶的一口气说完了这些。

白以茹莞尔,顾冬甯是长得很帅气,可也没有这样神乎其神。

“演出要迟了!走吧!”她不想童晓欣再八卦,喊她走,结果人家还继xù

八卦着。

“你的总经理老公给你买超大颗的钻戒没?”

“童晓欣!你以为餐厅总经理都是百万富翁呐?”白以茹威胁的眼神看了眼童晓欣。

童晓欣立马做求饶状,但嘴里还在嘀咕:“餐厅总经理没钱,说出去谁信!”

“那你父母还是公务员呢,你怎么不是大富豪!”白以茹认真的对童晓欣说,“再说了,且不说顾冬甯没钱,就算有,那也是他的,又不是我的!等我赚大钱了,自己花,心安理得!”

“说不定你就是豪门望族遗落在外的孙女什么的!等他们找到你,你就瞬间变成有钱人,也不用辛苦啦!”

“你小说看多了!”白以茹不像童晓欣喜欢幻想自己是豪门千金,自己连白立行他们都受不了,更何况于勾心斗角、利欲熏心的豪门贵族!

“幻想一下嘛!”童晓欣追上走得快的白以茹,“哎,我跟你说认真的,嫁了顾冬甯就安心过,以前的那些人啊事啊的,都不许再想了啊!”

“嗯。”

“瞧你这一脸敷衍我的样子!”

“没敷衍你。我本来就这样决定的,甚至还想努力爱上他,踏踏实实的一辈子,再也不折腾了。可是——”白以茹蹙眉,微微叹气,“他回来了……”

“温思浩?回来了?!你们见过了?”童晓欣自然懂白以茹最后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看我不把他打成一坨狗屎!”

白以茹‘嗯’了一声,“先表演吧!他的事以后再说。”

童晓欣点头,两人走进酒吧找到皮特他们,准bèi

演出。

星期八酒吧,不太大,但是小文艺青年都喜欢来这里玩。

胡蝶过生日,不想太喧闹,贺亚承就选了这里,包场办一个富有小资情调的小派对。

顾冬甯进来酒吧,贺亚承有点意wài

,他是没邀请他的,但依旧过去打了招呼。

寒暄了几句,顾冬甯望着台上的乐队问贺亚承道:“‘以爱之名’还没上台?”

“下一个就是了!顾总也喜欢这个乐队?听说温思浩就是从这个乐队走出来红了的。”

“谈不上喜欢。只是主唱是我老婆。”顾冬甯敛目,白以茹玩音乐居然是因为温思浩。

“那顾总请便,我去招呼下其他客人。”贺亚承跟顾冬甯喝了一杯,先离开了。

63. 063、嫉妒

顾冬甯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又要了一杯酒,点燃一支烟却是没抽,就那样夹在手指间,一缕氤氲的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飘飘绕绕。

他看着台上,别的乐队下去,‘以爱之名’的成员上了台,白以茹一身淡绿的连衣裙,粉黛未施的站在灯光下,就像个没长开的初中小姑娘,可是他却清楚她的身材有多迷人,她有好kàn

的马甲线,她的美好虽然稍微有点小,可是手感很好……

“再来一杯!”忽然,他狠狠的喝光一杯酒,心里不痛快的厉害,白以茹那么好的身材,不知dào

有没有被温思浩看过!

“先生,您要的酒。”

“再来一杯!”

顾冬甯当着侍者的面再一次一口喝光,他将烟头狠狠的捻灭在烟灰缸里,无法理解自己居然已经在意白以茹到,一想到她跟温思浩有段过往,想到她会不会跟他十分亲密,就嫉妒的喝酒无度了!

台上,白以茹准bèi

好后,给皮特比了个ok的手势。

既是贝斯手又是主唱的皮特点头,喊出了乐队的口号:“‘以爱之名’!真爱永恒!”

“一首someone

like

you,希望你们喜欢!也祝hè先生跟寿星胡蝶小姐,能以爱之名让爱情永驻,真爱永恒!”白以茹声音甜美的给大家祝福。

音乐声响起,鼓手马科,吉他手童晓欣,一起跟皮特卖力的演奏,加上白以茹那好听的嗓音,将大家的注意力一下都吸引了过来。

本是一首伤心情歌,但是也在告sù

大家要勇敢的去爱,白以茹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深深的喜欢上了它。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挂着耳机,一遍一遍的听这首歌,眼泪打湿了耳畔的碎发,也打湿了枕头,她就会在难过中浅浅睡去,梦里是温思浩搂着别的女人离开,而她依旧傻傻的原地等待,想他回心转意。

顾冬甯轻轻摇晃酒杯,台上的女人唱的的确很深情,但是他听的却不痛快,让她如此深情又百转千回的人除了温思浩还能有谁?!

“查一查温思浩在‘以爱之名’乐队的事,越详细越好。”他打电话给宁修霁,也不知dào

续了第几杯酒,头有点疼,但是思维却十分清醒。

“等一下,十五分钟搞定。”宁修霁边说边打开了电脑,“查这个干什么?”

“你查好电话我。”顾冬甯不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台上白以茹已经唱完了两首曲子,最后一首是最最经典的my

heart

will

go

on。

宁修霁的速度很快,白以茹没唱完这曲,他给顾冬甯的电话就过来了。

“冬甯,那个温思浩出道前是乐队的主唱,大二被韩国经济公司看中,做练习生后红了起来。他跟白……嫂子都是主唱,而且——”宁修霁犹豫要不要说后面的内容。

“快说!”顾冬甯低沉着声音,不自觉的握紧了酒杯。

“嫂子很爱温思浩,为了成就他的歌唱梦想,帮他成立乐队。温思浩出国后,两人分手,但原因不清楚。”

64. 064、黑暗角落的疯狂

“最近多关注一下温思浩的动向。”顾冬甯敛目收了手机,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

越是不明原因的分手,就越是惊心动魄刻骨铭心,一想到这里,顾冬甯心中就愈发不舒服起来。

“啊!嗯~~~”

白以茹唱毕鞠躬,走下舞台要去换衣间,却被一道人影拉住拽进了一旁的黑暗角落,捂住嘴巴,推着贴在了墙角,随即一道人影压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唇。

白以茹惊恐地挣扎着,但随着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慢慢的安静下来,被动的承shòu着他。在嘈杂的人声跟音乐声里,她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节奏全乱。

黑暗中,顾冬甯看不见白以茹,却又无比精准的扑捉到她的唇,近乎于疯狂的吻着她,那着急的心态让他完全忘记了技巧,只是毫无章法的一通乱吻,着急的叫自己的心跳也不稳了。

两人都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白以茹剧烈的呼吸快要喘不过气来,推了推顾冬甯的胸膛,他才意犹未尽的缓缓的放开她。

“顾冬甯……”白以茹剧烈的呼吸着,等到呼吸稍微平缓了一些,才在黑暗中微微抬起头,看着他脸的方向,却并不能看清他的脸。

“白以茹,你可真够狠!”顾冬甯不解气的又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下午她都到了卢卡斯,他以为她会上楼去找他的,结果她居然没去!

“顾冬甯……”白以茹蹙眉,用尽所有的力qì

扑过去,在黑暗中搂住顾冬甯的脖子,仓促中找不到他的唇,却咬了他的下巴。

顾冬甯吃痛,“嘶”了一声,也蹙了眉头,好整以暇的感受着白以茹的笨拙跟疯癫,一动不动的,不去配合她,就是叫她找不到他的唇。也好像只有这样让她出洋相,才能让自己心中的憋闷感舒稍微缓一些似的。

白以茹疯了一般的乱咬乱啃,找不到准确的位置,最后终于颓然的放qì

,泄气的靠在墙壁上,耷拉着脑袋,眼睛酸酸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想在我这里发泄你的难受?见到温思浩你就方寸大乱了?”顾冬甯右手挑着白以茹的下巴,拇指在那个小小的洼处摩挲。

白以茹看不清他,但是却能清楚的听见他话里的嘲讽跟轻蔑,甚至还带着一点儿记恨。

她摇头,不管这婚姻是真是假,男人的自尊永远都不允许女人给他门戴上所谓的‘绿帽子’。顾冬甯讨厌自己娶了她这样一个感情史不干净的人,而她自己也深深的觉得自己没用,被一个温思浩牵绊了这么多年。她承认自己很自私,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她都不想跟顾冬甯离婚,所以她拼了命也要努力维持着这段所谓的‘婚姻’。

“对不起。”

她仰头吸了吸鼻子,顾冬甯感觉到手指上滴了一滴冰凉的液体。

“你在为他哭?”他挑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有点儿在掐着她的意味了。

65. 065、给你一辈子

“不是。我只是在哭我自己,狼狈又愚笨。”愚笨的跟温思浩纠缠了几年,狼狈了她最美好的几年青春跟初恋。“他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了。顾冬甯,我现在是你的人。”

“对!”顾冬甯点点头,手迅速下滑,卡的一下掐住了白以茹的脖子,她瞬间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起来,“你是我的人!所以你他妈的最好不要再想以前的人跟事!也别他妈在我这里发泄你的烂情绪!”

“我、不是……”白以茹断断续续的说着,其实她也已经后悔刚才自己的举动,狼狈的一如当年,“对不起……”

她原本不想在任何人那里找安慰,可是当顾冬甯出现的时候,当他强势的吻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忽然就变得脆弱起来,忽然就想从跟他的亲吻中找到温暖自己冰凉的心的温度,从他的体温上寻找自己的依靠,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她有他可以依靠可以倾诉……

她哭,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她忽然觉得可怕,自己居然会为了顾冬甯给她的温暖而心烦意乱,乱了阵脚。

她没有爱上他,她在努力爱上他,或许这些心烦意乱只是温思浩再一次出现,扰乱了她平静生活后,她产生的错觉而已。

“我想认真的跟你过一辈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喜欢平静的生活,不喜欢漂泊、居无定所没着落……”白以茹感觉到顾冬甯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她的脖子都快要被他掐断了似的,“顾冬甯,虽然我们都不爱彼此,但都是因为想结婚才走到一起,所以我们都好好的吧,好不好?”

母亲一生感情生活不好,她又目睹了白立行跟赵雅丽那唯利益优先的婚姻,再加上温思浩的背叛,让她才十八岁就已经不想折腾,只想过得安安定定平平静静。

“你在求我?”顾冬甯挑眉,隐隐的怒气有点儿要发作出来的意思,掐着白以茹脖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白以茹握住顾冬甯的手想拿开,他真的快要掐死她了。

两个人一起生活,总有一个要学会妥协,如果他一直喜欢强势,那么她就选择退让好了。

“白以茹!”

顾冬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上的力道忽然一紧,就在白以茹以为他要拧断她的脖子的时候,他却忽然放开手,甩开她转身走了。

白以茹终于可以顺畅呼吸了,贪婪的吸着空气里的氧气,也因此而不断的咳嗽着,她身体软软的,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咳的满脸泪水。

顾冬甯走了几步,背后的咳嗽声实在是刺耳,他站定脚步闭了闭眼,捏紧拳头的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深呼吸几口,终究迅速转身走回去。

“白以茹,你最好说道做到!以前的人跟事,最好不要再给老子想!”他将白以茹从地上拉起来,手里的戒指准确的套上她的手指,“套上去就别想拿下来!你想要一辈子,老子就给你一辈子!”

66. 066、看心情!

“顾冬甯……”白以茹忽然哭的稀里哗啦,抱住他的腰,两手在他的身后交叠,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我以为你要跟我离婚了,我以为我会跟我妈一样不幸,你连让我努力的机会都不给……”

“谁告sù

你要离婚了?我们刚结婚,生活才开始!”

“你那么生气,还夜不归宿……”白以茹哽咽道。

“别废话!跟我回家!”顾冬甯没好气的在白以茹的头顶吻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白以茹抽着鼻子跟在他身侧,就像是被他捡回去的流浪狗,可怜兮兮没人要。

“顾冬甯,昨晚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问你以前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问了。其实我也不是嫌弃你,就是想了解一下你……”

“我没嫌弃你,你居然还想嫌弃我?!”顾冬甯站定脚步,恶狠狠的眼神瞪着白以茹,他是疯了才会一颗心都被这个女人给牵着走了!

“不是,我说了不是嫌弃你。”白以茹张口结舌的,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了,怕自己万一再说不好,他又生气可就太可怕了。

“要了解我就问。”

“哦。”

“回不回答看我心情!”顾冬甯傲娇的说道。

“那不跟没问一样么?”白以茹嘟嘴,上了车,看着顾冬甯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你想问就问,我想答就答,这是极限了!”顾冬甯发动车子。

他昨晚生气也不全是气白以茹,只是她的话让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女友叫邓维娜,他对她真是百依百顺,无微不至,当然每个月连那个卫生棉、护垫什么的都要给她买,所以他自然知dào

什么牌子是最好的,什么牌子不好。

他不知dào

自己还爱不爱邓维娜,但是他知dào

自己依旧没有忘记她,也没有放下她。

他也不知dào

自己爱不爱白以茹,但晒他清楚自己心中的天平在朝着她的那一头倾斜,也期待她心中的那一架爱的天平能倾斜向他。

“等我下,我去买点东西。”顾冬甯把车停在小区附近的那家超市,拿了钱夹下车去了。

白以茹透过车窗,望着他的身影走进超市,又低头看手上的戒指,忽然咧嘴笑了,却不知dào

自己在笑什么。

顾冬甯拎着袋子回来的时候,她依旧保持着低头看着戒指傻笑的样子。

“很喜欢?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个真的,买个更好的!”

“不用啦!这个就很好,而且还是爸买给妈的,不在价钱高低,关键是一颗心,一缕情!”白以茹伸出手指,在灯光下看了看,自恋是每个女孩的天性,笑嘻嘻的说道,“看,我带上是不是很好kàn

,而且还特别像真钻戒?”

“嗯。好kàn

。你手指也好kàn

。”顾冬甯笑笑,赶紧转移话题,不能再说戒指,“给你的。以后只能用这个牌子。”

白以茹从他手里接过购物袋,打开一看是两包卫生棉和护垫,瞬间红了脸,再一看那牌子跟标价,又瞬间白了脸。

67. 067、顾总的小跟班

“顾冬甯!你居然给我买这么贵的!你看看这个标价,你还叫我以后都用这个!”她举着卫生棉的包装给顾冬甯看标价,“你知不知dào

我给人家画一张设计图,才够买一个月用几包这个的钱!”

“叫什么!我给你买,不用你担心!”顾冬甯将白以茹手上的东西全装起来,“这点钱,我一个月工资就够买你一年用的了!”

“一个月工资?顾冬甯,你一个月发多少工资?”卢卡斯可不不是一般的餐厅,他平常的福利都那么好了,工资一定不低吧!

“这就开始要掌握经济大权了?”顾冬甯戳了戳白以茹的脑门,“等我发工资交给你,你就知dào

了!”

“你还真打算上交工资卡?”白以茹扬眉,这个假戏真做,做的太真了!

“领证的时候我就说了,以后我们家的东西都归你管。”

“……”白以茹刚想接一句‘那你也归我管’,旋即又觉得此话太暧-昧,便就没说,只是淡淡的笑笑。

“以后你就不用为了赚几个零花钱,去给人家画设计图了,我给你找了新工作。”

“什么工作?”白以茹下午还在想,不去装潢公司,自己要去哪里再找一份兼职赚生活费。

虽然顾冬甯跟宁可嫆都说,她要去上学,他们都会支持她,可是她真的不能白吃白喝白拿人家的钱,自力更生才是王道。而且结婚了,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也是要为了家里做点付出的,虽然她现在能力有限。

“有空就来餐厅,给我当跟班。”顾冬甯已经想好了,让这个女人不上课、不演出的时候,都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她还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么!

“跟班?那是个什么工作?就端茶、倒水、擦桌椅吗?”

“嗯。”顾冬甯点头,她工作不工作无所谓,只要在他眼前就行了。

“这些难道没有清洁工做?”

“清洁工管理餐厅的卫生,你是负责我的行程。”顾冬甯在白以茹眼前晃了晃手指,“一个月五千,干不干?”

“还给工资?五千块一个月?不是半年?”白以茹惊讶的睁大眼睛。

她在装潢公司做兼职,累死累活一个月,底薪加提成,再算上加班费也才一千二百块!这也就刚刚好够她一个月的生活费跟零花钱,学费还得去别的几个地方打工赚。

顾冬甯要她去卢卡斯也是兼职,不干没质量的活,只是端茶、倒水、擦桌椅就能五千!这不科学!

“说了是一个月!”

“不是!那——”白以茹往车门边靠了靠,离顾冬甯远远的,看向他,“你岂不是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

一个干杂活的小兼职员工都能一月五千,那顾冬甯这个总经理得是有多高的工资!

白以茹的一颗心悬了起来,忽然有种自己遇人不淑的感觉!她受够了家里的状况,决定此生不嫁有钱人,可是现实状况难道是自己误打误撞嫁了个有钱人?

68. 068、kiss时的尴尬

白以茹的一颗心悬了起来,忽然有种自己遇人不淑的感觉!她受够了家里的状况,决定此生不嫁有钱人,可是现实状况难道是自己误打误撞嫁了个有钱人?

这更不科学!哪个有钱人,会看上她这种没钱没地位,家里还一团糟的人!

“不是很有钱,基本生活能保障。”顾冬甯有种被嫌弃了的感觉,“你不喜欢有钱人?”

“也不是,我只是不想嫁给有钱人而已。那些有钱人家,为了钱跟利益勾心斗角,家人反目成仇,可恨又可怜!”

“我不是有钱人,你放心。”我是不一般的有钱人!顾冬甯挑眉,自己有钱,还会被嫌弃,人生头一次!

“那五千块的工作,你是不是认真的?”

“明天课余时间来报道!”他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么?!

“好!顾冬甯,你真是太好了!”白以茹笑的像个小财迷,她不嫁给有钱人,不代表她不爱钱。五千块,三个月就够学费了!

“等我去停车。”顾冬甯把车停在楼下,叫白以茹先下去,才去车库。

白以茹等他停车出来一起上楼,去换好家居服回到客厅,顾冬甯已经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在工作了。

“过来。”顾冬甯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又继xù

敲着键盘。

白以茹听话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刚才被吓着了?”顾冬甯保存了文档,将笔记本放下,斜靠在沙发里,眼神幽幽的看着白以茹。

她微微摇头。其实刚才她的确是被吓着了,他那么凶,让她差点以为他会掐死她的。可是现在他问起来,她却又不想说实话,怕激怒了他,他再像刚才那般对待自己。

“明明吓坏了,还摇什么头!”顾冬甯伸手把白以茹捞进怀里,让她倒在自己身上,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哦。”白以茹心有余悸,但还是点点头。

“疼吗?”顾冬甯的手指触上被他咬破的白以茹的嘴唇。

“不。”白以茹脸一红,低了头。

“既然不疼,那就让我亲亲。”顾冬甯说着,就强势的抬起她的头,含住她的唇,攻城略地。

客厅的灯光很亮,可白以茹还是觉得顾冬甯的脸那么不真实,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抓着他的衬衫,胡乱呼吸。

顾冬甯却突然放开白以茹,她脸红的坐起来离开他怀里。

“没吃晚饭?”顾冬甯挑眉,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居然肚子叫!

“嗯。时间来不及。”白以茹尴尬,肚子饿得咕咕叫,都被别人给听见了。

“自己的身体都不知dào

爱hù

?!”顾冬甯语气不怎么好,“电脑放去书房。”

白以茹点头,被人关心的感觉其实还不错,而且会叫人上瘾。

她放了电脑出来,顾冬甯已经去了厨房,拿了鸡蛋在洗,手边放着面条。

她看着他,细心、体贴、会赚钱、会做家务、喜欢干净,这样的男人很少见,难道真的如童晓欣所说是她赚到了么?

【本章出现了一些小问题,我已经改过了。特别谢谢读者

书友3God7Gj1p3M9

的提示!如果文中还有什么问题,请大家在留言区留言提示我,谢谢大家!祝大家看文愉快!群么么!】

69. 069、磨人的妖精

顾冬甯要去洗澡,白以茹自觉地去给他找好浴巾,又在翻找睡衣,“睡衣在哪一格?”

顾冬甯的衣柜有点大,衣服分开放的整整齐齐的,而且超级多,就连内-裤都放了整整一个格子,白以茹真心觉得他奢侈。可是一想到他是总经理,要是没几件像样的衣服,出去工作也是一件丢份的事情,便也释然了。

“上面。”顾冬甯走过去,伸出胳膊放到最高一层格子的扶手上,另一只胳膊撑着衣柜,手刚好放在白以茹的肩侧。

他并没有急着拉开格子取睡衣,而是低头眼神亮亮的看着白以茹,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那个、你、你不取睡衣,看我干嘛?”白以茹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眼神闪烁,侧过头,打算从他的胳膊下面溜出去,离开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姿势。

以顾冬甯的身高,胳膊就算不举那么高,165的白以茹也可以轻轻松松的从下面过去。

可是顾冬甯哪里会叫她逃走,胳膊迅速下移,瞬间就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身体跟衣柜之间。她更加惊慌失措,他眼里的笑意却更加明显。

他发xiàn

自己就喜欢看她每次都害羞的样子,他甚至有些暗自开心,她只对着他一个人害羞,只对着他一个人的时候会紧张。

“顾冬甯,去洗澡啊你!我……”白以茹被顾冬甯的身子重重的压着,后背贴在衣柜上,紧张的呼吸都不稳妥了。

顾冬甯的头又低了低,脸都快贴上白以茹的脸了却又停了下来,逼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他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他能清晰的嗅到她的气息跟她身上的奶香味,而且每一次随着她的呼吸,他都清楚的感受到她那两只美好软软的一下一下的触碰着他的肌肤。

“顾冬甯……我特殊时期,你知dào

的……”白以茹被顾冬甯逼得退无可退,眼神也没法移开,只能看着他的双眼,那淡黄色的眸子都快要将她吸进去不能自拔了,而且他刚才已经脱掉了衣服,光着的上身滚烫一片,她穿着衣服都能感受的到那滚烫的温度,以及他身体的硬朗。

“磨人的妖精!”顾冬甯终于开口说话了,嘴角向上弯着,低头噙住白以茹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瓣,然后轻而易举的攻城略地,直叫她丢盔弃甲,无力招架,俯首称臣。

“以茹,别人新婚夜会不会来例假影响夫妻间正常的深入了解?”顾冬甯放开白以茹后在他耳边轻声的问道。

白以茹本来还没缓过气的呼吸又开始剧烈起来,耳根一红,没好气的抬手打了一下顾冬甯的肩膀,似是害羞又好似撒娇般的说道:“我哪里知dào

!”

“所以我运气真好!”顾冬甯戏谑的捏了捏白以茹的脸颊,放开她取了睡衣仍在被单上,拿着浴巾去洗澡,“昨晚怎么睡客房?”

“你都不在家,我怎么能睡你的主卧!”

70. 070、她多想了!

“你都不在家,我怎么能睡你的主卧!”白以茹觉得顾冬甯就是个妖孽,每次都叫她心跳加速,方寸大乱!

“记住,我只说一次——这是我们的主卧!不是我的!”已经打开浴室门的顾冬甯又折身回来,走到白以茹跟前,认真的加重语气说道。

“干嘛?”白以茹捂着嘴,警觉地看着他,他每次都那么强势,害的她刚才差一点就……以为他要扑过来吻她了呢!真是丢人啊!

“给你长点记性!”顾冬甯拉着白以茹一起进了浴室,直接将她推到花洒下淋了个遍,然后后贴上去吻住她。

白以茹呼吸困难,整个人软软的挂在顾冬甯的脖子上,脸色酡红,在他微微松开她的时候求饶,“顾冬甯,我不行了!我快要死了!”

他到底是属什么的,为什么总是喜欢吻人?!这是什么怪癖?!

“这才到什么程度你就不行了?”顾冬甯玩味的咬着她的耳垂。

白以茹身子一颤,刚才那种陌生的空虚感觉又袭遍全身,她往一旁躲了躲,伸手推着顾冬甯的心口。

“我的伤口进水了!”她胡乱中挤出一丝清明,想到一个借口,好让眼前的人离自己远一些。

“我看看!”

顾冬甯果然上当,放开白以茹,托起她的手查看。

“哪进水了?”他知dào

自己被骗了,假装凶狠狠的瞪白以茹,这小狐狸太调皮了!

“哎呀!我是说差点,是差点进水了!”白以茹笑呵呵的装傻,某人黑脸的时候真可怕!

“再不老实,我就立kè

办了你!”顾冬甯说着大手一挥,白以茹的衣服就成了破布被丢在了一旁。

“我的衣服!那个要三百多啊!”白以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居家服,这个是她上一次皮肤过敏严重,才舍得钱买的最贵的一套真丝居家服啊!

“明天赔你两件!现在乖乖洗澡!”顾冬甯把某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一起洗了一个舒服的澡。

白以茹特殊时期,虽然感激顾冬甯尊重她,没有强硬的要做什么事情,但是她还是坚持说要睡客房。

顾冬甯本不想同意,但是想想自己都快忍不住了,万一她睡在他身边,他真的做了什么,那就不太好了,所以就依了她,叫她继xù

睡客房,但条件是特殊时期一过,她就得乖乖回主卧。

白以茹点头答yīng

,欢快的跑回了客房,大呼一口气,没有某只大灰狼在身边,她真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梁祝》的曲子响起,白以茹拿起手机一看,吓了一跳,一共九条未接来电,全是童晓欣的。

“白以茹!你到哪里去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是要急死我吗!”童晓欣火急火燎的吼道,表演结束,白以茹人就各种联系不上了,而酒吧又是很混乱的地方,她真怕她被坏人带走了。

“我回家了,顾冬甯来接我回家的。”在童晓欣噼里啪啦的声音中,白以茹抱歉的笑着,伸出手看看自己的婚戒。

71. 071、身体没需要

这个假钻戒做的真精致,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对啊,你结婚了!”童晓欣一拍脑门,她居然给忘了好友已经结婚了,“那我岂不是打扰到你们做家庭作业了?”

童晓欣自动脑补,九个电话都不接,那是有多么激烈啊啊啊啊啊啊!

“瞎说什么呢你!那个聚会没参加,不好意思,下次一定去。”白以茹脸一红,刚才白顾冬甯吻她的时候,自己两次都情动了,身体居然产生了需yào

他的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羞耻了!

“你还聚会什么!好好跟顾冬甯玩滚被单的游戏吧!”童晓欣偷笑,乐队每次演出完,都要聚餐,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可是结婚族可以特殊对待!

其实,她想到白以茹已经结婚了这件事,依旧有些不怎么敢相信,感觉太不真实了,毕竟自己的好友才十八岁,而且还在念着书。

“童晓欣!你害臊不害臊!大姑娘一个,尽说些不要脸的话!”白以茹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宿舍里,她们也经常会谈到性跟婚姻,但那毕竟说的是别人,不是自己就不会害羞。

“且!你要脸,你有本事一辈子身体没需yào

!”童晓欣不以为意。

“噗!”白以茹笑出了声,童晓欣说话真是太直接了!

“笑什么!对了,以茹,人家都说女孩子第一次很疼的,是不是真的?”童晓欣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小说,里面的女主每次都喊疼,她真是好奇是不是作者写来哄人的。

“童晓欣!”白以茹嗔怪地吼了一声,“你要再胡说我就挂了!”

“害臊了!嘻嘻!以茹,那你告sù

我,他对你的身材满yì

吗?”童晓欣是谁啊,这样问不出来,咱们换个策略继xù



“不知dào

。”白以茹想了一下才回答道,虽然她没跟顾冬甯做什么,但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他统统看了也摸了,却一个字的评价都没有,“晓欣,你说我的胸是不是太小了?”

虽然顾冬甯说了胸大的是奶牛,可是她还是不自信。就算不是为了叫他满yì

,她也想叫自己拥有好身材。

“顾冬甯嫌弃了?”

“不是!我们真什么都没做,我大姨妈来了!”

“我觉得吧,有点儿小,你应该吃点儿木瓜……”

“等等,我记一下!”白以茹随便找出个本子,嘴巴咬掉笔帽写着,“木瓜,还有什么?豆芽?你确定豆芽能丰胸?”

童晓欣巴拉巴拉说着,白以茹半信半疑的记着,末了还不忘在重点地方做上标记。

“顾冬甯居然没有浴血奋战,够贴心!以茹,你好好把握,过得比温思浩好几千几万倍!气死他!”

“嗯嗯!知dào

!晚安,拜拜,我睡了!”

童晓欣旧话重提,白以茹无力招架,直接挂断电话睡觉。

半梦半睡间,白以茹感觉身边的被单陷了下去,接着自己就好像掉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她不悦的蹙蹙眉继xù

睡,却觉得这梦太真实,好像真有人在身边抱着她似的。

72. 072、绝配夫妻

顾冬甯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欣赏着白以茹蹙在一起的好kàn

的柳叶眉,两只手精准的抓住了她的美好捏了捏。

“疼!”白以茹痛的睁开眼睛,低头一看,真的有两只手,吓得呼啦一下坐起来,见是顾冬甯才定下心来,“你半夜不睡觉,过来吓人干什么?”

害她以为自己做春-梦了呢!丢脸死了!

“大小刚刚好,手感也不错,不需yào

丰了!还有你确定豆芽可以丰胸,而不是让你变成豆芽形的?”

“顾冬甯!你居然偷看我的笔记!”白以茹去找自己笔记本,然后记起来自己已经装在书包里了,而书包还放在原地没被动过。

她收回目光,看向一脸玩味的顾冬甯,“你偷听我接电话!你……”

“什么叫偷听!”他明明是站在门口光明正大的听的,只是她没发xiàn

而已。

“你……”

“别闹!睡觉!就这个大小,刚刚好,我喜欢……”

某人被顾冬甯拉倒,盖上被单,堵住了嘴巴。

******

“顾冬甯,阿七呢?”宁修霁不悦,顾冬甯居然叫他这个秘书来当司机接送他,还嫌弃他开车技术没有阿七好!

“派去接人了。”顾冬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你好好开,这个技术是怎么拿到驾驶证的?”

“我……”艹!宁修霁暗骂一句,回头瞪一眼老神在在的顾冬甯,又仔细开着车,“你真是够了!当初以为我喜欢那个相亲狂,结果自己却娶了人家,现在连你的司机也派去伺候人家了!”

“白以茹是你嫂子!你要再这么没大没小,就直接回去,不要跟着我!”顾冬甯睁眼,眼神危险的看了看宁修霁。

“靠!你行!够狠!”宁修霁咬牙,重色轻兄弟,原来顾冬甯也会!

以前顾冬甯对他最好了,嘤嘤嘤,现在却是对白以茹最好!嗷嗷嗷,他怎么有种自己再跟白以茹争宠的感觉呢!好惊悚!

顾冬甯白他一眼,刚才一点疲倦没了,索性拿了电话打给白以茹。

“见到阿七了吗?”

“嗯。”白以茹刚上阿七的车离开学校,“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了。你在哪儿?”

“外面,去见了个客户。”顾冬甯温柔的说着,连面部的线条都柔和了很多。

宁修霁看他一眼,直接打个冷颤,觉得更加惊悚!向来被称为冷脸面瘫的顾某人,居然也会柔情似水!

“那你没司机怎么办?”白以茹心里一暖,又有些担心,顾冬甯算是对她好,叫他的司机来接她,可万一耽误了他的工作怎么办。

“有修霁在。”顾冬甯感觉到白以茹的担心,心里忽然觉得十分怅然。

“我不是司机!我是秘书!”宁修霁大概猜到顾冬甯跟白以茹说的内容,就大喊了一句。

“噗!”白以茹没忍住笑了,“宁修霁,秘书是个万能工具,开车接送老板也是分内之事!”

“你们夫妻简直——绝配!”都这么绝情狠心!难道就不能给他一点时间去泡女友吗?!

73. 073、如此奖励【第一更】

顾冬甯听了白以茹的话,脸上噙着笑,却直接忽略了宁修霁。

“一会去办公室等我,我这边还要耽误些时间。”他看看腕表,对白以茹说道,这里离餐厅有点远。

“嗯。”白以茹隔着电话点点头,“可我没钥匙。”

“找阿七。”

“那密码呢?”白以茹第一次去顾冬甯办公室的时候就发xiàn

他安装了密码锁。

“自己想。”顾冬甯忽然改变了主意,打算考验一番她,“只能试三次,错误三次你就没机会了。”

顾冬甯办公室的密码锁能够识别指纹,输入密码的人都会留下指纹信息,同样的指纹二十四小时之内只能有三次尝试打开锁的机会,三次之后就会被拒绝。同时指纹会记录到指纹库,若经常尝试开锁而又输入密码错误,就会被当成行为不轨者,直接在顾冬甯的手机上信息提示。

“我不知dào

啊……”她怎么会知dào

密码!

可是顾冬甯完全没有给她在多说的机会,已经挂了电话。白以茹听着忙音偷偷撇嘴,果然老板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到点儿上!

到了餐厅,阿七带白以茹走顾冬甯专用通道跟电梯上楼,一边告sù

她如何打开通道,电梯的密码是多少。

“白小姐,这些你都记住了吗?没记住的话也没关系,可以随时打电话叫我来。”阿七依旧称呼白以茹白小姐,想着等到回去了再改口比较好些。

“嗯。”白以茹点头,基本上她是记住了,不过她觉得记不记住其实也没关系,她完全可以乘坐其他电梯,走其他进出口。

“顾总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才要求准bèi

私人通道跟电梯。”

白以茹蹙眉,点点头,又问道:“那这餐厅是属于哪家公司?”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个司机而已。”阿七望了望白以茹,拿出一串钥匙,转了话题,“顾总要我转交给你的钥匙。”

“谢谢。”白以茹拿过来看了看,除了办公室的,大概还有休息间的,一共好几枚。

“这是我应该做的。白小姐,你进去等顾总,我先去忙了。”阿七送白以茹到办公室门口,打了招呼边走了。

白以茹拿钥匙拧了拧却拧不动,门口的密码锁提示得先输入密码,才能用钥匙。

刚才接完顾冬甯的电话,她想了好几种密码,所以直接输入了最有可能的两种结果却都失败了。

第三次输了密码,她居然有些紧张,但听着一声“嘀”锁打开了,她却又觉得很兴奋,自己居然也能破解密码了!

顾冬甯回来看见她开了门,坐在办公室背单词,也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喝水。”白以茹放下顾冬甯的外套,去给他倒了水来。

顾冬甯一把拉住她,圈着她坐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怎么猜到的?”

“我看过户口本,记住了你跟妈的生日。”白以茹得yì

的笑。

“不错,奖励一个!”顾冬甯快准狠的吻住了某人的唇。

74. 074、疼死了【二更】

“不错,奖励一个!”顾冬甯快准狠的吻住了某人的唇,好久才放开,笑盈盈的看着她绯红的脸——她能记住他的生日,也是在乎他的吧?她能记住妈的生日,应该会是个很孝顺的儿媳妇!

“别这样看我!”白以茹被他看的目光闪烁低了头,他虽然笑着,可是眼神太危险了。

“试了几次打开的?”顾冬甯喉珠动了动,忍住自己想要她的心思,只盼着她的生理期快些过去,娶个老婆却吃不到肉的确是种煎熬!

“三次。第一次你的生日,第二次妈的,然后就组合了一下。”白以茹说着,毫无意识的手指缠着顾冬甯的领带玩。

顾冬甯望着怀里的人,她难道不知dào

这样玩男人领带的女人有多性-感,有多想叫人好好爱一番么?!他吃不到肉,她居然还来这样的动作折磨他!

“磨人的小狐狸!”他狠狠得咬牙,又重重的毫不留情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呀!疼死了!”白以茹摸摸耳朵,瞪着顾冬甯,这人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

“我也疼,胀的疼!”顾冬甯拉着她摸耳朵的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腿上,直接带到了某个中心位置。

“你……我去背单词!准bèi

考研!”

白以茹被手下那鼓鼓的一团硬物吓得瞬间收了手,推开顾冬甯要走,但却被他圈着哪里也去不了,两人拉拉扯扯间,桌上的电话响了。

顾冬甯看了看电话号码,这才放开了白以茹,“我叫阿七带你去熟悉一下餐厅环境,今天开始你就正式上班了。”

“好。那我自己去找阿七。你赶紧接电话!”白以茹整理了一下衣服,懂事的跑了出去。

顾冬甯不接电话,先叫她出去,一定是不想她听到电话内容的,这个她还是能看得出来。虽然她很懂事,知dào

商业上的东西,他不告sù

她也是应该的,可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感觉自己被他推出了他的世界之外。

白以茹出去后,顾冬甯才接了电话,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一下子不太好了。

“爷爷,有什么事吗?”

“哼!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你这跑出去,就不要我这个老头子了?!”顾老爷在电话那头,脸色跟顾冬甯如出一辙,冷而且严肃,而且还是个老傲娇!

“没有。我这不是结婚了吗,过段时间就回去了。”顾冬甯虽然脸色跟语气臭,可对顾老爷还是很有感情的。

“白以茹的资料我看过了,但我还是得叫吉米过去一趟。”

“爷爷,你要叫吉米过来,我就立马离婚,反正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但是我离婚后,就再也不结婚了,没有孙子,我不回去,二叔他们……”顾冬甯一开始就猜到顾老爷叫吉米过来的意思,是嫌弃白以茹条件配不上他,打算叫他们离婚。

“……”顾老爷没想到自己的孙子居然会来威胁这一招,可他也不是吃素的,“威胁也没用!”

75. 075、坚决说不【第一更】

“我不是威胁,我很认真。”顾冬甯一手扣着办公桌发出不徐不疾的声响,一边跟爷爷讲电话,他从宁可嫆那里知dào

爷爷要派人过来后,就一直按兵不动,却是想好了各种可能,等着爷爷先出招,他来拆招。

“冬甯——”顾老爷翘着二郎腿,手里一只雪茄缓缓冒着烟,“听爷爷的,不要爱上配不上你的女人,你爸爸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爷爷,爸有爸的选择,他跟妈过得也很好,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不好。”

“可是你一直都很清楚,我为什么一直等你回来,而从来没想过放权到他手里。”顾老爷对顾冬甯的期望一直很大。

“爸从来都很优秀,只是你不肯相信他。爷爷,爸爸不听你的,你就放qì

了给他实现理想的机会,难道同样的事情也想在我身上重演一次?”顾冬甯忽然坐端身子,语气变得十分强硬,“我不会跟白以茹离婚!我宁可放qì

一切,也不离婚!如果你要吉米过来,我跟妈就再也不会回家!”

“你觉得自己这样做值?”

“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顾冬甯闭闭眼——当初费尽心思要跟白以茹结婚的人是他,现在对白以茹越来越感兴趣的人也是他,他就是不想跟她离婚!

“好了!我先不叫吉米过去了。”顾老爷决定先缓一步再说,毕竟宁可嫆回不回他不关心,不回去更是合了他的心意,可顾冬甯不回去他就损失大了!

“我跟白以茹的事情,你完全不能插手,不然我说道做到,放qì

一切,不放qì

她!”顾冬甯还是不太相信顾老爷,他的爷爷他还是了解的,手段极多,出其不意。

“好!我保证你们回家之前,我完全当你们不存zài

,什么都不闻不问,但是你得尽快回来。”顾老爷将雪茄捻灭在烟灰缸里,现在的状况也由不得他再叫顾冬甯折腾,所以就心中做着另一番打算,嘴上却还是在跟自己的孙子讲着眼前的事。

“爷爷,希望你不会叫我失望。”顾冬甯眼里这才露出了点笑意来,且不说他是为了安全考lǜ

,就但是看着白以茹那单纯的样子,他也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好她,不想给她太多压力。

挂了电话,顾冬甯沉默了一会,打内线叫来了宁修霁。

“嫂子呢?我以为你们正在浓情蜜意呢!”宁修霁进来就先找白以茹的身影,一脸玩味的笑。

“支开了。”顾冬甯点点头,示意宁修霁坐,他这个表弟看着吊儿郎当的,可是办事却是没的说,分寸也是有的,手段跟心思也不在话下,不然他也不会叫他来给自己当秘书了。

“什么事?”宁修霁知dào

顾冬甯是有重yào

的事说,也就认真起来。

“爷爷那边,安排几个人注意着,你多留点心,我怕他们过来吓着白以茹。”

“明白。”宁修霁点头,白以茹跟顾冬甯结婚的原由,宁可嫆跟他讲过,他自然是听自己姑母的。

76. 076、贪慕女色会败家【2更】

宁可嫆一直叫宁修霁要撮合白以茹跟顾冬甯两人发展感情,所以宁修霁那么毒舌嘴硬的一个人,才会乖巧的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白以茹。

“爷爷心思多,你千万要留意。”顾冬甯又跟宁修霁说了一会儿,叮嘱他要小心行事。

“我知dào

。”正事说罢,宁修霁斜靠在沙发上,望着顾冬甯,“其实我觉得爷爷过来也没什么影响,你只要不离婚就是了。嫂子又不是玻璃心,你居然这样保护她。”

“你懂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行了吧!”宁修霁看一眼顾某人冷着的脸,不懂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这个面瘫。

“去把你嫂子找回来。”顾冬甯拿了文件随手翻看,他居然一会儿不见白以茹,心里就觉得不踏实了!

“太贪慕女色会败家亡国!”宁修霁出去之前丢下一句。

顾冬甯淡淡瞅了一眼宁修霁,“你就不用回来了。”

“……”宁修霁有种被某人嫌弃了的感觉,但随即又想通了,就哈哈笑了两声,瞬间消失在门外了——不叫他回来,顾某人一定是想跟嫂子共享二人世界,至于干点什么事情,正常人都知dào



“嫂子!顾总让你回去!”宁修霁在员工休息区找到了跟阿七熟悉环境的白以茹,老远就大声的喊道。

白以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身边十几个员工都惊讶的望着她,七嘴八舌的感叹眼前的小女子居然嫁给了传说中的她们的顾总!

“宁修霁!你故yì

的吧!”白以茹往回走,没好气的看一眼宁修霁,这下子大家都知dào

她嫁给顾冬甯了!宁修霁一定是公报私仇,记恨她说他是秘书应该接送老板,才故yì

这样的。

“哟!被你看出来了?”宁修霁笑呵呵的,他才不是报仇,他只是想叫大家都知dào

白以茹的身份,让舆论的压力催使她尽快的跟顾冬甯擦出爱的火花,完成姑母的心愿。

唉!他心中暗叹,真不是他要干这么娘的事情,只是姑母的意愿不敢违背而已!

白以茹回到办公室,顾冬甯拉着她玩闹了一阵子。

“顾冬甯,卢卡斯是哪家公司旗下的?”

“怎么问这个?”顾冬甯坐在白以茹身边,吃着她削好的苹果。

“好奇而已。”

“以后你就知dào

了。”顾冬甯把叉子送到白以茹手里,“喂我。”

“你又不是不会自己吃!”白以茹不满,但还是听话的叉了一块苹果送到顾冬甯嘴边,看着他咬了一口,“餐厅不会是你家的吧?”

阿七跟白以茹介shào

顾冬甯的死人通道跟专用电梯的时候,白以茹觉得顾冬甯十分有派头,就在心里隐隐猜测这餐厅会不会就是他们家的。

“如果是呢?你会怎样?”顾冬甯又咬了一口苹果,眼里带笑的盯着她。

白以茹摇摇头,“不知dào

。”

“傻瓜!”顾冬甯揉了揉白以茹的头发,“餐厅要是我的,我就直接叫你做老板娘,还用做我的小跟班?”

77. 077、他喜欢德国菜【第一更,今天3更】

“老板娘有什么好,还不如小跟班呢!”小跟班多自由又多自在!

顾冬甯莞尔,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去给我冲杯咖啡。”

“马上就下班了,回家就得吃晚饭,喝咖啡不好。我去给你泡暖胃的茶吧。”

白以茹说着进了顾冬甯的休息间,却没有找到冲泡暖胃茶的材料,便又出出餐厅去隔壁一条街买了材料回来,仔细的泡了茶给顾冬甯。

“味道不错。”顾冬甯有些惊讶,没想到白以茹居然有泡茶的好手艺。

“以前在茶座做兼职学的。老板娘对我可好了,就愿意教我这些。”白以茹也捧了一只杯子,坐到沙发上去背单词。

顾冬甯喝着茶工作,心情也不错,一到下班时间就叫了白以茹回家,真是难得他没有加班。

“我还要打扫卫生。”白以茹可没忘记自己端茶倒水打扫卫生的职责。

“明天再扫。”顾冬甯拉着她进了电梯,他可没打算真的叫她来做这些事情,打扫卫生自有阿七会来搞定。

回家路上,宁可嫆给顾冬甯来电话说已经找好保姆了,要他们回家吃饭,别去外面讲究。

“我去开门。”

电梯门一开,白以茹飞也似地跑了出来,躲开了顾冬甯,脸红红的。

顾冬甯总是喜欢抱着她,还喜欢亲吻她,就像刚才在电梯里那短短的几分钟,他都不放过她,害的她上课总是走神,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白以茹刚拿了钥匙出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保姆站在门内恭恭敬敬的对着她一鞠躬,“少夫人回来啦!”

她说完又看见顾冬甯走了过来,便又鞠了一躬,“少爷你也回来啦!”

白以茹一怔,回头看顾冬甯,又望向保姆,“阿姨,你弄错了,我们是普通人家,没有什么少爷夫人的!”

“哦!是我糊涂了。小姐,先生对不起。”保姆在顾冬甯比天还阴的脸色中赶紧道歉,她今天刚被调过来,习惯性的称呼顾冬甯习惯了,一下子没改过来。

“没事。”白以茹笑笑,往客厅走去,一边想这个保姆以前一定是在有钱人家工作的,不然怎么这么多规矩了。

“注意下。”顾冬甯等白以茹走了,才小声的叮嘱保姆,

“明白了,少——先生。”保姆差点又习惯性口误。

白以茹进厨房看到很多食材,洗了手就开始做起饭来。保姆手忙脚乱不叫她插手,她却坚持要亲手做。

她没忘,自己还欠顾冬甯一顿饭,今天刚好有时间。

“手艺不错。”顾冬甯也跟了来厨房,靠在门口看着白以茹忙碌。

“其实一般。我很少做饭。”白以茹将切好的豆腐放进锅子里,“妈妈喜欢吃麻婆豆腐,所以这是做的最拿手的一道菜。”

“我喜欢德国菜。”

“德国菜很好吃吗?”白以茹完全没有尝试过做西餐,对德国菜也不是很了解。

“嗯。”顾冬甯点头,忽然希望有一天能吃到白以茹亲手做的德国菜。

【今天三更,别走开!别忘记收藏推荐留言啦!】

78. 078、顾总也会装可怜【2更】

“以茹。”

“有事吗?”白以茹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想到对面的人居然会主动叫跟自己打招呼。

她原本是想擦肩而过的,毕竟对面而来的人是自己曾经的情敌,几次三番想拆散她跟温思浩。

“温思浩下午要来学校演讲,怎么样,作为被人家甩了的人,你不去听听吗?”周思思挑衅的看着白以茹,当初她跟温思浩那么好,结果还不是被甩了。

“没空!”白以茹说完,看也不看周思思一眼,直接越过她,却了另外一间教室上课。

“她跟你说什么?”童晓欣从洗手间回来,刚好kàn

见周思思跟白以茹说完了话。

“温思浩的演讲。”白以茹一边说,一边取出来课本,温思浩好来学校演讲的事情,她早就听说了,可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她了。

“去吗?”童晓欣试探性的问道。

“不去。”白以茹不假思索的回答,这是她一早就想好了的。

年轻时候的爱情总是很盲目,只要那个人身上有一点是吸引自己的,只这一点就能无限被放大,能掩盖掉对方所有的缺点,叫自己不顾一切的投入,奋不顾身之后才发xiàn

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白以茹握着笔,眼神空空的看着电子白板上老师潦草的笔记,却没有心思写下一笔。

“哎!想什么呢?”童晓欣撞了撞白以茹的胳膊,担心的看着她。

“如果我说我在想顾冬甯,你信吗?”白以茹趴在桌上,小声的说道。

“信!”童晓欣点头,不管白以茹有没有想顾冬甯,她都要说信,她就是要站在顾冬甯这一队,再也不支持负心男温思浩了。

“傻!”白以茹咧嘴笑了笑,“顾冬甯对我很好,你想象不到的好。”

“那还不好!你要不珍惜,你就是暴殄天物!”童晓欣听了白以茹说的,稍微放心了一些,她刚才还未她又在想温思浩。

“听课吧!争取拿到最后一次奖学金!”

白以茹不再谈论顾冬甯的话题,开始认真的记起笔记来,但没写两个字,顾冬甯的短信来了。

“下午下课直接来餐厅。”

“我要去图书馆自习一个小时。”白以茹回了短信过去,她担心自己的考研,虽然有保研只说,但以防万一总没错。

顾冬甯翘着腿坐在办公椅里,读了白以茹的短信,再想到下午温思浩的演讲,心里竟然有些发慌。

他不清楚白以茹会不会去参见演讲,可他清楚自己不想让她去,只要有温思浩的地方,他都不想她去!

“胃痛,要喝暖胃茶。”沉默了一阵,顾冬甯又写了一条短信,写完后他都觉得自己矫情,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开始装可怜。

“有没有去医院看看?先去医院,我下课就来。”

顾冬甯抿嘴,白以茹的短信到是回的快!

“你来了,我才去。”

“赶紧去,别硬撑着,身体可是革mìng

的本钱!”白以茹被顾冬甯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有些担心起来。

79. 079、发火【3更大放送】

一下课,白以茹就给阿七打电话,叫他送顾冬甯去医院。

阿七接了电话,有些茫然,顾总什么时候胃不好了?但白以茹的话他不敢不听,也不敢怠慢,就去了顾冬甯的办公室。

“顾总,白小姐担心你胃痛,吩咐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顾冬甯面上有点挂不住,生怕这小伎俩给阿奇看穿了,但是心里却很舒服,白以茹居然知dào

关心他,这种感觉还不错!

“那杰森找你,已经在会客室了”

“知dào

了。你去接白以茹放学。”顾冬甯点点头,收了手机,去见杰森。

“哎哟,顾总,我今天找你可是有好事啊!”杰森一见到顾冬甯就不淡定了,扭着腰扑了过去。

“站住说!”顾冬甯皱眉,躲开杰森,虽然他知dào

杰森喜欢的另有其人,可是总被一个像极了女人的男人摸来摸去,他还是无法接受。

“咳咳!总是对人家这样!唉!算了,我习惯了!”杰森摇摇头,肩膀一抖,回头又坐了回去,“我是想来告sù

你,有经纪公司看中白以茹了,想让她退出‘以爱之名’单独发展。公司连包装她的计划书都弄好了,诺,你看看。”

顾冬甯看了一眼被杰森推过来的企划书,又推了回去,“她不会当歌星,她的理想是画家。这个你拿回去。”

“哎!这么好的机会啦!你居然不跟白以茹商量,就这样回绝了?你知不知dào

,这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哎!”杰森不可置信的望着顾冬甯。

“杰森,你觉得我们家会接受演艺圈的人吗?”顾冬甯挑眉反问。

“额……”杰森摇摇兰花指,“好啦!我知dào

啦!这个企划书我就当没有出现过就好了!你放心吧!”

“谢了!”顾冬甯点头。

“客气什么!我走了,有时间再聚哦!”杰森笑着摆摆手,拿了企划书走了。

顾冬甯跟杰森是好多年的朋友了,杰森虽然娘了一些,可心肠不坏,性格好,这也是顾冬甯接受他做朋友的原因之一。

“顾冬甯!”

顾冬甯还没走出会客室,白以茹就推开门走了进来,面色有些着急。

“你怎么不去医院?胃好些了吗?”

“好了。不痛了。”顾冬甯笑着,将白以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亲吻她的额头。

白以茹望了他几秒,忽然一把推开他,“顾冬甯,你真幼稚!”

她担心他不去医院,最后破天荒的逃了一节课回来看他,他居然是骗人的!

“你知不知dào

生病这样的玩笑是最最开不得的!让人担心,你就觉得很好玩吗?!”

“你怎么了?”顾冬甯没想到一个玩笑,白以茹居然哭着发火了。

“没事!我去洗手间!”白以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究竟怎么了?”顾冬甯跟到洗手间来,将蹲在地上哭的白以茹带起来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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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章节会为大家揭开这些秘密哦——————

1、想知dào

温思浩回来会对以茹作出什么事情么?

2、想知dào

白立行跟赵雅丽、白瑶瑶会怎样设计让以茹嫁给程司宇么?

3、想知dào

男主顾先森,究竟是多大一颗雷么?

4、想知dào

女主自己又有什么样的身世,又跟顾先森一家有什么渊源么……

情节太多,请君入坑,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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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VIP 080、三百米高空中的吻

“没事。”白以茹倔强的不说,只一个劲的止不住的哭。

当年如果没有人跟母亲开那样的玩笑,或许母亲就不会出事,也不会那样早就离世……

“别哭了。”顾冬甯看怀里小女人的眼泪止不住,真有点手足无措了。

“没哭了。”白以茹有些别扭,抬起头来,发xiàn

自己眼泪弄脏了顾冬甯的衬衫,又不好意思起来,“你去把衣服换了,我给你洗。”

“那你别哭了。你要再哭——”顾冬甯欺身向前,眼神有点儿危险的看着白以茹。

“我要洗脸了。”白以茹撇过头,从顾冬甯怀里出来,转身拧了水阀去洗手洗脸。

顾冬甯敛目看了她一小会,才先去了办公室。

“你换好了吗?”白以茹随后过来,敲了敲顾冬甯休息间的门。

“嗯。”顾冬甯开门出来,看着红了眼睛的白以茹,心微微犯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冰凉凉的,“衣服先不洗了,你特殊时期。”

“哦。”白以茹微微仰头看他,“以后别拿生命健康跟我开玩笑了,不喜欢。”

顾冬甯点点头,忽而又笑了笑,缓缓搂住眼前的人儿,“担心我了?”

“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健健康康的,我不想我在乎的人过得不好。”那种担心只要经lì

一次就够了,一个玩笑就害死一条人命的事情,白以茹再也不想听见,更不想再发生。

“那我是你在乎的人?”顾冬甯听了白以茹的话,心里居然有些暖暖的。

“我们是夫妻。”白以茹忽然脸红,发烧烫烫的,她有点些微的尴尬似的抬手摸着自己的耳垂,低头看向顾冬甯的脚尖,他的皮鞋锃亮锃亮的,一尘不染,完全跟他这个人严肃强势的性格相吻合。

“就这样?”顾冬甯骤然觉得不舒服起来,放开白以茹,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眉头微微皱起来,眼神也有些紧缩。

“我去给你泡暖胃茶。”白以茹被顾冬甯逼问的不知dào

是什么心思了,反正乱乱的,就干脆逃开了。

她去泡了茶来,送给顾冬甯喝,自己又坐到习惯坐的位置上去默默背单词。

顾冬甯呷了一小口茶,望着白以茹柔软的发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你的梦想是当画家?”

“对啊。”白以茹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怎么了?”

“装修设计跟唱歌只是爱好,对不对?”顾冬甯没回答,又问了一句。

“嗯。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既然你喜欢画画,那就要坚持。”顾冬甯拉开抽屉,拿出两张门票来,“下周上海赵乾漠的画展,我买了门票。”

“真的吗?!”白以茹激动的放下书,跑过去拿起票看了看,“这个很难买的,昨天晓欣说都已经没票了,你怎么买到的?”

赵乾漠是白以茹喜欢的画家之一,知dào

他有画展,打心眼里想去,无奈舍不得那么多钱买票。

“办法是这里想出来的。”顾冬甯指了指脑袋,“遇见问题不是知难而退,而是要用这里像个清楚明白,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没有去过上海,想到处转转可以吗?”白以茹不傻,知dào

顾冬甯指的是刚才那个戛然而止的话题,她是在逃避了,可她也不知dào

自己在逃避什么。

“我安排一下,周六走,周一大到周三画展,我们周一过去,然后再定回来的时间。”顾冬甯笑了一下,有些自嘲,向来低调的他,像画展这样的公开场合,他一般是不会去的,可是为了白以茹,他居然又破例了。

“那我得请假,不知dào

辅导员会不会同意。”白以茹大四,虽然没多少课,但她总是不想耽误课程。

“去看看名家的手笔,比老师讲好几节课来得有用。”顾冬甯讲杯子推到白以茹跟前,“再来一杯。”

白以茹知dào

能去参见画展了,心情自然好了,不但去给顾冬甯倒了茶,还自觉的去做了小点心。

明天是周三,白以茹早上没课,顾冬甯坚决于要她来餐厅。她拗不过他,就只好回家的时候先到学校拿了一些复习资料,反正她在他办公室基本上很少干活,大部分时间空着刚好可以当成自习课。

“我送你进去。”

“不用!我马上就来!”白以茹让顾冬甯把车停在校门口侧边,自己跑进了学校,她可不想让他的车开到宿舍楼下去,再加上他的那张脸,绝对要被围观,她也会跟着他成为焦点新闻。

“慢点跑,我等你。”顾冬甯望着白以茹急匆匆跑走的身影,心里特别不痛快——他就这样叫她嫌弃,连送她到宿舍楼下不行?!不过心里不舒服是不舒服,可对她的关心还是没少。

白以茹跑得快,根本就没听见顾冬甯的关心,一路跑回宿舍楼拿了书本,跟舍友说回家住就出门下楼了。

“以茹!”

“有事吗?”白以茹一跑出宿舍大楼,就看见站在楼门前香樟树下的温思浩。

他戴着鸭舌帽跟墨镜,穿了最普通的一套运动服和球鞋,站在那里低调的完全不像是个明星。

“以茹。先到这边来。”温思浩低着头朝白以茹走过去,拉着她拽到了一边的树荫下,这样不容易被人认出他来。

“你放开。”白以茹甩开温思浩的手,嫌弃的拍了拍被他拉扯过的地方。

“我刚才的演讲,你怎么没去?”温思浩演讲之前就叫人去找白以茹了,结果到演讲结束她都没出现,他有些失落,以前凡是有他在的地方,有他参加的活动,她总是第一个出现支持他的人。

“陪老公吃饭,没时间。”白以茹抱着书,一副你有事就说,没事我要走了的样子。

“以茹,你非要这样生疏?我知dào

当年是我不好,可我不是故yì

的,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你跟那个顾冬甯到底怎么回事?结婚假的吧?”

温思浩说话声音一直很低,但白以茹清楚,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是那种很张扬的个性,现在如此好说话,不过是因为怕被人认出来丢了面子而已。

“你胡说什么?!”白以茹稍微有些讶异,但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跟顾冬甯是假结婚,特别是在温思浩面前。

“那你怎么总是一口一个顾冬甯的叫,有这样生分的称呼老公的人吗?”温思浩又低了点头,声音更低了,“既然是假结婚,那就赶紧离开他!以茹,我回来了,我可是真心要给你机会,想跟你复合的!”

“你给我机会?!”白以茹终究忍不住笑了,眼里全是嘲讽的意味,他这意思好像当年背叛了他们感情的人是她一样!“那谢谢你!可我不需yào

!我结婚了!我跟我老公的感情很好!我们很相爱!我们会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一辈子在一起!”

“对,我们会白头偕老,一辈子在一起。”

白以茹愕然转头的时候,被顾冬甯带进了怀里,紧紧的贴着他的臂弯。

顾冬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又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温思浩说:“温先生,请自重!如果再来破坏我的婚姻,别怪我不客气。”

“婚姻算什么?你问问以茹她爱你不爱你?!你问问看这学校三分之二还多的人,他们都会告sù

你,当年以茹爱我有多深!顾冬甯!”温思浩抬手食指指向顾冬甯的眉心,“没有感情的婚姻,你也配拿出来说!我劝你最好放开以茹!”

顾冬甯咬牙,伸手拨开温思浩的手,那一瞬间他实在是想用劲,那样的话温思浩的手就会断掉,可顾念着身边还有白以茹,他便忍住了。

“温思浩,我可以很明确的告sù

你,我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的人是顾冬甯!是这个男人,我的老公!”白以茹想想,反正是做戏,那就做到底,叫温思浩死心,不要再来打搅自己的生活,她不想因为温思浩的出现,而跟顾冬甯闹别扭。

“以茹,你骗别人可以,可是你能骗得过我,骗得过你自己的心吗?”温思浩有点气急败坏,他可是大明星,倒回头来追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白以茹,她居然还不买账!

“我知dào

我的心在哪里!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来找我!”白以茹狠绝的说完,笑盈盈的望着顾冬甯,挽住他的胳膊,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我们回家吧!”

顾冬甯点点头,淡淡扫了一眼温思浩,跟白以茹一起离开。

“怎么遇见他了?”上车后,顾冬甯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白以茹。

白以茹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悦,就主动拧了矿泉水喂他,“他在宿舍楼下,我没躲开。我刚跟他说了几句话,你就来了。”

“以后别跟他见面。”顾冬甯说道,自己却没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那一丝吃味。

“我没打算跟他见面。”白以茹微微侧过身子,认真的望着顾冬甯,“我早就不想跟他纠缠了,他是过去式了,人一辈子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最好说道做到!我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顾冬甯眼神狠狠的看了一眼白以茹。

“好凶!”白以茹小声嘀咕。

******

上海的行程最终被安排了四天,周六晚上的飞机,白以茹跟顾冬甯到上海后,早上在酒店休息,下午才出门。

“先去上海最具标志性的地方怎么样?”顾冬甯经常来上海,对这里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东方明珠吗?好啊!”白以茹被顾冬甯牵着,避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家都说来上海,不去东方明珠就是白来了呢!”

“所以才带你去。在这里等下,我去找车。”顾冬甯叫白以茹站在酒店外等着,他去了叫泊车小弟取了车来。

“你在上海还有车?”白以茹看看这车也是好车,不像是租用来的。

“问朋友借的。自己开车方便。”顾冬甯随便说道,开了车载着白以茹到了陆家嘴。

白以茹看看排队买票的人,真是印证了大家说的票很不好买,他们现在来不知dào

要排队到什么时候才能买到票。

“走了。我们不用排队。”顾冬甯举着手里的票扬扬头。

“也是你朋友搞定的?”白以茹笑笑,有朋友真好!

顾冬甯点头,其实来上海之前,他就叫人安排好了这边的一切。早上白以茹睡觉的时候,他又叫人去买了这里的电梯票。

所有的旅游宣传册跟网站上都说,来东方明珠,可以乘坐世界首台360度全透明观光电梯,登上351米的高空观光层,行走在全球唯一的全视角全透明高空观光廊上是这里的最大亮点,

白以茹对此期待了好久,可是现在来了,她却又害pà

了,紧紧的贴在顾冬甯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抓着他的衣服,就这样还是叫软软的很担心,根本不敢看脚下的风景。

“很怕?”顾冬甯发觉白以茹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嗯。”白以茹点头,二三百米高,全透明的,能不害pà

吗!

“再坚持一会儿,等到天色黑了,这边的风景很好,错过了保准你后悔。”

“嗯。”白以茹脚软的连说话的力qì

都没有了,可怜兮兮的望着顾冬甯,却就是不敢望外面的风景。

“我比风景还好kàn

?”

白以茹想也不想点点头,等到意识过来自己花痴了却也来不及了,顾冬甯就那样在人群里吻住了她的唇。

“唔……”白以茹脑袋里那群马蜂又开始炸了窝,嗡嗡嗡的一片乱叫,弄的她的意识都不清醒了,只感觉好羞人。

顾冬甯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更加软了,呼吸急促的脸蛋都憋红了才放开她,“今天第几天?”

“嗯?什么第几天?”白以茹脸红心跳的贴在顾冬甯怀里,假装听不到身边游人的对她跟他的窃窃私语。

“大姨妈。”顾冬甯暗暗咬了一下白以茹的耳朵,她就一颤,他的嘴角也勾了起来。

“刚走第二天。”白以茹头埋得更深了,说话声若蚊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顾冬甯说话怎么都不分场合的呢!

“好。”顾冬甯咧了嘴,搂着白以茹的手不安分的偷袭了她的美好,狠狠捏了一把。

81. VIP 081、身心干净好办事

“嗯……”

白以茹嘤咛一声,更加害羞了,终究没忍住使劲掐了一下顾冬甯的腰,这人真是不分场合,叫她丢人丢到上海来了!

顾冬甯吃痛,却是笑着,晚上就能拿到属于自己的福利,他的心情能不好么!

冬天的夜色总是来的很早也很快,白以茹他们来的时间也比较迟,所以没有等多久,申城的完美夜色就呈现在了眼前。

晚上终究不似白天那样视野开阔,白以茹也不怎么害pà

了,贴着顾冬甯说说笑笑起来,脸色也好了很多。

“怎么样?没骗你吧?”顾冬甯指着远处灯火阑珊的上海建筑群对白以茹说道。

白以茹点头,“真的很美。好想画下来。人家都说上海是不夜城,H市也是不夜城,可终究比不上上海。”

“在国外,上海是可以跟北京相提并论的,一说到上海,也就代表了中国。”

“是呀!我以前一直希望我能来上海工作,然后在这边生活。”上海是白以茹最喜欢的城市之一,对这里有一种特别的喜欢,与生俱来,没有原因。

“那你没机会了。”

“为什么?我以后可以来这里工作啊!”

“别忘了你是我的小跟班,我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顾冬甯戳戳白以茹的眉心,“带你去吃饭。”

“是去旋转餐厅吗?”白以茹知dào

这里有世界最高的旋转餐厅,能在268米高空的旋转餐厅体验一次特别的浪漫自助餐,那可是真是很小资的享shòu



“当然了。”顾冬甯带白以茹到餐厅,找到预定的靠窗边的位置。

“顾冬甯,你好厉害,居然靠窗!”白以茹很喜欢这个位置,靠窗的位置是餐厅里最好的位置,据说都要提前半个月预定,到节假日的时候就更要早下手抢定了。现在又快到元旦假期了,顾冬甯居然都能弄到窗口的位置。

“傻兮兮!”顾冬甯宠溺的捏了捏白以茹的脸蛋。

“才不傻!只是很开心,也很惊喜。”白以茹两手撑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顾冬甯,“谢谢你!”

如果不是顾冬甯,她就不会看到自己想看的画展,也就不会这么顺利的来逛上海。

他总是什么都不说,就已经默默的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对自己的好了。

有些人的好,会叫人上瘾。白以茹清楚自己已经渐渐上瘾。

可她却又十分愧疚,自己不爱顾冬甯,却贪恋他对自己的好。她知dào

这样不好,但就是没法控zhì

自己的心。

吃了自助餐,白以茹以为就要回酒店了,结果顾冬甯还有安排,那就是去太空游乐城看5D电影。

白以茹跟着顾冬甯,看了什么电影完全没有印象,整个时间都在胡思乱想,却又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心里乱糟糟的,以至于出来后,她整个人都有些悻悻然的样子。

“累了?”顾冬甯等红绿灯的空当问白以茹。

“有点。不过玩得很开心。”她望着他笑了笑。

一路再无耽搁,两人回到酒店,顾冬甯的电话就来了,接了好久也没结束,白以茹就先去洗澡了。

等她洗好出来,顾冬甯还在讲电话,大概是生意上有什么变动,他已经讲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先去休息了。”

顾冬甯抬头听见白以茹说话,抬头看了看他,一手捂着电话,对她说:“头发擦干再睡。”

他发xiàn

她有个不好的习惯,晚上洗了头发总是不弄干了就睡觉,这样容易得头痛的毛病。

“嗯。知dào

了。”白以茹小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卧室。

这里只有一间卧室,她躺下后心跳一直不太稳定,虽然这几晚顾冬甯都以各种理由跑到客房去抱着她一起睡,可是今晚终究有些不同,该面对的总归是要发生了。

顾冬甯还在讲电话,语气却明显不如刚才那样沉着,站起来缓缓踱步,嘴巴里讲的是生意,脑子里过的却全是白以茹刚才穿着睡衣、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的样子,那两条光洁白皙的笔直的腿,在灯光下映照的更加令人着迷了。

“嗯,按照计划走……等他们先提出条件……就先这样,有情况再给我打电话……”顾冬甯挂掉电话,也刚好走到卧室门口,一把推开门进去,被子里的人却没睡着,眨着眼睛也在看他。

“换洗的衣物都准bèi

好了。”白以茹坐了起来,“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不用了。我自己去。”顾冬甯把电话放在柜子上,拿了衣物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玻璃的,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白以茹呆呆的坐在那里,听着里面的水声,眼神不由自主的就飘向了玻璃门那边,里面健硕的身躯就隔着门不太真实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心跳也更快了,可是眼睛就不受思想控zhì

,不住的要往那边看。

双手捂住脸,白以茹低头,没想到自己内心原来这么邪恶!可顾冬甯那衣架子般的身材,真的是太叫人羡慕了!

“满yì

吗?”顾冬甯打开浴室门,就见白以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门口,他走到床边去,她的眼神也跟着移动了过去。

“嗯?什么?你……”白以茹的眼神是在移动,可是心思完全处在神游状态,还是顾冬甯的声音惊醒了她,让她发xiàn

自己跟个色-狼似的盯着人家看,顿时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只是在欣赏他那完美的曲线,然后在脑袋中画了一下他的骨骼构架而已,完全没有想别的,顾冬甯怎么能以为她在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以茹捏紧被角,稍微低了头,脸红的像要滴血了。

“怎么了?脸这么红?”顾冬甯擦了擦头发,把毛巾扔到一边,坐在白以茹身边,笑吟吟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故yì

问道。

白以茹身边的被单陷了下去,她坐的有些不稳,微微向顾冬甯那边倾斜了一些,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就充斥了整个鼻尖。

“没、没事……”她眼神闪烁,他抚过的额头好似被火点燃了,一下子燃烧了整个脸,连带着耳朵跟脖子也烧呼呼的。

“没事,那就找点事做。”顾冬甯忽然一抬手,将白以茹捞进怀里,压在自己腿上,低头贴近她的脸。

白以茹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一口,两只小手只能更加紧紧的抓着被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顾冬甯嘴角勾起来的弧度越来越大,很满yì

她的乖巧跟配合。他深呼吸一口,使劲嗅了嗅白以茹身上的奶香,这才含住了她的唇,舌尖缓缓的卷动,抵开她的牙关,灵巧的探进她的檀香小口,不断的汲取着香甜美味。

“嗯……”白以茹嘤咛一声,抓住已经从睡衣领口探进去的顾冬甯的手,他捏着她的美好,她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疼,可嘴巴被他吻着无法说出口。

顾冬甯轻轻挥了一下手,拨开白以茹那软若无骨的胳膊跟手,继xù

跟她的唇舌纠缠,一边满yì

的摸着她的美好。

“怎么穿着胸衣?”顾冬甯忽然放开白以茹的嘴巴,手下胸衣的质感让他很不舒服。

他手上一用力,白以茹的睡衣就破了,被扔到了地毯上,只留下一套粉白的小内内。

“你……”白以茹扯过被子盖住腰腿,双手捂着心口,脸红红的,羞怒的瞪了一眼顾冬甯,他是什么嗜好,怎么总是把她的衣服撕碎!

“盖住干什么,什么我没看过!”顾冬甯讲被子掀起来,觉得碍事,也直接给扔到地毯上去了。

“……”白以茹眨眨眼,这人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特别嗜好吧!

她看着再一次欺身过来,且来势凶猛的某人,有点张口结识了,“你……我、我第一次……你……”千万别有特殊嗜好!我接受不了!

“正好!身心干净好办事……”顾冬甯嘴角向上弯着,一伸手,熟练的挑掉了某人身上仅有的衣服。

“呀!”白以茹缩着身子,顾冬甯真是太粗鲁了,一点都不温柔!

“别怕。”顾冬甯含住某人的美好,抬眼笑盈盈的看向她的眼,眼神晶亮晶亮的。

白以茹身子不住的颤动,两只手也在颤动,腿更是不知如何摆放,只能不安的扭动着双脚。

顾冬甯察觉到她的敏感,微微一笑,忽而牙齿用力咬了一下。

“痛!”白以茹揪住顾冬甯的头发,眼泪盈满了眼眶,“我不要了!你让开!放开我!”

“怎么哭了?别害pà

,放轻松,学会享shòu

,慢慢的你就会体会到其中的快乐了。听话,别哭了。”顾冬甯一点一点吻干白以茹眼帘上的泪,“甜的。”

“怎么可能!眼泪都是咸的!顾冬甯,你味觉有问题了吧!”白以茹抽抽鼻子,其实顾冬甯温柔起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可怕。

“真的。你尝尝。”顾冬甯用手指沾了眼泪放到白以茹唇边。

白以茹将信将疑,看了他几秒,终究好奇的舔了舔,然后皱了眉,锤了一下他的心口,“顾冬甯,你个骗子!”

明明就是咸的好么!

“反正我尝着是甜的!”顾冬甯抓住白以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在她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已然褪掉了她的小内内,这下子她就完全的呈现在自己眼前了。

“帮我解开。”他拉着她坐起来,带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睡衣的带子跟前。

白以茹脸红心跳,握紧了拳头,就是不去解。

“听话,解开。”顾冬甯耐心的等着眼前羞涩的小女人。

白以茹终究撇开头,缓缓的摸索着解开了顾冬甯睡衣的带子。顾冬甯暗笑,身子往前一送,她的手就刚好碰见了一团软硬分明的东西,惊的赶紧收了手。

顾冬甯却也不在意,经过一番准bèi

,总算是到了最后一关,冲破了那层薄膜,被温暖紧紧的包裹着了。

“轻、轻点……”白以茹感觉也没有书上写的那么疼,可还是有一点儿感觉的,再加上很紧张,她不知所措的抓着被单,也不敢看顾冬甯。

“嗯。”顾冬甯缓缓的动作,拉了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放轻松,不太疼是不是?”

她不放轻松,紧张的收着肚子,辛苦的可是他!

白以茹微微点头,却不知dào

怎么放松,但好在顾冬甯比较温柔,她渐渐的也不怎么害pà

了。

“睁开眼睛,看着我。”顾冬甯扳正白以茹的脑袋,叫她看向自己。

白以茹吞吞口水,慢慢睁开眼,咬着唇,眉头微微蹙着,却不是因为害pà

,而是害羞。

“我是谁?”顾冬甯看着她那迷蒙的双眼,吻着她的唇角,逼她不再咬她自己的唇。

“顾、顾冬甯。”白以茹因为某人的动作,说话断断续续。

“叫我的名字!”顾冬甯笑,幸好这个小女人没有把他当成温思浩,不然他一定会掐死她的。

“顾冬甯……”

“再叫!”

“顾冬甯。”

“我是你什么人?”

“老、老公。”

“小狐狸!”顾冬甯满yì

的笑着……

折腾了好久,顾冬甯倒是满足了,白以茹直接觉得自己身子要散架了,这比跑完长跑都还累!

顾冬甯抱了她去洗澡,她没力qì

的由着他去了,反正这下子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他都真的看了也摸了,还占有了,留下他的痕迹了。

“顾冬甯,你刚才没戴那个,我要去买药,不然会怀孕。”白以茹忽然想起来这个严重的问题,要真一次就中奖,那她的学业不就完了么!

“嗯。明天去买。现在太晚了。”顾冬甯点点头,一副很配合的样子,可心里却盼着能一次中奖最最好!

“明天会不会太晚,万一怀上了怎么办?!”白以茹可不敢掉以轻心。

“那你别动,抠出来就好。”

“嗯?”白以茹不解。

“这样!”顾冬甯想着也不敢心太急,不然白以茹总会发xiàn

什么的,就只好手指探进她的身体。

“……”白以茹抿紧嘴唇,虽然不舒服,可这也是个办法不是么!

82. VIP 082、二人世界

画展就在外滩艺术馆举办,所以到外滩的行程就安排在了周一。

白以茹跟顾冬甯走进会场,来展览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一眼看过去基本上都是些有来头的人,像她这样的普通人却是除了她跟顾冬甯,就再也没有了。

“怎么这么少的人?”她挽着顾冬甯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其实不是她有多粘人,关键是昨晚有的人太卖力,导致今天她浑身酸痛,跟参加了长跑比赛似的。

“这是个内部画展,展出的也都是赵乾漠近些年获得过国际大奖的作品,主要邀请圈内人士来做学术交流。只是预留了几百张票给圈外人士,最后一天下午对外开放半天。”顾冬甯走到一幅画跟前站定,画上的是德国有名的莱茵河岸。

“那我们还能买到票?”白以茹讶然,怪道是票价那么高,而且童晓欣都买不到票呢!

“卢卡斯的老板是德国人,我们关系算好,所以找他帮了忙。”顾冬甯说话的时候依旧盯着墙上的画面看着。

“哦。看来有个强dà

的老板并不是一件坏事!”白以茹笑了笑,也盯着那幅画,问顾冬甯,“你很喜欢吗?”

“嗯。要不要买下来?”顾冬甯点头,看着白以茹。

“可是价钱应该不低吧?我们有没有那么多钱?”白以茹也是十分喜欢这幅画的。

画上是从山上俯瞰下来的视角画的,这样莱茵河犹如一条蜿蜒在群山脚下柔柔的丝带,清晨河面上有些茫茫的迷雾,周围的小镇似乎还在沉睡之中,一片寂静中透露出生命的活力与生机。

赵乾漠的专长是国画,得过奖的也都是基本上是些国画作品。他到现在为止,画过的油画作品屈指可数,而这一幅《静静地莱茵河》更是他油画作品里的顶尖之作,是唯一得过奖的。所以无论作为收藏还是投资,这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别忘了外婆是他的前辈,他总要卖几分面子给外婆的吧!”顾冬甯笑笑,牵着白以茹到休息区坐下来休息,“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白以茹点头,反正她已经累了,是得坐下来休息休息比较好。

顾冬甯去卫生间给阿七打了一通电话,又去找到赵乾漠画展的负责人,最终见到了赵乾漠本人。

两人寒暄几句,顾冬甯表明来意,说是要买画。赵乾漠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接到电话,虽然不知dào

他跟吴媚岚大师是什么关系,但也至少知dào

个中的利害。

“那我去带我妻子来,她特别喜欢你的画。”顾冬甯跟赵乾漠说好了买画的事,又对他说道。

“好。那快请顾太太进来坐坐。”赵乾漠对顾冬甯十分热情。

顾冬甯面无表情的点头,去休息区把白以茹带过来见赵乾漠,如果她跟名家这么近距离了还不能见面,一定会留下遗憾,而他却不想叫她有什么遗憾,反正见面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真的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赵老师,见到您真开心!”

白以茹礼貌的称呼赵乾漠为老师,赵乾漠跟她说了几句,知dào

她是画画的,又看了她手机上自拍的自己的作品,稍微做了些指点。

顾冬甯站在一旁,拦着白以茹的肩膀,她的作品他看过一些,她的确是有画画的天赋,如果不走画画这条路,简直就是糟蹋了人才。

“顾冬甯,你听,赵老师说如果我们买他的画,他只收我们三分之一的钱!”白以茹激动的看着顾冬甯。

她跟赵乾漠说了一会儿画画的知识,便就转到了询问买画的价钱上来了,而赵乾漠自然知dào

怎么回答她才是对的。

“嗯。”顾冬甯点头,只收三分之一那是表面好么,剩下的三分之二还得他私下里叫人付款,外带还得附送赵乾漠一顿饭!

他望向赵乾漠,对对方的回答还算满yì

,“多谢了!”

“不客气。顾太太真的是画画的好苗子,顾先生娶到她,真是好福气!”赵乾漠唏嘘不已,见过有天赋的,却没见过像白以茹这样有天赋的,他都怀疑她是不是遗传了谁的绘画基因,所以生来就是画画的好手。

如此想着,他便问出了口:“顾太太,你家里有人是画画的吗?”

“没有。”白以茹微微摇头,笑笑的说,“父亲算是半个生意人,母亲去世的早。祖父辈的,也都相继不在了,但都没人会画画。”

“哦。我就随口问问,你别介yì

。”赵乾漠觉得更加讶然,白以茹这样没有遗传基因,却又如此有天赋的,多加栽培,以后绝对是国画界金字塔端的人,就如同吴媚岚一般。

“没事。都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白以茹说完,望向另一边,“我们买的画包装好了。”

“顾先生,顾太太,请问画是我们亲自送去H市,还是你们自己带走。”赵乾漠的助理将拿进来的画作放到角落的地板上,又问顾冬甯他们。

“我们自己带走。”顾冬甯说道,“一会儿会有我朋友来取画。”

“这个我会安排好,顾先生请放心吧!”赵乾漠了然,哪里会是顾冬甯的朋友,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属下了。

“那我们先走了,有空一起吃饭。”顾冬甯跟赵乾漠握握手,微微点头,带着白以茹离开。

出了艺术馆,白以茹情绪一直很好,毕竟能见到国画界的前辈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顾冬甯,你很喜欢莱茵河吗?”她望着路两旁的建筑问顾冬甯,不然他怎么会用那样热忱的目光欣赏着那幅画,这样的目光在向来冷冷的他的眼中出现,实属是罕见了。

“嗯。很喜欢。”顾冬甯微微敛目,想起来很多事情,“莱茵河流域风景如画,周边有许多中世纪的城堡和小镇,那是日耳曼人为之骄傲的地域,是德意志的生命之河。”

“你在那里生活过?”白以茹可以感觉的出来,顾冬甯对莱茵河好似有一种特别的喜爱,就像一个中国人,在国外说起北京,就透露出那种骄傲跟热情来了。

“算是。”顾冬甯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莱茵河畔的早晨是最漂亮的,烟雾缭绕,村庄安静,你就坐在远处的,看着迷雾慢慢散尽,阳光一点一点的打在河面上,柔柔和和的水面上微波闪烁着光泽,特别美,你无法想象的美……”

白以茹望着陷入回忆里面似的顾冬甯的侧脸,“那我有机会一定要去你住过的地方住住,去看看你说的美景,去走你走过的路,说不定还能遇见你曾遇见过的人!”

顾冬甯回头莞尔,眼里带着柔柔的光泽,“一定要带你去!你反悔了,也要带你去!”

“才不会反悔!”白以茹抿嘴,不好意思的低了头,不懂自己说的话,为什么叫顾冬甯那样开心。

“你说的!别忘了我最讨厌——”

“不守信用的人!”白以茹接过顾冬甯的话说道,“这话你都在我面前说好多遍了,好像我是那种特别不守信的人似的!”

“傻瓜!”顾冬甯勾着嘴角,她才不是不守信的人,只是他在面前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了而已!

“现在去哪里?”白以茹打开CD,里面放着一首不算很老的歌曲叫做《遇到》,她小声的哼着,自觉通过昨晚跟顾冬甯的深入了解后,自己对他居然没有之前那样的深的生疏感了。

“吃饭。”顾冬甯把CD的声音调的稍微小了一些,“你唱给我听。”

“我不太会这首。”白以茹是真的不太熟悉,所以才小声的跟着哼哼学唱。

“你刚才不是唱的很好,唱吧,我想听。”

“那我唱得不好,你别笑。”白以茹坐端正,清了清嗓子,直接把CD关掉,“清唱比较好。”

顾冬甯点头,只要这小女人愿意给他唱歌就行了。

“你身上专属的陌生味道,

是我确认你存zài

的目标,

不用来回张望来知dào



竟是我们相隔着一个街角,

这么久了,我还是可以感到感觉,

你到底对我多重yào



不会被天黑天亮打扰,

你每一次的温柔我都想炫耀,

你和我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

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yào

……”

白以茹一边想着歌词,一边轻轻的唱着,顾冬甯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跟着她的节奏敲击。

“唱完了。”她唱完后,拧了水来喝。

“你唱歌的天赋一定是遗传你母亲的。”顾冬甯忽而想起赵乾漠说白以茹绘画是哪里遗传的话来,自然就想到唱歌这块了。

“可能吧!其实母亲早年是想做艺人的,但是后来不知dào

遇见了什么人,反正是耽误了,错过机会就再没机会,后来只能做了被人看不起的歌女。”白以茹每逢说起母亲凄苦的一生,总是有些失落难过。

“但你画画比唱歌更有天赋,好好画画,专注一样才能成功。”顾冬甯坚决不会叫白以茹去做明星,且不说家里不接受,就算他能想办法叫家人接受,他也不想她在混乱的娱乐圈混,他想她一直单纯的画画,单纯的过她想要的简单的日子。

“我们老师也是这样跟我说的!”白以茹也想将来能办画展,叫别人来买她的画,去投资或者收藏!

顾冬甯选的餐厅在黄浦区四川中路,比较近福州路的地方,一家叫做“南麓·浙里”的餐厅,白以茹在某个美食节目上看到过,是推荐的上海必来的几家餐厅之一,本帮菜做的十分精细。十足的江南风味。

店面的门比较小,一不小心就会错过,就连那牌子上的字都是隽永的,透着水乡的韵味。

走进去之后,白以茹环视了一下,其实觉得这里的环境真的没有那美食节目上写的好,不过却也是个性价比高的就餐地。

“我们就坐这里好了。”白以茹选了位置,拉住顾冬甯的袖口说道,大堂里人有点多,她怕他听不见。

顾冬甯点头,跟白以茹一起坐了下来,其实对这样的就餐地点,他没有多大的期待,只不过是就着电视上的噱头,带白以茹来尝尝这些上海菜,不然真要去了他经常去的那些子地方吃饭,白以茹起疑心,他也懒得解释了。

“以茹,好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你!”

白以茹本来跟顾冬甯在说话,听见熟悉的声音,脸上的笑容顿时隐了,眉头蹙着,不悦的抬头,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站着的温思浩。

“是有点巧!你这么挑剔的人,也会里这种地方吃饭?”她原本心情是极好的,顾冬甯安排的一切都能带给她惊喜,可现在所有的快乐心境,全叫温思浩给破坏了。

“因为挑剔,所以才选这里,毕竟这家餐厅可是上过很多推荐榜单的。”温思浩手摸上墨镜,似乎是要取下来,但终究顿了顿,只把墨镜往上推了推,没有取下来,“既然这么巧,那我就请你吃饭好了。”

“不用了!”白以茹直接拒绝,一点思考的余地都不留,“我跟我老公一起!我们二人世界,不想让别人打搅。”

温思浩听了白以茹的话,好像这才发xiàn

顾冬甯的存zài

似的,悠悠的将墨镜往下一拉,低头从镜片上方看着顾冬甯。

“以茹的老公,怎么有点面熟!”他笑笑,以牙还牙,“我今天心情好,连他一起请了!”

“温思浩!你要吃饭,就去找地方做!我们走就是了!但请你尊重一下别人!”白以茹生气,说话声就大了一些,但前面那个名字,绝对是她故yì

的喊出来的。

果然,她喊完之后,温思浩身边顿时出现了很多粉丝,将他团团围住要签名。

“我们走吧!”白以茹站起来,主动拉住顾冬甯的手,有点愧疚。

“没关系,我们换去那边坐。”顾冬甯不露声色,反过手握住白以茹的手,带着她换到角落去坐下。

“南麓·浙里”的几样招牌菜要提前预定,顾冬甯都弄好了,不想白以茹错过。

83. VIP 083、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顾冬甯越是眼里平静无波,白以茹就越觉得危险。

她不太自在的坐在他的对面,望着他毫无表情又棱角分明的脸,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说:“对不起……我也不知dào

会这样。”

“跟你没关系。”顾冬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淡淡的望了一眼被人群淹没的温思浩,他才不会相信真的有这么巧,他们来这里吃饭,温思浩也来!

“你要是不开心,我们就走吧。”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顾冬甯挑眉,眼神幽幽的对上白以茹稍带错愕的目光。

“我们点餐吧。”白以茹心中一滞,眼里不由自主就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她有些自嘲——她是谁,只不过是个差不多算是协议结婚的人,顾冬甯为什么要因为她的事情而被影响心情呢!

顾冬甯交叠着腿,斜靠在椅背上,指尖轻叩腿面,眉目一紧,似是要发作,却提了一口气又忍住了,或许是她意会错了他的意思了……

“你想吃什么?”白以茹尽量让自己不被顾冬甯的话影响心情,勉强挤出笑容,若无其事的将菜单推到顾冬甯眼前去。

“招牌菜就不用点。剩下的你看着办。”顾冬甯忽而脸上有了些微的笑意,白以茹原来也是会被他的话左右了心情的。

“哦。”白以茹又拿回来菜单,心里的失落又加深了几分,原来顾冬甯对她也是会这样疏远冷情的。

手指在菜单上滑来滑去,眼里明明看的是菜名,可心里思考的完全不是这些,她暗暗叹口气,就在她要负气的推开菜单不想点菜到时候,顾冬甯却又开口了。

“招牌菜已经叫朋友预定了。其他的,我依你就好。”他伸手在菜单上随便指了几下,“这几个菜还行,价格也不贵。”

她喜欢便宜的东西,那么他就依着她好了,反正总有给她花钱买好东西的地方。

“乌糖糖藕跟富贵火方吗?还有干炸黄鱼响铃?”白以茹再次确认,他的手指划的太快,她心思不集中,都没记清楚。

“嗯。”顾冬甯点头,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去捏了捏白以茹的脸蛋,“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白以茹一怔,知dào

他指的是那句‘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后,眉头拧了起来,“那你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眼前的人说着最普通的话,可是她还是听不懂呢!这种感觉真的叫人不舒服极了!

“自己想!”顾冬甯勾着嘴角,将自己的笑意全展现出来,给某人一些提醒。

“我……”不知dào



白以茹话没说完,就又被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给打断了。

“以茹!你们居然换了地方,都怪我粉丝太多,这些人真是太夸张,签名签到我手软!”

“温思浩,你够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白以茹心口剧烈的起伏着,都是因为他,顾冬甯现在对她的态度都变了!

“你会吗?以前我没出名的时候,你都那么爱我,现在我出名了,你应该更爱我才是!”温思浩很自觉的在白以茹身边坐下来,热情又暧-昧的笑着。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白以茹拧着眉头,忽然对温思浩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感。

“以茹,过来。”顾冬甯终于开口,温柔的笑着,一脸宠溺的神色,向白以茹伸出手,第一次那样亲密的喊了她的名字。

白以茹看了看顾冬甯,微微一笑,将手放进他宽厚温暖的手掌,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挨着他坐下来,微微靠在他的身上,又是那小鸟依人的模样。

“总是这么调皮!”顾冬甯勾着嘴角,刮了一下白以茹小巧的鼻子,“温先生要请我们吃饭,那我们答yīng

就是了,怎么还生气?”

“……”白以茹望着顾冬甯深邃的眸子,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就算是不会为了她这个不爱的人生气,也不应该这样大方的啊!

“听话,晚上有奖励!”顾冬甯旁若无人的在白以茹耳边用不大不小,却恰巧能被温思浩听见的声音说完,还用唇看似无意的碰了一下她的耳廓。

白以茹身子一颤,想起晚上的奖励……她耳朵根脸都红了,害羞的看着他,小声埋怨:“有人呢!人家看见了会笑话!”

温思浩瞳孔一紧,白以茹害羞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撒娇,他暗暗握紧拳头,“以茹……”

“温先生,既然你要请我们吃饭,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不过——”顾冬甯不露声色的打断温思浩的话,“我不太喜欢别人称呼我太太以茹,你还是称呼她一声顾太太比较合适。”

“我跟以茹是朋友,关系匪浅!”温思浩咬牙,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追着白以茹来上海,他这不是正儿八经的在给自己上不痛快么!

“我们不是朋友了!”白以茹决绝的说道。

如果温思浩刚回来,她不想理会他,只是因为不愿打破他们之间曾经的美好回忆,不想破坏他曾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形象,那么现在她不想理会他,就是真的从心底里产生了厌恶。

白以茹以为,温思浩当初背叛了她,回来之后是不会来找她的,就算街头路尾遇见也不过是互相微微点头的关系。而事实上却是,他像个无赖一样的,不断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断的打搅她的生活。

“温先生,我们是否可以点餐了?”顾冬甯不想白以茹跟温思浩有太多交流,直接拿了菜单给白以茹看。

“点吧!正好我也饿了!”温思浩也觉得再说下去会更没面子,现在的白以茹俨然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冷傲的就跟对面让人看了就生厌的顾冬甯一样。

“以茹,你来点,我听你的。”顾冬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撩了一缕白以茹的头发绕着手指玩,还放在鼻尖下不断的嗅着。

白以茹点点头,推开菜单,叫来服wù

员,“你好,我们刚才点的菜不要了,全部换掉。”

“好的,小姐,请问您要换成什么菜?”服wù

员脸红红的,笑的很开心,眼前两大帅哥,能不激动么!

“最贵的菜,每样来一份就行了!”白以茹甜甜一笑,“吃不完,没关系,温先生会打包带走扔掉!”

“好的!”服wù

员点头,好大方的温帅哥,可是为什么人品这么渣!吃不完,打包回去不是吃,而是扔掉?!果然明星都是做面子工程的,表里极端不一,白搭了这样好kàn

一张脸!

温思浩暗暗咬牙,不好发作,不然会更加没面子。他望一眼白以茹,这个从前什么都替他着想,一言一行都顾着他的形象的女孩,居然也变得与自己针锋相对起来了。

白以茹压根就没看温思浩一眼,目光一直留在顾冬甯身上,“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香。”顾冬甯眼里仿佛就白以茹一人似的,撩起她的头发放到她的鼻下,让她自己闻一闻。

“昨天用了你的洗发水,你拿错了!”白以茹想也没想只是实话实说,她的洗发水是玫瑰味道的,而顾冬甯的却是好闻的绿茶味。

顾冬甯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抚了一下她的脸,“怎么不提醒我?”

“我那时候都快累趴了好么!”白以茹嗔怒的瞪了一眼顾冬甯,还不是他太卖力,她都虚脱了!

“哈哈!”顾冬甯毫不掩饰的,第一次在白以茹面前笑得如此明显,这个小狐狸也有迷糊的时候!他抬眼看向已经隐忍的快要发作的温思浩,“温先生见笑了。我太太有时候就爱犯点小迷糊,不过我觉得很可爱。”

温思浩两手握成拳不重也不轻的放在桌面上,目光落在白以茹已经红透的脸上,曾经清纯的连牵手多了都不愿意的人,现在居然在这样的人多之地,都能说那样隐-私的话题了!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有说什么。

白以茹这才知dào

自己不知不觉被顾冬甯带到沟里去了,气的抿嘴在桌下偷偷的狠狠的拧了一把他的腰。

“别乱动!”顾冬甯故yì

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笑盈盈的捞起白以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把玩着。

服wù

员陆陆续续上了菜,顾冬甯随便跟温思浩说一句,又重新当他是隐形人似的,

他给白以茹夹了菜在餐碟里,白以茹却摇摇头,蹙眉说:“我不爱吃这个。”

“怎么不爱吃?”顾冬甯挑眉,到没有嫌弃白以茹的挑食。

“生来不爱吃花生,还有胡萝卜。”白以茹半真半假的说道。

顾冬甯点点头,明白了一些东西。

温思浩喝一口茶,顿时没了胃口,白以茹什么时候开始挑食了?难道都是顾冬甯给惯得?

顾冬甯就一个小小的餐厅经理,没有他温思浩有钱,更没有他温思浩有名,他究竟拿什么来宠爱白以茹的?!他又凭什么来宠爱她?!

“喝点水。”顾冬甯亲手倒了一杯茶,送到白以茹嘴边。

白以茹嘴唇动了动,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单纯的眸子瞅着他,嘴角渐渐有了笑意——能这样被一个人关心呵护着,真是一件让人觉得温暖的事情!

“再喝一口。”

“嗯。”白以茹脸上的笑意更多了,连着喝了两口,嘴角沾了水珠,便要拿手去擦。

谁知,顾冬甯却比她快了一步,低头一个比蝴蝶还轻的吻落下,吸走了她唇畔的水珠,笑吟吟的望着她,“你猜什么味道。”

白以茹摇头,不好意思的低头,揉了揉鼻子,夹了菜给他,“你怎么不吃?快吃吧!”

顾冬甯点头,其实他对这里的菜并不感兴趣,不太有食欲,但白以茹叫他吃,他就拿了筷子吃了几口。

白以茹觉得这里的菜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不是对面坐着一个叫人生厌的人,她绝对会胃口很好。

“又有人打电话了?”白以茹看顾冬甯拿了手机看,就随便问了一句。

“没有。”

“有也没关系,你接吧,万一是重yào

的事情呢!”白以茹清楚这几天顾冬甯带着她来上海,一定会耽误工作,所以很懂事的说道。

“一个无关紧要的短信而已。好好吃饭,别乱操心。”顾冬甯抚了抚白以茹的头发,看着她点头去低头吃饭后,果duàn

按下了发送键。

“温思浩在上海。”

简单的短信,只有六个字,阿七收到顾冬甯发来的信息,稍微想了一下,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速速的去行动了。

等到顾冬甯他们这边用晚餐结账的时候,好戏便来了。

“温先生,虽然我知dào

你不是故yì

的,可是我们这里毕竟是餐厅,没有老板的同意,是不能随便签单或者免单的。”

服wù

员站在温思浩跟前收钱,温思浩的钱夹却不见了,找了助理来,助理的钱夹也不见了,两人尴尬的要签单,服wù

员却就是不答yīng



白以茹瞅了一眼揽着自己的顾冬甯,想说他们来出钱,可又怕顾冬甯生气,就不敢乱开口,只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我们钱夹丢了,不是故yì

不买单。”温思浩觉得面子已经丢到家了,他气急败坏的瞅了一眼一派淡然事不关己的顾冬甯,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很快又否定了,毕竟顾冬甯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他就只是个小经理!

“要不我们买单?如果你不嫌贵的话。”顾冬甯询问身边的小女人。

白以茹点头,“但是这是你自己要买单的,别后面怪我跟他不清不楚!”

刚才他对她那个冷冷的态度,她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有点不舒服。

“你倒是把责任推的干净!那家伙是谁招惹来的?”顾冬甯一脸玩味的笑着,手貌似无意的划过白以茹的胸,“这种事必须要惩罚,以戒后患!”

“你……烦人!”白以茹脸红了,这人真是的!她甩开他的手,站起来走到一边去,等他去结账。

顾冬甯忍住想无好好吻一下白以茹那绯红的小脸跟樱唇的想法,站起拿出皮夹,“服wù

员买单。我们付款是一样的。”

温思浩牙根都快咬断了,他今天在顾冬甯面前丢尽了面子!

84. VIP 084、不能一个人洗

回到酒店,顾冬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白以茹不懂他又怎么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情绪变好了么,可是回家的路上就又变了,她真心怀疑他是不是情绪不正常!

“我先去洗澡了。”白以茹小声说道,顾冬甯不说话晨着脸,她不知dào

怎么的自己也大气不敢出一口了。

“我要喝水。”顾冬甯终于开口,淡淡的毫无情绪的说道。

“不是在你跟前吗?”白以茹望着头也没回的顾冬甯,他面前就是茶几,茶几上就是水瓶。

“我要喝水。”顾冬甯好像没听见白以茹的话似的,有重复了一边。

“好了!知dào

了!”白以茹也有些心里不舒服起来,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推到顾冬甯手边,“喝吧!”

“我说我要喝水!”顾冬甯这次才抬眼看着白以茹,说话的时候也有了隐隐的怒气。

白以茹被顾冬甯闹的莫名其妙的脾气弄的也想提高声音说话,但想了想两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服软,她一开始就决定了自己做服软的那一个,所以就忍了下来。

她端起杯子,送到他的嘴边,“喝吧。”

顾冬甯没动,就那样叫白以茹把杯子在自己嘴边举着。

白以茹蹙眉,终究没有了耐性,想拿走杯子跟他谈一谈,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

“还要吗?”白以茹的手还被他抓着。

“你不觉得需yào

给我一个解释?”顾冬甯并没有回答白以茹的问题,依旧抓着她的手腕,微微有些用力。

“什么解释?”白以茹眉头挑起来,顿了顿,恍然大悟,轻轻叹了一口气,认真的对顾冬甯说,“温思浩为什么在上海,我也不知dào

。我这几天一直跟在你身边,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动向?”

“真的?”顾冬甯冷冷的面色稍微有些缓和,他都等了一路了,回酒店又这么长时间了,她都不给他解释一句!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白以茹没好气的将手腕抽回来,有点负气的放下杯子,“口渴就自己倒水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领袖的教导你别忘了!”

“我就要你倒!”顾冬甯一把拉住要走的白以茹,带倒在自己怀里,附身露出了笑意,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他有没有碰过这里?”

“没有!”白以茹挥开顾冬甯的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xiàn

自己居然不怎么害pà

顾冬甯了,在他面前也不那么紧张了。

“那他碰过你哪?”顾冬甯又把手收回来,继xù

摸索着她的唇,然后慢慢下滑,一路来到锁骨处,然后是那若有若无的沟壑,“这里呢?”

“没有!”白以茹不安的摆动着身子,顾冬甯的手所到之处就跟点了火似的,火苗不断蹿腾,叫她浑身难受,微微有些喘息,“我、我说过……他只牵过手……”

“敢说假话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顾冬甯忽然手下一用力,白以茹的胸衣已经从她的领口里飞出来了。

“……”白以茹又惊又羞的,只看着顾冬甯,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顾冬甯低头在她微微嘟起来的唇上啄了一下,又使劲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一起洗!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能一个人洗!”

“……”白以茹无语望天,此人太过霸道,连洗澡也要管!

花洒下,白以茹的衣服还没褪掉,已经被打湿了悉数贴在身上,那美好上早已没有小衣服掩盖,粉红的两只圆点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动着。

顾冬甯的衣服也湿了,他迅速掀掉上衣,呼吸紧促的欣赏着眼前的小女人,伸手抚上她的马甲线,慢慢上移,来到她的美好上稍多停留,然后疯了一般的将她的衣服推上去,低头吻了上去。

“唔……”白以茹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微微弓着身体,浑身充斥着在昨晚之前就被顾冬甯挑起来的本能反应。

她两手紧紧的扶着顾冬甯的肩膀,微微合着眼睛,眼神迷离,无法推开他,也没道理推开他。

顾冬甯疯狂的吻着,右手沿着她的脊骨一路往上,又一路下来,终究探进小内内的边缘,摸着她的臀。

白以茹被他的动作刺的身子越来越软,只想沿着墙壁往下滑,顾冬甯却抱着她要她站着。

“好难受……”她隐隐绰绰的有了泪意,声音也颤抖着。

“哪里难受?”顾冬甯声音变得沙哑,呼吸急促厚重。

“哪里都难受……”白以茹抿抿嘴哭了,泪眼朦胧的看向顾冬甯,觉得自己太不可思议,身体居然不排斥他,而且还非常的需yào

他,“顾冬甯,你……欺负人!”

明明已经动了手,却又迟迟不走到那最关键的一步,让她如此难受,他才开心么?

“耐心些,以茹,慢慢的,你才能感受到快乐,被我欺负的快乐。”顾冬甯似笑非笑,吻住白以茹的唇。

这个澡一洗便又是个把小时,白以茹浑身红彤彤的,好似煮熟的虾子,蜷缩在顾冬甯怀里。

顾冬甯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抱着她放到被单上去。

“我要睡了。”白以茹感觉到某人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而且那某个玩意儿也硬的吓人,抵着她的腿。

“嗯。你睡你的,我做我的。”顾冬甯十分好说话的说道,指尖在白以茹的脖子下流连。

“不要了,好累了,”白以茹推开顾冬甯,“你说了你做你的,那你解决,别碰我。”

“……”顾冬甯听了白以茹的话,看看自己的右手,又看看自己的左手,忽然扑上去直接进入了某人的身体,“有老婆还用我自己?”

“你好烦!”白以茹瞬间清醒了不少,拍了一下顾冬甯的肩膀,“你又忘记戴了!”

“没事,吃事后药。”顾冬甯敷衍道,戴什么小红帽,那不明显跟自己过不去么!做的时候感觉不好,而且还会扼杀了他的儿子!

“也不能每次都叫我吃,那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问过药店的医导了。”白以茹感觉自己要飞出去了,只能又搂着顾冬甯的脖子。

“那以后我戴。”顾冬甯吻住某人的红唇,好一会儿才放开,“这个时候不要惦记别的,要好好享shòu

。”

“……”享shòu



白以茹泪目,能不享shòu

吗?!明明很累很疲惫,骨头都要散架了,说是遭罪不是更合适么?!

******

“你居然还买到了赵乾漠的真迹?!哦买噶的!顾冬甯真的很有钱吗?真的吗?”童晓欣一早就抓着在晨读的白以茹询问她去上海看画展的情况。

“当然不是了!赵老师只收了我们三分之一的钱,而且还答yīng

说可以分期付款!”白以茹随便跟童晓欣说了一下在上海的经lì

,当然没说那个画展是内部画展,不然她又要八卦了。

“三分之一也不是个小数目啊!啧啧!”童晓欣眨巴着眼睛,“指不定你是捡到一颗大雷了!”

“晓欣,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幻想,谁敢找你做女友!”白以茹跟好友开玩笑。

其实童晓欣长得好漂亮,家里条件也很好,追求她的人很多,但她从来都不接受那些男生,说要么太肤浅爱上的是她那堪比模特的身体,要么就是势力派只看上她的家世,根本就不是真的爱她这个人。

“总有人会喜欢!”童晓欣笑呵呵,一个大咧咧的姑娘第一次路出羞涩的神色,低头抠着指甲玩。

“有情况了?快跟我说说!”白以茹把英语书往长椅上一放,拉住童晓欣的衣袖,开心的说道,“到底是哪位大神打动了你的心?快说!快说!”

“哎呀,你怎么也开始八卦了!”童晓欣脸红红的,巧笑嫣然。

“当然了!我们是好姐妹,不八卦你我八卦谁!快点告sù

我内幕!”

“是中文系研一的大才子苏俊焱,他其实长得不是最帅的,但是因为有才,所以被评为中文系的系草了!”童晓欣娇羞的挽住白以茹的胳膊,“我们是在校门口认识的,很俗气的相识,一点都不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幸福,觉得缘分真的很奇妙。”

“那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白以茹笑看着好友,看来她是真的动心,不然从来不怎么抒情的人居然也抒情起来了。

“那天下雨,我的书掉在水里,我怕水渍弄脏了刚买的球鞋,但他却走过来捡起书,用他的外套擦干净泥水还给我,说:‘童晓欣,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苏俊焱,喜欢你很久了。以后你不愿做的事情,我都替你来做,苦脏累我承包,你做公主就好,我们能交往吗?’”

“就这样你就答yīng

跟他交往了?!”白以茹咋舌,以前那些男孩子对童晓欣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乏轰动全校的事迹,可是她都没心动!

“嗯。”童晓欣一脸的幸福模样,“他居然不怕脏,拿他的白色外套给我擦书哎!兼职符合我心中大暖男的条件!而且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的,据说他在市里的电台做DJ呢!”

“好吧!爱情来得就是这么猝不及防!真替你开心,晓欣,你能幸福我很高兴。”白以茹抱了抱童晓欣,好友终于找到了爱情,普通的爱情,不是她幻想的样子,但是她却很幸福,这样其实已经真的足够了。

“就知dào

你最好了!以茹,我们去买衣服吧!”

“这么早就去?”白以茹看看腕表,才八点不到好么,商场九点才开门!

“哎呀!不管啦!先出去再说!”童晓欣拽着白以茹往外校外跑去。

恋爱之后,童晓欣变得比以前更爱打扮了,在白以茹去上海的这几天,她已经买了好多衣服跟化妆品,可是还是觉得不够用。

白以茹被童晓欣拉着一条街又一条街的转,已经差不多要眼花缭乱头晕了。

童晓欣父母都是公务员,职务也算高,所以家里条件极好,一般买衣服都去的是大商场,买的衣服价格也都很高,

“看这件大衣怎样?毛毛领我喜欢!不过粉色会不会太幼稚?”童晓欣抓了一件粉色的毛呢大衣,站在试衣镜前转来转去的比划着,问白以茹。

“粉色不是很可爱吗?可爱不是很好?你以前都喜欢这样的可爱风格。”白以茹坐在休息的沙发里,她晚上被顾冬甯折腾,白天被童晓欣带着折腾,只觉得浑身发软,两条腿跟石头似的拖不动了,连说话都没什么力qì



“这你就错了!”童晓欣将大衣挂回衣架上,坐在白以茹身边,认真严肃的跟她讲,“女人恋爱的时候一定既要可爱又要性-感,不然男人的心迟早被狐狸精们给勾走!”

白以茹笑笑,童晓欣不过是初恋,感觉好像她很有经验一样似的,她都是被那些言情小说给‘毒害’了!

“你别笑,也别不信!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以茹——”童晓欣撩起白以茹的头发看了看,“你头发多久没做处理了?分叉这么严重!还有你的衣服,这还是去年买的吧?你看看你,这样子怎么行!你要再这样不注意打扮,顾冬甯迟早跟别人跑了!”

“……”白以茹看看自己的头发,哪里有分叉很严重!只是有那么一点好么!

“来来来!跟我来!”童晓欣拉着白以茹的手,硬是拽到衣架子前,左翻翻右翻翻,翻出一件大衣塞进她的手里,又找了红色的紧身薄毛衣、皮裙、打底-裤和十厘米高的细跟长筒靴,连里面穿的也都找齐全了,“这些都去穿上!快去!让我看看搭配如何,实在不行,我们再换!”

白以茹看着手里的十厘米高的靴子,这是人穿的吗?!她平常最多穿五厘米的,现在翻了一番,自己绝对会不知dào

怎么走路的!

还有这一身小内内,这么潮流时尚,还这么开放!她差点喷鼻血,这光看着就已经很叫人脸红心跳,怎么能穿上身呢!

“晓欣,这些能不能换一套正常点的?”

85. VIP 085、你……不要脸!

白以茹声若蚊蝇,脸红的头都不敢抬起来了,因为周围有很多大妈级别的女人在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

“不行!如果你只感性,而不性-感,男人会喜欢你吗?再说了——”童晓欣八卦的一笑,在白以茹耳边说道,“穿上这个,晚上你跟顾冬甯那个什么的时候才会更有感觉啊!别忘了,夫妻生活和谐,一切才能和谐!”

“咳咳!”白以茹脸红似血,懊悔自己怎么认识了这样一个开放的好友!

“哎,你们那个的时候,你真的会有过电般的感觉吗?”童晓欣继xù

八卦。

“你羞脸不羞脸?!”白以茹瞪一眼童晓欣,她八卦的底线真是越来越低了,这样的事情叫她怎么开口说!

“交流一下怎么了嘛!”

“你跟苏俊焱?你们……!”白以茹惊讶的睁大眼睛瞅着童晓欣。

“怎么可能!我这是在为以后学习知识!”童晓欣甜甜一笑,“你快去试衣服啊!”

“可是,那个靴子能不能换一双?”白以茹一脸无奈,衣服她勉强接受了吧,可靴子实在是驾驭了不了!

“no!改变!我们要改变,要更自信,让男人每天看到我们的时候,都觉得是新鲜的,是惊喜的!”童晓欣直接将白以茹推进试衣间里去锁上了门。

白以茹望着门板,很想上前挠两下!

坐在试衣间的凳子上,她想了想童晓欣说的话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可是她跟顾冬甯之间毕竟还没有感情,真的这样穿好么,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勾-引他?!

“以茹,你好了吗?快出来了!”童晓欣拍着门,对着身边的顾冬甯干干一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自己刚才还在八卦顾冬甯,现在他忽然就粗线在眼前了!

顾冬甯面无表情,他到商场来找人处理些事情,出来就看见白以茹被推进了试衣间。

“等下……”白以茹手忙脚乱,她还没开始换衣服!

“以茹,开门。”顾冬甯轻轻敲了下门,温柔的说道。

顾冬甯?!他怎么会在这里?!白以茹讶然,反正还没换衣服,所以直接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他傻傻一笑。

顾冬甯也笑了笑,推开门走进去,反手关上门,看了看衣架上的衣物,眉头挑起来,搂住白以茹贴在墙壁上,笑吟吟的看着她的水眸,“这些都是你为我准bèi

的?”

“啊?”白以茹紧张,试衣间很小不说,门外那么多人,跟重yào

的是还有个爱八卦的好友啊!

“这些——”顾冬甯挑起那一套小内内,举着端详,“样式不错,我很喜欢。”

“……”白以茹看看小内内,又看看顾冬甯,果然被童晓欣说中,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知不知dào

还有别的款式?”顾冬甯手上用力,一下将白以茹带着贴着自己的身体,两人的脸只隔了几厘米的距离,“我们都买来试试怎么样?”

“你……”不要脸!白以茹撇过头,顾冬甯是精虫上脑了吗,为什么每天都只想做那一件事情呢!

顾冬甯扳过白以茹的小脑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放开她,“这一套留下,其他的外套都不要了。还有这靴子,确定是给人穿的?”

“噗!”明明在害羞,白以茹却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要不拿上吧,是晓欣挑选的。”好友的好意总不能不领情吧!

“不适合拿回去看?”顾冬甯直接将那一套小内内塞进白以茹手里,“试试能穿不能。”

童晓欣的欣赏水平其实还算可以,但是顾冬甯看不上那衣服的质量,不是牌子,材质太差,穿着对皮肤不好。

“那你出去。”她试衣服,难不成他还要在这里看着么!

“有什么关系。”顾冬甯进来后压根没想出去,伸手解开白以茹的扣子,帮着她试衣服了。

试衣间外,童晓欣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想听听里面的情况,可是什么都听不见,就听见商场在放杨宗纬的歌曲。她想贴到门上去听听,但无奈身边还有个碍眼的宁修霁,她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就只能在心里猜想里面的顾冬甯到底跟白以茹在做什么。

宁修霁站在一旁,不屑看童晓欣一眼,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也是竖了耳朵,跟童晓欣存了一样的心思。

忽然门板被撞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跟童晓欣互相对望一眼,又一起望向门的方向,不约而同的摇摇头,一脸诧异。

童晓欣想白以茹那么矜持一个人,居然也敢跟个男人在试衣间叉叉圈圈么!

宁修霁心中惊叹,原来顾冬甯是这样闷-骚的个人,别看平时一本正经的,这一不正经起来简直到了让人咋舌的地步了啊!

“好了!不要了!快点收拾衣服吧!”白以茹靠在门板上剧烈的呼吸着,不是换衣服么,他帮她扣个胸衣的扣子,怎么就开始吻上她了还胡乱的四处摸开了?!

“嗯。”顾冬甯满yì

的点头,帮以茹穿衣服,没再做什么。

两人从试衣间出来,白以茹脸红的像番茄,顾冬甯没事人一样,冷冷的扫了一眼明显一脸八卦的童晓欣,又对宁修霁说:“你不回餐厅站这里干什么?”

“等你啊!”宁修霁无语,他跟顾冬甯坐一辆车来的,阿七自然是等不到顾冬甯不会开车的,那他是要十一路公交走回去吗?!

“自己想办法回餐厅。我带以茹先走了。对了——”顾冬甯走前又看了一眼童晓欣,对宁修霁说,“你负责把她送回去。”

童晓欣跟宁修霁听了,互相看一眼,眼里都充满了敌意,一副“要我跟他(她)一起,还不如叫我去死”的表情。

“晓欣,不好意思,下次再陪你吧。今天我先去工作了。”白以茹歉意的对好友笑笑。

“工作?什么工作?”童晓欣跟着白以茹他们一起往商场外走。

“我在卢卡斯工作了,只要不上课的时间都得去的。”白以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告sù

好友她已经不在装潢公司上班了。

“哦。”童晓欣点头,抬头八卦的笑着,一句“是不是顾冬甯为了方便做某件事才叫你成天在他身边的”差点出口,但在顾冬甯冷冷的眼神里,立马止住了。

她低头,暗道,顾冬甯这男人怎么这样冷情,面瘫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欠他几百万似的,不过他对以茹到时真的好,这样也算不错了。

“晓欣,我走了,拜拜!”白以茹上车前,跟好友挥挥手。

童晓欣点头,对她摇手,看着车子远去,才离开。

“喂!暴力女,我送你回去!”宁修霁一脸不屑的叫住童晓欣,他倒不是非顾冬甯的话听不可,关键是眼前的女人是白以茹的好友,白以茹要是不高兴,那顾冬甯就不高兴,那后果就是自己要被收拾惨了!

“唉!毒舌男!谁稀罕你送呐!我自己会走!你走这边是吧,那我过马路走那边!”童晓欣跟宁修霁初次见面就闹得不愉快,心中对他的讨厌是消失不了了。

宁修霁看着童晓欣果然走到另一边的斑马线前,等着红绿灯过了马路,往另一边走了。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挡了计程车,坐上异味很浓的车,想买车的心思更深了。

当初他要买车,宁可嫆说为了低调,一家人用一辆车就好了。现在有了白以茹,顾冬甯时不时就会甩了他,叫他来坐这种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的计程车,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宁修霁回到餐厅的时候,顾冬甯跟白以茹已经在吃午餐了。当然是在顾冬甯的办公室里,两人一起,完全不会被人打搅。

吃了饭,顾冬甯去开会,白以茹就一个人开始看书学习。

顾冬甯连续开了三个小会议,回来的时候,白以茹居然在沙发上睡着,蜷缩成一团,眉头蹙着,嘴巴里还在低声嘟囔着,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伸手将那眉心小小的褶皱抚平,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流连,敛目看了一会她熟睡的脸庞,才抱着她送到休息间的床上去。

白以茹不舒服的翻过身,伸出手一下子抱住要走的顾冬甯的胳膊,眉头又蹙了起来。

“以茹,放开。”顾冬甯轻轻的说,他还有工作要做,不能总陪在她身边。

白以茹睡得很沉,压根没有听见顾冬甯的话,她在做梦,梦里却不是他,而是温思浩。

“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她难过的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温思浩,他刚从国外回来,来找了她。

“以茹,我来娶你。我们结婚吧!”温思浩笑得轻松,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也没有背叛跟伤害过白以茹一样。

“可是你跟你的助理乱来,你们抱在一起,你们接吻,你说你爱的人是她!”白以茹流着眼泪,温思浩开演唱会,她攒了好久的钱专程去看他,买了他最爱的花,可是他却抱着他的助理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那么伤人的一幕,她永远都忘不了,多少次都重复在梦里上演,将她惊醒,她的泪早就打湿了枕头。

“我跟她是假的,我爱的是你呀,以茹,我们结婚,你不是很想嫁给我吗。”温思浩伸出手向白以茹走过去。

白以茹看着他靠近,慢慢的往后退,但后面的走廊的墙壁却突然断了,她就那样掉了下去,而温思浩却站定脚步看着,一旦都没有将她救上来的意思。

“救我!救我!”白以茹摇头害pà

的小声嘀咕着,而梦里的她却一直往下掉,明明只有两层楼,她却怎么样都掉不到地上去,一直在空中下落。

“以茹,过来。”忽然有人在耳边轻声温柔的说道,并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进了怀里,眼神柔和的看着她,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着。

“你是谁?”她望着眼前的脸,那么熟悉,又那么的陌生,她仿佛在哪里见过,但却又毫无有关他的记忆。

“你不知dào

我是谁?”抱着她的男人笑盈盈的反问,但眼里隐约有些失落。

“嗯。”白以茹点头。

“你忘了我……你居然敢忘了我!”男人忽然冷了脸,阴鸷的眸子里发出慑人的光芒,忽然一下松了手。

“啊!”白以茹又开始往下落,吓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额头上全是汗,脸色有些发白。

“怎么了?梦见什么了?”顾冬甯抱着白以茹,刚才他要走,可是她却流着眼泪,抱着他的腰身不放手,他就只好搂着她一起躺了下来。

他给她擦擦脸上的汗珠,摸摸她的脸蛋,冰凉的触感有点吓人。

“梦见我掉下楼层了。”白以茹喘着粗气,随便说道,她掀开被子,“我去洗洗脸。”

迅速的走进洗手间,她望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嘴上说讨厌温思浩,说不想跟温思浩再有纠葛,但是心底深处,她还是没能将他忘记,他还是轻而易举就潜进她的梦里,还轻而易举叫她伤心,轻而易举让她流泪……

“怎么用凉水洗脸?”顾冬甯跟了进来,就发xiàn

白以茹用凉水擦脸,他关掉水,看了看她白的吓人的脸,“是不是生病了?”

白以茹摇头,“不知dào

。就是头晕晕的。”

“我们去看看。”顾冬甯收拾了下,就带着白以茹往医院去了。

白以茹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一句话都不说,医生做了检查,确定她是发低烧了。

“不太严重,吃药就可以,不用打针。”医生叫护士先去取了两颗药过来,又倒了一杯水,“这两颗药先给她喝了,她就会舒服点了。其它的药,你去药房取了,回家按说明吃就是了。”

“她这样真没事?”顾冬甯有点不太相信医生的话,毕竟白以茹这个样子直接快要虚脱了似的。

“她只是感冒,外加劳累了,平常多休息些就没什么问题了。”恰好院长莫少淳过来查工作,给顾冬甯解释了一句。

“那就好。”顾冬甯跟莫少淳打过几次交道,对方实力,他也很清楚。

86. VIP 086、疼了才能长记性

“病人心事可能太多,想得多心累,发烧后整个人看着就虚脱了。”莫少淳对顾冬甯说完,叫医生加了几种药,回头又的顾冬甯说,“这些不算是药品,说营养品更准确些,吃多了不好,两盒就差不多了。”

“好。”顾冬甯跟莫少淳握握手,表示感谢。

莫少淳点点头,先离开了。

顾冬甯出来的急,没带阿七,医院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亲自处理,取了药出来天都快黑了。

“妈让我们去她那里吃饭,你想不想去?”

白以茹吃了药,现在好一些,也有了点精神,“嗯。直接过去吧。”

顾冬甯点头,开车到湘南道,宁可嫆已经到楼下来接他们了。

“怎么发烧了?好点没?”她等着儿子停下车,就过去开了门,心疼的牵着白以茹的手下车,儿媳妇身体不好,怀孕可是个麻烦!

白以茹微微一笑,脸色还是不不太好,“妈,好多了。可能是最近天气变冷了,我穿衣服没太注意。”

“唉,年轻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以后多穿点,别为了好kàn

不要身体健康的!”宁可嫆叫顾冬甯去停车,自己跟白以茹先上楼了。

白以茹没什么胃口,晚饭随便吃了点,就被宁可嫆安排到顾冬甯的卧室去睡了。

“好了。让以茹休息吧。”宁可嫆关上卧室门,对站在门口的顾冬甯说。

顾冬甯跟她一起回到客厅,沉默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妈,马上就爷爷生日了,你回去吗?”

宁可嫆脸色一沉,叹了一口气,“我回去不回去有什么差别。倒是你,早点回去,多住几天再回来。”

“我哪年不是这样。”顾冬甯无奈的笑笑,“以茹身体不好,我要是走了,就让她住你这边。”

“让我照顾你媳妇啊!”宁可嫆打趣儿子,但是对儿子牵挂白以茹的做法却很是赞同,她发xiàn

儿子对白以茹的态度变了很多,以前都不愿意喊人家的名字,先在一口一个以茹叫的很自然顺溜。

“她最近睡眠不好,好像心事很多,我这一走,没时间问她,你刚好可以跟她谈谈,问问其中的缘由。”顾冬甯发xiàn

,最近白以茹睡觉的时候总做恶梦流眼泪哭,白天有时候也是爱走神,思想不怎么集中。

“嗯,我知dào

了。你放心的回去吧,记得好好跟爷爷相处。”宁可嫆跟顾老爷关系不和,但是却一直教导顾冬甯要对顾老爷好,要尊重老人家。

顾冬甯点头,他都多大了,母亲这些唠叨居然还是一成不变。

“我明天跟大梅去准bèi

点礼物,你带回去给爷爷,还有你爸。”

“我叫阿七去准bèi

,你别累着了。我去看看以茹。”顾冬甯懂事的说完,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白以茹的烧退的快,第二天早上就差不多好了,整个人看着也精神多了。

顾冬甯送她到学校,在她下车前,拿出两只药盒来塞进她的手里。

白以茹看了看药盒上写的药名,脸一红,小声说:“我不是已经买了吗,怎么又买?”

“这种事后药效果好,副作用小。以后就吃这种。”顾冬甯把白以茹包里的药瓶拿出来打算扔掉,“家里的那一瓶,我也换了。”

“哦。”白以茹点头,她在包里准bèi

一盒,就是因为顾冬甯总是会出其不意的就开始做那件事了,而且也是为了有时忘记吃药,不管哪里记起来方便补吃。“我去上课了。再见。”

“以茹,下午我叫阿七接你直接回家吃饭,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出差。”顾冬甯摇下车窗,对已经下车的白以茹说道。

白以茹点点头,“今天下午三点半就结束课程了。”

“按时吃药。”顾冬甯点点头,挥挥手掉车头走了。

白以茹这才抱着包飞快的往教室跑,想着这几天收到的短信,她真怕会遇见白立行。

可偏偏不想什么就来什么,白立行一直找不到白以茹,就查了她的课表,专门等在她的教室门口。

“以茹,你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宿舍的人说你没在宿舍住。”白立行一副关心女儿的样子,笑嘻嘻的问她。

“跟你没关系。你走吧,我要上课了!”白以茹不悦的低声说,不想给别人知dào

自己的事情。

“我已经给你请好假

了,我们去谈谈好吗?”白立行态度十分好,是对白以茹说话语气最好的一次,“我知dào

我以前对你跟你妈不好,可是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别提我妈!”白以茹冷冷的打断白立行,“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要她跟他谈卖掉自己的事情,那简直是做梦!

这段时间,白立行总是给白以茹打电话发短信,白以茹从来不接他的电话,他就短信没有停止过,说来说去都是叫她嫁给程司宇。

每一次白以茹看完短信,总是毫不犹豫的删除,生怕被顾冬甯发xiàn

,她每天都提心吊胆,只能极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白以茹,你怎么在这里,你父亲已经帮你请假了,你今天都不用来上课。”辅导员跟白立行打过招呼,又对白以茹说道。

“王老师,我这就走了。再见。”白以茹对辅导员笑笑,打算还是先离开教学楼,不然白立行不走,两人僵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白立行跟着白以茹下楼,一路追着她,近乎于哀求的说:“以茹,程司宇没什么不好,你看瑶瑶死了心的想嫁我还不同意呢,为的就是让你嫁过去好过点。这些年我们亏待了你,后半辈子你跟着程司宇去过好日子去,嗯?”

“过好日子?!”白以茹嗤笑,“每天想到父亲为了跟小老婆生的儿女,还有小老婆,把我卖了三百万,我还真值钱,我的日子可不就过的好!”

“你不要这样,爸爸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难道你想看着爸爸露宿街头?你就那么狠心的不管我?以茹……”

“先生,请出示您的图书卡,否则不能进入图书馆。”

白立行还在唠叨,却被图书馆负责人挡在了大门外,而白以茹已经走进图书馆,进了左边的大厅。

“不是,那是我女儿,我跟她有事要说!你让我进去。”白立行跟图书馆负责人说情,可负责人就是不买他的账。

图书馆是有规定的,没有图书卡是不能进馆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白以茹才躲到这里来的,不然去别的地方,白立行都会跟着她。

马上就要元旦了,元旦一过没几天,便就是研究生考试了。学校已经给了白以茹保研的名额,但是她怕会被保送到自己不喜欢的学校,所以两手打算,保送不去,她可以自己考进去。

“白以茹,该去吃午饭了,一起吧。”

“哦,你们先去,我看完这道题目就去。”白以茹对招呼自己一起吃饭的同系学生小声说道。

“那我们先去了,拜拜。”

“拜拜。”她目送同学离开,这才看看时间,早都过了十二点了。

又看了两道题,白以茹收拾了包下楼,她没想到白立行居然还等在楼下,她一出图书馆大门,就被他拽到一边去,怎么样都不放手了。

“放手!”白以茹小声喊道,已经有行人往她这边看了。

“以茹,跟我回家!你必须听我的!这次不管怎样都得嫁给程思宇不可!”白立行软硬兼施,一会儿软,一会儿硬,总之是铁了心要卖女儿。

“我不回去!那不是我的家!”

“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哪儿?!我养活了你十几年,你居然肯心狠的对我见死不救!真是反了你了!”白立行一生气,抬手就给了白以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引来路人注视,白以茹又生气又羞恼,咬着嘴唇,还是没忍住流了泪。

“以茹。”

白以茹听见熟悉的声音,脸抬头看温思浩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时隔几年,她居然又叫他看见了自己的狼狈。她难过,真是各种不顺心的事情遇在一起了。

“你是谁?”白立行看着身边站着的男人,虽然是一身运动装,但是戴运动帽跟墨镜的时尚气息,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跟你没关系!”白以茹在温思浩开口之前对白立行说完,然后对温思浩说,“你现在立马从我眼前消失,彻底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我走了,叫他再打你?”温思浩说话间将白以茹拉倒自己身后,然后对白立行放狠话,“白立行,你最好对以茹好一点!不然你也别想好过!”

白以茹站在温思浩身后,恍惚有种回到几年前的感觉,那时候白立行对她不好的身后,温思浩也是这样站在她的前面替她挡着,然后安慰她陪着她……

“跟我走。”温思浩自然的牵着白以茹的手,拖着她离开。

“你松开我。”白以茹走了两步,恍然惊醒,她跟他已经结束了,再也不能有什么了。

“不想被围观,就乖乖的跟我上车,不然我的粉丝出现,可不保证会出现什么事情。”温思浩说话间又压低了一些运动帽。

“我自己会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行!那你被白立行带走毒打,不要怪我没救你!”温思浩淡淡的说着,白立行毒打白以茹的次数不多,但是动了手的那几次的确是很严重的,有一次她被打的鼻青脸肿好几天都没敢出门。

白以茹没忘记自己对顾冬甯的承诺,一直挣扎着要躲开温思浩,不想跟他拉扯。

“你真的想上明天的头条?”温思浩忽然取下帽子,连墨镜也摘了。

白以茹咬牙,一下子来两个无赖,她已经没有心力跟他们较劲了,她含着泪,不情不愿的坐进温思浩的车。

“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温思浩将帽子跟眼镜扔到座位上,他来找白以茹又急事,也正因为有事心里一直窝火。

“停车,我自己走。”白以茹一直看着外面,感觉白立行追上来的可能性不大了,就要下车。

“我正事还没说!”温思浩早就没耐心了,刚才要不是在公众场合,他绝对要跟白以茹发火,“上次在上海吃饭,我的钱夹丢了,后来所有的证件都丢了,是不是你弄的?”

“你有毛病?我为什么要你的东西!”他东西丢了,居然来质问她!

“那就是顾冬甯!你给他打电话,叫他有事当面说,别背地里害人!”

温思浩在南麓·浙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是对的,一出南麓·浙里的门,他就各种办事不顺,接着重yào

的证件全丢了,他香港演出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没证件去不了,接着就是澳洲的一大单广告……想到这些,他就着急窝火,但又找不回证件,没法了只好来找白以茹。

“温思浩,你真的是毛病了吧!我跟顾冬甯为什么要害你?!如果你有迫害妄想症,就叫助理送你去医院!”白以茹听了温思浩的话,突然十分生气,他诬陷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带上顾冬甯。

顾冬甯那么好,才不会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她相信他!

“他那么老神在在的,怎么可能不是他!你赶紧给他打电话!”温思浩气急,他拉不下面子去找顾冬甯,就叫助理去处理,结果助理连顾冬甯的面都见不到,还能处理个屁!

“我相信他!他不是那种人!”白以茹伸手扶住车门把,“别把每个人都想的跟你一样无耻!停车,我要下车!”

“不停!如果顾冬甯不给我证件,我就不会放你回去!我要他拿证件来换你!”温思浩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控zhì

着白以茹。

白以茹生病刚好,本来就没有多少力qì

,被他按着就动不了了。

她恨恨的瞪着他:“别忘了你现在什么证件都没有,报警会更麻烦,耽误了通告只能算你运气不好!”

温思浩捏着白以茹手腕的手用了力qì

,一脚踩了刹车,扑过去抢她的手机。

白以茹在他刹车时降低了对她的控zhì

力的时候,挣脱了他的手,他一停车,便开门跳下了车。

******

晚饭后,顾冬甯在收拾行李,白以茹拿过他手里的衣服,放在被单上折叠收拾了,往他的行李箱里装。

“我来收拾这些,你看看还需yào

拿什么,记得一并拿出来,别落下了。”

“该装的都差不多了。我就去五六天,路线还不确定。”顾冬甯刚才吃饭的时候告sù

白以茹他要出差,其实是回去给爷爷过生日。

“天渐渐冷了,多带点衣服,冷了就穿暖和点。”白以茹嘱咐顾冬甯,却没发xiàn

自己像个十足的管家婆。

“知dào

。你帮我收拾,我还能挨冻?”顾冬甯躺下来,将白以茹的手机拿在手上颠着玩,看她给自己收拾东西。

白以茹不知dào

,顾冬甯出差从来都是轻装上阵,衣服什么的很少拿,反正到了别的地方可以买得到。

“你拿出来的东西,我都装上了。这个箱子里是衣服,这个小袋子里是一些小用品。”白以茹站起来,捶了捶因为弯曲时间长而有些发酸的腰。

“记住了。”顾冬甯笑盈盈的答yīng



这些白以茹收拾好的东西,顾冬甯原本是想明天走的时候,叫阿七带去餐厅放着,自己什么都不带就走的,毕竟回家什么没有,还需yào

这些。但现在他却忽然改了心思,打算全部都带上。

“以茹。过来。”顾冬甯一伸手,将白以茹拉倒在自己身边,搂着她慢慢贴了过去。

“我要去洗澡了。”白以茹当然知dào

顾冬甯要做什么,她推拒着他,小声的说道。

“一会再洗,让我抱会儿。”顾冬甯抱着白以茹,却也没有那样简单,一双手不安分,嘴巴也安分。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温柔的对她说:“以茹,我出差回来,我们就举办婚礼,嗯?”

“还没跟妈说好,你回来了,我们去跟妈商量时间。”白以茹听见婚礼两个字,忽然心跳就加速了。

“妈说听我们的,我回来了,我们自己决定。”顾冬甯眼里全是深深的笑意,等到婚礼的时候,他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嗯。”白以茹微微点头,想起白立行跟温思浩,心里就越发的发慌了,“我去放洗澡水。”

她要起身,顾冬甯不放手,一拽她就又倒下了,腿碰了一下,她就‘嘶’的一声,眉头也蹙了起来。

“腿怎么了?”顾冬甯心中一动,她下午不上课,忽然跑到餐厅去找他,一下午不怎么说话,莫非是又被白家的人给欺负了?

“没事。就刚碰了一下。”白以茹笑着掩饰,其实她的腿很痛,中午从温思浩的车上跳下来摔倒了,她以为会没事,却不想晚上疼的更厉害了。

“我看看。”顾冬甯去拉白以茹的裤子,她却拉住他的手不叫他动。

“又没事,有什么好kàn

的。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早点洗了休息,明早的飞机,别误了事。”白以茹坚持着,要躲开。

“你说没事就没事?”顾冬甯将她又拉回来,她刚才那‘嘶’的一声,真是叫人听了担心。

“呀!”白以茹呼痛,顾冬甯褪掉她的裤子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伤口。

“还说没事?!你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顾冬甯放下白以茹的裤子,看了看她右腿上一大片乌青不说,皮也破了,血粼粼的,“别动,我去找医药箱。”

白以茹抿着嘴,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出血,以为就是撞了一下,被撞疼了而已。

“先消毒,有点疼,你坚持下。”顾冬甯拿了医药箱过来,取出酒精,用面前沾了轻轻的涂抹白以茹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上教学楼的时候摔了一跤,有点疼,老师就让我回家休息,我就去餐厅找你了。”

“走路都能摔跤的事,也就只有你能干得出来!”顾冬甯说话语气不怎么好,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轻,“疼不疼?”

“疼……”白以茹嘴一瘪就哭了,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什么人都能来欺负她,她就真的那么好欺负吗!

“疼了才能长记性!下次再摔了,别指望我给你处理。”顾冬甯隐隐的威胁着白以茹,伸手给她擦擦眼泪,又接着处理伤口。

“不会了。”白以茹能感觉到顾冬甯对自己的关心,嘴角又不自觉的向上弯起来。

“果然年纪小。”顾冬甯看看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宠溺的说道。

“顾冬甯——”白以茹望着低着头的顾冬甯,心里明明那么相信他,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温思浩说他的证件全丢了,怀疑是你做的,你一定不会做这样没品的事情,对不对?”

顾冬甯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白以茹,又低下头,幽幽的反问一句:“你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吗?”

白以茹摇头,微微一笑,“没有。我就知dào

不是你做的。”

顾冬甯只是个餐厅经理,虽然没有温思浩那么豪气出名,但是最起码他心地善良,不会做坏事。

“好了。小心点,别在碰着。”顾冬甯情绪很好,总算这小女人又良心,知dào

偏向他这一边,况且那事情真不是他做的,他只给阿七一条短信,谁知dào

阿七会做什么。

这种小事情,顾冬甯交给阿七后,向来是不过问的,而阿七也知dào

什么该给顾冬甯汇报,什么就不用告sù

他惹他心烦。

“我不在家的这几天,温思浩再找你,你就去找阿七,他会帮你。”放下医药箱,顾冬甯叮嘱白以茹,温思浩能找她一次,就会找第二次,看来他有必要走之前好好交代一番阿七跟宁修霁了。

“嗯。”白以茹点头,“妈说你出差了,叫我住她那边去,我可以不去吗?”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外婆的画,在妈那里可以随时临摹。”

“这个自然是好,可是我认生,过去休息不好,影响上课,马上就考试了。”白以茹担心跟宁可嫆住一起,她会发xiàn

自己跟白立行之间的事情。

87. VIP 087、不满足

“不想去就不去了,你喜欢住哪里都行。”顾冬甯想了想,白以茹太单纯,母亲虽说心不坏,但心思总归比白以茹多,白以茹过去了反而压力大不自在。

白以茹见顾冬甯答yīng

了,就稍微轻松了一些。

“想考哪里的学校?”

“上海。”白以茹早就把念研的学校定在了自己喜欢的城市。

“要劳逸结合,别成天抱着书。”顾冬甯揉揉白以茹的头发去洗澡,心中却在思量着一件事。

******

“等下,别动……”女人喘息着,搂着身上的男人,“好舒服……”

“行了,去洗洗,还有正事没商量好。”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思浩,他起身先进了浴室,虽然刚经lì

过巅峰的感觉,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感到欢愉,反而心思有些沉闷。

“你真是越来越敷衍我了!幸好我已经爱的不是你,不然一定被你气死!”女人甩开腰下的枕头,不满足的起来给自己做处理。

“郝雅,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你也应该清楚,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解决需yào

的关系,偶尔一两次不和谐,也是正常。”温思浩在浴室里撩起一捧水泼到自己脸上,脸色沉的有些难看。

“哼!你还在想那个白以茹?拜托!人家都结婚了,而且你跟那么多女明星之间不清不楚的,不知dào

睡过多少人了,白以茹知dào

了会接受你?再说了,你别忘了人家已经嫁人了,你回来的晚了点!”郝雅从来不畏惧温思浩,她是他的助理,当年带着他照顾他一路走红,也迷恋过一段时间他。

“这跟你没关系。”温思浩洗好了出来,淡淡的瞅一眼郝雅,这个女人要不是跟经纪公司的老总有点不正当的私情,他早就不想叫她做自己的助理了,说话骄傲,感情史丰富,私生活也混乱,一点都比不上白以茹纯真可爱。

“是跟我没关系,可是你那些证书呢?”郝雅扭着细腰,进浴室冲了两分钟就出来,什么也没穿,身上还流着水,就坐在了被单上,翘着腿点了一支烟。

“你的交际手段不是很高明,怎么也见不到顾冬甯,他就是个小餐厅的经理,总的老板还不是他!”

“哼!还有我郝雅拿不下的人?”郝雅狠狠吸了一口烟,烟圈吐出来喷在温思浩脸上,又把剩下的半截烟塞进他的嘴里,“我都计划好了,顾冬甯明天出差,出差前要去一趟餐厅,我会想办法见到他。”

“你确定你能见到?”温思浩有点不相信郝雅,她都去卢卡斯好几次了,却一次都没见到顾冬甯。

“守株待兔懂不懂?好了,我还得去老板那里一趟,你收拾了早点休息。”郝雅说着开始穿衣服,收拾东西。

“你别只顾着跟老板寻乐子,耽误了明天的正事。我的通告耽搁了,拿不到钱,你也没得钱!”温思浩把郝雅塞进他嘴里的烟取出来扔掉,抱着胳膊靠在床头。

“喂不饱老板,你跟我还能混的一帆风顺?”郝雅挺了挺自己的胸,显示一下她的好身材,也只有这好身材才是她能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的锋利武器。老的少的,帅的丑的,胖的瘦的,全部通吃!

温思浩焦急香港的演出,想起白以茹白天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憋闷的难受,索性穿了衣服,下楼去酒吧找乐子。

郝雅去伺候了老板,自然在老板那里过夜到天快亮才离开。

她开了自己才红色小跑车,一路飙到临江道,在顾冬甯家楼下等着。

顾冬甯醒来的早,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就小心翼翼的起来,想让白以茹再睡会儿,昨晚折腾的太晚,她最后严重体力不支了。

哪知,他刚一动,白以茹也就醒来了,睡眼惺忪的问顾冬甯,“几点了?”

“还不到六点,再睡会儿。”顾冬甯说着拿了衣服去客房洗漱。

白以茹伸个懒腰,起来扭扭脖子跟腰,迅速洗漱了下,就去厨房给顾冬甯做早饭了。

家里的保姆昨天,被她安排到湘南道照顾宁可嫆去了,那边的保姆休月假,没人陪宁可嫆。

“怎么起来了?”顾冬甯收拾好出来,白以茹正端了小米粥往餐桌上放。

“再睡,你就要迟到了。快来吃饭吧。”白以茹去取碗筷,没人教她怎么做人家的儿媳妇,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摸索,只要能想到的,她都会做到。

两人吃了早餐,顾冬甯主动去洗碗,他叫白以茹去换衣服,然后先送她去学校,他再走。

“以茹,我先下去取车。钥匙记得带上。”顾冬甯先走前叮嘱白以茹道。

“知dào

了。我马上就来。”白以茹本来不想顾冬甯送她去学校,毕竟自己跟他不同路的,但她又拗不过他,就只好加快自己是速度了。

顾冬甯刚走出电梯,一道身影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他迅速一闪躲开,那身影就贴在了电梯门上,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哎呀,好疼啊!你怎么都不扶着人家的呀!”郝雅渣渣眼睛,摸着自己的胳膊肘,“你看啦!都撞疼啦!”

顾冬甯扫一眼郝雅,一言不发的黑着脸往车库走。

“唉!帅哥!等等!我有件事需yào

你帮忙呢!”郝雅赶紧又跟上去,力图挽住顾冬甯的胳膊。

顾冬甯瞳孔一收,拎着行李箱的手臂就用了力一转,行李箱挡在郝雅的眼前,她险些没站稳摔倒。

“哎呀!帅哥,你可真会调-戏人家啦!”郝雅忍住不悦,继xù

笑得妩媚,大冬天的,她就穿了一件秋装吊带裙,露胳膊露腿儿,为的就是能拿下顾冬甯,所以这点挫折可吓不退她。

顾冬甯继xù

一言不发,拖着行李箱往前走,开了车库进去。

“你的车还不错哟!能不能载我一程,我刚好去上班,可是我的车坏了。”郝雅可怜的指了指远处自己的跑车,右边后轮子已经憋下去了。

顾冬甯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在郝雅快碰到自己的车的时候,将身后的吸尘器踢起来,毫不客气的超她砸过去。

白以茹下楼没见到顾冬甯的车,就往车库走来,刚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女人的惊叫,正是郝雅发出来的。

郝雅没躲过吸尘器,胳膊被砸痛了,又发xiàn

白以茹来了,便弯着腰捂着肚子,“冬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人家肚子里明明……明明就……”

郝雅故yì

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趁着顾冬甯看向白以茹的时候,爬进了他的车里,还不忘继xù

演戏,“你快送人家去医院……人家肚子好痛……”

白以茹拿着包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在门口顿住脚步,看看郝雅,又看看顾冬甯,嘴巴张了张不知dào

说什么,便索性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以茹!”顾冬甯追上去,抓住白以茹的手,“是个误会。”

白以茹不动声色的甩开顾冬甯的手,“那你去处理好吧。”

“就这样?”顾冬甯忽然觉得自己可笑,怕白以茹多想,他才急急忙忙追出来解释,可是她的反应居然就是那么淡淡的一句‘你去处理好吧’,他甚至都听不懂她是什么语气。

“不然呢?叫她继xù

跟你纠缠?”白以茹有点难过,还有点想哭,她希望顾冬甯能跟他自己说的那样男女关系处理的好,她也希望他能跟自己一样努力的维持这段婚姻,可是……这才结婚多久,就有其他女人找上门来了,而且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顾冬甯,你说你讨厌不守信的人,我也一样!我也讨厌被人骗!”她倔强的抬头看着他,继xù

说,“你难道真的不去管车里的那个女人?她肚子里的是一条命。”

顾冬甯捏着拳头,忍了忍,终究好脾气的说:“那个女人是谁,我不知dào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也不知dào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白以茹,你信不信我!我只要你一句话。”

白以茹顿了顿,“我心里是想相信你的,可我的眼睛看到的怎么说?顾冬甯,这样吧,我们先一起送她去医院看医生,然后再解决这个问题。”

“她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送她去!”

“人命关天,你就能这么无情?我认识的你,好像不是无情的人。”白以茹走过去,伸出手,“既然你不去,那钥匙给我,我去。”

“那个女人明明就在骗人,难道你看不出来?”顾冬甯从一开始就发xiàn

郝雅心存不轨,所以才更加不让她接近自己。

“不管是不是骗人,我们得先送她去医院,万一她是真的孩子有问题,那一条命,我没法见死不救,看着他从我眼前消失。”

“好!我可以跟你送她去医院,但是必须得给我时间,让我证明那孩子不是我的!那女人也不是我的!”顾冬甯望望天,他认命了,自己败给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单纯又执着,善良又实诚,一点一点的吸引着他的关注。

“可以。”白以茹深呼吸一口气,利索的点点头,在作出决定之前,是应该先搞清楚状况。

88. VIP 088、动心了吗

郝雅在车上装的快要死了一样,她是想利用误会,气跑了白以茹,自己再想办法上了顾冬甯的床,然后就好办事儿。可她没想到,白以茹居然也不是个容易气走的人,她懊恼的倒在皮椅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要去医院,就去后排坐着!”顾冬甯冷冷的对郝雅说道,他的副驾驶位永远只能坐着白以茹,那是离他最近的地方。

郝雅看顾冬甯大有要把她扔下车的架势,便移到后排去躺下。

白以茹上车,顾冬甯发动了车子,她看看时间,幸好起来的早,顾冬甯还来得及赶上飞机。

郝雅在后排唉声叹气的呼痛,叫了一会儿,又气若游丝的说:“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回家……”

“你必须得去医院,如果你想保住孩子的话!”白以茹回头认真的对郝雅说道,虽然这个女人的出现让自己很不愉快,可是她真心无法接受无辜的生命消逝。

“我不去……”

“你还是省点力qì

,可能对孩子比较好。”白以茹又看了一眼郝雅。

她决定跟顾冬甯一起送郝雅去医院,其实也是有想法的,这个郝雅让她觉得很眼熟。她刚才在想,或许这个女人不是冲着顾冬甯来的,而是冲着她来的。

最近白立行逼她逼得紧,白瑶瑶又那么想嫁给程思宇,她不可能不给自己找事的。

到了医院,医生去给郝雅检查,白以茹问医生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都没有出血。”

“孩子?”医生笑了一下,“病人根本就没有怀孕。她说肚子疼,可是我们查不出来原因,正在进一步做排除中。”

“哦,谢谢你了。”白以茹点头,去另一边找顾冬甯。

顾冬甯刚好接完阿七的电话,他叫他去查了查郝雅的底细。

“这个女人是郝雅,温思浩的助理,应该是为了温思浩的证件才来找我们的。”他对走过来的白以茹说。

“她也没怀孕,一切应该都是装的。”白以茹暗道,怪不得那女人有些眼熟,原来是温思浩的助理。

当年白以茹看见的那一幕又浮上心头,她捧着给温思浩买的花去后台找他,他却抱着郝雅,说他爱的是郝雅,而不是她。

“这回你相信我了?”顾冬甯虽然面上释然了,可是想起白以茹刚才怀疑自己的态度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我也不是完全怀疑你,我是想我们都冷静下来,然后再做决定。”白以茹抿抿嘴,“对不起。”

事情终究还是由她引起来的,她却还差点错怪了他。

“以后离他们远一些。有事就找阿七。我们走。”顾冬甯赶飞机要来不及了,没时间再跟白以茹说这件事。

“嗯。”白以茹点头,她坚持要送郝雅来医院,其实也是想查查她到底有没有说谎,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起初她怀疑郝雅是白瑶瑶弄来欺负她的人,但后来又否定了,毕竟她结婚的事情,白瑶瑶他们还不知dào



“我打车去学校,你快去机场吧。”出了医院,白以茹对顾冬甯说道。

顾冬甯点点头,搂住白以茹,亲了亲她才放开上车离开。

白以茹到学校上课都十分小心,就怕遇见白立行,但白立行没出现,到是郝雅出现的有些突然。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郝雅摘了墨镜,骄傲的站在宿舍楼下,叫住放学回宿舍的白以茹说道。

“我不认识你,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白以茹冷淡的对郝雅说,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

“她是谁?找你干嘛?”童晓欣小声的问白以茹,她戒备的看着郝雅,直觉告sù

她,此人来头不小。

“温思浩的助理。”白以茹说着,就拉了童晓欣的手转身上楼。

“白以茹,我们打算起诉顾冬甯,而且已经找到他偷走证件的证据了!”郝雅望着白以茹的身影,大声的喊道。

白以茹脚下一顿,转身看了一眼郝雅,对童晓欣说:“你先上楼,我等下就来。有事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我跟你一起吧。”童晓欣拉着白以茹的手不放开。

“别担心。等下回来,我再跟你说具体情况。”白以茹挣开童晓欣的手,把书本往她手里一塞,“帮我带回去。”

童晓欣点点头,依旧担心的说道:“那你小心点,有事给我电话。”

“嗯。”白以茹对好友一笑,推着童晓欣进了楼门,这才又往郝雅跟前走去。

郝雅站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回头来的白以茹,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就知dào

她会回来。

“我相信不是顾冬甯做的!你们要是敢诬陷人,我们也绝对不会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白以茹坚定的望着郝雅,从她早上的举动来看,她应该还不知dào

是不是顾冬甯拿走了证件,不过是想接近他之后再说的。“不要以为温思浩现在豪气了,我们就会怕他。”

“哼!真是可惜了温思浩对你的一片痴心了!”郝雅带上墨镜,将皮包挂在另一只胳膊上,“找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不必了,我说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就两分钟的事情,要不到那边也行。”郝雅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操场,那里人比较少。

白以茹想了想,还是跟着郝雅走了过去,看看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说吧,我只有五分钟时间。”她对郝雅本来没好感,不想多说,况且她是真的有事,要去学生会做展板。

“好!那就说正事。”郝雅交叉着两手,穿着打扮跟这里的一切都不搭调,说话的语气当然也不搭调,“我们确定是顾冬甯拿走了温思浩的证件,我来找你只是希望你能从他那里帮我们把证件拿回来。”

“你说是顾冬甯拿走的,那么你的证据呢?”白以茹嘲讽的看着郝雅,“证据拿不出来,你们凭什么血口喷人!如果你要说的还是这件事,那么对不起,额没空!”

“你别走!”郝雅拉住要走的白以茹,“你那么温思浩,为了他出道成名,做了那么多牺牲,现在他出名了,你也清楚他通告很多,香港演出的日子马上就到了,你忍心看着他不出席,被媒体负面报道?”

“这跟我没关系!他当年跟你抱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所以不管他怎么样,我都不关心。”白以茹说的笃定,可是心里却终究有些担心,她懊恼自己总是心软。

“你知dào

吗?他演出不去,顶多是赚不到钱,被说耍大牌,这些新闻过几天也许就没了。但是——”郝雅加重了语气,她要说的也是令她跟温思浩最头疼的,“他接了一个重yào

的广告,光是广告费就两千多万,如果他不按时去拍摄,就是我们毁约,要给人家赔偿费,这样一来我们损失的就不止两千多万了!他的损失就是公司的损失,公司就会雪藏他,他以后的演艺事业怎么办,你想过吗?”

其实也不至于到雪藏的地步,但是郝雅为了吓唬白以茹,还是说的很厉害,她就想抓住白以茹对温思浩的痴情痴心。

“那是你们的事情,你不是他的助理吗?难道你连这些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他还要你干什么?”白以茹不知dào

怎么了,虽然担心温思浩,可是她就是坚信不是顾冬甯拿走了他的证件。

“你……”郝雅没想到白以茹居然会这样说,气的摇摇头,但是却忍着没发作,刻意压低声音好言好语的说话,“当年温思浩跟我只是玩玩而已,他心里爱的人是你,这不一回国就来找你了!你如果还介yì

那件事,就记恨我吧,别针对他好吗?白以茹,虽然你嫁给了顾冬甯,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你对他没感情,你的心还在温思浩这里。而且顾冬甯对你那么好,他肯定讨厌温思浩,总会想办法针对温思浩的!在你心里孰轻孰重,你自己很清楚。既然你爱温思浩,就应该时刻为了他好!”

“我连温思浩都不记恨,为什么要记恨你。郝雅,你们在娱乐圈混的花花肠子一大堆,可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们一样!你告sù

温思浩,我早就对他没感情了!我心里爱的人是谁,我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绝对不是他温思浩!”白以茹懒得再听郝雅的废话,转身往宿舍楼里跑去。

她以为自己听见往事,不会再难过,谁知她还是哭了,却不知dào

自己为了什么哭,回到宿舍就抱着童晓欣哭的一塌糊涂。

“好了。别哭了。为了那个负心汉,你也不值得这样难过。”童晓欣轻轻拍着白以茹的后背。

“可是他们冤枉顾冬甯。”白以茹瓮声瓮气的说。

“你在意的是这个?!”童晓欣有些诧异,将白以茹身子推起来,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对顾冬甯动心了是吗?”

白以茹看了童晓欣几秒,缓缓的低下头,隔了好久才微微摇头。

89. VIP 089、损失

“那就是没有动心?”童晓欣再一次认真的问道。

白以茹蹙着眉,眼神有点迷茫,想了一会儿,继xù

微微摇头,“我不知dào

。”

“好了。别哭了。不知dào

就不知dào

,我们以后慢慢想。”童晓欣又抱住白以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既然我们说好了,要忘记温思浩,那我们就不要再为他流眼泪,这样不值得,懂吗?”

“我懂。”白以茹握紧拳头,刚才童晓欣的问题一直盘旋在她脑中,撞来撞去的,只叫自己的脑袋又晕又痛,一片混乱。

“懂了就好。去洗脸,然后去做展板。下午上课的课本,我给你带到教室去。”童晓欣放开白以茹,把她推到水房去。

白以茹哽咽着点点头,脸上挂着泪,对好友笑笑,拿了脸盆开始洗脸。

顾冬甯走的时候,原本是要带着阿七一起走的,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叫阿七跟宁修霁一起留在了餐厅。

他走之前对阿七反复交代,要他按时接送白以茹上学,还要注意温思浩他们的动静,保护好白以茹。

温思浩到是再也没找白以茹,反而郝雅知dào

顾冬甯出差,找白以茹不起作用后,还打算再找她谈谈,但却被温思浩制止了。

“演出时间马上就到了,难道你真的想被负面报道,然后错过D-P的广告?你知不知dào

我为了帮你拿下D-P的广告费了多大的心!”郝雅骑在温思浩身上,动作娴熟的上下起伏,不着寸缕的身子晃着,心口那一对美好更是晃得让人心动。

“我知dào

。”温思浩淡淡的说道,手里夹着一只烟,与郝雅的动情比起来,他更像是没事人一样,好像与郝雅做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而他只是个旁观者,他甚至连一丝丝的欢愉都没有感觉到。

“你知dào

,还不让去找白以茹!”郝雅不悦,直接抽掉温思浩手里的烟扔出去,扑倒在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而腰上的动作也还在继xù

着,“阿浩,你也知dào

接下D-P的男装的广告有多重yào

,D-P那是胡蝶一手创造的,胡蝶那是多少人想搭上关系的女人啊!如果你这单广告拍的好,我们还愁往后至少两年的通告吗?”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温思浩深呼一口气,忽然拨开郝雅的胳膊,坐起来,推开她,赤着身子去了浴室。

“喂!你……”郝雅挫败的锤锤被单,她还没有达到那种顶峰的感觉,他居然就不做了!而且她一心为了他好,他居然什么都不听!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猜测,根本没有证据说明是顾冬甯拿走的。我们去找以茹又有什么用?”温思浩只是简单的冲了一下凉就出来,一边围着浴巾,一边说着。

“可是除了他,你还得罪过谁?他对白以茹那么好,一定是爱她的,当你是情敌很正常。既然是情敌,那就绝对会针对你!”

“是!你的猜测很对!可是你拿出证据来,你去找顾冬甯啊!你不是也失败了吗?!”温思浩忽然发火了,指着郝雅的鼻子吼道。

“我不找顾冬甯,我可以找白以茹,可你为什么不叫我去!白以茹那个死女人有什么好,难道你为了她,连前途都不好要了?!”郝雅被温思浩戳了脊梁骨,心里自然不好过,可是他说的又是大实话,她也只能拿白以茹出气了。

“郝雅!你够了!你是我的助理,我感激你为我付出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干预我的感情问题!”温思浩咬咬牙,迅速套上衣服,丢下郝雅走了。

郝雅气的牙痒痒,却又拿温思浩没办法,毕竟自己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要是想叫他不好过,那就是在给自己找不好过,与其这样还不如忍了去。

温思浩的演出终究是错过了,连D-P在巴黎拍摄的广告也错过了,公司老板一生气,就取消了他大半年的活动。

胡蝶那边并没有亏损什么,毕竟拍摄广告之前,他们是做了多重打算的,温思浩并不是他们的首选,他没去,他们就用了韩国的一个新晋男团的队长。

“胡总,我们没按时参加拍摄事出有因,你看后面说好给我们的广告,是不是继xù

给我们……”

郝雅找到胡蝶求情,想要争取后面的机会,如果争取来,自家老板一开心,说不定就又要重推温思浩了。

“郝小姐,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胡蝶搅动杯中的咖啡,淡淡一笑,“你也知dào

我喜欢做事有始有终的人,我不管经过怎么样,结果令我不满yì

,我们的合zuò

也不愉快,以后的合zuò

,真的不好意思。”

“胡总,要不我们可以在收取的费用上优惠点,你看怎么样?我们可以只收别人三分之二的广告费。”郝雅专程来跟胡蝶谈生意,来之前当然是想好了各种办法的。

“这不是费用的问题。”胡蝶交叉着双手放在桌上,她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也比当年干练成熟了很多,“不好意思,郝小姐,我先生来接我,我先走一步,以后有机会再聚。”

她站起来,朝着站在门口对自己挥手的贺亚承走去。

“郝雅又来找你说温思浩的事?”贺亚承拦着胡蝶的肩膀往外走。

“嗯。”胡蝶靠着他怀里,完全不似刚才的女强人了,巧笑嫣然的十足小女人模样,“温思浩现在的身价降了那么多,就算少收三分之一的费用,也是我们出了高价了。再说了,找个有负面报道的人做广告,这不是打我们自己的脸面么!”

“现在用的那个明星就挺-好,我看广告首发的效果不错。”贺亚承帮胡蝶打开车门。

胡蝶刚要上车,却见前方有个姑娘被一个男的纠缠,像是被逼着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又对贺亚承说:“我过去看看。”

贺亚承也跟着胡蝶一起走过去,胡蝶拉住那女孩的手腕带到一边,贺亚承控zhì

住那个男人。

“温思浩?”胡蝶看清被贺亚承控zhì

的人后有些惊讶,再看看身边被他纠缠的女孩,对他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胡总?!”温思浩也惊讶,摘了墨镜,阿谀奉承似的伸手要跟胡蝶握手。

贺亚承将他往后一拉,胡蝶也没伸手,他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这位小姐是我朋友,希望你尊重她一些!”胡蝶对温思浩说完,拉着身边的女孩先走,后续就交给贺亚承来解决,反正她相信自己的老公会处理好一切。

女孩被拉倒贺亚承的车边,胡蝶才放开她。

“我们又见面了。”胡蝶笑着对眼前的女孩说。

“你见过我?”白以茹觉得眼前高贵的女人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是D-P的老板胡蝶,下个星期在你们学校要举办一个小型时装秀。艺术系的主任推荐你帮忙我们的人做展板,你的创意很好,我很喜欢。还有我生日时候,你唱的歌我也很喜欢。”

“原来你就是胡总!”白以茹甜甜一笑,“刚才谢谢你了。”

“不客气。小女孩还是不要跟这些男明星打交道,难免要吃亏。”胡蝶还是那么心善,不忘记提醒白以茹这个。

“我知dào

。”白以茹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刚才贺亚承要那样热情的跟胡蝶握手了,原来她就是那个不打算用他的老板。

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温思浩气不过,想要找个人发泄,却又找不到,就只好来找白以茹了。

贺亚承处理好温思浩回来,胡蝶对白以茹笑笑,“展板的部分,就麻烦你多用些心。我们先走了,时装秀的时候见。”

“嗯。好。胡总再见。”白以茹目送贺亚承的车离开,才往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她刚到站牌下,阿七开着车也来了。

“白小姐,请上车吧!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阿七着急的面上出了一层薄汗,他下班耽误了一下,去接白以茹就迟了,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他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自己也不敢跟顾冬甯交差了。

“没关系,是我没说清楚地址。”白以茹若无其事的说道。

这段时间,阿七每天都很准时的接送她上学,她再没碰见白立行,也没碰见温思浩。谁知他今天迟到了一次,自己就被温思浩给缠住了。

她怕被狗仔拍着,所以不敢太跟温思浩对着干,也只能跟他一路磨着,一边跟阿七发短信,却又说不清自己被温思浩带到了哪里,阿七能找到她已经实在是不容易了。

白以茹早上接到宁可嫆的电话,让她回湘南道吃饭,所以阿七直接将她送到湘南道。

“以茹,多吃点,别怕胖,瘦了身体不好,才遭罪。”宁可嫆完全把白以茹当自己的亲闺女似的对待。

“嗯。妈,你也多吃点。”白以茹笑着给宁可嫆夹了菜,手机就在兜里响了,“妈,我接个电话。”

宁可嫆点点头,白以茹抱歉的一笑,接了电话。

“在哪儿?我马上就来!”

90. VIP 090、被骗了

白以茹挂掉电话,将碗筷往一旁推了推,焦急地站起来往外走。

“以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宁可嫆也放下碗筷,跟着白以茹出来。

“妈,没事,晓欣肚子痛,我得去送她医院。我先去学校一趟。”白以茹挤出一抹笑,叫宁可嫆不要担心,可她自己心里却担心的要死。

“那叫阿七送你们吧。”

宁可嫆拿了白以茹的包给她,白以茹穿好外套,接过包去开门。

“阿七会餐厅了,他过来太慢了,我直接打车走。妈,你快去吃饭,我今晚可能陪晓欣在宿舍住了。我走了。”白以茹极力镇定的对宁可嫆打过招呼,乘电梯下楼就飞快的往马路边跑。

她一边挡计程车,一边不断的给童晓欣打电话,可是电话却关机了。

“师傅,快,到骄阳艺术学院!快点!”白以茹着急的对司机说道,一边还在给童晓欣打电话。

刚才她接到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用的却是童晓欣的电话,而且那男人说童晓欣在他们手上,叫她拿一万块钱去赎人,然后就是童晓欣被捂着嘴呜呜叫的声音。

她不清楚这是不是诈piàn

,但是童晓欣的电话打不通了,她必须得过去看看,况且那人说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而是他们学校大门口,如果有什么危险,那里人多求助也很方便。

“小姐,到了,一共三十二块。”司机停下车,白以茹扔下一张五十,也来不及叫人家找零,就冲到大门口。

校门口人来人往,灯光很亮,刚才那个男人说的地方,是出校门往左走的第二棵香樟树下,男人说他穿着黑色大衣,可是白以茹根本就没有发xiàn

有那样的一个男人。

白以茹又拿出电话来打给童晓欣,电话依旧关机。她拍拍脑袋极力镇定下来,忽然想起应该打给苏俊焱问问情况的。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才记起来自己压根没有存苏俊焱的号码,只好去问问中文系的同学。

当她准bèi

进校门的时候,却被人拍了拍肩膀,她转头看,是个陌生的男学生。

“你是白以茹吗?那边有个人找你,他在那辆黑色的轿车里,叫你过去上车。”那个学生对白以茹说道。

“好的。谢谢。”白以茹看了看不远处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过来,正好停在第二颗香樟树的位置。

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反正是在学校门口,人这么多应该没事的。

来到车跟前,白以茹想透过车窗看看里面,但是却什么都看不见,而她的手机却有短信进来。

“开门上车。童晓欣在车上。”

白以茹看了短信,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车门。

“啊!”

谁知她一开门,就有人拉了她一把,将她拽到车里,关上门,车子随即就发动了。

“放开我!”白以茹被人拉进来按在了座椅里,头向下看不见车里的人。

“放开你,你也跑不掉。”男人说着就放开了白以茹。

白以茹抬头,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还是辨认出来身边的男人是程司宇。

“童晓欣呢?”她紧张的问程司宇,不知dào

他把童晓欣绑走是为了什么。

“哪里有童晓欣。白以茹,你真天真!”程司宇嗤笑一声,伸手要去摸白以茹的脸,却被她一把打开了去。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晓欣的手机在你这里?!”

“谁说她的手机在我这里了?”程司宇的手不安分,白以茹尽lì

的保护着自己。

“那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程司宇,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今天我们谁都别想好过!”白以茹警告的看着程司宇,“晓欣家的情况你我都清楚,没有那个傻子绑架人还偏偏绑架公安局长的千金吧!”

“这跟我没关系。童晓欣应该也没事,毕竟是你父亲,他应该不会伤害你的好友。”程司宇笑得很不正经,“别担心,你父亲只说要利用一下你好友,找到你,叫我来接人而已。”

“无耻!”白以茹咬牙,白立行真是太美人性了。

“要说无耻,也只能说白立行,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忘了,毕竟是他三百万把你卖给我的。三百万他都拿走了,我总不能迟迟娶不到人吧?”

“那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情,跟我没关!”白以茹嘴上说着,心里一直在盘算怎么逃走,毕竟这一次白立行跟程司宇是有备而来,她要逃不是容易的事情。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白立行卖的人是你,你值了三百万。嗯,不止这个,还有——”程司宇嘿嘿一笑,“他右手的五根手指。你不嫁给我,他得不到三百万,还得付给我三百万违约金,外加五根手指。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你就忍心?”

“那都是你们之间的约定,我不关心。而且,我没法嫁给你,我已经结婚了。”白以茹举起手给程司宇看自己的戒指,心里愤恨白立行居然敢跟别人签这样的协议——五根手势,再倒赔三百万,他是想输的倾家荡产吗!

“结婚了?一个戒指就能骗过我?”程司宇摇摇头,明显不信白以茹的小伎俩。

“不信,你可以叫白立行去查,我的户口早就不在白家了。”

程司宇脸色一黑,刚想给白以茹一巴掌,电话却响了,一看正是白立行打过来,接起来就开始骂人。

“白立行,你玩老子呢是吧?!你这个破鞋女儿已经嫁人了,还叫来嫁第二次?你以为老子三百万,愿意买一个被人玩过的女人?!”

“不是……程总……那个……”白立行好不容易插上话,焦急又震惊的说道,“我女儿结婚,

怎么可能啊!她结婚要从我们这里拿户口本的吧!我从来没见她拿过!”

“你自己滚去看看!你家的户口本上还有白以茹这个女人的名字吗?!”程司宇咬牙切齿,他当初看上的就是白以茹的单纯,跟干净的身子,现在她结婚了被人糟蹋,他顶多是拿来玩玩,怎么还愿意给白立行三百万!

“户口本,快去找户口本!”白立行急的满头大汗,挥手指挥赵雅丽。

“跟我吼什么!”赵雅丽瞪了一眼白立行,不悦的去书房找来户口本,直接扔到白立行的脸上,暗暗不爽,自己的男人办什么事都不行,没一件事情是办的叫人不操心的。

白立行将户口本捡起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没有见白以茹的那一页了,吓得顿时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程总,你、你们在哪里?我要见见白以茹,我跟她谈谈,或许这只是个误会。”他这样跟程司宇说,好像也是在安慰自己。

程司宇看了一眼白以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负责把人送到你家楼下,但是如果你敢跟我耍手段,你左手的手指也是属于我的!”

“好。程总,我怎么敢跟你耍手段。这样吧,我这就下楼等着你啊。”白立行挂了电话,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颓废的抱着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白立行!你到底跟程司宇做了什么交yì

?!”赵雅丽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初程司宇说好娶了白以茹,才给他们家给钱,可是后来却是先给了钱,迟迟没娶到白以茹。

白立行向来怕老婆,赵雅丽一吼,他自己也心虚,半天班抱着头不说话。

赵雅丽忽然火了,抄起手边的水果盘子往白立行身上砸过去,又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揪着他的耳朵根头发,不断踢着他的腿,“你说不说?!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骗老娘!你以为老娘跟你来就是来受罪的是不是?!你要是欠了债,老娘立马带着瑶瑶走,你自己一个人去还,别指望老娘帮你!”

白立行被赵雅丽打的倒在沙发上,白瑶瑶站在一旁也着急的跺脚,“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啊!为什么家里的户口本上没有白以茹那小贱人的页面了?!”

“白以茹嫁人了。程司宇要我还他给我的三百万,还有另外三百万的赔偿费,或许还会砍掉我的五根手指。”白立行痛苦的蜷缩在沙发里,他当初是赌钱,输到没钱了,所以才跟程司宇签了那样的协议,谁知dào

白以茹居然背着他嫁人了,这下真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死了!

“什么?!”赵雅丽听了险些晕倒,白瑶瑶去扶着她,母女两个一起怒视着白立行。

“白立行!老娘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嫁给in个这个没出息的窝囊废!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赵雅丽骂骂咧咧的,靠在沙发里哭的要死要活。

白立行精神状态也不好,抱着头站起来,开了门下去接程司宇跟白以茹。

程司宇早就在车上用绳子绑住了白以茹,下车扛着她毫不怜惜的仍在地上,恐xià

了白立行几句,转身走了。

白以茹被摔得痛的要死,脚跟手都绑着,嘴巴里塞着一团布,也没法喊人帮忙。

“畜生!”白立行重重踢了白以茹一脚,拖麻袋一样的拖着她上楼。

91. VIP 091、立马赶回来

“白以茹!”白瑶瑶看见白立行将白以茹拖进家门后,放开赵雅丽,走过去也踢了白以茹几脚,“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多好啊!都是你!要不是你到处勾-引男人,程司宇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狐狸精,也不会拿钱来买你了!我们家就不会成现在这样子!”

白以茹被白立行拖着上了几层楼的楼梯,浑身都装的疼不说,头晕晕的,脸色苍白,呼吸有些缓慢,完全没有力qì

理会白瑶瑶。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说话!你知不知dào

哥哥在国外念书,马上要十万块,如果拿不出来,他就会被送回来!哥哥的前途全叫你毁了!我明年出国的计划也被你破坏了!”白瑶瑶继xù

对白以茹拳打脚踢,哭着自己的前途。

白立行拖着白以茹上来,累的靠在门板上,半天说不出来话。

“爸!你快问问这个贱蹄子嫁给谁了啊!你叫她离婚啊!离了婚,再嫁给程司宇去!我们不告sù

程司宇实情,他也不知dào

她嫁过人的啊!”白瑶瑶扯着白立行的衣服摇摇晃晃,完全不当他是自己的父亲似的。

白立行不理会白瑶瑶,隔了一阵,忽然蹲在白以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去掉她口中的布,看着她,近乎于哀求的说:“茹茹,离婚吧!爸爸不能没有这个家,不能没有这双手,不然爸爸怎么给家里赚钱?你妈妈已经不在了,难道你也想看着爸爸死在你面前吗?”

白以茹斜斜的靠在墙壁上,眼神迷离,看不清眼前的人,也听不大清楚眼前的人说了什么。

“瑶瑶,去接一盆水来。”赵雅丽缓了缓,感觉头不晕了,才走到白以茹跟前,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对白瑶瑶说道。

白瑶瑶向来听赵雅丽的话,去接了水来,“妈,你要洗手吗?”

“洗什么洗!我被你们气死算了!”赵雅丽生气的从白瑶瑶手中接过盆,将那一盆凉水全部泼在了白以茹身上。

白以茹被冰的一个激灵,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两行泪落了下来,却依旧没法说话。

“再来一盆!”赵雅丽把盆塞进白瑶瑶手里,她就不信白以茹能装死。

“雅丽,茹茹……我们好好跟她说……”白立行连绑架的事情都做出来了,白以茹都还不听他的话,他也只能用软办法了。

“哼!你好好跟她说,她要听啊!现在怎么办?!我们欠债六百万啊!六百万!白立行,你跟白以茹两人都死了都还不清!”赵雅丽说着,又从接水回来的白瑶瑶手里接过盆,继xù

泼了水在白以茹身上。

寒冬腊月天,白以茹身上全是凉水,衣服头发全湿了,她哆哆嗦嗦的颤抖,身子忽冷忽热的,头晕的厉害,渐渐连眼泪也不流了,歪着脑袋昏了过去。

“妈,她死了吗?她要是死了怎么办?你不是成了杀人犯了吗?”白瑶瑶惊慌失措的看着赵雅丽。

赵雅丽没好气的拍了白瑶瑶一巴掌,“她要是死了,也是白立行逼死的!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白瑶瑶急忙点点头,“哦!跟我们没关系。妈,我们赶紧走吧,我去收拾几件衣服,我们走。”

“你没脑子吗?!”赵雅丽真是气得不轻,戳着白瑶瑶的脑门,“这是我们家,要走也是他不开心跟白以茹走!我们跟你哥哥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可是……”白瑶瑶指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以茹,吓得脸色发青,生怕警察来了,把她给抓进去了。

“没有可是!去睡觉!”赵雅丽扶着额头,她这个女儿终究是年纪小,遇到点事情就怕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

“哦。”白瑶瑶点头,往自己屋里去了。

赵雅丽握着拳头,终究没忍住,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都砸碎,去了白瑶瑶的屋里,再也没出来。

白立行颓然的拖着白以茹放到沙发上去,他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

白以茹的手机一直在响,白立行坐在那里好像没听见一样,眼神空洞的瞅着她,拼命想想个办法让她嫁给程司宇,自己就不用赔钱又丢掉手指,可无奈心中乱糟糟,根本就想不出来办法,只能抱着头揪自己的头发。

“还是没人接。怎么办?”童晓欣拿着手机,着急的跟苏俊焱说。

“要不去餐厅找找?可是这都半夜了,餐厅应该也关门了吧?”苏俊焱半天才慢吞吞个接了一句,好像还有点不情不愿的。

“那也得去!”童晓欣拽着苏俊焱往校外走,她的手机下午被人偷了,等她发xiàn

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想跟白以茹说一声,可对方却一直不接电话,她真担心她是不是又被白立行给带走了。

那一次白以茹被白立行关起来跳了窗户,童晓欣后来听说了,所以今天她才特别担心自己的好友。

卢卡斯已经关门了,只有楼上几扇窗户里透着光亮。

“请问你们找谁?”安保人员挡住了童晓欣跟苏俊焱的去路。

“宁修霁在吗?我是白以茹的好友,白以茹是你们顾总的妻子。我们有急事找他。”

“稍等下。”安保人员去打了个电话,才回来给童晓欣他们开了门,亲自带着他们上楼。

“宁修霁,你有看见童晓欣吗?她不在学校,我联系不上她了!”童晓欣冲进宁修霁的办公室里着急的说。

“她去姑妈家吃饭了,我问问看。”宁修霁的心忽然也提了起来,毕竟顾冬甯的身份在那里,要害他跟他家人的人随时都有。

他打了电话给宁可嫆,宁可嫆说白以茹去找童晓欣了。

“可是我电话丢了!我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说你手机号码!”宁修霁说完,忽然记起来童晓欣的身份,便对她说,“你家里人不是公安局的?能不能帮忙查查你跟嫂子手机的通话记录,还有最近联系人?”

“行!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童晓欣去打电话了。

宁修霁刚才其实是想让自己的人去查,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让童晓欣他们察觉出来什么。

他赶紧给顾冬甯打电话,以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白以茹被人带走遇到危险已经是绝对的了。

童晓欣去打了电话回来,对宁修霁说:“我爸说他找人去弄了,但是估计得要一段时间。我们现在怎么办?”

“分头去找。你跟你男友去嫂子有可能去的每个地方找找。阿七我另有安排。冬甯已经赶往机场了。”宁修霁拿过童晓欣的手机输入了一番,递回去给她,“有情况电话联系,赶紧行动。”

童晓欣也没空理会宁修霁那冷淡的如同指挥下属般的语气,焦急地拉着苏俊焱的手往外跑。

“你快点啊!以茹不知dào

现在怎样呢!我们得去先去她家一趟!”童晓欣看着苏俊焱要动不动的样子,一着急声音都提高了,她刚才也是着急,都能想起白以茹被白立行锁在家里的事情,居然都没有想起去她家里看看。

“跑那么快有什么用,出去等计程车还不是要耽误时间。”苏俊焱有些瞌睡了,脸色不怎么好,但是却没有发作,只是说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没有往常的精神劲儿。

“唉!你怎么这样!以茹是我好友,她现在下落不明,你怎么都不担心呢?!”童晓欣气结,直接摔开苏俊焱的手,自个儿往外飞快的跑。

苏俊焱想了想,还是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不情不愿的坐进计程车里。

“看吧!灯光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到了白立行家,苏俊焱下车后,有些埋怨的望着楼上,对童晓欣说。

“那我也要上去敲门看看!”童晓欣固执的上楼,使劲的拍着白立行家的门,一边喊白以茹的名字,“以茹,以茹?你在家吗?以茹,开门啊!”

坐在沙发上的白立行忽然惊惧的坐直了身子,看着门,听着外面的声音,惊慌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站起来想把还在昏迷的白以茹拖到她的屋里去藏起来,可是一想自己不开门不就没事了,万一挪动的声音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进来带走了白以茹,他岂不是就真的要完蛋了。

他最后还是在白以茹的身边坐了下来,在黑暗中,看着门的方向,使劲捂住了白以茹的嘴巴,防止她发出任何声响。

白瑶瑶说的没错,叫白以茹离婚再嫁给程司宇,虽然程司宇最终会发xiàn

他们骗了他,但是先缓一阵再说。白立行现在就盼着外面的人走,白以茹醒来,让她去离婚再嫁了。

“我就说没人!”苏俊焱二话不说,直接拉了童晓欣下楼离开。

童晓欣非常失落,这里找不到白以茹,就没有其他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因为好友常去的地方很少。

她打电话给宁修霁说了情况,宁修霁当然要给顾冬甯打电话汇报。

顾冬甯马上就要上飞机了,接了电话就更着急了,“阿七还没查到以茹的通话记录?”

92. VIP 092、暗中交易

“已经查到最后的使用地点是在学校门口,后面就再没又记录,而且学校门口没有监控设施,我们现在正在逐一排查。”宁修霁如实汇报,还是自己人效率比较高,一下子就查出来白以茹高呢童晓欣的通话记录了。

“抓紧时间,继xù

查!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顾冬甯挂了电话,风一样的往私人飞机前走。

“少爷,今晚大雾,能见度非常低,飞行很危险!您不能上飞机!我也不能送您走!”驾驶员阿四拦住顾冬甯,他已经劝了他很长时间了,可他就是不听劝阻,直接来到了停机场。

“上飞机驾驶!这是命令!”顾冬甯冷绝的喊道,毫不犹豫的先上了飞机。

“少爷,老爷是不允许的这么做的!老爷告sù

过我,一切行动都要以保护您的安全为前提!危害您的事情,我坚决不做!”阿四站在机身下,仰头看着顾冬甯同样坚定的说。

顾冬甯在机舱门口看了一眼阿四,一言不发的自己去了驾驶室。

“少爷!”阿四发觉情况不妙,也飞快的上了飞机,冲到顾冬甯身边,终究作出让步,“还是我来吧,少爷。”

顾冬甯退开,对阿四狠狠的说:“快点!再磨磨蹭蹭,就直接走人!”

“是,少爷!”阿四服过兵役,回答问题说话都中气十足,声音响亮,他深呼一口气,果duàn

准bèi

起航。

顾冬甯很少对身边的人发火,跟不会随随便便说出叫一个人离开他身边的话,可是今天他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两次,阿四了然,那个叫白以茹的女孩确然已经是少爷很重视的人了。

顾冬甯上飞机之前,给白以茹拨打过很多次电话,但是一直处于没人接听的状态。

白以茹的手机在衣兜里闪着微弱的光亮,微微的震动,那明明温婉好听的《梁祝》曲子,却叫白立行觉得头痛难忍。

铃声戛然而止,微弱的亮光也没有了,白以茹的手机没电,俨然自动关机了。

白立行站起来,从茶几上摸出一支烟点燃,这才觉得头疼稍微好一些了,但是心里的慌乱却从未停歇。他狠狠地吸一口烟,盘算着明天白以茹醒来后该怎么办。

******

“嗯!再用力点!嗯……啊哦……阿浩,你好棒!”

“再叫!叫的大声点!”温思浩腰身快速的动着,眼前的女人如同一只狗一样的跪着,臀高高的翘起,被他控zhì

着,又使劲的在上面拍了一巴掌,“老子叫你大声叫!大声叫给老子听!”

“啊!哦!阿浩!好棒!人家要死了!”女人听了温思浩的话,被大的痛了也不在乎,只是一味的叫着,作出各种撩人的动作给他看。

“哼!”温思浩又拍了女人的臀几下,发出响亮的声音。

女人不过是个连三流都不算的小演员,想用身体从温思浩这里换取成名的机会。要是平常温思浩也不会理会这样的女人,玩也只会玩那种当红女星,可是今天他的心情极为不好,她又主动贴了上来,他就只好发泄一番了。

“阿浩……好爽……还要更多……”

“你也配叫我的名字!”温思浩忽然使劲撞击几下,释fàng

了自己,毫不手软的推开眼前的女人。

女人跌倒地上去了,眼神迷离,又楚楚可怜的看向温思浩,“阿浩……”

“滚!”温思浩粗暴的打断女人的话,将她的衣服扔过去砸在她的身上,指着门口。

“我……”女人不可置信的望着温思浩,刚才跟她做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态度,为什么做完了,他却变脸了,难道她的前途又没希望了吗。

“滚!”温思浩黑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如果下一秒她不走,他绝对会一脚把她踹出去。

“那我们以后有机会再玩。”女人识趣的站起来,快速套上衣服,暧-昧的笑着说。

温思浩听见女人关门的声音,颓然的坐到沙发上去,低低的呢喃:“以茹,为什么不是你?”

狠狠的灌了几杯酒,温思浩猛然想起一个可以叫白以茹回到自己身边的办法,他笑着也不管已经是深夜,便穿戴好,出门去了。

驱车来到白立行家,他轻车熟路的上楼,使劲的拍着门板,“白立行,开门!”

屋里的白立行心忽然又提了起来,这一次拍门的声音很大,但是却没有喊白以茹的名字,却喊了他自己的,而且这声音听着还有些耳熟。

犹豫了一下,他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见外面的人居然是温思浩,就更加不敢开门了。

“白立行!再不开门,我就要砸门了!”

温思浩喝了点酒,脾气见长,声音很大,连旁边的人家都被惊醒,出来喊他动作小些,都影响了别人休息。

白立行将外面的动静听的仔仔细细,生怕被邻居发xiàn

了什么,便回到屋里,把白以茹推到沙发背后去藏起来,才给温思浩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白立行没开灯,尽量保持声音平静。

温思浩没说话,自己走进去,在熟悉的位置找到灯掣,“啪”一声按下去,灯光瞬间大亮,白立行觉得刺眼,抬手挡了挡眼睛。

“跟你谈一笔生意。价钱绝对比你想象的要高。”温思浩走到客厅去坐下,翘着二郎腿,浑身散发着酒味,打量着曾经跟白以茹来过很多次这个家,一开口就抓住了白立行爱钱的心态。

白立行忽而了悟,那天在白以茹的学校,警告自己又带走白以茹的就是温思浩。

“我们之间有什么生意好做?”他看着依旧运动服、鸭舌帽的温思浩,心里逐渐又开始盘算起来,或许自己是遇见救星了。

“让以茹离婚,跟我在一起。”温思浩嘴角带着一抹笑,竖起三根手指,“我给你三百万,怎么样?”

“三百万?!”白立行暗中惊呼,没想到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女儿居然有这么多男人想要,早知dào

他就多挑选一下,找个出价最高不是更好!

“嫌少?价钱还可以商量。你现在考lǜ

一下,马上给我答案。”温思浩斜靠在沙发上,等着白立行的答案。

“可是茹茹嫁给了谁,我也不清楚。”白立行最想知dào

的就是跟白以茹结婚的男人,这样才好去摆平他,这里逼着白以茹,那头威胁那个男人,双管齐下,绝对叫他们离了婚。

“顾冬甯。卢卡斯餐厅的总经理。”温思浩不屑的说道,“他也就是个总经理,卢卡斯也不是他家的,你觉得他能有多少钱?你去问他要,他会给你吗?”

“那是没有多少钱。”白立行暗道,居然便宜了顾冬甯这小子,自己女儿原本可以卖三百万,结果他一分钱不出,就娶了白以茹!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温思浩专程来,就是为的这个目的,只要能叫白以茹回到自己身边就好。

“你要娶茹茹?”白立行疑惑的看向温思浩,怕自己从程司宇那条上下来,又上了温思浩的贼船。

其实白立行清楚,温思浩的势力跟影响力绝对比程司宇大的多,只要温思浩愿意插手这件事,程司宇也只有乖乖说不的份,但他终究是不放心温思浩这个人的。

“这个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让她跟着我,钱你拿走,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温思浩被白立行的问题问的有些不怎么舒服,他从未想过要娶白以茹,现在想她回到自己身边,不过是因为郝雅说的那样,他已经玩腻了圈子里那些不纯洁的女人,想换换口味,玩玩白以茹这样的小清纯。

“可是……”白立行犹豫着,心里还在盘算着。

“哎呀!爸,你还犹豫什么!温大帅哥愿意要白以茹这只破鞋,你应该巴不得才是啊!”白瑶瑶被客厅的谈话声惊醒,出来看了一眼白立行后,大声的说道。

“你小孩子懂什么。”白立行不敢大声说白瑶瑶,怕被赵雅丽听见了,出来又对自己一顿拳打脚踢跟辱骂,“你妈呢?”

“喝了两片助眠药睡了,还不都是你害的,妈头疼的不行了。”白瑶瑶走过去,笑嘻嘻的在温思浩身边坐下,花痴的看着他,“温大帅哥喝酒了?心情不好呀?”

温思浩就喜欢女人被自己迷倒的样子,他伸手捏了捏白瑶瑶的脸,讥嘲的说道:“还是你聪明些!”

“呵呵。温大帅哥过奖啦!”白瑶瑶装的一副娇羞的模样,挽住温思浩的胳膊,“其实呢,要白以茹离婚跟着你吧,不是不可能,关键是你的价钱,是不是得再加点?”

“如果你家你说了算,我们再商量。”温思浩瞟一眼白立行,等着沉默的他开口。

白立行心中所想,正是白瑶瑶口中的价钱问题,便默许了白瑶瑶跟温思浩谈。

白瑶瑶心中也自有打算,笑着跟温思浩说:“六百五十万!成交吗?”

“成交!人什么时间给我送来?”温思浩想想自己被顾冬甯捉弄跟羞辱的时刻,忍痛花掉巨额,回头好去‘回敬’顾冬甯一番。

93. VIP 093、为她差一点死去

“我们会尽快的!”白瑶瑶没想到温思浩这么爽快就答yīng

了,惊喜的看了看白立行后,对温思浩说道,“很快!保证很快就送人到你手里!”

“可是你什么时候给钱?”白立行也觉得惊讶,不过他还是没忘记钱的问题,毕竟温思浩不给他钱,他就没法给程司宇钱,问题解决不了,他还得被砍掉手指。

“见到人就给钱。”温思浩将墨镜用衣服擦了擦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温大帅哥可不能反悔哦!”白瑶瑶心里其实是嫉妒白以茹的,居然嫁给顾冬甯那个传说中的超级大帅哥,这里还有温思浩这个大明星想要,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她也只能先忍一忍了。

“不要给我耍花样!见不到人,一分钱我都不会给!”温思浩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打算离开。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白瑶瑶拍着心口,故yì

把胸抬得高高的,设想被温思浩抱在怀里的感觉。

温思浩瞅了一眼白瑶瑶的心口,那两团看起来手感还不错,便坏坏一笑,“有空一起玩。”

“好啊!”白瑶瑶笑着点头,可是心里却更加埋怨起白立行来,要不是他弄出来把白以茹卖给程司宇这档子事,现在可以对温思浩下手的就是自己了,可是现在自己却不能这么做,只能盼着白以茹早掉离婚跟了温思浩,这样自己跟哥哥的前途才有保障。

温思浩手挨上门把,忽然却听见客厅里穿了一阵微弱的声音,如果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他回头疑惑的望了一眼,不想管闲事,依旧打开了门,正欲抬脚出门,却又听见了声响,这次比之前的大,而且他也听得很清楚,是白以茹的声音!

“以茹在家?她怎么了?”

“不是,没有。”白瑶瑶生怕事情再发生变化,所以摇着手否认,还挡住温思浩要回客厅的路。

温思浩挥开白瑶瑶,还是转身回到了客厅,循着那微弱的呼痛声,找到在沙发背后,蜷缩在地上,被捆绑着的白以茹。

“以茹!”温思浩蹲下来,将白以茹抱在怀里,一边给她解开身上的绳索。

白以茹闭着眼睛,眼角流着泪,因为痛苦而蹙着眉,嘴巴轻微的张合,“妈妈……妈妈……我好难过……疼死了……”

“以茹,醒醒!”温思浩心中紧绷着,看到白以茹这样,他居然会心痛。

“妈妈,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爸爸不爱我,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妈妈!”白以茹昏昏迷迷的,还在做梦,梦中是母亲离世的那一天,自己小小的个子,拉着母亲冰冷的手大声地哭,却没有人安慰她,白立行也不知dào

在哪里还没回家。

“妈妈,好痛啊!我全身都痛,你快帮我吹呼呼,吹呼呼就不疼了!”梦中的白以茹拉着母亲的手摇着,以前摔痛的时候,母亲就会对着疼的地方给她吹气,热乎乎的气息一下子就让她感觉不到疼了。

温思浩感觉到白以茹浑身发烫,清楚她是发烧到昏迷了,便抱着她冲下楼放上车,一边给郝雅打电话,叫她先去医院处理好一切,自己再送白以茹过去。

“那个……茹茹……温……”白立行紧张的结结巴巴,跟着温思浩下楼,趴在他的车窗前张口结舌。

“白立行!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温思浩怒吼一声,郝雅的电话没来,他还不敢去医院,不然会引起媒体的关注,再添负面报道,自己的事业就又要受到影响。

“好!我交代!但是求你不要反悔,不要撤销我们刚才的约定!”白立行真怕温思浩反悔,自己人财两失。

“爸,你让开,我来说!”白瑶瑶推开白立行,上前去跟温思浩说了白以茹被没给程司宇的事情。

其实白瑶瑶也很紧张,但是却是狠了心,决定放手一搏,如果温思浩不答yīng

,大不了就是赵雅丽说的,她跟白立行离婚,自己和哥哥跟母亲走就是了,欠的债全都是白立行一个人的。

“混蛋!”温思浩听罢,咬咬牙,恨不得下车去将白立行打一顿解气,但郝雅的电话打了进来,他便忍住怒气,接了电话后,直接将白以茹送到医院。

白以茹一路上都在胡言乱语,直到到了医院打退烧针才稍微安定了一会,睡了不就便转醒了。

身体依旧疼的厉害,她不舒服的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一道身影。

张了张嘴,她终究喊出沙哑三个字:“顾冬甯?”

温思浩握紧拳头,没想到这个女人醒来后喊得第一个人居然是顾冬甯,而不是把她送来医院的自己!

“顾冬甯,我好难受……”白以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意识也不是很清醒,就是觉得委屈,所以声音喏喏的跟顾冬甯诉苦。

“以茹!你好好kàn

看我是谁!”温思浩终究生气,走上前坐在白以茹身边,摇着她的肩膀。

白以茹一怔,努力正看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人,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你以为顾冬甯就那么心疼你,你有事,他就愿意救你?你也不想想,他有没有那个能力救你!”温思浩不悦的说道。

“谢谢你。我好了,你可以走了。”白以茹撇过头不去看温思浩,昏迷的时候,她明明感觉到送自己来医院的人顾冬甯,却没想到会是温思浩。

“哼!这么绝情?”温思浩举着白以茹的手机,“你自己看看,你联系不上的时候,顾冬甯到底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或者发过短信!”

白以茹接过电话翻看,果然是没有顾冬甯的未接来电,就连童晓欣的也没有,收件箱也是原来的短信,没有一条新短信。

她心里忽然觉得塞塞的,鼻子似乎算了一下,但很快又抬头看着温思浩,“你走吧!这是我跟我老公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温思浩忽然将白以茹扶着坐起来,搂着她的双肩,脸凑了上去,“以茹,既然你说没关系,那我们就来制造点关系!”

“你放开我!”白以茹烧退了,可终究是没精神,也没有力qì

,连生气的话都说的软绵绵的。

“不放!而且我还要要你的身体!”温思浩说着就朝着白以茹的唇贴了过去。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人推开,白以茹一边躲避着无数,一边瞅向门口打算向进来的人求救,却不想来的人居然是顾冬甯,她一愣,忘记了躲避,就那样眼神不怎么清晰地看着他。

顾冬甯扶着门把的手紧了又紧,暗暗咬牙,没想到自己折腾了半天,差点一条命没了才找到白以茹,结果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他淡淡的瞅了一眼病床上的两人,冷冽的转身,迅速离开了病房。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说自己不爱温思浩了,也跟温思浩没有半点关系了,可是他不过才走了几天而已,她居然就迫不及待的跟他在一起,连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都不忘记要亲密!

“顾冬甯!”白以茹一把推开温思浩,想下地去追顾冬甯,却被温思浩抓着不放。

“你觉得他爱你吗?爱你为什么都不吃醋?为什么不上来把我打到,把你抢回去?”温思浩勾着嘴角笑着,刚才他从白以茹的眼睛里,看见门口的顾冬甯,便就停止了亲吻白以茹的动作,但是却没放开她,就是想叫他误会,叫他主动放qì

白以茹。

“你混蛋!”白以茹气的哆嗦,叫骂了一声温思浩,忽然停下要去追顾冬甯的行为。

“放开白小姐!”阿七这时走进病房,一拳将温思浩打倒在地。

“温思浩,你最好小心点!”随后进来的宁修霁提着温思浩的领子威胁到,然后又给了他一拳。

温思浩见对方人多,自己还手无疑是自找吃亏,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默默的忍了。

“宁修霁,阿七,不要打他!是他送我来医院的。”白以茹终究没法忽略温思浩把自己从白立行手里揪出来又送来医院的事实。

“你闭嘴!”宁修霁脸色十分不好kàn

,走到病床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以茹,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准嫂子,他一定会一巴掌扇死她,因为她差点害死了顾冬甯的命!

阿七不管宁修霁跟白以茹,直接将温思浩推出去,一起离开了。

白以茹看着身手利索的阿七有些讶然,当然对宁修霁对自己的冷冽态度更是觉得讶异。

她目光从门口收回来,又看向宁修霁,“你……”

“你有什么资格替温思浩说话?!你有没有想过冬甯的感受!”宁修霁想到他们一大群人找白以茹,而白以茹却跟温思浩在这里温存的事情就不由得来气,说话的语气自然不好,“你知不知dào

冬甯知dào

你联系不上后,废了多大的心思,好不容易借了一架私人飞机,可是大雾天气,能见度那么低,他差一点就坠机了!坠机的后果是什么,应该不需yào

我告sù

你吧!”

94. VIP 094、顾冬甯!你别走!

“我……”白以茹震惊,没想到顾冬甯为了她,居然做到了不顾自己生死的地步了。

“你什么你!你在这里跟温思浩完的不是挺开心的吗?!冬甯走了,你自由了!你们一定玩的很high吧,都玩到医院里来了!姑妈跟冬甯,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宁修霁说话向来毒舌,气头上就更不会给人留面子了。

“我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白以茹这才知dào

是他们误会了,便急忙解释到。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配让我跟冬甯相信你吗?!”宁修霁还没说完,胳膊就被人抓住,拽着往病房外拉。

“冬甯,你放开,我还没说完呢!我看着你这样,我他妈觉得憋屈!”宁修霁对着拉自己的顾冬甯说道。

“跟我回去!不要胡闹!”顾冬甯黑着脸,浑身泛着冷冷的气势,让周遭的气压都因为他而降低至冰点。

“顾冬甯!你别走!听我解释!”白以茹见顾冬甯去而复返,心中又因为他为自己不惜生命的举动而激荡,慌乱中掀开被子要下地,可是顾冬甯他们已经出去,重重的甩上了门。

“以茹!”童晓欣推开门,就看见白以茹跌倒在地上,吊瓶里都回血了,手上扎针的地方也鼓了包起来,便一边将她扶着坐回去,一边大声喊了护士来。

护士给白以茹拔掉针头,重新扎进去,嘱托了两句离开。

白以茹躺在那里,眼角一连串的泪往外滚,倔强的不说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着急着跟顾冬甯解释?”

白以茹沉默了一会,哽咽着开口:“我只想说实话,我没有给顾冬甯戴绿帽子,顾冬甯他是个好人。”

“就这样?为了个解释,你连命都不要了?万一这吊瓶砸下来,咂伤了你怎么办?”童晓欣无奈的叹气。

“他都没跟我说话,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怕以后没机会解释了。”

“为什么怕?”童晓欣望着白以茹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以茹,你是不是已经爱上顾冬甯了?”

白以茹依旧如同上一次好友问自己是不是对顾冬甯动心了似的,想了一会儿,缓缓的摇头,“不是。他对我很好,我不想伤害他。”

“以茹,你……”童晓欣顿住,想了想又说,“你知不知dào

,联系不上你的时候,顾冬甯出差在外有多担心你,叫我跟宁修霁找你,他更是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给你打,短信也发了几十条。”

“他打电话,还发短信了?”白以茹疑惑的问道。

“你没看到?”童晓欣讶然。

“不是。”白以茹微微摇头,恍然大悟,原来那未接来电跟短信全叫温思浩给删除了,她还为顾冬甯不联系自己,而有那么一点埋怨对方的。

“你呀!”童晓欣深呼吸一口,给白以茹擦了擦眼泪,“温思浩怎么跟你在一起?你们到底干什么了,刚才顾冬甯从病房出去,那样子简直是要杀人了。”

“没做什么,是误会。晓欣,我也很为难……”白以茹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给童晓欣说了一边。

“擦!白立行简直不是人!程司宇才要他五根手指,为什么不要了他的命!直接除了害多好!”童晓欣气的牙痒痒,说完了白立行,又说温思浩,“这个负心汉,他要送你来医院,送完就滚蛋,干嘛要对你那样,还叫顾冬甯误会!这个渣男,真是害人不浅!以茹——”她拉着好友的手,心疼的看着她,“别难过!有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别忘了,我爸妈可是公安,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既然白立行不把你当女儿看,你也不要再心软了!”

“我现在心不软了。”白以茹皱着眉头说道,再心善的人,也终究会有心寒的一天,白立行做的事情,已经逼得她再也不能对他心软了。

“既然你不心软了,这件事我回家先跟我父母说一声,听听他们的意见,我们再商量吧。”童晓欣实在是无法忍受白立行一次又一次对白以茹的伤害了。“你别难过了,先养好身体。”

“嗯。可是顾冬甯那边……晓欣,你帮我像个办法,我亲自去跟他解释。”白以茹心里堵得慌,都是因为这个,自己要是不给顾冬甯解释,就心里难受的打紧。

“顾冬甯也是在气头上,说不定一会儿就自己来找你了。你别乱想。”童晓欣摩挲着白以茹手上的戒指,“那天有个被人养着的女生说你这个戒指是限量版的,还是那个什么牌子的,香奈儿?好像不是!卡地亚?蒂芙尼?好像也不是,忘记了!”

“怎么可能啊!”白以茹也看了看自己那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钻戒,“顾冬甯就是个经理,一辈子都买不来这样大的钻戒,还限量版!我看是那个女生太拜金,又爱幻想!”

“是呢!我看也是,她被人养着,那男人也不是多有钱的主儿!以茹,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想喝绿豆汤。”

“那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有事你就喊护士。”童晓欣拿了钱夹出去后带上门。

白以茹把头偏向一侧,看着窗外的天空,灰暗暗,又低沉沉,似乎是要下雪的迹象,这个冬天H市还没有下过一场雪,这一次如果下,应该就是大雪了,气温一降,又要冷很多了。

******

D-P的时装发布会就在周末,白以茹负责做的展板还有最后一点没有收尾,出院后就回到学生会去继xù

完善。

“以茹来了?”学生会的同事跟她打招呼,“脸色怎么这样不好?”

“没事,可能是感冒还没彻底好。”白以茹强装笑颜,其实感冒早就好了,只是这几天她跟顾冬甯联系上,他也不回家,也不在餐厅,不知dào

去了哪里,电话短信都不回,她有些不安。

“那要注意休息了,多喝点水。我先跟莉莉把这几个展板送出去,你忙吧。”同学关心了一下白以茹,跟其他同事一起忙去了。

白以茹点点头,放下自己的包,套上围裙,拿了画画的工具,走到自己负责的展板跟前,盯着那完成了一半的工作,却迟迟下不去手。

“怎么了?”童晓欣知dào

白以茹来做展板,就跟了过来陪她。

“没事,就是找不到感觉了。”白以茹莫名觉得心里烦躁,索性盘着腿坐在了展板跟前,仰着头看自己的作品。

“之前的设计不是很好吗?你不是说胡总很喜欢?那就照着之前的思路走吧。”

“是之前的思路,可是无从下笔,怎么办?”白以茹转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好友,“晓欣,顾冬甯不理我了,也不回家了。”

“你担心啊?”童晓欣挑眉笑着反问,也在白以茹跟前坐下来。

“好歹跟我一个房间住了那么长时间,忽然那么大个人不见了,是你你不担心么?”白以茹无奈,每次自己说道顾冬甯,童晓欣总会露出那种八卦的眼神,巴巴的等着自己跟她爆料似的。

“且!”童晓欣一瘪嘴,“亲!你一定是属乌龟的!”

“那你属王八,我们一家子!”

“得了吧!还是叫顾冬甯属王八,你们窝里亲吧!”童晓欣玩笑开完,又正经的思考了一下说道,“顾冬甯不回家,也不在餐厅,难道是回家找妈了?”

“没有。我这昨天给他妈打过电话,间接的问了一下,顾冬甯好久没回过湘南道了。”白以茹蹙眉,顾冬甯到底能去哪里呢?她忽然发xiàn

自己对他的了解好少,都不知dào

他还有哪些朋友,除了家里跟餐厅,他还能去哪里。

“唉!说不定哪天就自己回来了。男人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似的,幼稚!”童晓欣说着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苏俊焱惹你生气了?”白以茹刚才还纳闷,童晓欣不上课,居然不去跟男友约会,到她这里来干什么。

“不是惹,是又惹!”童晓欣抱着胳膊,用气愤填膺来形容她都不为过,“你不知dào

他多固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而我要做的,还得求着他,他还不情不愿的给我脸色瞧!”

童晓欣对苏俊焱的固执生气,是从那一天找白以茹开始的。她心急的找好友,他却一副不愿意行动的样子,还一直对她泼冷水,她都没生气,他却生气的半途就转身走人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等计程车。

两人冷战了几天,苏俊焱总算是有了一点道歉的意识,给童晓欣买了鲜花来求和,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他却又不知dào

在忙啥,每天她电话他吃饭,他不是说没空,就是说没时间。

“要不你跟他谈谈?”白以茹没想到苏俊焱会是这样的人。

“再说吧。这几天不想看见他。以茹——”童晓欣看着展板好久了,总觉的哪里不对,这下子总算看出来了,“你这个颜色用错吧?应该用宝石蓝的,你怎么用了这个蓝色?”

“啊?”白以茹自己一看,果然是错了。

95. VIP 095、威胁顾总

“你仔细看看,你当时跟我说这里要用宝蓝色的。”童晓欣看过白以茹的设计图,记忆应该不会出错。

“真的错了。”白以茹叹气,这段时间真是没有一样事情是顺心的。

“怎么办?重新画来得及吗?”童晓欣这下子也着急了。

“来不及。”

“怎么了?出什么状况了?”胡蝶进来后,就听见白以茹他们说什么错了,便走过来问白以茹道。

“胡总。”白以茹连忙站起来,微微低头跟胡蝶打招呼,没想到她会亲自过来做最后的检查工作,“展板这个地方用错颜色,而且画的地方也太对。”

“这里?”胡蝶盯着展板仔细的瞧了瞧,“能不能再添一些东西,把这里画成别的什么,可以不拘泥于以前的设计。”

“可以。这个我可以办到。”白以茹甜甜一笑,她刚才担心的就是D-P这一方不答yīng

修改设计,那这个展板就麻烦了。

“那就赶紧改吧。加油。”胡蝶拍了拍白以茹的肩膀,“怎么脸色这么差?生病了?”

“不是。”白以茹摇头,但是却没来由的对胡蝶说了一句,“是感情出现问题了。”

“哦?”胡蝶耸耸肩,干练的说道,“吵架了?那没什么大不了。”

“嗯。也不算吵架,我找不到他人了。”白以茹从童晓欣那里听说过胡蝶的爱情故事,很是曲折,但是却还是跟贺亚承走到了一起,她是很佩服人家的。

“这很正常,两个人在一起,总有闹别扭的时候。”胡蝶微微歪着脑袋,想起自己跟贺亚承的过去,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对白以茹说,“男人的外表看起来强悍,其实内心常常是脆弱的。他们都跟个孩子似的,常常需yào

女人哄。你只要跟他说说好话,撒撒娇,服个软就好了。吵架冷战都是恋爱中的小事情,就跟人总要感冒吃药打针一样,过几天总会好。别担心,好好工作。”

白以茹点点头,“谢谢胡总。”

“不用客气。对了,发布会演出的一个歌手受伤临时来不了,你们乐队有没有时间过来演出?”

“好啊!不过,有指定的歌曲吗?”白以茹笑着点头,反正就唱首歌,而且地点也是在自己的学校,挺方便的。

“这个稍后我让策划部的人来跟你们说吧,看他们那边的策划是怎样的。”

“好。我今天都会在这里负责展板,只要过来就能找到我。”

“嗯。那我先去别处看看。”

胡蝶往别处走去,白以茹望着她的背影有些羡慕,这样有女王气势的女人,却给人的不是冷若冰霜的感觉,而是暖暖的,像邻家大姐姐一般似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她那样干练知性。

“胡蝶好帅气!女人做到她这个样子,是个男人都欲罢不能啊!”刚才一直沉默的童晓欣不无感慨的说道。

“你努力努力说不定就可以。”白以茹重新拿起画画的工具,瞅着展板开始想修改方案。

“算了!我哪行!大家都叫我暴力女!”童晓欣抱着胳膊,看白以茹画画,“你打算怎么跟顾冬甯说好话?”

“不知dào

。”白以茹淘气的点了一点颜料在童晓欣的鼻尖,“你呢?怎么去跟苏俊焱说?”

“为什么是我说,明明是他冷落我!我就端着,等他来求和!”童晓欣嘟着嘴,抬手擦了鼻尖的颜料,涂在白以茹的脸颊上。

“唉!我在工作!”白以茹左手端着颜料盘子,右手拿着画笔戒备的盯着童晓欣。

“这有什么关系,娱乐工作两不误啊!”童晓欣又给白以茹涂了一把颜料,直接给她弄成了花猫。

“讨厌!看我不给你画成丑八怪!”

白以茹追着童晓欣打闹,却没发xiàn

窗外站着的身影。

顾冬甯戴着墨镜,两手插在裤袋里,眼神紧紧的,锁在白以茹的身上,追随着她移动。

“顾总,给白小姐买的绘画工具要送进去吗?”阿七手里抱着一只箱子,里面装的是顾冬甯回家去的时候给她买的最好的画笔之类的。

“不用了。”顾冬甯闭了闭眼睛,转身朝着走廊的另一边走过去,然后下了楼。

阿七看了看画室里的白以茹,最后还是跟着顾冬甯一起走了。

“顾总,你不是说白小姐的画笔坏了,急着要用吗?”阿七上车前多嘴了一句。

“跟我有关系吗?”顾冬甯淡淡的说了一句,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阿七发动车子回卢卡斯,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家老板这几天躲起来不见白以茹,知dào

她回学校画画了,又亲自给她送画图工具,都走到画室门外了,却又生气的离开,不知dào

他在别扭什么。

宁修霁在顾冬甯的车回到卢卡斯后,就急忙去了他的办公室。

“冬甯,你又去找白以茹了?你说你这么惯着她干嘛?!”

顾冬甯脱掉西服外套随手仍在沙发,径直走到自己的转椅里坐下,一语不发。

“你就不该这样惯着她!你看看她那个样子!你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啊!”宁修霁两手撑在顾冬甯的办公桌上,“虽然姑妈很欣赏白以茹,也想着你们在一起,我也知dào

你孝顺,而且你爷爷也逼得紧,但是你也不能总这样。你要跟白以茹在一起,就狠一点,冷落她一段时间再说。”

“安静点!”顾冬甯终于开口,却是情绪很不好。

宁修霁张张嘴,最后咽下很多想说的话,问顾冬甯道:“冬甯,你是不是真的爱上白以茹了?”

“出去!”顾冬甯忽然吼了一声,蹭一下站起来,恨恨的瞪了一眼宁修霁,转身去了休息间没再出来。

“跟我发火干什么!为了一个白以茹都不正常了!”宁修霁一甩手走了,顾冬甯不正常,连阿七最近也不正常,跟顾冬甯回来的阿四也一样!

顾冬甯倒在被单上,眉头皱着,不懂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明明很生气白以茹跟温思浩那样亲密的亲吻,却还是没办法叫自己对她不好。

他知dào

她每天给自己打电话,又给自己发短信,以为她也会跟他一样心里不舒服,哪知dào

,她居然还那样的开心,跟朋友一起打闹嬉笑,完全都不担心一直不露面的他!他在她心里果然是不如温思浩的!

“顾总,开会时间到了。”阿七来敲了敲休息间的门,提醒顾冬甯开会。

顾冬甯收拾了一下,冷风一样的走进会议室,引得其他管理人员互相看着,不懂总经理是怎么了。

“上个月的营业额上涨了多少?”顾冬甯坐下,直奔主题,连多余的话都没有。

“百分之二十一,中餐部涨势比西餐部高五个百分点。”员工站起来汇报道,“西餐部这边主要是受到天气影响,最近大雾天气较多,很多食材无法按时按质按量运送回来,有些菜品供不应求,流失了很多顾客……”

顾冬甯脸色沉沉的,听着各个部门的人汇报工作,手机却在桌面上震动起来,营销部的人被打断了讲话。

“继xù

。”顾冬甯按了手机,叫员工继xù

,又低头去看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来电记录删除了。

“居然又挂我电话!”白以茹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拿着手机打算再打一个过去,但是又忍住了,觉得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应该另外想个办法才是。

“小姐,吃饭了。还给少——顾先生留饭菜吗?”保姆出来请白以茹吃饭,差一点说错嘴,赶紧改了。

“不留了!”白以茹负气的说道,每天她都叫保姆给顾冬甯留下饭菜,可是他人影都不见,既然不回家,那他爱吃什么吃什么吧,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万一顾先生回来了呢?”保姆也听出来白以茹说话的时候有些小孩子气,所以又问了一句。

“再说吧。阿姨,我们吃好了。”白以茹走到餐厅去吃饭,一边想着顾冬甯,越想越不舒服,连食欲也没有了,索性放下碗筷不吃了。

她回到客厅,拿起手机翻来看去,就是没有顾冬甯的消息。

“白小姐,再喝点汤,你吃的太少,身体会不好,顾先生回来要担心了。”保姆尽职尽责,端了一小碗鱼汤出来到客厅,请白以茹喝。

白以茹看了看保姆手里的鱼汤,忽然放下手机,端起来大口的喝起来。

“白小姐,你慢点,小心烫着。”保姆疑惑,刚才还没有食欲的样子,现在小姐怎么就胃口大开了。

“阿姨,再来一碗。我还要喝。”白以茹一口气喝光鱼汤,又跑回餐厅,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保姆最后完全震惊了,因为白以茹喝了三碗鱼汤,两碗米饭,还有一桌菜也被吃的差不多要干净了。

白以茹摸摸吃撑了的肚子,傻傻笑着去了客厅,这一餐吃饱了,这几天就应该不用吃了吧!

“顾冬甯!你再不回家,我就不吃饭了!”快速打出来一条短信,好不犹豫的按下发送键,白以茹满yì

的坐等顾冬甯的反应。

96. VIP 096、顾总很激动

顾冬甯还在开会,看到短信的内容,忽然脸色变得比刚才还不好kàn

了。

“剩下的内容整理好,让秘书送到我办公室。”他站起来,丢下一句后,直接拿了手机出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倒了一杯红酒,顾冬甯斜躺在沙发里,轻轻的揉着眉心,头疼的厉害。

“顾冬甯!你再不回家,我就不吃饭了!”

白以茹短信的内容一直在他脑海里转,转的他心烦意乱,恨不得立马回家去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掐死。她居然还敢威胁他,不吃饭,那就饿死好了!

狠狠地喝一口酒,顾冬甯咬牙,他一直以为白以茹是很单纯的女孩子,谁知这一次他却看人看走眼了!白以茹年纪小小,居然可以在男人之间游刃有余玩的这样开心,那边跟温思浩纠缠不休,这边又装作放不开他的样子,一直电话短信他回家。她还真是想得太多了,一次想跟两个男人在一起,被两个男人围绕着!

白以茹望着手机,都快两个小时了,顾冬甯居然还是没有反应,他本不是无情的人,居然也不会在乎她会挨饿。

“你就等着我饿死吧!混蛋!”白以茹又打下一条短信,但最后却把混蛋两个字给删除了才发出去。

顾冬甯听见短信提示,明明知dào

是白以茹,逼迫自己不要去看,但手还是不自觉的伸过去拿起了手机。看完短信,他握着手,将手机扔出去砸碎在地上,拿了衣服准bèi

离开。

“你去哪里?”宁修霁推门进来挡住了顾冬甯的脚步。

顾冬甯绕过宁修霁,倔强的跟个孩子似的,只顾着往外走。

“唉!你到底去哪儿?要不你就回去找白以茹啊!”宁修霁听阿七说,这几天顾冬甯晚上都去酒吧喝酒,很晚了来办公室睡的。

刚才顾冬甯开会提前离开,宁修霁就知dào

一定又是因为白以茹,不然谁能叫顾冬甯的脾气这样阴晴不定。

“别废话,要跟着我就去‘毒药’喝酒!不然别烦我。”顾冬甯把车钥匙扔给宁修霁,前面自己先走了。

宁修霁无语,自己是来给他送资料的,结果很着急的工作他不管,要拉着自己去喝酒!

白以茹没等到顾冬甯的反应,不但夜里没睡好,还因为吃太多胃不舒服。

还有几天就要研究生考试了,周末又要演出,她就在学校住了两晚,演出完了才回家。

“阿姨,顾冬甯还是没回来?”白以茹这几天一直坚持给顾冬甯发短信,她以为自己不回家,他可能会回家,结果回来一看,他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保持着老样子。

“没有。”保姆实话实说,但是又担心白以茹脸色不太好,顿了顿又说,“白小姐,要不你去餐厅找找看。”

白以茹点头,其实餐厅她去过好多次,每次顾冬甯都不在,但现在没事,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看。

“白小姐吃了饭再去吧。”保姆打算要做饭,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白以茹刚回来却又要走。

“我不吃了。不用管我。”白以茹拿了包就出门了。

她直接坐了计程车到卢卡斯,别说顾冬甯不在,就连阿七跟宁修霁都不在。

连续输进去两次密码,顾冬甯办公室门上的密码锁都显示说密码错误,白以茹颓然的靠在门板上,原来顾冬甯连密码都换了,已经不想她进入他的办公室了。

其实白以茹能够理解顾冬甯的所作所为,毕竟一个人对别人好,就想别人也对自己好,而不是作出那样叫自己失望的事情来生气。而且顾冬甯对她的好,已经到了差点付出生命的地步,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她心里十分感动,很想当着他的面说一声谢谢,可是……

蹲坐在办公室门口好久,顾冬甯还是没回来,白以茹失望的站起来往回家走。

街上的路灯通亮,霓虹灯到处闪烁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商铺里的音乐high到爆,夜晚城市的景色格外迷人,可是白以茹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她走了好远,才挡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前看见天空飘下来星星点点的雪花,在灯光里格外的轻盈,却也让人觉得格外寒冷。

“下雪了。天又要冷了。”司机师傅用H市的方言说道。

白以茹抱着胳膊搓了搓,“的确是很冷。”

好像没有顾冬甯在身边,她就再也感觉不到温暖了。

她果然是中了他的毒,中了他对她好的毒了么?

回到家,保姆阿姨已经走了,家里冷情的要命,白以茹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娱乐节目,几个人跟小丑一样的表演,逗惹的台下的观众不时发出阵阵大笑。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树叶上已经有些一层淡淡的白色,窗台上几盆绿色植物上也是一层雪花,她捻起来一点,手指尖便迅速传来一阵寒意,叫她忍不住打个寒颤,赶紧关了窗户,回到客厅裹了毯子倒在沙发里。

电视节目无聊,她又打开电脑,一边播放音乐,一边浏览微博,却忽然觉得恶心,便起来冲到厕所吐了起来。吐了好长时间,白以茹精疲力尽的靠在水池边洗了洗脸,忽然哭了起来。

“顾冬甯,你到底回不回家?”再一次发出一条短信,白以茹重新又躺到沙发里去,关了电视跟电脑,心里却依然烦躁,有了声音嫌吵,没有声音又太安静到让她觉得冷清。

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回音,白以茹已经被连续的呕吐折腾到实在是没有力qì

了,蜷缩在沙发里流眼泪。

“顾冬甯,我难受,恶心呕吐……”头也晕的厉害。

白以茹短信没写完,手一抖就给发了出去。

顾冬甯正在酒吧喝酒,看到白以茹又来了一条短信,什么都没看清,就单单看见四个字——恶心呕吐,便蹭一下站起来,对阿七说:“备车!回家!”

“怎么了?可以回去了?”宁修霁这几天总被顾冬甯拉来喝酒,也是受够了,巴不得听到他说回家这句话。

“你买单,自己回去。”顾冬甯拿了衣服,直接跑了起来,出去飞快的上车,满脸激动的情绪对阿七说,“快点!开快点!”

“是,顾总。”阿七保持高度警惕,飞快的开车,还得保护好少爷的安全。

回家的时间比平时缩短了将近三分之一,而就这样子,顾冬甯还嫌阿七开的慢,阿七车没停稳,他就跳下车了。

阿七不明所以,坐在车里,原地待命,他清楚是白以茹出了什么状况,不然自己老板也不会这样激动紧张。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白以茹坐起来,就看见顾冬甯冲了进来。

“以茹,怎么了?怎么吐了?”顾冬甯走过去摸着白以茹的脸蛋,情绪依旧激动的让人觉得不可置信。

“顾冬甯!”白以茹见到顾冬甯后忽然又哭起来,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我难受。”

“怎么了?是不是怀孕了?我们现在去医院。”顾冬甯说着就抱着白以茹往外走。

“不会吧?!我喝了那个药啊!”白以茹一惊,但又镇定下来,自己按时喝药,怎么可能会怀孕,“顾冬甯,我不是怀孕,我是没吃饭。”

好几天了,白以茹每天都只喝牛奶不吃饭,不吃饭是为了逼顾冬甯回家,可是她也不会傻到真的饿肚子,所以就使劲喝牛奶,结果喝的太多,又有点受凉了,所以才会呕吐。

“白!以!茹!”顾冬甯忽然咆哮了一般的,松开抱着白以茹的胳膊,“你给我下去!”

“不!”白以茹抱着顾冬甯的脖子,跟树袋熊一样的贴着他,死活也不放手。

“放手!”顾冬甯脸上激动紧张的情绪,在刚才听到白以茹说没怀孕后瞬间就消失了,现在脸黑的就像外面的夜空,沉沉的很吓人。

“就不!我放手!顾冬甯——”白以茹憋着嘴,哭的稀里哗啦,反正就是不放手,“谢谢你。”

白以茹清楚自己这次要是放手,顾冬甯就又要走了,而且也不知dào

会什么时候才回来。而且这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总要抓住了好好谢谢顾冬甯一次,也好好跟他解释清楚之前的误会。

“谢谢?!”顾冬甯冷冷一笑,眼里有些讥讽的味道,“谢谢我给你机会跟温思浩甜蜜相处?还是谢谢我没有生气发火还担心你是死是活?”

“不是的。”白以茹拼命的摇头,“我跟温思浩没什么,他要吻我,我一直在挣扎,然后我就看见你了,我刚要喊你的名字救我,可是你却走了……”她哭的肩膀一耸一耸,再说起当天的事情,好像觉得分外的委屈起来,“而且我一直以为救了我,送我去医院的人是你,我睁开眼睛就叫你的名字,可谁知dào

是温思浩。我叫他走,他不高兴,才要吻我,但我躲开了。”

“救你?”顾冬甯眉头一挑,“为什么要救你?”

“顾冬甯,说这个之前,我想先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白以茹有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顾冬甯的眼睛。

97. vip 097、又没有别人!

“到底怎么回事,快点说。”顾冬甯现在在乎的不是白以茹怎么欺骗了自己,而是她究竟遇见了什么麻烦。

“是我爸爸……”白以茹认真的把自己的境遇跟顾冬甯说了出来。

顾冬甯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走的时候,白以茹会那样心事重重,原来经lì

着这样的遭遇。

“之前为什么不说?”他黑沉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慢慢给她擦眼泪。

“我怕你嫌弃我是麻烦精,不要我,不跟我结婚。”白以茹实话实说。

“傻!”顾冬甯戳了戳白以茹的额头,抱着她坐到沙发里去,将她圈在怀里。

“才不是。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可是谁知dào

……”还是要麻烦他。

白以茹颓然的低着头,勾着顾冬甯脖子的胳膊勒的紧紧的。

“放开,我不走了。我们结婚了,有事情一起面对。总有办法能解决问题。”顾冬甯心疼的看着怀里的人,额头轻轻的顶撞她的额头,“我说过遇到事情要用这里思考,而不是逃避。我还说过你要学会依靠。难道你都忘记了?”

“没有。”白以茹不哭了,心中讶异顾冬甯居然不生气自己骗了他,反而跟以前一样的对自己好。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早点告sù

我?那一次从楼上跳下来,也是为了这个?”

“嗯。”白以茹点头,望着顾冬甯英俊的脸,“我以为我可以自己解决的,所以才没说。”

“你以为你可以,你就可以?让你学会依靠,你偏偏不听,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顾冬甯脸近近的在白以茹面前,盯着她的双瞳,逼着她也看着自己。

“我……”白以茹脸忽然就红了,偏过头去不看顾冬甯,她当然知dào

露出这样危险目光的他是什么意思。

“躲开也没用!”顾冬甯果duàn

将白以茹的脑袋扳过来,疯狂的吻上了她的唇,攻城略地,品尝着她口中的香甜。

“嗯……”白以茹不自觉嘴角就溢出了一声嘤咛,身子也一颤,不安的动了起来。她害羞的抓着顾冬甯的衣服,不懂自己怎么了,每次被顾冬甯这样疯狂的吻的时候,就格外容易身体软软的。

顾冬甯吻着怀里的小女人,一手搂抱着她,一手在她的身上隔着衣服上下摩挲,偶尔停留在她的美好上,偶尔又在她的肚脐上转圈。

白以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都呼吸不了了,便推拒着身上的人。

顾冬甯这才放开她,看着怀里脸色酡红的人,笑得嘴角勾了起来。

白以茹急促的呼吸了一阵,声音软软的说:“顾冬甯,谢谢你。我知dào

你为了赶回来救我差点出事了。以后别这样了,你知dào

我一直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别听他们乱说,没有的事情。”顾冬甯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那天差点丧命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的。

“顾冬甯,你真好!”白以茹抿抿嘴认真的说道,看着顾冬甯的脸,不自觉的就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手心立马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

顾冬甯身子微微一动,瞳孔一紧,抱起白以茹跨坐在自己腿上,将她的衣服推上去,露出洁白的肌肤。

一丝凉意袭来,面对这顾冬甯的白以茹扭了扭身体,却感觉到臀下的硬物,脸就更红了,两手放在他脖子后不安的搓着手指。

“以茹,我要你。”顾冬甯隔着胸衣吻白以茹的美好,鼻息间全是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道。

“可是这里是客厅……”

白以茹害羞的低声说道,听在顾冬甯耳朵里却更像是邀请。

“又没有别人。乖,给我。”顾冬甯直接把白以茹的衣服去掉,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胸衣,手指在那美好上摩挲,偶尔按压那一团粉色跟小尖端。

“嗯……不……别在这里……”白以茹哪里招架的了这个,身子立马就软软的靠在了顾冬甯怀里,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是主动把自己的美好送到了某只饿狼的嘴里。

她急忙要后退,顾冬甯却飞快的搂紧她,满yì

的亲吻她的美好,声音含糊的说:“保姆都走,这里就我们两人,换个地方不是更有趣?”

保姆来之前,顾冬甯就安排她住在外面了,不叫保姆住家里,其实也就是为了自己的福利着想。没人在,他想怎么跟白以茹玩,就怎么玩。

“你……”白以茹脸红心跳,保姆是走了,可是客厅毕竟不是卧室!

“听话。解开这里。”顾冬甯取掉白以茹的胸衣,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皮带扣上。

白以茹犹豫了一下,在顾冬甯那逼迫的眼神里,还是动手为他解开了皮带扣。

顾冬甯笑得荡漾,手在白以茹的腰上转了一圈,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来下拉链,扶着她站起来,将裤子连带小内内都扯掉。

白以茹低着头想躲开顾冬甯那赤果果的目光,谁知一低头,居然就看见了他的那什么……高昂着头颅……

顾冬甯忽然玩心大起,拉着白以茹的手放到自己的关键地方。

“呀!”白以茹吓得手一缩,那什么居然那么烫,而且还真的跟看起来一样硬。

“怕什么,这么害羞怎么了得。”顾冬甯也不逼白以茹,这样的事情,她总是比较被动,还得他慢慢的带着她渐渐习惯。

白以茹撇过头,身体没骨头似的,只能紧紧的抱着顾冬甯,才不至于叫自己跌倒递上去。

“坐上来。”顾冬甯扶着白以茹的腰,让她渐渐做下去,套住自己。

白以茹下巴压在顾冬甯的肩膀上,眼神迷离,被顾冬甯带着渐渐的放松下来。

“以茹,叫我!”顾冬甯舒服的动作着。

“顾冬……甯……”

“再叫!”

“顾冬甯。”

“以后不许跟温思浩联系,记住了吗?”顾冬甯的动作越来疯狂,只叫白以茹嘤咛不断。

“记、记住了。”

“除了我,也不能跟任何男人走的近。”

“嗯。”

“说到做到,不然看我怎么惩罚你!”顾冬甯亲吻怀里的小女人,他终究没法生她的气,之前不回家,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总是被这个小女人左右情绪,扰乱心绪。

“我没有跟别人走得近。”白以茹软绵绵的说道,生怕他在误会了,再这样疯狂的对待自己,自己怎么受得了。

“你自己说要跟我一辈子,最好别忘了……”顾冬甯动作渐渐柔缓下来,轻轻的爱抚着怀里的人,他承认自己输了,把心输给了这单纯的小女人,他爱上她了。

不回家的这几天,顾冬甯一直在思考自己为什么对白以茹这样特别,最后的答案是自己爱上了她。在医院,推开门看到温思浩吻白以茹的那一刻,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那一刻他无比清楚的知dào

自己有多在乎她,有多想独占她,不愿让任何人抢走她。

“没、没忘……”白以茹被顾冬甯的动作弄得上下起伏,声音也跟着断断续续的。

顾冬甯温柔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始疯狂起来,终于在她的身体里释fàng

了自己,满yì

的靠在沙发背上,享shòu

那几十秒的余韵。

白以茹趴在他怀里,身体随着呼吸动着,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边,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去洗澡。”休息了一会儿,顾冬甯才抱着白以茹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那个……”白以茹难以启齿,顾冬甯的那个什么还在她的身体里,他居然都没有取出来,而且好像又变大了……

“怎么了?”顾冬甯明知故问,随着走路,慢慢的动作起来。

“没、没事。”白以茹脸红,这叫她怎么开的了口!

顾冬甯坏坏的笑着,边走边动作,到了浴室还不放下白以茹,直到自己释fàng

了才放下她洗澡。

洗完澡出来,白以茹又饿又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是身边的人却还不安分,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双手在她的身上乱动。

“不要了。累了。”白以茹勉强睁开眼睛,推开顾冬甯的手,眉目含情,唇红齿白,看着就让人想好好的怜惜一番。

“那你睡你的。”

“……”你又要做你的了么?!

白以茹无语,再一次推开他的手,“顾冬甯,我饿了。”

“这几天真的没吃饭?!”顾冬甯忽然正襟危坐,严肃的看着白以茹问道。

白以茹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害pà

,目光闪烁的“嗯”了一声。

“你!脑袋里装的什么!”顾冬甯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家,不然也不会叫这个傻女人饿这么好几天。

“可我喝牛奶了。”白以茹明显没有气场,被顾某人的气势打压的都快想自己消失了。

“不许睡!等着!”顾冬甯警告一般的对白以茹说完,自己穿上鞋往外走。

“你去干什么?”白以茹眼巴巴的看着顾冬甯,她说肚子饿,他居然走了?!难道此刻,他不是应该给自己找点吃的么?

肚子咕咕叫,已经没有力qì

的白以茹也懒得去找吃的,索性抱了顾冬甯的枕头睡觉。

98. VIP 098、翻过来翻过去

顾冬甯去厨房热了保姆走的时候留好的鸡汤,盛了两碗端到卧室的时候,白以茹已经睡着了。

他放下汤碗,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臀,“以茹,醒醒,起来吃点东西。”

白以茹蜷缩在被单上,紧紧的抱着顾冬甯的枕头,连被子都没盖,就围着一条浴巾,光滑的胳膊跟双腿在灯光中更加白皙了,那婴儿般的脸庞更是肌肤吹弹可破。

“以茹,起来。”顾冬甯见白以茹只是不悦的嘟嘴皱眉,却没有醒来的意思,便又摇了摇她的肩膀。

“顾冬甯,别闹!人家好困!”白以茹嘴巴嘟起的更高,眉头也皱的更厉害,撒娇似的闭着眼睛推开顾冬甯的手。

顾冬甯莞尔,果然是年纪小,别看这小女人白天看着坚强的好像完全不需yào

保护似的,其实当伪装卸下来后,她还是没长大的孩子,还需yào

人宠着爱着惯着疼着。

“以茹,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要要你了!”他故yì

威胁似的说道,语气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宠溺跟温柔。

“不要!要睡觉!”

顾冬甯咧嘴笑了,白以茹这一次居然还跟小孩子似的不满的哼了一声,扭了扭身子,把他的枕头抱得更紧了。

他在她的脸上捏了捏,终究没忍住,低下头在她那撅起的唇上稍微用力的咬了一下。

“顾冬甯,你好讨厌!”白以茹把头埋进枕头里,却又咕哝一句,“好饿~~~”尾音还拉的长长的,瓮声瓮气的。

“小狐狸!”顾冬甯喉珠滚动,果duàn

扳正白以茹的小脑袋,再一次贴上了她那红艳艳的唇瓣。

“唔……”

还在梦中为找不到吃的东西填肚子而着急,却又隐约闻见鸡汤香味的白以茹,终于因为渐渐无法呼吸而清醒过来,一睁眼睛,眼前就是顾冬甯那放大的脸,还有他一脸玩味的笑意。

“你走开。”白以茹推开顾冬甯,皱着一张小脸坐起来,把枕头砸在他身上去。

“醒来了?”顾冬甯一只胳膊撑在被单上,接住枕头,斜着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白以茹,“再不醒来,我就要特别办法了,想不想要?”

“顾冬甯!你就是个狼!大尾巴狼!披着羊皮的狼!”不然怎么会看着温柔,却总是在那件事上从不妥协,而且还一次一次,几乎夜夜折腾她呢!

“嗯。我是狼。”顾冬甯忽然凑近白以茹,将她压在身下,“那你知不知dào

,狼饿极了食欲特别大?这么一点点肉怎么为的饱我?”

“让开……”白以茹刚才醒来有起床气,也没顾得顾冬甯有多强势,所以说话还有些气场,这下子完全清醒了,却一点气场都没有了,在他面前完全败下阵来了。

“喂饱了我,我就让开。”顾冬甯的手不安分的到处游走,嘴角噙着笑,在白以茹的唇边吹气。

“别……顾冬甯,睡觉吧,好不好?”白以茹早已腰酸背痛,而且想到今晚居然在客厅里那样,她就害羞的近乎于在求顾冬甯了。

“那亲一下,我就放过你!”顾冬甯恋恋不舍,但是顾念着怀里的某人还饿着肚子,就打算先忍一忍自己的需求。

“你、你说的哦!不许反悔!”白以茹抿抿嘴,咽口口水,眨眨眼,她可是很清楚顾某人的腹黑的,他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做他所谓的“最喜欢做的事情”,但偏偏她又不喜欢!

“嗯。”顾冬甯点点头,右手还在白以茹的肚脐周围画圈玩儿,纵然看过、摸过、吻过哪里好多次了,可是他还是觉得她的肚脐长得十分好kàn



“就一下!耍赖的话,我明天就住学校!”白以茹威胁的看着顾冬甯,见他又点点头,才快速的贴过去,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又离开。

顾冬甯哪里会满足于这种蜻蜓点水似的吻,但看着她的确是饿了,也就算了,快速坐起来,拿过一旁的汤碗,摸了摸还是热的,才送到白以茹跟前。

“快喝,一会凉了。”

“好香!”白以茹见到能吃的,笑呵呵的接过碗大大的喝了一口,又舀了一勺送到顾冬甯嘴边,“你尝,阿姨煲的汤越来越好喝了呢!”

顾冬甯瞅了瞅白以茹,又瞅了瞅汤勺,脸上的笑意更浓厚了,低头快速的喝掉勺子里的汤,跟小孩似的说:“好喝。还要。”

“张嘴!”白以茹被顾冬甯小孩子似的样子逗乐了,忽然母性大发,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顾冬甯喝汤。

顾冬甯很是享shòu

的斜倒在一边,看着自己爱的女人仔细的喂自己吃东西,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

最后两碗汤都进了顾冬甯的肚子,白以茹的肚子还是咕咕叫。

她看看又要见底的第二只碗,瞅着他,“顾冬甯,你不是说给我热的汤吗?为什么我就只喝了一口?”

“想喝?我这里还有!”顾冬甯拿过白以茹手里的碗,连勺子都不用,一口喝光了里面不多的鸡汤,然后猛地搂着她的头,吻上她的唇。

“嗯嗯嗯~~~”白以茹睁大眼睛,要不要这样子不讲卫生啊!他喝进嘴巴里的汤,居然送到她的嘴巴里,还逼着她咽进了肚子里!

顾冬甯笑盈盈的,等到白以茹把一口汤全部咽下去,才放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嘴角,“味道怎么样?好喝吗?”

“你……”白以茹泪目,难道老师跟家长没有教过他要讲卫生么!

“我们又不是没尝过彼此嘴巴里的味道。”顾冬甯却丝毫没有意识的说道。

“脏死了!”白以茹脸红红的,再一次拿起枕头往顾冬甯身上砸过去。

顾冬甯躲开,站起来,又重新去热了一碗鸡汤来。

白以茹戒备的看着他,想拿过碗自己喝,但这一次他却捧着碗,一勺一勺的仔细认真的喂着她喝起来,直到一碗汤喝完,还拿了纸巾轻柔的帮她擦了嘴巴。

“我去洗碗。”白以茹吃饱,打算去运动运动消消食。

“乖乖呆着。”顾冬甯拿了碗走了,完全不给白以茹消食的机会。

他收拾好厨房,回到卧室,白以茹却站在地上在扭腰,“消食?”

“嗯。不然吃饱就睡,绝对要胖成猪,会没人要。”

“没人要才好。”顾冬甯走过去,从后面揽住白以茹的腰,这样就没人跟他抢,他也就不用担心她会随时跟别人走了,“既然要消食,那我们就做点别的运动,那个更消耗热量。”

“啊!顾冬甯!你放开我!啊!唔……”

嘤嘤嘤……

某只被某只翻过来翻过去……

最后她只能用那毫无威慑力的语气威胁道:“我以后再也不回家睡觉了!我睡学校去!”

其实白某只也就真的是这样说说罢了,因为股某只压根没有给她实施这个计划的机会,每一次都给她抓回家翻来覆去的折腾。

******

“以茹,保研名额出来了,你看见了吗?”

“没有。我还不知dào

呢。难道……”白以茹一到学校,就被童晓欣拉住问道,她仿佛已经从好友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好的结果。

“嗯。”童晓欣用一种‘你节哀顺变吧’的表情,重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我成绩是最好的!我所有的保研标准都达到了!”白以茹飞快的去系里看名单。

“你慢点跑啊!又不是没保研上!”童晓欣追着白以茹,早知dào

就直接拉她去看了,这样子万一摔了怎么办!

那天童晓欣从白以茹那里听说顾冬甯回家两人和好是因为以为她怀孕了后,就开始注意这个问题了。之前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白以茹结婚了,就会怀孕生孩子,现在被提醒了,就格外的小心起来。

“我知dào

!”白以茹很自信,自己不会没有保研上,可是她难过的是没有去上海,那是她心心念念一直想去城市。

“唉!累死了!”童晓欣平时是跑步好手,这次都没跑过白以茹,她追上来,弯着腰在公告栏前喘气,又伸手摸摸白以茹的肚子,“这里不会有事吧?”

“神经了你!这里能有什么事情!现在你应该关心一下我不能去上海了!”白以茹颓然的捶着肩膀,脸色十分不好kàn

,“不行,我得去系里问问老师去。”

“你问老师有什么用?公示都已经出来了啊!”童晓欣也被保研了,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外地,所以被保研到本校,她也不在意。

“那也要问问。”白以茹倔强的上楼去找系里老师,行不行总要试试,说不定还有最后一丝希望呢?

“那我陪你!”童晓欣担心太白以茹,毕竟她的情绪此刻太激动了。

白以茹难过的敲开系主任的办公室门,打了招呼后,还没说话,系主任就主动问她:“为了保研来的?”

“嗯。”白以茹点点头,“老师,当初您说我的成绩是所有保研学生里最好的,去上海一定没问题。现在去不了,我能知dào

原因吗?”

系主任笑了笑,有些无奈,“我们也不清楚,是上海的两所学校忽然改变了录取的学生。本来你的成绩,两所学校你可以随便选的。”

99. VIP 099、太委屈

“那现在没有办法了吗?”白以茹难过的再一次确认。

“嗯。如果你满yì

,其实也可以自己考,你的实力,我很清楚,自己考也没问题,是不是?”系主任给白以茹鼓励,他虽然是个老头子,但是对学生向来慈祥,一点都不严肃。

“成绩没出来,谁也不能保证的。谢谢老师,我去复习了。”白以茹跟系主任道谢,出了办公室门却终究没忍住哭了,觉得十分委屈。

“以茹,别哭了,伤身体。”童晓欣取了面巾纸给白以茹,“又不是没有机会了,你好好复习,总能考到上海去的,你们系主任说的没错啊。考研还有几天,你也一直在复习,加把劲就考上了。”

“这些我都知dào

。”白以茹擦擦眼泪,其实他一开始就知dào

保研也是有很猫腻的,所以自己才会好好复习以防万一,可当结果真的出来后,她还是觉得不舒服,觉得难过,毕竟这四年来她每天努力学习,为的就是以后念研究生去上海的。

“好了。我们去上课吧。考研完了,也该要着手完成毕业设计了。我们一样一样慢慢来,嗯?”童晓欣挽着白以茹的胳膊安慰着她。

白以茹吸了下鼻子,点点头,调整了下情绪,回到教室上课。

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但是讲了什么,白以茹压根没有听进耳朵里去。

她低着头,委屈的没法说出口,便拿了手机给顾冬甯发短信。

“顾冬甯,我保研没能去上海。老师说人家学校忽然换了名额。”

顾冬甯正在开会,看了一眼手机,若无其事般的把手机拿到桌下,挑挑眉写了一条短信:“别难过。不许偷偷哭!我们还可以考,自己考上的更自豪。”

“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换掉我。”白以茹又发了短信出去,在看到顾冬甯的短信后,眼里的泪水又溢了出来,觉得更加委屈了。

“这世界上让人想不通的事情很多,你要学会把想不通的放qì

思考,把想通了让自己失望都忽略掉,不然永远会活在不自在里。”顾冬甯耐心的写着短信发了出去,连会议室里大家在讨论什么都不在意。

“嗯。我知dào

。顾冬甯,我不想上课了。”白以茹低头,偷偷抹眼泪。

“擦了眼泪,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飞快的跑出教室,然后在校门口等我。”顾冬甯发完短信,咳了一声,随便交代了几句,便提前了离开了会议室。

宁修霁望着他离开,无奈的摇摇头,一定又是白以茹!除了她,还有谁能叫顾冬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连工作都不做完就走了!连姑妈都没有叫顾冬甯这样过,他一定是爱上白以茹那个女人了!

白以茹看了短信,忽而一笑,顾冬甯居然这么清楚她的情绪,知dào

她会偷着哭,还知dào

她流泪了……

她收拾了书包,按照顾冬甯说的,顺利的跑出了教室,都没跟童晓欣打招呼。

童晓欣望了望已经跑出后门,飞奔离开的白以茹,暗暗摇头,有些担心,只好给宁修霁发短信说:“白以茹保研没去上海,很难过,跑出教室了。你家主子呢?”

宁修霁被顾冬甯丢下来主持会议,看到这个短信,特别是“主子”两个字,直接将万宝龙钢笔重重的砸在桌上,引得大家都看向他。

“没事,继xù

。”他对大家说完,去给童晓欣回短信。

“顾冬甯不是我主子!你说话客气点!我倒觉得童晓欣更像你主子,这么关心人家,莫非你是百合?”

“擦!你才百合!你不去跟你家主子说白以茹跑了,出事了,你负责的起吗!”童晓欣忍不住爆粗口,她发xiàn

自己胟àn

胃??搛?飧龆旧嗄兴祷岸蓟帷?嫘郧椤??

“你个死奴才,滚远点!以后别靠近白以茹!”

“要你管!死太监!”

“你……”宁修霁才写了一个字,忽然会议室安静了下来,他疑惑的抬头扫视了一圈。

“宁秘书,这个方案怎么样?要不要拿给顾总看?”营销部部长望着宁修霁再问了一次,算上这一次,他已经问了他五次了。

“吭!”宁修霁假装没事的清了清嗓子,放下手机,端坐着说,“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好。”营销部部长点头,重新说着自己部门拿出的方案,暗道宁秘书您这哪是没听清,似乎压根就没听啊,不然怎么会问四五次都没有反应呐!

童晓欣没再看到宁修霁的短信,有种扳赢了一局的感觉。她是不知dào

顾冬甯的电话,所以才找宁修霁的,不然她怎么样都不会理他。

白以茹飞快的跑出教学楼,跑到校门口去,顾冬甯也过来的快,停了车对她招手,“上车。”

她跳上车,把包抱在怀里,眼睛红红的问他:“我们去哪里?”

“玩。逃课不就是为了玩?”顾冬甯拿掉白以茹的包放到后座,抱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跟眼睛,“不许你哭,你还哭!”

“难道你不知dào

一个人想哭的时候,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叫他别哭嘛?”

“这算是在埋怨我话说的不对?”顾冬甯挑眉。

“难道不是?”白以茹故yì

耍赖的说道。

“歪理!”顾冬甯宠溺的一笑,放开她,启动了车子。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驶进了华大的后门,白以茹讶异的看着顾冬甯,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等下就知dào

了。”

顾冬甯找了停车位,带着白以茹下车,牵着她的手上了一条小坡路,来到操场上。

“华大的操场比我们学校的好,我以前来过。”白以茹被顾冬甯牵着坐在看台上,望着操场上踢球的一群人。

那些学生真是不怕冷,大冬天的穿着短袖短裤,满场子跑,摔倒了也不怕疼,站起来继xù

踢球,拼命的让不踢球的人难以理解。

“他们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进球,得分,赢了对手。所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顾冬甯两手撑在身后,半扬着身子,目光也落在那群学生那里。

“嗯。可是很多人不理解他们,觉得他们很疯狂。”

“不疯狂的青春怎么叫青春。”顾冬甯侧头看向白以茹,“别人理解不理解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自己一直在坚持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

白以茹点点头,望着顾冬甯的雕刻似的棱角分明的脸,顿了一下,缓缓地开口问道:“你也疯狂过吗?”

顾冬甯微微一笑,复又看向远处,“或许有过。”

“什么叫或许有过?”白以茹不解,自己有没有疯狂过,难道他都不清楚么。

“想不想看我当年疯狂的样子?”顾冬甯忽然站起来,脱掉外套,跳下看台,往操场中间跑去。

白以茹更加不解,看着只剩下一件背心的顾冬甯往远处走,他今天去学校接她的时候,就穿了运动装,完全跟他平常西装革履的样子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就好像是她的学长一般。

顾冬甯走到操场跟那些人说了几句话,就有一位选手走出球场,坐到一边去休息。

他替代了那位选手,迅速的融入到球队中,跟着大家满场跑,在一群蓝色跟红色的球衣中间,穿着白色背心的顾冬甯显得格外耀眼,让白以茹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

顾冬甯融入球队没多久,属于他的那一对就进了球,他激动的在场中间对着看台上的白以茹挥手,就真的像个学生一样。

白以茹忍不住笑起来,也对他挥挥手,然后去操场外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水回来,等着顾冬甯过安利休息。

顾冬甯一直踢到比赛结束,才跑回来坐到白以茹身边,喘着气,“我们赢了。怎么样?我球技还行吗?”

“嗯。”白以茹点头如捣蒜,顾冬甯的球技真的不错,因为他们那一对本来输了两个球,都没有翻本的机会了,但是他一上场却就逆转了局势,最后三比二赢了。

她取了湿巾给他擦脸,又拧了一瓶水送到他嘴边,“喝点水。”

顾冬甯笑笑,就着白以茹送来的瓶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慢慢喝,又没人跟你抢。”白以茹伸手给顾冬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累不累?”

“这个就累了,那晚上怎么做运动?”顾冬甯玩味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太不正经了!”白以茹白他一眼,这人没救了!真的如童晓欣看的那些小说的里写的一样——精虫上脑了!

“在这里等我,我去冲个澡。”

“去哪里冲?”

“体育馆里有公共浴室。”顾冬甯刚才跟那几个踢球的学生说好了,可以借学生卡进去洗,虽然地方不如家里卫生,但也可以将就一下。

白以茹点点头,乖乖的坐在那里等他回来。

顾冬甯从体育馆走出来,白以茹拿了东西朝着他走去。

“散散步再回去,怎么样?”他把外套穿上,对白以茹说。

“好。”白以茹点头,欣然同意。

100. VIP 100、陪嫁丫鬟?!

以前每天忙着打工跟复习,婚后又不住学校,白以茹也是很久没有到操场散过步了。

“毕业好多年,却再没机会回学校看看。”顾冬甯走在白以茹身边感慨的说道。

“虽然不是你的大学,但也能找回一点做学生的感觉是么?”白以茹慢慢的往前走,两只胳膊来回甩着,跟顾冬甯出来后,她的情绪好了一些,整个人也觉得轻松了似的。

顾冬甯点头,“当初我是校队的主力,参加过很多比赛,那时候也算是疯狂的。”

“忽然好想看你当年疯狂的样子,一定跟现在不一样。”

白以茹在脑海中勾勒顾冬甯大学时候的模样,他一定是校草,被很多女生喜欢,受到过很多情书跟礼物,被大胆的女生缠着表白,学习很好,是学生会的会长,能力很强,带着球队赢了无数比赛……总之,他就是那个完美到爆的男生,也是最最受欢迎的男生,是学校里最耀眼闪亮的存zài



“怎么有种相见恨晚的意思?”顾冬甯牵了白以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暖着。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其实顾冬甯也是想遇见白以茹的,那时候遇见她,自己也就不会走那么多弯路,她也不会被白家人伤害的这样深。

“是呀!如果你是我的学长,或着同级生,我绝对会以你为偶像!”白以茹从来都崇拜学霸,而且是那种各方面都全面发展的很好的学霸!

“会不会写情书给我?”顾冬甯继xù

玩笑着说。

“呃……”白以茹歪着脑袋想了想,甜甜一笑,“也许会。可是你绝对不会看我一眼,我根本没机会接近你。”

“怎么这样说?”顾冬甯挑眉。

“因为你是校草啊!我那么平凡,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

“胡说!”顾冬甯给白以茹整理了一下衣领,起风了,有点冷,他怕她受凉,“我保证就算把你扔到大街上,我也一准给你找出来。”

“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怎么找?”白以茹听到顾冬甯的话,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谁说没有。”

顾冬甯站住脚步,面对着白以茹,搂着她,眼神悠悠的看着她。

你对我来说,哪里都特别,你就是那个嘴特别的存zài

,世上独一无二,可你却还没意识到。

“干嘛这样看着我?”白以茹心跳加速,暗道,难道这只狼又要在这人多的操场上吻她了吗?!

“就看看。好kàn

。”顾冬甯在白以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若胡蝶般的吻,然后牵着她继xù

往前走。

白以茹低着头,脸微微泛红,咬着嘴唇笑了笑。

两人回到卢卡斯已经是午后了,顾冬甯在楼道里遇见阿七就叫他去准bèi

点心,自己揽着白以茹往办公室走。

白以茹看着紧锁的门,忽然有些不舒服,声音低低的说:“你怎么把密码换了?”

顾冬甯一怔,“你来这里找过我?”

“嗯。你不回家,我就来找你,可你换了密码,我进不去。”

“那怎么不试试,上一次不不都猜到密码了?”顾冬甯揉了揉白以茹的头发,听她说的多可怜啊!好像她是被他遗弃的小猫似的!

“我输了两次以前的密码,还剩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敢再试了。”白以茹如实说道。

“为什么不敢了?”顾冬甯听到她的回答,忽然心里一紧,稍微有些激动的问道。

“你说输入三次后,就没机会了。”白以茹低着头,那天的委屈感又泛了上来。

那天白以茹本来是要尝试第三次的,可最后还是犹豫着忍住了。她觉得自己被他锁在了他世界之外,不再叫她接近他了,想到这个心里就莫名的难受想哭。再一想到如果第三次输入密码错误,那她以后就没机会打开这个门,可能永远也走不进去这扇门,就更加的难过了。

“就这样?”顾冬甯对白以茹的回答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表现的很明显。

白以茹点点头,又仰起头,小心翼翼的问他:“你不想我进你的办公室是吗?”

“谁说的!傻瓜!”顾冬甯无奈的在心中叹气,拉着白以茹的手指,一下一下在输入密码,然后问怀里明显很惊讶的小女人,“记住了?”

白以茹心中激荡,缓缓点头,又傻傻一笑,“记住了!”

跟她的生日有关,她怎么可能记不住!

白以茹很好奇,为什么顾冬甯把密码直接换成了跟她生日有关数字,但看见他明显不想解释,就忍住没问。

“我想喝茶,泡给我喝。”顾冬甯去换衣服的时候,对白以茹说。

“好!”白以茹开心的跑去泡茶,自己都没发xiàn

自己的情绪好了很多。

顾冬甯挑挑眉,办公室门最早的密码其实并不是他跟母亲的生日,改了之后,就是为了考研看白以茹对自己有多关心。她猜出那一组密码的后,他又多开心,不管是那时候的她还是此刻的她都不知dào



白以茹住院,他负气的从医院离开,每天喝酒,却越喝越清醒,知dào

自己对她的情意之后,就把这密码也改了。他并不是想把她关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而是想自己的一切都能跟她有关,想她存zài

于自己的一切当中。

“顾冬甯快出来喝茶了!”白以茹端了茶具放在茶几上,顾冬甯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顾冬甯应了一声,又说:“拿浴巾给我。”

“哦。”白以茹拿了浴巾送过去。

“洗发水没了,去阿七那里拿。”

“好。”白以茹跑去找阿七拿了洗发水回来。

“沐浴露也没了。”

“我去找阿七。”白以茹来回一路小跑。

“润肤乳……”

“等下就拿来……”

……

“毛巾。”

“来了!”白以茹擦擦额头,今天的顾冬甯怎么这么多事!洗个澡,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围着他转悠!

顾冬甯忘了一眼因为跑太多路而脸红彤彤的白以茹,关上浴室门,偷偷笑,一边把旧瓶子里的洗发水跟沐浴露全部倒进马桶里冲走,才若无其事的走出浴室。

“你总算出来了。茶已经凉了。”白以茹指指茶具,无语的对顾冬甯说道。

“那就重新泡。快去。”顾冬甯傲娇的说。

白以茹咬牙,这是要将她当陪嫁丫鬟一样使唤的节奏么!可是念在他平常对自己很好的份上,她还是听话的去泡茶了。

顾冬甯笑,他对她那么好,都对她动了情,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惩罚一下怎么行!而且他也十分享shòu

这种惩罚,有种被她关心的感觉!

******

“白以茹。”

“唉,来了。”听见宿舍门外有人喊自己,白以茹赶紧去开了门,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站在门口望着她。

“你就是白以茹?楼下有人找你呢!”女生是来带话的,也不认识白以茹。

“哦。好。谢谢你了。”

白以茹跟人家道谢,回身拿了宿舍钥匙才下楼,但看到那树下站着的人后,心情顿时不好了,转身就又往楼上走。

“以茹。”温思浩追上去,扯住白以茹的衣服,“我来找你有正事呢!”

“放手!”白以茹冷着脸,威胁的眼神看着温思浩,“如果不想被粉丝围观,就放开,不然我就喊了!”

“你别这样!我真的跟你说正事呢!”温思浩怕被粉丝围观,又传出负面新闻来影响前途,这段时间他自觉倒霉到家了,证件丢了,之前的通告也被取消了,公司也对他爱理不理不给露脸的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放手!”

“以茹,就给我一分钟!”温思浩好脾气的说道,“我们经济公司看中你了,想包装你出道。公司的人之前找过顾冬甯,他有没有跟你说?”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白以茹疑惑,自己怎么就被艺人经济公司给看中了,而且好巧不巧的偏偏是温思浩签约的公司。

“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奉上司的命令,来找你问问你的想法的。”温思浩从包里拿出合约书跟策划书,“你自己看看。”

白以茹接过来随便看了看,相信温思浩没有骗她,毕竟他出道之前,跟她是乐队主唱,公司叫他来找她,也是很正常的。

“以茹,签约吧!多少人想出道都没机会呢!你看你出道了,就不用辛苦的赚那么一点兼职的工资是不是?而且出道了,也可以为你成为画家铺垫道路,你的粉丝们都会买你的画作,圈子里也会遇见画画的朋友,他们也能帮你成为画家。一举两得的事情,难道你还想错过吗?”温思浩劝说白以茹,毕竟这是挽救自己前途的一条路。

公司看中了白以茹的消息,温思浩偶尔得知后,就让郝雅去找老板,说只要他能说服白以茹跟公司签约出道,公司就再给他一次重推的机会,所以他才会这样卖力的说服白以茹。

“我要怎么样,跟你没关系。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白以茹好像没有听见温思浩的劝说似的,冷淡的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101. VIP 101、撑死你!

开门声响起,侧卧在沙发里看电视的白以茹起来,朝着进门来的顾冬甯走过去,接住他手里的外套,“你回来了?”

“嗯。不是说不用等我,你先睡么,怎么还没睡?”顾冬甯抱歉的看着白以茹,自己加班回来的太晚。

“等你。”白以茹将衣服挂起来,往厨房走去,“去洗手,准bèi

吃饭。”

顾冬甯应了一声,心里一暖,笑着去洗了手,坐到餐厅等白以茹给自己热饭菜。

“还有一个汤,你先吃。”白以茹端上来几道菜,对顾冬甯说道,一边又去了厨房。

“你吃了吗?”顾冬甯吃饭前,先关心的问白以茹。

“吃了。”白以茹将汤端出来放在餐桌上,给顾冬甯盛了一碗汤,“喝点汤。”

顾冬甯抬头挑眉看了看白以茹,总觉得这女人哪里有些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来。

他瞅着了她几秒,低头喝了口汤,“你怎么了?生气了?”

“不是。赶紧吃饭。多吃点。都是给你做的。”白以茹不看顾冬甯,只管往他碗里夹菜,照顾他吃饭。

“今天情况特殊,没办法必须得加班。”顾冬甯能理解白以茹为什么生气,自己回家已经都十二点多了,她没睡一直等着自己,而且下午她电话他回家吃饭,他忙着工作没有按时回家。

“我知dào

。”白以茹笑吟吟的说道,继xù

照顾顾冬甯吃饭。

顾冬甯觉得今天的白以茹乖巧的有些不正常,忙前忙后照顾他,对他好的也不正常。

“吃饱了?”白以茹看着放下筷子的顾冬甯。

顾冬甯点点头,“饱了。很好吃。”

“嗯。既然吃饱了,那就来谈谈正事吧!”白以茹点点头,去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份资料放在顾冬甯眼前,“这个你怎么解释?”

顾冬甯看着企划书那几个字,顿时明白白以茹为什么要对自己好了,原来这是暴风雨前的温和。

“我在等你解释。”白以茹见顾冬甯不说话,又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满脸一点生气的神色都看不出来,但顾冬甯还是觉得这小女人其实很生气。

“温思浩找过你?你想出道?”顾冬甯顿了顿才问白以茹。

“这不是重点!”白以茹两手撑着下巴,“重点是经纪公司很早之前就找过你,你为什么没有告sù

我,就替我做了决定?”

“我问你了。你自己说不同意的,你忘了?”顾冬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问过我?我怎么不记得?”

“就经纪公司找我的那天,我问你梦想是什么,你说当画家,唱歌跟设计只是爱好而已。”

“你……这能算是问过我吗?你都没有跟说具体的细节!你什么都没告sù

我!”白以茹终于不笑了,严肃的瞅着顾冬甯,“你知不道,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是你没有权力决定我的一切!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决定!”

“你都说唱歌是爱好了,我还告sù

你经纪公司的事情有必要吗?”顾冬甯完全不在意的说道。

“为什么没有必要?!我有知情权!就算只是爱好,那也可以发展成为事业!”白以茹气结,顾冬甯居然没有一点反思的意识,却还是那样理所应当似的态度。

“这么说你就是想出道?跟温思浩一个公司,然后方便见面交流?”顾冬甯忽然冷了脸,眼神幽幽的看着白以茹,把‘见面交流’四个字说的极其重。

“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告sù

我,就替我回绝了。”白以茹无语的摇摇头,为什么顾冬甯总是抓不住自己说话的重点,她又没有疯掉,还会想着出道,跟温思浩一个公司!

“既然你想画画,那就安心的画画,经济公司反正你也不会去,我帮你拒绝,不是还省了你的麻烦?”顾冬甯语气不再似刚才那般温和,声音太高了几分,“我不想有个娱乐圈的女人做老婆!”

“你想不想是你的意愿,可是你不能不跟我商量就决定我要做什么,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白以茹蹙着眉,情绪有些激动,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她万万没有想到顾冬甯会是这样固执又大男子主义的人。

“白以茹!”顾冬甯的声音又太高了几分,毫不妥协的眼神看着白以茹,“要跟我在一起,就不许去经济公司。要跟温思浩,那你随便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自己选择,只能选一个!”

“这跟我选谁有什么关系?”白以茹揉揉眉心,她在在意的只是知情权而已,他怎么能上升到二选一的问题。

“你应该明白,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太多来往,特别是温思浩!”顾冬甯站起来,贴近白以茹,逼着他看向自己的双眸,“要么我,要么他,你只有一次选择机会!”

“你疯了?我从来没有说我要出道,我也从来没想过出道,我只是希望我们彼此了解透明,不存zài

欺骗跟谎言!”白以茹推开顾冬甯,站起来转身走了。

顾冬甯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将白以茹拉住带进怀里紧紧的搂住。

“你放开。”白以茹正在生气,她虽然听他的话,可是不代表她什么都要听他的决定,她希望的是什么事情都能两人一起商量,一起决定,而不是什么都不被告知。

“不放!”顾冬甯脸上有些微的笑意,头压在白以茹的肩窝,“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不会选择温思浩,要选择我?”

“……嗯?”白以茹被忽然温柔起来的顾冬甯搞的一头雾水,也不知dào

他说那句话到底是哪一句了。

“你说从来都不想出道,是不是意思就是选择了我?”顾冬甯问的小心翼翼,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感情里这样的小心,这样的谨慎,放qì

了自己的一切骄傲,随时猜测她的心思,希望她的眼里心里全都是自己,容不得她的眼里再有其他的人。

“顾冬甯。”白以茹叹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顾冬甯,“以后有事情,你得让我知dào

,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你可以给我建议,但我不希望什么都被瞒着,你就帮我决定了好了一切。”

“好。都告sù

你。绝对不会瞒着你了,别闹了,嗯?”顾冬甯点头,暗想,自己做了那么多瞒着白以茹的事情,要是以后给她知dào

了,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我没闹。”白以茹白顾冬甯一眼,“我做好饭,就是为了让你回来好好谈这个的,是谁先发脾气的,自己想!”

白以茹从小生活的环境叫她一直讨厌家人之间的争吵,因为伤心又伤感情,伤害了自己在乎的人,也伤害自己,大家都不好过,所以决定结婚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跟家人说,不吵架、不争吵、不互相伤害。

“难道是我?”顾冬甯挑眉。

“难道不是?”白以茹无语,这人到底有没有在反思?!从头到尾都是他歪曲自己的意思,一个人胡搅蛮缠好不好!

“就算是我吧。”顾冬甯笑着抱起白以茹快速往卧室走去。

“唉!餐桌还没收拾!”白以茹泪目,什么叫算是他,本来就是他好么!自己怎么遇到这样一个讲不听的人!

“留着明天保姆收拾,保姆的活不需yào

你做,你需yào

做自己的分内之事。”顾冬甯将白以茹扔到被单上,轻车熟路的压了上去。

“我的分内之事是画画!”白以茹扶额,随时随地,说来就来,顾冬甯的肾是不是太好了点?!

“画画是你作为学生的分内之事,作为我顾冬甯的女人,应该做这个!”顾冬甯一下撕掉白以茹的睡裙,一下子将自己送进她的身体。

“啊!你轻点!”白以茹被顶的差点飞出去,在顾冬甯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愤愤的说,他就不能情绪稳定点么?一会儿暴戾,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疯狂,一会儿和气……简直阴晴不定!

“再轻,你还有感觉吗?”顾冬甯坏坏一笑,故yì

加重了一下动作。

“你不要脸!”白以茹抱着枕头盖住自己的脸,顾冬甯每次说话都这么直接,还叫不叫人好好的不觉得害羞了?

“要脸就吃不到肉,狼吃不到肉会饿死。”顾冬甯拨开白以茹脸上的枕头,亲吻她的脸颊嘴角,“所以我还是只要你比较好。”

“那你就不怕吃太多撑坏了?”对顾冬甯的说辞,白以茹只想翻白眼。

“吃不到你才会撑坏,而且撑着总比饿着吃不到好,是不是?”顾冬甯轻轻的咬着白以茹的唇瓣,笑盈盈的说道,眼里全是吃到肉的满足。

“撑死你!”白以茹忽然张嘴,重重的在顾冬甯唇上咬了一下。

“嘶!”顾冬甯疼的蹙眉,摸了一下嘴唇,居然有血,“小狐狸胆子大了,嗯?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说着就剧烈的动作起来。

“啊!顾冬甯,我错了!我不是故yì

的!不要了……”白以茹被斗志昂扬的顾冬甯吓着了,她真的不是故yì

的,只是恶作剧的想咬他一下,所以谁能告sù

她,她到底哪里激发了他的狼性让他如此疯狂!

102. VIP 102、顾总的笑话

“顾冬甯,我还是自己去吧,你去上班好了。”白以茹吃过早饭,出门的时候对顾冬甯说。

今天刚好是研究生考试,顾冬甯专门请了假要陪考,白以茹死活说不让他去,自己是去考试,他停着车坐外面没事干耽误工作不说还无聊,但他就是不听她的劝。

“都说好陪你了。乖,听话,等我。”顾冬甯捏了捏白以茹的脸,去取车前又问她,“该拿的证件跟用具都拿上了吗?”

白以茹想点头,但又拉开包的拉链看了看透明文件袋,一样一样的对照了,才对顾冬甯点头,“都拿上了。一样不少。”

“嗯。”顾冬甯点头,去取车了。

白以茹重新把文件袋装进包里,这些文具跟证件都是顾冬甯一样一样给她装进去的,他那么细心怎么可能会错。

“上车。”顾冬甯取了车回来,打开门,白以茹上车后,又给她系好安全带,“还喝水吗?现在喝点,一会儿就别喝了,万一考试的时候想去卫生间。”

“不喝了。”白以茹有点紧张,保研上海没去成,最后都押注在自己考这一次上了,她暗暗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紧张,以平常心对待就好。

“那就考完出来再喝。”顾冬甯让白以茹多喝水,其实是怕她因为紧张而上火。

“嗯。”白以茹点头,然后看着要发动车子的顾冬甯,“可是我想上厕所。”

“……”顾冬甯顿了一下,给白以茹解开安全带,“快去!”

“嗯!”

白以茹飞快的下车回家去了卫生间,又跑下楼,刚上车却又想上厕所了,但她不敢说,怕顾冬甯嫌弃自己事多,就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都有点正襟危坐的意思了。

“怎么了?”顾冬甯回头看了一眼白以茹。

“想上厕所……”

“去了厕所你就不想解决了。”顾冬甯又看了一眼白以茹,回头继xù

盯着路况。

“你怎么知dào

?”白以茹眨眼,她刚才去卫生间的确是没有解决问题,因为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想上厕所的想法了。

“紧张的人都这样。”顾冬甯停了车等红绿灯,左胳膊搭在方向盘上,身体前倾,微微斜着,目光落在白以茹脸上,“有没有听过一个小蚂蚁回家的笑话?”

“嗯?”白以茹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只听过小青蛙找妈妈的故事。”

顾冬甯莞尔,“从前有一只小蚂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就去问大蚂蚁:‘大蚂蚁,大蚂蚁,我该怎么回蚁窝?’大蚂蚁想了想开口说:‘你都如何回忆我……’”

“哈哈!顾冬甯你真逗!”白以茹笑得肩膀都抖了,顾冬甯又踩了油门往学校走。

“这是哪首歌曲的词?”他总觉得这调调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的什么歌曲了。

“刘若英的《后来》,有段时间特别喜欢这首歌,觉得歌词写得很好。”白以茹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开始哼唱起来。

顾冬甯一边开车,一边静静的听着额,嘴角扬起一抹笑,这小女人总算是不紧张了。

到了校门口,顾冬甯很容易就找到了停车位,白以茹伸长脖子看窗外,考研的人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但也不是真的少,但至少比高考好太多了。

“等下,我送你到校门口。”顾冬甯带上墨镜,叫住已经下车要跑走的白以茹。

“不用了。别下来,不然我又要紧张了!现在好不容易不紧张,难道你又想我紧张?”白以茹转身弯腰,透过车窗望着车内的顾冬甯说道,“要是没事干,前面不远处有个书店,可以免费看书,还有免费的甜品,很不错的。”

“嗯。快去。我等你回来。”顾冬甯宠溺的伸手揉了揉白以茹的头发。

“哦。那我走啦!”白以茹对顾冬甯摆摆手,知dào

他不下车后,暗自呼了一口气,他要是下车,绝对会引起小范围骚-动,被很多花痴围观!

顾冬甯坐在车里,打开音响听了一会音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给阿七打电话。

“顾总,有什么吩咐吗?”阿七接了电话,恭敬的问顾冬甯。

“温思浩的证件怎么处理了?”顾冬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轻轻的敲击方向盘。

“还在我这里,要废掉吗?”阿七当初把温思浩的证件拿过来,就一直放着,也去打通了一些关系,所以温思浩才会这么久都拿不到临时证件,就更别说新的证件了。

“嗯。”顾冬甯应了一声,半眯着眼睛,“去过经纪公司了?”

“去过了。”阿七早就去过经纪公司了,不然温思浩也不会最近倒霉到连喝水都塞牙缝的地步,通告被撤销、负面新闻不断、公司不重视、随时会被雪藏,样样来。

“动作不要太快,慢慢来,不着着急。”

“明白了顾总。那个经纪公司想白小姐出道的事情,我也解决好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找她,也会叫温思浩出面了。”

“那就好。温思浩那边你多注意些,大别太明显。”顾冬甯说完挂了电话,他就是要叫温思浩猜测是自己在跟他作对,却又拿自己没办法,因为找不到一丝半点的证据,而且慢慢来的话,好戏才能在后头,也才能更精彩。

温思浩还在酒吧喝酒,心情烦闷,却忽然接到郝雅的电话,要他回公司,说是情况有变动,他就更是心情烦躁,一下子砸了人家好多酒,又被记者堵在了酒吧里。

“郝雅,你赶紧过来,我都出不去酒吧了,怎么回公司?”他一边扯了衣襟挡着脸,一边跟郝雅打电话,但是声音有些大,又被记者听到了,便纷纷针对这个跟他提问。

“请问你每次一遇到事情,就给助理打电话,离开助理没法活的传言是真的吗?”

“温先生,你跟助理郝雅关系并不只是明星跟经纪人,这是事实吗?”

“据说郝雅还为你拿掉过一个孩子,这是真的吗?”

“听说公司要雪藏你,你是接到这个消息,所以才情绪激动砸毁人家酒吧吗?”

……

接二连三的问题扔过来,温思浩恼火的想杀人,自己不过是砸了几瓶酒,居然说是砸毁人家酒吧,这些记者都这么势利眼吗?!当初他红的时候,他们可是天天巴结他,想要挖出来第一手的资料,天天写的他的好话,放他的正面报道。

“阿浩,你最好给我忍着,别再动手,不然我不会再管你!”郝雅开车往酒吧赶,一边跟温思浩讲电话,她为他也是头都大了,有时候真想一走了之,不再管他,去管个新出道的小明星,不操心不说,人家还听话,哪像温思浩脾气不好成天惹是生非得罪人。

这一次公司不再重用温思浩,郝雅跟他都很清楚,是有人在背后黑他,可是他们却想不到会是谁。温思浩刚开始还怀疑是顾冬甯,后来又否定,毕竟他一个小小的餐厅经理能作出什么手段来。

“我倒是想,可我敢吗?!”温思浩火大,努力挤过人群,想往酒吧里面去躲一躲,却被酒吧的安保人员以他会砸损酒吧里的物品为由拒之门外,他就只能在酒吧门口被大家围着,进退两难。

“那就好好等着!”郝雅挂了电话,深呼一口气。

跟温思浩一样,郝雅最近也特别倒霉,先是买了辆新跑车,没开一天,就不知被什么砸坏了前盖。然后去澳门购物,结果通行证没了,被扣留了好几天,耽误工作差点被老板辞退。接着就是她跟好几个明星的绯闻被各大媒体报道,说她是业界最风-流的经纪人。

到了酒吧,郝雅一下车,也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那些问过温思浩的问题,又统统朝着她砸过来。

“对不起!这不是记者会,所有问题,我们都不会回答。如果有特别想知dào

的,我们会定期召开记者会,一一回答大家的疑惑。”她一边挡着那些摄像头,一边被两个男人护着穿过人群找到温思浩。

“你怎么才来?”温思浩早就等的没有耐心了,见到郝雅埋怨的说道。

“别废话!赶快跟我走!”郝雅忍着不高兴,拉住温思浩的手往外带。

“郝雅小姐,请问你这样亲密的跟温先生牵手,是要将两人的恋情公开吗?”有记者对着郝雅牵着温思浩的手狂拍照。

“不好意思,大家误会了。”郝雅咬牙松开温思浩的手,眼神示意他跟紧了她,不然一时半会儿谁也别想出去这人堆。

温思浩挡着脸,跟着郝雅,两人费了一番周折,才终于跑出去上了车。

“赶紧开车!”温思浩坐在车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感觉自己帅气的形象的全毁了。

“自己惹事怎么不自己处理?!”郝雅一边开车,一边对温思浩说,语气极为的火大,“没本事处理,就别给我整这些烂摊子!”

“我哪里知dào

酒吧会忽然有记者来!”温思浩生气的连续锤了好几下椅背。

103. VIP 103、饶舌游戏

“我早就告sù

过你最近小心些,你自己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郝雅气愤到了极点。

其实在演艺圈,经纪人跟明星在一起很正常,就算关系不清不楚,也不会被太多人在意,不合就散,合则走到结婚也不是不可能。但像郝雅这样被人挖出来当新闻爆料的还是很少,她也清楚,这些人针对的并不是她,而是温思浩,但是事情却闹得有些过火了。她的绯闻一出,公司老板也找她谈了好几次,对她的态度冷淡了不少,都不留她在他那里过夜了。

郝雅预感到自己在老板那里当红人的时代要过去了,她在娱乐圈的好日子也要到尽头了,而这一切都拜温思浩所赐,但偏偏合约不到期,她又不能撇开他不管。

“我当然清楚,但谁能料到哪里都有记者。”温思浩还是不反省自己随手砸了人家东西,却怪记者哪里都有。

“记者本来就是无孔不入,这在你出道前,我们就告sù

过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你应该知dào

随时保持自己的正面形象!”

郝雅一路都在说教温思浩,可温思浩一点反思的意思都没有。

到了公司,回到温思浩的工作间,郝雅叫人去拿了水来,拧开喝了一口,也没管温思浩喝不喝。

“我的呢?”温思浩拧眉头,不悦的看着郝雅,她是他的经纪人,不是应该先给他水喝么!

“你现在最重yào

的问题不是喝水,是思考一下你的前途。”郝雅把水瓶重重的砸在温思浩面前的茶几上,严肃的说道,“你跟公司的约定,公司单方面取消了,因为公司不再想要白以茹出道,所以你被雪藏只是迟早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公司不是说白以茹形象很好,包装出道的话,公司业绩会提升很大吗?”温思浩听到这个消息,变得暴躁起来,一觉踢开面前的茶几,上面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可是你别忘了,除了白以茹本人,这世界上还有很多跟白以茹一样的人!”郝雅叹气,“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负面报道还在继xù

升级,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你想过吗?”

“我知dào

!可是我……”温思浩握紧拳头,望向郝雅,“能不能找老板试试看,查得出来是谁在黑我吗?”

“你以为黑你的人都是白痴,随随便便就给你查出来了?而且你要知dào

,为了你,我在老板面前已经不讨喜了!”郝雅说道这个货期蹭一下就上来了,“你管好你自己,别再惹是生非就是最好的了!”

说完,她掉头走了,不再看温思浩一眼。

温思浩跺跺脚,总算是感受到了什么叫树倒猢狲散了,现在连郝雅都对他爱理不理了,他还能指望谁!

******

考研就考两天,白以茹考完最后一门,飞快的跑出考场去找顾冬甯。

这两天,他上午下午都等在校门口,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顾冬甯,我考完了!”她打开门跳上车,把包放到后座去。

“那先吃饭,再带你去昨天说好的地方。”顾冬甯打开水给白以茹喝,然后启动了车子。

“究竟是什么地方?”白以茹一边喝水,一边看顾冬甯,昨天他就说考完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她问他是哪里,他却神mì

的不说。

“去了就知dào

了。我们去天缘吃,宁修霁也来,你要不要叫你朋友?”顾冬甯问白以茹道。

“好啊!我给晓欣打电话。”白以茹开心的掏出电话。

天缘大酒店是冷沐玄的产业,也是H市最高的建筑,传说最高层的旋转餐厅有一间是冷目眩的专属餐厅,他带进去过的人只有他的妻子冉子衿,而那顶层的花园里,上去过的唯一-女人还是冉子衿。

白以茹听很多人说起这个传闻,很是羡慕冉子衿被冷沐玄那样宠爱,也很想去天缘转一圈,哪怕不吃饭,只是看看也足够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去。现在顾冬甯说要去,她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顾冬甯!你居然订了最高层的旋转餐厅?!”白以茹跟顾冬甯进了天缘,听他跟服wù

生交代去开包间门后,惊讶的望着他,“你知不知dào

这里消费很高,旋转餐厅的更高?”

白以茹无语,顾冬甯还真奢侈,旋转餐厅因为可以观景,所以收费是市里最高的,就算随便点两个菜,据说也要万儿八千才处得来,而且进了那包间,谁会丢份儿的只随便点两个菜叫人笑话!

“别忘了,我有公司福利。”顾冬甯带着白以茹上楼后往包间走。

“福利能这么高?能叫你一顿是万儿八千?”白以茹明显不信顾冬甯的话。

“公司的福利除了一般的,还有节假日福利。”顾冬甯挑眉,“我所有的福利平常都不用,就合并到一起,好好享shòu

一次,不是很好?”

“是很好。可是……”白以茹疑惑,可是公司会这样叫顾冬甯做吗,但是转眼一想,好歹他是经理,是管理层的,应该能搞特殊的,所以就安静的跟着他进了包间。

“人要学会自己找乐子,不然活的多痛苦。”顾冬甯白以茹招招手,“过来。”

白以茹走到玻璃前的顾冬甯跟前,被她拥进怀里,一手指着远处的楼宇,“看,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城市。”

“很小,也很大。”白以茹耸耸肩说道。

很小,小到她遇见很多人;很大,大到一转身,她就找不到很多人。

如果顾冬甯被放进茫茫人海,她能不能找到他?

如果她消失在那楼宇间,他会不会一眼就看见她?

如果时光倒流,她跟他还会相遇在这城市里吗……

“在想什么?”顾冬甯问怀里忽然很安静的白以茹。

白以茹微微偏过头,看他的连,摇头道:“没什么。”

她抬头看向天空,夜色马上就要降临,夜空还没有繁星,也不知dào

今晚有没有繁星。

“顾冬甯,你有没有听说过冷沐玄专门为了最爱的女人,在这里他的专属包间里安装望远镜的故事?”白以茹离开顾冬甯的怀抱,走到窗前,手指在玻璃上一下一下的画着不规则的图形。

“你很羡慕他的妻子?”顾冬甯也走到玻璃跟前,斜靠在玻璃上,侧身望着白以茹。

“嗯。每个女孩都应该会羡慕的,因为她们都想找到一个把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的男人。那男人会为她做很多浪漫的事情。”

“说不定你会遇见更浪漫的事情。”顾冬甯假装无意的说道。

“怎么会。”白以茹笑道,“我只希望有平常的小浪漫就够了,那种动辄就花大价钱创造浪漫的行为,我可享shòu

不起。”

“傻!”顾冬甯揉了揉白以茹的刘海,“过去坐吧。”

“嗯。”白以茹随着顾冬甯走到餐桌前坐下,看到桌布上的蝴蝶图案忽然想起胡蝶来了,“冷沐玄的妻子有个很好的朋友叫胡蝶,她对人很好,一点都没有有钱人的高傲。”

“你认识她?”顾冬甯转动着茶杯把玩,眼神亮亮的看着白以茹。

白以茹点头,把自己如何认识胡蝶的经过说了一遍,“就连我时装发布会演出的裙子,都是胡蝶送的,D-P设计的。”

“就是你唱歌时候穿的那件黑白格子的裙子?”

“嗯。”白以茹点头,忽然惊讶的看着顾冬甯,“你怎么知dào

是黑白格子的?”

那黑白格子的裙子,是D-P设计的,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算的上是奢侈品,演出结束后白以茹拿回家,洗干净放到柜子里怎么都不舍得穿,也忘记告sù

顾冬甯这个了。

顾冬甯笑而不语。

白以茹眉头一抖,旋即舒展,“你去看我演出了!可是你居然不见我!你还不回家!”

“因为温思浩上台给你送花了。”温思浩那天买了花束,专程去学校看白以茹演出,但是温思浩却捷足先登,他气愤的直接扔掉花,叫阿七开车回卢卡斯了。

“唉!他是送花了,可是我没收好吗!”白以茹白顾冬甯一眼,他说的不叫她接近温思浩,所以温思浩来送花,她就假意自己怀里花多抱不下,叫皮特帮忙接住了。而且温思浩要拥bào

她的时候,她假装弯腰放花,也躲开了!

“反正他送了。”

“反正我没收。”

“总之送了。”

“总之没收。”

“你没收,但他送了。”

“顾冬甯,你好幼稚!”白以茹嘟了下嘴,顾冬甯这是在跟她玩饶舌游戏吗,还那么小家子气!

“哎哟!居然有人说冷面顾冬甯幼稚,真是头一遭啊!”

顾冬甯刚想开口跟白以茹说话,但是却被推门进来的宁修霁给打断了。

白以茹脸忽然就红了,假装没听见宁修霁的话,招呼随着他一同进来的童晓欣。

“晓欣,过来坐。”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童晓欣过去刚想坐下,却被宁修霁提住了衣袖,“这是你坐的地方?”

“我坐哪里你管得着吗?人家皇帝-都没急呢!”童晓欣没好气的对被宁修霁说完,又看了一下顾冬甯,才换到了一边去坐下。

104. vip 104、如此亲昵

顾冬甯对白以茹是越来越在乎了,童晓欣早就发觉了这一点,而且她也发xiàn

了顾冬甯对白以茹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地步,所以她还是乖乖的坐到一边去,免得惹的顾冬甯不开心,自己还要看他的‘脸色’。

“你……暴力女!以后谁娶你谁到八辈子霉!对了,估计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就在家做老处-女了!”宁修霁听了童晓欣的反应,是怎样回答都不行,因为怎样接话都是变相的承认自己是内什么了,所以就诅咒她嫁不出去。

“不好意思!本人已经有男友,毕业就结婚!”童晓欣得瑟的说道,苏俊焱已经在她面前说好几次毕业结婚的话了,而且他也正在存钱要买房子了。

“大学恋爱,毕业分手,这是万年不变的定律!更爱因斯坦发xiàn

的万有引力一样经典!”宁修霁喝了一口茶,跟童晓欣大眼瞪小眼,“而且,你没听说过,秀恩爱死得快?!”

“你要吃饭就安静点,不吃饭就走人!”顾冬甯冷冷的对宁修霁说道,什么叫秀恩爱死得快,他就是要秀恩爱,就是要叫全世界知dào

他顾冬甯这辈子就只愿宠爱白以茹这个小女人了,而且不但要秀,还要秀一辈子,长长久久的!

“噗!”童晓欣看好戏的眼神望着宁修霁,然后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一副‘毒舌男你活该’的样子。

“哼!”宁修霁哼了一声,“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懒得理你!”

“你以为我愿意你理我啊。”

“白痴!”宁修霁向来以‘毒舌’著称,一般除了他不敢惹的,比如顾冬甯这样的冷面少爷,从来还没遇见过一个总跟他作对,也跟他实力不相上下的人。

童晓欣刚想说话,白以茹却先她一步开口,对她说道:“晓欣,好啦!你们两个每次见面都吵吵吵,好幼稚。”

“我们幼稚?你刚还说他幼稚!”

异口同声,又一起指着顾冬甯说完,童晓欣跟宁修霁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毒气的别过头去,暗道:“我怎么跟他/她说了一样的话,而且还一起说的!”

白以茹没忍住笑了一下,望了一眼顾冬甯,无奈的摇摇头。

顾冬甯也对她宠溺的一下,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腿面上把玩,她的指甲是筒状的,不管做成什么样式都好kàn

,可是她却总把指甲剪得光秃秃的,只为了画画的时候方便操作。

“下次别剪得这么短。”顾冬甯旁若无人的把白以茹的指尖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又拿着把玩。

“要画画。”白以茹脸红红的,都不敢去看坐在对面的好友跟宁修霁,只能低着头,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顾冬甯拉着不放。

“不是留长,是别太短。”

“哦。”白以茹点点头,最近的顾冬甯到底是抽什么风了,为什么对她的越加的好,而且还不分场合的对她好,更是不分场合的对她亲昵,叫她完全无力招架的样子了都。

“咳咳。”童晓欣咳了一声,表示此屋还有别人存zài

,虽然她已经没有跟宁修霁说话了,整个房间很安静,可是那不代表他们是隐形的!嗷嗷嗷嗷!秀恩爱能低调些嘛!不造最近人家正在跟苏俊焱冷战咩?!

童晓欣这一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以茹身上,白以茹抿抿嘴,用力把手从顾冬甯手里抽回来,脸上跟抹了很多腮红似的,站起来说了句“我去洗手间”,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你安静会儿能死啊!”宁修霁望着白以茹跑了,就瞪了一眼童晓欣。

童晓欣也不甘示弱的瞪一眼宁修霁,却是什么都没说,也起身去了洗手间。

“你怎么也来了?”白以茹从隔间里出来,就见童晓欣抱着胳膊靠在洗手台上,眼神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便问了她一句,又低头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不对,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唉。以茹,你有没有发xiàn

,顾冬甯最近对你非常非常非常的不一样?”童晓欣稍微侧转身,低头看洗手的白以茹,认真的问道。

“有吗?”白以茹咬咬唇,就算有,她也不会承认的,因为她也不明白顾冬甯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吗?”童晓欣挑眉。

“没有。”童晓欣一边擦手,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没有?”童晓欣逼近白以茹,眼神逼着她又问了一次。

“没有啊。”白以茹咽了下口水,转过头,假装照镜子,心道为什么最近总有人跟自己玩饶舌游戏,真不懂这个有什么好玩的。

“你就装睁眼瞎吧!”童晓欣转过身,把白以茹挤开,自己弯腰去洗手,检查自己的妆容,“顾冬甯对你那态度,让人觉得他把你捧手心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放外头怕别的男人看了,搁在屋里又不放心你一个人!”

“有那么夸张?”白以茹嘴上说道,心里暗暗想了想,其实好友说的也没错,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是事实,顾冬甯最近对自己是在是太紧张了点。

“有句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童晓欣戳戳白以茹的脑门,“知dào

刚才顾冬甯为什么叫毒舌男安静点,不然就走人么?”

“嫌吵呗!”白以茹一直觉得顾冬甯喜欢安静,有时候她跟他在一起,他可以很长时间抱着她,一句话都不说,就那样安静的坐着。

“吵个屁!要是真嫌吵,他为什么不早点炒了毒舌男的鱿鱼,还专门留着吵自己啊?你傻不傻!”

“他不炒宁修霁鱿鱼,是因为他是他的表弟,好歹还有亲情的。”童晓欣真心没多想,就觉得顾冬甯是嫌吵了,因为宁修霁本来就话多,而且说话也不怎么好听,就是她这种经常跟他见面说话的人了解他了才不会跟他计较,要是别人估计早就翻脸了。

“要真是这样才怪呢!”童晓欣甩了甩手上水,语重心长的对白以茹说,“以我多年经验分析,顾某人已经爱上你了!绝对的爱上你了!不要怀疑我的分析!因为我是个过来人!”

“噗!”白以茹没忍住笑了,笑得肩膀都抖了,“你还过来人!你就谈了一个苏俊焱好么!”

“那也是谈了一个呀!你别笑!跟你说认真的呢!机会不能错过啊!”童晓欣撞了下白以茹的肩膀笑笑,“顾某人都动情了,你也别兜着了,赶紧的以诚相待吧!”

“谁兜着了!你别胡说!”白以茹掐了一下童晓欣的水蛇腰,两人闹着往洗手间外走去。

“晓欣?”

“嗯?”正在跟白以茹闹着玩的童晓欣抬头,就看见苏俊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来,“俊焱,你怎么在这里?”

苏俊焱原本不太好kàn

的脸色又暗了一些,都没跟白以茹打招呼,直接上前拉住童晓欣的胳膊拽到一角去,“你说我怎么在这里?”

童晓欣想了想,笑着说:“对了!你跟电台的领导吃饭的!你昨天跟我说过。不好意思,我忘了。”

“你就这么不关心我?”苏俊焱问完,还没等童晓欣开口,又说道,“跟我去包间。”

“我不去!”童晓欣站着不动。

“为什么不去?”苏俊焱声音太高了几分,“我要介shào

你给我的领导认识有什么不对?你昨天说你今天有事不能来,可是你现在人在天缘,就在包间外,怎么还不进去?难道我就没有你的朋友重yào

?”

“我……”童晓欣深呼吸一口,尽量压低声音说,“俊焱,你声音小点,我朋友还在这里。而且我是临时决定出来的,并不是针对你。我没有说不去见你的领导,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不时候?我说了毕业我们就结婚,你总要适应我的工作圈子。”苏俊焱捏着童晓欣的胳膊不放,语气有些逼人,“晓欣,你知不知dào

我废了多大的心思,才把台里的领导请出来吃次饭,这顿饭吃的好不好,直接决定我毕业后的去留。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应该很清楚啊!”

“我是清楚,可是……”童晓欣心中忽然觉得十分不舒服,暗暗看一眼远处的白以茹,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你是跟领导吃饭,我对你那个圈子不熟悉,万一说错了话,坏事了怎么办?况且我们现在只是男女朋友,就算以后要结婚,也不该太早的接触你的领导吧?”

白以茹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童晓欣,觉得人家两人事情,自己在这里也是碍事,便匆匆往包间走去了。

苏俊焱根本就不管白以茹在不在,只是一味的逼问童晓欣:“你就是不想跟我去是不是?”

“嗯。”童晓欣点头。

“真不去?”

“不去。俊焱,我真的觉得我去了不合适。”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赶紧跟我走。”

“以茹他们还在等我呢!我不能跟你走。”童晓欣实在是不想跟苏俊焱去陪他的那些领导,那种胡吃海喝阿谀奉承的场合,她最最不喜欢去。

“不行!”苏俊焱毫不妥协,拽着童晓欣往包间里拽。

“俊焱!别……”这样啊。

“放手!没听见人家不想去!”

童晓欣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便转头看向不知dào

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宁修霁。

宁修霁没看童晓欣,眼神就落在苏俊焱拉着童晓欣的手上,见苏俊焱还没有放手的意思,便抬脚劈下去,直接将苏俊焱的胳膊劈掉。

“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跟我未婚妻的事情?!”苏俊焱的胳膊有些痛,揉着自己的胳膊,瞪着宁修霁说道,他知dào

对方不好惹,所以说话的语气明显没有跟童晓欣说话时的那种嚣张跟骄傲。

“未婚妻?你问问她是不是,她要点头,我叫你抬脚劈回去。”宁修霁单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抬起来,胳膊压在童晓欣肩膀上,拇指指着她对苏俊焱说。

苏俊焱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揉着自己的胳膊,半天没说话。宁修霁挑眉,其实自己刚才真心没有用力,不然苏俊焱的胳膊现在早废了,还能在这里揉胳膊才怪。

“你不问?好!那我帮你问!”宁修霁见苏俊焱不说话,偏头看向童晓欣,“暴力女,你是这废物的未婚妻?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要毕业娶你的人?”

童晓欣没见过这样的宁修霁,有些不知所措的摇摇头又点点头,虽然眼前的宁修霁还是跟平常一样吊儿郎当的说话难听,可是她却还是察觉到了几分不一样——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隐隐的危险气息,有点摄人心魄。

“你这是几个意思?”宁修霁没好气的看着童晓欣,“你是不是他未婚妻你自己都不知dào

?”

“不是……是他要娶我,但我们没订婚……”童晓欣咽咽口水,自己居然第一次在宁修霁面前紧张起来了!

“那就不是未婚妻。”宁修霁点点头,又看向苏俊焱,“既然她不是你未婚妻,你拉着她拉拉扯扯干什么?”

童晓欣站在宁修霁身边,他的胳膊还在她的肩膀上放着,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有点支撑不住了,便拉了拉他的衣襟,“你站好说话啊。”说的明显没气场了。

宁修霁站直了身子,却是又揽住了童晓欣的肩膀,动作十分自然的将她揽在自己身侧,又对瞠目结舌的苏俊焱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会逼着自己爱的女人做她不喜欢的事情!这叫包容,你懂吗?!”

童晓欣抬目,偷偷瞅了一眼宁修霁的侧脸,心中忽然有点激荡,没想到毒舌男还怎么呵护女性,还懂什么叫包容。

“晓欣是我女友!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苏俊焱说着又要去拉童晓欣的手。

宁修霁一掌挥开苏俊焱的手,二话不说直接拉着童晓往他们的包间走去。

“现在放开我吧。”快到包间门口的时候,童晓欣小声的跟宁修霁说。

宁修霁放开手,看看童晓欣又看看自己,他什么时候把这暴力女揽到怀里了?!嗷嗷嗷嗷嗷!

105. VIP 105、帅气

“那个……刚才谢谢了……”童晓欣发xiàn

宁修霁又用那种不友好的眼神看着自己,完全跟刚才帮自己的时候不一样了,但还是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你还会说谢谢?”宁修霁咋舌,“我说你跟我说话不是挺凶的么,怎么在你男友面前就乌龟了?”

“说了你也不懂!”童晓欣叹口气,推开门先进了包间。

其实童晓欣并没有宁修霁看到的那样暴力,虽然她不淑女,但也不是那种完全不修边幅的女生。

原本可以很‘热闹’的一顿饭,却因为童晓欣跟宁修霁的这个小插曲而变得‘安静’起来。

吃饭的时候,白以茹好几次都偷偷的看自己的好友跟宁修霁,总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两人怎么会一直安安静静,都不争锋相对了。

从天缘出来的时候,顾冬甯去取车,宁修霁站在一边无奈的纠结着是坐计程车还是挤地铁,反正公交他是死也不会去坐的。

白以茹拉了童晓欣到一边,小声的问她:“你跟宁修霁怎么了?”

“没怎么。”童晓欣忽然不想跟好友说宁修霁帮了自己的事情,也不想跟她说宁修霁居然还有特别帅气的一面。

“骗人!不说拉倒!”白以茹撇撇嘴,想起童晓欣第一次跟宁修霁见面那次,宁可嫆就说他们说不定会闹出缘分来的话,不禁看着童晓欣神mì

兮兮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童晓欣怎么看白以茹的笑都觉得有点慎人。

“没什么。”白以茹说着却是笑得更厉害了。

“喂!”童晓欣还想追问白以茹,但顾冬甯取了车过来,她就没再问,目送好友上车离开。

“什么让你笑的这么开心?”顾冬甯问上了车好一会儿还在傻笑的白以茹。

“妈说晓欣跟宁修霁之间也许会闹出缘分,你说他们要真在一起,那不真的成天鸡飞狗跳了?”

“缘分这事情难说。再说了,你朋友不是鸡,修霁也不是狗,怎么能鸡飞狗跳。”

“唉!这是比喻好不好!不懂情趣!”白以茹瞪了瞪顾冬甯。

“懂这个情趣干什么。我只要懂晚上的就行。”顾冬甯坏坏一笑说道。

“别不正经!好好开车!”白以茹不好意思的转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顾冬甯放了音乐,把车开到郊区去才停下来,而此刻的白以茹居然已经睡着了。

她斜靠在椅背上,脑袋歪着低着车门,小小的睡颜透露出一丝丝疲惫。顾冬甯关掉音乐,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轻轻的打开车门,下车去抽了一支烟,再打开车门的时候,白以茹已经醒来了,正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我居然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困了就睡会,还睡吗?”顾冬甯知dào

她是这几天考试,心累,脑累,所以才会困乏。

“不了。”白以茹说着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开门下车,望了望周围辉煌的建筑群,不解的问顾冬甯,“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这是哪里?”

“H市的富人积聚地之一,你不知dào

?”顾冬甯挑眉,对着白以茹伸出手,白以茹摇摇头走过去,把手放进他宽大的手掌里,两人慢慢往前走。

“这里全都是别墅,真好。”白以茹望着周围的建筑,各种各样,真真是叫人觉得是视觉享shòu



“你认识的胡蝶就住在那一幢,还有冷沐玄是再往前那一幢。这里住了H市的很多富人,这里的建筑种类比较多,装修的风格也丰富,很多设计者都喜欢来这里找灵感。”

“哦。我好孤陋寡闻,居然都不知dào

这个。”白以茹耸耸肩,忽然想起什么来,就看着顾冬甯问,“我在装修公司总被退回来设计图的那次,你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是不是这里?”

顾冬甯点点头,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其实他也是记得当时对她说过的话,才又抽了时间带她来的。

“如果你那次带我来的话,我一定会找到灵感的。不过我可不保证设计图会通过,温思浩真的很挑剔。”白以茹眨眨眼,顺手采了路边的一朵花拿在手里闻了闻。

顾冬甯从白以茹手里拿过来她采摘的花朵,也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然后拉住白以茹,插在了她的发间,又细细的端详了她一会儿,笑着说:“好kàn

。”

白以茹脸微微发红,“现在哪里有人戴这个的啊?”说着就要伸手拿掉头发上的花朵,却被顾冬甯拉住了手。

“这样你才能独一无二。”顾冬甯又牵了白以茹的手往前走,望着冬日里的夕阳西下,在一片风景中落下金黄的光泽,其实白以茹戴不戴花,她都已经是自己心中那个独一无二,只是自己在她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zài

呢?

白以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上的花,低头不自觉的笑了笑。

“喜欢什么风格的建筑?”顾冬甯站在一座类似于城堡的建筑前问白以茹。

白以茹望了望眼前的欧式建筑,说:“中国园林式。顾冬甯,你知dào

吗,我特别喜欢中国古典文化,不然也不会这么喜欢画国画的。我觉得笔墨纸砚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让人会舒服一整天。特别享shòu

。”

顾冬甯点点头表示赞同,却又问她:“如果你爱的人能给你一幢别墅,但是却是比这个更古老的城堡,你怎么办?会接受吗?”

白以茹看看顾冬甯,又看看眼前类似城堡的别墅,缓缓开口,“有个成语叫爱屋及乌,我想我会接受。因为两个人在一起,要懂得割舍,学会理解,能为了对方接受自己以前不能接受的东西或者人,经过这样磨合的爱情,才能维持的更长久。”

“小小年纪,说的话还一套一套。”顾冬甯忽然一笑,拨了拨白以茹的刘海,把她的大衣的帽子拉起来给她戴上,“起风了,冷不冷?”

“不冷。”白以茹调皮的甩甩头,自觉的把手塞进顾冬甯的手里,“你的手好暖和,为什么我的手是冰凉的?”

“你说呢?”顾冬甯笑,终究低头在白以茹的嘴角点了一下。

“不知dào

。”白以茹摇头。

“我也不知dào

。”顾冬甯扬着嘴角,或许我就是为了温暖你才存zài

的吧。

******

白立行推开家门,在门口换拖鞋,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赵雅丽伸长脖子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好,她的面色也不好了。

“还没找到人?”她扔掉手里的瓜子壳,又拿了几颗,一边往嘴巴里送,一边问白立行。

白立行走过来,点点头,焦急的坐下来,拿起水瓶倒了倒,一滴水都没有,“怎么连开水都没有?”

“你连人都找不到,还想喝开水?!要喝水,自己去厨房烧啊!”赵雅丽听了白立行的话,忽然跟炸了锅似的吵起来,“你知不知dào

,你要是再找不到白以茹那贱蹄子给温思浩送去,我们别说喝开水,连凉水都没得喝了!”

“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白立行这段时间也是着急上火,每天都在算计怎么才能叫白以茹离婚,然后跟着温思浩,可无奈他每次去卢卡斯找她,都被人拦着上不去顾冬甯办公室那一层。

“想办法?你都想了多久了?我算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嫁给你了!”赵雅丽一把瓜子壳全朝着白立行的脸撒过来。

白立行抬手扫了扫脸上的瓜子壳,又擦掉粘在脸上的赵雅丽的口水,“你先我没本事,那你自己想啊,自己解决!”

“你吵什么吵!这烂摊子是谁弄出来的?!白立行,我告sù

你,你要是解决不好这件事,我跟你离婚!这日子没法过,我们就别过了!”赵雅丽当初也是看在白立行开了一家ktv,手上有两个钱才嫁给他,她一直掌握着家中的经济大权,这些年白立行的生意不行了,赔的钱比赚的钱还多,她就每天在家里吵闹。

“要不是你爱钱,要不是你想女儿、儿子有个好前途,我会想到卖女儿的办法吗?!”一向怕老婆的白立行今天也是发了火,毕竟他一边被程司宇逼着,一边又是温思浩,还要承shòu赵雅丽的暴脾气,他感觉自己每天都过的跟煎熬似的。

“那是嫁女儿!程司宇那样好的条件,跟我们以茹很般配!”赵雅丽张张嘴说道,她可不想给别人听见了,说她这个后母心狠,对白以茹不好。

“你够了!”白立行拍了一下桌子,哗啦一下站起来要走。

“你去哪儿?”

“不走难道听你发疯吗!”白立行就想自己的世界能清净点,至少别听见赵雅丽的声音就好。

“我发疯?!”赵雅丽站起来拉住白立行的胳膊,“你这是嫌弃我了是吧?我年纪轻轻的给你生了一双儿女,跟着你这些年过过好日子吗?现在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白立行要甩开赵雅丽,她却把他拽的紧紧的根本不放手。

“爸,你们又在吵什么?”推门进来的白瑶瑶在门外就听见家里炸开了锅。

“问你妈!”白立行走不掉,干脆又坐了下来。

白瑶瑶也走过来坐下,望了父母一眼,“还是为白以茹的事?我今天到是想了个办法,可以一举两得。”

“什么办法?”赵雅丽听见白瑶瑶这样说,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坐着又拿了瓜子在吃。

“我们可以把白以茹抓来,然后下药,送去跟温思浩发生关系。这样一来,顾冬甯绝对会跟她离婚,就算她不想也不行,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啊!”白瑶瑶得yì

的说道,脸上全是这次一定能成功的自信笑容,毕竟这办法可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到的,“白以茹上了温思浩的床,至于他们后续怎么发展,就看温思浩的了。反正我们是把人送到他手里了,这样我们就能拿到钱了不是么。”

“这个可行吗?”赵雅丽觉着女儿的办法听着是不错,可是不知dào

实施起来会如何,“万一温思浩不给钱,我们不是还是没钱?这要没钱,你跟以璋的学业怎么办?”

“妈,先别急啊!”白瑶瑶继xù

说道,“我们可以先问温思浩要一部分预付金,等到白以茹上了他的床了,再叫他给另外的一部分。至于程司宇这边,反正他条件是不错的,白以茹不去,我可以去啊!我嫁给他的话,那我们还给他什么钱啊!那三百万就当是彩礼钱。爸要付给他的违约金,他还好意思开口要?爸都是他的岳父了,他也该孝敬一下爸跟你的。”

“也对啊!”赵雅丽觉得白瑶瑶说的有些道理,便看向一边一直沉默不说话的白立行,“你死了?女儿的办法,你不去做啊!你不去找温思浩商量,还坐在这里等什么?”

“你们说的轻巧,我去哪里找白以茹?我都找不到她人!而且——”白立行哼了一口气,斜靠在沙发里,一副没斗志的样子,“你们就保证程司宇会娶瑶瑶?也能保证他不好意思问我们要钱?”

“这个是现在说的吗?!”赵雅丽挪到白立行跟前去坐下,疯狂的拧着他的胳膊,“你个死脑子!你先搞定温思浩再说!瑶瑶要脸蛋有脸蛋,要才华有才华,怎么就嫁不了程司宇了?”

“好了!我去还不成吗?!”白立行被赵雅丽掐着拧着疼的龇牙咧嘴,却又不敢还手,只能站起来出门了。

“唉!”赵雅丽叹口气,对白瑶瑶说,“你爸就是死脑子!我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妈,你别这样说,好歹爸还有ktv呢。实在不行,我们就让爸把ktv转让出去,再拿钱去投资别的。”

“你傻了?ktv转让给别人,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想让你跟以璋以后把ktv接管下来,就算要投资,也得你们接手后再转让。不然谁知dào

你爸会不会留一部分钱给白以茹那小贱人。”赵雅丽戳了戳白瑶瑶的脑门说道。

106. VIP 106、睡沙发

“都是白以茹害的!她就不该存zài

在这世界上的!”白瑶瑶拿了苹果啃了一口,气愤的说道,就好像手里的苹果就是白以茹似的。

“就是!就怪当初我手软!不然她跟她妈一样……”赵雅丽咬咬牙说着,忽然发xiàn

自己说漏了嘴,便打住没再说了。

“什么手软?白以茹跟她妈怎么了?”白瑶瑶眨眼问道。

“啊?没什么。我是说我心软,怎么就嫁给了一个有孩子的男人了。”赵雅丽赶紧扯开话题,“谁知dào

白以茹跟她妈一样不省事,让你和以璋跟着我吃苦了。”

“唉!这也不能说是你心软,那时候爸其实也还是算有钱的人了。”白瑶瑶跟赵雅丽一样爱钱,只要有钱就欢喜。

“对呀!那时候看你爸挺有本事的,开了ktv,赚了好多钱,所以就嫁了。谁知dào

现在他会是这样,钱赚不回来,他那个拖油瓶女儿白以茹还要惹是非。这个白以茹真是跟她妈一样风-流,到处勾-引男人,跟温思浩和程司宇不清不楚,又嫁给了个顾冬甯。”赵雅丽说道白立行从有钱到没钱的事情,就觉得当初自己费尽心思跟手段做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妈——”白瑶瑶被赵雅丽的话提醒了,一下子又想到了个注意,“你说我要是嫁给顾冬甯怎么样?卢卡斯虽然不是顾冬甯的,但是他是经理,钱应该也不会太少,而且大家都说他长得很帅学历高,嫁给他比嫁给程司宇那个暴发户有面子。”

“要面子能吃啊?他要是比程司宇有钱,我就答yīng

,要是没有,就算了。”赵雅丽一门心思想让白瑶瑶嫁给有钱人,自己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可我就觉得他比暴发户好啊!程司宇是有钱,可是太俗了!长得也不是特别帅,每次出门吃饭都霸王一样的,很不招人喜欢,我在他旁边都觉得掉面子。”白瑶瑶无奈的说道,她一开始是真的想嫁给程司宇的,但是现在却越看他越不顺眼,要不是他有几个钱,她绝对会假装从来都不认识他这个人,更别说有什么关联了。

“那等什么时候见到顾冬甯了,我给你把把关。”赵雅丽心疼白瑶瑶,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程司宇受委屈。“好久没去你姨妈那里了,我们去洗脚去。”

“好啊。那我先换身衣服。”白瑶瑶欣然同意赵雅丽的提议。

赵雅丽有个姐姐叫赵雯雯,开了一家洗脚房,她跟白瑶瑶有空就会去泡脚。

赵雯雯的洗脚房生意很一般,毕竟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却弄得有模有样,至少不会赔钱。

“姐姐呢?”赵雅丽跟白瑶瑶走进洗脚房,就朝前台的姑娘询问赵雯雯。

“老板刚才出去了。”前台的姑娘当然是认识的赵雅丽母女的,就赶紧叫人来接待她们。

“怎么出去了?也不好好kàn

着生意,成天爱跑,怎么得了啊!”赵雅丽摇摇头说道,她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爱到处跑,她经常找不到她人。

“唉?不是你家先生给老板打的电话,老板才出门的呀!”

“我老公?”赵雅丽疑惑,白立行不是去找温思浩跟白以茹去了么,怎么找姐姐来了。

“要不给姨妈打电话问问。”白瑶瑶也觉得奇怪,不知dào

白立行究竟在干什么。

“那我问问。你这个爸真是靠不住事,叫他干这个,他偏偏要干那个!没一件事是做的像样的!”赵雅丽骂骂咧咧的跟白瑶瑶往房间里走,一边掏出电话打给赵雯雯。

赵雯雯看到手机来电,望了一眼在自己身上卖力运动的男人,“雅丽来的电话,接不接?”

白立行马上就要到关键时刻了,根本顾不得电话不电话,只顾着埋头奋力运动,直到发泄了,那电话铃声也结束了。

“死女人,每天都他妈这么烦人!简直跟疯婆子没有两样。”白立行满足的倒在赵雯雯身边,点了一支事后烟,烦躁的说道。

“唉!你说找到白以茹,让她跟着温思浩,你就能有六百五十万?那我洗脚房想重新装修下,你能挪用点吗?”赵雯雯笑盈盈的趴在白立行的心口,她比赵雅丽说话温柔多了,但是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想想办法,什么叫挪用,直接给你就是了。雯雯,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我都不能给你一个家。”白立行心疼的搂着赵雯雯,他越发后悔当初怎么取了脾气暴躁的赵雅丽,而不是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赵雯雯。

“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这样虽然见不得光,但是也没什么不好。免得雅丽知dào

了,天都会被她闹翻了的。”赵雯雯听见白立行答yīng

给自己钱,开心的笑着,自觉地给他捏起了肩膀,“立行,你别着急了。白以茹过两天就回来了,我就再出面一次,争取帮你把事情解决了。”

“还是雯雯你了解我,体贴我。”白立行掉进温柔乡了出不来。

从家里出来后,白立行知dào

自己出面是找不到白以茹的,所以就叫赵雯雯去找,结果却被告知白以茹出去写生了,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赵雯雯对人态度好,也不怎么跟白以茹接触,白以茹对她稍微能客气点,所以白立行这才想到让她帮自己的。而且另一方面,白立行也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商量问题的人,也就赵雯雯可以找了。

白以茹这次写生,是为了参加比赛,如果能得奖的话,就会引起知名画家的注意,对她的前途有直接的帮zhù

,所以她十分重视。

以前写生,她去的地方都是跟学校走,一般都去一些离H市较近的地方,很少出省市,因为这样便于管理,而且经济实惠。

但是这一次,顾冬甯刚好要到西安出差,便带着白以茹一起了。

顾冬甯的工作很简单,他主要是想陪白以茹出来走走,所以很快处理好工作的事情,就带着她到处玩,大雁塔、兵马俑、碑林、钟楼这些地方都去了。

“除了空气不太好之外,其实西安也蛮好的,还有这里的小吃也很好吃。”白以茹刚跟顾冬甯去回民街吃了东西,回到酒店有些意犹未尽。

“还想去哪里玩?”顾冬甯靠在被子上,看着白以茹找衣服准bèi

换衣服。

“还没想好。”白以茹找了睡裙拿在手里,转身望着顾冬甯,“你每天带我玩,真没有耽误工作吧?”

“没有。都搞定了。”顾冬甯弯起手肘撑着头,“灵感找到了吗?”

白以茹摇摇头,“有那么一点点思路,但是还不是很明确。刚开始想了两个,但是觉得不大好。画出来当练手可以,比赛的话不理想。”

“时间还早,来得及,慢慢想。”

“嗯。”白以茹点头,往卫生间走去,“那我去换衣服了。”

“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什么没见过,还要去卫生间?”顾冬甯起来,一把拉住白以茹,将她扯倒在自己身边半压着,笑盈盈的看她。

“哎呀!别闹!”白以茹脸红了,起身要去换衣服,却又被顾冬甯拉倒,想走走不掉,“松开。快点!”

“不松。”顾冬甯跟个孩子似的固执的控zhì

着白以茹,一双手有些不安分。

“让你别闹。”白以茹挥开顾冬甯的手,但下一秒他的手就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这么害羞干什么。”顾冬甯勾着有半角嘴角,怀里的小女人太害羞了,每次换衣服都要去卫生间,好像就怕给他看见了似的。

“哪有。”白以茹死活不承认,就算她害羞,那还不是因为某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就跟一匹狼一样,而且时刻都是那种饿狼的眼神!

“既然没有,那就在这里换。”顾冬甯在白以茹耳边轻轻的吹气,弄得怀里的人颤巍巍的,他却笑得更荡漾了。

“那你去洗澡,我就在这里换。”白以茹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在顾冬甯面前换衣服,虽然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是没见过的,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换衣服,旁边有顾冬甯看着,她还是止不住的觉得不自然。

“不行。”顾冬甯不妥协。

“那我就去卫生间。”

“不准!”

“那我去洗澡。”

“也不准!”

“唉!你怎么这么霸道!”白以茹没好气锤了顾冬甯一拳,“我要干什么,你都要管。这个不行,那个不准,你究竟要怎样?”

“要这样……”顾冬甯荡漾的一笑,搂着白以茹就吻了下去,一双手摸索着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

“唔……你……&*()%¥”

白以茹唧唧唔唔,说了什么只有她自己听得清,可到后来她自己也意识不清楚了,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就记得自己是被股某人从浴室里抱出来的,而且还什么都没穿。

“累了?”顾冬甯满yì

的看着怀里的人,红彤彤的皮肤好似婴儿般的可人,一双眼睛里泛着迷离的神色,一排长长的睫毛随着她每一次合眼睁眼的动作而微微的颤动,就好行蝴蝶的羽翼一般轻柔,缓缓的软软的扫过他的心房。

“嗯。”白以茹轻轻的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她看着他,难道他就不觉得累么?为什么每次做完那件事,她都感觉跟跑了马拉松似的要死不活,而他还精力旺盛的不可思议。

“累了就睡觉。”顾冬甯在白以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抱着她,关了灯。

“你的手……”白以茹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为什么这个人的手要放在自己心口,还要死不死刚巧压在自己的美好上。

“我的手怎么了?”顾冬甯偷偷笑,把手移动了下,却是一掌准确的覆盖在了白以茹左边的美好上。

“你……”白以茹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打开灯,“你说的睡觉的!你每次说话都不算话!”

她委屈的说着,某人躺在一旁装无辜的看着她。

“我怎么不算数了?我不是关了灯了?”

“你是关灯了!可是你的手!”不但放在她的美好上,另一只还穿过她的腰间,顺着肚脐往下了。

“我吃不到,摸一下还不行?”顾冬甯继xù

装可怜,说的好像自己好几年都没见过女人长什么样子似的。

“你……”白以茹忽然就觉得委屈的厉害,眼睛里含着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顾冬甯,“我去睡沙发,你自己一个人爱怎么就怎么。”

“怎么还哭了。”顾冬甯伸手要给白以茹擦眼泪,却被她一把挥开,还不解气的踹了他一脚,结果他就一个没注意掉地上去了。他跌坐在地毯上,忽然就敛了笑意,盯着她,“白以茹!”

“我……不是故yì

的。”白以茹憋着嘴,眼泪没忍住,还真的一颗一颗滚了下来,她穿上鞋走到另一边去拉顾冬甯。

顾冬甯看了她一眼,也学着她刚才的动作一把挥开了她,自己站了起来,去卫生间收拾了下,出来就穿戴整齐了,拿了手机开门要走。

“顾冬甯,你去哪里?”白以茹慌了,走过去拉住顾冬甯的衣襟,“我刚才真不是故yì

的,我只是累了想睡觉,你却要……”

“放开。”顾冬甯冷冷的,手扶着门把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顾冬甯。你别走。”白以茹刚才已经不哭了,现在见顾冬甯要走,不知dào

自己开个玩笑为什么他就这样生气了,所以又紧张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泪眼朦胧的看着顾冬甯。

顾冬甯看也不看白以茹的脸,甩开她的手,自己打开门走了。

“顾冬甯!你别走!”白以茹打开被他关上的门,见他已经走到电梯门口了,而自己身上只有一件睡裙追不出去,一着急就哭了。

流着泪换了衣服,等她追出去的时候,顾冬甯早就不见了人影。

白以茹站在酒店门口,已经是深夜了,计程车也很少,她不知dào

顾冬甯去了哪里,打他的电话他不接,寒风吹着她的脸,密密绵绵的雪花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冰凉凉的。

PS:谢谢大家送的红包跟礼物~~~群么么一个~~~后续章节有些跟现实有关,但是也并非真实,所以大家看文,就不要联系现实了。毕竟是小说么!

107. VIP 107、看了那一幕

“师傅,你沿着这条街往前开就好。”好不容易等来一辆计程车,白以茹上去后,对司机师傅说道。

“没问题。”司机师傅用夹杂着关中话的普通话应着。

白以茹打开车窗,随着车往前走,一直在路边寻找顾冬甯的身影,她第一次来西安,完全不了解这里,也不知dào

他在这里有没有朋友,所以只能这样傻傻的找他了。

“姑娘是找人啊?”司机师傅望了一眼窗外,问白以茹道。

“嗯。”白以茹没心防的应了一声,外面的街道上很少有行人,也根本没有顾冬甯的影子,风吹得更大,雪却没有再下了,但还是冷的让人发颤。

“这么晚出来找人啊?”司机师傅又问白以茹。

“嗯。”白以茹望着窗外的眼神没有收回来,望不到顾冬甯的身影,却忽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遇见顾冬甯的场景来,她也是为了坐计程车,却坐上了他的车,还态度那么不好的说是自己先上车的,而顾冬甯却好脾气的什么都没说,还叫阿七送她。

从认识顾冬甯到现在,除了对他的工作圈子、朋友圈子不了解之外,白以茹对他的脾气也不算是很了解。

有时候她觉得他脾气很好,怎么样都不会生气。而有时候,她会觉得他的脾气很不好,一个不小心他就生气了,而她连他生气的原因都搞不清楚。就像今晚一样,她不过是开个玩笑,摔倒地上并没有什么的,他却生气的半夜一个人走了,还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让她一个人在这座一点儿都不熟悉的城市里找他。

“姑娘,这里十字路口,走左边比较好,右边晚上没人去的。”司机在十字路口减缓了速度对白以茹说道。

白以茹望了望四周,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dào

,便点点头听了司机师傅的。

司机笑笑,调转了车头,继xù

往前开。

白以茹依旧望着窗外,脑海里全是跟自己跟顾冬甯认识以来的片段。

抛开他偶尔的坏脾气,其实他对她还是蛮好的,最起码是这世界上除了童晓欣之外,对她最好的一个了。她慢慢的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好,也适应了生活里有这样一个男人,就算自己对他还不是爱情,但自己终究是变得在意他了。

她是个感性的人,谁对自己好,她就会对对方好。顾冬甯也不例外。

白以茹蹙着眉,谈了一口气,不知dào

顾冬甯能去哪里,夜里这样冷,他只穿了外套,没有穿大衣,会不会冻着了生病。

从认识后结婚到现在,顾冬甯从来没有带她去参加过他的朋友聚会,也从来没有带她去陪他应酬工作上的事情,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在卢卡斯跟家里。

这少的可怜的了解,让她忽然觉得有种抓不住、看不透、摸不着他的感觉。

其实,她对他一直都看不透。

他可以对她很好,也可以对她很冷漠,他可以温柔,他也可以狠绝,他可以不爱她,但他也可以逼着她不许跟任何男人走得太近……

他是霸道的,可那无数次为她破例又该怎么解释呢?

白以茹在窗户玻璃上哈一口气,写下顾冬甯的名字,又换了一圈圈起来,在圈里他的名字上画了一个问号。

她看着那个问号,就好像是画在自己的心里似的不舒服不畅然。

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她喊着他的名字,叫他别走。

而两次,他都无情的走了,丢下她一个人面对着害pà

……

酒店二楼的酒吧里,顾冬甯坐在角落,一个人占据了一张沙发,面前是一瓶膜拜酒,手里酒杯缓缓的晃动,许久才喝一小口,好像在品酒一般的。

而事实上却是,他今晚完全没有心思喝酒,这很难买到的酒是他叫阿七提前存zài

这酒吧里的,原本打算在离开西安的前一晚,跟白以茹烛光晚宴的时候才打开的。

可此刻他还是一个人,一点儿兴致都没有的,独占了这一份醇香。

他对她动了心动了情,可是她的眼里却完全没有他,排斥他跟她肌肤相亲不说,还将他踹下床!

“该死的女人!”顾冬甯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心底里咒骂一句,自己那么心疼她,宠着她,她却仗着他对她的好,不把他放在眼里,还要如此伤害他的自尊!

“帅哥,一起喝一杯怎么样?”化着浓妆的女人婀娜的走到顾冬甯跟前,坐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搭在沙发后背上,一手摇着酒杯里的酒,笑盈盈的看着顾冬甯。

“滚!”顾冬甯看也不看这陌生的女人一眼,他身上劣质化妆品的味道叫他想吐。

“凶什么。”女人不满的嘟哝一声,站起来走了。

顾冬甯喝完手里的酒,又倒了一杯,看看手机,白以茹给他打电话大概是一个小时多之前的事了。这一个多小时,她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了。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是有多不在意他,都不怕他半夜出去找别的女人吗?!

白以茹拿着手机按了两下,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号码,又重新放回到了棉衣口袋里。她每次都这样找他,好像自己有多在意他一样,说不定他烦的就是自己这样多管闲事。

他要干什么那是他的事情不是么?白以茹自嘲的抿抿嘴,自己虽然跟他结婚了,但两人终究是没有感情的,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如何去过问对方的私事呢。

“师傅,送我回刚才的酒店吧。”她无奈的说完,才发xiàn

车子已经不知不觉开到了郊区,道路已经是很差的水泥路,两边也很少有人家了,“师傅,这是哪里?你停车,我要下车。”

“还没到地方,下什么车。”师傅瞅了一眼计价器,“一共五百,先出了钱,我就送你回酒店。”

“师傅,这才走了多久,怎么会有五百块的车费。”白以茹皱眉,看来是遇见黑车了,而外面又没人,自己对这里不熟悉,看来是要吃亏了,但不管怎样,自己都得想个办法,失财可以,不能伤害了自己。

“你给不给?我说五百就五百,你自己没长眼睛啊?”师傅恶狠狠的说道。

“那你得先送我到酒店。我出来的急,没带那么多钱,这里只有两百。”白以茹先给了司机两百,想着让他开到人多的主街道上了,自己求救也才有用。

“靠!两百?!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司机一脚急刹车,回头凶狠狠的看着后座被荡的一下撞在前排椅背上的白以茹。

“我真的只有这点钱,你送我到酒店,我就有钱给你了。不然我们在这里僵着,你拿不到钱,我也没钱给你。”白以茹揣着钱夹,尽量平静的跟司机说到。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赶紧掏钱!”

白以茹看了一眼司机,朝着他的眼睛打了一拳过去,然后拉开车门跳下车往来的方向跑。

“靠!你个XXX!”司机用关中话骂了一句,揉了揉自己痛到流泪的眼睛,打开门下车去追白以茹。

白以茹不断的往前跑,发xiàn

后面司机追了上来,知dào

自己这样跑根本不是办法,便拿出手机要打开顾冬甯,但是却被脚下石头绊了一下摔倒了,手机飞出去找不到了。

“你个xxx!你他娘的别给老子跑!不给老子钱,还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抓着你,怎么收拾你个xxx!”

司机的喊声越来越近,白以茹忍着膝盖的剧痛爬起来,继xù

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发xiàn

一片树林便悄悄的钻进去。

这是一片果园,树上没有叶子,但是在漆黑的夜里也看不清楚,白以茹往前跑了一段距离,以为司机会沿着马路走的,却不想也追进了果园。

她不敢在往前跑,不知dào

前面会是什么,就只能在林子里转圈,转来转去自己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就听见司机的喊声忽远忽近的。

一道车灯从远处飞快的晃过,白以茹欣喜的笑了,原来自己找不到的出口,居然就近在眼前,她好像忽然充满了能量了一样,又抬腿往出口跑去。

跑出果园,她已经听不到司机的喊声了,但是她也发xiàn

自己出来的地方并不是刚才自己进去果园的那一条街,她站在一根电线杆跟前,剧烈的喘气,不知dào

该往哪里走了。

刺眼的车灯照着自己的眼睛,白以茹抬手挡了下,往电线杆后面躲了躲,隔了一下才适应了这忽然的光亮。

“以茹,你在这里干什么?”胡蝶下车来问白以茹,她刚才在车里就看见了路边的白以茹,还以为她是在等人,可自己下车后四处看了看,这里除了她根本就没有别人存zài

的痕迹。

“胡总!”白以茹惊喜的叫了一声,“我……你能送我到xx酒店吗?”

胡蝶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白以茹,点点头,“可以。上车吧。你是一个人?”

“嗯。”白以茹上车,又解释了一句,“刚才遇见黑车了。”

“真是怪吓人的。”胡蝶听了后觉得担心,不过也庆幸白以茹运气好,要不是自己跟老公贺亚承住在这边郊区的度假村,又要这么晚去市里跟朋友喝酒,她不知会遇见什么样的危险。

到了酒店,贺亚承叫人去停车,自己带着胡蝶准bèi

上楼去酒吧。

胡蝶在电梯前问白以茹:“以茹,要不要一起?”

“不了。刚才谢谢胡总。”白以茹摇摇头,且不说胡蝶他们的身份,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个档次一个世界的人,就算他们主动招呼自己那也只是出于礼貌,她要真去了就不好了。

“没关系,谁都需yào

帮zhù

的时候。”胡蝶微微笑了笑,刚算走人,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胡小姐,贺总,总裁已经在里面了。”洛衣宁刚好出来给冷沐玄跑路遇见了胡蝶就招呼了一声。

“冷少这么快,子衿来了没?”胡蝶对洛衣宁说道。

“来了。”洛衣宁点点头。

“你就记得子衿。”贺亚承宠溺的拦着胡蝶的肩膀,他现在就跟冷沐玄一样,除了自己老婆,其他女人基本上都不会多说,这也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跟白以茹说话的原因。

“当然了!”胡蝶笑着附和贺亚承。

“那两位赶紧进去,我要出去一趟。”洛衣宁对胡蝶说完,这才发xiàn

他们身后的白以茹,他觉得她有些面熟,想了想才记起来她是卢卡斯总经理的女人,便对她点点头,“白小姐怎么没跟顾总一起,他一个人在喝酒。”

“他在酒吧?”白以茹眉头拧了一下,虽然自己对眼前的男人不熟悉,但是却能肯定他说的顾总应该就是顾冬甯,因为这男人去卢卡斯吃饭的时候,顾冬甯跟他说过话。

“嗯。”洛衣宁点点头。

“哦。谢谢你。我正要去找他呢。”白以茹若无其事的跟洛衣宁道谢,又跟胡蝶他们打了招呼,先去了酒吧。

“哪个顾总?”贺亚承等到白以茹走了之后,才问洛衣宁。

“卢卡斯的总经理顾冬甯。”

“那白以茹是顾冬甯的……?”胡蝶疑惑。

“妻子。但还没举办婚礼,不过也快了。”洛衣宁总是张罗冷沐玄的应酬,所以跟顾冬甯打交道比较多,自然稍微了解一些对方。

胡蝶点点头,又说了两句,才跟贺亚承往酒吧走。

“有人说那个顾冬甯来头不小,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胡蝶进了酒吧,就发xiàn

了坐在角落里的顾冬甯,便对身边的贺亚承说道。

“是有人这么说,还猜测卢卡斯上面的那个大公司其实就是他本人的。”贺亚承也看了一眼顾冬甯,那男人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人。

顾冬甯眼前的酒已经被喝了一半,他还没有一点点醉意。

“帅哥,陪我喝一杯吧!”

顾冬甯冷冷的不说话,这是今晚第几个来邀请他喝酒的女人,他已经记不清了。

“不说话我就当是你答yīng

了哦!”女人笑嘻嘻的在顾冬甯身边坐下来,喝掉自己的酒,又拿起顾冬甯的酒倒了一杯,喝下去一口,手指缠着他的领带,朝着他的唇贴过去。

白以茹在不远处,生生的停下脚步。

108. VIP 108、我问你爱谁

白以茹在远处,生生的停下了脚步,看着那水蛇一样的女人缠着顾冬甯,而顾冬甯却一点都不抗拒,反而很享shòu

的样子,终究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她捂着嘴巴,转身飞快的跑去洗手间,在洗手间的池子前却又吐不出来,只能眼泪婆娑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懂自己怎么了,居然贪恋顾冬甯对自己好的程度已经到了,容不得他再对别的女人温柔了。

“看见自己的老公在外面玩女人,你不制止,却躲起来流泪,是想演苦情戏?”

身后冷冷的声音响起,白以茹闭闭眼睛,转过身,倔强的抬着头看着顾冬甯,“我有必要演戏吗?我们之间有必要演戏吗?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你爱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你不爱我?”顾冬甯重复了一句,欺身逼近白以茹,将她逼得靠在洗手池上,半个身子往后仰着,“那你爱谁?温思浩?你还真是痴情!”

“我爱谁跟你没关系。”白以茹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明明很生气,却还是装作无所谓的笑,眼里也全是笑意,“顾冬甯,我们的婚姻只是个壳子,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你对我好,我很感谢你。但是如果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那这么廉价的好,我宁愿不要!”

“我问你爱谁?!”顾冬甯眼神狠狠的盯着白以茹,又问了一次。

“你不是说我爱温思浩吗?那就当是我爱他好了。”白以茹轻轻一笑,让人看不见她眼底的那一丝自嘲。

“果然!”顾冬甯牙齿缝中奔出来几个字,冷笑一声,“可是你知dào

不知dào

,你最爱的男人正在跟你父亲商量要买你的事情,六百五十万,不错的价钱,你是不是很心动?”

白以茹一怔,两手握成拳头,微微的颤抖,目光在顾冬甯的脸上来回了几次,弱弱的问道:“你怎么知dào

?”

“全世界都知dào

的事情,就你不清楚,要说你不是假装的都不行。”顾冬甯掐住白以茹的脖子,“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想嫁给温思浩?”

“你松手!”白以茹脖子痛,腰靠在洗手池边沿也疼,而一想到顾冬甯掐住自己的手是刚才玩过其他女人的,她就又干呕起来。

顾冬甯脸色一滞,盯着白以茹的反应,确定她不是因为怀孕才呕吐后,又冷冷的说道:“怎么?觉得恶心?觉得脏?那我要是告sù

你,温思浩跟多少女人睡过,你还爱他吗?!”

白以茹笑着,眼角一滴泪滑落下来。

“你笑什么?”顾冬甯从没见过这样倔强的白以茹,怎么样她都不服软,还处处针对自己,跟自己顶嘴,完全跟以往乖巧的她不一样。

“哼!”白以茹轻哼一声,她能笑什么,还能笑什么,不过是笑自己太痴太傻,居然以为顾冬甯是个好人,是跟其他男人不一样的男人。

“你到底在笑什么?!”顾冬甯被白以茹的笑容刺激的心里发毛,他逼着她问,心烦的想一巴掌扇飞她的这张笑脸。

“笑我为什么要来找你,还看见那样香艳的画面。笑我遇见危险,居然心里想求救的第一个人是你。笑我……”白以茹笑得越发肆意,而眼泪也流的也越发肆意。

“什么危险?”顾冬甯卡着白以茹脖子的手收了回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剧烈咳嗽的她问道。

“跟你说了也没用。”白以茹摇头,继xù

笑,继xù

流泪,她真是作死,刚才被那个黑车司机追的时候,心里一次一次喊着的人居然是顾冬甯,喊他来救自己,喊他来带自己回酒店,喊他回来不要闹脾气了……

可是救她的人不是他,她找到了他,他却那样气定神闲的搂着女人喝酒,她都自觉地跑开不去打搅他,他却又追到洗手间来找她的麻烦。

“说!”顾冬甯扶着白以茹的肩膀又用力了几分,语气里充满了不容她说不的强势。

“你去喝酒吧。我要回去休息了。”白以茹咳嗽了一会儿,总算是缓了过来。

“我要你说!”顾冬甯固执的坚持,看着眼前脸色发白的白以茹,自己心里难受的打紧,却就是忍不住的要对她发火,好像只有这样幼稚的行为才能博得自己在她眼里的半分存zài

似的。

“你要我说什么?说对不起,我扰了你跟女人亲热的好兴致?还是说我不爱温思浩了但我还得被你逼着承担这个爱着他的事实?”白以茹觉得好笑,她是疯了傻了才会说自己为了找他而差点遇到危险,然后再被他嘲笑一番。

“你……”顾冬甯咬牙,他从来不知dào

看似乖巧的白以茹,居然也有这样伶牙俐齿把自己气的半死的时候。

“顾冬甯,我受够了你的霸道,也受够了你阴晴不定的脾气!我不想再忍受了!”白以茹说完后,心里顿顿的有些痛,让她有些心跳不稳。

“受够了?跟我结婚,躲避被白立行卖掉的时候,你怎么就受得了了?”顾冬甯听见白以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忽然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空荡荡的让他害pà

恐惧——她这是利用完自己,要走掉了吗?

“我以为我的选择是对的。”白以茹深呼吸一口,抹了一下狼狈的眼泪,“我以为你会给我安稳的生活,会保护我,我们会像平常的夫妻一样生活。但……”她对他甜甜一笑,认真的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白以茹!”顾冬甯打断白以茹的话,他敢保证,只要她下一句说出离婚的话,他就会一把把她举起来摔死在这里。

“我是真的谢谢你。”白以茹真诚的说道。

除却顾冬甯偶尔的抽风,大部分时间他对她还是好的,而且宁可嫆对她也很好,她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只是她觉得自己当初可能太欠考lǜ

了,为什么会以为嫁人了,自己就会好过,也不会被白立行卖了,其实自己一走了之不是更好么。

走的远远地,遇不见顾冬甯,就不会结这个滑稽可笑有名无实的婚,也不会被白立行找到逼着卖给程司宇,更不会再跟温思浩相遇让他有跟白立行做交yì

的机会……

“以茹……”顾冬甯终究先败下阵来,声音软软的对白以茹说,“你是不是……”要走?

可是‘要走’那两个字,他怎么样都没有勇气说出口来,只能蹙眉看着眼前的白以茹,心慌的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冬甯,你不爱我,又讨厌我跟温思浩有段过往,担心我会给你戴绿帽子,我又有个麻烦的父亲,我知dào

我不讨喜,所以我走了不是对大家都好么?”白以茹不再笑,也不再流泪,睁着眼睛,纯真的看着顾冬甯说道。

“你!”顾冬甯闭了一下眼睛,只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再一次狠狠地掐住白以茹的脖子,“该死的女人!你再说一次要走的话试试!”

“我是认真的。顾冬甯,我们没有感情,培养也没培养出来,再在一起只会互相讨厌。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想我们以后变成仇人。”

“我不准!”顾冬甯抬手哗啦一下撕开白以茹身上的衣服,“我要让大家都知dào

你是我的!”

“你疯了吗?顾冬甯!你放开我!”白以茹惊讶的睁大眼睛,伸手挡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的身体显示出她的恐惧,她死也没有想到顾冬甯会在卫生间这样的地方对她……

“不放!”

“别让我喊人!”

“只要你不怕丢人,你就喊!我也愿意帮你打开门,叫人进来参观!”顾冬甯刚才进来的时候锁上了卫生间的门。

“你……”白以茹觉得十分屈辱,抗拒着顾冬甯的同时,眼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顾冬甯,我会告你强暴!”

“强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有结婚证,你这是在履行妻子的义务跟职责。”顾冬甯望着脸色愈加发白的白以茹,忍着自己的心痛说着违心的话。

白以茹被顾冬甯压着倒在洗手池边,狼狈的哭着,慢慢的将手伸进他的裤袋里。

顾冬甯感觉到白以茹的动作,却没有在意,但下一秒他眼前就窜起一股火苗,鼻尖充斥着一股子焦臭味。

“以茹!”他狂乱的扑灭眼前的火苗,也不怕烧伤自己的手。“有没有事?烧伤了吗?”他捧着她的脸蛋仔细的查看,直到确定她只是点燃了她的头发,并没有伤者皮肤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你怎么这么傻?你明知dào

……”

明知dào

他对她好,而且这一辈子都只想对她一个人好。

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来,他怕自己说出来就真的输了。

她不爱他,他为什么要说自己爱她,换来自己没面子没自尊。

白以茹傻傻的笑,她记得很清楚,顾冬甯总是把打火机放在右手边的裤兜里,她常常看见他的手插在裤兜里,偶尔会拿出打火机玩一玩,偶尔又放回去,只是很少用来点烟。

她不傻,并不想死,只是不想自己被他在这里强迫,被随时会撞开门进来的人看见,所以才点燃了自己的头发。头发烧坏了,大不了就是剪短发或者剃光头,而脸蛋毁了就损失大了,这个她还是清楚的。

“以茹,我们不闹了,我们回去。”顾冬甯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白以茹套上。

白以茹软软的靠在水池上,觉得身体酸酸软软的,眼前一黑就倒了过去。

“以茹!”顾冬甯接住差点掉到地上去的白以茹,惊慌的喊着她的名字。

昏迷的白以茹耷拉着脑袋靠在顾冬甯怀里,完全不省人事,那脸色白的可怕,嘴唇也是白色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顾冬甯用衣服将白以茹裹住,抱着走出卫生间,一路往医院赶去。

“医生,她到底怎么了?”顾冬甯紧张的看着医生给白以茹做检查。

“你先出去一下,吵得我们如何做检查!在医院里不知dào

要安静?!”医生不悦的对顾冬甯说道。

“好。我先出去,你们赶紧给她检查。”顾冬甯好脾气的说道,一边退出了病房,这也是他第一次忽略别人对自己的不恭敬,要是平常有人这样敢对他说话,他一定会对他们毫不客气。

医生给白以茹做检查,顾冬甯焦急的等在门外,好不容易等到病房门开了,就赶紧截住医生,语无伦次的说道:“我妻子现在怎样了?她……我……”

“病人是受了惊吓,又伤风感冒,而且——”医生看了一眼顾冬甯,无奈的说道,“你一个男人,做事情总该要有个力道吧?看着病人这样,我真想告你个家庭暴力!”

“我没有……”顾冬甯看着眼前的女医生,心道要是他是个男的,他一定会弄死他,居然敢看以茹的身体。

“已经给你老婆打过针了,估计要几个小时才能醒来。你好好守着。”医生对顾冬甯叮嘱了两句先走了。

顾冬甯走到病房,白以茹昏睡着,眉头皱的紧紧地,好像还是一脸痛苦的样子。

他懊悔自己对她的态度太恶劣,也懊悔自己总是太急切的希望她眼里有自己,希望她也能跟自己一样动心动情的爱上她一样的爱上自己。

他承认自己很幼稚,可是在她面前,他就是没办法不幼稚。

他的冷漠、无情、严肃、沉着、稳重、谨慎……在她面前,统统都不见了……

他从来不知dào

自己爱一个女人会到这种疯狂的地步。

他以为自己大学时候的恋爱就已经用尽了自己的感情,却不想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遇见白以茹,他才知dào

自己的感情永远都用不完,因为自己想永远对她好。

“顾冬甯,你别走!”

听见白以茹的梦话,顾冬甯忽然笑了一下,脸色缓和下来,温柔的不可思议的轻轻触摸着她冰凉的脸颊。

“顾冬甯,你别走。你知不知dào

这是第二次了,我喊你第二次了……”

顾冬甯怔愣了一下,才明白白以茹说的第二次了是什么意思。

109. VIP 109、我饿了

顾冬甯怔愣了一下,才明白白以茹说的第二次了是什么意思——她挽留了他两次,可是他两次都扔下她一个人走了,怪不得她想走,因为她对他失望了,是么?

敲门声打断了顾冬甯的思绪,他看了看依旧胡言乱语的白以茹,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顾总……”

“声音小点,以茹还没醒来。”顾冬甯皱眉,打断阿七的话。

阿七稍微怔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对不起,顾总,是我考lǜ

欠周到了。”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顾冬甯随手关上门,将白以茹隔在安静的病房里。

“白小姐是去找你的时候遇见了黑车了……”阿七把调查清楚的事情跟顾冬甯说了一遍,“对亏了胡蝶他们,白小姐才安全回到酒店。”

顾冬甯皱眉,心中忽然顿顿的痛,连呼吸都会扯得心口痛,他靠在墙壁上,眼里全是懊悔,原来白以茹说的遇到危险是为了找他才……

“少——顾总,你没事吧?”阿七着急关切的问顾冬甯。

顾冬甯摇头,“车找到了?”

“找到了。我们是自己解决,还是交给当地警局?”阿七点头,他接到顾冬甯的电话后,就马不停蹄的出去调查此事了。

“交警局。”顾冬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自己动手的心思,让阿七把人交到警察局去。

“我明白了,顾总,我这就去处理。”阿七自然是明白顾冬甯的意思的,自家老板是怕他们出手后,白以茹会发xiàn

些什么,所以还是交给警局处理比较稳妥。

“不要手软。”顾冬甯盯着墙壁上的某一点,狠狠地对阿七说道。

“知dào

了。”阿七清楚顾冬甯对白以茹又多上心,所以这个不要手软,他也很清楚该怎么做。

顾冬甯扶额,转身准bèi

开门。

阿七又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不放心,“顾总,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你去处理其他的事情。”顾冬甯说着推开门走进了病房,他是心痛,这个也能有人医治好么?

白以茹还眯着眼睛,但是却比刚才好多了,脸上有了些些血色,也没再说梦话,但眉头依旧皱着,一张小脸上明显的露出难过的神色。

“以茹。”顾冬甯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颊,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只能那样傻傻的看着熟睡的她。

“12房,记得给病人擦擦脸擦擦身子,这样有助于病人恢复。”护士敲了门,开了门,在门口对顾冬甯喊道。

顾冬甯点头,“用热水还是凉水?”

“废话!这么冷的天,你用凉水洗洗脸试试看!”护士瞥眉,实在觉得顾冬甯没有常识,“这人怎么都不知dào

心疼自己老婆!”

“……”顾冬甯张张嘴还是忍了,为了白以茹,他可以什么都忍。

他去弄了热水来,给白以茹认真的擦脸、擦手、擦身子,其实他并不是不知dào

要用热水,只是他想在确认一下,不然万一弄错了,受罪的还是白以茹,他不舍得。

白以茹睡得很沉,一觉醒来有些迷糊,眼睛转了转,才适应了病房窗户里招进来的太阳光。

她抬手挡了挡照在自己脸上的阳光,这才发xiàn

自己睡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冬甯。

顾冬甯那么大个头,却小心翼翼的占据了一丝被单的边沿,只要他稍微动一下就会掉到地上去。他微微蜷缩着腿,因为伸开的话,这被单根本就不够长度。他的左臂轻轻的放在白以茹的小腹上,环着她的身体,好像担心她会掉下去一样,而他的右臂放在她的脖子下当枕头。

白以茹看着还没醒来的顾冬甯,心里忽然难受的厉害,其实他是个睡眠极浅的人,每天都是他醒来的早,夜里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声响,他就会睡不好。可是现在他睡得这样沉,一定是昨晚照顾她累着了吧?

轻轻的移开他的胳膊,白以茹从他的怀里出来,穿上鞋走到窗边去看着外面的阳光,心里还是很难过。

顾冬甯睁开眼睛,已经八点多了,怀里没有熟悉的身影,他慌张的坐起来,一边焦急的大喊:“以茹!”

“原来你还在。”直到他看见站在远处的白以茹,才放心的笑了一下。

“我饿了。”白以茹抱着胳膊,身上还是宽大的病号服。

“……”顾冬甯怔了一下,忽然惊喜的笑着起来,连鞋都没穿就跑到白以茹跟前,搂着她的肩膀,激动的说,“想吃什么?我们现在就去买!”

白以茹望着眼前的男人那欣喜的脸,暗暗呼一口气,好吧,这一次就原谅他,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想吃你做的。要吃鱼,牛排,还有火锅,泡姜鸡……”她巴拉巴拉的说着,自己此刻能想到的菜名都说了一边。

“好。一样一样来。”顾冬甯开心的去找白以茹的衣服,拿过来给她,“在哪里换?”

白以茹看他一眼,“你出去。”

“行。”顾冬甯飞快的跑出去关上门,依旧没有穿鞋,站在过道里扶着墙笑,路过的人都以为他神经不正常了,他也浑然不知,心里就一个念头——他的以茹不走了,他的以茹跟他和好了!

白以茹挑挑眉,今天的顾冬甯真是太不正常了,但是她转眼一想,其实他阴晴不定不正常的时候多了,不正常才是正常,要真zhèng

常了反而是不正常了。

她换了衣服,弯腰穿鞋,眼前却多出来一双脚,紧接着人就蹲下来,仰着头看她,跟她四目相对。

“我来。”顾冬甯笑呵呵的,扶着白以茹坐好,轻缓的握着她的小脚,又拿着鞋套了上去。

白以茹低头看着顾冬甯的发顶,心中五味杂陈,眼里便就盈了泪水,模糊了双眼。

顾冬甯给白以茹穿上另一只鞋,还没起身,一滴眼泪就落在了他左手的虎口处,他惊讶的抬头,坐在眼前的人眉头蹙着,脸上两行清泪。

“以茹,怎么了?怎么哭了?”他伸手给她擦泪,那两行泪太刺眼,就好像不是流在她的脸上,而是流在他的心上,而那泪水里好似含着硫酸似的腐蚀着他的心,让他的心生生地疼。

“没事。”白以茹摇头,她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疼的尖锐,却是叫她的思想更加的清醒,她知dào

自己对顾冬甯有那么一些些不一样了,可是那不一样究竟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也正是这不一样,让她选择了留下来,而不是离婚离开他。

“别哭了。”顾冬甯站起来搂住白以茹,“是我不好。以茹,我昨晚……”

“我不想听,你别说。”白以茹打断顾冬甯的话,昨晚的事情只要一想起来,她就觉得刺眼,她担心他会冻着生病,急急忙忙的去找他,可是他却搂着别的女人玩的开心……

“那我不说。”顾冬甯抚了抚白以茹的头发,那被烧坏的头发已经减掉了,所以一头长发xiàn

在已经短了一半多。“以后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不会叫你再为了我遇见危险了。”

“你知dào

了?”白以茹推开顾冬甯,脸色忽然变得不好起来,他居然知dào

了,那以后等到他发疯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拿这件事来羞辱她?

“嗯。”顾冬甯不管白以茹的推拒,再一次狠狠的霸道的把她搂进怀里,“以茹,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那你还会不会那样疯狂的对我?还会不会想掐死我?”白以茹眼神空洞的盯着远处,她可以原谅顾冬甯,却无法原谅这样轻而易举原谅他的自己。他不止一次的掐着她的脖子让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离婚两个字来。

“不会。再也不会。”顾冬甯慌张的搂着白以茹的脸颊保证,他不知dào

原来她已经被自己吓成了这样,他心疼的看着她稍微有了焦距的双眸,“我不是故yì

的……那女人也不是我找来的,她来搭讪,我还没来得及叫她走,你就刚好过来……”他还是抓住机会给她解释了,不然他清楚她一定会在心里存一个疙瘩永远解不开。

“我饿了。”白以茹心里叹息,重复了刚才的话。

“那我们现在就走。”顾冬甯拿了围巾给白以茹围上,“我们先去喝点粥。”

“我说我要吃要吃鱼,牛排,还有火锅,泡姜鸡……”白以茹固执的说道。

“嗯。一样样来。但是得先喝点粥,听话。皮蛋瘦肉粥很好吃。”顾冬甯跟哄孩子似的说道,牵着白以茹的手往外走。

“我要吃肉,你非要我喝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白以茹不满的嘟哝着,她还以为他会有所改变,原来还是这样霸道,都不听她的意见。

“肉要吃,粥也得喝。”顾冬甯在白以茹嘟起的嘴唇上点了一下,“你饿了一晚上,不喝点粥,胃里会不舒服。我们先喝点粥暖暖胃,然后再吃别的,嗯?”

他说的是没错,但是白以茹还是嘟着嘴,摆着脸色给顾冬甯瞧。

“笑一个。”顾冬甯边走,便逗怀里的人。

“不会。”白以茹学着顾某人臭屁的时候的语气说道。

“那跟我学,这样笑。”

“不学。”

“那我笑,你看。”

“不准!”

“那你笑,我看。”

“也不准!”白以茹没好气的锤了一下搂着自己的顾冬甯,“你吵死了!”

“你笑一个,我就不吵了。”顾冬甯无辜的看着怀里的人,脸上是笑,但笑容里却是满满的非要等到白以茹笑的固执。

“嘿嘿!”白以茹微微扯动嘴角,干干一笑。

“敷衍。”顾冬甯捏了下白以茹的脸,“好好笑一个,有惊喜。”

“什么惊喜?”白以茹比较关注最后两个字,直接忽略顾冬甯前半句话。

“惊喜要留到最后给。现在先笑一个,好好笑。”顾冬甯宠溺的看着白以茹,她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说到惊喜,神色就缓和多了。

“呵呵。”白以茹的嘴角比刚才扯开的弧度大了一些,然后伸出手,“惊喜拿来!”

“等下再给。”顾冬甯说着伸出手在白以茹的胳膊下挠了两下。

“喂!顾冬甯!”白以茹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跳开躲着顾冬甯。

“别跑。”顾冬甯笑着去追跑开的人,住着她挠两下,又故yì

放开她跑几步,再抓回来逗逗她。

“顾冬甯,别闹了!我跑不动了!”白以茹笑得肚子痛,跑的腿也有些酸了,站在那里举着手求和,“我都笑了。”

“过来,以茹。”顾冬甯伸出手,笑盈盈的唤着眼前的人。

白以茹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朝着他走过去,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

顾冬甯没有再逗白以茹,她只要重新开心的笑了就好了。

“我们去哪里喝粥?”白以茹走着走着觉得腿疼的厉害,便问顾冬甯。

“前面。再走一个十字路口。”

“很远?”

“不算远,也就六七分钟的路程。”

“哦。”白以茹点头,继xù

跟着顾冬甯走。

顾冬甯拉着她,边走边跟白以茹说这条街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顾冬甯,我走不动了。”白以茹停下脚步,弯腰两只胳膊撑着膝盖。

“上来。”顾冬甯想也没想,走到白以茹眼前蹲下来,“我背你。”

“可是很多人。”白以茹害羞的不敢让顾冬甯背自己,虽然他那宽厚的脊背对自己充满了极大的诱-惑,让自己想奋不顾身的扑过去,趴在他的背上依靠一下。

“怕什么。上来。我背老婆,天经地义。”顾冬甯拉了白以茹的手,让她爬上自己的背,然后站起来往前走。

白以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靠在顾冬甯的肩膀上,看着他一下一下迈出去的左右脚。

“是不是昨天跑的太厉害了?”顾冬甯心疼的问背上的人。

“嗯。”白以茹委屈的点点头,“顾冬甯,你要是以后半夜离家出走,我绝对不会再找你了。”

110. VIP 110、到底谁霸道

“以后我不会丢下你,你也不许离开我。”顾冬甯说着,故yì

咬了一下垂在自己身前的白以茹的手。

白以茹不乐意的锤了他一下,“为什么不许?腿是我自己的,人是我自己的,我想走就走。”

“不准。”顾冬甯抖了一下身子,背上的人就吓得叫了一声,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了,“谁说人是你的,别忘了你的名字是写在我家户口本上的,你的身份是我的老婆。”

“你怎么这么霸道。”白以茹说话的时候警惕的搂着顾冬甯的脖子,生怕他再抖一下,自己就掉地上去了,“我名字写在你家户口本上,又没有法律说我不能走,我要走那是我的自由。”

“那也不准。”

“顾冬甯!”白以茹踢了踢悬在空中的双脚,“你怎么这样!这个不准,那个也不准,你是希特勒吗?”

“如果你想我当希特勒,那我就当。”顾冬甯勾着嘴角笑,背上的小女人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不怎么会在他面前害羞,但是却会时常跟他闹闹脾气,偶尔撒撒娇,这种感觉其实真的很好。

“不行。”

“那你想我当谁?俄国沙皇?”

“不行。”

“那要不潘基文?整个地球都在我手中了,是不是很豪气?”

“也不行。”

“以茹,你刚才还说我霸道,你听听你,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简直就像管家婆。”

“你才是管家婆。我还不到十九岁,很年轻好不好!”白以茹撇撇嘴,“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谁叫你成天命令我这个不行那不准了!”

“……”顾冬甯失笑,将白以茹背着走进早餐店。

吃完早餐,白以茹也不跟顾冬甯闹脾气了,跟着他回到医院打完最后一瓶吊针才收拾东西回酒店。

路过前台的时候,白以茹偶然瞥见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电梯,她稍微有些疑惑,白瑶瑶怎么可能在西安,她根本没有什么理由来这里。

“看什么?”顾冬甯在前台重新办理了酒店续住手续,回头见白以茹望着电梯发呆就问道。

“认错人了。”白以茹笑了笑,白瑶瑶不会在西安的,她一定是眼睛看花了,再说了走路背影很像的人很多。

“那回房间。”

“嗯。”白以茹点头,跟顾冬甯回房间休息。

许是真的累着了,白以茹睡的很香,顾冬甯的电话响了,她都没有醒来。

顾冬甯拿着电话出去接了,是阿七打来的,说的还是那个黑车司机的事情。

“顾总,人已经交给警局了,他们说会‘认真’处理。”阿七还在警局,刚去看了那个黑车司机,对方才被关进去,就被狱友给打了一顿。

“嗯。稍晚些时候,我跟以茹会过去。”顾冬甯小声的说道,如果不是考lǜ

到现在还不是时候告sù

白以茹真相,他是真的想要了那司机的命的,居然敢欺负他顾冬甯的女人。

“我现在回酒店接你们。”

“不用了,你在那边等着。”顾冬甯说完挂了电话,回到房间去叫醒白以茹。

“几点了?”白以茹睁开眼睛,还是觉得有些困。

“三点多了。我们出去一趟。”

“去哪里?”

“公安局。”

“去公安局干什么?”白以茹疑惑的问顾冬甯,一边穿着衣服。

“那个司机抓到了,我们需yào

过去办些手续。”

“哦。那我快点,不然人家都下班了。”白以茹飞快的去洗手间处理好自己,出来跟顾冬甯去了公安局。

阿七等到顾冬甯来了,带着他走到一间审讯室。

白以茹站在顾冬甯身侧,看见那黑车司机后还有些后怕,不自觉就往顾冬甯的身后缩了一下。

“没事了,别怕。”顾冬甯温柔的拉住白以茹的手,却对那审讯椅上坐着的黑车司机冷冽的说道,“我要你给我妻子道歉。”

黑车司机被狱友打了好几顿,脸上身上全是伤,连衣服都被撕的烂七八糟的,他刚才又被警局的人给收拾了,现在看见顾冬甯带着昨晚被他欺诈的女孩来了,心里忽然一下就慌张了,他知dào

自己遇见大神,栽到沟里摔惨了。

“对、对不起……”黑车司机抱着手,痛苦的瞅着白以茹不住的道歉,他不盼着早点出去,只盼着自己在狱中的日子能好过点,不要像今天一样,才几个小时就被打了好几顿。

“还不够!”顾冬甯像个王者一样的,高高在上的看着司机,反正警局的人都被阿七请走了,现在这房子里就他们几个人,自己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在意。

“那要我怎样?我把钱还给你吧!我的钱在警察那里,你们去问警察要。我还钱。还钱给你。求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再这样了。”黑车司机哭着求饶。

“你见过谁道歉是坐着的?”阿七一觉踹过去,将黑车司机踹倒在地上,狠狠地说道。

“顾冬甯。”白以茹拉了拉顾冬甯的衣袖,这还是在警局,他怎么能跟司机这样霸道,都不怕出事么。

“别担心,我有分寸。”顾冬甯宠溺的对白以茹笑笑,他带她来并不是办什么手续,就是要让这个不怕死的司机给她道歉。

“可我们不是来办手续的吗?”白以茹担心的看着地上的黑车司机抱头痛哭求饶,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阿七,再看向一脸冷冽狠绝的顾冬甯。

“手续一会再说,但是他必须向你道歉,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揍他。”

“你别这样,他不是已经道歉了么。”白以茹皱眉,顾冬甯这样暴躁,是不是以后谁惹了她跟他不高兴,他都要上去揍一顿?

顾冬甯看着心软的白以茹,终究只能微微叹一口气,搂着她抱了下。

“我们走吧。这里交给警察就好了。”白以茹抓着顾冬甯的衣袖。

“还用我教你怎么道歉?”阿七又踢了那黑车司机一脚,但是这一次明显客气多了,因为他怕写着白以茹了,顾冬甯会不高兴。

那司机不知所措,受到的惊吓也不小,左看看又看看,就是不知dào

该怎么做,嘴巴里一直说着求饶的话。

阿七咬咬牙,忍住一脚踩死这司机的心思,偷偷用唇语对他说:“跪下道歉!”

那司机稍微愣了一下,明白过来阿七说的话,慌忙跪在地上,一边用脑袋撞地,一边跟白以茹道歉。

白以茹心里不是滋味,纵然这黑车司机昨晚是想伤害自己,可是也不至于让他跪地谢罪,她皱着眉头,拽顾冬甯,“你不走,我走了。”

“一起走。”顾冬甯拉住要走的白以茹,一起走出审讯室的时候给阿七递了个眼色,阿七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你跟阿七怎么能这样?”出了警局,白以茹咬着嘴唇,终究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不悦。

“好了。别苦着脸,笑一个。”顾冬甯不解释,其实他就是想让她提前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现实,不至于以后知dào

真相后难以接受。

“笑不出来。”白以茹无语,顾冬甯怎么能把收拾别人当成理所当然,看着别人在他面前苦苦求饶,居然一点都不心软。

******

车子渐渐驶进华阴市,白以茹惊讶的看着顾冬甯,“你要给我的惊喜在这里?”

“嗯。”顾冬甯点头,拉着白以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面上把玩。

“难道是爬华山?”白以茹虽然腿还有些疼,但还是激动的问道,毕竟华山是国家名山,那么有名,都已经到陕西了,不来华山真真是可惜的事情。

“想不想去?”顾冬甯宠溺的看着身边的人,那双眼就像是晨间飘着丝丝渺渺薄雾的湖面,平静的毫无波痕,但是却就是茫茫然的叫人看不清楚。

“当然了。不过不能跟晓欣一起了。”白以茹觉得有点可惜,“大一的时候,就跟晓欣说好要一起爬遍五大名山,可是一直没机会。现在有机会了,晓欣却没在。”

“以后还有机会。”顾冬甯笑,白以茹跟童晓欣的关系好到没的说,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是亲姐妹,反倒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白瑶瑶跟她感情不好不说,还当她是仇人似的。

想起白瑶瑶,顾冬甯当然没有忘记她个白立行要把白以茹卖给温思浩的事,那三个人都是在找死,等他回去,一个一个收拾。

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河跟渭河,扼守着大西北进出中原的门户,以险闻名,也是秦岭的一部分。它是由一块完整硕大的花岗岩体构成的,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山上气候多变,形成“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雪华山”这样的仙境。

这些白以茹早就了解的很清楚了,可是一直没有时间来亲眼目睹华山的奇险,今天总算有机会了,她自然十分开心,跟着顾冬甯在华山西门买了票。

“你确定能走上去?”顾冬甯不太确定的望着眼前的人,她的腿还疼,这么高的山却要坚持走路上去,而不是坐缆车。

“嗯。坚持就是胜利啊!好不容易来一次,坐缆车上去多没意思。挑zhàn

一下,走啦!”白以茹拉着顾冬甯胳膊开始了爬山的旅程。

阿七见老板都没坐缆车,他也不好意思坐缆车,就背着大包小包,累死累活的跟在他跟白以茹后面不远处往山上爬。

白以茹刚开始爬的很快,但渐渐体力不行,就走的慢了,可是却一个累字都没说。

“歇会。腿疼的厉害吗?”顾冬甯心疼白以茹,让她坐下后,又问阿七给她要水,“快点,水。”

“来了。”纵然阿七体力好,身手好,可是一个人背着三个人的食物跟用具,上华山这也是挑zhàn

了。

他喘着气加快步伐,走到白以茹跟前,把超大旅行双肩包取下来,从里面掏出一瓶奶、一瓶矿泉水、一瓶果汁,问白以茹:“白小姐要喝什么?”

白以茹眨眼,感动的看了下顾冬甯,他居然准bèi

了这么齐全东西叫阿七备着。

她拿过阿七手里的水打开,送到他嘴边,“你喝水。”然后又拿过果汁,对阿七说,“阿七喝奶,养足了力qì

才能背的动这么重的东西。”

“谢谢白小姐。”阿七傻傻的笑了下。

白以茹看着阿七,觉得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男人,居然也有憨厚跟害羞的时候。

“为什么给我喝水。”顾冬甯假装不乐意的跟白以茹邀功,“带你来华山的可是我。”

“有水喝就不错了。”白以茹靠在顾冬甯身上笑着,“你又没有背包,阿七背那么多东西呢!”

“你不是也没有。”顾冬甯有些吃味,白以茹居然对他的司机那么好,对他却那么不好!

“我是女的。你是男的。”白以茹说完,站起来,帮阿七装东西。

“白小姐,还是我自己来。”阿七觉得顾总的眼神要杀人了,所以自觉的把包挡在自己身后,拿着台阶上的东西往里装。

“没关系,装好了,一起走。”白以茹浑然不知顾某人的眼神变化,只顾得帮阿七。

“没事,我来,我来。你跟顾总先走。我随后就来,我跑的快。”阿七都要哭了,白以茹为什么不放过他,她再帮他,回头顾总是会收拾他的好不好!

“我们先走。阿七力qì

大。”顾冬甯拧上水瓶的盖子,塞进阿七手里后,霸道的牵起白以茹的手继xù

往上爬。

阿七泪目,仰头看着那一层一层又一层的阶梯,肿么觉得有种被顾冬甯黑了的感觉,他一定是故yì

收拾这么多东西整他的!虽然他想对白以茹好这也事实!

嗷嗷嗷嗷!阿七内心吼叫,可是还得背着背包继xù

跟上白以茹他们的脚步。

“我们这个速度上山,晚上就留住在山上了?”白以茹喘着气问顾冬甯,回头往下一看,两边的石崖吓得她赶紧往他怀里靠了靠。

111. VIP 111、连心锁锁住的愿

“慢点。”顾冬甯点点头,抱住白以茹的身子搂着她,她有一点恐高,这是在上海的时候,他就发xiàn

了的。

“我一开心就忘记自己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了。”白以茹按着心口,没往山下看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刚才一看真是吓着了。

顾冬甯挑眉笑笑,“还能往上爬吗?”

“能。我不往下看就好了。”白以茹伸出手,“你拉着我。”

“爬不动了,让我拽着你?”

“才没有。”白以茹的小心思被顾冬甯发xiàn

了,但是却死活不承认。

“叫一声老公,我就背你上去。”顾冬甯顺着白以茹的小心思闹着。

“不要你背。我都说了要自己走上去。”白以茹才不上顾冬甯的当,虽然一声老公没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想顺着他的心思,因为这人就不能惯着,不然总得寸进尺。

“迟早你得叫。”顾冬甯坏坏一笑,拉着白以茹上山。

阿七在后面抬头看了看,伸手擦掉额头的汗水,暗道顾总好兴致,爬个山也能搞得这么浪漫,还手牵手。

他摇摇头,抖抖肩膀,自家少爷真的是变了,以前从不让女人靠近他,现在他主动靠近白以茹,在这么多人面前跟她秀恩爱也不觉得别扭,要说他不爱白以茹,那就跟天跟地能颠倒一样不可信!

越往山顶走,气候越来越冷,白以茹觉得自己喊出去的气都要变成薄雾了,带着手套也觉得手冷。

顾冬甯叫阿七把棉大衣拿出来给她套上,连帽子围巾手套都换成了加厚的,“这样就不冷,也不会冻感冒。”

“那你呢?”白以茹看见阿七掏出的东西里,就这一件棉大衣,其他的都是吃的跟小用品。

“我身体好,不怕冷。”顾冬甯内内白以茹的露在外的鼻尖,“我们继xù

走。”

一个包就那么大,阿七背着已经够累,顾冬甯又要照顾恐高的白以茹,所以只能叫阿七少拿一些东西。

山上的食物不好吃,顾冬甯早就听说了,所以叫阿七提早准bèi

了便当,到山上后想办法去弄热了,送来给白以茹吃。

“你们怎么不吃?”白以茹一个人拿着饭盒,望着顾冬甯跟阿七,她还不知dào

这盒饭是专门为她准bèi

的。

“我们吃泡面。”阿七从包里掏出来两盒泡面去找热水了。

“你们怎么吃泡面?包里不是还有一直保温桶么?”白以茹说着拿出来打开,里面居然是粥,她疑惑的看向顾冬甯。

“这个是你明早的早点,看完日出冷了,喝点热粥才舒服。”顾冬甯揉揉白以茹的头发,把保温桶盖上重新放进背包里。

“那这盒饭也是专门给我的?”

“嗯。你生病刚好,外面的东西别吃,方便面没营养也不能吃。”顾冬甯拿过白以茹手里的勺子,插了一块鸡肉放到白以茹嘴边,“快吃,不然一会儿冷,不好麻烦别人加热。”

白以茹鼻头算算的,低头咬了一口鸡肉,眼泪就落了下来,咽下嘴里的食物,瓮声瓮气说:“顾冬甯你怎么这样?”

“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这样,还能对谁?”顾冬甯擦掉白以茹的眼泪,她太容易感动了,“傻不傻,别哭了,给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噗!”白以茹没忍住笑了一下,“你就欺负了!”

说罢,她又把勺子拿回来,也插了一块鸡肉送到顾冬甯嘴边,命令般的语气开口说:“张嘴。”

“你吃,我吃泡面。”顾冬甯摇摇头。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反正要么一起吃,要么都别吃。”白以茹放下饭盒,倔强的盯着顾冬甯。

“快吃,真的要凉了。”

顾冬甯哄小孩似的逼着白以茹吃,白以茹就是不听。

“顾冬甯,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吃?你不吃我就哭了啊!我喊你欺负我!”白以茹张大嘴,准bèi

只要顾冬甯再说一个不字,就开始大哭。

“好。我吃,不别哭。”顾冬甯真是怕了这个女人了,听话懂事的时候特别听话懂事,任性的时候又特别的任性,总是让他能跳脚。

“那你先吃一口。”

白以茹笑着重新把勺子送到顾冬甯嘴边,顾冬甯张嘴吃了,她才又自己吃。

阿七瞠目结舌的站在远处,看着向来很爱干净的老板,居然跟白以茹一起用一把勺子吃饭,还是你一口我一口……

这是要逆天的节奏了啊!

不行!他给赶紧跟夫人汇报最新战况,让夫人也高兴一下!

宁可嫆在画室里看画,听见电话响,以为是儿子打来的,却不想是阿七,但听见阿七的汇报后,欣喜的放下电话就又拿起来打给儿子。

“谁的电话?”白以茹把饭盒里最后一口饭送到顾冬甯嘴里问道。

“妈打来的。”顾冬甯冲白以茹指指他自己的嘴巴。

白以茹扯了餐巾纸给他擦了嘴巴,“赶紧接,不然妈该要担心了。”

他们出来好几天了,给宁可嫆也没打个电话,这会子对方打来了,白以茹忽然觉得自己做事太欠考lǜ

,居然都不知dào

跟家长保平安,叫家长在家里担心。

“妈?”

顾冬甯接了电话,一手还在玩着白以茹的头发,白以茹打了他一下,小声说:“你好好接电话。”

顾冬甯笑了一下,对那头的宁可嫆说:“我们都很好。今天来爬华山了。”

“怎么大冬天去爬华山了?”宁可嫆紧张的说道,“以茹冻坏了吧?这是要怀孕的人,你别没心没肺的带着她到处跑,那么高的地方,万一摔伤怎么办?身子骨冻坏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好的……”

顾冬甯听着母亲的唠叨,只要说到以茹,她总是比他还紧张,不过母亲最紧张的还是白以茹的肚子什么时候有动静。

“妈,没事,我给她穿得厚实。”

“年轻人就是不把事当事,尽顾着好玩,不想长远的。”宁可嫆埋怨一句,又问顾冬甯,“你跟以茹发展的怎么样了?有感情了吧?”

“你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顾冬甯好笑,母亲还真不是一般的操心他的感情问题。

“到底什么情况?你跟我说实话,别打哈哈。”宁可嫆正声说道。

“你要跟以茹说话?那我给她接听。”顾冬甯把电话给白以茹。

“妈,你在家还好吧?”白以茹接了电话,问候着宁可嫆。

“好好好。都好。你跟冬甯啊,在外头好好玩,就当是度蜜月了。”宁可嫆听见白以茹的声音后慈祥的说道,心里却不舒服自己的儿子又跟自己耍心眼。

“嗯。”白以茹听见宁可嫆说的度蜜月,脸上不自觉就晕染了两片红霞,不好意思的背过顾冬甯,怕他听见了。

“注意保暖,别冻着了,以后可就不好生孩子了。”

“嗯。我……知dào

……”白以茹越说声音越小,怎么又提到生孩子的问题了,这个不是早就说好至少等到她毕业的么?

宁可嫆说几句,知dào

顾冬甯不会再接自己的电话了,也知dào

自己问不出来什么实话,所以就挂了电话。

“给你。”白以茹脸烧呼呼的把电话还给顾冬甯。

“妈说了什么?”顾冬甯望着白以茹红霞一般的脸,似乎也猜到了一些。

“没说什么。”白以茹望着另一边不去看顾冬甯。

“骗人,小狐狸!”顾冬甯扳过白以茹的头,趁着没人注意吻了一下,“到底说了什么?”

“真没说什么。”白以茹才不会告sù

顾冬甯,反正没毕业前,自己是不会怀孕的,不然到时候要大着肚子去参加毕业答辩、毕业典礼跟毕业晚会么?

上了华山自然是要看日出的,华山观日处位于华山东峰,亦称朝阳峰,朝阳台为最佳地点,这里也是国内九大观日处之一。

顾冬甯早就叫阿七去筹备好了一切,选的观日点当然是最佳的。

白以茹拿着相机,一直瞅着远处,那天边总算是慢慢的有了一丝丝的亮光。

“太阳要出来了。”她欣喜的回头看看顾冬甯,然后继xù

拍照。

顾冬甯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把棉大衣紧紧的裹在她身上,免得冻着了她。

“顾冬甯,我知dào

画什么了,我可以画日出,华山的日出!”看着太阳一点点的从云层里出来,白以茹灵感忽然就来了。

“嗯,那就画,画出自己心里想的就行,不用刻意强求,你的能力不差。”顾冬甯鼓励着白以茹。

白以茹点头,“张大千有一副《华山金锁关》很有名,我在网络上看过他的这幅画上了拍卖会。”

“那你画一个华山日出,也能出名。”

“但愿。”白以茹笑着,其实出名不出名,她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自己的绘画技能能被人认可,自己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坚持下去。

“等下我们去金锁关。”顾冬甯最想带白以茹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她刚好提到这里,他便说道。

“好啊。我要去许愿。”白以茹想着自己一定要去许愿让自己成为画家。

顾冬甯点头,两人吃了早点,往金锁关去。

金锁关东西两侧壑深千丈,关前仅有一米完的台阶石径。四周古松葱郁,奇石林立,常常有祥云环绕,风光迤丽。关内关外登山路两侧铁索上锁满了重重叠叠的情侣锁、平安锁,红绳彩线迎风飞舞,即使在阴雨天也是一片金光熠熠,简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我们要平安锁。”

“我们要情侣锁。”

白以茹跟顾冬甯两人在卖锁的摊位前异口同声的说道,摊主看了看他们,“到底要什么?”

“平安锁。”

“情侣锁。”

又是异口同声。

“商量好了再买,我先招呼其他客人。”摊主走开了。

“我说要情侣锁,你怎么总要平安锁?”顾冬甯看着白以茹。

“我们又不是情侣。”

“是夫妻,没有夫妻锁,情侣锁一样。在这里等着。”顾冬甯说完,自己去买锁了。

白以茹无语,这人真强势,她求个平安有错吗?

“我们去挂锁。”顾冬甯拿着锁回来。

“你买了连心锁?”白以茹挑眉,他们之间都没感情,心也不在一起,用了连心锁就能连起来了么?

“嗯。”顾冬甯傲娇的应了一声,带着白以茹把锁锁上去后,对她说,“快许愿。”

白以茹点点头,闭上眼睛虔诚的许了个愿。

顾冬甯看着闭着眼的白以茹,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的愿望就是一辈子跟这个女人在一起,让她永远里不离开他!

白以茹睁开眼睛,见顾冬甯盯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问他:“你许愿了吗?”

顾冬甯点头,然后用力把钥匙扔了出去,据说这样愿望就可以成真。

“许了什么?”

“你呢?”顾冬甯不答反问。

“不告sù

你。”白以茹低头笑着摸了摸刚挂上去的锁。

“以茹。”

“嗯?”白以茹抬头,跌进顾冬甯那深邃的瞳海里。

“我说我许了要我们永远在一起的愿望,你信吗?”顾冬甯试探的问着白以茹。

白以茹心中一滞,顿了一下,抿嘴一笑,“那我说我也许了跟你一样的愿望,你信吗?”

顾冬甯也是顿了一下,然后欣喜若狂般的搂住白以茹,“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那你信不信我?”

“顾冬甯,你傻不傻?愿望是不可以随便说给别人听的。”白以茹推开顾冬甯,往下走。

“你到底信不信?”顾冬甯追上她,在她耳边追问。

“别吵,这么好的风景,好好享shòu

。”白以茹对顾冬甯甜甜一笑,仰着头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深深的呼吸着山间有些潮湿冷凉的空气。

顾冬甯笑着摇摇头,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在她的睫毛下投下一层小小的阴影,风吹着她的睫毛颤动,扫的他的心痒痒的,也融化了他一片冻结冷硬的心海。

白以茹闭着眼也知dào

顾冬甯在看自己,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舒服的就像是被轻柔的羽毛扫过一般的。

不管顾冬甯信不信,她是真的许了一个关于她,关于他,关于他们的愿望——平平安安,长长久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12. VIP 112、差一点死了

下山的时候,顾冬甯建议坐缆车,但白以茹却坚持要怎么上山的就怎么下山。

“坐缆车可以欣赏另一种风景。”他担心白以茹现在玩的开心没事,回去后会腿疼的厉害,不想她再走路。

“可是我想走下去,这叫善始善终。”白以茹不妥协,主动抱了抱顾冬甯,“等下我,我要去卫生间。等我回来,我们就走路下山,回家我给你做一星期的晚饭,听话!”

顾冬甯黑线,这女人居然叫他听话!不过一星期可以吃上她亲手做的晚饭,这个条件太具有吸引力了!

嘴角微微有了一丝弧度,他拉着要走的她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放开她,“快去。注意安全。东西我给你拿着。”

“好!”白以茹将手机钱夹都给顾冬甯,愉快的去卫生间了。

公共卫生间人很多,气味也很难闻,白以茹站在那里没一分钟就开始干呕起来。

“姑娘,要不你先去,不舒服?山上风大,小心些,别着凉了。”在白以茹前面排队的关中老大妈主动让开,让白以茹先去。

白以茹笑着点点头,捂着嘴冲进去,一下子吐了起来。

等她出来,脸色已经有些白,毕竟吐了那么久,早上喝的粥全都吐出来了不说,连胃里的酸水都一并吐了出来。

“姑娘,你这是怀孕了吧?”关中老大妈用关中话关心的询问白以茹,“那你还来爬山啊?哎呦,这可真危险。你呀,赶紧坐了缆车下山吧!”

白以茹听了,心中一震,忽然就紧张起来,但还是淡然的对老大妈说:“谢谢阿姨。我可能只是着凉了。”坐了措施,而且还在喝药,她是不会怀孕的,这绝对不是怀孕了。

“不客气。不客气。”老大妈摆摆手去了卫生间。

白以茹去洗手,忍不住又干呕了两声,她身后站着个女人,一直盯着她。

洗完手起身的一瞬间,白以茹撞上了人,回头一看,居然还是连锁反应,自己撞着的身后的那人已经跑了,而跑了的那个人的后面正是给自己让位进卫生间的老大妈。

老大妈倒在地上,捂着腰,指着跑掉的人,惊慌的大叫:“我的钱包!我的手机!捉贼啊!”

白以茹急忙将大妈扶起来,“阿姨,你等着,我去给你追!你就在这里等我!”

“好!好!”大妈闪了腰,靠在墙壁上,对着已经跑远的白以茹道谢,“谢谢你了啊,姑娘!”

白以茹一直在人群里盯着那个船灰色运动棉衣的女人,追着她往前跑,可是人太多,她要穿过去抓住人很费力。

而那女人好像也不害pà

似的,根本没有用力的跑,只是在白以茹前面不远的地方,时不时回头看看白以茹有没有追上来,仿佛还害pà

对方不追上来一般。

白以茹不敢跑得太快,自己身体不舒服,又担心刚才大妈说她怀孕是真的,毕竟做了措施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她一边跑,一边想找手机想跟顾冬甯说一声,叫他过来帮帮自己,但一抹空荡荡的衣兜才想起来手机跟钱夹都在顾冬甯那里,就只能继xù

自己去追那女贼。

女贼跑的地方游客越来越少,最后到了一处没有其他游人的小平台,却是再也不跑,而是靠在那栏杆上看着白以茹。

白以茹站定脚步,以为女贼是被自己逼着要跳崖了,便和和气气的说:“你别想不开,只要把钱夹跟手机拿出来,我不会报警的。”

“想要钱包就自己过来拿。”谁料想那女贼居然淡然的说道。

白以茹怔了一下,不懂这女贼是怎么了,而她忽然想起在酒店里看见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来,心里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你是想找我吧?但是能别牵扯无辜的人吗?钱夹还给人家大妈。”她想通了这些,反而淡定下来了,平静的对女贼说,“谁叫你来的,是白瑶瑶?”

女贼微微一笑,没想到白以茹反应这么快,自己叫她过来取钱包是个陷进,她居然一下子就看穿了。

“我没说不还,但你得自己过来拿。”她是拿了人家钱替人家办事,所以也不能路出马脚,只要等人家来了,自己就完成任务能拿钱走了就是了。

“你是要我报警吗?这样一来,你可是什么都得不到。”白以茹不知dào

白瑶瑶跟着自己过来,究竟是为了逼自己不跟顾冬甯离婚好让她能成功的嫁给程司宇,还是为了帮白立行叫自己离婚嫁给温思浩而他们坐等拿钱。

其实在这一场交yì

里,白以茹很清楚,不管怎样获利的人都是白家,而受到伤害的人只能是自己。她被卖来卖去,得不到想要的婚姻生活,也跟捞不到白家对自己的恩情,最后自己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人在乎。

“报警?你的手机可不在你手里。”女贼呵呵一笑,轻松的说道。

“你一直在跟踪我?”白以茹咬咬嘴唇,看来白瑶瑶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的,不再是以前欺负自己的小手段小伎俩了。

“不然呢?”

身后传来呵呵的笑声,白以茹不用回头也知dào

是白瑶瑶,可是她还是回头看了过去,毕竟对方诡计多端,自己一不注意就会被伤到。

但就算是有注意,她还是被伤害了。

就在白以茹回头看向白瑶瑶的瞬间,那女贼几步跳上前,从后面控zhì

住她,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拉到刚才靠过的栏杆前。

“你要干什么?”白以茹看看身后的石崖,下面看不到底,她的恐高又开始了,头有些晕晕的,腿也发软。

“别问我。”女贼说的轻松,然后看向不远处的白瑶瑶。

“白以茹!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白瑶瑶笑嘻嘻的又往白以茹那边走了几步,然后坐在台阶上,悠悠的喝了一口水。

“白瑶瑶,你究竟要干什么?你要程司宇,我不是已经跟别人了吗?他现在是你的,你还不满足?”

“是啊,是我的。可是你知不知dào

,为了一个你,我跟哥哥的前途都快要毁了?”白瑶瑶忽然变脸恶狠狠的盯着白以茹,“要不是你,爸会欠下那么多钱吗?妈会每天为了钱在家里闹吗?现在家里一团糟,你开心了?你不是一直想报复我们吗?你满yì

了?可是你满yì

了,我不满yì

!我白瑶瑶不满yì

!你会报复,我也会报复!”

白以茹咬咬牙,拽着栏杆,害pà

的不行,但是与这害pà

比起来,她更觉得心寒。

瞧瞧白瑶瑶说的,好像是她故yì

要让白立行把自己卖给程司宇,是她专门叫白立行去跟程司宇签下那卖女儿的协议似的,也是她的母亲做了小三抢走了人家的老公、人家的父亲、人家的家庭一样!

“把她给我丢到外面去!”白瑶瑶疯了一样对那女贼说道。

女贼点点头,将白以茹轻而易举的举起来,放到平台外面去。

“啊!”白以茹吓得身子软了,脚下一点点地方可以踩住脚,如果不是自己手紧紧的抓住栏杆的话,她绝对早已经掉下山崖了。

“给我钱,没我事儿了,我要走了。”女贼拍了拍手,走到白瑶瑶跟前伸出手。

白瑶瑶拿出几百块给那女贼。

“刚好,不用找!我走了!”女贼又扭头看看白以茹,这下眼里有了些同情,“我也是为了工作为了钱,对不住了!祝你好运!”

白以茹皱眉,原来那女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贼,而是经过专业训liàn

的专门替人‘办事’赚钱的人。

“白瑶瑶,你不要过来!如果我从这里掉下去,你也别想好过!我丈夫会找过来的!”白以茹看着白瑶瑶站起来朝着自己走来,有些慌乱的说道,恐高的她胳膊已经在颤抖,如果没有人及时把她拉上去,她一定会掉下去,而且要是白瑶瑶稍微在自己身上动下手指,自己也会身子不稳掉下去的。

“你掉下去不是刚好吗?谁会知dào

啊!而且这不是意wài

事故吗?我是好心为了救你,可是你以为我坏心所以自己乱挣扎,然后自己掉下去了。”白瑶瑶耸耸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别过来!”白以茹望着欺近的白瑶瑶,害pà

的闭了闭眼,却又不敢一直闭着眼,因为要睁眼看着白瑶瑶预防她会怎样。

“白以茹,你跟不跟顾冬甯离婚?”白瑶瑶脸贴着白以茹的,逼问着她,“我只问你一次!”

“我跟他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是没什么直接好处,但是可以让我们家安定下来!你跟顾冬甯离婚,嫁给温思浩去,温思浩愿意用六百五十万买走你。这样一来,爸就不欠程司宇什么,而你不是也刚好可以嫁给你当初最爱的男人么?”白瑶瑶也是没办法了才追白以茹到西安来的,因为温思浩一直逼着他们要人,而程司宇又逼着他们要钱,白立行又没本事找到白以茹,还不如她自己出马动手的好。

白以茹咬着唇,到现在为止都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家人,居然为了他们的利益,已经把她逼到了死的边缘!

“你离不离?!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就要动手‘救你’了!”白瑶瑶狠着声音威胁白以茹,其实白以茹嫁不嫁给温思浩,她并不关心,只要对方离婚,她把人送去给温思浩,家里拿到钱摆平了程司宇就行了。

“我……”白以茹喘着气犹豫,她胳膊已经没有力qì

,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自己不答yīng

,那就必死无疑了,可是如果自己答yīng

,被顾冬甯知dào

了,他一定又要不开心了……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想尽快想出一个答案来,却忽然被人拉住了胳膊,吓得她大叫一声,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自己跌入了熟悉的怀抱里。

“顾冬甯!”白以茹睁开眼睛,眼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紧紧地抱着顾冬甯的腰,“我就知dào

你会来救我的!”

“以茹,我来晚了。好了,没事了,别怕。”顾冬甯抱着白以茹,心疼的抚着她脸上的泪,好像这样还不能安慰她一样,他又低头吻着她的泪,吻着她的眉目,吻着她的额头……

“顾冬甯,我刚才以为我要死了……”白以茹委屈的说道。

“傻瓜,怎么不先答yīng

条件,让自己安全了?”顾冬甯没想到白瑶瑶会做到这个份上,自己一个不注意,白以茹就叫她欺负了。

“我不想。”白以茹泪眼朦胧的看着顾冬甯,哽咽道。

“为什么?自己的安全最重yào

!”她要是出事,他该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后怕!

“你知dào

了会生气。”

“怎么会在意这个?”顾冬甯听了白以茹的话,心里忽然好似点了火似的烧着,让他激动难平,眉梢情不自禁的就翘了起来。

“因为我们结婚了。”白以茹说完,扑进顾冬甯怀里,把头埋在他的心口,不再说话。

顾冬甯无奈的摇摇头,白以茹刚才说话时候眉目含情的模样叫他心痒痒,可是他也知dào

一切要慢慢来,自己不能逼她,她总会有想通了的时候。

过了一会,白以茹的情绪稳定下来后,顾冬甯才放开她,见她脸色有点发白,就担心的问道:“哪里不舒服?”

“没……”白以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开始呕起来,推开顾冬甯,一转身弯腰吐了起来,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以茹?”顾冬甯激动的拍着白以茹的后背,“你……”

白以茹擦了擦嘴巴,摇摇头,“没事,刚才也吐了,有个阿姨还以为我……”说的娇羞,也没好意思再说。

“阿姨说的?”顾冬甯更加激动了,上了年纪的阿姨一般看这个很准的,他笑着又抱起白以茹,“以茹,我们坐缆车,马上下山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白以茹说完后才恍然大悟,然后闭上嘴埋着头不敢去看顾冬甯,其实她自己也不敢百分百的说自己没怀孕。

113. VIP 113、按时吃药了吗

“你确定我老婆没怀孕?”医院里,顾冬甯再次向医生确认。

“当然确定啊!这撒个尿就能测出来的玩意儿,我还能给你整错了?”医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顾冬甯,虽然她能理解这男人想要孩子的心情,可是也不能怀疑她们医院的精湛医术吧,好歹她们这也是市里几家大医院之一啊!

“这也不排除。”顾冬甯望了一眼在门外的白以茹,低声对医生说,“能不能再检查一次?万一错了怎么办?”

医生重重的合上记录薄,无语的瞪了一眼顾冬甯,“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耽误我工作?后面还有要生孩子的人等着呢!你要没事,就回家继xù

努力,别怀疑科学仪器,啊?”

“……”顾冬甯对着医生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叫回家继xù

努力,难不成他以前都没努力?

“来来来!赶紧让开!后面的孕妇坐过来量血压!”女医生对着顾冬甯挥挥手,又招呼他身后站着的一位孕妇。

孕妇过去坐在医生面前,伸出手测血压,一边对身旁这位超级大帅哥笑了笑,“怀孕这事儿急不得,你越着急,孩子他就越不来,顺其自然吧。”

顾冬甯黑着脸,淡淡的看了一眼孕妇,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一个字没说出去了。

“以茹,走了。”

“哦。”在门口等顾冬甯的白以茹被出来的他揽住肩膀往楼下走,而身边的顾冬甯明显情绪不佳,好像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似的。

到了楼下,顾冬甯拦计程车,白以茹主动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对他撒娇般的笑笑,“你怎么那么介yì

啊?我还在念书,等我毕业了,再要孩子,不是我们说好的吗?我又没说不生孩子。”

“可我朋友都喜当爹了。”顾冬甯郁闷的不是一星半点,毕竟为了让白以茹怀上孩子可是做了各种手段,但是她居然还没怀上,这叫他都怀疑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有问题了。

“噗!”白以茹笑,“你也有喜当爹的时候,急什么?”

顾冬甯望了一眼白以茹,她想要孩子这态度倒是端正。

“我给你的事后药,你有按时喝吗?”计程车还没挡住,顾冬甯给白以茹戴上帽子口罩后问她。

“嗯。”她当然有按时吃,不然今天绝对会中奖好么!

在山上那阿姨怀疑白以茹怀孕的时候,她自己可是一路担心,就怕自己真怀上了,要大着肚子照毕业照了!

这下子知dào

自己没有怀孕,她可是轻松多了,也放心多了。

“那就继xù

吃,记得按时吃。”顾冬甯再三叮嘱了白以茹,他自己心里却十分迷惑,她吃了药的,怎么还没怀上,莫非是自己被卖药的人给骗了,但那是进口的有防伪标志的,所以不能啊!难道失效了,可是说明书上说保质期三年,他都是买的最新生产的,这才几个月,怎么会过期!

“你怎么了?”白以茹瞅了半天计程车还没挡住,回头却见顾冬甯抚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还没给妈买礼物,要不晚上去逛逛就买?”顾冬甯顾左右而言他。

“行啊。今晚买了,明天就不急了,不然赶车赶飞机的忙。”白以茹刚才也在想这个事情,没想到顾冬甯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还是先挡车。”顾冬甯头疼,早知dào

计程车这么难挡,他就该叫阿七把车开过来,大不了告sù

白以茹是租的车。

心情舒畅的白以茹跟一肚子郁闷的顾冬甯奋力的挡车,可是却不知现在是换班时间,好多出租车都不载人了。

白以茹跟顾冬甯下山后,阿七当然还在山上处理白瑶瑶了。

“你刚才说要跟白小姐玩个游戏?”阿七淡淡的看着被自己逼到已经靠在栏杆边沿的白瑶瑶。

“没、没有……呵呵……那是我在跟姐姐开玩笑,我们小时候经常这样玩,因为很刺激嘛!”白瑶瑶装傻,不知dào

为什么顾冬甯看着狠,他身边的人也狠。

白瑶瑶只见过顾冬甯一次,就是那次白以茹回家拿户口本,顾冬甯去帮白以茹的那次。但那时她却不知dào

那位器宇不凡的帅哥就是顾冬甯,今天当他来救走白以茹的时候,她才知dào

他就是顾冬甯。

那一刻,白瑶瑶感觉自己的心漏了一拍,那样的男人太帅了,居然可以把一个女人宠到那种地步,抱在怀里都怕勒疼了她似的。她盯着他怀里的白以茹,设想在他怀里的人是自己,自己正在被一个帅哥抱着,这个帅哥真的就如传言中的那样,冷,严肃、狠绝,帅到人见人爱的地步了!

也就是那一刻,白瑶瑶也更加的嫉妒白以茹身边总是围绕着这样的优质男人,而自己遇见的却不是土包子就是有长相没本事的窝囊废。

“刺激?既然你这么喜欢刺激,那不妨我来陪你玩玩。”阿七朝着白瑶瑶走过去,他在给顾冬甯办这类事的时候从来没有多余表情,因为自己如果在气势上就软了,又怎么能在实力上赢过别人来完成顾冬甯交代的任务。不过对于白瑶瑶这种小渣滓,他不是怕输了气势,而是根本不屑于将她放在眼里。只要顾冬甯点头,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白瑶瑶弄死,但是现在老板没发话,他也只能稍微的给她给点儿教xùn

了。

“你、你做……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白瑶瑶看着逼近自己的阿七,吓得往后退,却一下子撞到栏杆上,自己把自己吓得尖叫一声。

阿七不说话,直接走过去,一只手就将白瑶瑶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扔到栏杆外面,就像刚才她对付白以茹那般一样。

“啊!不要放手!不要放开我!”白瑶瑶吓得闭着眼睛,阿七的手还在她的身上,她哭丧着脸喊着。

“要么你自己抓着栏杆,要么我松手你掉下去,二选一,自己决定!”阿七瞳孔收紧威胁的盯着白瑶瑶。

“不要啊!我怕!我以后再也不跟姐姐玩这么刺激了。我错了!”白瑶瑶不想阿七松手,他要是松手,自己胳膊上没有力qì

,抓着栏杆的话没几分钟就会掉下去的。

“我数到三就松手。”阿七好像没有听见白瑶瑶的哀求似的,继xù

莫无表情的说道。

“不要啊!求你了,大哥,求你了!别松手,我以后再也不欺负白以茹了!”白瑶瑶哭着保证,死也没想到顾冬甯只是一个餐厅经理,他的助手也这么厉害,早知dào

如此,她就不跟着白以茹来陕西了。

“1——”

“大哥……别松手……把我抱进去吧!求你了!”

“2——”阿七眉头一皱,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吓得白瑶瑶又是一阵惊叫,“最后一声!”他并不想要白瑶瑶的命,吓得她半死才是重点,所以他就专门给她制造心理压力。

“别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白瑶瑶知dào

阿七不是开玩笑的,便自己紧紧地抓着栏杆上的铁链子,脚尖也勾着栏杆下的石板。

阿七松了手,冷漠的看着白瑶瑶,“再吵,就把你推下去!”

“别!我不吵了!别推!”白瑶瑶吞下口水,颤抖着对阿七说好话。

阿七点了一支烟,翘腿坐在栏杆上吸着,一直没有说话,却也没看白瑶瑶。

白瑶瑶直觉得自己胳膊跟腿都酸酸的,完全要抓不住了,但又不敢开口,怕一开口,自己没掉下去,却被面前的男人给推下去了。

一支烟抽完,阿七才优哉游哉的跳下栏杆,走到白瑶瑶跟前,“还能坚持多久?”

白瑶瑶被问的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看着阿七好一会儿,说:“三分钟。”

“嗯。”阿七点点头,“那就过三分钟再说。”

“不是!大哥!我坚持不住了!一分钟也坚持不住了。”白瑶瑶自觉自己说错了话,又慌忙改口。

“坚持不住了那你可以松手。”阿七事不关己一般的说道。

“大哥,拉我上去吧!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我胳膊酸……腿也酸……”白瑶瑶搞不清楚阿七的心理,只能哭着求饶。

阿七又点燃一支烟,在白瑶瑶眼前晃了晃,“你说你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但是也得给你长点记性才是。”

“你要干什么?”白瑶瑶惊恐的睁大眼睛盯着阿七的一举一动。

“你说这烟头落在你手背上,会留多大个伤疤?”阿七把烟头放在离白瑶瑶手背只有几毫米的地方。

白瑶瑶感觉到自己手背上一块烧呼呼的,魂魄都吓飞了,“我……错了……我……”

如果烟头烫在手上,她就会痛的的弹起来,那弹起来的一瞬间,她抓不住栏杆就会掉下去。

“错了就该为错误承担责任!”阿七狠狠地说道,一只烟头落下去,另一只手却是将吓得半死的白瑶瑶拉回了栏杆里面。

“我的手……痛……好痛啊!”白瑶瑶喘着粗气靠在栏杆上,手背上已经被烟头烫了一个红疤,疼的她哭的泣不成声。

“今天这事要是有第三个人知dào

,我就不是烫你的手了,小心点你的舌头!”阿七抬脚踩着白瑶瑶的头发在栏杆上碾了碾。

“我保证不说!不说!”白瑶瑶早就吓得半死了,除了说好话哪里还敢反驳。

“收起你的那些小伎俩,别再试图算计白小姐。”阿七说完看也不看白瑶瑶一眼,转身走了。

白瑶瑶靠在栏杆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气的握着拳头,恨不得把白以茹拉过来扇几巴掌解解气,可有顾冬甯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所以还是决定一切等回H市再说。

从西安回来,白以茹一直在构思自己的作品,期间也画了几幅作品练手,都是去西安途中看到的风景,但是比赛的那一幅画,她却迟迟没下手,等到特别有灵感的时候才打算下手的。

答yīng

了要给顾冬甯做一个星期的晚饭,她刚好也放了寒假,时间很多,所以连他的早点一起做了,偶尔还做好中午饭送去卢卡斯。

把饭菜分类装进饭盒,又切了一盘水果,白以茹去换了衣服,才拎着饭盒出门。

进了卢卡斯,没见顾冬甯,倒是一眼就看见了宁修霁。

“嫂子,又给冬甯送吃的?今天什么水果,有没有我爱吃的奇异果?”宁修霁笑呵呵的上前跟白以茹说话,对于小媳妇一样对顾冬甯好的白以茹,他还是很满yì

的。

“有。哪天少了你了。”白以茹摇摇头,拿出给宁修霁准bèi

的那一份,“去吃吧!饭菜赶紧吃,别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保证一粒米都不剩!”宁修霁从知dào

白以茹给顾冬甯送饭那天起,就开始跟着她蹭饭了,因为他看见她给顾冬甯做的饭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让他这个每天都吃馆子的人一看就有食欲,而且吃了一次就天天想吃,换换口味养养胃。

“要是想吃家里做的饭,哪天下班了,跟顾冬甯一起来家里吃吧。”白以茹随口说道。

“好啊!一定去!一定去!”宁修霁惊喜的点点头,瞧瞧,这嫂子真是越来越有嫂子的样子了,也有顾冬甯家女主人的样子了嘛!

“你敢来!”

“唉!人家嫂子亲自邀请我好不好?我不去说得过去吗?”宁修霁不怕死的看着从一边走过来的顾冬甯。

“你嫂子邀请你,我没邀请你,所以你不用来了。”顾冬甯走过去揽住白以茹的肩膀,杀气腾腾的对宁修霁说。

“你——”宁修霁瞪瞪眼睛,“顾冬甯!我告sù

姑妈去!你虐待我!”

“告sù

你姑父我也不怕!”顾冬甯满不在乎的说道,白以茹是自己老婆,做那么可口的饭菜给自己吃那是天经地义,凭什么叫宁修霁去占便宜?

再说了,吃饭是小,他去了那是会影响自己跟老婆之间的情趣的。

而且万一他不识眼色,赖着不走,自己还怎么跟老婆做最爱做的事情,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来报道!

114. VIP 114、保证就一次

“噗!”白以茹笑出了声,不管顾冬甯多严肃,宁修霁多毒舌,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总跟孩子似的闹,其实也蛮好玩的。她其实也是羡慕他们的,最起码兄弟之间关系很好,不像她,就算有个妹妹跟弟弟又怎样,不是一个妈生的,相处的也像仇人。

“嫂子,你管管冬甯,他居然敢违背你的意愿,回家一定要叫他跪搓衣板。”宁修霁站在白以茹的身后,无所忌惮的看着顾冬甯不说,还抓着白以茹的衣袖耸耸肩。

“宁修霁!放开你的狗爪子!”顾冬甯立马黑了脸,对着宁修霁吼道,一边就上前抬起脚劈了下去——他居然敢碰他的女人!

宁修霁终究是他的表弟,跟着他也这么多年了,他的一举一动人家还是了解,所以一个闪身闪开了,却把白以茹推到了顾冬甯眼前。

“宁修霁你确定不是在找死?”顾冬甯在最后一秒刹住力道,把吓坏了的白以茹揽进怀里安慰,“有没有事?我没踢上你吧?”

白以茹摇摇头,其实天知dào

她真的被吓着了,她都简直没法相信这两兄弟开玩笑也是实打实的动手,难道都不怕伤了对方么?

“哈哈!”宁修霁看好戏的一手拎着自己的饭盒,一手指着顾冬甯,“你居然差点伤到嫂子,我告sù

姑妈去!说你家暴!”

“你给我回来!”顾冬甯放开白以茹,两步上前,抓住想逃走的宁修霁的衣领子,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从他手里抢饭盒。

“这是我的!”宁修霁拿着饭盒上上下下的躲着顾冬甯的手。

“我老婆做的!”顾冬甯简直不想宁修霁跟自己沾光。

“那是你老婆给我做的。”宁修霁不怕死的说道。

“宁修霁!”

“怎么了?”宁修霁还没明白方才自己那句话已经完全激怒了顾冬甯。

顾冬甯脸黑沉沉的,胳膊肘用力的往后顶了一下,就听见宁修霁嗷呜一声,饭盒就从手里落了下来。

“跟我斗,你还得再练练。”顾冬甯得yì

的接住要落在地上的饭盒,重新走到白以茹跟前,“老婆,以后不要给这个人做饭吃,你只能给我做。”

“顾冬甯,你够狠!”宁修霁弯腰捂着肚子,他是真的没想到顾冬甯会对自己来真的,就刚才他要踢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没觉得。

“看你还敢不敢再乱用你的狗爪子抓人!”顾冬甯白了一眼宁修霁,完全不理会他,直接拉着白以茹走了。

白以茹一步三回头,担心的看宁修霁,“他不会有事吧?你下手真的太重了。”

“不会死。”傲娇的某人说道。

“……”什么叫不会死!白以茹眨眨眼,好吧,自己还是不太能理解他们兄弟的相处模式。

进了办公室,白以茹一边把饭菜从盒子里拿出来,一边还是不放心的问顾冬甯道:“宁修霁真的会没事吗?我看他刚才脸色很不好。”

“放心,他能有什么事。”顾冬甯打开另外一只盒子,看见里面摆放整齐的水果,还是那鲜艳欲滴的样子,忍不住好奇,“你是怎么弄得,这些水果削皮切块后,不是容易氧化吗?”

“那个啊,只要弄好后再盐水里浸泡一下就好了。”白以茹说着从顾冬甯手里拿过装水果的盒子,又把筷子给他,“快吃。有你最喜欢的鹅肝。”

“嗯,好吃。”顾冬甯享shòu

的吃着,“老婆也吃一口。”他夹了鹅肝送到白以茹嘴边,看着她有些脸红的吃下去,才笑着低头吃了一口饭,“以茹,什么时候你才给我做德国菜?”

“我不会,还没去学呢。最近有点忙。”白以茹不好意思的说道,顾冬甯老早就告sù

过自己,他喜欢吃德国菜,可是自己还没有去学。

“不急。有空了学一样的。”顾冬甯好像开玩笑似的说,“先生了孩子再学,赶毕业我们要个孩子吧。”

白以茹看着他似开玩笑似认真的样子,顿了顿,给他碗里夹菜,说道:“说好了毕业才要的。这也没几个月了。”

“是没几个月了,所以要不现在怀上,等你毕业了好生?”顾冬甯见白以茹没有直接拒绝自己,就又进一步的说道。

“你总不能叫我大着肚子去领毕业证吧?就几个月而已,又不是不生。”白以茹拿起一旁的水杯,“你吃,我去给你倒水。这些都吃了,不能剩下,浪费粮食。听见了吗?”

顾冬甯抬头看看已经站起来的白以茹,怎么有种自己是她孩子的感觉。

“嗯。”他居然还听话的点点头。

白以茹去倒水了,顾冬甯有些郁闷,为什么每次说到孩子,她都要坚持到毕业,要么就是岔开话题。

“喝点水。”白以茹倒了水回来,顾冬甯已经将所有的饭菜都吃干净了。她有些惊讶,他这速度也太快了吧!狼吞虎咽大概就是这样子?

“看我多听老婆的命令。有没有嘉奖?”顾冬甯喝了一口水,将白以茹抱进怀里,“就嘉奖一个孩子怎么样?”

“你少开玩笑。”白以茹说着要躲开顾冬甯坐到一边去,但是却被他拉着不放,只能坐在他腿上,低着头,“顾冬甯,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就孩子的事情没得商量。”

“为什么?”

“我还要上学呢。”白以茹微微皱着眉,她要是真的怀孕了,照着顾冬甯想要孩子的心思,绝对会不叫她去学校说会影响胎儿什么的,到时候自己哪里还能安心上学了。

“上学生孩子可以两不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顾冬甯说着就带着白以茹的手放到自己腿中间去。

“你别闹。刚吃完饭。”白以茹也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人了,一挨到某人的内什么东西,就知dào

某人又要狼性复发了。

“刚吃完饭才要消食。”顾冬甯嘿嘿一笑,搂着白以茹的手就在她后背摩挲着。

“消食那就去散步,我可以陪你散步。”白以茹扭了一下身子,想甩开顾冬甯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

“散步随时都可以,但现在不行。”

“现在也不能做这个。”白以茹不大乐意,顾冬甯好像对那件事十分上心,每次都拉着她不分场合的做,客厅、卧室、浴室、办公室,各种地方,真是想想就叫人脸红。

“你说的除了生孩子,什么都好商量,你说话不算数。”顾冬甯低头隔着衣服在白以茹的美好上咬了一口,抬头笑盈盈的看着她。

白以茹被他咬的嘤咛一声,脸哗一下就红了,撇过头不再看顾冬甯。

“有感觉了?是不是也想了?”顾冬甯扳过白以茹的脑袋,手摸着她的耳朵把玩,“听话,保证就要一次,给我,嗯?”

“顾冬甯!”白以茹瞪一眼顾冬甯,是谁一直在撩拨她,她才那什么有了一点反应的,他居然说得好像是她很主动一样!

“老婆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叫我上阵?”顾冬甯笑呵呵的朗声说道,一下就将白以茹压倒在沙发上。

咯吱咯吱……

过了好久后……

“顾冬甯……你个骗子……”某人腰酸背痛,还在在被人一只狼吃着。

“嗯。我是骗子,我就骗了一个人,骗成了我老婆。”顾某人奋力的运动,满足的笑的荡漾。

“你少说这些骗我,我不干了……”白以茹流着泪,某只狼每次都说一次,可哪一次不是要了一次又一次,她再也不给他当老婆,再也不给他这样折腾了。

“你没来就没干,是我在干你。”顾某人故yì

歪曲理解身下小白兔的意思。

“……”白以茹直接想翻白眼,“顾冬甯你简直没人性!”

“你都说我是狼了,我就只能有狼性,狼的天性就爱吃肉,你应该清楚,要学会习惯。老婆,亲一个。”顾冬甯说着将嘴巴贴近白以茹。

白以茹那叫一个气愤,自己都快被他弄散架要面临重装的危险了,还亲一个。

她要是会亲他才怪!

所以,顾某人就看见一只爪子朝着自己嘴巴招呼过来了,不过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那小爪子放进嘴巴里一根一根的吸着,完了又低头狠狠的噙住了某人一直嘤咛不断的小口。

白以茹欲哭无泪,自己当初怎么就被顾冬甯儒雅的外表给欺骗了呢!那时候怎么看他都是一位翩翩玉公子,现在呢?简直就是一只没人性的狼!不对,连狼都不如!

“顾冬甯,你连狼都不如!狼还会喂养狼孩呢!”白以茹这样想着,便这样说了。

“我喂养狼孩干什么,又不能吃。”顾冬甯拿了纸巾来给白以茹做处理,“我就养你这个小女人当老婆,天天有肉吃。”

“你……”滚!白以茹真心快被逼得要爆粗口了。

两人打打闹闹一番,白以茹坐起来看看面前的茶几,刚才摆放在上面的饭盒全掉地上了,不过幸好那一盒水果还完好无损。

“顾冬甯,我要吃苹果。”累坏了,刚才哭的厉害,得吃点水果润润嗓子。

“张口。”顾冬甯拿了叉子扎了一块送到白以茹嘴边。

白以茹张嘴吃了,“还要吃香蕉。”反正都被他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着也要让他伺候伺候自己吧!哼哼!

“香蕉……”顾冬甯忽然就想歪了,挑挑眉把香蕉送到白以茹嘴边。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吃香蕉还不行?”白以茹单纯的还没想到顾冬甯那一层去。

“行。当然行。”顾冬甯暗想自己果然是脑洞开太大了,又赶紧给白以茹送了一口苹果,“还想吃什么?葡萄还是小柿子?”

“不吃了。”白以茹靠在沙发背上,踢了踢顾冬甯的腿,下巴点点指着一片林乱的地上,“这个怎么办?你去打扫,我动不了了。”

“动不了,就不动了。”顾冬甯说着又在白以茹嘴边上偷香一个,“有苹果的味道。”

“……”白以茹只想抠墙,某人就不能单纯一会儿么?就一下下都不行么?

“我抱你进去休息,这里我叫人来收拾。”顾冬甯笑着把白以茹抱进休息间去,然后出来叫人来打扫。

能进来他办公室的当然除了他自己人,这餐厅里也就阿七跟宁修霁了。

阿七进来办公室之后,真是吓了一跳,看着地上剩菜残羹,还有乱七八糟的沙发,急忙问顾冬甯:“顾总,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没事吧?”

“……”顾冬甯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就刚才不知dào

那里来了一只猫,我一转身,就这样了。”说着,他指了指眼前混乱的状况。

“噗嗤!”白以茹抱着被角,听见顾冬甯的说辞,没忍住笑得整个人都在发颤了。

“猫???顾总,是我工作疏忽了,我打扫完就去通知卫生部门。”阿七认真的说道,杆件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餐厅里为了安全跟食品卫生本来就规定不能出现动物,而且自家老板最不喜欢小动物,现在居然出现了一只猫,阿七简直想把卫生部门的人统统骂一顿了。

“也不用这么郑重,你就告sù

卫生部门的人加强卫生管理就好。”顾冬甯心里偷偷咳了两声,这个阿七虽然对有些事情有些木讷,但是也挺好的,最起码不会像宁修霁那样八卦。

“我知dào

了。”阿七抬眼看了看顾冬甯,自家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居然有只猫都不发火,好奇怪!

“你收拾地上就好,沙发就不用你收拾了。”顾冬甯放下茶杯,毕竟沙发是自己做了那什么什么的,叫别人收拾似乎不太好。

“???”阿七脑中最先冒出三个问号,但看老板一脸认真,便急忙点头,“明白了。”

他继xù

低头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琢磨老板是怎么了,怎么今天对他这个下属特别好,干活都不用干全部,只要做一半就好了。难道是白小姐有了,所以老板才开心的大赦天下了?

不行!得赶紧跟夫人汇报!

115. VIP 115、这也科普!

阿七收拾了东西出来,去卫生部门的时候,很‘顺便’的给宁可嫆打了个电话。

宁可嫆听了阿七的汇报,激动的赶紧给顾冬甯打电话。

“妈?你说,我听着呢……”顾冬甯刚打开休息间的门,来到卧室,看了一眼躺着的白以茹,“怎么了?你都听谁瞎说的?怎么可能有了。”

“怎么不可能。餐厅里的员工可都说你最近变化很大,脾气好多了,对员工都亲和多了。”宁可嫆是谁,她可是顾冬甯的妈,是以前每天盼着顾冬甯结婚,现在每天盼着白以茹生孩子的精明老太太,所以她会时刻关注顾冬甯跟白以茹的动态,还收买了顾冬甯身边的人探查自己儿子的消息。

“有吗?”顾冬甯坐在白以茹身边,靠在床头,撩起一缕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玩,“我对他们好点还有错了?难不成他们都是受虐狂,天天想被我责骂?”

“你少跟我东扯西扯,我问你正事呢!”宁可嫆觉得自己儿子又要开始跟自己转圈圈忽悠自己了,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以茹的肚子真的还没动静?”

“没有。”

“怎么还没有?你有没有努力啊?儿子,要不从明天起,你跟以茹回我这里来吃饭,我叫大梅给你做点补身子的汤喝。还有啊,你回来,妈叫医院的阿姨给你说说什么姿势比较容易怀孕。”宁可嫆摇摇头,不能啊,自己儿子这么壮实,白以茹身子也不弱,怎么就还没怀上呢?

“……”顾冬甯挑眉,自己的这个妈还真是……连儿子的床笫之事都要管!而且要不要这么直接,还叫人来给儿子科普姿势!

“妈说什么了?”白以茹刚才听见顾冬甯叫妈了,知dào

是宁可嫆的电话,但是却不知dào

对方说了什么,叫顾冬甯一副这个无法描述的表情。

“科普时间。什么姿势容易怀孕。”顾冬甯坏坏一笑,捂着电话听筒,小声对白以茹说道。

“……”好吧!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压力好大!

白以茹感觉自己也成了顾冬甯那种无法描述形容的表情了,她推开他的手,起来去了卫生间。

顾冬甯笑了笑,就听见宁可嫆在那头喊道:“冬甯,你有没有在听妈说话?”

“听着呢。”顾冬甯睁眼说瞎话,其实刚才母亲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听见,因为他一直欣赏着害羞的白以茹逃也似的跑进了卫生间,那娇羞的模样简直让他想跟进去抱着她亲一亲。

“明天就开始回来吃饭,就这么说定了。”宁可嫆又说了一次。

“妈,明天回家吃饭可以,但是以后每天都回去不太好。”顾冬甯想了想,回家后自己跟白以茹相处的二人时间就又少了,还会少很多情趣,所以死也不想回去。他望了一眼卫生间的门,小声的说,“以茹面皮薄,回去容易害羞,你确定这样给她压力,还能那么容易怀孕?”

“那……”宁可嫆顿了一下,觉得儿子说的也对,人家年轻小两口,跟她一个老婆子搅和在一起还能自由自在的么,所以就改变了主意,“那明天我去你们那里一趟,给保姆交代一下,以后给你跟以茹都补补身子,赶紧的怀孕了才是。”

“嗯。嗯。”顾冬甯应着,随便自己的妈去吧,毕竟孩子也是他自己想要的,白以茹的肚子一直没反应,老妈是过来人,听她的应该不会错。

白以茹从卫生间出来,顾冬甯刚好挂了电话,她脸红红的看他一眼,“我先回去了,下午想画画。”

“我叫阿七送你。”顾冬甯点点头,知dào

白以茹参加比赛很重yào



“不用了。我坐公交,下车也才走几分钟,又不是很远。”白以茹说着走出了休息间,顾冬甯也跟着她一起出来。

“没事,阿七下午没事,叫他送送你,公交车太拥挤了。”他说着要给阿七打电话,却被白以茹的话给打断了。

“饭盒呢?”白以茹本来是想拿着饭盒回去,明天继xù

给顾冬甯送饭的,可是出来却不见了饭盒,她之前还以为阿七都洗好送过来了呢。

“坏了。叫阿七扔了。”

“哦。那我回去的时候在超市重新买一个。”白以茹低着头脸红红的,刚才他们是有多激烈,居然把饭盒都摔坏了,这要是给别人知dào

,不定要怎么笑话自己呢,这都是拜顾冬甯所赐!

“嗯。”顾冬甯再次拿出电话要打给阿七,但是却又被来电给打断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宁可嫆,犹豫了一下才接了,“妈,还有什么事?”

“是修霁,他住院了,刚才在医院给我打电话了,你快去看看,我也过去看看。在蓝山,赶紧过去。”宁可嫆边打电话,边往门外走,自己的儿子跟这个侄儿,真是没一个叫自己省心的,每天不是操心这个的婚事,就是操心那个的,现在总算结了一个,可是还有一个还没谱,单身汉住院了也没人照顾。

“住院了?”顾冬甯讶然。

白以茹也惊讶了,不会真的是顾冬甯那一胳膊肘撞的太用力,人家受伤了吧?

“嗯,肚子疼,还在检查,我们赶紧过去。我挂了,要给你舅妈打电话。”宁可嫆挂了电话,又赶紧给自己的弟妹打电话。

顾冬甯一听说宁修霁是肚子痛,心里也慌了。

“先别回家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他让白以茹锁门,自己叫阿七备车。

两人来到医院,医生也刚好给宁修霁做完检查,宁可嫆也来了。

“妈,别着急。”白以茹拉着急得额头出了汗宁可嫆,宽慰着她,“宁修霁不会有事的。”

“嗯。我们去问问医生。”宁可嫆叫顾冬甯先去找医生,自己跟白以茹随后赶过去。

“病人只是急性阑尾炎,做手术就好了。我们在准bèi

手术了。”医生认真的跟顾家三人说着。

“哦,那就好。吓的我哟!”宁可嫆舒了一口气,对顾冬甯说,“你舅妈也要赶过来了,那就叫她来吧,顺便见见以茹。”

“嗯。”顾冬甯点点头,“我们先去病房看看修霁。”

三人又来到病房,宁修霁躺着,疼的蜷缩着身子。

“姑妈。”他看见宁可嫆进来后,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

“哎哟,我的儿,别怕,做了手术就好了。”宁可嫆摸了摸宁修霁的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侄儿,这个侄儿从小到大,大部分时间是跟着她的,她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的。

“会不会疼?”宁修霁从来就不怕打架受伤了疼,可是就是怕打针,怕来动手术。

以前跟顾冬甯上学的时候,好几次遇到危险,两人联手上阵,最后都挂彩了,宁修霁宁愿伤口疼的发炎,也不愿去医院做手术。

“不疼。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怕疼。”宁可嫆无奈的摇摇头。

“不疼的,你别想太多,自己想得多,给自己制造压力。”白以茹去洗了水果回来给每个人手里送上水果,对宁修霁说道。

“嗯。”宁修霁点点头,怕疼跟长大有什么关系,能不能不做手术,想想那个刀子,真真是吓人!

“挺一下就过去了。下午我开玩笑的。”顾冬甯对宁修霁点下头说。

“哼!”宁修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宁可嫆,“姑妈,冬甯可在乎嫂子了,都不叫嫂子给我做饭吃,还不叫我去他家吃饭。”嘿嘿,这样一来,姑妈一定会追着顾冬甯追问他跟白以茹发展了到哪一步了,顾冬甯就得费一番心思跟他的母上大人周旋了。

“他开玩笑的。”宁可嫆听了宁修霁的话后,脸上果然是笑开了颜,连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转头看了看顾冬甯跟白以茹,“年轻人开开玩笑好,培养感情。”

“妈,我去看看医生他们准bèi

好什么时间手术了没。”白以茹觉得宁可嫆每句话都若有所指,自己哪里招架的住,所以还是‘逃’吧!

“嗯,好,是该去看看,现在的医生你不催他们,他们就慢动作,老爷似的。”宁可嫆点点头。

“那我去了。”白以茹打了招呼往外走。

“我陪你去。”顾冬甯放下没吃完的苹果,上前自然的揽住白以茹的腰身。

白以茹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一下,但是碍于有人在还是没敢大动作,顾冬甯笑了笑,两人一起出了病房。

宁可嫆看着两人的小动作,脸上的笑容跟大了,回头问宁修霁:“冬甯是不是已经对以茹有了感情?”

“不知dào

。他一天到晚什么都不说,我也只是猜测,应该是动心了。”宁修霁时刻都没忘记姑妈的交代,叫自己要主动制造机会给顾冬甯跟白以茹培养感情。

“你们天天在一起,你也不知dào

。唉,我问他他也不说。有感情就是有了,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吗?”

“可能还没确定吧。我看嫂子还是挺害羞的,有时候还有点生分。”宁修霁实话实说。

“唉!慢慢培养吧,说不定生个孩子就好了。”宁可嫆说完顾冬甯,又操心宁修霁,“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女朋友了没有?”

“没有。”宁修霁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不急。”

“不急!说什么都不急!等你三四十了才结婚不成?你这是要急死我跟你妈!”宁可嫆戳了戳宁修霁的脑袋,“你妈总是叫你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倒是觉得差不多的就成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门当户对又能男女双方看对眼有真感情的?你赶紧张罗着找一个,别再说不急的话。”

“嗯嗯。”宁修霁感觉头疼,他最怕的就是姑妈的碎碎念,叫他赶紧找女友结婚。

“别敷衍我。”宁可嫆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以茹的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童——”

“童晓欣?”宁修霁提醒自己的姑妈。

“哦!对对对!就是童晓欣。”

宁修霁看着笑得一脸开怀的宁可嫆,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戒备的开口问道:“姑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修霁,我跟你说,我觉得童晓欣还不错,你要不跟她发展一下试试?反正你又不急着结婚,交往一下,不合适再分手也行的。”

“!!!”宁修霁咋舌,“姑妈,童晓欣是嫂子的朋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什么窝边草不能吃!我跟你讲,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窝边草有什么不好,最起码知根知底的,人品有保障。”

“可是姑妈人家是有男朋友的,说好毕业就要结婚了。”宁修霁忽然想起那次在天缘的事情来,便赶紧搬出来给自己当理由说服宁可嫆,“那次我们去吃饭,人家男友还追了来。”

“你们吃饭?就你跟童晓欣两个人?”

“……!是跟嫂子他们一起。”宁修霁想说姑妈你脑洞也开太大了吧!他怎么可能跟那个暴力女一起吃饭!他看见那女人还有食欲么?不对,那女的就不是女人,哪有那么不淑女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没关系,万一他们分手了,你还是可以去追人家的。”宁可嫆笑着给自己的侄儿出主意,“再说了他们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

“……!”姑妈你确定这样叫侄儿去挖人墙角真的好么?

“妈,医生说要给修霁做手术了。”顾冬甯推开门,进来对宁可嫆说道。

“哦,好,那就赶紧去。”宁可嫆站起来,看着医生进来张罗着要手术。

“姑妈!”宁修霁皱着眉,跟小孩子撒娇似的,“能不能不做手术……我怕疼。”

“多大人了,别喊了,给人笑话。乖乖听医生的话。”宁可嫆宠溺的看着自己的侄儿。

“……”果然不是亲妈,都不能理解他怕疼的迫切心情。

宁修霁感觉自己心凉了半截,被医生带去手术,躺在手术台上又有种自己要死了的感觉。

“以茹啊,过来,妈跟你说个事。”还在病房的宁可嫆见儿子去办理其他手续去了,就叫了白以茹来说话。

116. VIP 116、刷老婆的卡

“妈,什么事?”白以茹坐到宁可嫆跟前,听话的问道。

“修霁这么怕痛,你也看见了。”

“嗯。”白以茹点头,她无法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就那么怕痛。

“我看你那个朋友童晓欣挺搞笑的,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叫她过来陪陪修霁,闹一闹,开开玩笑,缓解下修霁的疼。”

“妈,这样不好吧?”白以茹犹豫,叫童晓欣过来,那不得跟宁修霁两人把医院的楼顶给吵翻了。

“没什么不好,修霁跟你朋友又都不是小孩子,自然有分寸的。去吧,给你朋友打电话,一会儿修霁出来了,也就能一起玩了。”宁可嫆拍拍白以茹的手,站起来往外走,“我去手术室那边看看。”

白以茹耸耸肩,宁可嫆就这么肯定童晓欣过来能跟宁修霁一起玩么?

虽然自己担心好友会跟宁修霁打起来,但是好歹自己的婆婆发话了,所以她还是去打电话吧。

“喂?以茹!”童晓欣好几天没跟白以茹联系了,接到她的电话有些惊喜。

这一放假,白以茹就成了顾冬甯的专属,童晓欣好几次都想叫她出来玩,她都说要照顾顾冬甯,要么就是顾冬甯不放人,所以她也就乖乖的不打了,免得惹得顾某人不高兴。

童晓欣时常感叹,顾某人不开心黑着脸的时候,着实是有些可怕的,不知dào

白以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晓欣,我跟你说个事。”白以茹感觉自己忽然跑来告sù

好友宁修霁住院了,好像太奇怪了,所以在斟酌赢怎么说。

“什么事?好事吗?快说快说!”童晓欣正在跟苏俊焱约会,但是两人又闹了一些小矛盾,所以心情不太好,接到白以茹的电话,情绪才好了一些。

“是宁修霁住院了。我想我们一起也吃过饭,而且我又嫁给了顾家,我们两个情同姐妹,你要不过来看看人家,好歹意思一下吧。”白以茹说完自己吐吐舌头,这个借口……果然是个借口啊!

“那毒舌男住院了?哈哈哈!毒舌男还有住院的时候啊!”童晓欣的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第二反应才是——“他为什么住院,怎么了?”

“阑尾炎,正在手术呢。你要不现在就过来吧。来回车费我给你报销,行不行?拜托,给我个面子吧!你看我又没有娘家人,就你能算是了。”白以茹边撒娇边给童晓欣说好听的诱-惑人家,“你要是再不给我面子,我在顾家还怎么混啊!晓欣,你最好了,快来快来!”

“你呀!等着,我等下就来了。在哪家医院?”童晓欣看了一眼对面坐的苏俊焱,想也不想就答yīng

了白以茹,自己与其跟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去医院看看那个毒舌男,而且好歹人家毒舌男上回在天缘还帮过自己一回。

“蓝山。你直接坐计程车,公交车不方便的。”白以茹叮嘱了好友一句,又甜甜的说,“就知dào

你最好了!”

“得了。你的甜言蜜语还是留个顾冬甯说去,我们两这关系不用了。”童晓欣跟白以茹开个玩笑挂了电话。

“谁住院了?”苏俊焱看着童晓欣收了电话后,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一个朋友。”童晓欣的口气也不好。

本来说好出来看电影的,结果苏俊焱想看的那部文艺片没票,童晓欣就建议说看其他的欧美大片也行,可是苏俊焱就是不同意,两人在电影院争吵了一路,问题直接从看电影上升到了人格问题上来了。

苏俊焱说童晓欣不听话,什么都不听他的,说她任性淘气。

童晓欣说苏俊焱一意孤行,从来都不考lǜ

自己的感受,简直就是大男子主义,还有一点变-态。

吵着吵着,童晓欣不想吵了,也不想再跟苏俊焱说话,便自己瞅了一间冷饮店进来要了一杯奶昔。谁知苏俊焱也跟着她进来,还要了一杯跟她一样的奶昔。

童晓欣很清楚,每一次他们吵架的时候,苏俊焱就会用这种哄骗的方式跟她求和,和好后,又开始了他的专-制。

“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dào

你有什么朋友有病了还能住得起蓝山医院了?”

“苏俊焱,你什么意思?!”童晓欣没办法不多想,苏俊焱说的这句话简直太有针对性了,她清楚他不喜欢自己跟那种没钱没地位的人做朋友或者在一起玩,可是却还从来没有这样有针对性的说过。

“就你听到的意思。”苏俊焱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盯着童晓欣,“晓欣,是哪个朋友,居然叫你连名带姓的叫我,都不叫我俊焱了?”

“苏俊焱,我给你讲,我哪怕跟你分手,也不会放qì

以茹这个朋友!”童晓欣含着泪看了一眼苏俊焱站起来套了二十块钱放在桌上走了。

“晓欣!你站住!”苏俊焱追出去,拉住童晓欣的胳膊,“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哪个朋友叫你这么上心,连我们的约会都不要了?”

“约会?你确定我们是在约会而不是来吵架的?”童晓欣甩开苏俊焱的胳膊,飞快的跑到路中央挡了计程车关上门,对司机说,“赶紧开车。”

司机看了一眼外面敲窗户的苏俊焱,摇摇头,一脚油门车子飞了出去,吓得童晓欣睁大了眼,差一点没尖叫。

“现在这个社会太乱,坏人大白天都敢为非作歹。”司机甩掉苏俊焱后才减缓车速,对后座的童晓欣说道。

童晓欣扯着嘴角笑了笑,想解释却没解释,直接说:“去蓝山医院。”

“过去太远不打表,直接给四十块。”司机把那个空车的牌照拿下来后说道。

童晓欣掏出来两个二十给司机,然后望着窗外不再说话,直到路过一家卖水果的超市后,才说:“师傅,停下车。”

“姑娘,你快点,五分钟,时间长了我不等。”司机停车后对下车去的童晓欣说。

“嗯。马上就回来。”童晓欣飞快的过马路,挑着买了几样水果,又在隔壁买了一箱奶,两盒点心,才回到车上去。

医院里,白以茹收了电话去找顾冬甯,顾冬甯正在窗口前缴费。

医生问他:“刷卡还是现金,刷卡这个窗口,现金隔壁窗口。”

“刷——”顾冬甯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胳膊被拉了一下,回头看白以茹,笑着问她,“怎么过来了?妈呢?”

“妈去手术室那边了。”白以茹望了一眼窗口上的提示牌——刷卡缴费窗口——又看向顾冬甯,“你卡上钱够吗?”

顾冬甯刚想说够,但想了想,还是说:“不够。上个月工资都给你存下了,我这里没多少。刷了卡还得交点现金。”

“那用我这个卡吧。这上面还有两万,应该够了。”白以茹从包里把自己的一张卡拿出来交到顾冬甯手里,这卡里是她自己的存款,打工兼职赚的,宁修霁那么小的手术应该是够了。

“好。”顾冬甯笑着什么也没说,利落的把卡递进去缴费窗口,对收钱员工说,“刷这张卡。”

“好。稍等下。”工作人员拿着卡刷了一下,拿了单子出来,一边叫顾冬甯输密码。

顾冬甯看白以茹,询问她密码。

“看着。”白以茹笑了一下,走到窗口前,被顾冬甯两只胳膊护在身前,然后输入了六位数,里面的工作人员说好了,她才回头问顾冬甯,“记下了?”

顾冬甯点点头,“记下了。以后没钱了,就找老婆刷卡。”

“这点钱我们可以用来救救急,其他的钱得存着,以后还有要用的地方。”白以茹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卡装起来,又拿了缴费单,一起跟顾冬甯往外走时说道。

顾冬甯的工资,白以茹连同自己的都拿了一部分存了起来,直留下了一小部分零用。她没忘记以后还要孩子,自己当孩子的时候苦了好多年,她不想以后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童年过得不好,什么都要将就。

“我会努力赚钱,你放心,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孩子也会得到最好的教育。”顾冬甯对白以茹打包票。

“我们一起努力。”白以茹笑了一下,有上进心的男人其实挺不错。

上了楼,宁可嫆也刚回到病房门口,看见儿子跟儿媳,就问:“缴费了吗?”

“缴了。”顾冬甯笑盈盈的回答后,故yì

对宁可嫆说,“幸好有以茹,刷了她的卡,不然我那点工资,每个月花销除外,都没剩多少钱了。”

宁可嫆当然了解自己儿子的用心,他一直对白以茹很好,几乎是什么都给最好的,偶尔让白以茹也出点钱,这样才显得他们是普通人嘛!

“哎哟,以茹,真是太好了。”宁可嫆拉着白以茹的手进了病房,笑呵呵的说,“你看你嫁给我们冬甯,我就给了你一枚假钻戒,你也没嫌弃,还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我们用,妈都不好意思了。”

“妈,别这样说。”白以茹看了一眼顾冬甯,目光又回到宁可嫆脸上,“我们都结婚了。”

“对哦!结婚了,就是一家人,不应该分的这么清楚,是不是?”宁可嫆若有所指的笑看了一眼儿子。

顾冬甯挑挑眉,摸摸下巴,母亲真是太八卦了!

“嗯。”白以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脸颊就红了几分。

“你跟冬甯都还年轻,奋斗奋斗,以后日子就好过了。现在日子不怎么好过,不要紧。我跟冬甯的爸爸也是这样过来的。”宁可嫆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白以茹又点点头,“我知dào

。”

三个人说了一阵话,宁修霁被送了回来。他老远还在走廊的时候,这三人都已经听到了他的“哀嚎”。

“这孩子!”宁可嫆说的宠溺,往外头去迎宁修霁的时候问白以茹,“你朋友能来吗?”

“能。晓欣说她马上就过来,应该也差不多了。”白以茹说完,无奈的看了一眼顾冬甯。

顾冬甯自然也知dào

这是自己母亲的意思,也很无奈的对白以茹笑笑,一副让宁修霁跟童晓欣自求多福的表情。

“回来了就乖乖躺着,别乱动,小心拉了伤口。”宁可嫆叮嘱着宁修霁。

顾冬甯吩咐护士把宁修霁的一切收拾好,白以茹也在一旁帮忙。

“让他们来,你小心点。”他把白以茹拉回来,不叫她去干那些琐事。

“小事情而已,又不会怎么样。”童晓欣不自在的说了一句,低着头不敢看宁可嫆跟宁修霁,因为她已经感觉到那两人有些八卦的眼神在看向自己了,让她觉得有点儿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

“小事情也不需yào

你动手,我们交了钱,他们应该做的。”顾冬甯并没有在意母亲跟宁修霁。

“可是自己动手比较放心。”白以茹稍微抬头说道,她很清楚,医院里的员工现在大多数服wù

都不是很好,能不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做,因为都怕麻烦,谁不愿意一天只闲着拿工资。

“我在这里看着,他们还能偷工减料,不好好干活,那我直接找院长投诉去。”顾冬甯这样说道,心里却想,宁修霁进医院后,自然就已经有人在医院这边打过招呼的,哪里还有人敢对他照顾不周,那不是在跟他们顾家作对找死么。

“那我去问问医生看要注意什么。”白以茹坐立不安,几只眼睛都定在自己身上,自己还不如找个借口出去的自在。

“嗯。你先去,我一会儿就来。”顾冬甯旁若无人的揉了揉白以茹的头发后,又把一缕碎发别到她的耳后,“手套戴上,别冻坏了手。”

白以茹点点头,飞快的出了病房去找医生了。

“啧啧!”宁修霁等到护士们都走了,才一脸扭曲的笑着(因为笑得厉害肚子会疼,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笑),看向顾冬甯,“这么心疼老婆的好男人是谁啊?绝对不是顾家的少爷顾冬甯!”

顾冬甯一瞪眼,还没发作,宁可嫆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修霁,莫要胡闹。这话怎么是在这里乱讲的?”她稍微有些严肃的说道。

117. VIP 117、要不要脸

“姑妈,我知dào

了。我就是看嫂子不在,所以我才说的。”宁修霁耸耸肩。

顾冬甯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管好你的嘴巴!不然再给你送回去割两刀。”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明知dào

他最怕的就是医院里治疗时候的这个痛啊!

“这么对你都是仁慈了。”顾冬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对宁可嫆说,“我去看看以茹。”

“去吧!去吧!还真是如胶似漆。”宁可嫆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对顾冬甯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赶紧去跟白以茹培养感情,然后生个孙子来让她玩玩。

“……!”顾冬甯嘴角扯扯,什么没说,在宁修霁那扭曲的笑容中走出了病房。

“姑妈,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宁修霁皱着眉头问宁可嫆。

“一会儿你嫂子他们回来,听医生怎么说吧。”

“可是……”宁修霁拉着宁可嫆的衣袖撒娇似的说道,“医院的味道难闻,每天还要打针,很痛。”

“痛什么痛?毒舌男,你一个大男人,连打针都嫌痛,简直弱爆了!”随着一阵爽朗的声音,病房门被推开,童晓欣抱着几个盒子跟袋子,站在门口看见宁可嫆后傻了——嗷呜!毒舌男的姑妈居然在!嗷呜!自己的面子跟形象就这样毁了!

“呵呵。”宁可嫆笑着站起来过去接住童晓欣手里的东西,毫不在意的说道,“以茹的朋友?晓欣是吧?来就是了,怎么还这样破费,多不好意思啊。”

“没有破费。”童晓欣不好意思的偷偷吐了下舌头,然后跟宁可嫆问好,“阿姨好。”

“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

“……”

宁修霁了然的看着童晓欣,童晓欣嫌弃的看了看宁修霁,两人心中同时想到,宁可嫆这是在给某个品牌做免费广告么!还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宁可嫆乐呵呵的拿了水果让童晓欣吃,童晓欣推辞了一下,却拗不过宁可嫆,便拿了两颗葡萄在手里。

“我去看看以茹他们跟医生说了什么,你们先聊着。”宁可嫆放下水果盘后,自觉地出去了。

童晓欣眨眨眼,现在这是什么状况?留她单独跟毒舌男在一起?万一他没死在手术刀下,死在自家手下了怎么办?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能在宁修霁的毒舌里还能巧笑嫣然温软细语啊!

“你来干什么?”宁修霁知dào

童晓欣出现多半是宁可嫆的主意,白以茹计划实施的,但是好歹人家也是来看自己的,所以语气没有往常那样桀骜不驯了。

“嘁!你以为我想来啊!”童晓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下巴点了点宁修霁的肚子,“没事了吧?疼不疼?”

“当然疼啊!”宁修霁瞪眼,不然你来躺这试试看,“你还会关心人?”

“废话!我又不是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没心没肺没感情!”童晓欣抱着胳膊,靠在椅背里,“那些东西都是买给你的,就当是感谢上次在天缘你帮我了。”要她说其实她是专门来看他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跟你那要娶你的小男友怎么样了?”宁修霁瘪瘪嘴,其实暴力女安静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完全的上不了台面,至少她刚才跟姑妈打招呼时候的害羞还能露出她是女人的几分姿态来。

“什么小男友!人家二十好几了!”童晓欣不爱听的回了一句。

“哦!二十好几了!”宁修霁了然的点点头,“那你跟你那老男友怎么样了?”

“宁修霁!你不毒舌会死吗!”童晓欣原以为经过上次天缘那件事,她跟宁修霁的关系会缓和一些,却不想这家伙居然逮着她的伤口不放,还来嘲笑她了。

“我这叫礼尚往来!你刚才关心我,我现在关心下你。”宁修霁笑嘻嘻的带着点痞痞的味道。

童晓欣抿嘴皱皱鼻子,忍住想一脚踢过去的想法,等了宁修霁一眼,“既然你这么生龙活虎还能毒舌,我看是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先走了。”再不走,她真的会一脚踹上去的,万一他死在自己的脚下,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了!

“等下。”宁修霁叫住童晓欣后却又欲言又止。

“你要干什么?说吧。”童晓欣意wài

,厚脸皮的宁修霁居然也有不好开口说的事情?

“那个……”宁修霁咳了两声,手握成拳放在鼻下,看着童晓欣。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嗯——”宁修霁好像大男孩似的挠挠头,鼓足勇气说道,“能不能扶我去卫生间,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宁修霁!”童晓欣第一反应就是吼了一声,接着脸红红的,羞得耳朵都发烫了——这个人说了什么,叫她一个没出嫁的女孩子,送他去卫生间解决问题?要不要脸!

“你害羞什么?想多了吧?”宁修霁见童晓欣比自己还害羞,忽然就不觉得不好意思了,还指着人家笑,可是笑得太忘形,不小心扯动了刀口,痛的嘶的呼了口气。

“疼死你活该!你才多想了呢!”童晓欣两手不自然的揪着衣襟,羞愤的瞪着宁修霁。

“没多想你为什么脸红耳朵红,连——”宁修霁故yì

伸长脖子,在童晓欣下巴一下的地方望了一眼,又笑嘻嘻的看着她的双眼,“脖子也红了?”

“你个臭流-氓!”童晓欣气不过,拿起一旁的不知dào

谁的衣服就往宁修霁脑袋上招呼过去。

“疼!伤口!伤口!”宁修霁躲避童晓欣的时候,真的是扯动刀口了,所以就大叫着。

“疼死你才好!”童晓欣听见他大叫,也考lǜ

到他刚手术了,所以就收回衣服,不再打他,但是还是用眼神在刺杀他。

“你真想多了。”宁修霁叹一口气好好的跟童晓欣解释,“你看,我说让你扶我过去,我解决问题,我又没叫你看我解决问题,是不是?”

“宁修霁!你再说一句,我就直接打你伤口了!”童晓欣羞怒的低声叫道,她是没有考lǜ

到宁修霁说的自己可以走开的问题,可是他也不能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叫羞人吧!

“我不说了。但是我真想去卫生间,帮一把吧。就算是我们和解了,以后不大闹了。”宁修霁作为一个男人主动求和,其实他知dào

只要童晓欣出现在自己面前,小吵还是会有的,所以才说不大闹了。

“哼!”童晓欣撇过头不说话,过了几分钟,才转回头,目光落在宁修霁脸上,“怎么扶你?”谁叫她这么心善,所以还是送他去解决问题好了。

“你过来,站在这里,我搭着你的肩膀就可以了。”宁修霁拍了拍自己右手边地方。

童晓欣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站着,看宁修霁起来,又觉得他太吃力,还是没忍住扶了他一把。

“谢了。”宁修霁笑了笑,穿上鞋站起来,胳膊搭在童晓欣肩上,几乎环住了她整个人。

“你走慢点。”童晓欣终究心软,小声的叮嘱了宁修霁一句。

“嗯。没事。”宁修霁朝着卫生间走,其实他只是不想在医院,所以才假装很怕痛,这点伤口贵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但那也已经过去了。

“你等下,我开门。”走到卫生间门前,一直低头看宁修霁脚尖的童晓欣抬头看着他的脸说完,又去看卫生间的门,可她手一搭上门把,身边的人身子就倾斜了下,吓得她赶紧看向他,“你……”没事吧?

话还没说完,宁修霁的唇就贴上了自己的,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看他努力站直了身子,对自己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yì

的,刚才没站稳。”

“没……没事……你站好,我现在开门。”童晓欣心跳的厉害,脸红红的烧呼呼的,赶紧低头去开门,却因为心里不平静而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门。

“你扶着我,我来开。”宁修霁将童晓欣的变化全看在眼里,不知dào

怎么回事,自己心里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虽然只有短暂的三秒,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她温软的唇瓣上那不同寻常的触感。

“哦。”童晓欣低声应了一声,低着头,两手扶着宁修霁,咽咽口水,忽然觉得两人这个姿势像极了那天在天缘时,宁修霁把她揽在怀里数落苏俊焱的样子。

“好了。走。”宁修霁一下就打开了门,对低着头再也不敢抬头的童晓欣说。

“哦。”童晓欣机械的抬脚往前走,送他走到马桶前,立马松了手就往外跑。

“等等,帮我把盖子打开。”宁修霁无奈的指了指马桶盖子。

“……”童晓欣眉头一蹙,脚步顿了顿,回头没说话打开盖子,又往外跑,边跑边说,“你好了,再喊我!”

宁修霁看着逃也似的跑了的童晓欣管好了卫生间门,摇头笑了笑,忽然觉得暴力女其实也没有那么暴力,不懂她为什么平常总是那样暴力。他转眼一想,其实暴力女也就在他面前暴力,在童晓欣跟苏俊焱面前,简直是小绵羊。

童晓欣靠在卫生间外的墙壁上,手不自觉的放到自己的嘴巴上,虽然刚才只有几秒,但是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心里的跳动不太一样,而且宁修霁的唇——居然跟言情小说中的写的那样,感觉很好……

使劲摇摇头,童晓欣甩掉自己脑子中不干净的想法,懊恼自己怎么对着毒舌男YY起来了!她应该冲上去给他一巴掌才对,怎么就那样随随便便叫他沾了自己便宜!她的准男友搜还没有吻过她呢!她的初吻啊!就这样莫名奇妙的没了!真是一点都不美好!不美好!不美!不!

宁修霁扶着墙壁打开门出来,一眼就看见在一边站着摇头晃脑有些抓狂的童晓欣。

“扶我回去吧。”他看了一会后才开口说道。

“啊!”童晓欣吓得几乎是跳着转过身的,“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难道他已经把自己YY他的样子看了去了么?

“我刚出来。”宁修霁忽然不想逗童晓欣了,因为他刚才听见她一边砸墙,一边说那是她的初吻,既然人家初吻都被自己不小心给拿来了,那就让着她一次好了。

“哦。”童晓欣听见他的回答,明显是轻松了很多,整整衣角,走过去扶着他,“走吧。”

宁修霁低头看依然低着头的童晓欣,发xiàn

大冬天她居然都不戴围巾,还穿着低领的衣服,那露出来的半截脖子,肌肤白白的,比她脸上的肌肤还要好,再往下应该会更好……

“到了。自己坐上去。”童晓欣抬头发觉宁修霁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便皱着眉头,问他,“你在看什么?”

“咳咳!没什么。”宁修霁赶紧打住自己的臆想,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虽然不玩女人,可也不至于对暴力女产生幻想吧!

“现在没事我走了。”童晓欣拿了自己包,飞快的往外走,却一直都不去看宁修霁一眼。

“嗯。谢了。”宁修霁看着童晓欣开了门,却不自觉的说了句,“戴上围巾,风大,别顾了好kàn

不要温度。你男友都没提醒你吧?”

童晓欣讶然的看了一眼宁修霁,然后又低下头,“知dào

了。拜拜。”

“拜!”宁修霁靠在床头,等着顾冬甯他们回来。

结果顾冬甯没回来,只有宁可嫆自己回来了。

“嫂子他们呢?”

“先回去了。天冷,你嫂子又是准bèi

怀孕的人,我让他们先走了。”宁可嫆说完,又把医生交代的一些东西都告sù

了宁修霁。

顾冬甯之前叫阿七把车开回去了,所以得挡计程车回去。

他在挡车的时候,白以茹看见了从住院楼出来的童晓欣,便叫了她一声。

“晓欣,你怎么走路低着头,不怕撞到人了吗?”她拉着好似在神游的好友,疑惑的盯着她看了几秒,“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要不再回去给医生看看吧?”

童晓欣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刚才跟宁修霁吵得厉害,上火。上火。”笑得自己都觉得好假。

“真的?”白以茹不确定的问。

118. VIP 118、情敌拉来打一顿

“嗯。真的。我先回去了。”童晓欣怕被好友看出来什么,就急匆匆的要走。

白以茹却拉住她的胳膊,担心的看着她,“晓欣,是不是宁修霁欺负你了?”

童晓欣惊讶的抬头看了看白以茹,确定她只是猜测后,才松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怎么可能!我能叫他欺负我?他现在可是刚手术完,完全没有杀伤力,我随随便便就能完爆他!”

“是么?”

“难道不是么?你看他那个喊痛的样子,好娘的有没有!”童晓欣说完,又指指不远处的顾冬甯,“你家老公已经挡到计程车了,快走吧!拜拜!”

“嗯。那我先走了。你也赶紧回家吧!有空我给你电话,一起逛街去。”白以茹看了一眼顾冬甯后,对童晓欣说完,就先走了。

童晓欣茫然的点点头,站在那里看着白以茹他们走了,好久后才去挡了计程车回家。

“童晓欣怎么了?”在车上,顾冬甯随口问道。

“没事吧。问她她也不说,那就应该是没事了。”白以茹也弄不清楚状况,反正她是觉得童晓欣哪里不对劲,但是说出来,这种不对劲从上一次在天缘就开始了,她有种直觉,好友的不对劲一定跟宁修霁有关。

“那就是又跟修霁吵嘴了。”顾冬甯说着拉住白以茹的手放在自己腿面上把玩。

回到家,时间也有点晚了,保姆早做好了饭,两人吃了,又确定不需yào

给宁修霁送饭去医院,才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

顾冬甯在书房办公,看了看对面房间的白以茹,她正在画画,估计是在画要比赛的画作,毕竟时间也快到期限了。

白以茹拿着毛笔,点了一点颜料,在宣纸上涂染,一笔一笔甚为小心,也甚为仔细。

这画室以前是一间客房,白以茹住过来后,顾冬甯叫人重新装修了一下,就弄成了画室。

平日里,白以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在画室里待着,就算不画画也喜欢在这里闻一闻纸墨的馨香。

当初,她坚持要把自己看书学习的地方也设计在画室里,隔开一小间来,但是顾冬甯却不同意,坚持要她学习看书的时候就去他的书房。

顾冬甯说他的书房大,容得下一个白以茹。其实白以茹不知dào

,某人是存了私心,想她坐在他对面两人能在一起而已。

顾冬甯对着电脑捣鼓了好久,终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起身去了隔壁房间看白以茹。

白以茹听见脚步声,依旧弯着腰画了一笔,才抬头对顾冬甯笑笑,“工作忙完了?”

“嗯。快画完了吗?”顾冬甯看着那半成型的国画,明晃晃的日出,逼真到让他想到当日在华山看日出的场面来。

“还没有。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白以茹换了一支笔,沾染了浓墨继xù

在宣纸上涂抹,一笔一笔下去,没几下就能看出那是华山上的嶙峋的山石。

“我等你。没你我睡不着。”顾冬甯笑着在一边坐下来,随手翻看白以茹的书本。

“油嘴滑舌。”白以茹抿嘴笑了笑,继xù

画画。

“以茹?”

“嗯?”白以茹忙着手里,没抬头的硬了一声。

顾冬甯两根手指夹着那书里的一张信封,嘴角动了动,迅速把信封拿起来装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学校里有人追你没?”他听起来很随口的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白以茹回头看了一眼低头翻书的顾冬甯,又移动一下-身子,继xù

画画,“我都结婚了,谁追我,你觉得我还会理会吗?”

“那是。你是我老婆了,国家认证的。”顾冬甯翘着嘴角,放下书本,站起来出去了。

白以茹没停下手里的动作,随便看了一眼顾冬甯,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忽然就问有没有人追她这样的问题,问完自说自话一句就走了。

顾冬甯回到卧室,拿出那封信,看了看落款,然后又打开信看了一遍,愤nù

的把信撕碎扔掉,给阿七打电话。

“明天去以茹的学校找一个叫赵文哲的男生,给我打一顿。”

“……”阿七有些懵了,老板打一个学生干什么。

“听见没?”顾冬甯声音抬高了几分,该死的小男生,居然敢惦记他顾冬甯的女人!

“听、听见了。”阿七摸摸额头的冷汗,老板好久没发火,这一发火,自己果然是招架不住啊!

“好好的打一顿!”

“是,顾总,明白了。我明天一早就去。”阿七听着那边老板挂了电话,他才收了手机,老板这是受啥刺激了,怎么半夜发火?

顾冬甯郁闷的抽了一支烟,先去洗了澡。

白以茹收拾好东西回来,闻见卧室里一股子烟味,难受的咳了咳,见顾冬甯没等自己先洗了澡,她一愣,然后想他既然先洗了,也好,不然跟自己一起,自己哪一次能好好的洗了。

“怎么在卧室里抽烟了?”她过去把窗户打开透透风,兑换屋里的空气。

“想抽了。”顾冬甯斜靠在床头,看着白以茹在屋里来来回回,直接命令道,“去洗澡,该睡觉了。”

白以茹疑惑,顾冬甯这阴晴不定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那她还是学着习惯吧,所以就默不作声的拿了衣服去洗澡。

顾冬甯郁闷,又掏出来一支烟,刚点燃,想起窗户还开着,白以茹不喜欢卧室里有烟味,就起来把烟捻灭,将烟头一并收拾了拿到客厅去扔掉了。

白以茹洗了澡出来,顾冬甯已经睡了,她又是一惊,今晚的顾冬甯抽风抽的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太太太太不正常了!往常这个时候,她盼着他赶紧睡觉,他却跟喝了鸡血似的,精力旺盛的可怕!但是今晚却安安静静得自己睡了。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轻轻撞了撞背对着自己的顾冬甯的肩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顾冬甯淡淡的应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药。”白以茹说着又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顾冬甯的额头,“不烫,应该不是发烧。”

“哪里都不舒服。”顾冬甯动也没动的说道。

“那要不去看看医生吧。”白以茹担心的说道。

“不去。”

“可是你不舒服,万一明天严重了呢?”

“那也不去。”

“顾冬甯,你怎么这么幼稚?难不成你也跟宁修霁一样怕打针吗?”白以茹没好气的抬高了几分音调,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身体不舒服却不按时吃药看医生的人了。

“说不去就不去!”顾冬甯忽然一转身,白以茹还没搞清楚状况,自己就被他压在身下了。

“你不舒服还不消停?”白以茹蹙眉,瞪着顾冬甯。

“再瞪我就把你吃掉!”顾冬甯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噗!”白以茹笑出了声,“原来顾总也会耍二啊!”

“你说二就二,不管怎样我都要吃了你!”顾冬甯依旧面无表情,傲娇的说完,就开始上下其手。

“呀!你轻点!顾冬甯,你抽什么风!”白以茹看着比平常明显疯狂了好多的顾冬甯,捶打他的后背,他也没反应,就只能无奈的承shòu着。

顾冬甯这种阴沉沉的脸色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在对员工发了一通火后,被白以茹给拉着扯进了办公室后,还没消下去。

“顾冬甯,你到底怎么了?”白以茹不接的看着顾冬甯,刚才就是一个员工没太注意个人形象,就被他从头到尾骂了一遍,那女员工最后都哭了,她看着也是难受,才用力把顾冬甯给拽回来。

“我要喝茶。”顾冬甯不解释,翘着腿靠在沙发里,也不去办工桌后面的转椅里坐。

白以茹给他泡了茶送来让他消消火,“是不是工作哪里出问题?要不你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忙吧?”

“没有。”顾冬甯喝了一口茶,将白以茹抱进怀里,抱得紧紧地。

“你抱这么紧,我都被你勒疼了。”白以茹不舒服动了动身体。

“哼!”顾冬甯在白以茹的嘴上轻轻咬了一下,“我不舒服——”所以你也别想舒服!

“唉!”白以茹叹口气,孩子气的男人真的不好对付,“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dào

呢?说吧,说不定说出来就好了。”

顾冬甯不说,却是搂着白以茹就疯狂的吻了下去,直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还霸道的对她说:“你是我的!”

白以茹眉梢挑了挑,她是他的,跟他不舒服有半毛钱关系吗?

顾冬甯放开白以茹,接通了电话。

阿七在那头有些头疼的说着自己去找人的情况,“顾总,学校没有赵文哲这个人。我都找遍了。”

“没有?”顾冬甯瞅了一眼白以茹,又对阿七说,“每个系都找了?”

“嗯。就连三年内毕业的毕业生我都叫人找了。”阿七抹抹汗,这大冬天出汗也不是一件好事!自家老板昨晚太可怕,今天这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等下!”顾冬甯就不信找不出来一个人了,他回头望着白以茹,“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赵文哲的男生?你认识吗?”

“赵文哲?”白以茹重复了一边名字,是有些耳熟,可是自己好像并不认识,便说,“不认识,我也不知dào

有没有这个人。我平常总是打工,都没时间认识新朋友的。”

顾冬甯点点头,回头对阿七说:“你先回来。等我确定了再说。”

“……”阿七无语望天,老板你没确定就叫我找人,你这是刷我玩么?要知dào

我都从昨晚提心吊胆到现在了啊!

顾冬甯收了电话,又望着白以茹,“你真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了?那个人很重yào

吗?”白以茹不解,但想到顾冬甯这样找一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又用力想了想,可还是没想到学校里这样一个人自己认识的男生,“要不我叫晓欣给你打听一下吧。晓欣朋友圈子挺广的。”

“不用了。”顾冬甯摆手,阿七都找不到,童晓欣能找到才怪。

他喝光了杯子了茶,靠在沙发里半眯着眼睛,白以茹知dào

他在思考,便没出声,自觉地给他添了一杯茶。

顾冬甯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问白以茹:“昨晚我看的那本书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嗯?”白以茹一时没缓过来,顾冬甯的思想跳跃的太快,她跟不上了。

“就昨晚我在画室看的那本《中国画教程》,你什么时候买的?”

“哦,那本书啊,大概是高一还是高二吧。去书店里看见了,就自己买了来看的。怎么了吗?你要找的人跟这本书有关?”白以茹昨晚还疑惑,自己那本书好久都没看了,顾冬甯却不知dào

从哪里翻出来在看。

“你确定是高中?”顾冬甯眼角跳了跳,自己这情敌出现的也太早了点!

“嗯。是高中。那时候我在给你孩子补习课程,第一个月发了工资,我就去书店买书,就买了这本。”白以茹肯定的说道。

“那就对了。”顾冬甯把白以茹又抱到怀里来,手在她腰上摩挲,“高中时候有没有认识叫赵文哲的?”

“记不太清了。”白以茹摇头,那时候她每天除了打工,就是自己去补习班学画画,还要忙着学校的课程,连自己班上有多少学生都不清楚,还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这个。

“哼!”顾冬甯的手已经从白以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在她的美好上捏了一把,看她微微吃痛,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些笑意,“人家给你写情书,你都不记得人家?”他敢确定白以茹是没有看见那封信的,因为那信封都没拆封,还是他昨晚拆开的。

“……”白以茹无语,看了顾冬甯一会儿,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居然是为了这个才找人家的,可是他找人家做什么。

“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找人?”顾冬甯没停下自己的动作,坏坏的笑着。

“嗯。”白以茹有些迷茫的点头,自己身子软软的,靠在顾冬甯怀里。

119. VIP 119、遭殃的沙发

“找来打一顿。”顾冬甯说着,手里的动作还在继xù

着,“敢惦记我的女人,他简直是找打!”

其实他很想霸气说一句“他简直是在找死”,但终究还是改了口。

“……”白以茹咋舌,这人太霸道了,连她高中的追求者都要找来打一顿!不过,他从昨晚就傲娇到现在,难道就是为了那个赵文哲?

“你怎么知dào

赵文哲给我写过情书?”她怎么没有看到过,那本《中国画教程》她当年可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呢。

“夹在你书里,幸好你没看见。”不然指不定她就答yīng

人家了,然后早恋,然后现在还跟人家热恋中。

“你昨天翻到了?”白以茹偷偷笑,顾冬甯真可爱,一封信而已,他居然这样兴师动众的,还一个人生闷气到骂人。

“嗯。”

顾冬甯重重的动作了一下,吓得白以茹尖叫了一声,然后想起这是在办公室,便赶紧捂着嘴巴,不敢再出声。

“别捂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顾冬甯拉开某人的小爪子。

“你别闹。这是在办公室呢。”白以茹脸红红的,虽然不怕忽然有人进来,因为顾冬甯从来不叫他所谓的‘闲杂人等’进来他办公室,可这里毕竟不是家里,万一给人听见了,那多丢人啊!

“就闹!”顾冬甯故yì

各种动作,逗惹的白以茹忍不住嘤嘤嘤。

好不容易结束了,顾冬甯给白以茹做处理。

白以茹气喘吁吁,隔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问顾冬甯:“那封信呢?”

“想看?”顾冬甯扔了手里的纸巾,抬头看着白以茹。

“嗯。”白以茹点点头,“好奇写了什么。”那时候她经常收到情书,可是她从来都不看,也不知dào

情书里都写些什么,所以现在忽然心血来潮想看看那时候,那些青涩的小男生都会怎样写情书。

“扔了。”顾冬甯危险的敛了敛眉目。

“扔到哪里了?”

“就那么想看?”顾冬甯脸色一沉,面上的危险气息又浓了几分。

“嗯。想看看人家写了什么。好歹人家跟我表白一回,我当初没看见,现在看看也算没有人家白费心思吧。”白以茹忽然觉得这样的顾冬甯特别好玩,所以故yì

这样说道,其实她也就是一时兴起好奇而已,也没有真的那么强烈的想看到。

“不准看!以后再要是有人给你写,你也不能看。”顾冬甯胳膊一用力,就把人带到自己怀里,危险的眯着眼看她,“谁给你写,我就把谁打一顿。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惦记。”

“噗!”白以茹笑了,好笑的戳了戳顾冬甯的眉心,“那你是不是还要去我的高中找赵文哲,再把人家打一顿,算算几年前的旧账?”

“当然。”顾冬甯不解气的说道。

“你真幼稚。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戏,也就你这么在意了。”

“我就在意。难道你不在意?”顾冬甯危险的逼近白以茹的唇。

白以茹赶紧身子向后靠,伸手捂住顾冬甯的嘴,“在意!在意!我最在意!”遇见个什么都计较的人,她也是醉了。

“在意谁?”

“在意你行了吧?最最在意你!赶紧去工作,起来,我要收拾这里了。”白以茹说着推开顾冬甯,推着他去工作,然后开始收拾凌乱的沙发。

她看着沙发,忽然觉得沙发也挺可怜,隔三差五就要被自己跟顾冬甯如此欺压一番!

******

宁修霁出院,一家人都去医院接人,宁可嫆又叮咛了白以茹把童晓欣叫来。

童晓欣接到好友的电话,听说是要她去看宁修霁,第一反应就是不去,所以就说:“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看毒舌男。他有什么好kàn

的。”

白以茹在电话这头愣了下,望了一眼身边的顾冬甯,又看看前面坐的宁可嫆,小声的疑惑的问好友:“你到底跟他怎么了?你们之间怎么怪怪的?”

童晓欣自然知dào

白以茹口中的‘他’除了宁修霁,不做第二人考lǜ

,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对劲,急忙就改了口,“我跟他除了吵嘴还能干什么。我就是不想去跟他吵,吵来吵去,他幼稚就算了,我可不想别人说我没素质。”

“你啊!”白以茹无奈的又压低了几分声音,“好端端的,就别计较这些,赶紧听我的过来。”

“我不想去。”童晓欣固执的不妥协,纵然她现在真的是闲的没事干,正在用ipad玩游戏中。

“就算了为了我,好不好?”白以茹没法只能又搬出自己来做借口,她也没法,不知dào

宁可嫆为什么就那样看好宁修霁跟童晓欣能成为一对,自己明明就有告sù

过她晓欣是有男友的,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拉着自己去给那一对牵红线制造机会。

“你说话声音怎么这样低?顾冬甯跟他妈在?”童晓欣听出白以茹说话不似往常一般自在,就已经隐约猜到了,直到听见那头的好友简单的‘嗯’了一声,才踢开脚边的ipad,无奈说道,“好啦!我这就过去!毒舌男又不是什么大少爷,出院还要这样兴师动众!真真是娇惯!”

“嗯,那我等你。”白以茹偷偷看一眼宁可嫆,不好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装进包里,她抬头看了一眼顾冬甯,见他也看着自己,便抿嘴笑了笑。

“不喜欢的事情可以不用做。”顾冬甯声线温婉的说道。

白以茹点点头,表示听见了也明白了,可是心里却暗自嘀咕:那可是你妈,我的婆婆,她老人家的命令我敢不听么?你说的倒是轻松,要是得罪了婆婆,我的日子能好过?

顾冬甯嘴角一弯,好似明白了白以茹的心思,叫了前面的宁可嫆,“妈,别为难了以茹了,修霁的事情他自己有分寸,也知dào

该怎么做,你点到为止不是更好?”

“好什么好!他跟你,你们两个,没一个叫我省心的。”白以茹叹口气,回过头看了看白以茹,了然的一笑,又对自己儿子说,“我知dào

了,不会为难你媳妇儿,看你心疼的。”

白以茹没想到顾冬甯会这样直接的叫他母亲不要为难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知dào

该说什么,便就没有开口,只听见顾冬甯又开了口。

“我当初没心疼的女孩子,你到处给我张罗,逼我相亲,我一次都没去过,你说我不听话。现在我心疼老婆,你也不乐意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跟宁可嫆说道。

“你这孩子!没个正行!那时候能跟现在一样吗?要不是我遇见以茹,看你有老婆心疼才怪。”宁可嫆笑呵呵的。

白以茹正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毕竟这个话题实在是不好插话进去,但好在这时候阿七停了车,回头对他们说:“夫人、顾总、白小姐,医院到了。”

然后她就听见宁可嫆说:“这么快就到了,那赶紧下车,修霁一定都等急了,这孩子可是多一分钟都不想在医院里待着。”

白以茹舒了一口气,跟着顾冬甯他们下车,主动过去挽着宁可嫆的胳膊,帮她拿着包,“妈,我来。”

“好。”宁可嫆就喜欢白以茹的乖巧,所以也不推辞就把包给了白以茹,心里得yì

自己捡到了一个好儿媳。

“阿七,你把车往那边开一些,一会拿了东西下来比较方便。”顾冬甯吩咐阿七去挪车,然后跟上白以茹他们一起上楼。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宁修霁再病房里跟护士吵架。

“我说不打针,我已经好了,你是没听见,你这两只耳朵是长出来让人卤了吃的?”他坐在病床边沿,怒气冲冲的吼着护士。

“你……”护士气的不轻,宁修霁居然变相骂她是猪,可是医生有交代,叫她们都得让着这位不知dào

哪里来的病人,明明就家境一般,居然还要装少爷,脾气比少爷还坏,叫人完全都不想跟他说一个字。

“你什么你!你给我滚!”

“可是医生说你该打针了,你只有打了这最后一针,才能出院的。”护士没办法,只能就事说事,不在跟他多言半句。

“我已经好了,不需yào

了!”宁修霁这几天是天天打针,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出院了,说什么他也不想再打针了,自己手背上都是针眼,看着就吓人。

“谁说不需yào

了!”宁可嫆推开门,愠怒的低声怒斥一声,脸色沉沉的看着自己的侄儿。

“姑妈!你们这么早就来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宁修霁立马变了脸,一张笑脸走过去要搀住宁可嫆,却是被人家给甩开了。

“你给我坐回去!”宁可嫆冷冷的呵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居然欺负人家护士,赶紧跟人家道歉!”

白以茹望了一眼宁可嫆,这是自己见到她之后,第一次见她生气,也是地刺见到她严厉的有了个家长的架势跟态度,以前不管她跟自己还是顾冬甯说话,都是温软细语,开玩笑闹一闹也是常有的事情。

“以茹,去跟冬甯办理手续。”宁可嫆拍了拍白以茹,以为自己把儿媳妇吓了,就对她笑笑,“快去,办完了手续,这里修霁把针打了,我们就早些回去,大梅做了好吃的等着我们呢!”

“好。妈,你别操心了,我们现在就去。”白以茹乖巧的说完,拉了顾冬甯的胳膊两人一起出去了。

走到走廊,白以茹好奇的问顾冬甯:“妈怎么这样生气?宁修霁不想打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妈不是很清楚吗?”

“她生气的不是这个。”顾冬甯笑了笑,把白以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免得她被人撞到。

“那是生气什么?”白以茹更加不懂了。

“他对人没礼貌。”顾冬甯笑了笑,没有进一步解释。

顾家是大家族,家里家教很严,也不是不允许他们这些孩子偶尔有个少爷的脾气,但现今不比往常,所以宁可嫆才这样生气。

“你给我坐回去,难道还要我说第三遍?”宁可嫆先支走护士,等到病房里只剩下自己跟宁修霁两人的时候,声音又严厉了不少。

宁修霁不好反抗,就默默地回去坐到病床去,看向生气的姑妈。

“你说说你,刚才发什么少爷脾气,现在不是在家里,就算是家里,你跟我一样,没有资格再当少爷小姐了。”宁可嫆声音缓了几分,走到宁修霁跟前的椅子前坐下来,“我为什么来这里,你还不清楚?你看看我在家里是什么地位,你从小跟着我,虽然没有吃多少亏,但是也没少被人笑话。你妈还指望你以后出息了,把属于宁家的东西给争取回去。可是你,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凡事沉不住气,叫我如何跟你爸爸交代?你爸爸把你交给我,就是想叫你接受跟冬甯一样的教育。难道你都忘了?”

宁修霁低着头,好半天才开口,“姑妈,我知dào

,我没忘,都记着呢。刚才是我不对。”

“知dào

不对就好改,就算是你不喜欢的事情,也要逼着自己忍受,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点事情你都忍不住要发火,那遇到大事,你这样激动,乱了心绪如何思考?”宁可嫆终究是心疼自己的侄儿的,说教是说教,生气却是不超过十分钟的,“就沉着这一点,不是我说你,你还真不如冬甯。以后跟着冬甯,好好学学,学学做生意,学学如何喜行不露于色,懂了吗?”

“懂了。姑妈,我一直都在学着呢。”宁修霁点点头,其实他该学的都学的差不多了,只是现在没有走到那一步,也没有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才会像个普通人一样的想怎样就怎样,等到他回去争取宁家的一切的时候,他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懂了就好。你的少爷脾气给收着点,特别是在以茹面前。没等到你嫂子生了孩子,一切都不能说。”宁可嫆又叮嘱了宁修霁两句,见他点了头,才又说,“你妈下午就过来了。”

120. VIP 120、我舍不得

“我妈过来,那嫂子那里怎么办?”宁修霁忽然想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告sù

过白以茹自己家里的状况,而白以茹也从来没有问过他,所以他不清楚姑妈跟顾冬甯是怎么给白以茹解释的。

“就说你父母在国外工作,具体的工作就是给国企里当翻译就好了。”宁可嫆早就跟顾冬甯商量好了的,既然他们家给白以茹的第一印象就是读书人家,那就刚好说宁修霁的父母是研究生毕业高学历当翻译,让人羡慕的高级白领。

“嗯。明白了。那我给我妈说一声。”宁修霁说着要给自己母亲打电话,但宁可嫆却说她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便收了电话。

“现在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打针,你一会儿跟人家护士道个歉,别弄得我们都是没素质的样子。”宁可嫆站起来往外边去的时候,又对宁修霁强调了一遍,“记住了?”

宁修霁点点头,“记住了!我保证乖乖道歉。”说完还对着宁可嫆敬了个礼。

“你好好的。”宁可嫆没忍住笑了笑,去叫来了护士。

那护士进来后,见宁修霁没在骂人,也就稍微放了心些,拿了针头出来,对宁修霁说:“今天左手吧。你的右手都没地方可以扎针了。”

“好。那个——”宁修霁实在是说不出道歉的话,但看着宁可嫆在盯着自己,就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结果他一咳,吓得那护士蹭一下站直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他忽然有些想笑,这护士真好玩,看来是被自己吓傻了,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修霁!”宁可嫆沉声叫了一声。

“我知dào

。”宁修霁对她笑了笑,又看向护士,“刚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yì

的,我就是不想打针,没别的意思。”让他说‘对不起’三个字,他还真是无法开口啊!

“啊?”护士惊讶的张着嘴,不知dào

说啥,就保持着O型状态呆立着。

“我在跟你道歉。”宁修霁说完伸出左手,“打针吧,完了我得回家了。”

护士傻乎乎的上前给他扎了针,出来的关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宁修霁,一低头脸红红的笑着跑了。

“小刘,你笑什么?”对面走来一个护士逮着低头几乎小跑的她。

“啊?没事。”叫小刘的护士笑着,眼里亮晶晶的,“我刚才忽然发xiàn

其实206的病人挺帅的,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真好kàn

,像画里画出来的似的。”

“噗!”那位护士笑了,“小刘,你该不会是喜欢宁修霁了吧?人家可是只是病人,今天就出院了,要不你再回去要个联系方式吧,不然以后都找不到人了。”

童晓欣手里垫着车钥匙,摇摇晃晃到了二楼,一转弯就听见两个年轻护士在说宁修霁,便站着脚取下耳机听了听,心里暗道,这护士真花痴,毒舌男虽然帅了一点,但是很毒舌好不好,一点都不招人爱,而且你们说他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好像谁不是一样!

“哼!”她又戴上耳机,从护士身边走过的时候,故yì

撞了人家一下。

“喂!”小刘被童晓欣撞了,却没等到道歉,有些不悦。

“叫我啊?”童晓欣又摘下耳机,倒回去,笑呵呵的看着那护士,“是不是叫我帮忙问宁修霁要联系方式?其实我这里就有,二百块一份,要么?”说罢,她还伸出手要钱。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护士脸红的厉害了,气急败坏的一跺脚,“谁要了!人家才不稀罕!”

“噗!”童晓欣看着逃跑似的护士,笑得抖着肩膀,一边感叹这么臭脾气的宁修霁居然也有人喜欢!简直了!

有了上一次的尴尬,这一次她进病房的时候就聪明多了,先敲了敲门,听见有人说了声“进来”,然后才推开门走进去,又缓缓的关上门,一点声音都没有。其实这种礼貌,童晓欣还是有的,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在宁修霁面前总是那么的不拘小节,还爱跟他争锋相对。

宁可嫆在窗户那里站着,转过身来,看着童晓欣。

“阿姨,您在啊。”童晓欣对宁可嫆说话的时候嘴巴可甜了。

一旁的宁修霁挑挑眉梢,童晓欣这是人格分裂吧,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一副暴力女的样子,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又是乖乖女。

“嗯,我们来接修霁出院。你坐会儿,我去洗水果。”

“我去吧。阿姨,您歇着。我来。”童晓欣主动的接过宁可嫆手里的水果盘,拿去洗了。

“姑娘不错,相信姑妈的眼光。”宁可嫆满yì

的笑笑,然后对宁修霁说。

“姑妈,拜托,你放了我吧!人家有男友呢!”宁修霁表示自己很无奈啊,有这样一位热心肠的姑妈!

“怕什么!只要锄头挖的好,没有墙根挖不倒!我们家孩子都这么优秀,害pà

追不到姑娘?”

“噗!”宁修霁一口水喷出来,“姑妈……”你太强dà

了!也太潮流了!

“注意形象!”宁可嫆推了抽纸盒到宁修霁面前,“自己收拾。我去看看冬甯手续办好了没有。”

童晓欣洗着水果,想着能躲开宁修霁一分钟是一分钟吧,可是又不能待太久,毕竟顾冬甯的妈还在外面,所以就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端了果盘出来。

“阿姨……”

“你阿姨不在,别喊了,那么嘴乖干什么。”宁修霁靠在床头,微微歪着头,眼睛缓缓的眨了眨,“你这样乖巧,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企图?做梦吧!”童晓欣直接把果盘放到离宁修霁最远的地方,然后站在窗前,靠着墙壁,“宁修霁,刚才给你打针的护士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问你要了?你怎么说的?给没给?”宁修霁可不想惹上这种有工作比较淳朴的女孩子,一旦沾染上,他倒是没什么,说不玩了就不玩了,可是人家不乐意放手缠着自己就麻烦了。

“你让我回答哪一个问题?”童晓欣得yì

的看着宁修霁。

“三个都回答。”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说回答三个就三个?我还偏偏一个都不回答!”

“……”宁修霁暗叹这女人怎么这么反骨,他顿了顿,又开口说,“回答了,我出院后请你吃godiva的巧克力冰激凌。”

“切!本人减肥,不吃这种东西!”童晓欣嘴上说着,可是还是有点心动的,毕竟godiva的巧克力冰激凌那可是冰激凌中的劳斯莱斯,是个女孩子都会爱不释手的!但是她也不是那样随便就被人能诱-惑的了的女孩子,所以为了骨气,忍了!大不了过几天,央求老爸带自己去吃就好了。

“你要三个问题一起回答,我就答yīng

你,以后你有什么事,我随叫随到,免费提供帮zhù

。”宁修霁一伎不行再来一伎。

童晓欣靠在窗台上,抱着胳膊,想了想,觉得宁修霁的这个提议倒是可以考lǜ

,便点点头,“你说的。要是我生死攸关,命悬一线,你也得来帮我!”

“你胡说什么。好端端的。”宁修霁最不爱听的就是什么命悬一线,因为从小他跟顾冬甯就经常经lì

这种突发事件。

“你那么担心干什么。反正我会保护是,才不叫自己受伤害,谁要伤害我,我也不会叫他好过!”童晓欣一直都这样,从来不叫自己吃亏。

“那你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宁修霁忽然觉得这女人真心不好惹,万一自己哪天真的得罪了她,她不定叫自己如何不好过呢!不过,同样反骨的他却又有些期待,想看看她真的能怎样叫他不好过了。

“第一,没问我要,只是我听见了而已。第二,我说你们要么,要的话我有,二百块一份,要不要。第三,她们自己走了,压根没买。”

“咳咳咳!”宁修霁忽然有种自己被忽悠的感觉,他瞪着眼盯着童晓欣,真心想上去掐死她啊啊啊啊!

“修霁,手续办好了。”宁可嫆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顾冬甯和白以茹。

童晓欣赶紧站好,对着白以茹打招呼,“以茹!”

“什么时候过来的?”白以茹过去拉住童晓欣的手笑着问道。

“刚来没一会。”童晓欣说完,又对宁可嫆说,“阿姨,水果洗好了,我拿给您吃。”

“来来来,大家一起吃。”

宁可嫆开心的招呼大家吃水果,大家便都坐下来吃起了水果。

宁修霁打完针,没叫护士来,自己拔了针头,去卫生间换下病号服,穿上自己的衣服出来。

“姑妈,我们可以回家了。”

“哦。好。”正在跟孩子们一起玩扑克牌的宁可嫆放下手里的纸牌,应了宁修霁一句,又对顾冬甯他们说,“我赢了。掏钱,钱给我了,再走。”

“妈,放心吧,不会少掉你的的。”白以茹笑嘻嘻的,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块钱来给宁可嫆,他们是打着玩,所以钱数很小,主要是打发时间。

童晓欣也掏出钱给宁可嫆,“阿姨,你手气真好,今天赢了好多盘。”

“我妈向来运气好。”顾冬甯也没少下,自觉掏了钱给宁可嫆,“妈,我们好久都没一起打牌了,今天开行吗?”

