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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糊涂小妻子》


第364章 花开陌上香13

(女生文学 )

“从前,有个放羊娃,每天都去山上放羊。一天,他觉得十分无聊,向着山下正在种田的农夫们大叫狼来了…”

女孩将故事娓娓道来,她染着睡意的容颜有几分慵懒,几分柔软,玫瑰花瓣儿的娇唇一开一合,细糯的声音在夜晚犹如跳跃的音符,动听如天籁。

安又灵还在讲着故事,突然“啊…”一声惊呼,南宫剑熙一个翻身就欺压在了她的小身体上。

“剑熙…”安又灵这才注意到他那双漆黑的双眸,他眸里星点血红,落满了骇人的情愫。

“灵灵,这个狼来了的故事我没听过,我只知道有一只小绵羊她发誓要扑倒大灰狼,但某天这只大灰狼他想了,小绵羊竟还懵懂不知。灵灵,你说这只大灰狼该怎么办?”

小绵羊与大灰狼?

“那…那只大灰狼既然想了,那就别客气了,直接张嘴吃了小…小绵羊吧。”安又灵照着自己的思维,给予答案。

南宫剑熙眸光彻底暗了下去,他魅惑勾笑,轻答,“对,我也这么想。”

他张嘴堵住了她的樱桃唇瓣。

… …

翌日清晨

南宫剑熙睁开眼时,身侧的女孩再次不见了。

他洗漱换衣后下楼,女孩和他妈两人正坐在餐桌上包水饺,两人有说有笑,他妈偶尔跟女孩低语几句说着悄悄话,女孩脆铃般的笑着,感情要好的像一对母女。

南宫剑熙走上前,南宫妈妈先发现了他,妈妈慈爱的笑道,“阿熙,你起床了?昨晚睡的还好吗?”

昨晚?

安又灵这时也抬起了眸,“昨晚”这个敏-感的字眼落在两人耳里,安又灵先红了小脸,她面红耳赤的垂下眸。

看着女孩腼腆羞涩的表情,南宫剑熙也有些不自在,昨晚他晕了头才会那样亲她,叫她做那种事,和她说那种话。

这是南宫剑熙的人生里绝无仅有的。

“咳…”南宫剑熙轻咳一声,从容回答,“恩,昨晚睡的很好。”

南宫妈妈一看这小两口的表情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妈妈站起身,“阿熙,你来跟灵灵一起包水饺,妈妈去厨房看看早餐准备的怎么样了?”

南宫妈妈说着就走了。

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安又灵下意识里挺直了秀背,她专心致志的包着小手里的水饺。

他们之间,一直是女孩闹腾和主动,她一旦沉默了,南宫剑熙觉得无所适从。但他干站着只会令彼此更尴尬,所以他抬脚上前,伸手去夺她小手里毫无卖相的水饺,“安又灵,你水饺包的太难看了,我来教你。”

安又灵?

太难看?

得,他还横上了!

昨晚是谁压她身上喘气,是谁一遍遍亲昵的叫她灵灵,是谁即使没突破那道防线也言语教会了她上船为何物,这男人…

安又灵嘟着粉唇想反驳两句,但他的大掌来夺水饺,她不让,他直接裹住了她的小手。

肌肤相贴,躁意肆起,而且他裹她小手的一幕像极了…

安又灵的俏脸“腾”的燃烧了,她碧瓷般的肌肤染满了胭脂红,姣美似六月海棠。

南宫剑熙自然也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他募然松开女孩的小手,向后退了几步。

他松手时安又灵也松了手,这下两人抢夺的水饺掉落在了地毯上,“呀…”一声,安又灵站起身,弯下腰去捡。

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无袖的蓬蓬裙,裙子只盖住了她的翘臀,她一弯腰时,她里面白色的小内就暴露了出来。

南宫剑熙喉咙一哑,对于“偷-窥”这种小人行径他还是不屑做的,他侧过眸,重咳一声提醒她,“安又灵!”

清纯可爱的安又灵完全意识不到她此刻的危险,她将水饺捡小手心里,随意应了一声,“恩?”

这时客厅里正好走过两名男佣,南宫剑熙一凛,他怕她被别人看了去,迅速跨前一大步挡她身后。

“啊…”安又灵捡好了水饺要起身,谁料男人突然抵在了她身后,他撞到了她,她向前冲,而前方正好是尖锐的桌角。

“安又灵!”在女孩要撞上去时,南宫剑熙眼疾手快的伸掌扣住她的纤腰,他一用力,她的翘臀直接撞上了那处。

“剑熙…”女孩最为柔嫩的地方被这么重力且醋鲁的袭击,安又灵疼出了泪花,她连忙伸出小手去推她腰间的大掌,慌张喊道,“剑熙,放手,好疼!”

正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样爱昧的姿势令南宫剑熙瞳孔一缩,他火速松开她。

这时,“阿熙,灵灵…”南宫妈妈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看到此行此景,立即用手捂住嘴,她转过身偷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我走…”

“妈,你误会了!”南宫剑熙松开安又灵,将她扶正,他开口解释。

南宫妈妈转过身,她看着自家儿子一条胳膊还紧紧揽在女孩的小香肩上,似是安抚,而女孩羞愧的恨不得遁了形,她笑道,“阿熙,妈没误会,难道…事情不像妈看到的这么简单?”

这…

南宫妈妈简直越描越黑。

事关她女儿家的清白,安又灵即使再羞于启齿也不得不开口,“伯母,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剑熙…没有…”

“夫人…”这时有佣人从楼上走下来,佣人手上拿着南宫剑熙和安又灵荒唐后换下的睡裙和小裤,佣人笑道,“夫人,这是少爷和安小姐换下的衣服,我拿去洗了吧。”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尖叫,“不要!”

安又灵闪电般的冲到了佣人面前,然后在南宫妈妈错愕的神情里抢了衣服就“蹬蹬”的往楼上跑,进了卧室。

“这…怎么回事?”南宫妈妈一头雾水的看了看南宫剑熙,然后问佣人。

“…”南宫剑熙虽然理亏词穷,但依旧想辩驳。

但佣人已经走到南宫妈妈身后,覆耳和南宫妈妈说了几句,于是“噗…”一声,妈妈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南宫剑熙,“…”昨晚事情结束后,她脏了小手和睡裙,他也忘了去抽纸巾,直接拿起自己的小裤给她擦了。

……

吃过早餐,南宫妈妈对着安又灵倡议道,“灵灵,既然来了夏威夷,待会儿你和阿熙去海滩玩吧,我给你准备了几套泳衣,你来挑选。”

话说着,佣人就将各式各样的泳衣拿了出来,安又灵看着那些俏丽的颜色十分欢喜,女孩嘛,谁不爱臭美和显摆?

安又灵想表达感谢,但身侧响起一道低沉不悦的声音,“太爆露了。”

安又灵,“…”泳衣不都是这样的吗,两个罩子,一块布料?

“这个还爆露?”南宫妈妈是名门闺秀,太爆露的东西她接受不了,所以这些泳衣都是她认为合格的。“灵灵现在年轻,脸蛋漂亮,皮肤水嫩,这个年纪正是秀青春的时候。灵灵你别听阿熙的,他是吃味了,怕你被别人看了去。”

“妈!”被妈妈戳中心事,南宫剑熙面上挂不住,最近的他越来越俗气了,竟做一些低级的事情。

南宫剑熙悄悄传递了一个眼神给妈妈,那眼神的意思是---我是你儿子吗?

妈妈选择无视,她上前牵起安又灵的小手带她挑选泳衣,妈妈明摆着---你是儿子那又如何,我更疼儿媳!

安又灵狐疑的瞄了南宫剑熙一眼,他会为她吃醋吗??

南宫剑熙,“…”

……

两人赤脚踩上沙滩,沙滩上的人很多,女人穿着姓感的泳衣,男人就如南宫剑熙一样,果着精健的上衣,下面平角黑库。

南宫剑熙和安又灵躺在长长的藤木椅上晒日光浴,女孩很好动,东张西望的看这看那,小嘴里还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

他们的藤椅边有很多邻居,女孩有着一张精致漂亮的东方面孔,凝脂般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白-嫩到晃眼,她笑容甜美,一双翦水秋瞳流转生辉,钩人魂魄,眉眼间的清纯稚嫩更是吸引了全场男人的目光。

南宫剑熙神色阴郁,他英俊的脸部轮廓仿佛结了冰,寒到可以滴出水来。

冷冷睨了眼周边的男人,南宫剑熙沉着声开口,“安又灵,把浴巾裹身上。”

裹浴巾?!安又灵挑着一对柳眉瞪他,“剑熙,你脑袋烧坏了吧,这么热的天,你让我裹浴巾?”

南宫剑熙有些别扭,他死撑着开口,“你皮肤很白,太阳这么大,会把你晒黑的。”

皮肤白?这算是他对她的夸奖吗?

安又灵心情大好的点了点头,“恩,你这话好像也有理,那我裹起来吧。”安又灵伸出小手去拿浴巾。

南宫剑熙心里忍不住的得意,这个小p孩,怎么这么好骗?”

在安又灵要裹浴巾时,有一名佣人跑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小瓶防晒露,“安小姐,这瓶防晒露是夫人吩咐我送给你的,你抹在身上就不会晒黑了。”

安又灵惊喜的接在手里,“太好了,这样我不用裹浴巾了。”

南宫剑熙,“…”

安又灵坐在藤椅上,南宫剑熙看着她将防晒露涂在素白的小手心里,然后一寸寸抹遍全身,他感觉双眸里燃烧了烈火,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剑熙…”安又灵抹着抹着就转眸看他,南宫剑熙赶紧将手边的杂志挡在脸上,他听女孩说道,“剑熙,我抹不到后背,你帮我抹吧。”

“咳…”南宫剑熙镇定自若的拿下杂志,举手投足依旧优雅,只是他嗓音干裂,微哑,“你过来,我帮你。”

“哦。”安又灵不疑有它,乖乖走了过来,坐在他的藤椅上。

细长的藤椅容纳两个人有些挤,女孩蜷缩着腿,像美人鱼,南宫剑熙将掌心的防晒露一点点抹她后背上。

她的后背十分秀气,肌肤雪白,那小蛮腰处的双S曲线十分完美,嫩青碎云的泳衣颜色很衬她。

“安又灵,我口渴。”看着女孩惬意的喝着冰镇椰奶,他开口。

“好,我给你拿。”他的椰奶杯搁在藤椅旁的小桌上,她伸出纤臂帮他拿。

但下一瞬她的香肩就被扣正了过来,南宫剑熙握着她的小手,凑上薄唇,吸着她刚吸过的吸管。

安又灵看的目瞪口呆。

没错,以前她的确想跟他亲昵,逛街时让他吸她吸过的吸管,但他那时不情不愿,她觉得逗他很好玩。

怎么这次度假他变得这么主动和热情了?

南宫剑熙吸过椰奶后抬眸,女孩正震惊的对他看,他耳后慢慢红了,但仍语气生硬的狠狠瞪她,“安又灵,你看什么?”

喝了她的椰奶还对她这么凶,果然是个很能装的男人!

安又灵笑的黠慧,“呵呵,没什么…”说着,她伸出小手指指着他的嘴角,“剑熙,你唇边沾了椰奶汁。”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擦掉。”

“哦。”安又灵用指尖擦着他唇边的椰奶汁,于是那滴椰奶汁就如露水般凝结在了她嫩白的指尖上,散之不去。

安又灵被这美景吸引了,她献宝似的将指尖递给男人看,“剑熙,你看,美吗?”

南宫剑熙没回答,但他用实际行动说明了。

他亲了亲她的指尖。

……

度假别墅里,佣人将南宫剑熙和安又灵在沙滩上的互动讲给南宫妈妈听,南宫妈妈眯着眼睛笑。

“后来呢?”

“后来安小姐吓的缩回了手指,娇嗔少爷说,你干什么?少爷一把将她搂怀里,道了句,矫情什么…然后堵住了安小姐的嘴。”

“哈哈,我家阿熙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奔放的时候,看来我这个做妈妈的要适当推他一把。”

“夫人,你想怎么做?”

……

今天晚上是除夕夜,大家坐在餐桌上吃晚餐,中途佣人端来几碗参汤,南宫妈妈对南宫剑熙道,“阿熙,这参汤是妈妈特意为你熬的,你喝下去,补补身体。”

对于妈妈的心意,南宫剑熙自然不会拒绝,他将参汤喝完。

一家人吃完晚餐,安又灵以为那些阔太还会来打牌,毕竟除夕夜很多人家会守岁,她已经做好了通宵不睡的准备。

但南宫妈妈拍着她的小手,十分和蔼的说道,“灵灵,今天你和阿熙也玩累了,早些去休息吧。”

累吗?

昨天她飞来墨西哥的时候,也没见她的这位“婆婆”这么说。

……

两人回到卧室里,安又灵去了沐浴间洗澡。

南宫剑熙打开笔记本,他在处理着生意上的事情,爷爷说这次回去他就不用教书了,直接回公司。

南宫剑熙有一个文件看的不是太明白,他拿起手机要打电话给Alva,但想想,Alva已经被他解聘了。

他的眸色沉了沉,有些烦躁,这时沐浴间里响起女孩的声音,“剑熙,我忘记拿睡衣了,你帮我拿一件。”

“好。”他起身走去衣柜边。

打开衣柜,他愣住了,里面一排睡衣全部不翼而飞了。

南宫剑熙疑惑,他走去门边要叫佣人。

但房门被反锁了。

这一切反常又蹊跷,如果南宫剑熙再闻不出什么味道来,那他就是傻瓜了,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妈妈。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阿熙,你不用问了,这一切都是我命人做的。阿熙,你承认吧,你喜欢上灵灵了,你不要再陷在过去里不出来,妈妈在逼你绝境逢生。”

“妈,”南宫剑熙一阵火气,他怕惊到了女孩,压低着声,“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那边的南宫妈妈在想,现在知道人家是孩子了,那你亲人家,摸人家,对人家有念想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她是孩子?

当然南宫妈妈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滴,“阿熙,今晚你喝了参汤,现在有没有感觉很热?”

“什么?”南宫剑熙一时没听明白。

“剑熙…”这时女孩见他迟迟拿不来睡衣,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

她睁着一双清澈灵动的水眸对他看,她的鹅蛋小脸被雾气蒸的粉嫩粉嫩,像是要掐出甜水来,南宫剑熙一看,浑身澡动。

电话也不知道是被谁掐断的,安又灵见男人僵在当场,她裹着一条浴巾,赤着脚走了出来。“剑熙,怎么了?”

“没…没事…”南宫剑熙转移了目光,他指着衣柜,“睡衣…都拿去洗了,还没干,今晚就裹着浴巾睡吧。”

“啊?”这次安又灵没听明白。

“就这样吧,你先睡觉,我还要工作,会很晚。”男人最后说道。

……

此时的南宫妈妈和佣人在进行一段非常愉悦的谈话。

“夫人,你在参汤里下药逼少爷,明天早晨等少爷出来了,准跟你吵。”

“噗…谁说我下药了,我什么时候做的,什么时候承认的?我不过是随口唬唬阿熙,像我这么有身份的人可能做出那么下三滥的事情吗?”

佣人突然明白了这意思,所谓“心里有鬼”,夫人用的是“以假乱真”的心理战术。佣人真心的竖起大拇指,“夫人,你真高明!”

南宫妈妈感慨的叹息一声,“哎,我这儿子啊,前几年将心思都花在了悠棠身上,所谓求而不得,多生孽障,他太偏执了,困住了自己。其实他不知道,移情别恋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喜欢上了灵灵却又不敢承认和承诺,我要逼他。”

“可是夫人,若是少爷吃了,不肯负责怎么办?”

“呵…”南宫妈妈从容的笑着,“我南宫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流淌着高贵优良的血统,阿熙更是个负责的好男人。退一步讲,就算他不肯负责,我自有办法。”

……

安又灵躺在船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现在才8点钟,睡觉太早了,而且她裹着浴巾睡觉,很不舒服。

侧过小脑袋看,男人正襟危坐的坐椅上看笔记本电脑,他似乎非常认真,非常认真的在批阅文件。

“剑熙,你什么时间睡觉?”安又灵开口问。

“别说话!”男人异常粗暴的打断她。

安又灵这才发现他的异样,他端放的两只大掌捏的很紧,身体紧绷到僵硬,他很热,额头出了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安又灵疑惑,她想问候他。

但南宫剑熙“嚯”的站起身,他往沐浴间箭步而去,“我去洗澡,你早些睡。”

安又灵觉得无厘头,看男人消失了,她撅了撅粉唇,又在大船上翻滚了几下,然后睡着了。

……

南宫剑熙这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在他将欲念控制在可以巴持的范围内时,他走出沐浴间。

船上的女孩背对着他睡着了,他一条遒劲的长腿支船上,将蚕丝被盖在她的肚腹上,他摩挲着她的小脸蛋,温柔道了句,“灵灵,晚安。”

今晚他不可以和她睡,房间里有沙发,他打算在那睡一夜。

他收回手,转身离开。

但这时“剑熙…”,女孩小声嘟囔一句,转过了身,她伸出两只小手抱住了他一条胳膊,往自己柔软馨香的怀里带,继续睡觉了。

南宫剑熙回眸看时,女孩因转身,那裹着的浴巾全部散落了下来,少女的身体明珠生晕,刺激着他的眼眸顿生猩红。

……

安又灵是被肩膀上传来的痛意痛醒的,她睁开迷糊水眸时,男人在亲她。

“剑熙,你做什么?”安又灵发现身上的浴巾没了,她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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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昨天是三儿的生日,对于昨晚三儿加紧熬夜为妹纸们码了6000字,妹纸们有没有感动到呢??

