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追妻秘笈》 第1部分 总裁追妻秘笈·第一章·季柔 第一章 求偶启事一则 征求对象:雌性哺r动物。俗称:女人。 录取标准:如上所述,举凡功能齐备,以能生育者为优先。 合格录用者,将是你今生最大的荣耀,相关福利从优,并享有终生俸。 意者请亲洽下列住址…… “哈哈……哇哈哈……” 左恩娣确定笑声来自客厅,她忽然觉得好恐怖! 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一个失恋的女人,忽然笑得这么疯狂? 左恩娣不禁开始担心好友朱湘伤心过度的脑子。 她从厨房冲出来,就看见朱湘捧着报纸,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 “朱湘,你……要不要紧咧?别吓人喔。”她忍不住问。 “什么要不要紧?我哪儿吓人了?” “瞧你笑成这副德性。” “难道你希望看我哭得要死不活的啊?”朱湘没好气的嘟嘴。 “可是你刚才明明就是寻死觅活的,现在是怎么了?撞邪啦?” “才不是!是这报纸写的,真的很好笑。” 一张报纸就让她把那啥“刻骨铭心”的创痛给忘光啦? 恩娣点点头,“果然是情场高手,看来失恋对你来说,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 “喂喂,你就不能好好安慰人家吗?你以为我愿意啊?这只能说是我运气比较差,老是碰不到好的男人。” 想到这儿,朱湘更是自艾自怜了。“唉,这天底下的事真的很没道理,天妒红颜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吧?往往条件愈好的,愈会换来不幸的命运……” 嗟!恩娣摇摇头,不再理会那个过度自恋的女人,顺手夺过报纸,瞧是什么报导那么好笑。 朱湘自顾说着:“本来就是嘛,像我这种女人,本来就应该被男人好好宠着,不像你——” “我怎么样?”嘴巴塞着龙眼的恩娣含糊地问。 “像你,说长相,勉强算得上是清秀啦,但说到身材喔……哈!人家都说洗衣板,可是洗衣板好歹还有刻度吧!如果你要跟我比的话,那简直就像溜冰场,平顺的很——” 朱湘的话中断了,因为恩娣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诡异。 “嗯嗯……”左恩娣凸睁着眼,一副快窒息的样子。 朱湘吓得团团转。“恩恩,你……别吓人,你到底怎么了?心脏病?还是气喘?老天呐,一定是我的话刺激了你,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毛病咧?” 是啊,恩娣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些毛病的……如有余力,让她掐死那个笨女人吧。可是,现在她只能掐着自己的脖子,任由那女人慌乱的身影在眼瞳里打转。 “怎么办?对了!打电话!你忍耐一下,我叫救护车……呃,是打一一九还是一一0才对?”朱湘无助地问。 sos!恩娣脸上是千万般无助的痛苦神色。 “糟!我忘了这儿的地址,恩恩……”朱湘百般无助再问。 “咳咳咳……”好不容易,卡在喉头的那颗龙眼籽终于咳了出来,恩娣摸着喉咙,虚软的趴在桌面。 一只手掌突地探过她的口鼻问,“你……还好吧?” “我不知道差点吞下一颗龙眼籽,算不算好?”恩娣仰头瞪着那只手的主人。 “原来你是被龙眼籽噎着?怎么这样不小心!”朱湘恍然道。 这一说,恩娣马上捡起掉落的报纸,破口大骂:“shit!狗屎!混蛋!都是你,差点害死我了!” 朱湘愣了愣,发现恩娣的炮火指向报上的那则“求偶启事”,不禁咯咯发笑。“刚才我就是被这个笑得半死呢。你就是看见这个,所以兴奋过度,才会差点连籽都进肚子去?” “兴奋!?”恩娣拧着两道秀眉,咬牙切齿的说:“朱小姐,你有没有用错字眼?这上头的每一个句子;都在严重污辱所有的女性同胞!” “会吗?可是上头明明说……”翻开报纸,朱湘逐句念道:“合格录用者,将是你今生最大的荣耀!啊。” “去他祖宗十八代的荣耀!” 朱湘瞪大两眼,惊讶地喷声连连,“喷!虽然说你这人平时就没什么气质,不过……听你骂这种脏话倒还是第一回。” “那是因为我终于找到可以跟这种脏话匹配的人!”恩娣气得七窍生烟。 “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当然生气!”那张报纸快被恩娣的指头给戳破了,“你瞧瞧!这是什么?什么功能齐备?根本把女人说成一种晡r类动物——” “这也没错啊。”本来就是,不是吗? “问题是——是那种等着交配的哺r类动物?”恩娣是愈说愈愤慨了,“这人……呃,不,那不是人,我看他才是一头两栖类的变种生物!” “水陆两栖?” 恩娣哼了声,“是床陆两栖。当他用两只脚走在地面的时候,是人模人样,不过要是上了床,就成了一头只想爬到女人身上的爬虫类!” 指着报纸,她愤慨地道:“而且是正在发情、最变态的一只!” 朱湘嘟着嘴,慢慢的说:“可是……有很多什么征婚、先友后婚的,妤像……也离不开这种发情的讯息喔?” “你——”恩娣猛翻白眼,“好啊,反正跟前,就有一头正在发情的哺r类动物。干脆你去应征好了,我这就帮你把地址记下来!” “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谁说我要去应征,你别忘记了——”朱湘一把抢过报纸,却发现恩娣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死鱼般的表情——瞪圆的眼珠子,就像随时会暴毙。 “喂!你又怎么了?别吓人啊。”她什么时候又吃龙眼的?学聪明的朱湘,至少知道该怎么急救——看她的……“化籽绵掌”! 砰、砰、砰! 成了“沙包”被捶得砰砰响的恩娣,在吐血之前,忙不迭地拉回神志出声制止—— “够了够了你……”呜……好痛! “下去了?”朱湘眨眼问。 “下……”欲哭无泪的声音接续:“炸弹了。” “啊?” 恩娣往报纸一指。“你不觉得上头的住址很眼熟?” 朱湘接过报纸反复看着,恍然地扬声道:“后!我刚才一紧张,连你这儿的地址都忘了,现在看见这个才让我想起来,只要把这个三楼改成二楼的话,那就——!那就一模一样了! “楼、上、的!?”昨舌的朱湘朝上方一指,声音已经打颤。 “恩恩,你见过住在楼上的人吗?” 恩娣摇摇头,绷着小脸应:“我刚搬来不到一个月,哪会记得这么多。” “那那那┅┅你怎么办?”朱湘如临大敌。 “我住二楼,他住三楼,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我怎么办?是他怎么办!他最好别乱来,要是犯在我手里,那么——”她的话,被突响的怪声打断了。 砰!头顶上方传来一记重击声。 两个女人的眼珠子同时往上吊。 “救命啊……”继之飘来的是,疑似女人的惊声尖叫! 恩娣和朱湘同时跳起来抱住对方,只差没跟着合音:啊!救人喔—— “好像是个女人在喊救命……我好怕,怎么办?”朱湘颤声问。 “你不要这么胆小好不好?”恩娣咽着口水。 “你不怕啊?说不定真的你说中了,他是个变态狂,刊登报纸当诱饵,然后然后……就是什么箱尸、桶尸、袋尸、墙壁尸、马桶尸……”随着每种“款式”的出笼,朱湘的眼睛、嘴巴跟着持续扩大。 等等!恩娣皱着眉,“什么是……墙壁尸、马桶尸的?” “你没听过啊?把人给剁得碎碎的,和着水泥拿去涂墙壁,就是墙壁尸;如果丢进马桶冲掉,就是马桶尸┅┅愈想愈恐怖!” 这女人丰富的联想力,是很恐怖! 恩娣大吸口气,掉头走向抽屉翻找出一样东西,塞进口袋,接着拖着朱湘往外走。“去看看!” “看?看什么?” “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恩娣应得理所当然。 “不要!你疯啦?有什么好看的?看他是选择哪一款的杀人方式啊?你不怕被他发现,然后顺便拖进去……灭口!?” “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好吗?你不上去,那我自个儿去好了。”恩娣嗤声道。 望着恩娣固执的背影,朱湘快哭了,“左恩娣,你那么好管闲事干嘛?” 恩娣掉过头来,掠眉抿嘴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被你老公打得半死时,我想你一定会很希望有个人来好管闲事。” 哇咧!朱湘一句话还没顶回去,发现恩娣已经顶着“正羲使者”的光圈跨出门。 她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走出,然后在楼梯转角的暗影处停脚。 “恩恩,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你就赶快往下冲啊。” 左恩娣回以“ok”的手势。 上了三楼,按下门铃之后,左恩娣手滑人口袋里,握着那瓶刚刚从抽屉挖出来的催泪喷剂。 隐约间,听见屋里头有了动静。来了?来吧! 左恩娣盯紧那扇门。 第一道木门打开来。 进入战备状况? 第二道镌花铁门的栏杆缝中,出现了一副男人的脸。 恩娣发现她必须仰头,才能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高大,等于……凶猛?就像电脑里搜寻关键字一样,她在评估眼前这“只”男人的实力。 楼梯间的灯光还算明亮,快速瞄了两眼的恩娣,捕捉那张十足男性化的粗犷脸庞,即刻输入脑海存档——说不定日后还有必要出现“指认”什么的。 光影在男人脸上投s出深刻的轮廓,即使来不及细视,匆促一眼,还是能马上分辨出“品种”——隶用“俊男”型,其主要功能归类于“方便造孽”。 恩娣的视线瞟来瞟去,移向他身着的织网背心。 嗟!还有“小老鼠”哩!他那l裎的臂肌展露着结实的线条,看起来似乎还多了层亮粉,看起来很有光泽。 恩娣吞了吞口水,她在猜测的是——自己能挨得了几拳? 就这么瞄着瞄着,恩娣忽然觉得不对劲了。 一个抬头,她才发现人家的目光,早已不客气的罩着她。 他没瞎嘛。那现在……他不该问句什么,譬如“你找谁”、“你是谁”、“你有什么事”等等的吗? 没来由地,恩娣开始讨厌这个男人。因为她不喜欢情节被人捣乱,尤其是她一手所编导的。 恩娣的脸色实在无法如预期中的和气,她冷硬的说出临时编造的名字。“我找张大明!” “你┅┅找人?”男人终于开了金口。 左恩娣忽然感到怯场。 她一向是自信从容的,她一向是不打没把握的仗,而一切剧情明明早已在脑海铺阵演练过的,可是,怎么被他这一质问,她就是觉得心慌? “你找他有什么事?” 