“当然了。”宁可嫆满面红光的收拾钱夹子。

白以茹跟顾冬甯还有童晓欣相视一笑,三个人都自觉地让着宁可嫆的,所以假装输了好多局。他们都清楚,自己也不少这几个钱,而宁可嫆也不缺钱,只是图个老人家欢心罢了。

“姑妈,阿七开了车来,只有一辆车,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办?”宁修霁往外走,他的东西都在阿七手里。

“是呀,我们来的时候倒是刚刚好,回去可就坐不下了。”宁可嫆经过他一提醒,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妈,没关系的,晓欣开了车。”白以茹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所以给童晓欣打完电话后,还特意短信她记得开上车来。

“阿姨,我开车了,您看谁坐我那辆吧。”童晓欣也跟着白以茹说道。

“那就修霁了。”顾冬甯最先做了决定。

“为什么是我?”宁修霁明显很不乐意,伸手一指白以茹,“为什么不叫嫂子去,她跟童晓欣可是好姐妹。”

“我舍不得!”顾冬甯轻蔑的看了一眼宁修霁,他是见过童晓欣那辆车的,很普通的车,所以他才不舍得以茹过去受罪。

“那你就舍得我?”宁修霁说完后,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争宠的意思,便尴尬的咳了咳,“我的意思是……”

“舍不得你有什么用?”顾冬甯冷冷的打断宁修霁的话,“舍不得老婆才是真,你能给我生孩子吗?”

“噗!”

“噗!”

除了宁修霁跟白以茹,在场的人都笑了。就连阿七也没忍住笑了,但是觉得自己身份不对,所以赶紧拿着宁修霁的行李包去往后备箱里装了。

宁可嫆很是满yì

儿子这种状态,至少说明儿子对儿媳妇有感情了啊,虽然这个感情迟钝的儿子可能还没发xiàn



童晓欣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宁修霁,毒舌男吃瘪的样子……还真好玩!

宁修霁无语,嘴角抽抽,很想问一句顾冬甯:你是不是下一句还要问我能不能跟你做家庭作业了?

白以茹有些尴尬,暗暗扯了一下顾冬甯的衣襟,开口说:“还是我跟晓欣走,让宁修霁坐家里的车吧。”

“不行!”

“行!”

顾冬甯跟宁修霁一起开口。

话音落下,顾冬甯凶狠狠的等着宁修霁,“我说不行就不行。我老婆必须跟我一起。”

“那你们一起坐她的车。”宁修霁指着童晓欣。

童晓欣低着头默默地不再作声,她知dào

自己的车比不得顾冬甯的车好,可是也不用大家这样说吧。

“修霁!”宁可嫆警告似的语气叫了宁修霁。

宁修霁把指着童晓欣的手收回来,顺便看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好像受伤了似的,但是却什么都不说,也没有生气的掉头就走,而是礼貌的忍着,心里忽然就酸了一下。

121. 121、电脑坏了

“好了。我坐童晓欣的车,你们先走吧。”他说完,走过去拉住童晓欣的胳膊,“我们走吧。”

童晓欣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被他拉着走了,就连跟宁可嫆打声招呼都没来得及。

“哪辆车是你的?”到了停车场,宁修霁看着整整齐齐停放的车辆,问童晓欣道。

“还在后面,红色的那辆。”童晓欣情绪明显没有刚才来的时候那样好了,低着头说话声音也低了好多,直直的走到自己车前,打开门,望着宁修霁,“你确定你要坐吗?”

“……”宁修霁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不坐,难道我走路回去?你觉得我会走路吗?”说着就钻进了童晓欣的车里。

他坐在副驾驶位,看着前面吊着一只可爱的娃娃,就对从另一边上来的童晓欣说,“这娃娃挺好kàn

。”

“那是以茹买给我的,虽然便宜,但是意义不一样。”童晓欣发动车子,不再开口,明显是不太想说话。

宁修霁暗暗观察了她一会儿,知dào

她是真的被他无意中给伤害了,自己心里也有点儿不舒服起来,所以就主动跟她说话。

“嫂子给你买的这个有什么意义?很特别?”他说的时候,还伸手拨了一下那只娃娃,让它左右摇晃的更厉害了。

“我刚买了车,以茹就买了送给我,挂在车里,说要保平安,一直跟着我两年了。”童晓欣盯着路况,心里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原来是这样。你这车还不错,坐着挺舒服。”宁修霁斜靠在椅背上,伸个懒腰,“我还没有车,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买辆车,你这车多钱?我看看我存几年的钱能买到。”

“不贵。才十五万不到。”

“也很贵了。”宁修霁好像真的认真在心里算了算似的,又说,“我估计要是我不吃不喝,也得两年才能买得到。”

“车又不是必需品,买不买都一样。”

“可是有了毕竟方便么,你看今天,要不是你,我还得挤公交,我可不喜欢公交车上的味道。还是你车里的味道好闻,这是什么味道?”宁修霁故yì

吸了吸鼻子,他要是闻不出来这是雏菊的香味才怪。

“雏菊,我买了雏菊放在后面,因为不喜欢车里皮具的味道。”童晓欣看了一眼宁修霁,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向自己解释,他刚才在医院不是想嫌弃她的车不好。

宁修霁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一盆雏菊,小小的,但是涨势还是不错的,“挺好kàn

。”

童晓欣将宁修霁送到湘南道,因为他母亲来了,要在宁可嫆那边家庭聚餐。

“晓欣,今天……”白以茹下车后,朝着随后也停了车下来的童晓欣走过去。

“没事。”童晓欣微微一笑,白以茹要说的,她都懂。刚才在路上,宁修霁说了那么多,她又觉得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太小气了些,所以就没那么在意了。

“那……”白以茹看看身后不远处的宁可嫆跟顾冬甯,犹豫着该不该邀请好友上楼去坐会儿,毕竟她从来没见过家里来过什么朋友亲戚,就猜测是不是宁可嫆跟顾冬甯都不喜欢有人来家里打搅。

“我先走了。你跟他们上楼去吧。”童晓欣也没想过要上楼去。

“嗯。那你路上开车小心点,改天我请你吃饭。”白以茹有些不好意思握了一下童晓欣的手。

“吃饭是必须的。”童晓欣也能理解好友的处境,虽然好友嫁给顾家,可好歹是没感情就结婚了,好多事情她还是没法做主的。

“以茹,让你朋友上楼坐坐,吃了晚饭再回去了。”宁可嫆叫阿七跟顾冬甯他们把东西拿上楼,又叮咛了这个叮咛了那个,总算是忙完,才顾及到白以茹这边。

白以茹听见宁可嫆的话,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回头笑看着童晓欣,“那上去坐坐吧,你还没来过呢。”

“不了。下次吧。下次再来,我今天什么都没买,不太好。”童晓欣心里本身就不乐意上楼,所以不管顾家人邀请不邀请,她都不会上去的。

“那好吧。拜拜。”白以茹也觉得童晓欣说的有道理,不论怎样,这是湘南道,还有个宁可嫆在,不能少了礼数的。

看着童晓欣走了,她才跟着宁可嫆他们上楼。

下午,宁修霁的母亲陆婉仪到了,阿七开车,顾冬甯跟宁修霁一起去机场接人,白以茹则跟宁可嫆在家里准bèi

水果点心,大梅忙活着厨房里的一切。

陆婉仪来了后,白以茹的第一感觉就是她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那种气质,有点像大家族的那种千金,却又不是很像。

“舅妈跟舅舅在外企上班,都是做翻译的,算是高级白领了。”顾冬甯按照当初跟大家商量好的话,给白以茹介shào

陆婉仪。

“嗯。挺好的。就是在国外工作,回来一次不方便,宁修霁一个人也怪孤单的。”白以茹听了顾冬甯说的,又想可能是陆婉仪在国外呆的时间久了,所以举手投足才跟他们都不太一样吧。

“修霁从小就跟着我妈,他习惯了。”顾冬甯随手翻着母亲画室里的书籍,而白以茹则在这里欣赏顾冬甯外婆的画作。

他们两人在这里说话,宁可嫆跟陆婉仪则在她的卧室里说体己话。

“姐姐,以茹人好是好,嘴乖,也识大体,我看着很不错,可是冬甯的爷爷能看得上?”陆婉仪好久没见过宁可嫆了,所以两人谈了好久,话题自然就谈到孩子们身上来了。

“我也就担心这个。但是冬甯的爷爷要冬甯有了孩子才能回去,所以没有老婆这也不行,我想冬甯的爷爷应该暂时不会怎样的。等到冬甯真的对以茹放不下了,他爷爷是奈何不了他的。”宁可嫆也不是不担心这个,毕竟她自己就是被顾冬甯爷爷嫌弃的。

“唉!你说冬甯的爷爷怎么这么固执,有没有孩子跟继承有什么关系。”陆婉仪无奈的摇摇头,虽然宁家家道中落,但是她本身就是大家闺秀,所以从小培养的气质还是没变。

“估计还是看冬甯一直不结婚,怕他一辈子不结婚,所以逼着他结婚,好生下一代继承人,他万一哪天去了,也就能瞑目了放心了。”

“不懂这个。不过他怎么不叫姐夫继承?姐夫一辈子在公司辛辛苦苦的。”陆婉仪说的是宁可嫆的老公顾正豪。

顾正豪一直在公司工作,也正如陆婉仪说的,一点实权都没有,但他好像也从不在乎似的。

“他啊,本身不怎么喜欢做生意。起初老爷子是想叫他继承的,但是他跑到这里来,不知dào

遇见了什么女的,心就飞了,不想呆在家里。老爷子逼着他回去,他也是回去了,但做了一单生意,赔了不少钱,所以老爷子就一直不放权了。”宁可嫆说道这里,心里有些微的不愉快,虽然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可是她清楚,就算顾正豪现在心里她自己,但也是留了位置给当初那个女人的。

“诶?”陆婉仪也隐约听到过这件事,所以有些好奇的问宁可嫆,“听说那女的是个歌女?老爷子不同意姐夫娶人家,就是因为这个,是不是?”

宁可嫆点点头,“是呢。老爷子不同意,正豪也没办法就回去了,后来那歌女好似也嫁人了。我们宁家又那样了,我也只能嫁给他。”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姐夫也不是年轻小伙子了,我看他对你还是蛮上心的,感情就这样培养着出来了。”陆婉仪拉了宁可嫆的手宽慰她,“什么时候回家吧,姐夫一个人在家也不是个事。”

“至少等到以茹生了孩子,现在不想回去。”宁可嫆无奈的笑笑,又去关心陆婉仪,“现在家里的生意没了,就留下那么点点,你跟弟弟辛苦了。”

“没事的。虽然只有一点,但是我们也要守着,这是要留给修霁的。”陆婉仪说到自己家,也是满面愁云,“等到修霁从这里回去了,那边时机对了,我们就打算把生意都争取回来。这样子也算是对得起长辈们了。”

“我今天还跟修霁说这个了。我看修霁压力也是蛮大的。”

“我们知dào

,所以现在基本上都不跟他说这个,免得他听了压力更大。”

“婉仪,我给修霁相中了个姑娘,就是人家已经有男友了,但修霁争取一下,应该还是能行的,你觉得呢?”宁可嫆又操心起宁修霁的婚事来,“修霁也就比冬甯小一个月多点,也该是结婚的年纪了。”

“哪家的姑娘?”陆婉仪也是着急儿子的婚事的。

“我们这样的情况,你再看看我,难道还要找哪家的姑娘?”宁可嫆一笑,“哪家不哪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人要好。我看中的是以茹的好友,家里虽然是做官的,但是孩子们只要有感情,我觉着还是不错的。反正以后,我们都不在这里生活。”

“姐姐说的是。那就依着你了,姐姐的眼光一向不错。”陆婉仪觉得宁可嫆说的没错,以后他们都要回去,孩子们自然也是回去,不会在国内生活,也就不牵扯怕跟这里的官方人员有什么来往的麻烦了。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回头我就好好劝说修霁去。”

“可是人家姑娘有男友,修霁插一脚怕是不好吧?”

“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是谈三两个了才结婚的。只要修霁努力,总比旁的人的有实力。”宁可嫆早就叫人去调查过,童晓欣的男友是大学同学,家里条件一般,两人感情也并不是多好,倒不如童晓欣跟了宁修霁的好。

大家各自谈心,宁修霁一个人抱着电脑研究股票,其实他是想跟母亲谈谈心的,可是姑妈要跟母亲说话,他自然就不好去听,所以就自己研究这个了。

大梅做好了晚饭,招呼大家来吃饭,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吃了顿晚餐,然后又在客厅聊了会天。

时间不早了,顾冬甯跟白以茹向大家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我那会儿听见妈在跟舅妈说晓欣跟修霁的事。”顾冬甯没叫阿七,而是自己开了车。

“舅妈说了什么?不会真的要撮合他们在一起吧?”白以茹惊讶,晓欣可是有男友的,这样子叫宁修霁插一脚真的不太好。

“舅妈说听妈的安排。”顾冬甯勾着嘴角一笑,“童晓欣要是嫁给修霁,说不定是最好的选择,比嫁给她现在的男友要好几百倍。”

“你怎么知dào

?”白以茹用明显质疑的眼神看了一眼顾冬甯,人家晓欣的男友好歹是中文系的才子,研究生一毕业就可以去市里的电台上班了,工作轻松收益也不错的。

“修霁不会给我做一辈子的秘书,他这是在过渡。”顾冬甯打了方向盘后,又说,“他总要做事业,就像我一样,现在也是过渡,以后我也会做事业,不然怎么养活你跟孩子。”

白以茹张了张嘴没说什么,顾冬甯一直有上进心,这个她是十分清楚的。

“觉得无聊就先玩玩游戏。”顾冬甯对白以茹说道,“你的电脑在后面。”

“嗯。”白以茹从后座拿了电脑包过来,取出电脑打开。

电脑是昨天白以茹带去卢卡斯的,后来回家放在车上,忘了拿回家,今天就在车上放了一天。

顾冬甯开车,没再说话,白以茹低头玩游戏。她玩的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玩的游戏,什么植物大战僵尸、愤nù

的小鸟之类的。

“顾冬甯,我电脑坏了!”好半天不说话的白以茹抬头望着顾冬甯说道,她的电脑上面一片黑灰色,按什么键都没反应,连关机都不行了。

“我去买。”顾冬甯看了一眼白以茹的电脑屏幕,“上面有没有重yào

的东西?”

“有。不过我都随手存zài

云盘里了。不会丢失。”白以茹蹙眉,这台笔记本是她兼职好久才买的,虽然只有三千多,但也跟着她好几年了,现在坏了,心里有点不舍。

122. VIP 122、味道甜死了

“好习惯。”顾冬甯欣赏的看了一眼白以茹,他就知dào

他向来做事仔细。

“能不能修一下?修一下应该还能用的吧?”白以茹想着之前宁修霁住院花了不少钱,那是个大头,这要是再买电脑,这个月花销就严重超支。

“估计是修不好了。”就算能修好了,他是回叫老婆用破电脑的人么!

“要不我明天去维修中心问问好了,实在修不好了再说。”白以茹郁闷。

“都这样了,关不了机,开不了机,就算修好,你能保证它多久不坏?万一哪天你正在做重yào

的事情,忽然它就状况了,你的东西都丢了,到时候有你后悔的。”顾冬甯说什么都会同意再叫白以茹用这台笔记本了。

白以茹搬过来的时候,就带着这样一台破旧的电脑,样式有些老,用起来也不怎么好使,那时候顾冬甯就想给她重新买一台,可是找不到理由,后来想想为了低调还是算了,现今刚好电脑自己怀了,他也就有理由给她重新买了。

“也是,过几天我就要开始做毕业设计了,万一要是给我半路坏掉,我的努力就白费了。”白以茹直接把电池抠出来,电脑强行关掉了,她才装进包里,重又放回到后座去。

第二天早上,顾冬甯睁开眼,看了看怀里的人,嘴角忍不住满yì

的翘了翘,在她眉心印下一个轻轻的吻,才轻手轻脚的下地套上拖鞋进了卫生间。

刚准bèi

打开水,他却又迟疑了一下,怕水声吵到了还在熟睡的白以茹,就转身悄悄的出来,去了客房的卫生间梳洗。

收拾好自己,回到卧室,白以茹还在睡着,他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温柔的拿了手机打算去上班了。

“顾冬甯?”白以茹慢慢转醒,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手已经扶上门把的顾冬甯,“你要去上班了吗?几点了?”

“还早,你再睡会儿。中午来餐厅,嗯?”顾冬甯见白以茹醒了,又倒回去,扶着已经坐起来的她的肩膀,柔情似说的说着。

“可是你还没吃早点。”白以茹听见顾冬甯的话瞬间清醒了很多,他那温软的语气,就好像是情=人之间的絮语一般,让人听了心里不由的软软的,好似被羽毛轻轻的刷过,痒痒的,奇妙的的感觉,却是叫人舒服。

“没事,我去外面吃。一会儿保姆来了,叫她给你做点东西吃,不准饿肚子,不然决不饶你!”顾冬甯说的轻轻柔柔的,却偏要装出一副威胁的样子。

“嗯。”白以茹点点头,脸红红的低头,帮顾冬甯整理一下领带,“那你快些去上班,别迟到了,中午去给你送饭,别叫阿七买外卖了。”

“好。那我等你。”顾冬甯笑着捧起白以茹的脑袋,在她的朱唇上狠狠的吸了一下,“味道真好,我都不想走了。”

“你快走啦!”白以茹推了下顾冬甯,然后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面上的红晕更多了。

“嗯,我走了,中午一起吃。”顾冬甯站起来说着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门。

白以茹捂着自己的脸,烫得吓人,又捂着自己的心口,居然心跳的厉害。

刚才顾冬甯那话简直说的太直白了,中午一起吃,可不就是吃了饭再吃她么,或者一边吃饭一边就要吃她了。她叹口气,又躺了下去睡回笼觉。

她浑身不舒服,因为昨晚某人从十一点一直把她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多,才饶了她,叫她睡觉。可是睡觉就睡觉吧,最近的顾冬甯是越来越霸道了,每次睡觉都将她搂得紧紧的,好似一松手她就会飞了不见了似的。

想到这里,白以茹倏忽一下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他——顾冬甯不会是——不会!她摇摇头,顾冬甯应该不会是爱上她了,那么冷淡的一个人,为了爷爷才结婚,跟她一样都是被逼的,哪里会真的对自己有感情,而且就算有感情,也不会来的这样快,毕竟结婚才没多久。

心里胡思乱想,再也没有睡意,白以茹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看了一会儿杂志,才起身去洗漱,洗完之后保姆也来了。

“阿姨,早啊。”白以茹见保姆手里拎着菜,便过去帮了一把手。

“还是小姐更早些,小姐怎么不多睡会儿?”保姆一早就接到自家少爷的电话,叫她比往常早一点过来,好给白以茹做早餐,还叫她做事情的轻一点,不要扰了小姐休息。

“睡不着了。阿姨,中午还是我来做饭。”白以茹先拎着一袋子菜去了厨房,保姆还在门口整理其他的袋子。

保姆以往早上也是过来给顾冬甯他们做早点的,可是后来顾冬甯总觉得一大早就有保姆来搅扰自己跟白以茹的二人世界,便就叫她等他们上班去了再过来。

“是要给少——”保姆一张口差点有说错了话,便急忙改口,“你看看少了什么,我再去买,你既然要给顾先生做饭,就做点先生爱吃的吧,这样先生也喜欢些。”

白以茹点点头,保姆说的有道理,反正都是做饭,做了顾冬甯爱吃的,他还能高兴些。虽然顾冬甯从来没有厌弃过她做的饭菜,还说她做的好吃,可要是做他爱吃的,那终究是不一样的吧……

“阿姨,可是我不会做德国菜。”她一直都记得顾冬甯说过他喜欢德国菜,她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爱吃德国菜,出去吃饭的时候,除了她又特别想吃的,就会带她去德国菜餐馆,吃上一顿正宗的德国菜。

“哦,这个啊,我以前在族里学过的。”保姆笑着说道,在族里这些都是基本的,不然自己早就被炒鱿鱼了,怎么还会被宁可嫆点名调来这里照顾少爷跟少奶奶了。

“族里?什么族里?”白以茹疑惑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看保姆。

“哎呦,小姐,不好意思,我一激动方言出来了,其实我是想说组里。小组的组。”保姆赶紧改口好好解释道,她以前一口一个少爷的叫惯了,来了这里虽然每天都小心翼翼,可是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习惯,哪里是说能改就能改的。

“哦。那是什么小组啊?”白以茹继xù

收拾手里才蔬菜,刚才真是惊了她一跳,还以为自己遇见外星人了呢!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被童晓欣影响的也开始各种YY了。

“是家政公司了,我们都分组学习。这样可以服wù

不同层面的主人。我当时想着能去高级家庭,这样就能多赚些钱,所以就学过德国菜,还学过德国的礼仪。”保姆终究是在人家家里做活的,察言观色很在行不说,脑子转得快那也是必须的。

“原来家政公司还分这个。”白以茹挑挑眉,现在做服wù

行业的也是蛮拼的。

“小姐,中午要不就给顾先生做德国菜好了。这些蔬菜有的用得上,有的用不上,我先放冰箱,留着下午吃。缺的一些材料,我现在就买。”保姆看了看时间,“我跑快点,还来得及。我现在就去了。”

白以茹点点头,继xù

收拾东西。

保姆跑出去后又跑回来,不好意思的对白以茹说:“你要是饿了,就先自己做点吃的,我这要去买东西,没时间给你做饭了。”

“那个没有关系,我自己去热牛奶,还有土司面包呢。”白以茹指了指冰箱说道。

“那行,那我走了。”保姆匆匆走了。

白以茹收拾了厨房,才去热了牛奶,吃了两片吐司面包,然后又收拾屋子。

最开始的时候,顾冬甯是不叫白以茹做这些的,毕竟这些是下人们干的事情,白以茹嫁给他,那就是顾家的少奶奶,哪里能叫她做。但后来转眼一想,或许他太坚持了,白以茹会发xiàn

,所以也就依着她了,但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做太多家务的。

保姆买了材料回来,白以茹跟着她进了厨房,捣鼓几个小时,总算是做好了饭菜。

“小姐,这些要赶紧送去给先生吃,不然时间长了影响口感。”保姆在往餐盒里装菜的时候,叫白以茹去换衣服。

白以茹换了衣服,拎着餐盒就去了卢卡斯。

宁修霁老远就看见了白以茹,走过去笑呵呵的问她:“嫂子,今天跟冬甯送什么好吃的了?”

白以茹张嘴‘德国菜’三个字马上要出口,但是却忽然不想告sù

别人了,就微微一笑,“每天除了那些菜色,还能有什么。”

“唉!”宁修霁蹙眉叹了口气。

“你叹气干什么?”

“其实吧,我觉得你应该给冬甯做点他喜欢吃的,而不是做你拿手的,你要是做了冬甯爱吃的,他一定开心死了。”

“怎么可能。”白以茹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宁修霁,顾冬甯的情绪向来阴晴不定,怎么可能因为她做的一顿饭菜就能开心了。

“不信,你就试试啊!”宁修霁弯着嘴角,反正白以茹做了,顾冬甯一定开心,如果她不做,他就经常提醒一下她,她总会做的吧,这样一来顾冬甯对她就更好了,她多少也应该能感觉到人家对她的感情了。

“我又不会做别的。”白以茹心中一动,不知dào

一会儿顾冬甯看见这些菜色,会是什么反应。

“可以学啊,你要是为了冬甯学做饭,冬甯也会很开心。”

“他开心关我什么事。”白以茹淡淡的瞟一眼宁修霁。

“瞧瞧,这眼神,这嫌弃我的眼神,简直跟顾冬甯如出一辙,简直夫唱妇随嘛!”宁修霁说完自己笑了笑,脑袋往白以茹跟前凑了凑,“冬甯要是开心了,说不定就能对你温柔点。”

“你……”白以茹咬着唇,脸一阵红一阵白,暗道莫不是哪一次顾冬甯在办公室跟自己那个什么的时候,被宁修霁给听见了。

“哈哈哈!被我猜中了!果然冬甯很喜欢刺激啊!”宁修霁摇头晃脑的笑,“嫂子,你就按照我说的做,给冬甯做他喜欢吃的,他绝对不会再——”

“宁修霁!你找死是不是!”顾冬甯依旧是杀气腾腾的冲过来,一脚就朝着顾冬甯踹过去,毫不客气。

宁修霁跳着闪开,但终究怕顾冬甯会像上次一样跟自己来狠的,所以就一边往前跑,一边头也不回的喊道:“我这可是为了你们的性福啊!性福!性——”

他的话音消失在电梯门内,白以茹脸红,耳朵发烧,羞愤的瞪了一眼顾冬甯,一跺脚,把餐盒塞到他手里,“都怪你!”说完,也朝着电梯飞快的跑开了。

“你去哪儿?”顾冬甯追上去将某人拽进自己怀里,笑吟吟的低头逼着她看向自己,“去哪儿?”

“回家!”白以茹说完,撇过头不看顾冬甯。

“看着我。”

“不看。”

“看不看?”

“不看?”

“真不看?”

“不是真的还是煮的?”白以茹倔强的就是不回头。

顾冬甯抿嘴一笑,眼里都是荡漾的笑意,一只手就将白以茹的小脑袋给扳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白以茹眼睛睁的大大的,天哪,这是在走廊里,随时都有可能有员工走过,顾冬甯居然还……她抬手捶打他,嘴里呜呜的,想咬他的舌头,逼他退出去,但是他却好似知dào

她要做什么似的,一直躲着她的牙齿不说,还估计逗惹她的唇齿。

顾冬甯笑盈盈的看着怀里的人,品尝着她小口里的香甜,直到白以茹实在是羞得要哭了,才放开她,“甜死了。就喜欢这个味道。”

“披着羊皮的狼!”白以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也不知dào

是自己的还是顾冬甯,就是觉得好脏,他居然还是甜。

“以后叫你看我,就看着我,不许反抗,不然我就像今天这样惩罚你,或者你想来点更刺激的?”顾冬甯挑眉危险的半眯着眼睛。

“混蛋!”白以茹本来是打算要走的,但是被顾冬甯这样一威胁,她还真怕他会直接拉着自己在这走廊里做那件事,所以就站着,靠在墙壁上,狠狠地等着他。

123. VIP 123、味道很好!

“我混蛋?”顾冬甯笑吟吟的问道,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眼里有隐隐的危险意味,不过却不是真的,明眼人都知dào

那是佯装的。

“难道你不是吗?”白以茹当然也看见了那一丝危险意味,可是她却笃定,这一次顾冬甯不会对她发脾气,所以就有点有恃无恐的仰着头倔强的反问。

“我真的混蛋?”顾冬甯眉梢抖了抖,继xù

问道,欺身逼近白以茹。

“我什么都没说!”白以茹感觉大事不妙,撒腿就跑。

“跑得掉才怪!”顾冬甯伸手一下子又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揽着她往办公室带,“陪我吃饭。”口气是不容置疑的。

“不。我又不是专门陪人吃饭的。”白以茹挣挣扎扎,就是不想跟顾冬甯去他办公室,她知dào

他精力旺盛,一会儿准要做那件事,万一又被宁修霁听见了,那她以后还怎么有脸面见大家了!

“你当然不是。”

白以茹刚想说:那你还不让我走。结果却又听见顾冬甯说:“你只能陪我吃饭,别人谁都别想,谁要想谁那是找死。”

“霸道!”白以茹望了一眼顾冬甯,低头微微笑了一下,其实被他这样霸道的照顾着感觉也是蛮不错的,除了那件事之外!

白以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顾冬甯从来在床笫之事上不肯妥协,他要怎样就怎样,她只有乖乖配合的份。她有时候会好奇,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还是就顾冬甯是这样的。

进了办公室,顾冬甯去洗手,白以茹把饭菜拿出来,一样一样整齐的放在桌上。

顾冬甯从休息间往外走的时候,忽然闻见一股子德国菜的熟悉味道,脚下顿了顿,心里一阵激动,好似有把火在烧。

他又仔细的嗅了嗅,才快步往外走去,出门一看,桌上果然摆放着正宗的德国菜。

“看什么,快过来吃,一会儿口感不好了。”白以茹望了一眼傻傻站在休息间门口的顾冬甯,不确定他是不是又要发作了,但是一想到宁修霁说的话,她又觉得不大可能,所以就大胆了些,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推着他到沙发前坐下,“快吃吧!我跟阿姨学的,虽然看相不好,味道可能也不好,但是看在我是新手的份上,你就将就一下好了。”

顾冬甯拿起刀叉,先尝了一口猪排配土豆沙拉,然后抬头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怎么了?”白以茹不清楚顾冬甯又在抽什么风,吃一口菜也能笑得这样灿烂。

“味道很好。”顾冬甯放下刀叉,对着白以茹伸出手,“过来。”

“干什么?”白以茹戒备的看着顾冬甯,但想想他既然那么喜欢吃菜,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所以缓缓走了过去,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里。

顾冬甯笑得极其温柔,拉着白以茹的手,带到自己怀里,叫她坐在自己腿面上。

白以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坐姿,最开始的时候她总会觉得别扭不自在,但后来被顾冬甯逼着这样,次数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而且还自然的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

“怎么想起来跟保姆学做德国菜了?”他手指抚着她的脸颊。

“你不是喜欢吗?阿姨说她会做,我就刚好啊。”

“我喜欢吃的,你就做?”顾冬甯心中激动的感觉又深了几分。

“你要不吃就算了,我以后不做了。”白以茹被顾冬甯问的不好意思起来,就把头埋在他的肩头,看着沙发背后墙壁上的油画,半是娇羞半是撒气般的说道。

“我没说不吃,以后都得给我做。”顾冬甯肩膀一用力,逼着白以茹又转回来头看向自己,“我喜欢吃,味道很好,要不你自己尝尝?”

“我试试看。”白以茹十点多喝了牛奶吃了面包,中午不饿,所以就没有吃饭,直接来给顾冬甯送饭了。她弯腰去那刀叉,却被顾冬甯拉住了手,“怎么了?”不是他叫她尝一尝的么,怎么又不叫了?

“这里味道更好。”顾冬甯嘴角一勾,一下子将白以茹压倒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了她的唇。

一番唇舌交战之后,顾冬甯放开脸色酡红的白以茹,“味道怎样?”

“脏死了!顾冬甯,你讲不讲卫生!小时候老师没有教过你嘛!”白以茹擦着嘴巴,嫌恶的瞪着顾冬甯。

“你是最干净的女人,我顾冬甯的女人,我就喜欢你这么干净。”顾冬甯说着将白以茹抱着坐起来,“喂我。”

“你又不是没长手。”白以茹如实说着,手却听话拿了刀叉,问顾冬甯,“吃什么?”

“扇贝。”顾冬甯望着那一盘焗扇贝,色香味俱全,各色蔬菜边,还放着一枝白色的淡雅小花。

“张嘴。”白以茹叉了扇贝送到顾冬甯嘴边,看着他吃的有点快,表笑着说,“有没有人跟你抢,你吃那么快干什么?”

“好吃。”顾冬甯很清楚,这焗扇贝最最重yào

的是不能把扇贝焗的太老,只要断生便可,白以茹第一次做就能做到差不多满分的地步了,着实是不错的。

“再来一口。”白以茹又叉了扇贝。

顾冬甯笑着把扇贝吃进嘴巴,这次却是没有完全吃进去,半截儿露在外面。

“怎么不吃?”

顾冬甯又笑了一下,搂着白以茹逼着她靠近自己,然后把那扇贝送到她嘴边,硬是用舌头逼着她吃了下去,等她咽下去后,才问她:“味道怎样?是不是这样更好吃些?”

“你……自己吃!”白以茹负气的放下叉子,要从顾冬甯怀里站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吃饭就是了。”顾冬甯拉着白以茹不放手,见她又乖乖坐下了,才去叉了彩椒牛肉喂她吃。

“不想吃。”白以茹本来就不太饿。

“不行。”

“我不饿。”

“你是想我刚才那样喂你?”顾冬甯又露危险的神色来,今天的饭菜很足,是两人份的,他一猜就是白以茹没在家吃,保姆专门弄了两份,叫她来卢卡斯跟自己一起吃的。

“那我自己来。”白以茹有些怕他了。

“张嘴。”顾冬甯举着叉子不妥协。

白以茹咬咬嘴唇,还是听话的张了嘴。

顾冬甯喂了白以茹几口,叫她自己吃,他也跟她一起吃。

白以茹不饿,但是这饭菜味道极好,所以吃着吃着,也就不由得想吃了,便吃的多了些。

顾冬甯看着乖乖吃饭的白以茹,满yì

的放下刀叉,抱着她的手开始在她腰上动来动去的。

白以茹起初只顾着尝试自己做的饭菜了,也没在意,等到腰上一凉,这才发xiàn

顾冬甯早就把她的衣服推上去,而且还解开了胸衣的金属扣。

“顾冬甯!”白以茹方才刀叉,不悦的看着顾冬甯,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不做什么。你乖乖吃饭。”顾冬甯好说话的听了手上的动作,又拿了刀叉送到白以茹手里,“都吃完,我保证不做什么。”

“你说的,最好算话,不然我这星期都不住家里了。”白以茹嘟了一下嘴,继xù

去吃饭。

“不住家里,你住哪里?小狐狸,你还会威胁我了?”

“你管我住哪里。反正就是不给你知dào

。”

“我总会知dào

。”H市就这么大个地方,别说叫他在这里找个人了,就是在世界各个角落,他只要愿意,都能给他找出来。

“……”白以茹懒得跟这种狂傲的人说话了,干脆不理他,自顾自的吃饭。

顾冬甯安静了一会儿,手上又开始不安分,直接伸进了白以茹的裤子里去。

白以茹身子一颤,“顾冬甯!”她在吃饭,他居然摸——那里!

“嗯。在呢。”顾冬甯装傻。

“你说不做什么的!”白以茹火大,还能不能叫人好好吃饭了!

“嗯,我说过不做什么的,但是——”顾冬甯一下将白以茹压倒在沙发上,“我做你。我刚才没说不做你。”

“%…&**(((”不会说脏话的白以茹心里已经蹦出来了各种粗口,但是却终究没说出来,因为嘴巴已经被某人霸占了。

一番纠缠,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了。

阿七站在办公室门外,他已经不知dào

自己敲了多久的门了,要不是有个重yào

的会议,他才不会傻兮兮的站在这里使劲敲门。

他又使劲敲了几下,老板还是没开门,他便又拿出电话来打。

宁修霁经过,走过去后又回过头来,走到阿七身边,看了看紧闭的办公室门,问他:“冬甯在里面?”

“嗯。”阿七十分确定。

“那你还敲什么门啊?”宁修霁给阿七一记白眼,难道这家伙不知dào

顾某人正在跟嫂子办好事么!

“一会儿有个重yào

的事情要处理,处理之前,我必须问问老板还有什么打算,这个资料也要给他看的。”阿七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他对工作可是一丝不苟的。

“工作能有嫂子重yào

吗?阿七——”宁修霁搂着阿七的脖子,打算教育一下这个榆木脑袋,“你有没有女人?”

阿七连红了一下,“我要工作的。”他工作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去关注女人,而且哪个女人会喜欢他这种不会说甜言蜜语、不幽默、不浪漫的男人。

“噗!你——”宁修霁惊讶的一笑,“还没跟女人做过那件事?”

“宁秘书!我要工作了!”阿七是个比较保守的人,虽然很多场面都见过,但是他骨子里保守,也很有自制力,所以从来不做超出原则的事情。

“阿七,我这可是提醒你,为你好。你以后要是看见顾总跟嫂子一起在办公室而且敲门不开,那就最好乖乖的走开。”

“为什么?”阿七不解,“那我工作没完成,老板不高兴了怎么办?”

“你说冬甯都结婚了,嫂子又长得好kàn

,两人哪天不是如胶似漆的。再说了,阿七,你也二十好几了,难道就没有做梦,梦见自己抱着女人睡觉,而且都没穿衣服?”

“……!”阿七嘴角一扯,不知dào

说啥了。

“放心吧,这种时候,你不要打搅老板,老板满足了,你还会被骂?要是你打搅了人家的好兴致,那你不挨骂才怪。说你不是找骂都不行。”宁修霁摇摇头,放开阿七,“走吧。一会儿老板记起来了,自然回给你打电话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阿七经过宁修霁这样一提醒,瞬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拿着手里的资料若无其事的往另一边去了。

宁修霁抖着肩膀笑,阿七这家伙真是搞笑,居然都不知dào

刚结婚的男人有多——额,猛吗?!

顾冬甯的办公室门铃其实声音还是蛮大的,但是阿七他们都不知dào

,顾冬甯只要开始跟白以茹做某件事,就会按下某个按钮,这样就可以消声了,门铃根本听不见。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里面有声音,外面也是听不见的。

中午宁修霁对白以茹说的那番话,只是他的猜测,其实他什么都没听见过,这个顾冬甯很肯定,就白以茹不知dào

,所以才会脸红害羞。

“我先回去了。”白以茹整理好再一次被自己跟顾冬甯压榨的沙发后,对顾冬甯说道。

“下班了一起走。”顾冬甯各种吃饱了,心情自然愉悦。

“我要回家画画,交稿子的期限马上就到了。”白以茹还在惦记着比赛的事情。

“嗯。”顾冬甯表示理解,“我叫阿七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留着阿七好工作,不然你不方便。”白以茹说着拿了饭盒走了。

“以茹。”

“嗯?”扶上门把的白以茹回头看向顾冬甯。

顾冬甯张嘴说了三个字。

“什么?”白以茹抬手挡了一下午后的阳光,那金黄的阳光从玻璃窗里投进来,刚好落在顾冬甯的身上,让他周身都散发着金色,她看不清他的脸,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就感觉到他的嘴巴稍微动了一下。

“没什么,路上小心。”

“哦。我知dào

了。”白以茹点点头,开门走了。

顾冬甯无奈的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连表白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小心翼翼。

124. VIP 124、全球只此一台

我爱你。

三个字,明明已经到嘴边,却还是无法大声的说出口。

自己究竟是没有自信,怕听到她说不爱自己。

还是因为自己太过心疼她,不想在她没有做好准bèi

的时候,贸然的表白吓着她。

顾冬甯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眉头微微蹙着,转过转椅,看着外面的阳光,微微闭上眼睛,直到一支烟自己燃尽,他才转回来,继xù

在键盘上敲击,回复邮件。

回复了两份邮件后,他忽然想起白以茹的电脑坏了,他还没叫人处理这件事,便拿了电话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听见那边的人用德语了问了好,顾冬甯才开口,同样说的是德语。

“艾瑞克,听说你们新电脑要上市了?到处都是你们的广告,连中国这边也是,看样子销售市场是不用担心了。”

“还没上市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们的产品打算下个月上市,但是具体时间还没定。”艾瑞克是德国一家电子产品制造集团的老板,他们家的电子产品是奢侈品,售价高,而且好多都是限量的,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我看了你们的新品简介,觉得电脑很不错,想订购一台。不过——”顾冬甯听见有新邮件进来的声音,看了电脑一眼后,又继xù

跟艾瑞克说话,“我想制定一台专属于我的笔记本。”

“这个……”艾瑞克有些犹豫,限量版的都已经被订走了,那些不限量的,顾冬甯应该不会要的。

“我知dào

你们这次的颜色都是灰黑色为主,大红色限量十五台,早就被订走了。不过这没关系,我想订一台粉色的,全世界只此一台。价钱的事情,我们好商量。”

“卢卡斯,你是不是有了女人了?”艾瑞克跟顾冬甯关系还算走的近,听说他要订做粉色的,便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来。

“我结婚了。会在中国举办婚礼,回去后,可能就不举办了,最多是结婚纪念日,邀请大家来参加派对,介shào

我妻子给大家认识。”顾冬甯的德文名字叫卢卡斯,这个在中国,除了阿七跟宁修霁那些自己人之外,是没有人知dào

的,就连白以茹也不知dào



“原来如此。那我是得送一份礼物了。”艾瑞克朗声一笑,豪爽的说,“粉色的,世上唯一一台,我叫人去做就是了。至于价钱,那就算了。”

“这一次你还是收钱吧,我毕竟是要买给妻子的。等我回去了,你的大礼可跑不掉。”顾冬甯也不缺钱,他看中的是对白以茹的心。

“好说。好说。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太确定。”顾冬甯这样说着,也是半真半假的,虽然他没有刻意安排时间,但至少会等到跟白以茹感情稳定了,让她爱上自己,又生了孩子以后。

“回来了聚聚,好久不见了。”

“没问题。关于那台电脑——”

“一切保密,除了你卢卡斯跟我以外,没人会知dào

这世上,有一台我们新出的粉色笔记本。”艾瑞克当然明白顾冬甯要说的话,他们公司经常接到这种大少爷的定制,所以当然也是懂的规矩的。

“那就谢了,回去一起喝酒。”顾冬甯满yì

的挂了电话,粉色,白以茹应该会很喜欢,她年纪小,可爱的东西都会喜欢的吧。

有人敲门,打断了顾冬甯的思绪,他调整好状态,朗声说了一声“进来。”

阿七进来,想起宁修霁之前说的话,有些不自然起来。

“什么事?”顾冬甯疑惑,阿七怎么还犹犹豫豫的了。

“吭!”阿七清了清嗓子,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跟顾冬甯汇报正事,“老板,温思浩那边状况一直不错,公司对他忽冷忽热的,一直吊着他。白瑶瑶那边虽然安静,没有再做什么,但是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就这样的,毕竟程司宇还在问他们要钱,而且这几天逼得紧,我担心白瑶瑶会动手。还有——”

“什么?直接说。”顾冬甯听到白瑶瑶三个字,开始思考该怎么收拾她才好。

“白瑶瑶跟赵雅丽说,她看上你了……”阿七说的小心翼翼,这个话,这个,这个,他绝对不是帮白瑶瑶来表白的!

“什么?!”顾冬甯讶然,但随即心里有了主意,何不将计就计收拾一下她白瑶瑶呢!

“我是说……”阿七觉得顾冬甯身上透着一股子杀气,纠结自己是该再说一次刚才的话,还是不说,貌似说不说老板都很生气啊!

“我知dào

了。这样吧,你叫修霁看看,我什么时间有空,安排个时间,我要请白瑶瑶吃个饭。”顾冬甯心中计划已成型,就等着实施了。

“好,我这就去。”阿七不明白老板要干什么,但是老板放个屁都是命令,他只能执行,不能多问。

“温思浩那边也别太急,好好吊吊他,让他好好受受要红红不起来的滋味。”顾冬甯又叮嘱了一边阿七。

“明白了,顾总,那我先去做事情了。”阿七见顾冬甯话说完了,便这样说道。

“去吧。”顾冬甯盯着前方的一点,眼神幽幽的,白瑶瑶居然注意打到他身上来了,那就叫她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成,还被撑死的滋味好了。

阿七听了,微微点头,出去带上了门。

顾冬甯沉默了一会儿,打算开始继xù

回复邮件,桌上的座机却响了,他一看号码,无奈的叹口气,才接起电话。

“爷爷,你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他故yì

装傻,装作不知dào

老爷子来电话的目的。

“你少跟我装蒜,你小子还不知dào

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顾老爷冷哼了一声,却不是生气,而是带着一点宠溺。

“爷爷身经百战,我怎么能猜得到你的心思。”顾冬甯打哈哈道。

“你别油嘴滑舌。”顾老爷正了声,“你到艾瑞克哪里订做的电脑是给白以茹的?你还真是舍得钱,为了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人,居然这么大张旗鼓!”

“爷爷,以茹好歹是你的孙媳妇,我给你孙媳妇买礼物,你还不乐意?”顾冬甯早就猜到不出今天下班的时间,爷爷就会打电话来的,果然比他想的还要来的快。

“混闹!”顾老爷已经七十多岁,但精神抖擞,一直拿着家族大权不放,看起来还不到六十的样子,说话中气十足,也没有像别的同龄人一样这里疼那里疼的,身体硬朗的让很多人羡慕。

“爷爷,我说的有错吗?”顾冬甯吃定了顾老爷是舍不得责罚自己的,所以揣着明白各种装糊涂。

“混账!你简直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头子!”顾老爷将梨花木的拐杖在地上拄了两下,让电话这头的顾冬甯都感觉地板也跟着他的动作震了两下似的。

“爷爷,别激动,别激动。就一台电脑,你这样打电话来,我也没办法退订了,你要是激动再气坏了身体,那我多担心。”

“哼!”顾老爷听见顾冬甯还知dào

关心自己的身体,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少给我装乖!我们顾家,什么时候把个女人宠到这样无法无天了,还专门订做笔记本!这次是笔记本,下一次你要送什么?是不是那女人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迟早给女人害死!顾家也要跟你一样,被那个女人害惨!简直败家!”

“爷爷,你看你说的多见外,什么那个女人,以茹是你的孙媳妇,回头还要给你生个重孙子呢!”顾冬甯就知dào

顾老爷要说这个,顾家都这点不好,从来不把女人们看的重yào

,就连父亲对母亲好,都不会什么都听母亲的,因为要是给爷爷知dào

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在顾家,不管是尊为夫人们的女人,还是下至做下人的女人们,统统都是没有发言权的,她们只能做摆设,还得不到男人们的重视。

到了顾冬甯这里,算是出了个异类,他对白以茹的好,在家族里出了不该知dào

的人之外,大家都是清楚的。顾正豪在家里没有发言权,所以从来不管顾冬甯宠不宠女人。其他人就更没有发言权了。而最有发言权的顾老爷,平时为了抱得重孙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顾冬甯兴师动众的订做电脑,连外界都知dào

顾冬甯宠女人了,他才生气的打电话来提醒自己的孙子。

“生孩子,那是嫁给顾家的女人们的职责!你给我收敛点,再败坏了我们顾家的风气,看我怎么收拾你!”顾老爷语气不好,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其实他真的生气的不是顾冬甯败坏了家族风气,而是怕有人知dào

有个女人成了自己孙子的软肋,这样一来能伤害孙子的概率就大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百分百了。

“好了,好了,爷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了。”顾冬甯嘴上说的乖巧,心里却想,反正我不在家族里,我给以茹买什么,你也只能后知后觉,大不了再来电话骂我一通,只要以茹开心,我被骂也没关系!

“哼!你小子,赶紧给我生了孩子回来!”顾老爷说完挂了电话。

顾冬甯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看看那黑掉的屏幕,瞬间感觉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哇哇哇——孩子是他能生的出来的么?他是公的好吗?

******

从陕西回来之后,白瑶瑶安静了好久,但是却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但是碍于上一次被阿七收拾的比较惨,所以没有敢贸然行动,一直在等着机会。

赵雅丽知dào

自己女儿去过陕西找白以茹,一直在追问她去那边发生了什么,因为女儿回来后变了很多,对白以茹的事情只字不提,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白立行开门进来,就见赵雅丽跟白瑶瑶两人在客厅里做指甲,两人的化妆品摆满了茶几,地上也放着瓶瓶罐罐。

他无奈又生气的哼了一声,却是不敢太大声,怕被赵雅丽听见了,又借机发作,自己免不了又被骂被打被掐的。他真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娶了赵雅丽这样的拜金女人,她不但如此,简直就是败家!他辛辛苦苦赚的钱,家里现在情况这样不好,她居然没事人一样,化妆品跟衣服、鞋子什么的,还是一大包一大包的往回家买,夜里经常出去赌钱,能连着三两个晚上不回家。

去屋里拿了东西出来,白立行打算不理会赵雅丽她们直接走,反正她们埋头做指甲,也没有发xiàn

他回来了。

但他开门的时候,还是引起了白瑶瑶的注意。

“爸,你回来干什么?最近有没有找到白以茹?事情处理的怎样了?”白瑶瑶放下手里的指甲刷,翘着指头问门口的白立行。

“拿了东西。正在处理。”白立行说着开了门走了。

“哈!这还给我甩脸色了,居然多一句都不说,真是涨脾气了!”赵雅丽也翘着手指,怕刮花了指甲上刚做的样式,“破本事没有,居然给老娘甩脸色!”

“好了,妈,爸不是在处理吗,你就少说两句吧。”白瑶瑶经过阿七收拾,自然之道白立行办事有多难。

“他能处理好才怪!”赵雅丽十分看不起白立行,说话也是极不留情面的,“要不是那个温思浩最近绯闻缠身,没有时间关心白以茹,没来逼你爸要人,我看我们都要跟着你爸被逼死的!哼!”她不屑的鼻子出气,“那个温思浩也是没用,绯闻缠身,这么久都处理不好,估计以后也红不了了,不然我看你嫁给他也是不错的。”

“妈!”白瑶瑶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会真的看上那窝囊废温思浩了吧?”赵雅丽用那种‘只要你点个头,我就骂死你’的眼神盯着白瑶瑶。

“怎么会!他有什么好,要不是化妆师厉害,他能有那么好kàn

么!”白瑶瑶抿嘴一笑,挽着赵雅丽的胳膊,“妈,我看上的可是顾冬甯!我在西安的时候,见到他了,长得超帅,而且特别man,简直迷死人了!”

125. VIP 125、喜欢不穿

“迷死人有什么用,他有钱吗?”赵雅丽瞪了一眼身边这个花痴的女儿。

“我觉得他应该有钱的,好歹他也是餐厅的总经理呢!而且——”白瑶瑶献宝一样的说,“我前几天偷偷去过卢卡斯,我看见顾冬甯的车了,世界豪车前十的牌子,就这一辆车也算是有些钱了吧!就这不说,他还住临江道的房子诶!那房子可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

赵雅丽爱钱,当然平时最关注的就是有钱的动向,所以很清楚临江道那房子代表什么意思,所以脸上的表情缓了缓,但随即又想起另外一种可能,便说:“那也许是人家卢卡斯上面的大公司给的福利,等到他被炒鱿鱼了,就连毛都没有了。”

“福利也不错啊。顾冬甯那种人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万一那上面的大公司就是他家的呢?再说了,就算不是,我觉得他也不是那种一辈子给人家打工的人。”白瑶瑶最近一直在猜测顾冬甯这个人,这就是她得到的结论。

“也是。有上进心还是不错的。不要像你那个没用的爸,以前看着还行,现在,哼,不赚钱总赔钱的货!我们母子三个,跟着他真是受尽了委屈,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赵雅丽话题又扯回到白立行身上,不免又想到白以茹,就看向白瑶瑶,“瑶瑶,在西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有没有收拾白以茹那贱蹄子?”

“没什么。我当然收拾了,逼着她离婚,可惜她马上就要答yīng

了,结果有人来,打断了我的计划。我为了以后的计划,就先放她一马,反正她也是被我吓坏了。”白瑶瑶胡乱说道。

“那你那手到底怎么回事?”赵雅丽早就发xiàn

白瑶瑶的手上抱着纱布了。

“自己不小心被铁丝勾了一下,划伤了。”白瑶瑶如是说道,心里想到自己当初在华山的经lì

,还是有些后怕的。

“你小心些,女人的手跟脸蛋那是最重yào

的,男人看到就是这个。”

“我知dào

。”白瑶瑶看了下时间,“哎呀,妈,我得出去跟朋友逛街了。朋友说最近有春节新款上市了,我得去买。”

“去吧。去吧。买好kàn

的,穿的漂漂亮亮才能勾到好男人。”赵雅丽对白瑶瑶挥挥手,又低头开始弄自己的指甲。

白瑶瑶收拾好出了门,跟朋友去逛街,走到一家店后,看中一件白色上衣,七分袖,样子十分好kàn

,价钱有些贵。

“瑶瑶,你买不买?这衣服就一件,你穿着还是蛮好kàn

的。”好友甲问道。

“我再看看。我觉得白色有些不太适合我。”白瑶瑶捏着手里的卡,这衣服五位数,她卡上的钱根本就不够,但是好面子的她又不好说。

“咿?瑶瑶,你看那件,不是你上次说那种样式吗?你喜欢的呀,可以买了。”好友乙指了指角落的一件裙子,无袖的,腰间有条腰带,设计简单,但是刚好可以显出女人的好腰段。

白瑶瑶过去看了看,居然比刚才那件还贵,便笑了笑,“我忽然不喜欢这种样式了。”说完,她想嫁给有钱人的想法便又甚了几分,不然自己永远都买不起这样的好衣服。

白瑶瑶好面子,爱显摆,所以她跟着玩的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起出来买东西,那些人从来只看自己喜好,不看价钱,白立行就一个不大不小的ktv,这几年也不赚钱,所以她根本没法跟人家比。

“那件裙子多钱?”顾冬甯牵着白以茹走进女装店,一眼就看见了那角落里的裙子,简简单单的样式,十分适合白以茹。

“那件啊,我看看。”导购看了一眼角落,为难的转头看向眼前的超级大帅哥,脸红红的说,“那件已经有人在看了,那裙子,每样颜色只有一件,这个是最小号的,那位小姐说是想要的。”

顾冬甯随着导购的手臂看过去,待看清是白瑶瑶后,也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身子颤了一下。

“别担心,我在。”他低头对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白以茹说。

白以茹点点头,挽着顾冬甯的胳膊用了用力,听了他的话,心里也觉得忽然安心了,好像有他在,自己就会永远没事一样。

导购看顾冬甯长得帅,而且器宇不凡,猜测他应该不是一般人,所以宁可错过是个顾客,也不能得罪这样一尊大佛,所以就过去问白瑶瑶:“小姐,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打算买这件衣服的话,那位先生要买给他的女友了。”

白瑶瑶脸色有些白,毕竟被人这样说很没面子,她不悦的回头想发作,却见是顾冬甯跟白以茹,便忍住要发作的心思,笑盈盈的走过去,在白以茹面前站定脚步。

“姐姐,你也来买衣服啊?那件衣服很不错,你要是喜欢,我就让给你了。反正我穿上也没有你好kàn

。”她不想自己在顾冬甯面前总是坏形象,也想挽救自己在华山上留给顾冬甯的形象,所以就说的十分亲切动听。

白以茹蹙眉,戒备的看着白瑶瑶,“我不要,不喜欢。”白瑶瑶看上的,她才不会要。

“顾先生……”白瑶瑶假装有些受伤的看向顾冬甯,她绝对不会开口叫他一声姐夫,因为那样就算是自己承认了白以茹的地位跟身份,也会叫外面不知dào

的人说自己抢姐姐的男人。

“既然瑶瑶喜欢,那我们买给她好不好?”顾冬甯对白瑶瑶意wài

的笑了笑,然后低头问白以茹,“我还没给你妹妹买过礼物呢。”

白以茹不懂顾冬甯要做什么,但是她觉得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就点点头,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好。我们买了衣服给你妹妹,再去别的店看看,给你买。”顾冬甯笑笑,拿了一张卡给导购,“这件衣服给白瑶瑶包起来。”

“好的。好的。”导购还在担心怕得罪人,没想到这事情就这样被人家客户自己解决了,所以就开心的拿着卡去刷了。

“顾先生,这多不好意思啊!”白瑶瑶说着,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副魅人的样子,面上笑得开心,心里却在想:天啊!顾冬甯居然给我买衣服,他一定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天啊!天啊!我到底该不该要他的礼物呢?他会不会觉得我拜金?可是不要的话,我就会失去以后跟他继xù

联系的机会了。收了衣服,我以后请他喝咖啡,说是感谢他,这样一来一往,可不就多了跟他相处的机会了么?

“没什么。一件衣服而已。你这么漂亮,穿这件裙子会更美。”顾冬甯说的好听,但是眼里面上却是没有情绪的。

这种没情绪,在花痴的白瑶瑶眼里那叫做个性,所以她笑着接过衣服,甜甜的说:“谢谢顾先生。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喝咖啡,算是感谢你。”不抓紧时间约下次,就没机会了。

“好。那我们先走了。”顾冬甯牵着一脸好奇的白以茹走出了店门。

“哇塞!瑶瑶,那人是谁啊?你姐姐的男友吗?”好友甲激动的挽着白瑶瑶的胳膊,激动的说道,“他好帅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

“哦。那个啊,不是啦!他只是姐姐的普通朋友,大家都说他心里喜欢——”白瑶瑶装作娇羞的低下头,“是我啦~~~”

“啊!真的呀!我也觉得他是喜欢你的,要不是今天跟你姐姐越好了的话,他一定会跟你约会的。你看他给你没衣服,眼睛都不眨,对你真好!”好友乙跟着附和。

“好啦!走啦!等他跟我表白,我们成了男女朋友,请你们吃饭啦!让你们好好欣赏一下他!满足你们的花痴好不好!”

“瑶瑶,你居然说我花痴,你看看你看人家的眼神,也很花痴好不好?”好友乙继xù

说道,“不过好羡慕你,你花痴还有用,至少人家喜欢你。我们花痴也没用,人家都没看我们一眼。”

导购在一旁听了,嘴角抽了抽,果然是三个花痴!刚才那男人明明是宠爱他怀里的女人,顺便才对这个叫瑶瑶的女人好的好不好!而且这个花痴,居然都没发xiàn

那男人眼里闪过的意味不明。

“我看这个瑶瑶八成要倒霉了。”导购耸耸肩,心里自己说道,然后去收拾货架了。

白以茹跟顾冬甯上车,蹙着眉头,刚才是好奇,现在是有些不悦,“你为什么要给白瑶瑶买衣服?”

“替你报仇。”顾冬甯在白以茹的唇上吸了一下,“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你……”白以茹好像明白了一丝顾冬甯的意思,但是想到他对白瑶瑶的好尽管是演戏,自己的心里也还是不舒服。

“吃醋了?”顾冬甯挑眉,好像情绪很好。

“别胡说。我只是觉得——”白以茹顿了顿,“算了,没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白瑶瑶欺负了自己这么久,顾冬甯愿意帮自己出头,也是不错的。

“觉得什么?”顾冬甯却是抓着白以茹追问。

“别被人家迷了心智。”白以茹说的小声,说完望着窗外不看顾冬甯。

“谁能有你迷人?我除了你,还能被谁迷住?”顾冬甯咬了一下白以茹的耳朵,“我最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那裙子你穿上不好kàn

,我给你买更好的去。”

“顾冬甯!你要不要脸!”白以茹回头,抬脚踢了一下顾冬甯,然后却又迅速缩回自己的脚,担心的望着他。

“我又不吃你。”顾冬甯却是一笑,将白以茹搂进怀里来了个法式热吻才放开她,他清楚她是想到那次把自己踢到地下后,自己生气走了,所以担心这一次自己也会对她发作。

“你……我不是故yì

的,开玩笑的。”白以茹还是不放心的对这一次没有发作生气的顾冬甯说道。

“我知dào

。现在踢没事,但别在我提枪上阵的时候踢,不然吓坏了它——”顾冬甯说着往自己腰中间一指,“你可有的难受了。”

“顾冬甯,你再胡说,我就下车了!”白以茹脸上一片红霞,瞧瞧这个人说的,好像她很乐意跟他做某件事似的!明明不要脸,一次一次不满足的人是他!

“好了,好了,看你害羞的。”顾冬甯喜欢的就是白以茹的这股子害羞劲儿,因为这是她单纯美好的表现。

“我不要衣服了。我们回家吧。”白以茹靠在车门上,想到刚才顾冬甯给白瑶瑶花了一万多,心里就十分不舒服——一万多,那是他给顾冬甯做两个月小跟班的工资!哼!而且顾冬甯都没给自己买过这么贵的衣服,居然给白瑶瑶!她才是顾冬甯的妻子好不好!

其实白以茹的这个想法真的是冤枉顾冬甯了,顾冬甯给她买的吃穿用度那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价钱自然高不说,质量也很好,只是每次顾冬甯都会减掉吊牌,也会毁了名牌的标志,有些毁不掉的,他就会骗她说是买的山寨的。

“怎么不要了?说好给你买衣服的,你都没衣服穿了。”顾冬甯说着发动了车子,往另外的店面去。

“我那么多衣服呢,好几件还没穿。”白以茹看了顾冬甯一眼,看他说道,好像她以前一直都没穿衣服,直接裸着过来的一样。

“那些都过时了,最近上了春装新款,我们看看,不买贵的,买便宜的。”顾冬甯知dào

白以茹节俭,所以顺着她的意思来,“而且我们买便宜的,穿了不好了就扔掉,常常能穿新衣服。”

“你给白瑶瑶买了一万多的。”白以茹心里不舒服,听见顾冬甯要给自己买便宜的,边说心里想什么就说了什么。

“哈哈哈!小媳妇生气了。”顾冬甯听了白以茹的话,心情瞬间大好,这小女人也会在意这个嘛,不错,有进步,所以就奖励她迪奥的春季新款,那个可比一万贵好几倍的好几倍呢!

“谁生气了!我只是想说你好败家!”

126. VIP 126、等不及了

“……”顾冬甯暗道,娶白以茹果然是娶对了,说他败家的口气简直跟老爷子一个口气啊!不过他可是不会败家的,他只会努力赚钱,把身边这小女人宠的无法无天、人神共愤。

白以茹虽然有些不满yì

顾冬甯给白瑶瑶买了那么贵的衣服,但她终究是不舍得花钱的,所以给自己看衣服的时候,挑选的都是很便宜的。只有几件事顾冬甯选的,价钱不错,但也都没有超过三千块,可她还是觉得很贵。

“我少穿一件,少花销一点,这点钱就出来了,但是不能省了你的吃穿用度。”顾冬甯拎着给白以茹买的新衣服,宠溺的对她说。

“可也不用买这么贵的,不是你说的买便宜的,就可以经常穿新衣服的吗?”白以茹心里暖暖的,可终究不舍得叫顾冬甯省吃俭用,他是餐厅的经理,家里的的收入主要靠他,他要是吃不好,哪里能有力qì

赚钱,要是穿的不好,不但掉了他的面子,也会掉餐厅的面子。

“也总要买几件像样的,拿得上台面的。”顾冬甯打开车门,将袋子放到后座,看着白以茹上了车,帮她关门的时候说,“好歹我也是经理,你是经理夫人不是?”

“……”好吧!白以茹没话反驳了,自己不注意形象,却是会给顾冬甯丢份的。

顾冬甯开车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又停了车。

“不是已经买完了么?停车干什么?”白以茹看了看,车子还没驶出女人街。

“还有些东西没买。走,下车,一起去。”顾冬甯给白以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叫她先下了车,自己才下车,然后指了指右手边的方向,“走这边。”

“哦。”白以茹跟着顾冬甯往前走了不远,见他在一家店面前停了下来,就往橱窗里往,结果一看是内=衣店,她一下子就脸红了。

“那个——”她转过身往回走,“这个我以后会自己来买的。”

“别走,都来了,一起看看。”顾冬甯拉住害羞的白以茹,拽着她进了店门。

白以茹看着那一排排的胸衣、小裤裤、吊带、塑身衣,还有情趣的,就更不敢抬头了。虽然结婚也结了,该做的也做了,可是跟一个男人一起买这些,她还是觉得不方便。

顾冬甯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直接一眼扫过去,随手就拿了好过套回来,塞到白以茹手里,“去试试看,都是你的号码,看看舒不舒服,不舒服的不要。”

“……”白以茹看了看手里的东东,犹豫着要不要去试,毕竟这种贴身衣物,一般店家都不会叫顾客试穿的。

“没有关系,请放心的试穿吧。我们这里的可以试穿。”销售小姐过来情切的对白以茹说道,“请跟我来,我会帮你的,不要紧张。”

白以茹本来不紧张的,可是一听人家销售还要帮自己试穿,一下子就有些紧张了,毕竟被一个陌生人看自己的身体,是一件让人很不舒服的事情。

“我们不需yào

帮忙,你去找找这个款,有没有黑色。”顾冬甯看得出来白以茹紧张,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打算叫销售帮她试穿,所以指了指自己手边的一个款对销售说。

“好的。没有问题。那你们这边请,这间试衣间没有人。”销售把两人带到一间试衣间前,轻轻地打开门后,自觉的离开了。

“我自己来就。”白以茹忽然想起刚跟顾冬甯结婚,童晓欣带自己去买衣服的那次,顾冬甯在试衣间里对自己做的事情,所以直接将他推开,关上了门。

顾冬甯挑嘴笑笑,回头走到情趣衣服前看了看,拿了几套在手里,回到试衣间门前,敲了敲门。

“谁?”白以茹紧张的问了一声,迅速拿起外套遮住自己。

“是我。以茹,开门,我又找了两款。”

“等下。”白以茹穿上外套,才把门打开一道缝隙,手伸了出去,“给我吧。”

顾冬甯笑着,手上稍微一用力,就闪进了试衣间。

“你——出去!你要干什么?”白以茹慌张的推着顾冬甯,这里可是内=衣店,男女在一个试衣间,不管做不做什么,别人肯定都会胡乱想的。

“试衣服。这些不舒服?”顾冬甯指了指一旁的几款问白以茹。

“嗯。”白以茹里面没穿什么,就穿着外套,因为还没试完。

“那试试这几件。”顾冬甯把自己手里的塞到白以茹手里。

白以茹一看那上面的字,像日文,又像韩文,又像俄文,反正就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文字,所以也不看了,直接翻过包装袋,一看那上面模特穿的,登时红了脸,瞪着顾冬甯,压低声音说:“顾冬甯,你到底要干什么?这衣服是人穿的吗?”

“不是人穿的,这模特穿的什么?”顾冬甯一笑,将白以茹的衣服往上一推,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你是故yì

的是不是?就不怕我忍不住,真在这里要了你?”

“你——”滚!白以茹抱着衣服挡着自己,戒备的看着顾冬甯。

“放心,我不会做什么。赶紧试试看,试好了,我们好回家。”顾冬甯贴着白以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我等不及了,谁叫你不穿的。”

“……”这人还有理了!如果不是他要来买这个,要她来试衣服,自己会这样子么!

顾冬甯说不做什么,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动作麻利的帮白以茹试完了衣服,然后把要买的都装袋子里。

“这些不要。”白以茹把顾冬甯要装进袋子里的衣服都拿了出来。

“为什么不要?”顾冬甯挑眉,这可是他专门来买的,多增加情趣啊!

“你说的不舒服的不要,我穿着不舒服。”白以茹脸红的要滴血了,这都是什么衣服,穿了跟没穿没两样不说,难不成还要她每晚洗了澡,专门换了这衣服等着某人干坏事不成。她才不要,好羞人!

“我觉得你穿着挺舒服的。乖,拿上。家里都没这样的。”顾冬甯亲了亲白以茹,把那些情趣的全部装了起来。

“……”这个骗子!顾冬甯,你这个骗子!白以茹无语的挠自己的头发。

顾冬甯在付款,白以茹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所以也没跟他打招呼,直接走出了店门,往车上先去了。

“白以茹!”白瑶瑶刚跟好友分手,准bèi

回家的,却不想遇见了白以茹,就得yì

的上前跟他打招呼,“怎样?你喜欢这裙子吧?不过你老公可是买给我了,都没有买给你呢!呵呵,你说人家多不待见你!”

“那是,我又没有你漂亮,也没有你有才华,哪里能比得过你呢?”白以茹淡淡一笑说道,她心里隐约猜到顾冬甯要做什么,本来她是不想他那么做的,还想着要劝说他,但现在既然白瑶瑶还来挑衅自己,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就等着看顾冬甯怎么收拾这个白瑶瑶吧。

“知dào

就好!白以茹,我告sù

你,我喜欢顾冬甯!我不要程司宇了,我要嫁给顾冬甯!”白瑶瑶贴着白以茹小声却坚定的说道,“你迟早会被他甩掉,离婚不是你不想就不想的!你也不看看顾冬甯对我多好!”

“是呀!是蛮好的!而且不是一点点的好!你真幸运!”现在有多好,最后就有多惨!白以茹从心底里相信顾冬甯是会帮自己的,白瑶瑶伤害了自己那么多,赵雅丽也欺负自己,自己心善也要看对象,是该她白瑶瑶吃点苦头了。

“我从来都这么幸运!哪里像你跟你妈,都是扫把星!看见你我就觉得晦气。”白瑶瑶轻蔑的看了一眼白以茹。

“既然看见我就晦气,那你何必叫我?”

“警告你而已!别缠着顾冬甯,他是我的!”

“嗯!是你的!我没缠着他。”天下的男人都是你的,顾冬甯也绝对不会是你的。而且本来就不是自己缠着顾冬甯,是顾冬甯缠着自己的。

想到这里,白以茹忽然觉得,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冬甯变得是越来越粘着自己的了,好像自己没一会儿不在他眼前,他就会电话短信不断,生怕自己会丢了一样似的。她心里暗暗一笑,能被人这样担心着,这种感觉还不耐。

顾冬甯出来店门,走了不远就看见白瑶瑶了,便停下脚步听了听,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当听见她说自己是她的时候,他危险的笑了笑,眼里是寒冷到蚀骨的鄙视。她还真是把自己看的重yào

,如果不是要替以茹报仇,他连看她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又听了几分钟,顾冬甯才慢悠悠的上前,走到白以茹跟前,没跟她说话,却是先对白瑶瑶说:“这么快又见面了?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

“呵呵。”白瑶瑶娇羞的一笑,早就收起了那骄纵的模样,甜甜的对顾冬甯说,“顾先生,我也觉得我们挺有缘分的。”

“既然这么有缘分,那下次一起喝茶。”顾冬甯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那我等你电话。”白瑶瑶说完,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顾冬甯的电话,便问他,“顾先生,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号码呢。”

“哦。这样吧,你说说你的号码,我的手机掉车上了,我记下后,回头打给你。”顾冬甯装作自己失误了的表情,其实心里在想,我给你号码干什么,我又要你的号码干什么,你也配跟我有联系!

“好的啊!我的号码是13742******!”白瑶瑶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勾搭上了顾冬甯,起初她还以为他把白以茹宠到那种份上,自己要费些力qì

才能跟他攀上关系呢!哼!没想到他贵白以茹那样宠,原来是做样子的,白以茹真可怜!不,她不可怜,她是下贱!

“我记下了。以后打给你。”

“嗯。那我先回家了,不然回家太晚不好。”白瑶瑶时刻保持着自己在顾冬甯面前的形象。

顾冬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拜拜。”

顾冬甯再次点头,心中却早就火了,忍不住心中吼了一句“赶紧滚!真他妈啰嗦!”

白瑶瑶走的时候,得yì

的看了一眼白以茹,又笑着对顾冬甯摆摆手,才走了。

白以茹撇撇嘴,白瑶瑶的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有什么好得yì

的。

“走吧,上车。”顾冬甯温柔的对白以茹一笑,揽着她上车。

上了车,白以茹沉默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对顾冬甯说:“顾冬甯,你不能打给白瑶瑶!”

“为什么?”顾冬甯笑看着某人明显不开心的样子,自己心中却是十分荡漾的开心啊!

“因为——”白以茹没料到顾冬甯会问自己这个,所以顿了一下才说,“你打给她,我就输了!”

“我打给她,你输了什么?”

“顾冬甯,你别装了!”白以茹转过身,面对着顾冬甯,“刚才白瑶瑶跟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的,我敢打赌!有人花痴你,你可开心了吧?”

“噗!”顾冬甯没忍住笑出了声,洁白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你笑什么?”白以茹看着笑得灿烂的某人,一扭头不看他了,“懒得理你!”

“好了。逗你玩的。我是听见了,也是故yì

那么对那个花痴说的。”顾冬甯拉着白以茹的手,认真的对她说,“以茹,我不想你总是被她欺负,我想我应该给她一点教xùn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可以不教xùn

她。”

“我知dào

。随便你吧。她跟我没关系。”白以茹心中终究有些不忍,可是又觉得自己就是因为太善良,所以才总被白瑶瑶他们欺负的,就逼着心硬一次。

“嗯。我自有分寸,不会叫你为难。”顾冬甯亲了亲白以茹的眉心,放开她,开车回家。

到了车库,顾冬甯停稳了车子,白以茹跪在前座伸手去取后座的包装袋,衣服就那样缩了上去,露出半截洁白的肌肤。

顾冬甯喉结动了动,这个白以茹总有办法勾起他的火!

127. VIP 127、这么主动?

“以茹。”

“嗯?”白以茹回头,发xiàn

某人的眸子有些危险。

“以茹——”顾冬甯说着,一双手已经抚上了白以茹腰上的雪白肌肤。

“你别!”白以茹赶紧扔了手里的袋子,回头扯着自己的衣服,结果却是一个没跪稳,跌倒在了顾冬甯怀里。

“这么主动?小狐狸果然了解我的心里所想。”顾冬甯坏坏一笑,在白以茹开口反驳之前,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她的。

一个小时之后,白以茹气喘吁吁的倒在皮椅里,脸色绯红一片。

某人也微微喘着气,把自己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然后做着处理。

白以茹捂着脸想哭,她居然跟顾冬甯在车里……

“啊啊啊!!!!!!丢死人了!!!”她在心里哀嚎,为什么自己胟àn

味颊屑懿蛔」硕?傅墓ナ疲?看味荚谒?那渴评锒???祝?

“害羞什么?夫妻间正常的交流,这个不和谐,就别指望别的能和谐了。”顾冬甯收拾好了白以茹的身体,又在给她穿衣服,“要是不舒服就忍一忍,下车上楼了,就能洗澡了。”

白以茹锤了顾冬甯一拳,可是由于自己太累了,所以没气力,那拳头落在顾冬甯身上就跟爱抚似的,叫他差点忍不住想把给她穿了一半的衣服又扒下来,然后再战一回。

说是回家洗澡,结果白以茹又被某人吃了个遍,然后才放了她去吃饭。

白瑶瑶回家后心情很好,随便跟赵雅丽打了招呼就回到屋里,迫不及待的把新裙子拿出来穿上,对着镜子转来转去的欣赏,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赵雅丽推开门进来,见女儿身上的裙子是新的,而且以她的眼光,一看就知dào

价格不低,在看女儿那开心的样子,也猜出来这不是她自己买的,便问道:“谁给买的?你又认识的有有钱人了?是男的吧?”

“妈!不是又!是我认准了!这辈子就非顾冬甯不嫁了!”白瑶瑶坐下来,拉着赵雅丽的胳膊,笑得幸福的感觉自己都要飞上天了,“这是冬甯买给我的。你不知dào

,能找一个有点钱又肯为我花钱的男人真的好难,可是冬甯就是这样的人!他今天在服装店遇见了我,我正在看这件裙子,他就买个我了呢!而且你不知dào

,当时白以茹也在场,她都快气死了!那个脸都绿了,我想想都觉得开心。”

“是吗?”赵雅丽眼睛眨了眨,“你以前没跟顾冬甯来往过,他怎么会突然对你这么好了?”

“我长得好kàn

呗!男人都爱好kàn

的女人,带出玩比较有面子啊!白以茹长得没我好,也没我会打扮,一看就跟黄脸婆一样,男人看第一眼或许觉得新鲜纯洁,可是看多就腻歪了,觉得那是上不了台面。”

“也是。还是我女儿有本事,这回你要加油!瞅准了这个目标,我们就不要放手了。”赵雅丽也觉得男人长得帅,又有点钱,虽然不是富豪,但最起码对自己女儿好,那也蛮不错的,总比嫁个富豪,人家不给女儿钱花,对女儿不好的好。

“放心啦!冬甯都问我要电话号码了,他说回头会打给我,一起喝茶的。”白瑶瑶胸有成竹的说道。(额!那是顾大少爷问你要的么?明明是你死皮赖脸的问的好么!)

“嗯,那你们就先约会几次,然后趁机要爬到他的床,生米煮成熟饭最保险。”赵雅丽诡计多端,自然是要给女儿出主意的,“我看那个白以茹的肚子好像还没有动静,你这边要是有了,顾冬甯自然回疼你,白以茹到时候就是被人穿过的破鞋,没人要了。”

“那我要好好计划下。到时候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

“对,就是要这样。”赵雅丽说完,又想起来别的,就又说,“瑶瑶,过完寒假,你也快要高考了,别再一天到晚的玩,争取考到H市的好大学,这样子才配得上顾冬甯。不然你说人家高学历,你要是什么都没有,迟早被人嫌弃的。”

“我知dào

。要是嫁给冬甯了,我就不出国念书,在家里陪着他。”白瑶瑶答yīng

了赵雅丽的提议,“还有几个月,我会努力的。”

“是要努力了。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苦也就是这几个月,要坚持。”赵雅丽又笑着欣赏了几眼白瑶瑶的裙子,暗叹顾冬甯眼光不错,也舍得花钱,心里便开心了,就叮嘱白瑶瑶赶紧学习后出去了。

白瑶瑶本来学习就不好,没有白以璋学习好,白以璋高二就自己考到国外去了,而她还在国内念高中,如果后几个月不努力,连个差不多的二本都考上不,更别说一本了。现在要她努力,她还真有些不知dào

从何下手了,做了几道题目,搞不懂,就没心思了,打开电脑去看最新的服饰、首饰流行趋势。

接下来好几天,白瑶瑶一直在等着顾冬甯的电话,可是他却一直没有等到。她不禁猜测到底是顾冬甯没有记清楚自己的号码,还是他太忙而没空打给自己,等到闲了就会打给自己了。

猜测来猜测去,她还是觉得后面这个愿意比较靠谱,毕竟顾冬甯是总经理,管理那么大个卢卡斯,不忙才怪,而且忙一点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因为会赚钱。自己的男人会赚钱,自己的衣食住行才有保障。思及此,白瑶瑶对顾冬甯的欣赏跟喜欢便又增加了不少。

顾冬甯忙完手头的工作,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估摸着来给自己送饭的白以茹快要来了,心情自然就好了,下楼去接白以茹的时候,顺便在餐厅巡视了一圈。

“顾先生,好巧哦,你再检查工作吗?”白瑶瑶老远就看见顾冬甯一边询问手下,一边往餐厅走,便装作去卫生间的样子巧遇他。

“是很巧。”顾冬甯摸摸眉梢,看了看白瑶瑶,“你过来吃饭?”

“嗯。我跟朋友逛街,他们有事先走了,我就就近过来吃饭了。”白瑶瑶随口一说,其实她已经在餐厅等顾冬甯三天了,就盼着哪天看看他会不会出现在餐厅,好装作巧遇,顺便跟他说话,再看看能不能约会一次。

“这样啊。那个,我今天有点忙,一会还要开会。这样吧,我安排一下,今天这餐我请客。你慢慢吃,我们回头联系。”顾冬甯顺势看了看腕表,抬头对西餐部经理说,“这位小姐点餐,你亲自处理下。”

“明白了,顾总。那我现在就去吧。”西餐部经理说完,偷偷看了一眼白瑶瑶,从来没见过老板跟女人这样亲近过,就连餐厅的女员工,老板也不会多看一眼的,这女人居然能叫老板出钱请客,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得好好伺候着。

顾冬甯点点头。

西餐部经理这才对白瑶瑶说,“这边请。”

白瑶瑶对顾冬甯笑了笑,“这餐你请我,下次我请你,不然每次都穿你的吃你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么客气。跟我不用客气。”顾冬甯看似宠溺的一说。

白瑶瑶笑着走了,顾冬甯立马黑了脸,这个白瑶瑶在餐厅来找他三天了,前两天是在中餐厅,今天居然到西餐厅来了。她还真把自己当个菜,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勾上他!

顾冬甯去自己的专属通道那里等了一会儿,就见白以茹来了,便开心的上去接住她手里的餐盒。

“今天怎么在这里等了?饿了?”白以茹讶异,这还是顾冬甯第一次来接自己。

“不饿。”就想早点看到她出现而已。

白以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比往常还早了几分钟,“我还以为我来晚了呢。”

“怎么会。”顾冬甯发xiàn

白以茹每天特别准时,所以才掐着时间来接她的,“我就是工作忙完了,下来接你,顺便查看一下餐厅的情况。”

“今天的饭菜是阿姨做的,我早上忙着弄我的画了,没时间给你做饭。”白以茹跟顾冬甯往办公室走的时候说。

“没事。反正可以吃一辈子,少一两顿没关系。”顾冬甯嘴角翘着,“画弄好了吗?什么时候去邮寄?”

“弄好了。我想下午回去就去。时间不多了,我查过物流,差不多三天到,刚好提前截止日期五天。”白以茹参赛是要把原作品邮寄到收作品的地方去,而且还不要照片,或者复印件,必须是原作品。

“那今天叫阿七送你,然后再送你去快递公司。”顾冬甯打开门,走进去,“你先坐下歇会儿,我去洗手。”

白以茹点头,却是没歇着,而是跟往常一样,把饭菜都取出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好,等顾冬甯出来吃。

顾冬甯洗了手出来,抱了一下白以茹才坐下拿起筷子,“不是叫你歇着,你都把饭菜送来了,我自己取出来还是能行的。”

“我就顺手。快吃吧。阿姨今天做的红烧茄子味道不错,我吃了好多。”白以茹本身不怎么爱吃茄子,但是保姆的手艺真心不错,所以好多不爱吃的,经过保姆的烹制,她都渐渐开始吃了。

“是吗?那有没有吃烧豆腐?”顾冬甯说着就夹了一块豆腐送到白以茹嘴边。

白以茹点点头,将豆腐吃进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吃了。阿姨做的很好吃。”

“就该这样,不能挑食,营养不均衡,身体受罪。”顾冬甯对自家保姆还是很满yì

的,决定回家给她涨工资了,都能叫挑食的白以茹不挑食。

“我知dào

。”白以茹笑着站起来,“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顾冬甯指了指休息室的门,“刚才我叫阿七去买了饮料,在冰箱里,你拿过来。有你喜欢喝的奶茶。”

“好。”白以茹去冰箱里拿了奶茶出来,觉得有些凉,又去加热了,才出来,将两杯奶茶放到桌上。“我喝这个,你喝这个。”她把咖啡奶茶拿到自己手里,把花生红枣的推到顾冬甯跟前。

“不是喜欢红枣的?今天怎么不喝?”顾冬甯不爱喝奶茶,但是为了陪白以茹,他偶尔也会喝一点,但却只会点咖啡味道的。

“想换换口味啊,尝尝你的口味,看看你为什么这么爱喝咖啡味道的。”白以茹半开玩笑的说道。

“小狐狸。”顾冬甯宠溺的说道,自然知dào

白以茹为什么不喝花生红枣的。

白以茹在家里吃过饭了,所以就坐在一旁喝奶茶。这几天是她的特殊时期,顾冬甯也没有对她做什么。

“比赛评选是十五个工作日?”他喝着汤问白以茹。

“嗯。说是十五天,但是按照往年的情况,大概十二三天,我们就能知dào

自己的成绩,但是名次的话,就得等十五天之后。”白以茹咬着吸管看顾冬甯,“顾冬甯,你说我这次能得第几名?”

“绝对前三没问题!”顾冬甯相信白以茹的实力,但是这是全国性的比赛,所以他还不敢打包票说是第一,当然他也是希望她能得第一的。

白以茹得了第一会才会开心,她开心了,顾冬甯也就会跟着开心。

“难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有好多优秀选手呢。”白以茹虽然想得第一,但是她的心态从来很好,得不到第一那就说明自己实力不够,继xù

努力就好,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自暴自弃的。

“那你觉得你尽lì

了吗?”顾冬甯看着白以茹。

白以茹点点头,“尽lì

了。所以结果不是那么重yào

,是不是?”

“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只要坚持努力,总会有属于你的第一名。”顾冬甯揉了揉白以茹的刘海,然后开始收拾餐盘准bèi

去洗。

“我去洗。”白以茹放下没喝完的奶茶,站起来要去洗,洗碗这种事情终究是要女人做的,男人做了,会叫人家笑话。

“你歇着。那个来了,虽然肚子不疼腰不疼,可是太累了也会不舒服。乖乖坐着,等我洗碗回来。”顾冬甯坚持不叫白以茹洗,自己去把所有的餐具洗好才出来。

“顾冬甯,你真好。”白以茹笑着,主动过去抱了抱他。

128. VIP 128、要不要?

“既然知dào

我这么好,就抱着我别放手。”顾冬甯笑着,眼神亮亮的看着仰头看向自己的白以茹。

“要是放手了呢?”白以茹调皮的翘着嘴角。

“那你就等着后悔吧。我这么帅,可是有大把大把的姑娘喜欢我。”顾冬甯傲娇的说道。

“我比你年轻,也会有很多人喜欢我。”白以茹不乐意回了一句。

“很多人喜欢你?”顾冬甯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看这怀里的人。

“本来。我才十八岁,多好的年华,你都快三十了,好老!哈哈!”白以茹看见某人脸色变了又变,真是好玩,便起了玩心,就跟顾冬甯闹着玩。

“我老?”我才26!26!26!哪里老了?!

“对啊!至少比我老,而且是老了8岁!”

“我老的话还能每天叫你那么舒服?嗯?”顾冬甯胳膊用力把小女人使劲往自己怀里一带,佯装凶狠,“要不我现在就给你现场证明一下我到底老不老?”

“不要!”白以茹很清楚顾冬甯要怎样证明,她可不想自己大姨妈来的时候还被他给吃掉。

“要不要?”顾冬甯脸庞欺近白以茹,一手挑着她的下巴。

“不……”

“嗯?”顾冬甯才发出一个单音节,白以茹就立马打住自己没说完的话,赶紧改了口。

“要要要!我不会不要你!我也不会跟着别人走的!我保证!”说完,她还竖着三根手指,好似发誓似的。

“小狐狸!”顾冬甯想笑,这个小女人总是能把话题给他岔开,他说的要是这个要么?他说的要是要吃了她好么!

“我得走了,一会儿要去快递公司。”白以茹真怕某人会做什么,所以打算趁早离开。

“想走?”

“嗯。”点头如捣蒜。

“那先回答我,到底要不要?”顾冬甯再一次逼问。

“我说了要啊!我就要你,不跟别人走,也不会给你戴绿帽子!”

“……”绿帽子!顾冬甯嘴角扯了扯,在白以茹的美好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你知dào

我说的什么意思,再跟我扯东扯西,我就——”他的眼神落在她的美好上,嘴角挂着一丝邪恶的笑容。

“好了!别闹了!顾冬甯,我知dào

了。”白以茹懊恼,自己跟顾冬甯玩闹,就从来没有赢过他的时候,每次都被他吃的死死的,真挫败!

“回答我,不然别想走。”

“这么固执干什么!”白以茹撅了一下嘴,“要!行了吧!但是你也知dào

我特殊时期,所以你先忍忍,我要走了。实在忍不住,你就先自己解决下。”

“……”顾冬甯嘴角再抽了抽,搂着白以茹的胳膊又用了用力,箍着她,“哪里学来的这些?”

“是——”白以茹看着某人危险的眼神,要是说是跟童晓欣学的,他一定会杀了好友的,所以还是编个借口好了,“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

“我跟你说过?”顾冬甯暗想,自己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个了?

“嗯。我记不清是哪一次了。”嘿嘿嘿,某人傻笑。

“小狐狸,等特殊时期过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顾冬甯在白以茹的臀上拍了一巴掌,他确定自己是没有告sù

过她的,但是她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一定是不害pà

他也没有把他当生人对待了。

嗯,一定是这样,顾冬甯粲然一笑,以茹又往他的身边迈进了一步!

白以茹摸着自己的小PP,顾冬甯下手太重了,她疼的龇牙了,他居然笑得那样灿烂!这人一定是故yì

的!

拿了东西要走的时候,白以茹忽然想起自己的电脑坏了还没买,就又问顾冬甯:“你说给我买电脑,什么时候去买?”

“我已经叫人去买了,看了一款很不错,可是断货,新货来估计得一段时间。”顾冬甯随口一说,先哄骗一下她,“你在家就先用书房的台式机吧。将就一下,过段时间新笔记本就回来了。”

“嗯。没事,反正我毕业设计开学了做也是一样的,来得及。”白以茹本来是想说,要是顾冬甯没有买的话,她来送饭的路上,看见有家公司搬迁,笔记本便宜处理,都是九成新的,价钱超便宜,她想去买的。但既然他都买了,那就算了。

“到毕业还有半年,时间长着。”顾冬甯点点头,“阿七在楼下了,路上小心点。”

“知dào

了。”白以茹抿嘴一笑出去了,顾冬甯每次都要她小心这个小心那个,好像她是个孩子似的,他对她什么都不放心。

去快递公司邮寄走自己的参赛作品,白以茹正要回家,却接到宁可嫆的电话,要她去湘南道,她就让阿七把自己送了过去。

宁可嫆跟陆婉仪两人在客厅聊天,大梅开了门,看见是白以茹,都笑着朝着她招招手。

“快来,以茹,等你好久了。”陆婉仪放下手里的葡萄,端起果盘给坐下的白以茹,“来吃点葡萄。”

“舅妈,你也吃,妈,你也吃。”白以茹接过果盘,先给两位长辈。

三个人说了一阵子闲话,然后宁可嫆才提起了正事。

“以茹,你跟冬甯领了结婚证也好久了,说是举行婚礼,也是忙这忙那的一拖再拖。我跟你舅妈商量了一下,又找人算了算,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要不就把婚礼办了,你觉得呢?”

“妈,这个我听你跟舅妈,还有冬甯的安排。”白以茹都快忘记婚礼这件事了,今天宁可嫆一提,她觉得时间好快,跟顾冬甯在一起都好几个月了。

“以茹真听话,我们家修霁以后要是能找这样听话懂事的女孩子,我睡觉都要笑了。”陆婉仪欣赏的看着白以茹。

白以茹面色一红,不太好意思的笑着,“舅妈,会有那样的女孩子的,这是肯定的。”

“瞧瞧这嘴巴乖的,姐姐,你真是好福气。”陆婉仪羡慕的目光落在宁可嫆身上。

“唉,说来也怪,我觉得我对以茹特别投缘,才见第一面,就有种这孩子是我们的人的感觉。”宁可嫆笑着又想起当初白以茹帮自己追回来印章的场面来。

“也真的是这样,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的。”陆婉仪笑得开心,白以茹聪明懂事,以后宁修霁娶了媳妇,这样才能一直关系好,不然两个孩子媳妇相处不好,影响亲戚之间的关系。

“舅妈,别着急,估计没多久,宁修霁也就遇上了跟他有缘的姑娘了。”白以茹感觉很温馨,这样可以一家人一起坐下来开心聊天的模式,才是她最想要的家庭生活。

“那就这样了,正月初六,好日子,我去通知各位亲戚去。”宁可嫆听见陆婉仪不停地夸奖自己的儿媳妇,自然是最最高兴的。

“妈,爸跟爷爷回来吗?”白以茹问宁可嫆,“我跟顾冬甯说要去看爷爷,他总说爷爷不喜欢见人,只要爸爸在疗养院陪着他。可是我总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他的。”毕竟她都嫁到顾家这么久了,哪里有不见各位长辈的道理。

“唉,这个啊,我们也没有办法,我当然会告sù

爷爷,你们的婚期。但是爷爷回不回来,我就不确定了,但是你爸总是会回来的。”宁可嫆装作无奈的样子摇摇头,“冬甯的这个爷爷,一辈子顽固,生病了就不想拖累我们,就一个人去了疗养院,要不是冬甯跟他爸找到他,估计后半辈子都联系不上了呢。”

“爷爷究竟是哪里不舒服?”白以茹从来没听顾冬甯说过顾老爷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只听他说爷爷在疗养院,不愿意见人。

“哦。这个啊,估计也是冬甯不想吓着你吧。唉!”宁可嫆叹口气,“爷爷是这里不太好使。”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反正顾老爷那么顽固的人,不是脑子不好使还能哪里不好使了。“经常胡言乱语的,偶尔能清醒一下子,不清醒了还会打人,伤害了好多人。”他那么顽固,把她伤害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原来是这样,那有没有治疗?”白以茹信以为真,眉头蹙着,担忧的问道。

“没办法治好了,就只能打针吃药控zhì

着了。”宁可嫆继xù

摇摇头,“他要在疗养院,冬甯的爸爸要他回来,他死活不回来,还以死相逼,没办法,我们就只能叫冬甯的爸爸陪着他了。我们偶尔去看看他,他也不见我们,后来我们也就不去了,去也是白去。”

“就是啊。冬甯的爷爷太顽固了。”陆婉仪也顺着宁可嫆的话往下说,“以茹,你就不用去看,万一他以为你是要伤害冬甯的人,是会打你的,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爷爷为什么会以为我是伤害顾冬甯的人?”白以茹疑惑。

“因为冬甯小时候有一次走丢,差点被一个疯子打死了,所以在他心里留了阴影,后来脑子不好使了,就只记得这件事了。”宁可嫆说道,其实顾冬甯是有这样的一次经lì

,但是却不是被疯子打的,而是想害顾家的人弄的。

“爷爷好可怜。”白以茹抿抿嘴,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还是应该去看看老人家,不然人家老了,家人都不在身边,太孤单了。

“我们也觉得可怜,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连冬甯都不想见,就更别说我们了。”宁可嫆站起来,往电话跟前走去,“我去给冬甯打电话,叫他下班回来吃饭。”

“以茹,别担心,爷爷在疗养院条件很好的。因为爷爷以前是退休的大学教授,人家的福利很好,都不需yào

自家出钱,疗养院的一切都有人安排,也不会虐待老人家的。”陆婉仪拉着白以茹的手宽慰她。

白以茹点点头,“那就好,我就是怕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态度不好。最近关于疗养院医护人员打人的报道蛮多的,只要爷爷没事就好。等他愿意见我了,我再去看他吧。”

“嗯。”陆婉仪一笑,望着打电话的宁可嫆,等她挂了电话走回来,随口问道,“冬甯回来吗?”

“回来,我叫他喊上修霁一块儿。修霁这孩子,平常也不过来吃饭,成天在外头将就,也不知dào

在忙什么。”宁可嫆说起孩子们的时候,语气从来都是很温柔很慈祥的,“不过修霁这样好的孩子,一定不会胡来,指不定是在打算做什么投资呢。他也不会一直跟着冬甯做秘书,就是他想,我也不答yīng

。”

“姐姐,其实修霁给冬甯做秘书也没什么不好。”陆婉仪自然知dào

宁可嫆的意思,自己儿子怎么可能做投资,那一定是在想办法怎么把宁家的东西拿回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老婆子操心也没用。”宁可嫆两手打在腿上,移了移身子,看向白以茹,“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好了。”

“妈,要不等顾冬甯回来吧,这个也得听听他的意见。”

“瞧瞧,什么事情都惦记着冬甯,小两口真是感情好。”陆婉仪打趣的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朋友,他们家是做婚纱的,要不我们就订做一套,反正也要不了多少钱。姐姐,你看呢?”她看向宁可嫆。

“这个行,反正结婚是女孩子一辈子最重yào

的事,婚纱穿一天,留下来可是个纪念呢。”宁可嫆又问白以茹,“喜欢什么颜色的?好像人家说粉色的不能穿,老人家讲,粉色是二婚的才穿。”

“那就白色吧,大家不都穿白色吗?这样应该不会错的吧?”白以茹虽然不懂这些忌讳,但却清楚老人家都在意这个。

“白色,或者红色都行。”陆婉仪说,“回头,我给朋友打了电话说好了,你跟冬甯过去试穿一下,看看什么颜色好kàn

,就选一个。”

“好。谢谢舅妈了。”白以茹甜甜一笑,说道选婚纱跟结婚,她的心里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有些紧张,有些期待,好像还有些幸福……

“那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婚礼呢?”宁可嫆又问白以茹。

“这个还是问问顾冬甯,看看他喜欢什么吧。”

129. VIP 129、不做死就不会死

“这个不用管冬甯,他没有选择权,选择权是你的。”宁可嫆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那就在教堂吧。”白以茹记得刚领证那会儿,自己跟顾冬甯说过想在教堂的,他说要叫人去问问哪家教堂最好,可是后来一直忙着婚礼也就没有再提起,她也就不清楚顾冬甯到底有没有去问过。

“教堂好啊!那就在教堂。”宁可嫆点头,“那我明天叫大梅去看看,定下来,不然到时候教堂有其他人结婚。”

“妈,要不我去吧。反正我放假着,也没有多少事情做。”白以茹总觉得叫家长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自己什么不做实在是不好。

“那就以茹跟冬甯一起去。”陆婉仪提议道,“这几天我叫修霁多帮冬甯做点工作,让冬甯挪出时间来陪以茹准bèi

婚事。”

“嗯,那就要辛苦修霁了。”宁可嫆觉得陆婉仪说的不错,所以就立马同意了,因为这样一来儿子跟白以茹二人一起忙碌,也是交流增进感情的机会。

三人在这里商量着婚事,顾冬甯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差不多把好多细节都商定好了。

******

破旧的住宅区,驶进来一辆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

待到车停稳,阿七对后座的宁修霁说:“宁秘书,到了。”

“到了?”宁修霁皱眉,原来白以茹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这里到处充斥着一股子东西腐烂了的酸臭味,还有各种异味,地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烂塑料袋跟包装袋,纸盒子什么的也到处是。

他下了车,环视一周,瞬间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然后觉得幸好白以茹遇见了顾冬甯,不然一辈子就会在这样的地方吃苦。

“宁秘书,这里上楼。”阿七将宁修霁带到白以茹家所在的单元,又报了门牌号,便回到车里去等他了。

宁修霁从窄窄的楼道上去,昏昏暗暗的,也很脏,就连白以茹家门前也是脏兮兮的。

无奈的敲了敲门,等着人来开门,宁修霁搞不懂为什么被派来陪白瑶瑶演戏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阿七,毕竟阿七以后才是顾冬甯身边最重yào

的人啊!

“谁呀?”赵雅丽听见敲门声立马去开了门,一看门外一个大帅哥,而且又穿的上档次,便笑着回头叫白瑶瑶,“瑶瑶,你快来看看,这是冬甯吗?”

宁修霁嘴角一扯,赵雅丽还真是让人无语,居然敢叫顾冬甯的名字,还叫的这样亲近,这简直是找死的节奏。

白瑶瑶在屋里上网,听见赵雅丽的喊声,说了一句“马上就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照镜子,快速补妆后才出来。

“是顾先生来了吗?”白瑶瑶走到门口,一看不是顾冬甯,但是又觉得有些眼熟,想了想才笑着说,“你是冬甯的秘书吧?”他不过是顾冬甯的秘书,而自己是要嫁给顾冬甯做顾太太的,所以得从第一次交流开始,就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dào

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我是。白小姐,我是顾总派来,带你去买衣服的。”宁修霁忍住想一巴掌把不一样pia死的想法,她跟她那个妈一样,都他妈太自以为是了。

“买衣服?哎呦!这多不好意思啊?”赵雅丽一边说着不好意思,却一边把女儿往门外推,“冬甯的秘书是吧?我怎么称呼?这个冬甯为什么要给瑶瑶买衣服啊?”

“叫我宁先生就好。”宁修霁淡淡一笑,不仔细看都不出来他在笑,“顾总说明天要请白小姐吃饭,所以要我来带她去买衣服。”

“这样子啊!那瑶瑶得去了,不然就白费了冬甯的一片好心了。”赵雅丽看了看白瑶瑶穿的好好的,不需yào

再换衣服,便又推了她一下,“瑶瑶,你快跟宁先生去买衣服吧!不然宁先生也不好回去跟冬甯交代。”

“妈~~~总要人家顾先生给我买衣服多不好啊~~~”白瑶瑶脸红红的,幸福的笑着,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她就是要欲擒故纵,让这个秘书回去告sù

顾冬甯说,她白瑶瑶是大家闺秀,长得好,而且形象好,还识大体。

“哎呀,这孩子!”赵雅丽笑着看了看宁修霁,然后对白瑶瑶说,“人家冬甯也是为了你好,还不是心里有你才这样。还有你呀,怎么还一口一个顾先生,多见外,直接叫冬甯才是。”

“妈!人家不好意思嘛~~~”

宁修霁看着白瑶瑶作,也不制止,反正这样母女两都能作,不作死就不会死,就让她们再作一会儿,那样就会死的更惨一些。

“快去!快去!听冬甯的安排,别叫冬甯觉得你懂事。”赵雅丽说完,又对宁修霁说道,“宁先生

啊,我们瑶瑶平时很听话,我跟他爸爸都很宠她的,所以路上你要照顾好他。不然你也不好给冬甯交代是不是?”

“白太太说的是。”宁修霁点点头,多一个字都不想说,天知dào

他有多不愿意来替顾冬甯跑这一趟,要他跟这个恶心巴拉的女人逛街,还不如跟童晓欣那个暴力女吵架呢!

“那你们就走吧。”赵雅丽挥挥手,关了门。

“白小姐请。”宁修霁尽量放低自己,尽量压制自己的不满,客气的说道。

白瑶瑶点点头,下了楼,一看见小区门口停着的豪车,那是顾冬甯的车,便又开心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离顾太太这个位置不远了,就等顾冬甯甩掉白以茹了。

“请上车。”阿七下车,给白瑶瑶打开门,想开口称呼他一声白小姐,但是又想起自己把少爷的老婆也称作这个,同样的称呼用在白瑶瑶身上就是亵渎,所以就直接说了三个字。

白瑶瑶看见阿七有些害pà

,但是一想顾冬甯对自己是什么态度,自己都快成顾冬甯的夫人了,还用怕这个司机吗,便一仰头骄傲的进了车里。

阿七等白瑶瑶跟宁修霁都坐好了,才开车出了小区,去女人街。

这小区本来就是普通的小区,没有谁家会有这样好的车,顾冬甯的车来到小区就引起了小范围的围观,这车子一走,便就有人凑在小区里七嘴八舌的猜测是谁家的亲戚发迹了,还是谁家的孩子不听话攀上了有钱人,估计做的是什么不体面的事情。

赵雅丽手里捏着一把瓜子,边吃边吐着壳走过来,“咳咳!你们胡说什么?那是我们瑶瑶的未婚夫的车,她未婚夫的秘书来接我们瑶瑶去买衣服,然后晚上吃烛光晚宴呢!”

“原来是瑶瑶的女婿呀!不过这瑶瑶的女婿做什么的?看起来好有钱的样子。”妇女A说道。

“是呀,瑶瑶不是才高三么?怎么就有未婚夫了?”妇女B接着说。

“瑶瑶是才高三,但是人家夫家想要赶紧定下来,所以就打算要订婚了,估计也就这几天吧。唉!”赵雅丽装腔作势的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是极不愿意的,毕竟我们瑶瑶还小,而且我又舍不得嫁给人家去。但是人家夫家又的确对瑶瑶不错,说是要给瑶瑶买车买房的,我想着一辈子难遇到这样好的人家了,也就随着年轻人去吧。”

“诶!你看人家瑶瑶多出息,我们家那个呀,真是要气死我!给她介shào

一个公安局的,人家好歹是个公务员吧,可是我女儿还不同意,非要找个税务局的。可是那个税务局的,家里父母又没有找个公安家里的父母有本事。你说,我真是说来就气大。”妇女C又羡慕又嫉妒的说道。

“唉。这都是缘分。我们瑶瑶的姻缘好。”赵雅丽就知dào

小区里会有人说闲话,所以专门下来给这些家庭主妇们显摆的,见人家羡慕自己,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那瑶瑶的女婿是做什么的呀?”又有人重新问起这个问题。

“你们知dào

卢卡斯餐厅吧?那个中西餐都有的餐厅,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挺体面的不是?瑶瑶的未婚夫是那里的总经理。”赵雅丽说着嘴巴里还在嚼着瓜子。

一旁的妇女C偷偷撇嘴,人家是卢卡斯的总经理,赵雅丽都要做人家丈母娘了,居然还这样不讲形象,真是上不了台面,也就在这里显摆显摆,指不定人家总经理对她也是爱理不理呢?谁没事叫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去给自己丢份儿呢?

一群家庭主妇在这里闲言碎语,各怀心思。

白瑶瑶跟着宁修霁去买衣服,宁修霁叫她自己看,他来付钱。

听了这样的话,白瑶瑶就专门去那种档次高的店面,买的也都是贵的衣服,想着跟朋友再出去的时候,也能显摆一下。让那些人看看自己看上的男人,对自己多好,让他们都羡慕自己。

“白小姐,顾总说想明天请你吃饭,地点定在了好上好酒楼。”宁修霁送白瑶瑶回家的时候,把顾冬甯交代的事情说给她。

“明天啊。我想想。”白瑶瑶假装矜持,“明天可以的。”

“那就下午五点,请白小姐直接去好上好。因为顾总明天要开会,所以车子要用,就不能过来接你了。顾总要我跟你说一声抱歉。”

“没有关系。我又不是娇贵的大小姐。”白瑶瑶开心的一笑,心想顾冬甯果然是个心细的男人,而且对自己真的好好。

“还有,顾总说,想尽快跟白小姐订婚。顾总早就喜欢白小姐了,但是你也知dào

他拗不过母亲的威逼,所以先前娶了你的姐姐,还要到处演戏。可顾总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就想先跟你订婚,随后就跟你姐姐离婚,等到你大学毕业后,再结婚。”

“可是——”白瑶瑶听到订婚,还听到顾冬甯连结婚都想到了,心里一阵狂喜,但面上这次却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我还没有跟父母说呢!不知dào

我父母会不会同意我这么早订婚。”

“这个顾总胡处理,你用操心。顾总说了,过年的时候日子好,就正月初六订婚。你回去先跟你父母说说。”宁修霁继xù

对白瑶瑶说,“最近年关,顾总大忙,没时间去见你父母,说订婚的时候一起见面,你没意见吧?”

“没有。我都听冬甯的安排。”白瑶瑶心中激动的,要不是因为在车上,她都要使劲踩着地上跳几下了。

“那就好,那我回去告sù

顾总说白小姐答yīng

了。”宁修霁等到阿七停了车,拎着给白瑶瑶买的衣服下车,送她进了屋后,又提醒了她一边,“白小姐千万不要忘记明天下午去好上好酒楼。”

“会按时去的。”白瑶瑶回头进屋,关门前说,“替我给冬甯说声谢谢。还有,要他不要累坏了,工作忙要按时吃饭。”

“我会告sù

顾总的。”宁修霁看着关上的门,抬脚差一点就踹下去,但为了顾冬甯的计划,他还是忍住了。

他两手插在口袋吹着口哨心情不错的下楼,因为终于送走了白瑶瑶那个恶心巴拉的人,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有来往了。

“宁修霁!”

“暴力——”宁修霁刚下楼转身,就听见身后的喊声,一转身看见是童晓欣,一句暴力女差点出口,却还是打住,毕竟人家的初吻都被自己不小心给拿来了,所以他打算以后都让着她一些,“童晓欣?你怎么在这里?”

“宁修霁!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童晓欣咬着牙,走到宁修霁跟前,踢了他一脚,“你为什么要跟白瑶瑶勾-搭在一起?你不知dào

白瑶瑶最爱欺负你嫂子了吗?”

宁修霁也咬牙,单脚跳着,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小腿干,暴力女果然是暴力女,这一觉一点都不仁慈,疼死他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跟白瑶瑶在一起?”童晓欣才不管宁修霁疼不疼,望着他的眼睛,恨恨的逼问。

“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宁修霁轻蔑瞟了一眼童晓欣。

“……”好像是跟自己没关系,自己干嘛这么生气?

130. VIP 130、第二次也给我?

童晓欣这样想着,可是却说,“因为我怕你跟白瑶瑶勾结起来欺负以茹!”

“……”此女脑洞太大!宁修霁淡淡扫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走了,顾冬甯的计划还是越少人知dào

越好。

“喂!你还没有跟我解释!”童晓欣追上去,伸长胳膊挡在宁修霁面前,一脸倔强的看着他,“你到底为什么要给白瑶瑶买衣服?而且买那么贵的?白瑶瑶是个坏女人,你们男人真是笨死了,都是猪头,好女孩不喜欢,都偏偏喜欢坏心肠的女人!”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唉!你——”宁修霁觉得莫名其妙,这个童晓欣的反应也太大了,不就是他给白瑶瑶买了衣服么,她还哭了?也不能吧,上次他不小心吻了她,她都没哭。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童晓欣,“你怎么了?我没找你惹你吧?你这样哭,人家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童晓欣瞪了一眼宁修霁,转身飞快的跑开了,亏她还以为宁修霁会跟别人不一样呢,结果还是个渣子,居然跟白瑶瑶那种女人勾结在一起,以后一定要跟毒舌男划清界限,再也不理他了。

“唉!你没事吧?”宁修霁站了两分钟,但终究不太放心,今天的童晓欣好像有些反常,便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你哭什么?”

“放开!”童晓欣一手抹了一把眼泪,一边试图甩开宁修霁的手。

“宁秘书,我先走了。你自己打车回餐厅。”阿七等宁修霁却不想等到他跟女人纠缠不休,所以他还是决定先走了,不然老板找不到自己,会嫌弃自己工作失误。

“喂!阿七!”宁修霁看着那飞驰而过的车,无语的拍了自己额头一掌,这个阿七多等几分钟就不行吗?虽然他不是顾大少爷,好歹他也是顾大少爷的表弟好不好?!能不能不要这样势利眼!还能不能愉快的合zuò

工作了?!

“你放开我!”童晓欣趁机甩开宁修霁的手,继xù

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哭。

“童晓欣!”宁修霁再一次追上去,把她带到自己怀里,抵在墙上,“为什么哭?说!”

“不说!为什么要告sù

你!”童晓欣哭的哽哽咽咽,难受的要命,那里才跟苏俊焱吵了一架,这边就看见宁修霁在给白瑶瑶买衣服,两人在一起不知dào

要干什么坏事。

“你说不说?”宁修霁眉心微微一皱,眼神危险的看着童晓欣,“不说?那初吻给了我,第二次也给我?”

“你混蛋!”童晓欣锤了宁修霁一拳,脸红是红,白是白,满脸的泪痕,眼里也盈满了泪水,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宁修霁也不管暴力女骂了自己,直接箍着她,逼问她。

“给你说了又没用!”童晓欣说着哇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怎么没用?是不是苏俊焱那小子欺负你了?”宁修霁猜想,一个公安局长的女儿,应该没有人敢随便欺负,而且童晓欣这样强势的人,也不是叫人随便欺负的,所以能欺负她的也就苏俊焱那货了。

“你……”童晓欣立马不哭了,疑惑的看着宁修霁,不雅的打了个嗝,“怎么知dào

?”

“就这点出息!”宁修霁嘴角一撇,“刚才吼我的时候不是可带劲了?”

“你混蛋!不安慰我就算了,少看我笑话!”童晓欣抬脚又要提宁修霁,但是他却一跳就闪开了。

“就你那点小伎俩,连苏俊焱都对付不了,还想对付我?”宁修霁放开怀里的童晓欣,“说吧!他怎么欺负你了?看在我拿了你初吻的份上,就去帮你欺负回来。”

“……”童晓欣皱眉抿嘴,能不能总替初吻这件事!可恶!毒舌男一定是故yì

的,就是想嘲笑她!

“说不说?说了,哥哥才能帮你,不说哥哥怎么帮你?你说是不是妹子?”宁修霁说完,又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十足的痞子男。

“他总要我去陪他的那些领导吃饭,可是我想着我还没跟他订婚,也没结婚,陪他的领导没必要。而且我爸的身份也在那里,我总不能出去随随便便就给爸爸丢脸吧?”童晓欣说着又开始哭了,“可是他今天不但逼我去陪吃饭,还要我陪唱歌,我说不去,他就逼着我……逼我……”

“我把你怎么样了?”宁修霁眉头一调。

“没怎么样,我踢了他一脚,然后跑了。”然后跑出来,就看见宁修霁给白瑶瑶买衣服,两人形影不离的。

“终于脑子灵光了一回!还知dào

跑!”宁修霁戳了戳童晓欣的额头,“既然他这样对你,为什么不分手?”

“我不想。毕竟他是第一个叫我动心的人,所以我想再试试,说不定他会改的。”童晓欣这样说着,其实这话连说服自己都不行,但是她说的也是实话。

很多人在追求童晓欣,可是抛却她的家庭说喜欢她的人,苏俊焱还是第一个。虽然后来她发xiàn

,苏俊焱也骗了自己,但是好歹是开始了一段感情,两人在一起不容易,分手的话,童晓欣终究不忍心说话来。她总是告sù

自己,也许再给苏俊焱一个机会,他就会改掉那些势力眼的毛病。

“随便你!”宁修霁彻底对没脑子的童晓欣无语了,既然不合适,还不分手,还给什么机会,要是给机会就能改,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哭的稀里哗啦了。

“这是我的初恋,我不想寥寥草草的对待,如果可以,我想能一直好好的,然后结婚,不想再随便跟人谈了。”童晓欣低着头流眼泪。

“走吧!我们去找苏俊焱算账。”宁修霁把童晓欣拽到她的车前,伸出手,“钥匙给我。我来开,不然你这样子,万一给我撞死,我死都不会瞑目。”

“你少胡说!我这车最平安了!”童晓欣憋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把钥匙从口袋里拿出来给宁修霁。

宁修霁开了车,等着童晓欣从另一头上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苏俊焱在哪里?”

“在多味多,请他们领导吃饭,现在应该在吃饭了。”

“眼泪擦擦,难看死了!”宁修霁把抽纸盒拿过来扔到童晓欣怀里。

童晓欣也懒得管他的毒舌了,扯着抽纸擦眼泪,还不停的打嗝。

过了一会,终于不打嗝了,她才对宁修霁说:“我们不要去找俊焱了。不然过去打搅了他跟他的领导吃饭,他以后的工作可能就有问题了。”

“随便你。”宁修霁淡淡看了一眼童晓欣,“现在去哪里?”

“我饿了。能不能带我去吃饭?”

“瞧你那可怜的样子,又不是我虐待你。”宁修霁说着,调转方向,还是带着童晓欣去吃饭了。

童晓欣心情不好,一顿饭吃的比平常多很多,而且一点儿都不讲究形象的一味在发泄。

“没人跟你抢。”宁修霁把茶水推到都快噎住的童晓欣跟前,“喝点水。”

“嗯。”童晓欣拿着那小小的茶杯一口喝完,说,“怎么这么小,一口都不够喝。”说完,直接抱着茶壶开始喝。

宁修霁扶额,这女人一失恋怎么都不讲形象,而且不是说减肥是女人终身奋斗的事业么,她怎么吃了那么烤肉还不够,还又点了一份五花肉!

“我说,你就失个恋,你至于这样吗?”他终究没忍住还是说出了口。

“你才失恋!我是拌嘴了好吗!”童晓欣瞪一眼宁修霁,将烤肉翻了翻,捡了烤好的吃掉。

“你没失恋。”宁修霁暗想,这还没失恋,要是真到失恋的那一天,她岂不是会干出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情来啊!

“宁修霁,你还没告sù

我,你为什么跟白瑶瑶在一起?你是不是要帮白瑶瑶欺负以茹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童晓欣看着宁修霁,是?不是?到底是不是?我怎么知dào

?!

“别相信你眼睛看到的,相信你用心看到的。”宁修霁对着呆愣的童晓欣笑了笑,把烤好的烤肉都放到她的餐碟里,“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一份?”

“不要了。吃饱了。吃不下了。”童晓欣把餐碟推开,里面的肉也不吃了。

“浪费!”

“我乐意!反正你掏钱!”童晓欣伸伸胳膊,吃饱了的感觉真好。

“你说饿了,我带你来吃,你还叫我出钱?”

“你跟一个女人一起吃饭,你好意思叫女人出钱的话,我也不是舍不得那几个钱,关键是只要你要不觉得丢脸就行。”

“……”靠!这女人为毛每次都能把我的嘴堵死!我可是毒舌男啊!

宁修霁也不是不愿意出钱,主要是想跟童晓欣斗斗嘴,他就觉得这个失恋——不对,是拌嘴了的女孩子很好玩。

把童晓欣送到她家小区,宁修霁将钥匙扔给她,“上楼去吧,我走了。”

“等等。”童晓欣叫住宁修霁,“钥匙,车你开去吧。反正我出门开车不开车都行,现在下班高峰期不好挡计程车,你开去随便什么时候开过来,把钥匙放到门卫那里,说给我的就行了。”

“好吧。那我走了。”宁修霁想了想,预期叫自己去挡计程车,还不如开暴力女的车回去,反正人家都说了要给自己开,自己也就不用客气了。

“拜拜。”童晓欣看着宁修霁上车,又从窗口伸出手对自己挥了挥后说道。

宁修霁开着童晓欣的车回卢卡斯,白以茹跟顾冬甯都觉得惊讶。

“你怎么开着晓欣的车?晓欣呢?”白以茹讶异,童晓欣什么时候跟宁修霁关系好到,都给他借车用了。

“她回家了。跟她男友失恋——不是,是拌嘴,哭的稀里哗啦的,我这人就心善,送她了一程,她为了感谢我,就借车给我了。”宁修霁无所谓的说道。

“哦。那晓欣没事了吧?”与借车相比,白以茹还是更关心自己的好友。

“没事了。逮着我请她吃了一顿烤肉,我三四百没了。”

“嘿嘿。”顾冬甯拳头抵着鼻子笑着,眼神意味不明的瞅着宁修霁。

“你笑什么?”宁修霁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没什么。既然童晓欣总是被她男友欺负,你就多充当几次护花使者好了。”

“顾冬甯!你……懒的跟你说!”宁修霁白了一眼顾冬甯,“你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一切OK,人家完全当真了。”说完就走了,怕再慢一步,自己又会被大家八卦。

“他说的什么事情?”白以茹望着宁修霁,随口问顾冬甯。

“给你报仇的事情。”顾冬甯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要不算了吧。反正我现在跟那个家也没关系了,报不报仇也没事。”白以茹不清楚顾冬甯要做什么,问他他除了说报仇二字,什么细节都不透露,她害pà

他作出什么事情,虽然报了仇,却是害了他自己。

“担心什么。我有分寸,不是告sù

你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顾冬甯带着白以茹往外走,他们是要去试婚纱了。

“那你最好注意点,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你自己毁了。”白以茹还是不放心的提醒顾冬甯。

顾冬甯一怔,他以为她担心的是自己会把白瑶瑶伤害的太惨,没想到他担心的是他!

脸上立马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抱着白以茹就是个火热的法式热吻。

“你干什么?”白以茹喘息着问眼前心思若狂的某人,她随便一句话,怎么都能叫他对自己动手动脚,那以后她还敢随便给他说话吗?!不能!她害pà

被他吃了!

“没什么。我高兴!”顾冬甯开着车,一边随着电台的音乐哼唱。

“!!!”他脑子如果没病的话,就一定是跟别人的闹构造不一样!白以茹望一眼顾冬甯,随便他去吧,反正他阴晴不定才正常。

到了婚纱店,店主早就在等着了。

“赵阿姨,我是顾冬甯,这是我妻子白以茹。”顾冬甯经过陆婉仪介shào

来的,之前没见过店主赵阿姨,所以进店后就先做了自我介shào



131. vip 131、该我来了

“赵阿姨好。”白以茹也跟着打招呼。

“冬甯跟以茹,婉仪打电话来说的时候,就告sù

我你们是珠联璧合的一对,果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赵阿姨是婚纱设计师,见过的情侣很多,但也经不住赞叹顾冬甯跟白以茹。

“赵阿姨过奖了。”顾冬甯说道。

“实话而已。来吧,先给以茹看。”赵阿姨带着白以茹去选婚纱,“新娘的衣服选好了,新郎的衣服跟着新娘的走。反正只要新娘的选的好就是了。”

顾冬甯跟着过去,牵着白以茹的手,“喜欢的都可以去试试,买你自喜欢的。”

“嗯。”白以茹点头,在赵阿姨的建议下,根据自己的喜好,选了两套进去试衣服了。

赵阿姨跟顾冬甯在外面坐着等,她对他笑了笑,“冬甯,以茹是哪家的姑娘?看着并不像你舅妈说的是普通人家的?”

“真的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只不过从小学习国画,所以气质上就跟别人有些不同,看着性子静一些,跟大家闺秀似的。”顾冬甯解释着,这赵阿姨是国际知名婚纱设计师,是舅妈陆婉仪专门从国外请回来的。

陆婉仪请了赵阿姨回来,又在这家不出名的婚纱店里见顾冬甯他们,其实就是想看看白以茹的喜欢什么款式,还有尺寸什么的,然后专门设计出她的婚纱,跟顾冬甯的礼服。

“难怪了。我就说嘛,以茹的气质可看着不像普通的孩子。”赵阿姨笑笑,刚才第一眼看到白以茹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女孩子不是普通人,但是顾家势力那么大,能说她是普通人,那应该就不会错了。

白以茹穿了洁白的婚纱,有些羞怯的走出来,望了一眼顾冬甯,声音低低的问:“可以吗?”帮她试衣服的小姐说这件不错,她穿着好kàn

,顾先生一定会喜欢,而她自己也觉得好kàn



顾冬甯眼前一亮,笑得柔情似水,稍微带着淡黄色的眸子亮亮的看向白以茹,深呼吸一口,压住心底的悸动,缓缓点头,“好kàn

。真好kàn

。”

白以茹甜甜一笑,然后又低下了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知dào

该如何回应顾冬甯的话。

“果然是好kàn

。以茹的身材本来就好,跟冬甯一样,都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kàn

。”赵阿姨看了看白以茹,走过在她身边转了一圈,扯了扯婚纱的几个小设计,又站在白以茹的眼前,望着她的脸庞,“说来真是奇怪,我总觉得以茹有些面熟,我们之前确定更没有见过吗?”

“没有。赵阿姨,我还不到十九岁,从来没来过婚纱店,我们肯定没见过。”白以茹害羞的一笑,“可能是我长了大众脸吧?”她偷偷想,自己果然是长得太不出众了,站在那帅的爆表的顾冬甯身边,好像都不存zài

似的。

“哪里了。我也就是种感觉而已。说是错觉可能会更准确。”赵阿姨歪着头又看了白以茹身上的婚纱一会儿,走到一边去,拿了一件过来给她,“去试试这间,多试几件,才能有比较,选出你最喜欢的。”

“好。”白以茹点头,又跟着试衣小姐去了试衣间。

试衣间里,试衣小姐羡慕的帮白以茹试衣服,“白小姐你皮肤好好,平常是怎么保养的啊?是不是经常去美容院?”

“没有。”白以茹笑着摇摇头,“去美容院要花很多钱的。我就是平常喜欢自己动手做些水果面膜,很方便,也很实惠的。”

“是吗?哎呀,这个好!白小姐,你教教我,我回头也做做。”试衣小姐跟白以茹讨教护肤方法。

白以茹从来没有上过美容院,平常的皮肤保养,也就是自己动手,利用手边的各种水果蔬菜,就连化妆品她都用的是很普通的牌子(虽然后来被顾冬甯偷偷换成了国际知名品牌,可是她却不知dào

)。

连着试了几件婚纱,顾冬甯都觉得好kàn

,赵阿姨也觉得好kàn

,白以茹自己也挑不出来哪一件最好了。

“还剩下一件没有试呢!”试衣小姐站在试衣间门口对外面的三人喊道。

“诶?还有一件啊?那以茹快些去试吧。”赵阿姨看了一眼顾冬甯后,又对白以茹说。

白以茹又跟着试衣小姐去试衣服,这是最后一件了,颜色不同前面的,是很少见的颜色,样式也比较特别。

“怎么样?”她慢慢的走出试衣间,不确定的看向顾冬甯。

“……!”顾冬甯倒吸一口气,眼前的白以茹给人一种惊艳全场的感觉,他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道,“这件好!就这件!以茹,你喜欢吗?”

那紫色的婚纱,素雅的设计,一层一层的薄纱,层层叠叠铺下去,一直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尾巴,好似美人鱼的尾巴,而前面的下摆直到膝盖,露出她白皙纤细的两只腿,还有那小巧的一双脚。腰间一条丝绸的腰带,在身后绑出一朵蝴蝶结,将她完美的腰段显得特别有线条,也特别的性=感。抹胸的设计,没有肩带,让她美丽的锁骨尽显眼前,而那若隐若现的事业线更是勾人心魄。

白以茹点点头,“喜欢。”

“我也觉得这件很好kàn

,很配以茹淡雅的气质呢!”赵阿姨又围着白以茹转了几圈,“就是有些小地方要稍微改一改,以茹,这个我们可以商量,你觉得什么小装饰不好,我可以拿掉,或者你想加上什么装饰,我也可以加上。”

“谢谢赵阿姨。”白以茹脸上一直挂着笑,目光闪烁的偷偷看顾冬甯。

顾冬甯走过去,笑着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小声说:“真的好kàn

。我都不想你穿着参加婚礼,给别人看见了你的美丽。”

白以茹低头笑得甜如蜜一般的,却是没法应接顾冬甯的话,他对她的赞美从来都不吝啬,这让她都觉得害羞的不知所措了。

“赵阿姨,这个抹胸的设计是不是能改一下?呃——”顾冬甯又看了一眼白以茹的锁骨,心中一阵激荡,“感觉有点太低,万一走光怎么办?”

“这个啊,是不会走光的,我们做了书里的。不过你要是想改,也可以。但是改了之后可能效果没有这个好,整个气质会破坏掉。”赵阿姨说完,又看了一眼顾冬甯,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白以茹身上,便了然的笑着又说道,“脖子这里,其实还有个装饰的,刚好挂在抹胸的边缘上,上面挂在脖子上,锁骨这一块会被遮掉很多。但是那种镂空的珍珠串成的装饰,半镂空,锁骨这里的肌肤要露不露,会在淡雅中增添一丝妩媚跟性=感。”

顾冬甯点点头,虽然不想别人看见自己老婆的妩媚跟性=感,但又不想她留下遗憾,便回头看向白以茹,“以茹,你说呢?要不要改?”

“你还想改吗?”白以茹反问道,反正自己穿婚纱是要给顾冬甯看的,他喜欢才是最重yào

的。

“不了。”顾冬甯抱了一下白以茹,“我喜欢你每天都美美的。”

“我们到这边坐下说说细节问题好了。”赵阿姨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身后的顾冬甯跟白以茹说道。

顾冬甯趁着赵阿姨不注意,在白以茹的嘴角亲了一下,才笑着牵着她的手跟上赵阿姨。

试衣小姐去泡了茶来给商量婚纱修改的三人。

“赵阿姨,在这里镶一圈水钻行吗?”顾冬甯指着抹胸边沿的一圈。

“当然可以。不过要很小的那种,大颗的不好kàn

。”赵阿姨说着是,随手在设计图上又画了几笔坐出几号,问顾冬甯,“这样的一圈怎样?不规则可能比规则的好。”

“那就这样。”顾冬甯点头。

白以茹偷偷扯了一下顾冬甯的衣服,“这样会不会要很多钱?”

“不会。水钻就是人造水晶玻璃,一点都不值钱。”顾冬甯笑着解释。

白以茹听了放心的点点头,虽然她也很想要一套属于自己的婚纱,以后可以留作纪念,可是要是太贵的话,她还是不打算要了。

商量了一个多小时,婚纱总算是定下来了。随后又给白以茹挑选鞋子,最后才给顾冬甯挑选了跟婚纱配套的衣服。

“以茹,你先去车上等我,我跟赵阿姨说点事情就来。”要走的时候,顾冬甯对白以茹说道。

“好。”白以茹点头,先出去了。

顾冬甯看着她走出了店门,才走到在角落里收拾设计图的赵阿姨跟前。

“阿姨,刚才说道的设计,要用钻石跟珍珠的,请你一定要用真的,但是也请别告sù

以茹。”

“我懂。”赵阿姨笑,就算顾冬甯不说,她也会挑选最好的钻石跟珍珠,因为这顾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就谢谢赵阿姨了。”顾冬甯道谢,又跟赵阿姨说了几句,才出去。

“现在去哪里?”白以茹看着上车的顾冬甯。

“回家,晚饭要吃你做的饭。”

“可是阿姨已经做饭了。”白以茹抿抿嘴,“今天先吃阿姨做的,明天给你做德国菜。”

“你说的。”

“我又不会骗你。”白以茹看着顾冬甯莞尔一笑,她怎么感觉他好像很不放心她一样,生怕她会骗了他。

保姆做好饭菜就先走了,这是她昨天就说好了要请假的。其实这个请假,也是顾冬甯叫保姆故yì

做的,不然保姆从不请假,好像她就是专职的一样(其实就是专职的),会让白以茹起疑心。

“阿姨说家里有什么事了?要不要再给她两天假?”吃了饭,顾冬甯在洗碗,白以茹一边擦碗,一边跟顾冬甯说。

“她就请了一天,明天回来再问问,要是一天不够用,那就給她再休几天。”顾冬甯顺着白以茹的话说。

“嗯。阿姨还没休过假,人家那么大的年纪,自己也有孩子的,家里肯定也要照顾。”白以茹举着手里的大餐盘,望着比自己高太多的橱柜,“顾冬甯,放不上了。”

“我来。”顾冬甯从白以茹手里拿过餐盘,抬臂开柜门放餐盘的时候,顺势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跟水池之间。

“你放好了吗?”白以茹微微向后靠着,两手撑在水池边,仰头看着顾冬甯。

“嗯。”顾冬甯点头,却是没有移动身子,依旧圈着白以茹。

“放好了,就让开。”白以茹推了一下顾冬甯,她的腰靠在水池边不舒服,而且某人的眼神为什么又是那种饿狼要扑食的?!

“大姨妈走了,该我来了。”顾冬甯笑呵呵一说,嘴角有些痞痞的味道,一只手把白以茹带着贴着自己心口,“我都忍了好几天了。”

“碗还没洗完呢!”白以茹挣扎着,这人不会要在厨房吧?

“做完再洗。”顾冬甯笑着,手上的手套早就被他拿掉了,所以直接一下子将白以茹的衣服推上去,低头就含住了那两只美好。

“唔——”白以茹身子一弓,又忍不住一向前挺,却是无意识的将自己的美好全部送到了某人的口中,让某人得yì

了又得yì



“味道真好。”顾冬甯说话的时候,已将把白以茹的裙子推了上去,而那小内内也被褪了一半,“以茹,转过身,背对着我。”

“不要……”白以茹死活不愿意,伸手要把小内内拉上去重新穿上。

“听话,我难受死了。乖,转过来。”顾冬甯半是劝慰,半是强势的将白以茹的身子转过,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水池边上。

“顾冬甯,别、别再这里好……啊……”白以茹一句话没说完,就感觉到他从后面进入了自己,身子剧烈的一颤,就完全趴在了水池上,两只手没扶稳,一下子摁到了水池里,水花溅了自己一脸,连心口的衣服都湿透了。

顾冬甯满足的运动着,把她湿掉的上衣也都拿掉,紧紧的勾着她的肩头,“以茹,我是谁?”

“顾冬甯~~~”白以茹声音弱弱的。

“我是你的什么?”

“老公~~~”

“再叫一声。”

“顾冬甯。”

“再叫!”

“顾冬甯……”

132. VIP 132、忍不住

“再叫!”

“顾冬甯。”

“再叫!”顾冬甯一阵比一阵疯狂,两只手狠狠地抓着白以茹的美好。

“顾、顾冬甯……”白以茹被疯狂的顾冬甯吓着了,开始哭起来,她都听他的话叫了,他为什么还这样疯了一般的对待自己,“顾冬甯,疼……”

“那你要叫我什么?嗯?”顾冬甯慢下来,慢慢的研磨。

“顾——”

白以茹一个字刚说完,第二个字还没出口,就感觉身后的人又开始疯狂起来,便哭着喊疼。

喊了一会儿,他的疯狂还是没有减缓,她便抓着他的手,“你究竟要我叫什么?我都叫了你的名字了,你为什么这样?你疯了是不是?”

“对!我是疯了!”就是疯了才这样爱你,奢求你在此刻被自己逼着喊一声老公。

“你疯了,那你别折磨我!”白以茹甩手开始打顾冬甯。

“叫老公!”顾冬甯重重的一撞,撞得白以茹以为自己要飞出去了,赶紧伸手抓住水龙头。

“……”白以茹哽咽着,原来他是要自己叫这个,可是他又不说清楚,她怎么知dào

嘛,阴差阳错就被折腾这么久!

“快叫!不叫我就继xù

疯狂。”顾冬甯作势又要狂野起来。

“老公……”白以茹哭着叫着。

“大声点……嘶……”顾冬甯抽一口气,差一点败下阵来,这都怪眼前的人太美好了。

“老公。”

“早点叫,我就不就不会这样了吗?”顾冬甯满足的一阵运动,终于惬意的发泄了自己,抱着怀里的人,亲吻她的后背。

“呜呜……”白以茹还在哭。

“别哭了。”顾冬甯把她转过来,吻干她的眼泪,抱着她去浴室,“我不会真的伤害你,只是你太美好了,我忍不住。”

“你少找借口!”白以茹还在哽咽,坐在浴缸里,觉得自己腰身疼的厉害,而那里更是疼的难受。

“这不是借口,我说真的。”顾冬甯给白以茹洗澡,还要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看着她眼睛都哭红了,也后悔刚才自己力道没有把握好。

白以茹裹着浴巾,顾冬甯要抱她,她却一下子闪开,自己往外走,但是才走了两步,就扶着墙壁蹲了下来,因为一走路那里就扯的疼。

顾冬甯自责的跟过去,强势的把一直挣扎的她抱着放到被单上去,然后出去了。

白以茹躺在那里,委屈的哭着,哭的累了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又有人褪掉了自己的衣服,她睁开眼,惊恐的看着顾冬甯,“顾冬甯!你够了!你要发疯,别再我身上发!”她那里肿的都要破皮了,他居然还该死的又要发疯了。

“我不要,什么都不做,擦点药,好不好?不然明天会更疼。”顾冬甯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小瓶子,他刚才就是专门出去买这个的。

“……”白以茹顿了一下,知dào

自己错怪顾冬甯,便挣扎着坐起来,“我自己来,你出去。”

“听话,我来,你自己没办法。”顾冬甯抚了抚白以茹的脸蛋,“刚才是我不好,又吓着你了。”

白以茹撇过头,不听顾冬甯的道歉,反正他总会道歉,而下一次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会这样疯狂的对待自己了。

“乖,擦药。”顾冬甯摇摇头,把倔强的白以茹扶着躺下来,然后慢慢的从外到里的给她擦药,“疼不疼?”

“嗯。”白以茹咬着牙,某人手指居然——进去了!虽然那药膏凉丝丝的很舒服,可是某人的手指动来动去的,叫她……她更加使劲的咬着唇,怕自己一松口就会叫出来。

“好了。明天早上再擦一次。”顾冬甯拿纸巾把多余的药膏擦掉,给白以茹穿上小内内,又温柔的给她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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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的在文件下签下自己的名字,顾冬甯一边把文件给宁修霁,一边抬头看着他,“下午请白瑶瑶吃饭的事情,你还得亲自去一趟。”

“为什么总是我?!”宁修霁拿着文件夹往自己额头上一砸,“这种破事能别找我吗?我给你办这事,谁家姑娘还看的上我?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我在追白瑶瑶!”

“就今天一次。”顾冬甯说着,心里去想,说不定还得多几次,反正要叫白瑶瑶好好被收拾一下,谁叫她欺负我的以茹了。

“不行!”

“去不去?”顾冬甯挑眉。

“不去!”宁修霁铁了心,死了不要去。

“不去?”顾冬甯挑眉,拿出手机,“那我给我妈还有舅妈打电话,说你跟童晓欣打得火热。”

“顾冬甯!”宁修霁去抢顾冬甯的电话,却被人家躲开了,他一拍桌子,“你够狠!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那就乖乖的去。记住我说的,千万要小心。”宁修霁腹黑的一笑。

“……果然不是亲哥!”宁修霁往外走的时候吼道,不是亲哥所以什么破事都给他做,不做还要给他制造绯闻!

一想到姑妈跟自己母亲接到顾冬甯的电话后,就会轮番轰炸自己,宁修霁就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叫阿七开车送你。过去先接人。”顾冬甯对马上走出去的宁修霁说道。

“接人?不是说不接吗?”宁修霁回头,自己又被顾冬甯给坑了,他以为只要自己过去好上好,然后照看一下就ok了,没想到还得去接那个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白瑶瑶!

“改变主意了。”顾冬甯挑眉,“过去接人,然后该走的流程,你应该比我清楚,反正你女伴那么多。”

“靠!顾冬甯,你少抹黑我!”人家哪里女伴多了,那些都是正常交往好吗!正常交往!人家还没女友!还没女友!

“快去!别耽误了正事。”顾冬甯对宁修霁挥挥手。

“天理何在啊!”宁修霁挥挥拳头,还是咬牙忍住出去了,谁叫顾冬甯是自己的表哥呢!

在楼道遇见阿七,宁修霁耷拉着脸说:“开车去接白瑶瑶,顾总吩咐的。”

“车在楼下。走吧。”阿七多一个字没说,前面走了。

“这就是老板跟秘书的却别对待吗?”宁修霁欲哭无泪,阿七对顾冬甯说话可是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啊!

驱车来到白瑶瑶住的小区,宁修霁不情不愿的下车上楼。

白瑶瑶虽然一直没有等到顾冬甯的电话,她也没有顾冬甯的电话,可是人家都说要吃饭,要订婚了,就连结婚的事情都计划好了,所以她就乖乖的等着顾冬甯的一切安排,不然自己贸然行动,担心会坏了好事,还叫顾冬甯嫌弃自己不稳重。

“瑶瑶,化好妆了吗?哎呀,你倒是动作快点,千万别叫人家等急了。万一路上堵车,你去太晚了,叫冬甯怎么看待你。”赵雅丽从中午开始就在唠叨白瑶瑶,也在帮着她收拾打扮。

“我知dào

了。”白瑶瑶对着镜子抹腮红,“妈,约会的时候,女人本来就要晚去一些,这可是淑女必须要学会的迟到原则。”

“谁跟你说的,迟到了还好?”赵雅丽可是担心白瑶瑶这么不靠谱,万一事情搞砸了可就不好了。

“我在网上查的,而且好多偶像剧里面,大家闺秀都这样子的,还有啊,人家要去卫生间,都不说卫生间,要说我去补妆。”白瑶瑶说着自己从网上查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吗?”赵雅丽不是大家闺秀,也从来没做过豪门太太,自然不懂,听着女儿说是从网上查来的,想着网上的东西错不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当然啊。还有啊,喝咖啡的时候,要放很多伴侣,这样就不苦了啊,还要慢慢的喝,不然就不淑女了。”白瑶瑶想着网上的那些资料,又加上自己的随意理解,觉得这样总错不了,其实她不知dào

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那就好。你一定要表现的很淑女,别叫冬甯觉得你丢了他的面子。”赵雅丽拿着粉盒,又给女儿补了补,“这样就差不多了。”

“嗯。妈,我的鞋子呢?冬甯卖给我的那双鞋子呢?”白瑶瑶穿好衣服,就差鞋子了,却是找不到了。

“你放在哪里了?我记得你都是自己收拾的。”赵雅丽一边找,一边问白瑶瑶,当时买了衣服回来,白瑶瑶高兴的都不知东南西北了,所有的东西都不叫她这个当妈的摸一下。

“我就全部放在这里了啊。可是衣服都在,就不见鞋子了。”白瑶瑶皱眉,着急的胡乱翻东西。

“哎呦,我的天!你赶紧坐下,别弄乱了妆容,我来给你找。”赵雅丽急忙拉住风风火火的白瑶瑶。

白立行回到家就看到老婆跟小女儿在打扮,而且是特别庄重的打扮,女儿身上穿的衣服价格也不菲,便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哎哟,立行啊,你可不知dào

,瑶瑶这次简直太聪明了,把那个顾冬甯迷得团团转,给她买衣服买鞋子,一会儿请吃饭,还说正月初六要订婚呢!”

“是呀!爸,冬甯说等我大学毕业就结婚。”白瑶瑶开心,自然对白立行也温柔亲近了一些,过去挽着他的胳膊,“他还说,马上就跟白以茹离婚,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而且我还能嫁一个我喜欢,又爱我,长得又帅,又有本事的男人呢!”

白立行眉头一拧,这几天,他心情不好,一直在赵雯雯那里寻乐子,昨晚也是跟赵雯雯温存了一晚,这会子才回家,居然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欣喜吧,他觉得是有一点的,可是更多还是担心。

“你怎么认识顾冬甯的?”白立行去卢卡斯找过顾冬甯几次都未果,便知dào

那男人不是一般人,虽然不是有钱人,但脾气跟性格都还是有的。

“他带着白以茹买衣服演戏,我遇见了,他就给我买衣服,还说要请我吃饭啊。”白瑶瑶说着,听见有人敲门,便放开白立行,“爸,快去开门,是不是冬甯来接我了。”虽然那天顾冬甯的秘书说不来接她,可是她觉得顾冬甯对自己那么好,一定会来接自己的。

白立行去开了门,门外站着陌生的男人。

“我是来接白小姐的。”宁修霁打量了一下门内站着的男人,猜测他就是白立行,那个要卖女儿还没被顾冬甯收拾的男人。

“哦。你是?”白立行不确定这个是不是顾冬甯,毕竟他也没见过顾冬甯。

其实白家人都是见过顾冬甯的,只是那时候他们都不知dào

那是顾冬甯罢了。

“顾总的秘书。”宁修霁稍微介shào

一句,“白小姐准bèi

好了吗?”

白瑶瑶本来以为是顾冬甯,就打算出来的,但是听见是宁修霁的声音,便就磨蹭了几分钟,想着反正他是秘书,也该给他点下马威,让他早点知dào

顾太太的威风。

“鞋子找不到,要不就这一双吧?”赵雅丽没找到鞋子,随便拿了一双白瑶瑶的旧鞋子出来。

“可是这个好旧了,而且跟我这衣服不搭调。”白瑶瑶也着急。

“哎呀,时间来不及了。你要迟到,也不能迟到太久。就这一双是最最搭调的,其他的更不好。”赵雅丽也着急,可是没办法,总不能叫女儿光着脚丫子去约会吧。

“怎么这样啊!一定是那天那个秘书,他没有把鞋子给我拎回来!”白瑶瑶说着气冲冲的走到门口,不悦的质问宁修霁,“昨天买的鞋子,你怎么没给我送来?”

“没有吗?”宁修霁抱歉的一笑,“那我去车里看看,是我疏忽了。”

“快去!快去!不然我迟到了,冬甯要是生气,你这个秘书也别想好过!”白瑶瑶牛气哄哄的说道。

宁修霁一转身,脸色就变了,艹!心里爆了粗口,这个白瑶瑶简直太自信了!

下楼在车后座找到鞋子,他对着车轮胎撞了几下,才上楼去,居然敢吼他,他也要给她点颜色!

其实这鞋子是宁修霁故yì

没拿上去的,为的就是叫白瑶瑶出糗。因为他给白瑶瑶买的衣服都是那种极其不好搭配鞋子的,如果没这双鞋,她不管穿什么都得丢脸。

133. VIP 133、我心疼你

白瑶瑶穿上高跟鞋跟宁修霁往化妆的地方走,一路上都觉得鞋子不舒服,后面有些磨脚不说,那细长的鞋跟也摇摇晃晃的。

其实这个问题,在出门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只是实在是没有鞋子可以换,因为穿上别的搭配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不伦不类,连村姑都不如。

“白小姐,上楼就是了。”宁修霁走得快,也不管身后的白瑶瑶。

白瑶瑶路过大厅,瞟了瞟比她先来化妆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都没有她的衣服好kàn

,鞋子也没有她的好。

“白小姐,上楼左转第二间化妆室,是顾总专门为你准bèi

的。”宁修霁站在楼梯转角又说了一句。

“知dào

了。”白瑶瑶骄傲说道,轻视的目光从那些女孩子伸手收回来的时候,却一下子绊倒在了楼梯上,她‘啊’的尖叫一声,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哈哈。这是哪家的千金,居然这么丢人。”有人偷偷嘲笑道。

这化妆楼是市里很多有钱人才来的地方,宁修霁对白瑶瑶说顾冬甯是觉得对她愧疚,所以宁愿省吃俭用也要给她最好的化妆楼化妆,还要请她吃最好的烛光晚宴。

此刻化妆楼里坐着的都是市里有钱人家的女儿或者太太,甚至还有些被人豢养的小-三,大家用各样的眼神看着白瑶瑶,但无不都在笑着。

“这可真是好玩,大家闺秀走路都能摔倒,家里没人教你走路怎样走吗?”有个女孩子比白瑶瑶还骄傲,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拍照。

“哎呀,我也要照一张,放到微博上去,让的好姐妹也看看笑话乐一乐。”又有人跟着附和,拿了手机来照相。

一时间,杂七杂八的人都来拍照了,却是没有个人来拉白瑶瑶一把。

宁修霁在楼梯上撇着头偷偷笑,这才开始,白瑶瑶就已经丢脸了,一会儿在酒楼不知dào

会怎样呢。

“呀!你看!她居然穿的是A货唉!这个衣服在网上才要几十块,人家实体店都要好几万的!”有人忽然拉着白瑶瑶的衣服牌子看了看,惊讶的说道,然后又看看她的鞋子,“哎呀,这个鞋子也是,居然仿制的是国际大牌呢!”

“哈哈哈!”有人笑,走到白瑶瑶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被人bao养的情-妇,人家拿这些假名牌来糊弄你的?”

“对呀!对呀!”一个稍微上了点年纪的贵太太走过来,“这市里的大家闺秀我可是都见的差不多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是吗,张伯母?”有人明显认识这位贵太太,一脸嫌弃的看着白瑶瑶,“张伯母照你这样说,那她一定是谁家见不得光的那一个了。”

“哎哟!那赶紧传到网上去,叫大家都来看看这个小-三的够嘴脸!”

拍照的人越来越多,白瑶瑶忍着眼泪,对着楼上的宁修霁喊道:“你没有看见我摔倒了吗?还不快来扶我起来!”

“顾总说了,他的女人,别人都不能碰一下。”宁修霁装作无可奈何的说道。

“……”白瑶瑶本来很生气,但是一听顾冬甯这样霸道的爱着自己,所以又不难过了,骄傲的看了一眼周围照相的人,自己奋力爬起来,忍着胳膊的疼痛,还是那样骄傲的说道,“你们也就会拍照,一点家教都没有吗?我摔倒,可我还有个爱我的男人,你们呢?”

“哈哈!”有人笑的前俯后仰,“这话说的好像就她有男人一样!哈哈!”

“是呀!真真是脑子有毛病了吧?”

……

大家七嘴八舌,白瑶瑶脸色又不好kàn

了,宁修霁咳了一声,觉得差不多了便对她说:“化妆师在等你了白小姐。”

“知dào

了!”白瑶瑶语气不好,转身往楼上走。

“白小姐?哪家的白小姐?赶紧让大家查一查!”楼下大厅的女人们本来就闲的没事干,所以就拿了手机发起信息来,不出一会儿网上全都是白瑶瑶摔倒还显摆自己男人对自己好的消息,随即就有很多人恶搞起来。

白以茹跟顾冬甯坐在计程车上,准bèi

去外面吃饭,她拿着手机上网,忽然看见一张白瑶瑶摔倒的照片,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仔细一看,却又没错,而且这白瑶瑶还成了这会子网上最热门的话题了。

那些消息下面,除了恶搞,跟人身攻击的评论外,还有人已经将白瑶瑶的身份挖了出来,说她有个普通的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妈,却还要装作大家闺秀去化妆楼化妆享shòu

,简直是爱慕虚荣。

所有的信息中都在说白立行那个要死不活的ktv,说赵雅丽以前是个风-流的歌女,说白瑶瑶才上高中就被人bao养,唯独没有提及一丁点白以茹的消息。

“在看什么?”顾冬甯本来在闭目养神,车子稍微晃了一下,他睁开眼就望向白以茹,这是他的习惯了,不管在哪里,只要她在身边,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看她在干什么。

“网上的娱乐新闻。”白以茹抿嘴,把手机给顾冬甯,“这是你做的吗?”

顾冬甯勾勾嘴角,“去化妆楼是我让人带她去的,但是新闻可不是我做的。现在舆论那么自由,而且网络发达,什么事情都可以上头条。”

“嗯。”白以茹点点头,虽然不愿意出糗,也算是顾冬甯帮自己报复了一把,可她终究有些不放心,“这样会不会对她太狠了点?”

“摔跤是她自己摔倒的,出言不逊的人也是她自己,这个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顾冬甯关了手机网页,拦着白以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以茹,我只是不想你被人欺负,还没有人保护你。她泼咖啡烫伤你的时候那么残忍,我心疼你。”

白以茹听见‘我心疼你’四个字,心中突的一下好像漏跳了一拍,让她心口闷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微微抬头看着顾冬甯的侧脸,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她,一直在盯着窗外,可是那四个字却像是谁的手指一样,有力的如同弹钢琴一样的,一下一下压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那一刻再也无法正常跳动。

“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不想任何人伤害你,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做来保护你。”顾冬甯好像感受到了怀里人的情绪波动,他收回目光,柔柔的看着白以茹的水眸,缓缓低头在她的眉心印下一个轻吻。

白以茹低了头,伸手环住顾冬甯的腰身,头贴在他的心口,眼泪偷偷的溢出了眼眶。

他是母亲去世后,第一个说心疼她的人。

他是在所有亲人都伤害自己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帮她脱离苦海的人。

他是在她最需yào

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拉着自己往前走,走出困境,走出绝望的日子里,第一个朝着她义无反顾伸出手臂的人。

他是第一,让她觉得,自己是他最重yào

的人。

虽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感觉,可是这话总感觉真心叫她觉得幸福。

如果这是我的错觉,那么也请这个错觉一直保持下去吧。

她在心里默默的祈求。

因为她也只是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小姑娘,她可以伪装但事实上的确没有一颗强dà

内心的小姑娘,她以为自己可以独立却十分需yào

一个人可以依靠一下的小姑娘……

到了好上好酒楼,顾冬甯在白以茹的唇上啄了一下,对她说:“先上楼去,在包间等我。”

“要等人吗?”白以茹刚才没有听见顾冬甯说还有别人来吃饭,但现在又觉得他像是在等人的样子,便随口问道。

“不。有点小事情处理一下。”顾冬甯并没有说什么事情。

“好。那我先上去。”白以茹点点头,先走进酒楼上楼去了。

顾冬甯看了看腕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给宁修霁打电话。

“顾总,有什么吩咐?”宁修霁看见顾冬甯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一副低眉顺眼的秘书的样子。

“到哪里了?”顾冬甯一边打电话,一边看了看楼上。

“马上就到了。顾总要跟白小姐说话吗?”

白瑶瑶听见是顾冬甯来的电话,立马欣喜的看着前面的宁修霁,恨不得拿过电话来自己跟顾冬甯讲话。她暗想,一定是顾冬甯在等自己了,而且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心里甜蜜蜜的,计划今天一定要让他睡了自己先,这样子就如赵雅丽所说,能生米煮成熟饭,死死的绑住他了。

顾冬甯顿了顿,眼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反正是做戏,那就做足一些,“嗯。”

宁修霁听了,便转头看着坐在后座的白瑶瑶,“顾总要跟你讲话。”

“冬甯?”白瑶瑶激动的拿过电话,还不满的瞪了一眼宁修霁,好像他一接通电话就应该给她,而不是说了几句后才给她接听,“你都到了吗?”

“嗯。”顾冬甯淡淡的答了一句,演戏而已,只要跟她说话就不错了,多一个字都不想施舍给她。

“你都到了呀?可是我还在路上。”白瑶瑶一副很抱歉的口气。

“没关系。我等你。”

“嗯。冬甯,你真好。”白瑶瑶听见了,越发觉得顾冬甯是个谦谦公子,对他的爱又增加了几分,转而又想到自己居然找到了这样好个男人,最重yào

是还是从白以茹那小贱人手里抢来的,自己是绝对的胜利者,心里的得yì

跟骄傲就立马上涨了八个高度。

“那我等你,一会儿见。”顾冬甯说着,脸上的冷绝又加深了一些。

顾冬甯,你真好。

这是他的以茹对他说的最动听的话,她白瑶瑶居然也配说!

冬甯。

这样亲切的称呼,他的以茹都没有用喊过,她白瑶瑶也敢喊!

很好,她不但欺负了他的以茹,还在一点点的踩踏着他的底线,那么他就好好的给她点颜色!

好上好楼上,白以茹经过二楼的时候,看见有几个人在修理门牌,一个牌子掉下来,差点打在了她的胳膊上。

“对不起!少——”那装修工立马对白瑶瑶鞠躬道歉,自知口误,立马改口道,“小姐,不好意思。”

“没事。没有打上我。”白以茹笑着摇摇头,暗道这些修理工的素质真好,跟客人道歉都是要鞠躬的。

“那也是我们的失职。”修理工偷偷抹汗,这可是顾少爷的夫人,万一真给自己砸到了,那自己可就要吃完兜着走了。

“临江阁是在三楼吗?”白以茹看他们在修理门牌,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是的。再上一层,请左拐,第三间就是。”修理工指了指楼上。

白以茹点头道谢,顺着楼梯往上走,刚才电梯人多,她就走路上来的。

修理工暗呼一口气,暗道顾少爷的夫人可真漂亮,但随即又止住了这个想法,要是给少爷知dào

自己在欣赏夫人,他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滴!

这修理工并不是真的修理工,而是顾冬甯的手下阿穆,提早来给他跟白以茹订了包间,然后又在处理这边的门牌。

收拾好门牌,他跟好上好的员工又说了几句,下楼在门口找到顾冬甯。

“顾总,一切都准bèi

好了。”

“嗯。”顾冬甯微微点头,“人快来了,一切小心点。”

“明白。”阿穆说完,又对顾冬甯说,“夫人已经上楼了。”

“叫白小姐。这不是家里。”顾冬甯又叮嘱阿穆,“千万不能伤了以茹。”

其实一切都是准bèi

好的,对白以茹的危害值很小,但是顾冬甯还是再三叮嘱下属以防万一。

“记住了,顾总,那我先上楼去换衣服。”阿穆今天还有个重yào

的角色,那就是充当好上好的服wù

员,专门对白瑶瑶提供服wù



顾冬甯又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宁修霁打来的电话。

“顾总,广告公司的张总来电话,有重yào

的事情要找你。我看他好像真的很急,所以——”宁修霁故yì

含糊其辞,其实这些都是他们提前说好的,包括刚才他自己接的那一通张总的电话,也是阿穆打的。

134. VIP 134、会有人进来

“张总有事?”顾冬甯说话的口气有些为难,“但我在等人。”

“但张总真的很着急,万一耽误了工作不太好。”宁修霁故yì

将电话的声音调的很大,在后座的白瑶瑶能清楚的听见那头顾冬甯说了什么。

她嘴角含着笑,顾冬甯居然为了等她吃饭都不去工作,真是体贴的男人。

“可是——”顾冬甯似乎在思索。

白瑶瑶听了,便对宁修霁说:“电话给我,我来跟冬甯说吧。”

宁修霁把电话给了白瑶瑶,趁着她不注意白了她一眼,她真以为自己是顾太太了,还要来掺合人家的工作。

“冬甯啊,我是瑶瑶啦!”白瑶瑶接了电话,用甜的要腻死人的声音说道。

“怎么了?”顾冬甯应道。

“刚才你跟秘书打电话我都听见了,你先去工作吧,我在酒楼等你就好啦!”白瑶瑶很懂事的说道,可是天知dào

她演戏演得有多真,想着先把顾冬甯弄到手,等结了婚,自己真的做了顾太太,再对他指手画脚让他听自己的话也不迟。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吃饭?时间也差不多了。”顾冬甯等的就是白瑶瑶刚才那句话,但演戏嘛,他也是个中高手。

“没有关系啦!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我能理解的。快去吧,我等你。”

“那我去去就来。”顾冬甯说着挂了电话,往楼上走去。

白以茹正在包间里喝水,听见开门声,回头看是顾冬甯,笑着问他:“事情处理好了吗?”

“好了。小事情而已。”顾冬甯走过去坐在白以茹身边的位置,又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面上。

“这是在外面。”白以茹别扭的说道。

“没人进来。”顾冬甯说着,边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

“你别闹,真的会有人进来。”服wù

员可是会随时都进来的。

“他们会敲门。”顾冬甯望着白以茹的唇,她刚刚喝过水,唇上湿-润的挂着小小的水珠,很是诱-人,他便捧着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吸着她的唇,探索她小口里的芬芳。

白以茹脸红心跳,一边望着包间门,一边推拒顾冬甯,可她终究不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就被他吻的晕乎乎,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再也没有力qì

抵抗。

有人敲门,白以茹一下子被惊醒,哗一下推开顾冬甯站起来,坐到离他远一些的位置上去。

顾冬甯勾着嘴角笑,如果不是他要放开,其实她是逃不掉了。

“进来。”他淡淡的对外面的人说道。

服wù

员听见他的话,这才进来,拿了菜单放在他跟白以茹跟前,让他们点餐。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顾冬甯随手指了几个菜,价钱不高不低,在白以茹能接受的范围内,“再来一个汤——”他抬头看向白以茹,“要什么汤?”

白以茹看了看汤菜那几页,“酸萝卜老鸭汤行吗?”

“你喜欢就行。”顾冬甯宠溺的一笑,对着服wù

员的时候有事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酸萝卜老鸭汤。”说完,又对白以茹说,“你再点几个菜。”

“不是已经很多了吗?”白以茹看着服wù

员手里的胆子,上面已经七八个菜了,她跟顾冬甯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已经在浪费了,如果再点那就是更加浪费。

“心情好,多吃点。”顾冬甯笑着让白以茹点菜。

白以茹疑惑的看了一眼顾冬甯,然后挑着数量比较小而且价钱低的菜又点了三样,“好了,就这些。”

服wù

员出去了,她又望着顾冬甯,“什么事情让你心情这样好?”

“因为跟你一起吃饭。”顾冬甯笑着答道,其实心里所想的是今天要为他的以茹收拾白瑶瑶了,所以他心情好。

“骗人!”白以茹知dào

顾冬甯是不想说,所以也就不再问。

服wù

员上菜,顾冬甯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欢快的跟白以茹一起吃饭了。

宁修霁他们到了好上好,白瑶瑶下了车就蹲在路边开始呕吐起来,因为一路上,阿七开的车总是急刹车,开的很险,吓得她差点半死不说,还让她晕车了。

她一直在指责阿七,但是宁修霁却说阿七是新手,刚考了驾照,所以开车不稳。而阿七一句话不说,这样故yì

把车开的跟赛车似的,他也是听了宁修霁的话的,反正对顾家少夫人不好的人,他也不会让她好过,所以他对宁修霁的提议很是配合。

白瑶瑶吐得厉害,宁修霁跟阿七都没人上去管她。

“水!给我水!你们是死了吗?没看见我在吐吗?”白瑶瑶吐了厉害,引起周围的反感跟责骂,心里不好受,就把气撒在宁修霁跟阿七身上。

宁修霁忍着怨气,拿了纸巾给白瑶瑶。

白瑶瑶擦了嘴巴,站起来,脸色不大好的看着阿七,眼里全是愤恨,“你这样不会开车,我看还是叫冬甯辞了你算了!真是不敢坐你开的车了!冬甯这样好的车,你要是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阿七低着头装作听话的样子,还是一个字不说。

“死人!简直哑巴!”白瑶瑶生气,她闹了一路,阿七一次都没开口。

“白小姐上楼吧。”宁修霁做了个请的姿势。

“哼!”白瑶瑶暗暗咬牙,反正自己迟早是顾太太,倒时候自己的位置坐稳了,就给顾冬甯说,辞了这个没用又不接受自己指教的阿七。而宁修霁么,也叫顾冬甯给辞了,把哥哥弄回来,让哥哥以璋回来给他做秘书,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也做个经理什么的。

白瑶瑶走进酒楼,阿穆就上前去招呼她,“请问小姐哪间包间?”

“望江阁。”白瑶瑶没好气的说道,完全不把这个服wù

员放在眼里。

“那在二楼,请上楼就好。电梯在左边。”阿穆指了指左手边的方向。

白瑶瑶看了一下,望见了电梯门,便朝着那边走去,可是每走一步脚就疼的钻心,因为脚跟已经被磨破皮了,而且鞋子穿着不舒服,走路不大稳当。

电梯门一开,白瑶瑶也刚好走到门口,脚下踉跄,直接来了个狗吃屎,身子扑进了电梯,双脚还在外面,不但走了光,鞋跟也掉了一只。

宁修霁捂着嘴撇过头偷偷笑,他还以为自己把鞋子在车轮胎上撞了两下撞得太轻不会断了呢,一路郁闷,但是没想到这鞋跟真给力,断的真是时候。

电梯里的人笑着,有人说:“妈呀!这行么大的礼!”

“哈哈!咿?”又有人笑着,仔细瞧了一眼皱着眉的白瑶瑶,“这个不是那会子在化妆楼摔倒,上了网络的女的吗?”

“对哦!对哦!”经过一个人提醒,大家都仔细看着白瑶瑶,还有人蹲下来看她,一边拍照。

“来!一天摔两跤的人,我们给她上头条!”

“嘿!你看我微博,中午转的,有人说她脑残呢!我这就再发一个,叫朋友看看,我居然遇见了摔跤女主角!”

白瑶瑶知dào

宁修霁不会扶自己起来,因为顾冬甯不叫他们碰自己,便自己爬起来,一看断掉的鞋跟,都快要哭出来了。

宁修霁见了,吭了一声,做样子出来帮她解围,对电梯里的人说:“大家散散,我们要上楼了。”

“唉!走啦!这是电梯,反正已经拍照了。”那些人笑着走了。

最后出来的一位阿姨看了看白瑶瑶,同情的说:“女孩子走路要小心,而且说话要更小心才是。赶紧去包间吧,叫朋友送双换的鞋子过来。”

白瑶瑶咬着嘴唇,瞪了那阿姨一眼,恶狠狠的回道:“要你管!”

“真是不知好歹!怪不得被看笑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礼貌!”阿姨边说着走了。

“白小姐上楼吧。顾总不让我们上去,我在楼下候着,有事可以喊我。”宁修霁说着已经帮白瑶瑶关上了电梯门,然后心中欢呼着,吹着口哨往外走,谁在这候着白瑶瑶才怪!他要去候着顾冬甯了。

白瑶瑶上楼,看着包间的牌子,却都是坏掉的,右边的写着“望X阁”,中间一个字没了,而左边写着“X江阁”,第一个字没了。

她疑惑的望着门牌,不确定哪一间是望江阁,想问问谁,却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便去敲了敲右边的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可好像又有人在说话。

她在门前站立了一会儿,还是转头走到左边,又敲了敲,好像没听见有人说话,就推门进去,里面果然没人,只是那桌上放着一只花瓶,瓶子里一束火红的玫瑰开得正艳,花瓶边上是一瓶看起来很上档次的红酒,跟那玫瑰很是相配。

“冬甯对我可真好!”白瑶瑶看着浪漫的设置,便知dào

自己走对了包间了,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过去先坐下了。

阿穆过了一会儿才来包间,拿着菜单问白瑶瑶:“请问小姐现在点餐吗?”

“稍等一下。我在等我未婚夫。”白瑶瑶得yì

的说完,脚下一动,忽然想起自己的鞋跟断了一会儿没法见顾冬甯,便对他说,“这里有没有高跟鞋借我一双?”

“对不起,我们没有。”阿穆出去,然后笑着跟楼下服wù

员说笑,把白瑶瑶借鞋的事情说了。

其他人听见了,有八卦的就来问服wù

员,一时间网上又在说白瑶瑶连假名牌都买不起,还去酒楼借穿。

宁修霁在白瑶瑶上楼后,就给顾冬甯发过短信,所以顾冬甯吃了一会儿,对白以茹说要去卫生间,就出来下了二楼去找白瑶瑶。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在走廊的窗户那里来回踱步。

白瑶瑶听见门外的声音,便慢慢走到走廊上去,看向帅气的顾冬甯,“冬甯,你回来了?”

“嗯。”顾冬甯指指手机对她抱歉的一笑,拿笑容浅的几乎都看不见,“接电话。”

白瑶瑶点头,花痴的走到他跟前,等他挂了电话,“你还有事没处理完?”她听见他刚才对电话那头说马上过去,不知dào

他要去哪里。

“还有一些。我得去隔壁一条街,大概半个小时回来。等下给你电话。”顾冬甯抱歉的说道。

“没有关系。我在这里等你。”白瑶瑶贴着墙,一只脚向后弯,用长长的裙摆挡住那断掉的鞋跟。

“委屈你了。下次一定陪你好好吃饭。”

“没事啦!年关都很忙的,你快去,别叫人家等急了。”白瑶瑶笑着摆摆手。

顾冬甯又上楼回到包间跟白以茹吃饭。

白瑶瑶回包间等顾冬甯时,打电话给朋友借鞋,免得等下他回来了太丢人。但是她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手机。

“一定是刚才摔跤的时候丢了!”白瑶瑶一巴掌拍在桌上,自己的手又疼了,气的她抬脚踢桌子,结果脚也疼了。

“小姐怎么了?”阿穆进来送茶,问窘迫的白瑶瑶。

“没事!”白瑶瑶咬牙,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哦。那请喝茶。”阿穆又走了。

白瑶瑶生气的看着叫上的鞋,没办法,她只能把好端端的那只鞋跟也弄断,这样最起码不会一只脚高,一只脚低了。

她一边砸鞋跟,一边安慰自己顾冬甯不会知dào

这些的,料想宁修霁跟阿七也不会多话的。此刻的她还不知dào

网上的自己已经成了大笑话,连同同学朋友老师都知dào

她今天的表现了。

“怎么这么倒霉!”白瑶瑶气急败坏的把鞋跟捡起来装进包里,看了看自己流血的脚后跟,打算如果一会儿顾冬甯问起来,自己就说鞋子不合脚,她自己把鞋跟故yì

拿掉的。

两杯茶下肚,白瑶瑶的火气总算是下去了点。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三五个男人笑着走进来,一看白瑶瑶坐在那里,脸上皆是一惊。

白瑶瑶也愣了下,然后生气的刚想开口,那边一个男人就朝着她走过来,还笑着说:“小赵还真是心细,居然给我们找了这么个小-妞儿来解闷。今晚咱们要好好爽几把!老子可是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135. VIP 135、生个孩子爱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白瑶瑶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有些恐惧的往后退。

“干什么?操!”男人爆了句粗口,猥琐的笑着,回头对另外几个男人说,“瞧这小-妞儿多会装!”说完上前一把抓住白瑶瑶,一手挑着她的下巴,“少给老子装蒜,都他妈跑到老子的包间来了,你说我们要干啥?”

“张哥,这妞不错,长得倒是白净,一晚上应该要不少钱吧?”有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问抓着白瑶瑶的男人。

“管他多钱,反正是小赵出钱,怕啥!咱们哥儿几个只管好好玩就是了。”那个叫张哥的说着低头就在白瑶瑶的脸上亲来亲去的。

“混蛋!放手!放手!”白瑶瑶一直在挣扎,可是她那点力qì

,完全不是这个张哥的对手,所以就被他直接压在了窗台边上。

“放手?出来卖还这么不乖?”张哥撕拉一下把白瑶瑶的衣服扯开,纽扣滚落一地。

好在是冬天,里面还是有衣服的,白瑶瑶惊恐的看着张哥,两只手死死的护住自己的打底衣物。

“张哥,大家一起玩啊?”有人抱着膀子也朝着白瑶瑶走来。

“不要啊!不要!我不是卖的!我只是走错了包间!”白瑶瑶此刻知dào

自己是走错了包间,所以赶紧给这些人解释,“我是跟未婚夫来吃饭的,求你们放了我吧!这是个误会!”

“误会?”张哥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山子,你相信吗?她说她是走错了包间,真他妈搞笑!”

“哼哼!”叫做山子的男人大笑了几声,伸手摸一把白瑶瑶的脸蛋,然后捏着她的美好使劲的捏着揉着,“现在的鸡是不是都这样会装?还误会?我看你是为了勾起我们的兴趣吧?哈哈!”

“真的是误会!大哥,放过我吧!我还没有嫁人呢,我是清白的,不要这样对我。”白瑶瑶想抓住捏着自己美好的山子的手,但是却又被另外一个男人抓住了双手提起来举在头顶,而她的腿又被张哥压着,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清白的?哎呦!我去!”山子哈哈一笑,“张哥,看来咱们今天能玩儿好了!你说咱哥几个,谁给她破了这个处啊?”

“要我说啊!还是等张局来!好歹我们的工程还得靠着张局呢!让他破了,玩儿尽兴了,咱们再玩也不迟!”张哥说这话,一看就是这几个男人中的头头。

“张哥说的太对了!”山子旁边的男人说道。

“来,先剥干净,不进去也行,让我们先爽一爽,等下给她穿好,再等张局来。”张哥向来喜欢玩女人,一见白瑶瑶这种细皮嫩肉的就已经控zhì

不住自己的那东西了。

“好!”山子听见张哥发了话,几下子就把白瑶瑶给脱了个干净。

“别啊!你们别这样对我!”白瑶瑶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哭着跪下要给这些人磕头求饶。

可是她哪里知dào

,她跪下之后,倒是便宜了那个张哥。

“还说是第一次,你看看这多主动,都把屁-股给我翘好了,只能老子进去呢!”张哥在白瑶瑶臀上打了两巴掌,清脆的响声,听得其他几个男人都感觉火热朝天的。

“就是!要不是有个张局,我真想现在就进去捣几下!”山子一手扶着白瑶瑶的头,一手抓着她的头发,然后把自己的那东西硬是塞进了她的嘴里,“好好给老子舔舔!”

白瑶瑶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只觉得天晕地转,绝望的看着门口,希望只觉得嘴巴里一股子味道不说,还被捣来捣去。

“呵!你小子动作倒是挺快!”张哥嘴角一抽,邪恶的一笑,又在白瑶瑶的臀上拍了两下,然后伸着手指送进了她的身体。

“啊!”白瑶瑶惊吓的扭着身体,哭的已经没有力qì

了,她要开口呼救,却又被那个山子压着她的头,不住的往她的嘴巴里送着他那丑陋的东西。

“叫的可真大声!”山子做着运动,舒服的倒抽气,然后问张哥,“张哥,这妞儿真的是个处?”

“嗯!我都摸到那层膜了!哈哈哈!”张哥的手指不断的抽出来送进去,但是特别小心,就是没有破坏那层薄膜。

“呜呜呜……”白瑶瑶哭着,嘴角口水掉下来,看的每个男人都血脉喷-张的。

“张哥,前面不行,后面可是行的啊?要不你在后面来一发?”山子旁边的那男人一直在摸着白瑶瑶的身子,特别是那一对美好,已经被他捏红了。

“对呀!后面来一发!也是第一次吧!”张哥看了看白瑶瑶的臀,举着自己的东西,慢慢的往里面送。

“嗷!”白瑶瑶眼睛一翻,差点疼晕死过去,她的那里居然被张哥占有了,撕-裂般的痛,让她无法承shòu。

“张哥,后面的滋味怎么样?”山子看的眼红,也想去后面尝试一下。

“要不我们换换?他妈的太紧了!”张哥说着就跟山子换了位置。

白瑶瑶被前后攻击,恶心的胃里翻江倒海,后面又疼的撕心裂肺。

阿穆在包间门口站着,手里拿着菜单,典型的一副随时等待顾客吩咐的样子。

顾冬甯跟白以茹吃了午饭,依旧是从楼梯下来,他看了一眼阿穆。

阿穆趁白以茹不注意,给顾冬甯偷偷的比了个ok的收拾。

顾冬甯微微一点头,表示满yì

,装作没事一样的下楼。

“我们现在直接去紫山度假庄园,你给妈打个电话。”顾冬甯取了车回来,对上车的白以茹说道。

“嗯。”白以茹点头,这次去紫山的决定有些突然,顾冬甯还没跟宁可嫆说。

她拿了电话打给宁可嫆,宁可嫆接了电话,还以为儿媳妇要回来吃饭,却不想人家是跟自己说要出去玩,便又不放心的叮嘱起来。

“以茹,去外面玩,一定要注意身体,别冻着了。叫冬甯也要注意啊?”

“知dào

了,妈,我们就过去三天,周五就回来。”白以茹看了一眼顾冬甯,然后对宁可嫆说,“我们周五回来陪你跟舅妈吃晚饭。”

顾冬甯听白以茹这样说,也看了她一眼,满yì

的笑着,她向来懂事,他还没有想到要到湘南道去陪母亲,她就已经想到了。

“好!我叫大梅做好吃的,等你们回来吃饭。”宁可嫆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妈说什么了?”顾冬甯问白以茹。

“说叫大梅阿姨给我们做好吃的。”白以茹抿嘴一笑。

“比起那些好吃的,我倒是宁愿每天只吃你。”顾冬甯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摸了一下白以茹的脸颊。

“你好好开车。”白以茹白了一眼顾冬甯,这人真是没个正经。

“嗯。那晚上奖励我。”顾冬甯笑着。

白以茹抿抿嘴,不理会顾冬甯,自己打开CD听起来音乐。

从市区到紫山走高速专线需yào

两个多小时,顾冬甯路上开的慢,为了叫白以茹看看沿路的风景,所以用了三个多小时。

白以茹之前听过紫山度假庄园,可是却没有想到这里会建设的这样豪华,大到酒店餐厅,小到路边的随便的一个装饰,都是被精心设计的。

“来这里的人都要会员卡,没有会员卡的人是进不来的。”顾冬甯把车开进去的时候,对门卫出示了一张会员卡,但是却没告sù

白以茹这里消费很高。

但白以茹还是猜出来了,因为一看这设施就不会便宜。

她望了望顾冬甯手里的会员卡,那卡上写着一行英文名字,她听他说过,那是他们老板的,因为老板常年不在国内,所以这边很多会员卡什么的都留在他这里让他用。

“我们在这里三天,大概得消费多少钱?”白以茹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这大大的停车场,心里感叹是谁这样有钱,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修建了这样一座世外桃源。

“没多少钱。”顾冬甯揽着白以茹,“以茹,就当我们是来度蜜月的,所以不要介yì

花多少钱,蜜月一辈子就一次,所以不应该在这上面省钱。”

“嗯。”白以茹想了想才点头,顾冬甯说的没错,蜜月就一次,这是会留下一辈子美好记忆的经lì

,是不应该在这上面节省,要是要省钱的话,可以在其他事情上来省。

“这是冷沐玄的庄园,这里他也有间专属的总统套房,只带他的妻子住。”顾冬甯好像知dào

白以茹好奇这是谁的产业似的对她说道。

“原来是冷家的。”白以茹笑笑,冷家在市里那可是有钱人的领军人物,也只有胡蝶家能给冷家相提并论。

“以茹,我也会努力赚钱,以后给你住大房子,给你专属的地方,其他人都不能去。”

白以茹听了,微微一笑,点头道:“好啊!虽然我们现在的房子已经很大了,可是我还是好奇你能给我一个多大的房子。”她跳了两步,走到顾冬甯的前面去,然后回头倒着走,“专属于我的地方,孩子也不可以去吗?”

“嗯。”顾冬甯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伸出手,拉着白以茹的双手。

“哈哈!”白以茹笑着往后仰着身子,反正有顾冬甯牵着自己的手,她才不会怕摔倒,“你居然连孩子都让去!孩子一定会讨厌你的!因为你不是个爱孩子的好爸爸!”

“谁说我不是好爸爸?”

“我说的啊!”白以茹摇摇头,调皮的说道。

顾冬甯莞尔,眼前像个小孩的白以茹叫他无论怎样都觉得心疼,“我会宠爱他们,就像宠爱你一样。”

“才不信!”白以茹终究还小,玩起来就完全跟孩子一样,走路也不好好走,走两步跳两步,还转来转去的跳。

“不信,那你生一个,我宠爱给你看。”顾冬甯拉住白以茹带进自己怀里,怕她跳着跳着摔倒了。

“你都不爱孩子,我干嘛要生?”白以茹咯咯一笑,又跳开了,这回直接连顾冬甯的手都放开了,独自往前跳。

“你生了才能证明我爱孩子。不然我怎么证明?”顾冬甯两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无意识的玩着口袋里黑色打火机。

“才不给你做试验品!”白以茹吐吐舌头,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一定要特别特别爱hù

他们,决不能让他们像自己一样没父母疼爱。

顾冬甯宠溺的目光一直锁在白以茹身上,既然她还是个孩子,那就叫她像个孩子一样的玩耍吧,他在她身边守护着她,时刻注意着她的安全就好了。

“顾冬甯,书上说又帅又冷的男人不是总裁就是富豪,可你就不是!”白以茹又倒着走,看着顾冬甯,这男人真是怎么看都好kàn

,她有时候都会嫉妒他长得好kàn



“嗯,我不是!”总裁、富豪他都看不上眼!

“其实不是也很好。”白以茹转过身,背对着顾冬甯往前走,低头微微笑着,不是总裁、不是富豪,他就不会忙得没时间陪自己出来玩,没时间陪孩子读书学习、陪伴他们成长,更不会没时间陪家人吃饭旅游。

总裁、富豪什么的,都远远比不上有个温暖平静温馨的小窝,过着开心满足幸福的生活。

“啊!”白以茹脚下忽然窜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吓得她回头就跳了起来。

“慢点。”顾冬甯伸手接住跳进自己怀里的人,一手搂着她,一手抚着她的后背给她压惊。

白以茹双手勾着顾冬甯的脖子,脑袋架在他的肩头,腿缠着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没事,就一只青蛙而已,已经跳走了。”顾冬甯搂抱着怀里的人往前走,缓缓地,慢慢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开心的笑容。

“怎么会有青蛙?”白以茹本来就害pà

青蛙、老鼠、蜘蛛这样的动物,虽然知dào

他们不会伤害自己,可是就是觉得看着慎得慌,而刚才那青蛙跳出来的也突然,再加上夜色昏暗,所以她是真的被吓着了。

“前面有个人工湖,要不要过去走走?”

“嗯。”白以茹紧紧的抱着顾冬甯,觉得寒冷的夜幕下,他的怀里是最温暖的地方。

136. VIP 136、想多了不正经

白以茹的小手被包裹在顾冬甯宽厚温暖的手心里,两人并排慢慢的在湖边散步,夜色浓郁,灯光闪烁,星星点点的光亮投在两人身上,也投在平整的草地上,纵然苍穹无星无月,却也是美得让人沉醉其中。

白以茹低着头,脚步轻盈的好似踩在轻轻柔柔的雪花上一般的,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那如凝脂的肌肤在光亮里被衬的更加的细腻光洁可人。

“冷不冷?”顾冬甯给白以茹整理一下衣领跟围巾,后悔没有给她戴手套跟口罩,这冬天的夜里虽无风,却也是温度低的有些让人呵气成霜,况且又是在山里,温度比起市区就更冷了几分。

“不冷。”白以茹摇头,抬头笑着回答,然后又去看脚下的草坪,虽然是冬天了,可这草坪一点都没有要枯萎的迹象,而是绿意盎然,一排生机勃勃的景象。

“往这边走。”顾冬甯牵着白以茹往一边躲了躲,因为一旁有人正在给草坪浇水,修剪草坪,收拾客人丢在这里的少量垃圾。

“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市里的中心公园里也有这样一块草坪。”白以茹回忆着,那时候她不过三两岁,但或许是因为母亲留给她的记忆太少,所以她才刻意记住了那些小小的片段,“每逢周末,妈妈总爱带我过去玩,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妈妈给我唱歌,我跟着妈妈一起哼唱。”

“那里有没有湖泊?”顾冬甯轻声的问道,好像声音稍微大一些就会打破这难得的宁静跟美好。

“有一个,不过不似这里的这般干净,会有很多食品包装袋跟其他垃圾在里面飘着,看起来一点都不美,可是我还是喜欢去那里,因为有妈妈陪着。”白以茹苦苦一笑,“最开始的时候,爸爸也会陪着我们的,一家三口玩累了,就去广场吃小吃,然后再回家。”

她抬头看着静静听着自己倾诉的顾冬甯,“你知dào

我最喜欢吃什么吗?”

顾冬甯摇头,“冰淇淋?还是蛋糕?”

“不是。”白以茹纯纯的一笑,却是带着些微的自嘲,“我喜欢棉花糖。每次吃了棉花糖,嘴巴上跟脸上就黏糊糊的。我就追着爸爸喊:‘爸爸,嘴巴被黏住了!快来擦擦!’爸爸会笑着说完是小花猪,然后给我擦嘴巴,举着我坐在他的脖子上,他当大马,我骑着他一路冲回家,妈妈会在后面追着我们,说我跟爸爸是长不大的孩子。”

“那你比我幸福,我小时候可没有这样被爸爸对待过。”顾冬甯笑着刮了刮白以茹的鼻子,“我小时候父亲总是不在家,没人知dào

他去了哪里,反正就是不喜欢看见我跟母亲而已。”

他说完也是一笑,无奈中带着释然,后来随着年纪渐渐长大,他才知dào

父亲不喜欢在家,是因为不喜欢母亲,父亲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而他常年在外,也只是想去找那个女人,但是却有被爷爷禁足,再也不能来到中国,所以负气的宁可住酒店也不回家。

“那现在呢?”白以茹忽然心疼起来,原来顾冬甯跟自己一样,有着不怎么美好的童年。

“现在好太多了”顾冬甯轻松的出一口气,在冷冷的空气里化作一团团白色的雾气,“父亲终究是爱上母亲了。不过——”他低头看着白以茹,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不过怎样了?”白以茹主动从顾冬甯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主动挽着他的胳膊,好像这样能给她一点温暖,让他不会感觉难过似的。

“不过我能感觉的到,父亲心里还是有那个我从未见过面的女人的,他这一辈子同时爱着两个女人,所以过的也并不快乐。”顾冬甯想了想,还是告sù

了白以茹,反正她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他想把自己一切都与她分享,哪怕是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不想再她面前隐瞒。

白以茹蹙眉,爱情真的是让人无法解释的东西,就像自己总觉得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一颗心里只能住着那样一个人,而其他的人都成了衬托跟装扮,只有这一个才是世界的中心。但也有那样一些人,与自己不同,就像顾冬甯的父亲,心中可以住着两个一起上的人,每一个都无法割舍,每一个都辜负,每一个都顾不得他们的周全。

“是不是觉得恶心?”顾冬甯见白以茹不说话,盯着她茫然的眸子看了看,低声问道,问的小心翼翼,带着些许的紧张不安。

白以茹摇头,“每个人的爱情观不一样。爸爸也是无奈的吧。他虽然拥有了两个女人的爱,获得了两份爱情,可是他也不快乐。”她站定脚步,主动抱了抱顾冬甯,“爸爸没有错,可能只是时机不对,所以遇见了对的人,却无法长相守。其实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说爸爸是长情的,最起码没有在一起的那一个,他一直都没有忘却,对不对?”

顾冬甯面上的情绪总算是缓和下来,嘴角勾着笑,轻松的说道:“或许可以这么说。那么你的这里——”他指了指她的心,“能住几个人?”

“一个。只能一个。”白以茹抿抿嘴,“心太小了,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住进去。”所以我会用力的爱你,你但不可负我,不然这里会千疮百孔的痛一辈子。

“我的也是。虽然心比你的大,可是也只能住一个人。”顾冬甯认真的看着白以茹的熠熠双眸,“因为我要用尽一颗心去宠她,爱她,疼她。”

白以茹心中微微一颤,目光闪烁的离开顾冬甯的脸,眸子里有点发酸,不知dào

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成为顾冬甯口中说的那个幸运的女子。

“走吧。”顾冬甯又牵起白以茹的手,踩着点点光亮,在草地上往前走。

白以茹低着头,总觉得这样的沉默有些不自然,便又开了口找话说,“我才两岁的时候,咿咿呀呀的,就跟妈妈学会了第一首歌,但是却不是儿歌。”

“那是什么歌曲?难不成是情歌?”顾冬甯挑眉。

“对呀!”白以茹缩缩脖子,因为冷而往顾冬甯身边靠了靠,“一首很老的情歌,邓丽君的《甜蜜蜜》,你应该听过的吧?”

“听父亲唱歌,父亲好像很爱这首歌。”顾冬甯记得小时候,父亲从来不听那些演奏会,也不听爷爷让他们听的高大上的琴曲,却独独一遍一遍的听着这首歌,留声机里永远只有一张唱片,唱片里就一首歌。

那唱片里的歌曲是个女人唱的,但绝对不是邓丽君,顾冬甯后来在网络上对比过很多个版本,最后确定父亲听的版本是私人录制,而他猜测那也是父亲喜欢的女人唱的。

“真的吗?原来这首歌真的很出名啊,好多人都喜欢,就连现在好多女歌星,乐坛一姐的人都翻唱过呢!”白以茹浅笑着,“那下次我可以唱给爸爸听吗?”

“可以。或许你唱了,爸爸会更加喜欢你。”顾冬甯也浅笑,脑海里电光石火,还是那昏暗的房间,不开灯,不拉开厚重的窗帘,只有窗户缝隙里里透进来的一丝丝光亮,让自己可以看清坐在椅背上闭目沉默的父亲,耳畔是留声机里清悦的女声,一句一句的唱着,一遍遍的播放,父亲总也听不烦。

“你要不要听?”或许是在户外,而风景有很好,所以白以茹心情很放松,也有些兴致。

“要。”顾冬甯点头,虽然那曾是不好的回忆,可是能治好这个不好回忆留给自己创伤的,恐怕只能是白以茹一人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白以茹轻轻的唱着这首歌,回忆着与母亲的曾经,还有那是还算是慈父的白立行,忽而又想起如母亲的去世,跟今自己遭遇,心情有些低落起来,但她却掩饰的很好,一点都没有流露出来。

“好听。”顾冬甯听的心里酥酥软软的。

“这是我这辈子学会的第一首歌,也是母亲教给我为数不多的几首歌之一。”母亲死的太早,自己都来不及多跟她相处些时候,也没机会体会到完完整整的母爱。

“也许这样的才是珍贵的。”顾冬甯抚了抚白以茹冰冷的脸,“现在回酒店吧。”

白以茹点头,走着走着却站住不走了。

“怎么了?”顾冬甯疑惑的看向她。

“顾冬甯,我走不动了。”

“过来我背你。”顾冬甯莞尔,蹲在地上。

白以茹飞快地跑过去扑在他背上,胳膊缠着他的脖子,嘴角放肆的上扬。

“小狐狸。”顾冬甯就算不看白以茹的脸也知dào

她在笑,她刚才那句“我走不动了”不过是想说“顾冬甯,你背我吧!”

“你背过几个女孩子?”白以茹脑袋耷拉在顾冬甯的肩膀,盯着他的耳朵看,那耳朵长得也很好kàn

,薄薄的一片,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给人严肃冷漠的感觉,不过还好,他对自己大部分时间是温暖的,那么自己在他心里,算不算是那比较特别的一个存zài

呢?

“你猜。”顾冬甯不答反问。

“很多。一个——两个——三个——”白以茹假装很认真的数着,然后忽而大笑,“哎呀,数不清了数不清了,我不数了!”

“傻瓜!”顾冬甯宠溺的说,也跟着她一起笑,“如果我说是两个,你会难过吗?”

而事实上,他也是背过两个女人的,一个是学校里的初恋,一个是背上这个人叫人怜惜疼爱的小女人。

其实,如果那时候,他能预料的后来的某一天自己会遇见白以茹,那他绝对不会谈那个女友,会把初恋留给白以茹,这辈子也只会背着她一个女人。

可是,他没有办法预料一切,所以他背过了那个初恋,因此现在他有些懊悔跟可惜。

“会。”白以茹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说的一本正经,“你是我的丈夫,哪个傻瓜妻子会不介yì

自己的丈夫背其他女人?”

顾冬甯笑得越发开心了,“所以你也不能叫别的男人背,懂吗?”

“嗯。”白以茹点头,然后揪着顾冬甯的耳朵,大声的喊道,“走快些,走快些,冷死人了!我要回去享shòu

空调。”

“好。还有比空调跟暖和的地方等着你。”

“什么地方?”白以茹暗道莫非这紫山还有什么叫人取暖的秘密地方不成。

“这里。”顾冬甯一手搂着白以茹背着,一首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处。

“不正经!”白以茹收回手,羞娇的锤了一下顾冬甯。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是说你可以靠在我怀里睡觉,两人相依取暖。白以茹,哈哈,是你自己不正经的想多了吧?”顾冬甯哈哈大笑,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笑声。

“不许笑!”白以茹脸羞臊的红了,明明就是他一直不正经,所以说的话才叫人会往歪了想的嘛!

“哈哈。”顾冬甯还在笑,“要是你想不正经的话,我百分百乐意积极配合。”

“谁要你配合!你个大尾巴狼,不许笑了!”白以茹拍着顾冬甯的肩膀,“顾冬甯!”

“为夫在,夫人有何指教?”顾冬甯难得好心情的跟白以茹开玩笑。

“你少油嘴滑舌!也不许再笑了!”

“不笑了。好了,不笑了。”顾冬甯嘴上说着,但是却还在笑。

“骗子!”白以茹嘟着嘴,说了不笑还在笑。

“嗯。我是骗子。”顾冬甯点头,反正这辈子就骗了背上这一个小女人,把她骗成了自己的老婆,这真真是好。

“……”哪有人这样爽快的承认自己是骗子的!白以茹一时无语。

“我是骗子,你是骗子的老婆,刚刚好。”顾冬甯眼神亮亮的,面上的笑意依旧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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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VIP 137、事情闹大了

偌大的包间里,白瑶瑶已经昏死过去好几回,眼泪弄花了脸上的妆容,看起来像个女鬼。

“这就不行了,真是晦气!”张哥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脚下躺在地上的白瑶瑶,不解气的踢了踢。

白瑶瑶半昏迷之间,感觉到被人踢得痛,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张哥的脸,还有山子那丑陋的东西。

“再给哥哥含一次!”山子笑嘻嘻的,见白瑶瑶转醒,便把自己的宝贝送进白瑶瑶的嘴巴。

白瑶瑶立时又开始做呕起来,而她的臀上还有丝丝血迹,却不是被破了那层薄膜而造成的。

“呜呜呜……”白瑶瑶哭的厉害,绝望的望着包间门口,希望顾冬甯能早点回来,好结束自己的这一场噩梦。

她不懂自己怎么了,被人家这样的欺凌,后边还是撕裂般的痛,而身体却还是动了情,水润里流了很多水,很想有东西塞进去,好像填满了才会舒服。

虽然她很渴望被人填满,但好在她还清醒,知dào

不能被人这样破坏了身体清白,不然就会被顾冬甯嫌弃的,她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顾冬甯的。

张哥跟其他几个男人歇了一会儿,又开始拉着白瑶瑶做了起来,一点都不怜惜她,弄的她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瘢痕。

“放了我吧!求你们了!”当山子退出去,

并把自己那灼热的液体送到白瑶瑶嘴里的时候,她全部吐了出来,干呕了半天,才有力qì

求饶,“放了我吧……”

“哥哥们还没尽兴,怎么可能放了你!好歹小赵也是除了钱的,我们能叫人家白花钱?好好伺候老子!不然小心前面的洞也给你戳烂!”张哥邪恶的说道。

白瑶瑶听了眼睛一翻,又差点晕过去,知dào

求这些人没用,便对着门口喊道:“冬甯,快来救我!我要死了!我要被折磨死了!冬甯来救我啊!”

“哟呵!”张哥哈哈一笑,一巴掌打在白瑶瑶背上,而他自己还在她后面动作着,“你这样叫人家来救你,就不怕人家看见你在我们身下伺候我们后,嫌弃你不干净,不要你了?”

“……”白瑶瑶被张哥提醒,身子一颤,便趴在了地上,而那臀还翘得高高,刚好便宜了张哥。

她忽然觉得浑身寒冷,不再叫顾冬甯的名字,而且也希望顾冬甯今晚一直不要回来,不要发xiàn

自己被这些人脱了衣服,光着身子睡在这里被人欺负,不然自己的一切都要毁了。

顾冬甯,那么完美的男人,长相俊逸,对她又那样好,虽然现在没有多少钱,可是她知dào

他以后会有大作为,因为宁修霁告sù

她,顾冬甯打算年后就开始投资其他产业,要自己做老板了,而他最近忙的也正是这投资的事情,所以她不能放开他,她要做顾太太,以后就会跟着他发展为阔太太,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宁修霁告sù

白瑶瑶的这一切都是骗人的,也就她记得清楚,一直憧憬着未来发达后的生活,所以更加把顾冬甯爱的要死要活,一心想嫁给他。

又被几个男人折腾到昏死过去,白瑶瑶再次转醒又是三两个小时之后,她无奈顾冬甯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又庆幸他没有回来看见自己的狼狈与不堪。

张哥他们几个人许是累了,都没有再有什么动作,只是坐着在吸烟,白瑶瑶喘喘气,从地上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捡起来,泣不成声的想起是自己走错了包间,就算顾冬甯回来也不会找到她的,或许她只要再晚一些时候偷偷的出去,估计也不会遇见顾冬甯的,所以就慢慢地穿着衣服,不敢太早离开,免得被顾冬甯撞见。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裙子已经被撕得乱七八糟,袜子也被撕碎了,看来只能光着腿穿裙子了。

她正要穿衣服的时候,包间门却忽然被疼踢开,她换乱的看向门口,进来的居然是警察,还有刚才给她送过茶水的服wù

员。

阿穆进来后一言不发,就站在门口,眼里是轻蔑的笑。

“都蹲下,双手举起来放在脑后!”警察看了看屋内混乱的场景,厉声喊道。

“警察!救我!救我啊!”白瑶瑶惊愕之后,又以为是这个服wù

员听见了自己的惨痛喊声,去报了警,所以警察才来救自己的,便激动的哭着搂着衣服向警察喊道。

“蹲下!手举起来!听见没有!”警察不管不顾白瑶瑶的求饶,再一次命令道。

白瑶瑶委屈的蹲下,手举起来,衣服就又滑落了,身子光着蹲在那里。

警察没再说什么,他身边的记者一直在屋里拍照,各个角度,拍的差不多了,才对警察说:“郝警官,可以了。”

“现在穿上你的衣服。”郝警官冷冷的命令白瑶瑶。

白瑶瑶看见被拍照了,心里更加的担心了,所以穿衣服的时候一直在颤抖。

“刚才市局接到报警电话,说这里有人聚众mai=淫,警局的人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这就是现场。”记者在白瑶瑶穿衣服的时候,对着摄像头说道,“我们可以看到这里一片混乱,场面不堪入目。跟多名男子在一起的女子年纪并不大,我们看到她年轻的面庞,不过十六七岁。这个年纪本应该在学校念书,但是该女孩却如此,真是令人惋惜。以上新文由‘都市热线’栏目组报道。”

记者说完,摄影师就把镜头对准白瑶瑶来了特写。

白瑶瑶试图挡住自己的脸,可是已经晚了,因为之前摄影师就拍摄了她。

“现在站起来,手举着不许放下来,一个一个往外走。”郝警官再次命令屋里的男人跟白瑶瑶。

白瑶瑶哭着,一直想开口说自己是无辜的,但是每次看见警官的眼神,却又不敢随便开口,只能哭着颤巍巍的跟着前面的男人往外走,一直下楼上了警车。

新闻没几多久在电视台播出,赵雅丽看到后也差一点昏死,倒在沙发里,不敢相信电视镜头里那个什么都没穿,连马赛克都没打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不是去约会吃饭了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啊!”她无措的给白立行打电话。

白立行此刻正在赵雯雯这里,两人云里雾里做的正起劲,所以就没有接电话。

赵雅丽找不到白立行,气的骂骂咧咧,一个人收拾了往警局走去救自己的女儿。

电视台播出的新闻让很多人惊讶,白以茹也惊讶的捂着嘴,不可置信的坐在沙发里,心里有些发寒。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顾冬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发xiàn

白以茹脸色发白,就问道。

“白瑶瑶被人说是mai=淫,已经被警局带走了,而且那画面——”白以茹扶额一下,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她想起来就心惊,虽然白瑶瑶对她很不好,可对方终究还是个孩子,这下子一切都要毁了。

“她一向嘴上不积德,一定是得罪什么人了,故yì

有人收拾她吧。”顾冬甯坐下来,搂着白以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我知dào

她总得罪人,可是——”白以茹心里矛盾的叹口气,“算了。就算我担心有什么用,既然人家能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栽赃白瑶瑶,那我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斗不过人家,要是插一脚进去,别是阴差阳错会帮了倒忙。”说罢,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嗯。我们也只是平凡的人,又不认识警局里的人,也帮不上什么忙。”顾冬甯随着白以茹说道。

“嗯。”白以茹点点头,对着顾冬甯勉强的一笑。

“好了。我们去洗澡,别为了这些事情影响了看风景,享shòu

蜜月的好心境。”顾冬甯拉着白以茹推进浴室,却是没有缠着跟她一起洗,而是主动去给她找了换洗衣物,叮嘱她别着凉了,就先出了浴室,在客厅坐着等她。

白以茹洗了出来,头发湿湿的,他又找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怎么不喜欢吹干头发?”纵然他一直逼着她吹头发,有空也会给她吹头发,但是只要他一不注意,她就会不吹干就睡觉。

“吹头发好累。而且一直嗡嗡嗡在耳边,好吵。”白以茹舒适的靠在顾冬甯身上,懒洋洋的说道,其实不是她怕吵,而是那时候要各种兼职,累到连洗澡都跟打仗一样,洗完就累的倒头就睡,能多睡一秒就是一秒,哪里有时间吹头发,反正第二天头发自己也会干掉。

“这是什么理由。”顾冬甯莞尔,依旧仔细的给她吹头发。

“理由就是理由而已……”等到脱发吹干,白瑶瑶也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顾冬甯搂着她躺下来,也不管警局的事情,反正一切他都有安排。

白瑶瑶跟那几个男人一起被问话,白瑶瑶说自己是冤枉的,被这些人欺凌了,心里想到这事一定已经叫顾冬甯知dào

,便心里苦的脸色气的铁青。

“什么你是冤枉的!你少骗人了,你明明就是自己跑到我们包间来,故yì

引诱我们的!要不是你引诱我们,我们怎么会可能会那样做。”山子一口咬定是白瑶瑶先勾=引的他们。

“你胡说!我走错了包间是真,可是我没有引诱你们!你们……”白瑶瑶蹲在墙角,气急了想起来打人,却又被警官给制止住了。

“看吧!看吧!警官,你看那女人她见我们说了实话,就要打我们了。”张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来,便对警官说,“我们有证据证明她是出来卖,而且勾=引我们的!”

“什么证据?”警官问道。

“光头快把你的证据拿出来。”张哥回头对另外一个男人喊道。

那个叫光头的男人,真的是个光头,跟张哥一伙儿的,听见了就赶紧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相册给警官看。

“你看,警官,这是我刚进去后拍的。”光头指着照片对将官说,“我们进包间后,她就已经脱了鞋袜,搔首弄姿的。这张是她自己摆好姿势,喊我们做那件事情的……”

“知dào

了。”警官一挥手,再也不想看那照片一眼。

“还有呢!警官,我这里还有证据!”山子也拿出手机,“我怕这女人收了钱会赖账,所以就录音了呢!可好我给录音了,不然今天会被这女人给害死!”

警官没说话,山子就自己打开手机,顿时一道女声叫出各种声音,一听就是主动勾=引男人的那种。

“行了!别放了!有伤风化!”警官没收了光头跟山子的手机,怕不=良内容会传播出去。

“警官,这录音根本就不是我的声音!我根本就没有叫过,是他们欺负我,我一直哭,被他们欺压,哪里还有力qì

喊!”白瑶瑶说着要抱警官的腿,却被警官给踢开了,“好好蹲着!”

“我是无辜的,警官,你要相信我。”白瑶瑶不甘心的哭喊,不知dào

这些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对自己这样,而且人家准bèi

那样充分,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忽然一个念头从心里闪过,但随即她又摇摇头,不会是冬甯的,他对自己这么好,怎么会叫人这样收拾自己,而且他也没有理由收拾自己。

赵雅丽来到警局,却怎样都见不到白瑶瑶,气愤羞愧面上无光的她几欲昏倒。

宁修霁跟阿七赶来警局已经是十点以后了,看到赵雅丽还守在警局门口进不去见不到人,就上去打招呼。

“你这个死秘书,我女儿去约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最好给我个交代!”赵雅丽一肚子气没出撒,便要拉扯宁修霁打。

宁修霁闪开,“我们也不清楚。当时送白小姐上楼,但是她并没有去顾总的包间,顾总一直在等她,等了好久都不见她来,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顾总有有急事就先离开了。后来顾总一看到这样的报道,便派我们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事情到底是怎样啊?”

138. VIP 138、演戏

赵雅丽听说是自己女儿没去人家定好的包间,也不知dào

是为什么,就想着先把人弄出来。

“我们也不知dào

,先看看能不能见到人吧。”宁修霁焦急的挠挠头,然后问阿七,“你不是有个同学在派出所,能不能帮上忙?”

阿七顿了顿,慢慢开口,“我打电话试试看。”

说着他便拿着电话走到一边去,小声的说着,然后挂了电话回来。

“怎么样?怎么说的?”赵雅丽激动的问阿七,要上前去拉住他,却被他给躲开了。

“同学说能帮忙让我们进去看看人,但是其他的他们不便插手,因为毕竟现在人在局里,不在他们所里。”

“啊!”赵雅丽有些失望,但是想到能先见到女儿也是不错的,便又问阿七,“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瑶瑶?”

“等他打了电话,有人回来喊我们。”阿七虎头虎脑的说道,装作就是个傻司机。

“哦。”赵雅丽点点头,又给白立行打电话。

白立行这晚不知dào

跟赵雯雯折腾了多少次,最后抵不住疲倦搂着赵雯雯睡了,迷迷糊糊间听见手机震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又沉沉的睡去,那手还不安分的捏着赵雯雯的胸。

赵雯雯被白立行压的不舒服,转了个身,也听见了电话响,就撞了撞身后的人,“立行,电话响了。”

“嗯。”白立行应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倒是把捏着赵雯雯胸的手又用了些力qì



赵雯雯只觉得被他抓得痛,使劲掐了一下他的手腕,他吓得呼啦一下坐起来,“雯雯,怎么了?”

“你电话一直在响,吵死了。”赵雯雯有些不悦的说道。

“对不起,忘记关机了。”白立行吻了吻赵雯雯,不情不愿的下地穿鞋去衣服口袋里找手机,而他身上什么都没穿,看的赵雯雯忍不住吞口水。

都说女人四十如虎,赵雯雯这段时间可真是如此,每天都想要白立行过来。白立行忙着就隔一天两天才来一次,就这都觉得有些频繁,所以才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免得影响自己跟赵雯雯欢愉,也好找借口对付赵雅丽说自己忙没听见电话。

“喂?”白立行虽然不悦赵雅丽半夜来电话,但是还是不敢大声表现出来。

“白立行,你死哪里去了?!又给我赌钱去了是不是?!”赵雅丽总算是白立行打通了电话,张口就开骂,“你知不知dào

瑶瑶出大事了?!”

“什么事?”白立行其实平常并不怎么赌钱,就算是赌钱也是赌的小,而他嘴里对赵雅丽说的输掉的钱,其实都偷偷给了赵雯雯,两人关系不清不楚已经好些年了。

“你看电视去!”赵雅丽扶着墙壁,实在是无法亲口说出自己女儿mai=淫的事情来。

“我现在去哪里看电视?”白立行装作自己在外面,“麻将馆哪里有电视机?”

“你赶紧给我来公安局!女儿的清白都毁了!你个死人啊!”赵雅丽哭着挂了电话。

白立行怔了一下,然后走到赵雯雯的客厅去,打开电视一看,才知dào

发生了什么。

赵雯雯也跟着出来,因为没有得到满足,所以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但是看到那新闻报道,也是一下子没了兴趣,愣勾勾的望着白立行。

“我得去一趟公安局。雯雯,今晚没法继xù

陪你了。”白立行抱歉的抱了抱赵雯雯。

赵雯雯点头,“那我就不过去了,免得给雅丽察觉出来我们的关系。”

“嗯。你好好休息。明晚我过来。”白立行去穿了衣服,飞快的往警局赶去。

警局的人隔了好久才出来对等在门口的赵雅丽他们喊道:“白瑶瑶的亲属?现在可以进去看人了。”

“我女儿怎么样了?”赵雅丽激动的跟着警察往里走,一边问道。

“还能怎么样?干出那样的事情,你觉得会怎样?光荣吗?”那警察年纪较轻,所以说话很直接,一点都不留情面,轻蔑嘲讽的看一眼赵雅丽,“生了孩子也不知dào

好好教养!活该出去丢人现眼!”

“……”赵雅丽系那个破口大骂,但想了想这是在警局,得罪了人家,人家不叫自己见女儿了如何是好,便默默的忍住了,只是在心里把这警察骂了几十遍。

“瑶瑶!”当警察推开一间房间的门,赵雅丽看见蹲在墙角的白瑶瑶,就哭着跑了过去。

白瑶瑶听见是赵雅丽喊自己,也站起来,要往她身边跑。

但一旁的警官却冷冰冰的吼道:“蹲下!谁叫你乱动了!”

白瑶瑶听了,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赵雅丽,不想蹲下。

“蹲下!”警官拿着警棍挥了挥,白瑶瑶吓得抱着头就蹲下了。

“警官,不要这样,瑶瑶还是个孩子,她不懂事。”赵雅丽急忙跟警官说好话,“你能不能告sù

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女儿一定是被冤枉的,她今天说好了要跟未婚夫一起吃饭的。”

“未婚夫?!她满十八岁了吗?”警官瞪着眼看赵雅丽。

“没……”赵雅丽回答的有些心虚。

“没有十八岁就未婚夫,你当我们是小孩子骗人是不是?!”警官没好气的吼道。

“不是。我们家还有个女儿,刚十八岁就结婚了。”赵雅丽回头看着宁修霁,“就是嫁给他们老板了。”

警官皱眉,看向宁修霁,淡淡的问:“怎么回事?”

“那个是这样的。”宁修霁笑着上前给警官发了一支烟,“我们老板家里有长辈是外国人,所以按照外国的法定结婚年龄,十八岁就可以结婚了。”

“那这个是合法的。”警官又回头问赵雅丽,“你家是国籍是哪儿你不知dào

?孩子不到十八,你就叫结婚?你也得受罚!”

“不是!我刚才没说清楚,我说的是,瑶瑶要跟他未来的未婚夫吃饭。是他要大学毕业后才订婚的,他们只是在恋爱而已,现在。”赵雅丽急忙改口,没满十八又不是不能恋爱。

“哼!这样的女娃也有人要!真是无语!”警官冷哼了几声,大致给赵雅丽他们解释了下情况。

“我们瑶瑶真的是无辜的。”赵雅丽相信女儿不会做出那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因为她一直对自己说,要把第一次给顾冬甯来着。

“你说无辜,你有证据吗?人家对方可是证据确凿,我们已经放人了!”警官一拍桌,吓得赵雅丽跟白瑶瑶都惊的一跳。

宁修霁冷眼看了一会儿,才又上前给警官发了一支烟,“警官同志,我们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可能也是同学间开的玩笑吧?”

“玩笑能这样开?”警官凑着宁修霁点燃的打火机吸燃了烟。

“我们也只是猜测。”宁修霁笑笑,回头看着赵雅丽,“要不这样吧,我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先。”

“别给冬甯说!别说!”白瑶瑶激动的站起来尖叫着。

“怎么了?”赵雅丽无措的看着女儿,现在除了顾冬甯,也没人能帮他们了。

“万一给冬甯知dào

了,我还怎么做人?我本来就是被人诬陷的,虽然我没有毁掉清白,但终究很丢人。”白瑶瑶哭着又蹲了下去,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赵雅丽觉得女儿说的没错,一下子没了主意,而白立行还没来,就看向宁修霁。

“老板早就知dào

了,他最喜欢看新闻,一看到这件事,就叫我们过来了解情况。”宁修霁说道。

“啊!”白瑶瑶听了直接拿头去撞墙,“怎么会这样?”她瞪着眼睛,一定是白以茹那小贱人,对!一定是她!她知dào

顾冬甯要跟她离婚,要跟自己订婚了,所以嫉妒的来报复自己了!

“那还是给冬甯打电话吧。”赵雅丽无力的说道,然后心疼的看向自己的女儿,想上前拉住女儿,却又怕惹怒了警官,便只能傻傻站着看着。

宁修霁给顾冬甯打电话,顾冬甯感觉到手机震动,就轻轻的从白以茹的脑袋下把自己发酸的胳膊取出来,慢慢走出去接电话。

“给他们点钱,把人先弄出来,就说我出差在外,知dào

,没嫌弃白瑶瑶。然后给白瑶瑶买点东西,安慰一下。至于那报道的事情,等我回去,你们再找人处理。”

“明白了。”宁修霁在电话这头点头。

“千万要小心,不能露了马脚。”顾冬甯怕的不是斗不过白瑶瑶,他怕的是白瑶瑶一旦怀疑到自己身上,就会迁怒于白以茹,会伤害到他的以茹。

回到房间,白以茹坐在被单边上,睡眼惺忪的看着顾冬甯,“你去哪里了?”

“接电话,怕吵醒你,所以去外面了,结果还是吵醒你了?”顾冬甯走过去,重又搂着白以茹躺下。

“不是,没有,我去卫生间,醒来发xiàn

你不在,就坐着等你了。”白以茹抓着顾冬甯睡衣,闭上眼睛,往他怀里蹭了蹭,“还是被子里暖和。”

“你明明蹭到怀里,却说被子里暖和。”顾冬甯莞尔,搂紧了怀里的人,本来想做点什么事情,但是看她睡得香甜,就先忍了。

“因为你也在被子里。”白以茹咕哝一句,又睡着了。

顾冬甯在她的眉间轻轻吻了一下,“睡吧,宝贝,我的小狐狸。”

他也闭上眼睛酝酿睡意,接下来的三天,他不会再管任何事情,只想跟白以茹好好的玩玩。

宁修霁给顾冬甯打完电话,回头对赵雅丽使个眼色,叫到门外去。

“冬甯怎么说的?”赵雅丽见宁修霁说话声音小,她便也低着声问。

“顾总说要不先出钱私了,把人先弄出来,后面的事情等他回来再说。顾总现在人不在市里,事情有些难办。”宁修霁为难的说道。

“可是那得多少钱?”赵雅丽觉得也只能这样了。

“我看那警官对我到是有几分客气,不如我去跟他谈谈,但是——”宁修霁望着赵雅丽欲言又止。

“怎么了?”赵雅丽眉头拧着。

“我跟阿七身上没钱,一个秘书,一个司机,工资也没多少。而且这事情吧,也是你女儿自己弄得不好,所以也不好让顾总出钱是不是?”

“也是!只要冬甯不嫌弃瑶瑶就好了,这些钱我来想办法。”赵雅丽暗想,还是自己出钱的好,给顾冬甯留个好印象,不让他觉得她们什么都靠他,好像是为了他的钱似的,毁了她们在顾冬甯心中的好形象。

“顾总说没有嫌弃白小姐,还叫我们照顾好她,这个我刚才忘记告sù

你了。”宁修霁抱歉的一笑,心里冷哼,顾冬甯说出钱捞人,可是为了个白瑶瑶用他们的钱还真不值得,所以叫白家人自己出去吧!

“那就好!那就好!”赵雅丽总算放心了,呼一口气,又给白立行打电话,叫他拿上钱来警局。

顾冬甯去跟那警官闲谈了几句,出来装模作样的对赵雅丽说:“人家要这个数。”竖起五根手指。

“五千?”赵雅丽暗道,还好不是很贵,可宁修霁摇了摇头,她便又问道,“五百?”

“五万!”宁修霁无语,赵雅丽到底有没有见过世面,现在五百块钱跟五千块钱能做什么事情,居然还想捞人。

“五、五万?”赵雅丽惊讶的张大嘴,半天才缓过来,“怎么这么贵?”

“这也是我跟人家说了好久的。不然人家还要十万呢。”宁修霁说道,他都算好了,这五万刚好够这几天给白瑶瑶买衣服、鞋子、吃饭的钱了,而自己跟阿七的跑路费什么的就算了,就当是为嫂子做贡献了。

“啊!那也行。什么时候交钱?”赵雅丽见没办法了就只能妥协,虽然无缘无故丢了五万块心里疼的要命。

“现在就行。交了钱,立马可以带人走。”

“我去看看立行来了没有。”赵雅丽骂骂咧咧的去门口等白立行。

弄好一切手续,把白瑶瑶弄出来,已经都凌晨四点多了。

“妈!我真的是冤枉的,可是我一直有保护自己,他们没有对我怎样,只是剥了我的衣服……”白瑶瑶坐上车又开始哭。

139. VIP 139、酒吧相遇

“好了。好了。冬甯没有介yì

,他知dào

你是走错了房间。”赵雅丽安慰道。

白瑶瑶点点头,“那包间上的字体都少一个,所以我才会走错。”她后悔当初,顾冬甯回来在走廊打电话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问一问他自己是不是走对了包间。

“这个我们已经问清楚了,的确是这样的,也跟顾总汇报过了。”宁修霁说道,心中暗道,那可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阿穆老早过去好上好不为别的,就为了设计叫白瑶瑶走错房间的。

“那那些报道怎么办?我明明什么都没做。”白瑶瑶刻意忽略掉张哥他们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污秽液体,也刻意忘掉他们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甚至进入了自己后面的事情,也刻意忘掉自己在那些人的手下居然动了情的事实,装作一副很纯洁很无辜的样子,要博得一丝来自大家的同情。

“这个得等顾总回来。”宁修霁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白瑶瑶跟赵雅丽,“顾总说他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但是一直找不到不到你,你怎么不接电话?接了电话就能早些救你出来了。”

其实白瑶瑶的电话,在她去好上好的路上,就被阿七给顺走了,宁修霁此刻是故yì

装傻问她的。

“我的手机丢了。”白瑶瑶说着又开始哭起来,自己一天之内怎么能从天堂一下子坠入到地狱一般的,出门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结果一路上状况百出,最后还差点失了身。

“丢了?”宁修霁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瑶瑶,“什么时候丢的?你怎么没说,我们好给你买心的,不然顾总联系不上你——”

“没事了。我自己可以重新买。”白瑶瑶抹了抹眼泪,“宁秘书,等冬甯回来,你能帮我找找他,约个时间重新吃次饭吗?”她想自己得跟顾冬甯解释一下这件事,最起码不能叫他起疑,她可以用身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反正那些人虽然用手进了她的水润,却没有破了那层膜。

“好。”宁修霁简单的答yīng

了一句,背对着白瑶瑶的他脸上尽是讽刺的意味,中午还在他跟阿七面前耀武扬威的,现在怕被顾冬甯误会,有事求他的时候,就赶紧对他好脸对待了。真是让人作呕的女人!

阿七把车开到白瑶瑶家楼下,天色快要亮了,楼下就三三两两个人,一见是白瑶瑶回来了,就都凑了上来叽叽喳喳,一下子吵得楼上的住户都开了窗户伸出脖子看好戏。

昨天看见白瑶瑶走了的那个家庭主妇还都穿戴好了下楼来看笑话。

主妇甲笑呵呵抱着膀子,“不是说跟未婚夫吃饭去了?怎么都吃到局子里去了?还是那光溜溜的样子,哎哟,真是看多会长针眼的呀,那个画面!”

“哎哟哟!就是!我当时都不敢叫我家闺女看,直接捂着她的眼睛了。真是羞人死了!要是我女儿这样子啊,我就一棒打断她的狗腿!”妇女乙接着说。

白瑶瑶不知dào

赵雅丽给别人炫耀过自己,这会子被人这样说,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落了出来,哭的哽哽咽咽,脸色比白纸还白。

“我们瑶瑶是无辜的!要不然这会子能回来?你们这些人都不积积口德,小心女儿嫁不出去,儿子讨不到老婆!”赵雅丽面上挂不住,脸红脖子粗的回骂那些人。

“这会子回来,还不是因为卖了那啥么!要不然也不会上电视!这回可真是出名了!我们这小区也有名人了呢!哈哈!”有人笑着一边说,一边又回楼上去了。

“瑶瑶,不要听他们胡说。”赵雅丽扶着白瑶瑶,“反正只要冬甯相信你是清白比什么都重yào

。”

白瑶瑶点点头,顾冬甯现在成了她唯一能支撑住自己接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的力量了。

宁修霁跟阿七看着赵雅丽母女上楼,又出去随便买了些东西送上楼,说是顾冬甯卖给白瑶瑶,便就走了。

回到卢卡斯,阿穆也早就回去了,他已经处理好了好上好那边的一切,这次的报案跟记者报道,也都是他负责的,所有的报道都没有提及好上好酒楼。

好上好其实有一部分宁修霁的股份,只不过他不参与管理,知dào

年终分红就好。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亲自出面,也用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陆婉仪的,并由自己的得力助手束冠博打理一切。

束冠博也回了卢卡斯,正在跟阿穆聊天。

宁修霁进来后,两人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聊什么?”宁修霁随口问一句。

“说顾总呢。”阿穆说道,“顾总对白小姐可真好。”

“等你有女人了,你也这样。”宁修霁说着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看着束冠博,“最近那边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一切正常,反正不会有什么大的期待。”束冠博笑着挥挥手,“怎么还不戒烟?不是说要戒的吗?”

“偶尔来一支,赛过活神仙。”宁修霁玩笑着说道,束冠博是他大学的同学,也跟顾冬甯是校友,三人关系向来不错的,私底下这样玩笑惯了。

阿穆也笑了笑,比起束冠博跟两位少爷的关系来说,他的就没那么深了,所以很少插话进来,只是坐着听他们说话。其实像今天这样能跟少爷坐在一起说话的机会,对他来说也是极少的。

“那还不如玩个女儿,更是销魂的胜过活神仙!”束冠博笑呵呵的打趣。

“不干不净,倒不如看看碟子,自己解决。”宁修霁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道。

“看来你是经常自己解决?感觉如何?”束冠博说着还做了那样一个动作。

“你自己试试就知dào

什么感觉了。”宁修霁斜靠在沙发里。

这就是男人们的世界,单身男人们的世界,话题总是离不开一点颜色,也离不开一些让人脸红的领域。

“出去聚餐去。叫上阿七。我们一起。”束冠博一罐啤酒下肚后建议到。

“去哪儿?”宁修霁这几天也是被白瑶瑶的事情折磨的头疼,所以听了束冠博的话,也是极想出去放松下的。

“肯定是先吃饭,然后去‘毒药’,怎么样?”束冠博计划着。

“行。你小子出钱。”宁修霁站起来,叫阿穆,“走吧。”

阿穆想着自己地位较低,不好跟着少爷去吃饭,但是见宁修霁好像一点都不介yì

,也就跟着他们去了。

四个男人一起去吃了烤肉,喝了不少啤酒,又一路到‘毒药’继xù

喝酒。

‘毒药’这酒吧也是一座不夜城似的,除了贺亚承为了胡蝶破例外,基本上是不会停业的。

“美女!”束冠博一进门就吹了个口哨,对着远处的一位美女招招手,一双桃花眼乱放电。

“你小子就知dào

到处勾女人!”宁修霁去吧台要了酒,拿着找位置坐下来,望着舞台上那火热的表演,什么感觉都没有。

有一点宁修霁跟顾冬甯一眼,那就是从来不随随便便跟女人怎样,虽然他比顾冬甯对女人稍微温柔些,但是也从来不会越过雷池,那种不干净的女人他看着会恶心。

“尽情的享shòu

这一切恩惠吧!哦,美女,我来了!”束冠博放下酒杯去舞池里跟着大家跳舞。

宁修霁看见他跟刚才那个打过招呼的女人跳的太撩人,不赞同的摇摇头,这小子就不怕女人睡多了得性病吗?

束冠博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宁修霁身边也不时有上来搭讪的女人,可都被他想办法推开了。

“嗨!美女,一个人喝酒?”束冠博看着吧台边的女孩子,她清纯的跟这里哪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待着人去采撷。

女孩迷迷瞪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苦笑一下,“我跟谁喝酒,跟你有关系吗?”

“嘿哟!小辣椒!我就喜欢你这种的,够味道!”束冠博眉毛挑挑,“美女,心情不好?那我来给你解解闷怎样?”

“不需yào

!”女孩子说着站起来,转身要走,却被束冠博拉住了胳膊,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这种有桃花眼的男人,她从来不会上心的,也不会看在眼里,因为这种人很花心,只把女人当玩=偶。

“我可以给你解闷,而且保证一下子就好。”束冠博望着未施粉黛的女孩子,想着平常都玩妖冶的,今天来个纯情的那一定会爽翻天。

“放手!”女孩子皱眉,捂着拳头,随时都要挥出去。

束冠博微微一笑,一低头,一只手随便在眼前一晃,手里便多出来一种玫瑰,他举到她眼前,“你美得就如同这玫瑰一般动人心魄!”

“哼!老掉牙的手段现在还用,怪不得找不到女人!”女孩子嘲讽的一笑,也不接着那玫瑰,掉头又要走。

“那这样呢?”束冠博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不吃这一套,所以就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压着她靠在吧台上,唇就贴了上去。

“滚!”‘

“滚!”

随着异口同声的两声滚,束冠博胃部挨了一拳,后背挨了一脚。

“束冠博!你小子够了!”宁修霁看着弯腰捂着胃,又揉着后背的束冠博,“你玩女人也有个度,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让你玩!”

“我只是开个玩笑好不好?”束冠博委屈,他真的只是开玩笑,这种单纯的女孩子他向来不碰的,因为碰不得,碰了就要负责任,而其他的女人睡一-夜,给点钱就了事了。

“玩笑也过头了!”宁修霁瞪了一眼束冠博,回头看着脸红红的童晓欣,“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酒了?你男友呢?”

“想喝酒,还要人陪?”童晓欣还是那种无所谓的心态,转身又问调酒师要酒。

“她醉了,不能喝,不要了。”宁修霁制止了调酒师取酒的动作,拽着童晓欣往自己坐的地方走。

童晓欣很不愿意,但是又争不过宁修霁的力qì

,只好跟着他过去坐下,看见玻璃桌上他的酒,就自己倒了一杯,就着他的杯子一口喝光。

“你想醉死是不是?”宁修霁把杯子抢过来,叫束冠博把酒瓶跟杯子都拿走,去要了两杯冰水来。

“喝水吧。”束冠博把水放在童晓欣面前,“看着瘦瘦的,力qì

还蛮大的,我的胃都被你打变形了。”

“你要没事就去别的地方找女人去。”宁修霁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束冠博。

“她谁?你女人?”束冠博点点头,然后用口型问宁修霁。

宁修霁当然看懂了他的口型,立时眉头一皱,束冠博撒腿就跑,怕自己后背再被这少爷给踢一脚。

“说吧,为啥一个人喝闷酒?”宁修霁把水杯塞进童晓欣手里。

童晓欣喝了一口就哭起来了,哭的稀里哗啦,一点都不讲究形象,手边的抽纸被她仍的到处都是。

“哭什么?一个劲的哭,不会说话了?”宁修霁直接把抽纸盒给夺过来,看着要抽纸的童晓欣,“说了再用!”

童晓欣抽抽鼻子,“俊焱最近对我忽冷忽热,那天我看见他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我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他说在电台工作。那天他本来答yīng

跟我一起晚饭,还答yīng

给我买一束玫瑰,结果那束玫瑰最后到了那个女孩手里。”

“就为了这个哭?”宁修霁无语的看看她,“不是叫你早点分手就不用这么难过了?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没听过?”

“可我就是不甘心啊!”童晓欣捂着脸哭,“他怎么可以骗我?最后被我抓个现行,还说那是电台领导的女儿,很喜欢他,但他对人家没感情,不过是为了以后的工作,所以不忍心直接拒绝,想先跟人家做朋友,然后慢慢说清楚的。可是我去调查过了,那根本就不是电台领导的女儿,而是隔壁学校艺术系学钢琴的女孩子,从美国回来的。”

“幼稚!”

“你才幼稚!你没有恋爱过,怎么知dào

我的感受?你要是恋爱了,就不会这样随随便便说出分手的话了!”童晓欣吸吸鼻子说道。

140. VIP 140、好香

“你怎么知dào

我没有女友?”宁修霁淡淡喝一口水,毫不示弱的说道。

“你有女友?在哪里?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带出来过?”童晓欣醉醺醺的,但听见宁修霁说的话,忽然清醒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的眸子。

也不知dào

是因为酒吧里灯光太暗的原因,还是原本宁修霁的眸子就很亮,现在看起来好像真的如同书里写的那样——如同一泓清泉,映照着月光的皎洁,闪着繁星的璀璨,比宝石看着还要让人欢喜,童晓欣嘴角微微的上扬,眼睛变成了弯月亮。

“我女友带出来给你看什么?”宁修霁嘴上说着,却发xiàn

童晓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而且表情也很奇怪,便警觉的说,“我跟你又不熟!”

好像琴弦突然断了一样,童晓欣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那变动快的就仿佛刚才她一直都没有笑过。

怔了一下,她又微微一笑,抹了抹嘴角,轻轻的点头,“嗯。我们不熟。我说你是毒舌男,你说我是暴力女,我们向来势不两立。现在居然坐在一起喝酒,诶,可真是讽刺。那么再见,我先走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嘿嘿一笑,像个傻瓜般的挥挥手,“哦,不对!不是再见,是拜拜,再也不要见面了。”

宁修霁眉头稍微拧着,看向童晓欣,不懂她又在发什么酒疯,这女人说话可一直尖锐,就连醉酒都还这样尖锐,好像仙人掌一样,浑身是刺,却又由不得人要靠近,哪怕知dào

会被她扎痛。

童晓欣摇摇晃晃的总算是站稳了身子,扶着沙发背站了几秒,便蹒跚的往外走。

“喂!你干什么?开个玩笑你也当真?”宁修霁这才知dào

童晓欣是真的介yì

了,便站起来去追。

“hey!handsome

boy!”他刚站起来,这边就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手里一杯酒,笑盈盈的挽着他的胳膊。

“对不起,我要回家了。”宁修霁推开美女,抱歉的一笑,这女人长得是极不错的,如果不是要去追童晓欣,今晚跟她喝酒玩玩也是种享shòu



那金发美女却是又缠了上来,非要拉着宁修霁喝酒,大有不陪她喝一杯就不放自己走的意味。

“thanks!”宁修霁眼看着童晓欣已经不见了人影,一想到这里比较混乱,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便笑着喝了金发美女手里的酒,再一次推开她,往外面追去。

童晓欣出了‘毒药’,站在路边,指指右边,又指指左边,“到底是哪一边呢?”她挠挠被头发扫的痒酥酥的脖子,那低领的衣服领子就被她拨的更低了,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肌肤。

“小姐是要回家吗?”这时候旁边有人走上来,很绅士的问童晓欣,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是色眯眯的瞅着她的脖子处不移动。

“哦。是啊,可是我忘记是哪边了。我家住哪儿来着?”童晓欣的手还在左右乱指,今晚她喝的并不多,只是喝得太急,所以醉意上来了后劲十足。

“没关系。我可以送你回家。”那男人上前来扶着童晓欣的身子,眼睛还试图从她衣领里往下看,但是却什么都看不见,不免脑中各种幻想,“我家地方很大,你来住的话,可是免费的。走吧,小姐,我们现在就回家。”

“回家?你家?”童晓欣一笑,嘲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像你这种狗男人是见得多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还有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呢?”她仔细的瞅着眼前的男人,脑子里不断的搜索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我们第一次见面,怎么会面熟呢?小姐真会说笑,而且我可不是什么狗男人,我是能叫你舒服的男人。”男人说着就伸手要去摸摸童晓欣的胸。

童晓欣虽然醉醺醺的不知东南西北,可是从小就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的她,就算醉酒也不会叫人得逞,所以一伸手,一个漂亮的劈腿,就将那男人给踢的差点没站稳倒了。

“你——”她看着有些狼狈的男人,指着他的鼻子,“程司宇!跟白立行干出的好勾当!我还没有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你居然还敢来吃姐姐的豆腐,那就叫我好好来收拾你一番,叫你知dào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不是件你想做的就能做的事!”

程司宇脸色稍微一变,他不认识童晓欣,当然也不知dào

她跟白以茹的关系,可是她却清楚自己跟白立行要买白以茹的事,所以不免戒备起来。虽然自己掏钱,有人愿意卖女儿,可好歹这种事情是不敢大张旗鼓的。

“姑娘,你认错人了。”他捏着鼻尖转身要走,不想再跟童晓欣纠缠下去。

“你还敢走!”童晓欣本来就被苏俊焱给气着了,现在看哪个男人都觉的不顺眼,再加上眼前的人是程司宇,所以就一把将自己手里的包砸了出去,刚巧就砸在了程司宇的头上。

程司宇吃痛,本来想放过童晓欣的,可又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她,拧着她的胳膊,“小女表子!居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宁修霁好不容易从酒吧挤出来,却见一个男人拉着童晓欣,两人扯来扯去,而那男人也不是她的男友,便过去一把拉开那男人。

“你干嘛?”程司宇望着宁修霁,不满的质问。

“你在干什么?跟我出来的女人,岂是叫你随便乱动的?!滚!”宁修霁把童晓欣揽在怀里,一双眼如同刮着冷冽的寒风似的看着程司宇。

“哼!”程司宇不甘心的站着没走。

“再不滚小心你的猪蹄子!直接给你剁了!”宁修霁咬咬牙,一个眼神,旁边的束冠博就上来拧住了程司宇。

“这位小姐可是公安局长的千金,你确定你玩得起?如果你怕死的话,我们到是愿意放人,但是你有胆子么?”束冠博笑嘻嘻的看着程司宇,他跟宁修霁一样都爱笑,就算有时候发飙的时候也笑,可是看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笑容里的戾气。“只要你点头,我们马上松手。”

“你们……”程司宇脸色大变,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居然遇到的是公安局长的千金,自己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人家局长千金弄到自己身下来疯狂一回啊!

“滚呐!”束冠博脸色也是一变,笑意全无,一脚踢到程司宇的肚子上,瞪着眼睛吼了一声。

程司宇捂着肚子,暗暗咬牙,记住了宁修霁跟束冠博的长相,想着什么时候背后地里来一刀,让他们也知dào

一下自己的厉害。

“这是几个意思?”束冠博又笑眯眯的看着宁修霁跟他怀里的美人儿。

“嫂子的闺蜜,我还能袖手旁观?给嫂子知dào

了,回头告sù

冬甯,我还活不活?”宁修霁叹口气,看了看怀里那站都站不稳还想打人的童晓欣,又对束冠博说,“你们几个玩,我先回去了,

把她送走我才能解脱。”

“明白!去吧!去吧!”束冠博坏坏的笑着挥手,“反正刚才那男人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动这小美人,你宁少爷可就不一样了哦!”

“哪里凉快哪里滚!”宁修霁一瞪眼,要不是怀里有个童晓欣,他早上去跟束冠博比划起来,顺带还能较量一下看看谁最近的功夫进步比较快。

“我是哪里暖和哪里去!找个女人去!你慢走,不送,好好享shòu

!”束冠博吊儿郎当的吹声口哨,又进了‘毒药’。

宁修霁挑眉,无奈的叹气,低头摇摇怀里的人,“车呢?停哪儿了?”

“那边。”童晓欣随手一指。

宁修霁扶着她往她指的方向走,走了没两步,又听见怀里的人说:“不对!我逗你玩呢!是那边啦!”她又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宁修霁脸一黑,觉得很没面子的扶着个酒疯子回转身去找车。

“哈哈!好像没有在这里边哦!”童晓欣脸色通红,笑得傻兮兮的看着宁修霁的脸。

“到底在哪儿?”宁修霁站住脚步,凶巴巴的问道。

“什么在哪儿?你说什么?”童晓欣还在笑,一脸无知的表情。

宁修霁扶额,敢情他问了人家半天,人家都不知dào

自己在问什么,就给自己在乱回答。

“车!你的车!车停在哪里?”他压住内心的火气,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问童晓欣,“我得找到你的车,然后送你回家。”

“回家?”童晓欣嘟了一下嘴,揪着宁修霁的衣襟摇着身子撒娇,“嗯~~~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

“你不回家你去哪儿?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难道就不知dào

危险?!”宁修霁生气的说道,然后看怀里那醉的已经不知身在何处,跟不知dào

别人所云的童晓欣,觉得自己说了就跟没说一样,所以索性不说了,

“我不回家,不要回家……”童晓欣还在喃喃自语。

宁修霁无奈的扶着她又走回到‘毒药’门口,找了个里面的工作人员,说了童晓欣的车牌号,叫人家帮忙找车。

“钥匙在哪儿?”他忍着想给童晓欣一巴掌的心思,努力和气的问道。

“不知dào

,忘记了。”童晓欣扭了扭身子,夜风吹来,让她觉得有些冷,就往宁修霁的怀里蹭了两下。

宁修霁只觉得胸膛里贴上来两团软软的东西,身子便一僵,随即又看见眼前站着‘毒药’的工作人员,所以就比自己放松下来,不懂痕迹的把童晓欣往开了推了推,哪知她却又贴了上来,而且比刚才还紧,而且胳膊还索性抱住了自己的腰身,整个人都窝进了自己怀里。

他看了看‘毒药’的工作人员,只好自己动手在童晓欣的衣兜里取车钥匙。

“咯咯!好痒!不要乱动啦!”童晓欣摇着身体,因为宁修霁再衣兜里取钥匙的动作而被挠痒了,所以咯咯地笑着。

“……”

那个工作人员跟宁修霁霎时间都觉得十分尴尬。

宁修霁忍住要掐死这个叫自己丢人死了的童晓欣,一手捂着她的头,叫她埋在自己心口发不出声音,一手迅速的翻遍了她的衣兜,总算是找到了钥匙。

工作人员去找了车来,又帮宁修霁把闹着不要回家的童晓欣塞进车里。

“我不回家,不要回家。”童晓欣坐在车里哭了起来,任性的就像个孩子。

“为什么不回家?”宁修霁看了看童晓欣满脸泪痕的样子,终究还是扯了纸巾来给她擦脸,只是那动作很粗鲁,一点都不怜惜眼前的人。

“我父母会担心。我不想告sù

他们男友吵架的事情。”童晓欣闹了一会儿,刚才又吹了阵子夜风,此刻稍微清醒了一些,眼巴巴的望着宁修霁,又伸手拉住他的衣襟,“毒舌男,我不要回家,你带我走吧。”

“我带你走?”宁修霁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带你去哪儿?”

“随便。”童晓欣抹抹脸。

“那我送你去找你男友。你男友电话多少?”宁修霁要发动车子,却被童晓欣扑过来直接抱住阻止了动作。

“我不去!你带我去哪儿都行,就是别叫我回家,也别送我去找俊焱。”她扑过去的动作有些猛,所以一下子就倒在了宁修霁的怀里,刚巧面部朝上,目光落在宁修霁的下巴上,那里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她伸手摸了摸,“唔,有点扎手。不过好帅!”

“……”宁修霁不自然的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是有点扎手,然后他又伸着脖子照了照车里的镜子——不是好帅,是超级帅好吗,瞧这个女人的眼力,真是差极了!

“好帅!”童晓欣花痴的一笑,撑着宁修霁的腿直起身子瞬间贴上了他的唇,笨拙的吻着,一边伸出舌头舔,还喃喃自语,“好香,有红酒的味道。烫烫的,好暖和,好舒服。”

宁修霁身子一僵,明明想推开童晓欣的,但是伸出的手就是无法动弹,只能僵坐着眼睁睁的看怀里的人笨拙又傻乎乎的胡闹。

141. VIP 141、乖乖的有奖励

闹了一会儿,童晓欣自己有些累了,就又倒回去在宁修霁的怀里,抿着嘴,半眯着眼睛看着宁修霁。

“坐好,我们走。”宁修霁深呼一口气,这样的童晓欣送到哪里去都太危险,他还是送佛送到西,带她回自己家好了。

“不要!”童晓欣不满的摇摇头,抱住宁修霁的腰身,“被窝里很暖和,我哪里也不去。”

宁修霁莞尔,她居然把他的怀抱当成被窝了,算了,他还是慢慢开车,不要再试图推开她了。

宁修霁住的是个很小的公寓,租来的,他没有买房子,一来是因为以后要回去发展,而来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取一个这边的女孩子,所以不需yào

在这边买房成家。

公寓并不小,比一般的套房要大很多,装修却是极其简单的。宁修霁很少回来,反正卢卡斯也有自己的休息间,回来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去跟朋友喝喝酒打打牌,然后去卢卡斯休息了的好。

“松手,喂,松手。”宁修霁抱着童晓欣上楼进屋,要把她放在沙发上,可是她却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不要嘛!不要!不要放开我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以茹有爱她的老公,我什么都没有,我不要一个人……”童晓欣闭着眼睛半梦半睡的,潜意识里怕身边的人丢下自己不管了,就哭着胡言乱语,“以茹也不要我了,她总是陪着老公……我现在一个人,好难过……不要……一个人……”

童晓欣比白以茹年纪稍微大一些,平常看着也比白以茹强悍很多,可是在正常家庭成长大的她,向来被父母捧在手心,所以内心里一直是被宠爱惯了的孩子,也一直比较依赖别人。

“不会丢下你的,松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听话。”宁修霁心软的轻声说着,没想到暴力女也有脆弱的时候。

“你骗人!你们男人都爱骗人……”童晓欣说着说着,一句话没说完,抓着宁修霁衣服的手就自己松开了,沉沉的睡着了。

宁修霁摇摇头,打电话找来平时照顾自己的钟点工阿姨,照顾童晓欣洗澡换衣服睡觉。

“宁先生,请问那位小姐的睡衣在哪里?”钟点工出来问正打算去洗澡的宁修霁。

“她没有睡意,就裹着浴巾睡吧。”

“哦。可是那位小姐好像觉得不舒服,总是扯开浴巾。”

“……”宁修霁顿了顿,去自己卧室翻了一阵子,拿出来的睡袍都太大了,只好翻出一件睡衣,去掉睡裤,拿出去给钟点工,“给她穿这个吧。”反正这衣服有够长,完全可以给她当睡裙了。

“好的。”钟点工看了看手里的睡衣,拿去给童晓欣换着穿上,又煮了一些醒酒汤放在厨房,走的时候对宁修霁说,“宁先生,如果那位小姐醒来了,记得给她喝醒酒汤,我先走了。”

宁修霁点点头表示知dào

了。

他去客房门口看了看睡得安静的童晓欣,又轻轻的关上门出来,回到客厅。

打开电视看了看,索然无味,他关了后,顿了顿还是给束冠博打了电话。

“办完事了?这么快?”束冠博也喝完酒在回去的路上了。

“不要开玩笑了。”宁修霁交叠着腿,手指在腿面上轻轻的敲击。

“有什么情况?”束冠博听见宁修霁叫自己不要开玩笑,也就振作起来,以为有什么任务。

“查一查苏俊焱,骄阳的学生……”宁修霁对束冠博说道,“看看他是什么来头。”

“明白。”束冠博在电话那头点头,查个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很好办。

“查一查就行了,不需yào

做别的什么。”

“这还用你说?”束冠博笑着,自己跟在宁修霁身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自然十分清楚怎么做,“明天给你资料。”

“嗯。”宁修霁挂了电话,他靠在沙发里,弄不清楚一个苏俊焱为什么就叫童晓欣这么难过,情绪失控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童晓欣这一晚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后脑袋昏沉沉的痛,掀开被子坐起来,才发xiàn

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陌生的地方,再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显然是男人的睡衣,更是吓得“啊”的一声惊叫,抱着被子就看身下的被单,直到没有发xiàn

有什么不明痕迹和红色,又扭了扭身子没察觉有什么不适,才放心的抚了抚心口。

宁修霁在洗澡,听见一声嚎叫,就随便裹了浴巾过来推开客房门,“你大清早叫什么,楼上楼下全被你吵醒了!”

“啊!”童晓欣看见赤着上身切头发滴水的宁修霁,死命的抱着被角,“你……你——别过来……”都说男人早上那种想法最强烈,虽然昨晚他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可是不保证现在他饿狼扑羊啊!

“我也没打算过去!瞧瞧你那个身板,没几两肉,捏在手里都没感觉。”宁修霁巴拉了一下头发,转身走了。

“喂!你个死毒舌男!”童晓欣巴拉这衣领看了看自己的美好,哪有那么小,至少比白以茹大好多好不好!而且人家顾冬甯都没有嫌弃白以茹!

宁修霁偷笑着,回房去换衣服。

“宁修霁!你说清楚!谁没几两肉了?!”童晓欣想穿上鞋,才发xiàn

没有鞋,便赤着脚冲出去,在客厅叫叫嚷嚷的找宁修霁没找到,就直接冲去了他的卧室。

“啊!”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看到会是这样一幕——宁修霁背对着她,光着身子,真的是光着,身上一点布头头都没有,而他听见她推门,还转过身来看着她,然后她就看见了一大团黑色中间那立着……

“出去!”宁修霁立马扯过浴巾挡着重点部位,见童晓欣还目瞪口呆的瞅着自己的重点部位,就凶狠狠的吼道,“还不快出去!他妈的,我就不该带你回来,就该给你丢到路边!”

“啊!”童晓欣这才机械的伸手捂着嘴,慢慢转身,慢慢的往外走。

宁修霁一手扶着浴巾,一手摸摸额头,那个该死的童晓欣——她穿着自己的睡衣,不过到大腿跟前,而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心口两点红颗粒看的清楚不说,下面更是一片黑色中透着可爱的粉红色!

低头看看自己的重点部位,宁修霁去洗凉水澡了,在这个大冬天的早上,真的是水火交加般的感受!

童晓欣傻兮兮的,浑然不知自己穿着什么,呆若木鸡的在客厅去坐着。

宁修霁穿了衣服出来,看了一眼还是那样的童晓欣,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厨房倒水喝,并对外面的人喊道:“暴力女你不去换衣服,坐在那里是想叫人参观?”

“什么?”童晓欣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那个画面太限-制-级了,以至于她一直转不过弯来,茫茫然不知dào

心里在想什么。

“魔怔了?”宁修霁伸出脖子看了一眼童晓欣,又缩回厨房,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暴力女产生反应,他的意志力一向不是都很好么?

她是暴力女,是嫂子的闺蜜,兔子不吃窝边草,自己怎么能有反应?!而且还那么强烈,以至于只要看她一眼,自己就想抓着她去做那件事,不然就又得去洗凉水澡。

“阿嚏!”想到凉水澡,宁修霁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喷嚏可总算是把怔愣的童晓欣给惊醒了,她望着厨房的方向,站起来慢慢走过去,“宁修霁,你感冒了?”

“咳咳!”宁修霁一口水呛在喉中,不断的咳嗽,急忙关上门,“没、没有。”

“可是你又打喷嚏又咳嗽的。”童晓欣拍着门,不懂宁修霁为什么要关上门,把自己当瘟疫似的挡在门外。“你开门,我看看。”

“不、不用——”宁修霁手忙脚乱的放下水杯,擦了擦脸上的水,“童晓欣,你去穿衣服,先穿衣服。”

童晓欣低头看看自己,这才发xiàn

自己没穿衣服就跑来跑去好几圈了,脸霎时间就红了,飞一般的回屋去穿好衣服出来,宁修霁也在客厅了。

“我……那个……我先走了!”童晓欣不敢抬头看宁修霁,低着头就跑。

宁修霁刚想说要她喝钟点工煮好的醒酒汤,但她快的跟逃窜的兔子似的,一溜烟没影踪了。

他收拾好自己,出去吃了早点,到卢卡斯,遇见阿七就问顾冬甯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顾总明天下午回来。”阿七说着就先工作去了。

宁修霁挠挠头去办公室,顾冬甯倒是轻松享乐去了,这几天的工作真是有自己忙得了。

顾冬甯到紫山确实玩的比较开心,带着白以茹去看了日出,又一起去滑雪,晚上的时候当然也会做最喜欢的事情。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宽大的房间,顾冬甯睁开眼睛,怀里的人睡得依旧香甜,不知dào

做了什么梦,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意。

他几乎贪婪的望着怀里的人,欣赏她的眉眼,欣赏她的睡颜,目光在她的脸上来来回回,最后落在那红艳艳的唇上。

嘴角微微一牵动,有了几分温柔的笑意,他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别闹,顾冬甯,好累了。”白以茹推了推顾冬甯,转过身继xù

睡觉。

顾冬甯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吻着她的头发。

“好痒。”白以茹的头发被顾冬甯拉着扫的脖子痒,就伸手挠了挠,却不想身子一动,就碰到了他的那玩意儿。

顾冬甯‘嘶’的一声,身体一紧,就将白以茹扳过来,吻着她的唇,手也不安分起来。

“呀!”白以茹懵懂的睁开眼睛,瞅着已经放开她的唇,但是却依旧贴着她的顾冬甯,“顾冬甯,我牙疼。”

“牙疼?上火了?”顾冬甯以为这小女人要发起床气了,却不想来着这样一句,还捂着右半边脸。

“不知dào

,应该是的吧。”白以茹难受的捂着脸揉,连着两晚被顾冬甯折腾睡不好,冬天的风又大,昨晚又跟他两人吃了麻辣火锅,这会子不上火才怪。

“我看看。”顾冬甯拉着白以茹坐起来,拉开她的手。

“你又不是医生。”白以茹鼓着腮帮子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可是这种舒服也就持续了十几秒,然后又开始疼了。

“张嘴让我看看,我有办法止痛。”顾冬甯坚持的扶着白以茹的下巴叫她张嘴。

白以茹听说他有办法,就张开了嘴,微微仰着头。

“上火了,下火就好。”顾冬甯嘿嘿一笑,“这样子就不疼了。”说着他就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唔……嗯……”白以茹挣不开,只能在心里骂顾冬甯是个大骗子,是个乘人之危的大骗子。

顾冬甯吻的开心,一双手不安分,最后只将白以茹吃了个干净。

白以茹衣衫不整的躺着,锤了顾冬甯几拳头,“我要是再相信你才怪!”

“怎么了?”顾冬甯装无知,“你牙疼没好点?”

“关你什么事?”白以茹推开顾冬甯去洗澡了,虽然说现在牙疼是好点了,可是那可不是他的吻给治好的!

“那就是好了。看我说的方法还是很管用的是不是?”顾冬甯腆着脸跟着白以茹进浴室洗澡,却被白以茹瞬间关上门给关在外边了。

“开门,以茹,快开门。”顾冬甯拍着门。

“我会开才怪!我脑子又没出问题!”白以茹小声的嘀咕,给顾冬甯开了门,被吃掉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唉,胃痛,好痛。”顾冬甯使出苦肉计来。

“顾冬甯!你幼稚吗?告sù

过你不要用生病做借口骗我,这是永远不会被原谅的事!”白以茹认真的对着门外说道。

“好吧。知dào

了。那你开门。”顾冬甯想着那次自己说胃痛,白以茹哭的厉害,还是不要再惹得她哭了。

白以茹不搭理他,自己慢悠悠的洗好了,才开了门,“去吧。”

“别走,给我搓背。”顾冬甯伸手夹着白以茹的脖子架进浴室。

“我不!”白以茹尖叫。

“乖乖听话,有奖励……”

【谢谢给位送的礼物跟红包,谢谢大家!】

142. VIP 142、冬甯,小心!

白以茹跟顾冬甯去玩了一圈,鼻子冻得通红,手也冰凉的,对着顾冬甯哈了一口气,“冻死了。”

顾冬甯看着调皮的白以茹,揉了揉她的刘海,“在这等我。”

“你干什么?”白以茹还想把手放进顾冬甯的衣兜里暖暖,他却转身往远处去了。

“买饮料。”顾冬甯回头笑了笑,飞快的往紫山度假庄园的超市走去,超市旁边有个饮品店,里面卖得有热饮料。

白以茹站在原地跺脚,山里的气温真的很低,她感觉太冷了,而且今天还没有太阳,天气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了。

耳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她回头扶着身后的一棵树,透过枝桠往花园里看去,却是吓了一跳,骇的她赶紧转过头戴上了帽子低下了头。

花园里的长椅上不是别人正是温思浩跟一个女人,两人抱在一起,而且还在接吻,并且声响很大,一点都不掩饰的样子。

白以茹低头往前匆匆的跑了两步,打算躲开,免得给温思浩看见了,但是又想到自己走得太远,顾冬甯找不到自己,便只好穿过走道,站到另一边去,背对着温思浩他们,可就是这样耳后的声响还是不绝于耳。

她刚才匆匆一瞥,只看清了温思浩,并没有看清那个女人长什么样,现在只听见那个女人娇笑着对温思浩说:“他们说你最近要接一部电影的主演?那部电影刚好是有关音乐的?”

“嗯。几乎是我的原型出演,毕竟男主的出道之路也很坎坷。”温思浩说着。

“呀!别摸这里呀!小心有人啦!”女人娇声娇气的叫了一声,随即又是一阵笑声,“那岂不是你要成功的踏入电影界了?影视歌全能了呀!”

“这也是公司看中我。”温思浩爽朗的笑着,足以看出他的心情有多好了。

“唉?不是前段时间还有人传言说公司要雪藏你的吗?”女人疑惑的看向温思浩,靠在他怀里,好似没有骨头似的,手指还在他的心口画着圈圈。

“没有,那段时间我证件出了些问题,临时证件没有办理好,所以耽误很多通告,就有人乱传言,毕竟演艺圈就是这样。你在这圈子里混了也两年了,自己没有体会吗?”温思浩轻松的靠在椅背上,前段时间简直是他人生中的黑暗期,差点儿就真的被公司雪藏不说,就连唱歌这条路都走不下去了,但是这段时间却又不知dào

自己走了什么好运,公司居然主动找到自己,要自己出演电影,还要准bèi

出新专辑,简直把自己当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推荐包装了。

“唉,也是啦!看我都进圈子两年了,可是却一直不上不下的,好郁闷呢!”女人说着就叹了口气。

“怕什么。跟了我,还怕没你的出路?”温思浩又在女人嘴上亲了一下,惹得女人撒娇般的嗯嗯呀呀的。

“那你打算怎么让我有出路?”

“我演男主,回头给你争取一个配角也行,反正慢慢来。等我出新专辑,你来给我演MV。公司打理宣传,你不就红了?”温思浩打着如意算盘,说完又问女人,“我都要帮你红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讨厌!你说我怎么感谢你?人家都被你吃了多少次了!”

女人继xù

娇笑,白以茹又听见了那亲吻的声音,伴随着口水的啧啧声,让人听的脸红心跳。

她踮起脚尖,望着顾冬甯离开的方向,盼着他早点回来,不然自己在这里实在是尴尬。

身后的声响消失了,白以茹呼了一口气,以为温思浩他们离开了,便转过身看了看,却是看见他正搂着那个女人往自己这边走来。

“以茹?!”温思浩着实吓了一跳,脚步顿时顿住了,望着白以茹,脸色有些不自然。

白以茹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的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装作不认识他一样的转身要走。

“以茹。”温思浩却放开那女人,过去拉住白以茹的衣服,“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要不要一起去喝点东西?”

白以茹瞪着他的手,冷冷的说:“放手。我们并不认识。”

“阿浩,你朋友是在跟你闹脾气吗?要不我先走好了。”那女人也跟了过来,站在白以茹跟温思浩跟前,巧笑嫣然的说道,原本她是要跟温思浩一起回酒店房间的,却不想半路遇见个碍事的白以茹,虽然心里不开心,但是想着自己还得靠温思浩红起来,所以就忍着不悦说着好听的。

白以茹又看了看那女人,这次才看清她就是最近参加了好几个选秀比赛,但成绩都很一般的一个歌手。

“我不是他朋友,我们不认识,你看错了。”她依旧冷冷的对那女歌手说道,她怎么样都没有想到温思浩会是这样渣的人,而且这个女歌手也这样不自爱,两人居然为了出名作出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

“肖幂你等下。”温思浩对那女歌手说道,他可不想因为白以茹就错过自己跟肖幂去酒店寻=欢的计划。

“好吧。”肖幂抱着胳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温思浩跟白以茹说话。

“以茹,你就非要把事情做得这样绝?我们都不认识了?当初你不是爱我爱的要死,还特别想嫁给我?难道你忘了?”温思浩一直记着从白立行手里把白以茹买来的事情,前段时间自己事业不顺,所以就把这事先放下了,但是现在事业又回升了,他就得抓紧时间处理她的事情了。

“请你自重点!”白以茹蹙眉,被温思浩拉着不放手,她也走不掉,便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给顾冬甯打电话。

顾冬甯刚付了钱往饮品店外走,低头接了电话,担心的问道:“以茹,怎么了,没事吧?我马上就回来。”

“冬甯,你快回来!快回来!”白以茹听见顾冬甯的声音,鼻子一酸就哭了,“带我走!”

顾冬甯听见白以茹第一次叫自己‘冬甯’,心里一怔,激动的手里的饮品差点没拿稳掉在了地上,面上全是激动的笑容,却又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笑得十分难看。

“冬甯,你听见了吗?冬甯……”白以茹抽了抽鼻子,“温思浩拉着我不放,你快来带我走,我不想看见他。”

顾冬甯听见温思浩三个字,立马回过神来,一边安慰白以茹,一边往回跑。

“以茹,别担心,他不敢做什么,这里是紫山,很安全,我马上就回来。”

“好。那你快点,我等你。”白以茹挂了电话,脸上全是泪水,她没有忘记温思浩要买她的事情,也没有想到温思浩在伤害了自己一次后,居然还把自己当做随随便便能玩的女人看待,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她感觉很挫败,也很失望。

顾冬甯跑回来,温思浩还拉着白以茹的胳膊,说着他们之间的过往来刺激白以茹。

白以茹脸色发白,温思浩的那些话听在她的耳里,简直就像是羞辱跟嘲讽。

“以茹!”顾冬甯就这跑过去的动作,一抬腿就踢开了温思浩,那动作狠绝的一点都不含糊,然后拉着白以茹护在怀里给她擦泪,“好了。没事了。他有没有怎么了你?”

白以茹摇头,抓着顾冬甯的衣服,“没有。”

温思浩被顾冬甯踢开没站稳就睡到在地上了,那个肖幂吓得捂着嘴,傻愣愣的看着温思浩,也不敢上去拉他起来。

“顾冬甯!你以为你斗得过我?我温思浩想要的人,就绝对会弄到手!”温思浩站起来,一拳就朝着顾冬甯挥过来。

“冬甯!小心!”白以茹吓了一跳,抓住顾冬甯的衣服将他推开,自己后背就被温思浩打了一拳,瞬间往前扑过去,幸好顾冬甯接住了她,她才没有扑倒在地上,而是扑进了她的怀里。

“以茹!你有没有事?”顾冬甯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白以茹的嘴角渗出一点点血迹,虽然只有一点点,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撕裂了般的疼。他轻轻的抚掉她嘴角的血,“以茹……”他颤抖着喊着她的名字,搂着她,眼神狠狠的盯着温思浩。

温思浩万万没想到白以茹居然会那样护着顾冬甯,那一拳他牟足了劲要打顾冬甯,力道自然不在话下,白以茹那样单薄的身子如何承shòu的了。

顾冬甯扶着白以茹在花台上坐下,把饮料放到她手里,“以茹,暖暖手,这个没有花生,可以喝。”

白以茹点点头,后背很疼,可是幸好顾冬甯没事。

顾冬甯转身看向温思浩,就在温思浩还没有看到他何时出手的时候,自己身上就吃了顾冬甯几拳头。

“我顾冬甯的女人,还舍不得叫人随便欺负。”顾冬甯眼睛红红的,浑身都散发着杀气,如果不是在现代社会,白以茹跟肖幂一定会认为他是个武林高手中高手,而且是顶尖的杀手。

他一拳一脚,次次用尽全力,毫不含糊,只把温思浩打的口中吐血,都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顾冬甯!你不要打了!”白以茹担心的看着顾冬甯,他也被温思浩打了几下,但终究还是温思浩占下风,她怕顾冬甯再打,温思浩会出事。

“啊!是呀!你们不要打了!”肖幂这会子才意识到要拉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可是人家打得厉害,她又靠近不了。

“顾冬甯,我难受……”白以茹喊了几声,顾冬甯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还在打温思浩,便只要佯装自己难受。

“以茹!”顾冬甯听了,立马推开温思浩,跑回来扶着白以茹,紧张的查看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疗室。”

“不去。我要回酒店。”白以茹抓住顾冬甯的衣服,怕他又去打温思浩。

“那你先告sù

我哪里难受。”顾冬甯以为白以茹是在撒娇,便耐心的哄着她,“是不是背上,还是心口?”

“没有。我就是冷。”白以茹把饮料杯子往顾冬甯眼前一推,“这个都冷了,一点都不暖和了。”

“真的不是身体不舒服?”顾冬甯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又给白以茹整理了下衣服。

“嗯。”白以茹点头,“我没那么虚弱。”

“那我们回酒店。”顾冬甯心疼的要抱着白以茹,但是却被她推开了。

“我自己走,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抱着我。”白以茹抿嘴微微一笑,给顾冬甯擦了擦脸,摸着他青了一块的额头,“痛不痛?”

“不。”顾冬甯笑,嘴角裂的大大的,笑得有些傻兮兮,他的以茹从来都不舍得人说一句半句,岂能由得温思浩打了去,他跟他之间这个帐是算不完了。

“不痛才怪!”白以茹站起来,弯下腰,在蹲着的顾冬甯的额头吹了吹气,“小时候,摔痛了,我妈就这样给我吹吹,说呼呼一下就不痛了。”

顾冬甯只觉得额头上一股热风温柔的飘过,很是舒服,连带着心里也温软了下来,柔柔的好似有一道小溪流过,舒适的无法言语。

“呼呼一下真的不痛了。”他仰起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以茹,我喜欢你叫我冬甯。”

“……”白以茹脸色有些发烫,刚才自己一着急就那样亲切的叫了他的名字,可是现在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说起来,自己却又觉得有点不自然起来。她盯着他的眉眼看了一会儿,慢慢撇过头,小声说,“我冷。”

“我们回去。”顾冬甯说着不管白以茹的挣扎,抱着她往酒店走去。

温思浩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顾冬甯走了,肖幂才去把他扶起来。

“妈的!顾冬甯,你给老子等着!迟早我要叫你失败的一塌涂地!”温思浩愤恨的望着顾冬甯跟白以茹离开的身影,嫉妒的火苗越烧越旺。

他紧握着拳头,曾几何时,白以茹连跟自己在公开场合牵个手都不乐意,现在居然跟顾冬甯在别人面前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而那顾冬甯还那样有恃无恐的占有白以茹的温柔!

143. VIP 143、绝不手软

虽然白以茹说自己没事,而且表现的也是没事的样子,但顾冬甯终究不放心,还是去找了医疗室的医生来房间给她做检查。

“她真的没事?”顾冬甯看医生检查了半天,所有的地方都说正常,最后又确认一边。

“嗯,没事,一切都正常,没有大碍。”医生收起医疗用具,开了个药方,“止痛的药,一天三次,按照说明吃就行。”

“好。”顾冬甯接过药方看了看,打算等下去取药。

“还有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病人的后背受力太强,剧烈运动会加剧疼痛。”医生有补充了一句。

“不能剧烈运动?”顾冬甯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要是不能剧烈运动,那造孩子的事情怎么做?!

“嗯。不能。有什么问题吗?”医生很单纯的望着顾冬甯,当然还没有想到造人计划这样高深的层面上去。

“没问题。”顾冬甯讪讪的说道。

白以茹望了一眼顾冬甯,又看看医生,忽然撇过头偷着笑了——这个医生大叔呆萌呆萌的好可爱,那个顾冬甯能不能不要这么时刻很邪恶!

送走医生,顾冬甯去医疗室取了药,回来照顾白以茹喝下去。

“今天哪儿也去不了了,就在酒店睡觉休息,明早我们早点回去好了。”顾冬甯有些惋惜的搂着白以茹,要不是那个温思浩忽然出现,他今天本来是要跟白以茹去温泉泡泡放松的。

“嗯。回去别跟妈说,免得妈要担心了。”白以茹知dào

明天要是回去的早,宁可嫆一定要问原因的,所以就叮嘱顾冬甯。

“知dào

了。自己都受疼了,还总惦记着别人。”

“那不是别人,那可是你妈,是我婆婆。”白以茹白一眼顾冬甯,“你脸上的伤怎么跟妈解释?”

“就说晚上运动太剧烈,光荣负伤了。”顾冬甯嘿嘿一笑。

“喂!你正经点!都这样了还不安分!”白以茹撞了一下顾冬甯的腰,她不敢保证顾冬甯真的不敢这样跟宁可嫆说,她只能保证要是他这样说了她一定会羞的连跳楼的心都有的。

“就说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了。”顾冬甯吻了吻白以茹的额头。

“嗯,反正别穿帮了就好。”白以茹点头。

“以茹,你怎么那么傻?”顾冬甯目光柔柔的落在白以茹脸上,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

“怎么了?”白以茹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温思浩出手,你怎么都不躲一下,还要替我挡下来。我是男人,我该保护你。”他心疼的,又激动的,带着感动的情绪在心里一直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没多想,就想先推开你再说。”白以茹笑着说道,搂着顾冬甯的腰,“温思浩是练过的,下手很重,我见过他打人,他可狠了。”所以她怕顾冬甯会受伤,却不想他比温思浩还要狠。

“我也是练过的,以前上学的时候,跆拳道、散打之类的,都比较喜欢,所以花了很多时间学习。”顾冬甯一下一下顺着白以茹的头发,“以后遇到这种危险的事情,你只管往我身后躲就行,我一定保护你。不许再犯傻,让别人伤害了你。”

“好。你说的,以后我就躲在你身后,你保护我。”白以茹嘴角翘起来,埋着头贴在顾冬甯怀里。

两人躺着,没一会就睡着了,顾冬甯的电话却响了。

他看了一眼被吵醒后依然闭眼蹙着眉头的白以茹,轻轻的放开她,拿了电话出去接。

“请问是顾冬甯先生吗?我是停车场安保人员,刚才发xiàn

你的车被人恶意砸毁,请您过来一趟这边做下处理。”

“好。”顾冬甯微微眯着眼睛挂了电话,一辆车而已,不过几千万,这点钱他还是不会心疼的,不过砸车的人,他就要另当别论了。

“你去哪儿?”白以茹睁开眼看了看正在打领带的顾冬甯。

“出去见个朋友。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顾冬甯打好领带吻了吻白以茹,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白以茹没了睡意,坐起来望着被关上的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顾冬甯接电话的时候从头到尾只说了一个字,而且口气十分不好。

她穿好衣服,带上口罩围巾也出了门,心里一直猜测是不是温思浩又要做什么。她是了解温思浩的,嫉妒心强,要强好胜,还要面子,刚才被顾冬甯打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一想,她就更担心,下楼到大厅去问前台工作人员有没有看见顾冬甯。

“顾先生刚才去停车场了。”前台小姐记得顾冬甯,是因为停车场的人也是通过他这里找到顾冬甯的联系方式的。

“好的。谢谢。”白以茹道过谢,急匆匆的往停车场走。

当她到停车场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直冒冷汗——他们开来的车已经被人砸的开不出来车的样子了,玻璃跟铁皮掉了一地,轮胎也憋了,方向盘滚在一旁,车尾还冒着青烟,感觉就跟电视剧里演得一样,好像下一秒那汽车就要爆zhà

了一样。

“冬甯……”她有些颤抖的走到顾冬甯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盯着地上的混乱场面。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顾冬甯知dào

白以茹被吓着了,搂着她抱了抱,“没关系,人已经找到了,他们会全额赔付。”

“可是你朋友会不会生气?”白以茹担心的问道,这车是顾冬甯借的朋友的,也是好车中的好车,虽然砸车的人会全额赔付,可终究是砸坏了人家的车。

“不会。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对方全额赔付后,如果朋友要车,我们就买车给他,如果他要钱,那就直接给他钱。都没有关系的。”顾冬甯笑着安慰白以茹,他没法告sù

她这车是他自己的,所以只能心疼的劝她不要担心。

“那我们现在就给你朋友打个电话说一声吧。”白以茹想着还是先跟人家打个招呼道个歉比较好,这也是最起码的礼数,不然人家心里肯定多少会不好过的。

“打过了。刚才打的。”顾冬甯看了看白以茹,“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没事,我陪你一起。”白以茹坚决不回去,都出事了,自己怎么能丢下顾冬甯一个人。

顾冬甯见她十分坚持,也就没有再催促她回去,只是把大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然后跟着停车场的工作人员去做记录什么的手续。

顾冬甯去忙了,白以茹就问一旁一个安保人员具体情况。

“监控录像中我们看到的就是这几个人,警方已经介入将他们控zhì

。但他们为什么要砸车,是谁指使的,却都不开口说,所以还没办法知dào

。不过好在他们答yīng

全额赔付,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停车场的安保人员对白以茹解释道。

“那他们砸车的时候,你们就没有发xiàn

吗?”那么大的声响,白以茹就不信这些人听不见。

“他们应该是有备而来,所以做了消声处理。我们是在巡逻的时候发xiàn

的。”安保人员无奈的解释,“这在我们紫山是头一次出现,所以冷总亲自命令我们要认真查清楚。后面我们也会给您跟顾先生一个满yì

的答复。”

“知dào

了。”白以茹点头,心里很不舒服。

顾冬甯收拾好一切,两人一起从停车场出来,白以茹想了想还是对他说:“冬甯,是不是温思浩做的?”

“这个还不好说,警局还在查。”顾冬甯随口说道,其实他早就知dào

是温思浩做的,因为除了他,自己没的罪过任何人,在这H市,自己一向低调,看起来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人,怎么会招人陷害。

“我觉得应该就是他,他不是好人,我一直知dào

。”白以茹气愤的说道,温思浩在学校的时候为了奖学金,为了演出机会,经常会暗地里做些手脚,那时候她只当是他一心想出名,所以不得已而为之,等到出名就好了,不会在那样做了。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已经出了名的温思浩却依旧没有改掉那样的毛病,而且很多毛病比以前跟严重了。

“警察会查出来,不用担心,如果真是温思浩——”

“如果真的是他,我们也不能手软。”白以茹打断顾冬甯的话继xù

说道,“他做错的事情,总要付出代价。我们凭什么叫他这样欺负。他有名有钱,我们也不怕他。”她说的坚决,也很气愤。

顾冬甯被温思浩打了,车被温思浩砸了,她也常常被温思浩打搅,那她为什么要对他仁慈。一次两次的仁慈是善良,如果三次四次那就叫软弱了。虽然她很软弱,可是她也不会这样白白被人欺负还不知dào

适时地回击一番。

“你……”顾冬甯刚才还有些犹豫,自己要是对温思浩太狠,她会不会介yì

,但此刻听到她的话,他却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这一次是温思浩把事情做到了明面上来,顾冬甯要收拾他,也只能做到明面上。顾冬甯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白以茹的感受。

“他跟我没关系。冬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不能手软。”白以茹抿抿嘴,看着顾冬甯青了一块的额头,这是被温思浩打出来的能看得见的伤,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不知dào

还有多少青紫呢!

“好。我知dào

。”顾冬甯激动的搂着白以茹。

白以茹挨了温思浩一拳,但好在真的没事,第二天两人就回到市里。

顾冬甯借口说是去给朋友道歉,让白以茹先回宁可嫆那里,自己则去处理温思浩的事情。

温思浩哪里是顾冬甯的对手,阿七昨天就查好了证据,也跟警局那边做好了沟通,顾冬甯过去不过是做做样子。

警局里,温思浩不断口出狂言,死命不承认车是他叫人砸毁的,反正那几个人是他找来的,只要那几个人不承认,警察找不到证据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证据有什么难?”顾冬甯冷冷的说着,走进房间,将牛皮纸袋仍在桌上,嘲讽了的眼神瞟了一眼温思浩,然后对警官说,“证据在这里。”

警官打开纸袋看了看,然后又拿给温思浩看,“证据都在这里,你还要狡辩?作为公众人物,你却带头犯法!”

顾冬甯懒得听这些公职人员的废话,直接问温思浩:“私了还是公了你自己决定。”

温思浩见事情包不住了,又怕自己出了绯闻,演电影跟出专辑的事情又要被搅黄,便说:“私了。”

“好。车子的钱,加上我妻子的精神损失费,还有我的误工费,一共七千万。这个是保险公司跟医院出具的证明,一切赔偿有理有据。”顾冬甯将阿七准bèi

好的东西往温思浩眼前一推。

“七、七千万?!”温思浩咋舌,但一看那些条款还真是有理有据,也让他说不出来反驳的话,想了想又说,“那就公了。”

“好。公了还是这么多钱的赔偿,你该进局子坐多久就是多久,法官会告sù

你。而且你还得在电视上给我跟我妻子公开道歉。”

“你——”温思浩咬牙切齿的看着顾冬甯,他不顾是个餐厅经理,自己为什么要怕他,“那就算了!要钱没有,要命的话,只要你敢拿走,你就来拿。”

“要你的狗命有什么用?”顾冬甯胜券在握的说道,“听说你要演电影,还要出唱片了?要是负面新闻再出来,公司会不会又要雪藏你?”他一定会赢,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给温思浩布的局,他今天亲自来,不过以胜利者的身份来向温思浩挑衅而已。

“你怎么知dào

?”温思浩脸色稍微一变,记起自己的证件还没找到,便又猜测是不是顾冬甯所谓,但一想到他就只是个小经理,所以就觉得不是他了。

“私了或者公了,还是你说了算。”顾冬甯并不回答温思浩,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他迟早会知dào

自己的身份。

144. VIP 144、不给冬甯看

“私了。”温思浩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私了对自己比较好,虽然要损失七千多万,但只要自己后面多接几个通告也就赚回来,而且电影跟专辑大卖后,自己也就不缺钱了。

“好。一个星期后,所有的赔款到账,如果看不到钱,别怪我翻脸。”顾冬甯站起来,好像王者一样的出去了,留下阿七跟温思浩做最后的处理。

温思浩眼神就好像是带着子弹似的看着顾冬甯,心中又在盘算着另一个报复计划。

顾冬甯回到市里,最感到着急激动的还是白瑶瑶。

她之前听说顾冬甯今天会回来,所以一直都守在卢卡斯等着他,而且去问宁修霁打听他的电话。

“顾总的联系方式一般是不会告sù

别人的,所以我没办法告sù

你。”宁修霁是傻了才会告sù

白瑶瑶顾冬甯的号码。

“可我是别人吗?我是冬甯要娶的人,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白瑶瑶激动的说道,十分气愤这个秘书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好歹马上就要成为顾总的夫人了啊!

“可是你们还没订婚,一天没有订婚,我就一天没有办法把你当做夫人对待。”

“你——”白瑶瑶跺跺脚,但身体还有些难受,所以就扶着墙壁,“我要告sù

冬甯你对我的态度有多恶劣!”

“那你去吧。我想我是为了工作,遵守了工作原则,顾总应该不会公私不分的。”宁修霁无所谓的说道。

“放肆!”白瑶瑶气急了,抬起手就要去招呼宁修霁,可是她明显算盘打错了,宁修霁不是白以茹,不会叫她白白的欺负还不还手。

宁修霁几乎跟白瑶瑶同一时间抬手,一下劈开她的胳膊,然后抱着胳膊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她,“我是在完成老板交代给我的工作,我拿了老板的钱,自然直会听他的吩咐,其他人的话我没必要听!”

“嘶!”白瑶瑶胳膊痛的厉害,脸色有点发青,额头冒出一点点冷汗,她等着宁修霁,没料到他敢对自己动手。

宁修霁刚才用了些力道,因为完全没必要对白瑶瑶这种人手下留情,可是又想到后续的计划,所以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不然此刻的她一定需yào

被人送到医院去接骨了。

“宁修霁!你等着!”白瑶瑶咬咬牙,深呼一口气,怒火中烧的她却又拿宁修霁没办法,人家是男人,自己是女人,打不过的,所以只能缓一步再收拾他。

“把白小姐先请出去。顾总不在,她没有预约,是没办法见顾总的。”宁修霁对身边的治安人员说道。

“是,宁秘书。”这位卢卡斯的工作人员对宁修霁点点头,然后看向白瑶瑶,“白小姐,请。”做了个让她出去的姿势。

“你知dào

我是谁吗?”白瑶瑶气愤,连治安人员都不待见她了。

“不管你是谁,顾总不在,我们都没办法让你在这里。请吧,自己出去。”治安人员公事公办的口气,一点都不留情面,顾冬甯是最不爱工作人员办事的时候看人情的,所以员工规则里明确的有一条规定的,这些员工也都不敢违背,不然要被重罚。

宁修霁一边上楼去,一边给顾冬甯打电话,说了这边白瑶瑶的情况。

“她还在?”顾冬甯不悦的挑眉,正在回家的路上,本以为处理了温思浩,就暂时没事了,可以回家陪母亲跟白以茹一起好好吃个饭的。

“在,我看要被治安人员给扔出去了。”

“你叫她接下电话。”顾冬甯想了想,既然白瑶瑶是来要定心丸的,那自己就还是给她一颗好了。

“好,等下,我出去找人。”宁修霁说着又转身下楼去找白瑶瑶,果然她已经被治安人员给架着胳膊扔出大门了。“等下。”他对着治安人员喊道,然后叫住白瑶瑶,“顾总要你接电话。”

“哼!”白瑶瑶本来被人扔出去感觉十分没面子,这会子听见是顾冬甯主动叫自己接电话,顿时傲气就上来了,傲慢的瞪一眼宁修霁,从他手里几乎是夺过来手机的,然后却又瞬间换上笑脸,声音也变得低低的柔和的,“冬甯~~~”

顾冬甯听了,只觉得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还是忍着,演戏的说:“怎么了?”

“嗯——”白瑶瑶顿了顿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请你一起吃晚饭。”

“我比较忙,今晚有事,这几天应该都没时间。等有空,我给你打电话。”

“哦。好吧。”白瑶瑶有些失落,顾冬甯总是很忙,可是她又不敢说什么,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些不适合。

“那没事的话,就先挂了。我要去见客户。”顾冬甯不想再跟白瑶瑶说,他知dào

她打电话来的意思,可是她一直不说,他就只能这样激一下。

果然,白瑶瑶一听顾冬甯这样时候就着急了,皱着脸小声的说:“还有点事。冬甯,那天的事情,我是无辜的,你别相信电视上的报道,我是清白的,你别嫌弃我。虽然他们对我……”说着,她就哭了起来,一来是真的委屈,二来是想用眼泪博得顾冬甯的心疼,“他们剥了我的衣服,那是我没办法,我要保护自己不被他们伤害。我——”

“我知dào

。”顾冬甯打断白瑶瑶的话,直接说她想听的话,“我没有嫌弃你,是真的很忙,订婚不会取消,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白瑶瑶哭着笑了,“冬甯,你真好!我会努力想办法找证据,还自己清白的,那些新闻——”

顾冬甯再次打断白瑶瑶,接着她的话,顺着她的心意说:“新闻的事情我来处理,我认识几个电台的朋友。”

“嗯。谢谢你,冬甯。”白瑶瑶感动的流着眼泪,没想到顾冬甯这样为自己着想。

“不用客气。应该的。我到了,先挂了。”

“好。冬甯,拜拜。”白瑶瑶在顾冬甯挂断电话前,又加了一句,“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顾冬甯听了,完全当做没听见似的挂了电话,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车辆,他还没到家,只是没必要跟白瑶瑶说那么多而已。

午后三点多,宁可嫆在家里唠叨顾冬甯怎么还不回来,居然叫白以茹一个人回来了。

白以茹笑着看着宁可嫆,害羞的说道:“妈,我自己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他有工作的事情要忙的。”

“唉,还是你懂事。”宁可嫆慈祥的脸上挂着笑,然后又看向陆婉仪,“我那个儿子就是个工作狂,跟以茹结婚之后,回家的次数才变得多起来,而且也比较准时了。”

“这还不是以茹的吸引力大,不然冬甯回来看着你,跟你也没什么说啊。”陆婉仪打趣的说道。

“也是,我这张老脸没啥看的,再说了人家说工作,我也不懂,没共同话语,还是年轻人之间有共同话语。”

“妈,你一点都不老好嘛!”白以茹主动挽住宁可嫆的胳膊,跟女儿撒娇似的,微微靠在她的身上,“你看你皮肤又白又红润,要是跟我出去,别人一定当你是我姐姐呢!”

“嘴巴可真甜。”宁可嫆开心的笑着,显然很满yì

白以茹的说辞,其实她本来就不显老,穿的年轻点,看起来也就像是三十多岁,根本看不出来是快五十了。

“每次看见以茹,我就羡慕姐姐有个好儿媳,不知dào

我们修霁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呢!要是能有以茹一半好,我也就满足了。”陆婉仪不无羡慕的说道。

“舅妈,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宁修霁一定会找个好姑娘的。”白以茹不止一次的听陆婉仪说这样的话,自己能回答她的也就是这些了。“到时候你肯定乐呵的夸自己的儿媳呢!”

“但愿如你说的。”陆婉仪笑笑。

“妈,舅妈,我接个电话。”白以茹看见手机在茶几上响,就跟长辈打过招呼,拿起来走到一边去接,“喂?嗯,我是……我没在家,要不你送到湘南道来好了……好,那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嗯,那再见。”

“谁呀?”宁可嫆随口问道。

“婚纱店的工作人员,说赵阿姨已经做好了婚纱,要送过来了。”白以茹放下手机,又坐到宁可嫆身边去。

“不用再试试了吗?”陆婉仪担心的问道,“万一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怎么办?”

“他们说不用了,赵阿姨说了,这次改的,不用试穿,绝对合身。”白以茹回答道。

“那就好。赵妹妹看准的应该没错,人家做了一辈子的婚纱了。”

“是呢。赵阿姨很细致的。”白以茹看着陆婉仪,甜甜一笑,“谢谢舅妈,找了这么好的婚纱店。那件婚纱真的好漂亮,我简直都爱不释手了,一会儿他们送来,我就穿给你们看。”

“客气什么。等你们结了婚,我就又要出国工作了,修霁在这边,你也帮我多操心些。他身边的坏姑娘就帮我打发了,好的就帮他也留意着些吧。”陆婉仪看着跟自己儿子一般大的顾冬甯都结婚了,自己也是十分着急儿子婚事的。

“嗯,没问题。”白以茹点头。

“你那个朋友晓欣不是很好,我看就很合适修霁。”宁可嫆旧话重提。

“妈。”白以茹笑着摇摇头,看向宁可嫆的时候有些好笑,“人家晓欣是有男友的,而且说好要毕业结婚

了。”

“这个怕啥?万一分手了呢?”宁可嫆总惦记着童晓欣跟那个男友分手,反正他们的感情很不好。

“好吧。”白以茹无奈,不懂宁可嫆怎么就这样坚持童晓欣跟宁修霁在一起了,“如果他们分手了,我就撮合晓欣跟宁修霁吧。”

“这还差不多。”宁可嫆开怀的大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修霁也是极好的,你朋友也不错。”

“我知dào

。”白以茹点头,去给厨房泡了茶出来,三个人坐着喝茶,一边又说了些闲话。

过了不久,门铃响,白以茹去开了门,正是婚纱店的员工来送婚纱。

“请在这里签个字吧。”

“这里吗?”白以茹确定了下,然后写下自己的名字,抱着盒子回到客厅。

“快来,我们看看。”陆婉仪招招手,叫白以茹把盒子放在沙发上,跟宁可嫆打开来看。

“果然是好kàn

。婉仪,你找的人眼光很不错。”宁可嫆也满yì

,拿着婚纱在白以茹身上比划了两下,“快去穿上给我们看看。”

“好。”

白以茹把拿着婚纱去试穿,宁可嫆她们又在看顾冬甯的礼服。

“妈。”白以茹穿上婚纱后,后背的拉链拉不上去,只能叫宁可嫆,“帮我一下好吗?”

“好,这就来。”宁可嫆放下顾冬甯的衣服,去给白以茹帮忙,看着镜子中的儿媳妇,不免赞叹,“真是好kàn

。”

“这里的装饰是顾冬甯设计的呢!他叫赵阿姨加了这一圈水钻。”白以茹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一圈水钻弄上去了,看起来整个气质又变了几分。

“他到是会设计。”宁可嫆笑着,“好了,出去给婉仪看看。”

白以茹慢慢的走出去,望着已经看向自己的陆婉仪,“舅妈,好kàn

吗?”

“好kàn

!这个颜色真的是配你。样子也好kàn

。”陆婉仪走过去,在白以茹身边转了转,一看那衣服上的钻石,还有她脖子上的珍珠,暗道顾冬甯果然是疼媳妇儿,什么都用的是上好的。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宁可嫆去开门,从猫眼里看到是儿子,就回头对白以茹她们说:“冬甯回来了,刚好给他看看。”

“不要。妈,现在不能给冬甯看!”白以茹说着就拎着裙摆跑回屋里去了。

宁可嫆跟陆婉仪对望一眼,会心的一笑,这可是她们第一次听见白以茹喊顾冬甯为冬甯,而且那娇羞的模样,完全是动了情的样子了。

宁可嫆理解白以茹要把惊喜留到婚礼当天给顾冬甯看的心思,等她进了屋关了门,才给顾冬甯开门。

145. VIP 145、八二年的拉菲

“怎么这么久才开?你们在忙什么?”顾冬甯进屋后问道,一边把外套脱了下来。

“聊天。你的礼服回来了,要不要试试?”宁可嫆指了指沙发上的另一个盒子。

顾冬甯看了一眼,却是回头找白以茹,“以茹呢?有没有试穿?”

“穿了。”陆婉仪才说了两个字,顾冬甯就往他们住的房间走去。

“唉!臭小子!”宁可嫆急忙拉住儿子,“以茹害羞,你就不要去看了。反正迟早要给你看个够,也不急这一会儿。”

“好。”顾冬甯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回到沙发上坐下来,去看自己的礼服,他多少是猜到母亲的意思了,最好的要留到最重yào

的时刻展现给自己。

过了没多久,宁修霁也回来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又都下楼去散步。

宁修霁看顾冬甯是跟白以茹如胶似漆的分不开,自己没法跟他们交流,再看母亲跟姑妈也是在说长辈们的体己话,自己也没法插话进去,走了一小段,郁闷的说:“姑妈,妈,我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了。”

“什么事情?这会儿还要走?”陆婉仪不满的问道,此刻都已经七八点了,自己儿子出去不外乎就是跟朋友们聚会去玩儿了,还不如留在身边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早点稳定下来,现在没法弄事业,至少先结了婚成了家,成家立业,总要一步步来的。

“私事。”宁修霁本来就是胡乱说的接口,其实根本没什么事情要做。

“什么私事?”陆婉仪脸色有些沉下来了,眉梢吊起来,盯着宁修霁。

“姑妈,我去找童晓欣,你觉得怎样?”宁修霁懒得跟自己母亲周旋,所以看向好说话的宁可嫆,顺便拉出来童晓欣做挡箭牌。

“真的?你不是最不待见人家么?”宁可嫆半信半疑的问道。

“不是你说的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吗?我这不是正要跟她培养去。”宁修霁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莫不是又来哄你姑妈跟我的吧?”陆婉仪也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对他的说辞同样不大相信。

“怎么可能。”宁修霁一笑,一副随便你们怎样的表情,“你们要是不乐意我培养感情,那我不去就是了。”

“去吧。把你的嘴巴管一管,别什么都说,女孩子心思可细腻着呢!”宁可嫆先松了口,仔细的叮嘱侄儿一番。

“哦。我知dào

。保证不毒舌。”宁修霁点头,只要不在这里做个多余人,随便去哪里都行。

“要是给我知dào

你哄我们,看我不告sù

你爸收拾你!”陆婉仪严肃的对宁修霁说道。

“知dào

了。知dào

了。”宁修霁实在是不想听母亲的唠叨,一边说知dào

了,一边飞快的往小区外跑去。

“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叫人省心。姐姐,这些年辛苦你了,要不是你,修霁哪里能有现在的出息。”陆婉仪一脸无奈的对宁可嫆说。

“说这些做什么。我的侄儿,不是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宁可嫆给陆婉仪一个笑容宽慰她,又看了看跟在她们身后不远的顾冬甯跟白以茹,又跟陆婉仪两人相视一笑。

白以茹脸红红的,因为刚刚被顾冬甯偷香了一次,好像还被宁可嫆跟陆婉仪看见了,所以羞臊的不敢抬头。

事实上,当顾冬甯低头一吻落在白以茹唇上的时候,正好叫宁可嫆她们给看见了。

“这么冷,与其来散步,还不如在家里做点运动,还能吃肉。”顾冬甯搂着白以茹,低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白以茹脸更红了,偷偷看了一眼没看向自己跟顾冬甯方向的宁可嫆她们,才又瞪着顾冬甯,“妈还在前面,你收敛点!羞不羞人!”

“妈跟舅妈听不见。”顾冬甯不以为意的说道。

“没正行!”白以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顾冬甯。

“难道你不想?”顾冬甯笑呵呵的,有些坏坏的表情看着白以茹。

“不想!我又不是你!没节制!”白以茹推开顾冬甯,自己往前走,还没走两步,又被顾冬甯拉回去搂在怀里不放开。

“那还不是因为你味道好。”

“顾冬甯!”白以茹威胁的眼神落在顾冬甯脸上,“别忘了我还受伤着呢!”

“我知dào

。”顾冬甯心疼的抚了抚白以茹的头发,“那就等你好了再说。”

“想也别想!”白以茹对顾冬甯对某件事的热衷程度十分无语。

顾冬甯笑笑,搂着白以茹的胳膊紧了紧,“背还疼吗?”

“有点儿,不过不是很严重了。温思浩又不是武林高手,我还能被打残不成?”

“要真是那样了,那他就别想活了。”

“果然。”白以茹看了一眼顾冬甯,摇摇头,撇嘴说道。

“果然什么?”

“果然人们都介yì

对方的前任啊!”白以茹觉得顾冬甯跟温思浩简直就不能见面,一见面就水火不容。

“介yì

不介yì

那也是有前提的。”顾冬甯微微敛目。

“什么前提?”

“你介不介yì

我有前女友?”顾冬甯不答反问。

“她在哪儿?只要她不出现在我面前,不来纠缠你,我就不介yì

。”白以茹想了想说道,“因为人家根本对我没有构成威胁。”

顾冬甯莞尔,没说什么。

“那你前女友在哪里?她在做什么?”白以茹有些好奇的问顾冬甯,她很清楚,他比自己大了八岁,没有前女友那是不正常的。

“不知dào

。分手后就没见过了,也没有再联系。”顾冬甯耸耸肩,“跟我无关的人,我从来不关心。”

“诶!顾冬甯,你跟你前女友做过的最亲密的事情是什么?”

“问这个干什么?”

“你管我,回答,快回答。”白以茹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dào

顾冬甯对他的前任有多好,是不是比他对自己都要好。

“嗯,我想想——”顾冬甯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欣赏着某人紧张的小脸,忽然哈哈大笑道,“初恋而已,那时候大学,最多牵牵手,还能做什么?”

“骗人!”白以茹心里暗暗舒了一口,但是嘴上却如此说道。

“那你觉得我们会做什么?”顾冬甯好笑的看着白以茹的眉眼。

“我怎么知dào

!我又不是你前女友!”白以茹推开顾冬甯,哼着歌曲跳开了,往前走去。

“什么也没做过,我保证该做的不该做的,只对你一个人做过。”顾冬甯跟上去,两手插在裤兜里,眼神温柔的落在白以茹的身上。

白以茹抿嘴回头看了看顾冬甯,又回头去哼着歌曲:“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顾冬甯听了,情不自禁的也跟着她一起哼唱起来,唱着唱着两人的声音不自觉就大了,还一起快乐的笑着。

宁可嫆回头望了一眼他们两人,再回过头来,脸色就变了几分,有些不好kàn

,情致也没刚才那样高了。

“姐姐,孩子们闹着玩,无心的。”陆婉仪自然知dào

宁可嫆为什么脸色变了,所以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我知dào

。”宁可嫆声音几乎有点颤抖了,闭了闭眼,脑子里全是当年顾正豪在那昏暗的房间里,用留声机听这首《甜蜜蜜》的场景,她站在门口,他不允许她进去,所以她只能那样站着,看他沉醉的这甜蜜的曲调里,而自己心碎在那一遍一遍重复的唱词中。

“姐夫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对你也是有心的,姐姐就不要难过了。”陆婉仪知dào

那些年宁可嫆在顾家受的伤害,丈夫不爱她,公公也不待见她,唯一跟她亲近的也就顾冬甯跟宁修霁两个孩子。

“唉!”宁可嫆叹口气,“不知dào

正豪心里惦念的那个人在哪儿,他们当初生了个孩子又在哪儿。”

“姐夫也找不到他们了吗?”陆婉仪听宁可嫆这样说,不免也担心起来,顾正豪的孩子,好歹是顾家的后代,万一回来抢家产,人家也是理直气壮的,这样一来顾家的明争暗斗又要复杂了。

“找不到。但是人家要是哪一天想出现,要来找我们倒是轻而易举的。”宁可嫆担心的是还不知dào

这件事的顾冬甯,知dào

了真相后会难过伤心,“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要伤害我们冬甯,那也是十分容易的。”

“姐姐不要担心,既然这么些年他们都没有出现,可能以后也不会出现的。”

“难说。”宁可嫆担心了这么多年,顾冬甯的年龄越大,她就越担心,因为那个孩子照理来说要比顾冬甯大一些,也已经成年了,就算那孩子的母亲不打算找顾家,那孩子又能愿意流落在外么?

“先不要想了。万一到了那一天,我们一起想办法就是了。”陆婉仪也微微叹口气,“姐姐,我们回去吧。天黑了,气温又降了。”

宁可嫆点头,也没有管后面唱歌的顾冬甯跟白以茹,先跟陆婉仪上楼去了。

顾冬甯跟白以茹两人闹够了,上楼拿东西准bèi

回家,却发xiàn

只有陆婉仪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看电视,就问:“舅妈,我妈呢?”

“先睡了。”陆婉仪没有多说。

“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呀?”白以茹担心的说,“我去看看妈,要不就请医生来家里看看。”

“别去了。”陆婉仪叫住往宁可嫆屋里走的白以茹,“没事,就是头有些疼,刚才吃了药,现在好不容易睡了,你们就不要去吵醒她了。”

“那我们就不去了。”白以茹看向陆婉仪,“舅妈,我们要回去了,如果妈还是头疼,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去请医生来。”

“好。时间不早了,你跟冬甯也早些回去,路上小心些。”陆婉仪把两人送出门去,然后关上门。

“妈应该没事,她身体一向很好,平常感冒都很少。”顾冬甯进了电梯,对身边的白以茹说。

“嗯。明天我早上过来看看。”

“好。那中午就不用给我送饭了,你在妈这里吃,晚上回家等我。”

白以茹点点头,又问他:“车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刚才宁可嫆她们一直在,所以她没好问他。

“温思浩已经答yīng

赔钱了,一个星期内把钱打到账户上。我朋友那边也说好了,直接给他钱就行,车不要了。”顾冬甯半真半假的说。

“那就好。什么时候把你朋友请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行。我看他什么有时间。”顾冬甯知dào

白以茹总觉得对不起他的这位‘朋友’,所以想请吃饭道歉。

这边两人甜甜蜜蜜的回家去了,而宁修霁却是百无聊赖的在酒吧喝酒,看着舞台上的火热表演,一点兴致都没有。

“帅哥,要不要一起喝酒?”

有美女上来搭讪,宁修霁嘴角随便勾了勾。

“我没钱,你还要跟我喝酒?”他玩味的说道。

“没钱还来酒吧泡妹!”美女轻蔑的看一眼宁修霁,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都是这种货色。”宁修霁喝着手里的酒。

“她那是不识货而已,其实你很有钱。”一旁的另一位美女笑着在宁修霁身边左下来,勾着他的脖子,“你手里的酒可不普通,她不认识这些法文,我可认识。”

“小姐说笑了。”宁修霁放下酒杯,毫不在意的说道。

“怎么是说笑了?”美女却是拿起宁修霁的酒杯呷了一小口,“82年的拉菲,价值八万多人民币,而且这可是收藏家的挚爱,一般人见都见不到,哪里还有机会一饱口福。”美女说的笃定。

宁修霁看了一眼这个美女,嘴角又勾了勾,“难道你不知dào

,越是稀罕的东西,假冒的就越多?这瓶假酒能以假乱真,看来味道是真的不错。”说完,他站起来,拎着酒瓶走了,这么好的酒,他可不想跟个陌生人一起享用。

拎着半瓶酒出了酒吧,无人一起品尝,宁修霁实在是无聊,拿着手机把通讯录从头翻到尾,忽然发xiàn

自己现在能找来陪自己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出来喝酒。请你喝酒。”他拨通了电话。

146. VIP 146、好温暖

童晓欣正抱着平板在玩2048,眼看就要达到要求,却听见手机响了,手一抖,按错了上下键,结果全盘皆输。

她失望的推开平板,拿起手机,看也不看的接通。

“出来喝酒。请你喝酒。”

有点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童晓欣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将手机聚在眼前仔细瞧了瞧,确定是宁修霁的来电后,才准bèi

开口,却又听见那边开口了。

“十五分钟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快点出来。”口气不容置疑。

“唉!”童晓欣不满yì

宁修霁那牛气的口气,盘腿坐在被单上,抱着枕头说道,“我不去。没时间。”

“你又没事,怎么没时间了。”宁修霁已经上了计程车。

“你怎么知dào

我没事?我正要去约会呢!”童晓欣忽然想起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尴尬的不愿意去见宁修霁。

“约会?说谎都不会!”宁修霁嗤笑一声,然后拿着电话对着车里电台出声地方停了一下,又对童晓欣说,“听听,你男友正在电台录节目,你跟空气约会去?”

“那个……”童晓欣无话可说,因为苏俊焱主持的那档子情感节目每一次都是现场录制的,从来不提前录制,她顿了顿,“我跟好友约会不行吗?”

“十一分钟后,你家楼下,要不下来,我就上去敲门!自己看着办!”宁修霁说完挂了电话。

“喂!喂?喂?”童晓欣看着挂断的电话,忽然慌了,万一宁修霁真要上楼来敲门,父母一定怀疑她乱交朋友的。

无奈的拍一下自己的头,童晓欣一脚踢开平板,迅速找了衣服换好,然后打扮了一下,去跟父母说要去见白以茹,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下楼等了几分钟,宁修霁就来了,下了计程车,看见她之后,脸上是明显的满yì

神色。

“没事干嘛请我喝酒?”童晓欣望了一眼宁修霁手里的酒瓶,慢吞吞的往他跟前走。

“心情好。”宁修霁又问她,“车呢?你怎么没开车?”

“你只叫我下楼等你,又没叫我开车。”童晓欣见宁修霁没有表现的不自然,所以自己也就极力的让自己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尽量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跟他相处。

“去开车!去开车!”宁修霁推着童晓欣叫她去取车,“最不喜欢计程车了,臭烘烘的,太难闻。”说完他挠了挠头发,心里在为那天的事情而有些不自然,但是却又不想表现出来,觉得很没面子。

“事儿多!”童晓欣嘟囔了一句,还是回去开了车出来。

宁修霁飞快的跳上车,童晓欣看了他一眼问道:“去哪儿?”

“不知dào

。”宁修霁摇头,他真没有想好要去哪儿,就想找个人来陪自己喝酒而已。

“要不去我们学校的操场吧,怎么样?”童晓欣开着车,“我很早就想在操场边那个小竹林里喝一次酒了,可是以茹胆小从来不陪我去。”

“不是已经放假了?”

“放假了,可是校门还是能进的去的啊。”童晓欣想到能在自己想去的地方喝酒,忽然有些激动起来,笑着看向宁修霁,“去不去?”见他不说话,又低声求他,“去吧!去吧!真的好想去!以后也能留下一段珍贵的记忆呢!不然上一次大学都没有疯狂一次多可惜呀!”

“那就去。”宁修霁莞尔,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到了喊我。”他没想到,自己随便对姑妈说的借口却成了真,自己还真的就来找童晓欣来了。

“好。”童晓欣开心的耸耸肩,还热心的给宁修霁开了空调。

骄阳艺术学院的环境一直很好,特别是绿化这块做的是很好的,学校里大片的树林跟花园,走在哪里都跟走在公园里一般的,一年四季都有花开,也都有绿叶,平常上课的时间,到处都能看到一对一对的情侣玩耍拍照。

童晓欣曾经也想过,如果自己谈了男友,也要来这里,一起拍照,还有约会。但是苏俊焱作为中文系的才子,却很难懂她的心思,就算浪漫,也能让她感动。有时候,她会觉得,苏俊焱为自己做的事情,好像连他自己都感动了,却就是打动了不了她。

宁修霁跟童晓欣一起进了学校,一路穿过好多个小花园,总算是到了一片小操场,小操场的一角有一片竹林,因为是寒假了,所以根本没人在这里,要不然是平常的话,这里早就坐了一对一对的了。

也正是因为没人,所以竹林里十分安静,童晓欣也觉得很自在,没有被人参观的感觉。

“跟我来。我知dào

一个最好的位置,那是学校历年来的学生评选出来的最佳座位。”童晓欣拉着宁修霁跑进竹林,来到一个小角落。

这小角落隐蔽性比较强,而且这里两棵竹子从同一个根部长出来,被学生们誉为‘情侣树’,而它们下面的石凳,被誉为‘情侣座’。骄阳有个传说,说但凡在这棵竹子上刻下爱的誓言,然后在情侣座上接吻,两人就会永永远远在一起不分离。

“坐吧!”童晓欣指了指石凳,然后仰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竹林里的清新空气。

“这里有什么好?”宁修霁当然不知情,坐下来四处看了看也没发xiàn

这里的好。

“秘密。”童晓欣也在宁修霁身边坐下来,不打算告sù

那个传说,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嗯。

“幼稚。果然都是小女生。”

“嘁!”童晓欣歪着头望了一眼繁星点点的天空,问宁修霁,“你说要喝酒,可是你拿酒杯了么?”

“忘了。”宁修霁经过童晓欣提醒,才发xiàn

自己走的太急,根本没有想到酒杯的事情。

“那你要我怎么喝酒?难不成要抱着瓶子么?”童晓欣对着宁修霁眨眨眼,这里没有灯光,可是操场的灯光透过竹子的间隙照进来,还是能看清彼此的。

“只能这样了。”宁修霁拿开酒瓶的塞子,举起来大口的喝了一口,又把瓶子往童晓欣跟前一推,“喝吧。”

“哈哈。”童晓欣大笑两声,也没说什么,直接抱着瓶子学着宁修霁的样子喝了一口,然后才说,“估计用瓶子喝红酒的恐怕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吧?不然那个大老粗会这样喝红酒!”

“这样才叫爽快。”宁修霁又喝了一口,叫童晓欣喝。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一瓶红酒就见了底,宁修霁微微有些醉意,靠在椅背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嘴角挂着笑意,感觉十分惬意。

童晓欣当然不胜酒力,已经醉的倒在了椅背上,靠了几分钟都靠不稳了,直接倒在了宁修霁的怀里,又觉得有些冷,就抱着他的腰身,往他怀里蹭。

“这点酒量,还去酒吧买醉,白痴!”宁修霁嗤笑一声,闭上眼睛,搂着童晓欣不让她掉下去,也养神来气。

夜里的气温终究很低,童晓欣倒在宁修霁怀里觉得背心凉凉的,没一会儿就醒来了,坐起来,对宁修霁傻傻一笑,“唔!宁修霁,有没有告sù

过你,其实你很帅,如果你不毒舌的话,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

“我本来就很帅。”宁修霁傲娇的说道。

“对。你很帅的。”童晓欣眼神朦胧的盯着宁修霁几秒钟,然后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扑了过去,在他的唇上乱啃。

“嘶!”宁修霁的唇被童晓欣咬痛了,而且嘴里传来一点点血腥味,顺势就推开了童晓欣,可是人家却傻乎乎的笑着又扑了过来。

“这可是你主动的,别怪我乘人之危!”宁修霁也有了几分醉意,喉珠滚了滚,猛地抱住童晓欣,也近乎于疯狂的吻着她。

童晓欣是醉酒了发疯,其实她一点都不懂的亲吻的技巧,就算平时说的头头是道,那也是从小说里学来的,只能在理论层面上做大师,实jì

做起来就什么都不懂了,所以根本就不是宁修霁的对手,渐渐地就反主为客,在宁修霁的疯狂里败下阵来了。

“嗯~~~”她在他换气息的时候,嘤咛出声,两只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服,而眼睛更是闭得紧紧的,被他带着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却又很舒服的境地。

过了好久,宁修霁才有些喘气的放开童晓欣。而童晓欣更是喘息着,心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神迷离的瞅着宁修霁。

“宁修霁,我还想喝酒。”喝了酒,就连平时看起来很可恶的宁修霁都变得可爱了呢!

“没有了。”宁修霁扶着童晓欣坐好,自己站起来走到那一株‘情侣树’跟前,扶着竹子看它们的树冠。

“额。”童晓欣揉揉鼻子,也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拉住宁修霁的胳膊,“宁修霁,我们在树上刻字吧!很好玩的!”她很早以前就想在这里刻下属于自己的字句了。

“不文明行为要抵制。”宁修霁觉得往树上刻字,那是小孩子的把戏,自己都快三十岁了,再做这件事太幼稚了。

“没关系啊!大家都刻字的!诺——”童晓欣从钥匙上打开一把小刀,“用这个刻字吧!快刻一个吧!”

“你先刻。”宁修霁拗不过醉酒了十分缠人的童晓欣,只好妥协。

“我们一起。”童晓欣知dào

宁修霁是答yīng

自己,所以十分开心,笑得唇红齿白。

“嗯。”宁修霁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的打火机,然后从打火机的尾部剥开一把小刀。

“哇!你的打火机好先进。”童晓欣惊讶的说道。

“除了好kàn

又没什么用。”宁修霁若无其事的说道,他这只红色的打火机跟顾冬甯那只黑色是一套,他们两人一人一只,跟随他们已经好多年了。

“那我们一起刻字吧。”童晓欣走到树的另一边,跟宁修霁面对面,“我写在这棵上,你写在那一棵上。”说完,便认真的拿着小刀开始一笔一划的刻字。

宁修霁摇头笑了笑,拿着打火机在竹子的枝干上找了个空白的地方,写下了一行小小的却刚劲有力的字。

童晓欣写完后,问早就收了打火机的宁修霁,“你刻好了吗?”

宁修霁点头。

“你刻了什么?”童晓欣十分好奇。

“那你刻了什么?”

“不告sù

你。”

“我也无可奉告。”宁修霁两手插在裤带里,笔直的站在竹子前。

“你先告sù

我,我就告sù

你,怎么样?”童晓欣走到宁修霁跟前,拉着他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

“自己去看。”

“好!”童晓欣望着树干,发xiàn

个子那么高的宁修霁写的字也很高,自己根本看不到,“太高了。”

“那就别看了。”宁修霁说完先往竹林外走去,然后在小操场的跑道上,慢慢的走着。

童晓欣也跟了出去,嘴角噙着一些笑意,反正现在看不到,大不了回头再来看好了。

两人绕着操场走了两圈,宁修霁对童晓欣说:“我去把酒瓶拿出来,不能随便扔垃圾。”

“哦。那我在这里等你。”童晓欣点头,站在竹林的入口等他。

宁修霁进了竹林,走到刚才童晓欣刻字的地方,极好的眼力让他一下就找到她刻的字,但是一看内容,却是叫他差点笑出了声。

“宁修霁!我想吻你!你的嘴唇好温暖!”

他摇摇头,童晓欣不但暴力,难道还很色么?

“宁修霁,你怎么还出来?”童晓欣等了一会儿,宁修霁还没出来,就跟了进去。

“马上。”宁修霁赶紧走到石凳前拿起酒瓶,佯装什么都看到的说。

“哦。那走吧。”童晓欣走过去挽住宁修霁的胳膊,但是脚下一个不稳就扑倒过去了。

宁修霁赶紧伸手接住这个醉了酒就十分粘人的女人,自己也因为她的冲力而靠在了竹子上,两人的姿势从远处看就像是在做那件事一般的。

“你们在干什么?!”巡逻的老师举着手电从一边照进来,说着就要绕到进口来抓这一队有伤风化的学生。

“呀!老师来了!快跑!”童晓欣赶紧站起来拉着宁修霁就跑。

“笨蛋!这边!”

147. VIP 147、抓紧我

“笨蛋!这边!”宁修霁拉住要往出口跑的童晓欣,那边出去就正好自投罗网,撞到巡逻老师手里去了。

“那里没办法出去啦!”童晓欣着急,宁修霁带着自己都走的地方,那边有一圈景观树围城的围墙,半人高不说,还密密麻麻的,根本就爬不出去,也钻不出去的。

“抓紧我,别说话。”宁修霁牵着童晓欣的手,飞快的跑到了围墙跟前,然后看了她一眼,“别担心,老师跑不过我们的。”

“嗯。”童晓欣点头,忽然觉得很安心。

宁修霁抱起童晓欣举起来,“敢不敢跳下去?”

“不敢。”童晓欣胆怯的摇头,虽然景观树围墙只有半人高,可是下面却有有一道一米多宽的石子路,站不稳是容易扭伤脚的。

“那就抱紧我。”宁修霁让童晓欣搂着自己的脖子,“抱紧了别松手,准bèi

好了吗?”

“嗯。”童晓欣听话的紧紧圈着宁修霁的脖子,然后看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又飞快的朝着景观树冲过来,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宁修霁嘴角一勾,童晓欣的这点重量对他来说抱着跳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牟足了劲,一个大跨步,就跨出了景观树围墙,然后稳稳地落在了离围墙两米开外的地方,笑盈盈的看着怀里的人,“好了,可以下来了。你还没死。”

童晓欣缓缓睁开眼,暗暗呼一口气,再看看那不远处的景观树,又看看宁修霁,“宁修霁,你是飞人吗?”

“我是超人。”

“站住!别跑!”那巡逻老师发xiàn

宁修霁他们从一边逃走了,便又折身回来追赶。

“快跑!”宁修霁笑着前期傻乎乎的童晓欣一路往外跑,冬夜的风垂在脸上寒冷的刺骨,但是童晓欣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温暖,特别是被宁修霁牵着的那只手。

两人跑出操场,跑到车前的时候,都在喘气,但却都在笑。

“宁修霁,你果然是超人!”童晓欣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对另一边进来的宁修霁说道。

“清醒了?”宁修霁看了一眼童晓欣,“你确定能开车?这可是醉驾!”

“清醒了。”童晓欣点头,夜风吹得她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如果不开车,我们怎么回去?”

“我来开。”宁修霁示意让童晓欣跟自己换位置。

“你也喝酒了好吗!”

“我喝得少。”宁修霁坚持叫童晓欣换了座位,然后发动了车子。

“诶?这怎么不是回我家的路?”童晓欣望着窗外的小巷道问宁修霁。

“避开监控。”宁修霁故yì

走的是没有监控跟交警查岗的小通道。

“你好聪明!”童晓欣崇拜的看着宁修霁。

宁修霁显然很喜欢被人称赞,一路都很得瑟,将童晓欣送到了她家小区。

“车子你还是开走吧。空了开过来,钥匙依旧放门卫室就好。”童晓欣下车,对宁修霁挥挥手,开心的笑着往自己家单元跑去。

宁修霁看着她进了楼道,又坐了一会儿,才发动车子离开。

童晓欣上楼后,拉开窗帘,看着楼下宁修霁的车过了会儿才走,等他走了才迅速的拉上窗帘,跑去洗澡去了。

第二天才六点,窗外昏蒙蒙的,天色刚刚变亮,童晓欣就飞快的爬起来往外跑。

“去哪儿?放假了也不好好在家里待着。”要去上班的童母也才起来,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女儿早换鞋。

“去锻炼身体。”童晓欣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行头,一身的运动衣,还有运动鞋,还有跑步时候听歌的MP5。

“什么时候想通了?每天不睡到日上三杆头都不起来,快去吧!要坚持!”童母对童晓欣挥挥手。

“知dào

了。保证坚持。”童晓欣说出冲出了门。

其实她哪里是锻炼身体,不过是找个借口早出门而已,做了公交车到学校,然后拿了一张凳子往竹林走去。

“唉!同学,教室的凳子是公共物品,不能随便拿走!”

“呵呵。”童晓欣回头,看着昨晚追赶过自己的巡逻老师,但愿他没有认出来自己,“我是要去操场看书学习,借用一下。我有学生证,大四了,还被保研到本校了呢!”

“哦!那去吧!加油学习啊!争取以后念博士去!”巡逻老师很欣赏这种学霸型的学生,笑着放过了童晓欣。

“一定加油。谢谢老师。”童晓欣搬着凳子冲到竹林,站在凳子上,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宁修霁写的话,哈哈笑着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也不觉得疼,还在笑着。

宁修霁刻了一句话,从上到下,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十分好kàn

——“其实暴力女没有那么暴力,害羞的时候很可爱,也有女人味。”

童晓欣笑着跺跺脚,站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去操场跑步去了。

******

离顾冬甯规定的付赔偿款的日期越来越近了,温思浩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手里的钱根本就不够,而且还差好多。

“郝雅,能不能先跟电影公司那边预支一些钱?”温思浩借了一些钱,但终究不够,所以只能从拍电影这里下手了。

“你让我怎么去说?哪里有这个规矩的?”郝雅无语,然后气愤的质问温思浩,“你知不知dào

,你砸了人家的车,又被警局带走,这种负面新闻,幸好没有上娱乐报纸,不然别说拍电影了,你连专辑都不用出了!你到底一天都在干什么?!那个白以茹就真有那么好,叫你放不下?”

“不是。”温思浩也庆幸自己的事情没上报纸,但是他却不知dào

是顾冬甯另有打算所以才没有让这事公开的,“我也是没办法。你不能坐视不管吧?去试试看总行的吧?”

“好啦!我去试试!唉!为了你,我真是都丢脸死了!”郝雅因为上一次传出来跟温思浩的绯闻后,又被报道出很多绯闻,在圈子里的人脉也不如以前了。

温思浩等着她去外面打完电话回来,着急的问道:“怎么样?”

“人家不同意。没办法预支。我也没办法了。”郝雅说完,拿起包先走了。

温思浩砸了一下桌子,自己跑去找公司老板了。

经过一番求情,老板总算是好说话,给温思浩预支了一些薪水。

温思浩感激的拿着支票去取钱,然后想着再借一点,就差不多凑够给顾冬甯的钱了。

温思浩从老板那里回来,刚才走了没一会儿的郝雅也回来了,将要出门去的他堵在门内。

“你要去干什么?!”她瞪着他,一副质问的口气。

“出去,有事。”温思浩语气也很冲,心里还在惦记着钱的事情。

“去哪儿?又去找白以茹?”郝雅推了一把温思浩,将他推进屋里,然后狠狠的踢上门,抱着胳膊对他说,“温思浩,你知不知dào

白以茹那个女人要毁了你一辈子!你的事业!你的钱!你的名誉!全部都要因为她而毁了!”

“这跟以茹没多大关系。”温思浩一直都不相信之前那些绯闻是顾冬甯弄出来的,反正顾冬甯在他心里就是个一文不值的普通人,而这一次的砸车事件,也不过就是叫自己赔些钱,也没有出现绯闻什么的不好影响。

“没有?好吧!我就是专门来告sù

你到底有没有的!”郝雅拉着温思浩拽到客厅坐下来,然后从包里掏出来几张纸扔到他的面前,“你自己看看!电影公司因为你这次挂彩影响了开拍时间,所以问你讨要赔偿!如果电影不能按时拍完,不能按时上映,影响了票房收入,你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温思浩脸色一下子变了,拧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白纸黑字,一种要杀人的心思越来越明显,他握紧拳头,然后把那几张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又站起来狠狠地踩了几脚。

“他妈的!居然要三十万!不就是晚几天吗?!至于问老子要三十万吗?!”他愤nù

的吼道,那天自己被顾冬甯大的太惨,脸现在就跟熊猫似的,就算化了妆也遮不住,所以他才一直在工作室都不敢出去,怕被记者拍到。

“是呀!是晚几天,你觉得没什么,你一直都觉得没什么!所有的事情在你这里都不是事情!”郝雅真的想甩温思浩一巴掌,看看他的脑子能不能清醒一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些?才能负责任一点?这么些年,要不是我一直在替你收拾烂摊子,你以为你还能在圈子里混吗?!你连看合约、看协议的耐心都没有,你知不知dào

这几张纸的最后一页写了什么?你看了吗?你只看一页就发火!”

“写了什么?”温思浩听郝雅的口气很严肃,便又把纸张捡起来,打算拆开来看,却被郝雅打住了。

“你不用看了!我来告sù

你!”她呼一口气,尽lì

让自己不要发火,“如果不能按时杀青,按时上映,票房受到影响,你不但拿不到片酬,而且还要给人家公司赔付拍这部片子的所有花费。”

“为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票房不好,难道跟导演没关系吗?”温思浩又愤nù

的扔了手里的纸团,一脚揣在沙发上。“不行!我要去找他们说清楚!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

“去吧!如果你连电影都不想拍,连这唯一拯救你事业的机会都不想要,那你就去!”郝雅指着门,毫不客气的说道。

“妈的!”已经走到门口的温思浩,听见郝雅的话,又无奈的转身回来,木然的坐在沙发里,“那现在怎么办?”三十万!现在三万块对他来说都是稀缺的,顾冬甯那头还没赔偿,电影公司也跟着来凑热闹,这是要逼死他了么?

“除了赔钱,你还能怎么办?”郝雅也坐了下来,又心平气和的对温思浩说,“你买的别墅不是还没有住进去吗?反正现在已经装修好了,一切都是新的,如果转卖的话,也许还能赚个三五十万。这样一来,你给顾冬甯有的钱赔,给电影公司也有的给,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然后好好的拍电影,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了,算我求你了,成吗?”

“别墅?!你让我卖掉?!”温思浩不可思议的看向郝雅,那可是他在H市的唯一落脚点,是他唯一的家,如果卖掉,他就只能住在工作室,被那些住别墅、住豪宅的同行笑话。

“如果不卖别墅,那你就去卖肾吧!我看你的肾还没别墅值钱!”郝雅要抓狂了,她板着手指说,“我给你算算,你一个肾最多卖四五十万,算四十万吧,两只都卖了,也就八十万,这也不够两边的赔款。所以你最好连心跟肺,还有眼角膜什么的,能卖的都卖了,说不定就差不多了。”

“妈的!”温思浩深深的吐着气,怒火一阵一阵往上冒,思忖了一会儿,对郝雅说,“那你帮我留意看,有没有人要别墅,我卖了!卖了!他妈的,老子迟早要流落街头无处安身!”

“好。既然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找人帮你看看,尽量卖个好价钱。”郝雅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温思浩,“你这几天,最好给我在这里呆着,哪里也别去!如果你再惹出事来,我这一次绝对会彻底放qì

你!还有,要是你想拿你的前途跟事业打赌玩乐一次,你也可以随随便便出去惹是生非,我无话可说!”

“我知dào

了。不会出去的。”温思浩倒在沙发里,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

郝雅看了看,转身走了。

温思浩想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情,又想到自己答yīng

的要从白瑶瑶手里买白以茹还有六百五十万,自己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但是人又不能不要,所以得想个办法了,最好不花钱就能把人弄到手。

白瑶瑶现在想着顾冬甯要娶自己了,他马上就要甩掉白以茹,所以也不担心温思浩那边不好交差,只要这边她跟顾冬甯订婚,那边她就把白以茹设计送到温思浩的床上去,钱也到手了,自己也有了个好未婚夫,真真是好主意。

148. VIP 148、我要吃豆腐

由于上一次在好上好发生的有伤风化的事情,白瑶瑶已经很久不敢出门了,每次出去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她实在是受不了。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得安宁,每天都会接到很多朋友跟同学的电话来笑话她,甚至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位朋友也不跟她联系了。她主动跟人家联系,人家总说忙,都不来看她。

“妈,网上的报道还在吗?”她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里,问在一旁上网的赵雅丽。

自从有了那样的新闻之后,白瑶瑶就不再碰电脑,因为一打开网页,到处都是关于她mai=淫的报道,还有自己在化妆楼摔倒后被调侃的话题。

“唉!当然还有了。”赵雅丽每天承担了帮白瑶瑶关注新闻报道被关注的程度,所以只要有空就开着电脑看看,现在还是满屏的各种说辞,把白瑶瑶说的很不堪。

“那怎么办?”白瑶瑶痛苦的埋着头,虽然顾冬甯不介yì

,但自己总不能永远不出门吧。

“还能怎么办?要这些报道下去,至少也要等好几个月。或者最近有什么别的离谱的事情发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自然就不会关注你了,可是又没什么事情发生。”赵雅丽无奈的说完,回身看着憔悴的女儿,忽然想起了个救星,脸色不免缓和,笑着对白瑶瑶说,“瑶瑶,你忘记了冬甯跟你说的话了?”

“什么?”白瑶瑶茫然的抬起头。

“冬甯说他有朋友在电视台啊!说不定可以帮忙的!而且要是能找到人,帮你在新闻报道上澄清一下事实,不是就好了吗?”

“说的简单,做起来就难了。”白瑶瑶又低下头,“就算电视台有人,可是也不一定是领导,再说了,谁会在新闻里帮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澄清事实?”

“哎呀!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有点儿希望总要试试才好!”赵雅丽拉着白瑶瑶推到卫生间去,“快洗洗,收拾打扮一番,去卢卡斯找顾冬甯,让他去找他朋友!别傻乎乎的坐在家里了!再说了,顾冬甯忙,你也不去看人家?”

“可是。没有预约,我是见不到他的。”白瑶瑶想着那天被安保人员给扔出卢卡斯的经lì

,心里还是觉得没面子。

“那你就在里面等着就是了。他总要出门的吧!好了,你快收拾,我去给你准bèi

去。”赵雅丽说着出去了,然后打了几通电话。

白瑶瑶收拾好自己出来,客厅茶几上放了好几个便当盒。

“妈,这是什么?”她疑惑的叫还在厨房里忙活的赵雅丽。

“哎呀!当然是午饭啦!”赵雅丽白了一眼白瑶瑶,然后把手里最后一个便当盒放在茶几上,又找来几只袋子,把盒子装进去,“去给顾冬甯送饭去!都要成为人家未婚妻的人了,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你不会做,总该会叫外卖,自己掩饰一下的吧?”

“嗯。”白瑶瑶笑着点点头,抱了下赵雅丽,“妈!你真好!”

“哎呦!快去!现在都十点多了!打车过去,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了!”赵雅丽拿了口罩给白瑶瑶戴上,“这样就不会被人认出来了。”

白瑶瑶点点头,下楼挡了计程车往卢卡斯去了。

顾冬甯的午饭一直都是白以茹给送的,除了她有事要耽误外。

白以茹比白瑶瑶早十几分钟到了卢卡斯,一路上楼到顾冬甯办公室,把餐盒放在桌上,让他去洗了手来吃。

顾冬甯看着自己喜欢的菜,放下手里的文件,过去从背后搂着白以茹吻了下。

“赶紧去洗手!”白以茹扭了一下,推开顾冬甯。

“喂我吃一口,我就去。”顾冬甯缠人的又搂住白以茹。

“吃什么?”白以茹无奈的摇摇头,拿了筷子夹菜前问顾冬甯。

“豆腐。我要吃豆腐。”说完,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放在白以茹身前的手上移,在她的美好上摸了一下。

“喂!”白以茹被他的突袭弄得身子一颤,加上筷子的豆腐差点落到地上,她稳了一下才送到他嘴边,“吃吧!吃了去洗手!脏死了!”

顾冬甯满yì

的吃掉豆腐,去洗了手出来继xù

吃饭,白以茹又是倒水,又是布菜的,一直在照顾他。

吃饱喝足,顾某人就不怎么安分了,拉着收拾餐具的白以茹拽到自己怀里。

“放开!我要去洗碗了!”白以茹已经很清楚实的一举一动代表着什么,这家伙吃饱就要找点事情做,而且每次都……这张沙发真的很可怜!

“一会儿再去。”顾冬甯抱着白以茹不放,手不安分的到处游走。

白以茹从来都不是顾冬甯的对手,在他的强势下,一下子就丢盔弃甲了,云里雾里茫茫然就动了情。

两人正在兴头上,电话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

“接电话。”白以茹也清醒了,一下子推开顾冬甯,坐起来收拾自己已经凌乱的衣服。

“谁这么没眼力见!要是没重yào

事情,就等着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顾冬甯没好气的站起来去接了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喂!”口气明显不好,火气很旺盛!

“……”宁修霁转了转眼珠子,偷偷一笑,某人跟定是在跟嫂子干某事被自己打搅了,“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为了不死的很惨,开始有事说事,步入正题,“白瑶瑶在楼下等你,给你送爱心午餐来了。”

“宁修霁!这事情你不会处理?!”顾冬甯火大,这个白瑶瑶真是作死,居然连自己跟老婆亲热都要打搅到!

“你说的叫我留一些,不能太疏远白瑶瑶!”宁修霁无辜的说道,“既然人家来了,我总不能叫人再扔出去吧!好歹要给你说一声啊!”

“等下。”顾冬甯看了看白以茹,小声对她说,“你收拾餐具,我出去一趟。”

白以茹点头,不疑有他,反正顾冬甯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懂,也帮不上忙。

顾冬甯出去后,放低了声音对宁修霁说:“叫她接电话。”

宁修霁把电话交给白瑶瑶,白瑶瑶激动的搂着电话,“冬甯,你不在餐厅啊?”

“嗯。外出办事了。”顾冬甯暗道,还算宁修霁有些良心,没有说他在办公室。

“哦。我给你送了午餐,要不留下给你的秘书吃吧,反正都送来了呢。”白瑶瑶失落的说道。

“行。那你给宁秘书。”

“冬甯……”白瑶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了赵雅丽交代给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找下你电台的朋友?那些新闻一直还在,而且……”

“没问题,最近太忙忘了。我等下就打电话问。你不用担心,应该会没事。”顾冬甯说完,听见身后办公室门开了,是白以茹拎着袋子走了出来,便对那头的白瑶瑶说,“客户来了,我挂了。”说着就挂了,朝着白以茹走去。

白以茹抿嘴一笑,调皮的问道:“我是你的客户吗?”她是理解顾冬甯的,为了工作,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人,所以偶尔就要说这些骗人的话。

“你不是我的客户,你是我的上帝!”顾冬甯搂着白以茹,轻轻的晃着,不想放开她。

“小心有人来了。”白以茹脸有些泛红,毕竟这里不是办公室,随时都有可能有员工路过。

“谁敢看,我就挖了他的眼。”顾冬甯霸道的说道。

“你好残忍!暴君!”白以茹笑盈盈的回复了顾冬甯一句,然后抬头迅速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推开他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顾冬甯讶然的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的小女人居然主动吻了他,于是激动的捂着自己的嘴唇,要不是觉得跳起来欢呼很没面子,他早就跳起来欢呼了。

白以茹脸红心跳的跑下楼,系里乐滋滋的,又懊恼自己刚才的莽撞大胆,也好奇自己的举动会让顾冬甯产生什么样的反应,自己刚才只顾着跑了,都没有敢看呢!

“白以茹!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瑶瑶?”白以茹脸上的一直荡漾的微微笑意瞬间消失,抬头惊讶又疑惑的看向白瑶瑶。

“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白瑶瑶没有刚才跟顾冬甯说话时候的温柔了,此刻一脸的傲慢,咄咄逼人的走到白以茹跟前逼问道。

“跟你有关系吗?”白以茹恨恨瞪了她一眼,绕过白瑶瑶往前走去,阿七就在前面等着自己。

“你给我站住!”白瑶瑶拉住白以茹的衣服使劲一拽。

白以茹差点没站稳,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餐盒滚了出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居然来给冬甯送饭?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来给我的冬甯送饭!”白瑶瑶质问着白以茹,然后忽然想起顾冬甯不在餐厅,便嘲讽的笑着,“白以茹,冬甯都不在餐厅,你这饭菜是给哪个野男人吃了啊?”

白以茹一怔,白瑶瑶居然说顾冬甯是她的,这是怎么回事?她想了想,莫非刚才顾冬甯接的电话,就是白瑶瑶打来的,那他究竟要做什么呢?

她看了看白瑶瑶手里的袋子,里面也是便当盒,便不怒反笑的说:“既然你知dào

顾冬甯不在餐厅,那你还来送饭给人家?你还真的舍得倒贴钱,可惜没贴对时候。”

“白以茹你再胡说一个试试!”白瑶瑶被白以茹讽刺的无地自容,愤nù

的握着拳头。

白以茹淡淡的看她一眼,蹲下去捡地上的餐具。

白瑶瑶咬咬牙,抬起脚朝白以茹的手狠狠地踩下去。

“白瑶瑶!”白以茹这一次发xiàn

了她的举动,所以早有防备,一下子站起来退了两步,躲开了白瑶瑶的脚,对方踩在饭盒上,把饭盒踩了个粉碎。

白瑶瑶见白以茹居然躲开了,自己很没面子,就伸手去抓她的头发,打算给她几个大嘴巴子。

白以茹忍无可忍,扔了手里的那只饭盒砸在白瑶瑶的身上,在她挡了一下饭盒的空当,先发制人,给了她一巴掌。

“白瑶瑶,我白以茹不是好欺负的!以前若不是感觉自己寄人篱下一般,我必须忍着让着,我早就动手打你了!”她狠狠的盯着捂着脸,一脸惊愕的白瑶瑶,“现在你不是我的家人,我没必要再让你随便欺负!不对,应该是你跟赵雅丽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人!我一开始就该还手的!”也是她一直忍着,所以才纵容了白瑶瑶跟赵雅丽,让她们母女变本加厉的欺压她。

“你居然打我!你这个贱女人!”白瑶瑶脸疼的厉害,也学白以茹,把手里的便当盒往对方身上砸过去。她笑了笑,那便当她说要给宁修霁的,可是人家没收。如果砸在白以茹身上,汤汤水水的一身,可真是丢人死了。

“白小姐!请自重!”宁修霁一把抓住那便当盒,不动声色的护住白以茹,面无表情的看向白瑶瑶,“顾总喜欢温柔的女人。”

“我……”白瑶瑶知dào

刚才自己发飙的样子给宁修霁看见了,怕他跟顾冬甯说,便一下子捂着脸哭起来,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姐姐居然打我。冬甯要跟我订婚,要娶我,又不是我非要这样的,这都是冬甯安排好的。姐姐不开心,不乐意,就当街打我了……宁秘书……”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宁修霁打断白瑶瑶的话,是在是恶心她装模作样的样子。

“好。谢谢宁秘书。”白瑶瑶知dào

宁修霁要帮自己收拾白以茹,心里暗暗开心,就连跟宁修霁说话的口气都客气多了,心中暗道,这一次这个小秘书倒是懂事,知dào

维护我。

宁修霁挡了计程车,送走了白瑶瑶,才回头问白以茹:“嫂子,你没事吧?白瑶瑶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白以茹还在思考刚才白瑶瑶的话,眉头微微蹙着。

宁修霁看了一眼愣着的白以茹,把地上的餐具都捡起来装进袋子里,送到她手里,“你是回家,还是回头上楼找冬甯?”

149. VIP 149、别这样

“上楼。”白以茹淡淡的说道,心里有些发毛也有些发慌。

“那你去吧。我去找阿七,叫他不用等你了。”宁修霁善解人意的说道,没有顾冬甯发话,他自己是不敢随便对白以茹说什么的,所以还是叫她去找顾冬甯自己问好了。

“嗯。”白以茹点头,转身又回到楼上。

办公室门被推开,脸上海挂着激动的笑容的顾冬甯抬头,一看是白以茹,就更加激动了。

“以茹,你怎么又回来了?”他放下工作,走过去牵住白以茹的手。

白以茹脸色有些白,看着顾冬甯的脸,好久才缓缓开口:“白瑶瑶说你要跟她订婚了,还要娶她了,是真的吗?”

“嗯。”顾冬甯点头,眼神锁定在白以茹的脸上,想看看她的反应,却发xiàn

自己根本就看不懂她此刻的表情跟情绪。

白以茹微微一笑,苦涩中带着一点无奈,心中暗暗呼一口气,还是装作一派镇定的问顾冬甯:“能告sù

我为什么吗?”

“以茹,别这样,听我解释,我做的都是为你好,不会伤害你。”顾冬甯看不懂白以茹的情绪变化,自己忽然也慌张了,紧张的抓着她的双肩,逼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好。那你解释,我听着。”白以茹放在身侧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的胳膊透露出她其实十分紧张,她甚至有些害pà

听见顾冬甯的解释,担心他口中说出来的不是自己所想的,可是她又清楚,自己必须给他解释的机会,或许这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我说跟白瑶瑶订婚,说她毕业了娶她,都是假的,骗她的。”顾冬甯心疼的看着白以茹,“以茹,我不甘心她欺负了你这么多年,我说过我心疼你。”

白以茹心中一动,呼吸乱了几拍,目光在顾冬甯的眉宇间来回了几次,才张口说:“她欺负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顾冬甯……”

“谁都可以觉得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可是我做不到。以茹,我不会叫她白瑶瑶随随便便就欺负了你!她欺负了你的,我都要给你讨回来!”顾冬甯固执的说道。

“顾冬甯,你怎么这么傻?”白以茹鼻子一算,流着眼泪,扑进顾冬甯的怀里,“白瑶瑶那种人,不值得我们这样做的。你说跟她订婚,她就会一直缠着你的,你甩不掉她了怎么办?”

“不会。就是要狠狠的甩掉她,让她知dào

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让她知dào

该怎么尊重你。”

“可是……”白以茹虽然很担心,但终究不放心。

“以茹,虽然我没有很多钱,也没有地位,没有势力,但是我就想用我微薄的力量,好好的保护你。”顾冬甯抱着白以茹温柔的说道。

“顾冬甯——”白以茹糯糯的叫了顾冬甯的名字。

“我在呢,怎么了?”

“没事,就叫叫而已。”白以茹抿着嘴一边流泪一边笑,心里却悄悄地说了一句话,那是说给顾冬甯一个人听的悄悄话。

“傻瓜!我不会丢下你,白瑶瑶连你的万分之一都不如,我又不是没眼力见,好女人坏女人都分不清。”顾冬甯捧着白以茹的脸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去休息下,我们下午一起回家,嗯?”

“嗯。”白以茹点头,“顾冬甯,我想要花。”

“花?”顾冬甯被白以茹没头没脑的话弄的有些糊涂。

“嗯。花。”白以茹嘟着嘴,看了一眼不知所以然的顾冬甯,丢下一句“笨蛋!”就往休息间走去了。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不懂她的意思!

顾冬甯想了想,莞尔一笑,出去找宁修霁要了花店的电话号码。

白以茹在休息间根本就没有睡意,所以躺着就跟童晓欣聊微信,问她有没有什么好kàn

的小说,反正是打发时间,看看小说好了。

“好kàn

的小说?多了去了?你要什么类型?”童晓欣回复白以茹。

“就是你平常看的,有什么类型吗?不都是网络小说吗?”白以茹不怎么看网络小说,也自己不会去网页看,最多就是童晓欣买来看了,她偶尔瞄几眼。

“言情啊,都市啊,玄幻啊,仙侠啊,还有那种的哟!”童晓欣在最后打了一个奸笑的表情。

“哪种?”

“你怎么这么无知啊!”童晓欣无语,又发过去一句,“等着,我去开电脑,给你发邮箱,自己看去!绝对好kàn

!”

“好。现在就给,我正无聊呢!”白以茹仰面躺着,把腿翘起来做蹬自行车的动作,这样可以减肥。

童晓欣绝对是速度派的,没几分钟,白以茹的手机上就提醒QQ邮箱有新邮件。

“去下载!给你发了!”童晓欣还不忘提醒一下白以茹,然后又好奇的问,“你不是不看小说么?怎么忽然看起来了?”

“打发时间。我去看看啊。”童晓欣退出微信,然后去邮箱下载了基本电纸书,用阅读器打开看。

看着看着白以茹却发xiàn

怎么不对劲了,刚开始看那数名挺文艺的,而且还是古代的小说,开篇写的也很美,把女主描写的都快赛过仙女了,可是后面忽然就窜出来一个男的,把女主给绑架了拉到了树林里,还扯掉了人家的衣服,还摸来摸去的,而且还连那些隐=私部位都摸,还把动作描写的那么细致……

她无语的关了这一本,从新打开一本,一看书名差点吐血——《xxx淫=dang事件记录薄》!光是这名字,就叫她看的脸红心跳了,赶紧跳过这一本,瞅了半天,又挑了一本看着名字稍微正常点的打开。

好吧。结果还是一样!

刚开始各种美人的描写,然后是霸气男主登场,再就是王爷府里的气阔场景,然后场景一变,织布房里,织女被老管家压在织布机上唧唧复唧唧……

白以茹生气的关了阅读器,给童晓欣发微信:“童晓欣!你给我给是小说吗?”

“嘿!怎么不是了?”童晓欣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又来一句,“不是小说是什么?你告sù

我。”

“这简直就是……”黄书好嘛!白以茹无语望天啊!

“这叫艺术懂吗?你应该好好kàn

看,照着里面写的回去跟顾冬甯做一下,增进两人感情!”童晓欣不怕死的回复。

“童晓欣!”

“别喊我,我这是在给你科普!你都结婚了,就该多学学。”

“要学你自己学!”

“我又没结婚!等结婚了当然学,把男人勾的死死的!”童晓欣脸不红,也不羞臊。

“……”童晓欣打出个省略号,以表示自己真的对童晓欣无话可说了。

“以茹,你看了人家书里写的,有没有数一数你跟顾冬甯做过几种姿势了?”

“童晓欣!我下线了!”白以茹退出微信,拿手当扇子,对着烧呼呼的脸扇了扇降温,这个童晓欣真是……她这么色,以后谁受得了!

白以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却是刚才书里头写的东西,心中暗道,现实中哪里有书上写的那么美好了,书里果然是骗人的。然后转眼一想,其实每次做那件事的,顾冬甯一直很卖力,而自己当然也会感觉到舒服,所以又觉得书上写的也没错。

“啊!”她抓狂的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然后拿起手机要把那些电纸书都删了,可是一不小心却又点进了阅读器,刚才没看完的书就弹出了,她瞅了一眼,不由自主的又翻了几页,因为实在是太好奇了,为什么童晓欣就喜欢看这种的小说!

看了几页,睡意来袭,白以茹抱着手机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四点多一点了,她起来去收拾了下自己,出去找顾冬甯。

一打开休息间的门,她就傻愣了,扶着门把,嘴巴张的大大,望着顾某人办公室中央摆放在一起的几十束玫瑰,心口跳的厉害。

“你醒来了?”顾冬甯很喜欢也很满yì

白以茹那惊讶又惊喜的表情跟样子,但是还是装作一派淡定的样子,貌似对什么都毫不在意似的问道。

白以茹点点头,指着那一大堆花,“这、这怎么回事?”

“老婆要花,我当然要大方点,喜欢不喜欢?”顾冬甯过去拉着白以茹走到花束跟前,顺手去了一支下来送到她的手里,“鲜花配美人。”

“咳咳!”白以茹听了这话给呛住了,剧烈的咳嗽着。

“感冒了?”顾冬甯紧张的问。

“不是。”白以茹拿着一枝花闻了闻,“花很好kàn

。”她傻傻的笑着,坚决不会告sù

顾冬甯,她其实是想起了刚才看的那种小说里,男主也是给女主送了一把野花,说‘鲜花配美人’,然后女主就激动的主动宽衣解带,两人就做了那什么事情了。

顾冬甯翘着嘴角笑,这小女人一定是太感动了,毕竟自己这么浪漫,这可是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

白以茹看着地上的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问顾冬甯:“这要花不少钱的吧?你怎么这么败家!买一朵就好了啊!这么多还是花,又不能变成金砖去换钱!”

“好老公法则第一条,对老婆要大方。”顾冬甯耸耸肩说道。

“大方的好,可是多少钱没了啊!”白以茹这个小财迷一想到钱花在了不该花的地方,就心疼,还懊悔自己抽什么风,居然问顾冬甯要花,下次一定不能要了!

“钱以后可以赚,但是老婆的心愿达不成,那可就麻烦了。”顾冬甯搂着白以茹,轻轻的吻着她的耳朵。

白以茹身子一颤,顾冬甯该不会跟那个小说里的男主一样吧?

“以茹……”顾冬甯小声的叫着,好似喃喃自语一般。

“顾冬甯,别、别这样……”白以茹一想到书里看到的内容,又看着对自己不安分的顾冬甯,本来就羞臊的脸,此刻变得就更红了,也害羞的不敢抬头,说话声音也小小的细若蚊蝇一般。

“别哪样?”顾冬甯坏坏一笑,在白以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别这样吗?那这样呢?”他的手隔着衣服抓着她的美好捏。

“嗯……”白以茹转过身,要推开顾冬甯,却不想一转身,刚好给顾某人好下手了,直接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然后各种不安分起来。

下班时间都过了快一个小时了,顾冬甯才放开白以茹,满yì

又满足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白以茹喘着气,累的够呛,眼神迷离的看着地上乱糟糟的地毯,脸烧的厉害,她居然跟顾冬甯在地毯上……顾冬甯总是这么不分场合,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去洗澡,我们回家。”顾冬甯抱着白以茹去休息间收拾了一下。

白以茹坐在被单上,实在是不想动了,就想在这休息间睡了算了。

“这么累?”顾冬甯怜惜的看着白以茹,抚了抚她的脸颊,“我背你。不是很喜欢让我背你吗?”

“那你得背回家。”白以茹一点儿都不含蓄,直接张开双臂,示意顾冬甯蹲到自己前面来。

“好。背回家。”顾冬甯宠溺的笑笑,蹲下来,等白以茹爬上自己的后背,才慢慢的站起来,“搂紧我的脖子,手冷了就塞进我的衣领。”

“嗯。”白以茹的小脑袋搁在顾冬甯的肩窝处,看着他薄薄的耳朵,“但是你不怕冷么?我的手很凉。”

“不冷。放进来吧。”顾冬甯一手搂着白以茹,一手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衣领里,“暖和了没有?”

“嗯。很暖和。顾冬甯,你身上怎么这么暖和?”白以茹微微眯着眼睛,两只腿随着顾冬甯的行走而有规律摆动着。

一到冬天,白以茹的身上就一直冰凉的,可是顾冬甯的身上却一直是暖和的,所以她总是喜欢往他怀里蹭,把他当成一个大暖炉。

“不知dào

。”

顾冬甯背着白以茹去了车库,却发xiàn

身后的人已经睡着了,便轻轻的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去,调整好座椅,给她盖上自己的大衣,又开了空调,才启动车子回家。

150. VIP 150、做特殊游戏

白以茹是真的累了,一路睡觉,到了小区楼下都没醒来。

顾冬甯停了车,点了一支烟,斜靠在座椅里,静静地欣赏着白以茹的睡颜……

过了两天,是白以茹参加的那个画画比赛的颁奖仪式了,她果然真的如顾冬甯说的进了前三名,而且刚好是第三名,可以拿到十万块的奖金不说,只要画有人买下,还可以赚十来万。

颁奖仪式要在BJ举行,顾冬甯早就订好了机票,两人一起飞往BJ领奖。

“有了十万块,想做什么?”顾冬甯在去会场的路上问白以茹。

“想买一辆车,以后我们自己开。公司给你配的车,可以挪出来经常让妈用用吗?”白以茹看着顾冬甯,“你总是叫阿七接我,你工作也不方便,而妈年纪也大了,出去什么的总坐计程车也不是办法。自己有车终究要方便安全些。”

“嗯。那就再把我们存的钱拿出来点,买辆差不多的吧?”顾冬甯欣慰白以茹的孝敬,也欣赏她的善良,其实他早就想给她买辆车了,但是又怕她看出来什么,所以就一直没说,现在既然她说要给母亲买车,那就买吧,反正买来了多一辆车,她跟母亲都不吃亏的。

“嗯。可以买红色的吗?我喜欢红色的。不过,还是问问妈的意见吧,毕竟是给妈买的。”

“妈一定很开心。”

“那就好。”白以茹笑了笑,然后看着顾冬甯,心里计划着另一件事。

颁奖典礼来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特别是在绘画这方面,来了很多名家,就连赵乾漠都来了。

白以茹和顾冬甯去跟赵乾漠打过招呼,两人来到指定的位置落座。

“赵老师也是这次评委,我现在才知dào

。”白以茹小声的对顾冬甯说。

“这并不奇怪。”顾冬甯看着台上,主持人在说开场词,又看向白以茹,“紧张吗?”

“有点。”白以茹看了一圈,用口型告sù

顾冬甯,“这么多名家在呢!”

“别紧张。我在这里陪着你。”顾冬甯也用口型说道。

白以茹微微点头。

第一名跟第二名领了奖,接着就是白以茹,三等奖的颁奖人正好是赵乾漠,念了白以茹的名字,她就上台去,跟赵乾漠握手,然后从他手里接过奖杯。

白以茹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是自己参加的最大的一次比赛,居然就拿了第三名的成绩,而且在所有参赛者里,她是年纪跟资历都最小的一个,也算是让刮目相看的另一个原因了。

“能拿到这个奖杯,我首先要感谢的人是我的丈夫,他一直支持我画画,并且带我去写生采风,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我的丈夫对我来说,是除了我母亲之外,最重yào

的人。我想对他说一声谢谢,谢谢你的支持和包容,也谢谢你对我所有的付出……”白以茹说着感谢词,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

顾冬甯看着台上,心里暖暖的,那句‘我的丈夫对我来说,是除了我母亲之外,最重yào

的人’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他毫不掩饰的笑着,自己原来对白以茹来说是这么重yào

的人!

白以茹参加的比赛是国家级的,颁奖典礼全程直播,宁可嫆在家里早就等着了,这会子一听白以茹的获奖感言,顿时笑开了颜,还给顾冬甯打了电话,说自己在看直播。

顾冬甯接完宁可嫆的电话,说到电视直播,这才想起来白瑶瑶找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就趁着去洗手间的空当给阿七打电话。

“顾总,温思浩……”阿七接到老板来的电话,以为他是要温思浩的事情,所以张口就说了温思浩三个字,结果却被顾冬甯打断了。

“温思浩的事情慢慢拖着,等我玩够了再说。”顾冬甯对温思浩的事情只说了一句,就交代阿七白瑶瑶那件事,“白瑶瑶的新闻想办法弄掉,特别是网络上的部分。”

“明白。可是,顾总——”阿七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白瑶瑶那天又差点伤害了白小姐,是不是再收拾她一次?”

顾冬甯微微眯着眼,看镜子里自己的脸,沉稳的说:“不急这一次。留着秋后一起算。”

“嗯。懂了。”阿七在电话这里头点点头,虽然顾冬甯看不见,可是他的认真态度一点都没减少。

“阿七,好好干。”顾冬甯欣慰自己身边有这样得力的助手,所以挂电话前第一次鼓励了阿七。

“谢谢顾总,我会竭尽全力的。”阿七心里一震,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顾家一家子都心情极好,而白瑶瑶一家却是一派鸡飞狗跳。

白立行跟赵雅丽吵了几句,被骂的狗血淋头不说,还被打了几巴掌,虽然不是脸上,但是终究觉得没面子,可是又惹不起赵雅丽,所以一甩门走了。

白瑶瑶一心盼着正月初六的到来,可又一直见不到顾冬甯本人,所以心情十分不好。只要一天没跟顾冬甯睡了,没跟他订婚,没生下他的一儿半女,她就一天都不能安心。

刚才听见父母又开始吵架,她火大的出去吼了两声,让他们别吵了,现在走的走,嗑瓜子看电视的看电视,世界终于清静了,可她却心里憋屈的很,自己躲在屋里落眼泪。

赵雅丽嗑着瓜子,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遥控器调频道,忽然发xiàn

电视上一闪过的居然像是白以茹的脸,就立马又回到上一个台,仔细一看果然是白以茹,而且是在领奖,再一听她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一脸震惊又愤nù

的捏着遥控板。

“瑶瑶,你快来看!白以茹居然上电视了,顾冬甯也去了!”她回头对白瑶瑶的房门喊了一声。

白瑶瑶听见赵雅丽语气不太好,又听见是顾冬甯,便飞快的跑到客厅,刚好kàn

见镜头从顾冬甯身上扫过去,又落在了白以茹的身上,白以茹说她最感谢的人是一直支持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

那不是顾冬甯吗?!

赵雅丽跟白瑶瑶一起反映过来,但是却比白瑶瑶先开口,“顾冬甯要跟你订婚,又要娶你,怎么还跟白以茹一起去BJ领奖?!他到底什么意思?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他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啊!”

“妈!你少说两句行吗?!”白瑶瑶最近心烦的厉害,可是赵雅丽的那一张不饶人的嘴,见到什么就说什么,一天到晚的吵,她就跟白立行一样,对赵雅丽无法忍受了。

“我能少说两句吗?!我能吗?!”赵雅丽戳着白瑶瑶的脑门,“我要少说两句,你是不是就要被顾冬甯给骗了!我吃的盐比你走得路都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早就说叫你没事就去找顾冬甯,守株待兔总会的吧?生米煮成熟饭多简单呐!可是你呢?成天在家里窝着,去跟人家吃个饭,都能走错包间!哎哟!”她气的直叹气,“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啊!你看看人家没娘管的,都能领国家大奖了!”

“妈!”白瑶瑶睁大眼睛,没想到自己在最脆弱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居然跟外头那些陌生人一样的打击自己。

“叫我有什么用?人家顾冬甯陪着白以茹去领奖,却不来看看你,也不来看看我跟你爸,这根本就是不重视你啊!”赵雅丽恨铁不成钢,只能自己生气,“你从小到大,我什么不是给你争取最好的?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妈已经老了,就指望跟你过过好日子,可是你连妈这点心愿都达不到吗?”

“妈!”白瑶瑶又尖叫了一声,抓狂的捶了捶沙发扶手,气愤的吼道,“你以为我不想比过白以茹吗?可是她什么都好,自小什么都好,我不管怎么努力都超不过!这能怪我吗?!”

“还有,妈,冬甯说会跟我订婚,就一定会。他跟白以茹不过是在演戏,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有离婚。白以茹那样说,不过是想留住冬甯,可是冬甯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她这样说一说就能留住男人吗?她那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赵雅丽看了看白瑶瑶,觉得她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可是终究还是不放心,所以又慈爱的拉住她的手,心平气和的说:“瑶瑶,话虽如此,但你最好先跟顾冬甯发生关系,怀上他的孩子,这才是最保险的。而且在顾冬甯跟白以茹没离婚之前,我们得时刻关注白以茹的肚子,如果她要是怀了,我们就得采取行动。”

“杀了她的孩子?”白瑶瑶皱眉,她虽然心狠,却是从来没想过要人命。

“什么叫杀了?!”赵雅丽不爱听,没好气的说,“那会叫帮她流产!不然顾冬甯给她离婚了,她就是单亲妈妈,多可怜啊!所以我们这是做好事,心好帮她铲除隐患。”

“哦。”白瑶瑶似懂非懂的点头。

“别怕。有妈在呢!”赵雅丽拍拍白瑶瑶的手给女儿打气,“你只要努力的怀上孩子就好,其他的交给妈跟你姨妈来做!我一定要让你嫁给顾冬甯,等你们订婚了,我就逼顾冬甯创业,自己做老板,你好做富太太!”

“可是……我还没上大学,万一怀孕了怎么办?要是上了大学,不能就生孩子吧?”白瑶瑶不是没想过生孩子,但是却不是现在,她的计划是至少等自己大学毕业,不然一定会被同学笑话的,而且有了孩子,自己也就不自由了,泡吧什么的都做不了。

“怕什么?!”赵雅丽白了白瑶瑶一眼,“等你怀上了,我们就休学一年,等你生产了,我来带孩子,你继xù

上学。我刚好还可以用孩子逼逼顾冬甯,让他赚奶粉钱、学费什么的。还有,你要没事,就上网查查怎么样才能有效勾-引男人,听见没?”

“嗯。”白瑶瑶点点头,回屋里去,打开电脑,大致浏览了一下,却欣喜地发xiàn

自己的绯闻没了,便笑着跑出来抱着赵雅丽,激动的说,“妈!冬甯居然找他的朋友,把网上的那些不堪的报道都拿掉了!现在网上已经没有我的消息了!我就说冬甯是对我好的吧!”

“真的?”赵雅丽睁大眼,自己跑去看了看,才又出来,说,“果然是真的!哼!还算这小子有良心!”

“妈!我好开心!好幸福!据让遇见了顾冬甯这样的好男人!最重yào

的是他还爱我!”白瑶瑶激动的都流眼泪了。

“这孩子!”赵雅丽推推白瑶瑶,“快去跟冬甯打电话道谢去!”

“嗯。那我去楼下打!”白瑶瑶拿着手机出门下楼去了。

赵雅丽笑着,以为是女儿害羞,不愿意自己听见她跟顾冬甯的悄悄话。其实她不知dào

,白瑶瑶从来都没有弄到顾冬甯的电话号码,所以只能打给宁修霁,让这个秘书帮忙转达意思。

白瑶瑶从来没告sù

赵雅丽这个事实,是不敢,怕被自己的妈骂作没本事。

宁修霁为了应付白瑶瑶,专门去买了张卡,弄了个号码。他接到白瑶瑶的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因为之前都没听顾冬甯说要撤销这些新闻的。

接完白瑶瑶的电话,他又给顾冬甯打过去,想问问什么情况,但是对方却关机了。

“靠!居然关机!”宁修霁看看时间,然后恍然大悟,“嘿嘿!一定是跟嫂子在做特殊游戏了!”

而事实上,还真给宁修霁猜对了,顾冬甯今晚十分激动,所以直接关了手机,拔了酒店座机电话,抱着白以茹滚来滚去,忙得不亦乐乎。

白以茹跟粽子似的,被剥了一层又一层,只留下雪白的馅儿了,小嘴里一直咿咿呀呀的,小脸儿绯红,身上被顾冬甯弄出来很多红印子,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冬甯……不要了……我……”她也说不清自己是难受还是舒服,反正只知dào

顾冬甯的表现很激动,让自己有点招架不住了。

151. VIP 151、美味

在某件事情上,白以茹其实从来就没有能招架的住顾某人的时候,只是今晚的他特别的……勇猛!

“以茹,我们要个孩子吧?”

顾冬甯最爱做某件事,一来是因为怀里这只小狐狸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味,吃了一次就上瘾,所以欲罢不能;二来是他的确想要一个孩子,不是被顾老爷逼得,而是他发自内心的想跟白以茹生个留着他们两人共同血液孩子,这样他就有种跟她血脉相容的感觉了。

“不、不行……”白以茹说的断断续续。

“生一个吧。”顾冬甯低声的求着白以茹,就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不行……我还没毕业……”白以茹抓着顾冬甯的胳膊,“等毕业就行了……”

“为什么非要等到毕业?”顾冬甯不死心的继xù

说,“现在怀上了,不是刚好你毕业就生了么?”

“不……”白以茹咬咬唇,喘着气,“必须等到毕业,这个没商量。”

“小狐狸!”顾冬甯咬了一下她的美好,继xù

做家庭作业。

一整晚,白以茹觉得自己都要被压碎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确切的说是第二天中午醒来,身边的狼已经不见了。

她给顾冬甯发短信,问他在哪里。顾冬甯回复说在逛街,给宁可嫆跟陆婉仪买礼物,还要一会儿才回来。

“那还有些时间的!现在去来得及!”白以茹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的冲进浴室洗澡换衣服出门。

她对BJ不熟,所以就拿着手机查地图,逛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商场,走进去看了看楼层分布图,直接上了卖男士服饰的三层。

“请问小姐需yào

些什么?”电梯口的导购热情的招呼白以茹。

“我自己看看先。还没想好。”白以茹婉言拒绝了导购的引导,自己一边转一边看。

逛了一圈,她找到了自己想买的东西,毫不犹豫的刷了卡,让人家包装的好好的,装在礼盒里,才出了商场,面带微笑的挡了计程车回酒店。

顾冬甯比白以茹早回来,回到酒店就给白以茹打电话找人,好像一秒不见她就会消失似的。

白以茹刚好在车上,就对他说了一句“乖乖在酒店等我,马上就回来了”,就挂了电话。

顾冬甯虽然不乐意自己的小女人不在屋里等自己,居然一个人出去了,可是老婆发话叫他等她,他还是要听的!

白以茹一路笑着,开心的哼着歌回到酒店,欢快的拍着门,“冬甯,开门!”

顾冬甯听见老婆的声音,傲娇的黑着脸,不乐意的去开了门,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似的看着门外的人,“你干什么去了?”

“你猜!”白以茹手背在身后,仰着头笑嘻嘻的看着顾冬甯,眼里全是调皮的意味。

“猜不着!”顾冬甯冷着脸,表示自己很不满yì

老婆丢下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儿的事实。

“干嘛脸色这么难看啊?”白以茹觉得好笑,便就咯咯的笑着。

“还笑!看我不收拾你!”顾冬甯举起‘魔爪’伸向了白以茹这只小兔子。

“别闹啦!好啦!”白以茹往后跳了几步躲开顾冬甯,“人家只不过出去逛街了而已!”

“哼!”顾冬甯倒是没闹了,可是依然很臭屁,不给白以茹好脸色。

白以茹看着小孩子似的顾冬甯,背着手走过去,踮起脚尖,主动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来,把一只袋子送到顾冬甯眼前。

“请问顾冬甯小朋友,有小礼物,你还不开心吗?”说完,她狡黠的一笑。

“什么东西?”顾冬甯忽略‘顾冬甯小朋友’几个字,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拿着袋子却没打开,可是天知dào

他又多想赶紧打开看看,可是那样就会让自己没面子。

“好吃的!”白以茹脸红红的说道,脸上全是开心的笑意。

“什么好吃的都不如你好吃!我就想吃你!”顾冬甯说着,一把勾住白以茹的脖子,直接给她架进了酒店房间,一脚带上了门。

“你别闹了。”白以茹被某人扔到了被单上,费力的坐起来,微微蹙眉看着他,“难道你就不累吗?”

“不累。繁衍生息是人类伟大的使命。”顾冬甯手里捏着礼物袋子,对着白以茹挥了挥,“到底是什么?”

“自己不会看吗?”

“懒得拆。”顾冬甯睁眼说瞎话的技术向来很好。

“……”白以茹忽然觉得顾冬甯好作,可是作的好……可爱!于是她就对他说,“顾冬甯,你居然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我这是可爱吗?!”顾冬甯反问一句,忽然转身,不到两秒就拆了袋子又打开盒子,两根手指挑着礼物转过头来,傲娇的举到白以茹眼前,“给我系上!”

“你不是已经系的有了?”白以茹笑着说道,顾冬甯那个表情好奇怪,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我就要洗这一根!”顾冬甯坚持的说道,然后顺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扔到地上,又把白以茹新买的塞进她手里,拉着她站起来,“别废话!快给我系上!”

“呃……”白以茹挑挑眉,好吧,既然顾冬甯小朋友这样固执又任性,她就姑且宠他一次好了,“头低下一点。”

顾冬甯照着白以茹的指挥低了头,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动作上,看着她给自己系好了领带,才露出了笑容。

“好kàn

吗?”他自己扯了扯新领带问白以茹。

白以茹点头,“好kàn

。”

“我也觉得好kàn

!很好kàn

!”顾冬甯笑着在白以茹嘴上偷香一个,去浴室站在镜子前傻笑着。

“顾冬甯,你在干什么?”白以茹收拾好被顾冬甯仍在地上的袋子跟盒子,望着浴室的方向问道,他又没洗澡,怎么在浴室这么久呢?

“没干什么。”顾冬甯又对着左看看右看看,笑着自我欣赏了几分钟才出去。

白以茹看了一眼心情明显很荡漾的某人,“给妈跟舅妈的礼物都买好了吗?”

“买好了。”顾冬甯坐在床沿,看着来回忙碌收拾东西的白以茹,“你专门出去给我买领带了?”

“嗯。”

“怎么花这么多钱,不是要给妈买车?”

白以茹没告sù

顾冬甯领带多少钱,还好奇他怎么知dào

花钱多,但是转眼一想他是男人,男人当人会关注这个,就跟女人总会关注首饰似的。

“冬甯。”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的看着他,“我还没给你买过什么东西呢!这应该算是真zhèng

意义上,我第一次给你买礼物。我赚了钱,就该给你买好的。”

“傻瓜!”顾冬甯走过去,搂着白以茹,亲吻她的发顶,这条领带不算是奢侈品,可是也是名牌,专柜的的价钱在一万八左右。

白以茹向来是那种给她自己买东西能省就省的人,买衣服什么的也不要太贵的,却给顾冬甯买了一条价值一万八的领带,顾冬甯不感动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以茹,你……”

顾冬甯欲言又止,白以茹微微从他怀里退出来一点,仰着头看着他的脸。

“嗯?怎么了?”

“没事。”顾冬甯摇头,刚才那一句‘以茹,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我去收拾东西,你也来帮忙。”白以茹拉着顾冬甯的手,走到行李箱跟前,“这些装进去,我去装那些。”

“好。”顾冬甯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领带,开始积极配合白以茹的指挥。

******

温思浩卖掉别墅后,总算是凑够了赔款,先给电影公司赔付了,就接着给顾冬甯把钱打到账户上。

顾冬甯接到银行的提醒的时候,正在办公室忙,他并没有在意什么,但是没一会儿宁修霁就来汇报说温思浩在楼下要上来。

“带他去会客室。”顾冬甯说完,头也不抬的继xù

工作。

宁修霁去把温思浩带到会客室,然后叫人倒了一杯水,就都离开了,只留下温思浩一个人在。

温思浩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不停地轻轻抖动脚尖,等了十几分钟,还不见顾冬甯来,就生气的喝了一口水,对外面喊道:“人呢?”

会客室外一个人都没有,全都被宁修霁支走了,所以温思浩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一个人出现,他站起来一脚踹飞眼前的茶杯,摘下墨镜,恨恨的叫道:“一个破餐厅,也这样牛气?!不知dào

我是温思浩吗?!你们居然敢无视我!”

茶杯在地上碎了,发出破碎的声响,但还是没有人进来看看他,这让他更加的窝火了。想他温思浩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围着转的,走到哪里不是明星般闪耀的,可这个卢卡斯的人都他妈有眼无珠,对他如此冷淡!

顾冬甯忙完了手头的工作,看了看时间,叫来宁修霁说:“温思浩来了快一个小时了?”

宁修霁点头,“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你去跟他说,我要忙工作,叫他再等半个小时。”顾冬甯点燃一支烟,幽幽的靠在椅背上,等宁修霁出去后,才转过转椅,看着窗外的楼层。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带,嘴角微微漾起一丝笑意,左手不自觉的就抚了上去,拿起来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好似还有白以茹的温度跟气味似的,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一支烟点燃,只是吸了一口,顾冬甯就一直夹着它,等着它燃尽了,将烟头狠狠的捻灭在烟灰缸里,去了一趟卫生间,才慢悠悠的往会客室走去。他知dào

温思浩来这里的目的,所以先杀杀他的傲气,再慢慢收拾他。

温思浩早就被宁修霁刚才那句话气的想杀人,也想一走了之,可是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顾冬甯退开会客室的门,温思浩就站起来愤nù

的说道:“顾冬甯!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顾冬甯淡淡的看他一眼,嘲讽的反问:“我有欺负你的必要?”

“你他妈什么意思?”温思浩本是想给顾冬甯警告的,可是人家一句话说出来,却堵得他不知如何反驳,所以只能说到,“少给我装蒜!”

顾冬甯看着阿七送了一杯茶进来,然后眼神示意他出去。阿七顿了顿,看了看温思浩,默不作声的先出去了。

“你也就能在我面前装大!一个经理也配说忙?你不觉得好笑?你以为你是主席?!”温思浩火大,顾冬甯拖延了快两个小时才过来见自己,明显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他十分生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还没瘦死。”顾冬甯微微眯着眼睛,“别忘了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嚣张也最好kàn

好时间!”

“顾冬甯!你他妈以为我怕你?!”温思浩最讨厌的就是,顾冬甯对待自己,永远都是一副把自己吃的死死的样子。

“这我不在意。不过我确定你怕绯闻。”顾冬甯气定神闲的摇着手里的茶杯,轻轻吹一吹,水面上就荡起一层涟漪,如果自己再吹口气,不知dào

温思浩还能嚣张多久?

“你什么意思?”温思浩忽然有点心虚,但是一想,还是跟以前一样觉得顾冬甯并没有黑自己的能力,所以就毫不担心的说,“你信不信你弄不出来个绯闻,我就能把你先整死?”

“我信。”顾冬甯眉头微微挑了下,“你会整我。但——”他斜乜着温思浩,“你整不死我!”

“靠!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小经理也这样嚣张!”温思浩好像听见了最大的笑话似的大笑着。

“温思浩!我警告你不要再试图接近以茹,也别做梦你会抢走她!”顾冬甯起来,把温思浩本来要说给自己的警告的话,先一步说给了对方,“以茹是我的!谁也别想得到!”

就算白以茹不是他顾冬甯的,他也会毁了她,叫任何人都得不到她!可是他不允许这样的状况发生,他对温思浩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天罗地网不过才刚刚开始!

“呵!”温思浩轻蔑的一笑,明显不把顾冬甯看在眼里,“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这不是警告!”顾冬甯站起来,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温思浩的眉心,果duàn

的离开。

152. VIP 152、红色的小狐狸

“冬甯?”白以茹听见手机响,放下手里的画笔,拿起来一看,便笑着接了起来,声音甜甜的说道,“怎么了?”

“在干什么?”顾冬甯不乐意白以茹接听自己的电话速度有些慢,好像都不怎么在意他了似的。

“画画。”白以茹靠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阳光,落在蓝盈盈的江面上,波光粼粼的十分好kàn



“来卢卡斯。”顾冬甯也看着窗外,他的窗外没有江面,只有层次不齐的高楼,但是他却能猜到此刻的白以茹在看着江面的风景。

“过去干什么?”白以茹走到玻璃前,哈了一口气,在雾气上写了‘顾冬甯’三个字,然后画了一个圈圈,看了一会儿,又在那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让你过来就过来。没有为什么。”顾冬甯强势的说道。

“我还要画画呢!好久都没有练手了,再不练就要荒废了!”白以茹说着,又在刚才那个圈圈下写了‘霸道鬼’三个字,并用一个箭头指向顾冬甯的名字。

“快过来,已经叫阿七过去接你了。要是不过来,我就回家去吃了你!”顾冬甯说完就挂了电话,拿着手机莞尔一笑,出去参加会议去了。

白以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内心咆哮:我过去你也会吃我,不过去你也会吃我,你就知dào

吃我!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的!大骗子!

重新拿起画笔画了几分钟,可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顾冬甯的电话,白以茹还是耸了下肩膀,叹口气放下画笔,收拾好工具,出去梳洗了下,下楼去等阿七了。

阿七进了小区,就看见白以茹站在楼下,虽然在阳光中,可还是冷的缩着脖子,便赶紧停车请她上车,暗道千万别让老板知dào

自己过来耽误了几分钟,让老板夫人受罪了,不然最受罪的还是自己!

白以茹上车后,搓搓手,对着手哈气,又继xù

搓手。

阿七急忙调高空调,“白小姐,温度还合适吗?要不要再高点?”

“不用调。可以了。”

白以茹微微一笑,转头把自己的包放在一边的座位上,目光移动的时候,瞅到座位下的地毯上有一粒黑色东西好像扣子,便低头捡了起来,果然真的是一颗扣子。

她拿着扣子放在掌心里,看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放进包里。

到卢卡斯后,白以茹直接上楼开门进了顾冬甯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人,办公桌上放着一大堆文件,白以茹坐在顾冬甯的转椅里,认认真真的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类收拾好,又给办公室做了一个小清扫。

顾冬甯推门进来,白以茹正在跟童晓欣打电话,他过去抱了抱她,顺便在嘴角偷香一下,才去休息间洗了洗手出来。

“打完电话了?”他坐到办公椅上,对白以茹伸出手,“过来。”

白以茹点点头,过去站在他身边,被他像以往一样拉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叫我过来干什么?”白以茹习以为常的搂着顾冬甯的脖子。

“如果我说干你呢?”顾冬甯坏坏一笑,手在白以茹的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你……!”白以茹身子颤了一下,顾冬甯最清楚她的身体了,每次这样不轻不重的触碰,总能叫她身子发颤。

“不是你问我的?我实话实说。”顾冬甯的脸上依旧是盈盈的笑意。

“你别不正经。”白以茹的脸红彤彤的,白了一眼顾冬甯,要站起来离开他怀里,不然自己真的会被这只狼吃掉的。

“乖乖别动。”顾冬甯到抽一口气,使劲按住白以茹让她不要动,她刚才蹭来蹭去,自己都已经被她蹭出反应来了。

白以茹没办法只能又坐下去,可是一坐下就发觉不太对劲了,她讶异的看着顾冬甯,“顾冬甯,你……”他不会真的是叫她过来要干她的吧?!

顾冬甯的那什么东西此刻已经抬起了头,抵着白以茹的屁股,如果不是因为穿着裤子的话,绝对已经一杆进洞了。

“别动。”顾冬甯很想吃掉眼前的小女人,可是他叫她过来是有正事的,如果不先说事情就做特殊游戏,她绝对会乱想。

“那你也别……”叫你的那玩意儿抬起头啊!白以茹羞臊的不知说什么了。

顾冬甯笑了笑,微微弯腰。

“你……”白以茹急忙闭着眼尖乱挥手,“顾冬甯,我不要,不想。晚上回家好不好?”

“不要什么?我要做什么了?以茹,你又想多了吧?”顾冬甯哈哈一笑,眼里全是狡黠的神色,然后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只盒子来,放在白以茹面前,“我只是要拿这个而已。”

白以茹看看盒子,又看看顾冬甯,然后粉拳不断落在顾冬甯的心口跟肩头,“还不是都是你!”

“怎么能怪我。”顾冬甯依旧笑着,“你说的晚上回家,我记住了。”

白以茹无语,自己有掉进坑里了!

“打开看看。”顾冬甯指了指盒子。

“什么?”白以茹边问着,边慢慢拆开盒子,同时感觉到盒子里是个很重的东西,她两只手都要十分小心才能拿得起来。

“自己看看。”顾冬甯也不帮白以茹,就坐着欣赏怀里的小女人的表情,看到她一脸惊讶后,才问道,“喜欢吗?”

白以茹惊喜的笑着,看着顾冬甯的眸子,狠命的点头,“喜欢!顾冬甯,这只笔记本好可爱,粉色的很好kàn

!”

“喜欢就好。”顾冬甯毫不在意的说道,好像花掉的那十几万就跟几块钱似的,其实比起钱来说,他更在意的是她开不开心、喜不喜欢。

“冬甯,这电脑的水钻是你弄的吗?”白以茹爱不释手的摸着电脑壳上,那一只用水钻镶出来的红色的好kàn

又可爱的小狐狸。

“嗯。”顾冬甯点头,他上一次告sù

白以茹水钻很便宜,所以这家伙才会把这些真zhèng

的钻石,当成那种人工合成的水钻。

“好可爱。”白以茹摸了摸小狐狸的鼻子。

“笨蛋。那是你。”顾冬甯搂着白以茹,在她耳边吹气。

“怎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白以茹嘟着嘴,顾冬甯那么腹黑又精明,不是狐狸是什么。

“你不是说我是狼?”顾冬甯挑眉。

“对!”白以茹点头,顾冬甯不是狐狸,他是狼,还是有颜色的!

“知dào

狼最喜欢什么吗?”顾冬甯下巴搭在白以茹的肩头,笑盈盈的问道。

“喜欢什么?”反正不是狐狸!

“吃肉!”顾冬甯说完,一伸手,就把白以茹的外套给扯了下来,然后将她的打底衫推上去,露出黑色的胸衣来。

“啊!”白以茹尖叫,她以为顾冬甯会放了自己的,结果还是被他给吃了。

顾冬甯很满yì

迟到口中的美味,从办公椅到沙发,再到休息间的被单上,然后是浴室,最后又回到休息间客厅的地毯上,一路上都留下了他们的印记……

白以茹最后流着泪,通身红红的,好像虾子一般的,卷曲着倒在顾冬甯的怀里。

“顾冬甯,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她流泪并不是难过,而是被某人收拾的舒服,却又招架不住。

“我怎么骗你了?”顾冬甯吃饱喝足当然开心的都荡漾起来了。

“你刚才说你是取东西,不是要做……”白以茹捂着脸,真是羞死人了。

“嗯。”顾冬甯点头表示同意,“但是——”他摸了下白以茹烫烫的脸颊,话锋一转,“我没说取完东西不做,而且我送你笔记本,你不该感谢跟犒劳一下我?”

“我会给你做好吃的感谢你。”白以茹撇嘴,看着某人那么得瑟,她怎么就这么心塞呢?!

“好吃的没有你好吃,况且你知dào

我就爱吃你,也最爱吃你。”顾冬甯嘴角噙着笑。

“……”白以茹要打顾冬甯,结果一抬手,就拉疼了胳膊,疼的咧着嘴。

“怎么了?”

“问你自己!”某人疯狂起来,就拉着她的胳膊腿儿的,真是折腾!

“捏一下,放松放松就好了。”顾冬甯心疼的拉着她的胳膊轻轻的捏着。

白以茹给了顾冬甯一个“真嫌弃你”的眼神,无力的靠着他,任由他继xù

给你捏胳膊。

“好好放松,晚上不疼了,我们才能继xù

玩特殊游戏。”

“顾冬甯!”白以茹听了,腾一下从顾冬甯怀里出来,坐在一边不悦的看着他,“我说晚上才行,你现在都已经……晚上不行了!没机会了!”机会都叫他提前用了,还想赖账再要一次机会,没门!

“看看,你自己说的晚上才行。现在是我主动的,晚上是你主动。”顾冬甯坏坏一笑,要抱着白以茹去洗澡,但是却被她推开了。

“反正总共一次机会,你已经用完了,没有了!”白以茹只想哭,总被顾冬甯折腾,自己的日子怎么过的这么……凌乱又遭罪!

“反正我就记得你说的晚上可以。”顾冬甯坚持自己的认知,不理会白以茹的解释,“我也就只记得这个了。”

“……”白以茹抓起一旁沙发上的靠垫吵顾冬甯砸过去,“你这个赖皮!”

“嘿嘿。”顾冬甯觉得此刻的白以茹十分可爱。

两人争争吵吵,反正最后的最后,就是小狐狸白以茹没斗过大灰狼顾冬甯,又被吃了又吃,连骨头渣渣都没剩下。

第二天一早,顾冬甯去上班的时候,白以茹还在睡着。

她躺在那里只一双眼睛随着在屋里来来回回的顾冬甯移动,因为她实在是腰酸背痛、胳膊痛、腿痛、脚也痛,真是哪儿哪儿都痛!

“顾冬甯,你那条领带也该换换了?”都戴了多少天了,这个都不说了,这条领带跟他今天的衬衫很不搭调好么!他居然都看不出来么?

“没别的可以换。”顾冬甯说着又整理了一下领带。

“……”拜托,你要说瞎话,也说的像样点行么?“你柜子里那么多呢!自己找找吧。”昨晚太疯狂,她累的最后直接睡着了,根本没时间给他准bèi

今天要穿的衣服。

其实自从从BJ回来后,不管前一天晚上,白以茹给顾冬甯准bèi

了什么领带,第二天早上他都会自己换掉,根本不会戴她搭配好的那一条。

“找不到,就这个好了。”顾冬甯说完,拿着包飞快的走了,好像慢一步,白以茹就会从他脖子上把领带给扯掉一样。

白以茹捏着被角嗤笑一声,喜欢她给他买的领带就直说嘛!干嘛每次问他喜不喜欢的时候,他总顾左右而言他,一点都不承认,但是却又戴上不肯取下来。

顾冬甯知dào

白以茹累坏了,所以叫保姆给她准bèi

好饭菜,并叮嘱她不要让白以茹给自己来送饭。

白以茹睡到十点多才起来,早午饭一起吃了,去书房画了会儿画,然后给童晓欣打电话约好,就拿了钱夹出去。

“你要买什么?你的吃穿用度不是都是顾冬甯给你一手操办的?”童晓欣已经很久没跟白以茹一起买过衣服什么的了,因为每次叫她,她都说顾冬甯已经准bèi

好了。

“不给我买,就不能给别人买了?”白以茹笑着反问。

“啧啧!”童晓欣看着白以茹一脸娇羞的模样,摇摇头,贴近她的脸仔细看了看,“白以茹!你老是交代!是不是给顾冬甯买?你是不是已经fall

in

love

with

him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以茹轻轻推开童晓欣,直接往前走。

“你少装了!”

“我英语不好你又不是不知dào

!”白以茹继xù

装傻。

“噗!你够狠!”童晓欣两步追上去,挽住白以茹的胳膊,“你爱上顾冬甯了,对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爱上他了?”

“两只都看见了,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你眼花了。”白以茹说完,低头偷偷笑。

“我眼花了也看的清!”童晓欣挽着白以茹的胳膊摇了摇,“以前说到你跟顾冬甯的感情,你可从来不愿意谈的,现在居然不回避,还会开玩笑了!你跟以前不一样了!非常不一样了!”

153. VIP 153、真登对

白以茹抬头,看了一眼童晓欣,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格子。

“哎!”童晓欣又摇了摇胳膊,“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白以茹望着马路对面的店面,目光有些闪烁,也有些茫然。

有些事情越是不清楚的时候,人的心反而最清明。而事情变得渐渐明朗化,结果也快要出来的时候,人的心却又变得混沌起来。

白以茹不知dào

自己现在茫然的是什么,只知dào

有个结果呼之欲出,可自己却有些胆怯起来,有那么一点儿无法适应了,虽然这结果是自己一早就预设好,也渴望发生的。

她需yào

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好的适应这些改变,一点点面对这些改变。

“笨蛋!你这个笨蛋!”童晓欣无语的骂着白以茹,然后笑着对她说,“以茹,我们去买东西吧!”反正有些事情,好友自己会想清楚,自己越是操心,反而叫她无所适从了。

“嗯。”白以茹点头,“我们过马路,去那家。”

“好!”童晓欣笑着看着对面,白以茹指着的那一家店面,心里清楚,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只跟着好友过马路,走进了店面。

“两位好,请问需yào

买什么?我们这边有最新的男士春季衬衫,昨天刚刚上架的。”导购笑着,礼貌的对白以茹跟童晓欣鞠躬后介shào

道。

“你要买什么?”童晓欣不买,所以就问童晓欣。

“是给先生买吗?”导购听见童晓欣的话,知dào

客户是白以茹,便针对性的问道,“先生是什么职业?我们可以根据您先生的职业,以及个人洗好,给您最好的推荐。”

“餐厅经理。”白以茹想了想才说,“他是餐厅经理,人比较严肃,大多是黑色跟灰色的西装,衬衫颜色也都是深色,所以我想买几条领带。”

“那请跟我来,领带在这边。”导购引导白以茹她们走到卖领带的地方,拿了几条出来,“您看这几条怎么样?”

“我先看看。”白以茹从导购推荐的里面挑选了几条,然后又自己去选了几条。

“买这么多?”童晓欣知dào

这领带价钱可不低,最低的都要八百多的,那么省钱的白以茹居然也舍得。

“嗯。好搭配衣服。”白以茹点头,转头对导购说,“就这些,包起来吧。”

“好的,请稍等。”导购将领带拿去了收银台。

“顾冬甯以前没有领带?怎么叫你买这么多?”童晓欣不解的继xù

问白以茹。

“不是。”白以茹没再解释,她可不会说是因为顾冬甯喜欢她买给他的领带,所以她才给他买这么多。

“呃……”童晓欣无法理解,抱着胳膊摇摇头,眼神示意白以茹,“你该去结账了!”

“那你在这等我。”白以茹边说着,边拿出银行卡往收银台走去。

“好了。”收银员忙活了下,把卡还给白以茹,“这是您买的领带,请拿好,欢迎下次再来。”

白以茹应了一声,回头对童晓欣招手,两人走出店门。

“你还要买什么?”童晓欣忽然有些羡慕起白以茹来,其实早早结婚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感情稳定,生活稳定,日子稳定,不像自己什么都不稳定,那个苏俊焱真真是要气死自己了。

“不买什么了。你要买什么?我陪你一起。”白以茹是专程出来买领带的,其它的并没有计划,所以就不买了。

“我啊……”童晓欣目光流转,忽然看见街对面,那一对挽着胳膊的男女,顿时没有了心情,“不买了。没有什么要买的。”

“那我请你喝咖啡好了。”白以茹觉得顾冬甯的十分霸道,计划霸占了自己所有的闲暇时光,让她都没有时间跟好友出来聚聚了。

“好。”童晓欣忍住心中那隐隐的痛楚,无力的笑着点头,“去‘麦琪の礼物’吧!”

“晓欣,你是在神游吗?”白以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童晓欣,“那家咖啡店,在我们上高中以前就没了,你忘了吗?”

“啊?”童晓欣茫然的望着白以茹,然后哈哈一笑,拍了拍脑门,“我说错了。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晴空电台’那家咖啡屋,但是嘴巴上说的却是‘麦琪’。”说完耸耸肩,一副‘我不小心口误’的表情。

“可是那家离这里有些远,你确定要过去?”

“算了。太远了。”童晓欣摇摇头,一直对面,“去那边的甜品店吃甜品吧!”

“嗯,也行。”白以茹拎着袋子,跟童晓欣过马路。

童晓欣走在白以茹身边,眼神一直望着对面的那一对男女,都没注意自己脚下的路。

“哎,小心点,差点撞到人了。”白以茹拉住好友,“晓欣,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有吗?”童晓欣摸摸自己的脸,“可能是太冷了。最近的天气实在是……我还是喜欢夏天。”

“最近天气预报说都是晴天,可是气温却降了快十度,出门的时候穿厚点,别冻着了。”白以茹关心的对好友说。

“嗯。你也一样。”

过了马路,往前走不远,就到了甜品店,童晓欣进门之前,又回头看了看跟自己背道而驰的男女,他们刚好走进了一家女装店。

“晓欣,这边。”白以茹找了座位,对身后慢吞吞的童晓欣喊道。

“来了!”童晓欣收起自己的猜测跟难过,笑着过去跟好友一起享shòu

难得的闺蜜时光。

两人在甜品店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白以茹可以就近坐车,而童晓欣要环城,所以打算直接坐计程车。

“晓欣,别忘了,晚上去试礼服。”白以茹对坐上车的童晓欣叮咛道,“晚上见哦!”

童晓欣点头,晚上要去试伴娘的礼服。她是白以茹的伴娘,而伴郎却是宁修霁。

白以茹回家后,给顾冬甯打电话,提醒他提早下班回家,晚上要陪童晓欣他们去试礼服。

顾冬甯当然没忘记这件事,早早收拾好手头的工作,叫阿七取了车,就开车回家。

“以茹,我回来了。”他推开门就习惯性的喊道。

“你动作还蛮快的嘛!”白以茹笑着,过去接过顾冬甯手里的东西,“买了什么?”

“是让朋友给你带的外地特产,很多小吃,挑你喜欢的吃吧。”顾冬甯吻了吻白以茹的额头,去屋里换衣服。

他拉开衣柜,却发xiàn

自己突然多了好几条领带,就笑着叫白以茹。

“干什么?”白以茹刚放下袋子里的特产,小跑回卧室,看见顾冬甯站在衣柜前就问,“找不到什么了?”他的衣柜都是她在收拾,所以对里面的格局掌握的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顾冬甯指着放领带的格子。

“领带啊,你傻了么?”白以茹笑着过去拉住顾冬甯的胳膊,跟他面对面的站着,“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每天换一条,不用重复了。等我下一次卖了画赚的钱,给你再买几条贵一点的好牌子的,你好参加宴会的时候戴。”

“这些就很好了。”顾冬甯搂着白以茹,下巴轻轻的点着她的发顶,“我又没有什么正式的场合和宴会要去。”

“公司年会啊。”卢卡斯所属的公司那么大,年会一定也会很大。

“嗯。以茹——”顾冬甯紧紧的搂着顾冬甯,箍的她都有点儿痛了,“以后我赚钱了,给你买别墅,给你什么都给最好的。”

“好啊。”白以茹点头,然后调皮的说道,“那你可得努力了。我以后要爱马仕的包包,江诗丹顿的手表,还要……”她什么都说的名牌,什么都说的很贵的那款,可是顾冬甯却十分了解,她不过只是说说开玩笑,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想要。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希望自己给她最好的,虽然现在给的就是最好的,可为了低调,很多事情都还是在将就,还是委屈了她。

“这些以后都会有的。”他轻轻的,却十分认真对她承诺。

“你要不要洗个澡?”白以茹玩笑开完了,推开顾冬甯抬头问他。

“嗯。一起?”顾冬甯点头。

“我不洗了。你去吧,我把衣服给你准bèi

好,然后给阿姨帮忙,一会儿出来就吃饭了。”白以茹将顾冬甯推进浴室,去给他找衣服。

顾冬甯心情很好,洗了澡出来,连晚饭都多吃了小半碗。

白以茹见他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很好。

吃晚饭,稍作休息,他们就去婚纱店见童晓欣跟宁修霁。

赵阿姨给顾冬甯他们设计了婚纱,所以连带着也把伴娘跟伴郎的礼服一并设计了。

店里的工作人员带着童晓欣去穿了洁白的裙子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白以茹,“怎样?”

白以茹点头,“好kàn

。等下宁修霁,他还没出来,出来就能看搭不搭调了。”

童晓欣点头,忽然有种自己是在跟宁修霁一起试婚纱的感觉,然后身子一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宁修霁穿好礼服,在试衣间出来的时候,跟赵阿姨说了两句话,才走到大厅来。

“冬甯,怎么样?这一身还算合体吧?”他笑着,伸开双臂,在顾冬甯买年前转了一圈。

“还行。”顾冬甯严肃的说了两个字。

“什么叫还行?那我回去重新换一套去!”

“你少臭美了,难不成还想盖过我新郎的风头?”顾冬甯说着,一脚踹过去。

宁修霁跳开,“正有此意。”

“去看看你搭档吧!”顾冬甯也懒得理会宁修霁了,所以指了指一边。

“在哪儿?”宁修霁出来站的地方刚好有个很粗的柱子,柱子跟墙之间有个幔帘,所以挡住他的视线,都没看见与他只有幔帘一隔的童晓欣。

童晓欣可是把宁修霁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嘴角不自觉的笑着,毒舌男真逗!

顾冬甯看了一眼宁修霁,先迈着脚步往白以茹那边走,他本来跟白以茹站在一起的,就是因为宁修霁迟迟不出来,才走过去男士试衣间的方向看他。

“诶?”宁修霁跟着顾冬甯走过来,看见童晓欣的装扮,面上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到正常,指着她,“你穿这个怎么看着有些滑稽啊?”

“……”童晓欣抿嘴,她刚才还在想宁修霁穿那身礼服好帅,可人家却说自己滑稽,所以干嘛要夸奖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人模狗样!”

“你说什么?你居然骂人!”宁修霁走到童晓欣跟前,拉着她裙子上的薄纱,“你也不看看,你那么暴力,穿这么淑女的裙子,简直暴殄天物!”

童晓欣两只手紧紧的搂在心口,压住裙子,深怕被宁修霁给拉掉了,叫自己泄露了春=光。

“啊呀!果然是好kàn

,真登对!”赵阿姨出来后,看着宁修霁跟童晓欣,满yì

的说道。

宁修霁听见赵阿姨出来,就赶紧松了拉着童晓欣裙子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真的呢!赵阿姨的设计真的好好。”白以茹也看着不远处的好友跟宁修霁,两人此刻看着就像一对新人似的呢。

“……”童晓欣脸红红的,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店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对男女,女的一眼就看见了童晓欣跟宁修霁,指着他们虽自己的男友说:“亲爱的,你看那对,新郎帅气,新娘美丽,好登对!”

所有的人都听见了这个女孩的话,都看向了她。

她却不害羞,大方的笑了笑,“请问谁是店主?那对新人穿的婚纱跟礼服,还有么?我跟我亲爱的也想要一套。”

“我、我们……不是一对……”童晓欣差点要了舌头,被人误解真的会死人好么!

“对。我们是伴郎跟伴娘。”宁修霁也尴尬的解释道,然后说,“这衣服是订做的,只有一套。”他抢在赵阿姨前面解释道。

“哦。那好可惜。我们再看看别的好了。”女孩惋惜的跟男友去看别的。

“咳咳。”宁修霁打破沉默,“试好了就该脱了。”

童晓欣低着头点点头,转身往试衣间跑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好奇怪的感觉!

154. VIP 154、跟着感觉走

一行人试完衣服出来,顾冬甯开了车,自然是要带白以茹走的,至于顾冬甯跟童晓欣,他才不会关心。

白以茹忆起今天白天童晓欣脸色不好,走之前便拉住她关心的问道:“晓欣,你没事吧?”

童晓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好友说的是什么意思,才笑着摇摇头,“没事。下午是冻着了,回家后我喝了三九,还煮了姜汤呢。”

“那就好。晚上回去,记得再喝一次。盖好被子,好好休息。”白以茹拉着童晓欣的手捏了捏,微微一笑,严重露出狡黠的光芒,“晓欣,你是不是又要让宁修霁坐你的车,然后开着你车回去?”

“怎么了?他不是没车吗?我心善载他一程而已。”童晓欣略带掩饰什么似的说道,其实她自己也不知dào

自己在掩饰什么。

“我也没说什么,你这么急着跟他撇清关系干什么?”白以茹吐出舌头狡猾的一笑,然后哼着歌曲对童晓欣挥挥手,“跟着感觉走……”

“……”童晓欣瞪了一眼白以茹,好友居然开自己的玩笑。

白以茹却更加张大嘴巴笑着,继xù

反复唱着那一句“跟着感觉走”,倒退着到了顾冬甯的车前,转身上车,还不忘记打开车窗,对童晓欣吼道:“晓欣,记得‘跟着感觉走’!”

“你才是!白以茹你个胆小鬼!”童晓欣没好气的笑了笑。

“我不是胆小鬼!我知dào

我在做什么!”白以茹说完又对着好友挥挥手,“拜拜!记得喝药啦!”

童晓欣也摆摆手,然后对随后出来的宁修霁说:“你怎么走?要不要载你一程?”

宁修霁想了想,点点头,“ok。”

“那你开车。”童晓欣调皮的一笑,把车钥匙扔给宁修霁。

“……”宁修霁挑眉,好吧,自己开就自己开!他是男人好么,不能太跟女人计较!

宁修霁开车开的比较慢,并随手打开了电台,一打开里面就播放的是邓丽君版本的《甜蜜蜜》,所以他又赶紧关了电台。

“怎么不听了?”童晓欣眨眼不解的问。

“不好听。”宁修霁也知dào

这首曲子是宁可嫆的大忌,所以从小就跟顾冬甯都不听。

“那你喜欢听什么?”

“一些老的欧美乐队,高中的时候最迷披头士。”

“哦。”童晓欣点点头,“你现在就回家吗?”

“不回家还能去哪里?”宁修霁看了一眼童晓欣反问。

“喝酒去不去?”童晓欣眼里闪着熠熠的光,“我想去‘毒药’,想喝酒,想跳舞。”

“你父母没规定你回家的时间?”宁修霁看看时间,其实并不是很晚,但是要是再去玩一会儿那就晚了。

“规定了。可是我有万能法宝!”童晓欣献宝一样的说,“她就是以茹!我只要说我在跟以茹一起学习,父母绝对会开心!因为以茹是学霸,而且性格好,人品好,性格好。”

“好吧。”宁修霁点头。

“你知dào

吗?我妈有一次对我说,她理想中的女儿应该就是以茹那样的,可是她努力培养我,也没有把我培养成那样,所以看见以茹就心痛,还感到失败。我很伤心的好嘛!”

“伤心有什么用,谁叫你当初不好好跟着你母亲的培养方向走。”

“唉!”童晓欣在宁修霁胳膊上拧了一下,“我要是朝着那个方向走了,现在就是两个白以茹了,哪里还有这么独一无二的我童晓欣哎!”

“明明是这么暴力好不好。”宁修霁摸了下被童晓欣拧痛了的胳膊,小声的咕哝一句。

“你说什么?”童晓欣没有听清。

“没什么,现在去‘毒药’,只能呆一个小时,然后你就回家。”

“可以!”童晓欣今天心情十分不好,憋闷了好久,就想找个人去一起喝酒。

‘毒药’依然一派疯狂的景象,台上的表演引起台下人的阵阵欢呼,还有人对台上的舞女喊着“脱!脱!脱!”、“继xù

脱!”、“脱完吧!”这样的话。

“嚯!那女人身材真好!”童晓欣羡慕的看了一眼台上的舞女,还学着人家做了一个性=感的动作。

“走了!少儿不宜的别看!”宁修霁直接夹着童晓欣的肩膀给带到角落里,再也看不见台上的表演,可是台下观众的喊声还是能清楚的听见。

童晓欣激动的就想去看,但是宁修霁那好像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叫她有些犯怵,所以只能乖乖坐着,心里不服气的说:“少儿不宜的,我怎么不能看?我又不是少儿!”

“你老是坐着!不然现在就回家!两种选择,没有第三种!”宁修霁喝着手里的烈酒,却暗中吩咐侍者给童晓欣一杯类似于饮料的水果酒。这女人喝醉了酒很烦人,所以他可不敢叫她喝正儿八经的酒。

“那有没有第四种?”童晓欣竖起四根手指,“我不看,我去跳舞!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她就窜进了舞池里,不见人了。

宁修霁无语,难道这个暴力女上一次在‘毒药’门口被人纠缠的事情已经忘了么?

童晓欣才不管宁修霁同不同意,她心情不好,就需yào

发泄,所以在人群里疯狂的跳着,而且还跟一位外国帅哥跳起了贴身热舞。

宁修霁走过去,眼神示意那外国帅哥让开,然后自己代替了人家的位置,跟童晓欣跳着。

童晓欣HIGH起来就忘形了,嘴巴里还跟着台上的音乐一起唱着,跳累了才看清身边的帅哥已经换了人。

她惊讶的看着宁修霁:“你怎么也来了?”

“跟你有关吗?”宁修霁拽着童晓欣回到位置上坐下来。

童晓欣撇撇嘴,宁修霁干嘛这么傲娇。

宁修霁坐了一会儿,手里的酒杯轻轻晃动,脑海中是刚才童晓欣跟那个陌生男人跳舞的场景,那样子真是……

“暴力女!”他吼了一声。

“干什么?我听得见,你不用这么大声。”童晓欣被吓了一跳,对面的人要么不出声,要么就这么大声,要不要这么突然!

“刚才那男人在你身上摸来摸去,你就没知觉?还是你故yì

叫人家摸的?很享shòu

吧?”

“哎!你胡说什么?人家哪里有摸我了?”童晓欣不悦的瞅着宁修霁,“我们是在跳舞,那是正常的身体接触,你不要这么邪恶行吗?”

“我邪恶?!”宁修霁攥攥拳头,“既然你这么享shòu

,那你享shòu

,我先走了。”说完,他站起来,绕过童晓欣的座位,往外边走去。

“喂!宁修霁!”童晓欣被弄得莫名奇妙,站起来去追。

宁修霁马上要出‘毒药’了,却被以前认识的一个美国女孩抓住了,两人站着说了一会儿话。

美国女孩不太会说中文,但是却会讲德语,所以跟宁修霁一直在用德语交谈,童晓欣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两人笑得开心,而且表现的很亲密,不知dào

自己该不该上去,索性就叫了一杯酒坐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美国女孩问宁修霁。

“好。”宁修霁回去也没事,所以有认识的人邀请喝酒,便答yīng

了。

两人往吧台走,路过童晓欣的时候,宁修霁看也没看她,继xù

跟美国女孩说话。

童晓欣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他们说的话,她听不懂,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宁修霁跟女孩要了酒,直接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两人头对头的不知dào

在交谈什么。

童晓欣一口喝光手里的酒,走过去往吧台把杯子一放,“再来一杯,最烈的!不是不给钱!”

美国女孩看了一眼童晓欣,她刚才撞到自己了,而且那个样子好像还是故yì

的。

童晓欣也看着美国女孩,甜甜的无害的一笑,“不好意思,没看见!”

美国女孩也没在意什么,对童晓欣报以一笑,告sù

她自己没事。

宁修霁眉头微微皱着,不悦的看着童晓欣,他敢肯定是暴力女故yì

撞了人家的。

童晓欣看也不看宁修霁,直接喝光了调酒师给自己的酒,又说:“同样的,再来一杯。”

侍者挑挑眉,想说什么,但是却没说,只对童晓欣笑了笑,又给了她一杯酒:“这杯不是烈酒,我请你。你不能再喝了。”

“谢谢。帅哥!”童晓欣一手扶着酒杯,一手举起来放到嘴边,对调酒师送了一个飞吻,还来了一记电眼。

调酒师也对童晓欣放电,嘴唇微微一翘,算是送给了她一个吻。

“哈哈!”童晓欣笑着,一口喝光了酒,“飞吻不是白送的,帅哥,今晚所有的酒,你都请了!”

“没问题。要不要留下来?”调酒师好说话的点头。

“留下来做什么?”童晓欣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自己白皙的脖子,妩媚的看着调酒师,她可不是傻子,这种人居然敢玩自己,她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行!

“童晓欣!你到底要不要脸!”宁修霁终于忍无可忍,暴力女难道就看不出来那调酒师是想泡她么,还这样公然的跟人家调=情!

童晓欣嘿嘿一笑,眼里全是嘲讽的意味:“我要不要脸跟你有关系吗?我不要脸碍着你什么了?再说了,我跟你熟么,你对我大吼大叫!”她淡淡的看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千万别得性病!”说完,她就学着刚才宁修霁离开的样子,毫不留情的走了。

宁修霁气的脸色发青,感觉自己青筋暴跳,捏着酒杯就灌了几口酒,心里的火是越来越大了。

美国女孩的目光在宁修霁跟童晓欣身上来回,也算是明白了人家姑娘为什么刚才撞自己。

“她爱你。”她对宁修霁说着,语气十分肯定。

“噗!”宁修霁一口酒全喷了出来,然后尴尬的擦擦脸,“你没听见她说她不认识我?”

“我敢保证她认识你,你也认识她。”美国女孩望了一眼童晓欣离开的方向,“你刦追吗?”

“为什么要去追?”宁修霁继xù

喝着酒,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怒火中烧,他为了暴力女好,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因为你爱她。”女孩依旧是笃定的语气,对着宁修霁笑了笑,“你一定很爱她,因为爱会叫人嫉妒。”

“咳咳……”宁修霁这一次终于控zhì

住自己没有再喷出来,但是却被呛得直咳嗽。

“她是个好女孩。去追吧。”女孩拍了拍宁修霁的肩膀,她是有男友的,同样是美国人,因为家里不允许她找外国男友,不然她也是会考lǜ

宁修霁的,毕竟他是这样令人着迷的男人。

“我不喜欢她,更不爱她。”宁修霁慢悠悠的说道,却更像是在喃喃自语,手里的酒杯在吧台上转悠着。

童晓欣出了‘毒药’真是被气的不轻,取了车,直接就回家去了,才不会管宁修霁一会儿怎么回去。

宁修霁跟美国女孩喝了一会,女孩走了,他还在继xù

,但是眼神却一直落在调酒师身上。

调酒师最会看人,像宁修霁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要是自己最开始就知dào

童晓欣跟他是一起的,自己绝对不会招惹她的。可是他不知dào

,所以他知dào

此刻宁修霁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危险的。

“小子,玩女人也要看看什么女人是你敢玩的,什么是你玩的起的!”宁修霁喝光最后一口酒,站起来指着调酒师的眉心,“如果下一次,再敢跟她说一句话,我保证你的舌头一个小时之内消失!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调酒师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多一个字都不说,怕自己说错了话,自己此刻舌头就会消失了。

宁修霁拿出钱‘啪’的一声放在吧台上,狠狠的盯了调酒师一眼,转身走了。

他刚上计程车,心情因为坐了计程车而更加的不悦了,电话响起,他接通,看也不看的就吼道:“干什么?!”那边没反应,他加大音量怒吼,“说话!”不知dào

他很不爽吗!

“宁先生,这里有位童小姐醉驾,出了点小事故,麻烦你过来处理一下。”交警从童晓欣的手里拿过电话,对宁修霁说道。

155. VIP 155、老婆,开门!

宁修霁心中怒骂一声,合上电话就往交警说的地方赶过去,一路上黑着脸,除了对司机报了地址外,再也没开口说一个字。

童晓欣坐在路边,低着头看地上的灰尘,不管对方说什么,就是不开kou。交警刚才问过情况,她简单的说了下,到是对方却不讲理,她便沉默了。

宁修霁下车扔了张一百的块给司机,二话不说,也不等人家找钱,下车沉着脸,走到童晓欣跟前。

童晓欣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她缓缓抬头,见宁修霁脸色不好,原本平静的脸也瞬间垮下了,嘴一憋,眼泪就落了下来。

“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宁修霁一股子莫名火气要发,到是见到童晓欣的眼泪,又忽然有种有气无处发的憋闷感。

“又不是我的错!”童晓欣站起来生气的说道,“是他逆行,而且突然从巷子里出来,我是为了不撞车所以才让开的,可是他骑车不稳,又撞到我原本已经让开的车头,自己摔了出去。”

“嚯!你酒驾撞了人还有理了?我都受伤好不好?你看看我的胳膊,现在都举不起来了!”对方咄咄逼人得说道,然后又叫来交警,“交警同志,既然她得家人来了,那就赶紧处理吧!我的医药费,我的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医药费?”宁修霁眼睛稍微眯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已勾,“那也得你先受伤,我们才给吧?你说你想伤哪里?只要你说,我保证不要你的命!”

男人被狠绝得宁修霁吓着了,往后退了两步,警觉的看了会儿他,才拉住交警得胳膊,紧张的说:“警察同志你看看,他居然威胁我,这简直是没有把国家公务人员放在眼里呀!这是蔑视国家法律!”

“你先一边站着。”交警观察了宁修霁半天,知觉此人并非一般来头,也不敢轻易下决断,只对他点点头,公事公办的说,“童小姐酒驾是事实,至于事发经过,现在双方说辞不一样,我们还不能进行处理,要等证据调查出来。”

宁修霁瞅了一眼交警,仿佛没有听见对方说的话似的,径直朝着那个男人走过去两步,在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何时出手的瞬间,男人就“嗷呜”的惨叫一声,胳膊已经脱臼了。

“医药费你要多少?现在开价!”他冷冷的看着男人,周身散发出森冷的气势。

童晓欣吓得睁大了眼睛,捂着嘴巴看你宁修霁,一脸的不可置信。

交警不敢轻易插手,只能转身去假装没看见。

宁修霁握紧了拳头,回头看着被吓着了的童晓欣,声音低沉的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童晓欣摇头,“没有……”

宁修霁又问:“你说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童晓欣点头。

宁修霁听了,转过头去看那男人,“她说的是真是假?你说实话。”

男人早就疼的只差就地打滚了,而且刚才确实是他想讹诈,没想到遇见了强势的对手,所以此刻害pà

的要命。

他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偷偷咽口水,“是、是真的…”

宁修霁忽然回头凶巴巴的看着那交警,“听见了?事实是怎样你还需yào

多久去调查?!”

“这个…我们…”

交警话没说完,就被宁修霁打断了。

“我不要废话,我只要结果。给你十分钟处理,十分钟后我要带人走!”

“好。马上就好。”交警刚才仔细的想了一遍,都没想出来宁修霁是哪家的少爷,但此人气场十足,可能大有来头,并不能跟市里的这些少爷相比,所以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处理好了一切。

宁修霁看了看童晓欣那已然被撞瘪了的车头,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终究很难看,让他觉得开这种车上路实在是丢脸。

童晓欣却不以为意,径直上了车,看着车门外的宁修霁,不知dào

该不该开口叫他上车,所以就傻坐着。

“阿冠,过来把这里的车牌为xxxx的车开去处理一下,好好检查,所有零件,有问题的都换,不管多少钱,我出。”宁修霁看了一眼童晓欣,转身走一边,拿出电话小声的打给束冠博。

“谁的车?上回那姑娘的?你来真的啊?”束冠博接到电话,便朝着宁修霁说的地方赶过去。

“少废话,赶紧过来。车钥匙给你留这里,我先走了。”宁修霁说完挂了电话,走回去弯腰对着窗户里的童晓欣说,“下车。钥匙给我。”

童晓欣以为他要开车了,就下车,把钥匙乖乖的给他,知dào

自己给人家添麻烦了,所以大气也不敢出。

宁修霁拿着车钥匙过去交给交警,又沟通了一番,才对童晓欣招招手。

童晓欣跟上去,跟在大跨步的他身边。他不说话,走的快,她跟不上,就只能小跑,也不敢说话。

跑了一小段,童晓欣没力qì

了,站定脚步,看着宁修霁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的越来越长。

“宁修霁,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了。”她气喘的说道,莫名的有些心虚。

宁修霁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脸上阴沉沉的,好似这夜色,仿佛只要一眨眼,就能下一场今年冬天最大的雪。

“宁修霁——”童晓欣几步赶过去,站在宁修霁跟前,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

“别跟我说,我们认识吗?”宁修霁撇过脸不再看童晓欣,声音也如同这夜色般的寒冷,没有一丝温度。

“宁修霁,你别这样,我那时候是开玩笑的。我……”童晓欣咬咬下嘴唇,“算了。今天谢谢你。车子交给你处理吧。修理的费用,我会按照收据一分不少的给你的。”

宁修霁收回目光,在童晓欣的脸上大量,暴力女向来直来直往,这会子怎么还欲言又止起来了。

童晓欣对他抿嘴一笑,转身朝着跟宁修霁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后挡了计程车,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宁修霁咬牙,心里爆了一句粗口,靠在路边,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起来,差不多半包烟都要被他吸完了,束冠博才打车过来从交警那里取了车。

“哎?你怎么了?不是先走了?”束冠博打开车门,眼神示意宁修霁上车。

宁修霁上车,一句话不说,脸色烂的要命。

束冠博耸耸肩,也什么都不说了,直接开车送宁修霁回去。

童晓欣打车到了家楼下,可是自己满脸泪水,怕自己回去会被父母追问,索性坐在花坛边抹眼泪,一边给白以茹打电话。

“晓欣,你怎么哭了?”白以茹跟顾冬甯也刚到家,才换了衣服,还没来记得喝一口水。

“我刚才撞车了。”童晓欣哭得厉害,不雅观的打嗝着。

“撞车?!晓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白以茹真心被吓着了,抓着手机,就打算要冲出门,却听见童晓欣说没事,才站定了脚步,悬着的心定了下去,“晓欣,别着急,没事就好。宁修霁没送你吗?”

“没有。我自己打车回来的。我已经在楼下了。可是我好难受,以茹,我心里好难受……特别难受……”童晓欣想着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一对男女,又想起晚上发生的一切,心里五味杂陈,憋闷的、沉甸甸的叫她只想大哭一场。

“晓欣,慢慢说,你到底怎么了?你说,我在听着呢。我现在过去陪你,好不好?”白以茹听了童晓欣的话,心里又揪了起来。

童晓欣的性格大咧咧,很少哭,也很少对别人说自己的脆弱,但凡能叫她哭的,也便是真的叫她伤心难过了的,也是她极为在意的。

白以茹十分了解这一点,今天白天她就发xiàn

童晓欣不对劲,现在听着她哭,心里也慌的要命。

“不用了,以茹,我在楼下,马上就要上楼去睡觉了。”童晓欣对着空荡荡的夜色摇摇头,眼泪却是止不住,“我就是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打通了电话,却又不知dào

说什么,心里一大堆的话,却又无从说起,也无法开口说起。

“晓欣,是不是苏俊焱惹你不开心了?”童晓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顾冬甯也过来坐下,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动,她转头瞪了瞪他,用口型说,“别动。晓欣哭了。”

顾冬甯挑眉,忽然觉得世界好不公平,老公都没有闺蜜重yào

!他要不要把老婆的闺蜜斩草除根?要不要?!要不要?!

童晓欣吸吸鼻子,打了个超级大喷嚏,望着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天空,“以茹,肯定是有人在骂我了。”

白以茹觉得好笑,好友现在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晓欣,你赶紧回家,已经着凉了,还在外面吹冷风。”

“知dào

了。”童晓欣点点头,一个喷嚏岔开了话题,自己刚好不想说,这下也不用找借口掩饰了。“以茹,我要上楼了。晚安。”

“晚安。记得喝姜汤。”白以茹又叮嘱了一句,“晚上盖好被子。”

顾冬甯看着老婆挂了电话,吃味的说:“都没这么关心过我。晚上都没叮咛我盖好被子。”

“……”白以茹白了他一眼,“你晚上还用盖被子吗?你说哪天晚上睡觉是好好的什么不做就睡了的?被子都被你踢到地上去了好不好?!”

“你不是也喜欢?虽然没被子,可你没冻着,一直往我怀里蹭取暖。我怀里舒不舒服?”顾冬甯听了,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眼神亮亮的看着白以茹。

白以茹的脸红透了,站起来,踢了顾冬甯一下,“你少乱说!”说完,逃也似的冲回卧室,关起门去洗澡了。

顾冬甯跟着跑回去,拍着浴室门,“老婆,开门。”他可还没忘记她说的‘晚上可以’的话。

“不开。等我洗完,你再来。”白以茹已经把门反锁了,为的就不叫外面的那只狼进来。

“你洗完,我还洗个什么意思。”顾冬甯一点都不脸红的说道,“跟你一起才有激情。”

“顾冬甯!你够了!要是再不正经点,我今晚就在浴室不出来了。”白以茹宁可在浴缸里睡一晚上,也不想出去被某人吃了,不然明天铁定又起不来。

顾冬甯挑眉,嘴角勾起来一笑,不就是门被反锁了么!这还难得到他堂堂顾大少爷?

他去杂物室找了一根铁丝回来,在锁眼里转动。

白以茹在水柱下,哗哗的水声,让她没有听见门上的声响,等到听见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顾冬甯站在门口得yì

的笑着。

“顾冬甯!”她只想撞墙,为什么怎么样都对顾冬甯这只狼防不胜防?

“是不是很崇拜我?”顾冬甯随手扔掉手里的铁丝,笑盈盈的一脚带上门,然后朝着白以茹扑过去。

白以茹躲之不及,被扑了个正着,后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而身前又是顾冬甯滚烫的身体,就算隔着衣服,她也还是被他那高的吓人的体温烫着了。

一冰一烫,叫白以茹感觉自己好似被冰上跟火山夹在中间了一样,刺激的不知dào

如何是好,只能抓着顾冬甯的衣服。

顾冬甯脸上挂着帅气的笑容,身上的居家服湿了,贴在身上,更显出他那健硕的身材。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心口处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白以茹清晰的感觉到手下的,胸腔下的,顾冬甯的心跳有力的跳动着,那滚烫的温度,好似来自他的心脏。

她浑身一片绯色,打湿的头发散乱的贴在若凝脂般的肌肤上,黑色跟白色,视觉的差异,带来巨大的感官刺激。

“以茹……”顾冬甯慢慢的凑近白以茹,在她的唇边低语,“感受到了吗?”这一颗心,只为你跳动。

“嗯?”白以茹退无可退,只能感受到一冷一热的夹击。

“叫老公。”顾冬甯也不解释,一手狠狠的一搂,将面前的可人儿更紧的搂紧怀里。

“老、老公……”白以茹感觉此刻的顾冬甯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156. VIP 156、日久生情

“再叫一次……”

“老公。”白以茹微微闭着眼睛,身子软软的,完全没有骨头似的。

顾冬甯嘴角噙着笑,就喜欢白以茹这样听话的样子,他欣赏了一会儿她那娇羞的模样,终究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含住了她的唇啃咬。

“唔……”白以茹嘤咛出声,两只手蛇一般的搭在顾冬甯的脖子上,等到他松开自己,才有气无力的说,“不要……冬甯,我不想。”

“可是你说的晚上就行。宝贝,我慢点来。”顾冬甯早就把持不住了,所以才不会轻易的放过白以茹。

跟往常每次一样,这一次白以茹还是丢盔弃甲,喂饱了顾某人……

转眼就快要过年了,顾冬甯手头的工作比较多,没那么多时间陪着白以茹,就允许她自己在家里画画,不用成天陪着自己了。

白以茹真是巴不得听见这句话,白天终于不用去卢卡斯被某人吃了,可是晚上的时候却还是免不了。

“阿姨,中午不用给我做饭了,我出去买点东西,不知dào

什么时间回来呢。”白以茹出门前对保姆说道。

“可是白小姐,顾先生说了,让我一日三餐要按时做给你吃的。”保姆担心的说道,少爷的命令自己哪敢不听啊。

“没关系。我出去吃,说不定就去找冬甯了。”白以茹笑着出去了,她要去看童晓欣,顺便买绘画颜料。

童晓欣自那天跟宁修霁闹了不愉快后,就一直感冒,在家里都不出门。

白以茹买了些水果,到童晓欣家。童晓欣开了门,脸色蜡黄蜡黄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晓欣,要不我们去医院吧?”白以茹放下手里的东西,担心的拉着童晓欣的手说。

“不用了。我喝过药了,昨天去请了医生来家里。”童晓欣心中暗暗叹气,心病哪里是吃药就能治好的,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阿姨跟叔叔什么时间下班?”

“12点,但是他们中午有事,回不来。”童晓欣拿着杯子去给白以茹倒水,却被白以茹自己拿了过去。

“我自己来,又不是客人。”白以茹倒了两杯水,一杯给童晓欣,“晓欣,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吧。我们这么好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苏俊焱闹了点小脾气。”童晓欣右手按着太阳穴,那里疼的突突突的跳,说道苏俊焱她就没来由的生气,却又不那么生气,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事实上苏俊焱根本就没有跟童晓欣吵架,这几天,他甚至连一个电话跟短信都没有给她来过。他作为她的男友,还不知dào

自己的女友生病的这样严重。

“总是这样闹,好像也不是办法。”童晓欣站起来,帮童晓欣按着太阳穴,“你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好。”

“以后再谈,这几天没心情。”童晓欣这两天也在考lǜ

这个问题,自己跟苏俊焱究竟该怎么办,是要继xù

走下去,还是要分手……

“晓欣,如果他对你不好,或许你也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了。”白以茹第一次在好友的感情里说出反对的话,这也是她思量了好久的结果,“如果一个男人一开始对你的好就不是真心的,那以后他改变的机会也很小,况且苏俊焱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改变。他给你的不是恋爱的幸福感,反而总是叫你难过。”她看着好友的双眼,真诚的说,“我为你感到不值。你配得上更好的人。不是他苏俊焱那样没担当的人。”

“那个更好的人是谁?”童晓欣眼神黯淡的问道。

“我不知dào

。可你没必要把自己的一辈子,绑定在一个对你不好的人身上。”

童晓欣点点头,勉强一笑,“以茹,还是你好,要不我们一起过一辈子吧。”

“你觉得顾冬甯会放我走吗?”白以茹想也不想的说道。

“哦~~~”童晓欣一脸了然的表情,“日久生情了!以茹,怕是你离不开人家了吧?”

“噗!”白以茹听见童晓欣说的‘日久生情’四个字,一口水喷了出来,然后一边扯抽纸擦水,一边瞪着好友,掩饰性的说,“你想呛死我?看见我喝水,还说那有的没的话来刺激我。”说完,她急忙低下头,不再看好友,心跳的厉害,生怕被好友看出什么来了。

白以茹这样反应剧烈,其实都要怪顾冬甯。

结婚没多久,顾冬甯总是对那件事没有节制,白以茹觉得恼火,那时候她对他还并没有完全的敞开心扉,所以甚至有些小小的排斥他的亲密。

有一晚,顾冬甯又开始不安分了,白以茹就对他说:“顾冬甯,我不想我们的婚姻里只有性,而没有感情。”

顾冬甯莞尔一笑,贼兮兮的偷袭了白以茹的胸,“没关系。感情是培养出来的,难道你没听说过‘日久生情’?日久了……”

白以茹当时脸立马就红了,羞臊的一把捂住顾冬甯的嘴,大叫道:“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口味遮拦像什么!”

顾冬甯却不以为意,推开白以茹的手,顺道推到了自己小白兔,一口一口啃着肉,“实话实话。谁家夫妻结婚不做?如果真不做,那就是有隐疾。白以茹,你应该庆幸我能力不错,不然你的性福怎么办?”

“顾冬甯,你闭嘴!别说话!”白以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为什么这个人脸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的一本正经,难道是修liàn

的太好,已经把脸皮练就的跟城墙一般厚实了么!

“好我不说,只做!”顾冬甯确实是没说只做了,因为嘴巴忙活着吃肉肉,哪里有时间顾得说话了。

从那以后,白以茹只要看见这四个字,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当时顾冬甯说的话,都觉得自己变邪恶了。

童晓欣当然不知dào

这其中的缘由,所以只当是白以茹害羞,不愿意谈论自己跟顾冬甯的感情,便也不再说什么。她现在连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明白,哪里还有心力管别人的。

白以茹陪童晓欣聊了会儿天,给她煮了粥,两人一起吃了,才离开。

终究不放心童晓欣,白以茹给宁修霁打了电话,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打给他,但是她却清楚此刻好友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苏俊焱,所以不能打给他。

宁修霁正一肚子火,恨不得把身边的人都拉来骂一通才解气,接到白以茹的电话,看了看身边的人,放慢了脚步,故yì

落在人后,小声的说:“嫂子什么事?”

“你在哪里?有没有空,去看看晓欣行吗?”

“她——”宁修霁语气有稍微的停顿,“怎么了?”

“感冒了,在家里,难受的没法出门了都。”白以茹站在路边,左右看了看准bèi

过马路,却看见不远处朝着自己方向走来的宁修霁,还有他身边的白瑶瑶,眉头忽然不悦的皱了起来,随口就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外面忙。”宁修霁抬头看了看前面的白瑶瑶,见她进了一家服装店,也跟了进去。

白以茹挂了电话,在路边站了几分钟,还是去了宁修霁他们进去的那家店。

白瑶瑶正在挑选衣服,而且选的都是很贵的,傲气的指挥着导购拿这个拿那个,就仿佛她自己是公主一般的。而宁修霁就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一排纵容白瑶瑶的样子。

白以茹走过去,在宁修霁身边站定脚步,“你怎么跟白瑶瑶在一起?”

宁修霁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身边走来的人是白以茹,还当是导购,所以听见她说话,也着实惊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有点事。嫂——你怎么也在这里?”碍于白瑶瑶在,他还是不要亲切的叫白以茹为嫂子了。

“买东西。”白以茹说道,看着没发xiàn

自己的白瑶瑶进了试衣间,才又对宁修霁说,“妈一直想你跟晓欣在一起,我从来没有什么意见,说句实话,晓欣的男友对她不好,分手也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对晓欣存了点心思的话,你就专心点。我不想我的好友再受到伤害。”

“嫂子,可能是大家误会了。”宁修霁知dào

白瑶瑶不在,所以尊敬的叫了声嫂子,“我跟童晓欣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而且我跟白瑶瑶也不可能。不管怎样,我做事有分寸,不会作出伤害自己人的事情。”

“白瑶瑶在我心里,已经不是家人了,你们没有必要当她是我的娘家人。他们从来都是无底洞,永远不会感到满足,也不会感激别人,没必要对他们好。”

“嗯。”宁修霁点头,却不多解释什么,其实他也是极不愿意跟白瑶瑶出来的,这是顾冬甯的安排,他不得不听也不得不做。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然后接着就是正月初六,顾冬甯跟白以茹的婚礼要举办,而收拾白瑶瑶的进度也不能慢下来。

顾冬甯安排宁修霁给白瑶瑶买订婚宴穿的衣服,还买了很多礼物,要给白立行跟赵雅丽送去。

白瑶瑶仗着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是铁板钉钉不会变了,所以更加的傲慢无礼,一路上没少给宁修霁气受。吃的穿的用的,她早就跟赵雅丽一起列了清单,这几天把宁修霁当自己的佣人使唤,把顾冬甯的车当自己的车用。

宁修霁额不是随便叫人给气受的,反正白瑶瑶有顾冬甯来收拾,他就从白立行那里下手了。

白立行的KYV生意本来就不好,这几天来怪事连连,他焦头烂额的,处理都处理不过来,还要被那个涂有一张老虎皮却又胆比老鼠小的程司宇威逼,已经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是在派出所度过的。

从那天有人砸了电视开始,就不断有人砸坏这个设备,砸坏那个设备,要么就是有人打架,还差点出了人命。就这样还不算,那几个混社会的,每天晚上都去他那里消费,什么都要最好的,一次要四五个包厢,却只用一个,还有几个空着,放歌曲听,每晚都消费好几万,但最后都是签单,一分钱都不给。而且因为这些混混总去,很多顾客都不愿意去,怕惹了晦气,自己倒霉。

KTV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赵雅丽跟白立行吵架,把家里的东西都砸坏了不少。白瑶瑶火大,但一想着自己嫁给顾冬甯,家里的状况就能改变,所以就先忍着,随便父母闹去。

白瑶瑶试了衣服出来,白以茹刚跟宁修霁说完话走了出去。

“白以茹?!”赵雅丽看着跟自己差点撞在一起的人,立马破口大骂起来,“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有问题了,居然敢来撞我!”

“如果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白以茹拧着眉头,不悦的说完,绕开赵雅丽往前走,不打算理会她。

“你跟我站住!你娘生你没教给你礼貌?哦,对了,你娘都个没礼貌的烂女人,你能好到哪里去!”赵雅丽笑的身子摇晃,嘲讽又恶毒的说。

“赵雅丽!”白以茹真身回来,恶狠狠的盯着赵雅丽,“你少提我妈!你不配!我妈虽然命苦,可是我妈从来不做小三!抢了别人老公跟家庭的女人不应该才是烂女人?”

“你……”赵雅丽没想到结了婚的白以茹现在变得一点都不软弱了,也会还口了,还句句能戳到人的短处,她没面子的拿起手里的包就往对方身上招呼过去。

白瑶瑶听见了动静,也跑过去,跟着赵雅丽两人一起打白以茹。

白以茹一个人,力qì

单薄,根本不是身体有点肥胖的赵雅丽的对手,再来一个白瑶瑶,她就更加没招架能力了。

宁修霁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去跟导购说几句。导购过去瞬间拉开了几人,把赵雅丽跟白瑶瑶拉进店里。宁修霁又悄悄给阿七打电话,叫阿七找了计程车,来把白以茹接走。

白以茹被赵雅丽母女打的头发都散了,脸上也青了几块,手上蹭破了皮,上车后就哭了起来。

157. VIP 157、我替你做主

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赵雅丽那样恶毒的对待自己的母亲,每一次把母亲说的不堪,可是自己却又没有能力叫人家别这样。

阿七叫的计程车直接将白以茹送到卢卡斯,又给顾冬甯打了电话,所以顾冬甯很早就去楼下等着白以茹了。

白以茹一下车,就看见顾冬甯,眼睛红红的,慢慢朝着他走过去。

顾冬甯心疼的看着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力的搂着,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扣着她的腰,在她的头顶用那具有穿透力的声音说:“以茹,别哭,他们欺负了你的,我会意义讨要回来。”

“顾冬甯……”白以茹抱着顾冬甯的腰身,头埋在他的心口,心里难过的无法言说。

“嗯,我在。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也会保护你。”顾冬甯咬着腮帮子,看来自己对白瑶瑶他们果然第太仁慈了,才让他们三番五次的继xù

欺负以茹。

“顾冬甯,我头疼。”白以茹的头被顾冬甯扣着,他太用力了,而且又被赵雅丽她们打了好几下,所以让她感觉到疼。

“我看看。”顾冬甯放开白以茹,紧张的查看她的头部,发xiàn

头上肿了几个包,便抱起她上楼去。

“我是不是毁容了很难看?”白以茹看着顾冬甯去找医药箱,自己照着镜子,看见自己的脸青青紫紫的,而且还被指甲划了几道血印子。

“没有。别胡说。擦点药就好了。”顾冬甯仔细的给白以茹的脸部做了处理,又揉着她头上的包消肿。

“好疼。”白以茹咧着嘴,脸上的血印子被药水刺激的烧呼呼的痛。

“我给你吹吹。”顾冬甯捧着白以茹的脸,像对待孩子似的,轻轻的对着那血印子吹着气。

热乎乎的,带着顾冬甯特有的味道的气息扑在脸上,白以茹感觉十分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顾冬甯仔细的把所有的地方都吹了,看着她的微微扬起的脸,像等待亲吻的公主似的,就慢慢的贴了上去,轻轻的印下一个吻。

白以茹感觉到亲吻睁开眼睛,抿抿嘴,看了一眼顾冬甯,又低下头去,此刻的自己太狼狈了,他居然还吻自己。

顾冬甯坐下来,抱着白以茹坐进自己怀里,“以茹,以后看到白瑶瑶她们就躲开,我不想你再受伤害。她们欺负了你,你来告sù

我,我替你做主。”

“嗯。以后不会了。”白以茹点头,自己惹不过赵雅丽她们的,与其自己吃亏,还不如跟以前一样忍着,还能少吃点苦头。

“去休息一下,下班了我们一起回家,嗯?”顾冬甯征求白以茹的意见。

“好。”白以茹实在是没心思睡觉,可是为了不影响顾冬甯工作,自己就算是睡不着,也要去做做样子。

顾冬甯送白以茹去卧室,又用她的手机定了闹钟,“等下记得吃药。”

“知dào

了。”白以茹躺着,搂着被角点头。

“明天我们一起去取车。”顾冬甯吻了吻白以茹的额头。

“车已经到了吗?”白以茹从BJ回来就跟顾冬甯去找宁可嫆商量买车的事情,宁可嫆也同意买红色的,所以两人很快就去订了车。

“到了。司机我也请好了。工资我们不用担心,妈的退休金很高,她说了自己出。”顾冬甯说的一半真一般假,司机他的确是请好了,但此刻要换了,而且宁可嫆根本就没有什么退休金,那都是编出来哄白以茹的。

“工资的话,我晚上看看,如果我们能出,就我们出吧。妈的退休金留着她自己花吧。”白以茹一直很感激宁可嫆对自己好,所以也愿意把她当亲生母亲一样的对待,家里的收入有限,但是只要她愿意多做点兼职,司机的工资也是能赚回来的。

顾冬甯给白以茹掖好被角出去了。

他用内线给阿穆打电话,叫阿穆在会客室等自己。

阿穆很快到了会客室,等顾冬甯来,就恭敬地微微鞠躬,“顾总好。”

“嗯。”顾冬甯点头,“阿穆,在回去之前,你先给我母亲做一段时间司机,主要任务是保护以茹。决不能再叫赵雅丽跟白瑶瑶伤害到以茹分毫。”

“明白。还是在暗处对吗?”阿穆在顾冬甯身边,一直做得都是背后的工作,很少露面,甚至连顾冬甯手下其他很多人,都不知dào

他的存zài



“对。总之别叫以茹察觉了。”顾冬甯又给阿穆交代了几句,“你后天一早,跟修霁来找我报道,跟以茹见个面,就开始。”

“懂了。那我现在的工作就交给钟菓先代替一段时间吧。”阿穆有个助手叫钟菓,能力也是极好的。

“钟菓——”顾冬甯微微敛目,想了下才说,“那就她。”

钟菓。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也很久没有联系过了,顾冬甯暗暗一算,好像从自己把她安排到阿穆手下后,两人就没有怎么联系过了,甚至已经好几年都没见过面,虽然距离隔得一点都不远。

“阿穆,钟菓的号码是多少?”他沉默了会儿,张口问阿穆要钟菓的联系方式,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跟宁修霁都失去了钟菓的联系方式。

阿穆怔了一下,虽然不懂从来不接近女人的顾总,怎么忽然会主动要钟菓的号码,但还是找出来给了他。

“你先出去吧。”顾冬甯让阿穆出去,自己则在会客室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拨通了那陌生的号码,等到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才像以前一样的叫道,“菓菓。”

钟菓捏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连刷一下就白了,嘴唇颤抖着,心跳的飞快,慌张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眼睛飞快的眨动了几下,才记起来要挂掉电话。

“菓菓,别挂电话。”顾冬甯已经猜到钟菓要做什么。

钟菓马上按上挂断键的手指停了下来,眼里两汪眼泪,心口好像针扎一般的疼,她仰着头,才叫眼泪不落下来。

“菓菓,我正月初六在XXX教堂举行婚礼,希望你能来。母亲好久没有见过你,提起你好几次了,来看看她。”

“顾总的吩咐我懂了。”钟菓尽lì

掩饰住声音的颤抖,平静的说道,“我会按时到的,请顾总放心。”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顾冬甯从来不主动跟她联系,难得来一次电话,居然是通知自己他要结婚了。

顾冬甯微微皱了下眉头,无奈的摇摇头,“菓菓,不管怎样,我都是大哥,修霁还是二哥,你也还是我们的妹妹。”

“顾总,那都是以前我小,年轻不懂事,都忘了吧。”钟菓流着泪苦涩的一笑,大哥……多么好笑又尴尬的称呼。就好像自己跟顾冬甯之间的关系。也好像自己的身份跟处境一般……

“那就这样,菓菓,早点回来。有空的话,多陪陪母亲。”顾冬甯知dào

自己多说也没什么意义,就先挂了电话。

钟菓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终究没忍住,扑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一边捶打着桌面,懊恼自己这么久了却还是没法忘记,还是不死心……顾冬甯跟白以茹已经领过结婚证,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了,而且他对人家宠爱到不行,自己不是早就知dào

么,为什么听见他们要举行婚礼了,还是会难过的哭……

哭了好久,钟菓才不哭了,眼泪汪汪的在十六层的窗台上坐下,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如果不是自己执念太深,是不是跟顾冬甯,还有宁修霁三人之间的关系,就不会走到如今这番境地?

钟菓不跟顾冬甯、宁修霁联系,他们也不跟她联系,这几年,她对于这两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zài

过一样。

跟顾冬甯不同,宁修霁知dào

钟菓所有的联系方式。她上一秒换了,他下一秒就能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失误过。

宁修霁知dào

顾冬甯给钟菓打过电话,什么都没说,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说:“对身体的渴望,跟对爱情的渴望,真的能分开吗?”

顾冬甯挑挑眉,“修霁,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你应该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他们两个,对她来说都不是良人。她最好的归宿,不在我们这里。”

“为什么?难道你也跟你爷爷一样,存zài

门第观念?”宁修霁五味杂陈的看向顾冬甯。

顾冬甯摇摇头,“这跟门第观念没关系。你比谁都清楚。”

“清楚又能怎样。”宁修霁自嘲的一笑,“就这样吧。”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当然如果还能变回以前一样,我也是希望的。我们欠菓菓的太多了。”

“顾冬甯!”宁修霁忽然站起来,冲到顾冬甯的办公桌跟前,两手重重的砸在桌面上,“要说欠,那也是你一个人欠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冬甯暗暗叹气,宁修霁跟钟菓果然是太过想象的人。

“修霁,别做傻事,弄巧成拙。”他淡淡的平静的看了宁修霁一眼,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宁修霁脸色沉沉的,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感觉,不痛不痒,反倒让自己十分不舒服。只要一说到钟菓,顾冬甯就总能冷静且有原则的像冷血动物。

“放心吧。我不是十八岁。”他心口剧烈的起伏着,转身慢慢的走出了顾冬甯的办公室。

“别忘了交代你的事情。”顾冬甯最后头也不抬的叮咛了句。

“不会。”宁修霁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管怎样,自己都没有立场去干涉顾冬甯,也没法干涉钟菓。

叫了阿七去接白瑶瑶去试妆,并把顾冬甯的意思交代给他:“把白瑶瑶的新闻再弄出来,叫人好好炒作一番,反正影响越大越好。”

“那我等下去处理,化妆楼那边你守着。”阿七刚好不想守着白瑶瑶,围着她转悠,所以就算是一个电话就能完成的工作,他也想亲自去处理一下,只要不跟白瑶瑶在一起就好。

宁修霁心里不畅然,也没有理会阿七的心思,去接了白瑶瑶跟赵雅丽直接往化妆楼赶去。

“怎么又是这家?难道不能换一家吗?”白瑶瑶下车,一看是自己上一次丢过人的地方,就不愿意上去了。

“这是顾总的意思,请了最好的化妆师。别的化妆楼可没有这样好的化妆师。”宁修霁直接把顾冬甯拉出来做借口。

果然赵雅丽一听说是顾冬甯安排的,就拉着白瑶瑶的手说:“瑶瑶,听冬甯的准没错。我们上去吧。”然后又用很小的声音补充了一句,“最好的化妆师可不是谁都能请来的。”

白瑶瑶不情愿,可也抵不过最好的化妆师的诱=惑,就跟赵雅丽一起进去了。

宁修霁对阿七说好了来接人的时间,进门的时候,却看见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我们是有预约的!你这样随随便便应付我们,小心我找你们老板!”赵雅丽一点都没有贵妇人的打扮,再加上白瑶瑶又在这里被人羞辱过,所以店里的接待人员,一见到她们就不怎么重视。

“上二楼,还是以前那一间。”宁修霁过去对嚷嚷着的赵雅丽说道。

“哼!居然狗眼看人低!”

赵雅丽不悦,白瑶瑶怕再丢人,赶紧拽着她往楼上走。

宁修霁再楼下,跟化妆师说了几句话,这才上楼,跟下楼的人撞了个满怀。

“你……”

“我……”

宁修霁跟童晓欣脸上都划过一丝错愕,异口同声开口,却都只说了一个字,便顿住了,不知dào

接下来该说什么。

“去参加同学的生日派对。先走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童晓欣先开了口,打破了那有些尴尬的沉默,淡淡对宁修霁笑了一下,说完也不等他开口,便飞快的跑下楼,跑出了化妆楼。

宁修霁转头,看着那匆匆跑走的身影,一袭裸色的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长发在风中飘,经过的地方,留下阵阵香气。虽然好闻,但是却扰人心绪。

158. VIP 158、以牙还牙

“呀!”白瑶瑶脸上传来一丝痛感,她尖叫一声,一脚踢上化妆师助理的腿上,“你到底会不会化妆,要是不会就去学学!要是弄破了我的脸,我要你好kàn

!”

“不要意思。可能是我指甲太长了。我这就去剪掉。”化妆师助理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转身的瞬间,眼里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怎么回事?”坐在右边的赵雅丽听见女儿呼痛,担心的转过头来问道。

“那个小助理居然用指甲划了一下我的脸,还好没有破掉。”白瑶瑶一边照镜子,一边在心里大骂人家助理。

“一个小助理,能力怎么能跟得上化妆师。不过那化妆师怎么还没来?”赵雅丽正在做头发,其实原本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是贪慕虚荣的她却一直以各种理由跟着白瑶瑶,人家买衣服,她也买衣服,人家试妆,她也试妆,人家设计发型,她也设计发型,总之是不用自己出钱的,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而且另外一方面,她是觉得女儿要嫁给顾冬甯了,顾冬甯就应该给他的丈母娘花钱,她花他的钱花的也是理所应当的。

“谁知dào

。助理说是因为有点事情要处理。”白瑶瑶不悦的说道,那化妆师刚才来跟她们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白小姐,我已经修剪好指甲了。我继xù

帮你做面部按摩吧。”化妆师助理折身回来,礼貌的对着白瑶瑶说。

“嗯。”白瑶瑶瞧不上人家助理,所以爱搭不理的。

助理的按摩水平当然是没的说的,没一会儿白瑶瑶就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有了些睡意,却被赵雅丽的尖叫声惊醒了。

“怎么……”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发xiàn

赵雅丽的脸上一层红色的小疹子,而且有的地方都快要出血了,“这是怎么回事?喂!你怎么给我妈做头发的?为什么我妈的脸上会这样了?!”她对着给赵雅丽做头发的发型师吼道,“你赶紧给我妈做处理啊!是要等着毁容吗?”

发型师点着头,嘴里答yīng

的爽快,可是手里的动作却一直是慢条斯理的,先慢悠悠的去拿了一条毛巾来,“我给你擦擦。”

毛巾一接触到赵雅丽的脸,她就又疼的叫了出来,“别动!你别动!”她的脸烧呼呼的,好像被辣椒抹了一边似的辣乎乎的,而且特别的疼。

“那我去给你找冰块。”发型师没找到冰块,倒是找了一瓶冻成冰的饮料,“先将就用用吧。”

赵雅丽把饮料瓶子放在脸上,瞬间觉得舒服多了,就不断拿着瓶子在脸上滚动。

“哎呀!妈,快别动了!”白瑶瑶发xiàn

赵雅丽的脸不但没好,反而有的地方都破皮流血了,她着急的站起来的时候,却又被助理的指甲画了脸,脸上立马传来尖锐的疼,透过镜子,她发xiàn

自己的脸上两道血印子,并且有血珠子渗出来,“啊!!!”她捏着拳头尖叫,“我的脸!你们这些人是要死了吗?!”

“瑶瑶,这可怎么办?”赵雅丽瞅着自己的脸,又瞅瞅白瑶瑶的脸,两人都毁容了,自己还算好一点,大不了不去参加订婚宴了,可是女儿却不行。

“妈……”白瑶瑶着急的都要哭了,转身要给助理一巴掌,可是人家却躲开了,站在一边没事人一样的看着她。

白瑶瑶更加气愤了,指着助理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贱人!还不去找药水来!你是要看着我的脸跟我妈一样才甘心?!我要投诉!我要还要起诉!你等着赔钱吧!”

助理看了白瑶瑶一眼,转身走了,过来一会儿拿了一瓶药水过来,“我给你上药。”

白瑶瑶看了一眼那白色的塑料瓶里的红色液体,有些后怕的问助理,“这是什么药?”

“消炎止痛。”助理拿了棉签,将白瑶瑶的头板正,然后占了药水涂上去。

白瑶瑶看着镜子自己的脸被药水染成了红色,样子十分吓人。

赵雅丽那边,发型师也在给她做处理,可是脸却是越来越严重,不但流血,还留着黄水,病散发出来一阵阵的恶臭问道。

白瑶瑶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差点儿吐了出来。

赵雅丽气愤又尴尬,还被女儿这样明显的嫌弃,真恨不得要杀人了。她看了女儿一眼,“给顾冬甯打电话,看看他找的什么好地方!”

“好。”白瑶瑶赶紧叫助理去找来宁修霁,让宁修霁给顾冬甯打电话。

宁修霁平静的看了眼赵雅丽母女,拿出电话打给顾冬甯。

白瑶瑶跟赵雅丽在一边听着,看他挂了电话,就问:“冬甯怎么说?他不在市里吗?”

“顾总去邻市开会了,估计要晚上才会回来。他说让你们先回家,化妆楼这边他会处理的。”

“我们都这样了,现在怎么出去?丢人死了!”赵雅丽接了一句,不满从宁修霁口中听到的结果。

“那也没有办法。你们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而且这也不是化妆楼的关系,你们的皮肤可能对某些化学物质过敏。”宁修霁一副自己也没办法的样子,“我刚才问过化妆师了,这里的化妆品都是没问题的,但是你们这样的状况,偶尔会发生,只是概率问题而已。”

“那这样说来,只能算我跟我妈倒霉了?可是我的脸可是这个助理划破的——嘶……”白瑶瑶话没说完,脸上传来痒酥酥的又疼疼的感觉,她转头看向身后的镜子,然后一把掀翻了桌上的东西,“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成了这样?!”

镜子里,白瑶瑶的脸不但没有止住流血,反而流的厉害了,而且原本细小的伤口此刻就跟被鞭子抽打了似的,变得很大很深很宽,中间都有点血肉模糊了。

“啊!啊!”她连续尖叫了好几声,然后颓然的跪坐在地上,“这下我该怎么去就见冬甯啊!我的订婚!我美丽的脸蛋!”

忽然,她跟发了疯似的,拿起手边的东西乱砸,重点就是要打那个助理,“你赔我的脸!你居然叫我毁容了!你个贱人!你去死啊!去死!我要砸死你!”

宁修霁给发型师跟助理使了眼色,叫他们赶紧躲开。发型师跟助理心领神会的都转身离开了。

“你给我回来!你……”白瑶瑶追着助理,要继xù

打,却被人堵在了楼梯口。

“唉?你不是那个mai=淫的女人吗?怎么今天没去工作啊?”陌生的女人笑盈盈的对白瑶瑶说,还把工作两个字咬的很重。

“你少胡说!那是误会,新闻都已经澄清了!”自从顾冬甯叫阿七把新闻处理了后,白瑶瑶就变了样了,再也不会感到丢人,也敢出门了,可此刻又被人说起那次经lì

,她想起自己被张哥他们收拾的那样不堪,顿时觉得心虚起来。

“呵!自己去看!现在到处都是你的新闻呢!唉!你一定是想出名了,所以才把脸不当脸的吧?”陌生女人耸耸肩说道。

“对呀!她一定是想出名了,可是想出名也要靠实力的呀!她可真是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有人附和道。

一时间,好多人都围了上来,把白瑶瑶跟赵雅丽围在中间,指着鼻子嘲笑谩骂。

白瑶瑶跟赵雅丽好不容易才从人群里钻出来,但都披头散发的跟鬼一样了,两个人的脸已经严重到让人不忍直视。

“宁修霁!我们要回家!叫阿七开车来!”白瑶瑶差点一口气给气没了,疯了一样的对宁修霁大喊。

“餐厅有事情,阿七已经被喊回去了。现在一时半会儿来不来了。”宁修霁淡淡的解释。

“那我们怎么办?!你叫我们怎么办?!”白瑶瑶捏着拳头,也顾不上路人的各种眼神,还有各种言辞了,“冬甯把车留给我,你居然叫车去做别的!我要告sù

冬甯!我这个秘书是怎么做的?!”

“我也是没办法。”宁修霁装作一副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你怎么也不去死!”白瑶瑶歇斯底里的吼叫,“你是死人不知dào

变通吗?还不赶快去叫计程车来!”

“人家不会拉我们的,看见我们就绕道而行了。”赵雅丽在一旁伤心的说道,刚才她站在这里,已经清楚的看见了那些计程车司机的落荒而逃一般的样子了。

“我试试看。”宁修霁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计程车是不会拉白瑶瑶她们的,但他还是去做了做样子,然后无奈的对她们说,“人家不拉。说你们mai=淫,染上性病了,传染人。”

“啊!”赵雅丽气的一个白眼差点昏死过去,幸好扶住身边的行道树才稳了下来。

白瑶瑶赶紧扶着赵雅丽,“妈,你没事吧?这里离家也不远,我们去买帽子跟口罩,走路回去吧。”

赵雅丽点点头,而已只能这样了。

“你去买!快去!”白瑶瑶指使宁修霁。

赵雅丽忍着脸上的疼痛,嘴巴都抽的歪斜了,“宁秘书,那新闻究竟怎么回事?顾冬甯不是已经处理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宁修霁真要去买帽子,听见赵雅丽的话,便拿出电话来,“我打给顾总问问。这事本来不该我管的,我也很难做事。”

“那你快些问!”白瑶瑶想了想,觉得宁修霁说的也对,从古至今,只有老板过问下属的,哪有下属过问上司的道理。

宁修霁装模作样打了电话,应付白瑶瑶她们道:“顾总说,他也是尽lì

了。公安局的人一直在调查,而且监控录像里显示的是的确是白小姐跟家人……做了。电视台也是秉着实事求是报道的原则,上一次澄清是个错误,所以就又要重新报道事实了。”

“什么?!”赵雅丽云里雾里,脑子转了几圈,才勉强能正常运转,看向白瑶瑶,“你真的跟人家做了?你的身子……破了?”如果真是这样,顾冬甯一定不会要自己的女儿了,而且让女儿嫁给别的高富帅也不可能了。

“我没有。不是……”脸色本来就因为宁修霁的话而瞬间变得不自然的白瑶瑶,听了赵雅丽的话,更加不知所措的掩饰着。

“你……”赵雅丽差点儿又昏死过去。

“不是的。妈……没有……我还是女儿身!”白瑶瑶也知dào

问题的严重性了,自己被张哥他们弄过,顾冬甯哪里瞒不住了。

“公安局的人找了视频,说里面的你的确是……铁证如山,顾总也没办法了。不过他说了,会再去电视台沟通的。”

“我的天啊!一定是我做了那件事,所以那女人做了鬼来报仇来了!”赵雅丽惊悚的瞪大眼睛,想起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那女人须肉模糊的样子,还有大雨冲刷成的学流成了一道小溪,从来没有感觉到恐惧的她,第一次觉得恐惧起来。

“妈,究竟是什么事?谁做鬼来报仇了?”白瑶瑶忽然觉得脊背发寒,最近家里接二连三出怪事,自己也是的,所以听赵雅丽说,她就不自觉的回头四处张望,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什么看不见的不干净东西。

“没、没事……”赵雅丽察觉出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宁秘书,你去买帽子。”

宁修霁点头,先离开了,走了几百米,等到看不见白瑶瑶她们了,就跳上计程车回卢卡斯去了,他是傻了才会听白瑶瑶的指挥。

还在等待的白瑶瑶,过了半个多小时,接到宁修霁的电话。宁修霁说餐厅出了事情,自己必须回去处理,不能给她们买帽子了,叫她们自己想办法回家。

赵雅丽焦急自己回不去了,要在路边被人嘲弄谩骂,甚至偶尔被人殴打几下,急火攻心的昏倒了。

白瑶瑶给白立行打不通电话,只能打给赵雯雯。

赵雯雯接了电话,对埋头在自己身上耕耘的白立行说:“雅丽昏倒在路边了,瑶瑶找你过去接人。”

“随便她们去。一个一个破事多!”白立行跟赵雅丽咋最近吵架吵得厉害,却刚好给自己跟赵雯雯私会的机会了。

159. VIP 159、无关紧要的女人

“你确定不去?”赵雯雯点燃一支烟,不管白立行的动作,自己幽幽的抽着烟,她是有些不满他最近频繁的来找自己的,毕竟他说要给她的钱,她一分都没见到,自己还得搭上自己的身体。

“不去。让她们折腾去吧!”白立行生气的说道。

“可是貌似事情有些严重。”赵雯雯慢悠悠的说,“瑶瑶mai=淫的事实已经调查清楚,确有此事。新闻又开始播报了。她跟雅丽也毁容了。”

“那件事是真的?”白立行不可置信的停了动作,看着赵雯雯,“毁容又是怎么回事?”

“你过去接人就知dào

了。我也只在电话里听瑶瑶说的不清不楚的。”赵雯雯说完,听见白立行的手机又响了,就点点下巴示意他去接听,“接完电话就去接人,别说你在我这里,也别说是我通知的你。你先去,我回头给瑶瑶打电话,直接过去你家。”

白立行从赵雯雯身体里退出来,去接电话,收拾好,先走了。

赵雯雯慢吞吞的抽了两支烟,需求不满足的她,心里很烦躁,在想要不要叫另外一个相好的来做几次。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打开电视,一边听新闻报道,一边洗澡准bèi

出门去看白瑶瑶。

电视上的报道也就是微微提了一下,可是网络上的报道才是被人炒作的天翻地覆的。

白以茹画了画出来,打算上网查资料,给一家装修公司画装修图赚外快的,却被白瑶瑶的报道吓了一跳。这一次的报道比上一次还严重,而且证据确凿的放着白瑶瑶衣冠不整的照片,甚至还有几小段视频,里面的男人的脸上都打着马赛克,唯有白瑶瑶的脸清晰可见。

这视频,白以茹是不会看的,但是只看那报道,就已经恶心的差点吐了。白瑶瑶虽然心狠,对自己不好,可是她却从来没想过她会是那样不自爱的人。

一下午浑浑噩噩的度过,白以茹在思考要不要去看看白瑶瑶。她做了错事,可是被这样大肆报道,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的。

顾冬甯下班回来,发xiàn

白以茹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连自己回家了都没发xiàn



他走过去抱了抱她,“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白以茹这才收回神来,“你回来了?吃饭了吗?我叫保姆留了饭菜给你。”

最近一段时间,顾冬甯每天工作都忙,有时候晚上加班到很晚才回来。白以茹每天都等他一起回来,还特意跟保姆一起做他喜欢吃的菜,留下来晚上热给他做宵夜。

“吃过了。但是今天做了什么菜?”顾冬甯不饿,可是晚上回来吃白以茹做的饭菜也是一种享shòu

,所以多少是想吃点儿的。

“鱼香茄子,还有……”白以茹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去了。

顾冬甯去换了衣服来到餐厅,桌上已经放好了饭菜。

“快吃。不然又要凉了。”白以茹坐在顾冬甯的身边,给他夹菜,“今天的青笋很好吃。”

顾冬甯点头,“你做的都好吃。”

“你怎么知dào

是我做的?别忘了家里还有阿姨呢!”

“你做的饭菜味道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做来一样的。”

“骗人。饭菜都是一样的味道。哪里会有独一无二。”白以茹抿着嘴笑了笑,心里忽然感觉到一股子甜丝丝的味道。

“记在这里就有。”顾冬甯拍了拍自己心口的位置。

“油嘴滑舌。”白以茹忽然有些害羞,站起来去厨房给顾冬甯盛了一碗汤。

顾冬甯吃完了,白以茹去收拾厨房,他跟着过去打下手,收拾好了一切,才去客厅。

“头疼?”白以茹看见顾冬甯靠在沙发里揉着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不是。”顾冬甯摇头,只是这几天太累了,所以头昏沉沉的而已。

“坐好,我给你按按。”白以茹踢掉拖鞋,在沙发上蹲下来,让顾冬甯背侧过来一点,给他按摩着太阳穴,然后又捏捏肩膀,让他放松。

“好舒服。什么时候学会按摩了?”顾冬甯舒服的闭着眼睛,感觉一身轻松多了。

“没学过,看着电视里的人都这样弄的,照猫画虎呗!”白以茹认真的给顾冬甯捶着背。

“那你是无师自通了?”顾冬甯嘴角勾了一下。

“算是吧。明天我去买精油,配合精油效果好。”白以茹站起来,扭了扭发酸的脖子,伸了伸胳膊,“好了。去洗澡。”

“我舒服了,你却不舒服了。我给你也按按。”顾冬甯把白以茹带进怀里,一双手说是按摩,却是不安分的到处乱动。

“你不累了啊?”白以茹拉着顾冬甯的手不叫他乱动,不懂男人再累,怎么对某件事都还是那么有精力。

“累。所以需yào

放松。”

“……”什么逻辑!无法理解好嘛!

“运动是最好的放松方式。”顾冬甯莞尔一笑。

“今天不行。小帽子没有了,而且事后药也吃完了。”白以茹态度十分坚决,意志坚定的从顾冬甯怀里挣扎出来,“你不去洗,我先去了。”

顾冬甯摇摇头,这小女人每次把做措施记得这样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孩子。

他也去了卧室,听见浴室的水声,就现在被单上坐了下来,却发xiàn

白以茹的枕头下压着一本书,便扯出来随手翻了翻——一本有关于介shào

按摩放松的书籍,还有各种放松小技巧——他开心的裂开嘴,没想到自己的小女人也会说谎了,明明看了书认真学习按摩,居然还是说是看电视随便弄的。

白以茹打开浴室门,擦着头发出来。

顾冬甯对她伸出手,“坐过来,我给你擦。”

“你去洗澡,早点休息。”白以茹坚决不叫顾冬甯给自己擦头发,他已经很累了,自己就不要给他添麻烦。

“你必须擦干了。”顾冬甯威胁的捏了捏白以茹的鼻子,“还有,学会了按摩,只能给我一个人按摩。不允许给别人按。”他指了指枕头上的书籍,然后笑着去了浴室。

白以茹看见自己特意藏在枕头下的书已经被某人翻出来了,害羞的锤了下被单,飞快的把书拿到书房去了。

******

白以茹去买了精油,又惦记着顾冬甯今天要在餐厅开会,中午不出去,就打算去卢卡斯给他做午饭。

她在超市随便买了一些蔬菜,其他的东西,休息间的厨房里应有尽有,不需yào

自己再买。

一边低着头整理手上的袋子,一边朝卢卡斯的大门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人,手里的袋子落了一地。

“不好意思,我没看见。”白以茹抱歉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十分漂亮的女人,明明扎着长长的马尾,却是一副中性的打扮,但是毫无违和感,倒是自有一番韵味。

“你是去找这里的总经理?”女人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给白以茹,看着她的脸蛋问道。

白以茹点点头,“你怎么知dào

?”

“一脸去见老公的表情。你是白以茹?”女人说的轻松,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天知dào

她在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后,自己的心有多疼。

“嗯。你认识我?”白以茹确定自己是没见过这个女人的,而且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在自己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能有。

“不认识。”钟菓淡淡的,又瞟了一眼白以茹,绕过她头也不回的迅速消失在人海中。

白以茹错愕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解的上楼去了。顾冬甯在开会,还没回到办公室,她直接去休息室着手做饭。

她把饭菜做好,送到办公室的茶几上后,过了不久,顾冬甯就回来了。

“给我送饭了?”他贪婪的闻了闻饭菜的香气,跟小孩似的,直接拿手抓了一块牛肉送进嘴里,“好吃。”

“快去洗手!”白以茹推着顾冬甯去洗手,“我在这里做的,以后可以经常在这里做饭。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

“厨房归你了。”顾冬甯开心的说道,他怎么会不喜欢!

白以茹拿着洗手液的瓶子,顾冬甯就直接伸出手,让她挤出来一些在自己的手心。

两人说笑着从休息间出来,宁修霁就在外面火急火燎的敲着门。

顾冬甯没好气的去开了门,“你是来蹭饭的?你嫂子没给你做。”

宁修霁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饭菜,咽了咽口水,自己的确是饿了,可是他却没忘记自己来找顾冬甯的是为了什么。

“冬甯——”他情绪十分激动,说话的时候,甚至抓着顾冬甯的衣袖,“菓菓是不是来过?就大概一个小时前,不对,一个多小时……”

“我不知dào

。没见到人。”顾冬甯打断宁修霁的话,不动声色的排开他的手,“她不是来找我的。”

“她不是来找你的?说出来谁信啊!”

“我真没见到人,你要想见菓菓,自己去找她,何必自己这样折磨自己。但是别忘了我说过的,不要弄巧成拙了。”顾冬甯眼神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看着宁修霁,他居然这样莽撞的冲进来问自己钟菓的事情,难道就没有看到以茹还在吗。

“我知dào

了!”宁修霁甩甩袖子,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钟菓是谁?”白以茹察觉出来顾冬甯跟宁修霁之间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一个朋友而已。无关紧要。”顾冬甯拉着白以茹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开始吃饭。

钟菓。

虽然对顾家来说是恩人,可是对顾冬甯来说,除了白以茹之外的女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白以茹细嚼慢咽,看了顾冬甯一会儿,缓缓开口说:“我今天上楼来的时候,撞了一个人。”

“你没撞伤吧?”顾冬甯停下吃饭的动作,紧张的看向白以茹。

“没有。”白以茹摇头,“但是那个女人认识我,她知dào

我叫白以茹,还是清楚你是我老公。”

顾冬甯心里一紧,却没事人一样的笑着,“她有没有说她是谁?”

“我问了,她没说。”白以茹有种感觉,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钟菓。

“可能是哪个女员工。”顾冬甯也猜到了几分,但是却装傻的说道。

“谁知dào

呢。”白以茹继xù

低头吃饭。

顾冬甯看了她一眼,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太纠结这个话题,所以就换了话题。

“明天妈要去看话剧,你跟妈一起去吧。”

“好。哪里的话剧团?”

“不清楚。那天大概听妈说,好像是湖南过来的。”顾冬甯把鱼刺挑干净,鱼肉放进白以茹的碗里,“别总在家里画画,出去玩玩,一个人都要待傻了。”

“知dào

了。你好啰嗦。如果我妈还活着,你一定比我妈还唠叨。”白以茹开心的笑着,顾冬甯对自己的关心简直到事无巨细的地步了。

下午白以茹走了之后,顾冬甯抽空给钟菓打电话。

钟菓听见电话响了三次,才不耐烦的接起来,“顾总,有什么吩咐?”

“你今天来过餐厅?还见到你嫂子了?”

“顾总说笑了,我是独生女,哪里会有嫂子。”无论怎样,钟菓再也不想叫顾冬甯一声大哥了。

“以茹是你嫂子,我这辈子认定了的女人,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别有用心的接近她,伤害她。”顾冬甯没空理会钟菓的说辞,直接说出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顾总,我是下属,不会不懂事到去高攀自己的老板跟夫人的。你放心好了。”钟菓脸色铁青,她以为顾冬甯至少是了解自己的,可是她错了。她钟菓从来都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就算很好奇顾冬甯的女人,也不会主动去卢卡斯,更不会主动接近他的女人。

她是有自尊的,也是骄傲的。

几年了,她为了工作,破天荒的第一次出现在卢卡斯,却被他想的那样不磊落。

“菓菓,如果你记恨我,那就记恨吧。”顾冬甯无所谓的说道,“但是你跟修霁……”

“顾总,这是我的私事。如果没有别的命令,我先挂了。”钟菓打断顾冬甯的话挂了电话。

160. VIP 160、执子之手

“好了,收工了。”导演喊道,然后叫助理处理剩下的工作。

“终于收工了。真他妈累死了。”温思浩扭扭脖子,自从拍了这个电影开始,他是一天都没有好过过,昨天扭了手腕,今天都不能休息,还要来拍打架的戏份。

“你小声点!导演他们还在呢!”郝雅在温思浩肩膀上拍了一下,怕他得罪了人。

“知dào

了。知dào

了。”温思浩不悦的说道,然后不耐烦的喊化妆人员,“过来帮我卸妆。”他都要累死了,难道还要自己卸妆么!

“来了。”化妆师是个新来的,不知dào

其中的缘由,每次都被温思浩的架子欺压到要哭。导演他们也不说什么,反正刚好是个新手,本来就怕这些大明星,也不怕穿帮了。

“等下导演说了要吃饭,你去不去?”郝雅坐在温思浩身边等他。

“他请了我们没?”

“没有。所以才问你去不去,不然还问你干什么。”郝雅白了温思浩一眼。

“那就不去。人家没请,我们是去蹭饭去?又不是吃不起饭!”温思浩心里不舒服,导演他们经常叫剧组的人聚餐,就连那个小演员肖幂都请,却从来没有请过他这个男主演。

“阿浩,你别这样行吗?”郝雅忍着不悦,在外面想给温思浩留点面子,“人家导演不主动,你就不知dào

主动?现在是你跟着人家混,不是在我们公司!”

“我知dào

。但是……”

“你到底去不去?!”郝雅好话说完,终究没耐心了,直接吼了一句。

“去去去!去还不成!”温思浩觉得憋屈,自己是男主演,反而要巴结导演。

“那你快点,一会儿上车换身衣服。”郝雅先出去了。

温思浩点点头,又透过镜子,看给自己卸妆的化妆师,“刚才的我跟助理的对话,要是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叫你永远做不成化妆师!”

“我不会说的。”化妆师虽然胆小,可是心里却十分清楚,温思浩不过是害pà

被传出负面报道而已。

“让开。我自己来。”还剩下一点点了,温思浩让化妆师走,自己开始卸妆。

导演约好去吃饭的地方正是卢卡斯,温思浩走到门口,实在是不想进去,但是郝雅一直给他眼神暗示跟威胁,他只好跟着大队人马进去。

吃饭的时候,当然没有遇见顾冬甯,不过温思浩遇见了白以茹。

白以茹去楼下帮顾冬甯拿了个东西,上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看见温思浩跟郝雅在里面,便掉头就走,打算等下再来搭乘。

“以茹!”温思浩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

“阿浩!”郝雅气急败坏的对着温思浩大喊,可是人已经走了,电梯门也关了,她只好自己先上楼。

温思浩追上白以茹,挡着她的去路,“你去哪儿?”

“跟你没关系。”白以茹见前面是走不过去,就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你跟顾冬甯有感情了?”温思浩问出来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我们一直感情很好!”

“你骗人。”温思浩不愿意相信白以茹说的话,她转身走,他就跟着转身挡住去路。

白以茹被温思浩挡着路,生气的将手里的一袋子东西砸在他的头上,在他错愕的瞬间,朝着顾冬甯的专属通道跑去。

温思浩不知dào

顾冬甯的专属通道,根本找不到已经把卢卡斯地形了解的一清二楚的白以茹,只要负气的先上楼去吃饭了。

席间,导演一直招呼大家吃饭,却对温思浩爱理不理,直到一顿饭都快吃完了,才叫了温思浩的名字。

“导演,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温思浩看得出来导演有话要说,自己虽然不满他的傲气,但是自己毕竟要跟着他混,所以只能强装笑脸。

“你看,我们的电影也拍了三分之一了,宣传工作也是很重yào

的。”导演慢悠悠的说道,“宣传要经过多方面,多种渠道进行宣传,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也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导演,你说,我听着。”温思浩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呀,导演你说吧,不管怎样,电影的宣传都是很重yào

的,这也影响票房收入,我们会尽lì

配合的。”郝雅也对导演说道。

“那我就说了,是这样的,阿浩之前不是传出来很多绯闻吗,我们想借用这个绯闻来宣传,可能效果会更好。而且要是还能制造出点别的更刺激的绯闻,当然也是很好的,我们也乐意。”导演说着早就打算好了的一切。

“导演……”温思浩犹豫了,宣传就宣传,干什么又把自己的绯闻拿出来黑他!

“导演,这样吧。我跟阿浩回去看看,因为这绯闻有些播出来回气反作用,所以我们筛选一下,这样比较有保障。”郝雅怕温思浩说出来什么不好的话,就赶紧出来打圆场。

“也行。那你们商量吧。”导演很好说话的点点头,“不过我们的宣传工作,下个星期一就开始了,还有三四天时间,要抓紧啊!”

“我们懂。”郝雅做助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dào

导演的潜在意思,他这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已经在威胁暗示了。

一行人吃了饭出来,回去的路上,温思浩气的不轻,脸色差到了极点。

“阿浩,导演这样做,在演艺圈也不是没有前例,而且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总之要是电影大卖,你不是也积攒了人气吗?”郝雅觉得导演那里是不能得罪,所以就只能开导温思浩,做他的思想工作。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温思浩砸了一下座椅,“女主演怎么不去做?”

“你别忘了,女主演可是一线影星,导演都得巴结人家,怎么会叫人家做这件事。”

“那我就该第一次演电影的我牺牲?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我就拿了他们那点儿片酬,我还得搭上自己的名声?我疯了啊我!”

“导演的意思你也听的很清楚,现在就两条路,被剧组开除,一分钱拿不到,还得以不配合剧组工作为由给人家赔偿。另一条路就是答yīng

导演说的一切。阿浩,我也没办法帮你,我真的尽lì

了。”

“那你去做吧!你自己看着办!妈的!”温思浩说完,对着司机喊道,“停车!”

“你要去哪里?”郝雅看见司机停了车,温思浩开门下车就问道。

“哪里也不去!自己走走!别跟着我,烦死了!”温思浩说着就上了人行道。

“你的帽子跟墨镜!”郝雅喊了一声,从车窗口把东西扔给温思浩。

温思浩带上帽子墨镜,走了一段路程,却跳上车去找白瑶瑶了。

白瑶瑶跟赵雅丽毁了容一直在家里,温思浩进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而且恶心的直接吐了几口口水。

“算了!我也不进去了。”他站在门口,撇过头,不去看白瑶瑶的脸,“我是来要人的!你说马上把人给我送来,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见你送来?”

“绝对再过几天就给你送去。”白瑶瑶清楚温思浩是为了什么而来,她现在说这话,真的是底气十足了。

“过几天到底是几天?!”

“反正不会超过一个月。而且是百分百给你送去。”白瑶瑶拍着心口打包票,“那你的预付金是不是也该给了?”

“你都拖了这么久了,还敢要预付金?我要是给你,你不给我人,我岂不是亏了?”温思浩还在记恨那天自己被顾冬甯警告的事情,而且自己又给人家赔了那么多钱,所以这段时间就盘算着,既要把白以茹抢到手,又不打算给白瑶瑶钱,“先把人送来,钱马上就给你!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这个……”白瑶瑶想了一下,最近程司宇也没怎么找白立行的事,觉得他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估计真的不敢要白立行的命,就是想把自己的钱要回去,顺便再敲诈点钱,所以也不怎么害pà

了,“那也行。到时候我们一手人一手钱。”

“最好别个我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我让你比现在还惨!”温思浩忍着呕吐的滋味,终于把要说的说完,立kè

抬脚走人了。

程司宇跟温思浩都暂时安静了,不再找事,白家才缓了一口气。

白瑶瑶的绯闻,还有她跟赵雅丽的脸成了她们最头疼的问题。

白立行回家就看到这样恶心的场面,还要被赵雅丽发脾气的骂,索性一天到晚待在ktv不回家,顺便抽空去赵雯雯哪里偷=腥。

年三十一过,时间就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六。

顾家一派喜气洋洋,所有的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

“以茹,你今天好漂亮。”童晓欣坐在白以茹身边,在去往教堂的车上。

“你也很漂亮。赵阿姨的设计真的很到位,把每个人的气质都能衬托出来。”白以茹捧着新娘捧花,别看她一脸镇定的模样,其实心里一直很紧张。

“我要把这件衣服留下做纪念。”童晓欣歪着脑袋,羡慕的看着白以茹,“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帮我请赵阿姨帮我做婚纱吧!”

“好啊!赵阿姨跟宁修霁的母亲关系很好呢!”白以茹看了一眼窗外路过的风景,马上就到教堂了,自己忽然紧张的心跳都漏了几拍,捧着花束的手也不自觉的用了力qì



到了教堂,童晓欣扶着白以茹下车,然后慢慢走近教堂门口。

“别紧张。千万别紧张,一下下就好了。”她对着白以茹说,可是谁知dào

她不是新娘,却比新娘还紧张。

白以茹点点头,深呼两口气。

教堂的门打开,阳光从门口照进教堂,把红色的地毯照耀的更加红艳更加喜庆了。

顾冬甯看着门口被伴娘挽着胳膊走进来的白以茹,呼吸一滞,整颗心的跳动都失去了节奏,那件经过自己跟赵阿姨一起调整出来婚纱,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完美极了。

白以茹脸上挂着娇羞又幸福的笑容,眼神闪烁,不怎么敢直视顾冬甯,直视偷偷的看他几眼。

“看着新郎。”童晓欣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白以茹,可是她自己的眼神却一直没看前方,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宁修霁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自从出了撞车事件后,她跟宁修霁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而宁修霁也没有联系过她,这让她觉得好像自己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似的。

终于走到了顾冬甯跟前,童晓欣牵着白以茹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然后站在一边,不得已的看了一眼宁修霁。两人相视几秒,却都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在优美的婚礼进行曲中,神父用那神圣的声音说祷告着,然后说:“现在让我们一同在神面前进行结婚的誓约。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

台下长椅上坐着的人都捧着手放在心口,面带笑容的看着台上的一对新人。

神父看向顾冬甯,慢慢的说:“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顾冬甯看着白以茹的容颜,面带笑容的点点头,“是的,我愿意娶以茹为妻。”

神父又问:“你会按照圣经的教xùn

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顾冬甯宏厚的声音回荡在教堂里,给出一个男人给女人的最好承诺,让白以茹心里觉得十分安稳。

神父问完顾冬甯,又转向白以茹,问着同样的问题。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我愿意。”白以茹对着顾冬甯娇羞的一笑。

“你会按照圣经的教xùn

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白以茹说完,看着顾冬甯,用唇语说了八个字。

顾冬甯会心一笑,学着她,重复了那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61. VIP 161、果然是真爱

台下的人都没有看见白以茹跟顾冬甯的互动,只是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出,他们此刻都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

“现在新郎新娘可以互换戒指,并且亲吻了。”神父再一次开口说道,“戒指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白以茹跟顾冬甯相视一笑,分别从童晓欣跟宁修霁手里拿来戒指,两人互换了戒指。

“亲吻!”

“亲吻!”

“亲吻!”

台下的人欢呼着,白以茹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亲朋好友,咬咬嘴唇,低头看着被顾冬甯拉住的自己的双手。

顾冬甯嘴角翘着,将头贴过去,在白以茹的唇上吻了一下。

“不够!不够!我们要法式热吻!”束冠博最先带头起哄,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喊起来。

宁可嫆跟陆婉仪互相看了一眼,宠溺的摇摇头,孩子们都长大了。

白以茹害羞的又低下了头,顾冬甯却十分配合束冠博他们的起哄,轻轻的捧起白以茹的头,让她看自己的双眼,然后缓缓的吻上她的唇,并且越来越用力。

台上拥吻的两人好似好吻到世界末日一般的,许久都没有放开。

“他果然是真的爱上了。那么初恋算什么呢?”钟菓来的比较晚,来的时候正好是顾冬甯跟白以茹换戒指接吻的时候,她脚步定在教堂门口的角落,怔怔的看着台上的新郎新娘,嘴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

宁修霁跟童晓欣站在一对新人的旁边,目光一直在台下扫视,直到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出现,他的心也跟着悸动起来。

钟菓感受到宁修霁看向自己的目光,却什么表情也没有,淡淡的若无其事的撇过头,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等待这婚礼的结束。

新娘要抛捧花了,年轻的女孩子们悸动纷纷跑到前面去,钟菓依旧一动未动,好像这教堂里只有他一个人,剩下的那些人都是隐形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数三声哦!”白以茹笑靥如花,背过身,“1

——2——3……”

“啊!”

“哎!”

“为什么我慢了一点啊!”

在一阵惋惜声中,童晓欣拿着捧花开心的朝着大家挥动了几下。

“晓欣,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了!加油!到时候我给你当伴娘!”白以茹挽着童晓欣的手,拉着顾冬甯,大家一起拍照。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跟新娘新郎合照,拍下照片留念。钟菓冷冷的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菓菓!”宁修霁随便拍了几张,见自己想见的人,一声不吭就要走了,便急忙追了出来。

“有什么事?”钟菓内心矛盾的站定脚步,目光却是看着别处。

“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这一点关注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宁修霁心里也十分矛盾,说着这话的时候,感觉到一阵一阵的酸楚。

“宁修霁,我们之间并没有谁施舍谁之说。你是你,我是我,我说过我们谁也不亏欠谁,所以拜托你以后跟我说话,不要总是一副我们欠了彼此很多钱的样子。”钟菓依旧没有看宁修霁。

“唉。”宁修霁叹了一口气,“菓菓,过去跟冬甯一起拍张照片吧。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拍照过了。”

“不必了。我知dào

自己的身份是什么。”钟菓终于肯回头来看了一眼宁修霁,她嘴角微微一翘,“宁修霁,我先走了。”

“菓菓。”宁修霁伸手抓住钟菓的胳膊。

钟菓眼神淡淡的指了指远处,“你不去看看她?她貌似有麻烦了。”

宁修霁看着钟菓指的方向,苏俊焱拉扯着童晓欣不知dào

要做什么,童晓欣不愿意配合,但还是被苏俊焱拉进了卫生间。

“去看看吧。我知dào

你想去。”钟菓看了一眼宁修霁,拉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宁修霁怔了一下,不懂钟菓那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像了然一切,又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却也有着意思嘲讽,还有点悲凉……

卫生间里,童晓欣站在角落一直推拒着苏俊焱。

“怎么?跟人家一起做了一回伴郎伴娘,就以为自己跟人家登对了?”苏俊焱眼里是嫉妒的火焰,他被邀请来参加白以茹的婚礼,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自己的女友穿的那么好kàn

,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被别人当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俊焱,你别胡说。人家那样说只是不知dào

我跟宁修霁之间的关系,你是我男友,你还不清楚事实真相吗?”童晓欣无奈,关于自己被误解跟宁修霁是一对儿的事情,她已经从婚礼结束就给苏俊焱解释到现在了,可他还是不相信。

“我是你男友,可是你什么时候让我做过男友该做的事情?”苏俊焱眼神危险的看着童晓欣,一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贴在墙上无法动弹。

“我没让你做什么?我们不是约会了?作为女友,我能关心你,能爱你的事情都做了,你还要什么?”

“我要什么不还不懂?”苏俊焱手指抚上童晓欣的嘴唇,“你从来不让我吻你。而且我们交往这么久,你从来不让我碰你的身体。我都说了,等你毕业就结婚,可是你还是不肯满足我!”

“苏俊焱!”童晓欣忽然感觉到心寒,她闭了闭眼睛,尽量压低声音,不想给别人听见了,“我只是还没准bèi

好。等结婚了,准bèi

好了,我就什么都满足你……”

“那你至少现在可以叫我吻你的吧?”苏俊焱握着童晓欣的下巴,微微抬起来一点,狠狠的吻了下去。

“不行!”童晓欣用尽lì

去撇过头,躲过了苏俊焱的唇,可是他却是贴了心的不放过她,她一直挣扎,他就越来越疯狂。

“你们在干什么?!”略带愤nù

的声音,伴随着踢碎了的门板,响亮的出现在卫生间里。

“宁修霁……”童晓欣在苏俊焱听见动静后放开了自己的瞬间,躲到一边,眼巴巴的看向宁修霁,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你他妈没看见我跟我女友亲热?我才要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苏俊焱早就看宁修霁不顺眼了,握着拳头朝着他挥过去。

“看来你是忘记胳膊疼了!”宁修霁也毫不留情的出手了,只是一个动作,就把苏俊焱打到在地上。

苏俊焱嘴角流血,肩膀处传来剧烈的痛感,在地上痛哭的叫着。

“阿七,把这个人拖走!我不想自己的婚礼上再看到惹事的人!有人欺负我妻子的好友,也不用属下留情。”顾冬甯陪白以茹来卫生间,看见地上的苏俊焱,再看看童晓欣,冷冷的吩咐阿七道。

阿七动作利索的两下子就把苏俊焱弄上车带走了。

“晓欣,你没事吧?”白以茹担心的看向好友。

“没事了。幸好刚才宁修霁进来了。”童晓欣不安的说道,不清楚宁修霁怎么知dào

自己被苏俊焱欺负了。

“那我跟冬甯先走了,外面还要忙。你跟宁修霁一起收拾一下,也赶过来酒店,辛苦了。”白以茹看着混乱的卫生间,也没法解决问题,就安慰了好友几句跟顾冬甯先走了。

上了车,白以茹靠在顾冬甯身上,笑眯眯的说:“人家书上说,又帅又冷的男人,不是总裁就是富豪,可你就不是,但为什么的气势比总裁跟富豪还强dà

啊?”刚才他吩咐阿七做事的时候,果duàn

又狠绝,让她产生错觉,自己嫁给道上的老大了呢!不过那时候的他还是蛮帅气的!

“本来就不是。”顾冬甯早就说过总裁、富豪他都看不上眼的,“我不想你担心你的朋友。”

“谢谢你!冬甯,你真好!”白以茹说完,趁着前面的司机不注意,在顾冬甯的嘴角点了一下。

“不满足。晚上好好满足我。”顾冬甯笑着,在白以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讨厌!”白以茹拍了一下顾冬甯,娇羞的嗔怪道。

顾冬甯跟白以茹走了之后,童晓欣变得更加不安起来,她也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不想见到宁修霁。

宁修霁铁青着脸,心里本就烦躁,说话自然不会好听。他看了她一会儿,说:“等结婚了,你会怎么满足苏俊焱?”

童晓欣心尖一颤,觉得宁修霁的话里有些嘲讽跟轻蔑,让她一时不知dào

该怎样回答他的问题,而事实上这样的问题,不管是谁都无法开口回答。

“你现在就满足他不是更好,免得他再三番五次逼迫你。”宁修霁没等到童晓欣开口,语气就变得更加不好了几分,眼神带着一股子道不明的情绪,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

“跟你没关系。刚才谢谢你。”童晓欣低头抹了一把眼泪,自己最近一定是衰神附体了,不但要遇见苏俊焱对不起自己,还要被他欺负,这边还得被宁修霁用尖锐的言辞嘲弄。

“哼!”宁修霁冷笑一声,仰头看了看上空,又摇摇头,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生气,而且生气的莫名其妙。他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你收拾一下,我在车上等你。”说完就先出了卫生间。

童晓欣讶然的看着宁修霁的背影,他怎么能一下子那么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也没有嘲弄自己似的。

宁修霁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才看见童晓欣朝着车子走来,便伸手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坐在自己身边。

“他有没有伤到你?”他看了看表情十分不自然的童晓欣。

“没有。”童晓欣摇摇头,勉强笑了笑,脸色很白,“我不会叫他得逞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不分手?”宁修霁说着话,一派放松的样子,让童晓欣产生了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的错觉。

“总会分手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童晓欣说出自己通过好几天的思考才得出的结果。

“要多听老人言,不然有你吃亏的。”宁修霁调整了下坐姿,打算闭目养神,但是电话却响了。

他掏出电话一看,才发xiàn

自己居然忘记了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情,那就是处理白瑶瑶那边!

“喂?阿穆,现在怎样?他们人都在那里等着了?”宁修霁接通电话,问在卢卡斯守候关注白瑶瑶他们的阿穆,“有没有闹?”

“没有大闹,不过还是引起了一点骚=动。赵雅丽情绪最激烈,白瑶瑶也等不及了。现在要不要叫人告sù

他们?”阿穆一直在等宁修霁的电话,结果对方却因为钟菓跟童晓欣的事情闹腾的忘记了,所以他只能自己打过去。

“随便派个人过去说一声就行。他们要是闹,就叫人扔出去。剩下的就按照计划来。”宁修霁看了一眼童晓欣,觉得也没有必要瞒着她,就继xù

说,“记住之前说好的。”

“知dào

了。那我现在叫钟菓去处理吧。”

“钟菓在这边婚礼,我忘记告sù

你了。重新派人。她在你那边,照顾好她,别叫她受了委屈。”

“明白了。”阿穆点头,宁修霁从来没有说过钟菓跟他还有顾冬甯的关系,自己只是猜测到这三个人之间关系不一般,所以之前就对钟菓不错。

童晓欣抬头看了一眼宁修霁,然后又撇过头看着窗外,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宁修霁嘴里的那个钟菓一定是个女人,而且是对他来说十分重yào

的女人,不然一向毒舌的男人怎么会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变得那样温柔。

阿穆有了宁修霁的指使,就随便叫了餐厅的一个服wù

生去找白瑶瑶她们。

白瑶瑶的脸还是没法见人,但化了妆,好歹是稍微能看的过眼了,她坐在那里等着,可顾冬甯一直没来。眼看就中午了,说好十二点准时吃饭的,她的心里越来越慌,不确定顾冬甯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脸,还有那报道,而不要自己了。

“不会的。你别瞎说。”赵雅丽等不来顾冬甯也着急,她的脸比白瑶瑶的严重,所以还带着口罩,“之前冬甯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他不是那样的人。”

162. VIP 162、正面接触

“可是我还是担心。”白瑶瑶闹心的捂着心口,“我不知dào

我的脸以后还能不能好了。万一要是永远这样了,哪个男人会愿意每天对着这样的脸蛋呀!”

“不会。不会。你就爱瞎想。你看你的脸这几天不是好了很多吗?”赵雅丽宽慰着自己的女儿。

“妈,现在几点了?”白瑶瑶担心完自己的脸,又担忧起时间来。

“哎呀!都十一点五十五了!”赵雅丽这下子慌的站起来,早上被顾冬甯派的人接来卢卡斯,她们就一直在等,刚才她不满自己一家子被冷落,已经闹了一场了,现在有打算要闹了。

“妈,不别闹了,万一冬甯来了,看见我们这样不好。”白瑶瑶顾及面子,拉住赵雅丽的手不叫她再闹了,刚才闹了一会儿,就已经有人在议论她们了。

“唉!好了。继xù

等吧。”赵雅丽坐了下来,对着桌子那头一言不发的白立行说,“你那你那个死样子!今天是好日子,你的脸色那么臭给谁看呐!”

“反正没给你看!”白立行索性转过身子,背对着赵雅丽,他对白瑶瑶跟顾冬甯的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也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就算此刻已经坐在订婚宴的现场了,他还是没改变自己的想法。

“你这个死人!”赵雅丽气的不轻,手里的茶杯差点儿就砸出去了,却被赵雯雯拉住了。

“雅丽,你好好的。你看看你这个脾气,今天什么日子,你还闹。”赵雯雯一副好姐姐的语气责备了赵雅丽几句。

“姐,你说这都十二点了,冬甯他们还不来,这到底是路上堵车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来?”