第365章 花开陌上香14

(女生文学 )

安又灵是被肩膀上传来的痛意痛醒的,她睁开迷糊水眸时,男人在亲她。

……

一个小时后。

南宫剑熙从女孩的身上缓缓移开,女孩蜷缩成双腿,侧过身,“呜呜…”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南宫剑熙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和欢瑜,但他肩胛处,后背,肩膀上都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可想而知女孩有多疼。

女孩在哭泣,南宫剑熙拉过蚕丝被盖住了她种满草莓的小身体,他拍着她的小香肩,柔声哄她,“灵灵,别哭了,不疼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我扇自己两巴掌替你出气。”

南宫剑熙知道他要在“俗”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他身上哪还有半分儒雅高贵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狼子。

在他挥出巴掌时,女孩转过了身,她快速伸出小手攥住他的大掌,她鼻尖通红,泪眼朦胧,“剑熙,别打,我会心疼…我已经是…你的人,你不能出事…”

“好好,不打。”南宫剑熙躺下身,将她的小脑袋耐怀里,他无比疼爱的亲吻着她的秀发,低喃道,“灵灵,叫我阿熙。”

安又灵抽了下小鼻翼,伸手环住他精健的腰身,她将鹅蛋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娇甜又羞涩的叫了声,“阿熙…”

“呵…”南宫剑熙侧过身,和她鼻翼相抵,他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漆黑好看的眼眸满满的温情。

她是他的女人了,以后只属于他,依附他而存在,除了家人,她是第一个叫他阿熙的,这种拥有感很…幸福。

安又灵嘟了嘟粉唇,不放心的强调,“阿熙,我给你了,以后你必须对我好,只能跟我一个人好,还要听我的话。”

“好,好…”南宫剑熙嗅着她身上暖甜的气息,闭上眼睛轻啄她的娇唇,“灵灵,以后我都听你的…”

……

翌日清晨。

南宫剑熙牵着安又灵的小手下楼时,南宫妈妈已经等候在客厅里了,看着那甜蜜的小两口,妈妈笑的跟花儿一样灿烂。

南宫剑熙将安又灵安置在沙发上,然后和妈妈走到偏僻的角落里说话。

“妈,你太过分了!”南宫剑熙率先责难。

“阿熙,妈妈以南宫家的名誉发誓,参汤是干净的。”南宫妈妈眯着一张笑脸,淡定的摇头。

“什么?”南宫剑熙错愕了。

看着自家儿子眼里闪过震惊,怀疑,羞愧等各种复杂的情愫,妈妈继续道,“阿熙,你今年30了,这30年里向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如牛毛,但你一个没要,包括…悠棠。你心里比谁清楚,什么样的女人你想要,而谁一定不能要。”

“所以阿熙,正视你对灵灵的感情吧,她是个好女孩,你要对她负责,妈妈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南宫剑熙修长的身躯僵了僵,他沉默了。

这时,南宫妈妈将手里拿的两粒药片递到南宫剑熙面前,南宫剑熙一看,蹙眉,不悦问,“这是什么?”

“是什么难道阿熙不清楚?昨晚你们没做措施。”妈妈回答。

南宫剑熙更僵了,他看着药片,没有伸手接。

妈妈叹息,“阿熙,给不给灵灵吃,这是你的决定。妈妈认定了灵灵是我们南宫家的儿媳,如果你真忍心给她吃,那我就理解成你还需要一点时间。”

……

安又灵正坐在沙发上,南宫剑熙从前方走过来,他将两粒药片和一杯温水递给安又灵,柔声道,“灵灵,把药吃了。”

“这是什么药?”安又灵困惑。

南宫剑熙不知如何作答,他羞愧,又怕伤了她的心,眸色闪了闪,他答,“吃了对身体无害,相当于…强身健体吧。”

“哦。”安又灵点头,她顺从的将药片吞了下去,喝了两口水。

刚将水杯从唇边拿开,南宫剑熙就揽住她的香肩将她搂入怀里,他平静的声音有了几分凌乱,“灵灵,对不起…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

两人吃了早餐就乘坐飞机飞回了国内,临走时,南宫妈妈抱住安又灵,舍不得她走,南宫爷爷和爸爸都叮嘱南宫剑熙要照顾好安又灵,不许他欺负了她。

安又灵非常感动,和众人依依作别。

Alva也在场,他要跟着南宫剑熙回公司,南宫剑熙冷着俊脸,不肯。

但安又灵攥了攥南宫剑熙的衣袖,紧咬住唇瓣,用柔软且溢满水光的眸子看着他,南宫剑熙心一软,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就这样,Alva复职了。

……

回了国内,三人走在机场大厅,这时意外的,安又灵在接机处看到了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

“爸!”安又灵第一反应就是甩掉了南宫剑熙搭在她香肩上的手臂,立正,一脸赔笑的看着安军。

安军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家女儿,他沉声道,“安又灵,过来!”

听着老爸连名带姓的叫她,安又灵心里惊呼一声“糟了”,人已经十分乖巧的飞奔了过去,“爸,呵呵,我好想你。”安又灵亲昵的挽住安军的胳膊。

安军瞪了她一眼,那意思是---待会和你算账!

安又灵,“…”

看着安又灵对安军亲密的撒娇,南宫剑熙将好看的眉心蹙成了“川”字,他莫名觉得这一幕很刺眼。

人都说丈人和女婿是天生的清敌,那南宫剑熙现在是不是?

南宫剑熙没有将不悦的情绪表达出来,他又恢复了清贵优雅的模样,淡定的开口,“安总裁,你别怪灵灵,都是我的错…”

“南宫总裁!”安军拔高声音打断了南宫剑熙的话,他面上的微笑还算礼貌,但这行为已经透出了火药味。

南宫剑熙乖乖闭嘴,耸肩,不语了。

安军跨出一小步,上前,他侃侃说道,“南宫家族之所以走了这几百年矗立商场不倒,他固然手段强硬,但也靠历代掌舵人的名声和清誉。南宫总裁,你的父亲,爷爷…那都是爱妻顾家的十好男人。”

“我知道这完全不是浪得虚名,你们南宫家历代受着良好环境的熏陶,接受着优越的教育,你们骨血里就流淌着使命感,责任感。这一点,我相信南宫总裁也是。”

安军夸赞了南宫家族这么多,其实他重点就在这最后一句。南宫剑熙点头,“是。但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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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三儿已经大修过了,将里面h部分全部删除了,剧情木有变,对此,三儿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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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花开陌上香15

(女生文学 )

安军夸赞了南宫家族这么多,其实他重点就在这最后一句。南宫剑熙点头,“是。但是,然后呢?”

“然后?哈…”安军笑了一声后,脸色越发不好看,他攥紧拳,口语凌厉,“如果我没记错,就在一个星期前,我女儿闯入你的公寓,你打电话让我去接人。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将我女儿带去了夏威夷陪你家人过春节?”

“南宫总裁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的关系得到了这样飞跃式的前进是因为你爱上我女儿了,谁信?!”

安又灵听到这番话,扯了扯老爸的胳膊,她小声的反驳,“爸,你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和阿熙…”

安又灵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安军火冒三丈,他揪着她的耳朵道,“阿什么熙,安又灵别人大你整整10岁,你怎么好意思叫出口?如果你再敢说话,你爱跟谁过就跟谁过,我就当没生过你!”

她长这么大,老爸从没舍得说过这么重的话,安又灵又委屈又害怕,她的眼泪“刷刷”直流,扯着爸爸的胳膊道,“爸,你…你别生气,我…我跟你过…”

这下南宫剑熙的脸色僵硬了,他算是被抛弃了吗?

在女孩心里,他跟她爸根本不用拼,他已成炮灰?

“南宫总裁,”在南宫剑熙面色阴沉时,安军看着他,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你跟我女儿发展到哪一步了?”

女孩乖巧的攥着爸爸的胳膊,垂着眸,抽抽搭搭,南宫剑熙看着就想将她搂入怀里,柔声宽慰着。

他蹙眉对着安军回答,态度诚恳,“我会对灵灵负责的。”

负责?!

安军已经得到了答案。

安军一个深呼吸,压下胸膛里那把怒火,他很冷静的挤出一丝笑容,“好,灵灵今天才20岁,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你们先订婚如何?”

订婚?

南宫剑熙看向女孩,他的眸光深沉晦涩…

这时女孩也抬起了一双朦胧的泪眼饱含期待看他,虽然爸爸有些咄咄逼人,但是昨晚…她觉得“订婚”是理所应当的…

她喜欢南宫剑熙,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名分。

10秒过去了,两方还在对峙,南宫剑熙依旧沉默。安又灵眼里希翼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她柔怯的开口,“阿熙…”

“行了,我已经得到答案了。”安军剧烈喘动的胸膛,他咬牙道了句,“我希望南宫总裁在没有拿出婚期之前不要再见我女儿,以免坏了她的名声。”

安军牵起安又灵的小手,带她快步走出了机场大厅。

……

安军在开车,安又灵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见爸爸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她主动挽着爸爸的胳膊,将小脑袋搁他的肩膀上,她笑道,“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安军阖动着嘴唇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沉声说了句,“昨晚是除夕,我昨晚就赶回来了。”

安又灵一听,小小的鹅蛋脸上绽放出璀璨的笑意,她蹭了蹭爸爸的手臂,撒娇道,“爸,我还以为你只要女朋友不要我了呢。”

这句话令安军一僵,他恋爱的事情没有告诉女儿,他怕她接受不了,但他没想到女儿心如明镜,竟然全都知道了。

他心里的怒气消沉了一大半,对女儿又是愧疚又是怜爱。

这些年他既当爹又当娘,纵然他想给女儿全世界,但这全世界注定是残缺的,他改变不了女儿在单亲家庭长大的事实,女儿没有母爱。

心里是柔软了,但安军口气强横,他狠狠道了句,“谁像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在爸爸心里,女儿永远第一,纵然是天塌下来了也抵不住我和女儿的团聚!”

“咯咯…”安又灵笑了,是释然是满足。

这对父女的感情急速升温,安军沉默了半响,闷声问,“辟孕了没有?”

“什么?”安又灵没听明白。

安军一看女儿懵懂无知的模样,心里恨的咬痒痒,他是恨铁不成钢啊…“安又灵,你少装蒜!你有胆跟男人上船,难道不知道要辟孕吗?是他戴套了,还是你吃辟孕药了?”

“我…我…”安又灵小脸一白,语结。

她真的是个纯洁的小女生,那天超市她建议买套,但是她不知道套是干什么用的。

昨晚南宫剑熙十分温柔,细致的吻她,第一次后因为怜惜她也没有再索取,虽然经历了清事,但她知晓的依旧不多,她不知道要辟孕。

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今晨南宫剑熙递了药片给她吃,说是强身健体的…安又灵清澈的水眸有些木然,她讷讷道,“他…他给我吃了药…”

安军的火气“蹭蹭”的往上窜,他用胳膊肘推她,将她的小身体推远,“安又灵,我该说你什么好?你才20岁,你就为了一个男人吃辟孕药?我告诉你,以后不许跟南宫剑熙来往。”

“什么?”安又灵一惊,“爸,你什么意思?我喜欢南宫剑熙,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们…”

“安又灵,你怎么到现在还看不出来,那个南宫剑熙他不喜欢你,他不想对你负责,所以你不要再倒贴上门,自贬身价了。”

“我…”安又灵脸色更加苍白,她底气不足。

虽然吃辟孕药是保险且安全的做法,但爸爸说的对,她才20岁,她吃辟孕药跟跑去医院打胎有什么区别,她感到…羞耻。

而且刚刚在机场,南宫剑熙明显不肯答应订婚!

可是…可是她相信他,他说他会对她好,会对她负责的。

“爸,我们给他一点时间,等他真正忘记丽姿姐姐了,他会娶我的。”安又灵绞着两只小手,咬着唇瓣说道。

安军想严厉的批评安又灵,他想告诉她,他对南宫剑熙一点都不满意。

他们安家想找什么样的女婿没有,先别说南宫剑熙大她10岁,还是二婚男,就说他和丽姿过去种种的纠缠,他就看不上他。

但看着女儿一脸的伤心和难过,安军这些话如梗喉中,心里叹息一声,他开口道,“灵灵,女孩子要懂得矜持和自爱,昨晚的事情一次就够了,我不希望再发生。还有,在南宫剑熙没有给你交代之前,不许跟他再联系!”

安又灵没说话,她承认她受了打击,心里很失落。

她以为爱情是很甜蜜的事情,她喜欢他,所以有了昨晚,她没有后悔过。但爸爸现在将很多道德和现实的东西捆绑在上面,她迷茫了。

南宫剑熙,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灵灵,待会回家换一身漂亮的衣服,晚上爸爸带你去吃晚饭。”看着女儿沉默,安军转换话题。

“吃晚饭?和谁一起吃?”安又灵问。

“和你沈伯伯一起吃,我们两家很久没聚聚了,对了,你跟你修杰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这次你们可以聊一聊。”

……

Alva将教师公寓里的东西都整理了送到金澜铭邸的公寓来,这其中很多是南宫剑熙和安又灵一起逛超市和商场时,她挑选的。

南宫剑熙将这些东西一件件的安置下来,沐浴间里有她喜欢的柠檬牙膏,米奇卡通的情侣漱口杯…客厅里有她喜欢的布景贴花,沙发上放着一只可爱的大熊…厨房里挂着她的水蓝围裙,冰箱里搁着牛排…

安置好这些后已经是晚间7点了,他冲了澡,然后躺卧室的大船上。

房间里很安静,此刻的南宫剑熙满脑子都是那女孩的娇声和倩影,分开才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开始想念她。

将手机打开,他找到“honey灵灵”的电话号码,那丫头在干什么,她为什么不联系他?

电话簿上还是那张她嘟嘴送亲吻的船照,他将拇指轻轻的抚摸上她潋滟水润的红唇,想象着昨晚她的味道。

胸膛里有那么一点酥意瞬间串烧到四肢百骸,身体一点点澡热。

昨晚她哭的厉害,他舍不得折腾她,浅尝辄止的结束后他很快又有了渴望,但看着女孩恬静的睡容,他只能去沐浴间冲了两次冷水澡。

30岁的男人第一次开了荤,他的血气翻涌可以想象。

突然又想起在机场安军的那句“订婚”和她不加掩饰的失望表情,要他怎么说呢,订婚与结婚是迟早的事情,昨晚他要她时,就决定娶她。

但他的确还需要一点时间,悠棠还…疯着,他不能独自幸福。

而且她那么好的女孩,他一定要等真的忘记了悠棠,再好好爱她。他们南宫家的男人,娶一个人必须爱一生。

他不知道现在还爱不爱悠棠了,他只知道他想起悠棠时,依然会痛。

但他想起悠棠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满脑满心的女孩,其实妈妈对的说,一个人走入另一个人的心里很容易---对的时间对的人。

那个拯救他的可爱小天使,他想他已经渐渐爱上了。

……

南宫剑熙想了一会儿心事,垂眸再看钟表时已经8点钟了,可是那女孩还是没联系他。

他心里有一些不安,安军对他的抵触和排斥显而易见,他也可以理解,毕竟女孩那么好的条件,她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他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南宫剑熙坐起身,拨出女孩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是女孩娇软悦耳的声音,“喂,阿熙…”

听到她的声音,南宫剑熙英俊的脸部轮廓染满了温暖的浓情,他柔声道,“灵灵,为什么不跟我联系?”顿了顿,他又道,“有没有…想我?”

南宫剑熙终于真相了,其实他本质就是一个很俗的男人,他也会煲电话粥,也会失落,也会…撒娇。

他的俊脸红透了。

女孩却没有给予想象中惊喜或娇羞的回应,意外的,电话里传来一道男声,“灵灵,我给你倒一杯果汁。”

南宫剑熙瞳仁一缩,僵住了。

女孩在跟那个男人在说话,口语亲密,“修杰哥哥,果汁是冷的,我不喝。”

修杰哥哥?

南宫剑熙反应先于大脑,他拔高声线,低沉道了句,“安又灵,你现在在哪里?”

安又灵现在在酒店的包厢里,爸爸带着她和沈伯伯还有修杰哥哥一起吃晚饭,沈家是古董世家,资金雄厚,行走黑白两道游刃有余,江湖中十分有地位,沈家和安家是世交,几代人感情相当的好。

安又灵听到了南宫剑熙的问句,也听出了他的不悦,她想回答和解释,但自家老爸扫了她一个无比犀利的眼神,那意思是---把电话挂了,别惹我生气!

安又灵吐了吐丁香小舌,她不敢撞在老爸的刀口上,所以只好和南宫剑熙小声说道,“阿熙,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先挂了。”

于是,南宫剑熙听到了“嘟嘟嘟”的忙音。

……

南宫剑熙一向温润的黑眸里快要喷出火来,这是他第一次受到女孩的轻慢,他抬高手臂,想摔了手机。

但想想他又缩了回去,他在等女孩的电话,他知道她一向喜欢他,紧张他,稀罕他,她一定会后悔,会解释的。

南宫剑熙坐在船边等。

……

两家人吃过晚饭,出了酒店大门,这时沈伯伯邀请安军去打台球,安军频频点头,沈伯伯叮嘱沈修杰将安又灵送回家。

安又灵没多想,她坐上了沈修杰的座驾。

车子停在了安又灵别墅的门外,沈修杰绅士的打开车门,安又灵走了出来。

“修杰哥哥,谢谢你送我回家。”沈修杰比安又灵大两岁,他前两个月从海外留学回来,然后成立了自己的网络公司,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才子。

沈修杰长相十分帅气,穿着潮流时尚,受了4年的西方教育,他举止率性而有涵养,是新一代年轻人中的佼佼者。

看着女孩清纯甜美的容颜,沈修杰笑道,“灵灵,如果你真要谢我,就邀请我去你家喝杯茶。”

喝茶?

安又灵很认真的摇头,“修杰哥哥,不行,现在太晚了,等明天我请你去茶馆喝茶吧。”

被拒绝,沈修杰无奈的耸肩,他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他也不知道这女孩是真傻还是装傻,他的心意,他们两家人的心意,她看出来了没?