他居然这般问!? “我……是他的亲戚,刚从南部上来,他给了我这个地址。”她只有硬着头皮,谎话连篇。 “喔?” 恩娣努力克制某种不安,开始往里头张望,“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搬家了”——” 左看看、右瞧瞧……发觉人家的身躯随着她头颅移动而摆动,恩娣停止所有动作,鼓着腮帮子干瞪眼。 他不让她看! 不——她马上发现自己料错了! 他不但让她看,而且还打开最外面那一道白铁门,让她看个够! 光线豁然明朗几分,恩娣脑袋瞬间出现了警讯。 他想干什么? 男人稍稍退身,似乎在成全她好奇探寻的目光,在她揣度的同时,视线已经毫无阻碍的直跃屋内—— 客厅,家具杂物横陈,初步符合“命案”现场…… 蓦地,一种像是哼笑的声音响起,恩娣本能的掉头一望。 他在笑吗?笑什么? 不。恩娣马上发觉是自己的错觉,男人的脸上毫无表情,给人一种好严厉的感觉。 “你找的人,就在里面。” 轰!更酷绝的一句话,直劈她的脑门。 谁?谁在里面?张大明吗?我咧见鬼哩!左恩娣目瞪口呆。 他大步跨往屋里,持续丢出炸弹般的字句:“进来吧。” 呵呵,开玩笑,进去?噢不,进去的人是白痴!恩娣立在门槛处,狠狠地瞪着男人—— 他、是,故、意、的! 孟霆确实是故意的。 因为他实在是控制不住某种……快感的诱惑。比如,贪看跟前这张教他“陶醉”的惊怒表情。 比如,好整以暇地主导一场……“娇娃亡命记”。 “你不是要找人?请进!”他摆出一副欢迎光临的姿态。 “我、我——”恩娣有种攀上断崖的感觉。 所幸,朱湘适时冲出来拖住恩娣,嚷嚷道:“不是这一家啦,对不起喔,找错门了……”尾音被一串仓皇脚步声给淹没。 望着她们离去,大门一关,孟霆微弯的唇线浅浅划过脸颊。 只是,那勉强称之为笑容的表情,在听闻背后的声响后,即刻荡然无存。 在那扇房门还来不及紧闭之前,高大硕壮的身影,已毅然穿越。很快地,又传出一串惊心动魄的声浪—— “脱掉?”盂霆低嘶。 “不要嘛┅┅”——道软语哀求。 “脱?”严厉的口令 “脱就脱嘛……那……这样子总可以了吧?” “全、部、脱、光? “你你……不要这样……” “真的要我动手?” “不!不要用撕的…啊!救命呀——” 这个房间,再度传出可怖的求救声。 一直等到三楼的大门关闭,两个躲在楼梯间的女人,这才敢开二楼的门。回到家了! 只是楼上再度传来的可怕叫声,让两人的三魂六魄暂时不得附体。 “恩恩,你你……不是说,刚刚什么也没看见?”朱湘眼珠子往上飘,脸色惨白地问。 “我是没看见啊,不过……”支着腮帮子,恩娣一脸凝重。“说不定是被关起来了。可是,至少我按门铃时,她应该叫个两声求救吧?” “也许,刚刚她昏过去了啊。” “那么,这个时候她应该是醒了?”或者该说整栋楼的人都醒了?她用力瞪着传来骇人声浪的上方。 “恩恩,你又想干什么了?还上去?你敢我可不敢!”朱湘发现她似有所动。 “这次换别人上去“问候问候他!” 换别人?朱湘正纳闷,只瞧见左恩娣拿起手机拨号—— “喂!派出所吗?我要报案?” 哇塞!恩恩居然真的报警!?最要命的是,她居然连身分也照实抖出来! 朱湘紧跟着恩娣走进房里,“我真怀疑,你真的不怕死啊?” “不,我怕。”恩娣往床上一躺,“我非常的怕死。要是死了,我就没机会赚更多的钱,那么我这些年来拼死拼活的,不就全白费了?” “就这样?”朱湘难以置信的口吻,,“在你的脑袋瓜里,除了赚钱以外,就没别的更重要的事吗?” “有。”恩娣转身,飞送幽怨的眼色,“现在对我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让你闭嘴!请让我安静地睡觉,ok?” “你还睡得着?你不怕他要是知道报案的人是你,会找上门来┅┅” “如果他是想来道歉的话,就一定要保证日后会改进,那么或许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他。”抱着柔软的被褥,恩娣发出满足的低叹。 还有什么比好好睡一觉更舒服的事呢? 恩娣的声音已经有点模糊:“你还不睡吗?明天你还要回去搬行李,早早睡养足精神吧。” “我习惯了,再晚睡也没关系。”朱湘突然又想到什么,忙道:“你不打算帮我搬吗?我本来是想等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我的新工作开始了啊。” 朱湘一听,马上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恩恩,你明晚真的要去餐厅兼差啊?” “不行吗?”恩娣有点好笑的:“我是到餐厅当领台,瞧你的表情,好像我是要去卖笑一样。” “可是你考虑过赵学圣吗?”赵学圣是恩娣的男友,和朱湘也有几分熟络。“我猜他一定不会答应。” “为什么?” “没面子啊,他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你在大卖场的工作都被他说成像奴才了,更何况在餐厅还要对每个客人哈腰鞠躬的,他一定会说……” “随便他怎么说。”恩娣打断朱湘的话,“我不可能照着别人说的来过日子,包括他在内。” 呃?无话可说只能干笑的朱湘,话题一转,“警察不知道过来了没?你猜会查到什么?” “放心,如果有什么破案奖金可以领的话,我一定会算你一份。” “你啊,这一次没招惹麻烦上身,就要阿弥陀佛了。奖金?我还好人好事代表咧!”朱湘啐骂,然后没辙的摇摇头。 寂静的夜,似乎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 第二章 打发掉那名警员之后,孟霆走回房间,战后的烟硝味还充满一室。 粉红细肩小洋装、胸罩、丝袜……凌乱的散落在被褥间。 盂霆浓眉微蹙,任由床边那道如泣如诉的声浪折磨耳膜。 “你看你,连警察都找上门来了“谁叫你这么粗鲁的?我都说自己脱了,你还这样子,那件洋装是我刚订做的,很贵的……” 盂霆知道只要闭上眼,让自己以为面对的是一个聒噪的婆娘,一切也许会比较好些,可是那道悲泣的声浪是来自——他的“弟弟”! 带着无法忍受的表情,他捻熄烟蒂,站起身。“盂力┅┅”拖长的尾音充满遏阻意味。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鼾声。 他居然睡着了? 微愣的孟霆,坐上床沿,无言地望着那张犹有泪痕的脸孔。 这真的是他那个生物学博士弟弟吗? 不!在这场从客厅延伸至卧房的“脱衣大战”中,盂霆只看到一个娇娆的妖姬! 看着力殆认命地走过去,然后攀谈……眼见朱湘把东西交给力殆,两人同时步人楼梯间之 第2部分 看着力殆认命地走过去,然后攀谈……眼见朱湘把东西交给力殆,两人同时步人楼梯间之后,孟霆舒口气,决定暂时不上楼,重新踏往巷口。 豆大的雨滴已经打落,而且节奏骤转急促,路人纷纷走避,孟霆也快步拐人店家的骑楼—— “啊!对不起……”一名女子自马路飞奔而来,差点撞上了他。 有点耳熟的声音让孟霆扬了眼,随即看见一张错愕的娇俏脸孔。 这么巧?她也在这个时候回家? 该死的倒楣!居然又碰上了他! 恩娣低着头闪身,怕沽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想与他隔出最安全的距离。 “左小姐?” 不错嘛,这会儿倒肯开金口招呼人啦?她的头偏了偏,用眼神询问。 “有件事,我想找你聊聊。” 聊聊?诡异!恩娣扫视他的眼又快速闪避,板着脸孔道。:‘孟先生,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事可以聊的。” “你知道我姓盂?” “是昨天那个警察说的……”唉呀呀,又不打自招了。 “我知道报警的人是你。”望着她懊恼的表情,孟霆冷哼道。 “对,是我报警的!原来你是专程来堵我,好兴师问罪的?”恩娣眯着眼。 这等无聊的猜测,让盂霆浓眉微蹙,撇嘴哼道:“无聊。” “无聊!?”这种明显嫌恶的表情再度激怒恩娣。“我无聊?是谁在三更半夜鬼吼鬼叫、敲敲打打的,好玩吗!难道你不知道扰邻是违法的!还有,那个报纸,别推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上面留的地址很清楚,那个求偶启事明明就是你们三楼的人……”“是我刊的!”一记喝声,得到了令孟霆满意的效果——跟前这个女人的歇斯底里终于稍缓。 “你……”恩娣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不,应该说是她觉得根本没必要再跟他多说什么。 她甩头走人,打算去找个不必面对他的地方。 “等等。”盂霆挡着她的去路,直截了当地说:“我就是想找你谈谈那件事。” “我为什么要跟你谈谈?”神经病! “因为这件事——”他走近两步,直视着她的眸,认真道:“我需要你的帮忙才能完成。” 恩娣的双眸倏地暴睁。她听见了什么? 他说他需要她帮忙……求偶,不,直接一点的说法就是“配种”!? 第三章 “只要你答应全力配合,什么条件都好谈。” 恩娣瞪着那张全力配合的嘴,明明是绽着优美迷人弧度的唇瓣,此刻看来十分刺眼。 “先生,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她不敢相信这世上当真有人厚颜无耻至此? “你不是已经看过报纸了?上头应该写得很清楚,细节部分可以再谈。”拨拨额前一绺发丝,他的目光直接跃人车水马龙的街道,微扬的下颚和紧抿的唇线让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更多了几分傲慢。 再也忍无可忍了!恩娣破口大骂:“变态!” 盂霆点点头。“确实有一点。”所以,目前最急迫的,就是怎么让力殆恢复正常。 他居然坦承不讳!?恩娣实在难忍怒火。“你很不要脸。”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子说我的人。”孟霆眸色一沉,s出两道光芒,益显冷冽。 向来笃信“威武不能屈”的恩娣怔住了。 这男人不好惹! 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在燃上怒火之后,立刻绽放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他忽然上前两步。 恩娣连忙后退,并且作好随时尖叫求救的准备。 “你害怕了?怕什么?”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方才不是还骂得挺顺口的?