“可能真的是堵车了。”赵雯雯随着自己的妹妹说道。

“白小姐——”阿穆派来的服wù

生走到白瑶瑶她们跟前,“顾总说订婚宴取消了。”

“取消了?为什么?那什么时候再订婚?”赵雅丽激动的站起来,拉着服wù

生的胳膊问道。

“是呀,冬甯为什么要取消?他又没又说到底什么时候订婚?”白瑶瑶脸色一下子白了,一脸要哭的样子看着服wù

生。

“这个我不清楚。你可以自己去问问顾总。我只是传个话而已。”服wù

生收走了桌上的糖果,一边说,“对了,顾总还说以后不会再跟白小姐订婚了。你们赶紧离开卢卡斯,以后也不要出现在这里,不然会被当成骚扰者,直接被扔出去,或者叫警局的人来处理。”

“为什么?!”白瑶瑶惊呼一声,差点没昏过去,“你骗人的吧?!你一个小服wù

生知dào

什么,你就来乱说话!”

“上面的人叫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总之我没乱说。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就叫安保来了。”服wù

生把收拾好的糖果递给旁边的服wù

生,就连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收走了。

“你……”白瑶瑶咬着嘴唇,一时没了主见,看着赵雅丽,又看看白立行,“妈,爸,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啊?冬甯说的不是真的吧?”

白立行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人家说取消了,也不来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还叫人当骚扰者给丢出去吧。”

“你个死人!就知dào

见到你就晦气!这是现在你该说的话吗?!”赵雅丽指着白立行的鼻子骂道。

“不要吵了!”赵雯雯虽然早就不耐烦了,但是还是尽量平静的说,“让瑶瑶给顾冬甯打个电话问问清楚再说。”

“对,先打电话!”赵雅丽对白瑶瑶重复着赵雯雯的话。

“可是我没有冬甯的电话……”白瑶瑶说完又想起自己有宁修霁的,便说,“我打给冬甯的秘书。”

“你连顾冬甯的电话都没有?”赵雯雯错愕的问道。

白立行也觉得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瑶瑶,忽然觉得有些能想得通了,自己的感觉果然是对的。

“没有。你们别说话,电话通了。”白瑶瑶叫大家不要吵了,自己对接通了电话的宁修霁说,“宁秘书,我要找冬甯。他跟你在一起吗?”

“在。”宁修霁慢悠悠的说道,再也不需yào

跟白瑶瑶演戏了,“不过他很忙,在举行婚礼。”

“婚礼?!”白瑶瑶大叫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骗了我是不是?!”

“这么跟你说吧。”宁修霁轻蔑的把之前顾冬甯交代好的话都说给白瑶瑶听,“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干净身体了,那些视频太不堪,谁能受得了?而且有理有据,很难让人相信你那些被诬陷的说辞。还有,你的脸现在什么样,你还不清楚,谁没事成天看着一张鬼脸找恶心?顾总家里人不同意你们在一起,顾总是孝顺的,当然会听家长的话。你就别惦记顾总了,顾总跟白以茹结婚了!”

“什么?!你……一定是胡说!冬甯才不会这样对我!”白瑶瑶跌坐在椅子上,扶着卓边沿才没有倒下去,“我要跟冬甯说话,你叫冬甯接电话!”

“顾总正在跟新娘给大家敬酒,没时间理会你。你好自为之。”宁修霁说完挂了电话,顺带把电话卡抠出来掰断,从车窗里扔出去。

“怎么回事?”童晓欣听见宁修霁提起了白以茹,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顾总保护他老婆的方式而已。”宁修霁打开车门,“下车。”

童晓欣一脸疑惑,下了车,见宁修霁还是不愿意说什么,也就没再问,只跟着他一起进了酒店。

白瑶瑶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忙着在给宁修霁打过去,却再也打不通,只能扑在桌上大哭起来。

“请你们迅速出去,不然我们就要报警了!”卢卡斯的安保人员过来对白瑶瑶她们说道。

赵雅丽已经闹得都快要把卢卡斯的房顶掀翻了,安保人员扭着她的胳膊让她闭嘴。

“我要报警!告你们玩弄我女儿的感情!”赵雅丽大声说道,伸手要拿手机,但是被安保人员控zhì

着,她除了喊几声,什么也做不了。

“报警吧。”安保部门的负责人吩咐下属。

下属立马报警,没一会儿警局的人就来了,直接将白瑶瑶他们以公然扰乱公共秩序为由全部带回了警局,并且要拘留几天。

而且跟警局一起来的还有报社的记者,一时间网上又传出来“mai=淫女走火入魔,欲做小三,插足别人婚姻”、“mai=淫女幻想出一场订婚宴,扰乱餐厅秩序”等等的报道,让白瑶瑶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所有的报道都没有提及顾冬甯。

阿穆处理好卢卡斯这边的状况,跟宁修霁打了电话,也赶过去酒店,参加顾冬甯的酒席。

顾冬甯跟白以茹走了一圈下来,喝了不少酒,脸色红红的,可是满面春风,一点都没有醉意。

“以茹,爸爸来了。我们去接爸爸。”他拉着白以茹往酒店门口走去,顾正豪其实早来了,只是没有出现在白以茹面前,他甚至连教堂都去了。

“好。”白以茹把手里的酒杯给童晓欣,跟着顾冬甯一起往外走,他前几天就说了,父亲要照顾爷爷的身体,所以不能按时赶过来。

一辆计程车停在酒店门口,顾冬甯过去打开车,顾正豪走下来,笑着看了看儿子,又看看白以茹,假装自己第一次见到她似的说:“以茹,果然跟冬甯说的一样。”

“爸。”白以茹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她稍微观察了一下顾正豪,发xiàn

他跟宁可嫆一样,一点都不老,而且身上充斥着一种特有的气质,让人说不上来,也跟宁可嫆差不多,“我们先进去吧。妈她们都在等着你呢。”她笑着招呼了顾正豪,暗想可能是因为顾家是知识分子家庭,而且都是高学历,很多留学过的人,所以才会气质跟一般人不一样。

“好。”顾正豪拍了拍白以茹的肩膀,又看了她一眼,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来——白以茹——他在心里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虽然已经看过她很多次了,可为什么还是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扰乱了自己的心绪呢?

“爸,怎么了?”顾冬甯发xiàn

顾正豪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道。

“是不是坐车太辛苦了?要不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吧?”白以茹也发xiàn

了顾正豪不太对劲。

“不用。我去找可嫆去。你们先忙,忙完了,我们再聊天。”顾正豪摆摆手,对着白以茹笑了笑,穿过人群去找宁可嫆了。

“爸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白以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顾冬甯。

“没有。可能是你今天太漂亮了。”顾冬甯如是说着,可是心里也觉得奇怪,刚才父亲看白以茹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别乱说。”白以茹脸更加红了,松开挽着顾冬甯胳膊的手臂,“我去洗手间,你先进去,我一会儿找你。”

“嗯。小心点,人多,别撞到了。”

“知dào

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白以茹笑着说。

去洗手间的走廊里,钟菓站在墙角,手里夹着一支烟,却是一口都没有吸,看见那穿着紫色婚纱的人走了过来,上前一步堵住了人家的去路。

“有什么事情吗?”白以茹看着钟菓,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些仇恨,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那仇恨消失的快的,让自己都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你是钟菓?”

“我是谁跟你没关系。”钟菓一手搭在白以茹的肩膀上,一手举着烟头。

白以茹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些痛感,虽然不是很厉害,但也绝对不轻,“那你就是钟菓了。我听冬甯提起过你。”

钟菓的手颤了一下,但还是迅速调整好状态,面无表情的问白以茹,“他怎么介shào

我的?”

“你是他的朋友。”白以茹刻意去掉了几个字,因为她实在是没法像顾冬甯那样冷冷的说出那么冷情的话。

“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钟菓放开白以茹的肩膀,弹掉烟头上的烟灰,对着烟头吹了一口气,看着那猩红的烟头,内心自嘲的笑了一下。

对顾冬甯来说,除了他在意的女人之外,剩下的女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他对他另外爱着的女人也说过同样的话,他指着钟菓,对人家介shào

:“这是我的朋友。无关紧要的朋友。”

那时候顾冬甯无所谓态度跟语气,就算过了很多年,钟菓还是没法忘记。每一次做梦,都会被这句话惊醒,吓得满头大汗,醒来后却又自嘲自己无能,居然还在惦记着那些不该惦记的。

白以茹听了钟菓的话,有一丝讶然,她揉揉自己的肩膀,“你跟冬甯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你觉得我会告sù

你吗?”钟菓对着手上的烟头不断吹气,那烟一下子就燃烧了大半截过去。

“不会。所以就当我没问吧。”白以茹不喜欢钟菓说话的语气,有些傲慢,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跟顾冬甯特别像。

“你已经嫁给顾冬甯了,可是你了解他吗?”

“嗯。”白以茹点头。

“你确定?”钟菓嘲笑似的嘴角几乎没怎么动的翘了一下,“你知不知dào

——”

“菓菓!”宁修霁淡定的走过来,看了看钟菓,又对白以茹说,“嫂子,这位是钟菓,我跟冬甯的朋友,只是脾气不太好,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钟菓这回嘴角是真的翘起来了,那嘲讽的意味更加明显,宁修霁有必要这样郑重的强调白以茹的身份吗?就算他不叫那一声嫂子,她也清楚他心里早就承认了白以茹的存zài

,因为顾冬甯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我没有介yì

。”白以茹笑了笑。

“冬甯在等你,你快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你们等下也快点回来,大家又要拍照了。菓菓也一起来吧。”白以茹打了招呼,先去卫生间,才去找顾冬甯。

宁修霁支走了白以茹,才眼神悠悠的看向钟菓,“菓菓,你从来都不是那么坏心的人。”

163. VIP 163、你们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要跟顾太太说什么?”钟菓一句话表明自己的态度——顾冬甯是自己的老板,白以茹是老板的太太,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下属——她用刚才燃到头的烟头又点燃一支烟,举在嘴边吹着气,不咸不淡的表情看着宁修霁。

宁修霁心里揪着,隐隐约约的有些痛,“那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知不知dào

顾冬甯曾经因为讨厌德文老师,所以故yì

把德文考了零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让你失望了吧?”钟菓轻轻冷笑了一声,“我知dào

自己的身份,放心吧!就算我真的心坏死了,也知dào

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菓菓,你非要这样吗?”宁修霁伸手要去摸一下钟菓的头,却被她躲开了。

“我要怎样,跟你没关系,也跟顾总没关系。”钟菓退开,偷偷看了一眼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顾冬甯,心里忽然跳的特别厉害。

“还是那么倔。跟以前一样,点了烟,却从来不吸一口。”顾冬甯动作飞快的从钟菓手里把烟抽走,“少点这玩意儿玩,冒出来的烟还不是给你吸进肺里了。”

“谁说我不吸烟了?我早就学会了。”钟菓疯了似的,急迫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那动作仓促的让一包烟都落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来一根,顺手打燃打火机,狠狠的吸了一口,却是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别闹了。乖一点。”宁修霁心疼的拿走钟菓手里的烟,仍在地上捻灭,又用手挥散她眼前的烟雾,“逞什么强。”

“我抽烟很娴熟,刚才只是没注意。”钟菓掩饰的说完,转身飞快的往前走,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再顾冬甯面前狼狈。

“菓菓!”顾冬甯不悦的太高了声音,看着钟菓站定的脚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人都会变。”钟菓低着头,心口剧烈的起伏,眼里有眼泪在打转。

“不管你怎么变,我只想告sù

你,那天电话里我说的话,你千万别忘了。不然——”

“不然你绝对不会手软,我知dào

,你对我说过的,我时刻记着的。”钟菓接着顾冬甯的话,把他要说的说出来。

那是多久以前了,钟菓也记不清楚了,但是却清楚的记得顾冬甯对自己说了同样的话,叫自己离他爱的女人远一些,不然绝不会手软。

那时候的钟菓还是天真的,她傻乎乎的问顾冬甯:“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真的会不手软吗?”

“嗯。”他果duàn

的点头,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伤害了我爱的女人的人,我就会叫他们都不好过,不管是谁!”

“哦。我知dào

了。也记住了。”钟菓笑着点头,转身离开,泪流满面。

宁修霁咬着牙,瞪着顾冬甯,“冬甯!”

顾冬甯不理会宁修霁,继xù

对钟菓说:“既然你还记着那就永远记住。”

“好。”钟菓回头甜甜的一笑,就像很小的时候,顾冬甯给了她糖果一般的开心,“我知dào

了。也记住了。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顾总、宁先生,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回头,脚步坚定又沉稳的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有力的声响,听得宁修霁心里一阵发颤,顾冬甯的心里也有一丝丝的不悦。

“你就不能态度软一点?”宁修霁不舒服的看向顾冬甯,“菓菓好歹也是女孩子,你考lǜ

过她的感受吗?”

“如果我考lǜ

她的感受,那就是害她。”顾冬甯目光落在宁修霁的眉间,“如果想她过得好,你最好也别心软。她要的不是同情跟怜悯。”

“我知dào

。可是……她过儿并不好……”宁修霁颓然的低下头,钟菓从来就是个骄傲的人,所以怎么会允许别人的施舍跟怜悯。

“这跟我们没关系,她自己看不开而已,难道我们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了?”顾冬甯毫不在意的说道。

“难道没有吗?”宁修霁忽然怒火上来,握紧拳头,忍着想把顾冬甯打一顿的迫切心思,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你把事情做的那样不留余地……”

“修霁!”顾冬甯低沉着声音,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我说的有错?你自己想想,当初……”

“闭嘴!”

“我说说还不行?冬甯,你知不知dào

我们之间三个成了现在这种局面,全都拜你所赐!”宁修霁好久都没有因为钟菓的话题而跟顾冬甯争吵过了,今天见过钟菓之后,他是在是没法压制住心里的愤nù

,那憋了太久的情绪,一下子全都爆fā

了出来。

“我现在不想再跟你说这个问题。”顾冬甯阴沉着脸,如若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表弟,不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跟自己一起经lì

过很多事情的亲人,他此刻一定会毫不手软的将他打倒在地。

“冬甯,你们在说什么?”白以茹找不到顾冬甯,听大家说他来这边了,就找了过来,就见他情绪不好的,站在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好像在跟宁修霁吵架。

顾冬甯听见白以茹的声音,又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宁修霁,才对她说,“以茹,怎么过来了?那边结束了?”

“嗯。”白以茹走到顾冬甯跟前,发xiàn

他看着自己的时候脸色是很正常的,只是宁修霁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宁修霁你怎么了?要不要去休息间休息一下?”

“没事。我们在说工作上的事情,也经常会为了一点小事争吵,你习惯了就好。我先过去了。”宁修霁掩饰的说完就走了。

“你们到底怎么了?”白以茹心里有些不舒服,貌似从钟菓出现在婚礼现场开始,宁修霁跟顾冬甯两人都不怎正常了似的。

“谁知dào

那小子发什么疯。走了,过去送走那些宾客,我们也该回去享shòu

洞-房花烛夜了。”顾冬甯勾着嘴角一笑,揽住白以茹的肩膀,把披肩整理了一下。

“你正经点!”白以茹脸红了,虽然此刻身边没人,可是走廊的那头就是宴会大厅,好多人坐在那里呢。而且什么洞-房花烛夜,现在才中午过后一点点好不好!再说了,她跟他早就那什么过多少次了,怎么还能算是洞-房花烛夜呢!

“我正经点,你就给我生个儿子?”顾冬甯笑呵呵的。

“别闹!”白以茹撞了一下顾冬甯的腰。

“那女儿也行。”

“在我没毕业之前,什么都没有!”白以茹推开顾冬甯,“我去找晓欣,你去看看妈他们。杰森说一会儿要来一张全家福。”

“好。”

顾冬甯跟白以茹分开去找宁可嫆他们,白以茹去找童晓欣。

童晓欣坐在角落里,她喝了些酒,头有些晕,但是却没有醉酒,意识还是很清醒的,一直望着宴会大厅的出口,一脸的茫然。

“晓欣,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找你半天了。”白以茹过去坐在童晓欣跟前,偷得几分钟空闲歇歇脚,这一天跑来跑去的,自己的脚跟腿都疼了。

“以茹——”童晓欣咬咬唇,疑惑的眼神看向白以茹,“刚才这里走出去一个打扮很中性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她是顾冬甯跟宁修霁的朋友吗?”刚才她坐在这里,清楚的看见钟菓跟宁修霁纠缠了一会儿,顾冬甯随后过去,三个人闹得一点都不愉快,钟菓出去的时候还在低头抹眼泪。

“个子大概一米七多点吗?”

“嗯。一身黑色的皮衣,还会抽烟。”

“她叫钟菓,是冬甯跟宁修霁的朋友。”白以茹已经确定那人就是钟菓了,“怎么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是觉得她很有气质。”那样的女人能叫毒舌男唯独对她温柔似水,很令人羡慕。

“我也觉得。”

“你今天好幸福!”童晓欣转移了话题。

“是吗?我也觉得。”白以茹看见宁可嫆她们从包间里走出来了,就对童晓欣说,“我们得去照相了。杰森总是叫我们照相,我的脸都要笑的抽筋了。”

“知足吧!有人爱着还不知足。”

“谁知dào

他爱不爱我呢!”白以茹笑着说道。

“你呀!”童晓欣挽着白以茹的胳膊,两人说笑着。

杰森脖子上挂着相机,一分钟都不愿意放下来,因为别看那照相机长相一般,可是价格可不菲,而且质量好的没话说,是多少人都想要而得不到的。

“来来来。宁阿姨,陆阿姨,还有顾叔叔,你们坐在这里,然后呢——”他看了看白以茹跟顾冬甯他们,“你们两个站在后排。”

“刚才不是照过了吗?”宁可嫆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绝不是不耐烦,反而开心的满面春风。

“哎呀。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宁阿姨,我可是很忙的哟!您要是不抓住机会,明天我又要去德国,那可就是好久都见不到啦!”杰森说完,还已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顾冬甯,心中难过的要命——他不就是帮经纪公司找顾冬甯了一次,让白以茹出道么,结果顾大少爷就把他给发配到德国,没事就再也不能来中国了。

顾冬甯假装没看见杰森那哀怨的眼神,只顾拉着白以茹进行眼神交流。

“杰森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宁可嫆坐下,跟大家照了一张,又叫宁修霁跟童晓欣,“修霁跟晓欣也来跟我们一起照一张。”

“好。”宁修霁爽快的答yīng

道。

“阿姨,我就不了。你们照一张全家福就好了。”童晓欣笑着摆摆手,不想去凑热闹。

“没关系,一起吧。”宁可嫆继xù

邀请童晓欣。

“这样不好吧……”童晓欣不知所措的看着大家,自己毕竟不是顾家的人,也不是他们的亲戚。

“姑妈,她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不要强求了。”宁修霁见童晓欣很为难,就替她给宁可嫆说话。

童晓欣看了一眼宁修霁,微微笑了一下,对大家说:“我坐在这里等大家,照全家福记得要笑得开心点哦!”

“哎呀,没关系啦!”杰森一手叉腰,一手翘着那代表性的兰花指摆了摆,“宁阿姨,一会儿我给这位童小姐是吧?嗯,我给童小姐跟修霁一起照一张就ok啦!大家安啦!安啦!先照了这一张再说啊!”

童晓欣耸耸肩,故作轻松的坐在一旁,脸上挂着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没有到达眼里。

宁修霁在人堆里笑着,可是却跟童晓欣一样,眼里没有快乐的意味,心里也不快乐。

童晓欣的目光偷偷的追随着宁修霁,不懂他刚才那句“她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不要强求了”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许在所有人都认可她的存zài

的时候,跟自己接触最多的宁修霁,根本就没有认可她,也没有接受她以白以茹好友的身份走进他们的世界。

忽然宁修霁回头看了过来,她赶紧撇过头,不让他发xiàn

自己在看着他。

“好啦!来!我们的伴娘跟伴郎来一张合影啦!”杰森给大家拍好了,就对着童晓欣招招手,“童小姐,快来啦!”

童晓欣抿着嘴,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走了过去,站在宁修霁的身边,“照吧。”

“哎呀!你看你们两个,感觉像是从大街上拉来的陌生人啦,哪里像已经合zuò

好久的搭档?”杰森妩媚的摇摇头,手指在眉梢划了一下,一副无语的样子,“修霁你是男人唻,揽着人家童小姐的肩膀啦!”

宁修霁有些尴尬,看了一眼童晓欣,犹豫着要不要按照杰森说的做。

“这孩子还害羞了。”宁可嫆偷偷跟陆婉仪说,“其实他们两个站在那里,也蛮有夫妻相的,是不是?”

陆婉仪点头,“是呀。就是不知dào

以后会怎样了。”

“随他们去。我们牵了线,就看他们后面的缘分了。”宁可嫆笑看着宁修霁童晓欣,对陆婉仪说。

童晓欣发xiàn

宁修霁的犹豫,却忽然觉得好笑,便扯开嘴巴笑了,只是笑的很无力。

“杰森,还是我主动点吧。”她自我化解尴尬,主动挽住宁修霁的胳膊。

164. VIP 164、有备而来

“杰森,还是我主动点吧。”她自我化解尴尬,主动挽住宁修霁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甜甜地笑着,“照吧,pose摆好了。”

宁修霁不知dào

怎么了,身子颤了一下,低头看向童晓欣,脸上有一点错愕闪过。

杰森抓紧时间按下快门,生怕慢一秒,宁修霁就反对,两人别扭的没法拍一张。

“好啦!还要继xù

吗?”他拿下眼前的相机,看向已经放开宁修霁胳膊的童晓欣。

“不了。一张就好了。我跟以茹照一张吧。”童晓欣摇头,又对白以茹伸出手,“快来!我们好像还没有单独照一张呢!”

“好!那要多照几张!”白以茹开心的搂着婚纱的下摆,跑到童晓欣跟前,两人笑着照了好多张。

宾客陆续走完了,大家拍照也好了,就先后离开了酒店。

晚上按理来说是要闹洞=房的,宁修霁兴致不高,倒是束冠博热情的很,嚷嚷着非要玩够了顾冬甯他们,今晚才会离开他们的新家。

白以茹头疼的看向顾冬甯,一脸“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玩的很过”的表情。

“放心吧。总能收拾了他们。”顾冬甯小声的对白以茹说,一副月匈有成竹的样子。

“哎呦,在说什么?不会是两个人商量着如何逃跑吧?”束冠博看着交头接耳的顾冬甯他们,“这个念头你们可千万别有,不然明晚我们继xù

来闹!”

“如果你有那个能耐。”顾冬甯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所谓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总有办法治了这几个家伙。

“你这是准bèi

好了的意思?冬甯,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宁修霁随口接了一句,不能一直心不在焉,坏了大家的情致,“阿光他们可是有备而来的。”

“那不是熊吗?”白以茹傻乎乎的接了一句。

“什么意思?”束冠博没听懂。

其实大家都没听懂,只有顾冬甯听懂了,搂着一脸淡定的白以茹笑着。

“你笑什么?到底什么意思?”宁修霁很好奇,因为顾冬甯笑得太不怀好意了好么!

“有备而来。熊啊。来了。”顾冬甯解释了一句。

所有的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只有白以茹依然很淡定,拨了一颗花生放进顾冬甯嘴巴里。

“有备而来?熊?来了?”束冠博将顾冬甯的话重复了一边,依旧不知其解。

“哈哈!”

“呵呵!”

宁修霁跟童晓欣都了然的笑了。

“嫂子,看不出来你还蛮幽默的啊!”宁修霁看着白以茹,暗道好一个冷笑话有木有!

“你还不懂吗?熊的英文单词bear,谐音一下,懂了吧?”童晓欣好笑的给束冠博解释。

“呵!顾太太这是在骂人啊,还不露脏字。”束冠博一拍脑门,“嘿嘿!骂了我,今晚就更要好好闹一闹了!”

“那你就闹吧!”顾冬甯说完,继xù

就着白以茹的手吃花生。

“嫂子怎么不吃?一直给冬甯吃。不是应该你多吃点,好多生贵子么?”宁修霁看向白以茹,这个嫂子真是太懂事太体贴了。

“我不爱吃花生。”白以茹脸稍微红了一点,笑着说道。

“我老婆挑食,但我就喜欢她这点。”顾冬甯傲娇的说道,一揽白以茹的肩膀,指着桌上的葡萄,大有将军指挥下属的架势,“老婆,来颗葡萄。”

“喏。”白以茹摘了一颗葡萄,剥了皮送到顾冬甯嘴边。

“香。”顾冬甯在男人们羡慕的眼神中享shòu

的说道。

“这是在拉仇恨。”童晓欣笑了笑,“以茹你老公一点都不低调,这是逼着束冠博他们今晚大闹?”

“晓欣这点说的极对!”束冠博拍了腿面一下,“咱们今晚就别走了,蹲在门口,看他们怎么造人!”

“只要你看的着,我也不介yì

被人参观。”顾冬甯心情好,说话也接地气了不少。

“可是嫂子介yì

,回头叫你跪搓衣板。”宁修霁拿了一颗枣扔到顾冬甯怀里,“早生贵子!你们怎么还没动静?是你的问题吧?”

“现在谁家有搓衣板?”顾冬甯一副‘你小子太没常识’的表情。

“那就键盘!”宁修霁说完,还不忘叮嘱白以茹一句,“嫂子,你只管叫冬甯跪,键盘坏了我给你买新的。”

白以茹羞臊的脸都红了,低着头不理会这几个人。

童晓欣也很无奈,反正她已经清楚,到了这样的年纪,一伙人在一起总要说一些没边际的话,荤不荤素不素,叫小姑娘尴尬。

一群年轻人闹了一阵子,顾冬甯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去给妈打个电话”就往书房去了。

宁修霁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白以茹,所以也没在意。

顾冬甯打了电话出来,手上拿着风衣,“我得去一趟湘南道。你们先坐着。”

“干什么去?”宁修霁问道。

白以茹也疑惑的看向顾冬甯,“是不是妈有什么事情?”

“不清楚,我去去就来。你们要不先打牌玩。”顾冬甯去换鞋的时候,对白以茹说,“书房里有纸牌,你去拿来吧。”

“好。”白以茹送走顾冬甯,去找了纸牌跟大家一起打牌玩。

过了一个多小时,顾冬甯打来电话,白以茹接通,听见他让自己下楼,随即了然了一切。

“我去楼下取个东西,快递送了东西放门卫那里,找不到我,都打电话给冬甯了。”白以茹随便扯了一件衣服穿上,什么都没拿就走了。

“你快点啊!我们这边给冬甯打电话,回来一起玩。”束冠博脸上贴满了纸条,唯有两只眼睛还在外面。

“知dào

了。很快就回来。”白以茹说着出门,飞快的跑进电梯下楼,看见一辆出租车,就跳进去。

“动作真快。”顾冬甯让了让,叫白以茹坐在自己身边,对司机说,“去圣凯酒店。”

“那是。要是不快,还留下来给宁修霁他们闹吗?”白以茹笑呵呵的看了一眼顾冬甯。“我们去酒店干什么?”

“刚想说你聪明呢。怎么就又问了个这么傻的问题。”顾冬甯拨了拨白以茹的头发。

“好吧。我懂了。”白以茹吐着舌头做个鬼脸。

“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顾冬甯掏出手机,打给那些还在云里雾里的人们。

保姆去接了电话,笑着朝宁修霁他们走来,“宁先生,顾先生刚才来电话,说他们有事今晚不回来了,请你们现在回去吧。还有——”她越说越觉得好笑,所以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几分,“顾先生还说,让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把制造出来的垃圾都带走,客厅的卫生整理干净。”

“靠!这不是人啊!”束冠博站起来,一把撕掉满脸的纸条,“居然给我们设计逃走!”

“垃圾还要我们处理?那你要这个保姆做什么?我们就不处理!”宁修霁觉得自己被顾冬甯跟白以茹摆了一道,白以茹那么单纯的人,跟顾冬甯在一起后,变得也腹黑了啊!

“先生说了,让我别管。而且还说要是你们不处理了,明天你们的家也就会这样。”保姆看了看一地的瓜子壳、花生壳、烟头、纸条等等垃圾,“顾太太最不喜欢烟的味道,所以顾先生不让任何人在家里吸烟,你们还是赶紧处理好,千万别留下一丝烟味。”

“靠!”束冠博握着拳头原地跳了几圈,“我们确定我们是来整蛊顾冬甯的,而不是被他整蛊的吗?”

“谁知dào

。”童晓欣无奈的耸耸肩,白以茹嫁给了一只老狐狸,不过老狐狸倒是对她好,应该不会黑她的吧!

“怎么办?”束冠博指着地上的狼藉,“我们要收拾吗?任务有点艰巨。”

“不收拾也行。”宁修霁两手一摊,“反正明天你家就比这还惨。如果你期待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话。”

“!!!”束冠博无语,对童晓欣说,“你知dào

钟点工的号码吗,快请个钟点工来收拾。”

“不知dào

。而且——”童晓欣说着,就拿起自己的包,“烟是你们抽的。瓜子也是你们吃的。我就只贴了这两张纸条。”她从脸上扯下来纸条,“我带走就行了。剩下的谁弄得谁收拾。”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去。

“喂!暴力女,你真不管?别忘了你也有份,谁能证明你没吃瓜子!”宁修霁对童晓欣喊道。

“我!自!己!”童晓欣回头说了三个字。

“唉!那你也不帮帮我们?这么狠心?”宁修霁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童晓欣,这次居然不帮自己了。

“我跟你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好到互相帮zhù

的地步。”童晓欣说完,使劲关上门走了。

“……”宁修霁张张嘴,卧槽,这都什么跟什么!

“嘻嘻。”束冠博撞了撞宁修霁的肩膀,指着门口,“我说,怎么闻着有点儿火=药味啊?又处处留精了吧?”

“留个P!”宁修霁拍了束冠博一巴掌,“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渣?!”

“切!别把自己说的那样高尚!”束冠博摸着自己的头,宁修霁那一下还真没留情,“唉,要我说你也该想清楚了,别又等到人走茶凉了,自己一个人伤悲。”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宁修霁知dào

束冠博说的什么意思,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听。

他们这里两人一边开玩笑,一边收拾客厅卫生,顾冬甯跟白以茹却开心的享shòu

去了。

圣凯酒店就是婚宴举办的酒店,两人又到了这里,顾冬甯直接带着白以茹上了六楼。

他打开门,白以茹走进去,惊讶的一下子捂住了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又回头看他,“冬甯,这是你一早就准bèi

好的吧?”

“嗯。”顾冬甯点头,“有没有觉得惊喜?”这不只是为了逃脱那些损友来闹洞=房,打搅自己跟老婆做某件重yào

的事情,也是为了想给她一个惊喜,给她一份难得的经lì

,跟一份难忘的回忆。

“有。”白以茹拿掉高跟鞋,赤着脚走在那一层一层的花瓣上,走到房子中央,在那一大束红玫瑰上面摘下那一只盒子,打开是一对镯子,银色的,样式简单,但是却做工却十分精细。

“我给你戴上。”顾冬甯也走过去,拿起盒子里的镯子轻轻的戴上白以茹的手腕,“戒指、耳环、项链都买了,就是还没有给你买镯子。这下算是圈住你了,一辈子都别想逃。”他搂着怀里的人,在她的耳边轻轻的,但是却强势的说道。

“冬甯,谢谢你。”白以茹环抱着顾冬甯,头靠在他的心口,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继xù

欣赏这房间的设置——

地上全是粉的、白的、红的花瓣,有玫瑰、樱花、百=合,还有她不知dào

名字的,铺了一层,就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雨似的。

茶几上跟房间的中央各自摆着一束红色玫瑰,玫瑰的花瓣上还有点点露珠,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十分梦幻。

被单上也是一层花瓣,但是却都是红色的玫瑰,在玫瑰花瓣上,用百=合拼成了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她跟他在婚礼上的誓言。

“怎么谢谢我?”顾冬甯一边嘴角翘起来,笑看着怀里的人,“嗯?打算怎么谢?”

“你要怎么谢?”白以茹害羞的垂目反问,其实她很清楚顾冬甯的意思,但她才不会那样轻易的叫他得逞。

“你说呢?”顾冬甯迅疾的转身,一把将白以茹推到在了被单上,他压着怀里的人,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起来放在耳朵两侧控zhì

着。

“不说。”白以茹撇过头,嘴角微微有些笑意,但是却一直忍着没笑,每一次顾冬甯都是这种急切的模样。

“不说那就直接做。”顾冬甯轻轻的控zhì

着白以茹,压着她逃不掉,哗啦一下扯掉她的衣服,露出看到猎物的笑容。

“你慢点……”白以茹说完,忽然觉得头晕晕的,浑身热的可怕,而且只要被顾冬甯的手碰一下,就会产生一种怪怪的的感觉,“呀……”

“怎么了?不舒服?”顾冬甯发觉白以茹的不对劲,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

165. VIP 165、我吃什么

“不舒服……我感觉不舒服……”白以茹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头更晕了。

“哪里不舒服?”顾冬甯掩藏着眼里得yì

的笑。

“头晕,身子烧,好热……”白以茹拉着顾冬甯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你的手冰一些,放在这里才舒服……”

“小狐狸!那就给你摸一个遍,叫你舒服够!”顾冬甯说着继xù

手上的动作,好好享shòu

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这一晚白以茹十分热情,顾冬甯很满yì

,他觉得自己总算是没有白费力qì

,而且云里雾里只管叫自己舒服的她,都没有叫他带小帽子做措施。

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手,白以茹才睁开眼,她看了看混乱不堪的房间,又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顿时脑袋要炸开了——昨晚他们是有多激烈,才叫这整齐美好的房间一片狼藉!而且貌似昨晚自己是很主动来着么?那个追着顾冬甯要个不停的人一定不是她!不是她!不是!不!

“你叫什么?”顾冬甯听见白以茹的尖叫声,从浴室里出来问道。

“没、没什么……”白以茹捂着脸,“大清早的,拜托你先穿好衣服,不然至少也围一条浴巾吧!”不然那个让人犯罪的东西太碍眼了!一大早就翘那么高,是想闹哪样!

“都中午了,哪里是清早?”顾冬甯走过去,掀开被子钻进去,搂着白某只,“你睡晕了?这都该吃中午饭了。”

“那我们去吃中午饭吧!”白以茹只听见了顾某人话语中对自己有利的字眼。

“嗯。吃吧。”顾冬甯说着压倒了白以茹。

“喂!不是吃饭吗?!”白以茹晕。

“你就是我的饭。”

“那我的呢?我吃什么?”肚子真的好饿啊有没有!不带这么坑人的好嘛!

“我这么厉害,还喂不饱你?”顾冬甯以为老婆不满足,于是更加卖力了。

这一折腾已是午后两点半,白以茹终于洗好澡,可以愉快的穿衣服去吃正儿八经的饭了!

她穿好衣服,顾冬甯还在洗手间,就先在房间里转了转,昨晚某人猴急的,让她都没有时间好好欣赏一下美丽的装饰,结果今天就全部被毁了。

拉开一点窗帘,白以茹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深呼吸一口,真是好一个冬日里的艳阳天,这下子应该是春天要来了,再也不会下雪了吧?

合上窗帘,回头的时候,她发xiàn

窗帘一角下面盖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便好奇的拿出来看了看,那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十分熟悉。

“这不是我昨晚闻见的那股子味道吗?”白以茹蹙眉,昨晚闻见这个味道,后来就觉得头晕了,现在这香炉里的东西燃烧干净了,要不是拿在手里,也不会再闻见这个味道。

“在看什么?”顾冬甯神清气爽的出来,一边拿着领带打领带。

“这个是什么?为什么味道会叫人头晕?”白以茹摇了摇香炉。

“估计是香薰,我也不知dào

。”顾冬甯装傻,“会头晕吗?我不知dào

。”

“对啊。为什么你不头晕?”白以茹看着顾冬甯,忽然有种猜测在脑中形成,她又低头闻了闻,头就晕起来,身子也有些发烧,“顾冬甯!你居然敢用这种东西!”欺负她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嘿嘿。”顾冬甯一笑,“这不是为了增加情趣吗?昨晚很享shòu

吧?”

“顾冬甯!你……!”白以茹放下香炉,离开的远远的,不然真怕自己又跟昨晚一样变成狼了。

“就放了一点点,谁知dào

你抵抗力这么低。”顾冬甯昨晚故yì

在香炉里放了cui情的香薰,白以茹不知情,所以才会那样主动热情。

“以后不许再用了!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白以茹蹙眉,顾冬甯真是越玩越大了。

“好。不用了。但你要主动点,别那么害羞。”顾冬甯趁机提出交换条件,他可是不会做亏本的生意的。

“……”白以茹气的一跺脚,在顾冬甯的光着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一下,“为什么你没有头晕?”

顾冬甯弯腰抱着脚,老婆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他这个老公啊!

“到底为什么?”白以茹很好奇,两人在同一间屋里,居然有人‘中毒’,有人却安然无恙。

“因为我提前喝了解药。”顾冬甯说完,立马单脚往后跳了两步,怕白以茹会招呼自己的另外一直聊。

“你赶紧收拾好,回家了!”白以茹嘟着嘴,坐在一旁等顾冬甯,不再理会她。

顾冬甯收拾着自己,见白以茹不说话,就一直不停的说着:“老婆,帮我拿下西装外套。”

白以茹假装没听见。

“老婆,一会儿去吃什么?”用点儿吃货来引诱小狐狸上钩。

白以茹翻看手机,完全当顾冬甯不存zài

,哼,居然欺骗她!她就那么傻,那么好骗么!

“老婆,我给你做德国菜,吃不吃?”继xù

用美食来引诱。

白以茹换了个姿势,低头继xù

看手机。

“以茹,你帮我看看我的领带戴好了没有?”顾冬甯走到白以茹眼前。

白以茹又换了个坐姿,背对着顾冬甯。

“老婆,我的皮带呢?是不是在你那里?”

继xù

不理。

“老婆,我有样东西丢在你哪里,你看看有没有,就是我的精——”顾冬甯一计不成再来一计,“子!”

“顾冬甯!你要不要脸!”白以茹扔掉手机,郁闷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自己为什么就嫁给了这样一个在外面死正经,在家里不正经的,两面派的男人了呢!

“不生气了?”顾冬甯把风衣挂在左臂上,右臂将白以茹拉起来,带进怀里揽着,“走了。我们回家。”

“……”白以茹瞪了一眼顾冬甯,“我喜欢那个香炉……”放在书房,点一点香薰,清醒脑子又放松。

“喜欢?那下次……啊!”顾冬甯话没说完,腰就被白以茹毫不留情的拧了一下,真是疼死个人了。

“我是要放在书房,作为收藏,谁像你一样不正经!”白以茹没好气说道。

“哦。好。那我们带走吧。”顾冬甯去拿了香炉,出门找酒店工作人员要了一只盒子装起来。

这只香炉是顾冬甯特意买的,小小的刚好可以捧在手心,样子小巧,花色美丽,白以茹只一眼就喜欢上了。

白以茹是学国画的,对中国古典文化特别喜欢,见到像香炉这样古色古香的小东西,忍不住就想买来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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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过去了一个星期,白瑶瑶一家终于被放了出来。

“手续都办好了,赶紧走吧。以后都安分点。”送白瑶瑶一家人出来的警务工作者对他们说道。

“知dào

了。”赵雅丽被拘留的期间,因为傲气又嘴不饶人,可是被好多人打了,现在不但脸部烂的惨不忍睹,身上也是大伤小伤布满了。

“是不是冬甯来说清楚不是我们胡乱闹事了?”白瑶瑶出来后的就一直有个疑问在心里,本来警局的人说要拘留半个月的,可现在才七天就放他们出来。

“无可奉告。”警务工作者说。

白立行看了一眼白瑶瑶,虽然清楚些什么,可是不想被赵雅丽打骂,所以就装死,一个字都不说。

赵雅丽眼珠子转了两转,“我们这次接二连三出怪事,会不会是白以茹那贱蹄子捣的鬼?为什么我们都这样了,她却安然无恙的嫁给了顾冬甯?”

“对呀!妈,我而已觉得奇怪呢!一定是白以茹搞的鬼!”白瑶瑶觉得赵雅丽说的十分在理,“她一定是因为嫉妒冬甯要娶我了,要跟她离婚了,所以才害得我的脸这样,叫冬甯跟他的家人嫌弃我!她跟那个宁修霁绝对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不然宁修霁怎么那样配合她呢!”她分析了一下,能给白以茹做同伙的,只能是宁修霁,因为他一直听顾冬甯的命令负责自己的事情。

“回家吧。车来了。”白立行挡了计程车,对那两个胡乱猜测的女人说。

“回家!对先回家,我们再商量对策!”赵雅丽推着白瑶瑶上车。

那天白瑶瑶一家被警局的人带走,但是却放走了赵雯雯,因为毕竟她没有伤害白以茹。

赵雯雯知dào

妹妹跟妹夫要放出来,就打来电话关心了一下。

赵雅丽跟白瑶瑶分别接了电话,没给白立行说话的机会。白立行听见电话那头赵雯雯的声音,心思就又飞了,打算回家洗了澡,就找借口去找赵雯雯,免得听老婆跟女儿的唠叨跟胡言乱语。

他计划的倒是很好,可是到了家门口,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就蔫了。

“白立行,欠我的钱该还了吧?这都多长时间了?你真的等着我要你的手指?”程司宇手里夹着一只烟,对着白立行吐了一口烟雾。

“黄世仁。”白瑶瑶低声嘀咕了一下,程司宇的语气跟台词,怎么跟黄世仁一样一样的呢。

“你说什么?”程司宇咬牙,把白瑶瑶拽到自己身边,“你这个出去买的女人,怎么样,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满足一下你?”

“你先放开我女儿。”赵雅丽怕程司宇对白瑶瑶做什么,只能先说好话,“剩下的事情,我们好商量。”

“是呀,好商量。你放开我,我又不是白以茹。”白瑶瑶也害pà

的说道。

“你当然不是以茹了,你连她的千万分之一都不如。”程司宇吐掉烟头,一手抓着白瑶瑶,一手抓着赵雅丽,问白立行,“还钱不还?不还我就先处理了她们两个,叫你叫破人亡!”

“别啊!”白瑶瑶胆小的哭起来。

“你不要这样对待我们,钱是白立行欠你的,不是我跟我女儿。”赵雅丽遇到事情就会撇清自己这边,才不会管白立行的死活,有时候她其实恨不得他能早点死去,好把ktv跟钱都留下来给自己跟女儿和儿子。

“这我不管,我只知dào

你们是一家人。”程司宇望着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的白立行,“你他妈不会说话了?”

“钱我会还的。但是能不能宽限几天?”白立行十分着急,这段时间程司宇没有找自己,他还以为对方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所以就没放在心上,而且又觉得白瑶瑶把白以茹卖给温思浩的主意也不错,就一直很放心,却不想人家现在又找上门来了。

“宽限?也行!宽限一天,一根手指!你老婆女儿的,一个一个的来,你的也讨不掉!”程司宇恶狠狠地说道,其实他也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钱,真真的是有心无胆,真不敢做太残忍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拖了这么久才又来找白立行要钱。

“钱我会还的!你放心,就再给我们一个月……”白瑶瑶语气坚定的说道,但看见程司宇那要吃人的眼神,就立马改口,“半个月也行……”

“哼!就再给你们半个月!不然你们手指头,还有ktv,都小心着!”程司宇讨不来钱,也是很生气的,早知dào

自己就不要白以茹那个女人了,现在是人财两空,钱也要不回来。

“那您慢走。”白立行点头哈腰的送走程司宇。

赵雅丽打开门,就把白立行骂了个狗血淋头,外加砸了几鞋底子,才坐下来担心的问白瑶瑶,“你怎么敢跟程司宇打包票?万一我们还不上,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妈,没关系。还记得我之前说的主意吗?”白瑶瑶眼里冒着狠毒的光,“叫白以茹跟温思浩先睡了,传出绯闻,顾冬甯一定会跟她离婚。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从温思浩手里拿到钱,而且还可以报复她把我们弄成这样了。”

“对!一石二鸟!简直好主意!”赵雅丽被白立行气得不轻,现在白瑶瑶说出一个主意,她也没心思多想,听起来不错就是不错了。

“那我们就这样实行吧。我过两天去找温思浩去。”白瑶瑶咬咬牙,一副要把白以茹吃了的样子。

“明天去不行?”白立行也是走投无路,默认了白瑶瑶的意见。

“温思浩在拍电影,要预约的。”白瑶瑶没好气的说道,“谁叫你生下那个狐狸精的!到处祸害人!”

166. VIP 166、如果你敢

“我觉得妈穿红色蛮好kàn

的,要不给妈买红色的那件。然后给爸选那件米色的大衣?”白以茹跟顾冬甯在逛商场,顾正豪要会疗养院去照看父亲了,她打算给长辈们买几件衣服。“爷爷的就一套保暖衣行么?”

“可以。不过爷爷的衣服要稍微大一个号码,他有一点胖。”顾冬甯接话道,随后拿起身边的一件毛呢裙子在白以茹身上比划。

“我们是来给爸妈他们买衣服的,我又不买,别看了。给爷爷买好了,还有舅妈的呢。”白以茹放下顾冬甯手里的裙子,他们结婚了,陆婉仪也要出国工作去了。

“挺好kàn

的。一并买了。反正价钱也不贵。”顾冬甯一再坚持。

“三千块,还不贵?如果三百的话,我倒是愿意考lǜ

一下子。”白以茹昨天就预计好了开支,打算给顾冬甯买一件衬衫,给自己什么都不买。

“三千也买。”顾冬甯笑了笑,“这个月股票赚了两万多,给你买条裙子应该的。”

“真的?”白以茹挑眉,反正顾冬甯又炒股又买债券的,还有小额投资什么的,时不时就能赚到几万块,回家来交给她存着用。

“嗯。下个月我们会有十来万的收入,之前我贷款在临江道买了一套房投资,现在有人要买,已经打电话来看过房子了。”顾冬甯涉足的行业太多,房地产也是有的,但却不是这样的小打小闹,如此这样说,只是想找机会给白以茹钱,让她不用为了节省开支而把让她受罪。

“你之前都没有告sù

过我。”白以茹崇拜的看着顾冬甯,自己是不是也该学习一下投资了呢。

“我都快忘记这事了。”顾冬甯笑了下,叫导购去给白以茹包好裙子,“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我就再买来投资。”

“那我那里还有些钱,你都拿去投资吧。”白以茹说道,她自己卡上的钱都是她自己赚的,顾冬甯从来没要过,让她留着自己花,但她从来都没乱花过,最大的开支就是给顾冬甯买衣服之类的。

“可以。投资了也是你的。我的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顾冬甯搂着白以茹按下电梯的按钮,准bèi

进去的时候,却发xiàn

里面站着的人居然是白瑶瑶。

一时间,除了淡定的顾冬甯之外,其余两人都是脸色变了几变。

白瑶瑶皱眉,白以茹的脸色变得这样快,一定是她因为之前搞鬼让自己毁容,所以见到自己后心虚了。

“冬甯,我们等下再走。”白以茹挽住顾冬甯的胳膊,拉着他要走,她记得他说过见到白瑶瑶要躲得远远地。

“冬甯。”白瑶瑶顾不得跟白以茹算账,先跳出电梯,急切的喊着顾冬甯,“你真的听家人的话不要我了吗?你明明对我那么好的……”

白以茹皱眉,看了一眼顾冬甯,又看向白瑶瑶,“你到底要干什么?程司宇我给你了,你还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关你什么事?!”白瑶瑶上前,一把挥开白以茹,扯下围着自己脸部的围巾,“你搞的鬼,把我弄成这样,让冬甯不要我了,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这样狠毒!”

白以茹身子晃了晃,不过幸好顾冬甯那有力的臂膀拉住了她,没让她撞到,他将她带进怀里,冷眼看着白瑶瑶,“你再动我太太一下试试看!”

“冬甯!”白瑶瑶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冬甯那冷峻的脸,“你不是……你说你跟白以茹结婚就是演戏,跟我才是真的,你难道爱上她了吗?”她捂着嘴巴,眼泪滚落,刺激的脸上的伤口辣乎乎的疼。

“嗯。”顾冬甯毫不犹豫的应道,“以茹是我的妻子。”

“不是的。冬甯,你一定是骗我的。”白瑶瑶要伸手抓住顾冬甯的手,顾冬甯带着白以茹两人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站住!”他厉喝一声,“别传染了我妻子!”

“我这不是皮肤病,是伤口,是化妆师的助理用指甲划伤的。”

“以茹,我们走。”顾冬甯带着白以茹转身,去商场另一边的出口,根本不管身后还在解释着的白瑶瑶。

“白以茹,我一定不会叫你好过的!”白瑶瑶气愤的要死,暴跳如雷的对着白以茹的背影喊道。

“如果你敢。”顾冬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点温度都不带,回头狠狠的盯了白瑶瑶一眼,脚下的步伐却一秒都没有停下来。

“冬甯,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被蛇蝎心肠的白以茹给蒙骗了!你明明是爱我的……”白瑶瑶哭的一点形象都没有,扶着电梯门口的墙壁,眼神冒着火一般的看着白以茹消失的地方。

白以茹跟顾冬甯走进另一边的电梯,看着电梯壁上倒映出来的顾冬甯,“你对白瑶瑶做了什么?”

那天白瑶瑶因为订婚出的丑闻,从来没有提及顾冬甯,白以茹还不知dào



“她说她喜欢我,所以利用了一下。说好跟她订婚,但是却跟你结婚了。那种从天上摔到地上的感觉,够她承shòu了。”顾冬甯摸了摸白以茹的头发,“我不杀人不放火,但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好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受半点委屈。”

白以茹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不知dào

是同情白瑶瑶了,还是被顾冬甯的做法感动了,或者觉得他的做法不太适合……

“白瑶瑶的脸,不是我做的。”她沉默了一会儿,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踏出去,跟上顾冬甯的脚步。

“我知dào

。”顾冬甯回头对白以茹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右手。

白以茹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你怎么知dào

?”

“你是我的人,我无条件相信你。”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计划的,怎么可能跟白以茹有半点关系,她那么善良的人,就算被人家欺负,都不忍心下狠手报仇。

出了商场,门口有人在贴海报,宣传的正是温思浩主演的那部电影,温思浩的脸也被印在宣传画上,白以茹淡淡的看了一眼,新潮平静的惊人。

最近电视上又在播放一些温思浩的绯闻,她猜测一定是电影公司在搞噱头,吸引关注度。

顾冬甯也看了一眼那宣传画上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他就是要所有欺负过白以茹的人,都要摔得最惨,一点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温思浩虽然第一次演电影,但是为了这次付出的好机会,他听郝雅的安排,私底下请教了好多人,学习了一些演戏技巧,拍摄的时候也算是不错的,但是却总是被导演责备,说他做的不够好。

“导演,我是第一次演戏,可能很多地方还不是很好,但是我……”他又被导演喊了cut,并指出了一大堆的问题,在郝雅眼神的示意跟威胁中,他只能好好的低三下四的跟导演说好话解释。

“我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演戏,我要的是演员的表情要到位,感情要拿捏到最恰当,要淋漓尽致的把剧本中的人给我演出来,并且演活了!”导演拿着剧本用力拍着眼前的拍摄仪器,“你自己看看刚才你的表现!要是都跟你一样演,我们的电影干脆不要出算了!”

“导演……”

“不要说了!今天就到这里!”导演扔下剧本,取下头上的帽子,转身走了。

其他的人看着导演走了,也都开始收拾东西,其他演员都愤愤的议论跟责备温思浩,说要不是因为他,剧组也不会总是这样停停拍拍的。

温思浩气的不轻,叫郝雅处理自己的行李,他先离开了。

拍摄电影的酒店地点离卢卡斯不远,温思浩经过的时候,就走进去打算吃了饭再走。

“您好,请问几位?”接待上前招呼温思浩。

“一位。”温思浩想了想又说,“两位。”

“那这边请。”

温思浩在接待的带领下落座后,拿出手机打给白以茹,自己现在是被绯闻缠身,很多人避之唯恐不及,又被剧组的人嫌弃,吃个饭都找不到人。

白以茹早就把温思浩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他打不通,就问隔壁的人接了电话打。

“谁的电话?”顾冬甯正在享shòu

白以茹的按摩,她手机响了,她只看了一眼却挂了没接。

“不知dào

,陌生号码。”白以茹说完,电话又打了过来,她疑惑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接了电话,“喂?”

“以茹,出来陪我吃饭,在卢卡斯。”温思浩说话的语气,一如当初跟白以茹谈恋爱的时候。

“没空。”白以茹说完,挂了电话,看向顾冬甯,“温思浩的。”

“他在这里?”顾冬甯隐约听见电话里的人说了卢卡斯。

白以茹点头。

“好了。我去洗手间。你休息。”顾冬甯坐起来,在白以茹的唇上吻了吻,进去休息间了。

关上卫生间的门,他拿出电话来,小声的打给宁修霁。

楼下,坐在餐桌前的温思浩,还在试图打给白以茹,却被过来的服wù

生打断了。

“温先生,我们的系统提示,你在我们餐厅的黑名单里,所以这里不允许你就餐的。请走吧。”

“什么?!黑、黑名单?”温思浩还是第一次听说餐厅有顾客的黑名单,禁止顾客来就餐的。

“对。黑名单。”服wù

生点头,“黑名单上的人都一律不允许在我们这里就餐。”

“靠!”温思浩爆了一句粗口,转眼一想,一定是顾冬甯故yì

针对自己的,便咬咬牙,指着服wù

生的鼻子说,“转告你们顾总,别太猖狂,我温思浩不是好惹得!”

“先生注意你的言辞。”安保人员赶来,警告的眼神看向温思浩,“不然我们会以恐xià

罪起诉你。”

“那你就去!老子怕你?”温思浩一脚出去,踢飞了一把椅子,吓得周围吃饭的顾客一阵惊叫。

“扔出去。不要影响了其他顾客就餐。”安保部门的负责人对手下的员工说。

“是。”

员工接到命令,几个个子高大的男人,团团把温思浩围住,如同抬着一块木头似的,抬到门口弄了出去。

“你们这是在找死!”温思浩被撵了出去,气急败坏的站在大街上骂骂咧咧的。

好多人都围了过来看好戏,安保人员尽lì

维持着门口的秩序,不管温思浩做什么,只要他没有影响餐厅生意就好。

“这不是温思浩吗?你看他跟那张宣传画上一模一样。”有人认出没戴墨镜跟帽子的温思浩。

“呀!真的是温思浩!”有个女人尖叫着,穿过人群,冲到温思浩跟前,抱着他就一顿乱亲。

温思浩好不容易推开了眼前的女人,却又有娱记围了过来。

“请问这位女士你的女友吗?传闻中说你喜欢妈妈级别的女人,这是在通过事实向大家在证明传闻是真的吗?”娱记上来就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不是!”温思浩要被气死了,一边推开那女人,结果人家又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对着娱记的镜头挥着手,对着照相机比划剪刀手。

“请问这位女士,你是温思浩的女友吗?你们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呢?”记者问不出来温思浩,就问缠着他的女人。

“我是阿浩的女友,我们发展到……嘻嘻……”女人害羞的一笑,紧紧的挽着温思浩的胳膊,让他无法摆脱自己,“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两个月了呢……”

“你胡说什么?!”温思浩推不开女人,就只能踢了她一脚,把人家给踹开。

女人摔倒在地上,立马哭了起来,“你居然打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都怀孕了,你还打孕妇!你在酒店里拉着我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人群里传来各种声音,交通被堵的厉害,交警过来疏通人群,带走了温思浩跟那个女人。

透过窗户玻璃看着餐厅外的宁修霁,转头问身边的阿七,“你哪里找来的女人,演技不错。”

“我会认识那样的女人?”阿七反问一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能怪温思浩运气‘太好’,不用他们出手,就有人帮他们黑了他。

167. VIP 167、你也很重要

一大早,顾冬甯开了车载着白以茹去湘南道,接了顾正豪跟陆婉仪,送他们去机场。

“爸怎么忽然要去国外了?”白以茹坐在车里,好奇的问顾冬甯,顾正豪刚开始忙的不行,要会疗养院去照顾父亲,现在又不回去,要去外国了。

“给爷爷买点药。那种德国进口的药比较好。顺便送舅妈。”顾冬甯说着,找了停车位停车。

“我取行李,你们快点。”宁修霁等着车停稳了,就先跳下车,对还在车里的白以茹他们说道。

白以茹跟顾冬甯下车,顾正豪他们也从阿穆开的车里下来了。

“妈,我拿行李去托运。”宁修霁对陆婉仪说了一声,喊着阿穆一起拖着行李走了。

顾正豪过来拍了拍顾冬甯的肩膀,“好好照顾你妈。”说完又小声的说,“有时间劝劝你妈,早点回来。”

“我知dào

。”顾冬甯点头,他哪里没有劝说过母亲了,只是每次说到回家的话题,母亲就生气的不愿意谈。

“你也结婚这么久了,以茹的肚子还没动静,加把劲,别看你爷爷不催你了,其实比你还着急。”

顾冬甯点头表示知dào

了,他自己其实也是很郁闷的,各种办法都想到了,白以茹的肚子就是没反应。

“那我就跟你舅妈走了。”顾正豪说完,才跟顾冬甯一起走到另外的三个女人那边去。

“正豪,你路上照顾好妹妹。”宁可嫆叮嘱顾正豪要照顾陆婉仪。

“放心吧。一定照顾好。”顾正豪抱了抱宁可嫆,眼神有些无奈,心里的一些话碍于白以茹在,他也不便多说。

但宁可嫆还是懂的,只是她装作不懂,“冬甯跟以茹还有修霁,我都会照顾好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姐姐,修霁就托付给你了。我这个妈当的,有跟没有一样。倒是你更像修霁的母亲。”陆婉仪笑着拉着宁可嫆的手,依依不舍的说道。

“哪里的话。大家都别墨迹了,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你们进去机场,我们就回去了。”宁可嫆看肯陆婉仪,又看看顾正豪。

“爸,舅妈,到了记得打个电话来。”白以茹站在顾冬甯身边说道。

“好。”顾正豪看向白以茹,这几天待在H市,他是不怎么敢看白以茹的眼睛的,每一次看,自己的心里就发慌,她的身上一直流露出来一股子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熟悉,又十分害pà



“我接个电话。”顾冬甯掏出电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嗯。我知dào

了……就那样处理,剩下的我回来再说……嗯,一会儿,我在机场,马上就回去了……不是,就这样,嗯,先挂了。”

大家都看着顾冬甯,从他言语里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了?”顾正豪望着儿子。

“餐厅出了点小事情。我现在得赶过去处理一下。”顾冬甯收了手机,对白以茹说,“你跟修霁送走爸跟舅妈,送妈回家,就直接回家去。”

“我跟你一起去餐厅吧。”白以茹担心的看着顾冬甯。

“听话,替我送走爸跟舅妈。”顾冬甯抚着白以茹的脸笑了一下,转身的瞬间脸色就变得冷冽起来。

顾冬甯赶回卢卡斯西餐部,门口一片狼藉,里面也是一样。救护车开走了又来,接走许多受伤的顾客。

“顾总,请问卢卡斯餐厅发生爆zhà

事故,是因为平时的安全检查力度不够,还是有人故yì

为之?能否告知一下?”

“顾总对于这一次的事故,受害者你们怎么处理?”

“卢卡斯餐厅出现安全事故,顾总你认为谁该承担最大的责任?”

记者也来了许多,一见到顾冬甯下车就纷纷围了上去,想得到第一手资料。

“对不起,事故还在处理中,请大家不要妄加猜测,至于事情如何处理,是谁来承担责任,我们会调查清楚后做决定。”阿七挡在顾冬甯身前,挡住那些记者。

“顾总,请问你回答我们的问题,是想逃避责任吗?”有位记者趁机问道。

顾冬甯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冷冷的严肃的对着镜头,“身为卢卡斯的总经理,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事故,不是回答你们的问题,如果你们良知,请放下摄像机,帮zhù

这些伤者及时得到治疗。”

记者瞠目结舌,不知dào

该怎么接着问顾冬甯了。

顾冬甯转身迅速的走进餐厅,指挥大家有序的将受伤者送出去治疗,而且承诺所有的费用,卢卡斯先承担。

受伤者以及他们的家属等到餐厅经理的承诺,情绪总算是稳定了,陆续走出餐厅,自觉维护了现场秩序。

“具体到底怎么回事?”顾冬甯刚才在电话里只听说餐厅爆zhà

,顾客受伤很多,还没问具体情况。

“早上们开门之后,来过一批客人,他们走了不久之后,餐厅就发生了爆zhà

。我已经派人调出来监控录像,把人找回来了,但是什么都不说。爆zhà

的地方就是中央那台桌子,他们应该是把爆zhà

装置放在桌下了。”阿七仔细的说道,“爆zhà

发生之后,又有一些人开始哄闹跟打砸,甚至抢劫偷盗。现在登记过的顾客中,有人说他丢了二十万现金。但是我们估计这人应该跟闹事的人是一伙的。”

“那些人先找人收拾了,再交给警局。”顾冬甯想了下,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做比较好,因为有些人就应该被这样收拾,交给警察局简直是便宜了他们。

“懂了。”

“餐厅里的东西叫人搬出去,先不要购买新的餐桌。”顾冬甯有了点别的计划。

阿七点头,看见远处的人,对顾冬甯说:“那个人就是说丢了二十万的顾客,一直在纠缠我们的工作人员,非要现在赔付给他。”

顾冬甯看了看阿七说的人,背着手慢慢的走过去,站在那男人身边。

“顾总好。”工作人员跟顾冬甯打招呼,着急的不知所措,这位顾客在,她都没法继xù

工作了。

“你跟我来。”顾冬甯对员工点了点头,对那位顾客说。

“跟你去哪里?”男顾客警觉的望着顾冬甯,“你该不是不想赔款,还想杀人灭口吧?”

“不。”顾冬甯摇头,“我给你钱。但你得跟我来。”

“不。你在这里给。我怕你杀人灭口。”男顾客坚决不跟顾冬甯走。

“要么跟我现在去取钱,要么等到警察调查清楚了,警察帮你抓小偷。”顾冬甯依旧背着手,好像在跟别说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样。

“那我等警察。”男顾客说。

“好。”顾冬甯点头,对阿七说,“阿七,请警察来,说这位顾客故yì

扰乱我们工作,并且实行敲诈。”

“你胡说!”男顾客一听顾冬甯要阿七叫警察,激动的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的钱是被偷的。”

“那就跟我来取钱。”顾冬甯给阿七一个眼神示意,叫他配合自己演戏,把这个人引开。

“先生,你只不过想要赔偿,顾总给你钱就是了。如果警察来,你真的会被当成敲诈罪的,毕竟没有哪个人会把二十万现金装在身上。”阿七对男顾客说道。

男顾客嘴巴张了张,拍拍心口,“跟你走就跟你走,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报案!”

顾冬甯没说话,在前面带路,上楼之后,打开一间房,“进来吧。”他扶着门,对门口的男人说。

男顾客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子里的摆设,就听见身后的门啪一声关上了。

他惊讶的转过身,看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顾冬甯,“你……你要做什么?”

“谁指使你们来闹事的?”顾冬甯拍了拍手,好像要弹掉灰尘一般的,眼神悠悠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说什么我不懂。”男人眼神闪烁。

顾冬甯了然的点头,在男顾客还没看清的时候,已经挨了他的一拳头,睡到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

“你杀人灭口!”

“如果你不说,我还真的会杀了你。”顾冬甯蹲下来,凶狠的看着男人,顺手拿起手边的一只纸箱子,朝着男顾客的脸狠狠的不断的砸下去。

“你要杀人了,我要报警。”男顾客的鼻梁骨断了,鼻子一只在出血,痛的又哭又叫。

顾冬甯看了一眼被血弄脏的纸箱子,扔掉,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说不说?”其实答案他已经猜到了,只是最后要证据,就得自己出手逼出来,不然真要交给警局,那些人的速度,不知dào

多久才能破案。

男顾客身子一颤一颤的,疼的受不了了,但是就是不说话,他收了人家的钱,看中了拿一笔钱,所以只要自己不死,钱就会到手,他也料定了顾冬甯是不敢杀人的。

可是他的料定却是错的,顾冬甯向来说到做到,根本不畏惧什么。

“让我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顾冬甯抬起脚,快准狠的落在男人的右手上,使劲碾了碾,就听见男人的尖叫,伴随着骨头碎掉的声音。

“啊……”男顾客举着已经惨不忍睹的手,血肉模糊,光是看着就已经很吓人,可想而知有多痛。

“说不说?”顾冬甯再一次抬起脚。

“啊!杀人了!有人杀人了!救命啊!”男顾客大声的呼喊着,可是他却不知dào

这间房子隔音效果是很不错的,而且又是在角落了,现在人都在楼下忙碌,谁会特别在意这里。

就算是隔着门板外的走廊,都听不见这房间里的一切,楼下隔了好几层楼,当然就更听不见了。

“阿七,冬甯呢?”白以茹从机场出来,就从手机上看到新闻报道,也没送宁可嫆,两人跟宁修霁一起来了餐厅。

“顾总在忙,没见到人。”阿七没说实话,顾冬甯在楼上做什么,他可是很清楚的。

“妈,要不你先到办公室坐一会儿,这里乱哄哄的,不安全。”白以茹挽着宁可嫆的胳膊,一脸的担心,从刚才看到这个混乱的场面,她的心里就一直很慌。

“我没事。”宁可嫆剪得事情多了,比这个严重都见过,所以一点儿都不慌张,拍了拍白以茹的手,“我在这边照管一下顾客的伤势跟情绪,你帮他们做丢失物品登记。修霁——”她看向在一旁已经处在工作状态的宁修霁,想好的安排也没说,“你就按照你想的做,反正你有管理经验。”

“以茹,妈,你们怎么来了?”顾冬甯正在收拾人,但是接到阿七的短信,就下来找白以茹来了。

“冬甯,你没事吧?”白以茹眼尖的一下子就看见顾冬甯身上有血迹,紧张的拉着他的胳膊查看。

“我没事。这是溅到身上的。你呢?”顾冬甯也担心白以茹,怕有人趁机伤害她,不然也不会这样急切的从楼上下来。

“我没事,我刚来。”白以茹摇头,握紧顾冬甯的手,“别担心,我们一起处理。总会处理好的。”

“傻丫头。这种事情,是男人做的,哪里能叫女人来吃苦。”顾冬甯笑了笑,其实他真的没哟紧张这件事,这对他来说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很容易就能解决,但是他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既然出事了,也要从这里头挖出一点利益来。

“我们是夫妻,就应该一起面对。”白以茹坚定的说,“我做不了大事情,但是小事情可以做。我可以做失物认领跟登记。”

“那些有人在做。”顾冬甯说完,微微低头,在白以茹耳边小声说,“送妈回去,爸今天走了,妈情绪不好,别让她再在这里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体。”

白以茹点头,也低声说:“那我送了妈再来。”

“不是让你陪妈的吗?妈重yào

还是钱重yào

?”

“可是你也很重yào

。”白以茹抿着嘴不愿意妥协。

顾冬甯听了嘴角勾了起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以茹,你对我也很重yào

。所以听话,送妈回家,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白以茹吸了吸鼻子,“那你也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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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VIP 168、收拾花痴

“顾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长时间的工作可要不得,对身体不好了。”一位女员工端了一杯咖啡送到顾冬甯手边。

顾冬甯抬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心里却厌烦的要死。这几天要不是处理这些难缠的顾客,要给顾客做赔偿,必须得跟大家一起在大厅里工作,他才不会经常出现在这些女员工的眼前,让她们把自己当成蛋糕,而她们跟苍蝇一样的围着自己。

女员工放下咖啡杯,看了一眼顾冬甯手边不知dào

是哪个女员工提早就已经送来的好几杯咖啡跟茶,心里闷闷的,暗想一定是自己来的太晚了,所以顾冬甯才不买账的。

顾冬甯结婚的消息只有很少的人知dào

,就连卢卡斯的管理层也就只有几个跟着顾冬甯来的自己人清楚,剩下的人都不知dào

。顾冬甯是低调的,太夸张的婚礼,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会让白以茹陷入时刻有危险的境地。

“顾总,马上就吃中午饭了,我们一起吧。”又有收银员姑娘,两个一起来到顾冬甯跟前。

“我出钱是聘请你们来工作的,不是为了每天来吃这一餐免费的员工餐。”顾冬甯推开手头的文件,严肃的抬头看了看两位姑娘,眼神清冽,只把她们当员工,连女员工都不是。

“知dào

了。顾总,我们这就去工作。”收银员姑娘低下头,有些讪讪的,可是心里却开心的要死,顾总跟她们说话了啊!啊!而且顾总严肃的样子真的好有男人味,如果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少活十年也值了耶!

顾冬甯无奈,叫来阿七,“让那些女人都安静点。不认真工作的可以直接交辞呈到我这里走人。”

“是。”阿七头疼的看着这一群花痴的女人,暗道该怎么处理她们才好呢。“宁秘书,顾总说让你处理一下这些噪聒的女员工。”他忽然看见宁修霁从外面进来,就坐过去将难题推给对方。

宁修霁看了周围的女人一眼,真的要让他去处理么?顾冬甯难道不知dào

他一出现,这些女人就更加花痴了么?

“好了。我去看看。”宁修霁瞪了一眼上前来跟自己搭讪的女员工,“我不喝女人泡的咖啡。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是女人的话,咖啡就留下。”

女员工咋舌,宁秘书的毒舌是出了名的,可是自己还是承shòu不了,毕竟自己暗恋了他好久,终于有机会说句话,可是人家还不当自己是女人!呜呜!女员工心碎的离开,不但没被同时同情,反而嘲笑她不自量力。

宁修霁走到广播室,对着话筒咳了一声,“现在播放一条重yào

通知。”

“是宁秘书啊!快听!声音好好听!要是能换成顾总就好了。”又有人开始花痴。

白以茹进来就看见这花痴的场面,身边的还有女人在想嫁给顾冬甯的话。

“由于顾总工作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搅,所以所有的女员工都闭上你们的嘴。活动范围是,以顾总为圆心,直径五米的圆圈以外。”宁修霁再广播室宣bù

着他所谓的重yào

通知。

“哇塞!顾总好有个性,嫁给这样男人我做梦都会笑醒来的。哈哈。”女员工听了广播,不但没有闭嘴,反而更加激动的讨论起顾冬甯来了。

“顾总是不会娶你们的。他不会喜欢你们这样的。”白以茹看了看身边的女员工,笑眯眯的说道。

“为什么?你怎么知dào

?”女员工给了白以茹一记白眼。

“你是我们卢卡斯的员工么?你连工作服都没穿,恐怕也是看上我们顾总了!告sù

你,我们卢卡斯的女同胞决定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总要有个女员工要拿下顾总,坐上顾总夫人的位置。”另外一位女员工长得有几分姿色,说话的时候十分高傲,好像能拿下顾总的就是她自己一样。

白以茹嗤笑一声,“因为顾总不喜欢女人,你们不要白做工了,还是去惦念一下别的男人吧。至于我的身份,你们没必要知dào

。”

“不、不喜欢女人?!”女员工瞠目结舌,“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这世界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还有不是人的,你觉得会是哪一种?”白以茹耸耸肩。

“啊!怎么这样!顾总!我的顾总!”

“都说了不是你们的了。”白以茹再次击碎这些花痴们的美梦。

“顾总喜欢男人?!哦买噶的!顾总一定是攻,是强攻!男男才是真爱啊!真爱!顾总,你简直太帅了!”又有女员工用那花痴的眼神看着顾冬甯工作的方向,眼睛里都能开出花来了。

白以茹蹙眉,撇撇嘴,拎着餐盒走到顾冬甯跟前,“开饭了。”

“以茹。”顾冬甯笑着抬头,看向白以茹,可她脸色不太好,“谁惹你不开心了?”

“盒饭一共两百五十块。给钱,我要走了。”白以茹手一伸,问顾冬甯要钱。

“二百五?”顾冬甯笑了一下,但是被白以茹挡着,所以那些女员工都没有看见,不然不定又要引起什么样的骚=动呢。

“快点给钱,难道堂堂顾总要吃霸王餐?就不怕这么多暗恋你的女人知dào

了,降低了你的魅力值?”白以茹笑嘻嘻的,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对他们有没有魅力值跟我无关,对你只要有就行了。”顾冬甯挑眉,交握双手,靠在椅背上,逗惹面前跟自己只隔了一张桌子的小女人。

“不给算了。”白以茹不想跟顾冬甯过多纠缠,转身走了。

顾冬甯想喊住她,但是手头的工作实在是有点多,所以就没叫她,而是叫来阿七,“叫以茹去办公室休息,等我下午下班。”

阿七去找白以茹,却见她也进了广播室,就跟了进去。

“白小姐,顾总说……”

“我知dào

了。”白以茹点点头,然后看向宁修霁,“你觉得你播送通知有用吗?外面的花痴还是那么多,连你一并一起被花痴了。”

“那怎么办?那都是女员工,要不然我怎么会没办法收拾她们。”宁修霁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按我说的做。”白以茹狡黠的一笑,把自己的注意告sù

宁修霁。

“嫂子,高!好主意!”宁修霁竖着拇指,“这下你就看我的了。”他有种终于要翻身当家的感觉了。

白以茹的注意,让一向严肃的阿七都笑了一下,觉得她太有才了。

“现在播放另外一条重yào

通知。员工餐厅的所有工作人员注意,今天中午的午餐一律取消,禁止任何员工进入餐厅就餐。”

宁修霁好听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所有的员工都沸腾了,这是不让吃饭要加班的节奏了么?

顾冬甯刚打开餐盒的手顿了一下,宁修霁这是要闹哪样?谁给他的权力不叫员工吃饭了,真是胡闹!

“宁修霁,你怎么回事,给我出来说清楚。”他打电话给宁修霁。

宁修霁捂着话筒,小声的回答顾冬甯:“我正忙着,忙完就出来,就这样,挂了。”

“shi=t!”顾冬甯看着手机,宁修霁这小子居然敢给他挂了电话,他话还没说完!

宁修霁不管顾冬甯,继xù

对着话筒喊话:“中午午饭期间,所有西餐部员工到大厅集合,中餐厅员工午饭自行解决。”

顾冬甯扶额,宁修霁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他刚打算去找宁修霁,午餐时间已经到了,所有西餐部的员工都在自己眼前不远处的地方站好队伍。

宁修霁的声音又从广播里传来:“现在西餐厅的员工注意了,鉴于你们今天早上工作十分热情,已经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这是要请我们吃大餐了?”有人嘀咕。

“不会吧?”有人附和。

美梦还没做好,大家又听见宁修霁说:“所以中午我们就不需yào

吃物质食粮,我们来一点精神食粮,提升下午的工作效率。”

“什么?!”

“我没听错吧!”

员工沸腾了,宁修霁叫大家安静些。白以茹站在窗边看着大厅的状况,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哼,她也不是好惹的好么!

“现在请跟我一起诵读员工守则,期间任何人不得喝水、上厕所。”宁修霁清了清嗓子,“员工守则第一条:按时上班、下班……”

所有的员工在大厅里念着,顾冬甯实在是没法在这种场合吃饭,索性拿了饭盒上楼去办公室,结果白以茹却不在。

他听见宁修霁又厉喝一声:“声音都大点!精神都没有,最起码的工作热情呢?员工守则第三十九条:对待上司要有礼貌,不得越级找上司处理事情,不得以各种理由、各种不纯良的目的、以及跟工作无关的事情接近上司,触犯这一条的,请自觉递交辞呈到人事部,立kè

解除聘用关系。”

“啊?有这一条吗?我怎么不记得员工守则里有这条了?”有人起疑。

“我也不记得了。当初员工守则,我们可都是每个人都背过了的呀。”

“不许废话,跟着念!”宁修霁偷偷乐,这一条可是他自己刻意加上去的,“弟三十九条,大声念十遍。”

员工大声的念着,念了十遍,又被要求念十遍。

“以茹。”顾冬甯走进广播室,从身后搂着白以茹,“是你的注意?”

白以茹惊讶的侧头看向顾冬甯,心中暗叫不妙,顾冬甯该不会因为自己出的馊主意而生气了吧?

“办法不错。以后这个办法可以写进员工守则。”顾冬甯莞尔,在白以茹嘴角落下一吻。

白以茹讶然,顾冬甯这是纵容自己干坏事?

“咳咳。”宁修霁看见顾冬甯跟白以茹的互动,呛得咳嗽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在拿着话筒,他绝对要调侃他们一下。

顾冬甯转头瞪了一眼宁修霁,宁修霁立马捂着嘴不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条加进员工守则,以后再遇到这样不认真工作的女员工,都可以这么收拾。”顾冬甯牵着白以茹的手先走了。

“……”好吧!你也太宠爱嫂子了,居然连嫂子的玩笑都能允许以一种合格正规的形式存zài



“放开我。你还没给饭钱呢!”白以茹被顾冬甯拽进办公室,搂着要吻下来的时候说道。

“你骂了我,还想要钱?”顾冬甯眉目危险的挑了挑。

“我哪里骂你了?”白以茹不愉快的扬着头。

“饭钱二百五,还有我喜欢男人?”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dào

你喜欢男人?”白以茹呵呵一笑,她也是会装傻的好嘛!

“这世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还有就是不是人的,是你说的吧?”顾冬甯危险的靠近白以茹。

白以茹往后退着,“嗯,我说的。可是我哪一个字说你喜欢男人了?”

“小狐狸居然给我挖坑!”顾冬甯一下子扑过去,将白以茹堵在办公桌跟自己怀里之间,“是不是我最近没满足你,你不开心了?”

“你别胡说……”白以茹脸红心跳的转过头,男人看着女人果然是除了想那种事情,就还是那种事情啊!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顾冬甯逼问白以茹,轻轻的,似有似无似的咬着她的耳垂。

“因为你说工作的时候要安静,我就帮你处理啊。”白以茹哈哈一笑,“看我多体贴你。”

“这还不够,你还能更体贴。”顾冬甯将白以茹使劲往怀里一带,狠狠的吻了下去,反正楼下现在念员工守则,吵的他也没法工作,还不如跟自己的小狐狸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白以茹一直都是一开始强烈反抗,最后丢弃所有城池的那一个。

“冬甯,这里没有小帽子了……”她红着脸说道。

“没关系,一会儿给你弄出来就行了。”顾冬甯才不管小帽子不小帽子,反正每次戴了跟没戴是一样的。

“……”白以茹已经没有权力说不了,因为某人已经成功占领了最重yào

的地方。

顾冬甯的时间把握的很准,一顿午饭的时间,算上吃白以茹跟午饭,刚好两个小时。

169. VIP 169、真的错过了吗

“我去工作了,你在这里休息,等我下班。”吃饱喝足的顾某人吻了吻白以茹的嘴唇,拿了外套下楼去了。

对于白以茹传出去的自己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的传闻,就那样吧。顾冬甯觉得这样也不错,反正自己已经结婚了,总被女人纠缠,自己烦躁,白以茹也不乐意,叫那些女人死心了也好。他只要以茹开心就行了。

******

温思浩火急火燎的冲回经纪公司找郝雅。

郝雅在他的工作室坐着,淡淡的看着进来的人,“公司说唱片不出了。”

“为什么?”温思浩上火的解开领带,到了一杯水喝了两口。

“因为你的绯闻,不但没有给电影的宣传带来正面的效果,反而让你的形象大打折扣,公司说给你出唱片也不会有人买,所以不出了。你也知dào

公司从来不做不赚钱的事情。”郝雅叹了一口气,“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难道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而且人家的计划很好,一步一步摧毁你,让你死无完尸,再也复活不了。”

“我能得罪谁?我的人际你还不清楚?”温思浩咬牙,自己最大的宿敌就是顾冬甯,可是他就跟一只蚂蚁一样,哪里能跟自己这头牛斗。

“那我就不知dào

了。反正唱片是出不了了,这个公司已经定下来,而且不会再做任何改变。之前写给你的歌曲,已经给肖幂了。都是情歌,男人唱,跟女人唱都一样。肖幂演戏一般,但唱歌还是不错的。”郝雅淡然的说道,如果温思浩真的不行了,她下一个要带的艺人就是肖幂,肖幂听话,又是女孩子,自己还能省好多事。

“给了肖幂?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难道不能我跟肖幂一起唱?”

“又不是情歌对唱,怎么叫肖幂跟你一起唱?”郝雅反问。

“不是有一首吗?”温思浩实在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让自己翻身的机会。

“嗯。可是公司说了,肖幂的部分她唱,男声的部分换人了,具体是谁还不清楚。”郝雅看了一样温思浩,“而且你觉得就算唱一首,你就能把以前的人气攒回来?”

“shi=t!”温思浩摔了手里的杯子,“公司到底是要怎么样?不行,我得去找电影公司,是他们叫我用绯闻宣传电影的,现在这样他们也要负责!”

“随便你。”郝雅俨然已经不怎么想管温思浩了,他这一次绝对是无意中得罪大神了,自己要是跟着掺合,后果一定跟他一样惨。

所谓树倒猢狲散也不过如此,郝雅为了自己的前途,无形中已经放qì

了温思浩。温思浩有事找她的时候,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热情,甚至有时候不接他的电话。

电影公司因为温思浩的绯闻已经延迟拍摄好几天了。

这天他接到通知要拍戏,就跟郝雅一起去片场,但是路上却被人撞了车,自己胳膊断了,脸也伤了。但为了不得罪导演,留住自己唯一的机会,他还是坐计程车到了片场。

“你这是干什么?我叫你来拍戏,我们拍的是对打的戏份,可是还没打,你就这样了?”导演直接拿着剧本在温思浩的头上敲了几下,力道一点都不轻。

“嘶!”温思浩头也撞了,有小伤口,被导演打的更加疼了,“导演,我这是出了点小车祸。演戏还是可以的。”

“你这个脸,怎么拍?没打的时候,男主的脸可是完好无损的,你能办到?哎哟,真是气死我了,当初怎么就选了你这个主演哟!”导演气愤的走到一边坐下。

“导演,我……”

“好了,别说了。我……”导演打断温思浩的话,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好多人冲进了片场,顿时片场一片混乱。

进来的人大概有五六个,都是男人,手里拿着棒球棒、钢筋棍等一些东西,对着片场的一切乱砸乱打,还有两个人的目标直接就是温思浩。

“你们要干什么?”温思浩警觉的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自己能打几下,可是现在胳膊断了一只,连对方的一个人都无法抵抗,更何况一下子是两个。

“哼!谁叫你口出狂言,得罪了那么多人,我们头儿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稍微胖一点的男人笑着,阴森森的,一拳朝着温思浩的脸挥过去。

温思浩吃痛,原本就破了的脸此刻更疼了,“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他从地上站起来,举起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做着防御的姿势。

“少废话!我们来就是要你的狗命的!”另一个男人脸沉沉的,严肃的跟老城墙一样,一点生机都没有,说完就对着温思浩一阵拳打脚踢。

“快点保护设备。”导演大喊道,虽然没有人打自己,也没有人打别的演员跟工作者,可是大家都乱了阵脚,连拍摄设施都不要了。

“导演,保命要紧啊!”助理拉着导演劝说他也离开片场。

“设备!我要的是设备!”导演知dào

那些人是不会打自己的,也不会打设备,可是万一打中了怎么办,毕竟那些棍棒可是不长眼睛的,那些人疯狂起来谁还管设备的好坏。

“唉!我这就去处理。”助理无奈,看着温思浩被打的不成样子,问导演,“温思浩怎么办?”

“你管他干什么?我叫你管设备!设备!”导演气的在助理头上拍了一巴掌,“气死我了,你听不懂我啥是吗?”

“懂了。懂了。我这就去。”助理揉着头,去收拾设备,暗骂一定是温思浩那个惹事精,得罪了黑道的人,所以人家来报复来了。

“你们住手,有事好商量。”温思浩被打的在地上打滚,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先求饶。

可是他越求饶,人家就打的越起劲。

郝雅捂着头,在片场窜来窜去的找地方躲避,看着被打的温思浩,已经下定决定,今天回去就告sù

老总,自己不带他了,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那些人打了一阵子,温思浩已经头破血流了,才住手纷纷离开。

“吓死我了。”肖幂捂着嘴,哭丧着脸,跟女主演说,“姐,我们以后不跟阿浩一起演电影了吧?太可怕了。”

“都这样了,导演肯定不会要他了。”女主演也吓得不轻,但好歹比肖幂好一点,“你看看你,这点事情都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办?等你大红了,什么事情都是遇得到的。温思浩就是最好的例子。”

“哦。”肖幂点头,“那以后请姐姐多多指教。”

“我可没时间指教你。我也是很忙的。拍完这部片子,我要去好莱坞跟巨星合zuò

了。”女主演撩了一下长长的卷发,撇过头走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走了,片场安静了下来,只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显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思浩在地上闷哼了一阵子,没有人来帮他一把,他挣扎了半天才起来,慢慢的走出片场,又走了好远,才到了马路边(片场在郊外,取得是外景),好不容易挡了计程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温思浩已经晕倒在车内,计程车司机无奈的叫来医院的人把他抬走,自己怕沾上是非,便赶紧走了。

医生忙碌了很久,温思浩才醒过来。

“叫你的家属来医院办理手续,缴费。”护士对温思浩说道。

“知dào

了。”温思浩头上缠着纱布,胳膊打着石膏,脸上也是伤痕,狼狈到了极点,“能不能借下你的手机?我的手机丢了。”

护士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才把手机拿给温思浩,“我在门口,你打完了喊我,我来取。”

温思浩点头,等到护士走了,才慢慢的拨通一组号码。

“喂?”白以茹放下画笔,接通电话。

“以茹……是我,我在人民医院。”温思浩声音虚弱的说道,虽然有一大半部分是装出来的,但是白以茹却不知dào



她隔着电话听见温思浩说他在医院,而且声音那么虚弱,就犹豫了,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的挂掉电话。

“你能不能来医院帮我办理一下手续?你知dào

我的情况。”温思浩见白以茹没有挂掉电话,所以就抓紧时间说出自己的目的,他此刻真的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找了,而且唯一清楚他情况的两个女人中,郝雅已经放qì

了他,剩下的就只能是白以茹了。

“你怎么了?”白以茹沉默了一下终究开口。

“片场出了事故,我手上很严重,胳膊断了,头部受伤,身体也多处受伤了。”温思浩低沉着声音,争取博得白以茹的同情跟温柔,“以茹,如果你不来,就没人来看我了,来帮我了。”

“不要说了。”白以茹挂断电话。

“白小姐,姜汤煮好了,可以喝了。”保姆端着姜汤走进书房,放到白以茹的桌子上。

“阿姨,我现在得出去一趟,姜汤留着回来再喝。”

“可是顾先生说了,让我照顾好你,也不让你出门的。”保姆担忧的看着已经准bèi

好出门的白以茹。

“没事。我会给冬甯打电话。”白以茹说完出了门,她这几天有点感冒了,自己身体很不舒服,顾冬甯叫她在家里休息,哪里也不要去。

人民医院的住院部,白以茹打听到温思浩的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以茹,你来了?”温思浩激动的看向白以茹。

“叫我顾太太。温思浩,我不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帮你的,而是陌生人。”此刻温思浩在白以茹的眼里真的就是个陌生人,她伸出手,“身份证之类的证件给我。”

“我的证件丢了,只有临时的。”温思浩指了指远处桌子上放着的自己的衣服。

白以茹走过去,看着上面的血迹,那腥味差一点呕吐出来,她仍住呼吸,从口袋里掏出来温思浩的临时证件。

“温思浩,你是不是参与打架斗殴了?如果是,我就不帮你办手续。你最好说实话,不然现在我就给警局打电话。”白以茹瞅着温思浩,衣服上那么多血,事情一定很严重,如果她不弄清楚,自己最后被牵扯进去,顾冬甯必然也会被牵扯进去。

“不是。是我被人打了。你也知dào

娱乐圈就是这样,明星之间很多看不顺眼,真zhèng

关系好的很少的。导演他们可以作证,我是受害者。”温思浩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为了留住白以茹,他也只能把自己说的很可怜,因为或许这是自己接触白以茹,跟她关系缓和的唯一机会。

事情发生了很多,温思浩经lì

很多,看透了很多人的心,最后觉得唯独没有改变,唯独还是一如既往单纯善良的人,真的就只有白以茹一个了。

“最好是!不然我第一个把你供出来给警局。”白以茹出去给温思浩办理手续,但是因为他的证件丢失,所以很麻烦,忙活了一个下午才弄好。

护士正在跟温思浩打针,白以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病房,“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弄好了。我先走了。”

“以茹。等下。”温思浩急切的喊住白以茹,“我一天都没吃饭了,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

白以茹站定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温思浩,而且听见了他肚子叫。

温思浩又抓紧机会说:“以茹,就算我求你了。如果你走了,我就得饿到出院为止,那时候说不定就饿死了。你知dào

的,除了你,没有人会给我买食物,会照顾我……”

白以茹没等温思浩把话说完,继xù

抬脚走了。

“以茹!”温思浩喊了一声,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心里一片荒凉——事到如今,他总算是知dào

自己把对自己最好的人给伤害了,而且伤害的太深——整个下午,她除了问他要证件跟问一些信息之外,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而且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

“以茹,我们之间真的错过了,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吗?”他望着天花板,低低的呢喃。

170. VIP 170、自残

“温思浩!”

“喂!快点醒来!”

迷迷糊糊之间,温思浩听见有人叫自己,睁开眼,身边站着的人是白以茹。

“以茹,我就知dào

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他激动的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她手里的快餐盒。

“这是粥,这是包子,你将就吃点。”白以茹把餐盒打开,放在床头柜上,“我走了。以后别叫我,我不会再来了。”

“以茹。”温思浩趁机拉住白以茹的手,“别这样。我的身世就你一个人知dào

,我不想给别人嘲笑,我只能求助于你,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

“放开。”白以茹甩开温思浩的手,嫌恶的看了眼被他拉过的地方,“我了解情况,可是我没有义务来照顾你。”

“我知dào

。刚才我以为你走了,现在你又出现了,我还以为在做梦,以茹,你知dào

我看见你重新回来,我有多激动吗?”温思浩说的煽情,但这一次却是有那么一些真的感情在里面的。

白以茹觉得头疼的厉害,身子也酸的厉害,头重脚轻的,有些晕眩的感觉让她站不稳,便顺势靠在床头柜上。

温思浩以为她不走了,激动的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刚才做梦梦见我们相识的时候了,那时候你在画画,我路过,对你笑了笑,你也笑了笑,很平淡的认识是不是?可是谁会想到我们后来会成为了让人羡慕的一对……”

白以茹难受的厉害,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已经听不清温思浩在说什么了。

“我们一起创建了‘以爱之名’,一起参加过很多演出,有娱乐公司看中你,你却拼命的跟人家推荐我,说人家要我出道,你才考lǜ

跟我一起做艺人。其实你一点都不想做艺人,你只想画画。”

“冬甯……”白以茹脚下一软,嘴里咕哝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护士!护士!以茹昏倒了!”温思浩吓了一跳,对着门外大喊。

很快有医生跟护士过来,带着昏倒的白以茹出去了。

白以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从很小的时候,一直梦到自己长大后。

梦里的自己小小的,跟在母亲郑佩佩的身后,听着她一遍遍的哼唱:“甜蜜蜜,你晓得多甜蜜……”

她就看着忙碌的母亲,轻松的结论下一句:“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呀!我的茹茹会唱歌了呢!唱的还这么好听!”郑佩佩惊讶的搂着她的小脸蛋,“那妈妈叫你唱完整的好不好?”

“好!”她奶声奶气的点头,跟着母亲一起唱着这首《甜蜜蜜》。

唱着唱着,镜头一转,她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冰冷的脸庞,冰冷的手掌,冰冷的一切——母亲死了!

“妈妈……你不要丢下我……妈妈,茹茹不要一个人……妈妈,我怕爸爸打我,你走了,谁来保护茹茹……”

哭着哭着,她就变成了大人,她拿着骄阳的通知书,站在骄阳门口,开心的去报到。

开学便是军训了,军训休息的时候,她总是拿着画板在校园里画风景跟人物,那个叫温思浩的大男孩就走进了自己的视线里。

再后来的后来,是她哭着送走了他去国外发展,因为他被国外的经纪公司看中了。

她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阿浩,你去国外了,记得要经常打电话给我,没钱交话费没关系,我会努力赚钱,我来承担电话费啦!”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我会的。照顾好你自己,别担心钱,我会赚钱的,以后我来养你。再也不会叫白立行他们来欺负你了。”

“嗯。”她流着泪,却是幸福的笑,那时候她以为他是自己的一片天,可以带自己飞到更广阔的天地,逃离自己曾经经lì

过的一切苦痛。

终于她再也不需yào

努力赚两个人的电话费了,而他的电话来的越来越少。

他要开演唱会了,她不是从他口中得知,而是从娱乐报纸跟杂志上——那时候的她,就算一天不吃饭,都要买有关于他的消息的杂志跟报纸。

她不分白天黑夜的做兼职赚外快,终于攒够了一张飞机票跟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她买了他最爱的零食,买了他最喜欢的花,她飞到有他的国家,有他的城市,有他的地方,看着他在台上演出,听着他的声音,开心他终于被人认可,那么多粉丝跟她一起喊着“阿浩!阿浩!我爱你!”

中途休息,助阵嘉宾演唱,她穿过人群去后台找他,在经lì

了几百个日夜的思念之后,她终于见到他的那一刻,却是让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坐在他怀里的女人,尽情的跟他拥吻,许久才发xiàn

她的存zài

,两人眼神各异的看向她。

“啪!”所有的礼物还有花,全部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就像她的心。

她流着泪,不可置信的瞧着眼前的一切。

“她是谁?”他怀里的女人不满的瞅着她,嫌弃她不识相,打搅了人家的好时光。

他牵着女人的手走到她跟前,淡然的笑了笑,“以茹,这是我的经纪人。她叫郝雅。你不在的时候,都是她在照顾我的一切。”

她点点头,忽然笑了,“你是在指责我没有尽到女朋友的义务,没有照顾好你?可是你别忘了,你刚出国的时候,所有的花销基本上都是我给的。”

“对呀!你也知dào

是基本上,那就还有例外。”郝雅站出来,挽着他的胳膊,“你给的钱,在国外连填牙缝都不够,那些巨额的开支,你以为是谁给的?是我,我郝雅,给阿浩一天的零花钱,比你半年给的都多。”

“你让开,你没权力跟我谈这些!”她推开郝雅,倔强的盯着他,“阿浩,这是你的选择?那好我祝福你!”

“以茹!”温思浩追上已经跑走的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她反问。

“是……”他看着她,又看看随后跟来的郝雅。

“阿浩,你最好选择清楚,她白以茹跟我郝雅,你只能选一个。选了她,你将一无所有。选了我,你会得到什么,应该不需yào

我告sù

你吧?”郝雅笑着,但是话语全是威胁。

他终于低下头,沉默了。

“你真叫我觉得恶心!”白以茹心寒了,她甚至已经做好原谅他的准bèi

了,可是他却不知悔改,为了前途跟事业,甘愿放qì

感情,去利用一个比他年纪大的有钱女人。

于是,故事走到这里,没有结局,便也是结局了。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潇洒的离开的,是自己甩了他的,可是一个人的时候,那些纷飞的眼泪,那些歇斯底里的疼痛,那些憋在心里永远无法言说的压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以茹,醒醒,做恶梦了是不是?”

“以茹?听话,乖,醒来,嗯?”

白以茹回头,远处有人在喊自己,声音熟悉又陌生。

“阿浩,就算你喊我,我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你让我觉得脏,觉得恶心。你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阳光少年了。”她站在他的巨大海报下,在海报的下角,用黑色的笔写下一句话——“再见,我的少年。再见,我的青春。再见,我的初恋。光年之外,我们永远不要再相见。”

写完,她转身看了看行人稀少的校园,秋风肆意的吹,太冷了,大家都回家取暖去了。

飞快的跑出校门,来不及看清车子,就跳了上去,前排坐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对司机说:“送她去她要去的地方。”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却忽然回头对她一笑。

他是谁?她蹙眉,为什么他长得那么像顾冬甯。

“冬甯,你看,我看见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她笑着回头,对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顾冬甯说,“他穿的衣服都跟你一样呢!”

“嗯。那就是我。”顾冬甯笑着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你?”她看向顾冬甯,可是他却下车走了。

“冬甯!你别走!别走!”白以茹心里忽然发慌的厉害,腾地一下从座椅上起来……

“以茹,我没走,我在,在这里。”顾冬甯赶紧拉住忽然一下子被恶梦惊醒坐起来的白以茹的手。

白以茹眼神聚了聚光,转头看向顾冬甯,“顾冬甯,你知不知dào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只说了一句话?”

顾冬甯怔了一下,不清楚白以茹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等不到他的回答,白以茹皱眉,急切的说:“你就说了一句话,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顾冬甯摇摇头,自己确实不记得了,因为自己在白以茹真zhèng

见到自己之前,就已经见过她很多次了。他不确定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那时候自己又说了什么话。

“果然是忘了。”白以茹失落的低下头,顿了顿,然后又抬头说,“你说‘送她去她要去的地方’。你对阿七说的。我坐错了车。”

“原来是这个。”顾冬甯摸了摸她的脸蛋,叫护士去拿毛巾来给她擦脸上的汗水,“可是我在你见到我之前,就已经认识你了,我说过的,你忘了?”

白以茹仔细想了想,忽然笑了,“没有。我记得宁修霁喊我‘相亲狂’,他总跟你说我在相亲。”

“傻!”顾冬甯给白以茹擦了脸,连身上也一并擦了。

白以茹舒服了,很开心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顾冬甯。

可是顾冬甯此刻心里却十分不舒服,他站在窗前,冷着脸看着窗外,沉默的有点让人惧怕。

“冬甯,你在看什么?”白以茹已经看了顾冬甯好久了,终究忍受不了这种沉默,先开口打破了。

“看看不透的东西。”顾冬甯头也不回的说。

“看不透的是什么?”

“人的心。”顾冬甯忽然回头,目光对上白以茹的,“人心最难猜,你不会没听过。”

“我听过,可是你……”白以茹觉得顾冬甯的眼神冷冷的有些危险,自己想问他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所以就顿住了,没再往下说。

“我让你在家休息,你答yīng

了我的,为什么没做到?”顾冬甯声音低沉,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原本他是要等白以茹一醒来,就要把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的,可是她却那样急切的寻找她,让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又那样温柔的对待了她。

有些情绪,一旦在心里生根,那就会迅速的发芽开花,然后想要结出一个果。

顾冬甯没法让自己铲除这些情绪,他必须得问白以茹要一个说法,必须让自己的情绪最后结出一个果来,而且是让自己满yì

的果。

“我有事……”白以茹看得出来顾冬甯生气了,她在组织语言,怎样解释自己去看了温思浩却晕倒的事情,才会熄灭他的怒火。

顾冬甯握紧了拳头,忽然一下砸在窗户玻璃上,玻璃顿时以他拳头击打的地方为中心,四分五裂的破碎了。

“啊!”白以茹吓得尖叫一声,看着顾冬甯的手在流血,慌张的叫着他的名字,“冬甯,冬甯,你要干什么?”又后知后觉的喊护士。

护士应声进门,顾冬甯却像一只疯狂的野兽一般,指着病房门,“都他妈给我出去!”

“先生,你的手需yào

处理。”护士见惯了愤nù

的病人,所以耐心的说道。

“出去!”顾冬甯拿起手边的一只种着仙人掌的小花盆,对着护士砸过去。

“啊!”护士吓得夺门而逃,顺手关上了门。

“顾冬甯!你到底要做什么?!”白以茹声音抬高了几分,他要发疯都算了,为什么伤害自己,还要伤害别人,刚才那一下,万一砸伤人家护士可怎么办。

“我要做什么?”顾冬甯冷笑了一声,“白以茹,我叫你在家休息,你不听就算了,还跑去看前男友。鞍前马后,自己累昏了,这感情还真是感人肺腑,惊天动地!”

“我去帮温思浩是有原因的,我会跟你解释清楚,你先去包扎手好不好?”

171. VIP 171、恶毒男配

“我去帮温思浩是有原因的,我会跟你解释清楚,你先去包扎手好不好?”白以茹向来知dào

顾冬甯的占有欲很强,他生气她也理解,但她看着他的手,心就没来由的疼。

“别演戏了。我不需yào

你的关心。你的关心还是留个前男友比较好。我真该为你们那惊天动地的感情鼓掌。”顾冬甯说着就举着手拍了几下,那声音停在白以茹的耳朵里实在是刺耳,连同心都刺痛了。

她流着眼泪,哽咽的看向他,“你怎么能这样?”此刻她是多么需yào

他的呵护,需yào

他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他却说着这样令人伤心的话。

“我怎样了?我是不是得把温思浩打一顿,你再去跟他上演一出nve恋情深?我来给你们做恶毒男配?”

“你……”白以茹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冬甯,温思浩出事,跟你没有关系,对吧?”

“你不是已经怀疑了?你心里不这样想,还会这样问?”顾冬甯咬牙,又一拳砸在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他说过不会再凶狠的对待她了,所以疼痛都让自己承shòu了,凶狠的对待自己总比对她食言要好。

“我……”白以茹捂着嘴,整个身子在颤抖。

“对!你的猜测很对!是我做的!你能怎样?你要怎样?你说,说出来,我都满足你!”他实在是说不出分开的话,也不愿意听见她说出来。虽然他给了她机会说,可是他绝对不会像自己说的,都去满足她。

得不到的,就要毁灭。

这是顾冬甯的追求,所以对于白以茹也一样。

“不是你。绝对不是你。”白以茹哭着摇头,一下子拔掉吊瓶,冲过去抱住顾冬甯,“你不是那样的人。”

顾冬甯没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用力的推开了白以茹,转身离开了病房。

“冬甯!顾冬甯!”白以茹急切的喊道,以为顾冬甯要走了,谁想他却在门口站定了脚步。

他回头看向她:“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过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冬甯。”白以茹哇的一声哭了,她就知dào

顾冬甯舍不得丢下自己的。

“所以就这样吧。我说一句‘再见’,这样就不是丢下你走的了。再见。”顾冬甯说完,迅速的打开门走了。

白以茹哭声戛然而止,怔愣的望着紧闭的门板,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顾冬甯走出去,对站在门口几米外的护士说:“进去给她重新挂吊瓶,她的针眼一直在出血。你们动作轻点,她怕疼。”

“知dào

了。可是先生,你的手?”护士刚才已经被顾冬甯吓得不轻,现在见他情绪稳定了,职业病就又出来了。

“不需yào

管我。还有——”顾冬甯眼神凌厉的警告的看着护士,“不许告sù

她,是我叫你进去的。”

“我……懂了……”护士哆嗦,刚刚还正常的人,怎么忽然就情绪又不稳定了,好可怕!她拔腿往病房跑。

护士进了病房,白以茹已经穿戴整齐要走了,手上的针眼还在滴血。

“小姐,你不能走,你的身体还没好。”

“我还有事。药我吃过了,感觉舒服了不少,不需yào

打针了。”白以茹飞快的推开护士冲了出去。

打车直接回家,家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个人。

她又找不到他了。

也顾不得太多,她转身下楼,打车去湘南道。

宁可嫆一手搂着睡袍的衣襟,打开门,门外的人说了一句“妈,冬甯有没有在你这里”就一头朝自己怀里扎进来。

“大梅!大梅!”她稳住昏倒的白以茹,对着听见声音过来的大梅说,“快来帮忙。”

大梅也惊了,赶紧跟宁可嫆一起扶着白以茹到沙发上躺下来。

“宁姐,我去叫医生来。”大梅一边扣好睡衣的扣子,一边去打电话,刚才她肚子不舒服,在卫生间,所以才是宁可嫆开门的,听见声音,她连衣服都没整理好就冲出来了。

“以茹?”宁可嫆拍了拍白以茹的脸,滚烫一片,又思及刚才她在找顾冬甯,就猜测两人是吵嘴了,就赶紧给儿子打电话。

顾冬甯从医院离开,就去了宁修霁那里,两人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电话响了,宁修霁说:“你电话,是不是嫂子打来的?”

“不管她。”顾冬甯看也不看手机,“有没有酒?”

“大半夜我都睡了两个小时了,你叫我陪你干坐了这么久,还要我陪你喝酒?明天我们工作不工作了?”宁修霁差不多已经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通宵玩的时候还少?”顾冬甯瞪了一眼宁修霁,“少废话,赶紧找酒来。”

“你……唉!”宁修霁叹口气,自己的命运怎么就这么悲惨,好不容易想睡个早觉,结果还要被打搅。他去找了一瓶红酒来,放在顾冬甯面前,“给你。”

“你的杯子呢?”顾冬甯只看到一只杯子,有些不满。

“我不想喝。”宁修霁翘着腿,两只胳膊伸长,靠在沙发背上。

“必须喝。你拿杯子,我拿瓶。”顾冬甯给宁修霁倒了一杯,硬是塞进他的手里,自己又拿着瓶子狠狠的喝了几口。

宁修霁没办法,就看着眼前的人,把自己的好酒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后几乎没有醉过酒的顾冬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顾冬甯躺在沙发上,一晚上吐了好几次,宁修霁心疼自己的进口地毯,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况且对一个醉的昏睡的人,他能说什么啊!

叫了钟点工来照顾顾冬甯,他自己也没闲着,毕竟太不放心第一次醉酒的他了。

这样一折腾,天也亮了,宁修霁踢了踢要醒不醒的顾冬甯,“喂!起来了!你老婆还在医院,生病又严重了,你不去看看?”

“不去。”顾冬甯埋着头,不想在想白以茹,一想起来,自己浑身都不舒服。

“你老婆可是因为昨晚到处找你,昏倒在半路上的,冻得半死,而且差点被人欺负,你确定你不去?”宁修霁添油加醋的。

“你说什么?”顾冬甯忽然坐起来,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我说的就是那些,我知dào

你也听清了。”宁修霁把钥匙扔给顾冬甯,“我先上班去了,医院你爱去不去,反正我要是白以茹,这回真的对你死心了。对了,别忘了锁门……唉!”

宁修霁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嗖的一下,顾冬甯一闪而过就消失在门外了。

“你脸都没洗……”他指着空荡荡的门口,这人不洗澡,也至少也洗个脸吧!

“哪家医院?”

“你属鬼的?”宁修霁弯身捡钥匙,身后忽然传来声响,他直起身,看着在门口气喘吁吁的顾冬甯,“蓝山。还能是哪里?”

顾冬甯根本没听见宁修霁的唠叨,只听见一个‘蓝’字,拔腿就跑。

蓝山医院,白以茹已经醒来了,只是高烧也没有退,脸红通通的,靠在靠枕上,大梅在给她喂粥。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滴水未进,但依旧胃口不开,不是很想吃,可是身边站着宁可嫆,她不想对方担心,便拼命的吃着。

“要是不想吃,那就不吃,一会儿再吃。”宁可嫆看得出来白以茹吃的艰难。

“我再吃几口吧。”白以茹笑了笑,又吃了两口。

“唉!以茹,别担心,冬甯那么大个人了,在修霁那里,不会有什么事。”宁可嫆拉着白以茹的手宽慰道,她也是一直打不通儿子的电话,最后打到宁修霁那里才知dào

儿子的下落。

“嗯。”白以茹点头,心里堵得慌。

“好了。别吃了。一会儿再吃。”宁可嫆说道,大梅就拿着碗去收拾了。

“砰!”

一声巨响,病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向门口。

顾冬甯扶着门喘着气,方才上楼的时候,电梯一直忙碌,他一路爬楼梯跑上来十几层,大冬天的脸上出了一层汗。

“冬甯。”白以茹皱着眉头,手里紧紧的攥着刚刚擦了嘴巴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纸巾。

“你轻点,以茹生病了,你还这样吵。”宁可嫆看了看儿子,虽然说这责备的话,可是却一点责备的意味都没有。

“妈,我没关系的。”白以茹丢宁可嫆说了一句,又看向顾冬甯,一眼就看见了他受伤的手,眉头就蹙的更厉害了,便对大梅说,“阿姨,请护士来给冬甯处理一下手。”

顾冬甯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所有的情绪,在见到白以茹之后,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股子拼命的想消失,而另一股又奋力的在生根发芽。

“你站着干什么?”宁可嫆清楚儿子跟儿媳妇需yào

一点空间,便主动往外走,到顾冬甯身边的时候,小声的提醒他,“过去说两句好话就好了。以茹可是担心了一晚。”说完便开了门出去了。

顾冬甯看着白以茹,握成拳的手紧了紧,深深呼吸一口,才走过去。

“冬甯……”白以茹赶紧拉住顾冬甯的手,炎烈婆娑的看着他的脸,“我错了。我知dào

我错了。但是你能给我时间解释给你听吗?”

顾冬甯眉头拧着,脸阴沉沉的,好像外面的天色。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不在医院好好待着,到处乱跑什么?非要发高烧到退不下去才安心?”

“我去找你了。”白以茹抿了抿嘴,“现在已经退烧了好多了。”

“躺好。”顾冬甯说了两个字,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十分轻柔的,他扶着白以茹的肩膀让她躺下,又给她掖掖被角,把她额头的碎发往一边拨了拨,免得影响了她的视线。

白以茹在顾冬甯从自己手里把手抽出去的那一刻,就又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现在顾冬甯要她盖好被子,她却就是不松手。

顾冬甯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我不走了。把手塞进被子里去。”

“那你不能骗我。”白以茹犹豫了一下才松了手,缩着手放进被子里。

“额头怎么回事?”顾冬甯一进病房就看见白以茹的额头青紫了一块。

“昨天晕倒的时候,撞到家里门上了,不过幸好妈扶住我了,所以没撞到别的地方。”白以茹要伸手摸自己的额头,却被顾冬甯压着了,不叫她动。

他轻轻的揉着她的额头,“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天?”

“能。以后我绝对听话。”白以茹吸吸鼻子,“温思浩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在孤儿院。”她观察他的脸色,直到确定他没有生气,也没有阻止自己不要说,才又继xù

说,“他从有记忆开始,父亲就一直家暴,经常把他的母亲打的卧床不起,也会毒打他。有一次,温思浩的父亲抱着他不断的往地上摔,他差一点就死了。他的母亲为了救他,也被打的头破血流,然后气的神志不清,用菜刀砍死了丈夫,后来判了死刑枪决了。温思浩被抢救过来,出院后就送到了孤儿院,被人欺负了也没人关心。他跟我一样,为了梦想,一直在自己奋斗。可是……”

顾冬甯跟白以茹四目相对,什么都没说,认真的听着她说的话。

“冬甯,我昨天帮温思浩,不是因为感情,只是我真的没法做到视而不见。我真的当他是陌生人,一个需yào

帮zhù

的陌生人。”白以茹眼睛红红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后来我仔细的想了想,我真的太冲-动了,要是请钟点工去照顾温思浩,也就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了。”

“别说了。”顾冬甯忍着自己的情绪,拿了面前沾了水,轻轻的涂抹白以茹的嘴唇,“以后不要再关心温思浩了。他不值得你这样。还有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顾冬甯的妻子。我不允许你关心除了我之外的男人。”

白以茹点点头,表示知dào

了。

经不住疲倦,没过一会儿,白以茹就睡着了。童晓欣来了好长时间她才醒过来。

“晓欣?”

172. VIP 172、抓着把柄

“你慢点。”童晓欣见好友要坐起来,就伸手扶了扶她,“你真是吓死人了,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怎么可能。我说了毕业才打算要孩子的。”白以茹在病房里瞅了一圈。

“别看了。顾冬甯不在,公司事情都忙的不可开交,你可千万别再给人家添乱子了。”

“嗯。我也知dào

是我不对。”白以茹耸耸肩,觉得自己很不懂事。

“也不能全怪你,都是那个温思浩,简直太烦人了,总是伤害你。”童晓欣义愤填膺的说,“他不是跟郝雅关系好的不行吗?为什么生病了不去找郝雅?我看他这种人就是欠打,怪不得人家殴打他呢!”

“算了。别说了。都过去了。我以后不跟他来往了就是了。”

“你就是心软!都被人家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这样!”童晓欣自己其实有时候也很心软,自己有些事情也处理不好,可是所谓旁观者清就是这样,她说起白以茹来可是头头是道的。

白以茹无奈的笑了笑,昨天听了温思浩说的那些遭遇,她其实也是有些同情他的,所以当时有些心软,导致后来自己跟顾冬甯发生不愉快,此刻她也知dào

自己做的不妥,温思浩跟顾冬甯两个人,孰轻孰重,她十分清楚,以后绝对不会叫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嫂子,你好些了没?”宁修霁推开门,看见童晓欣坐在那里,微微怔了一下,才对她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童晓欣也点了点头,又看向白以茹,“以茹,我有事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你好好养身体。拜拜。”

“嗯。拜拜。开车小心点。”白以茹的目光早就偷偷的在宁修霁跟童晓欣两人脸上来回了两次,看得出这两人有些不在然,便也不再挽留好友。

童晓欣拿了东西,看了一眼宁修霁,一个字没说走了。

宁修霁看了看从门口出去的人,又回头收起不明的情绪,问白以茹:“嫂子,喝水吗?”他来医院的时候,顾冬甯再三交代他,要叮嘱护士给白以茹多喝水。

“刚刚喝了一杯,现在不喝了。”白以茹自己挑了一下吊瓶,“你跟晓欣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之前问过童晓欣,但是人家什么都不说,她只好问宁修霁了。

“没有。可能是我遇见了好几次,她被男友欺负,所以见到我很尴尬吧。”宁修霁耸耸肩解释的云淡风轻,“稍等下,我接个电话。”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觉得要是出去就显得太刻意躲着白以茹,就干脆在病房里接了,“菓菓,什么情况?嗯,你声音小点,我耳朵都吵疼了。”

那头的钟菓当然懂的宁修霁的意思,他身边肯定是有人,怕通话内容被人听见了。

“电影公司那边,已经跟导演他们说好下一步的计划了。但是他们有个条件,至于男主用谁,得他们自己决定,不想我们再插手。”

“可以。那就他们决定,但是我们也要把把关。”宁修霁拿了注意。

“温思浩砸了餐厅的证据已经全部交给警局了,那边的人开始处理。而且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也都找到了。”钟菓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这些事情原本是阿穆做的,她只需yào

替阿穆打下手,根本不用跟宁修霁还有顾冬甯联系。自从阿穆有了新任务,自己承担了他的责任,就得频繁的跟宁修霁他们联系,可是她有多不情愿保持联系,只有她自己清楚。

“那就好。你多跟那边的人沟通沟通,当然自己这边的也不要放松力度。”宁修霁说的比较隐晦,但是他知dào

钟菓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这一部叫温思浩演得电影,是顾冬甯投资的,最开始用温思浩,不过是想反复折腾他收拾他。原本计划的是还要再拖一拖的,直接拖死了温思浩的前途的,但是他又不识相的找人砸了卢卡斯,昨天又想接近白以茹,所以顾冬甯打算计划提前实施。

“明白了。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了。”钟菓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菓菓……”宁修霁心里窒息一般的感觉,叫了对方的名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钟菓果duàn

按了挂断,将手机扔进衣服口袋,继xù

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宁修霁听着忙音,慢慢的也收了电话。

“是钟菓?你喜欢的人是她吧?”白以茹看向宁修霁,不是她刻意听人家打电话,关键是他喊着钟菓名字的时候,那种夹杂着痛苦跟挣扎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是。只是以前发生了有些事情,大家闹僵了而已。”宁修霁掩饰的说道,“没有谁在闹僵了之后,还能没有芥蒂的继xù

关系一如既往的好。除非是真的相爱的两个人,比如你跟冬甯。”

“……我没跟他闹僵。”白以茹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明明话题说的是宁修霁,他居然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

童晓欣一脚踹开病房门,冲到病床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原本闭目,此刻被自己吵醒了的温思浩。

“温思浩,我只是来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接近以茹,如果你再敢破坏以茹的生活,我绝对把那件事说出来!”

“晓欣,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破坏以茹的生活,我只是放不下她。”温思浩心里一惊,紧张起来,自己有个把柄在童晓欣手里,这几年也正是她用这个把柄威胁着他,让他没有再敢接近白以茹。

“少演戏了!你跟郝雅睡的时候,郝雅给白以茹邮寄死老鼠、蜈蚣、毒蛇的时候,你装死了,一句话都没有,现在又来说对以茹还有感情。”童晓欣一拳砸在温思浩的肚子上,“你以为以茹是什么,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踢开?你别做梦了!只要你再敢接近以茹一次,我绝对让你身败名裂!”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直都没有放下以茹。晓欣,你帮帮我,我想回到以茹身边。”

“那么交换的条件是我把那件事公之于众呢?”童晓欣抱着胳膊,自信满满的问温思浩,在看到他沉默了之后,冷笑一声,轻蔑的扫他一眼,“害pà

了?既然这样胆小,就别再让我知dào

你接近以茹!我可没有以茹那么心软!”说完,她警告的指着他的鼻子点了点,转身走出了病房。

温思浩脸色很不好,心里因为童晓欣的话变得十分忐忑,以茹跟那件事相比,到底哪一件最重yào

呢?可是如果那件事被说出来,自己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以茹了吧?

******

“顾总,今天白小姐出院。”阿七进来办公室提醒顾冬甯。

顾冬甯刚拿起电话要打电话,便先放下了,“知dào

了。我叫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嗯,已经差不多了,工程师的样图你看过了,施工队明天就开始施工。”

“上点心,有什么需yào

调整修改的,一定要跟我汇报。”

“记住了。那我现在去备车吗?”

阿七的话刚说完,顾冬甯还没来得及回答,有人敲门,他便喊了一声,“进来。”

“冬甯,阿穆受伤了。今天有可疑的人到医院去找嫂子,双方发生了冲突。会不会是……”宁修霁进来汇报到。

“没有抓到人?”顾冬甯蹙眉,宁修霁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没有。对方的人很警觉,戴着口罩帽子,而且也没说话,只能确定是个男人,有枪。阿穆的当时追出去的急,被打中了胳膊。”

“那谁去接以茹了?”顾冬甯知dào

今天工作多,就提前安排阿穆去接白以茹,自己稍后过去的。

“我叫菓菓去了。”

“叫阿穆最近不要出现,以茹问了,就说回老家探亲去了。让钟菓临时先做一段时间司机。”顾冬甯边说着边拿起衣服往外走,“阿七,备车。现在去医院。”

“是,顾总。”阿七飞快的先下楼去取车。

宁修霁跟上顾冬甯的脚步,“菓菓当司机,嫂子会不会起疑心?”

“我的话菓菓还是会听的。她不敢乱说话。”顾冬甯最不担心的就是钟菓对白以茹说他隐瞒了白以茹的那些,而且他把钟菓放在白以茹身边,也是为了确定一件事。

“你还真是确定,可是你也很残忍。”宁修霁瞅了一眼顾冬甯,“钟菓也是女孩子。能不能区别对待一下?”

“不管是女孩子男孩子,她都是我的下属,服从上级的命令跟安排,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顾冬甯态度毫不妥协,也毫不心软。

阿七看见顾冬甯从楼内出来,急忙打开车门,等他上车,才关上门,从另一边上车,往医院驶去。

蓝山医院的病房里,宁可嫆吩咐大梅收拾东西,让白以茹什么也不要做,说是大病初愈需yào

静养。

“妈,我只是感冒了而已。”白以茹很感动宁可对自己好的就跟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感冒也是大事,最最要不得!”宁可嫆佯装不开心,“身体不好怎么怀孩子?怀了孩子,对孩子也是极其不好的!”

“妈……”白以茹听见孩子,太阳穴附近的筋脉就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

“害羞什么,反正是迟早的事情。”宁可嫆跟顾冬甯一样,总是要在白以茹耳边吹风,可是还要装作一副自己从来都没有逼你,是你应该也必须该生的样子。

“顾夫人,我先把东西拿下去装车上。”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的钟菓,深呼一吸口气,笑着对宁可嫆说道,却看也没看白以茹一眼。

“菓菓啊,我还是习惯你喊我一声阿姨,好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样生分了?平时工作忙,可是也不能不来看阿姨啊?”宁可嫆慈祥的看着钟菓,她自己没有女儿,又看着钟菓长大的,所以把她当自己闺女一样的对待,可是后来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孩子就不跟自己亲了,也不跟自己儿子跟侄儿常联系了。

当年发生在钟菓跟顾冬甯两表兄弟之间的事情,宁可嫆一点都不清楚,她问过,但是所有人都说没发生什么。可她不是瞎子,内心清明着,知dào

装傻有时候也是件好事。顾冬甯见了白以茹就想娶,她就答yīng

,反正自己也跟她投缘。宁修霁嘴里不说喜欢谁,却一直没有女友,她虽然操心,但也没有逼着他非要童晓欣不可。只是儿子跟侄儿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愿看着其中任何一个钻牛角尖。

“我觉得还是称呼顾夫人比较好。”钟菓心里还是十分敬重宁可嫆的,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终究看清楚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阶层哪怕是隔着毫厘,那也是分了的。

“这孩子!”宁可嫆无奈的摇摇头,“去吧。东西放好了,在车上等我们。冬甯来了,我们就走。”

白以茹对顾冬甯说了,让他忙工作不用来医院,他就是不听,非要来,宁可嫆也就依着儿子了,反正儿子跟儿媳关系好,也是她乐见其成的事情。

“好,知dào

了。”钟菓面上平静的说道,心里咯噔了一下,宁修霁没说顾冬甯要来,那么等下他来,自己岂不是又要跟他碰面了?

“妈,菓菓……”

“她是冬甯跟修霁的同学,也是老朋友了。”宁可嫆看得出白以茹的疑惑,就打断她的话,顺着说了一句。

“哦。”白以茹点头,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钟菓对自己的敌意,也猜到了她跟顾冬甯、宁修霁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一开始的时候,白以茹是不愿意多想的,猜测除了徒增烦恼,并不能改变事实。可是最近,随着钟菓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还是忍不住的乱想。

“以茹,可以走了?”顾冬甯进门来,见大家都在等自己,明显是都收拾好了。

“叫你不要过来,你还要来,结果妈在这里等你好久。”白以茹嗔怪的看着顾冬甯,“吃饭了吗?”

顾冬甯点点头,他中午吃的盒饭,没有白以茹送饭,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173. VIP 173、肉太少吃不够

“我没关系。”宁可嫆笑着先往门外走,顺带叫上大梅,“大梅,我们下去看看菓菓东西落下没有。”

大梅得到夫人的命令,飞快的跟了出去。

顾冬甯挑挑眉,搂着白以茹,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怎么又瘦了?”

“没有吧?我还觉得我胖了呢!”白以茹是那种夏天就会瘦三五斤,冬天就胖三五斤的人,但是好在她身材均匀,胖瘦的也是均匀的,所以变胖变瘦都基本上看出不来。

“怎么没有?你看,我现在搂着你,感觉胳膊圈起来的圈都小了好多,而且你这里骨头都硌疼我了。”顾冬甯说着,手在白以茹的胯部捏了捏,“全是骨头!你就瞎折腾,好不容易给你养了点肉,你就给我整掉了!”

“要那么多肉干什么?”白以茹觉得自己身材刚刚好,可是顾冬甯总说她瘦。

“我吃。”顾冬甯嘿嘿一笑,“肉太少,我都吃不够。”

“讨厌!”白以茹锤了一下顾冬甯的心口,侧头才发xiàn

病房门都没关,瞬间脸红的从顾冬甯怀里退出来,“走了。妈她们还在等我们呢。”

“怎么还这么害羞。”顾冬甯笑着上前追上白以茹,揽着她的肩膀,“说不定妈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事情,所以就先走了。”

“唉!”白以茹怒目瞪了一眼顾冬甯,这人真是不害臊到家了。

“实话而已。妈不是一直想抱孙子?”顾冬甯一点一点的跟白以茹分析,还不如说在一点点的给她洗脑,“我们现在还没动静,她不定心里有多急,恨不得我们加紧步伐,再加紧步伐,只是没说而已。”

如果真的没说就好了!白以茹心里苦叫道,宁可嫆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她又不是傻子听不懂老人家的意思!

楼下,宁可嫆跟大梅已经坐上了钟菓开来的车上,钟菓跟阿七站在路边。

“我来开顾总的车。”钟菓看到顾冬甯下来后,就对阿七说道。

“这个我说了不算,得听顾总的安排。”阿七多少也知dào

了钟菓跟老板关系不一般,所以不敢直接得罪。

“你换不换?”钟菓威胁的看着阿七,阿七不表态,两人僵持着。

“傻站着干什么?”顾冬甯都跟白以茹上车了,司机居然还没有各就各位,他摇下车窗,看着外头的两人。

“我要开这辆。顾总,你一定会答yīng

的对吧?”钟菓笑呵呵的看着顾冬甯。

顾冬甯眼神稍微一沉,微微点了头,一个字没说,关上了车窗,看向自己身边的人,“这几天又要降温了,记得穿暖和点。”

白以茹点头,说知dào

了,前边驾驶位上就钻进来一个身影,回头看了她一眼,“顾太太坐好,我要发动车子了。”

白以茹眉头一蹙,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冬甯的脸色也沉了几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车子迅速启动又急急刹车,车身一抖,白以茹差点儿撞到了前排的座椅背上。

“有没有事?”他最先关心了一下白以茹,看见她摇头,才声音严厉的对钟菓说,“如果不会开车就下去!”

“不好意思,踩错脚了,本来是要油门的,可是不小心刹车了。”钟菓从后视镜里看顾冬甯那铁青的脸,忽然有种暗爽的感觉,可是那暗爽也就持续了几秒钟,就在顾冬甯温柔的整理白以茹的头发的动作里,被狠狠的击碎了。

“钟菓,别触了的底线!”顾冬甯柔情摸摸的看着白以茹,给她整理好了头发,抚了抚她的脸,但是对钟菓说的话却跟自己的表情简直是天南地北的区别。

“顾总多虑了。”钟菓不似刚才那般笑着,也不似刚才那般说话温顺了,话语里倔强又疏离的口气,让顾冬甯跟白以茹同时看向了她,三个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却还是她最先躲开了。

顾冬甯第二个移开视线,看向白以茹。

白以茹怔了一下,才缓缓收回目光,发xiàn

顾冬甯看着自己,便抿嘴笑了笑。

“有什么想问的?”顾冬甯知dào

白以茹心里肯定有疑问,但是又不好说,可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她,是她跟自己之间的感情。

“没有。”白以茹摇头。

“钟菓是我的前女友。你说过大家都介yì

对方的前任,难道你不好奇?”顾冬甯眼里闪着狡猾的光芒,钟菓想利用他不露声色的欺负以茹,他何尝不将计就计,套出自己想知dào

的,还能杀一杀钟菓的小心思。

“……”白以茹张了张嘴,眼神闪烁了几秒,忽然笑了,“我就说嘛!钟菓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我要是男人,我也会喜欢的。”她趴在前面的椅背上,在钟菓的耳边说,“菓菓,你是怎么跟冬甯分手的?一定是你甩了他吧?他那么霸道,办事又不近人情,对人也是冷冰冰的,就连长得好也是缺点,因为总是招桃花。你说这样的男人,谁敢给他做女友呀!”

红绿灯,钟菓停了车,回头看向白以茹,暗道,看似一脸纯良,说的话还真是不简单,惹了她的人,一句话一竿子全打了。

“是呀!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再说了,我是下属,知dào

自己的身份,也从来不会更不敢高攀,所以——”她笑了笑,也学着白以茹的纯良模样,“我不是顾总的前任。至于顾总的几个前任是谁,我也不清楚。”说完,她又看向顾冬甯,“是不是顾总?你可真会开玩笑,不怕太太生气吗?”

“开车!”顾冬甯冷冷的对钟菓说,眼里全是警告的意味。

“明白了,顾总。”钟菓笑了笑,眼角眉梢有些许的嘲讽。

“刚才开玩笑的。”顾冬甯对白以茹解释了一句,自己的计划就这样被钟菓给破坏了,但看在她跟自己的交情上,还是算了,不跟她计较了。

“我也是开玩笑的。”白以茹学着顾冬甯的话,然后扭头看向窗外。

一时间车内十分安静,顾冬甯拿着手机,趁着白以茹没看见写了一条短信。

到了临江道,大梅跟阿七拎着东西,送顾冬甯她们上楼,钟菓以自己打电话为由没有上去。

顾冬甯在这里买了房子,钟菓从一开始就知dào

,也曾经很多次偷偷的在楼下看着这幢楼,一层一层的往上数,数到最高一层,猜测在屋里的顾冬甯在做什么。

她从来没有上去过这幢楼,一来是顾冬甯没有邀请过,因为他不喜欢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到家里去;二来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勇气上楼去看他一眼,不管她的思念跟痛苦有多么迫切,她用尽了全身力qì

,也没办法去面对那样冷冰冰的,毫不留情面给她的他。

“这种小聪明只此一次,绝没有第二次!别以为我还当你是妹妹,就可以每次都不计较。”

钟菓看了看手机里短信的内容,仰起头,眼泪才没有掉下来。

看吧,这就是顾冬甯,多么有原则,有原则到冷酷无情。

他总是说还当她是妹妹,可是他什么时候给过她做妹妹的特权了。

他总是说还当她是妹妹,可是他什么时候给过她一点点目光的关注了。

他总是说还当她是妹妹,可是他什么时候给过她亲近他的机会了。

他总是说还当她是妹妹,可是他什么时候考lǜ

过她从来不想做他的妹妹的心情了。

……

白以茹出院没几天,温思浩也要出院了。

与很多人接着出院的白以茹相比,什么都要靠自己的温思浩其实还是很可怜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让人想给他一点同情都没有理由。

“你都收拾好了?”郝雅进了病房,带来一阵香风,目光扫视一眼病房,“没人来看你?哦,对了,我忘记了,你没有父母跟兄弟姐妹的。”

整理衣服的温思浩回头,狠狠的瞅着郝雅,“管好你的嘴!”

“嗨!我就在这里说一说,有没有对媒体说,再说了,心在媒体都不关注你了。”郝雅已经跟自家老板说好了,等过了这几天,她就不带温思浩,专心负责肖幂去了。

“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那请你回吧。”温思浩心里积压了很多事情,一样一样都解决不好,实在是没有心劲跟郝雅费口舌。

“我是有正事要说。”郝雅不满的温思浩对自己的态度,也摆了脸色给他看。

温思浩没理会郝雅,反正她带来的正事,从来都不是好事。

“那个……”手机铃声打断了郝雅的声音,她看向挂断电话的温思浩,忍不住问,“谁来的,怎么不接?白以茹吗?她还真的依旧关心你如初啊?”

“跟你没关系。”温思浩知dào

是谁来的电话,但是此刻他不想想那件事。

“嘁!”郝雅嫌弃的瞅了一眼温思浩。

温思浩好像没看见一样,低头看随着电话之后进来的短信:“别忘了周五的约定,我会把地址短信给你。一定要按时来。”

郝雅看温思浩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副纠结的模样,就知dào

不是白以茹来的电话跟短信,但也懒得猜是谁了,吭了一声,说起了正事。

“今早导演通知我了,男主演换人。”

“换人?”温思浩讶异的说完,但旋即又了然了一切,“是因为用是绯闻搞噱头,结果搞糟了吧?这可是他们自己要这样做的,现在换人到底算什么?!欺负人是吧?!”终究电影公司的决定,他只是听话的配合了,结果是这样,他不生气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你知dào

了,我也就长话短说吧。”郝雅从手提包里拿出几张纸给温思浩,“你的绯闻,你得罪人砸了片场,耽误拍戏,又让剧组中途换人,一切重新开始,耽误了所有人的时间,其他演员闹着要加片酬,公司认为你应该负全责。所以这些钱,你得出。具体数目,稍后会有人来通知你。”

“为什么是我?!搞噱头的计划是他们做的,又不是我!当初叫我答yīng

的人可是你!”

“但人家又没叫我赔钱。况且耽误了拍摄的人又不是我。我就是来跟你通知这个事情的。”郝雅将手提包挎在右手臂上,左手拉了拉衣服领子,“你出院了,就赶紧到公司办理一下手续,弄清楚了一切,我也就不带你了。”

“滚!”温思浩怒吼一声,不知dào

自己触了什么霉头,这几个月一件事都没有顺心过。

“呀!”郝雅被温思浩的样子吓得叫了一声,撒腿往外跑,慢一步就怕被他给吃了似的。

温思浩自己回到公司的工作室,把自己所有的动产跟不动产都算了算,加起来的也有好几千万,一狠心都倒手卖了出去,攒了一笔钱,打算先赔付给电影公司。

“阿浩,郝雅姐在不在你这里?”肖幂找不到郝雅,就到温思浩这里来寻人。

“没有。进来坐会儿吧。”

“不了。我还有事。”肖幂虽然是新人,可是也不傻,知dào

温思浩的状况,就再也不想跟他有什么来往了,免得惹祸上身。

“肖幂。”温思浩快速抓住肖幂的胳膊拽进了屋里,“能不能帮我点小忙?”

“你要干什么?”肖幂有点胆怯,温思浩心狠可是众所周知的。

“去求求导演,叫我继xù

演电影。”温思浩看着肖幂的眼睛,“我知dào

你有这个能力,不然导演怎么可能叫你演女二号?”

“我哪里有什么能力。”肖幂装傻。

“哼。你跟导演睡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我又不是不知dào

。而且你还跟我睡了多少次,要不要我告sù

大家知dào

?”温思浩一脸的阴狠样。

“你说什么我不懂。但是——”肖幂几欲摆脱自己,便出卖了别人,“演女一的跟导演有一腿,大家都知dào

,你可以找找她,比找我管用多了。而且据说她手里有导演的把柄,所以导演特别看重她,还帮zhù

她去好莱坞发展呢!”说完,转身就跑了。

温思浩咬咬牙,想尽办法去约演女一的女星胡丽丽明晚一起吃饭。

174. VIP 174、交换一个热吻

演女一号的胡丽丽接了温思浩的电话后,没有一口拒绝,也没有立马就答yīng

,而是赶紧给自己的经纪人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经纪人也没有很快的给胡丽丽一个明确的答复,先去给一个人发短信汇报现在的情况,然后得到了一条短信——“答yīng

了。吃一次饭,演一场戏,给一次跟好莱坞名导合zuò

的机会。”

看到这样的回复,经纪人十分激动,赶紧给胡丽丽打电话,“丽丽呀,你就答yīng

温思浩一起吃饭吧。不过呀,你得演一出戏,做给别人看。”

“什么戏?要温思浩出丑?”胡丽丽从进了剧组第一天开始,就觉得温思浩得罪的人不少,而且还是得罪了大人物,所以人家不惜任何代价要收拾他。她自己跟剧组的人都是在配合人家那位大人物,不过既能赚钱,又能得到去好莱坞的机会,她也就十分愿意配合。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那个细节的话,我晚上来找你,跟你细说。”经纪人笑盈盈的,“丽丽,这次你配合了上面的意思,不但可以去好莱坞,而且还能跟名导一起合zuò

,真心不怕不红的。你跟温思浩定好了地方,记得告sù

我一声。”

“还能跟名导一起?那真是太好了。”胡丽丽激动,也不管自己要演什么戏就先一口答yīng

了,立马给温思浩说可以明晚一起吃饭。

温思浩接到胡丽丽的电话后,也没敢懈怠,先去饭店定好了包厢,又在酒店订了总统套房,各种该有的都准bèi

的十分齐全了,才告sù

对方地址。

“天缘大酒店。明晚八点。”胡丽丽给经纪人发了短信通知经纪人。

经纪人看了短信,又按了转发,发给了那个自己从来没见过,但是却掌控者剧组一切,还掌控着胡丽丽前途的人。

第二天下午,温思浩比胡丽丽早去了一个多小时,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胡丽丽走进天缘,一直都没有摘下墨镜,她答yīng

了配合大家演戏,可是不代表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前途,那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发生跟温思浩一样被绯闻毁了的事情。

走到电梯门口,胡丽丽低头站在角落等待,前面站着一对男女,人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在自顾自的说着话。

“怎么到天缘来吃饭?这个月开销太多,我们最好在家里吃饭。”白以茹小声的说道,显然不想叫别人听见,可是却还是被胡丽丽听见了。

“偶尔放松享shòu

一下不是很好?”顾冬甯不以为意,“钱可以再赚,亏待了你我可不舍得。”

胡丽丽挑眉,好听的男声,不禁抬手把墨镜往下拉了一点,从镜片上面看了眼前面的男人——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西服跟皮鞋,领带是阿玛尼的,那手上的戒指是某个知名品牌的最新款,且是限量版的。她身边的女人穿的衣服也全都是名牌,手上的钻戒是某个牌子的经典款,收藏价值极高,能拥有这样戒指的人,全世界不超过五个——就这样他们还装穷?真是搞不懂现在的人,怎么都低调了哭穷的份上了,又没有人每天问他们借钱。

电梯门打开,居然没有一个人下来,顾冬甯跟白以茹一起走进电梯,转过身,就看见胡丽丽走了进来。

顾冬甯面无表情,好像进来的不是人,只是一阵空无的风似的。

白以茹微微蹙眉,想了想,才觉得眼前让自己觉得面熟的人是最近很红的胡丽丽,便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胡丽丽眉头一挑,也没摘下墨镜,只是嘴角挑了一下,侧过身子,目光落在白以茹手上。

“这个是假的。”白以茹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虽然一直有人误会她这枚足以以假乱真的戒指是真品,但她还是没能习惯,每次都要给人家解释说是仿制品。

胡丽丽没说什么,嘴角又挑了挑,在顾冬甯那眼刀里转过了头,背对着后面的两人。

“以后有钱了,给你买真的。”顾冬甯低头看了看白以茹,在她唇角点了一下,弄得白以茹的脸红红的,用力推开他不说,还往一边角落里躲。

电梯停下来,三个人一起走出去,去找各自的位置。

“丽丽,这边。”温思浩看见胡丽丽,站起来招招手。

白以茹听见声音,转头一看,跟温思浩四目相对。温思浩脸色瞬间变得讪讪的,但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就又从白以茹脸上收回目光,对着胡丽丽笑着。

“这里位置不错。”胡丽丽无事人一样的,在温思浩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来。

“还不是很好,但是我打电话来预定的时候,人家没有单独的包间了,只有这种三桌一间的,而且还不让单独用。”温思浩解释一句,叫服wù

生先给胡丽丽上茶水。

白以茹跟顾冬甯走到另一桌坐下,虽然跟温思浩那一桌隔了一桌,但是刚好是直线距离,坐下来后,能清楚的看到那一头的两人。

“怎么了?”顾冬甯一直在观察白以茹,察觉出她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白以茹心里觉得倒霉,怎么跟温思浩在一个包间吃饭了。

“点菜吧,我前几天跟你说的房子已经卖掉了,银行的贷款还了,剩下的我都存zài

你的户头里了。今天来庆祝一下我的第一笔投资大功告成,所以千万别省着。”顾冬甯从服wù

生手里拿过菜单推到白以茹跟前。

白以茹笑了一下,“是该好好庆祝一下,犒劳你!”说罢皱皱鼻子,低头在菜单上仔细的瞧了一会儿,然后荤素搭配,贵的便宜的搭配,点了好几道菜。

顾冬甯说要庆祝,白以茹也体谅他的辛苦。

“我去趟洗手间。”顾冬甯跟白以茹等上菜的间隙,走出了包间。

“顾先生,有什么需yào

帮忙的?”服wù

生问走到吧台来的顾冬甯。

“我有位朋友叫穆建洲,他在这里存了一些好酒,答yīng

我今晚开一瓶cult

wine。这是vvip

card。”顾冬甯将卡片放在吧台上。

“好的,请稍等。”服wù

生低头去查证会员信息的时候,又仔细的看了一眼顾冬甯,感觉他来头真的不小——cult

wine,膜拜酒,是北美、澳洲、意大利、西班牙等地精品酒庄中产量极少的精品葡萄酒,因产量少、口味好、名气大而为葡萄酒迷“膜拜”。被称作是几乎买不到、看不到、摸不到、闻不到、更不用说喝得到,只可以放在心里膜拜的顶级葡萄酒。能喝到这样的酒的人非富即贵,而想得到cult

wine,购买者几乎要在waiting

list上面排队,等好久才能买得到,价钱也会因为生产年份,以及拍卖行的炒作,变得比出厂价高好几倍。

“先生,我们需yào

跟穆先生先联系一下,才能给你取酒。”服wù

生查到这位叫穆建洲的客户名下,不但有极少见的珍藏版cult

wine,而且储量也不小,不免感叹此人真有钱,也感叹眼前的顾冬甯不是泛泛之辈。

“嗯。”顾冬甯点点头,他所有的酒都存zài

了穆建洲的名下。

“穆先生,这里有位顾先生,说您答yīng

过要开一瓶膜拜,我们特意打电话来向您确认。”服wù

生在电话里极其恭敬的说道,却不知dào

真zhèng

应该恭敬的人其实就在眼前,而非电话那端穆先生。

“以后顾先生取酒,请直接给他,不需yào

带电话来确认。”阿穆在那头说道,他的全名叫穆建洲,可是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过,一般大家都叫做阿穆的。

“好的。”服wù

生听阿穆又说了一些话,才挂了电话,笑着叫人去取酒。

顾冬甯先回到包间,白以茹低头在玩手机,他瞥了一眼温思浩跟胡丽丽,那两人也正准bèi

点餐。

“玩的什么游戏?”他在白以茹身边坐下,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拿在手里慢慢转着。

“2048。晓欣介shào

的,一玩就停不下来了。”白以茹手指点着屏幕跟顾冬甯说话,头都没抬一下,这种游戏要是被有强迫症的玩,估计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了。

“就是合成数字?”顾冬甯随便瞅了一眼,大概已经明白了游戏规则。

“嗯。可是我每次玩到1024就死掉了。”白以茹正说着,一盘游戏就结束了,这一局才合成到512。

“如果我一次就能合成到2048,你就得答yīng

跟我在这里来个法式热吻——”顾冬甯笑盈盈的看着白以茹,“十分钟。”

“!!!”白以茹不由自主望了望被自己刻意忽略了好久的温思浩跟胡丽丽,且不说这儿有人看着呢,就光是听见那十分钟也够呛的,自己真的不会窒息而亡么?

“不会死,不是教过你如何换气呼吸?”顾冬甯像是看穿了白以茹的心思一般的说道。

“反正不行。”白以茹坚决不上钩。

“说不定我也不能合成,我就只有一次机会,赢了或者输了,一半一半。或者我输了,你也可以要个条件叫我做点什么。”顾冬甯继xù

引诱小白如上钩。

“我还没想好条件呢。回家再玩吧。”白以茹觉得这一半一半的概率中,为什么那百分之五十顾冬甯胜算的可能性,总比自己赢了的百分之五十多。

“条件任何时间都可以兑换,但前提是必须现在玩。”顾冬甯挑眉。

白以茹想了想,“那我要是赢了,你得教我骑电动车。”她每次看电动车的广告,就会想自己也买一台来骑骑。

顾冬甯点头。

白以茹把手机给顾冬甯,然后伸长脖子,两人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手机。

顾冬甯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的滑动,没到两分钟,那个好kàn

的2048就出现了。

“怎么可以这样?”白以茹蹙眉,自己可是玩了好久了,都没有一次2048,他居然不到两分钟搞定,而且自己还得跟他……啊!早知dào

就不跟他打赌了!这个腹黑的顾冬甯,他就那准了自己会赢,所以才挖了坑叫自己跳进去的!

“怎么不能这样?”顾冬甯志在必得的笑。

“不行!不算!”白以茹开始耍赖。

“那再来一次?”顾冬甯挑眉。

“嗯嗯。”白以茹点头,他能幸运一次,可不会每次都幸运!

两人头对头的趴在桌边,一起看向手机。

温思浩跟胡丽丽说着话,还没有切入正题,时不时的往白以茹身上扫一眼,见她跟顾冬甯两人亲密的样子,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起来。

“哎呀!”白以茹看见2048再次出现,激动的拍了一下顾冬甯的胳膊,“为什么你运气那么好?”

“不是靠运气!是靠这里!”顾冬甯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然后抬头对上温思浩投过来的目光,又瞬间移开,“以茹,我们的约定,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不行。不行。”白以茹抱着顾冬甯的胳膊,撒娇又耍赖,“你那是巧合而已。不算作数的。”

“巧合也是到了2048。再说哪能有那么多巧合?”顾冬甯声音故yì

抬高了几分。

温思浩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动,看向对面,服wù

生给顾冬甯他们上了一瓶价值不菲的cult

wine,那么……脑中电光石火,他心中大惊,莫非这个顾冬甯来头不小,一直在耍自己?

“你在看什么?”胡丽丽发xiàn

温思浩的失神,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翘着嘴角笑了笑,“那两个人真的有钱,两人身上的行头加起来,足够建一座18洞高尔夫球场。”

“怎么可能。”温思浩笑了笑,胡丽丽说的话也不定是真的,可是她这样说,他也是觉得有可能的。

“光那女孩手上的戒指,价值五分之三个球场。”胡丽丽当时在电梯里的时候,也是震惊了的,不过见惯了奢侈品的她,又不想显得自己寒酸,所以就装作毫不在意,但心里很羡慕白以茹。

白以茹被顾冬甯揽进怀里,嘴角挑起来笑着,目光落在她的眸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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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VIP 175、一丝留恋都不行

“回家吧。冬甯~~~回家好不好?”她可怜兮兮的求饶,可是却不知dào

这少有的撒娇在顾冬甯眼里是多么具有挑逗性,一个吻根本不够,他恨不得要抱着她狠狠爱一番了。

“不行,就现在。”顾冬甯坚决不妥协,要是别的时间,妥协一下也没什么,可是今天绝对不行,“你知dào

我不喜欢不守信的人。”

“可是……”白以茹话没说完,唇上就被股某人给堵住了,她只能惊讶的睁大眼睛,推着他的心口,却更推着一堵铜墙铁壁似的,硬邦邦的,自己的手都疼了,还是推不开他。

“眼睛闭上,呼吸。”顾冬甯的舌描画着她唇的形状,声音低沉暗哑,充满魅惑的说道。

白以茹整个人靠在顾冬甯的怀里,两手抓着他的衣服,渐渐地迷失了自己,闭着眼睛,沉浸在他的热情里。

温思浩放在桌上腿面上的手紧紧的抓着裤子的布料,眼神愤恨,却又不得不忍着,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吃了一口屎,不但不能吐掉,还得说很好吃似的。

“现在的人都这样浪漫。我要是有这样帅的男友就好了。”胡丽丽花痴的看着顾冬甯,那男人虽然冷,可是很有个性,这个不得不承认。

“那你就去抢过来。”温思浩不动声色的说。

“我抢不抢,对你有什么好处?”胡丽丽反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怎么还不上菜?我一会儿还有重yào

的事情呢。”她今晚的目的就是演戏,可温思浩一直不进入正题,她也只要逼一逼了。

“应该马上就来了。你昨天不是说今晚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吗?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温思浩看向胡丽丽,斟酌措辞,怎样说才显得不太突兀。

“我也是女人,也需yào

那样的男人。”胡丽丽偷偷指了指顾冬甯跟白以茹,话中带话的说给温思浩听。

“怎么?怕我不能满足你?”温思浩反问,眼光从顾冬甯跟白以茹身上收回来。他心里十分不畅然,以前白以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害羞的连吻都没有过一个,现在居然跟顾冬甯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她……难道是真的爱上顾冬甯了?

“说笑了。”胡丽丽笑了笑,服wù

生来上菜,她看着人家布菜。

顾冬甯满足的放开白以茹,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液体,以胜利者的眼神看了一眼温思浩——他顾冬甯不但要做商场上的上位者,还要做感情中的上位者。俗话说鱼跟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偏偏就兼得。

“何刚,那盘大闸蟹是这边的啦!你弄错了!”服wù

生刚把大闸蟹放在温思浩眼前,顾冬甯那边的服wù

生就对他喊道。

“没关系。我心情好,请温先生。”顾冬甯大手一挥,仿佛王者指点江山,“这里重新上一盘就好。”

服wù

生表示知dào

了,先出去了。

“没想到顾总这么大方,不知dào

对待女人,你是不是这样?”温思浩冷嘲热讽的站起看向顾冬甯。

“那要看是什么女人。”顾冬甯指了指白以茹,“如果是她,那就得另当别论。我舍不得。”

白以茹扯了扯顾冬甯的衣服,他跟温思浩计较什么,温思浩可不是个善人。

“老婆,放心,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顾冬甯笑着抚了抚白以茹的脸蛋,不再理会温思浩,拿了湿毛巾给白以茹擦手。

“我自己可以。”白以茹感觉这一顿饭怎么就跟人提前安排好似的,自己就是来演戏的,演给顾冬甯跟温思浩看。她不免有些生气起来。

顾冬甯仿佛没有听见白以茹的拒绝,依旧专注的给她擦手,“世界太小,走哪儿都能碰到不想见的人。”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也把白以茹的猜测给打消了。

果然心思简单的白以茹,又因为太过信任顾冬甯,所以瞬间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还有些对他愧疚起来。

“老婆,我要吃虾,剥一只。”顾冬甯一边擦自己的手,一边看着白以茹。

白以茹加了一只虾放到自己面前碟子里,低头认真的剥起来。

“以茹,张嘴。”

顾冬甯手上动作很快,白以茹还没看见他什么时候动筷子,他就已经剥好了一只虾送到了她的嘴边。她慢慢的吞掉他手里的虾,细细的咀嚼,咽下去后,才低头继xù

跟手里的虾斗争。

“这样。”顾冬甯笑看着白以茹,抓住她的手教她,她总是不大会剥虾,为了剥出一只漂亮的虾子,总是动作很慢,“去掉头之后,数到第三节虾壳,先剥开,然后……”

白以茹完全没听清顾冬甯说了什么,只是微微仰头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不懂那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怎么能那样灵巧,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好了。喂我。”顾冬甯抓着白以茹的手,两人一起剥好了一只虾。

白以茹拇指跟食指轻轻一捻,将虾送到顾冬甯嘴边。

顾冬甯张嘴含住虾肉,白以茹身子一颤,自己的手指被他也含住了,而且还不知dào

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吸了一下。

她迅速的把手抽回来,那手指就跟着了火一样,让自己浑身不舒服起来。

低着头,她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装作没事人一样,心里却想起了那一次自己被白瑶瑶烫伤了手去医院,顾冬甯给自己喂巧克力,自己也含住了人家的手指,羞得立kè

松口,巧克力就滚在了地毯上。

忽然间有些慌神,白以茹一口一口的吃着菜,有些食不知味,那时候的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呢?她自己已经有点想不清了。但是绝对没有像今天这样,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喝点酒。”顾冬甯今天心情极好,也很满yì

胡思乱想的白以茹。

白以茹并不知dào

这酒是多么好的酒,也不知dào

自己一口酒就喝掉了自己大半年的工资。

温思浩心情烦躁,他坐的位置刚好对着白以茹他们,为了眼不见为净,就换了一个位置,坐到了胡丽丽身边。

胡丽丽吃着大闸蟹,反正都来了,大吃一顿也不错。

温思浩心里有事,根本没食欲,看着胡丽丽吃的开心,觉得自己说了请人家吃饭的目的,也许人家也不会拒绝,就缓缓的开口了。

“这样啊?”胡丽丽放下蟹腿,眉头拧了拧,“导演那边,我到是可以去说说看,只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人家导演会再用你。你也知dào

,剧组因为你,已经损失了很多了。且不说导演对你不满yì

,剧组的其他人都不满yì

了。”

“我知dào

。但是只要你一句话,导演还不是听你的?我要是能继xù

演戏,给你的好处自然少不了。”温思浩趁热打铁。

“什么好处?”胡丽丽忽然笑着,搂住温思浩的脖子,在他耳边暧-昧的,却声音不小的说,“该不是要出卖身体陪睡吧?那睡你一晚多钱呢?”

温思浩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就只能一直赔笑,“丽丽你真会说笑。”

“我哪里是说笑了。”胡丽丽一副我实话实说的样子,“上一次绯闻出来,你还不是跟郝雅睡了,人家才帮你摆平的?还有你不是还跟肖幂睡过?不然肖幂怎么能去演电影?而且肖幂演电影之后,片酬要给你百分之三十的吧?”

“你怎么……”知dào



温思浩一句话差点出口,但是又及时住口,顺便回头看了看白以茹他们那边,他是很怕被她听见的。可是他又不能叫胡丽丽住口,万一对方生气了,自己的事情也就黄了。

“丽丽,我们关系也不浅,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去跟导演说说,成不成?”他依旧笑脸待人。

“这个啊……”胡丽丽顿了顿,“我吃饱了。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还是出去谈吧。”她刚才看到经纪人的短信,叫她说什么,什么时间该做什么,都是安排好了的,她只要照着做就是了。

“好!好!那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说!”温思浩听见胡丽丽的话,别提有多激动了,直接感觉自己已经成功。

“我的包。”胡丽丽站起来,伸手取自己的包。

“我来给你拎着。”温思浩此刻也顾不得白以茹在,自己要留点面子,只顾着跟胡丽丽套近乎了,所以帮她拎着包,还热情的揽着她的肩一起走出了包间门。

“果然。”顾冬甯摇摇头,目光从温思浩身上收回来。

“怎么了?”白以茹刚才多少听见了一些温思浩跟胡丽丽的谈话,但还不清楚温思浩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参演的电影,导演不要他了,他就各处套近乎,陪那些当红女星睡觉、逛街、吃饭,叫人家帮他求情。”顾冬甯转折手里的酒杯,慢慢的呷一口。

“很多吗?”白以茹只知dào

温思浩为了成名,跟郝雅关系一直不清不楚,还有就是在紫山时候遇见他跟一个女星,其她的再就不知dào

了。

“嗯。私生活很混乱。”顾冬甯点头,“听一个朋友说的。经常看见他带女人住酒店。为了前途经常利用女人。”

“哦。”白以茹忽然觉得恶心,温思浩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了,比以前还叫人觉得难以忍受了。

顾冬甯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白以茹看见温思浩,就跟看见狗屎一样恶心的表情!她对他厌恶至深,就不会再有留恋。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行,必须得彻底铲除,所以后续的计划还是要施行。

“走,我们继xù

享shòu

生活去。”吃饱喝足,顾冬甯搂着白以茹往外走。

“去哪里干什么?”白以茹感觉到耳边从顾冬甯嘴里呼出来的气息滚烫滚烫的,还带着红酒的味道。

“去睡觉。”顾冬甯笑呵呵的,可不是就温思浩会订总统套房,他顾冬甯也是会的!而且在总统套房里睡自己的女人,那是多么享shòu

的一件事!

刚出电梯,白以茹就听见女人的尖叫,一眨眼走廊那头跑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胡丽丽。

“啊!我不要!我不要!”胡丽丽大喊。

“丽丽!”温思浩见胡丽丽跑了,一着急,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只着一件四角裤就追了出来。

“温思浩你别过来!没想到你为了演电影,居然要强女干我,逼我去求导演!”胡丽丽躲在墙角,衣衫不整的做着防备的姿势。

“丽丽,不是,你听我说。我哪里是要……”温思浩一句话没说完,余光扫到电梯门口那边站着的人,便顿住了。“以……”

“你真让人觉得恶心!”白以茹鄙视的看了一眼温思浩,走过去拉起来胡丽丽,“你走吧。不用理会他的。”

“谢谢你。我这就走。”胡丽丽进去抓了自己的东西,戴上墨镜飞快的跑了。她不知dào

自己做戏是要给白以茹看的,但是经纪人说只要演到这一步就够了,就可以走人了。

温思浩看了看白以茹,又去看顾冬甯,对方嘴角噙着胜利者的笑容,让他觉得特别刺眼。他闭了闭眼睛,一切都毁了!都他妈毁了!事业没了,以茹也没了!

“我们走。”白以茹折身回去,挽住顾冬甯的胳膊,看也不看温思浩一眼。

“但是我们得走那边。”顾冬甯指了指温思浩站的方向,伸手捂住白以茹的眼睛。

白以茹眼前一片黑色,但被顾冬甯牵引着所以并不害pà

,只是心里觉得自己做人失败,居然爱过这样肮脏不堪的一个人。

温思浩脑袋晕乎乎的,好像听见顾冬甯带着白以茹走过身边时,他对自己冷哼了一声。那一声叫他瞬间觉得浑身发寒,就连骨头缝隙里都冷的可怕。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轻敌了?

“为什么不回家?”白以茹看着总统套房里的设施,仰头看着天花板——自家男人太败家了!才赚了一笔钱,就可是这样烧包了!钱啊!钱啊!钱赚回来容易吗?

“生活需yào

激情。”顾冬甯说着就扛着还在为钱默哀的白以茹进了浴室。

176. VIP 176、吻了他的伤口

“呀!开放开我!水都钻进眼睛里去了!”白以茹被淋湿了头发,一面拨自己脸上的水,一面挣扎。

“我看看。”顾冬甯说是看,可是根本没看,直接噙住了她的唇。

白以茹终究不敌睡意睡了过去,顾冬甯也基本上是满足了,就暂且放过了她。

他坐在她身边,看着熟睡的她的容颜,嘴角勾起来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今晚她对温思浩说的那句“你真让人觉得恶心”,对他来说简直是太对胃口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结果,而这个结果也真的是如了他的愿。

“冬甯……”

顾冬甯低头,嘴角又翘了起来——白以茹脑袋动了动,闭着眼睛依旧睡着,她咕哝一声,不知dào

做了什么梦,但是梦里一定是梦见他了,不然怎么会那样软软的语气喊着他的名字。

“以茹,你知不知dào

我的心?”他又摸了摸她的脸颊,眉梢挑起来。

夜已深,他却毫无睡意,索性点了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忽而又想起白以茹不喜欢烟味,便又掐灭了,挥散眼前的薄薄烟雾。

手机在枕头边上不停的震动,是阿七打来的,顾冬甯拿了电话出去接电话。

“顾总,温思浩现在出了天缘,要不要继xù

打?”阿七专门打电话来问顾冬甯,因为之前殴打温思浩的事情是阿穆在负责,阿穆受伤后,他暂且接手过来了。

“打!”顾冬甯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敢穿着四角裤在以茹面前晃悠,简直是罪不可赦,打一顿都算是便宜了温思浩了!

“嗯。”

“那个胡丽丽,给我弄到好莱坞去,我什么时候回去,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顾冬甯穿着酒店的拖鞋,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地毯在他的脚下随着他的脚步陷下去一个脚印,然后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懂了。”

“现在就叫钟菓去处理。”顾冬甯又点燃了一支烟,吞吐了一口,烟雾微微迷了眼睛,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眨了眨眼睛——事不宜迟,那个胡丽丽已经发xiàn

他跟以茹非富即贵,也可能猜到收拾温思浩的人是自己了。对于第二件事,他倒是不担心的,他最紧张的还是第一件。他跟以茹的感情还没有稳固,那些隐瞒的需yào

继xù

隐瞒,不然吓跑了她,他就得不偿失了。

得到了顾冬甯的指示,阿七马不停蹄的吩咐人马分头行动,老板交代的事情,一件都不能耽误。

温思浩走出‘天缘’,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回公司,为了筹钱他的车已经卖掉了。

“先生,后面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司机从后视镜里发xiàn

,后面有一辆捷豹,从‘天缘’门口一直跟着自己的车,又清楚后座的客人一上车就带着帽子墨镜,现在不免有些害pà



“开快点,甩开他们。”温思浩不清楚跟着自己的人是谁,但是很清楚,只要自己落到那些人的手里必然不会有好事。

“可是……”司机从镜子里看了看温思浩,这人不会是混社会的老大吧?!那自己……他想了想,鼓足胆子说,“先生,我的车没油了。”他一脚踩了刹车。

“妈的!”温思浩咒骂一句,也来不及求证司机说的是真是假,先跳下车窜进了一条小巷子,想先躲开后面的人。

“就这样了还想跑,卧槽!”阿七派去的追温思浩的人,从车窗往外看,为开车的同事指路,“你开快点,从那边开进去,刚好堵住他了。”

车子绕了一个圈,在另一头堵住温思浩,他掉头跑,身后也出现了两个男人。前后夹击,他抄起手边的一根棍子,而对方也拿了家伙,顿时开始打了起来。

温思浩就一个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结果跟那天在片场一样,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子。

“伙计们,闪了!喝酒去!”阿七派去的人之中有个叫阿宝的,别看名字叫的很平凡,可是人却不平凡,说他牛高马大不为过,是一个好打手。

“好叻!”大伙儿附和道,一会儿黑黢黢的巷子里,又回复了平静,只有浓浓的血腥味透露出刚才这里的确是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温思浩站起来,这一次他总算是没有断胳膊断腿的,还能摇摇晃晃的走出巷子,可是却没有一辆车愿意送他去医院,他只好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到公司的工作室,自己处理了伤口。

第二天出门,在公司遇见了肖幂,温思浩的脸叫人家惊了一跳。

“你去找丽丽姐没?有没有别的办法?”肖幂终究刚踏入演艺圈不久,还是个涉世未深的人,觉得此刻自己跑了,会伤了人家的自尊心,所以就小声的问了一句。

“找了。没用。”温思浩蹙眉,瞅了一眼肖幂,“怎么没去拍电影?男主换谁演了?”

“你还不知dào

吗?剧组的人都换了,导演说了,以前的演员一个都不留。”肖幂才发觉温思浩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她问的是剧组大换血,他找胡丽丽有没有别的方法继xù

在演戏方面发展。

“什么时候的事情?”温思浩心中一惊。

“昨天晚上,不对是今天凌晨了,大概三四点的时候,导演用短信挨个通知了我们。”

温思浩听了没说话,径直往外走,自己又被人摆了一道,那个胡丽丽也不是个好东西,知dào

剧组不要人了,还答yīng

跟他去吃饭。

“你去哪里?你都成这样了。”肖幂曾经是崇拜跟暗恋过温思浩的,见他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心终究硬不起来。

“找胡丽丽。”温思浩头也不回的说,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发生都太他妈的刚刚好了,如果说不是谁提前计划好的,他简直就不相信。现在他就是要去找胡丽丽,问问看究竟是不是顾冬甯在背后指使她来跟自己演戏,去恶心了白以茹的。

胡丽丽此刻已经在机场了,公司派了好几个人来帮她拿行李,这一次出国,不知dào

多久才能回来。她虽然想去好莱坞发展,可是从来没想过不能回H市,毕竟这里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所以心里一直不太开心。

“丽丽呀,你就别多想了。反正是能回来的,只是迟早的问题。”经纪人开导着胡丽丽,“你看呀,这么好的发展机会,是谁能得到的?也就你有这个实力能得到。到了国外好好发展,以后回来就更能扬眉吐气了。”

“嗯。我知dào

。”胡丽丽勉强笑了一下,心里还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有人打电话约她出去喝茶,还说她要是不去,以后就不用在演艺圈待了。

她起初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就没有管,可是对方却叫了经纪公司的老板来通知她,她不得不出去会一会人家。

说是喝茶,其实根本就不在茶室,而是一间KTV的小包间,找她的是个女的,长相十分美丽,但是却中性打扮。

“胡丽丽,长话短说吧。”钟菓不等胡丽丽坐稳,就开口说正事,“明天早上去美国,你想要的好莱坞发展机会来了。但是这一次出去,没有公司的通知,你不能回H市。如果你敢偷偷回来……”她抡起手边的酒瓶子,在桌子上一砸,酒瓶子瞬间碎了,只剩下一个头儿在她手里,她又拿着头儿在墙壁上海报里明星的脸上狠狠的画了画,那明星的脸登时就成了碎片,“看了吗?就跟这个一样!”

胡丽丽坐在沙发里,已经被吓得不轻,两只手抓着裙子的布料,脸色发白。

“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前途尽毁,还要付出毁容的代价吧?况且要是我万一不开心,不小心用用力,割了你脖子就更不好了是不是?”钟菓很满yì

胡丽丽被自己吓着了,便又笑着对人家说话,可是那笑容像极了顾冬甯,一点儿都不达眼底。

“我、我知dào

了……”胡丽丽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小声的颤抖的应了一声。

“在剧组发生的事情,包括经纪人叫你做的,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钟菓垫着手里的一把小刀玩儿,好像那是一只苹果,被自己抛起来又接住,反正不会伤了自己。

胡丽丽却是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失手,那刀子就朝着自己扎过来了。

“听见没?!”钟菓听不到胡丽丽的反应,抬高声音吼了一声。

“听、听、听见了。”胡丽丽往后躲了躲,因为刚才钟菓吼那一声的时候,那刀子在空中翻了几番,偏了一点,差点儿飞到自己这里了,却又被人家接住了。

钟菓满yì

的点头,“乖乖听话,总是有奖励的,这是去美国的机票。”

“不用,我自己可以买。”胡丽丽哪里还敢要人家的机票,只要人家不要自己的命就是托天爷万福了。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钟菓把刀子倏地一下扎进茶几面上,有些碎木头渣子飞了起来。

胡丽丽揉了揉眼睛里的木头渣子,颤巍巍的拿走了机票。

“今晚你就在这里,不用回去了,明早有人来接你,送你走。”钟菓站起来走了。

胡丽丽就在KTV惊魂未定的坐了好几个小时,随后经纪人来陪着她,两人一起坐到天亮,就被接来了机场。

“走了。过安检。”经纪人拍了拍胡丽丽的肩膀,“你别担心,人家肯定不是针对你的。要不然还能叫你走?”

“嗯。”胡丽丽也清楚这一点,可钟菓说的话,做的事情,叫她根本做不到不害pà



电话响了,胡丽丽吓得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经纪人紧张的看着她,“谁打来的?”

“温思浩。”

“别管了。关机吧直接。”经纪人也不傻,跟胡丽丽想到一块儿去了,在幕后的人针对的温思浩,她们糊里糊涂就趟了浑水。

胡丽丽关机,上了飞机去美国。

温思浩是好几天之后才知dào

这个消息的。

眼下,温思浩最头疼还是自己前途问题,四处奔波求人办事。

“别忘了重yào

的事情,我们已经行动了。”

短信进来,温思浩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收起手机。

******

那天在‘天缘’打赌,白以茹要学电动车的愿望,顾冬甯可没有忘记。

周五叫人买了辆电动车,周六就带着白以茹在小区的街道上学习。

“哎呀!你扶好了,车头在晃,我怕摔了。啊!”白以茹身子随着电动车一起晃动,左左右右,就是没能定在中间。

“你别慌,扶稳了车把,抬头,坐直身子看着前方。”顾冬甯在后面扶着后座,稳住车身,担心的盯着白以茹,生怕她摔下来了。

“看着前方吗?”白以茹问道,心里却想,不是应该看着脚下?脚下的车子不听话好嘛!

“嗯。抬头挺月匈!目视前方,自信一点。”顾冬甯耐心的鼓励。

“哦。咿?好像没有之前那样晃悠了哎!”白以茹的身子总算是稳住了。

“保持这样就好。记住了,往前看,胆儿放大一些,我在后面守着你呢。”

“嗯。冬甯,你真好!”白以茹回头看了一眼顾冬甯,谁知手跟脚就不协调了,身子一晃就跟车子一起倒了。

“小心。”顾冬甯赶紧松了车子去抓白以茹,自己却因为着急而倒在地上,车子就砸在了腿上。

“天!”白以茹被顾冬甯拉着被甩摔倒,赶紧拉起他身上的车,挽起他的裤管,靠近膝盖的地方破了皮,丝丝血迹渗出来,看着让人心惊。

“没事,不疼。”顾冬甯拉着裤管往下放下去。

“别动!”白以茹抓住顾冬甯的手放开,又扶着他的膝盖,跪在地上,低下头,含住那伤口,轻轻的吸着。

轻柔温热的嘴唇碰触着自己的肌肤,温暖的小舌轻轻滑过自己的血肉,顾冬甯只觉得身子都酥了一般的,整个人都不敢乱动,咬紧牙关忍着那致命的舒爽感觉。

177. VIP 177、老婆,陪着我

“好了,我们回家吧。回去涂点药膏。”白以茹吸了几口血水吐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顾冬甯,对他伸出手。

顾冬甯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故作轻松的伸出手,拽着白以茹的,顺势站了起来。

“坐上来,我载你。”顾冬甯先骑上车,拍了拍后座。

白以茹坐上后座,嘴角微微一弯,甜甜的笑了笑,伸手环住顾冬甯的腰,头贴在他的后背,“好了。可以走了。”他厚实的脊背在自己的耳畔,她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铿锵有力,充满了男人的魅力。

“好!”背对着白以茹的顾冬甯嘴角也翘了起来,拉着白以茹的手让她更紧的抱着自己,“老婆坐稳了!”

“嗯。”白以茹开心的答yīng

了,可是却发xiàn

不是回家的路,“诶?冬甯,你要去哪里?”

“带老婆兜风去!”难得的冬日艳阳天,不带老婆享shòu

休息日,简直对不起这样的好天气。

“是要去江边吗?”白以茹看着路边,花坛里有些花已经开好了,红的、白的、黄的、紫的……把日子也渲染的五彩斑斓。

顾冬甯带着白以茹去江边溜达了一圈,在江心公园停下车,买了两杯喝的,坐在江边的长椅上晒太阳。

“冬甯,你怎么知dào

我不爱吃那么多东西?”白以茹手里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她喝奶茶不要花生,不要哈密瓜,不要苹果,板着指头数一数,自己都数不清,可是顾冬甯却从来没有买过自己不爱喝的味道。

“因为你是我老婆。”顾冬甯放下手里的咖啡,在长椅上躺下来,枕着白以茹的腿,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怀里。

“晒了太阳就犯懒了吗?”白以茹也放下了奶茶,整理一下顾冬甯没扣扣子的衣服,盖住他的身子,免得被江风吹着凉了。

“嗯。老婆,让我睡会儿。陪着我。”顾冬甯轻轻的说完,笑着闭上眼睛。

白以茹嘴角含笑,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却被飞机行走的路线画出一道好kàn

的白色云路,阳光洒在脸上,让人面部、身上、心里都暖暖的。

春天,真的要来了。

回家后,白以茹给顾冬甯的伤口贴上了创可贴,他接了一个电话,工作忙就走了。

白以茹画了一阵子画,打算去书店逛逛。

太阳已经落山,金黄的光散落了一城,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书店来了一些新书,店员正在往书架上摆放,白以茹绕过去,在跟国画有关的片区翻看。

“唔!”忽然身后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她伸手挣扎了两下,身子一软就不省人事了。

“妈的。跟了一天,总算是给抓住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抱着白以茹往店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快让让!我女友晕倒了!我得送她去医院。”

书店里的人多让开,毫无疑心的看着小伙子抱着白以茹跑出去,跳上了一辆计程车。

“去大桥酒店。”小伙子对司机说。

一路到了大桥酒店,白以茹还没有醒来。

“人送来了,现在怎么办?”小伙子打着电话。

“温思浩还没来?”白瑶瑶电话遥控自己雇佣来的这位帮手。

“没来啊!所以我问你怎么办?”小伙子经过白瑶瑶吩咐,要亲自把人交到温思浩手里的。

“你等等。”白瑶瑶挂了电话,打给温思浩却一直打不通,发了短信也不回复。

温思浩看了手机上的短信,全部都来自白瑶瑶,烦躁的直接抠了电池。

他已经忙得不开交了,哪里还有时间管白以茹跟白瑶瑶,一切先找人弄好自己的事业再说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思浩联系不上,小伙子在酒店等的着急,问白瑶瑶到底要怎样,现在白以茹都已经醒来了。

白瑶瑶也着急,不懂温思浩怎么就联系不上了,只能跟赵雅丽商量。

“人都绑架来了,我们也不能白白放了啊!”赵雅丽嗑着瓜子,放下手里的电视遥控板,“那小伙子应该不会告sù

白以茹,是我们抓得人吧?”

“不会。”白瑶瑶咬咬唇,“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怎么收拾这个贱蹄子。”

“要不我们……”赵雅丽计上心头,眉笑颜开的对白瑶瑶说。

“不错呀!就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人去!”白瑶瑶激动拿了包就出门。

“你可小心点,别漏了马脚!”赵雅丽不忘叮嘱一番,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那脸还没怎么好,这都好久了。

“知dào

了!”白瑶瑶打车去了一家影楼,找了一个不入流的摄影师。

摄影师听了白瑶瑶的话,有些犹豫。

“怎么这样胆小,到时候又不会有人知dào

是你做的。我还给你这么高的价钱。你在这里一下午没活干,影楼的老板也不给一分钱呢!”白瑶瑶努力说服摄影师。

“好吧。”摄影师又犹豫了一阵,终于点头答yīng



“这是地址,那边有人会跟你联系,你直接过去,还有今天这事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不然你也脱不了干系。”白瑶瑶还不忘威胁了一番摄影师,“还有,要是你不好好干活,我就叫你以后都找不到活计干!”

摄影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可是那么多钱在眼前诱-惑着自己,他不得不去了大桥酒店。

小伙子跟摄影师开了门,“来拍照的?”

摄影师点头,从包里掏出来相机,证明自己的身份。

“进来吧。”小伙子坐在一边,指了指已经醒来,但是被自己绑起来的白以茹,“脱了她的衣服,给她照光的。后面的事情,应该不需yào

我告sù

你了吧?”

“我知dào

。”摄影师看着白以茹,那活脱脱一个美人,看的自己都心动了,终究不忍心下手做白瑶瑶说的事情,但又不能没有钱吃饭,“你脱吧。我来照。”他对小伙子说。

“妈的!还要我动手?!你自己去!”小伙子只是为了钱,他比较理智,怕动了白以茹的身子,自己最有什么都捞不到,所以一直没动白以茹。

“小姐,不好意思了啊。”摄影师吞吞口水,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他实在是太紧张了。

白以茹瞪大眼睛,“你别过来!”

“我也是混口饭吃。”摄影师诺诺的解释。

“你敢过来就死定了。”白以茹被小伙子绑住之后就很乖巧,她一直安安静静的观察这间房子,早就瞅了两样可以自保的东西。

“你吵什么?”小伙子大怒,一拍桌子吼道。

白以茹抿嘴,右脚抬起来,眼前茶几上的杯子就飞到了小伙子的脑门上,顿时出了血。

“靠!”小伙子的眼睛被血迷住了,只能先顾自己,哪里还顾得着白以茹。

白以茹瞪了瞪摄影师,“过来给我解开绳子,别人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摄影师不敢解绳子,也不敢脱白以茹的衣服,就只好对着她拍了几张脸部的照片,匆匆跑走了。

白以茹从沙发上蜷缩到地上,用脚把茶几下的水果刀勾出来,嘴巴咬住刀片,废了好大的功夫把手上的绳子隔断。

小伙子从卫生间处理好脸上的血,却不想白以茹已经逃脱,只能往外追。

“什么?人跑了?”白以茹接到电话差点气岔了气,“那照片到底照了没有啊?”

“你问摄影师,我怎么知dào

,我他妈又不是摄影师!还有老子的头都被砸破了,你得给我加钱,医药费!”小伙子追出去,没看见白以茹,转念一想,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不再追,只想着明天去找白瑶瑶要钱。

白瑶瑶气愤的给摄影师打电话,“照片呢?发来给我看看!”

“我正在处理。你等等。”摄影师满头是汗,没胆量拍出白以茹光着身体的照片,他就只能PS了。

白以茹跑回家,顾冬甯已经在家里了。

“买了什么书?怎么不接电话?”顾冬甯在客厅看汽车杂志,他给白以茹打过电话,但是没打通。

“书店要调静音,我没听见。”白以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进了卧室洗澡。

站在花洒下,白以茹一颗心跳的飞快,所有假装出来的若无其事都不见了,她想到了所有可能绑架自己的人:白瑶瑶跟白立行可以算作是一起,也可以分开,温思浩也不例外,或者是钟菓?

“以茹,吃晚饭了。”顾冬甯疑惑的进屋来,洗个澡怎么这么长时间。

白以茹应了一声,匆匆洗完澡出去。

“我来了。阿姨,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她佯装开心的问,却在见到顾冬甯那比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还要阴沉的脸后,瞬间站定在客厅跟厨房之间,“冬甯,你怎么了?”

“你刚才去哪里了?”顾冬甯攥着手,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

“书店呀。”白以茹说的有些心虚。

“书店在大桥酒店?”顾冬甯背在身后的手忽然伸出来,手机摔在白以茹脚下的地毯上。

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是图片,白以茹捂着嘴,差一点没尖叫出来。

“怎么解释?要怎么解释?啊?!”顾冬甯发了疯一般的连续质问。

保姆被吓得躲在厨房不敢出来。

白以茹蹲在地上,拿着手机翻看,手机上打开的网页里,全是自己的照片,不只没穿衣服的,还有跟温思浩滚在一起的,不管怎样都是那样污秽不堪,她自己看的都差点吐出来了。

“冬甯,这……”她站起来,颤抖的看着顾冬甯,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因为自己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这怎么了?白!以!茹!”顾冬甯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几个字,“你最好他妈的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也不清楚。”白以茹欲哭无泪。

“哼!很好!白以茹,你他妈真能耐!”把老子的自尊一次一次践踏在脚下!

顾冬甯连外套都没穿就走了。

一脚油门到底,速度开到最快,他开车在路上疯狂,却不知dào

要去哪里,心里的怒火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钟菓的电话打进来,他盯着一闪一闪的屏幕,铃声要响完了,才不悦的接起来。

“什么事?!”

“顾总,今天下午,顾太太被人绑架了……”钟菓汇报着,“夫人也看到了照片,已经叫宁秘书去处理。”

“照片上的温思浩是怎么回事?”顾冬甯握紧拳头,看来这个温思浩还没被收拾好!

“这个得问顾太太,因为没有监控,酒店走廊的监控拍摄到,顾太太衣衫完整的出了房间,而且温思浩没进入过酒店。我派人去找摄影师跟另外一个同伙了,等下就能知dào

是谁干的。”

“行动快点!”顾冬甯挂了电话,钟菓那句白以茹是衣衫完整的从房间出来的,多少让他感觉到舒服了一点,可是那些不堪的照片他还是没法忽略。

白以茹站在客厅,只觉得浑身发冷,冷的自己不断地颤抖。

“白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保姆终于从厨房出来,扶着脸色发白的白以茹。

“不用了。”白以茹轻轻的推开保姆,恍恍惚惚的去卧室换了衣服再次出门。

晴空甜品店。

温思浩坐在角落里,一棵景观树挡住了自己,他低着头,一直在等白以茹来。

刚才接到白以茹的电话的时候,他激动都快要对天呼喊了。他没有想到,经过‘天缘’那件事,她居然没有讨厌自己,还主动打电话来约自己要谈谈。

白以茹推开玻璃门,扫视了一圈,走到温思浩对面坐下。

“以茹,你脸色怎么不好?”温思浩跟白以茹打了招呼,就叫来服wù

生点了两杯喝的跟一些甜点。

“你不用管这个。”白以茹坐下来,先喝了一口奶茶,定了定神,才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温思浩,你看看这些,这都是别人PS的,你知dào

的对不对?我不管是不是你绑架的,或者指使人做的,我只希望你能出面澄清一下事实。”她来找他的目的,就是让他说实话,让顾冬甯不要再误解自己了。

178. VIP 178、三个字【书名改成《总裁婚婚欲醉》了,内容不变】

“不是我绑架的。也不是我指使人做的。”温思浩惊讶的看了照片,啪一下合上手机,“是白瑶瑶!”

“你怎么知dào

?”白以茹恍然明白,“你本来是跟白瑶瑶一伙的吧?”

温思浩点头,“她要把你卖给我。以茹,你知dào

我忘不掉你,放不下你,我想我们和好如初。我不想再参与这件事,可是我不知dào

白瑶瑶居然会玩这一招。”他的话半真半假。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交yì

,我拜托你出来解释一下这件事。这样也算对得起那些年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了。”白以茹心平气和的,知dào

愤nù

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可以解释,但是以茹,你以后能不能别不理我,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你知dào

,我心里的人一直你……”

白以茹头昏沉沉的,眼前的温思浩已经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五个。

“我去洗手间。”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洗手间走,一边给顾冬甯打电话。

顾冬甯不接电话,白以茹靠在洗手池的台子上,难受的想吐,只能拼命站稳,给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艰难的发短信。

顾冬甯正在处理照片的事情,索性那照片只是在一个人的facebook上流出,而且发xiàn

的及时,还没有被转发,所以很快就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脸上的汗水一颗一颗滚下来,干呕了好久,白以茹终究站不住,坐在了马桶盖上,又给宁可嫆打电话。

“以茹?照片都处理,别担心,我们相信你。”宁可嫆还以为白以茹在家里,接了电话就先安慰了几句。

“妈……”

“以茹!怎么了?”宁可嫆听见那头的白以茹虚弱的喊了一声,半天不见动静,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叫大梅给顾冬甯打电话。

“我……难受……在甜品店馆……晴空……”白以茹越说声音越小,靠在墙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以茹?以茹?喂?”宁可嫆吓得不轻,从大梅手里接过打通了的座机,“冬甯啊,快,去晴空甜品店!以茹好像出事了!快去!”

“哪家店?”顾冬甯正在车上,往最近的清空甜品店分店开去。

“不知dào

。你叫人分头,同时去找。我这就去联系医院。”宁可嫆挂断电话,“大梅,我们现在去蓝山。”

顾冬甯开着车,浑身发颤,不知dào

白以茹究竟出了什么事,而且原本在家的她,怎么就到甜品店去了。

温思浩等了好久不见白以茹回来,叫人去洗手间找了没找到人,以为她不再想见自己,便失落的往外走。

“温思浩!”顾冬甯刚进门,就看见了温思浩,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是不是你把以茹带到这里的?她人呢?”

温思浩再次见到顾冬甯,心中有了些惧怕,他还不清楚人家的身份。

“她说去洗手间,然后快一个小时了没回来,她一定是先走了。”他实话实说。

“为什么不去找!”顾冬甯踹了一脚温思浩。

“冬甯,先找嫂子重yào

!”随后赶来的宁修霁拉了一把顾冬甯。

顾冬甯放开温思浩,冲进洗手间,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踹开门关上的那一间,白以茹果然就在里面斜靠着,嘴角有些白色的泡沫。

“以茹!”顾冬甯哽咽着,差点哭出来,“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们去医院!你好好的,要好好的……”

宁修霁跟在抱着白以茹的顾冬甯身边,看着那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露出害pà

的样子。

宁可嫆在蓝山联系好医生,去半路接了白以茹。

“没事了。等着醒来就好了。”医生给白以茹治疗过后,对顾冬甯跟宁可嫆说,“这一瓶滴完,还得再来一瓶。”

顾冬甯顾不得医生说什么,就守在白以茹跟前,紧紧的抓着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心里盼着她快快醒来。

白以茹过了好久才醒来,一睁眼就看见顾冬甯,眼睛便红了,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冬甯。”

“我在。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不用担心,好好养身体。”顾冬甯心疼的目光落在白以茹苍白的脸上,这段时间她进医院的次数太多了。

“嗯。照片是假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dào

。全部都知dào

了。怎么知dào

自己花生过敏,还喝有花生的奶茶?”顾冬甯摸了摸白以茹冰凉的脸颊,当时看到她在洗手间口吐白沫的时候,他真的吓坏了,以为她服毒自杀。

“我当时有些紧张。”白以茹解释,因为紧张要找温思浩帮忙,又担心顾冬甯,所以压根没发觉喝进嘴巴里的奶茶里有花生。“你怎么知dào

我花生过敏?”

“你是我老婆,我不知dào

谁知dào

?”顾冬甯挑眉反问。

白以茹鼻子一算,眼泪滚了下来。她花生过敏的症状是母亲告sù

她的,小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不要吃花生,以及跟花生沾边的东西。她也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她怕恶作剧的白瑶瑶会利用这个来收拾自己,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哭什么。”顾冬甯给白以茹擦眼泪,他在卢卡斯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在跟别人相亲,别人点了菜,她就只吃一样,剩下的都不吃,因为别的菜里全都有花生当佐料。

那天那个极品相亲对象许是特别爱吃花生,还不停的逼白以茹吃,她无奈,最后轻轻的说:“对不起,王先生,我对花生过敏,吃了会死人,你不会想我死了,你吃官司吧?”

结果那被称作王先生的男人,立时拿了衣服跟包就跑了。

顾冬甯看见白以茹嘴角勾起一抹笑,是那种‘终于赶走了一个极品’的笑容。但是他依旧相信她对花生过敏是真的,因为那天她一口不吃花生,后来跟自己结婚,所有带了花生的东西也不沾一口。

“顾冬甯。”白以茹抽抽鼻子,嘴角翘起来,拉着顾冬甯的手伸展,在他的手心里写下三个字。

顾冬甯心里一痒,激动的情绪呼之欲出,却被自己生生的逼了下去。

“你写的什么?我感觉不来。”他懂了还装不懂,只因想亲口听见那几个字。

“我——爱——你——顾冬甯。”白以茹娇羞的,缓缓的说出那三个字,她是十分认真的,也是发自肺腑的。

“再说一次。”顾冬甯嘴角不可抑制的翘起来,两只手抓着白以茹身下的被单,紧紧地,微微颤动,他有些紧张了。

“我爱你。”白以茹眨眨眼,“顾冬甯,你爱不爱我?”她在这一场赶鸭子上架的婚姻中,渐渐地融进了感情,放了自己的真心进去,所以也想得到相应的回应。

顾冬甯点头,“你是我老婆,不爱你爱谁。”搂着白以茹的脑袋吻了吻她的唇,站起来飞快的跑了出去。

“yeah!”他在走廊里跳了两下,激动的对着天花板上的灯柱呼喊,心里的激动久久不能平静。

“你在干什么?”宁修霁去给白以茹买宵夜,进来就见顾冬甯跟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般的喜悦开心。

“高兴!”顾冬甯扶着墙壁努力使劲使自己平静下来。

“给你老婆的。”宁修霁把食盒往顾冬甯手里一塞,转身去处理其他事情,却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童晓欣。

童晓欣嘴角动了动,绕过宁修霁,跟顾冬甯点点头,先进了病房。刚才她看见了,宁修霁跟钟菓一起来的医院,他跟人家在楼下拉扯,差一点吻了人家。

“晓欣。”白以茹还以为是顾冬甯进来了,一看是童晓欣不免有些失落,自己刚刚跟顾冬甯表白,这白眼狼随便应付了自己一句就跑得不见人了。

“以为是顾冬甯呀?”晓欣拉过椅子,骑上去,椅背靠前,她胳膊放在椅背上,脑袋放在胳膊上,悠悠然的看着好友。

“不是。”白以茹说谎。“干嘛这样子看着我?”

“白以茹,给你三十秒,说重点!为什么顾冬甯那家伙在门外激动的跟愣头青似的?”童晓欣等着好友的解释,顾冬甯的表现跟现在这个状态太不相适应了,他不是应该担心白以茹的身体,不是应该生气白瑶瑶做的事情的吗,可是为什么还有心情那么高兴了!

“我怎么知dào

。”白以茹装傻。

“白以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童晓欣眼里露出危险的光芒。

“你别挠我痒痒,我可生病着呢!”白以茹戒备的看着童晓欣。

“哼!”童晓欣不屑白以茹用健康作为要挟条件,“你跟顾冬甯表白了?”貌似除了这件事,能叫那成天一脸严肃的顾冬甯开心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不告sù

你。”白以茹拉起杯子捂住头。

“你……”

“好了。你没事就可以走了。以茹要吃宵夜了。”顾冬甯进来,打断童晓欣的话,直接赶人走。

白以茹在被子里笑得身子颤,童晓欣瞅了一眼,暗道,此仇日后再报!

顾冬甯掀开被子,就看见白以茹笑红了的脸,“笑什么?”

“你没礼貌。”白以茹甜蜜的责备顾冬甯。

“我的礼貌是建立在别人有没有打扰我跟老婆相处的基础上的。”顾冬甯一睁眼系,打开食盒,准bèi

喂白以茹喝粥。

“别胡说。”白以茹指了指小米粥,“有没有加糖?我要吃甜的。”

“都甜成什么了,还要加糖?”顾冬甯挑眉反问,给白以茹喂了一口小米粥。

白以茹嘴巴里的粥一点儿甜味都没有,她看着顾冬甯,忽然就笑了——可不是甜成什么了么?她知dào

自己爱他,知dào

他爱自己,这样甜蜜的事情,是多少人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她心里甜甜的,自己好幸运。

医院外。

童晓欣开车追了好久才追上钟菓的车,敲开窗户,看了钟菓一眼,对驾驶位上的宁修霁说:“你下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有话就快说。”宁修霁不打算下车,自己还有的忙呢。

“你下车。”童晓欣扶着车窗,宁修霁不下车,也开不走车。

“宁先生,要不我下车,请这位小姐上车吧。两分钟说得完吗?顾总叫我们去办事呢!”最后两句是对童晓欣说的,钟菓开门下车,点了一支烟,站在路边,不去看车里。

童晓欣跳上车,直奔主题,“欺负以茹的人是白瑶瑶还是温思浩,别说你不知dào

。我知dào

你清楚。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dào

是谁。”

“知dào

了有什么用?”宁修霁目光越过童晓欣,看向外面的钟菓,在看到那一支烟后,眉头拧了一下。

“你管不着。你只要告sù

我就好。”童晓欣捏着拳头,“拜托你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行不行?这是做人最起码的礼貌。”要不要这样明显的无视她的存zài



“白瑶瑶。下车。”宁修霁说完,喊钟菓,“菓菓,上车走了。”

童晓欣抿抿嘴,咧嘴一笑,再见也没说,跳下车往自己的车上走去。

宁修霁从后视镜里看了会儿那倔强的背影,眉头拧的更厉害了。

“要是担心女友就下车,反正顾总交代的事情我一个人也能处理。”钟菓上车淡淡的说道,顺手扔了半截烟。

“那不是我女友。菓菓,你不要这样,好好说话行不行?”宁修霁隐隐有了怒气,眼神也不隐藏那怒气的看了看钟菓。

钟菓视而不见,“不好好说话的人从来都是你。宁先生,请认准我们的上下级关系。”

宁修霁愤nù

的捶了一拳方向盘,踩油门走人。

白立行的ktv被一把大火烧了,店面留下也没用了,连再装修的钱都没有。他被人打了一顿,警告不许再打白以茹的主意。

白瑶瑶被学校开除,也没有学校愿意再接收她,所以在赵雯雯的洗脚房做了个小收银员,但天天被人找事,账目总是不对,也被赵雯雯委婉的辞退。从此到哪里打工,她都会被人整蛊。而事实上,因为mai-淫事件,接收她打工的地方很少很少。

179. VIP 179、坑习惯了就好了

“嗯,就那样吧。我就不过去了。”顾冬甯在客厅接电话。

白以茹端了水果盘出来,他指了指小金橘,她就剥了一个,指尖托着小小的橘子瓣送到他的嘴边。

他吃进嘴巴里,笑了笑,继xù

讲电话:“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考lǜ

太多。嗯,之前告sù

过你的。你记得叮嘱钟菓……我知dào

。嗯。先这样。”

白以茹看着他挂了电话,手里拿着小金橘,“还要吃吗?”

“吃。”顾冬甯点头,“以茹,餐厅是温思浩砸的。”

“是他?”白以茹蹙眉,眼里有些愧疚,“都怪我。”

“怪你干什么?跟你没关系。”顾冬甯搂了她在怀里,低头吃了她手里的橘子,“你别多想。真跟你没关系。不过——”他看了看她的双眼,缓缓的说,“这次他可能会判刑。而且时间应该不会太短,食客受伤的太多,还有几个重伤。”

“哦。”白以茹点头,“那也没办法,自作孽不可活。”温思浩那样,都是他自己作孽太多了,怪不得别人。

“而且有件事情,我得告sù

你。”顾冬甯不确定白以茹听见这件事后会不会震惊的无法接受,可是他必须说,哪怕她不好受。

“很严重吗?”白以茹的目光落在顾冬甯脸上,他的表情有些严肃。

顾冬甯点头,“关于温思浩为什么是孤儿,他欺骗了你。事实是,他亲手杀了父亲,母亲为了他的名誉,承担了所有责任。”

“……”白以茹心中一股子不具名的滋味攀升,她靠在顾冬甯怀里,低下头。

“以茹,有些人不值得你用心。”顾冬甯拍了拍白以茹的背心。

“我知dào

。”白以茹瓮声瓮气的说,温思浩欺骗了她那么多,让她那泛滥的同情心演变成爱情,掉进他的谎言,不过,幸好,那都是过去了。

都过去了。

童晓欣发来短说:“以茹,考研成绩出来,快去查看!”

白以茹看了就往书房冲,心里十分紧张,而且还十分矛盾。

“什么事情这么激动?”顾冬甯跟进去,站在白以茹身后,看着她登陆的网页,“考研成绩出来了?”

“嗯。我要查成绩。”白以茹几乎屏住呼吸了,一边祈祷自己能去上海,一边又想其实去不了上海,留在H市也没什么不好。

结果从网页上弹出来,顾冬甯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但也仅仅是三秒不到。

“还是没去成上海。”白以茹多少有些失落。

“没关系,不去上海,在家里也很好。”顾冬甯弯腰,两只胳膊搭在白以茹肩膀上,亲了亲她的耳垂,“我们每天都能见面对不对?”

白以茹拉着放在自己胸前的顾冬甯的手,侧头看着他,微微点头,“嗯。”

“那就给老公笑一个。”

“讨厌不讨厌。”白以茹给顾冬甯一记白眼,这家伙最近总是逼着自己一口一个老公的叫他,而他也是一口一个老婆的,让她都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居然说老公讨厌,那就做一件不叫你讨厌的事!”

说罢,心情极好的顾某人,扛着自己的老婆转移阵地去卧室,辛勤耕耘,争取造出来一个小顾冬甯或者小白以茹。

卢卡斯,早上,八点,刚上班。

顾冬甯一脸春风的走进餐厅,出奇的没有给员工‘挑三拣四’。

“你们说顾总今天是不是中头彩了?为啥心情这样好?”员工甲眼睛睁得大的好比鹌鹑蛋。

“不对。顾总是需yào

买彩票赚钱的人?”员工乙好不容易合上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嘴巴,缓了口气才能说话,“顾总绝对是那种偷偷投资,赚了大笔钱,却一点都不声张的人!”

“就你们知dào

了!”员工丙,女性,爱好八卦,此刻正一脸‘我才是知dào

内情的那一个’的表情,“记得上次餐厅被砸,来给总裁送外卖的女孩子吗?那个绝对是顾总的真爱,他一定是拿下人家了!哎呦喂!我去!不知dào

顾总那么好的身材,在滚床单的时候,是不是很威猛啊!一定是啦!哈哈哈哈!”望天大笑。

笑声经久不息。

其他员工纷纷闪人。

“你被辞退了。”宁修霁走到花痴员工丙跟前说,然后又指着她对西餐部经理说,“叫人事部带她去办理手续。”

“是,这就去。”西餐部经理额头冒汗,顾总的私人问题果然是个禁忌,谈论的人都得‘斩立决’!

员工丙欲哭无泪,不出半个小时,就被扫地出门。

宁修霁调侃的看着顾冬甯,“你说你就长了一张祸害女人的脸,走哪儿哪儿一片骚-动。我说你就不能不乐呵的合不上嘴?”此人的低调,在白以茹的表白中,一去不复返了!

“我乐意。”顾冬甯眼刀飞向宁修霁,“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祸害人。

“行了。”宁修霁收住话题,进入正题,“今晚请嫂子学校领导,还有教育局的人吃饭,你真不去?”

“不去了。你去就行了。我会给局长打电话。”顾冬甯还得回家造人,那才是他此刻的人生大事,其他的一切皆浮云。

“真不知dào

嫂子知dào

你给她挖了两个大坑后,会是什么反应。”

“坑习惯了就好了。”顾冬甯不以为意,反正自己给白以茹挖的坑太多太多了。

“……!!!”宁修霁望天无语中。

“你最近怎么不跟童晓欣联络了?”顾冬甯点了一支烟,将烟盒扔给宁修霁。

“我跟她联系什么?你跟嫂子关系稳定,我们不需yào

再帮忙了。”宁修霁吞吐了一口烟,那天童晓欣堵了钟菓的车,问了是谁绑架的白以茹后,就再也没在他眼前出现过。

“别说你跟童晓欣所有的联系,都是为了我跟以茹。”顾冬甯不屑。

“我走了。”宁修霁不大想谈论童晓欣的问题。

“虽然最近菓菓频繁接触,但是别忘了,我之前提醒你的。”

“我知dào

。”宁修霁烦躁的回头看了一眼顾冬甯,关上门走了。

顾冬甯挑眉,曾几何时,钟菓在自己跟宁修霁之间是个禁忌,无人愿意谈起。

钟菓的父母全部因为顾家人而亡,顾家待她如同顾姓的孩子,从小虽然没有像对待顾冬甯跟宁修霁那样,但也是要什么有什么的,跟一般家庭的女孩子比起来,多少能算的上是个公主。

宁修霁跟顾冬甯对钟菓也是当家人一样的,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过了懵懂的青春期,就有那么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顾冬甯觉得责任不在自己,宁修霁觉得全都是因为顾冬甯,钟菓不知dào

到底是谁错了,反正三个人的关系就成了现在这样。

介于钟菓一家人对顾家有恩,顾冬甯从来不想伤害她,可有无法做到不伤害她。他知dào

有时候自己心软,其实就是在伤害她,所以就要心狠心硬,可是好像依旧还是伤害了她。

钟菓多少是恨他的,他心里知dào



一支烟吸完,顾冬甯捻灭烟头,拿了手机打电话。

“李厅长,你好,我是顾冬甯。”

“顾少啊!你好!你好!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吩咐你就说,我李某人能做到的,一定漂漂亮亮的完成。”李厅长是教育厅的厅长,前段时间因为考研的事情才跟顾冬甯认识。

“李厅长客气了。我哪里能吩咐你,以后以茹上学,还得劳烦你多费费心。”顾冬甯转动办公椅,面朝桌后的窗户,“这次也是多亏了李厅长,我妻子才留在了H市。”

“小事一桩,不需挂齿。顾少怎么这样客气,还叫人专门来看我。”

“一点小意思而已。”顾冬甯叫阿七去打理李厅长那边,阿七发来短信,他才及时的打电话过去。

从知dào

白以茹要考研开始,顾冬甯就一直在背后操纵。

学校院长告sù

白以茹的那一通关于什么保研去不成上海的话,全都是鬼话。

考研没去的了上海,网上的成绩跟录取通知书也是经过人改动了的,不然白以茹百分百能去上海。

顾冬甯知dào

自私,但他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错。

刚开始不想白以茹去上海,是因为两人刚结婚,感情需yào

培养,如果从一开始就分开,两人几个月难见一次面,感情如何培养。现在有了感情,他就跟舍不得她走远了,不然自己的性福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冬甯,吃饭了。”白以茹打开办公室的门,拎着食盒走进来。

“我不想吃饭。”顾冬甯转过椅子,回身来笑看着白以茹。

“不吃饭,你想吃什么?快来吃饭,身体可是革mìng

的本钱,不吃饭怎么保住本钱。”白以茹放下食盒,一样样的把饭菜放在茶几上。

“我想吃你。”顾冬甯走过来,抱着白以茹先偷香了一口,可是意犹未尽还想继xù

深入。

白以茹推开他,“吃饭!别胡闹!”

“那吃晚饭再吃?”顾冬甯挑眉,先放开了白以茹。

“去洗手。”白以茹抿嘴,瞪了一眼顾冬甯。

顾冬甯失笑,转头去洗手,反正不急,时间还很多,他跟她的时间很多,所以可以随便什么时候吃肉都可以。

在白以茹的‘凶悍’下,顾冬甯总算是安分的吃完了一餐。

“跟我来。”顾冬甯伸出手,拉着白以茹出门。

“西餐厅重新装修好了吗?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营业?”白以茹认得出这是去西餐厅的路。

“明天就开始营业了。”顾冬甯在快要到西餐厅的时候,却捂住了白以茹的眼睛,“等下再正看眼睛看。”

“难道西餐厅被装修的豪华到会吓人了?”白以茹咧嘴笑,一手拽着顾冬甯的衣服,被他带到一处地方,才停下脚步。

“现在可以看了。”顾冬甯松开手。

白以茹眼前一亮,满脸堆起了笑容,冲进玻璃门内,“冬甯,这些都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从你们学校的画室、系里的办公室、你的宿舍,还有你的朋友手里,还有家里的角落。”顾冬甯轻松的说道,其实为了找来这些白以茹的画作,他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不过他从餐厅被砸了,计划开始劈开一半出来给她做画展室起,就没打算叫她知dào

这其中的曲折。

“你真厉害。我都不知dào

去原来画过这些画。诶?这个是我什么时候画的,我都不记得了哎!”白以茹走到一幅画前,画上一架子葡萄,还是绿色的,葡萄架下是五六只黑色的小鸡在觅食。

“大概是你小学六年级,你看了别人画的葡萄,就画了这个。那时候去参加学生杯国画比赛,小学组二等奖。”顾冬甯抿嘴笑,这画是从教白以茹画画的老师那里找来的,中间辗转了几次,差一点丢失。

“真的吗?”白以茹眨眼,自己参加的比赛太多,而且大部分时候都能获奖,所以很多作品都不见了,甚至连奖杯跟奖状、证书都会不见。“那时候我的画风真的是很幼稚,什么都不成熟,虽然现在也没有成熟。”她伸手摸了摸那画面上的小鸡,童年的时光就那样一晃而过。

“这一幅是你高中的时候,在市里举行的书画展上,展出的作品,后来被存档在市里的文化馆。”顾冬甯指了指一副已经有些破损,而且泛黄失色了的画作。

“对呀!这个我有印象!”白以茹激动,画作上的迎客松,还有一手蝇头小楷的字,在书画展那天反响很好,被评为优秀展品,自己还上了电视台,最后被嫉妒成疯的白瑶瑶破了一脸的墨汁,自己还忍着一个字都不说,幸好现在长大了,也离开了。

“以茹,这里的画作,记录了你从学习画画开始到现在的成长历程,我想来这里吃饭的顾客,都能来参观欣赏你的画作,让更多的人知dào

你的才能。”顾冬甯柔情似水的眸光投向白以茹。“等我以后有钱了,我给你弄个更大的画展室,我们还要去国外开画展。”

180. VIP 180、收拾恶人要狠

“冬甯,谢谢你,”白以茹点头,眼角闪着晶莹的水渍。

一个人是否爱你,不关金钱,不关身份,不关长相,只关他是不是真心在为你做事,做你意想不到却又一直想做的事。

于那么多不幸之后,幸运总算降临,白以茹望着玻璃橱窗里的画作笑,心里暖暖的,顾冬甯就是她的幸运。

******

白立行的ktv被火烧的一干二净,所有的一切都毁了,被赵雅丽打骂的回不去,只能在到处充斥着焦臭味的ktv里度日。

“白立行?”

听见有人喊自己,他从自己那基本上没有被毁了的办公室出来,看见一个女人身后跟着几个男人,气场十足的朝自己走来。

“叫你不答yīng

,哑巴了?”钟菓手里夹着一支烟,放在唇边吹着气,扫了一眼白立行,走进他的办公室,四周大量了一番,“你进来,我们有话要跟你说。”

白立行精神颓废,最近几天更是跟行尸走肉一样,有些目光呆滞的走进办公室,好半天才开口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yào

,跟你无关。”钟菓说完,一个眼神,身后的男人就出来把白立行按倒在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我没钱,没钱啊!能不能叫程总再宽限几天?求你们了!”白立行以为是程司宇的人来砍自己的手指,所以吓得六神无主。

“我们不是程司宇的人,程司宇那小子我们也搞定了,以后不会来找你要钱,更不会砍你的手。但我们也有条件。”钟菓又吹了一口烟,烟头猩红的,白立行看着就已经觉得可怕了,身子颤抖。

“什么条件?我……没钱……”

“谁问你要钱了。老实听着!”按着白立行的男人在他头上怕了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qì

,所以白立行感觉自己的头要碎了。

“以后不许再打白以茹的主意,要是再想着卖女儿,我们就把白瑶瑶跟赵雅丽都卖了去做女支女!你的命也一并要了!”钟菓的黑色皮鞋狠狠的在白立行的手上碾了碾,“也不许乱猜测我们是谁,更不许把今天的这事儿说出去,不然我给你五马分尸!”

白立行的手骨头碎了,疼的满脸冷汗,哭着求饶,“我不会说的,不会说的,我保证不说。”只要自己再也不会被程司宇纠缠,哪里还用管白以茹是死是活。

“最好老老实实的。别以为你的小动作我们看不见,要是给我看见你有一点点歪心思,你的眼睛——”钟菓做了挖眼珠子的动作,吓得白立行想退开,却又被人按着动不了,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

“我们走。”钟菓手里的烟头无意的一扔,却掉在了白立行的领子里,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烫的他在地上打滚嚎叫。

“给他整出来。”一句话在喉间终究没出口,钟菓看了一眼白立行,还是叫手下的人一起走了,反正一根烟头而已,烫不死人,就当是给白立行教xùn

跟警告好了。

一行人离开,路过街头,遇见在发传单的白瑶瑶。

“钟姐,要不要收拾收拾白瑶瑶?”钟菓的手下比她年纪大,但是作为她的手下,又崇拜钟菓讲义气,实力强,所以不管年纪大小,都尊称她一声钟姐。

“你们看着办吧。我在这里下车了。”钟菓叫司机停了车,自己下车,迅速的消失在人流中。

“嘿嘿!那我们就去收拾一番吧!谁叫这个该死的白瑶瑶总是欺负少夫人呢!”钟菓的手下下车,过去抢走了白瑶瑶手里的传单。

“你干什么?”白瑶瑶本来就觉得很丢人了,现在自己声名狼藉,没得学上,只能做这种事情,也不能在家里享shòu

,因为家里没钱了。

“哎呦喂!就是这个小蹄子,居然拿着假货来骗人!大妈,大婶,你们来看看,这个小蹄子宣传的洗面奶是假货!千万买不得!我老婆的脸现在就毁了!在家都不敢出门,我总算是给逮着她了!就是她推荐给我老婆的!”

“你胡说!”白瑶瑶据理力争,但是却被围上来的一群老大妈给拉着头发衣服打起来。

“哼!最讨厌的就是卖假货的!欺负人么这不是!”

“就是!这种人就要打击,不然下一个不知dào

谁的脸就毁了呢!”

“对头!不制止,他们就更猖獗!”

一群愤世嫉俗的老太太拉着白瑶瑶展开了一场打战。

钟菓的手下笑呵呵的拍着手,上车离开。

钟菓低头走进卢卡斯西餐部,一进去面对自己的就是那显眼的画展室,画展室的墙壁都是透明玻璃的,进来的人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一部分画作。

她抿抿嘴,心碎的感觉一阵一阵上涌,却还是没能阻止自己的好奇心的,上前穿过那扇门,走进画室,沿着墙壁走了一圈。

顾冬甯的心,比铁还坚硬,不管发生多么大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动摇。可是他却对白以茹这样,一样一样默默的坐了那么多事情。白以茹究竟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能叫顾冬甯的心软化?

钟菓吸吸鼻子,偷偷抹了一下眼睛,往画展室外走,迎面而来的正是自己不愿见到,却又得十分尊敬且要全力保护的人。

“菓菓。”白以茹对钟菓笑了笑,她跟她不熟悉,但是也不能当做完全不认识。

“顾太太。”钟菓点点头,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抬脚继xù

往前走。

“她骄傲什么?”童晓欣挑眉,看不惯钟菓的高傲。

“她有骄傲的资本。”白以茹调侃的说了一句,不管钟菓跟顾冬甯还有宁修霁之间有什么纠葛,只要现在顾冬甯属于自己就够了。

有时候,太过于纠结于过去,就会失去幸福的机会。

“以茹,你老公可真舍得!这卢卡斯不是他家的,他居然能说服上面的boss给你弄个画展,真是个好男人!”童晓欣还没来看画展室,今天特意来的,一进来就震撼了。

“是呀。晓欣,我觉得我很幸运。”白以茹甜蜜蜜的笑。

“那你什么时候给人家生个娃玩儿?”童晓欣还记得顾冬甯跟宁修霁买通自己,要给童晓欣灌输生孩子的思想事情。

“毕业吧。”

“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好不好?你现在怀孕,不是也行吗?”

“所以才要等到毕业,好好在家备孕。”

“备孕是要专门抽时间的?我还第一次听说呢!不是一不小心就怀了,一不小心就生了吗?”童晓欣边看着橱窗里的画作,边说道。

“什么叫一不小心?你以为买彩票呢?”

“唉,你别说,这就跟买彩票一样一样的。”童晓欣细细的给白以茹分析,“你说你跟顾冬甯做一次吧,就跟买了一张彩票一样,哪一天知dào

自己怀上了,可不就跟开奖的时候知dào

自己中奖了一样?等到孩子生了,那不就是奖金到手了?”

“咳咳!”白以茹被咖啡呛着了,画室里提供免费的咖啡,她刚才进来就拿了给自己跟童晓欣。

“别激动啊。”

“谁激动了?”白以茹斜睨一眼童晓欣,明明是她激动的说了一大堆,自己才被雷的呛住了好不好!

“走吧。逛街去。”童晓欣放下咖啡杯,对白以茹一扬头。

白以茹跟上,直奔商场。

“这件风衣不错,以茹,快去试试看。”童晓欣一眼就看中一件草绿色中袖风衣,拿起来在白以茹身前比划了两下,觉得还蛮合适的。

“我试试看。”白以茹进了试衣间。

童晓欣在衣架前翻看,不小心看见了隔了两排衣服之外的一对男女——男人正在跟女人买衣服,女人笑得开心的靠在男人怀里,男人低头吻了吻女人的唇。

“晓欣,怎么样?”

“嗯?哦。我看看。”童晓欣赶紧回头,看着出来试衣间的白以茹,“很好kàn

,买吧。我看了,价钱也不贵,还打折,送一件打底衫,总共五百六。”

“嗯。那我去付钱。”

两人拎着袋子出了商场,童晓欣的目光一直跟随前面不远处的男女。

“以茹,我忽然想起来,我得赶紧回家,我妈说家里有客人来。”她想了想,还是对白以茹说了谎。

“那要不要买东西回去?我帮你买。”白以茹没察觉出什么异常,老老实实的上了当。

“不用。我人回去大吃一顿就好了。哈哈。”童晓欣伸手挡了一辆计程车,“以茹,你先走,不然给顾冬甯知dào

我丢下你一个人,我是会被嫌弃的。”

“你着急回家,你先走吧。”白以茹看着扶着车门的童晓欣,“我自己慢慢走。”

“哎呀,别叫你家顾冬甯嫌弃我行吗?不然下次都不叫我找你出来了。”童晓欣办开玩笑半认真的推着白以茹上车,叫司机开去临江道。

白以茹走后,童晓欣才跟上前面的男女,一直到人家走进一扇门,她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的招牌——“宜家连锁酒店。”

心里烦乱又紧张,在门口对着招牌发呆了一会儿,才走进去,到前台,“你好,请问刚才有位苏俊焱先生订了房间,是在哪一间?我是他朋友,他告sù

我房门号,我忘记了,打电话他在通话中呢。”

“我看看。”前台的小姐笑着,低头翻看登记记录,“303号,这边上楼左手行。”

“好的,谢谢。”

童晓欣上楼,在303号房门口站了足足半个小时,才伸手敲门。

连续敲了三次,门才从里面打开。

“晓欣?你……”苏俊焱只随便裹了一条浴巾,站在门内,挡着屋里的一切,紧张的看着童晓欣。

“我怎么了?”童晓欣一把挥开苏俊焱,走进屋里,看见一个女人什么也没穿斜靠在被单上,屋里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那是欢爱后的味道。

“晓欣,你听我说……”苏俊焱知dào

隐瞒不了了,但也知dào

此刻不是说说话的时候,所以打算先将童晓欣哄走,“你先回家,我也马上就走,回头就来找你,好不好?”

“好你个头!”童晓欣一脚踹上苏俊焱的腿,其实她是想踹他的命根子的,可是觉得恶心,所以就换了地方,“苏俊焱!我正式通知你,你被我甩了!我童晓欣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找你这样的男人!”

“晓欣,你别这样。”

“俊焱,你处理好了她,再来找我吧。别忘了,你离开了我,什么都不是。”原本斜靠着被单的女人穿了衣服,拿着包志在必得的目光看了一眼苏俊焱走了,却没有理会童晓欣,毕竟人家是公安局长的千金,自己得罪不起。

“佳佳!”苏俊焱叹口气,咬牙切齿的看着童晓欣,“晓欣,你知不知dào

我马上就要进电台做正规军了?佳佳的老爸是电台管人事的,我只是跟她在这里联络一下感情,什么也没做,你至于吗?”

“哼!”童晓欣笑了,“什么做,她脱光了,你裸了,你们在滚在一起了!那如果做点什么呢?是不是回头生个孩子,我还得当亲生的给你养着?苏俊焱,你做梦吧!我童晓欣不是那么下贱的人!我看不起你这样的!”

“你胡说什么?”苏俊焱坚决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要自己进了电台,那个佳佳就可以踢开了,可是童晓欣的老爸是局长,这是谁都想高攀的。

“你跟赵佳佳进酒店的次数,你自己清楚,我看见的有三次。”童晓欣掰着手指数给苏俊焱,“第一次在女人街出口那家如家酒店,你跟赵佳佳住的504,下午三点二十七进去,晚上十一点四十出来。第二次在南湖路军分区附近的南湖酒店,傍晚十八零三分进去,第二天中午快十二点出来。今天这是第三次。事不过三,你够了!”

“你看错了。”

“我还没老眼昏花呢!苏俊焱,从现在开始,你怎么滚得快,就怎么滚出我的世界!别在我眼前出现!”童晓欣往门外走,恶狠狠的瞪了瞪苏俊焱,“我童晓欣不是好惹的!如果你不怕丢了工作,那就来惹惹看!”

181. VIP 181、醉后犯的错

童晓欣走出酒店,泪流满面的上了计程车,司机问她要去哪里,她哽咽着摇头。

她的确是不知dào

要去哪里。现在这样子是没法回家的。

“小姐你就在这里下车吧。”司机无语已经载着童晓欣在街上逛了好几圈,然后再街边公园停了车。

童晓欣下车,司机又喊,“你还没给钱呢!”

她回头眼泪婆娑的看着司机,递过去一百块,也不等人家找钱就随便往前走。

天色不太好,阴沉沉的,起风了,吹着脸上的泪,顿时起了股子寒意,她坐在花坛边,揉揉眼睛跟鼻子,发xiàn

大家看怪物样的看着自己,就只好低下头,逼自己不要再哭。

手机通讯录翻了几次,手指停在一个号码上,她犹豫了很久才触了拨号键。铃声是一首很好听,但是叫人叫不出名字的曲子。

“喂?”宁修霁声音有些不耐烦。

童晓欣想了想,还是说:“宁修霁,你还记不记得答yīng

过我,只要我叫你,你就随传随到的话?”

宁修霁愣了一下,“嗯。怎么了?”

“现在来陪我喝酒吧。我想喝酒。不醉不归。”

“你没病吧?”宁修霁看了看眼前的钟菓,她手机拿着烟,并不看自己。

“嗯。我有病。病的不轻。眼睛有病,瞎了,看不清好人坏人……”童晓欣说着就哭了,也不知dào

自己到底怎么了,听见宁修霁对自己的态度,就忍不住想发脾气。

“你……在哪儿?!”宁修霁压低声音问道,他在钟菓嘴角看见了一丝丝嘲笑。

“不来就算了!别弄的好像我逼你似的!反正男人的话都听不得!统统都是骗子…”童晓欣伤心,她不是傻子,自从那个叫钟菓的出现之后,宁修霁就不大愿意搭理自己了,是她自己多情,自讨没趣罢了。

“好好说话!是不是苏俊焱惹你了?”宁修霁不悦,童晓欣跟钟菓,没有一个跟他说话的时候是好言好语的,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这样讨人厌。

“他已经没法惹我了,我们分手了,我甩了他,他劈腿了,他睡了赵佳佳…”童晓欣语无伦次,自己的初恋怎么就那么不美好,都怪自己人品不好,第一个男友就遇见个渣男,人家以茹多好,一下子就中奖了,找了个好男人。

“你到底在哪儿?”宁修霁了然,原来是跟苏俊焱分手失恋了。

“xxx公园。”童晓欣说了,但心里没报多大希望。

宁修霁挂了电话,眉头拧着,“菓菓,我得走了,我们下次再吃饭吧。”心里很不爽,好不容易让钟菓答yīng

跟自己吃饭,却叫童晓欣给毁了。

“没关系。反正我刚好不想和你共进晚餐。”钟菓骄傲的扔了烟头,以一种傲慢的姿态走了。“菓菓,我是真的有事,你别多想。”宁修霁无法说出具体原因,担心钟菓多想。

“我不会。”钟菓头也不回,举起手摆了摆,眼里一抹自嘲的神色。她觉得自己可笑,当初三个人闹的那样无法收场,现在人家总说愿意对自己好,不过是做做样子,自己还天真的就信了。

“菓菓,我回头给你电话。”

“不用了。”钟菓跳上车,心里十分懊悔,怎么就因为去看了白以茹的画展室,心里不舒服就鬼使神差的答yīng

宁修霁的邀请了。

宁修霁看着钟菓的车扬长而去,沉着脸挡了计程车。

童晓欣在花坛边坐了一会儿,觉得太冷,站起来沿着小路往前走。

宁修霁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个鸽子笼前蹲着,看着鸽子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咕咕叫。

“怎么不接电话?”他实在是没耐性了,光是在这么大的公园里找人,就花费了大半个小时。

“没听见。”童晓欣说谎,其实是不想接,反正她知dào

宁修霁也不会来。

“失个恋至于叫你这样发疯?”宁修霁真想找个镜子来给童晓欣好好照照,叫她看一看此刻自己凌乱邋遢的模样。

“如果你失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童晓欣早就不哭了,不过眼睛有些肿,还有些红,脸颊上有明显的哭过的痕迹。她倔强的抬着头看着宁修霁,却是没站起来,依旧蹲着,“别说你不会!我根本不会信!”

宁修霁的脸几乎要扭曲了,童晓欣说的没有错,自己当初不也是这样要死的要活的,还不敢给任何人说,怕丢脸,怕伤害更多的人,怕叫亲人好友为自己担心……

“被我说中了吧?”童晓欣两手撑住膝盖,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但是由于蹲的太久,起来的过猛,大脑供血不足,眼前一黑,身子就往后倒下去。

“你到底能不能省点心?”宁修霁级帮伸手接着童晓欣,见她还算清醒的睁开眼睛,从他的怀里挣扎着站起来了,才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想省心,可是偏偏人家不叫我省心。”童晓欣傻傻一笑,笑得有些苦涩跟艰难,“宁修霁,我们去喝酒。如果你打算兑现你的承诺的话,我们就不醉不归,对了,还得你买单。”

“不想笑就别笑。”宁修霁说完,先迈步走开。

童晓欣揉揉太阳穴,脑袋晕乎乎的跟上去。

“我要去‘毒药’。”上了车,她捏着自己的耳垂,侧身坐着,面对宁修霁。

“随便。”宁修霁目光从童晓欣的耳垂上扫过,一并扫过她那露在外面的脖子,偏过头看着窗外,不再言语。

‘毒药’什么时候都是热闹的,来这里的人喝酒不喝酒的,都想感受一下H市最好的酒吧的氛围。

“坐在这里,不许乱跑。”宁修霁怕童晓欣跟上一次一样乱跑,而且她今天情绪不稳定,就得更加小心。

“角落里都看不见台上的表演。”童晓欣不满yì

宁修霁找的座位。

“我就喜欢角落。你不喜欢,我们就走。”宁修霁脱掉外衣,随手扔到她的怀里,“拿着。老实坐着,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由着你闹。”

“知dào

了。”童晓欣不悦,撇撇嘴,靠在沙发里歇息,今天她的心里承shòu能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zhàn

,真心是感觉累了。

宁修霁去要了酒,给童晓欣的是低度酒。

童晓欣喝了一口,“都没有酒味道,你掺水了来骗我的吧?”她瞪他一眼,“叫你买单,你就这样啊?”

“不喝就出去!”宁修霁自己心里还烦躁的没出发泄呢。

童晓欣不说话了,安静了一会儿。

宁修霁看着攒动的人群,激昂的音乐声此刻听起来有些吵,他索性翘着腿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事,就容易走神,等到他意识到身边没有童晓欣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担心的忽然睁开眼睛查看的时候,她已经把他点的烈酒都喝完了,趴在沙发扶手上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他咬咬牙,深呼吸一口,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闭了闭眼睛。

“你怎么了?宁修霁,你好小气,我不过就是喝了你的酒而已。”童晓欣醉了,但是也看得出宁修霁生气了,就一边装傻,一边是真的醉傻了的乱说,“要不你再去点一瓶来吧,我还能喝,嗯……至少半瓶……”

宁修霁哗一下站起来,拿起外套,拉着童晓欣的手往外走。

“去哪里呀?我还没有醉,你答yīng

了我说要不醉不归的。”童晓欣不愿意走,拽着沙发,跟宁修霁对峙。

宁修霁不说话,胳膊一用力,就把童晓欣夹在了臂弯里。

“喂!宁修霁,你放我下来!我要喝酒!”童晓欣头跟脚不平衡,随着宁修霁走路的动作而上下翘着,晃得她头昏沉沉,大脑充血后,难受的流了眼泪,“果然都是骗子,答yīng

过我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完成过。我再也不相信了。骗子……骗子……”

宁修霁在童晓欣的疯言疯语中,把她扔上车。

童晓欣哽咽着,“说我过生日,陪我吃烛光晚宴的,可是却跟别的女人去酒店睡了。说陪我去看画展,我在艺术馆外等了三个小时,他在西餐厅跟人家吃烛光晚宴……我到底是有多差劲,不就是暴力一点吗?可是我都没有对他暴力呀?为什么要骗我,亏我还一次一次说服自己要原谅他,我怎么这么差劲……”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宁修霁,一脸的疑惑跟猜忌。

“不是我。她说的是她前男友。”宁修霁解释了一句,又瞪了一眼童晓欣,自己真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对!不是你。”童晓欣疯颠颠的一笑,指着宁修霁,“不是你。”

司机用明显不相信宁修霁刚才那句解释的眼神,在后视镜里看宁修霁,“先生去哪里?”

“我怎么知dào

?”宁修霁真心是咆哮了。

司机不再言语,反正自己开车,有一个没醉,总不怕人家跑了不给钱的。

宁修霁靠在车门上,不管身边的童晓欣闹累了,又趴在那里半睡半醒的看着自己。

“去锦亚酒店。”他考lǜ

了一会儿对司机说,童晓欣这样,要是自己送她回家,不定又被她父母给误解了,所以还是去酒店登记一间房子,让她自己醉生梦死去。

锦亚酒店。

宁修霁好不容易登记好房子,拿房卡打开门,将童晓欣驮进去仍在被单上,已经累得出了一层薄汗。

“难受。好难受。”童晓欣从被单上坐起来,一手扯着衣领子,一手拉扯衣襟,“这么难受,不穿了。”

不出一会儿,宁修霁从洗手间出来,眼前就是一片凌乱了——地上、桌上、被单上到处都是童晓欣的衣服,她此刻已经全身上下都光着了,一点儿遮挡物都没有,而那白皙的肤色,因为喝过酒而变成了绯色,就好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好热。”童晓欣站起来,在被单上转了两圈,“我的鞋呢?”

宁修霁低着头,本着非礼勿视的姿态,走过去,把酒店的拖鞋踢到床边。

童晓欣看见宁修霁,呵呵一笑,张开双臂,就跟白鹭一样的,往前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也不知dào

是谁开始不对劲的,反正最后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清晨的亮光让童晓欣觉得十分不舒服,她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后知后觉的发xiàn

这是酒店的房间,而且……

她捂着嘴,紧张的掀开被子想偷跑,但又觉得自己没占便宜也没吃亏,更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跑,便就傻傻的随手捞起一件衣服盖在身上,沉着眸光,看身边还在熟睡的人。

两个小时之后,宁修霁醒来,伸了个懒腰,对上一直在看着自己的童晓欣的眼睛,吞了口口水,微微张嘴,不知dào

该说什么。

“宁修霁,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童晓欣一脸的冷静,没有尴尬跟懊悔,“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

宁修霁没等她说完,一把推到了她,密密绵绵的吻落下去——生理需yào

来的突然,可是不能不解决,他知dào

自己从来不是个善人。

童晓欣也不拒绝,随便宁修霁怎么样,她都配合,虽然身体还有些疼痛,可是也不是那么严重到难以忍受。

事后,宁修霁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吞吐。

童晓欣在那眯眼的烟雾里看了他很久,数着他抽完了两支烟,点燃第三只,依旧没说话后,先跳下地,跑去卫生间洗澡。

洗漱完毕,她一样一样,冷静的拿起自己的东西,“我先走了。”她看着他。

宁修霁靠在床头,一口一口的吸烟,不看童晓欣,也不说话,他的脸在烟圈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这是订房间的钱。”童晓欣掏出三百块放在桌上,转身离开,没有人看见她眼里强忍着的泪花。

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走出酒店,童晓欣左顾右盼,找了一家小小的茶餐厅随便点了东西吃。

“以茹,如果顾冬甯惹你不开心了,你会给他几次机会道歉认错?”她一边喝粥,一边跟好友微信。

“不知dào

。冬甯没有做过那种事,以后应该也不会。你怎么了?跟苏俊焱又吵架了?”

182. VIP 182、老婆就该这样疼着

“没有。我们分手了。”童晓欣打下几个字,眼睛又酸酸的,其实分手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做了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付出了一切,什么都得到,哪怕一句“这只是个意wài

,不代表什么”都没有。

白以茹看了微信内容,立马给好友打电话。“晓欣,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陪你。”

“我在锦亚酒店侧对面的茶餐厅。”童晓欣望着玻璃外的街对面,宁修霁刚刚从那里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已经离开。

“怎么在那里?那你别走,我现在就过来。你好好的。”白以茹心急如焚,童晓欣的家跟锦亚酒店完全在相反的两个方向,她跑那么远会不会做傻事。

失恋的滋味,童晓欣没有尝试过,可白以茹清楚那是什么样的味道,所以她急忙放下手里的毕业设计,迅速去找好友。

茶餐厅,空荡荡的,顾客三两个,白以茹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童晓欣。

“晓欣。”她走过去把好友拉起来,“走,我们去玩去。”

“去哪里?”童晓欣也不知dào

自己要做什么,所以就跟着白以茹走。

“游乐场。过山车,鬼屋,怎么刺激怎么来,我们一样一样的玩儿。”

“好!”童晓欣十分感动,闺蜜果然不是假的!

“我们就不叫冬甯跟宁修霁了,晚上火锅的时候再喊。”白以茹只想陪着好友,如果顾冬甯在,他一定又要独占自己,不让自己跟好友过多交流了。

“火锅的时候,可不可以也不叫你老公跟宁修霁?我们自己吃吧,好久都没有两人一起吃涮锅了呢!”童晓欣半撒娇的看着白以茹,“我们去美食城,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既可以吃涮锅,还以吃烧烤,还有免费啤酒送!”

“好!今天你最大,什么都听你的!”白以茹走到路边的一辆电动车前,拍了拍后座,“我载你。给你头盔。”

“哇!不错呀!什么时候学会的?”童晓欣笑着带上头盔,开心的跳上后座去玩,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反正总会有个结果,只是迟早跟好坏之分罢了。

“刚学会不久,不过你要相信我的技术,我是不会把你带到沟里去的。”白以茹骑着车,跟身后的好友开玩笑。

两人开开心心玩了一天,又美美的吃了火锅,直到夜色降临,灯光笼罩着这座不夜城,才纷纷回家去。

宁修霁在家里呆坐了一天一夜,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地上也有很多。

早上八点多,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出门时候叫了钟点工来处理家里的卫生。

先去卢卡斯转了一团,他又下楼,遇见了钟菓骑着摩托车来办事。

“车借我用用。”他脸色不大好,朝钟菓伸出手。

钟菓看了他一眼,把汽车钥匙拿出来,“车是顾总的,你开去吧。”摩托车是自己的,她不想给他用。

宁修霁也没说什么,去取了车,开着去了电视台。

电台人事部部长办公室。

宁修霁坐下后点了一支烟,从进屋到现在,五分钟过去了,一个字都没说。

人事部部长是赵佳佳的父亲,刚开始迎接了宁修霁,以为是来找自己办事的,也没怎么在意,但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说了许多话,问什么人家都不说,还用那种阴狠的目光盯着自己不放。

“咳咳。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第三次开口问宁修霁,自己心里打鼓,但面上依旧若无其事,好歹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

宁修霁将烟头拿在手里,指了指赵部长办工桌上的烟灰缸。

赵部长十分不悦,从来都是人家给自己拿东西,哪里还有人敢指挥自己给别人拿,但又见宁修霁的目光好像要杀人一般的,十分叫人惧怕,他便没敢多言,直接拿了烟灰缸递过去。

宁修霁也不看那烟灰缸,烟头狠狠一下在赵部长的皮夹克上捻灭,“赵部长,我们得谈谈。”

赵部长被宁修霁的动作吓住了,惊慌的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确定关着的,才稍微安心,不然自己最近收了那么礼,给别人知dào

自己就完蛋了。

“你说。你说。”他笑脸相迎,看来此人得罪不得,他一定是拿到了自己的什么把柄了。

“苏俊焱毕业之后……”

“这个我一定办到!俊焱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我们很看重的。一定会留在电台,转正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赵部长接过宁修霁还没说完的话,拍着心口打包票。

“如果你要这样做,你的饭碗就别想要了。”宁修霁幽幽的说。

“诶?”赵部长本来是想拍马屁的,接过拍错了地方,紧张的额头出了汗,“难道不是帮俊焱来说情的?”

“你要是敢把苏俊焱留在电台工作,哪怕是个临时工,我就把你最近收的所有礼钱都曝光出去。对了——”宁修霁挑眉,摇了摇手机,“你女儿赵佳佳跟苏俊焱在酒店睡了的视频,网上也会出现。”

“我……那个……”赵部长挠挠头发,紧张的抱着手作揖般的看着宁修霁,“我一定不会,一定不会,你别说,我女儿还没毕业呢,她不能被毁了……”

“知dào

不能毁了,那你就聪明点。”

“好!我这就去叫人辞退苏俊焱,连临时工也不叫他做了。您在这里等会儿,我马上就办理好回来,给您回话。”赵部长擦擦汗,冷静了一下,才出去。

宁修霁嘴角一勾,嘲弄的笑笑,这个赵部长也就是个草包,随便哄哄就就成功了。

没过十来分钟,赵部长回来,笑呵呵说:“都搞定了。我们已经通知了苏俊焱现在过来办理手续,领了工资,就手续清楚了。”

宁修霁警告的眼神看了赵部长一眼,站起来往门外走。

“您慢走。您走好。”赵部长一副被人揪着小辫子的模样。

宁修霁离开,他不怕赵部长骗自己,大不了最后连赵部长一起收拾就行了。

******

马上就要毕业了,好多学生都离开了学校去找工作,有的已经搬离宿舍去外面住了,学校通知让能走的学生都走,实在是没找到工作的,最多能留住到七月份。

白以茹要上研究生,顾冬甯不让她住校,她也不打算住校,索性就抽了时间来学校搬行李。

宿舍的女孩见到她,有些惊讶,“以茹,你不是跟温思浩在外面租房子了吗?我还以为你回来住了呢!”

“我是不回来住了。但是没跟温思浩在一起,我们早就分手了。”白以茹解释了一句,流言蜚语真的是可怕。

“哦。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舍友有些尴尬。

“没关系。我结婚了。”白以茹笑了笑,“老公家里有外国人,所以可以提早结婚。”

“真的呀?你才十八岁呀!”舍友瞠目结舌,足以显得惊讶不已。“那你是来收拾东西回家的?”她还以为白以茹要回来住。

“嗯。反正要结婚,找到对自己好的,就嫁了,免得错过了后悔。”白以茹跟保姆一起收拾东西,其实她的东西很少,只是顾冬甯非要保姆来做。

“哼!谁信呐!”宿舍门口站着个姑娘,暗恋温思浩多年的那位,“一定是温思浩进监狱了,就又找了个有钱人养着了,不然还能有保姆来伺候!”

“你别胡说!我跟我老公去年就结婚了。”白以茹瞅了一眼门口的人,不再言语。

“别急着洗清自己,温思浩入狱,难道你就不心疼?这么快就另寻安乐窝了?”

“你再胡说,我家先生生气了,会收拾你。”保姆本不应该多话,但是自家女主人被欺负了,她也不能干看着。

“嘁!你个保姆说什么话?”那女孩子一个白眼,想继xù

埋汰白以茹,却被身边来的那浑身充满怒气的男人逼着,一直往墙角退去。

直到她退到没地方可退,也没法逃跑后,顾冬甯才笑着对白以茹说:“以茹,过来,不爽了,就抽耳光,想怎么打怎么打,老公我给你做主,看看还有哪些不怕死的敢欺负你。”

白以茹抿嘴一笑,在众人的羡慕中走到顾冬甯跟前,挽住他的胳膊,“老公,别生气,我都没生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的。我们回家吧。”

“嗯。那就听老婆的。”顾冬甯点点头,转过身,扫了一眼围观过来的学生,“以后谁敢欺负我老婆,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不怕死的就来试试!”

白以茹拽着顾冬甯的胳膊,“别这样,你这样以后人家还怎么敢跟我说话呀?”

“不敢跟你说话没关系,就怕敢欺负你。”顾冬甯低头笑看着白以茹,目光再也不往别处看。

“霸道!”白以茹唇语说了两个字,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那什么表示?”顾冬甯无孔不入,但凡能讨要到福利的地方,总要给自己争取福利,虽然很多时候老婆不给,他也还是会强势拿下。

“别废话。”白以茹脸红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还是在学校宿舍,他就怎么这样不忌讳,“不是工作,怎么来学校了?”她可不想成为祸水,害的男人都连工作都耽误了毁了。

“不放心我老婆。你看,幸好我来了,不然又被欺负了吧?”顾冬甯拉着白以茹坐在椅子上,看着保姆收拾东西,“那些书本都给以茹留着,千万别丢了。一本都不行。”他知dào

她的那些书,她可宝贝着呢。

“知dào

,顾先生。”保姆偷偷笑,自家少爷向来护短,遇见白以茹就更要护短,瞧瞧他来了这才没几分钟,整个楼都轰动了,连对面楼里的女生都冲过来围观。

“天哪!简直太帅了!这样爱老婆的男人才是绝世好男人!”

“白以茹真幸运,找到这么好个老公,你看人家多疼她。我男友真是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这样的男人,做不成老公,做哥哥也行呀!”

一群甲乙丙丁叽叽喳喳,无不羡慕白以茹,又花痴顾冬甯。

白以茹被这要么多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了。

“以茹,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跟你老公慢慢收拾吧。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也要上研究生,以后可能会搬宿舍,常联系呀!”舍友自觉的离开,也顺便关了门,把围观者关在门外。

“你这个舍友还蛮懂事的。以后可以来往,我看人不会错。”顾冬甯拉着白以茹坐到自己怀里,反正没人观看了。

“我坐那张椅子。”白以茹推拒,保姆那么大个活人,顾冬甯就看不见么?

“乖。让我抱会儿。专程来学校接你的,快来犒劳犒劳你老公。”顾冬甯邀功来‘威逼’自己的老婆。

白以茹心软,也舍不得顾冬甯不乐意,当然就如了他的愿,不过有保姆在,而且外面叽叽喳喳一片,他并没有做别的事情。

东西收拾好,三个人下楼,保姆往车上装东西,顾冬甯开了车门叫白以茹上车,白以茹的胳膊却叫人拉住。

“以茹,晓欣在哪儿?”苏俊焱焦急的问白以茹,他找不到童晓欣,也进不去女生宿舍楼,守株待兔好几天,总算是逮着兔子的好友了。

“放开!”顾冬甯走过来,杀气腾腾的,一个眼刀飞向苏俊焱。

苏俊焱讪讪的松手,又问白以茹:“以茹……”

“你再叫的这样亲切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顾冬甯将白以茹揽在怀里,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那个……”苏俊焱有急事,也顾不得跟顾冬甯计较,事实上也觉得自己计较不过人家,所以就继xù

跟白以茹说话,“你看见晓欣了吗?”

“晓欣已经跟你分手了,以后你不要找晓欣,她不会见你。你死了心吧。”白以茹已经知dào

苏俊焱如何对不起童晓欣,既然好友都不打算原谅他,自己也就要站在好友这边。

“我……”苏俊焱一个才刚出口,眼前的车门打开又彭一生关上,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一阵灰尘。

183. VIP 183、你不欠我什么

白以茹把宿舍的东西都搬走了,但是每天还得到学校转一圈,跟老师商量毕业设计,办理一些别的手续,大四的下半学期,看似闲暇,实则十分忙碌,不过还好她跟好友都不需yào

为了找工作而烦恼。

“那个PPT要怎么做?我感觉完全没头绪。”童晓欣昨天早上回到家,一直到现在,状态都不怎么好,刚才跟老师说毕业设计的时候,心里也是一团糟,这会子只能问白以茹。

“其实说白了就是介shào

你的毕业设计,反正尽量做得精细些,以前上课时候学的PPT技巧,能用的都用上吧。对了,我那里还有两个上一届毕业的学姐的PPT,回头给你看。”白以茹去年就从毕业班的学姐那里拷贝了毕业答辩时候用的PPT,就是为了留个自己做过例子跟参考。

“嗯。”童晓欣点头,“真想现在就答辩,完了就回家,不用天天来学校折腾了。”

“我也想。”白以茹十分赞同好友的想法。

“你回家是陪老公,我回家得听父母唠叨,其实回不回家也没差。”童晓欣叹气,两人走出校门。

阿穆站在门口,身旁停着车,见到白以茹就赶紧来开车门。

白以茹问童晓欣,“要不跟我一起走?”

“我跟你去卢卡斯见你老公?”童晓欣反问,笑呵呵的摆摆手,“你上车吧,我自己打车,直接回家。”

白以茹的确是要去卢卡斯找顾冬甯的,所以也不坚持,自己先走了。

童晓欣等了好一会儿,总不见有计程车停下来,就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哪里挡下车了,就哪里坐吧。

“晓欣!”

听见身后的喊声,童晓欣不但没停住脚步,反而走的更快了。

“你等等呀!”苏俊焱跑的快,追上童晓欣,抓着她不放手,他找了她好久,总算是碰见了。

“不放开我就喊人了!”童晓欣怒目而视。

苏俊焱怕事情搞砸,就先松开手。

童晓欣抬脚继xù

往前走,他就跟在她身侧。

“晓欣,我们和好吧。你知dào

我最爱的人就是你,跟赵佳佳那样就是为了工作。而且我也知dào

我错了,以后不跟赵佳佳来往了还不行吗?和好吧,行不行?”

童晓欣直直往前走,不理会苏俊焱,就当是身边是狗在吠叫。

“晓欣,答yīng

我,和好,嗯?你看我本来跟赵佳佳演戏,是想稳定工作的,可是你那天忽然出现,也十分生气,我就来找你了,以后不跟赵佳佳来往了。”

“滚!”童晓欣嫌苏俊焱吵得自己烦躁,终于没忍住骂了一句。

“你别这样,晓欣,我是真心想跟你和好的。为了你,我不再联系赵佳佳,人家老爸火了,都不要我在电台工作了。我们和好吧,和好了,你叫你爸帮我去电台走走关系,我工作一稳定,我们就结婚。房子我都看好了,以后我存钱,分期付款,不让你出一分钱,你看成不成?”

童晓欣蓦地站住脚步,瞅着苏俊焱,“你怎么这样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还叫我爸帮你找关系?你自己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吧先!”

头疼不已,童晓欣着实生气,苏俊焱来跟自己和好的理由,都他么这样奇葩!自己最近是遇见什么‘好运’了,接二连三遇见没担当没责任的渣男!

“我不是你男友吗?难道你想嫁给我之后,我没工作,没钱养着你?”

“苏俊焱,如果你想找靠山,那我明确的告sù

你,你找错人了!你来找我,还不如回去找你的赵佳佳!”

“赵佳佳又不是我女友。”

“我也不是。我童晓欣从来不会要别人穿过的破鞋!”

“晓欣。”苏俊焱继xù

跟着童晓欣。

童晓欣无语,怎么就遇见这样一个无赖了,她挡了计程车,自己跳上去,苏俊焱也跟着上去,她又下来,他也跟着下来。

“滚!”她站在路边,指着远处。

“你不跟我和好,我就不走。”苏俊焱工作的事情忽然黄了,赵佳佳哪里走不通,他只能来找童晓欣,不管以后两人关系会发展到哪一步,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现在能求得一份稳定的工作。毕竟女人没了,大街上到处都是,而事业没了,自己就什么都没了。

“她没让你走,叫你滚!”

童晓欣摸摸额头,头要炸了,一个苏俊焱自己都还处理不好,宁修霁又来凑什么热闹。

宁修霁看了看脸色十分不好的童晓欣,又瞅着苏俊焱,“滚!不然我叫你连毕业都没法毕业!”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顾冬甯的秘书就不是你了?顾冬甯算个什么,也不过是个小餐厅经理而已!你牛掰什么啊?!”苏俊焱不服气的看向宁修霁,这个人总是在自己跟童晓欣矛盾的时候出现,时间未免掐的也太准了点!

“我还就不是我了!”宁修霁拿出电话拨了号码出去,过了一会儿通了,对那头说,“李厅长,是我,宁修霁,有点儿小事要请你帮忙……嗯。很简单。骄阳的研究生苏俊焱,你看着办吧,反正我是不想叫他顺利毕业……其实也没得罪我,得罪了我一个朋友。”

他在这边打电话,苏俊焱那头已经脸色大变,拉着童晓欣给她使眼色,叫她帮自己给宁修霁求情。

童晓欣不理会苏俊焱,她不知dào

宁修霁怎么会认识厅长级别的人,也不知dào

他打的是哪个厅长的电话,她也懒得管,自己心里烦躁的事情还很多呢。

“滚!”宁修霁打完电话,冷冰冰的对苏俊焱说。

“宁先生,你别啊,我上学不容易,花了很多钱,千万别叫我不能毕业。”苏俊焱装可怜跟宁修霁说好话。

“如果你想连结业证都拿不到的话,你可以继xù

在这里说话。”宁修霁岂是那种容易心软的人。

“不。我不说话了。可是你能不能别叫我没毕业证?”

“你不说话刚才这是驴在叫?”宁修霁眼睛一瞪,“以后有童晓欣的地方,你离开她五米远,再也不能跟她用任何方式联系,如果小过五米,又来纠缠她,所有的证书都没了不说,你爸妈的工作保不保得住我也不确定。”

“好!好!我这就走!”苏俊焱不是傻子,听得出宁修霁的话里留了明显的余地,便赶紧夹着尾巴跑走了。

宁修霁看向偏着头不看自己的童晓欣,“教育厅的李厅长,跟我爸的一个朋友认识,间接就认识了,关系也还行。我也没真的叫他对苏俊焱怎样。”说完,也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径直走了。

从找赵佳佳的父亲收拾了苏俊焱后,宁修霁就猜到他会再来纠缠童晓欣,所以才会留意着,能这样及时的出现。

童晓欣听见远去的脚步声,喊了宁修霁的名字,等到他站定脚步回头看向自己,才说:“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需yào

生人的帮zhù

跟怜悯。”

宁修霁嘴巴张了张,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倒是问了一个自己一直在关心的问题,“你吃事后药了吗?”

童晓欣怔了一下,事后药?是什么药?

“避孕。”宁修霁提醒了一下。

“吃了!当然吃了!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就给人生孩子的下作人吗?”童晓欣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难受的要窒息——她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却不想只是提醒她别弄出来一个他的孩子。男人真可笑,享shòu

的时候,怎么就不会考lǜ

到后果,享shòu

完了,才记起叫女人吃药。

坐上计程车,童晓欣忍不住的流眼泪,哭累了就想,是自己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她去药店买了事后药,按照说明吃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如若不是宁修霁今天提到这茬,她根本就不会记起来要避孕。

事后药说是事后七十二小时吃都行,她算了算,差一点就到了,可总算是没到,应该不会有事吧?

回家睡了一觉,晚上父母回来,童晓欣才醒来吃晚饭。

“这两天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说,我们去医院看看。”童母给女儿夹菜,“多吃点蔬菜,补充维生素。”

“没有不舒服。”童晓欣食不知味的送了米饭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咬着筷子头,偷偷看了一眼童父,又看向童母,“妈,我想出国了。”

“怎么想通了?”童母给童父夹菜的胳膊收回来,询问的目光落在女儿脸上。

“觉得在国内念研究生也没什么用。不如出去见见世面,学的东西多了,以后不给人家打工,我自己也可以开画廊或者工作室。”童晓欣说完,又对上看着自己的童父的目光,“爸,你觉得呢?反正要我当公务员,那是不现实。”

“你喜欢就行。”童父思想开始比较开放的,也不指望自己女儿有个铁饭碗,反正自己的铁饭碗拿在手里,那点儿收入自己说出来就觉得丢脸,特别是在自己那一帮子搞房地产的老同学面前。

“这孩子,之前死说活说你就不答yīng

,现在我跟你爸不说了,你倒是又自己想通了。”童母早就希望女儿出国,之前也提过,但是女儿不同意,她也就没怎么逼着。

“我同意了,你还不乐意?看我爸多好,一口就准了。”童晓欣笑着跟母亲开玩笑。

“准了。准了。妈也准了。”童母宠爱的对着女儿笑笑,“明天开始早点起床,去给我锻炼身体,要是身体不好,在国外生病了,看我不给你绑回来。”

“知dào

了!一定!去锻炼!”童晓欣放下筷子对着父母敬了个军礼,这可是她从小就跟着父母学的,小时候动作标准,被人夸赞,可臭屁了。

******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特别是临近毕业,日子就跟小时似的,嗖一下就过去了一天了。

五月见底,六月马上要来了,毕业答辩也就在六月五六号。

白以茹跟童晓欣这几天在学校呆的时间长,基本上都在图书馆,一遍一遍的修改毕业设计,修改PPT。

白以茹是五号早上答辩,一切十分顺利,当然这顺利里面除了她自己的努力勤奋之外,还有顾冬甯的一些功劳,人际关系有时候真的很重yào



童晓欣是六号早上,白以茹过来陪着她答辩完了,两人轻松的走出大礼堂,打闹玩笑,说总算是毕业了。

“是呀,总算是毕业了,可是却没有毕业的惆怅,我们不用找工作,不用担心没地方住,不用担心的太多了。”白以茹有时候会想,天下太平不过就是如此,学习,工作,陪着顾冬甯,以后再生个孩子。

“以茹——”童晓欣脸上的笑渐渐消失,抿嘴看着好友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父母提过要我出国的事情吧?”

白以茹点头,“又提起来了?”

换童晓欣点头,“嗯。我要出国了。具体哪个国家还不一定,什么时间走也不一定,但是估计快了。”

“怎么这样着急?你不是不想出去?”白以茹知dào

童晓欣为了不出国,跟家里闹得厉害,好不容易才叫父母妥协的。

“我觉得还是听父母的安排比较好,毕竟他们比我们有经验,知dào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适合我的。”童晓欣眼睛酸酸的,有点儿想哭,出国是什么滋味,她很清楚,因为有姐姐在国外,跟她讲过那些留学生的处境。

“也对。”白以茹点点头,心里不舍,但是也不能因为自己不舍就叫朋友失了好前途,“去国外也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走到的时候,我要给你开欢送会,等你回来,我给你开接风派对。”

“嗯嗯。”童晓欣勉强笑着点头,其实关于归期,她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至少现在,她想走,离开后,就不打算回来。

“我们的‘以爱之名’,这周的毕业演出,就是散场演出了。”童晓欣明明笑着的,可是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掉,引得白以茹也跟着她一起哭。

184. VIP 184、唧唧复唧唧

两个人抱作一团,坐在校园小路边的长椅上哭。

临近毕业了,伤感的情绪总是充斥在校园的各个角落,要毕业的各怀心思难免看的心酸,没毕业的也习以为常,不到自己就不会理解其中的各种心酸。

‘以爱之名’作为学校的知名乐队,毕业演出上,自然是第一个出场的。

“谢谢大家今天相聚在这里,我们共同生活了思念的校园,今夜,此刻,因为我们的相聚,变得更加美丽动人,也因为我们即将的离开,而变得更加具有书卷味。‘以爱之名’——一首《那些花儿》送给我们的你们!”白以茹双手捧着话筒,说完对大家深深的鞠躬,在前奏中道谢,“谢谢四年来支持我们的朋友老师们,是你们教会了我们成长,教会了我们进步。谢谢。”

台下响起掌声,还有被掌声淹没的隐隐哭泣声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白以茹唱着唱着,泪水就盈满了双眼,台下的同学在自己眼里变成了小小的模糊的小黑点。

在她的歌声里,全校的学生大合唱了这首关于青春的歌曲。

白以茹想起了那个每次都会九十度鞠躬的男子朴树,虽然他不知dào

鞠躬越深并不是越好,但是他的歌曲在她的青春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青春。

多么美好又感伤的时光。

才一眨眼,刚刚到来,便已离去。

遗憾是有的,泪水也是有的,不过总算,花都开好了。

参加毕业表演的,不只是毕业班的学生,各个年级的都有,什么样的节目也都有,说学逗唱的相声、惟妙惟肖的小品、豫剧、黄梅戏、秦腔、京剧……

表演者的精彩表演,跟观看者的热情欣赏,交汇在一起,将这毕业演出推上了一个有一个巅峰。

‘以爱之名’总共准bèi

了四首曲子,在四个环节都要上台表演,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尾声了。

“最后一首歌曲《祝你一路顺风》,是特意送给我最好的朋友晓欣的。”白以茹激动的眼里带泪,看着身边的童晓欣,“不管以后我们走到哪里,遇见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们之间的如同亲姐妹一般的友情,永远都不会变质。你——”她抬起胳膊指着童晓欣,“是我的闺蜜,我的姐妹,我一辈子的好友!”

童晓欣抽抽鼻子,笑着走过来跟白以茹在台上拥bào

,感动了很多人。

“其实这也是我们‘以爱之名’最后一次演出,从建立这支乐队到现在,我们的演出遍布了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今天,我们要在这个创始之地,圆满的画上句号。”白以茹手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虽然乐队解散,我们要各奔东西,但是这一份友谊,这一份有关青春的记忆,我们永远都不会忘,你们会忘吗?”她举着话筒对着台下。

“不会!”台下的人大声的回应。

“谢谢!”白以茹开心的点头,这一次唱歌没有站在台子中间,而是一直站在童晓欣身边。

她看着童晓欣唱:“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最后泣不成声,歌曲已经没法再唱,她跟童晓欣抱在一起,马科也过来搂住了相拥而泣的两人,一个大男孩脸上也是满满的泪痕。

皮特仰头看着无尽的夜空,将眼泪逼回肚子里,对着话筒大喊乐队口号:“以爱之名,真爱永恒!”

台下的学生回应,一起大喊,跟白以茹还有皮特他们一起,最后一次喊这支伴着自己路过青春的乐队口号。

顾冬甯买了花束,上台牵着哭成泪人儿的白以茹下台。

“冬甯,我好难过。”白以茹下台,扑进顾冬甯的怀里,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总要分别得,只是迟早的问题。分离也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顾冬甯轻轻拍着白以茹的后背,既像个大哥哥,又像个父亲,在开导一个还没真zhèng

踏入社会的小姑娘。

宁修霁也来到了后台,在人群中找到,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哭泣的童晓欣。

“我来看你的演出。”他说,顺手递上去一束花。

童晓欣接过去,吸吸鼻子,“谢谢。让你费心了。”

“……”宁修霁不知dào

该说什么,童晓欣刻意表现出来的客气,让他觉得她忽然离自己很远,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连一点儿要谈论的东西都没有。

真可悲,怎么就变得没话可说了。

两人心里共同的想法。

“我先走了,乐队要聚餐。”童晓欣站起来,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踩着高跟鞋离开。

宁修霁头疼,明明外面很吵,身边也很吵,可童晓欣高跟鞋踩踏着地面发出的声音,却显得十分清楚,一声一声清历干脆,震荡的他的耳朵都快要耳鸣了。

乐队要聚会,顾冬甯叫阿穆全程陪同,当司机,当保姆,当保镖,他跟宁修霁就先回去了。虽然他很想参与,可终究还是给了白以茹独自享shòu

青春的机会。

毕业生的聚会一般就三个地方——烧烤摊、火锅店、ktv。

白以茹跟童晓欣他们商量了,ktv不去,因为要把毕业演出的舞台当做毕业前狂欢的露天ktv。

火锅店自然不能错过,路边一家很随便的火锅店,这也是他们自己定的。原本顾冬甯找了个干净舒适的高档地方庆祝白以茹毕业,但是她却拒绝了,既然狂欢,那就要那种随随便便HIGH起来的环境跟氛围。

“来,为了四个人的相聚干一杯。”马科给大家倒满酒,先举了杯子。

“对,喝一个。”皮特点头接着举杯,

童晓欣看向白以茹,白以茹笑着端起杯子,“虽然我不会喝酒,但是意思意思总行的。”

“嗯,那就意思意思,你可是毕业就要备孕的人。”童晓欣表示理解。

四个人喝了一杯,边吃着火锅,边聊天,四年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却只用一顿饭的时间就说完了。

“现在我来总结一下我们的光辉历史。”童晓欣拿着酒瓶当话筒,“以茹大一遇到温思浩,辗转分手,后来嫁给了优质男顾冬甯。马科暗恋化学系的美女穆彤彤,结果人家有稳定男友,毕业照就是结婚照。哈哈!我童晓欣,眼看毕业,赶着尾巴儿谈了一个初恋苏俊焱,结果被骗的不知东南西北在哪里,现在终于脱离苦海,回头是岸,继xù

美丽又潇洒的单身生活了。还有皮特……”她揉揉太阳穴,指着皮特,“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的感情?这都毕业了,你还不打算让我们知dào

吗?”

“对呀!皮特,你都没说过哎!快说!我们很好奇你喜欢的人是谁,是什么样子的呢?”白以茹也睁大眼睛看着皮特。

不光乐队的人,就连很多同学老师都知dào

,皮特对女友的要求很高。他说:女友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皮肤很白,很漂亮,有气质,有个性,有特点。

看吧,就这一句话,可是有谁能就偏偏都凑齐全了?

所以说,有时候没有条件就是最苛刻的条件,条件简单的就是最难办到的。

皮特笑了笑,帅气俊逸的脸上顿时有种生花的感觉,他捏着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自嘲的一笑,“不敢表白,此刻说了有什么意义?”

“说呗!反正大家都失败过!你怕啥!”马科以一个过来人的架势拍了拍皮特的肩膀,“兄弟我还不是一样?”

皮特又摇着头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我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大家怔了一下,都恍然大悟。

皮特的眼前,不正是他的对面么?

他的对面,可不就是童晓欣童鞋么?

“呵。”童晓欣也笑了,端着酒杯跟皮特碰了一杯,一口喝完,“你怎么不早说?原来我就是音乐才子皮特口中那个无人能及的完美女神呀?”

“如果我愿意留在H市,还有机会吗?”皮特想着反正已经说出来,那就放手一搏吧。

以前皮特没跟童晓欣说过这样的话,甚至对她,跟对别人一样,一点儿特殊都没有,所以连当事人童晓欣都不知dào

自己还有这样一位暗恋者。

皮特不敢表达感情,是因为他家是BJ的,来这里上学,毕业后得回去,工作一定要在BJ解决,家里人逼得紧。如果跟童晓欣谈了恋爱,两人感情深了,毕业要面对分手,还是要彼此伤害,所以还不如一个人默默承shòu,远远观望她的幸福,不去打搅她的感情世界。

“皮特,谢谢你。”童晓欣又给皮特倒满酒,“我要出国了。我对自己的未来很茫然,我不确定的东西很多。你呀,还是回首都去,首都人命现在已经唱响了欢迎你回家的欢歌,只能你回去一起舞蹈。”

“喝酒吧。”马科最理解其中的无奈,端起杯子招呼大家喝酒。

白以茹暗暗摇头,音乐才子跟她的女神的故事,最后的最后居然是这样让人遗憾的结局。

一顿饭吃完,四个人沿着马路往停车的地方走,阿穆去付钱。

皮特走在童晓欣身边,“一起走走?”

“嗯。”那就走走吧。

走走,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走走,这熟悉城市的道路,隔几天就要再也没法走了。

“晓欣,你要跟皮特走?那你们散散步,最近栀子花开了,这路上一路走过,可香了。”白以茹已经走到车前了,见好友还在往前走,就叫着她打了招呼,又叮咛皮特,“皮特,你记得送晓欣回家,别太晚了。你们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嗯。”童晓欣跟皮特同时答yīng



马科挥挥手,“学校不远,我也不坐车了,感受一下栀子花香,回味一下还没来就结束的爱情,再见我的青春!”

说完,四个人都笑了,就连随后过来的阿穆也笑了笑。

四人分开,各走各的。

白以茹刚上车,就接到顾冬甯的电话。

“老婆,快点回来,我都给你暖好被窝了。”

“都热死了还暖。”白以茹失笑,顾冬甯一定是给阿穆打过好几通电话了,不然怎么算的准自己此刻已经在车上了。她感动,虽然结婚,虽然有家了,可是他还是体贴的给了她跟同学一起享shòu

毕业时光的机会,没霸道的掺和进来,也没有霸道的夺走。

“那我给你凉着。”顾冬甯在家几个小时都没心安,今天他看见白以茹哭的太多了,心疼。

“嗯。”白以茹喝了酒,有些飘飘然,也没在意前面的阿穆,只顾着抱着电话跟顾冬甯说话,“冬甯,我们要个孩子吧?我想要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以后给人家做女神,好不好?”

“好!”顾冬甯激动的从沙发上弹起来,激动的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没穿鞋,“女儿就女儿,你喜欢啥,我就喜欢啥。”他终于快要有跟以茹的孩子了!

“嗯。那你说的,以后要是生了男孩,你可不许不开心。”

“不会!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顾冬甯激动啊激动,激动之余有些悲哀。

白以茹被阿穆送到楼下,顾冬甯亲自下楼接老婆,见老婆有些醉意,就抱着她进电梯上楼。

造人计划一直在实行,今天总算是得到老婆开恩,亲口答yīng

了,顾冬甯怎么会不卖力呢?

唧唧复唧唧,冬甯造人忙。唧唧复唧唧,以茹累得慌。

早上睁开眼,屋内一片凌乱,白以茹揉揉脑袋,昨晚居然这样激烈,都快赶上在酒店用香薰的那次了!

185. VIP 185、不告而别

吃过早饭,顾冬甯去上班,当然要带上已经不用去学校的白以茹。

白以茹坐在车上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冬甯,我昨晚对你说了什么?”她总记得自己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一件什么事情,可是酒醒之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你说我们要个孩子吧。”顾冬甯‘嘎吱’一下停了车,危险的眼神看着白以茹,“你不会是要耍赖,说不要生了吧?”

“呵呵。”白以茹笑得很假,自己怎么跟他说了这个事,而且自己刚才的确是想耍赖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你别想耍赖。”

白以茹点头如捣蒜,好吧,生就生呗,反正毕业了,早一个月晚一个月也没什么差别。

“开车吧。后面喇叭的响声都快要吃人了。”她指了指方向盘,顾冬甯是有多想要孩子,自己耍赖的话还没出口,他就这样激动了。

“不许反悔!”顾冬甯又警告了白以茹一次,这才转过头去看车。

办公室里的休息间里,顾冬甯腾出来一小间房子,留作给白以茹画画用。白以茹平常在这里,不陪顾冬甯,就会一个人画画。

“再过两天,就是妈的生日了,我要妈送一幅画怎么样?”她给顾冬甯冲了咖啡,靠在他的办公桌边上。

“不错的主意。妈最喜欢收藏画了。”顾冬甯赞同白以茹的做法,“那天刚好是周六,我们先陪妈去购物,再去那边吃饭。”

白以茹画了一幅仙鹤图送给宁可嫆,果然老人家很是喜欢。

去逛街购物的路上。

宁可嫆坐在前面,还在跟坐在后面的白以茹谈论着画。

“妈,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就多给你画几幅。”白以茹也没想到自己的画,宁可嫆居然会那样喜欢。

“好,有空了就给妈画画。”宁可嫆侧着身子看后面,“不过,以茹啊,我总觉得你的画风跟冬甯外婆的很像,难道是因为你比较崇拜我母亲,所以模仿了?”

“模仿倒是没有,喜欢跟崇拜倒是真的。可是,妈,我的画真的跟外婆的画风很像吗?”白以茹当然开心宁可嫆这样说,因为这不但不是对自己画画能力的否定,反而是一种肯定,外婆的画技那可是没有人能模仿的了的。

“有那么一点,仔细的感觉,就能感觉得到,但是说吧,又具体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像。”宁可嫆笑,果然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吗?儿媳妇不但跟自己这样有缘,就连画画都跟母亲相似。

“看你开心的。”顾冬甯看的出来白以茹很开心,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争取以后超过外婆!”

“外婆那可是大神,我超不过,要是能赶上外婆的一半,我也就满足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茹要努力,以后我们家出个大画家。”宁可嫆鼓励道。

白以茹点头。

阿穆停了车,大家下车,走进商贸城。

宁可嫆吃穿用的东西从来都不缺,以前都是顾冬甯派人从国外直接带回来,现在有了白以茹,也就自己出来做做样子,随便买那么一两样。

“妈,那件旗袍蛮不错的,你穿应该好kàn

,要不试试?”白以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件淡蓝色花纹的旗袍。

“样子是挺不错,那我去试试。”宁可嫆叫导购拿了衣服下来去试衣间。

白以茹跟顾冬甯随便看看,一起谈论着衣服。

不远处一个男人,戴着运动帽跟墨镜,一边看衣服,一边偷偷的望着白以茹跟顾冬甯的方向,偶尔举着手机,在顾冬甯背对着他的时候,对白以茹照两张照片。

“以茹,怎么样?适合我吗?”宁可嫆穿了旗袍出来。

“好kàn

。妈,真的好kàn

。”白以茹点头,对导购说,“先包起来,我们要再看看。”

导购等宁可嫆换了下来,拿着旗袍去打包。

三个人继xù

逛,偶尔拿起一两件衣服放在身前比划比划,又特别的喜欢的就去试衣间试穿。

顾冬甯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应了一声,对白以茹跟宁可嫆说:“你们在这里别走,我接个电话就回来,不然找不到你们。”

白以茹点头。

宁可嫆发xiàn

儿子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心中暗暗猜到了些什么,就拉着儿媳妇在原地等着儿子,哪里也没去。

顾冬甯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确定在白以茹听不见自己讲话,而自己又能看见她的地方站定脚步,继xù

接电话。

“现在说。”他对那头的阿穆说。

“刚才又有人跟踪白小姐,我们追出去,但是动作不敢太大,所以人跑了。还是个男人。”

“我知dào

了。以后多费点心思在以茹身上,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顾冬甯结束通话,上一次阿穆受伤没有抓住人,这一次还是叫人给跑了,看来这人也不简单。

阿穆追了一会儿,没有追上刚才跟踪白以茹的人,也就放qì

了。

那人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最近的一家服装店里,换了一身衣服,之前的那一身行头全部丢掉了。

此刻,他正跟一个普通人一样,拿着电话边打电话,边随意的逛街似的往前走。

“ben,我找到那个人了,什么时候要不要去接触,然后确定一下?”

“再观察一段时间。具体行动,我会自己来。你不要打草惊蛇。”电话那头叫做ben的男人说道。

“上一次我打伤了保护她的人,但是却没查出来是谁在保护她。她身边的男人警觉性很高。”

“不急。只要找到人,后面的就能解决。”ben暗想自己广撒网还是有好处的,虽然没确定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白以茹,但至少已经有了消息了。

商贸城里,顾冬甯再也没有心情逛,觉得周围很不安全,便带着白以茹跟宁可嫆回家。

“阿穆呢?”白以茹见是顾冬甯自己开车,就问。

“我叫他去餐厅取个东西。”顾冬甯随口说道。

回到家,白以茹跟大梅在厨房里忙碌,宁可嫆叫了儿子到卧室去说话。

“商贸城那通电话怎么回事?”她发xiàn

儿子接了电话之后,情绪就不怎么放松了。

“有人跟踪以茹,两次了。我在想是不是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没有白以茹在场,顾冬甯也就不用装作没事人一样,脸色此刻看起来十分不好。

“你爷爷没有跟你联系?”宁可嫆也皱了眉头,如果是那边有什么行动,顾老爷应该会通知顾冬甯的。

“没有。也许爷爷都没有发xiàn

。看来这次那边是精心策划了的。妈,你先出去看看以茹,我给爷爷打电话。”

“行。别太着急,实在不行,我们就跟以茹说实话,早点回去。”

“妈,如果真的是那样,你跟以茹都不能回去,我处理好了一切,安全了,你们再回去。”顾冬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白以茹的周全。

宁可嫆点头,先出去了。

顾冬甯跟顾老爷打了电话,敛去情绪,才出去。

生日宴吃完,回到家,顾冬甯换衣服的时候,问白以茹:“要不要我叫你几招保护自己?”

“为什么忽然学这个?”白以茹不解。

“女孩子学一学总有好处。以防万一。”

“那好吧。”白以茹点头,就算不防身,还能当是锻炼身体了呢。

顾冬甯向来是那种说了就要立马做的人。

第二天,白以茹被顾冬甯带到健身房学散打。

“这样,胳膊举起来一点。”

“这样?那要怎么出击?”白以茹学着顾冬甯的动作。

“不懂出击,就要被袭击。”顾冬甯说完,就放倒了白以茹,当然没有叫她生生的摔倒在垫子上,而是被自己办拉着,让她的后背半贴在垫子上。

“不是教我袭击别人,你怎么先袭击我了?”白以茹吓得够呛,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摔死了。

“先感受一下被人袭击,才能感悟出如何更好的回击别人。”顾冬甯笑,低头含住某人的唇,先吃个豆腐,吃饱了再练吧。

接下来的几天,健身房里,总看到这样的场面,顾某只抓着白某只,美名其曰教她散打,实则各种吃豆腐,一会儿摸摸月匈,一会儿摸摸美背,一会儿法式热吻,猫猫咪-咪的地方都被他碰过了。白某只傻乎乎的,除了知dào

顾某只总吻自己之外,还没感觉到自己的豆腐都被人吃完了。

回家的路上,白以茹手机铃声提示有短信进来,她打开一看,眼泪立马涌了出来。

“怎么了?谁来的短信?”顾冬甯瞅了一眼白以茹。

“晓欣。”白以茹哽咽道,“她说:‘以茹,我在机场,出国去,以后这个号码不会再用。等我稳定了,就跟你联系。’冬甯,为什么我总觉得晓欣是要跟我断绝联系了?”她跟顾冬甯说着话的同时给童晓欣打电话,“你看,电话都打不通,她关机了!”

“别急,我们去机场找找看。说不定还没进安检。”顾冬甯见不得白以茹哭,安慰着她,就将车掉头,往机场赶,“你给修霁打电话,叫他也过去忙帮找人。”

“嗯。”白以茹一边抹眼泪,一边打给宁修霁。

宁修霁接到电话,怔愣了那么会儿,才明白白以茹说了什么,腾地一下站起来,也不管正在跟别人谈工作,就冲了出去。

“那是我的车,我要用!”钟菓大喊,可是宁修霁已经骑着她的摩托车飞出了视线。

机场里,童晓欣关机后,看了看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回头毅然决然的走了。

飞机要起飞的时候,空姐提醒大家关手机,见她没照着做,还单独问了一句:“小姐,请问您的手机关机了吗?”

“关了。很早就关了。”童晓欣勉强笑了笑,转头就泪流满脸,窗外的一切都渐渐消失,只有大团大团的白云在机舱外飘过,那样的不真实,就像一场梦。

嗯,一场梦而已。

睡一觉,做个梦,醒来,就是新的开始。

飞机一升一降,昨天跟今天便就生生隔开,从此再无记忆,再无梦。

“找到了吗?你们找到晓欣了吗?”白以茹被顾冬甯拉着找人,跟宁修霁还有阿穆汇合,激动的问道。

“没有。”宁修霁摇头。

“估计已经走了。”阿穆也摇头。

“我问过了,刚才一个半小时之内,走了三次航班,国内到广州,国外到德国跟加拿大。”钟菓随后也被顾冬甯喊了来。

“那么究竟是德国,还是加拿大呢?”白以茹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叫晓欣生气了,所以她才这样走了?”

“不是。嫂子,你想多了。”宁修霁眼光沉沉的,大概猜到了童晓欣这样做的原因。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人家伤心的事了?”钟菓见宁修霁这样说,便多嘴了一句。

“没有。”宁修霁不承认,不是不想,而是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反正毕业就是这样的,各奔东西,为的是自己的前途而已。”

“好了。以茹,别担心,说不定过两天童晓欣就跟你联系了。”顾冬甯安慰老婆。

白以茹点头,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一番了。

钟菓安静的站了一会儿,眼光一直落在顾冬甯身上,她看着他如何对白以茹温柔宠溺,心里的苦涩不断攀升,最终要爆fā

的时候,果duàn

转身先走出了机场。

“摩托车停在哪里?”她问随后跟出来宁修霁。

“没记住,不过应该丢了,如果没丢,也被交警拖走了。”宁修霁刚才着急,所以摩托车就随手往路边一推,倒在地上了都没管,还哪里管得着是放在哪里了。

钟菓闭闭眼睛,只觉得一股子无名火往脑袋顶上冒。

“我重新给你买一辆。”

“不需yào

了。”钟菓用鄙视的眼光瞅了一眼宁修霁,“没先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菓菓,你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宁修霁心绪烦乱,心里的话无法表达出来,也不能说出来,至少钟菓不是一个合适的听众。

186. VIP 186、最好的七夕礼物

“我是不了解。但是别伤害无辜。”钟菓上车前丢下一句话,最近一段时间,总跟宁修霁共事,所以关系稍微缓和了那么一些。

宁修霁皱着眉头,去着拳头在空气中挥了挥,打不到的究竟是什么?

童晓欣离开已经快两个月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白以茹试图从童父童母那里打探出一点什么来,但是也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消息。

身边缺了一个人,白以茹的日子过得并不愉快,同学说要组团去写生,邀她同去,她也兴致缺缺,不想去。

顾冬甯本是担心她的安全,但念着她最近心情不好,便就主动催着她去写生,亲自帮她收拾了行李,送她到车站。

“好好去玩,记得多照点照片,还有每天晚上都要跟我视频,不许忘记了。”他吻了吻她的眉心,捧着她的小脑袋不愿意放开手,却又不得不放开手,因为要检票进站了。

“知dào

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白以茹挥挥手跟着同学进站,过了站台去坐车。

同路的同学很是羡慕白以茹,一路上总是不断的谈论起她的老公,说顾冬甯帅,说要不是因为白以茹,他们也见不到传说中那帅的惨绝人寰的卢卡斯总经理。

“哪里有那么夸张了。”白以茹笑着,心里忽然就难过了,这样的对话很熟悉,是刚认识顾冬甯的时候,自己跟童晓欣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仿若昨天一般的清晰,可是身边的人群里,却再也没有好友的影子了。

“以茹,来吃瓣橘子。”一个同学剥了橘子拿在手里,分给白以茹吃。

“对呀,吃橘子。我这里还有菠萝呢!哎呦喂,我忘记买弄好的菠萝了,这个长着叶子的,怎么办?”一个同学掏出菠萝。

“哈哈,要不你就用嘴啃呗!啃完了皮儿,再吃瓤。”有人说笑。

“哎呦喂,你真机智!”

几个人笑作一团,转椅白以茹的失落情绪。

他们走的时候,顾冬甯单独请了他们吃饭,一家高档火锅店吃了最好的菜,喝了最好的饮料。饭后他反复拜托他们,路上要照顾好白以茹,要照顾她的情绪跟生活,别磕着碰着了,也别累着了难过了。

顾冬甯还承诺,白以茹平安回来,他们每个人就能从他那里得到一张去香港购物的机会,来回机票全包,住的地方也管,还叫他们都不好要告sù

白以茹这些。

所以,这一路上,同学们时刻关注白以茹的情绪变化,身体变化,一有不开心的表现,就各种逗她开心,要是有个头疼脑热,那就是更是大家一起拽着她上医院,连画了一半的画都不要了。

写生回来的那天,顾冬甯亲自到火车站接白以茹,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还有一盒巧克力。

白以茹从出站口出来,只顾着低头看自己的包,身边的同学就已经在尖叫了。

“以茹,你老公哎!买了那么大一束玫瑰!简直浪漫!”

“是呀!好浪漫!”有同学点头赞同前者的话,然后撞了撞身边的男友,“你什么时候给我买一支我也满足了。”

男生憨厚的一笑,“一支还不如不买。”

“那你倒是给我买一束啊!”

“一束买不起。”

男生说完,女生要晕倒,其他人喊哈大笑。

白以茹也笑了,走到顾冬甯跟前,接过他递过来的花束跟巧克力。

“连写生回来都这样浪漫,是不是过valentine's

day的时候,比这个更浪漫?”有人笑着开了玩笑,跟着大家挡了车先走,“以茹,拜拜,学校见哦!”

白以茹对大家点点头,其实像挥手告别,关键是一手玫瑰,一手巧克力,完全没空啊!

“怎么送这个了?”白以茹被顾冬甯揽着往外走,行李已经被阿七拿走装后备箱了。

“valentine's

day!so,happy

valentine's

day!”顾冬甯一口标准的BBC

NEWS的发音。

白以茹就是个英语渣,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冬甯的意思,“今天七夕了吗?我把日子都过忘了,没有给你买礼物。”

“你回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顾冬甯打开车门,在白以茹上车的时候,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吃素已经好久了,今晚要吃肉。”

白以茹坐上车,白了他一眼,脸红红的没说话。

车子往回家开,白以茹闻了闻玫瑰花,伸手拨弄花瓣上的水珠玩儿。

“是九十九朵,还是一百零一?”她数不清了,这么大一束呢。

“101。你是我的最爱。”顾冬甯笑着回答,也不管前面有阿七在,就伸头在白以茹嘴角亲了一下。

白以茹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动,继xù

低头看着花,“冬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冬甯笑,他动白以茹的意思,自从她跟他表白之后,就一直追着他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到了小区,阿七停车,白以茹还追着顾冬甯不放,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你知不知dào

其实我们两人之间,最先表白的那个人是我。”顾冬甯也不想再逗惹白以茹,就认真的看着她,眸子里亮晶晶的。

“是你?我怎么不记得了?”白以茹好好想了想,的确是没有顾冬甯跟自己表白的记忆。

“以茹。”顾冬甯站在电梯一角,斜着身子看着白以茹,嘴唇微微启动,一张一合,无声的说出三个字,“我爱你。”

“轰”的一声,白以茹觉得自己脑子里电光石火,那天的记忆就那样被炸了出来——

那一天,在他办公室里,她要先回家,他喊住她,也像现在这样,嘴巴微微张动,说了一句话。可是那天落日的余晖洒在办公室里,她拿手挡着阳光,他在阳光里成了一抹模糊的印象,她看不清他的唇,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原来,他说的,是这三个字。

白以茹笑,在她的印象里,这段赶鸭子上架的婚姻当中,最先动情动心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自己。

事到如今,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比自己更先动心的人是顾冬甯,不然他如何会对自己那样霸道,会那样不介yì

自己跟温思浩的过往,会那样宠着自己疼着自己,什么都给自己最好的,体贴入微到让人意wài



“冬甯,对不起,是我慢了一步。”慢了一步体会到你的心,慢了一步爱上你。

“一切都来得及。”顾冬甯搂着扑进自己怀里的白以茹,嘴角翘起来的弧度越来越大。

一切都来得及。

幸好,他遇见了她。

幸好,她遇见了他。

幸好,茫茫人海,没有走丢。

爱情,来得这样悄无声息,又浓浓烈烈,给人措手不及的意wài

惊喜。

顾冬甯去车站前,一直在工作,前一晚加了班,很是疲惫,晚上又安排了过节的活动,所以在白以茹洗澡后,也去洗澡放松。

白以茹吹着头发,忽然觉得胃里难受,跑到卫生间门口使劲的拍门,“冬甯,快开门,我难受,想吐。”

顾冬甯来不及多想,立马开了门,扶着白以茹在水池边吐了许久。

“路上吃了什么?怎么吃坏肚子了?”他担心的问,介于白以茹经常肠胃不好会吐,所以他已经没再多想,免得叫自己失望。

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没吃什么。今天一天都没胃口,就昨天晚上十点多上火车钱,吃了一碗过桥米线,一直到现在都没吃。”白以茹感觉这次呕吐跟以往有些不太一样,“冬甯,我觉得我们得去医院。”

“好。”顾冬甯立马叫阿七开车来接人,自己收拾了一下,帮白以茹吹干头发出了门。

去医院的路上,白以茹又吐了几次,折腾的自己难受,顾冬甯也看的心疼。

“医生,你快看看我妻子怎么了?出远门一趟回来,就一直呕吐。”到医院后,他逮着医生就说。

“别急,呕吐不是什么大问题。先验尿。”医生开了化验单给顾冬甯,“带去化验,化验单出来后,拿来找我。”

顾冬甯扶着白以茹先去交钱,然后再去化验室。

白以茹走了两步就不行了,又冲去卫生间吐了一次。

好不容易拿了化验单出来,白以茹的脸都成了白色,有气无力的靠着顾冬甯。

“医生,什么情况?”顾冬甯把化验单给医生。

“怀孕了而已。”医生一笑,“恭喜你呀,要当爸爸了。”

“真的?”

顾冬甯跟白以茹异口同声。

“诶?你们是不想要孩子吗?”医生怎么有点看不懂眼前两人的情绪呢。

“不是。”顾冬甯激动的摆摆手,“想要。盼了好久了。”他摸摸头,这也太奇怪了,之前那么久都没反应,这会儿怎么忽然就有了,难道是自己盼孩子的心切感动观音菩萨了,所以观音给自己送子来了?

“不是不想要,是太激动了。”白以茹也有些害羞起来,这孩子来的也太突然了。

“还要再做一些检查,我开了单子,你们去检查。”医生笑了笑,好吧,这两口子是惊喜过度有点惊吓了,所以才那副说不清的表情!“好了。拿去检查吧。以后可得小心点了,这身子里两个人了。”医生写好了几张单子,撕下来给顾冬甯,又对白以茹说。

“知dào

了。谢谢医生。”白以茹答yīng

了,跟顾冬甯往外走的时候,跟他四目相对,又忍不住的笑。

顾冬甯也是忍不住的笑,“以茹,这是你给我的最好的valentine's

day礼物!我非常喜欢!”

“我也一样。”白以茹脸上的笑容,就像夏花般灿烂,孩子,对于顾冬甯来说是礼物,对她来说也是礼物。

顾冬甯激动的走路差点要跳起来,如果不是在外人面前,他一定会跟那天听到白以茹的表白时候一样,像个十七八的小伙子一样激动的跳跃。

“对了。我给妈打电话。”白以茹做检查的时候,他拿着她的手机,去一边等着,顺便给宁可嫆打电话。

宁可嫆听了儿子的喜报,激动的情绪一点都不亚于顾冬甯。

“儿子,在哪家医院?妈马上就来,照顾孕妇,妈可是有经验的。”

“人民医院。”顾冬甯当是为了就近,就选了这里。

“哎呦,怎么到那里去了!要不得!要不得!”宁可嫆一听头就大了,“一定要去蓝山做检查。蓝山好。”

“我知dào

。妈,今天现在这里做了,以后换了去蓝山。”顾冬甯也考lǜ

到了,以后孕检跟生孩子都要在蓝山,质量放心,服wù

放心。

“嗯。那我马上就来啊!”宁可嫆挂了电话。

大梅从厨房出来,也是一脸激动,“夫人,少夫人是怀上了?”

“嗯。怀上了呢!哎呦,看我激动的。我得给正豪打个电话,你叫阿穆快备车。”宁可嫆此刻就是个联络员,负责传播消息。

顾冬甯跟白以茹在医院忙忙碌碌的,检查起来是有点麻烦的。

“我先拿着这几张单子去找医生,你把这个拿去化验室。”白以茹决定跟顾冬甯分头合zuò



“我送你到办公室,你在那里休息,我再去。”顾冬甯现在不放心白以茹单独行动。

白以茹笑,依着他吧。

顾冬甯去化验室了,白以茹见医生闲了,就上前去问了一些注意事项。

“不能乱吃东西……可以买点资料看看,第一胎的孕妇都是这样,不用紧张,放松心态就好。”医生耐心的回答了白以茹的问题后又说。

“那医生,我之前一直在吃这个事后药,会不会对胎儿造成什么影响?”白以茹从包里掏出来之前顾冬甯买给她的那些药片。

医生看了看瓶子,是一般的事后药,打开盖子一看,到了两片在手心闻闻,然后笑了,“这不是事后药,是一种维生素,外国进口的,国内禁止出售。”

“……不是吧?我老公告sù

我,说这是……”

“医生,这个单子给你看看……”顾冬甯进门的动作打断了白以茹的话,又看清楚医生手里的药片后,自己也不说话了,对着她憨憨一笑。

白以茹也笑了笑,但是明显笑得很假?

187. VIP 187、取名

医生又针对检查结果说了一些,顾冬甯才跟白以茹走出办公室。

走廊上。

白以茹瞪着顾冬甯,“维生素能避孕?顾冬甯,你从一开始就骗我的对不对?!”气死了!不过幸好大学毕业前都没有怀孕,不然自己的学业就要毁了!

“事后药对身体危害大,这个不危害身体。”顾冬甯搂住白以茹的肩膀,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啊老婆’的表情。

白以茹从顾冬甯怀里挣扎出来,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顾冬甯的表现,又问:“你在小帽子上也做了手脚了吧?”不然之前,为什么她一不舒服呕吐,他就带着她往医院跑,问医生怀上了没。

“偶尔。偶尔。”

偶尔?!哄鬼啊!

“顾冬甯!我要是信你的话,我就不姓白了!”白以茹要咆哮,他怎么能那样腹黑,给她吃维生素,等到她怀孕了,就该要骗她说吃药没吃按时,所以意wài

了吧!

“你本来就不姓白,别忘了你的姓名前早就冠上我的姓了!”顾冬甯笑呵呵,嘴巴都要笑抽了,可是还是想笑啊!中奖了有没有!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了个孩子!

“滚!”白以茹咬牙切齿,心中暗骂,自己肿么能这么啥,被骗的团团转都不知dào



忽然后背阴森森的一阵风吹来似的,她抖了抖身子,“顾冬甯,你老实交代,你到底还骗了我什么?”

“骗了你的人,骗了你的身,骗了你的心,骗爱成婚了!”顾冬甯恬不知耻的说。

“……”嗷嗷嗷!白以茹内心那个咆哮,自己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宁可嫆赶来医院,看见的就是白以茹一副抓狂的样子。

“以茹啊,千万别激动,别激动啊。孩子要紧。”她过去拉住白以茹坐下,又瞪了儿子一眼,“你怎么照顾我儿媳妇的?怀了孩子多累啊,你居然不叫坐着,叫站着!”

“……!!!”顾冬甯感觉自己不是亲生的了。

“以后千万要小心,各方面都得照顾好以茹。”宁可嫆才不管儿子爱听不爱听,继xù

叨叨。

“知dào

了。”顾冬甯答yīng

宁可嫆,目光落在白以茹脸上,“以茹,辛苦了。”

白以茹介于宁可嫆在,不好跟顾冬甯再理论,就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检查都做完了?只等剩下的两个结果了?”宁可嫆问白以茹。

“嗯。结果出来就可以走了。妈,你怎么还特意跑一趟,多麻烦。”

“麻烦什么,儿媳妇儿都怀孕了,我还能干坐着?”宁可嫆摸了摸白以茹的脸颊,“妈这下子总算是放心了,你之前不生孩子,我总觉得你会丢下冬甯不要,自个儿跑了呢!”

“妈,不会了。我答yīng

过你,要好好过日子的。”白以茹害羞的解释。

“那就好。那就好。”宁可嫆拉着白以茹的手,看着她那明显动情了样子,欣慰的拉着顾冬甯的手叠在她的手上,让两人手贴着手,“这下子,妈就放心了,真的放心了。”

从医院回来后,宁可嫆就特意交代大梅跟顾冬甯那边的保姆,只要白以茹吃饭,都要加强营养,而且还得注意什么能吃不能吃,一点差池都不能有。

“顾冬甯——”白以茹躺在沙发上,踢踢顾冬甯的腿,手边是果盘,还有一些别的可以当零食吃的营养品,“我觉得自从我怀孕后吧,整个人高大上了好多。”

“什么意思?”顾冬甯夹了核桃,剥出来核桃仁送到白以茹嘴边,“我们家好像从来没亏待过你。”

“是没有。可是我还是觉得我地位变了。以前是公主般的待遇,现在是皇太后级别的。”白以茹觉得好笑,说完就笑了笑。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皇太后,从来没公主过。”顾冬甯继xù

喂白以茹吃核桃。

“哎,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顾冬甯看着白以茹笑得贼兮兮的,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嘿嘿。”白以茹有笑了笑,脚趾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顾冬甯的腿,“最近你没吃肉,想吃不想吃?”

“……!!!”这是赤果果的挑逗!顾冬甯立马搂着白某只来了一个法式热吻,然后有点儿收敛不了了,天知dào

他忍的多难受,这个小狐狸居然‘乘人之危’的来挑起事端!

“你要不要去洗凉水澡?”白以茹继xù

说道,当初某人骗了自己,还把自己折腾的够呛,现在反正自己最大,他不敢对她怎样,再说他真要欺负了她,她就去跟宁可嫆告状,回头他就要挨骂了。

“我想吃肉,不想洗澡。”顾冬甯声音沙哑,呼吸有些急促。

“不想要孩子了,你就吃吧。”白以茹拿出‘利器’威胁顾冬甯。

“以茹,你知不知dào

不进去也能做?”

“诶?”白以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某人抱着进来卧室,然后知dào

了某人说的不用进去是什么意思了。

手!

手啊!

啊啊啊啊!白以茹内心咆哮,自己的手……好可怜!

“我错了,后悔了行不?”

“不行。”

“我以后再也不那样说了行不?”

“行。”

“那现在放过我吧。”

“不行。”

“……”为!什!么!

某女嘤嘤嘤……

凡事,有一,就会有二,然后三四五六七,没完没了了。

白以茹已经习惯了某人的解决方式。

顾冬甯上班,必然会带着白以茹,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也不允许她去学校。

白以茹学校的课程,顾冬甯拜托她的老师给了课件,回家自己学,非常重yào

的课程,他会亲自陪她去学校上课。

如此一来,骄阳里几乎每个人,就连食堂师傅都知dào

,研一有个学生叫白以茹,白以茹有个老公,对她爱hù

有加,保护的滴水不漏,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托在手心拍摔了。

“他们说你是妻奴。”白以茹下课,跟顾冬甯回家的时候,在车上聊天。

“妻奴也没什么不好。”顾冬甯不介yì

,反正自己心里就是老婆最大,没有之一。

“为什么?”白以茹刨根问底。

“做了妻奴有肉吃。”顾冬甯坏坏一笑,看了看某人的特殊地带,“大小跟深度都跟我非常匹配,做起来简直和谐。”

“滚!”白以茹内心暗骂,自从怀孕之后,自己的脾气渐长,总是想发火。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实话实说而已。难道你不觉得?”

“对你很无语的表情。”白以茹转头看向窗外。

“老婆,我发xiàn

我对你的需yào

特别浓烈。你看才说着就已经——”顾冬甯在白以茹回头扫过来的眼刀中,闭了嘴,嘿嘿一笑。

“自!己!解!决!”白以茹牙齿锋利挤出来几个字,她的爪子现在很疼好么?这都拜某人昨晚所赐,让她今天上课连拿笔抄笔记都困难,还是某人亲手抄的。

“我的手,没你的舒服。”

“顾冬甯!”白以茹叹口气,既然某人这样不要脸,那她就跟他来谈点儿要脸的话题吧,“那天妈问我给孩子想好名字了没,你说我连男孩女孩都不知dào

,怎么起名字。”

“这个是得考lǜ

了。”顾冬甯点点头,自己激动有孩子,要喜当爹了,可是居然没记起来要给孩子取个名儿。

“我问妈什么意见,妈说听我们的。”白以茹打哈欠,最近又能吃,又能睡,如果不是每天孕吐的厉害,那自己简直跟某样生物没得差了。

“嗯,那得想想。好好想想。”顾冬甯忽然觉得,给孩子起名可是一件重yào

的事情,要高度重视。

白以茹挑眉,瞧瞧,有的人的样子,感觉还要开高层会议,把取名放到议事日程上来,大家商量,集体出谋划策了似的!

“要我说,取名就应该要有意义,特别的意义。”

“有道理。不如叫顾白?”顾冬甯爱白以茹,顾冬甯跟白以茹的孩子,多有意义!

“!!!”白以茹白眼,刚才还那样重视,现在居然这样敷衍了?

顾白?!

孩子会被同学笑掉大牙的好嘛!

“顾爱爱?”顾冬甯爱老婆,也爱孩子。

“……”爱爱?!白以茹怎么觉得自己邪恶了呢?不知dào

以后孩子被同学叫这个名儿的时候,会不会跟自己一样邪恶!

“顾相亲?”顾冬甯取得名字,都被白以茹否定了,猜测一定是不够有意义,也不够特别,所以又想了一个,“你相亲的时候,我遇见你了,然后我们就结婚了,又有了这个孩子。一切都是因为相亲开始的。”

“顾冬甯……”白以茹无语,顾冬甯是老天派来逗她玩儿的么?她真心替肚子里的孩子感到悲催,孩子,你爸平常还是很聪明的,就是取名字这事不在行,你别介yì

,在肚子里乖乖的长大吧,千万别被他取得名字吓坏了!

“那你说,叫什么好?”顾冬甯其实是想回家翻翻老黄历,再翻翻中国汉语词典、成语词典之类的,再取一个好名字。

“要我说,不如叫顾七夕吧。如果是女儿,就叫这个名字。如果是儿子,我们再重新商量。”白以茹想了想,发xiàn

怀孕的那天,刚好是七夕。

“好。顾七夕,我女儿就叫这个。”顾冬甯觉得能接受。

“也许是儿子呢。”

“那就再生一个女儿。”顾冬甯十分会计划。

某人汗哒哒,我是生孩子的机器么?!

怀孕后,顾家大大小小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买婴儿用品,顾冬甯还叫人准bèi

了婴儿房。

白以茹当然也乐意逛婴儿用品店,虽然不知dào

是男孩女孩,但是她发xiàn

其实小孩子的衣服,也不用分的那么清楚,有的女孩衣服,男孩穿上倒更好kàn

,男孩的衣服,女孩穿着也合适。

“把这些都包起来,一共多少钱?”又在商场逛了一圈,她看中了好几件衣服,还有帽子、围脖之类的。

“好的,请稍等。”收银员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一共一千三百块,这是打完折的总价。这是送给您的折扣卷,下一次来买东西,抵两百元用。”

白以茹点头,掏钱,把折扣卷塞进钱夹,拎着袋子王楼下走,顾冬甯还在楼下的咖啡厅跟人谈事情。

电梯人多,而且是斜坡的,不是台阶的,白以茹扶着腰,有些担心,便绕了道,去走人少的楼梯,却就是一绕,就遇见了最不想遇见的人。

白瑶瑶跟赵雅丽准bèi

走电梯,路过楼梯,看见白以茹后,便踩着楼梯上来了。

三个人在楼梯中间相遇。

“白以茹,你这是怀孕了吧?”白瑶瑶早就清楚自己被顾冬甯给利用了,他是为了白以茹才那样做的,所以心里一直记恨白以茹。

白以茹不说话,既然被赵雅丽跟白瑶瑶挡着下不去,那就转身往上走,回头去坐电梯好了。

“问你话呢?你跑什么?”白瑶瑶伸手抓住白以茹。

白以茹脚下不稳,靠在了扶手上,一边吓得伸手胡乱抓,就抓住了赵雅丽的胳膊。

摇晃之间,赵雅丽滚下了楼梯,白以茹总算是站稳了,没有撞到肚子。

“哎呦!我的腰!我的腰!”赵雅丽一手捂着腰,哭喊着,看来真的是闪着腰了。

白瑶瑶见状,恶狠狠的盯着白以茹,“白以茹你居然把妈推下楼梯,你这是要杀人吗?你虽然不是妈的亲生女儿,可是妈一直待你如亲生的,你怎么还要杀人?”

“要怪也只能怪你吧?”白以茹刚才吓得也不轻,万一撞了肚子,孩子就难保了,而且白瑶瑶刚才那一下,绝对是故yì

的,就是见不得她怀孕了。

“哎呦!你这个女儿,怎么这样?”赵雅丽坐在地上撒泼甩横,“我进了白家的门,就一直当你是自己的女儿,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居然还嫌弃我,现在把我推下楼,一条命差点就没了。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了,叫你对我起了杀心?我好歹也照顾了你十几年啊!天啊!为什么我这样命苦,叫我遇见这样女儿!天啊!谁替我说句公道话呀!”

白以茹蹙眉,赵雅丽未免也太离谱了。

188. VIP 188、彻底收拾白瑶瑶

“就是呀!我妈对你那样好来着!你……”白瑶瑶跑去扶着赵雅丽,愤恨的看着白以茹,对周围围观的人说,“你们看看,我这个姐姐,同父异母,可是家里人对她还是很好的,她居然……做出来要杀人的举动……要不是我妈拉着扶手,这会儿不知dào

会怎样呢?妈……”她搂着赵雅丽,母女两人苦作一团。

围观的人叹气摇头,嫌弃的看着白以茹。

“你这个女儿,不是亲妈,就不对人家好了?”

“是呀,不对人家好,你也不用杀人吧?”

“哎呦,真是作孽,长得倒是白净,看着面善,怎么做出杀母亲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所有的人都站在白瑶瑶那边,对着白以茹指手画脚。

白以茹被人群逼着靠在楼梯上,站不稳了,就跌坐在地上,一手拼命的护着肚子,急的都要哭了,一张嘴真是说不过这几十张嘴。

“你们有完没完?没看见人家也是位孕妇?你们这样,非要闹出人命来。”有位外国人上前来,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扶起来白以茹,“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吓坏了。谢谢你。”白瑶瑶摇头,茫茫人海,还是有好人的。

“你们怎么能只听那两个人的话,就说错的全是她?”外国人看着众人,说出实情,“我亲眼看见,是那位小姐,拉着这位孕妇,她为了护住胎儿,所以没站稳,抓住那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自己顺势摔下去,诬陷人家的。”

“啧啧!原来是这样,果然是后妈!”围观的人都是随风倒,听见外国人这样说,立马又站在了白以茹这边。

顾冬甯冲上楼来,拉着白以茹查看了半天,“有事没?”

“没有。”白以茹摇头,委屈的靠在他怀里。

“嗯,一会儿还是去医院看看。”顾冬甯咬牙看着白瑶瑶跟赵雅丽,“以茹在你们家,你们不给她吃穿用度,从小上学自己赚钱。等到大学毕业了,你们就想尽各种办法从她身上弄钱。她怀孕了,你们也不放过?”

他一声声的指责着,让大家都弄清楚了事情缘由,不免都同情起白以茹来,围着白瑶瑶跟赵雅丽指指骂骂。

白以茹对着身边的外国男人笑了笑,“这位是我先生,刚才谢谢你帮我,要不是你,真不知dào

会怎样。”

“没有关系。应该的。”外国男人说中文有些蹩脚,但是也还算可以,他对顾冬甯伸出手,“你好,我叫ben。”

“你好。”顾冬甯跟ben礼貌性的握握手,寒暄两句,带着白以茹去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胎儿一切正常,没什么问题。

顾冬甯气得不轻,这一次打算彻底收拾收拾白瑶瑶。

白瑶瑶死心不改,中午在商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下午就到卢卡斯来堵住了顾冬甯跟白以茹。

“顾冬甯,你一定不知dào

吧?白以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程司宇的。他跟程司宇一直勾结在一起,不然你觉得程司宇怎么会放过我爸爸?”她指着白以茹,对顾冬甯说。

“白瑶瑶,你真傻!”白以茹淡淡一笑,挽着顾冬甯的胳膊,嘲弄的表情看着白瑶瑶,“程司宇没有生育能力,你居然不知dào

?所以当初你才疯了一样的要嫁给他的吧?”

“你……胡说!”白瑶瑶没想到事情是这样,诬陷白以茹不成,还叫人家看了自己的笑话。

“程司宇不找白立行的麻烦,是看在我的面上,卢卡斯一年的广告卖给了他。”顾冬甯半真半假的说,“而且他的确是没有生育能力,连那种事情都做不了,既然你那么想嫁给他,我跟以茹就成全了你。”

“白以茹!你居然骗我!当初那么爽快的把程司宇让给我,就是因为这个?你真心狠!”白瑶瑶气的都要全身哆嗦了,她实在没法想象,自己当初要嫁给了程司宇,现在自己会是怎样的。

“是你自己要嫁的。再说了,比起你跟赵雅丽的心狠,我这算是仁慈了。”白以茹最讨厌的就是白瑶瑶这种反咬一口的样子,“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都不会计较,你要是再这样,我还能叫你mai-淫的视频在网上流传。我也能给你弄出来艳照,叫你成为网络红人!”

“白以茹!”白瑶瑶举着拳头,朝着白以茹挥过来。

顾冬甯拉着白以茹往后躲,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白瑶瑶没打着白以茹,反而头上一盒子烂瓜稀饭盖了下来,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是黄橙橙的稀饭。

“叫你狂!”阿穆手里的饭盒扣在白瑶瑶的头上,他的晚饭就这样子没了,唉,自己胃不舒服,想喝一碗烂瓜稀饭怎么就这样难呢?

“啊!”白瑶瑶抓狂的喊叫,一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稀饭,想死的心都有,为什么自己总是比不过白以茹,什么都叫人家占了上风?

“以茹,先上车去等我。”顾冬甯给白以茹整理了一下孕妇装。

白以茹点头,先往车上走了。

顾冬甯等到她上车关了车门,才对阿穆说:“白瑶瑶你来处理。她已经踩踏我的底线很多次了。”

“懂了。我一定处理好。”阿穆点头。

“顾冬甯,你要干什么?难不成你要杀人?”白瑶瑶惊惧的瞅着顾冬甯,样子十分滑稽。

顾冬甯不看白瑶瑶,继xù

对阿穆说:“怎么残忍怎么来。死了也就是一条命。不是人,命也不用在乎。”

“是!顾总!”阿穆激动啊,瞧瞧顾少就是顾少,多霸气威武!

顾冬甯先走了,开车跟白以茹回去宁可嫆那边吃饭。

阿穆揪着白瑶瑶的胳膊往另外的车里拽,总算是要收拾这个恶人了,最近都没有练手,那就把她当练手,好好收拾一番,练练之前的技艺。

白以茹被阿穆带到一处房子,很普通的四层小楼,楼上住户很少,他们进的是四楼最边上的一间房。

“你们要干什么?”白瑶瑶已经被绑住了手腕在身后,行动很是不方便。

“洗洗脑子先。”阿穆叫屋里的其他两个人,推着白瑶瑶进了卫生间,在洗手池里放满了水,按着白瑶瑶的头进水里,很久了才取出来。

白瑶瑶剧烈的咳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那些人根本不在乎这个,继xù

按着白瑶瑶的头,如此几番,她有点奄奄一息的样子了。

此刻有人敲门,阿穆示意手下开门,程司宇被推了进来。

“白瑶瑶这女人说要嫁给你,你娶不娶?”阿穆幽幽的问程司宇。

程司宇都要哭了,自从跟白立行认识,要买白以茹后,自己的日子就从来没好过过,隔三差五就要被人找麻烦,现在又不知dào

被什么人给抓来,要他娶白瑶瑶,可是天知dào

,他根本不想去白瑶瑶这样的女人,太恶心了。

“能不能不娶?我不想娶啊!”他跪下来求饶。

“不娶也行,那你以前怎么变tai的玩女人的,现在就怎么玩她吧。”阿穆十分好说话,“我们就不参观了,免得恶心了眼睛,倒胃口。你要是不好好玩这女人,我就叫人好好玩你,你的广告公司也别想开了。”

程司宇听到自己不用娶白瑶瑶了,立马磕头感谢阿穆,“我一定好好玩儿她,可是她要是承shòu不住,晕死怎么办?”

“死了更好。”阿穆说完,一挥手,带着手下去楼下喝酒打牌去了。

程司宇看着奄奄一息的白瑶瑶,白瑶瑶恐惧,可是说不出来话。

“我也是没法了,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这几个月就没有安生过,连我也跟着你们白家受罪!”他气不过,先给了白瑶瑶一巴掌,力量一点儿都不含糊。

白瑶瑶的鼻子被打出血了,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狼狈的无法形容。

程司宇也真的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直接剥了她的衣服,一丝都不留。

他没有生育能力,那种事情也做不了,每次玩女人都是接住一些玩具的,现在没有玩具,他就只能借助手边能看的见的一些东西,把白瑶瑶整的要死不活,都快赶上性虐待了。

阿穆他们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人送走程司宇,威胁他不许乱说,不然广告公司还是不保。

程司宇心中缓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本来玩女人是一件多么放松跟有意思的事,今天却成了恶梦,他觉得自己以后要一段时间不敢碰女人了。

阿穆跟大家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白瑶瑶的归处就是印度,而且还是那种出卖身体的女人们聚居的地方。

白瑶瑶被程司宇折磨,当然女儿身也破在了他手里的那根棍子下,身子严重受了伤,被人连夜送到印度去,丢在了大街上。

在印度的第一天,她的日子过得十分精彩,被几个乞丐先后上了,又被一直野狗咬走了胳膊上的一块肉,一个疯子啃掉了耳垂,她半死不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活不过今夜了。

白瑶瑶突然失踪,赵雅丽最最着急,满世界的找女儿,还去警局报警了。

警局的人给她的回答是:“你女儿偷渡,跟外国已婚男人私会,我们也在找,找回来是要被判刑的。”

赵雅丽忽然觉得那还不如不找回来,那样女儿也不用坐牢了,现在女儿在国外说不定过着公主般的日子呢,毕竟外国人都那么有钱。

白瑶瑶消失了,世界太平了不少。

白以茹从来不会在意白瑶瑶的行踪,所以也不知dào

她不见了,等到知dào

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而且她听到的说法,跟警局的人告sù

赵雅丽的是一个版本。

“没想到白瑶瑶居然跟她妈一样,都那样不自爱。”她感叹。

赵雅丽是第三者插足,先跟白立行生了孩子,后来白以茹的母亲死了,才嫁进了白家的门。如今白瑶瑶也跟已婚人士纠缠不休,还弄到偷渡去了。

“那是他们家的事,跟我们没关系。”顾冬甯搂着白以茹,在楼下散步,“老婆,你现在任务就是养孩子,回头生个漂亮的女儿。”

“你怎么知dào

是女儿?”白以茹笑,她喜欢女儿,顾冬甯便也随了她。

“感觉。我们名字都取好了,她要不是个女儿,怎么对的起顾七夕这个名字?”

“顾七夕。七夕。”白以茹呢喃,靠在顾冬甯怀里,感受着落日的余温。

******

马上就要学期末了,白以茹要参加考试,还得准bèi

学年论文,着实有点忙。

这天,顾冬甯有事,没能陪她来上课,是宁可嫆陪得她。她怕宁可嫆坐的时间久了难受,叫让她到校园里转转,下课了来教室门口接自己。

“那你小心点。妈去晒太阳去。”宁可嫆倒也放心,毕竟学校里,顾冬甯都是打过招呼的,老师都很照顾白以茹的。

白以茹坐在座位上,认真的抄笔记,临近下课的时候,英语老师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的外教老师,为了让他更快的适应学校环境,所以就在到处参观,现在到了这层楼上,我们也热情的欢迎进来聊聊,放松一下怎样?”

“好啊。哪个国家的?”

学生们纷纷应答,表现很激动。

白以茹一直很平静,因为自己是英语渣,听中国老师上课就头疼了,哪里还能听外教叽呱叽呱的,那简直跟催眠一样,要么就是噪音。

她不在意,所以就低头回复顾冬甯的短信,两人顺便聊了两句。

外教被老师请进了教室。

“大家好,我叫ben。德国人。德语专业的外籍教师。见到大家很开心。”ben做了自我介shào

,目光落在因为惊讶而抬头了的白以茹脸上。

白以茹笑,世界真小,原来ben是老师。

老师同学,一起聊天,没一会儿就下课了,白以茹等到同学都走光了,才跟ben打招呼,“没想到你是德语老师,我以为你会是体育教练。”

Ben个子很高,长得十分健硕,有着欧美人特有的壮实,而且许是经常练身,他的身材十分魁梧,肌肉很足。

189. VIP 189、过去就好了

“以前是健身教练,现在不做了,来中国做外教。”他在白以茹旁边坐下来。

“能到外国当老师,也是很好的。”白以茹去讲台的一角,倒了两杯水,拿过来递给ben一杯,“本该请你喝咖啡,表示感谢的,可是原谅我没法喝咖啡。”

“没关系。”ben一点都不介yì



两人聊了一会儿,白以茹看见宁可嫆出现在教室门口,就跟他打了招呼先走了。

ben在教室里做了一阵,教室外基本没人了,他才拿着白以茹刚才喝过水的纸杯,就好像端着自己的杯子一样,走出教室,去办公室了。

宁可嫆挽着儿媳妇的胳膊,看了看她的脚,今天还没有肿起来。“我们走出去校园了,再坐车,活动活动。”

白以茹点头,肚子里的重量,对有些偏瘦的她来说,其实是个大负担,她时常觉得自己臃肿笨拙的,走路都快看不到脚尖了,若不是身边有人扶着,她一个人断然是不敢走路的。

其实她知dào

,一切都没有那么严重,也没有那么娇气,可是她被顾冬甯保护的太好,好到已经跟他一样小心翼翼了。

考完试,就是寒假。

寒假里过了年,正月初六,顾家人很开心,因为是白以茹跟顾冬甯结婚纪念日。

顾正豪也回来了,宁可嫆跟大梅张罗着一大家子的餐食。

白以茹在画室,欣赏顾冬甯外婆的画作,顾冬甯在一旁给她捶背捏肩。

“老婆,该是给女儿听音乐的时间了。”顾冬甯给手机上了闹铃,每次一响,该做什么,他记得最清楚。

“说了多少次了,还不一定呢,你就这样笃定是女儿。”白以茹被顾冬甯搀着,去卧室,坐在沙发里,看着他摆弄碟子,一会儿就有悠扬的音乐声传出来。

顾冬甯弄好了音乐,又去翻看故事书,等下还得给宝宝念故事。

白以茹靠在沙发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冬甯拿了毯子盖在她身上,既然这样舒服,那就叫她这样睡着吧,不抱着她回床了。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白以茹的睡眠就变得越累越不好,而且每次都保持一个姿势,她睡得很艰难。

他看的十分心疼,有时候恨不得那一团肉丸子能长在自己身上,自己承担了,叫她好好休息。

白以茹睡了时间不长,难受的醒来,耳边还有音乐声。

“还没到讲故事的时间?”她打个哈欠问道。

“到了。你睡着了,我就没讲,现在讲来得及。”顾冬甯是怕吵到白以茹了,所以就连音乐声都调的很小。

“以后还是按时讲吧,不然宝宝等急了怎么办?”白以茹最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孩子,她从小失去母亲,日子过得不好,所以十分心疼孩子,不想在TA成长的任何一个过程中,自己做的不够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好。”顾冬甯应道,他理解白以茹的苦心,可也担心她会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故事念完,外面吵吵嚷嚷的,是宁修霁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钟菓。

“冬甯?”宁修霁手里拎着个袋子,对着屋里喊。

顾冬甯扶着白以茹出来,“吵什么?吓坏了我女儿,你付得起责吗?”

宁修霁嫌弃的看一眼顾冬甯,转头笑看白以茹,“嫂子,我觉得冬甯欠收拾,这不,给你买了收拾他的工具。”

“是什么?”白以茹已经十分习惯宁修霁跟顾冬甯的相处方式了。

“我跟宁修霁去国外出差,见了几本很好的早教书,所以买了来给顾总看。”钟菓摸了摸白以茹的肚子,“好快,再过几个月就要出来了。”

“谢谢。”白以茹打开袋子,取出书来塞进顾冬甯手里,“快去学习。我要不叫你看,都对不起宁修霁跟菓菓的一片心意了。”

顾冬甯拿着书翻了翻,居然全是英文,“老婆,这书还真是给我看的,蝌蚪文你不喜欢。”

白以茹摆摆手,“那就快去看。”然后拉着钟菓去吃水果。

“宝宝乖不乖?”钟菓问白以茹,她跟宁修霁还有顾冬甯的关系虽然是缓和了,可终究过不了顾冬甯那一关,所以口中再也喊不出一句大哥,也无法叫白以茹一声嫂子,倒是还能叫得出宁修霁的名字。

白以茹虽然不知dào

钟菓跟顾冬甯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在宁可嫆把钟菓当做干女儿似的待着,她也逼着自己接受了她的存zài

,时间久了,也发xiàn

她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傲慢无礼。

“还行。”白以茹的手放在肚子上,“偶尔踢我,踢的可厉害了,我在想如果要是个女儿,一定跟晓欣一样的脾性。”

说道晓欣,白以茹不免又有些难过,好友走了好几个月,杳无音讯,过年也没回来。

“她还没跟你联系?”宁修霁插话进来,坐在一旁剥了一只香蕉吃。

“没有。”白以茹摇头。

“去去去!都一边去!”宁可嫆知dào

童晓出国了,白以茹说啦就难过,影响心情,所以就赶着宁修霁去一边,别总提这茬。

宁修霁去了阳台,钟菓跟过去,手里一只苹果啃着,含糊不清的说:“你弄的烂摊子,你还不好好收拾。”

“你知dào

什么?”宁修霁不悦,他从来没说过跟童晓欣之间发生的事情,大家都不清楚。

“你伤了童晓欣的心,你敢不敢承认?”钟菓语气笃定。

“管好你自己。”宁修霁不承认,但也无法否认。

钟菓撇嘴不语。

那么多事情,谁管得了谁,谁又能弄的一清二楚。

吃完饭,大家都要回各自的家去了,宁可嫆跟顾正豪送着几个孩子下楼。

白以茹怀孕走的慢,宁可嫆在她身旁不停的叮嘱这个叮嘱那个,虽然好多内容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可是她还是不厌其烦的重复,就怕儿媳妇一样做的不好,影响了孩子,以后也影响儿媳妇自己的身体恢复。

“你可都记清楚了,那些个不能吃的,千万别嘴馋的去尝一口,尝一口那也是吃了,跟没吃就是不一样的。”她看看白以茹的脸蛋儿,红红白白,颜色红润好kàn

,就觉得自己做的还是满成功的,把儿媳妇养的很好。

“我都记住了。妈,放心吧,就算我想吃,冬甯也会盯着我,什么都不让我吃的。”白以茹笑,有点不好意思,怀孕后,顾冬甯跟宁可嫆,还有家里的两个保姆,再加上宁修霁跟学校的老师同学,不知dào

有多少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她哪里还敢违背宁可嫆跟顾冬甯的旨意。

其实很多时候,白以茹还是无法坚持的,看见以前喜欢的零食,就想吃一口,但却只要顾冬甯的一个眼神,就能成功的秒杀了她。

“我爱吃零食的毛病,还不是你给惯得,你把我嘴巴养刁了,现在又不叫我吃。”每当被顾冬甯秒杀,她总要据理力争一番,嘴馋吃不到,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就跟顾冬甯每次提枪上阵,忽然发xiàn

老婆来了大姨妈,是一样一样一样的。

顾冬甯听得失笑,便拒绝让任何不适合白以茹吃的零食出现在家里跟卢卡斯,还一副同样很委屈的样子说:“你吃不了零食,我也吃不了,饿得心慌。”

“我又没叫你也别吃,”白以茹白他一眼,是他自己非要跟着她‘念佛吃斋’好嘛?!

顾冬甯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全是重点部位,“你肚子里有宝贝,我吃不到肉。”吃不到啊吃不到!咆哮加无奈中!

“顾冬甯!”白以茹靠在沙发里,一直厨房,“我要喝汤。”

“这就给你拿来。”顾冬甯果然妻奴一枚,乖顺的跑去厨房,亲自热汤,亲自送到客厅,亲自喂老婆。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白以茹跟顾冬甯都习惯了。

顾冬甯有时候会想,遇见白以茹之后,自己至少年轻的八岁。

他遇见她,二十岁左右失去的那种冲动、激情、冲劲、蓬勃的力量,都被统统找了回来。

“嫂子在想什么,这样开心?”宁修霁回头看了看白以茹,发xiàn

她在宁可嫆身边笑靥如花,便走慢了几步问。

“没笑什么。刚刚宝宝在踢我了。”白以茹说话的时候,宝宝孩子踢着她。

“真的?我摸摸。”宁修霁伸手。

“宁修霁!你的爪子摸哪儿呢?”顾冬甯手里一袋子东西毫不犹豫的朝着宁修霁砸过去,“你那样子,也不怕吓坏了我女儿!”

宁修霁为了自保,瞬间接住顾冬甯砸过来的袋子,两只手举在眼前,“你比我看起来更凶好不好?!成天黑着脸,感觉人家欠你钱了!你才会吓坏我侄女!”说完,看向白以茹,“是不是嫂子?”再看向宁可嫆,“是吗姑妈?”

钟菓走的稍微有些快,发xiàn

后面发生的一切,回头看了看,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却是一点都不轻松。

看不得别人的幸福,因为那是一把刀,会随时扎入自己的心口,鲜血淋淋,也没有人会看见,更没有人会心疼,除了自己。

“菓菓!”

“菓菓!”

随着两声大喊,顾冬甯跟宁修霁纷纷冲到钟菓身边,但她还是被一辆吉普撞了一下倒在地上了。

“菓菓,你没事吧?”宁修霁担心的问,跟顾冬甯一起将钟菓扶起来。

钟菓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大概是擦破皮了。”

“怎么走路看路?”顾冬甯语气里有点儿责备的意思。

“看了,没看好。”钟菓低头,心中五味杂陈,她以为顾冬甯再也不会关心自己了,可是他却会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冲上来,可是他冲上来后,为什么不是关心,而是不悦跟责备?难道……

“冬甯,菓菓都吓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对她态度好点?”宁修霁不喜欢顾冬甯对钟菓的态度,这种不喜欢从很多年前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

“她不是小孩子。”顾冬甯淡淡的说,钟菓会被吓坏才怪,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可她是女孩子!”宁修霁坚持替钟菓抱不平。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没事。对不起。”钟菓叹口气,自责的道歉。

宁修霁跟顾冬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没大事就行了,你们这两个小子吵什么!”宁可嫆扶着白以茹走过去,说了宁修霁跟顾冬甯两句,又关心钟菓,“菓菓,膝盖要是破皮了,就得去上点药。疼了就忍忍,过去就好了。”

钟菓愕然,抬头对上宁可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终究是察觉出来什么了。

“我知dào

。谢谢阿姨。”她点头笑了笑。

疼了,就忍忍,过去就好了。

可不是么,忍忍,忍得过去,就真的过去了。

“小区外面有个诊所,大概这会儿还开着,我们送菓菓去上药吧。”一直沉默观察的白以茹适时开口,之前她不说话,是因为的确没有她说话的必要。

“嗯。”宁修霁答yīng

,扶着钟菓往外走。

顾冬甯扶着白以茹跟上,宁可嫆跟顾正豪也跟着。

小诊所里只有一个医生,掀开钟菓的膝盖后,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那血肉模糊的一大片明显不是刚才才被撞出来的。

“怎么回事?”宁修霁蹲在地上,扶着钟菓的裤管,抬头问。

“不记得了。大概是上次摩托车刹车失灵,撞墙了。”钟菓说完,看了看顾冬甯,他应该最清楚,她身上的伤,都是为了保护白以茹才弄出来的。

“赶紧给她消炎上药,要效果最好的那种药。”顾冬甯眼光从钟菓脸上一扫而过,对医生吩咐道。

“菓菓,别担心,上了药就会好了。”白以茹跟宁可嫆都在安慰钟菓。

顾正豪叫了儿子出去,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钟菓腿上的伤口,是前两天,白以茹在外面时候,差点被人撞到,她为了保护对方,结果自己被自行车装了个满怀,不但膝盖受伤,肋骨那里也疼的厉害。

这样一折腾,大家回家的时间都很晚了。

190. VIP 190、你不说我不问

路上顾冬甯开车,白以茹靠在座位上,他看了她一眼,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很困了,但是今天却异常的清醒,眼睛盯着前方,不知dào

在看什么。

“为什么从来不问我跟菓菓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打破了沉默。

“如果你想说,自然会自己说。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你,你也不会说,不是吗?”白以茹眼睛晶亮晶亮的看向顾冬甯,嘴角勾了勾。

不是不想知dào

,而是选择尊重。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并且想尽lì

遗忘跟掩埋的过去,何必提起来,何必在别人的伤口撒盐。

不是不想知dào

,而是有时候知dào

的越多,并不是越好。

对方的过去,已经不再重yào

,重yào

的是她已经完全拥有了他的现在时进行时跟将来时。提及那些过往,只会带来猜忌跟怀疑,而这些是杀死感情的真zhèng

元凶。

白以茹一直觉得,自己对感情并不是全部的毫无保留的信任,虽然自己对顾冬甯是全部毫无保留的爱,所以她拒绝一切可能给自己的感情跟婚姻带来伤害的东西。

红绿灯,顾冬甯摸了摸白以茹的脸颊,“以后我会告sù

你。以茹,你要放心,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嗯。等你想说了再说,或者不说也可以。”白以茹点头,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比什么都来的实在跟幸福。

******

过完年不久就开学了,顾冬甯送白以茹去报到,领了几本书。

因为快要生产了,学校的老师答yīng

让白以茹请长假,在家等着生孩子。

白以茹觉得在家里时间呆的太久,都会跟外界脱节,不大愿意在家里,便跟顾冬甯商量,每个星期来学校一次,交作业,跟老师交流,问问不懂的地方。

顾冬甯拗不过白以茹,也就只好答yīng



“你说你这样爱学习,我们孩子以后会不会是学霸?”顾冬甯打趣白以茹,两人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冬天已经过去,可是春天还没有准bèi

好来,所以一拖再拖,花草都还在沉睡,花坛里全是要烂不烂的枯叶。

“我倒是希望她是。冬甯,你说以后我们女儿学什么好?音乐还是画画?或者其他的什么?”白以茹的手放在顾冬甯的衣袋里,挽着他的胳膊。

“这个看女儿的喜好,反正我不会逼着孩子做不想做的事情。”在顾冬甯的心里,白以茹肚子里是女儿,稳打稳的不会变了,就是女儿,所以女儿不需yào

像男孩一样严格的养着。

他也想过,如果是个男孩,他就会像顾老爷教育他自己一样的,严格的严厉的培养孩子,让孩子早日成为顾家的接班人。

其实,顾老爷一直希望顾冬甯第一胎就生个儿子的,如果生不了儿子,就是做试管婴儿,也要做出来一个儿子。他的思想一直比较保守,老顾家的产业,一定要留在顾家,不能生了女儿招了女婿,把顾家的产业改了姓。

“hi!以茹!好久没见到你了!”有外国交换生经过白以茹身边,跟她热情的打招呼,顺便欣赏了下顾冬甯那张帅气的脸。

“hi!莉莉安!去哪里?”白以茹对着人家挥挥手,外国留学生就是很热情,自从在图书馆认识后,就一直在保持联系。

“找ben。我们要去吃麦当劳。你和你老公要一起吗?”莉莉安指了指不远处的ben。

“不了。谢谢。”白以茹摇头。

顾冬甯一脸无表情的样子,他不喜欢这种以欣赏自己的脸蛋,而接近白以茹的人。

“那我走了。拜拜。”莉莉安飞快的跑走了,跟ben一起出门,往左边走了。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ben望见顾冬甯的车已经从自己身边开过去,开远了,才跟身边的莉莉安说话。

“顾冬甯现在到底派了多少人在保护白以茹?”

“我知dào

的有除了顾家自己人,还有阿七、阿穆、钟菓,以及钟菓手下的两个人。但是除了这些,一定还有我们看不见的,具体是多少不清楚。”莉莉安来学校做交换生,其实是听了ben的安排,以最普通不被人察觉的方式,观察白以茹的一切行踪。

“事情有点麻烦。”ben心情不太放松,毕竟自己确定白以茹的身份后,他还是很激动的,但是当他知dào

白以茹的老公是顾冬甯,就变得有些头疼起来。

顾冬甯那是不能随便得罪的人,一般人都不是顾家的对手,就算ben效力的家族也是很庞大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是麻烦了。要不再观察观察在行动?”莉莉安征求ben的意见。

“只能这样。”ben点头,“幸好白以茹的母亲,已经有人帮我们给害死了,不然我们的任务比现在可就繁琐多了。”

“对。幸好郑佩佩已经死了,不过白以茹到死都不会知dào

她母亲死并非是意wài

。”莉莉安耸耸肩,他们的目标是白以茹的母亲郑佩佩,既然这个人已经死了,那就只能转移目标到白以茹身上。

白以茹被顾冬甯送回家,两人一起吃了午餐,她休息了,他就去上班。

卢卡斯的生意要忙,其实这不是重点,一个小餐厅,并不需yào

顾冬甯废多大的心里,可是毕竟他的身份不一般,家族里明争暗斗,他真zhèng

需yào

处理的是这些,而且是十分棘手的。

“顾总,刚才接到消息,有人试图给老爷下毒。我们的人去追,对方却被人枪杀了。并没查出来是谁做的。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那边的人做的。”阿七进来汇报情况。

“我知dào

了。在爷爷跟爸爸身边再安排一些人。”顾冬甯心情有些沉,最近那边很猖獗,像这样下毒、暗杀、车祸的已经发生了好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没有抓住人家的把柄,所以还不到时候闹到台面上来,他要做的也就只能是暗中跟那边斗了。

“我会安排人。顾老爷还交代了,保护好你跟少夫人,还有夫人。可能那边已经有人查到你的行踪,派人过来了。”阿七把顾老爷交代的说给顾冬甯听,至于那边到底有没有派人来H市,他还没有调查到。

顾冬甯点头表示知dào

了,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担心白以茹了,毕竟她临近预产期了,出门的机会越来越少,最多就是在小区楼下散步,那时候他也是陪着她的。等到生孩子,在医院里,那么小的地方,只要安排人时刻守着就行了。出了院回家,坐月子什么的,就更加安全了。

手头的工作很过,顾冬甯每天利用一切时间工作,就为了能按时下班,回家陪白以茹散步,陪她一起给孩子做胎教,怕她一个人在家里难受了没人陪。

临近下班,他迅速的存好了电脑上的资料,去休息间收拾了一番,出来拿了衣服回家,一开门,门口就站着一个人。

“顾总。”钟菓不安的绞着双手,站在那里,脸蛋红扑扑的望着顾冬甯。

“什么事?私事就不用说了。”顾冬甯打量了一番钟菓,她今天跟望天一点都不一样——呢子大衣,低领毛衣,一条围巾随意的搭在脖子上,短皮裙,黑色打底=裤,一双细跟长靴,头发更是做了样式,不是简单的马尾,脸上画了妆,不浓不淡刚刚好——这样的充满女人味的来找他,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所以他不打算给她机会。

“顾总,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钟菓鼓足勇气,心里却在颤抖,十分没底,但是又想放手一搏。

“我说了,私事就不要说了。”顾冬甯往前走,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可是我必须得说。”钟菓追上去,堵在电梯门口,不让顾冬甯按电梯,她倔强的盯着他的双眸,心里的热情一点点的被浇灭,最终声音极小的问道,“顾总,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吗?”

“没有。”顾冬甯语气斩钉截铁。

“那为什么要救我?那天在湘南道,为何那样担心着急?”以至于让她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那一点希望就像星星之火,然后越燃越旺,让她忍了又忍,就是忍不住要来找他问一个答案。

“钟菓,我希望你明白,我救你,是因为你们钟家对我们顾家有恩在先,再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你是妹妹。没有哥哥不关心妹妹的。如果你觉得我让你疑惑了,那以后我连妹妹也不当你是。”顾冬甯语气坚定的解释,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楚,“我对你永远不会产生男人对女人的感情。还有你别忘了,我现在结婚成家,马上要做一个孩子的父亲,我不允许我跟以茹的婚姻里,有任何人插足。你想想你现在做的事情,和你的身份……”他目光落在她的眉心,一副上位者的不容置疑的样子,“你不是那样的人。别叫关心你的人失望。”

“呵呵。”钟菓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顾总,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的话,不过我也没想过,这些话会这样伤人。”

“别忘了我警告过你的话,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顾冬甯说完,绕开钟菓,按了电梯,进去,也不等她上来,就关上门下楼了。

钟菓蹲在电梯门口哭,哭的撕心裂肺,她爱过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冷情,冷情的叫人心寒,却又跟毒药一样叫人欲罢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我爱上的是顾冬甯!为什么叫我爱上这样的男人?”她双拳捶着地面,心里无法表达的情感,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宁修霁从电梯里出来,拉起地上的钟菓,“哭什么?还嫌大家都不知dào

?传出去叫人笑话?”

“笑话?我可不就好是个笑话吗?”钟菓哭笑,“顾冬甯派你来的吧?”

“嗯。”宁修霁再楼下遇见顾冬甯,他说钟菓在楼上,叫他上来看看,他就上来了。

“果然!”钟菓抹抹眼泪,“你为什么那样听顾冬甯的话?他叫你远离我,你就可以远离我,他叫你来看我的笑话,你就可以立马出现在我眼前。现在你看够了我的笑话,你可以走了。我不需yào

你的同情,也不需yào

你虚伪的关心。”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同情你了?我对你的关心,什么时候虚伪了?我的心,别人不知dào

,你钟菓还不知dào

?”宁修霁火了,直接推着钟菓进电梯,下楼去地下车库,找到她的车,塞进去离开。

钟菓靠在椅背上,再也哭不出来,心里憋得生疼生疼的。

“我要喝酒。”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车流,自己的一生太失败,青春接近尾声,也走不出那一段迷茫跟痛苦。

宁修霁头疼,为什么失恋的女人都要喝酒?而且还都拉着他一起?难道他就长了一张陪失恋的人喝酒的脸?

“去哪里喝?”他问她,终究舍不得她难过,也许醉了就好点了。她醉了,就好点了,可是他呢?

“你家。”钟菓不想去酒吧,喝醉了,自己总要闹,最后绝对要丢人。

“提前说好,不许吐。”宁修霁提醒钟菓,他的家,已经被顾冬甯、束冠博、童晓欣他们吐过好几次了,每一次都弄得乱七八糟,他还得请钟点工来做清洁。

“知dào

了。”钟菓闭眼揉揉眉心,“你也不许童晓欣吐?”她看见过宁修霁好几带着童晓欣回家喝酒了。

宁修霁怔了一下,不懂钟菓为什么问这个。

“不记得了。”他随口说,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自己从来没说过,或者是其它的原因,让他的记忆全部模糊了呢?

童晓欣离开多久,他也记不得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离开的那天,大家在机场分头找她——白以茹哭的厉害,顾冬甯担心白以茹,钟菓面无表情可眼里带伤,他呢?什么表情,什么心情,谁清楚?

191. VIP 191、吓出来的孩子

宁修霁家里。

钟菓站在门口大致扫了一眼,然后慢慢地在屋里行走,观察这间房子。

宁修霁住在这间小公寓,她还没有来过,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浴室在这里?”钟菓路过卧室,发xiàn

一间小隔间,打开来,“我想洗澡。”

“你确定?”宁修霁的浴室不在卧室,是单独开的,他不大喜欢别人用他的浴室,而且钟菓现在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物,十分不方便。

“嗯。”钟菓点头,这一天真是太累了,需yào

洗个澡放松一下,淋浴就像淋雨一样,水流总会冲刷走过去的。“借一件你的睡袍。”

“等下。”宁修霁对钟菓的要求,从来都没有能力拒绝,他去卧室翻找出来一件枣红色的睡袍给她。

钟菓走进浴室,好好的洗了澡,出来,却见宁修霁拿了外套,正打算出门。

“你去哪里?”她问。

“出去一趟。”

“你答yīng

陪我喝酒。”钟菓也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她忽然发xiàn

,好像除了宁修霁之外,她无法找任何人来听自己倾诉,也无法找任何人来陪着自己,因为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她,更知dào

她的心。

宁修霁心里有些无奈,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回转身,把外套仍在沙发上,去柜子里找了酒来。

钟菓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掉了两杯酒,先拿起来喝了一杯,“宁修霁,我们上一次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宁修霁大致回忆了一番,那时候应该还是在他跟顾冬甯上大学的时候。

“看吧,都不记得了,就我傻乎乎的还记得。”钟菓苦笑,“是大学,是冬甯找了女友,他开心,请我们喝酒,然后我醉了,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跟你们一起喝过酒了。”

那时候,她不愿意再跟他们去喝酒,只因见不得顾冬甯的女友,也见不得宁修霁对自己的执着。

“那都过去了。”宁修霁说的云淡风轻,当年大家都年轻,谁又不曾疯狂。

“嗯。都过去了。”钟菓点头,又倒了一杯酒,三两口就喝完,又继xù

满上。

“你慢点喝。”宁修霁看着钟菓喝酒的样子,脑海里却显现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菓菓,不是非冬甯不可。你适合更好的人。冬甯好,但是他不适合你。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嗯。”钟菓依旧点头,“可是宁修霁,你告sù

我,最好的人,最适合我的人在哪里?”

“不知dào

。你在寻找,他可能也在寻找你。”

“哈哈。”钟菓灌了一口酒喝下去,眼神迷离的看向宁修霁的脸,“你的心已经变了。”

“心能怎么变?”宁修霁慢慢的喝着酒,一口一口,越喝越清醒。

“以前你的心一直挂在我身上,现在它‘嗖’一下子——”钟菓左手模仿了个飞机飞过的姿势,“飞到童晓欣那里去了。宁修霁,你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把握?人家走了,你郁郁寡欢。你不说,别人不知dào

,可是我很清楚,我看的懂……”

“喝点酒就胡说。这习惯可不好。”宁修霁摇晃手里的酒杯,目光躲开,望着别处。

“我还没喝多呢!”钟菓点燃一支烟,夹在手指尖,放在嘴边一口一口的吹气,这样的习惯跟随了她好多年了,这是瘾,戒不掉,就像爱着顾冬甯的心,也戒不掉。

宁修霁不再言语,打开CD听着音乐,原本是优美的钢琴曲,那样的容易让人心静下来的音乐,却是叫他听得越发的心绪烦乱了。

“热死了。”钟菓显然已经喝醉,解开了睡袍的带子,拉扯的睡袍的领子已经敞开,一片风景显露出来。

“你好好的。”宁修霁拧着眉毛,随手把自己的外套扔过去,盖在钟菓的身上。

“都热死了,还给我穿衣服。”钟菓脸红通通的,一把掀开衣服,继xù

拉扯睡袍。

宁修霁瞅了钟菓两眼,站起来往卧室走。

“你去哪里?喝酒呀!快来喝酒!”钟菓扑上去,从背后抱住宁修霁,并不是要做什么事情,可是那样无意识的动作,却是看来很撩人。

宁修霁拨开一双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推开身后的人,大步走进卧室,拿了另外一件衣服,快速的出门走了。

钟菓被宁修霁推开的时候,倒在了沙发上,醉醺醺的好半天没起来,也就那样睡着了。

凌晨四点多,被冻醒来的后,她茫然的看着屋里的状况,才发xiàn

宁修霁早就不见了,而她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虽然不是故yì

,但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穿好衣服,把屋里迅速的收拾了一番,钟菓也离开了。

心照不宣的,所有人都没有再提起过这一段插曲,大家的关系又恢复了那平淡的,好像不熟悉的样子。

宁修霁凡是要跟钟菓联系的,除非必要,一般都是叫人去处理的。

钟菓也一样。

******

白以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她已经不去学校上课了,跟顾冬甯一起办理了产假手续。

莉莉安远远地跟着白以茹,看见她出了校园,才给ben打电话。

“白以茹已经请了产假,一直到住院生孩子,这期间动手的机会比较小。”

“继xù

跟着。一点儿机会都不能错过。”ben也有些着急,如果不在中国对白以茹动手,等到顾冬甯回去族里,那就更没有办法动手了。

“我知dào

。我觉得白以茹住院生孩子的时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们可以提前计划一番。”莉莉安现在已经很熟悉白以茹的行踪了,毕竟她是ben安排的第二个跟踪的白以茹的人,而且还是近距离的接触过。

“这个等下次见面再说。”ben挂了电话。

莉莉安继xù

跟着白以茹,发xiàn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跟顾冬甯去了一家甜品店。

她在甜品店外,有一次跟ben打电话联系。

甜品店。

白以茹忽然很想吃甜食,也想在外面呆一呆,所以就非要在店里吃了自己点的甜品才回去。

顾冬甯不放心,最近那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便给宁修霁打电话,叫对方带着钟菓一起来,四个人一起在甜品店坐了两三个小时,才出门回家。

白以茹身子臃肿走得慢,还在跟钟菓说甜品店的那样东西最好吃,忽然眼前一亮摩托车飞过来,吓得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只能傻傻的睁大眼睛看着,却是什么多没看清。

钟菓跟宁修霁都是练家子,动作十分快,一个拉开白以茹推到顾冬甯的怀里,一个挡着摩托车被撞飞在地上。

“没事吧?哪里撞到了?”顾冬甯紧张的拉着白以茹左看看又看看。

“我、我没事。”白以茹额头出了汗,吓得着实不轻,可是眼前的钟菓却更叫她害pà

,她指着地上的人,“菓菓……”

“菓菓。”宁修霁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钟菓,急忙去拉起来。

钟菓腿上大出血,昏迷过去之前,望着白以茹跟顾冬甯笑了笑,“就这样吧。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以后我不想在跟在嫂子身后了。大哥,我可以完成任何一样工作,但再也不会做现在的这样……”

顾冬甯眉头蹙了蹙,钟菓的意思,他很明白,也很讶异她重新开口叫自己嫂子。

“修霁,赶紧送菓菓去医院。”他不能丢下白以茹不管,所以救人的事情只能落到宁修霁身上。

宁修霁抱着钟菓上车的时候,顾冬甯远远的望着她,“菓菓,对不起。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让大家都好过。”

这一声迟到的对不起,钟菓终究没有听到。

白以茹靠在顾冬甯的怀里,忽然感觉肚子疼的厉害,就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冬甯,我肚子疼,疼、疼的厉害……”

“不怕,我们现在去医院。”顾冬甯紧张的手都在颤,不知dào

是不是孩子被吓出问题来了,她抱着白以茹上车,一边开车,一边给宁可嫆打电话。

宁可嫆听了也是吓得不轻,赶紧赶去蓝山,叫医生们都准bèi

着。

同一家医院,钟菓在抢救室,她大腿动脉割伤,出血严重,已经严重休克,宁修霁主动输血给她。

白以茹在另一层楼的妇产科,疼的满头是汗,咬着嘴唇喊疼。产房里,医生护士忙碌着,不断的叫白以茹用力,再用力,使劲用力。

“还差点儿就出来了,再深呼吸,憋足劲使力qì

。”

医生的话在耳边,白以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qì

可以使出来了,这样的疼痛,是她从来都没有经lì

过的。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却忽然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产房里紧张的气氛。

“女孩儿。”医生说。

白以茹瘫了一样的躺着,眼神有点花了,望着护士手里被倒提着的孩子,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孩子。

她跟顾冬甯的孩子,终于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护士抱着孩子走出产房,大家都围了上来。

“是女儿。”护士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按照工作要求走的样子,一点儿激动都没有。

可是顾冬甯跟宁可嫆却都激动的不知dào

如何是好了。

“哎呦!总算是平安了。”宁可嫆关心孩子。

顾冬甯却来不及看孩子,站在产房门口,看着被推出来的白以茹,上前握住她的手,“老婆,辛苦了。”

白以茹平安出来,比孩子平安出来,更叫顾冬甯感到欣慰。

白以茹笑了笑,脸色不太好,今天一惊一乍的,差点没吓坏自己,孩子也被吓出来了,早产了十来天。

“是女儿,以茹,你最想要女儿,我们终于有女儿了。”顾冬甯握着白以茹的手,跟护士一起将她送进病房。

婴儿本来是要送到婴儿房的,但是顾家情况特殊,宁可嫆跟顾冬甯提早就已经考lǜ

这个问题了,所以跟医院的人打过招呼,孩子不松婴儿房,而是跟着白以茹在病房,有专人照顾。

白以茹年纪小,也没有生过孩子,对这些一点都不清楚,还当是蓝山的服wù

条件好,生了孩子的孕妇,都是这样好的待遇。

孩子出生三天,顾冬甯就接白以茹回家去坐月子,也没有请月嫂。

宁可嫆叫大梅过去照顾白以茹,顾冬甯家的保姆先调换到湘南道,因为大梅比那个保姆有经验。当初宁可嫆生顾冬甯的时候,就是大梅照顾的她。

“小小姐真是可爱。”大梅总是在白以茹不在身边的时候,跟宁可嫆两人说些悄悄话,“小小姐长得跟少夫人一模一样,只有眼睛跟少爷像。”

“是呢。我们七夕,长得像以茹,好kàn

。”宁可嫆自从有了孙女后,整个人容光焕发的,比之前看起来更年轻了。

“直接叫七夕。现在还没回家。”顾冬甯进厨房来给白以茹拿汤碗,要给她喂汤喝了。

“知dào

了,少爷,我也就是在这里跟夫人说说而已。”大梅笑着拿了勺子跟顾冬甯。

顾冬甯去卧室喂白以茹喝汤,才喂了两口,一旁的顾七夕就哇哇的哭起来。

“七夕是不是饿了?”顾冬甯赶紧放下汤碗,抱起顾七夕,确实发xiàn

女儿拉臭臭了。“真是不省心,刚吃饱,就拉。你妈都还没吃呢!瞎折腾!”

“你跟她说,她也听不懂,先收拾她。”白以茹觉得顾冬甯很好笑。

“我们七夕怎么了?”宁可嫆冲进来,看见有些手忙脚乱的顾冬甯,赶紧叫大梅,“大梅,快,七夕拉了。”

大梅放下手头的活计,过来跟宁可嫆两人照顾顾七夕。

一阵子忙碌,总算是收拾好了顾七夕,白以茹也喝完了汤。但这消停的时间也没持续多久,顾七夕又开始哭了。

“一定是饿了吧?”白以茹抱着孩子奶孩子,宁可嫆在一边交她如何做。

“不是女儿都听话吗?这个怎么不叫人省心?”顾冬甯倒不是嫌弃女儿,只是一个从来没照顾过人的大少爷,怎么能什么都做的那样完善。

“你小时候也不省心,这还不是随了你了。”宁可嫆笑看着儿子,又看着白以茹怀里的顾七夕,摸了摸她的小手,“我们七夕要是随了以茹多好,一定很听话。”

192. VIP 192、交换条件

顾冬甯笑,他小时候不让人省心,那可不止宁可嫆一个人说过,家里的长辈们都知dào

,要不是顾老爷疼着他,估计没几个人能忍受的了他。

好在,他渐渐长大,每一样事情都做的极好,一点都没叫顾老爷失望过,除了这段被逼着速速完成的婚姻。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顾冬甯拿出来看了一眼,走出卧室,去书房接电话。

电话是阿七打来的,说的是顾七夕出生当天,白以茹差点被撞了的事情。

“摩托车被找到了,但是已经烧成了一团黑炭,看来是对方故yì

这样,不让我们抓住任何把柄的。”阿七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因为那辆摩托车没有车牌号,也没有在交警大队去注册上户,所以很难找到,待到找到,已经成了现在的情况。

顾冬甯敛目,拇指跟食指不断摩挲,对方是有备而来,人家在暗处,事情很是棘手。

“多在卢卡斯跟临江道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他忽然想起,自己居然忽略了最重yào

的一点,就是跟踪着白以茹的人,一定会出现在她活动的任何地方。

阿七收了线,就赶紧派人分别守在餐厅跟顾冬甯家小区附近,还有湘南道附近。

顾冬甯站在书房,沉思着。

宁可嫆敲门进来,瞧见满面愁云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儿子。”

“妈。”顾冬甯笑了笑,笑容里有些疲惫。

“这几天我还没去看菓菓,等下子修霁来了,我就去医院看看。你要去卢卡斯忙就去吧,修霁守在家里,我们都放心。”

“嗯。”顾冬甯点头,是得去卢卡斯,不然在家里不方便,万一给白以茹知dào

顾家利用了她,她一定受不了。

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其实这段婚姻,并不算是顾冬甯骗了或者利用了白以茹,但是最初的初衷,的确是不单纯的,就算此刻也该告sù

她一切了,他也还是不急着说。她刚生完孩子,受点刺激,生了气,对身体恢复不好。

宁修霁开着钟菓的车到顾冬甯家楼下,下车后,身边走过一位外国美女,还友好的跟他笑笑。他最近事多,心里烦躁,也没心情理会人家,就但是没看见一样,低着头进电梯上楼。

美女不是别人,正是莉莉安,她在小区里找到了一份家教的临时工作,当然最主要的目标不是赚钱,而是白以茹。

带完家教,莉莉安回到骄阳去见ben,自从白以茹不在学校上课后,她也不需yào

为了躲避她,而跟ben去别的地方见面。

ben的办公室,莉莉安推门进去。

“ben,顾冬甯已经在白以茹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安插了人,我们接近不了。上一次失手,真是个失误。”她挫败的拍拍沙发扶手,上次派人开车撞死白以茹的,结果却撞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那不是失手。这样的结果,你应该料得到。”ben倒是对那次失败不十分在意,顾冬甯是什么人,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他能叫那么多人一起吃甜点,必然就是有保护白以茹的目的的。

“可是在医院,我们就应该动手。”莉莉安年轻,有时候沉不住气,见到机会就像下手,有时候考lǜ

不到太多的后果,这些ben很了解。

“戒备那样严,你确定你下得了手?”ben反问莉莉安,“别看门外那些病人,那都不是病人,是顾冬甯的手下,时刻关注白以茹的安全。你去了,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问会坏了事。”

“那些每天出现的不同的病人,是顾冬甯的手下?”莉莉安有些不敢相信,顾冬甯居然把白以茹保护那样滴水不漏。

“你以为呢?”ben点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在淡淡的云雾里望着桌上的电脑,“再等等,或许我们可以从一个人身上下手,绝对很轻松。”

“谁?”莉莉安睁大眼睛,注视着ben。

“哈哈!”ben狂傲的笑着,说出自己的计划。

“这不错!我这就去找人,先把人弄回来再说具体行动。”莉莉安激动的出去了找ben口中说的那个人了。

******

生了孩子坐月子,都是一个月,到了白以茹这里却变了。

顾冬甯跟宁可嫆坚持要白以茹坐两个月,说是对身体恢复很好。

白以茹觉得自己都要在家里憋出毛病来了,每天都在卧室,哪里也不能去,就连下地的机会都只能是去个卫生间,所以她坚持不要坐两个月月子。

“以茹,听妈的话,女人坐月子是调理身体的最好时机,现在调理好了身体,以后生二胎也好生。”宁可嫆是牟足了劲要留住白以茹坐月子两个月。

“可是妈,七夕不能总在家里待着,我得带她出去透透气,呼吸新鲜空气。”顺便也叫她自己透透气,不然就要发霉了。

“七夕有我跟大梅呢!再说了,冬甯也可以的。”宁可嫆劝说了一阵子白以茹,又把大梅跟保姆都叫来,还有宁修霁,再加上顾冬甯,一共六张嘴劝说白以茹一个。

白以茹听得头大,如果自己不坐月子,就会被唠叨死了。

“好了。我坐月子,妈,我听你的话。”所以你别说了吧!我耳朵都要张茧子了!

“这不就结了!早听话,也不用听这么多唠叨不是?”宁可嫆捏捏白以茹的脸蛋,她知dào

白以茹嫌弃大家唠叨了,可是她也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儿子的事情也就不好做了。

“嫂子,你看你多好,每天都被人伺候着,我羡慕都来不及。”宁修霁跟白以茹开玩笑。

“这孩子。”宁可嫆笑着说宁修霁,“你以为坐月子好坐啊?等你有了孩子,伺候你老婆的时候,你就知dào

了。”

“姑妈,我就随口一说,你别这样护着你儿媳妇啊?”

“我就护着了!你要是不乐意,就赶紧娶媳妇,回头你媳妇生了,我也这样疼着。我们以茹绝对不会说什么。”

“是呢,你就赶紧娶媳妇吧,别叫妈跟舅妈为你着急了。”白以茹也顺着宁可嫆的话,对宁修霁说。

“得了。我还是去找冬甯去。”宁修霁做了一个挖耳朵的姿势,简直就是‘嗖’一下,就从宁可嫆跟白以茹的眼前消失了。

他去书房找到刚才出来接电话顾冬甯,扔了一支烟给他:“嫂子总算是答yīng

坐月子两个月了。”

“那就好。我们可以放心的回去处理我们的事情了。”顾冬甯这样计划,就是为了自己跟宁修霁回去处理那边的事情。

原本最开始的打算,顾冬甯是要带着白以茹跟宁可嫆一起回去的,但是现在好像那边的人把重点放在了白以茹身上,所以他不敢带她回去,那样太冒险。

家里人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叫白以茹留在这里,用坐月子养身体为借口,拴住她,保护她。同时又把受伤还没完全痊愈的钟菓也接到顾冬甯家,以保姆方便照顾她为由,让她保护白以茹。顾冬甯跟宁修霁回去处理完了事情,再回来接走白以茹。

钟菓受伤的时候,说过再也不愿意保护白以茹,她无法做到把心爱的男人的女人保护的一点疏忽都不出。

顾冬甯当时那句对不起,其实是默认了钟菓提出的要求的。可是现在事情有变,他不得不再次摆脱钟菓。

“这是最后一次。大哥,我也有心,心也会疼。”钟菓被接出院去顾冬甯家的路上,对顾冬甯认真的说,“我绝对走出你的世界,不代表我不脆弱,我需yào

时间,需yào

勇气。我想你应该能理解的。”

“嗯。”顾冬甯点头,“我们顾家欠你的太多,等到回去了,我就答yīng

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不再叫你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这算是这次保护嫂子得到的好处?”钟菓笑,顾冬甯难得对自己宠溺一次,却也是建立在对白以茹的宠爱之上的。

“如果没有你嫂子,等到回去了,我也不会叫你做现在这个了。”顾冬甯第一次在钟菓面前吐露心声,他以前对钟菓不是不好,而不是表现出来,怕她误解,结果她还是误解,才发生了在电梯门口问他要一个答案的事情。

钟菓在顾冬甯心里,一直都是妹妹,没有哪个哥哥能做到真心对妹妹不好的。顾冬甯也不例外,他其实在心里规划好了钟菓未来的一切,这些都是为了她好。

他从来没说过,所以宁修霁跟钟菓都误解了他,但是他也不在意。

“那我想开一家陶瓷店。”钟菓赶紧提出自己的愿望,怕错过了,顾冬甯以后就再也答yīng

了。

“没问题。”顾冬甯没有忘记,钟菓从小就喜欢拿着泥巴捏这个捏那个,每样都能捏的很好kàn

,很多人都说她有陶瓷艺术家的天分。

“大哥,这次回去,照顾好自己。”钟菓下车的时候,关心了一句顾冬甯,回去就是家族的明争暗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钟菓很清楚,毕竟她也是从小在顾家长大的。

顾冬甯点头,送钟菓到电梯后,才转身上车,去机场,直接跟宁修霁回去见顾老爷。

钟菓敲门,是大梅开的门。

她进去后,跟大家打招呼,又去卧室看白以茹,“嫂子,我小侄女呢?”

“菓菓来啦?七夕正在喝奶。”白以茹抱着顾七夕,对进门来的钟菓笑笑。

“小胳膊小腿真可爱。”钟菓看着顾七夕,恨不得包起来啃两口(顾七夕心里哼哼,虽然人家长得很萌很可爱,可是你也不要啃人家嘛!人家是女孩纸,会害羞的说!)。

“等你有了孩子,也会好kàn

。”白以茹的眼里,钟菓一直是集美貌与气质于一体的美女。

“但愿。”钟菓耸耸肩,“嫂子,大哥刚才送我回来的时候,说有急事要出差几天,他跟二哥都去。大哥还说,晚点给你打电话,走得急来不及电话了。”

“没说是去哪里了?”白以茹知dào

顾冬甯忙,“这样急,我都没给他准bèi

衣服什么的。”

“没关系,大哥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再说了,嫂子,你是大哥的媳妇儿,可不是贴身保姆。”钟菓说着,把吃饱了奶的顾七夕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一股子奶香。”

宁可嫆在屋外忙了一会儿,进来看儿媳妇跟孙女。

“阿姨,我要跟嫂子住一间屋,反正大哥出差了,要几天才回来。”钟菓适时地开口,其实这都是顾冬甯安排的。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问你嫂子。”宁可嫆不傻,但还是演戏演足了的说道。

白以茹笑笑,“妈,就让菓菓睡这里吧。晚上还可以跟我说说话。对了,我记得储物间有张钢丝床,弄出来收拾收拾,刚好可以放这里。不过就要委屈菓菓了。”

“好!”钟菓立马点头,“不委屈!不委屈!”

白以茹坐月子没有在主卧,而是在收拾好的客房,客房没有主卧大,放不下别的床,就只能放钢丝床了。

晚上。

白以茹稍微看了会儿电视就关了,这是宁可嫆规定的,说是看多了电话,对视力不好。

关了大灯,只留了床头灯,屋里昏暗暗的,她搂着身边的女儿,跟钟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菓菓,辛苦你了。”白以茹在钟菓说了很多顾冬甯以前的事情后对她说。

钟菓说的那些事情,当然不是什么都说,自然是隐瞒了该隐瞒的的。

“没事。嫂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其实跟谁都没关系,是我自己死心眼了。”钟菓一手锤着有些疼的腿,一边跟白以茹缓缓的说起以前的事情,“我自小在顾家长大,顾家老少对我极好,只要大哥跟二哥有的东西,我必然不会少,吃穿用度都跟他们一样,所以我过的也是公主般的日子,但是我跟顾家一点儿血缘都没有。”

白以茹点点头,不说话,仔细的听钟菓说。钟菓愿意跟她说起过往,也是信任了她的,更是为了消除她心里的疑虑,她理解对方的苦心,也有些心疼对方的懂事。

193. VIP 193、最怕一件事

“我的父母都是在顾家工作的时候出的意wài

,相继死于非命,顾家并没有赶走我。我跟大哥、二哥一起长大进了同一所大学,大哥那时候有了女友,可是我从初中开始就喜欢大哥了,所以追着他不放,他却一直忽视我的存zài

。”钟菓慢慢的回忆着以前发生的种种,却唯独对小时候的那段一带而过。

“冬甯的前女友不是你?”白以茹一直以为顾冬甯的前任是钟菓。

钟菓望着天花板摇头,“不是。大哥从来都不把我当除了妹妹之外的任何身份看待。我喜欢大哥,二哥喜欢我,因为我的任性,让大家的关系变得不再亲密。那段时间,我很伤心,所以就自己疏远了他们。其实我恨大哥的,他不喜欢我,也不允许二哥对我好。”

“为什么?”白以茹实在无法理解,顾冬甯不喜欢的女人,也不叫宁修霁去喜欢。

“二哥的母亲一直喜欢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我的母亲是顾家的保姆。二哥拗不过他的母亲,大哥觉得他要是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以后我还得受伤害。”钟菓说的这些话,倒都是真的。

陆婉仪之前坚持想要一个门当户对能扶持自己儿子的女孩子,可是后来儿子一直不找女友,她才把要求一降再降,只要儿子喜欢,那女孩子也没什么坏毛病就行了。

“那你现在……”

“我现在心里还是没放下大哥,不过我在努力。”钟菓打断白以茹的话,解答她的疑问,“记不记得上次在婚礼上,其实我并不想对你怎么样,只是我难过,我嫉妒大哥对你好,嫉妒大哥身边的女人是你。”

白以茹抿抿嘴,那天她的确是感受到了钟菓的怒气跟不友善。

“嫂子,我不会纠缠大哥的。等过段时间,我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了,就离开这里,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等到我忘记大哥了,再回来看你跟七夕。”钟菓翻个身,面对白以茹,看着她搂着顾七夕的身影,“大哥在娶你之前,只谈过一个女友,就是大学里的那个,不过我跟二哥都能看的出来,那女孩不是大哥的真爱。大哥对你做过的事情,对那个女孩从来没做过。在我印象里,大哥连跟人家牵手都很少。”

“不会吧?”白以茹不敢相信,顾冬甯可不是那样纯情的人呐!

“真的!骗你干什么!偷偷告sù

你,你别告sù

大哥。当年我可是每天都跟在他们身后的,为的就是一发xiàn

不正当行为,就要上前破坏的。不过好在,大哥没给我出面破坏的机会。哈哈。”钟菓说道大学时候自己做的傻事,不由自主的笑了,那时候年轻,果然做的事情也好笑。

“菓菓,我以为你骄傲的从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只会手里点燃一支烟,冲出来往冬甯跟他女友面前一站,指着冬甯,对那女孩说:‘顾冬甯我要了!你哪里凉快哪里去!别在我眼前碍眼!’”白以茹没想到在自己心目中一直走傲气路线的钟菓,居然也会为了爱情把自己的姿态放的那样低。

“我倒是想,可是没胆子。”钟菓叹口气,“如果我那样做,大哥绝对会一巴掌拍飞了我不可!”

“没那么夸张了。”白以茹是见识过顾冬甯的凶狠的,可是她还是觉得他不会真zhèng

伤害身边的人,那样凶狠不过是因为怕失去而已。

“一点都不夸张好么?你不知dào

,就结婚那天,我找了你,没两分钟,大哥就来找我训我,警告我不要伤害你。他那样子,感觉我真的会吃了你似的。”

钟菓越说越清醒,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眼睛睁的大大的,昏暗中盯着厚重的窗帘发呆。

白以茹要带孩子,每天都很累,渐渐地睡着了。

坐月子的两个月,顾冬甯总是以出差为借口,回去家族处理家族的明争暗斗。

白以茹起初是相信顾冬甯的,后来就不怎么相信,毕竟她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他出差的机会不多,而且每次也不会超过三四天,而最近却是一出差就是十来天,回来待一两天就又走了。

顾七夕五个月大的时候,白以茹在反复追问顾冬甯,他却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只能采取强硬措施来解决。

哄睡着了孩子,她坐在卧室,等着洗澡的顾冬甯。

顾冬甯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得贼兮兮的,“老婆,孩子都哄睡了,就等我洗好了来做最喜欢的事?”

“你正经点。”白以茹板着脸,心里不断告sù

自己,一定要稳住,不然就要被顾冬甯给糊弄过去了,“我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顾冬甯过去,捧着白以茹的脸蛋,先在唇上使劲亲了一下,想着等下就能吃到肉,不自觉的就激动。

“你总是出差,到底怎么回事?这一次,你走了二十三天,中间只来过三次电话。你说,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白以茹本来不想问这个的,毕竟问出来就会给两人的感情造成间隙,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得问个清楚。

“胡思乱想。你是带孩子带傻了,脑子里想的什么?”顾冬甯戳了戳白以茹的脑门,笑着说道。

“我脑子就想的是这个!顾冬甯!你老是说,你到底在做什么?”白以茹说着就哭了,她一方面担心顾冬甯工作累坏了了身体,一方面又怕他真的有了别的人,心里不安稳好久了,也不敢跟别人说。

“好了。老婆,笑一个。笑一个,我就告sù

你。”顾冬甯搂着白以茹哄她开心。

“笑不出来!”白以茹推开顾冬甯,低头抹眼泪。

“孩子都五个月了,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爱哭?”顾冬甯重新把白以茹搂进怀里,不管她的推拒,霸道的按着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以茹,我没有变心,你要相信我。我频繁的出差,其实是投资了生意,在建房子。本来我是要等赚了钱,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你哭的我心疼。”

白以茹抬头,眼泪汪汪的,“怎么去投资房地产了?你哪里来的本钱?”

“我不算是投资,我跟宁修霁出谋划策,人家是有投资商的。我们就等着这批房子建好卖了钱,人家分成给我们后,我们自己单干。所以,你看,工作不简单,我没法经常陪在你跟七夕身边了。”

“讨厌死了!”白以茹锤了一下顾冬甯的心口,憋着嘴又要哭,“工作就是工作,你就告sù

我实话就好了,害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dào

,我就怕七夕才五个月大,就没有爸爸疼爱了,以后被人说是没爸的孩子……”

“怎么会。别胡乱想,以茹,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有了你,谁也无法进得了我的视线跟心里。等我赚了钱,我们自己买房子,给七夕最好的生活学习条件。”顾冬甯搂着白以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就跟哄孩子似的。

“可是你那么辛苦,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白以茹抬头认真的看着顾冬甯的脸,“我跟你去工地,我可以给你做饭洗衣服。”

“那七夕呢?”

“留给妈给保姆带,妈一定能理解我的。你一个人在外头,要忙工作,睡不好吃不好,身体怎么受得了?”

“傻兮兮的。我跟修霁不用上工地,我们在办公室,负责设计的。偶尔去工地,也是被人当大神一样供着,哪里还能受苦。”顾冬甯额头抵着白以茹的额头,两人好久没有这样亲密了,“以茹,其实我不怕工作苦,也不怕工作累,我只怕一样事情。”

“什么事情?”

“夜里一个人睡,被我冰凉,吃不到肉。”顾冬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讨厌!自己解决!”白以茹撇开脸,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

“没法自己解决,想着有老婆,自己解决会没面子。”顾冬甯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白以茹半推半就的,搂着他的脖子,恶作剧的问:“那你以前有没有自己解决过?他们说你跟前女友可是连牵手都很少。”

“谁说的?”顾冬甯挑眉。

“你别管。反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事情,总有人看得见,也总有人会说。”白以茹不打算出卖钟菓。

“没有。就等着娶老婆来解决。”顾冬甯说着就扑倒了白以茹。

“你轻点,小心吵醒了孩子。”白以茹捂着嘴巴,瞪着顾冬甯,每次出差回来就只做一件事——拉着她要个没完没了。

“不会。我女儿知dào

老爸饿坏了,体谅着我,不会醒来的。”

这句话,还真叫顾冬甯给说对了,这一晚的顾七夕乖得可怕,一次都没醒来,也没大小便。

白以茹早上起来,就觉得顾七夕的行为,大大的便宜了顾冬甯,让他什么都满足了,可是她却没捞着好处,好不容易孩子不闹了,又来个孩子他爹要伺候,真心每天都累啊!

早餐时间,顾冬甯精神饱满,白以茹明显没睡醒。

宁可嫆抱着顾七夕坐在一旁给她喂辅食。

钟菓摸了摸顾七夕的小手,学着她咿咿呀呀的,逗她玩了一会儿,拿了面包吃了一口,对白以茹:“嫂子,今天得去学校一趟,老师说了,要说说这一次的研究课题。”

“诶?还要去学校?”白以茹头疼,自从有了顾七夕,她是严重的觉得自己体力不支,根本就没法按时上课,不过好在顾冬甯跟学校打了招呼,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考试都过关就好了。

“对呀。嫂子你忘了?昨天我还提醒过你。”钟菓一手面包,一手牛奶,吃相并不淑女,可是却也自有一番味道。

白以茹点头,然后又摇头,也不是完全不记得的,只是暂时性的忘记了而已。

顾冬甯跟宁修霁忙起来之后,就让宁可嫆搬到临江道来住着,钟菓也一直住在这里,方便照顾保护白以茹。

宁可嫆对大家说,钟菓跟她的女儿一样,女儿没出嫁,就得跟着妈,妈走哪里,女儿走哪里,所以钟菓得跟着她来临江道。

家里人多热闹,白以茹倒也不觉得不方便,反而觉得一家人更亲近了。

“我晚上的飞机走,等下等去卢卡斯一趟,就不陪你了。以茹,你让钟菓陪着你,她反正没事干。”顾冬甯吃完早点先走了。

白以茹跟钟菓收拾了一会儿,叫大梅带上顾七夕的一切家当,三人往学校赶去。

学校教师办公室。

莉莉安刚跟ben说了,今天白以茹要来学校。

“要不要行动?要不我去带那个人来?”她有点沉不住气了,毕竟计划一直往后拖,白以茹身边戒备森严,他们一点下手机会都没有。

ben也十分着急,毕竟上面一直在逼他,他却又一时半会儿没法完成任务。

他想了想,才摇头,“那个人先不带,带来万一坏事就不值得了。这个东西——”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直袋子,袋子里有些白色的粉末,“你去化成水,喷在白以茹的作业设计里。”

“嗯。”莉莉安点头,这是什么毒药,她很清楚,只要喷在作业本里,白以茹拿了,不小心触碰到鼻子跟嘴巴,再一不小心就吃下肚子,那她跟顾七夕就都得死了,真是一举两得。

“现在就去。白以茹的导师现在不在办公室。”ben看了一眼课表,白以茹的导师这节课有课,还有二十分钟下课,莉莉安动手完全来得及。

莉莉安照着ben说的做好一切,从导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刚好打下课铃,也没有几个学生遇见她,她一脸镇定的迅速离开学校,去参加ben举行的一个外语交流联谊小活动。

ben这一次却没有参加活动,只是安排了几个留学生负责,他一直守在学校,等着白以茹出现。

虽然中毒是一定会中毒,可是他不敢确定她跟顾七夕会立马死掉,所以他得时刻关注,随手出手,争取今天就要了那对母女的命。

194. VIP 194、又有了

去学校的路上,阿穆开车,钟菓跟白以茹坐后边,大梅坐在他身边。

忽然从街边窜出来一辆车,他一个急刹车,后面的白以茹就撞在了椅背上,所幸钟菓抱着孩子,她不是一般人,所以跟孩子都没事。

“嫂子,你没事吧?是不是撞到哪里了?”钟菓见白以茹额头抵着椅背,保持着撞上去的那一种姿势,半天都没有起来,忽然紧张了。

阿穆也紧张了,回头看白以茹,“白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不去学校了。”

“哎呀,我给家里打电话。”大梅慌乱掏手机,刚才急刹车,让有点高血压的她半天才缓过来。

“别……”白以茹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呕吐起来,但只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怕是那一下急刹车叫白小姐晕车了吧?要不我们下车透透气?”大梅见白以茹的脸色不太好,自己也有点儿被摇动的晕车,就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

白以茹摇头,“阿穆,去医院。菓菓,孩子给阿姨,你给导师打电话请假。”

阿穆跟钟菓纷纷照办。

半个小时后,白以茹干呕了一路,总算是到了医院。

“医生,我嫂子一直想吐,挂号挂哪个科室比较好?”钟菓凶神恶煞的样子,吓走了前面排队的人,冲到窗口,着急的问医院的工作人员。

“妇科。或者什么科?”挂号的人问旁边的同事。

那同事也跟她一样不清楚,“要不就妇科?估计是怀上了吧?”

“怀你妹!”钟菓忍不住爆粗口,“我嫂子才生了孩子五个多月!”

“那……儿科?要不……还是妇科吧……说不定是坐月子没坐好……”挂号的人晕,一般看病的人都不会问她挂号哪个科室的,她也从来没关注过这个呀!可是外头这个女人凶巴巴的,太吓人了!

你妹!

钟菓继xù

心里爆粗口,医院的工作人员怎么都这样不负责!

“那就妇科!”她掏出钱递进窗口,大不了妇科医生看不了,她再咨询一下医生,看哪个科室比较适合。

挂号的人挂了号,钟菓捏着单子走出人群,只见阿穆一个大男人抱着孩子站在那里傻兮兮的。

“我嫂子呢?”钟菓一分钟不见白以茹就担心。

“卫生间,说是要吐了,保姆跟着去了。”阿穆也不放心白以茹,可是自己一个男人,总不能跟着进去女卫生间吧。

钟菓看了一眼阿穆,叫他在原地等着,自己去卫生间找到已经吐得昏天暗地的白以茹,跟大梅一起扶着白以茹上楼去妇产科找医生。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拿着化验单,看着白以茹,“你怀孕了,但是你孩子才五个月,你确定要吗?如果要的话,对你身体恢复不太好。”

白以茹瞬间石化,怎么又怀孕了!

阿穆瞠目结舌,暗道少爷真是太厉害了,不让夫人怀孕就不怀孕,一怀孕起来居然是一个接一个!

钟菓望着白以茹,这生孩子的事情,她可是没法管了。

医生瞅了一圈这几个人,以为大梅是白以茹的母亲,“你作为母亲,也应该知dào

接连着生孩子,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很大……”

“嗯。我知dào

。但是——”大梅点头,好歹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我只是保姆。”

“咳咳。”医生有些尴尬,又瞅向阿穆,“你是她丈夫吧?你……”

“不是!”医生一句话没说完,阿穆就大声的否认,那个架势只把医生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笔掉了,大梅怀里的顾七夕哇一声大哭起来。

“你吼什么?孩子都被你吓哭了!”钟菓瞪了一眼阿穆,能别这样激动么?

阿穆委屈的要哭,自己都被怀疑是白以茹的丈夫了,这叫少爷知dào

,自己还能活得下去吗?

白以茹倒是被阿穆这一声给惊醒了,从走神的状态恢复过来,从大梅手里抱过孩子哄着,又对大梅说:“阿姨,快给七夕冲奶粉。”

大梅拿着保暖瓶跟奶瓶还有奶粉去冲了,白以茹先哄了哄孩子,“医生,谢谢你了,孩子的事情,我得回去跟我老公商量一下。”

“去吧。”医生点点头,这一家子关系可真复杂!

白以茹抱着孩子走出办公室,在走廊里的休息区坐下来,等着大梅冲了奶粉来,喂顾七夕。

钟菓刚才要给顾冬甯打电话,她也没让打,怕耽误了他工作。

一行人出了医院,就直接回家。

这一回,阿穆开车是十分小心又十分小心,那车子开的跟蜗牛走似的,后面很多人都有意见了,说买了那样好的车,居然不会开,真是暴殄天物。

“唉?以茹,这么快就回来了?导师没在吗?”宁可嫆记得白以茹走的时候,说中午不回来,下午才能回来,跟老师说研究课题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不是。我们没去。”白以茹心里乱,有了孩子是开心,可是这顾七夕还小,再来一个,她怕两个都照顾不好。

“怎么回事?这个脸色这样难看,是生病了?”宁可嫆心疼的摸了摸白以茹的额头。

白以茹摇头。

“阿姨,嫂子又怀孕了。”钟菓帮白以茹说道。

“又、又怀孕了?”宁可嫆激动的眨眼睛,“几个月了?”

“一个月零几天,诺,化验单。”钟菓把化验单之类的全部给宁可嫆,想起自己挂号时候还骂人家来着,结果白以茹还真的怀孕了。

白以茹心情矛盾,自己进屋去了。

顾冬甯被宁可嫆叫了回来,听说白以茹怀孕后,跟白以茹的心思一样。

“这孩子要不要?”白以茹跟顾冬甯在卧室说话,宁可嫆他们专门留了空间给他们。

“你说呢?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可是做掉的话,也要伤害身体。”顾冬甯心疼的看着白以茹,都怪自己上一次大意了,可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样好,一次就中了。

“要不生了吧?”白以茹摸着肚子,虽然刚经lì

十月怀胎的辛苦,还没完全适应母亲的身份,但孩子终究是一条生命,当初郝雅骗顾冬甯的时候,她都没法看着她失去孩子,现在是她自己身上的肉,她就更狠不下心去医院拿掉孩子。

“可是如果你要生,我就得给你办理休学,一般上学,一边待产,这样太累了。问可以等生了孩子,再回去上学。”顾冬甯忽然觉得白以茹这怀孕怀的也算是个适当的时间,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减少出门活动的时间,遇到危险的概率也就低了不少。

“那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了,你就得让我回去上课。”白以茹也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没法做到孩子跟学习都兼顾,而且学习毕竟没有孩子重yào

的,学习的时间以后还很长,孩子的成长就只经lì

一次。

“嗯。我答yīng

你。一定不会食言。”顾冬甯吻了吻白以茹的额头,“真的辛苦你了。生完这个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我们都不要了。”

“好。”白以茹轻松的笑了。

两人牵着手出去,到客厅坐在宁可嫆身边,把商量的结果告sù

她。

“真的要生了?”宁可嫆拍了拍白以茹的手背,“迟早都得生二胎,早生跟晚生都一样,还不如早点受了疼,以后就不用受疼了。”

白以茹点点头,她一直清楚,宁可嫆想叫她生二胎,而且最好是个男孩,这样一儿一//女就完满了。

“唉,就是苦了以茹了,怀孕还得带孩子。”宁可嫆同为女人,最最了解女人的苦。

“妈,没关系,七夕打架在带着呢。”白以茹通情达理的说,一个好婆婆,值得她好好对待。

顾冬甯抚了抚白以茹的脸蛋,抱歉的笑了下,“我得去出去一趟,有点事情要处理,但是今晚我就不走了,陪你几天再走。”

“你去忙吧。工作重yào

,我没事,妈跟菓菓,还有两个阿姨都陪着我呢。”白以茹也心疼顾冬甯,马上就要两个孩子了,顾冬甯一个人挣钱,养活一大家子,真心不容易。

顾冬甯拿了东西出门,一进电梯就给阿七回电话,刚才对方打过来,他没接。

“顾总,幸好白小姐今天没去学校,她的导师跟几个学生都中毒了。现在被送去医院急救,不知dào

活不活的过来。”阿七说着自己的猜测,“顾总,我觉得这些人的目标是白小姐,可能跟那边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又查不出来,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抓紧时间,别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去看学校的监控了没?”顾冬甯早就想到了阿七想的这一层来,只是他也是猜测,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查过了。刚巧是白小姐导师办公室那一层楼的监控设施整个坏了,连续几个小时一点儿记录都没有。如果不是学生老师中毒住院,学校都不会发xiàn

这个问题。”

“在学校安插人。立马给以茹办理休学手续,但是这一次要保密。”顾冬甯敛目,点燃一支烟,他已经好久不抽烟,可是现在心绪烦乱。

“明白了。”阿七挂断电话就去行动,顾冬甯的意思他清楚,如果不是学校被对方安排了人,这一次的中毒事件不会发生的这样一点不露痕迹。

顾冬甯又派人调查了所有跟白以茹有关联的人,一个一个排除,到最后竟然找不到一个可能跟她有仇需yào

报复她的人。

学校为了声誉问题,将中毒事件隐瞒下来,顾冬甯也希望如此,就从中帮了一把,所以白以茹一直不知dào

这件事。

莉莉安再一次出手失败,恨得牙痒痒。

“ben,为什么白以茹运气那样好?”她是在无法相信,白以茹在来学校的路上,就会发xiàn

怀孕,然后不来学校,让她做的一切准bèi

都付诸东流了。

“她的运气或许是遗传了她母亲,可是她母亲也就是开始运气好,后来就不好了。”ben想起当初,是他亲自护送白以茹的母亲回国,可是他最后叛变了,白以茹的母亲却被整丢了,最后还被人收养了。

“可是我们要一直等到她运气不好的时候吗?”莉莉安右手握拳,击打左掌,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

“谁也没想到她嫁个了顾冬甯。”ben揉揉额头,“再想办法吧。继xù

跟着,总有机会的。”

“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去?”莉莉安说完,忽然发xiàn

自己居然第一次这样顺利又流利的运用了一个中国成语,而且还用的很是地方。

“那个人好好养着,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必要的时候,她就是我们的牺牲品。”ben阴险的笑了笑,花了功夫把那个人找回来,那就要好好利用。

莉莉安点头,那个人现在就是她跟ben喂的一条狗,喂饱了,叫她咬哪里,她就得咬哪里。

中毒事件后,顾冬甯带白以茹去孕检的时候,找医生做了手脚,改动了白以茹的孕检结果。

医生听顾冬甯的吩咐,告sù

白以茹让她在家里静养,哪里都不要去,不然动了胎气,孩子会容易掉。

白以茹心疼孩子,自然是要听医生的话,怀孕后就一直待在家里,连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都不去楼下,只在家里的阳台上解决。

顾冬甯让阿穆在阳台上弄了一张又宽又大的沙发,还有装了一张茶几,方便白以茹晒太阳。

每一次孕检的时候,除了看得见的钟菓跟阿穆之外,白以茹的身边还跟着很多看不见的保护她的人,而顾冬甯更是不管多忙,都按时回来亲自陪着。

这一次怀孕让白以茹感觉自己已经被关起来了,行动很不方便,所以坚决跟顾冬甯说生完这个再也不生了,还叫顾冬甯去说服宁可嫆,也要答yīng

她,让她以后不生了。

“我妈听我的,我说不生了,她不得不同意。”顾冬甯腹黑的在白以茹耳边低语,“再说了,怀不怀那是我们自己说了算。我以后做措施,妈又不知dào

。你以前一直都没怀孕,她还不是干着急没办法。”

“你别又骗我。到时候给小帽子做手脚。”白以茹已经不怎么相信顾冬甯了。

195. VIP 195、茫然

白以茹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大的时候,导师组织自己带的研究生出远门去写生。

原本已经休学的她是不需yào

去的,但是她无意中从同学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就非常想去转转散散心。这七个月,她几乎每天都在家里呆着,如果再继xù

保持这种不出门的状态,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也会得抑郁症。

顾冬甯不在家,白以茹就去跟宁可嫆商量。

宁可嫆说什么都不愿意白以茹去,说是孩子比较重yào

,万一途中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顾七夕的出生已经是个教xùn

了,不得不以防万一。

“妈,这次导师是要带同学去台湾,我一直都想去的,跟同学老师一起去,这也是不一样的旅行经lì

。而且我总在家里,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的。”白以茹十分坚持,台湾的确是她比较喜欢的城市,她最最想去的就是金门。

台湾几乎是每个文艺小青年都想去地方之一。

白以茹曾经幻想过,等自己有钱了,就去,骑着单车沿着环岛公路,也学电影里演得那样,自己来一次彻底的环岛旅行,然后在金门去看看自己最爱的几部文艺片的取景之地,还要在民宿里感受当地那种原汁原味的台湾味道。

幻想一直延续到现在,结婚后,她的生活看似不忙,却也不闲,想来一次彻底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旅行已经成了一种奢侈,特别是有了顾七夕之后,这种想法更是变得不切实jì

了。

白以茹觉得人生就一次,不应该让太多的事情牵绊了自己,如果不能勇敢的坚持做几次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真是枉费自己来一次这世上的时光了。

“这孩子怎的这样倔强。”宁可嫆也是无奈,这样叫白以茹不出门是可以保护她,但的确是对孩子不好,而且对母体本身也不好,“你听妈说,以后还有机会的,等到肚子里的孩子生了,我给你带两个孩子,你想去哪里写生就去哪里,行不行?”那时候,大概儿子就能处理好家族里的事情了吧。

“我也知dào

以后还有机会,可是怀着孕,能跟同学朋友一起去旅游,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

“这样吧。冬甯明天就回来了,你跟冬甯商量商量看。如果他让你去,你就去吧。”宁可嫆没办法了,只能叫顾冬甯自己回来处理他的媳妇儿去。

白以茹点头,是得跟顾冬甯说说,可是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好像自己不会做的吧?如果非要到了这一步,自己最多也就是掉眼泪,连哭闹都做不来。唉,自己真是没用。

“去阳台晒晒太阳去,我叫大梅给你准bèi

果盘。”宁可嫆慈爱的摸了摸白以茹的头发,多单纯一个孩子,嫁给了顾家,也就只能这样被折腾了,折腾过了,就好了。

白以茹继xù

点头,慢慢的走去阳台。

阳台的红色沙发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颜色鲜艳了,她没坐下来,而是推开了窗户,用力呼吸了一口空气,好渴望出去转转,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闭上眼睛,仰着头,好像已经闻到了从台湾海峡吹来的,带着咸湿味道跟感觉的风……

“白以茹?”

楼下阳台传来一道女声,生硬蹩脚的中文,听起来十分奇怪。

白以茹站在小板凳上,脖子伸长了一些,总算是看清了楼下的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笑容,“莉莉安,你居然住我家楼下?”

莉莉安摇头,“我在带家教,今天阳光好,所以就来阳台了。”她拉出来一个小女孩指给白以茹看,“我教她英文。她打算最近要出国了,突袭英文。”

白以茹点头,那女孩大概十二三岁,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出国并不是什么稀奇。

“我没想到你竟然住在这里,我只是抬头伸懒腰的,就看见你了。”莉莉安一脸惊喜的模样,显然一副好久没见过白以茹这个同学,重新见面后的热情跟熟稔。

“我一直住在这里,怀孕了,所以休学在家。”白以茹本来是想招呼莉莉安带完家教上来家里玩,可是想到顾冬甯并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有宝宝了吗?”莉莉安依然很惊讶,“天啊!你才二十岁,居然就做妈妈了,真是年轻的妈妈。”

“我婆婆说了,早点生孩子,女人的身体恢复的好。”白以茹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熟人,就趴在阳台上跟人家聊起来,这是几个月来她第一次跟家里人和医生之外的人说话。

宁可嫆跟大梅在厨房收拾东西,准bèi

果盘,隔了一会儿,隐约听见阳台上白以茹在说话,先是吓了一条,然后飞快的走去阳台。

“以茹,你在跟谁说话?大梅,快扶以茹下来,真是危险呐!”她进了阳台,看见白以茹站在小板凳上,两只胳膊搭在窗台上,整个人往外长长的伸着脖子,真是吓的不轻。

白以茹依依不舍的对莉莉安摆手道再见,被大梅扶着重新站在地面上。

“以茹,你怎么做那样危险的事情?你看这阳台的地板都没有地毯,万一板凳滑了,你不是要摔了?”宁可嫆心有余悸。

“妈,没那么巧合的,我有在注意脚下呢。”白以茹知dào

自己叫宁可嫆担心,就主动挽着她的胳膊,一边笑着一边撒娇,“我遇见了一个同学,她在楼下那家做家教,就聊了聊。”

“什么同学,下次可以邀请到家里来,可千万不能再做危险的事情了。医生说了,你这胎孩子怀的胎位本身就不正,再不小心定要出问题,出了问题,冬甯又不在家,你叫我这个当妈的怎么给儿子交代?”宁可嫆从来没有这样说过白以茹,但是最近情况特殊,也就第一次在儿媳妇面前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为的就是给她一些压力。

白以茹怀远辛苦,宁可嫆知dào

,但她作为一个母亲,也心疼自己的儿子。顾冬甯为了一个家族,并不比白以茹好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比白以茹过的要辛苦。白以茹听话,不叫顾冬甯担心,那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与理解。宁可嫆怕的就是,儿子要忙那边,还要担心白以茹,两边都要忙,都要兼顾,来回飞,时差倒来倒去,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妈,我知dào

了。以后会听话,你别生气。”白以茹看了宁可嫆的脸色,自然也跟她想到了一起,觉得自己在给顾冬甯拖后腿,所以婆婆不开心是正常的。

“嗯。听话就好。妈也是为了你们好。”宁可嫆随手打开阳台的CD,播放胎教音乐,自己又跟大梅出去忙去了。

白以茹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那一方小小的天空,忽然很想哭。

别人家媳妇儿怀孕的时候,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被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还是因为顾冬甯真的是对自己太好了,所以真的如同学说的那样,担心含在嘴里化了,捧在手心摔了?

整整一天多,白以茹的情绪都很低落,除了在宁可嫆面前勉强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偶尔挤出一丝笑容来应付她,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眼里全是茫然,对未来的茫然,对生活的茫然,对一切的茫然。

顾冬甯是第二天下午回来的,白以茹正在阳台晒太阳,今天她没有再遇见莉莉安,所以没人跟自己聊天,她看着熟睡在沙发上的顾七夕,第一次没有出去迎接老公回家。

“以茹?”顾冬甯回家第一句话,必然还是叫白以茹,可是今天她没来门口迎接自己,也没有笑的很开心的从他的手里接过电脑包之类的。

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他问宁可嫆:“妈,以茹呢?”

“在阳台,这两天有些闹情绪,我看的出来。”宁可嫆蹙眉,拍了拍顾冬甯的胳膊,“儿子,辛苦了。等这段艰难的日子过去了,你跟以茹就都好过了。”

顾冬甯点头,“妈,我先去看看以茹,她闹脾气是正常的,这已经七个多月了,辛苦你了。”

“我倒是没事,就是担心你们这些个孩子。”宁可嫆叹口气,刚开始家里还有个钟菓陪着白以茹的,现在钟菓被顾冬甯安排去管理卢卡斯,她很少回来,就没个年轻人陪白以茹了。

顾冬甯走进阳台,映入眼帘的就是白以茹流着眼泪的脸,目光茫然中带着一些呆滞。

其实这并非是呆滞,只是白以茹已经一个人待的,完全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自己的思想要脱节了,对生活的热情以及生命里的蓬勃都被一点点的消磨,马上就要殆尽,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以茹,怎么哭了?七夕不听话?”顾冬甯心疼的过去捧着白以茹的脸,轻轻的吻干了她的眼泪。

白以茹不说话,眼泪一颗一颗,止不住的流,她觉得自己流的不是眼泪,而是一颗空虚的心,因为失去了追求生活与梦想的机会而空虚又百无聊赖的心。

“别哭了,我答yīng

让你去台湾,好不好?”顾冬甯的心又酸又痛,纵然他知dào

这一天总会来,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他看见白以茹哭的那样无助,他还是没用的无法心硬的坚持自己的决定了。

白以茹哭的身子在颤,一句话都说不出,当她听见可以去台湾后,就更觉的自己委屈了。

恰逢这个时候,顾七夕醒来,哇哇的哭着,原本就气愤沉闷的阳台空间,变得烦闷了。

宁可嫆听见孩子哭,赶紧过来,发xiàn

白以茹在哭,就叫大梅去把顾七夕抱了出来,两人去客厅照顾孩子,不再管顾冬甯跟白以茹。

“我们去台湾,你想去做的,我都陪着你,别哭了,你看我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昨晚都没睡。”顾冬甯哄不开心白以茹,只能用苦肉计,他懂她最最心疼她。

白以茹哽了一下,吸吸鼻子,抬手勾住顾冬甯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瓮声瓮气的说:“怀孕又不是不能运动,医生说道话也只能作为参考,你为什么要那样一一照办?”她不是傻子,她自己能感觉的出来,怀孕后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舒服,也没有医生说的那些不好的感受。

“因为我怕你出事,也怕孩子出事,你怀孕多么不容易,挺着大肚子,腿脚都肿了,吃饭吃不好,睡觉谁不好,这个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你的身体吃不消,以后妈要你再生,还得再受罪一次。以茹,我舍不得。你知dào

,我最舍不得你受疼受苦。”顾冬甯抱着白以茹,她总算是说话了,他的心能稍微放下一些来了。

“我知dào

。我会很小心。偶尔一次两次的运动,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我问了以前的一个同学,她妈妈是妇产科医生。”白以茹自己抹眼泪,自己没用,果然没用,只知dào

哭。

“嗯。每个医生的说法不同,你同学的妈妈不是你的医生,所以说的话也仅供参考,我们主要要听你的医生的话。你说要去散心,我们就去。这次我跟妈,还有保姆都跟着你一起,孩子我们照顾,你负责写生,照顾你的肚子里的那个。我负责照顾你。”顾冬甯说着自己的安排。

白以茹想了想,或许这是顾冬甯作出的最大的让步,而自己也真的不敢太冒险,所以就妥协的点头。

顾冬甯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宁可嫆,让大梅准bèi

出门的东西。

宁可嫆终究有些不放心,却又见不得白以茹那沉闷的样子,万一真要如同医生说的闷得太久得了产前抑郁症,那就真的不妙了。

导师安排去台湾的时间是下周三,这才周六。

顾冬甯派人去学校跟导师联系,说他跟白以茹要自己走,提前两天走,然后在嘉义碰面。还叫阿穆请了导师跟一同去的同学吃饭,给每人买了小礼物,拜托大家关照白以茹。

196. VIP 196、就他了,一辈子

白以茹跟顾冬甯一家子,是周一出发的,坐飞机先到南京,然后转机去台北住两台,再去台南的嘉义。

这一次同去的人蛮多的,钟菓跟宁修霁都去了,阿穆也跟着,阿七留下来管理卢卡斯。

白以茹的导师带着同学直接去嘉义,这一次从H市去台湾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们之外,零零星星不多几个人,但是有个人却一直跟在这些学生身后不远的地方,随时观察着他们的行踪。

嘉义的山山水水是最美的,来这里让大家都神清气爽的,导师在同学的建议下,一同去阿里山写生。

阿里山位于嘉义市东方边,以前是台湾的重yào

林场,如今则是著名的森林游乐区,景观很多元,春天能赏花、夏天能避暑,秋冬可以观日出、看云海,一年四季皆有风景可观。高山铁路、森林、云海、日出及晚霞,更号称阿里山五奇。而且因为地势高亢,空气清爽宜人,夏季气温较平地低,让阿里山成为避暑的好去处。

白以茹他们来的时候恰逢六月初,天气很好。

“以茹,快来照相!风景太美了,我们要一起照一张留念。”导师对着白以茹招手。

“好啊。”白以茹这几天的情绪稍微好了些,她走的慢,跟顾冬甯在后面,听他给自己介shào

这里,简直都快赶上导游了。

“慢点。别着急。”顾冬甯扶着白以茹,送她走到一大群学生跟前,又站到一边去,主动拿起相机给大家拍照。

“以茹,我们要跟宝宝一起照。七夕一起来。”有同学提议,于是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一群学生都觉得白以茹跟顾冬甯长得都是那种十分好kàn

的人,所以生出来的顾七夕也是极其好kàn

的,如果有星探发觉的话,完全可以去做婴儿明星。

白以茹抬头询问顾冬甯,看看要不要让顾七夕照相。

顾冬甯点点头,让大梅把孩子送到白以茹怀里,笑着给他们照了一张。

“冬甯,你也来吧。我们一起,还有妈,菓菓你们都来。我们请个路人帮忙。”白以茹招呼大家,反正出来一起旅行一次不容易,这是缘分。

顾冬甯看见个背着单反相机的游客,知dào

对方是个行家,便请人家帮忙,并且送给对方一份小礼物。

游客来自马来西亚,是个拍客,随时业余爱好,但拍摄技术绝不亚于专业人士。

他收了顾冬甯的礼物,当然就要卖力的帮忙,给一大群人照完,又给顾冬甯他们来了几张全家福,才跟大家道别,先走了。

导师带来的都是一群年轻孩子,不管到了哪里,就是连写生都耽误了,都要玩个尽兴。

鸡肉饭是嘉义的招牌小吃,顾冬甯请大家一起去吃,浩浩荡荡几十个人,场面很是壮观,引起不少游人的观望。

他们去的是七彩喷泉池附近,吃喷水鸡肉饭,这里的喷水鸡肉饭选用的火鸡肉十分鲜美,弹性又佳,咀嚼起来香气横溢、咬劲十足,已有40多年历史。

白以茹的同学吃得开心,当然也少不了羡慕她有个好老公,还有个好婆婆。

吃饱喝足,一帮学生就顾着疯玩了。

中华民俗村。

这是大家都想去的地方,也是来到嘉义,都要去的地方。

冲天飞船、宇宙蜘蛛、海盗船、太空山、梦幻世界、泡泡龙、魔幻迷宫等游乐设施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分头根据自己的喜好去玩了。

白以茹摸摸肚子,算了,玩不了,只能羡慕人家了。

“我们到那边坐下歇会儿,以后有机会还能来玩。”顾冬甯看得出白以茹的失落,带着她找了地方坐下来休息。

宁可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是水杯跟毛巾,坐下后,就给白以茹到了一杯水,“喝点水。我们自带的就是好,外头的水都是凉的,喝不得。”

白以茹笑,宁可嫆对自己真心好,什么都能考lǜ

的很周到。

钟菓抱着顾七夕,这会子睡醒了,就开始嘤嘤嘤的要哭不哭的,总之在闹脾气了。

“二哥,快冲奶粉,我们七夕估计是饿了。”她指挥宁修霁,至于顾冬甯,她可不敢瞎指挥,而且自己尽量在遗忘,虽然艰难,可是却不能给他跟白以茹之间造成影响。

宁修霁手忙脚乱,这个奶粉如何冲泡?唉,能不能不喝奶?孩子怎么这样麻烦?要他冲奶粉,还不如要他去冲锋陷阵呢!

宁可嫆照顾了白以茹,又望见宁修霁的慌乱样子,没忍住笑了,侄儿跟儿子一样,从小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哪里会伺候别人了。

“水温太高了,得凉一凉。”她过去指导宁修霁,又哄着顾七夕。

顾七夕砸吧砸吧着嘴巴,小舌头不时的吐出来又收回去,上嘴唇中间有个小小的水泡,结了一层亮白的痂,那是吃母乳吸出来的。

“阿姨,她是不是渴了?”钟菓见顾七夕咂嘴巴,她也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问宁可嫆,“你看她望着二哥手里的水呢!”

“说不定。”宁可嫆从宁修霁手里拿过奶瓶,水温差不多了,就送到顾七夕嘴边,果然她是欢快的吸起来,而且也不闹了。

“唉!早知dào

你是渴了,我就不忙着冲奶粉!你个小家伙,怎么不提前说?”宁修霁在顾七夕的眉间戳了一下,不过是没敢用力qì

,不然是会被顾冬甯追杀的。

“她要是会说,还要你干什么?”钟菓给宁修霁一个物语的眼神。

“你小时候跟我们七夕一样,你可比七夕还爱哭呢。”宁可嫆打趣宁修霁。

“哈哈。原来二哥爱哭啊!”钟菓像是发xiàn

新大陆一样,从此没事就喜欢那这件事说笑宁修霁。

宁修霁争不过钟菓,也没办法叫她不再提这档子事,就只能妥协一步的跟她商量,“以后我有女人,你可千万别再说这个。”不然多丢人啊!

“就说!我就说!我就要说!”钟菓嘻嘻哈哈的跑,好像回到了他们一起的十五六岁一样。

宁修霁在后面追,“你要是敢说,看我以后不给你男人说,你是男人婆。”

“你哪知眼睛看见我男人婆了?”钟菓吐舌头,然后问白以茹跟顾冬甯,“嫂子、大哥,你们说我男人婆吗?”

顾冬甯笑而不语,希望钟菓是真的放下一切了。

白以茹要头,“不是。我们菓菓是大美人儿。”

“嫂子好眼力!不像有些人年岁还没大,眼神就不好了。”钟菓说完看一眼宁修霁,继xù

往前跑。

“你给我等着!”宁修霁最近跟顾冬甯两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当然是要好好玩的,既然钟菓爱玩,他就陪着吧,只要能让大家的关系回去就行。

“等着就等着!有本事你来追我呀!”钟菓晃晃头,做个鬼脸。

“追就追!你以为我不敢追你是吧?”

宁修霁跟钟菓的玩闹声渐渐远了。

白以茹笑着看顾冬甯,“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好玩?我以前向往的爱情就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顾冬甯语气低落。

“可是你给了我不一样的一种,比我向往的更好,好到我几乎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白以茹说完,主动吻了吻顾冬甯的唇。

顾冬甯这才笑了,“真心不后悔?”

“不。”白以茹摇头,“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顾冬甯——”她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走的很慢,细数彼此的脚步,“我这个人比较死脑筋,一根筋,认定了的就不会改变。我当初跟你结婚,是没有谱,可是我那时候是逼着自己尽快适应生活里有个我不熟悉的男人,逼着我自己去爱你,结果我就做到了。等到我知dào

我爱上你的时候,我就想,就他了,就这个男人吧,一辈子,没什么不好。”

“一辈子,没什么不好。”顾冬甯重复白以茹的话,的确,遇见了对的人,一辈子在一起,就真的没什么不好。

其实,也没有比相爱的两人,一辈子都在一起,还要好的事情了。

傍晚,导师带着同学们去休息地方,没有再跟白以茹他们一起。

顾家一大家子就自己到处逛逛,夜市的小吃,好多白以茹吃不了,只能看着大家吃,唯有干干流口水的份。

倒是便宜钟菓了,拿着宁修霁的钱夹子,到处买吃的,肚子撑了都不停,见到好玩的东西也要买。她顾不得给别人买,可是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给顾七夕买,就连白以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的那一份,她都提前买了。

“你拿我的钱给别人买礼物,你好意思?”宁修霁的钱夹子越来越瘦了,心疼倒没有,只是钟菓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他给她一分好,她都不乐意接受的。

“怎么不好意思了。去跟老板讨价还价的人是我,最后付款的还是我,不是我买的还是你?”钟菓据理力争,又塞了一口小吃紧嘴巴,鼓起腮帮子使劲儿的嚼着。

宁修霁笑了。

钟菓自己也笑了,然后转身,眼里有眼泪打转——这样就可以回到以前了吧?只要自己努力不去想感情的事情,只要自己努力的装作无事人一样,大家就都能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相处了吧?

“这两个孩子,真是年岁越大,越是幼稚了。”宁可嫆跟在后面,跟大梅说,原本她是想留下空间给年轻人的,可是顾七夕不能没人管,也不能不跟着白以茹。

“宁少爷不知dào

心里好受了些了没。”大梅挑挑眉梢,她是顾家的老保姆,干了一辈子,顾家的大事小事,她都看在眼里,这些孩子们的事情,她跟宁可嫆一样清明。

“其实修霁要是跟菓菓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这几个孩子,自己瞎折腾,随他们去吧。”宁可嫆有时候是真的在想,肥水不流外人田,钟菓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管是跟了顾冬甯还是宁修霁,她都是乐意的,但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

顾冬甯大学跟初恋分手后,不知dào

怎么了,反正死活就是不找女友了,也不打算结婚。

这叫宁可嫆一直担心,她在顾冬甯面前曾经提过让他跟钟菓结婚,他直接说不。后来遇见白以茹,她见儿子没说反对的话,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就催促着他们结婚。

现在顾冬甯一颗心都系在白以茹身上,宁可嫆一颗心才是真zhèng

的放到肚子里去了。

“其实少夫人的朋友,也蛮适合宁少爷的。”大梅忽然想起童晓欣来,那个姑娘看着也讨人喜。

“是呀。可是缘分真的由不得人。我估摸着,他们都还没有找到晓欣的下落。”宁可嫆无奈的摇摇头。

前面走的白以茹跟顾冬甯走着走着就慢了下来,无意间听见宁可嫆口中说道童晓欣,就多纷纷转过头来。

“妈,晓欣怎么了?你知dào

她的下落?”白以茹激动的问宁可嫆。

“我哪里知dào

。就是跟大梅瞎聊天。”宁可嫆安慰儿媳妇,“以茹,如果真的有缘,以后还会再见的。晓欣的父母在这里,她不会不孝顺,一辈子不回来看父母。”

白以茹点头,童晓欣离开后没多久,她问过童家父母,他们说自己也联系不上女儿了,她多少知dào

这是他们按照好友的说辞说的,好友是不愿意见她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白以茹也猜测过,晓欣或许是跟宁修霁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离开。可是她的猜测,没能从任何人那里得到证实。

“我们去烧烤吧!”钟菓低头走了一段路,自己收拾好情绪,回头对大家招手,“那家烧烤貌似很好吃!”

“你嫂子没法吃。”顾冬甯不大乐意。

“我没关系。可以看着你们吃,我喝粥。”白以茹不想打搅了大家的兴致,就依着钟菓招呼大家去吃烧烤。

一行人吃着烧烤,不愿吃的一桌,一个女人跟几个刚认识不久的游客,吃着烧烤,目光一直注视着白以茹的方向。

“这几天或许可以动手。”她写了短信发出去。

197. VIP 197、好像是她

“以茹,过来坐下歇会儿。”顾冬甯扶着白以茹坐到一边喝水。

“真是不如以前了。”白以茹手下的一幅画还没完成,因为怀孕动作有些笨拙的原因,比她预想的速度还要慢很多,而且画出来的效果也不太让自己满yì



“哪里不如以前了,挺好的。你是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了。”顾冬甯给白以茹擦擦汗。

“要求高了才能进步啊。”白以茹耸耸肩,回头四处望了一下,自己的同学也在附近,可是人家的速度明显是快很多,有的人已经画好,在四处玩耍了,她真是羡慕。

“别累着了。”顾冬甯摸了摸白以茹的肚子,惊喜的笑着抬头看她,“老婆,孩子在踢我。”

“是在踢我,不是踢你。”孩子有没有在他的肚子里好嘛!

顾冬甯嘿嘿一笑,继xù

低头趴在白以茹肚子上听里面的响动,“你说他会不会正在试图跟我们说话?”

“……”爱心泛滥的男人,简直无法理喻!

“哇塞!以茹,你跟你老公在做什么秘密事情?”有同学经过,笑着打趣一句,又飞快的跑开了。

“你起来,人家都笑话了。”白以茹脸红了,拍拍顾冬甯的肩膀。

“他们那是羡慕我跟我孩子交流。”顾冬甯一点儿都不觉得现在的行为跟自己的年纪还有身份很不匹配。

钟菓跟宁修霁抱着顾七夕溜达了一圈,回来顾冬甯还趴在白以茹的肚子上。

她的嘴角抽了抽,“大哥,七夕该换尿布了,给你。”把顾七夕塞进顾冬甯的手里,转身拍拍手走了。

宁修霁笑,钟菓这是有多见不得人家两口子温馨一下?

顾冬甯抱着顾七夕查看一番,压根没有尿尿好不好!根本不用换尿布!现在都用纸尿裤,谁家用尿布!

“我去找阿姨,不知dào

她们买好东西了没有。”钟菓朝着宁可嫆跟大梅锁在的方向走。

白以茹跟同学写生的地方,也是嘉义的一个景区,风景如画,路边还有很多小物件,宁可嫆看着喜欢,就跟大梅去逛了。

“菓菓。”宁修霁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长长的马尾,一如当年那般俏皮的随着走路的动作而摇晃。

“怎么了?别让我还钱,我没钱还你。”钟菓回头看一眼宁修霁,她这几天花光了他钱夹里的钱,他总是记起来就‘讨债’。

“没事了。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宁修霁笑着摇摇头,有些话应该不需yào

说了,大家总会心知肚明。

钟菓头也不回的点头,表示知dào

了。

宁修霁坐在一棵榕树下,掏出烟盒点燃一支,慢慢的吞吐一口,望着前方来景区的路边,停满了各种交通工具。

一辆机车停下来,男生两脚撑在地上,回头对身后的女孩子说了句什么,那女孩仿佛没有听见,伸长脖子搭在男孩的肩头顿了顿。可能她是在询问,最后听清了男孩的话,才动机车上下来,笑着摘下安全帽,两手抱在胸前,又跟男孩说了几句话,把帽子塞进男孩的手里,笑着往一边走去了。

宁修霁捏着烟的手一抖,心跳忽然漏掉一派,他缓缓的站起来,望着女孩子走去的方向,然后扔掉烟头捻灭,飞一般的追了上去。

女孩走的很快,眨眼就不知dào

钻进了哪一个小道里去,宁修霁找不到了。

他慌张的折身回来,找到那辆机车,问了人才知dào

骑机车的男孩在附近的一家冷饮店喝东西去了。

来到冷饮店,宁修霁不管店员的热情招呼,目光巡视了一圈,找到了那个男孩。

“你好,请问你刚才带来这里的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那男孩子,两只手捏成拳头,紧紧地放在身子两侧。

“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男孩的机车是专门接送人,跟计程车一样,赚来的钱去交学费。

宁修霁点头,“她是你朋友吗?你们怎么认识的?她……”

“对不起,先生,本来我不应该向一个陌生人透露任何一点关于我顾客的信息,但是我看得出你是在找人,所以我可以告sù

你,她不是我朋友,我们并不认识。”台湾当地的男孩,十五六岁,对人很热情,憨厚中显露出聪慧,“是一个认识的叔叔,介shào

我载她来这里找人。我能告sù

你的就这么多。”

宁修霁拧着眉毛,脸色十分难看,“那她有没有告sù

你,她要去找什么人?”

“我不知dào

。”男孩很固执。

“你知dào

她去了哪里,因为我看见你给她指路了。”宁修霁拉着男孩往外拽,引起大家的注意,冷饮店的老板是认识男孩的,就出来分开两人。

“先生,你要找人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我们有权利替顾客保密,因为我们无法保证你不是坏人。”老板做了一辈子的生意,脑子转得快,“来这里找人,无非就是找景区的负责人,这里算上园长,一共有五名主要负责人,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从哪里走?”宁修霁又拉住男孩,“你给我带路,好处少不了你的。”

“对不起,不管你给我多少钱,我现在的女顾客还没有走,我还不能接别的顾客。”男孩子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奈,又给宁修霁指了指方向,“那边过去,走三个岔路口,左拐,就能看见一幢三层小楼,很破旧,满墙都是爬山虎,负责人都在那里办公。”

宁修霁听男孩说完,飞快的朝着小楼跑去。

小楼里,三层的园长办公室。

“晓欣是吧?我接到你表姐的电话了,说特地让你过来看我,真是让你们费心了。”园长亲自给童晓欣倒了一杯茶,“尝尝我们自己产的茶,味道应该还不错。”

园长身体不好,前段时间手术,童晓欣的表姐忙着来不了,就让童晓欣课程不忙的时候替她过来看望。

“院长阿姨您客气了。表姐在台湾工作的时候,您对她那样照顾,我们都还没有感谢过您呢。”童晓欣双手接过茶杯,先放在了茶几上,跟眼前的这位园长谈起来。

“你表姐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

“我表姐也很喜欢您呢。她总说要是在老家的话,一定要喊你一声干妈的。”童晓欣在国外很久,被迫成长,现在成熟了很多,以前那任性暴躁的影子几乎都不见了。

“就是距离远,分别之后,想见一次面真是太难。”园长也很想念童晓欣的表姐,“你表姐说已经结婚了,现在有宝宝了吗?”

“还没有。表姐其实年纪真的不小了,可是她事业心很强,所以三十几岁了还没宝宝,姨妈很着急,可表姐自己不着急。”

“也是该着急的年纪了。你表姐就是太爱事业,这一点你可不能学。”园长话题一转,又提到童晓欣身上来,“算算年纪,你也该结婚了,男友稳定下来了吧?”

童晓欣笑着点点头,“男友跟同样是留学生,跟我一样的专业,早两年毕业,现在已经开了画廊,收入稳定,事业也算稳定,如果不出意wài

,过段时间就打算订婚了。”

园长点点头,很满yì

,“订了婚,结婚也就快了。宝宝也要早点生。”

童晓欣回答说是,一定的。

“你坐坐,我接个电话。”园长的电话响了,她抱歉的对童晓欣笑笑。

“院长阿姨,卫生间在哪里?我去去卫生间。”刚才上来的景区的路途有点远,童晓欣来了大姨妈,早就想去卫生间了。

“出门右拐,最边上一间,就是女卫生间。”

童晓欣点头,去了卫生间。

这景区是老旧的景区了,房子也老旧,三层楼就两间很简单的卫生间,二楼男士,三楼女士。

童晓欣刚进了卫生间,宁修霁就从三楼的楼梯口上来了。

他往左边拐过去,看见门牌上写着什么主任办公室,也没看清就敲门进去了。

童晓欣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一间办公室,惊讶的捂着嘴,呆立了半天,才匆匆的跑进园长的办公室,打了招呼飞快的离开了。

一路上,童晓欣跟做贼一样的,捂着嘴巴,一边往前跑,一边往后看,脚下被绊了一下,摔了一跤,手掌擦破了皮,一大块,瞬间很多血出来。

她忍着痛站起来。继xù

往前跑,打电话给机车男孩,让他准bèi

好离开。

男孩的速度很快,接到电话就放下冷饮,跑回车前等着童晓欣。

当她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瞅着她哭花的脸愣了一下,“姐姐,是不是刚才找你的那个男人欺负你了?要不我们报警吧?”

童晓欣摇头,不顾手掌的疼痛,把安全帽戴上,坐上机车,“快走。”

台湾的机车文化不是吹的,男孩的机车骑得很好,不但速度快,还很稳当。

童晓欣哭的厉害,眼泪花了眼睛,已经看不清离开景区的路。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远离H市的地方,再一次遇见那个让自己丢尽了一切的男人。

那样无情的男人,她一辈子都不见的。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开玩笑?

回到酒店,跟表姐电话联系后,又跟院长阿姨打过招呼,童晓欣去买了机票,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台湾。

她无法叫他离开自己的世界,就只能自己主动的离开他的世界。

从此,让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联系。

过去的,丢人的一切,疯狂的一切,就那样吧。

不要昨日重现,因为除了感觉自己愚蠢之外,还会有种在伤口狠心撒盐的滋味……

景区里。

钟菓找到宁可嫆她们,回来后,榕树下不见宁修霁的影子,就连白以茹她们那边也没有见他。

“二哥呢?不会走丢了吧?”她有些担心,当然担心的不是走丢,而是怕被要害宁修霁跟顾冬甯的人抓住,宁修霁会有危险。

“打电话。”顾冬甯也担心这个,跟钟菓两人,分别同时打了宁修霁的好几个号码。

电话没人接。

顾冬甯担心差点叫人去找宁修霁的时候,他垂着头从一边走过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挫败。

“二哥,你去哪里了?”钟菓过去弯腰,从下面向上看宁修霁的脸,“脸色这么难看,遇到什么事情了是吗?”

宁修霁摇头,“我们走吧。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或许真的是他自己眼花了,这里不是国内,也不是H市,怎么可能会遇见童晓欣。

他去过园长的办公室,园长告sù

他没有人来找过她。不管是园长,就连其他四位负责人,都是一样的说辞。

那么那个女孩去了哪里?她明明就是朝着那幢楼的方向去的。

宁修霁沉默了一路。

回酒店放下东西,大家要出去吃饭游玩。

“二哥,你走不走?快点,婆婆妈妈跟女孩子一样。”钟菓拍宁修霁的房门。

“我不饿。你们去吧。”宁修霁开门说道。

“你究竟怎么了?”钟菓一脸疑惑跟关心。

“我好像看见晓欣了,在景区的时候。”

“追上没?”钟菓忽然很激动,“要不我叫人去查查?只要她没离开这里,应该还是能找到的。”去酒店查就可以了。

宁修霁摇头,“也许是我看错了。不会是她的。不用去找,也别说出去,嫂子知dào

了又要心情不好,冬甯也跟着难受。”

钟菓点头,拍了拍宁修霁的肩膀,“二哥,我去买烧烤,回来晚上一起喝酒。”

宁修霁勉力笑了笑,点头,关门,一个人躺在被单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钟菓扎着马尾的样子跟童晓欣扎着马尾的背影慢慢的重叠,又渐渐地都消失……

钟菓他们去吃的地方小吃。

白以茹累了,反而吃得少,顾冬甯就打包了东西要带回酒店。

钟菓去买烧烤跟啤酒,让其他人先回。

白以茹又是看不见脚尖的状态,走得慢,听顾冬甯唠叨。

他说后天回家后,要她在家好好休息,再也不能出门活动,还有三个月,坚持一下,辛苦点,很快就过去了。

198. VIP 198、生死未卜

在台湾的最后一天结束,大家忙碌着收拾东西准bèi

第二天回家。

顾冬甯一家子依旧是跟大家分开走,今晚打算先去机场附近。

大家拿了东西,在路边等车,钟菓提出来要去买水,宁可嫆叮嘱她快去快回,不然车错过了,有得等下一趟,白以茹站着累。

“知dào

了。马上就回来。”钟菓把东西给宁修霁,自己只拿了钱夹。

“给以茹买橙汁,要热的。”顾冬甯担心钟菓疏忽了,给白以茹买冷饮,她受不了这个。

钟菓点头,她不会忘记的,不然顾冬甯还不活剥了她的皮?

她先买了几瓶矿泉水,拎着袋子,又就近在一家热饮店买橙汁,“老板,要热的,烫一点没关系。”

“好的,请稍等。大杯还是小杯?”老板手头很忙,窗口等了好多人都来买饮料,不过别人都是冷的,所以很快就做好,只有钟菓一个人要热的,有点儿麻烦,需yào

花些时间。

“大杯吧。”大杯喝不完扔掉就是了。

老板忙碌了半天,总算是弄好了热饮,装进特质的塑料袋里,递给钟菓,“小心烫着。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钟菓点头,慌忙之中,被人撞了一下,橙汁差点洒出来,她也没在意,就急忙往回跑。

“我回来了。好烫!”她边跑边喊,橙汁是被烧开了吗,这么烫,早知dào

不给老板说烫一些没关系了。

宁修霁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橙汁,“这么烫,嫂子没法喝,先凉一凉。”

钟菓点头,见车刚好来了,就招呼大家上车,“先上车,然后再拿水喝。”

大家上车,往机场去。

“嫂子,橙汁可以喝了,现在喝不喝?”宁修霁问白以茹。

白以茹点头,拿过橙汁开始慢慢喝起来。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被这么一大家子照顾着,感觉她就跟孩子一样,还离不开家长们的关心。有时候她也会因为大家对她过分的关心照顾,而产生一些心理压力,让她不知dào

该怎么对待家人才好。

“终于可以回家了,还是家里舒服。那些说旅游是享shòu

的人,我严重怀疑脑袋不好使唤。”钟菓扭扭脖子,回去了,白以茹不出门了,她也就没有这样大的压力,既要负责保护她,还要负责管卢卡斯,还得操心宁修霁跟顾冬甯。

管家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钟菓最近总是感觉自己人还没老,心已经老了,操心太多了。

“你年纪小小的就先麻烦,老了怎么办?难不成以后都不出门了?”宁可嫆笑着打趣钟菓。

“也不是。抱怨一下而已。出门当然还是会出的。”钟菓视线从宁可嫆身上收回来,无意间扫过白以茹的脸,惊讶的又收回目光盯着她,“嫂子,你的脸怎么那样红?是不是感冒了?”

她这样一说,大家的视线都转移到白以茹那里。

白以茹摸摸脸,“我没感觉到热,头也不疼。”

顾冬甯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烧。脸怎么纠结这样红?”

“是不是车里太闷了?”宁可嫆说着,叫宁修霁打开车窗透透气,“车里空气不太好,我都有点难受了。”

“也许。”钟菓点头,她们这次为了低调,过来也没敢租车,一直都是打车,这次更是坐了去机场的大巴。

白以茹手里捧着橙汁喝了一会儿,就软软的靠在顾冬甯身上。

“困了?要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白以茹困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像有磁铁在眼皮间,吸着上下眼皮合上。

顾冬甯扶着白以茹躺在自己的怀里,又从钟菓手里拿了件外套给她盖上。

白以茹这一路睡得很沉,将近两个小时的途中,一次都没醒来过。

“以茹,到了,我们得下车了。”顾冬甯轻轻拍白以茹的肩膀,顺势揭开衣服。

白以茹的头因为顾冬甯动了的缘故,也跟着动了一下,原本朝内的脸露了出来。

她一脸铁青,嘴巴乌紫,嘴角还吐着白色泡沫,这样子真是吓得顾冬甯赶紧搂着她摇晃。

“以茹,快醒来!”

顾冬甯的喊声,引起下车宁可嫆她们都又上车来。

一下子,车内乱了。

“司机,麻烦送我们去医院。”钟菓拜托司机,“我嫂子是孕妇,如果去的晚,那是两条命!”

司机也吓着了,赶紧开车送她们去医院。

白以茹是中毒了,有人在橙汁里下了毒药,一种剧毒,无色无味,却是会要人命。

“病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生还的概率不大,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保不住。我们只能给病人做剖腹产手术,孩子取出来后,死亡的概率也很大,而且就算现在没事,以后也难保不会生病夭折。你们要做好心理准bèi

。”医生沉重的跟顾冬甯他们分析了白以茹的情况,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果。

“不剖腹的话呢?”顾冬甯简直不敢相信医生说的,到底是哪些人居然能这样残忍,一直想害死白以茹,还要害死她的孩子。

“孩子也会死在病人腹中,还得取出来。所以建议还是做剖腹产手术,孩子存活的概率多少是有的。”医生又给大家拿出来一份资料,“这是最近五年,我们医院早产儿成活的情况。”

“那就手术。”顾冬甯看也不看那些什么资料,他没心情,他只想大人孩子都好好的。

“听我儿子的吧。”宁可嫆眼睛红红的,心疼的看着顾冬甯对医生说,“医生拜托你了,一定要留住我们顾家的孩子。不然儿媳妇会怨恨我们的。”

“我们尽lì

。”医生点头,“还有,七夕的情况也不乐观,虽然只是喝了病人的母乳,但身体里的毒素也还是会随时要了她的命,你们要有心理准bèi

。”

“医生,先救我老婆。”顾冬甯答yīng

做手术,并不是因为想要孩子,而是觉得那个累赘出来之后,说不定以茹的身体就好了。

“我知dào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并且马上就会进行手术。”医生让护士招呼顾冬甯他们先去病房,自己去做准bèi

了。

钟菓低着头,站在病房里掉眼泪。

“对不起,大哥,都是我不好。”她见到顾冬甯回来,就开口道歉。

“……”顾冬甯瞅了钟菓两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就不说话了,只是坐在顾七夕跟白以茹的病床边,怔怔的望着他们。

“不怪你的。”宁可嫆抱了抱钟菓,这傻孩子,从小懂事的叫人心疼。

“如果我不去买水就好了。”钟菓抹眼泪,这都是因为她才造成的。

“我们相信你,菓菓,你不要自责。”宁修霁也安慰钟菓,“有人要嫂子的命,这是一开始我们大家都知dào

的。那些人一直伺机行动,我们防不胜防,不能怪你。”

“可是……”钟菓忽然想起来了,“二哥,我买热饮的时候,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没来得及看,一定是那个人下手的。我们现在叫人查查看,最近几天有没有人跟踪我们。”

“对。阿穆……”宁修霁立马安排阿穆去处理。

现在不光是钟菓,大家都觉得人家那样轻易就下手了,一定是十分清楚他们的行踪的,也必然听见顾冬甯当时吩咐钟菓买橙汁给白以茹了,不然怎么钟菓的那杯苹果汁里都没毒。

“那人还真是狠毒,居然想嫁祸给菓菓。”宁可嫆咬牙,她已经气得不轻,可是自己是母亲,是长辈,如果自己倒下了,这几个孩子的主心骨就没了,虽然孩子们都很独立,可是毕竟需yào

长辈的关照。

“阿姨,谢谢你相信我。”钟菓从事发到现在一直很忐忑,这件事一开始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了她的。

钟菓的父母为顾家卖力,丢了命,一般人都会认为她是记恨顾家的,所以要报仇,但又对顾冬甯下不去手,所以只能对顾冬甯一心只爱的白以茹下手。白以茹的橙汁里有毒,她的苹果汁里没毒,家恨跟个人感情都让她把谋杀白以茹这件事坐实了。

“傻孩子,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还不了解你?”宁可嫆拿了抽纸盒给钟菓,“擦擦眼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打起精神,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钟菓点头,迅速收拾好自己,“我去给阿穆打下手。”

“注意安全。”宁可嫆叮咛了一句。

病房里安静了。

顾冬甯只顾着看白以茹,脑子里空荡荡的,一团糟。

宁可嫆心疼儿子,知dào

应该给他一些时间接受目前的事实,以及稍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医生安排好了手术,来病房接走白以茹。

顾冬甯紧张的守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

白以茹肚子里的孩子还差几天才到八个月,早产下来,不知dào

会怎样,而且就算孩子取出来了,她自己的身体又会怎样呢?

机场去大陆的航班就快要起飞了。

莉莉安笑着坐在大厅里等着进安检,身边一个小姑娘。

“安琪,做的不错。以后可以接姐姐的班。等到姐姐升职了,你就是姐姐现在这个位置上的老大。”她拍拍小姑娘的肩膀,一脸的欣赏。

“莉莉安,ben说过,只要我努力,总会成功。”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住’在顾冬甯家楼下的,莉莉安的学生安琪,还跟白以茹打过招呼。

安琪看着小,其实年纪不小了,十九岁了。她的长相,跟呆傻乖巧的模样,可以隐瞒过任何一个人自己的真实年龄。

“对。努力就会成功,要跟着我好好学。今天做那件事有没有紧张?”莉莉安点头,赞同ben的话。

“没有。反而觉得很刺激。”安琪摇头,想起自己假装撞了钟菓,那一瞬间快速的投毒,就跟在警察眼皮子低下杀人放火,却没被发xiàn

一样的刺激。

“那就对了。以后可以玩更刺激。”

“白死定了。没有以后了。”安琪小心翼翼的说,因为是在机场,所以连白以茹的全名都不说出来。

“对。不过我们的师生关系还得坚持一段时间,直到你‘出国’了为止。”

安琪点头,了然的笑。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莉莉安跟安琪在顾冬甯家楼下好几月,从来没有被怀疑过。而且莉莉安跟安琪这两个名字,也只是在中国的时候随便取得,他们的真实名字都不为人知。

也正是这一点,让阿穆跟钟菓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到白以茹出事后的两天内到大陆的乘客中,有莉莉安跟安琪两个人。如若不然,事情就好办多了。

钟菓一直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叫人家钻了空子。

她回到医院,白以茹已经出了手术室。

“阿姨,嫂子怎样了?”她关心的问。

“昏迷中,没有起色。不过好在孩子是保住了,小的可怜,可是医生说生命力旺盛。”宁可嫆多少算是欣慰了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白以茹不在了,至少她还能留下个孩子陪着顾冬甯,也不至于叫他太伤心。

“妈,我想等以茹稍微稳定一下,就带她回家。如果爷爷不愿意,我们可以现在外面住。”顾冬甯思考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打算回去了。

“回去吧。阿姨,叫大哥带嫂子回去,回去的医疗水平也比这里好些。我在法兰克福买了房子,很大,可以让嫂子住。”钟菓当初想定居在法兰克福,离顾冬甯远远地,但一直跟着他四处转,根本就没有在法兰克福住过一天。

“行。那就回德国。”宁可嫆点头,不管她有多么不想回去,可是为了孩子,她也可以抛开自己的感受。

“妈,我们就住法兰克福。等以茹好了,再回家里。”顾冬甯觉得钟菓的提议不错。

宁可嫆点头,是得住外头,现在白以茹昏迷,是谁都能欺负两下的,万一顾老爷看不顺眼,又故技重施,把当年对付自己的手段,用在白以茹身上,她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那大哥,我去找阿四,准bèi

飞机?”钟菓问顾冬甯。

顾冬甯点头。

199. VIP 199、到底选什么

阿四开了顾冬甯的私人飞机,接了白以茹他们去法兰克福。

白以茹依然昏迷不醒,顾七夕稍微好了一点可还是有些呆滞,看起来没有以前那样精灵了。

早产的孩子是个儿子,瘦瘦小小的,好像都不敢叫人碰一下,只要陪你一下就会碎了一般。他身体里也有毒素,虽然生命力旺盛,但医生说过,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比如痴呆或者脑瘫。

母子三人的状况,一个比一个不能叫人省心。

顾冬甯守在法兰克福已经一个星期,家里顾老爷催的厉害,非要他回去处理家族事业。

“儿子,去吧。这里妈给你守着,有妈在,就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宁可嫆敢打包票,是因为这医院是杰森家开的,同样的大家族,杰森又是顾冬甯的好友,自然回特殊照顾他们。

顾冬甯点头,这么多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处理好,不如先处理了家族的事情,再来好好的收着白以茹。

“现在医院里到处都安插了我们的人,一有情况就会被发xiàn

的。”钟菓说道,安插人的事情,是她亲自做的。

“菓菓,你得回去一趟H市,卢卡斯不要了。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回去。家里的一切都先留着,以后以茹好了,再慢慢的运回来。”顾冬甯走之前安排钟菓。

钟菓点头,“我知dào

该怎么做。大哥,加油!”

“嗯。”顾冬甯应了一声,拉着白以茹的手,不愿意放开。

病房门打开,有人进来了,标准的水蛇腰扭着。

“顾少呀!你总算是回来了!哎呦,我们这些个朋友,还真是想念你!”杰森竖着兰花指,又跟宁可嫆打招呼,“阿姨,你也回来了?真好!有空我请吃饭给大家接风。”

“不用这样麻烦。杰森,这一次多亏了你了。我们以茹,还有两个孩子,都得拜托你们家的医生了。”虽说娘炮的人都不受欢迎,可是宁可嫆却没办法对杰森做到讨厌,毕竟这个孩子心很好,没有大家族里孩子的心机跟阴狠。

“没有关系啦!阿姨,顾少的妻子,我按照年龄论,也是要叫一声嫂子的。”杰森最近一直忙,好不容易有空了,就专门从布吉岛回来看望白以茹,但之前入院那些事情,他也没少操心。

宁可嫆欣慰的点头,自己的儿子为人处事还是好的,在上层社会的斗争里,也交到了几个知心的朋友。

“杰森,拜托了。以后你有事,只管开腔,我保证办到。”顾冬甯满面倦容的看着杰森。

“好说啦!不要这样可气好不好!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杰森走过去病床前,看了会儿白以茹,眉头稍微一皱,很女性化的一个动作,“其实这也不是没解药的毒,只是你们发xiàn

的太晚了,送到医院不及时,后果才这样严重。”

“是我大意了。”顾冬甯也很自责,他当时抱着白以茹睡觉,她口吐白沫,湿了那件盖在身上的外套,没有沾湿他的衣服,所以他没发xiàn

。可是他居然都没想到,中途看看沉睡的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睡觉。如果他看了的话,也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天算不如人算。你又不是神,哪里知dào

会发生什么。不要自责了。好好给嫂子治疗才是头等大事。”杰森安慰了顾冬甯一会儿,说是要见男朋友,就走了。

宁可嫆摇摇头,“杰森找个男人,这……他家人能接受?”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反正他家的事业都是他姐姐撑着的,以后也落不到他头上来。继承人也不需yào

他来生。”顾冬甯说完,又陪了一会儿白以茹,才回家去见顾老爷了。

钟菓回H市处理事情,卢卡斯虽然不要了,可是白以茹的画展室还在,所以她只是解散了员工,以要装修为借口暂时关门了。临江路跟湘南道的房子,她也找人都打理好。

白以茹的学校,钟菓更是专程去了一趟,办理退学手续。顾冬甯说了,白以茹以后不用回H市,就不会在骄阳继xù

念书,要念书就在德国念。

莉莉安目送钟菓离开骄阳,回头去找ben。

ben在办公室,现在顾冬甯的人都撤走了,他也不需yào

戒备什么,只是在想是不是该回去了,回去继xù

找机会动手。

“ben,我没想到,我们叫那个人投了剧毒,白以茹居然还能活得下去!要不我们带着那个人回德国吧?”莉莉安按耐不住要回去早早结果了白以茹的命。

“是得回去了。那个安琪也带上。那可是我们利用的一条狗。”ben不想错过利用安琪的机会。

安琪是ben吩咐莉莉安找了好久才找回来的人,到时候利用她去杀了白以茹,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事是他跟莉莉安做的,也跟不会怀疑到他背后的大人物。

“嗯。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莉莉安也明白ben留着安琪的意思。

“还有几天就要暑假了,等到这学期完。”ben不想走的太特殊,还是按照自己来学校时候的程序走,提交辞呈,等待批示,对莉莉安他也是这样要求的,按照留学生退学的程序走。

莉莉安一边忙着办理手续,一边给安琪做思想工作,让对方跟自己去德国。

安琪十分犹豫,“莉莉安,虽然我在H市,也不能去见我的父母,可是我好歹能偷偷的远远看他们。但是如果我去了德国,就真的没法再见到父母了。”

“怕什么?又不是不叫你回来了!”莉莉安继xù

给安琪灌迷魂汤,把她哄的团团转,“你忘记要报仇的事情了?你成了现在这样有家不能回,也见不得人的状况,都是谁害的?再说了,等你报仇后,你做到我的位置,就可以指挥你的手下了,你自己还不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安琪还是犹豫,“ben也是想叫我去德国的?”

“嗯。ben那样看好你,你舍得叫他伤心?等到了德国,我认识的大款特别多,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们干了,我给你找个大款嫁了,你也是自由的。”莉莉安知dào

安琪十分爱钱,也爱有钱的男人。

“我再想想。”安琪心里是惧怕出国的,出国这件事对她来说有阴影。

“别考lǜ

了。过几天,我们就走了。手续之类的,我都会替你办理好。以后不会有人知dào

你之前做过的事情的。跟着我,你还不放心?我哪一次不是把你照顾的好好的?”莉莉安当初能把安琪说服,让她跟着自己,现在就有能力说服她跟自己去德国。

安琪考lǜ

了两天,终究还是答yīng

了莉莉安,决定跟她一起去德国了。

十来天后。

法兰克福的郊区,一间不起眼的房子里,这天迎来了莉莉安跟安琪。

“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对了,白以茹住在这家医院,你没事可以去查查资料,先了解熟悉一下。”莉莉安去洗澡前,扔下一张宣传单给安琪。

安琪捏着医院宣传的手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医院里,白以茹依然昏迷,这已经快一个月了,她一点儿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顾冬甯抽空回来看她跟孩子。

宁可嫆跟他说起孩子起名的事情,“孩子都出生快一个月了,总要有个名字,之前忙就忘记问你了,你跟以茹商量过吗?”她记得顾七夕的名字,就是儿子儿媳提前商量好的。

“没有商量过。”顾冬甯摇头,想了想说,“就叫嘉义吧。顾嘉义。”

在嘉义出生的孩子,遇见了那么多的波折,如果能顺利活下来,也真的是有意义的。

白以茹说过,名字要取个有特殊意义的。

“这个应该可以的吧?应该是有特殊意义,对不对?以茹,如果你能感知的到,就回应我一下好不好?”顾冬甯两手握着白以茹的手放在额前,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可是,沉睡的白以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顾冬甯心里凉凉的,眼里有泪在打转,“以茹,我们的嘉义,会好起来的。你跟七夕也会好起来。你们不能丢下我,没有你们,我活不好。”

“大哥,爷爷来了!”钟菓火急火燎的跑进病房,提前通知顾冬甯。

其实也不算是提前了,因为顾老爷已经走到医院楼下了,他们都才得知老人家要来的消息。

“你爷爷怎么来了?”宁可嫆一颗心悬了起来,顾老爷出现,准没好事。

“不知dào

。”顾冬甯也心虚,自己事情多的处理不过来,爷爷为什么还要来添麻烦?

钟菓已经做好了经济戒备状态,时刻以保护白以茹为工作重心,孩子们她暂时不怕,因为顾老爷逼顾冬甯结婚,为的就是要个孩子。

病房外。

阿四开飞机送顾老爷来的法兰克福,所以也一路陪着保护着他。

他正打算敲病房门,却被顾老爷一个眼神给秒杀了,就乖乖的退到一边去。

顾老爷自己走到门口,举起手里的拐杖,一拐杖就戳开了房门,门板在墙壁上撞出巨大的声响,引得屋里的人都纷纷看向他。

“爷爷,您来了?”钟菓最先跟顾老爷打招呼,想缓和一下气氛,毕竟小时候,只要顾老爷黑着脸的时候,她古灵精怪的闹闹,他的脸色就能缓和一些。

可是这一次她算错了。

顾老爷一脸威严,拐杖在地上戳的咚咚响,走到病床前来,看了一眼昏睡的白以茹,脸色就更加不悦了。

“爸,您坐。”宁可嫆亲自拿了一把椅子过来让顾老爷坐,虽然不喜欢这个公公,可是面子要做足的。

顾老爷哼了一声,坐下来,拐杖使劲儿戳着地面,“我道是你们一个二个的都不回家是为了什么,原来就是为了这个要死不死的人。”

“爷爷!”顾冬甯不爱听顾老爷的话,爷爷不喜欢白以茹是一开始大家就知dào

的,可是现在白以茹都这样了,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毒的话。

“冬甯,爷爷就问你一句话。”顾老爷两条腿稍微分开,拐杖立在两只脚之间,两手重叠在拐杖的把上,严肃的看着顾冬甯,“你是要家族,还是要这个拖油瓶?”

拖油瓶指的是白以茹。

屋里的人都不开心顾老爷这样的比喻,但是都不敢吱声儿。

“爷爷,家族我要,以茹我也要。我不会放qì

以茹的。而且——”顾冬甯咚一声跪在了顾老爷跟前,“二叔是什么心思跟能力,您也清楚,如果您真想顾家的家业都毁了,那你就直接把族长的位置让给二叔吧。我离开顾家,当不了少爷没关系,我可以让我儿子当少爷。”

“混账!”顾老爷挥拐杖,连续在顾冬甯身上打了三下,一下比一下重,虽然他已经老了,可是力量却不小,那打在顾冬甯身上的声音,听得所有人心都酥了。

“爷爷,就算您打断我的腿,我也是还是不会放qì

以茹。”顾冬甯望着顾老爷,好像刚才那三下不是打在他身上似的。

“混账!你这是要气死我!”顾老爷又要打顾冬甯,却被钟菓冲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

“爷爷,您消消气。大哥说的是气话,您别介yì

。从小到大,大哥什么时候叫您失望过了?您想想,是不是?”她抱着顾老爷,小心翼翼的把拐杖拿走,塞进宁可嫆的手里,眼神示意她拿出去。

宁可嫆点点头,顾老爷也就顾冬甯跟钟菓有办法对付,现在两爷孙杠上了,也就指望钟菓能送走这尊大佛。

“哼!倒是没叫我失望过,现在是正打算要做让我失望的事情了!”顾老爷打了孙子,自己心也疼,毕竟真的如钟菓所说,他的这个孙子样样都好,里子面子都给他挣到手了。

“爷爷,我跟以茹刚结婚时,电话里说的那些话,现在还作数。离了婚我不会再娶,而且就算离了婚,我也要守着以茹的。”顾冬甯说完,站起来,又去关注白以茹了,不再管顾老爷。

“阿四,把孩子带走!”顾老爷声音中气十足。

200. VIP 200、决不放弃

顾老爷的话一出,大家都心里一动,谁也没想到他这一次居然是针对孩子来的。

“是,老爷。”阿四点头,要去抱孩子,毕竟顾家是顾老爷最大,他得罪不起的,就只能先得罪少爷了。“少爷,对不住了。”

“谁敢抱走孩子,就先要了我的命!”顾冬甯握紧了拳头,挡在孩子的病床前,做好了随时开打的准bèi



“混账!简直混账!”顾老爷气的脸都红了,如果不是拐杖被钟菓拿走了,他真想再给顾冬甯几拐杖,让他吃痛了看看脑子能清醒点儿不。“阿四,愣着干什么?还不抱走孩子?我老顾家只认孩子,不认孩子的妈!谁要是要孩子的妈,就都给我从顾家滚出去!”孙子敢威胁他,他就不敢威胁了孙子了?笑话!他顾老爷可不是被吓大的。

“少爷,实在是没办法了。”阿四绕过顾冬甯去抱孩子。

顾冬甯闭眼深提一口气,一拳瞬间出击,打在阿四的太阳穴上。

阿四身子一晃,也开始出手,两人顿时打作一团,而且都受伤了。

“爸,您不能这样。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如果不要以茹,孩子们以后怎么办?而且孩子们都还在中毒中。”宁可嫆着急的护着孩子,一边跟顾老爷交流。

可是顾老爷跟本就不买宁可嫆的帐,因为这个儿媳妇他是真真的嫌弃了一辈子的。

“你别说话!跟你没关系!这是我顾家的孙子!我喜欢叫谁来照顾就叫谁来!没有妈照样能养活的了!”他恶狠狠的一句话,伤害了不知dào

几个人的心。

顾冬甯打到阿四,一双眼里全是愤恨,怔怔的盯着顾老爷,“爷爷,我敬重您一辈子,可是您不觉得你太偏执了吗?您的偏见,伤害了我的母亲,也伤害了我的妻子跟孩子。您若是非要逼着我走,我现在立马就可以走,母亲、妻子、孩子,我都带走。只要你一句话,说我们不是顾家的人,我们就再也不是顾家的人!”

“孽障!”顾老爷震怒,“菓菓,给爷爷把拐杖拿回来!我要好好教xùn

一下这个孽障!”

“爷爷!”钟菓应了一声,跪在顾老爷的身前,满眼是泪,“爷爷,求您了!求您看在我爸爸为了救您被人害死,妈妈也算是间接的救过大哥的命的份上,让嫂子留下吧!也求您不要带走小七夕跟小嘉义,他们不能没有母亲。爷爷,难道您想让您的重孙子跟重孙女,像我一样没有父母照顾的长大吗?虽然这么多年,我在您的照顾下,过的很好,可是我从来都没说过,其实没有父母,真的是一件很让人伤心的事情……当一个孩子需yào

跟妈妈说说心里话的时候,身边充斥的不是母亲的味道,而是看不见抓不住的空气……爷爷,您能理解那种滋味吗?”

顾老爷心口起伏,没有人看的懂他眼里的意思。

“爸,虽然您一直不想承认我是顾家的人,但是我还是要替我儿子跟儿媳说两句话。”宁可嫆也跪在了顾老爷面前,“没有母亲哪里来的孩子,女人怀胎十月,历尽各种辛苦才生下孩子,其中各种心酸,是男人们没法体会的。而且我们以茹,生下这两个孩子,本身就比别人承shòu的多的多,被人两次下毒药差一点命丧黄泉、车祸差点让他失去孩子、为了保住孩子一直闷在家里马上就要得抑郁症……这些危险,谁能受得了?可是以茹坚持下来了,她为顾家生下两个孩子,完成了您一直的心愿。爸,让以茹留下来,不要伤害以茹吧!您让以茹留下来,我可以走,走的远远地,再也不回顾家……”

“妈!”顾冬甯冲过去把宁可嫆拉起来,他最听不得母亲说这样的话。

宁可嫆在顾家一辈子,先是得不到顾正豪跟顾老爷的双重认可。后来顾正豪的心总算是被她暖化了,对她有了感情,可是一个人的感情却分成了两半,给她的也只有二分之一。顾老爷却一直看不上她,想尽办法赶走她,让她有家不能回,也不想回。

顾冬甯从小就心疼母亲,也曾经因为这个记恨过父亲跟爷爷,随着年龄的增大,看在父亲跟爷爷对他很好的面上,也就慢慢不再记恨他们。但现在爷爷又要故技重施,他的恨,不经然的,从每一个毛孔里悉数冒出来,让他无乱如何都无法再压下去。

“我这身上,除了心跟脑袋不能给您,两只胳膊跟两只腿,你要的话都拿走。”顾冬甯也把钟菓扶起来,像老鹰一样护着自己在乎的人,他的身上全是血,手里一把水果刀,双手奉给顾老爷,“就当是这些年您养育我的代价。”心要留给以茹,脑袋要用来赚钱,养活自己在乎的人。

顾老爷脸色铁青,额头的青筋都要爆了似的,眼神简直能杀人。

他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转身,“阿四,我们走!”

“是,老爷。”阿四擦擦嘴角的血水,跟上顾老爷的步伐,眼神偷偷暗示顾冬甯他们暂时没事了,刚才所做的一切他自己也很无奈。

顾正豪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外,所有的人都没有送他,也没有跟他打招呼。

他伤了太多人的心,而且真的伤的太深。

昏迷中躺着的白以茹,紧紧闭着眼睛,眼角两行泪一股一股的往外冒,从顾老爷要带走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停都停不下来。

“以茹……”顾冬甯捧着白以茹的脸,一点一点擦拭她的泪水,还有那被泪水打湿了的耳畔的发。

宁可嫆要去喊医生,钟菓扶着她一起去。

“阿姨,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放qì

。以茹是个好嫂子,她给大哥单调枯燥的生活带来了颜色跟生机,也不会因为大哥没钱就离开他,她是真心爱着大哥的,没有人会比她更傻更执着的爱着大哥了。”钟菓心酸,自己其实也是很想像白以茹那样勇敢热情的爱顾冬甯的,可是没有那样的机会了,所以自己就把所有的热情都投注到白以茹的身上,让对方很爱很爱他去吧。

“好孩子。”宁可嫆很欣慰钟菓的听话懂事,“阿姨不会放qì

,我们都不会放qì

,我们要给冬甯最大的支持。”她明白,无论是在家族纷争中,还是在感情的漩涡中,顾冬甯都是最为难的那一个。

你见过为了家族利益,要被亲叔叔追杀的人吗?

你见过为了听爷爷的话,巩固家族事业,要跟亲人拿枪提刀互相厮杀的人吗?

你见过为了守住祖宗的家业,而不能有真心爱的女人,因为真心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软肋,是敌人对付自己的最致命的武器的人吗?

一个小小的谎言,顾冬甯隐瞒了白以茹一切,是爱她,是保护她,更是无法言说的无奈跟愧疚……他就是这种人,这种走出一个漩涡,就要进入另一个漩涡,永远要面临两难的境地的男人。

病房里。

白以茹已经被医生送去做了检查,又被送了回来,大家围在病床边。

“病人虽然有了一点点生命迹象,可是能醒来的概率还是几乎为零。虽然不能放qì

治疗,也不能丢弃病人醒来的希望,但是也请大家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医生无可奈何的说,让病人的家属不要抱太大希望,以后就不会因为太失望,而让死去的人影响活着的人的生活。

“可是以茹哭了,说明她还是有意识的。”顾冬甯听见医生的话,一颗心重新又变得冰凉,并跌至谷底,没有人知dào

当他看见白以茹流泪的那一刻,他的心是怎样的激动雀跃,他以为她要回来……

“流泪并不能代表什么。”医生不得不说出残忍的话,“有的病人昏迷不醒,经常会因为外界的刺激流泪,可是却依旧永远醒不来,直到生命的终结。”

“不管以茹醒不醒得来,我都不会放qì

我的妻子!”顾冬甯眼睛红红的,眼角布满血丝,是操心家族太多,也担心白以茹太多的缘故。

“我们都不会放qì

。”钟菓挽住顾冬甯的胳膊,给他打气,“大哥,嫂子会醒来的,我们要坚持。”

宁可嫆也上前去拍拍顾冬甯的肩膀,“儿子,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做你想做的,妈无条件支持你!”宁可嫆说完,低头偷偷抹眼泪,回身去拉住白以茹的手,心疼的看着儿媳。

她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让白以茹嫁给顾冬甯,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这些磨难,她早就知dào

会发生,从一开始,认定白以茹是自己儿媳妇时候就知dào

了。

可是……

顾冬甯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是顾老爷打来的。

“接吧。大哥,快接。听听看爷爷说什么,你好好的回答。”钟菓看得出顾冬甯不大愿意接电话,可是顾老爷愿意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就应该把握住,不然以后谁都很难做人。

顾冬甯捏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白。

“儿子,接电话,听话。现在不是倔强的时候,为了以茹跟孩子,有时候我们必须得放下尊严跟骄傲。”宁可嫆也转过头来,满脸期待的看向顾冬甯。

顾冬甯顿了顿,点点头,努力平静心态,接了电话。

“臭小子,这么久才接电话!你是有多不情愿?”顾老爷依旧是中气十足的声音,他已经回家了,此刻正坐在顾家的大厅里,“你马上回来,你二叔的事情,你不处理了?丢下烂摊子,叫谁给你处理?”

顾冬甯眉头蹙了一下,想着该怎么回答顾老爷,才不至于显得自己是屈服了他了,结果他还没开口,那头就已经挂了,一个字都没叫他说。

“爷爷叫我回去处理事情。”他收了手机,对宁可嫆跟钟菓说。

“去吧。我跟菓菓给你守着老婆孩子。”宁可嫆给儿子最大的支持。

顾冬甯点头,“妈,我跟修霁商量了,这一次,趁着我处理家族事情的时候,舅舅家的家业也要一并讨回来。”

“嗯。别太辛苦。”宁可嫆点头,宁家的家业被人窜通好夺走,弟弟跟陆婉仪一辈子过的都抬不起头来,就指望宁修霁能重新夺回家业的。

“我不辛苦,倒是辛苦你了。妈,等宁家的家业回来,爷爷应该就不会那样对待你了。”顾冬甯抱了抱宁可嫆。

“傻孩子,我没关系,只要你们这些孩子过得好就好。”宁可嫆给顾冬甯整理下衣服,“回去洗个澡,赶紧回去处理事情,别跟爷爷顶嘴。事情多不怕,我们一样一样的解决。”

顾冬甯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去了。

顾家的大厅,出奇的热闹,顾冬甯走进去,锃亮的皮鞋在地面上踩出有力的声响,身边下人跟他打招呼的声音都成了背景一般的。

顾老爷坐在宽大的沙发里喝茶,看到顾冬甯走进来,面上有些不自然,毕竟先跟孙子联系的人是他自己。这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其实可以算是是他先跟顾冬甯低头了。

“爷爷,我回来了。”顾冬甯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跟顾老爷打招呼。

顾老爷点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自己的大孙子坐下。

他这个行动,很明显的在告sù

别人,他心里认定了接班人只有顾冬甯一个,除了大孙子,谁都不能得到顾家的家业。

坐在一旁的顾冬甯的二叔跟二叔家的儿子,本是来看笑话的,没想到顾老爷居然还没有改变心意,便纷纷脸上有些不好kàn

了。

“卢卡斯,你这脸是怎么回事?”顾正江假装什么都不知dào

似的说,他作为顾冬甯的二叔,一直不把对方当侄儿,而是当最大的敌人。

“收拾了个心怀不轨的人而已。”顾冬甯淡淡的说,面上毫无情绪,话里带话。

顾正江听了,心里更恨了,老爷子到底是有多看好这个顾冬甯,就算人家为了一个女人把他气得半死,他都还不想放qì

他当家族继承人。

201. VIP 201、将计就计

“还有谁敢对我们顾家的人心怀不轨吗?”顾正江挑眉,似笑非笑的。

“是呀。大哥,哪些人敢打我们顾家人的主意?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顾乔智接着父亲顾正江的话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顾家了?”顾冬甯给顾老爷倒了一杯茶送到手里,幽幽的开口,看向顾正江父子。

顾正江面上一怔,旋即又笑了笑,“我这不也只是猜测嘛!现在城里好几家的生意都亏了,说来还是别人动了手脚,我们顾家可是要提高警惕了。”

“二叔说的是,对我们顾家心怀不轨的人多了,随时随地都有。”顾冬甯嘴角几不可见的翘了翘,顺着顾正江的话说完,回头看向顾老爷,“爷爷,您说是不是?”

顾老爷笑了笑,表示对顾冬甯的默认,“老头子我还没死,谁都别妄想我老顾家的家业。”

“爷爷,瞧你说的,谁敢惹您,那不是活腻了自己找死呢么?”顾乔智笑吟吟的,就挑拣顾老爷喜欢听的说,“爷爷,只要您出手,没有打不死的兵。”

“知dào

就好。”顾老爷淡淡的哼了一声,“我要休息了。你们自便。”

“爸,那我们晚上再过来陪您吃饭。”顾正江心里实在是一口气咽不下去,可是又不敢太直接的跟顾老爷起正面冲突,所以只能默默忍着。

顾乔智心里也不舒服,跟顾老爷打过招呼后,就一直偷偷的拿眼瞪着顾冬甯。

顾冬甯忽然一回头,顾乔智又隐藏了那种恨意,继xù

笑吟吟的,“大哥,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玩儿了,现在打两杆去?”

“现在恐怕不行。”顾冬甯看看腕表,“一会儿约了人吃饭。”

“那正是不赶巧了。”顾乔智咧着嘴,笑的纯良,“大哥,那回头再见。我去找杰森去,杰森这几天回来了。”

顾冬甯点头,顾正江父子都是笑面虎,这种人最不好对付,因为他们一直笑,可是没知dào

那笑容里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顾正江父子离开,顾冬甯站在大厅望着门外,或许可以找杰森帮忙……

“大少爷,老爷请您上楼去书房。”家里的佣人走到顾冬甯跟前,微微鞠躬,传达了顾老爷的意思。

“知dào

了。”顾冬甯双手放在裤袋里,右手不停的捏着那只红色的打火机玩,一边往楼上去找顾老爷。

顾老爷坐在书桌前,手里一直雪茄,还未点燃,听见敲门声就说:“进来。”

顾冬甯推门进去,顺势拿出打火机给顾老爷点上了他手里的那只雪茄,“爷爷,这雪茄怎么样?”

“味道不错,也难得你小子有心,还叫杰森从那么远的地方给我带着个回来。”顾老爷享shòu

的轻轻吞吐一口雪茄,对长孙的喜欢可不比对这雪茄的喜欢少。

“杰森刚好要去巴西。”顾冬甯没说,其实他是叫杰森专门买了Davidoff限量版以及一套雪茄套装工具送顾老爷,想讨了他的欢喜,让他对能接受白以茹的。

“要不要来一支?”

“留给爷爷,这个总共可没几支。”顾冬甯摇头。

顾老爷笑了笑,他是很心疼这雪茄的,既然长孙不要,那就刚好留给自己抽了。

“爷爷,我想了想,二叔他们真的要拿到关于莱茵河畔那块地使用方案的制定权,我们不如就让给他们。”顾冬甯透过淡淡烟雾看着顾老爷,说自己的打算。

“将计就计?”顾老爷脑子高速运转,“会不会损失很大?”

“我会尽量想办法把损失减至最低。爷爷,家族争分里,想要赢,就总要失去一些,为大失小没什么。”顾冬甯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就着莱茵河畔的那块地,一次性搞定顾正江父子。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前怕狼后怕虎。冬甯,爷爷还在,必要的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的。”顾老爷满yì

长孙的说辞,也欣赏他办事的能力,但还是叮嘱了两句,“该心硬的时候,决不能软,有时候稍微一点心软,就会给自己造成巨大的后患。一次性将敌人斩草除根,后面的路你就好走多了。”

“我明白。”顾冬甯清楚爷爷的意思,就是叫他在利益面前,要学会舍弃亲情。

“先去忙吧。做事情小心些,爷爷可最心疼你了。”顾老爷抽完一直雪茄,对顾冬甯挥挥手,让他离开。

顾冬甯应了一声,退出顾老爷的书房,上楼去自己的房间洗澡,换了一身衣服,又出门去了。

莱茵河畔的一家咖啡馆。

杰森推门进来,立马有侍者上来招呼他,“请问杰森少爷,您几位?”

“两位。顾少订了哪个位置?”杰森摘下帽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瞧着眼前的人,这个侍者蛮帅的,就是不太man,不然可以跟他玩玩。

“请跟我来。”侍者前面带路,却不知dào

身后的杰森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而且也YY不少。

杰森来到顾冬甯预定的位置,还没落座就笑弯了腰,“顾少,你这是什么打扮?现在可不流行古惑仔的打扮了呀?你到底是因为老了才怀旧,还是在外头待得,不与我们联系,都不知dào

现在世界流行前沿流行什么了吗?”

顾冬甯瞅了一眼杰森,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上面贴了创可贴,当时跟阿四是真的动手了。他也是能理解阿四的,如果他不真的对自己动手,爷爷会更生气,事情会难办。

“唉,不过男人嘛,身上总要有点儿伤才会man呀!我男友就很man,他身上可是有很多伤疤的。你知dào

吗?我男友是雇佣兵,成天都见不到人影子的。不过呢,过这个年呀,他就回来了。以后我就再也不用受相思之苦了啦!”杰森说着说着,两只眼睛里都要冒出粉红色的泡泡来了。

“咳咳。”顾冬甯摸摸额头,选择在这种公开的场合跟杰森谈事,简直是个错误的决定!

“哎呦!瞧我,一定是刺激到你了!”杰森甜蜜蜜的一笑,然后瞬间又叹口气,忽然有种林黛玉多愁善感的感觉,“顾少,嫂子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醒来,你也别太难过,总会好的。我会叫我姐姐跟爸爸尽lì

的。”

“谢谢。”顾冬甯打心底里跟杰森说谢谢,有这样一个交心的朋友,有时候比自己的亲人要有用的多。

“客气什么!”杰森兰花指翘起来一抖,大有林黛玉跟宝哥哥撒娇打趣的韵味,“你今天找我来什么事情呀?”

“George喊你打高尔夫,你怎么没去?”顾冬甯不答反问。

“你也知dào

George是笑面虎,我最不喜欢那种人了,他联系了我,我说我不舒服,不想去,就没去。”杰森从来都不喜欢顾乔智。

顾乔智十七八岁时,对杰森的姐姐动手动脚,如果不是顾老爷及时出面,估计这会子他早就被杰森家的人给弄死了。

杰森的姐姐虽然就是被顾乔智摸了捏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可是人家好歹是一个大家族的长女,又是家族的接班人,杰森全家上下心里的那口气可没法消。

“杰森,你就这点好,直爽。”虽然娘,可是心直口快。顾冬甯笑看着杰森,“可是你也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了,有时还是要学隐藏自己的真心想法。”

“唉!是呢!上回圈子里的人就给我传绯闻了。”

杰森说的事情,顾冬甯知dào



前段时间,朋友圈里有人传言说杰森爱上了他的亲姐姐,还弄了亲密照。

“杰森,那次被你父亲收拾的人,其实只是个替死鬼。”

“什么意思?”杰森眨眼伸长脖子。

“George才是罪魁祸首。他喜欢你姐姐,你姐姐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在朋友圈里没面子,所以才……”顾冬甯耸耸肩,一副你知dào

了的样子。

“天呐!怎么是这个死东西做的!”杰森气的拍了下桌子。

“我也是偶然间听说的。杰森,我们合zuò

一次怎么样?”

“怎么合zuò

?哎哟,我的天,我一定要收拾了顾George这个臭东西!叫他一天到晚嚼舌根!我要撕烂他的嘴巴子!”杰森又是一副雪姨的嘴脸,真是让人看着又好笑又无语。

“其实很简单,我只需yào

你跟George称兄道弟就行。你时不时的给他一些关于你姐姐的信息,换取他的商业信息。只要他顾George不再是我顾家的人,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再介yì

。”顾冬甯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可以。我好歹也是做摄影的,演戏嘛,就跟在镜头前摆pose一样。”杰森赞同顾冬甯的提议,他从小就娘,总被人嘲笑,但是他的姐姐却一直守在他身边,保护他,也不嫌弃他会丢了全家的脸面,所以他对姐姐的感情很深。被姐姐保护了二十几年,这一次,他也想保护一次姐姐。

“这件事就我们两人知dào

,没有第三个人。”

“顾少办事我还能怀疑你的能力?”杰森抿嘴笑笑,“我去给你套话去,可是你记得要努力把顾乔智那家伙给赶出顾家呀!”

“那是当然。不会让你失望。”顾冬甯也轻松的笑了笑,总算是跟杰森达成了协议。

“哼哼!敢欺负到我杰森的姐姐头上来,看我们不要了他的小命!”杰森一脸准bèi

虐恶毒男配的样子。

“凡事小心些。回头我会告sù

你具体做法。”

“嗯嗯。”杰森跃跃欲试,“顾少,要不今晚我就请George吃饭?就说是没有陪他打球很抱歉。”

“也可以。先打好关系,走得近了,有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太防着你了。不过顾乔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你别露了马脚。”

“不会啦!”杰森喝了一口咖啡,“哎呦,苦死了!”

宁修霁来咖啡馆接顾冬甯,两人要去忙别的事,就买单先走一步。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宁修霁回头在咖啡馆扫了一圈,心里忽然有些发慌。

“看什么?”顾冬甯都出门了,宁修霁还站在门内。

“没什么。”宁修霁松开门把走出去,“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顾冬甯点头上车,他们约了人吃饭。

咖啡馆一颗景观树的背后,在确定门口的那辆车开走后,才伸出头来,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小姐,您还好吗?”侍者路过的时候,关切的问道。

“嗯。我很好。”童晓欣点头,低头揉了揉眼睛,朝着另一边走去。

靠窗的一张桌前,坐着一个男人,穿着很休闲的衣服,通身都以灰褐色为主,他正在翻看目录,感觉到身边有人走来,才轻轻的放下单子,抬头笑着,“晓欣。”

“我又迟到了吧?”童晓欣坐下来的时候说。

“没有。早到了三分钟。”男人伸出手让童晓欣自己看手表。

“那就好。不然每次约会我都迟到,你一定会恨死我。”童晓欣看起来笑的灿烂,其实笑的很无力。

“作为你的男友,以及马上就转正的未婚夫,我有义务等你。”男人风趣的说,“喝点儿什么?”

“照旧吧。”童晓欣的目光从对面的男人身上滑过,看向另一边,这个男人叫郭梓铭,如他所说是她的现任男友,不久之后就是未婚夫了。

郭梓铭对侍者说:“那就两杯拿铁……”

童晓欣提起一口气,压了压心里的情绪,两肘撑在桌面,双手叠起来,下巴搭在上面,侧头望着窗外的马路。

“是遇见了熟人了?”郭梓铭跟侍者交代完,回头看着童晓欣的侧脸。

“嗯?”童晓欣收回头,摇摇,随便靠在沙发里,“没有。随便看。路上的行人,他们的脸跟眼神,都写着故事。”

“那你的呢?”

“我的什么?”

“你的眼神,此刻写着什么故事?不想分享一下?”郭梓铭指了指童晓欣的眼睛。

“我没有故事。”故事留在刚才从这里离开的那个男人那里,收不回来了。

202. VIP 202、嘛嘛~嘛嘛~

童晓欣淡淡的笑,目光时不时的瞟着玻璃外,纵然那人、那车、那些过往都已经彻底离开,可是那份悸动却永远无法抹去。

“晓欣。”郭梓铭能感觉的出来,今天的约会中,童晓欣的心思一直不在他们之间,她到底在关注什么,他不清楚。

“嗯?怎么了?”童晓欣再一次收回视线,望着对面的郭梓铭,脑海里回放的还是宁修霁。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德国遇见宁修霁了,确切的说是第二次,有时候童晓欣会暗暗感概,世界过真的很小,地球也果然是圆的,想要永远的彻底从一个人面前消失,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没法实现。

“下周我们去看礼服。我父母这周末从上海过来。订婚了之后,他们会在这边住一个月。”

“哦。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叔叔阿姨吧。”童晓欣说完低头搅动咖啡杯里咖啡,那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就像是荡漾在心上一般,明明想要平静的,却总是被搅扰。

过去的,来搅扰现在的。

旧的,来搅扰新的。

像是走进了一个漩涡,每一次感觉自己找到了出口,可以逃命出去,却每一次都失败。

“我去趟洗手间。”童晓欣站起来,她又开始在漩涡里打转挣扎了。

“嗯。”郭梓铭点头,看着童晓欣那几乎要落荒而逃的瘦弱的身子,又轻轻的喊叫,“晓欣——”

童晓欣回头,“什么事?”

“其实你可以改口叫我父母爸爸妈妈了。”郭梓铭两边嘴角翘起来,像一弯月亮,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童晓欣怔了一下,嘴角翘了翘,微微点头,转头往卫生间跑。

抱着双臂靠在洗手台边沿,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脑子里仿佛一片空白,可是又像是被很多东西塞满了,一团糟,一团乱,一团解都解不开。

郭梓铭是上海人,对人很好,她说过要跟他一辈子的,现在怎么会因为他让她喊他父母爸妈,就忽然难过了呢?

难过,是因为无法接受?还是因为无法忘记?

莫名的惶恐仿若一只魔兽从心底攀爬出来,伸着魔抓,不停的抓着童晓欣的心,让她压抑沉闷的快要崩溃。

“晓欣?你在干什么?”郭梓铭等了半个多小时,依旧不见童晓欣回来,就找来了洗手间,却不想见到的是她那样无助的样子。

“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头痛,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不起。”童晓欣抬起头,有些苍白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些笑容,郭梓铭是个好男人,她不能辜负了他不是么?

“是不是感冒了?”郭梓铭过去牵起童晓欣的手往外走,“我们去医院吧。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我没关系。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童晓欣脸色越来越难看,眼前的孕妇离她越来越近,终于她‘啊’的尖叫一声,挣脱郭梓铭的手,蹲在地上,抱着头,身子颤抖起来。

“晓欣!”郭梓铭急忙蹲下,将童晓欣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的。别怕。那件事都过去了。别想了。”

“阿铭……”童晓欣颤抖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阿铭……”

“我在。别怕。别去想了,听话。”郭梓铭轻轻拍童晓欣的后背,她哭了,他知dào



“我腿软,站不起来了。”

“我背你出去。”郭梓铭转身蹲在童晓欣眼前,“上来。搂住我脖子,我们回去。”

“嗯。”童晓欣伸出酸软的胳膊,勾住郭梓铭的脖子,他将她一下子背起来,往外走。

郭梓铭心疼童晓欣,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以为她已经走出来那阴影了,谁知dào

却是一点都没变。

童晓欣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一个人住,房东是个可爱的德国老太太的,一辈子没结婚,可是身边却从来不缺少孩子们来看她,那些孩子都是住过她家房子的学生,被她照顾关心过。

郭梓铭背着童晓欣回到公寓前,掏出钥匙开门。

房东老太太过来主动帮忙,还关心的询问童晓欣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喝点酒?定定神,然后睡一觉,或许就舒服多了。”老太太把钥匙放在童晓欣屋里的茶几上后说。

童晓欣摇头,“谢谢阿姨,我不会喝酒。”

“我女朋友滴酒不沾。”郭梓铭也说道。

“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老太太抱抱童晓欣走了。

童晓欣揉揉太阳穴,她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酒,喝醉了做了错事,总要长点记心的。

“我放好了洗澡水,洗了澡再睡。”郭梓铭从卫生间出来,两只手因为试水温而站满了水,指尖滴着水珠。

“嗯。”童晓欣站起来,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去卫生间。

郭梓铭坐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两只膝盖微微分开,身体向前倾,两只胳膊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手指交握,目光落在卫生间的门板上,屋子里静的有些出奇。

随着订婚的日子的逼近,童晓欣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郭梓铭时常感觉到,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算她看着他,她的眼里也没有他的存zài



她的不稳定情绪,让他也变得惶恐不安起来,她是他的女友,马上就要成为未婚妻,可是他却根本没办法抓住她。

“晓欣,开门。”郭梓铭深呼吸几口气,站起来去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童晓欣躺在浴缸里马上睡着了,她以为郭梓铭已经离开,却不想他居然来敲门。

她有些惊慌的看着门板,从浴缸里跳出来,飞快的反锁了门,手扶着门把抵着门板。

“晓欣?开门。”郭梓铭坚持着。

童晓欣不知dào

该怎么应答,一只手捂着心口,剧烈的呼吸着,就是没法开口。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不拒绝,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已经跟郭梓铭在一起很久了,比起身边的同学,他们算是长久的一对了。同学朋友中不乏谈朋友相处不到一个星期就同-居的,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郭梓铭在自己这里过夜,也没法在他面前穿的很随便,就更别说有什么亲昵的举动。

郭梓铭也从来不逼童晓欣,毕竟他陪她走过了一段最艰难的时光,他不知dào

她的过去,却知dào

她为过去付出的代价,所以一直包容她,给她时间适应他。

这些,童晓欣都能感受得到,也很感激郭梓铭对她的尊重。

可是,今天的他,却是那样的固执,以一种完全的逼迫的态度跟她僵持着。

“晓欣,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做。”郭梓铭扭动门把,里面反锁了,他开不开,忽然觉得很挫败。

“阿铭,我累了。你先回去吧。”童晓欣没法再沉默下去,思量了半天就说了这样两句。

“你累了,可以依靠我。我留下不是更好?可以陪着你。”

“阿铭……”童晓欣哭了,哽咽道,“对不起,我还不行……我……对不起……”

郭梓铭没再说话,也没再摇动门把跟拍门。

童晓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喘气,声音支离破碎,“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郭梓铭沉默了好久,丢下一句话,有些颓然的走了。

童晓欣耳朵贴着门板,听见防盗门被锁上的声音,一颗心再也无法承shòu了似的崩溃了,她滑坐在地上,靠着门板,哭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怎么这么没用?!”她一遍一遍的嘶吼,愤nù

跟委屈还有羞辱,像一把火一样的焚烧着她。

******

法兰克福。

顾冬甯飞快的把车停下后,冲上楼跑进病房。

“妈,七夕呢?”

“护士抱去打针了。”宁可嫆欣慰的笑着,“我们七夕总算是度过危险期了,早上那会子忽然就哭了,哭的那叫一个厉害,医生过来看了,说这是要好了。”

顾冬甯点头,女儿都醒来了,以茹应该也快醒来了吧?

他过去坐在病床边,抚了抚白以茹冰凉的脸蛋,还有那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的双唇。

她已经昏迷了接近快五个月了。

钟菓推开门进来,看见好久不见的顾冬甯,激动的叫道:“大哥,你来看嫂子了?最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到了关键的时候了。”顾冬甯应了一声,看了一眼钟菓,又转回头看向白以茹,他最近忙,已经大概二十来天没来医院了。

“我看最近杰森跟顾乔智走的蛮近的,应该没什么问题。”钟菓虽然没有回去帮顾冬甯处理事情,可是她也是十分关注的。

“我们得加快速度,过几天杰森的男友回来,他就没心思做事情了。”顾冬甯前两天听杰森说,他的男友月末就回来,而现在杰森就已经激动到不行了。

“无法理解。”钟菓耸肩摇头,杰森那么娘就已经很让人难以接受了,结果还喜欢男人。“七夕回来了。”她刚好面对着门站着,护士一出现,她就发xiàn

了。

顾冬甯也站起来,走过去,从护士手里抱过顾七夕。

小家伙两只手挥来挥去,没有牙齿的嘴巴裂开笑着,并且试图拿手去抓顾冬甯的下巴。

“七夕,叫爸爸。”顾冬甯终于露出了这一段时间来的第一个笑容,女儿总算是没事了。

“咯咯。”顾七夕望着顾冬甯笑,顺便抓了一把他的衣服,头埋进他的怀里,舔来舔去。

“哈哈。大哥,小七夕是在找奶。当你是嫂子了。”钟菓大笑,过去逗惹顾七夕,“七夕,叫姑姑。快叫姑姑。”

“咯咯。”顾七夕被钟菓挠了痒痒,笑得更欢实了,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悠了一圈,停在白以茹身上,半天忽然冒出一句,“嘛~嘛~”

“天!大哥,七夕会叫妈妈了!”钟菓惊讶的睁大眼睛望着顾冬甯。

顾冬甯也激动,“七夕,再叫妈妈。使劲儿叫。”说不定就把白以茹给叫醒来了。

顾七夕左顾右盼,嘴角有口水流下来,伸出舌头舔舔嘴巴,浑然不知顾冬甯跟钟菓的激动。

“妈——妈——”顾冬甯把顾七夕抱到白以茹身边,教她叫妈妈,“七夕,来叫妈妈,妈——妈——”

钟菓拿了帕子,给顾七夕擦了口水。

顾七夕被顾冬甯抱着,身子却往外扑,两只胳膊伸得长长的,要去摸白以茹的脸。

顾冬甯索性也往前倾了倾身子,让顾七夕可以摸到白以茹。

顾七夕终于抓到了白以茹的鼻子,又开心的‘咯咯’一笑,咿咿呀呀几声,再一次冒出来一句发音不准的“嘛——嘛——”

“嫂子,我们小七夕都会叫妈妈了,你快醒来呀!”钟菓在穿的那一边,也趴在白以茹身边,眼睛有些红。

“嘛嘛~”顾七夕越叫越欢实,一口一个妈妈不停的叫着,肥嘟嘟的小手在白以茹的脸上抓来抓去。

宁可嫆出去一趟回来,走到病房门口,听见有小孩子叫妈妈,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她走进来,看见儿子抱着孙女,两个人都跟孩子似的,在逗白以茹。

“阿姨,七夕会叫妈妈了呢!”钟菓手里捏着帕子,顾七夕总笑,就总流口水,她时刻都得准bèi

给她处理。

“真好啊真好。”宁可嫆笑得眼角流飞出来了泪花。

“以茹!”顾冬甯忽然激动的喊了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顾七夕身上,吸引到白以茹身上。

白以茹的眼角又在流泪,一股一股的,泪水很多,并不是一滴两滴。可是,她的双眼还是紧紧的闭着,昏迷的状态并没有因为流泪而改变。

顾冬甯的激动的心减减冷却。

钟菓又去叫了医生来,送白以茹去做检查。

“会流眼泪总是好的,冬甯,七夕都醒来了,嘉义跟以茹都会好起来的。”宁可嫆给儿子打气。

顾冬甯点头,每个人都说白以茹会好起来的,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心里的感受从焦急变成了绝望,一路走来是那么的艰辛,以后还是一团未知。

203. VIP 203、会是转机吗?

咖啡馆。

顾冬甯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等着杰森来,最近他们总是频繁的见面,但是为了不被人发xiàn

,见面地点从来都是悬在外面,而且每次都不一样。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杰森才姗姗来迟,从脖子上摘下长长的围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坐下来后看看手机,“哎呀,不过是迟到了十几分钟而已,顾少的脸就不要黑了,作为绅士你应该等待的。”

顾冬甯嘴角抽了抽。

杰森的内心里一直把他自己当做是女人的,所有的行为都要跟着女人走,那些淑女原则,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顾冬甯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杰森也点了咖啡,服wù

生走后,才开口,“昨天跟顾乔智又去打球了?”

“嗯。打球,然后玩skat,害我输了不少钱。”杰森两手一摊,耸耸肩,“顾George简直坏到家了,玩个牌不过那点儿钱,他都要玩手段。”

“你应该习惯。”

顾乔智什么德行,顾冬甯是十分了解的。

杰森从小不喜欢跟顾乔智来往,只大概知dào

他不是个好人,最近的频繁接触,才知dào

他不但不是个好人,简直就是坏透顶了。

“顾少,顾George这周末要跟BAD建筑事务所所长以及设计师见面,地点在酒吧街,具体哪一家不知dào

。周一下午两点,依旧在酒吧街的一家叫XXX的中餐厅见zf市长秘书justin。”杰森把这几天得到的消息说给顾冬甯听。

“这是顾乔智第几次见BAD的人了?”

“自从你在制定权争夺中防水后,顾正江他们父子先后已经跟事务所的人见过其次面了,这一次不出意wài

应该就是最后一次,敲定了所有方案,就等着下一次跟你竞争。他们这一次也是做足了功课的。”

顾冬甯点头,“那就等着最后的结果来分胜负吧。”

莱茵河畔的那块地,本来是顾老爷争取来,留给顾冬甯大干一番,以此树立在家族事业中的牢固地位的,也是以此来宣告他退居二线,顾家的一切都要交给顾冬甯来管,以后顾家的家长就是顾冬甯了。所以谁拿到了这块地使用方案的制定权,就表示谁以后是顾家的老大。

顾老爷一颗心都放在顾冬甯身上,想在退居二线之前,帮长孙巩固地位。

顾冬甯从小就被顾老爷当做接班人培养,当然也不会把这么大的家族都交给顾正江来接管。顾正江的能力一般,如若他接管了家族事业,不出十年,就会败的连家底都不剩。

顾正江在顾冬甯父亲这一辈是老二,从小被顾正豪压着风头,一直想出人头地都不成。后来顾正豪的心被一个女人缠着,完全不想管理家族事业,他就试图蹿腾要争到统治权。但看人的目光很毒的顾老爷根本看不上他,既然在儿子里找不到继承人,那就直接从孙子里选。

两个孙子里,顾冬甯比顾乔智聪明懂事,六七岁的时候,顾老爷就选定了顾冬甯。顾正江跟儿子在家族管理权上从来没赢过,一直暗地里对付顾冬甯。

顾冬甯从来都知dào

,他从小遇见的那么多危险的事情中,大多部分都是顾正江父子制造的。同时他也清楚,对顾家造成最大威胁的,并不是外面那些心怀不轨或者心怀嫉妒的人,而是自己的亲二叔跟亲堂弟。

“顾少,justin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事务所这边,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我已经叫修霁在注意,最近跟的紧,这一次我们得想另外的办法,最好物证人证都有。”顾冬甯心里大概已经有了计划,“阿七带话回来,说justin已经做好完全配合我们的的准bèi

了。”

“那就好了。”杰森把咖啡推开,他为了保养皮肤不怎么喝咖啡,来点一杯就只是做个样子而已,“顾少,我表哥david要回来了。我跟他打听了嫂子的这种情况,他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把嫂子转到他家的医院去。你也知dào

,我表哥家是医学世家,家族的医院也是老医院,口碑不错,当然设备技术什么的也没的说啦!”

“david就是你那个最近获得了国籍医学奖的表哥?”顾冬甯前几天也听人提起过david,说这个人是个鬼才,每次都喜欢用极端的手法治疗被国际知名专家放qì

了的病人,但是却很少有失手的时候。总之,只要病人家属愿意放手一搏,david给出的治愈率就在百分之八十左右。

“对呀!你也知dào

的呀!我以为我表哥那么低调,一天到晚只知dào

研究医学,没几个人会知dào

他的存zài

呢!”杰森笑着翘起兰花指,“你要不要给嫂子转过去试试看?”

顾冬甯有些犹豫,百分之八十的治愈率,就是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那么还剩下百分之二十,如果……

杰森仿佛看懂了顾冬甯的犹豫,他给他做具体的说明。

“顾少,表哥说了,就算是医不好,嫂子也不会出事,最多就是跟现在一样啦!不会那什么的啦!”不会死掉,可是杰森的直觉告sù

自己,如果自己说了这个字,可能顾冬甯会抓狂,所以就没敢直说。

“那就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我们这边随时可以转院过去。”顾冬甯听了这话,也就放心了些,决定过去放手一试。

杰森满口答yīng

说没问题,回去就去跟david联系。

而他的办事效率也很高,才过了一天,就给顾冬甯回话,david已经准bèi

好了病房,让送白以茹过去。

david家的医院离杰森父亲的医院并不远,白以茹过去的时候,是这边医院的专车送过去的。

顾七夕醒来后,一直状态很好,又恢复到以前活蹦乱跳的样子,这多少让大家觉得安心了些,也都对白以茹跟顾嘉义的恢复燃气了新的希望。

david亲自去楼下接了白以茹,吩咐医生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安排白以茹跟顾嘉义入院,并立马做了常规的检查。

检查完毕,白以茹跟顾嘉义被送进了特殊病房。

“david,我妻子跟儿子,现在什么状况?”顾冬甯看着david手里捏着检查单,头也不抬,就算偶尔抬头,也只是看着病人,其他的人,就连他的助手,在他的眼里,好像都不存zài

似的。

“如果病人醒来之后,会神经错乱,你们还治疗吗?”david并没有很快的回答顾冬甯的问题,而是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看了两遍,才缓缓的开口,依旧是头也不抬,盯着一页检查单仿佛在仔细研究。

“神经错乱?”顾冬甯燃起希望的心又被泼了冷水,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

“医生,神经错、错乱是会怎样?乱说话?乱打人砸东西?”宁可嫆简直不敢相信,如果白以茹以后醒来是这样,到底对儿媳跟儿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你说的都有可能。而且甚至会认不清周围的人。她的记忆产生错乱,也许这一秒还记得你是谁,下一秒就把你当做是别人,说着一些你们完全不知dào

的事情,也就是你说的胡言乱语。”david跟宁可嫆说完,收起检查单交给身边的助手,总算是抬头看了一眼顾冬甯,但也只是一眼,又走过去看着白以茹,问他,“你要不要治疗?如果不治疗,那采取最保守的方法,跟以前的医生一样。这样的结果就是病人极有可能一辈子醒不来,但是也不会很快就死掉。这些就不用我多说了。”

顾冬甯再一次陷入犹豫中。

david撇撇嘴,治疗白以茹还不是简单的事情,可是他得先考lǜ

自己的幸福才行,不然治好了白以茹,自己一点儿好处都捞不到,那不是亏大了?

“你们先商量吧。这个治疗也没有什么最佳治疗之间,你们要是答yīng

,随时都能做。”他丢下一句话,一边解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走了出去。

病房里又恢复到了沉默,好久都没有人说话,直到顾七夕的哭声打破了这可怕的安静。

“七夕是不是饿了?”宁可嫆去包起来顾七夕,一边吩咐大梅冲奶粉。

大梅着急,“奶粉什么的还在小姐那里,小姐的车堵在路上,还没过来。”

宁可嫆也急了,顾七夕只喝一种德国的牌子,其他的都不喝,钟菓被堵在路上,这里也没有那种奶粉。

“宁姐,要不这样吧,把七夕放到少夫人怀里,让她吸吸,虽然没有奶水,但是哄哄还是可以的吧?”大梅没办法了,只能想到这个方法,她记得小时候,家里穷,孩子没奶喝,家里的大人都会这样哄孩子,有时候孩子还真的就不哭了。

宁可嫆看看白以茹,又看看顾七夕,还真是哄孩子啊!

“妈,试试吧。也只能这样了。”顾冬甯过来,掀开被子的一角,解开白以茹的病号服,让宁可嫆把顾七夕放过去。

顾七夕在白以茹的身上动了动,小家伙很聪明,一下子就找到了奶水的来源地,先是用小手抓了几下,便就伸着脖子咬住开始用力吸起来。

“小孩子的天性。”顾七夕不哭了,宁可嫆就笑了笑,“就算没有奶,只要在妈的怀里,就安心的不哭不闹了。”

顾七夕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白以茹身上,使劲儿的吸呀吸,小手还抓着她的肌肤,一下一下跟挠痒痒一样。

没过一会儿,白以茹的眼角又开始流泪了。

顾冬甯拿了帕子,眼睛湿湿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用力的压抑着,恐怕现在也跟她一样泪流满面了。

治疗,还是不治疗?

这个让人难以抉择的问题,困扰着顾冬甯,也困扰着宁可嫆跟其他一直关心白以茹的人。

钟菓的车被堵得厉害,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顾七夕饿的被塞进白以茹怀里哄了好几次了,不过好在后来医院的护士,在隔壁病房从一位孕妇那里要了一点儿母乳,先给她吃了一些。

“真是饿坏我们七夕了。”钟菓来不及歇一秒,立马就跟大梅一起给顾七夕冲奶粉。

顾七夕抱着奶瓶,这下子终于欢实了。

顾冬甯抱着顾七夕,哄着她喝奶,宁可嫆就把钟菓叫到外面去,悄悄地跟她说了david的意思。

“怎么会这样?医生就再没说别的了?”钟菓怎么觉得这个医生有点儿不负责呢,才简单的说了这几句就走人了。

“没说别的。以茹的情况,在杰森家的医院里,医生也没法。菓菓,虽然我从来没说过,但是我心里一直觉得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这话你别跟你大哥说,他也够为难了。”宁可嫆第一次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钟菓点头,“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我再去问问看。”

“上一层楼,往右走,上面有牌子,副院长办公室。”

“嗯。我现在去看看。”钟菓往楼上走,面上不悦,还副院长呢,怎么感觉要坑人的意思了!