“灵灵,那你回家吧。”沈修杰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

“好,修杰哥哥,再见。”安又灵道别,转身。

才走了一步,“啊呀…”安又灵今天穿了高跟鞋,她脚一崴,整个人向身侧倒去。

“灵灵,小心!”沈修杰跨前将她搂在了怀里。

安又灵在沈修杰怀里站稳,她拍着小胸膛松了一口气,差些就摔倒了。但这是“滴…”,有一声尖锐而急躁的汽车鸣笛从身后响起。

安又灵转头看,她震惊,“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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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文文被隐藏了好难过,看不见妹纸们的评论,三儿觉得好孤独,妹纸们有没有想三儿瞄?

今天清明节出去玩了半天,明天恢复6000更,么么哒各位。

第367章 花开陌上香16

(女生文学 )

安又灵在沈修杰怀里站稳,她拍着小胸膛松了一口气,差些就摔倒了。但这是“滴…”,有一声尖锐而急躁的汽车鸣笛从身后响起。

安又灵转头看,她震惊,“阿熙…”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豪车停在了不远处,车窗半开,南宫剑熙英俊的面容上覆着一层寒冰,他深邃冷冽的黑眸子紧盯着她的俏容,又像锋锐的尖刀般向她依偎在沈修杰的半侧小香肩上刮去。

安又灵心中一凛,赶紧挣脱沈修杰的手臂。

“阿熙…”她抬脚向前走去,她想解释。

但刚刚崴到的右脚如针刺般疼痛,“啊…”她又一声惊呼,再次面临了摔跤的危险。

沈修杰扣着她的小蛮腰将她整个人带入怀里,“灵灵,你崴脚了,不能走。那人是谁,你们认识吗?”他看出了一些端倪,开口问道。

“他…他…”安又灵抬眸看向南宫剑熙。

南宫剑熙紧抿着薄唇,不语,一向温润儒雅的男人竟也散发出了黑暗而狠戾的一面,那强大的冰冷磁性令人望而生畏。

他盯着女孩惊慌而纠结的水眸,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安又灵为难了,她很想告诉沈修杰,南宫剑熙是她男朋友,可是…可是他不愿意跟她订婚,爸爸又说…

她不想惹爸爸失望和生气。

“他是我…一个朋友。”安又灵小声的说。

话音刚落,沈修杰那声了然的“哦”就被淹没在了汽车引擎声里,阿斯顿马丁豪车如箭一般穿梭而去。

那车轮碾轧过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挲声,安又灵的心一点点的疼了。

……

南宫剑熙回到公寓,他将车钥匙“咣啷”一声扔茶几上,然后“砰”的踹开卧室门,他动手解开身上的大衣,最后坐船上。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开车去找她,他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他脑海里不停回放着那男孩将她搂入怀里的一幕,她和那男孩是什么关系,是电话里叫的修杰哥哥吗?

他仅仅是她的朋友?那昨晚算什么?他明明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为什么要撒谎,她是怕那男孩误会,还是她想脚踏两条船?

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了,南宫剑熙拿出来看,是女孩的电话。

铃声响了两遍,他咬咬牙,动着指尖无情的挂断,她想解释以为一个电话就行了,她为什么不亲自来?

她根本就没有诚意。

女孩接着又打了两个电话,南宫剑熙都没有接,在他等待着第四个电话时,手机安静了,女孩不再打给他。

南宫剑熙健硕的胸膛开始剧烈喘动,这女孩!她究竟在乎不在乎他?!

南宫剑熙豁然站起身,他两手叉腰,在房间里来回徘徊着,她崴脚了不能走,男孩会不会抱她回家?

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做些什么?那男孩看起来很喜欢她。

南宫剑熙看着船上的手机,他在考虑要不要主动打个电话问候她?但这个想法一产生,他迅速唾弃了自己,他怎么这么没出息?

正犹豫着,公寓的门铃响起了。

南宫剑熙心里“咯噔”一下,是谁?

他箭步走出房间,小跑到大门边,伸手打开门,门外如他所愿的,站着女孩。

女孩一脸笑意,娇软的叫他,“阿熙…”

南宫剑熙看了看女孩,女孩可能赶的急,她一头秀发被风吹的很凌乱,外面寒风刺骨,她精巧的鹅蛋脸被冻的通红,漂亮的粉色羽绒服上落着一层晶莹的雪花。

“外面下雪了吗?”南宫剑熙蹙眉问。

发出了声音,他才无比懊恼和后悔,他不该开口的。

“恩。”女孩点头。

她抬脚跨入公寓,随手关上门,她伸出小手圈上他的腰腹,将寒凉的小身体紧贴进他温暖的怀抱里,她甜糯的撒娇,“阿熙,外面好冷,抱抱我。”

她一撒娇,南宫剑熙就心软了。

伸出两条遒劲的臂膀将她深深抱住,他用坚毅的下颚蹭着她小脸蛋,侧眸啄了啄她娇嫩的肌肤,他不忘挖苦道,“你的护花使者呢,他怎么舍得让你挨冻?”

“呵,阿熙,你是吃醋了吗?”安又灵抬着一双盈亮的水眸,笑靥如花的对他看。

“吃醋?”南宫剑熙露出了一副很可笑的神情,仿佛他从来不知道“吃醋”这个词,他敲着她的小脑袋,“安又灵,你脑子烧糊涂了吧,究竟是谁吃醋了?”

被他敲,安又灵“哎哟”一声,用柔若无骨的小手揉着额头,她俏美的眨着清纯大眼,“好,阿熙没吃醋,谁吃醋了谁就是小狗。”

“你!”南宫剑熙脸色一沉。

安又灵勾着他脖子,踮起脚尖“唧吧”一口亲在他的俊颊上,她腻歪的解释着,“阿熙,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家和沈伯伯家是世交,上次那个如来佛雕塑就是沈伯伯卖给我的,我和修杰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是我的哥哥,仅此而已。”

南宫剑熙才不信呢,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都戴着一顶虚伪的面具。

但南宫剑熙心情愉悦了,不知是因为她的到来,她的亲吻,还是她的腻歪…他扣住她的小蛮腰,将她竖着抱起。

这样的姿势容易滑下去,安又灵没有安全感,她猫爪般捶打着他的肩膀,“阿熙,我要掉下去了。”

南宫剑熙魅惑的勾起唇瓣,大掌托住她的翘臀,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小耳垂,覆耳呢喃道,“笨,你就不会用腿盘住我的腰。”

安又灵的小脸“腾”的燃烧了,昨晚…他也说过这句话。

……

南宫剑熙将她放在大船上,然后蹲下身为她脱鞋脱袜子,她的右脚踝红肿了,看来崴脚崴的很严重。

他去客厅里拿了急救箱,然后坐船上,将她小巧的玉足搁他大腿上,他抹了些药水,为她轻柔的按摩着。

“灵灵,疼不疼?”南宫剑熙眉眼心疼的问。

“恩,疼,很疼,非常疼。”安又灵眼里蓄着泪花,她的确是疼极,委屈极了,“阿熙,今天只是意外,我崴脚了,正巧被修杰哥哥抱住,然后又被你看见了。我知道你生气了,所以打出租车赶过来的,刚在楼梯那跑的太急,我的脚快痛死了。”

女孩嘟着粉唇,说话间带着少女的哝嗲,她蝴蝶翅膀般的长睫毛一扑闪,两行清泪从瓷面上滑落了下来。

南宫剑熙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收拾了医药箱,他动手将女孩抱坐怀里,他用指尖擦拭着她的泪珠,“灵灵,他是你的修杰哥哥,那我是你什么人,恩?”

安又灵当即绽放出梨花春雨的微笑,他还好意思说他没吃醋?

她伸出削葱白的小指尖点着他英挺的鼻尖,纯真的回答,“阿熙,你是我的…欧巴,是我的大叔。”

大叔?

南宫剑熙脸黑了,他扣住她尖巧的下巴,低声笑道,“呵,安又灵,你现在跟你爸一样嫌弃我老了?当初是谁招惹我的,昨晚你被我压身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什么思维,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老呢,30岁的男人才是正青春的年华。

“阿熙!”安又灵用小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刻薄又羞人的话,她娇嗔道,“阿熙你真out了,你难道不知道大叔是小女孩对自己喜欢男人的一种亲密称呼吗?”

是吗?他还真不知道。

看着女孩的笑容也不像做假,但南宫剑熙依旧耿耿于怀,他继续问,“为什么说我是你的…一个朋友?”

说到这个,安又灵也不开心了,她也有怨气的好不好?

“哼!”她重哼一声,高抬着小下巴高傲道,“阿熙,你不是不愿意娶我吗?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公开情侣身份了,你不要我,我将来还是要嫁人的。”

女孩说完后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优越感,正得意的斜睨男人,她纤腰一紧,小身体被铁箍般扣在了怀里,他张嘴咬她的嫩唇。

安又灵痛到抽吸,她的唇瓣被咬破了一块皮,鲜血瞬间弥漫进了口腔。

等南宫剑熙松开她时,安又灵泪水肆流,她哭着捶打他,“呜呜…坏蛋,我都给你了,可是你不肯娶我…你不要我还来咬我…坏蛋,我再不要跟你好了…”

南宫剑熙承认自己是气疯了,是她招惹他的,那时她非他不可时,可没有说她有备胎。

就算他不要她了,她也不能嫁给别的男人,这是她给他的认知,他不允许她反悔。

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让他说不出狠话,他将她搂在怀里,软语哄宠着,“灵灵,乖,别哭了,我刚才是受了刺激才会咬你…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任何男人染脂你…灵灵,是我错了,我也让你咬一口。”

安又灵用小手揉着眼泪,她不接受他的道歉,她痛了所以也要他痛。她果真扑过来,张开樱桃小口咬他的薄唇。

这丫头果然没有留情,狠狠咬破了他的唇角,腥甜的血液迅速蔓延。

感觉到男人的痛哼,安又灵才心满意足的松了口,但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男人压到了船铺中央。

“阿熙,我们已经扯平了,不许再欺负我。”男人目光幽幽的凌在半空看她,他这样侵略的炙-热目光令她害怕的瑟缩着小肩膀。

女孩躲避和拒绝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南宫剑熙低低笑出声,他道,“灵灵,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是她什么人?

房间里开着一盏暗淡疏离的白灯光,那些灯光笼罩在他修长挺拔的身躯上散发出无数道晕人的光线,他清隽的脸庞越发迷人。

安又灵被他眼睛里的两团小漩涡吸引下去了,她面红心跳的回答,“你…你是我喜欢的人。”

“不对。”南宫剑熙摇头,他迷恋的捏着她的小手,然后和她十指相扣,俯身,他亲了亲她管玉般滑润的鼻翼,“灵灵,我是你…男人,说一遍给我听听。”

“不要!”安又灵羞着脸拒绝,她想大声斥责他,但发出的声音细若蚊哼,“如果你真是我…你就不会让我吃辟孕药。”

她知道了?

南宫剑熙觉得有必要解释,他开口说道,“灵灵,我们现在要孩子不切实际,你答应过我给我时间的,再等一等,我会对你负责的。”

安又灵知道自己很心软,男人没有说任何的花言巧语,她心里的怨气就消沉了下去。

当初喜欢他,主动追求他时,她就注定处于被动和付出的位置,现在能和他发展到这一步,她应该心满意足了。

难道不是吗,她才20岁,等着起,伤得起,同样爱得起。

男人还凌在半空对她看,安又灵露出甜蜜的笑意,伸手推他,“阿熙,我要回家了,要是爸爸看不见我,又要生气了。”

南宫剑熙纹丝未动,他的声音嘶哑,淡然回应,“今晚不回去,留下陪我。我已经做了安排,保证在你爸回家之前将你送回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想…

小身体一颤,男人高大的身躯覆压了下去,安又灵赶紧推他,“阿熙,不要,我们不能…我不想再吃药…”

“不吃药,这次我做措施,你忘了,上次你买的。”

“我…你…我们还是不行…”安又灵挣扎着不愿意。

“灵灵,别动,放松。不要去喜欢年轻的男孩,你不是说过男人越老越有味吗,今晚我让你知道味儿在哪。”

……

安军清晨6点钟才回的家,为了撮合自家女儿和沈修杰,他和沈伯伯很默契的约好去打台球。

但台球打了一半,他又遇到了生意上的一个朋友,三人去吃了夜宵,喝了点酒,他喝多了,宿醉在包厢里,睡了一觉才回来的。

回了别墅,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女儿的房门边,推开门,船上躺着一个乖巧的小身影,女儿在熟睡。

安军松了口气,关上房门,他最怕女儿又去找南宫剑熙了。

他接受着西方教育,而且是过来人,新时代对于女人的要求已经不是守身如玉了,对于女儿稀里糊涂被骗了第一次,他这个做父亲的固然懊悔,心痛,但只要女儿守得住自己的心,那一晚也就是一层膜的事儿。

听着老爸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船上的安又灵打开双眸,她的眸子盈亮的出奇,粉白的双颊染着胭脂红,眉梢尽数媚意。

咬了咬唇瓣,她合拢着细腿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素白的小手紧紧揪着睡衣衣领,她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被褥里。

身体仍酸痛的厉害,虽然他给她抹了药,但她一动就火烧般疼。

他抱她进的别墅,他将她放这张船上时还亲吻着她不肯离开,初经清事,两人的浓情蜜意自不必细说。

安又灵摸着自己滚烫的小脸蛋,然后绽放出姣美如蔷薇花般的微笑,“阿熙…”她情不自禁的呢喃着男人的名字。

……

安又灵在学校里学的中文系,中文系的高材生多是多才多艺,学业之余,会学习很多中国传统艺术,安又灵在舞蹈上十分有天赋。

这日学校里组织了一个舞蹈团,到天萌爱心基金里免费表演名族舞,舞蹈团的领舞就是安又灵。

这下本来就招人嫉妒的安妹子直接招人恨了,其中有两个跳舞的女生在背后可劲说她坏话---

“你看安又灵她得瑟什么,不就是长的好看点?我们学校的校草送了一束玫瑰花给她,她当场就扔进了垃圾桶里。哼,她扮什么清纯,前几天我看她走路扭扭捏捏的,也不知道和哪个男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

“是啊,她家里不就是有钱了点吗,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听说都是她爸给捐建的。她还真以为她是千金小姐了,我们都要阿谀奉承她?呸,她这个狐理精也配。”

坏话归坏话,这两个女生可不敢当面说出来,舞蹈团的人在老师的带领下,乘坐专车去了天萌爱心基金的表演会场。

……

会场下面坐着爱心基金的大主顾们,他们都是本市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大人物后面坐着基金长期资助的儿童代表们,场面很壮观。

跳舞即将开始,安又灵分配着出场次序,她指着那两个才说了她坏话的女生道,“你们两个最后出场,而且站在最后排表演。”

“为什么?”两个女生表示不服。

她们难得见到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们,她们有机会冒个泡,说不定就被谁看上了呢,缘分这事可是很奇妙的。

攀上高枝,嫁入豪门,她们就不用再奋斗了。

安又灵出水芙蓉的鹅蛋脸上画了层清新的裸妆,柳眉如黛,姣花照水,当真美的俏脆而明媚,像水墨渲染的山水画。

“呵,你们问为什么?”安又灵抬着小下巴,眯着水眸道,“没有为什么,我是领舞的,你们必须无条件听从我。”

“你!”两个女生恨的牙痒痒。

“你什么,有本事我脱了这身衣服,给你们来领舞。”安又灵挺着小胸膛,十分得意的对两人笑。

她可是长眼睛的,谁对她好,谁嫉妒她,她看的一目了然。她不趁机打击报复,那就妄为小女子。

两个女生无话可说,这时主持人宣布她们的舞蹈表演开始,大家陆续进场。

……

此时的南宫剑熙带着Alva正从这表演厅的大门口走过,这家天萌爱心基金的发起人就是南宫家族,这是他自家的产业。

Alva拿着文件和南宫剑熙边走边商讨着待会开会的细节,Alva突然就发现自家boss不走了,停下脚步,他顺着boss的眼光看,灯光聚焦处,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娇影。

因为表演的名族肚皮舞,安又灵穿了一身大红的舞蹈服装,上身v领小裹胸,袖口飘逸的轻纱遮掩,下身是鱼尾裙款式的雷丝束体裙,漂亮而无媚。

她翘臀边绣着一圈银色的亮片,亮片随着她的每一个摆动,都明晃的人侧不开眼。

女孩在舞动着,淡淡入鬓的蛾眉间镶嵌着一双碧水漓漓的丽眸,眸里含着浅笑,全身又洋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

纵然心无旁骛如Alva都一瞬的惊艳了,这是个灵气逼人,青春傲人的美丽女孩。

南宫剑熙看着舞台中央的安又灵,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见了,她爸看管她看的比较严,那晚他估计折腾狠了,两人除了煲电话粥外,他一提敏-感的话题,她就“咯咯”笑着躲避,更不肯来陪他。

但是很奇怪,每晚结束和她的通话后,他都能安然的入眠,他觉得胸膛里满满暖暖的,他时刻想着她,他会笑。

他近乎痴迷的凝望着台上的女孩,目光从她亭亭玉立的每一寸肌肤上扫过,他轻微的滚动喉结。

他…想她,更想…要她。

身体起了莫名的变化,南宫剑熙募然感觉有人撞到了他的手臂,他收回目光朝撞他的人看,这一看,他修长的身躯瞬间僵硬。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女人在道歉,声如黄莺。

“夫…”Alva瞪大眼睛,他将要叫出口的“夫人”换成了,“悠…悠棠?”