“我……我有什么好怕的?”眼睛瞅着过往的路人,恩娣给了自己一记强心针,她挺胸大声道:“是你太过分!’ “我刚才只是请你帮忙。”孟霆皱眉。 他还说!怒气让恩娣把惊惧抛到脑后了。 “帮忙什么?你要什么?就像报纸上写的,俗称女人的雌性哺r类动物?功能齐备、以能生育者为优先?你根本就是想找一个生孩子的机器!” 淅沥哗啦的雨声衬着劈里啦啦的咒骂声,廊外廊内热闹滚滚。 “很好!”盂霆也大声回应,“想不到你背得这么熟,理解力也够,那么我就不用多费唇舌了。” 抢在恩娣开口前,他续道:“现在人选已经有了,所以我才找你!” “住口!”这一次恩娣抢得比他快。“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再说,否则……我就告你……告你性s扰!’ “性s拢?”愣了几秒,孟霆很快就明白过来,两眼因隐藏的笑意显得温和几许。“凭什么告我?” 。 “凭什么?就凭……你刚才的所做所为!” “刚才?”他眉一挑,“希望接下来,你不会说我想强暴你了。” 恩娣瞳眸以对,不得不张嘴调息。偏偏他的字字句句更是加强火力…… 她完全无法想像这般狂妄的话,他居然可以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刚才你是找我帮忙生孩子?这样子还不叫性s扰!”一个抬头,她打住话。 他笑了!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笑了?而且还笑得这么……迷 人?恩娣不得不承认,他英俊的笑容,确实具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你在笑什么?”笑得这么招摇干嘛?想勾引人喔! “我想我是该谢谢你。”话毕,笑意快速敛去。 “谢我?” “我找你生孩子?谢谢你让我听见这么好笑的笑话。” “你……”他在讽刺她?还拿她的话当笑话。“什么笑话?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我帮忙……” “帮忙生孩子?”他在笑,而且还愈笑愈开心! 恩娣恼怒的瞪他一眼。 孟霆很快地把话跟她说明白,力殆的失恋、研究实验,到他种种“变态”的行为,然后是自己登报的意图……直到发现朱湘这个最佳人选。 “这样子你明白了吗?”他发现她的头愈来愈低。 这就是那则启事的幕后真相?恩娣大致明白了,只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差人呐!搞了老半天,原来他只是要她当红娘牵线? 不过他自顾自接口的话,让她羞赧的情绪有了转移。 “只要让力殆恢复男儿本色,美金一百万;要是有了孩子,那么再加十倍。” 他在干嘛?拉皮条吗? “够了!你闭嘴!”恩娣先前的羞赧一扫而空,再度发火,“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一百倍、一千倍也一样!朱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绝对不会把朱湘往火坑里送!” “火坑?”孟霆瞅住她,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勾在唇畔。“如果是她自已肯跳呢?” 恩娣可不傻,这男人语中的笃定一定代表着某种意图! “你还想干什么?” “今天的谈话已经有了结果,所以……”拉拉领口,他带着睥睨的神情道:“我们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因为接下来,所有事情只会跟朱湘有关,我会直接找她谈。” “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朱湘她、她不会答应的!” “那就让她自己亲口对我说个不字。” “可是……”问题是,恩娣根本不敢肯定出自朱湘口中的,是否真会是“不”字? “可是什么?说不上来了?因为你不是她。”他的脸上写着胜利。 “我、我是……”茫然以对的恩娣,半晌,终于找着杜绝后患的对策。“朱湘已经结婚了!你不用白费心思!” 果然,她看见他的眼色因此沉下,眉头因此揪结…… “如果她肯离婚,那价钱可以再谈。”冷冷地、缓缓地,他回应道。 恩娣忽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倒抽口气,她满脸无法接受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谢谢你提醒我这点,至于她的离婚手续,以及对她跟她先生的补偿,我自会斟酌。” 恩娣不停地眨眼、不断地抽气……她开始怀疑是否去年中元普渡办得不够丰盛,所以才会招惹这等恶灵上门? 他,怎能这般鸭霸!? “孟┅┅”孟啥? “孟霆,雷霆万钧的霆。”他好心的加上。 “孟霆你——”她的一鼓作气又被打断了。 “你呢?左什么的?” “左恩娣!恩惠的恩,女字旁的娣!”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左恩娣?好,你现在给我安静听清楚了!” 恩娣张大嘴,被他的声势夺人一唬,真的安静下来。 “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只希望你认清一件事——除非朱湘拒绝,否则任何人都没立场来阻挠,包括你在内!”他靠往她的同时,天际一抹骇人闪电正好劈下。 “我听你——”轰隆!雷声大作!她的低咆也在瞬间转成惊呼:“啊!”随着尖叫,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寻求庇护…… 在撞进那道厚实的胸膛之前,沁人鼻腔的男性香水味,让一切反s动作紧急告停。 卡!他张放的双臂卡在她的肩头两旁。 卡!她投奔的头颅卡在他的胸膛之前。恩娣瞪着他衬衫上的钮扣,孟霆则皱眉睨着自个儿停在半空中的双臂…… “你们在干什么?”居然有人问出他们共同的心声? 恩娣转头一望,身子马上本能地弹开,惊讶呼道:“学圣?” 现场多了个年轻男子,两眼盯着盂霆。 “恩恩,你在这里干什么?他是你的朋友吗?不介绍一下?”目光依然盯着盂霆不放。 “他?不是的,他只是邻居。”恩娣本能地瞟了孟霆一眼,用着那种近乎冰冷的眼色瞟着他们。 “真是邻居吗?可是……”学圣似乎很有意见。 “他确实是楼上的邻居,因为躲雨刚好遇上,所以就聊几句。解释得好辛苦,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介意的,竟然不是造成学圣的误会,而是孟霆的存在感。 她每多解释一句,就仿佛看见孟霆脸上的嘲弄又多几分,虽然她再也不想多看那张脸一眼,但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移向他…… 他在想什么?得意?嘲笑?还是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盂霆抿抿嘴,调走目光。 一场无聊的肥皂剧。虽然,这女人的尴尬模样颇有意思,但,那名年轻人目光的紧迫纠缠,让他感觉厌烦。 是她的男朋友吧“无框镜架下略嫌削瘦的脸还算端正,只不过站在她身旁,这男子无论气概、架式,似乎都不太相称。 但这都与他无关。雨势渐歇,他也该走了。 “恩恩,你这位邻居姓什么?叫什么?”学圣还在追究。 “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怀疑……等等,别走!”学圣忽然嚷道。 恩娣转头一看,只见一道伟岸背影投入绵细雨阵中…… 待视线中多出学圣的身影时,恩娣倏地恢复意识。 学圣居然追了过去!? 恩娣震惊不已,打死她也不信,学圣是那种会为了争风吃醋出头的人! 她忙不迭地跟上前,看见一 学圣他居然……居然对孟霆哈腰陪笑!? “您是京盛集团的孟总裁吗?久仰久仰!过去只在财经报导里看过您,没想到今天有这个机会能亲眼瞻仰您的风采……’ 京盛集团?总裁?这只“虫虫”居然是京盛的总裁!?恩娣愣住了。 京盛,一间独霸市场的跨国贸易公司,除了美国的总公司之外,它旗下的分部遍布全世界。 她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学圣不知说过几次,他想和这家公司合作。他一直在等待机会,而现在,机会来了吗? 也许,学圣兴奋得太早。 “我并不认识你。”冷飕飕的一句话。 恩娣不用抬头,也能想像他说这话时的“死相”,她感觉颈子愈来愈重,两只脚开始动——她想拔腿就跑。 学圣却在这时拉住她,往前推。“我叫赵学圣,是恩恩的男朋友。’ “恩恩?恩恩……”孟霆似玩味地重复这个呢称。 别叫了!不许你这样叫!恩娣全身起j皮庀瘩。 更惨的是,在听了学圣的话之后,她好想吐! “盂先生,一开始我就觉得您眼熟,可是恩恩说您住她楼上,我想这怎么可能?以您的身分怎么可能住在这种地方?没想到真的是您!恩恩真是好福气,有您这样的邻居,呵呵呵……” 呵你去死啦!她是住在哪种见不得人的地方?恩娣瞪着赵学圣,好想扭掉他的头。 “我确实会在这儿住一阵子。”盂霆像发现了啥有趣的事,毫不避讳的目光直接落在恩娣脸上。“不过,恩恩……是不是认为有我这种邻居是种福气,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是故意的!抬头,她撞上了他早巳恭候的眸子:“孟先生果然有自知之明。” 啦啦,四只眼睛进着火焰。 耳边的噪音兀自响着—— “当然是福气啦!恩恩就爱开玩笑,盂总裁您别介意……人家说远亲不如近邻,能够成为邻居就是一种缘分,如果孟总裁不嫌弃,我让恩恩弄几样小菜,请您过来坐坐,不知道您的意思……” “就怕恩恩不欢迎。”不知是逗弄这女人让他玩上了瘾?还是咀嚼这般的火药味着了迷?孟霆发现自己对她产生了空前的兴致。 “欢迎,当然欢迎!能够跟孟总裁交朋友,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了,恩恩,你说对不对?”学圣撞了下她的手肘,“恩恩?” “啊?”蓦地还魂的她,垂下眼睫,问:“什么?” “你也说句话,让盂总裁知道你很欢迎他。” “我?欢迎他?”她一脸茫然。 “你是怎么啦?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学圣皱眉,疑惑问。 “我……”恩娣忽然发觉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她没必要这么全神贯注的“在意”盂霆吗?他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啊! 但,学圣的话让她无法不去在意。 “刚刚是我邀请孟总裁过来你那儿聚聚,希望他赏个脸,别嫌弃才好。” “学圣——”她的反对慢了些,盂霆抢了话。 “没问题。”孟霆一言应诺。 “那就这么决定了?”学圣的声音已经兴奋得颤抖。 决定?这样就决定了!?那是她家!她没有发言的权力?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希望孟先生到家里?”学圣有点不悦。 “因为……”因为什么?恩娣说出了孟霆代弟求偶的事情,包括朱湘的雀屏中选,虽然她隐约感觉到,这并不是自己排斥孟霆的唯一理由。 不料,学圣一听,竟然喜形于色! “太好了!” “好?好什么?”恩娣脸色倏地沉下。“难道你也认为女人活该当成货物、一样,拿钱来算计买卖?” “我就说你死脑筋。你想想,朱湘要真是当上了孟家的二少乃乃,那将来我们跟京盛的关系就大大不同了。”“不是我们。”别把她算在内。望着满脑子想跟孟霆攀关系的学圣,恩娣忍不住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势利。” “势利?”学圣不以为然的摇头说:“这是现实,为了要生存,你懂吗?” “一定要这样巴结权势才能生存吗?” “至少我知道,只要孟霆肯给机会,我就可以保住工厂” 工作!?又出问题了? 学圣开始述说他所经营的玩具工厂,受到大陆比价的冲击,导致订单大量流失,即将面临倒闭的危机,同时再度埋怨她一直不肯过来工厂帮忙。 “学圣,你不要再提这事了,这个问题我以为我们已经沟通好了,不是吗?” “但我还是不懂,一样是上班,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过来我这儿? 就像我说的,反正我们迟早要结婚,先同居又有什么关系!你看你妹妹恩美,还不是有了孩子再办结婚。” 一提到妹妹,恩娣的脸色更沉了。 “别提恩美。我不会像她那么蠢,被爱情冲昏了头,结果呢?” 如果是美好的青春全葬送在帮老公还赌债上。想到唯一的妹妹,年纪轻轻带着三个孩子赶手工的憔悴模样,只有让恩娣更心痛。 “好,不提恩美。只是,我妈说的也没错啊!先搬过来住,这样你也能够早点适应,我的身边也有个人照顾,不是很好吗?” 当然好。恩娣心想。就像学圣母亲对她的“夸奖”——有了像她这样能干的准媳妇,一人可抵三人用,是赵家的福气啦。 可对她来说呢?会计小姐、煮饭婆兼赶货的作业员。这些原本也无可厚非,可问题就在“准媳妇”的新资,工厂没这笔预算。 “学圣,我有我的苦衷,我需要赚钱。” “我要是赚了钱,还会少了你的吗?我的跟你的不都是一样?” 学圣闷闷的哼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薪水问题,那只是一个形式,你需要钱的话,随时可以跟我要。” “我就是不想这样子?”恩娣激动了,“没错,我是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我希望自己有能力帮助恩美,更希望完成我爸遗愿,买回那栋被拍卖的祖屋,可是,这些钱应该是我赚来的,而不是要来的!你懂吗?” 她解读学圣的表情——他不懂。 突然,手机响了,他匆匆接起,闪边去聊。 恩娣感觉自己像呆瓜一样,傻傻的愣在路上。 直到他终于挂了手机,才说:“本来是想找你一块儿吃饭的,现在我临时有点事,必须先走了,明天吧,明天我过来接你。” “———,, 招呼计程车,学圣掉头应道:“恩恩,今天真的不行,明天晚上见。” “明天晚上也不行。”恩娣终于可以把话说完,“我晚上在餐厅兼差,现在只是回来换衣服,马上就要赶过去上班了。” “怎么不先跟我说?”计程车来了,学圣的手停在门把,掉头对着她皱眉,然后挥挥手,“这件事我们再谈。” 谈什么?望 这男人好强壮!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恩娣头 第3部分 这男人好强壮!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恩娣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作男人的体魄。 虽说是情非得已,但是,当着邻居们的面前,让他这样子一路抱着走,恩娣还是烫红了双颊。 盂霆把她放在椅子上,开口道:“让我看看你的脚。” “我没关系的——” 恩娣话还没说完,跟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已经蹲下来,抓起她的足髁。 “啊,会痛!” “这儿?” 随着他手掌试探的抚弄,脚踝在疼痛之外,还夹杂着另种奇异的感觉。 他的触抚好轻柔……恩娣倒抽一口气,她死也不承认这是快感。 她觉得好丢人!人家正在检视她的伤势,她竟然想人非非? “可能伤了韧带。我先帮你冰敷,等水退了再去给医生看。” “哦。”恩娣胡乱的应着。她心虚得不敢正视那张仰望自己的俊容。 天!人家手帕里包裹的明明是冰块,可是她感觉愈来愈热“盂霆?” “嗯?’ 随着那颗头颅的抬起,她想说的话又缩了回去,“没、没什么。” 呼!恩娣悄吐口气,还是一样的那张脸啊!为什么她老是觉得换了个人似地? “谢谢你。”只是最起码的一声道谢而已,她何必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可她就是感觉手心在冒汗、脸颊一直发烫。 起身望住她颊间的红彩,盂霆深邃的双瞳漾着神秘的光芒。 “我也要谢谢你。” 谢她? “谢谢你没在我抱你的时候,咬我一口。” 恩娣瞪眼,迎着他难得俏皮的眼色,忍不住失笑。“我才不会乱咬人。” “可是会乱骂人。” 她有吗?恩娣愣了好久,一回神,竟发现孟霆也夹在邻居当中帮忙搬东西时,她真的被震住了。 刚刚她还骂他冷血无情哩! 追逐着他挺拔的身影,恩娣心头充斥着奇妙的感觉。 这男人总是出人意表、总是让人这般迷乱…… 胡思乱想当中,电话响起。是朱湘报平安来了。 “恩恩,你还好吧?” “我很好,只是……你实在不必叫孟霆过来的。” “我没有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对他特别过敏,怎么可能这么做?”朱湘否认。 随便扯了两句,恩娣恍惚地挂了电话。 这么说来,孟霆是自愿过采……看她?只因为他……不放心她?这样的想法,让恩娣一阵脸红心跳。 她很快的警告自己甩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人家都要她别想人非非了,不是吗?她试帮他的谎言找出合理答案…… 不过,这个答案,其实根本没有道理可盲,至少对孟霆本人来说。 他知道力殆他们还没回来,这里就只剩恩娣一个人……直接映人他脑海的,就是那女人泪眼婆娑的样子。 他忽然有种念头——过去看看吧。 去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又在偷哭?不,没人在了,也许她会索性来个嚎啕大哭? 他在别墅里来回踱步,当那种念头愈来愈强烈时,他毅然出了门。 不顾狂风暴雨、不在乎涉水,只要是下了决定的事,盂霆就一定会去完成它,他不需要任何道理来支持自己的想法,他只想让自己感觉舒服。 而看到她对他露出真心笑靥,盂霆心里只有两个字——满足。他从来没想过,原来除了上床之外,女人还可能有让自己感觉满足的时侯。 积水终于慢慢退去,事后才知道原来是水利局管理水闸不当所造成。 台风过境,大地一片狼藉。但,留给盂霆和恩娣的,却是另一种惨重的“灾情”——失眠。 一向少梦的孟霆,那夜作了梦。 梦里,花团锦簇中,一株芒草,柔软的身姿迎风劲舞,展现着生命力的韧性,叫人动容心折。 他的脚步吸引过去……啪地一声,那抹纤纤芒草忽然被一记利刃腰斩。 “我才是这块地的主人?”耳边响起一道似曾听过的男声。 孟霆震怒地望着已成断梗的芒草,强风一阵袭来,犹带雨露的叶脉似在颤抖,他彷佛听见风中的呜咽:“你慢了……你还是慢了┅┅” 天未亮,孟霆自梦里醒,就再也未曾合眼。 另一张床上,辗转反侧的恩娣,不受控制的思维在飘浮,一幕幕情景在脑海里组串,最后定格的,竟是孟霆英俊邪魅的脸庞,还有那双出奇深黝的灼目…… 第五章 矗立商业区的华厦在夏日艳阳下,傲然争峰。 一片璀璨色调中,却独独有那么一抹白。 米白色石材外墙及大理石柱体结构,简单的基调,透过阳光的折s,展现出细腻的质感。 这栋让人惊艳的建筑物,正是京盛集团驻台的办公大楼。 在市集尘嚣之间,它光华内敛的真气也透着某种神秘感,整体雄伟气派的架式,一如它的主人盂氏,在商圈拥有的慑人势力。 这些日子,办公大厦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因为新任总裁孟霆,终于现身。 大伙儿都严谨以待,怀抱忐忑的心情各就岗位,谁都怕稍有差池,招惹了“新官”的那把火。 但是,盂霆却早巳放了把火——在全公司女性职员的眼里、心里。 这个年少多金的英俊总裁,挑起了女性职员们渴爱的火焰,尤其是未婚的年轻女职员们,开始用心打扮,企图引起这位白马王子的注意。 盂霆往总裁专属办公室走进,王秘书随行在旁,等着报告今天的各项行程。 “总裁,有位赵学圣先生,说是您的朋友,想见您——” “帮他安排。”孟霆一句话。 人来的正好。招待室里。 “赵先生——” “赵先生听来好生疏,孟总裁还是叫我学圣就好,就像恩恩一样,您总不会喊她左小姐吧?” ok,提到她,就直接进入话题了。“你跟恩恩认识多久了?” “嗯……”赵学圣显然不能确定,“好几年了。” “那你一定很清楚她家里发生的事?” “当然。孟总裁想知道?” 盂霆点头之后,学圣开始滔滔述说起恩娣的家务事,从她原本还算是富裕的生活,一直到父亲因被人倒债再加上公司经营不善而破产,最后不堪打击而病死…… 听完,盂霆皱了眉,脸色凝重。 他这才理解原来那一天,她为电视里的剧情感伤,是因为想到她爸爸…… 学圣有所答觉,“对不起,我讲太多了,盂总裁当然没兴趣听。” “无妨,你继续说。”盂霆举手示意。 学圣微微一怔,继续往下说,可愈说,对恩娣的诸多埋怨便纷纷出笼。 “她就是死脑筋,说什么她爸爸的遗愿、什么那屋子有他们一家人的回忆,一直想买回那栋祖藉……” 说了这么多,也该回到主题了吧? “盂总裁,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您谈谈——” “你知道恩恩的祖藉在哪儿?” “呃?”