老远就看见门头上挂着一个用德文跟英文双语表写的副院长办公室的牌子,钟菓敛去面上的不悦,轻轻的敲门。

david手上的动作一滞,算算时间,这会子应该是他要见的人来了。

“有人在吗?”钟菓又敲了两次门,声音适中的问了一句,门就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差点儿吓着她了都,再一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敛去的怒气蹭一下重又冒上来,“居然是你?!怎么你在这里?”

david嘴角动了动,不是笑,“怎么不能是我?你来找我,还不知dào

是我?而且为什么在这里的不能是我?”

钟菓有点儿被绕晕了,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又在这里来坑蒙拐骗了来了?我说你这人到底干什么的?”

“如你所见,副院长,家族医院的继承者。”david指了指门头挂的牌子。

204. VIP 204、请你自重

钟菓也懒得跟david废话了,直接走进他的办公室,大致扫了一眼,心里一个感受:这办公室收拾的跟他的人一样——人模狗样!

“参观够了没?够了就喝水。”david在钟菓打量他办公室的时候,转身勾着嘴角笑笑,去给她泡了红茶来。

钟菓看了一眼茶杯,学宁修霁的毒舌,“我怕被毒死。”

这句话后面隐藏的真实意思是:有些人居心bu良。

david当然也读懂了这个意思,他坐在办公椅里,斜靠着,翘着腿,一点儿都没有中规中矩的样子,“毒死你我舍得吗?”

钟菓瞟一眼david,这人太轻佻!

david也不解释上一个问句的意思,又问道:“找我做什么?谈情说爱,这里不适合,谈公事的话,好像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

“戴、戴维!请你自重!”钟菓被david的话呛得差点儿咬字不真,她向来都是骄傲的女生,在她面前敢如此轻佻的男人,david还是第一个。

“我并不觉得我说的有什么错。”david两手一摊,然后又交叉手指,放在身前,慵懒的看着钟菓。

“你不是说能治好我嫂子吗?今天为什么又跟大哥说不行了?你到底几个意思?”钟菓直接步入正题,免得被方面那脸比城墙厚的男人给打败了。

“那天是那天说的,今天是今天说的。病人的病情一天一个变化而已。”

“你少敷衍我!”钟菓气愤,完全不信任david。

钟菓跟david第一次相见,是在杰森家的医院,他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一脸笃定的跟她说能医治好白以茹。

那天,她以为他是个疯子,又把他当做对白以茹图谋不轨的人,还跟他吵了一架,在确定他不是坏人,只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之后,就掉头走了。

“作为国际医学奖的获得者,我会冒着影响我声誉的危险来敷衍你?”david随手在办公桌上抽出来一个小册子,哗啦一下扔到钟菓怀里,“看看我的简介,你就知dào

我的话有多权威了。”

钟菓随便翻了两页,忽然抬头看了一眼david,又低头翻小册子,她没想到眼前这货居然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david医学博士后,可是这货怎么会跑到杰森家的医院,不找顾冬甯跟宁可嫆,却非要找她,让她差点儿错过一次给白以茹治疗的机会!

“震惊了?”david挑挑眉毛,忽然把翘着的腿放下来,端坐着,两首放在办公桌上,认真的望着钟菓,“既然知dào

我的厉害,那我们就来谈谈条件吧。”

“谈什么条件?”钟菓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儿跟不上david的思维了,难道说博士后的脑构造还真跟她这个普通人不一样?

“那天我在杰森,也就是我表弟家的医院说的话是真的。我能百分百的努力,可是你得做我的女友一年,在一年内,你如果爱上我,我们就结婚,如果你依然对我无感,那你完全可以离开,我还给你自由。”

“靠!”钟菓很少爆粗口,但是这一次没忍住啊没忍住,她站起来,身子前倾,两手‘啪’的一声拍在david的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david,你以为我是谁?我钟菓

是任你玩儿的?你要玩女人也看看清楚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随便起来不是人?”david反问一句。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我靠!钟菓忍不住要爆粗口。

“我们家都成神了,医学界的大神,我家有至少五个,小神就数不清了。我也算是大神了。”

“你要不要脸?!”钟菓觉得,david是她见过迄今为止最无耻最不要脸的一个人了。

“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要脸。”david嘴角勾起来,脸庞贴近钟菓的,跟她四目相对,“钟菓,我对你不是假的。”

钟菓眉头一拧,她一定是遇见疯子了!

“david,你说你是上学上多了脑子被压力压坏了,还是生来就神经不正常?你统共跟我见过一次面,算上今天,才两次,你说你对我不是假的?鬼才信你!”

“那你迟早得变成鬼!”david话锋一转,不再谈论自己对钟菓是真是假的问题,“我的条件你能答yīng

,我就立马治疗白以茹。”

“如果我不呢?”钟菓都有点儿咬牙切齿了,白以茹中毒,david威胁她干什么?而且长这么大,威胁过她的人十个手指都能数过来了,除了顾冬甯之外,其他的早就被她打到爪洼国去了。可是,眼前的这个david她是想动手,真的想动手啊,但是不敢也不能啊!他死了,谁来拯救白以茹?

“那我也会给白以茹治疗。”

“那就去啊!现在就去!”既然要治疗,不去救人,在这里逗她玩儿呢?!

“但是我怕一失手,没治好,治死了。”david幽幽的说出一句话。

钟菓一口血差点儿没冒出来,她觉得自己有点儿晕,所以扶着脑门,退回去坐在刚才坐的地方,低头揉眉心。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白以茹的命在你手里,不在我手里。”david说的云淡风轻,拿了一沓病例站起来往外走。

钟菓凌乱的不是一星半点,她坐了几分钟,站起来回白以茹的病房去。

病房里,顾冬甯已经走了,宁可嫆跟大梅在逗惹顾七夕玩。顾七夕笑的开心,见到钟菓回来,就笑得更开心,居然还张开小手,要她抱抱。

“小七夕……”钟菓抱起顾七夕,脑袋埋进她小小的身体里,这么可爱的孩子,需yào

一个妈妈,可是她妈妈的命运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自己改怎么办呢?

顾七夕被钟菓抱得太紧,不舒服的要哭了。

“菓菓,怎么了?医生说了什么?”宁可嫆把孩子抱回来,担心的问钟菓,真怕david说了什么让大家失望的话。

“阿姨,医生说也不是不能治疗,要看嫂子的具体情况,不是每个人都会神经错乱的。”钟菓努力笑了笑,“我出去回个电话,刚才有人打电话没接到。”

宁可嫆点头。

钟菓去楼道里坐了一会儿,看着病人跟病人家属来来往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沉重不堪的表情,让她觉得十分压抑。

david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懂自己的心,还系在顾冬甯身上,纵然没有以前那样深刻了,可还是没法忘记他。

这么久了,她还是会为了顾冬甯对白以茹的好,而心疼嫉妒。

“菓菓,发生什么事了?”顾冬甯从外面回来,远远看见钟菓坐在那里低着头,走进了才发xiàn

她居然哭了。

“没事。”钟菓背过身抹掉眼泪,再抬起头来就笑着了,“大哥,你去给七夕买东西了?”

“买了一些小东西,以茹说这个牌子好,我就只认这个牌子。”顾冬甯手里拎着两个袋子,其实这些完全不用他自己去做,但是听了david的话之后,他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事情,整个人哪里都觉得不太对劲,就像是丢了魂似的。

“哦。”钟菓点头,“大哥,如果嫂子治不好,你……”

“我不会放qì

。如果david说的神经错乱真的发生了,那也总比看着以茹躺在那里没生气的好。”顾冬甯已经想通了,决定叫david去治疗,白以茹能醒来就行了,其他的不重yào



“也是呢。醒过来就好。”可只怕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钟菓往电梯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哭,心疼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见不得顾冬甯替白以茹担心,也见不得他失去白以茹,而自己永远只能是个隐形人的存zài



在医院的花园里走了好几圈,脸上的泪干了又流出来,流出来又被风吹干,钟菓吸吸鼻子,浑身发冷的坐在花坛边的石椅上。

david站在楼上的窗户边,看着楼下的人,他知dào

她在哭,可是为了以后,他必须现在心硬。

“哎哟!你说你们一天到晚都干的什么事儿啊!”杰森站在david的身边,也看着楼下的人,为了见到这个钟菓,david可是花了心思,还叫他去跑腿儿演戏的,真是太不容易了,这会子见到人家人,david又惹得人家哭。

“好事。”david反而笑了,虽然有点儿心疼楼下的人。

杰森拿着帕子擦擦眼角,心酸,“表哥,你说人家都忘记了你了,你怎么还这样坚持?你也知dào

人家喜欢的人是顾少。唉,这是要上演现实版nve恋情深了!”

“行了。后面的事情就打需yào

你帮忙了。不过你作为我的表弟,也不愿意看着我孤独终老是不是?适当的时候,自觉点!”david拍了拍杰森的肩膀。

杰森承shòu不住那个力道,肩膀瞬间垮下去,一边高一边低的看着david,“你就不能直接拿下?先睡了再说?我能怎么帮你,又不能帮你睡了!”

“少胡说。你要是不帮忙,你男友回来,我就去找姨妈,当然我妈也会去。”david笑着说,一脸吃定了杰森的样子。

“david!你够狠!小心我帮倒忙!”杰森咬牙,拿帕子打了一下david。

“相信你也不敢。”