不错,撞到南宫剑熙的女人和丽姿有九分相似,可以说是丽姿的孪生姐妹。若不是丽姿身在北京,精神失常,他们都要误认这是丽姿本人了。

Alva紧张的向自家boss看去,果然boss盯着这女人看,眼睛一眨不眨的。

女人见南宫剑熙盯着她看,她站直身,抬起一只小手撩了撩腮边及肩的秀发,然后莞尔笑道,“先生,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您哪里被撞伤了吗?”

南宫剑熙没回答,但Alva眼尖的发现boss垂在身侧的大掌一点点捏紧了。

女人见状从随身携带的精致小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南宫剑熙,“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若是您有哪里不适,可以联系我。”

南宫剑熙同样没接。

“谢谢,我代我家boss收下了。”Alva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女人最后对南宫剑熙绽放出一抹俏丽的微笑,然后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款款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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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花开陌上香17

(女生文学 )

女人对南宫剑熙绽放出一抹俏丽的微笑,然后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款款离开了。

这时表演大厅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安又灵的一曲舞蹈完美结束了。

南宫剑熙转眸看,大厅里的人悉数站了起来,其中有两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连声叫“好”,他们将目光肆意的投注在了女孩身上。

南宫剑熙蹙起眉,他不悦了。

……

舞蹈团的人退到了后台,卸妆,换衣,那两个女生躲在偏僻的角落里窃窃私语着---

“喂,你看见没,那个天萌爱心基金的总经理一直盯着安又灵看,就差流口水了。我们要不要…成人之美?”

“呵呵,你怎么知道那男人是天萌爱心基金的总经理,莫非你们?”

“哎哟,你要死啦,我在跟你说安又灵的事。她那么拽,那么编排,挤兑我们,我们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痛哭流涕去吧。”

“这主意好,但是…我们该怎么做?”……

安又灵换好了衣服,她将一头秀发束成了高高的马尾辫,脖间露出一小截细腻优美的肌肤和弧线,青春漂亮。

她正准备出门,走在门边时,一个女同学匆匆跑了过来,“灵灵,刚刚岳老师说天萌基金临时安排我们新增加一个舞蹈项目,岳老师在7楼5043室等你,她要和你讨论舞蹈种类和编程。”

“哦,好。”安又灵点头,“我这就去。”

……

安又灵找到5043室,然后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办公室,明亮宽敞,光线很足。她踏进去环视一圈,并没有找到岳老师的身影,办公椅上只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见她两眼放光,那欣喜的表情如同见了九天玄女,他起身,小跑而来,“安又灵?哈哈,安小-姐,听说你是xx大的校花,我仰慕你芳名很久了。百闻不如一见,安小-姐果然沉鱼落雁,美若天仙啊。”

刚刚他看着安又灵在舞台上跳舞,她那小蜂腰扭的别提多带劲,那凝脂般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看的他全身冒火。

现在安又灵换了一身白色毛线衣,浅青色的韩版风衣,下搭灰色亮晶紧身小库和半跟高的马靴,她青春靓丽,精致的五官加清澈水眸,她一眨眼就能发出强大的电流,迷倒一竿子男人。

男人没想到今日安又灵会主动送上门,安又灵可是他要顶礼膜拜的女神啊,他想她想了很久了。

安又灵拧着秀眉看着男人那副丑陋喂琐的嘴脸,她开口道,“我来找岳老师的,既然岳老师不在,那我告辞了。”

女孩转身就走,男人怕到嘴的鸭子飞了,迅速上前,伸手攥住安又灵的纤臂,“安小-姐,找什么岳老师啊,我不是在这嘛?安小-姐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带你去逛商场,挑选名牌衣服和包包。”

安又灵无语了,她不知道像天萌爱心基金这种慈善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人渣,她狠狠扯回自己的纤臂,转头啜了那人一口,“呸!”

“呸”过后,她转身就往门边跑去。

男人被“呸”到,有些恼羞成怒,但他更激动,他没想到这个女神性格这么烈,好,他喜欢。

男人拔腿追上安又灵,他伸手拽她,“安小-姐,我们有条件好商量嘛,只要你答应跟我,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在男人要碰到安又灵之前,安又灵敏捷的转身,“啪!”她挥动右手,直接给了那男人一巴掌。

她骂他,“你…你…”安又灵口吃了,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会骂脏话,她愤恨的跺脚,道了一句,“无耻之徒。”

男人愣在了当场,而安又灵打开办公室门,拔腿向外跑去。

男人怒了,他瞪大眼珠去追安又灵,“溅人,你竟然打我!今天不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我就不是你大爷。”

安又灵紧张的手心冒汗,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太恨身上没有带防狼喷雾器了,眼看男人骂咧咧的就要追上她,安又灵闭眸“啊”一声尖叫,她想喊“救命”…

但千钧一发之际,她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鼻翼间嗅到她所熟悉的薰衣草香,男人遒劲的手臂圈着她的小纤腰,将她搂入了怀里。

安又灵睁开水眸,她撞上了南宫剑熙关心与怜爱的黑眸,他安抚她,“灵灵,别怕,有我在。”

安又灵一瞬心安了,“阿熙…”

那个总经理见安又灵被南宫剑熙搂了去,当即叉腰骂道,“喂,你是谁,快放开那个小妮子,先来后到,她是我先看上的。”

这时,天萌爱心基金的董事长匆匆跑了过来,董事长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着,“南宫总裁…”

南宫总裁?

南宫剑熙?!

总经理顿时懵了,而Alva一个眼色,身后两名保镖上前,迅速制服住了那个铯胆包天的总经理。

董事长一看这情势不对,小心试探着问,“南宫总裁,这…这是我们基金会的总经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南宫剑熙冷冷瞥了一眼那个总经理,然后伸手将女孩腮边遗落下来的几缕秀发别到她的耳后,他心疼的问她,“灵灵,他有没有碰到你?”

安又灵精致的鹅蛋脸粉嫩无暇,刚跑的太急,她姣喘连连,伸出小手攥着男人名贵的西装,她嘟着粉唇道,“没有。但是阿熙,这男人太可恶了,他想占我便宜。”

董事长一听,“阿熙…”这女孩叫的是谁?

总经理一听,哀叫连连,大水冲了龙王庙,他算完了。但他做着临死挣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辩解道,“南宫总裁,这是误会,我…我只是纯碎欣赏安小-姐,我并没有恶意,我…”

南宫剑熙对着Alva开口,“开除他的职位,移交警察局。”

Alva点头,“是,boss。”

南宫剑熙搂着安又灵的纤腰,转身离开,但这时董事长回神,他走上前,小声劝道,“南宫总裁,他得罪了这…这位小姐的确应该开除,但是基金会最重声誉,不能传出丝毫负面新闻,我看移交警察局就算了,将他赶出本市吧。”

安又灵脚步停滞了一小下,董事长说的合情合理,是她欠缺思考了。

但南宫剑熙搂着她继续向前走,他淡漠雅致的声音从上方飘来,“移交警察局,让坐他一辈子牢已经算便宜他了。敢碰我南宫剑熙的女人,我要他死。”

董事长,“…”得,又是一个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糊涂虫。

他南宫剑熙的女人??

安又灵伸出小手环住他精健的腰腹,她躲在他怀里,甜蜜又羞涩的笑了。

……

南宫剑熙搂着安又灵走在回廊里,她的小蜂腰很细,他遒劲修长的手臂圈过来,大掌都落在了她的肚腹上,安又灵用小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掌面。

“阿熙,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而且正巧救下我?”

南宫剑熙垂眸看了她一眼,回道,“我来这里开会,正巧看见你跳舞…”说着他紧抿薄唇,眉头轻蹙了一下,“我去后台找你时,你已经进了电梯,所以我跟着你过来的。”

他看见她跳舞了吗?

安又灵觉得有必要炫耀一下,她抬着小脑袋,双眸璨若星辰的看他,“阿熙,我跳舞好看吗?我从小就学了舞蹈,古典舞,民族舞,芭蕾舞…我什么都会,等毕业后,我想往舞蹈方便发展。”

南宫剑熙收回手臂,停住了脚步。

“阿熙,你怎么不走了?”安又灵站在他面前,疑惑的问他。

南宫剑熙面色不悦,声音低沉,他幽幽道,“我不喜欢你跳舞,以后别跳了。”

“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如果今天你不跳舞给那些男人看,那个铯狼会调息你吗?”说着,他跨步近前,“灵灵,要是你真喜欢跳舞,以后就跳给我一个人看。”

他…

安又灵双颊晕红,她看着近在迟尺的男人。

南宫剑熙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白格的名贵衬衫,内加低V领的藏青马甲,外面是阿玛尼的西装,这身流畅剪裁的衣饰衬的他更有成熟男人的韵味。

一周不见,他越发沉稳与英俊了。

安又灵的小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着。

她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水汪的眼眸不敢与他对视,“不行,我喜欢跳舞…要是你不喜欢别人看,以后…以后你给我开一家舞蹈教室,我教…小女孩们跳舞。”

安又灵小声的将以后的打算告诉她。

“呵…”南宫剑熙一听,黑眸里的疼惜更甚,“恩,只要你喜欢,我给你开一百家舞蹈教室都没问题。”

说着,他缓缓伸出大掌,要去摩挲她的小脸蛋,他低醇的声音问,“灵灵,疼不疼了?今晚…”

安又灵一听这个“晚”字就羞臊的抬不了头,这时身边有一对情侣走过,情侣捂着嘴偷笑他们。

安又灵一急,慌忙道,“阿熙,我晚上没空,我先走了。”

她转身,小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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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文文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走到现在就让三儿看看还有多少妹纸在追文,三儿等着你们,么么哒各位。

第369章 花开陌上香18

(女生文学 )

现在是中午餐时间,xx大舞蹈团的女生们都留在了天萌爱心基金的餐厅里用餐,安又灵乘坐电梯下楼,她冲进餐厅里。

那两个在她背后捣鬼的女生正坐在餐桌上用餐,她们以为奸计得逞,窃窃私语着,非常得意。

安又灵跑过去,伸手就掀了餐桌,“劈里咣啷”声中,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们的鼻尖说道,“你们两个太过分了,你们竟敢把我骗到5403室让那个好铯猥-琐的经理调息。”

此时餐厅里聚集了很多人,有xx大的学生,也有天萌基金的员工和领导,大家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侧头来看。

两个女生没想到安又灵性子这么野,敢当众掀桌子将事情闹大,她们猝不及防,身上全溅的汤汁饭米。

现场有这么多人在看着,面对着安又灵的撒泼野蛮,两个女生一对视,十分聪慧的装委屈,弱声反驳---

“安又灵,你说话要有证据。是谁让你去5403室的,你去那里我们压根不知情。”

“就是。再说安又灵…天萌基金七层楼都是住的基金高层管理人员,这个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你知道,你一个女学生往那里跑是什么意思?”

两个女生一搭一唱不但成功洗白自己,还将脏水往安又灵身上扑。

是啊,一个女学生跑往基金高管那里跑,这其中的意思太引人遐想了。

关键是,通知安又灵去5403室的不是她俩,通知她的那同学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安又灵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

“你们…”安又灵气的浑身颤抖。

现场围观的人见两个女生理由充沛,而安又灵语结,都将正义的天平倾向了那两个女生。

更有嫉妒安又灵美貌的人在捂嘴偷笑,指指点点---看她那样子,就不像好人。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敢冤枉别人…

两个女生稳稳操控了全场,眉梢得瑟的挑动,但她们面上依旧柔弱,仿佛被安又灵这个小霸主欺负到哭了。

人群对安又灵的批判声越发强烈。

这时面向餐厅大门的一个女生嘴角勾起恶毒的微笑,正无尽鄙视安又灵智商的时候,她的视线无意接触到餐桌偏僻的角落,只一眼,她僵住了。

角落里站着一个无比英俊的男人,他的脸部轮廓坚毅有形,充满着成熟男人的阳刚。他一手落裤兜里,眸光深邃,浑身无一不透着优雅精致。

女生愣愣的忘记了反应,她接触的达官显贵不算少,但这男人,一眼就灼华。

女生的脸蛋一点点的红了。

看着这样的情景,Alva近前,覆耳问着南宫剑熙,“boss,要不要帮忙?”

南宫剑熙目光温柔的看了眼远处的安又灵,他摇头,低声道,“再看看吧。”

那个女生还收不回痴迷的凝望,见惯了爱慕boss的,但还没见过如此没品的,Alva蹙眉,他想有所行动。

但南宫剑熙摆手制止住Alva,他淡淡开口,“随她去。”

在南宫剑熙的价值观里,他是不会为任何一个陌生人浪费时间,同样他也没有小气到就因为别人多看了他两眼他就打击报复。

更何况是那个他连正眼都不想看的女生。

于是那女生意外的收到了男人一记微笑,她大喜。

但下一瞬,她羞愧的垂下了眸。

那男人的微笑可称薄凉,那勾起的讥诮淡漠弧度就像冰雹锥子般锥在了她胸口,她…无地自容。

此刻两个女生的气焰极度嚣张,安又灵又受着众多抨击,但她也临危不乱。重“哼”一声后她挺起小胸膛,眯眼笑道,“你们真以为我没证据?人在做,天在看…”

说着,她动手将一直站在角落边的阿姨叫过来,“阿姨,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将刚刚你在后台化妆间外听到的事情都讲出来。”

所谓做贼心虚,两个女生眼皮一跳,大惊。

这阿姨穿着天萌基金的工作服,明显是个打扫卫生的。她们刚刚在化妆间外的楼道拐角里交代另一个女生去叫安又灵,莫非…那时被这个清洁工偷听了去?

清洁工阿姨战战兢兢的站在安又灵身边,她说话结巴,但口齿还算清晰,有条理,阿姨道,“那时我在楼道回廊里…扫地,突然就听见三个…女生在说话。我好奇上前看,只见她们两个往另一个女生手里塞着一叠…红钞票,并交代那女生将…将安什么灵的骗到…5403室,她们说事成后还有…重赏…”

清洁工阿姨边说边伸手指着两个女生,话音一落,现场哗然。

美丽的女人最糟妒恨,同样美丽的女人受了冤枉和委屈后,特别惹人怜。所以大家正义的天平瞬间滑下了安又灵,纷纷义愤填膺的批评两女生。

“我,我们…”两女生慌了,她们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安又灵朝气蓬勃的向前跨了一小步,她小小的鹅蛋脸上洋溢着勇敢和自信,动着削葱白的小指尖她从挎包里拿出手机,“平时你们就嫉妒我漂亮,富有,跳舞好看,你们背后损我就算了,但我没想到你们竟敢做出这么龌蹉的事情。”

她边说边按下手机键,“你们还想抵赖是不是?我现在就打110,我有人证,警察会调查,这次你们死定了。”

两个女生快哭了,她们上前攥着安又灵的胳膊,讨饶道,“灵灵,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是她,那个铯鬼经理是她的老相好,是她怂恿我害你的。”

另一个女生也不甘示弱,她连声道,“不,灵灵,你相信我,是她要害你。她暗恋我们学校的校草,但那个校草追求你,她嫉妒你。”

对于这场窝里斗,安又灵聪慧的水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亮,她抬着小下巴,那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说---跟我斗,我斗死你!

这时舞蹈老师闻讯赶了过来,舞蹈老师严肃批评两个女生,“胡闹!你们真的丢了我们学校的脸!”

说着舞蹈老师看向安又灵,她为难道,“灵灵,我们真的要报警吗?”

安又灵听懂了舞蹈老师的意思,就如刚才那个基金董事长说的,学校女生在外面闹出这桩丑闻,对学校的声誉有影响。

“不报警可以,我要她们向我道歉。”安又灵说道。

两女生见逃脱了法律责任,心里别提多庆幸了,她们愤恨的偷瞄了一眼安又灵,然后低下头,“安又灵,对不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安又灵,我们走着瞧。两女生这么想着。

只听安又灵娇脆着声,含着春花沐雨的甜美微笑瞥了两女生一眼,对老师说道,“老师,不追究他们法律责任也可以,但是她们所作所为严重违反了校规,我要老师对她们通报批评,并赶出我们学校。”

两女生如遭雷击,楞在当场。

“好好,理当如此,都听灵灵你的。”能将外部矛盾缩小到内部解决,舞蹈老师很满意了。

老师对着两人面如死灰的女生冷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回学校!看教导主任怎么惩治你们!”

两个女生:我命休矣。

……

打赢了一场漂亮的仗,安又灵坐在餐桌上吃饭,她手里是正方形的饭盒,基金会准备的菜色不错,两荤三素,看着人食欲大开。

安又灵用筷子挑了一口米饭放嘴里秀气的咀嚼着,视线里飘过一道黑影,她对面的椅上坐下了南宫剑熙。

南宫剑熙身形修长健硕,餐桌相对狭小,他一坐就占了很大位,很有男性压迫感。况且他今日开会,穿的很正式,坐在这餐桌边有些纡尊降贵了。

“boss,你想吃什么?”基金会在上等包厢里精心准备了一桌美味佳酿,但boss坐在了这里,所以Alva问。

南宫剑熙看着安又灵的饭盒,答了句,“一样的。”

Alva领命,抬脚离开。

“阿熙…”安又灵甜糯的叫了一声,他那样优越卓绝的男人坐哪里都能吸引全场的目光,即使不看,她也能感觉到现场众人的艳羡。

心里又羞又甜,她用贝齿咬了咬绯色的唇瓣道,“你怎么在这里吃饭?好多人…在看。”

南宫剑熙一条手臂随意搭椅背上,他看了看她玫瑰花瓣儿般的娇唇,目光炙-热,他笑着调侃,“我们有做什么吗,怎么这么怕别人看?安又灵,你以前脸皮可不是这么薄的。”

以前是以前啊,以前她是女孩子,现在已经是…女人了,谁曾想他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安又灵碧瓷般的脸蛋吹弹即破,那里蒸上一层少女的粉色,十分可人,她嘟着唇,不服的反驳道,“哪有?我是女孩子,本来脸皮就薄。”

她脸皮薄吗?