学圣活似犯痔疮,开始坐立难安,‘知道:不过听说已经卖掉了,孟总裁就不用关心——” “你可以把那栋屋子的详细资料给我吗?” “当然没问题。”学圣这才发现了异样,“盂总裁,您……问这个干什么?看您的样子好像很关心思恩?” 孟霆眉峰微蹙。 是的,他是关心她。 此时,得知她的所有遭遇,他原先模糊的感觉更是明朗…“他怜惜她。 孟霆开始心疼这个女孩。不蠢的话,也不会看上像赵学圣这样的男人。听着赵学圣对她的种种抱怨,孟霆胸口就涌上莫名的怒气。 “你介意我关心她吗?”盂霆问道。 “我怎么会介意?高兴都来不及了。” “喔?”孟霆睨了他一眼,抿唇笑非笑,“如果我说我喜欢她、我想要她,你还能高兴吗?” “啊?”学圣目瞪口呆,小心翼翼的审视盂霆的表情,“孟总裁,您别开玩笑,您怎么可能看上恩娣?” “如果这不是玩笑呢?”再来,考验的就是人性了。 “这………”学圣支吾了半天,终于说出口:“这就是恩恩的造化了。” “还不一定。要是她爱的人是你……” “您放心好了,恩恩她不会这么傻。” “不管她。我只想知道,要是我是你的情敌,你会怎么样?” 学圣似乎已拿定主意,口气不再停顿,“我哪是孟总裁的对手呢?您真的可以放心,其实我这阵子也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要跟她分手?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不会再跟她见面!我会努力工作,只要孟总裁给我这个机会!” 盂霆听到这儿,忽然起身,唤来秘书吩咐:“带赵先生去见何经理,告诉何经理,一切依照公司的程序去办理。”然后他掉头,对学圣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学圣离去之后,孟霆重新倚人沙发里,一种复杂的心情在他胸口翻滚。 他确定了,不是吗?这个姓赵的男人,绝对无法带给恩恩幸福的。 只是……那又关他什么事? 方才自己说过的话,又回到他脑海——我喜欢她、我想要她那些话真的只是为了探测而故意说的吗? 夜晚的loungebar,动感的舞台区、性感的吧台区,及慵懒的沙发区,融人里头的每张脸谱,或狂野放纵、或颓靡懒散、或空虚寂寞,都是这一夜浪漫的主角。 今晚,沙发区出现了三个男人,三个皆高大英俊、气度非凡,一出现便掳获现场所有女人的芳心。 他们正是当今上流圈中的“极品三总”——孟霆、尚朋、古天麒,三位都是年纪轻轻就接任总裁的企业界精英。 最难得的是,他们三人感情甚好。 这一次,孟霆回到台湾来,巧逢久居日本的古天麒回国筹办分公司,身为地主的尚朋,不减平日的热情,马上召开个“三总同乐会”。 “自己的店,你们千万别客气。”尚朋举止斯文、风度翩翩,乍看之下有股书卷味,不过,也只是“乍看”之下而已。 诸如此类的夜店、pub,都是他除了“正业”以外的“兼职”——开设来自娱娱人的。 孟霆往舞台区投去一瞥,男男女女随着电子音乐在舞扭肢体,其中一名身着豹纹迷你裙的辣妹,一对上他的眼光,摇摆得更起劲了。 “对你来说,这一行也许更适合。”拉回视线,孟霆对尚朋随口说。 “怎么?怕我继续留在商界,把你的京盛给干掉?”尚朋 笑应。 “我是成全你的长才。”孟霆抿抿嘴,续道:“虽然这也可能成为你将来死得不明不白的原因。” “何必看得这么严重?女人是上帝打造的杰作,遇上你们这种不懂得玩赏的人,那才是暴殄天物。”尚朋一只手摊放在桌面上,一枚猫眼石尾戒闪耀着神秘光芒,衬着他邪佞的笑容。 “是吗?小心上帝也有失手的时候,也许哪天送给你一个瑕疵品,来考验你玩赏的功力。”孟霆语重心长。这个老朋友什么都好,就是生性风流,桃花不断。 “你当我是来者不拒吗?我可是很挑嘴的。女人对我来说,不过就像吃饭,人可以一整天都不吃饭,但也有多餐的时候,不过相信我,我所点的都是a级套餐,还有,绝对懂得换菜色。” 盂霆摊手,给了尚朋一记无可救药的表情,才发现到一旁的古天麒始终沉默不语。 “看来,我们再不转个话题,今晚有人要当哑巴了。” 不近女色的古天麒,咧着雪白的牙齿笑笑,混血儿特有的立体五官,瞬间激散出一股活力。他很有风度的示意:“无妨,你们慢聊。” 这会儿,换成尚朋露出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了,他对着古天麒皱眉头。“我看你身体挺好的。” “当然好,我每天都保持运动。”古天麒回答。 “床上运动?”尚朋问。 “要不要我帮你的忙?”尚朋再问。“尚朋。”盂霆出声制止尚朋过度的热心,他知道古天麒那张嘴巴要是不开口,就像坏掉的拉,是怎么也拉不开的。 尚朋望了一眼那个悠哉啜酒,拿他当隐形人的古大总裁,无奈的摇头,然后调个方向,他问着孟霆:“你现在呢?” “我?” “你知道我那个宝贝妹妹尚洁吧?” “你说过她一直待在英国的,不是吗?” “不过她最近要回采了,所以……” “别动我的脑筋。”盂霆立刻说了。 “我话还没说出口,你就忙着拒绝,未免有点伤感情。” “等你开口再来拒绝,那才更伤感情。”孟霆不傻,他早听过尚家二老急着替女儿找婆家,只是这种急法,透着些许古怪。 他不想知道任何内幕,也不想这浑水。 “问题是我老妹指定的人选,就是你跟古天麒,姓古的这家伙……”望古天麒一眼,尚朋摇摇头,继而转向盂霆:“就只剩下你了。” “她有毛病啊?”古天麒忽然开口,吓了大家一跳。“她认识我们吗?” “她是不认识你们,不过也许她看过照片,或者从电视上看过·反正,她是这么说的。” “那就不是我的错了。”盂霆给了爱莫能助的表情。 “不考虑一下?也许你会对我妹妹一见钟情。” “你觉得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吗?”盂霆缓缓的问。 “我觉得——不会。”尚朋回道。 “当然不会。”古天麒也附和。 那就没得谈了。 孟霆安慰着尚朋:“我信令妹一定可以找到幸福归宿的。” “是啊。”难得的是古天麒主动涉及男女话题。“只要别遇上跟她哥哥一样的男人。” “你就跟我完全不一样。”尚朋倾着身躯挨近古天麒,清俊的脸庞笑得不怀好意,“只是,我可不认为你能够让女人幸福。” 古天麒冷淡的扬眉道:“我为什么要让女人幸福?我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反正我是习惯全身运动的人。”言下之意,在反讥尚朋的擅用“下半身”。 孟霆可想而知,接下采会是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 放眼其他沙发座,三、两知心好友围着沙发,慵懒的听着音乐,闲话家常,一切都显得这么自然而然。 盂霆冷眼旁观跟前的一切,处在热闹滚滚的空间,他却有种寂寞的感觉。 忽然,另一张寂寞的脸窜人他脑海。 是左恩娣。 随着这个影像在脑袋迥绕,某些字句、某些片段,像湖面荡漾的涟漪,轻轻浅浅地波动他的心。 收回心神的盂霆掉过头,才发现两位好友的表情变得好 奇怪。 “你在想什么?”尚朋问。 ‘一个女人。’孟霆回答。 “女人!?”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只是突然间想起来。”盂霆若无其事说。 “然后不小心失了神?”尚朋怪怪的笑。 古天麒只是皱着眉说:“你完了。” “什么话?瞧你们大惊小怪的。”孟霆不以为然。 “原来你有了意中人,难怪你不肯考虑我妹妹,那你直接说了就结了。”尚朋一脸不苟同的表情。 孟霆浓眉一揪,“我有说爱上她了吗?” ‘可是你在想她。”而且还想得那般入神。“想她,不代表就是爱上她,只代表……”孟霆顿住话,似乎也在思索。 “代表什么?” “吸引。也许是她的性格、她的样子、她的一些话吸引了我,我自然会想起,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你知道异性相吸的结果吗?”尚朋凉凉道。 孟霆轻笑,”关于这个,我相信阁下的经验,应该可以出一本攻略手册了。” “希望那不是代表性的遗作。”古天麒冷冷加了句。 “别挖苦我了,说不定哪天你们还会需要借重我的长才。”尚朋丝毫不以为忤。 “我是有件事要你帮忙。”孟霆开口了。 这么快?尚朋很讶异。 “我知道你跟台湾的银行界关系很好,我想请你帮我注意一间拍卖掉的老屋,有关资料我会叫秘书直接送过去给你。”孟霆说。 “你买那种玩意干什么?” “帮朋友买回来。” “是那个女人?”孟霆点点头。 尚朋也很阿莎力,“行,这是小事一桩,不过——” 古天麒c嘴了:“孟霆,注意听,否则一不小心,连祖宗八代的牌位都会被坑走。”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肖某人,这下子我要开口的条件,倒真的不能太容易了。” “说吧。”盂霆板着脸,等着这吸血鬼开口。 “等我把事情搞定了再来谈吧。” 但盂霆却有种直觉——这家伙又在耍诡计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答案总会出炉的。 尚朋办事果然效率了得,他很快给了孟霆答复。 “那房子确实已经被人买走,我查过买主,他目前住在香港。” “有办法接头吗?” “你的意思是……” “跟屋主谈,只要他肯出价,一切好谈。” 尚朋呼了口气,看来这家伙是玩真的!“你真这么喜欢这个左恩娣?” “从屋子的资料里要找出她不难。”尚朋笑得神秘兮兮,“但是,只有名字还是无法满足我对她的好奇。” “尚朋,别去惹她。”盂霆的眸子顿时成了冰桶。 “成。”尚朋耸肩,“不论用什么法子,我都会把那间房子给弄到手,不过,我也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尚朋顺手在台面上拿起笔,写了些字。 孟霆看后,倏地睁大眸。“卑鄙。” “相信我,这是好事。”尚朋邪恶的说。 恩娣垮下肩来,不禁喃念:“难道说,对错已经不重 第4部分 结果是……只争到一个被炒鱿鱼的下场。 恩娣垮下肩来,不禁喃念:“难道说,对错已经不重要?为什么?这不公平!我实在不懂……” “没什么好不公平的。像姓吴的,如果他认为付钱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么一旦身分对调,他也会为了钱甘愿任人摆布,而且他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不对,这就是价值观,什么样的价值观导出什么样的生活模式,一切不过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自作自受┅┅说的好。” 