我是不敢。杰森心里嘀咕,谁叫david是表哥,而且在自己母亲那里说话的分量比自己重,而且人家的母亲还是自己母亲的姐姐,说话也是极其管用的,就自己说话不管用!

~~~~(>_

205. VIP 205、吻了会得禽流感

“你……”钟菓靠着门板,无力的闭闭眼睛,低下头小声的挫败的说,“做你的女友一年可以,但是我不做真zhèng

女友该做的任何事情。”

“你指的是什么?”david明知故问。

“牵手、拥bào

和其他亲密的举动,都不行!统统都不行!”钟菓忽然觉得这个david好恶心,让她止不住的对他产生厌恶感。

“那我找你来干什么?”david反问一句,在钟菓因为受惊而充满讶异的目光中继xù

说,“牵手跟拥bào

这种最简单的举动,不会对你造成什么损失,做了也没什么。其他的你想做,我也不会跟你做。”

“你……”钟菓张口结舌,她的伶牙俐齿在遇见david之后怎么都不见了呢?谁来帮她组织语言,好好的痛骂一顿这个无耻的人?

“就这样吧。我会治好白以茹。一年之内,你若是毁约,我可是随时有办法再让她昏迷的。”

“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你敢乱来,我就……”钟菓抬起手,瞅着david的某个地方,做了个剪刀剪东西的动作。

david低头在自己的裤子拉链处一看,然后抬头笑了,“我倒是希望你动动这里。”

“流-氓!”钟菓拉开门就跑,david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脸红红的跑下一层楼,钟菓靠在楼梯口边休息区的椅子扶手上,剧烈的呼吸着。她疑惑为什么david跟个妖孽一样,总能说出叫她无法招架的话,而且她还居然害羞的逃跑了?原本她是想威胁他的好嘛?!为啥没威胁到,还被人家给吓跑了?!

“菓菓。”

“啊?”钟菓半弯着腰,脸红的不怎么敢低头,听见顾冬甯叫自己才站直了身子去看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眼睛都哭红了,可不是你的作风。”在顾冬甯的印象里,钟菓几乎是没有哭过的,自从她的母亲去世后,她难过到极致的时候,脸憋得比纸张都白,嘴巴乌青,都不会掉眼泪。

“没事了。想我妈了。”钟菓知dào

顾冬甯了解她,她是那种只有谈到母亲才会难过的人,“大哥,我下午又去问david了,他说要给嫂子换一种治疗方法,这种方法不会叫嫂子神经错乱的。”

“真的?”顾冬甯正打算上楼去找david,说自己同意他的治疗,却不想钟菓带给自己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嗯嗯。”钟菓点头如捣蒜,“大哥,嫂子有希望醒来了,开心不?”

顾冬甯点头,“当然。我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激动的几乎要落泪了。

钟菓笑了,慢慢转身,往病房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她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进来——“虽然你为了那个男人才答yīng

我的条件,可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友。如果你敢为了别的男人哭,我就有权毁约。”

好长的一条短信,看的钟菓眼睛痛,她抬头四处张望,却没有望见david的影子,就只能仰头把眼泪逼回去。

手机再次响起,第二条短信进来。

“存了我的号码。有事就打给我。要哭也只能在我怀里哭。”

钟菓脸色不悦,但是又不敢惹david,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存了号码,刚输入完他的名字按了保存键,就又有信息进来。

“上医院A幢顶楼等我。现在就去。别不听话。”

医院A幢顶楼。

钟菓愣了一下,这里是A还是B?好像是B吧?嗯,是B。她往电梯走去,按了下行键。

david在监控前扶额,这女人连AB都分不清?那电梯门口不是写着A幢2号电梯吗?

“这是A幢,直接上行。”写下短信,他发了出去。

钟菓还没等到电梯,等来了一条短信,她看了之后,直接拨了号码出去,接通后就小声吼道:“你到底在哪里?再装神弄鬼试试看!”

“脾气这么大,辣的够味。”david在监控画面里看着几乎要踹电梯门的钟菓,忽然笑得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打给他,虽然情绪不好,但是有了第一次,就总会有第二次,那么三四五之后还远么?

“miststueck!”钟菓走到另一边的电梯门前进去上行,没忍住用德语骂人了。

“lisa,如果我真的下流卑鄙,也只是对你一个人。你知不知dào

,很久前,我就想对你做下流的事情了?”david说完,不等钟菓反应,就先挂了电话。

钟菓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一颗心没来由的慌乱,david说很久以前,可是很久以前她有见过他吗?

来到医院顶层,钟菓走到栏杆前,看着二十几层下面的花园。

风从高空吹来,有些冷,可是却很舒服,她索性闭上眼睛,仰着头感受着风吹过的感觉,仿佛这些年来的杂乱心绪都被吹走了一样。

david推开顶层的门来到楼顶,远远就看见钟菓张开翅膀享shòu

风吹的陶醉样子,真心不忍心打搅她,就靠在门口那里一直欣赏她的背影,想象那张脸上的精致眉眼。

像是过了很久一样,钟菓缓缓睁开眼睛,渐渐适应了光亮,回头找david,却找不到他的影子。

“找不到我很着急?”

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钟菓吓得蓦地转身,就看见david笑吟吟的看着她,那笑容温柔的都可以滴出来水了。

“当你找不到我的时候,我一定在你身后,关注着你。”david说完,上前捏了捏钟菓的脸蛋,手指尖立马传来舒服的感觉,让他舍不得离开她的脸颊了。

“放开。”钟菓一掌打开david的手臂,她越来越觉得他是脑子不正常了。

“你是我女友,这种动作应该不会伤害你吧?如果这个你都不接受,那这个呢?”david忽然胳膊一挥,瞬间就将同样是练家子出身的钟菓搂进怀里,并狠狠的覆上她的唇,技巧娴熟的抵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嘴巴里攻城略地。

钟菓被吓的不轻,等到有意识要推开他的时候,却被他问得无法呼吸,大脑严重缺氧,身子就软了,根本没有力qì

推开他。

davide终于吻到钟菓了,心里的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狠狠的吻着她,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捏碎了,全部吃进肚子里去才会觉得安心一样。

一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怀里的人因为不会呼吸而憋得脸色通红,软绵绵的站不住了,david才放开她,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看着她,嘴角是玩味的笑。

钟菓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才慢慢缓过来,心里一直在骂人,自己的命差点就葬送在这个神经病的手里了!确切的说是嘴里!

“lisa,你很干净。真好。”david很满yì

,也很欣慰,一个吻就看出来钟菓是个自爱的女孩。

“混蛋!”老娘现在已经被你给弄脏了啊!钟菓咆哮,缓过劲来的她,立马从david的怀里出来,靠在栏杆上,使劲儿的擦嘴巴,一想到嘴巴里还有他的口水,她就忍不住想吐!

“卧槽!会不会的禽流感?”她用德语低声说道。

david家里跟顾冬甯家一样,有中国血统,可是david从小生活在德国,也从来没有回过中国,所以不会说中文,钟菓跟他在一起,总是说德语。

“难道不是得性病?”david反问,一脸无邪,可是话却十分邪恶。

钟菓那个羞愤啊,恨不得拿把杀猪刀立马宰了这家伙。

她又用力的擦了擦嘴巴,还毫不讲究形象的,低头吐了两口口水。

david眉头稍微皱了皱,面上有些不悦,钟菓发xiàn

了,立马不再擦嘴巴,也不再吐口水。

她看了两眼,生气的问:“叫我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女朋友心情不好,我这个男友不是应该陪着?”david走到钟菓身边,跟她一样背靠着栏杆,两手搭在栏杆上,看着黄昏的法兰克福。

“david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敢再做什么,我就死给你看!”反正活着也得不到爱的男人,与其痛苦,还不如死掉来的痛快不是么?

顾冬甯跟宁修霁不知dào

,很久以前,钟菓曾经试图自杀过一次,喝了一瓶的安眠药,最后被手下送到医院救了过来。从那以后,她没有再喝药,可是却从来没停住过想要死的念头。这种念头,在她为救白以茹而受伤住院那段时间,跟顾冬甯说自己要忘记过去了,才稍微收敛了一些。可是,如果现在david要逼迫她,她绝对会第二次走上极端的。

“lisa,不要试图触及我的底线。”david眼神跟语气里都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他是爱她,爱了很多年,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纵容她为所欲为。

“你也不要触及我的底线。”钟菓心里都是想死的人了,所以也没什么可以害pà

,这也是很多次她能不顾一切的去保护顾冬甯爱的女人的原因,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那一次被撞了,大出血,宁修霁没有输血给他,她就那样死了,该多好。

多好。

死了,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

他的冷暖,皆与她无关了。

彻底无关。

“lisa,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如果你再敢像上一次一样寻死,我就毁了你在乎的一切。”david也知dào

钟菓喝药自杀的事情。

钟菓没想到他会知dào

这个,心里的惊讶跟疑问越来越多,她看着他的双眼,想看出一点儿暗示,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以后你就知dào

了。”david现在并不想说起过去的事情,他不想用过往逼迫她把感恩当爱情送给他,他要的是她爱他的真心。

一年而已,就用一年来赌一辈子的幸福吧。

一年以后,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朝着自己的预想发展。

如果,真的真的有意wài

,那么就放手吧。

david心里苦笑,其实他跟钟菓都是同样的人,死心眼,钻进一条死巷子里,明知dào

没出路,却就是不愿意退出来。

钟菓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david挖好的陷阱,她无力地转身,重新看着楼下,有几辆车驶进医院来,停在A幢的大门前,有人下车,车又被开走。

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十五六岁,她穿着最普通的法兰克福某一所高中的校服,慢慢走进A幢。

她的手里捏着手里,手机上有白以茹的病房号码。

准确的找到楼层跟病房号码,她没发xiàn

门口有人,就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白以茹躺在那里,她身边的男人正是顾冬甯。

“你是谁?”顾冬甯警觉的在门开的一瞬间,就回头看向门口,进来的是一个小女孩,惊慌的对他摇摇头。“说话!”他不耐烦的说道。

小女孩继xù

摇头,然后伸手比划着。

顾冬甯大致明白了,这是一个找人走错地方的女孩子,“出去!”

小女孩转身就跑。

顾冬甯追到门口,忽然警觉起来,立马喊人去追,却是没有追上那女孩。

“当时是谁在门口守着的?为什么有陌生人进来了?”没找到人,顾冬甯把轮守白以茹病房的人叫来问话,清雪很不好,他也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对孩子的防备就降低,才会没有及时怀疑那个小女孩么?

“是我。我那时候肚子疼,没人帮忙看着,我就叫了护士帮忙。”一个人胆怯的举起手站起来,“少爷,我不是故yì

的,人有三急啊,您要理解我。”

“我理解你,谁来确保少夫人的安全?如果以茹出事怎么办?如果孩子们出事怎么办?”顾冬甯这次是真的生气,直接叫阿穆把这人拖走去收拾,又再一次强调了轮守的人要尽职尽责,不能有一点儿疏漏。

206. VIP 206、曾经见过

手下的人经过这一次的教xùn

,更是尽责了,而且还调整了轮守的方案,确保白以茹的安全。

顾冬甯一直没有查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在要白以茹的命,疑点最大的顾正江跟顾乔智他们,都已经被他一一排除了。

从医院跑出去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安琪,她匆匆跑出医院,却警觉的在街上溜达了几圈,甚至去商场买了两套新衣服,换了两次衣服,才回到跟莉莉安住的地方。

莉莉安听完她汇报发生了的事情,气的脑袋都要爆zhà

了。

“安琪!你是猪脑子?”她抬手给安琪几巴掌,一点儿都不留情面,“我正是要你去踩点,去踩点,不是叫你动手!具体动手的时候,我会告sù

你的!”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门口没人守着,所以就想进病房看看里面的情况,如果可以就下手,不可以就先观察一下病房情况,方便下次下手。”安琪低着头,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莉莉安手下挨打了,也不是她不恨,而是现在她才刚刚开始跟着人家学,还没有出师,要反抗人家,要报仇,都还太早。

“混蛋!畜牲!”莉莉安的肺都要气炸了,她再三叮嘱安琪,说白以茹转院后,要她先去踩点,以后再做决定。

想要白以茹的命,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杰森家医院的时候,他们尝试过十几次,但是没又一次不是失败在行动还没开始前。

好几个月过去了,上面的人逼得急,ben也着急,莉莉安也着急,但是就是找不到机会下手,而且他们又不敢正面给顾冬甯起冲突。他们要做的事情,已经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哪里还能那样明目张胆的。

随后回来的ben,更是气得不轻,甩了安琪几巴掌,又叫人把她绑起来,挂在空中,好好的打了一顿。

“安琪,别忘了,我救了你,并不是叫你来给我添乱的!如果你下次再敢擅自行动,我绝对比那个人还要对你狠!”他在安琪被毒打之后,又拿着一盆盐水,从她头上倒下去。

安琪身上全是伤痕,

衣服都被抽烂了,皮肉绽开的地方,被盐水沾湿,瞬间疼痛加剧了几十倍,撕心裂肺一般,让她想起了那一段最最黑暗的日子。

“听见了没有?”ben再一次问安琪。

“听见了。”安琪奄奄一息的回答。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ben手里拿着小尖椒,用指甲掐断之后,把断口那段使劲的塞进安琪的一个伤口里。

“啊!”安琪疼的尖叫,剧烈挣扎一番,大声的喊了一句‘听见了’就昏过去了。

“莉莉安,把安琪送到冷冻室去。”ben离开前,不解气的说道,这个安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子给顾冬甯看见了她的脸,以后还怎么动手?

“ben,要不我们还是用老办法吧!”莉莉安也想到这一层了,所以才会出手打好久没打过的安琪。

“也只能那样了。”ben点点头,同意莉莉安的做法。

安琪被送到冷冻室,冻醒来,又被冻昏迷,被冻感冒后,又饿着肚子,也没人给她治疗,差点儿就死掉了。

昏迷之中,安琪觉得有人在她身上做了什么事情,而且让她觉得很疼。

十几天后,当安琪真zhèng

的清醒过来后,莉莉安举着一张镜子在她的眼前,“你的新面容,怎么样?满yì

吗?”

安琪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吓得要死了,这哪里是脸了!这比当初经lì

过那些事情后,自己毁容了都还要惨!

“莉莉安,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整容成这样?”她无法理解,上一次整容,她被整成了美女,毁掉的脸没有了,现在居然又给她毁了,那脸上的伤疤,很明显是烧伤的。

“因为你的脸被顾冬甯看到了。你现在很危险。安琪——”莉莉安把镜子放下,又笑着温柔的安慰安琪,“你的脸能成为现在这样,以后事情做好了,白以茹死了,我还可以叫人给你整回来,整个比之前好kàn

很多的面容。听话,你看你,不听话就是讨苦头吃,ben那么厉害,我要救你也没办法的。”

安琪点点头,既然ben跟莉莉安这样对待她,那等到白以茹死了之后,她也要让他们都不好过!

白以茹的病房里,顾冬甯的下属正在往柜子里放着给顾七夕跟顾嘉义买的吃穿用品,这些都是顾冬甯亲自安排的,钟菓站在一旁一一对照,不敢出现一丝一毫的疏漏。

“好了。小姐,这些都按照少爷吩咐的弄好了。”顾冬甯的下属恭敬的对钟菓说,在他们眼里,钟菓就是顾家唯一的小姐。

“嗯。辛苦了。”钟菓点头。

顾冬甯的下属走后,过了一会儿,宁可嫆跟大梅也来了。

“菓菓,快来吃饭。饿坏了吧?”大梅放下手里的保温桶,宁可嫆就招呼钟菓,她们两个是专门去钟菓的家里做饭了。

“来了。阿姨,什么好吃的?”钟菓洗了手过来,伸长脖子往保温桶里一看,使劲嗅了嗅,“好香的炖猪蹄!”

“小姐,快吃吧。宁姐说你这段时间都瘦了好多,要给你补补身子。”大梅给钟菓盛了一碗白米饭,那米粒一颗一颗晶亮饱满,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钟菓点点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越吃越觉得香,心里也越觉得憋屈。

她最近是瘦了不少,这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从跟david纠缠在一起后,她就时刻感觉到自己心力交瘁,干什么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

如此想着,就更难过了,她的胃口也受到影响,一碗饭就吃不完了。

“不是说香,怎么不大愿意吃了?”宁可嫆担心的看着钟菓,这孩子最近好像心事很多,自己也听顾冬甯说她一个人的时候爱偷着哭,可是她却又什么都不说。

“阿姨,我吃饱了。”钟菓实在是吃不下去,索性收了碗筷要去洗。

宁可嫆叫大梅去洗,让钟菓坐下歇会儿。

“菓菓,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跟阿姨说说,嗯?你看阿姨没有女儿,一直把你当亲女儿看待,你对阿姨我也是很好的,既然如此,你有什么事情就要跟我说,就当是母女之间聊天。”

“真没事。就是一直担心嫂子,david说嫂子会治好,可是都过去二十几天了,嫂子还没醒来。”钟菓说着低了头,时间为什么走的这样慢,居然才过去二十几天,剩下的三百多天,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这孩子,别担心,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尽lì

了,尽管会留下遗憾,以后也不会后悔。菓菓——”宁可嫆抚了抚钟菓的脸颊,“人越大,就越要学会看开很多事情。有的事情不能看的太重,不然最后放不下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别人帮不上你任何忙。生活、工作、感情都是这样。看开一些,就轻松多了。”

“我知dào

。谢谢阿姨。”钟菓吸吸鼻子,扑进宁可嫆怀里蹭了蹭,将自己的情绪都逼回肚子里,才抬起头笑着说,“我出去走走。今天太阳很好。”

宁可嫆点点头,“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医院,你可以跟朋友出去玩玩,不必急着回来。”

钟菓点头,笑着跑出了病房。

她并非是要去晒太阳,而是要去找david。

david的办公室。

几个医生正在商讨着白以茹的病情,david提出了一种极端的治疗方案,其他几个医生有些不敢冒险。

“万一病人在治疗过程出现大出血,有生命危险怎么办?卢卡斯不是我们的罪的起的。”有人担心这个问题。

“是呀。卢卡斯的暴脾气是众所周知的,虽然这些年有所改善,可也只是对他的家人。万一我们……会不会被‘咔嚓’?”另外一个人做了一个脖子被拧断的动作。

david淡淡的扫了一圈这些胆小的下属,“我们只是在商讨方案,最后决定用不用的人是卢卡斯自己。”

当然他david也不是傻子,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况且手术之前,他是需yào

顾冬甯签下一份协议的,最后治疗失败,只要不是医疗事故以外,就跟他们任何关系都没有。

几个人正说的认真,办公室门却忽然被推开,确切的说是一脚踢开的。

钟菓抱着膀子靠在门框上,冷冷的看着那几个医生,“都给我出去。”

这几个医生不等david说话,就拿着东西迅速消失在了门外。他们已经习以为常,最近他们跟david一起工作的时候,总会被钟菓的突然出现而打断,而且每次都是这样气势汹汹,可是david却一点儿都不生气,只会让他们先走。

david眉梢吊起来,“lisa,你想一直都这样任性?”

“关你屁事!”钟菓走进去,没有关门,她怕关上门后,david会对自己做那天在楼顶做的事情。

“lisa,我可不可以理解为……”david嘴角翘起来,脸上带着温善的笑意,不过看在钟菓眼里却是轻佻,“你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任性,偏偏在我面前,这是对我的信任跟依赖,甚至是已经习惯了我在你身边?”

“你少废话。我只是来问你,我嫂子为什么还没醒来?”钟菓盯着一面墙上的员工守则看,看都不愿意看david一眼,对他的过度自信也不予理会,反正这个人就是脸皮比八达岭长城的墙垣都要厚就对了。

“你觉得我在欺骗你?”david反问,去给钟菓泡了一杯茶,这才四月份,天气并不是很暖。

“谁知dào

不是呢?”钟菓倔强的就是不愿意喝david给自己泡的茶,她来他的办公室,从来都不碰他的任何东西。

“喝掉。”david目光不悦的看了一眼茶杯,又看看钟菓,那是花茶,养胃养颜的,她最近吃饭很不好,脸色也不好,在这样下去非得贫血了。

“不喝!”钟菓也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只要是david叫她做的事情,她就喜欢一样都不做,就是要跟他作对。

可,偏偏,每一次她都会被他逼着最后还是妥协的听了他的话。

比如现在。

david不疾不徐的说:“如果不想我现在就叫护士给白以茹停药,就乖乖给我喝掉。”

钟菓就咬唇,狠狠的剜了一眼他,端起茶杯,猛的喝了一口,却被烫的一下子又吐了出来,还被呛得咳嗽着,杯子里剩下的茶也抖了出来,一下子她狼狈的有些无地自容。

david摇摇头,扯了纸巾来,拿走钟菓手里的杯子,扶着她的下巴,给她擦了嘴巴,又慢慢擦干净她的手,处理好她的衣服。

他蹲在她的脚边,微微抬头看着她的眉目,声线温柔,“虽然28岁了,可是却还是没长大,小钟菓。”

他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钟菓心中一动,她一直以为david是不会说中文的,因为医院里了解这位医学鬼才的人都说他会好几国语言,唯独不会说中文。而且,他为什么叫她小钟菓?

“我曾经不会说中文,可是我遇见了一个最在乎的人,所以我想为了她学中文,我想她是除了我的中文老师之外,第一个听见我说中文的人。”david站起来,重新去泡了一杯茶,送到钟菓手里后慢慢的,继xù

讲着中文。

“是女人?”钟菓问完才觉得自己多嘴,david爱为了男人或者女人学什么语言,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没有!可是她问这个干什么?

“嗯。女人。”david点头,“菓菓,喝了茶,慢慢喝,这个开胃,你再不好好吃饭,身体吃不消。”

钟菓眉头拧了拧,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心尖,可是她又不想问他。

“我们很早就见过面了,但是你没有看见我而已,菓菓,我陪了你三天,曾经。”david看着钟菓,说的十分认真。

207. VIP 207、最想做什么

就在钟菓以为他要继xù

往下说的时候,他却打住不再说这个了。

她低头喝了一口茶,花茶,说不来是什么味道,但是喝的人难过就是了。

“lisa,我没有欺骗你,也不会欺骗你,我真的有在给白以茹进行治疗,这个过程是个复杂的过程,因为病人患的不是感冒打喷嚏。”david的目光落在低着头捧着茶杯的钟菓身上许久后,又开了口,这一次用的是他的母语德语。

“希望你没有骗我。”钟菓抿抿嘴,不怎么再想跟david说话,就站起来捧着杯子往外走,她本想放下杯子的,但是怕自己喝不完,他会对白以茹做什么。

走廊里的人来来往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钟菓,她一边走一边拿着马克杯喝茶,眼神空洞,就好像周围没有人,她是一个人在自家的客厅里踱步似的。

钟菓走到电梯前,按下了最高一层的数字,上了顶楼。

不得不承认,自从那天上了楼顶之后,她就喜欢上了那里。

一个人在楼顶,接近蓝天白云,远离人间的喧嚣繁花,风吹过,暂时忘记了心里的一切情绪,只要舒舒服服的享shòu

北风吹被阳光沐浴的舒适感就好了。

钟菓把茶杯放在栏杆的一根水泥柱子的顶端,一个人沿着栏杆走了一圈,医院大楼四周的法兰克福都被她欣赏了一边。

回到马克杯前,她深呼吸一口,伸长双臂,仿佛要展翅高飞一般的,仰着头感受法兰克福四月的微风跟阳光。

“有没有想过,你会永远像现在一样,眼前一片漆黑?”

其实还算好听,但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钟菓睁开眼,看向david,“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失明,一辈子看不见,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钟菓摇头,她真的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而且也无法想象每时每刻都看不见的那种恐慌跟焦灼感。

“所以应该庆幸,我们都还看得见。法兰克福的春天要结束了,夏天很快就要来了。这个夏天,你最想做什么?”david忽然从身后搂住钟菓的腰,头轻轻的压在她的肩窝。

钟菓挣扎了一下,他搂得太紧,她挣不脱,也不敢惹他,所以就忍着。

“想有我自己的陶瓷店,做我最想做的陶器。”她的梦想从来没有被遗忘。

她自己没有。

有一个人也没有。

david点头,“你有艺术家的天分,一直都有。”

“david,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你?”钟菓盯着马克杯,终究没忍住心里的疑问。

“以后你就知dào

了,不急。”david闭上眼开始享shòu

这难得静谧的二人时光。

不急。

时间还很长。

总会让她知dào

以前的一切。

现在,不要给她压力。

菓菓,你要知dào

,我从来不曾要伤害你,我为你学会你最爱的中文,为你做过那么多你一点儿都不知dào

的事,只因为你是我最在乎的那个人,那个女人。

david心里默默的叨念这些话,没人听得见,没人知dào

,也没人看得懂。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的晒着太阳。

这样的安静祥和被一通电话打破。

钟菓紧张的盯着david的脸,听他接完电话,还没开口问什么,他就对她说:“顾嘉义醒来了。一切情况都很好。”

“真的吗?谢谢你!”钟菓激动的跳起来,抱了抱david,转身往楼下跑。

david嘴角挑起来,同样开心的笑,跟上钟菓的脚步。

两人同时来到病房。

“现在送病人去做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立马送到我办公室。”david很快投入工作状态,指挥下属按照自己的安排做。

钟菓看了他一眼,他工作起来的时候跟私底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性格。

顾嘉义哭哭啼啼,哭声大的震天了都要,被护士抱着去做检查,身后跟着顾冬甯的人保护着。

宁可嫆开心的都流眼泪了,“这下好了,嘉义醒来了,以茹应该也就快了。”

“阿姨,嫂子一定会醒来的。我们赶紧告sù

大哥嘉义醒来了。”钟菓提醒宁可嫆。

“对呀!看我激动的都忘记给冬甯打电话了。”宁可嫆擦擦眼泪,掏出手机打给顾冬甯。

顾冬甯接了电话,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但是由于工作忙碌,到了关键时刻,所以不能赶到医院去看儿子。

宁可嫆安慰了儿子几句,叫儿子认真工作,医院这边叫他不要太操心。

顾冬甯没办法,就只能先不去医院,挂了电话去工作。

阿七等他接完电话,才有继xù

说之前没说完的工作。

“顾总,这是杰森拿到的资料,还有我们自己人拿到的资料。”他把文件送到顾冬甯手里,顾乔智他们行动推迟了,所以整个计划又在往后推。

“这个数据准确?”顾冬甯看了后,指着一个数据问阿七。

阿七点头,“准确。是我们的人窃听到的。录音被打印出来,附在后面了。”

“叫人去把那边的数据改成这个。”顾冬甯在那几个数据后面,分别加了零,又作了修改。“开会之前,一定要改过来。”

“明白。”阿七按照顾冬甯的吩咐去做事了。

回到德国之后,阿七就被提升为顾冬甯的特助。

宁修霁在跟顾冬甯的合zuò

中,已经把宁家的产业的所有权重新弄到手,回去做宁总裁了,不再给顾冬甯做助理。

明天就要举行会议一决胜负了,今天不光是顾冬甯,顾正江父子也在做着最后的打算。

顾正江在办公室里,手里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他多少有些紧张,毕竟顾冬甯那小子身后还有个顾冬甯。

顾乔智敲门进来,伸手挥了挥烟味,“爸,那几个老头子都被我请来了,要不要叫进来?”

顾正江点头,“请到隔壁会客室吧。”

“好。”顾乔智出去了。

顾正江捻灭手里的烟头,又点燃一支,儿子嘴里的这几个老头子,可不是一般的老头子,这都是顾氏集团里各个重yào

部门的主要负责人,明天过后谁成为顾家的当家的,都要靠他们举手表决。

会客室里,一群老头子坐在一起叽叽喳喳,但也有几个不怎么说话。

顾正江从窗口瞅了一眼,别看这些人现在说着话或者不说话,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都没有表达出来,谁也不知dào

他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顾经理来了。”大家看见顾正江来了,就起来打招呼,不管怎样,人家好歹都是顾氏集团的副总经理。

顾正江笑着,右手做了个示意大家坐下来的动作,“别这样拘谨,又不是在开会,我就是想请大家来喝杯茶,一起聊聊天。”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各怀心思,大家都知dào

已经走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选对了主子,以后再顾氏才会过得好,不然就要吃苦头。

“明天我们就要开会了,大家心里想必都有了选择。我呢也就不多说了,只想给大家一个承诺。”顾正江翘着腿慢慢的说完,然后拍了拍巴掌,他的秘书就跟在顾乔智的身后走了进来。

顾正江秘书的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的东西用红布盖着。

顾正江站起来,亲自掀开盖子,里面全是红包。

“在中国,有好事有喜事的时候,我们就会送红包。”他笑了笑,“大家在顾氏工作了一辈子,我作为顾家的一份子,应当对大家表示感谢。”说完,他眼神示意顾乔智可以开始了。

顾乔智便拿着红包,给在座的每一个部门负责人都送上一分红包。

那些人打开,里面是一张支票,数额并不小。

“这是对大家辛苦工作的感谢,以后我还会给大家跟多的福利,当然这个前提就是我有权利这样做,是不是?”顾正江在大家手里都捏着红包之后,笑呵呵的说道,不用明说,大家都知dào

他的用意。

各个部门的人也都笑着,表示懂得顾正江的意思。

“好了,来,大家一起喝茶。喝茶。”顾正江招呼大家喝茶,反正是下午茶时间,本来就是喝茶的。

下午茶时间过去,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继xù

工作。

顾正江回到办公室,手里继xù

点燃烟,不断地狠狠的吸着。

“爸,那些人拿了红包,怎么都没有什么表示?”顾乔智不满足那些老头子,拿了红包,却什么都不说。

“表示是现在表示的?”顾正江站起来,走出办公桌跟书柜隔开的空间,来到顾乔智跟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如果现在表示了,那不是就给了顾冬甯机会?同样,支持顾冬甯的人,顾冬甯会让他们在我面前表示吗?”

顾乔智摇头,“那我们怎么知dào

有多少人支持我们?”

“一半以上吧。”顾正江不太相信儿子的办事能力,所以有些事情叫秘书做,都不会叫儿子做,也不会叫儿子知dào



“你怎么知dào

?”顾乔智疑惑,那些老头子都戴着面具似的,谁能看的出他们的心在哪头了。

“儿子,做事情不是事到临头抱佛脚,有些事情必须长远打算,提前做准bèi

。”顾正江要给儿子上一课了,“如果我们只是今天给他们红包,那么事情就百分百要黄了。但是如果从一开始就在准bèi

,一点点的给他们好处,而今天只是一个最后的提醒,那么事情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顾乔智点头,“爸,你是不是已经给他们送过什么了?”

顾正江点头,“投其所好,赚取人心,你要记住了,这就是拉拢关系。”

顾乔智继xù

点头,心里忽然放心了,既然老爸提前准bèi

了那么多,明天应该就没问题了。

顾正江在办公室里踱步,继xù

给儿子上课,“但是也不是每个人的心你都收的来,抓住最主要的,也许那一个就带动了一大群人来支持你。十根手指不一样长,有人愿意支持你,就有人反对你,甚至有人不支持不反对,隔岸观火,为了自保。这种中间份子,你要认清了,他们最容易做墙头草,所以一般不要试图感化他们,拉拢过来,给自己制造障碍。”

“爸说的对,我记住了。”

“先出去吧。”顾正江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么多年了,一决高下的时候马上就要来了,血雨腥风是要终结,还是要被推上一个更厉害的境地呢?

顾乔智点头,往外走。

“George。”

“嗯,爸,还有什么事情?”顾乔智立足回头望着顾正江。

“资料都准bèi

好了?一定要记住,放在保险柜里。晚上留了人守着。”顾正江越是到跟前,越是不安心,自己做好的资料,万一被泄露一点点,那就要全盘皆输了。

“准bèi

好了。已经放在保险柜里,现在你在这里,不会有人进来。晚上我亲自守夜。”

“嗯。那就好。去忙吧。”顾正江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夕阳落山时,洒在杜塞尔多夫城市建筑上的金黄。

夜晚时分。

顾乔智亲自守在顾正江的办公室,而门口也有人守着。

顾正江的秘书在办公室里加班,忽然接到顾乔智的电话。

“我肚子疼,要去卫生间,你过来帮我守着一下。”顾乔智肚子疼的厉害,如果再不去卫生间,就要拉到裤子上了,他也不知dào

自己吃了什么,忽然就开始拉肚子了。

顾正江的秘书bill放下手里的工作,来接替了顾乔智的工作。

顾正江这人十分狡猾,保险柜的密码,就他跟顾乔智知dào

,而且明天要用的资料,在做最后一次修改的时候,也是他跟儿子一起弄的。

bill并不知dào

最后定下来的数据是什么。

同一座大厦内,顾冬甯跟手下的人早就下班回家了

阿七跟顾冬甯在离顾氏集团很远的一家酒吧里,接到一条短信——“现在可以动手。”

“顾总,那边说可以动手了。”他把短信给顾冬甯看。

208. VIP 208、狼狈的见面

“行动吧。”顾冬甯点点头,这是最后的行动了。

阿七立马联络早就安排好的人,各就各位,开始行动。

十分钟后,阿七来跟顾冬甯汇报。

“顾总,所有资料都已经换掉了,而且也没有被发xiàn

。一切顺利。”

“辛苦大家了。”顾冬甯嘴角终于露出来一点儿笑容。

结果如何,那就明天见分晓!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着杜塞尔多夫上空,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让整个城市像一座很大的连片的城堡似的,古老与华丽、时尚与典雅完美结合,让人无法不喜欢这座美丽的城市。

顾冬甯去集团的路上,接到宁修霁来的电话。

今天是陆婉仪的生日,按照以往的习惯,大家是要聚在一起吃饭的。

但是,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大家在四处忙碌,相聚有些不容易。

陆婉仪决定不相聚,生日宴什么的形式都不要,自己跟老公、儿子一起就行了。

宁修霁就是告sù

顾冬甯这个,让他忙工作,不用操心别的。

顾冬甯最然忙,可是却没有忘记舅妈的生日,早就叫人准bèi

了生日礼物,今晚送过去给陆婉仪。

宁修霁给顾冬甯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出门了,要先去公司开会,然后去给陆婉仪买礼物。

宁氏集团重新回到宁家人的手里,宁修霁完全

没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松,每天都要工作的很晚,早上不到五点,就要起来,收拾好自己,在员工都没有到公司前,就已经进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如果说以前的宁修霁是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那么有多久没人再看到他的这样一面了,谁也说不清。

现在的宁修霁无论是对待工作还是在为人处事方面,跟顾冬甯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阿冠,备车去画廊。”开了会,出来会议室的同时,宁修霁一边单手扣着西装扣子,一手拿着电话查看邮件,一边对束冠博吩咐。

朋友介shào

说老城附近开了一家画廊,时间不过两年多,但是里面的画卖得不错,而且有很多中国画,陆婉仪跟宁可嫆一样,喜欢中国画,宁修霁就打算去买一幅来送给母亲。

束冠博开车送宁修霁到了画廊,就在外面候着。

宁修霁看了看画廊的门面,并不是很大,门头上一张牌子用德语写着“XXX画廊”,下面留了一个联系方式。他低头跟朋友给的那个号码对了对,一样的,那就是这家了。

推开门进去,四面墙上都挂着画,再往里走,有个走廊,走廊两侧也都是画,还有几只景德镇的大花瓶,里面插着几束假花,走廊的尽头便是收银的地方。

其实说是收银的地方,还不若说是老板休息的地方,因为那里并没有收银用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柜子,只是放着一张圆桌,四张椅子,统统都是古旧的样式,有点儿像旧时江南城里新起的咖啡馆里的那种。

桌椅的背后有一扇门,红木雕花的门板开着,里面大概就是画室了。

“有人吗?”宁修霁进来半天,这里的画都看得差不多了,却不见一个人来招呼自己,便开口问道。

“有。先生需yào

什么请先看,我马上过来。”

“好的。”宁修霁应了一声,画家是个女人,这声音听着好听,还有些熟悉感,让他觉得十分舒服,不自觉的就多了几分耐心,再一次围着画廊开始看起墙面上的画来。

这里的画大部分是油画,只有少许是国画,但是国画画的却是顶好的。

画室里。

童晓欣画完最后一笔,放下毛笔,扭扭脖子,深深胳膊,取下围裙,往外走去招呼客人。

从门口探出身子来的那一刻,她被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人吓了一跳,慌忙逃回去,顺带关上了门,靠在门后抚着心口,慌乱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

“老板?”宁修霁看了好久,依旧不见画家出来,稍微有些不悦了,他并不能因为她的声音像极了暴力女的,就一再的对她充满耐心。

童晓欣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一只手不安的握成拳头又张开,不断的重复相同的动作。

“老板?!”宁修霁的声音太高了几分,已经走到了圆桌前,发xiàn

刚才开着门关上了,疑惑的抬手敲了敲,“我已经看好了,请包装起来,我很忙。”

“嗯。就来。”童晓欣捏着鼻子尽量变了声音的说道,她在屋里乱翻了一阵,送算是翻到了一只口罩,还有一只墨镜。

她对着镜子带上这些东西,发xiàn

还是会被认出来,便又狠了心,拿起剪刀把自己一头长马尾散开,胡乱剪掉一些。

地上瞬间落下了许多头发,镜子里的人完全跟疯子一样了,可她还是不放心,拿起郭梓铭画油画用的颜料使劲儿的往脸上乱画一通,这才深呼吸几口气,哗啦一下打开了门,望着眼前的人。

“你好。”

宁修霁眉头拧了拧,难道现在的艺术家都要这样颓废才能有成就?

“你声音怎么变了?”他盯着她仔细的端详。

“咳咳。感冒。”童晓欣也不笑,其实戴着口罩,她就算笑,他也看不见。她用有些不熟练的德语问他,“你看上了哪一幅画?这是我男友开的画廊,所以不能讨价还价,如果你要买,就一口价。另外,这里今天系统故障,不能刷卡,要付现金。”

“那一幅。松鹤的。”宁修霁指了指不远处的墙面,“现金可以,不过我得先叫助理去取。”

“行。我先给你包起来。”童晓欣匆匆的走到那幅画前,就算她低着头,也还是感觉到宁修霁跟在她身后走出走廊,拿了电话打给一个叫阿冠的人,她猜那应该就是束冠博了。

回到圆桌前,她认真的把画包起来,心里却非常好奇,宁修霁怎么忽然跑到德国来了,而且束冠博怎么又成了他的助理了?

“先生是做生意的吧?”心里好奇,她便就问出了口。

“嗯。家族企业。”宁修霁盯着童晓欣,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里的老板是你男友,那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杜塞尔多夫是日本人最多的地方,这里是日侨最大的聚居地,所以很多人并不能因为一张亚洲人的脸庞,就判断出ta是不是中国人。

“中国人。男友也是。”童晓欣手上动作一顿,不小心被小刀割伤了手指,艳红的血一下子从伤口里冒了出来,她却浑然不知一样的继xù



“你的手流血了。”宁修霁提醒了一句,又问,“你是中国哪里人?”

“上海。男友也是。”童晓欣说罢,束冠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巧打断了宁修霁要再问她的话。

宁修霁从束冠博手里拿过来钱,放在童晓欣手边,“你点点。”

童晓欣拿起来前,一张一张的数着,但是因为心里紧张,所以根本没有数清楚是多少张,这是数钱的动作结束,就说:“刚好。”把画塞进束冠博手里,“画你们可以拿走了。欢迎下次光临。”

“少了三张。”

“嗯?”童晓欣疑惑的望了一眼宁修霁。

“钱数错了。少了三张。”宁修霁看着终于肯抬头看自己的童晓欣,在眼前伸出手,上面放着三张,是他刚才偷偷拿掉的,她却没数出来,她究竟怎么了?而他自己又究竟怎么了?

“哦。我没数清楚。”童晓欣伸手去拿宁修霁手心的钱。

宁修霁的手忽然一捏,把钱死死的捏住,顺带捏住了童晓欣右手的食指指尖。

童晓欣使了使劲才把手指抽出来,眼神有些闪烁,“如果不想给,那就当是给你打折了吧。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中国人,也算是缘分了。”

“我不占别人的便宜。”宁修霁伸着的手依旧捏着,他盯着童晓欣的双眼,“你跟我的一个朋友很像,或许你认识她,她叫童晓欣,外号暴力女,学的国画专业。”

“不认识。”童晓欣摇头,他说了中文,她也说着中文,“我不是留学生,我初中以前都在上海生活,初中开始在比利时,去年才到德国,所以德语说的蹩脚。”

“你男友叫郭梓铭?”

“嗯。中文名是叫这个。”童晓欣点头,“画廊是阿铭的,今天他有事外出,我过来帮忙看一会儿。我手头还有些工作,先去忙了。”

落荒而逃一般的,不等对方再开口,她已经回到了画室,关上门,摘下口罩,大口的呼吸着。

如果知dào

会在这里遇见宁修霁,那么她一定不会帮阿铭来看画廊的。

眼泪从眼角溢出,眼前模模糊糊的都是同一个人的身影。

他说的家族企业是什么意思?他在德国是出差,还是他的家族企业就在德国?他现在过的应该很好吧?如果有家族企业,那应该也跟小说里写的一样,要家族联姻,娶到一个公主一般温顺可爱聪慧的妻子了吧?

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了,不是么?

宁修霁望了一眼被童晓欣关上的门,两手插进裤袋里,往外走。

“宁总,是不是觉得刚才那画家像童晓欣?我也觉得有点。”束冠博手里抱着画,跟在宁修霁身边。

宁修霁看了一眼束冠博,看来不是他一个人的感觉,别人也感觉到了。

“去查查郭梓铭。”他上车后,开口说了一句话,便一路沉默。

束冠博送宁修霁回宁家的别墅后,很快就叫人去办这件事了。

陆婉仪见到儿子回来,开心的拉着儿子坐下,叫保姆去倒水。

“儿子,这段时间累坏了吧?真是辛苦你了。都是妈跟爸不好,没本事,所以才叫你这样辛苦。”

“妈,别这样说。生意上的事情,很难说,不能怪你跟爸爸的。”

陆婉仪点头,心疼儿子的懂事,她以前一直以为这个儿子不知dào

事情的轻重,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现在才知dào

,那只是儿子的表象,其实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有多努力,知dào

他自己知dào

,不然怎么能这样快就把宁家的家业都夺了回来。

“修霁,我们宁家能有今天,你的功劳最大,可是也不能忘了你姑妈跟表哥。”陆婉仪是打心眼里感激宁可嫆母子的。

“嗯。我知dào

。”宁修霁点头,这次顾冬甯处理家族纷争,他也是帮了不少忙的。

“不知dào

冬甯现在什么情况了。”陆婉仪没忘记顾冬甯今天跟顾正江父子竞争的事情。

宁修霁看看时间,才十点过几分,“应该还在开会,结果出来后,冬甯会告sù

我们的。而且他一定没问题,我们不用担心的。”

顾冬甯准bèi

了这么长时间,顾老爷也在背后支持他,但顾正江父子也不是那样好对付的,这个会议开的十分紧张。

针对莱茵湖畔的那块地,究竟要用来干什么,具体什么时间动工跟竣工、需yào

投资多少、几年内能转回成本并盈利这些问题,两方都要做具体的陈述。

顾正江已经做完陈述,他的计划是要修建足球场,建立顶级的豪华VIP足球场,能进场踢球的都必须是vip会员。就如他的说法一般,这是针对有钱人开的,只有有钱人才能到此消费,杜塞尔多夫并不缺少有钱人。

各个部门的人员经过一番商讨,纷纷摇头,表示这个策划不能通过,但也有几个人却十分赞同修建足球场。

“举手表决。”顾老爷一直没开口,此刻才说了一句,“同意的请举手。”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从四处收回来,看着最中间坐着的顾老爷,慢慢有人举起手来。

“同意通过策划案的总共六票,不足一半。”吉米作为顾老爷的特别助理,站在他的身边说道。

顾老爷点点头,结果大家都看见了,不用他在多言。

“各位,为了确保集团的利益,我们还准bèi

了第二套方案,现在请允许我陈述。”顾正江急忙开口,争取第二次机会,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209. VIP 209、好事成双

“机会只有一次。”吉米再次宣bù

规则。

“没关系。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多一套方案,就多一条选择。爷爷,请让二叔陈述。”顾冬甯在大家的异义声中站起来郑重的说道,他要的结果不是打败顾正江父子,而是彻底铲除他们,以除后患。

顾老爷看向大家,询问大家的意见,大家表示同意后才让顾正江开始陈述。

顾正江手里捏着文件夹,投影仪上放着PPT,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顾冬甯倒是自信,那就看看他的自信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顾冬甯一派淡然的坐在那里,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这次的角逐似的,望着对面的顾乔智。

顾乔智此刻有些发慌了,顾正江放的PPT明显不是他最后放进保险柜里的那一份,而他手里的资料显然也被人改过了,那些数据,虽然他记得不太清楚,可是绝对不是顾正江嘴里说出来的这些。

顾冬甯心里暗笑,手放在西裤口袋里,右手捏着那只黑色的打火机摩挲着,就在顾乔智打算站起来打断顾正江的话的时候,他忽然拿出来打火机,在桌下按下了打火机机身下的一个小按钮,一枚小钢针迅速飞出,准确的扎进了对方的膝盖。

顾乔智只觉得膝盖传来一点尖锐的痛,但也只是短短的两秒,然后他就失去了任何知觉,甚至连动一下的能力都失去了,而且神志不太清楚,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

他看起来好像是正常人,其实已经中毒。

顾冬甯悠然的不动声色的收起打火机,看向顾正江。

顾正江也发xiàn

了数据的不对劲,可是备份不在他这里,在儿子顾乔智那里,可是儿子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他着急的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资料里的数据太多了,他压根记不住,除非找到备份,不然今天就要完蛋了。

顾冬甯仿佛没有看见顾正江的表现似的,只顾低头拿着笔在纸张上随便写下几组数字,其实这些数据他早就记在心里了,现在只是在做戏而已。

如果连这些基本的数据都记不清楚,那还做什么当家人。恐怕没几天,就要叫其他人给骗的连家底都不剩了。

顾正江实在是记不清楚具体的数据了,所以陈述没法再继xù

,他拿着资料当扇子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我需yào

稍微整理一下才能继xù

。”

“你原本就多了一次机会,如果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吉米在各个部门负责人的反对声中,看了顾老爷的眼神示意后,朗声说道。

“我……”顾正江才说了一个字,他身后的投影仪上,播放着的策划案短片,却忽然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只见屏幕上放着的是顾正江跟建筑事务所的人员如何勾结,把修建经费凭空夸大了好几倍,而且如何偷工减料建造豆腐渣工程。之后又是他给市长秘书justin送礼的画面,最后又播放了他给在座的各位部门负责人先后几次送红包的场景,而且画面上清楚的写着年月日,甚至分毫不差。

“这个……这不是真的……”顾正江慌乱的看着屏幕,而儿子顾乔智此刻也被秘书bill带走了。

在座的部门负责人,纷纷掏出红包放在会议桌上,默默不语,却是在证明录像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不对!这是有人陷害我!”顾正江转头看向顾老爷,“爸,这不是我做的,虽然我说出来可能大家不相信,但是请您让大家给我时间,让我证明我是清白的。”

“我可以证明这些都是顾经理做的!”bill再次出现在会议室里,却是站在了众人面前大声的说道,“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证明。顾经理在这次竞争中,不但进行多次行贿受贿,而且还涉嫌欺诈公司财产,而且数额巨大。还有——”bill扫视一圈各位部门负责人,“这里还有几位负责人,跟顾经理勾结,从一开始就商讨好欺诈公司财产,并且以承担顾氏集团以后重yào

部门的重yào

职位为条件,跟顾经理达成协议,在这次竞争中放水,支持顾经理,毁坏竞争规则。”

bill的话一说完,不但顾正江就连跟他有关联的那几个负责人,脸色都变了,紧张的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bill你不要血口喷人!”顾正江慌张了一会儿,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指责bill后,又对顾老爷说,“爸,这些数据都是被人改过的,我们原本的资料不是这个,只是我记不清楚具体的数据了。我真的没有欺诈公司财产。”

“哼!”顾老爷手里的拐杖使劲儿往地上拄了拄,“连这么重yào

的东西都叫人给你调换了,你还有什么脸来竞争!”

“爸!”

“别叫我!”顾老爷厉声打断顾正江的话,然后叫大家安静,“还有一方还没有陈述。”

顾冬甯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微微对大家点头,拿着文件夹走到中间去,气宇轩昂,神情淡定。

“各位,在我做陈述之前,先请大家看一组照片……”顾冬甯手里的文件夹根本就没有打开,所有的数据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他不需yào

看着纸张。

他自信的在前面做陈述,所有的细节到位,逻辑准确分明,简单清楚,而且所有的PPT跟短片做的都十分精细,完全挑不出来毛病。

“综上所述,在这块地上修建高尔夫球场是最好的选择,这个我跟二叔的想法相同。而且我们给出的数据都比二叔低好几倍,无论是修建成本,还是公关方面,所有的费用加起来,只是二叔他们给出的数据的三分之一,而且我们的营销方式带来的盈利远比二叔的多五倍以上。”顾冬甯手里捏着一张纸,那是顾正江做陈述时候,他记下来的对方的数据,微笑着做完陈述,剩下的话不需yào

他在多说。

在座的部门负责人纷纷点头,觉得他的策划不错。

“请举手表决。”吉米提醒大家,然后数了数举手的人,“全票通过。”

顾老爷脸上露出了笑容,欣赏的看了一眼顾冬甯,他这个长孙果然不错,先用一招搅黄了顾正江,又善意的‘提醒’了在座的各位要选好以后的主子。

“竞争结果已经出来,大家都看见了,现在我要宣bù

的是——”顾老爷拄着拐杖,走到顾冬甯身边去,拍了拍长孙的肩膀,看向自己的下属,“顾氏集团的下一任总裁是顾冬甯,同时也是霍夫曼家族的族长,日后不再过问家族中任何事情。在离职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需yào

处理。”

大家都看向顾老爷,其实他们都清楚他口中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而接下来顾老爷的话也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按照顾氏集团员工守则规定,欺诈公司财产数额巨大,且跟公司负责人勾结,严重影响公司发展的,已经发xiàn

,证据确凿,经过总裁签字,人事部有权开除,并且再不录用。”顾老爷已经白发斑斑,可是精神气很好,说话中气十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绝不拖泥带水,“顾家的儿孙,作为顾氏的管理者,也是集团的一份子,犯错后应该同等对待。顾正江父子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见了,我不再多说,现在我正式宣bù

,顾正江、顾乔智被集团开除,两人所欠公司债务,十五日内全部还清。倘若换不清,用财产抵押,集团有权处理两人名下的所有私人财产。”

顾正江听完,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没有想到,自己竞争失败后,居然还会被赶出集团。

顾冬甯命人把顾正江带走,自己做了上任感言,很快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怀心思走出会议室,顾冬甯走的慢,扶着顾老爷一起往外走。

“爷爷,谢谢。”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霍夫曼家族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是族长,这一家子就靠你了,别让我失望。”

“不会。爷爷,我一定做好族长,而且培养好下一代族长接班人。”

“先管好你自己。”顾老爷一想到下一任接班人,就想到白以茹,心里自然不舒服,就不想再说这个,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等着自己bill跟吉米,对孙子说,“bill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忠心着呢,以后就是你的秘书了。”

“嗯。还是爷爷厉害。”顾冬甯对着顾老爷竖起拇指,他的确是佩服顾老爷的,为了整个家族,爷爷从一开始就在顾正江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留到最最关键的时刻用。

顾老爷从来都没有告sù

顾冬甯这些,就怕他知dào

会掉以轻心。就在前天顾冬甯说要去调换顾正江的资料的时候,顾老爷才告sù

他bill的身份,并安排bill给顾乔智下了泻药,帮zhù

顾冬甯完成了后面的计划。也是那时候,顾冬甯才知dào

,顾老爷之前给他的所有有用的信息,都来自于bill。

顾冬甯一开始就不只是单纯想赢了顾正江,他明白顾老爷的意思,是要把顾正江父子从顾氏直接赶出去,所以他一直在照着爷爷的意思走。

“爷爷,那几个跟二叔勾结的负责人,跟了你大半辈子了,但我还是想全部清理了。”

“这个让bill去处理,他手里的把柄可多着呢,你想清理的,都能给你清理走。”顾老爷向来对自己培养的人很满yì



“明白。”顾冬甯笑,顾正江父子这对最大的敌人都被赶走了,剩下的就没那么难了。

顾老爷多少有些不放心刚上任的顾冬甯,所以他虽然不再去公司,却还是每天在家里跟长孙商量工作上的事情,给孙子一些建议,帮zhù

孙子更快的更好的把集团的重担挑起来。

顾氏集团总部大楼,顾老爷的办公室,现在已经成了顾冬甯的。

最高层的落地窗前,顾冬甯点燃一支烟,看着窗外的晨光笼罩着这座他从小生长的城市,不远处的莱茵河波光粼粼的像一条玉带一般的经过城市。

手机震动,他接起来,声音中透着疲惫,昨晚加班了整晚,虽然身体需yào

休息,可是还有工作没做完,他没法休息。

“儿子,以茹醒来了!”宁可嫆听见儿子疲惫的声音,也顾不得心疼他,直接说了打电话来的目的。

“以茹醒来了?!”顾冬甯忽然不觉得疲惫了,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真的。以茹醒来了,可是——”宁可嫆在电话那端点头,可是脸上全是泪水。

“神志不清了是吗?”顾冬甯心痛的问出这几个字。

“嗯。”宁可嫆答yīng

,“如果你忙的话,就不要过来了,david说还要进行治疗……”

“妈,我马上过来。”顾冬甯一刻也呆不住了,他必须去看看白以茹,挂了宁可嫆的电话,就喊来阿七,“叫阿四准bèi

飞机,飞法兰克福。”

“是。顾总。”阿七去找阿四了。

顾冬甯随便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匆匆去停机坪。

医院里。

白以茹穿着病号服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看见顾七夕跟顾嘉义后就抱起来亲亲,然后又放下,如此反复,不过有时放下孩子的动作会很用力,两个孩子被她摔的哇哇直哭。

宁可嫆跟大梅跟着白以茹转,钟菓叫护士在房里守着孩子,为了安全期间,她们不敢把孩子送到别的房间去。

david过来叫护士把白以茹拉住,使劲儿的按回病床躺着,然后扎了一针。

“这个会叫病人暂时安静,但也只是几个小时,药效过去就会跟刚才一样。”他翻看白以茹的眼皮,拿着手电筒照着看了看,又把小手电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

钟菓跟着david走出病房,在门口压抑着怒吼的冲动,看着david,“你不是说会看好嫂子的?为什么她还是神志不清了?”

210. VIP 210、无力挣扎

“我说过,这是暂时的。”david一开始就没说假话

,白以茹醒来会神志不清,可是只是一个星期到一个月不等,却不是长久性的,他当时没说,只是想让钟菓主动来找自己罢了。

“谁知dào

到底是不是!david,你最好没有骗我!不然我跟你同归于尽!”钟菓说完狠狠的踩了一脚david的脚,最近看在他认真给白以茹做治疗的份上

,她对他态度好了一些,可是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这样不上道。

“lisa,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任何跟死亡有关的话语!”david咬牙,胳膊一伸将钟菓夹在腋下,往电梯带过去,进了电梯就挡在门口,不让任何进来。

钟菓警觉的看着一脸忿怒的david,不知dào

他为何这样生气。

“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些病人需yào

坐电梯去治疗!你作为医生居然见死不救,还阻挡别人的生命通道!”她指责他的言行。

“跟我无关!lisa,现在跟我有关的,之后你一个!”david说完,就将钟菓搂进怀里,发狠般的啃咬着她的唇。

“嗯……唔……”钟菓挣扎着,但终究不是david的对手,只能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两行泪就流了出来。

david尝到了泪水咸涩的味道,脸上的怒气很盛了,他眉头紧紧的拧着,狠狠的在钟菓的下唇上咬了一下,一把推开她,心口剧烈起伏的看着被自己推到角落里斜靠着的她。

“哭什么?我就这样叫你讨厌?”他一拳砸向电梯壁。

钟菓吓得身子往一边靠,没靠住就跌坐在了地上,她仰头,david的拳头就落在刚才她耳畔的位置,稍微偏一点,就会砸在她的头上。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友!如果你再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特别是顾冬甯,我现在就让白以茹永远醒不来!”david收回流着血的拳头,依旧紧紧的握着放在身侧,并没有将钟菓扶起来。

她已经为顾冬甯寻死过一次,现在还一直惦记着死,她究竟是有多爱顾冬甯,所以才为了他不惜死了自己,也要救活他在乎的人。

david觉得挫败,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关注都给了钟菓,她却什么都不知dào

,一颗心全部放在顾冬甯那里。

电梯在最高一层停下来,他走出电梯,丢下一句话:“上楼顶来。”

钟菓缓了缓,才站起来跟上他的脚步,她在他身后伸手擦掉嘴巴上的血,嘴唇很疼,被他咬破了。

楼顶。

david坐在栏杆跟前的地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手指间不断的滴着血,地上已经有好多血迹。

钟菓走过去,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看david,想了想,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帕子,轻轻缠在他的手上。

david什么都没说,看着钟菓蹲在眼前为自己包扎好了手。

钟菓低着头,也还是能感觉得到david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站起来的时候,故yì

撇过头不去看他。

david一把拉住钟菓,让她倒在自己怀里,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钟菓无力挣扎,也就不再挣扎。

其实她根本不想挣扎,除了顾冬甯,任何男人在她眼里都是虚幻,他们给她的吻,她就当做是被蚊子叮了,她只需yào

一巴掌拍死他们就行了。这样如同蚊子一般的男人,在她的生命里,只有david一个,而她却是不敢一巴掌拍上去,她得罪不起他。

如果爱上顾冬甯是一个错,那么这个错误的终结,就是让自己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救活他的妻子。

钟菓想了很多,自己能为顾冬甯做的也就只能是这么多了,她能爱他的程度也要在这里打住,以后她要学会自爱,不再为任何人伤心流泪。

david感觉不到钟菓的挣扎,发xiàn

她一脸任人宰割的样子,一种无力感从心里爬上来。

他吻着她,一手扶着她的身体,慢慢的将她压倒在地上,一双手从衣襟里爬进去,在她身上不安分游走。

bra的扣子被打开,身体的一道束缚消失,钟菓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况。

“david!你住手!”她又开始挣扎,身体是最后的防线,她不能丢了。

“这是女友该做的事情。”david并不松手,甚至塞进她的裤子里,捏着她的臀。

“不是!你答yīng

过我,伤害我的事情不会做,你这是在伤害我!david我恨你!”钟菓哭着喊着,可是这楼顶从来没人上来过,她的呼叫根本不会有人听得见。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david并没有真的要做什么,他只是忍不住,想要先得到一些属于自己福利罢了。

“可是你已经在伤害我了!”钟菓哭着,右手摸到衣袋里的钥匙便掏出来,打开一把小刀,使劲的朝着自己的脖子扎上去。

“lisa!”david出手很快,从钟菓手里夺过来小刀,也不顾自己的手被割破,仔细的查看着她的脖子,确定没有碰到后,才心悸的抱着她搂在怀里,紧紧地,好像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了似的。

钟菓一个劲儿的哭,也不知dào

自己在哭什么。

在她的生命中,自己的死活,顾冬甯从来不会在乎,宁修霁一口一个喜欢她的说着,却也不会在乎她是不是要寻死,只有这个认识了不久的david十分在乎。

david他究竟要做什么?

他明知dào

她的心不会给他,他还在坚持什么?

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了她,才让他如此疯狂?

“lisa,如果你不爱你自己,没有人会爱你。”david声音有些颤抖,“你知不知dào

我等你了十二年,我等着你长大,等着你学会走出青春的困惑,等着你来到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钟菓还是哭,十二年,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跟david的渊源会扯到十二年前去。

“我为你做过那么多事情,想以后慢慢的告sù

你,我还想跟你一起做很多事情。”david自顾自的说着,就好像自言自语一般,也不需yào

钟菓的回应。

钟菓哭了好久,身子都发麻了,动不了,只能躺在david的怀里。

“david谢谢你,不管你跟我之间发生过什么,过去我不知dào

,现在我也不知dào

,以后我更加不想知dào

。那是你一个人的故事,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要的回应我没法给,所以不配知dào

那些过往。”好久之后,钟菓才慢慢的说道。

“现在别说这些。”david用胳膊肘轻轻按压钟菓的身子,他感觉的到她身子发麻了,可是他双手都破了,流着血,没法给她按摩。

太阳一点点的斜下山去,金灿灿的光芒带着温热的余温抚摸着天地间的一切。

钟菓睁开眼睛,难受的动了动,映入眼帘的是david那近在咫尺的脸。

“不好意思。”她挣扎着站起来,不知dào

自己怎么哭着哭着,就在david的怀里睡着了,而他也把她叫醒,反而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变的等着她睡醒。

david朝钟菓伸出手,他手上的伤口已经自动结痂,没有再流血,可是看着有些吓人。

钟菓还没从睡意中彻底清醒过来,心里在想自己做了什么梦,对david伸出的手视而不见。

“我全身都僵硬了,拉我起来。”david只能出口提醒。

钟菓这才意识到他的意思,赶紧拉着他的手腕,帮zhù

他站起来。

david嘴角动了动,站起来的时候,顺着钟菓拉着他的力道,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她,脑袋搭在她的肩窝。

“你起来。”钟菓推了推,眼前的人哪里是人,俨然就是一堵铜墙铁壁,弄得她手都疼了,人家还是纹丝不动。

“lisa,别急着拒绝我,试着接受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david在钟菓耳边说完这句话,主动推开钟菓,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吻了吻她的眉心,放开她先下楼去了。

楼下,一辆车宾利以最快的速度停在了医院门口,那架势就好像电影里演得疯狂赛车一般。车子才刚刚停稳,顾冬甯就推开门走了下来,飞快的跑进了大楼。

上了楼,他在楼道里遇见了下楼来的david,两人互相打了招呼。

“我妻子的情况有没有好转的机会?”

“有。这是暂时的,是治疗过程必定会出现的一个过程,属于正常现象。”david这一次没有再隐瞒顾冬甯,如果隐瞒了对方,钟菓一定又要难过着急了。

“那就拜托你了。谢谢。”顾冬甯跟david说了两句,先走一步,进了病房。

推门进去,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以茹怔愣的看着自己的模样,那眼里有些惊讶,有些开心,有些激动。

“以茹?”他喊她的名字,或许她不认识任何人了,但是却没有忘记他!

“阿浩,你回来了?”白以茹笑着,激动的跟小孩子一样的,害羞的跑到顾冬甯跟前,拉着他的衣襟,“阿浩,演唱会还顺利吗?”

顾冬甯的心瞬间冰冻了,他眼神沉下来,搂着眼前的人,“以茹,我不是阿浩,我是顾冬甯,冬甯。”

“顾冬甯?不对呀,阿浩,虽然我好像认识这个人,可是你也不能骗我啊!”白以茹忽然从顾冬甯怀里跳出来,走到大梅跟前要去抱顾七夕,但是被对方躲开了,她就只能指着孩子对他说,“你看,阿浩,这是我们的孩子。”

“以茹……”顾冬甯叹口气,算了,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费力qì



“少爷,医生给少夫人打了针睡了一觉,现在都好多了。少夫人才昏迷醒来的时候,真的感觉是神经错乱了,不但认错人,还乱打人,你看嘉义都被她摔得额头蹭破皮了。”大梅心疼的看着怀里的顾嘉义,警惕的护着身后的顾七夕。

“大哥,你别担心,david说会治好的。”钟菓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护士,是来给白以茹打针的。

顾冬甯点点头。

白以茹看见护士进来后,脸色顿时变了,一直往顾冬甯身后躲,“阿浩,他们要给我打针,他们会把我绑起来的。”

“不会。以茹,听话,你只是感冒了,你看那时我们的孩子,孩子要吃奶,你身体不好,是没办法给孩子喂奶的,所以听话,我们打针,感冒好了就不打针了。”顾冬甯抱着白以茹温柔的安慰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她心里是在乎孩子的,所以也就只能用孩子来哄她了。

“真的吗?好了就不打针了?”白以茹怯怯的看了看护士,又看看顾冬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嗯。”顾冬甯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好吧。”白以茹抿嘴,貌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点头,但是一双手抓着顾冬甯不放,“你要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我会一直陪着你。放心吧。”顾冬甯十分的耐心,而他的心却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苦到没法形容。

白以茹被顾冬甯牵着手走到病床边坐下,护士给她打了针,她见护士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几个人按着她,也就放心了不少。

顾冬甯一直在她跟前照顾她,直到她睡着了,也没离开一步。

大梅跟宁可嫆回去做了晚饭送过来,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这段时间为了照顾白以茹,她们吃饭总是没个固定时间。

白以茹还没有醒来,宁可嫆就叫顾冬甯先过来吃饭,不然儿媳醒来了,大家都没办法安心吃饭。

顾冬甯随便夹了一些菜放在白米饭上,就端着小碗,回到病床边,一边吃饭,一边守着白以茹,这段时间他忙,都没有好好的陪她。

他一碗饭吃了一半,白以茹醒来了。

211. VIP 211、非她不娶

“我饿了。”她坐起来,看着顾冬甯的碗,“我要吃红烧茄子。”

顾冬甯笑了笑,夹了一块茄子送到她嘴边,看着她吃进嘴里,“好吃吗?”

白以茹点头,“好吃。”

顾冬甯把剩下的饭菜都喂白以茹吃了,叫大梅盛了一碗汤过来。

“你还没吃,我喂你。”白以茹忽然很开心,盘腿面对着顾冬甯坐着,从他手里拿过汤碗跟勺子,舀了一勺汤送到他的嘴边,“快喝。你看你都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顾冬甯点头,喝下勺子里的汤,忽然觉得鼻酸,“以茹,我是谁?”

白以茹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有些迷惑的盯着顾冬甯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然后摇摇头,“不记得了。我认识你吗?”

顾冬甯无奈的笑了笑,刮了刮白以茹的鼻子,“我是顾冬甯。顾——冬——甯,记住了?”没有再把当做是温思浩,已经很好了。

“顾冬甯。”白以茹一边点头,一边重复着,“你叫顾冬甯,那我叫什么?”

顾冬甯刚刚舒展了一点儿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你也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白以茹摇头。

“你叫白以茹。”

“白以茹?好吧,那我就叫白以茹,你叫顾冬甯。”白以茹蹙眉,那模样跟以前完全没有两样,可是谁知dào

她现在的思维完全混乱了呢。

白以茹的混乱状态一直在持续,当然也有好的时候。

当她清醒的时候,她认得顾冬甯,也认得自己的孩子,还记住了顾嘉义的名字。

宁修霁跟陆婉仪过来看她的时候,她只清醒了一会儿就开始迷糊起来,谁都不认识了。

“嫂子,晓欣你还记得吗?”宁修霁问白以茹,打开手机,给她看童晓欣的照片。

白以茹看着照片里的人,使劲儿的摇头,“不认识,她是谁?”

“她是你的好姐妹,最好的朋友,你想不想见她?”

白以茹顿了顿,用力的思考,脑海中完全搜索不出来有关于童晓欣的任何记忆,但是越是想不起来,她就越是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说自己认识这个人。

“想。你带我去看她吧。”去见更多的人,说不定就能想起来过去的一切了,她脑袋有些疼,那些记忆的片段在脑中闪现,可是就是记不清楚了,这种感觉让她惶恐不安,甚至感到害pà

绝望。

david说了,白以茹的这种状况不是失忆,只是神志不清,等到她神志正常之后,以前的记忆一点儿都不会损毁。

所以对于白以茹记不起很多事情,顾冬甯他们倒是不太担心,就是忧心她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你不能去看她,你生病了要看医生,我带她来看你,行不行?”

“可以。那你快点带她来。”白以茹眼神迫切的看着宁修霁。

宁修霁点头,合上手机。

顾冬甯望了望他,“有线索了?”

“嗯。在等她出现。”宁修霁嘴角露出笑容,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等我回家,抓到这女人,得好好跟她谈谈人生了。”

“嘁!”钟菓白了一眼宁修霁,“你有人生吗你谈?”

“没大没小,怎么说话的?”宁修霁再钟菓头上戳了几下。

钟菓往后躲,躲到陆婉仪身后,“阿姨,二哥欺负人,他居然要跟我未来的二嫂谈人生不谈婚事。”

陆婉仪笑,伸着胳膊揽着身后的钟菓,“菓菓啊,你要不要给阿姨做儿媳?”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钟菓最先反应过来,打哈哈道,“阿姨,你真会开玩笑。二哥可是有喜欢的女孩子的,而且我也有男友了呀!”

“你有男友?谁呀?”陆婉仪以前是看不上钟菓的,但后来看开了。

宁可嫆这么些年一直把钟菓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顾老爷对她的喜爱也没减少,陆婉仪寻思着,如果儿子娶了钟菓,自己不但是宁可嫆的弟妹,还能成为亲家,真真儿的是亲上加亲。

“就是……”钟菓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又被陆婉仪打断了。

陆婉仪望着宁修霁,“修霁,你喜欢的是哪家的女孩子?我回头去给你打问打问人品去。”

“妈,我都一把年纪了,谁家的姑娘会看上我?”宁修霁撇嘴,母亲的门第观念又来了。

“什么叫一把年纪了?男人三十岁结婚刚刚好,要事业有事业,要稳重有稳重。你别打哈哈,老实交代。”陆婉仪脸色有些不悦。

以前宁家的家业没回来,她也不知dào

能不能回来,如果回不来,就没有哪家大户人家的女儿看的上自己的儿子,所以随便什么女孩子,只要人品不错,她忍忍也会勉强同意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宁家是大家族,家业也回来了,当然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对儿子的事业有帮zhù

的女孩子。

“妈,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不用管。你要是干涉我的婚姻,我就一辈子当和尚,不要女人,也不给宁家生继承人。”宁修霁直接把自己的决定一股脑儿说出来,“我这辈子就看上晓欣一个人,非她不娶。当初姑妈介shào

晓欣给我的时候,你也是同意了的,你要是出尔反尔,你让姑妈怎么想?”适当的时候也是要搬救兵的!

“你……”陆婉仪也知dào

自己一下子拒绝,会让宁可嫆不开心,所以就先忍着,打算回去了再跟儿子好好谈谈这个事情。

“我倒是不会生气的。只是这孩子们的婚事啊,还是得听他们自己的。”宁可嫆笑着开口,“妹妹,你看我们冬甯跟以茹不是就很好吗?晓欣人不错,修霁要是愿意,就依着他们去吧。”

“姐姐说的是。可现在不是晓欣人找不到了吗?我就怕一直找不到……”

“已经找到了,过几天见到人我就跟她去就结婚!”宁修霁直接堵死陆婉仪委婉的拒绝。

陆婉仪只觉得一股子火往上冒,但碍于有宁可嫆在,不好给儿子发火,所以就只能憋着,继xù

装笑脸,不再说结婚这个事情。

宁修霁却不放过她,叫答yīng

了她,继xù

给她打预防针,“你别想在晓欣身上打主意,要是我真生气了,连宁家的家业都不要了,也要跟她在一起。”

“你这孩子是铁了心了是吧?”陆婉仪忍不住了,直接拍了一巴掌桌子,愠怒的吼道。

“就是贴了心了。你要么叫我娶晓欣,要么叫宁家断子绝孙。”

“哎呦!”宁可嫆右手扶着脖子,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了,就抄起手边的一直抽纸盒朝着宁修霁砸过去,“你个不孝子,瞧瞧你说的什么话!真是要气死我了!”

“阿姨,你别生气了,二哥不喜欢我,我喜欢david。而且马上要跟david结婚了,我跟二哥不可能的。二哥喜欢晓欣也没什么不好,晓欣人很好的。都说人以群分,你看大嫂人多好,晓欣做二嫂也不会差的。”钟菓扶着陆婉仪的心口,好好的跟劝慰她。

陆婉仪落了眼泪,觉得儿子长大了不听自己的话了。

宁修霁手里捏着抽纸盒,‘啪嗒’一声扔在地上,态度依然坚决,“断子绝孙跟让我娶晓欣,你自己选择吧!我还是那句话,非晓欣不娶!”

陆婉仪哭的更厉害了,钟菓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阿姨,别哭了,你也希望二哥幸福开心不是吗?那为什么不叫他娶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呢?”

“我也是为了他好啊!”陆婉仪越说越伤心,止不住的流泪,“娶了大户人家的孩子,我们宁家的家业才会兴旺发达,不然这才回来的事业,已经被人弄的岌岌可危,万一哪天……我怎么对得起宁家的老祖宗啊!”

“妈,我宁修霁不需yào

女人来扶持!”宁修霁咬牙,母亲原来这样看不起他。

“妹妹,你快别说了,这话怎么能当着修霁的面说,多伤孩子的心。”宁可嫆拉住陆婉仪的手,“我们宁家要发达,可是也不能叫孩子们不幸福。”

陆婉仪使劲儿的哭,心道,你现在倒是孙女、孙子都有了,家里的明争暗斗也结束了,什么都安逸了,哪里能理解的了我的心境。

白以茹被这几个人的阵仗吓得蜷缩在顾冬甯怀里,身子一直哆哆嗦嗦,顾冬甯守着她,也顾不得别的。

“别怕,以茹,我们出去玩,嗯?”顾冬甯想带白以茹出去,他作为晚辈,也不能叫母亲跟舅妈走。

白以茹摇摇头,有些茫然的指着宁修霁问他:“晓欣喜欢他吗?”

“也许喜欢。”顾冬甯并不知dào

童晓欣的心思,但是宁修霁那样喜欢她,估计两人之间是发生过什么的,所以就如此猜测。

“那他的妈妈不喜欢晓欣怎么办?”白以茹记不住宁修霁的名字,就一口一个他。

“那你要不要过去帮忙劝说?”顾冬甯反问。

白以茹想了想才点头。

顾冬甯笑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带到陆婉仪跟前。

“阿姨,您别哭,也别伤心。”白以茹拿了纸巾给陆婉仪擦眼泪,她记不住这些人分别是谁,所以就跟小孩子只会叫叔叔阿姨似的,按照年龄来分称呼。

陆婉仪哽了一下,没想到白以茹会来劝自己。

“阿姨,晓欣人可好了,你就答yīng

让她做儿媳妇吧。”白以茹神志不清,记不住以前的事情,所以劝说的语言十分苍白。

陆婉仪怕刺激了她,她的病好不了,所以就暂时微微的点头做了退让。

大家见她点头,也都舒了一口气。

宁可嫆看向钟菓,这才有空关心一下她的婚事,“菓菓,什么时候跟david在一起的?阿姨怎么不知dào

,你们这就要结婚了?”

钟菓对宁可嫆笑了笑,感觉到顾冬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又回头对他笑了笑。

“刚认识不久,我们也算是一见钟情,所以……”她装作很害羞的样子,摸了摸鼻尖,谁叫自己刚才要拿david做借口,现在被追着问,也只能演戏演到底吧,大不了过几天再告sù

大家,自己跟david感情不和,所以分手了,婚没法结了。

“菓菓,你跟我出来。”

顾冬甯跟宁修霁异口同声,说完后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往外走。

“阿姨,我先出去下。”钟菓耸耸肩,跟两位长辈打过招呼,跟了出去。

走廊里。

顾冬甯跟宁修霁一人手里一支烟,目光纷纷落在钟菓脸上。

钟菓不自在的看着这两个叫自己出来,却又一句话不说的人,先沉不住气了,“大哥,二哥,我跟david的确是恋爱了,不过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真的?”顾冬甯开口,虽然他不爱钟菓,但她是妹妹,没有哥哥不对妹妹好的。

钟菓点头,“不信你可以问david,我们感情很好的。偷偷告sù

你们,只要不忙的时候,我都会跟他去约会。”如果一起上楼顶算是约会的话。

“你真的喜欢david?”宁修霁死也不相信钟菓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虽然这是他十分乐意看见的结果。

“当然了。不然我跟他谈人生呢?二哥,我可没你那么崇高,我谈不了人生,我只想谈婚论嫁。”钟菓哈哈笑着,掩饰掉自己的真是情绪,反正她编造的这个事实,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那就先说谎,让大家一起开心一下吧。

“你们在干什么?”david走过来,自然的揽过钟菓,笑看着三个人,心情十分好,刚才有人居然说要跟自己谈婚论嫁,这可是件好事啊!

“david,哥哥们知dào

我们的事情了,问我们感情好不好。”钟菓甜蜜的笑着,贴进david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小女人一样撒娇的说道。

“那你怎么告sù

哥哥们的呢?”david知dào

某人在演戏,可他也乐意陪着她演戏,所以嘴巴很乖的也叫了哥哥们。

“我们感情很好啊!难道不是吗?你要是敢说不试试看!”钟菓威胁的眼神盯着david。

212. VIP 212、强扭的瓜不甜

david笑着摇摇头,问了一下她的眼睛,“我们什么时候不好了?”

“哈哈。”钟菓开心的笑,踮起脚尖,主动在david的唇上吻了一下,“我不要跟哥哥们在一起,我们去约会吧?我想吃godiva巧克力冰激凌。”

“没问题,你要什么都给你。”david宠爱的满口答yīng

,这宠爱是发自内心的,一点儿都不假。

钟菓满yì

了,跟david的一起向顾冬甯他们打了招呼,先走了。

宁修霁靠在墙壁上吸烟,薄薄的烟雾迷糊了双眼,却是让记忆更加的清晰。

godiva巧克力冰激凌。

那时候,他允诺给童晓欣的,却迟迟没有兑现,后来甚至连兑现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再一次相遇,一定要带她去吃。

送走了陆婉仪跟宁修霁,病房里总算是清净了。

白以茹神志稍微清醒了些,抱着顾嘉义哄孩子玩。

“冬甯,我跟大梅先回去买菜做饭了,你好好照顾以茹。”宁可嫆很自觉地叫走了大梅,把空间留给儿子跟儿媳。

“嗯。叫阿穆送你们。”顾冬甯也想单独跟白以茹相处,心里老早就想屋里其他人都离开。

宁可嫆跟大梅走了,顾冬甯去关上门,顺便上了锁。

“怎么锁门了?”白以茹抱着顾嘉义喂奶,虽然身体已经没有奶水了,但是顾嘉义还是欢快的抱着吸个不停。

顾冬甯走过来,抱走顾嘉义放到婴儿床里去,又抱着白以茹去病床,直接把人家压在身下。

“我也想吃奶了。还想吃肉。”他一双手不安分的剥了她的病号服,直接打开她的bra,咬住了她的美好,学着顾嘉义一般的吸着,含糊不清的说,“我好久都没吃肉了,营养严重bu良。以茹,你看我都瘦了,不信你摸。”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他抚摸自己。

白以茹挣扎着,虽然这种感觉不陌生,但是自己对顾冬甯不熟悉,潜意识里还是没法接受跟他亲密,所以不但没有抚摸他,反而在推拒他。

“以茹,我叫什么名字?”顾冬甯也不在意,只是好好的爱着她,引导她进入状态。

“顾冬甯。”

顾冬甯点头,“你是我的小狐狸。我是你的老公,所以你要叫我老公。”

“老公。”白以茹听话的叫了一声,这几天,顾冬甯一直守着她,对她照顾的十分贴心,她从心底里是信任他的。

“再叫一声来听听。”顾冬甯嘴角含笑,拉下了她的小内内,让她瞬间完全光着躺在自己眼前。

“老公……”白以茹身子感觉到凉凉的,忽然变得软绵绵的,连声音都变得柔软了不少。

顾冬甯迅速褪掉自己的衣服,狠狠的扑了上去,完全像一只饿了很久的狼一样的,使劲儿的进入了他这段时间来最想进入的地方,舒服的他闷哼了一声,搂着她却不动。

白以茹也感觉到一阵舒服,双手不自觉的搂住顾冬甯的身子,紧紧的扣着他的后背,指甲划过,留下了白哗哗的印子。

“你别压着……”她不安的动了动,其实是想叫他也动的,可是却害羞的说不出口。

“想不想我好好爱你?”顾冬甯腹黑的笑着,他当然是知dào

她的意思的。

白以茹脸色通红,撇过头,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那要我叫我什么?”

“老公……”白以茹听见顾冬甯的问题后,脑海中不自觉的就反应出来这个答案,而且有种自己曾经很多次这样做过似的感觉。

“要老公怎么做?”顾冬甯邪恶的继xù

引导某人,某人很害羞,只有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才能叫她变成小小的坏女人。

“要老公爱我。”白以茹身体难受,就只能按照自己的心思说实话,可是说完之后又觉得羞耻,就扯了枕头盖在自己脸上,捂着自己的脸,不去看顾冬甯。

顾冬甯笑着,开始运动起来,顺手拿走了枕头,低头含着她的唇。

顾七夕睡着了,一直没有醒来。

顾嘉义被顾冬甯仍在婴儿床里,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玩了一会儿,找不到人,就开始哇哇哭起来。

白以茹心里惦记着孩子,一直分心,甚至不想跟顾冬甯继xù

了。

“没事,哭一会儿就不哭了。”顾冬甯正卖力,哪里允许某人不专心了,其实他也烦躁,这孩子没事瞎哭什么,而且一点儿都不会看时间!

“估计是饿了,得喂奶了。”白以茹扭头看向顾嘉义的方向,可是床栏高,她看不见里面的孩子,只能听见那哭声很大,而且哭的厉害。

“奶都给我吃了,哪里还有给他吃的。”顾冬甯笑,总之就是不放了白以茹。

“顾冬甯!你要不要脸!”白以茹‘怒吼’。

顾冬甯怔了一下,吓得自己居然就发泄了,身子剧烈的抖了几抖。

“完事了,就下去,我要去看孩子了。”白以茹踢了踢腿。

“以、以茹?”顾冬甯觉得自己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你……好了?我是谁?是温思浩还是顾冬甯?”

“没听见我喊你顾冬甯吗?”白以茹几乎要翻白眼了。

“以茹,你真的好了?”顾冬甯激动的搂住白以茹,这几天她有时候清醒,可是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正常,今天她简直太正常了,‘吼’他的样子和语气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你让开!”白以茹推不开顾冬甯,只好来软的,“冬甯,让开好不好,我要去看嘉义了。”

“可是我还没吃饱。”顾冬甯激动啊激动啊,哪里还能放得开。

“这是医院,你够了啊!”白以茹被顾嘉义的哭声给震清醒后,发xiàn

自己跟顾冬甯在医院里就做了那件事,后悔羞恼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医院又不是不能做。”顾冬甯笑了笑,发xiàn

顾嘉义居然不哭了,就继xù

干某件自己最喜欢干的事情。

“唉!你……”白以茹只能抓住某人的胳膊,随着他晃啊晃,最后嘤嘤嘤。

孩子不哭,妈哭了。

折腾了许久,顾冬甯总算是消停了,抱着白以茹洗了澡,才去找来david给她做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一切都很好,白以茹完全清醒了,只需yào

再打几天针就可以出院了。

钟菓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热闹的病房,慢慢转身,抹了抹发酸的眼睛,往楼下走去。

一切都完满了。

钟菓回到位于法兰克福郊区的自己的家,这个家原本是没有一点儿人气的,最近因为白以茹的缘故,大家来这里住,才有了生气。

洗了澡,换了一身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化了一个淡妆,她躺在被单上,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通讯录里的人每一个都看了一遍,却最终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出去。

就这样吧。

她闭上眼睛,嘴角漾出一些笑意,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白以茹已经恢复正常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杜塞尔多夫。

宁修霁送陆婉仪回家,原本闹得不愉快的两人,也因为这个关系暂时缓和了。

“你去哪里?刚回来都不能在家里呆着?”陆婉仪靠在沙发里,怀里抱着她最爱的茶杯犬。

“去公司。工作还没忙完。”宁修霁有些不悦,以前没有当宁氏集团总裁的时候,陆婉仪嫌弃他成天在外面玩不务正业,现在做了总裁要忙工作,她也还是嫌弃他回家的时间少。

有些时候宁修霁是不满yì

陆婉仪的做法跟态度的,她就怎么不能跟姑妈一样明事理,而且懂得信任孩子尊重孩子。

“不能明天再做?”陆婉仪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怕他以工作为借口,出去又去做些不正经的事情。

在她的眼里,宁修霁找个像童晓欣那样的女孩子,就是最不正经的事情。除此之外,她还怕儿子跟那些纨绔子弟学坏了,一天到晚只知dào

玩乐,宁家的家业撑不了多久又要被别人霸占了去。

“妈,我要工作,我一天也就二十四个小时,我不可能做到有股家里又顾工作。”宁修霁说着就从大厅里出去,上了束冠博开来的车。

陆婉仪的担心,第一个的确没错,第二个却是真的冤枉了宁修霁。

宁修霁三十来岁的人了,能把宁氏集团争取回来,就还不至于那样没用,也不至于那样没有心。

“现在直接去画廊?”束冠博把车开出别墅,问坐在后座抽烟的宁修霁。

“嗯。童晓欣现在怎样?”宁修霁从陆婉仪生日那天叫束冠博调查郭梓铭之后,就知dào

童晓欣的下落,去法兰克福回来之后,马不停蹄的要赶过去,看看那个骗了他的女人。

“因为我们的人把画廊的画都摘下来,不给钱拿走了,郭梓铭报警也没用,童晓欣过来帮他跟我们的人协商,看样子真着急了,几次都差点要哭。”束冠博暗想,宁修霁也够绝的,当初童晓欣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做,现在人家都订婚了,他又这样逼着人家现身。

“要哭就哭吧,就当是祭奠她跟郭梓铭之间短暂的感情了。”宁修霁说的云淡风轻,心里早已经在冒火,童晓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当初说喜欢他,不等他有反应就玩消失,没多久居然又跟别人订婚要结婚,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还有一件事——”束冠博斟酌了一下才说,“童晓欣在跟我们的人拉扯过程中,摔伤了手腕,估计是脱臼了,她死活不去医院。”

“脱臼了?!”宁修霁立马露出杀人的目光,“不是告sù

你们要确保晓欣的安全?你们怎么办事的?”

“我们是确保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她那样倔强,拼了老命跟我们抢啊。”束冠博无奈,要不要这样护着自己的女人,兄弟就不重yào

了是吗?

“谁老命?你怎么说话的?”宁修霁气的没忍住,一巴掌朝着束冠博劈过来。

束冠博躲了一下,又赶紧稳住,不然车非得开沟里去。

“我这不就是个形容吗?你这么较真干什么?”他盯了路况一眼,又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宁修霁,“我说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这样做好不好?老人们都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强扭的瓜也不甜,你……”

“开你的车!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你开快点!”宁修霁气愤啊气愤,什么叫他毁人婚约了,那女人本来就是他好不好!什么叫强扭的瓜也不甜,童晓欣跟郭梓铭才是强扭在一起的好不好!

郭梓铭额头冒黑线,这是车,是汽车,不是飞机,也不是火箭,这速度已经够快了,谁还能再快,他管谁叫爹!

郭梓铭的画廊。

宁修霁的手下已经把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只剩下那张圆桌跟几把椅子。

童晓欣拉着郭梓铭,两人无奈的坐在一旁想商量个对策,但是什么对策都不管用。

“要不先送你去医院,不管这里了。这些闹事的,闹够了,自己就走了。”郭梓铭再一次劝说童晓欣。

“不行。我们走了,他们指不定连房子都要拆了呢!”童晓欣这想法绝对真确。

宁修霁就是这样计划的,如果搬空了郭梓铭的画廊,童晓欣还不出现,他不但要直接拆了画廊,还要去拆了她跟郭梓铭新买的还未装修的作结婚用新房。

“那我去买两瓶水来。”郭梓铭跟童晓欣都焦急的要上火了,嘴唇有些干裂。

童晓欣点头,郭梓铭走后,她一个人跟宁修霁的一大帮手下干坐着,谁也没说话。

她头疼的要炸了,该跟这些人交涉的都交涉过了,可是人家什么都不说,只管搬东西,东西搬空了也不走,就赖在这里。

画廊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童晓欣望着走进来的人,脸色瞬间变了,变得更白了,眼里无赖立马化为了愤nù

。她就像是一直竖着刺的刺猬,时刻准bèi

攻击。

“宁修霁!你究竟要做什么?!”所有的迷雾一下子解开,她的心仿佛一只瓷瓶,被人举得高高的,又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了,切被不屑的人踩在脚底。

213. VIP 213、如你所愿睡了

“你说我要做什么?跟我玩消失,你段数好像还不够。”宁修霁悠然的说道,手里垫着手机,一手放在裤袋里,走到童晓欣跟前,好整以暇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弯着那样一抹笑,但是却没有抵达眼底。

“我跟你玩消失?宁修霁,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为什么要跟你玩消失?我光明正大的出国留学怎么你了?”童晓欣气的一拍桌子,手腕儿疼的就倒抽了一口气。

宁修霁眉头一皱,“阿冠,送晓欣去医院。”

“来了。”随时待命的束冠博从门口跑进来,笑呵呵的到童晓欣跟前,“童小姐,先去医院吧,有什么事情等看了医生慢慢说。”他是想叫她晓欣的,但是怕特别护犊子的宁修霁不乐意。

“我去不去医院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童晓欣站着不动,瞪着宁修霁,“你把阿铭的画弄到哪里去了?”

“怎么不说你男友,不说你未婚夫了?”宁修霁脸上瞬间补满了萧肃之气,上前夹着童晓欣的脖子就把让人往外带。

童晓欣力qì

小,争不过宁修霁,就改为用口咬,但是都把他的胳膊咬的出血,血丝渗出了衬衫,他还是不松开,还直接把她扔进了车里。

“你干什么?”宁修霁堵着车门。

“我要下车。你让开。”童晓欣一手扶着车门把,一手扶着座椅,作势要跳下车。

“不想郭梓铭的画都毁了,人也毁了,就给我乖乖坐着。”

宁修霁一座山一样的堵在童晓欣的眼前,她只看见他的胸膛,没看见买了水回来的郭梓铭。

郭梓铭手里拎着水瓶,走到车前,从宁修霁的胳膊下方,看车里的童晓欣。

“这位是你的朋友?晓欣,你要去哪里?”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这样问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是。只是以前见过几面而已。”童晓欣对郭梓铭笑笑,“我现在得跟这位先生去取一样东西,我爸从国内捎了东西给我。我去去就回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小心些。”

郭梓铭看了看宁修霁,这男人太强势,一看就是大有来头的人,一般人惹不起。他不知dào

童晓欣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而且他心里的猜想变成了一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跟你一起去。这里先不管了。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想放她一个人走,怕她被宁修霁带走后,就再也不回来。

“又不是给你捎的东西,你去干什么?”宁修霁不悦,傲慢中带着一些无礼的对郭梓铭说完,‘砰’一声关上车门,自己从另一边上车,就叫束冠博开车走人。

童晓欣靠着车门,离身边的人远远地,咬牙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才开口。

“宁修霁,你究竟要怎么样?你讨厌我,我已经离你很远了,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我马上要跟阿铭结婚了,你能不能别再我眼前出现?”她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委屈。

是委屈,这么久以来,她一直觉得委屈。

当初把什么都给了宁修霁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沉默着让她的心渐渐死去,让她在羞愤跟屈辱中差一点儿换不过气来要溺亡。

不告而别,是最万不得已的抉择。

她也不想来着。

可是,有什么比这很好的办法吗?

没有。

她给了他机会,试图让他给自己一个说法,哪怕是拒绝也行,但他给她的每次都是沉默。

她在他的沉默中无力挣扎,所以只能选择逃跑。

落荒而逃,说的就是她童晓欣。

她童晓欣做了这辈子自己最看不起的一件事。

“你跟她睡了?”宁修霁目光沉沉的,声音也沉沉的,好像暴风雨的欠揍。

前面开车的束冠博身子一抖,宁修霁这不是自己找不愉快吗?人家都订婚了,睡一起也正常,你问了,确定了,心里一个疙瘩,你们两人以后这感情之路就更难走了。

童晓欣怔了一下,“睡了。如你所愿。睡了。”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只要是男人,她都能睡。

“真的?”宁修霁脸部已经有些扭曲,两只手握成拳头,只要童晓欣敢点头,他就敢一拳砸过去。

童晓欣看了她一眼,太吓人了,所以沉默不语,免得惹毛了他,自己小命不保。

她身边的人,不是以前的宁助理了,人家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牛叉闪闪,谁都不敢惹。

“下车。”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宁修霁开门先下去,命令车里的人。

童晓欣不情不愿的下车,她若不是怕郭梓铭多想,怕宁修霁会真的毁了郭梓铭,她才不会来医院。

上楼的时候,路过妇产科,刚巧有孕妇在做手术,那哭喊声大的吓人,让人听着都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童晓欣靠着墙,跟在宁修霁身后往走廊的另一头走,脸色白的可怕,渐渐地额头上冒出汗水,浑身发软走不动了。

她扶着墙壁蹲下来,两只手死命的捂住耳朵,试图不去听手术室里传来的叫声,可是那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的,次次都穿透她的耳膜,在她的脑子里回荡,震的她头疼,眼睛花了,世界在眼前不停的旋转。她闭上眼睛,身子哆嗦着,眼泪混合着汗水滚落在脚边的地上。

“你在干什么?”宁修霁走了一段,发xiàn

身后跟着的人不见了,回头一看,她居然蹲着不走,便又回来,她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脸,等不到她的回答,就蹲下里捧起她的头,被眼前的那毫无血色的脸吓住了,“晓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童晓欣摇头,而且连摇头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无法开口说话。

宁修霁抱着她往医生那里跑,“晓欣,没事,我们已经在医院了。”

半个多小时后。

童晓欣躺着打吊瓶,宁修霁拿了毛巾亲自给她擦脸跟头发,她刚才出汗太多,头发都湿透了。

“晓欣,医生说你是受了惊吓,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童晓欣面无表情,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扭着头看着另一边,“宁修霁,你走吧。人年轻的时候都爱玩,现在我年纪不小了,玩不起了,都别玩了。我要结婚了。你也该结婚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好过日子。我们就当以前没见过,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修霁将童晓欣的头扳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你睡了我,难道不该为我负责?”

“你破了我的身子,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没让你负责,为什么要对你负责?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年轻时候玩玩的,何必太计较。”童晓欣淡淡的看着宁修霁的脸庞,他的眉眼比之前成熟了很多,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比以前男人了很多,或许他是真的成长了。

“我破了你的身子,我对你负责。”宁修霁说着低头覆上童晓欣的唇一番疯狂。

童晓欣推不开,只能哭,哭自己没用。

“别哭了。我都说了对你责任。而且我那时候也是第一次。”宁修霁慢慢的吻干童晓欣脸上的泪水。

童晓欣的泪水止不住的落,她撇过头躲避宁修霁,“你去让医生给你的胳膊抹点药。”

“我没事。”宁修霁的胳膊上布满了童晓欣咬下的牙齿印子。

“你去吧。我困了,想休息一下。你别吵我。”童晓欣闭上眼睛开始装睡,如果不睡,他又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纨绔子弟的游戏,他玩得起,她玩不起。

“那我抹药。晓欣,你乖乖的躺着,别再跑。”宁修霁给童晓欣掖好被角,站起来看了看她的眉目,转身往外走,开门的时候又回头补了一句,“除非我死了,不然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童晓欣听着关门声,睁开眼睛

,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宁修霁去抹了药回来,到病房门口遇见了郭梓铭。

郭梓铭刚才挡了计程车,一直跟着宁修霁的车,但是到了医院却跟不上他们,所以找了半天才找到童晓欣的病房。

“你是不是晓欣的前男友?”他在宁修霁面前,气场明显不足,本来他才是童晓欣光明正大的男友,问话的时候却像是对方才是正牌的,他是个冒牌的一样。

“前夫。”宁修霁是怎么狠怎么来,“晓欣受不了我体力太好,所以自个儿跑了,结婚证还在家里抽屉里放着。”

郭梓铭咬牙,“你个败类!”

“我没说你勾弓丨有夫之妇是败类,你居然说我?”宁修霁提着郭梓铭的领子,将他摁在墙上,一只手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要是给我知dào

,你动了晓欣一指头,我要你死无完尸!”

“你个人渣!你知不知dào

晓欣当时怀了你的孩子,独自一人来到德国,身体不好,胎死腹中,手术之后,她就对跟怀孕有关的一切都惧怕,她的心理障碍到现在都没好?!你……”

“你说什么?怀孕?”宁修霁不等郭梓铭说完,拎着他的已经搡了搡,“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宁修霁,你放开阿铭。”童晓欣听见门外的响动,挣扎着起来,拔了针头出来,痛苦的看着门外的两人。

“晓欣。”

郭梓铭跟宁修霁异口同声,都担心的望着童晓欣。

“阿铭,你先回去,我回去了就给你解释清楚。”童晓欣知dào

自己说不动宁修霁,所以就先让郭梓铭走,不然两人都在这里,今天是别想安宁了。

郭梓铭这次也倔强,看着童晓欣,就是不走。

童晓欣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束冠博,麻烦你帮我送我男友回家。”

束冠博听到童晓欣的话,目光投向宁修霁,征求自己老板的意见。

“送走。”宁修霁也不想郭梓铭在这里碍事。

束冠博点头,只要自己老板点头,哪管郭梓铭什么意思,直接架着拖出了。

童晓欣无力的靠在门框上,疲惫不堪的看着宁修霁,“你也走吧。”

“郭梓铭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怀孕了?为什么怀孕了还要走?我是孩子的爹,你都没有问过我同意不同意,就带着我们的孩子走了。”宁修霁也痛苦,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童晓欣的肚子里种下一颗小种子。

“嗯。怀孕了。是我不对。你问我吃药了没有,我说吃了,其实我压根没记起来要吃药,你提醒了我,我去买了药,但为时已晚。”童晓欣抬手揉了揉额头,太累了,心累。

“我不是不想要孩子,我只是怕你未婚先孕,被人说笑。”宁修霁眼睛鼻子都发酸,如果当时自己多解释一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我被人说笑也好,不说笑也好,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童晓欣转身进屋,门口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宁修霁跟了进去,“晓欣,我说了要对你负责。”

“可是你不觉得太晚了吗?”童晓欣苦笑。

事到如今才负责。

他是真的在负责,还是在诚心搅乱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

“你坐下吧。我告sù

你究竟怎么回事。”童晓欣觉得还是应该告sù

宁修霁,让他知dào

孩子不是她不要了的,而她跟郭梓铭的感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得了的。

宁修霁坐在童晓欣的身边,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静静地听着她的叙述。

“刚到德国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我会怀孕,孩子来的突然,我适应不了异国生活,也适应不了有个孩子,就得了抑郁,好几次差点儿想不开要自杀。阿铭是我去参加留学生聚会的时候认识的,那天我从桥上经过,难受的很,就想跳河,是他救了我,从此就守在我身边。”

童晓欣说的云淡风轻,宁修霁却听得心惊胆战。

“晓欣,对不起。我……”

“别打断我。”童晓欣固执的不叫宁修霁开口,她怕自己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勇气说起来。

宁修霁点头,痛苦的咬着牙齿。

213. VIP 213、如你所愿睡了

“你说我要做什么?跟我玩消失,你段数好像还不够。”宁修霁悠然的说道,手里垫着手机,一手放在裤袋里,走到童晓欣跟前,好整以暇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弯着那样一抹笑,但是却没有抵达眼底。

“我跟你玩消失?宁修霁,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为什么要跟你玩消失?我光明正大的出国留学怎么你了?”童晓欣气的一拍桌子,手腕儿疼的就倒抽了一口气。

宁修霁眉头一皱,“阿冠,送晓欣去医院。”

“来了。”随时待命的束冠博从门口跑进来,笑呵呵的到童晓欣跟前,“童小姐,先去医院吧,有什么事情等看了医生慢慢说。”他是想叫她晓欣的,但是怕特别护犊子的宁修霁不乐意。

“我去不去医院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童晓欣站着不动,瞪着宁修霁,“你把阿铭的画弄到哪里去了?”

“怎么不说你男友,不说你未婚夫了?”宁修霁脸上瞬间补满了萧肃之气,上前夹着童晓欣的脖子就把让人往外带。

童晓欣力qì

小,争不过宁修霁,就改为用口咬,但是都把他的胳膊咬的出血,血丝渗出了衬衫,他还是不松开,还直接把她扔进了车里。

“你干什么?”宁修霁堵着车门。

“我要下车。你让开。”童晓欣一手扶着车门把,一手扶着座椅,作势要跳下车。

“不想郭梓铭的画都毁了,人也毁了,就给我乖乖坐着。”

宁修霁一座山一样的堵在童晓欣的眼前,她只看见他的胸膛,没看见买了水回来的郭梓铭。

郭梓铭手里拎着水瓶,走到车前,从宁修霁的胳膊下方,看车里的童晓欣。

“这位是你的朋友?晓欣,你要去哪里?”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这样问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是。只是以前见过几面而已。”童晓欣对郭梓铭笑笑,“我现在得跟这位先生去取一样东西,我爸从国内捎了东西给我。我去去就回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小心些。”

郭梓铭看了看宁修霁,这男人太强势,一看就是大有来头的人,一般人惹不起。他不知dào

童晓欣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而且他心里的猜想变成了一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跟你一起去。这里先不管了。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想放她一个人走,怕她被宁修霁带走后,就再也不回来。

“又不是给你捎的东西,你去干什么?”宁修霁不悦,傲慢中带着一些无礼的对郭梓铭说完,‘砰’一声关上车门,自己从另一边上车,就叫束冠博开车走人。

童晓欣靠着车门,离身边的人远远地,咬牙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才开口。

“宁修霁,你究竟要怎么样?你讨厌我,我已经离你很远了,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我马上要跟阿铭结婚了,你能不能别再我眼前出现?”她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委屈。

是委屈,这么久以来,她一直觉得委屈。

当初把什么都给了宁修霁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沉默着让她的心渐渐死去,让她在羞愤跟屈辱中差一点儿换不过气来要溺亡。

不告而别,是最万不得已的抉择。

她也不想来着。

可是,有什么比这很好的办法吗?

没有。

她给了他机会,试图让他给自己一个说法,哪怕是拒绝也行,但他给她的每次都是沉默。

她在他的沉默中无力挣扎,所以只能选择逃跑。

落荒而逃,说的就是她童晓欣。

她童晓欣做了这辈子自己最看不起的一件事。

“你跟她睡了?”宁修霁目光沉沉的,声音也沉沉的,好像暴风雨的欠揍。

前面开车的束冠博身子一抖,宁修霁这不是自己找不愉快吗?人家都订婚了,睡一起也正常,你问了,确定了,心里一个疙瘩,你们两人以后这感情之路就更难走了。

童晓欣怔了一下,“睡了。如你所愿。睡了。”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只要是男人,她都能睡。

“真的?”宁修霁脸部已经有些扭曲,两只手握成拳头,只要童晓欣敢点头,他就敢一拳砸过去。

童晓欣看了她一眼,太吓人了,所以沉默不语,免得惹毛了他,自己小命不保。

她身边的人,不是以前的宁助理了,人家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牛叉闪闪,谁都不敢惹。

“下车。”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宁修霁开门先下去,命令车里的人。

童晓欣不情不愿的下车,她若不是怕郭梓铭多想,怕宁修霁会真的毁了郭梓铭,她才不会来医院。

上楼的时候,路过妇产科,刚巧有孕妇在做手术,那哭喊声大的吓人,让人听着都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童晓欣靠着墙,跟在宁修霁身后往走廊的另一头走,脸色白的可怕,渐渐地额头上冒出汗水,浑身发软走不动了。

她扶着墙壁蹲下来,两只手死命的捂住耳朵,试图不去听手术室里传来的叫声,可是那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的,次次都穿透她的耳膜,在她的脑子里回荡,震的她头疼,眼睛花了,世界在眼前不停的旋转。她闭上眼睛,身子哆嗦着,眼泪混合着汗水滚落在脚边的地上。

“你在干什么?”宁修霁走了一段,发xiàn

身后跟着的人不见了,回头一看,她居然蹲着不走,便又回来,她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脸,等不到她的回答,就蹲下里捧起她的头,被眼前的那毫无血色的脸吓住了,“晓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童晓欣摇头,而且连摇头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无法开口说话。

宁修霁抱着她往医生那里跑,“晓欣,没事,我们已经在医院了。”

半个多小时后。

童晓欣躺着打吊瓶,宁修霁拿了毛巾亲自给她擦脸跟头发,她刚才出汗太多,头发都湿透了。

“晓欣,医生说你是受了惊吓,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童晓欣面无表情,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扭着头看着另一边,“宁修霁,你走吧。人年轻的时候都爱玩,现在我年纪不小了,玩不起了,都别玩了。我要结婚了。你也该结婚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好过日子。我们就当以前没见过,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修霁将童晓欣的头扳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你睡了我,难道不该为我负责?”

“你破了我的身子,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没让你负责,为什么要对你负责?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年轻时候玩玩的,何必太计较。”童晓欣淡淡的看着宁修霁的脸庞,他的眉眼比之前成熟了很多,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比以前男人了很多,或许他是真的成长了。

“我破了你的身子,我对你负责。”宁修霁说着低头覆上童晓欣的唇一番疯狂。

童晓欣推不开,只能哭,哭自己没用。

“别哭了。我都说了对你责任。而且我那时候也是第一次。”宁修霁慢慢的吻干童晓欣脸上的泪水。

童晓欣的泪水止不住的落,她撇过头躲避宁修霁,“你去让医生给你的胳膊抹点药。”

“我没事。”宁修霁的胳膊上布满了童晓欣咬下的牙齿印子。

“你去吧。我困了,想休息一下。你别吵我。”童晓欣闭上眼睛开始装睡,如果不睡,他又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纨绔子弟的游戏,他玩得起,她玩不起。

“那我抹药。晓欣,你乖乖的躺着,别再跑。”宁修霁给童晓欣掖好被角,站起来看了看她的眉目,转身往外走,开门的时候又回头补了一句,“除非我死了,不然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童晓欣听着关门声,睁开眼睛

,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宁修霁去抹了药回来,到病房门口遇见了郭梓铭。

郭梓铭刚才挡了计程车,一直跟着宁修霁的车,但是到了医院却跟不上他们,所以找了半天才找到童晓欣的病房。

“你是不是晓欣的前男友?”他在宁修霁面前,气场明显不足,本来他才是童晓欣光明正大的男友,问话的时候却像是对方才是正牌的,他是个冒牌的一样。

“前夫。”宁修霁是怎么狠怎么来,“晓欣受不了我体力太好,所以自个儿跑了,结婚证还在家里抽屉里放着。”

郭梓铭咬牙,“你个败类!”

“我没说你勾弓丨有夫之妇是败类,你居然说我?”宁修霁提着郭梓铭的领子,将他摁在墙上,一只手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要是给我知dào

,你动了晓欣一指头,我要你死无完尸!”

“你个人渣!你知不知dào

晓欣当时怀了你的孩子,独自一人来到德国,身体不好,胎死腹中,手术之后,她就对跟怀孕有关的一切都惧怕,她的心理障碍到现在都没好?!你……”

“你说什么?怀孕?”宁修霁不等郭梓铭说完,拎着他的已经搡了搡,“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宁修霁,你放开阿铭。”童晓欣听见门外的响动,挣扎着起来,拔了针头出来,痛苦的看着门外的两人。

“晓欣。”

郭梓铭跟宁修霁异口同声,都担心的望着童晓欣。

“阿铭,你先回去,我回去了就给你解释清楚。”童晓欣知dào

自己说不动宁修霁,所以就先让郭梓铭走,不然两人都在这里,今天是别想安宁了。

郭梓铭这次也倔强,看着童晓欣,就是不走。

童晓欣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束冠博,麻烦你帮我送我男友回家。”

束冠博听到童晓欣的话,目光投向宁修霁,征求自己老板的意见。

“送走。”宁修霁也不想郭梓铭在这里碍事。

束冠博点头,只要自己老板点头,哪管郭梓铭什么意思,直接架着拖出了。

童晓欣无力的靠在门框上,疲惫不堪的看着宁修霁,“你也走吧。”

“郭梓铭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怀孕了?为什么怀孕了还要走?我是孩子的爹,你都没有问过我同意不同意,就带着我们的孩子走了。”宁修霁也痛苦,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童晓欣的肚子里种下一颗小种子。

“嗯。怀孕了。是我不对。你问我吃药了没有,我说吃了,其实我压根没记起来要吃药,你提醒了我,我去买了药,但为时已晚。”童晓欣抬手揉了揉额头,太累了,心累。

“我不是不想要孩子,我只是怕你未婚先孕,被人说笑。”宁修霁眼睛鼻子都发酸,如果当时自己多解释一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我被人说笑也好,不说笑也好,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童晓欣转身进屋,门口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宁修霁跟了进去,“晓欣,我说了要对你负责。”

“可是你不觉得太晚了吗?”童晓欣苦笑。

事到如今才负责。

他是真的在负责,还是在诚心搅乱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

“你坐下吧。我告sù

你究竟怎么回事。”童晓欣觉得还是应该告sù

宁修霁,让他知dào

孩子不是她不要了的,而她跟郭梓铭的感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得了的。

宁修霁坐在童晓欣的身边,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静静地听着她的叙述。

“刚到德国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我会怀孕,孩子来的突然,我适应不了异国生活,也适应不了有个孩子,就得了抑郁,好几次差点儿想不开要自杀。阿铭是我去参加留学生聚会的时候认识的,那天我从桥上经过,难受的很,就想跳河,是他救了我,从此就守在我身边。”

童晓欣说的云淡风轻,宁修霁却听得心惊胆战。

“晓欣,对不起。我……”

“别打断我。”童晓欣固执的不叫宁修霁开口,她怕自己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勇气说起来。

宁修霁点头,痛苦的咬着牙齿。

215. VIP 215、很想很想要

到了钟菓的病房门口,宁可嫆又听见里面在吵。

门口站着个护士,她问:“里面没人?菓菓一个人吵什么?”

“david医生在。不要我们进去,病人不愿意打针。”护士说的小心翼翼,惹不得这一家子,更惹不得自家院长大人。

宁可嫆想了想,david在应该不会有事,就让大梅把食盒给护士,“这个一会儿照顾菓菓吃了,我们就不进去了。”

“知dào

了。一定办到。”护士点头鞠躬,目送宁可嫆她们离开。

病房里,钟菓倔强的站在窗前,靠着窗台,说什么都不吃药也不打针。

那天白以茹恢复后,她回到家,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价值都没有了,连被顾冬甯利用的机会也没了,心里难过的打紧,憋得慌,就偷偷吃了药,打算一死了之,免得活着得不到顾冬甯,还要被david逼着。

她没有想到后来,救了自己的居然还是david。

“lisa,如果你再不配合治疗,你会留下后遗症,腿脚不方便。你这样爱美,一定不想成为瘸子,对不对?”david心疼的看着钟菓,那天他怎找都找不到钟菓,就去了她家,却不想她竟然服药了。

“我是不想,所以死了岂不是更好?”钟菓厌恶这样自暴自弃的自己,可是又没法停止不颓废,她也在挣扎,挣扎不出来一个结果,就只想死了什么都不知dào

就好了。

“你死了,对的起你的父母吗?特别是你的母亲。你母亲把你从车轮下救出来,不是叫你自杀,而是叫你好好的活着,你就体会不到你母亲的心思?”

“别提了我母亲!”钟菓听见david说她的母亲,就开始咆哮起来。

母亲在钟菓这里就是一个禁词。

很小的时候,很多人想害死顾冬甯。

有一天,钟菓跟顾冬甯、宁修霁在路边玩,一辆车撞过来的时候,顾冬甯跟宁修霁刚好站起来跑开了,只有她还蹲在那里玩沙子浑然不知。母亲喊着她的名字,冲过来拉着她推开,结果被车撞死了。

这些年,钟菓从爱上顾冬甯之后,就开始变得颓废,觉得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david说的话,不是她不知dào

,而是她不愿意多想,想多了会更难受,难受了就更觉得没脸活下去了。

“lisa,伤心难过的不只你一个,我也伤心也难过。”david走过去,抱住痛苦的钟菓,“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是说了要跟我谈婚论嫁?你说的话怎么从来都不算话?你跟我的一年之约也还没到期,你怎么能这样狠心?从你十六岁,我第一次遇见你,到现在,整整十二年了。十二年来,你从来都不知dào

我的存zài

,你也不知dào

我为你付出了什么。我想你也不用知dào

,那都是我自己乐意为你做的,没人逼着我,是我自作自受。可是你至少也要好好活着,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为你付出的。”

钟菓失声痛哭,扑倒在david怀里,“我不是铁石心肠,david,我知dào

我注定要对不起你的,我没法忘记顾冬甯,也就没法真心的接受你。我好痛苦啊,我说不出来,我就是觉得痛苦……”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david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钟菓,“你很痛苦,我也是。我知dào

你不爱我,还坚持爱了你十二年。lisa,算我求你了行不行?看在我守候了你十二年的份上,你别再寻死。你要是死了,我的连个守望都没了,你叫我怎么活?你不想死了,还带着我一起死,对吧?”

“你为什么这样傻?”钟菓以为犯傻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却不想还有一个跟自己一样的。

“我不是傻,是我太爱你了。十六岁的小钟菓,因为有人喜欢顾冬甯,顾冬甯讨厌那个女孩子,她就跟人家打架,被打昏迷后,是我送她去医院,守了她一个星期。她醒来后,又活蹦乱跳的,跟着顾冬甯一起出院,好像没事的人一样。”david说起自己第一次遇见钟菓的经lì

,“lisa,你知不知dào

十六岁的小钟菓,跟现在二十八岁的钟菓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吗?”

钟菓的记忆被david带回了十二年前,她觉得那时候自己就开始犯傻了,这个傻病,一直持续了十几年,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最大的区别就是,十六岁的小钟菓很开朗,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能笑着面对,受伤了也会笑,就像是摔跤了,站起来拍拍屁股,不哭不闹,继xù

做事情,甚至都不需yào

别人安慰。二十八岁的钟菓,越长大越孩子气,遇到事情就想不开,钻牛角尖,没有人守着你,你就要出事,都不会照顾自己了。”david怀里抱着钟菓,眼神落在窗外,看见了十几岁的钟菓长大,一路走来跌跌撞撞,但总算是到了他身边。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都是因为爱上了顾冬甯,所以一切都身不由己起来。

“lisa,以后让我照顾你,不然我怕你再出事。”david搂着钟菓的胳膊愈发的用力了。

“我不值得你这样的。”钟菓吸吸鼻子,十六岁那年的一架,让自己差点儿丧了命,昏过去的时候,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知dào

自己大脑受伤让眼睛看不见了,可是醒来后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眼睛看不见的状况再也没发生过。

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当时救了自己的人,却不想这个人居然就是david。

她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在楼顶,david问她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什么都看不见,是这个意思。

“没有谁让谁觉得值不值得,只有谁知dào

自己最爱谁。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付出,不计较任何回报。”david想起当时给钟菓手术的时候,自己心里那份紧张,他怕她真的彻底看不见了,她的眼睛那样好kàn

,那样明亮,要是在晚一点发xiàn

,就真的要永远失明了。

钟菓靠在david怀里,再也说不出来狠心的话,也没法再跟他闹脾气——他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没法报恩,但也不能恶劣对待。

“我告sù

你这些,并不是要给你增加心理负担,我只是想给你更多的活下去的支撑。”david并没有说全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不想她是因为报恩的心态,而选择跟他在一起。

其实只是打架受的伤,钟菓完全不需yào

住院的。

可钟菓不知dào

,她一直以为是受伤才住院了一个星期。

“我们现在打针吃药,嗯?”劝说了一阵子,david又提到重点上来。

“我不想……”

“lisa!”david突然放开钟菓,愤nù

的瞪着眼睛,从一边拿起一把医用剪刀举起来,对着自己的左手背扎下去。

“david!”钟菓吓着了,立马上前拉过他的胳膊抱住他,“你别做啥事。”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以后,你要是不吃药打针,我就毁了双手。”david威胁的眼神看着怀里抱着自己的人。

“我……”

“你寻死一次,我就割下来我身上的一个部位。如果你狠得下心,你就去死!现在就去!只要你去,我就把心挖出来!”

“我……嗯……”

“吃药还是要我扎手?”

钟菓焦急,david一直说话,她都插不上话,好不容易他问自己了,才急忙解释道:“我吃药,也打针。我刚才不是说不答yīng

你,是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先吃饭再吃药?”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他是医生,工作全靠一双手,如果没了手,他还怎么给病人治病。

“……!!!”david尴尬的背过身,自己太激动!不过激动的也好,最起码身后的人被自己吓乖了。

钟菓在背后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从david那依旧保持举起来的手上把剪刀慢慢拿下来,然后迅速跑出去塞给护士,“快拿走!以后别把这些东西往病房里放了!”会死人的!

护士点头,顺便把食盒给钟菓,“顾少的母亲让我交给你的,说让你按时吃了。”

钟菓点头,刚才耽误太多时间,没法按时了,不过还是会吃掉的。

“david吃饭了,阿姨送的,这么多,一起吃吧。”她进去后就招呼david——以前是看着顾冬甯活,以后就看着david活吧。谁叫这人跟她自己一样傻呢?

“我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做的饭就好了。”david毫不客气的坐下来跟钟菓一起享用午餐。

钟菓低头扒饭,顿了一下才说:“以后吧。有机会了再说。”

“你现在可是我的女友,你说谈婚论嫁,我可没忘。你什么时候跟我谈?谈好了就结婚,娶回家了才能让老婆做饭给我吃。”david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钟菓抬头看了一眼david,他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david咽下嘴巴里的饭,一点儿都不讲究形象——这可是钟菓第一次主动而且态度极好的邀请他一起吃饭,他能不激动吗?

“什么时候谈?”他继xù

追问,趁热打铁这个成语他总是听中文老师说,这会儿总算是身临其境的领悟了其中的意思——娶老婆就是要抓紧时间,不然好机会错过机会,老婆没了,孩子也没了,自己的性福就更没有了。

“吃饱了。”钟菓放下碗筷,直接拿手背擦了擦嘴巴,掩饰性的转过头去倒水喝。

david眉头拧了下,拿了纸巾过来,抓住她的手,给她擦嘴又擦手,“怎么还跟孩子一样?现在的小孩子都不用手背擦嘴了吧?”

“那用衣袖?”钟菓举起胳膊,学小孩子左右开弓,直接拿袖子擦鼻子——只要把他引开,别再谈论结婚的问题就成了。

“哈哈。”david笑了,而且笑弯了腰。

钟菓也觉得自己太二了,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病房里总算是传出来了笑声。

“你去洗碗,吃了我的饭,就要洗碗。”钟菓坐在床沿,胳膊一伸,指挥着眼前的人。

david吃完最后一口,“吃饱了,不想动。”

“吃饱了才要运动,不然你长膘呢?”

“要运动的话,这个还不够。”david眼神暧=昧的看了看病床,目光又在钟菓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了几个来回,最终落在她那一对被病号服掩盖着几乎看不出来的美好上。

“你无耻!”钟菓几乎要尖叫了,拿起枕头朝david砸过去。

“我还能更无耻。”david稳稳地接住枕头,站起来扑过去,把钟菓扑倒在被单上,压着她挠痒痒。

“哈哈。咯咯。你放开我,痒死了,这里痒……”钟菓动来动去的,被david弄得浑身不舒服,她手放到后背下面去挠痒。

“这里?我看看。”david坐在钟菓的腿上,压着她,拉起她来,一双手就环着她,伸到了她的后背,“是不是这里痒?”

钟菓点头,“嗯,痒死了。”

“我给你止痒。”david象征性的挠了两下,手指一挑,就挑开了钟菓bra的扣子。

钟菓惊讶的搂着自己心口,bra已经被解开了,她怕他再把衣服掀开,那就真的要被人看光光了。

“lisa……”david的手还在钟菓的后背流连忘返,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眼神中透露出一些危险的讯号。

钟菓只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发麻,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沿着脊柱一直延伸到了腰间,她浑身颤栗,开始发软,“你别、别这样。david,别。”

“我想要你,很想很想。”david额头抵着钟菓的,说话间,嘴唇一下一下的啄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十二年了,我怕再忍下去,我会生病。”

216. VIP 216、肉食性动物

钟菓皱着脸,十二年了?!那时候她才十六岁,还没成年,他就对她……

天!她一个寒战,这人真是太……邪恶了!

david在钟菓走神的瞬间,一双手已经从后背移动到她身前,在她美好边缘游移。

钟菓身子颤抖更厉害了,“david,你别……我们还是谈谈吧。”

“谈什么?做了谈不行?”david压抑的情绪让他快要爆zhà

了。

“要么谈婚论嫁,要么你做一次就滚蛋,自己看着办。”钟菓心里暗骂david这人霸道,一点儿都不好沟通,每次都把她逼得妥协了又妥协。

“那谈婚论嫁。”david忽然放开钟菓,翻身起来,搂着她,不再有任何动作——谈婚论嫁也不错,娶回家了正大光明的睡!想什么时候吃肉就什么时候吃肉!

钟菓吞吞口水,“那个我那天说的那话其实是哄阿姨的,你也知dào

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只是协议,所以……”

“所以你打算还是直接叫我现在做?”david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威胁。

钟菓摇头,“不是。我的意思说,我以后都好好活着,不再做傻事了,然后呢,我努力跟你相处。david,你看你爱了我十二年,我对你一无所知,你得叫我适应是吧?”

适应不了,那就不是她的事情。

“有道理,但是你得适应多久?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

靠!钟菓暗爆粗口,跟david这只老狐狸谈条件,自己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一年吧。我们不是刚好有个一年之约?”

“lisa,我只能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的今天,你给我一个答案。”david不容商量的语气说完,抱过钟菓狠狠的吻了一番,放开她拎着饭盒去卫生间洗了,又放回桌上,拿着他的病历夹走了。

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钟菓撇嘴,这样有个性真的好吗?

护士听david的话,进来照顾钟菓吃药打针。

钟菓乖乖配合。

david从门缝里看见她喝了药,又打了针,才离开。

钟菓偷笑,david的小动作全部都被她看见了,她好歹也是有反侦察能力的,不然怎么跟着顾冬甯混?

******

两个孩子都是睡着了,白以茹打完针去钟菓的病房,两人聊了一会儿,她把自己买的书送给人家。

“张晓风的散文,写的很不错,医院里闷得慌,你没事干就读读。”她其实并不只是想让钟菓打发时间,而是让她从这些散文里学会开看很多事情。

“嗯。”钟菓随手翻了翻,书页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你是不是很喜欢墨香?”

白以茹笑着点头,“可能是因为画画闻习惯了墨的味道,所以就对这个味道特别钟爱。”

“怪不得。”钟菓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去,“我记得有一次大哥翻一本书的时候,使劲儿的嗅了一下,他说有墨香。我猜,大概是因为你喜欢,所以他喜欢,不然他个大男人,哪里懂得欣赏这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白以茹觉得好笑,自己居然不知dào

顾冬甯还做过这样的事情。

“大概是你们刚结婚不久吧。你跟温思浩之间发生了什么,大哥很生气,没回家,去酒吧喝酒,吧台上放着一本书,他翻看来着。”钟菓说的事情是好早之前了,那时候她跟顾冬甯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缓和,也不愿意跟他正面相见,想他想的厉害的时候,就偷偷的跟在他身后,去他去过的每个地方,感觉他存zài

过的气息。

没有谁会在爱情里,像她一样,把自己放低到如此卑微的地步了吧?

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空气一样的存zài

,或许还不如空气。

“嫂子,你说一个人总犯傻的毛病,多久能治好?”她弯着嘴角,声音轻飘飘的问白以茹。

白以茹想了想,抓着钟菓的手捏了捏,“那得看那个人自己愿不愿意主动改变自己了。没有谁一辈子不犯傻,走过的路,遇见的人,某一天回头,都会映射出我们当时的傻气。”

钟菓觉得白以茹说的有道理,可是自己不是傻气,是很傻很傻,傻到别人看不见自己的存zài

,自己也看不见自己的存zài



白以茹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管。

“是大哥吧?应该是找你回病房的。嫂子,你回去吧,别叫大哥担心。”钟菓不用看也能从白以茹的表情上分析出来是顾冬甯的来电。

“他找我也没什么事情,估计是不想一个人照看孩子了。”白以茹这样说,还是站起来往外走了,“菓菓,那我走了,闷得慌了就来找我聊天。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没事。”钟菓目送白以茹走到门口,等到她打开门的时候叫住她,“嫂子——”

“嗯?什么事?”白以茹回头。

“对大哥好一点。你们要好好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体谅大哥。”

白以茹点头,表示知dào

了。

病房里,顾冬甯正在给顾嘉义盖被子,小家伙两只腿不听话,总是乱踢,给他盖上被子,没一会儿就给踢开了。

“冬甯,是不是发xiàn

什么线索了?”白以茹推门进去,走到顾冬甯跟前,抚了抚顾嘉义的脸蛋。

“没有。什么都查不到。”顾冬甯摇头,最近他一直在查是谁在一次次的谋害白以茹,可是对方的实力一点儿都不差,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那就奇怪了。”白以茹蹙眉。

顾冬甯也觉得蹊跷,白以茹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白立行他们的罪过的人也都调查了,也统统排除掉了,至于温思浩就更没有可能,他在狱里还没出来。

“先不要想这些事情了。”顾冬甯站起来搂着白以茹,两人的手在她的小月复前交叠,“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做点儿正经事。”

“你有完没完?”白以茹听见顾冬甯的话,立马推开他,自己站到一边去了。

他口里的正经事,还能正经到哪里去?

最近几天的顾冬甯总是很疯狂,每次都让白以茹有种自己被拆了又重装了一次的感觉。

其实顾冬甯猛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嘛,都是肉食性动物,好久不吃肉,哪里又不疯狂的?

“没完没了。”顾冬甯笑呵呵的抓住白以茹,直接推到窗台边上,狠狠的压了过去,咬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品尝着她小口里的香甜。

白以茹使劲儿的推顾冬甯,推不开,又被他抱着坐在了窗台上,分开她的膝盖,他的人就站在她的膝盖中间,某个部位正对着她的。

顾冬甯与她唇舌纠缠,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不安分的摸索,解开了她病号服的扣子,没一会儿她身上就只剩一件病号服上衣,里面穿的都不见了,下面更是什么阻挡都没有。

她后背靠在窗帘上,玻璃上冰凉的温度透过窗帘跟衣服的薄薄的布料,传到她的后背,让她受了刺激一般的更加的min感了。

顾冬甯稍微做了一点儿前戏,就迫不及待的攻陷了白以茹身上属于自己的阵地。

白以茹在窄小的窗台上坐不稳,随着他的动作动来动去,几次差点儿掉下来,只能拼命的搂着他的脖子,两只腿用力的夹着他的腰。

一室旖-旎。

最后累瘫了的,还是白以茹。

两人洗了澡,打算休息,顾冬甯来了电话,出去接了电话回来,白以茹坐在床边,还没躺下。

“谁打的?公司的事情?”她看到他脸色不大轻松。

顾冬甯摇头,忽然单膝跪在白以茹面前,拉着她的手,目光如炬的落在她脸上,“老婆,爷爷让我们尽快回到族里。”

“……???!!!”白以茹差点儿翻白眼,吞吞口水,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族里?外国人?城堡?

救命啊!

英语渣出国会死的好嘛!

谁来告sù

她,她究竟捡到多大一颗雷?!

“老婆,对不起,我知dào

这很突然,可是我必须得告sù

你,我们也必须得回去了。”顾冬甯刚才去接电话,是顾老爷打过来的,说他做了族长,就不管家族的事情。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注重工作,可是又不能不管白以茹,所以还是带着她回去,这样就不需yào

自己两个城市跑了。

“什、什么族?”该不会是灵异人吧?或者外星人?

顾冬甯点了点白以茹的眉心,“你想太多了。我们顾家,从祖上就到德国,入了德国国籍,在这里我们是Hoffmann家族,我是家里的长孙,也是族长的继承人。”

“所以你要来回家族做族长了?那H市那边是怎么回事?”白以茹感觉自己有点儿混乱了,起初醒来她发xiàn

自己在德国的时候,还单纯的以为是自己中毒严重,被送到这里来治疗的,她压根就没多想好吗?!

“我已经是族长了,你昏迷的时候,回去处理了族里的事情。我去H市,是想锻炼自己,而且母亲因为爷爷不喜欢她,不乐意她做儿媳,所以设计气走去了H市,我过去好照顾母亲的。爷爷说我结婚,生了孩子,才能继承族长,我就先成家了。”

“所以你跟我结婚是假的?你骗我?”白以茹眉头蹙的紧紧地,两只手攥成拳头,气愤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她是生气,他欺骗了她,她却无法对他发火,谁叫她的心跟身都给了他了呢?

“不是。结婚是为了生孩子,跟你结婚却不是闹着玩。以茹,起初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有意思,被你吸引了,结婚后我也是真的爱上了你。”顾冬甯赶紧解释,就怕眼前的人胡思乱想。

“你别吵,让我静一静。”白以茹扶着太阳穴,她得把事情从前往后的想一想,理顺其间的关系。

“以茹,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大学的时候有个初恋女友,但是她嫌弃我没钱,跟我一个有钱的舍友走了,后来我就不再想恋爱,但你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我没法不被你吸引。我是真的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顾冬甯索性一股脑儿说完,让白以茹好好的想想。

白以茹抿着嘴,他说他没钱?当时那女孩是眼睛有问题吧?人家是霍夫曼家族继承人,怎么可能没钱?

她欲哭无泪,只想抠墙,说好的单纯的生活呢?说好的平静生活呢?说好的一起努力赚钱养家幸福约定呢?

“顾冬甯,你隐瞒的还够深的!你个腹黑的老狐狸!你骗了我多久!”白以茹哭了,举着拳头捶顾冬甯,觉得自己太傻了,傻不拉几的把人家都看不到眼里去的钱使劲儿的存起来,还计划着存多少要做什么事情,结果呢?人家随便丢一捆钱过来,就能砸死她了好么!

“对不起,我说过给你的平静生活,注定是没办法了。但是我保证,以茹,我保证尽最大的努力让你不受伤害。我说过的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的话还算数,你要画画就画画,要读书就读书,我不会干涉你,也会尊重你的选择。”顾冬甯拉住白以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H市那边我都处理好了,画廊也搬到了杜塞尔多夫酒吧街附近,你可以重新选择一所学校念研究生,我来办理手续,不需yào

你担心什么。”

“……!!!”有钱人就是霸气侧漏!

白以茹总算是相同了,卢卡斯根本就不是什么外国公司旗下的,那根本就是顾冬甯一手开起来的。而那些房子啊、车子啊、各种地方的vvip卡啊等等,也都不是顾冬甯上司给他留的,那根本就是他自己的。

那些卡上的外国名叫什么来着?她头疼,英语不好就算了,现在还又来了德语。

“你德文名字叫什么?”她问他。

“卢卡斯。”

“给我看看你的贵宾卡。”白以茹打算好好kàn

看他的外文名字,记住了,免得下次不会写自己老公名字很丢人!

217. VIP 217、城堡啊,好洋气!

“哪张?”顾冬甯问,他的贵宾卡实在是太多了。

“随便!”白以茹差点又要翻白眼,贵宾卡多了不起吗?敢不敢别这样高调?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顾冬甯随便抽了一张给白以茹。

白以茹看了一眼,原来蝌蚪文名字是这样的——Lukas!

“其实只要不是正规场合,我们都说中文,你还是可以叫我冬甯。”

“那我不跟别人交流了?”白以茹忽然感觉再也不会爱了,德文……好难!德文专业的同学说了,很难学的!

“没事,慢慢学,我教你。”顾冬甯站起来笑着,白以茹这样算是没生气了,也想通了。

“!!!”跟他学?跟他能学好吗?上次说教散打防身,结果呢?那一次不是他先‘打到’她,给吃了又吃?她会跟他学德语才怪!

“后天菓菓也出院了,明天我们先出院,去菓菓家里住一晚,后天一起走。我叫阿四过来接我们。”

“开飞机来?顾冬甯,你还借私人飞机,那飞机根本就是你的吧?”白以茹想起来那次,宁修霁跟她说,顾冬甯借了私人飞机差点儿出事的事情来。

顾冬甯点头,“一架飞机而已。好多人都有私人飞机。”

白以茹忽然想起网上最近流行的一句话——土豪你好!土豪再见!

“你家住别墅还是城堡?”族里。瞧瞧这个说法,古老的家族,不都是住在老旧的城堡里的吗?

“城堡。回去看了,你就知dào

了。”

白以茹点头,城堡啊,好洋气!

现在觉得洋气的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城堡里迷路,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我还想回H市一趟。我母亲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些东西给我,我得回去拿过来。”

白以茹母亲走的时候,留了一只盒子给她,她一直放在房间里,后来被赵雅丽发xiàn

,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值钱东西,就几次三番的想偷走。白以茹没办法了,就放在了童晓欣那里。

那只盒子,她们打开过,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一直胸章,是银制的,旧的上面都长满了黑色的灰尘,嵌在一些字母缝隙中。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以茹后来把母亲给她买的一些小玩意儿,也都统统装进了那只大盒子,一并放在童晓欣那里,想留作纪念。她不敢放在家里,怕赵雅丽发xiàn

不是贵重东西,就会当垃圾给她扔了。结婚后,她也一直没想起来,要把盒子拿回家。

隔了一天,钟菓出院,阿四开着飞机来接他们回杜塞尔多夫。

这是个美丽的城市。

白以茹听说过这个城市,知dào

的最多就是莱茵河畔那些艺术馆,还有莱茵河畔那些林荫小道以及半人身高的草地,风吹过的时候仿佛麦浪。

霍夫曼家族的城堡果然是很老的城堡,中世界留下来的,经lì

了历史跟岁月的洗礼,看起来更庄重肃穆。

就像顾家上一届族长顾老爷的人一样。

白以茹见到顾老爷的第一面,就有种儿媳妇见到恶婆婆的感觉。

“爷爷。”她怯怯的叫了一声,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顾老爷鼻子里哼了一声,爱理不理的,只顾低头自己跟自己下棋。

“以茹啊,坐吧,先休息会儿。”顾正豪见自己老子不好说话,自己也不敢说什么,就只是招呼了白以茹一声。

白以茹点头,跟其他人打了招呼,身边不时有佣人经过,这个大厅也太大了,她坐立不安。

“爷爷,下棋呢?要不我陪你杀两局?”顾冬甯把顾嘉义给白以茹,坐在顾老爷对面。

顾老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别指望这个了。”

顾冬甯挑眉,嘿嘿一笑,“没指望。就是单纯的想跟你下下棋。”

“爷爷,要不我陪您吧?我在学校的时候,选修课,选了象棋。”白以茹想着人家不待见自己,自己得主动点,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人的。

“哼!”顾老爷这回是出声音了,不过呢还是冷哼,“练好在来找我,棋逢对手才有意思,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他站起来背着手往楼上走去。

白以茹看着顾冬甯,一脸的无奈,顾老爷要不要这样啊,说话就好好说,说她不是他的对手,他随便一下子,就能把她赶出家族,就直说好了。

拐弯抹角。勾心斗角。果然是大家族的通病。

“别担心,爷爷本来就不容易接近,以后会改善的。”顾冬甯安慰白以茹。

白以茹点头。

霍夫曼家族在德国是个大家族,城堡恢弘霸气,看起来俨然一个小皇宫似的。

白以茹初来乍到,为了尽快熟悉这里,就爱四处走走,结果就迷路了,只能打电话叫人来带自己回大厅去。

城堡外面是一条林荫道,也是私家道。

白以茹特别喜欢那里的环境,没事干就去走走,有时候还会坐在门口画画。

霍夫曼家族的佣人很多,但都穿着统一的衣服,男女不同样式跟颜色,一看就知dào

是家里的人。

白以茹在门口画画的时候,会遇见很多这里的佣人,有中国人,也有德国当地人,但都会礼貌的跟她打招呼,尊敬的称她一声“顾太太”或者“少奶奶”。

夕阳下的林荫道最美,不远处就是莱茵河,河面披上了金灿灿的光芒,映照的林荫道也金灿灿的一片,林荫道跟莱茵河之间有一片草地,有的地方草很深,长着白色毛茸茸的尖端,有点儿像芦苇,但是却又不是。

白以茹坐在一棵树下,支起画板,手里拿着画笔,对着远处比划着取景,取好了要画的部分,就开始动笔。

顾冬甯开车回家,路过的时候,停车看了会儿,回去停了车,又抱着顾七夕,推着顾嘉义来陪白以茹。

顾七夕现在能走路了,总是喜欢跑,在顾冬甯怀里一点儿都不安分。

宁可嫆不太放心顾冬甯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就叫大梅跟着,拎着孩子的奶壶跟水壶之类的。

“粑粑~”顾七夕踢着腿,不想在顾冬甯怀里,想跳下地去玩。

顾冬甯不松手,她就哭闹起来。

“小家伙真不省心。”顾冬甯宠溺的放开顾七夕,拉着她的衣服,把婴儿车交给大梅。

顾七夕跑得快,小短腿频率高,摇摇晃晃也不怕摔了,一会儿就跑到白以茹跟前去,献宝一样的“妈妈~”汗不停。

“七夕,听话,别碰这个,会弄花脸的。”白以茹手里拿着颜料盒,今天她画的是油画。

顾七夕对什么都好奇,白以茹越不让她碰的,她就越是喜欢碰,还非要拽着胳膊,去摸颜料盒。

白以茹躲开,她就哭。

“只能看看,不许摸。”白以茹只好妥协,拿着颜料盒给顾七夕看。

顾七夕才不听白以茹的话,直接伸手抹了一把颜料,顿时手上五颜六色的,还‘吧唧’一下在白以茹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坏蛋。妈妈的脸都被你弄花了。”白以茹哭笑不得,回头看顾冬甯。

顾冬甯失笑,一个大花猫,一个小花猫。

“走了,跟爸爸去抓小鸟。”他过去抱着顾七夕往前继xù

走。

顾七夕听的懂小鸟,因为最近她迷上了路上的麻雀,喜欢追赶它们,看着它们被自己吓飞走,就开心的自己拍手笑。

顾冬甯反复的对她说这叫‘小鸟’,她就记住了,自己偶尔会看着电视上或者书上所有类似于鸟的动物,发出一声模糊的介于小niao跟小miao之间的音。

白以茹看着走远的顾冬甯的背影,笑着摇摇头继xù

画画。

什么平静的生活,什么简单的生活,不过是人自己内心的一种感受罢了。

如果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他对人不好,他坏毛病一堆,那么生活也不会过的平静跟简单。

反倒是现在,她嫁给了顾冬甯,一个把她当宝一样疼着的男人,对她细心入微的照顾,尊重她爱hù

她,就算遇见了偶尔的挫折,其实都不算什么。

人生,总要经lì

这样或者那样的挫折,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度过一生的。

白以茹身在异国他乡,离开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跟人,但是内心却平和,温柔的善待周遭的一切。

“少夫人好。”有佣人路过,跟白以茹打招呼。

白以茹点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lukas在前面,告sù

他记得给孩子喝水。”她让佣人带话给顾冬甯。

佣人说记住了,就离开去办事,顺便带话给顾冬甯。

白以茹画的认真,身边的佣人来往不绝,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要是来不及,就没法抬头看看,只能应答一声。

“少夫人,少爷请您到沙滩去。”又有佣人过来,站在白以茹身边低着头说道。

“现在吗?”白以茹反疑惑的问道,按理说自己画画的时候,顾冬甯是不会打搅她的,但还是放下画笔,往沙滩走去,反正这里是私家道,东西放在这里十天半月都不会丢的。

“请您跟我来。”佣人一直低着头,走在前面给白以茹带路。

白以茹知dào

去沙滩的路,这条明显不是去沙滩的,“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不是。是另外一片沙滩。”

“哦。”白以茹点头,这里沙滩很多,这次是她没去过的,怪不得顾冬甯会派人来带路。

佣人在前面走的稍微有些快,白以茹跟着她,隐约看见她的脸上有些伤疤,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不爱抬头的吧。

走到一处草地,佣人没有走中间那已经被人踩踏出来的道路,而是直接走进了草丛。

“穿过去就是了。”她对白以茹说。

白以茹点头,跟着走进去,用手拨开眼前的荒草,这些草远看就办人深,走近了才知dào

因为地势的关系,走进去后,草杆儿比她都还高。

“怎么不走了?”她看着前面忽然回身定下脚步看着她的佣人,也才看清了她的脸,满脸的疤痕,像是被烫伤的。

“这里就是你的死路了!”那佣人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里慢慢的恨意,手里一把刀直直朝白以茹的心口扎过来。

白以茹惊讶,这才来家里几天,居然就有人对她下手了?她转身就跑,地上坑坑洼洼,她穿着高跟鞋跑不动,而身后的佣人穿的是平底鞋,跑的很快。

“救命啊!顾冬甯!来救我!菓菓!”白以茹一边跑一边喊人。

风吹过,盖住了她的喊声。

那佣人眼看着白以茹要跑出草丛去路上了,就使劲把刀子飞出去。

白以茹左上臂给到扎破了,鲜血直流,而且刀片还扎在肉里。

“顾冬甯!顾冬甯……lukas……”白以茹忍着剧痛,大声的喊叫,她回头看的时候,那佣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不远的路上有其他佣人经过,听出来是白以茹的声音,跑来扶着她,通知了家族的人。

白以茹又中毒了,不过这一次因为医治及时,并没有多么严重。

顾冬甯派出去的人没有找到那个佣人,而白以茹胳膊上取下来的刀片上也查不出任何有用的指纹,又断了线索。

白以茹依据自己的回忆,说了那个佣人的大致身高跟体重,还画出来了她的画像。她一直无法忘记那个女佣的眼神,那种满是恨意的双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就是记不起来了。

顾冬甯分析了一番,觉得这个人就是在法兰克福医院,进了病房的那个女孩子是一个人,但是她脸上的伤疤却又无法解释。

白以茹没死,安琪也不好过。

那天她回去后,莉莉安连着给了她好几个大嘴巴子。

“安琪,都这样了,你居然还不能做好!你叫我说什么好?这么长时间,我就是喂一条狗,也该是能看家咬人的了!”莉莉安气绝,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一套霍夫曼家族佣人的衣服,给安琪穿上让她潜入城堡接近白以茹,结果就这样了,她都没能要了白以茹的命。

“我没想到她会跑那样快,而且我拼命追了,但是怕被人发xiàn

,所以才没继xù

的。”

218. VIP 218、还不是你逼的

安琪弱弱的解释一句,她当时就不应该多说那句话的,就该一刀直接杀死白以茹的。

“是个人都会跑!你是猪脑子?!”莉莉安又给了安琪几巴掌。

安琪嘴角跟鼻孔里都在流血,却不敢动手擦一擦。

“来人,继xù

把安琪拉下去给我整容!”莉莉安要被气死了,这样失败一次,就得给安琪整容一次,她也是没办法了。

“莉莉安,能不能不要整容了?我这样已经够吓人了。”安琪听说要整容,就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不整容,叫人知dào

你的身份,好暴露我们?”莉莉安直接一脚踹上安琪的脑门,反正要整容了,先给她毁了容也没关系。

安琪眼前一黑,自己的眼睛被莉莉安鞋底踩中,一下子酸痛的睁不开,她感觉自己眼睛要吓了。

“去整容。”

“莉莉安,能不能不去?”安琪不想经lì

整容的痛苦。

“你敢不听话了?你个小杂种!”莉莉安穿着高跟鞋,一脚一脚的落在安琪身上。

安琪哭着抱着头,头上被安琪的鞋跟踩出来了好几个洞,脸上到处都是血。

莉莉安现在越来越觉得养着安琪这条狗一点儿都没用,还要自己花大价钱,所以看见她就来气,收拾起来她也毫不手软。

“叫你办事不利!”她狠狠的收拾了安琪一番,直到她奄奄一息,才叫人拖死狗一样的拖走去整容。

安琪又经lì

了一次痛苦,醒来后,脸虽然没有最开始自己的美貌了,但好歹比上一次那个满是疤痕的自己好多了。

她摸着自己的脸,以前的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她很好奇,要是自己拿着以前的照片,整容师能不能再整容回去。她痛苦的极了,自己当初被莉莉安找到的时候,就不应该听他们的话,跟着他们再回去H市的。都怪她当初被恨意冲昏了头,现在才活的猪狗不如、生不如死。

她愤nù

的砸碎了镜子,咬牙切齿的,翻出来一张白以茹的照片,拿着剪刀使劲的扎着,直到照片上白以茹的脸已经看不见原来的样子了,才从牙齿锋利挤出几个字——“白以茹,我一定要杀你了!”

如果不是白以茹,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现在经lì

的一切,都拜白以茹所赐!白以茹不死,她死都不会瞑目。

******

“晓欣……”

童晓欣下课,从教学楼上下来,就看见了楼口的人,她脚步顿了一下,假装没看见他,掉头往另一边走。

“晓欣,别这样。”宁修霁上前拉住童晓欣的手腕。

她拽挣扎。

她捏着不放。

“我们认识吗?”她无奈的反问,目光从他满是伤痕的脸上往下移,看见他掉在身前的右胳膊,语气终究硬不起来,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索性就不说了。

“晓欣,我是认真的。这几天没来找你,是因为我身体手上住院了。今天……”

“你偷跑出来的吧?”童晓欣没好气的问。

宁修霁不承认也不否认。

“宁修霁!你幼稚不幼稚?!住院都不安分?你回医院去,以后别来找我!我可不想背上害人残疾的罪名!”

“晓欣,你担心我是不是?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们……”宁修霁忽然情绪变得十分激动,眼神亮晶晶的落在童晓欣的眉宇之间。

“你别自作多情。”童晓欣躲开宁修霁的目光,抬脚继xù

往前走。

宁修霁跟上她的脚步,“晓欣,我真的想跟你结婚的。我们结婚吧。郭梓铭说了,他以后不缠着你了,把你让给我了。”

童晓欣停步转身盯着宁修霁。

“你对他做了什么?”童晓欣没法相信郭梓铭是个好说话的人,他缠她缠的紧,而且婚房都买好了,家长也见了,订婚的日子马上就到了,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的。

“没做什么。”

“你胡说!”童晓欣气的踢了宁修霁一脚,见他也不躲开,自己反倒是更生气了,就又踢了他两脚,“你是不是又把阿铭的画廊给毁了?你怎么那么可恶?”

“没有。我真没有。是他主动找的我。”

“那还不是你逼的!”童晓欣眼泪在眼里打转,当初这人逼着自己现身的时候,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我没有。晓欣,你听我解释。”

“给你三十秒,说重点!”童晓欣看着宁修霁这个样子,暗想郭梓铭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郭梓铭来找我,问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说了,他就愿意放手,然后给了我一顿好打,我都没还手,一下都没还手。”宁修霁怕自己的形象在童晓欣哪里再爆表,所以数着手指发誓一般的说,“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他怎么没把你打死?!”童晓欣气的转头抹眼泪,脚步飞快的往校园外走。

“打死我也愿意,只要他把你让给我。”宁修霁没说自己是如果给郭梓铭说好话,如何求着他把童晓欣换给自己的,因为觉得太没面子,其实他完全可以用强势的手段,就像对付苏俊焱一样,可是他怕童晓欣知dào

,会嫌弃他是个莽夫。

“我不是东西,你们没权利把我送来送去。”童晓欣回头瞪了一眼宁修霁,不再说话,低着头匆匆的走到校门口挡了一辆车,对司机说,“请送他到医院。”

宁修霁不上车,司机看了两人一会儿,把车开走了,小两口闹别扭,别耽误他做生意好嘛!

“你回医院。”

“你陪我,不然我不去。”

“你去你就等着残疾。”

“如果残疾了,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宁愿残疾。”

“谁脑子进水才喜欢残疾。”童晓欣绝不是看不起残疾,只是被宁修霁气到了而已。

“那我不残疾,你喜欢我吗?”宁修霁腆着脸问。

童晓欣不理他,又挡了计程车,自己先上去,“上车。”

宁修霁跟了上去。

“哪家医院?”她问他。

他说了医院的名字,她又给司机重复了一边。

“为什么你的德语说的这样别扭?”宁修霁好奇的问,她到德国也好久了,按理来说不会说的这样不好的。

“别扭你就别听。”童晓欣懒得解释,刚来这里的时候,她一点儿德语都不懂,慢慢的捡了一些,怀孕抑郁后,就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所以德语都是自己一个人死学的,没人跟自己对话,所以说得不好,也就不怎么爱说德语,但凡能将英语跟中文的地方,她死活不说德语的。

“我不是嫌弃你,只是好奇。”

童晓欣望了一眼说话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宁修霁,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撇过头去看着别处。

宁修霁靠在椅背上假装睡觉,过了一会儿,偷偷睁开眼睛看见童晓欣还是没看自己,就慢慢的往她身边倾斜。

童晓欣感觉到身边的人越来越靠近自己,没好气的伸手戳着他的额头,往旁边推了推。

宁修霁收敛了一会儿,又开始往童晓欣那边移动。

童晓欣皱着脸,这人睡着了都不老实!她无语的往边上靠,贴着门,不让他靠过来。

宁修霁闭着眼睛也能听见她做了什么,但是才不会管她乐意不乐意,顺着车身晃动的瞬间,一下靠在她身上,头枕着她的肩窝。

童晓欣肩膀被压得斜了一点,她的头也朝着他那边偏,两个的头凑成了一个八字,样子看起来十分亲密。

宁修霁嘴角轻轻的扬起来,然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xù

睡觉。

这几天,他一直都没睡好,一边是郭梓铭,一边是陆婉仪,一边又是被自己伤害太深的童晓欣,他心神不宁,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

到了医院,宁修霁还真的睡着了。

童晓欣推了推他,“醒来了。”

没反应。

再摇。

还没反应。

童晓欣直接拿出手机,对着宁修霁的耳朵放歌曲,声音开到最大。

宁修霁终于醒来,睡眼惺忪的看了看眼前的一张脸,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睡觉前跟童晓欣在一起。

“晓欣,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的感觉真好。”他伸手去碰她的脸颊。

童晓欣躲开,把他推开,自己先下车,站在车门外,扶着车门,看着车里的他,“睡醒了就回病房去。”

“你送我上去。”宁修霁跟孩子一样,坐在车里,死活不下车。

司机无语,忍无可忍之后,说:“你们小两口吵架,能不能下去吵?我还得去做生意。”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童晓欣面色十分不好kàn



宁修霁一笑,“老婆,别闹,你看司机都笑话我们了。”

谁是他老婆了!童晓欣砰一声关上车门,索性不管宁修霁了,他爱闹就闹去,反正他是大少爷,但也别忘了,她不是他家的下人会听他指挥。

宁修霁见童晓欣走了,急忙下车,喊她,“晓欣,我没带钱,你得付车前。”

童晓欣回头,本是想发火的,但是看见司机那不悦的眼色,还是走过去付了车钱。

宁修霁站在她身边,拉住她的胳膊,靠在她身上,“我腿疼,走不动了。”

“你别装了,送你到这里,是我最大的让步。”

两人陷入僵持之中。

谁也不肯妥协。

陆婉仪听见有人说自己儿子在医院门口,就匆匆的从楼上下来,老远看见他靠在一个女人身上,瞬间觉得一股子气冒了上来——儿子住院住着住着没见人了,哪里都找不到,原来真是去找那个妖精去!她实在是搞不懂,童晓欣那个妖精到底使了什么妖术,把自己儿子迷得团团转,连她这个做母亲的话都不听了。

“修霁!你在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要不要颜面了?”她走过去,拉住儿子的上臂往自己身边拽,一双眼睛如同会发射飞刀一般的瞟向童晓欣的脸。

“妈。”宁修霁不愿意放开童晓欣,就继xù

拉着人家,而陆婉仪也一直拉着他。

这下子,三个人陷入了僵局。

陆婉仪说不动自己儿子,就把目标转向童晓欣。

“你放开我儿子。不管以前你跟我儿子之间发生过什么,现在都请你离开他。我儿子是家族继承人,他需yào

的是一个能辅佐他事业的女人陪伴他一生。”

童晓欣望了陆婉仪几秒,忽然笑了,脸上有些讥讽的意味,“阿姨,您看清楚了,是您儿子拉着我不放,您让我怎么放开他?还有,我也没想嫁给你儿子,做虚伪做作没礼貌的豪门太太。”

“你……”陆婉仪没想到童晓欣的嘴巴子这样利,一时不知dào

该说什么,就又转向自己儿子,“修霁,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找的伴侣?这是该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和语气?这样的人……”

“妈,我觉得晓欣说的没错。”宁修霁一点儿都偏向自己的母亲,“你这样说晓欣,的确是你不对。是我要娶晓欣,又不是她巴巴的跟着我要嫁给我,你说她干什么?再说了,她也不是你女儿,就算哪里不好,也不该你说她。”

“你个不孝子!”陆婉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恼的伸手就给了宁修霁一巴掌。

宁修霁也觉得没面子了,毕竟这是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

“我就是不回去医院,你不答yīng

我娶晓欣,我就是残废也回去治疗。”他暴躁的从脖子上取下来绳子,又要去拆胳膊上的绷带。

陆婉仪气的扶着脖子,血压只往上涨。

“宁修霁,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童晓欣淡淡的瞥了一眼宁修霁走了,才不管他在做什么,大少爷就是有任性的条件跟资格,她什么都不是,所以也不想看那些人前人后演戏的虚伪面孔。

“晓欣!”宁修霁急忙去追童晓欣。

陆婉仪喊人来抓宁修霁。

说是抓一点儿都不夸张。

宁修霁跑得快,陆婉仪喊的人大概四五个,对他简直是围追堵截,没一会儿就拉住按在地上,架着给抬进了医院。

“放开我!”他大声吼叫,可是架着他的人都不听他的话,只听陆婉仪的。

他挣不脱,也就慢慢的不闹了。

219. VIP 219、乐园

护士进来给他打针,他说什么都不让人家接近自己,他怕疼的毛病还没改,而且还想跟陆婉仪对抗。

医生过来,发xiàn

宁修霁打着石膏的胳膊又被拉伤了,叫人来送他重新去处理。

他把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不叫任何人靠近自己。

宁可嫆推开门进来,差点被宁修霁飞过来的一只杯子砸中脑袋。

宁修霁被吓着了,他以为是护士,却没想到会是姑妈。

在他心里,宁可嫆比母亲重yào

,他从小在姑妈身边长大,感情上更亲一些。

“修霁,不要胡闹。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什么事情等到医生处理了胳膊再说,不然没得商量。”宁可嫆比陆婉仪了解宁修霁的性子,你要依着他,才能劝说的了他,不然一直反对他,他就会一直反抗愈发的不听话。她走到他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又说了一句,“你这样闹,只会叫你妈更加反对你跟晓欣,你懂事点,去看胳膊。”

宁修霁看了看宁修霁,微微点头,跟着医生走了。宁可嫆每次说话都语气好态度好,说的话也不会那样难听,他感觉到自己被尊重,所以也愿意尊重她。她说的,他就照着做,保准不会错。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陆婉仪坐在床沿,气的自顾自的落泪。

宁可嫆叫人拿了纸巾给陆婉仪,又坐在她身边,“你也别哭了。孩子们的事情孩子们自己会解决,我们这些做大人的,偶尔给点意见,他们做错了,给提点了一下就够了。”

“我也不是嫌弃晓欣不是个好闺女,只是她家里……”陆婉仪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了的,要怪也只能怪童晓欣自己出身不好,这辈子投胎没投到大户人家。

“修霁找到晓欣了?”宁可嫆这段时间没空管宁修霁这边,她回了家里,要跟不待见自己跟白以茹的顾老爷周旋,还得帮白以茹带孩子。

“嗯。所以这才连医院都不好好住,稍微能出去活动了,就跑出去找人家了。”

“妹妹,你听我说,修霁现在这样不愿配合治疗,迟早是要留下遗症的,我们索性就叫晓欣来医院照顾他,让他安心的治疗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宁可嫆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给童晓欣一个接近陆婉仪的机会,也叫两人之间互相了解一下,说不定相互之间的隔阂也就解开了。

“我也不是不想,万一人家来了,修霁对人家越发的不死心了可怎么好。”陆婉仪刚才看着儿子不愿意治疗就在纠结这个了。

“这些现在担心也没用,我们的目的就是治疗好修霁。”

“那也只能这样了。”陆婉仪说着又开始抹眼泪,自己为什么养的儿子就不听自己的话,看看人家宁可嫆,不但人家自己的儿子的听话,连她的儿子也听人家的话。

“那我现在就去跟修霁要晓欣的联系方式,顺便叫以茹也来,年轻人聚在一起聊聊,劝劝修霁以后别任性了。”

一番波折,白以茹、顾冬甯、童晓欣跟宁修霁四个人总算是在病房里聚齐了。

白以茹跟童晓欣见面的时候,两人抱在一起,谁都没忍住不哭。

“晓欣,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你怎么能不告而别?害我一个人难过。”白以茹想起当初童晓欣刚走的时候,她总是难过的一个人偷偷流眼泪,心里就发酸。

“我说了我要出国,不算不辞而别。”童晓欣给白以茹擦脸上的泪水,“你还哭,都两个孩子的妈了,叫孩子们看见了笑话你。”

“孩子的妈就不能哭了?谁叫你惹我哭!”白以茹拉着童晓欣到一边去坐下,不管那边两个男人。

宁修霁眼巴巴的瞅着童晓欣,她不理他,而且还被嫂子拉走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别看了。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我看童晓欣的眼神,可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特别怕跟你在一起后往事重演。”顾冬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宁修霁跟前,掏出来一支烟点燃。

“跟我一支。”宁修霁伸手要。

“你看着就行了。”住院吃药打针的抽什么烟!

“……”小气!不就是一根烟吗?宁修霁想了想,给顾冬甯一个眼神,叫着他出去,去病房外说话了。

顾冬甯听宁修霁第一次说起他跟童晓欣之间发生的时候,直接没好气的说了句:“活该。”

“我当时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对晓欣的感情。其实一开始我真的跟她挺不对盘的,后来有一次在天缘吃饭,从后面看见她的背影,长头发,马尾扎着,跟菓菓特别像。那次她被苏俊焱纠缠,我就因为这个心软,破天荒的管了闲事,后来我跟她之间关系才没那么剑拔弩张。”宁修霁特别想来一支烟,可是被顾冬甯盯着,他只能心慌的忍着。

“这话你千瓦别在童晓欣面前说,坏事儿。”顾冬甯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烟雾,“你跟人家睡了,怎么什么话都没说?这事搁在谁身上,谁都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感情得打持久战了。”

“我是怕我说什么,都会对她造成伤害,所以就没说。提醒她买事后药吃,也不过是考lǜ

到她的名誉问题。谁知dào

阴差阳错,就发生了后来那么多事情。”

“我觉得童晓欣这边都好说,至少她心里有你。关键是舅妈那边。”顾冬甯摇摇头,“老顽固。做事的态度简直无法让人理解。”

“你说我怎么才能说服我妈?现在跟她闹,感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问题也解决不了了。”

“知dào

闹不能解决问题就对了。你这样闹,舅妈就会更加讨厌童晓欣,还以为是人家教唆你去跟她作对的。就算舅妈答yīng

你们的婚事,以后的婆媳关系也不会改善,只会加深。”

宁修霁听了顾冬甯的话,点点头,怪不得童晓欣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他果然是太任性了,差点儿又坏事儿了。

顾冬甯跟白以茹待了不久就走了,把空间跟时间留给宁修霁跟童晓欣两人。

回去的路上,顾冬甯光明正大的开着他的豪华车,顺便载着白以茹兜了一圈。

白以茹一看就知dào

顾冬甯换车了,反正他车多,换车就跟女人换衣服似的,没什么稀奇的。

天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

顾冬甯把车停在路边,带着白以茹下车,经过一片草地,进了一片树林。

这片树林,很大,远远的看过来,就跟原始森林似的。

“冬甯,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感觉这里随便走到哪里都能风景如画。生活在这里,就跟活在画里似的。”白以茹一边走,一边欣赏身边的风景。

树林里并不是光秃秃的,也不是落了一层的落叶,而是长满了矮小的青草,涨势疯,高低不一,但是走在上面却毫不输给人工草坪带给人的舒适感。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喜欢这里的原因。”顾冬甯在树林里找到一棵被人砍掉的树根,跟白以茹坐下来。

“终于知dào

你为什么要买赵乾漠老师的那副画了。”白以茹了然的说道,那幅画画的是莱茵河,是流经顾冬甯家门前的河流,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玩耍,在这里成长,这里有他所有的美好记忆。

“我希望有一天,当你在别的地方,看见莱茵河的时候,也能有跟我一样的心情。”顾冬甯抱着白以茹,让她躺倒在自己怀里,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撩起一丝缠着手指把玩。

“肯定会的。我会告sù

别人,这里是我的家,是我老公跟孩子的乐园。”白以茹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爱屋及乌了。

她爱他,所以爱他爱的一切。

“你也是我的乐园。”顾冬甯坏坏一笑,低头含住白以茹的唇。

唇舌一番缠-绵。

“别在这里,我们回家……”白以茹被顾冬甯挑的也有了生理反应,可是却比顾冬甯要稍微冷静一些,还顾念着这里是森林,随时会有人过来。

“没事,这里很少有人来的。”顾冬甯的手肆意的捏着白以茹的美好,掀开她的裙子,撕烂了裤袜,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让自己的某个部位抵着她的。

白以茹害羞的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按着自己的裙子,怕春-光乍泄。

顾冬甯稍微掀起她的衣服,低头咬着她的美好,顺便拉开自己的裤子的拉链。

白以茹身子一颤,头向后仰着,却是便宜了顾冬甯,方便他更深的品尝着她。

为了保护好白以茹,顾冬甯并没有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而是拨开她的小内内,从缝隙里进去了她的身体。

“以茹,动动,难受死了。”他扶着她的腰,带着她动。

白以茹脸红红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随着他的带领而动作。

顾冬甯总觉得不够,索性自己动作起来,发狂的,拼命的,快速的,让白以茹只能紧紧的抱着他,感受他带给她的极致。

天色越来越暗,渐渐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

顾冬甯收拾好自己跟白以茹,牵着她跑出树林,跑回车上。

白以茹脸粉扑扑的,喘着气,心口处一起一落,美好也跟着一起一落。

顾冬甯看的口干舌燥,二话不说,拉着她又按到在自己怀里。

他的精力永远很旺盛,白以茹不得不佩服。

回家已经很晚了。

顾七夕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跟顾老爷玩儿象棋。她哪里会下象棋,就是举着棋子乱丢。

顾老爷看着她把自己最喜欢的玉质象棋仍在地毯上,差点儿摔坏也不生气,还叫佣人们什么都别说,免得吓着自己的重孙女了。

白以茹跟顾冬甯老远就听见了顾老爷的爽朗笑声,还有顾七夕银铃般的笑声,一大一小,很是和-谐。

进得大厅,白以茹刚开口叫了一声“爷爷”,顾老爷的笑声就停止了,抬头看了她跟顾冬甯一眼,站起来叫佣人收了象棋,他则二话不说上楼去了。

白以茹跟顾冬甯相视一笑,顾老爷就是这样,对两个孩子疼的打紧,可是对她这个孩子的妈却十分不待见。

顾七夕拍着手咿咿呀呀,她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了。

“粑粑抱。”她现在比较缠顾冬甯,也许是因为她中毒醒来后,顾冬甯抱她的时间多,所以就感情深了。

顾冬甯过去抱起顾七夕,“我们去找弟弟好不好?看看弟弟有没有哭。”

“弟弟爱哭,不听话。”顾七夕说话的时候,是那种十分嫌弃小屁孩的表情。

“自己都是孩子,还嫌弃别人。”白以茹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以后绝对比男孩子要调皮的多,铁定不好管教的,不过聪慧倒是没法否认的。

“嘛嘛坏蛋。”顾七夕可是能听懂别人说对她不好的话的,只要别人说了她不爱听的,就会骂人家是坏蛋。

“话说坏蛋这个词,是谁交给七夕的?”白以茹一直没想明白,她可没在孩子面前说过这话。

顾冬甯摇摇头。要是给他知dào

了,我得好好跟这个人谈谈,居然教坏了他的宝贝女儿!

酒吧街的Urige啤酒馆里,刚喝下一口现场酿造的新鲜Altbier的钟菓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有人在骂我,她想。

david递过来一张纸巾,她拿过擦了擦鼻尖。

顾冬甯不知dào

,教会顾七夕骂人的‘罪魁祸首’就是钟菓。

她跟david在一起,抱着孩子玩,他总是开些不正经的玩笑,所以她就教她:“七夕,他是坏蛋。你对他说‘你是坏蛋。’快说。说了姑姑就买糖糖给你。”

顾七夕甘愿为‘三斗米折腰’,很是配合的,开口言语不真的骂david,后来说多了,自然就顺溜了。而且见到david就会自作主张的,习惯性开骂,骂完就找钟菓要糖糖。

孩子的悟性高,久而久之,顾七夕已经会迁移了,把‘坏蛋’这个词运用到任何自己认为合适的地方来。

220. VIP 220、做点别的

宁修霁住院期间,陆婉仪听了宁可嫆的话,暂时答yīng

让童晓欣过来照顾他。童晓欣起初是不愿意来的,但是经不住白以茹的纠缠,也就妥协了。

这几天,她只要没课,就会在医院陪着宁修霁。不过不会给他好脸色。

护士来给宁修霁打针,怕痛的他见童晓欣去楼下取东西不在,就又开始不打针了。

“我不用打针了,已经好了。”他凶狠狠的瞪着护士,这几天有童晓欣在,他不好意思喊痛,就忍着挨了好几针,那个滋味简直不好受。

“宁先生,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宁夫人说了,让我们照顾好你。”护士为难,想上前吧,自己显然不是宁修霁的对手,而且人家是少爷,自己惹不得。不去吧,那头陆婉仪又发了话,不照顾好宁修霁,她的工作也就别想要了,也是惹不得的主儿,

“我说了不打针。出去。”

“宁先生,就是打针,又不会很痛的。”

“滚。”宁修霁有点儿恼羞成怒,护士也真是不太会说话。

“宁修霁,你闹够了没?”童晓欣在门外就猜到是宁修霁又不愿意打针了,所以推开门就不悦的瞅着他,“你以为你是少爷就该特殊,生病不用打针也能好?”

宁修霁不说话了。

童晓欣反手关上门,走到护士跟前,对他说:“给他打针,他还有点儿感冒,再打一针治感冒的。”

“我没感冒。”宁修霁急忙开口,再来一针还得了。

“我说你感冒了,你就感冒了。”童晓欣首长一样的发号施令,“脱裤子。快点。”

宁修霁嘿嘿一笑,“脱裤子也行,你叫护士出去,我们不能给她看。”

童晓欣咬咬牙,拉着宁修霁的胳膊使劲儿的拽着打了几下,打的他乖乖翻身躺下,背朝上,眼神里全是坏坏的笑意,“我应该朝上,不然怎么做?”

“宁修霁,你给我正经点。”童晓欣气的要炸毛了,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酡红的护士,人家小姑娘,宁修霁他就不能说点好话?

“我说的是实话。那要不你躺下面?”

“护士,他脑子不太好使,一会儿再加一针。”童晓欣不理会宁修霁,转头对护士说道。

护士脸红心跳,宁少爷那样冷厉的一个人,又毒舌的厉害,居然闹起来也这样有爱。

童晓欣从护士手里拿过药品跟针管,“你出去。一会儿再来。”

“可是我得给宁先生打针。”

“我也是学过一点儿护理知识的,区区一件打针的小事,完全能自己搞定。”童晓欣利落的扯开针管的袋子,把针头安装好。

“可是……”

“出去。”童晓欣目光一沉,这个护士,简直太不可爱了,都弄不清自己跟宁修霁之间,只是护士跟病人的关系,不是暗恋者跟被暗恋者的关系。

护士不悦的低着头出去了,前段时间宁修霁一直是打吊瓶的,今天才换成肌肉针,她本来还想趁着打针的时候,顺便看看他那健硕的身材的呢,结果……好失落!

童晓欣嘴角噙着一点笑意,将药瓶里的药水全都吸进针管里,然后看了一眼宁修霁的脸,又去看他的屁股,“脱!”

宁修霁忽然感觉到一股子奸诈从童晓欣的目光里涌现,他死命的摁着自己后腰的裤子不松手。

“叫你脱。”童晓欣直接一脚抬起来劈下去,踩住宁修霁的腿。

宁修霁吃痛,放松了警惕的空当,她就利索的拉下了他的裤子,一针快准狠的扎下去。

病房里,传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童晓欣收回自己的脚,嘴角一挑,扬了扬手里的针管,一副‘我还把你没办法’的样子。

“你够狠……”

童晓欣瞟他一眼,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好嘛!

“护士,治感冒的针药呢?”她开了门,问门外的护士。

护士:“……”她还以为童晓欣在开玩笑。

“快去取。”童晓欣暗笑,反正感冒药也打不死人,宁修霁怕痛,她还偏偏就叫他多痛几次。

护士按照童晓欣说的去取了感冒药跟针管过来。

童晓欣自己拿着进病房。

宁修霁看着她手里的针头,抱着被角眼巴巴的,“为什么又打针?我没感冒,不信,你叫医生来检查。”

“不是治感冒的,是治脑子跟智商的。”童晓欣再一次熟练的准bèi

好一切,问宁修霁,“自己脱还是我来?”

“你来。但是脱了能不打针,我们做点别的吗?”宁修霁到死都嘴巴不停的乱说。

童晓欣点点头,笑着,“行。”

“那你脱。”宁修霁立马挺尸一样躺着,女上位也不错。

童晓欣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了剪刀来,做点别的就做点别的吧,先剪了他的祸根,看他还一天到晚不正经不?

“你做什么?”宁修霁惊悚的双手挡在自己的重点部位,保护着自己的小弟弟。

“做点别的。不是你说要做的?”

“……”宁修霁一个激灵,暴力女果然很暴力!“那还是打针吧。打了针能给点福利吗?”

“能。再来一针。”童晓欣爽利的答yīng



“!!!”宁修霁无语,如果真娶了童晓欣,自己一定要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可是每天打闹的日子应该很好吧,不是说越闹越红火?

“脱!”童晓欣没耐心的抬高声音。

宁修霁慢悠悠的行动起来,可是却奸诈的一笑,把整个裤子都给脱下去,宽大的病号服跟他的内内一下子都到脚踝了,那一根丑陋的东西翘了起来。

“我没叫你脱光。”童晓欣赶紧背过身,“护士,再来一瓶吊针。”

“不用。”宁修霁立马把裤子拉上去,翻个身,“晓欣,我不闹了。打针吧。我们不加了。”

童晓欣回头看他没说假话,就过去给他打针。

“你轻点。”宁修霁眉头都皱到一块儿了。

童晓欣不说话,偏偏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死他算了!

病房里再一次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声。

门口的护士忽然感觉整个医院楼都震动了几秒,好比地震一般。

“晓欣,你在报仇吗?”宁修霁有气无力的提上裤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屁股。

“你觉得打针跟手术,哪个痛?”童晓欣淡淡的说,收拾好打针用的东西,叫护士来拿走。

宁修霁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低低的开口,“对不起,晓欣,我……”

“有意义吗?”童晓欣刚才那句话,并不是想让宁修霁觉得愧疚,也不是想要他的那三个字,她只是随口一说,证明她不是报仇,如果是报仇,她会叫他更痛。

“没有。可是我还是要说。”宁修霁下地穿上鞋,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童晓欣皱眉看向他,“你哪里都不能去。”

“我知dào

。我们去楼下散步吧。”宁修霁开了门先出去,看着不动的童晓欣,“走吧。听话。”

童晓欣僵持了几分钟,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医院楼下的花园,是病人散步的好去处,只要天气好,来这里的人很多。

宁修霁跟童晓欣走在花园小路上,不时有人经过,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们两眼,暗想这两人真是一对璧人,男的帅,女的美。

“我们去那边坐坐。”宁修霁指了指右手边角落的一处竹林。

竹林不大,里面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此刻没人。

童晓欣过去坐下来,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托着下巴,看着离她最近的一颗竹子上,有人刻下一下字迹,什么语言的都有。

“晓欣。”宁修霁的目光从童晓欣看着的那棵竹子上收回来,又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白皙的耳朵。

“嗯?”童晓欣声音软软的应了一声,依旧看着竹子,思绪飞的有点远了。

宁修霁走到童晓欣跟前,蹲在她面前,让她看向自己,“你不是想吻我,要不要吻?我的嘴唇很温暖。”

童晓欣心里一动,一股莫名的情绪上来,眼睛有些酸,望了他几秒,慢慢的闭上眼睛,朝着他的唇贴过去。

太累了,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吧,这样就不会太累。

两行泪落下来,滚烫的温度不知dào

灼伤了谁,又温暖了谁。

宁修霁怔愣了一下,笑着反客为主,搂着童晓欣狠狠的吻起来。

童晓欣也勾住了宁修霁的脖子,没有反抗,没有退缩,静默的承shòu。

他的唇,依旧很暖。

一个吻,让两人都气喘吁吁。

宁修霁抱着童晓欣坐在自己怀里,额头抵着她的,一下一下的继xù

啄着她的唇角。

“宁修霁。”

“嗯。晓欣,我在。”宁修霁激动的情绪一点都掩盖不掉。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很你的话?”

“记得。”宁修霁点头。

童晓欣笑了笑,抚着他的脸颊,那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的脸庞,“其实我从来没恨过你,我只是恨我自己做不到不爱你。”

“晓欣!”宁修霁情绪激动,抱着童晓欣的胳膊不由的用了力,像是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表白的事情你先做了,所以我会比你爱我更爱你。后半辈子,你只管负责让我来爱。”

“你最好说话算话,要不然我绝不会再傻乎乎的偷跑,绝对会叫你生不如死!”童晓欣说完,狠狠的咬了一下宁修霁的鼻尖,扑进他的怀里。

“绝对不会食言,晓欣,知dào

晚安的意思吗?”宁修霁在童晓欣耳边声音轻柔的问。

“不知dào

。”晚安不就是晚安么?难不成晚安的意思还能是早安?

“晚安——我、爱、你……晓欣,我想以后每天都跟你说晚安,一辈子。”

童晓欣笑,自己就是傻,明知dào

这是甜言蜜语,还要信到骨子里去,还对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无法死心。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宁修霁忽然放下童晓欣,牵着她的手往医院外走。

“宁修霁,你不能出去,阿姨会担心的。”

“叫我修霁。”宁修霁满眼带笑的看了一眼童晓欣,没有停下脚步。

“……修霁……”童晓欣喊完觉得有点怪怪的,她还是觉得毒舌男比较习惯。

宁修霁挡了车,把童晓欣塞进车里,自己坐上去,报了地址。

“那不是宁家的别墅?”司机回头看了看宁修霁,“您就是宁修霁?”

宁修霁点点头,没说话。

“我们是要去你家?”童晓欣有些紧张起来,“这样贸然不好吧?而且上一次,我对阿姨说的话,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当时心情不好,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没关系,别想那么多,我妈说话本来就不好听。”宁修霁捏了捏童晓欣的脸蛋,“我妈今天不在家,去集团了。就算她在家,你也不用怕,有我在。晓欣,相信我,我一定让我妈接受你。我也不再任性了,会成熟起来,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家,还有我们的孩子。”

童晓欣害羞的低头笑,还没做什么,就说到孩子了,会不会想太多了?

“结了婚,总要生孩子。”宁修霁头靠在童晓欣肩头,小声的说,“晓欣,给我生个孩子吧?”

“可是我现在对怀孕恐惧。”童晓欣脸色不太好了,她一想到生孩子,就无法忘记自己的经lì

,怕自己再照顾不好孩子,让孩子在自己肚子里死掉。

“我不会逼你,晓欣,等你想生了,不害pà

了,我们再生。”宁修霁闭上眼睛,发自肺腑的对她说了一句“谢谢你。”

谢谢她还能原谅他,还能回到他的身边,让他庆幸自己终于得到了她。

宁家的别墅跟顾冬甯家的城堡不同,不是那种老旧的充满历史韵味跟气息的,而是很现代很时尚的欧式建筑。

陌生的车辆是进不去铁大门的,开门人见到是自家少爷,才开了门放行,并对着车窗内的宁修霁鞠躬,“少爷,您回来了。”

宁修霁点点头,又关上车窗,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大厅门口的通道上去。

一进大门,童晓欣就惊叹这里的奢华,下车后,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就更加的惊讶了。

221. VIP 221、一会儿就舒服

童晓欣从来没有想过,宁修霁是在这样的坏境里长大。

当他说他是家族企业继承人的时候,她以为他就是那种一般的有钱人家,却不想是这样超级有钱的人家。

宁修霁带着童晓欣进了大厅,上楼去参观了他的房间。

“原来你小时候长这样。”童晓欣拿着宁修霁小时候的照片翻看,怪不得现在这么帅,原来人家小时候就是正太,生得好,也长得好。

“那是五六岁的时候吧,记不清楚了,小时候的照片太多了。不过大部分都是我跟冬甯还有菓菓一起的。”宁修霁索性翻了两本相册出来给童晓欣看。

童晓欣翻看了一会儿,又去看他桌上的东西,一本《漂》放在床头,她就拿起来看。

“有些书是经典,适合没事就拿来读读。”宁修霁说着,去开门,从佣人手里接过点心跟水果,自己拿进房间。

童晓欣手里捏着一张照片,从书里掉出来的。

“冬甯结婚,我们去试穿礼服那次,我觉得你特别好kàn

,就偷偷照了一张。”宁修霁伸手点了点照片上白以茹的脸蛋。

童晓欣吸吸鼻子,差点儿没用的哭了。“怎么不早点告sù

我?”

宁修霁笑了笑,是他的过错让两人错过太多。

“你知不知dào

,我一直以为,这张照片才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照片。”童晓欣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照片来,塞进宁修霁手里,这照片从她出国的那天放进钱夹后,就再也没有取出来过。

宁修霁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跟童晓欣,是顾冬甯婚礼那天,杰森让伴郎跟伴娘合照,他别扭的不像话,童晓欣却主动的不像话,杰森抢拍下来的照片。

“修霁,每当我想你想的没办法的时候,难过到哭了,就看着这张照片上的你,我会想,都是我不好,跟你连朋友都做不到。”童晓欣站起来,从身侧搂住宁修霁的腰,头靠在他的臂膀上,“我以为这辈子,我能拥有的你,就只是这上面的你了。”

“我曾经也这样以为。”宁修霁举着照片放在唇上吻了吻,照片上的童晓欣笑得好开心,“可是我从没想过放qì

你。”

“幸好你没有放qì

。”童晓欣把照片拿过来,目光落在上面,幽幽的说,“在嘉义的那次,的确是我,我看见你了,可是我害pà

见到你,我怕你依旧会对我沉默。当我狼狈的跑掉后,我想过,如果下次再见到你,我就要勇敢的站在你面前,问问你当年的沉默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可是真到了下一次见到你,我却又胆怯了。”

“所以你弄得跟个疯子一样来见我?”宁修霁宠溺的摇摇头,看着她的双眼,“你还真是不怕自毁。”

“还不是怪你。”童晓欣锤了一下宁修霁的心口。

“嗯,都怪我。”宁修霁与童晓欣四目相对,同样的柔情如水,他勾着她的后脑,覆上了她的唇。

童晓欣笨拙的回吻他,她无法否认,自己贪恋他唇上的温暖。

拥吻的两人,渐渐的移动,疯狂的急切的,纷纷倒在了被单上。

宁修霁看着身下的人,紧张的呼吸声粗重,“晓欣……”

“我从来没有跟阿铭做过什么。”童晓欣心口欺负,喘着气,搂着宁修霁的脖子,认真的看着他的眸子。

“我知dào

,你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停下来,我只是忽然很紧张,就好像跟你是第一次一样。”宁修霁再童晓欣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紧张,他是真的有些担心害pà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一场绮丽美好的梦,醒来后就会消失,他再也无法承shòu那样的心痛跟难过。

“我也紧张……”童晓欣红着脸撇过头,不敢怎么去看宁修霁。跟他第一次的时候,她醉了,什么都不知dào

,所以没什么感觉。第二次的时候,他沉默不语,她只顾着难受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害羞。

这是第三次,她没醉,他也没沉默,可是他们都畏怯了。

或许,只是太过在乎对方。

就算得到手,也还是怕失去。

“晓欣……”宁修霁扳过童晓欣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慢慢的伸手解她的衣扣。

童晓欣看了一小会儿,主动伸手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去给宁修霁脱,他的胳膊还是不方便。

宁修霁开心,在她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就在她的脖颈上吻着,如同蜻蜓点水,撩拔的她不时的发出娇滴滴的嘤咛。

他的胳膊虽然不是很方便,可是前戏却一样没少,直到身边的人完全动情,身体已经准bèi

好自己的进入后,才重新将她压在身下,缓缓地将自己送进她的身体。

童晓欣皱着眉头,有些疼,毕竟做的次数少,而且又是好长时间没做过了。

“很疼?”宁修霁不敢动,停下来,吻着童晓欣的脸颊。

“不是特别,就是有点,感觉不舒服。”童晓欣害羞的声若蚊蝇。

“一会儿就会舒服了。”宁修霁停了一会儿,待到她适应了自己,才慢慢的开始动作起来。

姿势变换了好几种,宁修霁才释fàng

了自己。

他还想继xù

温存下去,可是考lǜ

到时间问题,怕陆婉仪回来知dào

了,对童晓欣的印象会更不好,就只好忍着自己的需求。

收拾好了两人,童晓欣看着凌乱的被单,随手扯下来,扔进了装脏衣物的篓子里。

“有人会来洗。”宁修霁牵了童晓欣的手,“跟我来。最重yào

的事情还没做。”

“什么事?”童晓欣暗道,幸好不是专门带她来家里做刚才那件事的。

“跟我来就知dào

了。”宁修霁保持神mì

感。

童晓欣越加的好奇了,跟着他到了别墅的花园一角。

“情侣树。”宁修霁在一株竹子前停下来。

童晓欣惊讶的捂着嘴巴,然后围着竹子转了一圈,看见自己当年写的字——宁修霁!我想吻你!你的嘴唇好温暖!

她使劲地笑,怪不得他会在医院里让她吻他,还说他的唇很温暖。

“我把这个移植回来了,以后娶了你做老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这竹子也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宁修霁摸着自己最宝贝的竹子。

“你知dào

情侣树了,也知dào

那个最佳座位是什么意思了吧?”童晓欣想起当时自己可是没有告sù

他那个石凳的秘密的。

“情侣座。骄阳学生公认的。”

“哈哈。”童晓欣一手拉着竹子,围着竹子转着圈儿,“那一定还不知dào

骄阳的那个传说。”

“什么传说?”宁修霁还真没听过,只是他去移植这棵树的时候,学校的领导倒是十分乐意的。

学校领导乐意,是因为情侣树被移植走,学生们就不会躲在竹林里做坏事,败坏学校的风气了,可是宁修霁却不知dào



“传说但凡在这棵竹子上刻下爱的誓言,然后在情侣座上接吻,两人就会永永远远在一起不分离。”

“那我们接吻了。”

“可那时候我们还不是情侣。”童晓欣指出重点。

“反正是接吻了,我们就会在一起,永永远远都不分离。”宁修霁坚持自己的见解。

“歪理。”童晓欣忽然站定,“修霁,你把我抱起来。”

宁修霁照做。

童晓欣笑着闭上眼睛,伸手准确的摸到当年宁修霁刻字的地方。

“原来这棵竹子没长高多少呀。”她从他怀里跳下来,拍拍手,“我们刻了字的第二天,我一大早,跑回学校,拿了椅子去看过你写了什么。”

宁修霁笑,也看着自己写下的字——其实暴力女没有那么暴力,害羞的时候很可爱,也有女人味。

“记不记得那晚我说去林子里找酒瓶?那是假话,其实就是想看看你刻了什么。”

“哇!宁修霁,你太腹黑了!”居然然骗她,还叫她一直开心自己知dào

了他写的内容,他不知dào

自己写的呢!结果人家比自己还早一点知dào



“就是好奇。”宁修霁搂着童晓欣,笑盈盈的说,“晓欣,我那时候才知dào

,你不但是个暴力女,还是个好se的暴力女。”

“你才暴力。”童晓欣捏着宁修霁的手放进嘴巴里咬了一下,“其实我只是做事有些汉子而已,谁知dào

遇见你,就把我体-内的小宇宙给激发了,每次见到你都要爆fā

一次。”

“那么说我一开始,在你那里就是特别的?”宁修霁挑眉,眉梢尽是笑意。

“才不是。”童晓欣偷笑,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只是当初的自己醒悟的太慢,在醒悟的过程中,还跟苏俊焱经lì

了一段可以称之为试验品的恋情。

两人回到大厅门口,刚好遇见陆婉仪的车从外面回来。

车停在大厅门口,她下了车,见到童晓欣后,面上稍微愣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到了冷冰冰的样子。

“阿姨,您好。”童晓欣微微的点了下头,跟陆婉仪打招呼。

陆婉仪手腕上挂着一只LV的最新款包包,手里捏着的手机也是某个水果牌子的,深吸一口气,“我们家没这么多规矩,不用您您您的。”

“哦。我记住了。”童晓欣想到那天自己为了图一时痛苦,嘴贱的跟陆婉仪顶嘴,就莫名的害pà



“来了就坐坐,下午饭吃了再走,顺便送修霁去医院。”陆婉仪进门之前,又看了一眼童晓欣,今天倒是乖巧。

“知dào

了,阿姨,我会送修霁去医院的。”童晓欣赶忙答yīng

,怕慢一秒陆婉仪就会生气,现在她重新跟宁修霁在一起,怕他难做人,所以他母亲说什么,她就照着做就是了。

“我妈这是要答yīng

我们在一起的节奏了。”宁修霁刚才见到陆婉仪,立马就一脸护犊子的表情,严肃的吓人,现在才有了笑容。

“不一定。”童晓欣的第六感告sù

自己,就算陆婉仪要答yīng

宁修霁娶她,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就答yīng

的。

事实上,陆婉仪也是这样想的。

听了宁可嫆的话,她也觉得自己不该太多的干涉儿女的事情,而且看着钟菓跟david关系那样好,也指望不上人家做自己的儿媳了,口气就开始松了起来。

不过在她的心目中,除过家庭背景外,童晓欣还不是最完美的儿媳,她必须在儿子结婚前,就把这个女孩子調-教成自己心中理想的儿媳,在家能当宁家的女家长,在外能撑起宁家的面子,辅佐儿子的事业的能力也要渐渐的培养学习。

下午快到饭点,陆婉仪接到宁可嫆的电话,问有人给宁修霁送饭没有,不然就叫顾冬甯跟白以茹去给他送。

陆婉仪说宁修霁回家吃,晚上才又去医院,而且童晓欣也在家里。

宁可嫆听了心情有些好,挂了电话,就告sù

白以茹,童晓欣在宁家别墅,看来事情是有转圜的余地了。

白以茹也开心,自己的朋友过得好,自己也才能开心。

“那我们就自己吃自己的,等冬甯跟爷爷回来就吃饭。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点心,带孩子辛苦。”宁可嫆说着,就叫人去准bèi

了另外两样点心来。

白以茹点头,自己多少比童晓欣幸运些,没有好家庭,但嫁了好老公,有个好婆婆。

顾七夕跟大梅在外面玩了一阵回来,白以茹带她去洗了手,一起先吃点心。

没一会儿,顾老爷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人,女人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爷爷回来了?”白以茹站起来跟顾老爷打招呼,暗想他不是去跟人下棋了,怎么还带了人回来,而且也没提前说一声。

“太爷爷。”顾七夕嘴角还是点心渣,就对着顾老爷招手。

顾老爷疼爱顾七夕,她也对他亲,小孩子一个,不知dào

很多事情,总会很快乐。

“七夕今天乖不乖?”他带着身后的人走到沙发跟前,却是都没坐下。

“可乖了。太爷爷还跟七夕下棋吗?”顾七夕所谓的下棋,就是拿着顾老爷的玉质象棋,使劲儿的往坏里弄,看着佣人们着急,她就开心,顾老爷则孩子气的用象棋摆出很多形状,教她认识图形。

222. VIP 222、啵一个

“当然要下棋。”顾老爷看的出来顾七夕喜欢下象棋,所以打算从小培养,争取早日给自己培养一个对手出来。

“太爷爷真好。”顾七夕拍手,然后看着他身后的女人跟男孩,“他们是谁?为什么不喜欢七夕?”她小,但是也能看得懂别人讨厌自己的眼神。

顾老爷清了清嗓子,“这位是冬甯的初恋女朋友邓维娜,这是她跟冬甯的儿子,皮皮,五岁了。维娜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孙媳妇,我要冬甯娶她回来,也不能叫我顾家的最大的重孙流落在外。”

白以茹手上的点心啪一声落在地毯上,她惊讶的看着邓维娜。

邓维娜嘲讽的一笑,“我回来了,你这个鸠占鹊巢的人,是不是该走了?”

在楼上的宁可嫆听见风声下来,皱眉看了眼邓维娜,又看看那个叫皮皮的男孩子。因为有顾老爷在,她不方便开口,就对白以茹使眼色。

白以茹自觉有些失态,便赶紧收拾好自己,笑着,以顾家少夫人的姿态开口:“孩子是不是冬甯的,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真的是冬甯的孩子,只要他想要留下来养着,我也不会亏待孩子。”

“白以茹,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送孩子回来,我回来跟冬甯结婚的。顾家少夫人的名衔,本来就是我邓维娜的。”

“你是坏蛋!”顾七夕眼珠子到处转,把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对着邓维娜说道,“你欺负嘛嘛。”

“哼!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孩子?这么小就没礼貌。跟你一样吧?你这样怎么配做顾家的人呢?真是给顾家丢脸,给冬甯丢脸。”邓维娜傲慢的眼神看着白以茹。

“这个恐怕不是你说是就是的。”白以茹抱着顾七夕准bèi

上楼,等顾冬甯回来了再说。

“维娜从今天开始就在家里住下了。”顾老爷看向白以茹,“你明天就去跟冬甯离婚,我们顾家要迎娶维娜。”

“爷爷,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了的。”白以茹抱着嘴里一直说邓维娜是坏蛋的顾七夕上楼去了。

宁可嫆跟着她一起上楼,也跟没理会邓维娜。

“以茹,你别乱想,那孩子一看就不是我们顾家的,我们顾家生不出那样不水灵的孩子。你看看我们七夕跟嘉义就知dào

了,从小水灵聪慧,那孩子傻乎乎的。”她先给儿媳妇吃定心丸,“这是爷爷故技重施,当年我就是这样被他气走的。你可不能学我,我那时候是觉得你爸不爱我,我走了也没什么。冬甯那么爱你,你做不得傻事。”

“妈,我没担心,我相信冬甯。”白以茹这样说着,可是相信有什么用,顾老爷这样把人领回家,还住在一个屋檐下,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那就好。以茹,妈会帮你的。而且妈除了你,谁都不要。”宁可嫆态度坚决的告sù

白以茹,“谁想害冬甯离婚嫁进顾家,除非我死。”

“妈,别这样说。我知dào

你对我好。”白以茹深受感动,宁可嫆对她好的真的是没话说。

因为邓维娜的到来,白以茹跟宁可嫆的心情都不太好受,所以都没再多说什么,房间里只剩下顾嘉义跟顾七夕的吵闹声。

楼下。

顾老爷坐下点了一支雪茄,慢悠悠的吸了一口,才让邓维娜跟皮皮坐下。

“维娜,别忘了我告sù

你的,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如果有点什么我不满yì

的地方——”顾老爷淡淡的瞅了一眼皮皮,“你也知dào

皮皮是怎么来的。”

邓维娜对顾老爷本来就是有些惧畏的,此刻听到他的话后,心中更是紧张起来,可是他给她的条件十分诱-人,她不得不冒险来配合他的计划。

“爷爷,我知dào

了。您放心吧。”她微微一笑,装作没事一样,然后低头抚了抚皮皮的后脑勺,“皮皮,以后要叫太爷爷,记住了?”

皮皮拘谨的点点头,他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也没见过这么威严的老人,所以心里莫名的不敢靠近顾老爷,除了乖乖坐着,不开口说话之外,什么都不敢做。

“一会儿爸爸回来了,记得要叫爸爸,不能闹脾气,听见了?”邓维娜又叮嘱一句。

皮皮还是点头,不开口。

顾老爷从雪茄上飘起来的烟雾中,微微眯着眼睛看向皮皮,呆头呆脑的,果然没有大家风范。

“你的房间我叫人安排在了冬甯的对面,该做什么你清楚。”顾老爷隔了一会儿,对邓维娜说道,并且吩咐佣人把那对母子的行李搬上楼去。

“爷爷,我上去看看行吗?”邓维娜望着上楼去的佣人,很好奇现在楼上的白以茹跟宁可嫆在做什么,也很好奇楼上什么样子。

“去吧。你的活动范围也就限于大厅跟二楼,别的地方没经过允许,不能去。”

“知dào

了,爷爷,那我上去了。”邓维娜牵着皮皮的手上楼去。

佣人开了门,请他们进去。

邓维娜看了看身边另一间房,房门紧闭,那是顾冬甯跟白以茹的卧室。

她转身走过去,手扶着门把要打开,佣人立马过去拉住她,并挡在了门口。

“你不能进去。少爷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去。”

“我可是未来的少夫人,你也不让我进去?小心

我做了少夫人,第一个就收拾你。”邓维娜傲慢的仰着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那也不能让你进去。”佣人只听顾家人的话,这个女人还没成为顾家的人,她是不会听的她的话的。

“不让开我就叫爷爷了。”邓维娜搬出顾老爷来给自己撑腰,她身后的皮皮一直拉着她的衣襟,有些惊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跟佣人,不敢开口说话,只有眼神闪闪烁烁,露出他内心的害pà



佣人挡在门口,一点儿都不妥协。

邓维娜咬牙,正准bèi

好好教xùn

一番这个佣人的时候,在二楼小客厅的宁可嫆跟白以茹走了过来。

“放肆!我顾家还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撒野!”宁可嫆沉着脸,声音听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严厉,她走到自己儿子的卧室门口,命令佣人,“把这个女人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是,夫人。我这就去。”佣人本来就不喜欢邓维娜的傲慢无礼,还是喜欢宁可嫆跟白以茹的知书达理有礼貌,从心底里祈祷白以茹能继xù

做顾家的少夫人,所以听见宁可嫆的话后还开心的笑了笑,挑衅般的目光瞅了一眼邓维娜。

“是爷爷安排我住在这里。”邓维娜有点气场不足,毕竟现在顾老爷没再她身边,而且就算他在,也不会太向着她的。

“放肆!”宁可嫆说完,抬手狠狠给了邓维娜一巴掌,“由不得你欺负到我顾家儿媳妇的头上来,”

邓维娜捂着脸,皮皮吓得躲在她身后,死死的拉住她的衣服,不敢看任何人了。

“以茹。”宁可嫆叫身后的白以茹。

“妈。”白以茹上前去,她还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宁可嫆,她有点儿惊讶了。

“对于欺负你的人,没必要仁慈。我们顾家的女主人,对待不要颜面的女人,必须要狠。”宁可嫆气得不轻,顾老爷叫邓维娜住在顾冬甯跟白以茹卧室的对门,这简直就是对白以茹的侮辱,她决不允许别人侮辱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儿媳。

“妈,我记住了。”白以茹也觉得顾老爷欺人太甚。

“还有你记住了,你不收拾了居心bu良的女人,她们就会骑到你头上来。要么你打败她们,要么被她们打败,你的态度决定你的地位。”宁可嫆继xù

教导自己的儿媳,要勇于学会巩固自己的身份地位。

白以茹点头,立马学着宁可嫆的态度,凌厉的对邓维娜说:“下去!”

“该下去的人是你,我才是爷爷挑选给冬甯的最佳伴侣。”邓维娜坚持不走,她当初错过了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回来,就决不能在轻而易举的放qì



“来人,给我掌嘴。”白以茹底气十足的命令佣人,她实在是生气,也觉得宁可嫆说的没错,如果自己不厉害,就会有跟母亲一样的遭遇,让小/三称王称霸。

佣人听了白以茹的命令,立马过来三个,两个拉着挣扎的邓维娜,一个使劲的抽她大嘴巴子。

“放开我,我要告sù

爷爷去。”邓维娜脸上好多五指印,疼的厉害。

“哇……”皮皮忽然大声无措的哭起来。

顾七夕瞅了一会儿,从白以茹怀里跳下来,走到皮皮跟前踢了他两脚,“讨厌!”

白以茹把顾七夕拉回来,让大梅带走,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能让孩子掺和。

楼上发生的一切,楼下的顾老爷早就知dào

了,只是他装作不知dào

,什么都不愿意管,爱闹就闹去,反正只要把白以茹给赶出顾家就成了。

邓维娜被打的脸蛋都肿了,她倔强的忍着没掉一滴眼泪。

白以茹叫佣人住手,“拖出去。”

佣人点头答yīng

,拖着邓维娜跟皮皮下楼。

皮皮一直哭,声音很大,跟野孩子一样。

下了楼,在自己摆弄象棋的顾老爷头也没抬的开腔说:“松了。”

佣人愣了一下,纷纷松开手,站在一边去了。

邓维娜脸蛋烧呼呼的疼,她低头摸了摸,一摸却是更疼了。

顾老爷落下一颗棋子,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哭什么!死人了?”

邓维娜吓得赶紧捂住皮皮的嘴,眼神示意他不要哭。

皮皮不懂,被顾老爷的那句话吓得哭的更厉害了。

邓维娜没办法,只好拉着皮皮到大厅外面去,哄着他不要再哭。

宁可嫆跟白以茹在楼上看着楼下的一切,等到安静了,才又回到二楼的小客厅去。

“有爷爷在,我们是赶不走那对母子的,但是也绝对不能妥协,态度要强硬。”宁可嫆望着白以茹,“以茹,女人大部分心都软,你心善,我知dào

也清楚,可是该心狠的时候绝对不能心软。这一次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争过爷爷,不能再像我以前那样软弱了。”

白以茹点头,“妈——”她刚说了一句,手机响了,“我先接电话。”

电话是顾冬甯打来的。

“以茹,工作计划临时有变,我现在马上要上飞机了,去上海一趟,最快明天回来。晚饭不用等我,你晚上好好休息。”顾冬甯也清楚,只要自己在家白以茹就休息不好,可是他又不能克制自己不要她,一晚上不吃肉都不行。

“……”白以茹眉头蹙了蹙,“嗯。好。那你注意安全,过去了给我打电话。还有,要按时吃饭,别总饿肚子工作。”

“老婆的吩咐都记下了。那老婆亲一个。”顾冬甯笑呵呵的,还不知dào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闹。”白以茹偷偷看了一眼宁可嫆,脸红着侧过身子,低头捂着手机听筒,怕婆婆听见了顾冬甯的胡言乱语。

“孩子在?不怕。”

“不是。”白以茹越说声音越小。

顾冬甯一笑,猜到一定是宁可嫆在身边,不然自己老婆怎么会这样害羞了。

“七夕呢?叫她叫声爸爸,我就挂了。”顾冬甯隐约听见顾七夕的声音了,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几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就是这样惬意。

白以茹拿了手机叫顾七夕,“七夕,来跟爸爸说话,爸爸喊你。”

顾七夕从地毯的那头爬过来,手里抱着一只wa娃,就着白以茹举起的电话,先伸手敲了两下,“粑粑~你听的见七夕的声音吗?”

“听得见,乖女儿,想爸爸没?”顾冬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想着家中的妻子儿女,工作了一天的疲惫都好像自己消失了一般。

“想了。粑粑~我们去抓小鸟吧。”

“等爸爸明天回家了就带你去。今晚要听妈妈的话,帮妈妈照顾好弟弟,这可是爸爸交代给你的任务,做得好,有奖励。”

“记住了。不过……”顾七夕顿了顿,貌似是在组织语言,但是又组织不好,就表达不清的说,“有个坏女人,小男孩,欺负……”

223. VIP 223、睡哪里

白以茹赶紧把电话拿过来,不再叫顾七夕说话,怕那头的顾冬甯知dào

了,影响他的工作。“什么坏女人跟小男孩?七夕?”顾冬甯没听到顾七夕继xù

说就问道。

“冬甯,七夕看电话呢。那就先挂了,你小心点。”

“嗯。”顾冬甯对着手机使劲儿的‘啵’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收了线,问前面一直做木头一样开车的阿七,“准bèi

好了没有?”

阿七终于‘活’了,“少爷,飞机已经准bèi

好了,阿四已经在等着您了。”

顾冬甯点点头,不再说话,到了停机坪,果duàn

上飞机,去了上海,并不知dào

家里闹得一团糟。

城堡里的餐厅。

晚餐时间,大家准时的出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准bèi

吃饭。

邓维娜进来,瞅了一圈,还有三个空位,顾冬甯、顾正豪、钟菓都不在,显然没有给她准bèi

位置。

她跟皮皮不确定自己该坐在哪里。犹豫了一下,她走到了白以茹的身边,那应该是顾冬甯的位置。

白以茹看见她走了过来,就把怀里的顾嘉义放在了顾冬甯的椅子上,“嘉义,乖乖坐好吃饭饭啦。”

顾嘉义伸手拿了一只勺子,欢快的摇晃着。

“做客人就要有做客人的自觉,主人

的位置不能乱坐。”白以茹看了一眼邓维娜,只说了一句,就不再说什么,毕竟顾家最大的顾老爷在。

邓维娜瞪一眼白以茹,转头去看顾老爷,顾老爷却没看自己,她只能走到另外的位置上坐下来。

“大梅啊,一会儿吩咐厨房,客人的碗筷要单独收着,冬甯有洁癖,怕有不干净的东西。”宁可嫆对身边的伺候自己跟白以茹的大梅说道。

“知dào

了,夫人。”大梅点头,在一旁给白以茹打下手,喂孩子们吃饭。

邓维娜这段饭吃的憋屈,除了白以茹之外,这家里的任何人,她都不敢惹。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孩子,或许是真的饿了,或许是年龄小不懂事,反正他吃的十分香。

宁可嫆也看了看皮皮,通过观察,她发xiàn

这个孩子应该没见过这些食物,所以觉得好吃,就吃的多,而且一点儿都不注重吃相。

一顿饭大家吃的各怀心思。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邓维娜又要上楼,却被白以茹堵在楼梯口。

“不想下午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就乖乖的滚出去。”

“白以茹,你以为你是谁?你嚣张什么?”邓维娜四下看看,没见到顾老爷,也没见宁可嫆,就大胆起来了,抬起穿着细高跟鞋的脚去踩白以茹的脚。

白以茹穿着拖鞋,如果被踩一下绝对会受伤,她迅速闪开,躲过了她踩自己,却没想到对方又是一脚过来,直接踏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啊!”白以茹吃痛,捂着肚子,感觉眼前都冒星星了。

“等我做了顾家少夫人,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要几十倍几百倍的还给你。”邓维娜要去扇白以茹巴掌,手腕却被人狠狠的逮住了。

“人呢?都哪儿去了?少夫人都被人打成这样了,没人管了吗?”钟菓威胁的眼神看了一眼邓维娜,先不管她,喊了人来,把白以茹扶走,又叫人去请了家庭医生来。

二楼一下子忙碌起来。

钟菓拖着邓维娜的胳膊往楼下拽。

“你放开我,你不就是顾家喂的一条狗,别以为顾家会什么都依着你?”邓维娜不走,今晚必须得住到顾冬甯对面的房间,以后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你连狗都不如。”钟菓手上用力,拧断了邓维娜的手腕,“狗还不嫌主人穷呢!”

“你……”邓维娜手腕疼的脸都青了,她知dào

钟菓说的是当年自己嫌弃低调的顾冬甯没钱,跟着他的舍友走了事情。

“这是你跟那个男人的野孩子?还真是跟你们一样,没素质!”钟菓可没白以茹那样好说话,她也忘不掉当初邓维娜把顾冬甯伤害了,所以就两脚把邓维娜踢到按在地上,拖着她往外走,一手扯着皮皮的领子也拉扯上。

“钟菓,我可是会成为冬甯妻子的人,你最好想清楚,现在你对我的做的事情,以后冬甯知dào

了会怎样收拾你!冬甯那么爱我,你应该很清楚后果。”

“学校里的那一套你就不要再用了,没用!”钟菓不解气的又踢了几脚邓维娜。

在学校的时候,顾冬甯喜欢邓维娜,所以总是威胁钟菓不要欺负她。那时候十分厌恶邓维娜的钟菓,就算心里十分不满,也得忍着,不敢说出来,也什么都不敢做。后来邓维娜抛弃顾冬甯跟人走了,她真的想把对方扒拉出来,好好的教xùn

一顿,替顾冬甯报仇的。

邓维娜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钟菓就跟发怒的小狮子似的,手下一点儿都不留情。

一路将邓维娜拖到城堡大门外的马路上,钟菓才松开手,拍了拍手,吩咐身边的佣人,“去把这个女人的行李拿出来。”

佣人飞快的行动,去拿了行李出来,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钟菓接过行李,发狠的砸在邓维娜的头上,“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如果再出现,看我不撕碎你的脸!”

邓维娜跟个疯子一样跌坐在地上,身旁的皮皮又开始哭起来。

“关门。”钟菓走进大门,叫看门人关门。

看门人立马关上了大门。

邓维娜挣扎了一番,从地上爬起来,把落了一地的衣服跟用品收起来,重新装进旅行箱。

“妈,我们今晚是不是没地方住了?”皮皮终于说了今天到顾家后的第一句话。

“别怕,我来解决。”邓维娜拍拍皮皮的小脑袋,给顾老爷打电话,把自己刚才遭遇的一切说给他听。

顾老爷本来气的一拍桌子,家里人居然都不听他的话了。他叫人去把邓维娜跟皮皮又接了回来。

邓维娜衣衫不整、满脸脏东西的跟着佣人重新走进大厅。

顾老爷问身边的人,“医生走了没有?”

佣人说没有,还在白以茹那里。

顾老爷叫人上楼去叫医生。

宁可嫆坚决不同意医生去给邓维娜看伤,“她不配。”

白以茹肚子被踢的厉害,就算打了针,还是有些疼,靠在床头,脸色不太好。

钟菓刚才也上来了,此刻看着白以茹,也不同意医生下楼去。

“你照顾嫂子,我去跟爷爷说。”她对医生说完,自己跟着佣人下楼。

顾老爷没等到医生下来,倒是等来了钟菓,脸上的神色越发的不好了。“菓菓,这是你大哥跟维娜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爷爷,大哥爱的人是以茹,你这样做,只会伤害大哥。你不能这样。”

“菓菓,你先去休息。”顾老爷不打算跟钟菓谈论这个事情。

“爷爷,不行。我得照顾嫂子,嫂子被这个女人踢受伤了。”钟菓不走。

“什么这个女人,那是你未来的大嫂。”顾老爷一再的强调邓维娜的身份。

“没人会承认的。我心中的大嫂只有以茹一个人。”钟菓一直是顾冬甯的忠实维护者,她知dào

他的意思,当然就会顺着他的意思走,绝对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这一点,哪怕这个人是顾老爷。

“菓菓!这是顾家的事情!”顾老爷一脸威严。

“我知dào

我不是顾家的人,可是我知dào

大哥爱的人是谁。”钟菓说完,有些生气,也有些难过,转身重新上楼。

顾老爷感觉到自己的地位被质疑了,自己说的话在顾家已经没有了分量,他生气的再叫人上去叫医生。

僵持之下,医生无奈的下楼。

“给维娜看看手腕。”顾老爷命令医生。

医生只好照做。

钟菓看着顾老爷这样偏向邓维娜,恨不得下楼去把那个女人再打一顿,最好是打死。

“菓菓,先别着急。等你大哥回来,现在他们就是仗着你大哥不在,所以才这样嚣张。”宁可嫆叫人把钟菓喊回来,对她说道,“你大哥回来,说出事实,我们在想对策。”

“妈,冬甯不会那样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白以茹终于忍着疼痛低低的开腔,她隐约觉得宁可嫆这一次不太相信顾冬甯,可是她自己却是很相信自己的老公的。

“以茹,你肯相信冬甯这是好的,但是……唉,先这样吧。总之这楼上今晚,是不能叫邓维娜来住,这要是住上来一次,可就不得了了。”宁可嫆是想到自己的经lì

,顾正豪跟她联姻,心里还不是有别的女人,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自己的儿子也是男人,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妈,别担心,你早点去休息吧。”白以茹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宁可嫆今天也够累的了。

“那你小心点,不舒服了就赶紧叫人叫医生。今晚大梅留在你这边,我不放心。”宁可嫆走之前,吩咐大梅晚上守着白以茹。

钟菓挽着宁可嫆的胳膊一起出来。

“阿姨,一会儿爷爷休息了,我去处理邓维娜。”她已经想好怎么收拾邓维娜了,对待邓维娜一定不能手软,不然人家就会得寸进尺的。

“菓菓,你爷爷说的有些话,你别介yì

,在阿姨心中,你就是我的女儿,是我们顾家的孩子,虽然我没叫你叫我一声妈。其实那时候我是想认你做女儿的,但怕你心里不舒服。”宁可嫆心疼的看着钟菓,又想到儿子、儿媳这几个孩子,心里始终有些无奈,这就是生在大家族的不好之处,外面看着风光,人不见的地方,有着多少的伤痛,也都只有自己知dào



“阿姨,我知dào

你对我好,在我心里你也母亲一样的存zài

。”钟菓红了眼睛,抱着宁可嫆,跟女儿对母亲撒娇一样,“你现在还要我这个女儿喊你妈妈吗?”

宁可嫆愣了一下,看着钟菓,眼里溢出了笑意,点点头,“当然了。”

“妈妈。”钟菓甜甜的叫了一声,在宁可嫆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有妈妈的感觉真好,可以说心里话,还可以撒娇。

“哎。”宁可嫆答yīng

的爽快,开心的摸了摸钟菓的脸颊,一眨眼,孩子们都长大了,但在她心中不管年纪多大,都还是她的宝贝孩子们。

钟菓送宁可嫆去休息,两人没再多聊天,她急着回楼下去处理邓维娜。

大厅已经没见顾老爷的身影,只有医生在给邓维娜的手腕缠纱布。

“爷爷呢?”钟菓去问那边的佣人。

“大概是上楼休息了。”佣人看了一眼壁炉那边的大挂钟,这个点,顾老爷休息不休息不一定,或许他还在书房。

钟菓点点头,“你去把这些东西,拿到车库那边的储物间。”

“小姐,随便哪一间都行吗?”

“最角落的那一间。”

佣人点头,拉着邓维娜的行李走了。

邓维娜问钟菓要做什么。

钟菓懒得理会她,只是等着医生走了,才有拖着她跟皮皮,一并带到了储物间,砰一声关上门,从外面上了锁,里面再也打不开。

“钟菓,你开门。”邓维娜摸不到储物间的灯掣,里面黑乎乎的,脚下不知dào

是什么还踩着软绵绵的,很是吓人。

“开门可以,那就滚出城堡,看你睡哪里。”钟菓‘好心’的提醒一句,在外面按下灯掣,灯光亮了的一瞬间,又关上灯掣。

储物间的灯光闪了闪,邓维娜模模糊糊看见自己脚下像是一只睡着的老虎,吓得她大声尖叫,孩子也跟着她一起哭起来。

“哭吧,叫吧,等到大哥的berta醒来了,会不会吃人,我可不敢保证哦。”钟菓拍拍手,开心的笑着,打不走邓维娜,也就吓死她,总要像个办法赶走她。

“berta是不是老虎?”邓维娜不敢哭了,也饿着皮皮的嘴不叫他哭。

“不是。一只母狮子而已。大哥的宠物。”钟菓得瑟的走了。

顾冬甯虽然不爱养宠物,可是却一直养着一只母狮子,那是他唯一养过的宠物,喜欢到不行,谁对狮子不好,就跟对白以茹不好一样,都会被他收拾的很惨的。

224. VIP 224、特殊片子

berta也是很神奇的动物,从小跟顾冬甯的话,他指挥什么,它就照做。除此之外,就只听钟菓的话,连宁修霁的话都不听。

每次他们带着berta出去散步,一路过吓得鸡飞狗跳的,他们就很开心,有种恶作剧般的快乐。

后来他们去了H市,berta也被顾冬甯带过去了,只是从来没让白以茹知dào

。白以茹知dào

berta的存zài

,是在来城堡后的第七天,迷路后,遇见了一只母狮子,吓得她差点儿爬树。

可是berta却没事一样,对白以茹受到的惊吓熟视无睹,上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臂,在她身边乖巧的卧下,等着顾冬甯照过来后,才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跟狗狗似的跟他握手。

“berta这是妈妈,听话。”顾冬甯第一次正式给berta介shào

白以茹的身份。

berta好像听懂了一般,头抬起来点了几下,又伸出舌头去舔白以茹的胳膊。

“它不会伤害你。”顾冬甯安慰白以茹。

白以茹点头,这么长时间,berate没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举动,只是在她身边乖乖的卧着,而刚才又跟一直乖顺的大狗似的,她就不怎么怕了。

白以茹出现之后,berta最喜欢做的事情不再是跟顾冬甯握手,而是舔白以茹的胳膊。

它伸出舌头,带着温热的气息,还有湿濡的感觉,缓缓的一下下轻舔白以茹的胳膊,仿佛在哈痒痒。

就像此刻一样,它被伸出舌头舔了舔邓维娜的腿,敏锐的嗅觉告sù

它,这不是女主人,再舔舔确认的确不是后,它有些发怒了,嘴里不断发出‘哼——哼——’的低鸣,次次带着浓烈的警告跟威胁。

邓维娜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死命的搂着皮皮。

皮皮看不见,以为是一条狗,害pà

被狗咬,也不敢出声。

隔了一会儿,berta安静下来,忽略了陌生人的存zài

,外面也没声音了,邓维娜模模糊糊的就快睡着了。

突然,门被‘哐当’一声打开,房间的里的灯也被打开了。

邓维娜看着门口的人手里领着一直兔子,而那个男佣人的跟前,站着一直狮子,长大了嘴巴,望着兔子。

佣人没说什么,让开了一些。

钟菓站到门口来,摸了摸berta的脑袋,“berta,跟姑姑握手。”

berta伸出右边的前爪子,放在钟菓的手心里,并且嗅了嗅她的手背,仿佛情ren间的亲密。

“真乖。”钟菓从佣人手里拿过兔子,放到berta跟前,“喏,这是奖励哟!”

berta‘哼’了一声,明显是欢愉的,低头一口咬住兔子,发狠的吃起来。

邓维娜跟皮皮吓得直往角落里退缩。

berta以为他们要跟自己抢食物,吊着兔子,龇牙低哼,目光危险的看向他们。

钟菓笑出了声,“berta真聪明,对待坏人呢,我们就要狠。乖乖,吃完,姑姑还有奖励。”

berta脑袋扬起来又落下,好像点头。

不小的储物间一时间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还有好多血,看起来很吓人。

一只兔子,明显不够berta塞牙缝,而见到血腥味之后,它就有点儿停不下来的意思,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就在邓维娜的脚踝处嗅来嗅去,如同在觅食。

“berta,我三天没喂你,你居然这样饿了啊?”钟菓故yì

这样说,看到邓维娜被吓的要死的神情,她就莫名的开心。

邓维娜大气不敢出,生怕berta会一口咬掉她的脚,然后再吃掉她。

“berta,过来,这里还有母鸡呢。”钟菓叫身后的佣人从框子里拿出一大串母鸡,放到berta跟前。

berta欢快的吃起来。

邓维娜看着那串母鸡,大概有十来只,不知dào

berta吃完吃得饱吃不饱,如果吃不饱,自己就是它的食物了。

“关门。”钟菓转身,叫人关门,然后又按了灯掣关灯。

“啊!”储物间重新回到黑暗状态,邓维娜不禁叫出声,但很快又捂着嘴巴。

黑暗中,berta吃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清晰,它发狠的样子不用看也能感觉到。

邓维娜感觉到被自己抱着的孩子没有再瑟瑟发抖,她使劲的摇了摇,没反应,一下子吓得大叫起来,她以为皮皮被吓死了,却不知dào

是被吓晕了。

她一发出声响,berta也就狂怒的吼叫一声,跳起来扑腾一下,窜到她跟前,一口下去咬住她的衣服使劲的扯了扯,又松开来。

邓维娜吓得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浑身发抖。

berta在她面前转了转,又回去继xù

吃肉了。

吃饱了,它就卧在门口,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个哈欠,开始睡觉休息。

邓维娜睁大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等着天亮。

时间不知dào

过去了多久,储物间的窗户忽然被推开,隐约有些蓝莹莹的光,伴着点点绿光透进来。

邓维娜捂着嘴,怕吵醒了berta,她低头不敢看外头的光芒,那点点绿光其实只有两点,像极了狼的眼睛,因为在晃动,所以看起来很多。

她不确定,在狮子都存zài

的霍夫曼家族的别墅里,是不是也养着一只狼。

昏死过去的皮皮依旧没有反应,邓维娜俨然确定孩子已经死了,她手里的一张牌就这样没了,心里真不知dào

是什么滋味。

她捂着嘴流眼泪,蜷缩成一团,感觉到窗外的绿光晃了晃没见了,但是没出几分钟,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狼嚎、以及其他一些可怕的声响。

“啊……”她没忍住开始尖叫。

berta听见她的叫声,站起来怒嚎一声,发出警告,警告她不要再吵着它休息。

“呜呜……”邓维娜抱着头捂住耳朵,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听。

窗外的草坪上,钟菓笑呵呵的抱着膀子,指挥身边的佣人继xù

用笔记本电脑播放鬼片,并且把声音开到最大,然后去一边接电话。

“david,你在哪里找的鬼片真不错,我估计她快被吓死了。”她笑呵呵的说道,想到用鬼片吓邓维娜后,她却找不到最吓人的鬼片,就去跟david要。

“自己拍的,你是首位观众,不能外流。”david也开心,钟菓能来找他帮忙,其实也是一种信任跟依赖。

“自己拍的?你还投资了电影?”钟菓讶然,没想到david一个医生,居然还涉足影视方向。

“嗯。鬼片,跟一些特殊的片子。”david站在自己家别墅大厅的窗前,手里一支烟,冒着淡淡的烟雾,他轻轻的吞吐一口,仰头看着夜空,脑中自动勾勒出钟菓的样貌,以及她那甜美的笑容。

“什么特殊的片子?”钟菓叫佣人继xù

,她则先走了,来到一处花坛边坐下来,同样的抬头看着浓厚的夜色,点点繁星,簇拥着一弯月亮。

“呃……爱情动作片。”david说完,在钟菓的一声惊叹中,爽朗的大笑。

“david,你居然……你太……”钟菓惊讶之后,又是一副了然的样子,david平常说话都是那么轻佻的样子,不投资A=片才怪。她顿了顿,问他,“你是不是亲自当了男主演?那些女优的身材真的很好吗?那种销魂的滋味,享shòu

的样子,是她们演出来的,还是真的会有?”

“要不你亲自试试?试试就知dào

是什么滋味了,而且我很愿意当你的男主角。”david轻笑。

钟菓能想象的到他那坏坏的表情,“你别开玩笑,我是真的在问你,很好奇。”

“你看过这种片子?”david微微皱眉,那岂不是钟菓已经见过很多男人的那玩意儿了?

“你管不着。”钟菓不回答,继xù

问他,“你到底有没有演过?刺激不?”

“我演了你看?”

“看就看,怕什么。”

“我没演过,不过倒是可以现场给你演,不过你得配合。”

“david!你够了。”钟菓受不了david轻佻起来的样子,坏坏的叫人受不了。

“好了,不闹了。那你告sù

,到底有没有看过?”david语气带了几许的认真。

‘看过,看了很多,发xiàn

男人都一样,好丑。’钟菓顿了顿才开口说,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脸颊有些发烫。

david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瞬间熄灭手里的烟,转身回房间。

钟菓在花坛边坐了一会儿,脸颊不再那么烫了,才回到储物室,打开门,开了灯看了看已经被吓昏死的邓维娜,逗惹了一会儿berta才回去准bèi

睡觉。

手机在被单上震动了许久,她从浴室出来,拿起来一看,扔下没管,弯腰低头擦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那句长发及腰用来形容她最贴切不过了。

不接听的后果就是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难道你不睡觉?”她无奈的接通,语气不太愉悦的说道。

“出来,我在别墅门口。”david一手放在裤袋里,一手拿着手机,来回的踱步,看着别墅大门里的灯光。

“别墅门口?你家的还是顾家的?”钟菓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人不会抽风的半夜跑来顾家别墅了吧?

david的回答,正是钟菓的猜测。

“顾家别墅,快点出来,不出来我就叫门进来了。”

“你别。”钟菓第一个反应就是到处翻衣服,开始穿衣服,然后叫david千万别冲动。

顾家别墅那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吗?

不是。

好在david也的确不是一般人,所以进来绝对没问题。

可是,他半夜进来找她,那是几个意思?叫顾家的人知dào

了,还以为她不检点,不是顾家人,被顾家养着,还给顾家丢脸。

钟菓一口气冲到别墅门口,跟看门人说了一句,打开门,走了出去,四处张望,在墙根下看到david。

“david,你干什么?”他不是今晚才送了她回来,怎么回去没多久又来了?

“来问你一个问题。”david上前,搂住钟菓压倒墙上,身子贴着她,逼着她看着自己,“到底有没有看过?”

“……”钟菓脑子短路三秒,才接上了david的思维,她忽然就笑了,身子颤着,却不说话。

“说。”david威胁的眼神看着钟菓,一只大手掐着她的腰,用了力的捏着,并且慢慢的下移。

钟菓赶忙抓住david的手,“你不会就只为了来问这一个问题的吧?”

“嗯。”david毫不掩饰的点头。

“你很介yì

?”钟菓不笑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david。

“你先回答。介不介yì

得看心情。”david跟紧的贴着钟菓,只觉得心口两团软软的东西,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抵着他,让他心旌荡漾。

“我不但看过,还跟别人做过,不止一个男人。”钟菓认真的说,目光里全是坦诚。

david放在她腰间的手颤了一下,他看着她的双眼,“实话?”

“实话。”

“很好。”david松开钟菓,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按着钟菓的肩膀,狠狠的索取了一个吻,才满脸怒气的彻底离开。

钟菓伸手抹了抹嘴皮上的血迹,看着汽车尾气消失,忽然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却眼睛发酸,心里堵得慌。

她顺着墙根坐下来,不知dào

坐了多久,感觉到差不多是天快要亮了,才回去休息。

这一晚,顾家别墅里,除了顾老爷之外,其他人都睡的不踏实。

天色刚灰蒙蒙的亮,大家都起来了。

钟菓定着黑眼圈,精神不济的先去储物间看邓维娜。

顾老爷知dào

邓维娜被钟菓收拾了,手里的拐杖使劲的在地上拄了拄,毫不犹豫的给了钟菓一拐杖。

225. VIP 225、欺人太甚

“我当你是孙女,从没重言重语说过你,但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我们顾家未来的孙媳妇,就叫你这样折磨?真是反了你了!”

钟菓忍着疼,不哭不闹不说话。

顾老爷叫医生过来给邓维娜检查身体,不再理会钟菓。

宁可嫆捏了捏钟菓的手,让她先上楼去。

钟菓想了想,转身上楼了。

“你去给维娜倒杯水来。”顾老爷命令白以茹,“别以为我不知dào

是你教唆菓菓这样做的!你惹出来的麻烦,你来处理,这几天你来伺候维娜。”

白以茹张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觉得好笑,就笑了笑,哪里有明媒正娶的正室,去伺候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的道理了。

“快去。”顾老爷的拐杖又拄了拄。

白以茹站着没动,她不能向顾老爷妥协,这一次妥协,下一次就会有跟恶劣的事情发生。

“没听见?”顾老爷站起来,拐杖挥起来,在白以茹身上抽了两下。

“嘶……”白以茹疼的倒抽冷气,昨天被邓维娜踢的那一脚还没叫她缓过劲,现在又来两拐杖,一下比一下狠,她真有点承shòu不住了。

“叫你伺候维娜,你听见没?”顾老爷非要问到一个答案出来,不然就觉得自己的地位严重受到威胁。

“爷爷,原谅我没办法做到。”白以茹依旧保持最好的态度跟顾老爷说话。

“你也反了是不是?”顾老爷生气的又挥动拐杖。

宁可嫆上前在拐杖落下来的之前,把白以茹拉到一边躲开,“爸,就算你叫以茹跟冬甯离婚,可是他们一天没离婚,以茹就还是顾家少夫人一天,叫少夫人去伺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种话叫别人知dào

,是会笑话我们顾家的。”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顾老爷从来不愿意听宁可嫆说话,只要她开口,他必然会说她没有资格开口,也没有资格管顾家的事情这样的话。

“我是顾家明媒正娶娶来的,我的名字冠着顾家的姓,冬甯是我儿子,我儿子的事情,我就有权利说话。”宁可嫆不再是以前那个总跟顾老爷妥协的样子。

顾老爷瞪着眼睛,不清楚到底是宁可嫆教会白以茹跟他对着干,还是白以茹教会了宁可嫆不软弱,现在两个人都不听他的话了。

宁可嫆毫不示弱,她现在就是白以茹的榜样,如果自己还那样软弱,自己的儿媳必然会跟她自己一样被顾老爷赶出顾家。

“爷爷……”白以茹刚开口,就被邓维娜的叫声给打断了。

坐在沙发上的邓维娜哭着喊疼,“医生,你慢点,太疼了,手腕都断了,我还得照顾冬甯的孩子,怎么办啊?”

顾家的家庭医生有些为难,手上动作稍微缓了一些,“不好意思,我小心点。疼痛是没办法立马止住的,这要有个经过才能慢慢的缓解。”

邓维娜点头,“我能不能先喝杯水?”

医生应允。

邓维娜看看顾老爷,又看看白以茹,“爷爷让你给我倒水呢。我要喝水。”

“你没听见我不去?”白以茹可以无条件的尊重顾老爷,可是却无法尊重邓维娜。

“爷爷让你的去的,不是我。”邓维娜坚持,仗着顾老爷给自己撑腰,就想压到白以茹的头上去。

“邓维娜你!做!梦!”白以茹隐忍的说道,心里的屈辱敢越来越重,她难过的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可是想想以前被赵雅丽跟白瑶瑶那样欺负都挺过来了,这一次她一定要想办法扛过去,捍卫自己的爱情、婚姻、家庭。

“爷爷……”邓维娜哭丧着脸看向顾老爷。

顾老爷决心就要给邓维娜撑腰,非要把白以茹的倔强给打压下去。

他伸手拿起眼前的玻璃烟灰缸,对着白以茹砸过去,“你去还是不去?!”

宁可嫆吓得赶紧推开白以茹,白以茹反过来推宁可嫆,她也自己躲了躲,但还是被烟灰缸砸中了左边眉梢的地方。

“以茹!”宁可嫆看着白以茹的额角流血,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又吩咐医生,“你快给以茹看看,天呐,这可是脸上。”她抱着白以茹哭起来,就如同心疼自己的女儿一样,“以后留了疤痕可怎么办?苦命的孩子。”

白以茹被鲜血迷糊了双眼,靠在宁可嫆身上,有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她真心没想到顾老爷会那样狠心,就算他不喜欢她嫁给了顾冬甯,可好歹她还给顾家生了两个孩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能这样做吧?

“我看今天谁敢靠近她!”顾老爷威胁的声音一出,围在白以茹身边的佣人立马散开,医生也讪讪的收回手,不敢去给看白以茹的伤势。

“嫂子,我们去医院。”钟菓从楼上跑下来,手里拿着车钥匙,叫宁可嫆帮忙扶着白以茹出去上车。

坐上车后,白以茹才好像清醒了一样,伸手抹了一把额角,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鲜红的血。

“以茹,别怕,我们去医院。我现在就给冬甯打电话,叫他回来。”宁可嫆一手拿着帕子给白以茹擦脸,一手掏出手机来。

“妈——”白以茹把手机拿过来,制止了宁可嫆的动作,“别打了。冬甯说晚上回来,他工作忙,我们就别添乱了。”

“嫂子,就让妈给大哥打吧。你都这样了,大哥再不回来,爷爷他……”钟菓气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事情也发生了,急不得,冬甯回来早几个小时也不能立马解决问题。别打了。”白以茹坚决不让通知顾冬甯,霍夫曼这样大的一个家族,他一个人撑着,已经够辛苦了。

宁可嫆拗不过白以茹,也就没再打,只是一个劲的心疼她,太懂事了,可是这样懂事的孩子,怎么命就不好了呢?

钟菓的车没开到医院去,而是开去了david再杜塞尔多夫的别墅。她在家里的时候就给他打过电话,然后才下楼来叫白以茹他们走的。

david叫人扶着白以茹在客厅坐下,认真的给她处理伤口,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但也不算轻。

“你忍着点。我必须把伤口里的碎玻璃渣取出来,这个过程会有点痛。”david用德语跟白以茹说。

白以茹眼睛周围的血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她看向宁可嫆,“妈,他说什么?”

宁可嫆给她翻译了,她才又点头,说自己准bèi

好了,叫david开始。

david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减少白以茹的痛。

待到把伤口里的碎玻璃取完,白以茹出了一身汗,但是她咬着牙一声都没喊痛。

“好孩子。”宁可嫆抹眼泪,儿媳妇怕大家担心,所以连疼痛都忍着不说。

“嫂子,我给你擦擦脸。”钟菓让david家的保姆去取了湿毛巾来。

david家的医院在法兰克福,但他在杜塞尔多夫有别墅,只是很少过来住,所以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佣人,只是三两个保姆在管理着这里。

“lisa,纱布给我。”david喊钟菓给自己打下手,他喜欢她跟他一起做一件事情的感觉,仿若配合默契的情侣。

钟菓把纱布给david,看着他贴好了纱布,又把医用胶带给他。

白以茹的额头上包着一个方块形状的纱布,她不舒服的抬手摸了摸。

“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换药。”david知dào

白以茹听不懂德语后,只好叮嘱钟菓。

钟菓点头,“不用吃药打针吗?”

“要吃药,消炎的,打针就不用了。”david拿了纸张写下药品的名字,叫保姆去买药,他家里没药。

“谢谢。”白以茹等到david忙碌完毕重新坐在客厅后,用德语道谢。

“你会说德语?”david好奇刚才为什么白以茹要宁可嫆翻译。

“一点点而已。”白以茹现在只能说简单的常用语,稍微难一点,句子长一点,她就听不懂也不会说了。不过比起英语,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很有学习德语的天分,学起来很快,也感觉很容易,不像英语那样叫她一看到就想睡觉。

david点头,然后用生硬的中文说:“我也会说一点中文,为了菓菓学的。”

“菓菓真幸福。”白以茹笑看钟菓。

钟菓脸没来由的红了,她低下头。

“我等了菓菓十二年。”david又说了一句。

“怎么从来没听菓菓提起过?”宁可嫆惊讶,她还以为钟菓跟david是因为白以茹住院,两人才认识后相恋的。

“我是暗恋。跟菓菓没关系。”david笑了笑,点了点儿自嘲。

钟菓抬头,眉头拧了拧,目光有些不解的落在david没看着她的侧脸上几秒,又望向宁可嫆,“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得回去了。嘉义跟七夕还在家里。”宁可嫆点头。

“不知dào

这两个孩子现在闹没闹。”说道孩子,白以茹也坐不住了,第一个站起来要走。

david也没有挽留。

钟菓走得慢,等宁可嫆跟白以茹开门上车后,才对身边的david说:“刚才谢谢你。我是一时着急,找不到可信的人,所以打电话给你。打搅你了,不好意思。”

david盯着钟菓的眼睛,刚打算开口,却听见她果duàn

的说了一句‘再见’,迅速的离开,上车开走了。

钟菓开着车,心里不怎么舒服,她跟david的关系应该就只能维持到一年的合约期那天了,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对他没有感情,到时候好聚好散,谁也不伤心,谁也不难过,谁也不会留恋。

不留恋,就不会伤心伤情。

来的利落,走的潇洒,不正是她钟菓一直想做的么……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钟菓打着雨刷刷了刷雨点,她忽然记起来,三个月为限,自己要给david一个答复的日子,差几天就到了。

“菓菓,怎么不走?”宁可嫆见红绿灯都变了好几次,他们的车后面的车一直在按喇叭,钟菓还没打算发动车子,就开口并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哦,这就走了。”钟菓回头对宁可嫆笑了笑,才发动汽车。

白以茹靠在椅背里,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注意到钟菓的反常,听见宁可嫆的话后才意识到。

“菓菓,你怎么了?是不是爷爷打伤你了?”她担心的趴在前排的椅背上去问钟菓。

“是呀,菓菓,是不是伤着哪里了?刚才一着急,都忘记叫david给你瞧瞧了。”宁可嫆也问钟菓。

“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收拾邓维娜,有点儿走神了。”钟菓随便扯了个借口。

“唉,先回去再说。”宁可嫆叹口气。

钟菓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邓维娜是大哥的初恋,因为她爱慕虚荣抛起来大哥,所以大哥才不愿意再恋爱的。我虽然经常跟着他们,可也不敢保证他们没做过什么,那个孩子,算算年纪的话……万一……”她没把话说完,可大家都明白。

顾老爷那样护着邓维娜还有那个孩子,谁也不敢确定的说他不是顾冬甯的孩子。

钟菓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孩子真的是顾冬甯的,那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邓维娜抛弃冬甯后,他们还有过来往吗?”白以茹握紧拳头,忽然有些紧张,钟菓的这个设想,让她开始不太确定了。

“刚开始的那两年是没有联系的,大哥甚至都不知dào

他们去了哪里,也不想去找她。大哥本来就是骄傲的人,不可能要那种看不上他走了又回头来找他的女人的。”钟菓一边回忆,一边说,“后来我跟大哥他们联系少了,好几年也没见过几次面,所以就不太清楚他跟邓维娜有没有再联系。以邓维娜那种爱钱的性子,就算大哥不找她,她知dào

了大哥的身份,也是会主动来找大哥的。”

这些年,钟菓看的清楚,想贴上顾冬甯这棵大树的女人太多了。

226. VIP 226、只问一句

白以茹也心知肚明,就算顾冬甯已经结婚了,也总还是有那么一些女人倒贴上来,不过他还算好,从来都不会多看那些女人一眼,更别说做点儿什么了。

可是,这一次,事情有些不一样,邓维娜是他的初恋,他曾经为了她不再愿意恋爱。

都说男人忘不掉初恋。

白以茹不确定顾冬甯有没有忘记,毕竟她跟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没有感情基础,也对对方不了解。

别墅大厅。

顾七夕跟顾嘉义,一个被顾老爷抱着,一个被大梅抱着,两个都哭得厉害,一直喊着要妈妈。

顾老爷指着邓维娜,对顾七夕说:“七夕,叫妈妈,以后她就是你的妈妈了。”

顾七夕听了,扯着嗓子更大声的哭,“不是。她是坏蛋,不是妈妈。我要妈妈。”

顾嘉义见状,也跟着一起提高声音哭喊:“我要嘛嘛,要嘛嘛……嘛嘛……”

“听话!这个就是妈妈,必须得叫妈妈。”顾老爷非让怀里的顾七夕喊邓维娜。

邓维娜也伸出手来逗惹顾七夕,“七夕,叫妈妈,我就是妈妈,叫妈妈抱抱。”

顾七夕哭的更发狠了,用脚踢开邓维娜的手,又对着顾老爷的脸颊咬下去一口。

顾老爷吃痛,生气的一松手,顾七夕掉在了地上,被摔疼了,也许是杵着脖子了,只见她哽咽着,却是发不出声音,脸蛋也开始发青。

大梅赶紧放下顾嘉义,去看顾七夕,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七夕!”白以茹还在门外就听见孩子在叫妈妈,冲进大厅,却见白以茹喘不上来气,吓得腿都要发软了,她踉踉跄跄跑过去,跟大梅一起给孩子顺气,气的眼泪哗哗的流。

宁可嫆也吓着了,过来帮忙照看顾七夕。

钟菓去把一边的顾嘉义抱起来哄着,要他不哭。

几个人折腾一阵子,顾七夕总算是呼吸又正常了,脸色也渐渐转红,小身子在白以茹怀里哆嗦。

“七夕,跟妈妈上楼。”白以茹抱着孩子上楼前,又回头看向顾老爷,“爷爷,我的孩子,只有一个我这一个母亲,不会有别人。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叫别人妈妈。”

“由不得你。”顾老爷已经坐在沙发上,他重重的拍了拍茶几,震得茶几上的点心盘子都颤动了,另一只手则拿着帕子擦脸,他的脸被顾七夕咬了两排红红的牙印子。

没人理会顾老爷的反应,白以茹她们抱着孩子上楼,邓维娜坐在沙发的一角搂着皮皮。

皮皮一直都没说话,他只是紧张的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一会儿你爸回来,你要是再不张口叫人,小心着!”顾老爷被人忽视,更生气了,只能拿皮皮出气。

皮皮点点头,眼睛全是惧怕的光芒。

“没用。”顾老爷嫌弃皮皮,这孩子看起来就跟个傻子似的,一点都不灵光。

邓维娜心里不悦,虽然孩子胆小,可终究是她的孩子,她舍不得别人说孩子,但她又不敢跟顾老爷作对,所以只能忍着。

“皮皮,要开口说话,这就是我们的家,在家里不用这么害pà

,懂了?”她试图开导孩子。

皮皮望着她,缓缓地点头,嘴巴张了张,还是一个音节没发出来。

“你怎么不听话?我叫你开口,你就是不开口是不是?不想要爸爸了?你这样不说话,不开口叫爸爸,爸爸会喜欢你吗?”邓维娜恨铁不成钢,语气抬高几分,眼神也有点儿凶起来。

皮皮又是看了她一会儿,‘哇’一声哭了,“他们笑话我没爸爸,欺负我,说没爸的孩子不准开口。”

“可是你不开口,爸爸就不认你,你就永远没得爸爸。”邓维娜没好气的继xù

说,“你叫爸爸,爸爸怎么知dào

你是他的孩子?你怎么傻了?”

“呜呜……”皮皮本来哭的厉害,但一看顾老爷投来的不满的眼神,立马禁声,不停地哽咽着。

这样一闹,中午饭也没法安心吃,大家就都没吃。

晚饭前,顾七夕饿了,白以茹叫人去厨房找了一点儿吃的,先垫垫肚子,等顾冬甯回来一起吃饭。

顾冬甯来电话说会晚一个小时回来,白以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跟宁可嫆她们一起下楼去大厅。

邓维娜母子还在大厅,白以茹她们就坐在离她较远的地方。

厨房的人过来问什么时候吃饭。

宁可嫆看向儿媳,“冬甯是说七点半回来?”

白以茹点头,“但是这都二十七了,还没见人,要不叫厨房再等一会儿行吗?”

宁可嫆点头。

白以茹对厨房的人,刚想说“暂时定到七点四十五吧”,那边邓维娜就开口了。

“冬甯八点回来,吃饭时间定在八点十分。”她就好像霍夫曼家族的女主人一样,指挥着家里的佣人。

厨房的人看了她一眼,仿佛没听见一样,转身去厨房了,反正顾老爷不在,她就不用听邓维娜的话,毕竟白以茹现在的身份还是家里的少夫人。

邓维娜有些不悦,又对路过大厅的一个佣人说:“你去把这些点心换了,我们皮皮不爱吃。”

佣人犹豫了一下,去拿走的点心盘子,却是半天没再上别的口味的点心。

邓维娜生气,这时候刚好顾老爷从楼上下来,她就开始告状。

“爷爷,冬甯八点回来,我叫厨房的人准bèi

八点十分吃饭行吗?您要是饿了,我这就叫厨房那点儿点心来。”

顾老爷坐下后,点点头,“冬甯给你打电话了?”

邓维娜点头,“打了。他说给我跟皮皮买了衣服,所以耽误点了时间。”

“算这小子有心,都不给我的这个老头子买,居然买给你们母子。”顾老爷点燃一支雪茄。

“爷爷,冬甯也给您买了呢。我特地叮嘱了他的,他不会忘。”邓维娜笑着,从佣人手里拿过点心盘子,亲手托到顾老爷跟前,“爷爷,先吃块芙蓉糕。”

“给皮皮吃,别饿着我孙子了。”顾老爷拿了一块没自己吃,而是给了皮皮。

皮皮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低着头慢慢吃着。

白以茹抿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顾冬甯最后一通来电是午后两点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跟她联系。他说七点半回来的,可是邓维娜却说是八点,现在已经快七点五十了。

顾冬甯给邓维娜打电话了,却没有再打给她。

白以茹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她蹙着眉,看了一眼邓维娜,对方则是一副挑衅的样子,也在看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子?

外面有汽车进来的声音,白以茹站起来往外走,“妈,我去看看是不是冬甯回来了。”

宁可嫆点头,儿媳妇疼爱儿子,她很满yì



“爷爷,冬甯的车还有五分钟才到,我去接他。”邓维娜在白以茹往外走的时候,看看手表,对顾老爷说。

“不用了,你就坐着吧,受伤了,就先照顾自己。”顾老爷一副疼爱孙媳妇的样子。

邓维娜笑着点头,“嗯,爷爷,知dào

了。”

白以茹仿佛没听见邓维娜的话,继xù

往外走,她就是要去看看,顾冬甯的车什么时候回来。

出去大厅,不远处的通道上,是停着一辆车,待到车门打开,看清下来的人后,她心里一凉,失落的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那是顾家的车,可不是顾冬甯开回来的,车上下来的人,也不是顾冬甯。

她攥着拳头,有些不敢相信,顾冬甯居然会骗了她。

转身回到大厅,对上邓维娜得yì

的笑脸,白以茹面无表情的,尽量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坐下,外面就又响起了车开进来的声音。

“是冬甯回来了。”邓维娜激动的伸长脖子,又拉着皮皮的手,“皮皮,爸爸回来了,开心吗?”

皮皮点头,这一次终于开口,“开心。”

顾冬甯下车,整了整西装,一边走,一边扣着扣子,带着点疲惫的他看起来更具有男人味。

“冬甯,我把维娜找回来了,这是你的儿子皮皮。”顾老爷在顾冬甯踏进大厅后,就大声的说道,然后命令皮皮,“皮皮,叫爸爸。”

皮皮站起来,眼睛眨啊眨的看了顾冬甯几秒。

“爸爸。我是皮皮,我终于找到你了。”皮皮现在情绪很激动,他跑过去撒娇一般的抱住顾冬甯的裤管,“爸爸,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跟妈妈?”

顾冬甯脸色不悦,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去,一脚踢开皮皮,不管倒在地上哭的他,直接走到白以茹跟前。

“以茹,额头怎么了?谁干的?”他蹲在她面前,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仰头看着她的脸,眼里是深深的不满yì



白以茹笑了笑,有些无力,“不小心撞到墙上了。”

顾冬甯半信半疑,又发xiàn

顾七夕的手背上青了一块,“你撞了,七夕也撞了?”

白以茹点头。

“以茹!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到底是谁干的?”顾冬甯忽然很生气,说话声音很大。

“粑粑是坏蛋,欺负嘛嘛。”顾七夕憋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冬甯,你听我说……”

白以茹还没解释,邓维娜就过来,不满yì

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冬甯,你叫我带着皮皮跟爷爷回家,我们昨天就回来了。你路上一定很辛苦,我们先去吃饭吧。”

皮皮从地上爬起来,现在看着也不呆了,骨碌碌跑到邓维娜跟前,抱着她的胳膊,又拉着顾冬甯的衣服,“真好,爸爸妈妈又在一起了。爸爸,这下你不会总是离开我跟妈妈了吧?我们以后就能一起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了。”

“都他妈给老子滚!”顾冬甯忽然发火,站起来,跟一头猛兽一样,把皮皮跟邓维娜都从自己身上抖出去。

“冬甯……”

“爸爸……”

邓维娜跟皮皮同时开口,眼巴巴的看向顾冬甯。

“冬甯,难道你变心了吗?你不是说跟白以茹结婚是假的,等到做了族长,就要跟她离婚,娶我的吗?”邓维娜掩面而泣,“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前几天还说,马上就要跟白以茹离婚了,叫我可以跟爷爷回家了。皮皮是你的孩子,你居然这样凶他。早知dào

这样,我就不来了。皮皮——”她转身拉着皮皮的手,“我们走,爸爸不要我们了。”

“维娜,你跟皮皮坐下。这里该走的人不是你们母子。”顾老爷终于发话。

邓维娜委屈的叫了一声爷爷,“可是你看冬甯,我回来了,他却……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你先坐下。”顾老爷十分照顾邓维娜,还叫佣人给她准bèi

了湿毛巾擦脸。

顾冬甯握着拳头,他没想到顾老爷为了赶走白以茹,居然可以连邓维娜都找来。

“以茹,我们走。”他牵着白以茹的后,抱起顾嘉义。

白以茹有些犹豫,而且心里觉得烦躁,凭什么是她走,难道顾冬甯把自己带出去后,就彻底不要她跟孩子了?

当初他们结婚,顾冬甯的确是为了家族族长的职位来着,他一直跟邓维娜保持联系,只是她不知dào

而已,傻傻的把一切都当了真。

“以茹!”顾冬甯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他从白以茹眼中看到了迟疑,这叫他感到有些伤心。

“冬甯……你……”白以茹斟酌措辞,怎样才不会伤害人,可是却一直想不到合适的表达。

有些话,不是不想问,不是不会问,而是不敢问。

她怕问出来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怕自己真的是一场骗局中一颗棋子,现在一局棋走完,她已经没用任何用处。

“你给我坐下!走什么走?你看看你像什么话,老婆孩子都回来了,你还跟别人走。”顾老爷拐杖使劲的拄了拄,满脸怒气,“维娜以后就在家里住下了,你抽空去跟白以茹办理离婚,手续弄清楚了,她好走人给维娜腾地方。”

“爷爷,你不要逼我。”顾冬甯发狠的时候,样子也很可怕,此刻的他身上,有着杀手般的狠绝,侠客般的凌然,帝王般的尊贵,神祗般的不容置疑。

“说的什么混账话!”顾老爷的拐杖在地上戳的咚咚响。

“我说过,为了以茹跟孩子,我可以不要家族。”顾冬甯把上一次在医院里说过的话,再一次说出来。

“你再说一次!”

“为了以茹跟孩子,我不要家族,管你让谁来做族长,我不稀罕。离开霍夫曼家族,我顾冬甯照样能照顾好我的妻子孩子。”顾冬甯敢说这样的话,他就真的能做到,卢卡斯餐厅就是最好的例子。

卢卡斯餐厅从最开始租房子起,就没有用过家里的一分钱,那些钱都是顾冬甯投资赚来的。原本卢卡斯是可以做成很大的连锁餐厅,但是他却低调的没那样做。如果现在回去再开业,他就有把握让卢卡斯成为国际知名餐饮连锁企业。

“冬甯,你怎么能这样?你看你,爷爷都被你气着了。”邓维娜给顾老爷拍着后背,“我们当初不是说好,回来不会吵的,只要跟白以茹离婚就行了吗?虽然是演戏,你现在也不用那样认真,反正都要离婚了。”

“闭嘴。”顾冬甯森冷的目光如同飞箭一般的射向邓维娜,又迅速的转头看向白以茹,他要先稳定了老婆,才打算处理邓维娜的。“以茹,跟我走。”

白以茹叹一口气,眉头好kàn

的蹙着,“冬甯,别这样。”

“你不信我?”

“冬甯,你听我说,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如实告sù

我,行吗?”白以茹想了很久,决定还是问出来,去或是留,以后也都不会留下遗憾了。

顾冬甯点头,“你问。”

“皮皮是不是你的孩子?”白以茹声音有些颤抖,大家都能明显的感受的到。

“不是。”顾冬甯想也不想,斩钉截铁的回答。

“嗯。我知dào

了。我相信你。”白以茹笑了笑,“冬甯,我们不走。既然孩子不是你的,那该走的人,就不是我们。”

顾冬甯脸上微微放松了些,他牵着白以茹的手使劲握了握,“不管我们走不走,你都是我的顾冬甯这辈子唯一的妻,我的孩子也只有七夕跟嘉义。”

白以茹点头,“冬甯,你说的,我无条件相信。但是你不能走,爷爷把整个家族交给你,你就必须要负责到底,不能叫爷爷失望,也不能叫列祖列宗们失望。”

“以茹……”顾冬甯不想再待下去,只想带着白以茹走,他心疼她的懂事。

“冬甯,你听我说,这不是一走了之就能解决的了的问题,我嫁给了你,就是家族的一员,我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跟孩子,而毁了整个家族。”白以茹抱了抱顾冬甯,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安抚他的情绪。

顾冬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终究不想白以茹太难做人。

“亲子鉴定书,你自己看看。”顾老爷把一个牛皮纸袋子扔到顾冬甯身上,“我已经帮你做过坚定了,皮皮千真万确是我霍夫曼家族的后代。”

顾冬甯看都没看那个纸袋子里的东西,只是用脚使劲的碾了碾,将纸袋子踩破。

白以茹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打开取出里面的纸张,看了看按个结果。

“99。9%。”她看着顾冬甯,“可是结果也有可能有误差,不能全相信。”她又看向顾老爷,“爷爷,我们不相信这个结果,我只相信冬甯说的话。他说皮皮不是他的孩子,就不是。”

宁可嫆跟钟菓站在一旁,都没人说话,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力量促使白以茹能这样无条件的信任顾冬甯。

“孩子不是我的。这坚定结果是假的。”顾冬甯也否认了鉴定书。

“你们连科学都不信?”邓维娜从白以茹手上抢过去鉴定书,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坚定结果上写的这样清楚,皮皮就是顾冬甯的孩子。冬甯,你跟我缠-绵的时候,陪着我去医院临产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忘了?你说孩子生出来,你迟早会给孩子一个名分,给我一个名分,让我跟孩子回家。这几年,你总是以出差为名,来看我跟孩子,说马上就离婚,马上就把白以茹母子赶出去。我全然的相信你,我等你,我替你养着孩子,现在我回来了,你却不相信这个结果了?昨天你去上海之前,叫我回来跟白以茹摊牌,我照着做了。你……”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邓维娜!你够了!从你跟着别人走了之后,我什么时候联系过你?你要说谎也要说的像样些!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这样贱。”顾冬甯忍无可忍,就开口骂了邓维娜。

“我贱?我是贱,才听你的话,给你生孩子!”邓维娜把鉴定书朝着顾冬甯砸过去。

白以茹一把挥开鉴定书,没让鉴定书砸上顾冬甯。

“就算跟你恋爱两年多,我牵你手的机会都很少,你是单性繁殖了?而且算算时间,就算你单性繁殖,皮皮也不止五岁了。”顾冬甯指着邓维娜的鼻子,“我不管你怎么跟我爷爷一条心,你最好给我消失,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包括你的孩子。”

“你随便,反正孩子是你的。”邓维娜一口咬定皮皮是顾冬甯的孩子。

顾冬甯不理会她,目光移动到顾老爷身上,“爷爷,昨天工作临时有变,其实是你一手安排,支走了我,带着这个女人回家,要趁我不在,赶走以茹母子的吧?今天飞机延迟飞行,也是你故yì

安排的吧?好让以茹误认为我跟邓维娜密切来往,邓维娜知dào

我的一切行踪,让以茹误会我,跟我离婚对吧?可是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能跟以茹走到今天,就能走到这辈子完。”

“你胡说什么?”顾老爷不承认他所做的一切,就算顾冬甯已经全然猜中。“我只是找回了我们霍夫曼家族的后代!”

“既然你认为这个野孩子是你的后代,那很好。”顾冬甯冷笑一声。

“混账!”顾老爷的拐杖打着沙发,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227. VIP 227、停不下来

“爷爷,您别生气,千万别为了皮皮,气坏了您的身体。”邓维娜又去安慰顾老爷,叫佣人送来茶水,亲手给他倒了一杯,“爷爷,喝点水,顺顺气。”

顾老爷喝了一口,他的确是气啊,可是却气的是白以茹。邓维娜那样说,他默认,就是要告sù

白以茹,她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爷爷。”白以茹过去跪在顾老爷眼前,她从刚才顾冬甯的分析中,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一些问题,“虽然我不知dào

邓维娜究竟是什么心思,但是我想说的是,这其中的问题太多了。她之前说冬甯一直跟她联系,并且生下了皮皮,如此一来,冬甯应该是知dào

孩子是他的,但是邓维娜却多此一举的拿出一份亲子鉴定,而且不是给我,而是给冬甯看。光这一点,就看出这件事的蹊跷。爷爷,我想您也看的明白。”

“爷爷,霍夫曼家族是大家族,养活一个孩子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们应该弄清楚事实,不能让冬甯承担一些不该他承担的东西。”白以茹继xù

说道,她心里清楚一定是顾老爷跟邓维娜之间窜通好的,可是却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而是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邓维娜,一是想给顾老爷面子,二来是想提醒大家。

“鉴定是我去做的。是我要证明孩子是不是冬甯的,不是维娜。”顾老爷却不领情,依旧帮邓维娜说话。

“爷爷,如果孩子不是冬甯的呢?”白以茹倔强的仰着头,看着顾老爷的双眸。

“不可能不是。”顾老爷语气坚定。

“如果不是,那爷爷就不能再过问这件事。邓维娜跟皮皮,完全交给冬甯来处理。爷爷,您说行吗?”

“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你还没那个资格!”

“爷爷,您是不敢吗?”白以茹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被顾老爷再打一次。

“岂有此理!这是做小辈的对长辈的态度?”顾老爷举起拐杖打人,这拐杖今天已经成了他打人的武器。

顾冬甯过去挡开拐杖,生生承shòu了一棍子。

“冬甯,你有没有事?”白以茹抱着顾冬甯的头查看,那一拐杖打在了他的头上。

顾冬甯摇头,在白以茹跟前跪了下来,“爷爷,这是我为了以茹跟孩子,第二次在你面前跪下来,也是最后一次。我同意以茹说的条件,你敢答yīng

吗?”

“爷爷,我也同意嫂子说的,邓维娜来的不明不白,我们不能叫居心bu良的人害了家族。”钟菓也跑过去跪下来。

三个孩子跪了一排,都看向顾老爷。

“爸,孩子们的事情,孩子们自己解决,您能不要再参与了吗?孩子们都长大了,自己可以解决问题。”顾正豪去H市,刚回来,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也跟着三个孩子跪了下来。“以前我跟可嫆,你也是这样,您觉得儿子这辈子过的开不开心?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老婆被你气跑了,我吃穿用度没人管,平时想跟孩子老婆说说话都找不到人。”

“你们真是反了!”顾老爷气的脸色通红。

“爸,你怎么也跟冬甯一样了?冬甯那是不懂事,你看爷爷都被气成这样了。爸,你快起来呀!”邓维娜一口一个爸的叫着顾正豪。

“你少叫我。我不是爸。”顾正豪不认可邓维娜,他亏欠宁可嫆的太多,现在宁可嫆一心想留住白以茹这个儿媳,他就要想办法帮着自己的老婆。

“……”邓维娜讪讪的,不在开腔。

“爸,我不能让我儿子跟我一样。”顾正豪继xù

跟顾老爷交涉,他早先偷偷的做过坚定,白以茹不是他的孩子,虽然那孩子跟几十年前的那个她那么想象。

第一次见到白以茹的时候,顾正豪心里就一直犯怵。当年他跟那个女人有过一个孩子,是儿是女不祥,因为他已经回家族了。后来失去联系,也不知dào

那孩子究竟在哪里,这一次去H市,他就是去找孩子的。虽然孩子没找到,可是能确定白以茹不是他的孩子,他就放心多了。

顾老爷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又缓缓睁开眼睛,“那你们就去证明,只要你们能证明皮皮不是冬甯的孩子,我就不管了。邓维娜交给冬甯处理。”

“行。谢谢爷爷。”白以茹松了一口气似的点头。

顾冬甯跟钟菓他们也都暂时松了口气。

邓维娜听了顾老爷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样轻松了,孩子是顾冬甯的,她也是顾冬甯的,这不会改变,她也绝不准改变。

“爷爷。先吃饭吧。”白以茹站起来,决定先吃饭,然后在解决问题。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

而且,吃饭的时候,大家也都冷静一下,才能想办法更好的解决问题。

饭桌上,大家各怀心思。

邓维娜殷勤的给顾冬甯夹菜,照顾他吃饭。

顾冬甯‘啪’一声把筷子拍在餐桌上,碗摔在地上,“这饭没法吃了。恶心。以茹,我们出去吃。”

“冬甯。”白以茹拉住顾冬甯的胳膊,“我去给七夕弄点热汤,你帮我一把。”她起身拿着顾七夕的小碗往厨房走,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

顾冬甯跟着她进了厨房。

白以茹看了看外面没人进来,小声的趴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这样。你别闹了。先忍着几天吧。”

顾冬甯点头,小不忍则乱大谋,那就忍着,白以茹说的也没错。

两人给顾七夕弄了热汤出去,白以茹抱着孩子,顾冬甯拿着汤碗喂饭。

大家都吃完了,他们还在给孩子喂饭。

“爷爷,爸,妈,你们去休息吧,我跟冬甯管孩子就行了。菓菓在这里帮忙呢。”白以茹跟大家打招呼。

顾老爷没听见似的,站起来直接走了,邓维娜跟皮皮跟在他身后。

顾正豪给大家一个‘都别慌’的眼神,也跟着顾老爷出去了。

“妈,帮我抱抱七夕。”白以茹把孩子给宁可嫆。

钟菓怀里的顾嘉义立马就要白以茹抱。

“乖乖,等下抱你。”白以茹捏了捏顾嘉义的鼻子,然后去把邓维娜跟皮皮的碗筷都单独拿到厨房,用保鲜袋装了起来。

“嫂子,是不是要去做鉴定?”钟菓反应快的问。

白以茹点点头,“别声张。”

钟菓跟宁可嫆都点头。

白以茹趁着顾老爷跟邓维娜不注意,把碗筷先拿上了楼。要不是顾老爷拿住亲子鉴定书,她还不会想到这里来。现在想到了,就赶紧去实施,事不宜迟。

大家回到楼上。

顾冬甯跟白以茹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将这些碗筷送到中国做鉴定,因为顾老爷既然能拿出来一份假的,那就必然已经买通了关系,在这里是找不到一个可信的人了。

“要不我找david的,看看他有没有认识的,比较可信的点儿的人吧?”钟菓说的不太自信,她也不清楚,david到底还愿不愿意帮她,早上去他的家的时候,她就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对她的疏远。

其实这样挺好的。

而且,一切都是协议,在协议时间之内,她找他帮个忙,应该也不算过分的吧。

“那你先跟david联系看看。”顾冬甯也想,如果可以在这边做了,就在这边做,倒是方便不少。

钟菓点点头,“我去他家里找他。电话不方便。”

大家明白,电话是不方便,顾老爷时刻都把他们盯得紧紧的。

钟菓出门开车去找david,路上给他打电话,确定他是不是在家,但是电话没人接。

到了别墅门口,看门人说他不在家,不放行,她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坐在车里,打开车灯,等着他回来。

夜色越来越浓,虽说是八月份的天气,可是夜风吹来,还是有些凉意。

钟菓关上车窗,拢了拢衣服,软绵绵的趴在方向盘上。车内的温度上来了,她渐渐困倦,眯着眼睛睡着了。

david凌晨回来,路边的她的车还在。

他叫司机把车开回车库,自己走到她的车窗前,弯腰看了看里面的人,侧脸睡得并不安然,脸皱成一团。

轻轻的扣了扣车窗,她没有醒来,他点燃一支烟,靠在车门上抽完,又看了一眼车里的人,两手插在裤兜里,踩着矫健的步伐进了别墅大门。

别墅里卧室的灯亮了又灭掉。

静谧的夜色笼罩着一切。

梦中出现了不好的场景,钟菓蹙眉睁开眼睛,头有些疼,她轻轻的捶了捶,适应了车里的昏暗,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三点多。

她开门下车,去找看门人。

“david回来了吗?”她懊恼自己睡着了,没有看见他究竟有没有回来。

看门人点头,说回来了。

“我要见他。你现在可以开门了吧?”

看门人摇头,说得先告sù

主人一声。

“那你快点告sù

他,我有重yào

的事情找他。”钟菓着急的说道,david刚才不会没发xiàn

她在车里,可是他却对她熟视无睹,这人真是不讨喜。

看门人不想打搅主人休息,钟菓无奈,只能扯开嗓子喊。

“您别喊了。我这就告sù

主人去。”看门人赶忙拉住钟菓,她这一嗓子,不但会惹了主人不开心,就连这附近的几家别墅里的人都要吵醒了。

钟菓站在门外,看着看门人给david打电话。

david的接了电话,但语气明显不开心。

“什么事?”

“有位lisa小姐找您。”

“这都几点了?”

“可是……”开门人欲言又止。

不过david并没有为难他,“你问她找我什么事情。”

看门人把主人的话说给钟菓。

钟菓急忙回答:“是我嫂子的事情。”

看门人传话给david。

“没空。不知dào

这是休息时间?”david说完挂了电话,啪一声把座机电话扣上,他就知dào

她没事是不会主动来找他的,而且有事也不会是她跟他的事情,都是别人的事情。

“先生说忙,现在是休息时间。lisa小姐,您请回吧。”看门人无奈的解释了两句,回去坐班,不再理会钟菓。

钟菓叹口气,回到车里,过了一会儿,一脚油门走了。

汽车引擎的声音减去渐远,站在楼上窗前的david,将烟头弹出去,狠狠的关上窗户。

都走吧。

走的远远地。

眼不见心不烦。

钟菓回去告sù

顾冬甯他们说david有事情要处理,帮不上忙。

“菓菓,是不是跟david闹矛盾了?”白以茹等屋里只剩下她跟钟菓两个人,才问道,她看的出来,钟菓从david的家里回来,脸色就一直不太好,“都怪我,总是给大家添麻烦,让你总麻烦david,人家嘴上不说,定然是嫌弃我们事儿多了。菓菓……”

“不是的。嫂子,我跟david没吵架,他是真的忙,这几天有好几个学术研究会呢。”钟菓之前听david说有学术研究会,要先后去日本、希腊、美国,然后到中国探讨中医方面的东西,差不多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

等到david回来,三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她也该给他一个答复了。

“那就好。千万别为了我,耽误了你的事情。david对你,我看的出来,是真心的。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能凭借眼睛去看,要用心去看。菓菓,嫂子跟说句真心话,我在对待冬甯这方面,很多时候,用的就不是眼睛,而是用心。”白以茹顺便开导了一番钟菓。

女人一辈子,贪图的不多,只要遇见一个把自己真心当宝的男人,就是最大的好。

钟菓遇见了david,不管她自己如何想,白以茹真心希望他们能在一起,钟菓绝对不会吃亏受罪。钟菓对人好,特别是对白以茹的好,她都一一记在心里,这样好的姑娘,一定要一个很好的男人来配。这个很好的男人,现在除了david,再不做第二人选了。

“嗯。我知dào

。”钟菓点头,跟白以茹一起下楼去吃早点。

顾冬甯决定请宁修霁帮忙去做鉴定,他怕自己走了,顾老爷又欺负白以茹。

宁修霁早已经出院,可是却不怎么回家,下班后总是去童晓欣哪里住。

童晓欣起初不愿意,每次到了休息时间,就赶着他走,但是他赖着不走,她赶不动他,后来也就不赶他走了。

她用自己兼职赚的钱,去买了一张钢丝床,放在客厅。晚上的时候,铺开在沙发跟前,放上被子枕头,让宁修霁睡。

宁修霁起初还算是老实,但住了几晚,就开始以各种腰疼、背疼、胳膊疼、头疼为借口,再也不睡钢丝床了。

“那你睡卧室,我睡客厅。”童晓欣只好委屈自己,她也知dào

,钢丝床太小了,宁修霁个子高,睡下后腿脚都伸不开,如果要伸开来,就只能搭在沙发上。

宁修霁点头,然后立马又摇头。

“那你是要回家睡了?”童晓欣激动,他要是回家了,她可就方便多了,不然每天洗澡干什么的,总觉得不方便,虽然都做过那什么事情了。

“不回去。懒得看我妈的脸色。”宁修霁实话实说。

“……”这是要闹哪样?童晓欣冷脸,“那就回去睡你办公室的休息间,那豪华程度,五星级总统套房都比不上,你绝对舒服。”

“不去。我一个人。”宁修霁抱着童晓欣,在她身上蹭啊蹭,“晓欣,叫我睡你身边,嗯?”

“不行。”童晓欣挣扎,叫他睡在她身边,她还有办法睡觉吗?就跟那几天在医院的时候似的,他哪天是安安分分的休息了的?

“你不让我睡,那我就晚上不睡了,坐着等天亮。”

“每天都不睡?”

“嗯。说到做到。”

“那你就别睡。”童晓欣推开宁修霁,她就不信他真能不犯困,不睡觉休息。

当天晚上,吃了晚饭,童晓欣洗澡睡觉,没管宁修霁。

第二天早上,起来做早点的时候,宁修霁端坐在沙发上,眼前的烟灰缸里慢慢的烟头堆成了小山头。

“你没睡?”她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刚睡醒,眼花了。

宁修霁点头,两只眼睛里有几丝红血丝。

童晓欣简直无法理解,无语的冲进卫生间洗漱做早点。

晚上再回来休息,她半夜悄悄地打开卧室门,发xiàn

宁修霁果然是坐在客厅抽烟,已经一点多了,都还没睡。

“你到底在固执什么?”她没好气的开门走出来,站在他面前,抬手挥散鼻尖的烟味,“熄了,烟子这么大,是要熏腊肉?”

宁修霁熄灭了手里的烟,站起来,扑过去抱住童晓欣,“老婆,我想跟你睡。”

“别乱叫。”童晓欣推开他,转身重又回卧室钻进被窝,但是却没关门。

宁修霁立马笑开了颜,一边脱掉衣服,一边往卧室跑。

“哎呀!去洗澡!你还没洗澡,脏死了!”童晓欣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她就知dào

会这样!

“马上去。”

宁修霁去洗了个战斗澡,回来后继xù

没做完的事情。

童晓欣嘤嘤嘤,怎么能这样?

“你轻点……啊哦……”她死死的抓住床沿,嗔怪的叫道。

“嗯,轻点。”宁修霁很听话,毕竟这才开始,不能一下子就吓着她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如此,有了一,就有了二,一直无法停下来。

宁修霁要去帮顾冬甯做鉴定,早上就不去集团,起来的有些晚,搂着童晓欣一起,不让她先起来。

童晓欣着急要去上课,他却说会帮她请假,反正各种耍赖,叫她留下来了。

“你别乱摸行不行?要睡觉,就好好睡觉。”童晓欣背对着宁修霁侧躺着,可是背后的人的手却从她的腋下穿过,对她上下其手,睡衣的扣子都全部被解开了。

“嗯。”宁修霁答yīng

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

童晓欣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哗啦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面对着宁修霁,“你烦人不烦人?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宁修霁嘴角噙着笑,一双眼落在童晓欣下巴下方的某个部位。

童晓欣低头,心里一句‘卧槽’差点没出口——她的睡衣扣子全开,就连扣子在前面的bra,也被打开了,现在前面是什么遮挡都没有,正好给人家看的一清二楚啊!

宁修霁大笑着扑过来,两下就把她身上碍事的睡衣跟bra给扯掉,低头含住了她的美好。

“唔……”童晓欣扭了扭身体,“宁修霁!你……啊……”

“可是你先勾弓丨我的。睡觉你衣衫不整了?”宁修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童晓欣。

“是我吗?这是我自己弄开的?”童晓欣勾着宁修霁脖子的手,顺势使劲的捶了捶他的后背。

“反正你自己坐起来,把月匈露出来给我看的。”宁修霁猴急的一杆进洞。

“宁修霁,你以后别来我家了!”童晓欣每天都被压榨,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行。那你跟我去办公室住。”宁修霁慢慢的研磨。

“我脑子又没进水。”

“你不去我就过来。”

“你欺负人。宁修霁,早知dào

我就不跟你和好了。”童晓欣后悔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宁修霁吻了吻童晓欣的唇,又开始哄她,“晓欣,我今天飞中国,要两天才能回来,就满足我一回,不然两天见不到你,我忍不了。”

“又不是就我一个女人。”为啥总找我。

“你说什么?”宁修霁重重的一个动作。

“我说你可以找别的女人解决问题。”童晓欣尖叫一声后说。

“你居然叫我找别人?你这样不爱我?”宁修霁发狠的动作起来。“你就不嫌弃我跟别人,回来脏了?”

“呜呜……”童晓欣流了眼泪,他太疯狂,她受不了了,“不是的。我没有不爱你……修霁,我爱你,最爱你了……轻点……”

“再说一边。”宁修霁脸上表情大悦,但依旧没停下来那股子疯狂。

228. VIP 228、翻来覆去

“修霁,我爱你……好爱好爱你……”童晓欣说的断断续续。

“下次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不敢了。修霁……”

“叫老公。”宁修霁这才放缓了动作。搂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耳朵。

童晓欣耳朵边传来温热的七夕,弄的她痒酥酥的,她稍微偏了偏头,“老公。”

“以后只能喊我老公,听见了?”

“嗯。老公,你快点。”童晓欣点头。

“快点?”宁修霁瞬间加快了速度。

“啊!我不是叫你这个快点……是叫你……啊啊!”童晓欣那叫一个伤心,她明明是叫他快点结束好嘛,他为什么要加快速度疯狂?

宁修霁奸笑,他又不傻,还不知dào

童晓欣的意思,但是他就是故yì

要歪曲她的意思,这样才更有情趣。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总算是结束了。

童晓欣抱着被角,泪眼婆娑,“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觉得我精力好?满足你了?”宁修霁一边穿衣服,低头在童晓欣的唇上啵了一口。

“是呀,你精力怎么那么好。”童晓欣自觉忽略宁修霁的后半句话。“早知dào

你精力这样好,那天晚上,我就不该叫你进来的。”

他不进来,也不会精力不足,她也就不会每天精神不济了。

“不叫我进来?嗯?”宁修霁脸上露出危险的神色,弯腰低头将某人逼到角落,然后哗啦一下扑过去,压在身下,“我不进来,你怎么满足?”

“你……要不要脸了?”童晓欣推开眼前的宁修霁那张俊脸。

“害羞什么,人都是我的了,什么没看过,什么没摸过。”宁修霁笑嘻嘻的捧着童晓欣的脑袋,索了一个法式热吻,才抱着她去卫生间。

“你现在就走?”童晓欣躺在浴缸里,那是他给她放好的洗澡水,上面还有一些花瓣。

宁修霁没来之前,童晓欣的家里什么都简单,但自从他来之后,她家都快被他彻底翻新了。家里什么不好用的,质量差的,他都给她换了,还给她添加了很多奢侈品。

以前,童晓欣泡个澡就觉得很舒服了,现在宁修霁是花瓣浴、牛奶浴什么不断。

宁修霁说了,童晓欣天生的好皮肤要好好保养。她养的好,他才倍儿有面子。老婆就是老公的脸面。

“洗完澡就走,过去机场差不多时间就到了。”宁修霁放下剃须刀,擦了擦下巴上残留的剃须水。

“东西放那里,我一会儿收拾,你收拾好了,早点走,出去吃点东西,飞机餐不好吃。”童晓欣捧了一捧花瓣放在鼻尖下闻了闻,香的很。

“那就交给老婆了。”宁修霁出去之前,又吻了童晓欣一下,顺带袭月匈一次。

童晓欣摇摇头,一个人之后,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白以茹身上遇到的事情,她以后可能也会遇到。

而现在最重yào

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陆婉仪根本就不接受她,她连嫁给宁修霁去受委屈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最近陆婉仪没有再来找过童晓欣的麻烦,宁修霁住在这里,人家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她却不认为是人家改bian态度了。

洗完澡,收拾好房间,童晓欣去了白以茹那里。

顾家别墅。

邓维娜还在称王称霸,指挥这个指挥那个,反正有顾老爷撑腰,她也不怕什么。

白以茹她们索性不下楼,看她如何在楼下演独角戏。

童晓欣进了别墅,白以茹下来接了她,直接上楼。

“老头子不在?”童晓欣私下里叫顾老爷老头子,嫌弃他总是欺负自己的好友。

“不知dào

,刚才都还在,说不定是找人下棋去了。”白以茹带着童晓欣进了客厅,对沙发上的孩子们说,“叫晓欣姨姨。”

“晓欣姨姨。”两个孩子拖着长音喊道。

末了,顾七夕还拽着童晓欣的胳膊,“姨姨,给我买礼物了吗?”

童晓欣刮了刮顾七夕的鼻子,“想要什么礼物?”

“跟我一样好kàn

的娃-娃。”顾七夕手里抱着一个娃-娃,还在要娃-娃。

“那先亲姨姨一下。”童晓欣伸着脖子,脸颊对着顾七夕。

顾七夕放下娃-娃,抱着童晓欣,使劲的亲了一口,“姨姨好香香呀。”

“嘴巴真甜。小人精。”童晓欣把买给顾七夕的玩具套盒给她,又给了顾嘉义一份。

“谢谢。”两个孩子有礼貌的道谢。

“感觉两个孩子长的好快,一眨眼就这么大了。”童晓欣感慨的看着两个头对头玩耍的孩子。

“就是嘉义瘦得很,毕竟早产了。”白以茹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是早产儿,但好的是,这孩子什么毛病都没有,发育健全正常,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以后说不定就好了。男孩子到了十几岁,就开始长个子什么的。”

“希望能好点。要是跟冬甯一样,就更好了。”

“当然会的,你看这两个孩子,一个个的多水灵。”童晓欣压低了声音,“你看楼下那个,不但你不信那个顾冬甯,连我都不信。长得不灵光,傻乎乎的。”

“其实孩子也什么错,关键是孩子的妈。”白以茹头疼,昨晚顾老爷还是坚持要邓维娜住在楼上来的,但终究拗不过顾冬甯,所以才没能让她住上来,不然今天楼上绝对不会这样太平的。

两人正在聊天,突然楼下发出一声怒嚎,紧接着就是女人跟孩子的尖叫。

“怎么了?”童晓欣吓得蹭一下站起来,望着白以茹。

“估计是berta来了。”童晓欣说着往外走,穿过走廊,刚到楼梯口,就看见berta迈着悠闲地步调上了楼梯,而大厅里的邓维娜跟皮皮都瘫坐在地上。

“什么状况?”童晓欣抓着白以茹的胳膊,“你家里是动物园啊?”

“怎么说话呢?”白以茹白童晓欣一眼,“这是顾冬甯的宠物,berta,女孩子。漂亮吧?”

“你不怕?”童晓欣坐好随时逃跑的准bèi



“她很听话,不伤害人的,除非你要伤害她。”白以茹解释完,蹲下来,伸出右手,“berta,到妈妈这里来。”

berta低哼几声,却不是警告,而是亲昵的打招呼,她走到白以茹跟前,伸出爪子放在她的手心,跟他握手,然后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胳膊,两步爬上楼梯,卧在她脚边,蹭着她的小腿。

“berta,这个是我朋友晓欣,不许吓她。乖乖听话,有奖励。”白以茹摸了摸berta的脑袋。

berta好型听懂了,点了点头,要摆摆头。

“她什么意思?不同意?”童晓欣指着berta问白以茹。

“当然是同意了。”白以茹笑笑,站起来,往客厅走,berta站起来跟上她。

童晓欣赶紧跳到另一边,拼命的拉着白以茹,都快挂到她身上了。“那她为什么摇头?”

“我摸了她的头,她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就会摇头,我就不摸了啊。”

回到客厅。

berta在屋里转了一圈,走到顾七夕跟顾嘉义跟前,窝下来,伸出爪子。

“她是要跟孩子们握手?孩子们居然不怕?”童晓欣睁大眼睛,不太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顾七夕抱着berta在她脸上蹭蹭,握了手,而顾嘉义则直接坐到berta柔顺的毛发上,躺了下来,枕着她的脊背。

“他们从小就跟berta玩,已经不怕了。”白以茹不用担心孩子们,有时候顾嘉义摔倒了,berta也会叼着他的衣服,拉起来,轻轻的丢到沙发上。

孩子们哭的时候,berta也会把玩具叼起来给他们,甚至甩来甩去逗惹他们。

“berta要是能说话,绝对成精了。”童晓欣竖起大拇指,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berta的毛发,见她没有在意,才又摸摸她的头。“你家顾冬甯可真高端大气上档次,养个宠物都不是喵星人、汪星人,直接这么大块头,家里也不用保镖了。”

“哪有那么夸张。要是你喜欢,叫宁修霁也给你养一只呗。”白以茹说的轻松,也相信像宁修霁跟顾冬甯这样的人,养一只狮子、老虎、美洲豹什么的,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算了。我连汪星人跟喵星人都不想养,还养这个。”童晓欣摇头,想想晚上睡着了,忽然一头庞然大物窜进来,她还敢睡觉么?差不多要直接吓死了吧!

“berta,跟爸爸讲话,爸爸来电话了。”忽然顾嘉义开口跟berta说话,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放在她的耳朵边上,口气跟白以茹一模一样。

“真好玩。你平常就这样跟孩子们说的吧,模仿你了。”童晓欣笑看着一本正经的顾嘉义。

“这孩子。”白以茹摸了摸顾嘉义的脑袋,“爸爸来电话说什么了?”

“说晚点回来吃饭。还说叫我照顾好嘛嘛跟姐姐,因为我是男子汉。”顾嘉义说着以前顾冬甯跟他讲过的话。

“哈哈。”童晓欣笑,“有个孩子也蛮好玩的。”

“那你也跟宁修霁生一个。”

“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现在的状况。”童晓欣耸耸肩,且不说陆婉仪了,就她自己也很怕生孩子的。

“晓欣,说不定你生了孩子,舅妈就改bian态度了,你想谁家老人不想抱孙子?你生下的可是宁家的后代。”白以茹觉得陆婉仪再怎么不同意童晓欣跟宁修霁结婚,都不会跟顾老爷一样使尽各种手段,舅妈不是那样心狠的人,她只是门第观念太浓厚。

“这样不好吧?”童晓欣不太确定要不要这样做。

“没什么。晓欣,你听我的没错。舅妈早就想抱孙子,她每次来的时候,抱着这两个孩子,都不放手呢。”白以茹给童晓欣大气宽心,“而且生孩子也没有那样可怕,你看我都生了两个。如果真心可怕,我还会再生一个?”

“我是怕孩子在肚子里就……”童晓欣不自信自己有能力保护好孩子。

“不会的。人家那些孕妇怀上孩子,满大街跑,都没事的。我们这些是跟了顾冬甯跟宁修霁这样的人,所以变得金贵了,什么事情都要我们小心。你要是怀孕了,宁修霁一定会让专业的人照顾你,不会有什么的。”白以茹拉着童晓欣的手,跟以前在学校里一样的撒娇,“你就快点生吧,然后嫁给宁修霁,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了。”

“你是占我便宜了才这样开心的吧?”童晓欣打趣白以茹,“明明比我小,以后却让我喊你嫂子。”

“辈分在这里,我有什么办法。”白以茹一副‘我就占便宜了,还占的光明正大’的样子。

“小人得志。”童晓欣撇嘴。

“嘁!”白以茹拿了苹果给童晓欣,自己也拿了一颗吃起来。

“钟菓不在?”童晓欣吃了几口,开口问。

“不知dào

去哪里了。”

“他跟david真的在一起了?”童晓欣跟这个不熟悉,见过几面,却没说过话。

“嗯。”白以茹点头,对于钟菓跟david做的约定却不知情,“你放心吧。钟菓不会喜欢宁修霁的。要是担心,我应该比你更担心,可是我都不担心了。”

“我又没有不放心。”童晓欣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她的问的意思,其实也就是白以茹回答的那个意思。

“你是谁,我还不了解你?”白以茹拿了纸巾擦手,“我们三个现在都是最关键的时候,挺过去就都好了。”

童晓欣点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过日子就是这样,琐碎的事情一样一样来。

邓维娜在,闹得不愉快,白以茹也没有留童晓欣在家里吃饭,好友要走,她就送她出去,重新回到楼上。

晚餐前,顾冬甯回来。

邓维娜立马迎接上去。

“冬甯,你回来了?辛苦了吧?”她伸手帮他拿衣服。

顾冬甯躲开,看都不看邓维娜一眼,穿过大厅上楼。

皮皮站在楼梯口仰着头,看着他的背影,“爸爸,爸爸,你……”

“闭嘴!我不是你爸!你看清楚了!再叫一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顾冬甯可比不得白以茹的软心肠,他对要害自己的人,一向心软不下来,就算是个孩子也不会。

“呜呜……”皮皮又哭起来。

“冬甯,皮皮是个孩子,你现在不想承认,也不能这样呀?”邓维娜搂着皮皮,“皮皮,不哭,爸爸今天累了,心情不好,以后会对皮皮好的。”

顾冬甯撇下演戏的两个人,转身继xù

爬楼梯。

“粑粑~”顾嘉义听见上楼的声音,就往楼梯口跑。

berta跟在他小小的身影后,头抬起来,要去咬他的衣服,跟他玩闹。

“嘉义。”顾冬甯张开双臂,蹲下来,抱住跑过来的顾嘉义,“听见我的声音了?”

“嗯。”顾嘉义点头,在顾冬甯怀里,两手拉扯他的耳朵玩。

berta蹭了蹭顾冬甯的腿,他摸了摸她的头。

“爸爸。”顾七夕也跑过来了,牵着白以茹的手。

“七夕乖。”顾冬甯笑了笑,看向白以茹,“额头还疼不疼?等下是要去换药?”

“嗯。菓菓今天不知dào

去了哪里,我就还没过去。”白以茹把顾冬甯的衣服拿过来放下。

“那我们现在去找david换药,顺便出去吃饭。”顾冬甯放心爱顾嘉义,去卧室换衣服。

“嗯。”白以茹跟着他一起去卧室,帮他找衣服。

顾老爷刚才打电话来说在朋友家里吃饭,而宁可嫆也去参加什么派对去了,都不回家吃饭。顾正豪也不在家。

收拾好顾冬甯,白以茹又叫大梅帮忙,收拾两个小孩子,一家人才出门。

david并不在家,而是在一个朋友的诊所里,顾冬甯他们就直接过去诊所,给白以茹换了药。

“菓菓今天没来找你吗?”白以茹问david。

david摇头,没有多说。

“菓菓好像不太开心。”白以茹笑了笑,也没有多说,跟顾冬甯走了。

david的看了看手机,没来电,没短信,总之钟菓没有跟他联系。

顾冬甯带白以茹去的是酒吧街的一家中餐厅,吃了正宗的中国菜。

“爸爸,我觉得中国菜好吃。”顾七夕今天吃的比平常多一些,白以茹都不敢叫她再吃,怕不消化了。

“爱吃的话,以后爸爸经常带你来。”顾冬甯笑着的灿烂,然后回头看白以茹,“家里得请个正宗的中国厨子了。”

“算了吧。我会做饭,做给他们吃就好了。大梅阿姨也能帮我。”白以茹不想太惯着孩子,不然以后孩子们要什么,不给的话就不行了。

“没事。我们有能力给孩子最好的,就不好委屈了孩子们。当然也不能委屈了老婆。”顾冬甯给白以茹夹菜喂到她嘴里。

顾嘉义见了,就拍手,“妈妈还叫人喂饭饭吃哟!”

“你知dào

什么!”顾七夕戳了戳顾嘉义的脑门,“那是爸爸爱妈妈。”

顾嘉义摸摸脑门,不懂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姐姐可以戳自己,而自己都不能戳姐姐。

“七夕不许戳弟弟的脑门了。”白以茹脸红红的笑着,这孩子鬼灵精,居然还知dào

顾冬甯爱她。

“不戳他就不会变聪明。”顾七夕觉的顾嘉义太小,笨笨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谁告sù

你戳脑门就聪明了?”顾冬甯问顾七夕。

“我自己想的。不是说动脑子吗?我戳了弟弟的脑门,他的脑子不就动了?”顾七夕说的一本正经。

白以茹掩口大笑,顾冬甯也跟着笑。

顾嘉义也笑了,伸着手指点了点顾七夕,“你这个笑话。”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包括大梅跟屋里的服wù

生。

“好了,快来喝汤。嘉义,喝完汤,我们就回家了。”白以茹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拿着勺子。

顾嘉义围着桌子跑了一圈,慢悠悠的走到白以茹跟前,张嘴喝了一口,然后吐出来。

“不吃这个,臭的。”他指着勺子里胡萝卜。

“挑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顾七夕义正言辞的说。

“这孩子怎么一点胡萝卜都不吃?”白以茹头疼,多吃胡萝卜对身体好。

“不知dào

。”顾冬甯转过头,坚决不会告sù

白以茹,顾嘉义是随着他了,他小时候就是一口胡萝卜都不吃,而且也不吃土豆。

大梅偷偷笑,少爷真好玩。

“七夕,我们吃完去看烟花好不好?”顾冬甯抱着顾七夕,给她擦了擦嘴巴。

“真的吗?太好了!”顾七夕在顾冬甯脸颊上左右各亲了一口。

“哪里有烟花?”白以茹顺便问了一句。

“自己买了去河边放。”顾冬甯说着,就打电话叫阿七去买烟花,来餐厅接他们过去。

来餐厅的时候,顾冬甯自己也开了车。

出去餐厅,他叫大梅带着两个孩子坐阿七的车,自己则带着老婆。

“不知dào

这两个孩子听话不听话。”白以茹目光一直跟着前面的车,不太放心。

“别担心了,好不容易有点儿时间独处,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顾冬甯等红绿灯的时候,捧着白以茹吻了吻她的唇。

白以茹笑了笑,他说的也对,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到河边的时候,阿七跟大梅先带着孩子去放烟花了。

顾冬甯拉住了要下车的白以茹,不让她开门。

“怎么了?”白以茹疑惑的回头。

顾冬甯不由分说的抱着她,狠狠的吻下去,急切的解开她的衣服。

“别,孩子们还在外面呢。”白以茹急促的呼吸着,慢慢的推拒顾冬甯。

“没关系,他们现在没空管我们,都被眼花吸引了。”顾冬甯抱着白以茹,连前戏都没做足,就进去了她的身体。

“唔……”白以茹紧紧的抱着顾冬甯,车内的空间小,根本不方便大幅度的动作。

“抱紧我。”顾冬甯一边动作,一边抱着白以茹保护着她,不让她撞在车上了。

白以茹照做,她渐渐动情,投入的回吻着他。

229. VIP 229、乘人之危

车外的传来砰砰响的声音,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着绚丽的花朵。

夜空下的沙滩上,顾七夕牵着顾嘉义的手,站在大梅身边,尖叫欢笑,望着天上的烟花,一边喊阿七继xù

放烟花。

一片热闹的吵闹声,掩盖掉了车被悉悉索索的声响。

“冬甯……”白以茹微微有些颤抖。

“小狐狸,等等,我们一起。”顾冬甯知dào

她是要来了。他今晚十分急切,这几天他都没有碰白以茹了。家里邓维娜他们的存zài

,以及爷爷的不通情达理,完全影响了他的情趣,倒是在这里更舒服些。

“冬甯……”白以茹轻轻的喊了一声,身子剧烈的一颤,已然达到了最巅峰的状态。

而顾冬甯也随后完全的释fàng

了自己,趴在她身上,紧紧的搂着她,感受着那几十秒的极致滋味。

收拾好自己,两人才下车去。

顾七夕捂着耳朵,对白以茹大喊:“妈妈,你跟爸爸在车里做什么呢?怎么现在才下来?”

白以茹看了看顾冬甯,忽然觉得好笑,就笑了。

“我们在打电话。”顾冬甯随便说了个借口。

“谁来的电话?”顾七夕对什么都好奇。

“奶奶。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奶奶说想你了。”顾冬甯抱着顾七夕转了一个大圈。

顾嘉义拉着顾冬甯的裤管,“粑粑,我也要,我也要转圈圈。”

“来了。”顾冬甯放下顾七夕,抱起顾嘉义,转了几个圈,让他骑马一样的骑在脖子上,在沙滩上飞快的跑着。

白以茹一脸幸福的笑,她原本以为顾冬甯会是那种不喜欢小孩的男人,却不想跟孩子们相处的这样好。

“顾冬甯,谢谢你!”白以茹把手捧成喇叭状,对不远处的顾冬甯大喊,每次遇见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他都会想尽各种办法逗她开心。

比如,这一次的烟花,就是他特意安排,来消除因为邓维娜而带来的不愉快。

“白以茹,我爱你!”顾冬甯也跟开心的孩子们一样,对着白以茹招手大喊。

“我也爱你!”白以茹说完,还来了一个飞吻。

两人互相表达爱意的声音,传到不远处,草丛里的人咬着牙,眼神恶毒的盯着白以茹,拳头攥得紧紧的,顿了顿从包里掏出来一把刀,打算往草丛外走。

“安琪!”ben警告眼神看向安琪,一手使劲的按着她的肩膀,“你如果再坏一次我的事,别怪我不客气,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安琪愤nù

的闭了闭眼,深呼吸,压下心里的怒火,将刀子重新放回包里,继xù

盯着白以茹,眼神里都快要冒出火来,好像要烧死白以茹才算解恨。

离安琪跟ben不远的另一边,悉悉索索走来站起来一个人,往前走,眼神里也是嫉妒跟狠,目标也是白以茹。

安琪跟ben回头看了一眼,ben嘴角勾起来,嘲讽的笑了笑。

“是邓维娜。”安琪说。

“别出声。也别去动邓维娜。”ben没想到顾老爷会找个邓维娜出来破坏顾冬甯跟白以茹的婚姻,这样真是太好不过了,最好白以茹能早点被顾老爷赶走,不再跟霍夫曼家族有任何关系,他们也就不用这样小心翼翼,还迟迟对白以茹下不了手。

“我知dào

了。”安琪点头。

ben沉默了一会儿,在安琪耳边又低语了几句,“明白了?”

“明白。”

“那就行动。”ben扬扬头。

安琪接到指令,从ben身后慢慢的朝着另一边邓维娜的方向走去。

ben算了算时间,听到一声口哨,从靴子里掏出一种自制的武器,他轻轻口从扳机,一枚飞刀就飞了出去。

再跟顾七夕玩闹的白以茹,忽然有种背后阴森森的感觉,她回头望了望,眼花跟城市里灯光并不亮,她没看见什么人,但是还是抱着顾七夕往顾冬甯那边走。

“啊!”大梅大叫一声,眼前不远处,白以茹刚才站立的地方,居然有一把飞刀扎在沙滩里。

与此同时,草丛里的邓维娜被安琪一把推出了草丛,窜到了沙滩上。

阿七眼疾手快,跑过去抓住邓维娜带过来到顾冬甯跟前。

“以茹,你跟大梅,抱孩子先上车。”顾冬甯要给邓维娜一些颜色看看,不然这女人不知dào

天高地厚。

白以茹被吓着了,她的直觉是对,如果自己不让开,那么这刀子此刻就插在自己心口了。

“别怕。以茹,给我点时间来处理。”顾冬甯拍了拍白以茹的肩膀。“先带孩子走。”

“嗯。”白以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大梅抱着孩子走了,她也怕孩子们看到,影响孩子的心理发育。

顾冬甯等着他们都上车了,才开始收拾跪趴在地上的邓维娜。

他抬脚狠狠的碾了碾她的手,直到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才放开她。

“冬甯……”邓维娜疼的哭了,她都不直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被顾冬甯这样收拾了。

“谁派你来的?爷爷?”顾冬甯开始怀疑,那些暗杀白以茹的人,会不会一直都是爷爷操作的。

“什么?没人派我,我只是听见阿七接你的电话了,所以知dào

你们在放烟花,就跟过来看了。我有没有做什么,你怎么对我这样残忍?”

“这是什么?”顾冬甯指着地上的飞刀,“武器拿出来。”

“我不知dào

啊。”邓维娜疑惑的看着飞刀,又看看顾冬甯,“我躲在草丛里,忽然就被人推出来了。我也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

顾冬甯敛眉,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计,他居然中招了。

“少爷,我现在去追。”阿七也反应过来了,他搜了邓维娜的身上,的确是没有武器。

“不用了,现在来不及了。”顾冬甯摇头,“把这个小心守着,拿去查一查指纹,看看是哪家生产的,购买过的都是什么人。”

“明白了。”阿七照着顾冬甯说的去做。

顾冬甯一脚踹飞邓维娜,“别再跟着我,不然小心你跟那野孩子的命。”

邓维娜被踢飞,撞到一颗树干上,又摔在地上,腰闪了,疼的爬不起来,嘴巴张了张,只能倒吸冷气,却说不出来话。

“冬甯……”白以茹不放心,跟过来就看见了这样的场面,她拉了拉他的衣襟,“她会不会有事?”

“死不了。我手下有分寸。以茹——”顾冬甯抱了抱白以茹,吻吻她的眉心,“别担心。我只是给了她一点教xùn

。我不能容忍她来破坏我们的婚姻。”

白以茹点头,眉头微微蹙着,“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顾冬甯揽着白以茹的肩膀往车那边走。

白以茹走几步就回头看看邓维娜,直到上了车,还趴在窗户上看了两眼。

“我不会那样对待你的。”顾冬甯发动车子的时候,轻声的说道。

“啊?”白以茹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我知dào

。你从来对我都很温柔。”

“我的小狐狸永远都聪明。”顾冬甯眼神温柔的落在白以茹身上,“以茹,真庆幸你选择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叫你失望。”

“相信你是因为真心很爱你。”白以茹挑眉。

“爱上我你不会后悔。”顾冬甯拉着白以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里是真的。”

白以茹抿嘴笑。

心是温热的,情是滚烫的。

她都知dào



顾冬甯的车驶进霍夫曼家族的城堡大门,大门又缓缓的关上。

安琪跟ben转身也往回走。

“没想到白以茹的命那么大,我们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没死。”安琪咬牙切齿的说,刚才多好的机会,杀死了白以茹,栽赃给邓维娜,可她居然给躲开了。

“总会要了她的命。”ben也很生气,一次次的失手,他无法跟上面的人交代,上面的人都怀疑他的忠心程度了。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白以茹!我不杀她,死都不会瞑目!”安琪牙齿咬得嘎嘣响。

“最近不要采取任何行动。”ben为了长远计划,不打算冒险。

安琪不甘心的点头,她是想杀死白以茹,可是却总要听ben跟莉莉安的安排,这叫她觉得十分不方便。可是她又不敢不听,不然白以茹不死,自己就先被他们给整死了。

白以茹他们回家都准bèi

休息了,却被顾老爷喊道大厅里去,只因为邓维娜受伤。

“白以茹,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霍夫曼家族未来的长孙媳妇的?我叫你伺候维娜,你却如此狠心,继xù

在伤害她!”

顾老爷手里的水杯毫不犹豫的投掷过来,白以茹躲了一下,身子就被顾冬甯拉开的远远地。

顾冬甯稳稳地接住了那只杯子,使劲的砸在地上,“爷爷,邓维娜身上的伤是我弄的,你不要冤枉以茹!”

“我没问你!”顾老爷中十足的吼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要发脾气,就冲着我来。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更不会叫别人伤害!”顾冬甯拼命的护着白以茹。

“我是别人?”顾老爷气的不轻,“你……”

“任何人都不行!”顾冬甯果duàn

的打断顾老爷的话,眼神清冽。

钟菓手里捏着一本德文书从楼上下来,脸色并不太好,路过客厅的时候,说了一句,“爷爷,差不多就行了,家和万事兴,我出去给david还书,晚一点回来。”

顾老爷听到david的名字,又操心起钟菓来,“什么时候带david回来见家长?”

“他最近有点忙,过段时间吧。”钟菓认真的回答。

顾冬甯见状,就叫了白以茹先上楼去。

“你也不小了,28岁的姑娘,该是嫁人的时候了。迟早都是嫁,早一点没什么不好。”顾老爷唠叨着。

“我知dào

了,爷爷,david回来,我就带他回来见您。”钟菓有些无力的应答,她此刻心情不太好,如果是往常,她一定会跟顾老爷开个玩笑说句‘爷爷不要我了?这么急着赶走我呀?’

“去吧。早点回来。还没嫁人,女孩子别在外面过夜。”顾老爷对钟菓摆摆手。

“记住了,爷爷再见。”钟菓本来只想打一声招呼,却不想顾老爷会说这个,她头疼,说了一个谎,就得想另一个谎言来圆谎,如此往复,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呢?

去david家别墅的路上,他来短消息,说书不用送到别墅,直接送到一家会所去,钟菓掉头开往城区。

david说的会所在城里最繁华的街区,会所也是十分豪华的,能进去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有背景的人,钟菓来过一两次,纯属是跟宁修霁他们来看热闹,她本身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进去之后,震天响的音乐声传来,舞台上有女人在表演,当然不是什么高雅的文艺表演,她们的衣服不叫衣服,只是几片破布,其实完全可以不穿,钟菓摇摇头,看着骚-动的男人们,就跟出门偷-腥的野猫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表演的女人。

人太多,找不到david,她给他发短信,问了他的位置,慢慢挤过人群,在舞台最前面找到了坐在最佳位置上观看表演的他。

“你的书。”她把书伸过去。

david坐在那里,翘着腿,两边两个美女,靠在她身上,就像是牵牛花的藤蔓缠绕着一棵大树似的。他手里一直雪茄,微微的冒着淡白色的烟雾,眼神淡淡的落在钟菓脸上,没说话,也没伸手。

那两个美女,倒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钟菓,仿佛她就是个怪物。

这个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来这里的人都是来寻乐子的,只有她一个人拿着一本医学书来这里。

“我走了。”她把书放在david眼前的茶几上。

david在她手还没有收回去的时候,翘起来的那只腿微微抬起来,锃亮的皮鞋稳稳地死死地踏在书面上,眼里是是不明意味的光芒。

钟菓慢慢的站起来,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她什么都不想说。

“我给白以茹换过药了。”david冷冽的开口,眼神此刻落在舞台上,好像那句话不是对钟菓说的,而是对着台上的舞女说的一样。

钟菓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david的侧脸。

“脱掉。”david随手往舞台上扔了一把钱。

舞台上的女人笑盈盈的到舞台边缘来,给david一个飞吻,一点点的把钱捡起来,塞进胸前的沟壑里,站起来高踢一下腿,手一拉,身上那短的只能勉强遮住下面的小内内的裙子就飞了出来,落在david身上,然后继xù

脱身上的衣服。

钟菓咬咬牙,折身回来,站在刚才站立的地方,挡住david的视线,一把掀翻了那玻璃的茶几,茶几上的东西瞬间飞溅的到处都是。

周围的有人尖叫,缠着david的两个美女尖叫一声躲开,其中一个指着钟菓的鼻子骂道:“你疯了?连david你都敢惹?你没长眼睛吗?”

钟菓回头瞪着那个女人,“滚!”

美女被钟菓身上的气势吓住了,刚才她一句话不说,对david的羞辱都不反抗,她还以为人家很好欺负,不想却也不是好惹的人,所以就躲得更远了。

“羞辱我你也羞辱了,你想要的,我现在就给你,但是你别对白以茹做什么。你对我不满,就针对我一个人吧。”钟菓闭闭眼睛,仿佛没有看见身边那些围观的人一样,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david多次想要她的身体,她知dào

他真心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个。不过是个身体,不过是一张膜,给谁都一样,她不稀罕,反正留着也没用。

david的脸色黑沉沉的,看着钟菓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看穿,看成一堆散灰。

“人家碰过的,我从来不要。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值几个钱?”他声音沉沉的,带着一股子不太明显的怒气。

钟菓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睛酸涩的快要流泪,“david,你……”

“不是要脱?怎么不脱了?”david不等钟菓说完,又换上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手里的烟头弹出去,落在她的衣服上。

钟菓抖落烟头,握紧拳头,上前狠狠的给david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人倒抽冷气。

这女人究竟是谁,居然敢打david。

“我要死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我死了,一切就都解脱了!david,你以为你是谁,就可以随随便便操纵我的人生?我受够了!我告sù

你,不用等三个月,现在我就告sù

你答案,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爱上你这种bian态!”钟菓身子颤抖着,眼睛红红的,但硬是没有掉一滴眼泪,她不想给他看见自己的无能。

人群里一片唏嘘,这个女人居然自大到说不会爱上david,而且david被打了,竟然都没一点儿反应。

“哎呦喂,我说david,你怎么……”杰森挤进人群,走到david跟前,不懂这人怎么了,明明是他自己说相见钟菓,还拉不下面子,用找书当借口,让人家来这里的,现在他又这样对人家。

“杰森!”david冷冷的开口,“清场子。”

“清、清场子?”杰森结巴了都,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david,“生意不做了?”

“老子不缺钱,也不缺女人!清场子!”david再一次命令杰森,眼神却是狠狠的瞪着钟菓。

人群里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原来这会所是david的,他们以前偶读不知dào

,以为他们家只是涉及了医疗方面,却不想连夜-店之类的也涉及了。

“脱啊!继xù

脱!脱干净,叫大家都看看你的破身体,我们就两清了,协议什么的也都结束。”david又掏出来一支烟点上,打火机随手一扔,仍在沙发上。

“你最好说话算数。”钟菓转过身,背对着david,面对早已经空无一人的舞台,缓缓地解开衣扣,慢慢的褪下去,露出洁白的双肩,线条优美的脖子,“david,我做到了,希望你也能做到。”她说完,毫不犹豫的彻底拉掉衣服,转身面对david笑了笑,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玻璃,狠绝的对着自己心口扎下去。

动作一气合成。

就算david动作快,但当他抱着她,用衣服裹住她身体的时候,她的心口还是扎了一片玻璃。

“结束了。”钟菓脸上是释然的笑,身子软绵绵的靠在david的怀里。

“lisa!”

“我再也不是lisa了,也不是钟菓了……”钟菓嘴巴一张一合,气息越来越微弱,没有人听见她说了什么,只看见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滚!都给老子滚!”david死死的抱着钟菓,将她遮盖的严严实实,“谁他妈再看,老子挖了他的眼!”

杰森皱眉,翘着兰花指,在安保人员的帮zhù

下,把顾客往外赶。

“真是造孽啊。”杰森一边赶人,一边抹眼泪,“明明很爱人家,为什么偏偏要这样伤害,人啊,怎么就不能好好的相处。”

“宝贝儿,别哭。”杰森的男友长得五大山粗,伸出肌肉结实的胳膊揽着杰森的肩膀,“我不会那样对待你。”

“嗯嗯。还是亲爱的好。”杰森靠在男友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不多时,场子就清干净了。、

david抱着钟菓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沿着他走过的地方,地上一滴一滴的血,红艳艳的,不知dào

刺痛了谁的双眼。

像是做了一场分外场的梦,迷迷糊糊,不真实,钟菓走在楼顶的栏杆上,细细的栏杆,还没有脚掌的一半宽,她摇摇晃晃的,身体只要稍微一不平衡,就会掉下摩天大楼,掉进看不清的城市的街道。

“菓菓啊,妈妈在这里,不要贪玩,快到妈妈怀里来。”天空中一片云飘过,妈妈的脸在云朵的后面,笑呵呵的朝着钟菓伸出手来,“快来,孩子,听话。”

230. VIP 230、什么舒服来什么

“可是妈妈,我不会飞,我没办法到云朵上去。”钟菓摇晃着身体继xù

往前走,她抬头看着妈妈的脸,激动的哭了,“妈妈,我每天都很想你,我想你抱抱我。”

“傻孩子,那就来妈妈这里,妈妈就可以抱着你了。”妈妈声音慈祥,笑容也慈祥。

“我不会飞。妈妈,我没有翅膀,我不是天使……”钟菓蹲在栏杆上,抱头痛哭,“我想听妈妈的话做个天使,可是我还是没做到。”

“菓菓,不要哭,如果死了流眼泪,是上不了天堂的。乖孩子,别哭,妈妈在天堂等你好久了。”妈妈的手还在伸着,她的声音好像出现在钟菓的头顶似的。

很近。

很亲切。

钟菓缓缓的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近在眼前,却伸手无法触摸的妈妈。

“妈妈,我上不了天堂了。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我只能下地狱。”她伸长脖子,看了看摩天大楼的下面,混沌一片,“你看我都站在地狱的边缘了。”

“那不是地狱,孩子,别跳。千万别跳。”

“不是我要跳,是我不得不跳。”钟菓抹抹眼泪,笑了,“我从这里跳下去,就再也不会对不起嫂子,也不会觉得对david愧疚了。童晓欣也不会担心二哥对我余情未了,二哥心里也不会再因为我还爱着大哥而担心我破坏大哥的婚姻了。妈妈,我知dào

我不是个好人,我叫很多人讨厌……可是我已经在努力的隐藏我的情感了,也努力的隐藏了我的真实想法,我好累啊……妈妈,我要走了……”

“妈妈,再见……”

“傻孩子。菓菓!”妈妈急切的喊道。“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难道不爱david的吗?”

“不。我不会爱任何人了。”钟菓站起来,对妈妈一笑,面对摩天大楼下白晃晃的光芒,毫不留恋的跳了下去。

“菓菓。菓菓。快醒醒。”白以茹趴在钟菓跟前,捏着她的手,一边抹自己的眼泪,一边给钟菓擦眼泪。

david沉默着站在一边,握紧拳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睛了,为了救钟菓。

可是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他听见她说:我不会爱任何人了。

他的等待终究成了一座空城,连回忆都不再想留下来,一并被清除了。

十二年。

只是一场虚无的空白。

我不会爱任何人了。

你不会。

我也不会。

一汩一汩的眼泪,从钟菓的眼角流出来。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一直在飘着,飘着,没有落地,耳畔有风呼啸而过。

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可是心里却是无法言说的痛。

她感觉到有谁的脚步一下一下,踩在她的心上,去往一个她不知dào

的地方。

她依旧听不见,依旧看不见,只是心上的脚步让她快要窒息了一般的痛苦。

“菓菓。快醒来啊。你怎么总是做傻事。”白以茹也经lì

过感情的创伤,可是却无法理解钟菓一直想寻死的做法。

世上总有一种爱,爱到可以奋不顾身,连生命都不要,为的只是不想去打搅对方的生活。

一路走来,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表白的机会,只能把自己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里,在梦回时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哭泣。

他们清楚对方知dào

自己的感情,可是却从未得到对方的表态,接受或者拒绝,对方连这个都吝啬给予。

他们连痛苦都痛苦的隐忍。

他们什么资格都没有。

他们的感情是心上的蔷薇,没有玫瑰的艳丽耀眼,就连盛开都不美丽,茎叶上的刺,扎不到别人,永远只会刺伤自己。

钟菓缓缓的睁开眼睛,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没死,自己都被蔷薇的刺伤过多少次了,怎么还能生命力顽强的活着?

病房里没有别人,安静的让她能听见输液瓶里的液体滴落的声音。

妈妈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

这是真的吗?

“菓菓,你醒来了?”白以茹推开病房门,视线落在病床的方向,钟菓坐在那里,傻傻的仰头看着输液瓶。

钟菓回头看了看白以茹,微微点头,然后又望着输液瓶,“如果这只瓶子掉下来,碎了,有人进来,扎伤了脚掌,该怪谁?是谁的错呢?”

“当然是走路的人。他们自己没看见才会受伤。”白以茹走过去站在钟菓跟前,手搭在她的肩头。

“可是如果瓶子不摔碎,走路的人也不会受伤。”钟菓的目光一直落在输液瓶上,眼神有些呆呆的。

白以茹叹一口气,“菓菓,不管怎样,都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需yào

把所有人的错误,都加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承shòu不了的。而且你也没有必要为别人的错误承担些什么。”

钟菓不说话,盯着输液瓶,安静的好像她这个人不存zài

一样。

她不傻,她什么都知dào



可就是因为知dào

的太多,所以才无法做到对很多事情熟视无睹。

有时候,她也希望自己能傻一些,可以不懂很多,那样就会快乐多了。但希望只是希望,没办法实现。

宁修霁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顾冬甯,两人看见钟菓醒来了,神色都轻松了一些。

“菓菓,david究竟怎么欺负你了?我找他去,替你收拾他。”宁修霁心疼的抚了抚钟菓的脸蛋。

钟菓摇头,“不是他。不怪他。”

“可是大家都说是他叫你去会所,你才受伤的。”

“我不是受伤,我是不想活了。二哥——”钟菓的眼神在盯着输液瓶两三个小时后,终于肯收回来,把病房里的人一一看过去,“大哥,嫂子,是我自己犯傻而已。跟david没关系,别去找他。我跟他的事情,我想自己处理,请给我一点个人空间。”

宁修霁跟顾冬甯对望了一眼,又看向钟菓,纷纷点头。

“以后别再做傻事。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的了。”白以茹抱了抱钟菓。

钟菓点头,“我想一个人安静下,你们回去吧。”

三个人听了,就先出去了。

宁修霁把五六个文件袋给顾冬甯后,去吩咐了护士在病房外守着钟菓,时刻关注她,怕她再做傻事。

顾冬甯拿着文件袋,迫不及待的要回家。白以茹却接到童晓欣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童晓欣哭得厉害,语无伦次的说自己好像怀孕了,她很害pà



“别怕,晓欣,我现在过去接你,我们先到医院做检查。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到。”白以茹挂了电话,看着已经上车的顾冬甯,“我得去看看晓欣,她怀疑自己怀孕了,情况不太好。”

“联系修霁,我们得回家。”顾冬甯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

“冬甯,结果已经出来了,晚一些找爷爷也没关系。我必须先去看晓欣。”白以茹刚才已经跟顾冬甯看过宁修霁带回来的鉴定结果,皮皮不是顾冬甯的孩子,她心里也不担心了。

“那我送你过去。”

“我打车吧。你先回去。晚点我打电话给你。”白以茹说着就去挡了计程车。

接了童晓欣到医院,做了检查之后,结果是没有怀孕,只是大姨妈推迟而已。

闻讯赶来的宁修霁,知dào

后,虽然没说,但眼里是有些失落的。

白以茹先走一步,剩下的问题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去xxx酒店。”她上了计程车,报上刚才顾冬甯发短信说的地址。他没说什么事情,只说让她六点半过去,她刚才忙着,也就没问。

在酒店前台前台问了顾冬甯的房间,白以茹找到房间,敲敲门,没人来开。她又敲了几次,没人应,就拿着门把碰运气,却不想真的就打开了。

她走进去,关上门,经过浴室的时候,里面有水声,还纳闷顾冬甯洗澡居然不关门,难道是要给她惊喜?但下一秒她就不惊喜了,反而是惊吓。

满是玫瑰花瓣的被单上,邓维娜穿着姓感的睡裙,半遮半露又动作撩人的躺在上面,笑盈盈的看着白以茹,脸上全是挑衅的意味。

随着一声“老婆,我洗好了”,白以茹的身后浴室门被打开,顾冬甯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径直朝着邓维娜走过去,都没看白以茹一眼,“今天怎么变主动了?老婆是怕我满足不了你?”

“老公,哪里有啊!你每次弄得人家都好舒服呢!”邓维娜嗲声说道,“可是人家现在怀孕了,今天用手还是用嘴巴呀?”

“什么舒服来什么。”顾冬甯说着就扑到了邓维娜身上。

“哎呀,轻点,小心孩子。”邓维娜嗲嗲的声音尖叫,拍开顾冬甯那猴急的手,“还在才两个月,前三个月可是最关键的,医生告sù

你的,你都忘了吗?怀皮皮的时候,你也这样,没节制,皮皮差点被你弄流产。”

顾冬甯笑呵呵的,“我会轻点,放心。”

“轻点,今天也不能碰我,再过一个月,三个月后,才让你碰我身体。”邓维娜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满脸笑意的看着白以茹,“你不走,还要看我们亲热?你想看,我可不想给人看。出去!”她忽然厉声吼道,“彻底的滚出去,以后霍夫曼家族再也没有你的一点儿位置了!离婚协议,冬甯很快会叫人送到你手里。”

“离婚是我跟顾冬甯的事情,没你说话的份!”被惊醒的白以茹,像发怒的狮子一样,冲过去,把顾冬甯拉开,手包使劲的砸在他身上,眼泪忍不住的掉。

“白以茹!你疯了是不是?!”邓维娜扯着白以茹的头发拽着她,不让她打顾冬甯。

白以茹停下手里动作,凶狠的看着邓维娜。

“不要干什么?”邓维娜护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给顾老爷打电话,“爷爷,你快来酒店,白以茹不知dào

怎么知dào

我跟冬甯在酒店的住处了……”

白以茹咬咬牙,来不及多想,连着给了邓维娜几巴掌。

邓维娜捂着脸,“爷爷,白以茹打我,哎呀,我肚子好疼,孩子……我的孩子……啊……”

白以茹颤抖的看着邓维娜,她从来不知dào

自己也可以发狠打人,打过人之后,她的手掌烧呼呼的痛。

“白以茹,你别过来,你……”邓维娜手里的电话掉了,一半是演戏,一半是真的被白以茹的样子吓到了。

白以茹走到邓维娜躺着的那一边,浑身散发着怒气跟狠戾。

她扯住邓维娜的头发,另一只手揪着她的领子,将她扯下地,推搡着她,推出门外,还依旧不解气,可是她已经没有力qì

再打人了。

她蹲在门口,一个劲的哭。

顾老爷派来的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来接走了邓维娜。另外的人从白以茹身边挤进门,也接走了顾冬甯,连把她带倒了也不管。

白以茹瘫坐在地上,不知dào

多久,才缓缓的站起来,拖着麻木的腿回去。

城堡里安静的出奇,大家应该都去医院看邓维娜了,她怀了顾冬甯的孩子,怀了霍夫曼家族的孩子。

“妈妈,我们这么晚了,去哪里?”顾七夕拉着白以茹的衣襟,跟着她往城堡外走。

“去好玩的地方。”白以茹怀里抱着顾嘉义,身后背着一只双肩包。

“好玩的地方有berta吗?”顾七夕对berta念念不忘,今天berta被送去宠物医院打疫苗,她都没有看见她。

“有。”白以茹点头,眼睛红红的,但没有再哭。

她不会再哭了,犯傻的是自己,怪不得任何人。

她应该笑,因为她就是个笑话,娱乐别人还不自知。

飞机起飞。

飞机降落。

被晨曦笼罩的城市的街道边,白以茹眉头蹙着,这才是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地方,她还是那个平凡到再也不能平凡的白以茹。

“妈妈,我们现在去哪里?爸爸知dào

我们现在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吗?他会不会也来?”顾七夕迈着小短腿,奶声奶气的问白以茹,虽然她对新的环境很好奇,但是没有顾冬甯在,她就觉得不自在。

“以后会来的。七夕,跟紧妈妈,别走丢了。”白以茹叮嘱顾七夕,穿过街道,挡了计程车。

清晨的薄雾散尽,阳光穿透云层,播撒在城市上空。

顾冬甯睁开眼,头昏沉沉的,这里不是家里,是办公室的休息间,他不记得昨晚自己取了酒店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很好奇白以茹怎么把他送到这里来了。

洗漱一番,他打了家里二楼客厅的电话,通常这个是时候,白以茹都是在客厅陪孩子们玩,她的手机可能听不见,但是座机一定会听见。

接电话的是宁可嫆,声音有些焦急,“儿子,你总算来电话了。”

“手机不小心关机了。”顾冬甯也是刚才发xiàn

手机关机的,所以一开机就给家里打电话。

“出大事了,冬甯,以茹跟孩子不见了。昨晚我们都不在家,没人看见她什么时候出门过,总之现在没人了。”宁可嫆一直联系不上顾冬甯,已经派人去找白以茹了,但是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却还是没找到人。

顾冬甯怔愣,好像一时没有听懂宁可嫆的话,消化了几十秒,才匆忙的拿起外套,往外冲。

回家,翻看了卧室里的物件,白以茹的所有证件都不见了,她还带走了几件常穿的衣服。

“她自己走了,带走了孩子。不是绑架。”顾冬甯愤nù

的摔了床头柜上他跟白以茹的合照,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儿子,别这样,先找人,看看以茹去哪里了。”宁可嫆吓得不轻,屋里凌乱不堪,她连下脚走进来都困难。

“找了有用吗?”顾冬甯愤nù

过后是痛苦,他不断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是白以茹自己说对他无条件的信任的,坚定结果都出来了,她却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而且还带走了他顾冬甯的孩子!

“以茹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她不会走。冬甯,你想想,要是以茹想走,还用等到现在?邓维娜出现好几天了,她都没走。我们快去找他们母子,不要闹情绪。”宁可嫆慌张中往屋内走,穿着拖鞋的脚被杯子摔碎的瓷片扎伤了,疼的叫了一声。

“妈,你……”顾冬甯赶忙去扶住宁可嫆。

“我没事,找以茹是大事。”宁可嫆摆摆手,推开顾冬甯,“快去找人。以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

顾冬甯隐忍的闭了闭眼,睁开后,大步走出房间。

顾老爷在客厅坐在抽雪茄,看见顾冬甯出现,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

“如你所愿,白以茹走了,还带走了孩子!我去找孩子!”顾冬甯握紧双拳,白以茹说话不算话,对他都不信任,他找她有什么用,既然她要离开,就叫让她离开,但是孩子是霍夫曼家族的,他必须找回来!

“孩子是得找回来。那是我们霍夫曼家族的下一任族长继承人。”顾老爷吞吐一口雪茄,“既然你已经证明皮皮不是你的孩子了,邓维娜你就自己看着处理,我不管了。至于白以茹离开,我想跟我没有关系,你也知dào

我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在杜塞尔多夫。”

“你不用这样着急撇清关系。如果我知dào

跟你有关,爷爷,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顾冬甯说完,清冽的眼神从顾老爷身上扫过,扭头往外走。

阿七已经备好车,等着顾冬甯出来,就来开车门,等到他上了车,又关上门,从另一边上车。

“少爷,我已经叫人去机场跟车站查少夫人的行踪了,那边说很快就会给回话。”阿七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脸色黑沉的顾冬甯,先汇报着自己这边的情况。

顾冬甯要想没听见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车辆。

阿七不再开口,车内气氛低沉,过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声才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

他接了电话,又回头看顾冬甯,“少爷,机场的人说少夫人昨晚的飞机,回H市了。”

“她不是少夫人。”顾冬甯凶狠的吼道。

“……白小姐她……”阿七斟酌一番,还是改口按照在H市的叫法来称呼白以茹,“到那边后,先住在了一家离卢卡斯很近的酒店,现在在找房子,刚才去过童晓欣的父母家。”

“去把孩子找回来。”

“……”阿七有些茫然,一时不敢答yīng



“叫你去把孩子找回来,听见没?”顾冬甯抬高声音再次说了一遍。

“听见了。”阿七偷偷抹汗,少爷的意思是只要孩子,不要少夫人了?可万一他不带少夫人回来,少爷又发怒怎么办?

顾冬甯靠在椅背上,一句话不说,眉心拧在一起,昨晚的记忆,他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白以茹短信他去酒店,他按时去了,可是她却来得很晚,她来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早上是在集团?

一团一团的迷雾,渐渐地浮出水面,一定是白以茹早就想离开,所以才找机会对他下手,趁着昨天家里人都不在,就骗他去酒店,给他下药,她先是调虎离山,又是金蝉脱壳,心眼玩的一套一套。

顾冬甯的车后面跟着一辆车,不是霍夫曼家族的车,而是一辆很普通、价钱很低的小车。

小车里,前面坐着顾老爷,后面坐着邓维娜跟皮皮。

“别忘了我交代给你的,只要你稳住了冬甯,让他去找不成白以茹,我就会再给你加二十万的报酬。但是你也最好别跟我玩花招,不然一分钱别想得到,你跟孩子恐怕也得搭上,来负责。”顾老爷头也不回的对邓维娜说。

“我知dào

。”邓维娜乖巧的应了一声,可是心里却不这样想。

“爸爸还要我吗?”皮皮似乎是听懂了一些什么,着急担忧的望着邓维娜。

“会的。”邓维娜勉强笑了笑,会的,一定会的,她不定要给孩子找个最好的爸,这个最好的人只能是顾冬甯。

顾老爷没理会后面的一对母子,叫司机改变路线,不用跟着前面的车辆。

231. VIP 231、失忆了?

顾冬甯到办公室门口,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是谁放他们上来的?”他质问吉米。

吉米双手放在身前,微微弯腰,“少爷,老爷说邓小姐已经跟您办理了结婚手续,是少夫人,所以楼下没人敢揽着。”

“老爷说我跟谁领证了我就跟谁领证了?我跟谁结婚,我自己不知dào

?”顾冬甯一拳砸在办公室门上,“我说的闲杂人等都不能上来我的办公层,你是怎么做特助的?”

“少爷……”

“吉米,你先出去。”邓维娜拉开吉米,一副霍夫曼家族女主人的架势,站在顾冬甯面前,“冬甯,是我自己要上来的。我肚子里又有你的孩子了。”

“我他妈什么时候碰过你,你跟哪个男人生的,来栽赃我?”顾冬甯一巴掌挥开邓维娜,别想他对她有好态度,什么男人不打女人,那也是要看场合、看具体情况的。

“爸爸,不要打妈妈,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太爷爷说了,那是爸爸的孩子,要我们都好好的保护呢。”皮皮拽着顾冬甯的裤管,要哭却不敢哭的样子。

“滚!我不是你爸,再叫一声,我立马割了你的舌头。”顾冬甯踢开皮皮,转身又往电梯的方向走,一边对吉米说,“人怎么上来的,就怎么给我弄走,不然就直接弄死。”

“冬甯!你不要走……冬甯,我知dào

我错了,我知dào

我以前不该离开你的?可是你知dào

吗,我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你身边了,我们又和好如初。只是不幸的是你又出了车祸,医生说你有间歇性失忆了。大家都瞒着你。那段时间,你跟我很好,我们在一起,生下了皮皮。宁修霁拿回来的坚定,都是假的,因为白以茹找过童晓欣,宁修霁听了童晓欣的话,对鉴定做了假,想帮白以茹留在你身边。但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白以茹知dào

事情闹大了,她没法骗你了,所以才自己走的。冬甯,就算你不记得之前跟我做了什么,可是你难道也不记得最近跟我在一起做的事情了吗?”

顾冬甯站定脚步,剜了一眼邓维娜,二话不说走进电梯。

“冬甯,我一定要找到证据,让你想起来我。”邓维娜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大声的喊道。

顾冬甯蹙眉,看着电梯壁里自己的倒影,使劲的敲了敲脑袋,他真的失忆了?或许是的,就连昨晚那样近发生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可是为什么他又记得很久前的一些事情?那么中间究竟缺失了哪一部分记忆呢?那部分记忆里,到底是跟谁有关的?

邓维娜说的没错,他是出过一次车祸,而且那次比较严重,昏迷好久才醒过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车祸的确是在邓维娜走了之后,可是她后来有没有回来找过他,他却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集团前台,阿七刚在那里定好了去H市的机票,时间还早,他还没走。

顾冬甯走出电梯,整了整西装,“阿七,开车。”

阿七听到命令,赶紧开车,去宁修霁那里。

顾冬甯要去找宁修霁,要问一些事情。

宁修霁在开会,听说顾冬甯过来,就先离开,回去办公室见他。

“什么事?火急火燎的?不是已经找到嫂子在H市了?你怎么还不去接人家回来?”

“你也知dào

白以茹去了H市?你们早就商量好的吧?”顾冬甯看着宁修霁的目光中,带着对敌人的森冷。

宁修霁眉头一紧,“冬甯,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有什么事情是需yào

跟嫂子商量的吗?”

“我车祸失忆,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告sù

我!我究竟跟邓维娜做了什么?你们都知dào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sù

我?!你们看着我被耍的团团转,你们高兴了?!”顾冬甯对着宁修霁一拳头过去。

宁修霁躲开,没让对让打上自己,“失忆?你那不叫失忆,医生说了,只是你暂时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手术后很快你就全部想起来了,你什么都没忘记。邓维娜走了多少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怎么跟她之间发生什么?”

“可是我就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而且最近的一些事情,我好像也很模糊。”顾冬甯完全混乱了,他的脑子一团糟。

“如果你不信,我们现在去医院做检查。”宁修霁不知dào

顾冬甯为什么会提起那次车祸,还有那短暂的暂时性失忆,可是他看得出来对方已经被这个弄昏了头,所以去医院检查,让结果证明一切是最快最有效的手段。

顾冬甯甩甩头,昏沉沉的十分难受,他跟着宁修霁去医院。

他们去的刚好是钟菓住院的那家,顾老爷也在,在陪钟菓说话。

“菓菓,爷爷接个电话。你休息,我接完就走了。”顾老爷电话震动,他站起来往外走,离开病房很远后才接听,“冬甯没去找白以茹那就好。”他笑了笑,刚才先送邓维娜提前到集团果然是对的,“现在来医院检查脑子?那就让他检查,只要他不去找白以茹就成了。我老头子的重孙子重孙女,我自己会去找……先别管邓维娜,她闹不出来什么事……”

顾冬甯的行踪,顾老爷了如指掌。

顾老爷上车离开,仔细的想了一路,又打电话给吉米。

“去H市,把孩子带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带回来。”他不要白以茹,但是却不能不要霍夫曼家族的继承人。

“明白了,老爷,我这就去。”吉米在那头恭敬的回答。

“去吧。快去快回。别让孩子在外面吃了苦。”顾冬甯牵心顾七夕跟顾嘉义,他料定离开这个家,白以茹一个人是照顾不好孩子的。

吉米没有耽误,很快订了机票去H市。

阿七却因为开车送顾冬甯,在医院耽搁了些时间,错过了飞机。

顾冬甯逼得急,医院加班加点把所有的检查结果弄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我们说的暂时性失忆分为两种。一种是在大脑受到剧烈碰撞造成脑积血后,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导致失忆,只需手术取出血块,就会恢复记忆。您当年的车祸,就是属于这种。手术后已经完全好了,对以后的生活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医生手里拿着检查结果,仔细的跟顾冬甯分析着,“另外一种是在遭受到重度社会心理压力时,个人意识、认同或行为协调突然地暂时性地改变,造成身心崩溃,如果是意识发生改变,则会记不起来重yào

的个人事件。这种叫心因性失忆症,跟您没有关系。”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我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顾冬甯不太理解医生说的,他只知dào

自己最大的困扰就是记不起来昨晚的事情,那就是很重yào

的个人事件,但为什么不能叫心因性失忆?

“这种状况属于过度紧张,就跟你参加演讲时候忽然忘记演讲稿内容是一样的,都是因为紧张,所以暂时忘记了一些东西,稍后你会记起来,但也有可能记不起来。”医生看了看依旧一脸不相信的顾冬甯,“如果您觉得结果不可信,也可以到别的医院再检查确认一下。但是我对我们的结果可以很确定的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您绝对不是失忆。”

“该检查都检查了,医生都说你没有失忆,你还不相信?”宁修霁看着顾冬甯,“究竟谁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邓维娜?”

顾冬甯点点头,敛眉走出医生办公室,把邓维娜说的话都告sù

宁修霁。

“怎么可能!冬甯,我觉得我是那种会欺骗你的人?”宁修霁无语的摇摇头,“不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不记得了?”

“嗯,一点都不记得。”

“奇怪。要不先去酒店查查?”

“派人去过了,没什么收获。”顾冬甯一开始就去查了酒店,酒店说白以茹是进过他的房间,但是跟他一起走的,他们两人一起说说笑笑的走出酒店。而且还给他们看了那段离开酒店的视频,一切都没问题。

折腾完,回家已经是凌晨,顾冬甯走进大厅,邓维娜居然还在。

“冬甯,你回来了?吃饭了吗?”邓维娜看见顾冬甯后,从沙发上起来,态度就像个等老公回家的妻子。

顾冬甯对她的存zài

一向采取无视态度,可是今天脑子里一团乱,就没忍住站住脚步打量了她一会儿。

“怎么了?是在找皮皮吗?皮皮已经睡了。”邓维娜走到顾冬甯跟前,“冬甯,白以茹已经走了,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用考lǜ

的在一起了。真好。”她说着留了眼泪,但是嘴角却挂着笑,“冬甯,你让我等,我就等,你果然没有骗我。冬甯……”

顾冬甯好像没有听见邓维娜在跟自己说话似的,目光从她身上移过,走过大厅,踏上了楼梯。

“冬甯……”邓维娜急忙跟上去。

“你敢上来试试!”顾冬甯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站定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已经上了几级阶梯的邓维娜。

“冬甯,你到底怎么了?你记不起来什么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呀。我们的记忆,我可以一点一点的帮你找回来。你要相信我,我那么爱你,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帮你找回记忆。”邓维娜目光坚定的看着顾冬甯。

“滚。”顾冬甯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邓维娜站在那里,不敢再往上走,她看不懂为什么顾冬甯忽然从愤nù

变得如此淡定,但这种淡定却叫她觉得害pà



顾冬甯转身上楼,推开卧室门,看见被单上躺着的人,气的踹了一脚门。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梦中的宁可嫆。

她随便披着一件外套,匆忙赶过来,疑惑的看着顾冬甯,“怎么了?不是已经确定以茹回H市了?怎么还在发脾气?”

顾冬甯深呼吸一口,走过去把被吓醒来的皮皮从自己的床上拎下来。

“爸爸……爸爸……”皮皮掉在空中,像一只小鸡,他一声一声的叫顾冬甯。

“我不是你爸,你听不懂人话?”顾冬甯毫不留情的把皮皮扔出卧室,“来人,把他给我丢到楼下去,卧室里的东西全都清理一遍,特别是被单,都换了,床也换掉。”

“爸……”皮皮还想喊爸爸,但在顾冬甯那要杀人的目光中,急忙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开口。

佣人来把皮皮带走了,也按按照他的吩咐开始收拾卧室。

宁可嫆心疼的目光落在顾冬甯眉宇之间,“冬甯,去把以茹接回来吧。你也知dào

有不明人士想害她,如果你不在身边,她跟孩子……不安全。”

“妈,我究竟有没有失忆?那次车祸之后,我是不是失忆了?”顾冬甯满脸疲惫,眼里带着痛苦的问宁可嫆。

“没有失忆。一直都很正常。”宁可嫆肯定的回答。

“如果我没有失忆,那就是哪里出错了。”顾冬甯右手放在西裤口袋里,摩挲着自己的打火机。“妈,我先去找以茹,问问她。”

宁可嫆点头。

顾冬甯叫阿七吩咐阿四准bèi

私人飞机,阿七回话说飞机顾老爷用了,飞去法国还没回来。

“少爷,我查了,最近一班去H市的飞机,是明天午后两点十五。”

“先订了机票。”顾冬甯命令阿七,自己去办公室休息。

说是休息,天已经快亮,他睡不着,也算是一夜未眠。

早上八点多,宁修霁跟杰森一起来找顾冬甯。

“我们昨天又看了看酒店给的视频,发xiàn

有明显的剪辑,你看……”宁修霁在杰森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指着几点,“刚开始这里是这个样子,但是三分钟之后,壁纸颜色变了。还有这里,盆景看起来差不多,但仔细一看,就会发xiàn

有那么一点点叶子形状不一样……”

顾冬甯盯着视频,果然是宁修霁说的那样。

“lukas,这明显是酒店糊弄你。”杰森翘着那具代表性的兰花指,“我昨天遇见修霁,他说起视频,我就说我看看,看过之后就发xiàn

这几处不对,后来我还专门去酒店实地观察一番,果然视频是剪辑的啦!”

“那肯定就是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而我被人弄的失去了记忆。”顾冬甯当然是相信杰森,杰森搞摄影的,经常会拍片子剪辑什么的,这个他最在行。

“对呀!所以啦,先查查看嫂子的通信记录吧!看看她都跟谁联系过。我呢,去查酒店的真实录像。放心吧,我一定会弄到手的。”杰森摆摆手,“我先走了,等我消息啦!”

“谢谢了。”顾冬甯道谢。

“不用啦!只要你们呢,以后对david好点,让他一帆风顺的娶到lisa就算是感谢我了!”杰森扭着小细腰走了,他最近听说宁修霁的母亲对童晓欣十分不满yì

,所以也担心以后顾冬甯跟宁修霁也看不上david,为难自己的表哥,毕竟这一次钟菓受伤的事情,闹得不怎么愉快。虽然他已经按照david的吩咐,封锁了所有消息,可是也难保这两个人不会知dào



顾冬甯这次着急的亲自去查了白以茹的通话记录,跟短信内容,发xiàn

她接到过自己的一条短信,跟他接到的一样,只是时间写的不一样。

“六点半,我在xxx酒店302房间等你。”

这是白以茹受到的短信,是他的手机号码在五点多发过去她手机上的。

而他的短信内容是:“六点,我在xxx酒店302房间等你。”

这条短信是从白以茹的手机上,发送到他的手机上的。

“这么说,有人盗用了你们的号码,给彼此发短信,利用这中间的半个小时做了手脚?”宁修霁不解的说道,“那这半个小时究竟是谁做了什么?”

顾冬甯摇头,“我去酒店房间,以茹不在,但是房间的装扮十分有情调。我喝了桌上的苏打水,坐了一会儿,好像以茹就来了,后面的事情我就记不清楚了。”

“你喝了水,做了一会儿,也绝对不会到半个小时。”

“最多十五分钟的样子。”喝了苏打水前后的一点点记忆,顾冬甯还是有的。

“别急,先等杰森拿录像回来,谜底就能解开了。”宁修霁拍了拍顾冬甯的肩膀。

顾冬甯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杰森去拿录像一点都不费力qì



他说自己的一个朋友昨天住在酒店,但是丢了东西,想看看录像。酒店的人不同意,他就使用美人计,对人家投怀送抱。

管理监控录像的是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大块头男人,看见杰森这样的,本来就觉得鸡皮疙瘩不停地往外冒,结果人家还又抱着他,又摸着他的,他就没忍住弯腰开始呕吐。

杰森开心的一笑,借机挤进门,又反锁了门,很快的找到那晚的记录,用手机拍下来,发送给顾冬甯,又删掉手机上的。

所以当管理监控的人找来安保人员打开门的时候,杰森两手一摊,“我什么也没看见,手机要检查吗?拿去吧。送你们也行啦!反正我姐姐会买新的给我。”

安保迟疑了一下,没有看杰森的手机,他们甚至没有怀疑对方是因为顾冬甯而来的。

“哎呦,看来我的美貌不是吹的啦!美人计还是不错的。只是那管理监控的,一点都不懂欣赏!”杰森边走边嘀咕,他这可是第一次对除了自己男友之外的男人用美人计,啊啊啊啊,该死的管监控的!

******

白以茹带着两个孩子走出酒店房间,打算去找房子,总是住在酒店里,这样高的消费,以她的存款,支撑不了多久的。

“白小姐,借个地方说话。”吉米忽然从酒店里冒出来,堵住了刚走出电梯的白以茹。

白以茹皱眉,看了看周围,没看到某个人,她心里才暂时轻松了一些。

“别看了,白小姐,少爷没有来。少爷要说的话,派我来转告你,所以找个地方谈吧。”

“谈离婚?那好吧。”白以茹清楚的记得,那天在酒店的房间,邓维娜说顾冬甯会把离婚协议给她的,没想到这样快,但快一点也好。

早点离婚,早点撇清关系,早点开始新的生活。

离开了他,她也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吉米找的是一家地方比较隐蔽的小咖啡馆,上午十一多了点,这里还没有人,服wù

生跟收银员都坐在吧台那离打瞌睡,直到白以茹他们来了,才开始忙碌的上了两杯咖啡。

“协议拿来吧,我签字。”白以茹让顾七夕靠墙坐着,她怀里抱着顾嘉义,推开面前的咖啡杯,她没心情喝咖啡。

“签协议之前,我想跟你谈谈孩子的问题。”吉米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扫了一眼,又看着白以茹,“少爷说,孩子是霍夫曼家族的,你不能带走。”

“不行!”白以茹坚决拒绝,“孩子我不能给你们。”

“这恐怕,由不得你。”吉米笑了笑,“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是奉命来接小少爷跟小小姐回家的。”

“你们不能带走孩子,不然我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白以茹力争孩子的抚养权,她不能失去孩子,不然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签字不签字这一次我不管,这是离婚协议,你先收着,迟早都得签字。至于孩子——”吉米看了看门口的方向,“进来把小少爷跟小小姐带走,别让少爷在家里等急了。”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就进来几个男人,跟强盗一样,把顾七夕跟顾嘉义抢走,带出门外。

“妈妈……”

“妈妈……”

两个孩子立时哭起来,在那些人手里,扭头看向追着他们出去的白以茹。

“你们放开我的孩子!来人啊,有人抢孩子了!谁来帮帮我!”白以茹追出去,门口除了一个半老头,一个人也没有。

她拼命的追,还是没追上孩子,而计程车也挡不住一辆。

那个半老头站在路边,呆傻的看着白以茹。

232. VIP 232、一样不正经

“你怎么不帮帮我?”白以茹满脸泪痕的盯着半老头,他居然可以那样坐视不管。

“呵呵。追不上。”半头老擦了擦口水,慢悠悠的说道,脸上挂着憨傻的笑容。

“你压根就没有去追。”白以茹难过,气自己没用,却没来由的,忍不住的对一个路人发起火来。

“追不上。”半老头继xù

笑呵呵的说得完,转身往一边走,而且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目中无人、无物似的,几次差点撞到电线杆都不知dào

让一让。

白以茹皱眉,脑中电光石火,那晚的顾冬甯就像这个老头一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仿佛一直没有看见她的存zài

,从始到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跟她说话,就算在她那包打他的时候……他当时的反应有一点儿迟钝……

一定有哪里不对。

白以茹飞快的往十字路口跑,她要去机场,要回去,弄清楚那晚的事情。

她跑了好远,才挡下一辆计程车,去酒店拿了东西,又挡车去机场。

“去机场。”对司机说完,她又拿出好几天没开机的手机,打给顾冬甯,可是他却关机了。

去机场的路上,她一直给他打电话,却一直都打不通。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关机?”急的焦头烂额的白以茹冲进机场,她知dào

自己中了邓维娜跟顾老爷的计,孩子是顾老爷带走的,一定不是顾冬甯,她必须去找到他挽回一切。

飞机在一个小时后起飞,白以茹在飞机上如坐毡毯,心里惦记着两个孩子,不知dào

他们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顾七夕跟顾嘉义被吉米带走后,哭了好久,慢慢接受了事实,他们见不到白以茹了,这些人就是为了不让他们见白以茹,所以才带走他们的。

“嘉义。”顾七夕坐在房车里,拉着顾嘉义的手,小眼睛四处转动着观察车里的几个人,好久之后才开口,趴在弟弟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会儿。

顾嘉义疑惑的看着顾七夕,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想不想见妈妈了?如果想的话,就听姐姐的话。”顾七夕又小声的告sù

顾嘉义。

吉米跟他带来的人,见两个小孩子说悄悄话,也没有在意,两个几岁大的孩子,能做什么呢?

“叔叔,我们现在去哪里?”顾七夕眨巴眨巴眼睛问吉米。

“小小姐,请叫我吉米。您是主人,我是下属。”吉米不敢接受顾七夕的称呼,“我们现在要送您跟小少爷回家。”

“哦。”顾七夕两只腿踢来踢去,坐在那里,“吉米,我要吃提拉米苏。”她像个主人一样的使唤下属,“还要一杯果汁,鲜榨的橙汁。嗯——”她又看向顾嘉义,“弟弟,你来点儿什么好呢?”

顾嘉义摇头,“不知dào

。”

“那就一杯荷兰进口鲜牛奶,蛋糕要哪家的呢?蒂娜。卡尔顿的吧。”顾七夕帮顾嘉义做决定。

吉米恭敬的回答,“小小姐,您的要求,我现在就能做到,但是关于蒂娜。卡尔顿……这里还没有加盟店,买不到。”

“不管,反正我们要吃。我现在要跟嘉义一样的东西。不吃提拉米苏了。”顾嘉义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快点去。不然我就要跟太爷爷告状,说你们虐待我们。”

顾嘉义看了看顾七夕,又望着吉米,使劲的点头,“不给我吃,我就告sù

太爷爷,还要告sù

爸爸。”

吉米额头冒汗,这两个孩子年纪虽小,可是却精明的要死,霍夫曼家族最大的两个人,他们都记住了,告状都不找别人,专找老大!

“快去。饿死了!”顾七夕嚷嚷一句。

顾嘉义在顾七夕的眼神中,也开始拼命的嚷嚷肚子饿,还使劲额哭。

车里乱成了一团。

吉米头疼,叫司机停车,下车去跟他带来的人商量,决定买点儿看起来还不错的蛋糕,先来哄哄孩子们。

顾七夕趁着吉米他们在车外,就拉着顾嘉义从另一边偷偷下车,然后撒腿就跑。

等到吉米发xiàn

车里没人的时候,顾七夕已经跟顾嘉义跑到马路中间去了,在车流里有点儿不知dào

所措的东张西望。

交警看到两个孩子,急忙指挥车辆让一让,冲过来抱起两个孩子。

“叔叔,我们要回家。可是找不到妈妈了,我爷爷是公安局的童局长,我妈妈叫童晓欣,你能送我们回家吗?”顾七夕说着从衣兜里翻出来一个小钱包,钱包里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童晓欣跟她还有顾嘉义的合照,“你看这是妈妈跟我们。”

交警抱着孩子过马路,虽然有些不可信,但是人家有照片,有说的名字十分正确,他想谁骗人也不会随随便便欺骗局长的,就叫人先把孩子送到警局去,就算是骗人,反正而已是公安局,就地解决了不是更好。

吉米他们追过来的时候,交警已经把孩子们送上了警车开走了。

“同志不好意思,刚才两个孩子,是我们的,我们要送她们回家。你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了?”吉米问交警,没想到这两个孩子人小鬼大,一点都不好对付。

“先跟我去做个登记。”交警警觉的盯着吉米,这男人看上去就不是好人,而且要骗人也得看人啊,局长也敢骗,还是公安局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可是找孩子很重yào

,孩子没了怎么办?”吉米最怕的就是听人说登记,这个登记完就是那个,那个完了还有,等到所有的登记做完,黄花菜都凉了。

“不登记没法找到孩子。”交警非要吉米登记,万一这就是个骗子,一会儿公安局那边来消息,也好把这个人送过去,给他一网打尽。

吉米无奈,只能跟交警去做登记,登记完了,还不让他走。他那个气,早知dào

就不登记了,现在不让他走,是几个意思?

交警继xù

出去值班,把吉米关起来不管了,反正公安局那边还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所以人么,就先管着,还不能放。

公安局童晓欣父亲,也就是童局长的办公室里。

顾七夕跟顾嘉义站在童父跟前,“童爷爷好,其实我们不是晓欣姨姨的孩子,我们的妈妈是白以茹。我们跟妈妈走丢了,所以来这里求助你。”

“以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童父仔细的看着两个孩子,长得的确像白以茹,但是他还是不确定的给童晓欣打了电话,确认这是不是白以茹的孩子。

童晓欣听说孩子们在自己父亲的办公室,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爸爸,你把电话给七夕,我有话问她。”她说完,捂着话筒,看身边的宁修霁,用唇语说孩子们在我爸那里去了。

“晓欣姨姨!”顾七夕听见童晓欣要跟自己说话,搂着话筒开心的叫了一声,“你快联系我爸爸跟妈妈,妈妈丢了,找不到了。吉米不要我们跟妈妈在一起。”

童晓欣手机按了免提,宁修霁也听见了孩子们的话,猜到这是顾老爷去抢孩子了。

“七夕,我是表叔叔,听话,现在童爷爷那里玩会儿,等下爸爸就会去接你们。”宁修霁代替童晓欣回复顾七夕,又叮嘱她,“千万不能乱跑,不然爸爸就找不到你们了,听懂了吗?”

“懂了。”顾七夕点头,显摆似的对宁修霁说,“幸好我记住了晓欣姨姨的爸爸是警察哦!妈妈说了,有事找警察,一定会得到帮zhù

的,果然是耶!”

“七夕最厉害了。听话,照顾好嘉义,不许影响童爷爷工作。”

“知dào

啦!”顾七夕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童局长,挂了电话,“童爷爷,我们得待在你这里,等下爸爸就来接我们了。”

童父点头,右手摸着下巴,“小朋友,你晓欣姨姨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我不叫小朋友,我笑顾七夕,妈妈说我是七夕那天被她发xiàn

怀上我的,而且七夕是中国的情ren节哟!”顾七夕认认真真的

解释,又指着顾嘉义,“这是我弟弟顾嘉义,他是在嘉义出生的,那时候我们全家都在台湾,陪妈妈去写生。”

“嗯,姐姐说的很对。我不做补充了。”顾嘉义对顾七夕的话十分赞同,表示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也不需yào

纠正。

童父点头,笑,真是可爱的一对孩子,他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或者孙女呢?

“七夕,你晓欣姨姨有宝宝了吗?”他把顾七夕抱起来问道,孩子小,估计不知dào

什么是男朋友,但是小宝宝他们总归是认识的吧?

顾七夕点头,“有了啊。”

“有、有了?!”童父差点咬到舌头,“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顾七夕被问傻了,那一对情侣树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呢?没有人告sù

她,连树木都要分男女的呀?

童父疑惑,这孩子还分不清性别?他决定教她认识一下性别之分。

“男的就是你弟弟这样的,我这样的,这就叫男人。女的呢,就是你这样的,还有你晓欣姨姨,你妈妈都是女人。懂了吗?”他觉得自己已经解释的十分清楚了,但愿这孩子能听懂,不然自己还要怎么解释这样高深的人类性别问题?

“我懂。可是——”顾七夕歪着头,“童爷爷,一棵竹子怎么分男女?”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童父觉得自己好像跟这个孩子不在一个频率啊!这要怎么交流?

“就是童爷爷,我告sù

你,晓欣姨姨的包包就是跟表叔叔一起种的一棵竹子,叫情侣树。我不知dào

它是男的还是女的。”顾七夕百思不解的看着童父。

“咳咳。”童父差点呛住,“这个……这个就……不分了。你表叔叔是晓欣的男朋友吗?他们以后会不会生小宝宝?就像你跟你弟弟这样的?”他及时抓住顾七夕话里的重点。

“会不会?”顾七夕回头看顾嘉义。

顾嘉义两手一摊,“不知dào

。不过应该会的吧。爸爸不是说男的跟女的睡一起就会生宝宝么?”所以都不叫他跟妈妈睡一起,好委屈,呜呜……

“!!!”白以茹的老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么叫就灌输这种思想了?是不是太早了?

“你怎么了,童爷爷?”顾七夕目光落在童父那一脸惊悚的脸上。

“没事。”童父摇头,他还是继xù

抓重点好了,“嘉义,晓欣有没有给你表叔叔住一起?就是你说的睡在一起?”女儿出国这么久,私人问题一直不考lǜ

,他这个做爹的都捉急死了,但是人家跑的太远,他又管不着,现在有了两个情报员,他得好好抓住机会问问清楚。毕竟小孩子什么的最爱说实话了嘛!

“不知dào

。”顾嘉义说完,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又说,“不过呢,要是要生小宝宝,他们就必须睡一起,不然生不出来。”

童父有点被绕晕了的感觉,这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还是准bèi

睡了?还是压根不会睡?

顾七夕从童父怀里下来,拉着顾嘉义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又对童父说,“童爷爷,你工作吧,表叔叔说了,不让我们影响你的工作。”

童父见到这两个懂事听话聪明的孩子,想抱孙子的心情越加的迫切了。

“嗯。”他点头,又叫人来送孩子们去同一个单位上班的童母那里,让自己老婆也见见白以茹的孩子。

童父副局长办公室里商量事情,听到人说有人找自己,暗想一定是顾七夕的父亲来了,就先回去。

已经站在办公室里的顾冬甯,见到童父先伸手握手打招呼,“童局长,你好,我是七夕的父亲。”

“啊。我这就叫人去带孩子们回来。”童父跟顾冬甯寒暄几句,告sù

他孩子在老婆那里。

“真是太感谢你了。”顾冬甯坐下等孩子们回来。

从飞机上刚下来,他就接到宁修霁的电话,说孩子在童晓欣父亲这里,而白以茹还是联系不上,他就只能先来找孩子。

“粑粑~”顾嘉义毕竟小,比顾七夕跑得快,扑进顾冬甯的怀里,憋着嘴开始哭起来,“粑粑,嘛嘛不见了。”

顾七夕嫌弃的看着顾嘉义,“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还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整天都知dào

哭。”

顾嘉义也不管顾七夕说了什么,只是抱着顾冬甯哭。

“好了,嘉义不哭了,爸爸来了,妈妈也会找到的。”顾冬甯一手抱着顾嘉义,一手拉着顾七夕,“七夕,你做的很好。好样的。”

顾七夕咧嘴笑,小脑袋晃了晃,“我是姐姐呀,要保护弟弟。而且我们要妈妈,不想离开妈妈……”说着她也不笑了,眼巴巴的看着顾冬甯,“爸爸,妈妈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是不是?”

顾冬甯点头,“一定。”

把孩子们从警局带走,顾冬甯给白以茹打电话,很久之后,总算是等到她开机了,话筒里传来了彩铃声。

白以茹已经上了出租车,她放好行李,才接了电话。

“冬甯,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那天是我不好,没弄清楚状况就走了,结果还叫吉米抢走了孩子,对不起……”她抱着电话,听见顾冬甯的声音后,心里很难受,忍不住就掉眼泪,“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冬甯,离婚协议在我手里,我没签字,我要见你……”

顾冬甯听白以茹说完,顿了顿才开口,“我只问你一句,你说对我无条件信任是话,到底算不算数?”

白以茹隔着电话急忙点头,“算数。我一直都相信你,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是我不好……”

“以茹,别哭,我知dào

了,不怪你。”顾冬甯脸上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一些,“孩子在我这里,我马上带回去。离婚协议不是我给你的,你不必管。”

“嗯。我不会签字。”白以茹吸吸鼻子,庆幸自己及时发xiàn

了问题,不然自己当时签了字,那就麻烦了。“孩子们都好吗?”

“很好。回去再说。我们马上要上飞机了。你先别回家,去童晓欣那里等我去接你。”顾冬甯说完舒了一口气,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他是需yào

好好的整顿一番家族里的人事调动了。

白以茹到童晓欣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童晓欣一边开门,一边讲电话,看见白以茹之后,指着电话用唇语说:“我老爸。”

白以茹了然的点头,进屋关门,自己先去洗手间洗脸去了,一脸灰尘,好难受。

童晓欣坐在客厅沙发上,怀里抱着宁修霁买的抱枕,跟那头的童父打哈哈。

“你好好交代。”童父严肃的的声音传过来。

“爸,你又不是在审讯,什么叫好好交代?”童晓欣最头疼的就是父母说起婚事,她这头一个陆婉仪还搞不定,想结婚什么的都只能是空谈,连浮云都不算。

“你别东拉西扯,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童父用工作经验判断,只要是喜欢东拉西扯的,一般都是犯了点儿什么事情的,因为想隐藏事实嘛!

“爸,我不是你抓的嫌疑犯。”童晓欣撇嘴,山高皇帝远,童父想管她也管不着,这种感觉真好。

“童晓欣!你又开始打哈哈了是不是?”童母亲自上阵,从童父手里接过电话,“你别以为你跑的远我就管不着,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弄回来,我叫你在外头招摇过市!你看看以茹的孩子都多大了,你是想叫我跟你爸老死了,都看不见你结婚生孩子是不是?你是贴了心要当不孝子了?你个没小没良心的!跟你爸一样不知好歹!”

童母一鼓作气,跟打机关枪似的说完。

童晓欣早已经把电话举的远远地,不听这所谓的‘震天吼’。

童父在童母身边,摸摸鼻子,他怎么就不知好歹了?家中当家的是老婆,工资月月一份不少交给老婆,逢年过节给老婆的衣服鞋子什么的一件都不少,家务多半也是他做的……

“童晓欣,你听没听?明天就卷铺盖给我滚回来!在我眼皮子低下,我看你如何得瑟!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你爸我都能治的服服帖帖的!”童母继xù

‘开机关枪’。

童晓欣举着电话,东晃晃西晃晃,“喂?喂!什么?”她拉长了嗓音,提高声音大叫,“说什么啊,妈,你说什么听不见,唉,手机怎么回事?居然听不见了。”

童母还没应接一句,那边挂了,她看着电话,瞪童父,“都是你养的好女儿!人家女儿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的是什么?”

“老婆,别生气。女儿大了嘛。”童父赶紧跟上老婆的脚步,走进卧室,打算用实jì

行动来给她消消气。

“你过去,别碰我,烦人死了。”童母裹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点被角都不分给童父。

童父干坐在老婆身边,趁着童母不注意,手伸进被子里,使劲儿对着她的臀捏了一把。

“童XX!”童母哗啦一下坐起来,踢了老公一脚,“今晚你睡沙发!”

“嗯嗯。”童父点头,好说的样子,但是却一下扑到了自己的老婆,“先做完,再去睡沙发。”

“你走开。起来。”童母已经被剥桔子似的,剥光了。

“我这会儿起来,你能舒服?”童父坏笑,完全没有白天工作时候的严肃模样。

童母锤了一下老公,任由他为所欲为。

男人都一样,不管白天工作的多正经,晚上在老婆身边,都会变得一点都不正经。

童晓欣挂了电话,望着从洗手间出来的白以茹,一脸的无奈,“被逼婚的感觉可真不好受。以茹,你真好,都没人逼婚。”

“我怎么没被逼了?这是逼迫的方式不同罢了。”白以茹羡慕的捏了捏童晓欣的脸蛋,“我到是想我妈还活着,来逼我结婚呢。”

“虽然阿姨不在了,可是你婆婆对你很好,你不吃亏的。”童晓欣用肩膀挤了挤白以茹,笑盈盈的问,“你说是不是?”

白以茹点头,完全赞同。

“舅妈其实也不是坏人。”

“我也不是坏人。”童晓欣拉着脸,一副委屈状。

【最近没人看文了吗?如果没人看,那我就不写了吧!囧!】

233. VIP 233、亲热就是吃宵夜

豪华房车刚停稳在公寓外的通道上,顾七夕就跟顾嘉义飞快的跳下车,跑上楼梯,去敲童晓欣的家门。

童晓欣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跟两个小宝贝说上一个字,两人都直接无视她,直奔白以茹去了。

“妈妈,我们回来了。”顾七夕抱着白以茹的左腿。

“妈妈,是爸爸接我们回来的。”顾嘉义抱着白以茹的右腿。

白以茹笑着伸出两手,同时摸摸孩子们的头,“回来就好,差点吓坏妈妈了。”

“不怕。不怕。妈妈,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你的。”顾嘉义拍拍自己的月匈脯,骄傲的说道。

“你都需yào

我来保护,怎么会保护妈妈?小孩子不要说大话!”顾七夕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顾嘉义的鼻子,“不要哭哦!警告你。”

顾嘉义憋着嘴,要哭不敢哭,这个姐姐太厉害了,他惹不起,呜呜呜……

“七夕,你是姐姐,应该让着弟弟的。”顾冬甯从门口进来,对可爱的顾七夕说道,这个孩子嘴巴向来不饶人,倒是跟宁修霁有点像,不过心眼到是不坏,跟白以茹一样。

“没有啦。爸爸,我这是在教弟弟要坚强勇敢。男子汉大丈夫哪有总哭鼻子的。”顾七夕耸耸肩,一副我就常有理的样子。

白以茹也顾不上孩子们了,走过去,拉着顾冬甯的手,抱了抱他,松开看着他那有些憔悴的脸庞,心疼的开口,声音有些哽咽,“冬甯……”

顾冬甯伸出右手,竖起食指放在白以茹的嘴边,示意她不要说话。

“听我解释。”他手里拿着手里,打开手里视频给白以茹看,一边解释,“这一切都是爷爷策划好的,他订了酒店,让吉米用我们的手机互发短信,引我们先后过去。他们给我喝了被下过药的红酒,然后放邓维娜进来,那杯红酒里含有墨斯卡灵,服用过后,会产生强烈的美妙幻觉跟性块感,所以当时我眼里的邓维娜,一直都是你,也才会作出一些不受控zhì

的事情。不过好在你来的比六点半早了一些,控zhì

了后续事情的发展。”

墨斯卡灵这种生物碱,存zài

于乌羽玉当中。乌羽玉是仙人掌家族中的经典种类,肉质柔软、形态奇特,观赏价值很高,但是毒素也十分高。

“那你跟邓维娜说的那些话,其实应该是对我说的?”白以茹稍微感觉舒服了一些,当时顾冬甯说的那些轻佻的话,差不多都是跟她在一起做某件事的时候说的。

“嗯。”顾冬甯点头,“其实就算你不来,爷爷也不会让我跟邓维娜之间发生什么。爷爷只是利用邓维娜跟那个孩子,要赶走你,他并非真zhèng

看上了邓维娜。爷爷心里根本就瞧不起邓维娜,他答yīng

只要她能把你赶走,就给她五十万。”

“那么她说她又怀孕了的话也是假的吧?”白以茹心有余悸,自己的冲动差一点就毁了这段姻缘。

“她压根没有怀孕,我让人带她去做过检查了。”顾冬甯去H市之前,叫阿七带邓维娜去做检查,孩子自然是没有的,而且也弄清楚了,是顾老爷让她拖延他的时间,不要去找白以茹,顾老爷好去抢回来孩子。

至于邓维娜后来说的那些失忆的话,是她不甘愿做顾老爷的棋子,不想赶走了白以茹,而自己却失去了重新得到顾冬甯的机会。她竭尽全力的帮顾老爷赶走白以茹,冒着被他收拾的危险,想攀上顾冬甯这棵大树。

“邓维娜当年跟着我那个有钱的同学走了,她跟他生下皮皮,对方不要她了,她才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的。”顾冬甯手里拿出来两份亲子鉴定,“这一份是皮皮跟那个男人的。这一份当时爷爷伪造的鉴定结果,他一早就准bèi

跟计划好了一切。”

“爷爷他……”白以茹无法理解顾老爷的做法,他为了赶走她,居然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设计,“冬甯,我以后不会再犯傻,不管怎样,都会听你的话。”她抱着他的腰身,靠在他的心口,他是那样辛苦,而自己还不懂事的给他添麻烦。

“对不起,以茹,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难过了。”顾冬甯也自责,千算万算,还是没能躲过爷爷的算计。

“不是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好。”白以茹抱着顾冬甯,用力的贴着他,这种拥着爱的人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顾嘉义弯腰,歪着头看白以茹跟顾冬甯,“姐姐,爸爸跟妈妈是不是要亲亲了?好羞羞哦!”

“那有什么?反正爸爸跟妈妈都睡在一起了啊!”不然她跟弟弟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羞羞,我们走吧,不要看啦!”顾嘉义拉着顾七夕的手,要拉她走。

在卧室里等着危机解除的童晓欣出来,就听见两个小家伙的对话,忍不住咳了咳,提醒白以茹跟顾冬甯,“你们两个顾及一下小孩子的感受吧。不要教坏小孩了。要亲热出去亲热。”

白以茹脸色刷一下红了,她居然忘记这里是晓欣家了,刚才差点儿就跟顾冬甯kiss了呢。

顾冬甯看了看童晓欣,欣然点头,“那我们出去了。孩子交给你先带一晚。”

“……”童晓欣无语的看着两个猴急的人从门口飞奔出去,再看看顾七夕跟顾嘉义,要不要这样啊!他们去亲热,难道她就不亲热了吗?

“晓欣姨姨,你怎么了?”顾嘉义好奇的目光落在童晓欣脸上,“你不欢迎我跟姐姐住你这里吗?可是我好想睡晓欣姨姨这里。”

“不是。不是。”童晓欣摆手,又摇头,为什么现在的孩子都这样精明,都会看脸色行事的啊。

“亲热是什么意思?妈妈跟爸爸亲热去了吗?”顾七夕也是一脸好奇,但关注点却是父母。

童晓欣头上冒汗,亲热……这个怎么解释?

“就是出去吃宵夜了。”哈哈哈!童晓欣感觉自己好机智!

“那我们也去亲热吧。”顾嘉义拉着童晓欣的手,“晓欣姨姨,我肚子饿了。”

“我也饿了。”顾七夕总觉得童晓欣的解释,好像哪里不对,如果宵夜就是亲热的话,那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带上她跟弟弟,反而刚才跑掉的样子,好像生怕他们跟上去,坏了他们的好事似的。

嗯,事情有点诡异。

顾七夕摸着下巴,望着门外,虽然那里停着的自家车子早已经离开了。

童晓欣无奈,这么晚了,出去很不方便,还是她亲自下厨,做宵夜吧。

“爸爸跟妈妈去哪里亲热了?他们亲热完了吗?”顾嘉义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童晓欣,他肚子是真的饿了,为什么这里不是城堡,什么时候饿了都有吃的,从来不用等的。

“不知dào

。”童晓欣忽然感觉自己不机智了,哪有机智的人把自己套进去出不来的?这两个孩子能不能不要这样好奇?总是围绕着‘亲热’这个话题真的好吗?

“他们亲热完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回家?我想berta了。”顾七夕心心念念的想回家。

童晓欣摇头,电话响了,她过去接了,给顾嘉义,“妈妈来的。”

顾嘉义拿过手里,开心的叫了一声妈妈,“你跟爸爸亲热完了吗?我在跟晓欣姨姨亲热呢。”

“???”坐在车里的白以茹真心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不放心孩子,所以带电话问问情况,可是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谁来告sù

她?

“妈妈,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顾嘉义敲了敲手机屏幕,以为电话出问题了。

“诶?有。嘉义,你……乖乖听话,别胡闹。”

“嗯。”顾嘉义把电话给童晓欣。

“你们早点完事,早点来接孩子。”童晓欣手里还拿着一根胡萝卜,顾七夕过去拿过来,毫不犹豫的仍在垃圾桶里,“七夕——”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顾七夕,“你干什么?”

“我不吃胡萝卜!弟弟也不吃!”顾七夕理所应当的说。

那头的白以茹听见了,急忙给童晓欣说:“晓欣,这两个孩子都不吃胡萝卜,理解一下,你最好了。我挂了。”

最好了……

好人难做好嘛!

童晓欣手忙脚乱,没有带过孩子的经验,突然一次性带两个,还真是前所未有的挑zhàn

啊!

白以茹收了线,看着车外的路况,“我们不回家吗?”

“太晚了,明早回。”顾冬甯笑呵呵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婆,“我订了酒店,总统套房。”

白以茹感觉顾冬甯的笑容有些诡异,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豪华总统套房的门被推开。

白以茹走进去,看了看里面的设置,瞬间脸红心跳,这哪里是总统套房,这明明是情趣套房好不好!

顾冬甯关上门,从身后搂着白以茹,在她耳边低语,“我想给你不一样的感觉。”

白以茹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开口。

“不用想太多,好好享shòu

。”顾冬甯放开白以茹,从被单上拿起一只盒子给她,“去洗澡。这个穿上出来见我。”

“这是什么?”白以茹看着礼盒,包装的很好kàn

,里面是睡衣?

“自己打开看。”顾冬甯诡异的一笑。

白以茹慢慢的打开盒子,然后一把把盒子塞进顾冬甯怀里,“要穿你穿,我不穿!”

“我倒是想穿,可是没有男人穿的。”顾冬甯挑挑眉梢,这套情趣睡衣可是他特别准bèi

的,样子颜色都不错,看着就让人很有感觉。

“你……反正我不穿。”白以茹看着那个睡衣,那能叫睡衣吗?bra跟小内内都比这个遮住的肉肉多好不好?这个穿上跟没穿一样,而且那个关键位置为什么还专门留了破洞?这能叫衣服吗?

“穿吧,都准bèi

了。你的好身材就是给我看的。”顾冬甯把白以茹推进浴室,几下剥开她的衣服,打开水给她洗澡,其实天知dào

,他已经忍不住了,但是为了那套衣服带来的更大的愉悦,他还是生生的忍住,最多吃了点豆腐而已。

“我自己会洗……你放开我,啊!痒死了!”白以茹从花洒下跳开,刚才顾冬甯居然挠她的腋窝,虽然没有痒痒肉,可是也还是会觉得痒。

“一起洗,别跑,小心着凉。”顾冬甯把人拉回来,圈在自己怀里,一双手不安分的到处乱移动,就当是做前戏了吧。

“跟你一起洗澡我才会感冒。”白以茹小声的抗议,每次跟顾冬甯洗澡都不会被他放过的。

“那就赶紧洗完穿衣服。”顾冬甯拿着花洒冲散白以茹身上的泡泡,拿了浴巾擦干她的皮肤,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别闹行不行?”白以茹蹙眉,不悦的眼神看着顾冬甯,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她对他从来都做不到真zhèng

的生气。

“不闹了,我们穿衣服。”顾冬甯把刚才那只礼盒拿过来,取出来所谓的衣服往白以茹身上套。

白以茹躲不开,就被这样套进了衣服里,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网状的构造,让她的美好跟水润的位置都露在外面,后背只有一根很细的带子打成结,腰部以下的位置有一层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裙子下依旧是网状的构造……

“我不要穿,顾冬甯!”白以茹火了,顾冬甯买的衣服是越来越……叫她说点什么好呢?

“又不给别人看,就我们两个人。”顾冬甯说着,迅速处理好自己,扛着白以茹去了那张也被人精心收拾过的床边,将她扔在被单上。

身体腾空落下的瞬间,白以茹有种窒息般的感觉,那种伴随着害pà

跟小小恐惧的滋味,居然叫她觉得十分刺激。

直到身体落在被单上,双眼上方的红色纱帐落在眼里,她才捂着心口,开始大口的呼吸。

顾冬甯什么都没穿,直接压上去,将屋里的大灯关掉,只留下几盏酒店特意装备的小灯,让整个房间瞬间笼罩在一股暧-昧的气氛中。

一/夜疯狂。

某人表示很满足,以后有机会还要来这家酒店。

“我不会再来了,你要来就自己来。”白以茹拿着东西往外走,昨晚真是太……能不能不要这样多花样?

“我不能一个人来享shòu

,有福同享。”顾冬甯笑嘻嘻的跟上白以茹。

“!!!”明明是你享福了,我受罪了好嘛!

两人先去童晓欣家里接顾七夕跟顾嘉义。

童晓欣顶着鸟窝头跟两只超大的黑眼圈来开门,身后跟着两个精力旺盛,昨晚一直不睡,今早天刚亮就起来折腾的小鬼。

“爸爸,妈妈,我们可以回家了吗?”顾嘉义扑进顾冬甯怀里,“以后你们去亲热的时候,也要带上我跟姐姐。”

“呵呵。好。”顾冬甯干笑,望着童晓欣跟随后赶走来的宁修霁,“你们给孩子们教了什么?”

宁修霁一个激灵,这人笑得太阴森了。

童晓欣两手一摊,“是你们的问题。跟我们无关。”

宁修霁点头,一脸的委屈跟不满,“跟我们没关系。可是你没事把孩子丢这里干什么?你们倒是偷闲亲热了,我跟晓欣可是什么都没做成。”

“你别胡说。”童晓欣赶紧捂住宁修霁的嘴巴,把人拉进房间,把两个孩子推出门,然后关上门。

“我怎么胡说了?”宁修霁不乐意了,昨晚他工作完,来这里休息,为的就是吃肉啊,可是为什么有两个碍事的家伙在,坏了他的好兴致?

“不管了,我去洗澡。”洗完再睡个回笼觉,不然会困死人。

宁修霁跟着童晓欣往卫生间走,“泡个牛奶浴?”

“不用了。随便洗洗吧。累死了。”童晓欣伸个懒腰,腰酸脖子痛,带孩子真是太辛苦了。

“怕麻烦?没关系,我伺候你。”宁修霁一脸坏笑,推开童晓欣,亲自放洗澡水,准bèi

牛奶浴。

童晓欣也懒得动,靠在一边等着他收拾好了,一脚踩进去,舒服的睡在浴缸里,使劲闻了闻牛奶的香味。

“好舒服啊。我要在这里睡一觉。”她困倦的闭上眼睛,浑身放松后舒服多了。

宁修霁偷着乐,剥干净自己,也哗啦一下进了浴缸。

童晓欣睁开眼睛,不满的瞪着他,“你来干什么?你出去,不然我就得蜷缩着腿,这姿势不舒服。”

“找个舒服的姿势不就行了?”宁修霁做下去,抱着童晓欣坐在自己腿上,让她趴在自己心口,“肉垫子是不是比较舒服?”

“嗯。”童晓欣慵懒的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宁修霁身上,脸颊贴在他的心口,这个垫子是比硬的要死的浴缸舒服。

“那你睡觉,我给你按摩放松,嗯?”宁修霁好商量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嗯。”童晓欣脑袋稍微动了动,她舒服的只想睡觉,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我保证叫你更舒服。”宁修霁笑呵呵的开始所谓的按摩。

真舒服啊,童晓欣心里想,原来按摩是这样一件叫人享shòu

叫人享shòu

的事情。

可是,等等,那个屁股下的那个顶着她的东西是什么?能不能不要顶了?

宁修霁望着马上睡着的童晓欣,见她脸皱了一下,好像不舒服,就先缓了缓自己的动作,直到她的脸又舒展开来,才抬高了一下腰,顺利的进去了她的身体。

“唔~~~”童晓欣发出呢喃声,脑袋换了一个方向,继xù

闭着眼睛睡觉。

宁修霁慢慢的动作起来,双手扶着童晓欣的腰,水声跟身体碰撞的声音完美的混合在一起。

睡梦中的童晓欣渐渐感觉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在做某件事,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某个东西还在移动。

“宁修霁!你个老狐狸!”童晓欣使劲儿掐了一下宁修霁脖子,说是按摩,居然按到她身体里去了!这人还能再无耻点吗?

“是不是很舒服?没骗你吧?”宁修霁得yì

的笑,老狐狸就老狐狸吧,只要吃到肉,就是好狐狸。

“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童晓欣身子在宁修霁身上拧来拧去,一点都不安分。

宁修霁倒抽气,太紧了。

“不舒服那就不给了。”他赶紧退出来,不然自己就要释fàng

了。

身体里一下子空了,童晓欣皱着眉,捶打宁修霁,一脸的不悦,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还是在里面舒服?”宁修霁奸笑。

“混蛋!”童晓欣站起来要走,不给就不给,大家都忍着别解决就好了!

“别走,做完再走。”宁修霁急忙拉住童晓欣,再一次开始运动起来。

没有小鬼们的打搅,这种可以肆意妄为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吃饱的宁修霁,舒爽的感叹道。

可是他也头疼,如果以后跟童晓欣生了孩子,那他们还能如此自由自在吗?万一孩子跟顾七夕跟顾嘉义一样缠人怎么办?

(顾七夕跟顾嘉义十分不满的抗议:才不是我们太缠人,明明是你们太邪恶!)

顾冬甯跟白以茹带着孩子回到城堡,大厅里顾老爷在抽雪茄,邓维娜跟皮皮已经不见了踪影。

“爷爷,这是鉴定结果,六家医院,清一色的写着皮皮不是我的孩子,现在该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还有——”顾冬甯开门见山的把鉴定结果送到顾老爷手里。“你设计我的事情,我感到很失望。”

“现在感到失望,迟早你会感激我。”顾老爷站起来,拄着拐杖往大厅外走,好像没有看见白以茹一样。

“以茹,你先上楼,我去集团处理别的事情,晚上回来。妈应该去接菓菓出院了,中午就回来。”顾冬甯抱了抱白以茹。

“嗯。”白以茹点头,“别太辛苦了。”

顾冬甯摸了摸白以茹的脸颊,“只要你跟孩子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不觉得辛苦。”

白以茹笑着踮起脚尖,主动吻了吻他的唇。

“妈妈跟爸爸亲亲了哟!”顾嘉义使劲的拍着手,欢喜的看着顾冬甯跟白以茹。

白以茹低头不好意思的笑。

“儿子,替老爸照顾好妈妈跟姐姐。”顾冬甯走之前,笑着对顾嘉义说。

234. VIP 234、斩草除根【万字更新完】

走出电梯,顾冬甯在秘书的问好声中,往办公室走,一边吩咐秘书:“叫吉米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顾总,我马上通知吉米。”秘书一边回答,一边已经开始播吉米的电话。

顾冬甯不喜欢在工作上拖拖拉拉、不干脆、不利落的下属,所以能经过重重筛选,最后留下的人,注定不会是一般人。

走进办公室,秘书送来一杯咖啡,顾冬甯喝了一口,顺手打开电脑,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吉米敲门,听见顾冬甯说了“请进”后,才心怀忐忑的走进来。

“顾总,您找我?”他站在顾冬甯的办公桌前,两手垂放在两侧的裤缝上,俨然军人一般的作风,而事实上他并非军人出身,只是从小被父亲教育的很好而已。

“这个是人事调动通知。”顾冬甯微微抬头,把一个白色的信封推到吉米那边去,“从今天开始,你被派往菲律宾分公司做部门经理。”

吉米手里捏着信封,没有打开来看,他就知dào

会有这一天,从他听了顾老爷的安排去设计顾冬甯的时候开始。

“有什么异议?”顾冬甯并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吉米的父亲老吉米是霍夫曼家族的管家,跟着顾老爷操劳了一辈子,也算是功臣一个,所以他才没有用嘴强硬的手段去收拾吉米。

“没有。”吉米低头,手里紧紧地攥着信封,“少爷,我母亲一个人在杜塞尔多夫,我不放心……”他在斟酌言辞,希望顾冬甯能网开一面,不让他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是从霍夫曼家族族长的特助,一下子降低为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地位跟权势一落千丈,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这个好办。我会派人送你母亲过去,在那边安排好你们的住宿。”顾冬甯不容商量的说道,这样算计他的人,留在身边必然是后患,不除根本不行。

“我、知dào

了……”吉米点头,看来求顾冬甯是没有用了。

顾冬甯看了一眼走出他办公室的吉米,继xù

低头工作,但不出两分钟,顾老爷就及时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点儿都不惊讶,吉米是顾老爷的人,他动了对方的人,对方不可能没动静。

“阿七,给爷爷上茶。”顾冬甯推开电脑,跟手边的文件夹,招呼顾老爷坐下,又吩咐阿七。

顾老爷坐在沙发中间,两手叠放在拐杖的扶手上,气势威严的看向顾冬甯,“我不同意你调走吉米!老吉米去年刚去世,他走的时候拜托我照顾好他的儿子。我答yīng

过的,定然要做到。”

“爷爷,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知dào

,一个敢设计上司的下属,如果不及时处理,积小成大,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个道理也是你告sù

我的。”顾冬甯态度坚决的说道。

“但是事情也有特殊。”顾老爷脸色沉沉的,看起来十分生气,他没想到顾冬甯居然会用自己教给他的道理来反驳自己,“吉米做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他只是服从了我的命令。”

“对,爷爷,吉米只是服从了你命令,所以敢设计我。可是谁敢保证,没有你的命令,他就不敢算计我了?他算计了我没关系,但是我不能让他算计走整个霍夫曼家族!”顾冬甯说的义正言辞。

“吉米不是那样的人。你看看他的父亲就知dào

了。”

“吉米是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看表面的。爷爷,吉米当初能在二叔那边混的风生水起,而且还不被人抓到过把柄,你确定他就没有想过跟二叔勾结?”顾冬甯站起来,走到顾老爷跟前去坐下,“爷爷,不瞒你说,你当初从吉米那里得到的关于二叔的消息,有一半都是假的,如果不是我早安排了人在那边跟着二叔,恐怕现在被赶出家族的人,就是我们了。”

“怎么可能?”顾老爷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孙子。

“举个例子吧。”顾冬甯不疾不徐的说道,“二叔跟顾乔智见市长秘书的那一次,吉米给你的消息是什么?他说他们约了市长秘书,但是市长秘书没有答yīng

见面。可是我派去的人告sù

我的消息是他们稳打稳的要见面。所以我先他们一步见过市长秘书,拜托他接受二叔的行贿后再揭发,我给zf的条件是,支持他们一年的公益项目。”

“他可能只是没有得到最确切的消息,不然最后关键时刻,怎么就出手了?”顾老爷指的是吉米让顾乔智吃了泻药,然后帮顾冬甯的人拿走资料的事情。

“我开始也这样认为。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二叔计划失败的时候,是吉米带着他出去会议室的,二叔打了吉米,顾乔智当时对吉米放话说:‘只要我顾乔智活着一天,就不会叫你吉米好过!’如果他们之间不是有什么勾结,二叔跟顾乔智针对的人就不会是吉米,而是对我说这些。”顾冬甯仔细的分析给顾老爷听,其实这些话他并不想说出来,毕竟吉米是爷爷培养的人,这样的揭发,只会让爷爷心里难受,但现在不得不说了。

“一开始我叫吉米做你特助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顾老爷拄了拄拐杖,两手依旧叠放在扶手上。

“人无完人,孰能无过。看在老吉米的份上,给吉米一个改过的机会,但是很可惜,他没有把握好。如果我是他,重新拥有一次留在集团管理层的机会,就绝对不会冒险去跟自己的老板作对,哪怕是有人指使。可是他却要冒险,为什么呢?目的显而易见,帮爷爷逼走以茹,我必然会放qì

集团,这话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我走之后,谁主沉浮,那就要看谁厉害了。”顾冬甯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吉米分担重yào

工作,他一直在防着对方的。

“既然这样,那你决定就好。”顾冬甯放下拐杖,喝一口茶,“邓维娜你怎么处理?”

“还没想好。”

“我看她也是心怀不轨,不能从轻处理。”顾老爷利用了邓维娜,当然是不会帮着她说话的。利益当前,他看重的从来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而是整个家族的平衡发展。

“爷爷,明知dào

邓维娜是个祸害,你为什么还要找来?以茹并非你想的那样不好,她很尊重你,而且很努力的接受你对她的不友善,你就不能试着接受她?”

“邓维娜是个祸害,但要处理她,也并不难。你要是嫌麻烦,我来处理。”顾老爷本来就计划好,邓维娜赶走了白以茹后,他就将邓维娜彻底赶走,他跟她之间只是利用跟被利用的关系,他没有必要对她好。

“爷爷,我们谈谈以茹吧。”顾冬甯决定坐下来好好的跟顾老爷谈谈白以茹,试图说服他接受白以茹,不要再做一些荒唐的事情来伤害自己的家人。

“没什么好谈的。我很忙,先走了。”顾老爷却并不想跟顾冬甯谈,他无法接受一个没办法辅佐自己孙子的孙媳妇。

顾冬甯无奈送走顾老爷,继xù

开始工作。

顾老爷心里也不畅快,他最中意的孙媳妇,应该是杰森的姐姐那样的女强人,而且家族势力也好,两家联姻就是强强联手。可是他又见不惯娘娘腔的杰森,觉得有这样一个亲戚,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在他眼里,男人就要像自己的孙子一样充满阳刚之气,办事利落干脆、手段狠绝、说一不二……只有这样才能称之为男人。

其他的几个家族,也是有跟顾冬甯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但都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顾老爷挑剔的觉得人家配不上自己的孙子。

他还没有完全找到一个完美到可以嫁到霍夫曼家族做族长夫人的女人。

最近城里有几家正打算给女儿办成年派对,顾老爷也收到邀请,他决定前去,给顾冬甯再物色看看,有没有合适他的女孩子。

城堡大厅。

顾正豪在客厅跟两个孙子玩。

顾老爷走进去,不悦的哼了一声,“你一天到晚不在家,到底在忙什么?自己儿子做了族长,你这个当父亲的,也不知dào

关心关心?都是我这个做爷爷的,时时刻刻都放不下心!”

“爸爸,您坐。”顾正豪对家族事业,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兴趣,特别又是在H市遇见自己爱的女人,顾老爷强烈反对,让他跟宁可嫆联姻后,他更是不想管这一大家子的事情。

“这几天去哪了?”顾老爷坐下,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出去散散心,看了几个老朋友。”顾正豪说谎,他这段时间总是频繁的去H市,想找一找当年自己爱的女人。

当年顾正豪回来跟宁可嫆结婚后,就跟那个女人彻底失去了联系。辗转几年,他听说她生了他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他这些年满心牵挂,虽然给不了她一个名分,但也想给她些财产,让她跟孩子过得好一些。那个女人依靠唱歌为生,半红不紫,后来没有出名,向来情况并不乐观。

顾正豪心里觉得愧疚。

他心里觉得愧疚的人还有宁可嫆,所以有那么十几年,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当年的她。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但是没想到,见到白以茹之后,他的心就又开始雀跃起来。他怕白以茹是他跟她的孩子,但好在不是。

可是他无法否认的是,白以茹的身上时刻都散发着当年年轻时候的那个她的影子。他只要看见白以茹,就会想起她。

他无法抑制对她的想念,也想看看他跟她的孩子,想知dào

他们现在的状况,所以他又重新开始疯狂的寻找她。

“爷爷,爸爸,你们回来了?”钟菓抱着一只盒子从楼上下来,她自从叫了宁可嫆妈之后,就改口叫顾正豪爸爸了。

顾老爷跟顾正豪同时应了一声。

“抱的什么?”顾老爷看木头盒子也有些年月了,上面的漆没掉,但是却被人摸得都发光了。

“没什么,一些小玩意,小时候玩过的。没用了,打算去扔掉。”钟菓说着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只小木偶,“爷爷,还记得这个吗?是你去BJ的时候买的,我跟大哥、二哥一人一个。”

“这个也要扔了?”顾老爷自己举起来木偶看了看,“这个好像不是你的那一只吧?”

“爷爷记性真好!”钟菓一副很佩服的样子,“这个是大哥的,他弄坏了我的,所以送了他自己的给我赔罪啊。”

“这可是爷爷买的,你得留着,不能扔了。”顾老爷把木偶给钟菓,他摸了摸她的头,内心感慨万千,这辈子叫他动感情了的人不多,钟菓的父母是其中之一,好在钟菓是懂事,不像吉米……他对老吉米那样好,吉米居然要算计霍夫曼家族,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十分难受。

“爷爷,你怎么了?”钟菓忽然觉得一向威严的顾老爷身上充满了挫败的味道。

顾老爷摇摇头,叹一口气,靠在沙发里,精神气一下子不太好了,就连他最喜欢的顾七夕跟顾嘉义都没心情逗惹了。

钟菓跟顾正豪互看一眼,很自觉地离开。顾正豪也带着两个孩子,上楼去找宁可嫆了。

钟菓手里抱着木盒子,出了城堡,身后跟着berta。

berta时不时的蹭蹭钟菓的身子,嘴里发出哼哼声,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偶尔看见路上的小鸟,又像顾七夕一样,追着小鸟跑。

“berta,这边来。”钟菓站在一棵树下喊追小鸟的berta,她准bèi

从小路下去草地,穿过去后到沙滩去。

berta听见她的呼唤,折身跑回来,开心的跳起来,比钟菓都高好多。

“调皮!”钟菓摸了摸berta的脑袋,还是跟这个小东西在一起比较放松,不用考lǜ

太多的事情,因为berta开心了就会表现的很开心,不开心了就表现的不开心,永远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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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VIP 235、不怕给别人看见

来到沙滩中间,她盘腿坐在沙堆里,打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几本泛黄的日记本。

“berta,你要不要听我的日记?”钟菓半靠在berta的身上,随手翻看一本日记,那还是初中写的。

berta慵懒的趴在沙滩上,脑袋东张西望,似乎并没有在听钟菓说什么。

钟菓翻开日记,一页一页的看,目光落在1994年3月21号的那一页。“今天是春分,春天来了,阳光很好,没有风,我跟在lukas身后,他说要带我去打台球。我像个小跟班,虽然他不怎么跟我说话,可是我很快乐。

台球室的阿姨说我个子长高了不少,变得更漂亮了,还问我是不是lukas的女朋友。我低头笑,什么都没说,可是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跟往常不一样。

lukas调整好手里的台球杆,一杆出去,告sù

阿姨说我是他的妹妹,不是女朋友。我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身影,连续打进去好几球,抿嘴不说话,丢下球杆跑了。

一整天我的心情都不好受,抱着berta偷偷哭了好久。lukas一直以为我不会哭,其实只是他没看见而已。”

看完这流水账一般的日记,钟菓抿嘴笑了笑,跟berta聊天,“berta,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抱着你哭了?你用舌头舔我的眼泪,让我想起了妈妈温暖的双手。”

不管berta心里有没有关于那天的记忆,钟菓的心里却一直记着,一晃就过了十几年。

1994年3月21号。

她彻底的明白了自己对顾冬甯感情的变化,从亲情、友情变为了爱情。十几岁的年纪,刚刚懂得男女之间的感情,每次看见他都怦然心动的感觉,让她每每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的同时,在心里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一颗爱的种子。

她日日夜夜的盼望,种子能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在这种盼望中,她的内心从热情到无奈,再到失望,最后绝望,没有一刻不是充斥着痛苦跟难过的。

“1996年6月16号。

下雨了,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谁的窗?或者是谁的心房?

此刻我正坐在窗台前,楼下的汽车刚熄了灯,lukas从车里下来,气宇轩昂。同样是十几岁的年纪,他已经出落的十分标志了。不可否认,他的身上充满了男人的气息,只要稍微一靠近他,我就没办法正常呼吸。

我喜欢lukas。很喜欢。非常喜欢。

但是他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态呢?

今天是莉莉安的生日,她举行小型派对,邀请我们参加。lukas从到了莉莉安家,就跟她单独在一起,对我不理不睬。跳舞的时候,我想请他,他不答yīng

。莉莉安请他去她的闺房,他却笑着开心的跟她去了。

或许他喜欢莉莉安?

应该不会。他说过,他喜欢的女孩子要很干净很干净,莉莉安不符合他的标准。

那么,难道是他在委婉的拒绝我对他的心思?

他一定早就知dào

我对他的心思了。只是他从来不愿意面对罢了。

莉莉安说我是孤儿,让大家不要跟我玩。

来参加派对的人都跟着她嘲笑我。

lukas大声的告sù

她们:‘lisa是我的妹妹,我的父母、爷爷都是她的亲人。她不是孤儿。别再让我听见你们说lisa的坏话!’

我躲在他身后偷偷的笑,不管别人怎样嘲笑我,只要他对我好,这就够了。

我喜欢他保护我的感觉。

可是,我不喜欢他只当我是妹妹。”

从这天开始,顾冬甯都再也没有理会过莉莉安,直到去年回来德国后,同学聚会,他才象征性的跟她打了招呼。

莉莉安问顾冬甯是不是喜欢钟菓,但是碍于从小一直长大,所以才没有在一起,而娶了别的女人。

顾冬甯果duàn

的说不是,并且不做多解释。

钟菓暗暗笑,顾冬甯居然这样记仇,可是他对她的好,她宁愿不要。

如果他不给于她哥哥对妹妹的好,她就不会沉溺于他的好中不可自拔。

他从一开始就该狠心的,就像大学之后。

“2001年8月29号。

lukas最近跟邓维娜走的十分近,众所周知邓维娜暗恋他很久了,但我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在一起了。

邓维娜依旧不附和他找女友的标准,但他们在一起了,或许这就是真爱。

他警告我不许接近邓维娜,我说好,夜里一个人偷偷哭。

虽然很嫉妒邓维娜,可是我真的不会去伤害她,因为她是他的女友。

我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伤害他在乎的人呢?

他警告的话语,真的让我很伤心。

我以为他知dào

我是心善的,可我终究还是错了。

他们感情很好,金童玉女,整个学校的模范情侣。

二哥说我应该祝福大哥。

我点头。

是该祝福。

除了祝福,我还能做什么呢?

哭吧?可是为了他哭,他又看不见我的眼泪,所以又有什么用呢?”

钟菓看了看已经迷上眼睛昏昏欲睡的berta,继xù

翻看自己的日记。

“2002年10月3号。

仿佛才一眨眼,其实时间已经过了一年多。

三百多个日子晃过去,我才发xiàn

自己跟lukas还有二哥走的越来越远。

他们的聚会,我不会参加。

他们暑假旅游,我说要看陶器展。

他们带berta散步,我捧着书坐在沙滩上睡觉。

……

所以的邀请,细细一算,都是二哥来通知我的。

自从有了邓维娜,lukas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或许他觉得不联系我,我就不会接近邓维娜,也就没有伤害她的机会。

可是有谁知dào

,我从来都没有伤害邓维娜,就算她在学校里到处散布我是孤儿、是克星、是不祥之物的谣言,我也默默地忍着。

我希望lukas能像对待莉莉安那样,站在我身边。

明显,我多想了。

莉莉安什么都不是,而邓维娜是他的女友。他不会为了闲杂人等,跟女友吵闹。”

手机在衣兜里震动,钟菓放下日记本,看了看手机来电,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以为是david,实jì

上是白以茹。

“嫂子?”她接通电话,还没听见白以茹的回答,就听见那头顾七夕跟顾嘉义吵闹的声音,两个孩子每天精力旺盛,吵闹一天也不觉得嗓子疼。

“菓菓,berta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孩子们在找berta,缠着我不放。”白以茹头疼,孩子们年龄越大,吵得越厉害,而且以前是顾七夕一个人捣蛋,现在顾嘉义也会模仿姐姐了,两人一起捣蛋。

“嗯。在河边。”

“那我带孩子们过来。”

“好。我等你们。”钟菓挂了电话,将日记重新放进盒子里,先收起来,不再看。

白以茹要带孩子们去沙滩,宁可嫆跟大梅说也去,她索性就不去了,留在家里安静的画画,准bèi

参见一个比赛。

“孩子们交给你我们,你就安心画画吧。”宁可嫆十分乐意带顾七夕跟顾嘉义出门玩。

在家的顾正豪也过来,说跟宁可嫆一起。

宁可嫆笑了笑,没说话,随了他去。

顾正豪走之前,又看了一眼白以茹,弯腰抱起顾七夕。白以茹跟那个她十分相像,七夕跟白以茹又十分相像。

白以茹去画室,一待就是一下午,抓紧时间完成自己的作品。

晚饭时间,顾冬甯回来,她还在画室。

“快要吃饭了,以茹。”他亲自来唤她吃饭。

“这一点马上就好。”白以茹伸了伸腰,弯腰太久,腰疼。

“腰又疼了?”顾冬甯走过去,在她身后,慢慢的、轻轻地捏着她的腰,“晚上给你敷敷。”

“嗯。”白以茹点头,手里的毛笔在画纸上走了一笔,仔细的端详几秒,又添了一笔,“孩子们呢?”

“楼下跟爷爷玩象棋。”

“左边点。”白以茹指挥顾冬甯给自己捏腰。

顾冬甯一切行动听指挥,“这里疼得厉害吗?”

“嗯,稍微右边一点吧。”白以茹笑呵呵的回头,在顾冬甯唇角啄了一下,“你比按摩仪舒服多了。”

“顾冬甯牌全自动按摩仪,全世界仅此一台,为你拥有。”顾冬甯开玩笑,也在白以茹嘴角啄了一下,“刚才吃抹茶蛋糕了?”

白以茹点头,继xù

挥动手里的毛笔。

“味道不错。”顾冬甯说着,又歪着头,一下一下的偷袭白以茹的唇。

“别乱动,一会儿笔锋走偏了就坏了。”白以茹可不想自己辛苦几天的成果,被一笔给败坏了。

“等下再画就不会坏了。”顾冬甯索性从白以茹的手里拿过画笔放在一边,扳过她的身子,狠狠的覆上了她的唇。

“唔……你别……”白以茹趁着呼吸换气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说,“一会儿佣人上来喊吃饭了,叫人发xiàn

了怎么办?”

“不会。没我同意,他们不敢进来。”顾冬甯大胆的进攻,强势的托着白以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到一边的书柜上。

“呀!”白以茹吓得一下子扶住顾冬甯的肩膀,两只腿踢着,不想就范。

“就一次,一会儿就好,保证很快。”顾冬甯说的实话,马上就吃饭了,他跟白以茹要是不出去,爷爷会生气,而且大家都能猜到他们在做什么,白以茹面皮薄,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白以茹捶打顾冬甯,“现在不行。我要出去了。”

“不准。”顾冬甯霸道的捧着白以茹的脑袋,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的裙子推上去。

白以茹穿的是样式简单的连衣裙,倒是方便了顾冬甯。

他连褪下她的小内内的时间都等不及,直接从一旁拿了剪刀,咔擦拉擦几下剪碎了她的小内内,将破布片扯开,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就把自己送进了她的身体。

白以茹脸红红的,继xù

捶打顾冬甯。

“你疯了是不是?”小内内被剪碎了,她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嗯。一见到你就疯了,谁叫你味道这样好?我就好你这一口。”正在吃肉的顾冬甯笑吟吟的,说话虽说话,但是却一点儿都没有影响自己的动作。

“啊!我的背!”白以茹的后背撞在了书柜的格子上,疼的倒抽气。

顾冬甯动作停了一下,搂住她,摩挲着她的后背,又开始慢慢动作起来。

“少爷,少夫人,吃饭了。”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

白以茹急忙捂住嘴巴,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声音,泄露了自己跟顾冬甯正在做的好事。

顾冬甯邪恶的一笑,使劲儿一动,吓得白以茹惊呼一声。

“少夫人?你还好吗?”佣人听见了,担忧的问白以茹。

“我、还好……没、事。”白以茹蹙眉,不悦的瞪着顾冬甯。

“哦。那少夫人,该吃饭了。”

“好、的。就、就来。”白以茹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使劲的掐着顾冬甯的肩膀,忍着不叫出来。

顾冬甯却一直在笑,觉得这样比平常刺激,也有感觉很多。

“你快点,结束了,我还得去收拾一下。爷爷他们都在等着嗯!”白以茹看着眼前衣冠整齐的顾冬甯,完事后他倒是不用整理,可是她还得整理。

“有感觉吗?小狐狸?”顾冬甯忽快忽慢,自己很满足,也希望眼前的小女人也能满足。

“……”白以茹不回答,直接忽视。

顾冬甯也不再问,反正他对她的身体已经十分掌握,只要看她的表现,就知dào

她是不是有感觉。

终于等到顾冬甯释fàng

了自己,白以茹从书柜上跳下来,看着地上的破布,恨恨的命令他:“你来收拾。”

顾冬甯点头,“没问题。”

白以茹这才搂着裙子,跑到门口,打开一条缝,左右看看,没人,才飞快的打开门冲出去,跑回卧室收拾自己。

两人下楼后,还是有些迟了。

顾老爷不悦,当然不是针对顾冬甯,而是针对白以茹。

236. VIP 236、回家吃荤的

“吃饭都不能按时,基本的礼貌呢?”顾老爷等到顾冬甯跟白以茹坐下后责备道。

“对不起,爷爷,下次不会了。”白以茹抱歉的看了看顾老爷,又瞪一眼顾冬甯。

顾冬甯笑了笑,“爷爷,我腰疼,以茹帮我做按摩,贴膏药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怪白以茹,怪他。

白以茹差点要咬舌头,腰疼……敢不敢不说的这样暧-昧?

“吃饭!”顾老爷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他不动筷子,大家都不敢动,他开始动了,大家才都开始拿筷子。

钟菓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顾冬甯,低头开始扒饭。

“怎么不吃菜?白饭有什么好吃?”宁可嫆给钟菓夹了菜放在餐盘里。

“我有在吃。”钟菓微微一笑,又貌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顾冬甯。

“我脸上有饭粒?”顾冬甯刚才就察觉到钟菓的眼神了,现在又察觉到,就一边夹菜,一边问她。

“没有。”钟菓淡淡的回答,低头吃饭,心里还在想着白天看的日记,她本是要拿着它们去处理掉的,结果被打搅,又一本不少的给拿回来了。

心里暗暗叹气,钟菓无奈,要屏蔽掉一个人以及跟他有关的所有一切,就这样难吗?

“姑姑,你今天去找david叔叔吗?”顾七夕忽然开口问钟菓,前一段时间,几乎每天晚饭后,钟菓都会去跟david见面,她已经掌握了这个规律,但是最近却发xiàn

每晚姑姑都躲在屋里不出门。

“哦。去。一会就去了。”钟菓笑着点点头,食不知味的感觉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那david叔叔答yīng

给我骨骼模型,你能帮我拿回来吗?”顾七夕又问,自从在david那里看到骨骼模型后,她就心心念念的想要。

“怎么就不觉得害pà

?”钟菓咬着筷子看顾七夕,小孩子不是胆子都很小么,为什么偏偏顾家的小小姐胆子这样大,喜欢都是些让人看着害pà

的东西。

“那个就跟木偶一样好玩,为什么要害pà

?”

听了顾七夕的回答,大家了然,原来这姑娘是把人家模型当玩-偶了,所以才觉得好玩。

吃晚饭,大家纷纷离开餐厅,各忙各的去了。

钟菓回到屋里,拿了摩托车的钥匙,出门去找david。

从住院到出院,她一直都没有见过david,出院之后,她去找过他几次,他都不在家。

david家别墅门口,开门人,见到是钟菓后,头疼的问她:“你怎么又来了?先生不在家。”

“他还没回来?”钟菓站在门口,进不去,就透过大门看着别墅里的树木,还有那树木后面隐约可见一角的房子。

“先生昨天回来过,今天不知dào

去了哪里。先生还说了,叫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他不会见你。”

“我知dào

了。”钟菓点点头,david不想见她了。

她骑上摩托车离开,不再见面的结果对谁都好,谁都不会再感到别扭难受了。

回城堡的私家路边,钟菓停下摩托车,坐在一棵树下,点燃一根烟,举起来在眼前,轻轻的吹着气。

漆黑的夜色,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沉沉的好像压在心上一般,让人无法畅快的呼吸。

“david,既然你不想见我,那一年之约也就到此结束。以后再见面,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不知dào

吹灭了几支烟,钟菓拿出手机,飞快的写下一条短信,找到david的号码,毫不犹豫的发出去,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重新上车回家。

david收到这条短信是在几个小时之后,他盯着手机屏幕许久,身边的同事都要觉得他把手机盯穿了,他才按了删除键,收好手机。

“你还好吗?”同事关心的问了一句。

“嗯。很好。”david点头,满脸的疲惫,却是在笑。

很好,真的很好,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了。

用一年之约换取一辈子的幸福,这样的豪赌,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到此结束。到此。结束。

被约定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现在都自由了,心里再也不会时时刻刻担心会失去了。

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队长,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商量一下任务分配?”同事问david,他们来这里可不是旅游的,他们的任务很艰巨。

“现在每个人把自己的最大长处跟短处说出来,我们采取长短互补的方式分配任务,这样比较高效。”david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忙碌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切,愉快的、不愉快的,想忘记的、不想忘记的……

钟菓没有收到david的回信,在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回短信是最基本的礼貌,他连这个都不知dào

吗?

“菓菓,可以出发了。”白以茹拿着自己的画作从楼上下来,看见钟菓拿着手机,便问,“在等电话?”

钟菓摇头,“没有。看了看时间。我们走吧。”

“不知dào

这一次能不能得奖。”白以茹是要跟钟菓一起去邮寄参赛的作品,第一名的奖励是得到一次举行个人画展的机会,而且会有很多知名画家参加,她十分期待。

“当然会了。嫂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画画天分真的很高。”钟菓小时间经常看见宁可嫆画画,但是宁可嫆却没有遗传到其母亲的绘画基因,所以也只能当成爱好也没有成名。

“有吧。很多人说过。还有人问我是不是遗传的。”白以茹点头,“可是我母亲是个不出名的歌手,根本就不会画画。”

“所以天分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钟菓开车,一边跟白以茹闲聊,忽然发xiàn

后面有车跟着自己的车,她蹙眉仔细的看了看后视镜,是一辆黑色的小车,看不出来牌子,应该是组装的。

“怎么了?”白以茹也看后视镜,却没有钟菓那样警觉。

“好像有车跟踪我们。你坐好,我要加速了。”钟菓一脚油门到底,车速一下提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路况,“嫂子,给大哥打电话,叫他们快查查后面的车。”

白以茹点头,钟菓的车技太好了,她从对方加速的那一刻起,就感觉自己坐的不是宾利,而是火箭!

“不见了。”钟菓的车速上来之后,那辆车也加速了,但是跟了一段距离却没有再跟上来。

那辆车在上个路口转弯,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怎么不跟上去?”安琪问莉莉安,直接跟上去,撞死白以茹白不是更好。

“不能冒险。她们已经发xiàn

被跟踪了。”莉莉安命令安琪,“告sù

ben开车过来接我们,这车不能留了。”

安琪了然,急忙跟ben联系。

莉莉安把车开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树林,这里没有监控,她也不用怕,直接跟安琪下车,将后备箱里的汽油拿出来,倒在自己的外套上点燃,扔向车的方向。

瞬间火光四起,整个汽车被火苗包裹住。

“快跑。”莉莉安喊安琪快速的逃命。

安琪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害pà

的跟着莉莉安的脚步,跑了没多远,身后就发出一声巨响,车子爆zhà

了。

莉莉安听见响声后,松了一口气,车子报废,就不怕顾冬甯会查出来了。

“ben派来的车在哪里?”她问安琪。

“ben刚才来电话说不派车了,让我们打车回去。”

“也好。”莉莉安觉得打车是要安全一些的。

两人回去,却不想栖身之地来了大人物。

莉莉安跟ben见过这个男人,一脸横肉,长得凶神恶煞的,是他们的老大。

杀害白以茹的任务,就是他安排给他们的。

安琪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她有些犯怵,站在那里不知dào

该怎么跟人家打招呼。

那男人看了看安琪,没说话,只是给了ben一个眼神。

ben心领神会,吩咐莉莉安,“带着安琪先出去,没有允许,不能进来。”

“是。”莉莉安迅速的带着安琪消失在房间里。

安琪出去后,好奇的问莉莉安:“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不要说这跟人,那个人,要叫主人。就算我们不是他的下属,见到他也是要尊称的,可惹不起他。”莉莉安急忙捂住安琪的嘴巴,生怕她的不尊敬,会叫主人生气,收拾她们。

安琪缓了缓,等到莉莉安松开口,又问:“难道跟顾冬甯一样惹不起?”

莉莉安点头,不多解释,反正安琪就是一颗棋子,她知dào

的越少越好。

安琪好奇的回头看了看那紧闭的门,不知dào

ben在跟那个男人说什么。

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屋内。

ben恭敬的站在男人身边,看着背着手背对自己的男人,“主人,顾冬甯他们的警觉性太高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尽lì

了?”男人头也不回的反问,声音犹如洪钟,震得听得人的心都在颤动了。

“不是。”ben心虚的回答,主人的心思太难猜,脾气也不好。

“那就是没尽lì

?”男人说着回头,盯着ben眉宇之间的位置。

“我们……”ben实在是想不到合适的回答。

“以前是一个白以茹,你们没处理掉,后来加了一个顾七夕,再后来是顾嘉义,你们的任务可是越来越重了。”男人伸手拍了拍ben的肩膀,“我只看结果,不看经过,现在的结果我有点不太满yì

,你说怎么办?”

ben忍着肩膀上的剧痛,虽然只是拍了拍,可是对方的力道一点都不小。

“我们会尽lì

的。”他弯着腰,尊敬的承诺道。

“不管怎样,我只要白以茹跟她的孩子的命,拿不到她们的命,你也就不要顶着这颗脑袋了。”男人指了指ben的脑袋。

“是,主人,明白。”ben目送男人离开,他自己的后背已经出了细微的汗水,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因为那么高的价钱,就把自己卖给了这个男人,自己好好的做自己的侦探,虽然赚钱少,可是好歹不会担心自己的命。

“主人说了什么?”莉莉安等男人走了,才敢进屋来问ben。

“要我们赶紧完成任务。”ben头疼,既要杀了白以茹母子,又要不叫顾冬甯发xiàn

,真是难上加难的任务。

莉莉安也头疼,一次一次的失败,让她觉得白以茹好像有神在庇佑,命大的不像话。

白以茹的命其实就是顾冬甯,如果不是顾冬甯厉害,她早就不知dào

被害死多少次了。

莉莉安她们毁了车,顾冬甯的人当然没有查出来什么。

童晓欣来找白以茹玩,她很是不理解,究竟是什么人要杀害自己的好友。

白以茹自己也很茫然,谁知dào

是谁呢?

“会不会是暗恋顾冬甯的人?”童晓欣大胆猜测。

“就算是,人家也是暗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查不到什么线索。”白以茹无奈的摇摇头。

童晓欣点头,听见上楼来的宁修霁在喊自己,就应了一声,“在客厅呢。”

宁修霁过来二楼的小客厅,跟白以茹打了招呼,逗惹了一会儿顾七夕跟顾嘉义,就叫童晓欣回家。

“吃了饭再走吧。都快晚饭时间了。”白以茹挽留。

“下次吧。”宁修霁笑呵呵的拉着童晓欣就走。

下楼出了大厅上车,童晓欣不解的看着宁修霁,“你火急火燎的干什么?”

“回家吃肉。”宁修霁笑呵呵的回答,他出差两天了,刚从机场直接过来接童晓欣。

童晓欣偷笑。

到家后,宁修霁停了车,过来就搂着正在开门的童晓欣开始动手动脚。

“给人看见了都。”

“不怕。”宁修霁踢开门,猴急的推着她进去,一脚带上门,按着她在门板上,发狂的吻下去。

童晓欣也不推拒,就依着他去吧。

衣服从门口一路掉到卧室,宁修霁已经身不着寸物,童晓欣身上也只剩下牛仔裤了。

他按倒她,解开牛仔裤的扣子,拉开拉链,动作却停了。

237. VIP 237、不能不要你

“哈哈。”童晓欣得yì

的看着手上动作顿时停住的某人。

“还笑?”宁修霁脸色瞬间不好了。

“人家忍不住要笑。”童晓欣笑得身子都颤动了,眼角眉梢都是小把戏得逞的笑意。

“你就故yì

气我是不是?”宁修霁在童晓欣腰上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个女人大姨妈来了,还故yì

让他来火,现在怎么下火!

“疼!”童晓欣不悦的皱眉,踢了踢宁修霁,“谁叫你猴急,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呢!”

“没来得及?”宁修霁挑眉,“一路回来那么长时间,你怎么没解释?”

“哎呀,忘记了嘛!”童晓欣死活都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yì

的。

“现在怎么办?”宁修霁拉着童晓欣的手放到自己的重点部位。

“你……”童晓欣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却被宁修霁拉着不放,她使劲儿拽了拽,手心里传来他那玩意儿上滚烫的温度,好羞人,“你去洗凉水澡。”

“又不是没女人。都摸上了,就直接用手解决。”宁修霁说着就带动童晓欣的手开始动作起来。

“喂!你……要不要脸?”童晓欣还没用手给宁修霁解决过生理需yào

,现在这样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她紧紧闭着双眼,两只腿踢来踢去,就是不肯乖乖就范。

“以后做这件事的时候,就不要问我要不要脸的问题了。现在我宁肯不要脸,也不能不要你。”宁修霁得yì

的笑着,她还想逗他玩儿,小东西嫩了点。

“你太无耻了!”童晓欣差点要咆哮,见过脸皮厚的人,没见过比宁修霁更脸皮厚的了!

“无耻也就对你了。你还不是很喜欢我对你无耻?”宁修霁握着童晓欣的美好,一边啃咬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谁喜欢了。你少胡说。”童晓欣面红耳赤,偏着头,不愿意睁开眼睛。

“又不是没见过,闭着眼睛干什么。睁开,听话。”宁修霁非要童晓欣睁开眼睛。

童晓欣不答yīng

,他的手就伸进了她的重点部位,吓得她大叫一声,立马睁开眼睛,拉住他的手。

“你别……我还来事儿着呢!”她不满的看着他,“连女友的生理期都不记得,你这个男友真心不称职!”

“老婆说的是,我以后一定记着。”宁修霁承认自己是没记住童晓欣的生理期,所以态度很好的接受了她的‘批评’。

时间过了许久,童晓欣的手都酸痛了,才感觉到一股子灼热的液体喷洒在自己手上。

她看看自己的手,嫌弃的望向宁修霁。

“居然嫌弃我脏?”宁修霁眼神危险的落在童晓欣的脸上。

“不是。”童晓欣装傻的笑,可是心里却在想,的确是很脏有没有!

“不会说谎就别说。”宁修霁也不介yì

,拿了纸巾擦干净童晓欣的手,“去洗洗。”

童晓欣如获大赦,飞奔卫生间,将自己的手好好洗了洗。

“等我洗澡,出去吃饭,餐位都订好了。”宁修霁什么都没穿的走进卫生间,在童晓欣的脸颊上亲了下。

童晓欣推她一下,没说话先出去了,心中暗道,这人怎么能这样不害臊,穿一件衣服能死么?就算不穿,那至少也围一条浴巾挡住某个地方吧!

两人收拾好,开了车出去,到预定好的餐厅吃饭。

钟菓从一家酒吧出来,手里抱着一只木头盒子,沿着街道往前走,仿佛神游一般的,面无表情,身子晃来晃去,连宁修霁把车停在她身边都没有停下脚步。

宁修霁摇头,他是看见她才停的车。

“我下车去看看。”他对童晓欣说着,就开了门下车喊钟菓,“菓菓。”

钟菓脚步停下,怔了怔,才慢慢回头看向宁修霁。

宁修霁疑惑,钟菓的眼神十分奇怪,好像有些失落,难道她以为喊她的人是顾冬甯不成?

他心里一震,她现在的样子,就跟以前缠着顾冬甯的时候一样,这叫他忽然感觉有些慌乱。她不是跟david在一起了?她不是说过几天要带david回去见顾老爷确定婚期的吗?为什么她……难道她心里还是爱着顾冬甯?

童晓欣也下车了,走到宁修霁跟前,目光在他跟钟菓身上来回几次后,对钟菓笑了笑,又用胳膊碰碰宁修霁,“你怎么不说话?两人傻站着干什么?”

宁修霁嘴角勾了勾,摸摸童晓欣的头顶,“回去再说。”

童晓欣点头,问钟菓:“菓菓,你抱得是什么?”那木盒子,有些年岁,现在已经很少了,她好奇她怎么抱着这个在大街上行走。

“一些小东西而已。”钟菓好半天,好像才回过神来似的,淡淡的笑着回答童晓欣。

“小时候的玩意儿?”宁修霁走过去要拿木盒子,却被钟菓躲开了,他碰都没碰上那盒子。

“小时候幼稚,尽留了些没用的东西,现在打算送人了。二哥,晓欣,我先走了。”

“你喝酒了?”宁修霁十分担心钟菓,在他的印象中,钟菓很少喝酒,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顾冬甯才去的。

“嗯。朋友请客,喝了一小杯。”钟菓摆摆手,转身继xù

往前走。

童晓欣站在宁修霁身边,看着钟菓渐渐走远的背影,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修霁,菓菓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应该没事。”宁修霁摇摇头,试图说服自己,钟菓现在这样子是因为david,而不是顾冬甯。

钟菓抱着木头盒子,走了好远,脚走疼了,索性就脱了鞋,光着脚走在大街上。

已经是深秋了,傍晚的天,要黑不黑,暗沉沉的,虽然没有风,可是气温也不高,萧索的冷。

很多路人都跟看怪物一样对钟菓行注目礼。

钟菓浑然不觉一般的,拎着鞋子,掉了一只,也不在意,在一个林荫路的路口拐进了一片小树林,穿过去,走到河边坐下来。

河对面已经亮起来许多灯,灯光打在水面上,一闪一闪的十分好kàn

,可是却随着流水而碎成了碎片。

钟菓借着昏暗的天色跟对面投来的灯光,打开木盒子,把那天给顾老爷看的木偶拿出来,要不犹豫的扔进了河里。

不是她的,就永远不会是她的。

翻开日记本,日期上写着2003年12月25号。

“昨天是平安夜,多么欢乐的日子,一整天都没有看见lukas,其实不用看,也知dào

他在陪邓维娜过节。

以为到圣诞节过完都不会遇见他的,结果还是在午夜的钟声前两小时看见了。

他牵着邓维娜的手,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在每一个她喜欢的摊点前驻足。

他给她买了,她在平安夜里看上的所有东西。

她的手里有太多东西,他叫来家里的司机,帮她拎袋子。

我傻乎乎的跟在他们身后,明明很难过,可还是没办法不看着他。

跟着他,是不是就可以当做是他在我身边,陪着我过节了?

‘菓菓,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终于还是看见我了,跟我打招呼的眼神,只是一瞬间就从惊讶转为了戒备。

‘要回家了。’我说谎,然后落荒而逃。

午夜的钟声敲响,我躺在冰冷的被单上,仰头喝掉了那一瓶早就准bèi

好的毒药。

这不是我第一次想死了,所以一点都不害pà



可是为什么今天我还是好端端的,重新睁开眼睛,躺在医院里了?

是谁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真的不想活下去,见到lukas的每一次,我都会难过到窒息,那种像是死亡逼近的感觉,没有人能体会的到。

我讨厌这种死亡逼近的感觉,我想痛快的闭上眼睛,再也不想醒来。”

究竟为顾冬甯死过多少次,钟菓自己也不清楚。

其实只要一页一页的翻看日记,就能清楚的数出来,但是她不想再重温自己的伤疤。

随手翻看,随便浏览,有些记忆不需yào

重温,也会铭刻在心中。

又翻了一会儿,停在某一页,不知dào

是哪一天的日记,日期已经不重yào

了,重yào

的是钟菓自己记得。

“lukas终于还是结婚了,跟一个见了几次面的女孩子,很年轻,很漂亮。

重yào

的是,他不讨厌她,阿姨也不讨厌她。

她是幸运的。”

寥寥几行,留在顾冬甯跟白以茹领结婚证的那一晚,钟菓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那一晚她喝醉了,酒精中毒,差一点死掉,可是还是没死掉。

再翻看。

“二哥的身边有了个叫童晓欣的姑娘,阿姨很喜欢,但是二哥却不觉得。

其实我看的出来,二哥对待那姑娘的时候,跟别人不一样。

他们是欢喜冤家。

希望二哥快点走出去,不要像我一样再犯傻了。

二哥,我有没有对你说过,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好?

原谅我的无法回应……”

好几本日记本看过去,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本,崭新的碎花布包裹的封面,纸张的颜色是暗暗地黄色,卖日记本的人说这个对视力好。

“对视力好,有什么用,现在看了还不是刺眼的让人流泪。”钟菓摸着那封面,吸吸鼻子,眼泪止也止不住。

这本是今年的日记,上面的内容,大部分她都还记得,根本不需yào

翻看,但她还是翻开来了。

“答yīng

了david的约定,反正只有一年,等到嫂子身体好了,我大不了死,这样就不会觉得憋屈了。”

翻页。

“好奇我寻死,david会什么那样生气。

我以为他是因为那个约定,却不想他的答案是他喜欢我。

我有什么好?值得他那样做吗?

他要我试着接受他,我随口答yīng

,可是扪心自问,我真的能做到吗?”

再翻,已经快到最后了。

“我拒绝吃药,david用自残来逼迫我,我除了惊讶,其实也是感动的。

如果在十几岁,刚刚懂事的时候,david就出现在我身边,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盯着我吃药打针的样子,有点……可爱……”

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

“david不再见我,解脱来的有些突然。”

多少年、多少个日夜、多少次相遇、多少遍回忆……一眨眼,就只是几本不薄不厚的日记。

将日记本放在一边,木头盒子里,还有些小玩意。

发卡。红色的。十一岁生日,顾冬甯买给她的。

一对细镯子。十二岁暑假,去尼泊尔旅游,顾冬甯买的。

一只青花瓷的瓶子,据说是真zhèng

的古董。十三岁那年,顾冬甯在BJ的拍卖会上拍的。

……

十一岁之前,顾冬甯给钟菓买过很多东西,她总是弄丢,也不在意这些。

等到十三岁之后,顾冬甯买给她的东西已经寥寥无几的时候,她蹭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留住他送给她的每样东西。

顾冬甯不再乐意给她买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他知dào

她喜欢他后就开始了。

钟菓举着打火机,毫不犹豫的按下按钮,一股火苗窜上来,点燃了另一只手里的日记本。

火光四起,泛黄的日记,燃气蓝盈盈又带着紫色的光芒。

几本日记,一些杂物,在身后彻底的燃烧。

钟菓慢慢的往回走,看也不再看那火光。

********

白以茹给顾冬甯送午餐,两人正在他的办公室吃饭,她的电话响了。

接通后,是参赛举办方来的,说是白以茹得奖了,第一名,颁奖典礼周六在法兰克福举行。

“什么时候去领奖?”顾冬甯等到她挂了电话才问,她那样高兴,不用问就知dào

是得奖了。

“周六。”白以茹激动的抱着顾冬甯在他脸颊上吻了吻,“这一次是第一。”

“就知dào

我老婆最棒。”顾冬甯反手搂住白以茹,“我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嗯嗯。”白以茹点头如捣蒜,“怎么庆祝?”

“吃肉。”顾冬甯说着就吻上白以茹的唇,其实并不是因为得奖他才想做,而是他刚才就想了,只是被这个电话打搅,现在重新继xù

而已。他有些怀念在卢卡斯的办公室里,跟她温存的感觉。

238. VIP 238、如此庆祝

“怎么能这样庆祝!”白以茹泪目,想反抗都不行。

“怎么不能这样庆祝?”顾冬甯反问,将白以茹按倒在沙发上,“还记不记得卢卡斯的那张沙发?每次被我们弄的凌乱不堪,想着就觉得舒服。”

“你少提这个了。”白以茹锤了一下顾冬甯,那沙发是挺可怜的,隔三差五就要被她跟顾冬甯‘污染’一回。

“怎么不能提了?”顾冬甯已经把怀里的人剥了个干净,他轻轻坐在她的腿上,解开自己的衣服,拉着她的手帮自己解开皮带扣子,拉开拉链,缓缓地褪下去,一边说,“我还想把那张沙发弄回来,跟这张换了。”

“你那张能有这张好?啊!”白以茹话刚说完,就被顾冬甯顶的身子往上移动。

顾冬甯两手扶着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下拉了拉,方便自己的动作。

“没告sù

你,那张沙发可是名牌,价钱足够在H市买一套房了。而且——”他故yì

重重的一动,看着怀里的人被吓得捂住了嘴,生怕会大声叫出来,就满yì

的笑了笑,“那张沙发上有我们很多的美好回忆,可是个纪念品,留到老了,我们还能一起回味当时的滋味。”

“奢侈。”白以茹白顾冬甯一眼,她知dào

他的身份后,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在H市的生活,就已经明白当时他口中的那些廉价东西,其实都是奢侈品,只不过他每次都把商标给毁了,不叫她看到而已。

“现在可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专心点,小狐狸。”顾冬甯用力的运动着。

白以茹一手紧紧的抓着沙发的边沿,一手抓着顾冬甯的胳膊,脸色酡红,心口的剧烈的起伏。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沉很重。

一场温存结束,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

白以茹暗想,以后再也不来给顾冬甯送饭了,不然每次都偷偷做这件事,那还了得。

顾冬甯吃够了白以茹,当然物质食粮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他帮她把餐具都收起来,送她出办公室。

“我走了。”白以茹脸色依旧很红,她低着头,怕给人看见火猜到什么。

“别低着头,小心撞人了。”顾冬甯拍了拍白以茹的后背,“挺直了后背。”

白以茹不情不愿的抬起头,直起腰。

“颁奖典礼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叫人处理。”顾冬甯一直把白以茹送到电梯跟前,捧着她的头,狠狠地索要了一个吻。

白以茹心口跳得快,深怕有人会过来看见了。

“知dào

了。我先走了。”她飞快的跳进电梯,离开顾冬甯,躲到安全范围内。

顾冬甯微微一笑,不管怎样,白以茹都才二十几岁,还是小孩子的年纪,就算是孩子的母亲了,也还是会跟小姑娘一样的害羞。

白以茹下楼直接打车回家。

钟菓在大厅里跟顾七夕他们玩,地上丢了好多玩具。

“七夕,自己的玩具自己收拾,要是下次地上再这样乱,就不允许玩了。”白以茹严肃的告sù

顾七夕,爱整洁的习惯,要从小培养。

“记住了。”顾七夕大声的回答。

白以茹无奈的摇摇头,孩子们的嗓门也太大了,她笑看着钟菓,问她:“怎么没出去?没跟david约吗?”

“嗯。”钟菓答yīng

了一声,隔了好久又开口,缓慢的说,“我跟他分手了。我们不合适,再相处下去,没有必要。”

白以茹有点吃惊,前几天她就感觉钟菓跟david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对方什么都不说,她也没好再问,但也没往分手方面想。

“既然不合适,那分开就分开吧。”白以茹在钟菓跟前坐下来,“菓菓,真的对david的没感情了?要是心里不舒服,觉得还想复合的话,就别逼自己做傻事。”

“没有了。分开蛮好的。”钟菓淡淡的笑笑,不多说什么。

“那近期还想找男友吗?嫂子这里倒是有个好男孩,你要是想试试看,我就帮你介shào

。”白以茹也是替钟菓担心,一转眼她就二十九岁了,却还是没有把个人问题解决了。

钟菓之前跟david在一起,宁可嫆他们都很开心,总觉得老姑娘要结婚了,个人问题一解决,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现在他们又分手了,白以茹不清楚宁可嫆是不是已经知dào

,但是自己的小姑子,她不帮忙操心,谁还能来操心。

“是做什么的?”钟菓随口一问,白以茹说要介shào

,她也不好一口拒绝。

“音乐人,一个小有名气的乐队的主唱。”

“那就见见吧。”钟菓点头,见见吧,说不定就能遇见一个可以让她忘记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的人,带着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那等我电话。”白以茹笑着,站起来上楼去打电话。

钟菓愣愣的靠在沙发里,望着头顶的大吊灯,眼神空空的,心中也空空的。

白以茹的速度很快,没几分钟就下楼来叫钟菓。

“菓菓,我朋友说了,今晚就有空,我们约了七点半见面。你有空吗?我们今天打算朋友聚会,带你去刚好觉得不会尴尬。”她征求小姑子的意见。

“好吧。”钟菓从听见白以茹下楼的声音,就把目光从大吊灯上收了回来,收起了低落的情绪。

白以茹又叮嘱钟菓晚上记得打扮漂亮点,才去忙活别的事情呢。

晚上七点半。

日本料理店。

白以茹跟顾冬甯、童晓欣跟宁修霁四个人先后到了提前预定好的包间。

包间里已经有一个人了,见到童晓欣跟白以茹都带着家属,不免笑着打趣他们怎么不把孩子也带上。

“孩子太吵了,现在可是最吵得年纪。”白以茹如此说着,可是脸上却全是甜蜜的笑容。

“我们倒是想带,可是还没制造出来。”宁修霁跟身边的人握握手,眼神却并不轻松,因为当初这男人心中的女神就是他爱的女人。

童晓欣偷偷掐了一把宁修霁,暗暗提醒他不要太过分,这只是同学聚会,别想太多。

宁修霁回头对童晓欣笑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好好的。”童晓欣脸红的撇过头,不看屋里的人,倒是看着地上的垫子。

屋里的人说说笑笑,没过一会儿,推拉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钟菓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人。

“菓菓来了?快来坐。”白以茹拍拍自己身边的垫子。

钟菓点头过去,她坐在白以茹跟一个陌生男人的中间,如果不出意wài

,今晚要相亲的人就是他了。

她盘腿坐下去的时候,偷偷观察了一下旁边的男人——稍微有些长的头发,有点儿落拓不羁的感觉,但好在耳朵、嘴唇跟手都很干净,没有佩戴什么装饰,衣服也是很随意的休闲装,没有奇装异服,总体还算过关,不讨人厌。

“菓菓,跟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大学时候一起组了乐队的主唱皮特。”白以茹等钟菓坐好,才对她介shào

今晚的男主。

“哦。”钟菓笑得有点儿不自然,看了看顾冬甯,他面无表情,她又看向皮特,微微点头,“你好。”

“不用这样客气。你叫钟菓对吧,听白以茹说起过,你很特别。”皮特笑看着钟菓,这女孩跟白以茹说的一样,看一眼就觉得特别,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特别,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是没有人能够模仿的来的。

“谢谢。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钟菓笑着说完,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水,相亲的滋味实在是不怎么好。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点餐好了。”白以茹活跃气氛,童晓欣也跟着一起,屋里淡淡的尴尬之气,也就慢慢的被化解了。

整顿饭下来,皮特对钟菓倒是很照顾,但钟菓总觉得不自在,就不停地喝清酒。

“少喝点。”宁修霁将酒杯从钟菓手里拿过来,不让她再喝。

“没事。觉得很好喝。”钟菓胡乱解释。

一顿饭,各人吃出了不同的味道。

一行人从料理店出来,分头行动,最后理所应当的只剩下钟菓跟皮特了。

“我送你回去?”皮特指了指自己的车,虽然不是什么好牌子,但是被他收拾倒是整洁干净。

“我想走走。”钟菓扶着额头,刚才喝多清酒,出来风一吹,头就隐隐呼呼的疼起来,脑子里一团乱,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

“那就走走吧。”皮特也没开车,跟在钟菓身边,“要不去药店买点醒酒药?”

“不用。也没有很醉。”比起清醒后的难受,钟菓宁愿自己一直能像现在这样晕晕乎乎,头疼,总比心疼好。

回去的路很长,钟菓坚决不肯坐车,皮特也就依着她了。

对于钟菓,皮特并没有特别的想法,但是做情侣不成,做个朋友也是可以的。而且处于礼貌,跟绅士作风,他也得送她回去。

“我自己可以,你先走吧,时间不早了。”钟菓站在路边等红绿灯过马路。

“没关系,我不忙,今晚没有公告。”皮特伸手扶了一下差点摔倒的钟菓。

钟菓自己站好,定了定神,往马路中间走。

“lisa!真的是你唉!”

过了马路,钟菓眼前就站着一个人——杰森,他惊讶的看着她。

“哦。杰森。”她点头。

杰森疑惑的看了看皮特,“这位是你的朋友?”

“准确的说是相亲对象。”钟菓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醉了啊?”杰森激动看向钟菓,“这样子可是要赶紧回家的,不能在外面溜达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钟菓点头,“我先走了。”她走了两步,又回身看着杰森,“david去哪里了?有人说他不在医院工作了。”

杰森蹙眉,暗暗叹口气,无奈的说:“不知dào

。表哥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你要是想他,就打电话吧。”

说完他看看皮特,心想就是要叫你误解,就是要叫你跟钟菓没法在一起,就是要提醒你钟菓心里爱的人是david……呃……虽然事实上暂时不是这样的,但是谁知dào

以后是不是呢?

“我没有想他,就是随便问问。再见。”钟菓对杰森摆摆手。

皮特跟上钟菓的脚步,嘴角勾起来笑笑,他对她暂时还没什么想法,大家不用这样防着他。

杰森小蛮腰一扭,掏出电话打给david。

“什么事,快说,工作忙。”david一手病例,一手电话,眼前还站着一个等待自己指导的下属。

“david,lisa去相亲了,我刚看见她一个男人,而且她还喝醉了,还不回家……”

“管我什么事?以后跟我没关的事不要打来烦扰我。”david厉声说完,果duàn

挂了电话,皱眉看着眼前的下属,“这个方案不错,但问题是我们现在急缺B型血,献血的人也越来越少……”

“不是B型血,是AB型。”下属提醒david,又担心的望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david疲惫的呼一口气,合上病例,“你先出去忙,我等会儿去找你。”

下属点头出去了。

david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两口,那支烟就燃烧了一半多。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面前的烟灰缸都要堆积满烟头了,他才拿出电话来拨了号码。

“哎呦,又打给我干什么?”杰森正准bèi

跟男友爱爱,结果就被电话打搅,语气能好才怪。

“lisa真的去相亲了?那男人是做什么的?”david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杰森撇嘴,一定是怕对方比他厉害,lisa跟别人走了呗。

“不知dào

。想知dào

就自己回来看。”他靠在男友健硕的月匈口,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不过啊,lisa今天问我你去哪里了。”

“她问我了?你怎么说的?”david嘴角扬起来。

“说不知dào

啊。还能说什么?不是你叫我这样做的?”

“你……”

“呃!那要不我现在去告sù

人家你在哪里?”

“算了。”david的捻灭手里的烟头,说了也用。

239. VIP 239、这里不好过

隔了两天,白以茹跟钟菓带着孩子们去散步的时候,顺便问了她对皮特的看法。

“皮特人不错。”钟菓如实回答,“剩下的我还不了解。”

“没关系,慢慢来,感情培养就有了。”白以茹鼓励钟菓,“这两天一起出去玩了吗?”

“没有。估计忙吧。”钟菓庆幸皮特没有再来电话,如果他真的想跟她有点儿什么发展,最后她还是要对不起人家的,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发生的好。

“我打电话问问。你看着七夕跟嘉义。”白以茹心里不舒服,皮特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给她说一声,她还以为是有戏了呢。

钟菓不好阻止白以茹,也就随着她去了。

白以茹稍微放慢速度,声音也很小,怕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叫钟菓听见了闹心。

皮特在电话那头,很直接说:“钟菓的确是不错的女孩子,但是我现在好像对她没什么感觉。”就算有感觉,也不敢接近她好么?

“那培养一下也不行?”白以茹有培养出来感情的自身经lì

,所以就深信只要努力,就能相处出感情来。

“呃,是这样的,以茹,我最近行程很满,昨天经纪人又加了几个通告,要到处跑,所以没时间谈恋爱。”皮特扯谎,事实上他现在很闲的在一家清吧里玩儿。

“知dào

了。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了。”白以茹又跟皮特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既然人家心里没那样的想法,她也不好再逼迫人家了。

白以茹几步追上钟菓,斟酌了一下才委婉告sù

小姑子,皮特忙,恋爱的事情以后再说,还承诺给她重新介shào

男友。

钟菓点头表示知dào

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回到家,顾冬甯也已经回来了,在大厅里跟顾老爷不知dào

说什么,总之气氛不太对劲。

白以茹叫大梅把孩子们带上楼,她跟钟菓留在楼下。

“爷爷,反正我不会去的。周六我得陪以茹去参加颁奖典礼。”顾冬甯坚决的说道,一点都不妥协。

“不去也得去!”顾老爷气势威严,一副‘我不是来告sù

你,而是来命令你’的架势。

“除非我死了你们抬着我的尸体去,不然我是不会去的。”

“冬甯,有什么事情好好说。”白以茹赶忙出言打住口无遮拦的顾冬甯。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顾冬甯不打算告sù

白以茹,就叫着她要直接上楼。

“这次你必须去,这事难得一次相亲的好机会。”顾老爷‘啪’的一声,将桌上的照片翻过来,让人面朝上,他是故yì

露给白以茹看的。

刚才白以茹跟钟菓就发xiàn

了照片,但都没人看自己拿起来看,现在被翻看,她们都仔细的看了看。

“这是舒尔茨家族的长女emilia,也是唯一的继承人。”顾老爷望着顾冬甯,“周六是她的成年派对,你过去,她的父亲simon就会直接介shào

你们认识,别的人家就不用妄想了。”

白以茹心中本来就惊讶顾老爷故技重施,又要开始拆散自己跟顾冬甯了,这会儿一听emilia的身份,更觉得吃惊了。

虽然她来德国的时间长,可是对这里的大家族也是有些了解的。舒尔茨家族,也是这里的一个大家,实力并不比霍夫曼家族弱多少。

“白以茹,你看看emilia的身份,是不是觉得自己太不应该缠在lukas身边不放手了?你有emilia强dà

的家世吗?你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吗?你能把所有的家族企业最后都给冬甯,把霍夫曼家族发展的越来越好吗?你有什么?你能给冬甯什么?你连最起码的经济管理都不会对吧?你……”

“以茹,这些你不用听。”顾冬甯及时捂住白以茹的耳朵,将怔愣的她搂在怀里,不让她听顾老爷的连续质问。

白以茹脸色发白,顾老爷说的句句属实,她什么都给不了顾冬甯。如果真有什么能给的,也就只有一份爱情了,可是爱情又不能对他的事业有丝毫的帮zhù



“爷爷,你不要再赶走嫂子了。嫂子没有哪里不好。”钟菓见不得顾冬甯难受,也见不得白以茹难受,可是她自己却很难受。

“没有哪里不好?我看是没有哪里是好的!”顾老爷指着桌上的照片,“emilie年轻、漂亮、智慧,家世好,人品好。”

“我的以茹一样年轻、漂亮、智慧,人品也是十二分的好。家世好有什么用?我顾冬甯不需yào

别人的施舍!”顾冬甯依旧捂着白以茹的耳朵,字字句句的都是向着她的。

“冬甯,你先放开。”白以茹推开顾冬甯,走上前,拿起emilia的照片看了看,忽然被自己的发xiàn

给吸引了,emilia居然长得有几分像自己的母亲。

“怎么了?”顾冬甯见白以茹皱眉,也过去看了看照片,他没见过她的母亲,可是见过照片,但照片跟照片相比,相似度就低了,所以他并没有发觉这一点,可是他却发觉到了另外一点,“以茹,你觉得不觉得emilia长的跟你还有菓菓有几分像?”

白以茹还在端详照片,没有很快回答。

钟菓听了顾冬甯的话,也凑过来仔细的看emilia的照片,惊讶的说:“真的是有点像。大哥,你这样一说,我发xiàn

我跟嫂子还真是有点姐妹相呢。”

“是呀。”白以茹也赞同的看着钟菓。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钟菓笑呵呵的回头看顾老爷,“爷爷,你看这就是上天给的缘分,你可千万别再赶走嫂子了,老天牵的红线,人可不能随便改。”

“我偏不信这个,我偏就要改!”顾老爷听几个孩子一说,也觉得emilia跟白以茹、钟菓长得有些像,但是就这样也不能改变白以茹一文不值的事实,他还是不会答yīng

她一直留在顾冬甯身边的。

“我这辈子就认定白以茹一个人,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绝不会改变。”顾冬甯也不再想刚才那小小的插曲,继xù

跟爷爷据理力争。

白以茹拉住顾冬甯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毕竟顾老爷年纪大了,万一被气的出了问题,那就是大逆不道。

顾冬甯当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了,脸色比顾老爷还不好的他拽着白以茹拉上楼。

白以茹不住的回头看顾老爷,又不由自主的看那张照片。

钟菓站在大厅里,也是不住的扭头看白以茹,又看照片,又回想自己的样貌,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emilia举办派对你就不要去了,下次有机会再去跟她多交流交流。”顾老爷怕的是钟菓跟顾冬甯关系好,过去会搅黄了自己特意跟simon商量好的联姻。

“爷爷,你真的看中了emilia?”钟菓一直都知dào

顾老爷对孙媳妇的选择上十分挑剔。

顾老爷摇头,“不。不过相比之下,她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家世是没的说的。”

“既然爷爷都不太满yì

,为什么还要让大哥去联姻?爷爷,如果你都不喜欢自己的孙媳妇,以后的日子绝不会比现在让你感到轻松。”

“除了白以茹,谁做我孙媳妇,我都会轻松!”顾老爷有些愠怒的抬高声音,故yì

说给楼上的白以茹跟顾冬甯听。

钟菓无可奈何,她该说的,该做的,也只能到这里,别的什么真的爱莫能助了。

霍夫曼家族的别墅这样大,楼上楼下隔得远,除非顾老爷弄个音响,否则他的声音就算再高,楼上的人也听不见。

顾冬甯他们听不见心不烦,跟孩子们在小客厅玩了一会儿。

白以茹跟保姆分别带着孩子们去洗澡,收拾好他们,照顾他们睡觉。

顾嘉义闹腾的非要听睡前故事,白以茹坐在他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身体,声音柔和的讲着一些小故事。

顾冬甯推开门,靠在门框上,伸进来脑袋,小声的问:“还没睡着?”

“快了。”白以茹同样很小声,笑着看了看顾冬甯,然后又讲了几句,观察顾嘉义睡踏实了,才给他又掖了掖被角,站起来走出去。

顾冬甯搂着白以茹,她靠在他怀里,往卧室走。

“这些孩子,真是一个要怎么样,另一个就非要跟着学。”顾冬甯笑着说道,刚才顾七夕听说白以茹在给顾嘉义讲故事,也就闹着要听故事,他只好去给她读了几页睡前读物。

“小孩子都是这样。”白以茹笑着,但是却笑得不太轻松,刚才顾老爷那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让她完全无力回答,其实不用回答,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怎么了?”顾冬甯发觉白以茹从走廊上到卧室里,一直在偷偷的看他。

“没事。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洗。”白以茹说着进了浴室,她关门的时候又看了顾冬甯一眼,微微叹气,究竟该怎样做呢?

怎样做才是最完美的?

顾冬甯推门进来,白以茹坐在浴缸边上发呆,一只手放在水里,大概是试水温,但是却走神了,就连水要溢出来,她都没发xiàn



他去关了水,自己试了试水温,刚好。

“别蹲着了,起来一起洗。”他拉着她站起来,帮她脱衣服。

“你先洗,我等下。”白以茹要往外走,她现在不太想见到顾冬甯,她想自己需yào

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好好思考一些问题。

“说了一起,怎么又倔强了。”顾冬甯强势的拉着白以茹,两只胳膊将人圈在自己怀里跟墙壁之间,就是不允许她离开。

白以茹目光闪烁,找借口,“不是,我还没换衣服。”

顾冬甯目光微敛,在白以茹脸上游移,她这样闪烁其词的样子,在跟他刚刚认识打算结婚的时候变现最多也最明显,她这样就代表她心里没底开始纠结了,她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洗完了就睡了,不需yào

换。”他霸气的说着就开始疯狂的吻下去,并一边剥光了她的衣服。

白以茹心里有事,心不在焉,也没有心情做这些事,她不悦又不耐烦的一直皱着眉头,挣扎不开,也就不挣扎了,可是却也不主动配合,就像木头一样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顾冬甯眉头也拧着,脸色不好kàn

,抱着白以茹走进浴缸坐下去。

他扶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身上,自己则躺着,手里撩了水洒在她的身上。

白以茹的头发披散下来,被水打湿了,黏在月匈前,身上的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汇成一条小溪,从两只美好之间的小沟壑里流下去,在小月复那里汇入了浴缸里。

顾冬甯喉珠滚动,一双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她的美好,两只一起揉着捏着。

白以茹一动不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顾冬甯心里不高心,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倒,靠在自己身前,吻着她的唇,然后是耳廓、脖子、锁骨……一路向下,她依旧没有反应。

“我不许你瞎想。”他沉声说,有些生气的推开她一些,看着她的眸子。

白以茹眉目好kàn

的蹙着,眼神依旧闪烁,她张嘴想说什么,但却说不出来,索性就又闭上嘴巴,咬着下唇低了头。

顾冬甯伸出双手,捂住白以茹的双耳,用力的固定着她的头,逼着她目光直视自己,跟自己四目相对。

“以茹,不管别人说了什么,我都希望你没听见。除了我的话,别人的你都不用在意。”他语气霸道强势,可深藏在心里的却是一份紧张跟不安。

白以茹抬起手,握着顾冬甯的手腕,“冬甯,我不是聋子,没法做到听不见,我没法自欺欺人。”

“我不是要你自欺欺人,我是要你不要瞎想。别人的话你听了会难受,那为什么还要听?只有傻瓜才那样做,你是我聪明的小狐狸,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那不是别人——”白以茹打断顾冬甯的话,焦急的眼睛有些发红,鼻子酸酸的,“是爷爷。是家人。是长辈。我们不能忽视老人家的感受。”

“那你的意思是,会为了爷爷,放qì

我?我在你心里,还不如爷爷重yào

?”顾冬甯目光更沉了,情绪也有点儿激动。

白以茹顿了三秒,微微摇头,“不是。不是不重yào

。”

“那为什么还要听爷爷的话?既然我比爷爷重yào

,你就应该听我的。”

“我不知dào

。真的不知dào

。”白以茹说着扑进顾冬甯的怀里,抱着他开始哭鼻子,“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dào

?我一点都不聪明。”如果她聪明的话,就能很好解决现在的问题,不会叫所有人因为自己的存zài

而发生矛盾隔阂。

霍夫曼家族,如果因为她而家庭不和,她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事情总会解决,你要给我时间,我会向爷爷证明你是最聪明、能干的,是我顾冬甯的心尖宠。”顾冬甯一手轻轻拍着白以茹的后背,一手给她擦眼泪。

“可是我没有emilia的家世,这个永远无法改变。”白以茹说出来的时候,心口疼的厉害,什么善良、聪明、漂亮,她都可以当做是顾老爷排斥自己而找的借口,可是家世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以茹,我问你,你觉得你老公是不是需yào

女人扶持才能成功的人?”顾冬甯认真的看着白以茹的水眸。

白以茹果duàn

的摇头,“不是。”

“既然你知dào

这个,还在纠结什么?我顾冬甯从来不靠女人!我只想养着我的女人跟孩子。你也是信任我的对不对?”

“嗯。我知dào

你很优秀,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顾冬甯坚决的否定,“你的那些可是都是瞎操心。”

白以茹吸吸鼻子,她才没又瞎操心,她觉得顾老爷说的很对,强强联手才会更强dà

。不是有句话说“不怕强dà

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么,虽然话糙,可是理不糙。

“爸爸跟妈妈是联姻,当时外公家是大家,可是不久就落败了,对我们一点帮zhù

都没有,可是我们家族还不是一样很好的在发展?”顾冬甯决定好好给怀里这个小女人讲讲道理,不然她万一想不通,跟上次一样一个人偷偷跑了,又不自己回来,他又要失魂落魄了。“一个家族的发展,最重yào

的是需yào

一个好的家长,也就是管理者,如果管理不好,什么样的强dà

企业都会倒闭。舅舅并不擅长管理,跟别人做生意,看错了投资时期,所以才被人背后捅一刀。修霁就不一样了,他能力很强,以前在我身边,只是为了隐瞒实力,想把家族企业夺回来,现在你也看到了,他把外公的家产经营的很好。”

“我知dào

。冬甯……”白以茹望着顾冬甯,不想说话,她的心情,说了,他也不会理解。

他从来都是强dà

的人,为了事业跟家族,也不会考lǜ

太多的细节,而且觉得有些细节根本不需yào

考lǜ

,觉得是多余的,不必要的。

可是她却不同,她没法不去想,没法不考lǜ

,没法不思考,她从来都不觉得这些细节是多余跟不必要的,相反却是很重yào

的。

家和万事兴。

如果一个家,因为她而不和气,导致出更大的问题,她没法原谅自己。

“我不允许你再乱想。”顾冬甯强势的抱着白以茹,扶起她的身体,又重重的压下去,自己就顺利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被水泡着,不需yào

前戏,也做的很顺利。

白以茹眉头倏然紧紧一皱,又稍微松开一点,半皱半展,被顾冬甯扶着上下移动身体。

“以茹,虽然我是男人,但如果你总是犹豫,我这里会不好过。”顾冬甯指了指自己的心,“知不知dào

你上一次离开,我这里多难受吗?我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

“冬甯,都是我不好。”白以茹笑着流眼泪。

笑,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流泪,是因为自己无法改变一些事实。

“你很好。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顾冬甯搂着白以茹亲吻着她的唇角,下面自己轻轻的移动。

水声哗啦哗啦,很好听。

第二天一早,白以茹早早醒来,轻手轻脚的坐起来,准bèi

下地。

还闭着眼睛的顾冬甯从一旁伸手重新拉倒她,用力的抱在怀里,“再睡会儿,时间还早。”

“我去给你找衣服,昨天忘记准bèi

了。”白以茹轻轻的挣扎,一般情况下,她都是前一晚就搭配好顾冬甯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昨天没来得及。

“没关系,我自己也行。”顾冬甯依旧闭着眼,头靠在白以茹肩膀上,问着她头发的香气,舒服的呼吸着,这种不管睡前还是睡醒后都能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感觉很好。

“哪里能让你自己准bèi

。放手,你再休息会儿。”

“没娶老婆之前,都是我自己准bèi

。老婆,嘘——”顾冬甯闭眼还能准确的伸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白以茹的唇上,让她不要再说话,“陪我再睡会。我一个人睡不好。”

白以茹嘴角微微扬起来,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嗯。我陪着你,好好睡吧。”

他太辛苦了,她能帮他分担却少之又少,可是但凡她能做到的,她就会尽lì

做好。

再一觉醒来,白以茹睁开眼睛,不自觉的就去看身边的顾冬甯,发xiàn

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他斜着身子,一直在看着她,而她还枕着他的胳膊。

“你醒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她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陪他的,自己却先睡的很沉,她要拿掉他的胳膊,他却不肯,反而弯曲了胳膊,更紧的搂着她。

“看着你睡觉,也是一件很享shòu

的事情。以茹,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醒来,都能看见你的睡颜,在我怀里。”顾冬甯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个早安吻,“小狐狸——”他又说了一句德语。

白以茹笑,她的德语已经学得不错,一句“我爱你”当然听得懂。

240. VIP 240、不许耍赖

白以茹送走顾冬甯上班,服装店的人就送来了宁可嫆订做的衣服,她顺便签收,并送到楼上去。

“妈,衣服回来了。”她上楼后就开口喊道,宁可嫆的房间离楼梯口不远,她每次只要看见门开着就会直接叫人,但这一次她却是后悔自己莽撞了。

宁可嫆听见儿媳妇叫自己,就回头看了看她,面无表情。

白以茹手里拎着袋子,懊恼极了,宁可嫆此刻站立的地方,不是她的房间,而是顾正豪的书房门口,而书房里传来的是《甜蜜蜜》的音乐声。

“拿过来我看看吧。”宁可嫆先打破了这尴尬,勉强笑了笑,对白以茹招招手。

白以茹走过去,跟着宁可嫆进了她的房间去试衣服。

衣服合身,没有什么问题,两人就放好衣服重新走出来,路过顾正豪的书房,里面还在播放音乐。

“已经放了一夜了。”宁可嫆貌似不在意的说道,昨天顾正豪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书房,不断的重复着这首曲子,一如好多年前。

“妈。”白以茹挽着宁可嫆,不知dào

该说什么,大人们的感情,他们做小辈的无法参与其中。

“没事。我习惯了。”宁可嫆淡淡一笑,“走,带七夕跟嘉义散步去。”

“嗯。”白以茹答yīng



书房里,顾正豪盯着留声机,一圈一圈转动中传出他已经能默背出每一个音节的调子,好听的女声没有被岁月带走,依旧停留在二十多年前,正如那时她那年轻的脸庞一样动人心弦。

他沉迷在音乐声中,默默的倒计时,五秒之后,很准确的,唱腔中出现了一些小瑕疵。闭上眼睛,弯着嘴角笑,回忆当初录制这首歌的场景,她有点紧张,自己笑出了声,所以才会在副歌部分有丁点了跑掉,但并不影响整体效果,反而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听现场版。

一遍又一遍,天亮又天黑,不知dào

重复了多少次。

顾冬甯下班回来,从白以茹那里听说了顾正豪在听歌,母亲不开心,便走上楼来敲了敲父亲的书房门。

在梦中跟那个她重逢的顾正豪,隐约听见敲门声,眉头皱起来,不太愉快,可也没有醒来。

梦中的他坐在歌厅里的最佳位置,看着台上唱歌的她,对着他笑,唱的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候她唱的曲子《甜蜜蜜》。

顾冬甯又敲了敲门。

顾正豪还在梦中,歌厅里常有地痞流-氓给歌女找事,她被人纠缠,他出手漂亮的收拾那些小流-氓,保护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她笑着靠在他的怀里,激动的说:“正豪,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顾冬甯走进来,看着被自己惊醒的顾正豪,“爸。”

顾正豪捏了捏眉心,头有些疼,脑海中回想的还是梦中她说的那句“正豪,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我们谈谈吧。”顾冬甯去把留声机关掉,那在父亲心中动听,却在他跟宁可嫆眼里刺耳的音乐声终于消失。“这几天又去H市了?有没有什么新发xiàn

?”

顾正豪听完顾冬甯的话,脸上有一瞬的怔愣,但旋即了然,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对他的行动不了解。

“有相当于没有。”他悲恸的抹了一把脸,“我找到了她以前做歌女时候那家歌厅的老板,他说她最后被人贩子卖到贵州山区去了,从此杳无音讯,有人说看见她被人贩子强女干致死……”

“那只是有人说,没有找到证据,就不能成为事实。”顾冬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跟父亲交谈,他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别太难过。”

“我就怕谣言最后成了事实。”顾正豪闭了闭眼睛,无法抑制的悲伤难过,当初她怀了他的孩子,他说要她等他娶她,结果他无法做到,她也消失了。如果没有给她承诺,她嫁了别人,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们不要猜测。猜测没有用,只会伤害人。我跟妈,都希望你能开心。”顾冬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好多年都不再听这首曲子的父亲,为什么又开始不分日夜的听起来了,父亲心里无法原谅自己。

“我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一个是你母亲,我无法顾她们的周全。”顾正豪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爸,或许那位阿姨现在生活的很好,不想被你打搅,所以才不让你找到她。所以为了她好,你应该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才是。至于妈妈,你应该多关心她一些,你不快乐,她也不会快乐。”顾冬甯顿了几秒又说,“妈没吃午饭,午饭前进了卧室就一直没有出来。”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书房。

顾正豪会不会去安慰宁可嫆,顾冬甯不清楚,但他作为儿子,必须得努力缓和父母之间的关系。

他不是父亲,无法理解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的感觉,但他却清楚深爱一个人的感受,就是欲罢不能。

大家各有心事,好几天整个家里气氛都不太对,紧张的让人小心翼翼。

钟菓借口有事,跟同学出去玩了。

顾七夕跟顾嘉义就算是小孩子,也敏锐的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乖巧听话的不可思议。

转眼到了周五,第二天就是颁奖典礼了,吃过晚饭,顾冬甯吩咐阿四准bèi

私人飞机,周六一早飞法兰克福。

顾老爷却说他要去见老朋友,早就安排好了用飞机。

顾冬甯了然,这是老人家不想他陪白以茹去法兰克福,想尽办法把他留在家里,去参加emilia的party。

“以茹,我们现在走。”顾冬甯上楼去随便收拾了几样东西,拉着白以茹就走。

“孩子怎么办?”白以茹以为周六才走,就还没有交代孩子的事情。

“我跟妈说了,她跟爸照看。”顾冬甯早就预感到顾老爷会这样,所以早早叫阿七订了机票,坐不了私人飞机,民航又不会听爷爷的指挥,不给他顾冬甯卖票。

颁奖典礼比以往白以茹参加的任何一次都要隆重,毕竟这是国际化的大奖,请来的颁奖嘉宾也都是画坛的重量级人物。

白以茹领完奖,跟顾冬甯一起参加了后面的座谈会,并且跟举办方谈妥了画展的事情。

他们打算再住一晚才回去,顾冬甯却接到顾老爷的电话,说家里的飞机来接他们了。

顾冬甯跟白以茹上了飞机,才知dào

顾老爷也在飞机上。

顾老爷对白以茹的问好不予理睬,斜睨了一眼她没来得及换掉的礼服,暗骂顾冬甯真是舍得,这礼服加上她身上的打扮,哪一样不是出自于名设计师的手下,光是裙子的价钱就已经够普通人家买三套房子了。

白以茹不自在的低头,那天顾老爷的质问,她一直没有忘记。

顾冬甯搂着她坐下,让她倒在自己怀里,“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白以茹感动顾冬甯时刻都护着她,可她终究不能做到没心没肺,她闭上眼睛,心里烦乱无章,却不想下飞机后还会遇见更让她烦躁的事情。

停机坪出口那里,emilia一身时尚青春的打扮,对着走下飞机的顾老爷跟顾冬甯跑过去,脸上是开心的笑。

“爷爷,您回来了?”她挽住顾老爷撒娇一般的打招呼,然后又抱住顾冬甯的胳膊,“lukas,我来接你喽!今晚你可是我的舞伴,就等你回来呢!”

顾冬甯不动声色的推开emilia,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她就有主动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lukas,你今天好帅,我好喜欢哟!今晚我们要一起做人群中最闪亮的星星啦!”她自顾自的跟顾冬甯说着话,拼命的挽着他的胳膊不放开。

顾冬甯推不开,只能无奈的先忍着,回头看了看白以茹,懊悔自己居然又上了爷爷的当。他把爷爷当可信任的亲人,可爷爷却总是算计他,心中一股子莫名的情绪不断的溢出来,让他想要杀人。

白以茹对他微微一笑,但是握成小拳头的双手却是出卖了她的紧张不安。

汽车在停机坪外,只有一辆。

顾老爷站在副驾驶那边的门口,司机扶着车门。

“lukas上车,跟我去参加emilia的party,白以茹自己解决。”他强势的宣bù

命令。

“我不同意。”顾冬甯坚决反对,带着白以茹往一边走,不打算上车,也不打算去参加什么破party。

“lukas!”顾老爷的拐杖使劲儿的在地上拄了拄,“你给我站住!”

白以茹回头看了一眼顾老爷,犹豫了一下,拽着顾冬甯走到车门前,“你上车,去参加派对,我自己打车回家。听爷爷的没错。”

“你的意思是同意爷爷的安排,叫我跟emilia去相亲?”顾冬甯不可思议的眼神落在白以茹脸上。

白以茹脸色有些发白,“不是。但是这个派对不能不参加,舒尔茨家族不能得罪,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那你跟我一起去。你不去,我也不去。”顾冬甯明白了白以茹的担心,但他不能一个人去,他要带着她一起,告sù

大家,他顾冬甯是有老婆的,他只爱自己的老婆,其他的人别再有有什么非分之想。

“emilia的父亲只邀请了我跟lukas。”顾老爷听见了顾冬甯跟他们的对话,就直接从已经松动了心思的白以茹身上下手。

“要么我跟我妻子一起去,要么我们都不去。”顾冬甯决绝的看着顾冬甯,毫不妥协服从。

“lukas!”顾老爷十分生气,但是碍于emilia在,他不好太过的训斥孙子,所以只能隐忍。

“爷爷,您别生气啦!”在一旁偷偷观察了一会儿的emilia上前主动挽住顾老爷的胳膊,得yì

的看着白以茹,骄傲的说,“就让她去吧,反正我家地方很大,多一个人也会太挤呀!而且,到时候让她看看我跟lukas是多么登对恩爱的一双,她就会自己放qì

啦!”

白以茹目光落在emilia那跟自己有些相像的脸上,不懂一个纯真烂漫的少女,为何就过早的懂得了这么多的心机。

顾老爷看着调皮可爱的emilia,虽然她的小伎俩,对于赶走白以茹并不会起到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她是今天party的女主人,身份特殊,不能拂了她的意思,所以就点头答yīng

,默许白以茹同去。

汽车开进了舒尔茨家族的城堡,大家一起下车,emilia的父亲simon亲自上前来迎接顾老爷跟顾冬甯,却不想意wài

的看见了白以茹,便最先对她微微一笑,才跟别人打招呼。

“爸爸,你认识她吗?”emilia一手挽着顾老爷,一手挽着自己的父亲,一起往里面走。

“不。只是以前听人说lukas有个妻子,出落得赛过仙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simon似笑非笑的说道。

“爸爸!你的意思是,我比不过她喽?”emilia不悦的皱眉。

“她哪里比得过你。emilia才是仙女。”顾老爷拍拍emilia的手,“你可是我看中的人,我的眼光大家可是公认了的毒。”

“还是爷爷好。我还没嫁给lukas呢,爸爸就嫌弃我了。”emilia回头对顾冬甯甜甜一笑,“lukas,你看爸爸都把我当成你们家的人了呢!”

顾冬甯不语,假装没听见,牵着白以茹的手,走的稍微慢了一些,小声的在她耳边说:“既然来了,就做做样子。别人的话,你不许相信。”

白以茹点头,“我知dào

的。”

说话间已经来到party的举办地点,城堡里的小花园。

simon招呼了顾老爷他们后,又叮嘱女儿好好招待今天的贵宾,自己就先出去了。

emilia主动拉起顾冬甯的手,又拖又拽的拉着他上楼往另一边跑。

顾老爷十分满yì

emilia的热情,这样子缠着一个男人,是谁最后都会心动的。

白以茹略微低着头,眉头也稍微的蹙着,目光追随着不断回头看自己的顾冬甯。

“别看了。快点跟我来。”emilia伸手捂住顾冬甯的眼睛,拽着他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才放开来,急声开口道,“你别说话,听我说完,你再说。我要跟你交换个条件,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小孩子的把戏我从不参与。”顾冬甯不屑,转身要走。

emilia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威胁的看着他,“你不照我说的做,就等着后悔的哭吧。”

“我从来不哭。”

“跟白以茹有关,你也不会哭?那你一定不是真的爱她喽!”emilia偷偷一笑,她早就瞥见了花藤后面的人了,所以故yì

抬高了声音。

花丛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鬼使神差跟着顾冬甯而来的白以茹,她暗暗地躲着,想看看他跟emilia究竟做了什么,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太不自信,所以没办法抑制自己不跟来。

顾冬甯心里既担心白以茹,又要想今晚如何对付emilia跟她的父亲,警觉心就受到了影响,还没有发xiàn

白以茹就在附近。

他盯着emilia,语气有些狠绝,“你要是敢伤她一毫,我这辈子誓死要毁了你全家。”

“只怕是没人伤害她,是你自己伤害了哟!”emilia依旧声音很大。

白以茹清楚的听见他们的对话,一颗心跳的扑通扑通,一来是偷听很紧张,二来是不知dào

emilia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担心害pà



“你究竟要怎样?”顾冬甯甩开emilia的手,决定不走,先听听的她要跟他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啊!”emilia大声说完这几个字,调皮的一笑,故yì

搂住顾冬甯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会儿才放开。

顾冬甯听了,挑挑眉,“真心的?”

“嗯嗯。你小声点,千万别叫别人知dào

了。白以茹也不行哦!”emilia头飞快的点了点,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顾冬甯也点头。

“ok!成交!不许耍赖哦!”emilia抱着顾冬甯在他怀里蹭了蹭,仿佛一只小猫一样,又飞快的跳出他的怀里,“走吧。party马上就要开始啦!”

顾冬甯慢悠悠的跟上去。

“走快啦!”走在前面的emilia回身,小跑到顾冬甯跟前,再一次挽住他的胳膊,那姿势就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恋人。

白以茹等到他们走远了,才从花藤后面出来,皱眉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堡,慢慢往小花园那边走,生气emilia说道关键时刻为什么就成了悄悄话,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emilia跟顾冬甯同时出现,顾老爷开心的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他就说小姑娘清楚无dí

,自己的孙子是个正常的大男人,不会不被打动的。

“爸爸,你去哪里?party马上就要开始了。”emilia对穿过人群往外走的simon说道。

“出去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不会耽误了时间的。放心吧,我小宝贝。”simon慈爱的亲了亲emilia的脸颊,继xù

往外走。

户外人很多,simon直接回到房间去,关上门才开始打电话。

“人在这里,你们赶紧过来,我想办法让你们进来,你们不要露了马脚。”他站在窗户前,目光悠悠的看着楼下坐在人很少的角落里的白以茹。

“好的。我们马上行动。”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短短的几秒,他没有太多时间想别的,他得赶紧做计划。

“快到了打电话,我派人去接你们。”

“明白了。”

“立马行动。”simon发狠的最后命令一句,收掉手机,看看时间,又望了一眼楼下独自一人的白以茹,唇角勾起来,飞快的往楼下走去。

party准时开始。

simon先说了些套话,介shào

了自己的女儿,又把顾冬甯当贴别来宾隆重介shào

了下。

顾冬甯没办法只能上台去,跟emilia站在一起,眼神不冷不热的看着人群。

emilia诡异的笑笑,主动挽住顾冬甯的胳膊,作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顾冬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挣扎。

台下的人不免唏嘘,看来顾老爷已经成功把顾冬甯的妻子给赶走,霍夫曼跟舒尔茨两个大家族的联姻指日可待了。

白以茹依旧坐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人群中间的顾冬甯跟emilia,她知dào

他说过是在做戏,可是还是无法抑制的心里难过。

无论是顾冬甯,还是emilia,都像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被所有人簇拥着,他们被捧在天上,让人只可远观,心生羡慕。

顾冬甯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白以茹锁在的位置,他远远的看着她,但是她在灯光很暗的角落,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第一支舞当然是属于今晚的女主角emilia的,她笑看着顾冬甯,等待他来邀请自己。

顾冬甯面无表情的上前,绅士的朝emilia伸出手。

emilia将手放在他的手心,在大家的掌声中,踩着音乐的节拍,两人就在大家中间开始跳起舞来。

白以茹单手撑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兴致缺缺的,索性站起来打算四处走走,也不枉自己来过舒尔茨家族的城堡一次。

她低着头随便走,脑子里却无法忘记刚才顾冬甯跟emilia两人默契配合的身影。

在印象中,她还没有做过party的女主角,也没有哪一次被顾冬甯这样郑重其事的邀请着跳过一次舞。

不由自主中,她有些嫉妒emilia了。

偏偏又无能为力,她不是大家族中的小姐公主。

241. VIP 241、去死吧!

灯火通明的舒尔茨城堡内的游泳池,被隐约的灯光照射,又被淡如轻纱的月光轻抚,亮蓝的水面上印着灯光跟月亮,随着波光而摆动,像是体态轻盈的舞者随风起舞。

白以茹走了会儿,已经不知dào

自己走到哪里,只是被这在月色下显得更加美好且又带点儿神mì

感的泳池吸引,便驻足欣赏。

说是欣赏,其实也无心欣赏。

她蹲在泳池边,盯着池水晃动,缓缓伸出手,撩动微凉如这夜色的水,

丝丝凉意随着手指蔓延至全身,她还来不及因为寒凉而打个冷战,就被人从身后狠狠的推进了泳池内。

“啊!”她尖叫着,奋力的扑腾双臂,尽量使自己浮出水面。

泳池边的人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跳进泳池里,将挣扎的白以茹使劲的按进水中,她抓着她的头,让她的头一直沉浸在水里不能动弹。

白以茹不是不会游泳,只是忽然的寒冷袭来,让她腿脚有些抽筋,而旁边的人又行动麻利,让她动作完全无法施展,只能被迫的屏住呼吸,连呼救的能力都没有。

渐渐地她已经没有力qì

,整个身体软下去,那种死亡压迫接近的感觉十分清晰的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冬甯,救我……快来救我……”她的心里不断的发出呼救,渴望真的有心有灵犀的存zài



“哈哈!”按着白以茹的人,忽然大笑两声,更加使劲的控zhì

着她溺在水里,并且发出恶魔般的声音,“白以茹,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怎么样?快要被折磨死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受?是不是很刺激?”

白以茹的意识渐渐涣散,却忽然被人提出水面,她又开始剧烈的呼吸着,决不放qì

一点儿能活下来的机会。她眼神不清不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长得并不清秀,也并不可爱,很普通很普通,而且个子矮小,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如果不是对方此刻在行凶,估计任何人都不会把凶狠这样的字眼跟这个小姑娘联系起来。

“虽然这种死亡接近的感觉很刺激,但是我却没有时间让你享shòu

了。白以茹,现在我就送你上黄泉!你去死吧!”女孩抓着白以茹湿漉漉的头发,再一次使劲的把她按进了水里。

白以茹的脑袋被水淹没之前,发xiàn

女孩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对方眼里那种对自己的恨、厌恶、嫉妒、凶狠,是她不止一次的从某个人的眼睛里看到过,可是究竟是谁,她却总也想不起来。

模模糊糊之间,仿佛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白以茹拼命的开始挣扎,想引起路人的注意,好来救自己。

这脚步声不是她幻觉,因为按着她的人,忽然放开手,迅速的游向另一边,飞快的上岸,消失不见了。

她扑腾了两下,已然没有力qì

,不但没有浮出水面,反而慢慢的向泳池底部沉下去。

泳池边安安静静,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一般。

顾冬甯站在白色的沙滩椅跟前,扫视了一圈泳池以及周围,根本就没有发xiàn

白以茹的身影。刚才有人告sù

他说,白以茹一跟人来这边了,看来是那人看错了。

他折身往会场走,顺便再问问有没有人看见白以茹,她的手机居然打不通了,他有些担心。虽然舒尔茨家族的安保做的当然不差,也没人敢在这里惹是生非,但顾老爷在场,所以一切就变得不好说了。

emilia匆匆的朝着顾冬甯跑过来,脸上有几分焦急,身后跟着两个下人,同样步履匆忙。

“lukas!快跟我来。”她飞快的拉着他的衣袖,拽着他跟自己一起小跑起来。

“放开我。我们的交换已经结束了。你不会自己做不到自己的承诺吧?”顾冬甯心心念念的人是白以茹,完全不想再跟emilia纠缠。

“不。不是。”emilia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一直朝着泳池的方向而去,声音小小的有些颤抖,“泳池那边有人溺水了,我们得去看看,来告sù

我的人说好像是你的太太。”

“什么?!”顾冬甯大吼一声,不可置信的望着emilia。

“拜托你声音小一些,现在还没弄清楚,今天家里有活动,请为了我们家的声誉考lǜ

一点,我会感之不尽的。”emilia显然也被吓着了,可是她从小就是大家族的小姐,所以遇事就算害pà

,也得考lǜ

到所有应该考lǜ

的。“泳池的水不深,不会出人命的,请你要相信我。我已经派人去请家庭医生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冬甯已经挣脱她的手,飞快的重新跑回泳池边,一头扎进水里。

“lukas,你不运动一下,腿脚是会抽筋的,会危险。”emilia老远的喊着,却已经来不及阻止,顾冬甯扎进水里就看不见人了。

“老天!你们快下去帮忙。”她指挥身边的下人,焦急的看着波动的水池,仿佛看见了一丝乌黑的头发漂浮着如同海藻一般,“lukas,好像在右手边的角落,我现在站在背对会场的位置。”她提醒他,并且告sù

他如何判断位置,因为她看不见他在哪里。

顾冬甯听见后,迅速的判断出方向,飞快的朝着emilia说的位置游过去。舒尔茨家的两个下人也急急赶过去,三个人托着已经没有意识的白以茹出水。

emilia跑过去,搭了一把手,将白以茹拖上岸,平放在水池边。

“白小姐,你还好吗?快醒醒。”emilia惊慌的轻轻拍着白以茹的脸颊,又吩咐身后赶来的家庭医生,“快些救人!”

顾冬甯爬出泳池,推开emilia跟医生,使劲儿的按压着白以茹的胸腔,又不断的给她做人工呼吸。

“以茹,醒来,快醒来。”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哭腔,他疯狂的按压着她的身体,懊悔自己刚才的大意。

如果她真的有个什么,他恐怕也没有什么意志活下去了。

“以茹,睁开眼睛,我是冬甯!你不能丢下我跟孩子们,快醒来!我们不能失去你。”他继xù

按压着,白以茹的嘴角不时有水溢出来。

emilia偷偷抹眼泪,又是好怕,又是感动。

“lukas,要不让医生来吧?”她好心的提醒,两只手紧紧地抱成拳放在下巴下祈祷着。

“滚!”顾冬甯口不择言,压根不能顾及这不是在自己的家族,身边的人也不是自己的属下,他的一颗心全部挂记在白以茹身上。

“现在请人工呼吸,lukas少爷。”医生一直在一旁观察着白以茹,所以适时地开口提醒顾冬甯。

顾冬甯照着医生说的做,对着白以茹的唇不断的呼气、吸气。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因为短促而在平常从来不被人关注的时间单位,在此刻却显得十分漫长。

终于,白以茹的嘴里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唇角很多水流出来。

“以茹?”顾冬甯激动的继xù

按压她的胸腔,眼睛红红的盯着她的脸蛋,“以茹。以茹。”他一声一声的呼唤,一声一声的呢喃。

白以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顾冬甯后,眼角流出了泪水。

医生跟顾冬甯一起帮白以茹收拾了一番,emilia才支走下人跟医生。

“出去什么都不要说,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父亲绝对不会饶恕你们。”她拿自己的父亲威胁他们,因为simon是出了名的阴狠歹毒,凡是惹到他的人,最后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医生跟下人纷纷点头答yīng

,保证不会乱说,迅速的离开。

“lukas,白小姐,请跟我来。现在你们出去,一定会被媒体逮住不放,先跟我到房间休息休息。”emilia在前面带路去房间,她还有些话要告sù

顾冬甯跟白以茹,“放心,不会有人来的。”

顾冬甯抱着虚弱的白以茹跟着emilia,白以茹望着前方的小姑娘,心里一股子不具名的滋味不言而散。

长得漂亮、心地善良、识大体、会处理事情、家境好,这样的女孩子,任何人都不会不动心的吧?

“请进来。”emilia推开门,“这是我是书房,一般不会有人进来的。你们先做,我去倒两杯茶来。”

顾冬甯抱着白以茹放在一张椅子上,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颊,“以茹,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的。”

“不是你的原因。”白以茹摇头,“冬甯,是要害我是人又出现了。我不知dào

他们是如何混进来这里的。”

来参加派对的人都必须要有邀请卡,除非像白以茹这样身份特殊被照顾的不需yào

之外,其他人没有被邀请,一律不允许进来。

这一点大家都想到了,所以就更加疑惑了。

emilia亲自端着茶杯走进来,放在顾冬甯跟白以茹跟前,“实在是抱歉,我不知dào

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白小姐推进水池,但是我刚才派人问过了,这里并没有无邀请卡进来的人,包括那些记者。但是也不排除一点,就是有些人冒充记者,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屡禁不止。所以lukas,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查查那些记者。”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纸来给顾冬甯,“这是邀请的所有记者名单,进来的时候我们通过照片核实过,人都对的上。所以也有可能是被人买通了的。”

“我自己去查就好,你不用管了。”顾冬甯不想外人插手,毕竟白以茹被害不是什么好事,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多了反而对调查不利。况且他还有个不好的预感,或许这件事跟顾老爷有关,如果真是那样,家丑不可外扬,就更不能叫旁的人知dào

了。

“好。那如果有需yào

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会尽lì

我最大的能力。”emilia对顾冬甯说完,又抱歉的看着白以茹,“白小姐,今天的任性之为,还请你不要介yì

。其实我本无心参与你跟lukas的婚姻之中,真是家父跟lukas的爷爷所逼,不得不需yào

演戏应付一番。”

白以茹惊讶,怪不得从自己落水前到落水醒来后,emilia的态度变化这样大。

“我知dào

了。”她没法无心的说自己没介yì

,毕竟自己真的嫉妒过她。

“我跟lukas刚才约定,说只要他跟我跳上台装作关系好,然后跳第一支舞,我以后就再也不缠着他了。其实我对他真的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他对我来说,年龄有些大了,我可不喜欢大叔,我喜欢小鲜肉哟!”emilia调皮的眨眨眼睛,神mì

兮兮的问白以茹,“你知dào

韩国有个明星叫李钟硕吗?大家都叫他二硕的,他超帅了!而且最重yào

的是,年纪跟我相差不大啦!我就渴望嫁给他!”

白以茹不由失笑,果然是小姑娘,依旧爱幻想。

“那你认识他了吗?关系怎么样?”她觉得像emilia这样的大家庭,随便认识几个大明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emilia摇摇头,但是却不失落,反而斗志昂扬,“不过我总有机会认识的。我现在不是十八岁了吗?下个暑假我就有自己出去旅游的机会了,到时候一定要去见我家二硕啦!对啦,我还要帮我同桌要李敏镐的亲笔签名,带上kiss那种!”

白以茹终于觉得轻松,柔和的笑着。

顾冬甯也笑了,当然是对着白以茹,他发xiàn

自从她做了母亲之后,不管见到多大的孩子,身上总会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母爱的光辉,就像现在看着emilia的眼神一样,虽然人家比她小不了几岁,可她就是把人家当孩子。

有人敲门,emilia先问是谁,听见是自己的人,才开了门放人进来。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她问来人。

“小姐,全部在这里,我录制了。可是人却没有抓到。”来人将手里的DV恭顺的送到emilia手里,“那些人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一个都找不到了。”

“我知dào

了。你先出去吧。今晚我叫你做的事情,一个字也不准对你我之外的人说。听见了?”随后一句问话,emilia提高声音,完全的女王气势。

白以茹羡慕,emilia身上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跟家庭教养有关系,这是谁都模仿不来的。

emilia把DV送到顾冬甯手里,“这里监控录像,我想你需yào

,所以就叫人弄了来。”

“谢谢。”顾冬甯淡淡的说道,他身上不需yào

刻意掩饰,也不需yào

刻意显示的冷漠,在除了对待白以茹跟孩子们的时候,不管何时何地都能顺其自然的流露。

emilia对lukas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的冷漠是出了名的,所以她也不介yì

,转而去跟白以茹说话,就像两个要好的姐妹一般。

“白小姐,你知dào

吗?其实那些演戏,只要做到跳舞就够了,可是我还是叫lukas跟我一起上台了,知dào

为什么吗?”

白以茹摇头,“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看那些传说是不是真的呀!”emilia笑呵呵的,无不羡慕的看着白以茹,“大家都说lukas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老婆要生气。他对你宠的无法无天,简直百依百顺,为了你开心,为了跟你在一起,可以什么都不顾及,也可以答yīng

别人做很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呢!今天我终于证实,果然如此哦!”

白以茹脸红的笑了,看一眼旁边的顾冬甯,才说道:“冬甯对我的确很好。”也的确是对她百依百顺,可是唯独对一件事不愿意妥协,就是他最爱跟她两人做的事情。

“我老婆是我的女人,当然要对她好。”顾冬甯将DV收起来,对白以茹伸出手,“老婆,我们该回家了。”

“派对结束了?”白以茹将手放在他手心里,站起来跟他往外走。

“没有。可是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就可以离开了。”顾冬甯来就是演戏的,戏演完了,多留也无益。

“我送你们出去。你们先走吧,剩下的,我就可以一个人应付我父亲了。”emilia不介yì

客人的提前离开,反而笑着送客,“白小姐,我好羡慕你哟!看在我一点儿都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的份上,你一定要跟lukas好好在一起哟!继xù

延续你们创造出来的爱情奇迹啦!”

“谢谢。你也会找到爱你如命的好人的。”白以茹上车之前,又看了看emilia,她不但跟自己长得有些相像,而且自己跟她在一起相处,也并没有产生不舒服或者生疏的感觉,所以人与人的缘分真的很神奇。

顾冬甯坐在车里,打开DV,跟白以茹一起观看。

“该死我的,居然带着面具。”他看到最关键的时刻,发xiàn

按着白以茹进水的女人头上带着羽毛面具,遮住了眼睛周围,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我看清了她下半张脸的长相,很普通的人,看起来是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白以茹把自己观察到的说给顾冬甯听。

“像不像上一次在草丛里拿刀刺你的人?”顾冬甯脑海中很快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整理了一遍,想想其中的联系,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感觉眼神很像,可是长相却不一样,那一次的女人脸上全是伤疤,很吓人的,今天的不漂亮,却皮肤光滑。”白以茹经过顾冬甯的提醒,忽然想起,自己觉得熟悉的眼神,居然跟上一次一样,她不免疑惑,为什么两个不同的人会有这样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神呢?

“幸好不是爷爷。”顾冬甯稍微松口气,只要不是顾老爷做的,他就能够接受,他最怕的就是亲人之间互相残杀。顿了顿,他盯着DV的画面看了一会儿,又说,“也许是同一个人,只是整容了,如果她总是整容,我们就更不好办了。”

“是呀。”白以茹蹙眉,头疼的厉害,整容会上整容医院,可是人家也不会傻到每次都去同一家,世界

那么大,整容机构多的到处都是,要查一个人,根本就是比大海捞针还难。

“以茹,以后没有重yào

事情还是少出门,行不行?我现在查不出来什么,就不能做到时刻都护你周全。”顾冬甯心疼的搂着白以茹,懊恼中带着自责,第一次他气愤自己的无能,居然连伤害自己女人的人都查不到。

“嗯。行。冬甯,别太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白以茹反抱住顾冬甯,不想他太多的为自己担忧。

顾冬甯却更加疼惜这样懂事的白以茹,外有不明势力伤害,内有爷爷相逼,她却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顾冬甯跟白以茹离开后,emilia却被simon叫过去训斥了一番。

emilia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都没错,所以不肯低头认错,“爸爸,我这样做还不是担心lukas会因为白以茹而跟我们家关系疏远,甚至产生矛盾吗?我们态度主动一点,让他看见我们是友好的,以后家族之间的联系就可以延续了呀!”

“你知dào

什么?!”simon气的只拍桌子,但是想着是女儿的十八岁生日派对,不应该太严厉,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就只能忍着怒气告诫她,“以后lukas跟白以茹的事情,你一丁点也不要插手。不然弄巧成拙,后果不堪设想。懂了吗?”

emilia不情不愿的点头,“懂了。”

“懂了,就先出去。外面的宾客还需yào

人照顾。”simon对emilia挥挥手。

emilia低着头往外走,虽然父亲比她有经验,比她会处理事情,可是她今晚做的也没什么错,他居然会训斥她。

她渐渐走远,早就守在不远处角落的人才窜出来,进了房间。

242. VIP 242、来得及一次

“主人。”他恭敬的鞠躬。

“ben,机会又错过了,还差点儿坏事,你说我该说点什么好?”simon眼神幽幽的看着ben,一口烟雾喷在他的脸上。

“主人,是我们失职了。”ben硬着头皮认错,他是惧怕simon的,可是他也没预料到,顾冬甯会突然出现,所以安琪的行动才会被迫停止。

“我放你们进来不容易,虽然不会被lukas查到,但是我要的人头呢?ben——”simon忽然发狂了一样,伸手掐住ben的脖子按在墙上,凶狠的瞪着他,“我给你钱,不是请你来逗我玩儿的!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样,最好小心你的脖子会断!”

“主人,我没有耍花样,我以我的人格担保。”ben举着两手保证,以显示自己的忠诚。

“你的人格给狗,狗都不会吃!别拿这个说事儿!”simon放开ben,“不管怎样白以茹跟她的两个孩子,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是,主人。”ben战战兢兢的应答,然后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simon站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叫住ben,“现在送你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ben点头表示知dào

了,一切都听simon的安排。

simon叫人把ben跟安琪带到一处很少有人去的角落,让他们换上快递公司员工的制服,先后离开城堡。

emilia跟simon送走几位客人,刚巧看见了离开的ben跟安琪。

“爸爸,快递公司过来送了什么?”她疑惑的问simon,快递公司的人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看见,有些怀疑是他们伪装,来伤害了白以茹。

simon自然也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微微一笑,不露痕迹的回答:“有几家临时有事不能参加你的派对,所以请快递公司过来送礼物给你,我已经叫人帮你签收了。”

“哦。原来是这样。”emilia如此回答,但心里依旧很怀疑,可是又不敢冒昧的问simon,父亲的脾气不好,虽然对她算是慈爱,但她终究是不敢惹怒了他的。

“lukas的爷爷要走了,我们得过去送送。”simon很快的转移话题,有些事情不便让emilia知dào

,她太善良,如果知dào

内情,一定会阻止他的行动,可是他已经计划了几十年的行动,怎么可能因为女儿的阻止就次打住呢!

emilia跟父亲去送顾老爷。

顾老爷红光满面,今晚的他很是开心,毕竟自己的孙子居然破天荒的跟舒尔茨家族的独女站在一起,让大家默认为他们已经是一对儿了。

“emilia,今晚表现的不错,爷爷很喜欢。要再接再厉,赶走白以茹,你可就是我们霍夫曼家族唯一的女主人了。”他面带笑意切眼露欣赏之色的看着emilia。

emilia微微一笑,听话又乖巧,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叫顾老爷跟simon都大吃一惊。

“爷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原谅我没法嫁给lukas,我不爱他,甚至很讨厌他。当然这不代表他不好,只是不符合我的审美跟择偶标准罢了。”她依旧笑着,恬淡大方,不卑不亢。

“emilia!”simon出声喝止自己的女儿,然后又对顾老爷表达歉意,“不好意思,顾老爷,是我教女无方,才会让女儿口出狂言,顾老爷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家女一般计较了。”

顾老爷摇摇头,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是常人,此刻一定会脸上挂不住了,但是他是混迹于商场的老手了,所以就算不悦,也不会露于脸上。

他面色如常,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眼里的笑意依旧还在,“小孩子的话,我一个老头子怎么会计较。emilia心直口快,这样爽利的性格现在可真是少有了。”

simon赔笑,虽然知dào

顾老爷的话多半是客套,心里所想并非如此。

他偷偷瞪emilia,给她递眼色,让她给顾老爷道歉。

emilia顿了一会儿,不管simon的眼神,自作主张的看向顾老爷,继xù

自己的言辞。

“爷爷,既然您也说我心直口快了,不妨我就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吧。”她眼神里全是坦诚,一点都不做假,当然坦诚中还带着一股子倔劲儿,“我不会嫁给lukas,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娶我,我都不会嫁。之前说好的联姻,是我父亲一意孤行,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爷爷,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一辈子的幸福,应该由我自己来争取。lukas的年纪已经刻意做我的叔叔了,他大我太多,我们真的不合适。”

顾老爷嘴角勾起来,笑盈盈的,不理会emilia这个小孩子,而是看向simon,“联姻的事情,我想你还需yào

跟emilia商量一下,对吧?”

原本就脾气暴躁的simon,此刻恨不得暴打emilia一顿,但看在顾老爷还在的份上,他一直忍着,不断的对人家赔笑。

“是我疏忽了。我一定会说服女儿的。”simon的如意算盘已经打了好久,绝不会因为emilia的什么狗屁幸福论就毁掉。

“爸爸,我不……”

“来人,送小姐回房间休息。”simon并不等emilia话说完,就命令人将她带走,又跟顾老爷交谈,“让您见笑了。都是因为emilia的母亲去世的早,所以我对她比较宠溺,被惯坏了。”

“你又当爹又当妈的,辛苦了。”顾老爷看似体谅simon,实则早就在心里对emilia画了叉叉,此女不能胜任霍夫曼家族的女主人,还没有白以茹看起来沉着冷静,说话也不及她有分寸。

simon送顾老爷上车,心里一股子怒火往上冒,都快要跟火山喷发一样,从头顶喷出来了。emilia平常是很懂事的一个孩子,今晚居然那样不体面,不管场合、不看人的乱说话,而且还大逆不道的跟lukas演了一出戏,让他跟顾老爷都开心的上当,最后再来给他们泼凉水。

顾老爷的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霍夫曼家族城堡的大厅,灯光照射的亮如白昼,顾冬甯坐在沙发里,听见顾老爷走进来的脚步声才站起来。

“爷爷,你回来了?”他看着面色不太好的顾老爷,猜想他一定已经知dào

emilia不愿意跟自己联姻的事情了。

顾老爷没有理会他的问好,过去坐下后,才缓缓开口。

“什么事?”他对顾冬甯十分了解,若非不是有重yào

的事情,孙子是不会这样晚了,还在客厅一个人等着他。

“爷爷,你知dào

我一直很尊重你,也很爱你,你在我心中既扮演了爷爷的角色,也同时扮演了父亲的角色,对不对?”顾冬甯动了动身子,面朝顾冬甯的方向,认真的看着他,

顾老爷顿了顿才点头,但没开口说话,等着听顾冬甯的下文,他绝不会天真的以为孙子大半夜的等他回来,就是跟他谈论亲情的。

“爷爷,对我来说,你是最亲的人。那么,对你来说,我是不是你最亲的人?”

顾老爷继xù

点头,没有说话。

“既然我是你最亲的人,那么你绝对不会想伤害我,是不是?”

顾老爷目光在顾冬甯脸上扫了扫,缓缓开口,“你究竟要问什么?”

“爷爷,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告sù

我真话。”顾冬甯的眼里有疑惑、焦虑、不安、紧张跟痛苦,这是他很少才会露出来的情绪,从小他就被顾老爷教育的要坚强,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跟真实想法,但是此刻他不想在自己的爷爷面前,也带着面具,他需yào

坦诚的跟他谈一谈。

“问吧。”顾老爷也是第一次在自己孙子眼里看到这些复杂的情绪,他多少是心疼他的,所以口气也就软了不少。

“暗杀以茹的人,是不是你指使的?”顾冬甯问这个问题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想问顾老爷这个已经很久了,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底气来问。他是男人,他可以刀枪不入,可是冷血无情,可是面对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他依旧只能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真实的人。

“不是。lukas——”顾老爷一秒思考的时间都不用,就出口快速回答顾冬甯,他挑挑眉,掏出来一直雪茄,从茶几上拿起雪茄剪,悠悠的反问,“虽然我不喜欢你母亲做我霍夫曼家族的女主人,我也常常想办法赶走她,可是我有哪一次是伤害并且想要了她的命的吗?”

顾冬甯摇头,心里似乎轻松了,却也不太轻松。

轻松的是他的猜想总算不是真的,爷爷没有想杀死白以茹。

不轻松的是,他对爷爷产生了怀疑,爷爷心里的滋味一定糟糕透了。

“同样,我不喜欢白以茹,但她还没有做到让我要她命的地步。”顾老爷点燃雪茄,缓缓吸一口,烟味微微的辣味,让他稍微迷了眼睛,隔着烟雾看向顾冬甯,“冬甯,跟白以茹离婚吧。我要你离婚,但并没有要斩断你们的来往。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家里一个,外头几个的,不是没有。你联姻后,如果还是放不下白以茹,大可以在外头养着她,我保证不再干涉一丝一毫。”

楼梯口边站着的白以茹,惊讶的捂着嘴巴,望着犹豫了不答话的顾冬甯,眼泪断了线一样的落下来。她不是有意要偷听,如果不是要下楼去取东西,她也不会听见这样的对话。

在外面,做笼子里的金丝雀,这样的生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从来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如果顾冬甯真的被逼到要去联姻的地步,非得跟自己离婚,那么深爱着他的自己,到底会不会甘愿做笼子里的鸟儿,甘愿做一个小的,等着被他抽空来关心呢?

她浑浑噩噩的转身回去,不想再去楼下拿东西了。

走了一个emilia,还有更多的emilia,白以茹站在花洒下,捂着脸失声痛哭。

楼下交谈的二人,谁都没有发xiàn

刚才楼梯口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顾冬甯震惊的看向顾老爷,半响才开口拒绝。

“爷爷,从我懂事开始,你就教育我贪慕女色会败家,所以我一直不近女色,在男女关系上十分自制。我娶了以茹,就打算跟她过一辈子,不会再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你叫我把以茹当小的养着,还不如叫我去死。”他痛苦的捏着拳头,怎么都不会想到爷爷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要总是拿死来威胁我,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然白以茹恐怕不会活到现在。”顾老爷对顾冬甯的话不以为意。

“爷爷!”顾冬甯脸色骤然一变,不可置信的望着顾老爷的双眸,“你……”

“说了不是我要白以茹的命,你何必又怀疑我。而且最重yào

的是,如果我想杀白以茹,她早就死了,毕竟这对我来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顾老爷打断顾冬甯的话,也打消了他的疑问。

顾冬甯的眉宇之间拧成一团,缓缓地闭了下眼睛,深深的呼吸着。

“时间不早了,休息。”顾老爷从一旁拿起拐杖,站起来,拄着往楼上走去。

顾冬甯两只肘子撑在膝盖上,捂着脸,疲惫的思考着很多事情。夜的确已经很深,可是他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冬甯。”白以茹从楼梯上往下走,穿戴整齐,拎着手包。

“你要出门?”顾冬甯见到白以茹,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微微笑着,目光追随着她朝自己走来。

“晓欣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的厉害,所以要我过去。我现在过去,明天就回来。”白以茹强装没事的说道,下来之前她已经使劲儿的捏过自己的脸颊,所以苍白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十分红润,并瞧不出什么异样。

“非得现在去不可?”顾冬甯如此问,到不是不愿意白以茹过去,只是他担心她今晚才被人弄的溺水,再出去会更加危险。

白以茹笑着点头,过去主动抱了抱顾冬甯,“嗯。晓欣是我唯一的好友,她身体不适我不过去陪着,这像话吗?”

顾冬甯坐着,伸手搂住白以茹的腰,头埋进她的怀里,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的牛奶味,那种他已经习惯了,并且打算享shòu

一辈子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心。

“以茹,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对不对?”他近乎于呢喃低语的轻轻开口。

白以茹面色一僵,低头看着顾冬甯的头顶,感觉自己怀里此刻抱着的不是个大男人,而是一个无助的小男孩。

她心疼,眉目蹙着,抚了抚他的头发,搂着他的头,“嗯。没有人。”

“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顾冬甯问的小心翼翼,一直以来,他都对顾老爷说可以只要白以茹,不要整个霍夫曼家族,可是每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他又惴惴不安,不确定自己褪掉了霍夫曼家族族长的光环,她是不是依旧愿意待在他身边。

“冬甯——”白以茹一下一下,轻轻的抚着顾冬甯的头,就像是母亲在安慰受伤的孩子,“你不会什么都没有。不是有句话说方法永远比麻烦多么?我们一定能找到方法解决问题,你觉得呢?”

顾冬甯心中一动,抬头看着白以茹微微垂下的脸,笑了笑,眉目含情,“嗯,总有办法解决。以茹,你一定要支持我。你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跟支撑力,你不可以先放qì

。”

白以茹顿了顿才点头‘嗯’了一声,不是她要放qì

,是她不得不放qì

不是么?

从一开始对他动情开始,她就知dào

,如果自己放qì

,那放qì

的就不是别的什么,只有他,也只是他。

他已经是她的全部,是她的整个宇宙。

“以茹,你犹豫了?”顾冬甯忽然皱了眉头,那再熟悉不过的不安感觉再一次爬上心头。

“没有。”白以茹笑着回答。

最先开始犹豫的人不是她,当听见顾老爷让他把她当小的养着,她在心中默默的一声、两声、三声的数着数,等待他的回答,他却犹豫着迟迟不开口的时候,她的心才开始冷却,才开始剧烈的动摇。

“冬甯,我得去晓欣那里了。”她推开他,发出一声空灵的叹息。

“我送你。”顾冬甯站起来。

“你去休息吧。我已经叫司机等着了。晚安,冬甯。”白以茹对他摆摆手。

晚安。

我爱你。

我那么爱你。

我只想执你手,得我情,爱你到白头……

顾冬甯目送白以茹离开,立马叫了阿七来,吩咐道:“派人开车跟上以茹,晚上守在童晓欣家附近,明天在保护以茹回来。”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阿七动作利落,眨眼就出去安排好了人手跟上去,以便保护少夫人的安全。

其实童晓欣并没有给白以茹打过电话,这只是白以茹的借口。

听见顾老爷的话之后,白以茹忽然觉得家里憋闷的呆不下去,好像只要多呆一秒,她就会心疼到要死。心中那种憋闷的疼,她没办法说出口,只能生生的忍受着。

“晓欣,我已经出城堡了。”她在车上,偷偷摸了眼泪,给童晓欣发短信,这是对方叮嘱她要做的。她也理解好友要自己这样做的意思,毕竟好友现在不是一个人,自己深夜过去,的确是有些不便,可是她又不想一个人住酒店。

她懊恼,以前那个坚强的自己哪里去了,仿佛在遇见顾冬甯之后,自己就变得格外的爱依靠他,渐渐地连一点独立性都没有了,只要一离开他,她就开始心慌不安。

童晓欣听见手机短信提示音,飞快的拿过来看了一眼,对埋头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宁修霁说:“你快走吧。以茹要过来了。”

“她为什么现在过来?这也太快了!”宁修霁不满的咕哝,刚才童晓欣接到白以茹的电话,他们才做了一次,现在正想再一次进攻,那边白以茹就来了。

“刚才不是告sù

你了,以茹没说原因,不过我听她声音不太对,估计是受委屈了。最近顾老爷千方百计给她找事儿,她一个人忍了那么久,能过的好才怪。”童晓欣拍开宁修霁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起来了。让开。快收拾好了,不然给以茹笑话。”

“从城堡过来,大概需yào

四十分钟,现在还来得及再来一次,很快的。”宁修霁抓着童晓欣不放,反正刚才已经做过一次,现在根本不需yào

热身,完全可以直接进入主题。

“讨厌呀你!就四十来分钟,你都不能消停会儿?快走吧,明晚保证满足你。”童晓欣哄小孩一样的哄宁修霁,只要他现在赶紧的走了,让她收拾下屋子就行。

“明晚是明晚,今晚是今晚,不能混为一谈。”宁修霁贼兮兮的笑着,摁着童晓欣,她就动也动不了了,只能被动的承shòu他剧烈的进攻,并且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细微破碎的轻吟。

“你快点。以茹来了,就真丢人丢大了。”童晓欣抓着被单,欲哭无泪的望着宁修霁。

“那就如你所愿,快一点。”宁修霁飞快的运动着,仿佛马达一般。

童晓欣的低吟渐渐变为尖叫,宁修霁太疯狂了,不过好在他倒是言出必行,这一次没有耍赖,很快的就释fàng

了他自己,也放过了她。

“给你擦擦。”宁修霁拿了湿巾给童晓欣做清理,然后又给自己收拾了一番。

童晓欣飞快的起身穿衣服,收拾被单,打开窗户换气,并拿着衣服把屋里的气味扇出去。

穿戴整齐的宁修霁笑着过去捧着她的脸啵了一口,“老婆,我走了。”

“快些走吧你!”童晓欣推着他出门,来不及看着他上车,就回身关门,找了空气清新剂往屋里喷。

243. VIP 243、还能再无耻点

“好香。”

童晓欣开了门,白以茹走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然后一双因为流泪而变得通红的眼睛才在屋里扫了一圈。

“你半夜在做卫生啊?”她把包放在茶几上,舒舒服服的做下去,暗道还是在朋友这里比较好,做什么都不用端着,也不需yào

看谁的脸色,只要自己舒适就行了。

“嗯。最近几天课程比较多,家里乱的不忍直视,明天周日,想睡懒觉,所以就现在收拾了。”童晓欣边说边去给白以茹倒水,顺便使劲儿的嗅了嗅,发xiàn

并没有什么异味才稍作安心。

白以茹接过童晓欣递过来的水杯,两只手捧着,手心的温度并没有将暖意传到全身,身上还是觉得寒凉。

“以茹,到底怎么了?”童晓欣在白以茹身边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腕,轻轻的问,刚才电话里不方便说,她还没有问清楚状况。

“爷爷要冬甯联姻,跟我离婚后,在外面把我当小的养……”白以茹说着又开始落泪,心里的屈辱真心没法形容。

“这、这也太狠了!”童晓欣也觉得震惊,哪里有家长这样直白的教育孩子养女人的,而且还是把正妻离了当小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以茹,坚决不能离婚!也不能妥协!顾冬甯好歹是爱你的,只要有顾冬甯就行了,别的人不要管了。”

“他太辛苦了。”白以茹叹气,顾冬甯就像夹心饼中间的那一层,被她跟顾老爷逼得,只能艰难的呼吸,辛苦度过每一天。

“辛苦只是暂时的。再说了,顾老爷现在年岁已高,能活几天,谁知dào

呢!”童晓欣心直口快,倒不是想顾老爷死的快,她只是说了个大实话而已,“等到了那一天,他走了,这家里上上下下不都是顾冬甯一个人说了算,谁还敢说半个不字。媳妇熬成婆,一切都好了。顾老爷爱折腾,就让他一个人折腾去,你跟顾冬甯都假装不知dào

吧。”

“没法假装。爷爷从来都是有什么都当着我跟冬甯的面直说的。”白以茹很清楚,今晚她偷偷听到的话,只是顾老爷提前告sù

顾冬甯了而已,他迟早也是要亲口告sù

她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那你的意思是要放qì

了?”童晓欣一脸替朋友不值的表情,落在白以茹身上的目光中带着心疼跟怜惜。

“我不知dào

了。就是觉得冬甯太辛苦了。”白以茹放下杯子,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童晓欣扯了抽纸给她,“你是怕顾冬甯坚持不下去,成了最先说出放qì

的那一个吧?”

白以茹怔愣的看着童晓欣,扑进她的怀里失声痛哭,能了解自己的果然是自己的闺蜜。

“顾冬甯不是还没有说放qì

吗?”童晓欣轻轻的拍着白以茹的后背,心里也不断的叹息,她仿佛从自己好友身上看见了未来的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嫁给了宁修霁的话。

“可是我担心他说了放qì

,我一个人坚持还有什么意义。”白以茹无法说出口那时候顾冬甯的犹豫,就仿佛自己只要不说出来,顾冬甯就从来没有犹豫过一样,那件事也从来没发生过似的。

“但是如果你现在说了放qì

,这对顾冬甯来说是不公平的。”

“我知dào

。这些我都知dào

。可是我就是不知dào

该怎么办,我甚至连一个让爷爷接受我的办法都想不出来。”白以茹恨恶自己的没用,

“以茹,当一个人不被另一个人接受的时候,并不全是这个人本身的问题。顾老爷不接受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家庭背景。所以这不是你想到了办法,就能让他转变对你的态度。你想的办法,不能改变他的门第观念,只能让你更优秀。可是这不是你更优秀,就能解决的了的问题。反而,你想想,你越想变得优秀,就越过的不快乐,顾冬甯心里也就越不是滋味,他觉得你已经不再依靠他了,觉得你在渐渐远离他,你无形之中给你们之间的感情制造了许多看不见的障碍,这比顾老爷制造的要可怕的多。”童晓欣认真的给白以茹讲道理,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十分容易,但是真的做起来却是非常苦难,但她不能让自己的好友因为这点儿困难,就失去了一个原本完美的家庭,一段让人羡慕的婚姻。

“那我应该怎么做?听冬甯的?一直依靠他?”白以茹似懂非懂的看着童晓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现在心里一片烦乱,根本理不出事情的头绪。

“嗯。”童晓欣点头,给白以茹擦了擦眼睛下的泪水,“听他的安排,不要给他添乱子,必要的时候再提出你的看法。对顾老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当你今天没听到那些话一样。以茹呀,你现在舍不掉的不是顾冬甯一个人,你还有两个孩子。”她又抱着她,像姐姐一样的开导她,“顾冬甯跟孩子们也都不能离开你。你们是完整的一体,离开了谁都不行。”

“我懂了。”白以茹瓮声瓮气的答yīng

,从童晓欣怀里出来,“那我现在回去吧。”

“不用了。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休息。”童晓欣将白以茹推进卫生间,“洗澡,我们睡觉休息。你现在突然又回去,顾冬甯一定会起疑心的。”

白以茹想了想,的确是这样的,就乖乖去洗澡,在童晓欣这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白以茹就起来,准bèi

了两人份的早餐,见童晓欣还没起来,就留好早点,一个人先走了。

她刚走出去,门口就过来一个人,对着她恭顺的鞠躬问好。

“少夫人,早上好。我来接您回家。”阿七昨晚派来的人一/夜未归,今天一早就候在童晓欣家门口,等着白以茹出来,一道接了她回去。

“是冬甯让你来的?”白以茹目光落在远处的汽车上,走过去上车。

“是的,少夫人。”

司机启动车子。

白以茹坐在后座,神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城堡。

已经吃过早点在大厅玩耍的顾七夕跟顾嘉义,在看到白以茹走进来后,都飞快的跑过去,一左一右的抱着她。

“妈妈,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早上没有给我穿衣服?”顾嘉义眼巴巴的看着白以茹,“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们了呢!”

“妈妈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们?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最爱我们的人就是妈妈了!”顾七夕皱着鼻子假装凶顾嘉义。

“就是因为妈妈是最爱我们的人,所以我才不要跟妈妈分开嘛!”顾嘉义据理力争。

“难不成你还想妈妈给你穿一辈子的衣服?笑死了!顾嘉义,等你跟爸爸一样大的时候,也叫妈妈给你穿衣服吧!”顾七夕不屑的看着顾嘉义。

“就要!”

“丢人!”

白以茹看着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孩子,自己完全是一句都插不进去,只能宠溺的笑着摸摸他们的头。

“妈妈,你陪这个幼稚鬼玩吧。我去找berta了。”顾七夕懒得理会又快要哭了的顾嘉义,对他吐吐舌头,转身叫着berta的名字跑开了。

顾嘉义一瘪嘴,眼泪就挂在眼角,要哭又觉得丢人不敢哭,可怜兮兮的抱着白以茹的大腿。

“好了,姐姐跟你开玩笑的。其实姐姐最爱你了。”白以茹蹲下来安慰顾嘉义,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爸爸呢?”

“爸爸在书房。”顾嘉义手里揪着自己衣服上的毛球玩,稚嫩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那嘉义去找大梅奶奶玩,妈妈找爸爸去好不好?”

“好吧。就允许你去吧。”顾嘉义想了想,才好像皇上批奏似的说道。

“那么谢谢嘉义的允许喽!”白以茹失笑,捧着他的小脸蛋左右各亲了一下。

“不客气。应该的。”顾嘉义对白以茹挥挥手,朝着大梅那边跑去了。

白以茹笑着去煮了一杯咖啡,上楼推开顾冬甯的书房门,笑盈盈的走过去。

“咖啡。”她把咖啡杯送到他面前,靠在他的椅子扶手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顾冬甯整夜未眠,疲惫的双眼有些红血丝,轻轻的捻起白以茹的手把玩。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还不知dào

?”白以茹笑着反问,早上去接她的人那样不晚一秒也不早一秒的刚刚好,如果不是他派人守了她一晚上才怪。

“还不是担心你。”顾冬甯也笑了。

“谢谢你,冬甯。”白以茹调整姿势,靠在书桌上,面对着顾冬甯,微微弯腰低头,笑着在他的唇角印下轻轻的一个吻。

“这就算是感谢了?怎么够!”顾冬甯手上力道一变,就将眼前的人带至自己怀里,让她倒在自己腿上,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舌尖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窜进她的小口里,与她的舌来回的嬉戏玩闹,品尝着她的香甜美好。

身子软绵绵的白以茹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从衣服下摆探进来,贴上自己的肌肤,粗糙的手掌带着她熟悉的暖融融的温度。

她迷蒙的微微合着眼睛,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而她也主动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轻轻的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手掌覆上他的心口,感受他肌肤的滚烫。

对于白以茹的主动,顾冬甯当然十分满yì

,他毫不犹豫的几下子脱干净她的衣服,一把推开桌上的文件跟笔记本电脑,将她放在桌上,让她坐在自己眼前,把一切都呈现在自己眼前。

“冬甯……”白以茹羞赧的勾着顾冬甯的脖子,浑身一片绯色,那两颊更是像开了映山红般的美艳,唇上仿若月季含苞未放切带着晨间的露珠,饱满又剔透。

顾冬甯忍不住的再一次含住她的唇,狠狠的吸取那幽香馥郁的晨露。

“门、门……”白以茹在换气的瞬间,破碎的发出声音,她刚才进来只是关上了门,但是却没锁,万一有人推门进来,那就丢死人了。

顾冬甯看了一眼门板,放开白以茹,飞快的过去反锁了门,走过来的同时褪掉衬衫,迅速的解开皮带扣,褪掉裤子。

他站在她的眼前,她分开的两只膝盖的中间,书桌的高度刚刚好让他进入她。

“嗯~~~”白以茹身子一颤,拼命的搂住顾冬甯,指尖深深的抠着他的后背,留下不深不浅的红色印记。

“以茹,我只给你昨晚一次机会,你离开,想清楚了,自己回来了,以后就不允许再有半点犹豫,也不能再有放qì

的念头。我不允许你离开我。”顾冬甯重重的撞击,搂着怀里的人让她更好的承shòu自己。

“唔……嗯,我、我知、知dào

了……”白以茹笑着,眼角落了泪,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逃脱他的眼睛。

“以茹,我对你永远都不会放手,哪怕你恨死我,我也会把你捆绑在我身边一辈子。”

“捆吧。冬甯,我反正是赖上你了,我哪里都不去,只去有你的地方。”白以茹的头靠在顾冬甯的肩窝,低头在他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你也不能放qì

我。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能丢下我。”

“绝对不会。”顾冬甯也在白以茹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你现在有多疼,我现在就有多疼。疼痛让人保持清醒,我们都不能忘记今天说的话。这是承诺,不守承诺的人是会遭报应的。”他狠狠的紧紧地搂着她,用发毒誓来捆住彼此。

“好。不守承诺的人会遭报应。”白以茹笑着哭,又哭着笑。

顾冬甯抱着白以茹离开桌面,站在椅子边要她,她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感受他带给她的温暖。

“以茹,说你爱我。”他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好似诱huo一般,让人无法抗拒。

“冬甯,我爱你。我、爱你……”白以茹零碎的声音断断续续,“老公,我爱你……”

顾冬甯笑着踢开椅子,转过身子,坐上去,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扶着她忘情的动作着。

从桌上到椅子上,再回到桌上,,白以茹的轻吟一阵一阵。

在享shòu

过那几十秒的余韵后,顾冬甯满足的放开白以茹,抱着她笑,两人身上都挂着星星点点的汗水。

“我要去洗澡。”白以茹身上汗水半干,微微察觉到一袭凉意,不舒服的贴在顾冬甯怀里。

“衣服脏了。”顾冬甯在地上扫了一圈,刚才太投入,所以衣服都被自己跟白以茹踩了好几圈,虽然看起来跟干净的一样,但是终究是有细菌的,贴着皮肤穿定然会生病。

“那怎么办?”白以茹面红耳赤,早知dào

刚才就应该要求他回房间去的,至少不用担心没有衣服出不去。

“我叫人送衣服来。”顾冬甯也只能这样了。

“别。”白以茹抓住已经拿着手机的顾冬甯,“叫人送衣服来,那不是……”就等于告sù

别人,她跟他在做那个什么事情,那样子不是更丢人了么?

“放心吧。不会让人知dào

的。”顾冬甯吻了吻白以茹的唇角,拿出电话打给阿七。“送一套以茹的衣服到书房来,她的衣服上洒了墨汁。”

“好的,少爷,马上就来。”阿七在那头毫不怀疑的回答,少夫人每天画画,哪里能离开墨汁,衣服被染上墨汁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顾冬甯挂了电话,笑盈盈的看着白以茹,“阿七不会起疑心的。”

白以茹抿嘴笑,又担心的问他:“那你怎么办?你的衣服也脏了。”

“我有老婆。”顾冬甯在白以茹的美好上抓了一把吃豆腐,“老婆穿好出去了,再给我送衣服,怎么样?”

“讨厌!”白以茹推开顾冬甯,从他怀里出来,躲到书柜那边去,免得给阿七看见了。

顾冬甯等她躲好了,才过去给阿七开门,当然也只开了一条缝隙,刚好对方能把衣服递进来。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他收了衣服,就马上关上门,回头望着面色通红的白以茹,“老婆,过来穿衣服。”

白以茹跟做贼一样心虚的小跑过来,一看可是好,衣服是一套,但是没有贴身的。

“怎么穿?”她哭笑不得的看着顾冬甯。

“先穿了外衣,再回去穿内yi。”顾冬甯拿着衣服往白以茹身上套,“快穿,小心着凉。”

白以茹撇嘴,“刚才怎么不担心我着凉了?”

“刚才在运动,你不是都出汗了?”顾冬甯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的看着白以茹那绯红的脸蛋。

“你少来!”白以茹没好气的在顾冬甯胳膊上拧了一下,“有理没理都让你占了。”

顾冬甯笑而不语。

两人随便穿戴了一番,开门看外面没人,就匆匆的往卧室跑。

白以茹回到卧室后,直接感觉比做贼都心虚多了,一个劲儿的喘气,心跳的飞快。

随后进来的顾冬甯失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做了,你应该更有经验才是,怎么还这样害羞?”

“我不跟你说。”白以茹去衣橱里找衣服,懒得跟顾冬甯说,反正他的脸一向比城墙都厚就对了。

“老婆,给我找睡袍。”顾冬甯往浴室走的时候对白以茹喊道。

白以茹抬头看他一眼,他居然穿着刚才脏掉的衣服回来了,不过跟她一样都没有穿贴身的……

“喏,睡袍。”她找了自己的衣服,又给顾冬甯找了,过去敲浴室门。

顾冬甯把门打开,连人带衣服一起扯了进来。

“哎哎哎!你……呀!”白以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拉倒花洒下淋了一头一脸的水,差点儿呛到她了。

“一起洗。”

“睡袍都打湿了。”白以茹看着自己手里的睡袍,刚找来就穿不了了。

“反正还有那么多,又不差这一件。”顾冬甯不以为意。

“奢侈!”白以茹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这不叫奢侈。知dào

做什么事最奢侈的事情吗?”顾冬甯挑着白以茹的下巴,将她推到墙上,圈在自己的手臂跟墙壁之间,微微低头对上她那没水雾渲染的有些迷蒙的双眼。

“什么?”白以茹反问,顾冬甯做过的奢侈的事情那是多不胜数,谁知dào

最高级的那一件是什么。

“就是做——”顾冬甯笑着,迅猛的低头,咬住白以茹的耳朵,吐出最后一个字,“爱。”

“……”白以茹羞恼的捶打顾冬甯的肩膀,这人真是没个正经。

“实话而已。”顾冬甯抓着白以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一根一根的舔舐她的指尖,“跟你做,就是最奢侈的事情。”

“你无耻不无耻?”白以茹撇过头,不去看顾冬甯,只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带了电流一般的,窜过五指,窜上胳膊,窜满了真个身体。

“我还能再无耻点。要不要尝试?”顾冬甯面上的笑容如霁雨初晴,让人根本就无法忽视。

“不要。”白以茹当然知dào

某人的再无耻是什么意思,她也是佩服他的,每一次都那么精力好。

“那就留着晚上。”顾冬甯放开白以茹,开始好好的洗澡。

出了浴室,白以茹要换衣服,却被顾冬甯抓着不让。

“我得出去了。”她可不想一整天都跟顾冬甯在卧室里亲密纠缠。

“陪我睡会儿。好困。”顾冬甯拉着白以茹一起躺倒在被单上,紧紧的搂着她不放开。

白以茹挣扎了一下,见顾冬甯已经闭上了眼睛,就没有再挣扎,而是伸出手给他按摩太阳穴。

“好舒服。老婆,你好久没有给我按摩了。”顾冬甯声音慵懒,微微拖长的尾音,显示出他的确很舒服。

“那你睡。我来给你按摩,嗯?”白以茹顿了顿手上的动作,问顾冬甯。

顾冬甯的头稍微点了一下,“嗯。我睡了你也不能走,要陪着我。”

“好。不走。你放手吧。”白以茹心疼的目光落在顾冬甯的脸上,他搂着她的臂膀十分用力,好像怕她会飞走似的。

顾冬甯的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松开,呢喃道:“老婆,别走,陪我。”

“我不走。在这呢。”白以茹哄孩子一样轻语,坐起来给他按摩。

244. VIP 244、休息下再继续

顾冬甯心里积压了太多的事情,让他一直都无法安然入睡,难得现在有白以茹陪在身边,所以他睡得很沉,微微有些厚重且均匀的呼吸声,起伏在静谧的卧室里,让人听得心里十分舒服。

白以茹怕惊扰了他休息,已经没有再给他按摩,只是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的面庞。

那帅气的俊脸,真是百看不厌,纵然是她每天都跟他在一起,睡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他,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还是他,都还是让他无法不对这张脸心动。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着顾嘉义的叫声——“妈妈,开门,你跟爸爸在屋子里做什么呢?”

白以茹看了看顾冬甯,要去开门,但她轻微一动,他就反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是嘉义在找妈妈了。冬甯,我去看看,等下就回来。”白以茹小声的给顾冬甯解释。

顾冬甯不放手,耳朵里全是顾嘉义顽皮的吵闹——“妈妈,爸爸,陪嘉义玩。妈妈……爸爸……”

他被吵得有些不悦,睁开眼睛,揉了揉眉心,显然是没睡好。

“我去给嘉义开门。”白以茹给顾冬甯盖好被子,去开门让顾嘉义进来。

顾嘉义小小的身子跑进来,望着躺着的顾冬甯,做了个羞羞手,“爸爸居然又睡觉了,好羞羞!看嘉义偶读没睡哦!”

“上来,儿子。”顾冬甯胳膊伸出去,将顾嘉义提上来,放到自己身边,“给爸爸闻闻有没有洗香香。”

“有。可香香了。”顾嘉义靠在顾冬甯身上,伸手扯着他的耳朵玩,献宝似的说,“爸爸洗香香了吗?是不是妈妈给你洗的?我的都是妈妈给洗的呢!”

顾冬甯笑着看看白以茹,满眼的意味深长,“老婆,儿子这是让你给我洗澡,你什么时候洗?”

白以茹走过去,坐在两父子身边,轻轻拍了一下顾冬甯,“没正行。”

顾冬甯笑,牵着白以茹是手亲了一下,又不经意的把玩着,问顾嘉义:“嘉义,妈妈漂亮吗?”

“漂亮。”顾嘉义点头,玩耍的目标转移到顾冬甯睡袍的带子上,胡乱打结。

“将来给嘉义也娶个跟妈妈一样漂亮的老婆好不好?”顾冬甯继xù

逗惹儿子玩。

“好。但是——”顾嘉义眉梢提起来,想了想又说,“我得自己选。不要爸爸帮忙选。”

“噗!”白以茹笑了,这两父子真是好玩,她也忍不住逗顾嘉义,“那你去哪里选?”

“幼稚园。”顾嘉义头也不抬说,“姐姐说了,幼稚园有好多小朋友呢!”

“幼稚园的不是太小了?”顾冬甯斜撑着身体,看着在自己身边玩耍的顾嘉义,小家伙活脱脱就是他的翻版,以后定然又是吸引女孩子的一把好手。

“不小了。”顾嘉义急忙辩解,伸出五根手指翻来翻去,“姐姐说,幼稚园的小朋友都六岁了。”

“噗。”

这次顾冬甯跟白以茹都没忍住笑了。

“六岁是多大了?”白以茹看着顾嘉义掰着手指头似乎很认真的在数数的样子,“是十根手指头那样大了啊?”

“不是。”顾嘉义有些害羞的笑着,知dào

自己数的不对,可是却又不知dào

究竟哪里不对。

“儿子,这个呢,是五。这边再加上一根,就是六了。”顾冬甯执起顾嘉义的小手,帮他伸出六根手指,“记住了?”

“嗯。”顾嘉义点头。

“果然跟老子一样聪明。”顾冬甯傲娇的看了一眼白以茹。

白以茹笑而不语,难得他有空能在家里陪着孩子玩玩。

“儿子,以后要娶几个老婆?”顾冬甯轻轻的揪着顾嘉义的耳朵,小耳朵有些冰。

“这么多。”还不识数的顾嘉义又是伸出五根手指翻来翻去。

“这么多是多少?”顾冬甯失笑。

白以茹也笑,儿子长得像顾冬甯,从小就是个帅哥胚子,长大了不知dào

要帅到什么程度,可千万别跟旁的人家的公子哥儿一样爱玩,把女人当衣服,一定要跟顾冬甯一样坚定感情。

“好多。好多。”顾嘉义笑呵呵的。

“估计这家伙是把老婆当夹心饼了,还好多好多。”顾冬甯捧着顾嘉义的脸蛋亲了一下,笑着对白以茹说。

“你的儿子你可得教育好,要是教育成纨绔子弟,你就等着当受气包吧。”白以茹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儿子,听见没?你可要学好,要听话,不然老子收拾你。”顾冬甯抱着顾嘉义按进被子里,“陪爸爸睡觉。”

“我不睡觉。我要去钓鱼。爸爸,陪我去钓鱼。”顾嘉义小身子麻利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又掀开顾冬甯身上的被子,拉着他的胳膊往起来拽。

“嘉义,爸爸工作很辛苦,现在得休息,下一次有空再带你,好不好?”白以茹拉住顾嘉义哄道。

顾嘉义皱着鼻子,看了看顾冬甯。

“好吧。那就下次吧。”他一脸的不情不愿,但是却没有再任性。

“好了,儿子,我们去钓鱼。”顾冬甯骨碌一下坐起来,“儿子,给老爸拿衣服去。”

“好!爸爸我好爱你!”顾嘉义去取衣服前,先在顾冬甯脸上印下两坨口水印子。

“冬甯,今天就算了吧。我带嘉义去玩,你休息。”白以茹看了看时间,顾冬甯睡的总共不超过三个小时,就被顾嘉义给吵醒来了。

“没事。只要晚上老婆给的福利多,我就精神倍儿好。”顾冬甯趁着顾嘉义不注意,在白以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又回头看着儿子,对老婆说,“使唤儿子的感觉不错。”

“贫嘴。”白以茹害羞的笑,想起初见顾冬甯的时候,觉得他这个人怎么就能那样一脸严肃,成天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几千万似的,现在却是对她能这样的油嘴滑舌,果然是修liàn

成精了的人。

“儿子,给老爸扣扣子。会不会?”顾冬甯套上衬衫之后问顾嘉义。

“不会。”顾嘉义动作利索的又爬上被单,跪坐在顾冬甯跟前。

“不会就得学,不学永远不会。是个男人,就要自己动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懂了吗?”顾冬甯趁机教育儿子,对儿子的培养要从小开始。

“懂了。”顾嘉义在顾冬甯的指导下,认真的扣着扣子。

两父子收拾好,又拿着白以茹叫人去准bèi

好渔具,大手牵小手的去河边了。

白以茹送走顾冬甯他们,就先回书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她要准bèi

画展所需yào

的画作。

比赛举办方当时给出的要求是只要得了第一名,不管作者在德国的那一座城市举办画展,他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并且支付全额费用。

举办一个画展是个麻烦的事情,要租会场、要请工人帮忙等等,杂七杂八的钱加起来,对一般人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特别是还要举办一场规格比较大的画展。但是这些钱在顾冬甯眼里,却根本不值得一提。他有很多钱,可以给白以茹举办很多画展,但是她却不愿意。

白以茹梦想的就是自己的画被人认可后,再举办画展。这一次比赛获得的机会,就是她证明自己的时机。

参加颁奖典礼那天,商量画展地点的时候,顾冬甯希望能在法兰克福,但是白以茹却一心想回到杜塞尔多夫,就在酒吧街出口那里,他给她的画展室举办。

画展室的地方有点儿小,举办画展是不够的。白以茹提早就跟周边的商户商量,门面前面的地方租给她三天,她吸引来的参观者,也能成为那些商户的新消费人群,所以大家一拍即合,问题都解决了。

会场的布置有些繁琐,提前两天,白以茹就跟顾冬甯安排的人一起过去准bèi

了。

“嫂子——”钟菓手里拿着车钥匙走进来,对正在跟工人们商量事情的白以茹说,“刚才拉过来的那些画,先放在哪里?”

“是家里的还是从H市邮寄过来的?”白以茹手上的工作先停了,叫工人暂时照原来的设计图走,她则跟着钟菓往画展室外走。

“H市的,快递公司的人送到城堡,我过去拉过来的。”钟菓指了指门外的一辆货车。

“先放到二号库房吧。”白以茹中毒后来到德国,临江道房子里的画作,有些没有带过来,但为了这次画展,又专门叫人过去收拾了托运过来。

“好。”钟菓立马去叫了两个搬运工来上车搬东西。

“轻点。从这边走。”白以茹叮嘱工人,指了指去二号库房的方向。

这些工人都是顾冬甯派人精挑细选的,干活自然没的话说,也叫人放心。

助手给力,白以茹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菓菓,你过来一下。”她一边往门内走,一边对不远处的钟菓招手。

钟菓跟过去,进了门,“什么事,嫂子?”

“是这样的,这次画展,我留了一片展区,打算放朋友的作品。晓欣说有五幅画,还有两个朋友也要来捧场。你不是喜欢陶瓷艺术么,把你做的那些陶器也拿几样过来吧。万一遇见了前辈,多少指点你一二,也是极好的,你说呢?”白以茹征求钟菓的意见。

“好啊。谢谢嫂子!”钟菓激动的笑着点头,她的陶器制作都是自学的,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指导过她呢。

“那就这样说定了。挑你最满yì

的作品。”

“嗯。”钟菓不断的点头,“那嫂子我先忙去了。回家你帮我挑作品去。”

白以茹说没问题,又去跟工人们说会场布置的事情了。

钟菓指挥工人们把搬来的东西分类放好,又命人轻点数量,转身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人,就听那人‘呀’了一声,指尖就戳到了她身上。

“lisa,你撞到人家啦!哎呦,幸好没有踩到我的鞋子唻,这可是我男友刚从法国买回来的限量款呢!而且重yào

的是——”杰森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捏着粉色的帕子,翘着兰花指,得yì

的看着转过脸来的钟菓,“这是情侣鞋啦!哈哈!怎么样,好kàn

吗?”他伸了伸脚,转了一圈,让钟菓更清楚的参观到他的鞋。

“呵呵。”钟菓干笑,“好kàn

。真好kàn

。”她无法理解杰森的举动,不过鞋子的设计真的是不错的,这个无法否定。

“是吧?我就说啦!绝对好kàn

的!lisa你要不要也去买?”杰森献宝拉着钟菓的袖子,眉飞色舞的说,“你穿一双,david穿一双,那简直是太好笑了!你知dào

吗,david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也从来没有跟女孩子穿过同款的东西,像是什么情侣服、情侣鞋、情侣帽子……哈哈……我真想看他破例啦!”

钟菓脸上的笑容一滞,旋即没事人一样的开口。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认识。这鞋子啊,还是你跟你男友穿最最合适。”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帽子、袜子、裤子、鞋子什么的,要你男友买齐全了,一起穿出去一定很拉风。”

杰森耷拉着肩膀,并且揉着,钟菓的力道可真不可小觑,疼死他了有没有!

答案:有!

“lisa,你说话太绝对了,简直睁眼说瞎话。”他龇牙咧嘴的指着钟菓,“你跟david那叫不认识?你太伤表哥的心了!哼!真替表哥不值!”说完,一甩头,骄傲的扭着腰走了。

钟菓脸色不好的看了看杰森的背影,要不是他是顾冬甯请来拍照的,她真想提着他的领子把他给拎出去扔到货车上拉走,免得听他说话刺耳。

杰森拿着相机左拍拍右拍拍,偶尔跟钟菓碰个正面,就鼻子朝天哼一声,不理会她。

钟菓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她是招谁惹谁了,至于叫人这样嫌弃吗?

“杰森!”再一次碰面的时候,她手一伸,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杰森的肩膀,控zhì

着他动不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david了?一声不吭走了的人是他,可不是我!而且你要清楚,我不是感情收购站,不是谁对我有感情,我就得收养流浪狗一样的都收了留下。”

“你还有理了?david简直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吃了!你居然……”杰森说着就拿帕子抹眼角,david对钟菓做的一切,他是除了表哥本人之外,最最清楚的一个,要不是表哥什么都不让他说,他真是要好好的把钟菓骂的狗血淋头去。

钟菓松开杰森,这人说哭就哭,是有多替david不值?而且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不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会跟一个人在一起恋爱、结婚,哪里能有把对她有感情的人都照单全收了的说法。

“早知dào

这样,david就不该救你的命!哼!”杰森见自己都被david的付出感动的落泪了,而钟菓却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负气的跺了跺脚,挥着帕子一边擦泪走掉了。

钟菓愣了下,上前又拉住杰森。

“david救了我的命是什么意思?”她满眼疑惑的盯着杰森的双眼,生怕错过了任何蛛丝马迹,因为她心中有预感,杰森不会老是交代的。

果然被她猜中,杰森不但是不老实,而且还是一点儿都不交单,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就是那个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放开,小心我喊你非礼我。”杰森吸吸鼻子,眼角还真的有泪光。

钟菓思忖一会,还是放开了杰森,人家好歹是家族少爷,虽然他本人不认为自己是少爷而是小姐,但终究不是自己这般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菓菓?”宁修霁停了车,从车上下来,走到钟菓跟前,他从车子开过来的时候就发xiàn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站着在发呆。

“嗯?”钟菓被惊醒了,茫然的眼神落在宁修霁身上,“找童晓欣吧?在楼上,储物间,整理东西呢。”说完,也不等宁修霁反应,就自顾自的走到她的车前,上车了。

“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宁修霁过去拍车窗,叮嘱钟菓两句。

钟菓点头,踩油门走了。

宁修霁两手插在裤兜里,步履潇洒的去找童晓欣。

“你怎么来了?不是加班?”童晓欣从一堆东西里直起腰,捶了捶腰。

“工作效率高,提前完成了,就过来看看我女友累成什么样子了。”宁修霁笑着反手关上门,走过去搂着童晓欣,在她唇角吻了吻。

“脏死了,你不嫌脏呀?”童晓欣躲避着,她虽然没有照镜子,但也能猜到自己脸上全是灰尘。

“不。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那我现在什么样?”童晓欣笑着靠在宁修霁怀里,抓着他放在自己小月复前的双手。

“小花猫。”宁修霁说着伸手在灰尘上摸了一把,又在童晓欣的两边嘴角画了几道,画出了猫胡子。

“唉!人家的脸已经够脏了好不好?”童晓欣要擦脸,却被宁修霁逮住了手不许她擦。

“我还没欣赏够我的小花猫。”宁修霁搂着童晓欣迅速的旋转,让她变成面朝自己的姿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双手卡着她的腰,“晓欣……”

“嗯?”童晓欣做事情已经累得出了细汗,脸颊也因为运动出现了两抹红霞,好似斜阳的余晖般炫灿。

“我想吃我的小花猫怎么办?”宁修霁柔柔的宛如春风般让人感觉到舒服的声音飘进童晓欣耳里。

她脸色更红了,轻轻的推拒他,“这里不行。晚上回家再说。”

“可是我忍不住了。”宁修霁憋得难受,从推开门,看见她红彤彤的脸蛋,到走近搂着她,闻见她身上薄汗的香味,他立马就想要她的冲动就越来越迫切。

“不行的。”童晓欣看看窗外,路边的行人跟遮阳伞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这里是储物室,随时都有人会进来的。

“没关系,不会有人发xiàn

。”宁修霁当然知dào

童晓欣担心什么,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架子的后面,又反锁了门,“这里很安全了。”

童晓欣还是不答yīng

,虽然架子挡住了窗外的视线,但毕竟在这里做也太夸张了。

“宁修霁,不……”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她的唇就被宁修霁堵上了。

他笑着,满yì

的探进她的檀香小口,舌尖疯狂的描摹她口腔的形状,亲吻她的每一颗牙齿。

想着外面人来人往,童晓欣就紧张,而一紧张就变得格外的容易动情,才被吻了一会儿,身体就软软的靠在宁修霁怀里动弹不了了。

宁修霁让她转过身,两只手抓着架子的格子,撑着胳膊,后背对着自己。他撩起她的裙子,来不及褪掉她的贴身衣物,就急切的步入正轨,开始动作起来。

童晓欣扶着架子,微微分开的两只腿越来越没有力qì

,酸软的要站不稳了。

“嗯……修霁,不行了……我站不住了。”她回头看着宁修霁,累的喘着粗气,说话也断断续续。

“那换个姿势。”宁修霁抱着童晓欣让她背贴着墙壁,像八爪鱼一样靠在自己怀里。

童晓欣两脚腾空,完全不需yào

她用力,只要搂紧了宁修霁的脖子就好了。她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整个储物间就发出衣服之间摩挲出来的悉悉索索的声响。

“晓欣,累了吧?先下来喝点东西,休息下再继xù

。”

门外忽然传来白以茹的声音,吓得童晓欣一把揪住了宁修霁的头发,差点咬掉舌头,定了定神才尽量保持气息平稳的喊道:“好的。门口堆了东西,门打不开,我挪挪就来。你先去吧。”

“好。那你快点。”

白以茹的脚步声渐远。

童晓欣大呼一口气,感觉自己死了一回似的。

“累了吧?休息下再继xù

?”宁修霁把白以茹的话重复了一边,一脸坏笑的看着童晓欣。

“你少油嘴滑舌了,快点完事吧。”童晓欣松开宁修霁的头发,继xù

搂着他的脖子。

宁修霁满足的动作了一阵,才达到了完美的极致。

【话说夏爷最近卡文卡的厉害,真想把所有人都写死了,来一个完全的大悲剧结局~~~~(>_

245. VIP 245、大爆炸

画展举办的第一天,是最热闹的,名家来了不少,一来是给白以茹助阵,二来是给她做些指点,培养画坛新秀。

白以茹的绘画基本功那是没的说,只要是看过她的话的内行人,都会说一句——“以你现在这个水平,再练习两年,积淀一定的经验,那可了不得。”

每当有人这样说,白以茹总是谦虚的一笑,“其实也没有您说的那样厉害,我履历不足,还应该多多学习才是。”

她习惯把花坛的不论是前辈还是同辈的人尊称一声您,这从学习画画开始就养成了的习惯,到现在改不掉,倒也是个好习惯,惹人爱。

“妈妈,那边又有个爷爷来了呢!”顾七夕牵着顾嘉义的手在会场到处跑着玩,看见有新客人来了,必然会跑来通知白以茹。

白以茹也乐得如此,被孩子们提醒了,好及时去招呼客人,免得怠慢了人家。

她绕过人群,往来会场的方向一看,原来是赵乾漠前辈。

“赵老师,您来了,快里边请。”她礼貌的迎上去。

“嗯,有点事耽误了时间,来的有些晚了。”赵乾漠在上海的画展上遇见白以茹开始,就对她十分欣赏,也十分看好她,果然他没看走眼,她还真的是出名了。他一边跟旁边熟识的人点头打招呼,一边跟白以茹往展厅里走,看见顾七夕跟顾嘉义,就问白以茹,“这是你的两个宝贝?嘴巴可真乖,老远看见我就开始叫爷爷了。”

“嗯。大的是女儿顾七夕,小儿子顾嘉义。”白以茹听见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心里自然是美的,就好像自己的作品被人赞美了一样,心里美滋滋的。

招待了赵乾漠老师,那边又来了两三个前辈,白以茹赶忙过去招呼,顾冬甯也跟着前前后后的忙。

童晓欣跟钟菓也没闲着,招待宾客,还得招呼有买画意向的顾客。

展厅外的路边停下来一辆黑色豪车,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顾七夕跟顾嘉义也望着车门,直到看见一位男士走下车,才回头跑去找白以茹。

白以茹跟顾冬甯早就被外面的响动惊动了,两人出来一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simon跟emilia。

“lukas,我们可是有好几天不见了。”simon笑着跟顾冬甯握手,又将女儿推出来,“emilia,快跟lukas问好,你不是天天念叨着要来见他吗?”

emilia忍着不悦,象征性的跟顾冬甯打了招呼,又对白以茹笑笑,扭头去看展厅的画。

“emilia,你先跟lukas聊会儿天,我要买画,得向画家本人咨询。”simon对女儿说完,又笑盈盈的看着白以茹,“不知dào

你有没有空,帮我推荐几幅画怎么样?”

“没问题。请跟我这边来吧。”白以茹带着simon在展厅里转悠。

“这幅竹子还不错。”simon站在一幅画前,摸着下巴看着,“这是哪里的竹子?”

“没有哪里的。不知dào

simon先生有没有听过胸有成竹这个成语?心里有竹子,画画的时候自然不用看着真zhèng

的竹子了。像simon先生这样没有画过画的人,自然是没办法体会的。”白以茹第一眼见到simon就对他没有好感,所以对他说话自然也不会太客气。

simon似笑非笑的眼神从白以茹脸上划过,掏出一支烟来准bèi

点燃,却被白以茹制止了。

“对不起,simon先生,展厅内不允许吸烟,如果您实在是想吸烟,那么可以去展厅外的吸烟区。”

“那就不吸了。”simon将烟放回去,又看向画,“梅兰竹菊,我要一套,有吗?”

“有。这些倒是很多,你可以自己挑。”白以茹转身走到另一间小隔间的展厅,指了指墙上的画,“全都在这里。有喜欢的,可以拿出来看。”

“这几张吧,我就不看了,你帮我包好了,我要送中国朋友的。”simon一眼望过去,就选出来了几张很不错的来。

白以茹点头,暗道他眼光倒是不错。

simon拿了画去付钱,白以茹交代钟菓:“simon先生的画,收三幅的就好,另外一幅幽兰,是我一点小心意。”

“这画可是价值不小,外头的名家都说有收藏价值,你送我可不是亏了?”simon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的表情,让人看了就觉得很不舒服。

“有些东西可不是钱能衡量的。舒尔茨家族跟霍夫曼家族是世交,区区一幅画,怎么能跟这个相提并论。”白以茹再单纯也是会演戏的,在这种大场合下,总要说写口不对心的话。

其实要真是拿出文人的清高,白以茹是连展厅的门就不会叫simon进来的,但是家族之间的平衡,看不见摸不着,微妙的可怕,她就算不喜欢simon,也要给他送画。今日一幅画,日后不知dào

会给霍夫曼带来怎样的利益,这些都不好说,但至少是让对方欠了自己的,这比自己欠了对方的要好的多。

不欠人家的,不心虚,不理亏。

而且最重yào

的是眼前此刻,这样做能让顾冬甯脸上有面子,让人觉得霍夫曼家族大气,不是谁的钱都闭着眼睛赚。

“那倒是。”simon掏出卡给钟菓,又挑衅般的问白以茹,“对于我跟顾老爷商量,让lukas和emilia联姻这件事,你怎么看?”

此话一出,就是连一旁刷卡的钟菓都觉得气愤了。

白以茹给钟菓一个眼神,让她稍安勿躁。

“只要联姻联的成,我绝对二话不说就让出来这lukas太太的位置。但是如果没联姻成功,那我可是一丝一毫都不让。”她笑着反问simon,“simon先生,你觉得联姻能成功吗?”

simon挑眉,心中思量,这个白以茹到底是遗传了谁,嘴巴子这样不饶人。

“不会。”emilia在simon回答之前,冲过来急匆匆的说道,“不会成功的。我不嫁给lukas,我才不做破坏人家婚姻的坏女人。”

白以茹看着simon笑了笑,“emilia这样懂事,应该是遗传了她母亲吧?simon先生,你无法逼迫一个人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就像你无法将吐出来的东西,再重新吃回肚子里去。”

simon眼神沉了沉,但沉的不明显。

白以茹就假装没看见,将包装好的画命人拿过来。

“需不需yào

我们送到你家里去?”她问simon。

simon摆手,“不用。我们的车在外面,放到车上就好。”

白以茹点头,吩咐人去送画,顺便送走了simon。

“这人简直是太讨人厌了!”钟菓跟出来,望着离开的simon的车。

“算了。不跟那种人一般计较。”白以茹对钟菓笑笑,其实她心里真的不好受,欺负她的人居然都那样明目张胆,完全是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是不是simon那老头子又说了什么?”那头宁可嫆招呼了几位客人走过来,她刚才就看见simon一直跟在白以茹身边,就猜到那讨人厌的人一定要欺负自己的儿媳妇。

“没有了。妈,累了吧?坐下歇会儿,我去给你倒茶。”白以茹不想再说不开心的,就扶着宁可嫆坐下,打算去泡茶。

“坐着吧。叫他们去就行了。”宁可嫆拉着白以茹在自己身边坐下,吩咐下人们去泡茶。

宾来客往,白以茹也不能坐的太久,喝了几口茶,就又去忙碌了。

顾冬甯是集团跟会场两头跑,一天下来也疲惫了。

一家大小,除了没有露面的顾老爷跟两个孩子不累之外,剩下的人都感觉到累。

晚饭后,顾嘉义跟顾七夕还闹着不睡觉,白以茹头疼欲裂,好不容易哄着他们去洗了澡,却又被拉着要讲故事。

“嘉义是不是男子汉?”顾冬甯推门进来,问缠人的顾嘉义。

顾嘉义点头,“当然是。”

“男子汉睡觉前是不会求着妈妈讲故事的,要勇敢的自己睡。”顾冬甯拍拍儿子的脸蛋,“想做真zhèng

的男子汉,就得勇敢点。”

“那爸爸为什么睡前都要拉着妈妈一起?是不是偷偷让妈妈给爸爸讲故事了?”顾嘉义不乐意的撅着嘴。

“因为我拉的是我老婆,老婆自然要跟我讲故事。等你娶了老婆,就明白了。总之男子汉是不能缠着妈妈不放的。”顾冬甯理直气壮的给儿子解释。

顾嘉义似懂非懂,“那好吧。我自己睡。以后不让妈妈讲故事陪我了。”

顾冬甯满yì

的点头。

从此,顾嘉义每晚都不让白以茹给自己讲故事的习惯就养成了。只要白以茹拿着故事书进屋,他准要一股碌爬起来推着她出去,说自己是男子汉,不听故事,不要妈妈陪。

白以茹也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很想陪儿子有没有,可是儿子居然不要自己了,好忧桑。

画展第二天,一大早,顾七夕跟顾嘉义就起来了,使劲儿拍白以茹跟顾冬甯的卧室门。

“爸爸,妈妈,起来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喽!”

两个家伙学着宁可嫆喊他们起来时候说的话。

已经起来的白以茹失笑,去开了门,让孩子们进来,她则继xù

跟顾冬甯洗漱穿衣。

“爸爸,我也要打领带。”顾嘉义望着在打领带的顾冬甯。

“等会吃了饭出门,老爸就给你买。”顾冬甯低头给顾嘉义整理了一下领结,“你的领结也很帅。”

“小屁孩打什么领带,装成熟。”顾七夕白一眼顾嘉义,手里拿着白以茹的唇彩,一本正经的往嘴巴上你抹了抹,还对着镜子砸吧砸吧嘴巴,让唇彩涂抹的更均匀一些。

“这都是跟谁学的?”白以茹自己也在化妆,顾不得顾七夕,就让她自己玩去。

“姑姑。姑姑说女孩子要化妆才漂亮。”顾七夕又开始涂指甲油了,那个认真劲儿可不敢小觑,“姑姑跟david叔叔约会,每次都要化妆的。”

“是吗?”白以茹望向顾冬甯,她想了想,钟菓很少化妆,基本上都是中性打扮,难得有几次化妆了记忆,也都是参加家族活动的时候。

“不知dào

。”顾冬甯摇头,他也是没在意过,印象中的钟菓很少化妆,“不过david的能叫她学会化妆打扮,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一大家子收拾好,吃了饭出门,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霍夫曼家族的男人们个个都是帅哥,女人们个个都是美女。

两个孩子一个正太、一个小公主,一个牵着顾冬甯的手,一个牵着白以茹手,四人并排走来,那简直就跟宣传画似的。

离顾冬甯的车相隔了两个车位的地方,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停在那里已经许久。

车内几双眼睛都随着白以茹他们的身影而动。其中一双更是要冒火一般的,不断着朝着白以茹喷发出一股一股力量强dà

的火舌。

车来人往,白以茹一家子都没有发xiàn

有什么不对劲,就连顾冬甯派来的安保人员也都没发xiàn

什么异常。

“七夕,带着弟弟去一边玩,妈妈要忙了。”白以茹松开顾嘉义的手,看着被顾冬甯牵着的顾七夕,“不能跑太远。肚子饿了,就去找奶奶吃点心,记住了?”

“记住了!”顾七夕使劲的一点头,对顾嘉义伸出手,“跟屁虫,过来,跟我走。姐姐带你去占领地盘。”

“姐姐,我们的地盘会不会已经被那几个淘气鬼给抢回去了?”顾嘉义欢欣的跟在顾七夕身边。

“小孩子的把戏。”顾冬甯失笑,占领地盘,可不就是他跟宁修霁他们小时候玩过的游戏。

“这两天就先放养吧,忙完了画展再圈养。”白以茹挽着顾冬甯的胳膊,笑看跑远的两个孩子。

顾七夕大姐大的走在前头,冲到昨天玩的地方,已经有几个小孩子,分成两拨在那里了。

“你们这些小鬼!”顾七夕站在属于自己这边的孩子前头,两手抱胸,骄傲的扬着头,“只知dào

欺负弱小的人。”

“就是!我们不跟欺负弱小的人玩!”顾嘉义两手叉腰,站在顾七夕右边。

“我们去找新地盘。”顾七夕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剩下的那几个孩子昨天合伙打一个智商有些低的孩子,所以她跟他们‘势不两立’。

一大群孩子跟在顾七夕身后,像簇拥女王一样的,她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特别是顾嘉义,对自己的姐姐简直力挺到底。

“姐姐,你看那边两个人在干什么?鬼鬼祟祟一看就是坏人,我们去惩罚他们!”顾嘉义走着走着发xiàn

停车位那边两个人弯着腰,趴在地上不知dào

在做什么,就拉了拉顾七夕的袖子。

顾七夕挥手制止,“慢着。我们先观察一下再说。”

“lucy,使用你的美人计去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过了会儿,顾七夕命令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立马迈着小短腿过去停车位那边,没过一会儿,就跑回来了。

“姐姐,他们往车上装一个我不认识的东西,还说要在那边的几辆车上都装呢!”

“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在这等着。嘉义,你跟我去看看。”顾七夕牵着顾嘉义的手,弯着腰跑向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锁在的方向,她走到哪里都不会丢掉自己的弟弟,虽然她总是说他是跟屁虫。

两人趴在地上,偷偷的清楚的看见那一男一/女把一样东西放在车子底部最隐蔽的地方。

“姐姐,你说那是什么?”顾嘉义好奇。

“不知dào

。”顾七夕睫毛浓密的大眼睛眨了眨,目光追着那两人到了自己家的车前。

“他们也要往爸爸的车上装呢!”顾嘉义着急的拽着顾七夕的胳膊。

“别怕。我们再看看。”顾七夕皱着眉头,那小模样简直就跟白以茹如出一辙,可是性子却完全不似母亲的温柔安静。

那对男女走了,顾七夕牵着顾嘉义在车空隙里钻来钻去,发xiàn

对方上了街对面很远的停车位上的一辆车。

“他们安装的东西,会不会伤害爸爸跟妈妈?”顾嘉义看着远处的车。

顾七夕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笑,顽皮的样子,有点儿像顾冬甯坏笑的时候。

“跟我来。”

“哦。”

两人又回到自家车前。

顾七夕让顾嘉义放哨,自己则趴在地上,把刚才被人安装在车下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嘉义,我们走。”她收拾好了,就叫顾嘉义跟自己走。

他们绕过一排停放整齐的车,窜到街对面去,走到那对男女的车后。

顾嘉义很聪明的站在一旁,自觉的开始放哨,而顾七夕则又爬到车底下一阵子捣鼓。

再回到展厅,两人都灰头土脸,完全跟早上两个样儿。

“七夕,你又带弟弟去哪了?怎么整的这样脏?你们是爬垃圾桶了吗?”钟菓忍不住逗两个孩子。

“没有。我们干好事了。”顾七夕去找了自己跟顾嘉义的杯子,一起喝水。

“什么好事?”钟菓对顾七夕说的干好事可没多么相信,毕竟这孩子的破坏力惊人,虽然至今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全家大小都清楚,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收拾坏人。”顾嘉义说话的语气就仿佛他自己是个正义战士。

“你们不做坏事添乱子就不错了。喝了水出去玩,别挡路。”钟菓手头忙,先走了。

“我们才不挡路呢!咧!”顾七夕对着钟菓吐舌头做鬼脸。

顾嘉义见状,也效仿。

“走,去观察敌情。”顾七夕挥挥手,带着自己的小跟班出了展厅,坐在台子上晒太阳。

“你们不是去占领地盘了?怎么都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白以茹招呼了客人回来,看见两个孩子在台子上坐的端端正正,心里还纳闷了,向来喜动不喜静的人居然也能坐住。

“盯梢。”顾七夕神mì

兮兮的说着,目光却不看白以茹,而是落在远处。

“嘉义,你姐姐在盯什么?”白以茹觉得还是儿子比较好对付一点,不用斗智斗勇。

“盯梢。”顾嘉义回答的一本正经。

orz~~~白以茹无语,儿子也被女儿带的不好对付了,看来以后自己一个人得跟两个小鬼斗智斗勇,这样的日子——呃……想想就心惊肉跳啊有没有!

“他们出来了。”顾七夕情绪十分激动,毕竟守了这么长时间,那车上的人总算是又出现了,好让她看看他们究竟又要干什么坏事。

“用不用过去看看?”顾嘉义伸长脖子,无奈自己个子有点矮,坐下看不太清远处的状况。

“稍安勿躁。”顾七夕学着从电视里捡来的词汇。

“是!大王!”

顾冬甯德语是母语,白以茹中文是母语,顾七夕跟顾嘉义从小两种语言都说的十分顺溜。

最近两人又迷上了看《西游记》,在家的时候,经常把地位最高的顾老爷左一个大王右一个大王的叫。

有时候berta从门外进来,他们就对顾老爷说——“启禀大王,外面来了个浑身长毛的妖怪!”

顾老爷多半是哈哈大笑,而berta则蹭着他们玩儿。

“坏人居然还敢去喝东西,走,嘉义,我们去收拾收拾他们。”

那对男女去太阳伞下找了位置,打算喝东西,顾七夕喊了顾嘉义飞快的开始惩罚行动。

“七夕——嘉义——快回来了。”白以茹终于得空,却也闲不了,得打理打理两个花猫。

顾七夕跟顾嘉义早就回来了,两人笑呵呵跟着白以茹上车,坐等看好戏。

可是好戏还没看,只听见耳边几声巨响,附近的一辆车爆zhà

了,波及面积很大,而街对面的一辆车也爆zhà

了,河里也有巨响传来,地面一阵颤动。

“天!嫂子……”钟菓捂着嘴,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顾冬甯的车燃起了大火,而白以茹跟孩子还在车上。

246. VIP 246、劫后余生

“以茹在车上?”听到响声后从楼上冲下来的顾冬甯,第一句话就听见钟菓叫嫂子。

“嗯。”钟菓声音有点儿哆嗦,看见顾冬甯飞快的往车那边跑,她也才反应过来跟着过去看情况。

“以茹……”了解到情况的童晓欣也慌了,拔腿就要跑,却被宁可嫆拉住了。

“你就别去了,那边危险,已经有人去了。”宁可嫆知dào

童晓欣不像钟菓是练家子,所以过去多半帮不了忙反而自己要受伤,索性就不让她过去。

“可是……”童晓欣急的都流眼泪了,指着燃火的方向,不知dào

该怎么办。

“可嫆,你们先到里面去,外面乱哄哄的。”顾正豪叮嘱了老婆一句,急忙投入到维护展厅周边秩序的工作中去。

路边的火越烧越旺,要救援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

“以茹,以茹——”顾冬甯穿过那些燃着火的碎片,一点一点试图靠近车辆,熊熊大火掺合着滚滚浓烟,眼睛压根无法正常睁开,就算睁开,也没办法看清两米开外的东西,“以茹,如果你听得见,就回答我一声……七夕……嘉义……”

“大哥,小心!”钟菓也跟在顾冬甯身后,但是从天而降一些残骸,差点儿砸到他们身上,而他的衣袖上也着了火,“你的衣服,起火了!快脱掉!”

一心想着白以茹的顾冬甯这才发觉衣服被点燃了,他动作迅速的将外套扯下来扔掉,继xù

试图前进。

一时间,救护车、消防车全都来了,现场一片混乱,巨大的火舌逼迫着人们不得靠近进行救援。

消防队员只能先灭火,医务人员也只能先救治爆zhà

圈外围受伤的人。

“以茹……”顾冬甯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眼里茫然,这么大的火,白以茹跟孩子们都在车内……他无法再想下去,只能往前一点一点的挪动。

展厅那边,顾正豪已经叫人收拾了东西,堵住了出入口,防止画作被盗,也防止进一步有人受伤。

宁可嫆跟童晓欣站在入口处,焦急的望着不远处的爆zhà

现场。

不断有伤者被医务人员从火焰中找出来,送到救护车,也不断有人从火舌中自己爬出来,满身伤痕。

可是在焦急等待的霍夫曼家族的人,却一直都没有看见白以茹母子被找出来,或者自己爬出来。

心里的担忧跟猜想,谁也不肯说出来,因为谁心里都不愿意放qì



大的爆zhà

,不断引发小的爆zhà

,爆zhà

声此起彼伏,周边的商铺大部分都关上了门,不再营业,躲去了安全的地方。

“可嫆,你们在这里,哪里都别去,家里的车马上就过来接你们。我去找找冬甯,这孩子太倔了。”展厅这边差不多可以放下了,顾正豪就叫其他人继xù

忙,他则去找儿子。

宁可嫆点头,“正豪,你注意安全。千万要小心。”

顾正豪点点头,抱了抱宁可嫆,转身走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其实并没有多久,但是着急的人们却感觉到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般。

家里派的车来接宁可嫆。

宁可嫆带着童晓欣上车,车子才启动,司机就刹车了。

“夫人,是少夫人跟小少爷他们!”司机激动的回头看了看宁可嫆,两下子解开安全带下车去了。

宁可嫆跟童晓欣也飞快的下车,果然见白以茹跟两个孩子,衣衫破烂的走了过来。

“妈。”白以茹把喘着气,把两个孩子推到宁可嫆身边,“帮我照看下,我得去找冬甯。”她刚才已经听人说顾冬甯进了火里,但是没办法扔下孩子直接去找他,就先回来找宁可嫆了。

“你不要去了,我叫人去找,你们回来就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宁可嫆眼角闪着泪花,不愿意白以茹再去冒险。

“不行。我得去,不然冬甯看不见我,是不会相信别人的,也不会出来的。”白以茹说着就一瘸一拐的往火堆走去,她的腿跟胳膊擦伤了好几处,原本就很疼,此刻被火炙烤着,就更疼的厉害了,可是她没空管自己,一心只想着快点找到顾冬甯,不然随时会发生小爆zhà

,十分危险。

有消防队员从火苗里窜出来,白以茹急忙拉着他的胳膊。

“有看见lukas吗?个子很高,穿着黑色西装,头发大概这么长……”她怕消防队员不知dào

lukas,所以就给他描述,可以心越急,她的表达就越笨拙,不但没说清,反而让人晕了。

消防队员想了想,才确认似的反问道:“你说的是霍夫曼家族的少爷吗?”

白以茹激动的猛点头,“你看见了吗?到底有没有看见?”

“刚才进去的时候,我看着他朝自己的车走去了。出来的时候没见着。”消防队员回忆了下,说的很仔细。“您是lukas先生的太太吗?请您出去吧,这里太危险。”

“我是。”白以茹重新往火里走,对消防队员的劝告置若罔闻。

“您不能进去,里面还在发生爆zhà

。”消防队员着急的拉住白以茹的同时,火堆里又传来了一声巨响,接着地面震动了几下,如同地震一般。

“我能不进去吗?lukas在里面,你说我能不进去吗?”白以茹怔了一下,忽然大哭起来,“我必须去找他,我不能没有他!”

“可是……”

“你放开我。”白以茹使出浑身力qì

甩开消防队员的手,疯了一般的,不顾自己的伤势,不怕被火烧着的往里钻。

“冬甯,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她哭着喃喃自语,因为害pà

担心而哆嗦着,牙齿也开始打架,虽然置身于火舌之中,她却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冰窖中一般。

冷。冷的无法忍受。冷的心惊肉跳。

“冬甯。lukas。”白以茹一边咳嗽,一边喊着顾冬甯的名字。

一声,两声,三声,始终不见他的回应。

爆zhà

还在继xù



白以茹身边的一只罐子忽然炸开,碎片扎上了她的胳膊,如同刀片一般扎在肉里,疼的尖锐,但她毫无知觉。

罐子的碎片同样也扎着了火堆那头的顾冬甯,他大呼一声,不是因为疼,而是担心白以茹,所以呼喊着她的名字。

“冬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听见了顾冬甯的声音,白以茹激动的又哭又笑,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挥动着,吸引他的注意。

顾冬甯一点都看不清白以茹,但是却能模糊的辨别出她的方位,“以茹,你站着别动,我来找你。千万别动。”

“嗯。我不动。”白以茹捂着嘴哭,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庆幸,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激动。

当两人终于重新碰面,紧紧地拥bào

在一起,白以茹失声痛哭,顾冬甯红了眼睛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体会这其中的滋味。

他们相拥着走出火堆,遇见了来找他们的顾正豪,但是却没有碰见钟菓。

钟菓还在火舌里跟火焰做斗争,她被呛得无法正常呼吸,咳嗽的心口都痛了,弯着腰捂着嘴巴,一双被熏得流着泪的眼睛四处搜索顾冬甯跟白以茹的影子。

“你不能进去。”忽然她被一个男人抓住了衣服。

“为什么?”钟菓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很确定他不是霍夫曼家族的人,也不是消防队员什么的公职人员,就觉得更加疑惑了,“你是谁?”

“里面太危险,会要了你的命。”男人不介shào

自己是谁,但就是拉着钟菓不放。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钟菓心急,所以没耐心,说话有些冲。

“总之你不能进去。你也不能寻死。”男人固执起来也很可怕。

钟菓顿了一下,眼睛微微泛出一些清明的光亮,“你是david的人?”

男人摇头,“不是。”

“那你是谁派来的?究竟什么目的?”钟菓实在是想不起来,除了david还有谁这样在意她的生死。

“请跟我出去吧。”男人继xù

劝说,其他的话一概不说。

钟菓皱眉,倔脾气一上来就没得治了。

“我就不出去!我还要找大哥跟嫂子呢!你没事就让开,别当道!”她气冲冲的抬高了声音。

“唉。”男人叹息一声,“别怪我不客气,我也是奉命办事,为难着呢!”

说完,他胳膊举起来,以看不清的速度劈下去,砍上钟菓的后颈,她一下子就昏倒在他身边,他便扛着她出了火堆,放在救护车跟前,交代医护人员给她看伤,自己就走了。

钟菓半个小时后自己醒来,再找也找不到那个男人了,顾冬甯他们也忙着,没空帮她找一个人闲人。

“姑姑,坏人都已经抓住了哦!”顾嘉义献宝一样的看着醒来后猛揉脖子的钟菓。

“你抓住的?会不会太厉害了点?”钟菓的脖子那是真的很痛,以至于她心里一直在责备那个保护了她的人下手太重。

“是姐姐的功劳。你来,姑姑,我告sù

你是怎么回事。”顾嘉义拉着钟菓回到顾冬甯跟白以茹跟前。

顾冬甯跟白以茹也在急救车前,医生正在给他们处理伤口。

顾七夕牵着宁可嫆的手站在一旁,也不觉得害pà

,眼睁睁的看着,还问白以茹:“妈妈,痛吗?我给你呼呼吧?”

白以茹咧嘴笑笑,结果拉到伤口,立马又变了脸色。

“呼呼。呼呼。呼呼一下就不痛了。”顾七夕立马上前站在白以茹身边,对着她的胳膊吹气。

顾嘉义也效仿,对着白以茹吹吹气,又去给顾冬甯吹气。

“爸爸,我们是男子汉,我们不怕疼,是不是?”

顾冬甯哭笑不得,只能点头,表示赞同,“对。我们是男人。男人不怕痛、不怕苦、不怕累。”

“嗯嗯。”顾嘉义点头如捣蒜。

顾冬甯脸上挂着笑,脸颊上有被擦伤的痕迹,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白以茹咬着牙,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心疼那样好kàn

的一张脸,现在居然被伤了。

“lukas脸上的伤口要小心处理,别留下了疤痕。”她吩咐匆匆赶来的家庭医生。

“明白了,少夫人。”医生恭顺的回答白以茹,又对她说,“请您抬高一点胳膊,这里再需yào

处理一下就好。”

白以茹点头,照着医生的吩咐做。

“菓菓,你先坐下休息会儿。”宁修霁也过来了,知dào

童晓欣已经安全的跟宁可嫆回去城堡了,就放心的留在这里帮忙。

钟菓应了一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心里想事情。

所有人都处理好了伤势,顾冬甯才叫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们回去。

因为抓住了坏人,顾嘉义很激动,一下车就问白以茹:“妈妈,那两个坏人在哪里去了?”

“被抓起来了。”白以茹不打算再叫孩子们接近那对男女,所以岔开话题,“嘉义,你跟姐姐是如何抓到坏人的,还没有告sù

姑姑是不是?快去告sù

她。”

“对哦!都忘记这个了!”毫发无损的顾嘉义拉着手部轻微受伤,现在因为疼痛而哭丧着脸的顾七夕,“姐姐,我们告sù

姑姑去。”

顾七夕咬着牙,“以后再说,我现在没空。”

“你要干什么?”顾嘉义可没看懂顾七夕眼里的仇恨。

“报仇!伤了爸爸妈妈,还弄伤了我这么漂亮的手,我要报仇!”顾七夕回头看向顾冬甯,“爸爸,坏人抓到哪去了?我要去教xùn

他们!”

“七夕,坏人会有警察教xùn

的,我们不能教xùn

,不然我们也就成坏人了。”白以茹蹲下来,摸着顾七夕的头,这孩子太有个性了也不好,今天的事情就是个例子,简直危险的吓人。

“可是他们欺负了我们!”顾七夕向来有仇必报,容不得别人欺负了自己人。

“所以警察会帮zhù

我们呀!七夕,你忘记了,妈妈说的有事找警察了?警察叔叔会狠狠的惩罚坏人的。”

“那我还是没有报仇,是警察报仇了。”

“警察叔叔帮我们报仇了,不是他们报仇了。七夕,不是每个欺负了我们的人,我们都要去报仇。报仇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会让大家的关系越来越不好。动画片里不是说人与人之间要和平友爱吗?我们不能总想着报仇,你看妈妈都没打算去报仇呢!”白以茹耐心的给顾七夕讲道理,真怕这孩子以后会因为有仇必报的性子吃了亏。

顾七夕心里不满,但是又觉得白以茹说的对,自己没什么反驳的了,就嘟着嘴不再说话。

“好了,乖,去跟嘉义去找太爷爷。”白以茹捧着顾七夕的脸蛋亲了亲。

两个孩子去大厅找顾老爷去了,白以茹站起来四下看看,没发xiàn

顾冬甯的身影。

“冬甯去哪里了?”她问钟菓。

钟菓摇头,“大概是处理那两个人去了,这一次应该能问出点什么来吧。”

“我去看看。”白以茹也想去听听看,那两人会怎样说。

“嫂子,你就别去了,那种场合不适合你去。”

“为什么?”白以茹挑眉,暗道莫不是顾冬甯要杀人报仇?他那个睚眦必报的脾性,真是被顾七夕遗传的淋漓尽致。可是要杀人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那两个人一定不会交代的,大哥总要想点办法,你去了,影响大哥的发挥。”钟菓自然清楚顾冬甯的手段有多狠辣,白以茹没见过,去了一定吓一跳,而大哥又怕吓着她了。

“发挥?不会真的要杀人吧?”白以茹忽然感觉身边一阵寒气冒起来,让她冷的一个哆嗦,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钟菓。

“怎么会啊?”钟菓笑笑,杀人算什么,那简直是叫坏人太痛快了,要叫他们死,也要死的痛苦不堪,这才算是大哥的风格嘛!

“那我还是去看看吧。”白以茹不淡定了,万一顾冬甯暴脾气上来,真的会一巴掌扇死人的,出了人命可怎么办啊!

“你别去了,你看大哥都没喊我去,一定是想用稍微‘和平’一点的方式解决问题。”钟菓搓着双手,做出一副很久没打人手痒了的样子。

白以茹盯着钟菓看了两秒,转身就走,暗道必须得去看看顾冬甯了。钟菓是有两下子,可顾冬甯比她厉害多了,她不去,一定是顾冬甯自己动手了。

“哎呦!脖子。我的脖子。”钟菓伸手捂着脖子呼痛,脸也皱成包子了。

“怎么伤到脖子了?”白以茹又急急忙忙折身回来,扶着钟菓往大厅走,“刚才医生给看了没有?”

“看了,就按摩了几下,现在又开始疼了。”钟菓装作很痛的样子,自己刚才是想让白以茹明白,她都没动手,顾冬甯怎么可能会自己动手,所以要她不要担心,结果却适得其反了。

“我给你按按。”白以茹学过按摩,就主动提出要给钟菓按。

“真是太好了!”钟菓大呼一口气,刚好可以稳住白以茹不去看大哥怎么收拾人了。

白以茹让钟菓做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她坐在沙发上,微微弯腰给她按着脖子。

身边顾嘉义跟顾七夕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正在卖力的给顾老爷跟宁可嫆说他们是怎么收拾坏人的。

“我只是想着那些东西不是好东西,所以就扔进河里了,还想着他们想欺负我们,也要惩罚他们,就留了一个装到他们的车下面去了。”顾七夕对自己拿过遥控炸弹的危险程度一点儿也不清楚,只知dào

河里爆zhà

也是蛮意wài

的。

可是听着的长辈们,却是心有余悸,额头都冒细汗了。

“惊天动地的事情,果然是做出来了。嫂子,你这个女儿完全太厉害了。”钟菓竖起拇指,结果动作幅度过大,这回真的扯痛了脖子,疼的倒抽气。

“别乱动。”白以茹提醒钟菓,又对顾七夕说,“以后你不知dào

的东西,一定不能再去碰,记住了?”

顾七夕点头,可是心里却不赞同,她不去碰,那今天要爆zhà

的可就是他们自己的车了呀!

“遇见了坏人,也不要自己行动,要求助爸爸妈妈。”白以茹一颗心跳的扑通扑通,这两个宝贝儿真是吓死她了。

“知dào

了。”顾七夕回答完,偷偷的撇下嘴,继xù

说后来的事情,“我本来是要把那几辆车下面的炸弹都拿出来的,结果我数错数了,少拿了一个。”

当时顾七夕不认识炸弹,但也怕是危险的东西,就没让顾嘉义碰,拆下来后拿着几个在手里,拿不下了就装进了衣兜里一个,后来她以为是两个,加上手里的三个,就刚好是五个,够了。结果没拿出来的那辆车爆zhà

后,就波及到了顾冬甯的车。

“数都数不清,还敢去摸炸弹,胆子也真是太大了。”宁可嫆哭笑不得的说道,不免又要唠叨两个孩子几句,“七夕,你保护弟弟是对的,但是你这样会很危险。嘉义,你是男子汉,要管着姐姐,不能这样任性。我们这么爱你们,你们是不是更应该保护好自己,才对得起我们?”

顾七夕跟顾嘉义纷纷点头。

“爆zhà

的声音太大了,我们都吓着了,想下车,但是车门却被别的东西挡住了打不开。妈妈就砸碎了玻璃,爬出去,敲开门,把我跟姐姐带出来了。”顾嘉义说完,还不忘记感叹一句,“那个火烧到爸爸的车上,一下子好大,太吓人了。”

“知dào

吓人,下次就不能再乱来。”白以茹是抓住机会就要教育孩子几句,这次不给他们长点记性,下次不知dào

还能干出什么能吓死她的事情来。“如果你们一开始就告sù

妈妈,我们每个人都不会受伤了对不对?”

“谁说的?”顾七夕不由自主的顶嘴,但是在白以茹那严厉的眼神下,又顺从的点头,“对。”

“果然是我霍夫曼家族的孩子啊!”顾老爷虽然担惊受怕,但是却十分自豪,顾冬甯小时候就这样天不怕地不怕,调皮捣蛋成天闯祸,现在那一身出息,跟他同龄的能比过的有几个。

宁可嫆跟白以茹都看向顾老爷,宠孩子不是这样宠的吧?!

247. VIP 247、萌宝无敌

“太爷爷,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姐姐很聪明?”顾嘉义眼睛滴溜溜的转,发xiàn

满屋子的人都沉着脸,只有顾老爷笑嘻嘻的,猜到他是赞同他跟顾七夕的做法的,就赶紧的邀功。

“嗯。很聪明。”顾老爷频频点头,“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被你们沾到椅子上去的?”

“他们去喝东西的时候,姐姐说坏人还敢喝东西,要过去收拾他们。”顾嘉义说完看向顾七夕,示意她来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顾七夕手里捏着玫瑰花做成的点心,轻轻的咬了一口,慢慢的才开口说起来。

“我跟嘉义过去,趁着那两个人去柜台的时候,把胶水涂在椅子上跟桌面上,然后想看他们出糗,然后就报警的。但我们刚跑回来,妈妈就喊我们上车换衣服,还没看上好戏,就发生爆zhà

了。”

“你们哪里来的胶水?”白以茹蹙眉,这两个孩子倒是会想办法,幸好沾到椅子上的人是坏人,不然是别的人那就麻烦了。

“就是展厅里的呀!妈妈前两天不是还用那个胶水粘玻璃了吗?”顾七夕琢磨着玻璃都能粘住的胶水,一定也能把人粘住,所以跑出去后,又跑回来,趁着白以茹他们不注意,就拿了好几瓶胶水冲了出去。

说来也是巧,顾七夕跟顾嘉义刚到太阳伞下,那两个人就刚好去柜台选东西了,他们就手脚麻利的往椅子上涂抹胶水。路边的座位,经常有小孩子过去玩,服wù

生见怪不怪,只要没有破坏东西跟环境,他们一般都不会说什么的,所以也没人在意顾七夕他们在做什么。

等到他们往椅子上跟桌子上涂满了胶水,躲到一边去,那两个人回来看都没看,就做下去了,而且还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ben跟安琪。

两人一边喝东西,一边观察着白以茹的行踪,看见母子三人都上了车,那叫一个激动。

“ben,快,上去了。”安琪提醒ben,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冬甯的车,生怕ben的动作慢了,那三个人就下来走了。

ben笑了笑,手伸进裤兜里,悄悄地按下了炸弹的遥控,心想这可是好机会,一次性三个人都解决了呢。

但是当他倒数无声,爆zhà

声响起之后,他跟安琪都吃惊了——爆zhà

的地方居然是自己的车,接着是另一辆车,然后剩下的三枚炸弹,在河里炸开了!

“怎么回事?”安琪满脸疑惑的看向ben。

“不知dào

。”ben的一颗心都要碎了,机会又错过了,但是他却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安装好的炸弹都移了位,而且他的爱车啊!居然被炸了!

早上过来展厅这边,ben跟安琪一人一辆车。

安琪开的是一辆很普通的没有注册过的车,就停放在顾冬甯的车不远处,他们两人最开始都坐在里面。而ben自己开了他最爱的一辆车,停在街对面。

普通车是用来在爆zhà

的时候增加威力的,而好车是为了方便脱逃。

“我们得走。不然等下警察来了,就走不掉了。”安琪经过前几次的经验教xùn

,这一次也没敢再恋战,只想着赶紧走人,免得被顾冬甯发xiàn

了,自己又会被ben果然呢莉莉安收拾的很惨。

“走!”ben也打算先走,但是往起来站的时候,却发xiàn

自己的胳膊肘、屁股、后背都被站在椅子上了,他根本就动不了了。

“你……”安琪刚想问ben怎么了,就发xiàn

自己的状况跟对方一模一样,被粘在椅子上起不来了。“这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被粘住了?”她惊慌的四处看,大家都忙着逃命跟保护店铺了,压根没人在乎他们是不是自家店里的顾客。“都没人来帮忙,怎么办?”

“shi-t!”ben爆粗口,没有人帮忙自然走不了,但是如果能脱掉衣服的话……“脱衣服。”他想到了,就命令安琪,自己也开始行动。

但是想法总归是好的,行动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胳膊跟腿还有后背都粘住了,想脱掉衣服,也只能解开扣子,根本没办法做到褪下袖子。而且就算能脱掉衣服,他们也没法脱掉裤子,只穿一条小内内在人群中行走。

“靠!白以茹你个灾星!但凡跟你扯上关系的事情,就没有一样是顺心的!”安琪气愤的拍桌子,咬牙切齿,看着火光冲天的地方,顾冬甯的车已经被点燃了,她就又笑起来,“炸不死,也要烧死你!白以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我看你的命到底能有多大!”

“闭嘴!”ben端起眼前的一杯饮料,朝着安琪的脸上泼过去,“你他妈是想让大家都知dào

你做了什么是不是?!”

“不是。”安琪迅速安静了不少,只看着火光,不敢再乱开口说话。

火光中的车里,白以茹奋力砸破了车窗,跳出来,将车门旁的东西移开,打开门,把两个孩子抱出来。

“妈妈,坏人已经被我们控zhì

了,我们现在就去抓人。”顾七夕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算是很勇敢的没有哭,指了指河边的一排太阳伞。

“对呀,妈妈,快去抓坏人,不然他们跑了怎么办?”顾嘉义拽着白以茹的衣襟,往跟展厅相反的方向走。

“你们在胡闹什么?”白以茹没经lì

过爆zhà

这种突发事件,已经被吓的够呛,眼前的孩子们却还一口一个抓坏人。

“真的。妈妈,跟我来,你就知dào

了。”顾七夕前面先跑着带路。

白以茹没办法,只能跟上去。

到了太阳伞下,她果然是看见两个人坐在那里动弹不得。

“被粘住了。”顾七夕指着ben跟安琪对白以茹说,“妈妈,就是他们是坏人,我亲眼看见他们往车子底下装东西了。”

白以茹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但在看见ben因为左右晃动企图站起来的过程中,裤兜里展露出来的遥控的一角后,瞬间确定他们就是坏人了。

“妈妈,我去通知爸爸来。”顾七夕要去找顾冬甯,却被白以茹拉住了。

“别乱跑,小心危险。”白以茹不放心孩子们自己行动,但手机不在身上,她左顾右盼了一阵,发xiàn

了刚开车过来的阿穆,就使劲的喊,“阿穆,过来这边!”

整个片区都很噪杂混乱,阿穆根本听不见白以茹的喊声。

顾七夕想也想,撒腿就跑去追阿穆。

“七夕,小心点!啊!七夕!”白以茹担心的看着顾七夕,刚刚又发生了小爆zhà

,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女儿身边被炸开,她吓得尖叫。

顾七夕回头看了看,庆幸自己跑得快,如果再慢一步,就会被那团东西砸中了。

“阿穆叔叔!阿穆叔叔!”她边跑边喊。

阿穆终于听见了声音,回头看见她,就冲过来将她抱起来,“小小姐,请叫我阿穆吧。”

“阿穆叔叔,快点抓坏人。”顾七夕指着白以茹的方向,对阿穆让她直接喊他的名字的事情置若罔闻。

阿穆立即抱着顾七夕,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过混乱跑过去,想先控zhì

了ben跟安琪,但发xiàn

他们已经被控zhì

了,就又给手下的人打电话,过来带走了ben跟安琪。

“太爷爷,你不知dào

,当时那两个人好滑稽,一下摸头,一下摸屁股,就跟电视里的孙猴子似的。”顾嘉义等顾七夕说完,才笑着说道,还不忘给顾老爷模仿一下ben果然呢安琪的动作。

“果然是像。”顾老爷抱着顾嘉义坐到自己怀里,捏了捏他的鼻尖,“嘉义都会用比喻了。”

“比喻是什么?”顾嘉义眨着眼睛,眼里全是好奇的光芒。

顾七夕也好奇的看向顾老爷,想知dào

什么是比喻。

“比喻就是……”顾老爷想了想,指着钟菓的脸蛋,“你说姑姑脸蛋白不白?”

“白。但是我觉得姑姑的牙齿比脸蛋还白呢!”顾嘉义仔细的观察着钟菓。

钟菓无语,爷爷居然拿自己做实例,给孩子们讲知识。

“那姑姑的牙齿究竟有多白呢?”顾老爷又问。

“白的跟雪一样似的。”顾嘉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对了。这就是比喻。”顾老爷跟喜欢自己的重孙子了。

“哦。”顾嘉义似懂非懂。

白以茹暗笑,顾老爷对她是各种不好,但对孩子们却是爱到不行。

爆zhà

事故后,大家都伤势不重,并无大碍,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话,心情跟气氛也都稍作轻松了一些。

但是顾冬甯那边却是一点都不轻松。

ben跟安琪被关在一间办公室里,两人被绑着。

在顾冬甯来之前,ben先给安琪打预防针,“最好管住你的嘴巴,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

安琪已经觉得自己生不如死了,顾冬甯收拾人的方式,她是体会过的,那锥心的痛跟折磨,她一次都忍受不住,更别说来第二次了。

“我告sù

你,你要是不乱说,主人会来救我们。如果你乱说,主人想救你也救不了。”ben小声的,几乎是在用唇语说话了。

安琪心中一动,对呀,她都忘记自己还有个无所不能的主人,他跟顾冬甯实力不相上下,总能救她跟ben出去,她还用怕什么呢。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顾冬甯身后跟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ben,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simon高价买断的得力助手。制造爆zhà

是几个意思?”顾冬甯在阿七给他准bèi

的椅子上坐下来,ben以前开侦探所,是个很有名的侦探,后来关门不做生意了,因为被simon花钱买走做私家侦探去了。

“失误而已。lukas先生,其实我们是想针对别人的,只是不巧那人出现在了您太太的画展中心附近,我们也是为了抓住时机。”ben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只要顾冬甯找不到证据,自己就大可以随便乱找借口。“所以真的是不好意思。”

“那我炸了simon的集团总部,也说是为了抓住时机,是个失误,你觉得怎么样?”顾冬甯眼神沉了一些,眸光中的狠戾跟森冷越加的明显了。

ben心中一凛,猜不透顾冬甯的意思。

“lukas先生,我们也是为了完成工作,而且并没有伤害到您的家人,而那辆车的话,我们也是会赔偿给您的。”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跟眼神都小心翼翼的,仔细的观察着顾冬甯面色的变化,不错过一丝一毫。

“没有伤害到我的家人?”顾冬甯声音提高了不少,“那为什么你引燃炸弹的时候,偏巧就是我妻子跟孩子上车的时候?”

“巧合……”而已。

“别他妈的跟我说巧合,再不老实交代,老子立马拧断你的脖子!”顾冬甯打断ben的话,动作迅疾的站起来,一脚踢上ben的心口,手臂一挥就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狠狠的用着力qì

,一点儿都不含糊。

ben的呼吸困难起来,他的脖子痛到真的要断掉了。

“顾冬甯!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一旁静静观察的安琪忽然开口,不怕死的骂着顾冬甯,也不放过白以茹,“你一定是被白以茹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同化了!两个恶魔简直就是绝配!”

“闭嘴!”阿七在顾冬甯的目光转向安琪的时候,就出手给了安琪几个大嘴巴子。

“你个狗腿子!”安琪作势要吐口水给阿七,却又被人家扇了两巴掌,嘴巴肿起来,疼的都发麻了,只能忍着,没法吐口水了。

顾冬甯看了看安琪,觉得这女人看起来有些熟悉,特别是那双眼睛。

安琪瞪着眼睛恨顾冬甯,咬牙切齿的丑陋模样像个怪兽。

顾冬甯先放开ben,用手机给安琪照了一张照片,按快捷键发给白以茹,附上一句话:“再仔细看看是不是那个将你推进泳池的女人?”

白以茹接收到照片,仔细的确认一番,感觉百分之百就是这个女人,虽然照片上的人下半张脸虽然肿了,但是那眼神却出卖了她的身份。

“冬甯,就是那个女人,没错。”她给顾冬甯打电话,之前匆匆忙忙只顾着抓人、治疗,都没有仔细的看过那两个人的样貌。

“我知dào

了。”顾冬甯望着安琪跟白以茹讲话。

“她说了什么?”白以茹好奇,毕竟心里的疑团已经存zài

很久了。

“什么都没说,不过总会说的。以茹,你放心,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陪着七夕跟嘉义,他们今天肯定也吓坏了。”

“好。但是——”白以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子背着宁可嫆跟钟菓,低头小声的继xù

说,“别走极端,实在不行就请警察帮忙。”她记得顾冬甯当时说要自己先问问情况,交给警察不太放心。

“我知dào

。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了,好好休息,让厨房煲汤压压惊。”顾冬甯对着白以茹说话的语气跟样子简直温柔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ben虽然清楚顾冬甯宠爱白以茹,但是却还没有亲眼见过,但安琪却亲眼目睹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她愤恨的瞪着顾冬甯,咒骂他怎么还那么宠白以茹,为什么两人都还活着不去死呢!

顾冬甯挂了电话,走到安琪跟前,眼神粗暴如同猎手一般,“为什么将以茹推进泳池?”

安琪一怔,没想到已经被认出来了,可是她却不承认,撇过头不看顾冬甯,也不说话,怕说多了会坏事,因为她已经收到ben那充满警告的眼神。

“说不说?!”

顾冬甯眼神一变,一变的阿七就动手了,只听见安琪一声惨叫,手腕已经断掉,骨头穿破了皮肤,露在了外面,白色的骨头合着殷虹的血迹,看起来很是吓人。

手腕的疼痛,让安琪瞬间额头冒汗,她不断的倒抽气,开始挣扎,可是被绑着挣扎也是于事无补,只是让绑着她的绳子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老实交代!”阿七手掐着安琪的下巴,“是不是simon让你们做的?他到底什么目的?”

“不是!”安琪听到阿七提起主人,立马矢口否认。

“的确不是。”ben也跟着附和道。

顾冬甯转头看向ben,刚打算继xù

追问,却被敲门声打断了,他给阿七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去开门。

阿七开了门,阿穆走了进来,小声在顾冬甯耳边低语了两句。

“人在到哪儿了?”顾冬甯挑眉。

“lukas,我已经到了,哈哈,对于我的不请自来,你应该不会介yì

吧?”随着朗朗的小笑声,simon已经背着手走到了房间门口,推门进来了。

“当然不会。”顾冬甯跟simon握握手,“阿七,给simon先生准bèi

椅子。”说完,又看向simon,“这办公室好久没人用,椅子都被挪用了。”

“没关系。我来也不是坐坐的。”simon又背着手,在ben跟安琪眼前走了个来回,“ben,这女人是你的助手?叫什么?我怎么没见过?”

“叫安琪,不太重yào

的人,所以就没有报备您。”ben心中暗爽,主人来了,他就不用怕了。

“看来你胆子是大了不少啊。”simon狠狠的给了ben一巴掌,“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对朋友动手,霍夫曼家族跟我们是世交至交,你居然背着我敢对lukas的太太动手了?”

“不是……我……”

“不是什么?你什么你?就因为你的死人恩怨,就要破坏舒尔茨跟霍夫曼家族的关系?ben——”simon弯腰,前一秒还很正常,下一秒就化身为凶猛的野兽,‘咔嚓’一声打断了ben的胳膊,“你这样不听命令,叫我以后怎么跟lukas做朋友?”

“对不起,主人。”ben的胳膊只是简单的脱臼,simon对他是手下留情了。

“对不起我有什么用?你现在对不起的人是lukas!”simon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凶残,一双眼睛发出如同雄鹰扑食时候的神彩,“我警告过你,让你放下个人恩怨!你满口答yīng

,现在出尔反尔,你说我该不该割了你的舌头?!”

“主人。对不起。”ben的态度极好,也读懂了simon的暗示,便朝着对方给的暗示思路,转头看向顾冬甯,继xù

往下说,“lukas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撒谎了。其实我要报复的人真的是您的太太。”

顾冬甯不语,等着ben说后文,看看他究竟跟白以茹有什么样的恩怨,以至于他一直想杀死白以茹。

“白以茹的母亲是我的仇人,她间接的害死了我姐姐。二十五年前,我姐姐身患疾病,走路不稳,被白以茹的母亲碰倒在地上,但是她却没看见,导致我姐姐被车撞死。如果不是她,我姐姐都不会死掉!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找机会报仇。但老天有眼,居然让她死于意wài

。可是她死了,不是我报仇弄死的,所以我要亲手弄死她的女儿,为姐姐报仇!她害死我一条人命,我就要害死她三条,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隐忍,现在连本带利都要讨要回来!”ben说的十分激动,就好像真的是死了姐姐一般。

“lukas,这个的确是真的,ben有一次无意中提起过,我警告他不要再报仇,害死他姐姐的人毕竟不是你太太。他答yīng

了,可是……”simon等到ben说完,叹了一口气,看向顾冬甯,“这真是我管理不到位,才让手下的人胡来。”

顾冬甯的目光从simon身上转回到ben脸上,“以茹在H市差点车祸、后来中毒等一系列事情都是你做的?”

ben点点头,“是。”

顾冬甯忍无可忍,握紧的拳头利剑一般挥出去。

【话说夏爷也想来俩萌宝玩玩啊!萌宝什么的真是太有爱了!简直不能再爱!!】

248. VIP 248、昨日重现

“住手!”随着一声厉喝,顾老爷的拐杖已经砸出去,挡开了顾冬甯,制止了他的动作。

顾冬甯眼疾手快的抓住爷爷的拐杖,“爷爷,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可以胡来了是不是?”顾老爷严厉的说道,走近顾冬甯,从他手里拿过拐杖重新拄在地上。

“爷爷……”

“你站到一边去!”顾老爷不给顾冬甯说话的机会,拐杖指了指办公室的角落。

顾冬甯不乐意,他还没好好收拾ben,替以茹报仇呢。

“过去!”顾老爷的语气又严厉不少。

“冬甯,别强,先听爷爷说。”虽然跟顾老爷一起赶来的白以茹走进来,拉着顾冬甯的袖子拽到一边去。

刚才听说simon来了,顾老爷就开始不放心顾冬甯了,急匆匆叫人备车来了这里。而白以茹也不放心,怕顾冬甯冲动,得罪了舒尔茨家的人,面子里子都不好kàn



顾冬甯还是不愿意,但是被不然拉着,他也就暂时放松了下来,瞅着顾老爷,想看看爷爷究竟怎样来处理这件事。

“simon,事情的经过我大概已经听说了,不管你的手下出于什么目的,但是都伤到了我的家人,这一点你不可否认。”顾老爷的拐杖指着顾冬甯跟白以茹,还有钟菓,“看看这三个孩子,身上的伤可不少,还有我那两个宝贝儿重孙,也是受惊不小。我虽不再是家长,可作为长辈,我这心里可不好受啊。”

他语气虽然平淡,可是谁都听得出来,他这次也是十分介yì

的,不打算轻易的放过simon的人。

“顾老爷,你说的都是事实,非常抱歉。”simon及时开口表示歉意,“这的确是我管理无方,所以才造成的后果,lukas先生他们的医药费,我会全额赔偿,所有的损失我也都会赔偿。”

“我们不缺这几个钱。”顾老爷眉头扬了扬,他这样做不是已经接受了白以茹,而是不能忍受人家欺负到自己人头上来,自己还无动于衷,毕竟顾冬甯跟两个孩子以及钟菓,那是他的心头肉。

“我知dào

。顾老爷,我们两家关系匪浅,您看这样行不行?”simon适时提出自己的想法,“我的人我带走处理,您要什么样的赔偿都行,我二话不说立马给。但是我自己的人,我得带回去,这一次不严重惩罚,给其他人一个警告,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这样就不好了。”

“那我的以茹就这样白白受伤了?她因为你的人儿受的那些痛苦呢?”顾冬甯挣脱白以茹的手,走到simon跟顾老爷跟前,指着ben对simon说,“我要他的一条腿!”

“冬甯!”白以茹倒抽气,他怎么能这样狠。

“以茹,我说过,跟了我顾冬甯,我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伤害你的人,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顾冬甯看了看白以茹,对她微微一笑算是安慰,转而就变了脸色,阴狠的瞅着ben一阵拳脚相加的招呼,而ben已经被打的口吐鲜血,弯着腰抽搐了。

“lukas,行了。”顾老爷等到顾冬甯住手,才出声制止,“我说过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不要插手了。”他淡淡的看向孙子,“别忘了,是你白以茹的母亲先害死了人的。”

“是呀,冬甯,这都是我母亲的错,怪不得ben的。如果是我,我也会想要报仇的……”白以茹过去抱着顾冬甯的胳膊,央求的眼神看着他,“别再追究了。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ben现在已经被你打了,他这样子……”她看看ben,不确定他伤势好了之后,还能不能做个正常人,刚才顾冬甯下手真的很狠,“冬甯,我求你了。听爷爷的,爷爷会处理好的。”

顾冬甯紧握的双拳并没有放松,simon的话严重激怒了他。

他无法容忍对方把白以茹的生死看的如此轻。

白以茹是他的心头宝,他都舍不得动一指头,却叫ben害惨了,他怎么能不报仇。而且就算是她的母亲不对,为什么要她来承担错误?

心里这样想着,他便就开口说了出来:“错误是以茹的母亲造成的,这跟以茹有什么关系?”

“冬甯,你别说了,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白以茹州镇眉头,对屋里的人鞠躬道歉,“对不起,爷爷、simon先生、ben,是我母亲不好,所以才酿成今天这种局面,我代替我母亲给你们道歉了。simon先生、爷爷,拜托您们不要生气,别为了我跟ben之间的恩怨,影响了原本的好关系。”

“以茹……”顾冬甯见不得如此放低自己的白以茹,心疼的拉住她,“你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道歉?”

白以茹甩开顾冬甯,单独对ben鞠躬,“ben,对不起,我母亲让你如此难过,失去了家人,我感到很抱歉。”

ben颤抖着身体,痛苦的已经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眼巴巴的瞅着白以茹,真不知dào

该说这人单纯还是太傻了。

“simon,麻烦你先到外面等等,我来劝劝lukas。”顾老爷对simon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又吩咐人说,“给simon先生泡一壶好茶。”

simon露出了然的表情,很配合的先出去,到别的房间等待去了。

顾老爷又叫人把ben跟安琪先送出去,留下自己人说话。

“冬甯,让simon先生带走ben吧。”白以茹满脸愧疚的看着顾冬甯,“求你了。别因小失大。”

“冬甯,人就让simon带走吧。”顾老爷此刻倒是满yì

识大体的白以茹,听着她说完了,才开口。

“不行!”顾冬甯坚决不想放人。

“冬甯!你是想让全家人都因为我的缘故跟舒尔茨家结仇而恨我吗?我不想做坏人,冬甯,你也不想我做坏人是不是?”

“可我容不得你委屈。”白以茹说的,顾冬甯都懂,但是他就是心疼她。

“冬甯,白以茹说的很对,家族之间结仇可不是一件好事,我想你不想霍夫曼家族也遭遇跟你舅舅家一样的事情吧?”顾老爷赶来的目的,就是怕顾冬甯太在乎白以茹而得罪了simon,害了整个家族。

“冬甯,退一步海阔天空,况且是我母亲有错在先。”白以茹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顾冬甯的事业,所以一心想让他放走ben。

“给你十分钟,你一个人好好想想。”顾老爷迈着步子往外走,其他人也不得不跟上。

“冬甯,为我们的以后想想。”白以茹走之前,小声的在顾冬甯耳边说了一句,抱了抱他。

顾冬甯站在瞬间安静了的屋子里,呼吸沉重到不能在沉重。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simon重新走了进来。

“lukas,我们做个交yì

吧。你也知dào

ben是我最看重的手下,高价买回来,不能做亏本生意不是?”他走到顾冬甯跟前,诚恳的看着他的眸子,“只要你答yīng

让我带走ben,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提让你跟emilia联姻的事情。你爷爷提起来,我也不会再同意,怎么样?”

顾冬甯盯着simon不语。

“我保证以后管教好ben,不让他再来伤害你太太。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大可以直接拎走ben的人头,我绝对不再干涉。”simon想留住ben,毕竟那件事情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ben已经知dào

了,就应该让他把计划实行到底,中途换人很危险。

“你最好做到。”顾冬甯不再多言,他对simon跟ben的妥协,并不是因为害pà

家族结仇,只是不想白以茹难做人不说,还跟着心里痛苦。

“保证。我拿人格保证。”simon笑呵呵的,“那我们就说定了。现在我就去把人带走?”

两人跟顾老爷还有白以茹碰面后,去了ben跟安琪所在的地方。

“ben,我要你跪下跟lukas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报复他的太太了!”simon做戏做足,带人走之前,还不忘让ben作保证。

ben已经被人解开绳子,想了想,扑通一声在顾冬甯面前跪了下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报仇了。我跟您太太的母亲之间的恩怨,就此结束。”

“你愣着干什么?”simon一脚踹到安琪的后腰上,这女人居然无视他的话,他让ben跪下,她就应该跟着一起,难道不懂吗?

安琪被踢的直接扑到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她用力爬起来,忍着要杀人的眼神,跪在顾冬甯跟前。

“我以后也不会了。”她一字一句说的慢,要她不杀了白以茹,她做不到!

“simon,这次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不再追究什么,你保证了的,我这个老头子可是信得过你的。”顾老爷本来就是想给simon个下马威,然后才让他带人走的,虽然后来情况有变,但好在结果在他的掌控之中——和解了。