南宫剑熙在脑海里将他们相遇到如今的每件事都自动过滤了一片,他一点都找不到她脸皮儿薄在哪?

笑归笑,南宫剑熙认真问道,“灵灵,刚刚那阿姨是你花钱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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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花开陌上香19

(女生文学 )

笑归笑,南宫剑熙很认真的问她,“灵灵,刚刚那阿姨是你花钱请的?”

那阿姨说话漏洞百出,明显是事先想好的台词,那两个女生一方面紧张,一方面愚蠢,竟然连对峙都没有,就内讧了。

一提这事,安又灵的自豪感就“嗖”一下上升了,她开心道,“那是当然,她们以为我没准备,我偏杀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你怎么知道她们塞钱,还许下重赏的好处了?”

“咯咯…”安又灵笑的一脸神秘,她菱形的嘴角上勾,勾出一片波光潋滟来,她解释道,“那个通知我的女生她家境不好,喜欢贪小便宜,那两个女生找她,肯定会塞她钱了。哼,她们想欺负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女孩说到激动处,一双清澈的水眸越发黑亮,像天空闪烁的星星。她叉腰嘟嘴的模样颇有几分小霸气,衬着她年轻姣美的面庞越发鲜活,澎湃。

南宫剑熙看着她,今日她表现的勇敢和聪慧让他心底生出欢喜,这种感觉就像是---与有荣焉,他对她的喜爱又近了一层。

情不自禁的近前,他伸出大掌裹住她的小手,声音低哑磁性,“是,没人敢欺负我家灵灵,阿熙会保护你的。”

他漂亮的黑眸里含着融化不开的浓情,言语更是…禅绵至极,安又灵红着脸,闪电般缩回手。

这时Alva端着饭盒走了过来,“boss…”他将饭盒放在南宫剑熙身边,然后识趣的走开了。

……

两人吃着饭,安又灵用余光偷偷扫着对面的男人,她不知道是情人眼里出潘安还是怎的,她就觉得男人连吃饭的姿势都优雅迷人。

南宫剑熙将筷子搁了搁,抬眸笑道,“灵灵,想看我,就正眼看!”

被他逮住,安又灵心跳加速,她垂下眸,咬了一小口土豆片,甜腻腻的问,“阿熙,这一周你…想不想我?”

她不喜欢转弯抹角,直爽活泼本是她的性格。

南宫剑熙勾着唇瓣,抬手解开了衬衫第一个纽扣,“想,想你想的每晚都睡不着。”

安又灵乐了,女人谁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是从对面这个极品男人嘴里说出的。“阿熙,念你态度良好,这个土豆片赏给你吃。”

安又灵将筷子上咬了一小口的土豆片递到男人的唇边。

南宫剑熙蹙眉,这的确为难他了,他一直食不言,今日破了例和她说话,她还得寸进尺的将小嘴里咬剩下的东西递给他吃。

南宫剑熙迟疑了2秒,然后乖乖的张嘴,就着她的筷子吃了下去。

安又灵满足了,她心里像泡了蜜罐,甜丝丝的。

吃了两口米饭,安又灵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抬眸,小声对南宫剑熙说道,“阿熙,这个周末我爸45岁生日…”

“恩?”男人应了一声。

“恩”是什么意思,她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想想那次夏威夷他也是这样敷衍她,毫无诚意。

“哼,阿熙是坏蛋!”安又灵伸出桌下的小细腿去踢他。

但南宫剑熙是什么人啊,会被她踢到吗?男人动作迅捷的用两条长腿将她钳制住,他用纸巾优雅擦拭了嘴角,然后将一条胳膊搁椅背上,笑道,“要我去可以,但是…有朋友邀我三天后去打高尔夫,你跟我一起去。”

高尔夫吗?

以前的安又灵或许会单纯相信他的话,但被他幽深暗热的眸光一盯,她就想起了男人的闷搔与腹黑。

“只是打高尔夫吗?”她红着一张姣颜,率性的问他。

“那你以为我还想对你做些什么?”男人说话时温润而坦诚,但声线变得嘶哑,听在女孩脆薄的耳膜里异常的磁性和姓感。

安又灵最接受不了他的放电,她抽回小腿,慌张的起身,“好,三天后我陪你,但是下周末我爸生日你必须来。”

南宫剑熙看着女孩娇俏而倔强的小面容,眸里泛出圈圈涟漪,他点头,薄唇轻启出一个字,“好。”

安又灵算踏实了,“阿熙,我先走了。”她不敢多留,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多日没见面,她很想腻在他怀里倾诉衷肠,但又怕…他吃了她。

南宫剑熙温暖的笑着,不语。

于是安又灵转身向门边走去,才走了两步,就听后方的男人优雅开口道,“灵灵,这两天多吃点,太瘦了,做事没劲。”

安又灵的鹅蛋脸瞬间像煮熟的大虾,他…他还可以不要脸些吗?

安又灵落荒而逃。

……

南宫剑熙坐在后座上,Alva在开车。

Alva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看了boss一眼,boss英挺的后背随性的靠在宽软的椅背上,他侧头眺望着窗外,不知想什么心事,但他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一片柔和。

Alva有些惴惴不安,他口袋里还放着一张烫人的名片,是那个和悠棠长的九层相似的女人给的,她叫…李若雨。

Alva吃不准boss的想法,李若雨走后,boss一切如常,对安又灵疼爱有加。但Alva知道boss心里哪能真的无动于衷,悠棠是他的挚爱,他求而不得,现在出现了一个李若雨,boss会不会…

Alva可不想再在悠棠这事上栽倒,为了自己的饭碗,他硬着头皮开口,“boss,刚才…有人撞了你,并给了…一张名片,你要不要…”

南宫剑熙有一秒钟的僵滞,然后转过头,平淡开口,“Alva,我有被撞伤吗?”

Alva已经得到了答案。

Boss没有被撞伤,名片自然没有留着的必要。

Alva很庆幸,他私心里很喜欢安又灵,也坚信安又灵能带给boss幸福,他不希望两人间再节外生枝。

黑色豪车驶进了市区繁华阶段,南宫剑熙突然开口,“Alva,停车。”

Alva踩下刹车,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Alva熄火,想为南宫剑熙开门。但南宫剑熙先一步走了出去,踏进了一家蹭光瓦亮的店面。

Alva一看,xx珠宝。

……

南宫剑熙踏进珠宝店,他先横扫了一圈各专柜的珠宝,然后箭步走到戒指专柜。

男人一身名牌西装,万里挑一的独特气质迅速引来了专柜小-姐的热情推荐,专柜员笑道,“先生,您想买戒指吗,这都是最新推出的火爆款戒指。您未婚妻手指有多细,我帮您介绍一款。”

南宫剑熙一掌落裤兜里,一掌撑专柜上,他即使随意站着的姿势依旧潇洒笔挺,听到“未婚妻”三个字,他勾着唇瓣笑。

那丫头,才那么小,怎么当得起这个“妻”?

但心里的蜜糖一点点的融化开,刚刚在基金餐厅里,在车上,他脑海里一幕幕回放着她或娇或嗔的模样,他们相识到如今的每一个场景他都清晰记得,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惬意,满足,幸福乃至爱…

他对于悠棠的…记忆早已慢慢淡去,每个午夜梦回里,悠棠的模样已经模糊,记不清还是几天前或者是一个前忆起的悠棠,悠棠似乎成了一个代名词。

而那个女孩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尖上,融入了他的血液。

其实他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男人,他也想要爱他的,守护他的人,他无比喜欢女孩清澈眼眸里装满了他的倒影,他迷恋着那两晚她蔷薇花开,和他嵌入灵魂的美丽,这一周里,他曾将车停到她的校门口,然后在茫茫人群里搜索着她青春蓬勃的娇影。

什么时候起,哪怕不亲她,不抱她,只是看着她一个微笑的面容,他已是满足。

他庆幸着不幸人生中竟遇到了一个TA,她愿意爱他,给他温暖,并为他所拥有,她给予的,他再不想放手。

南宫剑熙嘴角勾着宠溺的弧度,他摊开大掌,回味着和她十指相扣的感觉,然后对专柜员笔划道,“我未婚妻手很细,大概只有我手指的一半。”

专柜员感觉到了男人的爱意,做惯了推销,看了无数来往挑选戒指的情侣,唯有这男人给她的感觉,特虔诚,特温暖。

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最宝贵的承诺。

专柜员拿出一款对戒,侃侃而谈的介绍着戒指的名家设计,南宫剑熙听着连连点头。

这时一直站在身侧的Alva忍不住好奇问,“boss,你想…在安小姐爸爸的生日宴上,向安小姐求婚吗?”

南宫剑熙眼里闪烁着这款铂金戒璀璨的光芒,他点头,“恩,,给你一天时间,让企划部设计出一套求婚方案。”

Alva很激动,响亮的应了句,“是,boss。”

南宫剑熙继续道,“灵灵爸爸平时嗜好什么,你派人去调查清楚,然后给我备一份精心的礼物。”

Alva更加激动,其实论boss和安军的关系,boss会称呼安军一声“安总裁”,但boss改口成了“灵灵爸爸”!

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Alva不愧是南宫剑熙这些年的左膀右臂,Alva笑着接口,“boss,下周末我会帮你排出一整天的档期。”

南宫剑熙勾着唇瓣笑,他对着专柜员点头,“好,就这款,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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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花开陌上香20

这次视频是爷爷对他最大的妥协和让步。

“阿熙啊,爷爷自小就教育你,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取舍得当,生意如此,感情更是如此。生意亏了我们可以再赚,但你在感情上亏了,耗尽了精力,伤了心,这如何才能弥补?”

“爷爷从没有嫌弃过悠棠的过去,但你怎么就不懂那女人她不属于你?现在好了,你撞的遍体鳞伤差些送了命,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觉得自己值吗?”

爷爷的语气颇重,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深深的痛惜。

Alva见boss垂着眸,沉默了许久,直到这空荡寂静的高级病房都笼罩在了那股窒息般的压抑中时,南宫剑熙说道,“爷爷,你说的我一直都懂,我只是错在了…我太高估了自己!”

“我从认识她的第一天里就没有计较过值不值,但是现在我连说值的资格和勇气都没有,我觉得心里…很苦。”

“我知道自己终究是计较了,我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放手,但是那个我宠爱了4年的女人我所想象的一定是我亲自牵着她的手将她交给幸福,因为不是这个结果,所以我觉得…受不了。”

南宫剑熙依旧垂着眸,Alva看不清他脸上的痛苦,挣扎,彷徨…但Alva震住了。

因为在他心里如神抵一般存在的boss,他的眼角竟有了…湿意…

视频里的爷爷何等精明,他将南宫剑熙满腹心事尽收眼底,说什么牵手和幸福,他这个孙子所求的不过是那个女人心底一个位置。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爷爷不懂的是,为什么这样的痴情种偏是他的孙子?!

“阿熙啊,看来这次鬼门关的一劫并没有让你看透,呵,也罢,很多事情我们就交给时间吧。但是阿熙,你不能一蹶不振,南宫家族是你肩上的担子。”

南宫剑熙收敛了所有情绪,他本就是一个尊贵优雅的男人,温润的性子更让他容易伪装。

伪装无所谓,伪装不痛。

“爷爷,您放心,我会打理好公司的。”

“阿熙,不是公司,而是南宫家。”爷爷开口纠正,他那老花镜的镜面上闪过犀利的弧度,他相信南宫剑熙懂。

南宫剑熙没让爷爷失望,他点头,低哑的开口,“我会尽快寻找结婚对象的,南宫家需要继承人。”

爷爷欣慰的点头,他似乎想起某事,微笑且带着试探的口气问,“剑熙,听说你住院期间有一个小姑娘一直照顾你,她…”

“爷爷,”南宫剑熙蹙起了英气的眉心,他的声音是不容置喙的拒绝,“她还是一个孩子!”

“呵…呵呵…”爷爷笑了,这次爷爷显然被愉悦到,他满是褶皱的苍老容颜瞬间堆积到了一起。

他孙子这一生很随意,但人生里就出现了一个非她不可,现在竟又出现了一个非她皆可,呵,有点意思。

爷爷意味深长的笑道,“好,都听你的。”

爷孙俩又说了些公司上的事情,最后爷爷叮嘱他多注意身体就结束了视频。

Alva将平板电脑收走,南宫剑熙吩咐道,“Alva,你去挑选几个和我合适的女人,明天开始我要相亲。”

相亲?

“好。”Alva波澜不惊的应着,他家boss想相亲,那些待嫁闺中的名媛淑媛还不要挤破了脑袋。

“Alva,我明天要出院,出院后就住在金澜铭邸里的那套公寓里,你给我找一个…私人男秘书。年龄20-30,性格活泼,能言善辩,和我谈得来的,而且要24小时随时待工的。”

Alva听了这么多,最先得出的结论是——boss想找陪聊的。24小时随时待工意味着要住在公寓里,而且是男的…

这个时候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想歪,Alva将眼睛余光小心翼翼的投注在南宫剑熙脸上,boss该不会…

“对了,另外找一个保姆,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

……

第二天早晨安又灵赶到医院时,病房已经人楼房空了,护士说南宫剑熙出院了。

安又灵心里有些难过,他昏迷了两个月才苏醒的,怎么不住院多观察两天?他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但她更难过的是,他出院也跟她说一声,害她白跑了一趟,现在像傻子般站着。他分明是避着她走的。

这时“灵灵…”,有两道娇脆的女声响起,有两个女孩从躲避的墙角里跑了出来。

安又灵一看一惊,这是她最要好的两个小伙伴,“你们怎么来了?”

疑惑后安又灵迅速反应过来,她嘟起樱桃小嘴,忿忿的跺脚,“你们跟踪我!”

两女孩跑过来亲密的挽着安又灵的胳膊,一个女孩笑着道,“灵灵,你这两个月经常翘课往医院跑,我们早就起疑了。而且你最近总魂不舍守的,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羞恼,我们猜你肯定是怀春了。为了见到你幽会的情-郎,我们才破不得已跟踪你的。”

“哼,你们跟踪还有理了?”安又灵不开心。

“灵灵,快别生气了,我们都跟过来的,快带我们去见你的情-郎了,我们倒要看看能赢得我们安大美女校花的男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安又灵一听这话刚才隐忍的火气瞬间窜上来了,她甩开两个女孩,向前走,“以后别跟我提他,他已经…偷偷跑掉了。”

“跑了?”两女孩追在安又灵身侧,“他为什么要跑?灵灵这就是你不对了,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你的身段要放柔,要阿谀奉承讨他欢心,还要说甜言蜜语哄着他,你…”

“呸呸呸!”安又灵打断她,“这不是男人应该对女人做的事吗?”

一女孩语结,另一个女孩迅速开口道,“灵灵,这是视情况而定。如果你的那个TA条件优秀,有很多女人喜欢,而你又爱他爱到非君不嫁,像这种在恋爱里处于被动和劣势的一方必须妥协和退让。”

“谁…谁非他不嫁了?”安又灵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攥成拳,她粉白的鹅蛋脸一片燥人的红晕,女孩又羞又气的娇憨模样十分可爱。

“哦,天哪,灵灵你该不会还没有向TA表白吧?!”

“灵灵你是…单相思?!”

两个女孩突然拔高的声线引的路人频频回头,接受到路人异样的打量目光安又灵恨不得钻了老鼠洞,她小声乞求着,“嘘,拜托你们小声点!”

两个女孩迅速闭上了快能塞下一颗鹅蛋的嘴,纷纷挽住安又灵的胳膊向前走,“灵灵,你们怎么回事,你究竟喜欢不喜欢TA吗?”

喜欢or不喜欢?

安又灵仔细的想了想。

在墨西哥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眼底与嘴角掠过的沧桑深深撞击了她稚幼的小心脏,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感觉到…心疼。

后来再见到他,他对她态度恶劣,疏远冷漠,这感觉就像是有小猫用那锋利的爪子在饶她,她恨的牙痒痒。

但是…他离她那么近,他的胸膛宽阔,拂在她面颊上的气息温暖,澄净…摔跤时他护着她不撞头,他绅士,体贴…

虽然她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但天生漂亮的她走到哪里都是男人追捧的焦点,那些男人都想占她便宜,可是就他例外。

昨天他…对她那样了,她没甩他巴掌就…等于默许了,可是他…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靠近他,这仿佛激起了她的挑战欲。但她很容易被他影响,他笑了,她就开心了,他落寞了,她就心疼了…

还有他总是拒人千里之外,虽然她这一直嘻嘻哈哈,但她真的很受伤。

哎,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而惆怅。

“灵灵,”女孩扯动着安又灵的胳膊,“你喜欢不喜欢TA倒是给句真话啊,我们可是性情率真豪爽的江湖中人,我们才20岁,就算感情受挫,也伤得起。”

听着女孩的话,安又灵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心意,“恩,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了,她安又灵喜欢他南宫剑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谁都有选择去爱的权利。

“既然喜欢,那灵灵你赶紧去追去表白啊,你把爱意埋在心里TA又不知道,怪不得他会跑掉。”

安又灵嘟着唇,她很苦恼,“你们不懂,他…他对我…没兴趣。”

“什么?”两个女孩风中凌乱了,她们还就真没见过不喜欢安又灵的男孩。

“他…他说我身上没豆腐让他吃,他嫌我胸小。”安又灵红扑扑着一张小脸蛋,咬唇将这句羞死人的话说出口。

“胸…小…”两个女孩瞥了眼安又灵的胸部,她的胸算不上大,但20岁的女孩发育成这样也可以了。

一个女孩拍着安又灵的肩膀,信誓旦旦道,“灵灵你别泄气,胸-小我们可以去改造啊。我表姐前一段时间喝了一种神奇的中药,可以丰-胸,你等着,我明早给你带过来。”

……

三个女孩絮絮叨叨走了一路,中途路过一家咖啡店,有女孩道,“灵灵,你不是最喜欢这家的甜点吗,我们打包一份回学校吃。”

“好。”安又灵点头。

三个女孩推门而入,然后一起走到柜台那里点餐。

这家咖啡店的布局很有情-调,暖色系的色彩素雅而明亮,十分温馨。这里的环境清幽,空气清新,几步一格的绿色盆景美观,亮眼…店里还飘荡着优雅的旋律,是个约会聚餐的好地方。

三个女孩在等餐,安又灵随意的打量着这里奢华的装饰,当她的目光移到落地窗那里时,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南宫剑熙端坐在那里。

他今天穿了一身阿玛尼的银灰色西装,线条流畅的西装剪裁包裹着男人健美修长的身躯,他里面穿着白色衬衫,并未打领带,优雅中透过一股随性。

此时窗外的晨曦通过蹭亮的玻璃窗肆意照射了进来,镀亮了男人一身。他的容貌英俊,算不上最好看,但绝对是最耐看。他清淡而礼貌的微笑着,时而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无论哪种姿势都是无懈可击的涵养和高贵。

不知为何,安又灵觉得自从他清醒后,他眉间就萦绕着一种…忧郁…他并不快乐…

安又灵觉得心脏被蚂蚁小小的啃噬了一口,又酥又疼…

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她被身边的小伙伴推醒了,“灵灵你在看谁呢?那个帅气的大叔在相亲,有什么好看的?”