她黯然的神色让他稍稍停顿。 然后孟霆硬着心肠继续说:“既然你那个叫阿美的同事已经待很久了,那么她就一定有足够的经验跟能力,去应付这种场面,你出面帮她,只会为她带来灾难。”最后坚决悍然的口吻下了结语:“这说明了什么?当问题不在自己的权限和能力范围之内,就不该贸然行事,否则只会得到反效 果。” 恩娣沉默不语,心里却很明白——他说服了她。 半响,恩娣终于开口:“我懂你的话,我想你是对的,是我错了。” 她痛定思痛而认错的坦率,惹的他胸口再度微微作疼。 他做了什么?扼杀那种纯真的热忱?孟霆真的很想告诉她,她没错,他只是希望她更懂得保护自己。 “恩恩……” 他脱口而出的轻唤,让恩娣的心脏跟着扑通扑通急跳。 这是他首度这样叫着她,竟是这般自然,仿佛已经唤过无数次。恩娣忽然间感到害怕。这样轻声呼唤之后,接着呢? 第七章 恩娣抢在他开口之前,刻意自我解嘲的:“现在我只怪自己所受的磨练不够。只是,这些话当时如果你能够告诉我,那也许我就不会把事情搞砸。”说来说去还是怪他。 “如果当时我真指出了你的不对,以你的脾气,听得进去吗?” 怔了怔,恩娣舒口气,认了。“是不会。” 原来她的脾气这么坏?是该改改的……这男人怪讨厌的,老是说不过他。 “我不喜欢吃冷粥。’他忽然瞪着自个儿跟前的那碗粥说。 恩娣一怔,看着他那张对着粥皱眉的表情,实在好想笑。“那你就先吃啊,不用等我回来。” “你知道我在等你?”一语双关喔。 咚!咚咚!恩娣的心脏又在擂鼓。换她瞪着粥,“我也不喜欢冷粥。” “那还等什么?吃吧。”他正想开动,忽然发现了什么,忙着跟她调换。 “怎么?”她有点儿纳闷。不都是一样的吗? “你是这碗没加花枝的才对。” 恩娣愣了愣。他居然注意到她每次都把花枝挑出来? 也许是突然发现到他心细的一面,或者是一种受到注重的感觉,恩娣的心有种莫名的悸动。 “味道如何?’ “嗯,还好。”她漫应,“不过还是庙口那家的好吃。”“庙口?” “是啊,庙口有家叫王记的广东粥,可有名了,海鲜特别新鲜,我也只敢吃那一家的花枝。” “还有呢?除了海鲜粥之外。” “多咧,你还没去过啊?不会吧!那儿可有各式各样有名的小吃呢。” “改天陪我去。” “好哇。”恩娣自然的应允。 吃完点心,恩娣到浴室洗把脸,听见他的手机铃声在响。 待回到客厅时,正好听见孟霆冷酷的结语:“这一点也不好玩,我也不想玩。” 他在跟谁讲电话?她没敢过问,他主动说了—— “是今晚的祸首打来的。” “祸首?” “尚朋,我的老朋友,也是吴老板的直属上司。” “你是说,今晚吴老板的排场,都是你这个老朋友的主意?”在孟霆点头之后,她更不敢置信了,“那你知道吴老板带那些女人,是想干什么吗?” “知道。你不是说她们就是想拐那家伙上床吗?” 哇哩咧!他还真的观摩全场呢! “那、那你——” 她张嘴结舌的可爱模样,惹他莞尔,“不过那家伙并不是我,我只是陪客。” “不是你?” “是古天麒,我另外一个老朋友,尚朋想设计他,但没想到古天麒会失约。” 恩娣愈听愈迷糊。“尚朋为什么要这样设计自己的老朋友?” “很简单,只是想确定古天麒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将他的话重复完,她的脸微热,“所以就用这种……下流的方式?” “尚朋觉得无所谓。”盂霆忽地哼笑,“不过,会选在你上班的餐厅,这可能就不是巧合了。” “什么意思?” “也许尚朋是……冲着你来的。”姓尚的这家伙,表面上是让他当陪客,好松懈天麒的防备,骨子里头其实根本想来个“一网打尽”! 那头的恩娣,紧张了起来,“为什么冲着我来?我又不认识他!” “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你。 “他知道什么?”怎么话说了一半? 他改口说:“因为他知道我对他老妹没兴趣,所以故意想恶整我吧。” “他老妹?” 孟霆将尚洁“钦点”他跟古天麒为丈夫候选人的事说了遍。 “那……又跟我扯上什么关系了?” 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因为尚朋认为,我是因为你才拒绝他的。” 闻言,恩娣心跳马上漏拍。她刻意轻松的怪笑,“那说来说去还是你惹的祸啊,谁要你让人家误会了。” 好热。她站起来,借着调整冷气离开他的身边。 “如果不是误会呢?”醇厚的嗓音传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被这道声波给震麻,即使他的声音是这般轻缓。 恩娣不敢回头,但她清楚感觉到他在持续接近…… 她该做什么?走开? 但恩娣两只脚像钉住一般,动弹不得,紧抓着襟口的手心开始冒汗…… 他温热的身子贴近她的瞬间,她全身的神经为之紧绷。 他结实的手臂轻轻搁在她腰间,唇瓣在她耳畔哇语:“转过来看我。”他想干什么? 她该挥掉他的手,她该推开他……可她像被催眠一般,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眼。 一股奇异的柔软覆住她的唇瓣—— 他,吻了她。 覆住她柔软的唇,舌尖同时强势地撬开她的嘴,侵入。 某种惊悸在恩娣脑门急窜而过,她本能地抬手推拒那道坚实的胸膛。 来自她喉头深处的抗拒声,从四片紧密贴合的唇瓣逸出时,却形成一种撩人的娇吟。 滩掌覆在她的后脑勺,他的指头缠人她柔软的发丝,将她压向他,让她完全迎合他的嘴;另一只手绕过她背后施压,迫使她柔软的胸脯紧靠着自己。 他的舌放肆勾缠着她的,贪婪地舔吮着她的唇。 感觉到她紧握的手心在松放,他的舌尖稍稍抽离,“恩恩……” 他湿滑的唇舌肆虐着她的神经,她无从抗拒,只能颤悸地承受他一次次更狂野的掠夺。 一切真的失控了! 攫取诱人芬芳的那一刻,强大的震撼让盂霆心惊,他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的渴望她。 他渴望看见她的笑容、渴望听见她的声音、渴望更靠近她、渴望去拥抱她…… 唇舌的席卷、掌心的温热,狂妄地助燃某种深层的火苗,恩娣承受不住地呢哺出声。“嗯……” 怀里娇躯发出诱人吟哦的一刻,蛰伏他体内的某种知觉,瞬间苏醒。 奇异的酥麻让人销魂,但直接烙上肌肤的炙热,让人心惊,发现那道炙热的来源时,恩娣倏地睁开两眼。 “不要这样!不可以这样的!” 恩娣惊羞万分的一把推开他,远远走避,好似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跟前的一切。 “为什么不可以?”他用着更沙哑的声音问她。 “因为……这是不对的。”他明明还停留在原地,她明明离他远远的,为何她还是感觉得到他的紧迫盯人? “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 “难道你是因为……”不愿说,更不愿相信,但硬是排除不了这样的揣测,盂霆y惊的接口:“赵学圣?” 恩娣花了数秒消化他的问话,然后缓缓抬头,解读他脸上的表情,她很快地再度掉头。 “我有男朋友是事实。” “那又如何?就算是老公也一样。” 快速扬头,她不知是否该庆幸,他脸上那种悸人的郁色不再,再度看见的是,平日的那种嚣张和野蛮。 而他的话,更是让恩娣恼火,“对你当然都一样!就像我当初骗你朱湘已经结婚,你还是可以一句毫不介意地要她离婚。孟霆,你太狂妄了!你简直是……自私到极点!” “有些事本采就是自私的,就像感情。” 他跟她谈感情?这一刻,模糊的喜悦在她心头滋生……但,下一秒,恩娣不知道该喜或悲。 既然她觉得他不是那种会谈感情的男人,她居然还放任他对自己做那种事? “我真的不知道你懂不懂得感情。”明明是对自己的申诫,可她却又感觉到隐隐的期待…… “至少我知道感情不等于是爱情。” 这样的话,让她迷惑。 他又接着说:“当爱情只成了一种感情,有人说是升华,但我却相信那是变质。变质的爱情,就像酸掉的面包,留下采又有何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跟赵学圣。”他凝容道。 “我跟他怎么样?” “你确定你真的爱他?”他目光如剑。 “我……当然。他是我的男朋友。” “就因为他是你的男朋友,所以爱他?”他勾起唇角,嘲弄紧追而来,“刚才我的感觉告诉我的不是这样。” 刚才…… “孟霆,你混蛋!”她气炸了,毫不思索地抡起拳头轰过去——但拳头在抵达他脸庞之前,却静止不动了。 他不闪不躲,只是紧抿着唇,静静的望着她。 “你……”恩娣恨自己下不了手!“是,刚才我是干了件蠢事!是我……是我意志力不坚定!但是,那不代表从此你就能这样羞辱我!” “没有任何人羞辱你,如果有,也是你自己的羞耻心作祟。”他忽然走上前,托起她的下巴,硬是强迫彼此的视线交集。“我不过是让你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最真实的自己?她想到方才自己瘫在他怀里,任其予取予求的样子……也许他说的没错,她过度激动的反应,不过就是无法面对自己的羞惭。 她的挣扎完全落人孟霆眼里,汹涌的情愫让他无法再佯装冷漠,“你知道你要什么的,为什么不要?” 感觉他的手轻轻抚摸过脸颊、嘴唇……恩娣醉在那样教人迷乱的抚触中,她迷茫的喃道:“你呢?你又要什么?” “我要你。” 三个字劈进她的脑门。这个“要”字的意义是什么?是指r体吗? 他又接口道:“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在这一刻,恩娣的心忽然冷清起来。 她退后两步,绝望的摇头,“我承认,我是被你吸引,我是控制不住自己,是我不自爱,让你以为我要……要你,就像你要我一样,你要的,只是跟我上床,对吧?” 他略顿,点点头之余,发现她瞳眸的痛楚神色遽然转剧,他的唤声显得急促:“恩恩……” “不要叫我,不许你这样子叫我,你听见了没有?”她捂着耳朵,动情地呐喊。“你走!你现在就走!” “不,我的话还没说完——”他抓扶住她的肩头,制止她激动的情绪。 “我不想听,可以吗?”他的碰触、他的气息让她心头一窒,那种感觉对她来说,是一种酷刑、一种折腾。 恩娣忽然有种感觉,,眼前这张英俊的脸庞,是一种让人含笑九泉的剧毒;而轻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是打好绳结的刽子手,在等待她引颈就缚…… “你走吧,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坚决的拂掉他的手。