simon再三保证,才带人走。

ben跟安琪却走的十分艰难。

“太爷爷,我们来了!”顾七夕跟顾嘉义在楼下玩,看见一行人从楼里出来,就朝着顾老爷跑过去,并且幸灾乐祸的看着ben跟安琪,“爷爷他们的衣服是被粘在身上去不掉了吗?为什么他们走路的样子好像螃蟹跟鸭子呀?”

“对呀,你看他就是个大闸蟹!”顾嘉义指着ben,笑得前俯后仰,还不忘记拍巴掌。

ben跟安琪咬牙切齿,已经够悲催的了,被顾冬甯收拾了一番,现在胶水把衣服粘在皮肤上,还得回去做手术取下来,还得再受一次罪。

“好了,不好笑了。他们不是坏人。”白以茹出口制止孩子们,这两个调皮鬼,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不是坏人才怪!欺负爸爸跟妈妈的人都是坏人!”顾七夕对看向自己的安琪做鬼脸。

安琪心中那叫一个恨,恨得牙齿都痒痒了,却有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偷偷的瞪白以茹。

“嘉义,你见过鸭子走路吗?”顾七夕大笑着故yì

问顾嘉义。

“没见过,大概是这样子的吧?”顾嘉义指着安琪,小脑袋是吉恩如的点了点,“嗯,一定是这样的!她就是只鸭子!没错!”

“爸爸,我们今晚喝鸭子汤吧!把鸭子的毛拔光,头狠狠的剁掉,再挖掉她的心,砍了她的腿,剁成一块一块的,放进大锅子里煮汤。”顾七夕蹦蹦跳跳的到顾冬甯跟前,拉着他的裤管说道。

“是不是除了要喝鸭子汤,还想吃大闸蟹?”顾冬甯好笑的问顾七夕。

“嗯嗯。”顾七夕猛点头。

ben跟安琪牙根都快咬断了,粘在身上的衣服,严重束缚了他们的行动,再加上身上的伤,两人走路的样子真的是很奇怪。

不光是顾七夕跟顾嘉义看了觉得好笑,就连钟菓他们几个大人看了也觉得好笑。

“那七夕跟厨子打电话,吩咐她买鸭子跟螃蟹,行不行?”顾冬甯掏出手机,拨了号码,递给顾七夕。

顾七夕开心的笑着,等到那边厨子接电话了,才开开口吩咐,最后不忘再加一句:“一定要狠狠的剁碎鸭子哟!别让她轻易就死了哟!”

白以茹蹙眉,顾冬甯也真是的,跟孩子一样,还惯着孩子也学的心狠了。

晚饭,如顾七夕所愿,鸭子汤跟大闸蟹一样没少,可是乐坏了她跟顾嘉义。

berta卧在餐厅门口,懒洋洋的看着一家人吃饭,时不时的舔着自己腿上的毛发。

“berta,今晚你也吃鸭子怎么样?”顾七夕吃饱了,逗惹berta,忽然就想到这个,转头看向顾冬甯,“爸爸,给berta也吃鸭子大餐怎么样?”

顾冬甯失笑,这孩子是把鸭子当ben跟安琪了。

“好。你跟姑姑一起去喂berta。”他点头答yīng

,反正出生在这样的大家庭,孩子们就得从小培养,学会狠毒也是生存的必要条件之一,他不介yì

孩子们过早的接触到血腥。

“我也要去!”顾嘉义就着白以茹的手吃了一口饭,举起手激动的说道。

“行。但是你们都得听姑姑的话。”顾冬甯说完又看向钟菓,“叫两个人跟着,”

钟菓点头,明白顾冬甯的担心,berta毕竟是畜生,没有人性可言。

吃了饭,大家去大厅坐了会儿,孩子们就跟着钟菓去喂berta吃晚餐了。

顾老爷约好了棋友去下棋,叫司机开车送自己,也走了。

“我出去转转。”宁可嫆打算去散步。

顾正豪站起来跟上,“一起吧。”

宁可嫆顿了一下,看了看走到自己身边的丈夫,“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散步过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顾正豪心中有愧,抿嘴笑了笑,主动牵着宁可嫆的手,“我也不记得了。”

宁可嫆没有忸怩,虽然丈夫的心只给了自己一半,但只要他在她面前的时候,能给她一点关照,她也就满足了。

“这是我从小就盼望的画面,希望每天吃完饭就能看见爸牵着妈的手,一起去散步,我要是乐意了,就跟过去在他们身边调皮捣蛋一番。”顾冬甯目光落在顾正豪跟宁可嫆的身上,温柔平和的对白以茹说。

白以茹靠在他的肩头,也笑着看着,“等到我们到了爸妈这个年岁,也能跟他们一样,牵着手一起散步吗?”

“能。一定能。”顾冬甯紧紧地搂着白以茹,“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

“嗯。”白以茹眼里带笑的望着顾冬甯——

冬甯,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你成为我的全世界。

“走吧,去休息。”

“嗯。”白以茹站起来,扭了扭脖子跟肩膀,酸疼酸疼的。她叫来大梅,安排着孩子的事情,“一会儿七夕跟嘉义回来了,你给他们洗澡,我就不过去了。”

“好的,少夫人,知dào

了。”大梅点头答yīng



白以茹放心的个顾冬甯上楼去了,反正顾嘉义也不过会让她过去讲故事,她也不怕他们吵闹,今天就给自己放个假,好好的休息一晚。

“我去放洗澡水。”顾冬甯主动的进了浴室。

“我来吧。”白以茹跟过去。

“你去找衣服。”顾冬甯怕水打湿了白以茹的伤口,所以不让她过来。

白以茹去找了衣服,被顾冬甯拽进了浴室。

“你先洗,我等会再洗。记住你的脸不要沾到水了。”白以茹心疼的查看了一番顾冬甯的脸,“碰到水就会感染的。”

“你胳膊受伤了,我帮你洗。”顾冬甯虽然不能接受自己的脸最近几天不能洗的事实,但是白以茹的话他不得不听,所以只能乖乖配合,“我的脸你放心,绝对不会沾水,不然你老公这么帅的脸不就毁了?”

“我自己可以洗的。”白以茹拖进了浴室,顾冬甯给他脱衣服。

“你的伤口可是在胳膊上,不小心就会沾到水,比我这脸危险多了。坐进去。”

“我小心点就是了。”白以茹站在浴缸边不动,但在顾冬甯微微有些危险的眼神中,还是乖乖的抬脚踩了进去。

“慢点。胳膊抬起来。”顾冬甯扶着白以茹的胳膊放到浴缸边沿上的干毛巾上。

白以茹没受伤的那只手在水里波动着,撩起一点一点的小水花,溅到自己跟顾冬甯身上。

“冬甯,你还记不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手被白瑶瑶烫伤了,你也给我洗澡来着?你说‘我帮你洗澡,你的手不方便。’我说‘我自己可以。’然后你抱着我去了浴室。”

“记得这么清楚?”顾冬甯莞尔,这些细节居然都被她记住了。

“当然了。女孩子总是会记住第一个看过、碰过自己身体的男人。”白以茹脸有点儿红了,害羞的一笑,“那是我第一次被人看,而且你还摸来着……”

“我摸了?”顾冬甯怎么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想吃肉,却一点儿都吃不到,怕吓着了她,就一直忍着自己的冲动。

“嗯。你的手太不自觉了,其实你那时候就是为了吃豆腐的吧?还说的好听,怕我的手渗进水了!”白以茹后知后觉的发xiàn

,顾冬甯简直太腹黑了。

“现在才知dào

?”顾冬甯也不掩饰了,反正当初对自己一脸戒备,眼里含泪,不情不愿的被自己抱着放进浴缸的人,现在都成了自己的老婆,想看、想摸、想吃,自己完全说了算了。

白以茹笑着用唇语说了两个字。

顾冬甯嘿嘿一笑,“居然说你老公是se狼?不怕我现在吃了你?”

“我胳膊受伤了,不能运动。”白以茹当然怕某只狼忽然发疯,所以赶紧把胳膊伸到他眼皮子低下,“好疼的。”装可怜,博取同情,一定就不会被吃掉的吧?

“好疼就乖乖放着,别乱动。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身体需yào

,坐怀会乱。”

“你居然也记得!”白以茹惊讶,那天顾冬甯要给她脱衣服,她说‘你别乱动,我自己脱。’然后他就接了这样一句,她当时是又羞又臊又紧张。

“你那天为什么说我跟别人不一样?”

“你身上的气质不像一般人,给人感觉冷冰冰的。”白以茹顾左右而言他。

“真的?”顾冬甯挑眉,在某人的美好上轻轻一捏,惊的某人尖叫一声,嗔怒的瞪着他。

“本来就是真的。哦,不对,不是真的——”白以茹看着某人的手要袭击自己的重点部位,赶忙抓住了改口。

“真话是什么?”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总是叫我莫名的紧张害羞,心跳加速。冬甯,后来我才知dào

,那是爱上一个人的症状。只是我这个症状潜伏期有些长罢了。”白以茹水盈盈的眸子望着顾冬甯,他那略微带着黄褐色的瞳仁,越看越迷人。

249. VIP 249、听说你累着了

都说混血男子最帅,果然是真理。

“你知不知dào

,我第一次看清你的长相的时候,我心里想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样好kàn

的人,这张脸简直叫女人都嫉妒。”白以茹斜靠在顾冬甯怀里,撩着水继xù

说道,“等到我知dào

你的真实身份,我就更加嫉妒了,觉得上天好不公平,给你好kàn

的脸皮,还要给你这样强dà

的家庭,真是要貌有貌,要钱有钱。”

“觉得我帅,还没有一见钟情?不是说女孩子见到帅哥就想扑倒?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扑过来。”顾冬甯的表情有点委屈,那时候他是真的忍了许久,这女人还无动于衷,新婚之夜大姨妈也要来碍事。

“我矜持呗。”白以茹大言不惭的说道。

顾冬甯也不戳破,当时她的心里还住着一个温思浩,他知dào

她没法很快的爱上自己。

“现在应该不用矜持了,来吧,老婆,扑倒我。”顾冬甯张开怀抱,哗啦一下坐进浴缸,作出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

“我又不是se女。”白以茹失笑,顾冬甯孩子气的时候蛮好玩的。

“那我来扑倒你。”

“不要……”白以茹的拒绝,化成了柔柔软软的细碎嘤咛,被某人抱着疯狂的啃咬着嘴唇。

顾冬甯虽然疯狂,但是也时刻注意着白以茹的伤口,不碰到,也不让沾上水。

“我不要,好累,睡觉休息吧。冬甯,我们休息,行不行?”白以茹软绵绵的好似没骨头一样的倒在顾冬甯怀里,她就知dào

他不安好心,说是洗澡,每次都能洗出一堆事情来。

“行。一次就睡。”顾冬甯本来是不想做的,毕竟白以茹今天累了,但是碍于美景在眼前,而她身上好闻的牛奶味阵阵袭来,让他实在是没法忍受了。

“不要,胳膊会碰到水的。”白以茹还想用伤口博同情,可是已经化身为狼的某人,怎么可能还有同情心!

“回卧室。”顾冬甯抱着白以茹出来,两下子擦干了她身上的水珠,又抱着她出去,放在被单上,轻轻的压在身下。

“胳膊疼。”白以茹瓮声瓮气的耍赖,“冬甯,胳膊好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又出血了。”

“好,我帮你看看。”顾冬甯执起白以茹的胳膊,没看伤口,却是一下子吻住了她腋窝下的地方,在美好边缘来回。

温热的气息,伴着他舌尖上的温度,让白以茹一阵一阵的颤栗。

他一定是属狗的,她想,不然怎么会把她全身都添了个遍!

“是不是昏昏欲醉了?”顾冬甯看着某人迷离的双眼,笑呵呵的握着她的腰肢,摆放好位置,轻而易举的就开始动作起来。

某人嘤嘤嘤,昏昏欲醉,我看是婚婚欲醉吧!真是一朝嫁总裁,终身被欺压啊!

打算好好休息的一晚,结果成了被压榨的一晚,白以茹牙痒痒的踢了顾冬甯一脚,“你个骗子!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说好的一次,你都几次了?”

“谁叫你味道好。”顾冬甯吃饱喝够当然心满yì

足,心情大好。

滚!团成一团,圆润麻溜的滚粗!

白以茹真心想爆粗口了好嘛!

第二天,白以茹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头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愧疚的神色下楼来,就被大家的眼神来来回回的问候着。

“嫂子,听说你累着了?”宁修霁不怕死的笑着打趣白以茹,“大哥特地交代,让我们不要打搅你休息。”

白以茹脸红红的,烧呼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顾冬甯这是要逆天吗,怎么什么都敢说。

“以茹,真的很累吧?你看你那两只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你烟熏妆呢!”童晓欣不怀好意的轻笑,她是跟宁修霁来看白以茹的,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了,人家女主人才从楼上慢吞吞的下来。

“我最近老是失眠,没办法。”白以茹干笑着解释,猛给童晓欣递眼色,宁可嫆他们都在呢,他们就不能说点正经点的话吗?

“失眠那就找点事情做。”宁修霁要死不死的又开口了。

“妈,这都快中午了,我给舅妈打电话,让舅妈过来吃饭怎么样?舅妈好久都没来家里玩了。”白以茹腹黑笑着,头转向宁可嫆,声音悦耳动听。

“不必了,姑妈,我妈忙着呢,没时间过来。”宁修霁赶紧制止,自己老妈过来,铁定要给自己上思想教育课,还要欺负童晓欣,他可以忍受被念叨,可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欺负。

童晓欣听见白以茹说舅妈二字,眼皮子就开始乱跳,什么不好的预感全来了,可是她有没有立场阻止,就只能偷偷的瞪白以茹。

好朋友不带这样坑人的好嘛!

好朋友不坑人就不好玩了!

白以茹对童晓欣的眼神视而不见,“你是总裁都有空,舅妈还能有多忙?”

“就是。再忙来吃顿饭的时间总是有的吧?”宁可嫆顺着白以茹的话说。

oh,no!

宁修霁跟童晓欣的心里同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

“晓欣也来了,我们就一起吃个饭,人多了热闹。”白以茹生怕童晓欣跟宁修霁走了,自己没得好戏看了。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童晓欣干笑,白以茹你个白眼狼啊白眼狼,居然坑自己人!

“吃了饭再走。”宁可嫆开了腔,她是真的想留孩子们一起吃饭。

童晓欣不好拒绝宁可嫆,只能笑着点点头,无奈的表示好吧。

“修霁,你去吩咐厨房,午餐除了爷爷的不做,加上你们的,别忘了还有冬甯。”宁可嫆向来当宁修霁是自己人,指挥他做事情也习惯了。

“好。我这就去。”宁修霁牵着童晓欣的手去厨房的方向了。

“我给舅妈打电话。”白以茹坐到座机电话跟前去,伸出白皙的手指拨号。

陆婉仪本就没事,在跟几位太太们打牌,接了白以茹的电话,收了牌摊子,就叫司机送自己过来了。

“舅妈,来了。”白以茹招呼道。

宁修霁叫了一声妈,童晓欣喊了一声‘阿姨好。’

陆婉仪就对白以茹一个人笑了笑,回了个好脸色,剩下两人直接无视了。

“别介yì

。有我呢。”宁修霁在童晓欣耳边轻声说。

“有你怎么了?我是狼,会吃人不成?”陆婉仪把儿子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愠怒的开口质问。

“不是。妈,你怎么能这样想?”宁修霁赶紧赔笑脸。

“那你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几个意思?”陆婉仪好不容易逮着宁修霁了,抓紧时间教育一番。

“我不是怕你看见我心烦吗?”

“你少油嘴滑舌,再不回家,就从家里给我滚出去!哪里好,去哪里,一辈子别认我这个妈!”陆婉仪已有所指的说道。

“回回回,一定回。”宁修霁头疼。

“妹妹这是又说教开了?”宁可嫆在楼上忙了一会儿才下楼来,老远就听见陆婉仪数落宁修霁,不觉失笑,这对母子真是见不得的离不的。

“姐姐啊,你可是不知dào

我的难处。”陆婉仪叹气,本来家事不好再外面说,可是宁修霁跟宁可嫆的关系不一般,她也就忍不住要多言几句,“迟早给我气死。”

“妹妹自己想不开而已。”宁可嫆过去坐在陆婉仪身边,“修霁也是极懂事的,晓欣也没有哪里不好,你就偏要成天端着架子,不给孩子们好脸色,孩子们还敢回去见你吗?”

“他要是懂事就好了。”陆婉仪捏着帕子的手指了指宁修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不懂事能依着你的心思,把家业给争取回来?妹妹你要学学我,老思想什么的该是放一放的时候了。”

“唉。”陆婉仪不断的叹息。

“舅妈,你这样该是不喜欢我吧?我可比晓欣的条件还差呢!”白以茹装作一脸无辜的看向陆婉仪,“舅妈,你都能接受我,为什么不接受晓欣呢?我一想到这个就好难过。”

“这孩子,你想太多了。不是这样的。”陆婉仪没想到白以茹会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那你就接受晓欣吧。拜托了。舅妈,你最好了!”白以茹撒娇的说道,她跟童晓欣闹着玩归闹着玩,但是心里却还是十分在意对方的。

“舅奶奶,晓欣姨姨最好了,你就接受吧!”顾七夕跟顾嘉义接收到白以茹的眼神暗示,一人一边拽着陆婉仪的胳膊嚷嚷着。

陆婉仪哪里招架的住这个,没听几句就头大了,只能不住点头先妥协。

“接受了。接受了。舅奶奶接受了。你们快别摇了,我这个头晕的厉害。”

白以茹跟童晓欣还有宁修霁对视一眼,三人低头偷偷地笑。

“噢耶!舅奶奶接受晓欣姨姨喽!晓欣姨姨要做我们的婶婶了!”顾七夕跟顾嘉义开心的拍手,欢呼道。

“可是我还是习惯叫晓欣姨姨怎么办?”顾嘉义欢呼完,一脸疑惑的望着白以茹,心里纠结啊。

“那就继xù

叫姨姨就好了。”白以茹笑着摸摸孩子的头,叫什么都一样,反正大家关系好。

“耶!”顾嘉义做了个剪刀手,表示自己不纠结了。

“那我也要叫晓欣姨姨。”顾七夕抱着胳膊看向宁修霁,“表叔叔,你以后只能娶晓欣姨姨哟!要是娶了别人,我才不叫婶婶,连你也不叫叔叔了!”

“遵命,小女王!”宁修霁笑着抱起顾七夕转了几个圈。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顾冬甯还在门外就听见大厅里说说笑笑的。

“表叔叔要娶晓欣姨姨了!”顾嘉义激动的告sù

顾冬甯。

顾冬甯点点头,看了看在场的人,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dào

,陆婉仪刚才的话根本不可信,她没办法这样快就接受童晓欣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孩子天真的信以为真了。

结果真的如大家心里所想的一样。

吃了饭,宁修霁跟童晓欣有事要先走,出门的时候,陆婉仪小声的在儿子耳边说:“别以为我真的接受了,叫我认可她,没门!”

宁修霁皱眉,“妈,就这样吧。我知dào

你不认可,我自己认可就行了,总之是我找过日子的女人,我自己觉得行就行。”

“混账!你……”

陆婉仪话没说完,宁修霁已经跨步,去追前面走的童晓欣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

顾冬甯继xù

回集团去上班,晚上有应酬很晚才回来。他喝了一点酒,脸色有点发红,眼睛里的光芒却是愈加的晶亮了,手臂上挂着外套,一边松领带,一边往大厅里走来。

“去把醒酒汤拿来。”白以茹吩咐佣人,迎上去主动拿过顾冬甯的衣服,搀着他的胳膊,“今天喝的有点多了吧?那些人可真是难缠。”

“没办法。”顾冬甯坐下,扭扭脖子,舒展筋骨。

“喝点醒酒汤,一会儿洗了澡,给你按摩放松。”白以茹从佣人手里拿过汤碗,试了试温度,用勺子送到顾冬甯嘴边。

顾冬甯就着白以茹手里的勺子喝了一口,看看那只大大的挂钟上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半多了。

“不是让你别等了,早点休息?”他自觉地拿过汤碗,几口就喝完了里面的汤,那速度快的,就连让她说一句‘小心烫’都来不及。

“没关系,我白天就带带孩子,没工作,没学业,又不辛苦不累的。”白以茹让佣人拿走汤碗,两人在客厅坐了会儿,才上楼去。

放好了洗澡水,白以茹叫顾冬甯去洗澡,她已经洗过了,就在卧室等着他出来,给他做按摩。

顾冬甯最近工作量大,各种应酬也很多,每天回来都浑身散发着疲惫的气息。白以茹每次等他回来,望着他那充满红血丝的双眼,一阵一阵的心疼,就吩咐厨房做他爱吃的,有营养的东西。

“闭上眼睛,放轻松,我给你按按太阳穴。”白以茹坐在躺着的顾冬甯身边,认真的给他按摩。

“老婆,我们聊会儿天吧。”顾冬甯闭上眼睛,但是却毫无睡意,这样舒服温馨的时光,他不想就此睡过去,那简直就是浪费。

“聊什么?”

“随便什么。”只要能听着她那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他就满足了。

白以茹想了想,还真有一件事要给顾冬甯说,就开口道:“冬甯,过段时间,我打算回H市一趟,想去看看妈妈,好久都没有去看过妈妈了。”

“嗯。等我忙完手头这个案子,我们就回去。”顾冬甯心里大致算了算,忙完这阵子,他刚好可以休息几天的。

“你要是忙的话,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如果你不放心,让菓菓跟我一起,反正她现在也不用去你哪里工作了。”

“没关系,就当是休假了。到时候带着家人一起去,还住我们临江道的房子。”

“那也行。”白以茹知dào

H市的房子都在,顾冬甯说不卖,回去了就是自己的家,住家里方便舒服。

“以茹,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想太多,想多了累。”

“嗯。没想了。”白以茹自然知dào

顾冬甯的意思,他一定是以为她因为ben的那件事,而一直耿耿于怀、心存愧疚,所以才想见母亲。

顾冬甯是真的困了,说着说着话,均匀沉稳的睡眠声就响起来,他的手中还抓着白以茹的手没放开。

白以茹轻轻的把手退出来,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也躺在他身边,紧紧地抱着他,笑着闭上眼睛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冬甯每天起早贪黑,加班加点,总算是把案子搞定了,能在家里休息一番。

早上白以茹起来,他还睡着,她就轻手轻脚的去顾七夕的房间洗漱,没打搅他,让他继xù

休息。

顾七夕当然开心一睁开眼睛,白以茹就在她的屋子里。

“妈妈,你是来帮我梳头发的吗?我今天想梳个好kàn

的小辫子,要公主那样的。”她从被窝里爬出来,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到白以茹跟前,站在镜子前挽着自己的头发臭美。

“你是在考验妈妈,想让妈妈成为全能型选手?”白以茹失笑,自从有了这两个孩子,她以前没做过的事情现在多做了,而且还学会了不少手艺,比如做头发、做手工等等。

“妈妈本来就是全能型的啊!”顾七夕笑着掰着指头一样一样的数,“妈妈会画画、会唱歌、会刺绣、会给我梳头发、会给爸爸按摩……好多,手指头都不够用啦!”

“坐好,别乱动,不然公主头做出来可就成了berta的发型了。”白以茹笑得甜蜜,扶着女儿坐好,拿了梳子慢慢的打理着她的头发。

“妈妈,今天给berta也梳辫子好不好?我那个粉色的蝴蝶结发卡,可以给她用哦!”顾七夕喜滋滋的说道。

“那你自己去,看看我们七夕会不会梳头发行不行?”

“好耶!”顾七夕拍手答yīng



过了一会儿,顾七夕的公主头总算是做好了,她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扭头问白以茹:“妈妈,你的唇彩呢?我要用!”

“妈妈的唇彩不适合你,小孩子要用小孩子的。姑姑前两天给你买的这支不是很好kàn

,味道也很好吗?”白以茹从顾七夕的梳妆台上,拿起一只唇彩给顾七夕涂抹。

“可是我还是觉得妈妈的好kàn

,亮晶晶的,我的都不亮晶晶。”顾七夕的唇彩是无色的,白以茹的当然有颜色,所以她就觉得妈妈的好。

“小孩子是不能用亮晶晶的唇彩的。等你长大了,妈妈给你买好多好多好kàn

唇彩补偿你。”白以茹捧着顾七夕的脸蛋,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水果味,好甜。”

“好吧。那就等我长大吧。”顾七夕不大乐意的点头,但是狡猾的她却没这样听话,总是趁着白以茹不在,偷偷的溜进她的化妆间使用唇彩跟口红,甚至戴上她的戒指、项链什么的。

白以茹去忙了,顾七夕就去白以茹的化妆间了。桌子上放着一只超大颗钻戒,她开心的戴上,得yì

了好长时间。

白以茹忙完,回去找戒指,怎么都找不到,那可是她跟顾冬甯结婚的时候,宁可嫆送给她的。

“冬甯,你看见我的戒指了吗?妈给我的那只。”她着急的问顾冬甯,虽然宁可嫆说那是假的,但是代表的意义却不一样。

“没有。”顾冬甯摇头。

“你结婚时候,妈给你的那只超大限量版钻戒?”钟菓听见了,眨眼望着白以茹,她弄丢的可不是钻戒,那可是半个高尔夫球场好嘛!那么值钱的东西!

“限、限量版?”白以茹忽然觉得自己舌头变大,说话都不顺溜了,“不是假的吗?”

“你还以为是假的呢?”钟菓作出一副‘你简直无药可救’的样子,“嫂子,你觉得妈会给你假的东西吗?妈那么金贵你好不好!那戒指是当年爸给妈订做的,价值连城!”

“这……”白以茹望着一言不发,只顾低头摸鼻头的顾冬甯,“顾冬甯,你怎么不早告sù

我?”幸亏她不是大意的人,不然这么几年,一枚戒指早就不知dào

丢到哪里去。

“你没问我。”顾冬甯装无辜。

“我怎么没问你?”白以茹白眼,当初被同学误会说那戒指是限量版的时候,她回家说给他听,他一口否定,说那是假的好嘛!

“我不记得你问过我。”顾冬甯继xù

装傻,那时候告sù

她了,她还会跟着他么。

“停!”白以茹深呼吸三口,顺顺气,努力接受事实——自己把一枚价值连城的戒指给整丢了!

“不行,当务之急是要找戒指。我去找找,明明就放在梳妆台上的,怎么就不见了?”白以茹火急火燎的往楼上冲。

“找不到就算了。一颗戒指而已。回头我再叫人给你订做一个就是了。”顾冬甯不以为意,为了一颗戒指,让自己老婆折腾半天,不值得。

“你钱多烧的慌?再说了那戒指能跟妈的比吗?”白以茹回头瞪顾冬甯一眼,有钱就不能低调点?

250. VIP 250、主动点

“给你花钱我乐意。多少我都乐意。”顾冬甯毫不掩饰对白以茹的宠溺。

白以茹无语,跟土豪没法交流,她还是去找戒指吧。

“以茹呀,找不到就算了,不找了,妈这里还有一颗,再给你就是了。”宁可嫆听见了,也来到大厅,对楼梯上的白以茹说。

“妈,我必须得找到,那是爸送给你的呢。”白以茹愧疚的看向自己的婆婆。

“没关系的。”宁可嫆摇摇头。

“妈妈,我回来了。”这时顾七夕跟顾老爷一起从门口进来,蹦蹦跳跳的笑着,但是一看白以茹那凝重的表情,立马收敛了笑意。“妈妈,我要告sù

你一件事,但是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妈妈现在有事要做。”

“不行。妈妈,我必须现在告sù

你。可是你先答yīng

我听了之后不生气,也不打我屁股。”顾七夕说着说着,就往顾老爷的怀里窜。

顾老爷只好把拐杖给佣人,自己抱起了顾七夕。

白以茹见状,忽然眼皮跳得厉害,顾七夕一定有事闯祸了,而且她心中的预感为什么这样不好?

“姐姐,你说吧,妈妈保证不打死你。”顾嘉义眨巴眨巴着眼睛,笑盈盈的望望顾七夕,又望望白以茹。

白以茹扶额,顾嘉义的网络用语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一定是童晓欣!

在宁修霁办公室玩的童晓欣突然脸红耳朵烧,她不就是上网的时候总是喜欢说‘我保证不打死你’,顺带影响了顾嘉义嘛!嘤嘤嘤,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背后说她嘛!

顾嘉义笑呵呵的,他的模仿能力很强,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所以总喜欢追着别人问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最近学了不少能噎死人不偿命的句子。

比如。

“我已经端着小板凳坐好,等着看戏了。”他说的还一本正经。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当然是除了白以茹以外的。

“那你就坐好,别说话。”白以茹重新下楼来命令顾嘉义闭嘴,自己则目光危险的看着顾七夕,“给你三秒钟,说重点。”

“咦?这不是晓欣姨姨的口头禅吗?”顾嘉义没忍住又张嘴说话了。

白以茹给儿子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随又望着顾七夕。

顾七夕树袋熊一样的趴在顾老爷怀里,怯生生的笑着,“你保证不生气的哦!我说了哟!就是我把你的戒指给弄掉到化妆台下面,找不出来了。”

“顾七夕!”

“太爷爷救我,妈妈出尔反尔,说不生气还生气了。”顾七夕听见白以茹的喊声,立马抱紧了顾老爷求救。

“不就是个戒指嘛,吓坏孩子怎么办?大惊小怪的!”顾老爷接到求救信号,果duàn

开始护短。

白以茹无语,这只是一个戒指吗?爷爷您老真的有感情吗?

大家瞬间明白了,原来顾七夕这家伙是因为闯了祸,不敢在家里呆着,所以才屁颠屁颠的跟顾老爷去会棋友了。毕竟顾老爷要培养的下棋对手,真心除了喜欢破坏他的象棋之外,实在是坐不住来跟他学下棋。

“好了,既然在梳妆台下,那回头叫人移开了去找找就是了。”宁可嫆也开始护短,“七夕是小孩子,怎么知dào

什么东西能动不能动的。”

“就是啊。我又不知dào

那个很贵重。”顾七夕装无知,一脸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白以茹。

“别看我。今天的糖果取消,算作惩罚。”白以茹想着怎么着也得给顾七夕长点记性,所以就把她最喜欢的糖果给取消了。

“不行!妈妈,能不能不取消?”顾七夕更加委屈了,使劲挤眼睛,挤出一点点泪花挂在眼角,博取可怜。

“没商量。以后谁做错事情,都得惩罚,这是规矩。”

白以茹的话里没有一点商量余地,顾七夕撇撇嘴,眼泪瞬间干了,趴在顾老爷耳边低语。

“爷爷,记得帮我偷糖果。”她那么爱吃糖果,妈妈却说为了牙齿健康,每天都要限量让她吃,本来就很少不够吃,再取消的话,那怎么行呢!

顾老爷欣然点头,自己最爱的重孙女都发话了,自己还能不听?

白以茹上楼去找人帮忙找戒指了,顾冬甯也跟了上去。

“冬甯,你得跟爷爷说说,孩子不能太惯着,回头尽学一些不好习惯,改起来可

不容易。”她跟顾冬甯说私房话,实在是没办法做到对顾老爷宠溺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也这样想的。哪天爷爷心情好了,我再跟他说。”顾冬甯刚才在楼下也想到了这一点,孩子的教育很重yào

,一味的宠爱并不能培养出了一个好孩子。

“嗯。对了,爷爷这次会跟我们一起回去吗?”白以茹看见手边放着的护照,就想起回H市的事来。

“不。爷爷不想回去,反正国内也没有亲人。爷爷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对国内没什么留恋。”顾冬甯说道,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不是去H市开餐厅,如果没有遇见白以茹,他恐怕也跟爷爷一样,不会对那里有什么眷恋的。

“晓欣跟修霁也打算回去的,不过要比我们晚一天,她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他们走他们的,我们人多,这次就不开飞机了。”

“坐民航也很好啊。”白以茹暗想,反正坐民航,顾冬甯也会坐最好的地方,会被特殊照顾,这跟坐私家飞机根本没多大区别。

戒指最后总算是找到了,白以茹宝贝的赶紧套在手指上,决定以后再也不随便乱放了,要装盒子收好。

去H市的行程在两天后启程。

浩浩荡荡一家人出了机场,直接回到临江道的房子。

重新回到这里,白以茹不免感叹当初自己傻啦吧唧,顾冬甯说什么她都信,都不怀疑他是个有钱的大少爷!

“哇塞,这里也是我们的房子吗?好漂亮!”顾七夕跟顾嘉义进了门就叽叽喳喳的满屋子跑。

“嗯。这里可是制造你们两只的地方。”顾冬甯笑着回答孩子们。

“怎么制造的?”顾嘉义又是那种充满了好奇的目光。

“……”白以茹无语,抱着胳膊,等着看顾冬甯怎么给孩子们解释造人。

顾冬甯挑挑眉,摸摸顾嘉义的头,“就是妈妈被爸爸吃gan抹净了,就制造出来你们了。”

“……”白以茹再次无语,顾冬甯你还能说点好的吗?教坏孩子你负责!

“怎么吃的?”顾嘉义继xù

锲而不舍追求真知的精神。

“顾嘉义!你笨死了!爸爸骗你的,你也信!”顾七夕扬着头走过来,学白以茹抱着胳膊,“我们明明就是爸爸跟妈妈睡在一起才被制造出来的。”

“噗!”

顾冬甯跟白以茹都笑了,这两孩子简直就是活宝。

“爸爸,我在那边发xiàn

了婴儿房,是你给我跟弟弟准bèi

的吗?”顾七夕把她的最新发xiàn

告sù

顾冬甯。

“嗯。可是你弟弟一天都没住过。”顾冬甯说着往婴儿房走去。

白以茹跟过去,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熟悉的摆设,过往的一切涌上心头,那些记忆历历在目,就好像昨天一样。

“嘉义,七夕,爷爷奶奶要去另外一个家了,你们去不去?”宁可嫆走过来,对两个孩子说道。

“妈,你跟爸爸就住这里吧,反正这里房间也很多。”白以茹知dào

宁可嫆是要回去湘南道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去看看,毕竟在那里住了那么久,有感情了。”宁可嫆说罢,又对两孩子孩子说,“今晚要不要跟奶奶一起住?”

“要!”

异口同声。

“奶奶,另外一个家在哪里呀?远不远?要不要坐飞机?”顾嘉义跑出来,拉住宁可嫆伸出的手。

“不远,坐车过去,一会儿就到了。”

“那我们走吧。”

宁可嫆点头,也朝着顾七夕伸出手,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牵着两个小孩往客厅走。

“过来爷爷抱。”顾正豪张开双臂。

两个孩子飞奔过去,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顾正豪能一次性将他们两个都抱起来,让他们一起在他怀里打闹。

顾正豪抱着孩子先出门,宁可嫆吩咐大梅拿了该拿的东西,也往外走。

“妈,那你路上小心点。我跟冬甯明天过去,今天你们就早点休息。”白以茹送婆婆到门口。

“嗯。也没什么好kàn

的。以茹啊,在这里找找跟冬甯新婚的感觉吧,别总想着孩子跟我们两个老头子。”宁可嫆点点头,小声的对白以茹说。

白以茹脸一红,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了,婆婆还是这样喜欢八卦啊!

“有什么好害羞的。结婚时间长了,很多东西都会变淡,冬甯忙,你就要想办法控zhì

这种平淡。你们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听婆婆的准没错。”宁可嫆倒是不以为意,反正她是过来人,也不觉得害羞什么的。

白以茹微微点点头,简直不能更害羞了。

“妈,跟以茹说什么呢?”顾冬甯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客厅,就见母亲跟白以茹在门口窃窃私语。

“没什么。你对我儿媳好点。就这,我走了。别送了。关门,休息吧。”宁可嫆说着自己关上门走了。

顾冬甯的目光从门上收回来,投向白以茹脸上,“脸怎么这样红?妈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白以茹扭头会客厅坐下来。

顾冬甯过去,在白以茹身边坐下来的瞬间,顺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怀里的人。

“妈说结婚时间长了会怎样?”他幽幽的开口,笑意盎然。

“你都听见了还问!”白以茹推压着自己的人,“起来。沉死了。”

“没听清。”顾冬甯作势挖挖耳朵。

“你少装了。鬼才信你没听清呢!”

“真没听清。”

“不信。”

“既然不想说给我听,那就做给我看,反正是一样的。”顾冬甯说着,一双手就在白以茹的身上不安分的游移起来。

“我说,你别动。”她跟他从下飞机到现在多还没洗澡呢。

“嗯。”顾冬甯好整以暇的等着答案。

“妈说让我们别惦记孩子……”

“然后呢?”顾冬甯忍着笑,怀里人羞红了脸的表情简直太好kàn

,让他忍不住要咬一口那红若苹果的脸蛋了。

“结婚时间长了,感情会平淡,你懂了?”白以茹索性豁出去,反正不说也是要被欺压的,还不如说了自己害羞一下,也好过被欺压。

“懂了。所以妈叫你主动点是不是?”

“嗯。”白以茹傻乎乎的点头。

“来吧。主动点,老婆。”顾冬甯忽然放开白以茹,几下子剥掉自己的衣服,一si不挂的躺在沙发上,作出邀请的姿势。

“你羞不羞了?”白以茹赶紧扯过衣服扔在某人的重点部位遮住,没好气的说,“妈说让我主动,不是这个主动,你理解错了。”说完,她就站起来往别出走。

顾冬甯笑着伸手把人扯回来,压在自己身上,紧紧地搂着她不放。

“妈说让你主动控zhì

平淡,那你不得制造激情?对我来说,跟你做才激情。”说着,他就动手脱她的衣服,“今晚你上我下,看你的主动了。”

“顾冬甯!”白以茹就算是乖乖猫,此刻也炸毛了。可是她的炸毛,在顾冬甯这里从来都不会超过三分钟,就被制服了。

不一会儿,偌大的客厅沙发上,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果然是白以茹在上面,被顾冬甯扶着腰肢帮zhù

她动作。

“没事变变花样,这就叫激情,懂了吗?小狐狸!快动!”顾冬甯宠溺的命令身上的人。

白以茹握紧拳头,恨不得掐上顾冬甯的脖子,可惜她是有心无胆,被欺压了还只能看看忍着,不能有怨尤。

顾冬甯说变变花样,并不是说着玩儿,这一晚,他跟白以茹从客厅到卧室,一路过去,真真是变了好多花样。这么大的空间,只属于他们两个人,放心轻松的在一起做,那种感觉真的好极了。

第二天一早,顾冬甯带白以茹去宁可嫆那边吃饭,路上他遇见了个熟人在说话,而白以茹也碰见了以前的老师。

“张老师,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白以茹,读研的时候中途退学了。”她走到坐在路边花坛上的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士面前,蹲下来欣喜的问道。

张老师盯着白以茹看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点头,口齿不太清楚的说:“记得。你就是那个被保研到上海,却被人挤掉,考研到上海,又被人调动回来那个白以茹。”

“啊?张老师,您是不是弄错了?我的成绩本来就没有够去上海学校的分数。”

“不好意思,我爸爸中风醒来后,意识不太清楚了,总是会乱说。”回答白以茹的是走来的一位比她大五六岁的女士。

“哦。张老师现在身体应该没大碍了吧?”白以茹感到惋惜,张老师人很好,但是却年纪不大就得了中风。

“我很好。能吃能喝,还能出来散步晒太阳。”张老师像个小孩一样逞能的说,“你的事情,我记得可清楚了,可是我却忘记是谁挤掉你的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他拍拍额头,“还真想不起来了,就只记得他派人来找过院长。”

白以茹笑笑,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顾冬甯,还有什么好疑问的,这不都是拜顾冬甯所赐吗?!

跟张老师道别,等到顾冬甯回来,她跟他往商场走,打算买点东西。

“顾冬甯,为什么篡改我的考研成绩?”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白以茹站在顾冬甯眼前,挑眉看着他,“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谁告sù

你的?”顾冬甯笑,瞒了这么久,还是给她知dào

了。

“你管我!顾冬甯,你太过分了!我心心念念想去上海,你还说结婚了,不会干涉我的学业的,结果呢?过分!”白以茹欲哭无泪,曾经自己因为不能去上海而伤心,还是顾冬甯在她身边装模作样的安慰她,她还当他是大好人!

啊!为什么我这么傻!白以茹心里怒吼一声。

“骗子!大骗子!”

“小心点。”跟白以茹的激动相比,顾冬甯淡定多了,电梯停下有人进来,他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护着。

“你放开。”白以茹挣扎,她在生气好嘛,为什么他能无视她的生气?

顾冬甯冷冷的看了看身边向自己跟白以茹投来好奇目光的人,“没见过老婆跟老公撒娇?”

那人身子微妙的抖了抖,转过身,背对着顾冬甯,暗道这人好冷,眼神能冻死人。他忍不住摸了摸胳膊,冷的起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以茹瞪顾冬甯一眼,“顾冬甯,我跟你说,我不是撒娇,我是生气!”

“嗯。”顾冬甯点头。

“我说我很生气!”白以茹气结,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糟心感觉。

“那这样呢?”顾冬甯说着,一手撑在电梯壁上,把某人圈在怀里,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唇,来了一个法式热吻,等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笑吟吟的问,“还生气吗?”

白以茹偷偷望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羞臊的脸红脖子红耳朵红,深呼一口气,暗暗告sù

自己不要跟顾冬甯计较,因为根本就跟这个人说不清!

电梯再一次停了,旁边的人捂着脸,飞一般的冲出电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居然偷看了人家kiss,真是罪过啊罪过。

本来很生气的白以茹,望着比自己还害羞而落荒而逃的人,忽然没忍住笑了。

“不生气了?”顾冬甯搂着白以茹,“既然不生气,那就奖励一个。”说着脸朝着白以茹的去了。

“你正经点。”白以茹又板起脸,推开顾冬甯,现在都到商场了,人来人往,他真的是想被人参观吗?

顾冬甯莞尔,当初为了把白以茹留在身边,他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搅黄了她的保研跟考研。虽然她有些不乐意,可是他不后悔。

路上总是遇见熟人,总是不断停下来说话,两人回到湘南道的时候,早餐都快吃成午餐了。

“爸爸跟妈妈绝对是赖床了。”早已经吃过早饭的顾七夕在客厅跟顾嘉义玩,两人聊天。

“都是大懒虫,好羞羞。”顾嘉义一脸嫌弃。

“自己赖床都不惩罚自己,我们稍微多睡一会儿,就会被惩罚。”顾七夕心中郁气难平。

“就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大人们犯错总是被原谅,我们犯错就被抓着不放?”顾嘉义皱着脸,想不通啊想不通,郁闷啊郁闷。

“因为他们是大人,大人可以教xùn

小孩子,但你见过小孩子教xùn

大人的吗?”顾七夕一副‘你连这个都不懂’的表情。

“没见过。”顾嘉义摇头,“那我们可以告sù

爷爷奶奶,还有太爷爷,他们是比爸爸妈妈还大的大人,总可以教xùn

他们的吧?”

“你敢吗?”顾七夕满眼都是‘有本事不怕死你就去’的意味。

“不敢。”顾嘉义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想不出来办法了。

“不敢就乖乖听话,别一天到晚研究大人们的事情。”顾冬甯过去在顾嘉义头上轻拍了一下,当然顾七夕也没能少了,两人的对话,他可是都听见了。

“我知dào

,你又要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了。”顾七夕揉着头顶,不满头型被毁。

“知dào

就好。昨晚有没有听话?”顾冬甯担心孩子们折腾宁可嫆跟顾正豪,毕竟父母上了年纪,经不起孩子们的折腾。

“听了。”

异口同声。

顾冬甯挑眉,不用说了,越是异口同声,就越代表两人没听话,顾嘉义被顾七夕‘警告’过,统一‘供词’了。

“冬甯,晓欣刚才来电话,说已经到了,要我们晚上去她家吃饭。我去问问爸妈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计划。”白以茹去阳台帮大梅晒被子回来,捏着手机对顾冬甯说。

“妈说晚上见朋友,爸陪她。我们带孩子去吃饭就行了。”

“那我跟晓欣说一声。对了,我打算等下去看妈妈,今天天气不错。”

“带上孩子们。”顾冬甯开始打电话叫人准bèi

扫墓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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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VIP 251、肚子没动静

车子驶进墓地的停车场,白以茹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的脸上一片肃穆,眼角又些微的泪意闪烁。

因为一路上的陌生风景而闹腾的顾七夕跟顾嘉义也感觉到了白以茹心情的变化,渐渐安静下来,乖巧的跟在她身边,不吵不闹。

来到熟悉的墓碑前,白以茹将手里的鲜花整齐的摆放在平台上,掏出洁白的帕子轻轻擦拭母亲的照片。

“妈,我回来看你了。好久没来看你,是我不孝。”她跪在墓碑前,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别太难过。”顾冬甯轻轻的拍着白以茹的肩膀,让两个孩子一并跪下来,“妈,这是我跟以茹的孩子,大女儿顾七夕,小儿子顾嘉义。孩子们很健康,我会照顾好他们跟以茹,你就放心吧。”

顾七夕跟顾嘉义望着墓碑上外婆的照片,都嘟着嘴要哭了。

“叫外婆。给外婆磕头。”白以茹教孩子们称呼人。

“外婆。”

两人一起开口,又学着白以茹的样子磕头。

“妈妈,我们还没见过外婆,是不是以后也见不到了?”顾七夕年纪稍微大一点,虽然不知dào

死是什么概念,但是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里嘀咕,开始难过的哭起来。

“嗯。但是外婆在天堂会看着我们的。”白以茹抱着顾七夕,两人一起哭。

“可是嘉义想外婆了怎么办?”顾嘉义也大哭起来,“难道外婆就不能像奶奶那样陪在嘉义身边吗?”

“傻孩子,外婆已经不在了,当然不能跟奶奶一样陪着我们了。”顾冬甯给顾嘉义擦眼泪,“人死了,就不能再活过来了,这个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爸爸不能,妈妈不能,你跟七夕也不能。”

“那妈妈想妈妈了怎么办?”顾嘉义抽泣,吸鼻子,满眼同情的望着白以茹。

“那也只能想一想了,没办法见到的。”顾冬甯给孩子解释死亡,让他觉得心酸,更加心疼白以茹了。

“妈妈,以后你要是像妈妈了,嘉义就陪着你,好不好?”顾嘉义扑过去给白以茹擦眼泪,“妈妈不哭,我给妈妈呼呼,呼呼一下就不难过了。”

“嗯,好,以后嘉义陪着妈妈。”白以茹欣慰自己的孩子懂事。

“妈妈,我也要陪着你。七夕要做妈妈的贴心小棉袄。”顾七夕在白以茹怀里蹭啊蹭,“外婆一定希望我守着妈妈的。”

“对,外婆希望我们都守着妈妈,爱hù

妈妈,让妈妈幸福,所以你们要做好孩子,不能惹妈妈生气。”顾冬甯对孩子们说道,心里也给白以茹的母亲承诺道:我也要做个好丈夫,疼爱以茹,爱hù

以茹,让她一辈子都不受委屈,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

“妈,你还记得我跟你学会的第一首歌曲吗?”白以茹靠在墓碑上,手指摩挲着照片里母亲的脸颊,冰凉的毫无生气,“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轻悠悠的歌声响起,带着呜咽,让人听了不免悲泣。

顾七夕总是听白以茹唱这首歌,基本会唱了,就跟着白以茹一起唱起来。

顾嘉义音不准,咿咿呀呀的会唱一些,也跟着唱。

顾冬甯搂着自己的妻子跟孩子,听着这让人难过的曲子,心情十分沉重。

白以茹哭了好久,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渐渐不哭,只是淡淡落泪。

顾冬甯让孩子们一起劳动,把坟墓周边的杂草收拾了,又把灰尘扫了扫,墓碑周边也是认真的擦了一遍。

“爸爸,你觉不觉得姑姑长得像外婆?”忙完之后,大家坐在墓碑前休息,顾七夕瞅着外婆的照片看了好久,忽然开口问顾冬甯。

顾冬甯点点头,“是有点。”

“诶?难道姑姑是外婆的另一个女儿吗?其实我们应该叫姨姨,而不是姑姑的?”顾七夕又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了。

“怎么会。”白以茹好笑,“姑姑从小在德国出生长大,妈妈在这里出生长大,怎么可能是姐妹呢?”

“也对哦。不过我还是觉得姑姑像外婆。”顾七夕点点头,表示理解白以茹的解释,但也保留了自己的看法。

“连孩子们都发xiàn

你们长得像了,看来是真的很像,我之前怎么都没发xiàn

。”顾冬甯是很纳闷,自己跟钟菓在一起二十几年了,又跟白以茹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发xiàn

什么,直到那次顾老爷拿着emilia的照片出现。

“你以前都不正眼看菓菓,怎么会发xiàn

?”白以茹暗暗庆幸,很不厚道的想幸好顾冬甯没发xiàn

钟菓跟自己长得像,不然他就是钟菓的了,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童晓欣家了。”顾冬甯抬头看天,太阳西斜,金黄的光芒泼洒在世间万物之上,温暖的让人想让时间永远静止。

白以茹点头,又跟母亲说了几句话,一家人才离开去童晓欣家。

童晓欣回家后可是没闲着,虽然有宁修霁在,还是没逃过被父母轮番轰炸了一番。

“晓欣,我跟你说,修霁这孩子,我觉得不错,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不以结婚为目的,就赶紧别谈了,耽误人家孩子。”童父好不容容易逮到一个童母跟宁修霁再客厅,童晓欣在卧室的机会,就匆匆进来给女儿上思想课。

“爸,我也不差吧?”童晓欣挠挠耳朵,她怎么就耽误宁修霁了?而且什么叫不以结婚为目的?难不成在父亲眼中,她谈恋爱就是在耍流-氓?

“那你能有人家修霁好?人家长得一表人才,家境又好,啥也不缺,缺了你还能活不下去?你要是想稳定,就赶紧结婚,到时候到手的鸭子飞了,看你有的哭!”童父嫌弃的眼神在童晓欣身上扫来扫去。

“我也一表人才,我家也不差,公务员之家好嘛?”童晓欣忽然有种自己不是亲生的感觉,心中暗暗嫉妒宁修霁为什么就这样招人喜欢,她在他家可是一点都不招人喜欢,这严重不公平,还能好好的玩耍不能了?

“你少贫嘴!”童父毫不犹豫的在童晓欣头上拍了一巴掌。

“爸!”童晓欣皱眉瞅着父亲,“要说我有什么比不过宁修霁,那就是智商,都被你打傻了!”

“我还能叫你再傻一点你信不信?!”童父假装凶狠的瞪着女儿。

“我信!那你就将我再傻一点吧,最好傻到没人要。”童晓欣小声反驳。

“你这孩子……”童父手伸出去,一巴掌还没招呼到童晓欣头上,就被进门来的宁修霁给打断了。

“伯父,就算晓欣傻到没人要,我也要。反正不管她成什么样,我这辈子就只要她了。”宁修霁站在门口,笑盈盈的对童父说,宠溺疼爱的目光落在童晓欣脸上。

童晓欣立马觉得自己高大了,对着童父吐吐舌,“看吧,就算你这个亲爹嫌弃我,也总有人不嫌弃我。”说着,她跑到宁修霁跟前,抱着他的胳膊,在他身上蹭啊蹭,“还是我们家修霁好。”

“咳咳!干什么呢!我还在!”童父脸立马黑了,秀恩爱也要看看场合好不好,好歹他这个当爹的还在,能不能不要这样直接的无视他?泪目ing~女儿大了,留不住了!

“呵呵。”童晓欣干笑,咻的一下放开宁修霁,脸红的笑看童父,指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您老慢走。”

“为什么我走?要亲热去酒店!我这里不是酒店!”童父沉声说道,暗想女儿跟宁修霁一定是亲热过了,可是为什么还没有宝宝,他可是想做外公到不行了啊啊啊啊!

“咳咳!”

这一次,童晓欣跟宁修霁一起咳嗽起来,童父也太直接了吧!

宁修霁摸摸鼻子,自己先出去了,虽然自己不介yì

跟童晓欣去酒店亲热,可是好歹现在没有‘许可证’,自己还是收敛一点,免得被她的父母嫌弃了,就永远都拿不到‘许可证’了。

童父望了一眼童晓欣,也背着手走了。

童晓欣顺着刚才父亲目光走过的路径走了一遍,最后落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她转身扑倒在被单上,爸,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直接、这样开放、这样思想前卫——您老人家就那么想自己的女儿未婚生子吗?!

“你鬼哭狼嚎什么?修霁还在外面,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生的是个怪胎!”童母走进来,身前还围着围裙,一巴掌招呼在童晓欣屁股上。

童晓欣一个弹跳坐起来,蹙眉揉着自己的屁股。

“妈,你不好好做饭,来打我干什么?”她一定不是亲生的,这不用做DNA就能验证了,哪有被父母轮番上阵打的亲女儿?

“我来看看你鬼哭狼嚎啥?”童母瞪着女儿,手里的大勺挥动了一下,吓得童晓欣一个闪身,生怕那勺子一下挖自己头上了。

“小心点,虽然宁修霁不嫌弃我,可你跟我爸也不能非得一个给我弄傻了,一个给我毁容了吧?”童晓欣说完,看着童母招呼过来的大勺,立马做了个防备的动作,“妈,油水都滴到被单上了,这可不好洗!”

童母看了看被单,收回手里的大勺,“说说看,你跟修霁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恋爱的程度。”

“你老实交代!别跟我装傻,外国人思想都前卫,我就不信你不知dào

我问的啥!”童母挥动着大勺,那是她的有力武器。

童晓欣时刻做好保护自己跟逃命的准bèi

,笑得有些难看,“妈,您跟爸怎么变得八卦了?以前你们可不是这样的,家里禁止一切八卦,不是怕泄露了犯罪信息吗?”

“我现在不是八卦,是逼供!你认真的给我交代罪行,敢东拉西扯,我就给你一勺子!”

“您能含蓄点吗?”童晓欣忽然觉得自己正在上演一个悲情的戏剧,她能哭吗?不能!因为眼前的母亲正在用那种古代衙门里的人审讯犯人,并且准bèi

上酷刑的眼神瞅着自己!“妈,其实也没到哪一步。”她决定改变策略,撒娇+耍赖,“就是他有时候来我这里过夜,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了,你肚子还没反应?”童母显然很满yì

宁修霁的主动,可是却不满yì

自己女儿的肚子,“你们就没有查查看,究竟是谁的问题?”

“噗!”童晓欣没忍住笑了,“妈,我们都很健康好不好?现在生什么孩子啊?”

“怎么不生孩子?都睡一起了,还不生?反正你们要结婚,迟早都得生,早生也好,你年纪不小了!”

“问题是我们还没结婚呢啊!”童晓欣捂脸,家有如此思想前卫的父母,是幸还是不幸?

“这次回来不是跟我们商量说结婚的事情的?”童母忽然发xiàn

了问题的严重性。

“回来看看你跟爸爸,让你们先过过目,结婚的事情稍后一步吧。”童晓欣没告sù

父母自己还没过宁修霁母亲那一关。

“我实话跟你说,修霁那孩子,我跟你爸都满yì

,就是你,我们可不放心的很!”童母摇摇头低声嘀咕,“真不知dào

是我们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还是修霁家造了什么孽,居然让他看上你了。”

“我怎么了?”童晓欣实在是想咆哮啊想咆哮,她到底哪里不好了,就这样被父母赤果果的嫌弃。

“你说你怎么了?一天到晚就知dào

学习学习,书念那么多有什么用?书里会告sù

怎么守住一个好男人吗?你这样成天学习,冷落男人,是个男人迟早都会甩了你!”童母再一次挥动大勺,‘教xùn

’女儿,“有你读书的时间,多陪陪修霁,给他做做饭,洗洗衣服,生活细节一点儿都不能含糊,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娶老婆自然是想娶一个对自己知冷知暖的女人!”

“昂!知dào

了!记住了!”童晓欣后悔自己回家了,这回来不是跟孙猴子找唐僧自己要紧箍咒一样嘛!头疼!

“开门去!妈去做饭了!”门铃响了,童母大勺一挥,指挥女儿,自己出去回厨房去了。

童晓欣叹口气,出去开门,看见白以茹之后,没忍住抱了抱她,无声的诉说一下自己的委屈。

白以茹笑了笑,走进屋跟大家打过招呼,去厨房看童母。

“阿姨,你又给晓欣上教育课了啊?”她笑着递了一只盘子给童母。

“不上怎么行。你说说,晓欣要是有你一半温柔听话就好了。那个脾气,我都觉得是老天弄错了,居然让我把她生成了女孩子。”童母一直欣赏白以茹的温柔娴熟,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像她这样,所以这是女儿朋友里,她最喜欢的一个。

“阿姨,瞧你说的,晓欣挺好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脾性,要是都跟我一样了,那多没意思。而且要真那样了,晓欣也就不是晓欣了。”

“总之啊,我还是觉得喜欢你。”童母手里的菜刀飞快的起伏,一下子就切好了一盘备用的青菜,“出去玩去,这里阿姨一个人就行了。你看我那女儿,完全等着吃现成,厨房来看都不看一眼。”

“没关系,我帮你吧,反正也没事干。”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当这里是娘家吧,回娘家哪有干活的说法了。去吧,找晓欣玩去,照顾孩子们。”童母慈爱的把白以茹推出了厨房。

白以茹只好笑着点点头,自己是有许多不好的经lì

,可是自己终究是幸运的,后来遇见了很多很多好人,对她极好极好的人。

“妈妈,你看这只狗狗像不像我们家的berta?”顾嘉义抱着童家父母养的宠物犬。

“嗯,有点儿像。”白以茹捏了捏儿子的耳朵,“去跟姐姐玩。”

“没问题。”顾嘉义跑开了。

顾冬甯、宁修霁跟童父在聊天,说的是什么股票的问题,反正不是白以茹跟童晓欣感兴趣的话题。

“我们去卧室吧。”白以茹对童晓欣小声说。

童晓欣点头,两人往卧室走,反正现在母亲做饭,父亲被人拉着聊天,也不会有人再进来‘虐待’自己了。

“晓欣,这是你什么时候照的照片?”白以茹翻看童晓欣的相册,发xiàn

几张自己没见过的。

“是我去德国后,回来几次看父母照的。”童晓欣坐在白以茹身边一起翻看,回忆着往事,“这是在我们学校,那次差点撞到你,我跑了。”

“唉!有点过分啊你!见到我居然跑了。”白以茹胳膊撞了撞童晓欣。

“不是担心你会给宁修霁告密么!”童晓欣指着其中一张,“这是在嘉义,我去院长阿姨那里,给你照的,你坐在那里画画,顾冬甯可心疼你了,我都看见了。”

“你看我很久?”

“嗯。但我还是没敢上前跟你们说话。”

“你可真心狠,对你,对我们,都是!那天宁修霁到处找你,还怕我跟着担心动了胎气,都没敢告sù

我,后来你们又见面了,我才听菓菓说起。”

“谁叫宁修霁那时候对我不好来着。吃gan抹净,居然一个字没有。你不知dào

他那个沉默的样子,以我以前的暴脾气,我真想给他打成一团狗屎。唉,谁叫我先喜欢人家,心软下不了手。”

“你说的喜欢就要勇敢追,怎么到自己了就畏怯了。”白以茹白童晓欣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是理论知识丰厚,实践经验太少。”

“好意思说,当初教导我的时候,头头是道的。”

“我那是对你负责,你别不知好心。”童晓欣还给白以茹一记白眼,“别说我当时给你的那些小说,就是内容比较重口味的,后来在你跟顾冬甯身上没有起作用!”

“你少说了。”白以茹想到那时候童晓欣传来的小说,心就一个劲儿的跳动,幸好没叫顾冬甯看见,不然他要真照着小说里写的那样对她,她绝对没几天就真的身子散架,连重装的机会都没有了。

“害羞了吧?嘻嘻!”童晓欣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眼里全是‘我明白,顾冬甯跟你是一万七次也不够,夜夜变花样,怎么刺激怎么来’的意味。

白以茹懒得给童晓欣再说,反正此女重口,没法正常交流这个本来很崇高神圣的有关于人类繁衍的话题。

“我以前留在你家里的小木盒子,还在吗?”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东西来,这一次记着要带走。

“等我找找。”童晓欣拿了椅子站上去,在书柜最上面的一个格子里翻出来一只纸箱子,打开来,取出白以茹的木盒子,“给你好好放着呢。里面的东西也都在。”

白以茹打开小小的木盒子,那枚银质的胸章躺在里面,字幕缝隙里的污渍也都在。

“这胸章上写的什么呀?”童晓欣看着胸章上的字母,因为有破碎,所以看不全,也就认不出来了。

“不知dào

。我看着像德语。”白以茹以前不认识德语,现在认识了,就拿着胸章仔细的瞅了瞅,可是还是辨别不出来上面的文字。

“估计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以前这种胸章经常见,基本上都没用。不过是阿姨留给你的,你就好好放着吧,意义不同。”童晓欣的关注点移动到别的物件上,拿起一只头绳,那种红色的绳子,笑了起来,“以茹,我们小时候真的是用这种东西扎头发的吗?好土气!”

“那时候能有什么洋气的东西?就这个就算不错了。”白以茹捻起一朵红色的花朵样式的扎头皮筋。

“对对对!那时候谁用这种皮筋扎个羊角辫,那可就是时尚的代名词!”童晓欣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用过这种花朵,不过是黄色的,也不知dào

去哪里了。

“妈妈,你们在笑什么?”顾七夕推门进来,好奇的望着白以茹跟童晓欣。

“好东西。”白以茹依旧笑着。

“这是你小时候的百宝箱?”顾冬甯跟了进来,指着白以茹手里的盒子。

252. VIP 252、再加把劲

“嗯。妈妈留给我的,放在家里,白瑶瑶跟赵雅丽总是想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去换钱。其实也没什么贵重东西,我怕他们发xiàn

了给我扔了,我就放到晓欣这里了。”白以茹把盒子给顾冬甯,“大少爷,看看我这平凡人小时候的生活吧。”

“我倒是羡慕你们。最起码收藏了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儿,这些东西我小时候可是没见过。”顾冬甯翻看着盒子里东西,居然还有《红楼梦》里人物的卡片。

“我从小喜欢古典的东西,那时候什么卡片都不搜集,偏偏就搜集了《红楼梦》的,不过后来还是丢了几张,而且是主角贾宝玉跟林黛玉的。”白以茹笑呵呵的,跟顾冬甯分享自己的童年。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贾宝玉没我帅,林黛玉没你美。”顾某人又开始傲娇了。“女儿,爸爸帅不帅,妈妈美不美?”

顾七夕使劲儿点头,“帅!美!我以后也要长得跟妈妈一样美,找个跟爸爸一样帅的男朋友。”

“额~~~”童晓欣咋舌,“这么小就成了外貌协会的成员了啊?”

“哼!反正爱美又没错!”顾七夕傲娇起来跟顾冬甯可有的一比。

“你认识这胸章上的字迹吗?”白以茹靠在顾冬甯身边问道。

顾冬甯仔细瞧了瞧,“看不清了,不过这胸章怎么有点儿眼熟,好像经常见。”

“看吧。我就说常见,没什么特殊意义的。”童晓欣耸耸肩。

“那我收起来。这些都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今天我就带回去了。”白以茹收拾好盒子,先放在了童晓欣的书柜上,走的时候再拿,“晓欣,谢谢你帮我保管了这么多年。”

“这还用谢?不过呢,真的要谢的话,那就——”童晓欣狡诈的笑着,“等我以后有了孩子,你帮我带孩子吧!我看你蛮有经验的。”

“不行!”顾冬甯不等白以茹开口,立马否决,“我老婆是给你带孩子的?”

“我老婆是给你凶的?你起开!”宁修霁也进来了,往童晓欣跟前去的时候,挑衅的用肩膀撞了一下顾冬甯的。

“两个老婆控!妻奴!”顾七夕撇嘴,表示对大人们的幼稚行为不予置评,还是出去玩好了,“嘉义,狗狗去哪里了?”

“话说现在的孩子怎么什么都知dào

?”宁修霁眉头拧了拧,表示不理解,是自己太out,还是孩子的智商已经进化到早熟了。

“等你老婆以后带孩子,你就知dào

你家孩子知dào

的多不多了。”顾冬甯赏赐给宁修霁一记白眼,童晓欣那么爱上网,动不动就网络词汇,连顾七夕跟顾嘉义都学会了,更别说以后成天跟在她身后的宁修霁的孩子了!

顾七夕才不管大人们怎么说,出去跟顾嘉义坐在童父跟前,爷孙三个聊天开了。

“我发xiàn

我们家的男人都比较疼老婆,也怕老婆。”顾七夕无语的摇摇头,回想一下自己老爸跟表叔叔的举动,表示无法理解。

“噗!”童父笑了,这孩子说话怎么跟大人一样,不过疼老婆是好事啊,至少女儿嫁过去不会受委屈不是。

“才不是怕老婆,那是尊重。”顾嘉义对顾七夕的说法不完全赞同,“男女平等。我以后有老婆了,也会疼爱、尊重的。”

“哈哈!”童父爽朗的大笑,孩子们太好玩了,他忍不住逗顾嘉义,“那你要几个老婆。”

顾嘉义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翻来翻去,又思考了一下,才又伸出另一只手上的一根手指,“六个。”他可是记着顾冬甯教他认识的六呢!

“哈哈。孩子他妈,以茹家的这两个孩子太有趣了,嘉义说要娶六个老婆。”童父对出来找东西的童母说道。

童母笑了笑,“就这小模样,俊的要命,以后不定多帅,别说六个,就是六百个女人要嫁给嘉义我也信。”

“六百个是多少个?”顾嘉义好奇的望着童母。

“就是很多很多。”童母手里拎着两只袋子,端着一只小瓷盘去钻进了厨房。

一大群人,其乐融融。

晚餐过后,顾冬甯跟白以茹先把孩子送到湘南道,才回去临江道。

童晓欣帮母亲收拾厨房,所有的东西都规整完了,才得空坐下休息会儿,但是她屁股还没暖热沙发,就听见自己老妈太上皇一样的发话了。

“你别坐着了,时间还早,跟修霁出去玩玩,跟我们老太婆、老头子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童母说话间,去拿了童晓欣的包塞进她手里,将女儿往门外推。

宁修霁见状也不能再坐着了,站起来跟着童家母女往外走。

“修霁啊,我这个女儿笨,你多体谅体谅。”童母把女儿推出去后,小声跟身边的宁修霁说话,“该主动的时候要主动,拿出男人的霸气来。”

宁修霁笑着点点头,其实他已经够霸气了,而且童母这样向着自己,不偏向女儿真的好吗?

“那就去吧。今晚住酒店,家里地方小,睡不下。”童母笑呵呵把未来的女婿也推出去了。

宁修霁回头想跟童父打招呼,结果差点儿撞上被童母关上的门板。

“我父母本来不是这样的,估计是被七夕跟嘉义刺激了。”童晓欣觉得太丢人,简直不想承认刚才那两人是自己的父母了。

“是该受刺激了。”宁修霁笑呵呵揽过童晓欣的肩头往楼下走。

“什么意思?”

“没什么。”宁修霁扭头看向童晓欣的脸,“你的车还在吗?我还挺怀念你那辆车的。”

“宁大总裁,我那辆烂车你再开,不怕寒碜人啊?”童晓欣顿住脚步打趣宁修霁。

“怎么寒碜人了。我就喜欢开,谁能把我怎么的。”宁修霁瞅瞅童晓欣的包,是回来时候拿的那只,“没拿车钥匙?”

童晓欣点头,“你要是不嫌丢份儿,我这就去取。”

“丢什么份儿,我老婆的就是我的,老婆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谁要敢说不好,我跟他没完。”

“口蜜腹剑!”童晓欣说着就往回头跑,宁修霁这人吧,嘴上说的好听,可是做的却永远不好,每次把她哄得晕头转向,就趁机吃了她,简直不能再坏。

宁修霁先下楼,轻车熟路的在童晓欣停车的车库门口等着。

童晓欣拿了钥匙下来,就看见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中伫立的宁修霁,颀长的身影,挺拔健硕,英俊的侧脸在灰暗的光线中显得更加的迷人帅气。

“在看什么?”宁修霁仿佛感受到了童晓欣的目光,偏过头来望向她,声音温柔的好似这神mì

的夜色。

“没什么。”童晓欣摇头,重新抬步,往车库走,迅速取出车,坐在驾驶位上,看着窗外的人,“你开还是我开?”

“可不可以找个司机开,我抱着你坐后头负责享shòu

?”宁修霁笑得有点儿不太正经。

“那还是你来开,我负责享shòu

。”童晓欣说着,开门下车,从另一边上车,望着上来的宁修霁,“反正你也不嫌弃,这几天就你开了,钥匙给你。”她把车钥匙放到他的衣袋里,“我的身家性命都教给你了,感动不?”

宁修霁摇头。

“不知好歹。”童晓欣嗔怪的打了宁修霁一下。

“你把身心交给我,我比较感动。”宁修霁在童晓欣唇上偷香一个,瞬间发动车里离开。

“就知dào

做做做!不怕精尽人亡!”童晓欣没好气的说道,低头开始系安全带。

“这辈子要在你身上精尽人亡我也值了。”宁修霁笑着回头看了看童晓欣,“去‘毒药’喝酒?”

“不去。”童晓欣撇过头看车外,她敢保证此人没安好心,等着她喝醉了,然后就为所欲为。

“那就直接去酒店。”宁修霁回想了一下以前住过的酒店,暗自挑选最好的,反正H市他已经十分熟悉,也没有什么地方特别想去。

“行。”某人打个哈欠,糊里糊涂的应答,等到了酒店才后悔自己回答的太爽快。

“先生、小姐,这间就是您们定的房间。”酒店人员带着宁修霁跟童晓欣上楼,找到房间后打开门,又把房卡给宁修霁,“这是您的房卡,请您收好。”

“嗯。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宁修霁收了房卡,这几天都得住酒店,就认定这一家了,不然每天换麻烦。

童晓欣走进去,发xiàn

房间环境不错,一分钱一分货还真不是吹得。

“我得在这里买房子了,不然每次回来都住酒店,一点都没回家的感觉。”宁修霁望着房间的豪华装饰感叹道。

“你多长时间才来一次,再专门买一套房,不嫌浪费?”童晓欣看了看电视柜上的小盆栽,低头闻闻那粉紫色的花朵,居然没一点儿香味。

“等结婚了,我不得经常回来看看我的丈母娘跟老丈人?”宁修霁走过去,从背后搂住童晓欣的腰肢,“如果每次都叫老婆跟我睡酒店,丈母娘能放过我?”

“你别叫的这样顺溜,我们还没结婚呢!”童晓欣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十分甜蜜,兜兜转转几番,她总算是等到了他对她的心。

“迟早的事。现在实习阶段,多练习,免得以后生分。”

“你说话就说话,爪子收回去?”童晓欣立马收了笑脸,扭头瞪着架在自己肩膀上的宁修霁的脸。

“收不回来了。”宁修霁已经伸进童晓欣裙子腰部的手继xù

往下探,而且地方越来越重点。

“宁修霁!”童晓欣瞪目。

“丈母娘都嫌弃你的肚子没动静了,我能不再加把劲吗?”宁修霁说的理直气壮,直接抱着童晓欣压倒在被单上去了。

“你居然偷听我跟我妈说话!”童晓欣的脸羞得红彤彤的,老妈那么劲爆的话,居然全叫宁修霁给听见了,很丢人好嘛!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听见的,不信你问你爸去,那会儿我可正在跟他聊天。”宁修霁一边剥童晓欣的衣服,一边给自己洗冤,童家的房子又不是他家别墅,这间房说话,那间房隔着墙就听不见了,她家那小客厅、小卧室、小厨房的,想让他听不见都难。

“你……你那是狗耳朵吗?”童晓欣被某人捏扁揉圆,赌气的身后拧着宁修霁的耳朵发泄。

“你老公的耳朵。”宁修霁堵住童晓欣的红艳艳的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一一细数她的颗颗牙齿。

夜色渐浓,凉凉的夜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吹得窗帘翻滚,依旧没能将屋内的高温降低丝毫。

被单上叠在一起的两人难分难舍。

“丈母娘都这样着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满足他们的愿望?”宁修霁卖力的运动着。

“你……”回答他的只有童晓欣细碎的嘤咛。

“再不满足,就是我们不孝顺了。而且还会被人怀疑我的能力。晓欣,你该不想你老公被人说没能力吧?”

“要、要生,你自己、生……我不、生……”童晓欣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如果男人能生,我绝对生。但是你见过男人生孩子的吗?”

“反正我不生。”虽然童晓欣对生孩子的惧怕,在见到顾七夕跟顾嘉义两个活宝之后稍微缓和了些,可是她终究还是没能跨过那个障碍。

宁修霁一阵奋力的运动,猛然释fàng

了自己,搂着怀里的人儿,享shòu

那十几秒的美妙感受。

“晓欣,等你怀孕了,我会小心照顾你,不会有事的。”待到休息了一会儿,宁修霁才在童晓欣耳边轻轻的说道。

“可是我还是怕。”童晓欣搂着宁修霁,趴在她的心口。

宁修霁感觉到自己的心口有被泪水打湿,他心疼的抱进了她,轻抚着她的后背,“要是还害pà

,那就不生了,一辈子不要孩子,也是过日子。晓欣,我不会逼你的。你父母那边,我也会想办法解释清楚。”

童晓欣吸吸鼻子,从宁修霁怀里出来,躲进浴室抹眼泪。

她怕的不全是生孩子会有危险,更怕的是他的母亲如果一直不肯点头,她永远不会被接纳,又怎么嫁给他。

她不想一个人带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怕看见孩子,就想起他,心里会难过。

“好了。不哭了。”宁修霁走进来,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童晓欣,才走近她,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泪痕。

童晓欣在宁修霁的安慰中渐渐舒缓下来,洗了澡,跟他相拥而眠。

许是折腾了一天都累了,这晚两人都睡得很沉,但是却做着各自的梦。

第二天,童晓欣跟白以茹相约回去大学看看老师,宁修霁跟顾冬甯就陪着。

以前的那些同学,除了念博士的,剩下的早就毕业不知去向了。倒是年长的老师基本都在,当然也添加了不少新面孔。

学校的宣传栏里,破天荒的居然还贴着“以爱之名”乐队的照片,还有白以茹参加比赛获奖时领奖的照片。

“你就是白以茹学姐吧?”忽然有人惊讶的望着白以茹问道。

“我是。怎么了?”白以茹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学生。

“我是现任‘以爱之名’乐队的主唱田慧慧。”女生激动的伸出手跟白以茹握手。

白以茹讶然,“乐队居然还在?”

“嗯。原本你宣bù

解散,就没有了,可是去年学校来了一位新老师,提议重新组建这支同名乐队,我跟同学比较感兴趣,折腾一番,就又开始演出了。”田慧慧笑着从包里拿出纸笔,“白学姐,请帮我签个名吧。你可是我的前辈呢!”

“你们的新老师叫什么?”白以茹签下自己的名字,对于签名她已经十分习惯,在德国名气渐渐上来,找她要签名的人也很多。

“马科。他是艺术系的钢琴老师。”田慧慧小心翼翼的收好签名,“马老师的办公室在艺术系戏楼三楼的大办公室,不过他经常在3号艺术教室呆着,很敬业的随时指导学生呢。”

白以茹更加觉得惊讶了,回头对着远处走来的童晓欣说:“晓欣,马科居然回来当老师了。”

“真的啊?”童晓欣也惊讶。

田慧慧看见童晓欣,又上前去要了签名。

“白学姐,童学姐,今晚艺术系有汇报演出,你们能来看我们的演出吗?”

“好啊。”童晓欣激动的点头,曾经是自己的乐队,现在被后辈管理,她到是对他们的表演拭目以待。

“几点,在哪里?”白以茹也想看看,回味一下大学时代的美好时光。

“七点半,就在南操场,露天舞台。我先走了,不见不散哟!”田慧慧笑着跑开了。

“果然还是年轻好。”童晓欣感叹。

“你也不老。在我心里永远十八岁。”宁修霁安慰自己的女友。

“你怎么不说永远十六岁?”童晓欣笑着反驳,这人真是不害臊,哪有把自己女友这样夸奖的。

“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呀。”白以茹跟着打趣童晓欣。

“那也是昨日黄花。”童晓欣伸手摸摸额头,做了个抹汗的动作,自己的十八岁那是过去时了。

各人有各人不同的回忆,童晓欣跟白以茹分开行动,说好晚饭不吃,看完演出去吃路边摊——她们怀念好久的小火锅跟烧烤。

宁修霁跟顾冬甯当然也就跟着自己的女人走了。

南操场上的舞台还在搭建,学生一群一群的,大部分都是学生会的成员,还有就是人缘好的请来的帮手。

白以茹以前也做过这种工作,她那时候人缘不是好,而是长得漂亮,凭着一张脸,就能吸引来很多帮手,完全不需yào

自己请人。而童晓欣的脸更是管用,白以茹他们常常打趣她说她的脸是‘万有引力’,缺什么类型的人才都能给吸引过来,就连外校的男劳力都可以吸引过来。

“以前我也在这里唱过歌,也是艺术系的汇演。”她走在顾冬甯身边,两人手牵手,像极了一对情侣,也成功的被人误解成了一对刚入学的情侣。

这也没办法,谁叫岁月走过,没在顾冬甯跟白以茹的脸上留下痕迹呢!两人都年轻如初,完全看不出是俩孩子的爹跟妈。!

“我应该早点遇见你,来看看你的演出。”顾冬甯脑海中勾勒出白以茹演出时候的青涩样子,那时候的她是极其害羞的(白以茹心里剧烈抗议:人家才不是害羞,关键是你太帅又霸道,人家怎么可能不脸红心跳去害羞!)。

“要是你早点认识我,说不定我就不会嫁给你了。”白以茹不怕死的笑着说。

某人脸色一阴,不太愉快了,“还在想着?”

“嗯。”白以茹调皮的点头,放开顾冬甯的手往前跑。

“白以茹!”某人咬牙切齿,“你居然还想着!看我不收拾你!”

“来呀!追我呀!”白以茹就跟回到上学的时候一样,一边跑一边回头对顾冬甯做鬼脸。

“还用追?都是我的人了!”顾冬甯笑着,腹黑的跟白以茹打虚招,趁着她中计,一把拉住她扯进怀里抱住,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白以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这里是操场,而且还是白天,人来人往好不好!

顾冬甯那霸道绝伦的吻持续了好久,在周边人的尖叫声中放开了白以茹,浅笑着执着她的手,搂着她继xù

散步。

白以茹害羞的低着头,忽然有种回到自己刚跟顾冬甯认识、结婚那会儿的错觉。

他们散步,到处转,最后跟童晓欣汇合。

演出开始前十几分钟,前排给老师留的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

童晓欣跟白以茹对视一眼,牵着手往前排某个位置跑去。

“马老师,请指导一下我们的钢琴吧!”两人一起开口,并低着头偷笑。

“童晓欣?白以茹?”马科听见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幻觉了,仔细一瞧,可不就是自己当年的队友!“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皮特说你们都在德国呢。”

“刚回来没两天。”白以茹打量一番马科,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没想到你居然当老师了。”童晓欣感叹一句,“当年我们四个,可就你最爱逃课了。”

【某些错别字大家就默认了吧,不然我不写错,系统就让我章节发表不出来!大家都不想我断更是吧?系统君很强到,夏爷表示很无力!就酱紫吧!已醉!】

253. VIP 253、出口恶气

“这不是再一次推翻了当年老师的那句口头禅了?”马科玩笑着说。

“爱逃课的、不学习的那些学生,我看你们以后都得喝西北风,连老婆都讨不到!”童晓欣捏着嗓子学以前的老师说话,当时班里的男生最爱逃课,那个老师就每节课都要叨念这样一句。

“哈哈。”忆起当年,白以茹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马科,你讨到老婆了吗?”

“查不多快到手了。”马科笑意盈然的拉过身边坐的一位美女,有些害羞的说,“我未婚妻,马佳茹,都教钢琴的。”

马科身边的美女含羞一笑,对大家点点头,“你们好,以前总是听阿科提前你们呢!”

“佳茹,以茹,居然同个字。而且马科,佳茹美女还跟你同姓。真是缘分啊!”童晓欣目光流转,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坐这里,我叫学生再搬几张椅子来。”马科说着就挥挥手招来两个学生。

“那就再来两张。”白以茹提醒道。

马科了然的吩咐学生:“搬四张椅子来,就放在我这边。”

顾冬甯跟宁修霁因为太帅,被一群花痴的女孩子围着,好不容易穿过人群到了前排,两人脸上都一股子阴沉之色。

“又被围追?”童晓欣挽住宁修霁的胳膊,“这是我男友。”

“未婚夫。”宁修霁擅自修改自己的头衔。

“男友。”童晓欣坚持自己的意见。

“未婚夫。”宁修霁抚了抚童晓欣的头发,笑得如同雨后初晴的阳光,“男友太难听,老公最好听,可是我还没持证上岗。”

“好了,你们就别腻歪了,坐下看演出吧。”白以茹靠在顾冬甯身边对童晓欣那对说道,而舞台上已经走上去一对主持人,背景音乐也换成了煽情的类型。

“你们腻歪的时候还比我们少?”童晓欣反驳一句,跟着大家落座。

主持的学生说完开场词,就介shào

第一个节目。

“说道演出,我们骄阳的明星乐队那是必不可少的,下面就有请‘以爱之名’乐队给大家带上一曲《青春舞曲》。”

随着女主持人的话音落下,乐队的成员在学生们的尖叫跟欢呼声中奔上舞台,开启了这狂欢的时刻。

“他们比我们当年要青春许多,也要时尚很多。”白以茹跟顾冬甯的手交握着放在椅子扶手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望向舞台上。

田慧慧的声音具有很强的爆fā

力,跟她甜美的长相一点都不同,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的人、听见她的声音,铁定很多人都不会相信这声音出自于她的口中。

一曲唱罢,田慧慧双手捧着麦克风站在舞台最前面,微微喘息的说:“我们的‘以爱之名’乐队是第二期,大家想不想看第一期前辈们的表演?”她将话筒伸向台下,一手放在耳朵边,等听到大家激动的说‘想’之后,才又说,“那今天的我们是幸运的,很凑巧的我们的前辈在这里,我们邀请他们上台好不好?”

“好!”台下又是激动的呼喊。

白以茹跟童晓欣互相看看,又一同看向马科。

“走吧。孩子们很热情。虽然这是汇报演出,但是没有关系。”马科知dào

她们是担心影响了学校举办这个晚会。

“可是皮特不在,就我们三个人吗?”童晓欣问着,站起来跟着马科他们往台上走。

田慧慧很尊敬的迎接三人上台,然后一一做着介shào



“这位是我们艺术系的马科老师,‘以爱之名’的鼓手跟钢琴手。这位是白以茹学姐,主唱,跟皮特一样。当然皮特也是贝斯手。这位是童晓欣学姐,钢琴跟吉他手。”

白以茹三个人对台下热情的学生挥手致意,鞠躬表示感谢。

“白学姐,今晚再给我们表演一次怎么样?我们都很期待看你们的现场表演。”田慧慧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吉他取下来,其他成员也都将自己的乐器交出来,等待白以茹他们的表演。

“今晚能在这里表演,真的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我们的福气,让们重新感受到学生时代的美好,让我们心中那份难舍难分的记忆愈加的清晰可见。谢谢大家,谢谢我们的老师们,谢谢你们的厚爱。”对着马克风说话的白以茹也很激动,眼角甚至有感动与激动并存而激发出来的泪光,她抬手摸了摸眼角,“曾经我们四个人是团队,如今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与事业,只有皮特继xù

把我们的音乐梦在延续下去。今夜我们相聚在这里,很遗憾皮特不在场。”

“白学姐,其实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我们保留了一个秘密。”田慧慧神mì

兮兮的指了指身后的幕布,“大家掌声响起来,有请皮特学长!”

厚重的幕布缓缓的往两边打开,皮特背着贝斯,手戴露手指的皮手套,一身皮衣的走上前来,在尖叫声中跟大家问好。

“大家好,我是皮特。”他的情绪也是激动的,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们,“下午接到院长的电话,说要我来看演出,我刚好回来休假,时间很凑巧,没想到还能让我们乐队的人凑齐了。”

“所以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皮特学长要跟队友给我们唱什么歌曲呢?”

田慧慧此刻当起了客串主持人,台上台下的互动着。

“我想最能表达我们心情的就只能是臧天朔的《朋友》了!”皮特说完,将贝斯从身后拿出来,摆好了姿势,“朋友们,操家伙!”

白以茹他们分别拿了乐器,音乐声再一次响起来。

“脍炙人口的一首歌曲,相信大家都会唱,我们一起唱,好不好?”她心绪激荡,这歌曲是毕业晚会上唱过的,那时候想着要分离,而童晓欣咬出国,大家的心情都十分难过,只想用歌词里所表达的情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台下的学生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当然不知dào

白以茹他们毕业时候的演出是什么样子,可是那几位年长的老师却记忆犹新,看着台上曾经自己的学生们,心中感慨万千。

“还记得那天她们都哭了,我却没想到晓欣已经打算好了要走。”宁修霁心里滋味最不好受,毕竟那段时光,是他最最难过的时光。

“说不定她早就打算好了,那时候是真的对你死心了。”顾冬甯最能体会独自离开的滋味,也最能体会被人丢弃的滋味,毕竟他经lì

了最不美好的初恋,又遇见了今生最佳的伴侣。

“幸好后来她选择了原谅我。”

“所以你应该庆幸,对人家好一点。”

“不是好一点,是要全心全意的对她好。”宁修霁嘴角噙着笑,日子走到这一步,真是得感谢上苍没有恶意弄人,也得感谢童晓欣心中的爱依旧还在。

乐队只是作为嘉宾来表演,所以只演唱了一首歌曲就下台来了。

一群人坐在台下看完演出,去校门外吃路边摊。

“小火锅,串串香,烧烤,啤酒,这些都是我们当年的最爱。”童晓欣找到那家最常去的店面,老板却已经换了,不免有些遗憾,“要不要进去坐坐,在这家吃?”

“就这家吧。反正装修也没换,有感觉。”皮特提议,已经是明星的他,此刻已经换了最简单的运动服,头上带着帽子,一副黑框眼镜,掩盖掉身上的时尚气息,隐藏自己的身份。

大家一起吃着最简单的路边摊,可是心情却都奇好。

但这种好心情却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通电话打破了。

顾冬甯挂掉电话,脸色有些黑沉,“以茹,你跟大家一起玩,我有些事情得先走一步。修霁跟我一起走。”

“什么事情?”白以茹感觉很不好,总觉得顾冬甯有什么事情是故yì

要避开她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她的心里才更加的不安。

童晓欣也望着顾冬甯,不明白他要走为什么还得叫上宁修霁。

宁修霁倒是一副不好奇的样子,反正他知dào

是出了严重的事情,不然顾冬甯的表情不会这样严肃。

“以后再告sù

你。我们得走了。”顾冬甯站起来,掏出一张卡给白以茹,“今晚所有的开销你买单,这张金卡可以无限透支,放心的用,玩的开心点。”

“冬甯!”白以茹也站起来,上前拉住走了两步的顾冬甯,“究竟什么事情?你不说我就生气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分担?我也想成为你的好帮手,不只是被你护着。”

“不是。以茹——”白以茹想偏了,顾冬甯犹豫了下还是打算告sù

她,毕竟她也有权知dào

真相,“妈妈的坟墓被人掘了,墓碑碎了。”

“什、什么?!”白以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是谁这样缺德,连坟墓都掘!”童晓欣气的拍桌子,那墓碑还是白以茹辛辛苦苦赚钱立起来的,白立行他们根本就不管,现在居然还有人欺人太甚的掘坟了!

“以茹,别太难过,我们现在过去看看。”顾冬甯心疼的搂着身体被气的发软又颤抖的白以茹。

“我的车在附近,送你们过去。”皮特主动提出来,并打电话给经纪人,让把车开过来。

大家又一同去了墓地。

白以茹母亲的坟墓已经被毁的惨不忍睹,说是废墟都是好的,墓碑也碎了几块,照片四分五裂。墓碑前的花束,已经其他的祭品,也都被踩踏成了一团糟。

“妈妈!”白以茹痛哭着跪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以茹别哭了,你先别哭。”童晓欣知dào

此刻的语言劝慰很苍白,但是除了这个,她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顾冬甯扶着白以茹,对宁修霁说:“先查查。”

宁修霁跟马科去墓地管理人员那里调查情况去了。

皮特征求了顾冬甯的意见报案,不多时警察就过来,在做现场记录。

“究竟是谁这样可恶?我妈妈都不在这么多年了。妈妈活着辛苦,死了也不得安息吗?”白以茹心痛的无以复加。

宁修霁回来,遗憾的摇头。

“怎么样?”童晓欣着急的看着他。

“这墓地不是什么正规的墓地,所以管理也松散,门口连监控都没有,唯一的一位管理人员也没在意都有谁每天来这里。”宁修霁此刻也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先回来跟大家说说目前的情况。

“警官,你们这里有发xiàn

什么吗?”顾冬甯问已经来忙碌了一会儿的警察。

“没有。很是奇怪,我们连可疑足迹都没发xiàn

,但是却发xiàn

了你妻子、孩子跟你的足迹。”警察也觉得疑云满布,无头无绪,不知dào

该从哪里下手调查了,而且像这种掘现代坟的事情他们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以前倒是处理过盗古墓取古董的,盗现在的坟墓的人不知dào

他们是要做什么。

“会不会是ben?”白以茹忽然冷静了,如果是ben的话,她就真的没话可说了,毕竟是妈妈不对在先。

“ben在杜塞尔多夫,刚才我们叫人查过了。”宁修霁出口否认,自从爆zhà

事件之后,顾冬甯就叫人暗中盯着ben,怕他再胡来,所以很容易就能知dào

ben的行踪。

“他在德国,不代表他不会派人来。”顾冬甯扶着白以茹站起来,“我们先回去,时间很晚了。”

“对,你们可以先回去,等我们这边有结果了,会通知你们的。”警官还不清楚顾冬甯跟宁修霁的身份,所以就当是一般人那样的对待着。

顾冬甯瞅了瞅一群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警察,没说什么,直接带着白以茹走了。他从来就没指望这群人来能起什么作用,他看中的只是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拿过来一些侦查工具而已。他们查不出来的案子就推脱,挤压下来的疑案不知dào

有多少,倒不如他自己来查的好。

皮特的车停在那简易停车场的边上,随便放着,也没人管,甚至没人收管理费、停车费什么的,可见这里管理的有多不严格了。

“上车,小心点。”顾冬甯给白以茹擦擦眼泪,她难过,他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白以茹钻进车里,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听见一道熟悉且让自己不喜欢的声音喊了她的名字。

大家都回头看。

苍老到已经仿佛七十岁的白立行佝偻着脊背站在黑暗中,声音有些苍凉,“茹茹,是爸爸。我找你有点事情。”

“什么事?”白以茹又下了车,白立行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这些年虽然自己不愿意再见他,可是每个月却还是会寄钱给他,过年过节也会买衣服什么的叫人送他,此刻看见他如此苍老,心里一阵怪怪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你跟我来。我们找个地方说。对了——”白立行看向顾冬甯,“我不会伤害茹茹,你若不放心,就跟着一起来吧。”

“你怎么来的?”顾冬甯忽然觉得这掘坟的事情,白立新可能知dào

一二,只是心绪烦乱的白以茹还未察觉到。

“坐计程车。车还在外面马路边停着。”

“你坐我朋友的车跟我们一起走。”白以茹说着从顾冬甯的钱夹里拿出几张零钱出去给计程车司机车费,回来上车后,大家才离开。

这是人家的私事,马科跟皮特不好参与太多,就负责把他们送到白立行家楼下。

白立行住的还是以前的旧房子,楼上楼下的人都爱八卦,一层的某一间房子不知是谁家开的麻将馆,大半夜里里面人声鼎沸。

“哎呦,那不是白家的父子吗?”有位胖女人抬头望着推拉门外,就刚巧看见了白立行跟白以茹,她话声一落,其他人都跟着往外跑。

“听说白家的大丫头跟了有钱人,就连爹都不认了,现在怎么回来了?”

“就是!就是呀!大丫头跟了有钱人,后妈疯了也不管,自己亲爹也不管,真是能狠得下心。”

“听说那小丫头都是被大丫头给赶走了的,走了这么多年,真不知dào

是死是活,都没回来过,倒是她这个恶姐姐给回来了呢!”

大家七嘴八舌,跟围观明星似的伸长脖子,毫不含蓄的盯着白立行他们一行人,又找到了八卦的新话题。

“瞧瞧,那两个长得帅气的大高个,哪个是白家大丫头的女婿?”

“什么女婿,那就是养着她的男人,你以为有钱人会看上白家的闺女?也不看看白家什么状况,如果不是大丫头被人养着,还能读书学习到现在?我听说白以茹可是读初中的时候,就被男人养起了,到现在不知dào

跟过多少男人了……”女人话没说完,手腕忽然被人抓起来,疼的直呼痛,“哎呦,疼死我了!”

“跟我妻子道歉!”顾冬甯恶狠狠的目光如同飞刀一般射向嚼舌根的妇女。

“诶?”女人被人抓住了嚼舌根却也不避讳,忍着手痛看顾冬甯,“你还真娶了白家大丫头?那只破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过后,妇女不可置信的捂着脸。

顾冬甯从白以茹手里拿过矿泉水瓶子,用那几千块一瓶的水洗了手,剩下的一滴不漏的泼在了妇女脸上跟头上。

“我想你需yào

清醒一下。”他继xù

狠狠的瞪着妇女,对于伤害白以茹的人,他不会计较是不是女人都会动手,“现在跟我妻子道歉,并且说你跟你女儿都是女表子一千遍,如果说不够,就等着我把你女儿送去做正儿八经的女表子!”

妇女傻愣着,哪有自己骂自己的,她又不傻。

“过来抓人,送去淫-窝!还有今晚就把xxx小区买下,明天拆迁。”顾冬甯不会给这女人第三次机会,他直接拿出电话打了电话。

“冬甯……”白以茹纠结的抓着顾冬甯的衣袖,虽然自己也很难过这些人说的话,可是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别担心,以茹,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我就不允许有人伤害你。这些人——”顾冬甯指了指这里的一群人,“都是自作自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以茹,凭什么一直以来受苦的人都要是你?我就要给你出出气!”顾冬甯固执起来真的是没话说,“这里拆了,回头修别墅,送给修霁做结婚礼。反正他们这边还没买房。”

“那这些人呢?他们住哪里?”白以茹看着已经傻了的一群人,焦急的问顾冬甯,“你不能让其他无辜的人受牵连。我没事的,不就是几句话,听听就过去了。”

“这跟我没关系。”顾冬甯固执己见。

“那我爸住哪里?你也不管了?”白以茹只能搬出来白立行,虽然她知dào

顾冬甯不认可她的父亲,但是血缘上的关系没法抹掉,只要她坚持的,他就会支持。

顾冬甯果然是愣了一下,但却没有改变主意。

“给他们买大房子。这里一片,我打算都买了,修别墅,以后这里就是H市的另一个别墅区。”顾冬甯忽然看见了一丝商机,嘴角弯了弯,有钱不赚可不是他的风格。

白以茹竟然无话可说,男人看重的是事业,她总不能连他的事业也要干涉吧?

人群里隐隐传来哭泣声,却是没人敢再开口说话,生怕再一次激怒了顾冬甯,他会作出更狠的事情来。

“我知dào

你心软,不然这样好了——”顾冬甯心疼的抱了抱白以茹,轻轻的吻吻她的眉心,“这些人的住处我会安置好,不会让他们物价可归,但是这里修别墅我是修定了。”

白以茹点点头,只要他能安置好这些老邻居就好了,不然这几百户人家因为她而无处可住,她就罪过大了。

“可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白以茹跟这些邻居一样,稍微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了。

“我要他们给你道歉。还有这个女人,我可以不抓人,但是说她跟女儿是女表子一千遍却不能省。”顾冬甯心里是真的气愤,以前没听见的时候,不知dào

这些人是怎么糟践白以茹的呢。

那个女人傻站着,其他人把攻击目标转向她,七嘴八舌的逼她:“你说啊!你不说是想害我们没地方住是不是?你个长舌妇!”

254. VIP 254、见鬼还是装神弄鬼

顾冬甯冷冷的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还有陆续被惊动醒来下楼来的人,淡然的搂着白以茹往白立行家的单元门走去,就好像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心里也只会想到她。

人群叽叽喳喳,纷纷看向那个‘长舌妇’。

“劝你一句,还是照做,不然他们就得被你牵连,到时候无家可归。”宁修霁跟上顾冬甯的脚步前,狠戾的对那女人说道,语气跟顾冬甯一样的毫无商量退让的余地。

“就是,你说啊!你这个害人精!”有人生气了,也是着急,所以就不顾及什么了,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那女人砸过去。

女人脸上挂着泪水,她实在是没法说出口,可是身上被石头砸了一下,就接着又很多杂物砸过来,她不得不抱着头痛哭。

“你哭有什么用!你快点说!都是你害的!”

鸡蛋、蔬菜、水果、垃圾……不停地被人砸向女人。

“我是……”女人哽咽着说的断断续续,“女表子……我女儿也是……女表子……”

“别忘了是一千遍,你可千万别少了一遍两遍,我们在这里给你数着!”有人自愿的出来做统计员,深怕女人数少了,顾冬甯会改变决定。

“我们走。”宁修霁拉着一只没说话的童晓欣走出了人群,“被吓着了?要是谁敢这样对你,我也会这么做。冬甯做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有什么用。”

“不是。就是觉得大家很可怜……虽然他们也有错……”童晓欣心里很矛盾,一时间都不知dào

究竟是谁对谁错了。

“不用管他们。他们那是活该。冬甯说要安置他们的住处,已经足够仁慈。”

童晓欣听了,点点头,不再说话,她实在是不知dào

要说什么才好。

白立行弯着腰,抹了一把爬满皱纹的脸,轻轻叹气往回走。他不傻,顾冬甯这是在借此机会警告他,要他不要再有伤害白以茹的心思。

以前白立行就感觉到顾冬甯来头不小,今日见到他的财大气粗,还是很惊讶,当然也有惧怕。

“茹茹,你随便坐,我去给你们倒茶。”他进门后,就开始忙碌起来,虽然他对白以茹没有感情,但是他的后半辈子还得依靠这个女儿,而且她也是唯一能保护他不被顾冬甯收拾的砝码。

白以茹招呼大家做下,自己略微扫了一眼这个许久不回来的家,家具跟摆设还是几年前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唯一变了的就是所有的东西都旧了,甚至有些地方破损了。

“我这里没什么好茶,你们将就着喝吧。”白立行放下茶盘,给大家分好茶杯,搓着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低着头。

“你坐吧。”白以茹起来让开一个位置,这里的沙发不比顾冬甯家的,小的很,坐了几个人就已经很拥挤了。

“没事,你坐,你坐。”白立行笑着摆手,意思自己不坐,其实是他不敢,顾冬甯跟宁修霁的眼神都跟要杀人似的冷冰冰的落在他身上。

“你坐下,有什么话就说吧。”白以茹起身去卫生间门口,拿了一张圆凳过来,坐在一旁。

白立行眼神在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还是没敢动。

“以茹让你坐,你就坐。”顾冬甯本来懒得开口,但白立行又跟木头一样,让他不得不开口。

“好。”白立行这才跟得到皇上恩赐似的,笑着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一角。

“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白以茹心里想着墓地的事情,也没多少耐心,只想听完了早些离开这里。

来看白立行,是列在了行程里的,只是白以茹还没决定什么时候来,所以当他出现在墓地的时候,她就想着跟他来一趟,就当是来看望他了。

“茹茹,对不起,是我不好。”白立行两只手一直不停的握成拳头摩挲着,足以显得他内心有多不安。

白以茹不说话,等着他说下文,对不起什么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

“你妈的坟是雅丽弄的,自从瑶瑶不见了踪影,雅丽的神经就不怎么正常了,时常说是她看见瑶瑶变成鬼了,在她眼前晃。下午那会子,她神mì

兮兮的回来告sù

我说,她看见瑶瑶了,而且瑶瑶说是被你害死的,所以要让她帮着报仇,她就跟瑶瑶的鬼魂一起去掘坟了。”白立行看了看脸色一个比一个沉重的四人,吞吞口水继xù

说,“我就问她掘了谁的坟,她说是你妈的。我又问她跟她一起去的人呢?她说那是女儿的魂魄,一阵风就吹散了。我想了想,估计是她幻觉了。瑶瑶不在,她想不通,以璋也因为这个不认我们了,特别是不认雅丽。这几年除了要钱,就不回来这个家。”

白以茹捂着心口,呼吸有点困难,一口气噎在喉中,哽的厉害。

“以茹,大口吸气。”顾冬甯赶紧过去拍着白以茹的后背,给她顺气,“用力一点,气顺过去就好了。”

“茹茹,你别气,是我没看好雅丽。”白立行紧张不安的看着白以茹,他没想到她会被气成这样,以前她被赵雅丽跟白瑶瑶欺负的时候,可是连生气都很少,他还以为她不会生气。这下子万一给她气出毛病来,他可就完蛋了,“对不起,都怪我,茹茹你别生气,先缓缓啊,先缓缓。”

白以茹脸被憋得红一块白一块,眼里全是泪,嘴唇跟手都在颤抖。

“以茹,要不喝点水吧。”童晓欣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送到白以茹嘴边。

白以茹哽了几下,低头喝了两口水,‘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出来了,大家的心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

童晓欣又扶着她喝了两口水,拿了纸巾给她擦泪。

顾冬甯还在轻拍她的后背,哄孩子一样的轻轻哄着她:“我们不哭了,以茹,不哭了,哭多了伤身体,我会心疼。”

白以茹靠在顾冬甯怀里,半响才缓过劲来,哽哽咽咽的看着白立行,“你真的相信赵雅丽说的人是魂魄而不是真的人?”

白立行摇摇头,“我起先不信,可是雅丽有时候神经不正常的厉害,连我都不认识,所以……”

“冬甯,我去打听下。你跟晓欣在这里陪嫂子。”

“嗯。”顾冬甯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白以茹,至于坟墓的事情,都可以稍微延后一些,但是老婆有个万一就损失大了。

“你小心点。有事打电话。我给我爸说声,让他也查查。”童晓欣送宁修霁出门,他们都不相信赵雅丽嘴里说的人真的是鬼魂,毕竟这是什么时代了,学过马哲的他们,可不相信有鬼这种说法。

许是被刚才的响动惊扰了,已经喝了药睡觉的赵雅丽忽然醒了,开门走到了客厅。

她望了望客厅里的人,忽然疯了一般的朝着白以茹扑过去,那样子就好像要吃人一般。“白以茹,你个贱人!你害死了我的瑶瑶!你还我的女儿来!”

“雅丽!你怎么又犯病了!”

白立行赶紧去拉住赵雅丽,而顾冬甯也护住了白以茹,才没被她伤害到。

“我没病!我犯什么病?!白立行!你算什么男人,自己的女儿都被害死了,你居然不闻不问!我跟着你做什么?!”赵雅丽无比清醒的开始撕扯白立行的头发跟脸。

“赵雅丽,白瑶瑶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知dào

她去了哪里?你为什么要掘我妈妈的坟?你会遭报应的!”白以茹瞅着泼妇样儿的赵雅丽,跟当年她谩骂欺辱白立行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已经确定她此刻没有疯。

“遭报应?”赵雅丽冷笑,停了打白立行的动作,恶狠狠的指着白以茹,“要遭报应也应该是你遭!你跟你妈作恶多端,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不对,你们死无完尸,被狗啃,被狼吃,要成为孤魂野鬼!”

“你安静点!”童晓欣替好友生气,抄起桌上的茶杯,连着三杯茶泼到赵雅丽的脸上,“你都疯了,还不知dào

自己积点德。我看你才是死了要尸体腐烂都没人管,你儿子都不认你了呢!”对于赵雅丽这种人,她才不会好言好语。

“这还不都是白以茹害的!她害的我女儿死了,儿子不回家,老公的KTV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赵雅丽激动的左瞅瞅右瞅瞅,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往白以茹身上扎过去。

所有人都吓得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白以茹。白以茹自己更是惊吓的张大嘴巴,愣住了。

顾冬甯转身挡住白以茹,右腿往后抬起来,侧头向后看了一眼,一脚踢中赵雅丽的手腕,拿刀就落在了地上,扎在她的拖鞋上,擦着她的脚趾头。

赵雅丽惊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早吓得魂飞魄散了,这刀锋再差一毫就要扎到她的脚趾头了!

“明天开始,把她送到疯人院去。”顾冬甯森冷的眸子里射出慑人的光芒,命令白立行道。

“好、好的。”白立行不住的点头,刚才他也是被吓着了。

“我不去,我没疯!”赵雅丽此刻清明,知dào

去疯人院会遇见什么状况,所以紧紧的抓着白立行殴打起来,“我不去!你要是敢把我送去,我就杀了你!”

“赵雅丽,你住手!”白以茹实在看不下去赵雅丽对白立行的做法,好歹那是自己的父亲,她哪里会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延期那被别人欺负。

“我管我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你跟你妈一起去死啊!去死啊!”赵雅丽不但不停下来,反而对白以茹也开始谩骂。

此刻白家的门被人踢开,钟菓冷森森的站在门口,手里的车钥匙成了武器,被她当飞刀一样的飞出去。

钥匙不偏不倚正好打中赵雅丽的手腕,她因为剧痛而大声惨叫一声,瞬间放开了已经满脸指甲印子跟血印子的白立行。

钟菓二话不说,浑身杀气的走进来,直接给了赵雅丽几巴掌,“装什么疯卖什么傻,我看你根本就是欠打!”

赵雅丽被打的真的安静了,只顾着倒抽气。

“嫂子,刚才二哥给我打电话了,目的那边我已经叫人去保护好了。妈他们还不知dào

,我想还是不要说了,让妈跟爸好好玩玩。”钟菓望着白以茹,很多很多的话跟情绪都化成了一句话,“你别太难过。”

白以茹点点头,“谢谢你菓菓。”

“一家人不用客气。”钟菓四下瞅了瞅,想起白瑶瑶当年被送到印度去,现今也不知dào

是死是活,可是这都是那女人应得的,一切都不会因为赵雅丽疯不疯而改变。

宁修霁出去一趟回来,依旧面色凝重。

“什么都发xiàn

。问过几个目击证人,都说只看见赵雅丽一个人走出了小区,然后不知dào

去了哪里,小区到墓地中间的这段距离,来回都没有人看见,所以没人知dào

发生了什么。”

“估计是查不出来了,墓地那块跟这边小区附近,是没有监控的。”白以茹说着又开始落泪,恨自己连损毁母亲坟墓的罪人都找不出来。

“茹茹,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雅丽病犯了,又听了谁嚼的舌根,所以才一个人去墓地的。这几年她病的不轻。”白立行站在离大家有点远的地方,又怕被赵雅丽欺负,又怕被杀气腾腾的钟菓收拾。

“我没病!是那个女人该死!是她应该受到惩罚!白以茹也应该受到惩罚!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白以茹,你不得好死!”赵雅丽缓过了劲,又开始撒泼起来。

“赵雅丽你够了!如果不是你勾弓丨我爸,我妈会死吗?我的家会毁了吗?你才是那个该死的小三!你霸占了人家的老公,霸占了人家的房子,霸占了人家的一切,你还对我不好,对我爸不好,你就不怕被雷劈吗?”白以茹气的不轻,以前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可以忍着,当做没看见、没听进、没发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那是母亲的坟墓,是母亲死后唯一能安息的地方,而可恶的赵雅丽却连这最后的平静跟尊敬都不给母亲。

“雅丽,你不要说了……”白立行看白以茹气的脸色更加的白了,怕更刚才一样有噎着了喘不上气,就小声的制止赵雅丽。

可是赵雅丽哪里会听他的话,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目光注视着白以茹,一双眼睛如同两把锋利的刀片一样,要去剜掉人家的双眼。“我才不会被雷劈!才不会!”

赵雅丽的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巨大的‘轰隆’声——打雷了,很大,很频繁,而且带着刺眼吓人的闪电。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刚才还繁星闪闪的天气,这会子真的打雷闪电了。

“啊!啊!啊——”赵雅丽忽然抱住头,蜷缩在地上,捂着眼睛跟耳朵。

“雅丽,我去给你找药。”白立行实在是看不下去疯婆子形象的赵雅丽给自己丢脸了,就去卧室找药了。

赵雅丽并不喝药,打翻了白立行送来的水杯,也挥落了他手里的药片。

顾冬甯护着白以茹在身后,童晓欣被宁修霁挡着,怕两个女人受到牵连被伤害。只有钟菓抱着膀子,冷冷的无情的站在那里,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菓菓靠边些。”童晓欣清楚钟菓不是一般人,可作为同性,她还是担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没关系的,不怕。”钟菓对童晓欣笑笑,看看她跟宁修霁,又看看白以茹那对,特别是两个被男人保护的滴水不漏的女人,然后慢慢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

白立行重新去取了药瓶来,抖落两颗放在手心,送到赵雅丽嘴边。

赵雅丽再一次打落,恶狠狠地盯着白立行:“你是要害死我!是要给我喂毒药毒死我是不是?!我就知dào

你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那你也去死,你跟她睡在一个坟墓里不就好了?”

“雅丽!”白立行本来是没有心情管赵雅丽的,平时只要她犯病,他就把她关在家里,自己出去溜达,今天要不是有人在,他也不会这样耐心的。

“白立行,我给你生了一双儿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那个女人的女儿害死了我女儿,害的我儿子也不认我了!你要是还爱我,就去杀了白以茹!去杀了她!”赵雅丽死死地揪着白立行的衣领子,眼睛看见的是他,但心里跟脑海里回放的却是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白以茹母亲死掉的那那晚。

白以茹母亲死的那天夜里,雷声很大,闪电一个接一个,雨很大如同倾倒,风也很大吹断了很多树枝,也吹的摔坏了很多玻璃,三四个小时内几乎这种可怖的架势就没有停下来过。就是这个时间段,白以茹的母亲被楼上坠-落的花盆砸中,当场昏厥,又因为无人及时送医院而失血过多死亡。

那几个小时后之后,满街一片混乱,肮脏的泥水顺着街道乱流,白以茹站在昏暗的街灯下,看着血水混着泥水,在灯光中闪着刺眼的光芒,让她双眼剧痛,泪流不止。

那是三岁多的记忆,到如今都清晰的记得,永远无法忘记。

那是痛苦的悲伤的记忆,是那段不是真zhèng

的童年里她唯一的真实感受,切肤入骨髓。

“妈妈……妈妈……”白以茹听见雷声,加上旧事重提,她简直要奔溃了,一个劲儿的哭着,身体哆哆嗦嗦。

“以茹,我们先回去。”顾冬甯看着这几个小时几乎没有停止哭过的白以茹,担心她真的会伤了身体,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白以茹哽咽的回头望白立行,他又被赵雅丽疯了一般的殴打起来。

“送、送……”她噎着说不出来完整的话。

顾冬甯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是要送他去医院?”

白以茹哽着点头,“医、医院……”

“我知dào

了。你别着急,缓缓气。”顾冬甯吻了吻白以茹的眉心,“我会处理好,你现在照顾好自己,别人由我来管。”

“好——”白以茹哽咽的只能不断点头,多说一个字都困难。

“大哥,你跟嫂子放心的回去吧。这里我来负责。”钟菓想了想,别个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完全不需yào

担心谁,也不需yào

被谁担心。

“麻烦了。小心点,菓菓。”顾冬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动用了所有男儿情怀的对钟菓报之一笑。他是人,有感情,钟菓的心善,他应该学会感谢。

“没事了。快走吧。记得先带嫂子去看医生。”钟菓也笑笑,对顾冬甯挥手,望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又对宁修霁说,“二哥,你带晓欣也走吧。”

“就不能也叫嫂子?”宁修霁的目光落在钟菓眉目之间,带着怜惜,却是不关男女之情。

“那也得问人家晓欣同不同意呀!”钟菓耸耸肩,假装很轻松。

“二嫂蛮好听的,是不是?”宁修霁回头看童晓欣。

童晓欣脸有点红,打了他一下,“你别瞎说。我们留下来给菓菓打下手。”

“二嫂,你还是带着二哥回去吧,不然某人会恨我的。”钟菓摩挲手掌,大拇指往后一指,“这两只我一个人就搞定了。像我这么身手不凡的人,还需yào

帮手?”

“别说了,动手吧。”宁修霁也打算留下的,说话间就朝着白立行走过去。

“二哥——”钟菓一个箭步,越过沙发,跳到宁修霁跟前,拉住他的衣服,“你千万别跟我抢功德,我到时候还得让大哥好好谢我,有条件呢!”说完,她又对他小声说道,“你这样,晓欣会乱想。别说没事,都是女孩子,我比你懂女人心!”

宁修霁看看钟菓,觉得也是,就点点头,“那我们走了,你小心。”

钟菓比了个ok的手势,在童晓欣他们还没走之前,已经一手劈昏了赵雅丽抗起来,命令白立行:“跟我走,去医院,动作快点。”

童晓欣眨眼,好强!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吧!

255. VIP 255、收拾恶人

钟菓肩膀上扛着发胖了的赵雅丽,实在是有点儿吃力。

白立行跟在她身后,脸上辣乎乎的疼,都是被赵雅丽扣烂了的印子。

宁修霁叫了计程车,跟童晓欣先走了。

钟菓的摩托车停在楼下,但是现在一共三个人,根本没法再骑了。

“知dào

计程车司机的电话吗?”她回头问默不作声的白立行。

白立行摇头,“不知dào

。”

钟菓挑眉,这小区偏僻,又是深夜了,打车真是不好打。

她将赵雅丽先放在地上,拿出手机来求助,耳旁传来渐渐靠近的汽车引擎的声,没一会儿一辆车就停在了她的身边。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就着小区黑暗的灯光,钟菓仔细的瞅了瞅对方,不认识。

“lisa小姐,请上车吧。”男人扶着车门,对钟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钟菓指指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问:“你叫我上车?你是谁?”

“嗯,请上车吧。我是你朋友的下属。”男人依旧保持着请钟菓上车的姿势。

“我哪个朋友?”钟菓一脸疑惑,这里的朋友要是要帮zhù

自己的话,应该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可是刚才自己一直都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这个以后会有人告sù

你的。”男人不愿意透露任何信息。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做,没法上车。”钟菓也懒得去知dào

是谁了。

“我就是来帮zhù

你完成这些事情的。”男人等不及钟菓上车,就先把赵雅丽拎起来扔上了车,又对白立行说,“你也上车。快点,不要耽误lisa小姐的时间。”

白立行看看钟菓,又看看叫自己上车的男人,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

“上车吧。”钟菓发话了。

白立行这才上了车。

钟菓也上车,坐在副驾驶位上,“是david叫你来的?他人在哪里?”

“对不起,恕我不能告sù

你任何消息。lisa小姐,请你不要再问了。”男人开着车,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钟菓一手撑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路灯一盏一盏的往后移动,像电影画面被割裂成一帧一帧,慢慢的播放,记录着过往的一切。

男人把车先开到医院。

“lisa小姐,请你稍等,我会送他到医生那里。”他先下车,阻止了要下车的钟菓,又叫上白立行一路进了医院大楼。

二十几分钟后,男人独自下来了。

“医生正在处理伤口,白立行说自己会回家,我现在开去疯人院。”男人的任务就是帮zhù

钟菓,其他人只要不出事就跟他没关系。

“还需yào

办理一些手续。我们得先去……”钟菓刚才在手机查了查,去疯人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得到相关部门办手续,虽然顾冬甯面子大,但有的关节还是要打通的。

“这个已经处理好了。lisa小姐不用担心。”男人发动车子。

到了疯人院,果然是一切都被人提前处理好了,疯人院接收了赵雅丽,可是她却还没有醒来。

男人把赵雅丽从车上拎下来,就跟拎了一只小鸡似的。

“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钟菓望了一眼赵雅丽,她刚才用力过猛,不然被自己打昏的人不会这么久了还没醒来。

“我会想办法弄醒来。”男人说着,就将赵雅丽‘嘭’的一声仍在了硬梆梆的水泥地板上。

钟菓点头,是得弄醒来,不然太便宜赵雅丽了。

“院长,请问这里的自来水在哪里?”男人问亲自来接人的院长。

“往这边走,有个公用水池。”院长亲自来,不是因为赵雅丽,而是因为给自己打招呼的人实在是背景太大了,他不得不将此事当做重中之重来完成。他叫了自己的助理,“小王,帮这位先生一把。”

小王应了一声,跟男人一起将赵雅丽抬到水池跟前,直接放了进去。

男人打开了好几个水龙头,冰凉的水流下来,打在赵雅丽的身上,她浑身没几分钟就湿透了。

“院长,能不能问问是谁跟你联系过,说我们要来这里?”钟菓随便男人怎么收拾赵雅丽,她先抓住院长问问清楚状况。

“就是那位先生。”院长急中生智的指了指刚才开车送钟菓过来的男人,他也是没办法了,谁叫那个背景强dà

的人不叫自己说实话呢。

“……”钟菓撇嘴,问了等于白问,还是不问了。她走到男人跟前,抱着胳膊,帅气的对他说,“告sù

david,要帮忙呢,就亲自出面,躲起来像什么男人!”

男人怔了一下,望望钟菓,什么都没说,低头去揪着渐渐转醒的赵雅丽的头发,摁着她的头往水里浸。

赵雅丽睁开眼睛,呛了一口水,不住的咳嗽,却是有更多的水进入口中,让她更加剧烈的咳嗽起来,而身上也是冷的可怕。

钟菓不满男人的反应,但是赵雅丽醒来了,她也顾不上其他。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疯人院住一辈子,想都别想出去了。”她狠狠的告sù

赵雅丽她目前的状况。

“我没疯!我要报警!你们欺负人!”赵雅丽挣扎着,但是却一直被男人按着头,她的鼻子跟嘴巴不停的被埋在水中,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每当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她就喘一口气,喊一句,“你们这是杀人!你们杀了我女儿,又要杀我!”

“我就是要杀了你,你能怎么样?”钟菓抿抿嘴,直接抬脚踩上赵雅丽的头,将她的头弄进水里好久才松开脚。

赵雅丽还剩半口气了,耷拉着脑袋,自己也无法从水里退出来。

钟菓把她的头提出来,掐着她的下巴,“这么快就想死了?好玩的还在后面,你死了不是很可惜?”

“我……我……”赵雅丽缓了缓,终于又能喘息了,吐出来几口污水,结结巴巴的一直‘我’,就是说不出来后面的话。

“院长,现在可以把人送到寝室去了吧?”钟菓拍拍手回头问院长,“赵雅丽在这里,就麻烦院长你好好照顾了。”

院长听着刻意被钟菓咬得很重‘好好照顾’四个字,心领神会的点头,“我会照顾好的。人现在就送去重症病人寝室。”

所谓的重症病人,就是那些已经疯到完全生活不能自理,神经完全错乱的病人了。

这些病人因为巨大的破坏能力而被隔离开,免得影响到其他有康复可能性的病人。

赵雅丽被人扔进了一间大寝室,本来已经睡着的十来个人呼啦一下子醒来了好几个。

其中有两个人,醒来后就跟僵尸一样,跳到赵雅丽跟前,一个掐着她的脖子,一个掐着她的脚腕,一个就跟容嬷嬷似的在她身上又掐又拧。赵雅丽疼的哇哇直叫唤,但被好几个人围着,她是要逃逃不掉,要躲躲不开,只能忍受着。

“贱人!总算是给我抓住了,竟然勾弓丨我男人!”那个又掐又拧赵雅丽的女人满眼阴狠的盯着赵雅丽,低头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啊!”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那位病人狰狞的笑着抬起头,一松口,地上就掉下来一块肉——赵雅丽的鼻头!

“我的鼻子!疼啊!好疼!”赵雅丽还不知dào

自己的鼻头被咬掉了,只是觉得很疼,伸手一摸全是血,更是一阵尖叫,惧怕的看着咬了自己鼻子的女病人,“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把你的坟都掘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见鬼了!这里闹鬼了!我要回家!白立行!你滚出来,赶紧带我回家!你个没用的东西!”

已经见惯了这些的院长一点也不大惊小怪,他淡淡的对钟菓解释:“这些现象每天都会发生,而且一天也会发生好多起,看见那几个病人了吗?耳朵、鼻子、嘴唇、手指被人咬掉的,多得是。而且就算是男人的……”院长顿了顿,留给大家自行想象的时间后,又说,“也会被人咬掉,甚至晚上睡着之后,被人拿刀子割掉,很正常。通常这种情况,都是丈夫出车九的女人做出来的。”

钟菓挑挑眉,呃,这个有点夸张啊!

赵雅丽疼的昏厥过去了,但是那些人却一点儿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先前没醒来的一些病人被她的叫声吵醒,不满的围拢过来。

其中一个大高个儿,是个男的,他的右手长得就跟剪刀手爱德华的手一样,而左手上却真的拿着一把剪刀。他走过来,踢了赵雅丽一脚。

“死女人,老子睡觉,你吵个死啊吵!”他说着就用剪刀疯狂的剪起赵雅丽的头发,一下一下,动作利落,就听见剪刀咔擦咔擦的声音,最后一股血彪起来。

钟菓跟开车的男人都惊讶了——赵雅丽的耳朵已经被减掉了三分之一,而且藕断丝连,要掉不掉,一片血淋淋。

赵雅丽惨叫一声,跟诈尸一样身子两头翘起来一下,又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就算是见怪了血腥的钟菓,也忽然觉得有些恶心,目光转移开一会儿,才让自己适应过来。

院长跟小王依旧很淡漠。

“这个男人以前游手好闲,酗酒赌博,失手用剪刀杀死了妻子,然后就疯了。来这里之后,他手里就一直拿着剪刀,看谁不顺眼总是这样。他经常会把好多女病人当成他那位爱管教他的妻子。”小王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人家都疯了,谁能有办法管得住啊。

钟菓这才知dào

,原来是人家‘爱德华’把赵雅丽当成自己老婆了,所以才下了狠手。

“那这些男女病人都在这里?”她进来后就发xiàn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床,只有大通铺,而且还是在地上,用木板随便拼凑的,上面放着一些别人捐赠的破旧被子单子之类的东西。

“嗯。这里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其他病情稍微缓和一点的病人,我们是男女寝室分开才,他们就没办法了,要是真的分起来,就没那么多房子。”院长解答了钟菓的疑问。

钟菓点头,看来给赵雅丽找的归宿,是个‘不错的’归宿。

“你个烂婆娘,被人都睡烂了!老子一晚不在家,你他妈的都要去找野男人!”那个‘剪刀手’给了赵雅丽几个大嘴巴子,伸手去剥她的衣服,“老子今晚要治死你!叫你再去找野男人!”

“小王,快去分开他们。”院长见状,急忙叫助理去拉开‘剪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钟菓解释,“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更进一步发生,我们的监控24小时开着,有三位工作人员值班,只要发xiàn

苗头,就会及时制止。”

小王拉开了‘剪刀手’,但是却又有另外一个男病人压上了赵雅丽的身上,直接啃着她的嘴巴,咬的她的嘴唇一直在流血。

赵雅丽又清醒过来,看见在自己身上乱动的人,一脚踹开了对方,往一边缩着。

“你居然敢动我!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要杀了你!”她此刻已经是半疯半清醒的状态,望见‘剪刀手’手里的剪刀,就扑过去抢。

‘剪刀手’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剪刀,那是他权威的象征,哪里会允许被别人抢走。他将剪刀护在身后,就是不叫赵雅丽抢走。

“我要用剪刀杀了欺负我的人!”赵雅丽满嘴鲜血的继xù

往‘剪刀手’身上扑抢。

剪刀手被逼急了,一把伸出剪刀自保,却不小心一下减掉了赵雅丽的大拇指。

一时间,整个寝室里,又传来赵雅丽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院长,我们先走了。这里就麻烦你了。”钟菓见状,觉得已经完全不需yào

自己来处理收拾赵雅丽了,她在这里会遇见比在自己手上‘更好的待遇’。

“不需yào

这么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应该的。”院长客气了两句,“我送你们出去。”

钟菓又上了男人开来的车,离开了疯人院。

她并没有说自己住在哪里,但是男人已经把车开到了她住的地方。

“lisa小姐,你慢走。”男人下车,亲自为钟菓开门。

钟菓下车,看了看男人,嘴巴张了张,还是什么都没说,对他挥挥手,直接走人了。

赵雅丽被送到疯人院没一会儿,这里就又来了一位探望病人的女家属。

院长跟小王并不知dào

这位不是真的家属,只看见人家有手续,还清楚的说明要看的病人是哪一位,所以他们就让她进去了。

女家属走进重症病人寝室,在里面扫了一圈,看见自己要看的那位病人后,就移开了目光,定格在赵雅丽身上。

赵雅丽在钟菓走后,又被人把脸颊抠出来了几道深深的血印子,整个人看起来就跟鬼一样。

“给你二十分钟,我们这里是有规定的,探望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分钟。”小王提醒了女家属一句先出去了,他不满今晚是怎么了,先是来一个病人,后面又来一个探病人的,还让不让他们好好休息了!

女家属嘴角勾起来笑了笑,拿出手机拍照,然后保存好几张发出去,停留了十来分钟,就出去了走了。

上车后,她吩咐司机开车,一面拿出手机打电话。

“安琪,看见了吗?”她笑着慵懒的靠在皮椅里,“他们就是这样对待赵雅丽的,你打算怎么做?”

安琪早就看见了那些照片,此刻一脸的怒火,手指狠狠的捏着手机,“莉莉安,这就是掘坟的后果?她都疯了,那些人还不放过?”

莉莉安笑了笑,也就是那位‘女家属’,“你觉得白以茹跟顾冬甯是因为某个人疯了,就会放过人家的人吗?”

“他们会不得好死!我要杀了白以茹!我要杀了她的孩子!我要毁了她的一切!”安琪咬着牙,她之前听了莉莉安的安排,让赵雅丽去掘坟了,不过是想着白以茹会念在赵雅丽疯了的份上,暂时放过她的,可是她没想到白以茹他们居然这样没人性。

“很好。安琪,这才是真zhèng

的你!这也才是你活着的意义。你一定要按照你说的做。”莉莉安阴森森的笑着,她让赵雅丽去掘坟,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效果。

安琪上一次被顾冬甯逮住收拾了之后,就有些惧怕,一直不愿意再参与行动,意志很消沉。

莉莉安需yào

再一次激起她的斗志,所以才不怕费力的制造了掘坟事件。她告sù

神志不清的赵雅丽,自己就是死去的白瑶瑶的魂魄,是回来找她,让她替自己报仇的。赵雅丽就信以为真,当她是鬼魂了,还真的去掘坟了。

“真是一家子蠢货。”

莉莉安挂了电话,不免出声鄙夷的说了一句。

那头的安琪,气的坐立不安,直接去了ben的房间。

“我要重新计划,去要了白以茹的命!我不杀了她,我不死心!”

“嗯。那你有什么计划?”ben捻灭手里的烟头,沉寂了这么一段时间,是该重新动手了。

“我得再想想,这一次要好好想想,要确保万无一失。”安琪咬咬牙,请求ben,“这一次我想自己计划好一切,请你相信我一次。”

ben点点头,很满yì

被莉莉安刺激出来斗志的安琪。

他看着她,缓缓地说:“相信你可以,计划我会帮你改进,但是一旦被顾冬甯发xiàn

,你就的说出来你的身份,这一次可就跟我没有关系了,那是你自己跟他之间的恩怨,懂?”

安琪愣了一下,随后心里苦笑,自己一开始就是被人利用的,所以这一次被利用也应该不稀奇。只是她一开始不能利用他们,但谁又规定了最后不能利用他们?

“好,没问题。”她答yīng

道,索性都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的路了。

“那你就去计划吧。对了——”ben在安琪离开之前又补了一句,“为了安全起见,我会让莉莉安再给你整容最后一次。”

安琪想想整容的痛苦,又想想杀了白以茹母子的痛快,就使劲点点头,能报仇,就算毁容也值了。

“出去把门关上。”ben知dào

自己的行动已经被顾冬甯监控,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唯一能利用的人就只有安琪,而且最后能当做挡箭牌确保他跟simon没事的人也只有安琪,最后一次了,来个大行动,一网打尽,从此大家就都可以轻松了。

白以茹并不知dào

这是一个个的陷阱,她回国扫墓的心情完全被掘坟事件毁了。

顾冬甯跟宁修霁他们忙碌了两天,一点儿消息都查不出来,只能先放下了。

钟菓听顾冬甯的安排,在H市最好的墓地,选了一块向阳且有能看见江面的好地方,作为白以茹母亲的新墓地。

迁坟这天,精神不太好的白以茹一直强打起精神,流泪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从旧的墓地走出来,上车,再到新墓园去。

顾冬甯跟在她身旁,搂着她的肩膀,扶着她的披肩,怕已经感冒的她会病情加重。

顾七夕跟顾嘉义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也都安安静静的,脸上挂着泪水,走在父母的身后。小小年纪的他们,虽然不懂什么是生死,可悲伤的气氛他们还是能感觉得到。

童晓欣跟宁修霁、钟菓都来了,只有顾冬甯的父母没来。

白以茹没让大家告sù

宁可嫆跟顾正豪,担心本来血压就有点高的二老,听了这个消息会吃不消。大家也担心这个,所以就没说,想着以后再说也行。

“妈妈,这次一定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了,你好好的在那边过日子,我现在可以赚钱了,我的画卖了好多钱,我会寄钱给你,你别省钱,缺什么买什么。”白以茹将一沓一沓的冥币放在墓地,伤心的跟母亲说话。

“以茹,好了,再哭就要出问题了。”顾冬甯搂着白以茹,不再让这几天以泪洗面的她哭泣,带着她让到一边,方便墓地的工作人员给白以茹的母亲立碑。

白以茹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就好起来不哭,她心里一口气憋得难受。在死人比活人受尊重的国内,掘坟简直就是极大的耻辱。她作为女儿没看好母亲的坟墓,也及时极大地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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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总是跑医院看医生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啊!已累趴!】

256. VIP 256、运动出汗身体好【红包加更】

“妈妈,不要哭了,你哭了,我也想哭。嘉义不想看见妈妈哭。”顾嘉义哽咽着,走过去,拉住白以茹的手,仰头可怜兮兮却又很懂事的望着她。

“嗯。妈妈不哭了。嘉义也不哭了。”白以茹终究心心疼孩子,蹲下来抚着顾嘉义的脸。

“如果外婆在,一定也不希望看见妈妈哭的。”顾七夕吸吸鼻子,自己抹掉眼泪,上前抱住白以茹,“妈妈不是告sù

我们要做听话的好孩子吗?你也要做听外婆话的好孩子。”

白以茹看着懂事的一双儿女,笑着流泪点头,抬手抹了抹脸颊,“嗯。妈妈应该听话,外婆这么爱我们,看见我们哭,她一定回难过。”

“就是,好了,大家都不要哭了。”顾冬甯抱住妻子跟孩子,拍了拍他们的脊背,扶着白以茹站起来到一边坐下休息。

童晓欣拿了水给白以茹,“喝点水,今天风大,你这身体这两天被你折腾的够呛。你看大家都心疼的什么样儿了。你就别想那么多,现在阿姨有了新家,就可以安息长眠了。”

白以茹点头,喝着顾冬甯叫人专门准bèi

的热水。

顾嘉义望着白以茹手里的保温杯,很出舌头舔舔嘴唇。

“嘉义是不是也要喝水?”钟菓望见了,就问他。

顾嘉义摇摇头,“不是。”

“肚子饿了?”钟菓又问。

顾嘉义这回摇头说不是的动作有些迟疑。

“这孩子饿了怎么不说?”钟菓摇摇头,去车里给顾嘉义取奶跟零嘴。

顾嘉义又舔舔嘴唇,他的确是饿了,可是大家都这么难过,他不想添乱子,就一直忍着。

“嘉义过来,先喝点水。”白以茹感激老天给了自己两个这样懂事的孩子,她将顾嘉义揽在怀里,送了水杯到他嘴边,“不烫了,喝吧。”

顾嘉义喝了几口,就不愿意再喝。

“七夕也来喝一点,嘴巴都干了的掉皮了。”白以茹又喂顾七夕喝水,她后悔这两天自己只顾着难过,都没太多关心孩子。

钟菓拎着两只袋子过来,给顾七夕跟顾嘉义每人先给了一瓶酸奶,然后又找出夹心饼来,照顾他们吃喝。

“肚子饿了就说,不然饿坏了,可就长不帅了,也长不漂亮了,大长腿、大高个儿什么的,也就多别想了,知dào

了吗?”她拍拍两个孩子的头。

“知dào

了。”

两个吃着夹心饼的小不点,一前一后的回答。

墓地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已经下午四点多。

中午大家吃的外卖将就了一顿,现在除了白以茹之外,其他人都饿了。

“直接去吃饭,然后再回去洗澡休息。”顾冬甯也顾不得大家衣服都脏了,白以茹中午没吃几口,先去吃饭是重yào

的事情。

“那就走吧。我订饭店。”宁修霁拿出手机翻电话号码。

母亲的坟墓已经迁移好了,白以茹心里的一块疙瘩也算是稍微解开了一些,又想着孩子、老公都需yào

自己,也就逼着自己强打起精神来,晚饭不但吃了,而且吃的也多了点。

晚饭结束,冬甯开车将两个孩子送到湘南道去,由钟菓带上楼,他就载着白以茹回家了。他没让白以茹上去,怕被宁可嫆他们看出什么来,不好再解释。

“一会儿回去,爷爷跟奶奶问你们去哪里了,就说去吃大餐,逛公园了,要是谁敢说错了,今天的圣诞party就取消,而且再也不给你们糖果吃。”钟菓在电梯里再一次叮嘱两个孩子。

“ok!没问题。不过姑姑,圣诞的时候,可以买个小宠物给我吗?berta是爸爸的,我想要自己的宝贝。”鬼灵精的顾七夕立马开始谈条件。

“这个得看你的表现。”钟菓没敢给承诺,毕竟顾冬甯不喜欢养宠物,所以顾七夕养不养宠物的决定权可不在自己跟她手上。

“我一定表现好!”顾七夕对着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又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一个字也不会乱说!”

“我也不会乱说,可以让我养一只大象吗?我想在大象背上睡觉。”顾嘉义也激动的举着手争取自己的那一份。

“呃……”难缠的小鬼啊!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啊?”顾嘉义没等到钟菓的回答,着急的拉着她的衣服,“姑姑,行不行?”

“这个也得看你的表现。”暂时就酱紫吧!哄孩子嘛,不说假话哄哄,肿么能叫哄孩子呢!

“我宣誓我不会乱说!”顾嘉义举着拳头,学着从电视里捡来的宣誓的动作。

“噗!”顾七夕笑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顾嘉义的鼻子,“那叫发誓,不叫宣誓好不好?别乱用成语!”

“这个才不是成语!太爷爷说,四个字的才叫成语!”顾嘉义抗议。

“四个字的也不全都是成语!比如:你吃了吗。也是四个字,这就不是成语!”顾七夕反驳。

“反正太爷爷说的,四个字的就是!”顾嘉义固执己见。

“才不是!我刚才已经举过例子了!”顾七夕坚持不让。

……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钟菓一个头两个大,幸好电梯已经到了,她赶紧高声提醒两人:“到家了。记住姑姑说的话了吗?不然宠物就没门了哦!”

“记住了。”

这回两人统一思想,统一口径了。

“妈,我们回来了。”钟菓开门,让两个小不点先进去,自己才走进去。

“奶奶,我们回来了。”两个小不点也学着钟菓的说辞跟宁可嫆打招呼,但发xiàn

客厅没人,就匆匆的往书房跑。

“奶奶……奶奶……”两人都拖着长音,好像才几个小时不见宁可嫆就已经思念到不行。

宁可嫆放下手里的画笔,她一天没出去,没事干,就画了幅画。

“宝贝们回来了?玩的开心吗?”低头看着左一个右一个抱着自己腿的孩子,她宠溺的笑着问道。

“开心。”顾七夕点头。

“我看见了大象。”顾嘉义瞎掰起来也不是装的。

“还有企鹅。”顾七夕再来添点料。

“好了,快去客厅,我马上过来给你们洗手,一个一个脏死了,简直像垃圾桶里爬出来的。”钟菓进来扒拉了一下顾嘉义的头,赶着两个孩子出去,免得说得越多,越容易漏嘴。

“我们才不脏!”顾七夕皱着鼻子做鬼脸,挥挥手,“嘉义,我们去玩电动车。”

“好!昨天表叔叔给我买的那个新的还没拆开呢!我们玩新的。”顾嘉义跟上顾七夕的脚步。

钟菓耸耸肩,对宁可嫆无奈的笑笑,“我发xiàn

七夕就跟男孩子一样。”

“小孩子就这样,长大一点就知dào

害羞了。你小时候可也是这样的。”宁可嫆伸手去解褂子的带子,钟菓过去帮忙,帮她取下来已经染了颜料的褂子。

“妈,我小时候应该很听话吧?”钟菓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唯一能记得就是那时候亲妈活着,她说什么,自己都听。

“你也就听你妈的话。我看七夕跟你一样,也只听以茹的话,连冬甯的话都不怎么听。”宁可嫆放下褂子跟钟菓往客厅走,“我去叫大梅准bèi

准bèi

,该给这两个洗洗澡了。”

客厅里,顾七夕跟顾嘉义两人头对头的玩电动车,笑声不断传来,乐呵极了。

“冬甯跟以茹回去了?”宁可嫆随口问道。

“嗯。今天玩了一天,嫂子本来就有点感冒,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以茹的身体一回来怎么就不太好了?回去叫david给看看,调理调理。”宁可嫆嘀咕着。

“嗯。”钟菓低声应了一声。

宁可嫆自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回头看了看看不出表情的钟菓,“菓菓,真的跟david的算了?不想和好了?”

“不想了。反正总会遇到合适的人。david不适合我。”钟菓淡淡的笑着,没人看得懂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其实我觉得david蛮好的。唉,人跟人的缘分,有时候难说。菓菓,你要是不喜欢他了,我们就重新找。但是你要抓紧时间了,年纪不饶人。”宁可嫆暗暗算一算,转眼钟菓都快满二十九了。

“知dào

了。我正努力着呢!”

“回头我叫以茹帮你多留意留意,你跟你嫂子一样爱艺术,让给你找个懂艺术,欣赏你的,志同道合,生活容易和谐。”

“哦。”钟菓脸忽然红了,心里蓦地就想起那次david在医院里,几次要对她做的事情来。

“这孩子怎么还脸红了。”宁可嫆瞅瞅钟菓,不清楚人家此刻心里已经想到那一层面上去了。

电话响了,大梅去接,是白以茹打来的,问孩子们怎么样。

宁可嫆接过电话,说孩子们很好,又叮嘱她按时喝药,感冒了就早点休息。

“知dào

了,妈,那我挂了,你也早点休息。带孩子辛苦了,谢谢妈。”白以茹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回头看在身后搂抱着自己的顾冬甯,“妈说孩子们很好。我真怕他们今天不听话。”

“我就说没事,你非不信。”顾冬甯在白以茹唇角啄了啄,“老婆,我们休息去?”

白以茹点头,感冒实在是难受,浑身跟散架了一样,她就像躺下来什么也不做。

“终于可以休息了。”顾冬甯说着就直立抱起白以茹去卧室。

“我头晕,你慢点。”白以茹紧紧地搂着顾冬甯的头,他的胳膊扣着她的屁股,她在他怀里,个子终于比他高了,可是被举高之后,她头晕眼花,感觉好晕眩。

“到了。”顾冬甯几乎是一路小跑,将白以茹送到了卧室的被单上,让她坐下后,又一把推倒了她,“老婆,我们睡觉。”

“你……你别乱来,我感冒难受。”白以茹感觉到某人眼里发着绿光,此刻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猎物美食,她的心里就咯噔咯噔的乱跳,虽然这两天他很自觉地都没碰她,今晚是该补偿一下他了,可是她真的是力不从心。

“感冒就要运动,出一身汗,什么难受的感觉都没了。”顾冬甯的大手已经隔着浴袍覆上了白以茹的美好,揉圆搓扁,任由他自己决定。

“别,明天吧。”白以茹推拒着,要来吻自己的顾冬甯,“感冒会传染给你的。”

“我不怕传染。”顾冬甯嘿嘿一笑,“就算传染了,跟你一起多运动运动,出身汗就好了。”

“这不一样。”白以茹扭着头,就是不愿意配合顾冬甯。

顾冬甯大手一挥,直接扯掉了白以茹身上的浴袍,低头含住了她的美好。不让他吻嘴巴,他还不能问别的了?不管什么先吻一个再说!

“冬甯~~~”白以茹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紧紧地贴在被单上,一时间分不清楚是难受还是舒服了。

顾冬甯将她从头到脚啃了个遍,然后才褪掉自己的衣服,得瑟的压上去,“要进去了。”

“……”白以茹喘着气,说不出来话,身上真的已经在出汗了,特别是额头上,一层细密密的的小汗珠,两只脸颊通红一片,就仿佛喝醉了一般。

顾冬甯一手撑着被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手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吻了吻她的眉心,一弓腰,就顺利的抵达了最深处。

白以茹的身体晃晃悠悠,头下的枕头已经被蹭到一边去了,她两只手一会儿抓着他的胳膊,一会儿抓着被单,眼神迷离,如同灌了满满的醉意。

顾冬甯将枕头拉回来,垫在她的腰下,继xù

动作着。

整个卧室里都充斥着一股子特殊的味道,并且伴随着汗水的味道。

白以茹身上的奶香味,一阵一阵的飘起来,飘进顾冬甯的鼻孔跟嘴巴里,被他呼吸咽下,让他身心俱感到舒适。

“还难受不难受?”顾冬甯抚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你是带着深深地爱意的,用尽了全部情意的抚摸。

“不、不知dào

……”白以茹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破碎的低吟。

“那就是不难受了。”顾冬甯笑着。

白以茹紧紧地攥着被单,过了一会儿,身子一颤,已经先一步达到了最巅峰的状态。

顾冬甯又动了几下,随后也到了。

满足了的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跟体温。

白以茹心里有事,想得太多本来就累了,感冒药也让她很瞌睡,所以没一会儿就在顾冬甯怀里睡过去了。

顾冬甯起来,拿了热毛巾来给她擦干了身子,处理好了一切,套上睡裙,给她盖上被子,自己才去收拾了,回来搂着她一起睡了。

第二天天色很好,太阳光金灿灿的照着大地,透过窗户跟窗帘,在卧室里投下一片带着暗影的光芒。

“以茹,醒来了,喝点粥,吃了药,再休息。”顾冬甯早就起来了,亲自去厨房熬好粥,才回来喊白以茹起来。

白以茹迷迷糊糊的,梦见了母亲,所以睁开眼睛后,情绪不是很好,眉头蹙着,有点孩子气。

“已经十点了,再不吃早饭,胃会难受。”顾冬甯吻了吻白以茹的唇,给她一个甜甜的早安吻。

白以茹扭扭脖子,耷拉着脑袋,还是很困,这个感冒药怎么会叫人这样瞌睡?

“吃了,再睡。”顾冬甯给白以茹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将一旁的粥碗拿过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就在这里吃,不想起来,就不起来。”

“冬甯,你真好。”白以茹深呼吸一个,抱着顾冬甯撒撒娇,才张开嘴喝粥。

顾冬甯莞尔,“好喝不好喝?老公牌私人订zuo爱心早餐粥,值得你拥有。”

“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话就很多,而且还特别油嘴滑舌?”白以茹揪着顾冬甯的耳朵玩,反正老公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没听说过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子?”顾冬甯反问,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白以茹的问题,只知dào

跟她在一起说话是一件很轻松、很自然、很愉快的事情。

“那我得带三个孩子,好累!”白以茹打个哈欠,“我昨晚九点喝的药,怎么现在药性还没过?”

“那才是好药。”顾冬甯耐心的喂白以茹吃完了一碗粥,去厨房洗碗了。

白以茹起来,去漱口,跑到客厅活动一圈,又回到卧室。

顾冬甯忙完,看时间差不多了,拿了药丸跟温水进来,照顾白以茹喝药。

“今天的药怎么跟昨晚的不一样?”白以茹看着药粒,送进嘴巴之前问道。

“昨天你感冒严重,喝的是强效药,今天感冒好了,不需yào

喝强效药了。”顾冬甯扶着白以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再睡睡,晚些时候,我们带七夕跟嘉义出去玩。”

白以茹点头,闭上眼睛继xù

睡觉。

顾冬甯退出去,缓缓地关上门,没有告sù

白以茹,昨晚他给她喝了带安定的药物促睡眠,是怕她多想睡不好。

白以茹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洗漱了一番出去,顾冬甯在客厅抱着电脑处理公务。

“要不明天我们就回去吧,反正事情也忙完了。”坐在顾冬甯身边,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白以茹提议道,顾冬甯的工作很多,每次休假前后,都得疯狂的加班。

“不再多玩几天了?”顾冬甯推开电脑,揉揉眉心,靠在白以茹肩头,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不了。还是回去比较好。”

“那也行。”顾冬甯点头,回去是比较好,在这里,白以茹触景生情,有些情绪会一直在,好久都不会消失,回去了换个环境,她也就能换个心情了。

“一会儿带七夕跟嘉义去哪里?”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随便转转吧。晚上我订了天缘的旋转餐厅,带孩子们去一次,他们还没去过。”

“嗯。那我准bèi

准bèi

,去接孩子。”白以茹主动吻了吻顾冬甯的眉心,轻轻的推开他,去准bèi

要带的东西了,有孩子跟没孩子时候出门是不一样的。

两人去接了顾七夕跟顾嘉义,开车到处玩玩,去的都是一些小地方。

这些地方,大多数都是顾冬甯跟白以茹以前去过的,怎么着也算是旧地重游了。他们还特意去了卢卡斯。

卢卡斯已经被顾冬甯送给钟菓了,钟菓不喜欢自己管理这些,就请了人专门管着,她乐意了就来看看,不乐意了连电话都懒得打一个。

“儿子,这可是当年老爸认识妈妈的地方。”顾冬甯抱着顾嘉义。

“就是在这里,妈妈一直在相亲的吗?还被表叔叔说成是‘相亲狂’的?”顾七夕不等顾嘉义开口,就先问顾冬甯。

顾冬甯轻笑。

白以茹捏捏顾七夕的鼻子,“谁告sù

你这个的?”

“没人。我偷听晓欣姨姨跟表叔叔聊天了。”顾七夕实话实话。

白以茹跟顾冬甯对视一眼,此孩子太危险,谁知dào

有没有偷听他们聊天?!

从卢卡斯出来,他们就直接去天缘,跟宁可嫆他们会合。

进了天缘大厅,白以茹就遇见了熟人——胡蝶。

胡蝶和贺亚承带着贺贝贝跟贺宝宝,也是一家四口,在电梯口等电梯。她看见白以茹后,脸上也划过一些惊喜。

“胡总,你好。”白以茹上前跟她打招呼。

“还是不要叫我胡总了,叫我胡蝶姐吧。”胡蝶跟白以茹说完,又跟顾冬甯打招呼,她因为生意的缘故,后来见过顾冬甯几次,间接地打过交道,两人也算是熟识了。

“宝宝,贝贝,过来喊叔叔阿姨。”贺亚承跟顾冬甯、白以茹点头问好后,叫自己的孩子们过来。

“叔叔、阿姨好。我叫贺贝贝,请多多指教。”已经十二岁的贺贝贝跟公主一样的打扮,大方的打招呼。

贺宝宝就没有贺贝贝这样热情了,他只是礼貌性的问好,多一个字都没多说。

“你叫贺宝宝?可是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还叫宝宝?”顾七夕看贺宝宝的时候就像是在看顾嘉义,一副看小屁孩的眼神。

“那是乳名。我学名叫贺南喆。”贺宝宝打量一番顾七夕,小不点跟贺贝贝小时候一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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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贺南喆?哦,我记住了。”顾七夕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对笨宝宝伸出手去。

贺宝宝淡淡的瞅着顾七夕,稍微顿了一下才伸手握住顾七夕小小的肉肉的手,两人握手打招呼。

“我叫顾七夕。七夕,就是中国人的情ren节,你在中国重大,应该很清楚的吧?所以,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吗?”顾七夕收回手的时候,一字一句十分认真的做自我介shào



贺南喆点点头。

“好了,你千万别忘了,以后我回来这里,就来找你玩。你可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哟!”顾七夕踮起脚尖,拍了拍贺南喆的肩膀。

其实顾七夕只拍到了心口,她个子太矮,人家贺南喆一个帅小子,个子高,小长腿,她根本够不着人家的肩膀。

大家都被顾七夕逗乐了,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嗨,七夕,我是贝贝,要不要叫我姐姐?”贺贝贝在顾七夕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个爆栗,这小家伙还比较符合她的口味,她们简直‘臭味相投’好嘛!

“好啊。”顾七夕点头,却不肯跟贺贝贝握手,只是礼貌的喊了一声,“贝贝姐姐。”

“其实我长得也不难看。”电梯来了,两家子,八个人走进电梯,贺贝贝望着电梯壁里自己的脸,又看看贺宝宝,“怎么就会被人嫌弃了?”

“你再美,地球都放不下你了,差不多也要给别人留条活路。”贺宝宝摇摇头,依旧是妹控的他,到现在还是一切以妹妹为中心。

“哈哈。还是宝宝好!”贺贝贝很少叫贺宝宝哥哥,喜欢跟胡蝶一样喊宝宝。

“宝宝是很好。”顾七夕点头,表示对贺贝贝的话的赞同。

“七夕真可爱。”胡蝶望望七夕,问白以茹,“像男孩子性格的女孩子不好带吧?”

“是呢。调皮的很。”白以茹跟胡蝶两人谈论着育儿心得。

顾冬甯跟贺亚承偶尔说两句,也都是些保持距离的话题,毕竟顾冬甯不是话多的人,而贺亚承也不是自来熟。

出了电梯,两家人道别,各自朝着各自的包间走去。

顾冬甯订的包间里空空的,钟菓他们还没来。

顾七夕跟顾嘉义问姑姑什么时候来,吵得厉害,跑来跑去,一点都不得安静。

“七夕,过来看风景。”顾冬甯叫顾七夕,这个女儿可真是一点都不文静,没有她带头,顾嘉义也就会听话。

顾七夕跑过去,窜进顾冬甯怀里,让他把自己抱起来,扑在玻璃上,哈一口气,画了一个雪花的图案。

“没下雪,为什么画雪花?”顾冬甯不解的问。

“以为雪花很好kàn

。”顾七夕脑袋扭来扭去看外面,这个旋转餐厅转的慢,她也感觉不出来,但是被抱着,就安静了不少了。

过了阵子,童晓欣跟宁修霁先来了,随后是钟菓跟宁可嫆,但是没见顾正豪。

“别看了,你爸估计找人去了。”宁可嫆放下包,看不出情绪的说。

“要不我打个电话。吃饭总要按时吃的。”顾冬甯掏出电话来。

“不用了,随他去吧。回来玩也不闲着。懒得管他了。”宁可嫆叫服wù

生上菜单,招呼大家开始点菜。

大家心知肚明,顾正豪去找的人,还能有谁,不还是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旧爱人么?

宁可嫆已经习以为常,虽然心里不大开心,但是面上却一直笑意盈然的,孩子们都大了,她还是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说说笑笑活跃气氛,所以这顿饭大家吃的并不觉得别扭难受。

从天缘出来,大家等车的时候,钟菓站在宁可嫆身边,挽着她的胳膊。

宁可嫆看看成双成对的另外两对,再看看钟菓,不免旧话重提。

她叫答yīng

了白以茹,说:“以茹,你认识的朋友中,有合适的了,再给我们菓菓介shào

一个,你看你这个小姑子,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我舍不得女儿大了离开我,可是也不能坏心的养成老闺女不是?”

“妈,我哪里老了?你还年轻了好不好?”钟菓没想到宁可嫆又提起这个,她只能打哈哈了,现在她十分不想谈感情的事情,觉得累,很累,关键是心累。

“二十九了都快要。你不着急,我着急。”宁可嫆宠溺的戳了戳钟菓的额头,“傻姑娘。”

“妈——”白以茹笑的好似春花初绽犹带清露,“我知dào

了。一定帮菓菓介shào

个顶好的男友。”

“嗯。这就对了。”宁可嫆满yì

的点头。

计程车来了,顾冬甯送白以茹跟钟菓上车前,跟她说了明天要先回去的事情。

“不是还有两天,怎么提前回去了?”宁可嫆算算时间,跟约好一起回去的时间还有几天。

“公司有点事情,要先回去处理。妈,要菓菓在这边陪你跟爸,到时间让阿四过来接你们。”顾冬甯用共事当借口,屡试屡爽,从来都不会被家长们怀疑。

“工作是重yào

。那你们就先回去。来不来接我们都行。”宁可嫆上车,关上门,透过车窗说话,“你们路上带好孩子。我就不送你们了。”

“好。妈,再见。”白以茹跟顾冬甯纷纷点头答yīng



宁可嫆跟钟菓走了,童晓欣跟宁修霁商量了一下,打算跟宁可嫆他们一起回去。

“以茹,回去好好休息,看你这两天,黑眼圈重的,跟国宝一样了。”童晓欣抱抱白以茹,牵起顾七夕的手,“七夕回去照顾好妈妈,听见了吗?”

“听见了。保证完成任务!”顾七夕点头。

“你们先走。我们的车停在前面了,散步过去,就回去了。”童晓欣跟白以茹他们打招呼,看着他们一家子离开了,才挽着宁修霁的胳膊走。

宁修霁走在童晓欣身边,让她依靠着自己,慢慢的往前走。

“以后我下班了,你就来接我,我们一起散步回家。”他充满期待的缓缓道来,散步回家又能看看风景,又能换取跟爱人独处的时光,真真是种奢侈的享shòu



“为什么是我下班了接你?”童晓欣不满的抗议,人家都是老公接妻子,到了她这里倒好,全反了。

“因为你以后的工作地点就在我公司。你下班了,我也就下班了。”

“额!”童晓欣撇嘴,“你是老板,我是员工,哪里有老板跟着员工的节奏走的?”

“你是员工,但是你是我领导,妻子就是一切权利的至高拥有者。”宁修霁嘴角噙笑的望着童晓欣。

童晓欣笑得甜蜜,可是嘴巴说的却不跟心里想的一样。

“我为什么要去你公司上班?再说了,你们公司做什么的,我一个学国画的,能给你做什么?”

“你博士不是念得建筑设计吗?我都想好了,等你毕业,给你开一个工作室,就在我办公室隔壁,一层楼就我们两个。你谈工作的地方,设计在一楼。这样一来,只要不见客户,你就能一直在我身边。”宁修霁把自己想好的未来第一次告sù

童晓欣。

“天天在你隔壁,给你吃吗?才不去!”童晓欣也想了想,宁修霁的安排是不错,但是别忘了中国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谁知dào

这家伙会不会如狼似虎,毕竟现在他每晚都是这样的。

“吃不吃,我可不敢保证。但我保证,你一定想去。”

“为什么?”童晓欣望着一脸笃定的宁修霁,这家伙自我感觉实在是太良好了!

“你不是一直很满yì

我的能力?”宁修霁坏笑着低头在童晓欣耳边小声的说了三个字——“俯卧撑”。

我凑!童晓欣直接想爆粗口啊有没有!这家伙真是要逆天!大傍晚、大街上,要不要说这样劲爆的话题!

“默认了吧?”宁修霁挑眉,一副‘我就知dào

你会承认’的表情。

“认个头!”童晓欣没好气的瞪一眼宁修霁,“你需yào

去看看脑科了。让医生给你清理清理脑子里的bu良信息。”

“不用清理,没用。见到你就又会犯病了。”

“……”此人已经病入膏肓,童晓欣表示无力吐槽。

走了一会儿,到了停车的路边小花园。

花园里彩色灯光通明,照的各种植物比白天看着好kàn

过了,而且也被笼罩上了一层神mì

莫测的感觉。

路边、草坪中的石桌前、小广场上,到处都是锻炼身体的人,还有游玩的,剩下的就是手拉手、对对抱的小情侣们了。

“坐会儿吧。”童晓欣找了个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坐下,望着站在眼前的电线杆一样的宁修霁,“你要是不坐,就站到一边去,别挡着我看人间跳广场舞。”

宁修霁失笑,在台子上铺了一层纸才坐下,然后将童晓欣抱到自己怀里,“地上凉,小心染了湿气。”

“不怕累,你就抱着呗。”童晓欣自觉地勾着宁修霁的脖子,反正坐腿上比坐地上舒服多了,地上多硬啊。

“这都怕累了还得了?这还没做——”宁修霁稍微使劲咬了一下童晓欣的耳朵,ai昧诱-惑的在她耳边轻轻呵气,“爱的时候用力多,那时候都不累。”

“你……不要脸!”童晓欣身子一颤,在宁修霁心口捶了一拳。

“你总是不让我说实话。”宁修霁大笑,引得路人纷纷朝着他们看过来。

“走啦!”童晓欣站起来要走,想跟某人一起安安静静坐下来享shòu

一下生活都不行!

“慢点。”宁修霁放开童晓欣,却见她突然弯腰捂住胃部,就又赶紧搂住她,担心的问,“胃疼了是不是?”

“不是。感觉胀鼓鼓的,难受。”

宁修霁重新坐下,把童晓欣抱在怀里,“给你揉揉。是这里?”

“嗯。这里。”童晓欣带着宁修霁的手放到自己最难受的地方,“这几天回来,我妈给我吃的太多了,而且都是我爱吃的,嘴巴不停的在吃,都不消化了。”

“那是阿姨爱你。”宁修霁不轻不重的力道适中的揉着童晓欣的胃部,“别看阿姨成天唠叨,其实她心里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她舍不得你跟了我,怕我对你不好。晓欣——”

“嗯?怎么了?”童晓欣舒服的靠着宁修霁,他说的,她都明白。

“你怕不怕?”宁修霁望着广场上一对对年纪很大的跳舞的夫妻,声音轻柔的如同小溪里的莹莹流水缓缓流出。

“不怕。”童晓欣摇头,心直口快的说,“反正你已经对我不好一次了,我不想有第二次,如果有,我就彻底从你的世界消失,才不会傻到叫你继xù

对我不好。”

“谢谢。晓欣,谢谢你相信我。”宁修霁额头抵着童晓欣的,亲了亲她的鼻尖,“放心,我以后一定对你好,再也不做傻事了。以前那是我傻,所以才……”

“你不傻。”童晓欣伸出手指竖在宁修霁唇前,“我可不想自己嫁给一个傻子,做傻子夫人。所以你以前不傻,现在不傻,以后也不能傻!”

“好,不傻。听你的。”宁修霁在童晓欣唇上啄了一下,“回家还是再坐坐?”

“回家。可是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去车上。”童晓欣勾着宁修霁的脖子撒娇耍赖。

“没问题。”宁修霁将某只小懒猫掂起来放在台子上,自己背过身去,“来吧。老婆,我背你回去。”

童晓欣扑过去,贴在宁修霁背上,被他搂着,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我是不是又长胖了?”她拨弄宁修霁的头发,反正天黑了,也没人认得她是谁,不用害羞。

“没有。女孩子还是要有点肉才美,你应该在长点肉。”宁修霁走得慢,慢一点,才能让这美好的时光停留的久一点。

“男人不都喜欢骨感美女吗?”童晓欣这个体重,是她减肥后保持下来的。

大学时候,有好几个女生都是因为男友嫌弃体重过了三位数而被甩的,那阵子减肥成了学校的流行趋势,很多人都饿晕了,学校后来没办法了就召集各个院系开大会学习正确的审美观跟健康的生活观。童晓欣也没能管住自己不跟随这种潮流,狠命的减肥一个月,刷掉了十来斤。不过身材一直很匀称的她,就算是瘦了十几斤,也看得不明显。

“那是你们女人自己先入为主想的,男人都喜欢有点肉的女人,抱起来舒服,做起来才不觉得像跟干尸做。”

“唉!你不要一直做做做做的好不好!怎么什么问题都能扯到那件事情上去!”

“话糙理不糙。”宁修霁笑,这也是大学时候,他们宿舍集体观看了众多某国爱情动作片之后,又有兄弟实jì

经lì

,然后对比、分析、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你的脸糙不糙?”

“你亲亲不就知dào

了。”

“别闹,赶紧走。”

宁修霁听了忽然跑的很快,吓得童晓欣死死地贴着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不断的尖叫。

“你别跑,万一摔了怎么办?宁修霁,你慢点!我怕!”

“怕了?那亲一口,我就停下来。”宁修霁继xù

跑。

“好好好!我投降!你先停下来!”童晓欣很没出息的缴械投降。

宁修霁停下来,侧着头,嘟着嘴巴。

“哈哈。你可真像个等着被临幸的小宫女!”童晓欣笑着啵了一下他的唇,“小霁子,背哀家回宫。”

“看看你那个得yì

样儿。”

“我就得yì

。”

两人往前走。

身边不时有人经过,偶尔会有人回头看看他们。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都看不见我,童晓欣很无耻的自我催眠。

“猪八戒背媳妇了!猪八戒背媳妇了!”忽然有孩子跑过,对着童晓欣跟宁修霁乱喊。

“真的是呀!哈哈!”另外的孩子追上去,也跟着乱喊,引得路人纷纷轻笑。

童晓欣头埋在宁修霁背上,一个人嘀咕:“你们见过这么帅的猪八戒吗?”

别人听不见,宁修霁当然听得见,他朗朗的笑着,连带着背部都颤动着。

“你还笑,都被别人说成是猪八戒了。”童晓欣不懂这人被说了怎么还能这样开心。

“我背我媳妇,我乐意,我开心。”宁修霁越笑越高兴。

“!!!”童晓欣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原来这家伙是开心这个。不过能不能不会要这样直接,人家是会害羞的好嘛!(夏爷扶额:你还害羞?那你起码也得有点害羞的样纸吧?对于你这种厚颜的行为,夏爷不想毒舌,给你个眼神,蹲墙角自己体会去!童晓欣撒娇告状:修霁,无良夏爷欺负人家!宁修霁:谁?抓来暴打一顿!→→夏爷尿遁中,勿扰!)

开车回去的途中,路过一家药店,宁修霁停车,去给童晓欣买药。

“请问先生需yào

买什么药?”女店员看见一枚大帅哥,立马心花怒放,眼中电力十足的朝着人家眨巴眼睛。

宁修霁视而不见,淡淡道:“胃药,助消化的。”

“啊!原来是这个啦!在这里哟!请跟人家来啦!”女店员身子扭来扭去,搔首弄姿。

童晓欣走进来,撇了撇嘴,她就猜到会是这样!

“小姐你缺钙?”她上前去问女店员。

“什么?”女店员对童晓欣挥挥手,“我不缺钙,你让你开,我在给这位先生介shào

药品。”

“不缺钙你站不稳,往我男人身上靠什么?我男人又不是粘蝇纸!”童晓欣毫不留情的噼里啪啦的说完。

宁修霁瞬间大笑,搂着童晓欣的肩膀,在她脸颊吻了一下,“果然是我媳妇,有个性,合我胃口。”

女店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拐弯抹角的骂了,气的跺脚瞪眼睛,但还不忘卖萌,试图勾弓丨宁修霁,“表瞎说!人家哪里……”

“舌头屡直了再说话。会说普通话是爱国的基本要求。”童晓欣瞟一眼女店员,抬脚往收银台走。

收银台的小伙子刚去卫生间,回来就听那个讨人厌的同事被顾客骂成是苍蝇,就忍不住的笑。

“拿一盒健胃消食片。”童晓欣直接要了适合自己的药物,给了钱往外走。

宁修霁跟上去,一路笑盈盈,他就喜欢童晓欣在乎他的这种感觉。

童晓欣一路不说话,沉着脸,回到酒店,开了门,她换了衣服,对着宁修霁勾勾手指,“你过来。”

宁修霁走过去,“媳妇有什么吩咐?”

“你说呢?”童晓欣直接将宁修霁推倒在被单上,自己跪坐在他腿上,一手按着他的胸膛,眼神危险的盯着他,仿佛女王一般,“谁叫你勾三搭四了?”

“冤枉了。那是人家往我身上贴,我可什么都没做。”宁修霁无辜的解释,很配合某女做女王。

“那你不知dào

让开?如果我不进去,你就要接受了是不是?”童晓欣抽掉宁修霁的皮带,勾着他的脖子,提起来一点,“就这么不老实?”

“怎么会。那女人又没你的千万分之一好,我又不眼拙,好坏分不清?”宁修霁反问。

“哼,最好是实话!不然下次打的你皮开肉绽!”童晓欣拿起皮带,在宁修霁身上轻轻的抽了一下,丢开皮带起身走人。

“这就走了?我还没玩够!”宁修霁扯着童晓欣的胳膊,瞬间翻身在上,将她压在身下,挑着她的下巴,坏坏的笑着,“要不我们就来点刺激的?”

“宁修霁!我不要!我困了,要睡觉了!你要玩,自己一个人玩吧!”童晓欣挣扎个不停。

“这是我一个人能玩的?没你,我进哪?”宁修霁说着,拿着自己的皮带,将童晓欣的手腕举过头顶,一起缠起来捆住。

“我不!宁修霁,你……”宁修霁堵住了童晓欣的唇,她说不出来话了。

推推拉拉扯扯之间,两人的衣服都已经离开了身体,落在了地上。

童晓欣的手还在头顶放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宁修霁想干什么干什么。“你简直太坏了!不带你这样的!”

“那这样呢?”宁修霁直接用行动填满了某人的身体,“带不带这样?”

“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宁修霁你可以在无耻一点!童晓欣内心‘咆哮怒吼’。

过了一会儿,宁修霁才把童晓欣的手腕解开,抱着她换了个姿势。

童晓欣已经累得没有力qì

挣扎了,大抵臣服什么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永远不知疲倦的宁修霁,一阵一阵的疯狂着,搂着童晓欣合奏出人生最美丽动听的乐章,一起感受了最美妙的感受。

258. VIP 258、手感不一样了

顾冬甯一家子乘坐飞机回到杜塞尔多夫,司机艾威开车去机场接他们。

“唉,我忽然好矛盾。”顾七夕上车之后,贴着车窗看外面的街道,长长的叹息。

“怎么矛盾了?”白以茹看着小大人一样的顾七夕,这孩子怎么这样爱装老成。

“我在H市的时候,很想回来这里,因为想太爷爷。可是我回来了,就又开始想H市了,我觉得那边很好玩,而且又童爷爷跟童奶奶,还有贺宝宝呢!”顾七夕不住的叹息,“要是我能想在这里就在这里,想在H市就在H市就好了。”

顾冬甯失笑,“你个贺宝宝才见了一次面而已。”

“可是他是我在H市唯一的朋友。”顾七夕说的十分认真。

“小笨蛋,怎么可能想在哪里就在哪里。”白以茹抱起顾七夕,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以后我们还可以回去,我们也可以邀请宝宝来家里玩。”

“好吧。只能这样了。”顾七夕望了望在顾冬甯怀里睡着了的顾嘉义,嘟着嘴巴,摇摇头,“怎么又睡着了?刚才才吃了,现在就睡觉。童爷爷说小胖猪才这样。”

“嘉义是弟弟,他要是小胖猪,那你就是大胖猪。”顾冬甯刮了一下顾七夕的鼻子。

艾威把车开进城堡,在大厅前的便道上停了车,下车去开门。

白以茹跟顾七夕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从顾冬甯怀里接过顾嘉义。

“毯子掉了。”顾七夕把原本包裹在顾嘉义身上,但现在掉在地上的毛毯捡起来抱在怀里。

顾冬甯下来,拿过毯子要给顾嘉义盖上,小家伙却醒来了,迷迷糊糊的四处看了看,瞬间就清醒了,激动的问白以茹:“妈妈,我们是回家了吗?”

白以茹点头。

“哦也!回家了!”顾嘉义蹭了两下,从白以茹怀里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往大厅跑。“太爷爷,我回来了!”

顾老爷刚才就听见了汽车引擎声,也知dào

是顾冬甯回来了,但是却不想见到白以茹,所以就忍着没有出去亲自迎接自己的宝贝重孙子跟重孙女。

“太爷爷,我想死你了!”顾七夕也朝着顾老爷跑去。

顾老爷左一个右一个,将两个宝贝揽在身边,“给太爷爷带礼物了没有?”

“带了!”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顾七夕又回头叫白以茹,“妈妈,太爷爷的礼物呢?在哪里?”

“爷爷,我们回来了。”随后进来的白以茹先跟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顾老爷打招呼,然后才叫人把礼物呈上来,“爷爷,这是我跟冬甯给您买的茶叶跟茶具。”

“哼!”顾老爷不但不看白以茹,就连被人送来的礼物也不看一眼,阴阳怪气的说,“说得好听!你不工作,成天在家,什么都不会,还不是用的我们霍夫曼的钱!要不是冬甯养着你,你饿死都没人知dào

!”

白以茹脸色有些挂不住了,顾老爷的话也不是不对,她的确是没上班没工作,可是她画画了,也是有收入的,只是比不得顾冬甯就是了,但也不至于完全依靠他养活着,而且就算没有他,她自己的钱也是足够养活自己跟两个孩子了。

“爷爷……”

“还嫌我说的不对?还要狡辩?”顾老爷不等白以茹话说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连续质问两句。

白以茹摇摇头,“不是。爷爷,等孩子稍微再大一点,我会出去转钱的。”

“赚钱不赚钱,只要你乐意——”顾冬甯在外面接了个电话进来,单手插在裤兜里,到了白以茹跟前揽着她的肩膀,话说给她听,目光却落在顾老爷身上,“你愿意工作,我就支持。你不愿意工作,我也不逼迫。我既然娶了你,我就提前掂量过自己,知dào

自己养得活你。而且作为男人跟老公,养活妻子孩子天经地义。你作为我的女人,被我养活,享shòu

我给你的生活,这也是天经地义,永远没错!”

白以茹无力的笑了笑,心中感动,每次被顾老爷说了,总有顾冬甯在身边护着她,自己不是一个人。

“爷爷,这茶叶跟茶具,是以茹跑遍了H市的茶行,通过内部人员才买到的。她不求你能接受她,你也可能不稀罕,但是我在乎我的女人,我心疼她!”顾冬甯这一次是对着顾老爷说的,他忍着不悦,尽量放平缓了语气,可心中终究不能不生爷爷的气,爷爷对白以茹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这么说我是不配要这些东西了?”顾老爷幽幽的反问一句,又厉声吩咐佣人,“把这些给我扔出去!我嫌碍眼!”

“爷爷,您别生气。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白以茹拽着顾冬甯的衣袖,赶紧给顾老爷赔情道歉。

佣人无措的站着,看看顾老爷,又看看顾冬甯,两个不好惹的人对干上了,自己怎么就这样倒霉,成了在夹缝中苦苦挣扎求生的人了!

“看什么!直接丢到储物间去!反正也没人稀罕!”顾冬甯命令佣人。

佣人犹豫了下,但看见顾冬甯那酝酿着怒火的眼神,立马抱着礼盒出去了。

顾冬甯牵着白以茹的手往楼上走。

“冬甯,你别这样,爷爷生气了。”白以茹不断回头看沉着脸的顾老爷,想停下来去给他说几句好话,但是却被顾冬甯拉着根本挣不开。

“都是惯出来的!”顾冬甯被气急了,说话也不注意什么了,语气很冲。

白以茹被拽上楼,无奈的摇摇头,顾冬甯说的也没错,顾老爷的脾气跟地位,都是家里人给惯出来的,简直就是‘唯我独尊’。可是作为家里最年长的长辈,他的确也应该受到更多的尊重跟爱戴,何况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就跟孩子一样,总是要哄着的嘛!

“别管爷爷,他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所以从来不懂得尊重人!”顾冬甯安慰白以茹,两人坐在小客厅。

“爷爷年纪大了。”白以茹解释了一句。

“年纪大了才更应该有礼貌才是。”顾冬甯倒不觉得白以茹说的能成为顾老爷无理取闹的理由,“男人的脾气跟威信,那是要在外面使用的,回家了,再这样,那就是没本事了。”

“你别这样说,爷爷做了一辈子的家长,手里握权成了习惯,现在不工作了,难免会无理取闹,我们理解一下就好了。”白以茹挽着顾冬甯的胳膊,每次他都比她更生气,她是感动又自责,“爷爷说我几句,我又不会掉肉。他爱说就说,我就当没听见,好话了我就记心里,这样不就好了嘛!好了,别生气了。”

顾冬甯望着心里难过却依然假装没事,还跟自己撒娇的白以茹,低头在她唇上嘬了一口,“真不会掉肉?我就怕我好不容易给你养出来的肉,被爷爷给气掉了。”

“没有。真没有。不信你看。”白以茹把自己的衣服掀起来一点,拉住顾冬甯的手覆上自己的腰肢,“肉肉全在这里,一点都没少。”

顾冬甯捏了两把,眼里全是心疼,“还是少了一点,跟昨晚摸起来感觉不一样了。”

“哪有那么夸张。如果真的这么灵验,被爷爷气一下就瘦了,那我就决定开个减肥中心,以后请人来被爷爷气气,他们减肥了,我就数票子!”白以茹笑呵呵的靠在顾冬甯怀里。

“你还真有自娱自乐的精神。”顾冬甯忽然抱起白以茹站起来。

“你干嘛?有人看着呢!”白以茹着急的要跳下来,这要是给人看见,被顾老爷听说了,又该说她是祸水,耽误顾冬甯工作了。已经都不被爷爷喜欢了,她得自觉点不是?

“感受新感觉。”顾冬甯往卧室跑,他怀里的白以茹只能搂紧了他,咬着嘴唇,免得发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来。

“哪里有什么新感觉,你尽胡说。别乱动,小心七夕他们上来。”已经被压在被单上的白以茹推着顾冬甯的心口,眉目好kàn

的蹙着,“你注意点形象。都是孩子的父亲了,自制力就不能好点?”

“对你我完全没自制力,而且我就爱给你做,这跟是不是孩子的父亲有什么关系?”顾冬甯挑眉,一颗一颗,耐心的解开白以茹的扣子。

“怎么没关系?小心给孩子看见,造成不好的影响。”

“门关上了,还考lǜ

什么影响,你应该考lǜ

怎么更加能满足我。因为——”顾冬甯嘿嘿一笑,已经将白以茹的衣服全部扒拉下来了。“成了孩子他爹那方面的需yào

会更大!”

“你简直……”不可理喻!

话没说完,某人的嘴巴跟身体都被人堵住了,只留下她嘤嘤嘤又嘤嘤嘤,摇摇晃晃又摇摇晃晃。

“我简直太猛了是不是?”顾冬甯很不要face的自己接了后半句。

“!!!”白以茹泪目,她还是假装没听见吧!

顾冬甯却更加疯狂了,一脸的坏笑,粗重的呼吸声在白以茹耳边一声一声响起,并不断有热气扑撒进耳蜗。

“冬甯……”她断断续续的叫他的名字,又喊他老公。

“你老公厉害不厉害?”顾冬甯这次又放慢了速度研磨,用充满了诱-惑的声音问身下的人。

白以茹脸红红的,侧着头,微微点头,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顾冬甯。

顾冬甯满足的笑着,又提高了速度,一阵‘横冲直撞’之后,才满yì

的释fàng

了自己。

白以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顾冬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看着不喘的他,暗道此人真的是好体力,如果送去建筑工地做工人,应该是一把好劳动力!

两人休息了会儿,洗了澡,才又出去。

顾老爷不知dào

去哪里了,反正他的车不在,就代表是出门了。

顾冬甯在大厅坐着,叫人上了两份点心,跟白以茹吃了一些,就随手翻看报纸杂志。

“孩子们去哪里了?”白以茹问佣人。

“小少爷在外面跟berta玩,小小姐应该是在楼顶的花园,她刚才上去,就没下来。”佣人一一回答。

白以茹点点头,叫了顾嘉义来吃了些点心,才又亲自端着盘子去楼顶。

别墅的一边有个露天花园,不算大,但是设计的很好,白以茹也喜欢来,捧着书晒太阳,或者陪孩子们玩。

“七夕,你在干什么?”白以茹一上楼,就闻见了一股子熟悉的墨香味。

“我在画画。”顾七夕头也不抬,手里拿着白以茹用过的毛笔,旁边是颜料盒,用笔尖沾了墨汁,在纸上画着。

白以茹走进,看了看纸上顾七夕的杰作,忍不住笑了,“你是在画松树?”

“嗯。”顾七夕点头,手里的笔锋流转,一根一根的松针就被画上去了,而树干下还有一团随便画的墨痕。

白以茹继xù

笑,那墨痕是石头,这个她知dào

,只是这松针被画成这样还真是好笑——就跟蒲公英的种子一样,像个全球,一根一根从中间发散出来。

“七夕,你看的书上的作品,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画的,这是画被损坏,也旧了,所以你看起来的松针像是这样松散的,其实不是。”白以茹执起顾七夕的手,一点一点的教她画松针,“你看树上的松针都是一簇,从一个节点,发出来好多根。”

“对哦!我记起来了,奶奶住的那个小区楼下的松树就是妈妈说的那样的。”顾七夕看着被白以茹握着手画出来的松针,一下子想起来了在湘南道看见的松树样子。

“而且这个石头,也不是这样的,其实是这样。”白以茹继xù

握着顾七夕的手画石头。

“真的哎!妈妈,这样画才像真的。不对,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顾七夕惊喜的看着白以茹笑,“妈妈以后教我画画吧!”

白以茹点头答yīng



“我还想学唱歌。”

“也没问题。不过不管学什么,既然决定要学了,就得好好学,不能半途而废。”

“嗯。记住了。”顾七夕看看自己满是墨汁的手,对着白以茹张大嘴巴,“喂我吃点心吧。”

白以茹宠溺的拿了点心,小心的喂女儿吃。

顾冬甯上来后,看见顾七夕的作品,十分中肯的说:“观察力欠缺,模仿能力倒是很强。画画的天赋有一点,只是这个爱动的性子,估计学不长久。”

白以茹温婉一笑,顾冬甯说话的口气怎么跟H市火车站大桥上算命的人一样,仿佛已经洞晓天机了一般。

“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学人家弄一碗米来让七夕数数,磨磨性子?”顾冬甯在白以茹身边坐下来,看着满手脏兮兮的顾七夕,了解情况的人知dào

她是在画画,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她掉墨池里了。

“你还说风就是雨,七夕还小,小孩子难免爱动,大一点了就好了。再说了,等到八九岁的时候,如果她还是这样,再磨性子也不迟。”白以茹失笑,现在给顾七夕磨性子,那这孩子以后还有个性没有了?

“我这是望女成凤。”顾冬甯在顾七夕头上弹了一个爆栗,“小家伙自觉点,一定要越来越像女孩子。”

顾七夕皱眉头,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在她头上弹爆栗?!

“其实我觉得菓菓那样的也不错,虽然不喜欢做淑女,但是关键时刻也不会掉链子。”白以茹宠爱的孩子,不想给孩子太多的束缚跟枷锁,只想孩子能快乐的成长。

“但是淑女总归运气好,你看看你,不是遇见我了?”顾冬甯骄傲的看着白以茹,眼里笑意盈盈,“菓菓那个脾气,一般人很难接受。我可不想我女儿以后没人敢要。”

“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吗?菓菓怎么运气不好了?人家david人不错。”白以茹读顾冬甯的说辞不敢苟同。

“david是好,可是他们不是分了?现在菓菓可是没人要的主儿。”

“总会遇见好的。缘分没到而已。”白以茹跟顾冬甯的话题转移到了钟菓身上,“妈说让我给菓菓介shào

男友,可是我介shào

的,好像菓菓都不太喜欢。”

“估计心里念着david。她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低头。”顾冬甯比较了解钟菓,所以说的比较实在,“好多事情,她要是愿意低头,也不至于走到今天。当初修霁喜欢她的时候,我是怕舅妈不同意,而且钟菓的性子不服硬,到时候大家都会受伤,所以我才不赞同她们在一起。但凡她能跟童晓欣一样愿意让一让,我也是希望她跟修霁成一对儿的。”

“女人愿不愿意让步,那得看她爱不爱那个男人。菓菓爱的又不是宁修霁。”白以茹根据自身经验分析说道。

“随她去吧。妈让你介shào

,你就挑最好的介shào

,一般的就不要介shào

了。反正也是浪费功夫。”顾冬甯实话实说,以他对钟菓的了解来看,她一时半会儿是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的。

白以茹点头。其实她也看得出来钟菓不想恋爱结婚,不然大家都着急,为什么独独就她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不着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david叔叔不见了,你们不知dào

吗?”顾七夕听了一阵子父母的聊天,眨巴着眼睛说道。

“不见了?你听谁说的?”白以茹还真不知dào

david跟钟菓不见面,外加不见人了的事情。

顾冬甯也不知dào

,望着女儿等回答。

“我听见姑姑跟别人打电话,说david叔叔找不到了,不知dào

去哪里了,没有上班,也没有回家。已经很久了呢。”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david甩了菓菓?”白以茹皱眉,一脸疑惑的看着顾冬甯。

顾冬甯摇头,“我回头找人打听打听。问菓菓她一定不肯说。”

白以茹点头。

“原来你们都不知dào

,我还以为大家都知dào

呢。”顾七夕耸耸肩。

“嗯。这个是秘密,所以七夕以后不能再让别人知dào

了。爸爸妈妈会帮你保守秘密,好不好?”白以茹不想知dào

的人太多,所以就叫顾七夕别乱说。

“知dào

了。大人们的秘密可真多。”顾七夕摇摇头,一副‘我简直不能理解你们大人的世界’的表情。

楼顶花园里也没有别人,顾冬甯就直接在这里打电话叫阿穆去查查看david跟钟菓之间发生了什么。钟菓以前是阿穆的手下,他对她的动向比较了解,找他是最合适的。

“冬甯——”白以茹等顾冬甯打完电话回来,缓缓的对他说,“我想出去工作了。画廊离家不远,也不是很忙。”

“孩子们还小,你觉得能丢的下他们吗?如果你觉得行,我不反对你。可是你别意气用事,我知dào

今天爷爷说的话很不好听。但就算你不出去工作,不是照样在赚钱?”顾冬甯很认真的在跟白以茹交流,并没有不尊重她的就反对。

“我是认真的,想先尝试几天看看。实在不行的话,就延后。”白以茹觉得自己是没问题,来回奔波就是辛苦点,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怕孩子们回哭闹,委屈了他们。

“也行。那就等妈回来了,你再去。刚好妈没事干,她就跟大梅带孩子,还能消磨时光。说不定孩子还能把爸留在家里,多些时间陪妈,免得妈心情总是不好。”顾冬甯说的很实在,宁可嫆每天无事人一样,其实心里真的不好受。

“其实那位阿姨活着没活着也都不一定了,这么多年不见,就一直不要见面好了,不然见了面反而闹的人心酸,甚至还会影响双方的生活。”白以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多年不见,好不容易平静的心都平静了,各自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何必又去打破一池平静无波的春水,无端勾出一些伤感。

“爸有时候是有些偏执。就是这些年不见了,不知dào

人家过得好不好,还在不在世,所以心里才更加觉得愧疚不安,非要弄个清楚明白。”顾冬甯两手撑在身后,仰着身子,微微眯着眼睛看斜阳,“都是爷爷太固执。”

白以茹无法反驳,也无法支持,顾老爷是不对,但有些事情,并不全是某一个人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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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VIP 259、掉入陷阱

顾冬甯的假期没有休完,但是已经回来了,就回去公司上班,反正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而白以茹也不希望顾冬甯成天守着自己,耽误了工作,各种催促他去工作,免得等到真zhèng

收假了,手头的工作就挤压成山,又得忙活好久。

“七夕,嘉义,跟妈妈去给爸爸送午餐了。”宁可嫆不在家,白以茹就走哪儿都带着孩子,大梅一个人带不住,而交给别人,她又不是很放心。

“来了!”

“来了!”

一前一后,两个小家伙从楼道里跑出来,身后跟着哼哧哼哧呼气的berta。

“妈妈,你看姐姐给berta扎的小辫子好kàn

吗?”顾嘉义指着berta的头。

白以茹点头,“好kàn

。走了,我带你们去洗手洗脸,不然爸爸要嫌弃你们是脏孩子了。”

“好!”

又是一前一后的拖着长音,两人尾随白以茹上楼去洗漱换衣服,然后才让大梅拎了保温桶,一起去集团。

顾冬甯的办公楼层,不允许一般人上来,大梅送白以茹他们到了最高层,目送他们出了电梯,就又下楼去等了。

顾七夕跟顾嘉义跑得飞快过去敲门,“爸爸,开门,吃午饭了。”

“少夫人,少爷还在开会,可能还要一会儿,请等等。”顾冬甯的秘书急忙站起来跟三个人打招呼。

“没关系。”白以茹笑笑,过去按了密码,打开办公室的门,三个人进去了。

秘书去做了鲜榨果汁,又准bèi

了点心,一并送到办公室门口,等白以茹开门了,才交到她手里。顾冬甯的办公室也不允许一般人进去,这个秘书就是接电话、做接待的,所以没机会进去他的办公室,也不敢进去。

过了一会儿顾冬甯才回来,他早上开会,议题有点多,就加班了会儿。

“累了吧?洗手吃饭了。”白以茹接过顾冬甯脱掉的外套,挂起来,等他去洗手的时候,将饭菜从餐盒里拿出来摆放好。

“爸爸,今天厨房阿姨烧的牛肉很好吃,你快吃。这是我的果汁,还没喝呢,给你喝。”顾七夕懂事的把果汁给顾冬甯放到手边。

“谢谢女儿。”顾冬甯吃得很快,一下子就吃完了。

“纸巾。”白以茹给他纸巾擦嘴巴。

顾冬甯接过去擦擦嘴,喝了点果汁,“以茹,我等下要出差,去非洲,估计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这次去的几分地方太乱了,没办法带你一起去。辛苦你在家里带孩子了。”

“我没关系。倒是你,飞去不可吗?”白以茹也知dào

非洲总是战乱,过去时常会遇到危险,她不放心顾冬甯。

“不行。要在那边开分公司,我得自己过去看看。”顾冬甯抱了抱白以茹,“别担心,阿七跟阿穆跟我一起去。我一定会凡事小心,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保持联系。”

“嗯。一定要小心,工作什么的,都没有身体重yào

。生意没了,就是少了钱,以后我们在别处赚,身体可千万要保护好。”白以茹从顾冬甯怀里出来,“我去给你收拾行李。你坐着休息会儿。”

“好。”

“七夕,嘉义,不许闹,爸爸累了,要休息了。”白以茹去里面的休息间收拾行李前,叮嘱两个孩子。

“知dào

了。我们去玩玩具。”顾七夕很听话的带着顾嘉义去顾冬甯专门留出来的玩具房玩去了。

白以茹正在收拾行李,顾冬甯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进来,两人一起随便收拾一番就走了。

“注意安全。”她连送他到楼下都来不及了。

“知dào

了。照顾好自己。”顾冬甯边往外走,边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他赶时间,来不及跟白以茹温情告别了。

到了非洲,顾冬甯就开始投身工作,每天忙碌到很晚,但是每天中午都会给白以茹跟孩子打电话。

这天傍晚,画廊来电话说有事,白以茹得过去一趟,可是宁可嫆她们还没回来,她就只能带上孩子了。

在画廊一直忙到很晚,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她还没忙完。

“你先送孩子们回去休息,我晚点再回去。”白以茹吩咐大梅,不然孩子在这里睡不好。

“好的。少夫人,我这就去。”大梅跟家里的司机联系,让来接她跟孩子回去。

来接孩子的,不仅只有司机,还有顾老爷。

顾老爷第一次来画廊,进去后所有人都站起来,停了手头的工作,目光跟着他的身影移动。

他一句话不说,看了会儿,直接挥手,命令大梅:“抱孩子上车!”

大梅赶紧照做。

一行人离开,画廊里跟白以茹关系稍微好点的员工不解的问白以茹:“顾老先生来怎么不说话?”

“性格冷漠,家里的男人都那样。”白以茹淡淡笑着解释,对于顾老爷不理会自己的情况,她已经屡见不鲜了,但其她却真不知dào

他在看什么,竟然是那样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打量她的画廊。

“性格冷漠的男人也好,免得招桃花。”店员玩笑道,“我们还是继xù

工作吧。”

“嗯。”白以茹坐下来继xù

手头的工作。

这一忙就忙到了夜里十一点多,大家提起说去吃宵夜,白以茹念着孩子早睡了,也就跟着大家去聚餐。

啤酒、烧烤,这都是宵夜必不可少的东西。

“老板,来喝酒。”店员给给白以茹倒酒。

“我真不能再喝了,带孩子呢。”白以茹摆摆手,自己的酒量不是很好,而且为了身体,她也很少喝酒,要不是今天开心,她断然是不会喝酒的。

“没关系,喝吧!”一位男员工站起来,端着酒杯送到白以茹眼前。

白以茹面皮薄,拗不过就喝了。

“好酒量!老板这是真人不露相啊!再来一杯!一口干啊!”男店员继xù

给白以茹倒酒。

白以茹只能再喝了一杯。

男店员又倒了一杯,白以茹说不喝了,他就飞劝着她喝。

“老板不喝就算了吧。”刚才那位女店员怎么觉得这是男同事在给白以茹灌酒,就出来帮老板说话。

“没关系,刚才老板连喝两杯都没事,再来一杯又不会醉了。”男员工非要白以茹喝了不可。

白以茹站着跟他说自己实在是不能喝了,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不敢有什么闪失的。

“没事。就一杯,这杯喝了就不让你喝了。”男员工坚持不懈。

“不行。”白以茹推开他端着酒杯的手,结果不知dào

是谁的手碰了酒杯,酒水一下子全部倒在她身上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板,我不是故yì

的。”男员工立马拿了纸巾过去给白以茹擦身上的酒水。

酒水刚好洒在了白以茹的心口,一大片湿漉漉的,她低着头自己擦,躲开男员工的手,“我自己来就好。没关系的。”

那男员工好像没听见似的,非要给白以茹擦,还一个劲儿的说:“是我不好,我来擦,应该的。”

一大伙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白以茹跟男员工的身上,谁都没有看见不算出一颗树后,有人拿了相机,闪光灯哗哗闪了几下,瞬间消失砸街角。相机上安装了消音器,没有声音,谁也没听见动静。

“老板,别生气,我就只是想让你喝酒,没想到居然这样了。”男员工不断赔礼道歉,拿着纸巾给白以茹擦衣服。

“好了。我没生气。但是你不要给我擦了,如果再擦,我就要生气了。”白以茹心里真的有些不悦了,不是因为被洒了酒,而是心口处这样尴尬的地方,那个男员工居然不懂事的非要来擦,真心不知dào

他是单纯,还是别有用心。

“好。我不擦了,老板,对不起。”男员工坐下来,不再瞎忙活。

“老板,我送你回去吧。夜里凉,衣服湿了,小心感冒。”女员工看看时间,招呼大家,“也不早了,我们散场了吧。有时间再聚。”

大家纷纷同意,站起来走了,却是没人买单。

白以茹去买了单,想叫司机的,却又想着太晚了,就打算打车回去。

“老板,我送你吧。我开车了。”女员工很同情白以茹,被人灌酒是一种很不好的经lì



“那好吧,谢谢你了。”白以茹上车。

女员工送白以茹到城堡门口,笑着对她招招手,说了句“老板我走了,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白以茹目送车里开远了,才去按门铃。

开门人出来一看是白以茹,却是有些犹豫,没有开门,也没说什么。

“怎么不开门?”白以茹疑惑的望着开门人。

“对不起,少夫人,我不能给你开。”开门人说的有些心虚,虽然他也是听人吩咐,可终究还是对顾冬甯犯怵。

“为什么?”

“因为……”

“作为有夫之妇,半夜三更才回家,成何体统?!还有没有一点家教?!既然你心里没有我霍斯曼家族的家教观念,那就直接从这里滚出去!”顾老爷拄着拐杖,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音,朝着大门走来,打断了开门人的话。

“爷爷,对不起,我错了。”白以茹没想到顾老爷会来这样一招,她没有解释,也不能解释,只能乖乖认错,并且做出承诺,“我以后保证按时回家,再也不这样晚了。”

“没有以后了!”顾老爷语气容不得一点儿商量,说罢朝身后的人伸出手去,那人将一张纸恭敬的送到他的手里。他把纸张抖了抖,隔着铁门举到白以茹眼前,“离婚协议,签字!我们霍斯曼家要不起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爷爷,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刚加班,吃完宵夜……”白以茹感觉顾老爷的话音不对,就只能解释清楚。

可是顾老爷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打断她,命令她:“签字!犯了错还不止悔改,你连求我原谅的机会都没有了!”

“爷爷,我并不知dào

我哪里做错了,我行的端,做得正,从来没做过丢人的事情。这个离婚协议我不能签字。如果非要离婚的话,也得冬甯回来,我们一起签。”白以茹尽量跟顾老爷好好说话,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没人站在身后支撑她一把,顾老爷要赶走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只需yào

拖延时间,等到顾冬甯回来就好了。

“冬甯在非洲,若是因为你的一个电话就没了命,你付得起责任吗?!”顾老爷看白以茹拿出了手机,立马捞起拐杖劈下去,将手机打落在地上,摔碎了几块。“你是要害死我霍斯曼的唯一继承人,好独吞家产?!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奸诈!”

“我不是,我只是看看短信,刚才有短信进来,应该是冬甯。”白以茹却是是被顾老爷冤枉了,刚才她加班,顾冬甯来过电话,让她回家了给他短信,不然他不放心,而她被顾老爷堵着,就忘记了发短信,他才主动发来的,只是内容是什么,她还没来记得看清,手机已经碎了。

“你究竟是什么妖女,用了什么妖法,让冬甯大半晚上不睡觉,给你发短信,每天精神不好,耽误工作!”顾老爷对白以茹看不顺眼,所以各种能给她挑刺,哪怕她做一万件事情,他都找出来比一万还多的不是。

“威尔,手机捡起来!”顾老爷吩咐身后的人。

威尔将手机捡起来,送到顾老爷手里。

顾老爷看了看,屏幕已经完全碎裂,他把卡取出来,放到自己的手机里,编辑了一条短信出去——“我回家了,很安全。太晚了,你赶紧休息。晚安。”

这完全是懂事听话的白以茹的风格。

顾冬甯受到短信后,一点都没有怀疑,笑着又回了一条来,只是两个字“晚安”,但是却包含了他对白以茹的想念。

白以茹着急的看着顾老爷,不知dào

他发了什么短信,但一定不会安好心,可是她又不能去抢手机,只能干看着。

“签字!”顾老爷发送了短信后,又把手机收起来,命令白以茹签字。

白以茹站在城堡大门外,跟顾老爷一门之隔,里面是她的家,可是她却回不去。

“我不能签字。爷爷,离婚是我跟冬甯两个人事情,必须两人都在场,这个婚才能离的了。”

“我能替冬甯做主,我是他的爷爷!他必须什么都听我的!”顾老爷十分专权的说道,气势很强dà

,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爷爷,不能因为您是长辈,就可以替家里的任何人做主。冬甯有自由选择,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您不能帮他处理这个问题。”

“我说了,我说了算!签字!”顾老爷一扬头,示意威尔行动。

威尔接到命令,立马从铁大门的缝隙里伸出手,抓住了白以茹的手腕,将一支笔塞进她手里,控zhì

着她往离婚协议上签字。

“你们不能这样逼我!爷爷,就算您能帮冬甯做主,可是您不能替我做主!您这样是不对的!”白以茹着急的挣扎着,执拗的就是不肯在纸张上签字,她清楚如果自己写了名字,那这个婚就一定能离的了,顾老爷有这个能力,在顾冬甯不在场的情况下,让他们的婚姻结束,这一点谁都不会怀疑。

“由不得你!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王法,我说对就是对,轮不到你来指教我!”顾老爷双手拄着拐杖,等着白以茹签字。

威尔抓着白以茹的手腕,她却不配合,他只能用大了一些力道,可是对方也增加了力qì

反抗。

“你还是不要挣扎了,签字吧,这样我们都好过。”他望见白以茹的手腕已经被铁大门上的雕花割破了,血迹打湿了袖口,而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这样为难一个弱女子,实在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

“我不签!永远都不会签!”白以茹的倔劲儿上来了,不管手腕疼痛,也不管心里多难受,忍着眼泪,骄傲的对顾老爷说,“您越是反对我跟冬甯在一起,我就偏要跟他在一起,我就是要证明给您看,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嫁给冬甯,我还要证明给您看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反了你了!”顾老爷让开门人将门打开一条缝,他出去后,举起拐杖,就跟刚才劈掉手机一样的,对着白以茹的手腕劈下去。

“啊!”白以茹尖叫一声,铁门上雕花的尖角深深地扎进了白以茹的手腕,她痛苦的咬着牙,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如果手腕废了,以后怎么画画,这可是她的右手,她用来实现梦想的右手!

“威尔,你愣着干什么!还要我亲自动手?!”顾老爷对着威尔喊道。

威尔心软了一下,毕竟白以茹对他们这些下人还是很好的,这一点没法无视。虽然他是听顾老爷的命令的,可是他内心是不愿意伤害白以茹的,她的手腕伤成了这样,他真有点下不去手了,所以就迟疑犹豫着。

“威尔!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做?!”顾老爷严肃危险的眼神盯着威尔。

威尔轻轻叹了口气,对白以茹说了句“对不起了”,就按着她的手腕,往纸张上写名字。

“我不!你放开我!”白以茹依旧挣扎,就算一动,扎着手腕的铁尖角也跟着动,扎的骨肉钻心的疼,她还是不愿意低头退让。

“哼!你把冬甯迷惑的晕头转向,成天离了你就过不了,把你当什么一样护着,现在他不在,我看还有谁敢给你撑腰!”顾老爷趁着白以茹他们回去H市的时间,已经算计了好一切,就等着今天了,他是下定了决心,今晚要将白以茹彻底赶出去。

“我不签字,不签字……”白以茹哭的哽咽,手腕痛到身体麻木,她忽然一狠心,低头咬上了威尔的手。

威尔吃痛,暂时松开了白以茹手,其实他也是有意放水。

白以茹喘着气,咬咬牙,握紧了拳头,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手从铁门上拔下来,血流立马变得比刚才大了好多,地上一滩血,而她的半只袖子也都湿透了。

她靠在门上,疼的倒抽气,左手抬去右手手腕,身子抖着。

威尔闭了闭眼睛,且不说疼不疼了,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也都已经心惊胆战了。

离婚协议掉在地上,侵泡在血水里,白色的纸张全然被染成了红色。

“备用的拿出来!”顾老爷命令威尔,他就知dào

白以茹不会轻易的签字,可能会损毁协议,所以就准bèi

好几份。

威尔只能又拿出来一张,走出门,来到白以茹跟前,“签字吧。你看你的手腕都这样了,要是毁了,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还能画画吗?别犯傻了。”

白以茹眼泪更加汹涌了,威尔的话字字句句戳中她的痛点,可是她宁愿手腕毁了,也不想跟顾冬甯离婚,她就是这样傻,没办法了。

“我死也不会签!谁都别想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爷爷,我听您的话,是因为我尊重您。可是尊重是相对的,我什么都没做错,您却一次一次这样对我,恕我这次不能再听您的了。”白以茹咬咬牙,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颤巍巍的抬脚离开。

“你没做错?”顾老爷给威尔眼神,让把白以茹抓住,他可不想她这样白白走掉,下一次还得自己费心思再赶她一次。

威尔只能照做,将白以茹拉住,不放她走。

顾老爷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叠照片扔到白以茹脸上,“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霍斯曼的脸都叫你丢尽了!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冬甯跟前?”

白以茹看着地上的照片,才知dào

自己掉进了顾老爷设计好的陷阱里,她忽然觉得好笑。

“原来您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她缓缓抬头,脸上挂着冷笑,眼里有些轻蔑,地上的照片不需yào

捡起来一一看一遍,那都是假的。

“作为女人,连最基本的自尊自爱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做人妻子,为人母亲!”顾老爷不管白以茹说什么,自顾自的说着,“威尔,动手!让这个丢尽脸面,败坏门风,教坏孩子的女人赶紧滚出去!”

【今天的夏爷已经更新了。滚走睡觉。明天继xù

跑医院。泪目ing~~】

260. VIP 260、养精蓄锐

威尔又拿着协议送到白以茹眼前,“签了吧。”他背对着顾老爷,声音极小的对她说,“别为难大家了。你难,我们也难。”

“要签你自己签!你们的为难,都是你们自找的。”白以茹决不妥协,踢了威尔一脚,趁着他不注意拔腿就跑。

“快抓回来!”顾老爷命令威尔。

威尔跟了上去,将白以茹抓住,“别跑了。顾老爷决定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你反抗也没有用的,只会白白找罪受。”

“所以你就害pà

了,不想受罪,所以连对错都不分了?爷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白以茹生气的望着威尔,气自己无能,又气他只知dào

服从于顾老爷的权威而不顾其他。

“我也只是奉命办事,我拿了人家的薪水。”威尔拽着白以茹拽到顾老爷跟前去。

“别费心了,我说了不签就是不签,我活着要做冬甯的人,死了也要做冬甯的鬼。您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要跟着冬甯。”白以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幸福过多的争取过,确切的说,她从来就没有争取过,以前是一直忍受被赵雅丽母女跟白立行欺压而不反抗,但现在她是真的想为自己斗争一次,争取一次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这辈子拥有的不多,顾冬甯是她的全部,顾七夕跟顾嘉义是他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所有的这些,她都舍不得,丢不掉,更不会允许有人从她身边夺走。

“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手段硬!”顾老爷一拐杖打下去,打到白以茹的膝盖,痛的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去开车。我就不信没办法叫你签字!”他吩咐了威尔,又一脚踩上白以茹的脚踝,让她痛的动不了,只能乖乖的倒在地上等车来,“连你都收拾不了,我枉做一辈子霍夫曼家族的族长了!”

白以茹的脸贴在冰凉的地上,水泥地板上的沙粒刺痛了她的皮肤,烧呼呼的疼,而受伤了的右手也被压在了身下,压得剧痛无比,她扭着头挣扎,可于事无补,她不是顾老爷的对手。

虽然顾老爷已经七十来岁,可是人家毕竟是男人,而且身体奇好,别看他拄着拐杖,其实他腿脚很好,拐杖只是作为身份跟地位的象征罢了。以他现在的体魄,就是五个白以茹一起上,也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的。

威尔取了车来,顾老爷对着地上的白以茹点点头,“把人扔到后备箱。”

“好的,老爷。”威尔将白以茹从地上扛起来,放到后备箱,又关上了后备箱。

后备箱里黑乎乎的,白以茹着急的拍打着,“你们放我下来!”

顾老爷对白以茹的呼叫置若罔闻,上车后,让威尔开车,“去画廊。”

威尔点头应答,发动了车子。

白以茹感觉到车子开始移动,她惊恐的蜷缩着,看不见,就只能靠听,想听听看车子去了哪里,但是除了车子的引擎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

顾老爷靠在皮椅里,两只膝盖微微分开,拐杖立在两脚之间,他两手交叠着放在拐杖的扶手上。

“那边应该没问题吧?”他问威尔。

“没问题,人都提前安排好的,就等您过去下命令。”威尔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顾老爷,恭顺的回答道。

顾老爷听了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拿出手机打给顾冬甯。

在非洲某个混乱的城市里,顾冬甯还在加班,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

“爷爷?”他听见手机响,看见是顾老爷的电话,有些惊讶的接通后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睡不着。惦记着你的工作,听说你还在加班,就问问情况。”顾老爷拨出号码之后,就让威尔减了车速,减少不必要的声音。

“工作是出了点问题,不过我正在想办法解决。”顾冬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笔,还在听下属说工作的事情,听见那头传来类似于呼喊的声音,不免有些疑惑,“爷爷,你现在在哪里?怎么好像很吵?”

“看电视。反正睡不着。”顾老爷皱眉,后备箱里的白以茹估计是听见他打电话了,所以比刚才还疯狂的在叫着。

其实白以茹听得并不真切,只是感觉像是顾老爷在给顾冬甯打电话,所以才疯狂的喊叫,希望能让顾冬甯听见。

说话间,已经到了画廊,顾老爷挂断电话,走到后备箱前,等着威尔打开后,对立面的白以茹说:“不是没了冬甯就要死要活?你这样是想害死他是不是?!你知不知dào

他现在所在的城市有多乱?!也许你一个电话,他稍微大意,一颗子弹就穿过他身体了!”

白以茹忽然安静了,望着顾老爷,他说的很严肃,她也多少知dào

些那边的情况。她默默地垂下头去,不管这样,比起自己的幸福,顾冬甯的性命才是最重yào

的。

没有什么,比他健康的活着更好,更重yào

了。

顾老爷冷哼了一声,瞟了一眼安静了的白以茹,又拿着电话走到一边去接听。

“冬甯啊,刚才突然断线了。我还没问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地皮的主人忽然改变主意,将地价抬高了二十个百分点,我们还在协商。”顾冬甯对顾老爷的话信以为真,并没有想到爷爷刚才是为了不让自己听见白以茹的声音,而故yì

挂掉电话的。

“百分之二十,那现在就是一千八了?”帐算十分清楚的顾老爷根本不用算,只听了顾冬甯的数据,就报出了现在的地价,“其实这个价格,如果我们接手的话,盈利空间也还是很大的。”

“但比我们的预算高了许多,我想再协商看看。”

“那你心中的保底价格是多少?”

“一千七。这边的地价本来就低,对方不可能再加很多,最多只能到两千。我可以在现在的基础上再加两百。”顾冬甯看着下属打印出来的表单,一边回答顾老爷的话。

“嗯。那就照你自己想的做吧。反正爷爷已经退下来了,就是随便问问,你凡事小心,多留心点。”顾老爷满yì

的对着电话点点头。

“我知dào

。爷爷,那就先挂了。”顾冬甯忙碌的连拿手机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偏着头将手机压在肩窝处。“爷爷,早点休息。”

“嗯。你忙完也早点休息。”顾老爷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看坐在后备箱里动不了的白以茹。

白以茹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吵不闹,从顾老爷的对话中判断出顾冬甯还安全着,并且在加班,忽然就觉得安心了。

“先看着。等我回来。”顾老爷对威尔说完,朝着已经被打开门的画廊走去。

白以茹望见他进了大门,打开灯,坐在大厅里,又拿出手机来打电话,但是却再也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我可是给你带好消息来了。”顾老爷站在挂满画作的墙面前朗朗的笑着,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什么好消息让顾老爷这么晚还不睡,还想着我?”电话那头的人也笑着,其实他已经睡了,但接通电话后,立马清醒了过来,毕竟现在是关键时刻,一个电话就能决定一单生意的成败。

“当然是好消息了,我保证是你现在最想听到的,除了这个你什么都不想听。”顾老爷身上有谈笑风生的洒脱淡然,也有运筹帷幄的生猛霸气,在商场上周旋的气势一如当年。

“顾老爷这是说笑了吧?我此刻想听的,岂不是你最不愿意告sù

我的?”那头的人虽然笑着,但是却笑容不达眼底,他已经猜到顾老爷要说的话,并暗暗猜测着对方这样做的用意。

“朋友之间何必小气。”顾老爷言归正传,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全部告sù

了那头的人。

“我应该选择相信你对吧?顾老爷是商场前辈,我想你一定不屑于用卑劣的手段误导后辈。”

“这是自然。”

“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这样做,lukas知dào

了怎么办?我是商场朋友,生意上能帮则帮,可管不了家务事啊。”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dào

。就算lukas知dào

也没关系,他现在年轻,迟早会感激我这样做。”顾老爷拄着拐杖沿着墙壁在展厅里转了一圈,走的慢,边走边讲电话。

“年轻人难免气盛,偶尔压压气势,其实也很好,也算是给了点提醒嘛!”

“是得提醒提醒。”顾老爷又说了几句,才完成通话。

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不远处的酒吧街依旧人来人往,可是白以茹的画廊前却无人靠近,就连路灯都没有打开。

透过画廊里传来的灯光,趁着威尔不注意,她艰难的从后备箱里爬出来,扑通一声滚在了地上。

“让少夫人别动,少夫人何必自找苦吃。”威尔不敢再称呼白以茹为少夫人,因为顾老爷不爱听,也不允许,他只能背着顾老爷才称呼她。他将她拉起来,扶着靠在车身上,“少夫人就签字吧,您现在这个情况,真的是太痛苦了。人一辈子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着,而且办法还很多,先签字再想办法也是可以的。”

“我让你现在离婚你愿不愿意?”白以茹知dào

威尔刚结婚没多久,孩子也才几个月大,所以就反问他。

“您跟我的情况不一样。”

“我只是问你,你愿不愿意离婚?”

“少夫人,您是您,我只是个下人。”

“到底愿不愿意?离婚,让老婆走,并且带走孩子?”白以茹不管威尔解释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问这一个问题。

威尔犹豫了一下才摇头,“不愿意。”

“你都不愿意,为什么要逼迫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简单的道理,我不信没人教过你!”

“可是我也没办法。”

“所以你就可以不分对错,违背良心,做你知dào

是错的事情,而且一错到底是吗?”白以茹继xù

问威尔。

威尔被问的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拉着白以茹不放手,等着顾老爷回来。

顾老爷缓缓地从画廊出来,走到停车的地方,看着白以茹问:“签还是不签?”

“不!”白以茹回答的斩钉截铁。

“威尔,人带到画廊里去。”顾老爷不管白以茹,只是吩咐威尔。

“明白了,老爷。”威尔服从命令的将白以茹带到画廊里去。

顾老爷也跟了过来,站在刚才他接电话站过的地方,“白以茹,我正说反说,什么话都说了,你油盐不进,也怪不得我了。”

白以茹心中一凛,“您要做什么?”

顾老爷闻而未答,转过身,背对着白以茹跟威尔,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动手!”

“是,老爷!”威尔接到旨意,立kè

开始电话联络人去了。

白以茹惊慌失措的看着顾老爷跟威尔,不知dào

他们说的动手是什么。

顾老爷走到画廊门口,眼神淡淡的,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原来是顾冬甯又发给白以茹的短信。

“以茹,睡了吗?我心慌的厉害,有种不好的感觉,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

顾老爷冷哼一声,十分鄙视长孙的这种儿女情长。

“我已经睡了。你别乱想,早些休息。我在家很好,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照顾好身体。”

他随便写了一条短信,看起来像白以茹的口气,才发出去,然后生气的收起手机——一个男人总是围绕一个女人转,迟早会败家!他交给这小子的道理,这小子居然一句都没记住,就知dào

跟白以茹你侬我侬!

而且一个男人有个深爱的女人,那是最致命的软肋,是别人伤害他时候能用到的最有利武器。

顾老爷最见不得顾冬甯对白以茹好,因为她已经成了自己长孙的软肋,迟早会生出事端。他就想找个门当户对,跟顾冬甯没多少感情的,这样一来,孙子不爱她,她也不会给孙子带来危害。

手机又在衣兜里震动,他拿出来,果然是顾冬甯的,这家伙回复的可真迅速,连工作都不用心,都要跟白以茹卿卿我我!

看着手机上的“晚安,好梦。”几个字,顾老爷只回复了两个字:“晚安。”

顾冬甯双手捧着手机,笑盈盈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一天的疲劳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少爷,您还不走吗?都三点多了,抓紧时间休息吧。”加班完毕,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最后走的员工,对依旧坐着不起身,却一脸笑容的顾冬甯说道。其实他是很好奇,为什么向来冷脸严肃的老板,今天居然加班后悔笑开颜,可是他不敢问,也不敢开玩笑——老板发威,那可真的不是hello

kitty!

“你先走,我稍等会儿再走。”顾冬甯看了员工一眼,又低头看着白以茹发来的短信。

“那我先走了,老板再见。”

顾冬甯微微点头,表示知dào

了,拇指摩挲着手机屏幕,如果不是出差,此刻他就能搂着老婆一起休息了,而且还做点别的什么想做的事情。

一阵一阵的心慌,并没有因为接到白以茹的短信而改善,顾冬甯捂着心口,轻轻锤了几下,犹豫会儿还是拨了宁修霁的号码。

已经睡着,怀里抱着童晓欣的宁修霁迷迷糊糊的找到手机,看看来电显示,对已经被吵醒的她说:“是冬甯,都这么晚了。”

“你接吧。我继xù

睡。”童晓欣困得闭上眼睛,往宁修霁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他的腰身睡着。

宁修霁笑了笑,坐起来一点,靠在床头上,一手抚摸着童晓欣的头发,一手滑动接听键。

“你有没有时间观念?我说你是故yì

的吧?出差了没女人,所以见不得我跟老婆一起睡个好觉是不是?”他声音虽小,可是语气真的不太好,不过一起长大的两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交流,没人会上心在意生气的。

“是。”顾冬甯很直接的回答,“凭什么你享shòu

,我受累?”

“我就不信非洲没有做特殊行业的女人!”

“宁修霁你找死?”顾冬甯反问,他是那样的人么,他可是这辈子非白以茹不睡的超级好男人!他言归正传,“我有事拜托你。”

“什么事?”宁修霁打个哈欠,看着自己怀里的人,被吵醒引起的坏情绪,一下子就抵消了,换上了满满的心满yì

足。

“我不是童晓欣,你不要这样温柔。”顾冬甯听见宁修霁的语气变了,忽然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妈过两天才回来,以茹一个人在家,我不大放心,你有时间派人过去看看,照应下。”

“又没人吃嫂子。”宁修霁说完,忽然反应过来顾冬甯防的是谁,就又说,“知dào

了。明早,让晓欣过去看看,我约了客户没时间。”

“行。那我挂了,不打搅你睡个好觉了。”顾冬甯笑着收线,故yì

把‘睡个好觉’几个字咬的很重。

宁修霁放下手机,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看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童晓欣。

“怎么了?以茹还好吧?”童晓欣问宁修霁,拉着他躺在自己身边,又环住了他的腰,贴着他。

“没事。冬甯不大放心老爷子,你明早过去看看。”宁修霁搂着童晓欣,“睡不着了?”

“嗯。明明很困,可是睡不着,眼睛闭上,心里很清醒。”童晓欣被电话吵醒后,就再也没睡着。

“那就是还不是很困,要不我们来做点什么,困了好睡觉?”宁修霁笑嘻嘻的,一脸邪魅的笑意。

“没力qì

。你要是不困,就起来去工作吧。我要闭目养神,躺着也要躺到明早去。”童晓欣听见宁修霁的话后,立马放开他,转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装睡。

“你不需yào

闭目养神,你需yào

‘养精蓄锐’。”宁修霁说着把童晓欣身子扳过来,逼着她面对着自己,一手在她的睡衣领口处游移,并且慢慢的往下移动,渐渐地覆盖上那两只美好。

童晓欣依旧闭着眼睛,爱摸你就摸吧,反正我就装死尸,你再摸我也不动情,我看你还有没有兴趣!

宁修霁摸的不过瘾,索性低头裹着睡衣的布料,含住了那美好,一边啃咬,一边揉着。

童晓欣继xù

克制自己,决不让自己动情,让身边的人不分时间的乱来。

宁修霁啃咬了一阵,童晓欣身前的衣服已经被口水沾湿,冰凉凉的贴着她的皮肤,她不舒服的动了一下,但还是没睁开眼睛。

邪魅一笑,宁修霁再一次低头咬住童晓欣的睡衣,‘嘶’的一声,将衣服撕开一个口子,然后用手使劲撕开了她的睡衣,让上面半个身子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

一阵凉意袭来,童晓欣咬紧牙关,决不妥协,继xù

装死尸。

一双手在身上到处游走,慢慢的,轻轻地,好似风吹起的薄纱从肌肤上扫过,舒服的让她心颤。

童晓欣的身上一片绯色,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宁修霁很是满yì

这样的风景,他的手滑过她的两只美好,从中间的沟壑下滑,渐渐地伸进睡裤里去,并且轻轻的覆上那一片黑色的神mì



“唔……”几乎就在他的手覆上去的那一瞬间,童晓欣嘤咛一声,呼啦一下坐起来,无比清醒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哈哈。”宁修霁大笑,“小女人,你大可以继xù

装,我总有办法唤醒你。”

“混蛋!”童晓欣那叫一个气,直接伸腿踢人先说!

宁修霁躲闪着童晓欣的两只脚,她却牟足了劲非要踢到这个可恶的人。

两人拉扯之间,宁修霁已经瞅准机会,稳准的拉掉了童晓欣的睡裤。

“宁修霁!你居然使诈!”童晓欣连连溃败,那叫一个心有不甘,抱着自己跟顾冬甯的枕头,先后朝着他袭击过去。

宁修霁稳稳地抓住枕头,挡在眼前,“你就是把被单都掀了都没用,家里虽小,但做你的地方总有。”

261. VIP 261、超负荷运动

“宁修霁!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吗?!”童晓欣简直快要抓狂了。

“没有。”宁修霁直截了当的回答。

“……”这人还蛮有自知的,都叫她无言以对了。

“既然你不打算掀被单了,那我们就就地解决,刚好不用找地方了。”宁修霁将手里的枕头扔掉,哗啦一下扑过去,准确无误的将某人压在了身下。

“我觉得现在到天明,我都不用睡觉了。”童晓欣身上唯一剩下的那条小内内也毁在了宁修霁的手下,她委屈的皱着眉头,真是欲哭无泪。

“本来就该早起锻炼身体,每天运动一小时,强身又健体。”宁修霁说的头头是道,而且也身体力行。

童晓欣呜呜呜,嘤嘤嘤,半天才有力qì

反驳:“你都几小时了?这不是强身健体,这简直是超负荷运动,损毁身体!”

“这点运动量都坚持不下来,只能说你的身体还不够健康,还得继xù

锻炼。以后我就负责陪你炼身。”宁修霁自在的动作着,说话时候一点都不喘气,就好像主动的那个人是童晓欣,而被动承shòu的人是自己一样。

“要你陪我健身,我这身体骨估计活不过三十五岁,就要彻底报废。”童晓欣说完‘嘶’的一声倒抽一口气,宁修霁这家伙绝对是故yì

的,一下一下都准准的碰到了她的那个点,让她身子不断的颤动,不得已的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觉得舒服?”宁修霁笑着吻着她的嘴角。

童晓欣不语,抓着他胳膊的手故yì

用力,指甲深深地嵌进了他的皮肤里,才幽幽的开口反问:“舒服吗?”

“你说呢?”宁修霁危险的笑着,一个翻身,仰面躺下,将童晓欣抱着骑在自己身上,扶着她的腰动作,“快动。想让我舒服,就动作快点。”

童晓欣双手撑在宁修霁的心口,懒洋洋的就是不动,暗想我就是不动,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宁修霁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笑了笑,一巴掌招呼在她的小PP上。

“呀!疼!”童晓欣吃痛,弹起来,又坐下去。

“就是这样,继xù

——up

and

down,

up

and

down……快点,不然我就又要打了。”宁修霁危险的眯着眼睛,望着童晓欣,手也举起来了,做好了再来一巴掌的准bèi



“啊!”童晓欣无奈的大叫,不想挨巴掌,只能开始动作,但是却不好好的做。

“你这是在挑zhàn

我的忍耐极限?”宁修霁隐忍的问。

童晓欣觉得情况不妙,宁修霁的表现太吓人,就赶紧识趣的好好听话动作起来。

宁修霁勾着嘴角笑,小女人调皮了,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可调整气氛,让大家感受不一样的刺激。不好的就是,不听话,不配合,还得自己管教一番。

“累了。”过了一阵子,童晓欣就树懒一样趴在宁修霁心口,再也不动了。

“今天就饶了你,下次再不听话,直接上家法伺候你。”宁修霁说着重新换了姿势,自己主动起来。

“你不能用家法,我又不是你家的人。”童晓欣喘着气辩解。

“不是?再说一句不是我听听。”宁修霁突然疯狂起来,而且那叫一个超级爆fā



“本、本来就是……我们、还没有结婚……”童晓欣这下子是彻底的说话困难了,一边讲话,还得一边注意安全——免得被某人撞到地上去啊!

“结婚是迟早的事情!”宁修霁不满童晓欣说的话,就惩罚性的运动着,“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呜呜~~~”童晓欣除了发出细碎的呜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一次又一次,一个姿势换另一个姿势。

童晓欣果然是猜中了开始,但是却没完全猜中结尾——宁修霁这一开始就没完没了,不知dào

停下来了,而且都早上七八点了,还要再来最后一次才匆匆离开,直接赶去见客户,连去公司的时间都没有了。

童晓欣休息了会儿,起来吃了早点,打车去看白以茹。

到了城堡,进了大厅,引入眼帘的就是笑的满脸春风的顾老爷,在跟顾七夕、顾嘉义下棋的场景。

顾七夕稍微知dào

点怎能下棋,但是此刻纯属捣乱。顾嘉义迷迷糊糊,态度倒是端正,手里执棋,像模像样。

“爷爷,您好,我是来看以茹的。”童晓欣走过去,跟顾老爷打了招呼。

顾老爷笑着抬头,招呼童晓欣坐下,“她生病了,病毒性-感冒,很严重,咳嗽又哑了嗓子,在楼上躺着,我没让她下来,怕传染给孩子们了。”

“这么严重?那我上去看看,反正我是大人,免疫能力强。”童晓欣讶然,昨天顾冬甯心慌不安,白以茹这就重感冒了,这还真是准夫妻之间心有灵犀啊!

“别去了。你要是上去,这两个也要上去,闹起来厉害,不好哄。”顾老爷本就说的是假话,所以又用了孩子们来做借口圆谎。

“那医生来过了吗?”童晓欣是知dào

顾七夕的厉害的,她一闹,顾嘉义爱模仿,一准也要闹,铁定没完没了,非要见白以茹,万一传染了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也没再坚持上楼去。

“来过了,打了吊针,还请了个中医大夫,给抓了中药。”顾老爷说的一本正经,就好像白以茹是真的生病了似的。

“那就好。爷爷看孩子辛苦了。”

“没什么。这可是我的重孙子、重孙女,我不看着,让别人来,我可不放心。”顾老爷朗朗的笑着,仿佛昨晚发生的事情就是个电影,看过了,就忘记了,跟自己没关系。

“那爷爷我就先走了。一会儿还有两节课呢。等我空了,再过来看以茹。”童晓欣见不到白以茹,也跟顾老爷没话可说,就不打算多坐。

“好。”顾老爷点点头,也不留客,留下来就是个麻烦。

“晓欣姨姨再见。”顾七夕跟顾嘉义对着童晓欣招手。

“再见。听太爷爷的话哟!”童晓欣摆摆手走了。

上了车之后,她给宁修霁打电话,说了白以茹的情况。

宁修霁说他会告sù

顾冬甯,要她不要操心了,赶紧去学校。

他已经见完了客户,但是却联系不上顾冬甯,就想着他在忙,午饭时间再打。

顾冬甯的确是在忙,而且十分恼火。

他跟下属几人坐在地皮主人家的院子里,主人坐在他们的对面。

“lukas先生,真的是抱歉。我也只是想用这块地来赚点钱,有人愿意出比你高的价钱,我当然会心动。虽然之前说要卖给你的,但是我们之间没有签订任何东西,地皮还是我的,我依然能决定卖给谁,你说是不是?”地皮的主人在告知顾冬甯自己转卖地皮给别人之后,并没有一点歉意,反而理直气壮。

“的确是这样。但是你这样好像不太诚信。”阿七开口说道,顾冬甯沉默不语,他只能代替发言。

“你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我之前答yīng

卖给你们,可是你们没有告sù

准确的价钱,我们价钱没谈好,我卖给别人怎么也无可厚非。我想换做是你们,你们肯定也会跟我一样选择出价高的人。”

“价钱是没谈拢,但我们说了今早来,确定价钱后,就办理手续,这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已经达成了一种口头协议。”阿七有些不悦,昨晚他们加班加点,结果今天来就变成了这样了,是谁遇见都会生气的。

“但你们没付钱。有人愿意给我付钱了,让我十一点看到支票。”地皮主人就咬住顾冬甯他们没付钱这一条来反驳。

“这样说来,只要谁给的价钱高,你就卖给谁?只要你十一点能看见支票?”沉思了好久的顾冬甯总算是开口了,他翘着腿,靠在椅背里,望着地皮的主人,“他们给你一千七,我给你一千八,怎么样?”

一千七是顾冬甯心中的最高限度,只有他跟阿七知dào

,打算今天来谈判时候才说的,就是怕知dào

的人多了会泄露出去给竞争对手。但就算是这样保密了,结果还是叫对手知dào

了,而且他还不确定是哪一个对手。以他对阿七的了解来看,对方根本不可能泄露。那么究竟是谁告sù

竞争对手这个数据,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地皮主人听了顾冬甯的数字,愣了一下,以为他死也不会加价了,却不想他一开口就加钱了。

“如果可以,我们现在就签订合约办手续,立马签支票给你。”阿七掏出合约放在桌上,又拿出支票来,时刻准bèi

让顾冬甯在上面签字。

地皮主人却有些犹豫了,不说卖,也不说不卖。

“你是什么意思,还嫌价钱低?这是我们给出的最高价了,不会有人比这个高。”顾冬甯就怕节外生枝,所以昨天加班结束后,自己一个人回房间,又做了一个备案,现在果然是用上了。

“这个价钱是没的说,只是……”地皮主人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顾冬甯收起翘着的腿,亲自把合约推到对方眼前,“如果这价格你还不卖,那你除非等到下一次地皮价格被炒起来,不然一千五都卖不到。”

地皮主人心里有数,虽然被人打过招呼,也打算帮别人的忙的,可是自己要是赚不到钱,他也是极其不乐意的,所以就有些犹豫。

“我道是谁跟我一起竞争,原来是lukas先生。”随着一阵笑声,simon已经走到顾冬甯他们跟前了。

“我也没想到。”顾冬甯站起来,象征性的跟simon问好,他对对方一点好感都没有,特别是出现了ben伤害白以茹的事情之后。“simon先生居然猜中了我的底线,果然是高手。”他话里有话的说道。

simon岂能听不出来,但是他却装聋卖傻,对知dào

价格这件事避而不提,只是笑着打哈哈,“这里的地皮价格都差不多这样,能想到一起,说明我们的眼光一样。”

顾冬甯一笑,不予置否。

地皮主人见到simon来了,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已经想好,反正帮忙归帮忙,地皮终究还是要卖出去,而且还要保证价钱不至于太低。

“你们先坐着,我去后面吩咐一声,再泡点茶来。”他让顾冬甯跟simon坐,自己找借口去了后院。

顾冬甯看了simon一会儿才开口:“我加到一千八了,simon先生难道还要加?”

“这个恐怕不会了,但是地皮我却是要买定了。一千八已经是高价了,我只出一千七,多一分都不会出。”simon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如果我拿到了这块地,lukas先生你应该不会记恨我吧?”

“不。”顾冬甯摇头,面上是全然不在意的情绪,可是心里却一点儿都不平,分公司的选址,他是经过大半年的考查,才选到这里的,岂能就这样让手他人。

“lukas果然大气,是成大事的人。这真是让我欣赏,我又有点想把女儿嫁给你了,怎么办?”simon半真半假的说道,试探顾冬甯的意思。

“我有妻子儿女,这你是知dào

的。而且难道simon先生已经忘记你的承诺了?”顾冬甯脸色有些沉,只要谈到让他联姻,让他跟白以茹离婚,他就会有情绪的波动略微浮现出来,显示在别人面前。

“哈哈!当然没忘。玩笑而已。”simon大笑,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顾冬甯对阿七使了个眼色,阿七站起来先走了。

这时,地皮的主人从后院回来了。

“两位先喝点茶。”他让人重新上茶,自己则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马上就十一点了,是不是该办手续了?”simon喝了几口茶,伸手从助理哪里拿来协议,放在地皮主人面前,“你再过目过目。”

“啊,这个——”地皮主人没有拿起协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搓着手说,“刚才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这块地不卖了。在zf工作的侄儿说明天地皮价钱会涨,而且我看两位熟识,要是因为这块地闹僵了,也不大好。”

“没关系。lukas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他刚才已经说了不会介yì

。”simon直接说道。

“这个……可是我还是想卖高价。”

“一千八,一分不会再加。”顾冬甯开口提醒地皮主人。

“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地皮主人说着站起来,回到后院去,再也没有出来。

“老公这地真的不卖了?那个一千八可真是个不错的价钱呢!”地皮主人的妻子还是很想地皮卖给顾冬甯的。

“你懂什么!”地皮主人不悦的责备了自己女人一句,转身上楼去了,他不是不想卖高价,只是现在根本没法卖高价了,这个说来都怪昨晚他鬼迷心窍的听了人家的话。

昨晚,那电话来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

地皮主人接了电话问了对方是谁后,真的是有些惊讶,没想到lukas要买他的地,而对方的爷爷却出来百般阻挠,这还真是稀奇。

“只要你不卖给lukas,我就能让别人用一千七的价钱买走你的地皮。总之不管怎样,地皮只要不卖给lukas,一切都好说。不然我担心你的地,恐怕要卖不出去了。”顾老爷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卖给lukas这个倒是没问题。但是你真的能保证有人出一千七?”地皮主人不敢相信顾老爷的话,毕竟在这之前,出价最高的才一千五。

“嗯。稍后你马上会接到电话谈地皮。”

顾老爷的电话一挂,果然地皮主人就接到了simon的电话,说一千七买地。

“唉!”他长吁短叹,心疼死了,lukas的爷爷还说lukas一分钱都不会加,现在不但加了,而且还加到了一千八,那么大一块地,真是要少赚多少钱呀!

楼下的院子里,顾冬甯跟simon又坐了会儿,才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simon先生随意。”

“哈哈。刚好我也要走了。一起走。”simon长得三大五粗,一脸横肉,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可怕,偏偏又爱在某些时候笑,而且笑起来很难看,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dào

,这笑容就是张面具,下面遮住了的东西。

顾冬甯淡淡点头,出去院子,各自上各自的车,一前一后的离开。

simon翘着腿看着前面顾冬甯的车,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开门见山的说:“顾老爷,lukas今天把价钱加到一千八了,你还不知dào

吧?”

“我怎么会不知dào

。谁知dào

这小子还瞒着我了。”顾老爷自然知dào

simon这是没买着地,觉得自己骗了他了,所以来问自己要说法了,“不过刚才地皮主人都跟我打电话,我叫他不要卖了。反正这地左右都是你的了,你等lukas走了,再去回去办手续就是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人家怎么不卖了。”simon又开始笑起来,他刚才隐约猜到可能顾老爷跟主人商量过,只是不确定,所以才打电话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顾老爷也心疼那块地,是个开分公司的好地方,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赶走白以茹,也只能费大周章了。

“从来没有。不过lukas今天心里应该很堵,顾老爷你还真是狠得下心。”simon笑,他的分公司早在这里就开办了,这一次买地是想建个综合性的大卖场,就顾冬甯做了竞争对手,却也不清楚顾老爷用意何在。

“哈哈。”顾老爷一笑了之,simon想知dào

的东西,一个字喝不提。

“lukas已经走了,我回去办手续去了。先谢谢顾老爷你了。”simon看见顾冬甯的车已经甩开自己很远了,就叫司机掉头回去找地皮的主人。

simon的车刚掉头,顾冬甯就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他微微一笑,果然被自己猜中,又回去了。

“少爷,我们要不要回去?”下属问顾冬甯,simon回去的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不用。反正他买不到那块地。”

“哦。”下属应了一声,不过还是不懂为什么自己的老板会这样说,毕竟刚才大家都没有对买地的事情达成协议,simon回去争取了,老板却不去还说人家买不到。

“回酒店。”顾冬甯悠闲地闭目养神起来,昨夜加班太晚,他需yào

休息。

司机朝着顾冬甯住的酒店开去。

途中,顾冬甯接到宁修霁的电话,说白以茹生病很严重。他就立马打给白以茹,但却没人接听。

“哼!就知dào

儿女情长!”顾老爷拿着一只新手机,里面装的是白以茹的卡,他不能接听,就只随着它去响。

顾冬甯连续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听,这才想起来白以茹嗓子哑了,估计是说不了话才不接,就直接拨打楼上小客厅的座机。

佣人接的电话。

“以茹怎么样了?”他焦急的问。

佣人看了看上楼来的顾老爷,很自觉地按照之前被交代好的回答:“少夫人身体还没好,嗓子发炎的厉害,完全说不了话,这会儿正在打针,睡着了。”

“让大梅熬点粥。以茹感冒了喜欢喝粥。”顾冬甯疑惑白以茹怎么弄得居然感冒这样严重了。

“知dào

了,少爷。等少夫人醒来,用不用回电话给您?”

“不用了。告sù

以茹我工作顺利,一切都好,让她好好养病。”顾冬甯关心完白以茹,又关心孩子们,“七夕跟嘉义去哪了?”

佣人看向顾老爷。

电话被按了免提,顾老爷听得见顾冬甯说了什么,就指指自己。

佣人了悟的回答:“跟老爷出去玩了。老爷说小少爷跟小小姐总找少夫人,会被传染了。”

顾冬甯听完,恰好阿七的电话进来,他先挂断,去接听阿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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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VIP 262、失去自由

“签好了?”顾冬甯接通电话,自信的直接问道。

那端的阿七点头说是,“已经签好了,还剩下一点小手续正在处理中,地契已经在我手中了。”

“那就好。”顾冬甯脸上露出一些轻松的神色,既然地皮已经买到手,他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到剩下的一点工作做完,就可以回家了。

“少爷,这些合约跟资料,我等下会送到酒店你的房间。”

“好。”顾冬甯收线,阿七完成工作的能力,他是完全信任的。

阿七处理好手头的工作,拿着地契回到酒店,刚一下车,就遇见了来找顾冬甯的地皮主人。

“我要找lukas先生,他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买走了我的地皮?”地皮主人情绪很激动,抓着阿七的袖子质问道。

“他来了多久了?”阿七没管地皮主人,而是回头问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

“大概半个小时了,因为lukas先生说要休息,除了你之外谁都不允许上去打搅他,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上去。”前台的工作人员很详细的回答阿七。

阿七点头,又看向地皮主人,“这样吧。我上去跟少爷说说,看看他愿不愿意见你。”

“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我没经过我同意,私自就买走了我的地皮!”地皮主人听了阿七的话,情绪更加激动了,拉着阿七推搡起来。

阿七不费吹灰之力的推开地皮主人,“这个你得问你儿子,跟我们少爷没关系。”说完,他淡淡看了一眼对方,直接往电梯那边走去。

地皮主人见状,直接跟上阿七的脚步,并且一路跟上了楼去。

顾冬甯开门后,看到跟在阿七身后的地皮主人,一点儿都不觉得稀奇。他叫阿七在隔壁房间先招呼对方坐下,自己换了衣服,才过去。

“lukas先生,我的地不卖了,我儿子是不知情,所以才卖给你的。我要收回我的地。”地皮主人见到顾冬甯走进来,立马站起来,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恐怕不行。”顾冬甯悠然的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让原本就浅浅的睡意散去,“这块地不是你的,地皮的所有人名字是你儿子,地皮的支配权也属于你儿子。”

“……”地皮主人怔了一下,lukas说的都是对的,“可是我是他的父亲,我有权利管他,也有权利帮他管理属于他的物品。”

“有没有这个权利,应该问问律师,别忘了,你的儿子是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他已经成年。”顾冬甯身子稍微斜着,靠在沙发里,翘着腿,右手插在裤兜里,左手放在腿面上,手指微微弯曲,一派轻松的样子。

“不管他多少岁,他都是我的儿子。”地皮主人无法反驳,就抓住这一点来反复说。

“可是这跟卖地没关系。”顾冬甯挑眉。

“怎么没关系?”地皮主人一拍桌子,胳膊抬起来,食指指向顾冬甯。

顾冬甯眉头稍微一蹙,虽然看不出喜怒,但是那森冷严厉的其实却已经全然的显露出来了。

阿七伸手挡下地皮主人的胳膊,“先生,少爷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如果还有什么疑问,请跟律师谈。”

这时候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我们的律师。”阿七介shào

男人给地皮主人。

顾冬甯站起来,两手潇洒的整理了整理西装,一句话不说走了。

阿七也跟了上去,回到顾冬甯的房间。

“少爷,这是地契,这些资料,全部都在这里。”

“嗯。”顾冬甯满yì

的点头,他终于还是以一千七的价格买到了地皮,而自信满满的simon却什么都没得到。

simon没得到地皮,但是又不能怪顾老爷,所以只能自己生气。

“我们也没想到地皮的所属人在他儿子手里。”simon的下属被simon一脸怒火的样子吓得小声的解释着。

“地皮在谁手里你们都搞不清楚,这么重yào

的细节都能忽略,你们怎么没把一日三餐都忽略了?吃饭记得住,做事情就记不住了?!一个一个全是饭桶!”simon生气的把文件夹砸在下属身上。

下属连躲开都不敢,只能生生的受疼,点头哈腰的道歉:“对不起,老板。”

“滚!”simon听见下属没用的只会道歉,直接将手边所有的东西都朝着对方砸过去。

下属赶紧转身走人,多一秒都不敢再待。

simon气的血都冒到头顶,要炸开了,他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很好,lukas,你居然给我下套!”他咬牙切齿的自语,后悔自己当时在院子里坐着的时候,已经疑惑阿七为什么提前走,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做,不然这块地现在已经稳稳地到自己手里了!

那时候阿七离开,是顾冬甯安排他去见地皮主人的儿子的。他也是早上才知dào

,地皮的所属人是儿子而非父亲,所以才过去演戏,拖延其他人的时间,特别是simon的时间,好给自己的人充裕的时间,跟儿子去谈判,再叫阿七过去做最关键的签约部分的工作。

地皮主人的儿子跟父亲关系不太好,早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家里的那块地,先前被父亲偷偷租用给别人,自己收不回来,也得不到一分钱,早就想卖掉地,拿到钱才踏实。他也并不知dào

父亲要背着他偷偷的卖掉地皮,私吞所有收入,等到顾冬甯的人去找他,他才知dào

一切,为了得到主动权,不叫父亲得逞,他就答yīng

一千七的价格卖给了顾冬甯。

顾冬甯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早上在地皮主人家,过分自信的simon着实让人觉得好笑,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显露出来,一直低调的等到地皮到手。

“少爷,多亏你又叫我们去调查了一番,不然这地就该是simon那老贼的了。”工作完成,阿七也轻松了不少。

“细节决定成败,不到最后成功,一切准bèi

工作都不能停。”顾冬甯拍拍阿七的肩膀,“辛苦了。”

阿七摇头,暗暗佩服顾冬甯,昨天大家都以为万事俱备的时候,顾冬甯却忽然让他继xù

调查一下地皮主人家的情况,特别是地皮所属人是不是对方。他去一查,果然还真的被老板猜中了,地皮是那个人的儿子的。

“少爷,你是怎么发xiàn

地皮主人有问题的?”他后来想了好久,都没想通,究竟是地皮主人哪里漏了马脚,让少爷察觉了。

“他一直不肯给我们看地契的原件,一张复印件,还被他捏在手里,好像很怕人看。而且他很急切的想把地卖掉,那样子就好像是行窃之后,要转卖赃物。”顾冬甯淡淡的解释。

阿七点头,仔细一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可是却不明显,这都没逃过少爷的眼睛,看来自己以后要更加仔细才是了。

“泄露消息的人查的怎么样了?”顾冬甯还没忘记泄露了自己商业机密的人,这种人不严格处理,以后还会再犯,而且也会影响到别的员工,所以决不能坐视不理。

“没有。”阿七摇头,根本查不出来,跟顾冬甯一起过来的下属就这几个人,一个一个排除,没有一个有泄露消息的机会的。

“继xù

查。不能掉以轻心。”顾冬甯心中暗想,如果所有的员工都没有泄露的话,那就只有顾老爷一个人有这个嫌疑,而且是最大嫌疑对象,但是他又想不出来爷爷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他也不想打电话给爷爷,如果人家想隐瞒什么,就一定不会告sù

他实话的。

“明白了,少爷。”

“你先出去吧。”

阿七出去后,顾冬甯躺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睛,沉思了会儿,给白以茹发短信。

“身体怎么样了?我最晚明晚的飞机,半夜就到家了。”

早就知dào

了一切的顾老爷看了短信,慢悠悠的回了一句:“好些了,在打针,不方便写短信。你注意安全。”

“好好休息,不用回短信了。我回来了直接回家。乖乖等我。”顾冬甯又写了一条短信发出去,却不知dào

这几天收到的短信都来自于顾老爷之手。

顾老爷将手机扔在书桌上,再也不理会,呼唤外面的人:“威尔。”

威尔推门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白以茹现在什么情况?”顾老爷一边问,一边取出一只雪茄,却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尖下轻轻的嗅着。

“已经醒过来了,吵闹着要出去。中午让人送了饭菜进去,她一口没吃,全部掀翻了。”威尔一五一十的回答。

“不吃饿死算了。我看是她能挨得住饿肚子,还是能挨得住一条命。”顾老爷早就是知dào

白以茹脾气倔强,却不想她居然连死都不怕,他就是要看看她究竟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

“那少——”威尔差点说错话,便急忙改口,“她的手腕怎么办?一直在出血,而且也没消毒,恐怕伤口附近的血肉会腐烂。”

“找个人随便包扎一下,只要不死人就行了。”顾老爷放下已经拿在手里要点雪茄的火柴,脸色不怎么好了,他是不打算要白以茹的命的,但是这女人却不知好歹,一句服软的话都不说,态度也不好,让他怎么能好好的对待她!

“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人去做。”威尔点头退了出去。

顾老爷焦躁的换了个坐姿,其实他是不敢让白以茹死的,顾冬甯对白以茹的情太深,如果这女人死了,自己的孙子一定会因为受打击太大而影响生活跟工作。他不敢用整个霍夫曼家族来做赌注,因为如果输了,那就是倾家荡产。这个结果顾冬甯可能不会在乎,可是他自己却不能不在乎。

威尔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吩咐好了照管白以茹的人。

没一会儿,关着白以茹的房间门再一次被打开,看守她的男人威廉带着医生走进来。

“请你配合一下,我们要给你包扎手腕。”威廉对白以茹说。

白以茹靠在床头的角落,浑身是伤口,衣服也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她抱着膝盖,一双因为疲倦跟痛苦而稍微有些灰暗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进来的人,以示他们不要靠近自己。

“请你配合一下。”威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不太耐烦的看着白以茹,“你的手腕如果不包扎,一定会毁了。”

“我不需yào

!”白以茹已经不相信顾老爷的人了,他们欺骗她,他们威胁她,他们强迫她,让她稀里糊涂的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名字,等到自己清醒过来,已经不再是顾冬甯的妻子了。

想到这里,白以茹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滚落,她心痛的厉害,这比身上的伤口还痛。说好一起到白头的,可是她却模模糊糊的就签下了离婚协议。如果顾冬甯回来知dào

,他一定会难过,一定会埋怨她没有跟顾老爷反抗到底。

他要是这样想,这样说,她是没有办法解释的,更没有办法反驳的,事实上就是她没有坚持到底,不管怎样,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的人都是自己,不是旁的人。

她不想伤害他的,可终究还是做了让他伤心的事……

“冬甯,对不起……对不起……”白以茹哭的泣不成声,埋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不断的重复着道歉的话。但是这道歉没能让她心里好过,反而使得心更加的痛了。

威廉不懂的中文,当然听不懂白以茹在自言自语什么,只是看见她哭的那样悲伤,猜测应该又是想到离婚的事情了。

“要哭也先处理了手腕。别为难我,我也是替人办事的。”他看着别人一个弱女子,本是书卷气息很浓的女孩子,听话又乖巧,现在却成了这番模样,又想着她跟顾冬甯那么相爱,但总是被顾老爷想办法拆散,心中不免有些不忍,所以说话的态度终究不曾太强硬。

“好。”白以茹忽然抬头,认真的看着威廉,伸出受伤的右手,“现在包扎。”

威廉有那么一瞬的怔愣,不懂白以茹是怎样做到的,只需yào

一会儿就改变了之前一直不愿意改变的心意。他戒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猜测她内心的想法。

“别担心,我不会逃走,你们这么多人守着我,别说我现在受着伤,就算是健康的也逃不掉的。”白以茹知dào

威廉担心自己是想逃走,所以就给他宽心。

威廉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给医生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白以茹从角落移动到床沿,坐在那里,将胳膊伸出去,伤口露出来给医生看。

“得先消毒。”医生摇摇头,伤口没能及时处理,已经有些发炎了,有的地方还在流着脓水。

“你只管包扎就行,我不怕疼。”白以茹咬着牙,再痛都要忍过去,她要想办法出去,而不是在这里等死。

她必须得出去,去找顾冬甯,主动认错,请求他的原谅。

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原谅自己,愿不愿意再一次留在自己身边,但是她总要试一试。不试一次,她一定会后悔终生。

医生被打过招呼,所以就真的是随便给白以茹包扎了一下,只要确定她的手不会废掉,至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他就不管了。

“好了。别压着了。尽量平放。”他收了医疗用具,摘下橡胶手套,一边对白以茹说。

“不给我消炎药?口服的。”白以茹点点头后,见医生要走,就拉住他的衣服问道。

“不用吃药。”医生昧着良心说。

“不对。必须要吃,我以前受过伤,我知dào

最基本的常识。”白以茹说的十分确定,但是心里却不确定,因为她不知dào

是不是每次受伤都要内服消炎药,但是她就是想吃一点,让自己的手赶快好起来,不然最习惯用的右手用不了,很多事情坐起来都会不方便。

医生顿了顿,看看威廉,见对方没说什么,就又放下医药箱,取出一些药瓶,配好药,包起来。

“一日两次,一次一包,还有这个胶囊,止痛的,每次喝的时候,自己加一颗进去就行了。”他给白以茹交代着,把药包跟一整盒止痛胶囊都给她。

“记住了。”白以茹点头,然后对威尔说,“我要热水,喝药。”

威廉送走医生,顺带叫人送了热水给白以茹。

白以茹急忙喝了消炎跟止痛药,好像原地满血复活了似的,信心满满的看着自己的手腕,满心期望伤口赶紧好起来。

“威尔,我要吃饭。只喝粥。”她坐了一会儿,许是因为想通了,所以感觉到稍微轻松了一些,也察觉到了饥饿感。

威尔又是一怔,没开口,叫人去弄了粥来。

白以茹看着碗里像粥又不是粥的东西,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但还是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她不吃别的东西是有原因的,太复杂的食物里一般都有很多调料,这些调料在中医上可以做药物,而且并不利于伤口的愈合,所以还不如喝粥,又果腹,又不会牵连到伤口。

一连喝了三碗粥,白以茹才放下碗筷,“以后都给我喝粥。我只喝粥。别的东西不吃。”

给白以茹送饭的人点点头,出去对威尔说了这个情况,“她总喝粥是怎么了?会不会在谋划什么鬼点子?”

威尔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到喝粥跟逃走能联系上,就没再管这个,只是吩咐那人道:“加强管理。她出不去这个门,就逃不出去的。”况且外面这么多人守着,她就算是能出门,也不一定能逃走的,除非她跟外界联系了,找了帮手,但是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没收了,根本无法跟外界联系。

“知dào

了。”送饭的人走了,每天送粥倒是方便他了。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白以茹的伙食都是他在管,每天都在为做什么饭菜既不档次高又能吃饱肚子而烦恼,现在只要早上起来煮一锅粥,中午跟晚上随便热一热,送过给她就成了,多简单!

威尔在白以茹的门口站了会儿,推开门,瞧了瞧白以茹,又关上门。

白以茹坐在那里,没再哭,也没做别的,只是低着头,听见有人开门也不愿意抬头看一眼。

威尔开门看了几次白以茹,再一次打开门的时候,白以茹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不会寻死的,也不会做傻事。我还年轻的很。”她淡淡的提醒他,对于离婚还有顾冬甯的事情,只字不提。

“别使诈。不然我们不好过,也不会叫你好过。”威尔随便警告了一句,关上门,这才离开,去了他休息的房间。

白以茹悄悄地踮着脚走到门口,听见威尔走掉的声音,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又踮着脚走到窗口去。

这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类似于办公室的房间,但是却好像很长时间没人用了,因为房间里唯一的加剧就是一张木头做的简易床。虽然配套的有卫生间,但是却不能洗澡,只能上厕所。

房间的一面墙上有一扇窗户,很小,而且还被钢筋棍挡着,头都伸不出去。白以茹站在那里,只能看见外面是一片一片的树林,有点儿原始森林的意味。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在这里观察了,但终究还是没能找到逃出去的办法。

她踮起脚尖,使劲儿的往外看,密匝匝的树冠中间,隐约能看见一条路,路很小,几乎只能通过一个人走过,而且被荒草覆盖,让人一看就感觉这里人迹罕至。

这种环境,如果向外界求救的话,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可是她连向外求救的办法都没有,因为她连最基本的纸笔都没有,可是她必须想办法试一试。

不管成功与否都要试。

白以茹下定了决心,哪怕是一丁点能逃出去的机会都不想错过。

回到床边坐下,她摩挲双手,蹙着眉头,慢慢的思考着可行的办法。

263. VIP 263、她不要你了

隔天,顾冬甯安排好非洲那边的工作,半夜回到杜塞尔多夫,一刻都不停留的直接驱车回家。

城堡里灯火通明,虽然已经夜深了,城堡里除了值夜的人外都休息了。

“少爷您回来了?”来开大门的人礼貌的跟顾冬甯打招呼。

顾冬甯点点头,眼梢一挑,开门的人怎么换了,不是以前那个了。

“是这样的少爷,以前的那位家中有事已经辞退了,所以现在换成我了。”开门的下人看出来顾冬甯的疑惑,就解释道。

顾冬甯听了并没有起疑。

其实就连开门人自己也不清楚,他来这里并不是因为前任开门人家中有事,而是已经被顾老爷支走,怕他会多嘴,说出那晚在门口发生的事情。

顾冬甯回到大厅,随便看了一圈。

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站着值夜的人有几个在偷偷打盹儿,听见顾冬甯的脚步声,都立马站直了身子,又恭敬的鞠躬打招呼。

顾冬甯点点头,直接上楼回到卧室,却是没见到白以茹,而且那被单之类的都很整齐,明显是没人躺过的样子。他拧着眉头,匆匆出门,抓着一个下人问:“以茹呢?不是生病了,人怎么不在?”

“这、这个……”下人知dào

怎么回答顾冬甯,可是见到他那骇人的样子,就结巴起来,“这个……”

“这个什么?!”顾冬甯被下人的结结巴巴弄的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乎是在吼叫了。

“你叫什么?!大半夜回来,不早些休息,吵着别人也不能休息是不是?”顾老爷及时赶到,他穿着一件枣红色的真丝睡衣,没有拄拐杖,两手背在身后,腰板直挺的走过来,脸上有些愠怒。

“爷爷,以茹呢?”顾冬甯不管爷爷是不是不开心,最先关心的还是白以茹。

“哼!别提了!”顾老爷听见顾冬甯提起白以茹,就更加生气了,“你跟我到书房来。反正迟早都得告sù

你,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bèi

。”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顾冬甯着急的跟上顾老爷的脚步,不懂爷爷为什么要自己做好心理准bèi

,但是爷爷这个语气,就代表着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关上门。”顾老爷进了书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吩咐顾冬甯。

顾冬甯照做,关上门,在顾老爷身边坐下,“爷爷,你快告sù

我,以茹在哪里?”

“不知dào

。”顾老爷摇摇头,像是知dào

顾冬甯会立马走人似的,及时提醒他,“你先听我说完,不然出去也找不到人。”

已经站起来一半的顾冬甯,疑惑的看了看顾老爷,觉得爷爷不像是在开玩笑,就有坐下来,静静的听着。

顾老爷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推到顾冬甯眼前,“你看看这个。”

顾冬甯仔细一瞧——离婚协议——四个大字一下子晃疼了他的眼,在往下看,签名的地方,白以茹签了字,而他的那一栏里盖了他的章子。

“还有这个。”顾老爷又拿出两本证件来给顾冬甯。

顾冬甯几乎说不出话了,他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是颤抖着手拿起那两本离婚证书来看了看,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就仿佛是一头濒临发狂的野兽。

“为什么?”好半天,他才略微哽咽的问出声。

“lukas,你听我解释,这次真的跟我没关系。这些东西,是白以茹自己叫人送来交到我手里的。”顾老爷伸手握住顾冬甯的手,一副慈爱的样子,满眼都是对孙子的怜惜与同情还有疼爱,“我叫人随便查了查,白以茹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有人拍了这个东西邮寄到我们家了。”

顾冬甯看着顾老爷又拿出来一个纸袋,并向自己递过来,就接住,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照片。一张一张,全都是白以茹的,而且是各种露骨的照片,还有跟男人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是特写,那尺度堪比某些黄色网站的图片。

“我不相信!”顾冬甯果duàn

的说道,以他对白以茹的了解,她是个比较保守的人,就算是跟他结婚这么久,做那件事情都还放不开,所以根本不可能去做这种大尺度的事情,而且照片这东西作起假的来也是极其容易的。

“我不管这个是不是真的。总之从这件事情后,她就没回过家。而且她离开的前一晚,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在外面偷听,被我抓住了。当时我没有防着她,但是她却泄露了消息。”顾老爷指着照片继xù

说,“虽然这照片上没有男人的面部部分,我们也不知dào

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很有可能是simon那边的人。不然白以茹不会在出现这个之后,就偷听我的电话,还泄露出去,然后又叫人送了离婚协议给我,就再也没回过这个家。”

“爷爷怎么知dào

我的消息泄露了?”顾冬甯皱眉看着顾老爷,消息被泄露的事情,他已经封锁了消息,按理说爷爷是不应该知dào

的。

“simon昨天回来,遇见我了,说起这事了。”顾老爷把simon拉出做挡箭牌。

顾冬甯对这件事不予置评,但是对顾老爷说的白以茹的事情却是一点儿都不相信。

“白以茹消失了,我怕你工作受影响,所以就没告sù

你,才欺骗你说是重感冒了。”

“可是以茹给我发过短信!”顾冬甯满眼都是对顾老爷话的不相信。

“那你再发试试看。我们试图跟白以茹联系,但是联系不上了,她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你妈的那枚钻戒。”

顾冬甯掏出手机,打电话,先是提示说关机,后面又提示说是不在服wù

区,总之就是联系不上了。

“今天就联系不上了。貌似昨天还开机着。”顾老爷装出一副他也是认真找过白以茹的样子,其实是他今早叫人把白以茹的手机卡毁掉的。

“我一定要找到白以茹,亲自问个清楚。”顾冬甯将所有的东西揽起来抱在怀里,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顾老爷,“爷爷,如果我查出来的跟你说的不一样,我不会原谅你。”

顾老爷心中一凛,但是强装笑颜,没事人一样的点头,“我也希望你能找到白以茹。如果她真的不打算跟你了,至少把戒指要回来,那是我们家的财产。”

顾冬甯没说话,掉头走了,要戒指这件事还真是顾老爷的风格——对他不喜欢的人,从来都很吝啬,也很严苛。

顾老爷等到顾冬甯走了,才拿出手机来给威尔发短信,因为打电话怕被顾冬甯听见。

“lukas已经回来了,一定要关好白以茹,千万不能被他找到。”

他打字并不是很快,写完了又看了一遍,才按了发送键,等到发送成功后,又删掉了短信。不能让顾冬甯找到白以茹,也不能让他知dào

自己做的一切,不然所有的事情都会前功尽弃。

威尔看见了短信,回复了一条过来:“我会再加来两个人守着。白以茹按时吃饭,也安静了很多。”

“越是安静,就越是要加强防范。”顾老爷不放心的又提醒一句。

“明白了。老爷,我已经加人了,而且会增加巡逻的次数。”威尔说着,又往管着白以茹的房间去了,他跟电话那头的顾老爷都删干净了今天的通话记录跟短信内容。

看守的人只是负责看守白以茹,而门上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看守的头头那里,一把在威尔身上。

威尔自己打开门,走进去,白以茹正躺在被单上,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她因为呼吸而身体稍微起伏,很有可能被人当成死人。

还不到饭点,也不到吃药的时间,白以茹知dào

来的人一定又是威尔,所以也不起来,依旧躺着,看着自己是手腕,祈祷快点好起来。

威尔四处看了看,确定白以茹没事,又走到开着打开的窗户跟前往外看了看,没发xiàn

什么可疑的事情,但还是关上了玻璃。

“没事不要开窗户。如果你再打开,我们就叫人把窗户堵起来,你连外面也看不见了。”他回到白以茹跟前,略带威胁的提醒她。

“知dào

了。”白以茹小声的回答,她保持那个姿势就没变过。

威尔转身走了。

过了会儿,白以茹才起来,轻轻地走到窗口,望着外面草丛里的一只绑着布条的刷子。

“怎么还没人捡走?”她焦急的在心里想。

那只淡蓝色的刷子,是卫生间里洗马桶用的。

白以茹昨天想了好久,在屋里转了几圈,才发xiàn

了这样一个能用的东西。她在衣服上扯下来一段布条,用伤口里渗出来的血水,慢慢的在布条上写了几行字,绑在刷子的把柄上,从窗户里使劲儿的扔了出去。

虽然刷子的重量不错,最起码能落到地上,而没有挂在树枝上,可是她的力qì

有点小,所以扔出去的并不远,也没扔到那条小路上去,而是仍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从昨天到今天,她不止一次的偷偷往外看,希望有人捡走刷子,看见她的求救信号,有人来救自己。

被顾老爷软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好几天了,白以茹心里慌乱,不知dào

还能不能逃得出去,或者真的会被软禁一辈子。

被完全隔离了的白以茹,并知dào

外面的顾冬甯找她,已经找的疯狂了。

顾冬甯自己开车去白以茹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找人,而阿七他们也在分头行动。

“老板,我太太最近有没有来过这里?”他在路边停车,进了一家白以茹爱去的咖啡厅,急匆匆的从钱夹里掏出照片来给收银台的小伙子看,“就是这位,我的太太,最近来过没有?”

小伙子仔细的看了看,摇头说:“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看。你问问别的员工,说不定他们看见了。”

“我不会记错的。您太太经常来,我记得住,她喜欢靠窗的位置,有时候在那里看书可以看一个下午。这样吧,您稍等两分钟,我给另外两位收银员打电话打问下。”小伙子看出顾冬甯找人找的着急,就主动帮他打电话给同事。

顾冬甯在一旁等着,顺便询问了其他几位服wù

生。

“先生,抱歉,我的同事都说没见到您太太来过。”小伙子打完电话,抱歉的看着顾冬甯。

“谢谢。”顾冬甯不做多停留,几乎是飞奔出去,上了车,又往别的地方去了。

连续找了好几个地方,所有的人都说没见着白以茹。

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到处传来的消息都是没找到人,顾冬甯颓然的等着红绿灯,不知dào

下一站应该去哪里找。

电话在副驾驶位上震动,来电显示是阿穆,他慌忙接起来,“阿穆,找到没?”

“没有。少爷,这里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找到了,可能跟少夫人认识的人也都打问过了,没有人看见过她。我怀疑少夫人没有回来。”阿穆此刻正在H市,刚刚从骄阳出来,去打听过白以茹的同学跟老师,也专门找了马科,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继xù

找。仔细找。”顾冬甯不相信顾老爷说的话,毕竟他是有赶走白以茹的前科的。

“是。少爷。”阿穆心里一直怀疑白以茹是没有来H市的,因为她的所有证件都消失了,机场那边已经确认她买了去H市的机票,却没有登机,她还买过一张去上海的机票,登机没登机不能确定。

顾冬甯跟阿穆一样,其实也是怀疑的,H市就那么大,要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可是却一直找不到。而上海那边,派过去的人,也还没有白以茹的消息。

她究竟去了哪里?

或者她被人带到哪里去了?

离婚协议究竟怎么回事?

太多的疑问萦绕在顾冬甯的心间,他紧紧地拧着眉头,打算先回家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被自己遗漏了的线索。

城堡大厅。

顾老爷在跟威尔打电话。

“现在不要再买了,到此就够了。”他遥控指挥着威尔,“看好人,比什么都重yào

。行动的时候小心点,别露了马脚。”

“明白了,老爷。这几天白以茹倒是听话,不管我们说什么都配合。”威尔听了顾老爷的话,前两天分别用白以茹的证件买了两张去H市跟上海的机票,现在已经完全混淆了顾冬甯他们的视线。

“我看她是受不了折磨了。再关关,等到她真的死心了,这边lukas完婚,再说吧。别太仁慈,该强硬的也要强硬,不然她一时半会儿很难真zhèng

的死心。”顾老爷已经计划好了,所以只要不出意wài

,按照计划走下去,就万事大吉、大功告成了。

“我懂了,老爷,您就放心吧。”

“嗯。就这样,先挂了。”顾老爷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猜到是顾冬甯回来了,就赶紧挂了电话,点燃一支烟,悠然的靠在沙发里,一副悠闲的模样,看着大厅入口。

顾冬甯疲惫的走进大厅,他已经好几天连着没有休息了,身体严重有些支撑不住了。

“lukas,你需yào

休息,而且集团的工作需yào

你。”顾老爷吞吐一口烟雾,落在顾冬甯身上的目光充满了疼爱跟关心。

“我没事。集团的工作我会完成的。”顾冬甯走到茶几跟前,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掉,一整天了,他滴水未进,又跟那么多人打听消息,嗓子都要冒烟了。

“会完成是什么时候完成?lukas——”顾老爷拍了拍顾冬甯的肩膀,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拉着他坐下,“你已经四天没有去集团了,工作的重yào

性应该不需yào

我告sù

你,家族这样大,很多人对你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你能当上族长,不代表你就能稳定一辈子。爷爷一生小心翼翼,才走到现在这一步,所有的一切都交到你手里,也希望你能守住一辈子,以后交给我们嘉义。爷爷的苦心,你懂吗?”

“我懂。”顾冬甯十分疲惫,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渣,他为了找白以茹,已经连自己的形象都顾不上了。

“既然懂了,现在就去洗澡休息,明天好好给我上班去。”顾老爷很欣慰顾冬甯还知dào

轻重。

“爷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找到以茹,问清楚所有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她要离开我,我保证以后不再找她,彻底跟她断了联系,从此一心用在工作上。”顾冬甯不想再听顾老爷的唠叨了,爷爷只能给他太多的压力,却什么都帮不了他。

“那你要多少时间?就不能先工作,爷爷来帮你找人?”顾老爷刚才感觉到欣慰的心情立马消失了,不悦中带着不满的目光瞅着顾冬甯的脸。

“我想自己找。”顾冬甯没说的是,他不相信顾老爷,爷爷是最希望白以茹消失的人。

“你这是油盐不进?那你就从族长的位置上下来!”顾老爷又拿族长的位置来威胁顾冬甯了。

可是顾冬甯却一点都不在乎。

“可以。反正我要找到以茹。找不到她,问不清楚一切,当了族长又能怎样?”他很爽快的说道,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对集团跟家族的不在乎。

“你——”顾老爷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顾冬甯没事,自己却被气的够呛。他看了孙子一会儿,又改变了策略,“lukas,相信爷爷,总会找到人的。你只需yào

好好工作,剩下的事情,都由爷爷来帮你完成。我一定把人找到,不管以后你们分分合合,我都接受白以茹了,也保证再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行不行?”

“虽然我应该选择相信你,可是我还敢相信你吗,爷爷?”顾冬甯不想去想顾老爷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他完全没有心力去分析这个、思考这个,他疲惫不堪的内心全部记挂在白以茹身上。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也会找到人。不然你会一直觉得是我在骗你不是吗?”顾老爷反问,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lukas,我不想你误会我一辈子,我要找到白以茹,让她本人来告sù

你,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亲口告sù

你,是她不要你了,不是我赶走她的。”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顾冬甯站起来,打算上楼去看看孩子们。

“lukas——”顾老爷急忙叫住顾冬甯,“我跟你说的,你打算怎么办?工作还是不工作?”

“如果爷爷想换人,那就换吧。我无所谓的。”顾冬甯站定脚步回头看着顾老爷,“你想好kàn

,通知我就成了。”

“lukas!你简直……!”顾老爷气得不轻,站起来,平视着顾冬甯,“我都决定要找人了,你怎么还不听话?!你这样怎么对的起我?!”

“爷爷,我一直都对得起你。但是你一直对不起以茹,就算这次是以茹自己走的,那也是受不了你了才走的。”顾冬甯终究没忍住,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也不管是不是会气坏爷爷的身体。

“你……”顾老爷一口气噎住了,伸手捂着心口,痛苦的皱着眉头。

顾冬甯看了看,并没有过去扶住顾老爷,一切的迹象表明,以茹的失踪跟爷爷有关系。他已经无法再相信爷爷了,也无法再亲近爷爷了。

“老爷,您没事吧?”佣人们慌了,过来扶着顾老爷坐下,又着急的打电话找家庭医生。

顾冬甯看了看,没说什么,转身继xù

往楼上走。

“你要知dào

,白以茹已经跟你离婚了,是她不要你了,也不要孩子了,而且还做了那么有辱门风的事情!你可以误解我,说这都是我的错,我也可以不辩解,随你怎样,可是你自己不能毁了你的前途!”顾老爷靠在沙发里,痛苦的喘着气说道,佣人们手忙脚乱的给他喂水,又给他拍着后背顺气。

“我相信以茹!我也只相信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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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VIP 264、狠狠打击

顾冬甯固执的头也不回的说道,那样子就像个冥顽不化的孩童,

仿佛还不懂现实的险恶,不懂人心的复杂,只想牟足了劲的往前冲,达到自己的目标。

“既然你已经觉得我十恶不赦,所有的坏事都让我做尽了,那我索性就把这个坏人的名分坐实了!”顾老爷挥开照顾自己的佣人们,站起来指着楼梯上的顾冬甯,“我要你明天就去跟emilia结婚!必须去!这是命令,你无权反抗,只能执行!”

“那你就先想想怎么去提交申请吧!”顾冬甯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丢下这样一句。

“如果我申请过了,你就去给我登记!”德国的结婚程序是比较麻烦,要提前提交申请,但是这个对顾老爷来说一点都不难办。他总有办法提交了证明,到时候送顾冬甯跟emilia去登记处做登记。

家庭医生来了,顾老爷却站起来往书房走,不让任何人跟着自己。

进了书房,他叫了自己的人来,吩咐他们去准bèi

顾冬甯的那一份提交申请要用的资料,而他自己则缓了缓,跟simon联系好,出去两人见面去了。

对于emilia跟顾冬甯结婚,simon跟顾老爷一样心热,所以两人一拍即合,见了面没几分钟,就商量好了一切。

simon反复保证,一定会弄好emilia的资料,送来给顾老爷,跟顾冬甯的一起送去申请。同时他还保证,申请好了,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女儿送去做登记。

“那就好。”顾老爷放心的笑了,不管怎样,都要把顾冬甯跟emilia绑在一起,看他们以后怎么生活,现在最重yào

的是要他先忘了白以茹那个女人。

“看着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我也是开心啊。”simon跟顾老爷从见面的地方出来的时候,还在继xù

说着话,当然话题是围绕着顾冬甯跟emilia的。

顾老爷满心欢喜坐上车,打算去看看白以茹那边的情况的,但是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直接回家,怕顾冬甯会派人跟着自己,一下子就会发xiàn

白以茹。

之前他跟顾冬甯说的话都是假的,他才不会让孙子见到白以茹,所以就算是将白以茹软禁好几年,只要孙子能忘了她,他也不在乎。

感觉到胜利在望的顾老爷回到大厅,却是被那场景给震惊了——那么宽大的城堡大厅里,平常没几个人,现在却站满了人,而且还都拿着遣散的手续。

“lukas,你在做什么?!”他走过人群,走到坐在沙发里的顾冬甯跟前,一脸怒气的盯着对方。

“爷爷,你一天不换人,我就还是霍夫曼家族的族长一天。只要我在位,我就有权利管管家族事务。”顾冬甯翘着腿,那强势的气息一点都输给顾老爷。

“有你这样管事的吗?!我们霍夫曼家族,什么时候遣散过这么多的下人了?!”顾老爷拐杖在地上使劲儿的戳着。

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一股子强dà

的气场在运转,这写气场都是从顾冬甯跟顾老爷身上散发出来的,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大口呼吸,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这对爷孙的发泄物品。

“爷爷,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都是你的人吧?到处散布着,盯着你想盯着的人,及时给你你想知dào

的一切消息。”顾冬甯站起来,两手插在裤兜里,眼神森冷的看着顾老爷,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我以为一家人之间不需yào

这样防备,可是看来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我本来也不想管这些琐事的,只要家里不出事就没关系,但是我现在不得不管了。因为你,因为这些人,因为你们的勾结,让我的妻子失踪了!”

“你胡说什么?!什么你的人,我的人?!这些都是跟着我们霍夫曼家族的佣人,尽职尽责的佣人!”顾老爷不愿意承认顾冬甯说的都是真的,其实这也是他为什么一进大厅就被震惊了的缘故,不是被遣散的人太多,而是自己所有的人都被遣散了,自己以后再这个家里,就一点儿权力都没有了,也要变成一个透明人了。

“对你是尽职尽责了,可是对我却没有。作为族长,我想我需yào

对我尽职尽责的人,不然我怎么管理这个家族。爷爷,别忘了,这也是你告sù

我的,要管理好自己手下的人,不然祸从疏漏处出。”顾冬甯指着眼前站着的一群人,“我就是要管管这些连自己主人失踪了都不知去向的下人!大活人都能丢,这些年还不知dào

家里丢了其他什么东西!”

“胡闹!”顾老爷的声音比顾冬甯的还大,“我允许你遣散这么多人!”

“我是族长,就是一家之长,恐怕这事爷爷说了不算。”顾冬甯一向尊重顾老爷,总觉得他是年纪最长的,所以大家都应该听他的话,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可是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何况他是个大活人。

族长,在一个家族张,是地位最高,说话最有威望的人。

顾冬甯却不屑于用族长的地位来压任何人,因为他不想变成顾老爷那样的人。所以他宁可忍着让着,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去用这个地位跟称呼去伤害家里人的感情,亲情对他来说很重yào



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被逼到了没办法再忍着的地步了,因为他自己可以委屈,但是一定不能再让白以茹委屈。他必须找到以茹,给她一个说法,兑现他要让她一生幸福的承诺。

“我说了不允许就是不允许!你连我这个爷爷也不放在眼里吗?”顾老爷没办法,只能倚老卖老。

“这是工作,跟辈分没关系。”顾冬甯说完,不再理会顾老爷,而是对着被遣散的人继xù

刚才没说完的事情,“你们的遣散费用,等下离开的时候,会逐个发放到你们手里。在这里,你们听到的,看到的,如果敢胡说出去,你们就要做好承担责任的准bèi

。这个——”他从阿七手里拿过一个文件夹打开,里面有好几页纸,他拿着抖了抖,“你们看清楚了,上面记载着你们每个人的详细信息,包括你们的亲戚朋友圈在内,如果你们敢胡说,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们。”

人群里传来倒抽气的声音,他们原本以为顾老爷回来,会帮他们解围,让他们都留下来的,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而且出了霍夫曼的城堡,他们的日子比在城堡里过的还要小心翼翼。

“要么做好承担责任的准bèi

,要么做好——”顾冬甯抬头,对着人群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这个准bèi

。好了。阿七,送这些人出去,今晚十二点前,所有的人都得离开城堡。”

“是,少爷!”阿七领命,迅速的召集人来遣散人。

顾老爷完全被忽视了,只能做在沙发里喘气。

等到大厅里的人都走出去了,顾冬甯才转身对着顾老爷说:“爷爷,霍夫曼家族族长的位置,我不打算交出去。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当定了。我绝不容许我的妻子跟儿女只冠着霍夫曼家族少夫人跟小少爷、小公主的名字,而得不到实jì

该得到的一切。”

“你这是要气死我吗?”顾老爷一下子颓废了好多,看起来瞬间老了许多,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顾冬甯,“你非要看着我被你活活的气死,你才安心是不是?!”

“我没想气你,是爷爷你自己想不开。”顾冬甯没空再理会顾老爷,直接叫了人来吩咐道,“送爷爷回房间,二十四小时守着,别让爷爷身体不舒服了,还没人知dào

。”

“你……”顾老爷知dào

,自己这是被顾冬甯给监视住了,可是现在家里他的人一个都没有了,他就是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

佣人送顾老爷回房间去了。

顾冬甯亲自跟着过去,看见顾老爷被人按着躺下后,才出门,对佣人又吩咐道:“瞧仔细了,别让爷爷喝药什么的寻死。”

“知dào

了,少爷,我们会小心的。”佣人们点头应答。

顾冬甯这才走了,他知dào

爷爷争不过他的时候,就会以死相逼,毕竟这种方法爷爷用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年爷爷逼着母亲离开的时候,也是要死要活的闹了好几次,逼父亲,又逼母亲,后来母亲迫不得已才离家出走,去了H市,也不愿意回来。

“少爷,宁少爷来了。”有佣人上来给顾冬甯说道。

顾冬甯点点头,去书房喊顾七夕跟顾嘉义,“七夕、嘉义,表叔叔跟晓欣姨姨来了,快下楼玩。”

“知dào

了。马上就来!”顾七夕跟顾嘉义听见顾冬甯的话,飞快的从屋里跑出来。

刚才为了处理事情,顾冬甯叫大梅带着孩子去书房待着,免得伤害了孩子们的感情,影响他们的成长。

“冬甯,老爷子呢?”宁修霁见到顾冬甯下楼来,一开口就问顾老爷。

“睡了。”顾冬甯不多说,因为童晓欣在场。

童晓欣笑了笑,看得出来男人们有话说,就自觉的站起来离开,“我带七夕跟嘉义去楼顶玩会儿,走的时候再下来。”

“嗯。辛苦了。”顾冬甯点点头,对童晓欣说道,他这几天要将顾老爷监视起来,就没人带孩子们,所以就让她跟宁修霁接过去带几天。

“没关系。”童晓欣说着走了,在楼梯上遇见了两个孩子,就又叫着让疼回身往上走。

“晓欣姨姨,妈妈好吗?妈妈什么时候身体会好?我们好想妈妈。”顾七夕拉着童晓欣的衣襟,因为被骗说白以茹生病,回H市了,要几天才能回来,她很想妈妈,但看见顾冬甯每天忙碌疲惫的样子,她就懂事的不敢问,这会子抓住童晓欣了,就放心的问着。

“是呀!晓欣姨姨,妈妈的病好了吗?会不会很严重?我想去看看妈妈行吗?”顾嘉义也眼巴巴的望着童晓欣问。

“好一点了,估计过几天就会回来了。七夕跟嘉义不要闹,要听话,这样妈妈才能安心养病,才能回来的很快,懂了吗?”童晓欣心酸的安慰着两个孩子,自己心里也十分担心白以茹,不知dào

她现在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懂了。”顾七夕跟顾嘉义齐声回答。

“那就去楼顶玩。”童晓欣拍拍孩子们的脑袋,强颜欢笑的带着他们上楼。

三个人上楼了,宁修霁这才看向顾冬甯,关心的问:“老爷子的人都赶走了?公司里会不会还有?”

“公司里我不打算打草惊蛇,先让阿七他们查一查,然后一网打尽。”顾冬甯给宁修霁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家里的都处理干净了。我打算让人看着爷爷,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消息。问他,他一定不会说,我又不能用别的方法去逼。”

“这也是最头疼的。要是别人,总有办法逼的他开口。”宁修霁摇摇头,无奈极了。他吸一口烟,又问,“姑妈跟姑父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妈说,她想在那边帮忙再找找以茹。”

“对于家里这些事,姑妈倒是挺放心你的,这次你总算是狠狠地打压了一回老爷子的气势,我看他以后是很难再威武起来了。”

“爷爷威武不威武没关系,我不在意,只要他别再给以茹找事就行了。”

“老爷子的通话记录跟短信内容,就一点都没查出些有用的东西来?”宁修霁想不通,如果真是顾老爷的话,那他的电话什么的,应该至少能说明点什么的吧。

“嗯。也有可能是爷爷用了别人的手机。这个不好查。”顾冬甯猜测道,其实他不知dào

的是顾老爷心思细腻。

顾老爷的所有的电话跟短信都十分小心的避开了关键字眼,反正威尔知dào

自己要表达的是什么。他甚至还专门发了几条混淆视听的短信,打过几个专门引开顾冬甯注意的电话。

“那就继xù

查,继xù

找吧。事到如今,你也别太着急,先冷静一下。有时候越着急,越容易错过重yào

的东西。”

“我也这样想的。所以先管管家里的事情,这边让我省心了,爷爷不再给我添乱子,我就可以放心的专心找以茹了。”

宁修霁点头,他也忙,坐了会儿,就喊了童晓欣走了。

“七夕,嘉义,要听话,记住了没有?爸爸有空就过来看你们。”顾冬甯送孩子们上了宁修霁的车,不放心的叮嘱道。

“记住了。”两个孩子笑着点头,对顾冬甯说拜拜。

他们终究人小,虽然想念妈妈,但是一想到要去童晓欣家玩,就又开心起来了。

“放心吧,我们不会吃人的。”宁修霁跟顾冬甯开了句玩笑,“走了。”

顾冬甯点头,目送车子离开,才回去大厅。

车里的顾七夕跟顾嘉义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只顾说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童晓欣回头看了看后座的孩子们,又看向宁修霁,“顾冬甯其实早就想给爷爷来这一招了吧?”

“何以见得?”宁修霁笑着反问。

“不然那么多人,哪是说能找出来,就能全部找出来的。”童晓欣挑挑眉梢,“他之前一定是埋伏很久了,现在突然出击,给老爷子一个超级无dí

大的打击。哈哈,顾冬甯这一次做的太漂亮了!我看老爷子以后还怎么在家里作威作福,欺负我们以茹!”

“晓欣姨姨,太爷爷欺负妈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不是妈妈生病,就是太爷爷欺负的?”顾七夕人小鬼大,反应迅速,立马趴在椅背上,去问童晓欣。

“不是。我们是说皮皮那次,好好玩去,不许听大人说话。偷听大人说话的孩子没人爱。”童晓欣戳了戳顾七夕的脑门。

“大人们的世界好复杂!”顾七夕作势向后倒去,倒在皮椅里,继xù

跟顾嘉义玩。

“冬甯是准bèi

了好久了,一点点的把人挖出来,其实这么大个家族,找出来这么多人真心不容易的,而且还得让别人不知dào

。”宁修霁转动方向盘,绕过前面那辆车后,继xù

对童晓欣说,“老爷子每次让嫂子受委屈,嫂子又心软的不愿意让老爷子生气。顾冬甯嘴上说,老爷子也不听,所以他只能这样了。”

“他可真有气魄。不怕把老爷子给气出毛病来了。”

“人都是被逼的。如果我妈以后还是这样不让我跟你结婚,我也会跟冬甯一样。大不了跟她决裂。”

“你可千万别,我不想做罪人。”童晓欣担心宁修霁说起话来又没轻没重的,就赶紧制止了他,“这说着别人的事情呢,别往我们身上扯,情况不一样。”

“好吧。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宁修霁看的出来童晓欣不愿意谈这个事情,也就依着她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童晓欣看着不是回家的路,而且像是去宁家别墅的,忽然惊慌了,看着宁修霁,“你现在回别墅?我什么都没准bèi

,你让我两手空空的去?”

“什么两手空空,后面不是有两只宠物呢么?”宁修霁笑呵呵的说。

童晓欣看了看后面的顾七夕跟顾嘉义——两只宠物!宁修霁,有你这么做表叔叔的么!

“怕什么,我叫人准bèi

好了,礼物到快到家了,我们过去,在门口取。”宁修霁笑着安慰过于惊讶的童晓欣。

“额……你什么时候准bèi

的?”童晓欣想了想,从出来城堡到现在,宁修霁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打。

“来之前。冬甯说要我们帮忙带这两只的时候。”宁修霁笑得暧-昧兮兮的,“你觉得带着这两只在你那个小屋,我们还能休息吗?”

“怎么不能了?”童晓欣严重抗议,人家顾冬甯是让她带孩子,不是让她带着孩子去给陆婉仪照管。

“我睡沙发没法抱你不舒服,你睡沙发我不舍得。”

“……”童晓欣还能再反驳点啥呢?!

到了宁家别墅门口,束冠博已经到了,笑盈盈的坐在车里,看见宁修霁到了,才下车。

“老板,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我给你拎进去?”他有点儿嬉皮笑脸的看着宁修霁,反正是下班时间,再说对方让自己办的事情也不是公事,是以朋友的身份让自己帮忙的。

“给晓欣就行了。”宁修霁想了想,还是决定让童晓欣放低姿态,亲自拎着礼物去送给母亲,免得母亲又要挑刺。

束冠博点头,从后背箱里拿出来几只盒子,送到童晓欣手里,“来吧。老板夫人,祝你今晚跟老板玩耍的愉快。”

童晓欣脸红红的接过盒子,她就知dào

束冠博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的。

“晓欣,先委屈你了。不管妈妈说什么,礼物给她,我就带你上楼。其他的事情,我们今天不说,嗯?”宁修霁抱了抱童晓欣。

童晓欣点头,表示理解。

“羞羞!表叔叔抱晓欣姨姨了。”顾七夕故yì

起哄。

顾嘉义也跟上起哄:“是不是要亲亲了?”

“这两只怎么天生就邪恶?”束冠博将戴上的墨镜往下移动,从上面看着顾嘉义跟顾七夕。

“谁叫你们做了!”顾七夕挑眉反驳,不爱听束冠博说自己邪恶。

束冠博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他推了推墨镜,觉得不方便,又摘了下来,一脸惊悚的来回看着宁修霁跟童晓欣,“你们做的时候,也没这两只看见了?你们太……考lǜ

一下孩子们纯洁的心灵好嘛!再说,这可不是你们的孩子!”

“滚!”宁修霁直接给了束冠博一脚,这人还能再邪恶一点不敢?!

“难道我说错了?”束冠博揉揉自己的屁股,在孩子们的笑声中,上车走人了。

童晓欣低头抱着盒子,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走了,进去吧。害羞什么。”宁修霁揽着童晓欣的肩膀,对两个孩子说,“孩子们,前面带路,找舅奶奶玩去。”

顾七夕跟顾嘉义听了,拔腿就往别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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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VIP 265、不要浅尝辄止

“这是保健品,这一套是化妆品。你不用说什么,直接给我妈就是了,她对这些了解,自己会去看的。”进了别墅大门,宁修霁走在童晓欣身边说道,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牵着她的手,或者揽着她的肩,因为母亲爱给童晓欣挑刺,就跟顾老爷对白以茹似的,没什么都要说的跟犯了大错特错一样。

童晓欣点头,印象中的陆婉仪是极其爱美的。

陆婉仪年纪越来越大,但是却十分爱打扮,也爱讲究,特别是对自己的皮肤,那更是全方位的保养着。

“舅奶奶——”顾七夕跟顾嘉义跑到别墅大厅门口就开始大声叫陆婉仪了。

在大厅翻看美容杂志的陆婉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摘下眼镜正要出去,就见两个小家伙朝着自己跑来,一前一后的扑进自己怀里。

“七夕,嘉义,是谁带你们过来的?想没想舅奶奶?”她慈爱的搂着两个孩子,暗想这要是自己的一对孙儿、孙女该是多好。

“是表叔叔。舅奶奶,我可想你了。”顾七夕用夸张的语气表达自己对陆婉仪的想念。

“我也是!”顾嘉义举手表示自己的存zài



陆婉仪笑得乐不可支,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儿子回来了,就抬头去看,却不想看见了自己不太愿意看见的人,登时脸色就不那么欢喜了。

“妈,我们回来了。冬甯说让我们帮忙带带孩子,晓欣一个人带不过来,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家也闷,就带他们过来给你解解闷。”宁修霁笑着对陆婉仪说。

“阿姨,您好。这是买给您的礼物。”童晓欣刻意忽略掉陆婉仪的不友好,礼貌的上前将礼物送到对方眼前,她不敢多说话,怕言多失口,惹得人家更加不喜欢自己了。

“放在桌上吧。”陆婉仪轻轻一扫,原来是她最近最想要的一套化妆品,还有那一套卖疯了的保养品,这可正是自己需yào

的,所以态度就没那么硬了。

童晓欣依言将东西放在桌上。

“坐吧。”陆婉仪虽然脸色不好kàn

,但是语气终究不似往常

那般的让人听着不舒服了。

“随便坐。”宁修霁对童晓欣笑笑,招呼她坐下。

童晓欣小心翼翼的坐下,见到陆婉仪就跟见到老佛爷似的,让她一直处在诚恐诚慌的境地。

陆婉仪只是招呼童晓欣坐下,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也不跟她说话,只顾着去惹两个孩子玩儿。

宁修霁见状,也不主动跟母亲交流,只顾着拿了水果跟童晓欣在吃。

过了好一会儿,陆婉仪才开口说:“孩子们这些天就在我这里住着,我来照顾就行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回来了。”

白以茹失踪的事情,陆婉仪是知dào

的,也愿意帮忙看孩子的,毕竟她喜欢小孩子喜欢的打紧,可是她却不愿意看到宁修霁带着童晓欣回来。她让他们都别回来,是清楚,只要宁修霁回来,必定要带着童晓欣。而她又接受不了童晓欣,跟对方没话说,童晓欣对她呢是惧怕的,看着她也觉得不舒服。

两看两相厌,索性到不如不见的好。

“阿姨,没关系的,我不忙,下课了可以过来照顾七夕跟嘉义。”童晓欣急忙说道,她不是要将孩子丢给陆婉仪,自己不闻不问的。

“是啊,妈,我们不忙的时候,回来照顾孩子就行了。”宁修霁也说道。

“你们哪里有经验?这带孩子是门大学问,稍不留意就要出问题,也是以茹心细,一次能带好两个孩子,要是别人估计早就让孩子受罪了。”陆婉仪话中带话。

童晓欣听得出来陆婉仪是什么意思,可是却没法接话,就笑了笑,没说什么。

宁修霁不愿意童晓欣受委屈,就接着陆婉仪的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会生就会养,谁不都是从没经验开始做父母的,然后才自己学习总结。”

“那你拿自己的孩子做实验去,别拿别人家的孩子。”陆婉仪不爱听宁修霁护短,也看不惯儿子护着童晓欣的模样,叫了下人来带着顾七夕跟顾嘉义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边走边对孩子说,“今晚跟舅奶奶睡好不好?”

坐在客厅的宁修霁跟童晓欣隐约听见孩子们开心的回答说“好。”

“我们上楼去,等下也该休息了。”他先站起来,对童晓欣伸出手。

童晓欣犹豫了一下,自己站起来,小声的说:“阿姨在呢,我自己走。”

宁修霁点头,前面走着,童晓欣后面跟着。

上了楼,宁修霁吩咐人去准bèi

客房,然后带着童晓欣去了自己的书房。

童晓欣有时候会过来,被宁修霁留下来过夜,虽然陆婉仪没有赶走过她,但也从来没有挽留过她。为了不被人说闲话,宁修霁每次都叫童晓欣睡客房,也几乎不会让她进自己的卧室,就算进去也是一小会儿,很快就出来了。

“背心疼。”童晓欣进了书房,先找了张椅子坐下,使劲儿的捶着后背,每次见了陆婉仪都得坐得端端正正,装淑女实在是一件累死人的活儿。

“我给你捶捶。”宁修霁关了门走过去,站在童晓欣身后,力道适中的给她捶背捏肩膀。“晓欣,其实不用每样事情都争取做到完美,人不可能事事做到完美无瑕的,差不多就行了。每次看你这样辛苦,我都心疼。我妈就跟冬甯的爷爷一样,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就各种鸡蛋里挑骨头,你要是较真了,累的是自己,倒是让他们舒坦了。”

“可是我不做好,阿姨本来就不喜欢我,不是会更加不喜欢我了?”童晓欣仰着头,看自己头顶上方的宁修霁的脸。

“只要我喜欢,管她喜欢不喜欢。我看我得跟冬甯学,以后不惯着我妈了。我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以后还能指望自己做主干什么。”

“顾冬甯的做法虽然有效,但是也不能模仿,阿姨毕竟是你的母亲,亲情比什么都重yào

的。”童晓欣心里暖暖的,至少宁修霁对她的一颗心,是真的没话可说。她笑着伸出手,朝上去勾住他的脑袋,拉下来,主动吻了一下。

“不要浅尝辄止。”宁修霁不满的看着童晓欣,咬了咬她的唇。

“那要什么?”

“天雷勾地火般的激情……”宁修霁声音略带黯哑的笑语道,一脚踩着椅子,将转椅转过,让童晓欣面对自己,俯身下去含住了她的唇,步步紧逼,攻城略地,俘获了某人香甜的小口。

童晓欣被吻的气喘不止,好不容易等到他放开自己了,才稍微有力qì

往后退开,靠在椅背里,面红红的,微微张着嘴巴,嘴角还有丝丝银线若隐若现。

宁修霁喉珠滚动,拉起椅子里的人带到自己怀里,一双手从她衣服的下摆处伸进去,隔着仅剩一层的布料,狠狠地揉着捏着她的美好。

“别,修霁,这不是在我那里,万一阿姨进来怎么办?阿姨看到一定会生气的。”童晓欣身子微微向后仰着,本是要推拒挣扎的,却不知无意识间是将自己的美好进一步的送到了宁修霁那炽热的大手掌里。

“我妈早就被顾七夕跟顾嘉义跟缠住了,那两只都管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管我们。”宁修霁带两个孩子回来,目的就是这个,让陆婉仪照顾着,自己就可以跟童晓欣做喜欢做的事情,不然只要孩子在他们跟前一天,他们就一天不能亲热,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好嘛!

“那也不行的。还有其他人呢。唔……”童晓欣说完一句,忽然身子一颤,因为宁修霁的手已经伸进裙子里,摸上了她那最最隐秘的地方了。

“摸一下就舒服了?这才刚开始。”宁修霁满yì

于童晓欣身体被唤醒的速度,他嘴角噙笑的解开她衣服的扣子,“别乱动,一会儿扯坏了衣服,你可就没法出去了。”

童晓欣想了想,的确是,这里外头到处都是下人,自己也没有带多余的衣服过来,万一给宁修霁逼急了,他撕坏了衣服,死得最惨的就是自己了。

“那你快点,别太久。”她只能妥协了,只盼某人别太疯狂,快快完事儿。

“这才乖。奖励一个。”宁修霁褪掉童晓欣的衣服

后,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

“你别闹了。”童晓欣侧头看了看书房的门,确定已经锁上了,才稍微松了口气,可是心里还是十分紧张,毕竟陆婉仪就在楼下,谁知dào

人家会不会上来‘查房’呢。

宁修霁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把童晓欣的裙子推上去,卷起来在她的腰上,拉下她的小内内,准bèi

了会儿,才进去。

童晓欣死死的扶着书桌的边缘,发xiàn

在书房里做某件事,真的是很不舒服,不知dào

那些小说里写的那么美,那些作者都是怎么想的,他们难道就没有亲身体验过?

宁修霁知dào

童晓欣坐在桌上不舒服,隔了会儿,就自己坐在转椅里,扶着她坐在自己怀里。

童晓欣觉得现在这样的确比刚才那样舒服多了,她搂着宁修霁的脖子,

门外不时有人走过,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她时而抿着嘴,时而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提心吊胆的就怕别人发xiàn

了。

宁修霁清楚童晓欣害pà

什么,他也是很小心的,所以并没有让她松开口出声,而自己也没有往常那样疯狂跟恋战,要了她一次,就放过了她。

他给童晓欣做处理,她则手忙脚乱的套衣服。

两人收拾好后,童晓欣打开书房的窗户换气,一颗心还在紧张的跳动着。

“我就说我妈不会上来,你还不信,这不是没事?”宁修霁拿出一支烟,他很少抽烟,只是今晚需求没有完全满足,他需yào

一支烟来冷静一下,可还没拿出打火机点燃,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并传来了陆婉仪的声音。

“修霁,开门。”

宁修霁一愣,童晓欣更是吓得不轻,赶紧拿了书本将残留着身体气味的空气往外扇。

“修霁——”陆婉仪没听见儿子的回答,又叫来一声,拍着门问,“嘉义的牛奶呢?”

“在车里,忘记拿进来了,我去取。”宁修霁只能把烟放回烟盒,顾嘉义跟顾七夕喝的牛奶是固定的牌子,顾冬甯专门叫他带上了的。

“那你快点,该是给孩子喝牛奶的时间了。”陆婉仪说完,又蹙眉,贴着门板听了听,“你听见没?孩子们睡觉时间早,你动作快点。”

“听见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陆婉仪本来想离开的,但是尽管等不到宁修霁开门,就十分不悦的站着不动,非要等儿子来开门,自己一探究竟。

“没干什么。刚想抽烟呢。”宁修霁打开门出来对陆婉仪笑了笑。

童晓欣也赶紧跟着宁修霁出来,他随手关上了门。

“我去取牛奶。”宁修霁回头问童晓欣,“要不要一起去?”

童晓欣刚想点头,陆婉仪就替他们做主了,“你一个人去。她跟我去给孩子们洗澡。”

宁修霁不放心的看看童晓欣。

童晓欣却笑着回答陆婉仪:“好,阿姨,我们走吧。”

陆婉仪点点头,前面下楼。

童晓欣对宁修霁做了一个‘安了,不会有事’的表情,乖巧的跟着陆婉仪去了。

进了浴室,下人正准bèi

放水,却被陆婉仪支走了,又吩咐童晓欣去。

童晓欣欣然点头,去放水试水温,准bèi

好了小凳子跟小盆子。

“阿姨,准bèi

好了。”她出来帮陆婉仪给顾七夕脱衣服,先给姐姐洗,在给弟弟洗。

陆婉仪抱着顾七夕进去看了看,该准bèi

的都准bèi

了,这倒是没的说。

顾七夕坐在浴缸里玩水,童晓欣给她洗澡。

陆婉仪站在一边没动,看了会儿她才幽幽的开口:“不管你跟修霁什么关系,现在我没点头,你没过门,在我家里,多少还是注意一点。我儿子有几个女人,也不稀奇,只要别给我惹出事来,给我丢人,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特别是在家里。”

童晓欣手上的动作稍微一滞,抬头略微尴尬的勉强笑了笑,“我知dào

了,阿姨,我会注意的。”

“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修霁是男人,但是我了解他,如果不是女人缠着,他也不会做什么的。”

“阿姨——”童晓欣放下毛巾站起来,脸色终究挂不住了,“我不是那种坏女人。我修霁在一起,是真的想要好好过日子的。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是不能怀疑我。”

“我说什么了就怀疑你了?该不会是自己心虚了吧?”陆婉仪挑着眉梢,童晓欣平常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没想到也还是有几分脾气的。

“我不是心虚,我是在维护自己的名誉。不管我做什么,只要修霁喜欢,我都乐意,因为我是真的爱他。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并给与这个男人想要的一切,这并不可耻,反而是一种幸福跟荣耀。阿姨,对不起,我先走了。”说罢,童晓欣就往外走去,连手上的水都来没擦掉。

宁修霁去取了牛奶回来,吩咐厨房的人去惹,再到陆婉仪那里去的时候,才知dào

童晓欣已经走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去追童晓欣。

“修霁!你给我回来!”陆婉仪气急败坏的喊道。

宁修霁头也不回,“你把我的人都气走了,我为什么要回来?”

“混账!”陆婉仪扶着额头,只觉得一股子冒上了头顶,晕晕乎乎看着儿子的车离开了别墅。

宁修霁开车,一会儿就追上了走路出去的童晓欣。

“晓欣,好了,别难过,我们回家,不回去了。”他将她抱进怀里安慰着。

“我没事,你怎么出来了?对不起,我刚才应该给你打声招呼的。我自己可以回家,你还是回去陪着阿姨吧。”童晓欣见到宁修霁后,委屈的眼泪忍了好久才没掉出来。

“不去。我们回家。我妈要是不接受你,以后我的家就一个,就你租的小公寓。”宁修霁说的十分霸道,牵着童晓欣的手将她塞进车里,开回去了公寓。

童晓欣哭笑不得,又有些懊悔自己对陆婉仪说的话,生气自己太冲动了,不冷静,所以夜里睡得并不踏实,翻来覆去,被子总是被踢掉。

宁修霁也睡得不踏实,一直搂着童晓欣,给她盖被子。

早上天快亮了,童晓欣才睡了,宁修霁叫束冠博去学校给她请假休息,自己则去上班了。午饭时间叫了外卖,送回来跟童晓欣一起吃了,又回公司。

“宁总好。”

宁修霁走进公司,遇见他的员工,纷纷跟他打招呼。

他一一点头,进了电梯,却没发xiàn

大厅里一个人正拿着一只纸袋,在打听着什么。

走出电梯,还没到办公室,他的电话响了,是顾冬甯打来的。

“七夕跟嘉义的衣服,我让人送到你公司前台了。”顾冬甯昨天忙忙碌碌的,忘记装孩子们的换洗衣服了,今天特地叫人去送。

“嗯,我下午下班去取了就是了。嫂子的事,有进展没?”

“没有。公司有点事情,我正赶过去,处理了,再继xù

找。”顾冬甯又跟宁修霁说了几句,才挂了,而车也已经到了公司。

“少爷好。”

门口的安保跟下车来的顾冬甯打招呼。

顾冬甯瞧了瞧几个安保人员,才开口问其中一个:“你是新来的?以前有个叫威尔的呢?”

“回少爷,听说威尔家中有事,已经辞职了,所以才调动我过来。”那位新安保回答道。

“辞职了?”

“嗯。我也是听人事部的人说的,具体的不清楚。”

“知dào

了。好好工作。安保的工作可不简单。”顾冬甯鼓励员工。

“谢谢少爷。我一定会好好工作。”

顾冬甯点头,进了大门,等到阿七来了,就吩咐他说:“去人事部查查做安保的那个威尔。”

“好的,少爷。”阿七动作迅速的去工作了。

顾冬甯坐在皮椅里皱着眉头,威尔辞职的时间太巧合了,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阿七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回来报gào

了。

“人事部的人说威尔的确是辞职了,理由是家中有事,具体的没说。但是我发xiàn

这个人辞职的时间,正是少夫人失踪的前一天。”

顾冬甯微微眯着眼睛,思忖着,“他极有可能是爷爷的人,派人去查这个人,所有的细节能查到的都查出来。”

阿七点头答yīng

,又汇报顾老爷那边的情况,“老爷刚才想喝药自杀,但是被人拦住了,现在在摔东西闹脾气。”

“让他闹去。只要他不寻死就是了。他没有打电话什么的跟外界联系?”

“到目前为止没有。”

“我知dào

了。你先去工作。”顾冬甯望着被阿七带上的门,他已经叫人追踪爷爷跟外界的联系了,按理来说,如果是爷爷做的,爷爷就应该要跟外面的人联系,不然外面的人怎么知dào

爷爷的计划。

难道爷爷是在跟他耗时间?

一般情况下耗一耗时间也没关系,他敢保证,不出三天,爷爷外面的人就会着急,自己就会败露的。可是现在,他不知dào

白以茹的死活,所以十分担心,感觉一分钟都已经耗不起了。

顾冬甯处理了工作上的事情,走出办公室,就遇见了钟菓跟阿穆。

“大哥,我们回来了。现在有什么新安排?”

“阿穆继xù

盯着simon,看看他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顾冬甯刚才忽然想到simon这个人,不免产生了怀疑。

“我这就去,少爷。”阿穆先走了。

“菓菓,你去给阿七跑跑腿。”

“好。大哥,嫂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我有种预感,嫂子就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妈跟爸回来了,会管家里的事,你就安心找嫂子吧。”钟菓跟阿穆在H市找白以茹,后来顾冬甯觉得去H市跟上海的机票是在刻意转移大家视线,就叫阿穆回来,她也就跟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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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冬甯点点头,“走吧,送你一程,我要去看看七夕跟嘉义。”

钟菓‘嗯’了一声,跟上顾冬甯的脚步,她已经知dào

两个孩子在陆婉仪那里了。

顾冬甯在中途将钟菓放下来,让她去找阿七,自己直接过看孩子。

陆婉仪带着两个孩子在公园玩,他刚巧路过,就去看看。虽然找白以茹很重yào

,可是也不能不管孩子。

“夫人,lukas少爷来了。”下人看见顾冬甯从林荫道上走来,就跟陆婉仪说道。

陆婉仪点头表示知dào

了,对正在玩电动车的顾七夕跟顾嘉义亲昵地喊道:“七夕,嘉义,爸爸来了。”

“爸爸——”

“老爸——”

两个孩子放下遥控板,就往顾冬甯跟前跑,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没有听舅奶奶的话好好吃饭睡觉?”顾冬甯在两个小家伙的脸上各亲了一口。

“当然有了。”顾七夕傲娇的回答,“我可是大人了,怎么可能不听话。”

“你才不是大人。表叔叔说上大学的孩子,才是大人了呢!”顾嘉义反驳顾七夕,“他还说让我们好好念书,将来念大学。”

“反正我是大人了。”顾七夕不喜欢别人当她是小孩子,嫌弃她什么都不懂。

顾冬甯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这几天也只有看见孩子的时候,他的心情才能稍微的好一点,也才能稍微露出一些笑意来。

“舅妈,这两个孩子吵着你了吧?”他跟孩子亲昵了会儿,过去跟陆婉仪打招呼。

“没有。他们两个倒是听话的很,也很懂事。”陆婉仪笑看着顾七夕跟顾嘉义,人的年纪越大,想抱孙子的念头就越强烈,只可惜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找了个她不喜欢的女孩子不说,那女孩子还一直不生养。

“找到以茹之前,估计孩子都得麻烦舅妈带着了。”

“没关系。唉——”陆婉仪轻轻叹口气,担忧的看着瘦了一圈的顾冬甯,“现在情况怎样了?”

“没有什么线索。”顾冬甯刚说着,阿七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抱歉的看了看陆婉仪,“舅妈,我接个电话。”

“嗯。接吧,看看什么消息。”陆婉仪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顾冬甯的手机。

顾冬甯接通了,那端的阿七说:“少爷,老爷刚才有电话进来,但号码是用老爷自己的身份办理的,手机在谁手里还不确定,我现在正打算定位查找,说不定马上就能查到这个人了。”

“嗯。动作快一点。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顾冬甯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他心中忽然很激动,如果一切真的是爷爷所为,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爷爷的同伙,这人现在跟爷爷联系不上,所以按耐不住了。

“找到线索了?”陆婉仪从顾冬甯的情绪上看出了些变化,这孩子也就只有遇到白以茹的事情的时候,才能从他脸上看到情绪的波动。

“可能就快要找到以茹了。舅妈,我先走了。”顾冬甯激动的几乎是往公园外跑去,连跟孩子们大声招呼都没时间做到。

“舅奶奶,是妈妈怎么了吗?”顾七夕望着顾冬甯跑远的背影,皱着眉头问陆婉仪。

“不是。是工作上的事情,这个舅奶奶也不懂的。”陆婉仪哄着顾七夕。

“那妈妈究竟什么时候回来?”顾嘉义年纪小一些,再加上是早产儿,对母亲的依赖要比顾七夕多很多。

“过几天就回来了。”

“你们大人们总说过几天,可是过几天到底是几天呢?”顾嘉义也皱起了眉头。

“就是很少的几天。嘉义,我们去买蛋糕吃。”陆婉仪转移话题,免得两个孩子总是问白以茹,而她又什么都不能说,毕竟她也不知dào

对方在哪里,以后究竟还会不会回来了。

******

关着白以茹的房间里,天色渐渐暗下来,一扇小小的窗户,落满了灰尘,严重阻挡了外面的光亮。

白以茹没有什么东西看时间,她瞅着窗户外面,估计大概是傍晚六点多的光景了。

威尔推门进来,仔细的在屋里检查了一圈,又把白以茹盯着看了好久,什么都没说的出去了。

“人看好,有情况立马告sù

我。”他对站在门口守门的下属叮嘱道。

“是。”下属应答一声,站的直直的。

威尔脸色不太轻松,他走进自己的休息间,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又给顾老爷打去一通电话,但是依旧响了一声,就挂断了。他再打,已是关机。

“到底发什么事情了?现在还没打探出来?”威尔问下属,自己没有得到顾老爷的命令,是不能随便去城堡的,可是现在电话联系不上老爷,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偏偏自己派出去的人什么消息都打探不来。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下属摇头回答。

威尔着急的鼓着腮帮子大呼一口气,焦躁的坐在椅子上抖腿,完全不知dào

下一步该如何走。

顾老爷的人被清空,他又被监视了行动,这些顾冬甯一点儿消息都么你有漏出去,就怕打草惊蛇。

顾老爷在家里也是急的如同铁锅上的蚂蚁,就怕顾冬甯查出事情的真相,自己的日子会比现在过得更惨,也怕自己的孙子会直接将自己赶出霍夫曼家族,就像赶走顾正江一家子一样。

他不敢给威尔打电话,也不能发短信,对方打进来,他也不敢接,为了安全起见,他索性关了手机。

威尔又打了几次电话一直打不通,他忽然警觉的瞪大了眼睛,一拍腿,站起来,急匆匆往外走,并吩咐下属:“赶紧备车,转移!”

“被发xiàn

了?”下属听了威尔的命令,也着急起来。

“废话!不想死就赶紧行动!”威尔给下属一巴掌,瞬间感觉自己养了一群废物,都火烧眉毛了,这些废物还不知dào

动作快点。

“配合一下。”下属走进白以茹的房间,手里拿着一根绳子。

“干什么?又要去哪里?”白以茹看着要绑自己的人,往墙角躲过去,如果再被转移,她被救走的概率就又是个未知数了。

“不该问的别问。”下属朝着白以茹扑过去。

白以茹眼疾手快,躲开这个下属,往门口跑,并跑了出去。

“截住!截住!白以茹跑了!逮人了!”下属手里拎着绳子,往外跑的时候把自己绊倒了,只能大声提醒门外的同伙。

门外的人早就看见白以茹跑出来了,几个人团团将她包围,其中一个更是凶狠的一脚踢中白以茹的腿弯,让她无力的一条腿跪下后,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妈的!跑什么?!你是想害死我们啊?!”那个人骂骂咧咧把白以茹拉起来,把她的两只胳膊翻向身后控zhì

着。

“绳子来了!绳子来了!”拿绳子的人从屋里爬起来跑出来,手忙脚乱的却是绑不好不配合的白以茹。

“救命啊!救命!”白以茹扭动着,但是被几个男人控zhì

着,她根本就挣不脱,眼看着自己被绑住了,就扯开嗓子呼救。

“吵什么!”绑好了白以茹,拿绳子的那个男人,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一直帕子塞进了白以茹的嘴里,“妈的,叫你喊!这荒郊野外的,能有人救你才怪!”

“动作快点,把人扛到车上去!”威尔去布置好了其他工作,又来催促了。他懊恼自己刚才打电话打不通就不该再打的,可是自己还是粗心大意的打了出去,如果有人查电话的话,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马上。马上。”几个下属异口同声的说着,将白以茹抬起来,抬下楼,塞进了一辆车里,关上了门。

威尔坐在副驾驶位,司机启动车子。

“唔唔唔……”白以茹在后面移动着被绑成粽子的身体,企图用头撞开玻璃逃出去。

“坐好。我们是不会要你的命的。”威尔没办法了,只能把衣服脱下里,盖在白以茹的头上,让她什么都看不见,还把她手上的绳子绑在了椅背上,完全的固定了她,防止她作出任何逃跑的举动。

白以茹眼前一片黑,动也动不了,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没在意自己扔下楼的那把刷子有没有人捡走,更不知dào

下一个地点是哪里,还能不能找到求救的办法。

她很想顾冬甯,也想两个孩子,越想心里越觉得恐惧,眼泪便忍不住的滚落。

“冬甯,来救我……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一定不会相信爷爷说的话对不对?”哽咽着的白以茹在心里一边一边的说着,她不确定顾冬甯听了顾老爷的话,还会不会来救自己。

顾冬甯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人的背叛,虽然她没有出卖他的商业秘密,也没有背叛他们的感情跟婚姻,但是顾老爷把局设计的那样好,任是谁也很难发xiàn

真相的吧?

汽车行驶了没多久后停了下来,白以茹能感觉的出来,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只是走的路一直很不好,导致车子颠簸不断。

“把人抗下车。头上的衣服不要取。”威尔命令下属。

“是。”下属将白以茹扛下车后抗在肩上,傻愣愣的问威尔,“老大,放到哪里?”

威尔差点气死,刚才明明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现在手下居然又来问自己人放哪里!

“放到油桶里去!”他没好气的再说一遍。

手下这才明白了,走进眼前的废旧仓库里,随便找了一个油桶把人放进去,出来又跟威尔汇报一番。

“撤tuì

。”威尔带着人去前面的镇子上躲避,这里只留下一个人在仓库外的田边坐着,装作是当地的农民,远远的看着仓库。

天色越来越黑了,对守着仓库的人愈加的有利,他几乎不用隐藏自己,只要坐在树上,就不会被人看见。他手里拿着夜视望远镜,死死地盯着前方。

此刻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加班结束的宁修霁下楼,去前台去了顾冬甯叫人送来的孩子的衣服,往外走去。

“先生,等等!”忽然从角落窜出来一个穿着很普通,甚至有些破烂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只纸袋,喊声虽大,但是却面露胆怯之色的走到宁修霁跟前。

“你怎么还么走?”安保人员过来阻止了陌生男人,又对宁修霁说,“总裁,这位先生说要找您,但是却不说是来做什么的,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下午了。”

“知dào

了。你先去工作。”宁修霁点点头,让安保放开陌生男人。

“好的,总裁。”安保人员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宁修霁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才慢慢开口,“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应该就是宁氏集团的总裁宁修霁先生没错吧?”男人说着蹩脚的中文,还在确定宁修霁的身份。

“对。”宁修霁点头,已经判断出这人是日本人。

“我看你也不会骗我,你长得跟电视上的宁氏集团总裁一样。”日本男人说着从纸袋里掏出来一只刷子,送到宁修霁眼前,“我在xxx冷库附近的林子里放羊的时候捡到的,这上面写着找到你就能有十万马克,是不是真的?”

宁修霁觉得奇怪,看了看那只刷马桶的刷子,脏兮兮的,而且后面还绑着一只布条,也是黑乎乎又带着点儿红色,红色又好像是血迹,他便不想拿过来看。

“到底是不是真的?”日本男人又把布条拉开铺平在手掌上,“你看,这里写着的!说是给十万马克!要不是因为是一笔不小的钱,我才不会亲自跑一趟呢!”

宁修霁看清楚了布条上的字迹,心中一惊,也不嫌弃刷子脏就拿过来,一边往停车位走,一边对日本男人说道:“你先到大厅坐会儿。我叫秘书过来送钱,并且送你回去。”

“真的有钱?!”日本男人惊讶的张大了嘴,不过还在犹豫自己到底是跟上宁修霁呢,还是坐在大厅去,他担心万一被冷落在大厅,没人送钱了怎么办,就又跟上了宁修霁。

“先生,十分谢谢你。放心,十万马克一分不会少,半个小时后,就到你手里。你去大厅等着。以后有困难,也可以来找我。”宁修霁跟日本男人说话的时候,已经在给顾冬甯打电话了。

安保人员听见了宁修霁的吩咐,赶紧上去将日本男人拉住,拽进了大厅,不去打搅总裁。

“冬甯,快去xxx的冷库!嫂子在那里!”宁修霁发动汽车,也往那个地址开去。

“我正要出发,也刚好查到了那里。”顾冬甯已经上车,阿七在前面开车,钟菓坐在副驾驶位上。

“那就一会儿见。”宁修霁没多说,先挂了电话,踩足油门赶过去,身边放着那把刷子。

刷子正是白以茹从卫生间里拿出来的,布条上写着几句话——“捡到刷子的人,去宁氏集团找宁修霁总裁,你将会得到十万马克。请别怀疑,这是集团回馈顾客,举办的寻宝活动。”

宁修霁之所以没有怀疑的原因是,这几句话后面,白以茹写了三个小小的字——童乐儿。

童乐儿是童晓欣三岁前使用的名字,很少有人知dào

,特别是在德国,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就连长辈们都不知dào



宁修霁跟顾冬甯先后到了xxx冷库附近的公路,下车后穿过小路往冷库走去。

冷库周围黑漆漆一片,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

“先上去看看。”顾冬甯借着手机上的手电筒,往楼上找。

宁修霁也跟了上去,大家分头开始找人。

冷库的底下两层都是以前的冷冻室跟存货用的房间,只有三楼才是职工的休息间。

顾冬甯跟宁修霁上去之后,找了好几间房,才找到了有人最近住过的痕迹。

“人已经转移了。看来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过。”宁修霁踢了一脚门板,他们还是来晚了。

“是他们的反侦察能力不错,应该是察觉到我们查过手机了。那部手机现在已经关机。”顾冬甯将自己如何找到这里来的经过大致给宁修霁说了说,他把消息封锁的恨死,就怕打草惊蛇,所以走漏消息是不可能。

“那怎么办?现在去哪里找?”宁修霁也简单扼要的说了说刷子的事情,然后跟顾冬甯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大哥、二哥——”顾冬甯开没开口,钟菓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插了一句,“我刚才在周边看了看,这里就一条公路,就是我们刚才来的那条,左走就回城里了,右走就是下一个镇子。除了公路,还有三条小道儿,是去附近村子的。”

“分头找。”顾冬甯听了,立马决定,“钟菓跟我去镇子的方向,修霁你跟阿七他们分别去村子里打听消息。”

宁修霁跟钟菓都点头,三人迅速下楼。

顾冬甯带着钟菓先离开,宁修霁喊来阿七等人,稍微分工,也迅速投入了找人的工作中。

去下一个镇子的公路一直沿着田地,偶尔从田间穿过,钟菓望着窗外,忽然发xiàn

田间有一笼火光,立马叫顾冬甯停车。

“我去看看。”她跳下车,往田里走去。

“一起。”顾冬甯也下车,他叫钟菓跟着自己的原因,就是怕她每次都不顾生死,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轻,恨不得轻易的就死去,所以他才要她在身边看着她。

田野中间一间草棚,草棚门口一堆火烧得很旺,火堆的后面坐着一位老人,靠着草棚的柱子在打盹儿。许是因为年岁大了,耳朵不大好使,连两个人靠近,他都没有听见。

“老人家!老人家!”钟菓小心的摇着老人,免得吓着人家了。

可是他们还是吓着人家了。

老人家睁开眼睛,立马拿着手边的木棍一顿乱抡,嘴里喊着:“居然敢偷我家的粮食,看我不打死你!别看我人老,我力qì

可不小!”

钟菓跟顾冬甯多了好半天,纷纷说自己不是贼,是找人的,那老人家才停了打贼的动作。

“你们找人?找谁啊?”

“大概两个小时内,这里有没有人经过?或者汽车?”钟菓说德语,而且考lǜ

到对方耳背,她说的也比较慢。

“人?没看见!汽车?那倒是过去了两三辆!”老人家又坐下来继xù

烤火了,搓了搓满是裂口的手,继xù

说,“而且我发xiàn

了两辆车辆车很怪异!”

“怎么怪异了?”顾冬甯激动的问道。

“别吵,我记性不好,吵得我都记不住了。”老人家半眯着眼睛想了想,只不过才几分钟,等的顾冬甯觉得都过了几个世纪了,人家才又开口道,“那两辆车一个黑色轿车,一个黄色面包车,在往前走大概两百米的路口,拐下来田里的土路,大概是去了前面的仓库看,而且一直没出来。那个仓库都废弃好几年了,兔子都不去搭窝,真不懂那些人去干什么。要我说……”

顾冬甯听到这里,拔腿就往回跑去。

钟菓从身上掏出了一些钱放在老人手里,说了句“谢谢”,也往回跑。

顾冬甯把车开到老人家说的路口,也拐了下去,不多时就找到了废弃仓库。

两人分头找了一圈,除了很多油桶之外,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或许他们只是在刻意转移我们的视线。”钟菓跟顾冬甯汇合后,一脸的疑惑,“可是他们的车进来后,怎么没开出去?”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从这附近的旱地开出去了。我们去前面的镇子找找。”顾冬甯冷静的分析了下,老人家没看见车开出来,就代表也不会原路返回去,那就只能是开去前面的镇子了。

离xxx冷库最近的镇子是一个比较小的镇子,人少,街道也小,到了晚上八点多,镇子基本上就安静下来了,只有三两家铺子、两家旅馆、几家小赌-场还开着,里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我们分开找,你去旅馆跟商铺打问,我在周边找找汽车。”顾冬甯在一家开着的旅馆门前停车。

钟菓刚下车,就看见对面的小赌-场里坐着一个背影有些熟悉的人。

她急忙叫住顾冬甯:“大哥,好像是威尔!”

【妥妥的一万二!掌声在哪儿呢?】

267. VIP 267、彻底不见了

钟菓急忙叫住顾冬甯:“大哥,好像是威尔!”

顾冬甯听了,急忙从车上下来,往小赌-场里走去。

赌-场里只有两桌人在玩纸牌,桌上放着凌乱的纸牌跟一些小钱,地上有很多烟头跟酒瓶,每个人身上都充满了浓烈的酒味跟烟臭味。

顾冬甯直直朝着角落的人走过去,一把从后颈抓住威尔的衣领,将他拎起来。

“以茹在哪里?!”他森冷的目光落在威尔身上,仿佛一把一把的利剑,要穿透对方的身体。

被顾冬甯拎起来的男人,有着跟威尔一样的面孔,但是看着他跟钟菓的眼神却是十分陌生的。

“你在说什么?”男人疑惑的眨着眼睛,他不满自己马上就要赢了,却被顾冬甯来搅局,但是对方的气势太强,他不敢惹不说,连说话声都不敢太大。

“威尔!你少装蒜了!我嫂子在哪里?!你不说,我就割掉你的头!”钟菓上前来,也是凶狠狠的瞪着威尔。

“哈哈,原来你是找我弟弟威尔啊?”男人恍然大悟,觉得好笑的看着顾冬甯跟钟菓,“威尔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他前两天回来了一趟,办了点事情,就又走了,说是要去找工作。”

“走了?”钟菓一脸疑惑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其实你就是威尔,你以为我们不知dào

?!”

钟菓的话刚落下,屋子里其他大牌的人就笑了。

有人插了两句进来说:“他真的是威尔的哥哥,叫Fabian,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一直种田为生。他的弟弟威尔可比他有本事,据说在城里的大集团工作呢!”

顾冬甯并没有放开fabian,依旧死死的揪着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一会儿后,声音狠戾的问道:“外面那两辆威尔的车是怎么回事?”

“诶?你是说黑色轿车跟黄色面包车?”fabian笑了笑,也不像刚才那样害pà

顾冬甯了,“那是我弟弟的车,不过前年就送给我了,现在一直是我在开着。”

“有人看见这两辆车刚才去过前面的废弃仓库,你去哪里干什么了?”

顾冬甯眼刀一扫,吓得fabian又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笑,很认真的看着他回答道:“我昨天跟家人进城去了,今天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废弃仓库附近田里的瓜棚里拿了东西回来。不信你问erik,他跟我一起去的,面包车是他开的。”

坐在一边的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站起来点点头,“是的。是我开的。fabian说要去瓜棚拿被单回家,因为这段时间不需yào

守夜的。”

这附近的农民,都喜欢在田里弄一个简易的草棚,为的就是夜里守着庄稼跟瓜果,怕被路人顺手牵羊。

钟菓跟顾冬甯也知dào

这些,可是对于fabian跟eric的话,他们却不相信。

fabian也发xiàn

了顾冬甯的不相信,就指了指楼上,“你要是不信,就跟我去看,取回来的被单还在楼上的地上放着,没洗呢!”

“为什么不走原路开回来?”钟菓抓住问题的关键问道。

“原路要走回头路,我从我家空地开出来,又不会破坏庄稼,还是近路。”fabian一脸的无奈,“汽油涨价长得快,我也没办法,能省则省。”

“跟我们上车。你也是。”顾冬甯对fabian跟eric说着,自己揪着fabian走,眼神示意钟菓去抓eric。

“为什么?你们不是找我弟弟?为什么要抓我走?”fabian不满的大叫着。

“就是啊!你们找威尔,抓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威尔的家人!你们不能抓我!”eric挣扎着不配合钟菓。

钟菓的性子跟顾冬甯一样,一般情况下,是没有耐性的,所以直接从牌桌上拿过来一直抹布,堵住了他的嘴巴,“再不跟我走,我就要废了你的腿,你自己选择!”

eric明显比fabian胆小,被钟菓一吓,就腿软了,乖乖地配合,跟着她往外走。

他吸吸鼻子,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只不过是跟fabian跑了一趟,跟着他说了点儿假话,这会儿就被人抓走了。

这些人会不会要了自己命?

自己要不要说实话?

不说的话,这个男人跟女人看着好凶,比威尔还凶。

说的话,威尔又太可怕了,一定会杀了他的。因为镇子上的人都说威尔是杀手,所以才经常不回来家里,也没人具体说的清楚他在做什么工作。

“坐好!”钟菓将eric推着上了车,背对着fabian坐在后座,她瞅了瞅,又去后备箱找了绳子来,把两人捆在一起,绑在椅背上,分别堵住了他们嘴巴,让他们根本无法进行语言交流,甚至肢体语言的交流。

“我们倒回去,去仓库再找找。”顾冬甯说着以最快的速度启动车子。

钟菓应了一声,低头去查收消息,一边给顾冬甯汇报:“威尔的确有个双胞胎哥哥,就住在这个镇子上,刚才那个小赌场,也是他的哥哥fabian的。威尔的下落还没查到——”她低头去找另一只手机,有宁修霁的电话进来,“二哥找到了吗?”

“没有。而且这边一点线索都没有,应该是没来这边。你们跟阿七那边呢?”宁修霁已经从他来的村庄往外走,上车要离开了。

“我们找到了威尔的哥哥,人先控zhì

住了。阿七还没来电话。诶?等下,大哥手机响了,应该是阿七的。”钟菓边说着话,边看见顾冬甯接了电话。

“什么情况?”顾冬甯着急的问阿七。

“没有线索,应该是没来这边。带走少夫人的人一定是开车,这里压根没有一辆车来过。”阿七以最快的速度跑遍了整个小村子,像每家人都打听了一遍,就怕错过了重yào

信息。

“先扯回来。到冷库集合。”顾冬甯没办法,只能让阿七回来,然后再决定接下来的行动。

钟菓听着顾冬甯接电话,已经猜到是没什么线索,就给宁修霁说:“没找到。二哥,你先回去冷库等着。”

“嗯。那就这样。”

“嗯。”钟菓挂了电话,看了看后座的两人,又望着顾冬甯,“如果别处都没有线索,那一定跟后面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也有可能是那个老人家记忆出现错误了。”顾冬甯皱眉想了想,忽然又把车倒回去,同时安排钟菓,“打电话叫人查查这条路上所有的监控,让修霁过来,跟你守在镇子上。”

“是!”钟菓点头,立马行动,顾冬甯刚才是心里着急想事情容易疏漏,可是自己却也跟着大意了,居然都没有想到把守镇子。

顾冬甯把钟菓送到镇子上,让她务必守着那辆车跟威尔的家附近,自己又回到仓库去了。

fabian听着顾冬甯下车走去仓库,不禁嘲弄的笑了笑。

eric不知dào

顾冬甯在找什么,又听见fabian嘲笑的声音,很想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转不过身,也说不了话,只能呆坐着。

fabian老神在在的笑着,就算此刻自己不跟威尔联系,顾冬甯也是找不到白以茹的。因为威尔早就把人再一次转移了,这个仓库只是个幌子,混淆大家的注意力罢了。

时间回到顾冬甯来仓库前一个小时。

威尔原本的计划是将白以茹关在仓库里,然后趁着夜色再将她转移到别处,但事实上,事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当他们把白以茹装进仓库的油桶里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发xiàn

远处有人在观察着他们,所以天色渐晚,有人汇报说顾冬甯的车已经到了冷库,他们要去转移人的时候,白以茹却不见了。

“我明明记得我装进这个油桶的。难道是我记错了?”亲手把白以茹抗进仓库的人,看着自己当时装白以茹的油桶,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你连这个都能记错?!你他妈给老子赶紧找!”威尔气急败坏的命令这个手下,又命令其他人一起找。

一大群人,在仓库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是都没有找到白以茹。

“我把她打昏了,三四个小时之内,她是不会醒来的。难道是被人救走了?”威尔是手下也是没辙了,就这么大个地方,就这么几十个油桶,他们都快掘地三尺了,可还是没见着白以茹的半个影子。

“人没了!”威尔咬牙切齿,咆哮了一般的问:“把守仓库的人呢?怎么看着的?人都没了,都不知dào

吗?!”

把守仓库的人匆匆忙忙的从远处跑来,他在树上睡着了,等到听见动静,已经是威尔他们把仓库翻了个底朝天的时候了。

“我在!我在!我刚才去拉屎了!我才拉了次屎的时间,人就没了?怎么这么快?不可能吧?我去找找!”把守仓库的人演戏演得倒是很逼真,反正只要不被威尔惩罚就行了。

“妈的!找个屁!都给老子撤人!”

“撤人是不找了?老大,真的不找白以茹了?”手下还疑惑了,老大不该是吩咐更多的人来找人么,怎么还不找了。

“找个鬼!我们从来都没见过白以茹!这个女人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见了么?”威尔火大的说道。

“听见了。”

“不想死,就给我管好你们的嘴!上车!”威尔先跳上了车,其他纷纷跟上。

白以茹不见了,是好事,也是坏事。

不见了,威尔就能一口否定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了。可是顾冬甯要是追根究底,到时候查到自己这里来了,自己没守好白以茹,到时候死的会更惨。

威尔只能祈祷自己能好命多福了。

一行人在夜色中悄悄的离开仓库,渐渐隐如附近的田地跟林子里去了。

威尔他们的车跟穿着,都是一副大猎人的样子,晚上进山,根本不会引起谁的注意。倒是那辆黑色轿车跟那两面包车,轻松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仓库空空如也,顾冬甯倒回来继xù

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白以茹。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dào

白以茹去了哪里。

“少爷,电话响了。”阿七提醒在仓库外沉思的顾冬甯,他刚才叫人守着冷库,就跟宁修霁一起过来仓库了。

皱着眉头在想自己究竟哪里疏忽了的顾冬甯,这才接通电话。

“菓菓,怎样?”

“查了最近的几个路口的监控,没有发xiàn

这两辆车昨天进过城,今天回来。我已经叫人去查最近一个星期的记录了。”钟菓汇报到,这条公路从到了郊外开始就没有摄像头,他们查的都是能拐上这条公路的路口的监控。

顾冬甯一脸狠绝的收了电话,朝着车门走去,打开把里面的人拉出来,扯掉fabian嘴巴里的布,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你的车昨天根本就没进城,你为什么药说谎?!说!”

fabian被顾冬甯掐的喘不上来气,憋红了脸,梗着脖子,嘴巴一张一合的,剧烈呼吸,没法说话。

顾冬甯稍微松了一点手上的力qì

,“说!快点!”

fabian咳了几声,咽了一口口水,才说道:“因为我们没有驾照,不敢开上公路,所以就从田野里开出去,到城边了,再下车挡公车。我们这里很多人都这样的。不然被抓住了,可是要罚款的。”

“这个是真的。”阿七对顾冬甯说,他刚才走访了一个村子,所以比较了解这边的情况了。“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事情跟他们没关系。”

顾冬甯继xù

卡着fabian的脖子,“威尔去哪里了?打电话跟威尔联系,不然我就烧了你全家!”

fabian犹豫了,这个要是打电话,可就会暴露很多信息的。

阿七翻遍了fabian的身上,没有找到电话,又去eric的身上找了找,翻出来一直手机,交给了顾冬甯。

顾冬甯翻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找到威尔的联系方式。

【今天2更,稍后还有一更的说!崛起!】

268. VIP 268、扑朔迷离

“说威尔的号码!”顾冬甯把eric的手机调出来拨号键,瞪着fabian说威尔的号码,他知dào

威尔一定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不会把私人号码放到公司的简历上。

“我不记得了。”fabian想了想才说道。

“老实说!”顾冬甯的声音如同死神一般,听见的人都会觉得可怕,但是此刻的fabian却没有刚才那样害pà

了,而是一副‘随便你怎样吧’的样子。

“阿七,打电话给菓菓,烧房子。”顾冬甯问不出来一句实话,就只能逼着fabian开口了。

“是,少爷!”阿七迅速掏出手机打给钟菓,他已经将eric已经解开,绑回车里去,并且关上了车门,让他听不见外面的一切,免得跟fabian串供。待到钟菓接听了电话,他将顾冬甯的意思传达过去,“少爷下令烧毁fabian的家。”

“明白了。”钟菓已经跟宁修霁汇合,她回头看向他,“大哥让烧房子,我觉得应该是吓唬fabian的,不会是真的,你觉得呢?”

“是吓唬。先别动手。”宁修霁不打算动手,毕竟这里就他跟钟菓,还有另外两个人,如果激怒了镇子上的人,他们人少注定会吃亏。

钟菓点头,两人继xù

守着镇子,也继xù

等着顾冬甯的消息。

“少爷,小姐已经开始动手了,放了大火。”阿七添油加醋的对顾冬甯汇报,吓唬着fabian。

fabian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好kàn

,但是也不是很明显,他望着顾冬甯,依旧不说话。

“房子都要烧成灰烬了,你还不开口?!”顾冬甯着急上火,别处没有消息,就这里能找到突pò

口,但是fabian却不说实话。

“我真的不记得了。威尔的号码很多,我向来都是记在手机上的。刚才你们抓我上车,手机掉地上,被车轮子压碎了。”fabian说的半真半假,手机其实是他故yì

丢在地上,故yì

让车子压碎的,这样就不会怕被查到通话记录了。

“叫菓菓把威尔的老母亲也扔进火堆里烧死。”顾冬甯不管fabian说了什么,回头吩咐阿七。

阿七心知肚明顾冬甯的意思,又给钟菓打了电话,而且开了扬声器,让fabian自己听听那边的情况。

“人已经丢进去,衣服都烧着了。威尔的父亲也在,要不要一起丢进去?”钟菓猜到阿七可能开了扬声器,所以说的很玄乎,也吓唬fabian。

fabian这次真的吓着了,一脸痛苦的望着顾冬甯,开始求饶:“我真的不记得威尔的号码了,你们不能烧死我的父母!我父母年纪一大把了,总共也活不到几年了,你们只是害我做不孝子啊!求你们不要烧死我父母!我不知dào

威尔现在在哪里,真的不知dào

!”

“号码!”顾冬甯不听fabian的哭诉,只问自己想知dào

的。

“我真的不记得了……这是真的啊……”fabian苦皱着脸。

顾冬甯气不打一处来,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暴打了fabian一顿。

“少爷。”阿七从车上下来,给顾冬甯一个眼神示意他上车。

顾冬甯把被捆着的fabian踢到一边去,重新用布堵住了他的嘴巴,免得他吵死人。

上车后,他看见eric已经满脸是血,显然是被阿七收拾过了。

“说威尔的号码!快说!”他眼神狠戾的盯着eric。

“我说可以,但是你们不能烧了我的房子,也不能烧死我的父母,而且还要保证我不会被威尔杀死。”eric已经被吓的浑身发软了,但是为了保命,他还是硬着头皮跟顾冬甯讲条件。

“把你知dào

的都是说出来,我证实了是真话,就可以让你不会死。不然威尔不杀死你,你也要被我先杀死。”顾冬甯从车前面拿过来一把水果刀,在手里转悠着,时而在eric心口处比划两下。

eric感觉那刀尖已经扎进了衣服,挨上了自己的皮肤,只要顾冬甯稍一用力,他就会被扎死,便只能拼命的点头,“我说!我都说!可是你一定要保护我!我还不想死!我也是被fabian利用了的!”

“说重点,不然——”顾冬甯没空听eric瞎扯,拿着刀子放在eric的脖子下。

eric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哽了哽,才气喘吁吁,额头冒汗的说:“我只知dào

威尔的一个号码,是1……”

“继xù

说。”顾冬甯听了立马用eric的手机拨号码,一边听eric的下文。

“今天中午,fabian找到我说要我帮个忙……”

“sh-it!”顾冬甯爆粗口,电话里提示他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他让掉手机,一个眼刀射向eric。

eric赶紧接着往下说。

“他让我跟他把车从田里开到城边,然后再从一个路口上了公路,开到这个废弃仓库附近,拐到仓库跟前,又从田里的棚子里拿了被单回来。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是没什么,就演个戏。后来回到镇子里,fabian就洗澡换衣服,出来请我吃饭,又到他家的赌-场打牌。可是我总觉得fabian有些奇怪,某些时候的表现有点儿像威尔,而不是他自己。”

“为什么这样觉得?”

“以为fabian是左撇子,打牌的时候,喜欢左手取牌,右手捏牌,左手出牌。但是今晚的他却好几次习惯性的右手取牌,取到手了才又换手,感觉很刻意表演左撇子似的。”

“你们在仓库停车没有?做了什么?”顾冬甯心急如焚,但是此刻却逼着自己冷I卷那个下来,仔细的听eric的说辞,争取发xiàn

更多的信息。

“没停车。直接从仓库旁边经过,开到地里的棚子跟前,取了被子就回家了。”

“在棚子停车后,fabian做了些什么?你仔细想想!”顾冬甯严重怀疑fabian是跟威尔商量好了,一个掩人耳目,一个在背地里藏起来了白以茹,然后又互换身份扰人视听。

eric仔细的想了想,以后摇摇头,然后忽然激动的‘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在棚子边上停车之后,我没下车,但是我看见有一辆农用机车经过,在fabian的车边上停下来,并且有人下来,跟他打过招呼。但是也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开农用机车的人就上车走了。”

“哪种农用机车?”

“就是一般的哪种,带着驾驶室的,驾驶室里可以挤三个人。至于车上还有没有人,我就不知dào

了。我没下车。”

“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顾冬甯说完,飞快的跳下车,亲自给钟菓打电话,“把威尔的父母、fabian的妻子孩子都带过来。”

“好,大哥,知dào

了。是不是有情况了?”钟菓一边命人行动,一边问顾冬甯。

“把人带过来,就可以问出来了。动作快点。”顾冬甯说着挂掉电话,走到fabian跟前,让阿七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阿七照做,仅仅只解开了fabian手上的绳子,其他地方还捆的死死的。

顾冬甯看了fabian一会儿,在对方毫无准bèi

的情况下,狠狠的一拳挥出去。

眼看那一拳要打在自己的脑门上了,fabian的右手轻轻动了动,却是没有挡住顾冬甯的拳头,保护自己,而是生生的挨了一拳头。

顾冬甯冷笑一声,又给了眼前的人几拳头,才活动着手上的筋骨,森冷的声音说:“威尔,以茹究竟被你藏到哪里了?!”

fabian盯着顾冬甯看了两眼,抬起左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我不是威尔,你认错了,我是fabian。”

“不用刻意强调!威尔,你已经败露了!”顾冬甯一脚踩在威尔的小月复上,硬邦邦的皮鞋底子狠狠地一碾,疼的威尔连着嚎叫了好几声。“是你把以茹藏起来了?还是藏以茹的人根本就是fabian?威尔,我奉劝你还是说实话,不然我的手段你是知dào

的。”

“哼!”地上的人嚎叫了几声后,忽然看着顾冬甯笑了,而且是满眼的嘲讽,“你怎么知dào

我是威尔?就算你知dào

我是威尔,我也不知dào

少夫人的下落。难道少爷你不知dào

,我已经不在集团工作好久了?”

“以茹在哪里?!你说不说?!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跟爷爷串通一气!我拿爷爷没法,他是我的长辈,可是我拿你还是有办法的!”顾冬甯懒得告sù

威尔,刚才那一拳头,在他右手轻轻晃动了一下后,自己就正式了eric的猜疑。

“既然你知dào

是你爷爷所谓,为何不去问你爷爷?”威尔暗想,反正白以茹都不见了,自己就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顾老爷去承担。

“你老实点!”阿七踢了威尔一脚,他没想到被自己控zhì

了的人居然是威尔本人,而他们还在各处找威尔。不过现在不会了,他已经吩咐人去找fabian了。

顾冬甯让阿七守着威尔,自己又去找eric,看看能不能问到别的消息。反正钟菓不把人送来,威尔也是不会开口的。

他想了想,如果人真被威尔藏起来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在回家洗澡、吃饭、打牌之前,eric都没有发xiàn

fabian身上有什么问题,只能说明那时候的fabian是真zhèng

的fabian。

而洗澡之后的才是威尔,fabian装作威尔去掩人耳目了,威尔留在镇子上,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有农用机车在田间遇见了fabian的车,还停下来说了几句话。虽然是短短的三分钟,但是从一辆车上到扛着一个人送到另一辆车绝对够了。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fabian跟威尔在这里之前,应该还互换过一次身份,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eric听顾冬甯说了威尔跟fabian还换过身份的话后,更加觉得惊讶了。

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dào



“你们在城边有没有停车?停车做了什么?”顾冬甯帮eric回想。

eric摇头,“掉头后,我们并排停着车,fabian给了我一支烟,我们点燃,聊着抽完,就往回走了。一支烟的时间,fabian一直在跟我聊天,除非他会分-身术,才能给别人换身份。”

“那路上呢?你再想。好好想。”顾冬甯决定在给eric一点儿诱-惑,让他把所有能想起来的都使劲儿的想起来,“如果你的信息,让我找到了我要的人,我把你在镇子上的旅馆拆了新建。”

“真的?”eric听了那叫一个激动,但也不太敢相信顾冬甯的话。

顾冬甯点头,“赶紧想。我lukas说话从来不食言。”

“lukas?!霍夫曼家族的少爷?!”eric惊讶了,他经常听人家说霍夫曼的少爷云云,可是镇子上消息闭塞,他还没见过这位大神。

“嗯。所以快想。”

eric连连点头,从出门经过的地方,一个一个的往下想。

“对了!回来的时候,在前面那个xxx冷库附近,fabian下车去上过一次厕所。我没有等他。不知dào

他下车究竟做了什么。”

“这就对了。”顾冬甯忽然想通了——

威尔跟fabian之前没换身份,而是直接叫fabian带走了白以茹,然后在田间,又把人接走,不知dào

藏到什么地方去。他藏好了人,就早早先回家,只是没被人发xiàn

,等到fabian回去,两人又换了身份。

车外传来刹车声,钟菓把威尔的父母等人弄下车,等着顾冬甯来处置。

【2更结束!】

269. VIP 269、如何离婚的

顾冬甯扔下eric,下车回到威尔那边去。

他淡淡的眸光带着冷厉,从威尔的父母等人身上一一扫过,命令钟菓道:“把威尔的父母绑着吊起来。”

钟菓应声后,立马行动,将威尔的父母结结实实的绑起来,几个人一起把人吊起来,期间动作迅速利落,完全没有因为绑起来的是老人而心软留情。

威尔的父母老胳膊老腿,还没吊起来就开始喊疼,等到吊起来了,就更是一声接一声的喊痛。

钟菓打开了车灯,仓库前的小平地亮堂了起来。

阿七把威尔从地上拎起来,推到他的父母面前,让他们彼此能清楚的看见。

“现在说不说?如果不说,你父母就会生不如死。”顾冬甯冷冷的威胁威尔,反正除了白以茹,任何人的生死在他眼里,都不是最重yào

的,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毫不在意。

“你去问你爷爷,我没见着你妻子。”威尔看着自己的老父母,心里自然是疼惜的,但是自己又不想承认之前做的事情。

“把他父亲的双手统统砍掉。”顾冬甯又下了命令。

他的手下立马拿了刀走到威尔的父亲跟前,举着一把刀,已经执起了对方的右手。

“别砍!千万别砍!”威尔的父亲吊起来的两只腿乱踢着,哭着求顾冬甯,“您别砍我的手,你要问什么,我来帮你问问我儿子。您千万别砍了我的手!”

顾冬甯望了望威尔,等着他开口,可是这人却依旧不开口,于是他的眉头一拧,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手下看了他的表情,立kè

挥动手里的刀。

“啊!”威尔父亲一声尖叫,魂都吓飞了,但是手上却没有挨上一刀,他惊魂稳定的瞅瞅顾冬甯的手下,又瞅瞅顾冬甯。

“您别砍人,我们的儿子做错了什么,我们来教xùn

他,让他跟您道歉就是了。您千万别这样对我们……”威尔的母亲刚才已经吓得嘴唇颤动,没法说话了,直到自己老伴儿的手没被砍掉,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说好话。

顾冬甯等不到威尔开口,就有命令手下:“行动!”

手下又举起了刀。

“等下!”威尔终究开口,他知dào

这一次顾冬甯的绝对会是真的要动手的,因为刚才那是在吓唬他,也是在给他机会。

顾冬甯给手下一个眼神,让他先停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又看向威尔。

“我能告sù

你,你妻子的确是老爷赶走的,但是她人在哪里我真不知dào

。”威尔对白以茹的失踪闭口不谈,供出顾老爷,自己最多就是个共犯,而供出白以茹在自己手里丢了,那他就是罪加一等且罪不可赦。

顾冬甯明显不满yì

威尔的回答,因为这完全没有任何信息量,根本找不到白以茹。

钟菓的暴脾气又上来了,过去给了威尔几个大嘴巴,“你老实交代,不然砍手,挖眼睛,割舌头,一样一样来!”

威尔的父母听了,吓得够呛,赶紧先后开口劝说自己的儿子。

“威尔,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倒是实话说了,你看我跟你妈,一把老骨头,大半夜的还得因为你受罪,你这个儿子是怎么做的哟!”

“就是啊!儿子,你快些说真话吧!我们要真的被砍了手、挖了眼睛、割了舌头,还不晓得能不能活下去呢!我知dào

我们老了,给你跟fabian添麻烦了,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狠心啊!”威尔的母亲嚎啕大哭起来,“好歹你们都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们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居然还要落得死无完尸啊!哎哟,老头子,你说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嗝~~~”她边说着,一声嗝,两眼一翻白眼,晕厥了过去,脑袋耷拉下来,两腿踢了踢,俨然一副咽气了的样子。

“老伴儿啊!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威尔的父亲见状,瞬间痛哭起来,“老伴儿,我们怎么就养了这样一个不孝顺的儿子呀!哎哟!”

“妈!”威尔很想看看母亲究竟有没有死,但是被捆着,滚在地上,根本起不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母亲,“妈,你……”

钟菓伸出手指在威尔母亲的鼻尖下一探,两手一摊,“没气了。你气死了你母亲,估计你父亲也要一样了。”

“天呐!我的老伴儿!威尔你个狗东西,你知不知dào

你母亲有高血压跟心脏病,一激动就犯病,犯病了就危险!这下果然是被气死了!”威尔的父亲一听,哭的更厉害了,眼泪鼻涕的一把一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跟自己并排吊着的老伴儿,什么都做不了。

顾冬甯对此视而不见,就等着威尔继xù

开口。

“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你母亲死了都还逃不脱被砍手、挖眼、割舌!”钟菓威胁威尔,其实威尔的母亲并没有死掉,她只是要吓得他开口,毕竟威尔的父母是无辜的人,而且都年事已高。

威尔心慌慌的,想了想,咬咬牙,又开了口。

“非洲那边的工作发生突然状况,是老爷叫人安排的,是为了让你过去工作,调开你,好赶走少夫人。少夫人加班,跟同事宵夜,老爷叫人给少夫人灌酒,打算迷昏了,送去酒店拍不雅照,然后威胁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天少夫人不愿意多喝,还不小心打到了酒杯,酒水洒了一身……”

那晚,给白以茹灌酒的男同事,早就被顾老爷买通,不但负责给白以茹灌酒,还要负责送她去酒店,并且跟她拍不雅照。

他的身上有蓝牙耳机,一切听顾老爷的吩咐。

白以茹不配合喝酒,又打翻了酒杯,顾老爷就吩咐他作出跟她亲密的姿势,让人拍了照片,回去PS了一些。

“等到少夫人回家已经过了十二点,老爷就不让她进门,说她不检点,让她签离婚协议。少夫人不签字,他就……”威尔有点儿不想说下面的事情了,因为后面基本上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就怎样?”顾冬甯一声厉喝。

钟菓作出要挖威尔母亲眼睛的姿势。

威尔见状,吞吞口水,叹口气,继xù

往下说。

“老爷他——”他想了想,决定跳过一些细节,说下一个,“后来知dào

大话你,问出了你的底价,告sù

给simon,并跟simon勾结,宁可地皮让simon得手,也要赶走少夫人,让你娶了emilia。老爷说是少夫人出卖了你的商业机密,那些全是假的。其实都跟少夫人没关系,少夫人什么都不知dào

。”

顾冬甯紧紧地攥着拳头,果然是爷爷设计好了一切,让他跟白以茹跳坑的。他心里一股子火气往上冒,如果爷爷不是爷爷,他一定会把他抓来狠狠的收拾一顿。

“爷爷赶不走以茹,又把以茹弄去了哪里?说!快点!”他终究没忍住,对着威尔有事一阵拳打脚踢,发泄自己的愤nù



白以茹不是轻易说放qì

的人,这个顾冬甯最清楚,所以他相信爷爷赶她走的时候,她一定没有答yīng

,逼得爷爷又另外想办法收拾她。

威尔抱着脑袋,呼痛,却就是不愿意说白以茹被顾老爷软禁了的那一段。

顾冬甯生气,拎着威尔的领子推搡了几下,狠戾绝情的说:“你想清楚不说的后果!你的父亲,还有你哥哥的妻子儿子,他们的命全都掌握在你手里。”

威尔看看一脸痛苦望着自己的父亲,又看看被吓得傻愣着的嫂子跟侄儿,一时陷入了纠结之中。

“畜牲啊畜牲!我怎么就养了一个畜牲!你自己不学好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累我们!”威尔的父亲说几个字,叹一口气,可见已经没气得不轻了,特别是想到自己的老伴儿已经被气死,他就更是痛上加痛。

“说不说?不说我们就动手了!”钟菓火上浇油,手里拿着刀子,跟顾冬甯的手下站在威尔的母亲跟父亲身边,两人都做好了要砍手的准bèi



“哎呦!我的上帝!我究竟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让我都快死的人了,还要受这个罪哟!”威尔的父亲望着天痛哭流涕。

那两把刀的刀刃都已经挨着父亲跟母亲的手腕了,威尔在车灯中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心也是一颤一颤的。

“我说,我都说!我全都说!你们不能伤害我的父亲,我母亲……”就算威尔是七尺男人,可是见到父母因为自己遭遇的一切,心里终究是不得安生的。他双眼瞪得大大的,充满了红血丝,但却没有流泪。

“你母亲已经被你气死了!你还说什么啊说!你赶紧老实交代了,让我跟你嫂子他们安全回家去啊!”威尔的父亲恨铁不成钢。

“老爷赶不走少夫人,就打她,她的手腕受伤了,还不走。”威尔说话的声音有些颤音,觉得对不住父母,也无奈自己是顾老爷的手下,不听人家的命令是不行的。“她也不签字,老爷就把她带到画展室去,毁了画展室,她依然不走、不签字……”

白以茹被带到画展室后,顾老爷打了几个电话,就叫人砸毁了画展室,让她的作品毁于一旦。

白以茹心痛的几欲昏厥,哭着求顾老爷不要毁了自己的画作,但换来的除了对方骄傲放肆狂野的笑声之外,什么都没挽回。

“爷爷,这些画作与我跟冬甯的婚姻没有关系,您为什么要毁了?这都是我一点一点,用心画出来的,您知dào

画这些画有多么不容易吗?”她瘫坐在地上,看着凌乱不堪的画展室,连爬过去抢出来几幅画的力qì

都没有。

“只要你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你的一切都跟这件事有关!我要毁了你的一切,包括你这个人!你最好想清楚,到底签不签协议书!”顾老爷的拐杖指着画展室,一脸的笑容,在幽暗的光线中看着有些狰狞。

“我不签字。就算是死了,我也不签字。”白以茹像是初生的牛犊一般,不怕顾老爷这只凶残的恶虎,倔强的毫不妥协,“您无权干涉我的婚姻,现在婚姻自由,我跟冬甯结婚结的自由,不离婚也是我们的自由。”

“哼!”顾老爷被激怒了,那脸瞬间一变,笑容消失,换上一副凶狠的模样,举着拐杖戳在白以茹的眉心,“你们的自由也是我说了算!签字!”

“不!”

“好!很好!敬酒不吃,你偏偏要吃罚酒,那我就叫你吃个够!”顾老爷抬起拐杖,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招呼在白以茹的身上。

白以茹护着头,身上却不断的挨着拐杖。

一下,两下,三下……数不清多少下了……

她的衣服都被打烂了,胳膊跟腿上到处都是伤疤,脸上头上也都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会签字的。”白以茹咬着牙,忍着疼痛,嘴角全是血丝的说道。她盯着顾老爷,那样子仿佛视死如归的战士。

顾老爷不说话,继xù

狠狠的用拐杖招呼着白以茹,还让威尔也跟着一起动手。

白以茹忽然不哭了,嘴角挂着笑容,就要昏倒的她仿佛看见了顾冬甯从迎面走来。

“冬甯,你看,我没有放qì

你……我到死,都还在守着我们的婚姻呢……”她越来越清晰的看见朝着自己走来的顾冬甯,便朝着他伸出手去,呵呵的笑出了声,“我做到了我对你的承诺……”

她伸着手,他一直在走,却怎么样都走不到她的眼前来。

她想握住他的手,但什么都握不住。

“冬甯,我没有放qì

你……没有放qì

……”

她趴在冰冷的地上,一声一声,虚弱的呢喃。

“让她签字。”顾老爷才不管白以茹嘴巴里念叨什么,只管命令威尔。

威尔捏着离婚协议,走到白以茹跟前,执起她的手,将笔塞进去,“签字吧。”

白以茹摇头,眼神迷离涣散,眸子已经不聚光了,“冬甯,你怎么也要去签字?”

威尔心生疑惑,回头看顾老爷。

顾老爷哈哈大笑,暗想真是老天在助他!

【今天两更,稍后就来2更的说!】

270. VIP 270、有难同当

“她神志不太清楚,把你当lukas了,你就冒充一下。哄哄她,让她签字。”

威尔点头,又望着白以茹,回想以前顾冬甯跟白以茹说话时候的宠溺语气,模仿着说道:“以茹,爷爷现在不高兴,我们先离婚了,我说服了他,就跟你复婚行不行?”

白以茹望着‘顾冬甯’,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爷爷不喜欢我,我知dào

,可是你真的会跟我复婚吗?冬甯,我好害pà

,我怕你不要我了,也不让我跟孩子在一起了……”

“不会。我从来都不会骗你的,你还不相信我?以茹,别怕,只要几天,我们就复婚,跟孩子们在一起,以后再也不会分开,嗯?”威尔极力的模仿顾冬甯的语气跟说话方式,哄骗的白以茹渐渐信以为真,真的把他当成了顾冬甯。

“嗯。好。我就知dào

你不会骗我的。”白以茹点头,眼神越来越涣散,极度虚弱的喘息着,“可是我的手好疼,没办法签字了。”

“没关系,我握着你的手,你自己写。”威尔跟顾老爷都不敢自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因为不是白以茹的字迹,顾冬甯会生疑,所以他才抓着白以茹手,帮她把笔尖移动到签字栏下,“写吧。”

白以茹略微一点头,望着‘顾冬甯’的侧脸,笑盈盈的,毫不犹豫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冬甯,你一定要说到做到。你知dào

我有多爱你的,还有我们的……”孩子。

一句话没说完,白以茹眼睛一闭,整个人昏迷了过去,倒在了冷冷的地上,身后是变成了一片废墟的画展室。

“赶紧把人送走关起来。”顾老爷哈哈大笑的看着威尔递过来的离婚协议,白以茹的签名处已经签上了她的你名字,而顾冬甯的却不需yào

签字,他只要用他的印章盖个章子就行了。白以茹终于被赶走了!

“是,老爷。”威尔按照顾老爷提前吩咐好的一切,把白以茹从地上拉起来,送到了早就叫人打理好的xxx冷库去。

白以茹昏迷了一段时间才醒来,发xiàn

自己被软禁了,逃不出去。

顾老爷亲自拿着离婚协议来冷库,让她看清楚在离婚协议上签的名字,得yì

的告sù

她:“冬甯也已经盖章了,这个离婚协议已经生效。你不再是我霍夫曼家族的少夫人。”

“这是假的!不是我自愿写上去的!”白以茹看着拿字迹,心里满是自责,昨晚见她的人一定不是顾冬甯,一定是她看错了,冬甯是不会逼着她离婚的。

“给她看看视频。”顾老爷家人录下了白以茹签字时候的视频,现在放给她看,但是却没有开声音。

白以茹痛苦的瘫坐在地上,就算是又一百张口也辩驳不了什么,的确是她签字了的,虽然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让她脑子不清晰,糊里糊涂签了字。

“冬甯!”她扑倒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

“哭也没用!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等到lukas跟emilia完婚,两人生活稳定了,我自然就会放你出来!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要了你的命!”顾老爷狠狠的丢下一句话,走出们去,命令威尔,“关门!好好kàn

着!”

威尔一一照做,反正他在集团的安保工作,已经被顾老爷处理好,他只需yào

守着白以茹这个人就行。

等到顾冬甯从非洲回来,顾老爷就演了那么一出,诽谤陷害白以茹。

“我也是被逼的,老爷的手段,少爷你也是知dào

的,如果我不照做,可能现在早就没命了。”威尔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一脸痛苦的望着顾冬甯,“这事跟我家人没关系,你就放了他们吧。”

“以茹被关进冷库后,又被转移到哪里去了?”顾冬甯忍着要杀人的冲动,满是怒火的眸子里闪着随时要杀人的光芒。他回来只顾着找白以茹,都没有去过画展室,更不会想到画展室会被毁了。

“我不知……”

“再说你不知dào

,我就立马杀了你父亲!”顾冬甯火了,从手下手里拿过刀,一脸阴狠的架在威尔父亲的脖子下,威胁的看着威尔。

威尔父亲的脖子上有些微的血迹涌出来,在幽暗的车灯光中看着十分可怖。

“你还不老实是不是?威尔,你简直枉为人了!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叫你做尽了!你逼得人家离婚,怪不得人家要来找你麻烦!你被打死都活该呀!”威尔父亲总算是听出来了事情的大概,心里十分痛恨自己的儿子。

“说不说?!不说我就拧断你侄儿的脖子,让你大哥回头来追杀你!”钟菓搂着fabian儿子的脖子,只要胳膊稍微一用力,他的脖子就会被拧断。

“叔……叔……”fabian的儿子只有八九岁,吓得两腿哆嗦,眼泪婆娑的望着威尔,“我、我害pà

……”

威尔深呼吸一口,咬着牙,还是打算说出来真话,争取求得顾冬甯的手下留情。

“后面我知dào

我都能说,但你要保证不伤害我的家人。”他跟顾冬甯讲条件,力保自己家人的周全,毕竟家人被抓来,这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还敢讲条件?就算大哥要放过你家人,我也不想放过!你最好识相点!”钟菓没好气的拿着刀柄捅了一下威尔的后腰。

威尔疼的倒抽气半天才点头,“我说。我好好配合。”

“告sù

你,你最好后面自觉地全部说出来,不然我的刀子不长眼睛!”钟菓厌倦了威尔说说停停,还要讲条件的样子,所以就把刀尖指着他的心口。

“我……本来一直是我守着少夫人的,后来联系不上老爷了,老爷电话关机,我估计你要通过电话查我的位置了,所以我就赶紧转移少夫人到这里。我提前跟哥哥打过招呼,让他来冷库开车接走了少夫人。我自己则找了一辆农用机车,去田里接人,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威尔说了自己是如何转移白以茹的。

这些就跟顾冬甯的猜测一样。

fabian在田边停车,那辆农用机车上下来的人是威尔的人,两分钟就从他的车上将白以茹转移到了农用机车上。

威尔坐在机车上,命令手下把车开到仓库来,并把人藏在了油桶里。

“后来我跟哥哥互换身份,让他出去,我在家里躲避。”威尔仔细的说着,“是哥哥先回去的。我回去之前,还来找过少夫人,打算再偷偷转移一个地点的,可是少夫人不见了……我也找不到了……”

“怎么不见了?”顾冬甯简直要杀人了,怪不得他来把仓库找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白以茹的影子。

“不知dào

。我还留了人在这里守着的,结果还是不见了。但是我能保证不是少夫人自己跑掉的,因为她被捆着,自己爬不出油桶。而且她被打昏迷了,三两个小时不会醒来,更不可能呼救。”

“所以说你真的不知dào

嫂子去哪里了?!”钟菓那叫一个气,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激动了些,刀尖就扎进了威尔的心口,索性不是很深,没有伤到心脏,但是也大流血了。

“嗯。后面找不到人,我就叫手下都撤了,我在家冒充哥哥,想着躲过去你们的。”威尔点头,看着顾冬甯要来杀自己的眼神,立马求饶,“少爷,我错了,我不该听老爷的话的,我……你别杀我……我去帮你找嫂子……嫂子应该不会走远的……”

“你有什么线索?!”顾冬甯已经伸手从裤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机,马上就要按下上面的机关了,却又停了下来,告sù

自己不要冲动,现在不是要威尔性命的时候,最重yào

的是要找到白以茹。

“没有。但是你想,你们从公路上来来回回,又会查监控,那些带走白以茹的人不会自投罗网的,他们可能只是想要钱,回头就来打电话问你要赎金了。”威尔语速很快,就怕慢一步,顾冬甯不满yì

了,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

“把威尔的家人都带走,先不要放,等他找到了以茹来换人。”顾冬甯命令手下。

手下听见了后,立马放下威尔的父母弄上车,并且把fabian的妻子儿子也弄上车,先带回城里了。

“大哥——”钟菓去打了电话,回来跟顾冬甯报gào

,“阿穆说simon那边没有动静,应该不是simon。而且ben也没什么行动,也被排除了。所以嫂子被ben弄走的可能性很小。”

“sh-it!”顾冬甯本以为柳暗花明了,却不想只是进入了另一个死胡同,现在又是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增加人员,搜索最近的镇子跟村庄,林地、田野、草坡上都……任何一个地方,都给我展开地毯式搜索!”

“是!”钟菓点头,立马打电话通知下去,安排人,并且求助于警察方面来找人。

顾冬甯给威尔解开绳子,掐着他的脖子警告他:“去找人!找不回来,你的家人一个活口都不留,你跟fabian也逃不掉!”

“我这就去找!我马上叫人来一起找!”威尔捂着流血的心口,那里的一把刀,他还没有勇气自己摘下来。

“滚!给老子去找人!”顾冬甯的手颤着,真是拼尽了全力,才没有掐断威尔的脖子。

威尔看着顾冬甯松开了自己的脖子,立马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离开。

顾冬甯让自己冷静了冷静,才打电话给阿穆。

“派人去画展室,看看还有没有完整的画作,统统保护起来。”

“知dào

了,少爷,我马上叫人行动。”阿穆也顾着听顾冬甯的安排找人了,没想到白以茹最可能去的画展室,也就不会想到画展室会发生什么事情。

“尽可能的轻拿轻放,能保护的都要保护下来。”顾冬甯心痛不已的下达命令,画展室里挂着白以茹多一半的画作,甚至还有好多珍品,被爷爷毁了不说,这段时间又没人管,不知dào

会是什么情况。

阿穆一边听顾冬甯说,一边就对手下传达了命令,及时报gào

自家老板,“少爷,人已经派出去了。有情况,我会及时向你汇报。”

“嗯。从现在开始,盯紧了ben。”顾冬甯说完,挂了电话。除了ben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还会有谁会带走白以茹。

仓库所在的地方离城里不远,顾冬甯的人很快就来了,警察方面的人随后也来了,统统在仓库跟前集合。

警局的人又找人的经验,分好组之后,让几名警察带着一只警犬跟顾冬甯的几个人,以仓库为圆心,朝着四面八方展开最细致的搜寻。

“大哥,他们去找人了,你到车上稍微休息一下吧。”钟菓看着迅速出动的大批人马,走到顾冬甯身边,递给他一瓶水,“喝点,你嘴唇都干裂了。”

顾冬甯拿过瓶子,却也没喝水,“不休息了,我得等消息,不能再错过一点消息了。”

“可是你已经几十个小时没休息了,这样下去,你会倒了的。”钟菓担心顾冬甯吃不消,他着急上火的,没吃饭也没喝水,还没合过眼。

顾冬甯倔强的摇头,“我没法睡。以茹现在不知dào

什么情况,可定也没吃没喝没休息,我不能撇下她一个人独自享shòu

。”

“这不是享shòu

。大哥,你这是储存能量,好找嫂子回来。我叫人带了面包跟牛奶,就在车上,你去吃点儿,先休息会儿。我来守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sù

你,不会耽误什么,更不会错过消息。”

“我自己等。”顾冬甯坚持不上车去休息,非要亲自等白以茹的消息来。

钟菓无奈的摇头,也没辙了。

顾冬甯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一口,他的以茹都在受罪,他怎么可以心无旁鹫的安然度日。

当初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么现在就让他来陪着她一起忍受饥饿、口渴、痛苦、难过……

【我是欢乐的小2更!更完,走人!】

271. VIP 271、不知生死

“如果嫂子知dào

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定然会心疼的。”钟菓小声的丢下一句,转身去车上。

把袋子里的面包、牛奶拿起来,又放下,她也没有胃口了,斜着身子坐在皮椅里,单手撑着脑袋,望着门外的顾冬甯,发起了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的仿佛都停止了一样,让顾冬甯备受煎熬。

他时而站起来,时而蹲下,时而点一支烟,时而来回踱步……焦灼不安在心里蔓延沸腾……

宁修霁从镇子上赶回来,看见如此不安的顾冬甯,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他一支烟,帮他点燃,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一边去,留下他一个人沉默着。

什么样劝慰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十分苍白。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安慰,有时候只需yào

一个眼神、一支烟、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表达了全部。

宁修霁不说的话,他知dào

顾冬甯都懂。

钟菓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顾冬甯,只有那亮晶晶的瞳仁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着。

没有人知dào

她心里在想什么。

宁修霁暗暗的分析了会儿钟菓看着顾冬甯的眼神,眉头向中间提起来,形成一个八字。

“菓菓——”他走到车门前,站在车外,叫醒发呆很深的钟菓。

“嗯?”钟菓把眼神从顾冬甯身上收回来,有些呆愣的望着宁修霁,“怎么了?”

“你对大哥究竟——”宁修霁的话没说完,他有点儿说不出来,但是心里的猜测却无法抹掉。

“你是想问我对大哥的感情吗?”钟菓眨眨眼睛,被手撑着的脸上透着一股子慵懒,又带着几分疲倦,而她的眼神里也透露着深深地累。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宁修霁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心里的感受越来越不好,钟菓眼里的累,是她心里的累,所以她要开始……

钟菓忽然笑了,傻傻的笑容中显露出几分自嘲,“二哥,你是想问是不是我趁机插一脚把嫂子藏起来了么?”

宁修霁不点头,也不否认,沉默的看着钟菓。

“原来你们这样想。”钟菓坐端身子,深深地呼一口气,耸了一下肩膀,“我知dào

了。”

“菓菓——”宁修霁看不懂钟菓的眼神,更猜不透她的想法,一手撑在门上,挡住了要下车离开的她,“到底是不是?”他也不想如此猜测,可是他又没办法不去怀疑她,她刚才看着顾冬甯的眼神太专注又太深情。

钟菓不说话,眼疾手快的一胳膊肘顶在宁修霁的腹部,撞开他,跳下车走了。

“菓菓,到底是不是?如果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宁修霁捂着腹部,忍着疼痛看向钟菓的背影,她刚才真是牟足了劲的,一点都没留情,他的腹部疼的让他蹲了下来。

“别叫我!”钟菓头也不回的冷冷说了一句,如果宁修霁真的会相信她,就不会那样猜疑她了,又何必这样多此一举呢?!

这世界真他妈的好笑!

口口声声说着她是他的家人的人,到头来却是最先怀疑、最不愿意相信她的那一个!

“下车。”

钟菓走到一辆车前,打开车门,让车里的人下来,自己跳上去,毫不犹豫的一脚狠狠的踩了油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宁修霁跟顾冬甯眼前。

顾冬甯有些疑惑,但是心里一直想着白以茹,没空去管钟菓,也没问宁修霁究竟怎么了。

钟菓一路开车开的很疯狂,也不管道路很窄,好几次差点儿撞了别的车辆。

她把赶来等消息的童晓欣的车灯撞坏了,吓得人家停车下车查看。

“菓菓,怎么是你?怎么开这么快,好危险。”童晓欣看清了对方车里的人,惊讶的说道。

钟菓不说话,看着童晓欣的车反正还能开,就直接打方向盘,以最快的速度开走了。

童晓欣不解的挑挑眉角,上车开到仓库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家里等?”宁修霁看着从车里走下来的童晓欣,担心的唠叨起来,“时间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明天的课怎么上?”

“我没事儿,反正担心以茹也睡不着,还不如来这里等消息。对了——”童晓欣想起钟菓,便问宁修霁,“菓菓怎么了?刚才开车跟开火箭似的,我车灯都被撞坏了,她还没事人一样走了。”

“是我乱猜。”宁修霁把方才事情说了一遍。

“你疯了?菓菓要是想动手,至于等到现在么?那么多次老爷子要赶走以茹,第一个出来帮她说话的人可都是菓菓!你简直是伤透人家的心了!”童晓欣没好气的看着宁修霁,真不知dào

说他点什么好了。

“我这不是着急么?”宁修霁叹口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又不能收回来。

“疯了。”童晓欣无奈的摇头,她要是钟菓,估计更生气。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不知dào

过了多久,顾冬甯的手机终于响起来了,他们才都围拢过去,紧张的看着他。

“人在哪里?详细点。”顾冬甯听见人家说人找到了,激动的问具体的位置,“以茹现在怎么样了?”

“人还没找到,但是已经确定是这附近了。警犬发xiàn

了你太太的气息。”电话那端的警察先把一点儿信息告sù

顾冬甯,又叫人通知其他同事,一起缩小范围,在他们所在的区域内仔细搜寻。

“怎么走?我马上来!”顾冬甯打开车门上去,做好开车的准bèi



“进了林子,一直朝着北边走,距离有些远了,而且这里没有人烟,所以也没有道路。这样吧——”警察想了想又说,“我叫人出去接你,你保持电话畅通,先把车顺着小道儿开进来,就会看见我们的车。下车后,有个小山包,你朝上走。我们的人有手电筒,你仔细点,不会错开的。”

“好,我马上就来,你立马叫人来接我。”顾冬甯挂了电话,来不及跟大家说具体的情况就发动车子离开。

宁修霁跟童晓欣他们都跟上去,一路进了林子。

顾冬甯下车,四周看一眼,立马确认出那个小山包,急匆匆的往那边走去。

“你坐在车里等我,林子里太黑了。”宁修霁也下车,对童晓欣丢下一句话,追着顾冬甯的身影去了。

“一起去,我没关系。”童晓欣来的时候,专门穿了休闲的衣服跟鞋子,为的就是遇到事情行动方便。

宁修霁拗不过童晓欣,只能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顾冬甯的下属,拿了手电筒,有的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功能,照着林子里的地面,保护着顾冬甯他们一起往上走。

小山包的确很小,虽然是晚上,走的不是很快,上去也才用了十来分钟。

“现在走哪里?”童晓欣看看小山包前的开阔林地,这真是满地是路,满地都没路可走啊!

“走这边。”顾冬甯借着电筒的光芒,跟宁修霁原地转了两圈,找到了千面人走过的痕迹。

确定了方向,又是平地,大家的行动就又快了不少,没多久就远远看见警察派来的人手里手电筒的光芒了。

看着近了,其实又走了十几分钟,两边的人才汇合。

“人还没找到?”顾冬甯见到警察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白以茹,

“还在寻找,应该快了。那些人也是走路,不会走的太远,而且越往山里走,越没人烟,也就越危险,一般人是不敢进去太深的。”警察在前面带路,领着顾冬甯推门往林子深处走。

顾冬甯一路上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来给他说最新消息的。

“现在什么情况?”宁修霁等到顾冬甯再一次挂了电话后问道。

“以茹的鞋子找到了一只。”顾冬甯心悸的厉害,鞋子找到了,但愿以茹没事,但愿以茹是安全的。

“那就应该快找到人了。”警察指了指前面,“转过这个弯,就可以见到我们的人了。”

顾冬甯点头,更是加快了步伐,连带路的警察都超过了。

警察每天训liàn

,那体力自然是没得说的,现在都比不过顾冬甯了,可见他是多么的卖力。

宁修霁跟其他人还稍微好点,就童晓欣一个人大口喘着气,但是也没掉链子,继xù

坚持往前走。

转过弯,顾冬甯果然就见到了一大片光亮,好几个人正在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走在人群最前面的警犬,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狂叫。

“这个不是找到人了,是因为林子里有野生动物。”警察对顾冬甯解释了一句,“你先别紧张,人在这里是铁定无疑的了。”

顾冬甯不说话,跟着大家一起继xù

找白以茹,他怎么可能不紧张,虽然说这里荒郊野外,进来了就难以出去,白以茹在这里是一定的,可是谁知dào

带走她的人会作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这边!”牵着警犬的警察忽然激动的喊了一声,在飞快奔跑的警犬拉扯下,跟着它朝着左手边的方向跑去。

大家见状,也都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顾冬甯更是跑的最快,追上警犬,紧紧地跟在它身后。

警犬停下来的地方,是一个小土坡,土坡上有个天然形成的大洞,其实就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下。它朝着树洞里大声的叫着,并试图钻进去。

警察拽着发狂的警犬,叫同事将洞口的树枝劈开,用手电筒照着里面。

“以茹!”顾冬甯一下子看清楚了洞里的状况。奄奄一息的白以茹被一个人搂在胸前,并且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连发出一点儿声音的力qì

都没有,眼睛是闭着的,应该是听见了他的声音,所以那丢了鞋子的腿脚稍微动了动。

“里面的人,你已经无处可逃了,我们劝你赶紧放开lukas的太太!”警察对着里面的人喊道。

树洞并不深,特别是杂草、树枝被清理之后,就更是浅了。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两个人。

但是那个搂着白以茹的人刚巧没挡住了脸,顾冬甯他们看不清是谁,只能辨别出来是个女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要钱,要多少我都给你,你先放开以茹。”顾冬甯忽然胆怯了,他耐心的跟那个人打商量,怕她手里的刀子一不小心就割了白以茹的脖子。

里面的人保持着威胁大家的姿势,不管谁说什么,她都不开腔。

“你到底要什么?你开条件,不开条件,我怎么知dào

。”顾冬甯猫着腰,试图慢慢地接近白以茹。

树洞里搂着白以茹的人忽然将刀子指着洞外,暴躁的开了口:“退开!退到五米外,不然我立马杀了白以茹!”

顾冬甯立马照做,让所有人都退开一些,只要能保证白以茹的安全就行。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你的条件了吗?你是想要lukas先生的钱,还是他的族长身份?”警察猜测,绑架lukas妻子的人,多半是为了他的钱,剩下的小一半应该是他们家族的人或者是集团里心怀不轨的人想要篡权。

“哈哈哈!”

搂着白以茹的人忽然仰头大笑,顾冬甯这才看清了她居然是安琪,ben的那个手下。

“安琪,你替ben这样卖命有没有想过后果?”他盯着安琪那红着的眼睛。

“为什么要替他卖命?!”安琪狂野的笑着,那样子十足的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狂魔。

“不是为ben卖命,是为什么?”

“哈哈哈哈!我就是为他卖命啊!我就喜欢为他卖命啊!因为我要杀了白以茹!我要亲手杀了白以茹!不对,我在杀了她之前,要让她过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要折磨的她痛不欲生!”安琪发了疯一般的笑着,那手里的刀子又架在了白以茹的脖子上。

顾冬甯心惊胆战的盯着白以茹的脖子,祈祷不要伤着了她。

“安琪,以茹究竟怎么你了,你这样恨她?”童晓欣受不了安琪的疯狂,又心疼白以茹,“让ben的姐姐死亡的人是以茹的母亲,不是以茹,她有什么错?再说了,就算有错,那也是跟ben有关,跟你有什么关系,让你这样疯狂?”

“怎么没有关系了?!她害的我够惨了!害得我做不成自己,成天活的跟个鬼一样!而她——”安琪将刀尖比划着放在白以茹的心口,指着她,愤恨狂怒的几乎是在吼叫的说道,“白以茹她居然每天过的开开心心,什么都有了,我的一切却都被她毁了!还有你顾冬甯,你这个骗子!我杀了白以茹,还要杀了你!不——”她摇摇头,咬牙切齿的瞪着顾冬甯,“我不会杀了你,我要你做我的奴隶,把你当狗一样使唤,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生!”

“你究竟是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以茹究竟又怎么害了你?”顾冬甯确定眼前的人,他在上一次爆zhà

事件前都没有见过,更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了。而白以茹的人员交往,他也是查过的,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你管我!该你知dào

的,你以后总会知dào

!哈哈哈!顾冬甯,我要你亲眼看着白以茹是如何被我杀死的,我要你痛苦一生,愧疚一生,一辈子都要遭受心灵的折磨!”安琪笑的更加疯狂了,典型的魔女样子,“本来我是要玩玩白以茹,让她先过几天生不如死的日子再了结她的性命的,但是现在你们逼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以茹!”顾冬甯看着安琪手里的刀子举起来,朝着白以茹的心口落下,飞快的朝着树洞跑去。

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安琪手里的刀,不偏不倚,正好扎进白以茹的心脏。

白以茹痛的身子抽了一下,便再也没反应了。

“以茹……”顾冬甯的心瞬间碎了,他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毁了,天也塌下来了。

“冬甯小心!”宁修霁提醒顾冬甯。

顾冬甯朝着白以茹扑过去的一瞬间,安琪手里又举起了一把枪,枪口对准了他的头。

宁修霁一边提醒,一边以最快的速度,从身边最近的一个警察身上摘下一把枪,对着安琪的手腕开枪。

“砰——”

“砰——”

几乎同时响起的枪声中,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盯着顾冬甯跟安琪。

“天!”童晓欣张大嘴巴惊呼——安琪的手腕被子弹打中,手里的枪算是掉了,可是还是打中了顾冬甯的胳膊。

在宁修霁开枪之后,警察极力配合,迅捷的靠近树洞,踢开安琪的枪,将其制服。

“哈哈哈!白以茹,你总算是死了!在你心爱的人面前死掉的感觉一定很好受吧?!”安琪不顾流血的手腕,挣扎着要去殴打白以茹,“不过我应该让你死无完尸,不然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住手!”警察铐住了安琪,将她控zhì

着,拉开了树洞的位置。

顾冬甯跪坐在白以茹身边,抱着她,抚着她的脸颊,哽咽着要哭哭不出来,脸色被憋的铁青,身子都僵硬了。

“以、以茹……以茹……”他一声声的呼唤她的名字,眼泪在眼里打转,掉不出来,眼睛生疼,心也生疼。

“大哥,这位警察会经济处理伤口,你先让开一点,让他给嫂子先看看。你的伤口也得先看看。”宁修霁扶着顾冬甯的肩膀。

“以茹……我……”顾冬甯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就能叫出白以茹的名字,身子僵硬的他已经动不了了。

宁修霁只能在其他人的帮zhù

下,将顾冬甯稍微挪开一点,但是却没有直接拉开。

他知dào

此刻让顾冬甯放开白以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警察给白以茹做紧急处理,顾冬甯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放。

宁修霁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带,处理了一下顾冬甯的胳膊。

“救护车在往这边赶了。我们现在往回走。”一位警察过来说道。

“好了,可以走,走的时候得慢点,不要碰着伤口。”给白以茹做处理的警察也弄好了,站起来对大家说道。

“冬甯,起来了,我……”宁修霁提醒顾冬甯该走了,自己打算背着白以茹,但却被对方拒绝了。

“我自己来。”顾冬甯站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弯腰将白以茹抱起来。

“你的胳膊受伤了,还是我来吧。”宁修霁担心顾冬甯的胳膊,那一枪直接打穿了。

“不用。我不会再放开以茹了。”顾冬甯语气倔强坚定。

宁修霁没办法,只能让人打着手电筒给顾冬甯照亮。

“以茹不会有事的对吧?”童晓欣安静了好久,不是不担心,不是不害pà

,而是不想给大家添麻烦,此刻大家都要离开了,她才问身边的宁修霁。

“不会有事。嫂子舍不得冬甯,舍不得七夕跟嘉义,她不会丢下他们的。”宁修霁安慰着童晓欣,也安慰着自己。

大家沉默着走路,对于白以茹的生死,谁也不能准确的保证她没事。

顾冬甯走的有些艰难,可是却依旧不愿意放开白以茹。

宁修霁走在他身边,帮他托着白以茹,以减轻一些他身上的压力,保护他的胳膊。

“晓欣,你小心点。”宁修霁回头担忧的看了看童晓欣,她今天也的确是被吓着了。

童晓欣点头,不说话,就看着顾冬甯怀里的白以茹。

救护车在小山包下等着,一起来的还有宁可嫆跟顾正豪。

顾冬甯在宁修霁的帮zhù

下,把白以茹送上救护车后,一下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送上车,快!”医生命令护士,让把顾冬甯送到另一辆救护车上。

所有人的动作都很快,争分夺秒的把车开回医院,将人送进急救室。

“冬甯跟以茹就拜托你们了!”宁可嫆流着眼泪拜托出出进进的护士。

顾正豪坐立不安,来回踱步,吩咐宁修霁说:“去把ben抓来,我要亲自收拾他!”

“已经派人去了。”宁修霁在回来的路上,就叫人去抓ben了。

“那个安琪也要好好收拾!”顾正豪已经很多年不过问这些事情了,这次是打算动真格的。

【今天加更,稍后2更!夏爷是在写不动了,结果今天被编催稿,叫我生病都得撑着多更新点!我的娘啊!我只能想到这一句话了!】

272. VIP 272、吃香的喝辣的

“嗯,知dào

了,姑父,我再打电话问问情况。”宁修霁点头,说着去打电话了。

顾正豪说是要亲自收拾安琪跟ben,但要等到儿子跟儿媳安全的从急救室出来才去。

他走到宁可嫆身边,揽着她的肩头,声音低沉的说:“可嫆,坐下等吧。”

宁可嫆摇头,“我心急,不知dào

冬甯跟以茹怎样了。那个安琪真是可恶,一个小姑娘家的,居然能狠得下心那么狠的手。”她说着眼泪掉的更凶了,抬手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我真想进去看看儿子他们。”

“我们不能进去,影响医生工作。冬甯跟以茹不会有事,我们霍夫曼家的人命大。”

宁可嫆点头,盯着顾正豪的脸看了会儿,才移开视线。

顾正豪感觉到了宁可嫆的目光,脸上有些微的不自然,其实他懂她的意思——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给她一些安慰跟温暖。

护士出来,拿了血袋,又进了急救室。

医生手里的手术刀等工具飞快的流动,整个屋子充斥着一股子血腥味。

“病人在说话。”护士激动的说道,躺在手术台上的白以茹,已经昏迷了很久,生命迹象很微弱,但是此刻却嘴巴一翕一合的动了动。

“说了什么?”医生问道。

“听不清。”护士说着,弯腰,将耳朵伸到白以茹的嘴边,仔细的听她说话,“病人好像说的是要谁牵着她的手,不然她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一定是lukas!”医生猜测,也终于看到一线生机,所以立马命令助手,“将lukas转到这里来,让他们夫妻一起手术。”

“是!”助手已经感动的红了眼睛,原来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到死都心里惦记着对方,没有对方,自己也活不下去。

抢救顾冬甯医生听说白以茹的反应后,也很配合她的医生,将他转移到她锁在的急救室。

两个人的手术台并排放着,护士将顾冬甯的手执起握住了白以茹的手。

两只手相握的那一刻,所有的医护人员都明显的感受到了两人强烈的生命迹象。

“继xù

手术。剪刀……”白以茹的医生下达命令,助手立马递上来一把手术剪,她接过来又继xù

手术。

手术台上的白以茹,微微动了动脑袋,闭着眼睛的眼角有眼泪掉下来,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而且一直保持这个表情。

在场的护士跟医生都很感动,每个人都很拼命的在挽救这一对深爱的夫妻。

顾冬甯的伤口在胳膊上,比白以茹的手术用时短,而且也最先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稍微适应了手术台上明亮的灯光,感受到手里的那熟悉的细嫩质感,偏过头看向一旁躺着的依旧昏迷的白以茹。

“以茹……醒来,别丢下我一个人……”他嗓子干哑的发出微弱的声音,双眸一秒也不离开的锁定在白以茹身上,仿佛一眨眼他心爱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你可以继xù

呼唤病人,这样可以唤醒她的求生意识。”白以茹的医生对顾冬甯说道。

“以茹,我一直都没有告sù

过你,第一次见你是在什么时候吧?”顾冬甯抓着白以茹的手,眼神温柔的似乎都能拧出水来了,“那时候你还在念大三,背着画板,坐在卢卡斯楼下的路边,给路人画肖像赚钱。我从你身边经过,你看了我一眼,又低着头去摆弄你的画笔。你的眼里,除了画笔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空空的……”

“我又回头看了你一眼,你依旧低头收拾画笔,我就想这女孩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怎么眼神能那样空洞,而且淡淡的冷漠的面对身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

“那天是我第一次上楼后,没有直接坐到办公椅去开电脑工作,而是走到窗口,看着楼下好久。我看见你给一个男人画了肖像画,但是人家没给你钱,还调-戏了你几句,你冷冷的把削画笔的刀子,狠狠的往画板上一扎,那人就乖溜溜的给你了给你钱,还不叫你找零。你翻出钱包,小心翼翼的数了数,取出一些零钱,追上那个男人,硬是把钱给了他……”

顾冬甯慢慢的回忆着,嘴角挂着笑容,眼里是怜惜,心里是疼痛。

“当时我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笑了,觉得这真是个有趣儿的小女孩。等到我开完会回来,你已经不在楼下了。而且此后的很长时间,你都没有再出现。但我偶尔还是会端上一杯咖啡,站在窗前,看一会儿楼下,你曾经呆过的地方。”

“病人睁了下眼睛!但是又闭上了!”护士已经感动的流眼泪了,时刻给顾冬甯跟大家说着白以茹的状况。

“请lukas先生继xù

。”医生示意顾冬甯不要停下来。

顾冬甯点点头,接着往下说:“我以为这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过段时间就不会再记起,而且事实上我后来忙起来,就真的再没有关注过楼下了。后来有一天修霁指着餐厅里的一个小姑娘对我说:‘那个‘相亲狂’总来我们餐厅相亲,频率高的吓死人!’我看见了你,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认出你来……”

“我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个时候,而且一直那样以为。但是今天我才知dào

我错了,当我拼命想救你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我们的初遇……”

“以茹,你看缘分多么奇妙,路边遇见的小姑娘,居然成了我的妻子。”顾冬甯本来也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夹在在一阵手术刀、剪等碰撞的声音中,听起来就更不清楚了。

可是这样小的声音,却清晰的飘进了白以茹的耳里。

“冬甯……我……”她缓缓的再一次睁眼睛,虽然艰难,但还是顽强的睁大了,并且逼迫自己没有再合上,努力的侧头想看着顾冬甯。

护士见状,急忙帮了白以茹一下,扶着她的头,转向顾冬甯的方向。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角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对不起……”白以茹的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只能艰难的发出很不清晰的字句,“对不起,冬甯……”

“别说了,以茹,不是你的错。”顾冬甯心疼的伸手想给白以茹擦眼泪,但是一只手被固定着,他没办法移动,只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都知dào

了,是爷爷不对,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白以茹微微移动下巴,算是点头,“我答yīng

过你不放qì

你的,我做到了,是不是?”

“嗯。所以你很棒。以茹,不要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顾冬甯心里十分自责,完全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了,爷爷没办法再伤害你了。”

“可是离婚协议我签字了。”白以茹说着,痛苦的皱了眉头。

“我处理好了,那份离婚无效,你是被逼的,我的印章不是我自己盖上去的。我们还是合法夫妻,谁也拆不散我们。”

“真的吗?太好了。”白以茹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微微笑着,剧烈的喘气,“我以为我……”

“别说话了,以茹,等你身体好了,你还有很多时间跟我聊天,跟孩子们聊天。现在你要留着力qì

养身体。”

“嗯。”白以茹乖巧的点头,眼里全是‘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幸运了’的意味。

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白以茹跟顾冬甯才被送到病房去。

两人的病床依旧是并排的,护士门专门将位置移动了一下,让两张并在一起,这样两人就能躺在一起了。

白以茹被护士送到右边的病床上,但是顾冬甯却坚持要护士把人放到左边去。

白以茹不解的望着顾冬甯。

“左边,是你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顾冬甯笑着解释了一句,伸手抚了抚近在眼前的白以茹的脸蛋。

白以茹笑了,因为长时间喝粥,营养bu良导致有些暗黄的脸上,爬上了两抹红晕。

“太感人了。”护士抹抹眼睛,对病房里的所有人说,“病人还是需yào

多休息,聊天什么的最好不要时间过长。”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知dào

了。

医生跟护士又交代了几句,才出去病房。

宁可嫆立马上前,一手握着白以茹的手,一手握着顾冬甯的手,激动的笑着流泪。

“妈,别哭了。”白以茹虚弱的对宁可嫆笑笑,宽慰老人家的心,“我已经没事了。”

“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逞强。你有没有事,妈心里有数,你就跟冬甯在医院好好给我待着,这回身体养不好,一个都不许出去!”宁可嫆严厉中透着慈爱的命令。

“知dào

了,妈,我一定听话养身体。”白以茹乖巧的回答。

顾冬甯却不那么乖巧了,直接反对宁可嫆,“我就不需yào

了,只是胳膊受伤,工作不能耽搁,而且安琪跟ben那边我也得做个了断。”

“除了你,是没人了还是怎么的?处理这些人,非得你亲自去?”宁可嫆不满的瞪着眼睛,戳了戳顾冬甯的眉心,“你老老实实给我躺在医院,哪里也别去!你的任务就是陪着以茹!以茹什么时候出院,你什么时候出院!”

“可是……”

“可是什么!”顾正豪也发话了,而且一发话就是一副威严的口气,跟平常什么事情都不过问的他俨然两个人,“安琪跟ben我去处理,公司的事情,我帮你做几天。以茹受了这么大的伤痛,你不陪着,好意思?”

“谢谢爸。那就看你的了。”顾冬甯对顾正豪笑了笑,年纪再大,事业再稳定,都还是父母心中的孩子,被父母关心后,也是会有孩子般的举动。

“你这是不相信你爹我的能力是不是?”顾正豪难得跟顾冬甯开个玩笑。

“当然不是。”顾冬甯继xù

笑。

“哎呦,那就不要说了,让孩子们休息。我回家叫人煮些好吃的来,你去收拾安琪跟ben去,修霁你跟你姑父一起。”宁可嫆给大家安排任务,不解气的说,“好好的收拾!决不能手下留情,这些个人心太坏了!”

“知dào

了姑妈,我先给晓欣打个电话。”宁修霁点头,白以茹醒来后,他已经叫人把童晓欣送回去休息了,本来说好等下回去陪着她的,看来现在是不行了。

“唉,看我这记性!”宁可嫆忽然被宁修霁提醒了,急忙改变主意,“你回家去陪陪晓欣,估计这孩子也被吓的不轻。你也顺便休息休息,养足了精力再来帮你姑父。”

“我没关系。”宁修霁摇头。

“你没关系,晓欣是姑娘家,可有关系呢!你赶紧回去。我跟你姑父先走了。”宁可嫆说着,叫了顾正豪先走。

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了。

宁修霁指了指门口,“要不我也现在撤了,你们好几天不见,估计要深入了解一下彼此。呵呵……”一脸坏笑的模样。

“你等我胳膊好了。”顾冬甯威胁的看着宁修霁,这小子是欺负他行动不便?

“你胳膊好了,那就更没时间找我算账了。”宁修霁眼睛意味深长的瞟了瞟白以茹,“你不得忙着吃香的喝辣的去?”

白以茹的脸红红的,听着宁修霁的胡言乱语,直接转过头去不看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收拾你的时间还是有的。”顾冬甯看了看害羞的白以茹,狠狠地对宁修霁说,“我听说童晓欣学校有个交换生的活动,可以派去london——”

“顾冬甯!你够狠!”宁修霁立马打住顾冬甯的话,这人要真的插一脚把童晓欣给弄到london去,那他不得天天当和尚吃斋饭呐!

“不想我动手,就对你嫂子尊重点。”顾冬甯得瑟的说道。

宁修霁偷偷撇嘴,也只能偷偷的了,不然给顾冬甯看见,人家又突然改变心意,自己当和尚的命运就还是逃不脱。

“我答yīng

给eric翻修旅店,叫阿七去处理下,威尔跟fabian直接叫警局吧。”顾冬甯开始说正事,eric被人利用情有可原,威尔被爷爷逼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让他们承担该有的法律责任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赶尽杀绝。

“好。我替你传达命令去。”宁修霁点头,忽然想起那把刷子来,“话说我还帮你垫付了十万马克,还不还了?”

“要钱还是要别墅,你自己选。”顾冬甯语气淡淡的。

“别!墅!”宁修霁咬牙,顾冬甯太精明了,别墅是别墅,十万马克是十万马克,这根本就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他都能给搅和在一起。

“那你可以走了。出去把门关上。”顾冬甯说着,扯了扯被子,转个身,胳膊搭在白以茹的腰上,闭眼休息了。

宁修霁挑挑眉,哼,秀恩爱谁不会?!你才抱着老婆,我回家睡老婆去!

病房门被关上,白以茹才转过头看着顾冬甯,“什么别墅?”

“就H市的。”

“我知dào

了。”白以茹这才想起来,那次顾冬甯说要买了白立行他们住的那块地方,修建别墅区的,还要给宁修霁一套。

“以茹,那十万马克的主意,你怎么想到的?”顾冬甯的下巴贴在白以茹柔软的头发上,轻轻的蹭着。

“本来没想到,只是想写求助的布条,但是想着光写求助的话,估计没人理会,还以为是哄人的。刚巧我听见门外守着我的人,在谈论一档子寻宝活动,我就忽然想到宁修霁他们每年举办的寻宝活动了。”白以茹也参加过宁氏集团的寻宝活动,所以知dào

其中的一些细节,才利用了这个。

宁氏集团被宁修霁争回来之后,为了改善被人弄得不成样子的集团,就专门设计了这样一个寻宝活动,说是回馈广大顾客,效果还是不错的。后来在寻宝活动中,他们又添加了一些促销环节,增加收益。

现在这个每年一度的寻宝活动已经成了宁氏集团的促销手段之一,也是众所周知的。

今年的寻宝活动日期还没定,白以茹就利用了这个,虽然是欺骗了别人,但是真的是打算要给别人钱的。

“但我还是晚去了一步。”顾冬甯心疼的吻了吻白以茹的额头。

“是爷爷设计太深了,我太愚蠢,不怪你的。”白以茹笑笑,想抬手摸摸顾冬甯的脸,但是却不小心拉着了伤口,眉头猝然一皱。

“我叫医生来。”顾冬甯那叫一个紧张,翻身就下地,连床头铃的存zài

都忘记。

“不用了。只是轻微的一下。没关系……”白以茹的话还没说完,顾冬甯的影子已经消失在门外了。她眨眨眼,额,要不要这样快!

医生来给白以茹少做检查,说没什么,继xù

休息就走了。

“我说没事吧。”白以茹吐吐舌头,见到顾冬甯,又知dào

自己没离婚,她的状况简直好了太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顾冬甯一本正经的说道,白以茹那可是自己的心尖宠!

“你电话。”白以茹听见顾冬甯的电话响了提醒他。

顾冬甯看了看是宁修霁的号码,慢悠悠的接起来。

“什么事?”他心里暗想,现在我是专门陪以茹的,你要没正事说,就等着我出院去童晓欣的学校吧。

“你的命令我都下达了,该办理的大家也都去办理了。就这事,没了。”

“没了就挂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宁修霁赶在顾冬甯挂电话之前又补充了一句,“我到家了,洗洗睡了。”

顾冬甯听完,直接挂了电话,他就知dào

宁修霁是故yì

,欺负他这几天没办法跟白以茹亲热!

电话那头的宁修霁,听着电话忙音,一阵窃笑,掏出钥匙来开门,门却从里面开了。

“回来了?”童晓欣刚洗完澡,听见门口的声音,就过来给宁修霁开门。

“嗯。现在就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宁修霁说着捧着童晓欣的脸蛋狠狠的亲了一口,“真香。”

“你快去洗澡,臭死了。”童晓欣假装嫌弃宁修霁的推开他。

“臭男人臭男人,不臭怎么叫男人?”宁修霁挑眉反问,危险的把某人逼至墙角,“这是已经开始嫌弃我了?”

“哪有。你快去洗澡。我叫外卖,饿死了。”童晓欣从宁修霁的胳膊下钻出来,跑进卧室去找手机。

宁修霁一笑,钻进了浴室,“老婆,给我找衣服。”

“别乱叫。”童晓欣叫完外卖,找了宁修霁的衣服送进去。

“老婆,别走。”宁修霁一手扶着门把,一手将童晓欣连人带衣服拉进了卫生间。

“你干什么,我衣服都湿了……别乱动……”童晓欣扭来扭去,某人笑呵呵的,搂着她就是不放。

“湿了就刚好脱掉,反正迟早要脱,我不喜欢每次都穿衣服做。”宁修霁说着身体力行,把童晓欣的家居服给剥了个干净。

“先在不行,送外卖的就要来了。”童晓欣被人上下其手,躲不开,逃不掉,水花从头顶流下来,顺着脖子一路往下,看着实在是诱-人。

“没关系。他敲门没人开,自然会把食盒放在门口,下次再来取钱的。”宁修霁知dào

童晓欣总爱在同一家叫外卖,所以送外卖的都认识她了,有时候还会免费送她一餐,一次不收钱也没什么。

“啊!”童晓欣尖叫,后背贴着墙壁,两只膝盖之间抵着宁修霁的一只膝盖,硬生生的分开了她的两只膝盖。

宁修霁低头吻着童晓欣的美好,两只手也没闲着,在她的身上游走。

他抬起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腰间,身子一动,就顺利的进去了他此刻最想进去的地方。

“嗯~~~”童晓欣一声嘤咛,身子一颤,勾住了宁修霁的脖子,在他的动作中,自己的后背在墙壁上不断的摩擦。

宁修霁为弓着身子,动作的同时,不断的吻着童晓欣的唇、下巴、脖子、肩膀。

童晓欣被动的承shòu着,眼神微醺,微微仰着头,花洒里的水柱倾泻,落在宁修霁的后背,跟她的胳膊上。

【二更完!

PS:大家有没有想看谁的番外呢?有的话呢,记得去评论区留言哈,我保证会满足大家的各种口味的!偷笑ing~~~】

273. VIP 273、严重不满

傻傻的流水声中,音乐夹杂着几声敲门声。

童晓欣忽然清明,忧虑的望着卫生间的门,仔细的听了听,果然是有人在敲门。

“送外卖的来了。”她着急的提醒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的宁修霁。

“不要理会。”宁修霁正在兴头上,哪里还想去管门外是不是有人,来的人是干什么的。

“人家一直在敲呢。”童晓欣被那一阵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的心烦,根本就没有心情再配合宁修霁。

宁修霁也心烦意乱的,暗骂这个送外卖的怎么这样死心眼,下次来收钱不行么,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去卧室等我。”他依依不舍的放开童晓欣,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扯过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围了一条浴巾出去了。

童晓欣借机,飞快的窜进卧室,关上门,才开始擦自己的头发跟身上的水珠。

宁修霁打开门,不悦的望着门口的人,“下次给不行?”

“不好意思,打搅您休息了。是这样的,我们老板今天在,所以我不敢自作主张的赊账。”送外卖的人将收银条跟饭盒一并递到宁修霁眼前。

宁修霁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价钱,往屋里走。“你等着。”

送外卖的点头,等着宁修霁送来钱,拿过装起来,又递过来一张纸,“这是我们店最近推出的新品,欢迎了解,我们店……”在做活动,5号之前订购,全是七折。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宁修霁一声怒吼:“滚!”

“不好意思,打搅了。”送外卖的人,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门外。

宁修霁将手里的纸张揉成一团扔了出去,“sh-it!搅我好事!”

“人走了?”童晓欣收拾好自己出来,桌上的餐盒里散发着香味,她坐到桌前,随口问宁修霁。

宁修霁淡淡的‘嗯’了一声,过来二话不说,抱着童晓欣又往卧室走。

“喂!我要吃饭了!”童晓欣泪目,人家是真的饿了好嘛,能不能叫人家好好吃一顿?

“我都没吃饱,你也得跟我一起饿着。”宁修霁猴急的扯下自己身上的浴巾,下面什么都没穿,又看看已经裹上衣服的童晓欣,实在是没耐心了,就直接扯碎了她的衣服,欺身而上,继xù

刚才的‘大餐’。

“宁修霁!你考lǜ

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童晓欣两只腿掉在被单边沿,身子躺在被单上,某人还站在地上,就已经开始急不可耐的动作起来,这姿势简直让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你的感受不好?那就换个姿势。”宁修霁翻身躺下,扶着童晓欣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帮着她上下动作。

“我说的不是这个,”童晓欣很严肃的看着宁修霁,“我说的是你能不能不要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我明明不想的,你却要逼着我!我很不开心!”

“等下你就开心了。我保证。”宁修霁坏笑,自己使劲儿一动。

“啊!”童晓欣差点被顶着掉下去了,她只能抓紧了他的胳膊,稳住自己的身子。

“开心了?”宁修霁继xù

坏笑。

“你觉得呢?”童晓欣咬咬牙,恨不得化身为狼,将身下的某人当小羊崽子给一口吞了,看他以后还欺负她不。可是人家力大无穷,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YY一下了,呜呜呜~~~好委屈!

“我觉得是,不是都开心的尖叫了?”宁修霁腰身又动了动,命令童晓欣,“自己动。”

“哼!”童晓欣深深的咽下一口起,危险的眯着眼睛,狡黠的一笑,忽然开始动作起来。

宁修霁舒服的倒抽一口气,满yì

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我上,我下,我上,我下,我上上下下,我左左右右,我圈圈叉叉,我折磨死你的宝贝!”童晓欣一变动,一边心中偷笑,还给自己打气。

宁修霁也偷笑,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童晓欣的小心思,但是他就是不会告sù

她真相——其实她骑的他很舒服,真的很舒服,这个力道适中,深度适中,大小适中,简直不能再合适了!

“我们觉得我们就是绝配。没有人能比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了。”他脸上带着得yì

的笑容,眼神有意的看了看两人相连的地方。

“擦!”童晓欣心里爆粗口,暗道自己难道战术不对,让某人舒坦了?这可不行,nonono,我要改变战术,让他一点儿甜头都得不到。

咱们的童晓欣同志,向来都是说干就干的人。

只见下一秒,她就改变了策略。

“坐下来。”宁修霁感觉不到那种被包裹的温暖,只能提出要求。

“不行。累了。要歇会儿。”童晓欣就是不往下坐,就是不给他,就是要看他干着急。

过了一会儿。

“歇好了?坐下来。”宁修霁再次要求。

“no!”童晓欣果duàn

说不。

“为什么?”

“你必须向我保证,下一次我说不的时候,你就不能逼着我做!快些保证!”童晓欣跟女王一样,反正就是不给宁修霁,威逼他做出保证。

“如果我说不呢?”宁修霁好整以暇的看着某只。

“那你永远也别想要了!我决定搬家了,回H市,跟爹妈住!”

“你觉得你走的掉?”

“走不掉,我还不会跑?”童晓欣得瑟的挑眉,哼哼,想不到吧,你宁修霁也有求我的一天,可是我就是不妥协呀不妥协,看你能吃了我不?

“你说我能吃了你不?”宁修霁一笑,忽然起身,一下子就把某人压在了身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她的头顶固定着,一只膝盖轻车熟路的分开了她的两只腿。

“你是会读心术么……嘤嘤嘤……”某女再一次泪目,为什么不管怎样,被吃掉的那一个都是自己。

“因为你注定是被我吃的那一个,而且一辈子只能被我吃。”某人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开心,得yì

啊得yì

,满足啊满足……

“靠,这人是有多了解我?跟他在一起真危险!”某女心里不断的冒出来粗口,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要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严重不满……满……满了……

“宁修霁,我今天不是安全期!”童晓欣悲哀的大叫。

“没关系,一次也不会中奖,之前不也有过此类情况,放心吧。”宁修霁很满yì

的吻了吻怀里的人,安慰一下她激动的情绪。

“那万一呢?”童晓欣有些胆怯的望着宁修霁。

“如果有万一,你敢不敢生下来?”宁修霁柔声轻语。

童晓欣眼神有些茫然,并混杂着一些不安与紧张的看了看宁修霁的双眸一会儿,才慢慢的摇头,“我不知dào

。”

“顺其自然。你不想生,我不会逼你。”宁修霁紧紧的抱着童晓欣,我不会明着逼你,但也要换个方法逼你,不然顾冬甯都喜当爹多少年了,我连个小豆芽都没见着,人家以后也会比我先当爷,看看我严重落后几个档次了。

“嗯。”某女傻啦吧唧,中了某人的伎俩,也不自知,还在傻傻感动某人对自己的体谅与关心。

享shòu

了欢愉后,两人这才去收拾自己,准bèi

吃饭。

童晓欣刚把饭菜房间微波炉里,还没打开,宁修霁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跑到厨房来,站在门口对她说:“姑妈说菓菓不见了,我得过去看看,你先吃,吃了就好好休息,学校我叫阿冠去给你请假了。”

“那你呢?你还没吃呢。”童晓欣暗暗一算,宁修霁少说有二十几个小时一点儿东西没吃了。

“我再说。姑妈着急,我必须去看看。”宁修霁说着就去卧室穿衣服,动作快的吓人。

“你小心点,开车别着急。”童晓欣望着宁修霁穿衣离开,一气呵成,多余的动作、表情、话语都没有,忽然有些心酸,她知dào

自己吃醋了,可是又安慰自己钟菓不见了,极有可能是因为宁修霁的猜忌,所以自己不应该吃醋的。

城堡大厅里。

宁可嫆着急的叫人到处找人,所有的人都忙忙碌碌的,座机、手机响个不停。

“姑妈。”宁修霁走进大厅,着急又自责的跟宁可嫆打招呼,“菓菓什么都没留下?”

“没有。电话也打不通,房间门锁着,有人看见她今天早上很早就出门,一直没有回来。”宁可嫆刚才也是叫人传晚饭的时候,才发xiàn

钟菓不在,打电话找不到人了的。

“我上楼去看看。”宁修霁说着,飞快的往楼上跑。

“你慢点。”宁可嫆着急的坐立不安,这才担心完顾冬甯跟白以茹,钟菓这里就又出事了,谁知dào

是不是跟白以茹一样的遭遇呢。

宁修霁到钟菓的房间门口,两脚踢开门,钻进去。

屋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布盖着,窗帘也拉着,房间暗暗的,他打开灯,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看见了书桌上的布面上放着一张纸条,便走过去拿起来。

“妈:等你看到这个的时候,我一定已经走的很远很远了。不是家里不好,不是妈对我不好,只是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遇见更多的人。妈总是担心我嫁不出去,我这次出去就给你带个女婿回来好不好?不要找我,你们是找不到我的,到时间我自己就回来了。妈跟爸要照顾好自己,当然还有爷爷啦!”

简短的一封信后面,落款是钟菓,还画着一张调皮的笑脸。

“找到了什么?”宁可嫆听说宁修霁踢开了钟菓的房门,也上楼来了。

“这个。”宁修霁将纸张给宁可嫆,不知dào

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说不出口。

“这到底是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走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玩离家出走?”宁可嫆看了,不解的连连发问。

“姑妈,我去找菓菓。”宁修霁没法回答宁可嫆的发问,只能说自己去找人。

“菓菓不是说不让我们找吗?”宁可嫆掉泪,叹口气,下了决定,“别去找了。都别找了。”

“姑妈——”

“听我的没错!”宁可嫆严厉的打断了宁修霁的话,她多少是猜到了,钟菓离开还是因为三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

“我知dào

了。”宁修霁不情愿的回答,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去找钟菓的,毕竟人是他气走的,他知dào

,也清楚。

“知dào

了,就按照你答yīng

我的做。”宁可嫆又叮嘱身边的人,“谁都不许去找菓菓,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佣人什么的都纷纷答yīng



宁可嫆拿着纸张,疲倦劳累的往楼下走,眉头皱着舒展不开。

“姑妈……”宁修霁欲言又止。

“你什么都别说了。”宁可嫆再一次打断宁修霁,“我知dào

你跟菓菓,还有冬甯之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你别忘了,你妈是不会接受菓菓的,她出身不好,大家都清楚。再者说了,你跟晓欣现在怎么回事,你要不要对得起人家,你自己掂量着来。我们冬甯根本就不可能跟菓菓有什么了,他一颗心都在以茹身上,我最放心。”

“姑妈,我已经对菓菓没有感情了,我爱的人是晓欣。可是我当菓菓是妹妹,我担心她。”

“如果你的担心是别人的负担,就学着狠心,不要再给别人关心。”宁可嫆第一次跟宁修霁说钟菓的事情,语气跟神情都十分严肃,“冬甯虽然对菓菓狠心了点,但至少从来没给过她希望,他在引导她自己学会放qì

。你现在回去陪晓欣。”

“晓欣知dào

,所以没事的。”宁修霁想着童晓欣一直都是通情达理的人,钟菓不见了,她应该会担心,而不是吃醋什么的。

“回去陪着晓欣,不要让她难过。”宁可嫆是女人,又是一辈子没有完全得到过一个男人的心的女人,所以最能体会女人的心思变化。

“那我走了。姑妈,你别担心。”宁修霁见姑妈真的生气了,所以就点头离开。

“不要找菓菓,以后也不要过问菓菓的事情。”宁可嫆颓然的坐在沙发里,声音疲惫的说道。

“我知dào

了。”宁修霁回头应了一声。

“菓菓性子倔强,你越是找,她就越是不会回来的,她自个儿想通了,就会回来了。”宁可嫆声音很低,就好像自己在跟自己说话一样,她心疼,钟菓是个好孩子,只是跟着顾冬甯、宁修霁一长大,感情用的地方不对。

宁修霁还是听见了宁可嫆的话,他又回头看了姑妈一眼,果duàn

的走出了大厅。

宁可嫆坐了会儿,才叫大梅去厨房取了给顾冬甯跟白以茹准bèi

的晚饭,一起去了医院。

白以茹身体虚弱,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才吃了一点儿就不想吃了。

顾冬甯一只胳膊,让大梅端着碗,他坚持着喂她,逼着她多吃了点儿。

“你也吃吧,别总给我吃。”白以茹有些不好意思,宁可嫆在呢,顾冬甯却不吃不喝的,先照顾她。

“嗯,我这就吃了。老婆先吃饱,我才能吃,不然怎么能叫养老婆。”顾冬甯满眼都是心疼,放下勺子,换了姿势,才开始吃饭。

宁可嫆在一旁欣慰的笑着,偷偷转过头,去抹了抹眼泪。

她心里渴望的婚姻生活,就是这样的,虽然简单,但是温情脉脉暖人心。可是她却一辈子没得到过,所以跟希望自己的儿子对老婆好,不要亏待了任何一个嫁给他的女人。

“妈,你怎么了?”白以茹还是发xiàn

了宁可嫆情绪的变化。

“没事。”宁可嫆笑了笑,“菓菓出去旅游去了,走的远了,看着你们,我就有点担心她。”怕顾冬甯跟白以茹担心,她半真半假的说着。

“菓菓怎么出去旅游去了?之前没听说她有计划的呀?”白以茹感到有点惊讶。

“谁知dào

呢。人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随她去吧。”宁可嫆说话的时候,望了望顾冬甯。

顾冬甯低头吃饭,感觉到了宁可嫆的目光,却没抬头,他知dào

母亲的意思,也隐约猜到钟菓为什么离开了。

钟菓从来都是个不喜欢被猜忌的人,特别是自己在乎的人的猜忌。

她这次离开,一定是被伤透了心,就像之前她逃出了他跟宁修霁的世界,再也不跟他们来往一样。

没有人知dào

钟菓去了哪里,而且每个人都听宁可嫆的吩咐,没有去找她。

这个结果,是钟菓喜欢的。

她真的不想有人来找自己,让自己心里充满压力的再回去,再去面对一团糟的生活。

“离开家的第一天,夜里,在河边,一堆篝火,一条毯子,一只笔记本,一只手机,还有一个我。”

夜已深,钟菓坐在河边,身后停着一辆越野车,在笔记本上敲下一行旅行日志。

她抬头望望星空,郊外的夜色总是寂静的,寂静到让人觉得有些寂寞伤感。

打开私人邮箱,没有新邮件进来,最近的一封,还是david离开之前发来的,传了一首歌给她。

“david,我可不可以跟你聊天?”

【稍后上2更的说哟!】

274. VIP 274、直接扛走

钟菓手指灵活的敲打键盘,此时此刻,她有太多的委屈需yào

找一个人倾诉,可是却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相比之下,只有消失了的david的最合适了。

“你知dào

被最在乎的人怀疑是什么滋味吗?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痛,不像失去了父母亲人,不像被朋友抛弃,不像失恋,没有什么词眼能贴切的形容那种感觉。”

“其实我先在很想哭,真的很想,可是我不能哭,因为没有人会在乎我是不是难过了,也不会有人温柔的替我擦干眼泪,告sù

我:‘不要怕,还有我在你身边。’”

“其实我特别悲哀对不对?活了快三十年,围着一个人转了二十几年,剩下的几年,我也不知dào

为谁活着了。所有的心思、精力、感情都用到了一个人身上,到头来连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钟菓吸吸鼻子,并没有流眼泪,只是眼睛胀的酸痛,抬头又看了看夜空,半弯月亮悬在那里,孤孤单单的,连星星都没有。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懂。反正你跟我也不是一路的人。”她自言自语一句,把写给david的邮件全部删除,一个字都不留,然后上车,裹着毯子睡觉。

原本安静的环境是最容易让人入睡的,但是今晚的钟菓却毫无睡意,她在平放的皮椅里辗转反侧,是在是无法想的通透。

宁修霁的猜忌,虽然是在她的痛苦上添了一把火,但还算是好的,最起码他是当着她的面,亲口问出来的。

最最让她伤心难过的是顾冬甯。他让她在H市找人,却在毫无头绪的状态下,到处先调查了她一番,怀疑是她对白以茹动了手。

顾冬甯所做的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为的就是不叫钟菓知dào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钟菓还是知dào

了,但她装作不知dào

,忍着难过跟心痛还有委屈,回来继xù

帮顾冬甯找人。

顾冬甯是不怀疑她了,但是宁修霁又开始了。

她钟菓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毕竟在特殊的环境中长大,做了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可是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至少她不会伤害自己在乎的人,特别是自己认为亲近的人。

付出一颗真心,却未必能换回一颗真心。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为什么我现在才知dào



钟菓一夜未眠,痛痛彻彻的得到这样一个觉悟。

天亮了,再一次启程,踏上新的征途,总会将一切丢在身后。

钟菓迎着清晨的明媚柔和的阳光,开着车窗,踩动了油门。

******

日光越来越明亮,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扑撒在被单上。

宁修霁睁开眼睛,头疼的厉害,而熟悉的人却不在身边。

拿过手机,他打给童晓欣。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晓欣,你昨晚去了哪里?我找你好久,电话怎么也关机了?”宁修霁声音里呆着浓浓的关心。

“你睡觉了?”童晓欣不答反问。

“嗯。”宁修霁昨天回来,没见着童晓欣,打电话是关机状态,就以为她手机没电了,也没在意。他又因为钟菓的事情心里不是滋味,打算躺一下,起来去找她的,结果一下子睡着了。

“那继xù

睡。”童晓欣多余一个字不说,挂了电话。

宁修霁再打过去的时候,又恢复到关机状态了。

“怎么了?宁修霁根本没来找你?”皮特从阳台回来,手里拿着一只马克杯。

童晓欣无力的点头,昨天她心情不好,出去逛街,遇见皮特,就使小性子,在他这边休息了,想看看宁修霁会不会来找自己,结果连一个短信都没有。

想起昨天,为了找钟菓,宁修霁连饭都来不及吃,匆匆忙忙冲出去的样子,她心里忍不住的感到一阵一阵的荒凉。

“他真在睡觉?”皮特有点儿不相信,以他对宁修霁的了解,那人可是疼童晓欣的要命,怎么会连女友不在家都不知dào

找。

“嗯。”童晓欣单音节应答,心里空荡荡的,难受的打紧。

“不找了,你就自己回去,说你在朋友家里住了就是了。你也是的,闹什么脾气,别人没什么,先把你自己气的不轻。”皮特摇摇头,简直无法理解恋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毕竟他还没有初恋过。

想到初恋,皮特的心又要碎了,他都二十七八的人了,居然还没有谈过恋爱,这说出去实在是叫人笑话。

“我自己走了,我又自己回去,好没面子。”童晓欣不大乐意自己回去,心里不爽宁修霁没有来找她。

“你要人找你,你也得先开机不是?”皮特知dào

童晓欣别扭的是什么。

“我不开机,他就不会到我朋友那里找我?打电话问问我朋友、老师什么的,不是最简单的事情吗?”童晓欣唇瓣一撇,眼泪巴拉的,就要哭了。

“你别哭了。我又不是你男友。你开机,给宁修霁一个打电话进来的机会,你趁着台阶下,也回去吧。”皮特最头疼就是怕宁修霁到时候来给自己找事,他到不是怕事,只是怕麻烦,毕竟上一次跟钟菓相亲,已经预见一次麻烦了。

童晓欣不说话,也不开机,反正就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堵得慌。

“手机给我。”皮特问她要手机。

“不给。”童晓欣捏着手机死活不松手,“你说我一晚上不回家,他都不找我,要万一我跟以茹一样被人绑架了,是不是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你想太多了,电视剧里的情节,怎么可能天天发生在你身边。”

“我是说万一。”童晓欣是钻进了一条死胡同,但是也能让人理解——恋爱中的女人都缺少安全感,特别是知dào

男友心里曾有一个地位不可撼动的女人存zài

过,她的安全感就直线下降,几乎为零了。

“没万一。”皮特去抢童晓欣的手机。

“怎么没万一了?”童晓欣躲避,就跟皮特在玩躲猫猫似的,“你当初不是说我是你女神么?那我要是晚上不回家,你担心不?”

“担心。”皮特老实说道,身边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就算不是深爱的人,他也得找不是?

“看,你都知dào

担心我的。”童晓欣对比了下,宁修霁还不如皮特呢。

“嗯。”皮特点头,力争抢到手机,打给宁修霁。

“还是你好。”

“嗯。”皮特继xù

点头,被人夸奖谁不爱听?

“那为以后就住你这了……”反正宁修霁也不找我,我就偏不回去。

童晓欣话没说完,就听见皮特家的门被人踢开,接着就看见怒气冲冲的宁修霁进来了。

“我看你有几个胆子住他这里!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我就住这里怎么了?你疯了是不是?”童晓欣看着皮特家的门,那个门板已经碎了,就更加生气了。

“束冠博!放火!”宁修霁怒目圆瞪,冷冷的命令束冠博。

“好!”束冠博跟在宁修霁身后,毫不犹豫的应答了一声,却给皮特使眼色,让他赶紧说好话。

皮特挑眉,放下手里的马克杯,拿了外套往外走,边说:“内部问题内部解决,我这门回头修了,你们给报销了。”走出门外,他又回头来补充了一句,“走的时候,别忘了吱一声,我叫助理回来看家。”

束冠博偷笑,助理是看门狗么,给你看家。

皮特走了,束冠博没放火,宁修霁也没再下命令。

“我去楼下候着了。”束冠博害pà

殃及无辜,趁机开溜,那速度就跟脚下安装了轮子似的。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童晓欣不满的瞪了宁修霁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找自己鞋。

“你去哪儿?!”宁修霁跟上去,口气暴躁的问。

“你管我。”童晓欣穿上鞋,从破碎的门板上踏出去。

宁修霁胳膊一伸,将人抓回来,按在墙壁上,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嗯~~~唔~~~”童晓欣挣扎,这人是疯了么,说吻就吻。

宁修霁不说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醉的闭上眼睛,而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怀里挣扎的人。

童晓欣也是怒气冲冲的,瞪圆了眼睛,盯着宁修霁,谁也不让步。

她越是挣扎,他就吻的越是疯狂。

他吻得越是疯狂,她就挣扎的越是起劲。

楼道里忽然传来走路的声音。

童晓欣心里一慌,最下败下阵来,不再挣扎,红红的眼圈周围,一颗一颗晶亮的泪珠低落。

走路的声音消失在楼下一层,并没有上来。

童晓欣松了一口气,但是哭的越加厉害了。

宁修霁放开她,吻了吻她脸颊的泪水,又伸手去擦拭,动作跟眼神一下子温柔的不像话。

“为什么晚上在这里不回家?”

“跟你没关系。”童晓欣说着,不解气的在宁修霁胃部给了一拳头,叫我难受,我也叫你难受,谁都别想好过。

“既然跟我没关系,打我撒什么气?”

“你管不着。”

“那就找个管得着你的法子。”宁修霁说着,将童晓欣扛着起来出门往楼下走。

“你放我下来。”童晓欣在宁修霁的肩头,他走的快,几乎一路小跑,她头部充了血,头晕晕的,更加害pà

了。

“放你下来回头去找皮特?”宁修霁声音中又带着意思愠怒。

“就找了,怎么了?”你能找别人,我就不能找了?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宁修霁说着在童晓欣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疼~~~”童晓欣屁股是真的疼啊,可是她又没法去摸一摸,于是不满的踢着腿,两只手不断捶打宁修霁的后背,但是人家后背太结实,没打疼,倒是她的手疼了,委屈的直落泪。

“以前是把你惯得太好了,什么疼都没受过,现在受点痛,给我长点记性。”

“呜呜呜……”

开在车上吸烟的束冠博,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急忙抬头望楼道看,一看真是吓了一跳——总裁这个样子,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他绑架良家妇女呢啊!你看看那个童晓欣,在总裁肩膀上,哭的梨花带雨,吐字不清,呼救无望……

“开门!”宁修霁的命令,果duàn

打断了束冠博的无穷遐想。

“请上车。”束冠博赶紧打开车门,扶着,对宁修霁做出一个请上车的姿势。

“自己打车回去,不用管我了。”宁修霁将童晓欣扔进车里,在她跳出来之前‘碰’一声锁上了车门。

束冠博摇头,不用想,总裁这句话是给他说的,所以他赶紧‘出门右拐’挡计程车,一边伤心自己‘被甩’的命运。

不就是嫌弃他碍事儿了么,可是肿么就给他一种在鄙视他没有女朋友的感觉呢?

不行!我要找女友!

束冠博愉快的决定了,乘坐计程车的手,望着窗外的行人车辆,试图碰见一两多桃花的时候,身边一辆车疾驰而过,好似火箭般神速。他定睛一看,那不是总裁的车嘛!这么十万火急,一定是那啥火焚身,急不可耐了!

宁修霁油门踩足了,开的很疯狂,吓得童晓欣紧紧地拉住车门,因为安全带已经都不能租住她被甩出去的可能了。

“啊!”忽然宁修霁一个急刹车,童晓欣的脑袋分毫不差的撞上了车门,疼的她龇牙咧嘴的尖叫呼痛。

宁修霁回头看了看她,本来想关心一下的,可是看见她那个倔强的不知错的模样,就还是忍住了。

童晓欣揉着脑袋,愤愤的看宁修霁,“你开慢点不行?又不赶飞机。”

“为什么在皮特家过夜?”宁修霁不回答,反而问着刚才问过一次的问题。

“跟你有关系吗?”童晓欣那叫一个委屈啊。

“你跟皮特做了什么?”

“你说呢?”童晓欣忽然跟发怒的小狮子似的,抓起车前面放的纸包之类的东西往宁修霁身上招呼过去,“你凭什么问我这个?我手机没电,忘了拿家里的钥匙,钱包丢了的时候,你怎么不来问我了?我等着你来找我回家的时候,你哪里去了?你去睡觉,继xù

睡觉就好了啊,又忽然发疯跑来踢坏了我朋友家的门干什么?你管我跟人家做什么了……嗝~~~”

宁修霁没等童晓欣说完,又俯过身去,捧着她那娇俏的满是泪水的脸蛋,吻住了她的唇。

童晓欣不乐意的继xù

挣扎,捶打宁修霁的肩膀,我这么委屈,你不认错,你还吻我,你就知dào

欺负我……

越想越委屈,她哭的就声音越大了,索性狠下心,对准宁修霁的下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宁修霁吃痛,放开童晓欣,却依旧捧着她的脸颊,“晓欣,我只是以为你手机没电,晚上就会回来的。”

“可我没回去,你也没找我,你就不怕我被坏人带走了么?”童晓欣哽咽道,“我钱包被人抢走了,没追回来,幸好遇见皮特了,不然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宁修霁听的心惊胆战,女孩子被抢钱包是小事,万一……他真的的心悸,不敢再往下想。

“我追了小偷三条街,追的人家团伙都出现了,你说呢?”童晓欣现在想想,也挺佩服自己的,居然能追着小偷跑三条街,最后还虎口脱险。

“伤到哪里了?我们现在上医院去。”宁修霁赶紧放开童晓欣,转身要开车了。

“不用了。”童晓欣没让他开车,“就手腕拧了一下,昨天已经去过医院了。”

“我刚才抓的那只手腕?”

童晓欣点头。

宁修霁皱眉,他在皮特家门口抓她的时候可用力了,她的手腕一定很疼,可是她都没有说什么。

“其实不是小偷弄的,是我看见他们的同伙来了,就往回跑,跑的太猛了,撞到广告牌上了。刚好皮特在附近停车,看见我了,就带我上车,顺便去医院擦了点药膏。”

“还疼不疼?”宁修霁轻轻的执起童晓欣的手,慢慢的按摩着她的手腕。

“嗯。”童晓欣撇着嘴又要哭了,“可是还有比手腕还疼的地方。”

“哪里?还有哪里受伤了?昨天怎么不一起让医生给看了?”宁修霁担忧的抓着童晓欣上下查看。

“医生治不了。我得绝症了。我心疼。”童晓欣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扑进宁修霁怀里,死死的抱着他,瓮声瓮气的说,“太爱你了,爱到病入膏肓,绝症了,可是你都不来找我,我心好疼。昨天你去找菓菓的时候,跑的那么着急来着……我怕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比不过菓菓的十分之一……”

宁修霁心里也痛,又十分懊悔,轻轻的拍着童晓欣的后背,给怀里的人儿顺气,“不会的。这次是我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

“修霁……”

“嗯?”

童晓欣抬起冷眼朦胧的脸,望着宁修霁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用恳求般的语气说:“我想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能超过菓菓,可是如果超不过,你能不能平分一下,不偏不倚,这样我心里就能平衡,就不那么难过了?”

【2更完!

这两章,夏爷搞笑下,先放松,回头咱们一起收拾坏人哈!该被收拾的,咱一个也不少的说!】

275. VIP 275、美妙的滋味

其实我是想要你全部的爱,全部的心的,可是如果你给不了我,我也就不再奢求了,因为我的心跟爱全都给了你一个人,再也收不回来了。我就是个傻子,一辈子认定了你一个人,想在你这棵大树上吊死。

“傻丫头,你在胡乱想什么?”宁修霁心疼怜惜眼前的人,但对她的胡思乱想好气又好笑,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用那种包含着神情与爱意的眼神跟她对视,“什么菓菓,什么你,菓菓跟你是不一样的。”

“我知dào

不一样,但我还是想你别偏爱她多一些。”童晓欣皱着小脸,难过的心口跟针扎一样儿的。

“小笨猪!我的意思是说,菓菓跟你不一样,你是我要娶的女人,要爱一辈子的女人,而她只是我的妹妹。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宁修霁说的很慢,很认真,也很耐心,因为他知dào

眼前的小女人是深爱着自己,他很窝心,可是却又为自己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而感到愧疚不安,“你就是你,完完全全的你,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你。我也是属于你,也只想属于你一个人。懂了吗?”

童晓欣愣了一下,仿佛是在消化宁修霁的话,然后才缓缓点头。

“既然懂了,就不能再胡思乱想。以后我也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情了,我保证。”

“你一定要做到。因为你不知dào

我选择毫无保留的信任你一次是多么不容易,我赌进去的是我的一生,还有我的心跟全部的爱。输了你,我就倾家荡产了。”童晓欣又把头埋进宁修霁的怀里,流着眼泪笑了。

“我一定会做到。一定会。”

深深拥bào

的两个人,过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

童晓欣红着脸,低头不看宁修霁,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矫情了,居然还跟小女孩似的哭着闹脾气。

宁修霁看着童晓欣那害羞的脸庞,倒是喜欢的打紧,“其实你这样偶尔闹闹脾气挺好的。就是别再去皮特家了,不对,是任何男人的家里过夜。”

“为什么?”

“你闹闹脾气,我就知dào

你心里还有我,知dào

你在乎我了。但你去别的男人家过夜,我会吃醋,保不准下次就真的叫人放火了。”

“噗。”童晓欣没忍住笑了,娇嗔道,“走了。回家。”

“好,回家。”宁修霁笑着发动车子。

误会解开了,两人也就不再吵闹,而且感情比以前还好了。

回家后,宁修霁主动进厨房,给童晓欣煮粥,又找了药膏,亲自给她的手腕擦药。粥煮好了,他还亲自端碗拿勺子,喂着她吃。

“我自己吃就好了。”童晓欣实在是消受不了宁修霁这过分的温柔。

“你要习惯,因为我要做五星满级称职好男友,现在正在练级升级中。”宁修霁将一勺子粥吹了吹,送到童晓欣嘴边。

童晓欣吃下去,笑了笑,“那照这个趋势下去,我以后岂不是要做皇太后了?”

“嗯。”宁修霁点头,皇太后就皇太后,他就喜欢宠着自己的女人,谁能把他怎么的?

童晓欣笑,娇美的脸颊上飞出几多红晕来,衬得雪白的肌肤更加吹弹可破,两片湿漉漉红艳艳的唇瓣也更加的饱满诱-人。

宁修霁低头舀了一小勺粥,抬起头来,就看见这样吸引人的画面,他愣愣的盯着童晓欣的脸蛋看了会儿,目光又移动到她才唇上,慢慢贴过去,用自己的唇瓣轻轻夹住她的下唇吻了下。

但那美妙的滋味怎么能一下子就尝的够,他索性闭上眼睛,更加投入的深吻着她。

童晓欣忽然心跳的厉害,没想到原本已经习惯了跟宁修霁温存的自己,居然也像少女一样的羞涩起来。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在他的吻了沉醉、沉-沦、迷失……

谁都没有在意是怎么开始的,等到两人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光着身子,并且紧紧的贴在一起,倒在了沙发里。

两人皆有那么一瞬的怔愣与心悸,四目相对,却又默契的同时移开。

宁修霁低头含住她的美好,轻轻的撕咬、亲吻,轻轻移动自己的腰肢,找准了那最最温暖的归宿,安放自己的灵魂的重量。

“嗯~~~”童晓欣感觉到略微的不舒适之后,便被他带着进入了状态,嘴里发出破碎的嘤咛,皮肤呈现出一片绯色,俨然一只煮熟了虾子。

宁修霁起初是温柔的,温柔到很轻很慢,等到身下的人渐入佳境,他才开始放开了自己,让自己尽情的释fàng

自己,尽情的拥有她。

“修、修霁……我想、想听你说——你爱我……”童晓欣呼吸越来越急促,心口剧烈的起伏着,话语断断续续。

“我爱你。晓欣,我爱你。”宁修霁很迅速的满足了她,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表现出来给她,抚慰她那颗不安的心。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童晓欣迷醉的双眼里透着亮晶晶的光芒,比屋里的灯光还要闪亮,如同一颗一颗闪耀的宝石。

“晓欣,我们结婚吧。”宁修霁附在童晓欣身上,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童晓欣嘴角勾起来一弯弧度,紧紧的抱着他,手掌摩挲他的后背,“等我毕业,还有几个月,好不好?”

“好。”宁修霁欣然答yīng

,并不逼她。

“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我要给你生孩子。”童晓欣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才敢再一次强迫自己去面对生孩子的现实。

“我有点等不及了怎么办?”宁修霁激动的看着怀里的人,他终于等到她愿意嫁给自己,还愿意给自己生孩子了。

“等不及也得等,我可不会提前给你转正的。”童晓欣笑着,主动吻了吻宁修霁的唇,“看你的表现,决定具体生孩子的日子。”

“这你都能决定的了?”宁修霁挑眉,要生孩子,也得需yào

他的一半努力,他不给她自己的精华,孩子怎么来。

“当然。难道你忘记了事后药一说?”童晓欣得yì

的笑,哼哼,就算你不戴小帽子,我也是有办法阻止意wài

的发生。

“不许吃事后药,伤身体。你毕业前,我都会做好措施。”

“那你不是感觉不舒服?”小帽子再薄,都是会影响感觉的,这是宁修霁告sù

她的,也是他不乐意戴的原因。

“为了一辈子的性福,我忍了。”宁修霁一脸委屈中又带着一股子豁出去了的意味,看的童晓欣只想笑……

温存过后,两人靠在一起许久不愿意分开,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享shòu

这脉脉的温情,一直到斜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城市。

该是要准bèi

晚饭的时间了,手机在茶几上震动。

宁修霁拿起来看了看,是陆婉仪打来的。

“妈,什么事?”

“你不在公司,又跑到哪里去了?”陆婉仪不答反问,语气不好,显然很生气。

“在外面,工作又不是只用在办公室做。”宁修霁随后回答,知dào

陆婉仪又去打探他的行踪了。

“我看是在童晓欣那里吧!你要没事,就给我滚回来。”陆婉仪有正事,没空管宁修霁跟童晓欣之间的事情,所以就直接说了打电话来的目的,“接我去医院,给冬甯他们送饭,顺便把两个孩子送回去。”

“知dào

了。”宁修霁回答的不情不愿,倒不是他不想跑这一趟,而是陆婉仪她就是故yì

的,就不想他好好跟童晓欣在一起待会儿。

“阿姨说了什么?”童晓欣看着宁修霁把电话扔回茶几上后问道。

“让我回去当司机。”

“那你快些回去吧,阿姨肯定有急事。”童晓欣想想,宁家缺什么都不会缺车缺司机,陆婉仪叫宁修霁回去,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不会只是简单的当司机用。

“没什么急事,就是给冬甯送饭。”

“那也很重yào

。快去。快去。”童晓欣推开搂着自己的宁修霁。

“一起去。”宁修霁不想一个人去,就拉着童晓欣一起。

童晓欣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去接陆婉仪。

陆婉仪出门,看见站在车门口的童晓欣,脸色瞬间不好了,冷着一张脸,完全当人家是空气。

“阿姨。”童晓欣怯怯的叫了一声,不是她害羞,而是她还念着上一次自己从这里生气的走掉的事情,那一次她跟陆婉仪两人都不愉快。

陆婉仪仿佛没听见,将保温桶先放上车,又回头看着大厅,等两个孩子出来。

站在童晓欣边上的宁修霁握住童晓欣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她望着他笑笑,表示自己没关系。

顾七夕跟顾嘉义出门前,要去卫生间,下人带着去了,这才送出来。

“晓欣姨姨——”

两人拖着长音,挣脱下人的手,飞快的往童晓欣跟前跑。

“要去看妈妈了,就这么开心?”童晓欣笑着摸摸两个孩子的头。

“当然了!好久都没有看见妈妈了!想死了呢!”顾七夕点头。

“就是。就是。”顾嘉义也激动。

“好了,上车,我们现在出发。”宁修霁讲两个活宝抱起来,塞进车里,又问从另一边上来的陆婉仪,“妈,七夕他们的衣服呢?一起拿来送回去。”

“不送了,先放这里,万一下次来,还有的换。反正他们又不缺衣服。”陆婉仪坐在副驾驶位上,占据了原本属于童晓欣的位置。

童晓欣只能坐在后面,跟两个孩子挤在一起。

到了医院,汽车刚停下,顾七夕跟顾嘉义就飞快的跳下车往大楼里跑。

陆婉仪赶紧追上去,也不管宁修霁跟童晓欣。

一行人上去进了病房,顾七夕气冲冲的站在白以茹跟顾冬甯跟前,也不知dào

是生谁的气,反正就是很生气的说:“我就知dào

妈妈生病很严重!”

言下之意是大家骗了她这么久,都不让她来看白以茹,让白以茹一个人在医院受疼了。

“小丫头都不心疼你爹?”顾冬甯假装吃味的在顾七夕额头弹了个爆栗。

“爸爸不是说在照顾妈妈么?怎么也受伤了?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知不知dào

我跟弟弟很担心你们?”顾七夕依旧板着脸,不悦的厉害。

一大群人忍俊不禁。

白以茹努力忍着想笑的冲动,眼里带着感动的泪光,很认真的对顾七夕道歉:“七夕啊,是妈妈不好,下次妈妈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别生气好不好?”

顾七夕偏着脑袋看一旁,就是不开腔。

顾嘉义也摆着跟顾七夕一样的poss,望着另一边。

“七夕,嘉义,妈妈错了,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们了。妈妈保证会保护好自己。”白以茹软声软语,仿佛撒娇似的。

“爸爸也保证,以后保护好妈妈跟自己,不让宝贝们担心了。”顾冬甯也开口认错。

“我们生气不是因为你们丢下我们了,是因为你们这样子躺在医院,都不告sù

我们,而且也不知dào

保护好自己,难道不知dào

医生打针很疼的吗?而且还都是骗子,每次说打完针给糖果吃,从来也没给过我!”顾七夕语气软下来了,可是脸色依旧板着。

“就是!姐姐说的很对!爸爸跟妈妈最不让人省心了!哼!我应该叫医生多给你们打几针,吓的你们以后再也不敢生病了!”顾嘉义扬着头,一副威胁顾冬甯跟白以茹的样子。

“嗯,所以我们错了,宝贝们不要生气了。你们再生气,妈妈的身体就又要不舒服了。”白以茹假装很痛苦的样子,他们没有告sù

孩子是受伤,只是说重感冒。

“那我去请医生来,虽然医生总骗人,不过看病还是离不开他们的。”顾嘉义听了白以茹的话,扭头往外走。

“哎呦,我的小祖宗们,真是贴心死了!”陆婉仪赶紧拉住顾嘉义拽回来,哭笑不得的说,“真不知dào

这两个是父母,还是躺着的两个是父母哟。”

“你们到底谁管谁。”童晓欣也被逗笑了,站在白以茹身边,小声的说道。

“两个小人精。”宁修霁亲昵的看了看两个孩子,对顾冬甯跟白以茹说,“看来送他们来看你们真是对了,要是再哄着,以后不定要怎么生气了。”

“这么早熟的孩子真不知dào

是好还是不好。”白以茹有些茫然了。

“顺其自然。父母基因好,儿女自然不会差。”陆婉仪说这话的时候,故yì

抬高了声音。

童晓欣听了,挑挑眉,跟白以茹对视一眼,偷偷笑。

“饭菜,你们自己吃,保温盒放这里,我明天过来拿。”陆婉仪交代了几句走了,她跟朋友越好去定做衣服的时间快到了。

“知dào

了。舅妈慢走。”顾冬甯答了一生。

白以茹、童晓欣他们也跟陆婉仪说了再见。

“我妈一走,这病房的气氛立马就轻松多了。”宁修霁望着关上的病房门舒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怕陆婉仪,只是嫌弃她总是给童晓欣找事。

“你说舅妈端了一辈子,累不累?”顾冬甯问宁修霁。

“谁知dào

。她不累就继xù

端着呗。”宁修霁耸耸肩。

陆婉仪是大家闺秀,嫁到宁家来,宁家的企业被人家夺走了,家道中落,她的大小姐性子也没有改变一丁点,现在家族又旺盛了,她就比以前还讲究了。

这些大家都看得清楚,特别是顾冬甯跟宁修霁,他们有时候也挺佩服陆婉仪的,不管是人生低潮还是高-峰,都能泰然处置,一副永远不变的样子。

几个人在病房里聊了一会儿,宁可嫆亲自来接走了顾七夕跟顾嘉义,宁修霁跟童晓欣也就离开了。

送了童晓欣回家,宁修霁说要去看看顾正豪那边的情况,让她早点儿休息。

童晓欣叮嘱他做事情小心点,注意安全。

宁修霁点头,面带微笑的挥挥手才走。

顾正豪这边的情况,其实并不是很麻烦,只是ben被simon派到法兰克福去办事情了,今晚才回来,但他倒是十分配合的。

按照越好的时间,ben按时的出现在顾正豪定下的地点——集团地下层的一间暗室里。

“顾先生,好久不见。”ben笑得一脸无害,坦荡荡的走进暗室,主动向顾正豪伸出手握手。

顾正豪视而不见,并不跟他握手。

“顾先生不要这样,你请我来,是想知dào

安琪为什么对你的儿媳动手,也算是有求于我的。”ben自顾自的坐在一张椅子里。

顾正豪冷着脸,坐在ben的对面,开门见山的说:“既然你知dào

,那就说吧。”

ben挑眉,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其实我觉得这件事,要是lukas跟他的妻子在场,会更好说一些,毕竟lukas对我的误会太深。我想借此机会,表明我再也不会做傻事的态度。你也知dào

,自从上一次之后,我的行动总是被人监视,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我是做侦探的,喜欢跟踪别人,不喜欢被人跟踪。”

顾正豪敛目思忖,ben说的是有几分道理的,这次的事情出来之后,顾冬甯的人一直都没有查到对方做了手脚,可是安琪是他的人,谁也说不好这其中的关联。

“lukas不是在医院吗?我看请他出来是不方便,这样子好了,我去医院说。你们带上安琪吧。”ben自作主张的说道。

顾正豪没说话,想了想,对身边的阿穆说:“叫人准bèi

一下。医院那边先清理清理。”

“明白了,先生。”阿穆答yīng

道,在霍夫曼家族,将顾老爷喊老爷,顾冬甯喊少爷,顾正豪就被喊先生,这是大家的习惯。

医院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免得闲杂人等打搅了顾冬甯办事情。

到集团的宁修霁车都没停,直接掉头,跟顾正豪他们一起又来到医院。

“lukas先生——”ben走进病房,一脸同情的跟顾冬甯他们打招呼,“你跟你太太的身体好些了吗?”

顾冬甯淡淡的点头,没吱声。

“好多了。”白以茹说了简单的三个字,她已经被护士扶着坐了起来,身后靠着一个垫子,手上还在扎着吊瓶。

“说吧。”顾正豪催促ben,想着速战速决,赶紧办理好了正事,都离开了,让儿子跟儿媳休息。

“那我就说了,你们别太惊讶,特别是lukas的太太,你就更不要惊讶了。这个事情说来有点话长……”ben一直都是很配合的样子,让说就说。

“说重点。”顾冬甯终究忍不住,他不喜欢卖关子的人,而且就算是跟别人谈生气,遇见了卖关子不断的客户,他也是直接掉头走人,不做生意了——还没做生意都开始难缠了,要是合zuò

了,那不得更难缠?

ben点点头,“这次安琪对lukas太太动手,跟我没关系。我从一开始就不知dào

她要做什么。而且她现在也已经不是我的手下了。”

“她不是你的人了?”白以茹蹙眉,对安琪的身份忽然开始怀疑起来,对方不给ben办事了,但是又那么恨自己跟顾冬甯,她究竟是什么人?

“嗯。不是了。上一次我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之后,安琪就主动提出辞退,不再跟着我。我还试图挽留她,但是她不乐意,我也就没有再坚持。你们也知dào

,作为一个业界顶尖的私人侦探,我要培养一个人,真的是不容易,可惜安琪不听话,随她去吧。”ben一脸惋惜的模样。

“你培养人才,跟我们没有关系。”顾正豪提醒ben,恨不能一巴掌将他的脑袋劈成两半,看他还说话总不说重点不。

“这倒是。”

顾正豪的拳头已经紧握了,ben还要死不死的表示赞同。

“把你知dào

的有关安琪的事情全部告sù

我们。”宁修霁开了口,既然事情已经查明,真的跟ben没关系,那就不能对他不客气,好歹人家也是simon的人,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276. VIP 276、不知悔改

“安琪究竟是什么人?”白以茹也十分好奇,急切的想知dào



“安琪其实是——”ben将所有人都扫了一眼后,才说出来,“白瑶瑶。”

“白瑶瑶?!”白以茹惊讶的程度不压于听说科学家发xiàn

外星人了,“白瑶瑶不是失踪了吗?不是跟人跑了吗?怎么在你手下了?”

其实不光是白以茹惊讶,在场的人都很惊讶。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安琪会是白瑶瑶,而且还成了ben的下属。

“嗯。的确是白瑶瑶。她被lukas弄到印度去之后,跟人跑回来了,遇见了我,知dào

我要报仇,就说想跟我一起,她也是你们的仇人。我那时候一心想报仇,所以就答yīng

了,并且让她答yīng

我,做我的手下,跟我学习,我要把她培养成接班人。”ben说的并不是实话。

白瑶瑶被买到印度后,是ben专门派人去找的她,打算利用她来杀了白以茹,让自己跟simon一点儿边都不沾,既能要了白以茹的命,又能自保。但白瑶瑶不是个聪慧的人,做事情容易毛躁,而且不听他的安排。

好几次,在执行杀害白以茹的命令的时候,白瑶瑶都自作主张,错过了机会。这叫他十分恼火,几次差点想要了她的命算了。

这些ben都没说出来,也不会让白以茹他们知dào



“你们就这样互相利用?”白以茹心里难受,也终究明白,为什么看着安琪的眼神那样的熟悉,那是曾经白瑶瑶恨恶她的眼神,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这怎么能说是利用?”ben不爱听白以茹说的话,反驳了一句,“我们当时都是想报仇而已。再说了,现在我不报仇了,我是答yīng

过主人的。而且白瑶瑶不是我的人,她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你胡说!”

ben的话音刚落,被带进来的安琪,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白瑶瑶,就情绪激动插了一句进来。

“我怎么胡说了?安琪,你自己要辞职,现在还想反过来咬我一口?你以为lukas先生什么都不知dào

,你想诬赖我就能诬赖的上?”ben望着被人控zhì

着的白瑶瑶,反正这个人现在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踢出去当个替死鬼也没什么不好,况且从找她回来的那天开始,她做替死鬼的命运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明明就是你安排的,你安排我辞职,安排我去绑架白以茹,让我抓紧机会杀死白以茹的!”白瑶瑶说的是实话,她原本跟ben商量好了,不会出卖他的,可是现在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而自己也逃不过被顾冬甯再收拾一次的命运,所以为何不出卖了他,让自己成为受害者,争取被放走、不被处置的机会?

“安琪——哦,不,白瑶瑶,我原本念在你跟了我一场的份上,想替你在lukas先生面前说几句好话的,可是你再这样诬陷我,我就对你完全不管了。”ben望着白瑶瑶,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又带着点被人诬陷了之后的怒气。

“你少装好人。”白瑶瑶才不吃ben这一套,她面带嘲讽的瞪着他,“别忘了是你说的要帮zhù

我,让我自己计划好去杀了白以茹的!你让我先辞职,不就是想踢开我,利用了我,要了白以茹的命,你又能安然无恙吗?”

“白瑶瑶,你血口喷人喷习惯了是不是?你以前就这样喷lukas的太太了吧,所以人家lukas才收拾你!真是活该你被收拾!”ben没好气的说完,又看向顾冬甯,“lukas,我想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你也调查过我,知dào

我什么都没做。所以你说句公道话吧。”

“ben,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把我找来,一次次给我整容,策划行动,这么用心设计,以为利用了我,就能逃过了?”白瑶瑶生气的喊道。

ben这次沉默不语,怕言多必失,而且他也不会傻到说出真相。

白瑶瑶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了ben。

爆zhà

事件之后,她说要自己计划,杀死白以茹,ben答yīng

了她,并且承诺会支持她。她让他辞职,并暗中告sù

她一切关于白以茹的消息,提供她动手的机会,可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前两天,她听ben说白以茹被顾老爷赶出去了,藏在冷库那边,让她找机会动手。她把守了好久,万万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就找到机会了。

威尔将白以茹转移到仓库,他们都走了,她就捡了个大便宜,将昏迷的白以茹偷走,带进了林子里。

她原本的打算是,在林子先好好的折磨一番白以茹,告sù

她自己是白瑶瑶,再枪杀,却不想很快顾冬甯就找来了。

“哈哈哈,ben,你应该不知dào

,我杀了白以茹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接着就莉莉安。你们这些行心病狂的人,你们是如何折磨我的,我要一一讨回来!”白瑶瑶疯狂的笑着说,又恶狠狠地望向白以茹,“你怎么还没有死?我真该再给你一刀的!我要杀死你!”

“安静点!”阿穆一脚踢上去,将挣扎着扑过去要打白以茹的白瑶瑶踢开,“你最好安分点,小心我踢断你的腿。”

白瑶瑶吃痛,她被踢中的刚好是肚子,所以滚在地上起不来,龇牙咧嘴,一副狰狞的模样,却又说不出来话。

“我想没我什么事情了,该说的我都说了。lukas先生,以前我没有告sù

你安琪的身份,是我不对,在这给你赔不是了。”ben主动给顾冬甯鞠躬道歉。

顾冬甯只顾着搂着情绪不好的白以茹在安慰,根本没空理会他。

“滚!”宁修霁狠戾的对ben说道,查不出来这个人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他们也不好对他怎么样,只能先放走。

“那我先走了。”ben等的就是这句话,而且他也知dào

会是这个结果,反正这次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顾冬甯想收拾他都找不到理由。

“ben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到报应的!”白瑶瑶气若游丝的说道,她实在是愤nù

,可是却又没有力qì

发火。

ben仿佛没有听见,走出病房,消失在了门外。

“鸡蛋碰石头,碎的永远是鸡蛋。”宁修霁瞟着地上的白瑶瑶,不无嘲讽的说道,“跟ben混,你早该料到这个结果了。你以为你利用的了他?”

“你们把我妈怎么样了?掘坟是我妈做的,可是这不是她自愿的,是被ben利用了。”白瑶瑶忽然想通了,赵雅丽去掘坟被顾冬甯收拾,是莉莉安跟ben要激起她对白以茹的更大的仇恨,让她对他们更加忠心耿耿的卖命。当初她为了解心头之恨,连这个都没有想到,现在明白,却已经太迟,据莉莉安说赵雅丽被收拾的太惨了太惨了。

“你说被他利用了,我们就会相信?”顾正豪开口道,大家都知dào

ben在所有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无奈就是找不到任何证据,而他又偏偏是simon的人,贸然的收拾对方,只会引起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矛盾,存下许多后患。

“哼!你们一群傻子!活该!”白瑶瑶以为供出来ben就可以自保,却不想顾家上下居然都不相信她。

“白瑶瑶,你怎么能这样?小时候,你对我不好,什么都跟我争跟我抢,打我骂我,我可以当你是小孩子不懂事,不跟你计较,可是你……你知不知dào

你让多少人牵扯其中,受到伤害了?”白以茹痛心的看着白瑶瑶,虽然这个妹妹跟自己关系不好,一点儿都不亲切,可是她是如何能对自己下的了手,要杀了自己。

“因为你妈妈霸占着爸爸,让我跟哥哥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要不是你母亲死了,我跟我妈、哥哥都得流落在外,没有人管!因为你清高,看不起我们,把我们当敌人一样的看待!”

“是!我就是觉得你们是敌人!如果不是你妈勾-引爸爸,你跟白以璋会出生吗?!你们还会担心没有父亲吗?!你们破坏了我的家庭,抢走了我的父亲,我恨你们、讨厌你们有错吗?!你们不知悔改就算了,还要反过来血口喷人,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活该了?!”白以茹被白瑶瑶到现在都不知悔改的样子激怒了,她激动的说完,却不小心拉痛伤口,疼的紧紧地抓住了顾冬甯的衣服,脸色一下子发白起来。

“阿穆,去叫医生。”顾冬甯吩咐了阿穆,又赶紧安慰身边的人,“以茹,你别激动,自己的身体要紧,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让爸爸他们去处理就行了。”

“可是,你妈已经死了,是你妈自己死的,是她没命守住爸爸!你去怪你妈呀!你为什么要恨我们?你妈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让老公出去找女人,这是谁的错?还不是你妈没本事!”缓过劲来的白瑶瑶,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滚!”顾冬甯听的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因为白以茹在场,他一定会用最狠的方法去收拾白瑶瑶一番。

阿穆叫了医生回来,听见顾冬甯发火了,就赶紧带着白瑶瑶先拉出病房,再听顾正豪的安排。

医生给白以茹渗出血来的伤口换了药,叮嘱她不要激动,保持情绪稳定好好养伤。

“听见了没有?医生说不能激动,为了个不相干的,你何必让自己受疼?”顾冬甯等医生走了,轻轻的对白以茹说。

白以茹蹙着眉头,紧紧地,脸色十分痛苦,抓着顾冬甯的手,略微有些哽咽。

“我很同情白瑶瑶,可是她却执迷不悟,让我想开口求你放了她,都做不到。”

“这个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操心这个。”顾冬甯这才知dào

白以茹痛苦的是什么,她就是心善,就算别人欺负她到都快要要了她的命,她都还没发对别人狠心。

“嗯,我不管了,也不想想了,我妈妈真的很可怜……”白以茹说着就掉了眼泪,跟白瑶瑶相比,她还是更加的同情自己的母亲,也没法忽略白瑶瑶对已逝的母亲的不尊重以及诽谤。

“我知dào

,所以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做,我来替你跟妈妈要回公道。”顾冬甯给白以茹擦眼泪,吻了吻她的眉心,“不许再哭。你的身体要是有个什么不好,我一定不原谅你。”

白以茹点头,“我想睡会儿。”

“那你休息。我送送爸爸,等下就回来。”顾冬甯知dào

白以茹是想一个人安静会儿,所以很自觉的离开,而且他刚好还有别的安排,不想给她知dào



白以茹闭上眼睛,没有依旧紧锁。

顾冬甯站起来,立在一旁,看了他一会儿,才看向顾正豪,小声的说:“爸,我们先出去。”

顾正豪微微颔首。

几个人走到病房外,在走廊的尽头站着说话。

“你打算怎么处置白瑶瑶?直接交给警察会不会太便宜了?”顾正豪问自己的儿子。

顾冬甯摇摇头,“交给警方是迟早的事,只是就这样交人,我不甘心。”

“那你要怎样?”宁修霁开口问道。

“带白瑶瑶去看看赵雅丽,在去看看白以璋。”顾冬甯想了想才说,“让她好好kàn

看,她在意的人是怎么受罪的。”

“这个很好办。”顾正豪点头,又给顾冬甯提供了一个消息,“白瑶瑶成为安琪之后,爱上了一个人。”

“谁?”顾冬甯觉得这可是个好消息。

“ben的另一个下属,felix。”顾正豪跟顾冬甯还有宁修霁眼神交换,相视一笑,看来他们都想到一起去了。

“那就先让她去看看赵雅丽他们,回来了再说felix。”顾冬甯垂着胳膊,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但是却没哟影响到他的英俊逼人。

顾正豪跟宁修霁纷纷点头。

“爸,修霁,这事别叫以茹知dào

了。她心善,知dào

了又会胡乱想。”顾冬甯面色露出几分担忧来,刚才他趁着白以茹情绪激动,还没有发xiàn

他曾经如何收拾不愿意的时候,赶走白瑶瑶,就是不想给她知dào

太多。

她年纪还小,还很单纯,需yào

被人保护。

顾冬甯并不想让她心里留下太多阴影,跟太多的压力与负担。

“放心吧。你小子的心思,我当爸的还不清楚?”顾正豪拍拍顾冬甯的肩膀,“我们家也就你一个有出息的男人了。”

顾冬甯嘴角扯了扯,不是笑,父亲的意思是他后悔对母亲不好,还看不起爷爷气死奶奶且不自责了?

“我们走了。你回房去吧。”顾正豪并不解释什么,又拍了拍顾冬甯的肩膀,负手离去,宁修霁紧随其后。

顾冬甯摇摇头,往病房走。

白以茹说要安静会儿,却又没睡着,听见病房门被推开,就睁开眼睛望着顾冬甯。

“你回来了?爸走了吗?”

“走了。”顾冬甯重新躺倒白以茹身边,将胳膊放在她的头下,给她做枕头。

“你在想什么?”白以茹感觉顾冬甯有心事。

“爷爷跟奶奶。”

“他们怎么了?”白以茹只知dào

顾冬甯的奶奶去世的早,却从来没问过什么,在她心里奶奶不是自然逝世就是病逝,而且家里的人从来不提及奶奶的事情,只会在忌日祭祀一番,多余的话谁都不会说,她料想应该是大家太伤心的缘故。

“爷爷跟奶奶也是家族联姻,奶奶家世不错,嫁给爷爷后一心辅佐他的事业。但爷爷跟很多公子哥儿一样有个心尖宠,在娶奶奶之前就在一起了。”顾冬甯缓缓道来,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说来很是丢人,所以家里没人说起,但今天他却忽然想说给白以茹听了。

“奶奶知dào

吗?”

“知dào

。”顾冬甯点头,“奶奶装作不知dào

,因为她很爱爷爷。爷爷在外头养的女人,一直未生养,好不容易怀孕了,却又流了孩子,自己也出血过多死了。奶奶处于好心,派人去医院看过那个女人。爷爷就因此咬定是奶奶对那个女人动了手脚,致使流产后死亡。”

“爷爷怎么这样?奶奶那么心善。”白以茹替顾冬甯的奶奶感到惋惜。

“奶奶是很心善。就算被爷爷冤枉了也还是对他一如既往的好,可是他却不领情,冷落奶奶,经常夜不归宿,一心埋头在工作上。奶奶心里苦闷,自己想不开,有次生病了,就不看医生不吃药,固执的要等爷爷回来亲自照顾她。结果,爷爷没回来,她抵不过病魔,就去世了。”

“奶奶……”白以茹眼泪含泪,想不到顾老爷对女人都这样狠心,自己对老婆不好,又逼着儿子联姻,还想拆散孙子的婚姻。

“奶奶死不瞑目,我那时候小,就记得奶奶死了,眼睛怎么样都合不上。爷爷回来不但不自责,还教xùn

我跟爸爸,说男人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致命的软肋。”

【前几天被编催稿,夏爷更新多,身体吃不消了,这几天就允许偶休息下吧!养足了精力,我们再爆fā

!】

277. VIP 277、保证满足

“那爷爷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一个人?”白以茹虽然能够理解顾老爷的说法,但是这也未免有些太过极端了,况且他在外面不是还有个女人么。

“我觉得应该没有。”

“外面那个,爷爷也不爱?”

“最多算是喜欢,不讨厌。”顾冬甯渐渐长大,仔细的回想爷爷跟外面那个女人的来往细节,发xiàn

他是不爱她的,“爷爷带我去过那个女人住的地方,他待她并不热心,只是比对奶奶好一点点罢了。或许爷爷只是想混淆视听,让明争暗斗、跟他有利益冲突或联系的人,看不透他心里究竟爱着哪一个。他给他们一种错觉,让他们觉得他是有软肋的人,其实则不然。”

“难道在爷爷心里,女人都只有被利用的价值吗?”白以茹简直不敢相信,顾老爷居然是比看上去更——恶劣。

“或许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顾冬甯接着说了一个让白以茹更加觉得恶劣的猜测,“很多人都说那个女人的孩子是爷爷弄掉的,他给她喝了流产的中药,却骗她说是保胎的,然后转身就转嫁罪过到奶奶身上。”

“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白以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忽然觉得顾老爷好可怕,没有直接要了她命,已经是她的万幸。

“不想不是正室的女人生下孩子,跟我父亲争夺家产。在爷爷心中,没有什么比家族生意更重yào

的了,他培养父亲跟我,其实也只是想要一个信任的过的继承人,一切都听他的安排,爷爷的权力欲很强。”

“哦。”白以茹淡淡的应了一声,想当初她不愿意嫁给有钱人,那是多么明智的选择,但误打误撞偏偏最后还是嫁给了比有钱更有钱的有钱人,她以为她已经适应了豪门的生活,可今天听到这些明争暗斗,她才知dào

她还是错了,她还是没有能力招架这一切。

“以茹,我告sù

你,不是让你害pà

。其实这些都不可怕,爷爷不会伤害家里的人。”顾冬甯看得出来白以茹情绪的浮动,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我只是想告sù

你,不管到哪里都有斗争,对于有些人,你不需yào

一味的忍让,也不需yào

一味的心软,适当的时候你应该学会反击,并且学会提前做好防备。”

白以茹似懂非懂的点头,暗想,如果自己早点儿防备,这一次是不是就不会被顾老爷赶走,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可是我没办法做到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以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学会提防。”

“我知dào

了。你说过的,善良是要赠与给心善的人。”白以茹点头,觉得找个年纪大的男人其实好处很多,他可以细心的照顾自己,还可以给自己讲很多道理,他是别人眼中的好丈夫,自己心里的知己、哥哥、甚至父亲。

“既然记住了,就要付诸于行动。”顾冬甯见白以茹有股子豁然开朗的样子,就放心多了,他就是担心她一个人胡思乱想,钻牛角出不来。

“知dào

了。”白以茹笑了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顾冬甯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知不知dào

你在我面前特别的啰嗦,跟老头儿似的,比啰嗦七夕跟嘉义都还严重。”

“真的?”顾冬甯想了想,没觉得是这么回事。

“当然了。每次都给我讲很多道理,还教会我做很多事情。”

“这叫亦夫亦友。”顾冬甯有些小得yì

,看来自己在白以茹的心中分量还是蛮大的。

“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了。”白以茹脸上挂着春雨初霁般的明媚笑容,“不过我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无条件的喜欢,没有什么能改变。

“光喜欢是不够的。”

“那还要什么?”白以茹忽然脸红了,自己这个样子了,心口还包着伤口呢,顾冬甯还不会还要做那什么事情吧?

顾冬甯好整以暇的看着怀里的人,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了好几个弧度,“你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才没有!”有也不承认!

“可是你的眼神,你的脸色,你的语气,都告sù

我,你已经想歪了。以茹——”顾冬甯低头,脸都快要贴到白以茹的脸庞了,眼里笑意盈盈宛若星辰般璀璨,“你是不是有需yào

了?如果有就说,我保证满足你……”

“宁修霁!你胡闹什么!”白以茹不等顾冬甯话说完,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在他颤抖的笑声中,脸色更加红了,仿佛一只红透了的石榴似的,粉粉白白红红,要多娇美有多娇美。

顾冬甯退开白以茹的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就算你有需yào

,这几天我也不会碰你,伤口恢复了,我们可以夜夜春-宵。”

“喂!”白以茹瞪着顾冬甯,他们刚才是在说多么正经的话题,怎么一下子就扯倒这么劲爆的层面上来了?

“有需求也正常。有什么好害羞的?”顾冬甯脸上依旧是未消散的浓浓笑意。

白以茹瞪着他,不说话。

“你有需求,证明我有魅力,所以——”顾冬甯故yì

低头在白以茹耳边吹气,“别忍着,要说出来,叫我知dào

我有多有魅力。”

“讨厌吧你!”白以茹推开顾冬甯,粉拳落在他的胳膊上。

“这叫情调,也叫调-情。”顾冬甯一本正经的说。

“咳咳!”白以茹差点没咬着舌头,瞧瞧这人,说这种不正经的话的时候,还能那样正经。

“光是喜欢我是不够的——”顾冬甯又回到刚才的话题,搂着白以茹,轻声细语,那眼神宛若晨间的日光倾城,又如带着晨露绽放的花朵般充满生机活力,还带着晨风的轻柔和煦,“我要你爱我。只能爱我。给我爱情的爱,还有亲人间的爱。”

“嗯。”白以茹点头,面色若桃花般粉扑扑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我的爱都给你,也只会给你,冬甯,除了你,我再也没有能力爱上任何一个人了。

寂静的病房里,拥bào

着的两人,谈话声渐渐变小、消失,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夜幕降临,房间渐渐暗沉下来,顾冬甯睁开眼睛,看着怀里依旧熟睡的人,嘴角弯了弯,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没有变。

他从来没有想过,只要每天抱着她一起入睡,就是让他感到最幸福的事情。

“扣扣扣。”

门口传来敲门声。

顾冬甯并没有立马应允,而是看向白以茹。

“有人敲门吗?”白以茹睡眼惺忪的看着顾冬甯,不确定敲门声是真的,还是她做梦了。

顾冬甯点头,这时,又传了了敲门声。

“进来。”顾冬甯这才应允,并且给白以茹盖好被子。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跟打扮十分时尚、青春、亮丽的姑娘走了进来。

“怎么不开灯?”姑娘往病床前走的时候,不解的问道。

待到她走近了,白以茹才看清是emilia,她有些小小的惊讶。

“你怎么来了?一个人?”顾冬甯早就看清楚了是emilia,他没有很快开口,只是在思考这个时候,她不适宜的出现在这个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嗯。一个人。灯掣在哪里?”emilia问顾冬甯,见他不回答,就耸耸肩又说,“放心,我不是乘人之危,也不会趁火打劫的。我只是来看一个同学,听见别人说以茹姐姐住院了,就过来看看。”

顾冬甯顿了顿说:“在门口。”

emilia去开了灯,屋里一下子亮堂多了。

“坐吧。桌子上有水果,你自己动手拿。”白以茹笑着跟emilia打招呼,对于这个女孩子,她总是没来由的感到亲切,也打心眼里喜欢。

“嗯嗯。”emilia也不客气,拿了一根香蕉剥开咬了一口,看着顾冬甯说,“还是以茹姐姐比较好一点。我对你又没存什么歪心思,你怎么这样不待见我?我好歹也是小美女一个好嘛!”

“噗。”白以茹没忍住笑了。

“simon做事没法不让人待见。”顾冬甯淡淡的说,反正emilia在他眼里就是个一般人,不需yào

太在意。

“那是我爸,跟我没关系。”emilia撇嘴,靠在桌子边沿,两只脚前后交叉着,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淑女范儿,倒是像极了大街上的高中女生。

“emilia谢谢你来看我们。”白以茹跟这个有趣的小姑娘道谢。

“不要这样客气啊。其实偷偷告sù

你哦,以茹姐姐,我是因为十分羡慕你,所以才叫你姐姐的。”emilia神mì

兮兮,又带着点儿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也想跟你一样,找个自己喜欢的,又喜欢自己的男人。我才不想成为我爸生意上的牺牲品,今天让我跟这个联姻,明天又换成那个,感觉我像是超市里的水果,我爸想送谁,就送谁。我简直太可怜了。”

“你年纪还小,总会遇见好男人的。”白以茹鼓励emilia。

“唉。我怕我遇不见了。”emilia将没吃完的香蕉放到一边去,深深地叹一口气,无奈的说,“我有种预感,我还没遇见真命天子,就不知dào

要被我爸送给哪家‘水果超市’了。”

“哪有那么夸张,说不定下一秒就出现了。”

“真的……吗吗吗吗吗……”

白以茹的话音刚落,emilia忽然睁大了眼睛望着门口,两眼都要冒星星了。

白以茹跟顾冬甯都很疑惑,这究竟是什么状态,下一秒就有人推门进来,他们才发xiàn

是个男人——一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依旧气质绝佳,帅气逼人的男人。

“eric,好久不见。”顾冬甯伸出手去,跟eric握手。

“的确是好久不见,可是一见面就是在这种地方,感觉可不是很好。”eric一笑,嘴边还有两个小酒窝,让这个已经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十分俏皮可爱。

“e、e、eric……你、你好……我是emilia。”emilia满眼桃花,手成捧心状的走到eric跟前,激动的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的来了个自我介shào

,然后不等人家回答,又看向白以茹,“以茹姐姐,你果然是神人!真的下一秒就出现了!”

“什么出现了?”eric有些疑惑,又问emilia,“你是simon家的千金?”

“嗯嗯!”emilia点头如捣蒜,这位大叔居然认得自己,是不是自己勾勾手,他就要上钩了呢?可是她转眼一想,万一这为帅气到爆的大叔已经结婚了肿么破,岂不是事情大条了?“咳咳,那个……e、e、eric……”她抓紧时间问自己想知dào

的问题,“你结婚了吗?”

eric摇摇头,“没有。哦,对了,我叫eric,不叫e、e、eric。”

“嗤……”白以茹没忍住,又笑出了声,对这位自己还不认识的eric先生说,“额irc先生,emilia只是太紧张激动了。”

eric挑眉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都说男人越老越有气质,也越枪手,看来真的是,他向来都是少女杀手。

这些少女爱他爱的要死不活,而他爱的女人却对他置之不理,这也真是够糟心得了。eric心里叹了口气,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以茹,这位eric先生,是艾森集团的总裁。”顾冬甯等到emilia花痴完了,才有时间给白以茹做介shào

。“eric,这是我太太,之前跟你提过的。”

eric,即艾瑞克。

白以茹那台有着红色小狐狸的笔记本电脑,就是艾森集团的限量版。

“每次都听人家说lukas的太太气质绝佳,是个典型的东方美人儿,果然如此。”eric笑看着顾冬甯,“总算是知dào

你为什么那么爱回家,都不跟我们出去消遣了。”

“太太最重yào

。”顾冬甯宠溺的看了看白以茹,对她的喜欢跟占有,从来都不会掩藏。

“e、e、eric,你喜欢东方美人儿吗?”emilia见自己被eric冷落了,就赶紧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又恨死了自己,居然叫不对他的名字,真是丢人啊!

“不知dào

。”eric被这么一问,他还真的认真想了想,那个女人虽说是美人,但不是东方人,自然就不是东方美人儿。

“啊!那就好!”一脸紧张的emilia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他不是非要认着东方美人就好,不然自己这个混血儿怎么变成东方人!

“lukas,我得走了。”eric也是看朋友的时候,才听说lukas住院了,所以过来探望的。

“那我们有空再约。”顾冬甯因为电脑的事情,跟eric走的近了,后来又打过几次交道,关系算是不错的了。

“没问题。对了,你夫人那台笔记本可还好用?要不要再定制台?”eric走之前又说了一句。

“有新品,就定制吧。”顾冬甯好说话,给白以茹花钱,他最舍得。

“什么定制?”白以茹挑眉,惊讶的看着顾冬甯,“难道我的粉色笔记本是专门定制的?”

顾冬甯点头,笑,这个小女人,真是后知后觉。

“……!!!”土豪!白以茹只能如此感叹一句,至于笔记本的价钱她就不做多猜测了,那只会很多很多不会少,多到让她觉得是个天文数字。

“以茹姐姐,我更加羡慕你了。”emilia比白以茹了解情况,艾森集团的电子产品,那可都是高精尖的奢侈品,在卖奢侈品的集团定制一台电脑,那个价钱……额,不对,不应该看价钱,应该看的是lukas对白以茹真的是太用心了!这需yào

一个男人多爱一个女人,才会做到如此的宠!

“新品半年后出,限量版五台,你要要,我给你再来一台粉色的?”eric问顾冬甯。

“红色。我太太最近喜欢红色多一点。”顾冬甯毫不犹豫的就定制了。

白以茹想说不用了,但是又觉得自己太省钱,是给自家男人丢人,所以就什么都没说。只是这么贵的电脑,她还敢用吗?万一磕一下,那可就是好几个零都没了好嘛!

“eric,我可以要一台吗?我想要米白色的,上面可以有米奇的图案吗?”emilia最讨厌的就是被eric忽视,所以她见缝插针,总要跟他接上话。

“你的要求可以满足,但是定制的事情,请你的父亲来跟我谈。”eric不喜欢跟小孩子谈生意,回头家里父母极有可能不同意要退货,这等于在跟他自己找麻烦。

“我不是小孩!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有自己的卡跟钱!我可以做主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这是我父亲同意了的!”emilia郑重其事的一口气说完,这位大叔好像没有弄清楚状况,她可是成年人,并且对他有意思,他怎么能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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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VIP 278、顾少的求婚者

“……”

eric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emilia,病房门又被人推开了。他看着进来的人,脸色瞬间不好了。

白以茹跟顾冬甯对视一眼,今天这是吹得什么风,怎么平时看着都不熟悉的人,一个一个上医院来看他们了?

“哇!Katharina姐姐,你越来越漂亮了。”emilia笑着跟进来的女人打招呼。

“emilia还不是一样。”katharina一身名贵打扮,胳膊上挂着一只镶钻的包,举手投足间,都是事业女强人的韵味。她看小孩子一般的回应了emilia,又扭头淡淡看了一眼eric,直接走到顾冬甯跟前去,瞟了一眼他身边的白以茹,又看向他,声音异常冷静沉着的说,“lukas,听说你离婚了?那很好,我们结婚吧。”

“!!!”

katharina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脑子中都冒出了三个感叹号,她这究竟是演的哪一出?

“katharina姐姐,你是不是弄错了?”emilia惊讶的望着katharina,她终究是年纪小,有话就要说出来。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跟lukas结婚再合适不过了。”katharina继xù

说道,又看了看白以茹,“既然你已经跟lukas离婚了,那就不介yì

我跟他联姻吧?对于他还爱不爱你,我不会在乎,毕竟这年头,男人出车九,就跟进餐馆吃饭一样,是经常的事情,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白以茹咋舌,愣了愣才说:“我没跟lukas离婚,我们还是合法夫妻,不然我会躺在他的身边。而且我们不会离婚,他也不可能给你结婚。”

顾冬甯嘴角扬起来,很满yì

白以茹的回答。

他冷冷的看向katharina,“我要说的,我太太已经替我说了。”

“没离婚?不是说已经离婚了吗?杰森说他亲口听lukas的爷爷说你们已经离婚,并且要让lukas赶紧联姻完婚。”katharina脸色有点儿不好了,自己的这个弟弟怎么消息不灵通了,害的她过来丢人。

“那个不作数。我跟我太太很相爱,不会分开。如果你是想来破坏我们的婚姻,那么我绝对不会看在杰森的面上,对你手下留情。”顾冬甯警告的眼神看着katharina,语气比刚才还冷了几分。

katharina笑了笑,还没说话,就eric拉着胳膊拽到一边去。

“你什么意思?不是一直不想结婚?现在来破坏别人的婚姻算怎么一回事?”eric有些愠怒的问katharina。

“你这是质问?你凭什么质问我?我们貌似不熟吧?”katharina说完,回头看看lukas跟白以茹,“我先走了。”

白以茹看着骄傲的走出病房的katharina,额,这是传说中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吗?

“我也走了。”eric跟大家打过招呼,风风火火的冲出了病房,那样子跟他平常的稳重样子俨然是两个极端。

“这是什么情况?”emilia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儿转不过弯来了呢。

“情况就是有太多人想嫁给我丈夫了。”白以茹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也这样认为。不过我觉得没人能拆散你们。”emilia又拿起刚才没吃完的香蕉,耸耸肩往门外走,“我也得走了。毕竟现在我也是喜欢的人的人了。我要忙着追男人。”

“你说simon知dào

emilia这样不淑女,会不会气的眉毛胡子打个颠倒?”白以茹眨巴眨巴眼睛问顾冬甯。

“管她的。妈怎么还不送饭来,我都饿了。”顾冬甯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一个安琪还没收拾掉,这里又来一个katharina,他跟白以茹的平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katharina是杰森的姐姐,杰森的事业全部由她一个人继承了。

杜塞尔多夫商业圈的人都知dào

,杰森他们家族,到了他这一辈,生的儿子像姑娘,生的姑娘像男孩,完全颠倒了。

杰森完全是个小受,也对家里生意不在意,他的父亲自然就把性取向正常的katharina培养成了接班人。

katharina一直为了事业不谈婚事,以前上门提亲的人,也都被她亲自一一拒绝,这一次忽然跑来说要结婚,还真是让顾冬甯生气之外,又感到惊奇。

“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儿点心。”白以茹行动不方便,只能让顾冬甯自己去了。

“不想吃。”顾冬甯眼神幽幽的看着白以茹,“我想吃你,就是吃不到。”

“怎么又不正经了?”白以茹眼角挑起来,眉头微微一蹙。

“我说正经的。等你身体好了,一定要好好补偿我。”顾冬甯说着,下地去桌上取了点心来。

“不是不想吃?”白以茹问道,这人怎么口不对心。

“给你吃。”顾冬甯说着,将点心送到白以茹嘴边,“你先吃点,估计堵车了,妈在路上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白以茹放心的吃了一口,这些点心都是顾冬甯跟宁可嫆叫人专门做的,里面一点儿花生都没有。

******

安琪很快就被送回H市,首先见到的人是白立行。

白立行因为白以茹给了钱的缘故,又不用再管赵雅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还在外面又开了一家卖电器的店铺,生意算是红火,收入高了,他就更是抖擞了,不像之前那般够搂着脊背的苍老了。

坐在店里做生意的白立行,看见阿穆带着一个人进来,急忙站起来问道。“茹茹找到了吗?”

“找到了。”阿穆淡淡应了一声,他之所以被白立行记住了,也是因为找白以茹。

“那就好。那就好。”白立行脸上稍微露出一点轻松的表情,他是害pà

顾冬甯害pà

惯了,万一再找不到白以茹,对方再来找他的麻烦,他就是油嘴说不清的。

他又看看被阿穆带进的女孩子,疑惑的开口问:“阿穆先生,这位是?”

“白瑶瑶,你的二女儿。”阿穆将白瑶瑶推到白立行面前,“整容了很多次,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瑶瑶?!”白立行不敢相信自己的的耳朵跟眼睛,他仔细的瞧了瞧眼前的人,渐渐从那一双眼睛里看出了几丝熟悉的感觉,才敢相信了阿穆的话。“你真的是瑶瑶啊?你怎么……”

“整容了,没听见他说了吗?哼!看不出来,我妈被人弄到疯了,你居然还一心惦记着白以茹!你知不知dào

我们家现在破碎不堪,都是拜白以茹所赐?”白瑶瑶嘲讽的看着白立行,这个当初要决定卖掉白以茹的人,现在居然最先叛变了,而且要不是因为他的决定,她跟母亲也不会落到今天的这番地步。

“你不要胡说。茹茹对我们很好。”白立行急忙帮白以茹说好话。

“看不出来你都敢责备我了,那你是不是也敢责备妈妈了?白以茹那个贱人,给你给了多少钱,把你当狗一样养着,你的胆子就变大了,到处咬人了?”白瑶瑶气的口不择言,连自己的父亲都敢骂成狗,而且还觉得理所应当。

“你这个孩子!怎么跟我说话的?你知不知dào

给你妈看病的钱,都是茹茹给的?要不是你品性不好,跟着野男人们跑了,你妈会被气疯了?你个不孝女,你还有理了?”白立行不敢得罪顾冬甯跟白以茹,但是现在在白瑶瑶跟赵雅丽面前却是抬起了头。毕竟一个已经疯了,他完全对她置之不理,而这一个消失了这么久,又被顾冬甯的人控zhì

着,他还需yào

怕吗?

“我妈不是我气疯的!是白以茹!是顾冬甯做的!他们一对狗男女,勾结在一起,害的我什么都没有了!”白瑶瑶满口胡言。

“啪——啪——啪——”

连着三声巴掌声,阿穆淡然的收回手,拍了拍手,这是惩罚白瑶瑶对少爷跟少夫人的不敬。

白瑶瑶被打的嘴角渗出了血,剜了一眼阿穆,又盯着白立行,“你看见了?当初顾冬甯就是这样收拾我的,把我卖到印度去!还害我被人强暴!他说要跟我订婚,跟我结婚的话,全都是假的!他设计好了,就是为了把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活该你!谁叫你总是嫉妒你姐姐!你姐姐但凡有点儿什么好的,你就想霸占了来,顾少爷收拾,是你活该!”白立行是铁了心的偏向白以茹这边了,反正他已经受够了被赵雅丽跟白瑶瑶压迫。

“白立行!你果然是条狗!谁给你钱,你就跟着谁,人家叫你咬哪里,你就咬哪里!”白瑶瑶被ben从印度找回来之后,就告sù

她了顾冬甯计划好的一切,她才知dào

了真相,而以前都是她自己的猜测。

“你还不是一样!不知dào

是谁养的狗,就知dào

到处乱咬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接近茹茹,我就把你卖了!顺便把你妈也卖了,我一个人过我的逍遥日子去!”白立行不屑的瞟着白瑶瑶。

“你敢!”白瑶瑶有点儿心虚,白立行现在有白以茹撑腰,自然是不会怕自己的,而自己也是要被收拾的,虽然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赵雅丽就不一样了,白立行要是狠了心,不管母亲,母亲就真的没人管了。

“哼!没有什么我不敢的!”白立行说完,看向阿穆,一副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样子,“阿穆先生,你送这个不孝女回来,是不是想让我好好收拾一番,那你尽管说,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来。”

“不用。我送她来,就是让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给你一个警告。虽然少夫人对你仁慈,但你要是敢顶着少夫人的名头在外面胡来,就跟她现在一个结果。”阿穆说出了此次来见白立行的目的。

“这个我知dào

,我知dào

,不会的,一定不会。”白立行用一种太监见了皇帝的模样连连点头保证。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不然小心你的脑袋,跟你的店。”阿穆的目的已经完成,就带着白瑶瑶走了。

“阿穆先生这是要去哪里?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个便饭。”白立行依旧点头哈腰的,极力想跟白以茹这边攀上关系,并试图改变之前的状况,毕竟他是爱钱如命的人,而白以茹只要开心了,随便一伸手,给他的钱,比他开好几个月的店都要多得多。

“不必了,我们要去见赵雅丽。”阿穆才不会跟白立行吃饭,给他接近自己,又试图接近少夫人的机会。

“那我也去行吗?”白立行忽然觉得自己翻身了,再也不用怕赵雅丽,所以打算前去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回。

阿穆没说话,自己上车,让司机开车,带着白瑶瑶走了。

白立行激动的急忙关了店门,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跟了上去。

疯人院。

院长早就接到消息,说顾冬甯的人要来了,但又不清楚顾冬甯跟白以茹会不会来,便早早的准bèi

好了一切,将在院子里活动里的病人统统赶回房间,以免吓着了他们。

当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不是顾冬甯跟白以茹之后,院长紧张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不少——不是少爷就好伺候多了啊!

他带路,送阿穆他们去赵雅丽现在住的寝室。

一行人刚上楼,就听见了寝室里传来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白瑶瑶立马变了脸色,挣扎着,要跑去看看,是不是赵雅丽怎样了,因为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中,就夹杂着母亲熟悉的声音。

“老实点!”阿穆警告白瑶瑶,让人更牢固的控zhì

着她。

寝室的门被重新收拾过,在门板里面加了一层结结实实的防护栏,其实就是钢筋棍焊接而成的门。

【稍后上2更!】

279. VIP 279、咬来咬去

“这个是为了白天开着门,里面亮堂,可以省电,而且还能挡住铁门不出来乱跑。”院长给阿穆解释。

阿穆微微颔首,对院长说:“院长,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

“当然可以。你们随意。”院长本来是想陪着阿穆他们的,但是人家这句话明显是嫌弃自己碍事了,他也就只好乖溜溜的瞬间消失。

楼层安静了下来。

寝室了也安静了,因为刚过了晚饭时间,所有的病人都还在活动没有休息,所以就都睁着眼睛看着门口站立的几个人。

赵雅丽蹲在地上,手上在流血,不知dào

被谁刚才扣烂了手背。

她起初看见阿穆跟整了容的白瑶瑶,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在看见他们身后稍微来迟了一些的白立行后,就激动的站起来,扑到铁门上,两手紧紧的抓着钢筋棍,咬牙切齿,眼睛瞪得大大的,用十分恐怖的表情盯着他。

“白立行!你不得好死!你居然不来接我回去!你知不知dào

我每天在这里过得什么日子?”赵雅丽是间歇性的精神错乱,大部分时间都是正常的,而这段时间,在寝室里被别的病人折磨,反而促使她的神经正常了许多。

但是,虽然赵雅丽的精神正常了,但没有顾冬甯的允许,也还是没有人敢放她出去的。

“你个疯婆子!你也是活该!我真是眼瞎了,当初居然看得上你!”白立行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没有跟赵雅丽鬼混,他还跟前妻好好过日子,现在女儿被养活大了,嫁给了顾冬甯,自己可就风光到没人能比了,哪里还用自己现在这样去巴结自己的女儿跟女婿了。

“白立行,你再说我妈是疯婆子,我挖了你的眼睛!”白瑶瑶见不得白立行这样子对赵雅丽,所以就算是被人控zhì

着,她还是忍不住抬脚去踢他。

白立行轻松的躲开,“我说的是大实话!都是你们母女害了我一辈子!”

“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白瑶瑶虽然看不起白立行,可是却在自己沦落至此的时候,希望他能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而不是背叛跟嘲讽。

“你们在说什么?她究竟是谁?”赵雅丽忽然惊慌的指着白瑶瑶问道。

还没有人开口回答她的时候,她的身后忽然扑过来一个身影,狠狠的卡住她的脖子,而且力qì

很大,那样子完全就是要要了她的命的。

“你放开我。”赵雅丽声音出不来的挣扎,卡着她的男人,就是把她认做是他老婆的男人,也因为这个缘故,这个男人没少欺负她。

“放开你,让你去找外面那个野男人?外面那个男人就是你的相好的?你个贱女人!”男人疯狂的抽打着赵雅丽,一边撕破了她的衣服,使劲儿的抓着挠着她的浑-圆。

“你放开我妈,你放开!畜生,你放开!”白瑶瑶嘶声力竭的吼叫,她哪里会想到有一天,有人会当着她的面,强暴她的母亲。

疯男人不理会白瑶瑶,几下将赵雅丽心口抓了个稀巴烂。

“啊——啊——”白瑶瑶疯了一般的狂叫,几欲挣脱控zhì

,踢开门进去帮赵雅丽一把,可是却没有那个能力,所以只能嚎叫,然后愤nù

的质问白立行,“白立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的老婆现在受的什么罪,你还不知dào

去救她吗?!”

白立行虽然心有不忍,但是也不敢自作主张,所以只能默不作声的看着,假装没听见白瑶瑶的话。

“白立行,你老婆在你面前,被人强暴,你的心叫狗吃了?!”白瑶瑶气的大哭,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看看没胆量的白立行,又看看被疯男人折磨的赵雅丽。

疯男人其实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他只是抓烂了赵雅丽的浑-圆,又掐烂了她的耳朵,还抠破了她的脸蛋,一边嘴里胡言乱语道:“我叫你去勾弓丨野男人!我撕了你的这张不要脸的脸,我看谁还敢要你!”

“白立行,你看见了没有?都是拜白以茹所赐,我妈成了现在这样,你的坐视不理,你的良心好过吗?”白瑶瑶哭的泣不成声,赵雅丽已经疼的蜷缩在地上,趴在那里不动了,而且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但那个疯男人还在殴打她。

“这怎么能怪我?!这还不是你跟你妈心怀不轨造成的吗?!你么要是当初对茹茹好一点,能被收拾的这样惨?!”白立行不爱听白瑶瑶的责备,其实他也是心里有火,有气没处撒,刚好想用她来撒撒气。

“你对白以茹就好了吗?要不是因为你是那个贱人的爸,那个贱人在顾冬甯面前替你求情,你也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你就苟且偷生的活着吧!”白瑶瑶句句尖锐,她已经不把白立行当自己的父亲了看待了。

“你少骂茹茹!你都这幅德行了,还敢骂人!你不怕跟你妈一样?”白立行深知白瑶瑶的每句话都说的很对,也很在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让她说出来,让自己被人笑话。

“我警告你,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扔进去,让你再尝试一次被人施暴的滋味!”阿穆也警告白瑶瑶,他就是想看他们一家人反目成仇的样子,让白瑶瑶也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悲惨。

“那你就扔啊!你扔啊!”白瑶瑶豁出去,反正自己也被人施暴过很多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刚好可以替赵雅丽受了,免掉母亲的痛苦。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你就好好的看着!不——”阿穆忽然改变了决定,让人去院长那里找来钥匙,打开门,把白瑶瑶推了进去,“你也去享shòu

享shòu

。”

“妈!妈,你怎么样了?”白瑶瑶被推到在地上,立马爬起来,去摇晃赵雅丽。

“啊——你个贱人!你个贱人!”赵雅丽忽然从地上坐起来,疯狂的抓着白瑶瑶就开始殴打起来。

“妈,我是瑶瑶,你住手啊。”白瑶瑶被打的口鼻耳朵都出血了,手上、胳膊上也都被白瑶瑶挠破了。

“白以茹,你还想装作我女儿来欺骗我?你以为我不知dào

,瑶瑶已经被你们害死了?”赵雅丽依旧疯狂,她已经学会了寝室了其他病人的手段——抱着白瑶瑶乱啃乱咬,直接咬掉皮,咬断手指。

“妈,我不是白以茹那个贱人,我是瑶瑶啊,我是你的瑶瑶。”白瑶瑶这才知dào

赵雅丽疯狂是因为认错了人,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她咬的咬断不断,血肉模糊了。“我的手好疼啊,妈,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是白瑶瑶……”

“别以为你化妆了,我就不认识你了!就算你变成了灰烬,我都认得你是白以茹!你一定是来报仇的!你现在才来找我报仇,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哈哈哈!”赵雅丽狂笑,欺骗了白以茹二十来年了,现在她才知dào

真相,才来找自己报仇,她还真是笨的要死啊!

她得yì

的笑着,但是忽然一下又变了脸色,阴狠歹毒的抓着白瑶瑶的脸,从牙缝里往外一个字一个字的挤着,“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的!我应该杀了你的!如果你也跟你妈一样死了,我的瑶瑶就不会死了!”

掘坟那次,莉莉安来告sù

赵雅丽,白瑶瑶是被白以茹害死的。

莉莉安的煽风点火,让赵雅丽深信不疑,白瑶瑶已经死了,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

“妈,我真的是白瑶瑶!我被白以茹害惨了,我现在整容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我的脸毁容了,没办法了。”白瑶瑶哭着扑进赵雅丽的怀里。

赵雅丽怔愣了一下,忽然清明了过来,推开白瑶瑶仔细的看了看,冷静的问:“你说你是瑶瑶?我的瑶瑶?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妈,我没死,只是说来话长。”白瑶瑶将自己的经lì

告sù

了赵雅丽。

阿穆也不去打断,反正就是要让她们知dào

,让他们彼此深受折磨。

“我的瑶瑶!你居然还活着!上次你回来让我去掘坟,我还以为是你的鬼魂,原来真的是你。”

“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这是第一次回来看你。妈,都是我不好,让你变成了这样子。”白瑶瑶后悔那次听了莉莉安的话,让赵雅丽去掘坟,如若不然,母亲也不会被折磨。

“你回来了就好,可是你哥哥他不认我了,他不要我们了。”赵雅丽又抱着白瑶瑶哭起来,懊悔自己刚才殴打中让女儿身体受伤了。

“哥哥怎么了?”白瑶瑶还不太清楚白以璋的状况,毕竟这个哥哥一直在国外念书,平常就联系少,她被ben找回来后,又为了掩饰身份,从来没有过问过家中的事情。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随着白瑶瑶的话音落下,阿穆吩咐手下去带来一个人进来,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以璋,白瑶瑶的同胞哥哥。

“哥哥!你怎么……”白瑶瑶目瞪口呆的望着白以璋,以前很帅的男孩,现在居然一副八十岁老头儿的样貌了。

“这还都不是因为你!你那么多绯闻,上了报纸、电视,我被人嘲笑。你又跟人跑了,一会儿说是死了,妈成了疯婆子,爸不给我给钱上学,我原本要被导师推荐念硕博连读的!可是一切都叫你毁了!叫你跟妈毁了!”白以璋激动的踢着铁门,恨不能进去打死白瑶瑶。

“可是这跟你的脸有什么关系?”赵雅丽惊讶的忘记了哭,儿子的脸居然也毁了。

“我着急,我心里着急啊!我的前途毁了!我的一生都毁了!我日夜不能眠,就得了皮肤松弛症!”白以璋痛苦的抱着头,自己揪自己的头发,那一头茂密黑浓的头发,现在也只有剩下稀稀疏疏的了,特别是头顶,都要变成秃子了。

“皮肤松弛症?”白瑶瑶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看着白以璋的脸,她也算是明白了这种病的后果——面部肌肉松弛,一层一层的皮肤松松垮垮的掉下来,堆在一起,面色又暗又黄,跟年过七八十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头子似的,甚至比他们还要严重。

白以璋原本就是二十来岁,可是现在看起来这样苍老,而且声音也不似往常的清澈,沙哑了很多。

“就是因为你们,我到处被人嫌弃,学校呆不下去,我只能休学,外出打工,别人看着我的脸也不要我。我女朋友也跟着别人跑了。所有的人都嫌弃我!他们说我是怪物,不是人。”他因为愤nù

而满眼通红,情绪激动的握紧拳头,一拳砸在铁门上。

“啊!”白瑶瑶吓得惊叫。

赵雅丽也惊叫一声,远远的看着儿子。

“以璋,妈不会嫌弃你。”她虽然这样说,但是并没有站起来,走到白以璋跟前去。

“骗子!你看看你的眼神,不是嫌弃是什么?你以为我还会认你吗?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们!都是你们对白以茹不好,我早就劝说你们,你们偏偏不听,你们被折磨死才是罪有应得!”白以璋痛心的紧紧抓着铁门,仿佛只要一松手,自己就会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阿穆看了会儿,对身边的人说:“带走。带他去韩国做个整容手术。”

“明白了。”阿穆身边的人立马带走了白以璋。

阿穆决定的一切,并没有大声说,让白瑶瑶他们听见,他要的就是让他们心痛到死。

白瑶瑶跟赵雅丽是理所应当该被收拾的,可是白以璋就不是了。

从一开始,白以璋就不知dào

白立行要卖掉白以茹,而且当赵雅丽母女对白以茹不好的时候,他还会责备他们。后来他所遭遇的一切,也都是被牵连了。

这些大家都是知dào

的,顾冬甯没想过要收拾白以璋什么,阿穆自然也不会擅自作出。

“你们带我哥哥去哪里?我哥哥都那样了,你们怎么还能下得了手?”白瑶瑶痛哭着逼问阿穆。

阿穆仿佛没听见一样,冷冷的说:“你家人成了什么样子,要成为什么样子,这得看你。”

【2更完!】

280. VIP 280、失手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我被白以茹害的还不够惨吗?我也是受害者!”

“死不悔改。”阿穆见白瑶瑶依旧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不由得十分生气,“几人你问我,我就告sù

你,拿这把刀——”他从皮靴里抽出一把刀子来,从钢筋棍之间扔进去,“扎进你的心房,不管你死不死,我都放了赵雅丽。”

“你说了算吗?你还不是听顾冬甯的话,顾冬甯要听白以茹的,你们根本就是窜通好了,又想来整我们!”白瑶瑶看着地上那把寒光闪闪的锋利的刀,怎么也不敢去捡起来,就更别说让她扎进自己的心脏。

“少爷已经吩咐了我,让我完全掌握你们的命运,你自己决定。”阿穆半真半假的说道,赵雅丽的命运他是可以掌控的。可是白瑶瑶的却不行,少爷已经做好打算,让她去吃牢饭的。

白瑶瑶皱着难看的眉头,半信半疑的,终究不敢自寻死路。

赵雅丽见女儿迟疑不定,就拉住白瑶瑶的手,哭诉道:“瑶瑶,我不想再在这里了,他们都欺负我,你也看见了。你看我的耳朵都掉了好几块肉了,我的手指头也断了两根,头上、身上好多看不见的地方,都是伤口……”

“妈——”白瑶瑶纠结的要死,她也看出来赵雅丽的悲惨遭遇了,可是却没想到母亲说的话里有很多夸张的成分。

赵雅丽唯一的奢求,就是离开疯人院,再也不被人欺负。

她哭着,悲惨的样子好像死了亲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扑在白瑶瑶身上。

“瑶瑶,妈妈真的不想呆在这里。如果还让我在这里,我真的不敢想,明天你还看得见我不能了。这些病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随时会出手伤了我,要了我的命,而他们还不会承担法律责任。哇……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平白无故就要吃苦头受罪……哇……”

“你别丢人现眼了。”白立行听见赵雅丽那跟泼妇一样的哭声,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嫌弃我丢人现眼,我给你生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了?你骑在我身上为所欲为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了?现在我被你睡了大半辈子,给你生了孩子,把孩子抚养大了,你就开始嫌弃我了?”赵雅丽真是跟马蜂窝一样,谁也碰不得惹不得,谁要跟她开口,她都能跟谁对着干上。

“你把丢脸当猴耍吧!”白立行嫌弃的看了一眼赵雅丽,蹲在一边的墙角,不再跟她说话。

“你不丢脸吗?我妈受罪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帮一把了?要卖了白以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们!”白瑶瑶听不惯白立行对赵雅丽说话的口气,便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你不丢人,那你救你妈出去!刀子在你眼前,你怎么不动手了?”白立行又从墙角站起来,走到门口,也伸出手来指着白瑶瑶跟赵雅丽,“我是要卖,可是没成功。你们呢?茹茹都嫁人了,你们还一个一个的去搞破坏!你们一肚子坏水,还怨别人!”

阿穆站着不说话,就看这一家子咬来咬去的。

“我动不动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反正现在已经背叛我跟我妈了。”白瑶瑶是不敢动手,可是也不愿意承认,所以就乱扯皮。

“是跟我没关系。可是哭着求你的是你妈。你有本事别救你妈。”白立行也抓着这个不放了,因为这个才能扯开话题,让自己以前干的事情不被揪出来,也不会让阿穆他们旧事重提,再心血来潮的收拾自己一次。

“我救不救我妈是我的事情。”

“对,是你的事情,所以你妈是死是活,你说了算。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早就是不孝女了。”白立行跟白瑶瑶扯皮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不是父女,而是街头路人,正在骂街。

“我要孝顺也不孝顺你!”白瑶瑶也是在利用扯皮,想掩盖掉阿穆的提议,但是事实却总是不顺着她的心意走。

阿穆是什么都没说,赵雅丽却沉不住气了。

“瑶瑶啊,妈妈求你了。我不想在这里啊,真的不想,你也不想妈妈随时命丧黄泉是不是?”赵雅丽拉着白瑶瑶继xù

哭诉,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出去疯人院再说,也只有出去了,才能收拾白立行这个老家伙,也才有机会报仇。

“妈——”白瑶瑶泣不成声,自己的命跟赵雅丽的命,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瑶瑶啊,你自己扎你自己,力qì

由你决定,不扎深就不会死的,顶多住院两天。可是你不扎,妈妈就要死了。你想我死,还是想我活着?”自己的命运被白瑶瑶掌控,赵雅丽也不顾及别的了,奋力的劝说女儿。

“可是很疼。妈,万一那刀片上有毒呢?”白瑶瑶跟着ben混了那么久,见识过的收拾人的方法很多,刀片上、针尖上、指甲里藏毒的很多,只要你上当,没有不死的。

“不会的。”赵雅丽立马摇头否定,其实她也不知dào

具体有没有毒药。“真的不会。你看那个刀片,那么干净,怎么可能有毒呢?”

“可是……”

“哇!”赵雅丽忽然哭天抢地的,不断捶打地面,“我的天啊!我把你这个女儿养活大,为了你,我什么事情没有做?我要不是替你报仇,我会去掘坟,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吗?哎呦啊,我只不过想出去,又不会要你的命,你都不打算帮我一把啊!瑶瑶啊,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妈妈,你说说看。”

“妈,当然是了。”白瑶瑶见赵雅丽这样说,心里更是堵得慌,紧紧地握着拳头,想一刀扎进白以茹的心脏,让她立马死去。

“既然是,你为什么还能对我狠心?”赵雅丽觉得白瑶瑶有点儿动摇了,就继xù

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哭,“我要不是因为放不下你跟你哥哥,我还用撑到这一天吗?我早就一头撞墙撞死了啊。”

“妈——妈——我知dào

,这些我都知dào

,哥哥现在也很可怜,我们都不好过。可是这是自己伤害自己,我真的做不到,我下不去手。”

白瑶瑶说出自己不敢动手的原因,还想博得大家的同情,想看看阿穆会不会改变主意。

阿穆不是别人,他是顾冬甯的手下,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冷血男人,所以怎么会轻而易举就改变自己的主意,又轻而易举的饶恕了少爷讨厌的人。

他默默的看着,骨头他已经丢出去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看两只狗在那里斗来斗去。他完全不需yào

再动手或者开口,总有人会逼着白瑶瑶自残。

“你是不敢吗?瑶瑶,那要不妈来?妈保证轻轻的,不会扎的太深,不会要了你的命,行不行?”赵雅丽说着从地上捡起来那把刀,举着在白瑶瑶眼前晃动,因为情绪激动,几次差点儿戳到了白瑶瑶的脸跟眼睛。

白瑶瑶躲避着,让自己不被赵雅丽戳伤。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赵雅丽,心痛的要死了一般的问:“妈,我是你的女儿,是白瑶瑶,不是白以茹,你也能下得了手吗?”

“我说过不会用力的,瑶瑶,妈妈只是想出去,只是不想死……”赵雅丽说着就拉着白瑶瑶按在地上了。

“妈,不要啊,我怕,我害pà

……你别动手,我会另想办法的……”白瑶瑶努力的挣扎,但是她比较瘦小,而赵雅丽人到中年发胖了,体重大,力qì

也大,直接把她按在地上弄的她动弹不了,只能张嘴求情,“我们想其他办法好不好?我不要……你别动手。”

“来不及了。瑶瑶,就一下,跟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咻一下就好了。听话,妈妈又不是要杀了你。”赵雅丽坐在白瑶瑶身上,压着她的腿,又一手按着她的胳膊,另一手拿着刀,“你听我说,这是妈妈最后能出去疯人院的机会了。如果你不答yīng

,他们以后就再也不会放我出去了。”

“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扎了我的心脏,他们也会出尔反尔,不放你走?”白瑶瑶是被莉莉安跟ben收拾的次数太多,所以已经严重不相信要收拾自己的人,还会真的手下留情。

“不会。真的不会。他们说了的,我刚才亲耳听见了,只要你扎了心脏,他们就放我出去。”赵雅丽为了跟白瑶瑶证明,还回头望着阿穆,再一次确认,“你刚才说的算不算话?会放我出去的,对吧?”

阿穆看着丧心病狂的赵雅丽,缓缓点头,依旧不开口说话。

“看见了吧?他点头了,这就代表他说的是真的。瑶瑶,妈妈要出去,所以你得受点儿痛。”赵雅丽又看着白瑶瑶,情绪激动,也不再哭了,脸上还挂着疯癫了一般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可怖,“妈生你的时候,比这个还疼,妈都忍住过来了。你这个才痛几秒钟,没事的。”

“不要……啊……”白瑶瑶求救的话语还没说完,自己的心口就扎进来一把刀,她瞪大了眼睛望着赵雅丽,心很痛,却不是伤口痛,而是真的心痛,“妈……你居然、真、真的扎了我……我、我……”

“瑶瑶!瑶瑶!”赵雅丽疯了一般的抱着白瑶瑶狂摇,因为白瑶瑶一句话没说完,眼睛翻了几番白眼,两腿一蹬,就昏死了。她痛苦的抱着女儿,嚎啕大哭起来,“我的瑶瑶,我没有用力,你怎么死了呢?”

阿穆眉毛不自觉的动了动,这个赵雅丽是脑子有问题了么,她是扎了白瑶瑶没用力,可是扎完之后,她还激动的手一抖,把刀柄转了两圈是做什么?她这还真的打算跟古代人一样,挖人心了?而且转动了就转动了吧,你现在摇啊摇的,还将人抱进怀里,你的心口直接把那刀柄都要完全压进白瑶瑶的心脏,把她身体戳穿了啊!

“天呐!这个狠心的女人!你居然真的杀了孩子!”白立行被吓得好半天才吱了声儿,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赵雅丽,“你真是蛇蝎心肠!以前对茹茹不好,现在又杀了瑶瑶。”

“你现在才记起来瑶瑶是你孩子,是不是太晚了?再说了,我没有用力qì

,谁知dào

瑶瑶会死?”赵雅丽痛不欲生,身上全是白瑶瑶的血,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白立行一眼。

“你把刀柄全都扎进去了!你自己看看!”白立行方才是蹲着的,所以并没有阿穆看的那样清楚,只是当赵雅丽抱紧了白瑶瑶,刀柄被二次推进的时候,他才看清楚了刀子扎的有多深。‘

赵雅丽被白立行提醒后,立马放开白瑶瑶查看,一看就更是差点儿一口气要断了,她哽了两下,手一松,白瑶瑶就端端的倒在地上了。

白瑶瑶倒地后,也是哽了哽,嘴角一口血冒出来,喷了好远,溅了赵雅丽一脸、一身。

其实她刚才并没有死,只是疼的没有意识了,可是赵雅丽却不知dào

,还使劲儿的摇晃她,又抱着她,把刀子再一次扎进去,她就更加没有意识了。

赵雅丽放开她的时候,她倒下去,不小心又撞到了刀柄,刀子一下扎穿了身体,她才真的断气了。

“这下好了,连felix也不用找了。”阿穆摇摇头说道,本来他们还想利用felix,找个女人勾弓丨他,让白瑶瑶体会一下被甩、被欺骗、被抢男人的滋味,现在完全不用了,白瑶瑶死的太快了。

“哎哟,这人死了可怎么办才好?”疯人院的院长闻讯赶来,焦急的连连搓手,站在铁门跟前跺脚抖腿,“要是给上面的领导知dào

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院长怕什么,人不是你杀死的,谁杀死谁负责。这跟你我都没关系。”阿穆提醒院长。

院长看看阿穆,茅塞顿开,一拍脑子,立马不担心了,既然有顾冬甯,他还怕个毛线啊!

“院长,你叫人把病房清理一下。这些人,我就都带走了。”

“好。没问题。没问题。上面的事情,还请顾少爷多费点心。”院长点头哈腰、卑躬屈膝。

【今天两更,稍后第二章!求票票!】

281. VIP 281、不会真的要…

“这个不是少爷说了算,这要警察说了算。”阿穆说着,叫人带走了赵雅丽,又抬着白瑶瑶出去。

白立行慌慌张张的跟在阿穆身后,好半天才敢开口问:“雅丽会不会被判死刑?”

“你希望?”阿穆反问。

白立行摇头,“不是。毕竟这是我妻子。”

“死不死刑,别问我,问警察去。”阿穆走出楼层,到疯人院的院子里,而警察也已经来了。

警察给赵雅丽带上手铐,又把白立行带走了,说是证人。

阿穆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白立行,什么都没说。

白立行知dào

阿穆的意思,心里也痛苦,知dào

妻子杀死女儿都是被对方逼迫的,可是他又不敢说出来,而且真zhèng

动手杀了人的人是赵雅丽,也不是人家。

他是想救妻子,没办法,不救妻子,心里过意不去。

虽然赵雅丽欺压了他大半辈子,这段时间,她不在家,他的日子才舒坦了一些。可是好歹他们也一起生活了好久了,多少是有些不情愿、不忍心的。

警察离开后,阿穆给顾冬甯打电话汇报情况。

顾冬甯正在跟白以茹拿着掌上电脑玩游戏,两人在病房里无聊的很,就下载了很多小游戏,跟小孩子似的抢着玩,争输赢,看谁更厉害。

电话响了之后,他看了一眼,对白以茹说:“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白以茹正忙着闯关,也没空管顾冬甯接个电话还要跑出去。

顾冬甯笑了笑,拿着手机走到走廊的窗口处,顺便点了一支烟。

阿穆把白瑶瑶这边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说了一边给顾冬甯听。

“既然已经交给警方了,那就让他们去处理,我们不要过多的插手。你时不时的关注一下就是了。”顾冬甯想了想,警方上手,他们也不好再多干涉,还不如就直接不管了,让他们用法律的手段去惩治赵雅丽。

“嗯。”阿穆隔着电话点头,又说,“白以璋被我派人送到韩国整容去了。”

“去就去吧。回头找点关系,把工作给解决了。”顾冬甯要不是看在白以茹的份上,真心不想管白以璋的,而且白瑶瑶也死的实在是有些夸张了,他没想要她的命,她却自己短命的死了,就当是从白以璋身上对她跟赵雅丽的怜悯了。

“懂了。”

“白瑶瑶死了的消息,你叫人锁了消息,别给以茹知dào

了。”顾冬甯时刻都不忘记替白以茹着想,虽然身在德国,她很少回去H市,可是万一让她知dào

了白瑶瑶是怎么死的,她一定又要乱想,甚至自责了。

阿穆应答着,其实他早就派人去做了这个工作,跟在顾冬甯身边很多年,有些时候不需yào

少爷发话,他就知dào

对方要下达什么命令了。

白瑶瑶死了,顾冬甯告sù

了顾正豪跟宁修霁,让他们也不用再进行后面的计划,都各自忙各自的。

顾正豪要忙的,自然是集团的事情,别看他一辈子没在集团当过芝麻大点儿的官,可是生在这样的家族,他光是看就看会了如何管理公司,所以工作起来头头是道,一点都不含糊。

宁可嫆这下子成了家里的女主人,一切都是她说了算,既要管家里,又要管顾冬甯跟白以茹,还要管老公。

一日三餐,除了早餐不用给老公送之外,她都是先去医院,再去集团,两头跑的送饭。

“你们先吃,我下午来拿食盒。赶紧吃,别凉了。我说冬甯,你收收你的游戏,先照顾媳妇儿吃饱了再玩行不行?”宁可嫆走之前,又叨念着顾冬甯。

“这就好了。”顾冬甯抱着掌上电脑,跟小孩子似的,炫耀的拿给白以茹看,“我过关了!怎么样,还是你老公厉害吧?”

白以茹笑着,靠在床头,等顾冬甯照顾自己吃饭,她伤的是心口,胳膊稍微动的不对,就会拉着刀口的。

“哎呦,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幼稚了。”宁可嫆也懒得管顾冬甯是不是按时吃饭了,开门出去,又去给顾正豪送饭去了。

“说,是不是你老公比较厉害?不说,不给吃饭。”顾冬甯还没放下电脑,得瑟的逼着白以茹承认自己厉害,谁叫她刚才居然笑话他来着。

“唉,你现在是孩子的爹,可不是孩子了。”白以茹笑盈盈的看着顾冬甯,这男人在外面就是冷面人,在她这里时常跟孩子一样。

“那孩子的爹,你的老公我厉害吗?”顾冬甯傲娇的下巴一点,又把电脑屏幕对着白以茹,“信不信,下一关,我一次性过。”

“不信。”白以茹摇头,刚才顾冬甯还说他没玩过这种低智商的游戏,现在居然还跟这个低智商的游戏扛上了,难道他的智商也瞬间变了?

“不信你看着。”顾冬甯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刷刷几下,还真的过关了,电脑屏幕上闪出来好多火花,以及一行英文字母——恭喜过关。“看见没,你老公我可是全国第一的高分过关的。”

“幼稚。”白以茹撇嘴,暗道,一定是在病房里待太久,顾冬甯被憋出毛病了来了。

“厉害不厉害?”

“……”

白以茹继xù

撇嘴,顾冬甯除了问这个,还敢不敢问点别的?

“哈哈哈!”宁修霁推门而入,扶着门把,笑得前仰后合,“咳咳,咳咳,嫂子,你大白天跟冬甯门都不关好,就敢谈论厉害不厉害的问题,未免也太开放了点吧?这一定是被冬甯带出来的。”

白以茹自然知dào

宁修霁指的是什么,他的脑子跟束冠博一样,里面就从来没有装过正经的东西。

她红了脸,没好气的直接忽略宁修霁的存zài

,对顾冬甯说:“我饿了。”

“你还饿?冬甯没有喂饱你?”宁修霁不怕死的又开了口。

“你要没事就滚回去。”顾冬甯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当飞碟一样朝着宁修霁飞过去。

宁修霁一把稳稳地接住了盖子,继xù

笑。

“我当然有事,我是来告sù

你,晓欣已学校的交流生名额已经满了,她去不了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再也威胁不了我了,我现在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你就干看着那我没办法吧!

“总有下一批。”顾冬甯手里端着碗,一边温柔的看着白以茹,给她喂饭,一边用冷飕飕的声音跟宁修霁说话。

“那时候,晓欣就毕业了。”宁修霁那叫一个得瑟,走到桌前,拿起一个苹果大大的啃了一口。

白以茹看了看宁修霁,又看看他手里的苹果,淡淡的回头继xù

吃饭,却偷偷的笑。

“晓欣毕业之后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们也打算要结婚了。”宁修霁一边啃苹果,一边絮絮叨叨,“可是我妈这里可不好过,我再想要不要先斩后奏。”

“你完全可以先生儿子后补票。”顾冬甯头也不抬的说道,继xù

动作轻柔的喂白以茹吃饭。

白以茹吃了一口青菜,又回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宁修霁,平静的开口:“苹果里有虫子,虫子是什么味道的?好吃吗?”

“咳咳!”宁修霁低头一看,果然是有虫的烂苹果,而他还吃的那么忘情,连虫子带虫屎全都吃下肚子了。“我去洗手间。”

“噗嗤。”看着作呕的宁修霁,飞快的跑去了洗手间,白以茹笑出了声。

“小狐狸,你就等着看好戏,看到了?”顾冬甯刚才就知dào

白以茹看见虫子了,故yì

没提醒宁修霁的,所以他也就没说。

“谁让他口无遮拦了。每次都乱说话。”白以茹眉梢挑了挑。

“不过你还真的没告sù

过我,在那方面,我到底厉害不厉害。”顾冬甯忽然低头在白以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白以茹白他一眼,不说话,低头恨恨的将他手里勺子上的饭菜吞进嘴巴。

“回答。”

“没空。嘴巴忙着吃饭呢。”

“咽下去就回答。”顾冬甯坚持不懈的问,虽然他自认为自己的能力不错,可是没有老婆亲口认可,那还是不作数的。

“饿了,要吃饭了。”白以茹东扯西扯,就是不说。

“回答了再吃。”

“我现在无比赞同妈的观点——”白以茹从顾冬甯手里自己拿过勺子,送了一口饭吃下去,慢悠悠说,“幼稚!”

“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幼稚不幼稚。”顾冬甯危险的双眼微微眯着,向白以茹靠近。

白以茹推开他,“有人在呢。”

“我这就走。你们继xù

。随意啊。”宁修霁从洗手间出来,马不停蹄的冲出了病房,他也是顺路路过,就上来看看顾冬甯两人的,也没什么重yào

事情。

顾冬甯看了看病房门,被宁修霁关的严严实实的,就有用那种危险的眼神看着白以茹,“现在回答。”

“不知dào

。”白以茹继xù

吃饭。

顾冬甯把手里的碗移开了,不给白以茹吃,“那就现在好好体会,用亲身体验告sù

我。”

“我伤口疼。”白以茹吃定了顾冬甯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要她的,最多是霸道的索要一个吻罢了。

“没关系。”

“有关系。医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我没让你剧烈运动。”

顾冬甯神mì

一笑,瞬间化身为狼,把白以茹的病号服给脱干净了,反正要剧烈运动的是自己。

“你不会真的要……”白以茹这回觉得自己是太自信了,不,是太相信顾冬甯了,还以为他不会动手的。

“当然。”顾冬甯说着,手指已经隔着小内内,覆盖上了白以茹那羞人的地方。“不要。”白以茹抗拒。

“以茹,相信我,真的会没事。”顾冬甯这段时间憋得太厉害了,整天怀里抱着女人,却一口肉也吃不着,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所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吃肉。

“呀!”白以茹赶紧捂住嘴巴,避免自己再发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来,可是顾冬甯的手指已经进了她的身体。

“先湿-润了就不会太难过。”顾冬甯坏坏一笑,一手稳住白以茹的身体,一手肆意的动作着。

白以茹紧紧的捂着嘴巴,身子也不敢乱动,怕扯倒伤口,所以只能让顾冬甯为所欲为。顾冬甯感觉差不多了,就褪掉自己的衣服,轻轻的压了上去。

“今天我全程主动,不让你累着。”

白以茹呼吸有些急促,顾冬甯的动作是比往常轻柔了许多,也耐心了很多,也没有拉痛她的伤口。可是她却不知dào

,顾冬甯忍得有多困难。

许久没见过荤了,作为男人的顾冬甯自然想痛痛快快的享shòu

一次,但是情况不允许,他就只能压抑了又压抑着自己,尽量的考lǜ

到白以茹的感受。

“感觉怎么样?”他轻声的问。

“没拉着伤口。”白以茹知dào

顾冬甯问的是什么,可是她就是害羞的不愿意说,所以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

“我不是说这个,小狐狸今天很不乖。”顾冬甯慢慢研磨。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每次都问我这个!”白以茹笑脸红彤彤的,好似漫山遍野盛开的山楂花。

“问你你就回答,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这个和-谐,我们感情才能更和-谐。我总不能每次都只顾着自己,不管你的感受。”顾冬甯说的认真。

白以茹看着他那正经的模样,竟然无言以对,只能眨眨眼,什么都不说,让她说出来自己的感受是可能的,她觉得最羞人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顾冬甯无奈的摇摇头,害羞的小女人,叫他如何不怜爱,又爱又恨完全没辙。

“你快点,小心护士来了……”白以茹紧张的不时看着病房门,虽然近来的人都要敲门,可谁敢保证没有人会忘记敲门突然闯进来呢。

“马上就好。”顾冬甯今天很好说话,不是他已经满足了,而是白以茹的身体还不允许他疯狂的释fàng

自己。

白以茹呼吸短促,脸色潮-红,双眸如同喝了酒一般的,带着微醺的迷-离,扶着顾冬甯的胳膊,保持自己的身体不会摇晃。

“嗯~~~”她嘤咛一声,一股子滚烫的灼-热瞬间充斥在身体里。

【2更结束!么么哒!挥手走人的说!】

282. VIP 282、酸甜可口

余韵犹存,顾冬甯满足的笑着,躺在一边,避免碰着了白以茹的伤口。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套上衣服,去洗手间弄了热水来,给白以茹做处理。

累了的白以茹,躺着,看着重新回到她身边躺下的男人,笑着伸出手,与他的十指相扣,紧紧地捏住了他的掌心。

顾冬甯抬起手来,在白以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轻地吻。

“冬甯,其实我也想起来,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了,可是我还没来的及告sù

你。”白以茹神采奕奕的眸子,透出晶亮的光芒,落在顾冬甯的眉宇之间,“在冷库的时候,有一天我做梦,梦里忽然就重现了我们初见的场景。我就决定,如果再能见到你,就要让你知dào

。”

“那天你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摆弄你的画笔,没有看我第二眼,为什么?”顾冬甯好奇的问道,一般女人看他都是目光跟橡皮糖一样粘着的,只有这个小女人跟别人不一样,根本不看他第二眼,而且那第一眼也不能算是看,只是淡淡的瞟了一下。

“我在想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好kàn

,一脸桃花相,哪个女人嫁给他,铁定要天天吃醋,被气得半死。”白以茹实话实说,她当时是拿着顾冬甯跟温思浩作比较了,觉得温思浩并不是很帅都能身边女人一大堆,这个男人比温思浩帅好几倍,肯定是换女人如换衣服。

“你一定没想到那个女人就是你,不过我可没让你气得半死,你居然这样看我。”顾冬甯没料到白以茹曾经那样的看待过自己,不免觉得好笑。

“是呀,世事就是这样没道理,路上撞见一个人就可以成就一段姻缘。”白以茹移动了下脑袋,近近的靠着顾冬甯,“朋友们都说,走在路上,走来一辆车,你撞上去,那叫车祸。走来一个人,你撞上去,那叫爱情。以前只是觉得好笑,现在才知dào

是真理。”她调皮又娇羞的笑了笑,“幸好我撞见的是你。真幸运。”

“我也很幸运,撞见的是你。”顾冬甯莞尔,对于这些流行段子,他不了解,但是对白以茹的感情却是真的。

白以茹笑的更开心了,又往顾冬甯身边蹭了蹭,跟粘人的小猫似的。

顾冬甯挑着她的一缕头发温柔把玩,“等我们出院,差不多就要过中国年了,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想举办个稍微隆重点儿的party。”

“要那么隆重做什么?以前随便请亲戚朋友来聚聚不是很好?”白以茹一脸疑惑。

往年的结婚纪念日,顾冬甯总是要请客的,或者在家里,或者在酒店,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很是热闹。

他说这是联络家人跟朋友感情的方式,白以茹也觉得是,而且也很喜欢。

“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给个提醒,我顾冬甯是有老婆的,而且认定某只小狐狸就不会改变。”

“咯咯。”白以茹笑出了声,顾冬甯这样做,她还真是喜欢。“我估计katharina到时候会被你气的脸都绿了。”

“第一个就请她。”顾冬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哪里会放过katharina。

“噗。”白以茹手指戳了一下顾冬甯的胳膊,互让想到钟菓,便说,“可是菓菓不在,过年家里少了一个人。”

霍夫曼家族的老祖先,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后来又跟德国当地人联姻,混血已经混了好几代,但是却都没有忘记过中国年的风俗。

每年到了农历新年,霍夫曼家就会跟所有中国人一样,早早的开始置办年货,买新衣服什么的。

其实要买的东西,平常家里就没缺过,但大家还是如此坚持,不过是为了寻找过年的气氛。

“她心情好了自然会回来。”顾冬甯没有告sù

白以茹钟菓离开的原因,不想给她心理压力。

“嗯。可是不知dào

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白以茹是懂得感恩的人,钟菓对她的好,有目共睹,而她作为被关爱的那一个,更是急得十分清楚,所以也打心眼里愿意对对方好。

“她的生存能力很强,就算是扔到荒郊野外没人烟的地方,只要给她一把刀,她就能生活。”顾冬甯飞白以茹宽心,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小时候他、宁修霁、钟菓三人一起参加过野外生存训liàn

,野外生存的技能完全比得上特种兵。

“但她终究是女孩子。”白以茹眉头微微蹙着,她懂顾冬甯刻意的跟钟菓保持距离是不想自己误会,她理解也感动,可是却没法忽略钟菓的感受,毕竟她们都是女人。

顾冬甯手指摩挲着白以茹的脸颊,捏捏她的鼻子,“小狐狸,别总担心别人,先照顾好自己。”

“……”白以茹觉得顾冬甯还是那样的霸道,不过她就是喜欢怎么办!

钟菓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好,警觉性也高,可身为女孩子,就难免会情绪化,心里有事,自然就会放松很多警惕。

夜幕四合,霓虹灯渐次亮起。

她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找了酒店,洗澡后换了衣服,出去吃晚饭。

这是一座小小的城市,位于中国的中部,四季分明,气温变化明显,钟菓走在坑坑洼洼的路边,放学的孩子三五成群的从她身边经过。

她目光流转,看着这些年轻的脸庞,纵然学习很累,纵然有着青春期的烦恼,可是没当放学的时候,他们还是可以笑着闹着一起回家,第二天又是精力十足的样子。

“老板,来一万麻辣烫,多放点辣椒。”钟菓走进一家卖麻辣烫的店里,对围着印有‘xx鸡精’字样的围裙的老板说道。

“好。先坐,马上给你汤,你要大碗还是小碗?”老板热情的招呼客人。

“小碗就好。”钟菓找了个位置坐下。

路边有很多家小餐馆,看起来并不是很卫生,但是人很多,热闹,让人舍不得不进去。

老板很快就上了一碗飘着红红的辣椒油的麻辣烫,钟菓要了一次性卫生筷,低头吃了一口,觉得不辣,又自己将餐桌上的辣椒罐拿来填了两勺。

这下子是辣了,而且辣过头了。

钟菓眼泪婆娑的吃完了一碗麻辣烫,在周围人怪异的眼光中付钱,走出了店面。

城市很小,有个好处,就是安静,不拥挤。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想逛街了,才走了十来分钟,一座城市都逛得差不多完了。

钟菓没地儿可去,回酒店睡觉太早,就跟人打听了一下,去酒吧喝酒了。

酒吧这种地方,不管是大城市的,还是小城市的,永远都是充斥着嘈杂跟狂欢的。

钟菓坐在玻璃吧台前一个人安静的喝着酒,不愿意去舞池里摇摆。

“小姐一个人?要不要来一根烟?”忽然有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来到钟菓身边。

“不用。”钟菓不抽烟,只是喜欢点一根烟玩,但现在她连点一根烟都觉得麻烦。

“那就再来一杯?这杯我请你。”小伙子手里的酒杯推到钟菓跟前,“我刚要的,一口没喝,很干净。”

钟菓摇头。

“你不会是以为我骗你吧?我只是看着你一个人,觉得你伤心,所以请你喝杯酒而已。”小伙子笑看着钟菓。

“滚!”钟菓把手里的酒杯往吧台上狠狠一砸,瞬间碎成了一片玻璃渣,她心情不好,脾气就会暴躁,这跟顾冬甯很像。

“你干什么啊这是!想砸摊子是不是?”小伙子忽然不那么友善了,也是狠狠的把就被摔在地上,喊了一声,“兄弟们,这人闹事,你们就看着不管?”

他话音刚落,便有好几个人围拢了过来,将钟菓包围在中间。

钟菓抬起头,刚才给她指路,让她来这家酒吧的人就站在那小伙子身边,他们显然一伙的。

“单打,还是一起上,你们选择。”她也不是被吓大的,打个架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口气还不小。兄弟们,大哥不在,我们自己解决,不给大哥添麻烦。”小伙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挥手,“一起上,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钟菓嘴角勾起来笑了笑,在那些人靠近自己的一瞬间,腾地一下站起来,抡起高脚凳甩了一圈,将人都逼回去,又动作迅捷的从吧台上抓起酒杯一个一个砸出去。

“一个女人瞎闹什么!”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道阴狠的男声。

所有人都闪开,男人走到钟菓跟前,挑起她的下巴,“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脾气不好,不然我就勉强收了你。可是哥哥我不喜欢在床上闹脾气不配合的女人,你说怎么办才好?”

“割了你的命根子最好!”钟菓说完,毫不客气的出手打向男人的鼻子,而抬起的脚踢向了他最要命的地方。

男人也是练过两下子的,很快就躲开了,而且还及时出手还击。

钟菓也不甘示弱,但正当她打的厉害的时候,却忽然有一群警察来了。

“这些人都带走。”警察的头头吩咐下属把男人的手下带走,又对男人说,“你涉嫌贩卖毒品,请跟我们走一趟。”

男人咬牙,骂了一句粗口,只怪自己倒霉,居然东窗事发了。

警察的头头等到人都走完了,酒吧里只剩下他跟钟菓的时候,才对她说:“小姐,请你赶紧来开吧。这里不太安全,最近治安不太好,如果有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钟菓刚才已经猜到那个小伙子给她的烟和酒有问题,里面绝对是有药物的,可她没想到警察会来的这样及时。

“不客气。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警察在记事本上写下自己的号码,递给钟菓。

钟菓拿过来,叠起来放在口袋里。

“用不用送你回酒店?”警察又问。

“嗯?不用了。不过你怎么知dào

我住在酒店?”钟菓不免又开始起疑了。

“因为我刚才叫人查过了,你不是本地人的口音,而且还是受害者。”警察随便说了一句去糊弄钟菓。

“那作为受害者,我不需yào

跟你们去警局做笔录什么的?”

“不需yào

。我们已经取证,证据足够了。”

钟菓点点头,知dào

警察没说实话,但也不便再问什么,就只好不再问,一个人回了酒店。

她的心情并没有变好,反而更加的烦躁了,不出意wài

,这些暗中保护她的人,是宁修霁跟顾冬甯派来的,可是她不需yào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们看着对她很好,却又不相信她。

钟菓的惊险遭遇,宁修霁跟顾冬甯很快就知dào

了,有人给他们打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这是想告sù

他们,让他们不要再管钟菓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他都会处理好,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宁修霁跟顾冬甯他们并没有派人去保护钟菓,而且他们也不知dào

对方是什么人,但是有人保护她,他们也就放心了不少。

“怎么了?想什么呢?”童晓欣下课回家,进门就看见宁修霁一脸沉思的模样。

“没什么。”宁修霁伸手把童晓欣抱进怀里一通乱吻,他只是在想保护钟菓的人是谁,为什么要那样做而已。

“好了,放开我,我要去做饭了。”童晓欣等到宁修霁吻够了,才推开她,站起来去换衣服,准bèi

进厨房。

她换了衣服出来,厨房里已经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今晚你掌勺,我打下手?”童晓欣将袖子挽起,把宁修霁切好的西红柿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行。但是要有奖励,不然不做。”宁修霁刀法不错,三两下,几个西红柿就全部切块装进了玻璃碗备用,捻起一块塞进童晓欣嘴里。

童晓欣口齿不清,“要什么奖励?今天的西红柿好酸,味道不太好。”

“让我睡个够。”宁修霁笑着,取了青菜,转身放进水池的时候,还不忘在童晓欣唇上亲了一口,“酸甜可口,味道还不太好?”

“不正经吧你就!”童晓欣切葱姜蒜,等宁修霁洗好小青菜,让位让他炒菜做饭。

“就这么定了。”

283. VIP 283、霸道的大少爷

“一顿饭就想换一次睡个够?”童晓欣撇嘴,她原来不知dào

自己居然这么廉价,还这么好打发!

“那你还想要什么?”宁修霁已经洗好了小青菜,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取了锅子,开了火,往锅里放油。

“还没想好。想好了再说。”童晓欣黏在宁修霁一个大少爷,却甘心住在她的这间‘贫民窟’里,丢掉了享shòu

下人保姆伺候的机会,来亲自动手给自己洗衣作羹汤的份上,暂且就不那么多要求了。

两个人在家吃饭,饭菜都很简单,没有那么多讲究。

宁修霁三两下就炒好菜,让童晓欣先端着放到客厅去。

童晓欣这里没有餐厅,每次吃饭都是在客厅的茶几上就将的。

“饭好了吗?”童晓欣将碗筷都准bèi

好了,又跑进厨房问宁修霁。

“好了。不过貌似今天的米饭里水有些多,太软了。”宁修霁正在烧汤,他刚才已经看过锅子里的米饭了。

“我没那么多要求,只要有人给我吃,我就满足了。”童晓欣了呵呵,为了奖励宁修霁,犒劳他的辛苦,去端饭的时候,还不忘记给他一个吻。

“这么好养活,还真让我很担心。”宁修霁手里拿着勺子,搅动锅子里的汤,目光停在童晓欣身上。

“我好养活,你还担心?放心,我吃不垮台你的。”

“就是因为你吃不垮台,好多男人都能养得起你,我的压力很大。”

“哈哈。现在才知dào

?不过为时不晚。”童晓欣得瑟的摇晃着脑袋,“今天学校还有个富二代跟我表白了呢,人家长得帅,主要是比你年轻,所以我正打算拉过来当备胎。”

“你敢!”宁修霁‘咣当’一声把勺子仍在锅子里,眼神危险的逼近童晓欣,堵着她在灶台前,“你还敢找备胎了?胆子肥了不少啊!”

“我找不找备胎,那得看你的表现。”

“没问题,一会儿吃饱了,我就好好给你表现,让你看看我的雄-风。”宁修霁咬了一口童晓欣的下巴,“饭拿出去,我盛好汤就出来吃饭了。”

“人家富二代说了,如果我跟他,他绝对不会让我干一丁点家务的。”童晓欣继xù

逗惹宁修霁,拇指跟食指指尖比划着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距离,“这点点都不会。”

“你跟了我也不会,现在是暂时的过渡阶段。”宁修霁转头看向童晓欣,“那富二代应该没有跟你保证过不找别的女人吧?”

“你怎么知dào

?”童晓欣往外走的时候问。

“我就知dào

,甜言蜜语会哄女人开心的,都花心。”宁修霁端着汤碗也出来了,坐在童晓欣对面,跟大人教导小孩子似的,“你跟了我,我就敢保证不给你戴绿帽子。”

“你敢!你要是给我戴绿帽子,我给带钢盔帽!”

“那你是没机会了。吃饭。你老公我今天心情好,一会儿碗我也洗了。”宁修霁说的一脸轻松,其实心里那叫一个紧张担心,人家富二代都承诺童晓欣不让她干任何家务了,而且重yào

的是人家富二代比自己年轻,万一哪一天就真的勾勾手指,把童晓欣给勾走了呢?

“别紧张。我说了,看你表现,但你也不用刻意表现。”童晓欣一眼看穿了宁修霁的小心思,吃了一口菜,笑呵呵的说道,顺手打开了电视机。

“说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专心点,不然会得胃病。”宁修霁念叨童晓欣,但也没有关上电视。

“那我吃饭的时候,你动手动脚,害我吃不了饭,你怎么不唠叨了?”童晓欣往嘴里扒拉饭,看一眼宁修霁,又去看电视。

“那是运动,帮zhù

你消化,跟看电视不一样。”

“你强词夺理。”

“我实话实说。”

“你欺负我年纪比你小,你就跟大人一样对我爱管东管西。”童晓欣不乐意,皱脸盯着宁修霁,“人家富二代就不会唠叨我。”

“好了,好了,不说了。先吃饭。多吃点,长点肉。”宁修霁一听富二代怎么怎么滴,他就头疼,还是先服软吧,然后再想办法处理了那个富二代——敢对他宁修霁的老婆下手,他是活腻了呢还是活腻了呢还是活腻了!

“这态度还差不多。”童晓欣偷笑,她其实就是想撒娇,看宁修霁心疼自己的样子,让自己得瑟。

两人吃了饭,宁修霁自觉的去洗碗,童晓欣却抢着去洗。

“你做饭,我洗碗,家务一人一半,我才不是大小姐,还要人伺候。”她雪白的手指在水池里转动,碗筷一个一个的被她洗好放在台子上。“你只要有对我好的心就行了,我能做的都会自己做,你工作辛苦,这些小事还是我来比较好。”

“还是老婆心疼我。比我妈心疼我。”宁修霁将碗里的水擦干净,一个一个归类摆放整齐。

晚餐后,童晓欣喜欢到户外走走,这已经是习惯了。

宁修霁陪着她,两人并排走在房东家的大花园里,说一些关于过年、白以茹跟顾冬甯的结婚纪念日的事情。

“那个katharina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要跟顾冬甯结婚?”童晓欣实在是无法理解katharina,她听很多人说杰森的姐姐是个不婚主义者,为了事业完全不想结婚。

“可能是需yào

一个继承人。”宁修霁也不知dào

katharina的是什么意思,只能做此猜测,杰森家那么大的家业,不能到下一辈就没人接班,所以katharina再不想结婚也得结。

“天下男人那么多,找谁不好,偏找结婚了的,她就不怕被人骂做是第三者么?”童晓欣叹着气,怎么白以茹跟顾冬甯的婚姻总有人来破坏呢?

“男人多,但优质的男人少。冬甯的痴情可是出了名的。”宁修霁摘了一朵花闻了闻,送给童晓欣。

“一朵花是不能获得女人的心的。”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宁修霁跟童晓欣同时抬头看向前方——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怔怔的看着他们。

“你是隔壁那家的小孩吧?”童晓欣友好的笑了下,她记得好几次,自己出门,都遇见他了。

“嗯。你记得我?”男孩有些激动,走到童晓欣跟前,把花束往前一推,“这是给你的,我亲手种的,美丽的鲜花送给美丽的姑娘。我可以做你的男友吗?”

“咳!”童晓欣着实受惊了,敢情这小男孩每次被自己遇见不是巧合,是人家故yì

等着她出门呢!而且她比人家大好几岁,人家还追求她,这个真的好嘛?

“你小子哪里来的?没看见这是我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找打是不是?”宁修霁脸色瞬间黑了,且沉沉的,一把推开男孩。

“可你们还没结婚,我就有机会。”男孩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就这点好,胆子大。

“信不信下一秒我就叫你父母丢了工作,叫你没学上,让你们一家子后半辈子都做乞丐?”宁修霁决定用威胁战术。

“你这是卑鄙的竞争手段!有本事你光明正大跟我竞争!”男孩仰着头,完全不怕宁修霁。

“修霁,你别这样,他还是个小孩子。”童晓欣赶紧拉开宁修霁,她敢保证自己不拉着他,他下一秒就会一拳头打死这个孩子。

宁修霁被拉开了,看在童晓欣的份上没有动手,可满脸都还是不放过人家的神色。

童晓欣又赶忙对男孩说:“我真的要结婚了,这是我未婚夫——”才怪,不过宁修霁爱听,就先这样叫着吧。“他是宁氏集团的总裁,宁家大少爷,脾气不怎么好,你替你父母想想,丢了工作什么的,日子怎么过。”

男孩犹豫着,不想放qì

,毕竟喜欢了童晓欣这么久了。

宁修霁吭了一声,拿出电话来,声音故yì

抬得很高的打给束冠博。

“现在去给我买一套别墅,要莱茵河畔,位置最佳的,价钱最高的,面积最大的,用最短的时间装修好,所有的材料都要用最好的,我要跟我媳妇儿搬家了。”

那口气完全就跟叫人上街买菜似的,说的十分容易,而事实上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童晓欣无语,这就是少爷的脾气,不高兴了就砸钱,想砸多少砸多少。

男孩子被宁修霁的气势镇住了,知dào

自己惹不起这样的人,只能惺惺的走了。

“不散步,回家。”宁修霁不乐意的将童晓欣打横抱起来,直接抱回了卧室,仍在了被单上。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我又不会跟别人跑了,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dào

?”童晓欣好气又好笑,坐起来,抬头望着站在眼前的宁修霁。

“你对我的心思我知dào

,可是别人对你的心思,我可防不住。”宁修霁低着头,他气得不是童晓欣,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自己为什么就早生了这么多年,比童晓欣大了这么多岁,她还年轻,他就老了。

“你防着人家干什么,他们喜欢怎么就怎样,我不答yīng

,不跟他们走,就还是你的人。你觉得我这种死脑子的人,还会折腾个什么事情出来?”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宁修霁霸道的低头嘬了一口童晓欣的唇,又站起来,沉声命令她,“给我解皮带、脱衣服。”

童晓欣知dào

宁修霁是真的不高兴了,所以就听话的照做。

她是坐在被单边沿的,所以就伸手抚上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宁修霁的皮带扣。

宁修霁低头看着童晓欣轻轻的解开自己的皮带扣,拉开裤子的拉链,把裤子褪下去,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浑然不知状况的童晓欣,睁大茫然的双眼问宁修霁。

“你碰到我这里了。”宁修霁故yì

腰身一晃,用自己的那什么碰了碰童晓欣的手,“唤醒它了。”

“我又不是故yì

的。”童晓欣一脸无辜,她给他脱裤子,本来是很认真的,根本没多想,现在他这样一说,她都不敢再继xù

了。

“那现在就故yì

。”

“去洗澡。自己脱衣服。”童晓欣撇开头,不去看宁修霁,也不再做什么。

“你脱一半就不干了?做事要有头有尾,快点。”宁修霁坚持着,刚才童晓欣那无意的碰触,真的让他感觉很舒服。

童晓欣只能照做,这个少爷现在很生气,瞧瞧他那个脸都快要黑成锅底了,他那个说话的语气简直比冰块还冷还硬。

宁修霁被慢条斯理的童晓欣弄的难以忍受了,直接推倒她,先几下子剥了她的衣服,自己连衬衫都来不及脱下,就压了上去。

“嗯……”童晓欣被宁修霁的粗莽弄的有些疼,发出不舒服的细碎声音来,“轻、轻点……”

“晓欣,说你爱我。”宁修霁急不可耐的亲吻着童晓欣的肌肤,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印满了他的唇印,种下一朵朵小红莓。

“我爱你。修霁,我爱你,永远都爱你……”童晓欣紧紧地搂抱着宁修霁,十分听话的配合他的一切。

他内心不安,她清楚。

如果这样的发泄,可以让他找回心安,让他不再不舒服,那她就会不遗余力的完全的奉献上自己。

“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她回吻他,搂着他的脖子,让彼此更紧密的贴合。

“你说毕业结婚的话还不记得?”宁修霁再次确定承诺般的问道,虽然脸色倔强,口气硬生生的带着霸道,可是心里却惶恐到让自己觉得可怕。

“记得。我说过的,都会做到。我不会骗你。修霁,别怕,就算别人比你好一千一万倍,我都不会移情别恋,我爱你,爱的只是你。”童晓欣说的急切,她从他隐藏身份做平凡人时开始,就开始爱他了,不管他怎么变化,她对他的爱从没变过,因为她爱的就是他原原本本这样一个人。

“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也都记在心里了。你若变卦,我定不饶你。”宁修霁咬着牙,狠狠地说完,吻上了她的唇。

284. VIP 284、太疯狂了

“放心吧,我不会变卦。”童晓欣轻轻的抚着宁修霁的背,像抚慰一个孩子似的轻声细语。

她都认定了他,还能变卦到哪里去。

除了他,她又能看上谁。

宁修霁霸道的吻密匝匝的落下来,一心不打算放过童晓欣,他发狠了一般的动作着,宽大温厚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所到之处都点燃了一丛一丛的烈火,点燃两人的热情,焚烧着两人的渴望。

他是个很少生气的人,跟顾冬甯相比,也不是个容易冷着脸的人,但一生气起来,却分外的叫人害pà

跟不安。

童晓欣跟宁修霁在一起很久,见过他生气的时间也是很少,今天他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安了,而她也跟着不安了,所以很是乖巧的配合着他,任由他想做什么做什么。

关于那个富二代,童晓欣其实是一口就回绝了人家的,她说她已经有未婚夫,说她马上就要结婚了。

在她的心里,宁修霁已经是自己的未婚夫了,是自己唯一的男人了。

这些话她从来没有跟宁修霁说过,是怕给他太多的心理压力,毕竟他不只要面对她的感情,还要抗争陆婉仪的反对。

在这一场感情中,她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而他才是,他被夹在中间,左右都不能伤害,左右都想圆满。

他的压力,他的焦心,他的为难,她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却又懊恼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帮他一把,也不能让陆婉仪点头。

这一晚的宁修霁疯狂到不能再疯狂,他几乎拉着她一起彻夜未眠,就算不做,也固执的要她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紧紧相拥。

童晓欣被如此折腾一晚,接下来的一整天没出过门,再接着的一天,只是到院子里散步了十来分钟,直到第三天才勉强出门去上课。

学校的老师跟同学都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特别关心她,却不知dào

她不舒服的具体原因。她脸红的笑着回应,别人又以为她是感冒发烧。

“我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宁修霁,我只求你下次别再疯狂了。”被老师跟同学过度关心的童晓欣,实在是招架不住大家的热情,所以偷偷跑到校园角落里去给宁修霁发短信。

宁修霁看了短信后,嘴角勾着大大的笑容,顺便一脚踩了刹车,开门下车,斜靠在车门上打电话。

童晓欣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不悦的接起来,“打电话干什么?我现在心情很不爽。”

“那就做点儿让你心情爽的事情。”宁修霁朗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让童晓欣吊着的脸也缓了几分难看之色。

“什么事情?”她问。

“不是已经最后一节课了?拿着你的包,出前门。”

“干什么?喂?”童晓欣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被宁修霁挂了,她只好将手里的两本书装进包里,往学校前门走去。

还没走到校门口,她就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骚-动,从门外蔓延到校园里来。

“这是什么情况?”童晓欣问身边的一位同学。

“据说外面有个帅哥,开了一辆法拉利,高调到不能再高调了。”同学回答童晓欣。

童晓欣点头,待走到门口,才知dào

同学口中那高调的帅哥居然是宁修霁——他穿的帅气逼人,一身名牌尽显奢华,两脚一前一后的交叉着,慵懒的靠在身后的红色法拉利上,右手随意的插在裤兜,左手上一支烟随意的夹在指缝中,手腕轻轻的搭在车镜上,微微偏成三十度的俊脸,散发着迷人的微笑,盈盈的看向校门口的人群。

赶紧有多远,躲多远,只要不跟这个=骚包说话就行——

这是童晓欣看见宁修霁之后的第一个想法,而且也很快就付诸于行动了。

她拽紧了自己的包,掉头就往校园里跑,前门走不通,那就换后门,虽然走后门不好听,那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出去跟骚包在一起被围观吧!

童晓欣跑的快,宁修霁笑得越开心。

他看着跑走了的她,打电话给她们学院的院长。

很快,校园的广播里传来了测试话筒的声音,大家都觉得惊讶,这时候不是广播时间,广播怎么还响了?

童晓欣也惊讶,但是测试话筒之后,广播里传来的声音,直接让她惊吓了。

“设计学院xx届xx班的童晓欣同学,听到广播后速到学校前门口,你的未婚夫正在等你。”

“设计学院……”

相同的内容,被院长大人反复诵读,童晓欣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而且身边那几十上百双眼睛都看着自己,而且还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啊!”顿时怒了的某人,瞬间小宇宙爆fā

,拿出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穿过人群往门外跑,“宁修霁,你是疯了吧?”

好整以暇的宁修霁,依旧一派淡然的样子,靠在自己的限量版红色法拉利上,缓缓的吞吐一口烟,眼圈缓缓升起来,渐渐地又消失掉。

广播的效应就是让学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童晓欣要穿过去,还真是需yào

一点儿力qì

的。

“设计学院xx届……”

广播还在继xù

,童晓欣真恨不得报粗口,说一句‘不念了你会死啊’的时候,院长大人的诵读内容居然增加了新内容。

“经童晓欣同学的未婚夫委托,我特别在此向所有男同学们提醒一声,请与童晓欣同学保持安全距离,不要破坏他人感情,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童晓欣感觉自己已经发热到快要燃烧爆zhà

了,她牟足了劲才冲出了人群,怒气冲冲的站在淡定的宁某人跟前。

“宁修霁,你疯了是不是?!你不愿意低调,别拉着我一起高调行吗?”她这才知dào

为什么今天一天大家都对自己特别关心,原来都是拜宁修霁所赐。

“不行!”宁修霁果duàn

说不,扔掉手里的烟头,在地上捻灭,一手勾着童晓欣的包子,在她的唇上来了一个深深的热吻,打横抱起她塞进了车里,又回头对着人群傲娇霸气的说了一句——“童晓欣是我宁修霁的人,谁不怕死就来抢个试试。”

在女同学的尖叫声跟男同学的唏嘘声中,他果duàn

开门上车,关门开车走人。

“宁修霁,你诚心不想我好好毕业了是不是?你知不知dào

这样会给我造成困扰?”又愤nù

又觉得不好意思的童晓欣盯着宁修霁的侧脸再一次问道。她平常就是个低调的人,他是知dào

的,却还是要做她不喜欢的事情,这让她很生气。

“我宣告我的所有权,怎么就不能让你毕业了?再说了,我这是在给你减少困扰。”宁修霁脸上的笑容都快赶上花开了,他侧头看童晓欣一眼,又盯着前面的路况,“大家都知dào

你是我的人了,谁还来跟你表白,刚好免去了你想办法拒绝别人的麻烦了。”

“……你强词夺理。”童晓欣无语,宁修霁不就是想彻底斩断他的桃花么?可是他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来啊!太丢人,太丢人,简直太丢人了,叫她以后还怎么干去学校上课?她都成了大家严重的笑话了好嘛!

“难道我说的不对?”宁修霁忽然脸色严肃,眼光灼灼的看向童晓欣,“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天天被别人惦记着。要我隔三差五就去收拾你的烂桃花,还不如一次性解决了,省得麻烦。”

“你才烂桃花!你烦死了!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童晓欣欲哭无泪,谁能跟这种人说得清楚,大少爷的思维都跟常人不一样的吗?

“放心,没人敢说你什么。我都处理好了。你在学校的生活不会受到一丁点改变。”宁修霁见童晓欣真的不开心生气了,只能反过来安慰她,可是明明该生气的人不是自己么?唉,谁叫自己长得老,人家一个小姑娘,自己又非她不可,所以他还是让着她点吧。

“不会改变才有鬼。”童晓欣吸吸鼻子,马上就要哭了,浪漫是很好,可是浪漫过头了就是麻烦了。

“不信明天你自己来感受下。”宁修霁挑眉,低头在童晓欣的唇上点了下。

“你好好开车,别叫我担心行不行?宁修霁,你成熟点吧,做事情之前先想想后果成么?”童晓欣一颗心跳得厉害,宁修霁手里还开着车,又不是红绿灯的时候,他居然就敢不专心。

“没有那个金刚钻,不揽那个瓷器活。你未婚夫我做事,什么时候承担不起后果了?”宁修霁不以为意。

“你刚才干什么在校门口吻我,多丢脸啊!”童晓欣皱着眉毛,总之就是不高兴,就算真的如宁修霁说的,学校生活不会改变。

“嫌我给你丢人了?”宁修霁的脸色比刚才更严肃了。

童晓欣看着他沉下来的脸,郁闷的要死,这跟嫌弃丢人不丢人有什么关系了?

没法交流,简直没法交流,这就是年龄的代沟?

她当初还担心自己跟宁修霁之间的年龄代沟来着,可是母亲说没事,宁修霁这人看着挺热情挺活力的,不会是那种思想守旧的人,在一起不会出现问题的。她当时就信了,可是现在问题还真的就出来了,而且越是遇见小事,他们之间的分歧越大。

“我就这样拿不出手?”宁修霁不但脸色不好,就连声音都沉了几分,刚好红绿灯,就直接转过身逼着童晓欣看向自己。

“不是。这跟这个没关系。”童晓欣耐心的解释道,“我只是不喜欢被别人评头论足,而且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弄得全世界都知dào

?”

“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dào

,你童晓欣是我宁修霁的女人。老子的女人,谁他妈都别想惦念着。”宁修霁极力隐忍着,但说话的口气还是带着点儿怒吼的意味。

“我是你的,你知dào

,我知dào

,这就够了。修霁——”童晓欣抓住宁修霁的胳膊,眼中带着点点星光,心口欺负的很快,“我不给你压力,也不给你负担,你能不能呀不给我?我跟在一起,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没有要跟谁炫耀的意思。你很优秀,值得我骄傲,可是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骄傲,我不想别人都知dào

。你懂我的意思吗?”

宁修霁沉默的看了童晓欣一会儿,伸手将哭了的人抱进怀里,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又缓缓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我知dào

,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可是我就是没法做到,看见别人对你心动。我怕你遇见比我好的人,我怕别人的心动会让你心动。你说过不会离开我,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比你大了整整八岁,你才二十来岁的好年华,我已经三十多岁变老了……”他说的很轻,声音里又淡淡的、被刻意隐藏、却又不小心泄露出来的颤音。

童晓欣心尖一颤,忽然觉得疼痛,便紧紧地抱住宁修霁,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

“你的心跳很有利,你还年轻,你一点都不老。在我心里,你是没有年纪的,我也是没有年纪的,我们在一起就很好了。那些关于年纪的禁忌在我们这里不作数,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之间的感情。”她在他的怀里用带着很重的鼻音的声音说道,手指紧紧地抓着他后背的衣服,“不管是现在,还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你还是你,还是我心中最爱的你。”

“晓欣……”宁修霁没用的鼻头酸了,更加用力的箍着怀里的人,激动又感动的竟然不知dào

该说什么。

“修霁,我知dào

你想给我浪漫的感觉,因为你觉得我年轻,就喜欢浪漫,可似乎你却不知dào

我要的浪漫,就是安安静静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分离,不抛弃,不彼此伤害。”

“我懂了。晓欣,我懂了。”

“你懂了就好。”童晓欣抬起头来,满脸挂着泪珠,却笑嘻嘻的望了望宁修霁,主动给了他一个吻,“我们回家吧。”

“可是我还给你了另外一个惊喜。”宁修霁不太确定接下来的事情,到底该不该做,做了童晓欣是不是又会生气。

“什么惊喜?”童晓欣决定先听听,如果又是那样高调,那她还是不要了为好。

“我叫阿冠买的别墅已经装修好了,是你喜欢的中式庭院,我想带你去看看。如果你喜欢,我们就搬家吧。”宁修霁说的比较慢,时时刻刻观察着童晓欣的脸色变化。

童晓欣听他说完,没有急忙回答,而是想了想,才开口说:“那就先去看看吧。”

“好。”宁修霁忽然激动的跟个小孩子似的,笑着点头,踩了油门往河畔的别墅群开去。

莱茵河畔风景好,自然是有钱人修别墅、买别墅的首选之地。

宁修霁叫束冠博买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寂静的地方,单独就一幢房子。

旁边有很大的空地,原本是被建筑商计划再修一桩的,但是宁修霁连这片地都一并买了,不打算再让别人修房子住过来,打搅他跟童晓欣的清静生活。

这块地上长满了荒草,跟装修气派奢华的别墅相比,简直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宁修霁将车开到别墅大门口,就让童晓欣下车了。

“我们走进去,顺便可以看的仔细些。”他锁了车,将钥匙装进衣兜,牵着童晓欣的手往里走。

童晓欣跟在他身边,心里不断的感叹这别墅的契阔,好比古代的皇宫大院。

“这边的人工湖里种满了荷花,等待夏天是最好kàn

的,你可以在亭子里乘凉、画画或者看书。”宁修霁指着一边的亭台楼榭。

童晓欣看过去,八角亭上雕刻着各种花纹图案,真的是很好kàn

,而且颜色配的也好,古色古香的,很是讨人喜欢。

“这个湖好大,完全可以划船了。”她走近了,仔细的看了一圈,才发xiàn

这个人工湖的面积,完全不比有的公园里供人划船玩的人工湖小。

“我叫人准bèi

划船用的设备去了。而且还打算将孩子们玩的那种动物造型的小船也一起准bèi

好。”

“……”想的好提前啊有没有!童晓欣低头,扔了一颗石子儿在湖里,打破了水面的平静,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她盯着那涟漪想,有钱人的生活质量本来就高,这并不算是奢华对吧。

“那边的花园假山,是仿照皇宫的样式做的,以后你带着孩子们一起玩捉迷藏,就跟以前那些娘娘带着格格、阿哥一样。”宁修霁牵着童晓欣走到假山跟前去,让她看看这风景如画的院子。

“你还真打算让我做皇太后了啊?”童晓欣听着宁修霁的说辞,忍不住笑了,不过她也是极其羡慕电视剧里那些皇宫里的设计的。她可怜兮兮的拉住宁修霁的双手,望着他,“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怎么办?可是这里好华贵,我不敢住进来,我还没有跟你结婚呢……”

“喜欢就住进来。没结婚怕什么,反正你毕业,我们就要结婚的。”宁修霁打断童晓欣的纠结,脸上的情绪轻松了很多,总算她是喜欢这里的。

“这样真的好吗?万一被说是金屋藏娇怎么办?”童晓欣一脸担忧,她决定还是等结婚了再搬过来比较好。

“我就喜欢金屋藏娇。再说了,你的同学都知dào

你是我未婚妻,住在一起也正常不是吗?”宁修霁忽然又紧张开了,因为童晓欣的犹豫。

“你喜欢,我不喜欢!fynn,你到底要混账到什么程度?!”陆婉仪忽然出现,而且生气的看着面对面且四只手拉在一起的儿子跟童晓欣,她是很少叫宁修霁的德文名字的,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阿姨。”童晓欣招呼陆婉仪的时候,赶紧松开宁修霁的手,却不想又被他捉了回去,紧紧地捏在他手心里。

“别叫我,我不是你阿姨!”陆婉仪生气的走上前,用手里的硬质皮包狠狠的砸在宁修霁的手上,“fynn,你给我松开!你知不知dào

你丢脸丢大了?!现在圈子里的人都在说你养了个小女人,要跟我作对,非这个小女人不娶!你叫我跟你爸的脸往哪里搁?我给你物色的那几个小姐,谁还愿意来见你?”

“我就不放!妈,我说了非晓欣不娶,别家的小姐不来见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宁修霁的手都被陆婉仪包上的金属扣子刮伤了,可是他还是拉着童晓欣的手不放,并且保护着她的手不被刮伤,“你要是嫌我给你娶儿媳是丢人的事,要么我就不娶了,要么我就只娶晓欣,你自己选择吧。”

“你还威胁我了?”陆婉仪那叫一个生气,对跟着她来的司机说,“lennart,叫人封了这别墅,我看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搬进来住!”

“是,夫人,我这就去。”lennart点头,立马去叫人来处理此事了。

童晓欣一脸担忧的看看宁修霁手上的血迹,又看看陆婉仪,着急的不知dào

该说什么。

住不住别墅,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这下子宁修霁又要进入为难的境地了。

对于陆婉仪这么快就知dào

了学校发生的事情,又能找到别墅来,她是一点儿都不稀奇的,毕竟学院里有很多跟宁修霁一样的少爷小姐,你一个dian话过来,他一个短信过去,不消几分钟就会人尽皆知。

“阿姨……”

“我们家的事情,你不需yào

一个外人开插嘴!”

童晓欣刚一开口,就被陆婉仪毫不留情面的给打断了,她只能乖乖的闭上嘴,毕竟人家说的没错,自己还不是宁修霁的妻子,也不是宁家的人。

“晓欣是我的未婚妻,既然大家都知dào

我今天做的事情了,也就当今天是我跟晓欣订婚的日子好了。”宁修霁说的果duàn

,从没想过向陆婉仪低头,“晓欣是我的未婚妻,已经算是我的家人了。你不承认她的身份,那也就是在说我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宁家的人?”

【万能的系统君,真是让夏爷无语啊,这一章更新了N遍,才更新出来!醉了!】

285. VIP 285、想太多了

“fynn,你知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陆婉仪气的扶着额头,一手指着宁修霁,“你这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要跟你妈我决裂是不是?”

“那也是逼我的。”宁修霁淡淡的看着陆婉仪,也不上去查看情况,他知dào

母亲头疼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她为了逼他跟童晓欣分手,真是跟顾冬甯的爷爷一样无所不用。

“你……非得气死我不可!你这个不孝子!”陆婉仪感觉头疼的厉害,一股子热血往头顶冒,让她昏沉沉的,连带着眼睛也花了。

“阿姨。”童晓欣紧张的挣脱宁修霁的手,往陆婉仪跟前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了。

“别过去。”宁修霁担心是陆婉仪演戏,欺骗童晓欣过去,好伤害人家。

“可是阿姨好像情况很不好。”童晓欣还是挣脱了宁修霁的手,两三步跑到陆婉仪跟前,扶着她问,“阿姨,你是不是头疼的厉害?我们送你去医院。”

“你让开。”陆婉仪虽然难受,可还是不愿意童晓欣接近自己。

“阿姨,你别这样,身体要紧,先去医院吧。”童晓欣着急,陆婉仪这样子脸色苍白,身体发软,真的有些吓人。

“我的事情不需yào

你来管。”陆婉仪挣扎着推开童晓欣。

童晓欣脚下不稳,撞到了假山上,摔得够呛。

“晓欣。那里摔到了?胳膊有没有事?”宁修霁赶紧扶起童晓欣,他虽然出手及时,但是因为地势原因,还是没能抓住童晓欣,让她甩了。

“我没事。”童晓欣摇头,目光却落在陆婉仪那里,“阿姨,身体真的不舒服,修霁,你快去取车,送阿姨去医院。”

宁修霁的目光移动到陆婉仪身上,发xiàn

她扶着假山脸色苍白,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才相信她是真的不舒服。

“晓欣,你在这里看着我妈,我去取车。”宁修霁说完飞快的往外跑。

“阿姨,你坚持一下,车开过来,我们就可以去医院了。”童晓欣脸色也不大好,扶着自己的左臂,站在陆婉仪跟前。

“别以为关心我一次两次,我就能接受你。我告sù

你,只要我陆婉仪一天活着,你就一天别想进我宁家的门!”陆婉仪身体不适,但说话的气势却还是不弱。

“我没有这样想。阿姨,先别说这个了,你喝点水吧。”童晓欣忍着左臂的剧痛,去捡起地上陆婉仪掉出去的水瓶,打开来送到陆婉仪嘴边。

“你居然叫我喝捡来的水?你当我是乞丐?还是什么?”陆婉仪突然发作起来,一挥手将童晓欣推开,但是看见一旁有人走来,又急忙拉住童晓欣的左臂,使劲儿一扯,自己朝后倒过去。

“阿姨……”童晓欣被吓的不轻,陆婉仪已经倒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lennart冲过来,扶着声声呼痛的陆婉仪,抬头质问童晓欣,“你怎么推到夫人了?”

“我、我没有……”童晓欣讶然,她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可是她的手臂还是伸出的样子,完全一副刚推过人的姿势。

“哎呦,我的胳膊,我的胳膊一定是断了,好疼……”陆婉仪一声一声的呼痛,那个喊声听的人有点儿撕心裂肺了。

宁修霁把车开进来,停在假山背后,听见陆婉仪的哭声,就走捷径从假山上翻过来。

“妈,怎么了?”他看看地上的陆婉仪,又看看傻愣着的童晓欣,还是先去管母亲了,“胳膊疼?这里?”

“啊!别碰!千万别碰!一碰就更疼了!”陆婉仪尖叫,不让宁修霁按自己的胳膊。“我的腰,要也疼,闪着了。”

宁修霁本来是打算按按陆婉仪的胳膊,确定一下伤势,没想到母亲疼成了这样,就吩咐lennart说:“我蹲下,你扶着我妈,我背她上车。”

“是,少爷。”lennart说着,等宁修霁蹲下了,去扶陆婉仪。

“别动。”陆婉仪不让lennart扶自己,“疼死了,不行,我起不来了,一动就腰疼胳膊疼。”

“叫救护车。”宁修霁只能吩咐lennart这样做。

lennart听了命令,赶紧给医院打电话。

“哎呦,你说你怎么这样狠心,我不过是想喝口水,你不打算喂我喝就算了,还推到我。哎哟……”陆婉仪望着童晓欣,委屈的哭诉。她躺在地上,宁修霁扶着她,避免再压着胳膊。

“妈——”宁修霁不相信陆婉仪的话,也更不会相信童晓欣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修霁啊,妈不就是不同意你们结婚吗,你说说,她怎么就能对我下得了狠手了?我一个老太婆,这一跤摔得,半条命都要没了。”陆婉仪急急忙忙的说着,不让宁修霁插嘴,“我难受,说要喝水,让她帮我一把,谁知dào

她竟然推到了我。修霁,妈就不该让她帮忙的,这下子给大家都添麻烦了。”

“我没有,阿姨,事情不是这样的,你……”童晓欣心痛也心寒,痛的是陆婉仪的不知好歹,寒的是对方一个长辈居然这样陷害一个晚辈,人家这样的心机,让她心惊胆战,以后真的嫁给宁修霁的话,自己的日子,他的日子,还能过的舒坦么?

宁修霁抬头看向童晓欣,还没开口,那边打完电话的lennart就过来说道:“少爷,我刚才真的看见是童小姐推到了夫人,但是是为什么,我没看见。”

“你听听,我没冤枉人吧?”陆婉仪委屈的问自己的儿子。

“少爷,我说的是实话,没骗人。”lennart只顾着说自己看到的情况,却不知dào

自己已经被陆婉仪利用了。

“修霁,不是我,我没有,情况是这样的……”童晓欣焦急的摇着头,眼泪哗哗的给宁修霁解释。

“少爷,医生来了。”lennart看见医生走来,便说道,也就打断了童晓欣的解释。

医生匆忙过来给陆婉仪检查了一番,说:“胳膊骨折了,而且腰部闪了,得赶紧送医院。”他又吩咐护士,“担架抬过来。”

医生护士忙忙碌碌,送着陆婉仪上车离开。

陆婉仪哼哼唧唧的喊痛,望着站在车外的宁修霁,“修霁啊,你陪着妈一起,妈一想到医院就慎得慌。”

“嗯。”宁修霁点头,但是却没上车去。

“那你上来啊。唉,我的老天,怎么这么痛……”陆婉仪见宁修霁不上车,就更是厉害的呼痛起来,刚才她本来是想推开童晓欣,但是瞥见有人过来,以为是儿子,就计上心头,弄成是自己被童晓欣推到,可是却不想自己摔的劲大了,还真的摔断了胳膊又闪了腰,真真是要命。

宁修霁看看陆婉仪,没说什么,倒是转头对医生说:“先送我妈去医院,我马上就来。”

说罢,他又吩咐lennart:“你跟着我妈一起去,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知dào

了,少爷。”lennart跳上救护车,跟着先走了。

陆婉仪越发的生气了,暗道自己都已经伤成了这样,宁修霁居然不关心自己,也不陪自己去医院,反而是守着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

宁修霁回到假山后面,发xiàn

童晓欣一个人蹲在地上,低着头哭得厉害,嘴巴里还不断的呢喃着说不是她做的。

“晓欣,好了,不哭了。”他走过去,也蹲在她身边,抚了抚她脸上的泪珠,捧着她的脑袋,心疼的看着她。

“修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推到阿姨的……”童晓欣泪眼朦胧的看着宁修霁,哭的梨花带雨,脸上两道泪痕,睫毛上点点泪光,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真的不是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修霁啊,你要相信我……”

“嗯。我知dào

。不是你。”宁修霁轻言轻语的安慰童晓欣,她哭的太厉害,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不哭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你。”

“修霁……呜呜……”童晓欣听了宁修霁的话,本来是想微笑的,可是却没用的哭的更厉害了,“谢、谢谢……”

“不哭了,再哭嗓子要坏了。我们现在去医院看我妈,好不好?”宁修霁轻轻的拍拍童晓欣的脸蛋,吻了吻她的眉心,又吻了吻她的唇,“虽然我妈对你不好,不乐意我们在一起,可是她毕竟是我妈,我必须得去医院陪着她。”

“我知dào

。我理解。”童晓欣哽咽着,缓缓站起来,适应了那一瞬间的晕眩后,拉着宁修霁都手,“修霁,我们走吧。去、去看阿姨。”

“嗯。我背你。”宁修霁欣慰的点头,蹲在童晓欣眼前,等着她爬上来。她是那样的听话懂事,让他没法不心疼她。

童晓欣蹲在地上太久,刚才又被那样惊吓了,腿脚是有点僵硬了,所以就爬到了宁修霁背上。

“修霁,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在他耳边道歉,一声又一声,伴随着让人听了心碎的哽咽。

“晓欣,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这跟你没关系。”宁修霁不问童晓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相信不是她推到陆婉仪的,他了解的童晓欣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厉害,其实就是只纸老虎,心里并不如表面看起来强dà



“要是我当时放开你的手,阿姨就不会生气了,也不会身体不舒服的。”童晓欣后悔自己要松开宁修霁的手的时候没有坚持到底。

“晓欣——”宁修霁走到自己的车前,将背上的人放下来,转身认真的看着她,“你要是再自责,我就真的要生气了。我说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只希望你快乐,而不是跟着我背负很多不该你背负的东西,让你变得连笑都不会了。”

“修霁……修霁……”童晓欣越发的泣不成声了。

“不许再哭。”宁修霁拿出帕子给童晓欣擦干眼泪,命令她不要再哭,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能再沙哑了,眼睛红红的又肿了起来,脸色也没有之前的红润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叫人心痛怜惜。

“嗯。”童晓欣一声‘嗯’,也嗯的声音破碎。

“上车吧,我们走。”宁修霁打开车门,看着童晓欣上去,给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从另一边上车,开了车去医院。

陆婉仪进了医院,知dào

消息的人自然都来了,而且又因着她来的是白以茹锁在的医院,所以就连白以茹跟顾冬甯也在手术外等着。

白以茹见宁修霁来了,身后又跟着哭过后状态不佳的童晓欣,就迎上去拉住自己闺蜜的手安慰。

“晓欣,没事了,你别自责。我相信你不是你。”她拉着她坐到一边的休息区坐下,“舅妈在手术,医生说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打石膏什么的比较麻烦,要吃点痛,其他的并没什么,让我们不要担心。”

童晓欣点点头,低着头看地上,不敢去看身边的其他人,怕被责备。

“晓欣,阿姨不会责怪你,不要这样,你是什么样的孩子,婉仪不知dào

,我还不清楚吗?”宁可嫆也过来安慰童晓欣。

这下子童晓欣更加觉得自责愧疚了,眼圈也跟着又红了。

“阿姨,谢谢你。”她望着宁可嫆,勉强从嘴角挤出一点儿笑意来。

“谢什么。这孩子怎么这样客气。修霁,叫人去给晓欣找点热水来,喝点水压压惊。这孩子也是被吓坏了。”

“知dào

了,姑妈。”正在打探陆婉仪消息的宁修霁,听见宁可嫆的话,应了一声,就叫lennart去倒水了。

lennart倒了水回来,宁修霁亲自送到童晓欣手里,白以茹见状也就站起来,又回到顾冬甯的身边去。

“喝点,小心烫。医生都说没事了,你被太担心。”宁修霁坐在童晓欣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说不定我妈摔了也是件好事。”

童晓欣捧着杯子,不解的看宁修霁,等待他的下文。

宁修霁浅浅一笑,“我妈这下动不了了,要躺着休息好久,你就当是她的儿媳妇,好好照顾她,争取感化她。我妈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晓欣,就是恐怕又要委屈你了。”

陆婉仪其实跟童晓欣一样,都是纸老虎,不过不同的是,她们的等级不同。童晓欣一个小丫头,不过二十来岁,人生阅历浅薄,自然是比不过陆婉仪这块老姜的。

宁修霁了解自己的母亲,虽然今天的事情他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也可以猜测到陆婉仪只是想给童晓欣一些难堪,让对方没脸面再跟他在一起,但是她却出手失误,让状况不受她的控zhì

了,她没办法了就只能将计就计,死磕到底了。

“我没关系。”童晓欣立马摇头,其实照顾陆婉仪她已经想到了,只是还没想到感化这一层上来。

“我们一起努力,扎稳了脚步,我娶你进门,以后就不会发生更离谱的事情了。”宁修霁抱了抱童晓欣,“喝完了,杯子给lennart,我去再问问护士我妈的情况。”

“嗯。”童晓欣点头,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白开水,侧头看着围在手术室门口的人,心里的滋味更加不好受,所以口中原本无味的水也变的苦涩起来。

水太苦了,她喝不下去,就将杯子放到一边,站起来悄悄地离开。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护士推着陆婉仪出来,她的胳膊上打着石膏,腰上也被固定着。

“哎呦,总算是出来了。”宁可嫆上去握了握陆婉仪的手,“妹妹这下可要好好养着,千万别再激动。”

“知dào

了,姐姐,可是你却不知dào

……唉,算了,不说了。”陆婉仪本来是又想说童晓欣推到了自己的,但是觉得再说就是自己没意思了,所以就没再说,反而转眼一想,想到别的计策了,就改口说,“我也没有要怪童晓欣那孩子,只是刚才疼啊,疼的我口不择言了。”

“既然不怪那就好。”宁可嫆也不愿意去追究事情的原委,而且事实是怎样,她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大伙儿将陆婉仪送进病房,医生护士各司其职,打点好了一切,先后离开。

“舅妈,你好好养身子,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疼过了就好了。”白以茹跟陆婉仪说,她有些为难,明知dào

错的人不是童晓欣,可是却又不能指责长辈冤枉人。

“疼一点也没关系,我也不是受不了疼的人。唉……”陆婉仪长吁短叹,欲言又止,眼神不断的瞟向宁修霁。

“妈,这事究竟怎样,我不想追究了,免得最后大家都失望伤心。”宁修霁脸色比较严肃的对陆婉仪说,他知dào

母亲的意思,是嫌弃他没有及时送她来医院,还去陪了童晓欣。

“行了,什么失望伤心的,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话了。”宁可嫆也清楚宁修霁心里有气,这孩子跟顾冬甯的心情是一样的,对长辈又敬又恨。“修霁,你妈住院,该准bèi

的东西,我叫人准bèi

了,你再去看看还缺什么,就赶紧的置办,别到了用的时候又没了。”

宁修霁点点头,照着宁可嫆说的去做了。

“以茹跟冬甯,你们两个也回去休息,站了这么久,以茹的身子怕是受不了了。”宁可嫆让儿子跟儿媳也离开,不然陆婉仪又要触景生情,开始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羡慕自己有个好儿媳,厌恶童晓欣挡着她也找个好儿媳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宁可嫆跟陆婉仪两姐妹说了会儿话,也回家去了。

她这下更忙了,不但要照顾儿子、儿媳跟老公,还得照顾陆婉仪。

宁修霁又叫人去准bèi

了一点东西,回来看了下陆婉仪,这才发xiàn

童晓欣不见了,便又匆匆的往外走。

“你去哪儿?”陆婉仪不悦,儿子来看自己,一句话没说,待得还没有三分钟,就又要走了,简直一点都不贴心。

“去看看晓欣。”宁修霁实话实说,为的就是告sù

陆婉仪,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放qì

童晓欣。

“你也不看看你妈我现在成什么样了,你还真的狠得下心呐!”陆婉仪痛心疾首的说道,“果然真的是应了人家的俗话了,娘的心在儿身上,儿的心在石板上。”

“妈,差不多就行了。难道你也想看到我走上修霁走的那一步?”宁修霁回头,皱眉,目光中夹杂着太多的情绪。

“……”陆婉仪竟然无言以对,不知dào

该说一句什么来回击宁修霁,就只能瞪大眼睛瞪着他。

宁修霁眉心猝然深深一皱后,稍微展开一点,扭头走了。

他打电话给童晓欣,怕她一个人想不通,又要偷着哭,但没人接听。

“冬甯,嫂子,看见晓欣了吗?”宁修霁只好去顾冬甯的病房,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就问道。

“没有。”顾冬甯刚好在地上,就去开了门。

“晓欣怎么了?”白以茹立在床边,一脸担忧。

“没事。估计是她先回家了。我现在去找她。先走了。”宁修霁随口说完,又故作轻松的走了。

顾冬甯关上门,回到白以茹跟前,笑得一脸坏坏的。

“幸好我们还没脱衣服。”他说的十分暧-昧。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白以茹无语,就是给顾冬甯洗个头发,他也能说的这样不正经。

“洗头发不脱衣服?”顾冬甯挑眉。

“洗头发谁脱衣服?”白以茹没好气的反问回去。

“我。”顾冬甯一本正经,“不脱衣服洗头发不舒服。”

“就你最怪。毛病多。”白以茹嫌弃的白顾冬甯一眼,“你要脱就赶紧脱,脱了就去卫生间。”

顾冬甯笑了笑,“胳膊这样我能自己脱?过来,给我脱!”

白以茹深呼吸,再深呼吸,算了,念在某人胳膊不便的份上,她还是伺候他到底吧。

286. VIP 286、不用穿了

“胳膊抬抬。小心点,别拉着了伤口。”白以茹解开顾冬甯病号服的扣子,指挥顾冬甯道。

顾冬甯抬起胳膊,身子稍微转了转,在白以茹的帮zhù

下,总算是把病号服给脱下来了。

“胳膊没事吧?”白以茹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

“那就走吧,站在这里干什么?”白以茹看着傻站着的某人,先一步往卫生间走。

顾冬甯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裤子还没脱。”

“你洗个头,又不洗澡,脱裤子干什么?”白以茹眼角跳跳,顾冬甯的时不时冒出来的怪癖,也真是让她醉了。

“想干什么干什么,方便。”顾冬甯说着腰往白以茹跟前挺了去,“快,帮我脱了。”

“事儿多!”白以茹无语,只能目中无某物的给顾冬甯脱掉裤子。

顾冬甯却故yì

动了动腰身,让自己那抬着头的某物碰了碰白以茹手。

白以茹脸红红的,娇嗔的瞪顾冬甯一眼,推了他一把,“你进去。”

“你脱了,我就进。”顾冬甯转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白以茹。

“我又不洗头,脱什么。”白以茹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往上看,保持在顾冬甯的下巴以上,不然就会看见那个什么什么,太碍眼了!

“你不是让我进去,你不脱,隔着衣服我怎么进?”

“顾冬甯!你是精虫上脑吗?!”白以茹后知后觉总算是知dào

顾冬甯的意思了,她要不是因为自己心口处的伤口,现在绝对像只猫一样扑上去,拧着他的耳朵好好问问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嗯。一见你,我就精虫上脑,条件反射。”顾冬甯毫不掩饰的回答。

“你爱洗不洗,我不管了。”白以茹负气,明明说好给他洗头发的,他居然又开始不正经了。

“你是我老婆,必须管我。”顾冬甯过去,揽着白以茹肩膀,在不扯痛她的情况下,将她拽进了卫生间。

白以茹拗不过顾冬甯,只好给他洗头。

顾冬甯坐在洗脸池前,白以茹接了一盆热水,用水瓢舀起来给他冲头发,打湿了头发,又涂上洗发精。

“要是泡沫进眼睛了,就说一声。”白以茹提醒顾冬甯。

“嗯。”顾冬甯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真心怕水钻进了眼里。

这种洗头发的方式,对于白以茹来说是已经习以为常,在学校他们宿舍冬天是不提供洗澡水的,所以只能去澡堂,而不去澡堂的时候,就得在水池边接一盆热水自己洗。

可是这对于顾冬甯来说,却是陌生的,他没有这样洗过,也觉得不可以思议,甚至无法理解在什么都发达的现在,洗头居然要这样人工上水。

第一次照着白以茹说的这个方法洗头的时候,他严重怀疑能不能洗的干净,不过后来他觉得还行。

“水凉不凉?”白以茹的舀了水冲了顾冬甯的头发,手指微微弯曲,自然的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的挠着他的头皮。

“还行。可以不加热水。”顾冬甯感受到白以茹手指的动作,觉得十分舒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白以茹给他搓了会儿头发,又冲干净了泡沫,去接第二盆水。

她跟顾冬甯住的是好医院里的vip病房,虽然浴室里什么都有,可是顾冬甯却不愿意使用。

顾冬甯嫌弃浴缸被很多人用过,觉得不卫生,而花洒的长度有限,也接不到洗脸池这里来,所以洗澡、洗头都是将就着来的。

“好了,抬头。”白以茹给顾冬甯冲干净了头发,擦了头发上的水后,让他抬头,好给他擦脸上的水珠。

顾冬甯抬起头,甩了甩头发,觉得清爽多了。

“自己再擦擦脸。”白以茹给他另外一条毛巾,她给他擦头发,让他自己擦脸。

“不用擦了,我还要洗澡,还会打湿。”顾冬甯站起来,放下毛巾,走到花洒下面,取下来开了水。

“你小心点,别打湿了伤口。”白以茹叮嘱顾冬甯一句,自己则往外走,这几天都是他自己冲澡的,应该不需yào

她帮忙了。

“好像已经打湿了。你过来看看。”顾冬甯说着故yì

用花洒把包扎着伤口的纱布边缘弄湿一些。

白以茹一听着急了,立马走过去,抓着他的胳膊查看一番。

“叫你小心点小心点,怎么还不小心?”她蹙着眉头,不放心的拿过他手里的花洒,“你站好,我来给你冲。”

顾冬甯点头,正合他心意啊!

他站在那里,一切听白以茹的指挥,让他左转,他就左转,让他右转,他就右转。

“胳膊抬起来,我给你擦沐浴液。”白以茹不知dào

自己又掉进顾冬甯挖好的坑里去了,还傻乎乎的低头一个劲儿的给他涂抹沐浴液。

“还有两个位置没擦上。”顾冬甯指了指自己抬着头的某物,以及身后那形状完美的臀,提醒白以茹道。

“这两个地方不用洗。”白以茹已经够脸红心跳的了,她一直在假装镇定,告sù

自己顾冬甯身上那两个地方其实就是两幅画,不是真的,所以不用害羞,但是现在他居然刻意提出来,这真是叫她……

“怎么不用洗?这是重点部位,必须得清洗干净。”顾冬甯见白以茹纹丝不动,就只能开始学自己的女儿跟儿子的高招——耍赖!“这里不洗,我浑身都不舒服。以茹,我难受,你会好受?再说了一难受,我就想用手挠,我胳膊这样,只能你帮我,你乐意没事就摸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好兄弟,“你要是乐意,我也很乐意。”

“……”白以茹真的想仰天长啸啊有木有!

“快点洗。不然水蒸气把我们的纱布都打湿了。”

“你站好。”白以茹无奈,撇过头,闭上眼睛后抚上某处,继xù

给自己催眠,说这是画,是画,是画,不是顾冬甯的,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可是为啥这触感完全让人无法忽视啊!

顾冬甯偷笑,白以茹害羞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他感受着她的手轻轻擦过自己身体的欢愉感觉,舒服的呼吸着,手不自觉的就开始解白以茹的病号服扣子。

白以茹闭着眼睛,羞臊的乱了心绪,完全都没有察觉到某人的动作。

等到她冲干净了他的前后,站起来时,自己的裤子居然哗啦一下掉到脚腕了,才发xiàn

自己的衣服也被解开,白花花的两处尽显顾冬甯眼前。

“你、你……”她指着眼前的人,居然结巴了。

“等我两分钟。”顾冬甯难得邪魅的一笑,从白以茹手里拿过花洒。

白以茹索性踢开裤子,光着两只腿跑出去了。

顾冬甯心情很好,自己很快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拿了毛巾随便擦了擦,急急的回到病房。

白以茹正在换衣服,因为衣服被水打湿了一点点。

“刚好,不用穿了。”顾冬甯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衣服,扳着她的头,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白以茹被吻的太突然,差点儿没站稳,不过幸好顾冬甯一手勾住了她的腰,将她用力的拉进自己怀里,才没有倒下去。

顾冬甯的吻霸道的不像话,手指在白以茹的后背游移,从脖颈一直沿着脊柱往下,时而轻轻的,时而柔柔的,时而又十分的用力……

白以茹感觉到一股子电流从自己脖颈开始,沿着顾冬甯手指游走的路线,渐渐蔓延至全身,让她浑身都酥了软了也醉了,只能好似无骨般的贴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承shòu着这一个绵长而又热情的吻。

忽然,顾冬甯放开了白以茹的唇,抱着她放到床头柜上去,让她坐在那里,而自己就站在她的两只膝盖之间。

白以茹双手搭在顾冬甯的肩上,随意的搂着他的脖子,眼神微醺,看见他更大的分开了自己的膝盖,并且靠近自己,随着一下撞击,自己就被他填满了。

“冬甯……”她软绵绵的嘤咛,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前后移动,又被他更紧的拉进他的怀里。

“叫老公。”顾冬甯虽然疯狂,但是却也不是什么都不顾及,他一边动作,一边还在观察着白以茹的伤口,避免二次拉伤。

“老、老公,嗯~~~”

“以茹,我爱你……”顾冬甯满yì

的笑着,在白以茹耳边絮语,仿若无意的咬、舔、吻着她的耳朵、脖子、侧脸。

因着白以茹的身体原因,顾冬甯并没有变化什么姿势,只是这样要了她一次,但是时间却也不短。

白以茹迷迷醉醉,仿佛喝了许多酒,意识都不大清楚的时候,她先他一步达到了那最巅峰的状态,而他紧随其后。

结束后的那一小会儿,是最最让人沉迷留恋的,顾冬甯紧紧的抱着白以茹不愿意放开,微微敛目享shòu

着美人在怀、需求满足的美妙。

过了许久,顾冬甯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自己的小女人,给两人做处理。

晚饭时间。

宁可嫆吩咐大梅准bèi

了晚餐,领着顾七夕、顾嘉义来医院,先到白以茹跟顾冬甯这里,等下又去陆婉仪那边。

“少爷,少夫人,吃饭了。”大梅打开食盒,放在小桌上。

顾冬甯照旧先照顾白以茹吃饭。

“你们吃吧,我跟大梅去陪婉仪了。”宁可嫆没做多停留,又带着大梅走了。“七夕、嘉义是在这里,还是跟奶奶走?”

“我要陪爸爸、妈妈。”顾七夕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也要!”顾嘉义自然是要跟着顾七夕的,他俨然就是姐姐的小跟班。

“到底还是父母亲,见了父母就不要我这个做奶奶的了。”宁可嫆假装吃味的边说边出去了。

两个孩子站在一边,眨巴着眼睛,看顾冬甯照顾白以茹吃饭。

“我自己可以吃。”白以茹被孩子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要自己来,但顾冬甯却坚持不让。

“你的手得重点保护。”

“医生说没事。”白以茹的右手被顾老爷弄伤了,但好在还让威尔找医生给包扎过,并没有让伤口感染,慢慢愈合的差不多了。

到医院后,顾冬甯更是让医生用了最好的药物,跟最好的治疗方式,治疗好白以茹的手,保证她以后还能画画。

“医生说没事也不行。张嘴。”顾冬甯固执的拿着勺子,逼着白以茹吃饭。

白以茹只好张嘴吃饭。

在一旁静静呆着的顾嘉义看了顾冬甯跟白以茹一会儿后,忽然开口问:“你们说,到底是爸爸厉害,还是妈妈厉害?”

“当然是妈妈啊!”顾七夕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可是爸爸说什么,妈妈都听。”顾嘉义对顾七夕的话表示怀疑。

“好男人都应该听老婆的话。大家都说爸爸是好男人,所以他都听妈妈的,妈妈自然最厉害了。”

“噗!”白以茹没忍住笑了,结果拉疼了心口,又扯着嘴角,皱了眉头。

“要不要紧?”顾冬甯赶紧询问。

白以茹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又看着女儿,“七夕,谁都说爸爸是好男人了?”

“就是大家啊。大家那么多人,我怎么数的过来。”顾七夕挑眉,耸耸肩膀。

“小孩子知dào

什么是好男人。”顾冬甯笑呵呵的,固然爱听顾七夕的话。

“当然知dào

了。好男人就是要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不出去乱交女朋友,经常陪我跟弟弟还有妈妈,还给我们买礼物。”顾七夕说的头头是道。

“谁说的好男人要按时上下班,还不能交女朋友?”白以茹惊讶不小,这个女儿居然知dào

的这么多。

“嗯,就是前几天,我在公园玩的时候,一个姐姐对一个哥哥说的。”顾七夕老实回答,还不忘加上一句自己的见解,“我觉得那个姐姐说的挺对的。所以我特意叮嘱弟弟以后也要做好男人,不要乱交女朋友。”

“咳咳。”白以茹被顾七夕的话呛住了,真不知dào

该说点什么好。

“我怎么感觉我不是养了个女儿,而是给你养了个监视我的人?”顾冬甯看看女儿,又看着白以茹,女儿太精明、太早熟真的好么?

“放心吧。对你,不需yào

任何人来监视,我相信你也不会做对不起我们三个的事情来。”白以茹笑盈盈的说道,顾冬甯的为人,她是再了解不过了的。“七夕、嘉义,你们说是不是?”

顾七夕跟顾嘉义纷纷点头,一致表示相信自己的老爸。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其乐融融的场景,被开门声以及伴随着的一道女声给打破了。

katharina穿着华贵的走进来,身后跟着自己的秘书,秘书手上拎着好多盒子跟袋子。

“你这么自信,会不会太早了?这年代的男人如果没有一个两个关系好的女性朋友,那恐怕真的要成外星人什么的异类了。”她清傲的望着白以茹,一副知dào

很多又很了解男人的样子,“我知dào

的lukas可是个正常男人,男人几个没有恶趣味的,一个女人怎么满足他们。”

白以茹咋舌,这个katharina的思想未免也太偏激了点吧?

“哪有这样绝对的事情。冬甯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才不管katharina说什么,反正就是站在顾冬甯这边的。

“谁能保证呢?”katharina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仿佛看见过顾冬甯在外面找女人了似的。

“我。冬甯是我丈夫,我了解他,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他知dào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白以茹根本不会中katharina要挑拨自己跟顾冬甯关系的伎俩,十分坚定的说,“他是个好老公,也是个好父亲。”

“哼。”katharina轻蔑的一笑,觉得白以茹是疯了才会这样相信一个男人。她轻蔑的目光从白以茹脸上划过,挂着墨镜的手指轻轻一摇,指挥秘书将盒子跟袋子全部放在桌子上去,对顾冬甯说,“lukas,这是给你买的营养品。要按时吃,早点好了,出院后,我们得商量一下联姻的事情。”

“我有太太,katharina,我最后再说一次,如果你再一味的来破坏我跟以茹的婚姻,我绝对不会看在杰森的份上,而保证不毁了你的一切。”顾冬甯手里的勺子重重的放在桌上,目光冷冽的盯着katharina。

“你是可以毁了我,可是你不觉得跟我联手,才会变得更强dà

?”katharina依旧是清傲的,她的身份让她有清傲的资本,可是这在顾冬甯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毁了你,才会让我更强dà

。”顾冬甯说的云淡风轻,面上任何情绪都没有,可是了解他的白以茹却深知,此刻的他已经动怒了。

“katharina,拿着你带来的东西出去,以后不要再来,我跟冬甯不欢迎你。”白以茹下了逐客令。

“我在跟lukas说话,跟你没关系。”katharina完全不认可白以茹。

“tante——”顾七夕忽然拿着一个大镜子举到katharina面前,指着镜面问对方,“你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

katherine脸色很不好的看着顾七夕,搞不清楚状况,就一时没有开口。

“tante,看见什么了没?”顾七夕小小的个子,举着镜子实在是有些费力,但她还是坚持举着问katharina。

白以茹跟顾冬甯不解的看着女儿,不知dào

她又要做出什么怪事来。不过在她一口一个tante(德语,大婶、大妈、大娘的意思)的叫着katharina,对方那张脸都被气绿了,可真是解气,

katharina的目光从镜子上移开,落在顾七夕的脸上,“没什么。”

“tante,你都看不见你的脸吗?”顾七夕作出十分夸张的惊讶的表情望着katharina,旋即又作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来,“哦,我知dào

了,你一定是没脸,所以才看不见。你居然不要脸。”

顾七夕此话一出,白以茹跟顾冬甯都没忍住笑了,只有katharina的脸更加的绿,脸色更加难看。

“你嘴巴里乱讲什么?”katharina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孩子给骂了,而且还骂的如此狠,登时觉得没面子极了。

“我实话实说啊。那我再问你,你现在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顾七夕撇撇嘴,表示自己很无辜,然后又指着镜面问道。

katharina怕再被小孩子给骂了,所以思忖着该怎么回答,迟迟没有开口。

“唉!”顾七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放下镜子,胳膊抱在胸前,十分同情的对katharina讲,“你看吧,你自己都忽略你的存zài

,你觉得我们能看见你吗?我老爸向来只看得见他在乎的,对于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从来都是直接无视的。”

白以茹跟顾冬甯对视一眼,又都笑了——顾七夕太绝了,不但说katharina太自以为是,还说她是东西不是人。

“你……”katharina第一次在一个孩子面前吃瘪,竟然有些不知怎么处理了,气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顾七夕耸耸肩,两手一摊,无辜的眨着大眼睛,视线转移到搬了一张凳子过来的顾嘉义身上。

顾嘉义将凳子放在katharina脚边,动作麻利的跳上去站着,掏出一个听诊器,放在对方心口,像模像样的听了听,跳回地上说:“这个人心坏了,治不好了。”

“那就送疯人院好了。”顾七夕接了一句,她无意间听顾冬甯打电话说起过赵雅丽在疯人院的事情,所以隐约知dào

那不是个好地方。

“七夕,嘉义,过来。”白以茹把孩子叫到自己身边,她虽然欣慰他们的懂事,却不想放任他们变得顽皮。

katharina呆不下去了,只好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话。

【夏爷身体太不舒服了,实在是写不动,最近就先日更六千吧。今天总算是好不容易撑着写完了。】

287. VIP 287、没办法做

“我还会来的。跟lukas这婚,我是结定了。”katharina做惯了女强人,所以说话的时候,不论是不是有意,都带着一股子傲慢与强势。

“katharina,既然你来了,那就刚好,这个你顺便拿回去——”白以茹在katharina走出去之前,又叫住了她,从床头柜上拿出来一张邀请函,“我跟lukas的结婚纪念日party,别忘了早点来玩。”

“让我来送祝福还是送诅咒?”katharina倒回去,拿走了白以茹递给自己的邀请函,打开看了看上面的日期,眼角吊起来问道。

白以茹眉头一皱,对katharina的讨厌越来越多。

顾冬甯搂着白以茹的肩膀,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顺发,气定神闲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淡淡的开口说:“杰森,我要成为你们家族企业的最大股东,你怎么看?”

杰森在电话那头先是一愣,然后才察觉顾冬甯的语气并不像是开玩笑,便紧张起来。

他捧着电话,走到无人的角落,刻意压低了声音,“lukas,据我所知,你可是从来不对朋友下手的。”

“是。但也有特殊情况。如果你有什么疑问,还是去问问你姐姐。我打电话来,只是告sù

你,我要动手了。”顾冬甯眼神盯着小桌上的一碟子西兰花,微微敛目,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随意的放在耳边,声音清冽。

“lukas,是不是我姐姐又去找你了?她又说要跟你结婚?”杰森忽然想起来,katharina能得罪顾冬甯的事情,也就只有结婚一件了。“都是我听别人胡说,顺口给姐姐说了一句,她才以为你离婚了的。这样吧,lukas,看在我们朋友这么久的份上,给我点时间,让我劝说我姐姐。”

“你确定能成功?”

“嗯。我爸爸还没有完全退居二线,这个你不是最清楚了?”杰森搬出自己的父亲来,虽然现在他们家的事情都是katharina在处理,权力也都交给了她,可背后还是没有离开他们父亲的约束。

“杰森,你知dào

我这人没耐性的,特别是在跟我妻子孩子有关的事情上。”

“我知dào

,你对嫂子那是真心实意的。我已经派人去接我姐姐了。”

顾冬甯听了,没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杰森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缓缓的收起手机,其实他的心里没谱,毕竟这次katharina要结婚,也不是她想通了要结的,她也是为了……

病房里,顾冬甯打完电话,清冷的目光落在katharina脸上,却是什么都没说。

“你要动手了?那就是拭目以待好了。”katharina强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说完,骄傲是一仰头,捏着邀请函走了。

出了病房,她才站在走廊,扶着墙壁深呼吸,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

katharina的脸色难看,倒不是因为被顾七夕跟顾嘉义喊了大婶、大妈,说她老了,而是因为她开始担忧自己的计划是不是真的错了,不但不会解决问题,还会引来更大的新问题。

“小姐,您还好吗?”秘书走过来,伸手扶了一下katharina,关心的问道,“少爷派了人过来接您,已经在路上了,您要等吗?”

“我没事。叫少爷不要来了,我自己回去。”katharina摇摇头,收回扶着墙壁的手,又回到之前的模样——她是天生骨子里带着盛气凌人的女人,就算她不刻意表现的骄傲和目中无人,也会在举手投足间透出来清高与不屑。

“好的,小姐,我这就通知少爷那边的人。”秘书走在katharina身边,动作麻利的处理老板的吩咐。

katharina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上来,顺便对着电梯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顺了顺自己的齐耳短发——她的波波头,更是让她看起来干练又成熟,完全的女强人。

“哗啦”一声,电梯门打开。

katharina看着电梯里的人,眉梢挑了挑,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她默不作声,站在那里,等对方出来。

“katharina,你又来找lukas了?”eric一脸愠怒的将katharina拉进电梯,顺手按了关门的按钮。

“小姐——eric先生,我们小姐要回去了……”秘书看见电梯门缓缓合上,着急的说道。

eric抓着katharina的手腕不放开,也不去管她的秘书喊了什么。

katharina的眉心皱起来,脸色十分不悦,在电梯门合严实之前对秘书说:“不用管我了,我晚些时间回去。”

电梯开始下行,带着一股子明显的坠-落感。

“放开。”katharina盯着eric的脸一会儿,又盯着被他抓住的手腕,声音硬邦邦的,没有一点儿女人该有的柔情。

“不是说为了事业一辈子不结婚,你却第二次来找lukas了,为什么?”eric抓着katharina的手不放,语气十分固执。

“跟你有关系?你以为你是谁?”katharina一咬牙,脚下一用力,踢中了eric的小腿肚子,顺利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你说呢?”eric反问。

katharina不回答,沉默不语。

电梯里安静到,两人的呼吸声都能被清晰的听见。

两个人,一个清傲,一个顽固,一个像是严肃的长辈,一个像是顽固的孩子。

电梯到地下层停车场,katharina拎着包包,先走了出来,径直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katharina,我们得谈谈。”eric追上去,堵在katharina眼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eric,其实说句好听的,我们算是认识,说句不好听的,你对我来说就是路人甲。你觉得我是闲到跟路人甲都能聊天的人吗?”katharina被堵截,无路可走,只好站定脚步。

“上车。”eric被激怒了,伸胳膊、抬腿,一眨眼的功夫,就将katharina勾倒在自己怀里,拖着塞进了自己车里。

“放我下去。”katharina望着被eric锁上的车门,真的生气了,所以声音就抬高了好几个度数。

“老实呆着。”eric从另一边上车,看着行动无法自如的katharina,一脚油门到底,疯狂的开出了车库。他刚才勾倒她的时候,顺便捏住了她好几个地方的麻筋,让她感觉到又痛又麻的,完全没法再有什么行动。

“eric,你太卑鄙了。”katharina瞪着眼睛,她现在能反攻eric的武器也就只剩下一张嘴跟一双眼睛了。

“跟你比起来,差得远了。要说我卑鄙,我恐怕还得拜你为师。”eric双手握着方向盘,车速已经是最快了,他额头的青筋直跳,每次遇到katharina,他都没法控zhì

自己的情绪。

“哼!”katharina满脸皆是嘲讽的意味,轻蔑的目光从eric身上瞟过,望着窗外去了。

eric把车停在了艾森集团地下车库,但并没有下车,而是转过身,看着katharina。

他不打算下车,也不打算让眼前的女人下车。

katharina知dào

只要eric不愿意放她走,她是走不了的,索性就气定神闲的靠在皮椅里,等着对方将那些已经说了好几百遍的话,再从头到尾说一遍之后,放自己走。

“为什么要跟lukas结婚?为什么只能是他?”eric握着拳头,指节发白。

katharina好像没听见一样,不开口,不回答。

“究竟为什么?告sù

我原因!”eric最讨厌的就是katharina问什么都不开口的习惯,那样子完全就把他无视了一样,让他感觉到心塞。

katharina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装进包里去,捋了捋眼前的斜刘海,依旧不说话。

“说话!”eric终究愤nù

,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katharina终于肯转眼看看eric了,可是却用仿佛看路边摊上那些艺人耍猴似的眼神,看着他,看他一沉不变的发作,又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eric的心越来觉得塞了,堵着一口气在心尖,无法顺畅的排出来,胀的他浑身都难受。

“katharina——”他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温柔下来,说话的语气也不再焦躁,带着一点儿恳求似的,“嫁给我,我们结婚吧。”

“嘁!”katharina嘴角一勾,嘲讽的笑出了声,“除了这个你还能说点别的什么吗?难道我们之间不能谈点关于生意上的高雅话题?谈恋爱可不能让你我赚到钱。”

“不能。我就是想说:嫁给我,katharina,嫁给我,我想娶你为妻。”eric坚持不懈的说着求婚的话语,这些话他已经不知dào

在katharina面前说过几百遍了。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嫁给你?”katharina看着eric的样子,就好像是看见了一个疯子似的。

“你不是想嫁人了?刚好我一直想娶你。你情我愿,不是挺好?”

“我是想嫁人了,可是我想嫁的人可不是你。我要嫁给lukas,也只能是lukas。你以为你想娶,我就会嫁?哼,别再白费力qì

了,我死都不会跟你结婚。”katharina嘴角隐约带着一点笑容,可是却是那种充满了不屑于轻蔑的意味的。

“katharina,你明知dào

我是爱你的!我爱你,所以要娶你——”

“爱我,我就得嫁?真是好笑!”katharina打断eric的话,不愿意听他再废话,反正他所有的表白,在她这里统统被划分为废话的行列了。“那爱我的人多了,我岂不是都得嫁给他们?”

“你……”eric又砸了一拳方向盘,他有些无法理解,自己当初怎么就一心爱上了这个不可理喻的、没有一点女人味的女人了。

“钥匙。我要下车。”katharina已经完全恢复了行动,她朝eric伸出手要钥匙,她最清楚不过了,此刻的eric又被她打击到了,而且是打击的无法再承shòu太多,所以她要钥匙,他就会给,她要走,他也会答yīng



“你走吧。”eric掏出钥匙,重重的放在katharina的手掌中,颓然的深呼吸又深呼吸。

一切都在katharina的掌控之中。

可是这些掌控却立足于eric对她的爱之上,如果不是他爱她太深,他一定会用强,不惜伤害了她,也不会让她如此的压着他,打击他,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妈的,都怪老子是真心爱你!”eric望着下车,果duàn

利落走掉的katherine的背影,拼命发狠的按着车喇叭,一声接一声的难听的噪音,在车库里久久回荡。

katherine打车回到家里,杰森正在客厅里吃芒果,兰花指翘的特别夸张。

“不是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了?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不喜欢弟弟的兰花指,但是又不能改变,所以只能刻意无视。

“lukas的电话都打给我了,你觉得我还能跟朋友愉快的玩耍吗?”杰森白katherine一眼,“我说就没有别的办法去了?非要跟lukas结婚?eric其实也不错吧?”

“你再提eric我给你扔出去,让你永远见不到你男友!”katherine威胁的眼神落在杰森身上两秒,觉得那个兰花指实在是碍眼,又没好气的转过头去。

“那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杰森最怕的就是别人反对他跟男友在一起,所以赶紧转移话题,不再提起eric。

“你觉得呢?”katherine说道跟lukas结婚的事情,心里不免又着急起来,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也没觉得心烧缓解。

“办法总比困难多吧?我们还是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途径,lukas要是被你惹毛了,只有我们吃亏的,哪里还能占到便宜。”

杰森提醒katherine不要太过激,以他对顾冬甯的了解来看,今天的这一通电话,如果不是姐姐触及了对方的底线,人家也绝对不会专门打电话来的。而且人家能打电话通知他,已经是看在朋友交情的份上了,不然霍夫曼家族的大少爷一定会直接动手,绝对不会来告sù

谁他lukas要做什么。

“管好你自己。我没反对你交往一些取向不正常的朋友,就已经算是最大的限度了。”katherine焦急,不想听杰森‘废话’,所以拿了包上楼去了。

杰森撇着嘴,脑袋晃了一下,重新又开始吃芒果,一边唉声叹气,“哎哟,也不知dào

我以后还能不能吃到专门空运回来的新鲜芒果了,我得趁着现在还有,多吃点。”

“杰森!”已经走到楼梯中间的katherine忽然站住,回头严厉的喊了杰森的名字,“你不是小孩子了!说话讲点分寸!”

“知dào

了。知dào

了。”杰森负气的扔了手里的芒果,站起来,扭着水蛇腰走了。

katharina扶着额头,闭闭眼,深呼吸几口,才有往楼上走,她也知dào

自己惹毛了lukas,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可是如果不冒险去试试,还不是要面临那些。

已经过了午夜,天上星辰,地上灯光,闪闪烁烁,在车流的尽头交织成一片,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上,哪里是地上。

宁修霁的车在一片霓虹中缓缓前进,夜里的街道上车流依然很多,虽然不拥挤,可是却也不是畅通无阻的。

车子拐上一条小路,停在童晓欣家门外的空地上,他下车拿了钥匙开门进屋。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童晓欣已经睡了。

宁修霁打开一盏小灯,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将卧室门推开一点,看了看包在被子里的人,睡得香甜,才安心的去卫生间冲澡。

白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童晓欣又不见了,有人说她去了医生办公室,可是他去问医生,医生却说没有见到她。

他很担心她,不过好在后来电话打通了,她说她已经回家了,他才安心的去公司加班。

这段时间公司比较忙,他陪童晓欣的时间本来就比较少,今天好不容易挪出时间来去看别墅,结果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知dào

她不开心,他也能理解。

花洒下的水喷洒下来,打在肌肤上,很是舒服,也让人觉得轻松很多。

一整天来的疲惫被冲走了许多,宁修霁伸手关掉花洒,拿了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围了一条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去卧室。

卧室里依旧没有灯,宁修霁站在窗边,看着被单上的轮廓,嘴角勾了起来,她能睡着真是太好了,起先他还担心她会难过的睡不着的。

伸手打开自己这边的床头灯,他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坐在她的身边,靠着床头,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她的呼吸均匀,背对着他,侧脸在灯光中一片柔和,一只粉白的耳朵在碎发中间俏皮的露出来,耳朵上的饰品已经被摘掉,只留下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孔,半截脖子露在被子外面,顺着脖子往下,是睡衣的边沿,是她好挺拔的脊柱……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脖子,然后伸进睡衣领口,触摸她的后背,那熟悉的温度跟感觉,让他心痒难耐,唤醒了他内心的渴望。

“晓欣……”他俯过身去,吻了吻她的耳朵,轻轻的呼唤她,可是却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晓欣。”他又摇了摇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钻进被子,沿着他已经熟悉了线路摸下去。

一直都在装睡的童晓欣终于装不下去了,她没有睁开眼睛,说:“修霁,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晓欣,我很想要你。”宁修霁是在是忍得困难,某个地方胀的难受,只想找个地方安放。

“过两天再说吧。”童晓欣依旧闭着眼睛,心里很乱,不知dào

该怎么睁眼面对宁修霁。

“来例假了?”宁修霁如此问道,但是算了算时间,好像还没到。

“没有。只是我不想。”童晓欣说着,推开宁修霁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往被子里缩了缩。

“就一次,你看我很难受。”宁修霁央求似的缠着童晓欣。