“相亲?”安又灵瞪大眸。

“是啊。”女孩理所应当的点头,但她看着安又灵震惊且愤怒的表情,她缓了过来,“灵灵你该不会…小牛吃老草?”

女孩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因为安又灵冲了上去。

……

南宫剑熙抬眸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女人化着一层淡淡的妆,清纯漂亮。她名校毕业,出身豪门,职场里混到了市场总监,是个独立,干练的女人。

女人举止得体,看向他的眸光十分仰慕,眉宇间娇柔,羞涩…聪慧的女人知道如何区别职场与生活,更懂得如何逢迎和取-悦男人,这女人很聪明。

也是了,被Alva选中,又得到了南宫家族的默许,这女人的确和他很匹配,是个结婚的好对象。

“郁小姐,你平时生活中有什么爱好?”南宫剑熙开口问。

“我很喜欢运动,高尔夫,羽毛球都是我的强项。天气暖和了,我喜欢骑单车去踏青,天气冷了我比较喜欢去温暖的国度旅游。”女人的声音悦耳,舒适。

南宫剑熙点点头,这是个健康活泼,热爱生活,会享受生活的女人。“这么巧,高尔夫也是我的强项,明天郁小姐有空吗,我想邀约你。”

女人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她知道这婚事成了8成。“能得到南宫总裁的邀约,我荣幸之至,明天…”

明天她一定会去赴约,风雨无阻…但这番话被一道娇脆的声音无情打断了,“大叔…“安又灵站在了桌边。

大叔?

南宫剑熙英气的剑眉微微上扬,他抬眸看着来人。

安又灵今日穿了一身水粉色的连衣裙,连衣裙剪裁利落大方,胸前大片簇拥的荷叶平增几分华丽,漂亮的洋装立领遮盖了女孩碧瓷般的嫩脖,收腰的设计展露女孩玲珑的身段…

她腿上穿着白色打底库,外罩了一件浅黄色的呢大衣,她俏生生的站着,整个人就像是池塘里那朵含露绽放的荷花,美丽,婉约。

“大叔,”在南宫剑熙蹙眉时,安又灵清纯的眨巴着水汪大眼,她像不谙世事的少女,“大叔,你跟这位大婶在约会吗?”

大婶?

就算女人没喝咖啡,她也快被呛死了!她才26岁,青春时尚,何来这大…大婶一说?

她看着安又灵,女孩的无辜和南宫剑熙的在场,她也不敢发火,狠狠剜了安又灵两眼,女人受伤的看向南宫剑熙。

南宫剑熙蹙起的眉头更深了,他淡薄且不悦的开口,“你来做什么?”

“我…哦…”安又灵像想起了某事,她从随声斜挎的小包里翻出一本蓝色的病历卡拍桌上,她笑的无害,“大叔,今早你出院忘了带这个?”

南宫剑熙瞥了眼病历卡也不说话,他睨向安又灵,那意思是——随便找了本病历卡来忽悠我,然后呢?

“大叔,刚刚医生让我转告你,天生短小软没关系,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你完全有希望重振男性雄威。”

南宫剑熙,“…”

女人,“…”

在这三人大眼瞪小眼时,女人收回目光,缓缓站起身,她面上没有丝毫局促,微笑道,“南宫总裁,有病治病,您不要耽误了。今天我很开心,谢谢您的款待,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南宫剑熙,“…”

女人踩着优雅的脚步离开了,安又灵见计划得逞,迅速捂嘴偷笑。

“安小姐,你满意了?”南宫剑熙站起了身。

两人靠的不算太近,但男人1。8的身高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身上依旧是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不同于平常男人钟爱的香水味。

安又灵觉得心跳加速,她面上一红,当即拿下小手,咳嗽一声装出了严肃的表情。

南宫剑熙却不想跟她过多纠缠,他迈开长腿绕过她身边,向门边走去。

“喂,南宫剑熙,你等等我。”安又灵见他走了迅速追上前,男人没有丝毫理她的意思,她只好伸出小手攥他的衣袖。

南宫剑熙被迫停住,他转眸看着那只青葱白的素手,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良好家教已经频临极限,“松手!”

他的声音冷而沉。

安又灵缩回手,她看着他那张铁青的俊面娇憨的赔笑着,“南宫剑熙,你别生气。如果你以后不相亲了,那我就保证不捣乱。”

南宫剑熙眸里一沉吟,他动了动身躯,一手落裤兜里,一手垂身侧,他漠然的勾起唇角,嘲笑道,“安小姐,恕鄙某不明白,我相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安又灵语结,她闭了闭眸捏紧粉拳,这是逼她表白的节奏吗?

再睁眼时,安又灵豁出去了,她见身边餐桌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红色玫瑰花,她伸手拿在小手心里。

南宫剑熙看着女孩将玫瑰花递到他眼前,她一双翦水秋瞳的丽眸里荡漾着无限的春-光,粉嫩的脸腮染着一层胭脂醉,她软声说道,“南宫剑熙,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恩?”南宫剑熙意味不明的“恩”了一声。

虽然表白这事很简单,但安又灵又紧张到口吃了,“南…南宫剑熙,你就答…答应我吧,我以后会对…对你好的。我会保…保护你,不让别人欺…欺负你,以后有好吃的我…我都先给你吃,我…我…”

安又灵“我”不下去了,她太后悔了,以前那么多男生对她表白,她竟然没认真听过一次,这次表白她没有准备,现在直接缺词了…

“安小姐,我很感动,也谢谢你看得起我,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合适。”南宫剑熙开了口,他拒绝了。

表白时,安又灵一颗心脏“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了,但是现在她的心跳直接沉入了谷底,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为…为什么?”即使他的拒绝是在意料之中,但安又灵脸色煞白。

南宫剑熙看着女孩受伤的表情,很认真的解释了一句,“你太小了。”

“可是,可是女孩小,不是才嫩吗?男人都喜欢小的。”安又灵辩驳着。

南宫剑熙难以想象这女孩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他最后看她一眼,薄凉吐出四个字,“不知所云”,然后转身离开。

……

这次安又灵没有抬脚去追,因为她的心情很低落。

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第一次告白。被拒绝了,她有些难受有些疼,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缅怀一下她的失败。

这时她的两个小伙伴走了过来,“灵灵,别难过,这个大叔没眼光,我们不跟他计较。他太老了,我们找个小鲜肉气死他。”

“噗…”安又灵笑出声,她抬起纤臂搂住她的小伙伴,“谁说我要放弃他的,谁的人生没有几次失败,我不会气馁的。”

两个小伙伴一听就知道安又灵对大叔是真爱了,两人附和道,“就是,灵灵相信我,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大叔很快就会到你碗里来的。”

“恩,我对自己有信心。现在我要吩咐两件事给你们,第一,我要知道南宫剑熙家的地址,第二,我下午就要喝中药,我要丰-胸。”

……

被安又灵打扰后,南宫剑熙再提不起来相亲的兴趣,他回了公司,这一忙就是下午5点钟。

正处理着手里的文件,Alva叩响门,带着一个长相极其俊俏的男孩走了进来,Alva道,“boss,这就是我给您聘请的私人男秘书。”

第372章 花开陌上香21

(女生文学 )

生日宴正式开始了,亲朋好友都已入座,安又灵委屈又小心的看着爸爸的脸色,她近乎哀求道,“爸,可不可以再等等?”

安军蹙着眉头没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吼出来。

他不喜欢南宫剑熙,但女儿喜欢他,给了他,他不是顽固的人,如果南宫剑熙愿意来,能拿出诚意,勇于负责,他会考虑把女儿交给他的。

但是南宫剑熙这是什么意思?

他安家是实实在在的上流豪门,女儿嫁给南宫剑熙也没有高攀了他南宫家,现场有这么多宾客,他是甩女儿脸色还是给他下马威?

安军生平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冷遇,他更恨的咬牙切齿的是女儿如此不争气!

Lidy跟安军十分默契,她已经看出了安军拼命压抑的火气,她走到安又灵身边,伸手圈住她的小肩膀,柔声哄劝道,“灵灵乖,有话以后再说,今天爸爸生日,这么多人来庆祝,不能误了吉时。”

安又灵阖动着粉唇想说话,但老爸的脸色铁青到僵硬了,她闭上嘴,走上前,乖巧的拽着安军的衣袖,甜声道,“爸爸,生日快乐。”

见女儿妥协,安军心软,他牵着她的小手带她坐上餐桌的主位,他对各位亲朋好友摆手,“谢谢大家的捧场,家宴现在开始。”

……

安又灵吃的很少,她身边的安军和沈修杰都往她碗里添了菜,她动了两筷子,小声对爸爸道,“爸爸,我头疼,想回房间睡觉。”

安军垂眸看着女儿,女儿脸上的失望和委屈很明显,似乎怕他生气,她低着小脑袋,蝴蝶般的长睫毛惊慌无措的扑闪着,晶莹粉嫩的脸腮微微鼓动。

安军也不好受,他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女儿这一生平安快乐。

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他点头,“灵灵,那你回房间吧,要是饿了,爸爸让家里的保姆给你炖甜汤喝。”

“恩。”安又灵点头,她闷闷不乐的回了房间。

……

安又灵一个人坐船上,翻出手机,打开电话簿,她将素白的小指尖停留在屏幕里的“阿熙”上。

他为什么不来?

是因为她说先订婚吓跑了他吗?

可是…虽然他说要一段时间适应,但是订婚,结婚不是他们应该走的道路吗?

他…不想对她负责吗?

鼻尖酸酸的,安又灵花瓣儿般的娇唇委屈的一嘟,水眸里蓄积已久的泪花倾巢而出了,她真的很伤心。

忍着心里巨大的失落,安又灵小声啜泣了两下,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

是南宫剑熙。

安又灵泪眼朦胧的双眸一亮,她站直身,迅速用小手擦干泪,嘴角绽放出一抹姣美的微笑,她细软的开口,“喂,阿熙…”

……

此时的南宫剑熙站在医院的回廊里,他的衣袖上沾了些血迹,是刚刚病房里那女人攥着他,留在他身上的。

当时她攥着他喊“疼”,他当即抽回了手臂,陌生女人的触碰让他浑身难受,尤其是这个和悠棠有着相似容貌的女人。

他抽回手臂后女人双手垂了下去,像奄奄一息,痛极了,没办法,他只好又去叫医生,医生又给她进行了身体检查。

这一检查,已经超过了生日宴10分钟了,他火急火燎的拿出手机打电话,他知道,这次安军对他的印象算是糟透了。

嘴角苦涩的勾起,但听到女孩甜软的声音后他稍稍心安,紧蹙的眉头展平,他坚毅的轮廓布满柔情,“喂,灵灵,对不起,我路上出了些小事故,现在在医院,恐怕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车被撞坏了,里面的陶瓷礼物,玫瑰花都有了轻微的损伤,他身上沾着血迹显得凌乱和狼狈,就算匆匆赶过去也很不礼貌。

而且被这么一搞,他求婚的台词都忘了。

与其如此,他不如择日再拜访。

在南宫剑熙的想法里,纵然安军对他千百个不满意,只要这个女孩爱他就好,安军总有一天会妥协的。

是那个女孩先爱上他,主动誓言守护他的,他坚信她不会离开,哪怕他误了婚期。

安又灵一听豁然站起身,她一脸紧张的问,“阿熙,你出车祸了吗?你伤哪了,严重不严重,我去医院找你。”

女孩说出一大串话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南宫剑熙失笑,这女孩!

他想打电话让她别过来了,他可以去接她。但女孩的手机一直在通话中,她好像在给谁打电话。

想拨第二遍时,南宫剑熙又突然想到,安军生日,他没有去,那安军会同意女孩过来找自己吗?

南宫剑熙勾着唇瓣笑的一脸灿烂,他知道自己阴险了,他很喜欢女孩爱他多过于她爱爸爸。

南宫剑熙迈开长腿去服务台交代医生多关照那女人,然后他乘坐电梯下了楼,他站在医院大门外等。

他不怕女孩找不到这家医院,他们手机上有gps跟踪定位,打高尔夫那晚,他亲自给她安装上去的。

但他还是想等她,在他危险,受伤时,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在关心他,心疼他的感觉真好,他觉得温暖。

而且他的女人他会像小公主那般宠着,跟悠棠结婚那几年,悠棠独立,干练,不需要依附他。其实他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他喜欢自己的妻子小鸟依人点,跟他纠缠,跟他撒娇…女孩很适合。

呵,什么时候起,他想起悠棠已经…不再痛…

看来都是爱情惹得祸!

……

安又灵打电话给沈修杰,让沈修杰做个幌子将她带出去。沈修杰沉默几秒,答应了。

自家女儿被自己相中的女婿带出去散散心,培养培养感情,这是安军乐意见到的,所以安又灵成功走出了别墅。

沈修杰驾车将安又灵送到医院,安又灵道声谢后直奔医院大厅,留下沈修杰一脸落寞和自嘲。

安又灵往大厅里冲,她没有看路,也不知道是哪里伸出来的一只大掌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啊…”她惊呼一声,小蛮腰被遒劲的手臂圈住,她已经落到了一副温暖的胸膛里。

怀里是温暖清怡的薰衣草香。

“阿熙…”安又灵站定,她两只小手撑着他的胸膛上下检查他的身体,“阿熙,你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

南宫剑熙看着女孩精致的鹅蛋脸,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腮,他摇头,笑道,“没事,路上碰到了一辆车,不严重,那人额头受了点伤。”

“真的不严重吗?”安又灵看着他衣袖上的血迹,她觉得双腿发软,眼里湿润润的,“你撞谁了,我陪你去看看她。”

南宫剑熙一听,遒劲的手臂揽住她的小香肩,带她往马路上走,“陌生人,我处理好了,不需要你去看。”

他不希望她多心,也不要她多想。

女孩点了点头没吭声,南宫剑熙垂眸一看,女孩的粉腮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竟然哭了。

南宫剑熙看她哭,整颗心都要融化了,他应该很擅于哄女人了,毕竟在悠棠那练过,但是他此刻手脚慌乱,伸手给她抹了泪,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傻丫头,哭什么?是不是气我今天搞砸了你爸的生日宴,没事,改日我去负荆请罪。”

其实他也想提一提她电话里说的“订婚”,伸掌摸了摸裤兜,戒指还在,可是…没了玫瑰花,没有见证人,在医院外面更没有浪漫的气氛,他不想委屈她。

南宫剑熙默默将手缩回。

安又灵伸出粉拳砸了一下他的胸膛,她呢糯着声,“我不是哭这个,我是…很害怕。我怕你受伤了,要是你手断了,腿瘸了,植物人了,我…我该怎么办?”

南宫剑熙笑,这女孩撒娇起来也有演喜剧的天分,但心里对她的怜爱快满满溢了出来,好想将她揉入骨血里。

她才20岁,什么没有他她该怎么办,好像他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南宫剑熙垂眸亲了亲她碧瓷般的面颊,他覆在她耳边呢喃道,“不会丢下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

那日生日宴的事情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安又灵在老爸面前表现的很乖,在家里也不给南宫剑熙打电话。

安军对此放心了,只是他不知道,xx大校园操场的偏僻处每天都停着一辆车,他女儿至少上车一小时。

这天安又灵出校园,校门外停着一辆车,车身上倚靠着一个她熟悉的人,她跑上前,“修杰哥哥,你怎么来了?”

沈修杰站直身,他青春帅气的脸上带着对她的喜爱,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灵灵,你的男朋友是南宫剑熙吗?”

安又灵一愣,她没想到修杰哥哥会知道。

沈修杰得到了肯定答案,他缓缓说道,“灵灵,南宫剑熙大你整整10岁,你觉得你们真的适合吗?他的人生阅历,价值观,跟你匹配吗?”

安又灵不喜欢修杰哥哥的语气,恋爱中的人都听不得别人的反对,她也不例外。

“修杰哥哥,这问题不需要你担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灵灵…”沈修杰伸手攥住她的藕臂,“南宫剑熙这样的人我也见了不少,他们生活紧张,单一,枯燥,30岁的年龄让他们玩纵清场,游刃有余,他们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因为这可以为他们的生活添加一抹靓丽的颜色。”

“灵灵,你确定南宫剑熙爱你,会娶你吗?你确定他不是爱你的…20岁,不是爱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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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大家。

第373章 花开陌上香22

(女生文学 )

“灵灵,你确定南宫剑熙爱你,会娶你吗?你确定他不是爱你的…20岁,不是爱你的…身体?”