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他一语击中要害。 恩娣愣了愣,省思之后的彷徨感,让她恼羞成怒,“你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屈服在你的怀里,迷恋着你吗?” “我不需要每个女人,我只要你。” “你休想!” “怎么想是我的事。” “那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想要你!这是我能决定的事吧?” “我自会判断。”吸口气,她恶狠狠瞪眼,“原来爬虫类还有一个特征,就是脸皮厚!” “爬虫类?脸皮厚?”他皱眉。 看他努力思索“爬虫类的脸皮”这问题的样子,就算明知现在不是谈笑的时候,可是恩娣忍不住想笑。 最要命的是,恩娣竟然开始觉得他也有可爱的一面! 可爱,不可以随便爱啊…… 那夜,他离去后,恩娣又失眠了。 翌日。 在大卖场上班的恩娣,忽然接到餐厅经理的电话。 “恩恩,经理我其实也知道你们的苦处,只是我也有苦衷啊,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今晚请你一定要回来上班。” “经理,我……” “就这样,晚上见。” “喂喂,还有阿美她……”恩娣的问题还没能说完,电话已经挂了。 恩娣心里着实纳闷,决定先回餐厅看看。 当,回到餐厅,确定阿美也已经复职,她忍不住露出笑容。 可是经理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让她的疑惑更大了。 “恩恩,你应该不是那种会记恨的人吧?你千万要留下来,平时我待你也不差,你可别害得我这个经理也干不下去啊。” 恩娣听得一头雾水,“经理,我没有记恨什么,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害你什么呢?” “是上面交代下来的,如果我不能留住你,那我就等着走人。”经理垂丧着脸说。 “上面?” “就是林董,这家餐厅的幕后老板。”经理扯着嘴角干笑,“恩恩,你别逗我了,明明就是你找朋友出面,跟林董告了一状,我还真看不出你有这么够分量的朋友,让林董这么慎重。” “是啊是啊,恩恩,不简单喔?以后咱们的委屈就靠你来申诉啦!”八卦女王珍珍也采c一脚。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而且我更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恩娣突然想到一个人—— 盂霆?是他吗? 这样的疑问纽了她一整晚,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孟霆居然出现了。 他的英俊非凡,早是店里惊艳的对象,再度出现,更是惹起了不小的s动。 经理一认出是盂霆,马上迎前陪笑,“盂总裁您好,欢迎欢迎!您是——” “我采接恩恩。”淡应一句,盂霆无视众人聚焦的眼光,直接走向恩娣。 她早已经目瞪目呆。 “你……”他来接她? “还没下班吗?”他问。 “下班了、下班了!”回答的人是经理。“恩恩,你快去换衣了,好跟盂总裁走啊。” 恩娣忍不住睨了经理一眼。他可以授权她下班没错,但没必要替她决定跟谁走吧?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盂霆的语气听来有些怪。 “去哪儿?” “走了再说。” 对着他的眼,恩娣吸了口气。忍受不了这人轻声细语。 “好,你等我。”她就是拒绝不了啊。 步往换衣间,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他到底要带她去哪儿? 车厢里。 倚向柔软座椅的同时,恩娣忍不住轻轻吐口气。 “很累?” “嗯。”她闭着眼。 半晌,发现车子还静止不动,她睁眼一望,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那样深情款款的目光,让恩娣心头一震。 快速移开视线的盂霆,清清喉咙,“那也是你自找的。” “你这人怎么……”又来了! 这男人总是让她有种坐上云霄飞车的感觉,转瞬间就可以让人从云端极速摔落谷底? 秀眉一拧,恩娣别过脸,“我真怀疑你这人是不是永远说不出一句好话。” “至少我说的是实话。” 恩娣没有话说。工作是她自个儿找的,再怎么累也没得抱怨,不是吗? 整整情绪,她本想开口问他上哪儿去,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恩娣开始说着经理今天打电话给她,以及复职的种种,“经理说直接找林董告状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是尚朋。大概是他良心忽然发现了吧?也是他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今晚又回到餐厅工作。”稍顿,他又加了句:“我不可能那样做的。” 恩娣怔了怔。不是他也无妨,可是他何必讲这种话,让人感觉刺耳不已。 她拨拨头发,耸耸肩,一派轻松,当然,我早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只不过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你,所以……我也是随口问问,想也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哪种人?” “热心帮忙别人的那种人。”恩娣愈说脸色愈沉。 “如果是帮忙你回餐厅工作,那我确实是不会。”目光从她恼怒的脸上收回,盂霆发动车子,“因为我会心疼你这么累。” 心疼两个字,让恩娣悸动。 她舔着唇瓣,涩涩的说:“像你说的,这也是我自找的,不是吗?” 行经路口遇上红灯,他停下车,目光落在她身上;须臾,从嘴里轻轻溜出了一个字—— “笨。” “你……骂我笨!?”她立刻瞪大眼。 他点点头。“你可以不用这么累的,聪明人会懂得运用身边的资源。” “资源?” “比如,一张长期饭票。” 恩娣再度愣住。 绿灯亮了,车子再度行驶,车内陷入一阵安静。 他忽然开口问了句:“如果赵学圣突然向你求婚,你会怎么样?”话里透露着某种强烈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至少对你来说,你已经尽力去做你能做的,不是吗?”她说得好急,“现在的医学 第部5部分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至少对你来说,你已经尽力去做你能做的,不是吗?”她说得好急,“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我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也是我唯一可以尽力做的。’接着他用截然不同的口吻说:‘你终于会为我心疼了。’ “你……”明知他是刻意轻松谈笑,她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朋友互相安慰,是很平常的事,你不会啊?” “我是不会,听安慰的话不如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且,我也不当你是朋友。” “盂霆——”这话也太绝了吧! “我不想只跟你做平常的事。” “你……”恩娣张嘴调整呼息,“你一定要这样子强调吗?” “为样子你才不会忘了。” “可能吗?身边有颗炸弹存在,不去想爆炸都难。”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比喻,“嗯,那就等你来引爆。” 引爆这字眼,特别耸动人心,尤其是愈接近家门的时候…… 送她到二楼大门口,他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眼里写着蠢蠢欲动。 他的指头在她脸颊轻抚,一个收臂,将她搂人怀里,他的嘴凑过来,吸吮着她的耳垂、雪颈…… 回到她的脸,绵柔的唇舌亲吻着她的眉、她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小嘴上摩踏,捕捉她的呼息。 她的肩包掉了,她的神魂也飞了…… “别这样!朱湘他们可能在里头……”恩娣虚软的声音。 “他们一定不在。”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他们今晚不会回来了……你放心好了。” “放什么心——·她实在很难把话说完,唇瓣翕合间都在与他的摩挲。 他伸出舌头舔着她的唇,往她微张的嘴里挑逗地轻刺。 全身力气像被抽去,恩娣攀抓着他的肩头,他吞吐间的阳刚气息让她眩惑,他性感舌尖的翻剩,搅出一股强大的漩涡,席卷着她终于碰触到她怯生生伸来的舌尖,受到鼓舞的狂喜,让他的亲吻瞬间爆发更强的火力。 他更加深入的舌头在她嘴里翻搅,狂暴的缠绵像是永无止境,直到他放开她,恩娣还在昏眩。 轻抚着她被吻得肿胀的唇瓣,盂霆再度拥住她,让她甜美的气息烙人怀里。 “接下来,恐怕我会把你架上楼去。”他说着让人轻颤的邪恶耳语,然后松放她,蹲身帮她捡起皮包。 这男人的话不可等闲视之,心慌意乱的恩娣拿过皮包,开始翻找钥匙,她的手几乎是颤抖的。 “嗯?”不妙,她的钥匙呢? “怎么?” “钥匙不见了……”她还在翻找。 “忘了带?” “不,是掉了,不知道掉在哪儿,可能是在餐厅。” “我也希望是。” 呃?一抬头,哦喔,更不妙了! 这男人在笑,而且是那种很坏很坏的贼笑。 “走吧。我就收留你一夜好了。” “收留?”她重复他的话,紧张的干笑。“你在笑什么?怕我来强的?”他的话直接得让人无法消受。 “你心里有数。”嗔怨的瞪他一眼,她也直接应:“你本采就不守规矩。” “那┅┅”他沉吟,然后一副很慷慨仁慈的说:“今晚我就全依你的,你说不,我绝不会要。”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有模有样的保证。 唉,这女人记性真差,他明明说过——他比较喜欢当小人的。 悄悄地,一把钥匙滑人他的口袋。 同个时间,不远处街道走廊下的排椅,一对男女并坐,嗟声连连。 “我们回去了好不好?虽然我爱玩,但每天晚上这样晃,也是很累人的。”