“修霁,还是睡觉吧。”童晓欣说着,连头也埋进了被子里。

“只是一次,我保证很短的时间内解决,行不行?”宁修霁的手又钻进了被子里,抚上她的肩头,然后往下,动作却突然打住,声音惊慌的喊道,“晓欣!”

童晓欣没办法了,只能掀开被子,费了点力qì

坐起来,眉目蹙着,眼神复杂的看着宁修霁。

“我的胳膊骨折了,打着石膏,不方便。不是我不想,是我没办法。修霁,对不起……”说着她开始哭起来。

“晓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不是我妈推开你的时候?”宁修霁心疼的抚着童晓欣的脸颊,眼里是痛苦的神色。

童晓欣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

“怎么不早说?那时候去医院了,你怎么也不说?万一延误了治疗时间,你想过后果没有?”宁修霁自责的时候,又有点生气童晓欣的故作坚强。

288. VIP 288、你是我的抱枕

“我没关系的。现在不是已经看过医生了吗?医生说过两天,石膏取掉就好了。”童晓欣吸吸鼻子,心情十分复杂。

“可是应该让我知dào

。”宁修霁再也没有做别的事情的心情了,刚才被花洒冲走的疲惫好像一下子又全都回到了自己身上,让他觉得十分沉重,有点儿承shòu不住了似的。

“阿姨的伤比较严重,应该先照顾阿姨的。我自己可以照顾我自己。”童晓欣是真心担心陆婉仪的,而且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宁修霁担心,如果那时候自己说受伤了,他一定会照顾她,而不去管陆婉仪的。

他那样做的话,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她不想他被人说,也不想他有太多的压力。

“晓欣!”宁修霁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你跟我,就不是你一个人了,你是我们两个人的,你能照顾好你,可是我也有责任有义务照顾你。以后有事情,你必须得让我知dào

!不许一个人扛着!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童晓欣哭着扑进宁修霁的怀里,“修霁,你别想太多,事情总会解决的,不用着急一天两天,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好。我听你的。”宁修霁心痛的抱着怀里的人,自责自己的粗心大意,居然没有及时发xiàn

童晓欣的胳膊也受伤了,只顾着管母亲,却忽略了对她的关心。

童晓欣的头埋在宁修霁的心口,瓮声瓮气中又有点不自然的小声问:“那你怎么办?”

“什么?”宁修霁没反应过来童晓欣的意思。

“就是没法做,你怎么解决个人问题?”童晓欣只好又小声的解释了一边。

“你还有心管这个。”宁修霁又好气又好笑,捧着童晓欣的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都被你吓的没感觉了,还需yào

解决?”

“没感觉了?”童晓欣眉头皱成一个八字,忽然紧张起来,“这可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不做就是了。睡觉吧。明天带你去医院再看看医生。”宁修霁笑了,眼前的小女人未免有点儿太大惊小怪了吧,没感觉了又不是不举了。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医生比较好。”童晓欣十分着急、担心又认真的说,“修霁,我从书上看到说,男的做那个什么的时候要是被吓着了,以后会不举的。我刚才……哎呀,都是我不好……”

“噗嗤!”宁修霁没忍住大笑出声了,觉得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童晓欣越来越好玩了。

“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都着急死了!”童晓欣抬手锤了宁修霁一拳,“你知不知dào

,我认识一个朋友,说她的闺蜜跟老公做的时候,公爹突然推门进来,那女孩一脚把老公踢到地上,吓得她老公从此再也抬不起头了,最后两人都离婚了呢!”

“哈哈!”宁修霁实在是没法压制住自己的笑声了,他笑的肩膀都在抖了,好不容易停下来,才坏坏的问童晓欣,“是不是怕我满足不了你了?”

“喂!”童晓欣本来就够着急的了,结果宁修霁还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所以她是真的生气了,踢了他一脚,瞥过头去了,“你爱信不信!不去看医生算了!反正你要不行了,我反而轻松了!才不管你!”

“不怕把我踢的跟你朋友闺蜜的老公一样了?”宁修霁双手搭在童晓欣的肩膀上,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又在她的眉心轻轻弹了一下,“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你还看书,我看你看的绝对不是什么科普读物,一定是带了某种颜色的小说吧?”

“你、你怎么知dào

?”童晓欣暗道,谁没事去买那种科普读物来读啊,光是想想去书店选购那种书的场景,也就够劲爆、够丢脸、够脸红心跳的了好嘛!她还不如看看小说,抱着手机偷偷看,谁也不知dào

她看了什么,(*^__^*)

嘻嘻……完全自我陶醉,没人打搅!

“小说都是写来骗你们这些小姑娘的,也就你们对那些作者的胡言乱语深信不疑了。”宁修霁深深地表示了对小说的轻视。

(夏爷抠鼻上场:我凑,小霁子,没有爷写小说,给你一个男二——肿么忽然想到中二,继xù

抠鼻——你哪里还有机会来吃我家小欣欣的肉肉啊!敢说作者胡言乱语,我看你是不想吃肉了!哼哼,再不听话,直接叫你去当和尚,厚厚厚,夏爷奸笑ing~~~)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会被吓得不举?”童晓欣疑惑的问道,一脸的纯情小模样。

“也许会,但是我不会,放心吧。你老公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一夜七次小轻松,如果你要加倍也可以。不过——”宁修霁邪魅的笑着,扶着童晓欣躺下,给她盖好被子,亲亲她的小嘴,“前提是等你胳膊好了。”

“那还不如不等呢。”童晓欣头埋进被子里声若蚊蝇的说了一句——等到胳膊好,那可是要好多天的,他憋的时间久了,要发泄一次,不用想就知dào

有多疯狂了,遭罪的还不是她了。反倒是现在,看在她胳膊受伤的份上,他要是要做,还能对她‘手下留情’一点,不至于太遭罪。

“平躺着,小心压着胳膊。要是保持一个姿势久了不舒服,就跟我说,我给你按摩。”宁修霁关掉床头灯,小心的搂着童晓欣,又不忘记再叮嘱她一边。

“嗯。”童晓欣闭上眼睛,嘴角向上翘起来,都可以挂东西了。

夜里,宁修霁睡得一点都不踏实,总是醒来照看童晓欣的胳膊。

而童晓欣也因为胳膊疼,没怎么睡好,倒是天快亮的时候,喝了止痛药,才睡过去。

早上,宁修霁掀起来,准bèi

好早餐,才去喊她起床,给她穿衣服,照顾她吃饭,给她洗漱了,又开车去医院。

“可以不用去的,昨天医生说,只要按照他说做就行了。”童晓欣上车后,还在坚持不要去医院。

“我没在场,不放心。”宁修霁也很坚持,非要带童晓欣再去医生那里看看,亲自听听医生怎么说。

童晓欣拧不过宁修霁,只能跟着他又去找了医生一次。

医生说给宁修霁的话,跟昨天说给她的话是一样的,压根就没有变。

“看吧,我就说来了也是白跑一趟。”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童晓欣对宁修霁说道。

“怎么能叫白跑一趟,听听医生的建议,我才能照顾好你。伤筋动骨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真该让你住院。”宁修霁拎着童晓欣的包,走在她打着石膏的胳膊那边,防止有人碰到她了。

“我可不想住院。”

“我也不想。”宁修霁趁着没人的时候,在童晓欣耳边低声说,“不然晚上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我又不是抱枕。”

“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抱枕。”宁修霁跟童晓欣拐过走廊,马上就要到电梯口,同样也快到陆婉仪的病房了。他便站住脚步,对她说,“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我妈,一小会儿就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我跟你一起去。”童晓欣不带犹豫的抓住宁修霁的衣襟。

“晓欣,你胳膊这样已经够受罪,就别再去听我妈唠叨了。”宁修霁心疼童晓欣,不愿意她疼上加疼。

“没关系。走吧,我本来就应该看阿姨的。不是你说的,这也是我表现的好时机么?”童晓欣甜甜一笑,推着宁修霁,“走啦,走啦,一起去吧。”

宁修霁无奈的摇头,只好揽着她的肩膀继xù

护着她,两人又往前走,推门进了陆婉仪的病房。

躺着的陆婉仪听见开门声,就往门口看,待到看清了来的人之后,眉头一下子皱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不要脸的?大白天在外面都还要钻进男人怀里玩亲热?”她生气的目光落在宁修霁搭在童晓欣肩头的手臂上,鄙夷的说道。

“阿姨……”童晓欣急忙从宁修霁怀里出来,站到一边去,小声的招呼陆婉仪,“您好点了吗?”

“托你的福我还没死!”陆婉仪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嘲讽的目光从童晓欣身上收回来,又投向宁修霁的手上,“你一个大男人就是给女人拎包的?宁家大少爷的面子里子可都叫你给丢进了呀!”

“妈!”宁修霁一开口便是怒声,“你……”

“你闭嘴!”陆婉仪打断宁修霁的话,又阴阳怪气的说,“有的女孩子还不如潘金莲,人家姓潘的一辈子就睡了三个男人,可是她却不知dào

睡了多少个,说她人尽可夫都是在夸奖她了。fynn,你是宁家大少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非得要这种破鞋?”

“妈,你够了!你可以不喜欢晓欣,但是你不能进行人身攻击!作为宁家的夫人,你不觉得自己做事才是丢份儿,说话也跟你的身份不配吗?!”宁修霁怒了,也顾不得母子十分,毫不犹豫的就指责着陆婉仪。

“你这是嫌弃我?你以为你翅膀硬了,能耐了是不是?”陆婉仪气极反笑,“我有说错了什么?你自己看看,结婚不结婚,我们就不说了,这还没订婚了,她就死皮赖脸跟你一个屋睡了,还叫你买别墅,叫你养着她!你说这种女人,不是为了你的钱而来的,还是为了什么?你要这种女人干什么?!”

“妈,请你不要再用‘这种’、‘那种’这样的字眼来说晓欣!还有,你别忘了,不是我嫌弃你,而是你嫌弃我,嫌弃我喜欢的女人!”

“修霁,别说了。”童晓欣拉住宁修霁,要他不要再跟陆婉仪辩解什么,她没料到事情又演变成了这样,她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陆婉仪的。

宁修霁不管童晓欣拉着自己,而是继xù

跟陆婉仪说:“别墅是我自愿主动买给晓欣的,不是她要我买的,我们结婚后就住在那里。而且你似乎弄错了,死皮赖脸要睡在一起的人是你儿子我,你儿子非要住在人家家里。我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用人家的,我花的是人家的钱,要说唯利是图,那那个人也应该是我,不是晓欣!”

“我养着你,你不回家,怪谁?!你就想让这个没钱的女人养着你,叫别人看你笑话是不是?”

“是!”宁修霁毫不迟疑的回答,“我就喜欢!只要能跟晓欣在一起,被别人笑话怕什么?”

“你……”陆婉仪气的抄起手边的一只杯子要往宁修霁身上砸过去,却终究不忍心,手上的动作停滞几秒,又换了方向,往童晓欣所在的方向扔过去。

“晓欣,小心点。”宁修霁赶紧拉着童晓欣护在怀里,那只杯子砸在了他的背上,然后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变成了一地的碎玻璃渣。

他紧紧地搂着她,担心紧张的问:“有没有事?”

“没有。”童晓欣摇头,眼里带着淡淡的泪光,自责又愧疚的瞅着宁修霁,“你呢?是不是很疼?”

“我没事。不疼。”宁修霁确定童晓欣没事,才放开她,给她整理了一下脸上碰乱了的头发。

“修霁……”

“别担心,我知dào

分寸。等我一下。”宁修霁竖起一根手指,堵在童晓欣的唇上,温婉的笑了笑,又回头去看着陆婉仪,而眼神也随即变了,不再温柔,不再怜惜,而是清清冷冷的,好似冬天里结冰的小溪流,让人觉得寒凉到骨子里去了。

陆婉仪第一次从儿子眼中看到这种寒冷到极致的神色,心里不觉打起鼓来,可是面上却依旧不改色,淡淡的回望着他,想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宁修霁走到陆婉仪跟前,紧握的拳头打碎了桌上的另一只杯子,巨大的声音惊的陆婉仪跟童晓欣的心都‘突’的跳了一下。

“晓欣的胳膊是你推到摔得,你的胳膊是自己摔的,晓欣什么都不说,你却反过去诬陷她!妈,我从来不知dào

你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热别!你真让我失望!”他冷冰冰的说完,失望的眼神从陆婉仪脸上移开,再没有看她一眼,果duàn

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到童晓欣面前,执起她的手,带她离开了病房。

童晓欣担心的回头看了看陆婉仪,却发xiàn

她正一脸错愕的看着宁修霁的背影。

“阿姨是不是伤心了?修霁,要不你留下来陪陪阿姨,我自己打车回去。”她在走廊里,拽住宁修霁,心里实在是担心陆婉仪,毕竟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子的她——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苍凉与苍老的感觉,特别是双眼里,那错愕又恐慌的神色,简直叫人都不敢去多看一眼。

“别管她。用修霁说顾老爷的话就是我们太惯着她了,让她变本加厉来欺负人!”宁修霁根本不想再去跟陆婉仪说话,因为她总有叫人对她失望的本事。

“阿姨只是没想通而已,等她想明白了就好了。修霁,我都没有在意阿姨的话,你也就别在意了。阿姨毕竟是你的妈妈,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你刚才的话,一定让她伤心透了。”童晓欣叹口气,一只胳膊抱了抱宁修霁,“都是我。修霁,别为了我,跟阿姨吵,好不好?去陪陪阿姨吧。”

“就是不在意,所以我才更在意。晓欣,我妈是我妈,可是她不能因为是我妈就该无缘无故的欺负你。”宁修霁反抱住童晓欣,吻了吻她的头顶,“你别想太多了,适当的时候,就是应该让她伤心伤心,也好体味一下别人被她伤了心的滋味。我们回家吧,让她一个人呆着去。”

“不行。阿姨……”

“听话。回家了。”宁修霁不等童晓欣说完,直接打横抱起她,快速朝着电梯走去。

童晓欣还在张望陆婉仪病房的方向,她没法忘记刚才陆婉仪的眼神跟脸色,但是自己又不能去陪着对方,所以只能让宁修霁去了,但是他又不去……

她的心情更加的复杂了。

因为陆婉仪受伤住院的缘故,控zhì

别墅不让宁修霁住的计划没能实施,而她也没有再命令lennart去做什么。

宁修霁也趁着母亲住院,没空管这个时候,叫人搬了家,带着童晓欣住进了别墅。

童晓欣从一开始宁修霁说买了别墅开始,她就没打算住过去,也不愿意住过去。她还没有跟他结婚,住在一起真的影响不好,会遭人说闲话,特别是会被陆婉仪嫌弃。而她的担心,也真的变成了现实,在病房里被陆婉仪说的那么不堪。

她不愿意搬家的后果,就是引来宁修霁的不开心。

宁修霁一心想让童晓欣住进别墅,不在小房子里将就过日子,也远离那个讨人厌的追求者。他想对她好,却不懂她为何不愿意接受,所以心情就不好起来。

两人为了搬家的事情,差点儿又大吵起来,童晓欣感觉大家都有点儿疲于应付这样的局面了,所以就做了让步,答yīng

搬家。

她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来把自己的东西全都从小公寓里搬上车,一点一点的带走,心里却是莫名的难受——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住了太久,有了感情,而且房东老太太人也好,所以自己不舍得离开……

或许是因为自己不确定跟着宁修霁走,住在他的别墅里,对未来的日子完全没有把握,所以自己担心犹豫了……

又或许是自己真的怕了,怕自己累了,心累了,就想说放qì

了……

搬进别墅已经有几天了,童晓欣的眉头只有在宁修霁面前才勉强自己舒展。他不在的时候,她就一直皱着脸,也不笑了。

“七夕,如果你遇见一件解决不了的事情,而自己又疲倦的不想去解决了,你会怎么办?”

顾七夕跟顾嘉义来别墅里玩的时候,童晓欣斜靠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花园,貌似无意的问道。

顾七夕停下旋转魔方的动作,抬头看了童晓欣一会儿,才开口说:“那就不解决了吧。反正我也解决不了,还硬要去解决,那不是浪费时间跟生命吗?妈妈说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做有意义的事情。白费力qì

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不做。”

“也是。白费力qì

。白费力qì

……”童晓欣点点头,嘴里一直重复着‘白费力qì

’这四个字。

顾七夕挑眉,疑惑的目光落在童晓欣身上好一会儿,才转头问顾嘉义:“晓欣姨姨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了?”

“应该是。姐姐,你不是有开心的事情吗?你跟晓欣姨姨分享一下吧!妈妈不是说快乐要跟别人分享,就可以变成两份快乐了吗?”顾嘉义小声的提醒顾七夕。

“也对!”顾七夕把未完成的模仿塞进顾嘉义手里,跑到童晓欣跟前,拽着她的衣襟,笑呵呵又神mì

兮兮,“晓欣姨姨,告sù

你一个好消息,贺南喆要来我家了,他可是我在H市唯一的朋友呢!”

“很开心?”童晓欣捏了捏顾七夕的脸蛋,羡慕小孩子的单纯天真没烦恼。

顾七夕使劲儿点头,“当然了!晓欣姨姨,你知dào

吗,他的乳名叫宝宝,是不是太老土了?我猜他爸爸给他起名的时候,一定没有翻字典啦!也没有用心啦!”

“谁说的起名字要翻字典?”童晓欣终究被逗笑了,顾七夕一定不知dào

她跟顾嘉义的名字也来的很随意,白以茹跟顾冬甯压根就是为了好记又顺口而已。

“表叔叔说的。他说等晓欣姨姨生了孩子,他要买好多字典,回来给弟弟取个最好的名字。”

童晓欣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无力的一笑,宁修霁总是想的很多,可是……

顾七夕千盼万盼,总算是盼到了父母的结婚纪念日party,激动的就等贺南喆来了。

顾冬甯跟白以茹出院后,就叫人开始准bèi

party,所以这晚城堡里被布置得十分隆重。

【总算是写完更新了,没有断更!夏爷身体差到不能再差,所以更新六千,大家别嫌少吧!】

289. VIP 289、关键部位

霍夫曼家族城堡里灯火通明,车来人往,一派热闹非凡的场景。

顾冬甯跟白以茹都笑盈盈的,忙忙碌碌的招呼着客人,吩咐佣人招待好来宾。

顾七夕、顾嘉义两个小鬼,跟其他的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一起,在花园里跑出跑进,玩的不亦乐乎。招呼客人什么的,完全是看心情的,他们要是乐意了,就站在顾冬甯跟白以茹身边,像模像样的招呼几位客人,转眼就又跑开了去玩去了。

宁修霁跟童晓欣来的稍微有些晚,两人相携而来,一个挺拔帅气似白杨,一个亭亭玉立若粉荷,走在哪里都是耀眼的。

“以茹,这是我跟修霁给你准bèi

的礼物。”童晓欣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如果有人仔细的看,就会发xiàn

她的笑根本就不是发自肺腑,而且带着一些无力。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用说谢谢了吧?”白以茹笑着接住礼物盒子,顺手交给身边的人去放下。

“你要说也行。”

“我不说也行。”白以茹拉着童晓欣到一边去,不管男人们之间说什么,反正他们说的话题,自己永远不会感兴趣。走到人少的角落里,她才问闺蜜说,“说吧,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跟宁修霁吵嘴了?”

“也不算是吵嘴。”童晓欣正想跟白以茹说这个事情呢,所以就一点都不隐瞒,“就是觉得我跟他之间太多分歧,他不愿意让步,我偶尔没法了让一让,但是还是让我们走进了死胡同,走不出来了,累。真心很累。”

“这个在恋爱中都是常有的事情,很正常的,走过这个坎儿就好了。晓欣,你别想太多,回头我让冬甯劝劝宁修霁去。”白以茹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劝说着自己的好友,“男人们多少都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你要让他们都完完全全的改了,那是不可能的。你看,你们都说冬甯对我好,什么都乐意听我的,可是没人看见的地方,你们不知dào

他有多霸道,大男子主义的厉害,一点都不会让着我的。”

“我也知dào

这个。但是……”童晓欣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方式来说,“比如搬家吧,我就说自己没嫁人,也没订婚什么的,跟他住过去不像样,他却什么都不在乎,我真的很为难。又比如今天吧,我说我们分开过来,不要走一起了,记者这么多,谁都想挖点独家爆料的东西,万一给我们发消息出去了,岂不是又要平白生出许多麻烦来。但是他倒好,说什么消息出去就出去了,就当是他开记者会宣bù

自己的未婚妻了。”

“这个是他考lǜ

的不太周到,不过你放心,今天请来的记者,冬甯都打理过,他们要播出的内容,得先让我们过目。对你跟宁修霁不利的消息,我们拦着就是了。”白以茹心里也觉得是宁修霁太莽撞了,有点儿不太成熟,可是她又不能说,不然可不就是又在给他跟童晓欣之间制造矛盾么。

“唉。”一向爱笑的童晓欣背过宁修霁后就愁眉苦脸的,“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他就这样到处高调的宣扬似的,万一以后……真是要叫人笑话了。”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你可不能轻易说放qì

。”白以茹了解童晓欣的担忧,好友此刻的心情就跟她前段时间的心情是一样的,对未来都不太自信了。“你看你跟宁修霁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眼看着再努力一下就要胜利了,你要放qì

,那多可惜,你绝对会后悔的。”

“嗯。”童晓欣无力的点头,别人说让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那样的打气、鼓励士气的话说的轻而易举,可是自己做起来怎么就那样难,完全找不到头绪了似的,也不知dào

该朝着哪个方向努力。

“要不要先去楼上休息会儿?我书房没人。”白以茹见童晓欣脸色实在是不好,就提议道。

“好。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童晓欣心烦,也刚好不想跟人说话,也不想身处吵闹的环境,便扶着太阳穴自己进了大厅去好友的书房了。

白以茹又回到人多的地方,看见宁修霁还在跟顾冬甯不知dào

在说什么,反正还是在聊着。

她走近了一点,听见顾冬甯说对宁修霁:“你也得努力了,看看我跟以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不着急?”

“我能不着急么?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你看我妈那样,我都想不通了,以前看着挺仁慈的一个老太太,现在怎么蛮不讲理不说,还心狠手辣的了。”宁修霁说道陆婉仪就觉得一股子气往头顶冒,他真是没法原谅她推到童晓欣摔伤了胳膊的行为。

“也许舅妈也不是故yì

的,然后事情不小心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也就是顺势发作,利用机会而已。”

“随便她怎么样吧。实在不行,我就直接跟晓欣结婚,她不同意算了,婚礼什么的要不要都行。”宁修霁心里是十分急切的想跟童晓欣结婚的,就是陆婉仪一直作怪,弄的童晓欣畏怯,他也不敢太逼着人家。

“你不在乎婚礼,可你想过人家童晓欣没?”顾冬甯掏出一支烟来,准bèi

点上的时候,却被人抽走了,他扭头看向身边的白以茹,笑呵呵的说,“不抽了。”

“不是不让你抽烟,是要你少抽点,刚才不是才扔掉烟头么?”白以茹伸手问顾冬甯要来烟盒,把烟重新装回去,他是男人,应酬什么需yào

吸烟,她也能理解,但是她希望不应酬的时候,他能别抽烟,时刻关心好自己的身体健康。

顾冬甯笑着,看白以茹把烟盒又装回自己的衣兜,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累不累?”

“不累。”白以茹笑吟吟的回答了顾冬甯,又看向宁修霁,“其实晓欣很在乎婚礼的,女孩子谁不想要个风风光光难以忘记的婚礼,你可以不在乎,晓欣也许会答yīng

你,可是你觉得她会快乐吗?”

宁修霁沉默两秒,才缓缓地摇摇头,脸色并不比童晓欣的好kàn

多少。

“事情总会解决,晓欣不想给你太多压力,你也别给人家太多压力了。”顾冬甯拍了拍宁修霁的肩膀,“女孩子都软弱,但凡装坚强,也就是在自己在乎的女人面前了。你要真以为她们坚强,可就真要失去她们了。”说完,他又搂着白以茹,眼里含着繁星似的晶亮,“老婆,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坚强了,这里——”他拍拍自己的胸膛,“永远是给你靠的。”

白以茹嗤笑一声,幸幸福福,开开心心,略带娇羞。

“我们先去招呼其他人了,你自便。”顾冬甯跟宁修霁说了声,带着白以茹去别的地方了。

城堡里开进来一辆布加迪威龙,停稳后,车上陆续下来四个人——贺亚承一家子。

白以茹跟顾冬甯笑着迎上去,几个人一阵寒暄。

“宝宝跟贝贝去找七夕、嘉义玩吧。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叨念了好久,要跟你们玩了。”白以茹对贺亚承家的儿子跟女儿说道。

“嗯。好。”贺贝贝点点头,乖巧的应答,但是回头跟贺宝宝离开父母的视线,就变得不再那么听话了。

“你就吃定了我不会给爸妈告状是不是?”贺宝宝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她简直太不叫人省心了。

“对呀!哥哥最好啦,从来都会帮我不是么?别忘了,你可是跟我一伙儿的,不是跟妈妈、爸爸哦!”贺贝贝笑着耸耸肩,一副吃定了自家哥哥的样子。

“你不要毛手毛脚,这里不是家里,可没人跟在你身后给你收拾烂摊子。”贺宝宝刚叮嘱完贺贝贝,就见那边又来一个叫自己心跳顿时加速的人——

“贺南喆!我想死你了啦!”顾七夕迈着小短腿,飞快的跑着,头抬的高高的,也不看脚底下,几次差点儿都摔倒了,也没停下脚步,继xù

飞奔,直到飞奔进贺南喆的怀里!

“呃!”贺南喆被撞的后腿了小半步,才稳住了怀里的小人儿。

“贺南喆,你有没有想我?”顾七夕仰着头,眼巴巴的望着贺宝宝,脸都笑成一朵花了。

“你还是慢点跑,走路的时候低头看着脚下吧。”贺南喆不回答顾七夕,而是提醒她一句。

“可是谁叫你长得那么高,我不抬头,就只能看着你的这里,都看不到你的脸。”顾七夕拍了贺南喆皮带扣靠下的位置那里一下,一脸委屈的说道。

贺南喆脸色瞬间不自然了,推开自己怀里的人,往后退了几步,跟看危险生物似的看着顾七夕,不再说什么。

“噗!”贺南怡看好戏似的大笑着,一点儿都不含蓄。

“你脑子里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贺南喆黑着脸问贺南怡,这个妹妹知dào

的太多了,有些事情他都不知dào

,她都知dào

,这简直是……让他尴尬又无语。

“没有啊。”贺南怡调皮的摇摇头,“你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思想很危险好不好?”

“……”思想一直很危险的人是你好不好?如此不淑女,以后谁敢娶你啊!

贺南喆很是担心自己妹妹的前途,跟婚姻大事,虽然他们还小。

“思想危险是什么?”顾七夕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问贺南喆。她还不知dào

自己无意中拍打了人家的关键部位,让人家感觉很为难。

“就是你刚才打了我哥哥身上那个地方,你就得对他负责一辈子。哦,对了——”贺南怡玩味的看了看贺南喆,又对顾七夕说,“男孩子的那个地方,你以后可不能再打了,会羞羞哟!”

“哦。”顾七夕嘟着嘴点头,其实她根本不懂贺南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知dào

羞羞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所以打算以后不打别人那里了。

“你给我乖乖坐到那边喝饮料去!”贺南喆对自己的妹妹彻底无语,指了指没人的地方,让她过去一个呆着,免得再说混话、做离谱的事情。

“别害羞啊,哥哥,嘿嘿——别担心,我马上消失,你数三个数,我秒消!”贺南怡好死不死的还在逗贺南喆,但是看见哥哥脸色黑沉的可怕,要发作了,就急忙三十六计跑为上计,撒丫子跑走,不用等人家数三个数,就又去别处祸害了。

“贺南喆,你跟我上楼去玩吧。我带你去看我的画。”顾七夕有上前去抓住贺南喆的衣袖,死命拽着人家跟自己上楼去,要给人家显摆自己最近的作品。

贺南喆怕顾七夕一个小孩子会哭,所以就跟了上去。但其实他是十分不想去的,毕竟一个贺南怡他就已经够头疼了,再来一个顾七夕,他肿么有种自己要每分每秒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感觉呢?

顾嘉义看着自己的姐姐跟贺南喆走了,也自己去找小伙伴儿了。

“嘉义,慢点跑,去找大梅奶奶喝点水去。”白以茹正好路过,拉住儿子,给他擦了擦脸蛋上的一点灰,“都变成小丑了。”

“我才不是小丑,我是小帅哥。”顾嘉义一心想着自己的小伙伴,挣脱白以茹就跑,“我去找我的新朋友。”

白以茹摇摇头,随他去吧,小孩子不调皮应该就不是小孩子了。她转身要离开,却看见对面一个自己最不想见的人,正朝着自己走来。

“看来你还是蛮开心的嘛!可惜恐怕这好日子要到头了。”打扮时尚的katharina在白以茹面前站定脚步,身后依旧跟着她的秘书。

“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请随意。”白以茹不理会katharina的冷嘲热讽,也只是随便的招呼了对方一句,面子上过的去就行了,要她对这个女人热情,她还真心做不到。

“还不知dào

不久的将来,谁在这里是客人,谁在这里是女主人呢!”katharina傲慢的一挥手,命令秘书,“把我精心准bèi

的大礼送给白小姐。”

秘书急忙上前,打开手里盒子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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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这是我们家小姐特意为你准bèi

的礼物。”katharina的秘书托着盒子,对白以茹说道。

白以茹目光落在那金黄色的盒子里,一片金黄的绸缎上,放着一把刀,两股子白色绸缎。

“听说你们中国有句成语叫什么‘一刀两断’是吧?”katharina阴险的一笑,指了指秘书手上的东西,“你看,我多用心,一把刀,两股绸缎,合起来就叫一刀两断。我祝你跟lukas早日一刀两断。”

“katharina!如果你是来找事的,那请你现在就回去!这里不欢迎你!”白以茹脸色也变了,冷冷的目光落在katharina的眉心。

“别忘了,是你亲自给我邀请函,还叮嘱我早些来玩。我可不就是来玩的么?”katharina说完,又对秘书说,“这份大礼,一定要让白小姐收下,不然可就白费了我的心思了。”

“是,小姐。”秘书点头回答了katharina,又往白以茹跟前走了一步,“白小姐……”

“住手!”

随着顾冬甯一声厉喝,他跃上前,踢开katharina秘书手里的盒子,将白以茹拉直自己身后护着,眼神狠戾的盯着另外两个人。

“谁敢伤以茹,我立马砍断他的手!”他硬邦邦的声音警告着眼前的人。

“lukas,你弄错了。”katharina忽然笑了,捡起落到自己脚上的白色绸缎,拈在手里,“这是我要送给白小姐的礼物而已。”

顾冬甯皱眉,他刚才以为katharina要伤害白以茹,所以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将白以茹保护在自己身后,但现在听对方说这是礼物,他就不免又疑惑起来,暗暗思量她又在对白以茹打什么坏主意。

“冬甯,katharina没有伤到我,只是——”白以茹望了望顾冬甯,又望着katharina手上的白色绸缎。

“她是来送诅咒的?”顾冬甯见白以茹欲言又止,忽然想起那天在医院,katharina反问她的话——‘让我来送祝福,还是送诅咒?’

“嗯。”白以茹点点头,这样的喜庆的好日子,被人搅局,真心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

“怎么能说是送诅咒呢?”katharina慢慢的眨一下眼睛,笑着开口解释道,“我是来送祝福的。祝福你们早日一刀两断。”

顾冬甯这才知dào

katharina弄来刀跟绸缎的意思了,他气不打一处来,顺势踢起脚边的那把刀,刀子就飞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稳稳地扎进了一旁的一棵树的树干上。

“功夫不错。”katharina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没有再多做停留,她知dào

顾冬甯不好说话,所以要去找那个好说话的人,而且她也是担心再多说几句,顾冬甯会发火,真要对自己的公司下手。

顾冬甯的目光好似冬天的刺骨寒风一般的,落在katharina身上一会儿,看着她跟秘书走远了,才收回视线,温柔的看着白以茹。

“别介yì

,我们不忌讳这些东西。”他安慰心情被影响的很不好的白以茹。

“嗯。我知dào

。我也没有介yì

。”白以茹笑了笑,叫住身边经过的佣人,“赶紧去把那树上的刀子什么的收起来,刚才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听见没?”

“听见了,少夫人,我这就去。”佣人恭敬的点点头,赶紧跑步前进去处理白以茹交代的事情了。

“好了,我们走吧。”白以茹挽住顾冬甯的胳膊,反过去又安慰他,“没事的。我又不是没经lì

过事情的小姑娘,这点儿小事可吓不着我。”

“我还是很担心你。万一katharina要对你做什么怎么办。”顾冬甯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能在白以茹身边保护她。

“不会的。katharina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们离婚,她跟你结婚。但他不会跟爷爷一样,作出过激的行为。”

“你怎么知dào

?”

“当然了。冬甯,katharina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相信我一定能处理好的。”白以茹故作神mì

的对顾冬甯说道。

顾冬甯挑眉,终究是一脸不太放心的神色。他倒不是担心她处理不好事情,而是担心她处理事情的时候遇见危险。katharina在商场混迹多年,什么样的手段不会用,而他的以茹却只是单纯的小女人,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放心吧。”白以茹挽着顾冬甯臂弯的胳膊扭了扭,撒娇似的软了声音,“你就这样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可是你顾冬甯的老婆好不好?”

“那是。我顾冬甯的老婆,可一点儿都不差!”顾冬甯一副傲娇的姿态,执起白以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白以茹呵呵一笑,两人并肩去了别处。

城堡大厅里,来往的宾客并不多,只有三两人站在一起说着话。

katharina走进去,跟相识的几人打过招呼,一边往里走,一边问秘书:“顾老爷在哪里?问清楚了吗?”

“在这边走廊尽头的小花园里喝茶。”秘书刚才去打听了顾老爷的行踪,便在前面带路,“小姐,听人说,顾老爷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所以不乐意出去见人。”

“那我就给他送来点让他心情好的消息。”katharina跟秘书走到走廊的尽头,看见一扇样式华贵的门,对秘书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进去。”

“明白了,小姐。”秘书点头,知dào

katharina让自己等着,其实就是站岗,不允许闲杂人等去打搅了她跟顾老爷的谈话。

katharina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的推开门,朝着花园走去。

这边的花园是跟别的花园分开的,单独的一片很小,花园中间有个很大的遮阳伞,伞下是一张白色桌子,两张配套的椅子。

顾老爷坐在一张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拐杖就靠在椅子扶手上。

他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里,仰头看着遮阳伞边沿外面那一片藏蓝色的夜空,不住的轻轻叹息。

“爷爷,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个清净的地方,真是让人羡慕。”katharina走过去,跟还没有发xiàn

自己到来的顾老爷打招呼,“外面人那么多,吵吵嚷嚷的,这里安安静静,一人饮茶,可真是一份难得的享shòu

。”

“katharina来了?”顾老爷听见说话声,才收回视线,指了指桌子另一边的位置,“坐吧。你父母最近好吗?”

“还好。就是母亲,那哮喘是一辈子了,时常受折磨。”katharina乖巧的坐在顾老爷旁边,给他添上一杯茶。

“人老了,就是这样。”顾老爷满是感慨的口气说道。

“是呀。所以我常常劝说我母亲要想的开一些。”katharina自然知dào

顾老爷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可不就是被顾冬甯扫除了他的人,他没权利没地位了,所以感觉自己不行了,才会有那样的感慨。

“是得想开一点。”顾老爷微微一笑,katharina果然是聪明的,为了顾及他的颜面,就连安慰人都安慰的这样隐晦。

“爷爷,我知dào

你喜欢清静,可是我今天来,还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katharina打算长话段数,早点说完了好离开,不然夜长梦多,会节外生枝。

“什么事情?你说说看。”顾老爷已经不管事儿了,可是却也好奇,总想知dào

身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想对这个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是这样的,我想跟lukas结婚。爷爷,你之前不是也一直希望lukas跟白小姐离婚吗?我想这样刚好,他们离婚了,我就赶紧嫁给lukas,好断了白小姐的念想。”katharina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然后仔细的观察顾老爷的脸色。

顾老爷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又呷了一口茶,端着茶杯,盯着远处的一株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这个想法正合我意。可是你也知dào

,现在这个家的家长是lukas,我年纪大了,这些事情也不想管了。而且就算是想管管,可也没有那个心力了。”顾老爷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无实权了,所以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说话总是说的很含蓄,一直试图掩饰真相。

“爷爷,瞧你说的,人家都说了姜还是老的辣的,你的话是最有分量的。”

“哈哈。”顾老爷仰头笑了笑,katharina说的话让他听着很舒服。

“既然爷爷这样开心,那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我们合zuò

一回,双赢一次,怎么样?”katharina脸上挂着笑,找顾老爷是找对了,毕竟他才是最讨厌白以茹的人。

顾老爷不说话,只顾着喝茶,想把白以茹赶出霍夫曼家族的念头,他还没有放qì

,只是katharina这个人……太精明,太狡猾,谁能保证她嫁给自己的孙子,就是为了挣到霍夫曼家族的一半家产呢?而且她还有个不男不女的弟弟,跟这种人攀亲,还真是会让人说闲话,当真以为他霍夫曼的接班人讨不到女人了么?

走廊的门这时被人推开,白以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katharina的秘书。

秘书紧张的,不断的对她说:“白小姐,你不能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霍夫曼家族的少夫人,还连自己去哪里都要外人来限制?”白以茹声音严厉,眼神也严厉,动作利落,命令跟着自己的下人,“家里不欢迎陌生人,她哪里来的,给我送回哪里去!”

“好的,少夫人。”下人赶紧拽着katharina的秘书,拧着她的胳膊给推出去了。

家里的下人第一次见到白以茹发威,拿出一副少夫人的气势来,不免都暗暗笑了,一边给她打气:少夫人,就是要拿出这样的气势来,好好收拾收拾那些不长眼睛的坏人,看谁还敢欺负你了。

“爷爷,如果您要答yīng

katharina跟lukas结婚,那么我想告sù

您的是,您这完全是把他推进了火坑,而且您也是要亲手毁了霍夫曼家族的一切。”白以茹走到顾老爷跟前,开门见山的说道,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平常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白小姐,你这是在怀疑爷爷的能力?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爷爷在商场是前辈,你一个不做生意的人,居然也敢怀疑爷爷的决定?”katharina在顾老爷之前开口,一句一句的问着白以茹。

“你闭嘴!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没关系!”白以茹根本就不屑于回答katharina的提问,转而又看向顾老爷,“爷爷,您知不知dào

katharina家的公司现在亏损到了什么程度?她跟lukas结婚的目的,就是用lukas跟您的钱去填补她公司的资金空缺,而且这也是个无底洞。”

顾老爷疑惑的望着白以茹,她说的这一切,他还真的是不清楚,毕竟自己被顾冬甯关在家里太久了,跟外界都失去了联系。

他静静地听着,不开口问白以茹怎么知dào

的,也不去问katharina这是不是真的。其实他已经从她们两人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想知dào

的东西。

“白小姐还真是会开玩笑。我家的公司亏损还是盈利,难道你比我还清楚了?”katharina听了白以茹的话,有那么一瞬的讶然,但脸色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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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还真是会开玩笑。我家的公司亏损还是盈利,难道你比我还清楚了?”katharina听了白以茹的话,有那么一瞬的讶然,但脸色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你不想跟lukas离婚,可也不用这样诋毁我吧?”

“如果这真的只是诋毁的话,像你这样冷傲的人,还会屑于跟我争辩什么吗?”白以茹不急不躁的反问katharina,她是有备而来的,不打没把握的仗,这可是顾冬甯教给她的为人处世之道。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是不屑于。可是现在这种时候,你要来毁坏我嫁给lukas,我当然要辩解。”

“这种时候,你是心里慌了吗?”白以茹逼问一般的眼神瞅着katharina,却是没有再问她什么,而是陈述着事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katharina,就算你把消息封锁的很死,可迟早还是会给大家知dào

。”

katharina眉头微微蹙起来一些,这次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望着白以茹,想听听看她究竟知dào

了多少。而且她很好奇,自己封锁死了消息,为什么白以茹还会知dào



“很好奇我怎么知dào

的?我来告sù

你——”白以茹指着自己的眼睛、嘴巴、心口,“用眼睛看,用嘴巴问,用心想。只要做到这三点,就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问不来的消息。”

katharina眉目敛了敛,呼吸乱了一点,做出一个尽量保持平静的姿态,看了看顾老爷,又看向白以茹。

顾老爷并没有看katharina,而是在白以茹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看着白以茹了。

他手里的茶杯轻轻晃动,依然是一言不发。

白以茹继xù

说着她打听来的消息,那样子跟气势一点都不含糊。

第一次katharina来医院说要嫁给顾冬甯的时候,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对方听错了杰森的消息,所以才来跟顾冬甯求婚。

而等到第二次katharina再来的时候,她就开始起了疑心,想弄清楚为什么对方有这样强烈的嫁给顾冬甯的想法。

毕竟之前大家都说katherine是个不婚主义,为了事业会一辈子不结婚,而她却接二连三的来跟顾冬甯求婚,还给他买营养品,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这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从医院回来之后,katherine消停了几天,可是白以茹却没有消除防备。她趁着顾冬甯出差的两天,亲自去katherine的公司打探消息。

那天她找到了一套katherine公司清洁员的制服,穿上后,午餐时间潜进了公司。

这个时候大部分员工都去吃饭了,楼层里很少有人,而且就算有也是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说闲话、聊八卦,这个时候要打探消息是最容易的。

这是白以茹以前在装潢公司上班的时候观察出来的,除了这个时间,就还有下午茶时间,这是消息高速传播的两个时段。

她手里拎着排拖,走到有人的地方,就故yì

停下来拖地。

“公司成了这样,我们不知dào

还能坚持多久,真是令人忧心的事情。”员工甲说道。

“能坚持多久,就多久吧。我还是趁早开始准bèi

简历,去别家找找工作先。”员工乙接着说道。

“不要意思,两位,打扰一下。”白以茹这时候上前,跟两人打招呼后,也是忧心忡忡的问道,“不知dào

你们在说什么,公司怎么了?是不是我们要失业了?”

“唉。上面不让说,其实我们也是听说,公司亏损了好几十个亿,办不下去了。”员工乙告sù

白以茹,“虽然消息没出来,但是我看见好几个高层都自己辞职了,另谋高就了。”

“高层辞职了好几个,这是真的,我亲眼见到过。”员工甲证实了员工乙的话,又对白以茹说,“你做清洁工的,其实不需yào

担心,大不了以后换了老板,你继xù

干。可是我们这些专业性强的工作,就没法继xù

了。”

“那可真是让人担心。”白以茹又跟两人随便说了两句,这才离开。

她一直在公司里待到下午茶的时间,还顺利的溜到管理人员办公的那一层去,打探到了更多的消息。

这些消息,就成了现在她跟katherine较量的有力证据。

“一个公司亏损了60。1个亿,这可不是个小数目。katherine,据我所知,现在你们贷款过多,银行已经不提供给你们贷款了,你的资金链马上要断裂,而这一断裂,你的公司撑不过两天,马上就会倒闭。”白以茹从包里掏出来几张纸,放到桌子上去,那是她从管理层办公区的垃圾桶里捡来的一些资料,上面的数据证实了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样的现状,都是因为你从去年后半年开始的扩大投资,快速向海外市场扩张,导致公司陷入财务膨胀危机,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如果现在你筹措不到足够的资金,还银行贷款,缓解公司危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她指着katherine,十分肯定的说出了对方的计划,“一心要嫁给lukas,指望用他的钱来挽救你的公司,而且不惜毁了lukas的公司!”

katherine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白以茹说的都是实话,她也无话可说。公司面临破产,嫁给lukas是唯一能拯救的机会,她是不得已而为之。

“katherine,虽然我不喜欢白以茹,可是她说的有理有据,我想她不会骗我。”一直没有开口的顾老爷,这才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纸张看了看,开了口,“我们霍夫曼虽然家大业大,可是也不是什么公益机构,没那么多钱去帮别人。”

“爷爷,其实……”

katherine还想解释什么,但是却没顾老爷一口打断并且回绝了她之前的提议。

“我没办法答yīng

你嫁给lukas,但是念在我跟你父母的交情上,我会让lukas想办法帮你一点。”顾老爷做事不想做的太绝,太绝了,不给别人留后路,就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爷爷,可是我真心喜欢lukas,这样也不行么?”katherine依旧不死心,如果依靠不到lukas这棵大树,哪里都不是好乘凉的地方。

“喜欢也没有办法。”顾老爷抱歉的一笑。

“不婚主义者也会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katherine,我可不信。”白以茹怕顾老爷心软,所以赶紧站出来说道,“我们来打个赌,看看你究竟喜不喜欢lukas。如果你输了,就彻底离开,不要再来打搅我跟lukas的婚姻。”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katherine很不甘心,自己想的一切,都被白以茹这样给毁了。

“你不敢?那么你就输了。”白以茹笑着说。

“要是我赢了呢?”katherine还想最后一搏,而且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她没法轻易说放qì

,更没法轻易认输。

“先赢了再说吧。”白以茹志在必得的一笑,“都说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方设法的去了解他的一切。所以我们的赌约很简单,就来说说谁最了解lukas吧。我们让爷爷问一些关于lukas的事情,看看我们谁回答正确的多。”

“这样公平吗?”

“当然。别忘了爷爷不喜欢我,不会向着我。”白以茹回答了katherine的疑问,然后看向顾老爷,“爷爷,您来问吧。您问的问题,前提是要您自己也知dào

答案。”

顾老爷点点头,欣然答yīng

,他也是不想katherine再来纠缠lukas的,她家的烂摊子,谁摊上谁倒霉。

“开始吧。”他清了清嗓子,问了第一个问题,“lukas回德国之后,禁止家里人吃一样食物,这个是什么?”

听完问题,白以茹笑了,而katherine却眉头皱着。

“公平起见,我们写出来吧。”白以茹掏出纸笔,分给katherine一份,她才不会让对方听见自己的答案,照搬照抄,她敢一万个保证对方没有自己了解lukas。

katherine犹豫了一下才拿过纸笔,心中暗道,白以茹这是早早准bèi

好了一切,等着自己今天来送死的。

“写好了吗?我要问第二个问题了。”顾老爷又开了口,“lukas希望我们七夕精益求精的学一样才艺,是哪一样?”

白以茹迅速写下答案,抬头看着katherine。

katherine又是犹豫了半天才写出一个答案来,得yì

的笑了笑,她想lukas那么爱白以茹,所以顾七夕要学的东西,一定是要继承白以茹的,那除了画画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第三题,lukas最喜欢吃什么水果?”顾老爷再次提问,给足两人答题时间之后,又继xù



“第四题,lukas有没有去过旧金山?”

“第五题,lukas曾经自修过一门专业,是哪个专业?”

白以茹跟katherine回答了完了题目,纷纷看向顾老爷。

“就这个五个吧。我来看看你们的答案。”顾老爷伸手将两人的答题纸收回来,暗道白以茹还真是细心,为了防止katherine赖账,两人用的笔都是颜色不一样的——她的是黑色的,katherine用的是蓝色的。

以顾老爷对顾冬甯的了解,他几乎是一眼扫过去,就分出了胜负来。

“从第一题到第五题的答案依次是:花生、唱歌、没有、去过、建筑设计。”顾老爷念出答案,又宣bù

胜负,“白以茹全对,katherine全错。”

“你输了!”白以茹呼了一口气,希望katherine能说道做到,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为什么答案是这些?这又不是lukas自己给的答案。”katherine还是不甘心。

“那我来给你解释。”站在角落里听了好久的顾冬甯这才站出来,走到白以茹身边,看着katherine,“禁止吃花生是我吃腻了。”

白以茹看了看顾冬甯,知dào

他不说实话,是因为他告sù

过她,怕给人知dào

她对花生过敏,利用这个伤害她。

“让七夕唱歌,是因为她喜动不喜静,而且遗传了以茹的唱歌天赋。”

“我之前是乐队主唱,你一定不知dào

。”白以茹接着顾冬甯的话,笑着对katherine说。“冬甯平常不怎么吃水果,吃也是被我逼着吃,所以他没有最喜欢的水果,倒是有最讨厌的,就是榴莲,因为觉得奇臭无比。”

“我喜欢被你逼着吃水果,其实是喜欢你喂我吃。”顾冬甯宠溺的看着白以茹,这个小女人不发威就算了,一发威还是有些威力的。

“咳咳。”顾老爷还是不习惯看顾冬甯跟白以茹秀恩爱,所以咳嗽两声提醒他们说正题,不要跑偏了!

“我去过旧金山,因为有位亲人在哪里住过,并且在那里去世。”

顾冬甯说的这位亲人,katherine不清楚,可是白以茹却清楚,那就是他的外婆——国画大师吴媚岚。

“冬甯学过建筑设计,因为没有从事这个工作,所以很少有人知dào

他还有建筑设计师资格证。”白以茹知dào

这个,还是在装潢公司兼职时候,顾冬甯帮她画了设计图,她惊讶于他的万能,他却告sù

她他也学过设计。

katherine沉默着,眉头没有舒展一点。

“输了就要输得起。”顾冬甯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警告跟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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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VIP 292、男人的气概

“愿赌服输,以后不要再来找lukas了,katherine,你是不屑于做第三者的对吧?”白以茹大气的笑了笑,一副并不在意之前发生的一切的样子,小鸟依人般的挽着顾冬甯的胳膊走了。

穿过走廊的时候,白以茹回头回头看了看那关上的门扉,微微仰着头看顾冬甯,“katherine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你觉得呢?”顾冬甯反问,眼角眉梢都是盈盈的笑意,这个小女人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要来问问他,她到底是有多依赖他,他并不能清楚的说出来,但是却十分开心她能依赖着他。

“不会了。katherine那样骄傲的人,她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件事情上失败两次的。”白以茹感到很轻松,所以耸耸肩,做了一个深呼吸,脑袋靠在顾冬甯心口使劲儿的蹭了蹭,“我们的日子总算是平静了对吧?”

顾冬甯抚着白以茹的顺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平静不平静谁也说不准,只是他会努力,努力的扫开那些试图来打破他跟她之间平静生活的一切障碍。

party正式开始的时候,白以茹挽着顾冬甯的胳膊,两人一起走上台去,一个巧笑嫣然,一个眉目冷峻,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从画中走来的人似的。

“首先很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来参见我跟我太太的结婚纪念日party。”顾冬甯从支架上拿下里麦克风,气宇轩昂的开了口,“我跟我太太结婚,没有开记者会,所以很多人还不知dào

我已经结婚的消息。今天我想正式介shào

一下我的太太——白以茹,很有天赋的专职画家。我很爱我的太太,以茹是我认定了一辈子的女人,我们说好陪伴着彼此,一直到老。我跟我太太很开心受到大家的祝福。”

他说完,在台下响起的掌声中,侧过头温柔的看着白以茹。

白以茹跟他相视一笑,又对台下的人招招手打招呼。

“谢谢大家的祝福,我想有你们的祝福,我跟我先生以后的道路会走的更坚定、更幸福。谢谢。”她说完,微微颔首,抬头去看顾冬甯,满脸都是小女人的幸福。

顾冬甯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又对各位来宾说:“今天我把太太正式介shào

给大家,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很感谢一直以来关心我终身大事的朋友跟长辈们,但我现在是已婚男士,有心爱的太太跟一对可爱的儿女,所以请不要在介shào

女士跟我认识。因为,对婚姻忠贞,是男人的气概跟品位。”

他说着,又扭头深情脉脉的看着白以茹,“一个有男人气概、有男人品位的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太太受到一点点委屈。我想我的太太跟了我之后,得到的都是幸福。以茹,我爱你,一生不变,这不是誓言、不是诺言,是你赠与我的幸运。”

白以茹笑着,笑得甜甜蜜蜜,笑得幸幸福福,笑得开开心心,可是眼角却湿润了。

顾七夕跟顾嘉义这时候走上台,一人一边的拽着白以茹跟顾冬甯的手,一家四口站在台上,台下闪光灯不断的响起,记录这温馨的、让人艳羡的一幕。

白以茹觉得此刻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遇见了一个爱自己如命的男人,他给了她一对懂事听话的孩子。

记者们纷纷上前,问着他们提前想好的问题,等待白以茹跟顾冬甯回答。

顾七夕跟顾嘉义当然也没有被记者放过,被提问了好多问题。

顾嘉义被顾冬甯抱着,一脸的冷峻模样,完全就是父亲的复制。他身上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强dà

气场,一点儿都不怯场,也不畏惧镜头。

“小屁孩这会儿怎么忽然长大了?”顾七夕瞅瞅自家弟弟,疑惑的受到。

她的表现自然也不会差,只是她可没有顾嘉义那样听话,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就不开始耐烦,找了机会开溜。

“小小姐,听说lukas少爷,想把你培养成跟你母亲一样的画家,这是真的吗?请问你喜欢画画吗?”一个记者追着顾七夕跑。

“对不起,提问时间已经结束。原谅我不能回答你。姐姐,再见。”顾七夕双手合十,乖巧的对眼前的女记者笑盈盈的说完,又往别处去了。

女记者还想追问,但是顾冬甯派的暗中保护顾七夕的人却将她拦住了。

顾七夕回头调皮的撇撇嘴,愉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跑,“贺南喆,我们继xù

上楼去玩吧!”

贺南喆眼角一跳,调皮捣蛋的顾七夕怎么又来了,这还让不让他愉快的玩耍了?

“走吧。走吧。我今天可是有准bèi

礼物给你哟!”顾七夕才不管贺南喆有多不待见自己,直接拽着他往楼上拖。

贺南喆仰头看天花板,顾七夕给他准bèi

了礼物?他怎么感觉她会给他准bèi

一包地雷呢?

“小心点。”

忽然有人急匆匆的从顾七夕身边走过,差点撞到她,贺南喆警惕的将她抱起来,回头看了看那个跑走的人,似乎不太像是宾客,可也没有穿霍夫曼家族佣人的制服。

“贺南喆,贺南喆——”被抱起来的顾七夕哭丧着脸,摇了摇贺南喆的肩膀,“人家的手手破了,都流血了……疼……”

贺南喆这才从刚才跑走的那人身上收回视线,看着眼前顾七夕的手,那伤口明显是刀子之类的利器割出来的。

“别哭,我给你包扎了就不疼了。”他轻声细语的安慰顾七夕,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跟贺贝贝小时候一样,不免唤醒了他作为哥哥对妹妹的保护欲。

“真的吗?”顾七夕脸上挂着泪水,并没有大哭,可真是这样,才更加叫人的怜爱。

“嗯。”贺南喆叫霍夫曼家的佣人去找医药箱,自己则抱着顾七夕往楼上走,他刚才已经去过她的房间了,所以知dào

是哪一间。

“贺南喆,你能给人家呼呼一下吗?妈妈说,呼呼一下就不疼了。”顾七夕的手背上好长的一道血口子,她把手送到贺南喆嘴边去,等着他吹气。

贺南喆点点头,薄唇轻启,轻柔的往她的手上呼着气。

“还疼不疼?”

包扎好了顾七夕的小手后,贺南喆询问道。

“有点儿。”顾七夕没有说实话,其实伤口很疼。

“等会让就不疼了。”贺南喆笑着,拿了笔在顾七夕手上的纱布上画了一个小女孩,“像不像你?”

“嗯。再在旁边画一个你吧!”顾七夕笑着央求贺南喆,她的性子多少跟钟菓的有点像,一般是不会把自己的伤痛说给别人听的,所以摔着磕着受了伤,她最多自己滴两滴眼泪,很快就好了,不会耍小脾气的。

“看在你是小伤员的份上,那就画一个。”贺南喆又在小女孩旁边画了一个小男孩。“七夕,画了画,你得听话的在这里坐着,哪里都不能去,我去个洗手间,很快就回来,听见了吗?”

顾七夕听话的点头,“那你一定要很快就回来,不然我就出去找你,不坐在这里了。”

“嗯。马上就回来。”贺南喆站起来,揉了揉顾七夕的头发,转身出去锁上门,叫住一个佣人,“在这里站着,别让七夕出来,不然出了事情,你的脑袋就等着搬家吧。”他眼里的神色完全变了,变成了冷漠狠绝。

“好的。知dào

了。”佣人不清楚贺南喆的来头,但是人家这样说,必然不是好惹的,所以就听话的站在顾七夕的房门口,哪里都不敢去了。

贺南喆在楼下找到顾冬甯跟白以茹,将刚才的情况告sù

了他们。

“谢谢你,宝宝。七夕现在在哪里?”白以茹听的心里又开始恐慌起来。

“在她的房间,我叫人看着,应该没事。阿姨,现在应该先找到七夕的弟弟。”贺南喆没有想太多,只是隐约猜测到有人是要伤害顾冬甯的儿女的。

“阿七,找到嘉义,送回房间,再派几个人守着,七夕的房间也是。快点。”顾冬甯心里也紧张,赶紧吩咐增加人员去保护孩子。

“是,少爷。”阿七敏锐的闻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领命后立马去找顾嘉义,一边打电话安排人员。

“以茹,你现在也回房间去。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可以不用出来,外面我一个人来张罗。”顾冬甯最担心的还是白以茹,他怕是ben又来行动了,也怕是自己的二叔顾正江,因为前段时间他在杜塞尔多夫遇见过对方。

“我知dào

了,你也要小心些。”白以茹没有犹豫,直接跟保护自己的人回房间去了,她不想再因为任性,而惹来更多的麻烦。

“阿姨,七夕那边有我,你不用太担心。我答yīng

了陪着她的。”贺南喆按照答yīng

顾七夕的,上楼后跟白以茹打了招呼,去顾七夕的房间了。

白以茹一个人心神不宁,听说了情况的童晓欣便过来陪着她。

“别担心,修霁也叫了人来帮忙,暗中增加了这么多人,一定会没事的。”童晓欣安慰着自己的好友。

白以茹点头,却是没能放轻松,她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去,看着楼下的人。

楼下的位置不是主会场,而且位置有些偏,刚好给其他人谈私事提供了方便。

不多的几个人,都是结伴而来的,三三两两的站在不知dào

在谈些什么话题。

eric也在这里,不过是一个人,因为他要等的人没来。

他有些落寞的独饮,享shòu

一个人的安静,但是这份安静却没能持续太久。

“e、e、eric,你居然在这里。”emilia早就听说eric也来参见party了,所以一直在人群里寻找他的身影。

“请叫我eric。”eric脸色不悦,他约了katherine,可是她却一直没来,而来的人却是一见到他就开始噪聒,还总是结结巴巴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知dào

你叫这个名字。”emilia感觉到了eric的不悦,可是她也没办法,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多次,每次都能顺顺溜溜的叫出他的名字,但一见到他本人,就又开始卡壳了。

“找我有什么事?”eric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殷虹的液体,被他送到嘴边,顺着他喉结的滚动而被吞进肚子。

“没、没事。”emilia又有些结巴了,她就是想见他才来的,可是他为什么这样不开心了?她貌似除了叫不对他的名字之外,没有做什么能惹怒了他的事情吧?

eric淡淡的瞅了一眼emilia,既然她没事,他就没必要再理会她了,他也没有心情理会。

“e……”emilia想喊eric的名字,但是又怕他不悦,所以赶紧打住,问了自己想知dào

的问题,“你是在等人吗?”

eric刚想说是,但是看见不远处经过的身影,便嘴角勾起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摇摇头。

“不。没有。”他摇着手里的酒杯,在emilia眼前晃了晃,“要不要喝酒?”

emilia摇了一下头,又迅速的点头,开心的裂开嘴笑着说:“要。”

“我喂你?”eric挑眉征求emilia的意见,以他对女人的了解,他已经料定只要他开口,对方这个花痴的小姑娘百分百会点头答yīng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emilia笑得越发的开心了,拼命的点头。

eric上前一步,搂着emilia的肩膀,温柔的将酒杯送到她的唇边,看着她抿了一口,才收回杯子又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

“味道很好。”他似笑非笑,眼神暧=昧,口吻也暧=昧。

emilia一颗心狂跳,天呐,eric居然跟她用同一只杯子喝酒,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她这是已经吻到他了吗?天,她怎么忽然感觉好晕眩,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错觉跟幻觉呢?

“katherine,要不要喝酒?”eric没空管一脸花痴又害羞、激动的emilia,而是叫住刚好经过自己身边的katherine,朝着对方举了举杯子。

katherine停下脚步,嘲讽的一笑,刚才他跟emilia喝酒的样子,她都看见了。

“我不是小姑娘,没那么好骗。”她骄傲的挑挑眉头,眼里全是嘲弄的意味。

eric本来是想激怒katherine的,可是她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依旧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冷冰冰的,所以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松开怀里的emilia,“乖,先去一边玩玩,等会我来找你。”

emilia想了想,才点头离开,走的时候,还不住的回头看katherine跟eric两人。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打eric的主意为好。”katherine不屑于eric这种手段,看起来愚蠢极了,“你利用了她,simon不会放过你,而且你肯定还不知dào

,她可是顾老爷相中的跟lukas联姻的人。”

“是又怎样?lukas不会跟白以茹离婚,谁都别想嫁给他。simon正发愁要给女儿找个好男人,我人品不错、不乱交女人、事业成功,他恐怕是开心还来不及。”eric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觉得可惜我错过了一个好男人。你有的,我什么没有?”katherine自然知dào

eric话中带着的话。

“还真是有一样你没有。”eric忽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重点部位,“我有老二,你有吗?”

“eric,收起你的混话!这种东西不要拿在我面前来说!”katherine忽然很生气,她语气加重好几分,实在是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被侮辱了,心里想不通。

“我实话实说而已。我真就有这样一样东西,你没有。如果你嫁给我,它就属于你了。”

“混蛋!”katherine忍无可忍,上前用手提包狠狠的在eric头上砸了一下,转身迅速离开。

eric摸了摸自己被打痛的头皮,脸色愈见的沉了。

他望着katherine的身影,整理了一下头发,狠狠的一口喝光了手上的酒,又从侍者手上拿了一杯。

“eric——”顾冬甯刚跟其他说了几句话,过来看见了eric,就上前来打招呼。

“lukas,祝hè你。”eric朝着顾冬甯举杯。

两人刚喝了一杯,那边simon也手执酒杯来了。

“两位有没有看见emilia?”simon张口就打听人。

eric跟顾冬甯都说不知dào

,两人一样的心思——emilia去了哪里,跟他们没有一点儿关系。

“这孩子总乱跑。”simon来找女儿,碰见了顾冬甯跟eric,自然就停下来聊了几句。

三人聊着,楼上忽然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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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VIP 293、喝醉乱来

顾冬甯三人在楼下聊着天,楼上忽然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声尖叫。

“以茹!”他拔腿就跑,玻璃是卧室的,而那几声尖叫中,很明显的有白以茹的声音。

“什么情况?”eric一脸疑惑。

“谁知dào

呢。我们去看看。”simon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反而邀请eric跟自己一同前去看个究竟。

“我不去了,要找个人。simon先生请自便。”eric说着就迈着脚步离开了,他心里还在担忧katherine。

simon仰头看着楼上的玻璃,又看看花园里混乱成一片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阴狠歹毒的意味。他手指紧紧地捏着酒杯,暗骂ben这个蠢货,居然又没有弄死白以茹。

白以茹没死,但是被吓得也不轻。

她瘫坐在地毯上,脸色发白,望着破碎的窗户玻璃,以及自己脚边碎成一片的花瓶。刚才她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的,而且站了好几分钟,一转身的时候,窗户玻璃就被击碎,接着花瓶也被击碎了,不过幸好她转身的及时,不然被击碎的就是自己的心脏了。

“以茹,有没有受伤?”顾冬甯冲进屋子,搂抱着地上的白以茹,紧张的查看她的身体。

“没有。”白以茹腿脚都软了,被顾冬甯拉着才勉强站起来。

“别怕。没事了。”顾冬甯安慰白以茹,但也是说的真话,每一次她被袭击未果的,接下来就会消停很久,那些人就不会再有什么举动,然后再出其不意的行动。

“是枪击吗?”白以茹靠在顾冬甯身边问道,“七夕跟嘉义有没有事情?”

“嗯。枪击。孩子们都没事。你别担心。”顾冬甯听见玻璃碎了的声音,就已经知dào

是枪击了,也已经派了人去查看。

白以茹捂着心口,呼吸十分急促,“孩子们没事就好。”

“先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顾冬甯轻轻的抚着白以茹的后背。

“嫂子没事吧?”宁修霁也匆匆赶来,一进门就问白以茹,然后看见一旁站着的童晓欣,急忙拉过来一番检查,“没有受伤吧?”

童晓欣摇头,脸色也是白的吓人,“没有。我刚才出去找人给以茹倒水,回来,就已经成这样了。”

“没受伤就好。我现在叫人送你回家。”宁修霁说着就给司机打电话,让来接童晓欣。

童晓欣知dào

事情比较难处理,自己在这里只会碍事儿,所以就听宁修霁的安排,独自一人先回了。

枪击事件发生,霍夫曼家的人都忙了起来,一边确保宾客的安全,送他们离开;一边又打点那些记者,不准他们乱写新闻;另一边还得时刻盯着,怕有人趁火打劫,再闹出事端来。

eric找到katherine,最先关心的就是她的安全。

katherine却是不领情,“我受伤不受伤,跟你没关系。不用特意来关心我,显得我们之间好像很熟一样。”

“katherine,这种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是不是?!”eric愤nù

,他是有多担心katherine的安危,但是人家却一点都不知dào



“别演戏了。你们男人未免也太贪心,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况且你还没吃到碗里,都已经开始瞧着锅里了。还真是让人……无语。”katherine说着,目光从eric身上移开,看着他身后的地方,笑着说,“emilia,eric来找你了。”

eric眉头紧紧地皱着,他刚才说要找emilia的话不过是走过场而已,可是katherine居然主动把人家叫来自己身边。

“katherine姐姐,我也刚好在找他呢。”emilia吸取经验教xùn

,不再随便开口叫eric的名字,直接人称代词指代了。

“那很好,你们慢聊,我先走了。”katherine挥挥手,完全是那种不在乎的样子。

eric怒气蹭蹭的往上涨,他扭头将emilia拉进自己怀里,声音柔和的关心她:“刚才没有被吓到吧?”

“没有。你呢?没事吧?”emilia很开心eric对自己的关心,笑呵呵的反过去又关心他。

“没事。要不要跟我走?我正打算回家。”eric声音不是很大,但足够katherine听得清楚,他对emilia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总是往katherine那边瞟。

“你这是邀请我去你家玩?”emilia心中暗喜,没想到eric居然邀请自己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跟他关系会更进一步呢?

“你说呢,宝贝儿?”eric故yì

很亲密的叫着emilia。

katherine听了,头都不回,冷笑一声,随便eric跟emilia怎么逍遥去吧,这跟她没关系,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公司危机怎么解决。

eric没有等到katherine的反应,一气之下,只好揽着emilia加快脚步追上去,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才又开口。

“宝贝儿今晚打扮的真漂亮。要是这个领口再低一点,那就更完美了。”他笑盈盈的眸子看着emilia,说话的语气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你别这样说。领口太低,我可穿不出来。”emilia本来是要展开强烈攻势的,毕竟这个eric太冷淡了,可是她没料到对方现在这样温柔,反倒让她一下子不适应,而且还害羞起来了。

“领口低,露出事业线的女人才更有味道。”eric搂着emilia已经走到katherine前面去了,他故yì

放慢了脚步,走在离katherine不远的地方,故yì

让她听他们的交谈。

“我才十八岁,还在念书呢。”emilia脸红红的靠在eric的怀里,心跳那叫一个快,简直都无法控zhì

了似的,要从嗓子眼里蹦跶出来了。

“十八岁正是打扮的好年纪。该露的要露,自己的优点要让别人看见。你的CUP也不小,足够让很多女人羡慕了。”eric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还在emilia的领口看了看,他个子高,而她的领口也不是很高,所以基本上看见了一大半,特别是那中间的一条缝隙。更是让他看的清楚,又让他无限遐想。

“你喜欢穿着比较露的女人吗?”emilia听了eric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月匈,觉得是不小,但被包裹在衣服里,也就看不见什么了。

“不是所有女人穿着暴露我都喜欢。”eric忽然低头,在emilia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是宝贝儿你穿,我才喜欢。”

“你讨厌啦!”emilia脸更红了,缩缩脖子,偷偷看旁边有没有人看见,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揽着,也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吻。

“上车吧,宝贝儿。”eric开了车门,让emilia上车的时候,回头一看,才发xiàn

跟在她们身后的katherine早就不见了人影儿。

“fu-ck!”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演戏是要给人家看的,结果人家走了,他都不知dào

,还演戏演的那样投入,都把小丫头片子emilia请到车上来了。而且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他还只能带着她去家里了。

emilia不知dào

eric的用意,只以为是人家喜欢她,所以一路上都很激动,开心她期待的第一次跟eric独处的机会,就这样毫不费力的来了。

eric把车停在别墅大厅前,带着emilia下车,就有人来把车开走停到车库去了。

“eric,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吗?”emilia进去之后,发xiàn

这里是eric一个人在住,所以很好奇的问道。

“嗯。父母去旅游了。而且他们喜欢住在法兰克福。”eric脱掉西装外套,随手摘下领带,一并扔到沙发靠背上,又慢慢的解开衬衫的扣子。

emilia偷偷的吞口水,这个男人简直太帅了,而且每一个动作都那样充满男人味,简直叫人没法不对他动心。

“一起喝红酒?”eric去取了红酒来,手里抓着两只杯子,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刚好露出了他那米色的精壮月匈膛。

“呃……好。”emilia抿抿嘴,目光从eric的月匈膛收回来,扭过头,偷偷的继xù

吞口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诱huo啊!

“怎么不坐下?喝吧。”eric倒了两杯酒,问还在站着的emilia。

“好。那个……你这么晚还要喝酒吗?”emilia坐下后,没话找话说,狠狠的喝了一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偶尔。看心情。”eric翘着腿,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慢慢的品尝着酒。

“哦。那你今晚心情好不好?”emilia继xù

没话找话,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往eric那敞开的衬衫处看。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人的身材,真是好奇他脱光了衣服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想,未免也太不知羞耻了,就极力不让自己乱想,却又控zhì

不了不去想。

“你猜呢?”eric遇到不喜欢回答的问题,就会一个一个反问回去,或者给一个模棱两可的说辞,让对方自己去猜测。

“不知dào

。”emilia摇头,心跳还是快,她都要晕眩了似的,所以就低头拼命的喝酒。

eric心情其实不好,katherine这个女人太难搞定了。为了她,他已经做了太多丢份儿的事情了。他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她的心却依旧跟石头一样,压根没有捂热一点点。

“唔~~~好热~~~”

emilia细碎的口申吟,换回了eric的思绪。

他扭头看着身边的人,才发xiàn

不知何时,她已经把他的一瓶红酒都喝完了,此刻醉的两颊通红,还不断拉扯领口。

“emilia,去洗洗脸。”他推了推醉的摇摇晃晃的emilia,眉头拧着,自己这就是在没事找事,带个小姑娘回来喝什么酒,她醉了,他还得伺候着。

“好热。eric,我好热。”emilia喝醉后,自然不知dào

紧张了,叫eric的名字的时候,叫的很是顺口。她顺着他来摇晃自己的胳膊,扑进了他的怀里,“eric,好热,人家好热,难受死了……”

“去洗脸!”eric看着好在自己怀里乱蹭的人,直接抱起来,送到浴室去了。

“站好别动,我弄好水,你再来洗。”他扶着她靠在门口,自己则去洗脸池放水了。

emilia晕晕乎乎,热的难受,看见远处的花洒,便笑呵呵的扑过去。

“喂!”eric动作慢了一步,拉住emilia的时候,她已经打开了水,冰凉的水柱打在她跟他的身上,他清楚的感受到怀里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特别是心口的那两团,更是软软的、紧紧的贴着他的肌肤。

“呃……好舒服……哈哈……好舒服。eric,好舒服哟!我要脱掉衣服,才不穿衣服洗澡。”emilia从eric怀里挣扎出来,摇摇晃晃的拉开了在腰侧的连衣裙的拉链。

“emilia!你不要乱来!”eric捏着拳头,想上前去制止她,可是却又好像被什么控zhì

着,就是迈不开脚步,也伸不出去胳膊,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拉开拉链,从肩头慢慢剥掉裙子,那米白色的布料跨过她月匈上的障碍,哗啦一下就落在了地上,让她的身体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真舒服。”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emilia,低头一脚踢开脚下的裙子,以为是在家里,就习惯性的喊保姆,“阿姨,帮我脱一下月匈衣,扣子又解不开了。”

eric就看着emilia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吃力的解不开bra的扣子。

“阿姨,快点,你去哪了?”emilia母亲去世的早,她一直跟着保姆,对保姆的感情有点儿像对母亲的,所以说话也是十分的亲切依赖。“怎么还不来?阿姨……算了,我还是先脱内ku吧。”

“咳咳!”eric被emilia的话呛住了,咳嗽的时候,她还真的弯腰,动作麻利的扯掉了小内内,露出那一抹黑色来。

“阿姨……”emilia有些不悦的嘟着嘴,在花洒下转了个圈,双手捧着水玩。

eric深呼吸一口,该死的emilia这是在考验他的耐力?还在他面前转圈,给他展示她的身材?

“阿姨,我解不开。”emilia喃喃自语一般,又转了一个圈,却脚下不稳要栽倒了。

“小心!”eric急忙上前抱住要摔倒的人,可是手却好巧不巧的,一个落在她的月匈上,一个落在她的臀上,而胳膊还碰到了她那最关键的部位。

“咿?这不是eric吗?你怎么在我家?我在洗澡,你怎么能来看呢?”emilia伸手去捏了捏eric的脸,“果然不是梦。”

“该死的女人!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eric是男人,终究忍不住,抱着emilia回到卧室,将她压倒在被单上,低头狠狠的稳住她的唇。

“好热,我要洗澡。”emilia挥动着双臂,不怎么配合eric,却不知dào

她感觉热,一方面是因为喝了酒,一方面却是被顾冬甯点燃了身体的渴望,已然动了情。

eric疯狂的吻,一点点的往下移动,在emilia身上种满了小草=莓。

“别拿走……难受。”

eric游走在emilia身上的手忽然拿开,她便不舒服的扭着身体,寻找他的手,渴望他再摸着自己。

“别着急,等你就会舒服了。”eric急忙脱掉自己的衣服,再一次压住emilia,吻着她的唇,捏着她的美好,另一只手却慢慢地往下走,划过她的肚脐,来到那毛茸茸的地方。

“eric!”

当他的手,覆上emilia那还没有被人碰过的地方,她忽然就惊醒了一般的,弓了弓身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已经微微出汗的脸颊几秒,又到头躺下去,回到眼神微醺、神志不清的模样。

“阿姨……我身体难受,一定是发烧了,让爸爸请医生来吧。”她迷迷糊糊的,又以为是在家里。

“乖,这不是发烧,你没有生病。”eric看着不经人事的emilia,终究没办法狠心,动作也轻柔了下来。

“可是我很热。”emilia吸吸鼻子马上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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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VIP 294、会被打死

“可是我很热。”emilia吸吸鼻子马上要哭了。

她现在这个症状跟生病了几乎一样,所以就一直以为是自己感冒发烧了。

“这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eric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边。

“阿姨,你骗人,你都关心我了,亏我还当你是妈妈一样呢!”emilia迷迷糊糊的埋怨,腿脚也不自觉的乱踢起来。

“别乱动。”eric倒吸一口冷风,emilia乱踢的后果就是,直接碰到了他那早就抬起了头的某物。

“呜呜……难受……”emilia等不到保姆来,就难受的哭起来,哭的完全像个小孩子。

simon只有emilia一个孩子,所以对她的照顾很是小心,她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也没有遇见过什么麻烦,过的可谓是一帆风顺。现在虽然已经十八岁,成人了,也能很好的处理很多事情,可终究还是没脱掉小孩子的习性。

“马上就不难受了。”eric扶着emilia的腿,摆好姿势,缓缓地将自己送进去,刚才他忍耐着做了那么多准bèi

,可还是不太容易。

emilia扭来扭去,两只胳膊也挥动着,皱着眉头一直呼痛。

eric被她吵得烦躁了,索性也不管她是不是痛,直接一个用力,狠命的进去了她的身体。

“疼!呜呜……疼死了!”emilia感觉到身体被刺穿了似的疼,就哭的更厉害了,“阿姨,好疼。阿姨……”

eric一捂着emilia的嘴巴,让她不要再哭,再发出让人心烦的声音,一手压着她的胳膊,防止她乱动打人,腰身也不忘开始动作起来。

emilia是第一次,身子刚破,根本承shòu不了eric的疯狂,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eric却一点都不心疼她,还是在着了魔似的动作着,只顾着自己发泄。

他不是第一次,之前交过几个女友,虽然都不了了之了,但交往期间也没少做过。

他也不是第一次跟未经人事的女人做,他破过好几个女人的身子,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耐心的考lǜ

到她们的感受。今晚他这样费心的拖延时间做前戏,已经算是对emilia够有耐心的了。

“嗯~~~痛……”emilia在eric的疯狂中醒来了一会儿,呢喃两句,又昏睡了过去。

eric翻过她的身体,换了一个姿势,继xù

动作着。

他跟katherine说的话,其实完全可以不算做骗人,他交往的女人就那么几个,要做也是在她们是自己女友的时候做的,一旦分手就完全不会再碰她们,而且除了那几个最后都分手的女友外,他从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这相对于那些夜夜笙歌的男人们来说,他真的算是好男人了,人品过得去。

一整晚,eric也不知dào

自己为何会如此疯狂,他并不是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上一任女友跟他分手是在不久之前,他也没有像今晚这样夸张,一做就停不下来,总是想要更多。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子来,在地上铺开一片金黄色。

eric看着依旧睡着的emilia,想不通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究竟有什么魔力,居然让自己好像年轻了好几岁一样,一整夜都冲动。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掀开被子,去洗澡了。

浴室的门没有关好,哗哗的水声传到卧室来,扰醒了emilia。

“阿姨,浴室的水怎么打开了?”她转了个身,抱住被角,不悦的问保姆。

eric没有听见emilia的话,还在冲澡。这卧室是他一个人的,没有他的允许,别人不能进来,所以他洗澡的时候,从来不关门。今天半掩了门,还是考lǜ

到emilia在这里。

“阿姨!”十分疲倦的emilia得不到保姆的回答,便不悦的哗啦一下坐起来,顿了一下才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怎么不是在她自己的卧室里?那浴室里站着的男人,光溜溜的,不穿衣服还不关门是什么意思?

“啊!”eric刚好转身,她看见他那丑陋的某物,所以一声尖叫,急忙低了头去,却又发xiàn

自己身上不着一物,便更加高声的尖叫,“啊——”

eric听见尖叫声,先是惊了一下,扯过浴巾就要往外冲,忽而又想通emilia尖叫的原因,才慢条斯理的围上浴巾,擦了擦镜子上的水蒸气,照了照镜子,慢腾腾的走去。

“想起来了?”他走床尾的位置,低头俯视着她。

emilia泪眼朦胧的抱着被角,“我一定会被我爸打死的。一定。”

simon对emilia的教育很严格,从来不允许她擅自在外面过夜,回家的时间也能晚过二十二点,不然就会狠狠的教xùn

她,一点儿都不会留情。

有一次emilia跟同学出去玩,回家晚了三分钟,刚好超过了二十二点。simon就坐在大厅里等着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严厉的叫管家去拿马鞭来,亲自动手打了她一顿,让她三天都没法出门。

emilia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晚一点回家,更不敢独自在外面过夜,就怕被父亲毒打。

她大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低着头,紧紧地捏着手里的被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似的。

“别哭了。难道跟挨打相比,你不可惜你的第一次?”eric觉得爱哭的女人很让人厌烦,而emilia从昨晚到现在,不知dào

哭了多少次了,简直叫他耐心全无。他无奈的抿着嘴,觉得还是katherine那样强势的女人比较好,不会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

“如果我不说,谁也不知dào

。可是我没按时回家,又夜不归宿,是怎么样都掩饰不了的。”emilia吸吸鼻子,眼睛都哭红了,而且还微微的肿着,身上的疼痛,远远没有她内心的恐惧来的厉害。

“那就什么都别说。你情我愿的事情而已,你已经十八岁,应该能够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了。”eric挑起emilia的下巴,淡淡的看着她。

“我知dào

。e、e……”emilia哭得厉害,又因为紧张,怎么样都叫不出来eric的名字,尝试了两声就打住了,“我知dào

。可是——”她眉头紧紧地皱着,眉心中间形成一个小小的明显的问号来,“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所以第一次给你,我并不觉得可惜。”

“你还小。”eric本来想直接拒绝了emilia的,但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终究没有心硬的下去,深呼吸一次,搂住她的肩膀,像父亲安慰受伤的孩子似的说道。

“你不喜欢我吗?”emilia忽然感觉很心慌,昨晚他还一口一个‘宝贝儿’的叫着她的,还说喜欢她的,现在这是怎么了?他要变卦了吗?

eric挑眉,在斟酌言辞,想该怎样告sù

emilia他对她的喜欢,并不是她所想的那种喜欢,才会让她能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心思。

“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是吗?”emilia忽然抬头,带着受伤的神色的看着eric的双眼,他昨晚还说喜欢她穿比较暴露一点的衣服,说她的CUP比较大,这不是喜欢她的身体还是什么呢?

“emilia——”eric不知dào

该怎么对emilia说了,他的确是喜欢她的身体,不然昨晚的那些疯狂作何解释,自己对她的渴望又作何解释。他甚至没法说清楚,为什么自己此刻光是抱着怀里的人,就已经很想再狠狠的要她了。

“我知dào

了。”emilia见eric欲言又止,便接过他的话,仿佛帮他开脱一般的说,“如果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也好。至少我还有点儿什么是你喜欢的,不是么?”她忽而一笑,哽咽一下,笨拙的扶着他的肩膀,主动吻上他的唇。

eric身子有那么一瞬的僵硬,弄不清楚emilia究竟是什么一起,可是她的主动跟笨拙让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渴望,便顺势推到了她,变被动为主动,狠狠的啃咬着她的唇。

“嗯……”初尝男女=欢=爱的emilia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可谈,也压根不是eric的对手,她在他的霸道里渐渐沦陷。

eric发了狠似的,一点都不怜惜emilia昨晚是初次,今天身体会不舒服,他只顾着自己的渴望,扯掉身上的浴巾,毫不费力的就进入了她。

“慢、慢点……有些疼……”emilia皱眉,身体本来就痛的要散架了似的,现在eric又是一番横冲直撞,特别是那被他撞=击的部位,更是疼的要裂开了一般。

eric不说话,只顾着低头动作,时而吻住她的唇,时而又埋头去含住她的美好。

emilia的手指紧紧地扣着eric胳膊上的肌肉,留下深深地指甲印子,嘴巴里不断发出嘤嘤嘤的低泣。

男人早晨的渴望是最浓烈的,eric连着要了emilia三次,才放开她,将刚才自己带出来的浴巾裹在她身上,“去洗澡。”

emilia的嗓子都哭哑了,发出一声沙哑的应答,慢慢的往浴室走去。

eric靠在被子上,掏出一支烟点燃,十分舒服的吸了一口,目光落在浴室门内那若隐若现、线条完美的女子身上。

emilia站在花洒下,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低声掩面而泣,她是喜欢eric的,她也把自己给了他,这已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吧?

温度偏高的热水,冲走了她那不怎么清醒的意识,让她渐渐地冷却下来,却也开始惊慌起来——不管怎样开心,父亲那里是过不了关的。万一他叫人检查她的身体怎办?他要打她怎么办?她还会活得下来吗?

“别哭了,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eric推门而入,看着蹲在花洒下,抱着胳膊大哭的emilia。

“你送我回去也没有用。”emilia抬头,想喊eric的名字,嘴巴张了张,还是没顺利的叫出来,就又放qì

了,“如果我爸打我,我受不了,作出什么傻事来,你一定要带走我的尸体。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跟你睡在同一片墓地。你答yīng

我行不行?”

eric觉得emilia的话简直太夸张了,谁的父亲会心狠到打死自己的女儿了,所以他对她的话视而不见,什么话都没说。

“不要以为我很夸张。我是认真的。我知dào

我这次能活下去的机会很小。拜托你了,e、e、eric

……”emilia哭的身子颤抖,脸色白的吓人,眼里也因为惊恐而有些目光涣散。

“simon对自己的女儿也心狠手辣?”eric察觉出emilia不像是说假话,不免疑惑的问道。

“不是心狠手辣,是恨跟厌恶。”emilia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往外走,去穿衣服。

“你的衣服没法穿了,我叫人准bèi

了新的。”eric跟出去,从一旁拿了一套新衣服给emilia,“为什么恨你,还厌恶你?”

“你不懂。你不会懂得。”emilia摇头,抬手擦掉眼泪,就又有新的掉下来。

“我叫计程车送你回去。你就说你重感冒,身体难受,昨晚去同学家了,今天还难受,想睡觉。懂了没?”eric见emilia颤颤抖抖的连衣服都穿不好,就主动上前,帮她穿好衣服。“昨天去参加party的,一定有你的同学或朋友吧?”

emilia点头,是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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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ia点头,是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可是这样冒然的跑去找人家帮自己说谎,恐怕是不太好。

她有点儿犹豫,该怎么去跟这位朋友说。

“如果拉不下这个面子,后果就会很严重,你到底要不要打电话?”eric看得出来emilia的犹豫,便在一旁提醒她,他可是不想看到她被打的很惨,甚至出了人命,自己再去给她收尸。

“我电话关机了。”emilia刚才已经看过自己的手机,或许就是因为simon打过太多次电话的缘故,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这是佣人的,打吧。”eric将一只手机给emilia,他已经准bèi

好了一切,知dào

她会打电话,所以才让人送衣服的时候,顺便借用了人家的手机。他不能把自己的手机借给她,不然就会穿帮,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emilia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记忆中的数字,给朋友打电话。

由于紧张,她第一次记错了号码,第二次拨错了数字,第三次才把电话成功的拨出去。

“hi,emilia!”电话那头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hi,barbara,你在家吗?”emilia没法开门见山的求助,就先东拉西扯一番。

“在家。昨晚的party上遇见了几位朋友,后来去喝酒,休息的很晚,今天累了,不打算出去了。”barbara笑呵呵的说道。

“呃……barbara,能不能帮我

一个忙?”emilia犹犹豫豫的说出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诶?为什么要这样?你生病了怎么不回家?那你现在在哪里?”barbara隔着电话都闻见了一股子八卦的味道,所以噼里啪啦问出自己想知dào

的东西。

“在……另一个同学家里,但是爸爸不认识这个同学,所以我得找个他认识的人帮我说情,不然爸爸会生气。”emilia故作轻松的乱扯,其实她已经紧张到额头冒汗了。

eric给她擦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用口型告sù

她说:“让她帮忙,你会送给她一台笔记本,限量版的。”

emilia皱眉,捂着话筒,忧心忡忡的望着eric:“我没钱买。到时候给不了她怎么办?”

“别忘了我家是做电子产品的。”eric无语的提醒,emilia是被吓傻了?居然连他打算帮zhù

她一次都看不出来。

“啊?!”emilia惊讶的出声。eric未免也太大方了点吧?

“emilia,你怎么了?”barbara说了好几句,没得到emilia的回答,反而听见她的惊呼声,不免又开始八卦了,“你是不是跟男人在一起?你们在做什么?”

“没、没有……”emilia一颗心头提到嗓子眼了,“我是说拜托你帮我一次吧,我送一台限量版笔记本怎么样?”

“限量版的啊?好啊!好啊!”barbara家里也是做生意的,笔记本从来不缺,但是限量版的却还是没有过一台,所以很容易就被emilia诱huo了。

“那就这样。等下我上车了,给你电话,你给我爸爸打电话。”emilia打完电话,出了一身的汗。搞定了barbara,她还是不太放心,便问eric,“这样真的没事了吗?你不会真的要送barbara笔记本吧?那个价钱那么高。”

“只要你装生病,装的快要死了,就不会有事。”eric轻松的说道,“笔记本是限量版的,可我没说是哪种限量版的。你跟lukas定制类型,你觉得我会送给一个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人?”

“哦。”emilia点头,她居然一紧张忘记了限量版也是分好几类的,一般的限量版其实跟不限量差不多,只要有点钱的人都能购买,而最好的那种却是要正儿八经有钱的人才能定制到的。

“我叫人送你出去。这只手机,你带着,到家后,让司机给我带回来。”eric送emilia先出去客厅,只等计程车司机来了。

“司机会不会不给你送回来?”emilia担心司机会私吞。

“你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演戏的水平。”eric没好气的说,也不知dào

是不是这个emilia年纪太小,所以她才这样单纯的乱担心别人,却不怎么担心她自己。

他看着她的脸蛋,眉头皱了皱,转身坐下,点了烟抽起来,暗想一定是她年纪太小,没经lì

过很多事情,所以他才仁慈的想尽办法帮zhù

她不被simon打死。

司机来了,他提前已经被eric的人‘敲打’过,不会乱说什么,还会乖乖的拿着手机回来给eric。

eric送走了emilia,有种送走了一尊大神的感觉,他其实有些懊悔的,昨天太任性,太感情用事,竟然连simon的女儿都没放过,这要是给simon那阴狠的家伙知dào

了,恐怕又是一场纷争。

他打开电视机,随手翻看了几个频道,几乎都在播放着顾冬甯跟白以茹互诉衷肠的场景,却没有一家播报那场意wài



顾冬甯封锁了消息,叫人去查枪击事件的制造者,但依旧未果,这成了解不开的谜。

“查不到也得继xù

查,不能放松警惕。”顾冬甯吩咐阿七跟阿穆,“最近多增加一点忍受保护以茹跟孩子。”

“是,少爷。”阿穆点头,保护白以茹这块,主要是他在负责。

“少爷,你也要注意安全。这些人很难说不是声东击西。”阿七很担忧顾冬甯。

开枪的人锁在的位置,大概是在对面的树上,又没有人发xiàn

人家的行踪,而且开枪的时候,顾冬甯就在楼下站着,谁知dào

那人枪击白以茹,是不是削弱他的注意力,然后趁机下手。

“我知dào

了。你们先出去吧。”顾冬甯虽然出院了,但还没有回公司,一些重yào

的工作也是在家里的书房处理的。

他站起来,手插在裤兜里,摩挲着自己的打火机,去客厅找白以茹。

“冬甯,快来吃核桃。”白以茹跟大梅在照顾顾七夕、顾嘉义吃核桃,看见顾冬甯了就对他招招手,“这是童叔叔自己在H市的乡下去购买的,纯天然。”

“上天束冠博送来的?”顾冬甯过去坐在顾嘉义身边,顺手抱着他。

“嗯。他给晓欣跑腿儿的。”童晓欣将手里剥开的饱满完整的核桃仁送到顾冬甯嘴边,“尝尝。”

“好吃。”顾冬甯笑笑,其实食物吃在嘴里都是那个味道,关键是看跟谁一起吃,又是谁给他喂的。“以茹,以后还是小心点,尽量少出门。二叔跟顾乔智又出现了。”

白以茹一怔,明白顾冬甯是什么意思了,便点头说:“知dào

了。你也要小心点。”

虽然还没有查出顾正江、顾乔智父子跟枪击事件有关联,但是谁也不敢说就完全没联系。他们被顾冬甯、顾老爷扫地出门,没有得到一分家族财产,白以茹也清楚这之间的危险。

“嗯。家里还没查出来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来?”顾冬甯等到宾客走完之后,就派人检查家里,进行排查工作。

“没有。还剩下库房那边了,但是应该没有什么情况。”白以茹给顾七夕剥了一颗核桃后,抬头看着顾冬甯,事发后都是她跟宁可嫆在操心家里这边。

“对了,少爷,少奶奶——”一直没开口的大梅忽然开口,有些费解的说,“小小姐的一条内ku不见了。就是少奶奶前几天,给她买的那一条粉色的。”

“诶?”白以茹也疑惑了,内ku怎么没见了?而且大梅阿姨好细心,顾七夕那么多条内ku,丢一条两条,她这个当妈的都不会发xiàn

,对方居然都发xiàn

了。

顾冬甯听了大梅的话,也觉得讶然,不过更多是对大梅工作态度的满yì



“是不是七夕自己扔掉了?”他问大梅。

大梅摇头,“不会的,少爷,那条可是小小姐最喜欢的,最近一段时间,我发xiàn

小小姐睡觉都要抱着呢。”

“!!!”顾冬甯怎么忽然感觉很惊悚,自己女儿这是什么特意另类的爱好——睡觉抱内ku?!不是应该抱布娃=娃的吗?!

“抱内ku睡觉?”白以茹也觉得惊悚,她最近受伤,对孩子的关注少了些,自然没发xiàn

顾七夕会这样。她心中暗道,看来以后得好好照顾孩子,不然这才几天稍微疏忽了一点,孩子就养成了这么……另类?怪异?难以启齿?还是该怎么形容的嗜好呢!

大梅点头,“少夫人,是的呢。不信,你问小小姐自己。我不要她抱着,她都不乐意的。”

顾冬甯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你把内——衣服,嗯,衣服抱到哪去了?”

白以茹也看向顾七夕,等待她的回答。

顾七夕是所有人当中最淡定的一个,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砸吧砸吧嘴巴,挑挑眉,“送人了。”

“送、送人了?!”

顾七夕的回答,让大家不约而同的说出这样一句话,而且还都结巴了。

大梅发xiàn

自己跟主人一起开口了,赶紧捂着嘴巴,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一边去了。

“七夕,送给谁了?”顾冬甯尽量保持平静,自己的女儿为什么总是作出,不是抱着内库睡觉,就是给别人送自己穿过的内库,这样奇葩的事情来?

“不告sù

你。”顾七夕傲娇的一扬头,开心的笑着。

“七夕,快告sù

妈妈,你送给谁了?”白以茹觉得把穿过的内库送人可比抱着内库睡觉要惊悚的很多,她换了个位置,坐到女儿身边去,语重心长的说,“妈妈说过贴着身子穿的衣服,都是要十分讲究干净的,不然就会被传染上疾病。你看你的衣服,是你穿过的,要是送给别人穿了,那怎么办?”

家里人的身体都是健康的,顾七夕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定期会做身体检查,这个白以茹敢保证,但是谁敢保证贴身衣物交叉穿了之后,不会皮肤感染、过敏什么的。

“他不会穿的。”顾七夕很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白以茹追问。

“因为他穿不了。”顾七夕两手一摊,眨眨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十分可爱,又俏皮精灵,“妈妈,爸爸,你们就不要问我了,问了我也不会告sù

你们的。我都已经长大了,可是有自己的秘密的哟!”

“……”

白以茹跟顾冬甯听了顾七夕的说辞,竟然

都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我去弹钢琴了,都快到钢琴老师来的时间了呢。”顾七夕不想回答白以茹跟顾冬甯的问题,所以站起来很主动的说要去弹琴。

“好好练琴,听老师的话。”顾冬甯扶额,对于女儿的怪异嗜好,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就只能先叮嘱她练琴。

“知dào

了!”顾七夕回眸一笑,又飞快的跑走了。

“这孩子……怎么……”白以茹望着跑远了的顾七夕,真心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

顾冬甯挑挑眉,对大梅说:“跟七夕跟紧点,看看她都接触过什么人,别让再乱送东西给人了。”不然给人知dào

,他顾冬甯的女儿喜欢送穿过内库给人,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知dào

了,少爷。”大梅点头,也没法理解自己小小姐的行为,女孩子不是都应该含蓄的么,为啥小小姐就不知dào

含蓄呢?

“我去看看七夕去。”白以茹终究不放心顾七夕,她已经打定主意,以后重点关注女儿,听话的儿子可以先放一放。

“我是不是该到学散打的时间了?”一直没忽视了的顾嘉义幽幽的开口,他不就是很听话,不就是不给大人添堵么,为啥还总是被忽视?多么痛的领悟,以后是不是也得调皮捣蛋点,不然都得不到父母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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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到时间了。”顾冬甯看看腕表,心里还在惦念着顾七夕的事情,压根没意识到要送顾嘉义去练散打。

顾嘉义眨眨眼睛,这又是被忽视了的节奏?自己就这么悲剧么?

白以茹听见顾嘉义的话,倒是停了脚步,回头看着他,“那我顺便送你过去吧。”

“!!!……”顾嘉义站起来,往白以茹跟前走去,心里那叫一个酸啊!什么叫顺便?自己就是被顺便稍带的人吗?

“妈妈,我是你亲生的吗?姐姐说我是你生的,可是我怎么觉着不像啊?”他跟在白以茹身后,苦着眉头心中连连感概。

白以茹的心思也全在顾七夕那里,所以把顾嘉义交给教练的时候,多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像往常那样询问教练儿子学的怎么样,就直接走了。

“唉!”顾嘉义深深地叹一口气,仰头看着教练,“我觉得我的存zài

感越来越小了。”

“噗!”教练失笑,问顾嘉义,“小小少爷,存zài

感是什么?”

“靠!你连这个都不知dào

!你是教练,还是我是教练,你问我?”顾嘉义爆粗口,一脸鄙视的看了看教练,脚步踏得重重的往训liàn

馆里面走,老虎不发威你们一个一个都当我是hellokitty吗?

“额……”教练撇撇嘴,小小少爷不但长得像少爷,这个脾气也挺像!

顾嘉义跟顾七夕满了三岁的时候,就分别开始学很多东西了,这都是他们作为豪门后代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顾七夕对音乐跟画画都有些天赋,但是依着她的性格特点,顾冬甯还是选择了让她过早的开始学习乐器,而且是钢琴跟小提琴为主,而画画只是稍带。

两个孩子不管学什么,顾冬甯都是花高价,请了最好的老师来教他们。他总说启蒙教育很重yào

,所以启蒙老师不但要有非常过硬的专业知识,还得有很好的人品跟素养。所以请来的老师,基本上都是他亲自过目挑选的。

顾七夕练琴的时候,很听老师的话。

白以茹在旁边站着是想监督她来着,结果一节课下来,发xiàn

自己一点儿作用都没起到。

“阿姨再见!”顾七夕学完钢琴,乖巧的跟老师打招呼。

白以茹看着女儿,暗想,这么听话懂事的女儿,谁能看出来她就有那么个让人难以启齿的癖好呢?

“走啦。妈妈,我脸上有东西吗?”顾七夕发xiàn

白以茹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就摸摸自己的脸问道。

白以茹摇头,牵起顾七夕的手离开琴房。

“七夕,以后能不能不要抱着内库睡觉了?你要是不喜欢之前的娃=娃了,我跟爸爸重新给你买,你喜欢什么都给你买。”

“好啊。”顾七夕点头,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再抱了,谁没事抱着拿东西睡觉干什么?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来拉钩钩。”白以茹伸出小手指,“也不能送内库给别人了,不管是穿过的,还是没穿过的,都不能送了,嗯?”

顾七夕点头,跟白以茹拉钩,保证此类事件再也不会发生。

“我去找berta玩会儿。”她笑着跑开,送内库什么的事情,只要做一次就好了,谁会做第二次,毕竟很羞羞的好嘛!不过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还是很让开心的!

berta在院子里晒太阳,顾嘉义学完散打,比顾七夕过去的早,已经坐在草坪上,靠着berta玩了。

“你今天被教练摔了几个跟头?”顾七夕走过去,靠在berta的另一边,顺着她头上的毛发,又跟她握握手,扭头问顾嘉义。

“一个都没有。”顾嘉义才不会承认自己总是摔跟头了。

“嘁!才不信!我敢保证你又哭鼻子了。”顾七夕看顾嘉义的眼神,永远都是那种看着小屁孩的眼神。

“谁哭鼻子谁被berta咬一口!”顾嘉义本来就没有哭,所以更加要证明自己现在很勇敢了。

关于摔跟头喝哭鼻子,这都说来话长了。

顾嘉义第一节课的时候,顾冬甯吩咐教练,说要给孩子一点儿教xùn

,不然孩子不懂得用心。

教练听了,也就放心了,本来他给别人上课,第一节课都是要给学生教xùn

的,到了顾嘉义这里,他有点儿犯怵,不敢乱来。但有了顾冬甯亲自放话,他就不怕什么了。

第一次见面,顾嘉义刚走进训liàn

馆,他就对他勾勾手:“过来,打赢了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打不赢我,以后你得听我的。”

顾嘉义挠挠头发,觉得让别人听自己的话,可比自己听别人的话,受着别人的控zhì

舒服多了,便迅速的冲上去跟教练对打,却不知dào

他已经掉进自己老爸跟教练提早挖好的坑里了。

教练手下自有分寸,没让顾嘉义赢,也没让他受伤,但是却让他输的一塌糊涂。

没有吃过苦头的顾嘉义摔了很多跟头,自然心里不好受,又觉得没面子,就哭了鼻子。

顾冬甯适时出现,给他擦了眼泪,“儿子,想不想学散打?打的比教练好,让他都赢不了你?”

顾嘉义点点头,“想!”

“好,别给老爸丢脸!打不赢这个教练,你就不能停止学习!”顾冬甯很满yì

儿子的态度,总算是坚定了儿子学习散打的信心。

从此,顾嘉义就走上了每天被教练摔跟头,经常哭鼻子的道路。

时间一长,他到是不哭鼻子了,但摔跟头却还是没能躲得过。

白以茹时常心疼被摔得到处都是乌青的儿子,也暗暗掉过眼泪,但是却又无奈不让儿子学习,以后的道路会更难走。

“学习一样东西,总要树立一个目标,有目标了,才能有进步,才能成功。”顾冬甯一直这样要求自己的,所以到了儿子这里,他也是这样要求的。

“以茹,现在对孩子的仁慈,就是亲手跟他们埋下危险。”顾冬甯每次见白以茹心疼孩子掉眼泪,就会说这话来安慰她。

“我知dào

。”白以茹点头,今天顾嘉义又被摔惨了,但他都不哭不掉眼泪,倔强的样子看着让人没法不怜惜。

“好了。你看孩子都不哭了,你这个当妈的还哭,不怕给他们笑话?”顾冬甯给白以茹擦眼泪,觉得哄老婆的时间比哄孩子的要多。

“孩子们才不会笑话我。”白以茹破涕为笑,锤了一下顾冬甯的心口,“洗澡,睡觉。”

“好!睡觉!”顾冬甯朗声笑道,直接扛起白以茹就往浴室走。

“啊!你慢点!”白以茹吓得尖叫,头跟脚慌了好几下,才总算是平衡了,没有再摇晃,让她担心自己会摔下来。

“嗯,慢点。”顾冬甯点头,脚下生风,慢点来,做足了前戏,好好享shòu

其中的滋味,太快了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呀!”白以茹蹙眉,不是答yīng

说慢点了,他怎么还跑的这样快,“啊!”又是一声叫,她被顾冬甯放进了一滴水都没有的浴缸里。“还没放水呢。”

“别急。你不是要慢点?”顾冬甯笑得不怀好意,打开水阀,又拿过花洒,用温热的水柱冲着白以茹的锁骨。

“你干什么?”白以茹推开顾冬甯的手,这人要用浴缸,还要用花洒,真是多此一举!

“乐趣。这是夫妻间的乐趣。”顾冬甯笑声朗朗,反正浴室是卧室里的,没有人别人在,他不需yào

担心什么。

“你讨厌!快关了花洒。”白以茹不让顾冬甯那花洒冲自己,但是人家却不听。

顾冬甯笑呵呵的,手里的花洒,沿着白以茹的锁骨往下走,就好像平常做准bèi

的时候,他的手在白以茹的身上游走似的。但是此刻却明显跟吸引人,因为水柱所到的地方,将她的衣服都打湿了,那薄薄的一层睡衣绸缎,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让她白皙粉=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特别是心口那一对美好,因为没有穿bra的缘故,他能清晰的看见布料下那两点。

“冬甯——”白以茹也感觉到跟平常不一样的氛围,因为紧张跟羞怯,让她身体跟快的动了情,不安的扭了一下,眼睛缓慢的眨动,望着顾冬甯。

“是不是感觉不一样?”顾冬甯低头吻了吻白以茹的红唇,舌尖貌似无意的扫过她的贝齿,手里依旧拿着花洒到处游移。

白以茹呼吸急促的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给我脱衬衫。”顾冬甯很满yì

白以茹的反应,他蹲在浴缸边上,身子稍微前倾,方便她的动作。

白以茹脸红红的,娇羞的一笑,伸手去解顾冬甯衬衫的扣子,慢慢的帮他褪掉衬衫,又主动的去解开他的皮带扣。

“今天这么主动?”顾冬甯有些小惊讶,白以茹向来比较害羞,结婚好几年了,她还是放不开,但今晚却没有被他逼着,她就照着以前的样子做了。

“嗯。”白以茹又是娇羞的一笑,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顾冬甯,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退开皮带,将他的裤子拉下去,低声邀请道,“进来吧。一起洗。”

顾冬甯心情变得更好了,放下花洒,立马踏进了浴缸。

白以茹稍微让了一点位置,方便顾冬甯坐下来。

其实浴缸很大,她完全不需yào

让开,顾冬甯也能宽松的躺下来。

像顾冬甯这样讲究的人,而且又爱想办法增加夫妻间的乐趣的人,怎么可能买看起来小气的浴缸。

白以茹慢慢的转过身,背对着顾冬甯,缓缓地拉下睡衣的肩带——

顾冬甯喉结滚动,香肩外露是如此的让人怦然心动,他纹丝不动的靠在浴缸边缘,看着如此主动的白以茹。

白以茹的睡衣被拉下来,露出了那好kàn

的脊背,然后她站起来,睡衣继xù

滑落,露出了她的臀,她的腿,停在了水面上,挡在她小腿肚子的地方。

她双手抱在月匈前,深呼吸了几次,才咬咬牙,转过身去,面对着顾冬甯。

顾冬甯到抽一口气,自己的老婆,看了这么多,摸了这么多次,吃了这么多次,可依旧还是没法不让人着迷。

白以茹羞怯的笑了笑,两只手臂慢慢的放下来,让自己的两只美好,完全的呈现在顾冬甯眼前。

“以茹……你简直就是个小妖精!”顾冬甯暗叹,一向含蓄的白以茹一旦大胆起来,原来比平常更让人着迷几十上百倍,他的目光从她的唇开始一路向下,将她的身体看了个遍。

“满yì

吗?”白以茹声若蚊蝇,娇羞无比,身上被顾冬甯目光扫过的地方,就好似被点燃了烈火似的,燃烧着,让她觉得又烧又热。

“嗯。满yì

。”顾冬甯哗啦一下起来,将白以茹拉进自己的怀里,手指不由分说的就钳住了她的美好揉着,“你到底是小妖精还是小狐狸?以茹,你让我怎么爱你都不够,你知dào

吗?”

白以茹巧笑嫣然的点头,就是要让他对她爱不够,让他不去惦念别的女人。

“想不想我完全主动?”她软若无骨似的靠在顾冬甯怀里,手指也在他的心口游走,感受他的心跳跟肌肤的滚烫温度。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顾冬甯挑起白以茹低垂的头,好整以暇的笑望着她,她的皮肤若三月的桃花艳艳,只是一眼就能惊艳了人。

“我说、说——”白以茹本来就是用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那样的话的,而且只说了一次就差点用完了她所有的力qì

,现在顾冬甯又问,她就不敢再说,也没有力qì

再说第二次了。

“说什么?”顾冬甯不着急,慢慢的等待他的小女人再次开口。

“说——”白以茹要低下头,却被顾冬甯更用力的挑着下巴,完全不让她低下头,还逼着她跟他四目相对。她心口剧烈的跳动,肩膀抖了一下,闭闭眼睛,豁了出去,“你想不想我完全主动?”

“想!当然想了!小狐狸,知不知dào

我等你主动,已经等了好久了?”顾冬甯爽快的笑着,心情那叫一个舒畅,逗惹白以茹的感觉真心不耐。

“……”白以茹无言以对,她当然知dào

他一直想她主动的,可是她就是放不开,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又不得不主动了。

“不是要主动?怎么还不动作?”顾冬甯已经做好被白以茹服侍的准bèi

了,但是人家却迟迟不动手,他还真有点安奈不住了,毕竟美人在怀,谁能坐怀不乱?

“你躺下。”白以茹声音一直很小,第一次主动,真心很害羞、很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顾冬甯点头,顺从的躺下,目光落在白以茹身上,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白以茹脸色绯红,跪坐在顾冬甯身边,两手掬起一捧水,轻轻的洒在顾冬甯的身上,又用细嫩的手掌去抚摸他月匈膛的肌肤。

顾冬甯舒服的呼吸着,而且呼吸声都乱了节奏,天知dào

他很想去摸眼前小女人的身体,可是他不想打搅了她第一次的主动,所以就狠狠的、拼命的压抑着自己,逼着自己完全被动的享shòu

她带给他的不一样的感受。

白以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顾冬甯的脸,脸颊滚烫,耳朵都有些微微的耳鸣了。

她的手,抚过他的心口、他的肩膀、他的后背、他的小月复,目光再也不敢往下移动一点儿,只能撇过头去,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抚上他那已经抬起头的某物。

“以茹——”顾冬甯到抽一口气,白以茹越是羞涩、越是没有经验的碰触,就越是让他难以忍耐,也越是让他觉得兴奋跟愉悦。

“嗯?”白以茹停了手上的动作,心口起伏强烈的回头去看顾冬甯,“是不是太用力了?疼了?”

顾冬甯笑着摇摇头,一脸的享shòu

模样,“不是,很舒服。真的。”

“哦。”白以茹这下放心了,不然自己没经验,随便动来动去的,万一给他玩坏了怎么办。

“再用点力,没关系,不会痛。”顾冬甯还想要更多,就提醒白以茹。

白以茹琢磨了一下,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稍微用了点力qì



感觉差不多了,她就跨坐在他身上,慢慢的往下坐。

“等下。”顾冬甯急忙喊停白以茹的动作,手指滑过她最关键的部位,他要确定她是不是已经完全做好了接纳自己的准bèi



“嗯。怎么了?”白以茹本来做好心理准bèi

,一鼓作气,勇敢的来个女上男下的,结果被顾冬甯打断,她就又得重新开始找勇气了。

“没事。好了。我的小狐狸已经做好充分的准bèi

了。”顾冬甯笑着,她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也该是要湿了。

白以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又开始往下坐的动作。她慢慢的,直到完全坐下去,才呼了一口气,深怕伤到了他。

眼前的视觉盛宴让顾冬甯再也把持不住,不等白以茹动作几下,就伸手扶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又捏着她那就算哺乳过两孩子还依旧没有变形的美好。

“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主动了?嗯?我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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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主动了?嗯?我的小狐狸?”

顾冬甯微微合着双眼,望着眼前的人,嘴角含着若春水般荡漾的笑容。

白以茹沉默不语,撇过头去,回答顾冬甯,也不去看他。

“究竟为什么?”顾冬甯继xù

追问。

白以茹缓慢的收回目光,蹙眉看向顾冬甯。

“你不喜欢?”应该不会不喜欢的呀?帖子上说男人喜欢女人偶尔主动,因为可以增加情趣。

顾冬甯摇摇头,“不是。当然喜欢。非常喜欢。可是能不能告sù

我原因?”

“帖子上妻子偶尔主动,会让男人对自己保持兴趣,不然总是男人主动,久而久之,会对妻子没感觉……”白以茹说的声音很小,这些帖子是她无意中从网站上看到的,而且看了之后心里就一直在犯嘀咕,要不要尝试一次。她跟顾冬甯之间,一直都是他主动,他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对自己失去兴趣?

“怕我对你没性趣?”顾冬甯忍着想大笑的冲动,极力忍着问身上停止了动作的人。

“不是……”白以茹两手撑在顾冬甯的心口,手指刚好挨着他的那两粒小点,随着两人的呼吸,手指碰着它们,就好像是故yì

轻轻抚摸似的。“是怕你厌倦了我,不要我。”

“小狐狸!让我说你杞人忧天呢还是什么好?”顾冬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命令白以茹,“不是要主动?快动!”知不知dào

他被她撩拨的忍不住了,而她一停下来,他就更加的感觉不到一点点的舒服了。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白以茹娇嗔一句,一记粉拳在顾冬甯月匈膛落下,又开始缓缓地动作起来。

“以茹,我很喜欢你偶尔主动,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失去性趣,更不会不要你。”顾冬甯舒服的呼吸着,轻轻抚着白以茹的脸颊,拇指的指腹描摹她艳红的双唇。

白以茹低头倩然一笑,为顾冬甯的话而开心。

“以后能不能经常主动?”顾冬甯趁机讨要自己以后的福利。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白以茹声若蚊蝇,其实这场主动,是她预计在party当晚进行的,但却被枪击事件给耽误了。

katherine的出现,终究是让白以茹紧张了。

她像所有女人一样,心中出现了自卑,觉得没有katherine优秀,也没有对方的手段跟能力,自己对顾冬甯事业上的帮zhù

远远比不上对方。

像katherine这样的女人太多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利用,都想嫁给顾冬甯。白以茹慌乱,她可以应付得了一个katherine,却应付不了更多个‘katherine’。

她担心自己会被人从顾冬甯身边挤开,所以很没用的想到了早早用身体来留住他的办法。

她觉得这叫笨鸟先飞,未雨绸缪,万一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也不会因为自己不曾努力而后悔、失望、难过、伤心。

yi夜欢愉,直待天明。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大家各自在生活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酸甜苦辣咸,各自体会。

早上八点,上班时间。

eric准时走进艾森集团,在众多员工的问好声中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对身边的秘书sebastian说:“我要的电脑准bèi

好了吗?”

“总裁,准bèi

好了,马上就会送到您办公室。”sebastian干净利落的回答。

“嗯。”eric点点头,“立kè

查查simon的女儿emilia的联系方式,跟电脑一并送到我办公室来。”

“好,总裁。”sebastian掏出电话,开始各方打听emilia的电话号码,心中却不免有些疑惑,总裁不是一直对katherine念念不忘,现在怎么又惦记着simon家的女儿去了?

eric回头看了看举着电话的sebastian,“最好别乱猜。”

“……总裁,我知dào

了……”sebastian捂着话筒,乖乖地回答总裁大人的话,暗道总裁连自己想什么都一清二楚,自己还能有点儿隐-私么,还能愉快的工作么?

eric不再说什么,单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手机,出电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隔几分钟,sebastian敲门走进来,手里抱着一只箱子,箱子上放着一张纸。

“总裁,这是您要的电脑,还有emilia小姐的号码。”

“先出去。”eric拿起那张纸,看了看上面的数字,眉梢挑起来,犹豫了一下,等到sebastian出去关上门了,才拨打出去。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来。

“怎么这么慢?”eric不悦的埋怨,他除了对katherine有些耐心之外,对别人都是没什么耐心的。

“在打针,不方便。”

“怎么了?”eric隔着电话,听见emilia的声音明显不对劲,沙哑中带着颤抖,他不禁心头一跳,又问,“被打了?”

“嗯。”emilia带着哭腔的应了一声。

“不是让你说是生病了?这样都还能被打?”

“嗯。”emilia又是简单的一个单音节。

“给你朋友的电脑准bèi

好了,怎么送过去?”eric觉得emilia不太想谈挨打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再说这个,而是说出了打电话的目的。

“快递吧。”emilia艰难的举着手机,胳膊痛的要死。“或者你叫人送,说是公司派送。麻烦你了。”

“嗯。”eric说完,本来应该挂电话的,但是却不知dào

为什么居然没有挂,可是自己又没话可说了,就那样举着手机,不挂机也不说话了。

emilia接到eric的电话,心情是激动的,但是情况不允许她表现出来,而她发xiàn

自己除了激动之外,居然找不到能跟对方说的话,也就沉默着,不愿意挂掉电话,觉得哪怕听一听他的呼吸声,也会让自己好过一点,让自己不觉得那样痛了。

她不知dào

她那有些困难的呼吸声,一点一点的传到电话那头,让eric眉头微微一蹙。

“要不要我来看你?”时隔几分钟,eric鬼使神差的说了这样一句,打破了原本的沉默。

“不。不要。”emilia忽然很激动,说话的时候拉动了伤口,疼的倒抽气,又被呛住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别。求你了。”如果他来,她就会真的死掉,而不是躺在医院里了。

“那就这样。电脑我叫人送去。你给你你朋友说一声,准bèi

收货。”eric听见emilia说不让自己去,还是求着自己不要去,正中他下怀,他原本就不怎么想去的。

“知……”道了。

emilia话还没说完,那边eric已经急不可耐的挂了电话,她难过的收起手机,眼泪吧嗒的躺着,视线渐渐模糊不清。

eric叫来秘书,“备车。”

“总裁,等下有个会议,您现在要出去,用不用我通知更改时间?”sebastian看看时间,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不到了,总裁居然要他备车出去,这是不开会的意思了么?

“改到明天下午六点,加班开会。”eric稍微回想了下自己的日程安排,吩咐sebastian,“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缺席。”

“好的。总裁,那我先去备车了。”

“对了,叫秘书部anna跟我来。”

sebastian点头答yīng

,去叫了anna,又打电话通知会议的更改的事情,同时备好了车。

司机将车开到barbara家附近,叫anna装作公司派送员去找barbara亲自来取电脑。

barbara听说电脑来了,开心的跟着anna一同到eric的车前。

“这是你的电脑。”eric自己举着电脑箱子给barbara。

“谢谢!”barbara除了开心之外,很意wài

为什么是eric亲自来送电脑,刚想开口问,就被对方打断了。

“我来送电脑的原因,你最好别打听,不然你爸爸的公司——”

“我知dào

。”barbara看着eric冷峻的脸,心中胆怯,立马听话的不敢再乱问,谁叫自己家的公司没有人家eric家的大呢。

“emilia挨打很严重?”eric见barbara被自己吓住了,才开口问emilia的情况。

“嗯。身上好多地方都骨折了,而且是粉碎性骨折,很严重的。她的父亲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但是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也不知dào

会不会留下后遗症。”barbara叹口气,十分同情emilia,“她的父亲下手很重的。emilia真可怜。”

“后遗症?那是什么?”eric凝视着barbara。

anna扭头扶额,总裁啊,你怎么不知dào

后遗症是什么呢?后遗症就是生病后留下的一些症状啊!你不会连这个都没听说过吧?

barbara也惊讶,“你没听说过后遗症三个字吗?”eric一定是火星来的!绝壁!不然怎么连这么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dào



“我是说emilia的后遗症会是什么?”eric脾气忽然不好了,他就不是说话省略了一下,你们难道不会自己脑补?!

“哦。”barbara暗暗呼一口气,幸好eric不是火星人,“瘸腿、跛脚、胳膊变形吧。医生说的,不太确定。”

eric目光落在别处,顿了顿,“simon为什么要这样狠毒的对待emilia?”

“不知dào

。”barbara知dào

eric在问自己,虽然人家都没看她,但她还是听话的认真回答,“emilia从来不说。除了我,也没人知dào

她父亲会毒打她。”

“今天我来过这里,说过的话,你最好一个字都别说出去,哪怕是对emilia。”eric再看着barbara的时候,眼神里又是那种警告的意味,“你的电脑,是你参加活动中奖的奖品,不是emilia送的,懂了?”

“嗯。懂了。”barbara似懂非懂的点头。

“回公司。”eric目光掠过barbara身上,吩咐司机。

anna赶紧上车,三人又回到公司去了。

“anna,等下去看看emilia。”eric进办公室前,吩咐anna。

“明白了,总裁。”anna心领神会的离开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emilia的病房里,就出现了anna的身影,不过她却是一身老师的打扮。

“emilia小姐你好,我是艾森集团秘书部的秘书。”anna小声的开口。

“哦。谢谢你。”emilia听了anna的话,不需yào

解释,她自己也清楚了对方装作是她的老师来看她的原因了——防止被父亲发xiàn

。她看着anna,很想问问是不是eric让她特意来看自己的,可是却什么都不敢问。

“不客气。”anna摇摇头,看懂emilia眼中的疑问,便笑着对她解释,“是他叫我来的。”

emilia扯着嘴角,艰难的一笑,她全身好几处都缠着绷带,活脱脱就是一个粽子,狼狈又痛苦。

“愿不愿意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你声音小点,外面听不见的。”

病房里只有两个人,门外有一个护士,所以anna说到重点的时候,声音总是很小,而说到无关紧要的话的时候,声音才会稍微大一些。

emilia忽然又红了眼睛,眉梢处青紫的几块,下巴也被擦破了皮,她忍了好久,十分艰难的忍住了哭泣。

“没事。好好养着,不会有事的。”anna右手中紧紧的握着手机,左手抚了抚emilia的眼角,她也是通情这个孩子的。

“爸爸不肯相信我,这是我预料中的,所以我没事,不用太担心我……”emilia却忽而一笑,反过来去安慰别人。

在eric家里的那一晚,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回忆,也是人生中最悲惨的回忆。

乘坐eric安排的计程车回家,她按照他说的话对父亲撒了谎。

“最后问你一次,昨晚跟谁在一起,在哪里?”simon阴森森的盯着emilia,party结束之前,他遇见了几个女人,约好了出去玩,就叫emilia自己先回家。而他yi夜feng流回来,却发xiàn

女儿根本就是彻夜未归,他就坐在这里等她回来,也不去找她。

“说!老实说!不然我打断你的腿!”他等不到emilia开口,便砸了一直烟灰缸过去。

emilia吓得躲了一下,可是却更加激怒了simon,他手里的另一只玻璃水果盘继而也朝着她砸过去。

她躲开了烟灰缸,却未能躲开水果盘,头上被砸破了,瞬间血流不止。

“爸爸,我生病了,真的。我发高烧,你都不管我,我难受……所以去了朋友家里。不信你可以问barbara。”emilia任由脸上的血水流淌,也不敢伸手去擦一下,怕惹怒了simon,自己会被砸死。

“给我打电话问!”simon生气的吩咐手下的人。

手下打了电话,问出来的结果,跟emilia说的一样。

simon听了,依旧不相信emilia,又逼问了她几次,而她每次的说辞都跟eric交代她的一样。

她不敢说出实话,因为还没有说实话,simon就已经开始下手狠毒了,要是说了……

“妈妈——妈妈——”emilia痛哭,忽然想自己的母亲了,如果母亲在,她可能在挨打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人站在身边保护着她了。

“还不说是不是?很好!给我拿铁棍来!”simon一脸怒火,命令手下。

手下不敢不听,只好去找了一根手腕粗的铁棍来。

simon抡起铁棍,对着emilia的腿狠狠的挥下去。

“啊……疼,爸爸……别打我,很疼……”emilia的腿骨立马就断了,她倒在地上,疼的脸色发白,身子蜷缩在一起,痛苦的望着simon求情,“爸爸,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要这样打我,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爸爸——”

simon不但没有心软,反而又举起了铁棍,脑海中一直回旋的是那三个字——‘求你了。’

他发了疯,着了魔似的,狠命的将铁棍举起、落下,没人敢上前阻止。

emilia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别墅里回荡,听起来十分可怕,又叫人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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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ia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别墅里回荡,听起来十分可怕,又叫人心惊胆战。

“以为你十八岁了,就可以脱离我的管教了是不是?居然敢夜不归宿!”simon稍作停顿,目光愤nù

的瞪着自己脚边蜷缩成一团的emilia,没忍住又对着她那血肉模糊的小腿踢了一脚,“打断你的腿,我让你乱跑不回家!”

“爸爸,我不回家,你怎么不去找我?既然你都不找我回来,又何必来打我呢?”emilia被simon打的心里出现了逆反,她痛心的望着父亲,眼里两汪泪水,一颗一颗的滚落,已经被伤的惨不忍睹的她,因为疼痛跟流泪而身体剧烈的颤抖。

“爱跑你就去跑,我为什么要找你回来?!我抚养你这么大已经算是对你的仁慈了!”simon没想到女儿会质问自己,刚才还没消下去的火气,噌噌噌的又涨了几分,重又抡起铁棍对着她一顿乱打。

emilia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到最后只又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倒在地上,眼神从难过到失望,再到绝望,最终涣散的看不清东西,慢慢合上了双眼。

打人打累了的simon坐在沙发里,叫人上了红茶,一个人慢慢地喝着,眼神盯着地上的emilia。

他不说让人送emilia回房休息或者去医院,就没有人敢上去关心关心她。

照顾emilia的保姆站在角落里,一个人偷偷的落泪,被simon看见了,也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保姆每天都会看着时钟等emilia回家,就像母亲等待自己的女儿回家一样。party那晚,眼看着要到二十二点了,她给emilia打电话打不通,又打给simon,依旧没有打通。

一整夜,她没有合眼,不断地跟emilia和simon联系,但最终一个都没有联系上。

她只盼着emilia能在simon之前回来,自己也能帮小姐瞒过主人,免去一顿毒打。但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巧,主人比小姐回来的早。

“夫人,原谅我没能帮你照顾好小姐。”保姆被simon骂了一顿,不敢再哭,只能低着头请求死去的emilia的母亲原谅。“夫人,你告sù

我该怎么办,我想送小姐去医院,可是我又怕激怒了主人,他会更加毒打小姐。”

simon一壶茶喝完,还是没吩咐人送emilia去医院,而昏迷的emilia却被身上的伤痛给疼醒来了。

“妈——”妈……

emilia虚弱的喊妈妈,声音几乎都让人听不见。

simon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就算听不清她说什么,也从她的口型中辨别出来了。

他站起来,将手里的茶杯砸在emilia身上,又拿着被佣人刚添满茶水的茶壶砸出去。

“啪!”

“啊……”

茶会破碎的声音跟emilia的惨叫声一起响起,在场的人都撇过头,不忍心再去看emilia——那一壶滚烫的茶水,瞬间将她的脚烫出了水泡,合着伤口的血水,要多惨有多惨。

“主人,我求你了,送小姐去医院吧。再不送去医院,我怕小姐撑不下……主人,我求你了!”保姆再也忍不下去,冲过去,跪在simon脚边连连磕头快恳求。

“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紧紧握着拳头的simon,咬咬牙,踢开保姆,大声的吼道。

保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管自己的腰闪了,就拖着emilia往外走。

其他的人见状,急忙上来帮忙,才将emilia跟保姆两人都送到医院。

医生给emilia做检查的时候,其实已经放qì

了给她治疗。她身上骨折的地方太多了,而且各种外伤、内伤混杂在一起,让医生都头疼该从哪里下手进行治疗。

“Pauline是我的保姆,幸好我遇见了她。”emilia将自己最痛苦的经lì

说了一边,就好像又重新经lì

了一次似的,新伤旧伤让她心中痛的仿佛刀割。她呼吸有点儿急促,尽量让自己情绪镇定,也逼着自己不再外人面前流泪,“我的pauline阿姨跪下来求医生,医生才愿意接收我。后来也许是我爸爸后悔了,他又出面,请了最好的医生。”

“不要难过。会好的。”anna很想好好的安慰安慰emilia,但碍于这里是医院,随时有人来,所以她只能一次一次的说着这些简单的话语,而且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距离,伸手握了握emilia的手。“别想太多,好好养伤。”

emilia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但笑中却带着苦涩。“谢谢你。”

anna摇摇头,忽然衣兜里的另一只手机响了。

“您好。”她接起来,不太方便叫总裁,就只简单的问好。

“叫emilia接电话!”eric咬着牙,不知dào

有多隐忍,他已经从anna的另外一只手机里听见了所有的事情。

“好的。”anna看了看emilia,将手机给她,用唇语说,“是我老板。”

emilia了然,接过手机,轻轻的‘喂’了一声,便再也没说什么。

“很严重,刚才怎么不说?”eric的口吻跟教育孩子似的,语气不怎么好。

“你怎么……”emilia刚想问eric怎么知dào

自己受伤严重,却见anna举着她的手里,上面显示一直在通话中,而且已经很长时间了,才知dào

原来eric就是通过那只手机听见了自己跟anna的对话的。“没关系。”

“你是死了也没关系?”eric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听见emilia说没关系三个字,心中一股子火就莫名的往上窜,让他忍不住要抬高语气。

“不是。”emilia暗暗叹气,给eric知dào

了又能怎样,难不成想要他因为同情,而跟自己以后经常往来,对自己关心照顾吗?不,她不想!她真心喜欢他,所以也要他能真心喜欢她,而不是因为同情或者内疚什么的原因而留在她身边。

“你……!!!”eric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一圈砸出去,却是轻轻的落在玻璃上。他闭了闭眼睛,emilia还是个孩子,比自己小很多,而且又是因为自己才被simon毒打成这样,自己对她关心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我真的没关系。等我出院了,去找你。”emilia不懂eric怎么生气了,她猜测是因为自己挨打了,让他觉得心里有负担,又怕被simon发xiàn

,出现一系列的问题,所以才会生气她连说谎都不会。“对不起。”思及此,她便小声的道歉,觉得自己没用,eric都教自己说谎了,而自己还是没能将事情压下去,反而闹成了现在这样子,害的大家都紧张。

“……”eric眉头一抖,刚想发火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他顿了顿,声音略微低沉的说,“电脑送给你朋友了。”

“嗯。回头再感谢你。”emilia说完,又掩饰性的故yì

抬高声音,补充了一句,“居然帮我抄笔记了。”

eric眉头又是一抖,“你让anna回来吧。情况特殊,我不能去看你,以后不能派人去看你了。”

“我知dào

。没事的。有pauline阿姨在我身边呢。”emilia理解eric的意思,她苦笑,这一次主动挂了电话。毫不犹豫的。

eric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毁掉他的事业跟前途,他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男人。

emilia清楚这一点,也正是因为太清楚,所以忽然感觉有一点儿悲凉。

当她挨打的时候,她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奢想:如果eric能来带她走该多好。他什么都不怕的,就像个骑士一样的,勇敢的出现,跟她的父亲对抗,果duàn

的带走她。哪怕不会留她在身边,只要带她离开那样绝望境地就好了。

可是,奢想果然是奢想。

成不了真,也不会成真。

anna离开后,护士来给emilia换吊瓶。

“我爸爸今天来没来?”emilia问护士。

“没有。”护士换好吊瓶,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针头的部位,才出去。

关门声之后,病房又回到那死一般的沉寂。

emilia不知dào

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simon没来,她可以安心他不会发xiàn

eric派anna来过。

可是她却又不免悲从中来,自己被父亲打成这样,他都不来看看她,把她一个人扔到医院自生自灭。

别人家的孩子,不能按时回家,永远都有爸爸妈妈打电话来关心,而到了她这里却是完全相反的。爸爸宁可出去玩女人,都会管她深更半夜能不能安全一个人回家,也不会在她不回家又联系不上的时候去找她。他只会在她犯错误的时候,用拳头、用武器、用语言来伤害她,带给她身体跟心灵上的双重创伤。

“小姐,怎么又哭了?你可千万别哭了,气着身子怎么办?”保姆pauline拄着拐杖走进病房,看见emilia哭,自己也忍不住要落泪了。

“pauline阿姨,我就是想妈妈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就只有pauline阿姨你最喜欢我,而且是真心喜欢。”emilia的目光追随着弯着腰、弓着背的pauline,她的腰闪了,而且很严重,这都是为了自己。而且就算这样,她还是忍着疼痛,每天照顾自己的吃穿用度,不假人手。

pauline总说不放心别人对emilia的照顾,所以所有的事情,她都要亲力亲为。

“我也想夫人。我跟在夫人身边的时候,她才十来岁,后来嫁给你爸爸,我也跟着过来,继xù

伺候她。一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她给emilia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自己却忍不住的落泪,“夫人走的时候,交代我要照顾好你,可是我却是个没用的老太婆,什么都做不了。”

“pauline阿姨,你别这样说。”emilia感动的看着保姆,“虽然我从来没说过,其实妈妈离开后,你对我来说,比爸爸还亲。”

“傻丫头。再亲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pauline一笑,脸上布满了皱纹,但是却十分的慈祥。

“血缘有什么用,不是说动手就动手了吗?”emilia很想跟往常一样撒娇似的扑进pauline的怀里,可是自己身上到处裹着绷带,完全动不了,就只能心里想一想,嘟着嘴撒娇,“还是我的pauline阿姨亲!最亲亲了!”

病房里的两人,就跟女儿和母亲一样的,小声的交谈,说了很多emilia小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妈妈身体本来很好的,可是为什么忽然就生病那样严重了呢?”emilia疑惑的问保姆,母亲是因为突发疾病而亡,而那时候她还太小,记忆不太清楚了。

“生病很正常。人家都说病来如山倒。夫人是常人,生病了自然也有抵抗不了的时候。”pauline其实也跟emilia一样,对夫人突发疾病而亡感到十分疑惑——那时候夫人身体很好,也很年轻,前一天还好端端的,第二天早上也是好的,但是晚上simon就说她死了,是生了很严重的病。

家里没人看见过夫人的尸体,丧礼也是简简单单的。那么爱妻子的simon,却过度低调的处理此事,难免不让人感觉奇怪。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emilia跟pauline的谈话。

emilia说了请进,就看见推门进来的barbara。

“emilia,你好点了吗?买给你的营养品和花。”barbara手里拎着很多袋子跟盒子,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伙子,拿着她拿不下的部分。

“谢谢你。”emilia感觉barbara有些话要说,就找了个借口支走了保姆pauline,才有小声的问她,“东西是你买的?”

barbara摇头,指了指跟她一起来的男人。“不是。你问他。”

“我是eric总裁的司机。”男人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而且声音很小很小。

“我知dào

了。你先走吧。”emilia忽然有些紧张,pauline阿姨虽然是亲她的,可是万一知dào

她跟eric的事情,谁敢保证她不会生气呢。

eric的司机走了,barbara坐在病床边,满眼的八卦意味,却是什么都不敢问。

“他让你来,但是什么都别问是不是?”emilia说了他,她知dào

barbara清楚她指的是eric。

“嗯。”barbara点头。

“那就什么都别问。barbara,不是我警告你,也不是我威胁你,他的实力的确是蛮大的。你要说话做事要多考lǜ

一些。”emilia不想连累barbara,让她牵扯其中,甚至牵扯上她的家人,所以劝说她,“如果他在要你来,你就直接拒绝,说我爸爸不让人来看我。你来了医院,进不来病房。”

“好吧。”barbara点头,她的确是不想来的,夹在emilia跟eric之间,她都紧张的要死了,一直处在做贼心虚的状态中,一点儿都不自在。

emilia没叫barbara多停留,就叫她走了。

barbara走的时候,觉得病房里太安静,就给她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放在她的手边。

她是没有什么心情看电视的,闭着眼睛想睡一睡,但伤口疼的睡不下,就盯着电视发呆。

电视上说三年一季的‘索菲娅国际中国画大赛’即将要开始了,然后还说了各种参赛方式,并且列举了往年的一些获奖作品。

白以茹的一幅画也在其中,但是却不是什么好奖项,只是一个最佳潜力作者奖。

‘索菲娅国际中国画大赛’是用国画大师吴媚岚的德文名字索菲娅来命名的,也是她去世之前设立的基金,每次比赛结束,投资方获利的钱,必须拿出百分之三十,捐赠给妇女协会,以帮zhù

那些处于弱势的女性。

白以茹一直梦想就是在这个大赛中进入前三名,因为这个大赛是国际性的,前三名的作者会得到更多业界精英的关注与培养,也是让自己能力得到肯定的最好机会。

她从高中开始,连续参加过两季。第一季却因为快递公司的工作失误,让她的作品中途丢失,所以失去了参赛资格。第二次就获得了一个最佳潜力作者奖。

这两季之后,她结婚生孩子,中间错过了一次,所以这一次,她打算再次参赛。

“外婆好厉害。真希望能拿到第一名。让外婆也替我骄傲。”白以茹靠在床头,放下报纸,合上的那一页,整个头版都在说大赛的事情。她望着刚洗了澡出来的顾冬甯,笑得一脸灿烂。

“努力就会成功。我老婆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但是睡前能不说比赛了吗?”顾冬甯扔掉擦头发的毛巾,坐到白以茹的身边,他已经听她叨咕比赛好一段时间了,这下比赛安排出来了,瞧她那个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叫他都吃醋了——居然对画画,比对他还感兴趣!

“人家激动嘛!”白以茹耸耸肩,捡过来毛巾,继xù

给顾冬甯擦头发。“难道你就不替我开心?”

“嗯。”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白以茹不悦的拿着毛巾,胡乱在顾冬甯头上扒拉,谁叫他不说她爱听的,就是要捣乱,就是要捣乱,毁了他的发型先!

“你都不爱我了,成天说你的画画比赛。”顾冬甯小气的说道,一把将身后的人拉倒在自己怀里,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可以为了画画不爱孩子们,但是不允许不爱我!”

“哪有这样严重了?”白以茹好笑的望着顾冬甯,这人好好玩,居然跟画画吃醋起来。

“就有!”顾冬甯说完,不由分说的霸道的吻住了白以茹的唇。

“嗯……”白以茹嗯嗯呃呃,口齿不清了。

心里不舒服的顾冬甯惩罚性的狠狠搂着白以茹,时而用舌尖轻描她的唇形,时而又故yì

轻咬她的唇瓣,时而又探进她的小口里去纠缠她的舌。

他吻的深情,吻得霸道,吻得疯狂。

他轻车熟路的‘哗啦’一下扯掉她的睡袍,将她压倒在被单上,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手在她身上游走。

白以茹心口激荡,感觉身上冰冰凉凉的,印满了顾冬甯的湿吻。她扶着他的肩膀,脸红红的,好似喝了酒一般,连带着整个身子也红扑扑的,仿若一只颜色鲜亮的虾子。

“说爱我。”顾冬甯已经准bèi

就绪,就在要跟她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却忽然温柔的停下来,用微微弯曲手指的手背轻轻抚着白以茹的脸颊。

“我爱你,冬甯。”白以茹喘着气说道。

“叫我什么?”顾冬甯挑眉,脸色又有些不好kàn

了。

“老公。”白以茹哄孩子一样的也抚了抚顾冬甯的俊逸脸庞,“我爱你。老公,你好帅。”

“花痴。”顾冬甯如是说着,但是脸上跟眼里都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真实笑意。

“花痴你不好吗?”白以茹不好意思的笑,她本来就觉得顾冬甯很帅,就算每天睡在他身边,她还是没看腻。

“允许你只能花痴我。”顾冬甯嘬了下白以茹的唇,身子一动,顺利的走进了她的温暖里,感受着自己最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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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还这么霸道?”

“我霸道看对象。”一脸傲娇的顾冬甯勾勾嘴角,“也就对你一个人霸道了。”

“……”白以茹小脸通红,可不可以别在这种时候霸道?她已经受不了了好嘛!

“再叫声老公听听。”顾冬甯的动作不停止,一手挑着白以茹的下巴,做起了单手俯卧撑。

“每天都叫,你还没听腻?”白以茹仿佛醉醺醺的似的目光落在顾冬甯脸上,他总叫她喊老公,又不是还在跟她谈恋爱,地位没稳定。

“听一辈子都听不够。”顾冬甯略带危险的眸子微微眯着,使得那雕刻般的脸庞更加的动人心魄。“快叫。”

“偏不。”就是不叫!为什么每次都被你吃的死死的!我也是会抗议的!

“叫不叫?”顾冬甯的动作忽然停止,然后趁着白以茹不注意的时候,又重重的一撞。

“啊!”白以茹惊叫一声,就在她以为他要开始疯狂的时候,他却没有,反而是慢慢的研磨,就是不给她更多。

“感觉不舒服了?”顾冬甯笑着明知故问,你不叫我舒服,我也不叫你舒服,我们就互相折磨吧!

“顾冬甯,你讨厌不讨厌?!”白以茹的确是感觉不舒服了,他挑起了她的情动,却又这般吊着她的胃口,不给她吃饱,这人怎么能这样。

“叫老公,立马给你。”顾冬甯声音温柔的在白以茹耳边轻轻说道,那两片唇瓣之间喷出来的温热气息扑洒在她脖上的肌肤上,让她微微颤动。

“老、老公……”好似被下了蛊似的,白以茹颤巍巍的喊出三个字,微微合了眼睛,两排长长的好似扇贝似的睫毛轻微的抖动,微弱的忽闪忽闪,俨然一对儿蝴蝶的翅膀。

“这才是我的小乖狐狸。”顾冬甯满足的又动作起来。

男人对女人,特别是在某件事上,从来都是不肯妥协的。他们想成为上位者,想成为占领者,想成为主导者,想显示自己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想宣告自己对一个女人的拥有权。

顾冬甯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可以在别的任何事情上跟白以茹商量,可以依着她,但唯有在这件事上,他无法放qì

自己男人的尊严与骄傲。

过了许久,两人才欢畅淋漓的结束了一切,互相搂抱着躺在一起休息。

累坏了的白以茹来不及等到顾冬甯给他收拾好,就已经睡过去了。

顾冬甯笑着摇摇头,望着白以茹的双眸里全是心疼与怜惜,小狐狸上一次受伤之后,身体素质是跟不上以前了。虽然他已经叫人每天专门照顾她的饮食,给她补身体,可还是没有补回来。

窗外的月亮在云层里穿行,星星不断眨眼,夜色安静祥和。

渐渐天色亮了,太阳的金光又透过云层,照耀着这座美丽的城市,莱茵河上碧波荡漾、水光闪闪。

白以茹送走顾冬甯出门上班,又送两个孩子分别去学习,自己才回到书房去准bèi

好了参加大赛的报名表。

认真的填写了报名表,她满yì

的收起来,只等自己手下这幅画完成,就一并邮寄出去。

大赛还没有正式启动,所以她不急,有很多时间完成并完善自己的作品。

“少夫人,您的电话。”

白以茹刚打算动笔,外面的佣人就来敲门了,她只好又放下画具,一边解开围裙的带子,一边往外走。

电话是童晓欣打来的,一开口就问白以茹怎么不接听手机,害她又开始担心了。

白以茹解释说手机放在卧室忘记拿到书房,还说自己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真不知dào

顾冬甯得罪了多少人,每次遭罪的人都是你。”童晓欣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一手抱着课本,她刚结束了一节课,要去图书馆了。

“这也不能怪冬甯,说不定是我的原因呢?”白以茹知dào

好友这是在担心自己,毕竟自己出了很多事,遇到了很多危险,想想蛮吓人的。

“你有什么原因?难不成还真是哪家的大小姐,落魄了,现在被人追杀?”童晓欣没好气的反问,“我现在都不对着小说幻想了,你也该醒醒了。”

“我可从来都没幻想过好不好?从来就不相信这些玩意儿。”白以茹好笑,一直以来总说她是豪门千金的人可是童晓欣,现在对方还反过来说是她自己幻想了。

“其实也是可以相信一点的。比如你一个灰姑娘,不是遇到了顾冬甯这个白马王子,转眼就过上了公主的生活?”童晓欣在那头笑哈哈的说道。

“你真是没救了。对了,你的这些思想,以后可别教给我家七夕,特别是你的邪恶思想。”童晓欣时刻警惕,怕童晓欣影响了自己女儿,带着自己女儿走上一条‘歪路’。

“我说你家七夕还用我教?这孩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嘛!一看就很邪恶,邪恶的可爱死了!”

“这么喜欢我就爱七夕,你是不是心动,打算要生了?”

“才不是。谁爱生,谁生去,我又不是母鸡。”童晓欣最近提到宁修霁就觉得心累,再想到还躺在家里的陆婉仪,就直接心塞塞到想消失。

“母鸡那是生蛋,不是生孩子。我说你赶紧生一个吧,不早跟你说了,舅妈可想抱孙子了。我那天还听见她跟我婆婆说来着。”

“万一生了个女儿怎么办?又要遭人嫌弃。唉——”童晓欣叹口气,生孩子什么的果然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关键是还不能决定生男生女。“还是跟你说正事吧。下个星期三晚上,能不能帮我来表演一个节目?”

“联谊活动?宁修霁肯让你去?”白以茹问道。

童晓欣是在联谊活动上认识郭梓铭的,宁修霁因为这个,就不乐意她去参加各种跟‘联谊’二字沾上边的活动。

“这次没办法了。老家来人,骄阳的学生来,我作为他们的学姐,能不出马?修霁答yīng

陪我一起去。”

“怕你又去惹桃花,监督你去了吧?周三几点见面?不需yào

提前排练?”白以茹跟童晓欣开开玩笑,又看看日历,时间上允许,其实就是不允许,她也会调整自己的行程,去帮闺蜜演出的。

“周三晚上七点,图书馆楼下见。我们‘以爱之名’的人表演,还学要排练?”

“你居然凑齐了我们?”白以茹有些惊讶,不过童晓欣说的没错,就算是不排练,以他们四个人的默契,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hold住全场的。

“我们怎么着也是前辈不是?”童晓欣毫不谦虚的说道,“到时候就别带孩子了,表演完了,我们好去聚餐,男人们什么的也要提前打发走。”

“知dào

了。那到时候见。”白以茹笑着挂了电话,童晓欣最近忙毕业,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一通电话不免就聊的时间长了一些。

佣人等到白以茹结束了电话,才又过来跟她说话。

“少夫人,少爷说您要画画,就让夫人带小小姐跟小少爷出去玩了,中午不在家用餐。老爷的午餐,您也不用管。”

“我知dào

了。”白以茹很感动顾冬甯的细心,连给她画画的时间都计划出来了。

“少爷还说了,厨房今天给您准bèi

了滋补汤,您别忘了喝。”佣人把顾冬甯吩咐的事情,一项一项的汇报给白以茹听。

白以茹点点头,笑了笑。

“少夫人要是没有什么吩咐的,我就去工作了。”

“没事了。你先去吧。”白以茹转身往书房走了两步,忽然又站住脚步,回头叫住佣人,“你这会儿去给厨房阿姨说买点儿扇贝回来,晚上我要给冬甯焗扇贝。”

“知dào

了,少夫人,我这就去。”佣人立马往厨房去了。

白以茹也去了书房继xù

画画。

跟顾冬甯结婚后,她就不怎么动手做饭了,因为顾冬甯不让,说厨房油烟味儿大,对身体不好,做饭烧菜还会伤了手上的皮肤。

在临江道的时候,她偶尔还跟保姆一起做做饭,来到德国之后,又生了孩子,她就基本上没有了做了。不过时不时她还是会主动下厨,做一两道顾冬甯爱吃的菜色。

焗扇贝这道菜,是白以茹在H市的时候,经常做给顾冬甯吃的。他喜欢吃,她就常做,做的也好。

晚餐只有白以茹跟顾冬甯两人在家吃。

顾老爷跟朋友下棋,在外面小聚,不回来。

宁可嫆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陆婉仪那边,顺便也就吃了饭才回来。

“饭菜送到楼顶花园。”顾冬甯吩咐厨房的人。

“怎么到楼上去吃?”白以茹不解的问顾冬甯。

“雅致。”顾冬甯微微一笑,捏了捏白以茹的脸蛋,把回来时候买的花给她,“准bèi

红酒、蜡烛去,没有玫瑰,就用百合。”

“好。”白以茹看着顾冬甯一边上楼,一边解衣服扣子的顾冬甯,低头闻闻一大束百合,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她跟他可是好久都没有吃烛光晚宴了呢!

顾冬甯去洗了澡,换了衣服,楼顶花园的一切都准bèi

就绪了。

“冬甯,走啦!”白以茹从另一边卧室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露背深v字的细肩带半身连衣裙,一双裸色的细跟鱼嘴鞋,头发也收拾过了,还化了淡妆,娇羞的看着顾冬甯。

顾冬甯微微一怔,穿这么好kàn

的裙子,等下还不是要毁在他的手里。

他笑着走过去,绅士的执起白以茹的手,让在自己的臂弯,让她挽着自己的胳膊,他抚着她的手,两人如同要参加隆重活动似的去了楼顶。

楼顶花园灯光柔和,不过分的明亮,也不过分的幽暗,桌上的蜡烛亮起来,从红酒杯中折射出来迷幻的光芒。一束百合花虽然没有玫瑰的妖冶,但跟白以茹的性子很相符。

顾冬甯松开白以茹的手,挪开椅子,照顾白以茹坐下,才走到她对面去坐下。

“你看什么?”白以茹粲然一笑,顾冬甯看着她的目光幽幽的,带着深邃的光芒,好似黑曜石似的。

“美人。”顾冬甯莞尔,亲自拿了红酒瓶倒酒,他刚才吩咐了其他人,晚餐不需yào

人伺候,所以任何人没有他的允许,都不能来的。

“cheers!”白以茹不好意思的低头举起酒杯,跟顾冬甯轻轻碰了一下,小小的喝了一口,那本就红的唇瓣更是湿润红艳了。

顾冬甯放下酒杯,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送到白以茹眼前,朗朗的笑着,“我是不是好久没有买礼物给你了?”

“不是。你买给我的礼物我都用不过来。”白以茹巧笑,打开盒子,是一只胸针,样式很简单,就是一支叶上开了一朵花,但全部镶嵌了紫色的碎钻。“好kàn

。刚好可以搭配我那件黑色的毛衣。”

顾冬甯笑着点点头,黑色毛衣是他买给白以茹的,他也是念着要搭配衣服,所以才挑选了这枚小巧的胸针。

白以茹把胸针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这枚胸针虽然不是订做的,也不是限量版的,可是也是奢侈品,而且她最在意的是顾冬甯对她的心意,她要保护的是他对她的爱。

两人好久没有这样清闲的共度晚餐时光了,所以心情都很好,一边吃着,一边聊天,气氛很好。

用餐结束,白以茹站在栏杆跟前,仰头看着夜空,顾冬甯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肩窝。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多好。”他身心舒畅的感概。

“等嘉义长大了,能帮你分担事业了,我们就可以天天这样了。”白以茹侧头,笑看着顾冬甯。

“那还要等很多年。”顾冬甯在白以茹的唇上点了一下,那里还留着红酒的香甜。“而且还得儿子早点结婚。”

“你都结婚晚,谁知dào

嘉义会不会学你。”白以茹笑。

霍夫曼家族的规矩就是,继承人必须要先结婚生孩子后才能担任下一任族长。老祖先们说,只有结了婚的男人才能把心定下来,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工作,才能管理好一个家族跟企业。

这也是为什么顾老爷非要顾冬甯结婚生子,才让他继承家业的原因。

老祖宗的话,只要不是错的,就都会坚持下去,因为这也是一个家族文化的表现。

一个家族要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规矩,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家族,也才能更好的发展、生存。

到了顾冬甯这里,没有例外。到了顾嘉义这里,他也不想自己的儿子例外。

“让儿子结婚早可以,但是你可不能干涉太多,牺牲儿子的婚姻。”白以茹早就想过,要做个跟宁可嫆一样的好婆婆,好好的对待儿媳妇,也希望顾冬甯不要跟顾老爷一样满脑子的联姻思想。

“我是那种有门第观念的人?”

“不是。”白以茹甜甜一笑,快速的在顾冬甯唇上亲了一下,“我就是提醒你下,万一你以后变了呢?”

“我可不会老糊涂。”顾冬甯挑眉,不满足的低头又吻上了白以茹。

白以茹不想破坏了这样的好气氛,也就没有推拒,慢慢的回吻着他,心中却暗想:顾冬甯的意思是说顾老爷是老糊涂了么?

她可不认为顾老爷是老糊涂了,那么精明一个人,聪明了一辈子,哪里还会因为老糊涂了才有门第观念。

顾冬甯的一个深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将白以茹抱起来,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去。

楼顶花园的角落,有一家秋千,刚好在一家花藤的背后,而两外两边都是墙壁,还有一边是落地玻璃窗,这里的隐蔽性很好。

顾冬甯放下白以茹,自己坐在秋千上,又抱着她压倒在怀里,继xù

刚才没有足够的吻。

“冬甯,别在这里……”白以茹忽然感觉自己的裙子被撩起来,一只手在自己的臀周围游走,她急忙压住顾冬甯的胳膊,退开他的吻,小声的说道。

“放心,不会有人来。每次都在卧室,今天好不容易清净了,我们尝试一下不一样的感受,嗯?乖。”顾冬甯轻轻咬了下白以茹的小鼻尖,低头咬住她裙子的肩带,慢慢的拉下来,而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一边抚摸她,一边拉裙子的拉链。

白以茹紧张的东张西望,根本就没法静下心来投入,她不安的扭着身子,想躲开顾冬甯那一双有力的臂膀,但是却哪里都躲不掉,反而被他更紧的抱进了怀里。

裙子的拉链在后背,顾冬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拉下来,他再也没有耐心,索性就斯拉一下将裙子给撕破了。

“你……”白以茹看着被扔在地上的裙子,确切的来说是一堆碎布,那叫一个心疼啊!这裙子可是上次胡蝶来参加party的时候,送给她的新款,她今天也是第一次穿!

“回头给你买新的。你要喜欢D-P的衣服,我给你多订做一些。”顾冬甯反正是不会心疼钱的,特别是给白以茹花钱的时候。

他最喜欢对她说三个字——“随便花!”

他还喜欢对她说一句话——“我挣钱你花钱,天经地义,谁叫你是我老婆!”

白以茹为衣服默哀,她在乎的不是衣服,是人家胡蝶的心意,顾冬甯到底懂不懂?

顾冬甯笑盈盈的吻过白以茹的唇,含住她的下巴,手指伸到她的身后去,但是半天却摸不到bra的扣子在哪里。

白以茹偷笑,就是不给顾冬甯提示。

顾冬甯还是摸不到,就推开白以茹,看着她偷笑的脸,在顺着下巴、脖子、锁骨往下看,在身前找到了一排金属扣。

“穿了前面的,还不告sù

我,你就想故yì

看我着急?”顾冬甯笑着解开那一排扣子,把白以茹的bra取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又送到白以茹鼻尖下。

“你干嘛?”白以茹往后退,差点儿摔倒,幸好顾冬甯用力搂住了她,她才没倒地上去。

“奶香。你的味道。一直就没变过。”顾冬甯松开bra,温厚的手掌握住白以茹的美好,“这里也没变过,大小合适,也没下垂。”

“你……闭嘴!”白以茹羞得脸都红透了,她还是放不开,跟顾冬甯说这些开放的话题。

“闭嘴还能吃到肉?”顾冬甯呵呵一笑,抱着白以茹跨坐在自己身上,“帮我解皮带。”他轻声的命令她的时候,微微俯身含住她的美好。

白以茹身子晃了晃,终于坐稳了,犹豫了会儿,才慢悠悠的照着顾冬甯说的做。

顾冬甯的皮带扣解开,但没有褪掉裤子,只是释fàng

出自己的某物,扶着白以茹坐了上来。

“不行。有点疼。”白以茹皱了眉头,不敢再往下坐。

“等着。”顾冬甯放开白以茹,回身去拿了红酒杯来,里面还装着半杯红酒。

“拿这个干什么?”白以茹抱着破了的裙子挡在身前,疑惑的望着顾冬甯。

“润滑。”顾冬甯神mì

笑笑,这次让白以茹坐到秋千上去,而他则扶着她的身体,将那一杯酒顺着她的肚脐往下到。

冰凉的液体滑过肌肤,而且还流经了某个最羞人的地方,白以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很快就动了情,眼神微醺,双臂拼命的拉着秋千的绳子,才不至于让自己缩在一起,滑倒在地上去。

“小狐狸动情了。”顾冬甯将酒杯里的酒都倒干净,又身后摸了摸白以茹那羞人的地方,湿哒哒的一片,并且散发着红酒的香味。

白以茹难受的非要合拢膝盖,顾冬甯却偏偏不让,他分开她的膝盖,用纸巾稍微擦拭了一下。

“别动……”白以茹难受的喘息着,这样的经lì

,她还是第一次,所以根本承shòu不了太多,只觉得身体里面空空的,特别是被顾冬甯碰触的时候,那种空空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了。

“别急,马上就给你。”顾冬甯抱起来白以茹,自己重又坐回秋千上,恢复到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现在坐下来。”

“嗯~~~”白以茹软软的靠在顾冬甯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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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软软的靠在顾冬甯怀里,纹丝不动。

“小狐狸?”顾冬甯拍了拍她的脸颊,轻轻唤她。

“嗯。”白以茹耷拉着脑袋,歇了会儿才有力qì

往下坐。这一次十分顺畅,一下就坐到底了。

“呼!”顾冬甯舒服的低吼一声,那温暖的感觉是他再熟悉不过,也最最眷恋的。他扶着她的腰肢,晃了晃她的肩膀,“动一动,别只坐着。”

白以茹轻轻的动起来,但是秋千的高度稍微有点儿高,她坐在顾冬甯的怀里,只有两只脚的脚尖撑在地上着力,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就累的不行。

“我累了,腿不舒服。”她勾着顾冬甯的脖子,好似呢喃似的说着,呼吸急促,心口起伏明显。

“抱紧我。千万别松手。”顾冬甯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累了,就脚下一个用力,将秋千荡了起来。

“啊!”

秋千飞起来的时候,白以茹一声尖叫,并不全是因为害pà

紧张,而是因为身体里突然出现的跟往常不一样的感觉。

“很舒服?”顾冬甯笑问怀里的人,他扶着秋千的绳子,没法抱着她,而她就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贴着她,如此一来,两人相连的地方也就贴的更紧了。

随着秋千的摆动,两人的身体没有分开,但是却都动了起来,带给他们特别的感受。

“停下来,冬甯,快停下来……”白以茹受不了了,断断续续的在顾冬甯耳边求饶。

“再坚持会儿,我还没到。”顾冬甯等到秋千回到原点的时候,脚下再一次用力,让秋千飞得更高。

“啊……唔……嘤嘤嘤……”白以茹渐渐开始抽泣,身体里那种舒服中带着难受,让人欲罢不能的滋味,叫她实在是无力招架。

从她的表现中,顾冬甯知dào

她其实是舒服的,所以他就没有停下来,直到自己释fàng

了全部。

而此刻白以茹已经不知dào

达到顶峰状态多少次了,她累的眯着眼睛,无力的挂在顾冬甯的怀里,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

顾冬甯吻去她的泪,指腹柔和的摩挲着她的脸蛋儿,“小狐狸今天最舒服是不是?”

白以茹没睁开眼睛,也没有回答,因为完全没有力qì

,除了想躺着,什么都不想做。

顾冬甯也不是问她要答案,就是逗惹她一番,但她的确是累了,他就抱着她放到椅子上去,用自己的外套盖住她的身体。

“以茹,我马上回来。等我两分钟。”他俩开前,吻了吻她的眉心。

“你去哪儿?”白以茹忽然紧张的睁开眼,拉住顾冬甯的衣袖,他要是走了,她自己这样怎么回房间?

“放心,不会丢下你不管。”顾冬甯回头笑看着白以茹,“我去清扫道路,等下接你下楼。”

白以茹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松开了他的衣袖。

顾冬甯走出楼顶的门,锁上门,又支走楼上的佣人,去卧室拿了白以茹的睡袍。

“没人了。我们可以下去了。”他给她裹上睡袍,将她的碎衣服捡起来放进袋子里,抱着她,拎着袋子下楼。

楼道里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有,白以茹不免好奇这些人的都被顾冬甯怎么支走的,居然走的这么干净。

“我让他们集体去浇灌草坪了。最近雨水少,草坪需yào

多浇水。”顾冬甯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给满脸疑惑的白以茹解释。

“!!!”白以茹吞口水,果然总裁跟常人的思维不一样,思考问题以及做事风格也不一样么?

大半夜叫佣人去浇灌草坪!而且是兴师动众的叫那么多佣人一起去!

这种奇葩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顾冬甯能做的出来了。

“以后别说你认识我行么?”白以茹在心里偷偷嘀咕,说跟他认识,她怕别人也当她脑子不好使!

“我没让他们大半夜去扫马路已经很不错了。”顾冬甯不以为意的说道,仿佛他叫人浇灌草坪,还是手下留情了一般。

“咳咳!”白以茹被呛住了,“其实你可以叫他们大半夜去把池塘里的金鱼弄出来,数数看有多少条。”

“这主意不错,留着下次备用。”顾冬甯点头,十分赞成白以茹的提议。

“……”还有下次?!oh,no!能不能不要!

答案当然是不能。

很久很久以后,已经上小学的顾嘉义扒拉着自己帅气的头型,冷艳高贵的问好友:“见过佣人大半夜集体数池塘的金鱼么?”

众好友摇头。

“见过大半夜佣人集体在洗游泳池的么?”顾嘉义继xù

问。

众好友继xù

摇头。

“见过大半夜佣人集体在草坪上跳《小苹果》的么?”

众好友继xù

摇头,然后反问:“《小苹果》是什么?”

“这不是重点!”顾嘉义摇摇头,优哉游哉的说,“重点是,你们的爹都干不出我爹能干出来的奇葩事儿!”

众好友扶额,霍夫曼的小少爷,你这是在黑你爹呢还是在黑你爹呢还是在黑你爹呢?

“我这是替我妈做宣传好嘛!”顾嘉义心中偷笑,老妈说了,老爸脑子有时候不太好使儿,总是做些不靠谱的事情,而且还不知dào

悔改,所以得给他宣传一下,让他接受大众批评,在大众批评中勇敢的自我改正,从此走上正途。

因为顾嘉义的宣传,顾冬甯在他们学校可是出了名,在学生中间成了名人。但凡他去参加家长会什么的,总有小盆友围着他追问做出那些奇葩事的原因。

顾冬甯怒,逮住顾嘉义‘逼供’。

顾嘉义‘誓死不说’,但是败给了顾冬甯的一张动漫展的门票,毫不犹豫的做了‘叛贼’,将一切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告sù

了自己的爹。

顾冬甯嘴角抽抽,小狐狸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他不好好收拾她!

于是,夜里,白以茹被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折腾,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都以生病难受为由,躺着没出门。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白以茹还没有想到让儿子帮自己‘复仇’的主意。

******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到了周三,也就是童晓欣参加表演的日子了。

顾冬甯特意下了早班回来,亲自送白以茹去学校跟童晓欣见面。

“我们先去化妆。修霁,你们先找地方坐吧。”童晓欣见到白以茹来,主动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回头对宁修霁说道。

“嗯。”宁修霁点头。

“那我走了。待会儿见。”白以茹对顾冬甯笑笑。

“哎呦,又不是半年不见,这才半个小时,别腻歪了。”童晓欣打趣白以茹。

白以茹脸红了,没好气的轻轻拧了一下好友的胳膊,“你别总说我。”

“以茹,小心点,电话随身带着。”顾冬甯一路上对白以茹千叮咛万嘱咐的,到了学校还是不忘再提醒一次。

“知dào

了。”白以茹又对顾冬甯笑笑,才跟童晓欣往化妆间走去。

“自从上次那事之后,顾冬甯对你是越来越紧张了。”童晓欣小声的跟白以茹说,“修霁说什么都没查出来,是不是真的?”

“嗯。感觉很奇怪。”白以茹点头,童晓欣说的是枪击事件,那件事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

“呀!抓贼!”白以茹走着走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脚下不稳,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不过幸好她及时抓住了扶手,又被童晓欣拉着,才只是轻微的崴了一下脚。

“唉!你站住!你听见没?!”童晓欣看着撞了白以茹之后,迅速从楼梯上跑掉的人,直接脱掉鞋扔了出去,她感觉这人不像是贼,反而更像是要伤害好友的人。

鞋子并没有砸中那个带着帽子,几乎遮住了脸的男人。

白以茹脚痛没法追出去,童晓欣又不放心好友一个人在这里,也就没有追上去。

“我给修霁打电话。你先坐会儿,揉揉脚踝,离演出时间还早,别急。”童晓欣扶着童晓欣在楼梯桑坐下来,一手扶着她的肩膀,眼观四路,一边给宁修霁打电话。

白以茹皱眉揉着扭了的脚踝,自己感觉没有脱臼,只是在楼梯的大理石上蹭破了点儿皮,所以有些疼。

宁修霁接了电话,跟顾冬甯马不停蹄的找过来。

顾冬甯确定白以茹的脚没事,才带着她去了一间空教室坐着。

“刚才那人是想把以茹从楼梯上撞下去,他诚心是要害死以茹。”童晓欣刚才在电话里长话短说,现在才又把详细的细节说了说,“他跑的很快,我们走路没太在意,被他撞了,以茹没摔倒,他还故yì

拉了她一下。不过以茹拽着楼梯扶手,他拽不下去,又见有人下楼来了,就匆匆的跑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袖筒里应该是有刀子的。”白以茹担心紧张过后,自己也仔细的回想了一边刚才的事情,“他原本是想从袖子里取刀行凶,但我喊了一声,有人看过来了,他才改为拉我。”

“我已经派人去搜查了。以茹,别怕,这里已经有很多我们的人了。一会儿演出一结束,不要去参加聚会了,直接跟我回家。”顾冬甯心疼的抱了抱白以茹,他知dào

毕业之后同学聚会一次不容易,可是为了她的安全,他也没办法,只能委屈她了。“聚会下次再去,好不好?”

“嗯。我没事,你也别太担心。”白以茹摇摇头,经lì

了这么多事情,她已经学会了很多,也警觉了很多,不然刚才她也不会那样大声的叫出来,吸引别人的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

“你们现在都别去化妆间了,我已经请了化妆师过来。一会儿衣服,就在这里将就换换,窗帘拉上不会有事。”宁修霁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对童晓欣跟白以茹说道。“等会我跟冬甯亲自送你们到后台,在后台入口等你们,演出完了,直接来找我们,不管任何人说什么,都不要停留,也不要跟他们说话。”

白以茹跟童晓欣纷纷点头,被宁修霁的话弄得又开始紧张起来。

“别想太多,说不定那些人刚才行动失败,就不会再行动了。我们这样只是在以防万一。”顾冬甯搂着白以茹安慰着她,但话却是说给她跟童晓欣两个人的。

“我应该没事。那些人的目标是以茹,你们要保护好以茹才是。”童晓欣紧张的不是自己,而是白以茹,因为好友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

“你也要小心。”顾冬甯立马纠正童晓欣的这种错误想法,“要伤害以茹的人,会利用她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者事情。你是以茹的闺蜜,也可以成为威胁她的手段。”

“啊?”童晓欣吃惊,她还真没有想到这去,被顾冬甯提醒,这才感觉到了压力,“那我不但得保护好以茹,还得保护好自己。”

“对。所以你也要小心。”宁修霁抚了抚童晓欣的脸颊,“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也会在你身边。”

“嗯。”童晓欣点头,感觉气氛太紧张,所以故作轻松的一笑,“我们是不是想太多了,这样警觉是没问题,但是也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

“是呢,我们别自己吓自己了。化妆师来了吗?我跟晓欣得化妆了。”白以茹也顺着童晓欣的话说,不希望顾冬甯跟宁修霁为她们担心。

宁修霁又出去了一次,带着化妆师走了进来,他就跟顾冬甯坐在一旁,看着对方给两个女人化妆。

快到演出的时间了,顾冬甯跟宁修霁两人送人去后台,又叮嘱皮特跟马科照顾好她们,然后就站在上台的入口处等着。

白以茹他们只需yào

表演一首歌曲,而且原本是要跟德国学生一起表演。但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顾冬甯不得不小心,所以派人跟学校的人沟通,免去了联合表演。

乐器声响起来,白以茹的歌声也传了出来,台下的欢呼声更是不绝于耳,这让在后台的顾冬甯心生骄傲。

一曲还未唱罢,伴奏依然继xù

,白以茹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在舞台上行走,而是站在原地捧着话筒,等待表演结束。

台下有人要送花,拦截的人没能拦住,一下子就冲上台了好几个人。

白以茹警惕的看着给自己送花的人,刚才顾冬甯说不会有人送花的,可是现在……

“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手腕前不久刚受伤,还没有痊愈,所以还不能拿太多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接受大家的花束,而是拿着麦克风往一边走了几步,让自己远离那几个人,然后做了一个解释,“谢谢大家,大家的热情让我很开心,但是原谅我没法拿稳花束,所以请大家放在舞台上,或者请主持人先生帮我拿一下好吗?”

送花的人听见白以茹这样说,也就没有再继xù

靠近她,而是把花束放在了她的脚边,就又纷纷走下台去,秩序并没有混乱。

主持人喊了自己的同事也上台去,把花束收拢到一边,打算搬到舞台下去。

“啊!我的眼睛!”当主持人拿起一束花的时候,忽然花束炸开了,虽然是小小的爆zhà

,但是一股烟子冒出来,还是让他的眼睛剧痛无比,再也睁不开,只能惨叫。

白以茹见状,急忙拉住童晓欣的手,警惕的瞅着周围,寻找顾冬甯是身影。

刚巧顾冬甯跟宁修霁一直在舞台后面看着舞台上的动静,所以爆zhà

发生的第一时间,就都冲上舞台。

可他们的动作还是迟了一步,有几个人拿着话筒、照相机、摄像机,比他们先一步跳上舞台,将白以茹跟童晓欣团团围住。

“白小姐,听说你现在是霍夫曼家族的少夫人,可是有人声称亲眼见到你跟前几年的当红-歌星温思浩关系匪浅,这是真的吗?”有人开口就问了白以茹这个问题。

童晓欣护着白以茹,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约定了谁都不开口,不管别人说什么,她们都不开口。

不开口,就不会说错话,也就不会叫人断章取义,捏造事实。

“白小姐,有人晒出了你当年跟温思浩的亲热照,请问你老公lukas先生知dào

吗?或者说,你老公已经知dào

了,那他的反应是什么?”

“白小姐,lukas先生会不会跟你离婚?那么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归谁呢?”

“据悉,你为了嫁进豪门,不惜抛弃前男友,用身体迷惑lukas先生,而现在又传出你跟lukas先生已经离婚,被赶出豪门的消息。既然做不成豪门太太,你的分手费是多少?”

“白小姐,听说你嫁进豪门的代价是亲手害死了你的妹妹,又逼疯了你的继母,对此你就没有一点儿愧疚跟不安吗?”

……

记者的问题越来越犀利,白以茹咬咬牙,一个一个的忍下来,用手挡着闪光灯,跟童晓欣一起往后退。

“各位朋友,我有个重yào

消息要宣bù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原本我是要召开记者会的,但是今天机会难得,所以想借此机会提前跟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

【为了不断更,夏爷得存稿,所以先更新少点。】

301. VIP 301、杀人凶手

“各位朋友,我有个重yào

消息要宣bù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原本我是要召开记者会的,但是今天机会难得,所以想借此机会提前跟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皮特想帮忙帮不上,就只能冲到记者的外围大声喊道,以此来分散记者的注意力,但那些记者根本就不关注皮特,只是一个劲儿的追问白以茹。

顾冬甯火大,几次拆点儿抓住白以茹的手了,又被人挤开,他一怒之下,砸毁了几台摄像机,又动手打了几个记者,这才冲过人群,走到白以茹跟前。

“今天在这里提问的记者,我都会以诽谤提起诉讼!我跟我的太太很相爱,根本没有离婚!我太太也压根不认识叫做什么温思浩的小明星!妹妹被害死、继母被逼疯更是空穴来风,你们敢造谣、敢捏造歪曲事实,就做好被起诉的准bèi

!”他搂着白以茹,冷冷的对着大家说道,那脸上的狠戾让人光是看着就已经不寒而栗了。

白以茹靠在顾冬甯怀里,脸色发白,眉头紧紧地皱着,虽然心里有太多疑问,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一切都跟随顾冬甯的行动。

“冬甯,你带嫂子跟晓欣走,皮特、马科帮冬甯一把。务必把她们安全的送到车上。”宁修霁跟校方的人沟通了一番之后,才挤进人群,对顾冬甯他们说道。

“没问题。”皮特跟马科都点头答yīng

,也不好奇这些八卦,他们更多的是为自己朋友的担心。

“修霁,那你呢?”童晓欣担心宁修霁,拉住他的手腕追问。

“律师过来了,我得跟他们沟通。”宁修霁抱着童晓欣,在她耳边小声说,“冬甯现在要陪着嫂子,所以我得出面去做这些。不能陪你,是我不好。”

“我没关系。”童晓欣摇头,她能理解,毕竟白以茹才是受伤害最大的人。“那你小心点。有事要给我打电话。”

“嗯。”宁修霁点头,吻了吻童晓欣的脸颊,将她推到马科身边,交给马科,“麻烦你负责晓欣了。”

“不麻烦,都是朋友。”马科忍着笑,宁修霁这是有多防备皮特,所以特意把童晓欣交代给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跟他抢人?

“你都结过婚了,稍微安全点。”宁修霁幽幽的又来了一句。

“咳咳!”马科被呛住了,这叫什么话?他结婚了,就稍微安全点了?那意思还是嫌弃他不安全呐!既然嫌弃就别让他负责好嘛!

“你别这样。”童晓欣瞅了瞅宁修霁,对他挥挥手,跟着马科他们走了。

马科他们前面是顾冬甯跟白以茹,最后跟着皮特和他的经纪人。

“你结婚的消息就这样乱说出去了?万一有记者给你爆出去,你怎么办?”经纪人担心皮特。

“前面有大神罩着,怕什么?”皮特挑挑眉梢,目光落在顾冬甯的身上,这位少爷为了白以茹怎么可能允许今天的新闻播出去。

“也对!居然忘了霍夫曼家的少爷在啊!”经纪人立马笑开了颜,有大神罩着就是好,走遍天下都不怕!

顾冬甯带着白以茹送上车,让童晓欣也跟他们上了同一辆车。

“我跟马科就不送你们了。聚会下次再说。”皮特对车上的三个人说道。

“好。”童晓欣答yīng

道,“你们也小心点,最近几天最好别出门了。”

“知dào

了。我跟着皮特走,没事的。拜~”马科胳膊搭在皮特的肩上,对车上的人挥手。

“谢了。以后有事尽管开口,我能帮的,绝无二话。”顾冬甯一边照顾白以茹,一边望着皮特跟马科。

白以茹靠在皮椅里,额头冒着冷汗,脸色难看的打紧,别人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更不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的是那一句——“白小姐,听说你嫁进豪门的代价是亲手害死了你的妹妹,又逼疯了你的继母,对此你就没有一点儿愧疚跟不安吗?”

“以茹,别怕,我们马上就回家。”顾冬甯察觉到白以茹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紧张的让童晓欣坐在后排照顾她,自己急忙走到前排去发动车子。

皮特跟马科目送他们离开,也往停车场走去。

他们的身边刚好有一辆车离开,车上的人诡异的笑着,盯着顾冬甯的车,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一切才开始,跟刺激的还在后面!走着瞧吧!”

学校的秩序乱哄哄的,学生都被疏散回宿舍,各方的领导也先后离开,而那些不知dào

哪里来的记者也被顾冬甯的人统统带走。

联谊活动的最大投资者simon还在礼堂内忙碌,电话一遍一遍的响起,他都没空接听。

“johannes院长,我希望贵校能对这次的意wài

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作为投资方,有权知dào

这些。”他义正言辞的对童晓欣学校的校长说道。

“我知dào

。这个我当然知dào

。simon先生,但是请给我一些时间,现在最重yào

的是要让受伤的学生先去做治疗。”johannes院长头疼欲裂,学校举办过很多次这样的多国学生联谊活动,但没有一次出现过事故,因为他们在安全方面十分上心,谁也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些。

“这个是贵校的责任,跟我没关系。但是lukas先生、还有fynn是我的朋友,他们的女人是事故的受害者,我得帮他们要一个说法。贵校也得跟我的朋友们道歉。”simon的语气毫不妥协,“如果办不到,以后贵校的一切活动,我都不会再资助。”

“没问题。”johannes院长紧张的额头冒汗,学校的活动很多,simon最大方,投资的钱数不少,他要是不投资,那学校很多活动都得停下来。

“fynn——”simon在人群中看见了宁修霁的身影,就喊住了他,“fynn,我正在跟johannes院长商量,事情查出来之后,要给你跟lukas一个解释,并且得向你们道歉。这是我作为投资者,对他们提出的唯一要求。”

“道歉什么的再说吧。先把事故原因查出来最重yào

。”宁修霁面上没事人一样的说着,而心里一直在想simon究竟是几个意思,虽然这次的事故已经查出来跟他没关系,可是他会不会表现的太殷勤了一点?

介于ben要报仇的缘故,只要白以茹遇到危险,顾冬甯他们调查的第一个对象就是simon跟ben,所以只要不是他们,也就是最先排除的一个。

“这是当然。”simon点点头对宁修霁的话表示赞成,又看向院长,“johannes院长,请务必三天内给我们合理的答复。”

“好的。好的。”johannes院长抹抹额头上的汗珠,连连点头。

“fynn,我还有点急事处理,这边需yào

帮忙的话,我叫秘书留下来吧。”simon看看手表,恰好衣兜里的手机又响了,他歉然一笑,低头找手机。

“不用了。谢谢你simon先生。”宁修霁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先一步离开。

simon见状,就一边接听手机,一边往外走。

宁修霁立马打电话给束冠博。

“simon要离开了,跟上,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动作。”他越想simon刚才的举动越是觉得奇怪,根本找不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对方的样子好像是欲盖弥彰一般的,但是又让人不知dào

他在掩盖什么,所以必须得跟上去一查究竟。

“好。知dào

了。”束冠博急忙回去车上,尾随simon的车离开。

宁修霁则继xù

留下来跟律师们商量事情,采集证据什么的。期间,童晓欣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安全到家,要他放心且注意安全。

城堡里。

顾冬甯抱着脸色惨白的白以茹上楼去了小客厅。

“你们准bèi

些水,拿给以茹喝。”童晓欣跟进来,抓住眼前的佣人使唤,“再准bèi

点热水,让以茹洗洗脸。”

“晓欣,我叫放出煮了压惊汤,马上就好了,先喝这个。”宁可嫆从那头走廊里小跑着过来,对童晓欣说,“洗脸的水,这里有人送了。”

“那就好。阿姨,我们上去看看以茹。”童晓欣见什么都准bèi

好了,就跟宁可嫆直接上楼。

白以茹坐在沙发里,两只手不断的握紧又张开,额头的汗水擦干了又冒出来,嘴唇、脸蛋就跟纸一样的白。

顾冬甯从佣人手里拿过毛巾,轻轻的擦拭她的脸,又擦拭她的双手,温言软语的安慰她。

“以茹,没事了,都回家了。温思浩的事情,我已经叫人去处理,不会有人知dào

什么。再说你跟他原本就是清白的,我怎么会叫人冤枉你?”

“就是,以茹,别担心。温思浩现在还在监狱里,已经过气了,谁还关注他,这烂七八糟的谣言炒不起来的。我们都陪着你,不怕,昂?”童晓欣一下一下的抚着白以茹的后背,给她顺气,又给她压惊。

“我、我……”白以茹嘴巴张了几张,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眉头拧着,眉心中间深深地几道褶皱。

“以茹,要说什么?给妈说说,嗯?”向来心疼儿媳妇的宁可嫆更是面露愁云,坐在白以茹身边,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拍着。

“我……”白以茹闭闭眼睛,肩膀抖了抖,忽然一声哭出来,颤抖着说,“我没有害死白瑶瑶。白瑶瑶真的死了吗?这一定跟我没关系,跟冬甯也没有关系,对不对?我们不是杀人凶手,对不对?赵雅丽疯了也不是我们逼的,那是白瑶瑶气的,是不是?”

她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怔了一下,面色各不相同。

顾冬甯眉头一抖,心疼的眸光锁在白以茹身上,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害pà

的也是这个。

宁可嫆担忧的瞅着儿子,这事情她敢保证多少都跟儿子有干系,可是该怎么解释,才会让白以茹心里不会有个疙瘩?

童晓欣满脸的疑云,目光也投向顾冬甯。白瑶瑶死了,赵雅丽疯了,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这些好巧不巧的都发生在白瑶瑶将白以茹绑架进山里之后。

“我们不是杀人凶手,不是的,对吧,冬甯?”白以茹喃喃自语一般的低着头,两手紧紧地抓住顾冬甯的捏着毛巾的右手,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他的手上。

“不是。”顾冬甯想了想,在白以茹眼前蹲下来,左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不是。以茹,我可以肯定的告sù

你,我们不是凶手。”

“真的吗?”白以茹忽然不哭了,情绪似乎很激动,双手更紧的捏住顾冬甯的右手。

“真的。不骗你。”顾冬甯给白以茹擦擦眼泪,“以茹,你仔细想想,你妈妈的坟墓被掘了的时候,赵雅丽就已经神经不正常了,对吧?”

白以茹想了想,好像不敢确定似的,但还是点了头。

“以茹,就是的。没有错,我也想起来了。赵雅丽神经不正常,说她遇见白瑶瑶的鬼魂了,所以才去掘坟。”童晓欣经过顾冬甯的提醒,记忆全部浮上心头,刚才她一紧张都没想来掘坟那会儿。

“是。她是这么说的。可是那会儿白瑶瑶并没有死。”白以茹依旧拧着眉头,“可是她那会儿疯了,又不能说明不是我逼的。或许她就是因为见不得我嫁了冬甯这么好的人,而白瑶瑶没嫁成才疯了的。”

“如果是这样也跟你没关系。”童晓欣最怕的就是白以茹的心软,有时候心软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去。

“就是,这个跟你没关系,那是她嫉妒心太强。”宁可嫆也给儿媳妇宽心,这孩子是被记者逼问的厉害,有点儿受惊过度了。

“妈……”白以茹又望着宁可嫆。

“嗯。好孩子,受苦了。赵雅丽疯不疯,那是她罪有应得,你看看她以前虐待你的时候,也该是她遭报应了。”宁可嫆慈祥的看着白以茹,“以后她怎么样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你是我霍夫曼的儿媳妇,有我跟电脑疼你,照顾你。”

白以茹点点头,宁可嫆说的没错,赵雅丽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没法被原谅的。

“别忘了白瑶瑶还失踪过一段时间,赵雅丽以为女儿死了,所以才疯掉。”顾冬甯又继xù

说,“这个是白立行亲口所说。以茹,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错。”

“没有。”白以茹稍微想了下,还真是这样的,掘坟那次,白立行就是这样说的。“都是我一着急,什么都不记得,心里全乱了。”

“我能理解。要是我被人当成杀人凶手,我也会乱了心绪。”顾冬甯见白以茹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这才稍稍安心,“白瑶瑶的确是已经死了。但是凶手是赵雅丽,不是我,也不是你。”

“怎么会是赵雅丽?!”

白以茹跟童晓欣异口同声的问道,赵雅丽那么宠爱白瑶瑶,就指望白瑶瑶嫁入豪门,自己跟着人家过好日子,怎么会亲手杀了女儿?

“赵雅丽疯了,神经错乱,认不清人,无意中杀死了白瑶瑶。”

顾冬甯并不想把期间的具体经过说给白以茹听,她承shòu不了这些,他也不打算让她承shòu,一切的一切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他只希望她能清楚,白瑶瑶的死跟她没关系,她能心里毫无负担的、轻松的、快乐的活着。

“怎么会这样?”白以茹一脸惊讶,心善的她又开始同情赵雅丽了,毕竟谁都不想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女。

童晓欣也感觉惊讶,无法想象,如果赵雅丽有一天清醒了,知dào

自己亲手杀了女儿,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会不会再一次疯掉。

白以茹一直痛恨赵雅丽跟白瑶瑶,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害死他们,也没有想过让她们遇上这么悲惨的事情,她最多就是指责她们几句解解气而已。

童晓欣跟白以茹的心思是一样的,骂骂人过过瘾,解开心里当时的火气,就不会再怎么样了。恨,也就是单纯的恨,没想过遭人命。

“我回来了。”宁修霁急匆匆的走过来,童晓欣急忙倒了杯水给他。

“先坐下,有话慢慢说。”宁可嫆向来心疼孩子,见宁修霁满身疲惫,就叫他坐下,又让佣人往他的杯子里添水。

“记者的事情,都已经交代给律师了。他们也是被人误导,为了独家爆料,所以才不怕死的采访嫂子。不过——”宁修霁放下杯子,对大家说,“他们都不知dào

是谁。只说演出开始的时候,礼堂外有两个人在聊天,说的是嫂子的事,他们听见了,觉得是一手好料,就决定做采访。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只好趁乱做。”

“有没有确定花束爆zhà

,跟采访的不是一伙人?”顾冬甯微微敛目,伤害白以茹的究竟有几批人,到底是为什么?

【终于写完鸟!夏爷都已经哭瞎了好嘛!】

302. VIP 302、青了

“从那些记者的话中可以这样判断,但我们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宁俢霁摇头,“不过我觉得simon的举动很奇怪。阿冠跟踪了一路,发xiàn

他只是去找女人了,并没有做什么。”

“得让阿穆最近跟紧一点simon。”顾冬甯细细一想,近一段时间simon的确是表现的有些奇怪,原本他跟自己是没有多少来往的,但是最近却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这不得不让人起疑。

“simon跟以茹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针对以茹?”童晓欣也很疑惑,目光在宁俢霁跟顾冬甯身上走了一个来回,定格在宁俢霁脸上,“难道就是因为emilia没能嫁给顾冬甯,所以才想伤害以茹?这个应该不至于吧?”

“simon这人心狠手辣,阴损的很,他要这么做的原因,真不好说。总之跟着是没错的。”宁俢霁也觉得simon不会因为emilia没有嫁给顾冬甯这事儿来伤害白以茹,但具体的原因,没查出来,谁也不知dào



“好了。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以茹也累了,大梅,你照顾以茹去休息吧。”宁可嫆沉默着思忖了会儿才开口,“冬甯,你跟我送送修霁跟晓欣去。”

顾冬甯看了宁可嫆一眼,知dào

他这是有话要说,所以就先放开白以茹,“以茹,先去洗澡,我马上回来,别乱想了,听话。”

“好。我没事了。”白以茹心中的震荡不小,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是为了不让顾冬甯担心自己,她还是强壮没事的笑了笑。

宁俢霁跟童晓欣也都听得懂宁可嫆的话,所以都站起来,跟白以茹告别,往楼下走。

宁可嫆走的慢,顾冬甯也就跟着放慢了脚步。

宁俢霁见状,把车钥匙给童晓欣:“先去取车,我再喝杯水就来。”

童晓欣没多想,点点头,拿了钥匙先出了大厅。

“姑妈,怎么了?有事儿你说吧。”宁俢霁站定脚步问宁可嫆。

“也没什么。”宁可嫆顺势也站住了脚步,看了看两个孩子,“就是有些事情,你们还是别给以茹跟晓欣知dào

的好,女孩子家心里容易起疙瘩,想不通就钻牛角尖。”

“我知dào

。以后会注意。”宁俢霁点头。

“特别是以茹,遇到这么多事情,心里压力也够大了,能不让她知dào

的,就别给她知dào

。你看看白瑶瑶的事情,她刚才那个样子,真是怪吓人的。”宁可嫆又说道。

“妈,这些我都知dào

。”顾冬甯原本就打算,不管simon是不是那个幕后操纵者,他都不会让白以茹知dào

自己之后的计划或者行动。

“那就没什么了。修霁,你也回去吧。你妈今天还念叨你,也该是回去看看她的了。你爸驻外,她一个人躺在家里,没个人说话,心里难受着呢。”宁可嫆顺便又唠叨了几句宁俢霁,这才让他走。

陆婉仪受伤这么久还没痊愈,宁俢霁只回去过几次,心里还是对她伤害了童晓欣而有些介yì

,所以不大愿意见到她。

“阿姨说什么了吗?”回去的路上,童晓欣望着宁俢霁的侧脸问道,从上车到现在,他总共没说几句话,安安静静的开车,不知dào

在想什么,但她能看的出来,他的心里有事。

“我妈的事。”宁俢霁避重就轻的说,“姑妈说我妈让我回去看看她。”

“是得回去看看,你看你又有三天没回去了。”童晓欣不是不让宁俢霁回去看陆婉仪,反而她经常催促他回去,有时候还专门准bèi

好了东西让他回去,可是他就是倔强的不去,她也是无计可施。

“明天回去。”宁俢霁侧头对童晓欣笑了笑,车子熄了火,刚好到家了。“晓欣——”他伸手拉住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的她,“今天没照顾好你,很抱歉。”

“没关系,我又没介yì

。”童晓欣笑笑,“本来最应该被担心的人就不是我,是以茹好吧?”

“胳膊有没有被撞到?”宁俢霁吻吻童晓欣的嘴角,心疼怜惜的执起她的胳膊,那上面的石膏也刚拆掉不久。

“没有。我注意着呢。医生说没事了,你忘了?”童晓欣抱住宁俢霁,靠在他怀里,“我没事,修霁,你别这样担心。知不知dào

你越是这样疼我,我就越会骄傲,会被你宠坏的。”

“宠坏了也是我的人。我也还是喜欢。”宁俢霁指腹摩挲童晓欣的嘴唇,那红唇齿白、眉目含情的模样,让他没忍住,低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童晓欣嘴角翘了翘,更紧的抱住宁俢霁,接受着他的亲吻,也渐渐的开始回吻。

经过今天的事情,她心里忽然感觉很轻松,这段时间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不管自己怎么觉得累,可是都无法否定自己对宁俢霁的感情,也无法说服自己不接受他对自己的心,所以就算是累,就算是路途波折,她都不会再有什么放qì

的念头,也不会轻易的放手,要跟他并肩作战,坚持到最后。

“晓欣,我想要……”宁俢霁的吻终究擦枪走火,让自己按耐不住,想立马要了怀里的人。

“这是车里,我们先回家。”童晓欣推开宁俢霁,又回头去开车门。

“等不及了,身体难受。”宁俢霁再一次将眼前的人拽进自己的怀里,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皮带扣的地方,解开皮带扣,拉开拉链,释fàng

出自己的某物,让她的小手包裹住。

“修霁,你……”童晓欣脸一下子就红了,手心里的滚烫,让她觉得不安,仿佛那是一把火,瞬间就点燃了自己,让自己也跟着被点燃了,而且火焰越烧越旺。

“这样动动。”宁俢霁扶着童晓欣的芊芊玉手,教她如何让自己舒服。

童晓欣紧张的看看车窗外,虽然是晚上

了,可是院子里还是有灯光,万一有人走过,岂不是就会看见?那要多丢人啊!

“我们还是别了。”她严重感觉自己做贼心虚似的。

“外面看不见。只要我们声音不大,外面也听不见。”宁俢霁给童晓欣宽心,命令她握着自己的某物继xù

动作,而他自己则开始解她衣服的扣子。

童晓欣的衣服穿得有些繁琐,毕竟是去演出了。宁俢霁脱着脱着,就没有耐心了,很想一把撕碎了,直接扑到圈圈叉叉,但一想到衣服碎了,等下两人不好下车回家,就忍住了,但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这点儿耐心都没有,还想吃肉?”童晓欣失笑,宁俢霁那难看的脸色真是太好玩了,她看着就想笑,忍不住想笑。

“你来试试看!”宁俢霁咬牙,身体憋的难受,虽然被童晓欣的手伺候着,可终究还是没有她的身体里舒服,偏偏好死不死的她的衣服半天还脱不掉,让他看着眼前的肉,一时半会就是吃不进嘴巴里去。

“我又不是男人。”童晓欣撇嘴,低头继xù

笑。

“你还笑!”宁俢霁总算是把童晓欣的外套给脱下来,可是里面居然还有一层,而且这一层一层的都是什么,怎么就那么难脱呢?

“还不许人家笑了?怪你自己笨好不好?!”童晓欣白宁俢霁一眼,她不过是防止走光穿了一件抹月匈而已,还是没有拉链跟扣子什么的样式,要直接取下来,而宁俢霁这个笨蛋却将她推左推右的寻找拉链,真是有够笨的。

宁俢霁找不到开口,索性不找了,从车前面拿了指甲剪刀过来,将抹月匈的边沿剪了一刀,沿着那个裂口,两手一扯,衣服就破裂成了一片布,被他扔到后座去了。

“你居然没穿bra?”抹月匈撤掉后,宁俢霁惊讶的挑眉,这个女人就不怕走光吗,居然只穿刚才那一张破布!

“穿那个容易走光,抹月匈贴在身上,紧紧地,最安全。”童晓欣解释一句。

“下次不准再穿这种演出服装了!”宁俢霁霸道的命令童晓欣,穿上这衣服,连bra都不能穿,不知dào

会压坏了月匈,影响手感?

“我也是跟大家走,总不能被人都穿看起来协调的衣服,我一个人非穿一件另类的,往台上一站,那成什么样子了?”

“那也不能穿。你的身体是我的,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这里压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宁俢霁伸手抓住童晓欣的美好感受了下,确定今天的手感没变,才稍微放心了些,可是一次不会变,两次不会变,谁敢保证以后不会?

“这是我的,谁说是你的了?你要喜欢,自己长一对去。”童晓欣嘟着嘴抗议,这个人这么这么霸道,连她的身体都要管,还说成是他的。

“我要长了,你不觉得奇怪?现在我们两这样,谁男谁女?”宁俢霁没好气的笑了,顺势推到眼前的人,推掉自己的裤子,压在她身上。

“噗!”童晓欣没忍住,笑出了声,肩膀都跟着在抖了。

“现在不怕被人听见了?”宁俢霁笑着打趣童晓欣。

“呀!我都忘记了!”童晓欣惊吓的赶紧捂住嘴巴,小声的说道。

“其实最喜欢听你叫了。”宁俢霁直接骑在童晓欣的身上,就那样进入了她,舒服的动作起来。

“你变-态。”童晓欣差点儿叫出来,好不容易压住了,才松开手掌,用唇语笑骂宁俢霁。

“我还能更变-态一点。”宁俢霁嘿嘿一笑,忽然加快了速度。

童晓欣被吓得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死命的捂着嘴巴,防止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来,叫外面的人听了去。

宁俢霁笑得开心,这种感觉很刺激,特别是看着童晓欣想叫不敢叫出来的样子,让他有种偷着做的感觉,这跟平常不一样。

夜色安静祥和,月色合着灯光,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一并照着院子里的一切,也落在那豪华车身上。

时不时的有一两只慵懒的野猫经过,惊扰了草丛里安歇的小鸟,彼此都发出一两声叫声,惊动了不知谁家的小狗,又汪汪汪的一阵子叫。

豪华车身在不断的晃动,被夜色笼罩着,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谁都不会想到,此刻的车里,正在上演着怎么样的好戏。

宁俢霁要了童晓欣一次又一次,才满足的放开她,给两人做处理,又给她穿衣服。

“我的腰都青了,你就不能轻点儿?”童晓欣看看自己左边腰部靠后的地方,一片青色,俨然是因为宁俢霁动作过大,而在在车座上撞出来的。

“一碰你,我还能控zhì

的了?”宁俢霁笑容可掬的反问,低头在童晓欣的腰上轻轻咬了一下,“回家给你抹点儿药膏,明天就好了。”

“我是人,不是身神仙。”童晓欣瞪一眼宁俢霁,有本事他身上撞青了,第二天就恢复了去!

“好了,别生气了,下次我小心点。快扣扣子,不然再给我看几眼你那一对,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再要你。”宁俢霁的目光在童晓欣的美好上停留了几秒,又去看着她的脸,笑盈盈的带着点儿痞痞的味道。

“混蛋!”童晓欣赶紧背过身去,两下子扣上衣服扣子,拉扯好自己的裙子,回头问宁俢霁,“好了吗?我要开门下车了。”

“开吧。”宁俢霁也收拾了好,外套不用穿,反正走不远就到门口了。

童晓欣推门下车,两人回家,洗澡休息。

第二天,童晓欣早上没课,宁俢霁就让她起来的晚一些,多休息休息,自己出去解决早餐再上班。

早餐如果不在家里吃的话,宁俢霁最喜欢的就是集团对面的茶餐厅,随便吃点儿三明治什么的。

集团对面的茶餐厅并不是什么高档店面,所以公司的员工都喜欢去。宁俢霁去那里纯属是为了方便,节约时间。

束冠博比宁俢霁来的早,等他吃了饭,才一起出去。

“开车去。”宁俢霁把自己车的钥匙扔给束冠博,拿了东西往外走,他不喜欢去停车,就刚好抓住秘书,送他到公司了,顺便去停车。

束冠博取了车,回头看坐到后座的宁俢霁,结果却眼尖的发xiàn

了一样很不一般的东西。

“总裁,昨晚过的愉快吗?”他笑呵呵的望望宁俢霁,又看看他肩膀边上的东西。

宁俢霁发xiàn

束冠博的眼神太不怀好意了,急忙侧头看了看,居然就看见了昨晚被自己扔掉的童晓欣的抹月匈!他急忙用手挑起来,貌似不经意的扔到车座下去了。

“如果我没看错,那可是抹月匈一件,昨晚看来是一场激战啊!”束冠博看着试图掩盖‘证据’的宁俢霁,“想不到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总裁大人,也会这样激烈。”

“滚下去!”宁俢霁怒,真心后悔自己没检查车,就让束冠博这小子来给自己开车了。

“好的,总裁,我这就消失。不过这是什么?”束冠博低头从车座之间的缝隙里捡起一只女士内库,还是白色的,样式十分姓感。

“给你三秒!赶紧滚!”宁俢霁一伸腿,重重的踢了一脚前排的座椅。

“恼什么,都是男人,谁没需yào

似的。”束冠博低声笑着,立马开车门下车去了。

宁俢霁扶额,昨晚难道没给童晓欣穿内库,就让她回家了?可是回家后,她怎么没说这事儿?

车外的束冠博都快笑死了,他衣兜里的那条内库,大概是昨晚那个女人的吧。可是没想到,他随便拿出来唬了唬宁俢霁,人家还真当真了。

“总裁,你连未来总裁夫人的内库都认不清,人家会不会从此以后再不让你吃肉了?”束冠博好死不死的笑着。

“唰——”

汽车从束冠博身边飞过,那速度差点儿刮倒他。

“我还收拾不了你。”车子过了束冠博身边,宁俢霁立马放缓速度。

进公司,秘书跟总裁斗智斗勇的一天就开始了。

“阿冠,我休息间的马桶堵了,去通通。”宁俢霁头也不抬的命令。

束冠博咬牙,总裁你够狠!

“我怎么觉得地上有头发,把地拖一遍,头发捡干净。”

“浴缸去刷刷。”

“皮鞋去擦擦。”

“袜子用手洗。”

……

“我是总裁秘书,不是打杂的!”某秘书忍无可忍,在也不想忍,于是平地一声吼。

“秘书不打杂,难道总裁打杂?”宁俢霁幽幽的抬头反问一句,还不忘问,“我的袜子没干?揣兜里暖。”

暖个妹。束冠博咬牙走出去办公室,立马给童晓欣发消息。

“总裁车上发xiàn

内库一条,如果不是你的,那么问题来了”后面N个点点点。

童晓欣一看,这么姓感的物证,岂能坐视不理。

“宁俢霁,车上那内库处理不好,别碰我!”她说完,不等他开口,果duàn

挂了电话。

“束冠博——”宁俢霁双眼危险的一眯,叫来秘书,“那个考察,你牵头去。”

“不会吧?”束冠博吐血,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没一个女同事同去,这还让不让他愉快的活下去了?

宁俢霁淡然的挑眉,让我吃不到肉?我让你连母兔子都见不着!

303. VIP 303、还做不做

宁俢霁淡然的挑眉,让我吃不到肉?我让你连母兔子都见不着!

“总裁,你不是让我跟踪simon?我走了,谁跟?”束冠博怎么可能轻易的就答yīng

去了那种不见人烟的地方,所以极力显示自己不能离开的重yào

性。

“趁着我还没打算把你送到庙里当和尚之前,赶紧滚!”宁俢霁担心童晓欣不相信自己的解释,此刻心里正窝火,哪里还想听束冠博废话。

“你够狠!”束冠博继xù

咬牙,心中暗叹一声,立马脚底抹油的溜走了——他到不是怕宁俢霁真的会送自己去做和尚,而是担心这人一狠心,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跟一大群男人在山里呆上几年,回头真得基情四射了。

宁俢霁继xù

低头忙工作,simon那边有顾冬甯的人跟着,哪里还需yào

他的秘书去。

演出那天发生的事情,完全被顾冬甯控zhì

,压了下来,一点儿都没有对白以茹的生活造成影响。

白以茹虽然心中震荡很大,但是却没有太多时间去管这些事情,她忙着参加比赛。

为了留给白以茹足够的时间准bèi

,宁可嫆每天陪顾七夕、顾嘉义学习,然后带他们去陆婉仪那里或者别的地方玩,总之就是不让他们在家里吵闹白以茹。

顾冬甯还是没能查出来是谁误导那些记者的,那天会场人来人往很复杂,要找谈话的那两个人无意就是大海捞针。

关于那两个人,记者们只说是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女人的年纪比较大,而男人的年纪很小。

记者们并没有发xiàn

这个女人还有个特点,那就是身上有残缺的地方,那是被人殴打致残的。

这个身有残缺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雅丽。

赵雅丽来到德国已经有些日子了,在这里她遇见了一个最意料不到的男人。男人四十来岁,带着一副眼镜。

她知dào

男人的身份,但是却不甚清楚他的名字,所以就直接叫他眼镜男了。

眼镜男的住所,她也不知dào

,但是两人每次见面,都会临时选定一个酒店。

眼镜男先到酒店,赵雅丽进去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洗了澡,围了一条浴巾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吸着。

“去洗澡。”他透过薄薄的烟雾瞅了一眼赵雅丽,这女人虽然残了些地方,不过姿色还是有点儿的。

赵雅丽放下自己的包,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慎怪道:“每次来都做这个,你们男人都一样。”

“别说我弄的你不舒服。我应该比白立行猛的多吧?”眼镜男一辈子流连花丛中,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睡过的当然也数不过来,做那方面的事情是最在行的。

“舒服来舒服去,最舒服的还不是你们男人。你们搂着男人横冲直撞,哪里知dào

女人的难受?”赵雅丽进去浴室脱掉衣服,又出来取东西,身上什么都没穿,她的手腕处很丑陋,脚上、腿上也都有很多伤疤。

眼镜男的目光在赵雅丽的身上扫了几个来回,胸也没下垂,算是老天眷顾这个老女人了。

赵雅丽重新走进浴室,匆匆的冲了个澡出来,依旧是什么都没穿,身上还在流着水。

说实话,她还是很喜欢跟这个眼镜男一起做的,都说女人四十如老虎,她那方面还是很需yào

的,只是白立行不大愿意碰她不说,要是碰一次半次,也是匆匆了事,让她荤不荤素不素的吊着很是不满足。

“先用用你的嘴巴。好好伺候我。”眼镜男自己掀了身上的浴巾,底下什么都穿,他的某物就弹了出来。

赵雅丽爬过去,用手拨弄了几下,回头取了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低头含住男人的某物,吞吐两下,又去喝牛奶,还用牛奶漱口。

“每次都用牛奶漱口干什么?”男人已经见赵雅丽这样子好几次,忍不住问道。

“不然有味道。”赵雅丽没说完,有味道会让她想吐。

之前眼睛男也要求过用嘴巴,赵雅丽就直接上去做了,结果几次没忍住差点儿吐了,离开之后的她也会一直觉得嘴巴里有怪味,让自己浑身不舒服。后来她在网络上搜索一下,还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她就照着做了。

眼镜男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让赵雅丽伺候自己的时候,他的双手也没闲着。

两人纠缠了半天,眼镜男拍了拍赵雅丽的臀,“坐上来。”

赵雅丽照做,骑在男人身上,用她那并不纯属的技巧去取悦人家,也满足自己。

“快点。”男人低吼一声,还没有感受到最舒服的滋味,便命令赵雅丽。

“累死了,你自己动动。”赵雅丽不动了,她喘着气,感觉不满足的抓住眼镜男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他捏着她的那一对儿玩。

“这样让我怎么动?过来趴着。”眼镜男坐起来,站到地上去,等赵雅丽学着狗一样的趴下了,才又冲进她的身体。

“啊!轻点!”赵雅丽这回觉得舒服了,扯着嗓子杀猪般的嚎叫。

眼睛男只顾着自己舒服,哪里会听赵雅丽的话会轻点儿,他就一阵子横冲直撞,换了几个姿势,舒舒服服的将自己的精华全部喷洒到她的脸上,又让她含着他的那玩意儿一会儿才离开去洗澡。

赵雅丽累了,就躺着休息,连衣服都没穿,什么都没处理。

眼镜男出来之后,轻轻一笑,“是不是比你男人让你舒服的多?”

“嗯。”赵雅丽承认这是真的,毕竟眼镜男保持的时间长,不会匆匆完事儿。

“跟着我,你就选对人了。”眼镜男坐在赵雅丽身边,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动,“等到把顾冬甯手里的财产都弄到手,你就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说的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赵雅丽翻了个身,望着男人,“就说这次吧,那些记者都被顾冬甯的律师带走了,到头来一个消息都没播出。”

“哪里那么容易,要斗争,那得做好持久战的准bèi

。”眼镜男微微眯着眼睛,“不过弄了那个什么花束爆zhà

的人,究竟是谁?”

“不知dào

。反正不是我。我跟你一路人,你还不知dào

我的行动?”赵雅丽跟眼镜男只是想通过负面新闻来毁了白以茹,拆散她跟顾冬甯,又破坏顾冬甯的形象的,却不想有人捷足先登,制造了花束爆zhà

,不过也算是一桩好事,最起码给了记者们冲上去接近白以茹的机会。

“我知dào

不是你,但是我就想知dào

究竟是谁。作为跟顾冬甯有过节的人,我们都可以拉过来做盟友。”眼镜男一脸疑惑,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好几天了,但是却就是查不出来是谁。

“我看还是我们自己行动比较好,人多了,事情多,容易走漏风声。”赵雅丽提醒眼镜男。

“这也倒是。那就自己行动,我就不信收拾不了顾冬甯跟白以茹一家子。”

“白以茹嫁给顾冬甯,还真是变了,以前她可没这么机灵。”赵雅丽一脸的恨意,那天jackob要刺杀白以茹的时候,对方居然聪明的大喊抓贼。

在赵雅丽的的印象里,白以茹一直是傻兮兮的,很好欺负的一个人,不管自己给不给她学费,管不管她的吃穿用度,她都不会跟自己计较。特别是自己跟白瑶瑶一起打骂她的时候,她也不敢还嘴,更不会还手,每次都傻不啦叽的忍者,也不去跟白立行告状。

当初她跟白瑶瑶就是吃定了白以茹这一点,所以揉圆捏扁,想怎么欺负就欺负对方,可现在不咬人的狗居然也学会张口了。

赵雅丽一直认为白以茹笨、傻、好欺负,其实不然,白以茹只是不太想跟她们母女计较,免得让白立行更多的被她们母女骂。

要说白以茹变了,那也是从白立行打算将她买诶程司宇的时候开始的。她心中的隐忍,再也不想忍下去,所以一向不开口的她,开始张口反击,也学会了自我保护。

“照猫画虎总会吧?”眼镜男嗤笑一声,笑声中带着讽刺,顾冬甯那样诡计多端的一个人,白以茹跟着他,能不学会一点半点的?

“管她学的是猫是虎,我总要收拾了这个小贱人,不然我死不瞑目!”赵雅丽一想到白瑶瑶的死,一想到白以璋现在不明下落,她就恨不得一刀子把白以茹的心给挖出来喂狗吃,把顾冬甯碎尸万段,把那一家子的财产全都弄到自己手里来。

眼镜男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弄不死顾冬甯一家子,他心里绝对不会舒服。

“还做不做?不做我就走了。”赵雅丽坐起来,身上黏糊糊的,她还没去洗澡。

“想要就直说。”眼镜男一眼看穿了赵雅丽的心思,推倒她,狠命的压了上去。

又是好久的纠缠,两人才收拾好自己,一前一后的走出酒店。

酒店门口的车上,坐着一位打扮漂亮又时尚的德国女郎,看见赵雅丽他们出来,确定了两人的身份,就掏出手机来拨了号码。

“主人,已经确定是赵雅丽跟……”

“知dào

了。不要管他们。”simon在电话那头命令自己的手下,“莉莉安,你直接回去。知dào

赵雅丽在德国的消息不要透露出去,但是也不要跟这些人来往。”

“明白了,主人。”莉莉安隔着电话点头。

simon收了线,扭头看向自己侧后方站着的ben,“是赵雅丽他们。不要跟他们合zuò

,这几个人做不出来什么大事,万一帮不上我们的忙,反而连累了我们可就不好了。”

“我知dào

了。”ben点头,怪不得花束爆zhà

之后,那些记者蜂拥而上围住了白以茹,还问了那么多陈年旧事,原来都是赵雅丽在搞鬼,还坏了他的计划。

“这段时间先停停行动,lukas那边的人一直盯着你,而且也开始怀疑我。凡事要小心。等消停一段时间再说。”simon叮嘱ben,这一次他为了制造机会,花血本去赞助那个破学校的演出,让校长劝说童晓欣拉着白以茹去演出,结果被赵雅丽给毁了。他究竟要不要处理了她?可是跟她合伙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动手的话会不会节外生枝?

“lukas派来盯着我的人一直是阿穆,我知dào

他最近跟我跟的很紧。”ben做了侦探这么多年,反侦察的能力也是极好的,阿穆的行动,他不敢说自己全部了解,但最起码能了解百分之八十。

“别掉以轻心。”simon再一次叮嘱ben,以他对顾冬甯的了解来看,对方绝对不会只派了阿穆来盯着ben,或许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他们不知dào

的人存zài



“明白。”ben点头答yīng

道。

“没事了,你出去吧。”simon对ben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ben退出去,回身要关门了,又被simon叫住。

“去看看emilia,医生跟护士要是不负责,就趁早点换掉。”simon吩咐ben,他不大愿意去医院看emilia,看见这个孩子,他的心就无法安宁,止不住的要恨。

“我现在就去。主人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小姐吗?”ben望着simon。

simon仿佛是思考一下似的,却终究摇摇头。

ben了然的离开,去了医院。

emilia在医院已经有好些天了,身上有的地方的石膏已经拆掉,有的地方还没有,做了手术的地方也是一样,有的拆线了,有的没有。

“爸爸让你来的?”她听见开门声,扭头看了看来者,知dào

是ben后,心里还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嗯。回小姐,是主人让我来的。”ben站在emilia跟前,微微鞠躬,回答了她的问题,又问道,“医生跟护士,小姐你用着还习惯吗?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吩咐我一声,我立马去办理。”

“挺合适的。没什么不好。”emilia又望着窗外,simon不来看她,到是免去了她见到他之后会紧张露了马脚。可是她还是没办法想通,一个父亲竟然可以这样毒打女儿,而且住院之后还一次都不来看看。

“那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ben感觉的到emilia的不悦,所以不打算久留,想寒暄两句就离开。

“你帮我问问我爸爸,说我要做亲子鉴定,他怎么看。”emilia顿了顿,才收回目光,看着ben。

“这个……”ben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我知dào

了。”

“别总说知dào

,你最好去问问。不然我自己去鉴定了,倒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kàn

。”emilia严重怀疑自己不是simon的亲生女儿,不然他不会对待她是这样的态度。

“我现在就去。”ben退出病房,思忖会儿,还是给simon汇报了emilia的话。

simon听了,脸上表情一滞,这么多年他都没想过要做亲子鉴定,emilia居然想起来了,那就刚好,做一个鉴定,让他也确定一下这个跟妻子如出一辙的女儿到底是不是他的骨肉。

“随她去吧。你们配合着,看看是要我的头发还是什么,你回来取就是了。”他对ben说道。

ben在电话这头应了一声,不懂主人的意思,但看着对方不像是开玩笑的,就进屋去找emilia了。

emilia听说simon同意做鉴定,心里忽然释然了——不就是做个鉴定么,没什么可怕的,不管什么结果,也都不需yào

惧怕。是不是舒尔茨家族的小姐,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钱财,她只想有个人能带她离开,走的远远地,再也不被simon用几乎于变-态的方式管教着她。

ben出去病房,着手准bèi

亲子鉴定的事情,刚巧遇上了陪陆婉仪做身体复查的宁俢霁。

宁俢霁淡淡的看了ben一眼,并没有跟他打招呼,只顾着吩咐推着陆婉仪的保姆小心点。

陆婉仪坐在轮椅里,身上还是有些疼的,她又是一把老骨头了,恢复起来也比较慢,来来去去医院好几次,折腾的她自己都恼了。

“童晓欣是要毕业了吧?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她由自己受伤想到了童晓欣,便抬头看着宁俢霁问。

“还有几个月,毕业再说。”宁俢霁不懂陆婉仪的意思,所以不会轻易说出他跟童晓欣的打算的。

“等毕业了还用说什么?那时候赶鸭子上架,还用打算?”陆婉仪明显不满足童晓欣的做法,提早不准bèi

,毕业了两眼一抹黑,那头都做不好,这不又要给宁俢霁添堵么。

“晓欣学的专业不愁找工作。”宁俢霁简单的说了一句,转移话题,“姑妈在楼下等着了,说检查完了,去她家吃晚饭。”

“童晓欣去不去?”陆婉仪又问。

304. VIP 304、依然犯傻

“童晓欣去不去?”陆婉仪又问。

“晓欣去,你就不去了?”宁俢霁反问,不免警觉起来,自己这个妈又要做什么。

“她去不去跟我没关系,她是以茹的朋友,我不认识。”陆婉仪脸上不自然的说道,宁可嫆请她去吃饭,她怎么好意思不去,只是看见童晓欣,她又觉得心塞。

宁俢霁不再说什么,让保姆把陆婉仪推进电梯。

下了楼,到了车前,他弯腰将陆婉仪抱起来送进车里。

“表叔叔的力qì

好大!”顾嘉义趴在后座眨巴眼睛,望着宁俢霁赞叹。

“要想跟我一样男人,就好好练散打、练跆拳道、学打篮球、学踢足球,凡是能让你身体强壮、个子长高的,都得好好学。听见没?”宁俢霁回头揉了揉顾嘉义的头发。

“听见了!”顾嘉义点头,他可是要打败教练的人,怎么可能不好好学。

“表叔叔,嘉义最近很少摔跟头了,教练叔叔都说他进步了呢!等到他一个跟头都不摔了,我们就带他去郊游吧。”顾七夕向来喜欢跟顾嘉义唱反调,不过关键时刻还是会鼓励他一下,毕竟姐弟情深嘛。

“没问题。”宁俢霁不开车,就扭头看着后面的两个孩子,“七夕你的钢琴学的好,表叔叔给你买最好的钢琴。”

“yeah!”顾七夕开心的扑过去,捧着宁俢霁的脸蛋左右各一个亲亲。

“瞧瞧修霁爱孩子的这股子劲。”宁可嫆笑容可掬的望着大孩子跟小孩子。

“喜欢孩子就早点结婚生一个。”陆婉仪接过话来,又开始唠叨宁俢霁。

“我要跟晓欣结婚,不是你不答yīng

?”宁俢霁嘴上也不饶人。

“跟谁不能结,非得跟她?”陆婉仪说着说着又来气,嘴巴也管不住了,“你说她连毕业干什么都没打算,以后过日子能有什么打算,能帮你什么?”

“妈,你要断章取义那就是无理取闹了。”宁俢霁打断陆婉仪的话,脸色不好的瞅着她,“晓欣不是没打算,你不了解就不要否定她。今天是去姑妈家吃饭,不是请你来闹脾气。”

“你……”陆婉仪气的手指头哆嗦的指了指宁俢霁,却又无可奈何的收了回去。

“好了。你们母子真是见不得也离不得,不见面了要互相记挂,见了面就开始吵嘴。你们且都好好的,不然给七夕跟嘉义笑话。”宁可嫆出来打圆场,她也是拿陆婉仪心中那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没辙了。

“对呀。好羞羞。”顾七夕古灵精怪的做了个羞羞脸,对着陆婉仪甜甜一笑,“舅奶奶你总是嫌弃我晓欣姨姨,你就跟小孩子一样,好羞羞哟!”

“舅奶奶每次嫌弃晓欣姨姨的时候,样子就像幼稚园里不听话的小朋友。老师说这种小朋友不可爱,会没人喜欢。”顾嘉义也一本正经的说道,“舅奶奶,你可是我最可爱的舅奶奶,千万别做让人不喜欢的事情。”

宁俢霁跟宁可嫆对视一笑,都觉得顾七夕跟顾嘉义这两个小人精说的简直太好了,都让陆婉仪无言以对了。

陆婉仪被两个孩子呛了声,脸上不太好kàn

,心里觉得不怎么舒服,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宁可嫆跟宁俢霁也没再说什么,车里就剩下顾七夕跟顾嘉义调皮捣蛋的声音了。

到顾冬甯家吃饭,童晓欣必然是要去的,而且去的比较早,见到陆婉仪来了,就过去打招呼,整个人瞬间感觉到不自然起来。

陆婉仪从进了门就没跟童晓欣说话,就连人家跟她打招呼,她都爱理不理的没应答一声。

晚餐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说说笑笑。

童晓欣主动照顾陆婉仪用餐,结果还是被人嫌弃。

“我受伤了,还有一只胳膊是好的,能吃饭。”陆婉仪瞟童晓欣一眼,把她夹给自己的龙虾拨到餐盘边上去,一直都没吃。

“你也吃,别总照顾别人。”宁俢霁心疼的亲手剥了虾送到童晓欣的餐盘里,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陆婉仪见了,心里的不舒服又涨了几分,作为女人不照顾男人吃饭,还要男人伺候,这像话吗?!

宁俢霁装作没看见,不管陆婉仪什么表情,自己该怎么疼爱童晓欣就还是怎么疼爱。

“少夫人——”站在一旁照顾大家用餐的佣人,走到白以茹跟前来,“是不是您的手机来电话了?”

白以茹仔细一听,果然是的,就笑着点点头,对家抱歉的一笑,出去接电话了。

最近她的电话一直开机,就怕错过了任何跟比赛有关的事情,所以就算有陌生号码打进来她也会接。

此刻打进来的就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是杜塞尔多夫当地的号码。

“你好,请问哪位?”白以茹接了电话,礼貌的问好。

“茹茹……”

白以茹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疑惑的看了看来电号码,顿了一下才又问:“你怎么到德国来了?”

“茹茹,爸爸的心脏不太好,雅丽说来这边看看。我已经来了好久了,一直没有跟你联系,怕给你添麻烦。”白立行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用着那里的公用电话。

“她会心好到带你来德国治疗?”白以茹百思不得其解,赵雅丽爱钱如命,怎么可能舍得花钱带白立行来德国看病。

“我用的都是你的钱,她哪里有钱。我估计她是想从我这里算计一些钱,所以才叫我来德国的。”白立行如是说道,却不知dào

赵雅丽叫来他德国治疗只是个幌子。

白立行在德国看病,赵雅丽在德国照顾丈夫,这怎么看怎么有道理,谁会想到她来这里还有另外的目的呢。

“我给你的钱,你都存着?你的店呢?”白以茹听说白立行心脏不好,语气也就软了很多,她也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很多,虽然也许是为了钱,可终究不再伤害她了。

“都存着。店转让给瑶瑶的姨妈了。”白立行很老实的说道,赵雅丽的姐姐赵雯雯跟他关系匪浅,与其说是转让,还不如说是赠送了。

白以茹皱着眉头,没说什么,店面是白立行的,他爱转让给谁那是他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的。

白立行见白以茹没反应了,就又说道:“茹茹,我打电话不是为了别的,就是看见最近电视上说,有个什么索菲娅还是索亚菲的画画比赛,你要不要参加?你学画画这么多年了……”

“我知dào

。正在准bèi

呢。你身体不好,就去休息,我有时间回来看你的。医疗费我会出一部分,明天叫人送到医院去。”白以茹打断了白立行的话。

“我不是问你要钱。医药费我还有点儿。”白立行急忙解释,他这次是真的不问白以茹要钱,只想着自己在德国,就给她打个电话,也算是关心了女儿了,也不会在顾冬甯那里落下话柄。

“没关系。我现在画画赚钱了,我有钱,最不缺的就是钱。”白以茹心里不好受,就给白立行送了几句话。

这份父女之情,终究是淡薄如水了。

白以茹忽然觉得讽刺,白立行现在才来关心她是不是学了画画,学了多久,比赛不比赛,有什么意义呢?当年她没钱交学费,被赵雅丽母女欺负的时候,他要是能站出来给她点儿钱,替她说句公道话不是更好吗?

如果他当初那样,也不至于现在让她跟他这样没话可说。

除了钱,除了给钱,她跟他再也没任何联系了。

再回到餐桌上,白以茹的情绪明显没有刚才好了,她低着头喝了一口汤,食之无味。

“怎么了?谁的电话?”顾冬甯关心的问白以茹,让佣人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其实也没什么。白立行来杜塞尔多夫了,他心脏不好,过来看病。”白以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来了就来了。”顾冬甯抚了抚白以茹的头发,“要是要钱的话,你同意,我就给。要是想找医生,你一句话,我也会尽lì

办到。”

“医生的话,我到不管。他也没问我要钱。”白以茹浅浅的笑了笑,很感动顾冬甯的态度。

“既然来了,我们也得多少表示一点。以茹,不管你答yīng

不答yīng

,妈明天都叫人送钱过去。”宁可嫆对白以茹说道,儿媳妇娘家的状况,她也不想多说什么,觉得给白立行一些钱也算是看得起他了。

“妈,我有钱。你的钱留着吧。”白以茹望着宁可嫆,自己跟婆婆的感情都比跟自己亲生父亲的感情好几百倍。

“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给的是代表婆家的。你给的,是代表你跟冬甯的。”宁可嫆给了白以茹一个安慰的笑容,“你别为了这个影响了比赛,我们可都指望你夺冠呢。”

“谢谢妈,我知dào

了。”白以茹点点头。

“妈,明天送钱的时候,我跟以茹去。”顾冬甯察觉出来白以茹心中的纠结,就帮她做了决定,还是去看看白立行,不然以后对方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又该心里起疙瘩了。

“成。就这么说定了吧。”宁可嫆点头表示同意儿子的做法,忽而又想起来一件事,就又叮嘱道,“那个赵雅丽一定也来了吧?疯疯癫癫的,你要保护好以茹。七夕跟嘉义就不要带过去了。”

“我知dào

了。”顾冬甯点头。

“叫修霁跟你们一起去,人多安全。”陆婉仪听着宁可嫆的话,也担心起白以茹来。

“冬甯、嫂子,明天定好了时间,给我说一声。”宁俢霁也主动说道。

“电话联系。”顾冬甯再一次点头。

童晓欣一直没吱声儿,趁着长辈不注意,用口型告sù

白以茹说:“钱别给赵雅丽,防着点,不然拿了钱不管你爸。”

白以茹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童晓欣想到的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想到了。

晚饭结束,一大家子又转移到在大厅里聊天。

顾老爷原本也在的,可是越待得时间长,越发xiàn

自己的跟大家没话可说,心里莫名的不舒服,索性点了一支雪茄,出门去院子了散步了。

他散步了会儿回来,聊天的人还在聊天,没人在意他的去留,只有白以茹发xiàn

了她的行踪。

“爷爷,您要喝茶吗?”白以茹站起来,去招呼顾老爷。

顾老爷摇摇头,站定脚步,看了看白以茹,嘴巴张了张,没说什么,负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爷爷今天腿疼,有些浮肿,你上去放洗澡水的时候,记得往水里加点儿食盐,水温稍微弄的高一点,让爷爷泡泡腿。”白以茹见顾老爷走了,就吩咐要跟去伺候他休息的佣人。

“知dào

了,少夫人。”佣人点头。

顾老爷回房间,等着佣人房洗澡水,看见对方手里的食盐,不得其解的问:“要这个干什么?”

“少夫人说老爷您的腿浮肿了,疼的厉害,让我加点儿食盐在洗澡水里,您泡泡腿,缓解疼痛跟浮肿。”佣人一五一十的说道。

“真是让人闹心的孩子。”顾老爷听了,对佣人挥挥手,嘴巴里嘟哝一句。他的这个腿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白天运动量大了,傍晚的时候就浮肿,有时候疼的厉害。

顾冬甯请医生来看过,说这是长期劳累的缘故,不用吃药。这种状况时间长了,顾老爷也就习惯了,不怎么念叨,也不再寻医问药的。

今天许是因着要变天了,他的腿又疼的厉害了,别人没发xiàn

,就白以茹发xiàn

了,还特意叫人来伺候他泡腿。

要说白以茹这孩子不傻,他顾老爷怎么会信。

白以茹知dào

自己的好心,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傻,可是她就是没办法不傻。

不管是白立行还是顾老爷,那都是自己的长辈,纵然他们有很多地方做的的确不太对,但她依然做不到不去关心照顾。

“舅妈,你慢走,有空经常过来转转,陪我妈聊聊天什么的。”白以茹送陆婉仪他们出大厅。

“好。没问题。”陆婉仪笑着答yīng

,又对大家挥挥手,叫司机开了车。

两辆车先后离开城堡,走了不远,宁俢霁看着前面的车停了下来,还没下车一探究竟,lennart就过来了。

“少爷,夫人请童小姐去跟她坐。”lennart恭敬的向宁俢霁传达陆婉仪的意思。

宁俢霁听了,没说什么,眉头拧着,大步走到陆婉仪的车窗前。

“妈,你要干什么?”他看着陆婉仪,她好端端的坐着自家的车,怎么忽然又要童晓欣跟她一起了,这不得不让人担心紧张。

“我吃不了人。”陆婉仪脸色不悦,但也没有表现的那样明显,语气不太好的命令,“你去叫她来。”

“你要干什么?”宁俢霁固执的问。

“修霁。”随后跟来的童晓欣拉住宁俢霁让他不要这样,自己则趴到窗口,弯腰问陆婉仪,“阿姨,你要我做什么?”

“过来,跟坐一辆车。修霁,你自己开你的车去。送了我回家,你们再走,爱去哪儿,我也管不着。”陆婉仪看着儿子跟童晓欣,见宁俢霁不让童晓欣上车,就又补充道,“我胳膊断了一只,你们觉得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再说了,修霁,你跟在我车后,还怕?你妈我还没做好同归于尽的准bèi

。”

“阿姨,你误会了。我这就上车。”童晓欣挣脱宁俢霁的手,绕到另一边去开车门前,对他笑了笑,小声的说,“没事。放心吧。”

宁俢霁眉头依旧皱着,一脸的不放心,对面的童晓欣却已经开门上了车,很快车就开走。他只能回到自己车上,跟上去,眼神一直盯着陆婉仪的车。

童晓欣在陆婉仪身边坐着,等着她开口。

陆婉仪过了好久才扭头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你跟修霁住一起也好些时间了吧?”

“嗯。”童晓欣不太好意思的点头,暗暗猜测陆婉仪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颗蛋,孵出的小鸡都会下蛋了,你还没肚子还没动静?到底能不能生养?”陆婉仪说话有点儿尖酸刻薄,但是很直接,一般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阿姨——”童晓欣脸色有些不自然了,交握的双手不安的互相抠着指头,“不是。”

“不是什么?是不能生养,还是能性,你不想生,或者修霁不想生?”

“都不是。我身体没问题,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童晓欣心中只犯嘀咕,陆婉仪不是不喜欢自己跟宁俢霁在一起么,现在怎么又问起生孩子的事情了,再说自己还没结婚呢,生的哪门子孩子呀?

“你今年二十三四?”陆婉仪又用那种审视的目光望着童晓欣。

“嗯。”童晓欣点头。

“不小了。”陆婉仪扭过头,不再跟童晓欣说话,二十三四的确是不小了,也该是懂事的时候,可是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还把修霁也带的不懂事了,这让她如何能放心。

童晓欣没敢再说话,陆婉仪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测。

【2月,亲们要给力呀!票票多给点的说哈!】

305. VIP 305、传宗接代

两辆车先后到了宁家别墅,童晓欣完好无损的从车里下来,宁俢霁这才稍微放了心,急匆匆的走过去,在她身边站住。

“阿姨还没下车。”童晓欣提醒明显心不在陆婉仪身上的宁俢霁。

“哦。”宁俢霁应了一声,走到另一边去,将陆婉仪抱下车,放到轮椅上。

陆婉仪自己动手扯过毯子遮住腿跟膝盖,双手自然的放在身前,瞅了瞅宁俢霁,又瞅了瞅童晓欣,面无表情的说:“你们走吧。”

“我送你进去。”宁俢霁扶着轮椅的扶手。

“不用。”陆婉仪口气很硬,没得商量的推开宁俢霁的手,吩咐lennart,“停了车再来推我,我先在院子里坐坐。”

lennart听了,便照着去做。

宁俢霁站了会儿,说:“风大,妈,你还是进屋去,小心着凉了。”

“你怎么还没走?”看着远处的陆婉仪明知故问,眼下她是不想见到宁俢霁跟童晓欣的,心里烦乱的,连带着看着院子里柔和的灯光都觉得心烦意乱。

“阿姨,你注意身体,我们这就走了。”童晓欣察觉出陆婉仪不想说话,就主动站出来说道,顺便拉走了宁俢霁。

陆婉仪对童晓欣的话听而不闻,依旧看着远处的几束灯光,落在青绿的景观树叶子上,晕染的更加鲜绿,赏心悦目的颜色,落在眼里竟然也带着几分悲凉与惆怅。

儿子长大了,终究是管不住了,可是她作为母亲,又不能不管。

她担心他吃不好,担心他找的女人心怀不轨,担心没有人照顾他一辈子,担心他的工作上没人扶持着搭把手,担心他没有个一男半女继承家业,担心……

要担心的太多了,可是儿子并不了解母亲的心,这可怎么是好?

“唉!”陆婉仪长长的叹息一声,这叹息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又格外的悠长,仿佛一鞭子打在人的心上,不知dào

疼了的究竟是谁。

宁俢霁跟童晓欣纷纷回头,目光落在陆婉仪的背上一会儿,再收回来的时候,两人相视一望,默不作声的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童晓欣开了CD,好听欢快的一首《the

truth

that

you

leave》一遍一遍的回响,轻轻的音符飘洒在车内的每个角落,也飘落进两人的耳中。

“我妈说了什么?”宁俢霁回头看眯着眼睛,假装沉浸在音乐声中享shòu

的童晓欣。

童晓欣顿了顿,才缓慢的睁开眼睛,本来她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所以才开了音乐。

“她对你说了什么?”宁俢霁继xù

问,不问出来,他的心里就一直不安。

“问我肚子为什么没动静,是你不想要,还是我不想要。”童晓欣耸耸肩故作轻松的望着宁俢霁,“如果阿姨知dào

我对生孩子有心理阴影……”

“我不会让她知dào

。”宁俢霁果duàn

的打断了童晓欣的担忧,“你也不能跟她说。孩子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晓欣,虽然我喜欢孩子,十分渴望有一两个跟你的孩子,但是我说过不会逼你。我们顺其自然。”

“我知dào

。”童晓欣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宁俢霁这样想,但陆婉仪并不这样想,而且连她自己也不这样想。

生孩子、传宗接代,这本来就是女人的天命。

自古以来,就没人能改变。

童晓欣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点,也明白陆婉仪的担心,并且猜测对方讨厌自己的原因,或许还跟生孩子有关系。

陆婉仪以为她不能生孩子,不能给宁俢霁一男半女,不能给宁家生下继承人,会断了宁家的香火,所以一直在担忧,但是又不好说。

但事情总有被逼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或许今晚就是陆婉仪能坚持忍受到的最后时刻,所以才对她说了那样的几句意味深长的话。

宁俢霁也开始担心起来,童晓欣的猜测,他同样想到了,但是他又舍不得逼她,又不能说服母亲接受不生孩子的她。

他头疼欲裂,回家洗了澡,找了两片止痛片吃了,在书房里坐了很久,最终决定打一个电话。

“冬甯,我有点儿事情,想麻烦嫂子……”他在电话这头,将陆婉仪跟童晓欣的谈话大致说给顾冬甯听。

“你想让以茹帮你问问舅妈?”顾冬甯揣测宁俢霁就是这个意思。

“嫂子去问,估计我妈不会说。我的意思是,让嫂子求求姑妈,让姑妈帮着侧面打听一下。”宁俢霁还是比较相信宁可嫆的,而且自己的母亲有什么话也喜欢跟宁可嫆。但是对于白以茹,就算母亲喜欢,也不会跟她说太多知心话。

“我明天跟以茹说说。”

顾冬甯挂了电话,无奈的摇头,宁俢霁跟自己一样,感情生活总是有人使绊子,怎么走都不顺畅,不过好的是,自己现在总算是拗过了老爷子,没人敢赶走白以茹了,可是这要她命的人是一波接一波,到底是什么回事呢?

第二天,白以茹听顾冬甯说了童晓欣的事情,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过两天再跟宁可嫆说,这样正好让陆婉仪也先冷静一下,不然本来没事,一问反而问出事情来了就不好了。

“改天就问,你先别急,晓欣那里我也帮你安慰安慰。”去医院看白立行的之前,白以茹趁着童晓欣不注意,跟宁俢霁小声的说。

“谢谢嫂子了。”宁俢霁是背着童晓欣,怕她多想,也不愿意给她太多的心理压力,这些白以茹看得出来。

“客气什么。晓欣是我闺蜜,为了她的幸福,我还不是应该的。”白以茹笑了笑,安慰宁俢霁,“好了,你这脸色也够难看的了,回头晓欣看见,心里不难受都会难受。你们现在是最困暖的时候,越是这种紧要关头,你们内部就更要团结,别没被别个打倒,你们自己先打倒了自己。”

“知dào

。”宁俢霁点头,听见脚步声,回头对童晓欣笑笑,没事人一样的说,“又被七夕缠着了?小丫头问你什么?”

“说要给她养的茶杯犬起个名字叫毛线。我就笑了,她就追着问我笑什么。”童晓欣说着又笑了,毛线,这么潮的词汇,而且以后跟狗狗玩的时候,那个场景——

叫毛线。

毛线过来。

你看毛线。

……

这怎么听,怎么像骂人啊。

“随便她去吧,毛线就毛线。她之前还说要取名叫‘嗷大喵’,整个一个QQ表情不说,还猫狗不分了。”白以茹失笑,说起顾七夕给取名字的经lì

就觉得好玩,简直和当初自己跟顾冬甯给她取名的时候差不多,不过这孩子现在要求可多了——要有意义,又要好听,又要个性,还要适合狗狗的风格。

“这回好了。毛线,挺合适的。”顾冬甯过来接着说了一句——那茶杯犬,是很可爱,毛茸茸的,可不就跟一团毛线一样,而且小家伙还就爱玩毛线团团——取名叫‘毛线’,简直跟它的性格太相符了。

四个人都笑了,纷纷上车去医院。

白立行所在的医院并不是什么高档医院,其实还不如H市里,莫少淳家的蓝山医院。不过,像蓝山这样的医院,他就算是有几个钱,也是住不进去的。

在护士站问到了病房号,一行人来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框,往里看了看。

白立行正躺着,大概是要喝水,赵雅丽不耐烦的将水杯往他手里一塞,也不等他拿稳了就松了手,结果杯子落在被子上,打湿了一大片。

“你连吃喝都不会是不是?还想让我亲手给你喂还是怎么的?!”赵雅丽火了,指着白立行的鼻子大骂,语速飞快,噼里啪啦的好似机关枪,“你个老东西,带你来德国看病,已经对你够好了,你居然还连吃喝都不愿意自己动手了!你有有钱的女儿,有本事叫她来伺候你啊!你叫我来干什么?你以为我就是专门伺候你的人啊?!”

那样子,典型的一副泼妇样儿。

白以茹眉头一蹙,使劲推开病房门,眼神狠狠地瞅着赵雅丽,“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管你什么事情,你自己爹住院,你怎么不来照顾?你爹要死要活,也不见你来看一眼!你现在倒是来指责我来了?”赵雅丽看见白以茹出现,就将一股子火气全喷在她身上。

“闭嘴!”顾冬甯进来,对赵雅丽怒目而视,从手里的水果袋子里拿出一颗苹果,直接朝着她的嘴巴砸过去,亲手打这种人,他嫌弃脏了自己的手。

赵雅丽愣了一下,没想到顾冬甯会用苹果打人,但也就是她愣着的这几秒,那苹果就稳准狠的砸在了她的嘴巴上,连带着鼻子也跟着被砸,出了鼻血。

“赵雅丽,以茹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你别再想欺负她。”童晓欣护着白以茹,指了指门外,“滚出去。”

“我照管我男人,为什么要出去?”赵雅丽心里是惧怕顾冬甯的,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所以就死鸭子嘴硬的硬撑着。

“两个选择,滚,或者叫人抬着你出去。”顾冬甯冷冷的开口。

赵雅丽犹豫着,按理来说,白以茹来看白立行是要送钱的,自己这要是走了,回头白立行藏着掖着,自己可是一分钱都捞不着。

“还不快滚?!”宁俢霁见赵雅丽不怕死的不走人,就一脚踹了踹桌子,恐xià

她。

赵雅丽迟钝了三秒,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出去关上门,如果敢偷听,我立马割了你的耳朵!”宁俢霁再一次恐xià

道。

赵雅丽偷偷撇嘴,出门后,没当一回事,直接站在门口听着,暗道过不久她就要杀了白以茹,还会帮眼镜男抢走顾冬甯的财产,看你们还得瑟什么。

顾冬甯听见关门声,过了两分钟,没有听见走远了的脚步声,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从水果袋子里又拿出一颗苹果,对着病房门上的玻璃框砸过去。

玻璃应声而碎,吓得外面的赵雅丽捂着脸尖叫。

“滚!”顾冬甯再次厉喝一声,要不是想着白以茹在,以他现在耐心全无的状态,一定会叫人好好收拾一番赵雅丽的。

赵雅丽听了,这回是没敢再怎么着,撒腿就跑,脚底跟抹油了似的。

“你怎么知dào

她没走?”白以茹讶然,顾冬甯是神算子么?

“耳朵听。”顾冬甯宠溺的捏了捏白以茹的耳朵。

“诶?”好吧!白以茹还是觉得惊讶,顾冬甯的耳力真好,这么吵闹的医院,他都能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且还是隔着门板的。

顾冬甯说是用耳朵在听,其实他也在猜人心,猜到赵雅丽要偷听的心思了。

“茹茹——”白立行等到眼前的一场‘风波’平息,才敢开口招呼白以茹,又对顾冬甯跟宁俢霁笑笑,一副谄媚的样子。

白以茹最讨厌的就是白立行的势利眼行为,所以直接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说道:“医院方面我们已经问过了,说你需yào

长期静养,医疗费用我已经预付了一部分。钱用完了,医院会通知你。”

“我有钱的。再说我不打算长期在这里。”白立行急忙解释,特别怕顾冬甯误会是自己专门来问白以茹要钱的,“我本来打算这周就出院回家,没想打搅你们的。那个比赛……”

“钱已经出了,你就住着。但是别耍心眼,虽然我办事都是看以茹的意思,但是要伤害的以茹的人,我可不会放过。”顾冬甯出声警告白立行。

“我没想伤害以茹,我也不敢。”白立行低声回答,俨然是惧怕顾冬甯到骨子里了。

“我给你的钱,我也不想管你给谁了,怎么花。你养着吧,我们要走了。”白以茹跟白立行本来就没话可说,现在看着他那个样子,更是觉得心情沉重,所以不想多待。

“嫂子,我们先出去。”宁俢霁接到顾冬甯的眼色,就先叫白以茹跟自己走,童晓欣自然会跟上。

顾冬甯等到三个人出去了,这才又看向白立行,“帮我盯着点赵雅丽。”

“……”白立行怔了一下,旋即连连点头,“我知dào

了。她现在除了对我不好之外,应该不敢再去欺负茹茹了。”

顾冬甯对白立行的话不予置评,转身离开了病房。

赵雅丽失手杀死了白瑶瑶,那时候她精神不正常,所以没有被判刑。

顾冬甯知dào

后,也没有再叫人去追究这件事,没有非逼着人把赵雅丽送进监狱,可是这不代表这他就对她手下留情,允许她再次卷土重来,继xù

伤害白以茹。

一路四个人,三个人保护白以茹一个人,总算是安全的走出了医院,上了车准bèi

回去。

童晓欣坐在后座,一直没开腔,过了许久才慢悠悠的开口说:“你们不觉得赵雅丽很奇怪吗?”

“怎么了?”宁俢霁反问。

“按照赵雅丽把以茹当仇人来恨的心态,她今天见到以茹应该扑上去就开打的。可是她居然没有,只是随便责骂了几句。”

“因为有冬甯在,她要敢。”宁俢霁觉得童晓欣说的有道理,但是一想顾冬甯在场,赵雅丽那样做也就无可厚非了。

“可是如果她真的怕顾冬甯,或许连责骂都不敢,我觉得她不是真的怕,而是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童晓欣还是疑惑,宁俢霁的说法没能说服她。

“你是保护嫂子保护出职业病来了。”宁俢霁失笑,捏了捏童晓欣的鼻子,“别乱想了。”

“晓欣,赵雅丽本来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人,所以宁肯吃点儿苦头,也要护着面子,最后坚持不住了才放手。”白以茹也回头跟童晓欣宽心,赵雅丽见不得自己跟顾冬甯好,更见不得顾冬甯给自己撑腰,所以难免要嫉妒恨。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好。”顾冬甯淡淡的说道。

大家点头,表示有道理。

他们离开之后,赵雅丽从医院的花园里出来,咬牙切齿的打电话给眼镜男。

“白以茹这个贱蹄子,说不定会经常来医院,或许可以在医院动手。”

“再观察观察。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计划好,准bèi

好,争取一次成功,万万不可失败。”眼镜男在电话那头,叮嘱赵雅丽。

“好。有情况我会再跟你联系。”赵雅丽心里还惦记着白立行的钱,所以就挂了电话,匆匆回去病房。

病房的电视里播放的是中国画大赛的参赛方式,白立行看的起劲,赵雅丽过去一把抢走了遥控器,回头关掉电话。

“钱呢?白以茹给你的钱呢?拿出来交住院费,你知不知dào

医药费、注射费,杂七杂八的腰花很多钱?”她出口就要钱。

“茹茹交过了。她没给我钱。”白立行指了指门外,“不信你去问医院的人。”

“没给钱?!”赵雅丽一口气堵在喉间,白以茹忽然跟她耍心计,将钱交给医院,怕她拿了钱不给白立行看病。

【关于更新,夏爷最近实在是身体不允许,所以就先更得少,等到稍微舒服点了,就会多更新的。相信我吧!】

306. VIP 306、最后的机会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俗气的人,张嘴闭嘴谈的都是钱!”白立行嫌弃赵雅丽,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我俗气?那你住院别花钱!”赵雅丽东西一摔,转身离开,去找眼镜男了。

白立行也不想见到赵雅丽,巴不得她赶紧走了,免得连累自己被顾冬甯收拾。

顾冬甯对白立行的态度完全是看白以茹的决定的,但前提是这个人不能再欺负白以茹,不然他也不会对对方手软。

白以茹对白立行的态度其实很复杂,对他又可怜又同情,却又忘不掉他对母亲跟家庭的背叛,也忘不掉他跟赵雅丽母女一起虐待自己的日子,所以并不愿意去医院看他。

自从那天去送了钱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安安心心的完成了画作,邮寄到比赛作品接收中心,静待出结果。

宁俢霁拜托给她事情,她也没忘记,找了个合适的时间,跟宁可嫆说了说。

宁可嫆听了,心中的猜测跟童晓欣他们的差不多,也寻了个机会给陆婉仪打电话,探探对方的口气。

电话接通,两人先闲聊了会儿,宁可嫆才步入正题,貌似无意的对陆婉仪说:“婉仪,要不还是让修霁跟晓欣结婚吧,你看修霁年纪也不小了,晓欣也该是生孩子的年纪了,结了婚,添一两个小的,家里也热闹,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也算是了了心愿不是?”

“唉。”说道儿子的婚事,陆婉仪就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不瞒你说,姐姐,我是怕呀。”

“妹妹怕什么?你要修霁跟晓欣分开,这两个孩子感情好,估摸着是不会分开了。晓欣也是铁了心的喜欢你家修霁,又不是图了钱财。”宁可嫆趁机问道,将话题往自己想知dào

的方向扯。

“这个我也能看出来,童晓欣不是那种恶俗的女人,可是你看她跟修霁住一起也好长时间了,这肚子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担心她怕是不能生养,修霁那样紧张她,我也不好插手带她去检查检查。”陆婉仪长吁短叹,眉目之间全是担忧之色,“要是她不能生养,修霁还要她……姐姐,你说我怎么跟宁家的老祖宗交代?宁家本来就接连几代的独苗儿,到了我儿子这里,不能断了香火不是?那样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

“妹妹说的哪里话,你这是多心了。”宁可嫆总算是明白了陆婉仪的意思,就翻过去劝导她,“晓欣不生孩子,不是还没跟修霁结婚么?妹妹,我多嘴一句,你别生气,我估计晓欣跟修霁住一起,多半也是没办法的选择。”

“我不会生气,姐姐说的这些我也多少看的清楚。”陆婉仪当然知dào

宁可嫆话里没说出来的部分——童晓欣跟宁俢霁住一起,是宁俢霁主动,童晓欣没辙了,只好妥协。

“妹妹就别多想了。实在不行,就让晓欣跟修霁先订婚,然后趁机带晓欣检查身体,要是不能生养,咱们再想办法,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的,不怕。”

“姐姐,我是这样打算的。”陆婉仪想了想,还是说了自己心中的打算,“你看后年就是羊年了,大家都说羊年生的男孩子命好,女孩子命不好,这生男生女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所以我想着要是今年童晓欣能怀上,那就能赶在羊年之前生了,我不担心孩子命好不好的问题了。而且她要是怀上了,我就立马给他们操办结婚,不会再说什么。要是怀不上,我就要问问修霁了,虽然科技发达,但这不能生养也是个疑难杂症,不好医治。”

“不是还可以做试管婴儿的吗?”宁可嫆觉得陆婉仪想的也不是不对,考lǜ

的也算是周到,但是却也是有些个杞人忧天了。“妹妹,要不我给修霁吹吹耳边风去?不然你不说,这两个孩子也不知dào

你的心思呀。”

“那就麻烦姐姐了。”陆婉仪本就拉不下脸来给童晓欣说这些,刚好宁可嫆主动提起,她也就顺势答yīng

了。“这家世、背景什么的,我就算是再不满yì

也没办法了,就求着能给宁家多添几个孩子,哪怕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也是满足的。”

“放心吧,妹妹,我回头就找人给修霁跟晓欣做思想工作去。你可别忘了,我手里的两张牌——冬甯跟以茹。”

“嗯。让姐姐费心了。”陆婉仪听见宁可嫆的这样说,可是心中依旧没有放松,只一个劲儿的暗暗祈祷童晓欣不是那种一辈子不想生孩子的女孩子。

“妹妹怎的这么客气。你为宁家付出一辈子,照顾我弟弟,又生了修霁,我还要感谢你呢。”宁可嫆跟陆婉仪又说了几句,才收了线。

坐在一旁的白以茹眨着眼睛望着宁可嫆,“妈,就按么怎么说?”

“还不是想要孩子,又觉得自己太主动了没面子。”宁可嫆把陆婉仪说的给白以茹简单的说了说,“你要是有空,去跟晓欣谈谈,生孩子可是你舅妈接受她进宁家大门的唯一要求了,要她抓紧机会。”

白以茹点点头,“我知dào

了,妈。晓欣不是不会生孩子,我听宁俢霁说过的。”

“那就好。我们就等着看晓欣的肚子吧。”

“奶奶——”顾七夕路过,听见宁可嫆的话,就冲进门来,一脸惊喜的问道,“晓欣姨姨有小宝宝了吗?”

“还没有。但是你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宁可嫆笑容可掬的弯腰,捏捏顾七夕漂亮的脸蛋儿。

“当然想了。嘉义最近都不跟我了,我要找一个新的小跟屁虫来玩。”顾七夕一脸很期待童晓欣生孩子的表情。

白以茹眉头跳跳,敢情顾七夕是为了要个小跟班才让童晓欣生孩子的?

宁可嫆也被顾七夕逗笑了,“那你有空就去求你晓欣姨姨去,让她多生几个小鼻涕虫给你。”

“ok!没问题!”顾七夕做了个ok的姿势,又跑出去玩去了。

“别跑太远,一会儿该是上钢琴课的时间了。”白以茹伸长脖子叮嘱女儿。

“这些孩子,跟了老师学习之后,不粘着我们,我还不习惯了。”宁可嫆无论何时提起孩子们,都是一脸的慈祥跟疼爱笑容。

“妈,怎么会呢?你这么爱孩子,孩子们都喜欢跟你在一起,你看冬甯不就知dào

了吗?”

白以茹对宁可嫆笑笑,两人又说了会儿别的话,才站起来往外走。

过了两天,周末休息。

白以茹一家四人去宁俢霁的别墅玩。

顾七夕抱着她的茶杯犬毛线,顾嘉义带着berta,在别墅里玩的很是开心。

“毛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童晓欣摸摸顾七夕怀里的小狗狗一脸的欢喜,但是一回头看见脚边站立着的berta,吓得那叫一个花容失色,‘噌’一下就窜到宁俢霁怀里去了。

“哈哈。”顾嘉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童晓欣笑的欢实,“晓欣姨姨,berta不会咬你的。”

“好吧。”童晓欣点着头,但是却还是挂在宁俢霁脖子上没下来。

“毛线都不怕berta的。”顾七夕也笑,童晓欣怎么就这么怕berta了,berta多可爱呀!

“berta不会吃了毛线么?”童晓欣挑眉,估计berta一口吞掉毛线,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吧?

“不会啊。它们关系很好,毛线最喜欢在berta怀里睡觉了。”顾七夕说着就将毛线放到berta嘴边去了。

童晓欣立马变得目瞪口呆了——berta叼着毛线原地转了三圈,将人家抛起来,又用嘴巴接住,再抛起来,又用前爪子接住,如此玩的不亦乐乎,但是一点儿都没伤到毛线。

“看吧。”顾七夕献宝似的对童晓欣笑笑。

“这世界玄幻了,食肉动物都不吃肉了。”童晓欣抹抹额头上的汗,两腿发软的都没力qì

招呼大家进门了。

宁俢霁笑着摇摇头,牵起童晓欣的手,招呼大家进屋坐。

berta跑的最快,进屋后毫不客气的上蹿下蹿,将别墅内给参观了个边,还不知dào

从哪里叼来一团毛线,放在毛线跟前让它玩。

可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童晓欣咋舌。

孩子永远是坐不住的,不一会儿就到院子外面去玩了,屋里只剩下了四个大人。

聊了会儿,白以茹才拉着童晓欣到楼上去,跟她说起陆婉仪想要抱孙子、抱孙女的事情。

这个宁俢霁早就知dào

了,但是却一直没跟童晓欣说,想着还是女人之间更好说些。而且白以茹作为她的闺蜜,两人关系好,也更容易知dào

她心里的想法。有些不想告sù

他的话,不好跟他说的话,她一定会跟白以茹说。

童晓欣知dào

陆婉仪是这个意思之后,眉头就拧了起来,一脸的纠结。

“晓欣,反正你身体是健康的,早生跟晚生都是生,没什么好纠结的。”白以茹劝慰自己的好友,给她分析利弊,“以前你不敢生,怕跟宁俢霁没个结果,现在舅妈都放话了,你就放心的生吧。生了你们就结婚的。而且舅妈那么喜欢孩子,绝对会主动带孩子,你要不喜欢带,就交给舅妈就好了嘛。”

“以茹,不是的……”童晓欣皱着脸,脸色不好kàn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是什么呢?”白以茹疑惑的问道,她还不知dào

童晓欣因为流产而对生孩子产生了恐惧,甚至害pà

再怀孕的时候,再一次患上忧郁症,不但要自残还要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我之前怀过一个孩子,你知dào

的……”童晓欣将自己的担忧全都说了出来,痛苦的捏着手,“我怕还会那样。医生还说,由于我的心理原因,或许会造成习惯性流产。”

“别担心,想的越多,你就越有心理压力。顺其自然就好。”白以茹给童晓欣倒了一杯水,送到她手里,“上一次那是因为你受到惊吓了,这一次我们都小心翼翼的,不会有事的。晓欣,你想,你那么爱宁俢霁,这是唯一能跟他在一起的机会,你要抓住了。不然以后宁俢霁的压力跟你的压力都会不小的。”

“以茹,你说的我都懂。”童晓欣双手捧着杯子,想了想做了决定,“我想我应该先去看看心理医生,得走出这个障碍。”虽然去看心理医生很丢人,但是现在不得不去了,而且总要突pò

这一步不是么?

“可以。我可以帮你打听,菓菓的男友david不是医生么?他家医院的医生都是业界精英。”白以茹很乐意童晓欣愿意去看心理医生。

“我听说菓菓跟david分手了,难道是误传?”童晓欣听了白以茹的话觉得奇怪。

“唉,我居然忘记了。他们的确是分手了。”白以茹才发xiàn

自己记忆偏差了,现在钟菓都不知dào

在哪里,david更不知dào

在哪里,但是她转眼一想还是有个人可以求助的,就说,“我们可以找杰森。杰森人很不错的。”

“好。”童晓欣点头,拉住白以茹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那你陪我去见医生,我不要修霁陪着。”

“你还害羞?”白以茹打趣好友,她多少知dào

童晓欣的心思,是怕两人在一起,听了医生的话,心里都着急,不但要担心自己,还要担心对方,所以不如一个人去,反而没多少心理压力,治疗的效果也就明显了。

“害羞什么?你看我跟他现在像不像已经结婚的人了?”童晓欣耸耸肩,“有时候我就想,自己嫁不嫁修霁都没关系了,反正两人都已经生活在一起了。结婚证也不一定能绑住两个人的,只要我们心属对方,这样就足够了。可是我又想,修霁是少爷,家族怎么会容许他跟一个没名没分、不明不白的女人一起生活一辈子。所以我就还是说服自己,不管多难,都要坚持,坚守到实在没法跟他在一起了的那一刻去。”

“这样想就对了。现在舅妈发话了,你就可劲的怀孩子,以后就跟宁俢霁永远在一起了。”白以茹笑着拉着童晓欣下楼,“走啦。冬甯定了晚餐,我们下去坐坐,等下也该是准bèi

出发的时间了。”

童晓欣点头,两人下楼。

顾冬甯定的晚餐,当然是在杜塞尔多夫最好的酒店了。

一行人进了雅间,而且因为顾冬甯的面子,连berta跟毛线都被带进去了。

“我怎么发xiàn

berta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很危险?我多么有爱的一个人,怎么能对我不友善呢?”束冠博小心翼翼的绕过berta,一边嘟哝着,他是在路上遇见顾冬甯他们,被邀请着一起来了。

“你那叫有爱?说你博爱简直就是侮辱了这个词儿。”宁俢霁毫不客气的说束冠博,不工作了,私下里了,他们就是哥们儿,也不用管什么上下级关系,“烂爱。”

“你注意点,有小孩子,别带坏了。”束冠博拿顾七夕跟顾嘉义做挡箭牌,虽然自己很爱找女人玩,但是可还没爱过哪个女人,因为女人脱了衣服,在他眼里都一样,还没有哪一个特别到让他心动。

“别说你还没找到让你心动的。”童晓欣也跟束冠博开玩笑。

“老板娘,你还真说对了。”束冠博对童晓欣竖起一个大拇指,“现在吧,我就缺少一种感觉——一种叫做‘怦然心动’的感觉!没这个感觉,我就不会恋爱。”

“你不糟蹋这么美好的词语能死?”顾冬甯半天冒出来一句,噎的束冠博指着他半天,却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白以茹跟童晓欣对视几秒,纷纷低头笑了——束冠博也是活该,花心萝卜一个,被两个深情男针对也是正常的。

“现在知dào

berta为什么不喜欢你了吧?”顾七夕淡淡的看着束冠博,“因为你不专心。berta最喜欢专心的人了。”

“……”束冠博看看顾七夕,又看看顾冬甯,低头喝了一口茶,“这都是跟顾大少爷学的,从小嘴巴这么利,一点儿都不饶人。”

白以茹笑出了声,她最明白顾七夕的意思。

顾七夕人小,心里明白很多事情,但是有时候表达不出来或者是不准确。其实她方才是想说束冠博不专情的,想不到这个词语,就说他不专心了。

这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就是束冠博一直被拿来开涮。

“等我带个女人来,看你们还涮不涮我。”他励志要痛改前非,以后不找女人玩了,大不了去相亲,也要zhao个‘命中注定的她’。

服wù

生敲门而入,“lukas少爷,有位——”

“lukas。”katharina不等服wù

生说完话,就自己推门进来了,依然是骄傲的模样,扫视了屋里的人一圈后,目光落在顾冬甯身上,“这一餐我请。”

“感谢?”顾冬甯淡淡的问道,看在杰森的份上,他帮了katharina的公司。

307. VIP 307、你有病?

“对。”katharina很骄傲,很多话不愿意说,但是心里有数儿,顾冬甯帮她的公司渡过难关,虽然是不想她打搅他跟白以茹的婚姻,但是人家毕竟是帮了,所以要感谢的就该感谢。一顿饭只是小事,以后他要有求于她,她也会很爽快的答yīng

的。

“请吃饭就不必了。”白以茹站起来,看向katharina,“要感谢冬甯,那就帮我们一个忙吧。”

“什么忙?说来听听。”katharina就算是还别人的人情,都还是骄傲清冷的模样。

“我们需yào

在david的医院,找一位最好的心理医生。”白以茹嘴角噙着笑,“这个你一定能办到的对吧?拜托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到一位医品跟人品都过硬的医生。”

“没问题。给我你的号码。”katharina不用思考就回答到。

“你不是有lukas的么,跟他联系一样的。”

“我不跟有妇之夫有过多的私人联系,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katharina说完,直接给白以茹报了自己的号码,“你打给我。”

“好。谢谢你。”白以茹点头,找katharina也不错,正好免了去找杰森了。

“我先走了。”katharina也没有说不客气的话,转身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气质绝佳的走出了雅间,就像刚才没人请她她自己理所应当来了,现在没人赶她她又自作主张的走了。

束冠博看着雅间的门关上后,才收回目光望着白以茹,“找心理医生干什么?你有病?”

“你才有病!”顾冬甯手里一只虾朝着束冠博的面门飞过去,但是却没有打中他的脑门儿,倒是落在了他的餐碟里,“剥干净了给七夕吃。”

“我这是关心小嫂子好不好?你这人怎么总是理解偏了我的意思?”束冠博那叫一个委屈。

“谁叫你的表达方式容易让人理解偏了?”白以茹白束冠博一眼,“好奇害死猫,虽说猫有九条命,可是你也得小心点。”

“诶!小嫂子,你这嘴巴也利,不是骂我熊,就是骂我猫,都是顾冬甯带坏你的吧?”束冠博还没忘记白以茹结婚那天,在临江道的房子里说有备而来的话。

“听说你老板要派你去毫无人烟的地方做考察了?是明天走吧?那你多吃点,虾子剥好不用给七夕了,你自己吃,免得到时候什么都没得吃。”白以茹笑呵呵的,语气的十分温顺,但说的话却是字字句句戳中束冠博的伤口。

“……”你们绝壁是故yì

的,故yì

叫我来洗涮我,寻乐子的!

束冠博一脸委屈,跟一小媳妇似的,站起来去卫生间了。

说起去鸟不下蛋的地方考察,他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没女人的日子怎么能叫日子呢?

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束冠博靠在洗手池的边缘,交叉着腿不说,一只脚还不断的抖着。

‘噔噔噔’的高跟鞋声音从女卫生间门口传来,他侧头看了看,不是别人,正是傲慢无情的katharina。

katharina不悦的皱眉,抬手挥了挥眼前的烟味儿,扭头看了看墙壁上‘此处禁止吸烟,阳台设有吸烟处’的牌子,默不作声的暗暗提示束冠博该滚到阳台去吸烟,而不是在这里。

束冠博只顾着打量katharina的样貌跟身材了,压根没注意人家‘含蓄’的提示。

katharina眉头皱着,脸色更加不悦,她走到洗手池跟前,这个不会看情况的男人居然还不让开,让她洗手补妆。

“让让。”她撇他一眼,很不情愿的说出两个字,天知dào

她是有多么不情愿跟不认识的而且又是无关紧要的人说一个字。

“你会说话啊?”束冠博好死不死的,直接无视了katharina那骄傲的神色,一口烟子吐到她的脸上,透过烟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katharina闭闭眼睛,忍耐了下,压住自己的不悦,声音加重几分,“让开!”

“我看你还是不会说话,让人让开,得说‘先生,不好意思,请让一让,人家要补妆了呢~~~’”束冠博故yì

捏着嗓子,学女人们发嗲撒娇的声音,“懂了?”

“让开!”katharina那叫一个气愤,她这样高傲的女人在商业圈是个女强人,又因着自己是个不婚主义者,所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过自己,束冠博此刻的样子在她眼里无疑就是极其无礼的调-戏,所以忍无可忍的抬起手腕,一巴掌招呼了下去。

“别总是一副母老虎的样子,别人没你想象的那样怕你。”束冠博脸色发生了一瞬的变化,身子一晃,躲开了katharina的巴掌,并且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嬉皮笑脸的望着她,“打疼了你的手,我可是会心疼的,美人儿。”

“混蛋!”katharina被束冠博的样子弄得火气很大,眼神里再也不似刚才的平静无波,此刻正在翻涌着一股子暴风雨,还夹杂着剧烈的闪电跟雷鸣,她举起另一只手又劈了下去。

束冠博却是不怒反笑,再一闪身,又躲开了去,这一次他站在了katharina的身后,而两只手好死不死的偏偏就穿过她的腋下,准确的覆盖在她的一对美好上。

“大小合适,感觉不错。”他在katharina要发飙之前,松开她的美好,笑着摇摇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好整以暇的瞅着她。

“不要以为你是fynn的秘书,我就会对你网开一面!这个帐我要好好跟你算算!”katharina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被束冠博践踏,并且踩碎了,所以她没法就此放过他。

“怎么算?床上算?”束冠博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katharina一遍,“虽说是前凸-后翘,但这么热-辣的女人,不知dào

在床上会是什么滋味。太辣了可不太好,刺激也要有个度。”

“束冠博!”katharina被束冠博气的两手都要颤抖了,偏偏对方又是个男人,自己打不过,也不能用女人的方式耍赖撒泼,毕竟那不是她欣赏的方式。

“叫哥哥干什么?干你?”束冠博偏着头,吐掉嘴巴吊着的烟头,上前在katharina的臀上捏了两把,“弹性十足,手感满分。”

katharina瞪一眼束冠博,决定先离开,跟这个人的账以后再算,不然现在自己一个人,怎么跟一个无赖斗。

“美人儿这是要走了?不干了?”束冠博跟上katharina的脚步,在她耳边暧-昧的笑着,“我还没检查你这身体是不是深度适中、大小合适呢。”

katharina已经快要被气死了,但是为了气质跟风度,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就当束冠博这个人不存zài

,脚步不停、目不斜视的直接往外走。

“小姐,这是您的卡。lukas先生他们的单已经买了。”秘书看见束冠博跟在katharina伸手一起从洗手间的方向来,用厌恶的眼神瞅了他一眼,没理他,而是双手捧着一张金卡给自家小姐。

“嗯。”katharina淡淡点点头,离开洗手间后,她又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怒气,恢复到那日复一日恒古不变的女强人的脸。

“美人儿慢走。不送。再见。”束冠博笑着对katharina挥挥手,俨然一副痞子流-氓的样子。

katharina当是疯狗乱叫了,视而不见。

但是秘书却忍不住自家小姐被人欺负,嘲讽的目光落在束冠博脸上,“哪里来的流-氓敢这样对待小姐?”

“既然是小姐,那多少钱?”束冠博呵呵笑着,瞅着katharina的秘书,“我买一晚。”

“我会请律师来,你做好被起诉的准bèi

。”秘书跟在katharina身边已久,老板的骄傲她也是学了很多的,所以看着束冠博时候的眼神,也是充满着傲慢与不屑。

“就凭这几句话?那请便。”束冠博两手一摊,耸耸肩,“我坐等被传唤。”

“你……”秘书皱眉,她还没见过这样轻狂的人。

“Stefanie。”katharina回头叫住自己的秘书,“我们走。”说完,她又扭头朝着电梯走,期间一眼都没看束冠博,就好像他是路边艺人手里那摇尾乞怜的猴子,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好的,小姐。”stefanie跟上katharina的脚步,也不再管束冠博。

束冠博挑眉,撇撇嘴,嘟哝一句“主仆一个德行,红辣椒”,回去雅间了。

“katharina已经买单了。”他进去,看见顾冬甯要去买单,就告sù

他,“我听见她秘书说的。”

顾冬甯没说什么,收起自己的卡。

“那就走吧。”白以茹招呼大家。

一行人离开,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katharina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中间隔了一天,就打给白以茹,说医生已经找好,并且约好了见面时间,让白以茹准时去医院。

白以茹按照katharina说的时间,跟童晓欣一起医院,见到了这里最好的心理医生bill。

“请您到外面等着,治疗的时间,没有特殊原因,我们是不允许其他人在场的。谢谢您的配合。”bill带童晓欣去治疗室之前,对白以茹说道,他也是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并且考lǜ

到病人的特殊心理特征。

“好。”白以茹点头,又对童晓欣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童晓欣点头,跟着bill走了。

治疗室其实并没有摆满了很多治疗器材、药品、书籍,而只是一间装扮的好似起居室似的房间。一面墙上贴了很多颜色艳丽,看了让人很舒服的贴花墙纸;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油画,还有一面墙上开了很大的落地窗,敞开着,素雅的窗帘垂挂在两侧,被风吹得轻轻地翻动;落地窗与油画之间的墙角,有一个不大的书架,上面随便放了一些书,但都与医疗无关;书架的顶上放了两盆盆景,油绿的叶子十分好kàn

;落地窗前又两张很大的单人沙发,人们可以坐着,也可以躺着;沙发之间有一张白色的塑料圆桌,桌上镂空的花纹图案淡雅清新,桌心放着一盆仙人球。

“坐吧。”bill等到童晓欣将房间打量的差不多了,才招呼她坐,“随便坐,这里不分医生跟病人,这里只有朋友,可以敞开心扉说话的朋友。或者你也可以当我是一只没有生命的罐子,将你所有隐藏在心里想说,但是却没人可以倾诉的话都倒进来。”

童晓欣微微点头,坐在了左边的沙发里,扭头看着窗外——外面不是高楼大厦,反而视野很开阔,可以看见远处莱茵河的河面被阳光照耀的金光闪闪,也可以看见蓝天白云飘。

bill倒了两杯水,坐在童晓欣的对面,“风景很好吧?坐在这里,即便什么都不说,压力也会减少不少,因为没有什么遮挡你的视线,你眼中有物也是无物。”

“是很好。”童晓欣疑惑的收回目光看向bill。

“喝点水。看看风景,很多人都喜欢从窗口这个角度看出去的景色,我也很喜欢。”bill看得出来童晓欣眼里的疑问,但是他有自己的治疗的手段跟方式,他不喜欢跟病人一见面就谈及病情,他需yào

的是跟病人的交流,在交流中渐渐地解开他们的心结,让他们自己走出那些所谓的跨不过去的‘心理障碍’。

“难道你没事做的时候,就坐在这里看风景?”童晓欣不免好奇的问bill。

“基本上是。一杯咖啡,一本米兰昆德拉,或者雪莱,静静地坐在这里阅读,不被人打搅,这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吧,或者可以说是‘世外桃源’?”

“你真会享shòu

。”童晓欣被bill的话逗笑了,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来你每天都生活在‘世外桃源’。”

“很多人这样说。”bill惬意的靠在沙发里,蜷缩着腿,身上也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很休闲的打扮,仿佛韩国偶像剧里的邻家大叔。“但我更愿意说我这是忙里偷闲,自寻乐子。”

“这样也蛮好的啊。”童晓欣笑笑,又看向窗外,bill说的那种生活,没有压力,任何人都会向往,她也不例外。她可以不读米兰昆德拉,也不读雪莱,只要能待在这种地方,静心于自己的设计图,安宁的工作学习就足够了。

“是很好,要不要常常来坐一坐?”bill见童晓欣刚开始进来治疗室的戒备与紧张已经消失,知dào

自己自己转移心情的目的达到了,就开始在心里慢慢计划后续治疗方案。

“你没有别的病人么?”童晓欣说完,在得到bill明显不赞同的眼神后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别的朋友要来这里,把你当做一只罐子?”

“当然,像我这样友好的‘罐子’,毕竟大家都很喜欢的。”bill很自恋的说道,做了个请童晓欣喝水的姿势,自己也喝了一口,“不过你要来,可以随时跟我打电话,只要提前一个小时就行,我保证每次都会让你得到这样一个‘世外桃源’。”

“好啊。”童晓欣点头,反正bill所在的医院,是david家医院在杜塞尔多夫的分院,从别墅过来也不远的。

“要听音乐吗?”bill交叉双手询问。

童晓欣点头。

“G弦上的咏叹调,巴赫的不朽经典。”bill开了开了CD,小提琴的声音立马回响在小小的房间,音符又仿佛带着翅膀一般的,飞出了窗户,荡漾在医院上空。

童晓欣渐渐闭上眼睛,四肢放松的靠在沙发里,那带着翅膀的音符,有的已经飞进了她的心里,好似带着轻轻柔柔的羽毛的扇子扫过她的心上,让她忽然觉得很轻松,所以很想睡觉,也就忍不住的睡着了。

这一觉童晓欣睡得没来由的踏实,也睡得没来由的有些长,等到醒来已经是傍晚八点多,小提琴的声音还在幽幽的响着,不同的是窗户被关上了,窗帘合上了多一半,她的身上也多了一条毛毯,眼前的圆桌上也多了一盏灯光很暗的台灯。

“bill医生你还在吗?”她坐起来,伸伸有点儿发酸的胳膊跟腿,轻轻地呼唤,对自己在治疗中睡过头的行为感到很不好意思。

有人推门进来,不是bill本人,而是他的女助理。

【大家是不是觉得德文名字太多,会容易混淆?那要不夏爷就把有些人名,改写成中文翻译过来的吧?对此大家肿么看呢?有意见可以留言区留言的说哈!】

308. VIP 308、女神不要经

“bill博士已经下班,今天是周五,他需yào

陪家人一起晚餐,他有一个刚满两岁的可爱女儿而且太太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小宝宝。他很喜欢他的女儿,每周末的时间都是给女儿的。”助理笑着对童晓欣解释,“bill博士说是您的朋友,您不会讨厌他先走一步,对吧?”

“当然。他是个很好的朋友。”童晓欣点头,一个爱孩子的男人,一定不会是坏人。

“对了,bill博士还让我问问您,要不要下一次来的时候跟他的女儿一起玩玩?他希望你能教她的女儿画画。”

“好啊。”童晓欣点头,跟bill相处的时间很放松,这让人觉得舒服。

“那么下次再见喽!”bill的助理对童晓欣挥挥手指道别。

“再见。”童晓欣笑着走出去,走廊里居然就剩下白以茹一个人了,她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我请你吃饭。”

“那我要吃满汉全席。”白以茹站起来,两人一起往外走。

“你以为我是你家顾冬甯?”童晓欣撇嘴,“当初说我就说你家顾冬甯不是一般人,你还不信,最后果然被我猜中了好嘛!”

“我家顾冬甯怎么了?”白以茹得yì

的笑着,心中暗想她家顾冬甯可是最好的了。

“有钱就是任性。”

“这话说的好像你家宁俢霁没钱似的。”白以茹斜睨童晓欣一眼。

“那是他的钱,我可没钱。”童晓欣笑着耸耸肩,主动挽住白以茹的胳膊,咧嘴一笑,“我没钱也任性,请你吃大餐去!”

“这还差不多。”白以茹跟童晓欣互看一眼,两人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那开心无忧的模样,就好像她们还在念高中跟大学似的。

她们走到电梯门口,还没等到电梯上来,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巨响。

“什么东西?”童晓欣回头看看,“板门都炸了,谁这么暴力?”

白以茹也顺势往后看,果然见不远处的一扇病房门倒在地上了,木头都碎成了几块

“谁知dào

呢。估计是病人心情不好闹脾气了吧。”她眨眨眼,回头又去看电梯,顾冬甯叮嘱过她,路上不要随便停留,遇见任何状况都不要为了好奇而靠近,所以她才不会过去看。

“emilia!你去哪里?!”

simon的声音又吸引了白以茹的眼球,她回过头去——emilia穿着病号服,胳膊下夹着一只拐杖,身上很多处缠着纱布,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哭着跑。而simon从病房里追出来,就站在门口,瞅着她,没有再追。

simon一眼就看见了白以茹,眼神一滞,一丝疑惑闪过心头,瞬间又恢复

常态的对她点点头。

白以茹没法无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只好站着没走,也对simon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以茹姐姐?”emilia跑到电梯门口,抬头看指示灯的时候,才发xiàn

了白以茹,不免有些惊讶。

“你怎么受伤了?”白以茹怜惜的看着emilia,这个姑娘总让自己没来由的觉得亲近,而且说她是跑过来,其实更应该说是跳过来的,她身上的伤太严重了,无法让自己做到视而不见。

“嗯……”emilia顿了顿,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以茹姐姐你也知dào

我很调皮的,受伤是难免的啊。”

“小心点。听医生的话,好好养伤。我们先走了。”白以茹不敢多做停留,她跟童晓欣出来的时间太长,顾冬甯已经担心的打过几个电话来,催促她赶紧回家,要注意安全。

“好。”emilia看着白以茹跟童晓欣走进电梯,脚下的动作就定住了,没有再跟上去,只是看着电梯门关上,站在那里没动。

她嘟着嘴又开始哭,要是白以茹是自己的亲姐姐多好,爸爸毒打自己的时候,就会有姐姐保护自己了。

“把小姐叫回来。”simon见emilia没有再跑走,就吩咐ben。

ben得到指示,立马走到emilia跟前去。

“小姐,主人请您回病房。”他在emilia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但是却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emilia知dào

自己如果不配合,ben绝对会自己动手,哪怕是把自己打残疾扛着回病房都会做出来,所以她气的边哭又边往病房走。

回到病房。

emilia将拐杖撒气似的重重扔在地上,坐在沙发里低头哭。

“哭够了,就把你的眼泪给我擦干净!”simon看了两分钟,再也忍受不了这恼人的哭声,就张嘴大声制止。

纵然emilia心中千般万般的不情愿,可是还是不怎么敢违背simon的意愿,所以就改为悄悄的抹眼泪。

“不是你叫我来医院的?有什么就说,我时间有限。”simon看看腕表,心中已经猜到emilia请自己来的目的了,只是他没想到,他一来,她就问他为什么不在乎自己的家人。

他说:我精力有限,一辈子只能致力于一样事情,除了工作,我没有时间管别的闲杂事情。

她又问: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闲杂事情?或者连闲杂事情都比不上?

他一怒,声音很大,拍了一掌桌子,吼道:我不是来听你胡闹的!跟我说话之间先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她忽然就哭闹起来,砸烂了手边的任何东西,还要用花瓶砸他,ben为了保护他,连门板都撞塌了,她却是爬起来就跑出去了。

这简直就是emilia无理取闹,在simon看来。

“我知dào

你时间有限,我也不是你的工作,我是闲杂事情都不如的人。”emilia忽然嘲讽的一笑,从沙发垫子地下拿出来一个文件袋,“这是亲子鉴定结果,我是你的女儿,亲生的,千真万确。爸爸——”她认真的叫了simon一声,“你对我下狠手的时候,难道就不会心疼一点点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我也应该知dào

这个理由。”

“理由?想知dào

?那去问你死去的妈!”simon也嘲讽的一笑,不屑的目光从emilia的脸上移开,在文件袋上停留了几秒钟,声音冷酷无情,“鉴定结果我第一时间就知dào

了。你应该万幸你是我的女儿。”

“如果我不是,你就会打死我?对吧?”emilia抹抹眼泪,隐约猜测到一些什么,可是自己有没有什么证据,所以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对。在我乐意的时候,我就会打死你。只要我开心,我就会虐待你一回。”simon忽然疯狂的大笑几声,看着emilia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好笑的小丑,又像是在看一个跟自己势不两立的仇人,唯独不像是看自己的女儿。

“我会找到理由的。我一定会找到。爸爸,但愿我找到理由之后,不会恨你。”emilia不再哭泣,十分认真,又倔强的看着simon。

“随便你。”simon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他刚才说emilia应该万幸她是他的女儿,那是真心话,不然此刻说不定她的大半条命都已经断送在自己手里了。

ben急忙跟上去,听见simon又吩咐在吩咐自己。

“给emilia换病房,不合格、不用心的医生护士都换掉,抓紧时间治疗,不要给我舒尔茨家族的继承人变残废了。”

“是,主人,我这就去办理。”ben恭顺的回答。

“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都不觉得我比你的工作重yào

!你不要假好心了!”emilia听见simon的话后,摔掉手边的沙发垫,大声的叫喊道。

“你知dào

就好。不过有一点我要告sù

你——”simon站定脚步,回头,右手食指指着emilia,威胁似的说道,“你是舒尔茨唯一的继承人,为了我的财产不沦落到他人之手,你必须给我好好的!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你要敢想不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emilia忽然不寒而栗,竟然对simon的警告无从反驳。

simon指着emilia的手指点了两下,扭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跺跺那只没受伤的脚,emilia抱着头开始大哭起来,自己被simon毒打,住院这么久,他第一次来医院,还是她请他来的,可是他居然就是这个态度。

鉴定结果都说她是他的亲生女儿了,他为什么还这样对待她呢?

他怎么可以这样恨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理由?想知dào

?那去问你死去的妈!”

他是这样说的。

这样一句话,在emilia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旋,可是妈妈已经死了,她要怎么去问妈妈?

病房换了,医生跟护士也换了几个,simon还是没有再来医院,这一切emilia已经习惯了。

无聊的时候,她就喜欢看看电视。

说是喜欢看电视,倒不如说她是喜欢在电视节目上看eric,了解他最近的状况。

电视台正在播放一档子直播的颁奖节目,emilia还没看清是为什么人颁奖,就看见了特别来宾席位中的熟悉身影——eric。虽然已经是大叔的年纪,可是今晚的他却穿着一件水波蓝的西装,看起来一点都不轻佻,反而更有魅力更有风度了。

“好帅。eric。”emilia微微一笑,轻轻的呼唤eric的名字,一点儿都不结巴。

主持人走上台跟大家打过招呼后,又一一介shào

特别来宾,介shào

到eric的时候,她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定定的瞅着屏幕里的他对着镜头挥手致意打招呼——让她觉得他正在对她举手说:嗨,emilia,我们又见面了。

“以上就是我们所有的特别来宾,也是这次‘索菲娅国际中国画大赛’的所有投资方,谢谢你们的支持,让我们的大赛取得圆满成功。”女主人说完,带动大家鼓掌喝彩。

男主人在掌声中,接着说:“当然除了我们尊敬的投资方之外,还有要感谢的人——”他指了指台下另一边的嘉宾席,“我们的各位评委老师,这么长时间的比赛,从成千上万的作品中选拨出优秀的作品,辛苦您们了。”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因为外婆吴媚岚的关系,顾冬甯原本也是“索菲娅”比赛的投资人之一,但是今年碍于白以茹参赛,他就暂时中断了投资,要给老婆一个公平干净的比赛环境。

他坐在获奖画家跟家属的席位中,两手交差自然的放在身前,对身边的白以茹笑了笑。

“冬甯,怎么办,我忽然有些紧张了。”白以茹蹙眉望着顾冬甯,她知dào

自己获得了‘最佳潜力画家’以上的奖励等级,可是却不清楚自己具体获得了什么奖励。

“索菲娅”比赛中,只有‘最佳潜力’等级之上的画家才会被请来参加颁奖典礼,白以茹第二次参赛,拿了‘最佳潜力画家’就没有被邀请来德国。

“紧张也没有用了不是么?”顾冬甯执起白以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结果已经出来,也不是那么重yào

了,只要你进步了,就总有成功的一天。再说,谁知dào

那个第一名就不是你了?”

“我知dào

,可是还是紧张。”

顾冬甯挑挑眉,身子往白以茹跟前倾了倾,小声的唱道:“你都如何回忆我……”

“噗!”白以茹小小的笑出了声。

“还紧张吗?”顾冬甯也笑了,眼神温柔的落在白以茹的面庞上。

白以茹摇摇头,但是又撒娇似的用手指比划出一点点距离:“其实还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要不要我再给你唱一遍?”顾冬甯被她逗笑了,轻轻托着她的手指玩耍。

“不要。我怕我会大笑,别人以为我是女神经。”白以茹摇摇头,抿嘴笑着的样子却是收不回去。

“是女神,去掉‘经’字。”顾冬甯对白以茹释fàng

的爱慕眼神毫不隐晦。

白以茹继xù

抿着嘴笑。

考研的那天,她紧张的反复跑厕所,却不是要解决问题,顾冬甯就给她讲了一个“小蚂蚁回蚁窝”的笑话——

一只小蚂蚁找不到回家的路,就问一只大蚂蚁:大蚂蚁,大蚂蚁,我该怎么回蚁窝?

大蚂蚁想了想唱道:你都如何回忆我……

其实一点儿都不好笑,可是白以茹还是笑了,只因为这是顾冬甯给她讲的,一个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男人,却愿意为了博得她一笑,让她不紧张,而做出跟他身份不相符的事情,这不能不叫她感动又心动。

“这么好的男人,幸好被我遇见了。”她悄悄地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再一次想到了这一句,不知dào

被她感叹过多少次的话来。

颁奖典礼一般都是从最低档次的奖励到高等的顺序来的,‘索菲娅’也不例外,最开始大赛举办方的代表念出了‘最佳潜力画家’获奖名单。

白以茹跟着鼓掌,给那些没有被请来的获奖者鼓掌,忽而想起当初自己守着电视机,仔细的听获奖者的名单,看看自己有没有入围的场景来。

那天直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后,她还是觉得不真实,又去开了电脑,反复回放‘潜力奖’的那一段,将自己的名字听了好几遍,连前前后后几个作者的名字都背下来了后,才笑着打电话给童晓欣报喜。

那时候,童晓欣是她唯一可以分享喜悦的人,但是现在——她看看身边的男人——她有了家人,有了很多可以用来分享喜悦的重yào

的人。

她是何其的幸运。

幸运到遇见了对的人。

幸运的拥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还幸运的听见台上的颁奖嘉宾说:“获得本次大赛第一名的画家,是来自中国H市的白以茹小姐。”

“啊!”白以茹激动的一手捂着嘴巴,一手紧紧拉着顾冬甯的手,“是我么?真的是我么?”

“嗯哼。”顾冬甯点头,笑着勾过白以茹的脑袋,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指着台上,眼里全是盈盈笑意的对她说,“白以茹小姐,颁奖嘉宾在邀请你上台领奖。”

“啊?”白以茹呆愣的眨眼睛,忽然又听见颁奖嘉宾在台上说——

‘请白以茹小姐上台领奖。请问白以茹小姐在会场么?你不出现,是想我带走你的奖杯吗?’嘉宾不是别人,正是赵乾莫老师,他举着手里的颁奖卡,晃了晃,寻找白以茹的身影,跟她开玩笑。

“哦!”白以茹恍然大悟一般的松开顾冬甯的手,“是在喊我领奖呢。”

顾冬甯摇摇头,没忍住笑的肩膀都颤抖了,以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是这样的……呆萌。

对,是呆萌。

他点头,看着走上台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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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VIP 309、风中的梁祝

“白以茹小姐,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赵乾莫没有像别的嘉宾那样对获奖者来一个大大的拥bào

,因为台下的顾冬甯的眼神太犀利了有木有,他怕被他吃了,所以就只是打了招呼,连手都没敢握一下。

“谢谢赵老师。”白以茹笑着,在赵乾莫的指引下,走到台前站着。

“那,大家在打屏幕上看到这幅作品,就是白以茹小姐获奖作品的电子照片版本。”赵乾莫指了指身后的大屏幕,又在台下的掌声中,对白以茹说,“请白以茹小姐,先介shào

一下自己作品吧。”

白以茹笑着点点头,激动的看着坐满嘉宾的会场,在人群里准确的捕捉到了顾冬甯那欣赏又鼓励的目光后,更是甜甜的一笑。

“在介shào

我的作品之前,请允许我先特别感谢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yào

的人,因为没有他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没有他给予我灵感,我也画不出来这样一幅画。”白以茹深呼吸一口,热泪盈眶的说,“这个人就是我的先生。冬甯,谢谢,真心的谢谢你,让我即将要失去一切时候,挽救了我的一切,并且一路支持我画画到现在。谢谢,lukas,我爱你,我爱你给我的家庭。”

顾冬甯情绪激荡的笑着,目光锁定在白以茹一个人身上,她才是他人生中的女主角,剩下的人都是背景跟摆设而已。

“好感人哦!”主持人在一旁擦拭眼角,“一般获奖的人都会感谢很多人,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老师或者什么的,也有感谢自己家人的,他们的言语激昂、辞藻华丽,但是却都没有这样简单的字句让人感到温暖感动。希望你们以后更加幸福,更加美满。”

“谢谢。”白以茹颔首道谢。

赵乾莫老师又接着说:“早就听说白以茹小姐跟先生很相爱,原来获奖作品也是老公给的灵感,那给大家说说看,这个灵感怎么给的好不好?分享一下。来。”

白以茹点点头,望着顾冬甯,开始讲述自己作品的诞生经lì



顾冬甯极其认真的听着,他也很好奇自己什么时候给了她灵感,在他印象中,他除了鼓励她之外,并没有对她的画给出任何建议。

“我个人比较喜欢中国古典文化,所以手机的铃声一直都是小提琴曲《梁祝》。跟冬甯结婚之后,他也将铃声设为了《梁祝》。他说他会努力喜欢上我喜欢的任何人或者事物,因为他想随时随地都有种跟我在一起的感觉。他还说我是他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要我们两个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的深爱彼此、生死相依,但是却决不允许丢下对方独活。”白以茹说着说着开始流眼泪,情绪很是激动。

顾冬甯拿了纸巾上台,给白以茹擦掉眼泪,站在她身边,用力的搂着她的肩膀,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白以茹对他甜甜一笑,十分娇羞的模样,然后继xù

说:“每一次听《梁祝》的时候,我都会很幸福,冬甯也喜欢在家里放这段音乐。我动笔之前,他又在家里放音乐,还给女儿跟儿子将这个故事,把我们比作相爱的梁祝,我忽然就有了灵感——要画一幅《梁祝》。”

“原来是这样,真的好感人。”主持人做了个请白以茹往下说的动作。

“刚才赵老师也说了,我来自中国H市,而我先生又在德国出生、成长,我嫁给他,跟他来到杜塞尔多夫,跨越了国界,远离了家乡,但是我不觉得难过,因为我跟我先生的感情很好,我们的手机铃声从中国到德国,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梁祝化蝶之后,成为了一对美丽的蝴蝶,他们可以飞到任何地方,任何有彼此存zài

的地方。”白以茹将话筒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牵住顾冬甯的手,“他们也会飞到莱茵河上,在晨曦中嬉戏飞舞,诉说衷肠,永不分离。他们也像风一样自由,互相陪伴,在很多地方留下他们的身影。所以我给画取名叫《风中的梁祝》。”

“哇哦!原来是这样。”主持人点头,很赞同白以茹的说法,“对,爱是不分国界,也不分地域的,只要相爱,只要相伴,哪里都会有爱,有笑声,有幸福,有欢乐。”

“一副有爱的作品,处处都显示了白以茹小姐扎实的画工,以及她的绘画天赋跟创作天赋。让我们再一次将掌声送给她、送给爱、送给所有用心用爱画画的作家们。”赵乾莫呼吁大家鼓掌。

“谢谢赵老师,谢谢主持人,谢谢大家。”白以茹松开顾冬甯的手,对鼓掌的来宾们鞠了一躬。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白以茹小姐在个人资料中,特长一栏中填写的是唱歌,对吧?”主持人笑吟吟的望着白以茹。

“对。唱歌是我的特长,也是我除了画画之外,最喜欢做的事情。”白以茹笑的眉眼如新月,眼中柔光盈盈。

“那给大家现场来一段怎么样?”主持人随时随地都会将节目的气氛推起来,所以也不忘记利用白以茹的特长来制造现场更加热烈的氛围。

“这个——”白以茹回头对着顾冬甯娇笑,又看向大家说,“好吧。只是没有伴奏,要清唱么?”

“当然可以。”主持人欣然同意,见赵乾莫拿着奖杯跟证书,就说,“那先请白以茹小姐的先生代替你领一下奖吧。”

顾冬甯对着大家点头致意,拿着白以茹的奖杯与证书走到台子的另一边去等着她回来。

白以茹巧笑嫣然的望了望顾冬甯的方向,“我想唱一首中国经典歌曲——《牵手》,送给我的先生,也送给大家。谢谢。”

她稍微回想了一下歌词,然后缓缓地开了口,清越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舒服,却又似在夏天午后的烈阳下吃了一口冰淇淋般的让人浑身一惊。

“……因为路过你的路

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你的快乐

追逐你的追逐

也许牵了手的手

今生不一定好走

也许有了伴的路

今生还要更忙碌

所以牵了手的手

来生还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没有岁月可回头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没有岁月可回头……”

她深情的目光柔柔的投向顾冬甯的方向,落在他的俊逸帅气的眉目之间,嘴角往上翘着,眉眼弯弯……

“索菲娅国际中国画大赛”是由吴媚岚创办的,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多少人知dào

她是顾冬甯的外婆,自然也就没多少人知dào

白以茹跟吴媚岚的关系。

顾冬甯一直很低调的掩藏了这个信息,也从来没有用这个关系,来给白以茹制造一个不用公平竞争就获得成功的平台。

白以茹一直很坚持,想用自己的努力与实力,真真实实的获取画坛前辈们的认可,同时也被大家认可,而不是因为自己是吴媚岚大师的外孙媳妇就被特殊对待,被降低考核的标准,给她一个不真实的、带着阿谀奉承的赞扬,并且不能直接给她提出要改进的地方。

顾冬甯很了解这一点,而且也很尊重她的坚持。

“索菲娅”大赛取得第一名,这让白以茹声名大噪,引起了画坛前辈们的广泛关注,也是她取得阶段性成功的标志。

之所以说是阶段性的成功,是因为白以茹告sù

顾冬甯,画画也是需yào

长期积累的,也是可以每天取得进步,所以永远没有完全成功的那一天,只有扎扎实实取得了进步的那一天。

“外婆知dào

你这么喜欢画画,又拿了第一名,一定很开心。”顾冬甯牵着白以茹的手,慢慢的往停车位走去。

“我也很开心。”白以茹真的很开心,那大大的双眼,此刻因为笑容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我对外婆的崇拜可是与日俱增,而且嫁给你之后,我可是偷偷得yì

了好久呢!”

“得yì

自己成了大师的外孙媳妇?”顾冬甯挑眉,笑容满面,他也就只有在白以茹面前笑得最多了,在顾七夕跟顾嘉义他们面前也笑,可是却不多。

“对呀。有个大师做长辈,这可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白以茹说完,眼神一挑,站定脚步,歪着头看顾冬甯,“我发xiàn

我怎么这么笨呢。”

“怎么了?”顾冬甯被她的眼神看的怪怪的,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就伸手摸了摸,再看看掌心,却是什么都没有。

“当初你说吴媚岚大师你是外婆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反应过来,有那么一个强dà

的外婆,你怎么可能是一个平常之人呢?我傻不兮兮的被你骗了那么久,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白以茹说完摇摇头,“不行。我觉得我智商得回炉重塑一下。”

顾冬甯被白以茹的话弄得嗤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蛋,“对我深信不疑,还是因为心里爱我至深。”

“你好自恋。”白以茹皱皱鼻子,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花痴他的一张俊脸来着,不然此人傲娇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我这不叫自恋,叫自信。看你第一眼,就知dào

你会爱上我。”顾冬甯还是傲娇了,一副‘就我最牛’的样子。

“嘁!”白以茹明显对顾冬甯的话不赞同,“你那是走了狗屎运,白白捡了我这么一个好骗的美少女。”自恋谁不会,眼前就是老师,单单只要看一下就会了呗!

“美少女?”顾冬甯朗声笑了,一点儿都没有平常那种严肃的样子,反而像是个翩翩少年,阳光帅气又器宇轩昂。

“本来就是。你比我大八岁。”白以茹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调皮的在顾冬甯面前晃啊晃,“我都可以喊你大叔了。”

“大叔?!”顾冬甯眼神危险的一敛,他有这么老么?他明明很年轻,昨天还有女花痴说他是二十岁的欧巴好么!虽然做欧巴是年纪大了点儿,可是也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反正不至于要到做大叔的年纪好嘛!

“大叔~~~”白以茹看着顾冬甯那一脸纠结的模样,忽然玩心大起,就双手捧成心状,用那种很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声音如同撒娇一般的一口一个大叔的喊着。

“把我叫什么?”顾冬甯扣住白以茹的后脑勺,弯了腰,附身贴近她的脸,两人几乎要鼻尖对鼻尖了,眼神霸道的流转在她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之间。

“大。叔。”白以茹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而且是极力忍着要大笑的冲动的。

“到底叫什么?”顾冬甯的脸又逼近了几分。

去停车位的捷径就是花园小道,花园没有明亮的路灯,只有隔着老远才有一盏的小路灯,灯光暗暗的、柔柔的、弱弱的,扑在人的脸上,瞬间晕染出一片神mì

莫测的美。

白以茹看着顾冬甯那逼近的脸庞,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仿佛匠人的用心之作,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特别是那下巴,看的她心跳顿时加速,脸颊也发烫起来。

顾冬甯望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白以茹,心中一阵激荡,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了下。

白以茹的两手放在身侧,手指不自觉的颤了一下,鬼使神差般的伸长脖子,在顾冬甯的下巴上吻了下,又迅速的退回去,晕着红霞的面上、眉目之间皆流转着说不出的风情。

“老、公……”她声音很低,因为呼吸急促,暗恼结婚几年了,自己还是对顾冬甯的美色没抵抗之力。

“小狐狸。”顾冬甯嘴角忽然翘起来,眼里的危险神色瞬间消失,但是霸道的那几分却是更浓了,外带又加了好几分的柔情蜜意,俯身含住了白以茹的唇瓣。

白以茹的小手又颤抖了两下,随着慢慢合上双眼的动作,她抬手抓住了顾冬甯的衣襟,渐渐沉浸在他的霸道里。

这一吻仿佛要吻到天荒地老一般的,谁也没有想过放开对方,可是却被几声很不适宜的声音打断了。

“哇!爸爸跟妈妈在玩亲亲耶!”顾七夕睁大眼睛,指着拥bào

在一起的父母,吃惊的大声喊道。

“好羞人!”顾嘉义立马低头扶额,挡住自己的视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

“哈哈。”宁俢霁被顾嘉义给逗笑了,回头看着童晓欣说,“冬甯在非礼嫂子,不视不听怎么行。”

“你小心带坏孩子。”童晓欣瞪一眼宁俢霁,她就说不该带着两个小鬼来接白以茹的,因为她已经想到了好友会跟顾冬甯做点儿什么浪漫之举,可是宁俢霁却非要来。这下好了,他们两人看见了不该看的,让两个小鬼也跟着看见了。

听见顾七夕跟顾嘉义的声音后,白以茹很迅速的清醒过来,推开顾冬甯,低头整理自己,又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忽然觉得好丢人的说。

顾冬甯却不以为意,一点儿都不害羞,反而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没看见他在跟老婆kiss么,这几个人难道不知dào

安静的回避一下,就非要打断他的好事?

“宁俢霁!”他威胁般的眼神望着宁俢霁,就知dào

罪魁祸首就是他。

“跟我没关系。你别吼我。”宁俢霁才不会承认他就是故yì

要闹顾冬甯才来的。他指了指眼前的两小只,“这两只要来接嫂子,说是祝hè,我就只能带来了。”

“我家孩子巴巴的从城堡跑去你家别墅喊你送他们来?”顾冬甯恨不得赏赐宁俢霁两拳头。

“有吗?我不知dào

。”宁俢霁装傻,“反正七夕跟嘉义说准bèi

了节目祝福嫂子。”他同时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发顶,“是不是?”

“是!”

顾嘉义跟顾七夕异口同声的回答,并且纷纷点头,然后又同时开始跳舞,嘴里还念念有词,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说妈-咪很棒之类的。

顾冬甯可没心情听,而白以茹害羞的也没怎么认真听,所以都没听清孩子们嘴巴里念叨的什么。

(顾七夕跟顾嘉义双双捂着心口,忽然感觉心塞塞。)

“孩子谁带来的,谁带回去。”顾冬甯淡淡的瞅一眼宁俢霁,回头牵了白以茹的手,拽走了。

跳的正起劲的顾七夕跟顾嘉义忽然停下来,望着父母离开的地方,齐声问宁俢霁:“爸爸跟妈妈干什么去了?”

“亲热去了。”宁俢霁不假思索的回答。

“亲热不是吃宵夜么?为什么不带上我们?大家一起吃饭才开心啊?”顾嘉义眨巴着眼睛。

“亲热才不是吃宵夜。”顾七夕用‘你真无知’的眼神瞥顾嘉义,“亲热就是像刚才那样,爸爸跟妈妈玩亲亲。”

童晓欣没忍住低头捂着嘴偷笑,又瞪着宁俢霁,“你教的?”

“怎么可能。”宁俢霁耸耸肩,又问顾七夕,“谁告sù

你这个的?”

“不告sù

你!”顾七夕抱着胳膊,这可是她的秘密,不能随便告sù

别人。

“是跟那个送内库的事情有关吗?”顾嘉义想了想开口问。

“顾!嘉!义!”顾七夕有种秘密被偷窥了的感觉,举着小拳头去追逃跑的顾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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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VIP 310、她醉了

“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难道是送给小男友做定情信物了?”

顾嘉义在前面跑得飞快,不时地回头看顾七夕。虽说是早产儿的他,现在通过练习散打之类的锻炼,身体也硬朗了不少,个子已经比顾七夕高了半个头。

“顾嘉义,别让我逮着你!”顾七夕气喘吁吁,这个小鼻涕虫什么时候能跑这么快的速度,她都追不上了。

童晓欣咋舌,回头看宁俢霁。

“谁给嘉义教的小男友这样的词语?”这孩子有点儿早熟啊,连定情信物都知dào

了,要知dào

她是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dào

,只知dào

追着父母要糖果吃呢,而且父母叫往东走,她绝对不敢往西偏一分毫。

“好像大概貌似也许说不定是我吧?”宁俢霁右手食指挠挠自己太阳穴附近的头发,一脸茫然的说道。

“你别给我加这么多的词语修饰。我就知dào

是你。宁俢霁,你以后别指望我叫你带孩子。”童晓欣在宁俢霁脚背上使劲儿的踩一脚,去追两个跑远的孩子了。瞧瞧这是什么人,要他带孩子,迟早给带到沟里去栽跟头好嘛!回头真给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怎么就不能带孩子了?我可是立志要做超级奶爸的。”宁俢霁抱着自己的脚掌原地跳,脚趾头很痛啊有木有。

“那你自己生一个自己带,别带我生的。”童晓欣头也不回,宁俢霁的嘴巴,在孩子们面前就不能有个把门儿的么?

“我要能生啊!”宁俢霁忍着脚趾头痛,追上童晓欣,勾着她的脖子,笑眯眯的问,“是不是打算要给我生孩子了?现在没事了吧?”

童晓欣推开宁俢霁,就他这样,谁给他生孩子才怪!

两人闹着往前走。

前面顾七夕还在追顾嘉义。

顾嘉义上蹿下跳,一直在咕哝:“爸爸妈妈玩亲亲,姐姐有了小男友,好羞羞呀好羞羞!”

他的话惹的顾七夕羞臊了,追着他不放,围着车子乱转。

童晓欣哭笑不得,这两个活宝这么闹腾,白以茹跟顾冬甯究竟是怎么办的?

其实顾冬甯也真是够头疼的了。

他上了车,一脸不满的望着白以茹。

“早知dào

就不要生这两个了。总是打断我的好事。”今天是直接被看见,往常好几次都是自己要吃白以茹的时候,两个小鬼突然闯入,让他直接没吃到肉。在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疯掉的。

“你别这样说。”白以茹发觉顾冬甯是真的不开心,就主动抱着他的腰,甜甜的笑着,“七夕跟嘉义听见了会伤心难过的。”

“我更伤心难过。”顾冬甯一点儿都不介yì

光明正大的生孩子们的气。

“唉!当初要生孩子的可是你好不好?”白以茹拽了拽顾冬甯的衣襟,刚结婚那会儿,她说不生孩子,他着急的跟什么似的,现在有了孩子了居然还嫌弃起来了。

“那是我决策失误。”顾冬甯觉得自己是脑子抽了,所以才要两个碍事的家伙。

“既然决策失误,那就自己负责收尾。”

“不想。”顾冬甯就跟个孩子似的,一脸郁闷,“反正我更伤心难过。”

白以茹没好气的蹙眉,望着眼前的‘大孩子’,“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答yīng

我一个条件就行了。”顾冬甯那口气就好像是对白以茹开了大恩了一般的。

“什么条件?”

“从现在开始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说什么你都无条件的答yīng

并照做。不许说不,更不许不照我说的做。”顾冬甯挑挑眉,望着白以茹,等她的答案。

无条件答yīng

并照做?!

白以茹肿么忽然有种自己要被坑了的感觉呢?毕竟顾冬甯给自己挖坑的次数也不少了,她还能相信他的坑是个好坑么?

“怎么样?行不行?”顾冬甯追问,继而威胁,“不然我明天就把七夕跟嘉义送到童晓欣的父母那里去,反正他们一直想带孩子。”

“你……”白以茹暗叹,此人果然心狠,怪道是人家都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呢,因为爸爸都是后爸,居然要把孩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一年难见几次!

母亲都是伟大的,也是爱孩子的,所以她为了孩子还是豁出去了,就算是个火坑,自己也果duàn

的跳了!

“行。答yīng

你总行了吧?孩子不许送走,不然我也走了,你就一个人在家享清福去!”

“好。不送了。那我们走吧。”顾冬甯立马眉开眼笑,捧着白以茹的脑袋,在嘴唇上嘬了一下,回头发动车子。

果然是个火坑啊!白以茹心中安安惨叫,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

真的!

顾冬甯的车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拽着白以茹就上了楼,来到一间豪华套房。

“我们不回家,七夕跟嘉义怎么办?”白以茹差不多已经知dào

顾冬甯的意思了,这人就是奢侈,动不动就要来酒店享shòu

一次。

“都来这里,就别担心孩子了。别忘了二十四小时内,你得听我说的一切。”顾冬甯笑着从身后搂抱着白以茹,在她耳边霸道的说,“现在我要说的第一个你应该做的就是——不许再想孩子,我现在就是你生命中的全部,你得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到我身上。”

“我什么时候没有把心思全用到你身上了?”白以茹哭笑不得。

“你总是惦记孩子,自从有了孩子之后。”顾冬甯不满的埋怨。

“哪有那么夸张。”白以茹看着顾冬甯那一脸幽怨的小媳妇模样,忍不住笑了,转过身搂住他的腰,“好吧。我承认很关注七夕跟嘉义,可是他们还小,正是需yào

我的时候,我总不能不管他们吧?你是做爸爸的,还跟他们争风吃醋?”

“管他是不是我的儿子女儿,只要跟我抢你的,我都争。”

“好霸道。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霸道。”不是年轻气盛才容易霸道的么,为什么顾冬甯越发的成熟,年纪也涨了好几岁,却还是很容易霸道。

“霸道跟年纪没关系。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顾冬甯放开白以茹,拍拍她的小翘-臀,“去洗澡。”

“别乱打。”白以茹摸摸自己的小PP,往浴室走去了。

顾冬甯笑笑,来酒店是临时决定,所以这里还没有怎么布置,那就现在开始布置好了。

说是布置,其实也没什么好布置的,因为鲜花什么的现在买也来不及了,但是红酒倒是可以有的。

有人敲门,顾冬甯去开了门,外面站着阿七。

“少爷,这是按照你的吩咐从少夫人书房拿来的,这个是酒窖里你要的那瓶酒。”阿七将手里的东西给顾冬甯,又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小袋子,“还有这个,完全是你要的分量。”

“嗯。没事了,你去忙吧。”顾冬甯点点头,很满yì

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这些都是他刚才在车上短信阿七准bèi

并且送来酒店的。

他把红酒放在茶几上,又将手里的另外两样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从裤兜里拿出那只从未离过身的打火机,点燃从小袋子里倒出来的东西后,才去浴室洗澡。

白以茹已经差不多洗好了,见顾冬甯进来,就让开,还害羞的转过身去。

“哪里是我没看过的,还害羞。”顾冬甯也不在意,反正一会儿有好戏,现在她这么害羞,就当是给这一晚增加情趣了吧。

“我洗好了。”白以茹被顾冬甯说的瞪了瞪眼睛,拿了浴巾要往外走,却又被抓住了手腕。

“我还没洗完。帮我。等下一起出。”顾冬甯想着外面的东西,还是不打算让白以茹先出去。

白以茹拗不过顾冬甯,只好等着他,不过好在这人今天还算表现好,没乱摸,也没乱动。

两人很快洗好了,顾冬甯牵着白以茹的手走出去,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来。

“先喝点红酒。”顾冬甯往白以茹手里送了一只杯子,里面殷红的液体在灯光下分外的好kàn

,而且更加的吸引人,引起人的食欲。

“是要庆祝我得奖吗?”白以茹摇摇酒杯,先低头闭眼深深地嗅了嗅,感受了下红酒的香醇。

“不是。”顾冬甯很直接的否定,“庆祝自然应该有party、big

cake、candles……”他对她勾唇一笑,眉目含情的望着她那绯红的小脸,“今天没有,没时间准bèi

,明天补给你。今晚是属于你跟我的独处时光。”

“就算没有party跟蛋糕,只要有你,我就很满足了。”白以茹甜甜一笑,眼睛如同那月半弯。

“cheers!”顾冬甯也笑,双瞳熠熠生辉。

“干杯!”白以茹的酒杯跟顾冬甯的轻轻一碰,她虽然已经身在国外了,可还是不大喜欢说外语,特别是英文,倒是德语还算好,她仿佛是有天分似的,学得快,用的也顺溜,也不怎么排斥讲德语。

当初学德语的时候,德文老师还跟白以茹开玩笑,说她天生应该就是德国人,德文学的比有的德国当地人都快,而且很快语言运用能力就已经不是停留在交流的层面,而是上升到了文学创作这个层面上来。

白以茹自己也是很讶异的,自己这个英语渣,在听到顾冬甯说要回德国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英语渣出国会死好嘛”的人,居然也能把德语学的这样好。

不过才喝了两杯红酒,白以茹就觉得有些晕眩了,感觉自己醉的不轻,连眼前的顾冬甯都变成了三个。

她晃晃脑袋,伸手摸了一下顾冬甯的脸,“我怎么醉了?”

“我也醉了。”顾冬甯嘿嘿一笑,抱着白以茹放到被单上去。

白以茹身子拧来拧去的,忽而发xiàn

床头柜上有个东西怎么那么眼熟,然后一下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坐起来,凑近了那个东西一点,才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眼前的那玩意儿,分明就是她书房的那只小香炉,顾冬甯用它干了坏事的香炉!

“你往香炉里放了什么?又是cui情的香薰?为什么味道跟那次的不一样?”白以茹望着顾冬甯,他的眉眼都看不清了,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他一脸诡计得逞的笑意。

“那么多品种,哪里会味道一样?”顾冬甯嘿嘿一笑,将香炉的盖子打开,里面的味道一下子窜了出来,比刚才的浓郁多了。

白以茹扯扯自己身上的浴巾,咽咽口水,发觉自己嘴巴干到不像话。

“你快盖上。”她难受的踢了踢腿,这个味道一大,她吸入肺里的分量也大了,一下子就起了药效。

“嗯。”顾冬甯见白以茹也差不多了,就先盖上了盖子,但是却没有完全盖上,而是斜放着,留了一半没盖。

“解药给我。”白以茹看着某人镇定的样子,就知dào

他又偷偷的和解药了。

“不给。别忘了,你得听我的安排。”顾冬甯自己也只是喝了一点儿解药,因为太清醒了也没情趣了。

白以茹已经掉进了顾冬甯挖好的深坑里没法脱身,如果她是清醒的,绝对一百二十个不愿意这样做,可是现在没办法了,那个药效简直太好了点儿!

顾冬甯笑盈盈的看着某人主动的爬到自己身边来,主动的扯掉她的浴巾,又来拉扯他的……

一整晚,白以茹都很主动,而且因为药物的关系,一直都处在不满足的状态,一直缠着顾冬甯,倒是满足了某人的心思跟需yào



第二天,临近中午,白以茹才缓缓醒过来,伸了伸酸痛的胳膊,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

“醒来了?”顾冬甯眼里盈着笑,靠在床头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小女人。

“轰!”白以茹脑子里炸开了锅,她往后退了退,离顾冬甯远一点,捂着脸再也不愿意放开手。

结婚那晚,她也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对着人家动手动脚,瞎折腾一宿,醒来后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晚,她居然又……虽然这个药是顾冬甯放的,可是自己怎么就不知dào

跑呢?

那么主动的女人一定不是她!

那么主动一定跟坏女人一样了,万一被顾冬甯嫌弃怎么办?

记得网上那个帖子说女人要主动,但是要适度,不能跟干特殊行业的女人一样了,会被男人看低瞧不起的。

“捂脸干什么?”顾冬甯眉梢挑起来,不懂白以茹心中所想的他,觉得她未免也害羞的有点儿夸张了吧。

“不干什么。”白以茹说,又往后退去,一点点的只要能暂时离开顾冬甯远一点,让自己脑子清醒想办法探探他的口气,看有没有瞧不起自己再说。“啊!”

“小心点。”顾冬甯赶紧伸手,将要落下地的某人拉回来。

白以茹趴在顾冬甯心口,小脑袋摇了摇,心跳很快,好惊险,自己差点儿又出糗了。

“躲什么?我变丑了,吓着你了?”顾冬甯挑起怀里人的下巴,兴味的笑着。

“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那个什么……”白以茹越说声音越小,那个‘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什么?”顾冬甯不解。

“以为我是坏女人了?”白以茹声若蚊蝇。

“哈哈。”顾冬甯笑出了声,挑着白以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亲了下,“怎么就坏了?对我太主动?”

“我跟你说认真的呢!”白以茹蹙眉,不满yì

顾冬甯玩笑似的态度。

“好了。不开玩笑。”顾冬甯神色严肃了很多,但是笑意却未散尽,“以茹,对于昨晚你的行为,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我魅力值太高,让你无法控zhì

自己要对我下手?”

“……”自恋到家了!

“嘴巴都能挂油瓶了。”顾冬甯拇指摩挲一下白以茹撅着的红唇,“有没有发xiàn

偶尔一次的惊喜与刺激,能让我们找回当初的感觉?”

白以茹想了想才点点头。

“这就是我想要的。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时间一长,我们的习惯、爱好、行为、语言什么的可能都会变得一致,这样就少了很多乐趣。”顾冬甯认真的捧着白以茹的脸颊,说的也十分认真,“所以我们要自己制造新鲜感,制造乐趣,让那一份最初的感觉一直保持下去。懂了?”

“嗯。”白以茹点点头,嘴角终于上扬,幸好顾冬甯不是讨厌自己,他是在用心的营造他们的婚姻生活。

“二十四小时还未结束,你还是得听我的。起来,打扮打扮,我们去庆祝。”顾冬甯老早醒来,悄悄地电话阿七给白以茹开庆祝派对。

白以茹笑着点头。

“索菲娅”大赛一等奖,无异于是影视界的奥斯卡,这让白以茹一下子出了名,而且不只局限于中国跟德国。

大赛的颁奖典礼,simon不知dào

已经看了多少次了,而现在他还在看着,可是心思却没有在节目上。

ben敲门进来,望望电视屏幕,又恭顺的问simon,“主人,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白以茹出名,这对我来说可是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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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VIP 311、私人助理

“白以茹出名,这对我来说可是十分不利。”simon手里夹着一支烟,并未点燃,只是放在唇边嗅着。

“主人是担心有人挖掘白以茹的真实身份?”ben望着simon,暗想白以茹出名让她这个人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难免会有些八卦记者,要八一八她的出身、成长什么的,万一将那件事扒拉出来,那问题就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了。

“嗯。记者到处都是,我们控zhì

不了,所以只能从白以茹身上下手。迅速的。干净利落的。”simon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墙壁上的挂饰,阴险狠毒的说。

“我知dào

了。可是,主人,上一次我们失手,间隔时间太短,要是动手,会不会风险太大?”ben担心的问道。

“所以我说要迅速的,干净利落的行动。完全不留后患,斩草除根!”simon原本是不想冒险的,但事出有变,他也只能冒险一次了。

“我先去探探消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动手机会,然后回来向您报gào

,在确定行动方案。”ben十分谨慎,虽然上了simon的这条贼船,让他前有老虎后有狼,进退两难,但是他也不是为了别人完全不顾及自己性命安危的人。

simon点点头,念及emilia还在医院,就又对ben说:“过两天让emilia出院,正常上学,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许在她面前提及。”

“知dào

了,主人。那我先去打探消息找机会去了。”

“去吧。”simon掏出火柴点燃手里的烟,慢吞吞的吸了口,烟子全部吸入肺里。

ben领命而去,寻找对白以茹再次下手的时机,顺便跟医院联系,确定了emilia出院的时间。

白以茹出名之后,的确是有很多人把她的一切信息扒拉出来,作为话题炒起来。

顾冬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当然也就早早的找人打点了一番,所以至少到目前为止,邀请白以茹做节目或者采访的,还从来没有问过除了她的专业跟画画有关的经lì

之外的任何东西。

“不要把自己完全的展示给大家,你得学会自我保护,所以对你的隐-私要缄口莫言。”顾冬甯在去参加颁奖典礼的路上,这样对白以茹说过。

白以茹记在心里,处处十分小心,对于记者们偶尔问出来的一点儿越界的问题,她就巧妙的躲开或者直接不回答。

作为名人,被人八卦是常有之事,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些八卦,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英雄、取得荣耀,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毁掉一个人的一切。

这些白以茹都清楚,因为温思浩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言多必失,祸从口出,他毁了他自己。

“白以茹小姐,请问可以耽误您几分钟时间,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我们是xx频道aaa节目组的记者。”

白以茹的车刚开出私家道,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她只能叫司机停车。

“对不起。现在不是采访时间。我不能接受采访。”她摇下车窗,面带微笑的面对外面的人。

“lukas太太,作为画坛新秀,你最感激的人是你的丈夫,那你的父母呢?难道没有什么要对他们说的吗?”又有记者举着话筒对着白以茹问道。

白以茹淡淡的看了看记者,刚打算开口,司机就已经下车去挡住了那些记者,并且打电话请人过来处理这边的状况。

“对不起各位,我们少夫人有约,时间不允许,所以没办法接受大家的采访。如果大家有什么要问的,可以先提前预约。”司机礼貌的回绝大家,斟酌着言辞,维护白以茹的形象。

“我们的采访很快的,就只需yào

lukas太太回答两个问题就好了。”记者继xù

发扬死皮赖脸的精神,不挖掘出独家爆料内容,绝不想放手。

“抱歉。没有预约,少夫人是不会接受采访的。”司机阻止着记者们接近白以茹,而且幸好这里离家不远,阿穆很快就来了,他才回身上车,送白以茹离开。

白以茹靠在皮椅里,关上窗户,将墨镜拿出来戴上。

“少夫人,您不舒服吗?要不要告sù

少爷?”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到白以茹神情不对劲后,小声的问道。

“没事。不用告sù

冬甯了。直接去接晓欣。”白以茹语气淡淡,她是要去陪童晓欣见bill(比尔博士),却不想遇见这一群记者,还问了那样的问题。

镜片后面的眼睛微微眯着,眉头蹙起来,她感觉这些记者应该是听了什么人的话,才来问这么有针对性的问题,就好像参加童晓欣学校举办的联谊活动那次一样。

驱车去宁俢霁的别墅接了童晓欣,司机将她跟白以茹送到医院。

“艾威,你不用等我了。去帮我一个忙。”白以茹叫住送自己上楼后要下楼去的司机,小声的叮嘱了他一件事。

“好的,少夫人,我明白了。您注意安全,童小姐治疗结束后,我来接您。”艾威目送白以茹走进比尔博士的办公室后,才离开去办理她吩咐的事情。

“以茹,今天我不用去治疗室,我们可以起玩,比尔博士的女儿马上会过来。”童晓欣比白以茹先进办公室,所以已经从医生那里了解到了今天的安排。

白以茹先跟比尔博士打过招呼,才对童晓欣开玩笑的说:“那你今天是要被训liàn

带孩子吗?”

“谁知dào

呢。”童晓欣莞尔一笑。

“我们去楼顶的花园。”比尔博士提议,并且在前面带路,带领大家去楼顶。

其实楼顶的花园也可以算作是半个治疗室,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房间,但是那里一般情况下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心理治疗医师才有权利申请时间段,带病人上去做特殊治疗。

比尔博士的女儿很可爱,童晓欣跟白以茹见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三个人玩的很是开心。

比尔博士却是很少开口,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的观察童晓欣,偶尔开口也是引导自己的女儿跟童晓欣怎样互动,增加两人的感情,让两人关系更加的亲密。

治疗的时间本来就短,又因为有个小孩子玩乐,所以时间就过的更加快了。

童晓欣意犹未尽的亲亲比尔博士女儿的脸蛋,依依不舍的说:“小宝贝,我们下次再见行不行?”

比尔博士的女儿笑呵呵的,在童晓欣脸上回了一个亲吻。

“如果你喜欢,下一次我还会带女儿过来,也许也会带我太太过来。”比尔博士笑着说道。

“好啊。就当是我交朋友了。”童晓欣笑得开心,每次来医院的时光,都是她最轻松的时候。

“我太太也很喜欢交朋友。”比尔博士笑容满面的送童晓欣他们下楼。

童晓欣抱着比尔的女儿走在前面,两人说说笑笑的还在玩闹。

白以茹跟比尔博士走的慢,两人随便聊了聊童晓欣的治疗情况。

“这是第二次来,可能还不会有效果,但是我想借助我女儿跟太太的帮zhù

,争取克服她对怀孕的惧怕心理。”比尔博士说着自己的打算,“我太太是孕妇,可以告sù

她怀孕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跟小心,只要平常对待就行。”

“谢谢你了,比尔博士,其实我不懂什么心理治疗,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会解开我朋友的心结。”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比尔点头。

一行人到了楼下,艾威也回来了,打开车门请白以茹她们上车,先送童晓欣回家。

“少夫人——”回城堡的路上,艾威将自己的调查来的情况汇报给白以茹,“我去过医院了,赵雅丽今天哪里都没去,但是不保证她之前没去过,之后也不会去。所以要不要派人跟着?”

“那就派人吧。”白以茹想了想,还是应该跟着赵雅丽,不然她嘴巴里乱说,让记者来围攻自己,损毁了名誉,自己没事,可是却要牵连进来顾冬甯跟两个孩子。

艾威点头,表示知dào

了。

“这件事你悄悄去做就是了,先别告sù

冬甯。”白以茹又叮嘱艾威,顾冬甯每天那么忙,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我记住了。少夫人放心吧。”

回到城堡,已经是傍晚。

顾冬甯早已经下班回家,等着白以茹回来后吃晚饭。

“多吃点。”餐桌上,他不断地照顾白以茹。

“吭!”顾老爷脸色不好,故yì

大声的清理下嗓子,吃饭时候碗筷碰撞的声音也故yì

弄的很大。

“太爷爷,你不舒服吗?”顾嘉义望着顾老爷。

“没有。”顾老爷笑笑,还是自己的重孙知dào

关心他。

“当然是没有了。”顾七夕接着顾老爷的话说,“太爷爷是在吃醋,爸爸只顾着照顾妈妈了,没有照顾太爷爷,他不乐意了。”

她的话音一落,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变,不过除了顾老爷跟白以茹是一脸的略带尴尬之外,其他人都在偷偷的憋笑。

白以茹望着顾七夕,心中暗叹:女儿,你总是这样真相真的好嘛?!

“我吃的是鹅肝。”顾老爷没好气的说道,大口的嚼着嘴巴里的东西,因为顾嘉义的关心而稍微变好的心情一下子又消失了,憋闷的他更加难受。

“那我也吃鹅肝。”顾七夕人小鬼大,早就发xiàn

顾老爷不喜欢顾冬甯对白以茹好,但是毕竟顾冬甯跟白以茹是她的父母,所以就算顾老爷贵她再好,她还是会偏向父母。

“慢点。先喝点儿汤。”宁可嫆怜爱的照顾孙女喝汤,又照顾顾嘉义吃饭。

“妈,你也吃,别只顾着七夕跟嘉义了。”白以茹特别感动的就是,自从有了孩子,每次吃饭的时候,照顾孩子吃饭的人总是自己的婆婆。

宁可嫆每次都让白以茹吃饱了,才去换她。白以茹次次都拗不过她,只听照着做。现在孩子大点儿了,不需yào

人时刻跟着照顾,宁可嫆却还是习惯先照顾他们吃饭,自己则最后吃。

“大家都吃。”宁可嫆听了白以茹的话笑笑,给顾老爷盛了一碗汤,“爸,你也喝点汤。”

“爷爷,喝吧。”白以茹见顾老爷拉不下脸来喝宁可嫆盛的汤,就笑着对他说,“这汤是妈专门吩咐厨房给您准bèi

的,里面加了中药材,活络筋骨,可以缓解你的腿痛。”

“我喜欢喝汤。”顾老爷睁眼说瞎话,一放筷子,站起来走了,那碗汤是动也没动。

“倔脾气。”顾冬甯望了一眼顾老爷的背影。

顾老爷走了,餐桌上的气氛反而轻松了许多。

他站在拐角处,负气的背着手,目光从厨房那其乐融融的景象中收回来,不悦的哼了一声,往院子去了。

晚上九点多,打算照顾孩子们睡觉的白以茹,听见顾老爷去外面散步回来后,去厨房热了汤。

“送给爷爷,看着他喝了,再回来。”她吩咐佣人去送汤,因为自己去送,顾老爷一定不会喝的。

“以茹,你都热好了?”宁可嫆也是听说顾老爷回来了,来厨房热汤的,却见白以茹已经派人去了。

“嗯。妈,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宁可嫆先回房间去了。

在家里,虽说顾老爷总做一些不讨人喜欢的事情,可是一大家子人都还是很关心他的。大家都想他年纪大了,也没有个老伴儿,心里自然是孤独寂寞的,所以很理解他的臭脾气。

“冬甯,还没忙完?”白以茹给顾冬甯送了一杯牛奶到书房,看着他低头忙碌的样子,心疼的给他揉着眉心。

“马上就结束了。”顾冬甯靠在椅背上,喝一口牛奶,笑盈盈的仰头看着身后的白以茹,“以茹,我给你找了个助理,明天去见见吧。”

“助理?”白以茹失笑,“我又不是大明星,要助理干什么?”

“来采访你的人那么多,要你上节目的也多,有个助理负责安排你的行程,而且还能替你把关。”顾冬甯放下牛奶杯,拉住白以茹的手,带着她做到自己怀里来,“你也知dào

现在的情况,想伤害你的人,一定会借此机会有所行动。我不能不提防。而且你也确实需yào

一个人帮你打点,不然哪里有时间安心的画画。”

“确实是有一点儿麻烦。”白以茹仔细一想最近自己的生活,每天被记者缠着,真心打破了原本的平静生活,让她有点儿不太适应。

“不过他们就是图了一时的新鲜,过段时间就会好了。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觉得有很多负担。”顾冬甯亲亲白以茹的嘴角,他没有忘记她说的要过平静的生活的话,所以他会尽最大的能力去守护她要的平静。

白天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的那个记者,已经被阿穆处理了。这是顾冬甯的意思,但是却没有告sù

白以茹,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

“也是。大家怎么可能一直对一样事情感兴趣。”白以茹端起牛奶杯,送到顾冬甯嘴边,“快喝,等下要冷掉了。”

“一起喝。”顾冬甯唇角一勾,将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口牛奶含在嘴里,又将白以茹摁倒在自己怀里,低头贴上她的唇瓣。

“唔……”白以茹睁大眼睛望着顾冬甯,只觉得他的舌尖撬开了自己的双唇,将牛奶悉数渡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的唇舌跟他的人一样霸道,纠缠着她的不肯放走。

她被逼的只能将口中的牛奶咽下去,然后换口气,却是又被他更加深的吻住了……

第二天早上,白以茹跟顾冬甯一起去集团,见到了她的助理——一位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完全的男孩子头型,干净利落,笑容很甜。

“少夫人好。”女孩子跟白以茹打招呼,“我叫丘染染,大家都叫我小九。少夫人您也叫我小九吧。”

“小九,见到你很开心。不过为了我们以后合zuò

愉快,你还是不要用‘您’来称呼我了,我还没有那么老吧?”白以茹第一眼见小九,但这个女孩很讨喜,算是对了她的胃口。

“少爷,我可以这样吗?”小九回头看向顾冬甯,征求他的意见。

顾冬甯点点头,“可以。反正以茹还没有你年纪大。”

“好。记住了。”小九对白以茹伸出手,“少夫人,那我们的合zuò

关系,从这一刻就生效了。”

“合zuò

越快。”白以茹跟小九握握手。

送小九来的阿七一直没说话,此刻见白以茹答yīng

录用小九了,才松了口气的说道:“少夫人,小九是我的妹妹,在家排行老九,所以大家都叫她小九。小九之前在分公司里做行政助理的,她没做过私人助理,做的不好的,还请你海涵。”

“原来小九是阿七的妹妹。”白以茹讶然,原来阿七姓丘啊。

“少夫人一定还不知dào

我的名字,我叫丘天岷。”阿七看出来白以茹的讶然,就严肃的做了自我介shào



【2更更完啦!】

312. VIP 312、做得很好

“哦,我记住了。”白以茹被阿七那严肃的神情也弄的严肃起来,很认真的点头说自己记住他的名字了。

“少夫人,我哥就是那样一个严肃的人,你不用这样的。”小九甜甜一笑。

“好了,你们先出去。”顾冬甯吩咐阿七,“小九的办公室是画室,你带她过去看看。”

白以茹的画室被顾老爷毁了,但是后来顾冬甯又派人重新装修,又开办了起来。

阿七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妹妹走了。

小九虽然是阿七家最小的一个姑娘,可是在顾冬甯家的公司上班好几年,也被锻炼的不是一般人等了。别看她笑容甜甜的,说话声音也甜甜的,但是遇到事情的时候,手段绝对不比钟菓弱,这也是为什么顾冬甯会选择她来给白以茹当助理的缘故。

当然,除了小九的实力跟能力以外,顾冬甯更看中的是她跟阿七一样不会背叛自己。

阿七跟在顾冬甯身边很多年,一点二心都没有,这个大家都看的出来。

“小九,跟了少夫人,你就要更加的用心了,样样事情,都得对少夫人负责。”去画室的路上,阿七又开始叮嘱自己的妹妹了。

“我知dào

。放心吧,哥,我丘小九可不是白眼狼,少爷对我们的恩情,我忘不掉。少爷最在意的就是少夫人,我就一定会帮他守护好少夫人的。”小九拍着心口对哥哥宣誓似的说道,她不止一次的听他说起顾冬甯对白以茹是如何如何的好,所以心中自有掂量。

“嗯。好好干。我们兄妹能得到少爷的赏识,来到他们身边工作,是我们的福气。我们要知福。”

“知dào

了。哥,你唠叨起来就跟个小老头一样,难怪都快三十了还没有女孩子喜欢。”小九对着阿七做鬼脸。

“你别说我。我们男人结婚本来就可以晚,要以事业为重。”到了画室附近,阿七停了车,望着小九,“你一个女孩子,二十六七了,怎么也还没人追?你不着急,我都替你着急。”

“谁说我没人追了?”小九骄傲的一笑,解开安全带下车,指着远处的一个人,对阿七说,“看,给我送花的来了。那可是我众多追求者中最牢靠的一个,百战百败,却从不言弃。”

阿七下了车,扶着车门顺着小九的指头看过去,直接给他吓一跳——那人不是阿穆么?这小子怎么追他的妹妹,都不给他说一声,这叫他情何以堪!

“阿穆!”他甩上车门,大步冲到阿穆跟前,从人家手里抢过来那束红玫瑰,揪下来两朵闻了闻,“这味道,一看就是假的吧?你追我妹妹居然用假玫瑰?”

“哥……”小九走过来,听见阿七的话,没忍住笑了。

“别吵。”阿七不让小九开腔,自己则又对着阿穆说,“我看你这根本就是月季花!你当我妹妹这么廉价?连一束真玫瑰都不值?才十朵!”人家追女孩子都买九百九十朵好不好!

“那个……其实是十一朵,你手里揪掉了四朵,不是三朵。”阿穆等到阿七说完了,才插空开了口,指着对方手里的花束,“里面还有七朵。”

“十……”阿七低头一看,果然十一朵,可是十一朵不是九百九十朵,所以他还是不开心,直接给丢到一边去了。“这么小气,难怪百战百败。”

“哥,你是带我来看办公室的吧?”小九推了推阿七,完全不理会阿穆。她对阿穆的出现一点儿也不意wài

,反正他已经追了她好久了,但是她还没打算要恋爱,特别是没打算要跟他谈恋爱。

“对。我们去看办公室。”阿七拽着小九就走,也不理阿穆,边走边给妹妹说,“找男人要找个舍得为你花钱、对你好的。现在都不肯为你花钱,以后你就跟着受罪去吧。”

“哥!”小九挣脱自己的手,哭笑不得看着十分疼爱自己的这个哥哥,“我知dào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别再什么都管到底成么?”

“……”阿七看了一眼小九,没说话,先走了,那眼神真是怨尤中带着委屈——我这么心疼你,你居然还嫌弃我这个哥哥管太多。人家很伤心的有没有?

阿穆:人家也很伤心的好不好?花不在多,有心就行啊!

小九:有个妹控哥哥还能说啥呢?还有一个一根筋的追求者还能再说啥呢?

自从有了助理,白以茹觉得自己的日子总算是过的没有那么手忙脚乱没头绪了。

小九阻截了很多记者,也婉言谢绝了很多电视广播节目,这让白以茹有了很多时间继xù

潜心画画,跟陪孩子。

“少夫人,刚才有个广播节目请你去参加他们下周三的录制,我看了一下,觉得不用去了。”小九正在安排行程,看见白以茹来了画室,就对她说,“还有这几个我都觉得不用去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大的广播公司,做出的节目水平很低。”

“嗯。你看吧。尽量少安排。”白以茹随便看了看,她对这些公司不了解,对参加节目录制也没有兴趣,倒是宁愿在家画画。

“我知dào

了。对了,少夫人,今天收到法兰克福大学寄来的邀请函,邀请你去做个讲座。这是第一次有人请你做讲座呢!”小九在桌子上翻了翻,找到邀请函给白以茹,“我觉得这个你可以去参加,跟你的专业有关,比参加那些只顾着问你个人经lì

什么的作秀节目好多了。”

“我没做过讲座。”白以茹收到这个邀请函,当然是很激动的,可是也很紧张。她因为带孩子,自修研究生还没毕业,学历就是个本科,怎么去给那些名校的学生做讲座?

“哎呀,少夫人——”小九推了推椅子让白以茹坐下,“你没做过讲座,总是看过讲座的吧?找别人那样做就是了啊。还有,我可以请专业人士帮你。放心吧,没问题的。”

“那好吧。”白以茹点头,决定去做讲座了。

“ok。那我就跟学校那边联系,安排时间,然后请人来帮你准bèi

讲座。”小九笑着立马投入工作状态。

白以茹坐了会儿,去忙别的了。

去法兰克福大学做讲座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有知情的朋友打电话来恭喜白以茹,一传十十传百的,好多人就知dào

了。

simon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阴狠的笑笑,暗暗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主人,学校人多,会不会不好行动?”ben有些担心,如果事情失败,自己在被顾冬甯抓住,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人多的地方才好,那么杂乱,正是动手的好机会。”simon想了想,又对ben吩咐了几件事情,“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早点儿准bèi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我知dào

了。”ben听了simon的计划,觉得还行,而且正如主人说的,人多的地方杂乱,到时候情况不妙,他就趁着人多跑走,再也不回来杜塞尔多夫,就不用前怕顾冬甯后怕simon了。

“今天周几了?”simon忽然忘记了日子。

“周三了。”

“周五去把emilia接回来。”simon原本打算前几天就叫本接emilia回家的,但是拆石膏的时候出了点儿问题,所以就又让她在医院住了几天。

“主人,小姐最近还在想着要找您恨她的原因,如果接回来,会不会破坏您的计划?”ben常常去医院看emilia,自然知dào

她的细致情况,而且医生跟护士都被simon买通了,时刻监视着小姐,怕她想不通了会离家出走。

simon思忖了会儿,说:“接回来先送到乡下去住几天。等到事情结束再让她回家来。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小心,不能走漏了风声,特别是emilia。她现在对我是心怀记恨,恨不得我做什么都失败。”

“明白了。”

“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去做你的事情。”

“好。那主人我先走了。”ben出去,关上simon的书房门。

simon咬着牙,腮帮子鼓起来,从抽屉翻出来一份遗嘱,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却是越看牙齿咬的越紧,而且抓着遗嘱的手也十分用力,骨节都泛白了。

如果不是这一份遗嘱,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他还真应该感谢这份遗嘱。不过没有这份遗嘱,自己也不会要跟顾冬甯斗争上,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也恨死了这份遗嘱。

“一切都会结束了。很快。”simon咬牙狠狠地自言自语一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眼里是狠绝残忍的神情。

讲座在紧张的筹备着,小九请的人很专业,给了白以茹很多指导,让她准bèi

的井井有条。

“少夫人。”艾威有话要告sù

白以茹,但到了画室,见到小九等几个人后,就没说什么。

白以茹心领神会的放下手头的工作,“小九,大家先休息下。我去取个东西,让艾威带给冬甯。”

“好。我去泡茶去。”小九答yīng

着。

白以茹笑笑,先转身去了画室里自己的办公室。

艾威跟着她进去,关上门,才说道:“少夫人,赵雅丽果然是跟记者们联系过了。记者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交涉处理,但赵雅丽要怎么办?”

“她人在医院?”白以茹皱眉,赵雅丽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真心当她的忍让是好欺负么。

“嗯。在医院,最近没怎么出去,我估计她是怕事情暴露。”

“备车。我们去医院。”白以茹果duàn

的决定。

“用不用告sù

少爷一声?”

“不用。你先去备车,我这里交代一下就来。”

白以茹从柜子里找出来自己的包包,出去跟小九他们说了声,就直接上车到医院。

跟上一次一样,还在门外的白以茹,就听见了赵雅丽在谩骂白立行。

用力的推开病房门,她气场十足的走到病床跟前,眼神犀利的盯着赵雅丽。

“拿了我的钱,还不照顾我爸,就算是个保姆,也太不负责了!况且你还是我爸的小老婆,照顾他原本就是你应该做的!”

“你说谁是保姆?!”赵雅丽开口之前,先往门外看了看,没见着顾冬甯,说话的语气瞬间就不好了很多,“你不照顾你爸,你以为你孝顺了?你拿着钱光顾着享shòu

,你爸要死要活的,如果不是我送他来德国治疗,他现在早就死翘翘了!”

“住嘴!”白以茹想也不想直接给了赵雅丽一巴掌,“你来德国什么目的,别以为我不知dào

!”

“你居然敢打我?”赵雅丽火了,抄起手边的空吊瓶就朝着白以茹砸过去。

“茹茹……”白立行吓得可不轻,目瞪口呆的,就担心万一白以茹被赵雅丽打出来个好歹,自己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

“少夫人小心——”在门口站着的艾威听见情况不妙,踢开门,就冲过去,推开白以茹,接住了空吊瓶,顺势往赵雅丽后腰上踢了一脚。

赵雅丽吃痛,呼喊着倒在了地上,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艾威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问白以茹:“少夫人,您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谢谢你了。”白以茹回答了艾威,又目光狠戾的看向赵雅丽,“向记者乱说我虐待你,虐待你的女儿白瑶瑶,说我母亲是不自爱的歌女,说我逼疯了你,说我父亲生病住院我不来看一次也不给钱……赵雅丽,你还能再编点儿故事,这些很快就会变成你诽谤我的证据,也不用我请律师找找证据,岂不是更好?”

“你什么意思?”赵雅丽暗道事情不妙,所以决定装傻。

“从昨天开始,你总共出去医院了三次,见了两家报社、三家电视台、一家杂志社的记者,一共十名记者,我没记错吧?”白以茹将艾威叫人拍下来的照片扔到赵雅丽眼前的地上,“如果你要撕掉就撕吧。反正我已经备份了很多次,专门留作当证据的。”

“这不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撕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赵雅丽继xù

装傻,虽然照片上的内容,全是她去见记者的场面。

“要不要听听录音,回忆一下你跟记者们都说了什么?”白以茹打开手机,里面立马就开始播放赵雅丽跟记者见面后说的诋毁她的话。

“你跟踪我?!”赵雅丽见事情包不住了,就气急败坏的逼问白以茹。

“这个跟你没关系。我今天只是来告sù

你,我已经请好了律师,打算以诽谤罪、诈piàn

罪向法院起诉。”白以茹关掉手机,“这些既是证据,我想你没有必要再听了,因为你是当事人,应该比我们还清楚你做了什么。”

“白以茹!你个白眼狼!别忘了我来白家的时候,你才三岁多,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掉了,你不但不知恩,还要起诉我?”赵雅丽指着白以茹,又开始了泼妇样,“你说我诽谤,我哪里诽谤了?你敢说你妈不是歌女?敢说你没有不管你爸?还有了,我怎么诈piàn

?我诈piàn

了什么?”

“诈piàn

了我爸的钱。我爸不知dào

,我可是很清楚的。这几年,我打给我爸的钱,多少是被你以各种理由骗走的,你心里不清楚,我却很清楚。”白以茹这一次是被逼急了,完全不像连累了顾冬甯,所以打算跟赵雅丽动真格的,就叫艾威提前调查了很多事情。

“你胡说!”赵雅丽死不承认。

“我胡说,还是你胡说,我们说了都不算,法庭上见吧。”白以茹说话的语气很强硬,一点儿都没有往常的柔弱犹豫。

“茹茹……”一直保持沉默的白立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叫住了白以茹,“要不算了吧?雅丽好歹还是我老婆……”

“你能保证她以后不来找事了?她能从H市到德国来招惹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白以茹十分生气,这时候了白立行居然还偏向赵雅丽说话,“她诋毁我妈你怎么不说一句?我妈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我妈是怎么死的,我不提,不代表我就忘记了!”

“不是,茹茹,你听我说,瑶瑶死了,以璋现在也不知去向,雅丽一个人心里难受,难免做出点儿什么过激的事情。我会劝她,不让她再这样对待你了。”白以璋并不是真心想帮zhù

赵雅丽说话,而是担心事情真的上了法庭,律师来调查,将自己跟赵雯雯的事情暴露出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我妈是因为你而死的,你是怎么对待我妈,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别以为我对别人说你是我爸,心里就真的承认你是我爸!”白以茹被气得不轻,对白立行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这几年她结了婚,离开白家,试图忘记母亲的死,忘记自己小时候受的罪,渐渐的不怎么记恨白立行了,可他却还是一点都没变。

“以茹。”顾冬甯忽然出现,进来病房,搂住白以茹,“做的很好。”

313. VIP 313、还能操心谁

“以茹。”顾冬甯忽然出现,进来病房,搂住白以茹,“做的很好。”

“冬甯,你怎么来了?”白以茹讶然,这件事还是没能瞒得住顾冬甯。

“来看看我的小狐狸。小狐狸也会咬人了,真好。”顾冬甯揉揉白以茹的头发,就好像她还是几年前他们刚见面时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白以茹微微一笑,娇羞的靠在顾冬甯怀里,见到他之后,充满阴霾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艾威,之前确定的律师换掉,我会派集团的尼克拉斯负责这件事。”顾冬甯回以白以茹一个笑容,再抬起头的时候就又回到了那种严肃的神色,干脆利落果duàn

的吩咐艾威。

尼克拉斯是集团的老律师了,专业知识过硬不说,经验也十分吩咐,在律师界算的上是个顶尖高手。

“好的。少爷。”艾威久闻尼克拉斯的大名,自然清楚人家的实力。

“冬甯,我自己可以处理这件事的,你那么忙,管好公司的事情就行,不用操心我。”白以茹见顾冬甯一来就又要帮自己,赶忙出言阻止,她一直都是在他的保护下成长的,其实她并没有那样的脆弱,很多事情只依靠自己也完全可以解决。

“我都来了,而且已经知dào

了这件事,你觉得我还能看着不管你?”顾冬甯声音柔和的反问,“我不操心你,还能操心谁?”

“可是我想自己解决。”

“放心,我就是给你配置最好的帮手,剩下的事情绝不插手,满yì

吗?”顾冬甯眼神亮亮的望着白以茹,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但是却不代表什么都包办到底。因为包办到底并不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最重yào

的还是要让她学会总结一些经验来进行自我保护。

“好吧。”白以茹笑着对顾冬甯点头后,再移开视线去看着赵雅丽,“所有的损失赔偿加起来,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最好提前准bèi

钱吧。”

“你这是要逼死我吗?白以茹,你要知dào

,如果我死了,你就是逼死我的罪人。这个消息传出去,你也别想好好活下去。”赵雅丽惧怕顾冬甯,不敢跟他说什么,所以就威胁白以茹道。

“你要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从来不承认你是我的家人。对我而言,你就是个陌生人。我不是圣女,对一个陌生人的死也在意。”白以茹很直接的说道。

“茹茹,真的不能……”

“这跟你没关系。”白以茹打断白立行的话,愤恨的盯着他,“这是我跟赵雅丽之间的事情。你不要逼我完全跟你断了父女关系。”

“茹茹——”白立行被白以茹的话震得心房颤了几颤,如果她不认他当父亲,那顾冬甯为了替她报仇,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如此一想,他便不再替赵雅丽说话,只是声音略带沧桑的说,“那随便你吧。”

“白立行!我跟你了大半辈子,给你生孩子,伺候你,你居然眼睁睁看着你的女儿起诉我?你的良心给狗吃了?!”赵雅丽不满yì

白立行的态度,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就对他又打又踢又骂。

白以茹拧着眉头,拉住赵雅丽的手腕,又给了她一巴掌,并且吩咐艾威说:“艾威,告sù

律师,赵雅丽还有家暴行为。”

赵雅丽捂着脸,就如同被逼急了的疯狗,又开始扑打白以茹。

“滚开!”顾冬甯哪里容许有人这样的欺负白以茹,所以上前一步,踢开赵雅丽,将白以茹护在怀里,眼神跟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威胁与警告,“你大可以继xù

殴打他,如果你不怕死的话。”

赵雅丽又被踢倒在地上,而且摔下去的时候,背心撞在了柜子的边角,疼的她龇牙咧嘴,半天发出来声音。

“以茹,我们走。”顾冬甯对白以茹伸出手去。

白以茹“嗯”了一声,走到顾冬甯跟前,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那宽大的手掌里,被他包裹着,一起往外走。

回去的时候,顾冬甯让白以茹坐了他的车。

“讲座准bèi

的怎么样了?”他顺手打开CD,音量调整到合适的分贝,问身边的她。

“差不多了。”白以茹不忘夸奖一番小九,“小九的能力真的很不错,给我做助理是可惜了她这个人才了。”

“反正你总是需yào

助理的,不如就让她现在跟着你,跟你一同成长。”顾冬甯早就预感到白以茹在画画这条道路上会走的很远,而且也会跟外婆一样成为名家,以后很多事情都得依靠助理来协助,所以才早早的选定了小九。

白以茹笑笑,顾冬甯考lǜ

的永远比自己周到。

隔了一天,就是周五,上午九点,医院。

白以茹跟童晓欣在走廊,等待临时有些事情,需yào

耽误一会儿时间的比尔博士。

“听说是有病人闹自杀。比尔博士临时被喊过去帮忙劝说去了。”童晓欣斜靠在白以茹身上,枕着她的肩膀,就跟两人以前在学校时候一样。

“怎么要自杀。活着有什么不好,又有什么想不开的。”白以茹对自杀这个话题很敏-感,毕竟钟菓不止一次的想要自杀,这让一大家子人都很担心。深怕哪一次没能被及时发xiàn

,钟菓就真的寻了短见去了。

“谁知dào

呢。好像就是这一层楼的病人。”童晓欣摇摇头,心情很低落,那时候怀着宁俢霁的孩子,得了抑郁症,她也自杀了很多次,跳桥、喝药、上吊什么没干过,现在想想其实自己也蛮傻的。“再不好的事情,总有过去的时候,说不定在等会儿,下一秒就能看见转机了。但愿比尔博士能拉那个病人一把,给他一点儿支撑。”

“是呀。”白以茹点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走廊里忽然就热闹起来了。

不知dào

是哪一间病房的门被打开,有几个人就跑了出来。

“lukas太太,请帮忙拦住病人。”以最快的速度追出来的比尔博士喊白以茹帮忙。

白以茹听见后,立马站起来,还没看清病人是谁,就跟童晓欣两人一起将对方堵住。

待看清对方的脸后,白以茹大大吃了一惊,“emilia,你怎么又要闹自杀?”

“我不是要真的自杀。我是有事情。哎呀,以茹姐姐,说不清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emilia小声的对白以茹说道,回头看看渐渐逼近的ben跟simon,着急的快要爬墙了。

白以茹还没反应过来emilia究竟要做什么,自己该不该放手的时候,ben已经一把抓住了emilia的胳膊,将人给拽回去了。

“lukas太太,不好意思,这是主人家的私事,还请您不要插手。”ben对白以茹微微点头,然后礼貌的说道。

白以茹没开口,只是静观其变。

童晓欣也是如此。

simon走过来,吩咐ben:“把小姐带回房间先。”

ben点头,可是emilia不配合,他就拧着她的胳膊,将她扛起来,往病房走去。

simon对跟白以茹简单打过招呼,也跟着回去病房了。

“这是什么状况?这姑娘的病房不是不在这一层么?”童晓欣不明就里的问白以茹,“而且为什么simon对待女儿就跟对待在押犯似的?”

“不知dào

。或许转病房了。simon脾气不好,众所周知,对女儿不好,似乎也能说得通。”

“这简直就是变-态吧?”童晓欣无法理解,白立行是她见过对女儿最不好的父亲,没想到还有比他还严重的人。

“要不你们还是到我办公室去等吧。”比尔博士过来对白以茹她们说道。

“不用了。这里就好。你先忙。”白以茹婉言谢绝,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杀神一样的艾威,如果进去比尔博士的办公室,被别的病人看见,那不得吓傻了。

“好。那你们再等我一些时间。”比尔博士看看艾威,也明白白以茹的意思,就转身又去emilia的病房了。

emilia没有再闹自杀,因为人已经被ben控zhì

了。

“如果你再想自杀,我现在就让ben打断你的两只胳膊。”simon脾气不好,对女儿完全没耐心,只是站在那里,眼神狠绝的盯着她。

“你不用打断我的胳膊了,直接打死我算了。”emilia听说simon要送自己到乡下去,这就是在阻断她调查他恨恶自己的原因,所以她坚决不能答yīng



乡下不是别的地方,是Pauline阿姨(保丽妮阿姨)的老家,离开城市很远,消息闭塞,连公交车都没有。

emilia小时候跟保丽妮阿姨回去过一次,因为条件太差,她实在是呆不下去,就只住了三天。回来的时候,连进城的汽车都没有,还是她打电话给家里,让simon派车去接的她跟保丽妮阿姨。

到了这种地方,emilia就别想再调查什么真相了,她就是连最基本的跟外界沟通的电话都没得用。

在保丽妮阿姨的老家没有手机信号,而座机电话也之后村口的一家极小的商店有。如果她每天都去那里打电话,绝对会被simon发xiàn

,破坏她的行动。

“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simon忽然阴着脸,握紧拳头,再伸开的时候,以大家都没看清的速度,在emilia的脸上落下了狠狠地一巴掌。

emilia的唇角跟鼻孔都出血了,她捂着烧呼呼的刺痛的脸颊,却是没有惧怕,反而更大声的喊道:“我不去乡下!打死我也不去!”

“由不得你不去!”simon说着,又打了emilia两巴掌,一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

“小姐——”保丽妮心疼的上前拉着emilia查看,“小姐,你就跟我走吧。乡下条件不好,但是却适合养伤。等你伤势好了,主人自然回接你回来的。”

“保丽妮阿姨……”emilia终究年纪小,被保姆关心一下,就忍不住哭起来,扑倒在人家怀里,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ben,叫莉莉安来,就是绑也要给我把人绑到乡下去。”simon的态度,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ben答yīng

了,就去通知莉莉安。

比尔博士摇摇头,“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两位客人。”

“lukas太太跟fynn的女友是你的客人?”simon听了比尔博士的话,幽幽的看着他问道。

比尔博士点点头。

“是。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我太太今天来医院产检,她们特意过来看她。”他如是说道,不想给simon继xù

追问下去的机会,泄露了童晓欣来做治疗的消息。

“原来如此。”simon微微一扬眉,“那你快去吧,比尔博士。”

“主人,莉莉安过来了。先送小姐走吧。”ben望着比尔博士走掉的背影,隐约预感到simon的心思了,但这些都得瞒着emilia进行,所以当务之急是送人。

“嗯。叫她现在来带人。”simon命令道。

ben依言叫莉莉安进了病房。

emilia依旧不配合,莉莉安就敲昏了她,背着她离开。

保丽妮阿姨见状,又开始心疼自家小姐起来,哭的哽哽咽咽停不住。

simon嫌弃她吵,但看她走出了病房,也就没有发作,而是回头看着身边的ben。

“主人,要在讲座那天采取的行动看来是不行了。赵雅丽这个蠢货,又破坏了我们的计划。”ben将最新消息汇报给simon,“顾冬甯加强了防范,那天我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说做别的。”

“去查查看白以茹跟童晓欣找比尔博士的真zhèng

原因。”simon听了,顿了顿,才缓缓开口。刚才他问比尔博士那句话,不过是想借机想个备案,却不想备案要成主行动了。

原本的计划是在讲座那天行动,现在事出有变,既然不行了,那就重新想办法。

“明白了。”ben刚才也是想先查看白以茹来医院的目的,确定有没有在医院采取行动的机会。

simon抬手抹了一把脸,深深吸一口气,转身先回家去了。

书房里,抽屉最深处的遗嘱,又被他拿出来翻看。要是这遗嘱只有一份就好了,在他手里,别人就永远不会知dào

。可偏偏不巧的是,遗嘱竟然有两份,一份在他这里,一份……

如果那一份被人提早发xiàn

,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将会失去,而自己为之付出的一生努力也就付诸东流了。

狠狠地捶了一拳桌面,simon捏紧拳头,既然拿不出来那一份遗嘱,那就直接要了那些人的命。

杀人灭口,这才是最完全的办法。

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ben很快就调查到了是童晓欣在做心理治疗,白以茹次次陪同,但是时间并不固定,所以不太好确定时段下手。

他来跟simon汇报之后,simon想了想说:“派人去医院工作。我们有没有学习过心理治疗的人?”

“这个我还不清楚,我现在去找找看。如果有,就尽快安排他进院工作。”

“找可靠的人。不需yào

他盯着童晓欣的治疗时间,最好让他找出来比尔博士的工作日程安排表。”simon很是谨慎,不想引起过多的人的关注。

从开始寻找,到找到白以茹,这段时间里,除了莉莉安跟ben之外,simon就没有让别人参与进来,以便防止消息走漏。

周一,晚上,法兰克福大学。

白以茹的讲座,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开始了。

这次的讲座引来了很多电台、报社、杂志的记者,但都是经过小九层层筛选,能来的都是不会伤害白以茹的。

顾冬甯亲自陪白以茹来,他坐在台下听她的讲座,比以前在学校里听任何一次讲座都要认真。

讲座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有个提问环节。白以茹一一认真对待,小心谨慎的回答,直到问答时间结束。

“很荣欣有机会站在这里给大家做讲座,跟大家一起学习,一起探讨。很感谢法兰克福大学给的机会,谢谢大家。”白以茹在讲座最后的时间,跟大家道谢,“今天我还想借此机会,借助媒体朋友,说一个我的小决定。”

记者们听了白以茹的话,更加的关注起她来,纷纷将镜头对准了她。

“从今天开始,除了讲座跟学术交流之外,我将不参加任何商业性节目。”白以茹笑着,说的很慢,很严肃,“对于一个画画的人来说,画画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情。大家对我的喜爱,我只有用最好的画作来感谢。我是个画家,但我也是一个平凡的人,是一位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我爱画画,也爱我的家人。我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画画跟家人。”

314. VIP 314、喝酒干什么

白以茹的话一出,所有的记者都惊讶了。

虽然白以茹不是什么大明星,可是最近她的话题却是能提升收视率的热点之一,而且谁也不保证她今后会不会再次获得一个什么大奖,再一次成为热门话题跟焦点人物。

“请问白以茹小姐,你这样做不会感到惋惜吗?毕竟能有机会在各大电台出镜,这可是很多人都想要的机会。难道你不觉得这些机会,是让你更加出名的平台吗?”有记者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而且非常犀利。

“这根问题我想我刚才已经做过解释了。我的先生跟孩子、家庭更需yào

我,我的画笔也更需yào

我。出名那是明星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白以茹笑着,沉着应对记者的问题,“我更愿意我的画作比我出名。大家可以不知dào

画的画家是我,但是我不想大家也不知dào

我的画。”

“这么说,lukas太太,以后你将潜心于画画,达到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吗?就类似于吴媚岚大师晚年生活那样?”又有记者接着提问。

白以茹依旧笑着,眉眼如弯月,摇摇头,“不是。吴媚岚大师是我最崇拜的大师,这个我早就说过。但是无论是画功还是心境,我都达不到她那样的境界。我想画画,想把更多的关注留给家庭,但不代表我要与世隔绝。在现在这样一个社会,想与世隔绝恐怕真的很难。”

“那,白以茹小姐……”

“对不起。”白以茹看看腕表,礼貌的打断继xù

提问的记者,“今天的讲座时间已经到了。”

记者看看时间,果然是这样,只好收拾东西准bèi

回去赶稿。他们提前被打过招呼,提问时间仅限于讲座结束前的十分钟,不能延后时间,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再采访白以茹了。

小九上台帮白以茹收拾电脑跟资料,恭喜她讲座顺利结束,而且反响很好。

“这还要谢谢你。回头请你吃饭。”白以茹拍拍小九的肩膀,看见顾冬甯朝着这边走来,也就往他那边走去。

“很棒。这是我听过的,最吸引我的讲座了。毕生难忘。”顾冬甯伸出双臂,深深地给了白以茹一个拥bào

,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与赞美。

“因为这是太太的讲座,所以才这样说的吗?”白以茹从顾冬甯怀里退出来,笑呵呵的问道。

“不全是。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顾冬甯笑着,给白以茹整理了一下呢子大衣的领子,跟那心口的胸针。“我太太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咯咯。”白以茹笑出了声,“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不是不喜欢喝酒?怎么忽然想喝酒了?”顾冬甯虽然这样问,但是还是依着白以茹玩着自己的胳膊,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就是很开心。我以后不参加那些活动跟节目,就有很多时间是属于我们的了,想想就很开心,也觉得很轻松。”白以茹紧紧的贴着顾冬甯的臂膀上,满脸笑容,声音也甜甜的,好似一泓清泉里的清甜泉水。

“为什么要放qì

。那些记者说的没错,这是让更多人知dào

你的机会。”

“因为我是个平凡的人,我也是会自私的,也是会小气的,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别的我不想多关注。”白以茹望着顾冬甯的侧脸,他却忽然侧过头来,于是视线就落进了他的眸子里,“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心里能装的人很有限。我的心更小,装进心里的人就更少,所以我更想用力的珍惜你们。装在我心里最深处,占据了最大面积的那一个就是你,我需yào

用更多的时间跟力qì

去珍惜你喜欢你。”

“以茹……”顾冬甯忽然站定脚步,转身将白以茹搂进怀里,低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她的话让他很感动。她居然可以为了他,而放qì

很多机会。在她的心里,他居然比画画还重yào

。——他内心激荡,以至于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字句来回应她的表白。

“纵然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知dào

你心里想什么。感动吧?”白以茹调皮的一笑,勾住顾冬甯的脖子,邀功似的说,“那以后要对我比更好还要好才行。”

“没问题。”顾冬甯坚定地话语掷地有声。

“那去喝酒吧。去哪一家酒吧好呢?”

“哪一家也比不上我们家的存酒间。”顾冬甯唇角一扬,“回家喝酒。就我们两人,不会被打搅。”

“好啊。”白以茹欣然同意。

驱车回家。

顾冬甯带白以茹进了存酒间。

存酒间很大,并不是一间房,而是好几间,各种酒分类存放,而且有很多名酒。

白以茹来过存酒间,也多少了解这里的一些酒,知dào

有些酒一瓶的价钱,就可以让她买一座很好的别墅。

比如此刻顾冬甯手里打开的这瓶红酒,年份最佳,出产的庄园也是最有名的,是收藏家的最爱,也是拍卖行最想拍卖的酒之一。

“这瓶酒不是你专门收藏的吗?怎么就打开了?”白以茹看见的时候,顾冬甯手里的酒瓶已经被打开了,她有些心疼,有些惋惜,这么好的酒马上就要被喝掉了。

“太太第一次主动说要喝酒,我能那么小气?”顾冬甯不以为然,收藏的酒可以有很多,但是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白以茹,只有一个太太,只有一个他最爱的女人。

“你这样惯着我,我会骄傲的。”白以茹主动从身后抱着顾冬甯的腰身,心里甜蜜到不行。

“骄傲没什么不好。我的女人骄傲了,我才更有面子,也说明我更成功。”顾冬甯笑着倒了两杯酒,给白以茹一杯,“慢点喝。”

“嗯。我们来干杯。”白以茹举杯看着顾冬甯。

顾冬甯给她轻轻碰杯,喝了一口,目光锁在白以茹眉目之间,“酒美,人更美。”

“喝酒。”白以茹不要意思的低头笑了笑,这样直白的说她美丽,会让她害羞的好嘛!

“嗯。喝酒。”顾冬甯心情极好,笑容也就比平常多了很多,斜靠在酒架上,目光一直落在白以茹身上。

白以茹实在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就只顾着低头猛喝酒。

顾冬甯笑,也不提醒白以茹这酒后劲大,只是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喝。

“早知dào

你这么爱喝,我就该早点请你来这里一醉方休的。”过了会儿,顾冬甯看着脸上起了红霞的白以茹,知dào

她已经有些醉了,就笑着略带调侃的说道。

“才不是爱喝。”白以茹睁着微醺的双眼,里面全是柔柔的春水似的情丝。

“不爱喝,一瓶都被你喝了一半多了。”顾冬甯举着酒瓶给白以茹看。

“还不是因为你。”白以茹嘟嘟嘴,挠挠耳边的碎发,“谁让你光顾着看我了,人家被你看到害羞,只能低头喝酒。”

“害羞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顾冬甯从白以茹手里取下酒杯,连带自己的一起放到一边,把她搂进怀里,手背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那微烫的感觉,让他心里痒痒的。

“那你还想做什么?难道是下酒菜?”白以茹呵呵一笑,果然是醉的不轻了,连顾冬甯的画外音都没听出来,而且还脑洞大开,“喝红酒也需yào

下酒菜吗?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噗!”顾冬甯被白以茹的话逗笑了,挑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瓣,“现在知dào

我要做什么了吗?”

“谁知dào

呢?我累了,要睡觉,别吵。”白以茹靠在顾冬甯怀里,站着竟然也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嘴里还喃喃自语一般的说,“这个抱枕好舒服,味道也好闻。”

“以茹?”顾冬甯摇摇白以茹的脸蛋,“醒来。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

“不是睡觉的地方是干什么的?”白以茹睁开眼睛,视线里全是酒瓶,就开始犯迷糊了,“为什么这里都是瓶子?我们在哪里?”

“小狐狸,醉的神志不清了。”顾冬甯笑着抱着白以茹放到木桌上去,让她坐在桌边,自己则站在她的两只膝盖之间,捧着她的两腮,深深地吻下去。

“嗯~~~”白以茹不舒服的扭了扭,但是却被顾冬甯更加牢固的控zhì

着,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吻。

过了许久,顾冬甯才放开白以茹,欣赏着她那红红的双唇。

“有点儿热。”白以茹双手抓着顾冬甯身前的衣服,一脸不满的嘟哝,齿若编贝。

“热了就脱掉好不好?”顾冬甯仿佛很好说话似的问道。

“好。”白以茹点头,却不知dào

有一只狼正在朝着自己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那胳膊弯曲一下。”顾冬甯给白以茹脱衣服,让她收回抓着他衣服的胳膊。

白以茹听话的照做,衣服被剥干净了,瞬间感觉凉快了很多。

“我也热,以茹,帮我也脱掉衣服。”顾冬甯拉着白以茹的手来到自己的皮带扣前,抓着她那软若无骨的小手帮自己解开皮带扣。

“好吧。今天怎么这么热?夏天这么快就到了吗?”白以茹如此答yīng

着,但是却完全没意识要给顾冬甯脱衣服。

顾冬甯失笑,只能自己两下子除干净衣服,将白以茹推倒在木桌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好热,别压我。”白以茹挥着胳膊,要推开顾冬甯。

“马上就凉快了。”顾冬甯哪里肯放开白以茹,直接从她那一对白嫩的美好开始下手,一路向下。

“啊!疼!”白以茹忽然呼痛。

“我慢点。”顾冬甯有些急切了,因为今晚她的话让他很想抱着她狠狠地爱一番,所以前夕并没有做得很足,她身体没有准bèi

好,觉得疼很正常。

他开始慢慢的、浅浅的研磨,她才有些适应了,但是昏昏欲睡的,并不清楚自己再跟顾冬甯做什么。只是每次很舒服的时候,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喊出来声音。

那细细的、碎碎的、好似猫咪叫唤一般的声音,落在顾冬甯耳朵里,简直就是更热情的邀请,所以他禁不住的疯狂起来。

夜色渐浓,白以茹抵不过酒意跟困意,闭眼睡着了。

顾冬甯这才释fàng

了自己,给两人收拾了一番,打算抱着她出去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走动,于是就先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你们几个过来。”他叫住路过的佣人。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佣人过来恭敬的微微弯腰低头。

“游泳池去洗洗。叫上所有的佣人,集体行动。”顾冬甯发号施令。

“……好的。我们这就去。少爷。”佣人先是微愣了下才答yīng

道,不懂少爷这又是在干什么,前不久晚上还让他们这些佣人集体,大半夜的扫院子,今天又是集体洗游泳池,做佣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醉了。

佣人们都去洗游泳池了,顾冬甯这才回身进存酒间,抱着睡着的白以茹出来,上楼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白以茹醒来,顾冬甯已经穿好衣服,打算去上班了。

“醒来了?头疼吗?”顾冬甯一边打领带,一边走到床边去,低头看揉眉头的白以茹,“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想喝水。我得起来,去厨房煮点儿醒酒汤。”白以茹挣扎着坐起来,却见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而且多出来很多痕迹,登时清醒了一大半,头也不觉得疼,连醒酒汤也不需yào

了,“顾冬甯,你怎么趁着我喝醉酒就胡来?你看看我身上这些,叫我怎么见人?”天呐,这是有多激烈,才叫她身上红是红、青是青、紫是紫,各种痕迹遍布全身。

“这些地方除了我还有谁敢看?”顾冬甯笑着挑眉。

“这不是重点。”白以茹皱眉,“你故yì

让我喝醉,才这样的吧?”

“是你自己不停的喝酒,还喊热,要脱衣服,你自己想想看。”顾冬甯一脸无辜,“我是个男人,你脱得一干二净,我能没反应?”

白以茹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这样,可是——“那你也不能这样疯狂的对待我!”

“谁叫你昨天说那么多让我情不自禁要爱你爱个够的话。小狐狸,继xù

睡觉,我让大梅给你煮醒酒汤。”顾冬甯最后整理了整理领带,弯腰在白以茹唇角啄了下。

“我还没洗脸刷牙。”白以茹推开顾冬甯,这人都不讲卫生的么?

“我都没嫌弃,你嫌弃什么?”顾冬甯笑呵呵,“睡吧。我走了。”

“你不要叫大梅阿姨煮汤了,我一会儿自己去。”白以茹对要走的顾冬甯说,“中午我带七夕跟嘉义给你送午餐。”

“你累了,不用管我。准bèi

晚饭等我回来。乖。”顾冬甯宠溺的对白以茹笑笑,走了。

白以茹哪里还有睡意,也起来开始洗漱。

不用去参加各种乱七八糟的节目的一天,就是很轻松的一天,白以茹陪着两个孩子学习,画了会儿画,吩咐厨房准bèi

了晚饭的菜色,下午老早就进厨房去忙碌了。

“以茹——以茹——”

“妈,怎么了?”白以茹听见宁可嫆火急火燎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手里的菜刀都没放下,就冲出了厨房。

“哎呦,你慢点,小心割伤了手指。”宁可嫆有急事,但还是最先关心了白以茹,才说自己的事情,“你看见我的那个印章了吗?”

“外婆留给你的?不见了?”白以茹也慌了,将菜刀给身边的佣人,解下围裙,擦擦手,跟宁可嫆往大厅走。

“是呀,不见了。我昨晚洗了澡,印章就放在化妆台上的,今早没记得戴上,刚才一抹脖子没见,就回房间去找,可是却不见了。化妆台上的盒子、抽屉我都翻了个遍。”宁可嫆着急的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妈,别急。我们再找找,让人挪开化妆台看看。”白以茹说着,就叫了人去帮忙。

化妆台被挪开了,可是还是没有见着那那枚印章。

“怎么没见呢?”宁可嫆叹着气,心里太着急了。

“妈,你再回想一下,还有没有放到别的四方去。”白以茹拍着宁可嫆的后背,给她顺气,深怕她急火攻心。

“没有。我很少取下来。昨天是头发夹在链子里了,我没办法,才取下来的。”

那枚印章丢过一次,被白以茹找回来后,顾冬甯就给传了链子,宁可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

一开始,白以茹以为那链子就是一般的链子,后来才知dào

真金白银的,价钱不菲。所以现在印章不见了,她还这不确定拿了这印章的人,是看中了链子还是印章。

顾冬甯下班回家,白以茹跟宁可嫆还在找印章。

她们将进过宁可嫆房间的人,有可能进去的人,都找来了,在大厅里站了一并排。

“我知dào

,印章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拿走了。这样吧,既然大家都觉得丢面子,那我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这期间,谁怎么拿走印章的,就怎么送回夫人的房间去。”白以茹逼问了半天,没有人承认,她只能换个办法了。

315. VIP 315、谜团

“我知dào

,印章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拿走了。这样吧,既然大家都觉得丢面子,那我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这期间,谁怎么拿走印章的,就怎么送回夫人的房间去。”白以茹逼问了半天,没有人承认,她只能换个办法了。“我们也不会再追问,你们以此为例,往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众人听了,站着没动,也没人吱声儿。

“你们先下去吧。记住了,只有一个小时的机会,超过了时间,我就会请警察来,被查出来的人要负全责。”白以茹又说道,并且对大家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众人刚要转身离开,但是却被顾冬甯制止了。

“都先站着别动。”顾冬甯走到白以茹身边去,一脸严肃,眼神犀利的从左到右的扫视了眼前的一排人,“从我记事开始,家里还没有发生过丢东西后找不到的事情,这是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佣人们倒抽气,听了顾冬甯的话,有种不好的预感,纷纷心中猜测究竟是谁拿走了印章,要连带自己受罪。

事实上,这些佣人的猜测是对的。

顾冬甯并不打算将此事轻描淡写一笔勾销,他看中的是对家里人的管教。这是第一次丢东西,如果不严查,以此警告其他人,以后怕是就会有人有恃无恐,继xù

干出偷盗的事情来。

“大梅,去把所有的佣人都召集过来,到大厅外集合。”他吩咐站在一边的大梅,“你也过去站着。”虽然他信任大梅不会偷东西,但是要管教,就得一视同仁,所以不会给她特殊礼遇。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大梅本来在给照顾宁可嫆,听了顾冬甯的话,急忙去照做了。

顾冬甯发话,家里人不敢不听,行动起来效率也很高,没几分钟大家都站在大厅外了。

“妈,别担心。冬甯会找到印章的。”白以茹搀着宁可嫆的胳膊,宽慰她,跟在顾冬甯身后往大厅外走。自从他回来之后,她就听他的了,一切由他来决定。

“嗯。”宁可嫆满面愁云的点点头,这印章丢过一次,已经让她小心了又小心、注意了又注意,结果还是丢了第二次,这一次还真不知dào

能不能找回来。

顾七夕跟顾嘉义刚在楼上练习完英语,听说顾冬甯回来了,都纷纷跑来大厅,喊着说肚子饿。

“去找太爷爷玩会儿。等下妈妈来喊你们吃饭。”白以茹支走两个孩子,为了找印章,晚饭也未能按时吃。

顾七夕跟顾嘉义揉着肚子走了,学习英语什么的本来就很累,结果还不能按时吃饭,很有桑的好不好!

两个孩子遗传了白以茹,对英语很不感冒,但是在这种家庭成长,不学英语那是不行的,所以他们就比白以茹悲催多了——不学也得学。逼着学。

顾冬甯站在人群前面的石阶上,目光冷峻的瞅着下面的人,却是很久一个字都没说。

几百个佣人干站着,都不敢窃窃私语,只能忍着。有几个胆儿小的,没几分钟就自己晕倒过去了。但顾冬甯不发话,也没人敢送他们去看医生或者休息。

“万一出事怎么办?先叫人送走晕倒的吧。”宁可嫆着急上火的,看着那晕倒的人,对白以茹说道。

“妈,先别急,看看冬甯怎么说。”白以茹搞不懂顾冬甯的意思,所以不敢妄自行动,怕是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心中有数,不会让出事的。”

宁可嫆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与这些佣人相比,她最担心的还是印章。

又不知dào

过了多久,陆陆续续有人支撑不住,蹲在地上,站不稳了。

顾冬甯抬头看看天,原本就下雨的天气,温度有些低,这会儿雨下的更大了,被淋湿的佣人们自然是支撑不下去,慌神的慌神,东倒西歪的东倒西歪,晕了的也没醒来。

“晕倒的都是胆小的。”他慢悠悠的开口,声音冷森森的,语气笃定,“胆小的自然不会偷盗。真zhèng

偷盗的人就在站着的人堆里。”

一众淋了雨水的佣人听了,纷纷左顾右盼。

顾冬甯又不言语了,目光就在人群里转过来转过去,仿佛是精准的扫描仪一般,将每个人的眼神跟神情都扫进脑海里,并默默地分析着。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忽然又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阿七,把人带到我这里来。”顾冬甯开口命令阿七。

阿七应声答yīng

,很快的走到那晕倒的女人跟前,揪着衣领将她提起来,拖到顾冬甯脚边松开了手。

“叫什么名字?”顾冬甯问脚边的人,但那人却没得反应。“最后一次,叫什么名字。再装昏倒,立马送警局。”

女人闭着的眼睛转悠了一下,缓缓地睁开,貌似柔弱的揉揉自己的额头,“我的头好晕。少爷,您是问我的名字吗?”

顾冬甯眉头一皱,脸色阴暗了很多。

阿七见状,上前警告女人,“老实点!”

“我很老实的。”女人继xù

揉着额头,“我叫桑德拉。”

“印章在哪儿?”顾冬甯听了之后,直接问桑德拉要印章。

“少爷,我不知dào

。”桑德拉直摇头,“我是负责打扫泳池的,没有机会进入夫人的房间,怎么可能拿了夫人的印章。少爷,您一定是搞错了。”

“印章在哪儿?”顾冬甯声音抬高了几分,语气中的狠厉也多几分。

“少爷……”

“少爷问你印章在哪儿,你再东扯西扯试试!”阿七上前,打断桑德拉的话,想修理几下这个佣人。

“阿七,家法伺候。”顾冬甯却没让阿七动手,而是去准bèi

家法了。

“少爷,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桑德拉开始喊冤。

“冤枉?”顾冬甯冷冷的质问,“我还没说是你拿了印章,你就觉得自己被冤枉了?那看来印章是你拿的,铁定无疑了。”

“不是。少爷,我……您问我印章在哪儿,不就是怀疑我吗?”桑德拉哭泣起来,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顾冬甯不说话,等待阿七过来。刚才他一直在观察这些佣人,将每个人的表现都分析了一边——

之前晕倒的,因为胆小是真的晕倒了。剩下没有晕倒的,既没有身体虚弱会致使晕倒的,也没有胆小的。而在他下了定论说晕倒的人不会偷印章之后,却忽然有人晕倒,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很明显晕倒的人,是假装的,为的就是说明自己是胆小的人,不会偷盗。

“少爷,东西拿来了。”阿七手里拿着一张长凳,一根马鞭走了过来,把长凳放在地上,马鞭送到顾冬甯手里。

这长凳跟马鞭都不是一般的东西。

长凳的凳面上就跟狼牙棒似的,有很多的锥状物,尖角不似针尖的锋利,但是也不是很圆滑,坐上去之后也是很痛苦的。

马鞭上的皮子,并不光滑,上面有细小的jian硬绒毛,打在身上,绒毛立马会扎进皮肤里,烧呼呼、火la辣的痛,许久都不会恢复。

“放到凳子上去。”顾冬甯手握马鞭,吩咐阿七。

阿七照做,将桑德拉放倒在长凳上,并且用绳子将人跟凳子绑在一起。

“少爷,求求您,不要这样,真的不是我拿的。”桑德拉面朝凳面躺着,前半身被凳子上的锥状物扎的生疼,动也不敢动,一动就更是扎的痛了。

剩下的佣人脱离了嫌疑,悄无声息的看着顾冬甯的一举一动。

霍夫曼家族的家法很严酷,但是这些年他们都没见过,因为主人们还没因为什么事情惩罚过佣人。

今晚,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家法,又见顾冬甯的态度没有转圜的余地,不免心生恐惧。

“家规中明确的规定了禁止偷盗,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但是有人就是要明知故犯,死不承认,由不得我要动手。”顾冬甯挥动手里的马鞭,看着那些佣人,准bèi

杀鸡儆猴。“锥凳、马鞭这只是家法中的最低等级。”说着,他就在桑德拉的身上抽了一鞭子,“但是威力如何,你们都看见了。”

桑德拉的惨叫声很大,身上的衣服被抽烂了,后背上登时出现一条血口子,而前胸也被锥凳上的锥状物扎破了。

其他的佣人们倒抽冷气,这家法果然是严酷,幸好他们都没有犯什么大错,不然现在被收拾惨了的人就是自己了。

白以茹眉头微蹙,霍夫曼的家法虽然有些残忍,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如果有法不依,那就会失去效力,以后想再用,家里这些人就不会惧怕,也不会达到治理家族的效果。

“印章在哪?”顾冬甯又问桑德拉,他亲自动手施行家法,使用族长的权力跟义务,管理家族事情跟家族成员。

桑德拉被打的奄奄一息了似的,趴在锥凳上嘴巴一张一合的呼吸。

“我不知dào

。不是我拿的。”她还是不愿意承认。

顾冬甯二话不说,继xù

又是几鞭子。

桑德拉见顾冬甯这回真的发狠了,痛的要死不活,不等他再发问,自己就忍不住开了口。

“出了城堡,沿着右手边走,往前数,第十棵树的树根下埋着。”

桑德拉交代了之后,大家的心里都送了一口气。

宁可嫆更是激动到眼圈都红了,拉着白以茹的手,半天说不出来话。

“妈,我们现在就过去找。”白以茹给宁可嫆顺顺气,喊了大梅,“大梅阿姨,你陪我跟妈过去。”

“好叻!”大梅也开心,因为印章找到了,她过去扶着宁可嫆,三个人一起往外走。

“艾威。跟少夫人一起去。找到了就给我电话。”顾冬甯吩咐艾威,他不放心白以茹一个人陪着宁可嫆去,而且他也不确定桑德拉说的是不是实话。

艾威听了命令,急忙追上白以茹她们。

印章的确是在树根下,只是那上面的链子不见了,不过好在印章完好无损,所以宁可嫆也不觉得有什么损失。

“总算是找到了。看来以后我这印章是不能取下来了。等到我死了之后,以茹,你就继xù

戴着好了。”宁可嫆宝贝似的捧着印章,眼角湿润的对白以茹说。

“妈,印章找到了是开心的事情,怎么还流泪了。还有啊,你这么年轻,别总说有的没的。”白以茹给宁可嫆擦拭眼角的泪珠,又往回走。

顾冬甯知dào

印章找到后,才追问桑德拉偷盗的原因。

“因为钱。”桑德拉这回老实了很多,不想再挨打,被顾冬甯打死,所以一五一十的交代着,“很久之前,我在城堡外的草地附近,见到过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说只要我拿到了夫人的印章,就给我一百万。我这辈子做梦都想要很多钱,这样子就不用做苦力,来当佣人了。我很羡慕夫人跟少夫人,能做富家太太,所以我就答yīng

了。”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怎么跟你联系?”

“我不知dào

。看不清长相,身高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只是说让我拿到了印章,就去少夫人画室对面的咖啡馆喝一杯咖啡,他自然就会知dào

我成功了,就跟我联系,会拿着支票来找我换取印章。”

桑德拉说的很仔细,什么都原原本本交代了。

“我原本是打扫泳池的,今早看见夫人脖子上的印章不见了,就知dào

她取下来了,所以就趁机溜上楼去,拿了出来。又怕拿在身上被人发xiàn

,就先跑出去,埋在了树下。”

“那男人找你多久了?还说别的什么没有?”顾冬甯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这印章恐怕也不简单,不然怎么会有人想方设法,花一百万叫人来偷。

“大概三四个月之前了。他没有说别的。从那以后也没有跟我联系过。我们见面也只是碰巧。我想那天如果他遇见别的佣人,也会这样做的

。”桑德拉继xù

说。

【夏爷身体不好,实在是写不出来了,这两天先更四千,剩下的,等好些了,后面再补上吧。】

316. VIP 316、香

“大概三四个月之前了。他没有说别的。从那以后也没有跟我联系过。我们见面也只是碰巧。我想那天如果他遇见别的佣人,也会这样做的

。”桑德拉继xù

说,“从那天之后,我就一直观察夫人的印章,可是从来没有机会得逞,直到今天才下手。我打算明天就去咖啡馆的……”

顾冬甯思忖,已经将桑德拉打成这样了,明天让她去咖啡馆,不知dào

还有没有作用。

“冬甯,这样吧。”白以茹想了想,开口说道,“找一个跟桑德拉身高什么差不多的人,穿上桑德拉的衣服,明天戴着墨镜、帽子,去咖啡馆走一趟。”碰碰运气也是好的,不然这究竟是谁在偷印章,又是为了什么呢,不调查出来,谁也不会安心。

顾冬甯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顾冬甯安排的人,穿了桑德拉的衣服,将发型弄的跟她一模一样,戴了帽子跟墨镜的走进咖啡馆。

咖啡馆的人很少,假装桑德拉的佣人,进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取下帽子,喝了一杯咖啡后匆匆离开。

按照桑德拉的意思,顾冬甯他们猜测,如果没有被对方发xiàn

桑德拉是假冒的,那么很快就会想办法跟她联系。

“派人守着桑德拉,一旦有人跟她联系,立马汇报给我。”顾冬甯吩咐阿七。“去调查一下咖啡馆的

人。”

“好的。少爷。”阿七听了,就立马行动起来。

几天过后,却没有人来联系桑德拉,而咖啡馆那边也没有查出来什么。

一切陷入了泥潭,找不到出口,谜团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现在怎么办?”白以茹也很着急,事情最怕的就是找不到突pò

口,让人无从下手。

“先让人盯着咖啡馆那边了。”顾冬甯毫无头绪,还在想办法。

“会不会是顾乔智他们干的?”白以茹猜测。

“正在查。但我觉得不像。”顾冬甯摇头,“他们没有拿走印章的理由。”

“也是。”白以茹更加费解,宁可嫆的印章虽然名贵,而且又是吴媚岚大师的遗物,但是知dào

这个含义的人也就他们自家人了,难不成这印章还藏着什么他们都不知dào

的秘密么?

咖啡馆每天都有人守着,而且是二十四小时不离人,但却一个可疑的人都没发xiàn



“主人,他们应该就是顾冬甯的人。”车子路过咖啡馆的时候,ben摇下车窗,看着远处的几个人,对simon说道。

simon看了一眼,嘴角一勾,笑得无比嘲讽,“他顾冬甯就真当我是傻子,会那样轻而易举就让他查到是我?也不看看我为了成功,花了多少代价。”

“顾冬甯查不到的。不过印章没拿到手,这个就有点儿危险了。”ben说着,关上了窗户。

“先对白以茹动手再说。她要是死了,我们也就不需yào

什么印章不印章的东西了。”simon想着接下来的行动。

印章上面藏着的秘密,谁都不可以知dào



他必须得在霍夫曼家族里任何一个人查到之前,将印章拿到手,并且毁掉。

ben负责此事,先找了桑德拉,约好在咖啡馆见面。他没有跟咖啡馆的人联络,直接利用黑客,进入咖啡馆的监控系统,等待桑德拉的消息。

但当桑德拉走进咖啡馆的时候,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

桑德拉居然戴着帽子跟墨镜,而她进门后,只摘下了帽子,却没有摘下墨镜,好似故yì

在遮掩自己的容貌。

而且她喝咖啡的时候并没有东张西望,一点儿的都没有对要来见自己并且给自己带来支票的人的好奇之心,因为没有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担心,担心对方会欺骗自己,不会给自己带来支票……

种种的细节,让看不清‘桑德拉’的ben察觉出,此人并非真zhèng

的桑德拉,小心谨慎的他跟simon汇报之后,再也没有跟桑德勒联系。

“先送我到餐厅。”simon点燃一支烟,他太忙,以至于还没按时吃饭,现在饿意袭来,让他不得不先去吃点儿东西。

Ben依言将simon送到餐厅,先一步离开,只留了司机在这里等着他。

服wù

生拉开玻璃门,准bèi

送走eric,却也恰好迎进来simon。

Eric见simon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丝的微变,但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他对simon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听见对方问自己怎么也才用餐,才开口说:“不是用餐,约了客户在二楼喝茶。”

“哈哈。”simon朗声一笑,了然的点点头,“也是。Eric是有katharina相伴的人,怎么像我一样,到这个点儿了才一人来吃饭。”

Eric眉头一挑,对于simon提及katharina一事仿若未闻,却是淡淡开口问:“女儿没来陪你?”

“女儿——”simon又是大声一笑,“emilia跟她的保丽妮阿姨回乡下去了。这孩子就喜欢乡下。”

“乡下风景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eric打过招呼,走出餐厅大门,心下渐渐了然——怪道是最近无法联系上emilia,也不知dào

她身体是否痊愈,原来是被送到乡下去了。

乡下的确是个疗养身子的好地方。

如此一来,也不必他再操心她什么了。

又是一天过去,日落月升,夜幕四合。

顾冬甯有应酬,回来的比往些时候晚一些。

“以茹呢?”大厅没人,他上楼的后,也没在卧室看见白以茹的身影,就问身边的人。

“回少爷,少夫人正在小小姐的房间,教小小姐跟小少爷写字呢。”佣人恭敬的回答。

顾冬甯点点头,回卧室放下东西,来到顾七夕的房间,两个孩子拿着笔描摹字帖练字。

“以茹。”

“冬甯,你回来了?”白以茹听见开门声,抬头,目光就落尽了顾冬甯的眸海里。

“嗯。”顾冬甯点头,虽然有应酬,可是他还是严格规定自己回家的时间,而且每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白以茹,就跟小孩子一回家就找母亲似的。

“爸爸回来啦!”顾七夕听见声音后,立马放下笔,冲到顾冬甯怀里。

“七夕是不是又瘦了?怎么抱着轻了许多。”顾冬甯将顾七夕举起来晃了晃。

“爸爸。”顾嘉义跟顾冬甯打了招呼,看着顾七夕说,“那是因为姐姐在减肥,现在每餐吃得少,还不怎么吃甜食了。”

“小孩子减什么肥。”顾冬甯望着顾七夕的脸,这孩子古灵精怪,一天到晚的转心思,别人都不知dào

她在想什么。

“保持身材要从小做起。”顾七夕一本正经的回答。

“七夕,快下来,爸爸都累一天了。”白以茹站起来,走到顾冬甯跟前,拍拍顾七夕的小屁股,看着她那一脸臭美的样子。

“好吧。”顾七夕听话的从顾冬甯怀里溜下来。

“七夕,小孩子不可以减肥。”顾冬甯蹲下来,拉住顾七夕的手,很认真严肃的教育她,“你要长身体,如果减肥,就长不高个子,营养bu良反而会变胖,就会长得又胖又矮,你难道想变成那个样子?”

“不想。”顾七夕蹙眉摇头,“可是,吃太多东西也会长胖,怎么办?”

“吃太多东西才会长胖,不是不让你吃东西。只要每餐按时吃饭,吃足够的饭菜,少吃零食,就不会长胖。”顾冬甯继xù

引导顾七夕,爱美是没有错的,但万一跟别人一样走进了保持身材的误区,那就得不偿失了。“懂了吗?”

“懂了。”顾七夕点点头,其实内心一片似懂非懂,不过老爸说的话就是对的,听了准没错,所以她选择相信老爸。

“懂了就好。”顾冬甯站起来,拿着两个孩子的字帖本翻看了会儿,“嘉义进步很大,稳中求进。七夕最近又浮躁了,写的字时好时坏。”他放下本子,看着孩子们,“你们两个都要继xù

努力。不然爸爸就不答yīng

让妈妈陪你们练字了。”

“我们一定努力!”

两小只异口同声。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写。去找大梅奶奶洗澡睡觉。”白以茹支走孩子们,挽着顾冬甯的胳膊往外走。

“累不累?这两个调皮捣蛋的小鬼,真心不好带。”顾冬甯心疼的问白以茹,他上班去了,孩子就依靠她一个人在照顾。

“不累。这个年纪不调皮可就有问题了。”白以茹笑笑,“还吃不吃东西?我叫厨房煮点面条怎么样?”他身上有一些酒味,但是不浓,夹杂着一丝疲惫,让人看着就心疼。

“我想吃你煮的面条。”顾冬甯应酬的时候,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喝了一些酒,胃里也不怎么舒服,所以分外想念在临江道的时候,白以茹经常煮给自己吃的面条。

“西红柿鸡蛋面,西红柿要去皮儿。”白以茹甜甜笑着,送顾冬甯先进了卧室,“你去洗澡,我煮好面条送上来。”

顾冬甯点头,了解自己的人莫过于白以茹了,自己还没说哪一种面条,她就知dào

自己此刻最想吃西红柿鸡蛋面。

在临江道的时候,顾冬甯很少去应酬,但凡应酬回来,白以茹就会煮面条给他吃。西红柿鸡蛋面、青菜香菇面、最简单的醋汤面……种类很多。

他常常感概,一碗面,也能叫她做出这么多花样,而且每次味道都不尽相同,但吃在他的嘴里却都是带着跟她有关的特殊的香味。

吃的久了,就习惯了她做的面条,时常要她做来吃。回到德国,家里人不怎么吃这些简单的东西,厨房的厨子也不会做,所以他只有在应酬完之后,才能享shòu

到她做的面条。

“冬甯,吃面条了。”白以茹用托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楼来,顺手敲了敲卧室门,便往客厅走去了。

顾冬甯应了一声,穿着睡衣出来,遣走楼道跟楼上的佣人后,坐到白以茹身边,先嗅了嗅面条的味道,才从她手里拿过筷子吃了一口。

“香。”他满足的说道,“就是这个味道。”

“一碗面条而已。”白以茹失笑,去给顾冬甯倒水,“快吃吧。吃完了喝点水。”

“嗯。”顾冬甯点头,低头飞快的吃面,味道太好,他都不想讲究形象了,只想快点吃完。

白以茹坐在一边,歇着身子,欣赏吃面的顾冬甯,这男人真是好kàn

,连吃面都好kàn

,同样的狼吞虎咽,到别人那里是粗鲁,偏生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男人味的体现了。

“吃饱了吗?”白以茹见顾冬甯吃完了,就递过去纸巾。

“没有。”顾冬甯笑得月朗风清,不管是面条,还是眼前的小女人,都很是让他满足。

“那我再去煮一碗。”白以茹说着站了起来,一次性煮两碗,面条会变软,影响口感。

“不用了。”顾冬甯伸手拉住白以茹的手腕,将她带至怀里坐着。

“没吃饱怎么不让我煮了?”白以茹靠在顾冬甯心口,很自然的勾着他的脖子。

“等下还要吃肉。”顾冬甯说着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白以茹的,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

白以茹听了他的话,脸色一下子泛红起来,娇嗔的瞪他一眼,“你正经点行不行?”

“见到你就不行。”顾冬甯继xù

在白以茹耳边吹气,“你就是you惑我犯罪的本事。小狐狸。”

“别胡说。”白以茹抿嘴浅笑,“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够,还怪到我这里来了。”

“明明就是你吸引力太大,才让我定力不足。”

“懒得理你。我去收拾碗筷。”

“让佣人去。”顾冬甯抓起白以茹的芊芊玉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这小手去洗碗我心疼。”

“洗碗一只碗又不会怎样。”白以茹嘴角弯弯,顾冬甯最不喜欢的就是她去洗碗了,说会伤害皮肤,带上手套又会沾上一股子味道。

“一只也不行。总之留给佣人来做就是了。”顾冬甯抱着白以茹站起来,才将她放在地上,“去楼顶走走。”

白以茹点头,跟顾冬甯上去楼顶,走了两圈,赏了会儿月光,才回来。

“快去洗澡。我给你准bèi

衣服。”一回到卧室,顾冬甯就将白以茹推进浴室。

白以茹哭笑不得,只能乖乖去洗澡。

“开门,以茹,衣服来了。”顾冬甯在柜子里最下面一个格子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合适的衣服,拿过来敲敲浴室门。

白以茹将门开了一条缝儿,胳膊伸出去,“给我吧。”

顾冬甯却是一个用力,直接将门推开,自己挤进了浴室。

“穿吧。我帮你。”他笑呵呵的托着衣服。

白以茹拿过来一看,瞬间想抠门,这叫衣服么?这能叫衣服么?谁说这叫衣服,她一定送他去医院看眼科!

“来来来。我帮你。”顾冬甯继xù

笑着,将衣服拿起来往白以茹身上套。

“我不穿……”

白以茹的挣扎,也就是个形式了,因为她根本就斗不过顾冬甯,直接被他夹在胳膊下,三五两下把衣服穿到她身上了。

“挺合适的。”顾冬甯推着白以茹站到镜子前,让她看镜面里的自己,“看前面后面的线条都显示出来了,而且都很完美。”

“……”顾冬甯,我不想理你!

“这个颜色也是极陪衬你肤色的。”顾冬甯很是欣赏自己偷偷买的这一套情趣衣服,穿在白以茹身上怎么看都好kàn

,怎么看都让自己把持不住了。

所以他抱着她匆匆回到卧室,将她放到床边……

被压来压去,翻来翻去,折叠来折叠去,白以茹只能发出嘤嘤嘤的破碎哭声,心中暗想下一次一定不能再让顾冬甯给自己找衣服了,不然自己不定要被他给穿上什么呢!

“小狐狸,我们一起……”卖力运动的顾冬甯已经到了要释fàng

的时候,他轻轻的呼唤身下不知dào

已经达到几次巅峰状态的小女人,邀请她跟自己一起,再一次步入最佳状态。

“嗯~~~”白以茹连连喘息,被顾冬甯搂着,跟他一起达到了最后那极致的感受。

紧紧贴合的两人,享shòu

完那几十秒的余韵,还不愿分开。

“好舒服。我的小狐狸。”顾冬甯满足的在白以茹身边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整理她那因为汗水而粘贴在额前的碎发。

yi夜好眠,无梦无忧。

天色渐亮,路边的灯依次熄灭,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这清晨里带着露水的潮湿的城市里每个角落。

顾冬甯吃了早饭去上班,白以茹去画室。

“少夫人,你来了?”小九来的很早,正在泡水,见到白以茹来了,就去找她的杯子。

“不用给我泡水。”白以茹叫住小九,“小九,今天南京来的张总,说要买一幅画送人,你帮着选选看。我等下陪晓欣去医院。”

“好,我知dào

了。”小九说着随手翻了翻记事本,“张总说想买山水画,什么动物跟人物都不要的。我去看看这里有没有,如果没有,就得回城堡去取。”

“那你看看。我等你。”白以茹让小九去找画,城堡的画作都在她的书房,除了家里人跟那几个经过顾冬甯允许的佣人之外,别人都是不能进去的。

小九去后面找了找,出来说:“少夫人,只有三幅了,还要不要回去拿?”

“你跟我回去,再拿几幅过来。张总经常来买画,条件虽然多,但是价钱每次还是很好说的,不怎么计较。”白以茹说着又拿了包往外走。

小九跟上。

回家找了几幅画,白以茹叫人给小九帮忙,亲眼看着他们将画放到车上,才回头吩咐艾威去医院。

“晓欣,我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你也出发吧。”她打给童晓欣,又该是要去见比尔博士的时间了。

“马上出发。”童晓欣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正好出门了,别墅相对于白以茹家的城堡,要离医院近很多。

“好。一会儿医院见。”白以茹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伸手捏脖子,昨晚没休息好,今早起来后脖子后面就有些疼,连带着胳膊也有点儿胀痛。

艾威把车停在医院楼下的停车场,下车给白以茹开了门,“少夫人,要不要先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回去让家庭医生给按一下应该就没事了。”白以茹下车后,还在捏脖子。

艾威只好听白以茹的吩咐,锁了车,送她上楼,先到比尔博士的办公室。

比尔博士不在,但是办公室里却来了一个新人。

“这是新来的实习生,跟着比尔博士学习的。”比尔博士的助理对白以茹介shào

。“比尔博士还没结束前一位病人,请等会儿。”

白以茹应了一声,有点儿不喜欢这个新来的实习生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挑白菜,让她很不舒服。

“你先出去吧。比尔博士需yào

你的时候,会喊你进来的。”助理看出来白以茹的不舒服,也无法理解实习生看白以茹的眼神,所以就支走了她。

“嗯。那我先出去了。”实习生小姑娘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白以茹。

“您和这个实习生之间见过吗?”助理给白以茹倒水之后,闲聊的问道。

“不认识。”白以茹摇头,仔细回想,的确是没见过这个小姑娘。

“那估计就是她知dào

您的身份,羡慕您了呢。”助理笑笑,实话实说道,“我们科室,很多人都羡慕您跟童小姐,找到了好男人,人帅也有钱。虽然这些话有些俗气,但也是实话,您别生气。”

“怎么会生气。”白以茹莞尔,“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运气好,才遇见了冬甯。”

助理听了白以茹的话,笑出了声。

“在笑什么?”童晓欣走进来,随手关上门,“门外的人是谁?怎么看着我的时候,就跟选水果似的?”

“她看我的时候,是挑选小白菜。”白以茹耸耸肩,“新来的实习生,估计是对医院的一切都好奇吧。”

“好吧,也只能这样解释了。”童晓欣在助理的招呼下,坐在了白以茹身边。

过了会儿,比尔博士送走前一位病人,过来接童晓欣他们去楼顶。

“童小姐今天教我女儿画画怎么样?”比尔博士对童晓欣说道,“不过我女儿不会用笔墨纸砚,她只会用蜡笔。”

“没关系。蜡笔画也很好kàn

的。”童晓欣眉眼弯弯跟比尔博士走上楼,看见他的女儿后,更是笑得开心了,“蜡笔画才能体现出童趣呢。”

“她很喜欢你的女儿。”白以茹的目光从冲过去抱着孩子的童晓欣身上收回来,望着比尔博士说道。

比尔博士笑,就是要童晓欣喜欢自己的女儿,消除对生孩子的恐惧。

就在白以茹跟童晓欣上顶楼之后,simon的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

“白以茹在医院,下一次来的时间待定。”

simon看完后,立马回过去一条:“尽早确定。确定后立马告sù

我。”

收到simon短信的人,看过之后,就将收件箱清空了。抬头往一边走去的时候,身边经过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

带眼镜的男人,边走边拨号码,待到电话接通,才说:“人果然是在医院。具体的,我们见了面再说。你定好地点,短信给我。”

“好。那我现在就去。”赵雅丽站在走廊里,小声的说道,刚才铃声响了之后,她就拿了手机处了病房,免得被白以茹听见了。

接完电话,她推开门进去,瞅了一眼半躺着的白以茹,“我要出去一趟。肚子饿,吃点儿东西去。”

“这才几点?你早上不是刚吃了?”白立行看看时间,才上午十点多。

“吃了早餐,我这会儿就不能饿了?”赵雅丽低头收拾自己的包。

“我劝你还是不要乱跑,乱说话,茹茹说要起诉你,你还不知dào

消停。”白立行没好气的望着赵雅丽,虽然这几天还没有律师来找她,但是这不代表白以茹跟顾冬甯会放过她。

“我怎么不消停了?我只是去吃饭,又不是去杀人!”赵雅丽脾气很不好的站起来,将药包砸到白立行身上,“自己喝药。我走了。”

“你……”白立行才说了一个字,赵雅丽就已经出去甩上了门,发出一声很大的响声。

赵雅丽走进电梯,嘴巴里还在骂骂咧咧,本来她就已经够恨白以茹的了,这几天也在想办法解决掉她,心烦的要死,白立行还找茬似的专门提这件事。

“妈的,只有这个小贱蹄子死了,所有的事情才能迎刃而解。”她挡了计程车,口气火爆的说,“到离这里最近的好酒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赵雅丽,“最近的有个三星酒店去不去?”

“不去。至少四星。”赵雅丽口气依然很冲,眼镜男很讲究,四星酒店估计都不想去的。

司机懒得理会赵雅丽,心中也不满她的态度,所以就随便找了一个四星酒店停了车,还漫天要价宰了她一回。

订了房间,短信通知眼镜男,赵雅丽才去洗澡,等着对方来。

眼镜男进来房间,赵雅丽刚好从浴室出来,手里的浴巾还没裹在身上。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她那一点儿遮盖物都没有身体,“倒是挺自觉。”

“白以茹在医院,我们什么时间动手?”赵雅丽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被眼睛看,反而连浴巾都不裹着了,直接光着往被单上一躺,直接问白以茹的事情。

“白以茹是在医院,可是我发xiàn

simon也派人去了医院。”眼镜男解开领带,又开始脱衣服,“估计他们也是要在医院动手。”

“那我们不能先动手?”赵雅丽烦躁的问道,又说出自己的担心,“万一simon他们行动失败,岂不是白以茹又不能死。我们就能坐视不理,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先缓缓再看。”眼镜男脱了个一干二净,往浴室走去,“我今天可是冒着被发xiàn

我危险,亲自去医院打探情况的。我觉得我们动手的话,说不定也不如simon他们。”关上浴室门的时候,他又说了两句,“这事情得好好分析分析。”

赵雅丽看着关上的浴室门,愁云满面的从桌上抽过来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却是被呛得咳了半天,眼泪鼻涕一把一般的,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等到眼镜男出来,她冲进去洗了洗,才稍微舒服了点。

“真是倒霉了,河口凉水都塞牙缝。”她擦擦脸上的水,本来想借烟消愁,结果差点给呛死。

“我看你还是别吸烟了,吸吸我的宝贝比较好。”眼镜男往赵雅丽刚才躺过的地方一趟,腰间的浴巾就散开了一些来。

“每次都要我吸,能不能直接做?”赵雅丽今天没有准bèi

牛奶,一想到那个味儿,她就不愿意给眼镜男用嘴巴了。

“你有的选择吗?”眼镜男悠然自得的吸着烟,烟雾散开,味道不怎么好。

赵雅丽辉辉烟味,慢吞吞的走过去,趴在眼镜男身边,手抚上了他的腿。

“快些淘宝。”眼镜男腰身动了动,将自己的关键位置送到赵雅丽手边。

赵雅丽的手从浴巾下伸进去,抓住了眼镜男的某物,算是淘宝成功了。

一阵磨蹭后,她开始用嘴巴解决他的需yào

,直到他说可以了,要她坐上他的身体,她才忍着想吐的感觉,坐上他的腿。

“啊!”

结合的时候,两人嘴里都发出了舒服的闷哼。

几次三番之后,眼镜男才释fàng

了自己,也不管赵雅丽是不是舒服了,就让她离开,“今天都到此为止,不想要了。”

“可是人家还没够……”赵雅丽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争取再一次引起眼镜男的需yào

,好来满足自己。

“累了。”眼镜男昨晚玩了通宵,跟几个小姑娘在一起,今天能跟赵雅丽再来几次,实在已经算是身体不错。

不过是人都会累,他也不想自己死在女人堆里,而且他还有正事要做,所以不能再跟女人纠缠了。

“真是的。”赵雅丽不满的倒在一边,“你说simon这一次会怎么对付白以茹?”想到白以茹,她也没心情再跟眼镜男做。

“不知dào

。”眼镜男幽幽的望着吊灯的灯罩,“先跟着他们看看。”

“我们自己动手吧。”赵雅丽翻身望着眼镜男,“我必须得赶紧弄死白以茹,再迟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眼镜男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赵雅丽,心中不免警觉起来,“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赵雅丽犹犹豫豫的说了自己做过的事情,“我叫人记者散播白以茹的谣言,试图回了她,但是被她抓住了把柄,现在要起诉我,律师跟她手里有很多证据。”

“你……”眼镜男听完,恨不得一巴掌将赵雅丽的头劈下来,“我说了不准私自行动,你竟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知不知dào

你这是在破坏我们的计划!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我就想着是件小事没事的,谁知dào

会被白以茹察觉的。”赵雅丽对自己的行为不以为意,只是着急被起诉这头。

“你以为白以茹跟顾冬甯都是吃糠的?顾冬甯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白以茹跟着他一起这几年,就算捡着芝麻绿豆那么小的一点心计,也都能随随便便收拾了你。”眼镜男扶额,碾灭了半截烟头,立马起来穿衣服。

“那怎么办?我估计律师马上就要来找我了,我必须在律师来之前,把白以茹弄死。”

“你最近不要再来找我。也最好不要跟我联系。有事我会主动跟你联系。”眼镜男速速套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了一切,又叮嘱跟警告赵雅丽,“别再有什么行动,就算律师来找你,你也不能有行动,不然我们的计划就真的被你毁掉了。”

“可是律师找我,我不行动,不是就完了吗?”赵雅丽心心念念担忧的就是被起诉的事情。

“律师找你,到开庭什么的,还有一段时间,你不要轻举妄动,听我的安排,到时候白以茹死了,律师还管你干什么。”眼镜男感觉此刻赵雅丽太危险了,只要跟她联系,自己随时都会暴露了去,所以他得赶紧离开。

“嗯。那我们得抓紧点。这回我听你的。”赵雅丽从眼镜男的语气中听出来了意思不同寻常的味道,自己也就着急害pà

了,不敢再胡来。

“记住,不要联系我,行动的时候,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眼镜男走的时候,再三叮咛赵雅丽。

赵雅丽见眼镜男已经走了,这才去洗身子,穿戴好了,也匆匆离开酒店,回去医院呆着了。

“你吃饭也这么久?”白立行看见赵雅丽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心中不免起疑。

【亲们,实在是抱歉,夏爷病倒去医院了,所以没品的断更了两天。手机也进不去网页,没有及时跟大家解释,只能让朋友留言。】

317. VIP 317、对不起

“你吃饭也这么久?”白立行看见赵雅丽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心中不免起疑。

“我吃饭用多久时间,你也要管?我吃饭没钱,你怎么不管了?”赵雅丽黑着一张脸,将自己的包重重的往桌上一砸,坐在一旁的椅子里。

“我的多少钱在你手里,你最清楚,我不想说什么。”白立行小声的嘟哝,心中不满,可是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你的钱?白立行!”赵雅丽忽然像是炸开了锅似的,疯狂的跳起来,指着白立行的鼻子吼道,“你是被白以茹洗脑了是不是?她说要起诉我,你就听她的,你现在心里一定开心死了吧?!就想着我去坐牢了,你好一个人拿着钱去逍遥是不是?!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有苦劳,我给你养儿养女,伺候你几十年,你现在看我不顺眼了?!”

“不嫌丢人你就再大声点。”白立行听见赵雅丽又开始撒泼,立马躺下,扯过被子,索性连自己的脑袋都包了个严严实实,假装睡觉,不再理会她。

赵雅丽还在骂骂咧咧,可是白立行装死了不说话,她也闹得没劲,就渐渐安静下来,独自坐着生闷气。

她越看包裹着被子的白立行越是气,也就越是不满,他还没有眼镜男看着顺眼。

虽然眼镜男总是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会有些另类特别的嗜好,可人家却很男人,而且身份也不简单,总归是比白立行够男人,最起码是能满足她的需yào

的,除此之外也没有对她有哪里不好,跟着对方,比跟着白立行要好几十上百倍。

“没用的东西!”

赵雅丽不解气的踢了一脚被子下的白立行,抱着胳膊暗暗埋怨跟了白立行这么多年,一天阔太太的日子都没过过。

她眼珠子转转,计上心头,打算等到弄死了白以茹,就跟白立行离婚,去跟眼镜男一起过,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简直就是富家太太的享shòu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对于白以茹请的律师迟迟未出现,且又不知dào

具体是什么情况的状态,赵雅丽十分担忧惧怕,只要一想到这个就会坐立不安。

顾冬甯指派给白以茹的律师,并不是只负责她一个人的事情,集团的事情也是要负责的,但是也不意味着对她的事情不重视,只是要花费一点时间而已。

白以茹给顾冬甯送午餐的时候,还在跟他说起诉赵雅丽的事情。

“尼克拉斯已经准bèi

好了所有的资料,递交给法院。他早上遇见我,告sù

我的。”顾冬甯放下碗筷,相比西餐,他还是喜欢吃中餐。

“没关系,不急的,反正赵雅丽也跑不掉,还是集团的事情重yào

,让尼克拉斯先处理好集团这边吧。”白以茹给顾冬甯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里。

“以茹——”顾冬甯刚想说什么,看见白以茹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而且来电显示的是童晓欣的号码,就拿起来给她,“你先接电话。”

白以茹点头,接通电话,“晓欣,吃过午饭了吗?”

“刚吃过。”童晓欣声音有些焦急,“可是我吐了。而且……我这个月大姨妈没有按时来……”

“会不会是怀上了?有没有用测试纸测试?”白以茹一听,心里也紧张起来,好友要是真的怀上孩子了,那可就是一件大好事,可是怕就怕的是对方心理压力会突然增大。

“没有。我担心测试纸不准确。”童晓欣紧紧地捏着手机,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我想去医院看看,但是我没敢告sù

修霁,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那这样吧。我现在去别墅接你,你坐着,哪里都别去,也别紧张。要是真的怀上了,那是好事,知dào

了?”白以茹说着开始翻找自己的包包,将手机充电器什么的装进去。

“嗯。那我等你。”

“好。”白以茹挂了电话,望着顾冬甯,“晓欣也许是怀孕了。我得陪她去一趟医院。”

“她没告sù

修霁?得告sù

他。”顾冬甯从刚才白以茹的通话中隐约猜测到这个。

“那你给他打电话。我先走了。”

白以茹匆匆离开,接了童晓欣去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很令人失望。

“没有怀孕。月经来迟,可能是收到情绪波动的影响,也有可能是最近的饮食结构不太合理。这些没关系的,只要之后注意一下,就不会有事。”医生拿着检查单子对童晓欣说道。

童晓欣皱眉,心里的滋味七上八下,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不安愧疚。

宁俢霁刚走进医生办公室的门,就听见医生下的定论,心里的滋味也跟童晓欣一样。

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没事的。这一次没怀上,下一次就会。我们不着急,时间还很多。”

“对不起。修霁,对不起……”童晓欣说着流了眼泪,紧紧的抓着宁俢霁的衣襟。

“别这样,晓欣,这不怪你。你自责,我会更加自责。”宁俢霁搂住童晓欣,给她擦眼泪,望着她的目光里包含着深深地心疼。

随着宁俢霁一起赶来的顾冬甯,轻轻的拉住白以茹的手,将她悄悄带出医生办公室。

白以茹什么都没说,心情也不舒服,想安慰几句童晓欣,但跟顾冬甯想到一块去了——好友更需yào

宁俢霁,而且他们两人需yào

单独相处会儿——所以她只跟着顾冬甯走了,没有再管好友。

宁俢霁安抚了一会儿童晓欣,待到她不再哭泣,才抱着她往外走。

“没关系的,你看我都没在意,你也不需yào

在意。”他边走,边吻了吻她的唇角跟眉心,“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这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不能没有你。”

“修霁……”童晓欣吸吸鼻子,搂着宁俢霁的脖子,眼神复杂的望着他——

他是极其想要孩子的,这个她知dào

。每一次他看着顾七夕跟顾嘉义的时候,那眼神里的欢喜与慈爱,都会刺痛她的心脏。他想当爸爸,做一个好父亲,但是她却迟迟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嘘!”宁俢霁将童晓欣抱上车,放她在座椅里,竖起手指堵住她的双唇,“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想,现在闭上眼睛睡一觉。等你醒来,我们就到家了。听话。”

童晓欣看着这样温柔的宁俢霁,心里的难过跟愧疚更加的厉害了,但是却不想他看穿,所以就乖乖的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宁俢霁眉心拧了拧,心疼的在童晓欣的眼睑上落下一个轻吻,伸手给她系好安全带,走到另一边上车,动作很轻的启动车子回家。

许是心里有太多的事情,真的很疲惫,原本只是假寐的童晓欣居然真的睡着了,就连到家了都没醒来。

“少爷,您回来……”下人看见宁俢霁回来,按照以往的习惯,上前去给他开车门,准bèi

去停车,却见宁俢霁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便赶紧闭了嘴,目光移动到少爷身边睡着的童晓欣身上,停顿两秒又赶紧移开。

宁俢霁也看了看童晓欣,确定她没有醒来后,才对下人挥挥手,小声说:“你去忙。这里不需yào

。叫外面的人安静点。别吵了晓欣休息。”

佣人点点头,轻手轻脚的离开。

宁俢霁关上车门,侧身撑着头看了会儿童晓欣,又调了调空调的温度,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改在她身上。

睡着的童晓欣情绪也没有放松,眉头时不时的皱起来,连带着那一张好kàn

的小脸也一并皱着。

“对不起……修霁……对不起……”

她喃喃梦呓,宁俢霁低头,伸过脖子去听了会儿,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心里忽然就好似被刀尖扎了一下似的,尖锐的疼痛过后,是顿顿的痛,折磨着他,让他再也感觉不到轻松。

“修霁!修霁!”

忽然童晓欣声音很大,且焦急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晓欣,我在,我在这里。”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心口,又捋了捋她额上的刘海,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

“修霁……”好似是听见了他的应答,童晓欣的情绪稍微安定了一些,被他捏着的手却是反过来抓着他的,十分用力的紧紧地抓着,声音带着哭腔的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弄丢了我们的孩子,现在怀不上了……是我不好,修霁,你别怪我……我错了。”

“晓欣,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跟你没关系。”宁俢霁眼圈忽然酸涩的厉害,他仰头逼回那即将要汹涌而至的泪意,才扶着童晓欣的肩膀,轻轻的蹭着她的脸颊,“你别再这样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犹犹豫豫,也不会逼得你远走他乡,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自责了好吗?”

“修霁。”童晓欣睁开眼睛,眼角挂着泪,宁俢霁抱着她的动作太用力了,她被勒的身体发痛,痛醒来了。她望着他发红的双眸,伸手抚上他的眉眼,“是不是我乱说什么叫你难过了?那只是梦话而已,算不得数,你要是在意了,就是你犯傻。”

“没有。你没说什么。”宁俢霁忍者心疼,强迫自己扯起嘴角笑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不用担心。不是你说的,这一次没怀上,还有下一次吗?”童晓欣抹抹眼角,笑着在宁俢霁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进屋吧。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喊我?中午吃的东西都吐掉了,现在好饿。”

“不忍心。”宁俢霁点点头,帮她解安全带,“不过早知dào

你饿了,我就是再不忍心也要喊你醒来的。”

“我想吃菲力牛排。”童晓欣下车,等着宁俢霁也下车了,就过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

“肠胃不太好,牛排别吃了。叫厨房给你做日式烧鸡腿饭。”宁俢霁强颜欢笑的对身边的人说。

“好。”童晓欣使劲儿点头,肚子饿不饿都得吃点儿,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也算是自欺欺人?

“先休息会儿。等下我给你送上来。”宁俢霁送童晓欣到卧室,扶着她躺下。

童晓欣笑笑,说好,等着他来。

宁俢霁也笑笑,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又看了看已经合上眼睛的童晓欣,心里的疼痛又开始泛滥。

“因为病人之前意wài

流产过一次,所以一旦怀上孩子,就很容易习惯性流产。但这只是后一步的问题,目前的问题是,病人很难再受孕。”

医生的话还在宁俢霁的脑海里回旋,一字一句,震动的他的头疼、心疼、全身都疼。

“少爷,童小姐的鸡腿饭好了,现在要送上去吗?”厨房的跑腿过来征询宁俢霁的意见。

“现在拿过来,我自己送去。”坐在大厅里低头拼命吸烟的宁俢霁熄灭手里的烟头,吩咐道。

厨房的跑腿答yīng

了,赶紧去照着做。

宁俢霁端着托盘上楼,喊童晓欣起来吃饭。

“我来喂你。”他不让她亲自动手。

“我自己可以。又没有生病很严重。”童晓欣盘腿坐着,面对宁俢霁,目光在他的脸上来回。

“吃吧。趁热。”宁俢霁坚持的拿着勺子,送到童晓欣嘴边,只是望着她的时候,他的目光有些闪躲。

“修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童晓欣很敏锐的发xiàn

宁俢霁的不对劲,咽下口里的饭,小声的问道。

“没有。在想公司的事情,刚才阿冠打电话给我,说工作计划有变动。”宁俢霁哄骗童晓欣。

童晓欣没有多想,看看手机,已经快五点了,是要下班的时间了。

“那你现在还要回去公司吗?”

“不去了。明天再说,事情也不是急这一天两天的。别乱操心了,今天我在家里陪你,哪里都不去。”宁俢霁见童晓欣要开口,又急忙说道,“别催促我去公司,我也累了,想要休息,特别是想抱着你一起休息。我们今天都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就好好的休息。”

“好吧。”童晓欣点头,明早要去学校找导师说毕业论文的事情,下午还得去见比尔博士,今晚早点休息没什么不好。

各怀心事的两人,一起看了一部美国大片,纷纷躺在被子里,面对面的搂抱着彼此,各自心里的心思扭转不停,都不得安宁。

第二天下午,医院楼顶。

比尔博士继xù

让童晓欣教他的女儿画了会儿画,然后又让她给他太太肚子里的包包做胎教。

“你可以伸手摸摸,包包会很喜欢你。”比尔博士的太太笑着引导童晓欣,让她摸自己的肚子。

“可以吗?”童晓欣小心翼翼的问道,迟疑着不敢伸手,总觉得那鼓起来的肚子看着很可怕,就跟一个被吹起来的气球一样,谁知dào

摸一下会不会爆zhà

掉。

“当然可以。你这样的抚摸,会让孩子感觉到母爱。”比尔博士鼓励童晓欣,“去摸摸,让我的包包提前感受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爱他的,也都是友好的。”

童晓欣犹豫了一下,手指缓缓伸出去,抚上比尔博士太太的肚子,然后忽然又抽了回来,惊吓了似的说:“他踢了我。”

“那是在跟你问好。”白以茹也过来摸了摸比尔博士太太的肚子,“诶?他居然没有跟我问好。看来小家伙比较喜欢你,毕竟你已经给他做胎教好多次了。”

“那是因为我比较招孩子们喜欢。”童晓欣有点儿得瑟的望着白以茹,“七夕跟嘉义不是也很喜欢我?”

白以茹点头,“是。是。是。我的孩子都喜欢你,每次见了我都晓欣姨姨长、晓欣姨姨短,感觉你才吃亲妈。”

“哈哈。”童晓欣笑出了声。

“对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我定在了下周四早上十点,周三我要带太太做产检,周五我们全家出去郊游。”比尔博士看这一次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就告sù

童晓欣下一次来的时间。

“好。没问题。”童晓欣答yīng

了,又疑惑的问,“这样外出没事吗?”

“没事。我太太不是告sù

过你,她现在的状态,虽然别人看着笨拙,其实她自己却是身轻如燕,行动很自便的,一点儿困扰都没有。”比尔博士朗朗的笑着,趁机给童晓欣灌输正面积极的健康的想法,“外出郊游,对胎儿的发育很有帮zhù

。为了保护胎儿,而什么都小心翼翼,门也不出,不做适当的运动,那反而是害了胎儿。”

童晓欣点头,浅浅的笑着。

“下周三早上十点是吗?我得让小九帮我调整时间。”白以茹听完比尔博士跟童晓欣的话,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下周三约了客户过来买画的。

“嗯。周三。”童晓欣点头,“如果你时间不方便,那我自己来吧。”

“没事。那客户是老熟人,改变见面时间,没关系。”白以茹说着就打给小九安排好工作。

实习生站在楼顶门口,看着不远处的白以茹。

比尔博士的助理来提醒时间,疑惑的看向她。

318. VIP 318、证人

比尔博士的助理来提醒时间,疑惑的看向她。“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告sù

过你,这里不允许来的吗?”

“我忘记了,这就走了。”实习生小姑娘一脸胆小如鼠的模样,看着比尔博士的助理,“我以后不敢乱跑了。对不起。”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以后没有比尔博士的允许,不要到处乱跑就是了。”助理见人家一个小姑娘,惊慌失措的显然是受怕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知dào

了。”实习生小姑娘飞快的转身往楼下跑。

助理上楼来,告sù

比尔博士时间到了,可以结束治疗了,但念及实习生是初犯,所以就没有告sù

他。

童晓欣跟白以茹离开医院,各自上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白以茹接到尼克拉斯的电话,说他正要去医院见白立行,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就好。”白以茹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去医院,免得见到白立行难受,见到赵雅丽更难受。

“那有关证据材料跟索要的赔付款额,我已经按照之前跟您和少爷少量过的整理出来,发到您的邮箱了,您有空看看,有问题我再修改。”尼克拉斯也在车上,手里抱着笔记本还在看案件资料。

“好。那我现在看看,看完给你电话。”白以茹顺手从包里拿出来掌上电脑,又问尼克拉斯,“给冬甯发邮件了吗?”

“还没有。我刚刚整理出来,先给您发了一份。”

“没关系,我来发就是了。等会电话联系。”白以茹说着挂了电话,打开邮件,转发给顾冬甯一份,又电话他看看。

顾冬甯在办公司,仔细的看了看白以茹发来的邮件,觉得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就是那个赔偿金有些少。

他倒不是多么想要钱,只是想逼死赵雅丽而已,谁叫她三番五次的来欺负白以茹了。

“以茹,你看完了?”他打过去,问白以茹。

“嗯,看完了。我觉得没什么了,你觉得呢?”白以茹心终究是软,只想到走法律途径来保护自己,但是却没有想到用法律途径来喂自己报仇解恨。

“金额有点儿少。这样吧,我跟尼克拉斯联系一下。回头我们再商量商量。”

“……”白以茹想了想,这些法律方面的东西,她接触的少,特别又是德国的法律,她就基本上没接触过,所以还是打算听顾冬甯的,便隔着电话点头,“行。那回头再说。”

顾冬甯答yīng

,挂了电话,又打给尼克拉斯。

“少爷,有什么吩咐?”尼克拉斯恭顺的开口。

“先去会会白立行,但是赔偿金额得再加点儿,按照法律条款,以及我们手里的这些证据,赔偿金太少了。”顾冬甯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眼神幽幽的盯着电脑屏幕,“这不是一件平常的案件,尼克拉斯,你应该明白我找你来的目的。”

“好的,我明白了,少爷。”尼克拉斯应答道,之前他是没有多考lǜ

,所以只是按照最常规的程序在走,但是现在老板都发话了,他只能改变策略。

病房里。

赵雅丽皇太后似的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将白立行赶到一边去,坐在椅子里打瞌睡,而且连一条毯子都不给。

“赵雅丽、白立行,有人找。”护士带着尼克拉斯走进病房。

尼克拉斯跟护士道谢,走到赵雅丽跟前,“我是白以茹小姐的律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通知你,请你尽快找好律师,或者不找也可以,如果你觉得你自己可以为自己辩护的话。”

“找了律师会怎样?”赵雅丽一听说是律师,蹭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做的端直,望着尼克拉斯。

“律师给你辩护,至于结果你心知肚明。”尼克拉斯淡淡的说道。

“这位律师,真的要起诉?雅丽会不会坐牢?”白立行比较关注这个,所以被惊醒了的他,就直接问这个问题。

“法官会告sù

你们答案。”尼克拉斯依旧简单回答。

“哼!坐牢?!真是好笑!我不就是说了实话而已吗?!居然叫我坐牢!”赵雅丽本来心慌,但是一想到自己跟眼镜男的计划,就不再惧怕,反而很张狂的说,“有本事叫她白以茹送我进监狱去一个看看!看看我们谁的结果悲惨!”

“至于是实话还是诽谤,我们庭上见。”尼克拉斯回头看白立行,说出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找你做庭上证人的,对于赵雅丽如何对待白以茹小姐,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可是……”白立行看看律师,又望望赵雅丽,再回头来看律师,“我能不能不去?作证人我也说不出来什么。”

“你可以不去。那你将会变成赵雅丽的同伙。”尼克拉斯略带威胁的口吻说着。

“我……再想想。”白立行已经差距到赵雅丽那愤恨跟警告的目光了,所以惧怕的不敢答yīng

律师,却又不想成为她的共犯,所以正在谋划两全其美的方法。

“给你五分钟,我时间有限。”尼克拉斯连坐都没坐下,公事公办的站着说话。

白立行捏着拳头,焦躁不安。

“白立行,你是要给白以茹那小贱蹄子做证人,不要我这个老婆了是不是?!你就巴不得我进监狱是不是?!我进去了,你就是死了被狗吃了,都没人管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赵雅丽望着白立行,已经十分担心他会叛变自己,可是又不想说出来求他的话,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趾高气昂的对待他的。

“我不做证人。”白立行忽然开口,对着律师果duàn

的做了决定。

“你可是想好了?不是证人,就是共犯。”尼克拉斯反问道。

“想好了。”白立行点头,很是果决。

赵雅丽脸上表情一松,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一些,接下来,她就得去找律师,让白立行成为自己的证人。

尼克拉斯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赵雅丽回头看向白立行,“你得给我当证人,听见了没有?”

“谁知dào

你要不要证人。”白立行模棱两可的回答到。

“我怎么不需yào

证人了?反正你必须得给我做证人,不然我要你好kàn

!”

“你还是先找律师吧。”白立行不想个赵雅丽谈论这个问题,就各种不表明态度。

“对。我先去找律师。”赵雅丽经过白立行的提醒,忽然紧张起来,赶忙拿了东西去找律师。

白立行淡淡瞅她一眼,仿佛事不关己似的爬回床上去睡了。

在德国,人生地不熟,赵雅丽基本上没有认识的人,而且语言沟通也有很大的障碍,要求助人,想了半天,也就只有眼镜男一个了。

她打给对方,人家却是不接她的电话。

她短信过去,人家直说在外地,要事在身,不方便跟她联系,要她不要再联系他。

无奈,赵雅丽只能自己去律师事务所,见过她的律师纷纷说很忙,没有空闲时间帮她出庭辩护。

转眼就是开庭的日子。

赵雅丽拉着白立行往法院拉,“你就是我唯一的证人,必须出现,当庭作证。”

白立行拗不过赵雅丽,只能跟着她一起去。

被告席上,赵雅丽坐在那里,身边没有一个律师,她找不到律师,要自己辩护了。

原告席上,只有尼克拉斯一个人,他手里有特别授权委托书,受白以茹的委托而全权代理,所以不需yào

原告人亲自出面。

白以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亲自出庭,一来是为了自己的名誉,而来是为了顾冬甯的颜面,再来就是整个霍夫曼家族的声誉了。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委托给尼克拉斯,相信顾冬甯推荐的人不会让她失望。

“被告——”尼克拉斯问赵雅丽,“关于你捏造我的当事人杀死了你女儿一事,你是否承认?”

“不承认!”赵雅丽激动的站起来,疯狂的拍桌子。

“请被告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法官出声提醒赵雅丽。

“好的,法官。”赵雅丽继xù

往下说,这回声音小了很多,“我不承认我是捏造事实。我有证据,如果不是白以茹这个贱人逼迫……”

“庭上,被告这是在侮辱我的当事人。”尼克拉斯站起来说道,“根据我国法律条款规定,被告辱骂我的当事人,已经构成侮辱罪,要负刑事责任。”

“再一次提醒,被告请注意你的言辞,请勿发表过激言辞。”法官望着赵雅丽发出第二次警告。

“我……”赵雅丽还不知dào

在德国,随便一句骂人的话,就可以构成诽谤罪、恶言毁人名誉罪、侮辱罪等罪名,所以被法官提醒警告,让她觉得不可理喻。

“被告请继xù

陈述你的证据。”法官严肃的提醒道。

“好。是这样的,白以茹逼迫我女儿,让我女儿生不如死,又逼疯了我,我错当女儿是白以茹,才失手杀死了我女儿,但是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白以茹的错。她才是罪魁祸首。”赵雅丽不动法律,也没有律师,所以只能自己辩护,但是却辩护的一塌糊涂,前后矛盾,又词不达意。

顾冬甯交代给手下的事情,没有人敢怠慢,尼克拉斯知dào

少爷的意思,自然是要阻断赵雅丽找律师的道路。

因此,赵雅丽才会各处找律师都找不到,大家都以忙碌为由而不答yīng

做她的辩护人。

他们不想得罪顾冬甯,而且作为一个必然要输掉的案子,他们去代理辩护,实在是太丢份儿,他们都觉得都不起这个人。

“被告这是强词夺理。”尼克拉斯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庭上,这是被告杀死她女儿的证据,至于杀人当时她是否神经正常,这是医院给出的证明……”

“我也有证据,而且我还有证人!有人能证明我失手杀死女儿,都是因为白以茹。”赵雅丽打断尼克拉斯的话,面对法官站着,“法官,我要请证人作证。”

法官顿了顿,“请带被告人的证人出庭作证。”

赵雅丽得瑟的看一眼尼克拉斯,一脸的挑衅,眼里全是‘你找的证人到头来却成了我的证人,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的意思。

尼克拉斯眼神淡淡,面无表情,一派淡然,对付赵雅丽这种人,他根本不需yào

费力qì



白立行被带上法庭。

“证人,对于你即将要证明的事实,说出的证词,你敢保证都是真的吗?如果你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是事实,而却坚持替被告作证,你将会犯作伪证罪,甚至我的当事人也可以告你诽谤。”尼克拉斯走到白立行跟前,眼神清冽的看着他,“你确定要给被告作证了吗?”

“庭上!”赵雅丽忽然站起来,“这是原告的律师在威胁我的证人。”

“请原告代理人退回。”法官提醒尼克拉斯。

尼克拉斯回头瞟一眼赵雅丽,对法官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你说吧。把你知dào

的都说出来。让大家听听看,我究竟有没有诽谤、侮辱白以茹。”赵雅丽站在白立行跟前,等着他给自己作证。

白立行回头再空荡荡的法庭里扫了一圈,没有人来听,只有当事人、律师、法官、法官助理等几个人。

“证人可以作证了。”法官又提醒白立行。

“我能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白立行慢悠悠的开口,不去看赵雅丽,反倒是看了看尼克拉斯,又望着法官,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能证明白以茹是被害,所有的错都跟她没有关系,人不是她杀死的……”

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一瞬的变化。

尼克拉斯淡淡的一笑,对白立行的行为跟言辞不予置评,反正他知dào

对方迟早是要来给白以茹做证人的,因为就算是给对方一百二十个胆子,白立行也不敢得罪顾冬甯。

赵雅丽皱着脸,指着白立行的鼻子:“你是我的证人,你到底咋知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

白立行畏畏缩缩的,“我不想作伪证犯罪。”

“什么叫作伪证?!你……”

“请被告不要打断证人的话,回到你的位置上。”法官再一次给赵雅丽给出提醒。

赵雅丽无语,气的差点儿晕厥过去,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我亲眼看见被告将刀子扎进了白瑶瑶的身体……”白立行不敢乱说,就只挑拣自己看见了的来说,只把赵雅丽之前怎么样欺负白以茹、最后又跟白瑶瑶联合要抢顾冬甯的事情都说出来,而且很多细节。

没有律师、没有证人、没有正规的证明材料跟资料,最后赵雅丽官司输得惨不忍睹。

“根据我当事人的意思,她必须得在三天之内见到赔偿金,不然后果自负。”尼克拉斯最后提醒赵雅丽。

赵雅丽看着那巨额数字,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但是为了拖延时间,她终究还是假装低声下气的求尼克拉斯。

“能不能拜托

白以茹宽限几天?我手头没有那么多的钱,我得去借,想办法筹钱。”她做出一副拜托人的姿势来,心里却在想着别的计划,“就宽限几天而已。”

“罪过只能再给你宽限一天。”尼克拉斯耿直的说道,“这是我的当事人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四天之内,我希望我的当事人能见到你的赔付金。”

赵雅丽刚想说什么,但是手机响了,就说先出去接个电话。

电话是眼镜男打来的,很简短的几句话就说清楚了他的意思。

“我知dào

了。那明天见面再说。”赵雅丽这回学聪明了,怕被人听见了,就假装大声说,“你准bèi

好钱吧,我就问你借七万,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眼镜男听了,心知肚明这是赵雅丽在哄人,也就没说什么挂断了。

赵雅丽将手机装起来,回到房间,对尼克拉斯说:“好吧。你说再宽限1天就宽限1天,我现在就去筹钱。”

尼克拉斯望了赵雅丽一眼,收拾了东西先离开,赵雅丽数罪并罚,被判处的罚金可不少,而且还被判处了四年零六个月的自由刑,等到上述期过后,她就要进监狱了。

离开法庭,回去的路上,尼克拉斯打电话给顾冬甯跟白以茹汇报了今天的开庭状况。

顾冬甯很满yì

,决定给尼克拉斯加薪。

白以茹不知dào

加薪的事情,但在电话里对尼克拉斯先表示了口头感谢,打算过两天请他吃饭。

对于赵雅丽用各种手段欺骗白立行的钱财,白以茹最终还是没有起诉,毕竟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作为一个嫁出门的、又跟父亲关系不亲的女儿,不该管这些的。

也正是白以茹在这一点上手下留情,才让赵雅丽没有获得更多的罪行。

赵雅丽不服这个裁决,想再上述的,可是接到眼镜男的电话后,她的一切决定都改变了。

与上述相比,她更应该做的是听眼镜男的安排,做接下来的事情,一劳永逸。

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她要进监狱,也有眼镜男来捞人,所以压根不会在监狱里待太久,赔偿金什么的也不用再担心。

319. VIP 319、枪击案

从法院出来,白立行独自打车离开,不敢再跟赵雅丽一起,怕被骂被打。

“去这里。这里。”他手里拿着一本宣传册,上面有顾冬甯公司的地址,他就指着那一排地址给司机看,因为他不会说德语。

司机看了一眼,大致是明白了白立行的意思,就将他送到集团楼下。

白立行被门卫堵在门口,一番辗转,才被允许进去上楼,见到了顾冬甯。

顾冬甯双手插在裤兜里,翘着腿坐在白立行对面的沙发里,看着秘书上了两杯咖啡,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白立行也不敢乱动那桌上的咖啡,只是绞着双手,眼神闪烁的看着顾冬甯,“是这样的,我想回国了,可是我不懂怎么办手续。来的时候是雅丽办理的,我什么都没管。现在要回去,就不知头绪了。”

“为什么要回去?”顾冬甯淡淡的开口,也没有动桌上的咖啡。

“因为雅丽要进监狱了,我身体也不是很差,不需yào

住院的,我想回去,住在家里方便。”白立行憨憨的一笑,对顾冬甯的惧怕一点儿都没有减少过。

顾冬甯不说话,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白立行。

“我不是要做什么坏事,是真的要回去。在这里一个人,没人照顾,而且你跟茹茹也不想见到我。我不想白费钱了,这病也就这样,好不了,也死不了人。”白立行从来了德国之后,就一直觉得不自在,时刻想着要回家去,可是赵雅丽却不允许,他也不知dào

是为什么。

“既然这样,我叫人送你回去。”顾冬甯微微合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白立行身上,“回去该做的治疗还是做,我不是对你心软,只是看在以茹的份上。但之前我警告过你的,你别忘了。”

“我不会的。”白立行脸上的神色忽然轻松很多,声音很小的求问顾冬甯,“我能不能今天就走?我不想跟雅丽见面,她那人做事没谱……”

“行。”顾冬甯这才知dào

白立行是怕被赵雅丽连累,所以要赶着脱身。他站起来,往外走,一边吩咐手下,“现在送白立行回国,不管用什么办法,用最快的速度送走。”

白立行跟在顾冬甯身后往外走,见到他停下脚步回头看自己,也就站定了,手足无措的说:“我……”

“你在这里等着,有人回带你走。”顾冬甯打断白立行,说完之后,往办公室去了。

白立行要回国,顾冬甯也没有瞒着白以茹。

“他要回去,那就让他回去吧。”白以茹隔着电话跟顾冬甯说,“他有没有提出别的什么条件?”

“没有。怎么了?”

“没事。”白以茹摇摇头。“小九喊我,我先忙,一会儿家里见。”

“那先亲一个。”顾冬甯笑盈盈的索吻。

“真是小孩子的行为。”白以茹好笑的说道,但还是对着手机很大声的‘啵’了个,才在顾冬甯那满足的笑声中挂掉电话。

刚才那样问顾冬甯,完全是白以茹担心白立行背过她,又去问他要钱,而他要看在她的面上,拿钱给对方。

她给他的钱已经够多,他自己不当回事,钱都让别人骗走花掉了。虽然她现在不缺钱,顾冬甯也不缺钱,但这些钱终究是劳动赚来的,不能不珍惜。

白立行很快就被送回H市了,而赵雅丽却浑然不知。

从法院离开,她就没有回去医院,也没有管背叛了她的白立行,直接去酒店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

第二天,她接到眼镜男的电话,让他来酒店跟自己见面。

眼镜男推门进来,赵雅丽刚洗完澡,什么都没穿的躺在被单上。

“今天没空做,我们有正事,你忘记了?”他皱眉提醒她。

“没有。我就歇会儿,马上穿衣服了。”赵雅丽说着一咕噜坐起来,眼神亮熠熠的望着眼镜男,“准bèi

的东西带来了吗?我们真的可以趁火打劫?”

“当然带来了。不过我估计没用过,不熟悉会误事,所以我只带了一件。”眼镜男拍拍自己的衣服,里面发出嗙嗙的声响,显然是藏着什么东西的。

“那些没关系。只要你能下手就行了。对了,我们还有的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赵雅丽很满yì

眼镜男的准bèi

,想着白以茹就要完蛋了,脸上的笑容都快赶上开花了。

“他们会看情况配合,那种场合还是人越少越好。”眼镜男从赵雅丽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烟,“没有男士烟?这种女士烟抽着不舒服。”

“没有。你的抽完了?”赵雅丽开始穿衣服。

“嗯。”眼镜男想着再出去买烟不方便,就拿了一只赵雅丽的点燃抽起来。“你快点,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早点过去。”

“知dào

了。马上就好。”赵雅丽心情激动,动作很迅速的穿好衣服,带着一顶帽子,一副大黑超,问眼镜男,“还行吗?会不会被认出来?”

“还好。你别取下来帽子跟墨镜就行了。”眼镜男今天也是一副武装打扮,看着平时都不一样,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的。

两人一起出发。

上午十点,医院。

白以茹跟童晓欣一起,按时走进比尔博士的办公室,接受接下来的治疗。

“少夫人,一切小心点。”灵敏的艾威以来医院,就感觉到跟平常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所以更是更紧了白以茹,在她耳边小声的提醒。

“我知dào

了。”白以茹点头,从艾威的语气中听出来一丝危险,便开始警觉起来。

“我们今天不去楼顶,就在治疗室里坐坐吧。”比尔博士在前面,带着童晓欣跟白以茹走到治疗室门口,推开门,请她们先进去。

艾威等到比尔博士从里面关上了门,才走到一边没人的地方,小声的打电话给顾冬甯。

顾冬甯听了艾威的怀疑,立马吩咐说:“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这就派人过去,你时刻跟在少夫人身边,保护好她。”

“知dào

了,少爷。”艾威领命,立马回到治疗室门口守着。

顾冬甯这边,就派了人赶过去医院,而他自己也亲自去接白以茹。

比尔博士的办公室,只剩下助理跟实习生两人。

助理要去忙比尔博士安排的其他工作,走的时候叮咛实习生,“今天治疗的时间要提前一些。十一点二十,你记得去提醒博士,半点他要去开会,不要错过了时间。”

“知dào

了。”实习生乖巧的点头,目送助理离开,然后起身去关上门。

再折身回来坐下,她便拿出手机来,写好一条短信,按了发送键。

医院外面的街道边,一家书店的读书区,坐着一个长相很凶恶,但是打扮却很斯文的男人。他的是低着头的,不过目光一直往窗外瞟着。

手机震动,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低头看短信内容——“结束时间是十一点二十,预计十一点四十,人会出现在医院门口。”

他收起手机,又拿出另外一只,飞快的打出一条短信:“十一点二十结束,半点左右到,随时做好准bèi

,别掉以轻心。”

看着群发成功,他才低头重新开始看手里的书。

过了会儿,他又接到一条短信——“顾冬甯出现。”

“知dào

了。”他回了三个字,顾冬甯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到他的行动。

顾冬甯跟艾威一起站在治疗室的门口,两人心照不宣。

白以茹出来的时候,见到顾冬甯却是有些惊讶,“冬甯,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重yào

的客户要见面吗?”她昨晚听他念叨过。

“见过了。”顾冬甯用力的拉住白以茹的手腕。

其实见面的时间还没到,白以茹看看顾冬甯的双眼,从他那稍微用力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既然见过了,那我们就回吧。”

顾冬甯点头,对随后出来的童晓欣说:“今天以茹没法送你了,让艾威送你。”

“我自己可以走。没关系。”童晓欣见顾冬甯都来,以为他们是有重yào

的事情。

“让艾威送你。晓欣——”白以茹明白顾冬甯是想保护童晓欣,怕好友因为她而被连累,就拉住童晓欣的手劝说她,“我跟冬甯走,他有车。就让艾威开车送你,反正车也是空着的。”

童晓欣听了点头,跟艾威出去。

艾威换了一辆车,将童晓欣低调的安全送出医院。

而留在医院的顾冬甯却并没有立马离开医院,而是带着白以茹去了一位认识的医生办公室里坐了许久。

等到他们再出去,医院走廊里不远处站着一位打电话的实习生,她很随意的靠在墙壁上,好像是在跟男友撒娇,可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顾冬甯他们身上。

“出来了。进电梯了。”实习生看着顾冬甯他们进了电梯,才对手机那头的人说,同时跑的飞快冲进另一边的电梯。

“继xù

跟着,看看哪辆车。”书店里的斯文男人没有挂电话,而是换了手机通知手下做好准bèi

,一边还在跟实习生说话。

“知dào

。”实习生从另一边电梯出来,走在人群里,跟着顾冬甯走出医院大楼,“车牌号是xxx,黑色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人用力的抓住,抢走了电话。

“人带走。”小九命令身后的人,又急忙打给白以茹。她负责在医院侦查好久,但是发xiàn

这个实习生的时候,还是晚了,对方已经泄露了换掉的车牌号。

“小九,怎么了?”白以茹刚打开车门,坐进去。

“少夫人,别坐车,出来。危险。快跟少爷离开。”小九语序飞快的说道。“车牌泄露了。”

白以茹应了一声,从车里出来,拉住顾冬甯,“医院有卧底,我们的行动全部泄露了。”

顾冬甯眉头一挑,抓住身后开车的陌生人推开。

“借下车。”他随口一说,急忙拉住白以茹往车里塞。

白以茹被拉到陌生人的车门口,身后自家车门上就被人用枪打穿了玻璃,玻璃渣子飞溅,吓得她回头一看,不远处有人举着枪对准了她跟顾冬甯。

“冬甯小心点!”她推开顾冬甯,自己要躲避的时候,却是被子弹打中了肩膀,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立马倒在地上。

枪声引起混乱,顾冬甯的人也开始动手,也正是这混乱暂时保护了白以茹跟他的性命。

“以茹,忍着,我们这就走。”他匍匐在地,拖着白以茹从车后转移到另一辆车前。

车主已经被吓的逃命去了,车门大开,两人迅速钻进车里。

顾冬甯一脚油门,飞快的开出去,离开了混乱的地方。

手机铃声响起,白以茹看了一眼,接起来,“妈——”她话没说完,那头宁可嫆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枪击声就传了过来,吓得她里面变了脸色,“妈,你在哪里?怎么跑去医院了?”

“不是你发短信,叫我带七夕跟嘉义过来看晓欣的吗?”宁可嫆带着两个孩子东躲西躲,“我们刚到医院,可是发生枪击案了。”

“妈,你别着急,我们马上来救你们。”白以茹说着挂了电话,流着泪望着顾冬甯,却是异常的冷静,“我们回医院,有人控zhì

了我的手机,短信妈带了孩子们去了医院。”

“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再去找孩子们。”顾冬甯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

“不要。冬甯,时间来不及了,妈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我们必须现在回去。快点!冬甯,我不能失去孩子,你知dào

孩子对我来说多重yào

!”白以茹说着,摸了一把眼泪,打给小九,告sù

她宁可嫆在医院。

小九接到电话之前,就已经发xiàn

忽然出现的宁可嫆,也有人去保护他们了。

顾冬甯不放心白以茹再回去,怎么样都不愿意掉头。

“冬甯,求你了,掉头,掉头我们回去。七夕跟嘉义一定吓坏了,他们现在一定很需yào

我。求你了,我们快点回去。”白以茹无奈,只能伸长脚,也不管安全不安全,自己踩了刹车,拉住顾冬甯的胳膊,“冬甯,如果孩子有个什么,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我的。”

顾冬甯心疼的看着白以茹,终于一狠心,给车掉头,又往医院开去。

医院门口还是一片混乱,虽然已经有警方的人来维持秩序,可是枪声还是不断响起,局势一点都没有被控zhì



“冬甯,往左边靠,妈的车在左边。”白以茹目光一直在找寻宁可嫆的车,确定了位置后,告sù

在混乱中集中精力开车的顾冬甯。

宁可嫆车上的玻璃已经被打碎,就算隔着很远的距离跟嘈杂的声音,白以茹还是能清楚的听见顾七夕跟顾嘉义的喊叫声。”

“七夕,嘉义,别怕,妈妈来了。”

顾冬甯还没停稳车,白以茹就开门跳下了车,而随后她的太阳穴上就被顶上一把枪。

“妈妈,小心点!有坏人!”顾七夕睁大了眼睛,趴在破碎的玻璃窗前望着白以茹。

白以茹回头看了看用枪抵着自己的人,一副墨镜完全遮住了他的眉眼,可是她还是认出了他。

“顾正江,住手吧。”她垂着流血的胳膊,望着顾正江。

“眼镜男,快动手!”在附近伺机行动的赵雅丽,也穿过人群,躲避着子弹,来到了白以茹身边,推了一下顾正江,“快动手。顾冬甯已经被人控zhì

住了。”

白以茹没空惊讶赵雅丽跟顾正江勾结在一起,听见她的话,她赶紧回头去看车内的顾冬甯——

车门被关上了,顾乔智手里也有一把枪,正抵着玻璃窗,打算对车里跑不掉的顾冬甯开枪。

“你们不是要我的命吗?开枪吧,打死我,放开冬甯。”白以茹抓住顾正江的手腕,“放了冬甯,你开枪吧!要打我多少子弹,你随便。”

“以茹,别犯傻。”顾冬甯听见白以茹的喊声,眼神森冷狠绝的盯着顾乔智,却是没有回头的对白以茹说。

“冬甯,你快想办法逃跑。快啊!快走!”饶是白以茹再冷静,但在看见顾冬甯被顾乔智控zhì

之后,一颗心也慌乱起来,眼泪乱飞的喊叫着。

“以茹,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会保护你,你要相信我。”顾冬甯依旧是头也不回的说道,同时一手打开车窗玻璃,一手从裤兜里掏出那一只跟随着他的黑色打火机。

他轻轻的扣动上面的某个位置,立马就飞出来一枚极细极细的钢针,瞬间扎进了顾乔智的眼睛里。

“人带走!”他趁机夺走顾乔智手里的枪,开门下车,将捂着眼睛的对方控zhì

,又对身边的自己人吩咐道。

手下的人带走变成了独眼龙的顾乔智。

“冬甯,你快走,快走,别管我。”白以茹看着从车里出来的顾冬甯,“去救七夕、嘉义跟妈!孩子们吓坏了。拜托你,一定要救下我们的孩子。”

她泪眼朦胧的求他,自己的生死已经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她一定要让他想办法留住属于他们的孩子。

320. VIP 320、绝不丢弃【两更万字更】

“以茹,我绝对不会丢下你!我不是那么孬种的男人。”顾冬甯举着枪,慢慢往白以茹的方向移动,等待最佳开枪时机,最大限度的保护白以茹。

“眼镜男,快动手!”赵雅丽见顾冬甯在靠近,而眼镜男还没有动手,就上前推开他,夺走他手里的枪,举起来对准了顾冬甯,“别过来!我要开枪杀死白以茹!”她移动到白以茹身边,枪支一会儿对准顾冬甯,一会儿对准白以茹。

被她推开的顾正江,一个闪身,勾住了顾冬甯的脖子,狠狠地勒着他试图从他手里去夺枪。

“冬甯,你小心点。千万要小心点。别再救我了。我知dào

你对我好,知dào

你对我的心意就行了。”白以茹哭的厉害,身子颤抖的看着顾冬甯,而他的身后,又有女人举着枪对着她自己。

她知dào

自己今天凶多吉少,能活着走出去的概率很小。

两把枪都指着她,她闭了闭眼睛,狠狠一咬牙,从身侧的车身上拿起一片玻璃渣,狠狠地扎进了赵雅丽的手腕,弯腰匍匐在地,躲开对面女人射击过来的子弹,捡起掉在地上的赵雅丽的枪,举起来对着对面的女人扣动了扳机。

“卧倒!”顾冬甯奋力甩开顾正江,控zhì

了对方,却见ben在白以茹的身后,对她举着枪,便出声提醒她。

白以茹闻声,立马再一次匍匐在地,但是却没有停止对对面女人的射击。

对面的女人为了躲避白以茹的子弹,暂时躲起来,没有开枪。

顾冬甯撞开顾正江,左手跟右手一起,朝着不同的方向抬起来——右手的枪支对着身后躲避起来的女人,左手的打火机对准了前面的ben。

两只手一起用力,子弹跟钢针一起飞出去,女人跟ben同时倒地。

阿穆他们爪机时机,分别开枪,控zhì

了ben他们。

顾冬甯立马上前搂住白以茹,“以茹,没事了,我们现在就走。”

“嗯。”白以茹笑着点头,却忽然啊了一声,身子就往后仰过去。

“以茹!”顾冬甯睁大眼睛,眼圈都红了,有人在暗处对白以茹开了枪,子弹刚好打中了她的心脏。“以茹。以茹。你不能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

“冬甯……”白以茹嘴角含笑,“原谅我没法做到没事……我没法再陪你走下去了……你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一定要……”说完,她就动作猛烈的扑进顾冬甯的怀里,将他狠狠压倒在地上,用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合上眼睛之前,她声若蚊蝇,但是却带着无限的满足的呢喃,“冬甯,这辈子能遇见你,我死而无憾。”

“以茹——”顾冬甯摇摇自己身上的白以茹,感觉情况不妙,立马翻身起来,却见她的太阳穴上面扎着一片碎玻璃,鲜血已经染透了她的衣服。

“白以茹,这回你一定死了!哈哈!你终于死了!跟你妈一样死了!”疯狂的赵雅丽手里还拿着玻璃渣,虽然她已经被小九控zhì

住了,但还是在往顾冬甯的方向扑打,“顾冬甯,你也得死!害得我家破人亡,也有你的份!你跟白以茹一起去死吧!别以为她帮你当了一下,我就不会再杀你!”

“畜牲!”红了眼的顾冬甯握紧拳头,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上去就给了赵雅丽一顿拳头,然后踩着她的手腕狠狠地一碾,大家就都听见了拿骨头破碎的声音。

“少爷,少夫人……先照看少夫人……”小九提醒起了杀心的顾冬甯,“我已经通知了医生。”

“医生来了!医生来了!”阿七跟医生一起冲过来,他扶住顾冬甯,担心的问,“少爷,你没事吧?”

“以茹都这样了,你说我有没有事?!”顾冬甯一把推开阿七,眼里带着点点泪光的走向白以茹,牵着她的渐渐冰凉的手,“以茹,你要醒来,你不醒来,我也不活了。我不愿意独活,你知dào

的。”

“lukas先生,我们得先救治,请你放开你太太的手,不然我们没办法救治。”医生劝说顾冬甯无效,就只能对阿七说,“拜托你强行带走lukas先生吧,救人要紧。”

阿七摇摇头,没办法了,就只能不顾什么上下级关系,一掌劈昏了顾冬甯,让医生带走白以茹。

“哥,小少爷跟小小姐也受伤了,夫人还好,只是擦破了皮。老爷现在联系不上人,我们爹得赶紧找先生回来。”小九安排好赵雅丽之后,焦急的跑回来跟阿七说。“先生的电话打不通。”

“先生去H市了。”阿七想了想,吩咐自己的妹妹,“先跟宁少爷联系,叫阿穆派人寻找老爷。这边我来负责。”

“好。我这就去。”小九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阿穆。

阿穆见到小九,拉着她的胳膊,上下左右前后的看了一番,紧张的问:“有没有受伤?虽然是在执行任务,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小九无语,直接在阿穆头上派了一巴掌,“现在是担心我们自己的安危的时候吗?!我哥叫你找老爷!找不到老爷,以后别来见我!”

阿穆摸摸头,有些呆愣愣的点头,“好。一定会找到。呵呵。你别不见我。”

“快去啊!怎么还不走!”小九很想在阿穆屁股上踢一脚,让他赶紧圆润的从自己眼前直线消失,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多少有点儿害羞,所以只是举着拳头,稍微‘矜持’的对阿穆吼了两句。

“这个暴脾气,还真是叫人喜欢。”阿穆笑着,瞬间转移似的从小九眼前消失了。

小九摸摸额头,谁说她认识阿穆,她跟谁友尽!

她回头赶紧想办法联系到宁俢霁,又跑去宁可嫆那边。

“夫人,您别着急。小小姐跟小少爷会没事的。”小九从医生那里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送给宁可嫆。

“但愿没事。但愿。”宁可嫆眼睛红红的的,脸蛋也红红的,着急死了。眼前就是急救室,她坐立不安的望着那紧闭的门扉。“我怎么就没多张个心眼呢,傻兮兮的就带着孩子们来医院了。”

“夫人,这不怪您,您不要自责。谁也没有想到少夫人的手机会被人利用软件给控zhì

了啊。您这样自责,伤了身子,少爷跟少夫人又该要担心您了。”小九轻轻的拍着宁可嫆的后背,心里也十分担忧,小小姐跟小少爷都中弹了,命悬一线,结果会怎样,真的不好说。

“我……”宁可嫆没心思喝水,将杯子放在一边的椅子扶手上。

“坐下休息会儿。夫人,这手术还要些时候呢。”小九不光是要照顾宁可嫆,还要负责她的安全,所以形影不离的跟在她身侧。

宁可嫆摇摇头,霍夫曼的继承人就这样被她带着出事了,她哪里还能没事人一样的坐着。

“姑妈,你没事吧?听说你胳膊擦破皮了,怎么没叫医生给抹点药?”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宁俢霁,拉着宁可嫆的胳膊查看一番,吩咐小九,“小九,先带夫人去上点药。”

“我没事。修霁,你说七夕跟嘉义会不会有事?我这心跳的厉害,我担心呀。”宁可嫆拉住宁俢霁,见到他,她忽然更加慌乱了,“万一……我怎么面对冬甯跟以茹……”

“姑妈,没事,相信我,没事的。”宁俢霁除了这样说,还能怎样说呢。他搀着宁可嫆的胳膊,“姑妈,我们先去擦点药,手术结束了,我叫人来通知你。”

“我不去。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宁可嫆坚持这不离开。

“姑妈,你这样,要是给冬甯跟嫂子知dào

了,他们还能安心的做事情,还能安心的养伤吗?听我的,先去上药,别让冬甯跟嫂子担心。”

“那我去擦点药就来。”宁可嫆皱着眉头,跟小九去找医生了。

宁俢霁这才叫住身边来回的护士,“哪里中弹了?是不是危险的地方?”

“倒不是危险的地方。”护士摇头,说的认真,“小男孩是在小腿干上,小女孩的有点儿严重,在腰部。虽然这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但毕竟孩子们年龄小,所以还是很难承shòu的。不过好在他们年纪小,恢复能力要好很多,所以手术之后,好好养着,会很快恢复的。先生您不要担心。”

“好。赶紧手术。如果缺什么,就告sù

我们,我们想方设法都会提供。”宁俢霁对护士说。

护士点点头,垫着手里的两袋血浆,又进了急救室。

宁俢霁又往白以茹所在的急救室走去。

医生还在进行抢救,白以茹的伤势严重,而且三处严重的伤口,有两处都是致命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宁俢霁还没开口问护士,身后就传来了顾冬甯的声音。

他回头看向顾冬甯,在他肩头拍了拍,“你没受伤吧?现在不管怎么样,都给我挺着,一切都得靠你呢!”

顾冬甯点头,说了句他没事,就又问护士,“以茹现在怎样了?手术进行的怎样?”

“正在进行中。请不要着急。”护士手里拿着的依然是血浆,白以茹出血太多导致昏迷,现在能醒来的迹象几乎为零,但是每个人都在努力着,要将她救醒来。

“玛丽安——”有护士从急救室里出来,从被顾冬甯汗珠的护士手里拿走血浆,“这里还需yào

,赶紧再去拿。”

“可是没有了。血库现在没有血了。”被叫做玛丽安的护士焦急的说。

“抽我的!”

顾冬甯跟宁俢霁异口同声的说。

“那请跟我来。”

玛丽安带着顾冬甯跟宁俢霁去抽血。

“好了。你们不能再抽了。”玛丽安封好血浆的袋子,对依旧不离开的两人说道,“你们已经抽的太多,这样下去你们的身体会承shòu不了。”

“没关系。继xù

!”顾冬甯坚持着,只要能救白以茹,就算是抽干他身上的血,他也愿意。

“不行。我不能违背原则。”玛丽安不妥协,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她不能不顾及。

“抽我的。我的可以。”门被推开,钟菓一身风尘的走进来,抡起衣服袖子,举着白皙的胳膊对玛丽安说,“快点吧。”

“菓菓,你……”宁俢霁惊讶的看向钟菓。

“我前几天回来的,呆几天打算再走,可是刚才听说出事了,就赶了过来。”钟菓轻描淡写的解释一句,对护士说,“来吧,抽吧,我准bèi

好了。”

“呃,那得先做个检查。”玛丽安拿了棉签跟小针头过来,给钟菓做检查。

三个人抽完血,血量总算是够用了。

“喝点水。”从抽血的房间出来,宁俢霁将水杯给钟菓。

钟菓接过来,喝了一口,追上前面走的飞快的顾冬甯。

“大哥,嫂子会没事的。”她出声安慰他。

顾冬甯心里只想着白以茹跟孩子,对于钟菓的安慰听而未闻,没有做任何反应。

“你去看看姑妈。”宁俢霁拉住钟菓,“冬甯现在心情不好,应该不想听别人说话的。”

“好。”钟菓点头,回头去找宁可嫆。

“菓菓——”宁俢霁望着愈见身体单薄的钟菓。

“嗯?”钟菓回头,严重带着疑惑。

“回来了还走吗?”宁俢霁轻声的问。

“不知dào

。再说吧。”钟菓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涩。

“姑妈很想你。”宁俢霁顿了顿,才慢慢的开口说了一句。

“我知dào

。”钟菓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嫂子的。我回来恰好碰见嫂子出事,这纯属巧合,我可以拿性命保证。”

“我没多想。”宁俢霁心忽然塞塞的,上一次钟菓离开的原因……是他跟顾冬甯做的有点儿过头了,真真的是伤了她的心。

“我走了。”钟菓转身离开,不再看宁俢霁。

宁俢霁望了一会儿钟菓的背影,才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离开。

“宁少爷,katharina小姐想见少爷。”阿七匆匆的跑来跟宁俢霁汇报。

“她来干什么?”宁俢霁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心,我不是趁火打劫。”katharina已经冲过顾冬甯派来重重保护家人的手下,气高志扬的踩着高跟鞋走到宁俢霁跟前,“我跟david的另一家医院联系过了,那边已经准bèi

了好一切,过来接人,路上也是可以做抢救的。你也知dào

这里所有的好设备、好药物、好医师都在那边医院。去不去你决定吧。”

她见不到顾冬甯,就直接对宁俢霁说了,反正他们是一家人。

“谢了。”宁俢霁对katharina道谢,又对阿七说,“通知这边送嫂子过去。”

“是!”阿七迅速行动。

宁俢霁脚步匆匆,没法停下来跟katharina交流,但发xiàn

她跟了上来,就问道:“david在吗?”

“不在。”katharina经过david交代,不允许泄露他的去处。

“能不能找到他?只要他在,我嫂子跟孩子们就一定会没事。”

“找不到。除了david,也总有人能救的了白以茹,何必太担心。”路过电梯口的时候,katharina站定脚步,按了下行键,又看向宁俢霁,“连这个都保证不了,我也不会来主动提供帮zhù

。”说完,走进电梯,关门。

宁俢霁感谢的话还没说,但人都走了,他也继xù

往前走。katharina这样做,不过是因为上一次顾冬甯帮她挽救了家族企业,但也幸好是他先帮了她在先,不然这次嫂子就危险了。

“姑妈,你跟菓菓开我的车。”宁俢霁望着接人的救护车开出医院后,对宁可嫆说,并且把钥匙扔给钟菓。

“你呢?”宁可嫆已经急匆匆的上车,钟菓却望着宁俢霁问。

“我开冬甯的车。”

宁俢霁不放心顾冬甯开车,怕出危险,所以亲自开车送他过去那边医院。

“医生,让我进去,以茹不能没有我。”顾冬甯看着医生将白以茹推进抢救室,慌忙拉住他,“我得陪着以茹,不能丢下她一个人承shòu痛苦。”

“对不起,lukas少爷,我们不能让你进去。”医生为难的摇头。

“让他进去吧。不会有事的。他不会妨碍你们手术。”早就来了医院的katharina对医生说道,那次白以茹跟顾冬甯一起在抢救室的事,她也是听说了,作为一个不婚主义者,她也很难不为之感动,感叹爱情的伟大。

医生只好点头,允许顾冬甯进去。

顾冬甯在护士的帮zhù

下,先消毒,然后穿上特制的衣服,才允许进去。

他站在手术台,拉着白以茹冰凉的小手,眼泪忽然就断了线一样的落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的顾冬甯真的是到了最伤心的时候,他根本没法控zhì

自己的眼泪。

他一手捏住白以茹的手,一手捂着嘴巴,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泪,又怕吓着她了似的,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今天两更,万字更新,稍后上2更,请踊跃订阅!】

321. VIP 321、很乐观【2更】

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白以茹的命总算是被救了回来,不过她还没醒来。

护士在医生的安排下,将她送进了icu监护室。

顾冬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别人请他去休息会儿,他也不去,非要等着白以茹醒来。

“少爷,simon……”阿七进来对顾冬甯汇报,但是却被他粗暴的打断了。

“我说了没空见任何人。不要再来跟我说。”顾冬甯目不转睛的望着双眼紧闭的白以茹,虽然口气粗暴,但是声音却不大。

“我知dào

了。”阿七转身出去找simon。

simon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手里夹着一只烟,目光幽深的落在远处向自己走近的阿七身上。

“lukas先生还是不愿意见我?”他等到阿七走到自己身边,才挑眉问道。

“少爷现在有事,不方便见你。请simon先生还是先回,有事稍后再说吧。”阿七对simon说道,原本是应该感觉到歉意的事情,可是他的语气里一点儿歉意都没有,反而带着几分戒备。

大家心知肚明,白以茹一出事,ben被顾冬甯的人控zhì

后,simon就立马出现,这其中的牵连不得不让人猜忌,也不得不让人怀疑他跟这件事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不过就是怕我来的晚了,我就要失去一个得力助手了。”simon浅浅一笑,对阿七说,“ben跟莉莉安是我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左膀右臂,如果lukas先生一次性就抓走我的两个人,我可不就是一下子成了半残废了么?”

“这个问题我做不了主,等少爷忙完了,你再来吧。”阿七打量着simon的眉眼,缓缓地提醒他,“少爷抓住ben跟莉莉安的原因你应该也很清楚,况且上一次你亲口说过的,如果ben再伤害少夫人,你绝对不会再插手。”

“我是这样说过,但是你也知dào

,培养一个人有多不容易。我培养了ben跟莉莉安,这是花了比别的人多了多少的代价,恐怕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是个商人,最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simon吸了一口烟,轻轻的吐出烟子来,“我培养ben跟莉莉安,不想还没派上用场,就这样没了。”

“我还是一样的回答——”阿七一脸严肃,不管simon说什么,他都有自己坚守的原则,“这些事情我说了不算,等少爷忙完了,会跟你联系。请回吧。”

“他什么时候能忙完?”

“这个不清楚。”阿七不愿意多透露一个字。

simon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先回去,但走之前又对阿七说:“那你转告lukas先生,请先留着我的人,一切等我跟他见了面再做决定。”

阿七淡淡的眨眨眼,不说话,目送simon进了电梯,又对身边的阿穆说:“赶紧派人盯着simon。”

“知dào

了。”阿穆匆匆转身走了两步,却忽然折身回来,“小九胳膊受伤了,你记得带她去看医生。”

“完成你的工作先!”阿七一声怒吼,这是什么关键时刻,这个阿穆居然还有心思儿女情长,真是太不像话了有没有!

“关心小九跟工作两不误,你放心吧。”阿穆说完,以最快的速度跑走,还不忘再叮嘱阿七,“记得啊,小九胳膊不去包扎,会感染的。”

阿七眉头抖了抖,还算阿穆有心,比他这个做哥哥的对小九上心。

“阿七,听说simon来过?”忙完手头事情的宁俢霁打算去重症监护室,刚巧看见阿七了,就叫住他问道。

“是。刚送走。”阿七想起顾冬甯刚才的脾气,就打算还是不去跟他汇报了,直接先告sù

宁俢霁为好,就说,“simon拜托少爷不要动ben跟莉莉安,他是来赎人的。宁少爷,我们怎么办?”

“先关着。等冬甯做决定。”宁俢霁不清楚顾冬甯的意思,所以就这样决定了。

“明白了。”阿七点头。

宁俢霁继xù

往重症室走,轻轻地推开门,落尽眼帘的就是白以茹的病床。

顾冬甯守在病床前,宁可嫆她们坐在另一边,那里是顾七夕跟顾嘉义的床位。

两个孩子做完手术,但是由于麻醉药物的作用,也都没醒来,但他们的状态都比白以茹好太多了。

白以茹虽然手术成功,但是医生还不确定她能不能醒来,或者醒来后还能不能成为正常人,毕竟她的大脑严重受伤。

“医生怎么说?”宁俢霁还不清楚这些状况,他不忍打搅顾冬甯,就去问宁可嫆。

宁可嫆轻轻叹一口气,“说以茹要是五个小时之内不醒来,那醒来的可能性就极小,甚至没有了。可是这醒来,谁也都不知dào

是什么样子呢。”

“手术过后五个小时?”宁俢霁又问,看见宁可嫆点头了,就看了看腕表,“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是呀。”宁可嫆继xù

叹气,懊悔自己一点儿警戒心都没有,不然已经离开了枪击现场的白以茹也不会再倒回来,以至于受了一身伤,现在这样……

“妈,二哥,先别急,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嫂子不会丢下大哥跟孩子的,她一定会醒来。”钟菓站起来安慰了两人,“我先去买点儿东西,大家都只吃了早餐,这都过了二十几个小时了。”

“嗯。”宁可嫆没胃口,但是念及这几个孩子也都没吃,所以就点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宁俢霁不放心钟菓一个人出去。

“我一个人可以。”钟菓说着,走到白以茹的病床前去,“大哥,你想吃点什么?坐起来休息会儿吧。”

“我不吃。”顾冬甯单膝跪在地上三个多小时了,那样的一个姿势,他倔强的坚持着,一动不动的关注了白以茹的变化。

“那就买点儿稀粥。”宁俢霁也跟了过来,想着大家都着急上火的,喝点儿粥养胃也清淡,不容易上火。

钟菓点头,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就见顾冬甯激动的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紧紧地搂住躺着的白以茹。

“大哥,你轻点,嫂子身上有伤。”她急忙提醒顾冬甯,拉住他的胳膊,让他放开白以茹,免得压着了她心口的伤口。

“以茹醒来了。”顾冬甯不肯放手,反而搂着白以茹的动作愈见的用力,情绪十分激动,用带着浓浓的颤音跟鼻音的声音说道,“以茹醒来了!”

“大哥——”钟菓觉得顾冬甯这是魔怔了,因为躺着的白以茹根本就没动一下,眼睛也没有睁开,完全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状态。

宁俢霁也觉得顾冬甯这是焦急的有点儿着了魔,拽着他要拉开他。

“以茹刚才手指动了一下。她醒来了。”顾冬甯保持着抓着白以茹手,一手搂着她的姿势,不管别人说什么,就是不肯放开她。

“算了。由着他去吧。”宁可嫆眼睛酸涩,心疼眼睛通红的顾冬甯,过去让钟菓跟宁俢霁让开,随着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压抑着他的情绪,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钟菓跟宁俢霁只好退开一些,没人再去拉顾冬甯,也没人去买东西,想看看白以茹是不是真的醒来了。

“以茹——你是不是要说什么?”顾冬甯抓着白以茹的手,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脉搏,那脉搏的跳动跟刚才不一样了——刚才很慢很弱,几乎都感觉不到,而现在很快很急,就像是一个人心里着急激动时候,才会有的那种跳动。

钟菓跟宁可嫆见状,低头纷纷抹眼泪,白以茹没醒来,顾冬甯这样做,真是让人担心。

“以茹,我是冬甯,我在这里,你要说什么?嗯?”顾冬甯轻轻地摩挲着白以茹的脸颊,贴近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变化,“你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大声的说,不然我听不见。”

白以茹的脉搏又加快了许多,别人不知dào

,顾冬甯却清晰的感受到了。

“以茹,睁开眼睛,你知dào

没有你,我不愿意一个人活下去的。如果你不醒来,我跟你去了,七夕跟嘉义怎么办?你不是最担心孩子们了吗?”他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跟白以茹说话。

白以茹的脉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她感觉有什么很重很重的东西压在心口,让她觉得沉重,就连呼吸都逐渐困难,她很想大口大口的呼吸,来填充胸腔里渐渐淡薄的空气。

她很想知dào

心口上压着的到底是什么,但视线模糊,她看不清楚,只是那沉重的分量,让她清晰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这种认知让她觉得很痛苦。

非常痛苦,痛苦到无法言说。

“冬甯,我还没有跟你告别……”她无法呼吸,自然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冬甯……顾冬甯……我不想给你分开,我不想……



不想分开的念头越来越重,就好像是执念一样的,紧紧地揪的她心生疼生疼的,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痛苦。

“顾冬甯!你别走!”

意识模糊之中,她好像看见了顾冬甯的身影,可是那身影却是手指冰冷的松开了她的手,转身绝情的离开,丢下她一个人不知身在何处。

“冬甯,你别走,求你别走……”终于她冲破了那沉重的压力,迈开了脚步去追他了,她拼命地、用力的、不顾一切的朝着他跑,“冬甯,你说过不会再丢下一个人走的,你说过的……呜呜……”她伤心的哭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马上就要消失了。

“以茹,我在这里,不会丢下你,没有丢下你。”顾冬甯紧紧地捧着白以茹的手,看着她哭着醒来,求自己不要走的模样,终究没忍住落了泪,却不顾给自己擦泪,而是轻轻的给白以茹擦泪,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软软的安抚着她的情绪,“我没有走,不会走,我只会留在有你的地方。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你回来,我就等着你。”

“冬甯,我刚才看见你走了,不要我了,吓坏我了。”白以茹身上有伤,动作不方便,就只能反手用力的抓住顾冬甯的手,旧泪被他擦干,新泪又断了线的滚落,眼神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脸上,仿佛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了一般。

“那不是真的。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那就好。”白以茹这才放心了,又心疼的说,“冬甯,你别流泪。”她伸手去给他擦眼泪,却被他阻止了。

“我自己来。你好好躺着,别乱动,一定要把身体养的好好地,跟以前一样的好。”顾冬甯自己抬手在脸上抹了两把,眼睛红得可怕。

宁可嫆跟钟菓纷纷流泪,两人抱在一起哭。

宁俢霁虽然没流泪,但是眼睛鼻子都酸了,撇过头去,都不敢再看顾冬甯跟白以茹。

“菓菓,你回来了?”白以茹醒来后的迷糊劲儿过去,确定顾冬甯还在,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见到钟菓后,她有点儿惊讶。

“嗯。嫂子,我回来了。”钟菓听见白以茹问自己,就松开宁可嫆,上前去跟她握握手。“我就知dào

你会没事。你的生命里是最顽强的。”

白以茹扯着嘴角笑笑,又愧疚的望着宁可嫆,“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要错也不是你,是我,都怪我。”宁可嫆拿着帕子擦脸上的泪,伤心的不能自已。

“夫人,少夫人,您们都不要自责了。少夫人能醒来,这比什么都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大家都别掉眼泪了。”机灵的小九不等大家吩咐,就去喊了医生来,“现在让医生给少夫人做个检查吧。”

“是。小九说的对。”宁可嫆赶忙给医生让地方,“医生,你来好好给这孩子检查检查,真是受罪啊。”

医生给白以茹坐了一系列的检查,在病历表上写写画画了好久才结束。

“情况很乐观。”他拿着病历表给顾冬甯他们看,“醒来之后没有出现什么失忆、精神错乱的现象,一切检查数据都很好。”

顾冬甯听了,不断地点头,回头对白以茹一笑,“听见了?医生说情况很乐观,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养好了,争取早点回家去。”

白以茹头上、身上、胳膊上到处都是绷带,就算想点头都无法做到,就只能一笑,还只能浅浅的,不然就会拉动太阳穴上方的伤口。

“那就好。那就好。”宁可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捏着帕子的手抚着自己的心口,这几十个小时,她的心就一直悬着。

“少夫人醒来了?情况怎样?”随着一声开门声,就有一道爽朗且中气十足的男声传来。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来的人居然是顾老爷,而且更叫人惊奇的是他刚才居然说了‘少夫人’三个字!

好惊悚!

顾冬甯跟宁可嫆不约而同的往白以茹身边靠近,将她护在身边,警觉的盯着拄着拐杖靠近的顾老爷。

“什么情况?问你这个医生,怎么不回答?”顾老爷那权力中上位者的气场又出来了,拐杖挥来挥去,空气激动的埋怨医生。

医生急忙把检查结果给顾老爷重新说了一遍,同时心里暗道这老头子老成这样了,居然还这么大火气,不是说人越老越没脾气的么,偏偏他就是个另类!

“好。好。好。”顾老爷听了医生的话,拐杖在地上拄了三下,还连声说了三个好,又用拐杖挥开宁可嫆,“你让开。”

宁可嫆完全不懂顾老爷是什么意思,就稍微让开了点儿,还处在时刻保护白以茹的状态中,谁知dào

老头子会不会用拿拐杖招呼她的儿媳妇,或者直接拔掉吊瓶什么的呢?

“让开!”顾老爷最见不得的就是宁可嫆,对她的嫌弃就从来没减少过。

宁可嫆又让开了一些。

“爷爷,你被什么人弄到哪里去了?”钟菓好奇的问顾老爷,他不见了,大家很着急,去找他的人还没回来,他居然自己回来了。

“哼!还不是顾正江那兔崽子,居然连自己老子都敢绑架。也不看看我是谁,就他那熊样,还能控zhì

我?”顾老爷恨不得一拐杖劈死顾正江的表情,“夺财产没得逞,就来这一招,这次非得给他点好kàn

的。”

“爷爷,您没事吧?”白以茹听了顾老爷的话,担心的问道,又埋怨顾冬甯,“爷爷被绑架了,你怎么都没告sù

我?”

“冬甯这小子还不是怕你担心。”顾老爷对白以茹关心自己的态度很是满yì

,他走到她跟前,双手按在拐杖扶手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你进了霍夫曼家族的门,我就对你不看好,也到不是你人品不好。看看你身上三处伤,两处都是保护冬甯弄的——”他顿了顿,吭了一声,下定决定后才拉下颜面继xù

说。

【夏爷年前又小宇宙爆fā

鸟,2更结束的说!】

322. VIP 322、拍马屁

“冬甯着小子还不是怕你担心。”顾老爷对白以茹关心自己的态度很是满yì

,他走到她跟前,双手按在拐杖扶手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你进了霍夫曼家族的门,我就对你不看好,也到不是你人品不好。看看你这身上三处伤,有两处都为了保护冬甯弄的——”他顿了顿,吭了一声,下定决定后才拉下颜面继xù

说,“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你对冬甯的心,我看的清楚。以后,你就是我们霍夫曼家族唯一的少夫人了。”

“爷爷?”白以茹激动的竟然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爷爷,你这是接受了嫂子了?”钟菓也激动,跑过去,笑着挽住顾老爷的胳膊,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就知dào

爷爷最好了!”

顾冬甯听了顾老爷的话,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将爷爷话中的每个字在自己脑中过了一遍,才确定自己都没有听错,也没有领悟错爷爷的意思。

“爷爷,真心的?”他笑得居然有些憨傻,嘴角向上翘着,眉角眼梢都是掩盖不住的欢喜。

“我是说话总反悔的人?”顾老爷傲娇的一挑眉,作为一个在商场上说一不二的‘铁匠’,居然也有人怀疑他说的话。

“不是。不是。”顾冬甯对顾老爷笑笑,又低头去看白以茹,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白以茹跟顾冬甯相视一笑,抬眼望着顾老爷,发自肺腑的说:“爷爷,谢谢您。”

“要说谢,也是我们霍夫曼家族的人谢你,要不是你,冬甯……唉!”顾老爷叹口气,拐杖在地上拄了拄,“这个兔崽子顾正江,等被我逮着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爷爷,这个缓缓再说。他们跑不掉的。”顾冬甯早就知dào

顾正江跟赵雅丽在枪击现场,趁着慌乱逃跑了。他已经派人去查他们的行踪,但目前最重yào

的还是照顾白以茹跟孩子。

“嗯。”顾老爷对顾冬甯点点头,又往白以茹的病床前走了两步,微微俯首,“以茹啊,你这孩子就是心里实诚,顾冬甯娶了你也算是福气。”至少,她不会谋划着抢夺霍夫曼家族的财产,也不会害顾冬甯。

“爷爷,您这话说的太好了!”钟菓依旧挽着顾老爷的臂弯,笑盈盈的对他竖起大拇指来,“还是您说话有水平!”

“你这丫头,就是知dào

拍马屁!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顾老爷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在钟菓额头上戳了戳。

“姑姑没有拍马屁,她拍的是太爷爷的屁股。”

一道稚嫩的男孩声音从背后传来,所有人都回过头去——

顾嘉义坐起来,一手压着被子,一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望着一大家子人,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疲倦跟迷糊。

“这孩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顾老爷哈哈大笑,重孙醒来了,他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所有人惊讶的走到顾嘉义跟前,又围住了他的病床。

“嘉义,你醒来了?”钟菓摸了摸顾嘉义的脸蛋,“腿痛不痛?”

“不痛。”顾嘉义倔强的摇摇头,“爸爸说了,男子汉不能怕痛。怕痛的就不是真zhèng

的男子汉。”

“宝贝,辛苦了。”顾冬甯心疼的抱了抱儿子,孩子太懂事,他的心里反而觉得不轻松。

“我不辛苦。爸爸,对不起。”顾嘉义蹙着眉头,那样子跟白以茹蹙眉时候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爸爸说过男子汉要保护姐姐跟妈妈,可是我没有保护好姐姐,姐姐受伤了。”他回头看向身侧顾七夕的方向,“姐姐是睡着了吗?她能醒来的对吧?”眼里是浓浓的担心,以及对死亡的恐惧。

“宝贝,你做的很好了。姐姐受伤不是你的错误,你不需yào

跟爸爸道歉,是爸爸没能保护好你们。”顾冬甯蹲在地上,双手捧着儿子的脸颊,宠爱疼惜的对他说,“姐姐没事,她只是睡着了,等下就会醒来,以后还会带着到处跑,跟以前一样。”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顾嘉义脸上一下子变成了那种明显很放松的表情。

钟菓他们见了听了顾嘉义的话,无不感叹他的懂事,也更加心疼他们自小就要经lì

这样危险的事情。

“嘉义——”白以茹没法动,很是担心孩子的她,只能艰难的微微偏了头,望着儿子床位的方向。

挡着白以茹视线的宁可嫆跟宁俢霁让开了,让她能看见顾嘉义。

“妈妈。你是不是很痛?要是痛了,就让爸爸给你呼呼。”顾嘉义扭头去看白以茹,见到她头上的纱布,两只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咬着牙,发狠的说,“我以后一定要变强dà

,要保护好姐姐跟妈妈,谁也不允许伤害她们!不然我一定要他们好kàn

!”

“妈妈不痛,只是没办法帮你呼呼。”白以茹满心疼惜,无奈什么都做不了,也愧疚自己连累了两个孩子。

“我是男子汉,不用呼呼。妈妈,你别难过。”顾嘉义看见白以茹眼角闪着泪光,立马推了推顾冬甯,“爸爸,妈妈哭了,你快去给她买糖果哄哄。”

“好。买糖果,给你跟姐姐也买。”顾冬甯站起来,揉揉顾嘉义的头发,小子太聪明了。

顾嘉义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

“现在就是七夕了,我还是坐在这里等她醒来吧。”宁可嫆说着,走到顾七夕的床位跟前,坐在椅子里,伸手拨了拨孙女额头的碎发。

钟菓倒了几杯水,去买早点了。

时间一晃一晚上就过去,天又亮了,又该是吃早饭的点儿。

“少爷,simon又来了。”阿七匆匆的来跟顾冬甯汇报。

正在喂白以茹喝粥的顾冬甯,眉头拧起来,没有说话,拿了帕子擦掉白以茹嘴角的汤水。

“让他回去。说没时间见。”顾老爷倒是很快帮顾冬甯下了决定,吩咐阿七说,“你随便想个法子打发了就是了,以后来,也不用汇报,直接打发。要见他的时候,会告sù

你。”

“懂了,老爷。”阿七弯腰轻微一鞠躬,转身出去打发simon。

顾老爷已经吃完了,他放下勺子,望着顾冬甯,“不要见simon。ben追杀以茹跟两个孩子,目的应该没有那样单纯,如果他只是来报仇,simon没必要一次一次来替他求情,让我们放人。”

“这个我想到了。”顾冬甯回头看了一眼顾老爷,又继xù

着手上的动作,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送到白以茹嘴里,“幕后使者是simon铁定无疑,只是原因还需yào

调查,现在逼问ben,他也不会说,还不如我们自己查。”

“对了,你们这样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宁可嫆转过头来,插了几句,“当时对七夕跟嘉义开枪的人是莉莉安,我想起来,她就是我们住临江道,楼下那家的家庭教师,当时带个小姑娘,说不定是她的同伙,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近以茹了呢。”

“我怎么不知dào

这事?”顾冬甯从来没有听大家说过楼下有个什么家庭教师。

“我喜欢跟她们楼上楼下聊天,那时候怀孕,你不让我出门来着。可是后来妈总说危险,我就没有再聊天,没关注过她们,也就没说。”白以茹跟顾冬甯解释。“而且莉莉安那时候还是我们学校的交流生,我压根不会起疑。”她当时都还没有意识到有人要陷害自己,所以自然不会多想的。

“哎呦,也怪我,当时没有料到这个。”宁可嫆拍拍腿面,那时候顾冬甯总是叮嘱大家要保护好白以茹,但是坏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她都没发xiàn



“妈,你别这样说,我们不是都没有想到么?”钟菓安慰宁可嫆。

“这么说来,白瑶瑶跟赵雅丽在商场楼梯上推我那次,ben救了我之后,成为外教根本就是掩饰身份。他又安排让莉莉安做留学生,埋伏在我身边。所以那么多次看似有意无意的车祸跟意wài

,原来都是他们计划好的。”白以茹细细一想,顿觉后怕,当时自己对ben跟莉莉安一直没有戒备之心,他们数次下手,得逞了一次,差点儿毒死了她跟孩子。

“这样看来,ben真的就只是个炮筒子了,simon让他打哪里,他就打哪里。”顾老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我们得好好的查一查simon了。”说罢,又看看白以茹,“以茹,别怪爷爷我多心,这回连你的所有底细我们都得查。simon不会莫名其妙的要你的命。”

“没关系,爷爷,您查吧。我知dào

的,都会告sù

您的。”白以茹不假思索的点头,毕竟顾老爷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这就好。”顾老爷眼神幽幽的,思忖了会儿又说,“冬甯,虽然爷爷已经退居二线了,但是这次,就让我也帮帮你。我们不能再看以茹跟孩子受罪了。”

“谢谢爷爷。”顾冬甯真心实意的跟顾老爷道谢。

“一家子谢什么。”顾老爷站起来打算先离开,却听见敲门声,就让钟菓去开门。

进来的是白以茹的主治医生。

“是要给嫂子做检查了?”宁俢霁问医生。

“不。不是。”医生摇摇头,“我来看看小伤员。”说着,他走到顾七夕跟前,翻开她的双眼,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应该是要醒来了的时间,怎么还没醒来。”

“那是怎么回事?”白以茹听了,着急的问道,恨不能冲到女儿身边看看。

“别急我看看。”医生说着,弯了腰,在顾七夕的脸上轻轻地拍打,一边呼唤她的名字。

“这样就会醒来?”钟菓疑惑,要是每个病人都能这样被拍醒来,那还要急救室做什么,直接来个人上去拍几下不久行了么。

医生没有理会钟菓,继xù

轻轻地拍打顾七夕的脸颊,回头对顾冬甯说:“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来唤醒她。声音轻柔一些。”

顾冬甯点头,满脸都是担忧,声音很轻的唤着顾七夕,“七夕,醒来了,爸爸跟妈妈,还有弟弟都在等着你呢。”

医生在顾冬甯的话语中,继xù

轻轻拍打顾七夕,过了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她醒来,就要摇摇头。

“怎么了?”顾冬甯的心悬了起来,“医生,你不是说我女儿等到麻药药力过了就会醒来?你现在摇头是什么意思?”

“别激动。”医生抬起手掌,做了个让顾冬甯镇定的动作,回头对助理说,“将小病人送到母亲的身边。”

助理照做,将顾七夕抱着放到白以茹身边。

医生过去对白以茹说:“现在你来唤醒女儿。就像你丈夫刚才做的那样。”

白以茹点头,用那充满母爱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呼唤顾七夕,就好像呼唤天黑前还未按时回家的调皮孩童。

“七夕,妈妈在这里,快来,到妈妈的怀里来。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们去找爸爸,去找弟弟,还有爷爷奶奶跟太爷爷……”

医生拿着手电筒又照了照顾七夕的双眼,让白以茹继xù



白以茹继xù

,说着说着,眼角就落了泪。

“好了。”医生松了一口气,笑着望了一眼大家,“小病人醒来了。”说着,又抱起顾七夕,用脸颊轻轻的蹭着她的小脸蛋。

顾七夕慢慢的睁开眼睛,涣散的眼神许久才聚焦,有些呆愣的望了望屋里的人,张口喊了一声妈妈。

“七夕,我在这里。”白以茹激动的泪光闪闪。

“妈妈。”顾七夕又叫了一声。

医生说顾七夕没事,她刚才应该是做了噩梦,所以一直没有醒来,需yào

被轻轻的唤醒,而又怕她醒来后受惊,所以才会模仿母亲爱-抚女儿的动作蹭着她的脸颊,安抚她充满恐惧的心情。

“这下子,总算是都醒来了。”宁可嫆又扶着心口,掏出帕子来抹眼泪。

“既然都醒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冬甯,你一心照顾医院这边,其他的事情,我先给你撑着。”顾老爷安慰了一下顾七夕,站起来准bèi

离开。

“好。”顾冬甯现在也是无心忙别的,既然顾老爷这样说,他就满口答yīng



“我送爷爷回家。”钟菓主动提出来要送顾老爷,她回来杜塞尔多夫之后,还没回去过城堡,刚好可以回去看看。

顾老爷也没推辞,跟钟菓两人聊着回家去了。

“berta!”钟菓一走到大厅,berta就朝着她扑过来,她的脚边还跟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berta,你生小宝宝了吗?”她抱住berta的大脸,跟抵了抵额头。

“狮子还能生出来狗?”顾老爷心情不错,他心里是疼爱钟菓的,她走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他能不开心么。

“咿?是狗狗?”钟菓放开berta,低头去看抱着berta后脚的那一团,“果然是狗狗,好可爱。狗狗,你叫什么?”

“那是七夕的爱狗,什么茶杯犬,我反正是老了,不懂了。不过名字倒是起的贴切,叫毛线。”顾老爷已经走到沙发跟前,转身坐下,目光落在钟菓的方向。

“毛线?哈哈,果然是很贴切,这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的会以为它是一团毛线呢!”钟菓抱着毛线,过去坐在顾老爷身边,跟他继xù

聊天。

顾老爷的话题一直围绕着钟菓离开后去了哪里、跟什么一起生活、有没有遇见危险什么的。

钟菓挨个儿的回答了,又去关心他的身体。

两人聊了差不多大半天的天,吃了晚饭,才各自去休息了。

钟菓上楼,打开自己的卧室,倚着门框,看了看熟悉的一切,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去,重新又关上,转身下楼,离开了城堡。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

宁可嫆的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

“妈,我还有要去的地方,所以原谅我不能留下来陪着你们。下一次回来的时间,我不确定,但是我总会回来的。你们大家都保重。”

“菓菓说了什么?”白以茹刚才就听宁可嫆说是钟菓发的短信,又见她的表情变了,就担心的问道。

“又走了。回来就呆了几十个小时,就又走了。”宁可嫆无奈的摇摇头。

白以茹听了,也没再说什么,她恍惚间发觉,菓菓心里爱的人还是顾冬甯而不是david。

钟菓跟david的那一段,只是她想忘记顾冬甯的挣扎,但挣扎失败了。所以钟菓见不得她跟顾冬甯相亲相爱的画面,才会离家出走,躲避心中的痛楚。

“都别去找菓菓。别去。”宁可嫆还是吩咐宁俢霁跟顾冬甯。

“知dào

了。”

宁俢霁跟顾冬甯纷纷答yīng

,心里各自的心思只有各自最清楚。

医生敲门进来,手里一张纸上写着各种数据、符号。

“这是什么?”白以茹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写了什么。

“是这样的。你出血过多,lisa小姐给你输过血。”医生把纸张送到顾冬甯手里。

“这有什么问题吗?”白以茹疑惑,lisa就是钟菓。

323. VIP 323、卖萌可耻【新年快乐】

“这有什么问题吗?”白以茹疑惑,lisa就是钟菓,人家给她输血,她也听说了。

“我们看了下血液检查报gào

,猜测lisa小姐跟你之间有些血亲关系。”医生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话一出,病房里所有的人都惊讶了。

钟菓从小在德国出生长大,白以茹从小在中国H市长大,隔了千山万水,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人,这会儿被说有血亲关系,这根本就是国际玩笑好么!

“医、医生——”白以茹惊讶的舌头都不怎么好使唤了,极力使自己平静心绪,望着医生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跟lisa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血亲关系。”

“这些数据显示你们之间有些联系,但是准确的定论,需yào

再做一次鉴定。”医生抱着双臂,一脸淡然,毕竟在治疗过程,病人发xiàn

身边的人是自己亲人的事情,他常见,已经不足为奇,“我就是来征求你的意见,要不要做鉴定。而且就算不做鉴定,我现在告sù

你的答案也不会错,只不过我没有更多的数据来支撑我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再做鉴定,只是为了找依据来支撑你现在的定论?”白以茹瞠目结舌的问,这消息也有点儿太让人觉得惊动了好嘛!

“对。”医生点头,“所以你要不要再做鉴定,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而且所有的检查结果也不会泄露出去一丁点,我们会保护你跟lisa小姐的隐-私。”

白以茹还是不大能接受医生的说辞,她目光移动到同样觉得惊讶的顾冬甯脸上,“冬甯,你觉得这是真的吗?我觉得完全不可能。我母亲是地地道道的H市人,我也是,而菓菓却是德国人,她的父母也是德国人。”

“医生敢这样说,应该不会弄错。”顾冬甯对david家医院医生的水平还是蛮相信的,而且从前天到今天,隔了这么长时间,医生才来说这个结果,可见已经是提前做过再一次或者二次、三次的检查的,绝对不会弄错。

“那……要不要做鉴定?菓菓都走了。”白以茹见顾冬甯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也就好奇起来自己跟钟菓的关系,可是对方不在,她又不能帮人家做决定。

“做。”顾冬甯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菓菓知dào

这个,她也会答yīng

做的,我保证。”

“那好吧。”白以茹对顾冬甯点点头,又去看着医生,“那就再做鉴定好了。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大概三天之后。”医生回答,“一般都是三到七天,但是我们可以先给你做。”

“那谢谢了。”白以茹疑惑的蹙着眉头,仿佛做梦一般,云里雾里的就是不敢相信自己跟钟菓有血亲关系。

“怪道是大家都说菓菓跟以茹长得像呢!”宁可嫆等到医生走了之后,感叹道,“我们之前怎么就没怀疑过她们的关系?”

“姑妈,菓菓跟嫂子隔着十万八千里,谁会想到她们之间有什么。这次也是遇的巧,就刚好做了鉴定,以后我们就知dào

了。”宁俢霁手里捏着半个苹果,说完又啃了一口,刚才医生的话惊的他苹果没吃完都忘记吃了。

“也是啊。就是菓菓已经走了,不然她知dào

后,一定不会再走。”

“没关系,等到结果出来,我们再联系她。”宁俢霁口齿不清的说道。

“虫,好吃吗?”白以茹望了一眼宁俢霁手里的苹果,淡淡的问道。

宁俢霁低头一看,我擦,为什么我难得啃一个苹果,却次次都是有虫的!这还能叫人好好吃苹果吗?!

那个唱‘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的人,一定是吃苹果没遇见虫的,不然他一定不会这样爱吃苹果~~~~(>_

324. VIP 324、如此帮忙

“好了。我就是不想加班完了,回去还得一个人呆在家里。”宁俢霁扳过童晓欣的肩膀,指腹抚了抚她眼睛下面的皮肤,“你不在,家里冷冷清清,我不喜欢。”

“一个人就看杂志、看电视,打发时间就行了,干嘛要来喊我。”童晓欣依旧不悦,难道之前没有她的时候,宁俢霁就不回家的吗?

“没心情。你不在,我干什么都没心情。”

“那就睡觉。”反正睡着了什么都不知dào



“没人暖被窝。”宁俢霁嘻嘻一笑,在童晓欣唇角点了下。

童晓欣推开他,“我就是给你暖被窝的吗?”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她也不知dào

自己怎么就开始矫情了。

“怎么还哭了?又不是小孩子。”宁俢霁赶紧捧住童晓欣的脸颊,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哄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给我暖被窝的了?我就是不习惯不抱着你睡而已。”

“我不是小孩子就不能哭了?”童晓欣吸吸鼻子,看着宁俢霁那一脸耐心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是太无理取闹了,可是却又无法抑制住这莫名其妙的的小情绪。

“不是不能哭。别哭了,我们回家。”宁俢霁又吻了吻童晓欣的唇瓣,放开她,开车回家。

童晓欣懊悔自己刚才的小孩子气,所以一路上都很安静,回家后主动给宁俢霁放好洗澡水,喊他去洗澡。

宁俢霁不敢再造次,一个人进了浴室,没有拉着童晓欣一起,毕竟这小女人今天情绪不大好。

浴缸里的水温度适度,躺在里面很舒服,宁俢霁索性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修霁?你洗完了没有?”打算洗澡童晓欣等了好久,也不见宁俢霁出来,只好来敲门。

“马上。”

不知不觉睡着的宁俢霁被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伸手去拿了沐浴露往身上抹,却忽然发xiàn

味道怎么不太对劲,低头仔细一看,居然是童晓欣的!

他赶紧盖上盖子,打算放回去的时候,却忽然坏坏一笑,重新拿着沐浴露的瓶子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

童晓欣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宁俢霁才出来,不免疑惑的问:“怎么这么久?”

“不小心睡着了。”宁俢霁捏捏童晓欣的脸蛋,“水温刚好,舒服的睡着了。”

“也不怕感冒了。”童晓欣绕过宁俢霁进了浴室。

宁俢霁拿着毛巾,坐在懒人沙发里擦头发,一边看着浴室的方向,感觉差不多了,就开始倒计时。

“3——2

——”他一脸得瑟的笑,好似一个人贪玩的小男孩,竖着手指倒数,“1——喊我!”

“宁俢霁——”

听见童晓欣喊自己的声音,宁俢霁笑得更加的开心了,但是却故作镇静的问道:“怎么了?”

“我沐浴液怎么没了?帮我拿一瓶吧。”童晓欣抖着手里的空瓶子,她明明记得昨天好像还有很多的,难道是被宁俢霁给用了么?

“好。就来。”宁俢霁哈哈一笑,扔掉手里的毛巾,匆匆的跑去找了新的沐浴液,回来去敲门,“晓欣,开门,来了。”

“你推推,开着呢。”童晓欣为了方便宁俢霁进来,所以刚才已经开了门锁。

宁俢霁应了一声,推开门,举着瓶子到童晓欣跟前,目光在她那一丝-不-挂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着。

“要不要我帮你抹?”他忍住想扑上去的冲动,笑嘻嘻的望着她。

“不用。你出去吧,我自己来。”童晓欣那原本被水温暖的透红的脸颊,此刻更加的红了些,就好比三月的桃花,又似艳阳里的苹果花,粉粉白白红红,煞是好kàn



宁俢霁喉珠滚动一下,终究没忍住,扑上去搂住童晓欣,“没关系,反正我都进来了,就帮你一把好了。”

“不要……”童晓欣推不开宁俢霁,这人确定是来帮她一把的么?为什么他的爪子到处乱动,还只动她身上特殊的部位?

“跟我还客气什么?”宁俢霁笑得一脸灿烂又荡漾。

“沐、沐浴露呢?”她被他弄得身子软软的,声音也软软的,不是说给她抹沐浴露,他怎么都把瓶子给扔到一边去了?

“等下再抹。”抹什么沐浴露,先吃到肉再说。

宁俢霁的双手在童晓欣的身上游走,嘴巴也开始行动起来,他脸上荡漾的情绪就一直没有消失。

他把沐浴露倒进水池冲走,徒留了一个空瓶子,为的可就是这个。不然某人闹脾气后,自己再‘动手动脚’,显然是不怎么好下手的,所以自己还是早点儿制造好机会为好。

“啊!”童晓欣尖叫,某人居然跟孩子吃奶似的,咬着她的美好,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宁俢霁满yì

的一笑,将童晓欣从水里抱出来,放到浴缸的边缘,顺手扯掉自己的浴巾,慢慢的压了上去。

童晓欣还没做好准bèi

,就某人给吃了。

嘤嘤嘤……

童晓欣还不知dào

是自己掉进了宁俢霁挖的坑里。

她眼角闪着薄泪,好委屈的好不好,不带这样占便宜的!

吃饱了的宁俢霁,才正儿八经的帮童晓欣洗澡,擦干了她身上的水,过着浴袍,抱她出去,一起躺下来。

“虽然造人这件事不由我们控zhì

,可是我们也得努力,是不是?”他抚着她的脸颊,“你在准bèi

着,我也得准bèi

。”

童晓欣无语,她是准bèi

克服心理障碍,可是他准bèi

什么?准bèi

每天耕耘撒种子么?

“我没有逼你。晓欣,真的。”

童晓欣情绪的波动,一丝不漏的全部收纳进宁俢霁的眼底,他急忙正脸跟她保证。

“没关系。睡觉吧。累了。”童晓欣没解释什么,她只是有些觉得奇怪,这段时间,为了达到陆婉仪说的那个条件,她跟他做的时候从来都不带小帽子的,可是她的肚子却一直没动静。

“嗯。好。睡觉。”宁俢霁紧紧地搂着童晓欣,医生的话就像是个不定时炸弹,时不时就从他心里冒出来,炸的他脑子跟心里一片乱糟糟的。她的身体这样,他再不更加努力怎么行?

童晓欣跟宁俢霁闹了一次小脾气,宁俢霁也知dào

她是不开心他没能让她及时去看白以茹,所以随后就没有再限制她的行动。

但是每次她要过去白以茹那边,他都会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小心点,就担心有人从她身上下手去对付白以茹,让她也跟着受罪受苦,遇到些什么危险。

******

“少爷,今天simon去了一趟乡下,从一个叫保丽妮的女佣家里,将女儿emilia接了回来。emilia从小一直跟着保丽妮长大,两人感情很好。simon却表现的十分不喜欢这两个人。”阿穆敲开顾冬甯的办公室门,进来汇报道,“这期间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可疑的地方,simon在乡下停留的时间也只有几分钟。”

顾冬甯点点头,是他让阿穆随时向自己汇报simon的行动的。

这段时间simon没有再来找过他,也没有再提起过要赎走ben跟莉莉安的话,他很是觉得奇怪,一直在揣测对方要做什么。

“emilia被毒打的原因还没查出来?”顾冬甯思忖了会儿,开口问阿穆,心里还在想,simon这个人实在是太诡异,不但要对白以茹下狠手,而且还要对亲生女儿这样狠绝。

“没有。虽然大家都说只是因为simon不喜欢女儿夜不归宿,而刚好前一天emilia彻夜未归,所以才被毒打,但是原因应该不会这样简单。可是simon这人把消息封锁的太死,就连他女儿都不清楚他这样做的原因。”

“继xù

跟着,细致一点,别错过了任何疑点跟消息。”顾冬甯吩咐阿穆,他一直在想simon恨女儿,跟白以茹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

阿穆答yīng

着,顾冬甯让他出去,他才出去。

simon恨极了emilia的原因,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dào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知dào



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也打算将这个秘密留着带进坟墓里去,绝不给人贻笑大方的机会。

emilia被送到乡下,就真的是与世隔绝了,不但没法查到她想知dào

的,也没法见到eric。

“去哪里?”simon坐在客厅里吸烟,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头也不回的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与不满。

“出去找朋友。我已经很有没有见过朋友们了。”emilia撒谎道,她只是想找个机会出去看一眼eric,哪怕不说话,只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刚回来不到一个小时,这就要出去?”

“嗯。我在乡下憋坏了,想出去透透气。”

“你站住!”simon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灭,哗啦一下站起来,语气发狠的叫住脚步不停的emilia。

emilia站定脚步,回头看simon,“你连我出门也不允许了吗?爸爸,我是个人,而且已经十八岁了。我去见朋友,应该没有什么错吧?”

“你还知dào

你十八岁了?!”simon语气中明显的带着怒气的低声吼道,“一个女孩子,十八岁了,还成天往外跑,这算什么?!怪不得lukas都看不上你,不愿意跟你联姻!”

“爸爸……”emilia觉得这是simon在无理取闹,打算反驳几句,却又被他打断了。

“上楼,到书房,我有话要说。现在就去,快点!”simon声音利索的发号施令,自己先上了楼梯,却没有听见身后跟上女儿的脚步,就吩咐佣人,“把小姐送上来了。”

佣人得到命令,当然是以各种方式,不管emilia乐意不乐意,挣扎不挣扎,将她架着送到了simon的书房。

simon让佣人关上门,书房里只剩下他跟女儿两人时,才用好似慈父一般的眼神,慈爱的望着emilia,却是不说话。

“你要说什么?”emilia几乎没见过这样慈祥的父亲,内心不免惧怕起来,稍微有点儿颤抖的问道,她身上的伤势虽然已经看不出来了,可是还没有完全好,那场毒打已经对她造成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女儿,过来,坐下。”simon温柔的笑着,对emilia招招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到那里去。

“我不想坐,就站着吧。”emilia声音很小,走到simon的对面,站在书桌跟前,满眼疑惑的看向父亲。

“那就站着吧。随你喜欢。”simon依旧笑着,不过就是跟大家说的一样,他还不如不笑,不笑就是严肃中带着点儿狠戾,一笑反而更可怕了,能让人想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

emilia眉头稍微拧着,默默等simon开口。

“你真是长大了,再过几年就可以接替我,支撑起我们舒尔茨家族了。”simon缓缓地说道,目光亮晶晶的,“emilia,我要把家族交给你,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能力。现在有个考验你能力的机会,你好好给爸爸表现一次,嗯?”

“是什么?”emilia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知dào

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经商,自己还是迟早都得跟katharina一样的支撑家族企业,毕竟她是家族里的独生女,可是simon这样的语气,不得不让她心生惧意,“你要我杀人吗?”这种家族中,成为权力的上位者,一辈子没杀过人根本不可能。

“猜的很对。”simon满yì

的笑着,脸上露出赞赏女儿的表情,“读人心思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这在商场上也是很重yào

的能力跟手段。”

emilia心中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大石头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沉入湖底似的。她双手紧紧地捏着书桌的边沿,深深地急促呼吸,尽lì

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要杀谁?我才十八岁,不到十九岁,还没有做好准bèi

……我……”

“emilia。”simon打断情绪有些激动的女儿,“你已经开始好奇我让你杀的人是谁了,这就充分的说明你心里完全准bèi

好迎接接下来的一切,而且杀人这种事情,跟年龄没有一点儿关系。”

“不,不是。杀人这种事情,你还是让ben跟莉莉安去做吧。”

“他们完全可以做到,但是我更想你去做,因为我想要要了命的人不是别人,是lukas的太太白以茹——”simon笑盈盈的,双手交握,随意的放在桌面上,“你的以茹姐姐。”

“为什么要杀以茹姐姐?!”emilia脸上的表情说是惊讶都不足以来表达了,那还带着些惊悚、紧张、不安……总之是很复杂的表情与情绪。

simon抿嘴大大一笑,挑眉不语。

“难道你还想我嫁给lukas?你名知dào

他心里只有以茹姐姐!我也不喜欢他!”emilia着急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要哭却哭不出来,憋得心里生生的疼。如果父亲硬逼着她嫁给lukas,那她岂不是真的就跟eric无缘了?

思及此,她忽然走到simon的脚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他的衣襟,哀求:“爸爸,别让我嫁给lukas,不要去杀以茹姐姐,我不要嫁给他,真的不要。求你了,我求你了,爸爸,我不能嫁给lukas。”

“你有喜欢的人了?”simon看着女儿的目光中带着审度。

“不。我没有喜欢的人。”emilia果duàn

的摇头,保护自己的刚萌芽的初恋,不会夭折在父亲手里。“我只是不想破坏别人的婚姻,被人说是不要脸的小三。”

“放心,我没打算让你嫁给lukas。”simon先给女儿宽心,然后才说重点,“只是单纯的想考验你。据我所知,你很喜欢白以茹,所以你能狠心杀掉你喜欢的人,我才能放心以后遇见家族跟在乎的人之间舍取,你能不被感情左右。”

“为什么非要是以茹姐姐?我喜欢的人那么多。”emilia并不知dào

simon跟她说的话完全都是假的,而真相已经被他完全掩盖掉。

“因为你最在乎她,甚至崇拜她,你对她的感情中掺杂着对亲人一般的亲近,你渴望她是你的亲姐姐。”

simon一语说中emilia的心思,她心中有事一阵颤抖,脸色跟唇色都变了。

“我做不到。我也不会做。”她果duàn

的摇头,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不做?”simon挑眉笑着反问。

“不!”emilia信念十分坚定。

“看看这个再做决定吧。”simon忽然不笑了,又是一脸严肃,打开手边笔记本上的一个视频,推过去给emilia看。

【果然过年码字什么的最孤独了,大家都在玩!】

325. VIP 325、柳暗花明

“看看这个再做决定吧。”simon忽然不笑了,又是一脸严肃,打开手边笔记本上的一个视频,推过去给emilia看。

“这是什么?”emilia疑惑的站起来伸长脖子盯着电脑屏幕,在看见一身伤痕的保丽妮的时候,忽然气氛的大哭着问simon,“你把保丽妮阿姨怎么了?你说你把我的保丽妮阿姨怎么了?”

保丽妮阿姨之于emilia就像是母亲,所以看到如此悲惨的保丽妮,emilia的情绪完全不能自已,她咬着唇大哭。

“没怎么,只是毒打了一顿,跟你上一次差不多吧。”simon悠然的说,“可是我不保证,你不去杀白以茹,我会不会要了保丽妮的命。”

“你……”emilia差点儿被气得昏厥过去,她扶着桌面,完全不敢再看视频里保丽妮阿姨被毒打的场面,但耳朵里传来阿姨惨叫的声音,却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如同万箭穿心。

“杀白以茹,或者死保丽妮,你自己选择。现在。马上。”simon才不管女儿是不是伤心绝望,他推开笔记本,狠戾的逼迫她做决定。

“呜呜。”emilia哭的泣不成声,她瘫坐在地上,脑海里保丽妮阿姨的惨叫并没能随着关掉视频而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已经刻在了她的脑海里一般,一直在不停的重复播放。

“我喊你来,并不是想听你哭,也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应该清楚我要的结果。”simon讨厌哭哭啼啼的emilia,忍住想一脚踢开她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威胁着她。

“我、我去!我去!我去!”emilia忽然疯了一样的,连着说了三声要去,“我去杀人,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可是你必须放掉保丽妮阿姨,不能再动她一指头。不然……”

“不然怎样?”simon眼神危险的问道。

“没什么。我现在已经答yīng

要杀掉白以茹了,你让人把保丽妮阿姨送到我房间,我要给她看伤。”emilia还是不敢说出自己要自杀或者不去杀白以茹的话,来威胁simon。

“放心,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人动保丽妮,但是要我送她回来,你得先拿出点儿诚意来。”

simon的语气压根就不像是跟女儿在说话,而像是在跟商人谈生意。他微微撇着头,眼神幽幽的,既然ben跟莉莉安都不行了,那就只能另想办法,如此一来,刚好还能培养一下女儿心狠手辣的水平,一举两得真是太好了。

“什么诚意?我现在去杀人?”emilia不明所以。

“不。”simon竖着食指左右摇晃,“现在你还不能动手,lukas对白以茹保护的密不透风,贸然行动会让你自己陷入危险。”他顿了顿,“这样吧,我给你找机会,给你创造条件,你不但要杀了白以茹,还要想办法弄死她的两个孩子。”

“孩子?”emilia扶额,“以茹姐姐的孩子们怎么了,你也不放过?”

“不是不放过,是我要看你的诚意。三条命来换保丽妮的一条命,不是正好证明她在你心中的重yào

性?而且你也知dào

,我从来不做不赚的生意,一换一,我没赚到,所以……”

“如果我杀了以茹姐姐母子三人,你得白纸黑字的跟我保证,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能杀保丽妮阿姨。你不能,也不能命令任何人,包括我。”emilia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真怕有一天simon又为了训liàn

她的能力,而将子弹对准了保丽妮阿姨。

“嗯。没问题。”simon很痛快的答yīng

了,反正保丽妮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对他、对emilia、对舒尔茨家族都构不成威胁,不至于到让他要她的命的地步。

“那你计划好了,再通知我。”emilia艰难的爬起来,步履蹒跚的往外走。

“这几天,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simon叮嘱emilia,尽管他会派人监视着她。

emilia头也不回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dào

了。

杀掉白以茹,这对她来说是个噩梦。

她从来不想杀人的,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只想干干净净的继承家业,干干净净的做生意。

但是……

emilia合衣躺下,闭上已经肿了的双眼,安慰自己:就这样吧,先睡一觉,睡醒了再想其他的。

******

“berta!你别跑!唉,你小心吞掉我的毛线呀!她可还不够你塞牙缝啦!”

楼上走廊,前面berta嘴里叼着毛线飞快的撒欢了的跑,顾七夕在后边追,担心自己的爱狗会被berta一不小心吞进嘴巴里吃掉。

“唉!唉!berta,你怎么这么调皮?”顾七夕追不上berta,只能跟着人家跑进了白以茹的卧室去。

berta跳上单人沙发,将毛线抛起来,扔到被单上,自己却在被她压扁了软沙发里左跳跳右跳跳。

“艾玛呀!”顾七夕学电视里东北人说话,来了一个开心的深呼吸,扑到被单上抱起来毛线,“真是万幸,我的毛线,你差点儿就被berta当甜点了哟!”

“汪汪!汪汪!”不知顾七夕所云的毛线,转动那呆萌的小圆眼睛,在顾七夕怀里蹭来蹭去的开心叫着。

“小傻蛋。毛线是个小傻蛋。”顾七夕好久都没有跟berta和毛线玩过了,刚才是巧遇,所以追过来,她抱着爱狗之后,心情实在是太激动了。

“啪嗒!”

东西落地的声音,顾七夕从被单上爬起来,望着berta的方向,“berta,你……天,你居然把妈妈的百宝箱给打落了!”

白以茹从童晓欣父母家拿回来的那只盒子,已经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berta还吊着那只盒子不停甩动。

“berta,别闹,快松开。”顾七夕放下

毛线,跑到berta跟前,一手抚着她的头,一手从她嘴里拿盒子。

berta扭来扭去,跟顾七夕闹着玩,就是不肯给对方盒子。她也是好久不见顾七夕,所以才会跟人家撒娇卖萌。

“哐当。”

又有东西落地。

“唉!真不听话!”顾七夕只好低头在地上找从盒子里掉出来的东西,最后从桌角下找到一枚印章,“咦?这不是奶奶的印章么,怎么跑妈妈的百宝箱里来了?”

她拿了晾衣架,爬到桌子下,将印章勾出来,拿在手里仔细一看,背后的字却跟宁可嫆的那一枚上的不一样,不免又疑惑,“难道不是奶奶的?我去问问妈妈。”

顾七夕飞快的往白以茹现在的房间去了。

因为养伤,所以顾冬甯另外准bèi

了房间,方便别人看望白以茹。

“妈妈,你看,这是奶奶的印章么?”顾七夕手里举着印章,激动的推开门就问道。

“七夕,你怎么拿了奶奶的印章来玩?快还给奶奶去!”白以茹看见那印章,立马严肃的批评顾七夕,“那是奶奶的宝贝,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许动的吗?”

“不是。妈妈,这个不是,这是你才百宝箱里的。”顾七夕说着把印章塞进白以茹手里,“你看看,上面的字都跟奶奶的不一样呢!”

白以茹仔细一看,果然是不一样,上面写着的名字,是个陌生的名字——胡宛芸!

“你说这是哪里找到的?”她惊讶的问顾七夕,这印章跟宁可嫆的外表看着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就是上面的名字了。

“你的百宝箱啊。刚才berta从桌子上给你打落了,这个就从里面掉出来,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奶奶的,这个究竟是不是啊?”顾七夕一口气说完,但见白以茹的脸色不对,立马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没有找berta玩,我只是巧遇她叼着毛线跑得快,我怕她不小心吞掉毛线,所以才跟过去的。”

“嗯。没事。”白以茹对顾七夕笑笑,“七夕,你去帮妈妈叫下奶奶来,快去。”

“好。”顾七夕点着头走了。

白以茹手里捏着印章,母亲留下的那只盒子,她从小到大打开过的次数完全记不清了,可是一次都没有发xiàn

这个东西。这个胡宛芸又是谁,跟妈妈是什么关系?

宁可嫆过来,听白以茹说了印章的事情,看过印章后,也是摇摇头,“我也不认得这个胡宛芸。”

“妈,我想去看看盒子,很好奇这是从哪里掉出来的。”白以茹蹙眉,心中的疑惑太多了。

“你也动不了,我去给你拿来。你给冬甯打电话,这说不定是个大突pò

口呢。”宁可嫆往外走的时候,给白以茹安排。

白以茹一只胳膊没受伤,完全可以打电话。

正在建客户的顾冬甯接到白以茹的电话,时能对客户说抱歉,急匆匆的回家。

宁可嫆找了盒子来,跟白以茹两人翻来覆去的看,才在盒子里的一个角落里发xiàn

了一个小口子。

白以茹使劲儿的一扣,那一小块木头片就被扣开了,跟门一样,木头片后面是个空空格子。

“应该就是从这里掉下来的。”宁可嫆说道,“你以前都没发xiàn

这个暗格子?”

“没有。”白以茹摇头,我只是在这里面看见过一个胸章,上面写着一些我不认识的字。

“我去拿来看看。”宁可嫆刚才收拾盒子的时候看见胸章了,但是却没有仔细看,这会儿听白以茹说的,就又去找。

白以茹盯着印章上的‘胡宛芸’三个字,眉头越皱越厉害。

“以茹,什么印章,我看看。”顾冬甯几乎是开飞车回来的,一路从大厅跑上楼,比以前参加运动会都卖力,他激动的推门进来,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直奔主题。

“喏。就是这个。”白以茹将印章给顾冬甯,“你认识胡宛芸么?妈说她不认识。”

“不认识。但是这一定跟妈的那只有什么联系。”顾冬甯恍然明白,偷宁可嫆印章的,一定是simon的人没错了。

“是呀。你看这个暗格子里,除了印章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妈觉得印章价值连城,所以才放在暗格子里藏着的?”白以茹各种猜测,“可是,这个也说不通。因为妈妈的这只木盒子,她以前就不怎么在乎,只是随意的在家里放着,说是她出嫁的时候外婆给的空盒子,她就拿来装木梳子什么的了。”

“这盒子是你妈什么时候给你的?”顾冬甯翻看着空空的木盒子,上了年月的盒子,漆色斑驳。

“就在我妈去世前不久,她好像已经发xiàn

我爸外面有人了,所以就把盒子给我,说让我拿着,以后让盒子陪着我,还说我可以往盒子里装我喜欢的小玩意儿。”

白以茹仔细的回想小时候的事情,都说小孩子的记忆容易模糊,可是母亲在世的那段记忆,她却是记得十分清楚。

“那时候赵雅丽已经生了白瑶瑶跟白以璋,我妈又一次大概是要自杀的,她想不通,心里难受,但是被我打断了,就抱着我一个劲儿的哭。那之后没多久,她就把盒子给我了。真不知dào

这印章是外婆放进去的,还是母亲放进去的。”

“也许是她想留点儿念想给你,是想自杀的,但是又放不下你。”顾冬甯摸了摸白以茹的脸颊,“辛苦了。”

“我没事。幸好妈妈没有自杀,不然我一定不会这样乐观的。可是妈妈还是……”白以茹想到母亲的死,不免叹口气,心里难受的打紧,“她运气不好,命苦。遇见我爸跟赵雅丽这样的人,她活着不安生,死了也还没能一直安生。”

“别多想了,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保证。”顾冬甯心疼的抱了抱白以茹,他知dào

她说的是掘坟那件事。

白以茹点点头。

过了会儿,宁可嫆拿了胸章过来,脸上有点儿兴奋的神色。

“我刚才回屋找老花镜跟放大镜了,仔细的瞧了瞧这东西。”她拿着胸章,指着上面的字给白以茹跟顾冬甯看,“是以前皇家发给军官的奖章,其实就是功勋章,只不过年代久了。这个印章,我也稍微上网查了一下,皇家发出来的只有一批,是同一年发的,那年刚好国庆大典,就给在军队里对国家做出过特殊贡献的军官发了奖章,总共也才三枚。”

“功勋章,才三枚?”白以茹激动。

“那只要查到这三枚印章发给了谁,应该就能查到你跟钟菓的关系了。”顾冬甯也开始兴奋,这印章是德国的,居然到了白以茹的百宝箱里,那就说明她母亲那边跟德国是有联系的。

“不知dào

好不好查呢。”白以茹刚才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激动,三枚比三百枚容易很多,可是年代久了,也是有难度的。

“这个应该找可教书或者文献资料,绝对会记载这么辉煌并且值得纪念的时刻,不但能找到文字记录,应该也能找到图片。”宁可嫆刚才在网上也是看到了一点点资料,不过不齐全,所以不知dào

印章发给了哪三个人。

“我现在去派人找。”顾冬甯激动的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找阿七。

阿七听了之后,立马开始行动起来,找个胸章,这可比别的简单多了。

白以茹忽然想起手里的印章,又对宁可嫆说:“妈,印章也查查吧。你的那个是外婆的,我的这个说不定是外婆认识的人的呢?不知dào

跟我母亲这边的身世有没有关系,但查查总归是好的。”

“嗯。这个我去给冬甯说,你就先别想了。你的盒子给我,我去把小玩意儿都给你重新装起来,这回放好好的。”宁可嫆从白以茹手边拿走了盒子,出去关上门走了。

白以茹心情根本就不能平静,她恨不得自己亲自去调查,可是一身伤,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着急的躺着。

印章跟胸章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顾老爷那里,他从棋友俱乐部回来,直接问顾冬甯要了来看。

“这印章我不认识,不过这印章我到是知dào

。”他捏这胸章说,“拿到这个勋章的,都是为国家差点儿牺牲了的人,他们贡献很大,所以才被授予这样珍贵的奖章。别看这不是金银制作的,可意义却无法估量,所以也是价值连城。”

“爷爷,那你知dào

是在谁那里吗?”白以茹没想到顾老爷认得这个胸章,早知dào

就早点拿给他看看。

“嗯。一个在david家,一个在我们家。不过我们家的那只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捐献给国家,放在博物馆做为收藏品展览了。”顾老爷很清楚这三枚胸章的去处,也完全是听他父亲说的。

这胸章是家族的荣耀,原本父亲是要传给顾老爷的,可爱国的他还是在国家需yào

的时候,捐给了国家。

“那,爷爷,还有一枚在哪里?”顾冬甯沉不住气的问。

326. VIP 326、套话

“那,爷爷,还有一枚在哪里?”顾冬甯沉不住气的问,这种忽然有了线索的时刻,让他激动的好比国足在世界杯进了前三甲似的。

“在舒尔茨家族。”顾老爷有些沉重的说道,目光意味深长的定格在顾冬甯脸上。

“simon手上?”顾冬甯眉头蹙起来,脸色也跟顾老爷一样沉重,舒尔茨家族就是simon所在的家族,而对方现在是家族的族长。

“极有可能。我们先去问问david的父亲,如果他家的在,那以茹手上的这枚就是舒尔茨家的了。”顾老爷微微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背后肯定要牵扯出来很多事情,恐怕家族之间的纷争是少不了了。”

白以茹心中一凛,皱着眉头思忖了会儿,才开口对顾老爷说:“爷爷,我们不查了吧。反正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知dào

,过去的事情无关紧要。”

“为什么?”顾老爷听了白以茹的话,视线移动到她身上来。

“因为查不查都是过去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既然外婆或者妈妈都不愿意说出来真相,她们肯定也有想隐瞒这些的理由,我不想违背她们的意愿。”白以茹微微笑着说道,顾老爷说的家族纷争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可怕,顾正江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她不敢再让这样的状况发生。

“不行。以茹——”顾冬甯接过白以茹的话,很严肃,也是用很强硬,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这个我们必须查出来,我不能再看着有人一直在暗中害你,我不想你再隔三差五的受伤,面临命悬一线的危险。”

“以后应该不会了。只是受伤,没有关系的。冬甯,我们不去查了好不好?”白以茹见顾冬甯的脸色一点儿都没缓和,只能低声撒娇,“不去了,我不想知dào

真相的。而且你说的,你不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不是让你做。我来做。”顾冬甯还是不容商量的样子。

“不管谁来,都不要,好不好?查出来能干什么呢?我嫁给你,现在有了这么多亲人,这样的生活我就很满足了,我不想有什么打破我们的美好生活。”

“以茹,不会有什么改变,放心,我去查出来,可以给你更多的宁静。”顾冬甯抚着白以茹的脸颊,“你要的平静生活,我一定要尽lì

维持,也一定会尽lì

给你。”

“我知dào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冬甯,你对我的好已经足够了,不需yào

再做什么了。我怕你对我太好,下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任何人。”白以茹说着红了眼眶,吸吸鼻子,眼泪就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这样才好。下辈子你也是我的人,只能是我的人。”顾冬甯霸道的样子一如从前。

“你上辈子也是这样说的。”白以茹流着泪笑了笑,“冬甯,说真的,不要调查了。”

“不行。”顾冬甯坚决不妥协,他已经做好了准bèi

,不管之后面临的将是什么千难万阻,他都不会放qì

,都会不惜任何代价的将要害死白以茹的人全部斩草除根。

“冬甯……”白以茹心里着急,顾冬甯怎么就这样倔强呢?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顾老爷出声打断白以茹跟顾冬甯,宽大的手掌在腿面上用力一拍,“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顾冬甯,你去查,尽量往详细了查。”

“爷爷,不行,不要去。”白以茹急的不知所措,顾老爷最讨厌的就是家族纷争了,这一次怎么也这么冲动的不计后果。

“我知dào

你的心思,怕给冬甯、给霍夫曼家族带来危险,可是这样拖泥带水、坐视不理的躲避,并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顾老爷理解白以茹的心思,虽然欣赏她识大体,但是他却不打算再袖手旁观下去了。“忍让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这一次我们要彻底的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不允许再有人来动我霍夫曼家族任何人的一根毫毛。”

“爷爷……”顾老爷的话说的在理,可是白以茹还是觉得担心。

“以茹啊,这种事情,我们女人家就不要管了,交给男人去做。家里男人这么多,不缺人手。你呀就好好的养身体,操心什么的,让冬甯去做。”宁可嫆虽说也担心,可是也不想隐患不解除,白以茹跟两个孩子一直处在危险之中,所以就劝说白以茹。

白以茹缓缓地点头,内心一点点的愧疚挤压。如果不是她身上背负着这么多的秘密,顾冬甯跟家族里的人也就不会被她连累,一起面临未知的危险。

“david家那边,我去坐坐。”顾老爷跟david的父亲关系不错,就主动提议。“冬甯,你等我消息。”

“嗯。”顾冬甯点头,用不用去simon家,得等顾老爷从david家回来才能决定。

白以茹想了想说:“我跟emilia也算是有缘,我看她人挺不错,要不一会儿我以朋友聚餐为由,请她来过来坐坐,探探消息。”

“那让妈跟小九帮你张罗。”顾冬甯思考了一下,答yīng

了白以茹的提议。

意见达成,大家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宁可嫆跟小九给白以茹的几位朋友打了电话,这几位朋友基本上都是画室的工作人员,还有童晓欣跟皮特,另外又特意邀请了emilia。

emilia接了白以茹要自己去对方家里做客的电话,心里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白以茹让你去做客?”simon推开emilia房间的门进来。

“嗯。”emilia放下电话,单音节回答道,对于simon这么快出现,她一点儿都不惊讶,反正他一直都派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哈哈。”simon仰天大笑三声,使劲儿的拍拍emilia的肩膀,“这可是上天给你的好机会啊!女儿,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好好把握机会,给爸爸表现一次!”

“我该怎么做?”emilia皱眉望着simon,她紧张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可是思想却很清醒——不杀白以茹,死的就是保丽妮阿姨,但她也不想杀死白以茹。

“替死鬼,懂吗?”simon又拍拍女儿的肩膀,“我能提醒你的就这么多,你现在想计划,到你化妆完出发前,给我你的行动方案。”说完,他就背着手先出去了。

emilia呆立着,机械的被人拉着去化妆、换衣服、准bèi

包包跟鞋子。

精心打扮了一番,emilia对镜子中自己的容貌十分满yì

,如果这是去见eric该多好,自己最美的一面给他看,恐怕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可是……美梦做不下去,噩梦即将来临。

“计划想好了?”化妆师刚走,simon就又推门进来问道。

“我要带人一起去。”emilia透过镜面,视线落在simon的脸上,跟他四目相对,“借刀杀人。”

“不错。说说细节。”simon朗朗的笑着,很满yì

emilia的这一招借刀杀人,也为女儿继承了他的心狠手辣而骄傲。

“就是……”emilia将每一个细节都告sù

了simon,还连期间会发生的意wài

状况都做好了补救准bèi



“好。不错。”simon点点头,“跟你去的人,我来给你选,保证个个是强兵!”

“你要派谁?”

“克劳迪娅、布丽塔两人。”simon选择了simon手下的两位女将,当然他也有这样做的理由,可是却没有告sù

emilia,只是说,“克劳迪娅当你的医护人员,你的伤不是还没有痊愈,医护人员是必备人员。布丽塔就当你的贴身女佣,大小姐出门,而且还是伤病期间,带着佣人出门并不稀奇。”

“嗯。”emilia点头,simon派了谁,她都不会在乎,“那现在出发吧。时间差不多了。”

“司机已经备好车了。emilia,你记得要万事小心。”simon送女儿出门前叮嘱道,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女儿,可是她可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的家业绝对不会拱手让给外人的。

emilia简单的回应了simon一句,下楼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

路上,要给白以茹买礼物,emilia亲自下车去挑选。

花店里人不多,她走进花的海洋,却无心欣赏一片美色跟香气。

身后玻璃门上的风铃再次响起,提醒有人进来,弯腰挑花的emilia起身回头一看,那动作就停滞了,连带着眼神跟脸色也僵硬起来。

“买花?”eric一进门就看见了emilia,他挑挑眉跟她打招呼,视线在她身上走了几个来回,确定她的伤情恢复的如何。

“嗯。”emilia又开始紧张起来,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在他面前,口齿清晰不打结巴的顺利叫出他的名字。

“我也买花,送人。”eric一边说,一边走到emilia跟前,看了看她刚才摸过的花朵。

“克劳迪娅、布丽塔你们先出去,我马上就来。”emilia支走身边的两个人,这才回头看eric,“送女人?”

eric点头,不加掩饰,又问:“你身体好了?你的肚子……”

“差不多好了。”emilia小声的回答,反问一句,“我的肚子怎么了?”他话说一半,她猜不出来他要表达什么。

“没什么。”eric摇头,显然emilia是没有怀孕什么的,是他多虑了,不过这正合他意,省去了不少麻烦。

“那我先走了。”emilia让店员随便抱了一束花,门外有人等着自己,她不敢跟eric待的太久,况且今天她出门的任务很繁重。

“嗯。”

“以后还能见面吗?”emilia走了两步,又回头问eric。

“应该不能了。”eric很直接的回答,他心中有明月,怎么会爱上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单纯的孩子,招惹了这样的人,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将她彻彻底底踢出自己的世界,把牵连处理的干干净净。

emilia眉心一抖,心口疼的厉害,她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迅速的走了。

顾冬甯家的城堡大厅,一片欢声笑语。

白以茹坐在轮椅里,腿上盖着毛毯,笑盈盈的望着童晓欣他们几个在打牌。

“哎呀,怎么又是童小姐赢了。”小九从钱包里掏钱出来,假装一脸的不乐意,“我今天可是一把都没赢过呢。”

“我可是从懂事开始就学着打麻将、打牌的人,老资历了,你确定你能赢得过我?”童晓欣得yì

洋洋的说道,她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成天儿的从一个牌局赶往另一个牌局,比顾冬甯、宁俢霁赶饭局都频繁。

“晓欣,你还在说,我忽然想起初中时候的事情了。”白以茹说着笑了,那天真是蛮好笑的。

“你不会又要说我上课睡觉的事情吧?”童晓欣一边说着,一边等emilia摸了牌,她又开始摸牌。

“是呀。你上课睡觉就睡觉吧,还非得说梦话,喊:‘胡了!胡了!快掏钱!’吓得全班人都望着你。”白以茹这会儿说着还是觉得很好笑,“老师叫你站起来,问你不知dào

现在学校禁止黄赌毒吗。你说知dào

。老师说你明知故犯。你说你身不由己。老师又说你以为你闯江湖呢?你回答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爷爷奶奶说了打牌跟吃饭一样,一顿不吃饿得慌,一局不打手痒痒。”

“还能这样?”皮特出了牌,望望童晓欣,又望望白以茹,“怎么感觉跟看搞笑武侠片似的。”

“最搞笑的是,老师叫晓欣回家写三千字检讨,结果她不但没检讨,还写了五千字把打麻将的好处给说了一通,什么麻将能锻炼脑力跟智商,又什么麻将是国粹,都国际化了,应该从小培养青少年打麻将。”白以茹又说道。

“晓欣姐姐后来被老师喊家长了吧?”emilia接了话,故作没事人一样的说道,“听说国内的学校,学生不听话,老师就只会喊家长。我常想,这是孩子犯错了,又不是家长犯错,怎么动不动就叫家长来学校受教育。”

“没有喊家长,倒是把我爷爷奶奶给喊去了。”童晓欣自己来说自己的光荣史,“我爷爷奶奶更厉害,不但把我五千字文章里的精髓都说了,还说了我不知dào

的道理,那老师后来感觉都快被洗脑,给弄的晕头转向。”

“对呢。我也听说了。”白以茹笑着,跟童晓欣走个眼神,继xù

说,“还听说,你爷爷直接拿了一副麻将对老师说:‘这是我家祖传的,送您了,您作为人民教师,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可不是。我现在还觉得我家的祖传东西最高大上。”童晓欣说着又赢了一把,收了大家的钱,问大家,“你们家里都有什么高大上的祖传东西么?以茹,你先说说。”

“我们家啊,我记得有一只唐朝遗留下的罐子,不过被我爸败家输出去了。”白以茹简单的说了,又貌似无意的问皮特,“你呢?皮特。”

“我家——”皮特想了想,什么东西也没想到,就说,“我家世代单传,而且都是儿子,这算不算祖传?”

“你真好玩。”小九笑了笑,心知肚明的自觉接话说,“我家啊,我记得有个什么令牌,是哪个朝代的皇帝发的,因为那时候,家族里有人是护国大将军。”她的话完全是胡诌,只是为了挑起话端而已,说完又望着emilia,“emilia小姐,你家里也有什么好玩意儿,跟我们分享一下呗。”

emilia顿了一下说:“我家里貌似也有个什么勋章,只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也没有见过,但是家族里的书籍里有记载的,就是拿东西现在不明下落了。”

“哦。原来也是勋章,是哪里发的啊?”小九装作很讶异的样子问。

“好像是皇家,有点儿像国内的什么军功章吧。”emilia完全无心的回答。

“真可惜。军功章那可是很宝贵的东西,不知dào

你家的现在在哪里。”白以茹装作很随口的说道,并且表示自己感到很惋惜。

“就是呢。”emilia莞尔一笑,白以茹这样好相处,可是父亲安排的任务……她的心头十分沉重。

“是不是这样的?”童晓欣忽然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emilia看,“前几天,我看见网站上有个收藏家,在找这个玩意儿,说全国才三枚,我还觉得新奇呢,就拍了照片。”

“应该就是这个。”emilia点点头,“全国才三枚,我家的竟然丢了。”

327. VIP 327、集体中毒

“说不定不是丢了,只是掉到哪里找不到了呢?”白以茹望着emilia,心中一下清明起来,自己手里的这枚,断然就是舒尔茨家族的那一枚了,可是舒尔茨家族的东西怎么就到了自己手上呢?

“也许吧。我到是不在意这些,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有的花就够了。”emilia向来对钱财不怎么感兴趣,所以这话也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怎么跟我想的一样啊。”童晓欣说着,胡了牌,收了大家的钱,随手给emilia身后的克劳迪娅、布丽塔两人分别给了一些钱,“别客气,拿去买点儿衣服吧。”

克劳迪娅、布丽塔经过emilia的同意后收下钱,纷纷表示感谢,作为下人,他们经常收小费,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

“别打了吧。晓欣总是赢钱,这一局也蛮大的,再输就没意思了。”白以茹觉得差不多到饭点儿了,就跟大家说道,反正打麻将只是为了套emilia的话而已。

“嫉妒我了吧?我也没有赢你跟顾冬甯钱,别心疼。”童晓欣跟白以茹开玩笑的同时,站起来,叫人收拾牌桌。

“贫嘴。”白以茹笑笑。

一行人散了牌局,坐在大厅里聊天。

克劳迪娅站在emilia身边,使劲儿的在她身上掐了一把,面上却一脸恭敬、毫无表情的说:“小姐,该是给伤口抹药的时候了。”

“哦。对呀。”emilia仿佛恍然记起一般的答yīng

,然后问白以茹,“以茹姐姐,能不能借用你这里的房间?”

“好。这样吧。跟我来。”白以茹作为女主人,自然要主动热情一点,而且她刚好有话要跟emilia说,就让小九推着自己,亲自带emilia到了一间客房。

克劳迪娅贴心的把自家小姐扶着躺下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药,轻轻的给emilia涂抹。

“以茹姐姐,你家的小王子、小公主呢?怎么没见着?”emilia想着simon说的三条人命换保丽妮一条命的话,只好想办法把白以茹的孩子们引出来。“之前总是听别人说你家的两个宝贝很聪明可爱,而且漂亮的让人嫉妒。”

“学习去了,估计也快下课了。”白以茹说着问小九几点了。

小九说了时间,又问:“少夫人,你还要娶接小少爷跟小小姐么?”

“不了。”白以茹行动不方便,而且这里重yào

的是emilia,孩子只能先放下了。

“以茹姐姐,那下课了,带来这里,让我跟他们玩玩吧,我可喜欢小孩子了,只可惜我没有弟弟妹妹。”emilia一脸无害的说道,跟个小孩子撒娇似的。

“好。”白以茹随口答yīng



“好了,你出去吧,衣服我自己收拾。”emilia已经涂抹完了药膏,起身之后吩咐克劳迪娅。

克劳迪娅点头出去了,她知dào

emilia要伺机动手了。

“你知dào

国画大师吴媚岚么?”白以茹等到屋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问emilia。

“听说过,但不了解,只知dào

那个索菲娅比赛什么的跟她有关。”emilia感到疑惑,“怎么问这个?”

“只是想多了解点她的生活小事,写一篇文章的,她可是我最崇拜的国画大师。我想着你家也是大家族,应该认识些名人,所以随口问问。”白以茹用完成作业来当借口,宁可嫆的印章是吴媚岚的遗物,simon要偷走,而自己这里也有一个,所以或许吴媚岚跟simon家有点儿什么联系。

“哦。有件事我可以告sù

你,我家有几幅画是她的真迹。小时候,我听爷爷说,那是她送给我家的。或许我爷爷是认识她的吧,关系应该很好,不然不会轻易送画的。”

“那是当然了。关系不好,连面儿都不想见,哪里还会送礼物。”白以茹随口附和。

“我去下卫生间。”emilia说话间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出去了。

白以茹点头,emilia进了洗手间,顾七夕跟顾嘉义就来了。

“学习累不累?”她慈爱的问围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不累。男子汉不怕累。”顾嘉义果duàn

摇头。

“好累。真的好累。妈妈,可以不学习么?我们回H市吧,我想去找贺宝宝玩。”顾七夕趁机撒娇谈条件。

“过段时间再说。”白以茹看着调皮的女儿,她近期还没计划要回H市,但是如果这里调查不出来什么,她还是决定要亲自回去一趟,找找以前跟母亲一起唱过歌的阿姨,打听些消息。

“耶!”顾七夕一听,果然是开心。

Emilia打开卫生间的门,出来,“这就是七夕吧?果然是个小美人。”

“你也是个美人儿!”顾七夕最喜欢听别人说她漂亮了,所以对emilia的初印象也是极好的,毫不吝啬的反着夸赞回去,“美人儿小阿姨,你有男朋友了么?”

“这个——”emilia一笑,摇头,“还没有。怎么,你要给我介shào

吗?”

“嗯。”顾七夕点头,“你看嘉义怎么样?我觉得他长得还是很帅的,而且他现在也不哭鼻子,不摔跟头,教练说他是男子汉了。”

“哈哈。”emilia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以茹也跟着笑,低声说顾七夕是胡闹。

“可是他有点儿小。”emilia逗惹顾七夕。

“不小了。不小了。他都五岁多了。”顾七夕一副很老成的口气。

顾嘉义扶额,自己这是被亲姐姐给卖了么?

“那是不小了。”emilia继xù

笑,转过头望了一眼白以茹,“以茹姐姐,你来,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到卫生间里去说。”

白以茹没有立马答yīng

,在猜测emilia要做什么。

小九一听,也提醒白以茹道:“少夫人,卫生间哪里是说话的地方,空气质量不好。”

白以茹微微一笑,望着emilia,表示小九的话有道理。

“以茹姐姐,拜托了,我是真的有话要说。这样吧,卫生间的门开着,我们来说话,小九在外面看着。”emilia很有深意的说道。

白以茹顿了顿,浅浅一笑,让小九先推自己进卫生间。

小九着急的不乐意,“少夫人,你现在这样,万一……”有个什么,连最基本的防身都做不了。

“没事。快推我进去。”白以茹命令小九,对方只好照做,推着她进了卫生间。“小九,你在外面看着,应该不会有事。”

小九除了听话,还能做什么,只能走到外面去站着。

Emilia这才走进卫生间,面色复杂的看着白以茹,声音很小很小的开了口。

“以茹姐姐,要不要吃糖?”她从衣袋里掏出来两颗糖,不等白以茹说话,就将糖果塞进白以茹的手里,“你一颗,七夕跟嘉义一人一颗,我自己吃一颗,刚刚好。”

“你只是喊我来吃糖?”白以茹掌心里放着三颗糖,笑盈盈的望着emilia。

“嗯。”emilia点点头,后面一席话说得声音越加的小了,俨然是防着小九的。

白以茹皱眉,“我怎么敢信你?”

“命,一条命。我刚才说过的。”emilia说着说着要哭了,眼里全是悲痛的神色。

“这样吧。除非你也跟我一起吃糖,我们吃一样的糖。”白以茹想了想,她还是多留点儿心,所以打算拉着emilia一起。

“那……”

“别担心。”白以茹反过来安慰emilia,“后面的计划只是稍微的改变一下而已,不会影响什么,而且这样对你不是更有利?”

Emilia想了想,点点头,说可以。

白以茹也点点头,意见达成,她对门外伸长脖子想听她们说话的小九命令道:“小九,你去我书房找一副画,是emilia的画像。”

“我这就叫人去。”小九担心emilia会对白以茹下手,毕竟对方可是simon的女儿。

“你亲自去。别人我不放心。”白以茹语气很强硬。

小九再一次只能照做,只是走的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满是对白以茹的担心。

“作交换吧。我用这两颗糖,换你的两颗。你必须吃我手里拿过的。”白以茹跟emilia叫唤糖果。

“行。那我先吃了,你看着。”emilia从白以茹手里拿过糖果,吃紧嘴巴里,又掏出来两颗放回白以茹的手心,“好了。”

“七夕,嘉义,来。过来妈妈这里。”白以茹也剥了一颗糖吃下去,才对两个孩子招手。

顾七夕跟顾嘉义走过去。

“来,吃糖果,一人一颗。”白以茹把剩下的两颗糖果给儿子、女儿,“好吃吗?”

“好吃,妈妈,这是哪里来的糖果?”顾嘉义好奇卫生间居然有糖果。

“当然是妈妈口袋里的啊。”白以茹笑着解释的时候,emilia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妈妈,美人儿小阿姨怎么了?她……”顾七夕本来是蹲下要看看emilia的,结果一句话没说完,也扑到在地上,什么都不知dào

了。

接着,顾嘉义捂着头,到底之前,对白以茹说:“我恶心头疼,妈妈,我们是不是中毒了?”

“嗯。”白以茹声音微弱的应声,歪着脑袋靠在轮椅里,也昏死了过去。

小九在画室找了半天的画,也没看见画着emilia的画作,只好回来问白以茹到底放哪里了,可是一眼就看见卫生间里四个人都不省人事,急的高声大叫喊人。

喊声惊动了所有的人,童晓欣跑的最快,过来一看情况,震惊的对宁可嫆说:“阿姨,得送医院。”

“先让家庭医生来看看。小九你给医院打电话。”宁可嫆说着吩咐人去找家庭医生。

“emilia怎么也中毒了?”童晓欣不解的皱眉,对赶上楼来的克劳迪娅、布丽塔说,“你们先不要过来。”说完,又命令所有的佣人跟白以茹的朋友,“大家都不要过来,请迅速出去,维持现场的原样。所有人都在大厅呆着,没有得到允许不得离开。”她是警察的女儿,第一个反应就是保护现场,方便之后的调查。

白以茹的朋友听说后,不悦的转身下楼去了,心里都在犯嘀咕,他们不过是来做客,怎么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到头来还被当成嫌疑犯了。

家里的佣人却是站着没走,毕竟童晓欣不是家里的主人,而宁可嫆也没发话,所以他们不知dào

该何去何从,就傻傻的站着。

“你们都出去。快点!”小九给医院打完电话,对迟疑不走的佣人大声吼道。“去大厅集合!谁不听话,我稍后报gào

给少爷,让少爷用家法收拾。”

“出去。都出去。”宁可嫆也跟着小九一起将几个佣人赶下楼,然后对小九说,“你去大厅看着,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能先走。现在还没查清楚是谁下手的,你对大家还是客气点。”

“我懂。”小九点点头,脚步飞快的往外走。

家庭医生过来,给白以茹做了大概的检查,说极有可能是中了剧毒,但是中了什么毒就得送到医院去检查才知dào



“检查!检查!你们就知dào

检查!”原本就在回家的路上的顾冬甯,得到消息赶回来,听见医生的话后,就拎着医生的衣领,推搡着人家,满眼的怒气,“中了剧毒,再送去医院,还来得及吗?!”

“少爷……这个……”医生担心的望着顾冬甯,深怕自己会被少爷一拳头给打死,战战兢兢的说,“不弄清楚是什么毒药,我们也不敢给少夫人用药,有些药物跟药物合用,那也是剧毒啊。”

“冬甯,你先别急,医院的车马上就来了。”宁可嫆拉住激动的儿子,医生的话也是极对的,万一二次中毒那可就更加的麻烦了。

焦头烂额的顾冬甯单膝跪在地上,焦急的看着白以茹跟两个孩子,心思全在他们三个人身上,完全不管不顾身边的emilia。

“emilia也是中了同样的毒吗?”宁可嫆问医生,emilia是别人家的女儿,在他们家里中了毒,这完全就是说不清楚的事情,她真是两头操心,又要担心emilia,还要担心白以茹三人。

“她的症状跟少夫人的一样,以现在看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样的毒物。”医生虽然已经被顾冬甯放开了,可是他还是有些惧怕,说话的时候,不断的观察顾冬甯的脸色,语气十分小心翼翼。

顾冬甯蹙着眉头,衣服里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来解锁后是一条短信,忽然就看见了上一条短信是白以茹发的。

“看看,这个药是干什么的?”顾冬甯将白以茹的短信打开。

短信里面只有几个字,是那会儿白以茹发的,只有几个字,看起来很奇怪,再没有别的内容,顾冬甯看了一眼,大致觉得像是个药名,但是又不太确定,暗想兴许是顾七夕玩白以茹的手机,随便发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这会儿白以茹中毒了,他再看见这个,忽然就觉得奇怪起来,所以拉着医生来看个明白。

医生望着那药名,“少爷,这个虽然是一种解剧毒的药物,可是也本身也是一种剧毒。”

“如果服用了这个,应该用什么药物解毒?”顾冬甯心思不断的飞转,思考着白以茹发这个的各种可能。

“得立马洗胃,服用……”医生用最简单的话语,快速的给顾冬甯解释道。

“那这个剧毒,可以解开什么样的毒?”顾冬甯又问。

“很多,像一般的铅中毒、汞中毒之类的。”医生有些头疼,这么多可以解开的毒,他没法一下子全说出来,所以就一句话概括,“总之可以解开很多毒,这个在解毒药之中,算是比较万能的一种了。”

“去找来这个。快去。”顾冬甯听了医生的话后吩咐人家。

“少爷……”医生可不敢随便给已经中毒,还没有查明是什么中毒的人服用这个药物。

“我让你去,你就去!少废话!快点行动!”顾冬甯脾气火爆的命令。

“冬甯,你难道要给以茹他们服用这个?”宁可嫆很是担心,顾冬甯这样贸然的冒险,谁能保证后果会怎样呢。“要不还是等医院的人来再说吧。”

“妈,应该没事。”顾冬甯下定了决定之后,就不会轻易改变,而且他相信自己对白以茹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发这个药名,她一定是中毒之后,听投毒者说的解药,然后想办法通知他的。

“什么叫应该没事。”宁可嫆担惊受怕的直摇头,拉着顾冬甯的胳膊,“儿子,你别冲动。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

“我不是冲动。”顾冬甯说话间,医院的医护人员也来了。

328. VIP 328、原来如此

“我不是冲动。”顾冬甯说话间,医院的医护人员也来了,他便对医院的医生说,“能不能先检查一下我妻子跟孩子是什么中毒?”

“请先让开一下,我们看看。”医生迅速的拿出随身携带的设备,给白以茹做检查,又抽取了一定的血样。

“结果什么时候出来?”顾冬甯焦急如焚,视线一直跟着医生的行动转。

“很快。请安静一下,你这样不停的发问,会影响我们的工作效率。”见惯了生死的医生一脸严肃,认真的完成手头的工作,一点儿都没有因为顾冬甯是少爷而通融什么,因为他知dào

自己的通融,对病人只有害处而没有一点益处。

医生的话让顾冬甯瞬间安静下来,但脸上的着急之色却没有削减一分一毫。

宁可嫆也是默默地站在一边,感觉庆幸的是,医院的医生比家庭医生来的快,不然顾冬甯要给白以茹她们服用了那个短信上的药物,可就是大麻烦了。

医生来的时候,该带的简易设备都带齐全了,所以最初的化验很快就出来了。

“给病人服用xxx。”医生看了结果,很果duàn

的吩咐护士给白以茹她们服药,“同时注射……”

“是什么毒物?”顾冬甯听见医生说的药物,正好是白以茹发给他的短信里的那一种,但是注射的那一种却不是。

医生忙着救治白以茹几个人,根本没时间打理顾冬甯,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忙着自己的工作。

“医生的工作就是救死扶伤,你就别问了,等以茹醒来了再说。”宁可嫆拽着顾冬甯往一边站,怕影响了医生的工作。

护士翻找了一会儿药箱,“xxx药没有了,怎么办?”

“没有了?”医生回头整准bèi

问顾冬甯这里最近的医药超市,却听见对方先开了口。

“我已经让家庭医生去找了。我去看看,应该快要回来了。”顾冬甯说着,拔腿就往外跑去找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那里也没有这种药物,所以就开车去医药超市买。

“药给我。”顾冬甯不等家庭医生进大厅,就张口要了药物,拿到后飞快的回去。

“现在给病人服用药物。”医生从顾冬甯手里接过药盒,又吩咐护士。

护士一一照做。

忙忙碌碌了快一个小时,白以茹他们总算是醒来了,除了身体软绵绵的之外,好似得了软骨病似的,并没有其他什么不舒服的症状。

emilia是最后一个醒来的,症状比较严重,不但身子软软的,而且长了皮下红疹。

“之前服用过什么抗生素之类的药物没有?”医生询问emilia。

“我身体受过伤,喝了很多种药,今天下午三点多喝过镇痛片。”emilia回忆了一下后说道。

“那就对了。中的毒素以及解毒药跟你喝的镇痛片起了中合zuò

用,所以才会长皮疹,稍后你可能还会有拉肚子、呕吐、头疼欲裂的感觉。这都是正常的,不会要你的命。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你不能服用任何药物来缓解这些症状,必须扛过去。”医生对emilia说,“如果实在难受,就多喝水,稀释身体里的毒物,通过排便排出。”

“哦。”emilia应了一声,回头看已经没什么大碍的白以茹跟两个孩子,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通知你父亲了,他马上就会过来,但是你应该清楚,一时半会儿你还不能离开。”顾冬甯对emilia说道,中毒事件必须调查清楚,所有的人都在嫌疑范围中之中。

“我知dào

。”emilia淡淡的回答道。

顾冬甯吩咐人将emilia跟两个孩子送出去休息,自己则留下白以茹有些话要问。

卫生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担心的捏着她的手,“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simon安排emilia来杀我跟孩子们。”

白以茹才说了一句,顾冬甯就好似炸开了锅似的,情绪激动到不能自已。

“emilia要杀你?我就知dào

simon不会消停!”他说着,就要出去找emilia问个清楚。

“等下,你听我说完啊。”白以茹赶忙拉住顾冬甯的袖口,“你听我解释,这其中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顾冬甯这才又坐下来,耐心的听白以茹说话。

“emilia说simon是想考验她到底有多心狠手辣,敢不敢杀人。当然这是simon的说辞,我们不能信。我觉得emilia什么都知不知dào

,她答yīng

simon的做法,是因为她的保丽妮阿姨在他手里,所以她不得不来杀人。”

“那就打算毒死你跟孩子?可是她怎么也中毒了?”顾冬甯这就疑惑了,不是来杀人的么,怎么杀人的人自己也中毒了。

“因为她不想杀我,emilia其实是个好孩子。她求我跟她演戏,服药自杀后,把解药想办法告sù

你,这样不管我死没死,她回去都能跟simon交差,至少她是想杀我的,可是你及时救活了我。”白以茹将emilia在卫生间跟她说的话,一成不变的说给顾冬甯听,“后来我觉得这样做有风险,我刚开始不太确定emilia究竟是不是真心不想杀我,所以我跟她提议,一起吃了带有毒药的糖果。”

“你就不怕她唬你?”顾冬甯心悸,万一emilia真心的骗了白以茹,给他们吃的是带毒药的糖果,而她自己吃的不是了,又不给解药怎么办。

“我跟她做了交换,她给我的糖果,我又跟她手里的换了一次,但是没有完全换掉,这样,我跟两个孩子总有人会活下来。”白以茹当时跟emilia换了两颗糖,就是这个目的。“她答yīng

了我的条件,因为我告sù

她,这样以来,simon会更加相信她是拼了命的要杀我,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我让她先吃了糖果,并要了解药,因为如果她吃的真的是带毒的那颗,不想死,就会给我解药。也是这个时候,我发xiàn

她不是真心要杀我,因为她很快药性发作,主动告sù

我解药。我一只手不方便,所以只打了药名发给你,我想你会猜测到我的意思。”

“她居然也能答yīng

你,看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dào

。”顾冬甯听了白以茹的分析,也感受到emilia是被simon利用了,“simon这只老狐狸,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利用,简直就是衣冠禽shou。”

“simon等下就要来了,我们得先发制人,不然他一定会反咬一口,说我们毒害emilia。”白以茹已经不想刚才中毒的事情,而是担心老奸巨猾的simon来找事。

“我们先出去。”顾冬甯推着轮椅,将白以茹送到大厅。

大厅里,白以茹的朋友们都坐在沙发上,小九什么都没说,只管招呼这些人喝水、吃水果。

“去把emilia请出来。”白以茹让小九去找人,既然是要联合演戏给simon看,那就让她跟emilia都做足了。

emilia被顾冬甯家的佣人搀着走出,站在克劳迪娅跟布丽塔身边,低着头不说话。她现在俨然一副没做坏事,却被人抓住栽赃的样子。

“emilia过来坐下,我想我们得谈谈。”白以茹主动跟emilia说话。

emilia点点头,过去坐下,却如坐毡毯似的。

顾冬甯一直没说话,刚才白以茹说她来跟emilia交涉,所以他就在旁边听着,等到必要的时候再出手。

“你看,刚才我跟两个孩子,还有你,一共四个人在卫生间,却是都中毒了,这让我不得不心中有疑问。”白以茹缓缓地开口,传话给emilia。

emilia怔了一下,貌似受惊了似的,急匆匆的发问:“你这是在怀疑我?”

“难道不是你?这是我家,我总不会服毒自杀还带上你吧?”白以茹反问。“况且糖果还是你给我的,而且还专门叫我进卫生间去,请我吃糖。”

“请你吃糖是真,可是糖果不是我的。我进去洗手间,那里的台子上就放的有糖果。”emilia辩解道。

“这么说是有人故yì

放进去的。”白以茹问小九,“emilia去涂抹药膏的时候,有谁进过卫生间?”

“emilia跟她的医护人员进去过。”小九十分肯定的回答,“我可是一直在现场的,医护是还没给emilia小姐涂药的时候进去的,emilia小姐是涂药完了之后。”

白以茹点点头,又望着emilia,“没办法我要搜你的人了。”

“我的人,为什么要你来搜?”emilia气氛的质问,“进过洗手间,你们就要怀疑我们?我还能说是你提前放进去,故yì

要给我吃的呢!”

“就是!小姐,一定是她们要毒死你。”emilia的假扮医护人员克劳迪娅,指着白以茹跟小九对自家小姐说道。

“这是在我们霍夫曼家,搜身不搜身,恐怕由不得你了,emilia。”白以茹装作一副很强硬的样子,说完就命令小九,“小九,搜身,emilia带来的医护跟贴身女佣都要搜,一个不许落下。”

“明白,少夫人。”小九等的就是这一刻,蹭一下就上前去搜身。

“不是我们就不是我们,你搜身也没用!”克劳迪娅一身正气的样子,她来的时候,simon都跟她说好,她只负责保护emilia,不需yào

她杀人,所以她也没见过差点毒死白以茹的糖果。

“少废话。”小九很不客气的在克劳迪娅身上搜索,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糖果,举起来给大家看,又问对方,“这个你怎么解释?还说不是你放的糖果!这糖果可是跟少夫人吃的是同一种。”

“果然。”白以茹见状,又对emilia说,“这下我就更没办法让你走了。”

“少夫人,既然找到罪魁祸首了,那你的这些朋友,我就先送他们回去吧。”小九聪明的对白以茹说道,接下来的会牵扯出来很多事情,所以不能给外人知dào



“去吧。”白以茹点头。

小九请走了皮特、童晓欣等几个人。

“小姐,这糖果不是我的,我不知dào

怎么就到我衣兜里了。”自从从身上搜出来糖果,就不断地跟emilia解释。

“你打算要毒死我?”emilia不听克劳迪娅的解释,而是怒气冲冲的反问一句。

“不是,不是的,小姐,真的不是我的糖果。”克劳迪娅心中犯嘀咕,simon命令她什么都不做,只要按时给emilia涂药,帮她看看动手的时机就够了,她连emilia的具体行动都不清楚,这些糖果怎么就到了自己身上。她忽然想明白了,就大声说,“一定是有人偷偷放到我身上,想嫁祸于人的。布丽塔是不是干的?”

“你别胡说!”作为emilia的贴身女佣,布丽塔一直沉默着,听见克劳迪娅的话,才急急地开口,“你少血口喷人!”

“够了!”顾冬甯忽然也开了口,阴狠的盯着克劳迪娅跟布丽塔,“再给你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不说实话,我可不会管是谁的人,割了你们的舌头。”

克劳迪娅顿了顿,貌似在犹豫似的,过了两分钟,才张口结舌的说:“是……是小……”

“克劳迪娅你要是敢胡说就死定了!”布丽塔忽然冲到克劳迪娅身边,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心中恶狠狠地庆幸自己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唔唔……我、我……没有胡说!”克劳迪娅一手拉扯布丽塔的手,口齿不清的辩解,而另一只手也去按着对方的嘴巴,试图推开人家。

推搡的两人忽然倒在地上,皆七窍出血了。

两人也是到死,才知dào

自己被simon设计,原本是为了自保,却都没能逃脱一死。

白以茹惊讶的望着emilia,演戏当中没有这一项,为什么克劳迪娅跟布丽塔就死了,而且明显是中毒而亡。

emilia偷偷递给白以茹一个她也是什么都不知dào

的眼神。而事实上,她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dào



来白以茹家之前,simon分别见过克劳迪娅跟布丽塔。

simon说如果白以茹死了,顾冬甯查到emilia身上,就让克劳迪娅推卸给布丽塔,并毒死对方,这样她自己跟emilia就都没事了。

同样的话,simon也告sù

了布丽塔。

所以刚才,两人都在指甲里藏了一种粉末状的剧毒,只要人吸入肺中,很快就会七窍出血而亡。

克劳迪娅为了自保,故yì

假装要出卖emilia打算杀白以茹的事,以此来引诱布丽塔上钩,让她做替死鬼,并且要毒死她。

可是她却怎么样都没想到,布丽塔早在她之前,就一直在想机会栽赃给她,也想杀了她。

正是如此,布丽塔上前扑过去,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指捂着克劳迪娅的嘴巴。

白以茹跟顾冬甯对视一眼,已然都猜到了这是simon的手笔,所以也不怎么着急,就等simon本人来了,看他怎么说。

过了好一会儿,simon才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先关心emilia,“emilia,你有没有怎么样?怎么就中毒了?我这开会开一半,丢下一大堆人,就匆匆的往这边赶。”

“我没事。”emilia淡淡的说,又指了指地上的克劳迪娅跟布丽塔,“她们死了,因为克劳迪娅身上有让我跟以茹姐姐中毒的糖果。”

“这——”simon皱眉,低头看了看那两个人,无奈的长声叹口气,对顾冬甯说,“lukas,这两人平常是跟在ben身边的,估计是因为ben现在在你们手上,而ben又一直想报仇,所以她们两个才借此机会来帮ben完成没完成的计划。”

“原来如此。那这是计划失败,所以自杀要封口?”顾冬甯淡淡的反问,simon果然计划的很精密,就连替死鬼都选的是ben的手下,将他自己的责任洗了个一干二净。

“谁知dào

呢。或许是吧。只是没想到,我女儿也跟着……”ben气愤的踢了踢已经死掉的克劳迪娅跟布丽塔。

“爸爸,幸好以茹姐姐的家人发xiàn

的比较及时,不然我们就……”emilia说着掉了眼泪。

“哭什么。还不赶紧给lukas跟他的太太赔不是,都是你带来的人干的好事!”simon责备emilia后,先对顾冬甯歉意的笑笑,“lukas,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感到很意wài

。”

329. VIP 329、合作

“是有些意wài

。”顾冬甯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simon的脸上。

“lukas先生,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带来的人,我也不知dào

她们会想杀人。”emilia小心翼翼的跟顾冬甯、白以茹道歉,“以茹姐姐,以后我再也不带乱七八糟的人来了,对不起。”

“emilia你别这样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刚才还以为是你要对我……”白以茹也是一脸的歉疚,“我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lukas太太,发生这样的事情,心中有怀疑是很正常的。如果换做我,我也会怀疑。”simon如是说,眼神打量白以茹,想看看对方究竟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

白以茹浅浅一笑,对simon的话不可置否。

“既然是你们的人,那随你们处理。”顾冬甯指的是地上死掉的两人。

Simon当然很乐意听顾冬甯这样说,很快就叫人处理了两具死尸,带着女儿离开了城堡。

顾冬甯也没有为难simon,现在还不是跟他硬碰硬的时候。

白以茹自然能懂顾冬甯的心思,什么都依着他,她跟emilia要演给simon看的戏,演完了,就不要再给他添乱子了。

小九不太懂顾冬甯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白以茹太亏了,这样被simon的人欺负了,少爷还什么都不说。

“好了。中毒的是我,你怎么比我还生气?女孩子少生气,不然是要长皱纹的。”白以茹没有告sù

小九,她跟emilia约定中毒的事情,所以也能理解人家对她的实心实意。

“长皱纹就长皱纹,那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你。”小九一脸恨不得去把simon的命给要了的样子。

“放心,无缘无故欺负了我的人,迟早都会得到报应的,一个也跑不掉。”白以茹捏捏小九的脸蛋,“你可以下班了,难道没有约会?知不知dào

我多羡慕你们这些没结婚的女孩子,什么都不好用想,可以成天玩,想什么时间约会都可以,日子过得真潇洒。”

“一点儿也不潇洒。”小九耸耸肩。

“不潇洒那就去浪漫。”

“浪漫也是要看人的。”小九叹一口气,“少夫人,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明天见。”白以茹还在书桌前填写一些表格,她的研究生学业还没完成,虽然不用去学校,可是学校要求的东西,她也是一样都不能落下。

小九走了没一会儿,顾冬甯推开门,靠着门框,目光锁定在白以茹身上。

“看什么?我单手写字的样子很滑稽可笑是不是?”白以茹准bèi

往文件夹里装表格,一只手不方便,刚好顾冬甯来了,就求助于他,“帮我。”

顾冬甯走过去,迅速的将表格装起来,靠在书桌边沿,微微俯身,挑着白以茹的下巴摩挲,“羡慕单身女孩获得潇洒?”

“你偷听我跟小九说话。”白以茹不回答顾冬甯,手指使劲儿的戳了他的心口一下。

“你这是后悔嫁给我,做已婚女孩了?”顾冬甯目光灼灼,好似繁星捧月。

“我哪里说后悔了?”白以茹莞尔一笑,“结了婚的叫已婚妇女,怎么还能是女孩子。”

“那就来履行已婚妇女的义务吧。”顾冬甯哈哈一笑,放开白以茹的下巴,推着她往卧室走。

“你慢点。”这个轮椅跟走的比法拉利都快,白以茹感觉很不安全。

“总会慢点的,放心,我知dào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舍得用力。”顾冬甯眼角眉梢都是坏心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dào

我身体没好,还要!”白以茹已经被顾冬甯抱着平放在被单上了。她现在无力挣扎,就跟砧板上的肉似的,只有被吃的份儿。

“给我,我就告sù

你一个好消息。”顾冬甯故弄玄虚。

“什么好消息?”白以茹猜测这消息,多半是跟印章或者胸章有关系的。

“用福利来交换。”顾冬甯好久没有碰白以茹,每天她睡在他身边,他看着她,问着她身上的奶香,却是吃不到,这种煎熬真是让他受够了。

“我没办法,你看我这样子。”白以茹完好无损的那只胳膊抬起来,拉着顾冬甯的胳膊摇啊摇,“冬甯,告sù

我吧。以后再补给你福利好不好?”

“不行。没得商量。”顾冬甯说着,果duàn

开始给某人宽衣解带。

“喂!”白以茹泪目,撒娇怎么不好使了呢,嗯,貌似撒娇一直都不太好使,因为顾某人每次只要想要,就总是会想尽办法得到!

“今天我全程主动,放心,不会弄伤你。”顾冬甯一脸荡漾,好久没吃肉,今晚终于可以改善生活了。

“你怎么这样?”白以茹埋怨的话说了一半,某人就已经把她吃了,她无奈的扯过被子,遮盖住那羞人的地方。

顾冬甯不喜欢被子压在脊背上的重量,一抬手就掀开了去,“一览无余才是最好。”

“……”白以茹无语,顾冬甯每次都不要遮盖物,这样真的好嘛!

“要看的到,还要吃得到,双重享shòu

,才叫享shòu

。”顾冬甯跪坐在被单上,扶着白以茹的腿,动作比之前慢很多,也温柔很多。

白以茹给他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渐入佳境后,嘴巴里开始发出一些破碎的低吟。

许是因为好久没做,这一次顾冬甯比平常时间稍微长一些,才将自己释fàng

了,却是还不想出来,只想待在白以茹的身体里,感受那温暖的包裹着的感觉。

“你快起来。”白以茹喘息着,虽然顾冬甯伏在她身上,并没有压着她,她也没有感觉到重量,可是她却感觉到他的某物又开始有变大的趋势了。

“别动。老婆,别动,让我待会儿。”顾冬甯还想做,特别是白以茹一动,他就更想了,但考lǜ

到她的身体,所以就在艰难的忍着。

白以茹望着顾冬甯,他的脸上有细密的汗珠,知dào

他忍得难受,也就十分配合的没有再动,而是岔开话题,纾解他的难过。

“你说要告sù

我的好消息是什么?”她一动不动的开口问,跟他四目相对。

“赵乾莫老师说他知dào

外婆有个密友,一定知dào

印章的情况。”顾冬甯声音黯哑,语气中带着隐忍。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拜访?外婆的密友现在在哪里?”果然是个好消息,白以茹十分开心,又十分激动。

“在法兰克福。赵乾莫老师说,会帮我们约好时间,通知我们。”顾冬甯从白以茹身体里出来,躺在她身边,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那红彤彤的脸颊。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印章的秘密马上就要揭开了,白以茹兴奋的连睡意都没了。

“嗯。现在就等赵乾莫老师的消息了。”顾冬甯也是无意中听人说起,赵乾莫之前见过吴媚岚,所以想去见他碰碰运气,却不想就真的问出了这么重yào

的线索。

第二天早上,白以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顾七夕跟顾嘉义,索性解毒及时,她跟两个孩子都没事。

对于中毒事件,所有人都不再提起。

那几个知dào

这件事的画室员工,白以茹也叫人去打点过,拜托他们不要乱说。

至于皮特跟童晓欣,他们都是白以茹的好友,自然懂得不会随便乱说什么。

白以茹母子三人没死,simon自己倒是差点儿被气得气绝身亡。

他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满面愁容,emilia低眉顺目的站在一边的,大气不敢出。

焦躁不安的simon走了几个来回,终于不再沉默的只顾着叹气,开始数落起emilia来。

“我叫你去杀人,你杀不死,自己反倒是中毒了,你到底是怎么做事情的?!你的计划呢?!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走?要不是我安排了两个替死鬼,我看你都要死在lukas手里了!”他连珠炮一般的语速,说道机动处,还不忘伸手在emilia头上戳戳点点。

emilia低着头,忍受着simon的数落,“我这是想我也吃掉糖果,白以茹就比较容易上当,这样以来,毒死她的概率就大。”

“大?”simon举起手想一巴掌怕下去,但忍了忍,摇摇头还是算了,收回手,继xù

背起来,来回踱步,“可是白以茹还是没死!她没死!她的孩子也没死!”

“lukas安排在白以茹身边的人能力都很强,如果不是那个小九很快发xiàn

,白以茹也不会有机会被救下。”emilia心里有些发虚,毕竟她没有按照simon说的去做,而是自己偷偷的改变了计划,担心被他知dào

后,保丽妮阿姨的命就立马没了。

“我唯一想要的就是白以茹的命,你都不能给我办到?emilia,我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我还如何放心将家族交给你?”simon说的这话,是他的真心想法,他越来越开始担心emilia没法承担起这个家族,在即将到来的家族争夺战中,女儿也没有能力获胜。

emilia并不在意simon是不是嫌弃她没有能力,而是抓住了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抬头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白以茹的命?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我要她的命,还不是因为要考验你。”simon暗暗回想,发xiàn

自己说错了话,便赶紧改口掩饰。他不打算告sù

emilia这其中的真实理由,她一点儿都不心狠手辣,到关键时刻不知dào

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让他这么些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哦。我知dào

了。爸爸,以后我会想办法,再找机会去杀白以茹的,你放心,我可以做到的。”emilia目光坚定的跟父亲承诺。

“知dào

了。知dào

了。你先出去吧。”simon心烦意乱的挥挥手,现在责备emilia也没用,ben跟莉莉安也用不上了,下一步的计划还是个未知数,而且时间现在非常的有限。

ben跟莉莉安被顾冬甯控zhì

,simon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ben知dào

真相,可是他死都不会告sù

顾冬甯的,而莉莉安却是什么都不知dào

,就算是被顾冬甯弄死,也说不来什么。

emilia在家里安静的待到天亮,心里的焦虑跟疑惑越来越浓,她没法再干坐着什么都不做,所以就偷了佣人的手机给eric打电话。

“喂?”eric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明显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e、e、eric,是我,emilia。”emilia张口结舌的喊出名字,耳畔隐约听见eric身边有些悉悉索索的声响,以及一个女人睡意朦胧撒娇的声音。她心口蓦地一痛,缓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的说出打电话的目的,“我被我爸限制了行动,你能安排一个人,假扮我的同学,带我出去走一圈吗?我有非常重yào

的事情,要去见一个非常重yào

的人,不然也不会麻烦你的。”

“找别人不行?”eric昨晚睡得晚,身边还有一个陌生女人,他没睡醒,心情很不好,什么事情都不想考lǜ



“我找不到别的可以求助的人。我知dào

你有能力帮我,也一定会帮我的,拜托你了。”emilia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总是冒出来eric搂着别的女人亲热的样子,这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起来,拿了钱走人,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eric被搅扰的没法再睡,就拍了拍身边的女人,顺手掏出一张支票,签了字,扔给对方,让人家离开。

女人起来,光着身子,拿了支票仔细的瞧了两眼,收起来放进包里,迅速的动手穿衣服,多一个字都不说。

eric扭扭脖子,靠在床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单手点燃,又跟emilia说:“让安娜去找你。需yào

怎么做?”

“只要说是我的同学,来家里找我,带我出去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不会再麻烦你。”emilia急忙低声说道,时不时的望着门口,深怕有人闯进来。

“知dào

了!”eric挂了电话,忽然很生气,却又不知dào

自己生气什么,或许只是没睡醒,所以做什么都不乐意罢了。

一个多小时后,安娜出现在simon家,想办法带走了emilia。

“借下你的电话。”emilia一上车,就问安娜借手机。

安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eric派来见emilia,她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叫自己总裁很费心的小丫头,没说什么,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emilia打了一个电话,寥寥几句话就说完了,又发了一条信息。

“带我去公园。”她还手机给安娜的时候,拜托人家。

安娜照做。

到了公园,两人坐了会儿,emilia说要去卫生间,“我可能要时间长一些。不用进来找我。”

“你要自己跑了?那你父亲回头问我要人怎么办?”安娜用不放心的目光扫视emilia。

“不会。我不会再让我父亲打我了。”emilia匆匆的往卫生间跑。

卫生间最角落的残疾人专用间,门开了一条缝,隐约看见里面有人。

“在吗?”emilia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拉开门,让emilia进去。

“以茹姐姐,长话短说。”emilia反手关上门,小声的拉着白以茹的手,激动的低声开口飞快的说,“我觉得我爸爸杀你,不是单纯要考验我,而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你最近小心点,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被监视了行动,出不来,只能用这种方式,见你一面。”

“谢谢你来告sù

我,我会小心的。”白以茹简单道谢,对emilia的猜测没说什么,她不打算告sù

对方,自己已经知dào

simon杀人是有特别原因的。

“以茹姐姐,别谢我,我还有事要拜托你。”emilia又说出今天来见白以茹的另一个原因,“我爸爸很恨我,上一次我住院的伤,是他毒打造成的,我很想知dào

这其中的原因。所以我们能不能合zuò

一下?”

“怎么合zuò

?”白以茹早就知dào

emilia的伤是simon打的,可是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她除了同情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你一定也想知dào

我爸爸杀你的原因吧?我可以帮你查查原因,而你跟lukas调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也查查,我爸爸恨我的原因?”emilia怕白以茹不答yīng

,就拍拍心口保证,“虽然我被限制了行动,可是我可以想办法,及时告sù

你,我知dào

的消息。”

“可以。我尽lì

。”

330. VIP 330、拨云见日

“可以。我尽lì

。”白以茹内心是不想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可是谁也说不定,simon杀她跟他毒打emilia有没有关联。

“谢谢,以茹姐姐。”emilia行动受限,也只能求助于外界的帮zhù

,不然她是什么都不会查到的。

“合zuò

关系而已,不用互相道谢了。”白以茹说完,忽然想起什么来,就对emilia说,“你家的那枚胸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看,什么时候丢的?或者有更多的消息,就更好了。”

“我回去打听一下。”emilia又跟白以茹简单的说了几句,便匆匆的从卫生间出来,找到安娜,两人离开了。

白以茹等emilia走了好久,才从卫生间出来。

“真是的,哪里见面不好,非要在这种地方,熏死我了。少夫人,你没事吧?”小九捂着鼻子,除了卫生间,就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我要把肺里的污浊之气全部呼出去。”

“这种地方,才是最没有人在意的地方。你都嫌弃空气质量不好,别人也会嫌弃。”白以茹笑看小九,“我们赶紧回家吧,冬甯应该都回去了。”

“好叻!这就走!”小九听到命令,立马投入工作状态,送白以茹回家。

白以茹跟顾冬甯约好,在家里的停机坪见面,一起乘坐私人飞机,到法兰克福去见吴媚岚的密友提姆。

赵乾莫已经跟对方说好了见面时间,只等着顾冬甯他们过去。

一行人在机场碰面,一起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驱车去提姆家。

提姆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头儿,头发跟胡子花白,走路有点颤颤巍巍,但是精神状态很不错,说话声音很大,对人也很热情,特别是听说顾冬甯跟白以茹的身份后,对他们更是热情了。

“提姆老师,lukas这次来,其实有些事情想咨询您的。”寒暄过后,坐了会儿,赵乾莫对提姆提起顾冬甯来的目的。

“什么事情?”提姆年轻的时候,是油画画家,虽然没有吴媚岚那样出名,但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不然赵乾莫也不会尊称他一声老师。

“具体的,您跟他们二人聊吧,我就先走一步,有机会再来拜访您。”赵乾莫很自觉地站起来,跟提姆握握手,先告辞,留下空间给顾冬甯他们。

“好。那我们下次见。”提姆并没有站起来去送赵乾莫,他年岁大了,就愈发的不习惯这些琐碎的细节。

白以茹这才从包里掏出来两枚印章,送到提姆的手里,“爷爷,您看看,这两枚印章,一枚是外婆的,另外一枚上的名字,您认识吗?”

“我不认识中文,不过我大概知dào

,这上面的名字是不是‘胡宛芸’?”提姆将印章翻来翻去的看了看。

“对。是叫‘胡宛芸’,这个人跟外婆是什么关系?”白以茹急切的问道,提姆果然了解一些印章的事情。

“姐妹。”

“姐妹?!”

提姆的话音一落,顾冬甯跟白以茹就不约而同惊讶的喊道。

白以茹捂着心口,转过头看顾冬甯,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而顾冬甯也美好到哪里去。

顾冬甯双手用力的按着身下的沙发垫子,胡宛芸跟外婆是姐妹,那如果白以茹跟胡宛芸有什么血缘关系,自己跟她岂不是就是兄妹?!这怎么可以?!

他的想法,也正是白以茹的想法。

“冬甯……”白以茹红了眼眶,声音颤抖的喊顾冬甯,却是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低头翻看印章的提姆,并没有察觉另外两人的情绪变化,自顾自的继xù

说:“我记得我见过这个胡宛芸,她是索菲娅的结拜姐妹……”

“您早说啊!”

顾冬甯跟白以茹又是异口同声,纷纷扶着心口,这个提姆断句断的太不是地方了,差点吓死人好么!

“我不是正在说吗?打断我说话,是你们,不是我。”提姆淡淡的分别看了顾冬甯跟白以茹一眼。

“是。是。”顾冬甯脸上的神色终于缓过来了,第一次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笑着说话,而且语气还不是那么的硬邦邦的,“那您继xù

说,我们这回听着,不打断您了。”

“她们两关系很好,自小就认识了,而且还一起拜师在同一个老师门下,从小学国画。不过可惜的是,她们结婚后啊,都被家庭琐事缠身,老公家里也不让她们再画画,说是不务正业。”提姆说道这里,不免感到惋惜,“也正是这样,索菲娅为了画画,放qì

了家庭,被丈夫赶出门,再也不能回去。”

“这个我知dào

,我听母亲说起过。我们主要是想知dào

胡宛芸的事情。”顾冬甯提醒提姆不要偏题,还纳闷为什么对方一提起外婆,就停不下来了。

“她们不是姐妹吗?能分开说吗?”提姆有些不乐意了,他苦苦追求了索菲娅一辈子,以至于终生未娶,都没有等到人家接受他的感情,他现在回忆一下人家还不行么!

“没关系,爷爷,您说,不用在意lukas,他就是心急,没别的意思。”白以茹赶紧出来打圆场,又示意顾冬甯不要再说话。

“索菲娅被赶出来不久,才知dào

胡宛芸比她还惨。胡宛芸嫁给了舒尔茨家族的族长,族里的人都不乐意她画画,她不愿意丈夫为难,就主动放qì

了画画,答yīng

一辈子都不再拿画笔,还烧掉了所有的作品跟绘画工具,半年后生下一个女儿。但难产大出血,孩子刚出世,她就死了。”

“胡宛芸是舒尔茨家族族长的夫人?那她跟simon是什么关系?”白以茹皱眉,胡宛芸既然是舒尔茨家族的人,她的印章怎么就跑到她这里来了?

“胡宛芸是simon二叔的老婆,她难产死了没多久,simon的二叔也跟着她一起死了。其实他们还是很恩爱的,只是家族里的压力太大,所以让胡宛芸放qì

了画画,simon的二叔一直觉得愧对于老婆。”提姆说道这里,不免有些动容的湿了眼眶,“如果胡宛芸不死的那么早,也不放qì

画画,名气绝对不会小于索菲娅的,那时候她的能力比索菲娅要更胜一筹。”

“爷爷,您还知dào

更多关于胡宛芸的事情吗?”白以茹追问。

“不知dào

了。我了解她一些,也是因为我跟索菲娅关系好而已,跟胡宛芸本人并不熟络。”提姆摇摇头。

“胡宛芸生下的女儿呢?”顾冬甯又问提姆,据他所知,舒尔茨家族近三代,就emilia一个女孩,剩下的就全是儿子。

“不知dào

。”提姆将印章还给白以茹,“simon的二叔死后,没人知dào

那个女儿到哪里去了,也再没有听人说起过。”

“哦。”白以茹点点头,又拿出来胸章给提姆,“爷爷,这个胸章是舒尔茨家族的,您见过他们家谁拿过这个么?”

“我看看先。”提姆推了推老花镜,又对顾冬甯说,“把你身后的放大镜给我。”

顾冬甯从沙发背上取下盒子,打开,拿了放大镜递过去。

提姆有了放大镜,举着胸章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

“这是皇家发的,总共才三枚。”顾冬甯将胸章的信息大致给提姆说了说。

“舒尔茨家族的祖先里,是有人在部队效力过。这胸章,最开始是在胡宛芸的丈夫手里,因为是要传给族长,一代代往下传的,至于后来我就不知dào

了。对了,他们家的胸章,怎么跑到你们手里来了?”提姆虽然不是大家族的少爷公子,可是他家的条件也不差,所以对这里的大家族的一些习惯还是很了解的,比如家族里要传下去的东西,只会传给族长,其他人一律没有资格。

“借来的。”顾冬甯随口一说。

提姆点点头,“我知dào

的就这么多,剩下的不清楚了。”

“您知不知dào

,还有那些人可能知dào

胡宛芸,或者比较了解她?”顾冬甯又问提姆。

提姆想了想,才缓缓开口:“这样的人倒是有一个人,叫托马斯,是simon二叔的秘书。后来simon的父亲掌控家族后,他就投入到simon父亲的门下了。托马斯有个儿子,不乐意跟着他给贵族卖命,所以自己开了个什么侦探所,我找他帮过忙,不过叫什么我都忘记了。”

“是不是叫ben?”

“好像是。”提姆听了顾冬甯说的名字,大致回忆了一下,八分之八十敢确定就是这个名字。

“那托马斯现在在哪里?”白以茹开口又问。

“在马场工作,simon有个马场,前两年我去骑马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工作,是马场的负责人。”

“哇,爷爷,您好棒,现在还能骑马。”白以茹完全吃惊了,提姆八十多岁,前两年也至少八十了,居然还能骑马。

“骑着马儿散步,过过瘾而已,哪里还能真的骑着跑了。”提姆说着开始打哈欠,歪着头便睡着了。

白以茹好笑的回头看看顾冬甯。

“我们走吧。”顾冬甯站起来,要离开,“人老了,就瞌睡多,一天很多时候,想睡就睡了。”

“你老了也一样么?”白以茹坐在轮椅里,笑盈盈的看着前面的绿草红花。

“如果我能活到提姆那个年纪的话,就一定会。”顾冬甯想到自己苍老之后,身边还有白以茹作伴,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几分笑意来。

“我们不要活的太久,但是我们一定要不离不弃。”白以茹没想过长命百岁,只是期望活着的时候,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有人作伴,有人说话,有人一起晒太阳。

“嗯,一定会不离不弃。”顾冬甯点头,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他要的不算多。

从法兰克福回到杜塞尔多夫,顾冬甯就吩咐阿七去提姆说的马场找托马斯。

阿七很快回来,说托马斯已经不在马场工作,有一天托马斯忽然就从马场消失了,谁也不知dào

他去了哪里。

“现在去见ben。”顾冬甯听了阿七的话,立马动身去见ben。

现在所有的事情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ben的身上,顾冬甯不得不去见见他了。

ben被关在一个小房间,之前被阿穆他们逼供过,所以身上有些伤口,可是他却宁愿受伤,也不愿说一个字。

阿七推开门,顾冬甯走进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卧在钢丝床上的ben。

ben无神的目光转了转,对顾冬甯说:“你打算亲自来问我?算了,你还是别问了,直接要了我的命吧。反正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因为你的父亲被simon掌控了生死,成为了威胁你的条件,你就打算到死也不把他做的一切事情供出来?而且还编出来以茹的母亲是你仇人的故事?”顾冬甯挑眉望着ben。

“你找过我父亲?”ben忽然坐起来,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顾冬甯。

“嗯。”顾冬甯毫不掩饰的点头,“你的父亲,是simon父亲的秘书,现在在马场工作,可是有一天却忽然消失了,这难道不奇怪?”

“他是消失了,可是不是被simon控zhì

了。”ben简单的解释一句,“我的父亲对我构不成威胁,我不告sù

你们真相,也跟我父亲没有关系,跟simon也没关系。”

“那么说来,你的父亲还在外面?”顾冬甯幽幽的问完,转过身去,面对着阿七下达命令,“去叫阿穆把ben的父亲找来,既然simon不要这个人质,那我顾冬甯来用。”

“好,少爷,我现在就通知阿穆。”阿七说着急忙去电话阿穆了。

顾冬甯又回头看ben,“找到了你父亲,是不是你就会把什么都招了?”

ben的脸色,在顾冬甯吩咐阿七去抓他的父亲的时候,就已经变了不太好了,此刻听见对方这样问自己,他就没有急着开口回答什么。

“说说胡宛芸的事。”顾冬甯在椅子上坐下来,翘着腿,两手插在裤兜里,气定神闲的对ben说。

“我不认识。”

“那你来偷吴媚岚的印章,是要掩盖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ben没想到,顾冬甯已经知dào

是他叫人去偷宁可嫆身上那枚印章的事情。

“胡宛芸跟吴媚岚是结拜姐妹,你派人来偷吴媚岚的印章,因为胡宛芸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印章。既然你知dào

胡宛芸有印章,那你还不知dào

她的事情?”顾冬甯此刻的语气忽然冷厉了几分,目光略带威胁的落在ben的脸上,“如果你配合,我们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说,那恐怕……”

“我说了我不知dào

。”ben不等顾冬甯说完,就出口打断他,“我真的不知dào

胡宛芸的事情。”

“阿七,告sù

阿穆,找到托马斯了,先挑断他的脚筋。”顾冬甯瞟一眼ben,对他的话不做表示,只顾着吩咐阿七。

阿七点头答yīng

,掏出电话来,刚喊了阿穆的名字,ben就出口大声的喊道:“先别这样。你先别说。”

阿七望向顾冬甯,等自家少爷开口决定。

“那先给ben一个机会,看看他的答案我满yì

不满yì

,不满yì

的话,我们再加一条,连手筋一起废了也不迟。”顾冬甯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买了一份米饭,就需yào

在买一份炒菜一样的自然跟理所当然。

ben等到阿七将手机收起后,才有些呼吸不稳的开口:“我的确是知dào

的不多,而且我真的不能告sù

你simon杀死白以茹的原因。可是我的父亲可以告sù

你。”

顾冬甯晃了晃翘起来的脚,示意ben继xù

往下说。

“我的母亲、妻子、儿女现在在simon手里,上一次你抓住我的时候,他怕我会出卖他,所以将我带回去后,就控zhì

了我的家人,以此来威胁我,让我给他卖命。如果我告sù

你什么,他一定会杀了我所有的家人。”ben说着也是十分气愤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为了钱跟着simon了,“我及时告sù

父亲simon要抓我的家人,让他偷跑出去逃命了。具体地点我不知dào

,你们去找,一定能找到,找到后,就把我今天说的告sù

他,让他告sù

你们真相。但是别带他来跟我见面,也别让他说,是我拜托他说出真相的。我的家人,我想全部救出来。”

“阿七,找到托马斯之后,先确认ben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杀了他全家。”顾冬甯蓦地站起来,阴狠无情的说道,ben追杀了白以茹那么多次,害的以茹几次差点丧命,就算是他全家都死了,也不足以补偿对白以茹造成的伤害。

“是。少爷。”阿七跟上顾冬甯离开的脚步。

寻找托马斯的过程有些曲折困难,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

331. VIP 331、家族继承人

寻找托马斯的过程有些曲折困难,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

“少爷,托马斯,不愿意回来市里见你。说如果你不去他那里,他就不会说出来真相。”阿穆来跟顾冬甯汇报情况,“估计是他怕暴露身份,被simon盯上抓回去。现在我们的人守着他,他跑不掉。”

“备车。”托马斯不来,顾冬甯只能亲自过去会会他,这种关键时刻,他也不会介yì

放低姿态跑一趟。

“冬甯——”白以茹听说找到了托马斯,就让小九推着自己飞快的赶过来,叫住要出发的顾冬甯,“我们一起去。”

“路况不太好,你跟着去是受罪。”顾冬甯心疼白以茹,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带上她的。

“可是我想去,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也想亲耳听听托马斯怎么说。”白以茹很是坚持,路况不好不算什么,为了知dào

千辛万苦寻到的真相,她能坚持得了。

“那我们带上家庭医生一起。”顾冬甯懂白以茹的心思,只好妥协,命人去找了家庭医生跟大梅,跟随他们一同,方便照顾白以茹。

宁可嫆跟顾正豪刚从外面回来,儿子跟儿媳要与托马斯见面,也要求一起去。

“那你们去吧,我在家里带孩子。”顾老爷送走棋友,进来大厅后,通情达理的说道。

“爷爷,谢谢您,辛苦了。”白以茹正发愁全家都走了,没有人管孩子,顾老爷就自告奋勇的要带顾七夕跟顾嘉义,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顾老爷最近一听见白以茹对他说谢谢、关心他,他就有些不自然,因为心中多半会想起自己以前对孙媳妇做的事情,总有那么一些自己不能释怀。