安又灵觉得难堪,修杰哥哥这番言辞很犀利,但终究留了情面,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一句话---南宫剑熙不过玩玩你而已!

安又灵想反驳,她想用一些用力的证据来辩解,但她发现自己拿得出手的证据微乎其微,可称没有。

这种理缺词穷的感觉让她羞愧,难过…心尖像一根针刺了下去,她觉得疼,觉得…茫然。

自爸爸生日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她和南宫剑熙如胶似漆,但都是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下。她爱南宫剑熙,但她更是一个好女孩,她想要正大光明的爱情,想要稳稳的幸福。

安又灵一张鹅蛋脸煞白,她倔强的抬起小脑袋,让自己理直气壮些,“你胡说,阿熙会娶我的,但是我还小,没有到结婚的年龄!”

这是南宫剑熙对她的承诺,她一直坚信。

沈修杰眼里划过无奈和心疼,“灵灵,你以为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你爱他,包容他,你们没有结婚但做了结婚才该做的事,他想要,你就给,你给得起?可是男人的本性是什么?男人永远是得到的不会珍惜,得不到的在骚动!”

“灵灵,他说他会娶你那不过是一句空话,他如果真爱你,他为什么不参加安伯伯的生日宴,为什么不订婚?难道他召开一个媒体发布会承认你是他女朋友这也很难吗?他没有拿出爱你的诚意,他唯一的实际行动就是把车开到你校园,每日与你禅绵一小时!”

“灵灵,你不觉得他在怠慢你吗?他怠慢你究竟是因为你只是他的一种消遣,他不爱你,还是因为你们的相处模式存在问题,他在肆意挥霍你的倒贴和主动?”

沈修杰这番话让安又灵浑身在颤抖,她一双水眸里瞬间凝结了雾气,她感觉前所未有的难堪。

她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对南宫剑熙的爱会被别人贬损到无地自容的程度,她不知道修杰哥哥如何知道他们在车上的约会,也许…还有更多人知道…

她一直以为爱情是很简单的事情,其实她很想回修杰哥哥一句,她主动她犯溅那是她的事,别人没权利评头论足。

但是…但是犯溅不是她的本意…

她的本意并不是…犯溅…

在安又灵像木头般僵持在原地时,一道“滴”的汽车鸣笛响起,一辆黑色豪车停在了侧前方。

后车的车窗缓缓滑下来,南宫剑熙深邃漆黑的眸光先扫了两人,最后蹙着眉落定在沈修杰攥着她手臂的那只大掌上。

安又灵第一反应就是怕他不悦,她快速抽回手臂。

南宫剑熙这才舒展开他好看的眉心,他淡淡瞥了眼沈修杰,最后满目温情的凝视着女孩,那意思是让她上车。

安又灵先看了看沈修杰,然后跨开小腿,向南宫剑熙的豪车走去。

走了一步,就听沈修杰在后方痛声叫道,“灵灵!”

安又灵脚步有2秒的停滞,垂下眸吸了下小鼻尖,她义无反顾的上了南宫剑熙的车。

……

南宫剑熙和安又灵坐在后座,前方Alva在开车。

安又灵自上车后就坐在车子边缘,离了男人很远,这在南宫剑熙眼里很反常,平时她很活泼,很热情。

南宫剑熙透过后视镜瞥着一直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的沈修杰,眸光闪了闪,最后他随意的叠加起一条腿,英挺的后背慵懒舒适的靠近后座里,伸出一条长臂搁在她的后座上,开口道,“灵灵,今天周末,我带你出去玩。”

安又灵没有游玩的心情,但她也不想将糟糕复杂的坏情绪传染给他,她抬眸,露出甜美的微笑,“不了,阿熙你送我回家吧,我今天有点累,想回家休息。”

南宫剑熙呼吸一重,今天安军出差,昨晚他俩通电话时,她还很兴奋,说要缠他一整天,所以他推了今天所有的行程。

她为什么情绪低落,刚刚她的眼眶还红红的,南宫剑熙清楚的知道她一定是受了那个沈修杰的影响。

她上他车时看了沈修杰,沈修杰叫她时她停了脚步,她这些表现让他酸酸的,他很不爽。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没说话。

他的手臂很长,搁在她后座上的大掌轻易的捏上了她的小香肩,他力道很重,安又灵一疼,他的大掌就想钻进她的线衫衣领,往下滑。

“阿熙,不要!”安又灵害怕的往车边瑟缩着,她伸出两只小手按住他的大掌,神色非常慌张。

南宫剑熙刚刚压抑的酸气“咕咚”往上窜,他们好了两个月,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触碰。

他遒劲修长的手臂圈住她的小蛮腰,一使力,要将她抱进怀里。但女孩敏捷的挣扎着,她推着他的腰身,小屁股从他大腿上滑落,坐在了他的身旁。

“阿熙…”安又灵瞳仁紧缩着,前方还坐着Alva,在沈修杰那番话后,她死也不能跟他这么亲密。

“安又灵!”南宫剑熙也火了,他伸出两根手指扣住她尖巧的下颚,语气不善的质问道,“沈修杰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安又灵摇头,她一方面怕南宫剑熙知道那番话,一方面又怕南宫剑熙报复修杰哥哥,她突口掩饰道,“修杰哥哥对我可好了…”

她话一出口,就感觉气氛不妙了,身边的男人阴沉着声,双眸阴鹜的盯着她。

安又灵被盯的头皮发麻,“我…”她想解释,但她熟悉的男人阳刚和薰衣草香瞬间倾覆了下来,他来吻她。

安又灵不想跟他亲吻,她心里委屈泛滥,她没有名分,可是在Alva面前他肆无忌惮,一点都没顾及她的感受和尊严。

所以在他碰上来时,安又灵张嘴咬破了他的嘴唇。

南宫剑熙吃痛离开。

在男人粗嘎喘息狠盯女孩,女孩红着眼眶,紧咬下唇时,Alva接了一个电话,清嗓对南宫剑熙说道,“boss,刚刚人事部打来电话,我们新开发的化妆品项目的市场总监辞职了,这个项目迫在眉睫,人事部问问您,能不能今日抽空去主持面试?”

南宫剑熙恢复了理智,他收回眼光,坐直身。

安又灵想离他远点,但无奈他的长臂还紧箍着她,她不想吵架,所以妥协,软声道,“阿熙,你去工作,可以先送我回家吗?”

“闭嘴!”南宫剑熙低哑着声音吼了一句,他不但没松开她,手掌在她腰腹上使力,将她按揉进自己怀里,“不许离开我!”

他的“不许离开我”语气生硬,蛮横,但安又灵听出了些暖意,这男人还是她心爱的,心疼的…

她安静窝他怀里,伸出小手攥着他胸前的衬衫衣领。

她的指尖碰到他时,安又灵才发现他紧绷的身体募然一颤,抬眸看他,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身体发热。

安又灵缩回手,垂下眸,她的小脸一点点的红了。

……

跟着南宫剑熙来到了公司,南宫剑熙带着Alva还有公司里的几位高管去会议室面试了,安又灵坐在贵宾室里等。

坐着坐着,安又灵觉得无趣,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即将面试市场部经理的人,男人西装革履,女人薄妆套裙,都是气质上层的都市高领。

安又灵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突然她视线里闯入一道熟悉的倩影,“丽姿姐姐…”她拔腿跑上前。

李若雨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职业套装,脚踩茹白色的精致高跟鞋,她容颜倩丽,化着清新的裸妆,再加上优雅娉婷的气质,使她整个人就像是春日里绽放的一朵粉色玫瑰。

李若雨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小女孩,女孩很激动,笑靥如花的挽着她的胳膊糯声撒娇,“丽姿姐姐,你终于好了,灵灵好开心,灵灵想死姐姐了。”

李若雨平淡的抽回手臂,她勾着唇瓣,笑的礼貌而温婉,“小-姐,你认错人了,我叫李若雨。”

安又灵满心的欢喜凝结在脸上,她愣住了,她不是丽姿姐姐吗?可是长的好像。

安又灵摸摸小脑袋显得很尴尬,女人的直觉,刚刚这女人抽回手臂时显出很冷漠,这个…李若雨似乎对自己有…敌意。

“呵呵…”安又灵傻呵两声,为了缓解尴尬她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你…来这家公司面试吗?”

“是啊,说来也是缘分,我跟南宫总裁是旧识,一个月前他开车撞到我,然后将我送到医院,他在医院里陪了我一个小时,既温柔又体贴,我还没来得及对他说声谢谢。”

安又灵僵住了。

李若雨继续道,“我毕业于清华大学,获得了双硕士学位,毕业后我在国企里做高管,我相信以我的条件,一定能胜任这个市场总监的职务。而且,这个化妆品一旦上市,南宫总裁将携带市场总监去国外调研,以后我们有很多机会相处。”

第374章 花开陌上香23

(女生文学 )

李若雨继续道,“我毕业于清华大学,获得了双硕士学位,毕业后我在国企里做高管,我相信以我的条件,一定能胜任这个市场总监的职务。而且,这个化妆品项目一旦上市,南宫总裁将携带市场总监去国外调研,以后我们有很多机会相处。”

相比李若雨的侃侃而谈,安又灵十分木讷,她茫然,她…不明白李若雨的意思…

李若雨伸出小手撩了撩耳边的秀发,她笑的风清,“小-姐,你不懂吗?南宫总裁至今没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像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我们今天来应聘的女人,谁不想近月楼台先得月?”

“小-姐,待会到我面试的时间了,抱歉,我先走了。”李若雨优雅的转身,踩着莲花碎步款款离开。

安又灵足足呆滞了3分钟,然后垂下眸,看着自己的脚尖笑了。

她是天真,但不是傻。

她和这个李若雨是什么关系,顶多是萍水相逢的陌生水,可是李若雨为什么一见面就要相见恨晚的跟她坦露心声,表露爱意?

她根本是在挑衅!

可是人家李若雨说的没错啊,南宫剑熙的确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他的确有很多女人爱慕,包括李若雨…

呵,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像傻瓜?

……

面试结束后,安又灵跟着南宫剑熙离开。

这次南宫剑熙亲自驾着他的阿斯顿马丁,安又灵坐在副驾驶座上。

此时阳光一片灿烂,那眩人的金黄透过车窗照耀在女孩精致的鹅蛋脸上,她如墨画的眉眼是上帝最满意的杰作,温暖而漂亮。

南宫剑熙没忍住就伸出大掌摩挲着她的脸颊,她皮肤又嫩又滑,他捏了两下,柔声哄着,“灵灵乖,别生气了,是我的错。”

其实南宫剑熙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他觉得自己没错,他很冤。

她不让他碰,他很恼火,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不喜欢她拒绝他。而且她在沈修杰面前的表现让他很…吃醋,他抓狂。

纵然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面试的时候他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嘴角的痛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她咬了他一口,但更多的是…记忆,她的湿滑,馨香,她如小猫抓人的力道…

他很想她。

安又灵缓缓抬了眸,掩饰住一切情绪,她勾出唇瓣,微笑虽淡,但极美,“阿熙,刚刚我在面试的人中,看见了一个跟丽姿姐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南宫剑熙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收回大掌重新握住方向盘,他挑了挑剑眉,道,“恩,的确很像,怎么了?”

安又灵垂在身侧的小手死死攥紧,她努力使鼻尖的酸涩不往眼眶里涌,这个时候…她不想哭…

他撞到李若雨是在她爸生日那天,他陪了李若雨整整1个小时,所以耽搁了时间,其实她能理解,李若雨受伤了,他有责任照顾她…

可是他为什么要欺瞒?

那天医院门口他不愿意带她去见李若雨,他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整整1个小时,他有没有动过恻隐之心,他是不是心虚了?

这些安又灵都没说出口,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敏-感又善妒,她最近的情绪不稳定,胸口闷闷的,头脑发晕。

她平静说道,“阿熙,市场上的人才有很多,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所以不准聘请她。因为她和丽姿姐姐长得像,我怕你意乱清迷,所以以后不许跟她接触。还有阿熙,快点跟我订婚好么,我好累。”

女孩跟他交往这么久,一直乖巧柔顺,她很少提要求,但今天一提就三个,她说话铿锵有力,盯着他的眼神咄咄逼人…

好吧,南宫剑熙承认自己笑了。

他牵住她的一只小手放嘴唇亲吻,“好啊,你说的我都答应,但作为交换,今天包括今晚,我要你陪我。”

安又灵面色有些苍白,她试图抽回手,但男人裹的很紧,她只好道,“阿熙,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想回家。”

南宫剑熙把她的小手搁置在他大腿上,他笑道,“不舒服吗,那更要跟我回公寓。不需要你干活,你只需要乖乖躺船上,我会照顾你,会温柔的,恩?”

安又灵闭上眸,不再说话。

……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了,这段时间安军和南宫剑熙都异常忙碌,安又灵落得清闲,一直窝在学校的寝室里。

南宫剑熙的化妆品项目正式上市了,他带着公司高管包括市场总监一起出差去了欧洲,这晚安又灵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喂,灵灵…”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透过手机灌输进耳膜,安又灵觉得心尖一酥,右侧的小肩膀发麻了。

虽然这一个月她不耻于两人的约会,但她每次都陷在他的柔情攻略里,不能自拔…

咬了咬粉嫩的娇唇,安又灵糯声说道,“喂,阿熙,出差辛苦吗?你现在在哪,有没有吃晚餐?”

“我现在在酒店房间里,还没有吃…”男人轻柔的回答她,但这时有一道不和谐的女声横插了进来,“南宫总裁,该吃晚餐了。”

安又灵握手机的小手一僵,脸色煞白。

那声音她并不陌生,不得不承认李若雨和丽姿姐姐不仅是容颜上的相似,丽姿姐姐飒爽,干练,娇俏或风清的神韵,李若雨捏准了八成。

酒店房间里,南宫剑熙和李若雨…呵…

察觉到女孩的沉默,南宫剑熙蹙了蹙眉心,他柔声道,“灵灵,别多想,等我回去…想你…”

安又灵没再吭声,南宫剑熙挂断了电话。

……

南宫剑熙一身衬衫西裤,修长俊拔,刚进酒店房间时,他动手解了衬衫衣领处的三颗纽扣,露出稍许男性健康的麦色肌肤,十分姓感。

将手机放进裤兜里,他转身,慵懒的倚靠在房间里的橱柜边,他抬眸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疏远冷漠的开口,“我记得在你面试的那刻起,我就pass了你,现在说说看,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李若雨动手撩了撩腮边的秀发,她见男人盯着她的小手看,似乎对她这动作没有免疫力,她自信坦荡的微笑,“南宫总裁,虽然我没能应聘上市场总监的职务,但是以我的条件,市场总监的助理还是可以胜任的。”

事实的确是这样,那么大的公司,除非是高层管理的职位才需要南宫剑熙的裁夺,小小的助理没必要征求他的意见。

南宫剑熙点点头,他拔腿往外走,李若雨笑着跟在他身后。

路过房门时,南宫剑熙忆起他为了接女孩的电话,忘记了随手关门,嘴角勾出薄凉的弧度,他道,“虽然我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但是你不敲门就擅自进入我的房间,似乎连最起码的礼貌和教养都没有达标。”

南宫剑熙这番话颇重,李若雨却笑的很灿烂,她加快脚步走在南宫剑熙身边,娇脆着声音道,“南宫总裁,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这么抗拒,这么排斥我的接触?不管是冷漠还是抗拒,这都是一种情感,对于我这个陌生人,南宫总裁什么时候对我有了感情?”

南宫剑熙的脚步募然停住。

李若雨很满意他的表现,他明明对她有感觉,但是一直用理性来压制,她就是要撕开他的伪装。

南宫剑熙看着女人的脸,无法否认她真的跟悠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生花,而这张脸他痴迷心动难忘了很多年。

李若雨捕捉到了男人眼里一刹那滑过的迷离和茫然,她高高勾出唇角,俨然一副势在必得的胜利姿势。

谁料男人盯着她,淡淡开口,“你在计划什么,奢望什么,你顶着和别人一样的脸皮,妄图成为替代品?冷漠或抗拒的确是人类的一种情感,但你似乎忘了,我对你所有的排斥也有可能出于---厌恶!”

……

安又灵躺在寝室的船上胡思乱想的很久,在她感觉头晕时,她的两个小伙伴推门而入。

“灵灵,快起来,我们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pizza。”小伙伴将pizza放在桌上,然后打开了包装。

安又灵坐起身,她不是太有食欲,抬眸向桌上的pizza看了眼,pizza那股醇香浓郁的味道钻进嗅觉,“呕…”,她弯腰呕吐起来。

小伙伴吓呆了,赶紧围在安又灵身边给她拍后背,安又灵没吃东西,她最近很反胃,吐出来的只是酸水。

吐了足足10分钟,安又灵难受的眼泪“唰唰”直流,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小伙伴手忙脚乱的将她平放在船上,给她盖好被。

“灵灵,你怎么回事,这pizza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你怎么吐了?”

“是啊,灵灵,我看你最近都窝在船上懒得动,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们去看医生吧?”