朱湘哈欠连连。 “你现在回去,不怕被宰了?”力殆努努嘴。 “后!你还说?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会这么惨吗?什么瞒天过海、金蝉脱壳的,结果呢?马上就被你哥识破,最后为了感谢他的不杀之恩,什么都要听他的?”朱湘忿忿道。 “至少,我们都还平安无事啊。” “平安无事?有吗?你看看我这双手,都是他叫我煮饭,才会变得这样粗的!他想讨好恩恩,怎么不自己下厨啊? 还有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他一通电话就叫人流落街头,有家归不得!喂,孟力殆,你那是什么哥哥?简直是恶魔嘛!很恶劣。” 她的话赢来力殆热烈的响应:“没错,就是这样,你说的对极了!盂霆就是坏!” “你……”朱湘瞪直眼,“既然这样,还把恩恩跟他送作堆?” “那、那……你想怎么样?” 唉——叹口气,赏月吧。 上了三楼,孟霆找来一套衣服给她。“先去洗个澡,浑身汗臭味的。” 有吗?恩娣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了眉。浑身黏答答,是怪不舒服的。 她接过衣服,乖乖的洗澡去。 片刻后—— 走出浴室的恩娣,腼腆地拉着低露的v字襟口,感觉在他炙人的目光下,自己是赤ll站在他面前。 “力殆这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没想到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是乱七八糟。哪有人领口低到胸口?还有,这裙子也未免太省布料了吧? 虽然丝薄材质颇为昂贵,可这不规则的裙摆,简直就是“披着”几块没接缝的布条,让她一个走动,大腿一不小心就露出来。 恩娣有点懊恼,她刚才应该小心的,至少别把原来的衣服给弄湿。 “能不能换一套?”她开口要求。 “为什么?很好看啊。” “好看?” “我挑的当然好看。” 她白了他一眼,“色狼!你不是要依我的?” 盂霆笑笑,往房间一指,“好,换就换。里头那个纸箱都是,本来我是打算全丢掉的,你自己慢慢去挑。” 他走往浴室,然后一句话抛了过来:“换我洗,等我。” 恩娣差点在房门口跌倒。等他?低头再望望自己隐露的r沟,她忙不迭地走向那个纸箱。 一动手翻找,她要晕了…… 天!这是什么跟什么?吊带袜、丁字裤……愈往底层翻,愈让人头痛,她发现是真的没有更“完整”的衣服了。 “找到了吗?”他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被吓着的恩娣连忙站起来,她的背也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她动弹不得。因为,他的手已经顺势圈住她的蛮腰,一股男性的麝香味笼罩着她。 他刚洗过澡的身子带着冰凉,她却感觉像被烫着一般。 从背后将她围拢在怀里,低俯在她飘香的雪颈间摩蹭,温暖的呼息在她敏感的肌后掀起一阵热潮。 好热……恩娣有种莫名的燥热。 她感觉他拨开她的头发,他的唇轻轻啄着她的颈,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恩恩……”他在她洁白细嫩的颈肩一路烙下亲吻,两手开始在她身上移动。 当他一只手探入她的襟口时,恩娣倏地惊醒,“你……”她想说不。 他一把扳过她的脸,张开嘴,直接复上她的唇瓣,舌尖跟着捣入。 “嗯……”被瞬间霸占的唇舌,唯存呻吟的功能。 他纯熟的舌尖挑动着她的末梢神经。 恩娣浑身一紧,“不……”她慌乱的想抽身避开。 但她闪得太急了,没给盂霆放手的时间,一记撕帛声随着她闪躲的动作响起,还缠在孟霆手里的裙摆,就这么被撕裂了! “啊——” 原本就无接缝的布条式裙摆,这下子是真的再也挂不住了。 整个人绊倒在床上的恩娣,惊愕的睁着两眼,瞪着天花板。 三秒之内,他隐约的笑声传来,让她终于还魂。 “你还笑!都是你!”猛地坐直,她开口骂人了。 发现他不为所动,仅是盯着她瞧,顺着他的目光,她慌忙抓起那残破的丝袍,往毕露无遗的胸脯遮盖。 可是,却换另外一处传来凉飕飕的感觉……她悄悄并拢l裎的大腿,紧紧夹住那条小裤裤,避免走光。 可她却不如自己这样的动作,有多么愚蠢,对欲望勃发的孟霆来说,这是多么残忍的挑衅——挑衅着他的渴望。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小巧浑圆挺立的茹房。“你应该吃胖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不够丰满?一阵燥热自她耳根窜起。 他忽然挨坐向她,“可是我喜欢,尤其是触摸起来的感觉。” 恩娣忙着遮掩胸脯。“你……你不要脸!”她红着脸啐骂。 “是你的嘴巴不够诚实,其实你心里也想要的!” “你胡说!” 捧起她倔强的小脸蛋,让她正视他眼里满满的宠爱。“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我只是顺着感觉在走。” “那肯定是阁下发情了。”她故意戳破那太让人着迷的氛围。 “发情?那很好,能向自己喜欢的人发情,这也是很美妙的。” 喜欢?恩娣努力不让自己被那种甜蜜感给击昏。“你都是用这一招来拐女孩子的?” “我只想拐你,如果这一招有效,我会努力。” 他忽地双眸微眯,在恩娣还来不及意会之前,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制在床面。 “我就是喜欢你。”吻住她之前,他低嘎道。“所以我也要你为我发情。” 这句话宛如带着魔力,让恩娣心神俱震。 她再也无法忽视内心的狂喜,无论是他的甜言蜜语,还是他的亲呢爱怜,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又被他说服了。 可是……羞人呐。她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任由他剥去身上仅剩的“半件”衣裳,整个人一丝不挂的横陈床面。 “放轻松,乖。” “你不是说不勉强我,你快放我下来啊!”恩娣快羞死了。 “你还是处女?”他紧紧搂着她,无限怜惜,“忍一下就过去———” 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而且他居然还用这种怀疑的口吻? “因为我是处女,所以你很高兴?” “是处女就代表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当然会高兴,不过最重要的,也要是最后那一个。” “什么话?那如果我不是,是不是你就会嫌弃我了?”这该死的沙猪! “不是处女的话,那我就要更卖力点,才不会被比下去。” “后!你怎么可以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什么比不比的?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应该说你是最聪明的女人,因为你选择了我。” 恩娣忍不住他逗笑了。 说话的同时,他腰杆子一挺—— 终于,他将生命泉源注入她体内,汗水交织着最原始的欢爱,也交揉着两颗紧紧贴合的心…… 第十章 激情过后,恩娣辗转难眠,掉头看着身边酣睡的男人。此刻的他,就像个孩子般,那么安详、那般叫人怜爱,让她有种想偷亲他的冲动…… “你在想什么?”孟霆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你不是睡着了?” “你没睡,我也睡不着。”他搂着她,“要不要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思娣一惊,忙说:“不要。”她不想跟他搏,她一定输的。 迎着他锐利的眸光,她漫声道:“我只是会认床,才睡不着。” “那简单啊,我给你慢慢习惯的机会。” “谁要你这种机会?”她嗔笑。 他笑了,然后说:“说的也是,过些天我可能就要搬走了,你当然没有机会。” 闻盲,恩娣倏地坐直,“你要走!?” “怎么?舍不得我走?那简单,你跟我搬去别墅。” 原来他是要搬回自己的家。恩娣悄悄松了口气,却又马上被这种心情给困扰。 完了!她竟是这么害怕他的离去?她从来没有这种强烈想抓住什么的感觉,即使是对学圣也不曾有过。 “是不是决定跟我私奔了?”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 恩娣轻轻挥掉他的手,她看来好忧愁。 “把自己交给我,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她猛地抬头,看见他戏谑不再的脸上,布满坚定的柔情时,她投入他的怀里,霎时红了眼眶。 她紧紧贴着他的心口,贪婪地汲取他的温暖。 就在恩娣决定向学圣说清楚时,却接到学圣母亲的电话,约了她见面。 恩娣还没说什么,学圣的母亲却抢先开口:“恩恩,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学圣了。”同时递给她一张喜帖。 恩娣一看——新郎是学圣的名字,至于新娘……是学圣工厂的会计小姐!? 那么,就不该是事出突然的? 恩娣要时有种释怀的感觉。 她承认自己有着“解套”的私心,可是,她却也认为,这对学圣来说,应该是更合适的选择。 只是学圣的妈,却继续说着让人难懂的话—— “学圣这次可就真的做对了,瞧,把你让给孟总裁,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你钓到金龟婿,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至于咱们学圣啊,想想这孟总裁裁是何等人物,还会不懂人情世故吗?咱们学圣就要开始走运啦。” “伯母,你在说什么?什么让不让的?我怎么听不懂?” “恩恩,你就不用再装了,这盂总裁裁对学圣说得够明白的了,他爱你啊,那学圣当然懂得识时务。瞧,他也接到订单了,将来你要是当了总裁夫人,可别忘了提拔一下咱们学圣…” 思娣脑袋顿时轰轰然,赵母后来说了什么,她全没听到。 盂霆他……他为什么要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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