一行人匆匆出发,抵达了托马斯所在的山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山林离杜塞尔多夫市区并不远,只是除了猎人之外并没有多少人踏足,托马斯驻扎的一个岩洞,位置很隐蔽,就算从岩洞跟前经过,不仔细看的话,也不会被发xiàn

的。

顾冬甯也是依靠ben提供的一些猜测,又根据托马斯喜欢打猎的嗜好,才确定了几个地点,动用了警犬等人力、物力,花费了很大代价,才找到托马斯。

Simon没有费太多功夫寻找托马斯,是考lǜ

到他的妻儿老小都在自己手中,不怕他会乱说,不然十几口人的性命就会终结在自己手里,托马斯家族会被斩草除根。

可是他的大意,却给了顾冬甯一条绝处逢生的路。

岩洞内,一小堆柴火,不见火苗,只剩下一些快要燃尽的火星,用来照亮跟取暖。

托马斯坐在一块凸起来又稍微平整的石头上,望着来人,却面无表情,动也没动。

“你要见我,我来了,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说了。”顾冬甯开门见山,托马斯点名要见他,怎么可能没有什么条件要谈。

“我的要求有两个,但都很简单,你绝对可以做到。”托马斯也很直接,不拐弯抹角,“我告sù

一切,你得保证我一家十几口人,都能安然无恙的从simon手里回来。”

顾冬甯不说话,眼神示意托马斯继xù

说另一个要求。

“等到事情结束,你必须答yīng

我,放了我儿子,并且不因为之前我儿子的所作所为而报复我们全家,特别是我儿子。当然,我也可以给你保证,我们全家十几口人再也不会做一星半点,伤害霍夫曼家族任何人的事情。”

“拿什么保证?”顾冬甯听了托马斯的条件,其实也不是不能答yīng

,只是后患得消除。

“我自废一条胳膊。”托马斯脱口而出,一点儿都不犹豫。

“左胳膊。”顾冬甯讨价还价。

“……”托马斯怔忪,暗道顾冬甯果然是够狠,自己是左撇子,左手玩的一手好枪法,弓箭更是没的说,而对方偏偏就要自己的左手,这跟断了一般人的右手一样,完全让他无法适应生活。

“我只要你的左胳膊,不然没得商量,你也知dào

,就算你不说,我也总有办法让你开口。”顾冬甯王者一样的气势,让他高高在上,神圣的高不可攀,而且莫名就让人心生畏惧与胆怯。

托马斯知dào

顾冬甯的意思,大不了对方就走跟simon一样的路线,拿着那十几口人来控zhì

自己跟ben。而且他也相信,顾冬甯绝对有本事,从simon手里把托马斯家族的人抢过来,只不过就是费些时间跟精力而已。

“可以。左手臂,我押给你。”他不敢过多的犹豫,只能点头答yīng



“事情解决之前,你得跟我走。”顾冬甯等托马斯将条件说完了,自己才开始说条件,“左胳膊留着,我放ben的时候,当着他的面给我。”不然ben以为是他强取豪夺,而不是托马斯自愿的,这就又会酿下新仇。

“行。但得保密,不能给simon知dào

。”托马斯点头,跟着顾冬甯走,反而是安全的,不然自己被simon找到,那可就是更大的麻烦了。

顾冬甯点点头,两人之间的协议算是谈好了。

“阿七,可以让以茹他们进来了。”他吩咐阿七。

阿七应声出去请白以茹、宁可嫆跟顾正豪去了。

来跟托马斯谈条件,多少会谈论一些过于残忍的事情,所以顾冬甯没有带白以茹他们一起,反而是他自己跟阿七先进来谈好了条件。

“冬甯,他说了么?怎么说的?”白以茹一进来,就着急的问顾冬甯。

“别着急,你都没来,我怎么可能会让他说。”顾冬甯抚抚白以茹的脸颊,他刚才是用确定是否安全为借口先进来的。

“那现在说吧。”白以茹迫不及待的望着托马斯,“你快些说,把你知dào

的都告sù

我们。”

托马斯点点头,开始讲述一个很长的故事。

“说胡宛芸之前,我先说说舒尔茨家族的事情。在simon接任族长之前,是他的父亲卡尔打理了十来年。卡尔的族长权利,是从弟弟利昂手中夺来的。利昂是胡宛芸的丈夫,两人感情很好,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叫Anja

,但是胡宛芸难产而死,留下anja给利昂照顾。利昂忙事业又因为失去妻子而心情郁结,甚少有时间管女儿,胡宛芸的好友吴媚岚还养过anja一个月左右。”

“只是一个月左右?”宁可嫆疑惑的问道,手里捏着吴媚岚留给她的印章,暗想莫非那个anja就是自己?

“嗯。一个月左右,吴媚岚要去参加绘画大赛前的写生,就将anja送回了利昂手里。”托马斯指了指宁可嫆手里的印章,“这个是利昂当年找到的好东西,送给了胡宛芸,胡宛芸就做了两个印章,送给了吴媚岚一个。”

“哦。”宁可嫆点点头,幸好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那后来,anja去哪里了?为什么大家都不知dào

她的存zài

?”白以茹问托马斯。

“因为妻子难产儿子,利昂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自己有了个女儿,而且他也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我说过他很爱胡宛芸的,妻子死了,他就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一样的,每天都精神不振,心情郁闷。”托马斯很详细的说着,“利昂很是悲痛,在妻子死后没几天,作为族长的他,就将舒尔茨的族长之位立遗嘱留给了anja,而且遗嘱里还有一条写着,舒尔茨家族只能继承给anja跟anja的子子孙孙。simon的父亲卡尔一分钱都没得到,本就心生妒意,见到这个遗嘱后,更是处处跟利昂作对,试图抢走族长之位。”

白以茹皱着眉头,大家族就是这样一点不好,谁都想来争夺家产跟权力,不惜牺牲感情跟亲人。

心情复杂,让她抓着顾冬甯手的手越来越用力。

顾冬甯感觉到白以茹情绪的变化,低头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跟力量。

托马斯还在继xù



“没多久,思念妻子的利昂抑郁成疾,无力再管理家族事业,卡尔趁机夺过实权,暂时掌控了整个家族。利昂发xiàn

卡尔的野心越来越大,企图将他跟anja赶出家族,甚至会要了他们的命,就在anja三个月大的时候,决定让身为秘书的我送anja回中国逃命。没过多久,利昂就病逝,家族完全被卡尔掌控了。”

“那你把anja送到哪里去了?是H市吗?送给了谁?”白以茹感觉一颗心要提到嗓子眼了,心中的猜测让她觉得有些惶恐。

“没有送到H市。那时候交通还不是很发达,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我带着anja一直走的一些小路线,但在海上的时候,还是被卡尔的人抓住了。为了保护婴儿,我就将anja藏在一些货物箱子后面,告sù

他们说孩子不小心掉进海里了。”

托马斯说的这些经lì

,都还是在他一心为利昂效劳的时候,也正是这件事,成为一个转折点,让他背叛了利昂,成了卡尔的得力助手。

“我被卡尔的人带走,孩子自然就没人管,不知dào

是丢了,还是死了。后来我被卡尔逼迫,成为他的手下,被他安排去找anja,确定她的生死。但是当时的联络方式很少,所以要找一个人,是很困难的,我一直没有找到anja的下落。”

”ben是怎么回事?你是卡尔的手下,你儿子怎么成了私人侦探?”顾冬甯出口问道,以他对卡尔跟simon的了解,他们绝对不会放走ben,而是要从小培养,以此来拴住托马斯,又让托马斯来拴住ben,让父子两人都为他们效劳。

“我原本是不愿意叛变的,卡尔要杀ben,我妻子以死相逼,让我叛变,好留下儿子的命。我没办法,只能答yīng

,就要求卡尔,不管我儿子以后做什么,都不能让他到舒尔茨家族效力。”托马斯是有家室的人,面对那样的威胁,一头是妻子,一头是儿子,所以他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妻儿。“ben开了私人侦探所,卡尔将家族留给了simon,simon就高价聘用我儿子去给他找anja。”

“卡尔跟simon为什么一定要找到anja?既然他们已经掌控了舒尔茨家族,anja已经不知生死,这样岂不是更好?”随着托马斯的讲述,真相马上揭晓,白以茹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她皱着的眉头一直就没有舒展过。

“因为利昂为了保护自己跟女儿的利益,将遗嘱写了两份,一份留在法院,这一份是取不出来的,除非anja本人或者,她的子孙后代,才有权力取出来。卡尔跟simon找不到anja,就担心有一天她的后代会回来夺走家产,这是个看不见的不定时炸弹,所以他们才会要找anja跟她的孩子们,打算将他们统统杀死,以绝后患。”

“那我……是anja的女儿?”白以茹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对。ben找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了anja的下落,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世了,所以目标就是你。初见ben的时候,他用救你而接近你,一起喝水的时候,拿走你的杯子,做了鉴定。”

“一定是我在学校第一次见他的那次。”心情更加复杂的白以茹好好回忆了一下,回头对顾冬甯说,“那天在教室,ben说他是新来的外教,我感到很惊讶,两人就在教室里说了会儿话,他倒水给来着。”

“要是那时候我就发觉了什么,就不会有这么多危险了。我还以为是二叔他们在捣鬼。”顾冬甯心疼的搂着白以茹,他也没想到她的身份居然也这样不一般。

“这不怪你。”白以茹捏着顾冬甯的手,一直没放开,她勉强笑笑,心中所受到的震撼太大,她有点儿接受不了。

出身是丑小鸭,忽然有一天就变成了白天鹅,任谁都会感觉像是做梦,也措手不及到难以适应。

白以茹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她甚至感到有点儿茫然,不知dào

接下来生活会发生怎样的改变,而她自己又有没有能力去面对跟承shòu这些改变。

托马斯没管顾冬甯跟白以茹说了什么,他则继xù

往下说:“找到白以茹之后,我们才知dào

anja当年没有死,她被H市的郑氏夫妇捡到,这对夫妇没有孩子,所以就将anja养下来了,并且给她改名为郑佩佩。”

“郑佩佩?!”一直没有出声的顾正豪惊呼一声,但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剧烈了,立马笑了笑,掩饰掉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问托马斯,“我是说怎么就改了这么个名字,太普通了。”

“你的关注点能不能正常点?”宁可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顾正豪,一个名字,他也要大惊小怪。

“我这不是想说,这么普通的名字,所以谁会想到她的女儿跟舒尔茨家族有关系。所以……”顾正豪有些强词夺理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你还是听你托马斯继xù

说吧。”宁可嫆打断顾正豪,这会儿谁都没功夫听他说些不沾边的话。

顾正豪刚好等的就是宁可嫆的这句话,也庆幸大家没有发xiàn

他的异常。

“你继xù

说。说说看后来发生了什么。”宁可嫆命令托马斯。

“郑佩佩的养父母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他们当年就是出国旅游,才捡到女儿的。但是后来,郑家的生意出了问题,渐渐的败落,郑佩佩不得已只能出去做歌女赚钱,养活一家子人。”托马斯说。

“我妈就是在当歌女的时候,遇见我爸的。那时候外婆跟外公已经去世,我妈把所有的积蓄给了我爸,让他开了一家KTV。”白以茹接着托马斯的话,自顾自的说着,“可是他却被判了我妈,在外面跟赵雅丽生下孩子,要回来跟我妈离婚。我妈不同意,说我还小,就一直拖着,到了我三岁多,我妈出事不在了,他就把赵雅丽母子全部接回家。”

“的确是这样。”托马斯点头,又往下说,“白立行对郑佩佩的确是不好,因为据说郑佩佩之前未婚生子过,白立行若不是看上她的钱,也不会娶了她的。”

“未婚生子?这怎么可能!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白以茹抬高声音责备托马斯,赵雅丽总是说郑佩佩不知检点给别人有染,还生了孩子,她只当是对方诬陷丑化母亲,现在托马斯也说据说母亲生过孩子,她怎么能不生气呢。

“关于这个传言,我得解释两句,可不是我在乱说。”托马斯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所以不厌其烦的要解释,“有人说郑佩佩跟人生了孩子,孩子没多久就死了。有人说她只是怀孕了,没有生下来……”

332. VIP 332、三姐妹

“关于这个传言,我得解释两句,可不是我在乱说。”托马斯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所以不厌其烦的要解释,“有人说郑佩佩跟人生了孩子,孩子没多久就死了。有人说她只是怀孕了,没有生下来……”

“那究竟是怎样的?我妈有没有生孩子?”白以茹一直觉得是赵雅丽在冤枉母亲,所以她急欲弄清楚这一点。

“不知dào

。”

“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跟我妈,还有我妈的后代吗?怎么可能不知dào

?”白以茹听见托马斯说不知dào

,没来由的就火冒三丈。

顾冬甯理解白以茹脾气忽然暴躁的原因,他轻轻拍拍她的手背,“以茹,别急,听托马斯说完,他不知dào

的,我来想办法给你弄清楚。”

“嗯。”白以茹有点儿羞赧的点点头,她也知dào

发脾气不好,可就是忍不住要发火。

托马斯挠挠杂乱的头发,端起手边的一只杯子,不管里面的水是热是冷,咕噜咕噜两口喝干,望着白以茹又开了口。

“ben一直都没有找到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孩子,所以也不能确定郑佩佩究竟是生了孩子死了,还是压根没生。总之我们唯一确定了的她的孩子,就是你了。simon要你的命,ben就拼命的接近你,后来的事情,你们都很清楚,我也不用说了。”他用一根木棍,捣了捣快要熄灭的火星,又把木棍扔进了火星子中间,“我想起来的也就这么多,能说都说了。如果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知dào

的,能记起来的,都会告sù

你们。”

“这个胸章,是不是利、利昂……”白以茹知dào

自己按照辈分是该叫利昂一声外公的,可是她却叫不出口,“放到我妈身上的?还有一只老旧的木盒子。”

“对。是的。”托马斯看清了白以茹手上的胸章,那就是利昂留给女儿寻找祖先的最好凭证,可是她却从来没发xiàn

自己的身世,直到传到白以茹手上。“难道你们都没有发xiàn

这个胸章上的问题吗?”

“没有。”白以茹摇头,“我妈只说这些物件,是外公跟外婆捡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带的唯一东西,所以没有扔掉,给我妈留了下来。后来我妈没什么留给我,也就把这个留给我了。她一直当这是个普通的胸章,经常拿出来给我玩,也不担心我会弄丢。”

“其实也能理解,德国的东西,不管多珍贵,只要不关注这个,谁会在意呢。”托马斯叹道,“盒子里有个暗格,你们怕也是一直没发xiàn

吧?里面的印章还是我亲手放进去的,利昂命令的。”

“没有。”白以茹如实说,“还是前几天,无意间打翻了盒子,印章掉了出来,我才知dào

的。”

“如果你们早点发xiàn

了印章就好了。”托马斯心眼并不坏,他只是生不逢时,所以一生效力于两个族长手下,被simon逼着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这样,他心中也还是很挂牵不知下落的郑佩佩,毕竟他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也知dào

孩子对父母来说有多珍贵。

“怎么会这样。”白以茹抚抚额头,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是族长继承人,这简直……”

“别担心。”顾冬甯蹲下来,抱了抱轮椅里的白以茹,“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yào

担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逼迫你。”

“我知dào

。”白以茹勉强笑笑,她是有些担心自己生活的改变,可是她更多的担心却是simon,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如果顾冬甯拿了遗嘱去跟对方挑明,那么定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而且这轩然大=波,不只是在舒尔茨跟霍夫曼两个家族之间,还会牵扯进来利益链上的很多家族。

“郑佩佩死了?”许久保持沉默的顾正豪又开了口,好似心思不清明似的问托马斯,“她是舒尔茨家族的继承人,但是她死了?所以以茹成了这一任的族长继承人?”

“对。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就是她死了,所以simon的目标才放到白以茹跟两个孩子身上的。”托马斯瞟一眼顾正豪,一个问题需yào

这样反复的确认么?

“哦。我只是觉得她离世太早,苦了以茹了。”顾正豪发xiàn

大家都用那种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来,用担心白以茹的口气说道。

“爸,以后以茹不会受苦了,我会照顾她一辈子。”顾冬甯开口说道,一来是劝说父亲不要担心,二来是告sù

白以茹他会为她提供无条件的支持。

“好。好。我先出去一下。”顾正豪笑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好在岩洞内昏暗,火光也不明亮,所以没有人看清他的真实表情。

宁可嫆站立了会儿,腿脚有些疼,也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难怪当初我们都说以茹、菓菓、emilia三人长得像来着,原来这三个孩子还真的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她望着白以茹的脸蛋儿,感叹道,“世界不是很大吗?三姐妹居然这样相遇了,看来世界还是很小的。”

“妈。”白以茹对宁可嫆无力的笑笑,“我现在才知dào

我为什么见emilia第一面,就觉得她分外亲切,现在才知dào

亲情的牵连,果然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宁可嫆点头,“是呀。人跟人之间的缘分,真的死没法说,当初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特喜欢你,谁知dào

你居然是我母亲好姐妹的孙女儿。也多亏了是那一块印章,让我找了个好儿媳,让你也找到根了。”

“可不是。”白以茹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就是好心的帮宁可嫆找回来了被小偷抢走的印章,后来还就牵扯出来这么多事情,破解了她的身世之谜。

“托马斯,你说利昂很爱胡宛芸,那他除了她之外,有没有别的女人?”顾冬甯听了会儿母亲跟白以茹的感慨,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所以就开口问托马斯。

“别的女人?没有。”托马斯坚定地摇头,“这个我很确定,利昂没有别的女人。他跟胡宛芸两人的感情,那可是楷模,让多少女人羡慕嫉妒呢。”

“你好好想想,利昂跟别的女人有没有生过孩子?”顾冬甯又问道,托马斯是利昂的秘书,按理来说,他应该知dào

利昂百分之九十的事情。

“为什么这样问?利昂很爱胡宛芸的。”托马斯有所戒备的望着顾冬甯,对方要知dào

的只是白以茹的身世之谜,自己已经说出来了,别的不相干的事情,完全不需yào

说的。

“利昂爱胡宛芸,跟他有没有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这是两件事,谁敢保证没有发生的意wài

的时候?”顾冬甯总觉得托马斯是知dào

什么,但却刻意隐瞒了,所以他决定刨根问底。“利昂因为爱胡宛芸,所以把家族财产留给了郑佩佩,而没有留给另外一个孩子,simon也不会在意那个孩子,ta不需yào

你保护,何况你现在已经叛变,不再是利昂的人了。说吧,那个孩子在哪里?ta的母亲是谁?”

“其实告sù

你们也无妨。虽然这对于舒尔茨家族来说是一件丑闻,但是时隔多年,利昂这边都没人再关注,也就没什么好掩盖的了。”托马斯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知dào

的那件事说了出来。“胡宛芸去世之后,利昂心生郁结,经常喝酒买醉,没多久就不小心把家里最下层的女佣朱莉亚给强暴了。”

利昂贵为大家族的族长,跟一个最下层的女佣发生关系,这是他这个身份最不该做的事情,他可以动任何一个女人,却就是不能动女佣,这是对他自己身份的贬低,要是传出去也绝对会叫人鄙夷。

所以托马斯说这是丑闻,一点儿都不夸张。

“接着说。”顾冬甯大概已经知dào

自己想知dào

的,但以防万一,他还是耐心的灯托马斯说完。

“朱莉亚怀孕,利昂让她拿掉孩子,并给她一笔钱,遣送她回家,保证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可是朱莉亚却想保住孩子,就主动提议说她会拿着钱,带着孩子走,自己生产自己养,从此跟舒尔茨家族完全脱离关系,只求利昂不要打掉孩子。利昂自知是自己的错,就没有坚持什么,只是立马遣走朱莉亚,送到陌生的乡下,并威胁她不能说孩子是谁的,不然就要杀死她跟孩子。朱莉亚为了保护孩子,就从来没有说过她在舒尔茨家族当过佣人的事情,更没有告sù

别人孩子是怎么来的。甚至她的女儿米凯拉出生后,她也隐瞒了。”

“这个米凯拉……”宁可嫆听到这里,张口结舌的说,“应该就是钟菓的母亲吧?阴差阳错,她居然嫁给了我们家的保镖。”

“我不清楚。”托马斯摇头说,“就连朱莉亚三十来岁就病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至于她的女儿在哪里干什么,我从来就不关注。”

“一定是。”顾冬甯断言道,“虽然我们都不太确定菓菓的母亲叫什么名字,但是也只能是米凯拉嫁给了我们家的保镖,生下菓菓,不然菓菓怎么可能会跟以茹是姐妹。”

钟菓的母亲是霍夫曼家族的佣人,嫁给了家族的保镖,没有人在意过她叫什么,甚至都没有人记得她长得什么模样。

顾冬甯跟宁可嫆对她有些印象,也只是因为那一件事,不然他们永远都不会在意这个女佣。

“冬甯——”白以茹忽然自己从轮椅里缓缓地站起来,扶着轮椅的扶手,认真的望着顾冬甯,“我想我得回H市一趟。尽快。”语气不容商量。

“要去见母亲?”顾冬甯小心紧张的稳住白以茹,深怕她会摔倒。

“嗯。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回去一趟没有问题的,你看我自己都能站起来了,也不会拉痛身上受过伤的地方。”

“这件事,我们回去再商量。”顾冬甯抚着白以茹重新坐下,又对大家说,“既然要知dào

的都知dào

了,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夜深了,山林里湿气重,对身体不好。”

宁可嫆点点头,她倒是可以忍受,只是白以茹的身体没法将就。

“等下。我还有点事情要问。”白以茹却让顾冬甯等等,她则又问托马斯,“你知不知dào

simon恨emilia的原因?他毒打自己的亲生女儿,究竟是为什么?”

emilia虽然是simon的女儿,但是她却心地善良,手下留情没有要白以茹的命,还告sù

她要小心simon。所以白以茹还是决定帮emilia问问原因。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虽然是看着emilia出生的,但是我却从来不了解simon跟夫人、孩子之间的事情。毕竟这不是我该关心的。”托马斯很是坦诚的说,“我唯一知dào

的就是,夫人去世后,simon才开始讨厌emilia的。其实也不能说是讨厌,应该是爱恨交加的那种感觉。”

“emilia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白以茹追问,emilia的母亲应该很年轻,自然不会是正常死亡,一定是有什么意wài

,所以才英年早逝。

“病逝。忽然就说生病了,家庭医生还没请来,就去了。发病到死亡时间很快。”托马斯回答说。

“这就奇怪了。”白以茹自言自语一句,既然问不出来,她也不打算再问托马斯,就对顾冬甯说,“我们现在回去吧。”

顾冬甯点头,吩咐人带上托马斯一起离开。

托马斯被关在了ben的隔壁,两父子只短暂的见了几秒,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被阿七推进门内关上了。

霍夫曼家族城堡的大厅,大家刚用过餐,又跟顾老爷说了说托马斯道出的真相。

“以茹要回去,也是应该的。但是这遗嘱,冬甯,你怎么办?”顾老爷听完之后,又听说白以茹要回H市,就回头看向顾冬甯问道。

“遗嘱要拿出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我们暗地里行动,想办法弄到遗嘱,不要惊动simon。”顾冬甯说着自己的计划,“我陪以茹回去一趟H市,回来拿到遗嘱后,再跟simon去摊牌。”

“那往后以茹是要回去做族长了?”顾老爷目光在顾冬甯跟白以茹身上打来回,并没有说清是问谁。

白以茹正在纠结这个,按照外公的意思,家族是要她回去掌管的,可是她除了画画、唱歌之外,什么都不会,哪里能管理家族事业。

而且要把家族事业夺回来,顾冬甯必然会跟simon交手,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敢保证。

可是如果不夺回来家产,不把家族管理好,她又对不起外公的一片苦心,更觉得对不起死去的母亲。

“以茹不乐意当族长的。”顾冬甯从白以茹那纠结的眼神中,已经得出了答案,便对大家说,“以茹喜欢的事情只有画画跟唱歌,让她做族长是在为难她,所以我决定暂且代替她管理家族,培养七夕做下一任族长。”

“七夕怕也是不喜欢被这些复杂的东西约束的。”白以茹慢慢的开口,“爷爷,冬甯,要不我们把舒尔茨家族合并到霍夫曼族下吧。以后如果七夕乐意管理公司,就分给她一部分。如果她不乐意,那就全都留给嘉义好了。”

“以茹。”顾冬甯听了白以茹的话,一时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孩子,你被冲动,这可是事关一个家族命运的事情。”顾老爷也提醒白以茹,其实他心里是很乐意她的提议的,这样可是发展家族势力的大好机会,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会不喜欢呢。

“就是啊。以茹,你好好想想。”宁可嫆也提醒白以茹,她是没想到儿媳妇会这样大方,所以有种不应该接受提议的感觉。“别做自己后悔的事情。”

白以茹摇摇头,“爷爷,妈,爸,冬甯,我不后悔。不会的。”她主动伸出手,拉住顾冬甯的手,很坚定的说,“我嫁给了冬甯就是一家人了,我外公留给我东西,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应该是我跟冬甯两个人的。再说了,我没有能力管理好家族的,这个能力只有冬甯有,我相信他会管理好的。而且两个家族合并,会让我们霍夫曼发展的更好。如果外公知dào

了,他一定会高兴的。他那么爱外婆、爱妈妈,肯定也爱我,所以怎么会舍得反对我的决定呢?”

说罢,她释然的笑了笑,做个决定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想通了,就不会再纠结什么。

“以茹,还是我暂时替你管理,以后留给七夕,这样最好。”顾冬甯爱白以茹,但从来没有想过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利益,舒尔茨是属于她的,他只想帮她争取回来而已,从未想过要占有。

333. VIP 333、迫不及待

“不。冬甯,这件事你听我的。”白以茹很是坚持,她用力的握紧顾冬甯的手,“我没有能力管理好家族,舒尔茨在我手里只会破败。只有把它交给你,我才能放心,也知dào

你不会让我失望。”

“以茹……”顾冬甯还是不打算吞并舒尔茨家族。如果这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打败simon,进行商业合并,他绝对不会手软心软。可是现在这是一切都是白以茹的,是她应该得到的,所以他没有理由问心无愧的接受。

“好了。你们不要推来推去了。”顾老爷拍拍大腿,出声打断顾冬甯跟白以茹,“照我说,这件事还是等到遗嘱拿到手再做决定的好。这段时间,以茹你再好好想想,如果到时候你的决定不会改变,那冬甯就答yīng

了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是夫妻,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

顾冬甯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顾老爷的话越说越偏向自己,虽然说得好听,可是明摆着是一心想要舒尔茨的。

顾正豪见儿子脸色变得不好,怕是要跟顾老爷吵嘴,急忙出来打圆场说:“既然说是要遗嘱拿到手再说,那就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嗯。那就到时候再说。”白以茹点点头,也转移顾冬甯的情绪,担心他跟顾老爷又争锋相对,所以就问他,“冬甯,我们什么时候回H市?我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我也迫不及待了!”顾七夕睡了一觉起来,听说白以茹她们回来了,就穿着睡衣跑下楼来,又听得要回去H市的话,便激动的匆匆喊了一句,瞬间瞌睡虫就跑光了。

“你不怪怪睡觉,跑来凑什么热闹。”白以茹无奈的望着女儿,揉了揉她的头发,“快去睡觉,大人们说话,小孩子不许偷听,也不能插嘴。”

“大人们说的话都是秘密吗?总是用‘大人们’三个字来压我们小孩子,好没意思。”顾七夕撇撇嘴,有些不开心,她一天没见着父母,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回来了,急匆匆来看看,结果还被嫌弃了,心里能乐意才怪。

“哎哟,我的乖七夕,这是对我们有意见了?”顾老爷说着,对顾七夕招招手,等到她走近了,又身后将她抱了起来。

顾七夕依旧嘟着嘴,一脸的不开心,她终究是小孩子,再听话也还是有调皮闹情绪的时候。

“我们不是有秘密要瞒着你,只是我们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听了也没用,还不如不听。”顾老爷亲昵地抵了抵顾七夕的额头,“为什么迫不及待要回H市?”

“这是秘密。”顾七夕听见H市几个字,立马就开口了。“总之,太爷爷,我要跟妈妈回H市。”

“你们怎么决定?”顾老爷当然是不愿意‘得罪’自己的重孙女,所以自然不会不同意顾七夕的意思,所以就抬眼望着顾冬甯跟白以茹。

“那就带上。我们一起回去,反正那边房子也是有的。”顾冬甯做了决定后说道,“如果修霁跟童晓欣乐意,也可以一起,别墅群马上完工,刚好让他们去挑一套喜欢的。”

“这么快?”白以茹惊讶顾冬甯的速度,她家的那一片区,现在是别墅群了,她还真是有些期待的想回去看看。

“嗯。你要看上喜欢的,我们也留一套。”顾冬甯点头,凡事只要钱投资够了,还有什么不能快的。

“我们有房子,还留什么,不留了。”白以茹笑笑,房子再多,终究只是个落脚的地方,他们现在偶尔回去一次,哪里住不下,还得备着那么多的房子。

“给七夕跟嘉义留两套好的。”顾老爷又发话了,他可是很偏向两个重孙的。

“我不要!”顾七夕不等顾冬甯跟白以茹开口,就自己做了决定,笑呵呵的得瑟的说,“我不要,以后回去H市,我是有家的,所以不需yào

准bèi

房子。”

“你的家在哪里?”顾冬甯问道。

“到时候你们就知dào

了,绝对会很大很大很大!我要做房子的女主人,就跟妈妈一样!”顾七夕双手捧成心状,一脸陶醉的幻想着长大后的生活。

“大半夜的,要做梦,也得回床上去。”白以茹摇摇头,这孩子说话真是没个谱,太爱幻想的性子怎么跟童晓欣的那么像,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才没有做梦。”顾七夕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想的都是梦境,那些以后一定会变成真的的,她保证!

“大梅阿姨,送七夕回去睡觉吧,时间太晚了。”白以茹不理会顾七夕,吩咐了大梅带她去睡觉。

顾七夕这回倒是听话的跟大梅走了,因为要去H市的愿望已经达到了。

“那就这样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都去休息。”顾七夕走了,顾老爷也打了个呵欠,而墙上的挂钟也刚好敲了十二下,时间真的不早了。

大家纷纷散去,各回各的屋里,准bèi

休息。

洗漱完的白以茹靠在床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睡不着?”顾冬甯洗了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走到白以茹跟前望着她那明显有点疲倦的脸色。

“完全没睡意。”白以茹深呼吸一口,这一天简直跟做梦一样,她虽然已经做了决定,可是终究还是有点儿无法全部接受。

“过段时间,习惯了就会好。”顾冬甯摸了摸白以茹的发顶,“明天要不要见emilia?”

“为什么要见她?”白以茹不解的目光落在顾冬甯的脸上。

“不是得告sù

她,你没有问到simon恨她的理由?”顾冬甯随口一说,其实让白以茹见emilia,也是为了放松simon的警惕,让对方知dào

,他跟白以茹什么都不知dào

,就连emilia要毒杀白以茹这件事,他们也都没有介yì

,更没有在意。

“其实也没有必要非得见面说。”白以茹并没有想到顾冬甯想的这一层,她只是考lǜ

到自己无法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去见emilia。

“去吧。没关系。最近你总是在家里,也憋坏了。放心我会帮你们约好,不会有事的。”顾冬甯说着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又揉了揉白以茹的发顶,“以茹,虽然我们都不想面对,但是我还是得告sù

你,你跟emilia见面的机会也许就明天一次了。她对你没坏心,凭心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simon把事情做到这样一步,你跟她之间的关系没法走的更近,也没法保持现状,你要做好心理准bèi

,真到了关系破裂的那一天,不要太难过。”

“我知dào

。”白以茹蹙眉点头,这也是她心里复杂的另一个原因,emilia是自己的妹妹,但是自己却不能保她的周全,而simon按理来说是自己的叔叔,自己也不能跟他相安无事的认亲,并且和平相处。

恨吗?是有的。

说不恨,那是假的。

毕竟simon追杀了她那么久,甚至好几次差点儿害死了七夕跟嘉义,她没法做到心无旁鹫,更没法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是亲人之间利益相争,甚至互相残杀,这种事情,她没有勇气做出来,她的良心不允许她这样做。

取舍之间,有太多纠葛,白以茹内心如潮水乱涌,久久不能平息,也不知dào

还要多久才能平息。

“好了,别想太多。”顾冬甯从另一边脱掉拖鞋,半躺在白以茹身边,手背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既然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情。”

“我瞌睡了。”白以茹当然知dào

顾冬甯说的别的事情是什么事情,所以她还是觉得睡觉比较好。

“反正睡不着也是浪费时间。”顾冬甯翘起嘴角,伸手去剥白以茹的睡袍。

白以茹受伤之后,一直是过着睡袍睡觉的,因为比较好穿,也比较方便脱掉。

而此刻,这睡袍更是比较容易被脱掉,方便了顾冬甯下手吃肉。

“你轻点。”白以茹不安的扭扭身子,被顾冬甯挑起来的情动,她也是不想克制,就随着他去。

“我知dào

。”顾冬甯见白以茹很配合,自然很开心,而她身体尚未痊愈,他怎么会疯狂到不担心她呢。

昏暗的床头灯照着两个身影,一个平躺着摇摇晃晃,一个不断的上下起伏,细碎的低鸣与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演奏出一首最完美的高歌。

衣服散落一地,杯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枕头从床头跑到了床位,胡乱的摆着;原本平展的床单布满了褶皱,粘上了两人爱的痕迹……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的开始。

顾冬甯上班之前,吩咐艾威跟小九送白以茹去见emilia。

约好见面的地方是白以茹的画展室。

艾威亲自开车去simon家接emilia,完全给了她跟simon一个措手不及。

“别忘了我跟你说的。”simon见艾威在,不好跟emilia明说,所以就暗暗提醒她。

“嗯。不会忘。”emilia点头,simon是让她去找机会杀白以茹,可是今天人家来了个突袭,自己何不就以此为借口,完全把父亲的话当耳边风呢。

“那快些去吧。难得lukas的太太有时间,还乐意为你画画像。”simon对emilia挥挥手,打发她走。

“嗯。我这就走了。”emilia转身望了望艾威,等到他在前面带路,她就跟了上去。

给emilia画画像,只是一个为见面寻找的借口而已。

“以茹姐姐,我来了。”emilia被艾威带进白以茹的办公室,笑着打招呼。

“坐吧。想喝什么?”白以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她看emilia的眼神有些复杂,但是已经在尽lì

不想对方是自己妹妹的事情了。

“冰的柠檬水有么?”

白以茹点头说明有,然后吩咐艾威,“让小九送一杯进来。”

“好的,少夫人,我这就去。”艾威出去找小九,没一会儿就送了柠檬水上来。

“emilia——”坐了会儿,白以茹才跟emilia说起她想知dào

的事情,“抱歉我没有查到simon为什么恨你的原因。”

“没有关系,你不用抱歉的。”emilia喝了一口水,对白以茹摇摇头,“我爸爸是很狡猾的,他不会轻易就让我找到原因,我很清楚。”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白以茹想到自己要拿回来舒尔茨家族,以后交给顾冬甯管理,必然要赶走simon一家,就担心emilia的去处,所以不由自主就问了出口。

“什么?以茹姐姐是问我毕业以后吗?”emilia被白以茹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迷糊,就按照她自己理解的回答说,“其实我是很想离开家,一个人去旅游,累了就找个安静的小城市住一段时间,拍很多照片,寄给旅游杂志社,给他们写有关于旅游的文章。休息好了,我还会再次上路,继xù

去发xiàn

美景。但是——”她耸耸肩,有些失落的面对现实,“这些都不可能实现的。我爸爸不允许我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那你要怎么办?”已经是母亲的白以茹,看着emilia的时候难免就带了点儿母爱的意味,那眼神里充满了疼惜跟关心。

“也许会听我爸爸的话,接任家族族长,管理家族,变成katharina那样强势的女人,没有自由,没有时间恋爱,没有人陪,就算结婚也只会拥有一段没感情、却充满钱臭味的商业联姻。”

“比起接任族长,你更愿意自由的旅行对吧?”白以茹手里拿着一支笔,不停的转动着,这是她以前养成的习惯,只要拿着笔,就喜欢转动,而且转动的方式还会好几种。

“嗯。或许是从小被我爸给管的太严了,所以我一直向往自由,就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做我想做的、喜欢做的,不被人约束。”emilia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童年,一直到成年,这十八年来,simon对她的管教实在是太严格,甚至有些变-态,她都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你是被管的太严,我是没人管。”白以茹笑笑,故作轻松的说,“我们可以说是同病相怜了,都没遇着一个好父亲。”

“你父亲对你也不好吗?”emilia问完白以茹,又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爸爸还好,就是有时候脾气上来了就会很恶劣,平常对我还算可以了。”

“嗯。他对我不好。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嫁给冬甯后,我的生活一直过得很好,我很满足。”白以茹手中的笔掉在了翻开的一本书上,她又捡起来继xù

转着,“既然我们同病相怜,你又喜欢叫我以茹姐姐,那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不管是被simon打了,还是别的什么,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真的吗?”emilia听见白以茹的话当然是很开心的,可是转眼一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就有追问道,“以茹姐姐,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我都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因为你手下留情,没有毒杀我啊。”白以茹带着点儿玩味的说道。

“呃……这个……其实是我爸爸的不对,也不知dào

他为什么要杀你,但是我知dào

不能随便杀人,所以你不用在意的。”emilia信以为真,以为白以茹真的是因为感激她,所以才对她那么好。

“原因总会找到的吧。”白以茹没脱猝然一抖又展开,顾冬甯说不能走路风声,她当然不会告sù

emilia。

“应该会的。我们都会找到原因的。”emilia伸出手,要跟白以茹握手,“我们继xù

互相合zuò

吧。虽然我好像并不能帮上你什么,那个胸章我也是没问出来一丁半点的消息。”

白以茹也伸出胳膊,握住emilia的手,“好,继xù

合zuò

。胸章的事情,就算了,反正也重yào

。”

“嗯。那合zuò

愉快哟!”emilia笑得很甜,灿烂的笑容好似盛夏朝阳里盛开的鲜花。

白以茹点头,两人又聊了会儿,这才分开。

小九进来接白以茹回家,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少夫人,怎么见了emilia你反而越来越愁眉苦脸了?”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白以茹淡淡一笑,从椅子里站起来,“小九,你扶着我,我们走出去。”

“少夫人,医生还没说你能下地走路呢。”小九用那种万万使不得的表情劝说白以茹。

“医生又不是我,怎么知dào

我的身体是怎样。”白以茹说着,拉了小九的手臂,慢慢往外走,过几天要回H市了,她不练习着起来走动,难道还要坐轮椅回去么。

小九拗不过,只好小心翼翼的扶着白以茹。

【大家想看谁的番外呢?去留言区留言给夏爷吧!谢谢大家的礼物跟月票,夏爷没有一个一个表示感谢,但是我都记得乃们的诚意!】

334. VIP 334、乖巧的小狐狸

白以茹从画展室走出去后乘车,到了城堡的私家道,她就又下了车,慢慢的往回走。

出去办了点事的宁可嫆刚巧回家,车子经过白以茹身边,就让司机停了下来,她下了车。

“走了这么远,没什么地方难受吧?”宁可嫆关心的问道,她也是拗不过白以茹,所以才跟她一起走路回家。

“没有。好着呢。妈,我没那么娇气。”白以茹笑呵呵的望着宁可嫆。

“是没有那么娇气,可是这身子受伤可也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养不好,以后铁定是要留下毛病的。”

“我知dào

。”白以茹说着,主动挽了宁可嫆的胳膊,声音甜甜的,“妈,你真好,对我最好。”

“小嘴巴真甜。”宁可嫆眼角眉梢都盈着开心的笑意,她向来疼儿媳妇,好在儿媳妇也是听话懂事的,所以她没有什么不满yì

。“要是冬甯在,你又该要说对你最好的是冬甯了吧?”

“妈~~~哪有了。”白以茹如同亲闺女似的粘着宁可嫆撒娇。“冬甯对我的好,是冬甯的。你对我的好,是你的。你们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zài

。”

宁可嫆听了白以茹的话,笑得更开心了,嘴巴合不拢不说,还笑出了声。

白以茹也跟着笑,两人的笑声一直回荡在绿树成荫的私家道上。

“爷爷,我们回来了。”进的大厅,白以茹就跟自个儿研究棋盘的顾老爷打招呼。

顾老爷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走路回来的白以茹,先关心了几句,才说:“冬甯已经订好回去的日子了。”

白以茹点头,又问顾老爷道:“爷爷这次要不要也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啊,再说吧。自小没在国内长过一天,倒是对这城堡心生眷恋有了感情。”顾老爷抬头四顾城堡,眼里全是舍不得,他自知自己也活不了几年了,迟早都得从这里消失,跟这座城堡分别,如此一想,心里边淡淡的忧愁起来。

“爷爷,我们都对这城堡有感情,这里是我们的家,永远都是。”白以茹走到顾老爷身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里,笑着说道,“偶尔回去H市转转,就当是我们旅游了呢。在这里住的太久,出去玩玩,换个环境,换个心情,看看风景,再认识三两个朋友,其实蛮好的。您就跟我们一起吧。我们全家都去,您要缺席了,那就不能叫全家了。”

“那就去走走吧。”顾老爷笑着点点头,一口喝完了紫砂茶杯中的茶,忽然感觉这常喝的好茶居然也喝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那我叫人给您准bèi

行李去。”白以茹听见顾老爷答yīng

了,就立马开始打点起行程来。

“东西不要带太多,过去了买就是了,反正不缺钱,说不定以后会常去。”顾老爷心情顿时好了,其实他还是很想回国内闲散的住住,而不是跟以前一样只有出差才能去一天两天,可是全家人都在张罗着出门,却没有人问问他去不去,他也就拉不下脸来主动提出,这会儿白以茹第一个邀请了他,他稍作犹豫后就满口答yīng

了。

“好。那过去给爷爷买新的。”白以茹主动说,“我带爷爷去买,我们可以一起逛街,我知dào

很多好玩的地方。”

顾老爷点点头,笑盈盈的看着白以茹,这闺女是个好闺女,幸好当初自己千方百计都没有成功的把她赶走,除却她对人的很好这点,她的身份也是让人惊讶。

“真是万幸啊。”他自己心里想着,嘴巴上就说除了一句感叹。

“万幸什么,爷爷?”白以茹挥了挥紫砂壶上的水雾,回头问顾老爷。

“没什么。”顾老爷笑而不解释,如果当初他赶走了白以茹,现在舒尔茨家族的财产,真不知dào

会落到谁手里去,而不是惠及了霍夫曼。

坐在一旁看报纸的顾正豪,抖了抖手头的报纸,取下眼镜,忽然开口问:“那还找不到郑佩佩的另一个孩子?”

宁可嫆听见老公的话,瞅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悦的想说他两句,白以茹却在她之前开了口。

“我觉得没必要了吧。”白以茹眉头好kàn

的微微蹙着,“要是我妈真的生了孩子的话,她应该会留下些什么东西做念想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发xiàn

一丝丝有关孩子的东西,所以应该没有生。”

“哦。”顾正豪稍微顿了一下,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那可能就真的没生吧。”

“吭。”宁可嫆故yì

咳了一声,望着顾正豪,她怎么听见他的语气中有些失望呢?他究竟是闹哪样?

“我就是想说,确定一下以茹的母亲有没有生孩子,也就知dào

以茹有没有兄弟姐妹了。”顾正豪延时性的说完,低头去拿杯子喝水,才发xiàn

杯子空空的,便对宁可嫆说,“倒点水来。”

宁可嫆起身去倒水了,顾正豪却站起来进自己的书房,她只好端着杯子跟了过去。

“喝吧。”她把水杯放在他的手边,心里还是有些不悦,“你怎么那么关心以茹的母亲?难道你认识人家?”

“怎么可能。”顾正豪一笑,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牵了宁可嫆的手,“刚才指使你倒水了,别介yì

,那是做给爸看的。”

“我知dào

。”宁可嫆脸上终究露出了笑容,还带着少女的娇羞,“正豪,没关系,爸到现在都不接受我,我也不强求什么了,只要你能对我好就够了。”

“嗯。爸的心思别人改不了,除非是他自己想通透,不然做什么都是徒劳。”顾正豪拉着宁可嫆坐在自己椅子的扶手上,轻轻的抚着她的手背,“可嫆,这辈子,你跟了我,委屈你了。”

“怎么这么说,我从来没觉得委屈。真的,正豪,我不觉得委屈,爸那么不喜欢我,你没有赶走我,我已经很知足。”宁可嫆说着红了眼眶,伸出手压着顾正豪放在她手背上的手,动情的说,“是我不好,偶尔又不理智,想要的太多。”

“原谅我没法给你完整的感情。”顾正豪没法掩饰自己的感情,他的心里装着两个女人,两个女人他都割舍不下,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无奈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没关系。”宁可嫆落泪摇头,“正豪,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想了好不好?以后,你能不能——”她充满乞求的眼神望着顾正豪的眉眼,声音低的宛若乞讨,“不再去找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给冬甯跟以茹带孩子,照顾一家人,好吗?”

“可嫆……”顾正豪心中有愧,跟宁可嫆结婚之后,他不是意志消沉,就是往H市跑找那个她,几乎就没有怎么陪伴过妻子,也很少关心过儿子。

“我知dào

了。正豪,我知dào

你的意思。”宁可嫆看见顾正豪的犹豫,再一次心痛的没法抑制,纵然这失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还是没能习惯。她抬手抹了抹眼泪,流着泪笑,“是我又不理智,想得太多。你用管我,我去洗洗脸就好。”说罢,她站起来匆匆往外走,低头掩面偷偷而泣。

顾正豪深呼吸一口,一个人不断地叹息,他一生爱上两个女人,辜负了两个女人,自己也没能好过到哪里去,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一个人的错,三个人的痛,现在成了两个人的,彼此面对,相互折磨。

宁可嫆哭得难受,索性合衣躺下睡了,梦里一片烦乱。

回H市之前,顾冬甯还是请医生给白以茹做了全身检查,确定她身子真的没事,他才放心。

一大家子人太多,顾老爷吩咐说要做民航,不开飞机了。

VIP候机室。

顾七夕跟顾嘉义吃着喜欢的蛋糕,两人时不时低声欢笑,不知dào

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白以茹拿着他们的衣服,坐在沙发里,宠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身上。

“小姐,您的手机响了。”机场工作人员经过白以茹身边,微笑着礼貌的提醒。

“哦,谢谢。”白以茹道谢,拿出手机来,她太专注于孩子们了,以至于都没听见铃声。“喂,晓欣。”

“怎么才接电话啊?”手机那头的童晓欣洋装不乐意的发牢骚。

“我在机场候机,你忘了我今天要回去?”白以茹笑笑,反正她知dào

好友是不会生气的。

“还真的给忘了。”童晓欣笑笑,她有事情,所以这次不能跟白以茹一起回去。

“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回去了?”白以茹故yì

逗好友,童晓欣最想回家,可是却因为忙碌的毕业季而没法抽身。

“是想回去,不过打电话不是为了这个。”童晓欣靠在图书馆走廊的窗台边,没节奏的摇着一只脚,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认真严肃的,“以茹,你知不知dào

,温思浩要出来了?”

“他刑期满了?”白以茹并不清楚温思浩被判了多少年,但是以她的估计来看,应该不会这么快的。

“据说是立功了,所以减刑提前释fàng

。其实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如果你回去见着他了,别对他太那个了。他证件不见了的那次,是被顾冬甯拿走了……”后面的话,童晓欣并没有明说,她想白以茹应该能猜得到,温思浩的事业后来成了那样,都是因为顾冬甯,如果不是顾冬甯逼着,人家也不会做出那么多坏事,还毁了人生。

“哦。我知dào

了。如果能遇见,我不会对他太坏。”白以茹低声说着,抬眼望着朝自己走来的顾冬甯,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嗯。我们不是好人,但也都不是坏人,做不到顾冬甯跟修霁那种程度,所以就尽量做到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吧。”童晓欣心情也有些沉重,毕竟曾经温思浩跟她关系也是极好的,如果不是他背叛了白以茹的感情,大家的关系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

况且温思浩是孤儿的事情,她后来也听白以茹说了。他一个人,没人照顾、没人护着、没人指引,又遇见了顾冬甯那样强势的一个人,为了成功,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不能原谅。

“嗯。”白以茹声音更低的应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顾冬甯,也没多说一个字。

“你见了他,也别委屈自己。那就这,没有别的事情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电话。拜拜。”童晓欣挂了电话,已经猜到白以茹此刻的反应,多半是因为顾冬甯在身边了。

白以茹动作缓慢的收了手机,好一会儿都没转过身来看着顾冬甯。

顾冬甯也没说什么,等了好久,才伸手扳过她,“是不是知dào

温思浩出狱的消息了?”

“嗯。”白以茹点头,眉头皱着,嘴巴抿了两下,才艰难的开口,“温思浩的证件是你拿走的吧?后来那些事情,什么电影、专辑都失败了,也都是你命人做的,对不对?”

“如果我说不是呢?”顾冬甯两手搭在白以茹的肩上,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

“我没法相信。”白以茹眼睛通红的,若不是在候机室,她一定已经掉眼泪了,因为她忽然觉得委屈。

当初温思浩来问她是不是顾冬甯拿走证件的时候,她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是他,他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后来,她知dào

他的身份,也曾猜测证件是他拿走的,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不是他。

她开始是无知,后来是自欺欺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呢,她不清楚。就像童晓欣说的,他们都不是好人,但也都不是坏人,所以之前她就算再恨温思浩,也从未想过要毁了他的事业跟人生。

“如果是我,你会怎样?”顾冬甯顿了顿,又问白以茹。

“我不知dào

。或许会原谅你,你知dào

我没法生你的气,也没法做到不原谅你的。”白以茹说着,扑进了顾冬甯的怀里哭起来。

她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温思浩,可是她又舍不得埋怨顾冬甯,他可是她最爱的人,爱到可以放qì

一切原则。

“既然这样,那就不许再哭。”顾冬甯捧起白以茹的脸,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以茹,只要你知dào

,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就行了,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想,如果有后果,那也由我来承担,你只需yào

在我的羽翼下,做个乖巧的小狐狸。记住了吗?”

白以茹吸吸鼻子,点头,“嗯。冬甯,如果我们遇见温思浩了,能不能别对他太坏?”

“前提是他不再伤害你。”顾冬甯加了条件。

“他应该不会了。”白以茹抽抽鼻子,温思浩知dào

顾冬甯的身份之后,就算是有十二个胆子,也是不敢再做什么了,这一点她还是敢肯定的。

“最好是。”顾冬甯在白以茹唇上亲了亲,“以后没我在场,你不能跟他见面。不对,你应该没有需yào

跟他见面的事情,所以永远不要见面了。”

“霸道。”白以茹被顾冬甯一脸紧张的样子逗笑了,轻轻地锤了一下他的心口,“我知dào

保持距离,你放心吧。像我这么死心眼的人,除了你,还会一切都依着谁。”

“果然是聪明的小狐狸。”顾冬甯很满yì

白以茹的态度,所以作为奖励,他也不管是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室,直接就搂着她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虽然是VIP候机室,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但热情拥吻的两人,还是带来了一阵小骚-动。

不远处的顾嘉义跟顾七夕也看向了父母这边,两人捂着嘴偷偷笑。

等到热吻结束,顾七夕才跑到顾冬甯面前,对他竖着拇指,叹道:“老爸,好样的!给你点三十二个赞!”

顾嘉义跑过来,对着满脸绯红的白以茹笑笑,又用那种嫌弃的眼神看向顾七夕,“你以为你是点赞达人?”

“我是点赞小能手好嘛!”顾七夕也用嫌弃的目光瞅着顾嘉义,“你好好跟老爸学学,不然以后追不到女人,一辈子过光棍节。”

“……”顾嘉义扶额,现在就跟老爸学习,会不会太早?毕竟晓欣姨姨说十八岁才可以恋爱的嘛!

白以茹娇羞的靠在顾冬甯怀里,笑看着两个孩子,又看看顾冬甯,觉得自己一点儿母亲的样子都没有了,好丢人。

顾冬甯抚了抚她微微发烫的脸颊,视线转移到两个孩子身上,“是不是觉得老爸特别帅?特别男人?比男明星还帅还男人味十足?”

白以茹冷汗,顾冬甯你有必要么,温思浩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男明星了,你还这么介yì

真的好嘛?!

两小只毫不犹豫的,同时深深地点了三下头。

“老爸最帅,老妈最美,你们就是绝配!什么恶毒女配、炮灰渣男,只需yào

你们联手,深情地玩一个亲亲,就能瞬间将他们秒杀!”顾七夕一手叉腰,一手在眼前一扫,那架势就像指挥千军万马一般。

“顾七夕!”

“我去吃蛋糕!”顾七夕听见白以茹的‘怒吼’,立马跑了。

白以茹揉揉眉心,孩子绝对没有遗传她!

335. VIP 335、都在作孽

H市的夏天来的比较早,还不到伏天,就已经烈阳高照,热浪一阵一阵的袭来,让人只想往有空调的地方躲。

白以茹回来两天了,还没来得急去给母亲扫墓,每天陪着顾老爷采购。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是到了霍夫曼家族却是有其爷爷必有其孙儿。见过对各种生活用品挑剔的顾冬甯,就知dào

顾老爷有多挑剔了。

这两个人购物的唯一指标就是:要贵、要好、要名牌、要限量、要进口!总之花钱多少无所谓,只要他们看中就行了。

白以茹跟在顾老爷身后,虽然什么都不用做,可是也已经累得走不动了,而顾老爷却还是兴致勃勃的,精神抖擞一点儿都不知疲倦。

顾冬甯走在白以茹身边,专门负责给顾老爷刷卡,给白以茹挑选衣服、化妆品、饰品之类的东西。

“我是走不动了,我还是在楼下喝喝咖啡,等你们下来吧。”宁可嫆还得照顾两个小家伙,也是腿脚发酸,走不动了,索性就在商场一楼的咖啡厅坐下歇脚了。

“那我们呢?”顾嘉义问宁可嫆,奶奶不上楼,就意味着他跟顾七夕也不能上去,因为上去之后根本不会有人管他们的——老爸照顾老妈,老妈跟老爸两人照顾太爷爷,太爷爷把爷爷当佣人使唤,大家都好忙,直接忽略了他们的存zài



“你们在这里乖乖坐着。妈妈也要休息了。”白以茹下命令,让两个孩子在楼下不许上楼,不然宁可嫆不放心又得跟上,可是婆婆的确很累了需yào

休息。为了安抚孩子,她也不上楼了,留下来陪他们一起喝东西。

“耶!妈妈终于要陪我们了。”顾七夕竖起剪刀手,开心的跳了跳。

每次有顾冬甯在的时候,他根本不愿意把老妈分给两个孩子一丝一毫。两个孩子也争夺不过他,虽然已经习惯了,可是心里终究是不乐意的。

“那你们在这里,我下来了买单。”顾冬甯丢下一句,忙不迭的往电梯走去了,因为情绪激昂的顾老爷已经进了电梯,完全不管其他人有没有跟上。

“为什么太爷爷回H市后,比我还激动?”顾七夕摇摇头,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目光从顾老爷那头收回来,又投向服wù

生,“我要一杯哈密瓜味的奶昔,蛋糕的话——”她低头看看目录上的画面,挑了一个很好kàn

的指了指,“就这个吧。这个草莓看起来好美味的样子。”

“那我要这个。”顾嘉义也挑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个没礼貌的。”白以茹屈指分别在顾七夕跟顾嘉义头上轻轻弹了弹,“长辈在,为什么不先请长辈来?只顾着你们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哦。那爷爷奶奶先开始,下来是妈妈吧。”顾七夕立马拿着目录给宁可嫆跟顾正豪。

顾嘉义则从一旁无人的桌上拿了另外的目录,给白以茹看。

“我们自家人在一起,不用介yì

这么多礼节的。”宁可嫆好脾气的说道,她爱孩子,既然是出来玩,就不想给他们太多的约束。

白以茹对婆婆笑笑,没说什么,每个人爱孩子的方式不同而已。她自己也是爱这两个孩子的,可是好习惯她还是从他们平常的一言一行中来培养的。

“以茹,明天空了,就去给你母亲扫墓吧。回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却是到处玩了两天。”等咖啡的空隙,宁可嫆对白以茹说道。

“嗯。冬甯刚才也跟我说来着,我们决定明天中午去。早上,我要带爷爷去见几个棋友。”白以茹帮顾老爷约了几个棋友,不然他在这里没有朋友,除了到处游玩,晚上在家就会觉得没意思了。

“那就中午去,我跟你们一起去。”宁可嫆浅浅的笑着,白以茹想是事情永远很周到又细致,倒是让她省心了不少。

白以茹点头,她嫁给顾冬甯后,还从来没有正式的给他的家里人介shào

过自己母亲。母亲的墓地,除了顾冬甯来过,别人都不清楚具体在哪里。这一次,大家要去,那刚好自己可以给他们好好的介shào

一下母亲了。

“我明天中午有事,怕是去不了了。”向来话比较少的顾正豪听了一会儿宁可嫆跟白以茹的聊天,才慢慢的开了腔。

“你有什么事情?还能比去看以茹的母亲还重yào

?”宁可嫆问顾正豪,她作为婆婆,什么都做的问心无愧,却就是从来没有过问过白以茹已逝的母亲,这也是她粗心大意了,所以这次说要扫墓,她就很是重视。

“见朋友,人家要托付我办点儿事,我不去不好。”顾正豪低头搅动咖啡,没有人看得见他低垂的双眸中的情绪。

“那能不能晚一些,或者提前一些?”宁可嫆望着顾正豪的发顶,老公这几天行为举止有些怪异,她都琢磨不透他了。

顾正豪抬起头来,刚要开口说不行,就听见白以茹说:“妈,没关系,爸有事情要忙,下次再跟我们去是一样的。”

宁可嫆瞥了一眼顾正豪,不满yì

他的态度,却是夜没再说什么。

白以茹莞尔,婆婆一心为了她好,也想家里所有人都对她好。她真不知dào

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才遇见了这样好的一个婆婆。

她看了看宁可嫆的皮肤姣好的侧脸,暗想要永远对婆婆好,不惹她生气,不让她再因为自己而操心。

第二天。

一早。

阳光甚好,和煦的微风带来真真的清凉,轻轻柔柔的扑打着白以茹笑盈盈的脸蛋。

她先送顾老爷去公园的老年人活动中心见棋友,这些老年象棋爱好者都是她大学时候做志愿者认识的。

顾老爷有了棋友,自然很开心,让白以茹先回去,他要杀几盘棋才回去。

白以茹笑笑,一群老小孩玩起来也是什么都不顾了,她留了司机等顾老爷,自己打车回家,跟顾冬甯他们一起去墓地。

郑佩佩现在的墓地,是H市里最好的,位置向阳也很好。

“妈,已经到了。前面还有一个弯。”白以茹挽着宁可嫆的胳膊走在最前面。

说话间,已经拐了弯,两人跟墓碑前站着的人目光撞了个正着,三人面上皆是一惊。

“爸!”白以茹惊讶的松开了宁可嫆的手臂,望着满脸泪痕的顾正豪,“你怎么知dào

这里的?你不是没时间么,怎么来了?你……”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是她渐渐觉得呼吸困难,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只能含着两眼泪,潮湿模糊的目光在顾正豪跟墓碑上郑佩佩的照片之间流转。

“哈……”宁可嫆艰难的呼吸一声,扶住身边的一棵松树,颤抖的身子都快要站不稳了。

“妈——”白以茹等不到顾正豪的回答,又回头去看宁可嫆,见婆婆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一颗心便瞬间结了冰,让她冷的好似进了冰天雪地,而不是在夏天的烈阳下。

她哽咽着,一口气憋在喉咙中出不来,脸蛋一片青色,嘴唇发白,头晕的站不稳,就跌坐在地上了。

“爸,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断的喃喃自语,“我跟冬甯……我跟冬甯……我、我们是兄妹……这怎么可能?!呜呜……这不是真的,不是的!”她痛苦的揪着头发大哭。

“以茹,怎么了?”顾冬甯在后面带着两个孩子,还没转弯,就听见白以茹嚎啕大哭,便连孩子也不管了,就冲过来,见到顾正豪之后,也是一惊,愣在白以茹身边,不知dào

该做什么,说什么。

宁可嫆忽然也大哭起来,靠着树干坐在地上,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了。她扶着额头,不断的说:“真是作孽啊!”

白以茹的哭的撕心裂肺,望着顾冬甯的眼神充满了痛苦,那种痛苦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爱的男人,自己的老公,居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她还跟他一起生了两个孩子。

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这是乱伦,这是不被人世人接受的,她感觉自己很恶心,很肮脏,如此想着,她就开始吐起来,把午餐吃得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连同胃液也一并吐了出来。

直到胃里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是在不断的干呕,脸色青的可怕,嘴唇白的吓人。

几乎是在到白以茹身边的那一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的顾冬甯,好半天才在顾正豪的沉默、宁可嫆跟白以茹的哭声中,找到自己的声音。

“大梅,带孩子去车上。”他冷着声音吩咐大梅。

“好。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大梅急忙拉了顾七夕跟顾嘉义离开,她还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顾正豪居然自己一个人来了白以茹母亲的墓地,还哭的那样痛彻心扉。

“呜呜……”白以茹听见顾冬甯说孩子,她的心就更加的难受了,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居然造孽到嫁给了自己的哥哥,以后两个孩子知dào

他们的父母是兄妹,他们一定会痛苦的,他们要承担的太多,他们会恨死她的。“七夕,嘉义,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的错……”说着她便一头朝着郑佩佩的墓碑撞过去。

“以茹,你要干什么?”一动不动的顾正豪这才慌乱的出手,将白以茹拉了回来。

“不要拉着我,我没脸见大家,更没脸见七夕跟嘉义了。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不会知dào

我是冬甯的妹妹,我做了逆天的孽事,他们也就不会生活的痛苦艰辛了。”

白以茹继xù

往墓碑上扑,顾正豪死命的拽着她不放。

“你们误会了,得听我解释。”他声音沙哑的开口,浓浓的鼻音带着颤抖。

宁可嫆哭的不知所措,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三个人。

顾冬甯呆若木鸡,仿佛没有看见白以茹要寻死似的。他紧握拳头,心如刀绞,爱恨交加,根本没法说服自己去安慰劝说白以茹。

“别哭了!都听我说!”顾正豪忽然怒气冲天的吼了一声,他也是心里有事,耐心全无,大家又哭的哭,傻站着的傻站着,完全一副讲不听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想办法镇住大家。

他吼叫的时候松开了白以茹,她落在地上,胳膊撞在墓碑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索性也不往起来爬了,就那样跌在地上,低声的哭泣。

宁可嫆的哭声也小了很多,并不是她被顾正豪给镇住了,而是她跟白以茹都哭的累了,没有力qì

再放声大哭。

她捂着嘴巴,哭的太久,手脚发麻,连嘴唇周围都发麻了。这几天顾正豪的怪异举动,总算是有了解释的理由,可是她的心却无法接受,这给她带来的已经不能说是吃惊了,而是惊悚跟震撼。

她设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却从来没有设想过眼前的这一种。她最爱的儿媳妇,居然是老公深爱的那个她的女儿,儿子跟儿媳妇从恩爱有加的夫妻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是多么作孽的事情!

当初觅来的良缘,居然是在造孽,宁可嫆心寒又心痛,心里堵得难受的无法说出口。

“你们都不要胡思乱想了。以茹,她不是我的女儿。”顾正豪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缓缓地开口解释,“她是佩佩的女儿,但不是我的。”

他的话一出口,其他三个人人都静了下来,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

“以茹是佩佩跟白立行的孩子。”

“你怎么能确定?”顾冬甯怔愣一下,张嘴问顾正豪。

“一开始,我就觉得以茹跟佩佩长得很像,我怀疑她是我跟佩佩的孩子,所以偷偷的做过亲子鉴定。”顾正豪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感觉庆幸的,不然他的罪孽就真的大了。

“那——爸——”白以茹心中忽然放松了下来,终于她跟顾冬甯不是兄妹,这真是太好了,以至于她激动的有些张口结舌了。“你查到我不是你的孩子,怎么就没有找到我母亲?”

“我没有你母亲的东西来做鉴定。我只能确定你不是我的孩子,然后觉得你完全没可能是佩佩孩子,事情不会这样凑巧的,也就没有关心过你的母亲是谁。”顾正豪如实说道,他现在真的后悔自己当初想事情想的太绝对,不然早就找到心中的她了。

“我母亲,真的是你爱过的人吗?”白以茹艰难的向顾正豪确认。

“是。她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女人。”顾正豪毫不掩饰的承认。

大家这才清楚为什么那天在岩洞里,托马斯说郑佩佩死了的时候,顾正豪会突然出声询问人家是不是真的死了,又一个人去了岩洞外面呆着,那是因为他吃惊、伤心、难过。

他非要找郑佩佩的孩子,其实是想确定她究竟有没有给他生过孩子。

他不跟大家一起来墓地,是想隐瞒一切,但是却还是没撞破了。

“我母亲真的跟你……”发生关系了吗?

白以茹话说一半,这样的问题,她实在是没有勇气问出来,所以就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顾正豪,哽咽的捂着心口。

“你母亲的确是怀了我的孩子,但是生没生下来,我不清楚。”顾正豪知dào

白以茹要问什么,就直接回答了她没问完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白以茹听了,哭的又厉害了,原来母亲真的……她完全没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当年佩佩是舞厅的歌女,长得漂亮,唱歌好听,我去听了一次,就一见钟情的爱上了她。起初佩佩是不待见我的,但是经不住我的热烈追求,就跟我恋爱了。我们很相爱,打算结婚的。”顾正豪回忆起旧事,心中的痛苦也是无法言语。

当初跟郑佩佩说好要结婚的,可是顾老爷却逼着他回去继承家族族长之位,并且要他跟某家的女孩子联姻。

他做不到联姻,也没法说服顾老爷让他娶一个歌女,还被禁足了,什么都做不了。

“我回家族之前,就知dào

佩佩怀孕了,我说回家看看,就来接她,但是却食言了。”顾正豪走到郑佩佩的墓碑前,痛哭流涕的摸着那冰冷冷的照片,“我不想联姻,就跟可嫆商量,帮她家的公司渡过难关,让她给我一段无关爱情的婚姻,因为我无法忘记佩佩。”

“那你就再也没有回去找过我母亲吗?”同为女人,白以茹没法不同情自己的母亲。

“结婚后,我被逼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接着又有了冬甯,可嫆对我很好,又因为我,总是被冬甯的爷爷欺负,我就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佩佩,安心跟可嫆过日子,照顾冬甯长大,就没有去找过。”顾正豪叹口气,心中后悔到无以复加,“如果我早几年回去找,也许佩佩就不会嫁给白立行了,也更加不会完全失去她的消息,连她去世了都不知dào

。”

“妈。妈……”白以茹抱着郑佩佩的墓碑哭泣,她此刻没法做到大义凌然,她是自私的,自私的心痛母亲被爱的男人骗了。

336. VIP 336、哀求【第一更】

宁可嫆听了顾正豪的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只是埋头饮泣。

顾冬甯看看母亲,又望着顾正豪,“你到现在还爱着她是不是?”

“嗯。”顾正豪还是不加掩饰,他知dào

顾冬甯说的她指的是郑佩佩,他爱她这不是用掩藏就能解决的事情。

红着眼圈的顾冬甯忽然笑了,铁青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不再看顾正豪,转身扶起来宁可嫆,“妈,我们回家。”

宁可嫆被动的被顾冬甯拉着离开,依旧是什么都不说,连眼泪都没心情擦,就那样挂在脸上。

白以茹的视线落在顾冬甯跟宁可嫆的后背上,心痛的更厉害,哭的也更厉害。她很想追上去,给他们道歉,可是她却没有脸面上前去面对他们。

就在昨天,她还想着要一辈子对宁可嫆好的,结果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对得起婆婆的对自己的好,又怎么对得顾冬甯给自己毫无保留的爱情与婚姻。

“妈,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她揪着心口,却还是没发减轻一点点的疼痛。“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手指抚着墓碑上冰冷的照片,她不断的追问为什么。

顾正豪站了几分钟,叹一口气,对白以茹说:“起来回家吧。这都是我的错,不就不要问佩佩了,她也不好过……”

白以茹仿佛没有听见顾正豪的话,只顾着痛哭,哭的眼睛都红了,也肿了,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就连母亲的照片都被蒙上了一层薄雾般的,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粗糙模糊,没有了印象。

“回家。不要哭了。”顾正豪心里清楚,此刻是应该给白以茹一些个人时间,让她安静的自己笑话接受下事实,可是他也清楚她现在的身份状况,就怕simon又在后面趁机捣鬼,而顾冬甯也不在,她会更危险,所以就没有先离开,而是一直劝说儿媳回家。

“不要管我。”白以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顾正豪,他不厌其烦的劝说,终究让她怒了,头也不抬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现在的状况很危险。我去前面等你,再给你半个小时。”顾正豪摇摇头,又看看郑佩佩的照片,先行离开,拐了弯,就站在那里等着。

伤心欲绝的白以茹哭累了,就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墓碑前,脸颊贴着母亲的照片。

“妈,冬甯一定不会原谅我了。我知dào

他心里一直很介yì

你的存zài

,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他也想自己的母亲得到一份完整的爱情,被老公好好地疼爱一辈子,这没有错,我也曾经这样想,这样期盼过,可是……妈,如果冬甯不要我了怎么办?”沉默了好久的白以茹,内心情绪潮涌,仿若自言自语一般的跟母亲说话。

“婆婆应该讨厌死我了吧?她为了我被爷爷认可,也是付出了很多,可是到头来事情成了这番模样,她该是有多伤心呢?她跟爸的婚姻会怎样?”她实在是太担心了宁可嫆跟顾正豪的婚姻,可是她以她现在的立场跟身份,完全没有办法做点儿什么。

“要不我离开吧?妈,我离开了,冬甯跟婆婆就不会难受了是不是?可是我又放不下七夕跟嘉义……”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哭起来,哭着哭着,就用脑袋一下一下的撞墓碑。

“白以茹!你想寻死?!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你母亲欠我母亲的,我要你一点点的还回来!”

忽然顾冬甯快速窜出来,将白以茹拉起来,手指狠狠地捏着她的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愤恨的目光箭一般的飞射向她的脸。

“冬甯……”白以茹吸吸鼻子,看见顾冬甯后,她忍不住眼泪流的更凶了,可是脸上却挂着笑容,“我不是寻死。不是的。”她慌乱的摇头解释,也不管自己的脖子都快被他捏断了,“我只是想把脑袋撞清醒一点,想想该怎么办而已。”

顾冬甯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指骨泛白,微微颤抖,他心里怒红冲天,很想一拳头打死白以茹,于是拳头就不受控zhì

的挥了出去。

“冬甯……”白以茹被顾冬甯的架势吓着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忘记了哭泣,满眼惊悚的望着那拳头朝着自己的眉心击打过来。

“啊!!!”顾冬甯一声怒吼,那拳头,却是打在白以茹身后那棵松树上,只将树干都打断了。他捏紧拳头,闭了闭眼睛,松开她的脖子,转过身要离开。

“冬甯。”白以茹急忙伸手去拉顾冬甯的手,怕他走了,自己就真的彻底失去他了。

“不要碰我。”顾冬甯回头,恶狠狠地,冰冷冷的,用带着那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的眼神盯着白以茹。

白以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不想收回来,不敢触碰顾冬甯,她蹙着眉头,眼巴巴的望着他,“对不起,冬甯,对不起,我知dào

你开始讨厌我了,可是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也好难过,也好伤心。我知dào

我没有脸面求你这个,可是我那么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顾冬甯刚想迈出去的脚,动了动,还是没有移动,就那样背对着白以茹站着,扭过头来看着她,心口剧烈的起伏,阴沉的脸色跟这晴朗的天色完全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还能不能留在你身边?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冬甯,哪怕你生气,让我做家里的佣人也行,我就是想留在你身边。”白以茹低声哀求,她太爱他了,颜面尊严什么的都比不上他一分一毫重yào



“好。那你就做佣人。把你母亲欠我母亲的都还清。如果我父母离婚了,那——”顾冬甯咬牙切齿一般,又卡住白以茹的下巴,“你就用命来赔偿我!”

白以茹的下巴要被捏碎了似的疼,可是她却仿佛没有感知觉,只是笑着满口答yīng

,“嗯。好。谢谢,冬甯,谢谢你。”

“现在滚回去,立马开始做佣人!”顾冬甯松开白以茹,指了指回去的路。

白以茹点点头,走了两步,却发xiàn

顾冬甯站着没动,就回头看向他:“你不走吗?”

“什么时候轮到佣人来管主人了?”顾冬甯恶狠狠地反问。

“哦。”白以茹应了一声,低下头,转身往前走,眼泪没用的掉下来,她抹抹眼泪,告sù

自己,这样就足够了,不要奢求的太多,冬甯能让自己留下已经算是仁慈,她不能再奢望他待她如从前了。

眼前的人影拐了弯,已经看不见,刚强如铁的顾冬甯忽然垮了肩膀,整个人卸下伪装,无力的抚抚额头,扒拉了两下头发,痛苦的眼睛脖子都发酸。

一家人回到临江道的房子。

宁可嫆回房睡了,顾正豪在阳台一根一根的吸烟,顾嘉义跟顾七夕被大梅自觉地带上楼顶,顾冬甯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出来,家里被沉默笼罩,安静的有些可怕。

白以茹手足无措的在屋里转了几圈,犹豫着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叩门扉,“冬甯,你饿不饿?我给你煮面条吧?”

两只脚架在桌上,斜靠在椅子里的顾冬甯听见了白以茹的话,才感觉到是有点儿饿了,可是他却没有说话。

“冬甯?”白以茹又怯怯的小声敲敲门。

“不要那么……”亲切的叫我!

顾冬甯忽然收腿站起来,去开了门,相对白以茹吼一声的,可是见到她的白无血色的脸蛋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我……”白以茹被顾冬甯的架势吓到了,以为他要打人的,所以躲了躲才站定脚步,胆怯又小心翼翼的解释,“我去煮面,你要吃什么种类的?”

“香菇青菜。”顾冬甯说完,‘啪’一声又关上门,背对着门板,对门外的白以茹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主动来跟我说话。”他知dào

她还没走,他知dào

她舍不得走。

“我知dào

了。”白以茹应了一声,去厨房忙碌了。

没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香菇青菜面就煮好了。

白以茹将面条装进碗里,浇了一些汤汁,又放了一点儿葱末,拿了筷子,往书房走去。

“冬甯,面条好了。可是吃饭了。”她站在门口,两手都占用着,没法敲门,只能喊。

顾冬甯慢吞吞的,刚去开了门,门口就传来呼痛的声音。

他望着地上的撒了一地的面条,又望望满手汤汁的白以茹,眉头皱着,“少夫人做习惯了,都不会做这些简单的事了?”

“不是。我忘记用托盘,碗太烫,你开门慢,所以……”白以茹手指被汤汁烫的红红的,不过好在没有起水泡,她不安的将手背在身后。

“你这是指责我?”

“不是。我这就去重新煮面条,你等一下。”白以茹说着跑走了。

回到厨房,她将红了的手指放在水下冲洗,却眼见着起了水泡,疼的厉害,打算去卫生间找点儿牙膏来涂抹,一回头就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顾冬甯。

“我……”她刚想说自己没事,而眼前的人已经走了,毫不留情的走了。

苦涩的一笑,她低了头,也懒得再去卫生间,开了火继xù

煮面条。

第二碗面条总算是稳稳妥妥的送到了顾冬甯手里。

“你吃吧,吃完了,喊我来收碗筷。”白以茹放下托盘,转身离开,虽然她很想留下来,陪着顾冬甯一起吃饭,就像以前那样甜蜜的腻歪在一起,可是她更清楚,现在的他是不想见到她的。

“这个拿去。别指望用伤口来我这里博取同情,我不是那样心软的人。”顾冬甯将一只烫伤药膏仍在书桌上,望也不望白以茹的说道,一边拿了筷子吃起面条来。

“哦。”白以茹没用的笑了,捧着药膏,就跟少女第一次收到喜欢的男孩给写的情书似的,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出去了。

顾冬甯咽下面条,看看被关上的门,又低头看面条,他果然还是喜欢这个味道,戒都戒不掉的喜欢该怎么办?

面条吃完,他没有叫白以茹来收碗筷,而是自己顺手拿到厨房去洗了,又去阳台找顾正豪。

“冬甯……”顾正豪碾灭手里的烟头,又掏出来一只,回头看儿子,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dào

该说什么,就只喊了他的名字。

“我们谈谈。”顾冬甯丢下一句,又重新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顾正豪将掏出来的烟装进烟盒,打火机丢在阳台,跟上儿子的脚步。

书房门紧闭,父子俩沉默着相对而坐。

“你打算怎么办?”最终是顾冬甯打破了沉默,一脸认真的望着父亲。

“我不会跟你妈离婚。”顾正豪知dào

顾冬甯问的什么意思,知儿莫如父,就算儿子不愿意说的明朗,他自己也还是能听得懂。

“你觉得妈会原谅你吗?”顾冬甯心中稍微放松一些,父亲这边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母亲那边呢?谁知dào

性子也算刚烈的母亲,究竟谁做出怎样的选择。

“不知dào

。但是,冬甯啊——”顾正豪做了个深呼吸,脸色沉重,语气也沉重,“我不会让你失去母亲,也不会让七夕跟嘉义失去奶奶。只要我努力,你妈总会不介yì

的。”

“不介yì

你,还是不介yì

以茹?”顾冬甯问出这句,那种锥心的痛就又袭遍了全身。

他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的捏着那枚跟随了他好多年的打火机。曾经他以为,白以茹就会跟这个打火机一样,永远的跟在他身边,只要他不说放qì

,它跟她就都不会失去,可是现在……身不由己大抵就是如此吧?

“……”顾正豪痛苦纠结的目光落在儿子脸上,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我打算明天回杜塞尔多夫。”顾冬甯说了他的决定,这是从墓地回来就一直思考后得出来的结果。

“我听你的。”顾正豪点头,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在这里,大家都会想起郑佩佩,没人会觉得轻松。

337. VIP 337、丢弃【第二更】

“我听你的。”顾正豪点头,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在这里,大家都会想起郑佩佩,没人会觉得轻松。

“你跟母亲晚上去湘南道住,让爷爷也过去。”

“没问题。那七夕跟嘉义我们也带走好了。”顾正豪猜测儿子是要跟白以茹两人谈谈,就爽快的答yīng

了,留给他们充足的空间跟时间。

顾冬甯点点头,“别在孩子们面前说什么,他们还小。”

“放心,这点我还是知dào

的。晚饭我们自己解决,你跟以茹的,你们看着办吧。”顾正豪见儿子该说的说完,不想说话了,就自觉的先离开。

“对妈好一点,她也不容易。”顾冬甯转过椅子,双手捂着脸,抹了一把脸,望着窗外的天空,对顾正豪说。

“知dào

。”顾正豪看看儿子的后脑勺,关上门去找宁可嫆了。

宁可嫆听见顾正豪说要回湘南道,掀开被子坐起来,“你们回去吧。我去住酒店。”

“可嫆,别这样。我们有房子,你住什么酒店。”顾正豪拿了衣服披在宁可嫆肩头。

宁可嫆不动声色的将衣服抖落,“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住酒店。”

“那我给你定酒店。”顾正豪没办法,只好依着宁可嫆去订好房,来告sù

她酒店的地址,又叮嘱她别忘了明天回杜塞尔多夫。

所有人都离开后,临江道的房子里就更加安静了。

白以茹坐在客厅,顾冬甯不出书房,她也不敢去休息,况且现在她的身份是佣人,也不能再用之前的主卧,而客房,没有经过顾冬甯的允许,她也不能随便去住。

时钟一圈一圈走动,时间眼看着过了十二点,原本身体就没怎么恢复的白以茹,终究挨不住疲惫,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在书房里呆坐了一晚的顾冬甯,在清晨的阳光中走出来,目光一下子就望到了沙发里蜷缩的人。

他驻足,轻轻的叹息,宛若花瓣飘落,空灵似风。

沙发里的人不安的动了动,嘴巴里发出呓语之声——“冬甯,对不起……我不知dào

事情会这样,我也被吓到了。如果可以改变什么,我一定不会让这些发生的,可是我不能,我很没用对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

再次叹息,顾冬甯皱眉,去洗澡换衣服。

白以茹一觉醒来,已经是九点多,而家里依旧如昨晚一样安静。

“冬甯……”她甩甩压痛了的胳膊,往书房走,书房的门开着,里面已经没人。

“冬甯,你醒了吗?”她又往卧室走,以为昨晚她睡着后,顾冬甯也回房睡觉了,然而卧室里也是没人。

“冬甯!顾冬甯!”白以茹忽然慌了,跑遍了家里所有的角落,楼顶也去了,可就是找不到顾冬甯的人影。

她哭着,颤抖着,在沙发靠垫地下翻出手机,打给他。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好听的声音用德语提示。

白以茹更加着急了,她又打给宁可嫆跟顾正豪,电话都是关机,顾老爷的更是。

随便的拿了一件衣服,连脸都没洗,头发也没梳,她冲出门,挡了计程车赶往湘南道。

湘南道的房子,房门紧锁。

白以茹按了许久的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

手机有来电,她以最快的速度接通,语速飞快的问童晓欣:“有没有消息?”

“顾冬甯他们已经在回杜塞尔多夫的飞机上了。”童晓欣难过的将事实告sù

好友,刚才白以茹来电话拜托她打听顾冬甯的去向,她找了宁俢霁,用最快的速度打听出来这些。

“他果然是不要我了……”白以茹背靠着防盗门,滑坐在地上,又嘤嘤的哭起来。“他昨天还说不会丢下我的,我那么相信他……”

“以茹,你别难过。我马上回来陪你。”童晓欣已经知dào

了所有的事情,她十分心疼白以茹。

“不用了。晓欣,你忙你的。我想一个人待些时间。”白以茹埋着头哭,她闭上眼睛,相像时间还停留在前天晚上,接下来的一切都没发生。

“以茹,你就别逞强了。我这里的事情延后一些时间处理也没关系的。”

“真的,晓欣,拜托你,不要过来,让我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白以茹声音沙哑的哀求,这两天,她哀求的人太多了,可是她那样放低了姿态,还是没有换回来大家的原谅,纵然这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当事实真的发生之后,她依旧没用的觉得难过委屈。

“你别做傻事。以茹,你好好的。”童晓欣在电话这里也落泪,懊悔早知dào

这样,前两天自己就该白以茹一起回H市,如此好友就不会一个人面对这么艰难的事情而没有人陪伴。

“嗯。”白以茹答yīng

着,举着手机的手臂慢慢滑下来,耷拉在身侧,手机掉在了地上。

童晓欣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焦急的回头喊住经过大厅的宁俢霁。

“我要回H市,我得去陪着以茹,她的境况很不好,我怕她做傻事。”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宁俢霁身边,满脸泪痕的望着他。

“你的毕业答辩时间已经定下来了,日程根本安排不过来。”宁俢霁皱眉,不是他不想童晓欣回去,而是毕业答辩不是闹着玩的,错过了机会,没有人会给她第二次。

“大不了,我晚一年毕业就是了。”童晓欣铁了心要回去陪白以茹。

“你说晚一年就晚一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宁俢霁有些不悦,声音中充满了愠怒,“我妈那边真的不好交代,晓欣,你必须得按时毕业,至于孩子的事情,我都可以不逼你。”

“修霁——”童晓欣眼神失落的垂下头,宁俢霁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陆婉仪对她本就是各种挑剔了,如果她自己这里再出什么岔子,只会让宁俢霁更难做人。

“好了。嫂子那边,我会看着办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宁俢霁抱了抱此刻看起来也十分脆弱的童晓欣。

“你一定要帮以茹。拜托了,修霁。”童晓欣重新抬起头来,极力央求宁俢霁,“那些事情,发生在上一辈之间,跟以茹有什么关系呢?以茹也是受害者,可是顾冬甯他们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就没有人对她好一点?以茹一定难过死了,修霁,你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她,好不好?这一次,你能不能别站在顾冬甯那边?”

“嗯。我尽lì

帮嫂子。”宁俢霁点点头,伸手给童晓欣擦眼泪,“冬甯跟姑妈也不是有意的,他们心里都难受,不想见到嫂子有情可原,你不要想太多。等过几天,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了,我会想办法接嫂子回来的。”

“嗯。”童晓欣答yīng

,眼泪流个不停。

宁俢霁摇摇头,眼神里全是无奈,谁会想到事情有一天变成了这番模样,给人一个措手不及,真是一点儿准bèi

都没有。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童晓欣焦心的盯着黑沉沉的天空,担心H市的天气,担心白以茹的境况。

H市的天气与杜塞尔多夫的完全相反,此刻正艳阳高照,炙热的高温烘烤着大地。

白以茹在地上坐了许久,却是感觉不到炎热,只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寒冷,好像侵入了骨髓,让她直打哆嗦。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她激动的抬头笑看人来的方向。

“冬甯,你回——”了吗?

一句话没说完,笑容瞬间僵住,她吸吸鼻子,皱眉,声音颤抖的招呼顾老爷,“爷爷,您回来了?”

“平时看着挺倔强的一个人,这会子怎么哭的跟丢了魂了一样?”顾老爷走到白以茹跟前,双手搭在拐杖的扶手上,微微低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孙媳妇,“起来吧。”

“爷爷,冬甯不要我了是不是?”白以茹颤巍巍的站起来,靠在门板上,腿脚发酸发麻,她几乎要站不稳了。

“如果他不要你了,你就一直坐在这里哭?”顾老爷挑眉反问。

白以茹摇摇头,“不是。”

“那不就行了。”顾老爷说着,柱了拐杖,先迈步离开,也不管身后的白以茹有没有跟上来。

白以茹怔愣了下,才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爷爷,您都知dào

了吧?”她走在顾老爷身边,一起进了电梯,脑海中还在想着第一次来这里又遇见顾冬甯的场景,那么清晰,好似镌刻在了心中似的,让她愈发感到难过。

“嗯。”顾老爷点头,第一次用特别特别慈祥的眼光看着白以茹,“放心,这一次我站在你这边,我会用一心赶走你的劲头,让你留在霍夫曼家族。”

“谢谢爷爷。”白以茹破涕为笑,没想到在霍夫曼家族里,对自己最不好的一个人,到头来却成了唯一一个站在她身边支撑她的人。

“别谢我。你的身份,值得我这么做。”顾老爷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昨天在墓地发生的一切,顾冬甯他们都隐瞒了顾老爷,直到刚才到了机场,没见着白以茹的身影,顾老爷追问又逼问,才问出来实话。

综合多种因素考lǜ

,他作为霍夫曼最年长的长辈,还是决心留下来,所以就回头来找白以茹,而没有跟顾冬甯他们一起回杜塞尔多夫。

“您放心,爷爷,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的。”白以茹低着头,眼神里满是愧疚,声音很低,却是很坚定的说,“就算以后冬甯真的不要我了,我也还是会把舒尔茨都给他,就当是我对不起他,给他的补偿吧。”

“你不是遗传了你外婆那乐观坚强的性子?现在怎么这么悲观?”顾老爷回头看看白以茹,又望着前路,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我外婆?”白以茹思维有点儿短路,但是很快就想到顾老爷说的是胡宛芸。“爷爷,您认识我我外婆吗?”

“认识。”顾老爷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低头用拳头抵着鼻尖。

“您怎么了?”白以茹知dào

顾老爷这是害羞了,也是在掩饰什么,所以她就更好奇了,不知dào

外婆身上究竟还有什么是她不知dào

的。“爷爷,能不能跟我讲讲外婆的事情?”

“咳咳。”顾老爷钻进车里,又掩饰性的咳了两声,挥着拐杖让司机开车。

“爷爷——”白以茹趴在顾老爷皮椅的后背,他越是想掩饰,她就越是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顾老爷想了想,还是有些拧巴的开了口,“宛芸十来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还在学校,她是学校公认的才女跟美女,追求她的男生很多。”

白以茹吊起眉头,听了顾老爷的前半段话,心中有些大胆的猜测,便就问出了口:“您也是追求者之一吗?”

“呃……”顾老爷扒拉一下头发,好似年轻大男孩似的,“算是吧。朋友介shào

我们认识,本来一切发展的挺好的,结果被利昂那小子后来居上占了便宜。”

白以茹听了,靠回皮椅里,扶着额头,不知dào

该说什么。

唯一让她感叹的就是,为什么霍夫曼家族的男人总要跟舒尔茨家族的女人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纠葛呢?

顾老爷想起陈年旧事,也陷入了回忆,没再说什么。

汽车并没有驶向机场,而是到了昨天早上白以茹带顾老爷去的公园。

“人生难道遇见几位合得来的棋友,遇见了,就舍不得走了。”顾老爷走进棋牌室,对着刚认识一天,就已经很熟络的两位老者打招呼。

白以茹跟在顾老爷身后,听见他们要去外面的树荫下下棋,就帮着把棋盘什么的拿了出去。

“你坐这里,帮我看看棋。”顾老爷的拐杖在石凳上一点,示意白以茹坐下。

白以茹乖乖坐下,常言道观棋不语真君子,顾老爷怎么还叫她帮他看棋了?

顾老爷知dào

白以茹疑惑,却也是不解释,这下棋要的就是平心静气,一盘棋下进去了,心里一切的繁杂之事都能忘却。

他要的就是让白以茹先忘了已经发生的事,再冷静的想办法去面对,而不是一团糟没头绪,不知dào

从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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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VIP 338、引人遐想

接下来的几天,顾老爷一直带着白以茹早上下棋,下午喝茶,晚上去社区听戏,对于别的事情只字不提。

白以茹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不再成天哭泣,成天想着顾冬甯不要自己了。

又是一天傍晚,凉风习习,社区广场上人头攒动,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练字的练字,自发组织的戏班子也开唱了。

顾老爷跟白以茹坐在被紫藤萝缠绕的石凳边,静静地听了会儿戏。

“爷爷,这地方戏好听吗?”白以茹等到人家休息的空当问顾老爷。

“嗯。很有意思。”顾老爷在德国是从来不听戏曲的,连最常见的几种戏曲都会弄混,不过在社区听了几天,他就清楚了很多,也渐渐喜欢上了京剧跟豫剧,还有H市的两种地方小戏种。

“那我们下次再来听行吗?”白以茹小心翼翼的又问。

顾老爷听了,回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白以茹,“为什么?今天不是时间还早?”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以茹绞着手指,“爷爷,我想回杜塞尔多夫去,不管怎么样,我总要面对冬甯跟公婆的,逃避不能解决什么的,我应该主动一点。”

顾老爷点点头,其实刚才他已经猜到白以茹的意思了,只是在装傻,想听听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罢了。

“那打算什么时间回?”他问白以茹,这丫头还算聪明,他带她溜达了这么多天,她自己总算是想清楚了。

“明天成吗?”

“随便你。”顾老爷说完,又摇头晃脑的去听戏了。

白以茹嘴角微微扯出有些笑意,也跟着顾老爷一同听人唱戏。

第二天,两人按白以茹的计划回到杜塞尔多夫。

“妈妈,你回来了?”在楼上玩耍的顾七夕听见有人说顾老爷跟白以茹回来了,便迫不及待的冲下来,扑进了白以茹的怀里。

白以茹抱着女儿,眼眶又泛红了。

“妈妈——”顾嘉义从大厅外跑进来,张开双臂抱住白以茹的大腿,“你事情处理完了吗?还忙不忙了?应该不会再离开我们好几天了吧?”

“你的问题这么多,我回答哪一个?”白以茹摸摸顾嘉义的发顶,猜想是顾冬甯隐瞒了孩子们,所以就顺口说,“忙完了。什么都忙完了。以后不离开你们了。”

“耶!”顾七夕跟顾嘉义两人欢快的击掌,纷纷尖叫。

顾老爷用拐杖轻轻的在两小只的屁股上分别打了一下,“两个没良心的!太爷爷我是白心疼你们一个两个的,见着娘了,就不理我了。”

“才没有!才没有!太爷爷最好了!我们最爱太爷爷!”

两个小人精立马纷纷围住顾老爷,左一个右一个的抱着他的大腿,满嘴说的都是老人家爱听的。

“先生跟夫人呢?”白以茹瞅了一圈,没见着宁可嫆跟顾正豪的影子,就问身边经过的佣人。

“回少夫人,先生出去了,夫人大概是在休息,她在卧室一整天都没出来了。”佣人仔细的回答。

白以茹‘嗯’了一声,打发走佣人,她便去了宁可嫆的房门口。

“妈,我回来了。”她轻轻的敲门,小声的打招呼,却是如她所意料的,没有等到回应。

“妈,你没有睡着吧?我们谈谈好吗?”她又敲了敲门,还是没听到回应。

宁可嫆靠在床头,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某一处,她已经保持这个动作好几个小时了。

从H市回来之后,她除了每天按时出去吃饭之外,就坐在这里发呆,好像不发呆,她就不知dào

该做什么了。

白以茹回来,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是在意料之外。

说是在意料之中,是因为她知dào

白以茹有多爱顾冬甯,根本就舍不得放qì

顾冬甯。

在意料之外,却是因为她觉得白以茹一定觉得没有脸面面对她,也没有脸面面对顾冬甯,所以不会这么快就回来,至少也要过上几个月甚至一年两年的才会回来。

听见白以茹在门外说要谈谈,她眨了下眼睛,眼泪就滚落下来。

不管是多么宽宏大量、心善慈爱的人,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会有些介yì



宁可嫆没法不介yì

,她一心爱的男人,却爱着儿媳妇的亲妈,还跟人家有了孩子,这是多么微妙的关系,说出去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的。

“妈,如果你不想谈,那我们以后再谈吧。你先休息。”

隔了好久,门外又传来白以茹的声音,跟她离开的脚步声。

宁可嫆眼泪汹涌,抬手抹了一把脸,依旧保持这刚才的姿势发愣。

晚饭时间。

白以茹没忘记自己跟顾冬甯说做佣人的话,很自觉地在厨房忙碌,跟厨房的人将饭菜送上桌,又亲自去请了大家来吃饭。

顾老爷跟两孩子来的最快,也是最积极的。

顾正豪出门办事,回来的正巧,见着白以茹愣了一下,没说什么,洗了手,也上了桌。

宁可嫆来的晚,顾老爷很不满yì

,只是忍着没有发作。

“冬甯怎么还没回来?以茹,你给冬甯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顾老爷不发话,没人敢动筷子,都干坐着等顾冬甯。

“好。我这就打。”白以茹硬着头皮,又一次给顾冬甯打过去,还是跟刚才她打给他的结果一样,电话被挂断了。

“再打。”顾老爷哼了一声,他就不信顾冬甯这臭小子连电话都不接了。

白以茹照做,电话拨了几次,终于打不进去了。

“怎么回事?”顾老爷见白以茹不打了,就问。

“应该是被设置到黑名单里了。我打不进去。”白以茹有些失落的说。

顾老爷没说什么,大家就都不敢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顾冬甯总算是回来了。

他来到餐厅,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穿着围裙的白以茹,脸上有一瞬的惊讶与暗喜,但是这种惊讶与暗喜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她的母亲害的自己的母亲一辈子不幸福,他为什么还要想着她?她不配得到幸福才对不是么?

“冬甯,你……”白以茹笑着招呼顾冬甯,而对方却看也不看她的先就坐,她便急忙改口说,“我这就去给你盛饭。”

原本埋着头的顾冬甯,听见白以茹往厨房去的声音,才抬头看着那个方向,眼里是没有人能读得懂的意味。

白以茹盛饭出来,送到顾冬甯手边,“今天做了你喜欢的焗扇贝。多吃点。”

“你也坐下,一起吃。”顾老爷这才发话,让白以茹坐下。

白以茹犹豫了一下,就在顾冬甯身边坐下来。

大家得到顾老爷的命令,都开始自顾自的吃饭,两个什么都不知dào

的孩子跟以往一样闹腾,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也不知dào

是好几天不见白以茹了还是怎么的,这一餐吃的特别不听话,差点儿忙飞了大梅。

宁可嫆坐着,只顾低头吃饭,完全不顾顾七夕跟顾嘉义,冷漠的有点儿不像她了。

“妈,你吃鱼。”白以茹给宁可嫆夹菜,她也没管孩子,一双眼睛就在顾冬甯跟宁可嫆身上偷偷的扫来回。

宁可嫆默不作声,将白以茹夹给她的鱼肉挑出来,放到一边,看都没多看一眼,更别说吃了。

白以茹咬着筷子,隔了会儿,又夹了扇贝给顾冬甯,“你最喜欢的扇贝,吃吧。”

顾冬甯眉头一横,将扇贝扔回盘子里,“我什么时候爱吃这种东西了?!”

白以茹望着他,眼神里带着一抹受伤的神情,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她又笑着问他:“那你爱吃什么?我给你夹。”

顾冬甯不语,眉头横的更厉害了。

“七夕、嘉义,好好吃饭。”一直没开口的顾老爷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教了两个孩子一句,却是在提醒顾冬甯跟宁可嫆不要过分,面得给孩子们知dào

了什么。

顾冬甯瞅了一眼顾老爷,低头继xù

往嘴里扒白米饭,一口菜都没吃。

“我吃好了。”宁可嫆碗里的饭菜剩了好多,她却站起来说吃饱了先离开。

“吃饱了,就照顾七夕跟嘉义。”顾老爷对宁可嫆一直很不满,又最见不得她这几天闹脾气,所以对她更是没好气的命令。

宁可嫆忍着心中的不悦,咽下一口气,装模作样的照顾孩子们吃饭。不是她不想照顾,而是实在是没有心情做这些。

吃完了饭,白以茹很自觉的去帮厨房收拾碗筷,却被顾老爷叫住。

“爷爷,怎么了?”白以茹见顾老爷给自己使眼色,便凑到他跟前去,小声的问道。

“你去厨房干什么?现在赶紧回房间去,看看冬甯明天穿什么,也该准bèi

准bèi

了。”顾老爷有些不自然的提醒白以茹,按理说这些事情都不该他这个老头子来操心的,可是这种特殊时期,他还是多操心一些算了。

“嗯。我知dào

了。谢谢爷爷。”白以茹点头,迅速摘下围裙,往楼上跑去了。其实顾老爷操心的这些,她早就想到了,只是想着先忙完厨房再说,但现在经过顾老爷提醒,她就改变主意了——她是霍夫曼的少夫人,不管顾冬甯承认不承认,他们没离婚,她就不该自己放低自己的身份,这样也是在跟他宣告自己绝不会放qì

的信念。

顾老爷偷偷一笑,回头看见宁可嫆经过,那笑容立马就消失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又看看她身后的顾正豪。

“你一个结了婚的人,不睡主卧,睡客房是几个意思?我们霍夫曼的男人是被女人赶到客房去睡的?”他拿拐杖指着顾正豪,没好气的训斥,他一回来就听见佣人们嚼舌根说儿子被宁可嫆从主卧撵出来睡客房了。

“爸,我……”顾正豪面上有些挂不住的要解释,但见顾老爷挥舞的拐杖怪吓人,就立马闭上嘴,认真听父亲大人训话。

“晚上回主卧,不然都给我出去!一个两个的都反了天了!”顾老爷说完,警告的眼神瞅了一眼宁可嫆。

宁可嫆立马撇过头,顾老爷的话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要训斥她的,但是她就是装傻了,不想明白这些。

“傻站着干什么?!”顾老爷的拐杖照着顾正豪的后背招呼过去。

顾正豪不好乱动,生生的挨了一仗,才拉了宁可嫆的衣袖离开。

宁可嫆甩了两下胳膊,拧不过顾正豪,就没再挣扎。

“你过来。”顾老爷叫住身边的佣人,开始没完没了的操心,“叫以茹给冬甯送盘水果去书房。给正豪拿一只止疼膏。七夕跟嘉义……”

佣人忙忙碌碌,一一照做。

白以茹拿了果盘去书房,刚推开门,一本书就飞到了她的手上,打落了果盘,水果掉了一地,而她前两天被烫伤刚结痂的手也被打的出了血。

“出去!”顾冬甯目光从白以茹流血的手上收回来,重新盯着电脑屏幕,但那数据图却再也没法走进脑海里,继xù

分析数据。

“我收拾完这里就走。”白以茹笑笑,蹲下,慌忙捡地上的水果。

“出去!”顾冬甯一掌砸碎了无线鼠标,碎片扎进他的手掌,他仿佛没看见也没知觉似的,又吼了一声。

“冬甯,你的手……”白以茹顾不得别的,急忙冲去过,抱着顾冬甯的手,“我去找纱布跟药来。”

“够了!白以茹!你究竟有没有颜面?”顾冬甯推开白以茹,深呼吸一口,绝情的离开书房。

白以茹皱眉,眼眶红红的,但是却没流眼泪,流泪不会解决问题,那只是没用的表现。

把书房的残局收拾好,白以茹回到主卧,搭配好明天顾冬甯要穿的衣服,也不见他回来,就先去洗澡了。

洗澡之前,她还特意在衣柜里,找了一件很特别很特别的睡裙。

美人出浴,穿着轻似薄纱的睡裙,后背全露,前面勉强遮住了心口的那一对美好,下面也是刚刚好遮住了半个屁股,怎么看都是一副引人干坏事的画面。

顾冬甯从楼顶回来,见着眼前的场景,登时顿住了脚步。

“冬甯。”白以茹笑眯眯的斜靠在浴室门边,交叉的双-腿,刚好露出腿部的完美线条。

339. VIP 339、放低姿态

顾冬甯的眉头拧着,脸色比刚才进来的时候更加难看了。他盯着白以茹的脸蛋,嘴唇一张一合之间,却是一个字都没说。

“我已经放好洗澡水了。”白以茹依旧靠在门口,刻意忽略掉顾冬甯脸上不耐烦的情绪,笑着指了指身后的浴室。

“出去。”顾冬甯终于忍无可忍,悬在身侧是手抬起来打算击打柜子上的花瓶,却被白以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冬甯,不要这样了,你的手还没上药,你看看血都凝结了。”白以茹声音中带着酸楚,将顾冬甯的手放在眼前心疼的看着。

顾冬甯不动声色的挥开白以茹,声音比刚才冷厉了好几倍,“我让你出去。”

“我们没有离婚,就是合法夫妻,我在这里并没有错。冬甯,你……”

“那就是我错了是不是?你就非要等到我说离——”顾冬甯话说一半,神色颓然的举起拳头在空气中挥了一下。

离婚,多么伤人的字眼,他说不出口,他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你是要跟我离婚吗?”白以茹眼角盈着闪闪的泪光,不可置信的望着顾冬甯的眉眼,“不,我不同意,我不答yīng

,冬甯,我不要离婚。”她疯狂的摇头,坚决不要离婚,“我可以放低一切姿态,但是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我要留在你身边。你说过的不会丢下我,我记住了,就不会忘记。就算你要丢下我,我也要缠着你,一辈子缠着,让你兑现你的诺言。”

“放低一切姿态?像现在这样?”顾冬甯像是听见了很好笑的笑话似的,指了指白以茹的身上,目光也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然后回到她的脸上。

“我……”白以茹扶着柜子边沿,稳住自己的身子,顾冬甯眼神里那毫不掩饰的嘲讽跟轻蔑,让她羞愧到连站稳的力qì

都没有了。

顾冬甯剧烈的呼吸声很大,他瞥一眼脸色白的如同纸张一样的白以茹,闭闭眼睛移开了视线去,不再看她。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毫无克制的冲过去,狠狠地抱住她,狠狠地吻她,狠狠地要她,告sù

她他没法做到放qì

她,可是他又没法说服自己接受当下的所有。

手机在柜子上震动,白以茹茫然的接起来,眼泪朦胧的她都没看清来电号码,只是听了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身子瞬间一僵,嗫嚅了好半天才开口回应。

“你、有什么事?”她问那头的人,眼神却是偷偷观望顾冬甯。

顾冬甯听见电话声,觉得白以茹的神色跟声音有些奇怪,回头又看向她,两人的视线一碰撞上,她就飞快的闪开了,这让他十分不悦,索性他就转过身眼神冷冷的盯着她。

白以茹用手稍微挡了一下话筒,声音更低了,“不管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有事情要处理。就这样……”她的话没说完,手机就被人强势的夺走了。

顾冬甯盯着错愕呆愣的白以茹,将电话放到耳边,什么都还没说,那边就又传来了声音。

“以茹,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毕竟已经好久没见了。”

那边每说一个字,顾冬甯的脸色就会更难看一分,他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忽然一下将手机摔碎在地上,吓得白以茹往后退了两三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的小心翼翼的瞅着他。

“一边勾弓丨我,一边又跟温思浩勾-搭在一起。哼!”顾冬甯冷笑一声,眼神更加清冷了,“白以茹,几天不见,你就这样下——”贱了?

又是话说一半,他说不下去,那样的字眼,他没法用到她身上。

他见不得她那受伤的神情,好像被人遗弃的小猫儿,盈盈水眸里全是惊慌失措、担惊受怕、失望茫然,叫人看一眼就想冲上去,不顾一切的拉着她的手带她回家,给她一片最洁净最温暖的天空。

“你出去吧。”心里的挣扎让他自己也跟一只困兽一样,最终没有力qì

咆哮发怒,在一点点的挫败之中熄灭了兽性的狂怒,背过身去,声音很低,却不容置疑的说道。

白以茹深呼吸一口,逼回眼中的眼泪,从一旁拿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等到穿戴好之后,才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解释。

“温思浩出狱后,这是我们第一次联系,我也不知dào

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号码的。认识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他有过什么勾-搭不勾-搭的事情。在温思浩的事情上,我对你问心无愧,我对你的心、对你的感情全部都是百分百的投入。”她渣渣红了眼眶的眼睛,失望的目光锁定在顾冬甯那宽厚挺拔的后背上。

顾冬甯无动于衷,完全没有听见白以茹说话似的,什么表示都没有。

“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先去外面了。但是,冬甯,我希望我们都能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一下,什么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不是一味的逃避跟互相折磨。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大家一个机会。”她低沉的叹口气,蹙紧的眉头好似处在胶着的状态,再也没法展开。“我先走了,冬甯,晚安。”她开门离开,轻轻的带上主卧的门。

随着门被关上,顾冬甯一脚踹开地上碎了的手机渣子,向后倒在被单上,双手遮住双眼,许久都没有起来。

白以茹并没有去别处,而是在主卧外面房间的沙发里将就了一晚。

她睡得并不踏实,夜里几次做恶梦被吓醒,早上五点不到就起来,去厨房给顾冬甯准bèi

早点。

“少夫人,这些事情,我们来做就好了,您歇着吧。”厨房的人哪里好意思让白以茹每天来厨房,就纷纷劝说她去休息。

“又不是没做过。没事的。把鸡蛋给我。”白以茹笑笑,拿了锅子打算做煎蛋了。

在认识顾冬甯之前,她很少下厨房,是因为有家不能回,厨房之地也就没有机会可去。

认识他之后,她不知dào

他的身份,总是下厨,却被他宠着不让,下厨的机会也少。

来了德国,他更是不允许她下厨,除非他特别想吃她做的东西了才行。

他对她的好,太多太多,多到让她都快要忘记,离开了他该如何生存了。

“爷爷,离开冬甯,我没法生存,所以就更应该贴紧了他,巴着他,对不对?”想着想着,白以茹又开始难过起来,明明眼睛都红了,却还是笑着,对难得走进厨房来的顾老爷说道。

顾老爷点点头,慈爱的笑着,“冬甯其实真的不喜欢吃扇贝,小时候不管我们怎么哄他,他死活都不吃一口,但是遇见你之后却就开始吃了,还变得特别爱吃。这小子从小这么拧巴,他是在跟自己赌气呢,不是冲着你。以茹啊,再坚持坚持就好了,嗯?”

“嗯。我不会放qì

。说到做到。”白以茹听了顾老爷的话,心情立马好了很多,原来顾冬甯因为她而做了这么多改变,她居然都不知dào



“中午给冬甯做点他喜欢的,送到公司去。”顾老爷提醒白以茹后,出去到花园里打拳锻炼身体了,老人家瞌睡少,他每天的作息跟家里的佣人差不多同步,都是睡得晚起得早。

早餐时间到了,大家陆陆续续的出现在餐厅。

白以茹看了看顾冬甯,沉默的给他送上早餐,又亲自去照顾顾七夕跟顾嘉义吃饭。

“妈妈,今天可以不去学钢琴吗?”顾七夕有点儿嘟着嘴,眼巴巴的望着白以茹。

“为什么不去?”白以茹将切好的鸡蛋放进女儿的餐盘。

“因为妈妈和爸爸吵架了,所以我不开心,没心情练琴。”

“谁告sù

你我们吵架了?妈妈跟爸爸可好了,才不会吵架,你不许为了偷懒找借口。”白以茹心里一震,顾七夕这孩子太聪明,终究还是给她发xiàn

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才不会给孩子们心里留下不好的影响呢?

“因为爸爸跟妈妈都不说话。奶奶也不跟妈妈说话。”顾七夕皱着眉头,那样子足足就是个翻版白以茹,“妈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爸爸跟奶奶不高兴了?你跟他们道歉好不好?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我保证!”说着,她竖起三根手指,然后又摸摸白以茹的脸蛋,“妈妈乖,你说过的,错了就要道歉认错,不然就不是好孩子了。如果妈妈不道歉,那就不是好妈妈了。”

白以茹听了女儿的长篇大论,嘴角扯动一下,浅浅一笑,“没有的事情。妈妈跟爸爸,还有奶奶关系都很好的。”

“妈妈,你就别解释了,从昨天你回家后,我们就发xiàn

了。”顾嘉义慢吞吞的开口接话道,“虽然我不知dào

究竟是谁的错,但是我们是一家人,能不能别都不说话?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傻孩子。妈妈说没事就没事。”白以茹望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宁可嫆,又看看视线投在两个孩子身上的顾冬甯,重又对两个孩子说,“吃饱了吧?吃饱了,妈妈送你们去找各自的老师去。”

顾七夕跟顾嘉义纷纷放下刀叉,其实他们都没吃完,但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越发的不对劲了,就都站起来打了招呼往外走。

“爷爷,爸,妈,冬甯,我先去送孩子了。”白以茹也站起来打招呼,她还一口东西没吃,但是此刻却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顾七夕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趴在顾冬甯耳边小声的说:“爸爸,你是男子汉,应该让着妈妈。”说完,转身跑了。

顾冬甯眉头一挑,如果事情真的是身为男子汉让一让老婆就能解决那么容易就好了。

顾老爷一脸愠怒,也不吃了,‘啪’的将刀叉重重的放在桌上,动作很大的站起来,离开前撂下一句话——“谁再在餐桌上摆脸色,就给我滚出去,我还没死呢!”

此话一出,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宁可嫆忽然抬起头来,眼神很不满的瞅着顾老爷的背影,张口就要说话,却被顾正豪跟顾冬甯两人同时按住了手。

“爸不是在说你,你别想太多。”顾正豪安慰老婆,他能理解老婆不是专门摆脸色,而是心里真的不痛快,可是顾老爷却不会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因为她不是顾老爷中意的人。

“爸,妈,我去上班了。”顾冬甯没心情劝说谁,他打了招呼便离开。

餐桌上的事物,剩下好多,所有人都没怎么吃。

“唉。”大梅偷偷叹气,现在这种状况,大家能吃下去东西才怪。“都收了吧。等下给夫人煮碗银耳莲子粥送去。”她吩咐厨房的佣人。

佣人点头照做。

白以茹送了孩子,顺道出去买食材,回来早早准bèi

好午餐,给顾冬甯送去,但他却外出不在公司。

走出集团大门,她掏出手机打给童晓欣,说要见面。

画展室外的咖啡馆。

童晓欣如期而至,见着脸色不好的白以茹,心疼的什么似的。

“以茹,你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她跟白以茹聊了几句,却发xiàn

好友的脸色越看越不对劲。

“没事。已经喝过药了。”白以茹挥挥手,喝了一口水,“晓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冬甯,他不愿意理我。”

“美色勾弓丨吧。”童晓欣想想男人都是食肉性动物,只要喂饱了他们的那玩意儿,他们就什么都满足了。她两只手隔空在白以茹身上比划,“去买几件这里透明这里露着肉这里绑着丝带的睡衣,穿上,往被单上一躺,我就不信顾冬甯不动情。”

“没用的。”

“你试了?”童晓欣讶异的问白以茹,这么保守的一个姑娘,居然为了顾冬甯也……浪了。

白以茹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可是不巧的是被温思浩的电话给打断了。不过,就算不是温思浩,冬甯应该也不会碰我的。”她还记得他嫌弃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件脏兮兮的衣物似的,连靠近都不愿意,又怎么会碰一下。

340. VIP 340、激怒

“居然没用?”童晓欣就纳闷了,怎么会没用呢,上一次她跟宁俢霁闹别扭的时候,自己就用美人计,不是挺管用的么?

“嗯。是呀。没用。所以怎么办?”白以茹可怜兮兮的望着好友,她昨天想到那个办法,也是因为之前顾冬甯总是喜欢缠着她做那件事的,结果却适得其反了。

童晓欣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计上心头,便说:“要不我们去买点儿那什么药,给你家顾冬甯吃了,他保管要发q-i-n-g的。呵呵。”咖啡馆多有品位的地方,所以她还是很含蓄的用拼音来说了那个字。

“不行。”白以茹立马摇头否定,“要是被他知dào

是我下药了,铁定会更不想见我了。他那个人最讨厌被人骗的。”

“额……那要怎样呢?”童晓欣也没辙了。

两人低头沉思的时候,头顶却忽然传来熟悉的男声。

“你们以为男人真zhèng

赌气的时候,做那件事就能解决问题?”宁俢霁随意的坐在童晓欣身边,放在裤袋里的两手没有拿出来。

“啊?”童晓欣茫然了两秒,忽然醒悟过来,扭头盯着宁俢霁,“你那次根本就不是真的生气,就是等着我投怀送抱给你肉吃的是吧?”

“嘘。”宁俢霁把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安静的姿势,玩味的笑着。

童晓欣脸一下子就红了,忙不迭的低了头,她刚才有点儿小激动,说话声儿稍微有些大,引得周围的人对她行注目礼了。

宁俢霁宠溺的对童晓欣笑笑,又看向白以茹,“嫂子,现在不是有个现成的机会吗?你怎么不知dào

利用利用?”

“什么机会?”白以茹迷惑了。

“温思浩。”宁俢霁慢慢的吐出温思浩的名字,“你的好事不是被他给打断了吗?就让他来赔偿你。”

白以茹脸色瞬间更红了,没想到刚才跟童晓欣说的话,都给宁俢霁听见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你的想法吧。”童晓欣也好奇宁俢霁是什么意思,所以就先不追求他是怎么忽然出现在咖啡馆,还偷听了她跟好友的谈话的。

“嫂子跟温思浩见一面……”宁俢霁说道正事,神色也认真很多,脸色严肃的说着。

“这能行吗?”童晓欣听了,有些不确定的问宁俢霁。

“不试试怎么知dào

不行?冬甯那么在意嫂子,总不至于真的要拱手让给他人吧?”宁俢霁两手一摊,又随意的斜靠在沙发里去。

“可是温思浩在H市,也没法一下两下就见面。”白以茹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宁俢霁的办法其实可以试一试,关键是自己把握好度就是了。

“温思浩在杜塞尔多夫,前两天刚来的,他不知dào

嫂子回了H市,所以找到这里来了。”宁俢霁早就调查好了温思浩的行踪,他故作神mì

的告sù

眼前的两人,“其实冬甯也一直在关注温思浩的动向,还不是怕他东山再起,对嫂子图谋不轨。”

“那就这样吧。以茹,我们试试看,反正坐以待毙也不是我们的风格不是吗?”童晓欣对白以茹说道,既然温思浩都在杜塞尔多夫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白以茹点点头。

“那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宁俢霁自告奋勇的提议,“嫂子,你就等我电话。”

白以茹点头,可心中依旧有些忐忑。

宁俢霁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又特别是顾冬甯跟白以茹的事,那就更是速度到不能再速度了。

傍晚时分,白以茹接到他的电话后,换了衣服就出门。

大厅门口,她遇见了早回来的顾冬甯,两人脚步皆是一顿。

顾冬甯一脸无表情,沉默不语。

白以茹两手捏着包包的带子,有点儿心绪的打破了这尴尬。

“冬甯,你回来了?我有些时间,要出去一趟。”说完,她落荒而逃一般的,匆匆的跑了出去,上车,让艾威开车。

顾冬甯回头看看远去的车子,眉目蹙着,冷冷的上了楼。

晚餐时间,白以茹还没回来,大梅去喊了两次顾冬甯来吃饭,他也没反应,倒是被宁俢霁那火急火燎的喊声给吵了出来。

“吵什么?是着火了?还是地震了?”顾冬甯不悦的从房间走出来,瞅着大喊大叫的宁俢霁,他本来就够心烦的了,这个人居然还要来添乱子。

“不好了!出事儿了!这可比着火地震都严重!”宁俢霁语气表情都很夸张。

“是不是simon又行动了?”顾冬甯忽然心里漏了一拍,紧张的盯着宁俢霁。

“不是。”宁俢霁很上道的没有幌顾冬甯一下,而是直接说了实话,“不是simon。是温思浩。那小子居然邀请嫂子共进晚餐,而且还选的是那么不靠谱的地方,楼下餐厅,楼上酒店,这不是方便办事么?你说,万一……”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冬甯就跟离弦的箭的一般,‘嗖’一下,从他身边跑走了。

“额!”宁俢霁无语的感慨,又见顾冬甯冲了回来。

“什么鬼地方?”顾冬甯现在的样子比刚才的宁俢霁还火急火燎。

“就在ATY酒店。吃的还是什么烛光晚宴。据说温思浩给嫂子买了鲜花跟钻戒要求婚!”宁俢霁双手捧成喇叭状,火上浇油的对已经‘飞’出去的顾冬甯喊道。

顾冬甯几乎是开着飞车离开城堡的。

ATY酒店,餐厅一角。

铺着红桌布的圆桌上,放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玫瑰旁边放红酒的小架子里放着一瓶红酒。

白以茹坐在温思浩的对面,情绪有些复杂。

温思浩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然似的,只是拿了菜单点餐,顺便也点好了白以茹的那一份。

“以前经常来这里吃饭,所以知dào

这里什么最好吃,就给你点了。”他将菜单还给服wù

生之后,对白以茹笑笑。其实他心里也是极其复杂的,不过他一直都在故作轻松,“你是事情,我大致听晓欣说了点儿,没有想到她一语成谶。”

“什么?”白以茹清楚温思浩指的是什么,毕竟童晓欣在她面前说过的话太多了,她自己都记不清楚多少的。

“晓欣之前总幻想你是流落在外的公主,这回真的成真的了。”

“哦。你说的这个啊。”白以茹莞尔,如果不是温思浩提起这茬,她早就不记得童晓欣说过的这种不着边的话了。

“以茹——”温思浩沉吟一下,神色认真的望着白以茹,“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太多,虽然现在道歉有点儿迟了,但是你就收着吧,我的歉意。”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白以茹被温思浩忽然一本正经的道歉弄得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我在狱中想了很多,如果当年不是你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做什么明星,实现什么梦想。后来我那么对你,不管是真的放不下你,还是跟顾冬甯斗气,的确是我不好。”温思浩从监狱中出来,真的改头换面了,说话做事都不比以前,现在沉稳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你能当明星,是因为你的确适合唱歌。”白以茹神色有些恍惚,她从未想过,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自己居然还能跟温思浩面对面的、和平的坐在一张桌子上聊天吃饭。“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不清楚。”温思浩很实诚的回答,“刚出来,很多认识的人都生疏了,人脉不如以前,做事可能有些困难,我得好好想想。”

“如果你还想唱歌的话,我可以帮你。”白以茹主动提出帮zhù

,温思浩成了这样,她多少是有些责任的。“皮特现在很红,他经纪公司的老板,我认识。”

“再说吧。”温思浩不想聊这个,倒不是逞强,而是不确定声名狼藉的自己,现在再出道,还有没有观众买账。

“如果需yào

帮忙,你记得告sù

我。”白以茹认识皮特经纪公司的老板,还是通过杰森介shào

的,杰森是摄影师,跟各界精英都有联络。

温思浩应了一声。

服wù

生放好餐盘,打开酒瓶,准bèi

给两人倒酒。

“我们自己来就行。”温思浩执意要自己来,支走服wù

生,给白以茹倒了酒,又给自己倒上,放下酒瓶,举起杯,“我们喝一杯吧。”

白以茹举起酒杯跟温思浩碰了下,刚送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呷一口,就被匆匆赶来的人夺走酒杯愤恨的摔在地上了。

“冬甯?”白以茹一颗心跳的飞快,但还是极力保持镇定,佯装很讶异的望着顾冬甯。

“烛光晚宴?鲜花钻戒?楼下餐厅,楼上酒店?”顾冬甯疯了一样,将一点儿形象都不讲究的,将餐桌上的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冬甯,你别这样。”白以茹劝说顾冬甯,她根本没办法接近疯狂的他。餐盘里的汤汁菜叶飞溅,弄的她衣服上、手上、脸上都是。

“我别这样毁了你的约会是不是?!”顾冬甯眼睛红红的,仿若发怒的雄狮,盯着白以茹大声的质问。

“不是。”白以茹解释道,这个结果跟她希望的有点儿不一样,但也在意料之中。“你这么着急的跑来,这样愤nù

的砸坏了东西,说明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那为什么就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好谈谈呢?”

“要谈?那你是不是得付出点什么来做交换?!”顾冬甯怒吼道,一步一步逼近白以茹,只将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冬甯,你要做什么?”白以茹害pà

的抱着胳膊,这样的顾冬甯太吓人了,她每见一次都会怕得要死。

“昨晚不是很主动?现在是因为有人在场,所以不敢了?”顾冬甯继xù

逼问,一手撑在墙壁上,将白以茹圈在墙壁跟自己身体之间,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白以茹眼泪瞬间滚落,不知dào

究竟是为了什么哭泣。

餐厅的人都被宁俢霁打过招呼,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温思浩也被喊走了,整个大厅就剩下顾冬甯跟白以茹两个人。

顾冬甯的吻来的铺天盖地,那架势仿佛要把天跟地都翻个颠倒似的。

白以茹哽咽着,微弱的抓住顾冬甯的衣襟,慢慢的回应他。在她的眼里,他现在就是个受伤的大男孩,需yào

她用母爱一般的爱去温暖他、体谅他、抚慰他。

时间过去了许久,顾冬甯不但没有放开白以茹,反而用冰凉的毫无温度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撕扯她的衣服。

白以茹惊慌的推开顾冬甯,保护自己的衣服,“冬甯,这里不行,这是餐厅。”

顾冬甯不语,完全没有听见白以茹的话似的,又上前吻住她,拉扯她的衣服。

白以茹挣扎着,但是相比他的力道,她的太微弱了,看起来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一般。

“冬甯,不要……不要、在、在这里……求你了……”她在换气的瞬间,声音破碎的哀求。

顾冬甯对此置若罔闻,继xù

纠缠了一会儿,却忽然主动放开白以茹。

白以茹刚松了一口气,以为没事了,顾冬甯又将她扛起来直接出了餐厅,一路到了车库。

她被他丢进了车里,她看着他也上了车。

他锁了车门,将她拉进怀里,继xù

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皮椅被放平了,好似一张沙发,白以茹平躺着,身上压着的是她已经熟悉了的重量。

顾冬甯第一次毫不怜惜的,既没有做前戏,又没有给白以茹缓冲的时间,就狠狠地撞进了她的身体,埋着头马达一样的动作起来。

“疼。冬甯,有点疼,你轻点。”白以茹呼痛,身上到处都被顾冬甯的大力弄的很痛,贴别是白日他用力捏着的美好,已经变形,痛的她倒抽气。

顾冬甯听而未闻,只顾着自己舒坦,发了狠的样子,不知dào

是在跟谁憋劲。

白以茹嘤嘤的哭着,好不容易等顾冬甯发泄完了,她才坐起来,先找了纸巾擦拭手上的血。

顾冬甯怔愣的瞅着她的动作,拿手上的伤口是新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刚才在皮椅上弄出来的。

“我没事。”白以茹感觉到顾冬甯看自己的目光,就抬头对他浅浅一笑。

顾冬甯眉头一抖,将她的衣服全部扔到她身上,自己转身收拾自己去了。

白以茹收拾好自己的时候,顾冬甯早就已经穿戴整齐了。

“我……”她刚想说点什么,他就一脚油门,车子如同离弦的箭,飞快的从车库开出去。

回到城堡,一路上都没理白以茹的顾冬甯,自己开门下车,完全不管她,就好像车里从来都只坐了他一个似的。

白以茹自己进屋去洗澡,坐在主卧外的沙发上等顾冬甯回来,好给他放洗澡水。他迟迟不回来,身心俱疲的她睡着了。

时钟敲响了十二下,已经过了午夜,顾冬甯伸伸懒腰,关电脑收拾东西。从H市回来之后,他就每天工作到很晚,也一心沉浸在工作中。如果不忙工作,他就跟丢了魂一样的,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回到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沙发上蜷缩的人,顾冬甯走过去,站在沙发跟前,眼神复杂的俯视脸色通红的白以茹。这才几天,他没有好好kàn

她,她居然又瘦了不少。

“冬甯。”白以茹皱眉,在梦中焦急的喊了一声顾冬甯的名字,原本压在头下的胳膊忽然伸展耷拉在空中。

顾冬甯慌忙蹲下,扶住她的胳膊,担心她会从沙发上掉下来。

她并没有掉下来,倒是她的手上,一滴血低落在他的鞋面上,印染出一朵刺眼的花。

顾冬甯松开白以茹的胳膊,去找来医药箱,不但包扎了她今天的新伤,还处理了烫伤后结痂了又被蹭掉流血的地方。

处理好一切,沉睡的白以茹居然都没醒来,这样反而叫顾冬甯心里觉得轻松,他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坐在地毯上,眼神灼灼的锁在她脸上。

“冬甯,我好难受。”白以茹眉头皱起来,又舒展,嘴里不断的乱喊。

顾冬甯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她难受,他也难受,谁都不好过。

白以茹的喊声越来痛苦,每一句都离不开‘冬甯’两个字。

顾冬甯好像意识到什么了,他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忽然就慌乱的站起来往外跑。

“给我一个冰袋。”他冲进厨房,对值夜的佣人喊道。

原本打盹的佣人被吓醒来,急忙找了冰袋给少爷。

“找家庭医生。快去!”顾冬甯拿了冰袋,继xù

吩咐佣人。

“我这就去,少爷。”佣人迅速去跑腿。

顾冬甯回到房间,抱着白以茹放到主卧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轻轻的把冰袋放在她的额头。

白以茹不安的扭头,冰袋总是掉下来,顾冬甯不厌其烦的捡起来放回去,最后不得不用手扶着。

“冬甯。冬甯。”白以茹紧紧抓住顾冬甯扶着冰袋的手,像是在梦里寻找了他一样,忽然就安静了,不再闹腾。

341. VIP 341、自以为是

“冬甯。冬甯。”白以茹紧紧抓住顾冬甯扶着冰袋的手,像是在梦里寻找了他一样,忽然就安静了,不再闹腾。

顾冬甯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他稳住白以茹,回头对迅速赶来的家庭医生说:“以茹发高烧,烧的很厉害,你快看看。”说完,他又示意进来的人都安静点儿,不要吵着白以茹。

医生给白以茹量体温、打针、配药,很快就弄好了。

他拿了药给顾冬甯说:“少爷,这个等打完针喝一包,隔开半个小时,冲绿色的冲剂。冲剂一次两小袋,一天只喝两次。药包里的药喝三次。”

顾冬甯点点头,他又不是智商不够,家庭医生怎么这么啰嗦。他不耐烦的对医生挥挥手,“走吧。等下我自己来拔掉针头。”

医生跟佣人们都离开了,只留了大梅在门口候着,随时听顾冬甯的吩咐。

挂了吊瓶的白以茹一直抓着顾冬甯的手,他也就坐在被单边上,保持着被她拉着的姿势没动。直到吊瓶里的药水滴完了,他才轻轻的抽回手,拔掉吊瓶,让大梅去准bèi

喝药的热水。

大梅拿了水杯过来,想帮顾冬甯一把,却是被他支开了。

他动作温柔的扶起白以茹,将药片送进她的嘴巴,又慢慢的喂水,“以茹,张嘴,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依然睡着的白以茹,原本有些抗拒,但听了顾冬甯的话后,奇怪的居然听话的张开嘴配合着吃了药。

“看下时间,半个小时后,还要给以茹喝冲剂。”顾冬甯放倒白以茹,给她盖好被子后,对大梅说。

“我知dào

了,少爷。”大梅点头,自觉的出去了。

白以茹打了针,吃了药,烧就退下去了,只是疲惫的她睡得时间有点儿长,醒来都已经九点多了。

窗外的阳光很好,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射进来,形成了一种特有的光影。

白以茹推开被子坐起来,问守着自己的大梅:“我怎么睡到这里来了?冬甯呢?”

“是医生送来的。少夫人,你昨晚高烧的太厉害。”大梅违心的说道。

她是想说实话来着,想告sù

白以茹是顾冬甯送她到床上,而且他还守了她一整晚都没休息,可是少爷不让她说,她就不敢说。

她只能在心里不解的疑问,既然少爷这么心疼少夫人,为什么就不让少夫人知dào

呢?这么样互相折磨,究竟是要怎样?

“哦。”白以茹皱眉,但是脑海里给她的信号却是顾冬甯一直在陪着自己的,难道是她做梦太厉害,连梦跟现实都分不清了么?

大梅照顾白以茹简单洗漱了之后,去拿了早就准bèi

好的早点送上来。

“冬甯吃早点了吗?”白以茹手里捏着土司面包,心里想的全是顾冬甯。

“少爷吃了,跟少夫人吃的一样的,你就别担心了,好好的养着身子。”大梅心疼的看着白以茹,虽然她是个佣人,但是跟在宁可嫆跟白以茹身边时间久了,多少是有点儿超出主仆关系的感情的。

“嗯。”白以茹垂目应了一句。

吃了早饭,家庭医生来给白以茹打针,叮嘱佣人照顾她按时吃药。

白以茹昏昏沉沉的,脑袋不清醒,身上也觉得不轻松,总想睡觉,索性就蒙头大睡了。

午后,顾冬甯忙完工作,打电话问白以茹的状况,却被告知她不但感冒没完全好,现在又上火严重,嘴巴上长了一圈水泡。

“医生是干什么吃的?”他气氛的丢掉手里的签字笔,一边发火,一边往办公室外走。

“少爷,马上要开会了。”阿七赶紧跟上去,提醒顾冬甯。

“不开了!”顾冬甯哪里还有心情开会,他原本就已经够焦心的,现在白以茹一病,他更是没什么心力管工作。

“那我叫人备车。”阿七从顾冬甯对着电话的怒骂声中,大致听出来是白以茹病的厉害了,也就没再劝说他去开会,而是叫人备车,又去通知取消会议,下次会议时间暂定。

顾冬甯气冲冲的回到家,白以茹迷迷糊糊地睡着,嘴巴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小水泡,就连鼻孔周边都有。

“到底怎么回事?!”他一边拿了毛巾给白以茹擦脸,一边质问屋里的人。

家庭医生详细的解释说:“少夫人没按照我说的流程喝药,所以适得其反,上火引起发热,急火攻心,嘴巴鼻子就长了这些东西。不过没多大关系,只要水泡愈合,就会没事。”

“没多大关系?”顾冬甯瞪眼,那样子好似好杀人似的盯着医生,“万一愈合后全部长了疤痕呢?以茹的这张脸不是就毁了?!”

“应该不会的。”医生嗫嚅道,以往他看过的类似病人,嘴唇上长了水泡好了都没留疤,不过白以茹的鼻子边上的,他就不敢确定会不会留下痕迹了。

“什么叫应该?!”顾冬甯指着医生的鼻子,“给我用最好的药,一点疤痕都不能留下,听见了没?”

“听、听见了。”医生小声的答yīng

,他也是蛮委屈的,给白以茹吃错药的又不是他,他说的明明已经够清楚了。想到此,他担心以后还会发生同类事件,就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对顾冬甯说,“少爷,我保证用好药,可是这次能不能找个细心点的人,负责给少夫人喂药?他们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算是用了灵丹妙药,也没办法。”

顾冬甯听了,回头眼神恶狠狠的在人堆里扫视,却听见‘扑通’一声,房间门口就有人跪了下来,也省的他找人了。

“少爷,对不起,是我的错,但我不是故yì

的。”女佣人哭着,连连给顾冬甯磕头,“早上大伙儿总让我帮忙做这个做那个,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就没记清楚要怎么给少夫人吃药了。”

顾冬甯瞅了一眼佣人,厉声问:“我什么时憾人又是惊吓又是委屈的,见了杀神一样的顾冬甯,整个人都不好了,哆哆嗦嗦,牙齿直打颤。

“我早上安排的谁照顾少夫人,去找来,连同这个一起带走,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如果以茹有个什么不好的,让她们拿命来抵!”顾冬甯实在是想发脾气,可是又怕扰了病中的白以茹,就忍着怒气,压抑着情绪,低沉着声音吩咐大梅。

大梅得到命令,立马就去找那个坏了事的佣人,放声音吩咐大梅。

大梅得到命令,立马就去找那个坏了事的佣人,将两个佣人交给管事的去处理。

“告sù

家里的佣人,各司其职,如果再推诿责任,找借口不按时按量完成工作,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统统家法伺候。”顾冬甯叫艾威去传话,这种事情有了苗头不处理,以后会越演越烈,不知dào

还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许是屋里的人来来回回,搅扰了睡眠,白以茹没多久就醒来了。

“冬甯?”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顾冬甯,而且他也是唯一在房间里守着她的人。

顾冬甯观察吊瓶,没发xiàn

白以茹醒来%A,站起来二话不说的走了。

“冬甯——”白以茹目光随着顾冬甯的身影移动,她现在很确定昨晚守着她的人就是他,而不是别人。“我们谈谈好不好?我知dào

你心里不好过,我心里也不好过,因为我一看见你这样就忍不住的难过。”

顾冬甯的脚步顿了下,却是没回头,又很快的恢复到没情绪的样子,开门走了出去。

“过五分钟进去给以茹换吊瓶。”他出去吩咐家庭医生,介于白以茹现在的状况,他没有允许医生离开,而是让对方一直在门外走廊守着。

医生诚惶诚恐的点头,看着时间,掐着秒表般的按时进去给白以茹取了针头,又亲眼盯着大梅照顾她喝了药才出来。

白以茹失落的情绪,从顾冬甯走后就一直没消散。

“少夫人,别难过,少爷心里最在意的,除了你没别的了。他的少爷脾气,自小就是这样的,有事情也爱逞强,总想把在乎的人保护的好好的。”大梅坐在床边照顾白以茹,絮絮叨叨的劝慰她,“你给他点儿时间,他自个儿想通了,就会跟你好。”

“我知dào

。可能真的是我心太急了,毕竟冬甯也需yào

时间面对这些。”白以茹刚才一直在回想她这几天的行为,忽然发xiàn

她所谓的做的要跟顾冬甯和好的事情,其实都是在无形中逼迫他,给他更多的压力,反而把他推开的越来越远,让两人的关系也越演变越危险。

“妈妈,你感觉舒服点了吗?”顾七夕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对于白以茹总是住院生病受伤,她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很贴心。

“舒服白以茹总是住院生病受伤,她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很贴心。

“舒服多了。”白以茹摸摸女儿的头发,“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听了。老师还表扬我今天表现的好了呢。”顾七夕说着,背着身后的手伸出来,上面放着一盒巧克力,“爸爸送给你的。他说你们刚开始认识,还没有我跟弟弟的时候,他买给你巧克力,你最喜欢吃了。”

“因为是爸爸给妈妈买的,所以很好吃。”白以茹眼睛酸涩的笑了笑,巧克力铁定不是顾冬甯买的,她也不知dào

顾七夕是从里得知顾冬甯给她买巧克力的事情的。

她被白瑶瑶泼咖啡烫D4,她不小心含住了他的手指,那时候一颗心跳的那么厉害,羞得无地自容,却也从未想过后来自己会真的爱上他,而且爱的这么深。

“妈妈,记得要吃哟。吃完了,就跟爸爸好好的吧。”顾七夕爬到椅子上,捧住白以茹的脸蛋亲了一口,又跳下来,飞快的跑出去了。

她并没有走很远,而是在门口,留了一道缝隙,偷偷的观察白以茹的变化。

“妈妈好像不开心,看来巧克力是捕,偷偷的观察白以茹的变化。

“妈妈好像不开心,看来巧克力是不行了。”她对身后不远处的顾嘉义挥手,“你去试试看。”

顾嘉义点头,匆匆跑进门,站在白以茹面前,“妈妈,我会变魔术,变给你看好不好?”

白以茹点头,两个孩子太懂事了,她感到欣慰跟感动。

“那你看好了。”顾嘉义忽然转过身,背对着白以茹,几十秒就又转过来面对她,手上已经多了一支红玫瑰。他把玫瑰送到白以茹手里,“爸爸让我送给你的,估计是他太害羞了,所以不敢自己来,还没有我男子汉。”

白以茹莞尔,收下已捐很喜欢他的巧克力跟玫瑰。”孩子们太善良,她不忍心拆穿他们的善意谎言,跟一片良苦用心。

“好啊。那我现在就去。”顾嘉义点头,匆匆跑出去,跟顾七夕回合,“妈妈说喜欢,可是我觉得她还是不开心。”

“鲜花礼物搞不定,那我们得重新想办法了。”顾七夕摸着下巴,摇头晃脑的思考着,“我们到楼顶去秘密商议。”

顾嘉义点头,果duàn

跟上顾七夕的脚步,让父母和好这可是目前的头等大事。

******

“少爷,温思浩来找你,在楼下,你要不要见?”阿七敲门,走进顾冬甯的办公室。

顾冬甯微微敛目,想了想,才说:“让他上来吧。”

那天从餐厅回来后,白以茹生变,他一忙,居然忘记温思浩这个人了,现在对方主动找上门来,刚好省了一番事。

温思浩被阿七带着到了会客厅,等会儿顾冬甯才来。

“我还是长话短说,直接说重点吧。”他望着顾冬甯那严肃的脸,主动站起来先开口说。

“如果是想带走以茹,那就不用说了。”顾冬甯看温思浩的时候,永远都是那种看着情敌的样子。

“顾冬甯,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大少爷,我只是来告sù

你,如果你没有办法让以茹幸福,就趁早放了她。”温思浩对顾冬甯的话置之不理,自顾自的说道,“以茹年纪小,人心地善良,不愁没好男人追。”

“你以为你是好男人?”顾冬甯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忽然就沉不住气,总是逮住一个字眼,就想反驳温思浩。

“你不要偏离我的主题。”

“你什么意思?”顾冬甯说着,怒气冲天的挥动了拳头。

温思浩将他的拳头挡下来,一点儿都不畏惧他,“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以为你看中的就注定是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变。呵!”他轻蔑的一笑,“以茹是个大活人,你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心寒,会离开你。”

“如果你是来挑衅的,那你绝对没有赢过我的机会。”顾冬甯一脸森冷。

“你错了。之前我可能是想方设法的想赢了你,可是现在不会了,我要赢的不是你,而是以茹的心。”温思浩说着,抬起右胳膊,用食指在顾冬甯的心口重重的点了几下,“以茹的心在你这里,你别不知dào

珍惜。”

顾冬甯眉头拧起来,瞅着眼前的温思浩,忽然不怎么清楚他是要演哪一出了。

“顾冬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sù

你,以茹可能从未正儿八经的爱过我,但是她却是铁了心的爱着你。”温思浩往后退了两步,很随意的靠在沙发扶手上,说的话却是十分认真,“当初她发xiàn

我跟郝雅有点什么的时候,立马转身就走了,没有给我机会解释,也没有给她自己机会听我的解释……”

“如果你是来说你们的陈年旧事,那就不必了,我还没闲到听人讲故事的地步。”顾冬甯打断温思浩,不再愿意听那些过往,他太介yì

了。

“连这个听完的耐心都没有,可想而知你对以茹是多么敷衍。”温思浩才不管顾冬甯是不是乐意听,他继xù

往下说,“后来我试图解释,以茹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乐意。但是,当你们之间发生矛盾的时候,她低声下气,不顾一切,从H市追回来,眼巴巴的求着你,给你机会,你却不知dào

珍惜。你知不知dào

她心里有多难受?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实意的爱过一个人?如果你真的爱她,你有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吗?”

“够了!”面对温思浩的连连发问,顾冬甯忽然暴怒的再一次打断他,“我有没有爱过以茹,怎么爱以茹,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

“是,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你自己一个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完全不用考lǜ

以茹的感受,因为这跟以茹也没关系。”

“滚出去!”顾冬甯一拳挥出,直直的击向温思浩的眉心。

温思浩一个闪身闪开,也毫不犹豫的回击顾冬甯。

会客室里乒乒乓乓的传来一阵响动,阿七在门外,也不敢随便进去,直等到都消停了,才打算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备车。回家。”顾冬甯没事人一样的吩咐道。

“好、好的,少爷。”阿七看看脸上挂彩的顾冬甯,又看看同样负伤了的温思浩,立马跑去备车了。

342. VIP 342、出走

“冬甯怎么早回来了?”白以茹从客房出来,从那天生病后,她就没在主卧住了,想给自己跟顾冬甯彼此一些时间。

“不知dào

。听说少爷脸上受伤了,不知dào

怎么弄的。”大梅跟着白以茹往外走。

“受伤了?”白以茹听了大梅的话,加快了脚步,在楼梯口遇见了已经上楼来的顾冬甯,立时站住脚步,打量着他的脸,想开口关心他一下,但见他明显不想说话的样子,就只轻轻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冬甯。”

顾冬甯也愣住了,他刚才走的急,差不点儿就撞倒白以茹,眼神在白以茹脸上转了两圈,扭过头,绕过她往主卧去了。

“大梅阿姨,去叫医生来。”白以茹心疼的望着顾冬甯的背影,吩咐大梅,他的脸受伤太严重了,眉角有道血口子,看着最吓人,要是再偏一点儿,准要伤到眼睛了。

家庭医生赶来,顾冬甯已经洗澡完,自己在处理伤口。

“不需yào

了。你回去。”顾冬甯听见敲门声跟医生的声音,隔着门板对外面喊道,又继xù

对着镜子往眉角贴创可贴。

白以茹担心的在外面打转,几欲敲门进去看看顾冬甯,但都没下的了去手,只能叹口气转身下楼了。

“以茹,这里有个人找你,说是你朋友,你看看认识不认识?”顾老爷点了一支雪茄,坐在沙发里,看见白以茹后,喊住她。

白以茹驻足,看见顾老爷说的人,直接给她吓个半死,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温思浩,而且他怎么脸上也受伤了?

她登时有种不好的猜想,蹙眉慢慢走过去,先跟顾老爷说:“爷爷,我认识。”她不敢说是朋友,怕给楼上的顾冬甯知dào

了,又要生气。

“那你们聊,我去找人下会儿棋。”顾老爷说着站了起来,走之前,给温思浩丢下一个警告意味明显的眼神。

温思浩暗暗挑眉,假装没看见。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顾老爷走后,白以茹坐在离温思浩最远的地方,一脸忧愁小声的问道。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生病了。”温思浩大大方方的说,他能进来这里,也是经过顾冬甯同意了的,不然他连靠近城堡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坐在这里跟白以茹说话了。

“我好了。你先走吧。回头再联系。”白以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温思浩,而是一直瞅着楼梯的方向,深怕顾冬甯忽然下来。

“我们没做亏心事,你怎么这么心虚?”温思浩浅浅一笑,却是拉痛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倒抽气一口,用右手拇指摸了摸嘴角,“放心吧,我来,顾冬甯知dào

。”

“他、他知、知dào

?”白以茹瞠目结舌,温思浩跟顾冬甯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她有种跟不上大家的节奏的感觉呢?

“我就是来看看你,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就要回H市了,以后没事,应该不会来这里了。”温思浩对自己跟顾冬甯如何打架,又如何说服对方让自己来看白以茹,都只字不提。

“哦。”白以茹应了一声,没想到温思浩会说这个,她有点儿接不上话,就顿了顿,才又说,“你跟皮特联系了吗?有没有聚一聚?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我给你吧。”

“晓欣给我了。”温思浩一边说话,一边打量这华丽的像是皇宫一样的城堡。

“哦。”白以茹又没话说了,毕竟她跟温思浩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温思浩看的出来白以茹没话说,其实也是不太想说话,就自己找话说。“晓欣跟皮特说明天聚餐,估计你去不了,顾冬甯不会让你去的,你现在身体还没好。”

“我是去不了。”白以茹还是担心自己跟温思浩见面太频繁,会让顾冬甯不开心,所以很自觉的不去参加聚餐。

“没关系,你回H市了,我们还可以见面。”温思浩交叉着两手放在膝盖上,面带微笑的看着白以茹,“我打算重新走音乐这条路,但是你提供的帮zhù

,我想暂且不用,留着做后路。”

“那你要怎样?”

“做音乐也有很多种方式,幕前是歌手,幕后可以做作曲家、制作人什么的。我想试试写歌,以前我写了很多歌曲,投给经纪公司,先去碰碰运气。”温思浩两手一摊,说道音乐这条路,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跟迷茫的。

“是个不错的想法。你要做,就脚踏实地的好好做,别再跟以前一样了。”白以茹好心的提醒温思浩,若他再不知dào

低调、不知dào

分寸,以后就算没有了顾冬甯,也还是会遇见无数个像顾冬甯一样厉害的对手,吃亏的还是他。

“我知dào

。”温思浩轻松的一笑,像是开玩笑似的问白以茹,“知dào

在监狱让我学会了什么吗?”

白以茹摇头。

“遇事要沉着冷静,三思而后行,自己的责任万万不可推卸,男人要有担当,有气度,能屈能伸。”温思浩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说的清清楚楚,他知dào

顾冬甯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他跟白以茹聊天,所以这些话不但说给自己听,也说给他听。

“你果然是成长了不少。”白以茹忽而感觉到欣慰,虽然顾冬甯让温思浩的人生来了个急转弯,不过这个急转弯也带给他了不少收获,总归是好的。

“我是成长了,你却是变小了。”温思浩又伸手摸了摸嘴角,嘴角受伤什么的果然很难受,说话都不方便,扯得嘴角疼。“以前不是很沉稳的一个人吗?现在怎么做事情火急火燎的,不想好,就开始行动了?”

“诶?”白以茹不明白温思浩的意思,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说你跟顾冬甯的事呢。好好想想,再决定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也是最快捷的方式吧。”

“哦。这个……我会想的。”白以茹听见温思浩提到顾冬甯,便担心的问他,“你是不是跟冬甯打架了?他眉角的那口子,是你弄出来的?”

“我也受伤了,你就看不见?”温思浩说完,在白以茹顿时要生气的眼神中,立马敛住那玩笑的劲头,严肃道,“你还是去问他自己吧。”

白以茹对这个答案很不满yì

,所以眉头皱在一起,一脸的不悦。

“我要走了。再见。”温思浩站起来,走到白以茹跟前,将她拉起来,抱了抱身体明显僵住了的她,笑着打个招呼,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背对着她苦笑,她果然是对顾冬甯死心塌地的,她的眼里只有顾冬甯,她那么拼命的对顾冬甯投入感情,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别人。

白以茹不舒服的摸摸自己的胳膊,担心的又看向楼梯口,可那最怕现在出现的人,却就那样真真切切的出现了。

顾冬甯站在楼梯中间,不高不低的位置,刚好可以清晰的看见温思浩跟白以茹。

“我……他……”白以茹双手无措的比划着,最后深深一呼吸,假装很轻松的说,“温思浩是来告别的,他要走了。这对我们都好。”

顾冬甯没有反应。

白以茹挑眉,感觉自己在跟空气说话。她看着他眉角的创可贴,“是温思浩弄的?辛苦你了。”

“不是。”顾冬甯淡淡的丢下两个字,转身上楼,不再理会白以茹。他说的是实话,伤口是两人扭打的时候,他不冷静的使蛮力,结果自己撞倒了桌角上弄出来的。他不想说这伤口是怎么来的,是因为觉得太丢人,几十岁的人了,居然跟十几岁的愣头青似的,那么莽撞。

白以茹耸耸肩,打算去书房画画,但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就往大厅外走去。

“爷爷,您浇花呢?”她在后花园找到顾老爷,刚才他说要去下棋,可是这根本就不是他要下棋的时间,所以他一定在浇花了。

“没事干,打发时间。你朋友走了?”顾老爷放下小铁锹跟水壶,直起身来吹吹后腰。

“走了。爷爷,我想跟您商量个事。”白以茹扶着顾老爷在一旁的遮阳伞下坐下。

“说吧。你都决定好了,还说跟我商量。”顾老爷拍拍手上的灰尘。

白以茹莞尔一笑,“爷爷,我想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出去?”顾老爷多少有些吃惊,白以茹成天离不开顾冬甯,怎么还愿意出去一个人住了。

“嗯。既然要给彼此时间考lǜ

,那就给最安静的时间,眼不见心不烦,才能好好的思考啊。”白以茹说着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每天在等你眼前,其实就是在给他施压。妈那边,他也挺为难的。我再这样,他就更为难了。所以我打算给他时间,先跟妈谈谈,我们之间再谈。而刚好这段时间,我也可以找妈谈谈。”

“simon那边可是很危险啊。”顾老爷觉得白以茹说道也没错,但他总是有些担心。

“所以我才来找爷爷的。爷爷,把您最得力的保镖借我用几天吧。我就住在晓欣以前租住的小公寓,白天画画写字,晚上睡觉,不会到处乱跑,一定会很安全的。”白以茹呵呵一笑,说着她的小心思。

“这家里说话算话的可是冬甯,不是我这个老头子。”

“爷爷,您才是家里一言九鼎的老大呢!”白以茹也是会说好听的,她双手合十,拜托顾老爷。

“行。我叫人跟你去就是了。你可是要按照你说的,哪里都不许乱跑,不然出了岔子,冬甯是会要我这条老命的。”顾冬甯答yīng

了之后,又叮咛白以茹。

“知dào

了,我不会乱跑的。”白以茹点头如捣蒜。

“既然你都要搬出去了,那就悄悄的走,别告sù

冬甯了。叫他着急着急。”顾老爷给白以茹出主意。

这几天白以茹在顾冬甯身边,他却毫不在意,一点儿好脸色都不给人家,背过人家了,他又担心的要死。

这些顾老爷看的最清楚,所以就打算利用一下他这个‘毛病’。

“好。”白以茹笑着答yīng



隔天,顾冬甯去上班后,顾老爷就派人将白以茹送走了。

童晓欣很乐意把自己的小公寓借给好友住,她还亲自过来帮她打理了一番。

白以茹一天不在家,家里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到了晚饭时间,联系不上她人了,大家才开始着急。

“少夫人去哪里了?怎的连电话都不接?”大梅急的团团转。

宁可嫆低着头,脸埋在灯光的暗影里,没人看得见她的情绪。

“先告sù

冬甯一声。”顾正豪吩咐大梅,不赶紧的告sù

顾冬甯,他回来了一定要发火。

顾老爷气定神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劲儿的给两个小家伙使眼色。

“哇——”顾七夕忽然扯开嗓子哭起来,“妈妈不见了,我要妈妈,要妈妈……”

“我也要妈妈……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呜呜……”顾嘉义也放开了嗓子开始哭。

宁可嫆抬起头,烦躁不安的看了看孙女跟孙子,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你们别哭了,你妈不会丢下你们的。”她虽然是开口了,可是对待两个孩子,却不如以前那样亲切了。

“呜呜……啊……”顾七夕看了宁可嫆一眼,哭的越发带劲,“连奶奶也讨厌我了,妈妈不讨厌我才怪。一定是妈妈讨厌我,所以不要我了。”

顾嘉义效仿,继xù

跟着一起哭。

“好了,好了,不哭了。”顾冬甯焦心的从外面走进来,白以茹忽然就不见了,他还没来得及去找人,这里两个孩子又哭的跟什么似的,而且还没人管一管。

“爸爸,妈妈不要我们了是不是?”顾嘉义抱着顾冬甯的腿,看见顾老爷暗示他再夸张一点的哭,他就立马变得更夸张了。“妈妈走了,以后我跟姐姐就会被人说是没妈的孩子,大家肯定要欺负我们的。”

“就是。我们肯定会被说成是没妈的孩子。”顾七夕哽咽着,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小丫头的演技还是相当不错的。她拽着顾冬甯的胳膊,“爸爸,去找妈妈好不好?我们要妈妈。”

顾冬甯一个头两个大,“好。那你们都不许哭了,我就去找,不然就不找了。”

“嗝~~~”

随着一声打嗝声,两孩子立马不哭了,憋着眼泪,眼巴巴的望着顾冬甯。

“听话。现在吃饭,然后去睡觉。给爸爸一点时间,爸爸一定会把妈妈找回来。”顾冬甯对孩子说完,又看了看宁可嫆。

宁可嫆撇过头,假装没看见儿子的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爷爷,妈,七夕跟嘉义,就先交给你们了。”顾冬甯放开两个不哭了的孩子,对顾老爷跟宁可嫆说道。

“你不带孩子,干什么去?”顾老爷板着脸,不悦的问。

“我去找人。”顾冬甯说着,叫了阿七一起离开。

顾老爷趁大家不注意,对顾七夕跟顾嘉义竖了个拇指,然后不动声色的哄他们:“七夕,嘉义,我们吃饭,啊?吃了我们看动画片。”

两小只点头,又纷纷看向宁可嫆,异口同声道:“我们要奶奶喂饭,不然不吃。”

顾老爷偷着乐,这两个孩子太聪明了,居然知dào

趁机拉拢一下宁可嫆。

“吃吧。”宁可嫆终究硬不下心,拿了筷子给两个孩子夹菜,他们两个臭屁的样子,跟顾冬甯小时候一模一样。

“奶奶,我要吃鸡翅。”顾七夕撒娇。

“奶奶,我要喝汤。”顾嘉义卖萌。

宁可嫆一一照做,她恍然想明白了,那些破事情,跟两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呢,她怎么还跟孩子怄气了。

“奶奶,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吃完饭,看动画片的时候,顾七夕问宁可嫆。

“不知dào

。”宁可嫆随口回答。

顾七夕又皱着眉头了,也不知dào

老爸现在有没有发xiàn

老妈住在晓欣姨姨的家里呢?

她的这个担心明显是多余的,顾冬甯是谁,童晓欣的公寓,那么容易找的地方,还能花费他多少时间。

“叩叩叩。”

有人敲门。

白以茹刚洗了澡,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是谁,而门外没有动静,她以为是顾老爷派来的保镖要跟自己说什么,便换了一件衣服,去开门。

门一开,门口站着一尊大佛,不是慈眉善目,而是凶神恶煞的。

“你怎么来了?”白以茹心虚的望着顾冬甯,笑得有些狗腿。

“你丢下孩子不管是什么意思?”顾冬甯冷冷的反问,还好这个女人没有跑远,也没打算真的离开他。

“不是你也可以带的吗?反正七夕跟嘉义都比较喜欢你。”

“你见过谁家男人带孩子?”顾冬甯没好气的再次反问。

“……”白以茹还真被问住了,她认识的人不多,生了孩子也不多,所以她真心不清楚。

“回去带孩子。”顾冬甯一脸严肃,多余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比孩子重yào

?”

“比赛。”白以茹说完,果duàn

关上门,不给顾冬甯说话的机会,而她的确是要比赛的。

343. VIP 343、心中的疙瘩

门外的顾冬甯一脸纠结,自作孽不可活啊!

“少爷,老爷来电话,问是否找到少夫人了。”阿七拿着他的手机递给顾冬甯接听。

顾冬甯又瞅了一眼童晓欣公寓的门,捏着手机慢慢往台阶下走,一边告sù

顾老爷已经找到白以茹了。

“你们一起回来了?”顾老爷在电话那端问道。

“没有。爷爷,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你就不要操心了。”顾冬甯上了车,脸色十分难看,倦容难掩。

“随你。”顾老爷佯装不乐意的挂了电话,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演戏而已。

顾冬甯将手机还给阿七,靠在椅背里,扭头看向公寓的方向——房间的灯已经熄了,看来白以茹已经睡了,她倒是还能睡得下,说好缠着他不放的人,自己先走了,对他不闻不问,自己一个人睡了!

他越想越生气,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来越难看,比暴风雨来临前乌云满布的天空还阴沉。

“少爷,夫人又来电话了。”阿七没得到指示,就没敢发动车子,坐在车里等顾冬甯发话,却等来了宁可嫆的电话。

顾冬甯的手机装在外套口袋里,出来的急,没穿外套,所以大家今天找他,都打到阿七那里。

“妈?”他疲惫的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七夕跟嘉义闹着不肯睡,你回来看看吧。”宁可嫆头疼脑胀,这家里没了白以茹还不行了?孩子哭得厉害,各种不听话,顾老爷也莫名发脾气,顾冬甯更是成天摆着一张臭脸,家里是要多乱有多乱,完全的一锅粥状态。

“我马上就回来。”顾冬甯说着,吩咐阿七,“回家。”

阿七这才发动车子开回城堡。

顾冬甯这一晚,又当爹,又当妈,忙到凌晨才去休息了三两个小时。天刚亮,他又起来,连晨练的时间都用来照顾两个孩子起床吃饭了。

“快些去找老师,好好学习。爸爸要去上班了。”好不容易吃完了早点,顾冬甯好说歹说的,说服顾七夕跟顾嘉义,让大梅先负责送他们各自去学习。不过这个说服,也是用条件换的。

顾七夕跟顾嘉义说了,白以茹回来之前,顾冬甯每天都得照顾他们吃晚饭、洗澡、睡觉、洗漱、吃早餐。

顾冬甯感觉自己就跟全职保姆一样,可是也不得不答yīng

,因为不答yīng

的话,这两个孩子就会大哭大闹要白以茹。

“法院那边的手续办理的怎么样了?”忙了一早上,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吃饭的顾冬甯,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不忘记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律师已经在跟他们协商了,毕竟少夫人的母亲已经离世,所以程序上回比较麻烦,所以整个程序走下来,大概至少需yào

半个月。”阿七在负责舒尔茨那份遗嘱的事情,他来来回回跟律师去了法院好几次,递交材料、出具证明什么的,特别麻烦。如若不是顾冬甯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处理完这个事情,拿到遗嘱,半个月绝对办不下来。

“催紧点。千万别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知dào

了,少爷,法院那边,我们拜托过。律师那里我也交代了好几次。”阿七按下电梯按钮,请顾冬甯走出电梯,“夫人刚才来电话,说已经在路上,让你先去餐厅。”

顾冬甯点点头,他中午约了宁可嫆在集团餐厅吃饭,但是她并不太乐意,所以一直磨磨蹭蹭到现在还没来,不过她能来,他已经很满足了。

集团的餐厅也是分档次的,员工餐厅在一楼二楼,三楼是宴会厅,四楼是高层主管以上人员的就餐区,而十分奢华的五楼从不对外开放,是顾冬甯一家子的专用。

“妈,你来了?”顾冬甯站起来,给走进来的宁可嫆挪开椅子,请她坐下。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家里的气氛,实在是让我食不下咽。”宁可嫆坐下后,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你还要说那些没用的,那就直接别开口了,还是让我好好吃饭吧。”

“那就先吃饭。吃完了再说,妈,我真有事情要告sù

你。”顾冬甯对板着脸的宁可嫆笑,他知dào

她是因为白以茹的缘故,所以最近连他这个当儿子的也不想看见。

宁可嫆说是要好好吃饭,其实也并没有吃多少,她心情不好,心里这个疙瘩,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

顾冬甯最近焦头烂额的,吃饭也就是走个流程,同样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妈——”他放下筷子,对比他还先放下筷子的宁可嫆说,“爸跟郑佩佩那孩子死了。”他是想叫郑佩佩一声妈,可是宁可嫆最近太敏感,所以他还是直接说了名字,不再刺激她。

宁可嫆听了,眉头一挑,“你要说的事就是这个?那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你就听我说完吧,妈,你这样一直沉默,又不想谈这件事,总是回避,也不是个办法。”顾冬甯找宁可嫆谈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她每次都是一副不愿意谈的姿态,让他无法跟她进一步沟通。

“那你要我怎么样?大哭大闹?这有用吗?我不是街上的泼妇,我也不会扯皮……”宁可嫆心里憋的太久了,一开口说话,眼泪就往外滚。

她不大吵大闹,也没有说要跟顾正豪离婚的话,并不全是顾及自己的颜面,她还得考lǜ

整个霍夫曼家族的名誉。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霍夫曼家族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叫人笑话贬低,又抹黑了顾冬甯跟两个孩子。

“妈,我知dào

你很辛苦,其实我们大家都很辛苦。你对以茹那么好,但爸爱的却是她的母亲,如果我在你的位置,我也会受伤,也会想不通。可是,妈,爸跟以茹母亲的孩子已经死了,出生后不到一周岁就病死了。”顾冬甯跟顾正豪两人最近牟足了劲在查孩子的下落,才知dào

孩子已经死掉的事实。“既然孩子都不存zài

了,而以茹的母亲也不在世这么多年,我们何必跟死人较劲呢?你爱爸,也爱我,更爱七夕、嘉义,所以……”

“你总是要我接受以茹,可是你知dào

我一看见她,我就觉得……”宁可嫆话没说完,她觉得不但难受,而且还很丢人,这完全乱了套的关系,真的很丢人,所以她想极力把这个事情压下去,所以她一直沉默,一直不说什么。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这个道理,妈你也懂。以茹的母亲去世了,你也没法跟她痛快的吵一架解解气,所以看见以茹,你难受很正常。可是这是爸跟以茹母亲之间的事情,以茹她也不想这样,这跟她没关系。”顾冬甯移动到宁可嫆身边去坐下,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一开始,因为震惊、难以接受、愤nù

,我们迁怒于以茹,这样真的不好。不能以为我们受伤了,所以就要无辜的人也跟着一起受伤是不是?”

宁可嫆又开始沉默,她不是闹情绪,而是心里想得太多,所以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开口。

“我们把以茹接回来,一起谈谈吧。”顾冬甯几乎是在用请求的语气在跟宁可嫆说话。

他很生气,甚至是恨顾正豪一辈子都在找郑佩佩,没有时间陪宁可嫆,枉费了母亲对父亲的一片痴心真情。当他知dào

父亲要找的人就是郑佩佩的时候,他也是不由自主、先入为主的去责怪白以茹,以至于到后来他清醒之后,却又拉不开面子去跟她和解,而他也知dào

还不是时候跟她和解。

宁可嫆这里的疙瘩解不开,他要是跟白以茹和解,反而会引起更大的家庭战争。这一场风波中,受害最大的是宁可嫆,所以要解决问题,还是得从她这里下手。

“我先回去了。”宁可嫆拿着帕子擦擦眼泪,心烦意乱的她不想再说什么。

“妈,我知dào

你需yào

一些时间,但是能不能看开一点,放过你自己,也放过爸,多想想你们的以后。”顾冬甯无奈的望着宁可嫆的背影,“过几天,我就去把以茹接回来,七夕跟嘉义不能没有母亲。”

宁可嫆脚步顿了顿,却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叹了口气,去洗手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跟形象,才出了餐厅。

顾冬甯揉揉眉心回去继xù

工作,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这不是他的风格,让他觉得疲惫无力。

******

童晓欣公寓外面不远处的公园里,顾老爷带着顾七夕跟顾嘉义来跟白以茹见面。

白以茹出来已经两天了,她很想孩子,所以顾老爷就偷偷的带着他们出来了。

“妈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顾七夕吃着白以茹做的小点心,信心十足的保证,虽然她还不知dào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我们一定会帮妈妈的。太爷爷说了,如果我跟姐姐听他的话,照着他说的做,就会带我们回H市去的。”顾嘉义摇头晃脑的接着顾七夕的话说。

“那妈妈就拜托你们了。”白以茹笑着捏捏两个孩子的脸,“妈妈今天还有事,得先走会儿,我们下次再见吧。”

“ok!”

两个孩子一起比着ok的姿势,异口同声的回答。

白以茹甜蜜的笑着,见到孩子她真的很开心,而且实在是不想分开,但是她却有重yào

的事情要做。

“爷爷,那我先走了。”她拿了包跟袋子,打过招呼,匆匆离开,去艺术中心提交比赛的稿子。

市里每年都会自主举办绘画比赛,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型活动,获奖了也不会多么的出名,但至少在市里还是算得上一件大事,所以在这里一些画家,为了响应zf的号召,都会主动参加。

白以茹之前接到过zf来的邀请电话,请她今年参加,而且一定要参加。她知dào

这是zf在利用她的名气、以及顾冬甯太太的身份,来给城市打广告,但还是满口答yīng

了,毕竟广告效应是相对的。

艺术中心的人不算很多,白以茹走进去,到指定的地方提交画稿,然后留下资料跟联系方式。

“在这里签名就好了是吗?”她捏着笔问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

“是的。lukas太太,请往这边一点,小心撞到。”工作人员回答了之后,又贴心的提醒白以茹。

白以茹回头看了下,原来是有人搬东西,她就让了让,却又被另一边的人撞了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那人对白以茹点头道歉。

“没关系的。你是……文森特画家吧?”白以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个戴着眼镜的人就应该是前几年很红,但后来销声匿迹的德籍华人画家文森特。

男人点点头,“是我。”

“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荣幸。”白以茹有点激动,文森特那可是红极一时的著名国画家,“你也参加比赛吗?”

“还不确定,我有事先走一步。”不苟言笑的文森特说着便走了。

白以茹对着他的背影挥挥手,暗道,名人就是名人,好高不可攀啊。

“好了,lukas太太,你的资料全部都弄好了。这一份是你的,请妥善保管。”工作人员将几张纸给白以茹。

白以茹道谢后离开艺术中心,约了童晓欣一起去吃小火锅,晚上九点多才回去。

门口又站着一尊大佛,不但眼神冷冰冰,就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冷冰冰的。

白以茹挠挠耳朵,顾冬甯怎么又来了,她还是自动忽略他算了。

“现在几点?”感觉到自己明显被忽视的顾冬甯,扭头看着低头开门的白以茹。

“你的表呢?”白以茹头也不抬的问,顾冬甯这个身高,完全挡住了路灯的灯光,她都找不到锁眼了。

“现在几点?”顾冬甯再一次问。

“九点四十三分。”白以茹举着手机给顾冬甯看,他那价值几百万的名牌定制腕表挂在手腕,就不知dào

自己看看么!

“去哪儿了?”

“诶?”白以茹脑子短路两秒,又自己恢复链接,敢情这人是担心她这么晚才回家的啊,可是他就不能跟以前一样好好说嘛!算了,他傲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还是继xù

自动忽略,开门进屋吧。

谁知,她刚推开一条门缝,顾某人就比她动作还快的挤进了门,拖鞋也不换,就踩上了宁俢霁买的高级地毯。

“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白以茹靠在门口,开着门,请顾冬甯出去。

“你生的孩子,自己回去带。”顾冬甯坐在沙发里,屁股下跟涂了胶水一样,一动不动的。

“……!!!”白以茹抚抚刘海,顾冬甯总是用孩子做借口让她回去,她也知dào

是他自己想她回去,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回去反而无益。“那你坐着,我先去睡了。”她也不洗澡了,直接进了卧室。

顾冬甯盯着关上的卧室门,冲过去踢开,抱着胳膊,“我还没吃晚饭。佣人不该做饭?”

“不好意思,我已经离开了,所以不再是佣人。”白以茹很想去厨房下一碗面条,但是想到顾老爷说的要急急顾冬甯的话,也就忍下来了。

“是谁求着我要做佣人的?”顾冬甯走到白以茹跟前,强势的拉着她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这个小女人看来真的是被他伤的生气了,都不给他煮面条,也不担心他忙了一天没吃饭,要知dào

这在以前,可是她最在意的了。

“不知dào

。”白以茹装傻。

“跟我回去。”顾冬甯再傲娇,见到白以茹后,都会像冰雪遇见了火焰一样的被化解。

“不行。”听见顾冬甯的声音放低了,也温柔了很多,白以茹的态度自然也就温柔了很多,水水的眼睛望着他削瘦了些的脸颊,微微摇头。

“为什么?”顾冬甯盯着白以茹的双眸,她的眸海里有两个小小的他,也只有他,这让他欢喜。

“冬甯,妈现在一定还不想见到我,我暂时离开并没有什么不好。等过几天,妈愿意跟我聊了,我们聊聊,我再回去。”这一次白以茹没再坚持什么,而是听随自己的内心伸手环住顾冬甯的腰,紧紧的抱着他,仰头看着他,她知dào

这样退让了一步的他,已经不再排斥她了。

“如果妈永远不想见你,你就永远不回去了?”顾冬甯很喜欢白以茹抱着自己的小女人样儿,他扶着她的肩膀,忍着想吻吻她的冲动。

“不是。但现在我们给妈留点儿空间跟时间,好不好?”

“什么时间回家?”顾冬甯坚持不懈的问他想知dào

的重点内容。

“再过半个月好不好?如果半个月内,妈还是不想见我,我就另外想办法。”

“那我怎么办?七夕跟嘉义怎么办?”

“给你个机会,好好表现,做个满分父亲。”白以茹调皮的一笑,又嘟着嘴,撒娇道,“我也不想离开你。一点儿都不想。”说着,眼泪哗哗的,马上就要哭鼻子了。

“不许哭。”顾冬甯吻上白以茹的双眼,吻干她将落未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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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VIP 344、一波又起

“不许哭。”顾冬甯吻上白以茹的双眼,吻干她将落未落的泪水。

白以茹明明是要哭的样子,但是脸上却挂着甜美宛如绽放的海棠般的笑容,两只胳膊抱着顾冬甯就是不放开。

顾冬甯吻着吻着,愈见把持不住,那吻一点一点的下移,移动到白以茹的小巧的鼻尖,又来到她未涂抹唇彩就已经很红润的唇上。

四片唇瓣一接触就是无法停下来的火热。

顾冬甯霸道的吻着白以茹,一点儿技巧都不考lǜ

,只想狠狠地将眼前的人吃到嘴巴里去。他撬开她的贝齿,舌尖探进她的小口,与她的香舌纠缠,就好似两只嬉戏飞舞的蝴蝶。

谁都没有想到究竟是怎样的开始,又是经过了什么,等到两人有意识的时候,就都已经不着寸物的倒在了被单上。

白以茹心口剧烈的跳动,脸色酡红,嘴角向上翘着,小手抓住顾冬甯的胳膊,静静等待。

“准bèi

好了?”顾冬甯心口也跳的剧烈,他想起那晚在车里对白以茹做的一切,心中有些愧疚。

“嗯……”白以茹声若蚊蝇的应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顾冬甯。

顾冬甯莞尔,满足的动了一下腰身,准确的找到了那一片温暖又让他熟悉且欲罢不能的地方。

“以茹——”他一边动作,一边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的喘息,宛若呢喃一般的低语,“我爱你。”

“我也爱你。”白以茹幸福的笑开了颜,可是眼角又一次没用的湿润了,她抱着他,手指紧紧地抚着他那结实的后背,感受着他的温度跟霸道。“冬甯,我也爱你。”

“叫我。”顾冬甯也笑着,疯狂热烈的吻着身下的人,直在她的身上种满了一朵一朵的梅花。

“冬甯……老公……”白以茹听话的喊着顾冬甯,第一次那么用力的喊着,用力的抱着他,用力的感受他,不然她就会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真实。

顾冬甯虽然是小心翼翼,但是绝对很卖力,他的一切小心跟心疼都被融化在一片狂热之中。

他狠狠的吻她,狠狠地爱她,狠狠地搂抱着她……

那么浓郁的冲动,最终归于平静。

顾冬甯抱着身边的人,一分钟都不想放开,他摸着她的头发,擦拭她额角的细密汗珠。

“以茹,我不想走了。”他轻声温柔的对她说,眼里的眷恋一点儿都不加掩饰。

“不行。冬甯,你得回去,不然妈知dào

你在我这里,心里会更难受的。”白以茹摇摇头,虽然说让顾冬甯离开,可是她却抱着他也不放,因为心里一点儿都不想他离开。

“家里没你,我晚上睡不好。”顾冬甯一脸的委屈。

“说好要给妈一些时间的。听话。乖。”白以茹在顾冬甯唇上点了一下,学他哄她时候的语气哄她。“你回去吧。我过几天也会回去。”

“那好吧。但是我来这里,你不能拒绝。”顾冬甯提出条件作交换,他清楚白以茹还没有跟宁可嫆谈过,这其中的隔阂打不开,她回去,母亲见了她心里的疙瘩不但解不开,说不定还会变大。

“好了。我知dào

了。”白以茹又在顾冬甯唇角吻了一下,“我去给你煮面条。你一天到晚都不按时吃饭。”她娇嗔似的埋怨。

顾冬甯笑笑,放开怀里的人,看着她穿衣服,收拾了去厨房。

厨房的砧板上,放着两颗西红柿跟鸡蛋,还有几朵青菜,一根大葱,还有生姜等东西。

白以茹洗了手,手里的刀挥动之间,没两分钟就已经切好了这些备用材料,又开了火,往锅子里放油。

顾冬甯过来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眼神随着白以茹的动作移动。

“很快就会好。饿了也忍忍吧。”白以茹抬头一笑,低头往锅子里放材料。“这里油烟味儿重,你去客厅等着。”

“没事。想看看你。”顾冬甯嘴角一直挂着笑容,此刻的白以茹,让他想到了住在临江道的日子。

白以茹又是抬头,对顾冬甯粲然一笑,手里忙碌的动作没停下来,很快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就就端上了桌。

“就是这个味道。”顾冬甯拿了筷子,还没吃,先使劲儿闻了闻。

“快吃,一会儿面就泡的不好了。”白以茹去给顾冬甯倒水,回来,坐在他的身边,欣赏他那虽然有点狼吞虎咽,但是却不失优雅又带着浓浓的男人味的吃相。

顾冬甯对白以茹做的面条,从来都是喜欢的,又因着中午没吃好,下午没吃饭,所以一连吃了两碗还意犹未尽。

白以茹去洗碗,他又站在门口看着。

“有什么要说吗?”白以茹感觉顾冬甯是有话要说可是又没有开口,就主动问道。

“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顾冬甯眼神灼灼的望着白以茹的眉眼,故作轻松的好像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的说,“我爸跟你母亲之间的确是生了一个男孩,不过不到一岁就病死了。”

“哦。”白以茹没有想到顾冬甯要说的是这个,她一时半会儿也没能接受,心中有些不自然,脸上的笑容也就不怎么舒展。“那……”她知dào

不该沉默,应该说点儿什么,来掩盖此刻的尴尬,可是一张嘴,却还是想不出来什么话要说,就又顿在了那里。

“我妈也知dào

了。我跟她谈了几次,可是她总是不愿意谈起这事。不过没关系,我的劝说,她是听的。这只是时间问题。”顾冬甯走过去,抱住明显有些呆愣无措的白以茹,“相信我,一定可以劝说好妈,开开心心的接你回家。”

“嗯。”白以茹点头,侧脸贴着顾冬甯的心口,瓮声瓮气的说,“冬甯,对不起,也谢谢你。”她跟母亲让事情变得一团糟,他却还是看开了一切,接受了她。

“过去的事情,我们没办法控zhì

,这不是你的错。”顾冬甯捧起白以茹的头,擦拭她的泪水,“谁都没有错。你不要自责,也不应该自责。”他说了这些话,心中舒坦了很多,而让他明白这些道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思浩,可是他却不想承认。

“嗯。”白以茹吸鼻子,“冬甯,你快些回去吧,不然七夕跟嘉义又该要哭闹了。”

顾冬甯点头,却就是不愿意放开白以茹,实在是不想走。

“走吧。孩子们要是哭闹,你就忍着点,那是他们在跟妈抗议呢。”白以茹心疼顾冬甯,便给他说了一点儿大实话。

“什么意思?”顾冬甯一下子就了然了,原来白以茹跟孩子们是串通好的,害的他当超级奶爸!

“呵呵。”白以茹干笑两声,继xù

装傻,踮起脚尖来咬了咬顾冬甯那好kàn

的下巴,“冬甯,其实我很不想你走的。知不知dào

,这些天,不见你的时候,我忍的多难受么?我都想去你上班的路口偷偷看你的。”

“怎么不去?”顾冬甯心疼的望着怀里的人。

“我怕忍不住就又要去缠着你了,而你又会给我冷脸。所以我才不去,就是要急急你,要你主动见我。”白以茹皱着鼻子,说道被顾冬甯冷脸了好多天,她心里就难受。

“以后不会再对你冷脸。这次是我不好,不该先入为主,不经过思考就乱了阵脚,错怪你。”

“相信你了。冬甯,没有你,我都不知dào

怎么生活了。”

“那就一辈子抱紧我,永远不松手,就不会担心不会生活。”顾冬甯指腹轻轻摩挲白以茹的脸颊,他的老婆,他孩子的母亲,在他的心里,大多时候,都还是个脆弱的孩子,需yào

他保护她、宠着她、疼着她。

“当然不会了。”白以茹说着,从顾冬甯怀里出,使劲儿的将顾冬甯推到客厅,拿了他的外套,又给他推到门外去,“快走。快走。”

顾冬甯看着关上的门,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就变大了很多,也灿烂了很多。

“别忘了你说的会自己回家,要是再偷偷跑,我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上车之后,顾冬甯发了一条短信后,才启动车子。

白以茹透过玻璃,对开走的车挥挥手,满心欢喜的看着短信。

顾冬甯也看着楼上的窗口,直到看不见了,才关上窗户。

他深呼吸一口,幸好郑佩佩跟顾正豪的孩子死了,所以现在事情才变得稍微简单了一些,不然就会更加棘手。

他也感到庆幸,正是这个孩子死了,所以他才跨过了这道坎儿,不然他真心没法接纳,突然冒出来父亲跟丈母娘生的孩子,这关系就真的太乱,没法接受了。

这一晚,已经失眠好几天的两人,都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

也是从这一晚之后,顾冬甯每天都要到白以茹那里去,不但要吃饭,还要吃肉。

白以茹也已经习惯了每天准bèi

两个人的晚餐,去买菜的时候,总是买顾冬甯喜欢的。

她走出公寓,上了车,一边给顾冬甯打电话,“今晚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除了你,还有什么?”顾冬甯在电话那头用充满磁性的男声说道,语气里有些玩味。

“讨厌。我说认真的呢。”白以茹脸红红的,幸好是她自己开车,不然要是顾老爷派来的人,那给人家听见,可就丢人死了。

“难道我不认真?”顾冬甯反问,脸上的笑容明朗,听见有人敲门,就喊了医生进来。

进来的人是阿七,急匆匆的汇报了工作,等待顾冬甯的指使。

“准bèi

东西,我亲自过去看看。”顾冬甯听了,脸色立马严肃起来,对待工作,他从来都不会大意。

阿七点头出去,准bèi

出差的行程去了。

顾冬甯抱歉的对白以茹说:“以茹,今晚没法去你那里了,我得去一趟上海。”

“临时出差么?没关系,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按时吃饭。”白以茹对顾冬甯这种临时出差已经习以为常了。

“记住了。那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嗯。”白以茹隔着电话点头后挂了电话,去超市买了东西。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艺术中心的电话,原本的平静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打破了——艺术中心的比赛工作组负责人,说她的话涉嫌抄袭。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且电话里也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就又掉头开去艺术中心。

“你们说我的画涉嫌抄袭,有什么证据吗?这是我自己的原创,我可以用我名誉来保证。”白以茹在负责人的办公室里,气愤的说道。

“你自己看看,你跟文森特画家的作品一模一样,甚至连一丁点的不同都没有。”负责人把文森特的作品拿给白以茹看,“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怎么解释?”白以茹看了文森特的画,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越烧越旺,蹭一下站起来,据理力争,“为什么你不怀疑是文森特抄袭了我的?一看见一模一样的作品,就说是我抄袭别人的?”

“我们是按照提交材料的时间来判断的。”负责人指着参赛作品上的序号给白以茹看,“文森特是12号,你是16号。他先交上来,你后交上来,所以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明明是我先提交的资料跟作品。”白以茹没好气的仔细说明,“那天我来提交材料,遇见了文森特,我很惊讶,问他是不是要参赛,他说还没想好,而那时候我就已经提交好了材料。为什么说是他先提交?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你说的是是初步程序,但是几个窗口收回来的东西,后来要做统计,统一编号,送到我们比赛组来。”负责人也说的很清楚。

“对呀,你也说我们提交的时候是初步程序,所以还是我先交的。至于后来你们做什么统计,那是你们的事情,并不能决定是谁先提交,也不能证明文森特比我先提交。”

“或许这个是有些差池。可是,作为红极一时的著名画坛画匠,你觉得他会抄袭一个新人作者的画作吗?你觉得这像话吗?貌似怎么说都说不通啊。”负责人皱眉看着白以茹,这人做了抄袭的事情,居然还能这样义正言辞的反驳,还真是不知廉耻。

“那你的意思说,我为了出名,为了出人头地,所以才会挑着大师的作品去抄袭?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在欺负新人吗?”白以茹气的都要落泪了,这简直就是人格歧视,是对她的侮辱,她没法接受这一点,“我一定会证明我是清白的!让你们看看,究竟是谁抄袭了谁!”

“其实要证明也很简单的。”办公室门口进来另一外一位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对白以茹说道,“我们让你们提交不都是复制品吗?画作的原稿都在你们自己手里,只要你能拿出原稿来,就可以证明你是清白的了。”

“这个我有!我先在回去拿!”白以茹忽然舒了一口气,她辛辛苦苦画了那么久,原稿被她小心翼翼的存放着,还怕拿不出来不成。

“那你去吧。尽快拿过来,我们再做处理,不然比赛结果出来,你抄袭的事情,就要上新闻上报纸了。”刚刚进来的工作人员好心的提醒白以茹,他不在乎谁抄袭了谁,他在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毕竟年纪大,经lì

的多了,自然就心机重,他怕的是顾冬甯,所以不敢得罪白以茹。

白以茹掉头往外走,冲回家去找原稿。

但是原稿却找不到了。

焦急上火的她,只好打给顾冬甯。

“以茹,怎么了?”顾冬甯马上要上私人飞机了,以为白以茹有什么事情,就站在机舱门口,随时做好回到她身边的准bèi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一幅画?画着H市凤凰山日落风景的那张。”白以茹尽量保持声音平稳,免得给顾冬甯听出来了跟着一起着急,他马上要出差,她可不能给他添堵。

“没看见。找不到了?很重yào

?”顾冬甯的确是翻看过白以茹在童晓欣公寓里画的那些画,所以很确定没看见她说那一张。

“不是,就是找不到了,所以问问。”白以茹翻着手里的袋子,就是那天她去艺术中心提交资料时候拎着的那只,“我记得我装在这个紫色的纸袋子里的,你也没看见么?”

“没有。我到你那里去后,从来没看见那张。”

“哦。我知dào

了。那没事了,说不定是我放到别处了,我再找找。”白以茹跟顾冬甯说了再见,丢下手机,又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可终究还是没找到。

她仔细的回想提交资料那天的事情,先见了两个孩子,然后去艺术中心。

艺术中心的人说可以不用拿原稿,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带上了原稿,就装在紫色的纸袋里。到了艺术中心,人家说不看原稿,她就没有拿出来,那只纸袋子就放在她手边。

“是他!”

茅塞顿开的白以茹拍拍大腿,找到电话,带给赵乾莫,通过几个人,终于打听到了需yào

的联系方式。

345. VIP 345、意外的证人

经过一番波折,白以茹总算是在酒店门口,堵住了要出去办事的文森特。

“对不起,文森特先生很忙,没有预约是没法见面的。”文森特的秘书挡着白以茹,不让她接近文森特。

白以茹不理会秘书,直接对毫无表情的文森特说:“我需yào

跟你谈谈,就一会儿。你知dào

是什么事情。”

文森特沉默的看了一眼白以茹,继xù

往外走,并没有停下来脚步。

他是名人,有着名人身上特有的,怎么都掩饰不掉的傲慢与清高的华光,让人无法接近。

铁了心的白以茹,一心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奋力推开文森特的秘书,上前抓住文森特的衣袖,毫不示弱的望着他。

“跟我谈谈,不然我就将抄袭这件事现在公之于众,至于是谁抄袭了谁,那就让大家来评断。”她略带着威胁的眼神里透露出不畏惧的光芒,声音很低的提醒文森特,“我先生是lukas,他要是知dào

这件事,绝对会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罢休的。”

文森特的脚步顿了顿,依旧是面无表情,声音毫无起伏的对秘书说:“跟那边说,约会取消。”

“可是,那边不是说有重yào

的事情?”秘书提醒文森特,又警醒的看了一眼白以茹。

“没关系。晚一些再见。我现在要跟lukas太太喝咖啡。”文森特说着,又往酒店的电梯口走,这里的二楼有个不错的咖啡馆。

白以茹急忙跟上去,追着文森特做到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

“提交资料,我们见面那天,你撞了我一下对吧?”白以茹等到服wù

员上了咖啡离开后,开门见山的问文森特。

“对。但是我道歉了。”文森特严肃死板的说。

“你撞了我,其实是顺手拿走了我的原稿,现在还给我。”白以茹语气笃定,那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也只有碰见文森特的那会儿,才有人有机会接近她跟那个纸袋。

“你觉得我会偷你的原稿吗?”文森特傲慢的喝一口咖啡,冷眼看着白以茹,一脸的瞧不起,“我在画坛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还不至于要抄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至于不至于,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抄袭已经是事实了。你还是把原稿还给我的好。”白以茹一定要找到原稿,不然就没发证明自己的清白。

“别忘了,我跟你道歉的时候,我可是两手空空的。”文森特端起咖啡杯,却是没喝,又放下去,望着白以茹,“你这是诽谤,也是在损毁我名誉,我要起诉你。”

“那你就去。”白以茹也不怕,她又没做亏心事,还怕被人告倒了?而且她还倒是满希望文森特去起诉的,引起公众的关注,免得被有些人幕后操作,让清者蒙冤。

“不要以为我不敢。我一直没有起诉,是我不想断送了你这个新人的后路,你要知足。”

“我不怕。”白以茹挑眉逼问文森特,“刚才我说顺手拿走我的原稿,可是我却一直没说是你拿走的,你为什么要急于撇清你自己,还说你当时两手空空?你不觉得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文森特脸色稍微有点儿变化,但也只是一点点,而且是很快,一闪而过后就恢复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

“可是你的意思不就是在怀疑我吗?”他反问。

“但是你的反应也太激励了点吧?如果不是你,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以你清高的性格,你绝对会连跟他谈谈都不想,又怎么会说那么多话来洗清你自己?”

“看来我们没必要谈了。你最好找到原稿,不然你抄袭的事情,两天后就回登上报纸,你的前途毁了,可跟我没关系。”文森特说着,冷冷的站起来,吩咐秘书去买单,他自己则朝着电梯走去下楼了。

白以茹颓败的坐在那里,许久了才离开,找文森特看来是没用了,必须得重新想办法。

她很确定,即使那时候跟她道歉的文森特是空着手的,可是画稿一定是他偷走的,他只是给他的同伙打了掩护而已。

从咖啡厅出来,白以茹又去了艺术中心。

艺术中心提交材料的地方,原本就是个展厅,但平常没有什么展览的时候,就是空着的。

这几天没有人提交画稿,这里自然就又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她找到比赛工作组的负责人,一起走进来,四处看了看,发xiàn

了两个摄像头。

“既然这里有监控,为什么不看监控录像?”她问身边的人。

“这两个摄像头是坏的,已经坏了一年多了,因为展厅经常不用,所以就没有修。”工作人员说的是实话,因为展厅很少用,所以换监控设施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坏了?”白以茹皱眉,怎么这么不凑巧。她又走了两圈,“那天提交资料的工作人员呢?问问他们,说不定他们知dào

真相。可以证明谁是无辜的。”

“我们问过了,他们什么都不知dào

。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工作人员也没有不耐烦,而是带着白以茹去见那天负责收资料的几位工作人员。

经过一番交谈,白以茹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她只能先回家去。

接下来的两天,她每天都在外面奔波,但证据跟原稿一样都没找到。

到了大赛公布成绩、举办颁奖典礼的那天,她犹豫之后,还是去了现场。

比赛在市里算是个大事,颁奖典礼就在广场进行,来现场的人很多,记者们也很卖力的挖掘新闻,自然就挖掘到白以茹这里来了。

虽然比赛工作组的人没有公开说是白以茹抄袭了文森特,但也不知dào

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让记者们闻见了八卦的味道,一见着白以茹就扑了上去。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无非就是说白以茹作为一个新人,虽然出了点名,可是毕竟什么都还不是,怎么就做出抄袭这种不齿的事情来,而且还抄袭的是赫赫有名的文森特大师。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抄袭吗?”白以茹也不畏惧,站在人群里,沉着冷静的对着一闪一闪的灯光还有无数个话筒,“现在谁都没有证据,你们就这样妄加断言,会不会有失职业水准?”

“作为一个抄袭者,还有资格说职业水准吗?”记者又反问白以茹,“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请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在文森特手中。”白以茹并没有对外说自己的原稿丢了,不然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就直接将矛头推到文森特的身上。她顺手拿走一名记者的话筒,目光越过人群,看向颁奖席位中的文森特,“既然你说作品是你原创的,那请说说你创作的画作的经lì

吧。”

她的这一举动,让记者们稍微安静了一下,但是却也就几分钟,而后都更加的吵闹了。

“说出来创作经lì

就能证明清白吗?”记者犀利的问白以茹。

“不说说怎么知dào

?”白以茹固执的望着文森特,“你不说,是因为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暴露自己抄袭的真相了?”

文森特眉头难看的一皱,依旧沉默着不言不语,倒是他的秘书站了出来。

“白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此刻你说的一切,都会成为日后你诽谤文森特先生的罪证。”秘书好似在就事论事,可是白以茹怎么会不知dào

他这是在威胁她,但是她也不会怕。

“至于是谁诽谤,请大家拭目以待。我现在问的是文森特,不是你。”她瞅一眼秘书,又继xù

对文森特说,“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我就来告sù

你,我这幅画是怎么样的来历。”

“我画的画,还说不出来?”文森特忽然开了口,面色淡淡的,毫无生气,也没有一点儿波澜。“这幅画是我上个月,在旅游的途中,看见了日落的美景,忽然萌生了日暮西沉就好比人生迟暮一般的感触,所以才特意留念,画了这幅画。”

“这幅画给人的意境是人生迟暮吗?大家仔细看看,这明明就是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一幅画。”白以茹自信的微微一笑,淡定的替自己辩解,“日落是一天的结束,但也预示着旧的一天要去,新的一天要来临,这不只是落阳,它是孕育着新希望、新目标、新起点的土壤。”

大家听了白以茹的话,仔细的看了看画作,觉得她说的还是很在理的,不免引起一片唏嘘。

“画的意境根据看画的人心境不同就会不同,这个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艺术中心比赛工作组的工作人员秉持着公正合理的比赛规则,站起来严肃的说着。

“那敢问文森特先生,你能说出来这座山是什么山吗?它位于哪里,叫什么名字,海拔多少,上面最著名的又是什么?”白以茹不理会工作组人员的话,对文森特再一次发起提问。

“这个不能成为证据。”工作组的人又说。

“是不是证据,这得等文森特回答了再说。”白以茹对工作组的人说话也是毫不留情,“如果你们不让文森特说,那么我可以认为是你在包庇他吗?那么所谓的公平公正从何而谈起?以后再举办这样的比赛,还会有什么意义吗?”

面对白以茹的话,工作组的人低声交流了一下,便不再说白以茹什么,反而是要求文森特回答刚才她提出的问题。

“这就是前面那座山头,海拔、高度、著名的东西,在场的还会不知dào

?”文森特随手一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山,“画作跟实jì

景色都是有差别的,因为画作是创作,而不是一味的反应出画家眼里真实看见的景色。所以这幅画上的山头,如果我不说,大家也是看不出来它就近在眼前。”

大家看看那山头,又看看那画作,还真的跟文森特说的一样,虽然不是原貌复制,但是依稀还能感觉到几分相像。

“错!”白以茹果duàn

的打消这群人的刚萌生出来的对文森特的相信,“这座山是位于中国H市的凤凰山,山高2015千米,因为远看全貌神似凤凰,故此而得名,山上最著名的是江神庙,面对江面而建立,有着浓重的羌族文化气息,而现在经过市zf的规划跟建设,上面还有著名的彩灯图案——凤凰戏牡丹。因为与凤凰山相对的是牡丹山。”

她说的头头是道,还从包里拿出来好多照片跟宣传册的打印版,散发给面前的记者们。“大家仔细的看,就会发xiàn

,我画的是凤凰头部这一部分的山头,而且是真实景色的写实,没有经过一点儿夸大跟创造。”

颁奖席位上的文森特眉头一敛,站起来,走到一边去,对秘书极小声的说:“记者是怎么回事?不是来报道白以茹抄袭的,怎么还在这里听她胡闹起来了?”

“估计是记者清楚白以茹的身份,所以有所忌惮,不敢直接下结论。”秘书回答道,“要不我们现在跟记者打个招呼?”

“去吧。动作快点,也小心点。”文森特点头,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不管台下如何吵闹,白以茹是如何拿出证据来反驳他,他都是一脸毫无表情的样子,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他冷漠的看着人群,没想到找不到证据的白以茹,居然这样执着,而他也是大意了,刚开始怎么就没想到跟记者打招呼,买通那些记者的话,现在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如果这个状况再持续下去,对他来说可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白以茹证明了画作是自己的之后,见工作组的人员还是没什么表示,就主动发问。

“这样还不能说明画作是我的画吗?一个连画作上内容的来源都说不清的人,会是作者本人吗?”她这回直接走到了工作组人员的面前,盯着他们的眼睛问。

“也许可以证明不是文森特先生的画作,可是也没法证明是你的。毕竟有很多人不是画家,可是他们也知dào

画家画画的经lì

什么的。”工作组的人暂时没法做出评判,又面对大众的疑问不得不做出回应,所以就这样说。“这次参加创作的人,都有原稿在手,要不你们拿出来原稿给大家看看吧。”

这样的提议出来之后,文森特不动声色的坐着,并没有着急拿出原稿来。

而白以茹却是心头一惊,她最担心的就是工作组的人让拿出原稿了。

“我的原稿丢了,有人偷了我的原稿,抄袭了我的画作。”她见文森特不动,便主动开口,掌握主动权,不然会让本就被动的自己更加被动,“文森特有原稿吗?有的话,何不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我的原稿上,有我的印章,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原稿上落款是你的印章还是我的印章。我想大家都很好奇,对吧?”她回头问那一群巴不得事情越来越狗血、越来越离谱、越来越引发人们好奇心的记者,煽动他们,帮自己逼着文森特拿出原稿来。

文森特不说话,对不远处的秘书招招手,那秘书就拿了一只袋子过来送给他,又去一边站着了。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原稿,慢慢的摊开来,特意将落款的部分对着大众,一个字也不说。

“落款是文森特的哎!”有人惊讶的喊道。

白以茹眉头一皱,落款也被人改了?这个也能改掉吗?

“白小姐,这下你还有什么说的吗?或者你还有什么证据,可以继xù

证明你是冤枉的吗?”工作组的人望着白以茹,他们也希望事情越快解决越好,毕竟一个是lukas的太太,一个画坛明星,哪一个都不好惹。

白以茹蹙眉,她没想到文森特会连落款都改了,这是她唯一能证明自己的证据了,但是现在也没了,所以她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应对,只能保持沉默。

“我能证明。”

忽然人群里传来一道自信的女声。

白以茹跟随大家的视线望着声音来远处,忽然一下就笑了,眼角竟然没出息的盈满了泪水。

宁可嫆并没有看白以茹,仿佛没有这个人一样的,自顾自的走到记者面前,对着那些话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这幅画上的落日,是我们全家去年回H市,一同去凤凰山的江神庙上香时候遇见的。那天以茹跟我说要画下来,我还鼓励了她。她回家后,灵感十足,当晚就一气呵成,完成了这幅画。庙里的香客薄上,有我们全家的名字,跟上香的时日,可以证明。”

白以茹哭笑着,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宁可嫆会来给自己作证,而这幅画的确是一副去年的画。这次接到艺术中心的电话,她因为家里的事情,根本无心作画,所以就直接找了一副之前的画作交上去。

“这个……”工作组的人见着宁可嫆之后,更加的紧张不安起来,“顾夫人,这件事需yào

进一步调查……”

346. VIP 346、疑点

白以茹跟宁可嫆纷纷看向工作组人员,心中也都有些不悦。

”既然要调查,为什么之前不调查?为什么现在才说调查?”白以茹语气略带嘲讽的质问,每次都是事情被逼到一定的程度,才说要调查,可是真zhèng

调查的能有几回,还不是为了搪塞众人才这样说。

”之前……”工作组的人百口莫辩,他们之前的确是有些掉以轻心了,毕竟文森特手里有原稿,一切疑点都指向白以茹是抄袭者。

面对工作组人员的没法解释,白以茹刚想再继xù

逼问的,却忽然被人推开了去。

”以茹,小心!”顾冬甯扑到白以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而他自己则倒在了地上给她做了肉垫子。

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白以茹,稍微愣了下,就听见刚才自己站过的地方,搭建临时颁奖台的柱子倒了下来,砸坏了一排桌子,伤到了几个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还有几名记者跟路人。

”冬甯,你有没有怎样?”她心有余悸的爬起来,拉起顾冬甯,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有没有怎样?”顾冬甯拍拍身上的灰尘,拉过白以茹的手腕,”这烫伤还没好,真怕给你再擦破了皮。”他没想到自己刚出差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多亏了他回来的时候,她才没有受伤。”我也没事。”白以茹摇摇头,忽然想起宁可嫆,便回头去找,”妈不知dào

在哪里。但愿她没事。”

现场一片混乱,顾冬甯急忙追上去,拉住白以茹的手,两人一起找宁可嫆。

宁可嫆站在角落里,她刚才没有跟白以茹站在一起,而且离的有些远,所以并没有受到威胁,只是砸碎了的桌椅,飞起来几根木头,蹭到了她的腿,青了一块,没有出血。

她对着远处的顾冬甯跟白以茹招手,”冬甯,这里。”

”妈。”顾冬甯这才看见宁可嫆,跟着白以茹跑了过去,”没事吧?”

”没事。”宁可嫆摇头,”刚才柱子倒下的地方,刚好是以茹站立的地方,这件事恐怕是有人故yì

而为。冬甯,你快些叫人去看看。”

顾冬甯点头,命令阿七去查。

他刚才也意识到这个,但是为了救白以茹跟找宁可嫆,所以就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

”妈,你没事就好。”白以茹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宁可嫆看了看白以茹,并没有开口说点什么来回应她。

白以茹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去,绞着双手,沉默了会儿,忽然抬头激动的说:”冬甯,妈,我知dào

怎么证明我是清白的了!”

”怎么证明?”顾冬甯问,他刚吩咐了阿七连抄袭事件一并都查了。

”就是我的手。”白以茹举着手,”我的手受伤了,你给我的烫伤膏有一股子很重的芝麻油味儿,我拿过的画作上自然也会有的,而且还会留下药膏的痕迹。只要我们仔细的鉴定文森特手里的原稿就行了。”

”有道理。”顾冬甯点头,原稿上的落款可以被改了,但是药膏的痕迹却是改不掉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他都会白以茹说完,又望着宁可嫆,柔声道,“妈,以茹现在这样,我们接她回家吧。谁知dào

究竟是simon还是顾正江又要找事了,以茹很危险的。”

宁可嫆撇过头,不看儿子,也不看白以茹,默不作声了一小会儿,却是先走了,什么表示都没有。

“冬甯……”白以茹不懂宁可嫆的意思,她巴巴的望着顾冬甯。

“跟我回家。一切有我在。”顾冬甯牵了白以茹的手,往自己的车那边走去,“妈现在说不出来让你回家的话,但是也没说不让你回家。你先委屈一下,妈想开了就好了。”

“我知dào

了。”白以茹点头,“离开家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不是妈,”

她跟着顾冬甯上车,有些庆幸这次的抄袭事件发生的时机太好了,至少给了自己跟宁可嫆和解的机会。

他们离开现场,留下阿七处理抄袭事件。

阿七跟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交涉后,终于拿到了那幅原稿,送到研究中心去做鉴定。

鉴定结果很快出来后,顾冬甯召开记者会,专门来给白以茹洗冤,最大限度的挽回她的名誉。

“这是研究中心的鉴定结果,原稿上有xxx牌子烫伤膏的味道,而且还有药膏的痕迹。我太太的手前不久烫伤后,正是用了这个牌子的药膏。而且调查结果中还明确的写到,落款处被明显的修改过,这里的纸张跟原来的纸张并非出自一家制造公司。”顾冬甯做在白以茹身边,亲自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甚至还拿出来了她正在使用的烫伤膏。

白以茹对顾冬甯微微一笑,又淡定的看着台下的记者们,“我婆婆说过,这幅作品是我在H市时候画的,研究所的研究员研究了墨迹,也证明了这幅一副旧画。还有这是凤凰山江神庙的香客簿,是经过zf相关部门认可了的,上面清楚的写着我们去上香的日期,而日期这一页还清楚的写着那天天气晴朗,证明我的确是看到过日落……”

她跟顾冬甯两人列出了众多证据之后,还请了研究所的人来大家专业分析结果数据。

记者会结束,白以茹被证实是冤枉的,也证实了文森特是抄袭者。

“少爷,这次抄袭事件,是赵雅丽跟顾正江导演的。他们串通了文森特。”阿七在记者会后,跑来跟顾冬甯汇报,之前他只是找到了证据,而幕后使者是刚才才查到的。

“看来是该一网打尽的时候了。”顾冬甯双眼危险的微微一敛,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都忘记了赵雅丽跟顾正江的存zài

了。“先把人找到。”

“明白。”阿七应了一声,迅速投入工作中去。

顾冬甯望了望不远处被记者围住追问为什么抄袭的文森特,打算离开的,却不想对方竟然朝着自己走来。

“记者会已经结束,现在不接受任何采访。”记者也跟着文森特一起拥了过来,顾冬甯不悦的提醒记者们,他不在乎有没有人采访文森特,他在乎的是自己不愿意再被采访,给记者们听见他跟文森特的谈话,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记者们悻悻的离开,本来想挖掘深层次的八卦,可是见着顾冬甯发话了,就都不敢了。

“你还是这么的狂妄,这么的不可一世。”文森特眼里迸发着仇恨,那两把熊熊燃烧的记恨之火,好像要烧死顾冬甯一般,“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我们好像没有打过交道,注意你的言辞。”顾冬甯也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没有走,而是等文森特过来,等对方告sù

自己抄袭的原因。

“我的言辞有错吗?”文森特拿出几张报纸,举到顾冬甯眼前,“十几年前,因为你的一句话,让我在画坛失去了一席之地!我的大好前程、我的人生全都被你毁了!”

顾冬甯大致扫了一眼报纸上的标题,终于知dào

文森特说的是什么了。

十几年前,文森特因为画风被众多大师欣赏而一夜成名,声名大噪,在画坛树立了一席地位,不久后他就举办画展,拍卖自己的作品。

当时还之后十几岁的顾冬甯,也去参加了这次拍卖,就在大家纷纷出价竞拍的时候,他低声对一同前去的顾老爷说:“这幅画有瑕疵,而且很明显,不值得收藏,下面的题诗是一大败笔,连欣赏的价值都几乎没有。”

顾老爷觉得顾冬甯说的很对,也欣赏孙子的一针见血,两人便提前离场。

可是谁也不知dào

,顾冬甯的这句话,原本是私下里跟顾老爷说的,却被人听了去,在竞拍现场一下子传开,竞拍者就开始怀疑文森特画作的价值。

同时,因为顾冬甯的话,画坛的前辈们,也开始点评文森特的画作,指出了很多细节上的不足,目的是想帮zhù

他进步。

可是不巧的是,这些怀疑跟评价,被记者们篡改意思之后,竟然成了对文森特的否定,让他再也没有立足之地,只能在画坛消失,平息这场风波,最大限度的保护他的名声。

可是这一消沉,文森特就再也没有机会再爬起来,再走入人们的视线。这让他憎恨顾冬甯,每天都想着要怎么报复。

“如果你接受了别人的批评,懂得进步,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顾冬甯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当时也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况且记者们乱七八糟的报道,也不是他让人去做的。

“如果不是你的那句话……”

“不知悔改的人活该失败。”顾冬甯打断文森特的话,淡淡的看他一眼后离开,不再给他再废话的机会,反正自己已经知dào

了原因,别的跟自己无关。

白以茹在停车位那边等着顾冬甯,见他过来了,就对他说:“我送你去公司,再回家。”

“我自己去就可以。不过——”顾冬甯笑得月朗风清,捧着白以茹的小脑袋,在嘴角偷香一个,“老婆要是愿意送我,我也是很乐意的。”

“贫嘴。”白以茹娇嗔一句,自己先上了车。

顾冬甯从另一边上车,命令艾威开车。

到公司后,他下车,又命令艾威将白以茹安全送回家,才上楼去工作。

“先送我去买点烟花再回吧。”白以茹目送顾冬甯离开后,却对艾威说道。

“少夫人,这种事情,叫别人去做就行。”艾威不懂白以茹买烟花做什么,而且还要亲自去。

“没关系。反正顺路。”白以茹没多说什么,脸色沉重的靠在皮椅里,心思沉沉的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路景。

艾威只能照做,送白以茹去挑了一些烟花,才送她回家。

回家后,白以茹就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顾冬甯晚上下班回来,她也没出来迎他。

“以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顾冬甯问大梅的时候,亲自往书房去一探究竟。

“不清楚。少夫人不让我们去打搅她,所以我们没敢去。”大梅照实说。

顾冬甯眉头一抖,敲了敲书房门。

“以茹,我进来了?”他轻声的说着,扭动门锁,进去后,却见白以茹在对着那只木盒子流眼泪。“怎么了?想妈了?”

“嗯。”白以茹哭的泪人儿一样的,顺着抱住自己的顾冬甯就倒进他的怀里,“明天是妈的忌日了。可是我却不能回去。所以有点儿难过。”

“要不明早我们回去?”顾冬甯记得郑佩佩的忌日,只是这段时间都避讳提及她,所以他就没在白以茹面前说什么。

“不了。下一次再回吧。”白以茹摇头,这时候回去,给宁可嫆知dào

了,她又要难过了,总之现在是能不提起母亲就不要提起的。

“那就下一次。”顾冬甯心疼的顺着白以茹的头发,像安慰一个孩子似的安慰她。

“冬甯,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去放烟花?”白以茹红着眼睛望着顾冬甯,“我妈最喜欢看烟花了,我想放烟花给她看。”

“可以。”顾冬甯哪里会不答yīng

白以茹的要求,他抹掉她脸上的眼泪,“想去哪里放?”

“就在城堡外的河滩上。”

“没问题。我明天早点回来,带着七夕跟嘉义,一起给妈去放烟花。”

白以茹点头,目光落在郑佩佩留给她的木盒子上,瓮声瓮气的说:“母亲死的时候,我还很小,唯一的记忆就是,那天她接到电话,说是我爸受伤住院了,让她快些去医院缴费办理住院。”

顾冬甯静静的聆听,这是白以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说起郑佩佩的死亡。他知dào

回忆会让她难受,可是他还是不打算打断她,痛苦的记忆压在她的心里太久太久,她需yào

一个人来倾诉,只有倾诉才能让她心里舒坦。

“那天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已经是深夜了,只要一开窗户,看见外面的天色,就叫人莫名的害pà

。我妈说:‘以茹,在家睡觉等妈妈回来,爸爸受伤了,妈妈得去看看。’我点头,虽然心里害pà

,但还是让妈妈走了。可就是这一走,妈妈就永远的离开了我。”白以茹说着说着又开始哽咽着哭起来,“如果当时我不那么听话,不让妈妈走该多好,她就不会出事了。哪怕我稍微撒娇一下,让她晚一点出去,错过了那个花盆落下的时间,她也不会……”

“这跟你没有关系。不能怪你。谁也不知dào

花盆什么时候掉下来。”顾冬甯心疼的安慰白以茹。

白以茹继xù

哭着说:“我躺在被窝里,听着雷声不敢睡觉,没多久就接到电话,说母亲在天美花园三区楼下,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死了。我慌乱的给我爸打电话,而他并不在医院,而是在一个朋友那里。他说他只是受了点小伤,去医院开了药就回来了。我听了当时就觉得是他害死了我妈,所以从此就十分恨他。那天他说的那个朋友,不是别人,就是赵雅丽。后来我才知dào

,那天赵雅丽不在家,白瑶瑶跟白以璋两个孩子怕打雷,我爸专门从医院赶过去照顾他们。”

“你说的天美花园,是不是你家附近的那一个?”

“嗯。就是那个。天美花园三区。”白以茹从顾冬甯怀里出来,讶异的看着忽然出现的宁可嫆,“妈,你来了?”

“你妈妈的忌日是明天?”宁可嫆刚才是路过,却不小心听见白以茹在说郑佩佩,所以就在门外听了会儿,听到关键之处,她没忍住就进来问了一句。

“是。怎么了?”白以茹疑惑的望着宁可嫆,婆婆是知dào

郑佩佩的忌日的,现在怎么还在问。

“是这样的,我也不知dào

我当年遇见的那件事是不是你母亲发生的那一件。”宁可嫆走到白以茹对面,坐下来,慢慢的说,“你说的那天,我刚好去H市要回杜塞尔多夫,计程车路过天美花园的时候,我看见楼上掉下来一个花盆,地上有路人被砸中了,而楼上好像有人一闪而过,我以为是我眼花了,因为要赶飞机,所以就没在意。如果那个被砸死的人是你母亲,那很有可能是有人故yì

的。”

“这……”白以茹瞠目结舌的望着宁可嫆,“当年……警察说是意wài

……说是风太大,楼上的花盆吹落了,所以才出了人命。”

顾冬甯拍拍白以茹的肩膀,对宁可嫆说:“妈,你好好想想,的确是看见楼上有人?”

“应该是,因为是夜里,当时闪电,我借着闪电的光,看见楼上有个人影。但也难说不是别的什么东西的影子。”宁可嫆皱眉说。

“冬甯,帮我。”白以茹听完宁可嫆的话,紧紧抓住顾冬甯的手,“帮我查一查。我想知dào

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好。先别哭。”

347. VIP 347、生不如死

“好。先别哭。”顾冬甯抚着白以茹的后背,给泣不成声的她顺气,“我们查,都查清楚。”

“嗯。”白以茹哭的停不下来,原本母亲的死亡,在她心里就是个解不开的结,只要想起来就会难过,现在听见宁可嫆的话之后,她根本就无法接受。

宁可嫆坐了会儿,轻轻叹气着,站起来先出去了。

顾冬甯安慰了白以茹一阵,她才总算是不哭了,只是情绪一点儿都不好。

“我们先去吃饭。不管心里有什么事,饭必须得按时吃。”他推着她往厨房走。

白以茹到了厨房,面对一桌子好吃的,却是食不知味,完全没有食欲。

“好好吃饭。吃完了,奶奶带你们出去散步玩。”宁可嫆这次倒是很自觉,主动照顾顾七夕跟顾嘉义,不过对其他人却还是冷冷淡淡的,不闻不问。

“奶奶,妈妈为什么哭?”顾七夕小声的,偷偷问宁可嫆。白以茹的眼睛通红,她知dào

妈妈哭过。

“风太多,沙子掉进眼里了。”宁可嫆随口回答。

“骗人。”顾嘉义毫不客气的回复宁可嫆一句。

宁可嫆眉头一拧,“小孩子总是管大人的事情就不可爱了。”

顾七夕跟顾嘉义一起不满的偷偷撇嘴,但是见一家人都在沉默吃饭,饭桌上气氛不好,所以也都没再问宁可嫆什么。

顾冬甯吃完饭,安排了人去查宁可嫆说的那件事,并没有跟往常一样去书房,而是一直陪着白以茹。

第二天,他早早的下班回来,带了她跟孩子们去莱茵河畔的沙滩放烟花。

白以茹站在一棵树下,不远处是顾冬甯跟两个孩子跑来跑去点燃眼花的身影。

“妈,看见了吗?烟花好漂亮的。”她靠在树干上,仰头望着已经被夜幕笼罩的天空,“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死因,你一定很难过吧?这一次,我一定要弄清楚一切!如果是爸爸做的,我也不会放过他!一定不放过!”

沉寂的夜空,没有弯月,也没有星辰,忽然炸开的烟花,仿佛飞起来的星星一般,在天空中绽放出一朵一朵绚丽奇幻的花朵。

白以茹眼角湿润,鼻子发酸。

“以茹,快来。”顾冬甯对白以茹招手,“这些你来点燃。”

“好。”白以茹走过去,顾冬甯专门给她留了小的,那种可以拿在手里的烟花。

“妈妈,我也有,我也给外婆放烟花了。外婆能看见的吧?”顾嘉义手里也拿着小的,虽然他是男孩子,可年纪尚小,顾冬甯不敢给他点燃那种爆zhà

力强的。

“能。当然能。”白以茹摸摸儿子的头发。

顾七夕呆呆的望了白以茹一会儿,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妈妈,外婆一定想看你笑,因为你笑的时候特别好kàn

,特别漂亮。你以后就一直笑着吧,不许哭了哦!”

“嗯。不哭了。我要做最漂亮的妈妈。”白以茹感动女儿的懂事,她蹲下来,亲亲女儿的脸蛋。

顾冬甯走过去,搂着妻子跟孩子,一家人一起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烟花。

他不在乎天上的郑佩佩是不是真的能够看见这些烟花,他在乎的只是白以茹是不是开心。

只要她开心,他会无条件的满足她的要求。

不管什么事情,不管什么时候……

寻找郑佩佩死因的过程有些复杂,但是抓住赵雅丽跟顾正江这次却变得简单多了。

赵雅丽是想回H市去一趟,顺便多多风声的,却不想,就是她这一躲,恰恰就暴露了她的行踪。

阿七在机场,将已经登机的赵雅丽带下飞机,经过一番逼问,顺藤摸瓜的也抓住了顾正江。

经过调查,这次的抄袭事件,也是赵雅丽跟顾正江两人一手策划导演的。

顾正江一心想争过顾冬甯,坐上霍夫曼家族的族长之位,所以他对个顾冬甯有仇的人了解的一清二楚,就等着有机会了好利用。所以他找到文森特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赵雅丽早就跟顾正江鬼混在一起,又巴不得白以茹死去,自然也就成了同伙。

“赵雅丽交代说,他们原本是想用少夫人将少爷你吸引出来,他们再弄垮临时搭建的礼台,让铁柱子砸你跟少夫人的。但是因为操作失误,所以在你没有出现的时候,柱子就倒了。”阿七仔细的跟顾冬甯汇报着他从赵雅丽那里盘问来的真相。

“她这么主动老实交代,甚至连同伙顾正江都出卖了,恐怕还在想着你会放了她,她自由了又在找机会动手。”宁俢霁恰好也在顾冬甯的办公室,听了阿七的话,就说道。

顾冬甯敛目思忖了会儿,慢慢开口说:“那她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你要怎么做?”宁俢霁望着顾冬甯。

“顾正江被抓住了,顾乔智一定也坐不住了,先抓住了他再说。一起收拾。”顾冬甯不打算现在收拾赵雅丽,是因为心中另有打算,他一直在怀疑郑佩佩的死亡,跟她还有白立行都脱不了干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到时候收拾她的手段,自然会跟现在不一样。

宁俢霁点点头,顿了下又问:“对了,菓菓什么时间回来?”

“明天。”顾冬甯翘着腿靠在皮椅里,钟菓已经知dào

了她的身世,所以才说要回来。

“行。那明天一起吃饭。”宁俢霁好久没跟钟菓见面,她回来了,他自然是要主动去看看她的。

“你跟童晓欣过来城堡吧,要是去你那里,舅妈铁定又要给你们脸色瞧了。”

“也行。”宁俢霁点头,“不过,我妈最近可是消停了不少,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了。”

“总之你们努点力。”顾冬甯用‘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宁俢霁,陆婉仪消停了,谁知dào

是好是坏呢?

隔天,钟菓回来,一大家子人都在城堡相聚,吃了最近一段时间来最和睦、最正常的一顿饭。

“这下还真有点儿乱了。”吃了饭,大家在院子里闲聊,钟菓坐在宁可嫆身边,望望白以茹说,“按照舒尔茨家族那边,你应当喊我一声姐姐的,可是到了这里,我又得叫你嫂子。你说,以后我到底是叫你嫂子,还是叫你妹妹?”

白以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会子被钟菓一问,她也有点儿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

“妈,你说呢?”她借此机会,跟不愿意搭理自己的宁可嫆说话。

宁可嫆情面上挂不住了,半天嗫嚅道:“随便。”如此应付过去。

白以茹只能看向钟菓,“要不你来决定吧。”

“哎哟,还有什么好决定的!”后悔的都要心死的陆婉仪开口道,“菓菓虽然是舒尔茨家的孩子,可是现在不是跟了姐姐了么?既然菓菓叫姐姐一声妈,那就按照霍夫曼家的辈分走,叫以茹嫂子就是了。这根本不需yào

有什么疑问的。”

“这也倒是。不需yào

什么疑问。”宁俢霁接着母亲的话说,“菓菓现在跟姑妈了,就按照姑妈这边走吧。”

钟菓点点头,佯装不乐意的说:“看来我想听嫂子叫我一声姐姐是没希望了。”

“我的好姐姐,你还是乖乖的叫我嫂子吧!”白以茹调皮的对钟菓一笑。

“叫就叫吧。有没有觉得我叫你嫂子的时候,我好年轻的感觉?”钟菓也调皮了一回。

“你们都年轻。一个一个的,我跟姐姐还在呢,就都开始谈论老没老的话题了。”陆婉仪对钟菓伸出手,等着人家走过来,拉住人家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人家的手背,“没想到菓菓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舅妈,那算是什么故事啊。”钟菓怎么听不出来陆婉仪话里的意思,既然人家没有明说,她自己也倒是乐得如此,就跟着装傻就是了。

“还是菓菓好好。我们菓菓好。”陆婉仪知dào

钟菓的身世之后,对她的喜欢溢于言表,一点儿都不掩饰,时常在宁俢霁面前唠叨。

宁俢霁也不是傻子,知dào

她多半是因为当初嫌弃钟菓是女佣的女儿,配不上他,所以现在她后悔了。

“妈,不是说要打牌?我们凑桌子吧。”担心陆婉仪说出来什么不好听的话,让童晓欣跟着受委屈,宁俢霁就赶紧的转移话题。

“是呀。是呀。打牌。我们来打牌。”钟菓也明白宁俢霁的意思,跟着他一起提议,忙着喊人找牌来,“我好久都没有打过牌了,今天大家要不要放点水给我,让我赚点儿零花钱?”

“瞧瞧。这孩子,你还缺零花钱了?”陆婉仪笑着,拉了心不在焉的宁可嫆,小声说,“姐姐不要想了,难道大家都在,你这样,孩子们还怎么玩的起来?”

宁可嫆叹口气,知dào

陆婉仪说的在理,可她也没办法控zhì

自己的情绪。

一家人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的,其乐融融的场面好生让人羡慕。

可大家都清楚,其乐融融的背后,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想着自己的事情,只是面上没有显露而已。

傍晚,太阳西斜,院子里的灯渐次亮起。

城堡的大厅门口,宁可嫆跟白以茹几人,要送回去的宁俢霁他们。

阿七忽然急匆匆的跑来,说是有急事要汇报,但见人多,就没好直接开口。

“说吧。”顾冬甯让阿七直接说,反正都是白以茹的事情,也没必要瞒着谁的。

可是阿七的话一出口,他们才知dào

,这次的事情,跟白以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是跟钟菓有关。

一行人便又回到大厅,坐下来,打算听阿七说完。

“我们找顾乔智的时候,无意间听人说,导致小姐的母亲去世的人是顾正江。”阿七仔仔细细的说着。“顾正江雇人开车,想撞死少爷。我们已经找到当年那个司机了。他说那会儿没想到小姐会突然冲出来推开了少爷,而小姐的母亲为了保护小姐又推开了小姐,所以他没来得及刹车,就撞死了小姐的母亲。”

“怎么回事?那个司机不是开飞车自己撞死了吗?”宁可嫆忽然开口,抢在钟菓前面问阿七。

车祸那会儿,顾冬甯他们都还很小,跟宁俢霁、钟菓三个人在路边玩。忽然有车来了,钟菓推开他,她的母亲米凯拉又推开了她。

那个司机撞死了米凯拉,一脚油门就跑了。顾老爷排人去追,找到司机的时候,那人已经自己开车撞倒山石上死了。

“那是个替死鬼。真zhèng

的司机还活着。”阿七继xù

说,“这个司机原本是顾正江的人,但是看顾正江地位不稳,为了自保就早早的想办法离开他了。”

“这个顾正江真是太可恶了。”白以茹蹙眉,拉住脸色铁青,却是一滴眼泪都不掉的钟菓。“菓菓,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钟菓摇摇头,车祸之后,顾老爷就怀疑是有人故yì

的,并非是一般的意wài

,可是就是找不到证据,现在真相大白,果然不是意wài



“菓菓,别难过,二哥跟大哥,给你讨个说法。”宁俢霁很含蓄的对钟菓说,介于童晓欣跟白以茹在场,什么收拾不收拾、报仇不报仇的字眼,他没法直接说出来。

“我现在去找顾正江。”脸色越来越青、越来越白的钟菓,丢下一句话,转身往大厅外,那个动作迅速马利的,直接带起了一阵风。

“我们去看看。”顾冬甯跟宁俢霁对视一眼,纷纷跟了上去。

“你们注意安全。开车别太快。”白以茹也追了几步,叮嘱已经到大厅外的顾冬甯他们。

“菓菓这孩子,从小就不爱哭,这会子不哭,万一给憋坏了怎么办?”陆婉仪心疼钟菓,回头皱眉对宁可嫆说。

“我也在担心呢。”宁可嫆也很无奈,钟菓就是脾气倔强,不管什么事情,宁可一个人憋在心里,都不愿意跟别个说说,想哭了也不哭,就那样忍着,瘪的脸色铁青,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这里的人担心钟菓,顾冬甯跟宁俢霁也担心。

钟菓出去骑了她的宝贝摩托,马力十足的往关着顾正江的地方开。

顾冬甯跟宁俢霁开车尾随其后,知dào

喊不住她,也就都没喊,只是在后面保护着她。

到了地方,钟菓一个急刹车,也不等摩托车停好,直接甩开车把,自己跳下车跑了。

“在六楼。”宁俢霁在后面提醒钟菓,她刚回来,还不知dào

顾正江具体被关在哪一间房。

钟菓不说话,阴沉着脸,一身杀气的上楼踢开房间门,一把揪着顾正江的领口,二话不说,先在他的脸上头上给了几拳头。

“顾正江我要杀了你!”她放开他,从牛仔裤的裤管里抽出来一把刀,这是她用来防身的。

“你干什么?”顾正江本来就受了点伤,所以行动不方便,不然一个大男人,哪里会轻易的就给钟菓打了一顿,还一点儿都不还手。

“给我妈报仇!”中眼睛瞪得圆圆的,眼里全是怒火,她举起刀子狠狠地对着顾正江的心脏扎下去。

“菓菓!”随后赶来的顾冬甯一把拉住钟菓的胳膊,“报仇的事情,大哥跟二哥来,你一个女孩子,既然都已经退出了,就退的干净点,不要再让受伤沾满血迹了。”

“大哥,你放开我。”钟菓的火爆脾气不是吹的,这暴躁劲头一起来,连顾冬甯的话都不听了,踢踢打打的要他松开,她好去结果了顾正江的性命。

“菓菓,听大哥的话,不要任性。”宁俢霁也过来拉住了钟菓,“你是女孩子,本该就被保护,以前大哥跟二哥没保护好你,以后绝对不会了。”

钟菓大口的呼吸着,心口剧烈的起伏,要哭哭不出来让她更加的难受,就好像心口压着一块石头,就光是那重量就已经让她无法承shòu,更别说心已经被压的鲜血淋漓了。

“阿七。”顾冬甯松开钟菓,对阿七伸出手,多一个字没有。

阿七是谁?那是跟在顾冬甯身边多少年的人了。他是秘书、是特助、是保镖,更像是情同手足、知己知彼的朋友。

所以,就算顾冬甯多一个字没有,他只要一看对方的眼神,就知dào

自己家少爷要的是什么。

他走过去,从衣服里掏出来一把枪,放到顾冬甯的手里。

顾冬甯熟练的握住,对准顾正江,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带着消音器的枪,听不出来声音,可是那一枪出去的威力却是无法抹去的。

顾正豪一声嚎叫,蜷身搂住自己的右腿膝盖,哪里已经被打穿,鲜血直流。

“好好的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顾冬甯声音森冷的好似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般,这样的他,白以茹从来没见过,他也不打算给她见的的机会。

“菓菓,直接要了他的命,简直太便宜他了。”宁俢霁松开拉着钟菓的手,面对着不断惨叫的顾正江,从裤兜里拿出那只跟顾冬甯一样的打火机,举起来对着顾正江,轻轻的按下了机关。“我只打算废掉你的一只眼睛,如果恰好两只都废了,那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348. VIP 348、推诿

打火机里的银针飞出,扎进了顾正江的右眼里,不偏不倚搞好是他的眼球上。银针的多一半已经扎进肉里,只留了一点点在外面,又加上顺着顾正江廉价留下来的血迹,样子十分可怖。

“菓菓,阿姨的仇,我们给你报了。”宁俢霁轻松的收回打火机,好像看被宰的鸡鸭一样的看了看顾正江,回头柔声对钟菓说,“我跟大哥答yīng

你回来之后,就不让你再做什么任务。你退出了充满血腥的圈子,就彻底退出,以后做个跟嫂子一样简单的女孩子。”

钟菓吸吸鼻子,鼻头发酸的打紧,可是就是流不出来眼泪。

她咬牙瞪了眼顾正江,又一脸倔强的看着宁俢霁跟顾冬甯。“二哥,大哥,谢谢你们。”

“你别这样说。”顾冬甯感到愧疚,毕竟钟菓的母亲是因为救他才死的。

钟菓点点头,但是心思明显不在顾冬甯跟宁俢霁身上。她虽然看着他们,可是眼底最深处的却不是他们。

“不要想太多。阿姨去世这么多年,你好好活着,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了。”宁俢霁担心的目光落在钟菓脸上,她现在这个样子,很难让人放心。

“我没有想多。”钟菓说着往外走,“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顾冬甯也懂得宁俢霁的担心,钟菓自杀了那么多次,谁知dào

她现在怎能想的,所以他急忙上前抓住钟菓,“你哪里都别去,跟我们回家。”

“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钟菓抿了抿嘴唇,“心里太乱了。放心吧,大哥,二哥,我不会做傻事的。”

“你这样说,我们就更不放心了。”宁俢霁也过去拉住钟菓。

“拜托了。给我一点空间,我想一个人,就想一个人。”钟菓痛苦的皱着眉头,额头上都被挤出来了几道皱纹。

顾冬甯望见钟菓那痛苦的模样,只好对宁俢霁摇摇头,两人同时松开了手。

钟菓缓了一口气,捏着拳头,拖着疲惫的双脚离开。

顾冬甯跟宁俢霁实在是不放心,最后只能叫人暗中跟着钟菓,但好在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做傻事,只是在河边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回家了。

“菓菓,快来吃早点。”白以茹招呼回来的钟菓,家里刚好要吃早饭了。

“我不太想吃。就要一杯牛奶就好。”钟菓勉强一笑,走到餐桌前坐下。

“热牛奶。”白以茹把牛奶杯放到钟菓跟前,又给了她一份煎蛋,“配上一份煎蛋才是最好的。”

钟菓点头,慢慢的吃着。

家里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再提起米凯拉去世的事,免得让钟菓心里难过。

对于昨晚顾冬甯他们追上钟菓做了什么,白以茹后来问过一次。顾冬甯就说打了顾正江一顿,别的什么都没说。

顾正江挨了一枪、被刺瞎了眼睛的事情,也就宁俢霁他们几个跟家里的男人们知dào



转眼是周末。

天气很不错,顾老爷一早就带了两个孩子出去玩了,顺带还叫上了钟菓。

顾冬甯有应酬,白以茹难得安静的在家里画画,却忽然被告知宁可嫆肚子痛的厉害。

她丢下画笔,连围裙都来不及脱下,匆匆跑到宁可嫆的房间去,宁可嫆已经痛得满头是汗,弓着腰坐在地毯上起不来。

“妈,怎么回事?”她冲过去,扶着宁可嫆,又问佣人,“通知家庭医生了吗?”

“医生上个星期就说今天有事要休息一天的。”佣人也是因为这个才着急,没了主意,就跑去找白以茹的。

“通知医院,送医院。”白以茹拿了帕子给宁可嫆擦擦脸,“妈,别担心,我们马上去医院。”

宁可嫆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她嘴唇白的没血色,两片唇颤抖着,说不出来话,只能随着白以茹去了。

到了医院,经过检查,才弄清楚原来宁可嫆是得了急性阑尾炎,需yào

做手术。

“那就做,尽快做。”白以茹不假思索的对医生说,而后又安慰宁可嫆,“妈,就一个小手术,别怕,我陪着你。”

宁可嫆皱着眉头,吃力的点头。

医生得到家属的同意,又在协议上签了字,这才去给宁可嫆手术,白以茹则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办理住院缴费。

顾冬甯赶来的时候,白以茹已经办理好了一切所需yào

的手续。

“怎么不叫人去做,自己跑路?”他拉着她,拧开一瓶水给她,既心疼有感动的看着她因为跑路而泛红的脸蛋。

“一着急就忘了。”白以茹没觉得有什么的笑笑,“以前有事情,都是我自己处理,所以还是习惯自己动手。”

“辛苦了。以茹,有你真好。”顾冬甯揽着白以茹,在她的唇角吻了吻,他感激她并没有因为母亲对她不怎么友好,而反过去对母亲也不好。

“我应该的好不好。”白以茹锤了下顾冬甯的心口,娇羞的笑容好似雨后初晴带着露珠的粉荷。“你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

顾冬甯点头,嘴角翘起来,满心欢喜。

宁可嫆住院之后,基本上都是白以茹在照顾,前前后后的忙碌着。

“嫂子,今天我来照顾妈,你回去吧。”钟菓过了中午,忽然跑来医院,进门就对白以茹说道。

“没关系。反正也不累。”白以茹刚好要给宁可嫆倒水喝药了,手里拿着杯子。

“你还是快回去吧。大哥说有点事,在楼下等你呢。”钟菓过去从白以茹手上拿过杯子,将她退出门外,“快去。这里就交给我了。”

白以茹只能去找顾冬甯了。

“什么事情?”躺着的宁可嫆问钟菓。

“我也不清楚,大哥没说。妈,你呀,安心的养身体吧。别的事情,交给别人管去,你就别操心了。”钟菓当然知dào

是什么事情,但是顾冬甯说了先别跟宁可嫆说,免得母亲担心,所以她就不会说的。

“你不说我也大概知dào

是什么事情。”宁可嫆目光随着钟菓移动,反正家里最近就那么些事情,还能有什么。

“妈,不是不让你操心了?再操心,你就是爱唠叨的年轻老太婆了。”钟菓笑着给宁可嫆拿药。

宁可嫆没忍住笑了。

白以茹下楼后,打算跟顾冬甯一起回到家,但是却被他带到了别的地方。

“是不是我母亲的事情查清楚了?”她走在顾冬甯身边,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安的问道。

顾冬甯点头,“查清楚了,我现在告sù

你,但是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你说吧。”白以茹说自己不激动,可是她那一脸的神色跟她说话的语气,都显示出她很激动,也很紧张。

“这件事跟白立行没关系。”顾冬甯最先说了让白以茹感到欣慰的结果,给她定定心。

“幸好跟他没关系。”白以茹舒了一口气,如果真是白立行的话,她还没想好要怎么报仇呢,因为她觉得把他送警察局都是便宜了他。

“赵雅丽、赵雯雯姐妹做的。”顾冬甯说出真zhèng

的元凶。

“赵雯雯?!”白以茹不敢相信,这件事居然跟赵雯雯还有关系,毕竟在她心里,赵雯雯跟赵雅丽还有些不同,就算她再怎么讨厌赵雅丽,都没有连带着记恨讨厌过赵雯雯,而且见了人家还会给好脸色的。

“具体的还没弄清楚,所以就喊了你一起来听。”顾冬甯说着,带白以茹出了电梯。

走廊的尽头,一间房间门口,阿穆站在那里,见着顾冬甯来了,就自居的打开门,请他跟白以茹进去。

白以茹走进去一看,忽然觉得这房间可真热闹——除了顾冬甯的人之外,不但赵雅丽跟白立行在,而且就连赵雯雯也在。

赵雯雯对白以茹微微一笑,跟以前一样无害的打招呼,“以茹啊。”

白以茹见了她的这副嘴脸,又听了顾冬甯刚才说的话,哪里还会跟以前对赵雯雯。

她冷冷的看着赵雯雯,开门见山的问:“你跟赵雅丽为什么要害死我母亲?”

“咦?怎么这么问呢?”赵雯雯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被带来这里是为了郑佩佩的死,但她依旧装作没事人一样的笑着,“以茹啊,你母亲是意wài

身亡,这是当年警局给的定论,你怎么能怀疑我跟你小妈?”

“我只有一个妈!”白以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说赵雅丽是她的小妈或者后妈。

“这到底怎么回事?”蹲在角落的白立行不明所以的开口问,他被顾冬甯的人带来杜塞尔多夫,却是什么原因都不说,现在听白以茹问赵雯雯的问题,才大概知dào

是为了什么了。“茹茹,你母亲难道是雯雯害死的?”

“你问她们!”白以茹没好气的指着赵雅丽跟赵雯雯回答白立行。

“到底怎么回事?雅丽,你先说。”白立行好奇的问道。

“别问我。”赵雅丽也是心头发虚,原以为出卖了顾正江,她就可以被放走,结果郑佩佩的事情却又被查了出来,这下她真的是走不掉了,可是她又不想被收拾的更惨,所以就不打算开kou交代什么。

“这是最后的机会。不想死就老实点。”小九拍了赵雅丽一巴掌,他们已经知dào

是赵雅丽姐妹害死了郑佩佩,可是年代久远找不到证据,所以只能来盘问她们了。

“跟我没关系。”赵雅丽嘴硬的说道。

赵雯雯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在每个人的脸上都走了一遍后,忽然开口说:“我知dào

是怎么回事。这样吧,我们出去说。”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顾冬甯,等待他做决定。

“在这说。”顾冬甯语气冷冷的,带着几分狠厉。

“这里说不方便。”赵雯雯又开口道。

“你说不说?不说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小九说着,哗的一下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放在赵雯雯眼前。

赵雯雯吞吞口水,犹豫了下,慢慢开口道:“其实不是我们一起害死郑佩佩的。是雅丽一个人。”

“姐!”赵雅丽没想到赵雯雯会开口,而且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不靠谱的话,“你别乱说。你以为你乱说,就能躲过去?”

赵雯雯淡淡的看一眼赵雅丽。

“当年雅丽生了妹夫的孩子,一个人带孩子,被人耻笑所以就想着怎么样才能嫁给妹夫。但是郑佩佩却一直不愿意离婚,所以她就动了杀心。那天狂风大雨的,她说这是杀人的好时机,就借口妹夫住院要缴费,让郑佩佩去医院,她就躲在天美花园三区的楼上,推下花盆,砸死了人家。”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完全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

“赵雯雯!你胡说什么?!”赵雅丽气的鼻子都要歪了,那句‘这是杀人的好时机’可是赵雯雯说的,结果对方却诬陷她!她慌乱的扭头看向顾冬甯,“郑佩佩不是我杀的。你们不要相信赵雯雯的话。是她杀的。她一个人杀的。”既然亲姐姐都能陷害她,她为什么不能陷害回去?

“雅丽,你这样就不对了。”赵雯雯依旧是一脸的淡定,“你杀了人,这下被人发xiàn

了,就该好好的承认,何必死撑着?你承认了,态度好点,再让妹夫给你求求情,说不定你还有条出路,要是再执迷不悟下去,真的就难了。”

“你杀了人,为什么让我承认?!”赵雅丽气愤极了,明明杀了郑佩佩的是她们两个人。

当年白立行开了KTV生意还算不错,手头有些钱,赵雅丽认识他之后,本是打算骗点儿钱花的,可赵雯雯却劝说她嫁给白立行就能一辈子有钱,她觉得这话有道理,就决心要嫁给白立行。

一番明示暗示之后,白立行自己承认已经有家室,赵雅丽气的差点跟他决裂。

这时候赵雯雯又说:“结了婚怕什么,离了就是了。你是歌女,能遇见个真心愿意给你花钱的男人不容易。你就先怀了他的孩子,逼他离婚。”

“万一他还是不离婚呢?”当年的赵雅丽毕竟年轻,想的还不多。

“总有办法。听我的没错。”赵雯雯一心撮合赵雅丽嫁给白立行,因为她自己也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钱,想着他成了妹夫,就可以长期捞到油水。

赵雅丽浑然不知赵雯雯的如意算盘,只按照人家说的一步一步的走,生了孩子,逼白立行离婚。

可谁知,白立行一心想离,郑佩佩却死活不离。赵雅丽没办法,只能找赵雯雯商量对策。

“不离婚,就直接给弄死。”赵雯雯狠心的出主意。

“这万一给人发xiàn

了,我们也就完蛋了。”赵雅丽胆小不敢杀人。

“找机会,毁灭证据。”赵雯雯目光中露出残忍的神色。

赵雅丽点头,觉得有道理,可是她却不知dào

,赵雯雯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赵雯雯无意中得知白立行户头上有三百多万,这对于穷了二十来年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大笔钱,而且白立行还答yīng

她,只要帮他离了婚,就给她开一间洗脚房,所以她为了钱有什么不能做。只要背着白立行弄死了赵雅丽,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心里念着钱,赵雯雯的胆子就肥了不少,一不做二不休的,随时瞅着机会对郑佩佩下手,也终于等到了机会。

暴风雨那晚,白立行在赵雯雯那里鬼混,玩够了,喝了酒就受了点伤,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赵雯雯觉得时机不错,就去了赵雅丽那里,两人商量后,将白立行叫去照顾白瑶瑶跟白以璋,她们则去哄骗郑佩佩。

郑佩佩心思单纯,以为真的是白立行受伤了,毕竟丈夫喝烂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就匆匆的出门去。

夜深人静,风雨很大,街道上许久才有一两个行人路过。

郑佩佩到了天美花园楼下,赵雅丽在楼上推下花盆,赵雯雯则在楼梯口把守。

人被砸死了,一辆车经过,吓得赵雅丽自己差点儿从楼上掉下来,赵雯雯急忙过去捂住尖叫声马上出口的妹妹,拖着她离开,躲到楼下。

因为报警不及时,警察来的很慢,渐渐引起了人们围观,空荡荡的街头不多时就热闹沸腾起来。

赵雅丽跟赵雯雯两人趁着混乱,迅速离开事发xiàn

场。

雨水冲刷,大风狂吹,损毁了很多证据,警察找不到证据,为了迅速结案,便匆匆下了定论,说是意wài

事故。

郑佩佩死后,赵雅丽嫁给了白立行,过了一段时间舒坦日子,渐渐地也就不再惧怕杀人的事。

赵雯雯从白立行那里又捞了一笔钱,还赚了一家洗脚房,此后两人便开始鬼混在一起,经常背着赵雅丽睡觉吃饭潇洒。

赵雅丽察觉出来白立行的心变了,人也变了,但是却未察觉他跟自己姐姐的不正当关系,只晓得在家里混闹,这更是逼得白立行喜欢跟赵雯雯亲近了。

赵雯雯丈夫病死后,她跟白立行两人的关系就更亲了,时常换着借口骗他的钱。

“都别吵了。”知dào

郑佩佩死于意wài

,且跟自己有关的白立行,站出来打断互相推诿的赵雅丽跟赵雯雯。

349. VIP 349、报仇

“都别吵了。”知dào

郑佩佩死于意wài

,且跟自己有关的白立行,站出来打断互相推诿的赵雅丽跟赵雯雯。

赵雯雯立马噤声了,她很聪明,不像妹妹赵雅丽那样没头脑,也不会像妹妹那样嘴巴永远比脑子快。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偷偷观察大家的反应,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只要现在顾冬甯不说凶手是她,她就暂时不需yào

再开口。

而赵雅丽却是一副母老虎的样子,气急败坏的指着赵雯雯骂道:“你这个狠心肠的人!你敢杀人还不敢承认了?”

“赵雅丽你够了!”白立行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上前给了赵雅丽两巴掌,“你为了钱,竟然连人敢杀!我跟你过这么多年,没被你用暗刀捅死真是万幸呐!要不是你,茹茹也不会恨我二十来年!”

“白立行,你什么意思?!”赵雅丽这会儿忽然醒悟了过来,瞅了瞅默不作声的赵雯雯,又看看白立行,“跟你鬼混的女人,就是赵雯雯?!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啊!”

“我跟谁在一起,你管的着吗?!你杀了人,我一定要送你去警察局!”白立行说着,回头望着白以茹,“茹茹,爸爸一定要将坏人交给警察处置,给你妈报仇!你看,我就说你妈的死跟我没关系,你还不相信我。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你很开心你的冤屈被洗刷干净了?”白以茹眼泪哗哗的,嘲讽的质问白立行,“如果不是你在外面鬼混,不是你跟赵雅丽、赵雯雯勾-搭在一起,我妈会招人记恨,被人害死吗?!你以为你就是干净的、清白的?!你根本就是帮凶!”

“以茹,别激动。”顾冬甯拉住情绪激动的白以茹。

可是白以茹哪里能不激动,白立行到现在都还只顾着他自己,怕赵雅丽事发,牵连了他,就急匆匆的撇清关系,说的好像郑佩佩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跟赵雅丽生了孩子,娶了小-三,还给小-三的姐姐纠缠不清,我妈当初怎么就跟了你这么坏的一个人?!要不是我妈给你贴补,你的KTV早就垮了!可是你却拿着我妈辛苦唱歌赚来的钱,出去养小-三、小四,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小-三、小四害死了我妈,你却说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的良心是给狗吃了吗?!”白以茹痛哭的指责白立行,遇见这样的父亲,她还有什么亲情血缘好在乎,又有什么老幼之分可在乎。

“茹茹……我……不是,你这样说,也许是对的。”白立行被问的张口结舌,无话可反驳。

“闭嘴!”顾冬甯忽然上前将白立行打倒在地上,狠狠地踢了几脚,“不管你是谁,只要做了让以茹掉眼泪的事,我都不会放过!”

“对,不要放过他!他跟赵雯雯是杀人凶手,你一定不要放过他们!”赵雅丽看笑声一样的对顾冬甯说,她还在继xù

火上浇油,争取洗清自己,“如果你不收拾他们这对狗男女,指不定他们哪天就要害死白以茹了。这种祸患,你一定要收拾干净了。”

“轮不到你来指挥我。”顾冬甯回头眼神狠戾的瞪了一眼赵雅丽,吩咐小九跟阿穆,“查清楚,有关系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明白,少爷。”

小九跟阿穆朗声回答。

顾冬甯回身搂着哭得厉害的白以茹往外走,“我们回家。剩下的事情,会有人处理,你不要伤心。”

“我就是觉得的我妈委屈,我恨死白立行了!恨死赵雅丽跟赵雯雯了!”白以茹第一次情绪真zhèng

失控,气的脸色雪白,两手颤抖,恨不能直接拿了刀子,在那三个人的心口上剜上几刀。

“我知dào

你恨,但先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心疼的是我。”顾冬甯给白以茹顺气,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见她哭的实在是没力qì

了,就带她到一边先坐下来休息。

“我要给妈妈报仇。”白以茹靠在顾冬甯身上,拼了全身力qì

似的,从牙齿锋利挤出来几个字,那一双澄澈清明的水眸里,第一次染上了报复与仇恨的颜色。

“你要怎么做?”顾冬甯柔声的说,“如果你要杀了他们,我不允许。”

“为什么?!”情绪激动的白以茹心思敏-感,听了顾冬甯的话,立马戒备警惕的望着他。

“因为我不想你做会让你后悔的事情,也不想你的手上沾满坏人的鲜血,不想单纯的你被污染。”顾冬甯温柔的搂着白以茹,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眸,怜惜又认真的,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我只想你永远都是纯粹干净透明的你,在我身边被我保护,你只负责快乐、高兴、幸福,剩下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都由我来做。”

“冬甯,我知dào

你关心我、爱我,可是我就是想给妈妈报仇。”白以茹固执的认为,只有自己做点儿什么事情,才能给母亲真zhèng

的报仇,不然她什么都不做,那是最对不起母亲的行为。

“那你要怎么做?杀人放火的事情,我说了,你不能做。”

“我……”白以茹咬咬牙,思忖了会儿说,“我要毁了赵雯雯的洗脚房,让赵雅丽一辈子都蹲在监狱,让白立行变成穷光蛋。”

顾冬甯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白以茹说的这些对于收拾那几个人来说,简直太便宜他们了。

“就这些?”他听完了后,跟白以茹确定。

“暂时就这些。”白以茹想不出来什么可以报仇的办法,她终究不适合报仇,不适合去伤害别人。

“好。”顾冬甯应了一声,立马掏出电话来打给阿七,说了一句“你过来一趟”就挂了电话。

阿七来的很快。

顾冬甯不给他打招呼的时间,直接步入正轨,开始下达命令——“一个小时之后,我要赵雯雯的洗脚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两天内送赵雅丽跟赵雯雯进警局,被判死刑的迅速枪决,没判死刑的没有以茹开口,就在监狱里一直呆着。白立行的钱……”他不知dào

该作何用处,便回头问白以茹,“他的钱怎么处理?”

“都拿出来,我要给妈妈修墓地。”白以茹皱眉,母亲活着的时候,没过上好日子,去世就给她一片最好的陵园。

顾冬甯了然的点头,回头又命令阿七:“把白立行的所有钱都拿出来修墓地,不够的部分,我来补齐。”

“明白了,少爷。”阿七领命而去,暗道少爷好宠少夫人,竟然什么事情都依着她。

“现在不许再哭了。你要做的,我都叫人去做了。妈在天上,她看得见。”顾冬甯耐心的哄着白以茹,打横将她抱起来,“我们回家。”

白以茹哽咽着点头,她这个样子,也只能回家呆着了。

关于郑佩佩被赵雅丽跟赵雯雯害死的消息,住在医院的宁可嫆还是很快就知dào

了。

她对照顾自己的钟菓说:“叫你嫂子来。我有话跟她说。”

“好。妈,这就打。”钟菓放下手里的水果,马上拿出手机打给白以茹。

白以茹听说宁可嫆要见自己,便没敢怠慢,匆匆收拾了一番,就叫艾威送自己过去医院。

病房里就宁可嫆一个,她已经支走了钟菓。

“你过来坐下吧。”她对进门来的白以茹招招手。

“妈。”白以茹走过去坐下,她这两天哭的多,眼睛还有些浮肿,脸色也不是很好。坐在那里,也不想说话,就木讷的低着头,不开口。

宁可嫆一看就知dào

儿媳妇没好好吃饭,她看了白以茹会儿,“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不是我不肯原谅你,其实你也没错。”

白以茹听了宁可嫆的话,倏尔抬起头来,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的望着对方。“妈,我……”

“行了,你也别自责了,我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宁可嫆打断白以茹马上要出口的自责的话,“这要怪,也只能怪正豪。其实连他也不能怪。造化弄人,谁知dào

当初的决定、遇见的人,会让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呢?”

“妈,你不生气了?”白以茹抹了抹眼泪,她觉得自己最近总是没用的很爱哭。

“我没生你的气,也没生任何人的气,我就是自己没想通。”宁可嫆一辈子心善慈爱,做不来恶人,也做不来记恨人的事情,她就是觉得自己的付出像个笑话,自己把自己推入了一个难看尴尬的境地,觉得心里堵得慌,心里不舒坦。

“妈,辛苦你了。”白以茹握住宁可嫆的手,这个婆婆真的是对人太好。

“没人不辛苦。”宁可嫆反手拍拍白以茹的手,“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看开点。”她幽幽的说着,说给白以茹听,又仿佛说给自己听似的。

“嗯。谢谢妈。”白以茹流着泪笑了笑,趴在宁可嫆身边,好像女儿跟母亲撒娇一般,“妈,以后我一定对你好,永远都对你好。”

“知dào

对我好就成。”宁可嫆也难得露出了最近一段时间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白以茹笑笑,宁可嫆还是笑着的时候比较适合她。

“对了,你妈妈跟正豪之间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起了。”宁可嫆还是担心被人说闲话,所以就叮咛白以茹。

“我知dào

了。放心吧,妈,我不会乱说的。”白以茹自然知dào

宁可嫆的意思,这一点她自己也早就想到了。“妈,求你个事情行吗?”

“什么事?借钱我可没有。”宁可嫆自己想通了,心里负担少了,说话自然就舒畅了很多,也乐意说两句玩笑,毕竟白以茹的经lì

的痛苦事情太多了,她这个做婆婆的再不对她好,还有谁能代替妈的位置对她好。

“不是借钱。”白以茹莞尔,挽住宁可嫆的胳膊,“妈,等到遗嘱拿到了,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帮我劝说冬甯将舒尔茨合并了。我没能力管这个的,再说我跟冬甯一家人,还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这个你得跟冬甯说,我说了不算。”宁可嫆没想到白以茹会说这个,其实对于这件事,她似乎不想参与太多的,孩子们都大了,他们的事情自己都能处理。

“冬甯肯定要推脱,所以妈,你要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话。就这么说定了。”

宁可嫆笑笑,“遗嘱什么时间能拿到?那些手续什么的,都办理好了?”

“我昨天听冬甯说好像快了,手续那些的,都是律师在办理。尼克拉斯办事情,冬甯很放心。”

“集团的律师?”宁可嫆听过尼克拉斯的名字,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知晓这个人的。

白以茹点头。

“那就没问题。如果是集团的,又是冬甯放心的,应该就是最好的那个了。”

“是最好的。之前拜托他办过事儿。”白以茹絮絮叨叨的跟宁可嫆说着话,把最近的一些消息都告sù

了婆婆。

过了几天,宁可嫆出院,一家子都来接她,最开心的就要数顾七夕跟顾嘉义了。

这两个小人精最会看人脸色,观察气氛。之前见家里人都沉默少言,关系僵化,便都听话的不闹腾。现在知dào

关系缓和了,就追着宁可嫆跟白以茹跑,比以前还粘人。

到了城堡,顾七夕主动搀扶宁可嫆,忽然开口问:“奶奶,姑姑是不是还没有男朋友?”

“怎么问这个?”宁可嫆好奇的反问。

不光是她好奇,大家都好奇,特别是钟菓。

“你又要干什么坏事?”钟菓在顾七夕脑袋上轻轻拍了下,这孩子调皮的很,忽然被她关心,还真是叫人心发慌啊!

“不是坏事。”顾七夕嘟嘟嘴,一副大人样儿的说,“姑姑要是没有男朋友,我给你介shào

一个。昨天我去公园,认识一个教小孩子画画的叔叔可帅了。我觉得他给姑姑当男友蛮适合的。”

“……”钟菓无语,顾七夕你这么小就开始给人做媒真的好吗?!

“七夕,不要胡闹。”白以茹将顾七夕拉到自己身边来,“不是告sù

你,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吗?”

“可是你们都不给姑姑介shào

男友,我看着着急嘛!”顾七夕又嘟着嘴,她担心姑姑嫁不出去还有错了?再过几年,她都有了小男友,姑姑都还没有男友怎么办?

“听见了?连七夕都替你着急了。”宁可嫆望着钟菓,意有所指的说道。

“妈,你就这么希望我嫁人,离开你身边吗?”钟菓撒娇打哈哈。

“不是想你离开,只是不想养个老姑娘。”宁可嫆说罢,又唠叨钟菓几句,“你抓紧时间谈一个,也是该要结婚的年纪了,不然七夕都要赶上你了。”

“妈,哪有那么夸张。”钟菓感觉好笑,顾七夕才几岁,毛都没长齐,到谈婚论嫁的时间那还早的没盼头好不好!

“不夸张、不夸张。”顾七夕连忙接着话往下说,“我已经是大人了,不小了。”

“这孩子。”白以茹无奈的笑笑,怎么就不知dào

矜持是什么呢,从小就盼着嫁人。

顾七夕眨巴眨巴眼睛,矜持?那是个什么鬼,能吃么?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大厅,钟菓心里忽然就不怎么舒服了,所以就走得慢。

白以茹见了,也就走得慢,两人落在最后头。

“菓菓,你真的跟david算了?”她小声的问钟菓,以前不怎么好提这件事,但是现在她知dào

菓菓是自己的表姐之后,觉得更加亲近了,就关心的问道。

“嗯。”钟菓淡淡的应了一声。

“如果你要是还想着他,我去帮你说说。大家都说david对你很好,现在真心对一个女人好的男人很少了,错过了很可惜。”

“找不到人了。再说吧。”钟菓勉强笑了笑,“嫂子,你就别操心我了,我不是小孩子。而且按照母亲这边,我可还是你姐姐呢。”

“那姐姐就赶紧找个姐夫吧,给我。”白以茹玩笑道。

钟菓一笑,不说什么。

宁可嫆回家后,又过了两天,白以茹总算是见到了被外公存放在法院的那份遗嘱。

“以茹,现在舒尔茨就是你的了。我们去跟simon摊牌去。”顾冬甯开心的对白以茹说,属于她的东西,他终于给她争取回来了。

“嗯。”白以茹点头,早点掌握了舒尔茨,就可以早点给顾冬甯,她可不想家族的财产都被simon霸占着。

在家的simon见到不请自来的顾冬甯跟白以茹,心里觉得有些惊讶,还有点儿紧张不安,但是面上却未表现出来,依旧跟平常一样的招呼人家坐下喝茶。

“茶就不喝了。”顾冬甯将一只文件夹推到simon面前,“看看这个。”

simon眉头一挑,打开文件夹,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遗嘱’两个字,再往下看,可就是当年利昂放在法院的那一份么。果然他的紧张不安是对的。

他手一抖,差点儿没拿稳,却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似的,抬头笑看着顾冬甯,“lukas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350. VIP 350、突破极限

“不要装了。没用。这是法院的遗嘱,利昂先生写的十分清楚,舒尔茨的继承人是以茹的母亲,依次顺位下来,这一代的族长,应该是以茹。”顾冬甯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事实,将自己来的目的一并说了,“我们希望你一个星期之内,从这里搬出去,把属于以茹的东西全部归还。”“你是在说笑吧?”simon死也不想承认这份遗嘱的合法性,他望了望白以茹,“你说你是舒尔茨的孩子?可是我记得你自小在H市长大的吧?说是舒尔茨的后代,会不会太离谱了点?”

“我是不是舒尔茨流落在外的外孙女,你不是最清楚?”白以茹反问simon一句,又说道,“你让ben做了什么,我们都知dào

了。你做过的事情,之后马上有律师来请你负责。对了——”白以茹从身上掏出来一个首饰盒,打开,去处那枚印章跟胸章,“这是证明我身份的凭证,也是你极力想毁掉的东西。”

“拿了假的东西,就想来哄我?我也时不时被人骗着长大的。”simon阴狠的一笑,不等白以茹跟顾冬甯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手里的遗嘱撕成了两半,又继xù

往碎了撕。

“放心,这一份是复制品,你死了也没用。”顾冬甯早就料到simon理亏之后,会做出撕毁遗嘱的事情,所以他早就做了准bèi

,把原版收好了,拿了复制品来给simon看。

“有遗嘱又算什么?利昂死了那么久了,郑佩佩也忽然消失,几十年了,白以茹忽然就回来要舒尔茨,你们未必也想的太好了点!”simon忽然变了脸色,狠狠地盯着顾冬甯跟白以茹,“别忘了这些年精心打理家族的人是谁?是我的父亲跟我!我绝对不会放手,舒尔茨以后是emilia的!绝对不会拱手让人!你们不要做梦了!”

“霸占了别人的东西这么长时间,是该还回来了。simon——”白以茹态度强硬的看着simon,“绝不拱手让人这样的话,应该是我来说,轮不到你说。”

“别以为你们能来,我就会让你们满yì

的走。”simon脸色一阴,喊道,“来人,将白以茹跟lukas拿下。”他才不怕此刻得罪了顾冬甯,只要家族能保住,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simon发话之后,忽然就围上来一圈人,将白以茹跟顾冬甯团团围住,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枪,枪口对准了坐在沙发里的两人,做好了随时扣动扳机的准bèi



白以茹心头一惊,心生胆怯的看向身边的顾冬甯。

顾冬甯对白以茹一笑,那笑容淡定的就像是两人正坐在影音室里看影片,而不是身临其境,马上要上演谍战片了。

“别怕。有我在。”他握了握白以茹的手,然后浑身杀气的站起来,冷冷的扫了一圈已经在准bèi

扣动扳机的人,“劝你们不要开枪,我可从不开玩笑。”

那一圈人,好歹是顾及顾冬甯的身份的,所以还不敢开枪,不然要是换做别人,此刻顾冬甯跟白以茹两人早就成了肉泥了,哪里还能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

白以茹紧张顾冬甯,担心他吃亏,很想站到他身边去,却听见他说:“不要过来。”

她犹豫了下,又看看周围的动静,就点点头,没过去,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冬甯,生怕他有点儿什么危险。

“如果你收回刚才说的话,将遗嘱的原版交出,我就放了你们。”simon趁机威胁顾冬甯跟白以茹。

“如果不给呢?杀人灭口?”顾冬甯貌似不经意的开口。

“lukas,别忘了,白以茹现在站在我家里,我只要她一个人的命就可以。”simon提醒顾冬甯,他知dào

顾冬甯的软肋就是白以茹。

听simon提到白以茹,顾冬甯瞬间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就好像要捕食的猎豹,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给人以震撼恐惧的气势。

再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时候,他已经将simon扣倒在自己怀里,而那一圈人也同时分成两拨,一拨人将枪支对准了顾冬甯,一拨人对准了白以茹。

顾冬甯左手勾着simon的头,右手卡着他的脖子,而一条腿也勾着他的两腿,将他死死地控zhì

着。

“放下枪。都放下。”他命令周围的人。

那些人听了顾冬甯的话,没有得到simon的命令,都依旧举着枪不放。

“让他们放下枪。不然现在就让你死。”顾冬甯只能命令simon。

simon咬咬牙,只能吩咐手下照着顾冬甯说的做,毕竟他的后腰上现在已经扎了一把刀,如果顾冬甯再稍微用力,他下一秒就可能会死在对方手里。

“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人也不许出来。”紧张多度的白以茹缓了会儿才感觉好点,她望着周围的一圈人,“从今天开始simon已经不再是舒尔茨的族长。我以新任族长的身份命令你们,谁敢伤害lukas一根汗毛,我就让他付出几百倍的代价!”

一圈人不懂白以茹为何这样说,但是家族中勾心斗角这种事情时常发生,他们听的多,知dào

的也多,就不敢轻举妄动。不管是simon还是白以茹,他们都不想得罪,毕竟谁也不清楚以后这个家里的主人,到底会是谁。

“退下去!”白以茹忽然转身,从最近的一个人手里抢走了一把枪,举起来沉甸甸的枪,对准眼前的人,“再不退下,我就一个一个打死你们!”

她说的好像自己很厉害一样,可事实上是她已经害pà

到快要虚脱了,这辈子她第一次将枪拿在手里,而且还用来威胁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自己都要被吓死了。

“退下!”她又抬高了声音,强自镇定,装作很强势的样子命令道。

一圈人还是没动。

白以茹一狠心,索性闭上眼睛,将枪口移动到不远处的茶几上,一咬牙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茶几上被打穿了,地上也出现了一个大坑,茶几上的东西更是被强dà

的气流冲的飞了起来,落的到处都是。

顾冬甯心惊胆战,白以茹居然开枪了。

他以为她是做样子吓唬人的,没想到她真的开了。

他担心的望着脸色已经开始变了的白以茹,满眼的心疼跟紧张。

白以茹却是强装作没事,对顾冬甯微微一笑,又学他一样的冷脸冷眼看着周围的人,再一次大声命令:“退下!再不退下,下一个被我瞄准的就是你们当中的一个!”

人群里开始有人松动,慢慢移动脚步,打算离开,其他人见了,也就跟这一期离开,不一会儿大厅里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顾冬甯将simon放到在地毯上,让他后背朝地上,掩盖着那被他扎了一刀的后腰,以免吓着白以茹。

他手里拿着一把枪,那是simon的,刚才控zhì

对方的瞬间,他从对方身上拿来的。

现在他刚好用这把枪,对着simon的脑袋,“我给你的时间是一个星期,如果不搬走,不把东西还回来,你会死的很难看。”

simon脸上全是冷汗,他原本就长得凶狠的脸,此刻看起来更凶狠了。

“舒尔茨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他咬牙切齿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到底怎么回事?”从大厅门口急匆匆跑进来的emilia慌张的望着三个人,她刚从外面回来,一路走来一直听见家里的佣人说舒尔茨要被人抢走了,只是她没想到来抢东西的人居然是顾冬甯跟白以茹。

“emilia,你问你父亲吧。”白以茹见了emilia,忽然就心软了,好声好气的对人家说。

emilia疑惑的走到simon跟前,本想伸手扶他起来的,但一伸手就摸到了一手的血,惊的她大叫一声,“爸,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emilia,你也不小了,我就告sù

你,这舒尔茨是你的,谁也不能抢走,你也不能让任何人抢走。”simon对emilia千叮咛万嘱咐,就怕自己一生的努力,都会葬送在女儿手里。

“到底怎么回事?”emilia一脸愤nù

的瞅着顾冬甯,“lukas,你告s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以茹姐姐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家族?”

“舒尔茨原本就是以茹的,是你的祖父跟父亲霸占了而已。”顾冬甯长话短说,几句话就将事情如实告sù

了emilia。

“怎么会这样?!”emilia吃惊不小,她低头看看地上的simon,又看看顾冬甯跟白以茹,“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吧?”

“不然你以为simon一直暗杀以茹是为了什么?”顾冬甯才不管emilia是不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很直接的说道。

“爸——”emilia低头看simon,“这是真的吗?我们霸占了以茹姐姐的东西?以茹她是我的姐姐?”

“不要听她们胡说。舒尔茨从来就是我们的。”simon拼命挣扎着。

emilia不听simon的,反而去问白以茹:“以茹姐姐,你来告sù

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以茹点点头,“真的。我们带过来的遗嘱复印件,被你父亲撕掉了。如果你想看,下次我可以重新带一份。”

“那——”emilia心痛的无力的问,“你是不是要我们搬走?把我们赶出去?”

“不是赶出去。而是这里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父亲的。我希望你们搬家,尽快,然后把舒尔茨还给我。”白以茹见不得小孩子一样的emilia受伤害,但是她又不得不说出实话,所以就只能硬着头皮,照实说,一点儿都不隐瞒。“一个星期之内,你们搬走,并且处理好一切。”

“哦。”emilia点头,既然霸占了人家的东西,那迟早是要换的,人家上门讨要了,哪里还有不还的道理呢?

“emilia!”simon发xiàn

心善的女儿已经开始动摇,就及时开腔提醒她,“你不是小孩子了!”

“是呀。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知dào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emilia说着哭了起来,“爸爸,我们把家族还给以茹姐姐吧。这样子我不能安心的。我们已经享shòu

了这么多年了,是该还人了。”

simon听了emilia的话,差点儿气的一口气上不来,要给噎死了。

“我只是来通知你们,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希望不会让我们太失望。”顾冬甯说着,走过去,牵了白以茹手,打算离开。

白以茹腿脚发软,刚才那一枪,她不知dào

有没有吓到别人,反正是吓坏了她自己,地上那个大坑,就跟在她心上一样,想想就可怖。

“以茹姐姐,等下。”emilia忽然追了上去,在大厅外,喊住白以茹,“我有事要跟你说。”

白以茹靠在顾冬甯怀里,身子软绵绵的,有些虚脱的站定脚步。

“什么事情?”她心平气和的问emilia,这个小姑娘可比simon上道多了,知书达理,心地善良,见一面就讨人喜欢。

“上一次,你允诺我的,只要我开口,你就会帮我办一件事。这话还做不做数?”emilia走到白以茹跟前,一脸的认真严肃。

“作数。但是如果你想拜托我,不让你父亲搬家,那我做不到答yīng

你。”白以茹给emilia打预防针。

“不是这个。”emilia摇头,“我会劝说我父亲搬家,但是你跟lukas能不能对我们手下留情,不要赶尽杀绝?我听闻人家说,家族明争暗斗,赢了的人,总要想方设法把输了的人弄死,斩草除根,以防后患。我还年轻不想死,我也只有父亲这么一个亲人,我只想我跟父亲都好好的活着。”

顾冬甯眉头皱着,不难emilia的请求,simon是死是活,完全看他的心情,而且他的心情很不好,因为simon三番五次害的白以茹差点儿丧命,他能轻易放过对方才怪。况且不将simon斩草除根,他就跟顾正江一样,时刻想着反扑,那不但没有产出危害,还比现在更危险了。

白以茹心里却是没有顾冬甯想的那么复杂,她就想着把舒尔茨弄回来,满足了外公的愿望,让流落在外的母亲找到归根认祖。

“我们不会杀人的。你放心吧。”她对emilia承诺,“我们不会暗杀你父亲,但是他做过的很多坏事,至于律师那边怎么说我就不知dào

了。”

emilia点点头,垂下脑袋,不再言语的往回走去。她知dào

白以茹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她就是接受不了。

这里是她的家,从她出生那天开始,她就知dào

这个了。生活了快二十年,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忽然要搬出去,心里是有多么的不舍,那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她也清楚simon的心狠手辣,他对她这个亲女儿都能下狠手,又怎么不会对别人动手呢?如果他杀了人,就算白以茹跟顾冬甯会放过他,法律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爸,我们什么时候搬家?”emilia失魂落魄的走进大厅,坐在沙发上,连叫医生给simon看看伤口都没想起来。

“混账东西!”simon艰难的爬到沙发跟前,扶着沙发坐起来,先不理会emilia,拿出手机自己打给家庭医生。

emilia傻愣愣的坐在那里,看医生给simon包扎伤口,慢慢的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白以茹跟顾冬甯走出simon家,上车的瞬间,腿一软就往地下滑下去。

“以茹,怎么了?”顾冬甯急忙抱住白以茹,勾着她的腰身帮她重新站起来,一看她冒冷汗的脸,就知dào

她是被吓坏了。“没事了。别担心。以后有事,交给我来处理,不要这么逞强,我很担心。”

“嗯。好。”白以茹虚弱的点头,如果可以,她永远不想再看见枪这种东西,更不想再摸一下。

刚才开枪之后,她一直装作没事,可是一出来,走到室外,被冷风一吹,身上就不住的打寒战,虽然这不是冬天,也不冷,但她就是止不住的感到一阵一阵的寒冷袭遍全身,身子难受的厉害,浑身发软,站不住脚。

顾冬甯将白以茹抱着送上车,给她仔细的擦擦脸上的汗水,拧开一瓶水送到她嘴边,“喝点水。我们这就回家。”

白以茹动作不顺畅的喝了两口,摇摇头示意不喝了。

顾冬甯捧着她的脸,轻轻的抚摸着,安慰了她一会儿,才启动车子。

351. VIP 351、不顾一切

顾冬甯跟白以茹相携走进大厅,一个脸色凝重只因担心身边的小女人,一个脸色苍白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来。

“怎么了这是?”宁可嫆从一边走来,刚巧就看见脸色都不正常的两人,便关心的问道。

“妈,没事,我们去见simon了。”顾冬甯轻描淡写的一句。

“他没怎么着你们吧?”宁可嫆一听simon,立马一颗心悬了起来。

“没有。”白以茹开口回答,“他没对我们做什么,就是不愿意搬家,将集团还给我。”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让冬甯去做就好。”宁可嫆以为白以茹脸色不好就是因为担心simon不把舒尔茨交出来,所以就安慰她道,“遗嘱现在在你手里,他想不还都不行。”

白以茹浅笑,微微点头,不多说什么。

“这事我会处理好,妈,以茹,你们都放心好了。”顾冬甯握着白以茹的手,对她跟宁可嫆说,“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帮以茹把舒尔茨拿回来。”

他的话音一落,白以茹身子一抖,倏地抬头看向他,眉头粗成一团,眼神复杂,脸色也更加的难看。

“我们上楼先。”顾冬甯感觉到白以茹身体僵硬,便跟宁可嫆打了招呼,两人上楼去。

一回到卧室,顾冬甯刚关上门,白以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的衣襟,慌里慌张的说:“冬甯,你别为了我冒险。simon那人太阴狠,他今天对我们做的,以后也会做。我们跟他去谈判,看看他究竟要怎样才还回舒尔茨,我们不去冒险行不行?”

“放心,我不会冒险,现在有遗嘱,会走法律程序,我不会跟他有正面接触。”顾冬甯安慰着因为担心紧张他的安危而流泪的白以茹,“法律就是用来保护好人的正当权益的。我的下属,不管是尼克拉斯,还是阿七、阿穆,他们的能力都是极好的。”

“我知dào

。可我还是担心,我很害pà

。”白以茹哭着扑进顾冬甯的怀里,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

“我都说了不会跟simon见面,而且我身边那么多人保护我,他还能把我怎么样?”顾冬甯一手搂着白以茹,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那没有血色的脸颊却是滚烫一片,烫着了他的指尖,直烫的他心头发颤。“以茹,别害pà

。没事的。”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柔软的好似能挤出来水似的,目光灼灼的锁定在她的脸上,“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让孩子们有事。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你说过的,就一定要做到,不能食言。”白以茹拼尽了全力的似的回答,她不在乎自己的安慰,她在乎的是他的。

“一定做到……”顾冬甯声音低沉柔和的保证,然后轻轻的覆上了白以茹的唇,轻轻地描画她的唇形,慢慢的撬开她的贝齿,进而疯狂的吻起来。

本就身体软绵绵的白以茹,此刻更是没有了骨头似的,紧紧贴在顾冬甯怀里,没有推开他的力qì

,却也不想推开他,就那么承shòu着他热烈的吻,焦灼的回应着他。

吻越来越激烈,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紧紧拥bào

在一起的两人,好像身上起了火一样的,被烧得欲罢不能。

顾冬甯急切的拉扯白以茹的衣服,一边或轻柔或用力的抚着她的后背,那一双带着魔力一般的手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在白以茹身上点燃更旺盛的火苗。

白以茹只觉得身上都发麻了,头皮也发麻了,她胡乱拉扯顾冬甯的衣服,又拉扯自己的衣服,最终将自己先剥了个干净,抓着他的手腕,急切、疯狂又主动的踮起脚来去吻他的唇。

顾冬甯看着眼前的白以茹,那洁白的皮肤,因为拥bào

而变得绯红,粉扑扑的好比竞相绽放的樱花,还散发出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味道。心口附近两朵广玉兰含苞待放,顶尖落着两只蝴蝶,形状完美到让他忍不住伸手捏住,又低头品尝那花朵的香甜。

白以茹颤抖一下,搂着顾冬甯的头,嘴里发出细碎的嘤咛之声,整个人向后倾斜,又更是将自己的美好主动推送到了他的嘴里。

“冬甯……冬甯……”她呼吸急促的唤着他,一声一声,深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难耐的顾冬甯来不及褪掉衬衫,匆匆的解开皮带,释fàng

出自己,将白以茹推着靠在墙壁上,就疯狂的冲进去了。

“唔……”白以茹难以适应的低吟一声,眉头一抖,蹙着,声音艰涩,“冬甯……”

“我在。感受到我了吗?”顾冬甯在不伤害白以茹的前提下,卖力的动作着,他搂着她的双肩,轻轻的啃食她的肩胛,留下深深浅浅颜色不一、大小不一的痕迹。

“嗯。”白以茹点头,她感受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他的存zài

,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具体,那么的欲罢不能。

顾冬甯踢掉裤子,勾起白以茹的腿,让她盘在自己身上,搂着她慢慢的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

白以茹紧紧地抱着顾冬甯,不顾一切的吻他,他的眉心、他的眼睛、他的鼻尖、他的唇角、他的下巴、他的喉结……第一次,那么疯狂,那么卖力,那么拼命,那么不矜持,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一般,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就会一同灭亡。

顾冬甯将白以茹放在被单上,一点儿空隙都不留的,继xù

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继xù

爱她,抚着她的脸颊、她的锁骨、她的美好、她好kàn

的肚脐……

一晚的疯狂,并没有因为窗外突发的暴风雨而降温,反而让两人因为惧怕这样的坏天气似的更加的拥紧了对方。

暴风雨渐渐平息,外面安静了下来,天色也渐渐变凉。

天边的鱼肚白变成了一丝日光,日光随着日出而慢慢的饱满,不多时就照耀着这座美丽的城堡。

顾冬甯吻了吻怀里的小女人,欣赏了几分钟她姣好的睡颜,轻轻的从她的脑袋下抽回自己的胳膊,起身去洗漱。

白以茹受了点儿惊吓,又累着了,睡得很沉,连顾冬甯开门走了,她都没醒来。

顾冬甯去吃早点,顾老爷跟宁可嫆都在关心白以茹怎么没起来,他就说是累着了,还吩咐厨房给白以茹单独准bèi

更营养的早点,等她醒来了,再送上楼去。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顾冬甯已经习以为常,他埋头看着文件,手里的签字笔不断在纸上画着写着,一边还要看电脑屏幕,偶尔抬手看时间,想着今天的行程,同时又安排除了行程之外要做的事情。

虽然simon的那边,他完全交给阿七跟尼克拉斯他们去处理了,但他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就算疲惫也没时间好好休息。

忽然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立马接通,“以茹?”

“冬甯,你在不在公司?”白以茹刚醒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先给顾冬甯打电话,她怕他背着她做傻事。

“在。”顾冬甯听得出来白以茹的焦急担忧,“在办公室看文件。”

“那就好。我中午送午饭过去,你等我一起吃。”白以茹一颗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好。”顾冬甯本来是想说不让白以茹过来的,但是一想她一个人在家里也是胡思乱想,还不如出来走走散散心,就答yīng

了。“让小九陪着你,叫上艾威,别自己开车过来。”

“知dào

了。那中午见。”白以茹挂了电话,最近她跟顾冬甯还有孩子们都得小心点,被逼急了的simon,不知dào

会疯狂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个大活人。

simon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在杜塞尔多夫没有人不知dào

他歹毒、阴狠。

就连他的女儿emilia也毫不否认这一点。

阿七跟尼克拉斯不断的找simon,处理有关的手续,并且逼着他搬家,赶紧的让位。

simon已经一个头N个大,只要有人在他面前,他看着不顺眼,就会又打又骂。

“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他又在家里动手打了一个佣人,并且让其他的人滚。

其实家里的佣人,已经被阿七遣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这些是还没来得及走的,又因着怕simon,所以还被他使唤着,但他们迟早都是要走的。

保丽妮作为家里的老佣人,心心念念疼惜着emilia,所以打死也不走,就等着小姐走的时候,跟着一起走,好按照夫人的遗言来照顾小姐。

躲在角落的她摇摇头,匆匆的去emilia的房间,没有主张的说:“小姐,主人又开始骂人了。lukas先生那边的人也刚走,说是把舒尔茨家族的印章都拿走了。这下我们真的得离开了吧?”

“印章都拿走了?”emilia稍微有些惊讶,lukas的速度还真是快,而且最近几天,对方都派人盯着父亲跟自己,让他们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是呢。这下怎么办才好?小姐,其实家族不家族的,我这个佣人不懂,也不在意,对我来说没用,我就是担心小姐你,以后从这里出去了,日子可怎么过呀!”保丽妮心疼的望着emilia。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emilia安慰了一句保丽妮,“阿姨,我出去看看我爸。”

保丽妮点头,叮嘱她小心点,别惹怒了simon,又被打。

emilia心里难受,这个家都要没了,以后的生活都是个未知数,挨打什么的又有什么好害pà



simon坐在沙发里,眼前的茶几还是白以茹用枪打碎了的样子,地上的大坑也还在,屋里乱糟糟的一片,根本就没有人来收拾。

emilia也懒得喊人收拾了,其实按照她在家里的待人方式,现在吩咐几个要走的佣人来收拾这里,也是没有人会拒绝她的,但是她不想收拾了——不管这里变成什么样子,是好是坏,是兴盛是衰亡,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这是属于白以茹的,从来都是她跟父亲、祖父霸占了人家的,现在该还回去了。不该她享shòu

的,她也享shòu

了这么多年,足够了。

什么都足够了。

只是,想到还有一件事,她的心里就没来由的剧痛,抑制不住的痛。

她的大小姐身份没了,她的爱情也就要随之结束。

还没有开始的初恋,在此刻都要画上句号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emilia揉揉鼻子,心痛的坐到simon的对面。

“爸爸,印章都被拿走了,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我们也是有骄傲的人,我们可以自己走,不被人撵走,是不是?”她声音小小的,但是十分坚定有想法,“我们走吧。我求过以茹姐姐,她说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会给我们一条生路。等我们出去了,我们还可以自己做生意,如果我们努力,迟早有一天,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你懂什么?!”simon恶狠狠的瞪着emilia,他什么都没有了,舒尔茨没了,老婆没了,女儿也不跟他的想法一样,还总是跟他对着干。他恨的牙痒痒,却又不能做什么,就只能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女儿身上,“我命令你做的事情,你哪一样是做得好的?如果你早点杀死了白以茹,现在还会有这么多事情吗?!你就跟你妈一样晦气!遇见你们,我他妈就没有一样事情是顺心的!”

“爸!”emilia抬高声音,叫了一声simon,心口剧烈的起伏两下,闭闭眼睛忍着怒气,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妈妈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你恨我不说,现在连她都要恨吗?”她捂着心口,因为痛苦到了极点而皱着脸,“我知dào

我没用,我做到杀人放火,也没办法帮你一点点忙,而且就算你对我再不好,我都还是没发做到记恨你,因为你是我爸,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这种时候,不是更应该是我们团结的时候吗?”

“滚!”simon不想听emilia废话,看见她,他就想到自己的妻子,又想到这半生来的日子,到这几天都毁了,什么都没了,他的人生彻底失败了,如此他就忍不住想杀人。

“爸,恨不能解决问题,现在我们还是想想出去后的日子怎么过吧。我现在叫人去收拾东西,能带走的,我们都带上。”emilia站起来,瞅了一眼simon,缓缓地回房间去。

simon一拳砸在沙发上,emilia说的话没错,是该考lǜ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可是他就是不想离开这里,但象征着掌握家族大全的印章都被顾冬甯拿走了,他所有的东西、连带着他这个人都被对方控zhì

着,想做最后的抗议、最后一搏都不行,他还能怎样呢?

emilia去喊保丽妮阿姨帮忙收拾东西,准bèi

离开。

她终究是小孩子,想的事情比较简单,根本没有想到这次不是simon离开这里不离开这里的问题,而是牵扯出来很多很多的问题,就算顾冬甯打算放过他,法律也不会放过他。

保丽妮阿姨照着emilia的意思做,该收拾的,能拿走的,都收拾好要拿走。现在这些小东西,看起来不值钱,可是谁能保证以后那一天就成了救命稻草了呢?

“阿姨,我去妈妈的房间看看。别的东西带不走,妈妈的东西,我得带走。”emilia说着往母亲的房间走去。

在她记忆中,母亲跟父亲一直住在一间房里,两人关系极好,但是后来不知dào

什么原因,母亲就从父亲的房间搬出来,独自住到一间客房了。母亲死后,房间被父亲紧锁,没有经过他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emilia一直想进去看看母亲的遗物,特别是受了委屈的时候,想哭的时候,想母亲的时候,但是simon却一次都没同意过。

印象最深的一次,emilia记得自己生日,被simon忘记了,她很想母亲,就问他要房门钥匙,他怎么样都不给,她就撒娇不听话了,最后他一怒之下将她打了一顿,还警告她说:“永远别想进去!”

从此她就再也没敢问simon要过钥匙,试图打开门,想母亲的时候,她就蹲在门口,靠着门板,在心里跟母亲说悄悄话。

“你帮我砸开门吧。”emilia没去问simon要钥匙,对身边经过拿着行李要走的一位佣人说道,还伸手给了人家一些钱,“这些钱,你拿回去,给孩子买件衣服。我现在也不是大小姐了,多余的钱也没用。”

【亲们,说好的加更,近期是没办法了。夏爷已经到了恨不能会分身术的地步了。请等等哈,加更总会有的。你们一定要相信夏爷!一定要!】

352. VIP 352、尘埃落定

“小姐,您别这样说。您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着呢。”佣人放下行李,将钱赛会emilia手里,她对他们这些佣人很好,提供过许多帮zhù

,现在她落难了,他们又怎么好意思拿她的钱。“我这就砸门。小姐,您让让,别伤了你。”

emilia感动的点点头,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的,就算以后露宿街头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担心的吧。

佣人很快就砸开了房门,憨厚朴实的他清理一下门口的碎木头,才请emilia进去。

“你走吧。快些走。从后门走,别让我爸看见了。”emilia笑着对佣人挥挥手,眼里含着两汪泪。

佣人无奈的叹口气,这么小的年纪就要经lì

这么惨的事情,真是让人心疼。可是他是佣人,又不能做什么,只能说一句“小姐您保重”后,彻底离开。

emilia进了母亲的房间,这里被灰尘覆盖,所有的东西,只要被手摸摸,就能留下手印。

刺鼻的灰尘呛得emilia咳嗽了两声,她从书架上取下母亲曾经看过的书籍,从角落翻出来一只纸箱,整齐的码放在里面。

母亲的东西并不多,不多时就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emilia最后打开母亲的梳妆台抽屉,里面却一样首饰都没有,只放着两本记事薄,记事薄的封面上字迹娟秀的写着母亲的名字——Leah(雷娅)。

她轻轻的打开,上面写的不是什么日常记事,而是母亲的日记。

一页一页的翻看下去,emilia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忽然她满脸是泪的抱着记事薄往外冲。

“小姐,你去哪里?”保丽妮阿姨撞见哭着疯跑的emilia,担心的跟上去。

emilia不回答保丽妮,直直将记事薄拿到大厅,放到simon眼前。

“原来这就是你恨我的原因?”她问simon,“我妈死了,你就记恨我是不是?!可是你怎么对待我母亲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是说啊!”

simon扫了一眼雷娅的日记,脸色忽然阴沉的比刚才更可怕了,他盯着emilia的样子,就好像盯着跟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样。

“谁允许你进去的?!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去!”他怒吼道,雷娅死后,他从来没有翻过她的东西,而且他也不想任何人进去翻动,他只想保留妻子生前留下来的样貌。

“你不要我进去,原来就是怕我看见这个是不是?!你是怕我知dào

你跟母亲关系不然不好,母亲忽然生病的原因是不是?!”emilia愤恨的质问simon,“可是还是给我看到了。我妈从来都没有背叛你!从来都是你不肯相信我妈!”

“你胡说什么!”simon声音比emilia的还大,“如果不是你母亲当年背着我,勾-引我的朋友,两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会记恨她吗?!你知不知dào

我有多爱你妈,可是她都做了什么?她背叛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背叛!”

“才不是!你自己看看妈妈的日记!妈妈说她没有背叛你!”emilia哭诉着,“你说当初你看见母亲跟你的朋友亲热,其实那是你的朋友强女干了母亲!你不但不安慰母亲,不帮母亲一把,反而还听信你朋友的诬陷,说是母亲勾-引他!”

“明明就是你母亲的错!”simon是不愿意回忆这件事情的,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自己的头上戴着一顶绿帽子,而且戴了一辈子,永远都去不掉。

撞见雷娅跟他的朋友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的怒火就无法抑制,让他忍不住就给了她几耳光,打的她口吐鲜血。可是疼的是她,他的心也在疼。

他那么爱她,她居然跟他的朋友纠缠不清,他怎么就爱着这样风liu的女人。

朋友说是雷娅勾-引的他,她给他下药,他经不住诱huo,抵抗不了药物的力量,所以才跟她做了那样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天样的场景,simon到现在都没发忘记,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还能看见那两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似的。

“你母亲勾-引我朋友一次也就算了,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她究竟把我当什么?”他说道这里,也是一脸的痛苦,“我是男人,我可以容忍一次妻子的背叛,可是不能一直容忍!”

“你胡说。根本就是你朋友一直在骚扰我母亲。你朋友对母亲那样了,你为什么还一次次的把他带回家?你到底要做什么?”emilia在日记本上看的真相跟simon说的完全不同。

雷娅在日记里说,是simon的朋友不断的骚扰她,每次来家里,都对她动手动脚。

起初那个朋友总是跟着simon一起来,但是在simon相信他的说辞后,就开始胆大起来,经常一个人来家里,来了就找借口要跟雷娅独处。

雷娅顾及simon的面子,总是躲着那个朋友,但也有躲不开的时候,她就会想办法喊人,却也不敢做的太明显。而simon又不相信她是无辜的,所以她也不敢跟他说什么,所有的事情就一个人扛着,默默地忍受着。

“我妈根本就没有生病,她住院根本就是被你打的!”emilia一边说着,一边还在翻看后面的日记,刚好kàn

到雷娅说simon不相信她,几次对她殴打导致进医院的部分。

“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难道不该打?!”simon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在他的心里,就是雷娅背叛了他,是雷娅勾-引男人,是雷娅给他戴了绿帽子,所以她就该被打,该被收拾。

“我妈的日记刚好停在她去世的前一天。前一天她还好好地,日记里写着第二天打算带我出去看电影的,但是她忽然就死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emilia现在再也无法相信母亲是正常的病死,她眼神犀利的望着simon,逼着他说出真话,“我妈究竟是怎么死的?”

“被我打死的又怎样?!你还打算打死我给你妈报仇不成?!”simon暴怒,一气之下将实话说了出来。“那天你妈又跟我的朋友勾结在一起了!多少次了,我忍受够了!”

“你……”emilia又惊又气的,眼前一花,就往后倒过去。

“小姐。”保丽妮阿姨急忙过去扶住emilia,扶着她坐在沙发上,“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别着急,有话好好说。”她也是第一次听见雷娅跟人有过不干净的事情,内心的惊讶绝对不比emilia小。

emilia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完全说不出来话。

simon却继xù

说着那天的事情。

那天他本来是要出差的,但是临时不去了,打算回家去的他,却忽然想试探一下雷娅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毕竟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他对她就一直打骂,而她一直在说她是被逼的。

他心里爱着她,无法割舍,所以就想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考验她的清白。如果她没骗他,他就将那个朋友亲手杀了。如果她骗了他,那他就将他们两个一起杀了。

总之,他不允许自己的生活里,留下任何一个对他不忠的人。

想好了这些,他就打电话给朋友,说他去出差,让对方去家里帮忙拿点儿东西。

那个朋友满口答yīng

,跟simon保证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就往simon家去了。

simon却不知dào

,朋友是知dào

他出差了,觉得机会来了,才乐意去他家,拿东西是顺便,找雷娅占便宜是正事。

朋友忽然到了simon家,雷娅没能及时躲开,就被人家逼到了书房,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雷娅不敢喊人,就只能自己挣扎,却还是被对方撕碎了衣服。

simon掐准时间,出现在家里,找到在书房里纠缠的两人。

雷娅吓得不轻,当即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般的跟simon认错,“simon,对不起,这是个误会。你朋友他对我……”

她的认错,听在simon耳朵里,却更像是变相的承认。

他狠狠地给了她两巴掌,又狠狠地揍了一顿他的朋友。朋友被人拖走后,书房里就只剩下他跟雷娅两个人。

“说,为什么要勾-引别人?我难道对你不好?我那么爱你,从来不在外面玩女人,从来不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他声音阴冷的问雷娅。

雷娅依旧跪在地上,哭着摇头,“不是的。真的是你的朋友逼我的。不是我勾-引人。”

“他能逼迫你一次又一次?我看你根本就是犯贱,很想跟别人不干不净。你骨子里就是个贱人。”在气头上的simon口不择言,什么样的话都说了出来,不管他心里有多爱雷娅。他觉得自己是爱的越深,言语就越过激,因为没法克制住自己。

“不是的。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雷娅已经被simon殴打了很多次,身心受伤的她,如果不是看在emilia的份上,早就自寻短见了。

“到现在你都还不承认。”simon说着,忽然又开始殴打雷娅。

雷娅刚开始还哭着求情的,但是simon却不允许她哭,她哭的越厉害,他打的就越厉害。

雷娅渐渐不哭了,一来是被simon打害pà

了,而来是被打的没气力再哭。

simon却还是不解气,最终将雷娅活活的打死。

打死雷娅之后,他一个人呆坐在她旁边,抚摸她的脸颊,抱着她的尸体痛苦了许久,才打开门喊人,说雷娅得了急性疾病,忽然就死了。

如此,雷娅是病死的消息,就这样流出来,骗了世人这么多年。

simon因为emilia是雷娅生的,怕女儿也跟雷娅一样,所以就对她从小严格教育,甚至有些变tai的管教。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对女儿又爱又恨,没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做好父亲,好好对待女儿。

“小姐,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子。”保丽妮劝说emilia,可她自己也在流泪。她是跟着雷娅从娘家来的贴身保姆,却从来不知dào

夫人是这样死的,心里觉得对不起雷娅的娘家人,也对不起emilia。

“我要去警局。”emilia哗啦一下站起来,往大厅外跑。

“你回来!”simon知dào

emilia是要去警局告发他杀人的事情,所以就追了上去。

“小姐,你快走!”保丽妮鼓足了勇气,上前抱住simon的腰,拽着他不放开,一边对emilia喊道,“快去,还给夫人一个公道。”

“保丽妮阿姨……”emilia回头一瞥,刚好kàn

见保丽妮阿姨被simon打倒,并且狠狠地用皮鞋踩着她的脸,她顿住脚步再也没法跑走了。“阿姨……”她哭着往回跑。

忽然门口传来警车的铃声,打破了这屋里的混乱。

simon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丢下被自己踩得快要死掉的保丽妮,转身往后门跑去。

他得逃,不然身上背着多少条人命,不给人知dào

就没事,但给警察知dào

,给众人知dào

,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emilia管不上什么警察,simon是不是逃走了,她扑过去抱起保丽妮阿姨,心疼的擦拭她脸上的血迹。

警察很快冲进来,前后包抄,轻轻松就将simon逮捕了。

“小姐,我们没有家了。”保丽妮阿姨嘴角外外冒血,怜惜的望着emilia,“是我不好,没有守好夫人,也没能照顾好你。”

“阿姨,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有事。我不要你有事。”emilia哭的不知所错,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喊,“有人吗?有没有人?来帮帮我!”

回答她的是空空的回音……

simon被逮住,所有的事情顺理成章都解决了。

白以茹拿到了舒尔茨,但她只做了一天舒尔茨的族长,第二天就将家族送给顾冬甯合并了。

顾冬甯拗不过白以茹,只好答yīng

她,并承诺会好好地守着舒尔茨。

“总算是都过去了。这种什么都不用想的日子真好。”白以茹靠在顾冬甯怀里,站在草地上,看着被浓浓秋意渲染的莱茵河。

“嗯。都过去了。”顾冬甯从身后搂着白以茹,头搭在她的肩窝,轻轻蹭着她的侧脸,“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冬甯,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有你在,我根本不怕是不是有人伤害我?”白以茹侧头,笑看着顾冬甯,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巴,“这辈子,只要有你,就足够了。你是我最大的保护伞,是我永远的避风港。”

“你没说过,但是我知dào

你这么想的。”顾冬甯脸上笑得好似春雨初霁。

“你怎么知dào

的?”莫非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dào

呢?

“你跟童晓欣发微信,自己说的。”顾冬甯得瑟一笑。

“喂!你究竟看过我多少东西?”白以茹转过身,指尖轻轻的戳着顾冬甯的心口,她忽然觉得自己隐-私全无。

“没看多少。就是还知dào

你刚跟我结婚那会儿,童晓欣让你买性-感睡衣诱huo我,你不干。”

“你……”白以茹恍然大悟,“我不干,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逼我是不是?带我去买那么暴露的睡衣什么的是不是?”

“可以算是,也可以不算是。”顾冬甯继xù

笑,拉着白以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手腕稍微用力,将她带至怀里,扣着她的头,“就算没看微信,我也会带你买,我就喜欢你穿给我看。你只能穿给我看。”

“霸道。”白以茹娇嗔道,脸上挂着最甜美最纯净的笑容,那是有多么的幸福开心,她自己都无法说得具体。

顾冬甯也笑,不由分说的吻上白以茹的唇。

热烈的拥吻,无尽的缠mian,在这秋意阑珊的莱茵河畔,在金飒飒的夕阳之下,在一棵大树的脚下,有一片半黄不黄,犹带绿意的草地做背景。

“爸爸又跟妈妈玩亲亲啦!”顾七夕忽然从草丛里伸出头来,像小老鼠一样左顾右盼一下,又缩了回去,大声喊完后笑着。

“爸爸妈妈我跟姐姐还在!”顾嘉义也伸出头来偷看一下,又躲回去。

听见孩子们的声音,脸红红的白以茹急忙推开顾冬甯,但又觉得好笑,就望着他大笑出声。

顾冬甯也朗朗的笑,回头喊两个孩子,“回家了。快点。”

“跟喊小羊羔似的。”白以茹继xù

笑,挽了顾冬甯的胳膊。写生时,她遇见过一个放羊人,天黑了就这样喊羊羔。

“养孩子跟养宠物一样。”顾冬甯挑眉,羊羔也可以做宠物!

353. VIP 353、奖励好不好

“养孩子跟养宠物一样。”顾冬甯挑眉,羊羔也可以做宠物!

“……”白以茹无语,话说你这样把孩子当萌宠真的好么?

顾七夕跟顾嘉义还不知dào

他们自己在老爸那里已经变成了宠物,只顾着在草地里乱跑,飞快的穿过草地,在路边对着白以茹跟顾冬甯大喊,让他们动作快点,快点儿追上他们。

“来了。你们小心摔着了。慢点跑。”白以茹叮嘱了孩子两句,回头又用那水汪汪的明亮眸子看着顾冬甯,一脸的幸福笑容,温暖的就好像天边的斜阳。

顾冬甯的脸上也挂着笑容,明朗的,毫不掩饰,让帅气俊逸的脸庞更加的充满了魅力。

他揽着白以茹的腰身,轻轻扣住她的手指,看看她的笑脸,又看看前方奔跑的孩子们,嘴角越翘越高——

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什么比现在这种悠闲安定的日子好的呢?

每年秋天,顾家跟宁家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给顾老爷的生日。

顾老爷的生日从来不举办什么party,但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热闹一天是必须要的。

提前好几天,白以茹跟宁可嫆就开始张罗起生日聚餐来,购买的东西,一样一样亲自过问,仔细检查核对,一点儿疏漏都不允许有。

真的到了顾老爷生日这天,顾家一家人谁都不能出门,而宁俢霁全家也会早早过来玩儿。

今年,宁俢霁来的时候,特意带上了童晓欣。而童晓欣也是第一次作为宁俢霁的女人,而非白以茹的闺蜜,来给顾老爷庆生。

“爷爷,生日快乐。”童晓欣来的时候,单独给顾老爷带了生日礼物,那是童爸爸托人在国内市场买的酒,虽然不及红酒看着好kàn

,但在国内却都是屈指可数的好酒,价钱并不比红酒低。

“这孩子,来玩就是了,还给我买礼物。”顾老爷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还是开心的收了童晓欣的礼物,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这是给你们这些小辈的红包。”

“爷爷,这个我不能收。”童晓欣摆手,她是来给顾老爷庆生的,怎么还能收人家的钱了?

“你就收着吧。爷爷每年都会在生日的时候,给我们红包,就跟过年一样。”宁俢霁劝说童晓欣收下。

童晓欣不好意思的笑笑,拿了红包,嘴上抹了蜜一样的跟顾老爷道谢。

“我也有的。等会儿爷爷就给我了。”宁俢霁揽着童晓欣的肩膀,笑呵呵的说。

“你这孩子,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陆婉仪听见宁俢霁的话,佯装生气的指责儿子。

“我说的实话,难道有了晓欣,爷爷就不给我给了?”宁俢霁自小在顾家长大,跟顾老爷感情很好,不在严肃场合的时候,开开玩笑他还是敢的。

“你就惦记着我的红包。”顾老爷笑着有掏出来一个给宁俢霁,红光满面的说,“你跟冬甯一样,小时候就等着我每年生日跟过年发红包,拿了红包的钱,就去买玩具,什么电动车、遥控飞机、各种模型,到后来年纪大了,不买玩具了,我也不知dào

你们把钱都用到哪里去了。”

“爷爷,这不是攒老婆本,给你娶了个孙媳妇么?”顾冬甯也开口跟顾老爷开玩笑,他执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白以茹的手,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他娶

了白以茹他骄傲,娶了白以茹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一样。

“你小子,背着我不知dào

赚了多少老婆本,还用的着我这点小钱?”顾老爷顺手发给顾冬甯一个红包,他说是小钱,可是这里面装的支票,上面的零那绝对是一长串,而且都不带小数点的。

“爷爷给的钱娶老婆,我赚的钱养老婆。”顾冬甯很自然的接过红包,反正每年都拿,他都已经习惯了,从来不会推辞。

顾老爷朗声笑出声,他对自己的长孙简直太满yì

了。

“太爷爷,我的呢?”顾七夕静悄悄的坐在沙发角落,就等着顾老爷给别人发完了,才急切的问出声,她已经眼巴巴的等好久了。

而至于她刚开始没开口要的原因,却在于,按照往年的习惯,顾老爷总是最后才给她跟顾嘉义发红包,而且里面的面额比别人都大好多。

今年,她继xù

等着,到最后了,念着顾老爷要给她一个更大的。

“唉!我怎么忘记我的气息跟嘉义了,居然没有红包了。”顾老爷故yì

逗惹顾七夕,哄骗她。

“不行!太爷爷,你偏心!我也要!”顾七夕跑过去,跳上沙发,捧着顾老爷的头,在他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口,“太爷爷生日快乐,太爷爷寿比南山,太爷爷笑口常开,太爷爷快给红包。”

一屋子的人都被顾七夕的样子给逗笑了,哈哈大笑起来。

“我没准bèi

怎么办?”顾老爷还在逗重孙女儿玩,他就喜欢这些孩子跟他亲热。

“那现在准bèi

吧。我知dào

太爷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了。”顾七夕左一句好话,右一句好听的,“太爷爷是世界上最好的太爷爷,是最爱七夕的太爷爷,不会不给七夕红包的。”

显然她的话让顾老爷很爱听,也让他心情大好,所以愉悦的笑着拿出红包来给她,又捏捏她的鼻尖,“你要红包干什么?打算买什么东西?”

“我不买东西,我要存起来。”顾七夕猜谜一样的抱着红包,拿到钱的她,这下子踏实多了,也开心多了。

“存着干什么?”顾老爷又问。

“爸爸存钱娶了妈妈,我存钱要找男朋友的。”顾七夕一本正将的傲娇的回答。

一屋子人又被她的话逗的哈哈大笑,小声回荡在奢华大气的城堡里。

白以茹瞅瞅顾冬甯,这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了。

顾老爷在一片笑声中,给顾嘉义也给了红包,顺口问:“嘉义要红包做什么?”

“娶老婆。”顾嘉义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三个字,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那傲娇的模样,简直就是顾冬甯的翻版。

“怎么也跟你爸一样。”顾老爷说完,又抬头看向顾冬甯,假装警告的提醒他,“你小子可别教坏了我重孙。”

“爷爷,放心,我儿子跟我学,还能学坏?”顾冬甯挑眉,也是一脸傲娇,毕竟作为顾嘉义的老爸,他身上除了优点就是优点,还能有别的嘛?!

家里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们一家大小都这么傲娇。”童晓欣撞撞白以茹的胳膊,不无羡慕的说。

“那你快点儿生,也就可以让老公儿子女儿都傲娇了。”白以茹也小声的对童晓欣说。

童晓欣抿嘴一笑,没有说的是,现在不是她不想生,而是现在想生,生不出来。

顾老爷等到大家都笑结束了,安静了下来,才又拿出一个红包来,目光慈祥的望着白以茹,对她招招手。

白以茹看看顾冬甯,站起来,走到顾老爷身边去坐下。

“你是顾家的孙媳妇,但是从你进门到现在,我一个红包都没给过你。这一次我都给你补上。”顾老爷将红包塞进白以茹手里,“冬甯、七夕、嘉义,还有整个霍夫曼,我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要好好的守着这些。”

白以茹一脸的笑,但是眼角却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她用力的点头,收下红包,跟顾老爷道谢。

嫁给顾冬甯已经几年,但之前每一次顾老爷的生日,还有过年的时间,她顾老爷给别人都给红包,就是没有给她给过。她知dào

,顾老爷是不喜欢她,不肯接纳她,就从来没把她当霍夫曼家的人对待。

今年这是第一次,顾老爷给她红包,而他给她的并不是钱,而是一份认可跟接纳,表示他已经接受她是霍夫曼家族的一员,承认了她的身份是族长夫人。

她很感动,也很激动。

等了这么久,她跟顾冬甯的婚姻,终于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终于能被所有人祝福。

“嫂子,有个好消息要告sù

你。”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宁俢霁,一边往大厅走,一边对白以茹说。

“什么好消息?”白以茹抬头看向宁俢霁,难道还有比顾老爷的认同还好的消息么?

“赵雅丽因为涉嫌故yì

杀人罪,已经被死刑了,执行枪决的日子也定了下来。”宁俢霁没卖关子直接说道,因为法院那边,是他托人了的,所以人家有了消息,第一个就通知了他。

“赵雯雯后半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了。”顾冬甯那头很快也接到了阿七的来电,听了处理结果后,接着说道。

“她们活该。真是罪有应得。”白以茹觉得这的确是好消息,她不是什么圣女,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也会恨,会心生厌恶,对于害死了母亲的人,她做不到毫不介yì

的原谅。

“果然是好消息。”顾老爷叹道,“害人之心不可有,害了人就要得到报应的。我们霍夫曼一辈子从不主动害人,但是被人害了,这仇我们一定要报,绝不吃亏。”

白以茹高兴的流了眼泪,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现在才算是真zhèng

的扬眉吐气了吧?

“以茹,哭什么。这是好事,应该笑。坏人都得到了处罚,阿姨现在也能安心了。”童晓欣挽着白以茹的胳膊,安抚她激动的心情。

白以茹点头,抹抹眼泪,笑着说:“我太开心了。忍不住就掉泪。”

“妈妈,我们去外面玩吧。”顾七夕贴心小棉袄一样的过来拉住白以茹的手,拽着她出去散心。

顾嘉义望着白以茹拼命点头,很赞同顾七夕的提议。

白以茹只好站起来跟孩子们出去,到院子里玩耍。

其他人也就跟着一起出去了,到院子里赏花看风景,谈天说地随意聊。

顾冬甯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牵住白以茹的手,两人并排走的很慢,走在一群人后。

“以茹,我有个礼物给你。”他低声跟她说悄悄话似的说。

“什么礼物?”白以茹虽然经常受到顾冬甯的礼物,但她还是很期待。

“这个。”顾冬甯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给白以茹看,“妈的陵园修建,我画好了设计图,怎么样?”

白以茹一看图,又惊喜的看看顾冬甯,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冬甯,你真好,我很喜欢。就按照你这个来吧。我们给妈妈修一个最好的陵园。”

“嗯。最好的。”顾冬甯点头,又问白以茹,“妈生前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我妈喜欢唱歌,所以才做了歌女养家糊口。”白以茹仔细的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还有一样的。”

“什么?”

“我妈喜欢百合花,非常喜欢。我记得小时候,经常看见她唱歌回来,自己买几只百合,放在客厅的花瓶里,小心的养着。等到枯萎了,就会买新的回来。”白以茹说道这个,就觉得往事历历在目,好像母亲还活着,买了新花回来,笑着跟她炫耀。

“那我们在这里给妈种一片百合,怎么样?”顾冬甯将图片放大,指着一片空白的地方,“这里,我原本是想种树的,国内的墓地不是都要种松树的吗?我就计划了种树。不过现在可以改成百合田。”

“好啊。我们给妈种花。”白以茹点头。

“那松树就种在周边。”顾冬甯的手指在设计图周边画了一圈,说,“别人都种树,我们也不能给妈少了。”

白以茹点头,看别人没看着他们,就伸长脖子,在顾冬甯脸颊上亲了一口,娇羞无比的说:“老公真好,今晚奖励好不好?”

顾冬甯在白以茹唇上偷香一个,奖励什么的为什么不好!那简直不能更好了好嘛!

“不许耍赖。”他点了点她的鼻尖。

“嘿嘿。”白以茹甜甜一笑,“我们走吧,爷爷都走好远了,一会儿该说我们不团结了。”

顾冬甯笑,被白以茹拽着手往前跑,她那样子就一如好几年前,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单纯丫头,开心起来就笑,不开心了就皱眉,喜欢跑喜欢跳。

玩玩闹闹一天结束,晚饭之后,大家又围着桌子打上牌了。

在霍夫曼家族,跟家人打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小的要让着大的,这是尊老的具体体现。

顾冬甯搓了会儿麻将,白以茹就坐在他身边看着,喂他吃水果,负责给他端茶倒水数钱。

过了九点,她去照顾两个孩子睡了,又下楼来,见顾冬甯扭脖子,就给他捏了捏。

“好久不打牌,做了这一会儿就脖子疼了。”顾冬甯说着,抓了白以茹的手,将她按着坐在他的位置上,“以茹来帮我打两圈,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那我估计是要输到底了。”白以茹笑说道,她很少打牌,跟这些长辈们在一起,就算不故yì

放水,也会让他们都赢了钱的。

“输了怕什么。冬甯不是说了,有他么?”陆婉仪摸了牌,手指一摸,就知dào

不是自己想要的,索性放下,又摸了一个,才笑吟吟的翻开一看,果然是她想要的。

“就是,你看你多好,输钱,还有人给你买单。我们就得自己掏腰包了。”宁俢霁也打趣的说道。

“这叫战术。等你们坐到我这个位置上了,就知dào

什么叫如坐毡毯了。”白以茹笑着开玩笑,“你不赢钱,对得起给你掏钱的人么?”

一桌人笑呵呵的,说说笑笑的继xù

打牌。

几圈下来,白以茹还真是输了不少钱,一分都没赢。

“以茹,我那个建筑学的书,你看见没?”不知何时离开牌桌上了楼的顾冬甯,忽然下楼来,对白以茹说,“我等着用,你来帮我找找。”

“大家都在玩,你就休息会儿吧。别太累了。”白以茹不懂顾冬甯怎么忽然要看书,但是心疼他工作太辛苦,就说,“一起玩,今天就当是放假吧。好好休息一天。”

“朋友来电话,让帮忙,没办法,现在着急。”顾冬甯拽着白以茹离开牌桌,叫了一旁看人打牌的钟菓过来抵人数。

白以茹跟着顾冬甯上楼,傻兮兮的就往书房走,却被顾冬甯拽进了卧室。

“不是说要找书?”白以茹疑惑的目光落在顾冬甯脸上。

“我不找书,我找人。”顾冬甯嘿嘿一笑,搂着白以茹压在墙边,覆上了她的唇。

“唔……”白以茹这才知dào

,顾某人根本就是想吃肉了,所以故yì

找借口拉着她来吃肉的。她使劲儿的推拒着他,“楼下还有人,舅妈他们都还没走呢。你别着急,晚些时候吧。”

“他们今晚一定是要通宵了,等他们走就明天了,你说的今晚奖励,不是要被搅黄?”顾冬甯故yì

重重的咬了一下白以茹的唇,霸道的将她圈在怀里,“他们打他们的牌,我们玩儿我们的,互不干涉、互不影响。”

“万一妈喊我们呢?”白以茹有些担心的问。

“就说睡了。”顾冬甯一副‘实话实说,不然还能怎样’的表情。

354. VIP 354、一劈两半

就说睡了?!

白以茹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顾家大少爷总是这么直接究竟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她完全可以想象,等下宁可嫆在楼下喊人,顾冬甯说一句‘已经睡了’,楼下每个人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来……

嗷嗷嗷嗷!顾冬甯这厮不害羞,她还是害羞的好嘛!

“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许想别的。”顾冬甯霸道的再一次吻住白以茹的唇。

某人嘤嘤嘤,说好的奖励可以收回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某人等的就是这福利,到手的福利就跟到手的鸭子一样,还能让它给飞了么?!

可是鸭子不会飞,但总有点儿什么要打搅事情的发展,影响吃鸭子的心情。

宁可嫆她们没来找人,顾七夕却是提着睡裤,来到了顾冬甯的主卧门口,使劲儿的拍着门板。

“妈妈,我要喝水,我渴。”小嗓门儿十分响亮,还带着浓浓的不开心,睡一觉起来很渴,但是一个佣人都找不到,她只能来找妈妈了。

马上就要被某人吃到嘴巴里去的白以茹,忽然推开某人,“七夕在喊我,我得去看看。”

顾某人扶额,一脸黑沉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叫人省心呢?

“你别怪孩子,谁让你把楼上的佣人都支走一个不留的?”白以茹飞快的套上睡裙,出去抱了顾七夕去找水。

顾冬甯靠在床头,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早知dào

就留一个半个的佣人好了。

(佣人集体疑惑:少爷,半个佣人怎么留?难不成要一劈两半?吓死人好嘛!)

白以茹安顿好顾七夕,刚打算回房间,却见顾嘉义一脸茫然的站在楼上的小客厅,跟小幽灵一样,差点儿吓坏了她。

“嘉义,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她走过去,蹲在儿子面前轻声问道。

“我肚子疼。”顾嘉义揉着自己的肚子。

“是不是要去卫生间?”

“不是。不想去。”顾嘉义继xù

揉着肚子。

白以茹也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肚子,估摸着是肚子胀,消化不好了,就带他去找药喝药。

顾嘉义刚喝了药,忽然就被顾冬甯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拎到了他的卧室。

“好好睡觉,再这么多事情,老爸就不喜欢你了。”他一脸不悦的警告儿子。

“你干什么?嘉义肚子不舒服呢。”白以茹拉住顾冬甯的胳膊,这人真是的,欲-求不满的时候连儿子都要被牵连。

“你说我干什么。”顾冬甯阴着脸,嫌弃两个孩子事多,严重影响了他吃肉。

“好了。好了。我知dào

了。我们走吧。快回房去。”白以茹只能哄完两个小孩子,又来哄这个大孩子,推着顾冬甯往外走,同时叮嘱顾嘉义盖好被子,乖乖睡觉。

顾冬甯再一次将白以茹压倒在身下,一把扯掉她的睡衣,“这回就算天塌下来,都别想打断我!”

“噗!”白以茹觉得好笑,就笑出了声。

“还笑!”顾冬甯作为惩罚,狠狠地封住了白以茹的樱唇,攻城略地。

白以茹怕某人还跟孩子一样闹脾气,就乖乖配合,这回让某人真zhèng

的得到应属于他的奖励。

“老婆,说你爱我。”顾冬甯那么卖力,却也不见白以茹喊自己一声老公,便不乐意的开口命令。

“老公,我爱你!最爱最爱你了!”白以茹撒娇,男人嘛,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哄一哄就好了。

“我也爱你,老婆……”

“啊!”白以茹尖叫,某人说爱,还就真的身体力行的爱啊!这么疯狂,她都招架不住了。

“满yì

吗?”顾某人勾着嘴唇问。

“唔唔唔。”白某只才不会回答。

顾某人继xù

卖力逼问。

白某只只能嘤嘤嘤复嘤嘤嘤……

大少爷,这么婚婚欲醉,你说到底满yì

不满yì



【正文完啦!后面我们上番外可好?番外更精彩,亲们,千万别走开!】

【唠叨一句,充当一下夏爷的分割线好了!嘻嘻,偷笑ing~~~】

转眼已经是年底,天气渐渐的变凉了,也渐渐地寒冷起来,走在街上的人都要裹紧了衣服,才能抵挡住这阴天里的往人身上侵袭的冷风。

童晓欣开车离开工作室,往工作现场去,要处理一些细节问题。

毕业好几个月的她,现在在宁俢霁的公司大楼里,有了一间属于她自己的工作室,专门给人画设计图。

这是一份她喜欢的工作,而每天都跟宁俢霁呆在一起,也是她喜欢的,什么都很让人满yì

,除了孩子这块之外,她觉得自已进圆满了。

接受了比尔博士的疏导之后,她对生孩子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恐惧,也能接受自己生孩子了。

可是造化弄人,时间过去几个月,她的肚子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手机在旁边座位上响起,童晓欣拿起来看看,还是工作组那边来的。

“薇薇安,怎么了?”她接通电话问道,薇薇安是她的助理,比她早毕业两年,年纪也比她好几岁。

“老板,客户又要求改图了。可是工人已经在装修,线槽都打好了,现在改图,那不是得完全重新再来一次?”薇薇安很不满客户的出尔反尔,而这次的设计图又是童晓欣亲自画的,所以她只能打电话来跟老板汇报。

“先稳住客户的情绪,我正在赶过来的路上。”童晓欣头疼,这个客户,是皮特介shào

的熟人,一个唱歌艺人,出名是真的,但这脾性还真不讨人喜欢。

“客户已经走了,他的助理在这里。”薇薇安说道,这是最让她头疼的地方,助理没办法帮客户做决定,只是一味的对她传达客户的需求,但是这要做修改,也得客户本人来商量、来过目的吧。

“嗯。那也等我过来再说。”童晓欣无奈的摇头,明星大腕儿什么的果然难伺候。

薇薇安只能挂了电话,先让工人停工,可是人家工人根本就不停下来。

“我们是赚天的工资的,今天都干了大半天了,你现在不叫我们干了,那老板只能给我们半天工资,我们多亏啊!”小工头不乐意的跟薇薇安说。

“那你们现在做的完全是无用功。”薇薇安跟对方讲理。

“无用功不是无用功我们不懂,我只懂要是不干就没钱。”小工头据理力争,说到气愤的地方,还不忘质问薇薇安,“我们不干活,你给给工资吗?!你不是我老板,凭什么指挥我?!我为啥要听你的?”

“……”薇薇安沉住气,缓了缓,依旧心平气和的跟对方讲道理,“师傅,这个地方你要走线槽,等到我们的客户改变了主意,线槽就不这么走了,到时候干活不好干的,是你们。我们只负责画画图,为难的不是我们。我这样是为客户负责,同样也是为了你们好。”

“别瞎扯!”小工头不乐意,回头命令手下的工人继xù

拿了电钻工作。

薇薇安没办法,只能等童晓欣过来再说。

童晓欣把车当飞机开,总算是到了客户的家中。

“老板。”薇薇安急忙给童晓欣拧开一瓶水递过去。

童晓欣压根没时间喝水,跟客户的助理协商了会儿,又跟工头协商,让他们暂停工作。

“麻烦你下来一下。”她对站在人字梯上,在墙角打钻的一位工人说道。

工人停下手里的工作,慢慢的下来。

童晓欣动作麻利的爬上人字梯,对薇薇安说:“这里你做个标记,回头要改一下电线走向。因为这里背面要走水管,这面墙太薄了,万一渗水,很容易出事故。”

薇薇安照做,在图纸上圈圈点点做标记。

“还有这里……你等下,我接个电话。”童晓欣看见是陆婉仪的的号码,不敢不接,就站在人字梯上,扶着扶手,接通了电话,“阿姨……”

“你在哪儿呢?”陆婉仪不等童晓欣把话说完,就急匆匆的问道。

“我在工作。在一个客户家里呢。”童晓欣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陆婉仪给她打电话一般没什么好事,她每次接对方的电话都心惊胆战的。“阿姨,怎么了?是要找修霁吗?他没跟在一起。”她以为陆婉仪是来找儿子的,所以很主动的交代道。

“我不找他,就找你。”陆婉仪焦急的在客厅里走圈圈,“你快些回来,到家里的别墅来。不要工作了。”

“有什么事情吗?”童晓欣将手机换了个手,站在人字梯上很不舒服,而且梯子高,她有点儿害pà

。“阿姨,我这里马上就结束了,能不能结束了再回去?”

“不行!坚决不行!”陆婉仪语气坚定,“你赶紧回来!要是因为工作没了孩子,你一辈子都别想嫁给我们修霁了!”

“什、什么?!”童晓欣听见陆婉仪的话,果duàn

被惊吓到了,脚下一个不稳,就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童晓欣!童晓欣!喂!喂?童晓欣?你人呢?有没有怎么样?”陆婉仪没听见下文,又隐隐约约听见一些不好的响动,便激动的一声声叫童晓欣。

童晓欣的手机早就飞到墙角去了,而她倒在地上,身下一滩血。

“天!老板!你伤到哪里了?”薇薇安扶着童晓欣,没看见老板有受伤的痕迹,但是地上的血是怎么来的,她就纳闷了。

“薇薇安,快送我去医院。”童晓欣脸色苍白,吓得连哭都忘记了——刚才陆婉仪说的孩子,她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而现在又被她弄没了——孩子没了,她震惊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薇薇安叫旁边的工人帮忙,急忙送童晓欣往医院走。

虽然送到医院的时间还算及时,但是孩子还是没保住。

“很抱歉,你的身体因为流产过一次,本来就很难受孕。这一次怀上就是个奇迹,但是还是流产了,恐怕以后……你得做好心理准bèi

。”医生一脸歉意的对童晓欣说着病情。

“我本来就难受孕?以后也不会了?”童晓欣不敢置信的问医生,再次确定,不然她怕自己听到内容就是个梦境。

医生沉重的点头,“是的。”

“哇!”童晓欣忽然一下大哭起来,原来这么久,她跟宁俢霁都没做措施,肚子还没动静的原因在这里,而且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请你不要太难过,养好身体最重yào

。”医生安慰童晓欣几句,叮嘱护士照顾病人,就先离开了。

童晓欣躺在病床上,哭的厉害,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薇薇安前前后后的忙着办理住院手续,回来见到老板一个人,才想起来要给宁俢霁打电话。

“不要打。别打。”童晓欣不让薇薇安通知宁俢霁,她现在最没脸面见到的人就是他了,因为她居然大意的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dào

,还把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弄没了。“我对不起他。真的对不起。”

“老板,你别这样。事情也是意wài

,谁都没发预料跟改变什么。”薇薇安安慰童晓欣,拿了至今给老板。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陆婉仪黑着脸走了进来。

“你作为助理,是怎么照顾老板的?!”她进门就指责薇薇安,“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去,为什么是让老板亲自去?!”

“夫人,对不起。”薇薇安低头认错,她也知dào

是自己失误了,居然没有揽住童晓欣,让老板别上危险的人字梯。

“阿姨,这不是薇薇安的错。”童晓欣见陆婉仪指责薇薇安,急忙出声帮她解释,又主动道歉,“是我不好,是我自己迷糊了。”

“你别说话!你弄死了我的孙子,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说话?!你这样子,以后都别见我们修霁了!”陆婉仪气势汹汹的对童晓欣说道。

她刚才打不通电话,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知dào

童晓欣摔了一跤,被送到医院来了。她立马就从家里过来,没想到得到的消息是孩子没了,童晓欣以后也不能生了。

“对不起。”童晓欣不断的道歉,眼泪一颗一颗滚落,她自己也是很难过的,可是错都在她不是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先出去!”陆婉仪要跟童晓欣谈话了,就支走薇薇安,“不许给修霁打电话,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薇薇安偷偷看了一眼童晓欣。

童晓欣给她一个听陆婉仪的,不要给宁俢霁打电话的眼神。

她暗暗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陆婉仪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气场强dà

的开口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见修霁了。”

“阿姨……”童晓欣眉头皱起来,一脸痛苦,她就知dào

陆婉仪会这样说这样做的。

“叫我也没用!”陆婉仪打断童晓欣的话,“我可以容忍的限度,也就只能到这里了!之前若不是修霁一心向着你,我能对你一忍再忍才怪!”

童晓欣只能哭,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身上的痛,完全没有心口的疼的十分之一厉害。

“你说你从年前拖到现在,我都不在乎什么羊年生了女儿没福气了,你还不知dào

自觉点。”陆婉仪很生气,她觉得自己对童晓欣真的是太宽容了。

“阿姨,是我不好。我不是故yì

的。”童晓欣小声的解释,希望能得到陆婉仪的开恩,别将她从宁俢霁身边赶走。

这大半年来,她一直都没忘记陆婉仪的话,就指望自己能快点怀上孩子,能早点跟宁俢霁结婚。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如人愿。

“你道歉什么的都没用,反正以后不要再纠缠修霁。我们宁家,不会要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陆婉仪狠心的说道,这几个月来,她一直紧盯着童晓欣,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给她抓住了。

其实今天,她并不确定童晓欣是真的怀孕了,但是她却知dào

对方的例假已经推迟好久没来了,所以才激动欣喜的打电话来,让对方回家去,她好带着去见医生做个检查确定一下的。

可是她却没想到的是,童晓欣真的怀孕了,但是还没确定就这么给摔没了。

“要多少钱,你开口,我都给。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能给的,也都给。前提是,你得彻底离开修霁,最好是回H市去。位于公司的工作室,你也一并放qì

了。”陆婉仪提出条件来,很苛刻的逼迫童晓欣,“说吧。如果你不说条件,那我就什么都不给你,也要将你赶走。”

童晓欣哭着摇头,泪水打湿了脸庞,以及耳朵旁边的头发,和枕头。她太痛苦了,所有的痛加在一起,让她无法开口说什么。

“妈!你说什么呢!”宁俢霁还是得到了消息,纵然陆婉仪试图封锁所有可以走漏风声的通道。

“你来干什么?”陆婉仪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宁俢霁,不希望他靠近童晓欣,“工作不用做了?公司不用管了?”

“我来看我的女人!”宁俢霁也是一脸痛苦,根本不敢陆婉仪,直接绕过她,走到病床边,紧紧地握着童晓欣的手,“晓欣,对不起,我来晚了。”

355. VIP 355、外面,阳光明媚 1

“我来看我的女人!”宁俢霁也是一脸痛苦,根本不敢陆婉仪,直接绕过她,走到病床边,紧紧地握着童晓欣的手,“晓欣,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没有。”童晓欣摇头,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抹眼泪,见到宁俢霁,她的心更难过了。明明对不起的人是她,该道歉的人也是她,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为什么要让她觉得这么心疼呢?

“不哭,没什么好哭的。孩子而已,以后会有的。”宁俢霁安慰童晓欣,“医生说的话也不是绝对能相信的,之前他们就说很难受孕,这次你不是就怀上了?所以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不。不会了。”童晓欣知dào

宁俢霁在安慰自己,而她此刻心里也十分清楚,下一次再怀上孩子,那无意就是天大的奇迹了,而这种奇迹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她可以相信奇迹幸运的降临在她身上,可她不能奢求这种幸运能第二次降临。

“会的。一定会。你要相信我。”宁俢霁给童晓欣擦眼泪,她失去了两个孩子,没有人比她更难过,没有人比她更伤心,没有人比她的身体更受到伤害。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描摹她眼底的弧度,“医生说的话,我从来没相信过,因为我知dào

我们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修霁……”童晓欣听了宁俢霁的话后,哭的更加厉害了,原来他早就知dào

她不怎么能够怀孕了,可是他却一个人默默的承shòu着这种悲凉,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一个字。他一直在减小给她的压力,而她呢?不但没有减小他的压力,反而给他增加了更多的压力,还弄丢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孩子。

“医生说你不能哭,哭多了伤身体更严重。先别哭,养好了身体,我们再一起努力。”宁俢霁心里没忘记医生的话,流产一次就相当于坐一次月子,如果稍微不注意,就会留下很多病根。

第一次她流产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没有给她该有的照顾。而这一次,他在她的身边,就要给他最好的照顾,不能再让她受到一点儿委屈。

“妈,请你回去,既然你不喜欢晓欣,那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他转身,冷冷的望着陆婉仪,就好像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一般,“你们同样身为女人,可是你现在所做的所说的,真是让人心寒。我奶奶以前也是这样对你的吗?妈,你把手放在心口,好好的感受,好好地想一想吧!”

“你别跟提别人。”陆婉仪很不满yì

儿子对待自己的态度,她瞪了瞪童晓欣,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到她身上,“你勾住我的儿子,让我们母子现在跟仇人一样,你满yì

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妈!你够了!”宁俢霁很大声的出口制止陆婉仪,“真zhèng

的恶毒的人是谁?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晓欣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本该是好好休息养身子的时候,可是你都在说什么?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说我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你不肯听话,我乐意来扮演这恶毒的角儿吗?”陆婉仪被宁俢霁气的也在抹眼泪,一脸觉得儿子不孝的表情,“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是心里想点儿事情的了吧?你不为我想,你想想宁家上下,难道你就想宁家绝后是不是?你让我怎么对得起宁家的祖宗们!”

“那你自己去生!”宁俢霁心里烦躁,又生气陆婉仪的态度,所以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你……”陆婉仪气的脚下不稳,扑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扶着椅子扶手,才没有倒到地上去。

童晓欣哽咽着,捂着嘴巴哭,终于看不下去,开口道:“修霁,你不要这样。你先送阿姨回家吧。我想一个人睡会儿。我困了。”

“晓欣……”宁俢霁皱眉望着童晓欣,心里的愧疚越来越盛,本该是给她个好环境疗伤的,结果却叫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真的困了。”童晓欣忍着哭泣,认真的对宁俢霁说,“医生给打了针,里面有让人发困的药,我很瞌睡。你送阿姨回去吧。我一个人睡一睡,让薇薇安来守着我就是了。”

“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宁俢霁坚决不走,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病床边上,“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什么孝顺不孝顺,他妈的都抵不上一条人命重yào

!”

童晓欣无奈的深呼吸,撇过头不看宁俢霁,用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修霁,你送阿姨去吧。我想睡觉了。我就想一个人睡一觉。睡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她眼底深处的痛苦,悉数落尽宁俢霁的眼里,他也是同样的痛苦,享shòu

着她,她却不需yào

他……

“晓欣,我等下就回来。”沉默了一会儿,见童晓欣还是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宁俢霁就站起来,准bèi

离开。

童晓欣扭着头,还是不说话,缓缓地闭上眼睛,不知dào

自己究竟在跟谁赌气,又在赌什么气。

宁俢霁心底深深地叹息一声,对陆婉仪说:“我送你回去。”

陆婉仪心底的气也不轻,她站起来,往外走,也不愿意跟宁俢霁说一字半语。

病房门被关上,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童晓欣睁开眼睛,咬着被子的边缘,又开始痛哭。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再一次变得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而就在几小时之前,这里还有一个鲜活的生命来着。

她究竟都做了什么呢?

从认识宁俢霁开始,她就跟他势不两立似的见面就吵;后来又恬不知耻的先喜欢上人家,还耍酒疯,跟人家发生了关系,又没用的逃跑;再后来,孩子没了,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办法躲避他,不愿意再见到他,可还是又跟他相遇了,而且幸运的是他也恰好喜欢上了她……

她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因为童话里、小说里、偶像剧里都是这么写的,到了这一步,就会完美的落幕。

可事实就是这么的不凑巧,到了她这里,一切都变了。故事不但没法落幕,反而连美好的结局都没有。

“晓欣。”病房门被推开,白以茹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心疼的呼唤童晓欣。

“以茹,你来了?”童晓欣已经不哭了,她勉强对白以茹笑笑,脸上却是有着明显的干了的泪水痕迹。

“嗯。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医生去。”白以茹将包放在床头柜上,坐在椅子上,拉住好友的手,关心的问道。她是接到宁俢霁的电话,才知dào

发生了什么。

宁俢霁离开医院之后,实在是不放心童晓欣,就给白以茹打电话,拜托她过来陪房。

“还好。其实也没难么严重。就是孩子没了而已。”童晓欣轻描淡写的说道,可是心里疼痛的快要窒息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明显,就仿佛一锅子煮沸了的滚烫的水一样,在她的心尖上沸腾灼烫着她。

“谁没有个意wài

呢?你看看我,当初还不是差点儿自己命都不保了,但结果呢,我跟孩子们都好好的。”白以茹用自己的经lì

来安慰宽慰好友,“所以医生说的话,都不是绝对,我们自己活着本身就是奇迹,还有什么更多的奇迹创造不出来的?等你出院了,身体好了,再努力就是了。嗯?”

“嗯。”童晓欣点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满脸倦容。“唉。可就是决定可惜。要是当时我抓紧了梯子该多好。”她自嘲一般的浅浅一笑,无不懊悔的轻声道。“我从来就毛手毛脚的,这毛病我妈唠叨我多少次了,我就是改不了,这回真吃亏了。”

“你呀,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还总说我爱胡想。”白以茹捏捏童晓欣的脸颊,“人字梯又不是固定在地上的,你拉着了,就不会摔倒?还有毛手毛脚这毛病,好像谁没有似的。我们还不就是因为都有着毛病,才臭味相投的?”

童晓欣听了白以茹的话,又是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说。

“没什么好可惜的。”白以茹又继xù

安慰好友,“要是你因为这个,让身体落下了什么毛病,那才叫可惜。”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童晓欣听见白以茹唠叨,心里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此刻分外想念自己的母亲。

“对了,宁修霁说,他就在外面守着你,你要是要什么,要做什么,只管喊他就是了。”白以茹坐了坐,喂童晓欣喝了点水后,又说,“我看他也是很难受的,你跟他说话的时候,稍微注意点。毕竟舅妈那边,简直是让人头疼。”

“我知dào

。”童晓欣点头,她刚好因为心绪烦乱不想见宁俢霁,他就那么自觉又懂事的自己先避开了。想想他为她做的这些,她就又想哭了。其实比起他这么的温柔体贴,她更宁愿他打骂她一顿,责备她没有保护好孩子。

“舅妈那边,我跟菓菓,还有我婆婆去管,你就不要管了。我看她还是很喜欢听我婆婆的话的。”白以茹知dào

童晓欣很担心陆婉仪,所以就主动说道,“舅妈生气也就是几天,过几天她自己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至于别的,总会有解决的,我们一起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嗯。这些都等我出院了再说吧。”童晓欣抿嘴一笑,眼神亮亮的望着白以茹,“不是你们都说,要我先养身体的?”

“知dào

就好。”白以茹很满yì

童晓欣的态度,又跟她说了会儿话。

护士来给童晓欣换吊瓶,她照看着,又问了问人家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叮嘱了好友一番,才走。

童晓欣住院,来看望她的朋友倒是蛮多的,但是真zhèng

能照顾她的人也就宁俢霁跟白以茹一家子了。

因着她不怎么愿意见宁俢霁,宁俢霁就只好拜托白以茹跟宁可嫆来照顾她。

白以茹作为好友,自然是很乐意照顾好友的。

而宁可嫆呢,是因为念着童晓欣跟宁俢霁这么久了,身体又受了伤,心疼人家,也是十分乐意照顾的。

童晓欣出院的时候,宁可嫆也跟白以茹一起来接了她。只有陆婉仪一直没出现。

“我妈不来才好呢。你别乱想。她来了,就会气人。”宁俢霁挽着童晓欣的手,小声的对情绪不是很好的她说。

“我没乱想。”童晓欣将自己的碎发拢到耳后去,淡淡一笑,宛如雨后的清风一般醉人,但是却比以前少了几分生气。

“工作室的工作,会有薇薇安帮你处理,她做不好的,可以找阿冠帮忙。你就在家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宁俢霁十分心细的叮嘱童晓欣。

“嗯。那就好。辛苦你了。”童晓欣随便看了看,发xiàn

家里又多了两个保姆,但是年纪都不大。

“这是刚请的,学过营养学,懂得养身之道。”宁俢霁见童晓欣有些疑惑就随口解释道,但是却没说,他请保姆来,其实是为了专门给她调理身体的。

“哦。”童晓欣继xù

是淡淡的回答,然后往楼上走,“我去楼顶转转,看看我种的生菜长得怎么样了。”

宁俢霁望了望童晓欣的背影,在以后还是跟了上去。

楼顶的小花园旁边,放着两只泡沫盒子,里面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生菜,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想摘下来去做沙拉或者三明治。

“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童晓欣蹲在泡沫盒子跟前,伸手拨了拨绿油油的生菜叶子。

之前因为觉得没事干,又因为觉得好玩,所以也跟别人学着,弄了点儿土跟生菜种子,种来玩玩看看,她并没有指望它们能长得多好。现在这样茂盛的一片蔬菜,真是让她觉得惊喜。

“是呀。晚上我们用这个做蔬菜沙拉好不好?”宁俢霁也蹲在童晓欣身边,小声的问她,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就仿佛害pà

自己声音稍微大一点,就能吓坏了什么似的。

“好啊。”童晓欣欣喜的回头对宁俢霁笑,就好像住院之前那样,发自内心且充满了活力。“我还想放点儿小西红柿。我想吃西红柿。”

“没问题,我喊厨房去买。”宁俢霁点头说完,又问童晓欣,“你要不要种小番茄?”

“要!”童晓欣不假思索的点头,她可以想象绿色的小树苗上,挂满一颗一颗红色的小灯笼的样子,那真是色香味俱全了。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点儿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激动的问,“到哪里可以买番茄种子?”

“我买好了。”宁俢霁笑得跟个孩子似的,站起来往楼下跑,“你等着,我去找。”

童晓欣耸耸肩一笑,待到宁俢霁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她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她低着头,慢慢的将生菜一颗一颗的拔出来,弹掉上面的泥土,细致的将它们整齐的码放在脚边的石阶上。

宁俢霁去楼下拿了种子上来,献宝一样的举到童晓欣眼前,“看。这上面说,将种子埋进土里后,用塑料薄膜覆盖住,等到苗子长出来,就拔了,移植就可以。”

“这么麻烦?”童晓欣看着袋子上画着的西红柿苗子,上面还有细小的绒毛,微微泛白,并不如自己心中想的那样青绿。

“不麻烦。,我们一起来种。”宁俢霁说着,帮童晓欣将泡沫盒子里的生菜拔出来,把土壤松了松,浇灌了一下,才将种子撒进去。

“要不要用土盖住?”童晓欣手里拿着小铲子。

“不用。用这个扫一扫,稍微盖住就可以了。如果盖得太厚,就会压住嫩芽的,还会让很多种子没法发芽。”宁俢霁一副专业人士一样的口吻,手里拿了一支刷子,在土壤上轻轻的扫了几下,“这样就可以了。”

“喏,这个是棍子。”童晓欣把地上的棍子拿给宁俢霁,蹲在一旁仔细的看他劳动,“修霁,你怎么知dào

的这么多?难道你大学还学种菜吗?”

“不学。不过我可以自己学。”宁俢霁笑得月朗风清,他也不是刻意的学了这些,只是因为童晓欣忽然喜欢上了种植花花草草跟小蔬菜,所以他就趁机跟几个学农业的朋友了解了一番。这些蔬菜种子,也是他问朋友要来的。“你还喜欢种什么?豌豆要不要?我们下次种豌豆,种菠菜行不行?”

“好啊。”童晓欣十分乐意的点头,“我还想种甘蓝。既可以当观赏的花儿,又可以用来吃。”

“那就一起种。我们在楼顶用泡沫盒子种一点,楼下我就叫人把花园开坑一片出来,也可以种。”宁俢霁往土壤的边缘插好棍子,拿了塑料纸覆盖上去,固定了周围,拍拍手上的泥土,扭头看童晓欣,“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种一些长得很高的植物,比如四季豆跟黄瓜,还有玉米。”

356. VIP 356、外面,阳光明媚 2

“好啊。这样我们以后就不用买蔬菜了。哈哈。”童晓欣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直直的望着宁俢霁——

只要是能跟他一起做的事情,那就做吧。时光悠悠,转眼就白了少年头,想做的不去做,待到后来,总会后悔的心痛无比。

宁俢霁浅浅的微笑,欣赏着童晓欣那灿烂的笑容,她还能这样的笑,他真是太开心了。

晚上,厨房的保姆听宁俢霁的安排,用童晓欣种植的生菜做了蔬菜沙拉。

童晓欣跟宁俢霁两人一起,吃的时分开心,说说笑笑的,比孩子没了之前还开心热闹。

宁俢霁说做什么,那绝对是行动派的。

第二天,他就叫人去开坑花园了。

花园里种了很多花草,就算是初冬了,也还是花开满园,绿草芬芳,诗意浓浓。

童晓欣站在花园边上,看工人们把那些花草,能移植的都移植到别处,不能移植的就扔进垃圾车,一并拉走扔掉了。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根青草,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清新的草香,就跟宁俢霁身上的味道一样,于是她又使劲儿的闻了闻。

“小姐,该是喝药的时间了。”屋里的保姆出来请童晓欣回去喝药。

童晓欣点点头,每天喝药,她想想都头疼,但是宁俢霁说这是调理身体的,必须得喝,她就只能忍着了。

“小姐,这草您还要么?”保姆服侍童晓欣洗手,看见大理石台上她放下的情操,就出口问道。

“要。先放这里,我等下来收拾。”童晓欣看看那青草,先跟保姆出去喝了药,又进来拿了,匆匆上楼去了。

保姆好奇的望了望童晓欣,不清楚一棵不起眼的小草,怎么也能叫她这样稀奇了。

童晓欣的确是稀奇这草的,她回到书房,翻开一本画稿,将青草铺平了,夹在画稿中间,做了个标本。

过了几天,花园里被开坑出了一块土壤肥沃的地方。

宁俢霁从朋友那里要了各种各样的种子回来,休息天的时候,带着童晓欣在园子里忙碌了大半天,才把所有的种子都种植上去。

“楼上的西红柿是不是可以移植了?”童晓欣拍拍手站起来,脸上跟身上沾满了泥土,但是她还是很开心。

“我们去看看。”宁俢霁前两天,已经揭开了塑料薄膜,因为苗子长了出来,再覆盖,温度过高,就会烧死嫩嫩的芽子。

“花猫!哈哈!”童晓欣调皮的跳出园子,伸手在宁俢霁脸上画了一下,留下几道泥土的印子。

“你还不是一样。”宁俢霁去追跑远了的童晓欣,抓住她的手,也在她的脸上画了几下。

“不要!不要!我不要!脏死了!”童晓欣不乐意的跳起来跺脚,跟宁俢霁撒娇疯闹。

“不要也不行,已经成了花猫了。我们是有爱的花猫一家。”宁俢霁哈哈大笑,指着童晓欣的脸蛋。

“不行。我要洗脸。”童晓欣冲进洗手间,看看镜子里自己的脸,回头对跟过来的宁俢霁一笑,“我们都好脏。隔壁家的小孩都没有我们这么不讲卫生。”

“我给你洗。”宁俢霁走过来,抓着童晓欣的手,认真的给她洗手,那指甲也是一枚一枚的仔细的洗了一遍。

“脸,我自己洗。”童晓欣甜蜜蜜的笑。

“我给你洗。”宁俢霁坚持要他来洗,所以就跟照顾小孩子一样的,打湿童晓欣的脸,挤了洗面奶在手心,轻轻的搓了搓,起了一些泡沫,才放到她的脸上去。

“好舒服。”童晓欣故yì

顾着腮帮子,不配合宁俢霁的动作,自己伸手点了一些泡沫,弄到宁俢霁的鼻尖上去。“你这样子,好像七夕的毛线。”

“你要不要,我们也养一个?”

“那要什么好呢?”童晓欣点点头,想了想,说,“萨摩耶犬怎么样?白白胖胖的很漂亮。”

“当然可以。”宁俢霁满口答yīng

着。

“明天就去买吧。”童晓欣又是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

“后天不行吗?明天我可能没时间。”宁俢霁想了想自己的日程安排,虽然他很想什么都依着童晓欣,但是时间上总是有些不允许的时候。

“哎呀,就明天吧。”童晓欣跟撒欢儿的小狗狗似的,抱着拳头,嘟嘴跟宁俢霁卖萌,“你明天什么时间忙完?我们可以晚上再去宠物店的啊!”

“好。那就晚上去。”宁俢霁点头。

“我等你电话。”童晓欣这回开心了,她跟宁俢霁养不了孩子,养个狗狗也是不错的啊,至少都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不是么。

宁俢霁静静地望着童晓欣的脸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摸了摸她小巧可爱的鼻尖,挑起她的下巴,伸过头去,轻轻的封住她的唇。

童晓欣惊了一下,然后又闭上眼睛,等到宁俢霁的吻加深,等待他的更加投入。

宁俢霁品尝着童晓欣口腔里的香甜,自己的一颗心在胸腔里跳动的十分厉害,就仿佛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似的。

童晓欣微微仰着头,两手抓住宁俢霁的衣襟,努力的回应着他。

一个吻点燃了所有,宁俢霁急转身,将童晓欣压在洗手台上,脚往后一勾锁上了门,一双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游走。

“别……”童晓欣脸色酡红,如同喝了酒一般,眼神微醺的看着宁俢霁,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台子上。“我、们不是说、说去看西红柿的吗?”

“以后再看。”宁俢霁迫切的先脱掉了自己的衬衫,解开皮带扣,才伸手去解童晓欣的衣服扣子。什么看西红柿,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想了,他只想抱着眼前的人,狠狠地爱一番。

当两个人的身体完美的结合之时,童晓欣嘴里发出一阵舒服的喊声,紧紧地勾着宁俢霁的脖子,身体往后仰着,承shòu他带给她的重量跟愉悦。

宁俢霁的呼吸沉重又急促,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轻轻游走,抚摸着她的每一个角落,吻也细细密密的落下,在她身上种下一朵一朵的小花。

童晓欣白皙的肌肤上,一片小花,跟她一同,在宁俢霁的身下绽放,开的热烈,开的急切,开的耀眼夺目,开的让人心生怜惜爱不释手。

洗手台上的东西被两人碰撞的落得到处都是,但是却没人顾得上这些。

他们只记得眼前的人,是他们心底的唯一,那是任何东西、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是这辈子遇到了,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用来将就的……

衣服凌乱的落在地上,童晓欣从沉迷中醒过神来,弯腰去捡bra。

宁俢霁却比她先一步捡了起来,认真的套在她身上,熟练的扣上扣子,那一双微微泛黄的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全是怜爱的光芒。

两人收拾了好了才去,脸上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所以也没人再提起去楼顶了。

童晓欣去洗澡后,躲在卧室里看杂志。

宁俢霁也去冲了澡,出来望了望安静看书的她,转身出去了。

他去楼顶亲自移植了西红柿,又打电话给束冠博,吩咐对方早点去宠物店看看。

休息天结束之后的第一天,总是忙碌的。

宁俢霁还没到集团,就已经开始在车上办公了,束冠博在后面不停的跟他汇报着一些事情。

“中午跟客户吃饭的行程去掉。”一边低头看掌上电脑,一边听束冠博说话的宁俢霁忽然开口说,“下次再去。中午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加班。”

“好。”束冠博点头,老板就是任性啊!说不去就不去,要知dào

那个客户光是约老板就已经约了好几次了,这一次好不容易约上了,结果老板还是去不了,那个客户该是有多心碎啊!

“别忘了带外卖给我。”宁俢霁又提醒束冠博。

“知dào

了。”束冠博看看宁俢霁,老板今天这么拼,中午连饭都不去吃了,还叫外卖。

宁俢霁知dào

束冠博很好奇,但是他假装不知dào

,没理会对方,只管低头在电脑上操作。

早上开会什么的弄完,宁俢霁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钻进办公室里再没出来过。

午饭时间,束冠博出去吃饭,顺便带外卖给宁俢霁,却不想走到楼下就遇见了拎着饭盒的童晓欣。

“老板娘来给老板送饭?”他嬉皮笑脸的跟童晓欣打招呼。

“你别闹。”童晓欣对束冠博的口无遮拦已经习惯了,但她没跟宁俢霁结婚,他这样说,终究是要避讳一下的。

“公司的人都知dào

你是老板娘,老板自己都承认了,你还害羞什么?”束冠博说完,又指指保温盒,“给老板送的什么好吃的?”

“你别跟别人一起闹,小心我告sù

修霁,让他收拾你。”童晓欣拿出宁俢霁来‘威胁’束冠博。

果然束冠博听到‘宁俢霁’三个字,立马手掌合十,一脸拜托的看着童晓欣,“你千万别说。我还得找我的命中注定呢!”

“你要再胡说,我就说。让修霁给你很多很多工作,看你还去残害小姑娘不!”

“哎。老板娘……”我现在已经回头是岸,不找女人玩儿了。

束冠博的话没说完,忽然被人打断了,他只能悻悻的装笑,抬头看着从白以茹身后不远处走来的陆婉仪,“夫人,您来了?少爷在楼上工作呢!中午加班,十分辛苦!”

“谁是你老板娘?!”陆婉仪没听见束冠博的后半截话,就听见他的前半截了,走过来满脸怒气的瞪着他,“你干了这么多年,连自己的主人都不认识了?”

束冠博干咳两声,老板的母亲这……怎么见到童晓欣就跟见到仇人似的?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嘴里再没个遮拦,乱嚼舌根,看我怎么收拾你。”陆婉仪跟训斥孙子一样训斥束冠博。

“知dào

了,夫人。那我先走了。”束冠博偷偷看一眼童晓欣,脚下生风一样的瞬间消失在陆婉仪眼前,跑到车里,伸长脖子又看看人家没看自己,才掏出手机给宁俢霁打小报gào



宁俢霁一听童晓欣来了,自己的老妈也来了,腾一下站起来,扔了手里的笔,就往楼下跑,还紧张的跟什么似的问道:“我妈没怎么晓欣吧?”

“不知dào

。反正我是被训了一顿,这会儿夫人跟童晓欣还在楼下门口呢。”束冠博并没有急忙开车走人,而是在车里,关注着前方目标,万一陆婉仪对童晓欣做出点什么,他好第一时间去帮忙。

“你盯着点。我就来了。”宁俢霁捏着手机,完全不顾是在公司,跟百米冲刺似的跑进了电梯。

楼下。

童晓欣见到陆婉仪之后,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她是像装作没事一样的,但是无奈生姜还是老的辣,对方气场太强dà

,她完全招架不住。

“你什么时间离开,给我个准话儿。”陆婉仪才不管童晓欣什么表情,冷冷的直接问自己关注的问题。

“阿姨……”童晓欣默默地垂下头,两只拎着保温盒的手,手指绞在一起。

“你以后不要再来公司,我丢不起这个人。”陆婉仪叹一口气,语气依旧僵硬的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修霁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别人说身份家世都不重yào

,门当户对也不重yào

,可是你自己知dào

重yào

不重yào

。”

“我知dào

。阿姨,我……”童晓欣缓缓抬头,眼神忧愁的望着陆婉仪。

陆婉仪不给童晓欣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往下说:“远了不说,就说以茹吧。你觉得顾家老爷子接受了她,只是因为她救了冬甯的命么?如果她不是舒尔茨的后代,如果不是舒尔茨的族长继承人,就算是她为了冬甯没了命,老爷子也不会接受她一分半分!”

她的话,一字一句,就好像针一样,一根一根的扎在童晓欣的心上。

“阿姨,是我不好,您就说我吧。”童晓欣忍着泪意,一副低眉顺眼任人随便怎样的样子,她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好友说三道四。

“对你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赶紧离开修霁就是了。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别逼我对你动手。”陆婉仪恶狠狠的说完,扭头往集团大楼里走去。

宁俢霁从电梯里跑出来,就撞见了陆婉仪。

“修霁,你给我站住!”陆婉仪出生喊只顾急匆匆往外跑,却直接忽视了她的宁俢霁。

宁俢霁听见她的喊声,还是没停下脚步,直接出了旋转门,但门外已经没有童晓欣的身影了。

他负气的在空中挥动了几下拳头,皱眉回到大厅里去,声音不悦的问陆婉仪:“妈,晓欣呢?你把她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吃了她?”陆婉仪厉声反问。

“我去找她。”宁俢霁又往外走去。

陆婉仪拽住宁俢霁的胳膊,“跟我上楼吃饭,不是要加班吗?工作不做了?”她只能用工作来留住他了。

“那也得先找到晓欣。”宁俢霁甩了两下胳膊,却甩不开陆婉仪,就伸手去掰她的手,“妈,你放开。”

“我不放。你要想摔死我了,你就使劲儿的甩吧。”陆婉仪也是要豁出去了,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要阻止宁俢霁跟童晓欣在一起。她越发用力的抓紧了儿子的胳膊,“反正你说我连恶毒的角色都做了,我也不怕再做一次不要脸的泼妇。”

“妈!”宁俢霁没想到陆婉仪成了这样的人,而他真的怕自己太用力,让母亲受伤了,同时又担心两人这样拉扯,会被人看了笑话,传出去让那些记者乱报道,便叹口气,妥协道,“我们上楼吃饭。”口气十分不好。

陆婉仪也还是没松开宁俢霁的胳膊,“就这样走。”反正这样子,如果不说,还会被人当做是母亲跟儿子亲呢。

宁俢霁无奈,跟着陆婉仪上楼去,匆匆吃了几口饭,桌子上的手还在手机上不断的点击。

“好好吃饭。手机放下。”陆婉仪警觉的望着宁俢霁。

“我在跟客户谈事情,手机放下,工作不做了?”宁俢霁学着刚才陆婉仪在楼下的口吻说道。

陆婉仪被噎的无言以对,只能一个人坐在一旁生闷气。她是真的不懂了,童晓欣究竟是有什么魔力,让自己的儿子这么着迷,还没法儿离开这个女人了。

什么感情、什么婚姻、什么不顾一切、什么非你不可,在陆婉仪的眼里,完全就是不会存zài

的东西,因为她跟宁可嫆两人本身就是实例。

她们为了家族联姻,还不懂什么叫爱情就结了婚,后来慢慢地习惯,习惯了一日一日的生活,也习惯了枕边有个男人,什么都没体会到,就过了大半辈子。这样的一生,稳定又踏实,跟感情、跟爱情都没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就算你爱着童晓欣又有什么用?她能给你什么?修霁,算了吧,我们重新找一个,嗯?”陆婉仪坐许久,又语重心长的慢慢开口。

【亲们,夏爷出来冒个泡,大家难道不出来冒泡么?孤独码字的更新的夏爷好心酸的说!最近在写童晓欣的故事,写完了,就打算写钟菓的故事,所以想看菓菓故事的人,千万别错过!夏爷保证那是个很好kàn

的故事哟!】

357. VIP 357、外面,阳光明媚 3

“就算你爱着童晓欣又有什么用?她能给你什么?修霁,算了吧,我们重新找一个,嗯?”陆婉仪坐许久,又语重心长的慢慢开口,“你以前不是挺喜欢菓菓的吗?现在你要是愿意娶了菓菓,妈绝对不会拦着你的。不但不拦着,我立马就给你们筹备婚礼,成不成?”

“菓菓是什么?卖不出去的空心菜?谁出价,就跟谁走?”宁俢霁冷冷的,头也不抬的说,他吃饭就是做个样子,重点是看着桌下的手机。

“可你喜欢菓菓不是吗?菓菓现在也没结婚,你们刚好凑一对,多好的事情。”陆婉仪知dào

钟菓的身份之后,那是每天都要后悔十几次,后悔当初自己没立马答yīng

了宁俢霁跟人家结婚,现在儿子被童晓欣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给缠上了。

“菓菓喜欢大哥。还有,凑对不是这么凑的,不是逮着谁都能凑一起。”

“你大哥都结婚了。菓菓想着也是没用的。”陆婉仪继xù

给儿子洗脑,“你看看人家菓菓,又是舒尔茨的后代,现在又被你姑妈收养了,这搁着哪里都是公主,娶了她是多有面子。”

“你就是因为面子才跟我爸一辈子的?”宁俢霁回了陆婉仪一句。

陆婉仪又被噎住了,缓了口气才说:“我说的是你,别提我。”

“妈,你要是觉得有面子,那你去把菓菓领养了,那才更有面子呢。”宁俢霁说着,放下筷子,站起来回到办公椅上,手指在键盘上敲打,“我要工作了。”

“我说的话,你好好的考lǜ

一下,别一天不中长心了。”陆婉仪不好打搅儿子工作,便去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夫人,您这就回去了?”从外面回来的束冠博,好巧不巧的又遇见了陆婉仪,他只好硬着头皮跟对方打招呼。

“你是不是去找童晓欣去了?”

“没有。我去吃饭了。这不,还给同事带了一份,原本是要给少爷买的,夫人您不是送了吗,我就没买了。”束冠博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

陆婉仪听的心烦,不想听他乱扯,就二话不说,继xù

走了。

束冠博撇嘴挑眉,见陆婉仪走了,才往宁俢霁的办公室走去。

其实陆婉仪也知dào

宁俢霁不会轻易的放qì

童晓欣,但是她又没办法对付儿子,就只能想办法对付童晓欣了。

她几次三番的逼着童晓欣离开,就跟刚才在楼下一样。

童晓欣每次都是一脸委屈不甘的样子,倔强的也是够可以,而且就算她怎么对人家狠心,人家对她都还是一副人心肠的尊敬模样,那样子让人看着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

就好像刚才,她言语那么犀利,童晓欣也没有回嘴,弄的好像她真的成了恶人。人家走了,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儿十恶不赦了,毕竟童晓欣走的时候,那低着头受伤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会心软。可是为了宁家,她也只能将这恶人做到底了。

童晓欣离开公司,沿着马路走了好远好远,看见一个公园,就走进去,坐在长长的石凳上,将保温桶放在身边,微微仰头看着远处的天空。

天气阴沉,无雨无雪,却是一阵一阵的寒风吹来,让人禁不住的打寒战。

童晓欣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一群鸽子飞过,留下一片鸽哨在空中鸣响,忽然没来由的眼泪就溢满了眼眶,一颗一颗的眼泪滚出来,打湿了她的脸蛋。

“晓欣,怎么哭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童晓欣回头,看见宁俢霁那张写满了痛楚愧疚的脸。

“我妈说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没有人会分开我们。”宁俢霁蹲在童晓欣脚边,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又捧起她的手呼气暖她的手,“孩子要不要,我都无所谓,反正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你。”

“修霁,你恨不恨我?”童晓欣泪眼朦胧的望着宁俢霁。

“恨你干什么?”宁俢霁摇摇头,“我不恨,我只爱你。晓欣,我们结婚吧。”

“可是还没有孩子。”

“我说了,没有孩子无所谓的。我们两人相守终生不是更好吗?我们给彼此作伴,给彼此取暖,这就够了。”宁俢霁说着,单膝下跪,执起童晓欣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原谅我来的太匆忙,没有带戒指,只能用一个吻来跟你求婚。但是,晓欣,我是认真的,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吧,我的公主。”

童晓欣眼泪流的更汹涌了,但是嘴角却慢慢上扬,露出了个灿烂的笑脸,使劲儿的点头,“好,我们结婚。修霁,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求婚。最有意义的求婚。谢谢你,修霁。”谢谢你给我了最美好的回忆。

“我们明天去领证。”宁俢霁激动的站起来,抱住童晓欣,心思若狂的不断重复,“我们明天去领证。”

“修霁,能不能过两天呢?”

“为什么?”宁俢霁忽然不笑了,他紧张的看着童晓欣,深怕她说出来什么反悔的话。

“因为我得跟我爸妈商量一下,他们比较喜欢看黄历,所以挑个良辰吉日不是更好?而且——”童晓欣娇羞的垂下头,声音很低,“我还没有买衣服,要穿的漂漂亮亮的跟你去领证,才不要随随便便就去。”

“好。那就过几天,等爸妈看好日子就去。”宁俢霁又笑了,幸好童晓欣说的不是反悔的话,不然他的这一刻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诶?”童晓欣抬头,一脸的迷惑。

“傻瓜!我们都要领证了,我难道不应该喊你的父母为爸妈吗?”宁俢霁在童晓欣的眉心轻轻点了点,怎么忽然这么小迷糊了。

“忽然没想起来啊。”童晓欣笑,她真的是没有想到,宁俢霁这么快就进入角色,把自己的父母喊爸妈了。

“衣服我们定做吧。婚纱什么的,就请当初给冬甯跟嫂子定做设计师赵阿姨怎么样?”宁俢霁无限憧憬的问童晓欣。

“可以啊。不过,先领证再说婚纱吧。”童晓欣一副甜蜜的小女人模样,靠在那宁俢霁的怀里,“领证之后,我父母才会看举行婚礼的日子。到时候我们征求父母的意见,再去做婚纱,也给父母们做配套的礼服。”

“好。”宁俢霁点头,现在童晓欣说什么,他都觉得好,脸上的笑容比春花都灿烂,“那我们现在去买宠物犬。”

“不是要等晚上吗?你先去工作吧,晚上再说。”童晓欣忽然推开宁俢霁,对他挥挥手,“去工作吧!我可是很喜欢爱工作的男人的。”

“工作重yào

,老婆也是很重yào

的。”宁俢霁说着,又将童晓欣拉进怀里,低头来了个热情如火的法式热吻,才拉着她去宠物店。

宠物店是束冠博提前找好的,目标明确,所以两人直奔目的地。

“来买小动物的人还是蛮多的嘛!”童晓欣下车后,等宁俢霁锁车,过去牵住他的手,挽住他的胳膊,“其实我还是觉得小动物可爱。以茹家的berta太吓人了。”

berta虽然很温和,跟人相处的久了,也就没有那么浓郁的兽性,但是童晓欣就是没来由的怕它,甚至不止一次的脑洞,想着夜里睡着了,berta忽然出现,对准某个人的头一口下去,那个场面简直惨不忍睹,不能有比这个更悲催的事情了。

“我们就要一只萨摩耶?”宁俢霁一路走过去,看见猫猫兔兔的,还有老鼠、蛇什么的,反正没有你想不到,只有你想要的。

“嗯。”童晓欣点头,然后看见笼子里的鹦鹉,忽然又改了主意,“要不我们养一对儿鹦鹉?”

“你喜欢的话,我们就买。”宁俢霁看了看一排笼子里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的鹦鹉,指着一对儿蓝色的说,“这种的吧。紫蓝金刚鹦鹉,最受欢迎了。”

“是很好kàn

呢。”童晓欣也喜欢宁俢霁挑选的紫蓝金刚鹦鹉,那颜色好kàn

极了,特别是眼睛周围跟嘴巴边缘的一星黄色,更是深深地吸引了人的眼球。

有客人来,店家便走了过来,拿了笼子下来,给童晓欣他们仔细的看,又仔细的介shào

:“这紫蓝金刚鹦鹉可是富豪们最喜欢的宠物之一了。它是世界上最大的会飞的鹦鹉,生长在南美洲东部跟中部地区,在宠物市场是最贵的鸟,但是能活60年的寿命足以值得这个价位了。人一辈子也才活几十年,养一只鹦鹉,就能陪着一辈子。不是都说最长情的爱就是陪伴吗?养宠物的人,对小动物的爱可绝对不比对恋人的爱少。”

童晓欣被店家的幽默逗笑了,她伸手摸了摸鹦鹉的小脑袋,人家还算乖巧,没有用那个可以啄破任何种子、坚果、甚至椰子的喙去啄她的手。

“这个要多少钱呢?”她问价,店家说这是宠物里最贵的鸟类,价钱一定会吓死人的吧。

“15300美元。小姐……”

“请叫她宁太太,或者lynn太太。”宁俢霁出口打断店家的话,认真的提醒对方。“这是我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童晓欣抿着嘴,偷偷瞥一眼宁俢霁,默默地转过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继xù

去看鹦鹉了。

她低垂的眸子里有些受伤的神色,宁俢霁越是这样在乎她,她就越是觉得难受。其实他可以对她坏一点的,甚至更坏一点也没有关系的。

“原来这样。恭喜恭喜。”店家先表示了祝hè,才又说,“我们店里只收美元,且只能刷卡不收现。”

“那就这两只。”宁俢霁很大方的让店家去找了好kàn

的笼子,将鹦鹉订了下来。

童晓欣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锁定在宁俢霁身上,看着他跟店家说这个说那个。

“晓欣,愣着干什么,快来挑一只最漂亮的狗狗。”宁俢霁回头,发xiàn

有些走神的童晓欣,就对她招招手。

“哦。这就来了。”童晓欣立马收拾掉杂乱的情绪,笑着蹦蹦跳跳的跑到宁俢霁身边,又挽住他的胳膊,就跟粘人的小猫一样,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闹腾。“修霁,你看这只哈士奇。”

“怎么了?”宁俢霁向来不喜欢哈士奇,因为每次跟哈士奇面对面的时候,他都有种被狗鄙视了的感觉,那狗的眼神简直不能更高冷了。

“我说了,你不能打我啊。”童晓欣先给宁俢霁打预防针。

“嗯。保证不打你。我能舍得打你?”宁俢霁霸道的勾住童晓欣的脖子,笑嘻嘻的等着她的后话。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就跟哈士奇一模一样。哈哈哈。你们的脸……”童晓欣指指宁俢霁的脸,又指指哈士奇的脸,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那你现在是在跟哈士奇接吻?”宁俢霁没好气的吻上童晓欣的唇。说他是哈士奇?哈士奇那是他最讨厌的狗,她居然说他长得像他讨厌的物种?!他明明应该是雄狮、猎豹好不好!

童晓欣脸红红的推开宁俢霁,“别闹,有人呢。”

“怕什么。”宁俢霁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童晓欣羞得低了头,用力锤了一下宁俢霁的心口,蹲下去跟狗狗玩去了。

宁俢霁也蹲下来,伸手去摸萨摩耶的脑袋,嬉皮笑脸的说:“养了这个我们就算是真的样了狗儿子了。”

“……”童晓欣瞥一眼宁俢霁,给你一个眼神,自己顿墙角去体会!

“狗儿子。狗儿子。”宁俢霁却浑然不知一般,心情极好的他只顾着逗惹萨摩耶。

童晓欣的目光从狗狗身上移动到宁俢霁脸上,他笑得那么开心,像是太过明媚以至于有些狠毒的烈阳,以至于都刺痛了她的眼。

店里又来了新客人,一对头发已经全白的老夫妇,两人携手而来。

老奶奶笑得裂开嘴,可是却一颗牙齿都没有。老爷爷的目光一直落在老伴儿的身上,眼里全部是慈爱,他脸上有些微的笑容,并不明显,但是让人一看,就知dào

他很爱他的妻子。

“我们要一只猫。可以不好kàn

,但是要很听话。”老爷爷对店家说,“我太太喜欢乖巧的小动物。”

“我先生不喜欢好kàn

的小动物,因为他怕太好kàn

,我会把所有注意力都用在猫儿身上,冷落了他。”老奶奶笑靥如花的接了一句。

童晓欣站起来,负手看着这一对老人,嘴角翘起来,不无羡慕。

“我们也会这样,等到头发斑白,我们都还在彼此身边。”宁俢霁听不见童晓欣闹腾了,站起来看见她安静的望着那对老人,便揽了她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说。

“真的吗?”童晓欣好像不敢相信似的回头问。

“给我你的手。”

“诶?”

“把你的手给我。”宁俢霁自己伸出右手,掌心朝上。

童晓欣顿了顿,才缓慢的有些犹豫似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我抓住了你的手,就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放在我手心,我决不允许你抽走。”宁俢霁十分认真的,一字一句的,给童晓欣一个承诺跟约定。

童晓欣抿嘴一笑,眉眼弯弯,“我们去跟那对老夫妻合影一张好不好?”

宁俢霁点头。

老夫妻很乐意跟别人合影,特别是老奶奶,很是热情,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店主做了拍照的人,按下快门,拍立得里随后就出来了一张照片。

童晓欣拿起来,喜欢的什么样的,捧在手里,手指轻轻的抚着宁俢霁的脸蛋。

宁俢霁去刷卡,牵着萨摩耶,拎着一只鸟笼,站在门口喊童晓欣回家。

“等等。”童晓欣让宁俢霁不要动,她则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照片,可是阳光在他的身后散开一片光束,完全遮住了他的脸,只能依稀看见他这么一个人。

“好了吗?”宁俢霁耐心的问。

“好了。”童晓欣用力点头,收起手机,跑过去主动拎着鹦鹉,握住宁俢霁的手,走在她身边。

鹦鹉跟萨摩耶都有了自己的家,都在楼顶的小花园,一个在童晓欣种生菜的盒子旁边,一个在几步远的一颗树上。

“我们来给他们起名字吧。”童晓欣指着鹦鹉对宁俢霁说,“这个公的叫什么好?”

“我爱你。”宁俢霁腹黑的一笑,“母的叫我喜欢你。”

“为什么不叫你爱我。”童晓欣笑。

“因为你知dào

我爱你。”

“!!!”童晓欣不看傲娇的某人了,她还是去看鹦鹉好了。“喂,我爱你,你好吗?”

“喂,我喜欢你,我很好,你呢?”宁俢霁逗着那只母鹦鹉,回答童晓欣的话。

“你……”童晓欣不乐意了,佯装生气的鼓着腮帮子,“为什么给他起个我爱你,每次都是我说爱你,你却说喜欢我,不公平!”

宁俢霁说了,这对儿鹦鹉,公的是他自己,母的是童晓欣。这一对鹦鹉要陪着他们一起从黑发走到白头,见证彼此的爱情与婚姻。

358. VIP 358、外面,阳光明媚 4

“因为我喜欢听你说爱我。”宁俢霁很直接的回答,又捧起童晓欣的脸蛋,左右留下一个吻,“我喜欢每天听你说爱我一千遍,不对,一千遍都不够。”

童晓欣调皮的吐吐舌头,咧嘴一笑,捏着宁俢霁的脸颊扯了扯,“我爱你,我好爱你。”

“嗯。”宁俢霁满yì

的点点头,“我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

“哈哈哈。”童晓欣没忍住,笑倒在了宁俢霁怀里。

“我们的狗儿子叫乐乐吧。”宁俢霁抱着童晓欣,坐在石阶上,两人一起看着远处走来走去,像个高贵的王子一般的萨摩耶。

“为什么叫乐乐?狗儿子明明是男的。你给他取个女孩儿名字,会被狗儿子鄙视的好嘛!”

“不管。就是叫乐乐。”宁俢霁忽然撒娇一样的说道,还咬咬童晓欣的耳垂。

“随便你。反正狗儿子长大了,知dào

什么了,鄙视的人是你,又不是我。”童晓欣耸耸肩。

“你是他妈。”

“起名字的是他爸。”

“那你说我们的狗儿子更喜欢他爸还是他妈?”宁俢霁脑袋搭在童晓欣的肩窝出,这种抱着她,两人温馨相处的感觉,他十分喜欢,而且也好久没有过了,所以更加让他想珍惜,不想打破。

“当然是我了。”童晓欣骄傲的扬扬头,对着乐乐伸出手,“乐乐,到妈妈这里来。”

宁俢霁也不甘示弱,对乐乐吹着口哨,“儿子,上老爸这里来。老爸给你买骨头。”

萨摩耶望着幼稚的两人,直接忽视了他们的存zài

,继xù

翘着尾巴左右来回踱步。

“嘿!狗儿子还长脾气了。”宁俢霁指着乐乐,一脸严肃的威胁道,“你不过来,今天就别想吃骨头。”

“哈哈。儿子不吃骨头。”童晓欣笑话宁俢霁,“儿子,过来,我们去吃肯德基。”

萨摩耶终于被自娱自乐的两人吸引了,眼神在童晓欣跟宁俢霁之间走了几个来回,慢慢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哎呀,儿子来找我了。”童晓欣推开宁俢霁,跑过去迎接住乐乐,“乐乐,你还是喜欢吃肯德基是不是?”

故yì

放水给童晓欣的宁俢霁,笑着摇摇头,蹲在原地看着跟狗狗滚成一团的童晓欣,“我们儿子或许是当肯德基是鸡的某一种了,所以才好奇的找你去了。”

“管他的。反正儿子更喜欢我了。”童晓欣抱着乐乐又亲又玩人家洁白的长毛。

宁俢霁勾着唇角,索性两手一撑,坐在了地上,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

童晓欣的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开始回到工作室工作。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薇薇安在打理一切。

“老板,这些是新客户的资料。”薇薇安拿了几个文件夹走进童晓欣的办公室,“这一本上全是大客户,我单独做了标记,连他们的脾气、喜好都了解了一遍,做了标记。”

“嗯。这些你先拿着吧。没事干的时候,就多看看,争取每个都记在心里。”童晓欣随手翻了翻文件夹,又微笑着,还给了薇薇安。

“好。”薇薇安不懂童晓欣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听话的接住了。“对了,老板,今天下午预约的客户,时间改到三点半了。”

“那个的话,你带个人一起去就行,我就不亲自过去了。”童晓欣当然自己的今天下午有个大客户,是某个家族的贵妇太太,给儿子买了别墅做新房,要她给设计一下装修。但一切都还没定下来,因为下午才是初次见面。

“可是,老板,人家说非得你亲自去,设计图也得你来画,不然就不乐意我们来做了。”薇薇安再一次提醒童晓欣,她心里很纳闷,一向对工作十分认真的老板,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可是这会儿,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却不那么主动了。

“没关系。我会打电话给对方。”童晓欣目光落在薇薇安眉宇之间,“这一次的画稿,你来画,按照客户的要求走。”

“老板——”薇薇安有些惊讶,她是学过设计,但是毕业之后,她一直做的工作是给设计师当助理,从来没有接过一个单子,老板怎么就这么放心她了?

“能做到吗?”童晓欣挑挑眉,投入工作的她,完全是一副干练的模样,再也不似在宁俢霁身边侍候的撒娇小女人。

“老板,还是你来吧。我没经验。”薇薇安不安的摇头。

“我都相信你,你还不相信你?”童晓欣笑着站起来,拿了杯子打算去倒水,走到薇薇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你虽然没有动手画过,但是你见识过的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多。别让我失望,嗯?”

“嗯。”薇薇安缓缓点头,“谢谢老板。”

“谢什么。去吧,忙你的去。”童晓欣在饮水机跟前接了一杯水,两手捧着杯子,笑着目送薇薇安离开。

下午的客户不用去见了,童晓欣打算买菜,回去给宁俢霁做饭,但是却接到了一通让她不愉快的电话。

她挂掉电话,尽量保持平常的拿了包往外走,一边叮嘱薇薇安,“差不多该出发了,我们永远要比客户早到,让客户觉得他们就是我们尊贵的上帝。对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只口红,放到薇薇安手边,“这个颜色比较适合今天,会让你光彩动人一整天。”

“谢谢老板。我用完就还你。”薇薇安很喜欢童晓欣的口红,那是一个很大的牌子,售价后的零,让他们这些打工族光是看起来,就已经被吓的心疼了,更别说掏钱去买了,那是卖了两个肾也换不来三分之一只的奢侈品。

“不用还了。好好工作,拿下我们的客户,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加油。”童晓欣说着,挎着包,骄傲的走出了工作室。

一路上,她都面带微笑,微微扬头,那样骄傲的气质让路人不无羡慕。

“欢迎光临。”店员打开茶座的玻璃门,弯腰迎接童晓欣。

童晓欣甜甜一笑,踩着七寸跟,走进了茶座。

已经落座的陆婉仪,目光落在一身骄傲气息的童晓欣,微微敛目,搞不清楚为什么一向对她害pà

又畏惧的人,今天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但不怯场,反而比她自己气场都足。

“阿姨,您找我?”童晓欣笑盈盈的在陆婉仪对面坐下。

“不找你,能让你来这里?”陆婉仪心里一直犯嘀咕,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也倒是。”童晓欣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畏惧也是一次见面,不畏惧也是一次见面,反正见面的次数也不会太多,又何必不骄傲一点,做出最真实的自我呢?

“这个,给你。”陆婉仪开门见山,直接拿了一个信封出来,推到童晓欣面前,“拿了之后,就离开修霁。”

“支票么?”童晓欣淡淡的看一眼信封,又看向陆婉仪。

“嗯。三百万。很多了吧?我们不是小家子气的人。”陆婉仪一副‘就我最慷慨’的样子。

“是很多。可是我不需yào

。”童晓欣将信封推回到陆婉仪手边,“三百万买断儿子的一生,剔除他的感情跟婚姻,阿姨,您觉得值吗?”

“与断后相比,又有什么不值?”

“那祝您好运。”童晓欣继xù

笑,“钱我不要。您不要再给我钱了,不然让我觉得我很没品位,仿佛是爱上了钱,而不是一个男人。”

“那你什么意思?到底离开不离开修霁?”陆婉仪这次是真的发慌了,她从别人那里听说,宁俢霁要私自娶童晓欣了,可是她又不能劝说儿子,所以才来找童晓欣。

“这是我的事情。阿姨,我不是您的女儿。”

“你是非要嫁给我们修霁了是不是?!”陆婉仪忽然被激怒,声音抬高了几分,凶狠的瞪着童晓欣。

“阿姨,请考lǜ

一下修霁的感受。”童晓欣很含蓄的提示了一下陆婉仪,那么大声说话,周围的人都要听墙根了。

“我的儿子你别管!”陆婉仪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让周围人关注了,所以就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却依旧很凶。

“阿姨,我知dào

您听说了我要跟修霁领证结婚的事情了,但是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童晓欣耸耸肩,故作轻松的靠在椅背里,端着马克杯喝了一口茶。

“那是哪样?”陆婉仪心里越来越没底。

“以后您就知dào

了。”童晓欣放下马克杯,“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陆婉仪看着对面的童晓欣,起身、整理衣服、拿包、转身走人,动作一气呵成,半天才想到一句话,便说,“你话说清楚再走!”

“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阿姨,再见。”童晓欣很礼貌的说再见,继xù

迈着步子,骄傲的走出了茶座。

外面,阳光明媚,只是夕阳西下,徒留一片金飒飒的光束。

童晓欣在茶座门口的树下站了几分钟,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孤单的像一棵树,一动不动的,不知dào

在等待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小姐,请问您去哪里?”

出租车碾过影子,在童晓欣的身边停下来,司机伸出头,热情的招呼她。

“哪里也不去。”她摇摇头,仰头看着天空,逼回马上要溢出来的眼泪,然后才转身走到一片的停车位,打开车门上去,一脚油门,迅速消失在路尽头。

晚上,宁俢霁下班回家,童晓欣盘腿坐在大厅里上网,看见他之后,立马关了几个网页,站起来去迎他。

“回来了,我爱你?今天辛苦了。”她接住他的外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暖暖的拥bào



“嗯。我喜欢你,你老公回来了,开心吗?”宁俢霁在童晓欣脸上吻了一下。

“当然了!”童晓欣用力的点头,又是那个小女人样儿了。“不知dào

我对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调皮。”宁俢霁捏着童晓欣的鼻尖摇了摇,“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我还去工作室找你一起下班。”

“去见了客户,很顺路,所以就直接回家了。”童晓欣给宁俢霁倒了水,又抱着笔记本去玩儿了,“厨房阿姨说今天稍微晚一点儿吃饭。她忘记买一样什么佐料,跑了两次超市,耽误了些时间。”

“没关系。倒是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心?”

“我也不饿。”童晓欣抬头看了一眼宁俢霁,又低头去看电脑屏幕。

“在看什么?”宁俢霁见童晓欣这么着迷,就往她身边凑过去。

“哎呀!秘密!秘密!不给你看。”童晓欣慌乱中关了网页,又伸手挡着屏幕不给宁俢霁看。

“小气。”宁俢霁吃味的又问,“是不是偷偷跟帅哥聊天?”

“对呀。你怎么知dào

的?”童晓欣作势跟着瞎闹。

“童晓欣!”宁俢霁忽然正色,危险的看着童晓欣,一下子逼近她,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从你认识我开始,你眼里的帅哥就只能有我一个,别的那些都是浮云!你要是敢跟别的男人聊天,我就——”

“你就怎么样?”童晓欣笑嘻嘻的搂着宁俢霁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啵’了一下。

“你说我会怎样?”宁俢霁继xù

黑着脸,并没有因为被童晓欣亲了一口,就立马对她笑脸相待。

“谁知dào

你会怎样?”总之不会把这世上的帅哥都给宰了呗!

“就带着你上国际频道,黄金时段,新闻联播的时候,昭告天下,你童晓欣——”宁俢霁指着童晓欣,豪情万丈的宣告,“是我宁俢霁的女人!谁他妈都别给老子惦念。不然我让你小兄弟一辈子抬不起头!”

“噗!”童晓欣没忍住,不应景的笑出了声,抬头又在宁俢霁脸上亲了一口,这小家子气的男人太可爱了。“好臭臭。快去洗澡。一身汗味儿。”

“你居然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宁俢霁脸色又沉了沉,十分危险的半眯着眼睛,伸手就压住了童晓欣右边的月匈。

“呀!”童晓欣惊讶的叫出声,有干劲掩住口,脸红心跳的瞪着宁俢霁,“你干嘛?不知dào

保姆随时会出现?”

“那就去保姆不出现的地方。”宁俢霁说着,便抱了童晓欣往楼上跑。

“你慢点。”童晓欣死死地勾着宁俢霁的脖子,深怕自己会从他怀里掉下来,毕竟这人跑那叫一个快啊。

“你都说我臭了,我还能慢?”宁俢霁直接给童晓欣压倒在被单上,坐在她的腿上,匆匆的褪掉衬衫,“现在就给你看看,我究竟是臭的还是香的。”

“啊!你是香的。最香了。”童晓欣急忙求饶,“我们家我爱你是最香的人了。呀!修霁,我错了,不要闹了,等下就该吃饭了。”

“吃饭之前,先吃点儿开胃小菜。”宁俢霁嘿嘿笑着,一副大灰狼见着小兔子的模样,动作熟练的几下子就把童晓欣的衣服给扒拉干净了。

“嗯~~~不要。先吃饭。修霁,拜托,我们先吃饭吧。”童晓欣嘟着嘴求饶,卖萌撒娇讨好人。“吃完了,我绝对给你。谁骗你,谁就是乐乐。”

“餐后甜点能跟开胃小菜一样吗?”宁俢霁的手覆盖在童晓欣的美好上,感觉手感实在是太好了,而且就是这个感觉,让他爱不释手的感觉,“你见过哪个餐厅的开胃菜是跟甜点一起上的?”

“那就不吃开胃菜。”童晓欣身子红红的,俨然一只煮熟了虾子。

“不行。必须得吃。”宁俢霁说着,感觉童晓欣的身体已经能够承shòu自己了,就腰身狠狠地一压,找到了安放自己的好去处。

“修霁……”童晓欣只能抓着身边的被单,一手抓着宁俢霁的胳膊,就这样,她的身子还是差点儿要飞出去,所以她只好又奋力的抓住被单。

“开胃菜的味道很不错。”宁俢霁吃到了肉,自然很开心,笑口正儿八经的是常开着。他扶着童晓欣的腰身,让她翻过身,从后面再一次开始新一轮的享shòu



“~~~~(>_

359. VIP 359、窗外,阳光明媚 5

有餐前开胃菜,自然就有饭后甜点,宁俢霁抓着不放,童晓欣自然逃不过。

两人折折腾腾,闹闹玩玩,休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玻璃,仿佛敲打着人心似的,让人再也不能平静,更无心睡眠。

童晓欣翻个身,看着窗户的方向发了一阵子呆,又收回目光,接着微弱的光亮,目不转睛的看着身边的人。

就算看不清,她还是能清晰的想得出他的模样——英气逼人的眉毛,颜色很浓,比一般人的浓许多,所以笑得时候很好kàn

,皱眉冷脸的时候很吓人,凶凶的;眼睛虽然不是很大,微微泛着褐色的瞳仁,很亮,亮的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眼里看不见一点儿杂质,盯着他的眸子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自己走进了他眼睛深处的奇妙错觉;鼻梁很高,因为家中有外国血统,所以鼻头不似纯正血统中国男人的鼻头那般大,右边鼻翼还张了一颗小小的痣;那唇更是长得好,天然的微笑弧度,让人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温柔的暖男,而其实走近了他,才知dào

,他并非面上那般温和。

总之,他没有顾冬甯那么冷,但也绝对不是容易给人温暖的人。

甚至在H市,他隐藏自己身份的时候,还是个让人无限厌烦的毒舌男。

“修霁,知不知dào

,我忽然有些想念起初你毒舌的模样了。”童晓欣眨眨眼睛,在心里对已经入睡的宁俢霁轻轻地诉说,“我们见面就掐架,如果再继xù

掐下去,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一步了吧?”

雨下了一整晚,地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水洼,像是失意人的心田一样,潮湿,又寒冷,还带着萧瑟。

“修霁,雨伞带上。”童晓欣拿了一把伞,从大厅飞快的跑出去,追上要去开车的宁俢霁。

她跑到他跟前,笑嘻嘻的撑开伞,举到他头上,伞柄塞进他手里。

“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都有雨,带上伞总归是没错的。”她搂着他的腰,抱了抱他,却是没有放开,眼神亮亮的望着他的眸子,“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淋雨这样伤害身体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宁俢霁点点头,有点儿捉摸不清楚状况,隔了会儿,才在童晓欣的唇上轻轻吻了下,“嗯。知dào

了。在家等我回来。晚上我们一起带乐乐去见朋友。”他说着,一手撑着伞,一手抬起来,轻轻柔柔的落在她的脸上,抚了扶她肤色极好的脸颊,“一并也带上我爱你跟我喜欢你。”

“好。”童晓欣用力的点头,笑着又用力抱了抱宁俢霁,才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走吧。别耽误了时间迟到了。”她对他挥手,一边往大厅退,玩笑似的念出一句,“我爱你。拜拜。”

宁俢霁嘴角翘起来,明眉皓齿,“我喜欢你,我走了。”

童晓欣用力的点头,退了几步,转身往大厅走,再也不去看身后的人。

宁俢霁撑着雨伞去开了车,车子缓缓地开出了别墅,才加速离开。

童晓欣站在楼上的窗口,对着离开的车子挥挥手,眼角湿漉漉的,好似窗外被淋湿了花园。

“小姐,给小王子洗澡的水准bèi

好了。”保姆走来,轻声的提醒童晓欣。

“嗯。我知dào

了。”童晓欣点头,往楼上走。

小王子是乐乐,宁俢霁说这是他的狗儿子,他自己是少爷,所以儿子就得是王子。

“王子乐乐,老爸真是调皮,非得给你起个这名字。回头见了你的朋友们,要是被她们笑话了,你就咬你老爸去。”童晓欣带着乐乐从楼顶下来,到专门给它准bèi

的洗澡间去洗澡。

乐乐是很有灵性的狗,因为总是童晓欣给它洗澡,所以它很配合,也很喜欢在洗澡的时候跟她玩,那样子真的像极了调皮了小男孩。

它甩了甩身上的毛,结果浑身的泡泡就飞溅了童晓欣一身,它自己则开心的汪汪叫了几声。

“乐乐,你也就只能这样对我了。”童晓欣笑着撩起来水,泼向乐乐的身上。

宁俢霁是不喜欢给乐乐洗澡的,也讨厌乐乐把身上的水渍跟泡泡弄到他身上去。又一次,乐乐为了跟他亲近,故yì

弄了他一身泡泡,结果当时立马,他就变脸了。

“那个脸拉得真长,好吓人。”童晓欣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所以忍不住就又笑了。她拍了拍乐乐的脊背,“你以后一定要听话,不能再给爸爸弄一身水渍跟泡泡,记住了?”

乐乐站在水盆里,脑袋左晃右晃两下,目不转睛的盯着童晓欣,伸长了舌头,咧着嘴,对她伸出了左前爪。

童晓欣跟它握手,忽而听见身后保姆说:“小姐,您手机响了。”

“嗯。我来接。”童晓欣站起来,擦干净手上的水,拿过手机,一边让保姆给乐乐洗澡,一边出去了。

电话是薇薇安来的,说的自然是工作的事情。

“我这几天都不去工作室了,所有的事情,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你全权负责就好。”童晓欣站在主卧的浴室水池边,随意的靠在池边,手指在镜面上用力的一边一边的写着同一个名字。

“那我们的2号大客户跟你的见面呢?是取消,还是另外约?”薇薇安在工作室,忙的不可开交,一边打电话,一边还在看客户资料,此刻她做的工作,原本应该是老板做的,可是童晓欣最近常常不在,所以她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工作室。

“你去见。按时去。”童晓欣说完又叮嘱了一边,“2号客户喜欢中国茶叶,你没忘记吧?去的时候,记得带上一份,不要太多,只要意思到了就行了。”多了,怕给人家心理负担,毕竟不是朋友,只是客户,关系不远不近。

“嗯。我都提前备好了的。老板放心吧。”薇薇安翻抽屉的时候,看见了童晓欣借给她的口红,拿出来看了看,“老板,你的口红还在我这里,我放到你桌上去。你什么时间来,方便着拿回去。”

“先放你那里。不急。”童晓欣没多在意口红,而是很关心薇薇安的工作,另外又交代了很多很多。

“知dào

了,老板,你说的这些,我会注意的。”薇薇安听完童晓欣的叮嘱,等到对方挂了电话,才放下听筒,继xù

看着手上的资料。

2号大客户,也是个贵妇,做事特别喜欢细节,名下房产很多,因为追求时尚,所以总之喜欢装修房子,而每一次装修,必定会请人画设计图。

因着她的挑剔,又因着她家家世的需yào

,她只能低调的,不敢找特别出名的设计师,只能找这种小工作室。

童晓欣每次见2号客户,就觉得头疼,因为大部分时间要听对方的唠叨,听完了唠叨还得听她说谁家谁家的房子好,谁家谁家的房子不好,谁家谁家房子好但是人不好,总之家长里短,她总要说上一边。

童晓欣对她的总结是——此人因为性格缘故,缺少朋友,所以缺少倾诉对象,因此拉着一个人,就会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只要把她心里想的全说出来就对了。

不过童晓欣也觉得自己有幸运的地方,就是耐心听2号客户唠叨抱怨之后,自己获得了人家的认可,人家就认准了她的工作室,哪儿也不去了。

童晓欣总结出来的这些,她都交代了给了薇薇安。

薇薇安也记得清楚,特意带了茶叶来跟人家见面,没多时就规划好别墅的装修事宜,很愉快的回工作室了。

“玛格丽娜,我上一次给你的那张单子呢?”回到工作室,薇薇安来不及休息,就开始投入工作。

“是客户喜欢的家具品牌清单?”玛格丽娜正在打资料,说话的时候手指也在敲着键盘。

“嗯。”薇薇安点头,然后拍拍额头,“我记起来了,在老板那里。”

说着,她拿了钥匙去童晓欣的办公室。

童晓欣走的时候,方便薇薇安工作,就留了备用钥匙给她,甚至连办公室里保险柜的钥匙都给了她一把。

桌子上放着一叠资料,而资料的一边,放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一行字——“薇薇安,亲启。”

薇薇安疑惑的拿起信封,打开一看,脸色大变,飞快的跑出去,直接上楼去找宁俢霁。

宁俢霁的办公室,他听了薇薇安的话后,眉头立马皱起来,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黑沉,立马拿了外套往外跑。“阿冠,备车,快。”

“好叻!来了。”束冠博飞一般的速度,立马出现在宁俢霁眼前,跟他下楼去取车。“老板去哪里?”

“机!场!”宁俢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那样子恶狠狠的,像是嗜血的兽,正打算吃人。

束冠博身子一抖,忽然感觉阴风阵阵,偷偷一瞥宁俢霁的脸色,自觉地闭上嘴,就算是心中有疑问也不敢再开口问。

一路上,宁俢霁是把束冠博当机器使唤,而把汽车当飞机一样的叫束冠博开。

刚才薇薇安给他看的信封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是童晓欣要离开,将工作室交给薇薇安的管理的留言。

宁俢霁一拳打在座椅上,童晓欣居然离开了,她居然又要离开他了!

怪不得她那么爽快的答yīng

了他的求婚,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给他结婚。

管不得她跟他种菜、养狗、养鹦鹉,因为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bèi



怪不得她今天早上拥bào

着他不肯放开,对他说“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淋雨这样伤害身体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到了机场,车子还没停稳,他就已经打开安全带,推门跳下车,动作利落迅捷,往大厅跑去。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他,以为他是哪个演艺公司的特技演员,在机场拍摄镜头呢。

找了一圈之后,宁俢霁总算是看见已经过了安检的童晓欣。

他浑身怒气的站在线这边,一双眼含着怨怼的落在她那边。

“童晓欣!”他声音又冷又硬,好似外面的坚冰,目光咬紧了她的听见声音转过来后略微惊讶的脸。

童晓欣提着包,两手紧紧地攥着包的带子,心跳剧烈,就算是在嘈杂的机场,她也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带着阵痛的,一下一下,仿似要刺破她的月匈腔。

她眼神湿润,平静的脸色下,是极为难以掩饰的痛苦,怔愣的冷漠的看了宁俢霁两分钟,微微低头垂目,又转过身去,迈开了看似不犹豫实则很犹豫的脚步。

“童晓欣!你这样算什么?!”宁俢霁捏紧拳头,咬牙愤nù

的质问。“你给我说清楚,你这样算什么?!你说的我爱你呢?!”

童晓欣听见‘我爱你’三个字,脚步一顿,没控zhì

住自己的又转过身来,隔着不远却也不近的距离望着宁俢霁。

“我说的是:我爱你,拜拜。”

我爱你。

拜拜。

我爱你,不是再见,不要再见。

就此打住,一切结束。

她拼命克制自己声音中的颤抖跟哽咽,面色冷淡无情,眼神也冷冷淡淡的没有情绪。

“宁俢霁,如果我们没走到这一步,该多好。”她嘴角扯动,浅浅的笑,弯起来的眼角,终究有泪水滚下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宁俢霁忽然感到挫败,心里越是慌乱,他就越是冷情。

“你好好生活,我也好好生活,我们都会幸福。”童晓欣笑得一脸灿烂,对宁俢霁挥挥手,就像早晨那般一样。

宁俢霁深呼吸几口,看似平静的他,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强dà

的气场,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

“你收了我妈的支票?她让你离开,你就答yīng

了?”他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你知dào

了也没用。”童晓欣模棱两可的回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一切答案留给他自己去想,随便他把她想成什么样的人,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你过不过来,跟我回家?”宁俢霁顿了顿,又开口,声音毫无起伏,完全对之前自己的问题没得到答案不在意。

童晓欣毫不犹豫的摇头,拼命的摇头,继xù

笑,“不。那是你的家,你回你的家。我的家在H市,我也要回我的家了。宁俢霁,我们这辈子,永远都别见面了吧。下辈子也别见面。以后生生世世,都不见面。”

“你当真?”宁俢霁捏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声音比刚才又平稳了许多,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嗯。”童晓欣点头,那般的拼命,如果不用力,就无法给自己下定决心。“当真。”

“我爱你、我喜欢你、乐乐,还有你种的菜,全都带走。我不想再看见这些没意义的破东西。”

“我带不走。你要是不喜欢,就送人吧。”童晓欣心口忽然疼的厉害,她想尽办法留给他的回忆,他也因为记恨她而不要了。

他从来都是小气的男人,她一直是知dào

的,可她以为他会对她有所特殊对待的,但是她还是错了。

其实她也没有错,他应该恨她的,她也希望他恨她。恨得越多,就越容易忘记她这个人,也就越容易遇见他应该遇见的对的人,她也就越容易有勇气彻底从他身边消失。

“我要亲手杀了乐乐,拔光鹦鹉的毛,我要让它们生不如死。”宁俢霁声音依旧不带一点儿波澜,就算他说的是这么狠毒的话。

“不要。宁俢霁,不要。”童晓欣终于哭出了声,摇着头,一双被泪水朦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宁俢霁,“你哪怕是送给以茹也好,但是不要那样做。”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未婚妻还是妻子?”宁俢霁月匈腔里疼的厉害,这个狠毒的女人,前两天还答yīng

了他的求婚,他还了呵呵的一天到晚对别人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傻兮兮的坚持让别人喊她宁太太,真是自己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疼,疼的厉害,还丢脸。

“那——”童晓欣手里的包已经被她捏变形了,她使劲儿的呼吸一口,缓了缓,“随便你吧。”她艰难的对他再一次挥手,“拜拜。”

“你到底是不愿意跟我回家是不是?”宁俢霁忽然又暴怒起来,试图冲过安检口,却被机场保安拦截住,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童晓欣闭了闭眼睛,逼迫忽略掉身后的扭打声,毅然决然的走了。

宁俢霁是很能打的人,但是他一个人,跟束冠博两个人,对付二十来个安保,还是要浪费一些时间的,而这点儿时间,足以让童晓欣坐的航班起飞,离开。

“童晓欣!”飞机起飞,宁俢霁再也不跟保安扭打了,他连着踢了好几脚不锈钢护栏,颓然的、咬牙切齿的、愤nù

之极的吼了一声。

他跌坐在地上,看着窗外雨色中的天空。

一只鸟在高空飞过,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翅膀划破天际的阴云,冲进厚重的雨帘中,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点,从人们视线里消失,再也看不见。

360. VIP 360、窗外,阳光明媚 6

“修霁,我去给你买机票。老板娘走到哪里,我们就追到哪里。”陪宁俢霁在机场里呆坐了许久的束冠博,慢慢的站起来,扯了扯已经被拉扯的歪歪斜斜的领带,打算去购票窗口。

“没有老板娘了。我们回去。”宁俢霁声音异常静静,抓着一旁的栏杆站起来,脱掉脱了线条的西装,挂在手臂上,面无表情的往大厅外走。

“修霁。你听我说,不要任性,童晓欣走肯定有她的苦处。你是男人,低个头,退让一步,就能挽回了。”束冠博追上去,此刻他不在是宁俢霁的特助,而是他的朋友,很多年的朋友,知心知底的老朋友,应该去关心对方的、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宁俢霁沉默不语,径直走上车,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的对束冠博说:“开车,回家。”

“唉!”束冠博无奈的摇头,只能上车开车离开机场,往别墅开去。

宁俢霁坐在车上,扭头盯着窗外,看见渐渐熟悉的风景,便回头眼神森冷的望向束冠博:“我说回家!”

束冠博听见宁俢霁愤nù

的声音,忽然知dào

自己领会错了意思,人家说的家是有陆婉仪的那个家,不是跟童晓欣一起买的别墅,所以急忙掉头换方向开。

宁家别墅。

陆婉仪抱着她喜欢的茶杯犬,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脸上愁云不展。

而从国外回来的则手里拿着一只小水壶,在浇灌家里的盆栽,那些花花草草树树的,都是他的最爱,好些还是国外弄回来的,稀罕的打紧。

“你到底是管不管你这个儿子了?宁家都要绝后了,你还成天只顾着你的那些个宝贝。”陆婉仪不满的对丈夫抱怨。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宁荣威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因为儿子从小没在他身边长大,所以他觉得愧对于儿子,因此对宁俢霁管的比较宽松,一般是不会阻止儿子做什么的。

“怎么不严重了?童晓欣流产,我亲自问了医生,这姑娘之前就不能生养的,以后就更不能了。而且听说她不生养的缘故,是因着前头流产过孩子。”陆婉仪只知dào

童晓欣身子不干净,却不知dào

人家的身子是被她的儿子给破了的,所以就一个劲儿的抓着这些个细节说个不停。

“不能生养自有不能生养的办法。若不然,你也学顾老爷子的,让修霁在外头养个小的生孩子?”宁荣威还是不急不缓的语调。

“能有什么办法?我说你怎么就不急呢?我都快急死了。”陆婉仪真心的被宁荣威的没脾气给气的火了,放下茶杯犬,走到老公跟前,从他手里抢走小水壶,一脸怒气的瞪他,“你到底是不是修霁的父亲?儿子执迷不悟,你还跟着瞎搅和。”

“我说你能不能一天到晚瞎操心,修霁不是小孩子,他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了,你把人家童晓欣给赶走了,修霁就能好了?”宁荣威说着,又从老婆手里夺过来水壶,继xù

对着一盆绿油油的植物的叶子喷水。

“我不赶走童晓欣,修霁就能好?”陆婉仪没好气的看着老公浇花,修理树叶,“童晓欣就该能离我们修霁多远,就离多远。”

“那你去赶走吧。只要你能。”宁荣威经常不在家,见过童晓欣的次数也极为少,但是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最重yào

的是儿子喜欢,所以他觉得这事儿没自己说的什么,

“赶走就赶走。”陆婉仪赌气着,一脸撒娇的模样,“我就赶走童晓欣怎么了?”

大厅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刚说完话的陆婉仪朝着那边看去,连宁荣威也直起身看向了门口。

宁俢霁手上一把伞,已经被他狠狠地甩出去,砸坏了一扇玻璃。

“修霁——”陆婉仪没想到儿子这个时间会回家,而且是回了她这个家,又思及刚才她说的话,不免脸上不怎么自然。

“妈,你赶走了晓欣?”宁俢霁不给陆婉仪说话的机会,直接问道,声音冷厉的吓人,好似眼前的人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惹怒了他的陌生人。“你给了她多少钱?”

“我……”陆婉仪刚想说自己没给童晓欣给钱,因为人家不收,但她忽然想明白了一点——宁俢霁的眼神跟表现都说明童晓欣已经走了,所以她又急忙改口说,“给了三百万。她嫌少,还想多要一百万,我没给。就给了三百万。”

宁俢霁的心一下子空了,空的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什么东西存zài

了。

“她收下了?”他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浑身散发出一股子疲倦气息。

“嗯。”陆婉仪点头,毫不犹豫,又添油加醋的说,“她收下了,很干脆的就收下了。收下后,她就说会离开,以后不会缠着你了,还说说到做到之类的。”

宁荣威默默地看了妻子跟儿子一会儿,脸上表情不再好kàn

,声音略带愠怒的问陆婉仪:“你什么时候给人家童晓欣给的钱?”

“我什么时间给的,还要跟你们说?我跟你们说了,你们会同意么?”陆婉仪说着,扭头回到沙发前,抱起茶杯犬坐下。

“你——”宁荣威对妻子是无言可说了,只能放下水壶给小剪刀,过去对儿子小声说,“修霁,你跟我来。”

宁俢霁眼神空惘,动作机械的跟上宁荣威的脚步,两人来到了屋外的廊子下。

“童晓欣走了?”宁荣威给儿子发了一支烟,父子二人一起点燃,在廊子下吸着可以暂时让人觉得安定的香烟。

“嗯。”宁俢霁狠狠地吸了一口,没用的有些哽咽道,“很绝情。”

“看来这孩子是用结婚稳定了你的心思,其实早就想好要离开了。”宁荣威是宁家唯一知dào

宁俢霁要跟童晓欣结婚的人,他还偷偷的跟儿子瞒着陆婉仪商量过婚礼事宜。他拍拍儿子的肩膀,“童晓欣不是爱钱的姑娘,不会因为收了钱就走。你妈的话,你听听就过去,别当真。”

“或许是真的。”宁俢霁有种预感,觉得童晓欣是真的收了陆婉仪的钱,不然今天在机场,她不会那样的绝情,绝情到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她是不爱钱的人,但是为了离开,她或许会故yì

收了那些钱。

“那也是有苦衷。”宁荣威理性的分析道,“她离开你的原因,不外乎就是以前流产过,现在怀不上你的孩子,被你妈说的真以为不给我们宁家生个孩子,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妈成天逼着她,又逼着你,她心里有你,自然是心疼你压力大,想走的念头也就跟着有了。修霁,别怪爸爸说话直接,以我来看,这姑娘想离开你的念头,一直都有,只是最近发生的一切,更坚定了她的做法而已。”

宁俢霁仔细的听宁荣威说完,觉得是有些道理,因为有段时间,差不多就是他刚买了别墅,让童晓欣搬家的那段儿,她每天都不怎么开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是也不跟别人说。他问,她总说没事,要么就用学业压力来搪塞他。但没多久,她自己貌似调节过来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他就没怎么在意了。

“修霁,爸爸从来没问过你,但是现在很想了解一下,童晓欣之前未婚怀孕究竟是怎么回事?”宁荣威问完,怕宁俢霁多想,毕竟儿子现在的情绪很敏-感,而且脆弱,所以就又说,“你妈很介yì

这个,我回头得给她做思想工作。”

“那孩子是我的。”宁俢霁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大致给宁荣威说了一边,回忆使人痛苦,他说着说着,声音就更加的哽咽了,手里的烟被他几下子吸完,又掏出来一支续上。

“这个你怎么不早点给你妈说。”宁荣威摇摇头,这些话早点儿说,也就不至于造成现在的误会了。

“我不清楚妈知dào

这个。”宁俢霁从来不知dào

陆婉仪还了解到童晓欣流产过一次,而他为了不提起童晓欣的痛苦,从来没说过这个事儿的。

“我回头跟你妈解释解释去。人家孩子不能生养,还不是因为我们来着。现在我们反倒是去怪人家了。”宁荣威跟宁可嫆两人脾气很相像,就是对人从来没坏心,也心软又心善,也正是因为这个,宁家的公司到了他的手里,才被人给抢走了。

“不用解释了。”

“怎么就不用了?”

“晓欣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再跟我在一起的。我了解她。”宁俢霁说的十分艰难。

童晓欣就是那样的人,决定了的事情,就倔强的会坚持到底,她既然从一开始就想着离开他,那么就算再回来一次,也还是会离开。所以与其她这样一次一次的离开,让他心痛难过,还不如让她一次走的干净利落,谁都别悲伤失落。

“随便你。你的感情跟婚姻,爸爸不想干涉。你不是小孩子,爸爸知dào

你懂你自己想要什么,该要的是什么。”宁荣威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扔掉手里的烟头,负手顺着廊子往回走。

宁俢霁靠在柱子上,揪了一下头发,“爸,今晚我回来住。”

宁荣威驻足,回头望,“这是今晚,还是从今晚以后?”

“从今晚以后。”宁俢霁低着头,鼻子眼睛都酸的厉害。

那个别墅,是属于两个人的,而如今,她已经不在,他一个人住着还有什么意思。

夜里,宁俢霁就在宁家别墅睡了,第二天一早起来,慢悠悠的吃了早饭,出门去了。

“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儿子现在这样丢了魂似的,吃饭都没精神,还能做什么?”宁荣威望着宁俢霁失魂落魄的背影,对陆婉仪多少有了点儿埋怨。

“过几天自然就好了。哪有过不去的坎儿。”陆婉仪虽然已经知dào

童晓欣第一次流产的孩子是宁俢霁的,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童晓欣,毕竟对方现在没办法生孩子了。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跨过去,非得逼着别人跨过去?”宁荣威斜睨一眼陆婉仪,拿了修剪盆栽的剪刀,又关注他的盆景们去了。

陆婉仪被噎的没话可说,翻眼瞅了老公一会儿,也出门去了。

她本来是跟牌友约好了要打牌的,但是心情瞬间不好了,心里堵得慌,所以就没去,而是逛街买了几套衣服,叫人送回去,她自己则到顾冬甯家找宁可嫆。

两人在宁可嫆的书房唠叨了一会儿,终于说道了童晓欣的事情。

“晓欣这孩子,还真的走了。”宁可嫆多少有些觉得可惜,当初她是极其看好对方跟宁俢霁在一起的,对方跟白以茹是好友,成了两对,不管从男女哪一方来看,关系自然只会更好。

“我就怕她出尔反尔。”陆婉仪现在又开始担心这个了,真的怕哪一天她一睁眼,童晓欣就又出现在了她眼前,再给了她一个惊吓。

“妹妹,你担心的也太多了。你这叫杞人忧天。”宁可嫆摇摇头,目光落在陆婉仪脸上,“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当大人的,自己想开一些,什么都会过去。没有什么接受的了、不接受的了的事情,一切都只是迟早的问题。”

“姐姐,你说的很在理,但是我就是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宁家到了修霁这里没有孩子,让修霁做了这个不孝的罪人。”

“当时不是说了,还可以试管婴儿的么?”宁可嫆心里也是不想宁家没有下一任继承人,毕竟她是宁家的姑娘,对娘家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嫁了人就淡了。

“我听人说了,童晓欣身体不适合做试管,要不然修霁早就带着她去做了,不管怎样弄出来一个孩子,就说服我,让他们结婚。”陆婉仪说着说着,脸上的神色又难看了几分,叹一口气,才开始说她今天来找宁可嫆的目的,“姐姐,既然童晓欣依旧走了,你就帮我劝劝修霁,让他早点儿重新找个。我们修霁年纪不小了,而且这孩子从小就爱听姐姐你的话。”

“我试试看吧。”宁可嫆只能这样回答陆婉仪,具体要怎么做,她还得跟宁俢霁交流之后才清楚。

“我来最主要的就是拜托你这个事情。说完了,我就走了。这心里不舒坦,干什么都不舒坦。”陆婉仪站起来拿了包就走,她心里不好受,先前想通过购物来发泄一番,结果是一点儿作用都没起到。

“这都要吃中午饭了,你吃了再走吧。”宁可嫆也站起来,跟着陆婉仪往楼下走。

“不了。我去公司看看修霁去。”陆婉仪摆摆手,心塞,哪里还有心情吃的下饭。

“那我看看厨房现在有什么,妹妹给修霁送点儿去。”宁可嫆说着往厨房走,一边还回头叮咛陆婉仪,“你且做会儿,我马上就来。”

陆婉仪拗不过,就只好等了宁可嫆回来,拎着两只保温桶去了集团。

已经是中午吃饭的点儿了,集团楼上陆陆续续有员工下来,去餐厅吃饭,见了陆婉仪纷纷礼貌的打招呼。

楼上宁俢霁的办公室门紧锁,只有女秘书还在岗位,热情的迎接了陆婉仪。

“修霁哪里去了?”陆婉仪问女秘书,来的路上,她给儿子打过电话,但是人家没有接听。

“夫人,这个我也不清楚。”女秘书翻看了一下行程安排,又抬头微笑着说,“今天中午宁总没有什么工作安排,时间是他自己的,所以我也不知dào

他去了哪里。”

“知dào

了。”陆婉仪没好气的答yīng

一声,将两只保温桶放在桌上,“这个你回头给修霁,让他吃了。”

“好的,夫人,宁总一回来,我就送过去。”女秘书谨慎的将保温桶收起来,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去。

陆婉仪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走了。

宁俢霁是过了三点才回来的,身上一股子浓浓的酒味,脸色阴沉沉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女秘书吸吸鼻子,努力适应了刺鼻的酒味,拎着保温桶,跟在心情很不好的宁俢霁身边。

“宁总,这是夫人送来的,让您按时吃了。夫人还说了,让您小心些身体,别太累。”她说的小心翼翼,时刻观察宁俢霁的情绪变化,深怕自己被波及。

而就算她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波及了,只因为她说了两个字——“小心。”

小心。

谐音就是晓欣。

现在不管是童、晓、欣这三个字,怎么组合,在宁俢霁这里都是忌讳,连谐音都得注意着悠着点儿来,一不小心就踏进了他的雷区,要面对粉身碎骨的危险。

“按时吃了?现在几点了才给我送来?你是让我吃中午还是吃晚饭?”宁俢霁脸色更阴了几分,眼神狠戾的盯着女秘书,声音又大又冷,“你怎么不明天早上再给我?”

“宁总……”女秘书低着头,比刚才更小心翼翼了,她嗫嚅道,“中午饭点的时间,您不在集团。”

“倒掉!”

361. VIP 361、窗外,阳光明媚 7

“倒掉!”宁俢霁冷冷的说出两个字,再也不理会秘书,掏出来钥匙送进锁眼拧动,用力打开门,走进去之后,更是用力的甩上了门。

女秘书抿抿嘴,老板今天太可怕了,而且这还是老板第一次对她发火,与委屈比起来,还是害pà

的感觉更多一点。

“老板发脾气了?”束冠博刚上楼来,见女秘书低着头,脸色不好,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问了问。

“嗯。”女秘书点点头,手里的保温桶是扔了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正在发愁不知如何处理。

“夫人送来的?老板不要?”束冠博又问。

“嗯。”女秘书继xù

点头,她是真被今天宁俢霁的表现给吓着了。

“唉。”束冠博轻轻叹气,“给我吧。你去工作,老板最近心情都不会太好,至于什么时候能好,谁也不知dào

,总之你做事情更用心点,多看看老板脸色再行事。”他也为女秘书感到委屈,所以走之前,就安慰了几句。

保温桶的饭菜,自然是没有倒掉的,束冠博放在自己的桌上,等到下午要下班,确定宁俢霁要加班,才送到餐厅去,叫人重新热了一遍,又送到总裁办公室。

宁俢霁说是加班,其实什么都没做,而事实上,今天一整天,除了中午他出去一个人喝了会儿闷酒之外,一样事情都没有做。

他坐在转椅里,两只脚翘起来,放在办公桌沿,两手放在脑后,仰头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处于一种神游的状态中。

束冠博送了饭菜进去,宁俢霁也没有收回空洞的眼神看一眼。

“别太勉强,要不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工作明天再做。”束冠博斜靠在办公桌上,外面天色已经暗了,而这办公室里却没开灯,也没有开空调,冷的如同冰窖,顾冬甯身上的酒味被圈在这屋里,一整片都是这个味道,空气十分不好。

“回哪儿?”宁俢霁眼睛一眨不眨,眼前的天花板已经不是天花板,但究竟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心里空了,所以视线也空了,所有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变成了空无的存zài



“宁家别墅。”束冠博听说昨晚宁俢霁没有在新买的别墅里住,估摸着他是不愿意回去哪里被记忆折磨,所以现在就建议他继xù

回去宁家别墅。

“你先走吧。”宁俢霁声音平淡毫无起伏,童晓欣走后,回哪里对他来说都没意义,反正不管他到哪里,都不会有她的身影。

“那我给你开空调。”束冠博以为宁俢霁要在办公室里休息,所以就想着先把温度调整高一点,不然自己走来,宁俢霁绝对不会自己记得开空调的。

“不用了。开了也没用。”没有童晓欣的地方,哪里都是寒冷,她再也不能带来如春的温暖。

宁俢霁依旧保持着那样一个姿势,一个他已经保持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改变的姿势,纵然现在腿脚、胳膊因为长时间不动跟低温而变的麻木冰冷。

“修霁,你不适合这样。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意志消沉,不适合你。”束冠博目光忧愁的看看宁俢霁,还是去给他开了空调,也顺便打开了灯。“如果你放不下,就去追,什么世俗枷锁,都他妈的别考lǜ

。若你不去追,就别成天一副丢了魂似的样子,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别人谁强加给你的。”

说罢,他又望着顾冬甯,沉默的站了会儿,才转身开门走了。

宁俢霁又坐了很久很久,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旁的休息间,从酒柜里翻出来一瓶酒,也不看是红酒还是白酒,就随手抓了个牛奶杯倒了一杯灌下去,酒杯在靠里面的地方,他懒得找。

借酒消愁愁更愁,白的、红得、啤的……各种种类,各种颜色,各种味道,一杯一杯,统统被宁俢霁送进了胃里,而他的身边则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酒瓶。

胃里如同有一堆火,不断的燃烧,灼烧的胃疼,宁俢霁干呕两声,冲到卫生间,又吐了个天昏地暗。

又是yi夜过去。

天气转晴,阳光很好,明媚的光线倾泻在整座城市上,莫名就叫人觉得心里欢喜。

而有人欢喜,就总有人欢喜不起来,心还停留在昨天的雨色中,被淋湿透了,萧索荒凉一片。

“修霁。醒醒。醒来去收拾下自己。”束冠博早上来集团,第一件事就是找宁俢霁,却发xiàn

对方在卫生间的马桶上趴着睡了一晚,马桶里的吐出来的污秽物都没有冲走。

他一边摇着宁俢霁,一边开了水冲马桶。待到宁俢霁醒过来,他又拧了一条毛巾,扔过去盖在对方脸上。“去洗澡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宁俢霁茫然四顾,隔了好久,才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扶着马桶盖子站起来。

“我先出去了。”束冠博见宁俢霁醒过来了,就先走出卫生间。

宁俢霁走到花洒下,衣服没脱,就开了水,温度适合的水打在他的头上,水顺着头发流下来,让他暂时有些呼吸困难,可是这种马上要窒息的感觉却让他觉得十分舒服——逼着他清晰的感觉到,童晓欣是真的走了,刚才跟她温存的场景,真的真的只是他的梦,他一个人的梦。

洗了澡的宁俢霁,穿戴整齐,走出休息间回到办公椅里坐下,一身清爽的他,跟昨天的人判若两人。

“让餐厅给我送一份煎蛋、一杯牛奶。”他打开电脑准bèi

工作的时候,对坐在沙发里的束冠博下命令。“告sù

我妈,以后不要给我送饭了,午餐我自己解决,晚餐要是在家吃,我会打电话回去。”

“好。明白了。”束冠博刚才一直在偷偷观察宁俢霁,觉得对方是真的收拾了情绪又重回正轨,才放心的点头,照着吩咐去做事情了。

很快,餐厅的人送来了早点,束冠博亲自送到总裁办。

宁俢霁吃了早饭,多余的话不说,立马投身工作,将昨天耽误的事情全部补回来。

中午要下班的时间,薇薇安来找宁俢霁。、

束冠博担心宁俢霁触景生情,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告sù

他,办公室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宁俢霁目光又几秒钟的怔愣,但旋即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在薇薇安跟束冠博两人身上打个来回,对薇薇安说:“你进来。”

薇薇安点头,跟着宁俢霁走进办公室。

“什么事?”宁俢霁淡淡的问。

“是这样的,老板走的时间说工作室给我,我觉得我不能收下。所以我想先帮老板守着,等老板回来再还给她。还有,这个——”薇薇安说着,伸手将手里的一只口红放到宁俢霁眼前,“是老板借给我的口红,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所以先还给您。”

宁俢霁捏着口红看了看,这是她看中的一款很贵的口红,跟好莱坞某个明星同款,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她这个颜色全世界就一只,是他给她定做的。

“她要把这个送给你?”他盯着口红,问薇薇安。

“嗯。但是我不能收。”薇薇安点头,口红的价钱太高,不是几千几万,她就算要给童晓欣钱,也给不起的。

“工作室你先打理着,归属权的问题,以后再说。口红我收下。”宁俢霁从看到口红开始,注意力就一直在那上面,再也不看薇薇安一眼。

“我知dào

了,那我先走了。”

“等下。”宁俢霁喊住要走的薇薇安,他将口红用力的捏在手心,不曾想童晓欣连他买的口红都不愿意带走。

“还有什么事情吗?”薇薇安又回头来问。

“想不想做个兼职?工资很好说,比你在工作室的高百分之五十,而且工作很轻松,不需yào

占用你的工作时间,平常有时间做一两次就行。”

“什么工作?”薇薇安不解的问,世界上哪里还有这样好的工作,工资居然可以这样高,还很轻松,用时不多。

宁俢霁打开抽屉,取出来一把钥匙,扔给薇薇安,“这个是钥匙……”

薇薇安听宁俢霁说完,好不犹豫的拿了钥匙走了,这个兼职,她做定了。

从喝了烂酒那天之后,宁俢霁白天工作的时间,一直都很正常,完全还是以前那个把工作当命一样对待的人。

可是到了晚上,他就回换了人一样,继xù

喝酒,到处去玩儿,找乐子,但是却稍微有了些节制,没再像那晚一样。

周末,原本从来不加班,要回家陪童晓欣的宁俢霁,又开始加班起来,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已经好几个月了,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陆婉仪追在他身后,逼着他去相亲,起先他是不去的,随后他也去过几次,但是次次都不如人意。

宁俢霁昨天刚见了一个大家闺秀,今天又被陆婉仪用电话轰炸着去见另一个。

他兴致缺缺的收了电脑,随手整理好办公桌上的文件,陆婉仪的电话就又来了。

“怎么了?”他不怎么耐烦的接通后问。

“修霁,你来了没有?人家姑娘都到了。”陆婉仪跟介shào

人,还有一位姑娘已经到了咖啡厅。她在洗手间给宁俢霁打电话,手里还捏着两张电影票,帮儿子跟人家姑娘安排好了相亲之后的行程。“你快来,见面之后,你们去看个电影,然后一起吃晚饭。”

“妈,我能来就不错了,至于后续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操心?”宁俢霁不悦的抓了外套,一边往外走。

“我能不操心么?你每次见了人家姑娘,都是没后文了,也不愿意多了解一下。我还不是为了你能多了解对方,跟对方能好好发展下去么?”陆婉仪心里也着急,宁俢霁是答yīng

她来相亲,可每次都走过场,完全不愿意跟相亲对象有多一分钟的相处,这跟上菜市场买菜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买菜,人家买菜好歹最后还带菜回家了,而儿子呢什么都没有带回家!

“你了解不久行了?你跟着好好发展不就行了?反正是你找儿媳,跟我有什么关系。”宁俢霁一直记恨陆婉仪对童晓欣的不接受,他了解的,他想好好发展的,她什么时候给过他机会了,现在又找一些他看不上眼的来逼迫他,反正就是找个人结婚,反正已经不是童晓欣,所以了解不了解、发展的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这孩子!我跟你说,你别想着糊弄我,你老大不小了,宁家老小都得靠你,你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老早就告sù

你,将家业重新拿回来在之后,就赶紧给宁家娶媳妇儿生孩子做继承人,你都忘了?”陆婉仪情绪很激动,声音也很高,反正洗手间就她一个人,她也不需yào

压低声音防着谁的。“你就想对不起所有人就对了是不是?你……喂?喂!修霁!”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儿子又挂了她的电话,她一脸怒气的收起手机,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妆容,又整理了一番情绪,才出去。

宁俢霁最烦的就是陆婉仪的唠叨,而且还要带上别人来压他,所以他根本不想给她机会说更多的话。

“开车,去咖啡厅。”他出去办公室,对陪他来加班的束冠博说。

“又去见……”束冠博话说一半不说,总之他跟宁俢霁彼此心照不宣,都知dào

指的是什么。

“嗯。”宁俢霁点点头,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束冠博乖乖开车,照着宁俢霁说的地方开去。他也不指望宁俢霁能多说话,或者有多余的表情了,因为自从童晓欣走后,对方就一直这样。

咖啡厅里。

宁俢霁坐在陌生姑娘的对面,冷漠的不能再冷漠,而且从进来咖啡厅到坐下都没看人家一眼。

姑娘先前见过宁俢霁的照片,对他的长相是极为满yì

的,但是此刻看了他的态度,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了。

“我们修霁就这样,诗诗你别介yì

,他呀,就是对人冷淡点,但是人很好,你跟他走近了,了解了,就知dào

他还是很好相处的。”陆婉仪出来打圆场,安慰人家有些受伤的姑娘,然后不满的偷偷瞪了眼宁俢霁,才没事人一样微笑的给他介shào

,“修霁,这位就是诗诗,今年才大学毕业,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诗诗现在在家写书,是旅游杂志的特约作者,每年很多时间都在外面旅游,采风写稿子。”

宁俢霁头也不抬,喝了一口咖啡,扭头看向一旁的景观树。

“修霁,你的电话快些给诗诗吧。”陆婉仪唱戏一样的,自唱自说,一边提醒宁俢霁。

宁俢霁听而未闻,还是看着景观树。

诗诗也顺着他的目光去看景观树,还以为那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吸引了他,但是一看什么都没有,才知dào

自己还不如一棵不会说话的树,于是脸上的表情又难看了一些。

“诗诗啊,这是修霁的联系方式,你留着。还有,这是电影票,你们一起去好好玩玩。”陆婉仪只好又去跟诗诗说话,这位姑娘的自身条件,她自己是十分满yì

的。

首先人家姑娘出生在平凡人家,这跟童晓欣很相似,多少会让儿子容易接受些。根据之前的相亲情况,陆婉仪总结出来一条规律,儿子对大家闺秀挑剔的程度,比普通姑娘好厉害的多,所以她觉着儿子还是喜欢普通人家的姑娘。

还有就是,这姑娘一大半的时间在外头旅游,不需yào

天天给宁俢霁在家面对面,就算儿子心里忘不掉童晓欣,两人也不容易起摩擦。

最后,也是很重yào

的一点,是陆婉仪最最看中的,就是这姑娘年纪小,刚毕业,没恋爱过,身心干净,身体也健健康康的,很容易怀孕生孩子。如此这番,宁家的继承人就不需yào

担心了。

“哦。好。”罗诗诗笑着从陆婉仪手里接过来电影票,又望向宁俢霁,“宁哥哥在看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我不是你哥哥。”宁俢霁收回目光,介shào

人跟陆婉仪的戏唱完了,该他上场来结束今天的相亲了。他嘴角挂着几分嘲弄,轻蔑的望着罗诗诗,“罗诗诗?你父母怎么不给你起名叫螺帽呢?”

破坏第一步,发挥毒舌属性。

“宁哥哥……”罗诗诗没想到一直不说话的宁俢霁,一开口跟自己说话,就说了这样难听的话。

“别叫我。我们不熟。还有我觉得恶心。”宁俢霁听见罗诗诗声音嗲嗲的叫自己哥哥,他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修霁!”这回不等罗诗诗开口,陆婉仪先开口制止了儿子,“你好好的。”

“我哪里不好了?你叫我来,我就来。你叫我见人,我就见人。还有比我更好更听话的么?”宁俢霁目光带着距离的看着陆婉仪说完,又扭头望向景观树的方向。

“既然你不想我叫你宁哥哥,那我就叫你修霁吧。”罗诗诗自我调节一番,又笑着开了口,父母说宁家是有钱人,能嫁给宁少爷,就算是他年纪大点也值了。

362. VIP 362、窗外,阳光明媚 8

“既然你不想我叫你宁哥哥,那我就叫你修霁吧。”罗诗诗自我调节一番,又笑着开了口,父母说宁家是有钱人,能嫁给宁少爷,就算是他年纪大点也值了。所以她得主动一点,再主动一点,哪怕是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也豁出去了。

“你敢!”宁俢霁脸色一黑,这世界上,能叫他修霁的女人,除了陆婉仪这样的长辈之外,就只有童晓欣一个。

“名字就是用来叫的呀。”罗诗诗继xù

笑,面上一点儿都不介yì

宁俢霁的话,其实心里已经塞的要死了。

“你父母是教授?大学教授?”宁俢霁冷冷的跟杀神一样的盯着罗诗诗,“既然大学学生教腻了,那就去小学或者幼儿园换换环境。”

破坏第二步,威胁加警告。

“修霁,你说话怎么这么没分寸?”陆婉仪跟介shào

人对视一眼,又安慰罗诗诗,“诗诗呀,你别介yì

,真的别介yì

。修霁跟不相熟的人说话都比较冷淡。”

“嗯。阿姨,我不介yì

。其实我跟不熟悉的人也不会太说。”罗诗诗对陆婉仪笑得甜甜的,说的话也是很圆滑的,完全跟她刚大学毕业的年纪不相称。搞不定宁俢霁,那就先来搞定未来的婆婆,让婆婆完全站在自己这边。

“啊,这就好,这就好。”陆婉仪越发欣赏罗诗诗的体贴了,暗想这孩子脾气可比童晓欣好多了,童晓欣那个暴脾气,要不是看在宁俢霁的面上,估计早就跟她翻脸了,哪里还会在她面前装胆小。

“阿姨,那我跟修……宁哥哥去看电影啦!”罗诗诗又说,其实她是想叫修霁的,但是念及宁俢霁会真的动她父母的工作,所以就又改口继xù

叫了宁哥哥。

“去吧。好好玩。晚上,你们去吃烛光晚宴去。这个啊,你拿着零花,买点儿零嘴儿、小玩意儿去。”陆婉仪说着,从包里拿了一些钱,也没看多少,总之不少就是了,塞进罗诗诗的手里。

“阿姨,我不能要。”罗诗诗心里铭记父母的话,第一次见面不能收宁家的东西跟钱,别让人家看扁了他们。

“你来不就是为了钱?装什么清高?”宁俢霁冷嘲热讽的对罗诗诗说,“反正要嫁到我们宁家来的,都是为了钱,没有一个是不为了钱的,你也不用装,要钱就拿着,我知dào

你父母收入不高,你的零花钱也不多,衣服、裤子、包包神的都是伪名牌。”

破坏第三步,打击自尊跟颜面。

“宁哥哥,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人家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才要嫁给你的。”罗诗诗趁机表达自己对宁俢霁的好感,装作一副娇羞的模样,脸色微醺,目光都不敢怎么直视他了。

宁俢霁越听越觉得恶心,再不说话,站起来要走,却被陆婉仪拉住了胳膊。

“去跟诗诗看电影去。”陆婉仪眼神不断暗示宁俢霁,要他不过过分,她已经很生气了。

宁俢霁不说话,甩开陆婉仪的手往外走。

罗诗诗立马捏了电影票追上去。

宁俢霁本来是想上车的,但身后跟着一个讨厌的人,他就没上车,直接沿着街道往前走,束冠博则开着车慢悠悠的跟着他。

罗诗诗也跟着宁俢霁,还跟陆婉仪一样的自说自话。

宁俢霁听的心烦,扭头看了一眼束冠博,给了对方一个手势。

束冠博心领神会,立马将跑车敞篷打开来。

宁俢霁瞅准机会,趁着罗诗诗不注意,从人行道上做了个冲刺的姿势,几步跨越到路边,跃进了跑车里,束冠博一脚油门,两人跟车瞬间消失在罗诗诗眼前。

破坏第四步,放鸽子and玩消失。

罗诗诗气的直跺脚,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扭头挡了计程车回家先。

大冬天开着敞篷跑车在路上飙车,总是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宁俢霁跟束冠博两人的头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关上敞篷。

“这风吹得可真他妈带劲。”束冠博稍微减缓一点儿速度,打开CD把嗨曲放出来,在重金属的节奏中摇晃着脑袋,又提起来车速,长长的吹一声口哨,大声问身边的人,“去哪儿?”

“哪潇洒去哪。”宁俢霁斜靠在座椅里,一手待在车身上扶着太阳穴,一手伸长了搭在另一边的座椅后背上。

“要不保龄球?”束冠博提议道,其实他最开始想到的地方是酒吧,可是现在那地方不能去,宁俢霁要是一去,绝对又要买醉。

宁俢霁最近喝了太多酒,他身边的人,只要有他在场,都会心照不宣的不提酒这个字,更不会提议要喝酒。

束冠博扭头看着宁俢霁,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往球馆开去。

到了球馆,一切准bèi

就绪,束冠博毫不客气的先拿着球投了一次,居然是妥妥的全中,他得瑟的自己握拳,轻声给自己喝彩一个。

宁俢霁扭了扭手腕,抓住球,也不等一边的人投完球,就先投了,结果就击倒了三个瓶子。

束冠博摇摇头,宁俢霁这么拼,结果适得其反了。

“看我的。”他笑着对宁俢霁点点头,又投了一次,还是全中,不免又有些得瑟。

宁俢霁皱了皱眉头,心烦意乱的他,抓起球,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就投球出去。

“oh,my

god!”束冠博仰头摸脸,太丢人了有没有,宁俢霁这个保龄球高手,居然把球扔到别的球道上去不说,还把人家的球给打飞了,把人家球道的瓶子都打倒了,他也真是厉害。

隔壁球道的人,不满的扭头瞪着宁俢霁,而他的朋友们也都围了过来,统统瞅着宁俢霁。

“喂!道歉不会啊!”隔壁的人语气很冲的问宁俢霁。

宁俢霁本来心情就不好,伸手挠了挠下巴,扭扭脖子,做好了一个人跟对面五六个人打架的架势。

“唉!修霁,你别乱来。”束冠博立马上去拦住宁俢霁,“这些小混混不好惹,生气了手里没有分寸的。”

他们来的是一家很普通的球馆,为的就是不遇见熟悉的人,想好好的静静的玩玩。但是这球馆里,经常有一些手头有点儿钱的小混混聚在一起来玩,别人只要不惹他们,大家都相安无事,但凡有点儿摩擦,那一场架就是打定了。

宁俢霁推开束冠博,小混混算什么,照样得收拾。总之惹他不爽的人,一个一个都不放过,一个一个的狠狠收拾。

“修霁,你别这样。冷静点,毕竟最先犯下失误的人是你。”束冠博继xù

去拦着宁俢霁,早知dào

他会打架,那就不该带他来这里消遣了。

宁俢霁又一次推开束冠博,他是铁了心要收拾这些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的小混混,他宁大少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被人挑衅的。

束冠博没来得及拉住宁俢霁,两边的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宁俢霁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但是遇见打架从不按照正常套路出手的小混混,而且是一连就上了六个,他显然有些吃力。

束冠博盯着宁俢霁的状况,给顾冬甯打电话求助。

顾冬甯接了电话,匆匆赶过来,宁俢霁已经将对方的人全部放倒在地上,一个不留。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就撂倒了这么多。”束冠博拿着冰水给宁俢霁敷脸颊,这家伙太拼了,身上到处负伤,脸上也挂彩了。

“先回去再说。”顾冬甯瞅了瞅那些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小混混,不屑于再跟他们说什么,就将宁俢霁拉起来,三个人离开球馆。

束冠博开车,暗想宁俢霁这样子不敢送回宁家别墅,不然陆婉仪又要唠叨,惹的宁俢霁心烦再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送哪儿啊?”他从后视镜里看后座坐着的宁俢霁跟顾冬甯。

“新别墅。”顾冬甯跟束冠博想到一块儿了,所以直接决定给宁俢霁送到新别墅去。

宁俢霁这会儿子坐在车上,因为下午吹风,感冒发烧了,所以迷迷糊糊的睡着,也不知dào

自己要被送到那里去,不然定要起来闹翻了。

新别墅里除了先前的几个保姆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

“去找医药箱去。”束冠博指挥傻愣着的保姆。

保姆点点头,飞快的跑开了,她们也是觉得奇怪,童晓欣忽然走了,宁俢霁也不回这里来,今天却忽然回来了。

束冠博跟顾冬甯两人给宁俢霁处理了伤口,又给他吃了点儿退烧药。

隔了没一会儿,身体本身很硬朗,恢复起来很快的宁俢霁就清醒很多。

躺在沙发上的他,转动眼珠子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慢悠悠的来了一句:“怎么给我送到这里来了。”

“反正就是个睡觉的地方。”顾冬甯说着,又喊保姆给宁俢霁倒杯水。

宁俢霁一咕噜坐起来,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从保姆手上接过水杯,一口喝光,“再来一杯。渴死我了。”

“叫厨房煮点东西来吃。”束冠博跟宁俢霁下午都没吃饭,现在有点儿饿了,就当自己家似的指挥宁俢霁家的保姆,“两人份的。”说完,又想起顾冬甯,回头问,“你应该吃了吧?要不再给做一份?”

“不了。”顾冬甯周末在家陪老婆孩子,下午一家人一起吃的饭。

“那就两人份。弄快点。对了,修霁感冒,有什么不能吃的,就不要弄来了。”束冠博又吩咐了一边厨房的。

厨房的人忙忙呼呼一会儿,将饭菜送上餐桌,来请吃饭。

宁俢霁懒得动,就吩咐人家把饭菜都送到客厅来,跟束冠博两人飞快的吃起来。

“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顾冬甯心里惦记着白以茹跟孩子,所以想早点回去。

“有老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束冠博口齿不清的说道,将嘴巴里的饭菜咽下去,又说,“修霁,你跟我也真是该结的婚了,不然都没老婆孩子等我们回家,我们是吃了没吃,哪里睡,累不累,都没人管呐!”

宁俢霁吃饭的动作一滞,放下筷子跟半碗米饭,抬起头来看向束冠博。

“以后别关注童晓欣了。你要再打听她的消息,我们这兄弟没得做了。”他知dào

束冠博背着他去找过童晓欣的消息,而且他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束冠博的动作是越来越明显,他不得不开口制止。

“修霁……”束冠博也是为了宁俢霁好,见不得他成天为了一个女人而意志消沉、闷闷不乐。

“什么都别说了。是兄弟,就听我的。”宁俢霁果duàn

不给束冠博解释的机会,他不是不想童晓欣,天知dào

他有多想,可是人家都铁了心的要离开他,他还追着她干什么,不如就想现在这样,放了彼此、给彼此自由,又有什么不好。

束冠博还想说什么,但是接到顾冬甯的眼神,便什么都没再说。

顾冬甯要走了,束冠博心领神会的跟着他一同出去,说是送他,其实是两人有话要说。

“宁俢霁不让你找,你就先别找了,让他自己想想清楚,看看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等他自己做好了决定,我们再帮忙也不迟。”顾冬甯站在路边的灯柱下,小声的跟束冠博说。

“我是见不得他们互相折磨。”束冠博掏出来烟盒,给顾冬甯一支,对方不要,他就自己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人一辈子就短短几十年,所有人的话都要顾及到,那我们还活个什么劲儿,这人生还是自己的吗?”

“等你到了修霁这一步,你就知dào

顾及不顾及周围人的说辞,是不是必要的了。”顾冬甯是从宁俢霁这一步走过来的,自然很清楚他目前面临的境地是有多么的举步维艰。

但是没结婚,甚至没有正儿八经恋爱过一次的束冠博,就无法真zhèng

的体会到宁俢霁的痛苦之处。他说的话没错,他看到的也只是表面,他想事情的时候也只考lǜ

了某些层面,所以他才能觉得如此轻松,也才觉得宁俢霁面临的事情,都不是个什么事情。

“车借我开回去,明天叫人送到集团去。”顾冬甯又跟束冠博说了几句,才问对方要车钥匙,他的车留在球馆那边了。

“给你。”束冠博将车钥匙给顾冬甯,“你先回,我再陪陪修霁再走。”

反正他没家、没老婆、没孩子,不用着急着回家做什么秘密事情,还不如陪兄弟好好坐坐。

这一坐,就坐到了十一点多,宁俢霁吃了感冒药都没睡意。

“烟别抽了,还是早点睡,我先走了。别折腾了,你这身子就算是铁打的,也得悠着点来。”束冠博困了,走之前又劝了宁俢霁几句。

宁俢霁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压灭,然后又点燃一支,吸了一口,觉得索然无味,便上楼去洗澡。

卧室里还保持着那天早上他走的时候的样子,童晓欣的东西一样不少的放在原处,就跟她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宁俢霁靠在浴室门口,扭头看卧室,又转回来看卫生间,哪里都没有那熟悉的身影。

他烦躁的扒拉一下头发,两下子褪干净衣服,走进浴室,来到镜子跟前,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本来是想看看自己脸上的伤是不是很难看,结果却看见镜面上,一整片,都写着他的名字——层层叠叠,挤挤挨挨,大大小小,工工整整——就算是水雾已经干了,那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变。

他伸手轻轻的摸上那些字,毫无温度的字迹,写的人是有多么的用力,才会留下这样清晰的痕迹,隔了这么久,都没有消失。

爱的越深,痛的越厉害。

宁俢霁此刻才体会到了这句话说的是多么的对。

因为爱的太深,所以看见她的东西留下的东西,听见有关于她的消息,甚至只是‘童晓欣’三个字,他都会感觉心口被刀子割裂般的痛,

对着镜面站立了很久,宁俢霁终究还是没有在主卧的卫生间洗澡,而是去了客房,连带着在客房里睡了。

因着感冒,第二天他起来的有些晚,起来后,也没有急着去公司,先到楼上看了看鹦鹉,带乐乐在院子里散步,查看了一番他跟童晓欣种下的蔬菜。

“少爷,您的电话。”保姆双手托着手机,匆匆跑出来,送给跟乐乐玩闹的宁俢霁。

宁俢霁让保姆带着乐乐去楼顶,他则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修霁,你在哪里?怎么不在公司?”电话那头宁荣威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马上就来了,怎么了,爸?”宁俢霁说着便去车库找车。

“你昨天是不是打架了?现在记者围在公司门口闹。究竟是怎么回事?”宁荣威因为昨晚宁俢霁没回家,所以一大早来公司看儿子,却不想一来碰见了一大堆记者,说是宁俢霁仗势欺人,欺负弱小,横行霸道,将人打残,差点儿致死。

“我来了再说。”宁俢霁在车库里,随便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辆往公司赶去。

363. VIP 363、外面,阳光明媚 9

此刻,电视上、网络上、晨报上,只要是消息可以流通的地方,都在报道宁家大少爷殴打人的消息。

“晓欣,跟妈买菜去。”童母推开女儿的房间门,见对方盯着电脑,脸色凝重,便走过去问,“看什么呢?”

“没什么。”童晓欣很快的关了网页,脸色不好的对母亲笑笑,“妈,我有点儿头疼,不想出门了。所以可不可以不跟你去买菜?”

童母一听女儿头疼,自然是舍不得童晓欣再跟着自己去,而且走的时候,还找了体温计给女儿,叮嘱她要是发烧就去医院看看,不是发烧就先吃点儿止痛片。

“知dào

了。”童晓欣听话的将体温计放在腋窝下,看着童母走后,过去关上了房间门,回来重又打开网页来看。

她看的不是别的,正好是宁俢霁打了人,被记者围堵在公司门口的画面。

视频里,宁俢霁的脸上受了伤,也瘦了好多,站在一群记者中间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他阴狠冷厉的眼神,让原本猖狂着奋力挖掘八卦的记者们纷纷却步,不敢上前再追问什么。只有被他殴打了几个小混混的父母,跟受伤较轻的小混混,在一旁闹事,吵得不开开交,又哭又闹,非要要个说法。

童晓欣捂着嘴,眼泪没用的往下淌,忍不住就伸手去摸电脑屏幕,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抓住里面的人一样。

宁俢霁低头对束冠博说了几句话,又跟宁荣威说了几句话,完全忽视记者,先走进了集团大楼,那厚重的玻璃门就将记者跟闹事者完全阻隔在了外面。

他说的那些话,自然不会给记者听到,也不会播报出来,所以童晓欣不知dào

他说了什么。

只有听了他的决定的束冠博跟宁荣威开始分头行动。

束冠博走到记者面前,很大声的说:“关于今天的事情,我们少爷身体抱恙,实在没法接受大家的采访。现在就由我来给大家解释解释。”

记者们终于安静下来,举着话筒,盯着束冠博,争取一字不漏的挖掘消息。

束冠博当然只会抓住重点说,也只会揪着对宁俢霁声誉有好处的地方说,把错误都推到了那些小混混身上去。

事情最后总算是被平息,宁俢霁也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宁荣威私下里找人,跟束冠博一起,处理了这些闹事的人。小混混们体会到了宁俢霁的厉害,哪里还敢来找第二次不愉快,自然销声匿迹,从此见到宁家人就绕道而行。

宁俢霁没有受到影响,童晓欣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些,她也没有发烧,但是心情不好,就躺下去了。

童母买了菜回来,做了好吃的,才去喊童晓欣来吃饭。

她以为女儿是回来休假的,所以也休了假,专门在家陪女儿,毕竟女儿好久好久才回来一次。

童晓欣脸色发黄,精神不济的从卧室出来,穿着一双拖鞋,走路无精打采,坐在餐桌前,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你怎么了?不是没有发烧么?还是别的哪里不舒服了?”童母在盛饭,童父出差,家里就她们娘儿两个,可是桌上的菜可一点儿都不含糊。

“没事。”童晓欣摇摇头,从童母手里接过来米饭,低头直接用嘴吃了一口,含糊的说,“妈,我不想回德国了,以后就在国内发展怎么样?”

“这孩子,尽胡说!”童母没好气的白女儿一眼,“你跟修霁不用结婚了?你在这里,他在德国,你们这是要一辈子分居两地呀?孩子也不要了?”

“妈。”童晓欣犹豫着怎么开口,她回来许久了,从来没跟父母说过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而在德国发生的一切,她也从未告sù

过父母。

“别叫我妈。你要不好好跟修霁结婚生活,一天到晚瞎折腾,就别认我这个妈了。”童母说的话虽然严厉,而且一点儿都不留情,但是下手第一筷子就是给童晓欣夹菜。“多吃点肉,看你瘦的,到时候穿婚纱都撑不起来,有你难看的。”

童晓欣低头扒饭,口中无味,饭菜再香,她也吃不出来什么感觉。

“你跟修霁的婚事商量的怎么样了?这定日子的事情,你得听我跟你爸的,德国那边不讲究这些,但是我们是要讲究的。”完全不知情的童母,还在热情的操心女儿的婚事。

“妈——”童晓欣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放下碗筷,抬头看向童母,“我跟修霁没戏了。”

“没、没戏了?!”童母这是真的吃了一惊,瞠目结舌半会儿,才理智的问,“没戏了是什么意思?他出车九了,还是你出车九了?”

“不是。我们没结婚,出什么轨。”童晓欣眼睛红红的,鼻音上来了,“就是人家是大户人家,我们这小家小户的,配不上。都说门当户对,门当户对,我们门不当,户也不对,强扭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

“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童母觉得女儿有点儿妄自菲薄,所以不乐意听她这样说,在她的心里,就算女儿没有赛过天仙,那也是公主般的存zài

。“你看看人家以茹,怎么就跟顾冬甯在一起了,两人还好好的,孩子都两个了。”

“以茹是大家族的小姐。”童晓欣提醒童母,关于白以茹的身世,她又在电话里告sù

过父母的,可是现在童母居然又忘了。

“诶,我这不是说顺嘴了么。我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你跟修霁两人有感情,就别在意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好的结婚过日子,比什么都来的实在。”

“可是我们没法结婚。真的没办法。”童晓欣说着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餐桌上,“修霁的母亲不喜欢我。而且我现在生不了孩子了。”

“……”童母眉头皱了皱,心疼的看着女儿,走到对面,坐在女儿身边,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拍拍,“生不了孩子没什么的,他们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晓欣啊,在妈妈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既然你要回来,我们就安安心心的回来生活,以后总会遇见会欣赏你、懂你、体谅你的男人。一个真zhèng

爱你的男人,才不会介yì

你会不会生孩子。”

“我知dào

,妈——”童晓欣扑进童母的怀里大哭,“其实修霁没嫌弃我,就是他的母亲不能接纳我。我不想修霁为了我活的太累,他工作本身就已经够辛苦了。如果我强行跟他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幸福,久而久之,总会出现矛盾,因为这个因为那个,再闹到不愉快的分手,那样就不美好了。妈,你说我想的对不对?”

“嗯。对。都对。”童母拍拍女儿的后背,宁家是大户人家,没有接班人自然是不行,而童晓欣想的也没错,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幸福,那还不如不开始。

“妈,谢谢你。”童晓欣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那哭声让别人听起来都觉得伤心。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童母随手从桌上拿了纸巾,给童晓欣擦眼泪,“别哭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妈都不能陪在你身边帮你分担点儿。身子骨这么瘦,都是压力大给压的,现在回来了,就好好的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慢慢说。”

“嗯。”童晓欣点头,又扑进了童母的怀里,她以为母亲会因为这个大骂她一顿的,却不想母亲居然这样理解她,不但一句埋怨都没有,反而还耐心的安慰他,反倒让她觉得自己年纪这么大了,不但不能让父母放心,还让他们不断操心自己,因此而心生愧疚跟不安。

隔了两日,童父出差回来,也知dào

了童晓欣的决定,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让老婆炒了一桌,他拉着女儿喝了两杯。

吃完喝完,他才悠悠的对女儿说了几句:“决定是你自己做的,既然做了决定,就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到底,没人为你的所作所为买单。你不是十六七岁,你已经二十六七了。”

童晓欣十分感动的点点头,眼睛湿润,嘴角挂着欣慰的笑。

她的确不是十六七的小孩子,她有她的思想跟想法,她知dào

什么才是对自己跟宁俢霁最好的。

过了没多久,就过年了,国内的年味儿总是很浓,完全跟德国的氛围不一样。

虽然每年到了春节,德国的大街小巷也会有关于中国年的东西存zài

,但那都是商业圈的人为了促销产品而做出来的活动,就算是热闹非凡,但总是缺少了那么一股子正儿八经的年味。

童晓欣好多个春节都没有在家里过过了,今年跟父母一起守岁,除夕的钟声敲响前,还特意跟童父到楼下去放炮。

炮声阵阵,到处都是充斥着热闹,各家门前的灯笼红彤彤亮闪闪的,让人看着就能忘记这冬夜的寒冷,心里感到暖融融的。

“爸,在家真好。暖和。”童晓欣眼睛亮汪汪的,看着被灯光笼罩着,周身融于一片色彩之中的童父。

她手里捏着半支点燃的香,那是用来点鞭炮用的。她不敢用打火机直接点燃,小时候又喜欢跟男孩子一样的玩鞭炮,所以童父就给她想了这么个办法,这个习惯就跟随了她这么多年。

“家里什么时候不暖和了?”童父笑着反问,对女儿招招手,“过来,点燃这串鞭炮,咱们亮亮堂堂、幸幸福福的新年日子就来了!”

“好!来了!爸,看我的!”童晓欣笑得如同一朵花,跟小时候一样,蹦蹦跳跳的跑过去,一手捂住耳朵,一手伸出半支香,看着点燃了炮眼儿,就飞快的跑开,随即震天响的炮声就传了出来。

父女两人在楼下放炮,童母在楼上,趴在窗台上看着,等到炮声响完了,才对他们喊:“都回来吃饺子了啊!快快回来!回来晚了的人洗碗!”

“知dào

了。”童父抬头给老婆应了一声,又回头看向女儿,“好了,晓欣,我们回去了。”

“爸,你先回,我走会儿就来。”童晓欣将半支香碾灭,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童父瞅了瞅女儿,终究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先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来说:“早点回来。你妈不想洗碗,我也不想洗。”

“嗯。知dào

了。我来洗,不过要给我大红包才行。”童晓欣耸耸肩笑笑,她知dào

父母是担心她,可是她就是想在外面站一站。

童父走后,童晓欣一个人沿着楼下的院子转了两圈,在车库看见了她当年买的代步车。

她走后,这车就再也没人开过,母亲不喜欢开车,父亲有自己的车,所以就一直被放在车库,遮盖物上面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咳咳!”童晓欣伸手摸摸车身,立马被喷起来的灰尘呛得咳嗽了。她咳了两声,屏住呼吸,用力将遮盖物一把掀掉。

她拍拍车盖,往事就清晰的浮上心头来。

如果不是这车,她跟宁俢霁也不会走的那么近。

宁俢霁嫌弃计程车,却一次都没有嫌弃过她的这辆代步车,好多次都是他开走了,有空才给她送回来,她去门卫那里拿钥匙。

次数多了,门卫那个大叔,就会一边给童晓欣找钥匙,一边笑着关心的问一句:“男友呀?怎么不给你送到家里去?”

憨厚的大叔,并不擅长八卦,这样问纯属是因为跟童晓欣熟络了,关心她而已。

每次大叔这样问的时候,童晓欣就会脸红心跳,接过钥匙,匆匆回答一句“不是男友。”就匆匆的跑远。

起初的起初,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他做自己的男友,毕竟那时候她是真的有男友的。

但不知dào

何时开始,每天都开心的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她,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也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她身边有个初恋男友,心里却悄悄地装下了一个宁俢霁。

她不想做坏女孩,她知dào

该对感情忠贞,但是她没法控zhì

自己的感情,没法控zhì

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多的关注着宁俢霁,也没法控zhì

自己的心不去想他。

“修霁,你知不知dào

,我从来都没告sù

你,当我知dào

苏俊焱背叛我的时候,我有多激动么?我宁肯大家说我心里有毛病,骂我不是好人,也不想否认我心中的开心。因为——”童晓欣趴在车身上,埋头看着地面,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哭的哽哽咽咽,“因为我知dào

我终于可以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面前,跟你说我喜欢你了。”

“修霁,本来我都想好了,要好好的跟你表白的。关于那晚出现的太意wài

了,我自己都无法接受。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介yì

我自己居然笨蛋到搅坏了我的我表白,难怪你不喜欢我呢。你一定以为我是不自爱的人了,为此我偷偷哭过好久好久,到了德国想起来也会哭。修霁,都是我太任性了……从头到尾都是我很任性……”

哭的累了的童晓欣靠着车身,坐在冰冷的地上,揉揉鼻子,继xù

埋着头,将自己困在一片黑暗之中。

过了许久,童母不放心女儿,就跟童父商量了下,下楼来找人。

童母在楼下找了一圈,总算是在车库发xiàn

了女儿的身影,一颗心稍微放松了些,但是看见女儿那一抖一抖的肩膀,心不免又发酸,但是她还是忍着难受,强装笑颜的走过去,拍拍女儿的头发。

“晓欣,不哭了,我们回家吃饺子去。妈给你留了很多呢。”她对童晓欣哭泣的原因只字不提。

童晓欣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睛周围全是泪水,“妈,我答yīng

跟修霁一起过这个新年的,但是我食言了。”

“没关系。你看今天月儿多么圆,我们都在地球上团聚了。”童母对女儿伸出手,“来,起来,地上凉。”

童晓欣抓住童母的手,哭着站起来,抽抽搭搭的跟母亲往回家走。

她没法忘记,那天宁俢霁跟她求婚之后,她没事人一样的答yīng

之后,他在她耳边唠叨的那些话。

他说,晓欣,今年过年,我们回去H市,一家人团聚。

他说,晓欣,过完年初五六,我们带父母来德国休假,带他们去最好玩的地方,看莱茵河上的日出日落。

他说,晓欣,这个春节,是我们成家后的第一个节日,需不要买礼物走很多亲戚?

他说,晓欣,一想到你的名字要写到我家户口本上,你的家人都变成我的家人,我们可以一起过年,我就止不住的激动。我这么激动,你能给点儿福利不?

他说,晓欣,人家除夕守岁,我们也守,只不过能在被窝里么?

他说……

他说了太多的话,他要的承诺,她都给了他,可是到头来一个都没能实现。

这个新年,她在这里哭泣,不清楚远处的宁俢霁是怎么度过的,或许去了以茹家大团聚,或许还在加班忙碌。

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希望他是开心的、幸福的。

“修霁,你一定要幸福,如此才能对的起我的忍痛离开。”她在心里艰涩的默念。

364. VIP 364、外面,阳光明媚 10

过年的日子就是各种清闲跟忙碌相结合,一会儿去亲戚朋友家玩,一会儿又有客人来。

童晓欣不喜欢跟父母去走亲戚,一来是年纪大了,感觉出去玩儿,找不到同龄人,没意思;再来就是因为总有人关心她的婚事,一问起来,她心里不自觉就要难受,所以还不如不去找心塞。

其实就算她不去自找,也总有人会找上门来。

童家,自从童父当了官,逢年过节来的亲戚就特别多,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也回来。童母不大喜欢这样势利眼的人,可是人家来了,又不能不让人进门,所以还得吃的喝的招待着。

这些人来了,许久不见童晓欣,都纷纷问她配给了哪一家,要么就是问女婿是做什么的,一副要将她家底身份给挖个底朝天的模样。

遇见这样不懂事,童晓欣就只简单说一句自己还没找男友。

可那些人怎么会是轻易就能打发的了的,听了童晓欣的回答,就开始开启新的话题,什么女孩子年纪大了不好找对象,趁年轻的时候要抓紧了。又是什么女孩子不能太挑剔,对方条件差不多就行了。总之,各种说辞。

童母听着也心烦,对大家说:“晓欣研究生刚毕业,工作还没稳定,想先稳定了工作再说。”

哪知,那些人又有的说了,七嘴八舌的——

东家的姑娘,大学毕业就结婚了,然后才读的研究生,人家公公爹还是某某局的局长呢!

西家姑娘研究生毕业直接结婚,嫁给了一个开矿的老板,现在在家做富太太,都不去工作的。

说道最后,就来一句总结:女孩子只要嫁得好,哪里还用自己这样拼了。

童母跟童晓欣对视一眼,自己先进了厨房。

童晓欣明白母亲是有话要说,也就跟了进去。

童母掩了门,心疼的看着女儿,小声的说:“你出去玩玩去。跟朋友看个电影什么的,逛逛街,等这些人走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回来。”

“没事。妈,我帮你做饭吧。”童晓欣知dào

母亲是担心自己心里不好受,而事实上她的确是心里不好受,可是她又不忍心自己一个人走了,留下母亲独自忍受这些人的闲言碎语。

“就随便饭,不麻烦,不需yào

帮忙。去吧,你去玩去。”童母推着女儿往外走,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就说,“对了,以茹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她说后天回来给母亲扫墓。”说罢,又欲言又止的看着女儿。

“我知dào

了。”童晓欣心中一滞,没事人一样的笑笑,“妈,那我先出去转转。”

童母点头,落在女儿身上的目光更加的心疼了。

童晓欣心情不怎么好,就没有约朋友,自己一个人沿着街道走了很远,来到街心公园,跟一群慈眉善目安详的老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她皱着眉头,一颗心跟小鹿似的乱撞,以茹回来扫墓,顾冬甯一家子自然都会来的,而宁俢霁就难说了。

天知dào

她是多么想见见他,可是她又迫切的希望他不要来,因为一见到他,就会让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土崩瓦解。

一只足球忽然飞过来,砸中了她的额头,她接住足球,又揉揉额头,暗想心情不好,做什么都不顺心,晒个太阳都能被足球砸中!

“小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一个小萌娃出现在童晓欣的视线里,小萌娃弯腰,从下往上的看着童晓欣的脸蛋,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小阿姨,我给你揉揉就不痛了。妈妈说,揉揉就好了,不会肿出个包。”

童晓欣没忍住笑了,都怪这孩子长得太可爱了,而且他的头型也好玩,跟半个西瓜皮给扣在头上了似的。

“小小马,是不是又砸中人了?有没有跟人家道歉?”萌宝的母亲出现了,焦急的走过来,拉住孩子的手,跟童晓欣道歉,“不好意思,小孩子调皮,你没受伤吧?”

童晓欣摇头,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小小马,饮料来了!”

一道男声,吸引了这里三个人的目光。

叫做小马的萌宝,松开母亲的手,飞快的跑向男人那边。

萌宝的母亲回头对童晓欣说:“这是小马的爸爸,刚才实在是抱歉。”

“没关系。我们认识。”童晓欣笑着摇头,站起来对不远处的男人喊了一声,“马老师,小小马这么漂亮的孩子不会是你儿子吧?”

马科这才有空抬头看看童晓欣,同样一脸的惊讶,然后爽朗的笑着,“当然是我儿子了,我儿子随他妈长的,所以漂亮,要随我就完蛋了。”

“难道因为你们两人都姓马,所以小孩子就叫小马了?”童晓欣问走过来的马科,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小马的母亲眼熟了,因为之前见过,还听马科说过她也姓马。

“可不是嘛!”马科牵着儿子的手,笑得开心,“你怎么回来了?过了年又走?”

“不走了。回来发展,我们学校还要老师么?我回去给你当同事怎么样?”童晓欣半开玩笑的说。

“这个你得问院长,我说了不算。”马科说完了玩笑,又认真的说,“不过我寒假前听系里有老师说,貌似今年我们学校要招聘新老师,但是那些学科的,我就不清楚了。这些都是些小道消息,回头要是真的确定了,我帮你问问。如果你真的要回来发展的话。”

“好啊。”童晓欣点头,其实关于未来的发展,她还一点儿计划都没有。

遇见了马科一家,一起吃饭自然是免不了。

一行人去了市里刚开的一家火锅店。

“过年还是吃火锅有感觉,什么西餐拼盘,直接没感觉。”马科邀请大家举杯,感慨道。

“是呀。以后我们常出来聚聚,带上你的漂亮夫人跟儿子。”童晓欣很喜欢小小马,而小小马也喜欢她,两人吃饭的时候都坐在一起。

“晓欣也可以来我们家,大马喜欢带朋友回家喝酒,人多可热闹了。”小马的母亲很热情。

“好啊。下次一定去。以后不出国了,我可会经常到你家蹭饭的。”童晓欣点头,见到老朋友,让她阴霾了好久的心情暂时放晴了些。

“晓欣阿姨,你也学大家喊我老爸大马,喊我妈小马吧!”小小马手里捏着筷子,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童晓欣。

“好。”童晓欣答yīng

着,开玩笑道,“你们真是欢脱的大小马一家。”

“那是自然了。”马科自斟自饮,因为就他一个人酒量不错,而童晓欣跟小马没人就意思了一杯。

“对了,晓欣,听说以茹跟皮特过两天也要回来了,大马说想弄个同学聚会。我跟他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地点定在我父母家的农家乐。”小马父母起先是开服装店的,后来生意不景气了,就埋了地,在乡下开了农家乐,生意一直很好。

“这个当然好了。农家乐才好玩。”童晓欣面上笑着,心里不免又开始不舒畅起来。

“那到时,你们早点来。我让父母那两天不营业,晚上的客房都留给你们,你们可以多玩几天。”

“好。”童晓欣先这样答yīng

着,视线在马科夫妇跟小小马身上走了一圈,羡慕这一对感情真好,儿子也听话懂事。

“我们班谁都能缺席,就你跟以茹、皮特不能缺席。”马科喝了一杯,豪爽的捏着杯子指了指童晓欣,“我们四个的关系可不是虚的。”

童晓欣笑,拿起筷子,刚夹了羊肉卷要涮,胃里去忽然难受的跟猫挠似的。

“我去下洗手间。”她放下筷子,飞快的往卫生间跑,一进去就吐了起来。

这一吐,就吐了好久,只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她才舒坦了一些。

“晓欣,你没事吧?”小马不放心,跟过来看看情况,却不想童晓欣吐的这么厉害。

“没事。过年一直在吃,吃的胃胀,而且好久没喝酒了,刚才喝了一杯,这胃就扛不住了。”童晓欣无奈的摇头笑笑,洗了脸,收拾了一番才跟小马出去。

火锅吃完,出去的时间,又遇见了几个老同学,一行人续约,去了KTV。

唱歌、喝酒什么的避免不了,童晓欣被人灌了好几杯啤酒,闻见一阵一阵的烟味儿,忍不住又去卫生间吐了两次。

童父童母想着女儿出去玩,能放松下心情,也就没有催促童晓欣,她玩到深夜,才跟一伙人分开回家。

坐上计程车,童晓欣的胃就痛的厉害,她忍着痛,回到家,一进家门就扑进了来给她开门的童母怀里。

“晓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童母吓着了,急忙大声叫老公出来。

童父出来一看,也是吓着了,只见童晓欣脸色苍白,满脸汗水,头发都打湿了。

“送医院。快些走。”童父赶紧的去背着女儿下楼,叮嘱老婆拿钱,“存折拿上,万一钱不够就麻烦了。”

“知dào

了。你们先走。”童母拿了些要用的东西,匆匆跟上老公。

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童晓欣就住院了。

又隔了两天,白以茹一家子回来,来童晓欣家里做客。

“晓欣姨姨不在家么?”顾七夕进门就问童晓欣。

“叔叔,阿姨,过年好。晓欣不在么?”白以茹也问童晓欣,她主要就是来看好友的。

“晓欣啊,回乡下去了,乡下有几个结婚的亲戚,我跟老公走不开,就指派晓欣去了。”童母随口一说,招呼大家进门坐下。

过了一阵子,童父拎着几大包菜跟水果回来了,跟顾冬甯他们闲聊。

“修霁没跟你们回来玩玩?”童父貌似不经意的问顾冬甯。

“修霁工作忙,走不开,以后有机会就回来。”顾冬甯也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也是。工作重yào

。”童父朗朗一笑,暗道幸好宁俢霁这小子没回来,不然宝贝女儿又要难过了。不对,是更难过,因为人家不回来,女儿也会难过。

“叔叔,晓欣最近在做什么?找到新工作了么?”白以茹很关心童晓欣,心心念念的想回来见一面,却不想好友居然去了乡下。

“还没有吧。这个我没问,不太清楚。”童父坚决不告sù

这些人实话,万一对方这几个人都是宁俢霁派来的‘间谍’呢?

“哦。”白以茹失望的点头,童父居然连她都不相信了。“那晓欣什么时间回来?”

“不太确定。你们几号走?我看看来得及见面不?”童父不透露消息,反而先打探对方的消息。

“我们这次回来的匆忙,过完十五元宵节就走了。”白以茹是真心的想见童晓欣,所以很实诚的回答说。

“这样啊。我估计有些不行了。”童父惋惜的摇摇头,“乡下手机信号也不好,我十次给晓欣电话,九次都打不通。”所以,你们也就别问我要电话号码、联系方式了吧。

“那就只能以后再见面了。”顾冬甯知dào

童父的意思,便不动声色的说,“同学聚会,她也去不了,也只能下次再去。”

“是呢。”童父说着,喊在厨房忙碌的童母,“老婆,晓欣走的时候,让带给同学们的礼物你放哪里了?”

“不是你放的?”童母在围裙上擦了擦上手的水渍,出来往储物间走。

童父也跟了过去,两人在屋里翻了一阵子,找到了个纸箱,是童晓欣准bèi

给同学的礼物。

“晓欣那事儿,真不给以茹他们说了?”童父有点儿军心动摇的问老婆。

“女儿不是不让说吗?那就听女儿的吧。”童母抿抿嘴,其实女儿的事,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女儿就是固执,不让他们说,他们也就不好太掺和其中。

“那就不说了。你一会儿可别说漏嘴了,以茹一心想问我们女儿的消息呢。”童父拿着箱子出去的时候,叮咛老婆。

“你以为我是你那么没记性?”童母跟在童父身后,两人经常这样交流,他们彼此都习惯了。

童父拿了纸箱交代给白以茹,让她记着带给班里的同学。

白以茹当然是记住了,一家人在这里吃了晚饭,才离开。

这次回来扫墓,顾老爷回来了,但是没跟白以茹他们一起,他说要找棋友下棋,还要去旅行,所以就单独行动了。

而宁可嫆跟顾正豪都没回来,白以茹知dào

,婆婆心里还是有些介yì

的,而公公也不想大家难看,所以忍着想回来看看母亲的心思,没有一起来。

十五元宵节这天,天气很好,H市的春天差不多已经来了,树枝已经发新芽,青草悠悠,桃花等一些花儿开始开花。

白以茹一家早早的买了扫墓的东西,来到了墓园。

墓园按照顾冬甯的设计,已经开始在修建中,很多设计已经初见模样。

“等到明年回来,这里就开满了百合了。”顾冬甯站在一片地前面,对身边的白以茹说。

“一定很漂亮。”白以茹有点儿没精神,说话有气无力的。

顾冬甯看了看她的侧脸,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看着忙碌的工人。

“晓欣是怕见到修霁,所以躲起来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她跟修霁都走出来了,我们再回来看她。”他知dào

她闷闷不乐的原因。

“嗯。”白以茹轻轻的答yīng

,心里还是很难过,也觉得内疚。每次她遇见麻烦的时候,好友总是陪在她的身边,而当好友遇见过不去的坎儿的时候,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安静的陪在对方身边都做不到。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十全十美,就算我们想的很美好,但是事情总不会按照我们的设想的去发展。修霁跟童晓欣,他们之间的事情,只能靠他们自己来解决。”顾冬甯疏导自己的小女人,就好像一位父亲在开导自己的女儿一般,“事情不如意的时候,我们要看开一些。”

白以茹听着,微微点头,顾冬甯说的没错,不然还能怎样呢。

元宵节过完,第二天下午,白以茹一家就回去杜塞尔多夫了。

宁可嫆跟顾正豪都在家等他们回来,而陆婉仪也在,这不免让白以茹感到有些意wài

,但是过了没多久,她就不觉得yì

wài

了。

话题聊着聊着,一直都围绕回H市发生的事情在说。

陆婉仪状似无意的问白以茹:“你回去,见到老同学了吧?大家没一起出去玩?”

“见到了一些。”白以茹简单的回答一句。

陆婉仪还在等白以茹的下文,却不见对方说,就使劲儿的给宁可嫆使眼色。

宁可嫆无奈,只能充当了问话的,问自家儿媳妇,说:“以茹,回去见晓欣没?这孩子走了,我还怪想念的。”

“没见。晓欣不在家。”白以茹淡淡的说,终于知dào

陆婉仪是来打探童晓欣的消息的,不然她怎么会等他们回家。

陆婉仪还想知dào

多一些关于童晓欣的消息,但是宁可嫆却装作没看见她的颜色,而她自己又不好问,便就忍着没再开口,坐了会儿,心里不舒坦就先离开了。

365. VIP 365、外面,阳光明媚 11

陆婉仪还想知dào

多一些关于童晓欣的消息,但是宁可嫆却装作没看见她的颜色,而她自己又不好问,便就忍着没再开口,坐了会儿,心里不舒坦就先离开了。

她成天都担心童晓欣会忽然回来,又来打搅宁俢霁的生活,让现在已经答yīng

听她的话去相亲的儿子改变心思。

从城堡出来的她,心里念着儿子,也就直接到集团去看宁俢霁了,当然还不忘约了人一起。

宁俢霁忙的不可开交,刚开了会回到办公室,还没来记得喝口水休息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让他恶心到想吐的声音。

“宁哥哥,我来啦!我跟阿姨来看你啦!”罗诗诗挽着陆婉仪的胳膊,笑嘻嘻的走进来,对宁俢霁夸张的挥挥手。

“妈,我在工作,很忙,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你能先回去吗?”宁俢霁不想理会罗诗诗,就只能没好气的对陆婉仪说,自从童晓欣走后,他对母亲说话就没在怎么亲近,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尊重了。

“再忙都得休息,先坐下休息会儿,诗诗好不容易有空来看看,人家是第一次来,你陪陪人家。”陆婉仪热情的拉住儿子的手,非让儿子跟罗诗诗并排坐在沙发上。

宁俢霁不肯坐,甩开陆婉仪的手,回头叫束冠博,“跟工作不相关的人都请出去,我说了,工作的时间,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我。”

束冠博听见老板火了,脾气见长,就立马跑进来,笑呵呵的对陆婉仪说:“夫人,请您先回去吧。少爷今天真的很忙,你看这里来来往往都是办事儿的,少爷一个头几个大,真心很累的。”

“我们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了?”陆婉仪对束冠博怒目而视,到不是她真心讨厌他,而是她心中对儿子有火气,但是发不出来,所以只能对着儿子的秘书来发火了。

“咳咳。”束冠博尴尬的清清嗓子,对面的可是夫人,不是别人,动粗俨然不行,绝壁不行啊!那该怎么做才好呢?正当他犹豫着怎么做的时候,罗诗诗的话,惊的他差点儿两只膝盖发软,给跪地上了。

罗诗诗对进来找宁俢霁办事儿,又对她频频施注目礼的人们,自信满满的自我介shào

道:“嗨!你们好,我是宁哥哥的女朋友,不出意wài

的话,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结婚了。希望我们大家以后能好好相处哟!”

宁俢霁忽然回头,恶狠狠地盯着罗诗诗,一句怒吼:“滚!”

所有人,除了陆婉仪之外,都被宁俢霁的火气给吓着了,纷纷瞅着罗诗诗。

罗诗诗却没事人一样的,脸上继xù

堆着笑容,一副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我家宁哥哥跟我闹矛盾呢。他就是这样的,脾气不太好,不过我就是喜欢他这样啦!”

“我让你滚!”宁俢霁忍无可忍,终究动了手,拎着罗诗诗的衣领,将她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作势就要往门外扔出去。

“住手!修霁!”陆婉仪上前,急忙制止儿子,又对其他工作人员说,“都出去,今天的事情,谁敢乱说一个字,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员工听了,都低着头纷纷跑出宁俢霁的办公室,而且一个比一个的动作还快。

宁俢霁的拳头捏了又捏,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跳,最后还是松开了罗诗诗。

罗诗诗从空中落下,吧嗒一声落到了沙发上,差点儿跌倒地上,才又爬起来,整理了下衣服。

“出去。趁我没动手杀了你之前。”宁俢霁狠狠地盯着罗诗诗,刚才他还是真的想把她扔出去的,如果不是考lǜ

到太多的影响的话。

“宁哥哥……你、你吓到人家了!”罗诗诗一脸哭相,伸手摸摸眼睛,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还躲到陆婉仪身后,撒娇般的道,“阿姨,宁哥哥好可怕。我们先走吧,下次再来看宁哥哥。”

“不走。”陆婉仪被宁俢霁气着了,她就不信儿子还连她这个做娘的话都不听了。她一手护着罗诗诗,怒气十足的瞅着儿子,“修霁,你到底跟诗诗结婚不结婚?”

“我说过了,要结你去跟她结!”宁俢霁已经不止一次的被陆婉仪逼问,要不要跟罗诗诗结婚了,而每次他的答案都是这个。

“你是不是非得逼死我,才答yīng

跟诗诗结婚?”陆婉仪瞅着宁俢霁,眼睛一眨不眨。

“是你要逼死我,不是我要逼死你。妈,请你弄清楚状况。”宁俢霁扶额,原地走了两步,拿起办公桌上的外套,打算出去,不跟陆婉仪说什么。

“我就问你,你结婚还是不结婚?”陆婉仪哭了,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放在自己脖子上,威胁的盯着儿子,“修霁,你就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想活活气死妈是不是?你看看你,最近跟妈说话都是什么口气?你就这样不听妈的话吗?既然你这样看不起妈,妈活不活着都不重yào

了。”

原本要走的宁俢霁,终究还是没有走成,停下脚步,怨恨的目光落在陆婉仪的身上,心里却在滴血。

他太失望了,就连生他的母亲都不能理解他,还这样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这世上,他最亲的人都对他这样,他还能亲近谁呢?

“阿姨,你别这样。”罗诗诗急忙拉住陆婉仪,皱眉哀求宁俢霁,“宁哥哥,你快劝劝阿姨呀!阿姨要做傻事了。宁哥哥,你答yīng

阿姨这个要求就这么难么?”

宁俢霁身上充满了一种把人拒之千里的气息,他眼神冷冷的,嘴唇紧抿,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阿姨,你别做傻事,有话好好说。”罗诗诗拽着陆婉仪,一心想把好人做到底,拉拢陆婉仪更加的看中她。

陆婉仪仿佛没听见罗诗诗的话,最后逼问宁俢霁:“你到底答yīng

不答yīng

结婚?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跟诗诗结婚,给宁家生下一儿半女。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我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宁俢霁依旧嘴唇紧抿,沉默两秒,忽然上前,将陆婉仪手上的刀子夺过来,狠狠地捏着刀刃。

“呀!宁哥哥,你的手,流血了!”罗诗诗这回真被吓着了,她没有见过这样不怕疼的人,眼前的宁俢霁手里捏着刀子,刀片把他的手割破了,他都没有知觉似的,不但不放开刀片,还更加用力的捏着,怒吼一声举起来了手。

“滚!”宁俢霁举起来的手还在用力捏着刀子,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留下来,染红了他的衣服。

罗诗诗没动,因为身边的陆婉仪没动,所以她就观察陆婉仪的行动。

陆婉仪安静了会儿,又开了口,声音也平静了好多,语气中带着重重的失落跟失望。

“你是吃了什么东西才这样铁心的?诗诗是多好的一个姑娘,不图我们的钱,看中的不是你的身份,你怎么还不懂她的真心?”她说话很隐晦,一边不想给罗诗诗知dào

宁俢霁心中有个女人,一边又在提醒儿子童晓欣是个爱慕虚荣贪慕钱财的人。

“我说了,不是我要逼死你,是你要逼死我。”宁俢霁心里越来越觉得冷,心寒的感觉简直没法形容了,他淡淡的瞅一眼陆婉仪,手里的刀子换了一个方向,刀尖对着自己的心口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童晓欣不在了,母亲这样逼着他,他活着或者死了,有什么区别?

“修霁,你别乱来!”在门外一直听着屋内动静的束冠博,感觉事情不对劲,立马冲进来,抓住宁俢霁的胳膊。

宁俢霁一心求死,哪里会让束冠博拉住,两人扭在一起争夺刀子。

他们拉扯一阵,恰好宁荣威进来,拉住了宁俢霁,这才没让儿子做傻事。

“没出息!”宁荣威责备了宁俢霁一句,回头怒斥陆婉仪,“你回去!没事别到公司来,不工作还来添乱子!”

陆婉仪没想到宁俢霁真的会寻死,多少有点儿吓着了,听见宁荣威对自己发火,她就乖乖的拉着罗诗诗一起走了。

宁俢霁被送到医院,手上做了处理,因为是右手,工作跟生活多少受到点影响。

“这几天别回家了,住在阿冠家里也行。你妈那里,我得好好的说说了。”从医院出来,宁荣威对宁俢霁说。

宁俢霁不说话,没有人知dào

童晓欣走后,他整个世界都塌陷了的感觉,也没有人能够体会他每天想念童晓欣,却又不能去找她的心情。

他的世界崩溃了,因为自己给不了心爱的女人想要的,也没法让自己爱的女人幸福。

他去找她又能做什么,现状不能改变,她回到他身边也只有痛苦。

他想她,那么想,用尽了全身力qì

来压制这种想念都不行,但他能做的,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想念。

“先生,我带少爷去我那里,您先回吧。”束冠博对宁荣威说,虽然他不清楚宁俢霁是不是乐意跟他去,但是也只能先离开医院再说。

宁荣威点点头,又叮嘱宁俢霁要好好的,去一旁打电话喊司机开车来接自己。

宁俢霁上了来时的车,一语不发,没人知dào

他在想什么。

束冠博开了车,在市里溜达了好几圈,最后在一家餐厅前停了车。

“修霁,我们去吃点儿东西,你一天都没吃了。”他下车后,给宁俢霁开了车门,弯腰看着里面纹丝不动的人,终究有些生气了,说话声音就高了几分,“宁俢霁,你这样,如果给童晓欣知dào

了,你觉得她会怎么想?他走的时候,给你说让你好好的,连淋雨那样的损坏身体的事情都不能做,你却一天到晚不吃饭,还想自杀?”

“去别墅。”宁俢霁终于开口了,但说的不是吃饭,而是要去新别墅。

束冠博吹口气,只能照做。

到了新别墅,他本来是想跟宁俢霁一起进去,顺便吩咐厨房的人做点儿东西的,但是却被拒之门外了。

宁俢霁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拜托束冠博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呆着。

束冠博进不去大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颓废的宁俢霁一个人走进了别墅,然后对开门说:“你们跟着少爷,他心情不好,跟紧点,但是别出声音吵他。还有,做点吃的给他。”

开门人频频点头,心中也着急起来,匆匆的跟着宁俢霁回去了。

宁俢霁进门,一直沉默着,慢悠悠的走上楼,上了楼顶,坐在乐乐跟前的地板上,搂着乐乐的头,鼻子忽然就发酸了。

“乐乐……”他顺了顺乐乐头部洁白的毛,心里憋得难受,就跟一块土块堵在心间了一样,说不出来的难以忍受的感觉。

知dào

顾冬甯一家从H市回来的时候,宁俢霁的心情就开始变得十分复杂,所有的情绪堆积,遇见陆婉仪带着罗诗诗来相逼,终究是没有办法再忍下去。

他特别特别想打电话问问顾冬甯,有关于童晓欣的事情,可是几次三番的拿起手机,都没有勇气拨打出去。

他怕自己情绪崩溃,可还是崩溃了。

树枝上的两只鹦鹉,见着宁俢霁回来,激动的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扑腾着翅膀,一个不停的说‘我爱你’,另一个不停的重复‘我喜欢你’,一声一声声音清越,却是震荡的宁俢霁心里直发颤,颤巍巍的疼的厉害。

“少爷,可以吃饭了。”保姆做好饭,上来请宁俢霁吃饭。

宁俢霁不乐意张口,就没有理会。

保姆犹豫了一下,又轻轻的请了他一次。

“我不饿,不用来喊我了。下楼后,把门关上。”宁俢霁声音冷漠的说道,他根本没有心思吃饭。

保姆只能照做,下去给宁荣威打电话,说宁俢霁不吃饭。

宁荣威没多久,就过来了,让保姆把饭菜送到楼上,强行让儿子吃了些。

“不管什么事情,先吃饱了肚子再说,吃饱了才有力qì

解决问题。”宁荣威坐在儿子身边,自己倒了一杯酒,呷一小口,瞅着儿子,慢悠悠的说,“你若是不喜欢诗诗,就去找晓欣吧。”

“可是宁家的家业不能丢。妈不同意,晓欣回来也没有好日子过。”宁俢霁最痛苦的就是这一点,他不能丢弃宁江的一片河山,去跟童晓欣浪迹天涯,也不能让陆婉仪接受童晓欣,从此一家和和睦睦。

“修霁啊——”宁荣威望着儿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都怪爸爸。是爸爸没能力,让宁家别人抢走,逼得你为了宁家牺牲了那么多。爸爸对不起你妈,你妈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抛弃我,我不能对她要求太多。爸爸,什么都做不了……”

“爸,你别这样说。我是宁家的孩子,守着宁家的家业是应该的。”宁俢霁也是理解宁荣威的,父亲因为对母亲有愧,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太逼迫母亲,母亲的坚持,他也没法拼尽全力去反对。

“既然你要守着,那就好好的守着,别让爸爸失望。但是,儿子,儿女情长,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如若晓欣真的不行,你就不要再痛苦,说不定明天就能遇见一个比晓欣更让你心动的。”宁荣威也是看儿子太痛苦,所以只能这样安慰。

“嗯。”宁俢霁点头,除了童晓欣,真的还有比她更合适他的女人么?

夜里,又下起了雨,这个春天的雨水特别多,天空时常是灰蒙蒙的一片,那云色好像很低,低的一伸手就能触到,低的也仿佛就压在人的心上,让人心里也跟着烟雨绵绵,一片潮湿与阴冷。

宁俢霁起的很早,吃了保姆准bèi

的早点,匆匆往大门外走。

束冠博开了车来,专门来接宁俢霁,在别墅外的私家道上,遇见了薇薇安。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惊讶的停车,从窗户里看着撑着伞慢吞吞走路的薇薇安。

薇薇安取下耳朵上的耳机,音乐声戛然而止,她对束冠博笑笑,指了指前面,“去那边。”

“那那边?谁家?”宁俢霁知dào

这条私家道,并不是完全的私家道,因为还以通往别的几户人家。

“散步而已,还非要确定是去哪一家么?”薇薇安一笑,随口回答。

“那要不要载你一程?下雨走路多不方便。”束冠博这人没什么特殊嗜好,就是见着美女,总爱上前搭讪。

薇薇安是典型的外国美女,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身材好,所以从她到童晓欣的工作室工作开始,束冠博就喜欢跟她说话开玩笑。

“不了。”她对束冠博摇摇头,开朗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走路赏雨看风景,说不定还能巧遇另一半。我先走了。”

“ok。”束冠博挑挑眉,吹一声口哨,正准bèi

开车走人,右手边一辆车慢慢的开过来,他扭头去看。

对面车的车窗缓缓摇下来,katharina冷冷淡淡的瞅了一眼宁俢霁,眼角眉梢都是轻蔑与不屑。

“嗨,美女!”束冠博不以为意,假装没看见人家的嫌弃之色,还招手跟人家热情的打招呼。

366. VIP 366、外面,阳光明媚 12

“嗨,美女!”束冠博不以为意,假装没看见人家的嫌弃之色,还招手跟人家热情的打招呼。

“xx。”katharina嘴一撇,吐出两个字,随手关上窗户,让司机开车。

束冠博愣了一下,才慢慢的反应过来,人家说的是德语,翻译成中文之后,找个最合适最合适的词儿就叫——“种-马。”

“艹!”他爆声粗口,一脚油门,飞一般的从katharina的车便擦过去,将人家甩在后面。

katharina眉头一皱,她的白色的车,此刻车身上全是泥水,就连玻璃上都是泥点。

“小姐,要不要请律师去跟lukas的特助说一下赔偿的事情?”司机停下车,下去查看一番,车子实在是太脏了,所以他来问katharina。

“以后再说。”katharina一脸不悦,爱车被毁不说,宁俢霁那样子,在她看来,又是在调xi她,是对她人格的侮辱,也是对她魅力的看轻,所以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但是报仇的机会以后再说。

“知dào

了,小姐。”司机又上车,继xù

往前开。

katherine的车并没有经过宁俢霁的别墅,但她还是遇见了接了宁俢霁出来的束冠博。

束冠博好死不死的对着人家又是一阵口哨,笑得那叫一脸的荡漾。

“你要不是认真的,要是没把握拿下katherine,就别去惹这个女人。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宁俢霁提醒束冠博。

“你怎么知dào

是katherine?”束冠博惊悚,宁俢霁从上车到现在说话,都没睁眼好么!

“katherine每周都要来这边。”宁俢霁老神在在的说。

“为什么?”束冠博忽然很感兴趣,也忽然萌发了八卦的心思,“难道是因为你住这边?诶?貌似不对,人家katherine当初要嫁的人是顾冬甯,可不是你。”

“杰森买了新房,跟他男友住这边。katherine定期过来视察工作。”宁俢霁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还视察?就不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比较火的比较越界的画面?”

“你好好开车,满脑子什么思想。”宁俢霁忍无可忍,对着前面的座椅踢了两脚,一大早就这么噪聒,还能让人清净会儿么?

“我是男人,清早连着遇见两个美女了!”束冠博委屈,说道两个美女,她忽然想起来了薇薇安,便又开始八卦起来,“修霁,那个薇薇安到你这边来干什么?”

“谁说她是到我这边来的?”宁俢霁忽然睁开眼,冷冷的盯着束冠博。

束冠博从后视镜里发xiàn

宁俢霁的眼神杀气腾腾,偷偷一瘪嘴,“不是就不是,那么大反应,真有点儿此地无银了。”

“你要不开车,就下车走路,我自己来开。”宁俢霁脸色沉沉,语气沉沉。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束冠博乖乖的闭嘴了,谁让失恋的人最大,也最惹不起呢?他算是明白了,这年代,失恋都是大爷,得让这点!

宁俢霁的手受伤后,陆婉仪总算是安静了两天,没有来公司搅扰他,那个螺丝帽也没出现,他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但是明显是他想的太美好了。

又到周末那天,宁俢霁照旧在公司加班,因为除了上班之外,他真心没地儿可去,而且就算是玩都眉心兴致。

桌上的电话响了两次,他从书架边上走回来,才慢吞吞的接起来,因为周末来电话的一般都不是重yào

的人。

“喂?你好。”他没看号码,一手还在翻看刚找来的资料。

“宁哥哥,你果然是在办公室呀!”

那头罗诗诗嗲到让人发指的声音传来,宁俢霁‘啪’一声挂上电话,多一个字没说,也没给对方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阿姨,修霁挂了。”罗诗诗失望的对身边的陆婉仪说。

“没事。没事。反正总会见面的,不急这一会儿,啊?”陆婉仪笑得脸上生花,连哄带骗的将罗诗诗弄的团团转。

“嗯。我知dào

的。宁哥哥好忙,我能理解,男人是要以事业为重,不然怎么能是好男人呢。”罗诗诗一脸通情达理、贤惠的样子。

陆婉仪见了,就更是欢喜了,越发觉得罗诗诗比童晓欣好了几千倍去。

“那我们等下再出发,现在时间还早。”她拍拍罗诗诗的手,让对方跟自己上楼去玩。

罗诗诗心中多少有些不乐意,也是很介yì

宁俢霁的态度的,只是面上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而宁俢霁对他就更是不乐意了,也更是不满yì

了,见到她就跟见到苍蝇一样的厌恶。如果他知dào

那通电话是她打来的,他绝对不会接听,让自己找恶心。

临近下班的时间,他收拾了办公用品,拿了外套跟车钥匙往外走。前两天,宁可嫆就打电话让他今天过去城堡吃饭,他反正没事,所以就答yīng

了。

路上毫无耽搁,直接到了城堡。

“表叔叔来啦!”顾嘉义手里抱着两盒酸奶,对进了大厅来的宁俢霁打招呼。

“拿着酸奶跑什么?”宁俢霁笑着几步跨过去,将顾嘉义抱起来亲了亲。

“去给毛线吃。还有一个是姐姐的。毛线跟姐姐都爱吃酸奶。”顾嘉义指了指楼上,从宁俢霁怀里缩下来,“表叔叔,我得去楼上了,姐姐在等我。”

“去吧。去吧。”宁俢霁笑着点点头,幸好这孩子没像以前那样缠着他,问他要他们的晓欣姨姨,不然他还真不知dào

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了。

大家都在后面院子里玩,进屋来取东西的白以茹看见了宁俢霁,招呼他也到后院去。

宁俢霁看了看白以茹,嘴唇颤了两颤,却只是点点头,往后院去了。

白以茹眨眨眼,知dào

他是想问童晓欣的情况,可是她也就跟好友打过几通电话,联系甚少。

自从过年回去扫墓没见着童晓欣之后,白以茹发xiàn

,好友的电话短信也很少很少,特别是近来一段时间,几乎没有联系过一次。

她在大厅站了会儿,终究是不放心,就又拿出手机打给童晓欣,想碰碰运气。

童晓欣的手机是童母接听的,给出的解释依旧是童晓欣忙。

“阿姨,晓欣真的没事吧?她再忙,也应该有时间接电话的呀。”白以茹十分担心童晓欣,虽然她可以理解好友是不想因为跟她联系而想起宁俢霁,但是电话总也不接,这就有些让人觉得疑惑了。

“没事,就是太忙,忙着找工作呢。现在工作不好找,稍微稳定一点儿的,什么单位上的,都得考试的。公考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光是准bèi

考试就够晓欣忙的了。我这里看着也是头疼,这比高考竞争都大。”童母望了望躺着的童晓欣,睁眼说瞎话的哄骗白以茹。

“那也得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阿姨,晓欣有空了,让她给我打个电话吧。”白以茹失望的说。

“好。好。没问题。以茹啊,回来了来玩啊?你记得提前告sù

阿姨,我好给你准bèi

好吃的。”童母又叮嘱了一边,其实她是想白以茹要是回来,能给她提前说一声,她好有另外的准bèi

,不至于穿帮。

躺着的童晓欣静悄悄的听母亲接电话,原本平静的脸上,终究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索性闭了眼睛假寐。

“嗯。好的。阿姨,你跟叔叔也要注意身体。有什么需yào

我跑腿儿的,只管告sù

我就是。”白以茹跟童母说了几句,才挂断,一转身就看见了不远处面色不太好的宁俢霁。

宁俢霁的心口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他放在裤袋里的两手,紧紧地抓成拳头。

“晓欣太忙了,准bèi

找工作呢。阿姨接的电话。”白以茹见宁俢霁忍得艰难,便主动告sù

了他。

“哦。”宁俢霁简单的应了一声,走过来,越过白以茹,走到大厅,坐回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开始抽起来。

后院太吵,他要回来客厅躲清闲,却不想还是没能清闲下来。

这一颗心,就这样被搅扰的无法安定起来。

一支烟还没抽完,让人更闹心的事情就接着来了。

宁俢霁几乎是看见罗诗诗跟陆婉仪进门来的那一瞬间,就站起来,拿了自己的外套,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陆婉仪挡住宁俢霁的去路,小声的提醒儿子,“这是在你姑妈家,不是在自己家,要任性也等回去了再说。”

罗诗诗挽着陆婉仪的胳膊,笑盈盈的对宁俢霁摆摆手,刚要开口叫一声‘宁哥哥’,却被宁俢霁那森冷的目光以及顾冬甯的声音打断了。

“修霁,舅妈来了,先回来坐下。”顾冬甯给宁俢霁一个眼神,暗示他先不要冲动。

而随后进来的宁可嫆,也是什么都不知dào

似的,上前去拉住了陆婉仪,招呼自己的弟妹进屋坐。

所有人都有人招呼了,就没人招呼罗诗诗。

罗诗诗有些尴尬,只能随着陆婉仪行动,坐在她的身边。

宁俢霁还是想走,顾冬甯又给他一个眼神,小声说:“这就是个机会,让那女的知dào

,她不配进宁家的门。”

宁俢霁犹豫了下,觉得也对,既然赶不走臭虫一样的罗诗诗,那就让她自己自惭到主动离开。

大家都做回客厅说说笑笑,唯独没人理会罗诗诗。而陆婉仪被宁可嫆拉着聊天,也没空在意她。她坐在那里装饰一样的,眼睛东瞅瞅西看看,实在是无聊,就起来自己去大厅门外转悠了。

门外很宽的一个台子,台子前就是花花草草,罗诗诗很喜欢这里,便往花草中间走去。

忽然树藤中间,窜出来一个庞然大物,直直的朝着她扑过来。

她吓得动也不敢动,抱着脑袋,都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就被扑到在了地上。

“嗷呜!”庞然大物怒吼一声,爪子一挥,嘴巴张开咬了一口。

“啊!”罗诗诗吓得尖叫。

两声很大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所有人都跑到外面去查看是什么状况。

“怎么是berta!”白以茹显然是被吓着了,她匆匆的朝着berta走过去。

berta还保持着愤nù

的样子,睁着大眼睛,用一直爪子压着地上的已经被吓得半死的罗诗诗。

“berta,快松开。”白以茹命令berta,这家伙从来不攻击人的,怎么忽然就对罗诗诗下口了呢。

berta十分不乐意,就是不愿意放开罗诗诗,她作为一个动物,但是跟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多少同点儿人性,一来见着罗诗诗是陌生人,二来觉得罗诗诗不像个善人,所以就对对方发起了攻击。

宁可嫆等人也过来了,纷纷低头看着地上脸色惨白无血色的罗诗诗。

唯独只有宁俢霁,站在很远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关心罗诗诗,反正只要是跟他没有关系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在乎。

顾冬甯也是神色一派正常,罗诗诗要是被咬死的话,其实对他跟宁俢霁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但是他介yì

的是berta今天的表现有点儿吓着白以茹了,所以他才上前查看个究竟。

他看了一眼宁俢霁,过去挽住白以茹的手,轻声命令berta:“起来berta,不听话今天就没有野鹿吃。”

berta像个骄傲的公主,抬起头看了看顾冬甯,终究还是打算让开,但是她对罗诗诗的戒备还是没有消除,所以抬起脚的时候十分用力,‘刺啦’一下,就将罗诗诗的衣服给撕烂了一块不说,锋利的指甲还把人家的身上都刮伤了。

白以茹倒抽一口凉气,berta终究是个动物,动作上没有轻重,真真是有些吓人。

罗诗诗痛的低声哭泣,却还是一动不敢动,怕berta再一次对她发起进攻。

“怎么出血了?”白以茹忽然发xiàn

草地上有一摊血,心里更是害pà

了。

“叫人来看看。”顾冬甯才不愿意亲自动手去看管一个陌生人,所以就吩咐来做。

佣人过来,把罗诗诗拉起来,查看一番,跟顾冬甯他们汇报说:“是咬伤的,伤着肩膀后面了,但是不太严重。”

顾冬甯只是点点头,然后再也没有下文了。

“先让医生给包扎包扎。”白以茹心软,虽说不喜欢罗诗诗,对对方毫无好感,总觉得这女孩子功利心太强,但是人家是被自己家的berta咬伤的,总不能不管的。

罗诗诗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哭哭啼啼的看着陆婉仪,“阿姨,吓死我了。”

“没事了。没事了。”陆婉仪也被吓的不轻,只能随口敷衍的安慰罗诗诗,而且与顾冬甯一家相比,她绝对是要站在这边的,不会为了一个罗诗诗而跟顾家一家人说什么,孰轻孰重,她心里跟明-镜儿一样的一辈子了。

“宁哥哥……人家好怕呀……”罗诗诗又跟宁俢霁撒娇。

宁俢霁看都不看罗诗诗一眼,这女人是被吓着了,可是演戏的成分也太多了,作。

berta昂着头,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友善的目光一直在罗诗诗的身上来回扫。

罗诗诗抱紧了陆婉仪不松手,时刻警惕berta,却不知dào

她越是这样,berta就越是想咬死她,那是作为食物链上强dà

的动物本能的属性。

“berta!接住哟!”顾七夕从楼上跑下来,还在楼梯上,离berta好远的她,就把手里的毛线抛向berta。

berta一下子跃起来,开心极了,张嘴接住毛线,又在空中抛了几下,再次叼在嘴里望着跑过来的顾七夕。

毛线在berta的嘴里,只一个头还能稍微被看得见,亮晶晶黑溜溜的两只眼睛也是看着顾七夕。

顾七夕跑过去从berta嘴里取下来毛线。

berta乖巧的卧在地上,顾嘉义跑下楼来就坐在了她的背上。

罗诗诗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到慢慢接受事实之后,心里吃味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暗暗咬牙,暗想:连一只动物都不待见我,这些人是有多不想我嫁给宁俢霁!可是你们不让我嫁,不喜欢我,我还就要嫁给来!到时候就在你们眼皮子下晃来晃去,我气死你们!

“太爷爷回来了?”跟berta抱成一团的顾七夕,听见脚步声,机灵鬼一样的抬头跟顾老爷打招呼。

顾老爷开心的跟两个小鬼亲了亲。

他回来了,厨房也开始准bèi

吃晚饭。

一行人去了餐厅。

席间,宁俢霁倒酒,顾老爷叹口气道:“还是童丫头好!我还怪想念这孩子的。”

顾老爷年纪最大,说话也不怕得罪人,他经常倚老卖老,看不惯的就说,好像不吐槽不为快似的。

“童丫头是谁?”罗诗诗好奇的目光走了一圈,落在顾老爷脸上,她心中有些慌了。

367. VIP 367、外面,阳光灿烂 13

“童丫头是谁?”罗诗诗好奇的目光走了一圈,落在顾老爷脸上,她心中有些慌了,女人的直觉告sù

她,这个童丫头是个可以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人。

宁俢霁的脸色一沉,阴阴的瞅了一眼罗诗诗,那眼中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顾老爷却是话说一半,也不再说,好似没有听见罗诗诗的问题似的。

如此一来,罗诗诗已经完全可以断定自己的心中的猜测是事实,但念及没人愿意理自己,便就没有再开口问谁。

餐后,很不想留下来的宁俢霁真打算找借口先行离开,恰好就接到了束冠博的电话。

束冠博说有朋友在打台球,问宁俢霁要不要过去。

“在哪家?”宁俢霁就算再没有心情出去玩,此刻也是恨不能立马飞奔到束冠博那里,所以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就拿了外套准bèi

走。

“城郊呢。你要来,就自己开车,晚上住在这边的度假村,明天再回去。”束冠博已经跟一大堆朋友到了。

“知dào

了。记得先去订酒店,不然没好房子。”宁俢霁知dào

束冠博说的那家台球室,位置就在度假村边上,以前是隶属于度假村的,但是后来单独开了,但是到度假村去玩儿的人,也会到那里寻乐子。

“知dào

了,现在就在订。”束冠博跟前台的姑娘说了几句,立马就给宁俢霁选好了房间,转口就告sù

他,“你房间号301。”

“301不好,看能不能换到五楼去。”宁俢霁不喜欢三楼的缘故是因为楼下有个小酒吧,晚上总是很吵。

束冠博跟前台商量了会儿,总算是选好了另外的一间,“506号,这是最后一间了,你常住的那间已经有人订了,没办法了,你要么?”

“那就506。”宁俢霁单手放在裤袋里,胳膊上挂着外套,笔直的裤管一点儿褶皱都没有。

不远处的罗诗诗,眼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这个男人真的是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但是他有这么厉害的家世,脾气不好也是可以不介yì

的,只是他跟那个童丫头……他们究竟到了哪种程度?童丫头又在哪里?

宁俢霁挂断电话,扭头看向顾老爷、宁可嫆他们。

“爷爷,姑妈,我有点儿事情,得先走了。跟朋友约好的,这会子打电话来催。”他礼貌的跟长辈打招呼,却就是没有理会陆婉仪,现在在他的心中,母亲这个字眼真的是伤心的存zài

,他只要看见陆婉仪,就会感到一阵一阵的心寒。

“去吧。去吧。年轻人就该多交些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顾老爷最先发话,不给陆婉仪一点儿插话进来的机会。

本来不想让儿子出去玩的陆婉仪,很想开口阻止宁俢霁的,但此刻听见顾老爷的话,也就只能张了张嘴又默不作声了,只一双眼睛不满又不悦的看着儿子。

“还是爷爷体谅我。”宁俢霁对顾老爷笑笑,忽略了陆婉仪的眼神,又跟顾冬甯他们打了招呼,便转身走了。

罗诗诗细眉一皱,原来宁俢霁是会笑的,可是他就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真是太气人了。

如此想着,她不免就抿紧了嘴,两只放在腿面上的手紧紧地抓着裤子,眼神愠怒的瞅着宁俢霁的背影。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恨我二哥?”钟菓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是却将罗诗诗的变化尽收眼底,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盈盈的望着罗诗诗,故yì

问道。

“没有。怎么会呢。”罗诗诗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就露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便赶紧收了情绪,笑得一脸灿烂,真是那眼底深处终究没有笑意。

钟菓又淡淡的瞅了一眼罗诗诗,趁着陆婉仪不注意,小声说:“喜欢我二哥的女人很多,但是我还没见过有人用这种眼神看他的。莫非你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为了别的?”

“……”罗诗诗心中一滞,稍微有些不开心了,但是还是得演戏装着端着,假装镇定自若的说,“谁说我不是真心喜欢宁哥哥呢?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宁哥哥了。”

“喜欢二哥,你得去跟他表白,不用跟我说,说了也没用。”钟菓纯良无害的笑笑,用只有她自己跟罗诗诗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恶狠狠地说,“就算你去跟二哥表白了,他也不会喜欢你的。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我割断你的脖子。”

其他人各说各的话,都没有注意到钟菓做了什么。

过了会儿,陆婉仪带了罗诗诗离开,她不好意思再坐的太久,因为因着顾老爷的不乐意,大家都不怎么理会罗诗诗,这多少让她觉得尴尬。

所有人都不喜欢罗诗诗,但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宁俢霁的无礼气走的人,陆婉仪虽然心中有些疙瘩,可终究是不想错过罗诗诗,再不济对方还是能生孩子的。

汽车驶出城堡,罗诗诗就坐不住了,假扮出一幅单纯的好奇的样子,扭头问陆婉仪,“阿姨,童丫头是谁呀?她今天怎么没来做客?”

“是以茹的好朋友。回中国了。”陆婉仪并不想让罗诗诗知dào

童晓欣的存zài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简单就怎么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罗诗诗显然不满yì

陆婉仪的回答,但是又见对方不想多说什么,只好不再问。沉默了两分钟,她忽然又雀跃的望着陆婉仪,“阿姨,宁哥哥是去哪里玩了?要不我去陪宁哥哥吧?”

陆婉仪想了想,觉得罗诗诗现在去找宁俢霁也没什么不好,便笑着说:“你等我问问。”

罗诗诗笑着点点头,心中却在算计着另外一番事情。

陆婉仪打电话问了几个人,总算是打听出来了儿子的去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这是地址,你记下吧。”她把地址告sù

罗诗诗,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要知dào

儿子的动向,她还得托人找关系打听,儿子都不接她的电话了。

罗诗诗飞快的记下了地址,将陆婉仪送回别墅,便打了车去郊外找宁俢霁。

度假村旁边的台球室,男人很多,女人也很多。

男人都是来打台球的,而女人却不都是,大部分只是陪着某些男人一来的。

宁俢霁不屑于跟这些女人说话,也很讨厌这些女人更橡皮胶一样黏在他身上的眼神,所以打了几局,便拿了烟盒跟衣服先出去了。

束冠博却是喜欢这里,因为不但可以有朋友一起玩,而且还能找到一两个让自己看着顺眼的女人。

“阿冠,你又来了?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束冠博自信的靠在一旁,手里举着台球杆,看朋友打球,身边立马就围过来一个女人,笑得千娇百媚,软骨子一样的,说着话就往他身上靠。

“当然好了。宝贝儿,今天这衣服——”束冠博笑嘻嘻的,一链子痞子样儿的搂住身边的女人,眼神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了两个来回,魅惑的轻轻吐出两个字,“好kàn

。”

“讨厌!”女人锤了一下束冠博的心口,更加贴紧了他,顺势去吻他的唇角。

束冠博嘴角勾起来,好整以暇的看着靠近的女人,却在对方马上要接触到自己的唇时,一把推开了她,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换上的是一副厌恶的表情。

“以后离我远点。”他从身上随便掏了一点儿钱出来,往女人身上一甩,“别触我的底线,我对女人一样不会手软。”

女人没好气的撇撇嘴,拿了钱,扭头,摇着腰肢走了。

“哎呦呵,阿冠,这不是你的作风啊,女人主动送进怀,你居然还会打发走?”有人打趣束冠博。

“你懂个屁。我是那种收破烂的人?什么破烂女人我都要?”束冠博忽然没心情玩了,扔下球杆,也先走出了台球室。

他一出门,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点燃一支烟吸起来,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忽然烦躁,刚才那个女人靠近他的时候,她身上的廉价香水味以及假名牌衣服,倏然就让他觉得恶心了,恶心到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想。

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束冠博抬眼在门前的庭院里扫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坐在长椅上独自喝酒的宁俢霁身上。

他食指用力,将烟头弹出去,吊儿郎当的走到宁俢霁跟前,“还有酒吗?”

宁俢霁不语,拿了一罐啤酒给束冠博。

束冠博打开一口气喝干净,又要了一罐。

“怎么了?”宁俢霁察觉出束冠博这没心没肺的身上忽然充斥着一种叫做忧愁的东西,不免有些好奇。

“没怎么。就是忽然觉得女人玩儿腻了,找不到更好玩的东西了。”束冠博撇撇嘴,靠在长椅后背,两笔伸开,惆怅的望着天空,星月无尽,但叫人愁。

“有喜欢的人了?”宁俢霁感觉今晚的束冠博跟平常十分不一样,这种忧愁犹豫的样子,有点儿像自己刚懂得对童晓欣是什么情意的时候。

“喜欢是什么?从没见过这玩意儿,能吃么?”束冠博忽然自嘲的一笑,又是那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了,举着易拉罐到宁俢霁跟前,“走一个。”

宁俢霁跟他碰了碰,两人皆是仰头,一口饮尽。

树林后面,一个人影一晃而过,但是因着月色跟闪烁的灯光,所以没有人注意到。

罗诗诗十分庆幸,这种地方是个隐蔽自己的好地方,她静静地蹲在那里,想听听看宁俢霁跟束冠博会不会说点儿什么重yào

事情,但是听了半天,人家两人也就只说了几句话,就都闷头只喝酒不聊天了。

她咬咬嘴唇,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不远处的酒水超市走去,过一会儿又回到蹲过的地方来藏着。

宁俢霁跟束冠博喝了一会儿,都是越来越清醒,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还是不会喝酒的好。”宁俢霁感叹道,如若不会喝酒,此刻沾酒酒醉,哪里还用越来越清醒,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个人,心里的苦楚也没法表达。

“谁让我们酒量都这么好。”束冠博也是跟宁俢霁一样的感受,举起易拉罐居然没酒了。

宁俢霁看了看自己这边,也还是没有,罐子都空了。

“先生,有人请二位喝酒。”酒水超市的店员,很是及时的出现在了宁俢霁跟束冠博的眼前。

“谁请的?”宁俢霁慌慌张张的问,问完才又觉得自己蠢死了,怎么会是童晓欣,且不说她都没有来过这里,就算来过,她现在也不在德国了。

“管他谁请的,喝吧。”束冠博爱跟女人搭讪,经常有女人请他喝酒,他已经习惯,所以不做多考lǜ

,直接开了罐子喝起来。

宁俢霁摇摇头,浓眉一皱,喝吧,最好是喝醉了,天地间的一切都不知dào

了才好。

这一喝,两人还真是都醉了。

待到宁俢霁头疼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而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紧紧地搂着他,树袋熊一样的挂在他身上。

他不用看,就知dào

这女人不是童晓欣,那种相拥的感觉让他感觉到陌生,所以他怒了,毫不留情面的,一脚将女人踹到地上去。

女人睡眼惺忪的从地上爬起来,揉揉眼睛,一脸委屈的瞅着已经从被子了坐起来的宁俢霁。

宁俢霁顺手打开台灯,这才看清了地上的女人——居然是罗诗诗!他更加愤nù

了,抄起手边的遥控器往她身上砸过去,“滚!等我弄清你是怎么进来的,非毁了你不可!”

“宁哥哥……”罗诗诗飞快的闪开,躲过了遥控器,手里抱着衣服遮挡着身子,眼泪巴拉的,委屈的望着宁俢霁,“你、你已经毁了人家了……呜呜……人家的身子都给你了,你怎么能这样?你喝醉了酒,打电话叫我来,我本来是好心来带你回家的,可是你却对人家……对人家……”她说不下去了,抱紧了衣服大哭起来。

宁俢霁一脸阴沉,迅速套上自己的衣服,他跟罗诗诗两人都没穿衣服搂在一起,可是他可以保证的是自己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但是至于后来做了什么,他却想不起来了。

匆匆的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裹着浴巾的他给束冠博打电话,但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女人用专业的职业语气说:“你好,我是酒店服wù

生,束先生喝醉了,有事请您稍后再打。”

宁俢霁脑中一闪过儿喝酒时候的场景,忽然发觉是酒有问题,那酒里被人下了药,不然轻易不会醉酒的自己跟束冠博居然都醉了。

他冲出去,打开门,大声的喊服wù

生。

这一层的服wù

生领班,飞快的从束冠博的房间跑出来,来到宁俢霁这里,礼貌的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么?”

宁俢霁的目光怔怔的落在服wù

生的脸上,眼神越来越深沉,情绪也很激动。

“先生?请问您需yào

什么?”服wù

生被宁俢霁看的不自然了,低头摸摸自己的脸,这个客人怎么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脸看呢?

“你叫什么名字?”宁俢霁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了,他带着颤音的问眼前的女子。

“乔紫紫。”服wù

生大方的回答。

“来自中国?”宁俢霁又问。

“嗯。老家是山东的,来这边做假期工,因为在读研。”乔紫紫刚开始说的是德语,在听见宁俢霁说了汉语之后,才开始国语,而且也觉得有些情切,就多说了两句。说完,又问他,“您需yào

什么帮zhù

?”

宁俢霁摸了下头,头很痛,然后让开,请乔紫紫进屋。

“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我不认识她。”他只想搞清楚状况,罗诗诗出现的太巧合了。

“这个,我可以帮您问问,因为我是十几分钟前,才来这层接班的。”乔紫紫说着,就拿了电话打给同事,让帮忙查看一下。

宁俢霁的目光一直落在乔紫紫身上,这个女人,怎么能那么的像童晓欣,不光是脸蛋儿像,就连神色都有几分相似。

方才,看见她朝自己跑过来那一瞬,他真的有种错觉——那是童晓欣朝着他欢快的跑来了,就跟以前一样,见着他,就开开心心面带笑容的朝着他来了。

可是……

“先生?”乔紫紫打完电话,发觉宁俢霁还是那种直愣愣的眼神瞅着自己,便出声提醒他,“您还有什么需yào

帮忙的么?”

“哦。”宁俢霁频频失态,他定定神,却不知dào

要说什么。

适才稍微安静了一下,观察着宁俢霁的罗诗诗,忽然又开始哭起来,委委屈屈,抽抽搭搭的,“宁哥哥……人家好害pà

,人家还是第一次呢……”

乔紫紫眨眨眼睛,看了看被单,除了一些褶皱外,并没有别的什么。

她扭头望着宁俢霁,“需yào

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宁俢霁点头,见到酷似童晓欣的乔紫紫,他就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管罗诗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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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VIP 368、外面,阳光明媚 14

宁俢霁点头,见到酷似童晓欣的乔紫紫,他就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管罗诗诗了。

乔紫紫得到宁俢霁同意,便点点头,问罗诗诗:“你的意思是,你跟我们的客人发生了关系对吧?你确定吗?”

“为什么不敢确定?还有,我跟我男朋友发生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罗诗诗很不满yì

乔紫紫的态度,觉得此人太多管闲事,所以就对对方没有一点儿好脸色跟好语气。

乔紫紫又扭头看宁俢霁,“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友?我希望你认真回答的,如果是的话,我要去工作了,没时间跟你们一起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不是。我说了不认识这个女人,我也不知dào

她是怎么跑进来的。”宁俢霁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或许就是自己在城堡时候接电话,罗诗诗听见了对话内容,所以才找到这里来的。可是他还是不能太确定,因为现在头疼的厉害,很多小细节,他都想不起来。

乔紫紫一副了然的样子,先用力一把将被子掀翻到地上,带又对罗诗诗说:“既然你说你跟我们的客人先生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是第一次,那么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什么被单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呢?”

此话说罢,罗诗诗的脸色骤然一变,但是却死鸭子嘴硬道:“被单上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你是说最里面穿得衣服?喏——”罗诗诗用一旁的衣架将罗诗诗的那个小裤裤挑起来,“一干二净。这位小姐,如此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嘛你不是第一次,要嘛你根本没有跟我们的客人之间发生什么。如果是后者,我想我们可以用你骚扰我们的客人为由,起诉你。当然,我们起诉你的理由还有很多,比如影响我们正常营业,造成营业额的损失等等。”

乔紫紫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罗诗诗多少是有些害pà

的,而且就算不是因为害pà

,她也绝对不会主动承认自己做了什么。

她气愤的瞅着乔紫紫,“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第一次?”

“你有没有一点儿常识?”乔紫紫经常遇见这样的女人,为了嫁给有钱人,就来骚扰他们度假村的客人,所以久而久之碰到这种状况,就总结了些套路,故而不管罗诗诗什么反应,说的什么话,她自己都有说辞反驳回去。“女人第一次,都是要出血的,这个叫做落红。可是我们洁白的被单上什么都没有。你的衣服上,同样什么都没有。”

“可是——”罗诗诗后悔自己大意,居然没有考lǜ

到乔紫紫说的这一点,而现在要补救也完全是没有可能了,就着急的眼珠子转了转,又装作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出来,“可是他还没有完全那个什么……只是准bèi

要……但是他的确是碰到我最羞人的地方了。”

“看来你记忆力不是很好,让我来带动你回忆下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乔紫紫对于罗诗诗说出来的不要脸的话并不在意,反正这女人都不要脸了,别人还在乎什么呢。她继xù

指洁白的被单,让罗诗诗看,“你看清楚了,这里干干净净,一点儿痕迹都没有。难道你不知dào

,如果两人发生了什么,不管是第几次,总会有液体留下么?特别是男人!”

宁俢霁听见乔紫紫的一席话,特别是最后那句‘特别是男人’,差点儿没咬着自己的舌头,这女孩子说话真豪爽,居然说这些都不脸红的。

罗诗诗再也装不下去,就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儿的哭。

“如果你不想被起诉,就请你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乔紫紫提醒以哭作为武器的罗诗诗。

罗诗诗还是只知dào

哭,什么都不说,也没有任何反应。

“给你五分钟,不然我就打电话给电视台,这可是一条不错的消息,我应该可以拿到一份不少的报酬。”乔紫紫说完,望了一眼宁俢霁,先出去了。

宁俢霁跟上乔紫紫,在楼道里喊住她。

“您还有什么事么?”乔紫紫回头,依旧微笑的对待客人。

“嗯——”宁俢霁犹豫了会儿,走到乔紫紫跟前,很认真的问道,“你真的很需yào

钱去念书?”

乔紫紫一点儿都不觉得害羞的点头,“是。我父母只是普通的小服装店店主,赚来的钱,根本不够我的学费,而且我还有个妹妹再念高中,所以我需yào

自力更生。再说,自己赚钱念书,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看不起你。”宁俢霁感觉乔紫紫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出口解释了两句,然后又对她说,“既然你这么需yào

工作,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而且比在这种地方安全的多。”

“如果只是因为我刚才帮你的话,那这个酬谢未免有些太大了,我接受不起。”乔紫紫抿唇一笑,“如果你还有别的什么想法,我想那我就更不能接受了。”她指了指客房的门,“我和里面那位不一样。先生,我得工作了,请您自便。”

宁俢霁见乔紫紫说完就走,来不及多想又追了上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很认真的。如果我要玩女人,完全可以去玩别的人,比你好的多很多不是吗?”

乔紫紫定住脚步,回头认真瞅着宁俢霁,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却一点儿都看不透。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不想再猜,心想还不如听听他口中的回答,分辨一下有几句是真,再作判断。

“我只是需yào

你继xù

帮我一个忙,但这个忙需yào

一些时间才能完成,所以我会付给你薪水,这叫等价交换,我用钱交换你的帮zhù

。”宁俢霁也说的十分认真,一点儿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他的认真,让乔紫紫多少有些相信他了。

她又问他:“什么帮zhù

?做你见不得光的那一位,我可不会答yīng

。我说了,我跟里面那个女人不一样。我希望先生你能尊重我。”

“当然不是这么龌龊的勾当。”宁俢霁有点儿欣赏乔紫紫的直接,他也仿佛从她的身上,看见了当初见到他就会竖起全身的刺的童晓欣。

“那你先说说看,我需yào

做什么,你会给我多少薪水。”乔紫紫不打算去别的地方说,这里是走廊,总有人会经过,就算宁俢霁要做对她做什么,她也会立马找到求救的人。

“很简单。”宁俢霁斜靠在墙壁上,缓缓地开了口。

乔紫紫站在他身边听着,越听越是一脸的疑惑,末了,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就这么轻松?!你确定不是因为太有钱没地方花?!”

“我不是花花公子。如果你答yīng

的话,明天来我办公室签协议。放心,我对你承诺的,绝对会做到。这些也会写在协议上,协议一式三份,一份在你手里,一份在我这儿,一份留给律师保管。”

“好吧。我再思考一下,如果我要去,就会明天下午四点过去,那样,明天就可以开始算薪水了吧?”乔紫紫想了想,很精明的问宁俢霁。“还有如果我请假,怎么扣钱?我加班,有加班费么?一个月几天休假?”

“可以。”宁俢霁嘴角稍微有了点儿弧度,这个乔紫紫看来是打工老手,各种会跟老板谈条件,而且还很细心。“请假不扣钱,但是不能总请假。加班,会给你加班费。休假的话,应该不需yào

特意安排。”

“好吧。”乔紫紫一副了然的样子,反正休假不休假也无所谓,总有不被宁俢霁喊去做事情的时候,那样就可以算作是休息了。

“对了,如果你来签约的话,以后直接喊我lynn。”

“明白了。你需yào

另外订房间么?”

“不需yào

。”宁俢霁已经没有心情留在这度假村,他打算直接开车回市区。

回去之前,他还没有忘记派人去处理罗诗诗的事情。

束冠博比宁俢霁醉得厉害,吐了一晚上,天快亮清醒过来,就被宁俢霁的人拉着一起去查真相。

而罗诗诗恶人先告状,到陆婉仪哪里去哭诉了一番,虽然没直接说让对方帮自己出头的话,但是那哭哭啼啼委屈的样子,俨然就是要陆婉仪去帮自己说话,她怕宁俢霁知dào

真相后会把她收拾的很惨。

陆婉仪现在抓着罗诗诗,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样,自然要站在对方这边,于是两人就到了集团去找宁俢霁。

宁俢霁在办公室,而恰好乔紫紫也在。

她看见陆婉仪带着罗诗诗气冲冲的冲进来,疑惑的望向宁俢霁。

“等下跟你解释。”宁俢霁轻言轻语的对乔紫紫说。

罗诗诗跟陆婉仪在看清乔紫紫之后,皆是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个女人,昨天在度假村那样说,其实就是为了跟宁哥哥在一起吧?你居然这样有心计!”罗诗诗红着眼睛,矫揉造作的质问乔紫紫。

“我要做什么应该不需yào

跟你解释。”乔紫紫淡淡的来了一句,不打算跟罗诗诗多说,她已经跟宁俢霁签订了协议,必须得按照上面的规定走。

“你……叫什么名字?”陆婉仪看着这跟童晓欣酷似一个人的女孩子,心中已经不知dào

是什么滋味了,而且很是好奇昨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需yào

回答吗?”乔紫紫先征求宁俢霁的意见。

“这是我妈。”宁俢霁作了介shào

,剩下的就交给乔紫紫自己看着办。

“哦。”乔紫紫点头,然后笑吟吟的望着陆婉仪,声音甜甜的说明情况,“阿姨好,我叫乔紫紫,还是学生,现在是lynn的女友,我们认识很久了,但是确定关系是在昨天,之前没见过阿姨,所以刚才有些不礼貌,还请阿姨不要生气。”

“诶——”陆婉仪有些疑惑,但是心里却忽然想通透了,便回以乔紫紫一个笑,“叫紫紫是吧?今年多大了?”

“阿姨,她不是宁哥哥的女友,她是昨天在度假村损坏我名誉的那个服wù

生。她忽然跟宁哥哥在一起,铁定是居心bu良啦!”罗诗诗见陆婉仪对乔紫紫有些好感,顿觉自己处境危险,所以急忙抢在乔紫紫开口之前‘好心’提醒陆婉仪。

陆婉仪看看罗诗诗,淡淡一笑,实话实说:“我怎么看着不像啊?紫紫这孩子看着挺单纯的,而且还是个学生。对了——”她说着,又问乔紫紫,“你学的什么专业呀?”

“阿姨,我学的是金融类的,念得是研究生,今年24岁了。”乔紫紫声音很好听,而且一笑很好kàn

,特别是一双眼睛亮亮的,一颦一笑中,那眼睛好像还会说话,反正就是让陆婉仪看着欢喜。

“金融好啊。这可是个好专业,你好好学,以后出来了,还能给修霁打打下手。”陆婉仪直言道,心中还想,乔紫紫长得体面,念的专业也好,管她家里什么背景,只要跟宁俢霁在一起了那就是最好的,而且就算她长得像童晓欣也没关系,说不定正因为这个,儿子才乐意跟她在一起谈感情。

“谢谢阿姨,我会努力的。lynn也是这样说的,等我毕业就结婚,让我来给他做特别助理。呵呵。”乔紫紫小鸟依人一般的站在宁俢霁身边,跟他对视一笑,又望着陆婉仪,有些害羞的小声道,“这叫夫妻联手,夫唱妇随。”

陆婉仪越发的欢喜了,儿子居然也会对除了童晓欣之外的女人笑,这可真是个好兆头。

“阿姨!你不能这样做!”罗诗诗生气的声音,打断了陆婉仪的欢喜。

陆婉仪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再也不对罗诗诗笑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紫紫是修霁自己找的女友,我虽然是当妈的,可是也不能阻止他不恋爱,也不能决定他娶谁。”

“可是,阿姨,你说的会帮我的,让我嫁给宁哥哥的。”罗诗诗心中一股子无名火往上冒,这个宁家,一家子都是极品么,就然一个比一个变脸快!特别是陆婉仪,能不能不要这么势利眼!

“可是修霁喜欢你吗?只要他说喜欢,我就站在你这边。”陆婉仪说的是放心话,因为就算儿子不是真心喜欢乔紫紫,而是因为她长得像童晓欣,两人才走到一起,自己也不用担心什么,反正儿子心中的那个人不会是罗诗诗。

罗诗诗一听,脾气更是上来了,扭头凶狠狠的瞪着宁俢霁,“宁哥哥,你说你喜欢这个坏女人,还是喜欢我?你昨晚要睡我的时候,说爱我,难道是假的吗?”

“我爱紫紫,我要跟紫紫结婚,紫紫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宁俢霁说的认真,罢了,还对陆婉仪说,“妈,这次的婚事,我想跟紫紫自己决定,你跟爸就不要管了。”

“好。好。”陆婉仪连声答yīng

,只要儿子愿意结婚就好,别的什么都可以商量。

“宁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罗诗诗不肯罢休,咬着牙,愤nù

的瞅着眼前的三个人,一口咬定昨晚宁俢霁对她做了出格的事情,“我的身体都给你看光了,你叫我怎么嫁人?你说睡我就睡我,睡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你现在要娶这个女人,万一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怎么办?”

“lynn跟你根本就没什么,他压根没有动你一下,至于你是怎么跑到他身上去的,估计马上就会知dào

了。”乔紫紫挠挠耳朵,继xù

对罗诗诗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儿都不含蓄的。“还有,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吗?还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这些台词,还真是耳熟能详!我也会背诵很多的。”说着,她好玩的望着宁俢霁,一脸的撒娇模样,“lynn,不要离开我,不要因为这个这个女人离开我,我都相信你跟她没有发生关系的~~~”

“紫紫,不要调皮,妈在。”宁俢霁好笑的望着学电视剧里的人发嗲的乔紫紫。

“没关系。没关系。妈又不是没见过年轻人谈恋爱的。”陆婉仪十分欢心,儿子跟乔紫紫两人显然是感情很好。她眼里都是笑,就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忘不掉的人,童晓欣这才走了没多久,儿子可不就找到了新的心上人了?

罗诗诗不乐意,还想闹,宁俢霁却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陆婉仪也只顾得跟乔紫紫说话,问东问西,没时间理会罗诗诗。

过了一阵子,束冠博敲门进来。

“我要宰了罗诗诗这个狗娘养的——”他一边往门里冲,一边愤nù

的喊道,一见着陆婉仪在,立马噤声不骂人了,笑呵呵的跟对方打招呼,“夫人,您在呐!”

“我不在,你就在公司里说这种没素质的话?”陆婉仪瞪一眼束冠博,她心情好了,也没工夫多管束冠博。

束冠博摸下额头,尴尬的望着宁俢霁,中规中矩的说:“少爷,昨晚的酒,是罗诗诗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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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冠博摸下额头,尴尬的望着宁俢霁,中规中矩的说:“少爷,昨晚的酒,是罗诗诗下的毒。”

“说详细点。”宁俢霁脸上立马出现了萧杀的表情,就等着听束冠博说完情况,好决定罗诗诗的生死。

“昨天罗诗诗尾随你到了度假村,发xiàn

我们在喝酒,就一直躲在我们身后偷听。后来,跑去酒水超市,买了啤酒跟两杯鸡尾酒,那鸡尾酒里又她到隔壁超市买的迷-药。我们不是喝醉了,是被迷昏了。”束冠博说的十分详细,“罗诗诗趁机喊人来帮忙,把我送到房间,又亲自扶着你回房。然后后面的事情……”他耸耸肩,不说大家都清楚。

“是呢,幸好昨天我在度假村做实地实习,碰见了lynn,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肯定他是干净的。”乔紫紫接着束冠博的话说道。

罗诗诗见治理保不住火了,抬手指着陆婉仪,“阿姨,这还不是你让我去的?告sù

我宁哥哥在哪里的人,可是你!”

“是我,没错。”陆婉仪供认不讳,但是却不会傻到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来,“可是要去找修霁的人是你,下药的办法不是我交给你的。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才是工于心计的那一个。”

“阿姨,你说的生米煮成熟饭,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句话,我会做出傻事来?”罗诗诗十分不甘心,现在是她就是老鼠,人人都嫌弃她,可是她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你的儿子破了我的身体,我的损失怎么办?”

“你的身体谁破的我不知dào

,但是昨晚我儿子可没对你做什么,紫紫都证明了。你要是跟我谈损失,那我也得跟你谈谈,你下药,我儿子身体可是正经八百的受损了。”陆婉仪也不是一般人,她承认自己是利用了罗诗诗,可是这姑娘不上道,张口还想讹人,她就不喜欢了。

“阿冠——”还未开口的宁俢霁忽然开口,声音冷冰冰的,“去找一个最偏僻、穷苦的地方,把罗诗诗的父母调过去工作。至于罗诗诗,你看着办,总之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再出现在我眼前一次。”

“好叻!没问题!少爷,我这就去!”束冠博等的就是宁俢霁这句话,对于被罗诗诗下药,他也是心中有恨,很想收拾收拾这个作死的女人。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罗诗诗话没说完,就被束冠博拎小鸡一样的拎出去了。

宁俢霁一脸的森冷,回到办公椅里坐下,转向窗外,背对着乔紫紫跟陆婉仪,点燃一支烟,狠狠地抽起来。

陆婉仪抬手挥了挥烟味儿,“修霁啊,既然紫紫跟我都见过面了,那你等会儿就带她回家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宁俢霁头也不回的说道。

乔紫紫对陆婉仪抱歉的一笑,“阿姨,不好意思,下次有时间,我一定去家里看你跟叔叔,但是今天真的有事情要做,没法去了。”

“没关系。下次早点来玩。”陆婉仪说着站起来,拿了包要走,“我就先走了,紫紫你在这里玩。”

“嗯。阿姨,再见。”乔紫紫送陆婉仪到门外,而宁俢霁依旧坐在那里抽烟。

等到乔紫紫回来带上门后,他才转过来对她说:“今天跟我出去,给你算加班,如果你觉得住在学校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免费的住处。”

“好吧。”乔紫紫点头,是需yào

一个住处,不然晚上太晚,她如何回学校。

宁俢霁点头,打电话让束冠博去给乔紫紫租一间公寓,而后带着她离开集团。

晚饭在酒店解决,宁俢霁特意安排了不错的包间。

“会喝酒吗?”他坐在乔紫紫的对面,举着酒瓶,只等她点头,就给她倒上一杯。

“还好。但是不能多喝。”乔紫紫对最向来是比较克制的。

“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多喝,但是跟我出去,总要应酬,这些你得习惯。”宁俢霁给乔紫紫倒了酒,“应酬的场合总是人多口杂,不知dào

怎么回答、怎么说、怎么做,就保持沉默,微微一笑就行了。”

乔紫紫点头,一点儿都不怯场的样子。

“对你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宁俢霁说了一句真心话,乔紫紫在度假村兼职,见过的人也是多种多样,遇见的事情也不会少,处理事情跟说话的能力,她不会太差。

“放心的后果就是一会儿就带我去应酬?”

“嗯。所以多吃点,酒会上你是吃不好的。”宁俢霁提醒乔紫紫。

“我懂。”乔紫紫低头开始吃东西。

宁俢霁的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偶尔呷一小口,眼神幽幽的落在乔紫紫的身上,她吃饭的样子终究不似童晓欣,也许是家里人的教育方式不同,让她吃饭的时候有一点儿不太讲究,但也没有很粗鲁。

乔紫紫浑然不知自己一直被宁俢霁在看着,她只顾低头吃饭,因为吃不饱就去喝酒,受罪的是自己,而且眼前这么多好饭好菜,不吃了多可惜。

“我吃饱了。”她是真的吃饱了,才抬起头来望着宁俢霁说的。

“时间还早,坐会儿再走。”宁俢霁两只手夹着卡叫人去买单,眼神扫过乔紫紫的碗筷,她比童晓欣吃的要多一些。

念及童晓欣吃饭很少,而且很多东西不吃,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很想知dào

此刻的晓欣有没有吃饭,又吃了什么。

乔紫紫很会察言观色,看出宁俢霁情绪不好,便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的坐着,把他到给自己的一杯酒慢慢的喝掉。

宁俢霁欣赏乔紫紫的乖巧,作为奖励,给她买了时下最时尚的早夏装。

两人相携走进酒会现场,郎才女貌,不免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

“lynn,这位是?”eric见到宁俢霁,上前来寒暄两句,有些好奇的问道。他的视线在乔紫紫脸上停留片刻,感觉是童晓欣的模样,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我的女伴。”宁俢霁简单的解释一句,并不多说。

乔紫紫也是微微一笑,心中提醒自己,不认识的人,还是不要多言的好。

“lynn,你的女伴很漂亮。”katherine也来了,一条刺绣披肩让她看起来更是风情万种,不知dào

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跟好感,可偏生她是个不婚主义者,又让很多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心碎了一地。

宁俢霁还没来得及回答katherine,身后的束冠博就笑着跑过来了。

束冠博手里举着酒杯,对katherine举了举,“嗨,美女!”

katherine细眉一拧,若不是因为eric跟宁俢霁等人在场,她真的是要发作了。

“你们聊,我们过去跟几个朋友打声招呼。”宁俢霁作势带着乔紫紫离开。

束冠博看了一眼走远的老板,又笑嘻嘻的对katherine说:“真是哪里都能碰见你,我们这算是有缘?”

katherine轻蔑的瞥了一眼束冠博,扭头骄傲的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束冠博紧随其后,乐此不疲的自言自语,活生生像个小丑。

katherine终究生气了,顿住脚步,沉脸又沉声,“你到底要干什么?知不知dào

,若不是看在你是lynn助理的份上,我绝对已经让你彻底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知dào

。”束冠博直言不讳,“你katherine是女王,当然有这个能力。”

katherine依旧拧着眉头,她感觉自己对束冠博有点儿没法对付了,所以在努力的想办法。

“katherine,你跟他什么关系?”

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一丝丝愠怒,吸引了束冠博的眼球,而真zhèng

被喊的人却无动于衷、头也不回。

eric更加愤nù

了,手打上katherine的肩膀,欲将她扳过来。

“别动手。”束冠博笑呵呵的拉住eric的衣袖,将对方的胳膊拉着离开katherine的肩膀。

eric不悦的盯着束冠博,隐忍的怒气马上一触即发。

“在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君子动口不动手。”束冠博依旧笑脸迎人,他知dào

自己的身份,要跟eric硬来,自己必然是要吃亏的,而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eric总不至于没忍耐力到对任何人都动手。

一切都在束冠博的意料中,eric的确是不好再对他发作,但也不想理会他,就直接无视了他的存zài

,走到katherine的眼前,盯着她的眸子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katherine傲娇又清高的反问。

束冠博作为被谈论的对象,这一次没有再随便开口,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神在eric跟katherine之间不断的走来回,琢磨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说呢?你说跟我什么关系?”eric实在是生气,而且每次面对katherine,他的忍耐力都会爆表,完全不受自己的控zhì



“我想该说的之前我已经够清楚。eric,不要逼我。”katherine实在是无法理解,那种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反正她没有对任何男人动过心,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恋爱是什么感觉,她不清楚也不了解,但她却对在感情里沉溺而不能自拔的人向来看不起。

“katherine!为什么!你跟别人可以,为什么就偏偏不是我?!”eric很嫉妒束冠博,通过他刚才的观察,对方在跟katherine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全然的愤nù

。她全然的愤nù

,只对他自己一个人,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katherine不想跟eric多说,绕过他,继xù

往前走。

“你给我说清楚!”eric拽住katherine,那条酒红色的披肩就一边落到了地上。

束冠博眼疾手快,为了抓住披肩,防止掉到地上的水渍里,不惜单膝跪在地上,水渍打湿了裤子,连带着一杯酒也洒在了他的白色衬衫上,殷红一片。

katherine皱眉,又没人让束冠博这样做,他这又是何必?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居然也会细心到如此?还是说他原本就是个绅士,只是喜欢假装嬉皮笑脸,到处拈花惹草?

“好了。没有脏。”束冠博站起来,将披肩重新披到katherine肩上,顺后给她整理了下,抿嘴一笑,又是那流里流气的模样跟语气,“好kàn

。美人儿。”

katherine稍微缓和的脸色,因着束冠博的话,又阴沉了下去。

束冠博也不在意,低头把手掌里扎着的,酒杯上的碎玻璃渣子拔下来,随手扔到一边去。

katherine见了宁俢霁手掌的血,神情一滞,顿了顿,才从手包里拿出帕子来给他,却是一个字没说。

“谢谢美人儿。”束冠博笑呵呵的拿帕子裹住手掌,笑得一脸荡漾。

eric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忍无可忍之时,不作多想,一拳头挥了出去。

束冠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轻轻松就躲开了eric的拳头,而且没有还手的迹象。

eric更加怒气冲冲,不由分说,出了第二拳。

束冠博盯准了eric的动作,掐准时间幌了对方一下,又是很轻松的躲开去了。

他警觉的盯着eric,不还手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宁俢霁的助理,他丢人的话,那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还是宁俢霁的。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就可以任由eric来殴打自己,自己就傻兮兮的承shòu着。

“eric!你够了,你不觉得丢脸,我们还觉得丢脸!”katherine举目四望,好在这里人比较少,所以没有人注意到eric的动作。

eric剜了一眼katherine,扭头走了。

束冠博挑挑眉,收起防备的姿态,嘴角翘起来,没个正行的对katherine说:“你的追求者还真不少。可是,美人儿,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结婚?难道你没有那方面的需yào

?”

katherine眼神一紧,还没体会到束冠博说的那个层面上去。

“哈哈!”束冠博好似遇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大笑几声,才又解释道,“就是,夜里,你一个人在被窝里,难道就不觉得空虚寂寞冷,需yào

一个男人抱着你,然后嗯~~~哦~~yes,baby,good~~~”

束冠博抱着自己肩膀表演的惟妙惟肖,那表情,那声音,简直就跟某种片子里的女人如出一辙。

katherine的脸忽然就红了,纵然她是个强势的人,但是在一个男人面前,面对这样的话题,她多少还是有点儿不自然。

“束冠博,你够了!”

“哎呦喂,美人儿第一次喊我名字,还真好听。来,再喊个听听。”束冠博收起那所谓的模仿表演,对着katherine勾勾手指,“知不知dào

你叫我名字的时候,红唇一张一翕,特别姓感。”

“刚才那玻璃渣子扎破的为什么不是你的声带?”katherine原本还因为束冠博的手受伤而有些感激他,但现在这仅有的一点儿好感,也被对方自己跟抹掉了。她忍住将手里的酒泼到他脸上去的想法,一口喝下去,拿着空杯子走开。

束冠博勾着唇笑笑,这次没有再跟上去。

他在原地战了许久,听见有人喊自己,才看见从不远处走来的顾冬甯跟白以茹二人。

“修霁呢?”顾冬甯听人说宁俢霁带了新的女伴来,但是人没见着,所以就在到处找对方。

束冠博耸肩,两手一摊,“美人在怀,谁知dào

去哪里潇洒了。”

“你怎么回事?”顾冬甯不再问宁俢霁,目光落在束冠博的身上跟手上。

“英雄救美而已。”束冠博笑笑,心情显然很好。

“见到宁俢霁,记得说我们在找他。”白以茹对束冠博的油嘴滑舌不予置评,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大家都习惯了。

“嗯。”束冠博点头,又对路过的使者打个响指,“这里再来一杯酒。”

白以茹摇摇头,跟顾冬甯相视一笑,去别处找宁俢霁去了。

宁俢霁也没有去别处,因为这酒会不得不来参加,而且也不好提前离开,所以就带着乔紫紫在泳池边上坐着。

两人都没说话,一个低头看着水里,一个仰头看着天上,看的却都是月亮。

乔紫紫盯着水里的月亮一晃一晃的,马上要碎了似的,而那月亮的旁边就是宁俢霁的身影。

“你有心事啊?”她对水里的倒影问道,不是因为好奇,只是有些觉得同情身边的人,原本该被所有人瞩目关心的富家子弟,却要躲在无人的地方独自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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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事啊?”乔紫紫对水里的倒影问道,不是因为好奇,只是有些觉得同情身边的人,原本该被所有人瞩目关心的富家子弟,却要躲在无人的地方独自忧伤。

“没有。”宁俢霁否认,因为不想多说,而他的心事,也不想说给任何人听,他就想自己守着,就跟守护什么珍宝似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跟朋友去唱歌喝酒。”乔紫紫抬头看了一眼宁俢霁,又低头去看水里的月亮,蓝盈盈的水面上,亮汪汪的月亮,仿佛在水中盛开的一朵莲花。“我以前就是这样的,打工累了,被老板骗了,拿不到工资还累死累活委屈到想哭的时候,就跟朋友一起去唱歌,牟足劲儿的乱吼几嗓子,慢慢的就好了。”

宁俢霁不说话,翘着腿,视线在月亮上收不回来。

“其实伤心的时候看月亮也不错的。”乔紫紫又说了一句,感觉自己话太多了,就闭上嘴又安静下来。

但是她的这句话,却是让宁俢霁倏然将头收了回来,看着乔紫紫的脸蛋儿,“你伤心了也看月亮?”

“很少吧。我没时间看月亮,因为晚上要工作。”乔紫紫自嘲的一笑。

宁俢霁面上有些失望的神情,又去看月亮了。

“伤心的时候看月亮多好,就把月亮想象成一个大黑洞,把什么要吐槽的事情,都说出去,反正月亮也不会告sù

别人的。”

“嗯?”乔紫紫好奇,宁俢霁沉默了好一阵子,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串奇了八怪的话,她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了。

“没什么。”宁俢霁站起来,“走吧。总坐在这里也不行。”

“哦。”乔紫紫跟上宁俢霁。

宁俢霁走在前头,走的很快,他刚才不是要说什么话,他只是想到了童晓欣,那话是她说的。

她说她一个人来了德国,心情很好的时候,就对着月亮骂他没良心,骂他是个没担当的男人,骂他的心是铁做的……

她骂了他很多的话,当她重复给他听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恼怒,反而心疼的打紧。

“别走那么快。”乔紫紫追上去,挽住宁俢霁的胳膊。

宁俢霁放缓了脚步,他的回忆被打断了,但是复杂的心情却无法被一刀斩断,之前归之于之前,以后归之于以后,从此两段心情再也没有牵连。

酒会接近尾声,很多人都走了,顾冬甯跟白以茹也走了,宁俢霁没有碰见他们,倒是觉得很放松。

乔紫紫跟在他身边不言不语,她感觉的到他在躲避什么人,她虽然好奇,但是却没有问。

“我送你回学校。”离开酒会现场,上车后,宁俢霁对乔紫紫说,“以后你的那些兼职都不用去了。有空你来帮我整理整理办公室,这算另外一个工作,工资另算。”

“好。”乔紫紫乖巧的应道。

宁俢霁微微一笑,发动车子送乔紫紫回学校。

乔紫紫听话的辞去了所有的兼职,成了宁俢霁的小跟班,每天下午下课,都来集团找他,两人同出同进,集团里的人便说她是未来的准老板娘,而童晓欣不过是乔紫紫的替身,被利用完了就没用了。

宁俢霁对此传闻听听就过,从来不在意,乔紫紫自然也不会在意。

“lynn,这个要不要洗?”周末的时候,乔紫紫又来陪宁俢霁加班,给他整理房间的时候,举着一件衬衫出来问道。

“不。你放下吧,有人来洗。”宁俢霁移动无线鼠标,看一眼乔紫紫,对她笑笑,又回头去看电脑屏幕。

“好吧。那就不洗了,反正我也不是清洁工!”乔紫紫开心的去把衬衫放下,或奔乱跳的出来,趴在宁俢霁的办公桌前,晃着脑袋问,“你在看什么?”

“股市行情。”

“那你看吧。我去睡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叫我。”乔紫紫很自觉,从来不看宁俢霁的文件跟资料什么,他工作的时候,她最多就像刚才那样,趴在桌边,眼巴巴的望着他问一句你在看什么。

“嗯。自己去找个毯子。”宁俢霁点头。

“不用了。有这个就行了。”乔紫紫把沙发上的毯子拿下来,自己躺下去,盖上,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瞅了瞅宁俢霁,笑着把脑袋全盖住,“我睡了。你好好工作。”

宁俢霁莞尔,盯着那毯子里的人,发了半响的呆,才有低头去工作。

乔紫紫并没有睡觉,而是躲在毯子里玩手机来着,听见宁俢霁工作完了收拾东西,呼啦一下坐起来,使劲儿的呼吸。

“你在干什么?要是嫌闷,下次不要盖住头。”宁俢霁觉得乔紫紫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玩手机,怕影响你工作。”乔紫紫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自觉地去拿了宁俢霁的外套给他。

宁俢霁穿上外套,抓起桌上的钥匙,跟乔紫紫出去吃饭,却在楼下遇见了等了他好久的顾冬甯。

“你去取车。开到大门口等我。”宁俢霁把车钥匙给乔紫紫。

乔紫紫点点头,走之前看了一眼顾冬甯。

顾冬甯等到乔紫紫走远了,才问宁俢霁:“你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宁俢霁掏出来一支烟点上,问顾冬甯要不要。

顾冬甯摇头,“我听人说,你找了个跟童晓欣长得像的女孩子,起初还不信。”

“其实也不像,为什么你们都说像?”宁俢霁笑着反问,完全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修霁,你不是小孩子,我跟舅父都相信你。”顾冬甯拍拍宁俢霁的肩膀,“别委屈了自己就行。”

“我知dào

。”宁俢霁依旧笑,身上已经全然看不出,童晓欣刚走的那段时间的影子。他吸一口烟,轻轻的吐出烟雾,“嫂子应该很失望吧?”

“她还好。但终究是担心好友,对你,到没有什么。”

“那就好。我就怕嫂子以后理都不想理我了。”

“你嫂子是那么不讲理的人?”顾冬甯又开始傲娇了,说道白以茹,那就是他的骄傲,他没法忍住不夸赞一下自己的老婆。

“说的好像就是有老婆似的。”

“别贫了。爷爷让我来喊你,明天去家里吃饭。”顾冬甯专程过来找宁俢霁,实在是拗不过顾老爷的唠叨。

有好长一段时间,宁俢霁都不怎么跟家里的人见面,也很少出现在有家人出现的场合。不光顾老爷担心他,顾冬甯作为当哥哥的,自己也是有些担忧他的。

“知dào

了。”宁俢霁点头,视线落在远处的通道上,见着乔紫紫已经把车开出来了,就对顾冬甯说,“我先走,去跟紫紫吃饭。”

顾冬甯点头,透过车窗,又看了一眼乔紫紫,目送宁俢霁的车驶出去,在玻璃门外深沉的站了会儿,才驱车回家。

第二天下午,宁俢霁老早到了城堡,不过没有带上乔紫紫一起,但是所有人都没有问为什么。

白以茹坐在顾冬甯身边,目光投向宁俢霁的方向,静默的看了会儿,收回视线,慢吞吞的,貌似不经意的开口对顾冬甯说:“听说晓欣在市里开了一家美术班,专门教小孩子画画的。过几天,如果有空闲时间,我想回去看看她。”

顾冬甯怔了怔,才点头道:“想去就去吧。做你喜欢的事情,我无条件支持你。”

白以茹甜甜一笑,“好,谢谢老公。”

“还抽什么空闲时间,以茹,你不是要去写生的么?倒不如就把地址选在H市,回去什么事情都一并办了。”宁可嫆抱着顾七夕的茶杯犬,一边给它顺毛,一边对白以茹说。

“对呀,妈,你不说,我都忘记我要写生的事情了。”白以茹觉得宁可嫆的提议十分可行,不作多想,就决定按照对方说的办了。

大家都在说话,唯有宁俢霁一人沉默的坐着,手里两支烟很快吸完,拿起烟盒才发xiàn

早已空空,不免焦躁的站起来在裤兜里找烟。

“修霁,你坐下,别抽烟了。看你给我呛得。”宁可嫆作势手掌在空中挥动了两下,心疼的看着侄儿,“抽烟对身体不好,都告sù

过你多少次了,这一点你可真的没有冬甯做得好。冬甯比你有节制多了。”

宁俢霁只好坐下来,没得烟抽,他就跟搞丢了魂似的,有点儿坐立不安,所以就不停的变化坐姿,脸上的情绪也是变来变去。

“也不知dào

晓欣身体怎么样了。”白以茹又说了一句,说起好友,她总是很担心。

“小产一次就相当于做一次月子,上一次修霁照顾的好,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子。”宁可嫆实话实话。

“也倒是。不过我还听说,童阿姨让人给晓欣介shào

对象,介shào

了好几个,晓欣总也看不上眼。最近又有人给介shào

了一个,她倒是看对了眼。马科跟皮特还见过一次那个男的,说对晓欣很好,总去美术班帮忙。”白以茹经常跟马科和皮特联系,童晓欣不怎么跟她联系,好友的消息,她就只能从这两人这里打听。

“晓欣这孩子,说实在的,我还是很喜欢的。”宁可嫆听白以茹说起童晓欣,也是面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一个女孩子不能生养了,而且又跟宁俢霁有过那样一段,不知dào

以后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

白以茹苦涩的一笑,她已经知dào

了乔紫紫的存zài

,听外面那些人说宁俢霁对这个女孩子疼爱的很,所以她不免替自己的好友感到惋惜。

痴心痴意爱过的男人,在好友走后没多久,很快就有了新的意中人,白以茹真的不知dào

该说这对好友来说是一种解脱,还是好友爱过的男人太薄情。

“好了,不说这个了。以茹,妈上天定做的衣服,说是明天能取了,我下班后,一起去拿回来吧。”顾冬甯主动转移话题,因为一谈论到童晓欣,整个屋子的气氛就变得异常起来,让人觉着很不舒服。

白以茹点头,说好。

宁俢霁终究坐不住,站起来去外面,吩咐佣人出去给他买了一包烟回来,站在院子里抽了小半盒,身上一股子烟味,等到有人喊吃饭,才回到屋里。

吃饭期间,乔紫紫来了电话,问他今晚什么打算。

“你先吃饭,我晚点过去,你等我。”宁俢霁就在餐桌上接听了电话,眼神低着,没有去看在座的人。

“好。我煮了排骨汤,给你留点,你一会儿来喝。”乔紫紫站在公寓的厨房里,一手电话,一手汤勺,边跟宁俢霁说话,边搅动着锅子里的汤。

“嗯。我不要海带。不喜欢吃。”宁俢霁从来不爱吃海带,总觉得有股子腥味,还带着臭味,所以只要看见跟海带有关的东西,他都不喜欢。

那头乔紫紫说记住了,没有放海带,因为她也不爱吃海带。

这边宁俢霁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乔紫紫?”顾冬甯等到宁俢霁将手机收起来,才问道。

“嗯。”宁俢霁点头,“她煮了汤,让我过去喝汤。”

顾老爷清了清嗓子,大家都看向他了,他却就说了一句——“倒是还知dào

心疼男人,这点像童丫头。”

“爷爷,再来一杯?”顾冬甯抓了酒瓶问顾老爷,现在谁提到童晓欣,白以茹就心里别扭难受,而他看着也会跟着不舒服,关键是心疼老婆。

顾老爷也没再多说什么,又低头吃饭喝酒去了。

宁俢霁在这里吃了半分饱,匆匆的回到乔紫紫那里去。

乔紫紫给他开了门,开心的拿了拖鞋给他,“这么快,不是跟家长们吃饭么?”

“你不是说煮了汤?”宁俢霁反问一句,还是乔紫紫这里好,能让他感觉到安宁跟平静。

“稍等会儿。你帮我解开这个,一不小心死结了,我刚才解半天都没解开。”乔紫紫转过身,让宁俢霁给她解开围裙的带子。

带子真的是死结,宁俢霁也解不开,索性拿了水果刀一刀割开了。

“一条围裙也要好多钱的,你不心疼?”乔紫紫挑挑眉梢,丢下围裙去卧室。

过了会儿,她又开门出来,站在门口跟前,巧笑嫣然的望着宁俢霁。

“好kàn

么?”她转了一圈,展现身上的礼服。

宁俢霁点点头,这是明天他们要去参加一个活动而专门给她准bèi

的。

“我就知dào

很好kàn

,我特别喜欢。”乔紫紫毫不掩饰对这件礼服的喜欢,那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说明她很心水这款。

“本来就是给你的。”宁俢霁拿着围裙去了厨房,在灶台上翻看了一阵,发xiàn

都是他喜欢吃的菜色。

乔紫紫欢快的跑去换了衣服,出来,蹦跶到厨房,拿了碗筷,“可以吃饭了,我来上菜,你去外面等着。”

“嗯。”宁俢霁答yīng

,但是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两盘菜。

乔紫紫准bèi

的十分周到,烛光、鲜花跟红酒,样样都不少。

宁俢霁喝了不少酒,微醺的他倒在沙发里马上就睡着了。

乔紫紫问他要不要洗澡,他摇摇头,说等下再说。

乔紫紫便自己先去洗澡,出来坐在宁俢霁身边看电视,而半梦半睡的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电视。

屋里没有开灯,烛光也马上要燃烧殆尽,明明灭灭的一星星,电视里的光也是蓝幽幽的一点点,屋里被一片晦暗包围……

天色大亮,宁俢霁跟乔紫紫已经穿戴整齐。

“我先送你去学校。”他拿了车钥匙,等她去书房拿课本。

“那你去车上等我。”乔紫紫在书桌上翻找东西。

“嗯。”宁俢霁走到门口,打开门,出现在他眼前的场面,让他怔愣了片刻,才匆匆的关上门。

“怎么了?”乔紫紫刚好出来,听见宁俢霁关门,又听见外面好像很多人吵闹的声音,好奇的问道。

“记者。”宁俢霁简单的回答一句,已经在给束冠博打电话了。

乔紫紫心里也慌了,这要是被记者拍到,她真的是……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回头去迅速的拉上窗帘,回到宁俢霁身边,静等他打完电话。

束冠博刚要给宁俢霁打电话,却不想对方打了过来,所以接通后,不等对方说什么,他就自己先开口问:“你在哪儿?我去别墅接你,你人呢?”

“我在紫紫这里。”

“你又在乔紫紫那里过夜了?!”束冠博惊讶完了,才开始发牢骚,“你不是说你回别墅住吗?让我来接你,我是来了,你却跟女人滚去了。”

“你现在马上过来!”宁俢霁没时间给束冠博解释什么,外面的记者都要拍破门了,“我被记者跟上了,为了一群人在门外,紫紫没法去学校,我也没法出门上班。”

“……我知dào

了。马上处理。”束冠博脑洞一下,老板跟女人滚个床单,还给记者追上了,那画面太美好了好嘛!他挂了电话,赶紧的找人处理记者。

这边宁俢霁皱眉,不悦的望了望身后的门,又看向乔紫紫,“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先跟老师请假,最近几天都不要去学校。”

371. VIP 371、外面,阳光明媚 17

乔紫紫点头,照着宁俢霁说的做,跟老师请假,说自己生病很严重,医生让住院,老师才松口同意她请了一周的假。

“老师要我出具医院证明,你应该能弄到的吧?”她收了线,有些担心的问宁俢霁,一星期的课程,这要是老师不开心了,学期末的奖学金评选怎么办!

“可以。”宁俢霁点头,耳后是那些记者追问他的声音。

记者们追问的问题不外乎就是围绕着宁俢霁在单身女性家里过夜,是否好使将近,女方是什么来头这些方面。

乔紫紫搓着手掌,在屋里走来走去,偶尔去窗户边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看楼下的情况。

她住的公寓在三楼,楼梯窄小,记者站不下,楼下自然就还有很多。

两辆辆黑色轿车开进来,束冠博从前面那辆开门下车,后面那辆下车来的是他的同事。

“助理来了。”乔紫紫告sù

靠在玄关处抽烟的宁俢霁。

宁俢霁仿佛没听见一样,继xù

抽烟,不断的吞吐烟雾。

束冠博对付这些记者很在行,没多久就讲记者们都打发走了,连他们写好打算发出去的稿子,也都一并拦截了下来。

现场处理好,束冠博才敲门进屋去,跟宁俢霁汇报了一切。

而后,他又说:“已经调查出来了,是罗诗诗将这消息卖给报社的。现在要怎么样?她的父母已经去偏僻的地方了。”

“她在杂志社工作?”宁俢霁不太确定罗诗诗的职业,之前听陆婉仪说过,但是这种不重yào

的甲乙丙丁,他完全没心思记住。

“嗯。一家旅游杂志社,但是近两年也开始开设了别的板块,八卦娱乐什么的也在做。”束冠博很详细的回答。

“杂志社——”宁俢霁眉头皱着,他是不想涉及媒体这块儿的,思忖片刻,终于做了决定,“还是毁了吧。”

“明白了。”束冠博点头,一家杂志社,还不是很大的那种,毁掉这个,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宁俢霁揉揉眉心,视线移动到去找身上,“你自己小心点。”

乔紫紫点头,暗叹,宁俢霁长得帅,家里又有钱,自己不招人羡慕嫉妒恨才怪。

“阿冠,给紫紫重新找个公寓,要安全安静一点的地方。”宁俢霁知dào

这公寓现在是住不成了,太危险,那些记者今天走了,明天谁知dào

还会不会来,反正总有不怕死的人存zài

,所以他必须得预防着。

束冠博点头,照着宁俢霁说的去做。

当天夜里,乔紫紫就到了新的公寓,而之前公寓里的东西,都是束冠博找人去搬过来的,她什么都没做。

“这是医院证明。上面什么都有,学校应该不会怀疑的。如果有医疗保险什么的,你还可以拿到一份补助金。”束冠博拿了医院证明给乔紫紫。

“嗯。谢谢你了。”乔紫紫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那我的奖学金,是要算出勤率的……”

“放心,少爷会给你弄好的。你跟着少爷,什么都不用担心。”束冠博给乔紫紫宽心,又叮嘱她,“你这几天都不要出门,吃的用的,只要打电话,就会有人给你弄来。”

乔紫紫点头,感觉自己就跟明星似的,为了躲避记者,都不敢出门了。

“那我走了。”屋里就乔紫紫一个人,束冠博也不好意思留得太久,毕竟已经深夜了。“对了,少爷说最近就不过来了。他没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用去他那里。”他走到门口了,却又忘记说这个,便又回来说完了,才走。

记者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罗诗诗工作的杂志社毁于一旦,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因为只要她去应聘的公司,人家都有各种理由拒绝她。

罗诗诗走投无路,只能来求陆婉仪。

陆婉仪多少猜测到这事情跟自己儿子有关,但又念及自己期前段时间的确是利用了罗诗诗,便就答yīng

出来跟对方见面。

“阿姨,当初你要求我做的,我都做了,可是你承诺给我的,却一样都没有兑现。”茶座里,罗诗诗心寒的对陆婉仪说。

“这个你拿去。”陆婉仪对罗诗诗的说辞不予置评,自顾自的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推到罗诗诗眼前,“以后别再缠着我儿子,我们都不欠你的了。”

罗诗诗打开信封一看,忽然笑了,先是嘲笑,后是冷笑。

“阿姨,因为你们宁家,我父母现在在乡下不说,还分居两地,我工作也毁了,没有地方收留我。”她心灰意冷的望着陆婉仪,信封里的钱就那么点儿,不用数也知dào

多少。而原本她以为,按照宁家这种家世,出手阔绰的应给她的是一张支票,上面的零至少在六七个以上,而现在呢?

“你下毒给我儿子跟我们家的特助,如果追求责任,你不但一份钱拿不到,还要赔偿给我们很多钱。诗诗啊——”陆婉仪对罗诗诗一笑,慈眉善目的,说出来的话确实十分有分量的,“你自己算得来怎么样才是对你是最好的。不需yào

别人提醒你。这钱要不要也在你,事情最后总会解决,只不过是换个方式而已。我不想做恶人,你也不想受罪不是?”

罗诗诗脸色一变,捏着信封的手都变形了,那信封更是变了形。

“以后别做傻事了。想点儿现实的。”陆婉仪语重心长的对罗诗诗说了两句,站起来走了。

她本身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然也不会当童晓欣在宁俢霁身边的时候,她再讨厌,再不喜欢,都没有对人家动过手。

她跟顾老爷有些不一样,顾老爷手段很多,而且每一种手段都能是很狠绝的,但是她不行。她恐xià

罗诗诗,扮演了翻脸不认人的人,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女性家长,她又不得不做出很多不得已的事情来,所以才会用钱来解决一切可以解决的问题。

因为钱,是解决问题最直接、最快、最简单的方式,没有人不喜欢钱。

就像罗诗诗,面上是那样的鄙视陆婉仪,她还是接受了人家的钱,还嫌弃人家给的少。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多要一点来,就只能对自己的遭遇愤愤不平,对宁家一家子怨恨谩骂。

可就算是她怨恨谩骂,也换不来谁的同情。

宁俢霁从来都没想过要对罗诗诗心软,这女人一次一次触犯他,他是忍无可忍,便也无需再忍。

因着罗诗诗闹腾出来的记者事件,宁俢霁许久不跟乔紫紫见面,每天都扑在工作上,每天早出晚归,乐意了就回家睡,不乐意了去新别墅转一圈,在不乐意了就直接在办公室里一睡。

今天他就十分不乐意,中午下了点儿雨,地上湿漉漉的,天气微微有些凉意,他下楼出去吃饭,找人喝两杯,再打算回来办公室睡觉。

楼下一堆人,其中有薇薇安。

薇薇安看见了经过的宁俢霁,对他笑笑打招呼,“您也刚下班?”

宁俢霁点头,看出围着薇薇安的这些人,应该是施工队的工人,不免多问了一句:“工人不是应该在工头哪里领工资,怎么来找你了?”

“是这样的。”薇薇安焦头烂额的,事情正一筹莫展,“这些工人是之前老板还在的时候,跟着一起做了活计的,但是现在他们的工头跑了,就来找老板要钱。老板不在,我也阻拦不了他们,他们来这里闹事了。”

薇薇安的话音刚落,其中一名工人就站出来,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们老板怎么不在了?一定是没有给我们工头给钱,躲起来了!”

“就是,就算孩子摔没了,这住院养身子,也该老早就好了吧?还一直不出现,铁定是跟工头勾结在一起,想讹我们的工资。”有人附和道。

薇薇安皱眉,“你们不要那这件事来说,老板发生意wài

也是很让人难过的。”

“是很难过,可是又不是我们吓着她的!”最开始指着薇薇安鼻子的那个男人又站出来说话了,对着她翻个白眼,“她自己上人字梯,自己接个电话就吓着了,哗啦一下摔下来,如果不是我们当时搭把手,她哪里能那么快被送到医院去!你们这些人真是没良心!”

一直安静沉默的宁俢霁,忽然变了脸色,挤进人群,盯着刚刚说话的男人,“不说晓欣是怎么摔下来的?”

“接电话呗!”男人很直白的说,他不知dào

童晓欣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心认定他们都没拿到工钱,是跟童晓欣有关系,所以一点都不同情她。

宁俢霁转身看着薇薇安,“当时是谁给晓欣打电话?”

薇薇安被问得闷住了,她从来没关注过这个问题,当时被吓得只顾着送童晓欣去医院,后来就是办理住院手续什么的,哪里还会去关注这些小细节。

“我不清楚。不过,可以查通话记录。我大概记得那个时间段,是十二月十九号……”

“你跟我来!”宁俢霁不等薇薇安说完,叫了她跟他走。

工人听了这话,赶忙团团将薇薇安围住。

宁俢霁喊了一声安保来处理工人,他硬是带着薇薇安走了。

大家齐心协力,很快就查到打电话给童晓欣的人是陆婉仪。

宁俢霁再也不管别人,直接冲出去,开了车回家。

“妈。”他进门找到陆婉仪,开门见山的问,“晓欣摔伤流产的那天,你打电话给她说了什么?”

“我说她应该是怀孕了,让她不要工作,跟我去医院。”陆婉仪实话实说,反正这些话又不是要害童晓欣的,所以她也不怕给儿子知dào

。说完后,她又警觉起来,盯着儿子打量一番,“修霁,你怎么又问童晓欣了?她是不是回来了?”

宁俢霁不答反问:“你打电话,什么铺垫都没有,就直接告sù

晓欣她怀孕了?”

“对呀。我观察她很久,觉得差不多是怀孕了,而你们都没有什么反应,所以就想着带她去检查,如果真的是怀上了,就不打算让她去工作,回家来我好照顾她的。”

“啊!”宁俢霁对着空气挥拳,低吼一声,咬咬牙,有气发不出来,只能隐忍的憋着一口气,“妈,你知不知dào

,如果不是你的一通电话,晓欣不会摔下人字梯,不会没了孩子。”

“可是她没说是我吓得。”陆婉仪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心中不免觉得十分复杂。

“她是没说。她怎么会说。”宁俢霁扶着墙壁,深呼吸的吐出口气,“她怕你会内疚,她担心我指责你,她不想我跟你身上背负太多的东西。可是,我们都对不起她,我们身上还是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光是负罪感就能压死我们了。”

“那个……”陆婉仪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儿子现在的样子,她看着也是很心疼。而儿子说的话,也句句在理,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给晓欣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拿了你的钱,那也是理所应当,你伤了她的身体,还弄丢了她的孩子。你对不起她。”宁俢霁满脸痛苦,也许是因为忍得太厉害,所以脸色铁青,而两只眼睛也红红的,“我也对不起她。我毁了她一辈子。”

陆婉仪皱着脸,叹口气,疼惜的看着儿子,“修霁,晓欣她没有拿我的钱。她一分钱都没拿。”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宁俢霁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

起初,他在机场问童晓欣有没有拿钱的时候,她的沉默让他迟疑,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她是没有拿陆婉仪的钱的,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她的沉默,只是给他下定决心忘记她的动力罢了。

后来,陆婉仪说童晓欣拿了钱,他才知dào

她的沉默原来包含了这么多层意思——她居然拿了钱,来逼迫他对她心生厌恶,对她从此放手。

他傻傻的相信,她是真的拿了钱,所以他怨她,不止一次的怨她。

“我只是想你跟她彻底分开。”陆婉仪吞吞口水,眼前,儿子的样子太吓人了。

“这下如你所愿了。”宁俢霁冷冷的忘了陆婉仪一眼,拖着疲惫的又又腿,慢慢的往外走,而那原本笔直的后背也补在挺拔。

陆婉仪愣了两秒,拔腿跟上去,好说歹说的劝儿子:“修霁,既然晓欣都走了,你们也没可能了,你现在又有了紫紫,就好好跟紫紫过,忘了晓欣吧。”

宁俢霁忽然站定脚步,森冷的瞅了一眼陆婉仪,什么都没说,扭头继xù

走了。

“修霁。修霁,你听妈说……唉,修霁!”陆婉仪追出去,只看见宁俢霁的车跟飞一样的冲出了别墅,吓得她大喊,“你慢点开车,危险呐,危险!”

宁俢霁哪里听得见她的话,只顾着一脚油门到底,能开多快就开多快。

陆婉仪吓得不轻,深怕儿子出了什么事情,急忙打电话给宁荣威,还一边派了人去跟着宁俢霁。

宁俢霁也不是傻子,开了一段之后,就减缓了车速,在路边停下来,蹲在一棵树下,掏出烟来抽起来。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他眼前的烟头堆成了一个小山头,烟盒空了好几只,再也找不到烟了,才缓缓站起来,两眼通红,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渣。

他抬起头,不远处是不知何时过来的宁荣威跟乔紫紫,两人都用担心的目光瞅着他。

“回去吧。夜里天亮。”宁荣威什么都没说,只是关照儿子的身体。

乔紫紫去车里拿了宁俢霁的外套出来,递给他,“穿上吧。又开始下雨了。”

宁俢霁不言不语,看了乔紫紫一会儿,眉心皱起来,眼睛鼻子酸的让他想大哭一场。

“走吧。我送你去休息。”乔紫紫打开车门,等宁俢霁上车,“叔叔在酒店给你订了房间。”

宁俢霁握着拳头,上车前,问宁荣威要烟,“爸,给我一支烟。”

宁荣威把身上剩下的半包烟给儿子,“就几根了,抽完不许再抽,回去喝点儿酒都比这个强。”

宁俢霁点头,抬手揉揉鼻子,点燃烟,又挥了挥烟雾,觉得这又呛又辣的雾气熏得眼睛疼的要落泪了。

乔紫紫送宁俢霁到酒店住下。

夜里陆婉仪隔会儿就要给乔紫紫打电话,不断确定儿子没事,直到天亮了才稍微放心。

宁俢霁从酒店出来,打电话给顾冬甯,问白以茹什么时间H市写生。

顾冬甯说原本是要过几天的,但是现在去不了了。

“怎么去不了了?”宁俢霁又问。

“画展室有事情要忙。怎么了?”顾冬甯好奇宁俢霁打电话来的目的。

“没事。我就问问。挂了,我要上班了。”宁俢霁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乔紫紫,正想说送对方去学校,却听见她说要自己去。

“我打车过去就行了。lynn,你去上班吧。晚上,我准bèi

晚饭等你。”乔紫紫很体贴的说完,对宁俢霁挥挥手,顺手挡了计程车先走了。

宁俢霁去停车位找到自己的车,心不在焉慢悠悠的开到公司,已经迟到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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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俢霁去停车位找到自己的车,心不在焉慢悠悠的开到公司,已经迟到了许久。

束冠博望见他从电梯里出来,急忙拿了文件夹迎上去。

“少爷,这是乔紫紫需yào

的实践证明,还有实践表现评分表。”他跟在宁俢霁身边不停的说着,“KBA总裁来电,说临时有安排,跟你约定好的见面时间延后,这周之后,时间由你来定。另外,楼下老板娘——哦,不——”他发xiàn

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宁俢霁,发xiàn

对方没有要发脾气的迹象,才有继xù

往下说,“我已经派人找到施工负责人,薇薇安正在跟工头协商,工人的工资问题今天之内会妥善解决……”

宁俢霁打开办公室门,坐到办公椅内,打开电脑,脱掉外套,一言不发的听束冠博说完,才抬头望着他。

“紫紫需yào

的东西,你现在派人送到学校去,她今天上午要上交。”他很快投入工作中,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与KBA总裁的见面时间定在下下周,具体时间,你看看日程表,找个空闲时间。楼下,薇薇安在处理,你看着帮一把吧。”

束冠博点头,“知dào

了,少爷,那我现在先去找人给乔紫紫送东西。”

宁俢霁点头,“去吧。”

束冠博得到宁俢霁的允许,这才出去。

学校。

束冠博找到乔紫紫,给了她证明之类的表格,两人碰巧碰见了学校了一位领导,而这位领导又是当初童晓欣念书那所学校的老师,所以就寒暄了几句。

领导问起童晓欣的近况,束冠博碍于乔紫紫在场,只是含混的说还不错。

“她在学校表现就很好,唱歌也很好,我还打算邀请她来我们学校表演。不知dào

她有没有时间?”领导刚好在负责学校的一台晚会,就想起了会唱歌的童晓欣,还有她认识的明星皮特,“她不是跟朋友有个乐队?如果可以,我想拜托他们一起来表演。”

“不好意思,她现在不在德国,已经回国去了。”束冠博本来只打算随便打个招呼就走人的,毕竟这位领导当初对童晓欣没有少关照,可是对方却又说起别的事情,他就不想再继xù

交谈,便找了借口匆匆离开。

乔紫紫跟束冠博同一个方向走了一段距离,要分开之前,喊住要走的束冠博。

“怎么了?还有什么需yào

办理的?”束冠博回头问,他以为乔紫紫的实践手续没弄完善。

“不是。”乔紫紫浅浅一笑,“童晓欣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不过是以前的,现在已经不联系了。距离太远,自然回疏远。”束冠博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有些警觉的望着乔紫紫,“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去上课了。”乔紫紫笑着摇头,对束冠博挥挥手,“我走了。你记得告sù

lynn,晚上回来吃饭。”

束冠博点头,若有所思的望着乔紫紫身影消失的方向,好久才离开。

其实关于童晓欣的状况,他跟宁俢霁一样,只是大概知dào

她开办了一家美术班,教小孩子画画,而具体的却都一概不知。

童晓欣的美术班很小,就在骄阳的隔壁街道,一幢空荡荡的办公楼上,总共就二十几个孩子。

课程安排主要集中在周末,一天要上三节课,上午两节,下午一节。而周内的时候,只用每天傍晚,有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艺术生,会来这里开小灶。

不大的房间里,随意的摆放着画架,靠近一边墙壁的地方,放着一面可以移动的黑板。

童晓欣在黑板上画了一只正方体,又画了一只苹果,扭过头来告sù

几个小孩子:“大家动笔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了光束的方向,阴影这里一定要处理好,才能给人真切的立体感。”

“老师,你要不要吃苹果?”有小孩子刚好带了苹果来,便从书包里拿出来,笑盈盈的问童晓欣。

“谢谢,现在是上课时间,我们下课再吃好不好?”童晓欣耐心的引导这些孩子,他们当中最大的也不过五六岁,因为觉得这里不是学校,所以上课一直很随意,吵吵闹闹是常事,这也是让她头疼的问题。

小男孩点点头,答yīng

下课再吃。

“那现在开始,大家动动手,我看看谁画的最好,最认真,表现的最听话,下周来的时候,我就给他送个小礼物。”童晓欣扔下手里的粉笔,拍拍身上的灰尘,慢慢的在房间里走动,对学生做个别指导。

就这样一节课过去,送走这一波孩子,她又迎来了第二波孩子,继xù

教的素描。

“晓欣阿姨,我们什么时间可以画狗狗?”小小马是这一波孩子里最小的一个,举着肥嘟嘟的小手问童晓欣。

“为什么要画画狗狗?”童晓欣反问,暗道或许为了提升孩子们的兴趣跟热情,适当的时候应该满足他们的一些要求。

“因为我喜欢狗狗。我养了一条哈士奇,超帅的哟!晓欣阿姨,你有养过狗狗吗?”小小马说道狗狗的时候,满眼都亮晶晶的。

“没有吧,应该。”童晓欣微微一笑,有些迟疑的回答,那条萨摩耶只陪伴了她不长时间,那应该不算是她养的狗狗,而对于哈士奇,宁俢霁说他最讨厌了……

“那我们下节课能画狗狗吗?我想给我家狗狗画个画像。”小小马用十分期待的目光瞅着童晓欣。

童晓欣点头,“可以。”

“耶!”小小马十分开心。

旁边也有孩子很开心,激动的喊道:“我要画萨摩耶!我家的萨摩耶超级漂亮,我都叫她公主的!”

童晓欣靠在讲桌上,眉心不自觉的皱起来,看着孩子们闹了会儿,才缓缓开口,维持秩序。

第二天,这些孩子们来的时候,还有人带来了他们的宠物狗。

小小马的哈士奇一走进教室,那眼神就跟鄙视人似的,不禁让人想起网络上恶搞的关于哈士奇的图片来。

那个说有萨摩耶的孩子,也带了来。

童晓欣瞅着萨摩耶洁白的毛发,还有那吐出来的粉嫩的舌头,不由自主就上前要去抱抱,但是又想起医生说要她远离动物的忠告,便硬生生的打住了伸出去的手,又退了回来。

“老师,你不喜欢我家的公主吗?”小男孩站在萨摩耶跟前,眼巴巴的望着童晓欣。

童晓欣摇头,让孩子先回到座位上。她靠在讲桌边,呼吸困难的等待所有的孩子落座,准bèi

好上课的东西。

“下周,大家不要带狗狗来这里了。不是大家的狗狗不可爱,也不是老师不爱狗狗。老师很对不起大家,但是医生不让老师接近动物,所以……”她苦涩的笑笑,视线落在萨摩耶的身上收不回来。天知dào

,她多想告sù

这些孩子,她有一条萨摩耶,叫她妈妈,她叫他王子,宁俢霁叫他狗儿子。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来的。

是她主动抛弃了所有,包括宁俢霁、乐乐王子、我爱你、我喜欢你,还有那些所有的过往,所以她又有什么资格提起他们呢?

“晓欣阿姨,你怎么了?”小小马发xiàn

童晓欣情绪不对,关心的问道。

“没事。”童晓欣笑,没用的抬手擦干不知何时已经滚落出眼眶的泪水,告诫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医生说现在是关键时期,她不能哭,只能最大限度的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哦,那教我们画狗狗吧!”小小马很激动,他现在就想给自家的狗狗画一幅画,贴在狗狗的小屋边上。

“好。”童晓欣点头,拿了粉笔在黑板上,勾勒出一只狗狗的形态来。

“哦,是萨摩耶!”小小马观察了一会儿,惊讶的指着黑板。

“老师居然可以不看萨摩耶,就能画出来呀!”观察力更仔细的小女孩用更惊讶的语气说道。

童晓欣的确是没有回头看一眼房间里的萨摩耶,可是心中有狗狗,手下自然就能画出来,她画的不是谁家的狗狗,是她曾经的狗儿子、她的王子、她的乐乐。

临近下课的时间,小孩子们就开始吵闹了,纷纷开着门口的家长们,就跟小鸟一样迫切的需yào

飞出去。

童晓欣在一群家长之中,看见了母亲的身影,便回头对孩子们说:“还有五分钟下课,现在画好的可以跟父母回家了,没有画好的,画完了给我看了,再走。”

她的话音一落,好几个孩子就飞出了教室,叽叽喳喳的跟着家长们离开。

剩下的几个孩子,动作比较慢,童晓欣仔细耐心的指导他们完成了画作,才放他们走。

童母进来帮童晓欣收拾东西,唠唠叨叨的叫女儿不要太辛苦,如果不行就先不要做了,回家休息,等过上几个月了,再来开班。

童晓欣捶了捶腰,笑得着实有些疲惫,但是却很满足,过去挽住童母的手往外走,“妈,没有那么辛苦的。而且你知dào

我喜欢小孩子的,每天跟这些孩子在一起,我就觉得我也还是个孩子!你都不知dào

我有多开心呢!”

童母宠爱的望着女儿,“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

“没关系。没那么严重的。医生说的话,听听就好,信一半吧最多。”童晓欣继xù

笑,脚步沉重的走在母亲身边,如果不是依靠着母亲,她走这么长的路是十分艰难的。

“医生说的话,我觉得没什么错。你还是小心点的好。”童母叮嘱童晓欣,用那种实在是不放心女儿的眼神看着她。

“好了。好了。我记住了。妈,你还没老好不好?”童晓欣立马撒娇。

“这就开始嫌弃我唠叨了?我唠叨你,还不是因为心疼你!小没良心的,跟你爸那个老没良心的一样!”童母戳了戳童晓欣的眉心,“你有没有告sù

下午上课的孩子不用来了?”

“嗯。上周就通知了。”童晓欣点头,因为下午要去医院做例行检查,所以她只能停课。

“那就好。”童母不放心童晓欣,是因为有一次她们要去医院,而女儿忘记告sù

人家孩子不要来了,害的人家在教室外等了她好久。

童晓欣跟童母走了一段距离,才到了自己的代步车跟前,有点儿困难的上了车。

童母照顾好她,才去另一边上车,自觉地当司机。她是顶顶不愿意开车的,但是现在女儿的身体不允许再开车,所以她就只能来开了。

医院。

童晓欣被带着去做各种检查,童母跟在身边帮忙,又是拿东西,又是扶着她的,又到处跑路。

“妈,先坐下歇会儿,医生说等下喊我了才用进去。”童晓欣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对去缴费回来的童母招招手。

童母过去坐下,见女儿捶腿,就帮她按捏。

“这个浮肿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好。”童晓欣走动多了,腿就会浮肿,特别是脚踝的位置,肿起来的样子很吓人,基本上都看不见骨头,皮肤也是亮亮的,好似一碰就会破皮似的。

“要不一会儿问问医生看怎么说。总是浮肿也不是个事情。”童母心疼女儿,童晓欣的身体每天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她这个做母亲的看着就心里发酸,可是却又没法替女儿分担。

“嗯。那等下问问。我就怕是除了别的问题,如果别的没什么,那就行了。”童晓欣点头,听见护士站在门口喊自己,便应了一声,“在呢。来了。”

“轮到你了。慢点,小心脚下。”护士小心翼翼的照顾童晓欣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拿着一沓检查报gào

单,很快的看过去,说一切正常,要童晓欣多吃点儿钙片,需yào

补补钙。

童晓欣点头,专门拿了小本本,把医生的建议一样一样的记下来,又问了自己想知dào

跟不懂的地方,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童母让童晓欣在车上等待,她则去超市买了骨头,回家给女儿炖骨头汤补钙。

童母还买了很多其他东西,回家就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童晓欣坐在客厅看电视,一边揉着自己的腿,电话响了,她顺手接听完,大声对童母喊道:“妈,阿珏说一会儿来吃饭,你把他的那一份也做上。”

“嗯。阿珏几点回来?”童母在洗鱼,动作熟练,给女儿做吃的,是她最喜欢干的事情。

“马上就来了。阿珏出差刚回来,妈,你忘记了?”

“阿珏这孩子到处跑,我总也记不住他到底哪天是在哪里。”童母说道阿珏,脸上露出满yì

的笑容,这孩子从来不叫人操心,工作好,人好,总之就是各种好。

“你不是说他工作好么?怎么听着你是有点儿嫌弃他到处跑了呀?”童晓欣吃味的跟童母开着玩笑。

“能年纪轻轻就做到副局的位置,不出差,不到处跑,这能行?工作好,跟总出差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们阿珏那可是厉害人物。”童母继xù

得yì

洋洋。

“唉!”童晓欣超级大声的、夸张的叹一口气,“我怎么觉得我不是你亲生的呢?阿珏才是你亲生的吧?”

“谁说的?”童母出来找东西,白了一眼童晓欣,又是那一句‘小没良心的’。

“你呀!妈,你刚才自己说的‘我们阿珏’!”童晓欣说着,乐呵呵的学着童母的语气重复对方刚才说的话。

童母没好气的笑笑,出来对女儿一挥手,“开门去,我们阿珏回来了,一定是。”

童晓欣慢吞吞的下来沙发,穿上鞋,去开了门,对门外的人怪声怪气的说:“我们阿珏,你回来了?”

“哎呦,这回承认我是你们的了?”阿珏一身休闲装,对童晓欣笑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弯腰去找拖鞋。

“洗手没?别乱摸!”童晓欣不乐意的靠在鞋柜上,抬脚将阿珏的拖鞋踢过去。

阿珏低头穿上,直起身,又在童晓欣脸上捏了一把,“敢嫌弃我?反了你了。”

“妈,你们阿珏欺负人啦!”童晓欣靠在阿珏身上,慢慢的往沙发前走,还‘忘恩负义’的状告身边的移动扶手。

童母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看客厅的两人,手里的菜刀指着童晓欣,“我就说你是个小没良心的!人家阿珏对你多好,你就可劲的作吧!”

童晓欣撅着嘴,踢了踢阿珏,“你看我妈对我多凶,拿着菜刀对着我。”

阿珏咧嘴一笑,“磨刀霍霍向猪羊呗。”

童晓欣怒,“阿珏,你给我说清楚,谁是猪谁是羊?”

“别动。别动。”阿珏赶忙扶住要扑过来的童晓欣,“你看你的腿都成什么样了,坐下我给你揉揉。”

童晓欣露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太后一样的靠在沙发里,翘着腿让阿珏按摩。

童母忙了许久,往餐厅端盘子的时候,看了看客厅里有爱的一对儿,满yì

的笑笑,高兴的喊:“都去洗手,吃饭了。”

“来了。”童晓欣早就饿了,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客厅坐等吃饭。

“慢点。”阿珏抓着童晓欣的手腕,贴心的照顾她。

VIP 373、外面,阳光阳明媚 19

吃饭的时候,阿珏不断的给童晓欣夹菜,对她的照顾简直就是无微不至。

童晓欣看着碗里自己爱吃的菜,得意的对童母笑笑,要知道她可是想吃什么都不用动手,只要一个眼神,阿珏就会都给她的。

“阿珏出差回来也累,你自觉点儿。”童母嘴上如是说道,但是心里很开心阿珏对童晓欣的关爱。

“我不累。”阿珏温婉一笑,笑得如同五月初早晨的温暖阳光。

“他不累,听见了?”童晓欣继续得瑟,有阿珏在真是太好了,反正现在她就是最大的。

“给阿珏盛点儿汤。”童母无奈的看看调皮的女儿,指挥她也照顾照顾阿珏。

童晓欣吐吐舌头,一边说阿珏自己长的有手,一边还是给他舀了一碗汤。

童母对着童晓欣笑,女儿能回到当初开心的模样,真是令人欣慰的事情,而能变成这样,功劳最大的就属阿珏了。

如果不是阿珏陪在童晓欣身边,她恐怕不会这么快从哪些过往里走出来。

这是童家父母一致认为的。

“我出差回来,刚好要休年假,下周我来照顾晓欣。”阿珏望着童母说,“你也蛮辛苦的,以后只要我在家,接送晓欣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童母满意的点点头,“你去更好。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比对晓欣她爸还放心。”

童晓欣低头吃饭,对于谁来接送她,她都不在意,只是她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这身子成了这样,每天都要劳烦很多人来照顾她,让大家都很辛苦。

阿珏说到做到,第二天陪童晓欣玩了一天,下午陪她吃饭,然后散步,才又送她去美术班。

童晓欣上课的时候,他就坐在房子的角落,安安静静的翻看一本书。但每次等到她休息了,他却又会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给她递上去水杯。两节课之间休息时间长的时候,他还会扶着她坐在专门给她准备的单人沙发里,给她捏捏肩膀跟腿脚。

每天都是这样,阿珏从来不觉得厌烦,偶尔童晓欣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了,他不管有多远、多不方便,都会想办法给她弄来。

周末的时候,他更是全天候的守在美术班。

童晓欣站在黑板前,举着发酸的胳膊,在上面写下三个字——中国画,缓慢的转过身,对学生们说:“今天我们先来初步了解一下中国画。”

这个班是新来的学生,统统要学中国画,而且都是入门。童晓欣打算不论是理论还是实践,一样都不落下的,教给这些孩子。

“老师,中国画的话,是不是要画竹子呀、梅花呀、骏马呀之类的?”一个男孩好奇的提问。

“嗯。会学到画这些。”童晓欣点头。

“真好!我要像郑板桥那样,画竹子变成一绝。”男孩听过郑板桥的故事,所以很是情绪激昂,励志要成为那样有名的人。

童晓欣笑笑,有人励志,对别的孩子也算是一种鼓舞了。

“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话情侣树的故事?”这时候,有个小女孩颤悠悠的站起来,她胆子很小,所以说话声音也小,“情侣树也是一对竹子,我们可以画那个吗?”

童晓欣面色一滞,旋即一笑,多少带了点儿自嘲。

情侣树是骄阳的一道风景,校内校外很多人都知道的,她居然多心的联想到是不是宁俢霁跟别人讲过情侣树的故事。

“可以么?老师?”小女孩见童晓欣不回答,声音就又低了很多,也不敢直视她,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继续说,“我认识一个人,很喜欢情侣树的故事,总是讲给我听,可是我没见过这两棵竹子,所以很想让老师画出来看看。”

童晓欣一首撑着讲桌,一手扶着腰,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鬼使神差的就问出了口——“是谁讲给你听的?”

问完,她忽然觉得难受,脸色变了,就跌坐在椅子里,捂着心口大口呼吸。

“晓欣!”阿珏顾不得踢飞了学生的画架,上前去扶着童晓欣,打开杯子给她喝水,“我们去医院,我先给医生打电话。”

“不。不用。”童晓欣抓着阿珏的衣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阿珏,我没事,可能是肚子饿了,血糖低了,你帮我去买点儿糕点吧。”

阿珏盯着童晓欣看了看,确定她没事后,才出去买糕点,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她:“要是坚持不住,就休息,随时打电话给我。”

童晓欣点头,自己抱着杯子喝了会儿水,终于平静下来,继续给孩子们上课。

孩子们许是被她的样子吓着了,一直很安静,也没有人提出什么问题来烦扰她。

一节课好像十分漫长一样,好不容易等到到了下课时间,童晓欣多一句话都没说,就让孩子们离开。

她送孩子们出去,站在门口,望着楼下的场地,捂着心口,犹豫了半天,才摇摇晃晃的走到水泥栏杆跟前去,低头往下看去。

这一看,她更是用力的捂住了心口,眼泪扑簌扑簌的,不受控制的滚了下来,就算她告诉自己医生说不能哭,不能情绪激动,也还是没忍住掩口痛哭。

泪水模糊了视线,楼下的身影变得模糊,她颤巍巍的退回到门口,扶着门继续流泪。

“晓欣,你怎么了?”拎着糕点回来的阿珏吓了一跳,扶住马上要摔倒的童晓欣。

童晓欣靠在阿珏怀里,哭的成了泪人儿,哽咽着一个字说不出来,而眼前缓缓走来的是刚才楼下站着的人。

“修、修……”她艰难的开口,却总也叫不出宁俢霁的名字。

宁俢霁同样的一脸痛苦,在离童晓欣三米外的地方停下脚步,视线在她跟阿珏的脸上来回了一遍,又低头看着她的肚子。

童晓欣顺着宁俢霁的视线,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哭的更厉害了。

宁俢霁的目光定格在童晓欣那隆起的肚子上,脸色越加的阴沉,沉默了会儿,他抬起头来,眼色深沉在她眉眼处扫了一眼,转过身大步走远,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童晓欣捂着心口,哭的胳膊、手脚都发麻了,想走到栏杆跟前再去看看宁俢霁的,却是动不了,只能伸长脖子,待到他走到场地中间了,才又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不该好奇的。我真的不该好奇的。”她靠在阿珏怀里,后悔自己因为好奇才去看楼下,一看就看见了宁俢霁。

“先别哭了。一会儿学生就来了,你还能上课吗?如果不行,我们就回家,嗯?”阿珏耐心的安慰着童晓欣,心疼的给她擦眼泪。

童晓欣点头,不断的重复一句话,“阿珏,我要回家。阿珏,我要回家。”

“嗯,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家。”阿珏给童晓欣先捏了捏发麻的腿脚,才扶着她下楼。

童晓欣走的艰难,肚子太大,她的腿脚肿着,行动很不方便。

她坐在车上了,还在哽咽,脑海里全是宁俢霁沉默的看着她的眼神。

他一定恨死她了。一定。

她揉揉眉心,心情十分复杂。

今天她好奇的行为,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第六感提示了好久的结果。

从前段时间开始,美术班的孩子总是提起一些奇怪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跟童晓欣和宁俢霁有关的。

童晓欣总是在想,先是萨摩耶狗狗,又是金刚鹦鹉,还有情侣树,一样一样,那么熟悉的东西,都跟宁俢霁有关系,这没法不让她联想到他。

阿珏终究不放心童晓欣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回家之前,先送她去了一趟医院,不过好在医生说没什么事情。

“以后注意一下,这种情绪波动,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你的身体状况,不需要我再强调了吧?”医生望着童晓欣说。

“嗯。我知道。谢谢你了赵医生。”童晓欣点头,她的身体她当然清楚,原本是怀不上孩子的,但是却偏偏又叫她怀上了,可是身体承受不了这份重量,她必须要比别的孕妇小心很多很多,才能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还不确定孩子出生之后,会不会是健全的。

可是,就算不是健全的,她也还是想要这个孩子,因为这是她唯一可以做母亲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出了医院,阿珏看了看一脸忧愁的童晓欣,“你不用太担心,医生说没事。太担心了,反而不好。”

童晓欣点头。

第二天傍晚。

童晓欣按时到了美术班,从走进这办公楼院子附近开始,她就不断的四处张望,那熟悉的身影却一直们没有出现。

又看了一眼场地前的大门,她才抿着嘴走进房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阿珏依然坐在最后的角落,手里拿着一本英文原著在看,手边放的全是给童晓欣准备的事物跟水,还有昨天医生给开的营养药。

班级里一向淘气的孩子们今天也变得格外安静,一双双眼睛滴溜溜的随着童晓欣移动,静悄悄的观察她。

童晓欣扶着后腰,动作笨拙的弯了弯腰,看了一眼肿的透明的双脚,抬手擦擦额头的细汗,忍着腰酸背痛继续讲课。

阿珏的眉头皱起来,担心的望着童晓欣的方向,视线长久的落在她肿起来的脚踝处,眼神跟情绪都十分复杂。

十点下课。

童晓欣叮嘱孩子们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玩,也不要去不安全的地方,目送着他们都走了,才坐在椅子上。

“喝点水。”阿珏拿了杯子过来,打开盖子给童晓欣,又拿出帕子给她擦脸。

天越来越热了,就算是一个正常人,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都会觉得热的烦躁,更何况是身体臃肿的孕妇。

童晓欣眉头挤在一起,也许是怀孕几个月,她不能很好的适应身体的变化,所以脾气变得很大,可是她又从来不给别人发火,有不乐意的就憋在心里,一个人烦闷。

“我们出去走走,外面起风了,凉快。”阿珏主动伸出胳膊去。

童晓欣扶着桌角站起来,挽住他,身体的一半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两人出了房间。他锁门,她就站在那里默默地等着。

楼道里的灯坏了两只,灯光晦暗,又被树枝挡着,形成了大片大片的阴影。

“小心脚下。”阿珏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童晓欣脚下的路,一边温言软语的说,“明天我找工人来修修路灯,每天这样很不安全。”

“别找了吧。我们租房子的,之前联合找过楼主,人家推诿着责任,大抵是因为怕花钱。”童晓欣摇摇头,站在楼梯拐角歇脚,这老旧的办公楼并不高,所以也没有电梯,楼梯也比较狭窄,下楼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也花不了几个钱,我来找人就是了。你别操心,好好的照顾自己最重要。”阿珏朗朗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冬日里的一道暖阳。

走廊上,一片阴影下,静默的站着一个人,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他紧握拳头,脸色极其阴沉,觉得自己很讽刺,那相携下楼的两人那么亲密,默契到仿佛他们已经相爱千年。

而他呢?

一个傻子,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傻子,一个没事自找难过的傻子。

他脚步轻轻的跟在童晓欣跟阿珏身后,等到他们下楼,去了停车位,他才在一棵树下站定脚步,依旧没用的不敢上前去说一句话。

童晓欣的代步车停在最方便的位置,她被阿珏扶着慢慢的上车,关车门的时候,又伸长脖子,望了望楼层的方向——

什么都没有,她微微叹息一声,关上门,对阿珏说:“我们走吧。”

“嗯。”阿珏叮嘱童晓欣坐好,他缓慢平稳的开着车出了大门,还在关心她,让她回家用盐水泡泡脚什么的。

一辆低调的黑色宝马,跟在童晓欣的车后,走了一段距离,在十字路口,果断掉头,开上了另外一条道。

黑色宝马的车速很快,严重超速,被查酒驾的警务人员拦截在路边。

“请出示一下你的证件。”警务人员一副职业性口吻,对车里的人伸出手。

车里的人慢悠悠的,隔了会儿,才解开安全带,打开门下车。

“这么大的酒味,还开这么快,你不顾及自己,难道都不考虑一下担心你的老婆跟孩子?”交警挥了挥酒味,不用检测,就已经确定这是酒架了。“证件给我,快点。”

司机酒气熏天的递过去驾驶证之类的证件。

交警翻看了一下证件,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宁俢霁?国籍还不是中国?”

宁俢霁冷着脸,喝了点儿酒的他并没有醉,只是他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不乐意跟任何人说话。

“知道酒架的严重后果吗?”交警继续问,像宁俢霁这种脾气拽的二八五万似的酒驾者,他见得多了。

宁俢霁看了看交警,目光扫过对方手里的票据跟签字笔,将钥匙扔给人家,扭头直接走人了。

“唉!宁俢霁!你站住!行不行我扣你分!”交警跟上去,抓住宁俢霁的胳膊,多少人的傲气最后都败在他的罚单上了,这个宁俢霁居然一点儿都不害怕。

宁俢霁眉头一抖,甩开交警的手,动作利落的从一辆车背上翻过去,穿过车流,跑到另一边去,顺着路边疯狂的往前跑。

交警眨眨眼,追不上宁俢霁,只要把他的车开回了交警队,等待人来领走。

夜里天气闷热,快天亮的时候下了一会儿雨。

早晨,童晓欣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放晴,阳光很好,如若不是地上还有积蓄的小水潭,也看不出来有下过雨的痕迹。

“快来喝粥。阿珏都来了好久了,我说要喊醒你,他非不让。”童母听见女儿起来了,就去厨房端出来给女儿留下的粥。

童晓欣走得慢,虽然睡了一晚,脚部已经没有肿的那么厉害了,可是两条腿沉重的让她有点儿抬不起来。

“怪不得昨晚那么热,还真是下雨了。”她坐在阿珏身边,幽幽的对他说,“你休年假就没有别的安排,每天守着我都没脾气吗?”

阿珏笑得如同窗外的初霁的天色,“对你我舍得发脾气?你什么时间见过我对你发脾气了?”

“倒是没有。”童晓欣细细一想,又看了一眼阿珏,像看怪物一样的,“你脾气这么好,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好?”阿珏笑着反问,揉了揉童晓欣的头发,“希望孩子出生之后,不管是男孩女孩,脾气都像我。”

“怎么办,我有点儿不想这样。”童晓欣刚要拨弄刘海,阿珏就先她一步,拿了发卡给她把刘海别起来,她舒服的摆摆头,忽然又改了口,“其实像你也蛮好的。”

“像我,就可以有两个人来照顾你了。你就尽等着享福吧。”阿珏挑了些小菜放在童晓欣的勺子里,“吃点这个。”

童晓欣点头,说道孩子,她不由自主的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一脸开心满足。

“吃完了,带你去一个地方。”R11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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