安又灵缓缓侧过身,她用被褥盖住小脸,泪水肆流。

最近的她情绪不稳定,受不得一点点刺激,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一方面跟南宫剑熙纠缠到深夜,离开他后又失魂落魄的没有丝毫安全感,她越来越喜欢哭,可是…她以前是个很快乐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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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花开陌上香24

(女生文学 )

南宫剑熙出差了一个星期,今天回来了。

安又灵接了他的电话,小跑到校园的操场那,上了他的车。

刚坐定身,男人遒劲的长臂就圈上了她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将她紧搂怀里,“灵灵…”南宫剑熙侧眸,亲吻着她的秀发。

安又灵心里是欢喜的,说到底,她失魂落魄,她爱哭,都是因为她越来越迷恋依赖这男人,越来越离不开他。

侧过小脑袋,方便他亲吻她的脸颊,伸手攥住他的衣领,她瑟缩着肩膀躲避他瞭人的气息,他身上还是好闻的薰衣草香。

但是…

“阿熙,你身上好香,出差回来后不是应该有烟酒味和…凤尘之气吗?”她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很累,没有他这么清爽。

男人闭着眸,薄唇肆意流连在她粉嫩玉滑的脸颊上,他随口答了句,“怕你嫌弃我,下了飞机就去洗了澡。”

安又灵垂下眸,嘴角悄然爬上甜柔的弧度,而男人的薄唇瞬间就倾覆了下来。

“阿熙…”安又灵赶紧用小手挡住。

“怎么了?”南宫剑熙睁开眼,他并没有显出不悦,但好看的眉心皱成了“川”字。

安又灵挺直了秀气的小腰杆,她需要点勇气。将一双澄澈的水眸对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子,她问的试探,“那天打电话,我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恩…”南宫剑熙动了动身躯,选择了更加舒适的坐姿抱紧她,他答,“一个女同事,不要多想。”

安又灵水眸里璀璨的流光退去,这几天她在船上翻来覆去的猜测他可能性的答案,他没有让她失望,但终究还是让她失了望…

安又灵轻笑,她伸出纤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凑近亲了亲他英挺的鼻尖,甜声撒娇,“阿熙,我们订婚吧,两个星期后是黄道吉日,我要你给我戴上订婚钻戒。”

“呵…”南宫剑熙挑着剑眉,笑的十分愉悦,“灵灵,你最近怎么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

安又灵抬起尖巧的小颚,似认真似随心似骄傲般道,“阿熙,我跟你提了很多次订婚,这是最后一次,黄道吉日你必须娶我。要是你敢不娶我,那我也不会再要你了,反正追我的男生多的是,我不会在你这颗树上吊死。”

女孩说的半真半假,像是狐假虎威,南宫剑熙啄了啄她的唇瓣,无比宠溺的回答道,“好,就依你。”

安又灵放了心,她考虑清楚了,她不想在患得患失和猜疑嫉妒里过一辈子,就算爱一个人,她也不想丢失了自己。

车边走过很多学生,安又灵动手推了推男人,“阿熙,我要走了。”

“走?”男人扣住她的纤腰一旋转,她就撞进了一副坚硬炙-热的胸膛里,男人压迫性的气息拂面而来,“给你一个小时,数数看有多少男生追过你?”

……

一个小时后,安又灵从车上下来。

她满面朝红,发丝凌乱,垂下眸,快步走过操场,她消失在了南宫剑熙眼前。

女孩彻底消失后,南宫剑熙才收回目光,伸手扣上衬衫纽扣,将车窗滑下,等车里浑浊靡费的气息散去,他轻咳一声,司机才上车。

车子发动了起来,临别南宫剑熙又留恋的看了一眼女孩的方向,他嘴角缓缓勾出温情而缱绻的弧度。

“总裁,我们去哪?”司机问。

南宫剑熙突然想起女孩说两周后订婚的事情,这丫头将订婚想的太简单,南宫家族订婚涉及到公关和商场,还有很多繁琐的后续,而他的化妆品项目正在上市,这一段时间全力打入欧洲市场,他抽不开身。

对于女孩“不能一棵树下吊死”的言论,他一笑了之,他并不认为女孩会动真格,第一她才20岁,订婚可以不急,第二她眼里掩饰不了对他的爱慕和迷恋,她爱他。

“去公司。”南宫剑熙回道。

……

安又灵吹了些冷风,吹散全身的澡热,快步走到转弯拐角处,她突然感觉小腹骤痛,“嘶…”她将小手撑墙壁上,弯腰捂肚。

下面将温热的液体冲了出来,安又灵第一反应就是来生理周期了,算算…她好像很久没来周期了…

安又灵勉强动了两步想回寝室,但两眼一黑,她晕倒在地了。

……

安军和lidy火速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安又灵坐着倚靠在船头,她的两个小伙伴在陪她说话。

“灵灵,你怎么了?”安军上前,紧张的问。

安又灵的脸色层现病态的苍白,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乏力,“爸,我没事,只是头晕。”

安军还想再说什么,但这时医生敲门,将病检报告单拿了进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了?”安军问。

医生看了看报告单,回答道,“哦,病人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怀孕近两个月了。”

怀孕?!

病房里除了那几声抽吸,此时安静的出奇,安军第一反应就是看了看安又灵,安又灵完全呆住了,她愣愣的看着医生,精神游离。

医生继续道,“病人最近心浮气躁,情绪波动非常大,而且她没有摄入营养,身体体质很单薄。好在这胎儿检查出一切正常,病人一定要先调整好状态,养好身体,这样胎儿才能健康成长。”

“另外,”医生合上报告单,严肃的开口道,“怀孕前三个月要节制夫妻生活,你来医院之前明显剧烈运动过,才导致少量出血的情况。以后若是再出血,胎儿保不住,大人也会陷入危险。”

医生说完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两个小伙伴瞪大了眼珠,模样惊悚,lidy看着病船上的女孩不停叹息,安军双手叉腰,来回踱了好几步,最后他站定,沉声问,“这孩子是南宫剑熙的?”

安又灵觉得大脑缺氧,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怀孕了?他一直很小心,用了措施,她怎么会…

安又灵还没做出回答,她搁置在船边的手机响了,垂眸看,是南宫剑熙的。

安军三并两步冲到了病船前,他伸手去拿手机,安又灵没阻止他拿手机的动作,但用小手攥住了爸爸的衣袖。

“爸,你想干什么?”说着,她眼里的泪水就夺眶而出了。

安军闭了闭眸,他45岁过了冲动的年纪,久经商场也养成了冷静理智的性子,他一遍遍告诫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能时光倒流,不能对孩子或打或骂,他应该快速拿出一个方案将伤害降低到最低。

因为隐忍,他手面上的青筋一根根暴显了出来,咬着牙,他一字一句的道,“安又灵,是我要问你,你想干什么?”

病房里回荡着悠扬的手机铃声,安军看着自己泪流满面的女儿,平静道,“安又灵,在几个月前你为了一个男人吃避胎药,现在你还是大学生,未婚先孕,以后呢?以后不外乎两种可能性,南宫剑熙不愿意娶你,你流产或做单亲妈妈,南宫剑熙愿意娶你,喜大普奔。”

“可是安又灵你问问你自己,南宫剑熙他爱你吗,你对他有信心吗?你以孩子为筹码逼他结婚,你有把握在未来的时光里和他共渡一生,不厌不倦吗?”

“安又灵,你为什么这么天真,你挥霍了自己的青春韶华用来赌,那个男人,他真的值得吗?”

“安又灵,你知道不知道你在作践你自己,看看…”安军用手指点了点她病号服里若隐若现的颈脖和锁骨,触目皆是吻痕,“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应该在校园里,他去学校找你了?你们在寝室里,车上,旅馆里?安又灵,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在爸爸的印象里,我的女儿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好女孩,她不会欺骗爸爸,不会逼爸爸动用监视的手段,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不像你自己?爱情充满了魔力,但真正的爱情是带领人走向天堂,却不是地狱!”

说着,安军站直身,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抬脚向门边走去,“你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你应该知道残缺的苦。身体是你的,心是你的,孩子同样也是你的,我就站在门口,有了决定告诉我。”

……

安又灵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房门,怎么来到爸爸面前,怎么开得口,她怯声哀求着,“爸爸,请你给我…两周的时间。”

爸爸所有的指责她都无话可说,只有一样,她相信南宫剑熙是喜欢她的,他愿意负责,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们会喜大普奔的。

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陷入爱情里无法自拔的傻孩子!

安军看了安又灵两眼,他点头,“好,我给你两周。三个月里还可以无痛流产,如果没结果,我希望你少受些罪。”

说着,他动手搀扶住安又灵的胳膊,“跟我回家去,你身体弱,我让家里保姆给你炖鸡汤。”

安又灵任由爸爸搀扶着,她将小脑袋轻轻倚靠在爸爸宽阔的肩膀上,爸爸,对不起…

走了两步安又灵的手机又响起了,安军没阻止她接,她按了接通键,那边传来男人紧张而关切的声音,“灵灵,为什么这么久没接电话,你怎么了?”

安又灵闭上眸,她眼里滚落的泪珠灼伤了她的肌肤,她的心…她轻轻笑着,“阿熙,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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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花开陌上香25

(女生文学 )

安军说到做到,接下来两个星期里他给了安又灵完全的自由,不过问她的去处,不开口提南宫剑熙,只是他每天都监督女儿将营养炖汤喝完。

不管是流产还是留下孩子,吃苦的永远是他女儿。

一晃眼,安又灵在家里休养了两天,南宫剑熙异常忙碌,他对于已经发生的变化和即将到来的风雨浑然不知。

女孩善良,纯洁而安静,每晚和他煲电话粥,只是叮嘱他的身体,说些禅绵悱恻的清话讨他欢心…

她在等,等他们在车里说好的约定。

这晚,沈修杰将车开到安家别墅,他对安又灵说道,“灵灵,这两天在家闷的无聊吗,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恩,好。”安又灵点头,她的确想透透外面新鲜的空气。

……

沈修杰将安又灵带进一家酒吧,酒吧的空气清新纯净,里面没有嘈乱的杂音和炫目的霓虹灯,有的只是那一盏盏水晶吊灯投射下来的晕暖灯光,悠扬浪漫的法国乐调,和脱了西装来放松减压的都市白领。

这是个好地方。

沈修杰牵着安又灵的小手向前走,前方圆桌上围聚着几位和他性情相投的年轻人,“杰哥…”大家纷纷站起身表示欢迎。

“杰哥,这漂亮的姑娘是谁,该不会是嫂子吧?”大家一脸笑意的打量安又灵,其中有一个人开玩笑似的问道。

这声“嫂子”让安又灵面颊微红,她突然想起那日打高尔夫,南宫剑熙的发小也这样叫她,她不满这称呼将她叫老了,他覆在她耳边,低醇爱昧的调侃,“灵灵,谁让你找了一个老男人?”

安又灵想解释。

但她的小手被沈修杰紧紧裹住,他靠近她,小声道,“灵灵,帮我演场戏,要不然他们会给我安排相亲行程,我头疼。”

安又灵侧眸看向沈修杰,沈修杰面容阳光,英俊,他的黑眸坦荡而真诚,仿佛真是单纯的求她帮个忙。

安又灵能拒绝吗,拒绝了反而显得她不单纯。

于是沈修杰带着安又灵坐下,大家一声声“嫂子”的叫着,安又灵虽然不适应,但她和沈修杰青梅竹马,自然不会觉得尴尬。

女孩青春,漂亮,开朗活泼,她跟同龄的年轻人交流的很愉快,大家欢声笑语融成一片。

……

酒过三巡,单身的男人开始蠢蠢浴动,他们东张西望的冽艳,也不知道是谁惊叹了一句“美女耶…”,然后就是一声轻挑的口哨。

安又灵顺着目光向侧前方看去,一个圆桌上坐着几男几女…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李若雨。

李若雨和丽姿拥有同样精致俏丽的容貌,她脱了外衣,里面一件简单的乳白色毛线衫,下搭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率性利落的秀发潋滟的披在肩头,她那对漂亮的柳眉淡淡一扫,俏里生媚。

安又灵真的很感慨,这世界真小。

纵然心里对她有一千个排斥和反感,但出于礼貌,安又灵还是给了李若雨一个清新姣美的微笑。

李若雨也看见了她,她缓缓勾起唇瓣。

安又灵搁在膝盖上的小手捏了捏,小身体些许僵硬,李若雨那笑容里带着深意,像…讥诮像得意像挑衅…

安又灵紧拧了秀眉。

李若雨低声跟同伴说了两步,然后端着一个红酒杯,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那桌的人向这望来,这桌的单身男人双眼发直。

“安小-姐,你好,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遇上你。”

她过来打招呼,安又灵本应站起身,但她此刻没了敷衍的兴致,从相遇那刻起,这女人对她一身的敌意,她精致的面容上像戴着一层虚伪的面具,她不配跟丽姿姐姐一样美,她也懒得应付她。

“是啊,李小姐,这么巧。”

“既然这么巧,那小-姐不如在我们这里喝一杯。”靠近李若雨的男人见自家嫂子和她是旧识,想近水楼台。

安又灵没回答,李若雨先侧眸对那男人看,她挑了挑柳眉,双眸风清,嘴唇的笑意颇为爱昧。

这在凤月场上就是信号,男人身体一热,借着酒劲伸出手臂去摸李若雨的蛮腰。

安又灵刚想出声阻止,但“啊…”一声尖叫,李若雨手里的高脚杯“哐啷”一声碎裂在地上,她恐惧的退后好几步,捂嘴喊道,“非理啊…”

这声“非礼”令对面桌上的男人迅速冲了过来,这桌上的男人纷纷起身。

“若雨,你怎么了?”有女人给李若雨披上外衣,关切地问。

李若雨用手捂着脸,只顾哭,不说话。

她这无声胜有声的姿态将受了“非理”后的委屈和羞耻发挥的淋漓尽致,那桌的男人顿时义愤填膺,叉腰骂道,“你们想玩也要挑对地方和人选,动了不该动的人,你们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又灵冷眼看着李若雨,这桌上的人都看的明白,是她轻挑在先,男人才伸了手臂,而且男人压根没碰到她,她装什么!

这桌上的年轻人家里非富即贵,典型的二世祖,他们哪里受过这等冤枉气,当即拍桌,指着李若雨道,“你刚刚一副欠上的模样转眼就给自己立了贞洁牌坊?我告诉你,别说大爷连你腰都没碰到,就算你现在脱光了躺下,我也只能啜你一口吐沫,呸,戏-子!”

男人这话惹怒了那桌的男人,有人操手拿起桌上的啤酒杯,冲上前红脸道,“你tm的说什么,看我不揍死你!”

现场迅速陷入了混乱,两桌男人厮打在了一起,酒吧里的桌椅都遭了秧,踹的满地都是…

安又灵想上前劝架,但沈修杰将她护在身后,“灵灵,危险,你别去,我去…”

话音一落,身侧有人撞到了她的小香肩,安又灵猝不及防,猛退了好几步。

勉强稳住身子后,突然不知哪里伸来的一只脚绊住了她,“啊”一声,她整体失重,要后倒去。

“灵灵…”听到安又灵的叫声,沈修杰箭步而来,他搂住她的小蛮腰一个旋转将她护在了怀里。

这时杀红眼的男人趁机“砰”的将啤酒瓶敲在毫无防备的沈修杰头顶,酒瓶碎了,沈修杰的额头鲜血入柱。

惊魂未定的安又灵一声尖叫,“修杰哥哥…”她抱住沈修杰倒下的身躯。

现场还在混战,只听一道低沉且带着浓重威慑的男声响起,“你们干什么,给我通通住手!”

黑衣保镖和酒吧的保安同时出动,两方厮杀的人马被迫分开。

南宫剑熙带着Alva走来,他一身深绿黑条纹的衬衫,十足男人味。他面色极冷,英俊流畅的脸面轮廓像凝结了寒霜,双眸清冷幽静。

“总裁,你来的太好了,”那桌的人是南宫剑熙的手下,有人跑上前告状,“总裁,他们手脚不规矩,调息若雨妹子。”

告状的人想让南宫剑熙做主,但意外的接受到南宫剑熙冷眼一瞥,南宫剑熙一向温润和煦,这个含着锋利碎冰的一眼把人直接震住了,懵了…

李若雨停止了哭泣,她缓缓抬眸,水雾氤氲的丽眸委屈的看着南宫剑熙,南宫剑熙没给她一个正眼,只盯着前方正蹲在地上的女孩瞧。

“嫂子,杰哥没事吧?”这桌的人把沈修杰和安又灵围住。

沈修杰两眼发黑,甩了甩脑袋才找回了些神智,安又灵看着他痛苦闷哼的模样,眼泪直掉,她伸出小手帮他擦着沾了血迹的脸,哭着道,“修杰哥哥,疼不疼?”

她的小手上沾了血,围聚的男人看到迅速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擦,“嫂子,你别哭,杰哥看见你掉金豆会心疼。”

“是啊,嫂子,杰哥不会有事的,我们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哄劝着安又灵,想让她别伤心,这一声声“嫂子”传到南宫剑熙耳膜里无比刺疼,他觉得太讽刺了。

“安又灵!”双掌捏紧,南宫剑熙沉声叫了句。

安又灵没听清,修杰哥哥是因为保护她才受得伤,她愧疚的要死。

但3秒后,她的纤臂被一只大掌攥紧,骨头仿佛被捏碎了,“嘶…”她在痛抽,而男人一使劲,她一阵转身就撞上了一副充斥着薰衣草香的坚硬胸膛。

安又灵还没反应过来,这桌的人见自家嫂子被对方抢走,当即跑来抢人,“喂,你是谁,我警告你快放开我家嫂子。”

现场又开始澡动,那桌的人不甘示弱回道,“那你们调息别人时怎么没有觉悟,待会我们打110,你们等着进局子。”

这桌人气焰也很嚣张,“行啊,打110是吧,大爷还真没骗你,局子是我家,我让我爸请你们去喝茶。”

说着那人要跑来抢安又灵,手还没碰到安又灵的手腕,南宫剑熙阴测测的道了句,“你再敢碰她,我让你爸从那位置上滚下来!”

好大的气场,那人僵住了。

安又灵眼里的眼泪越掉越多,“阿熙,好疼…”她扭转的纤臂想逃脱他的桎梏,她受了委屈,他不但不安慰她,还用冰冷凶狠的目光瞪她,浓疼她…

那桌的人听到安又灵那声“阿熙”纷纷一僵,李若雨见状跑上前,她伸手攥南宫剑熙的衣袖,“总裁,你别怪安小-姐,都是我的错…”

南宫剑熙正是怒火中烧,哪有心思搭理李若雨,他甩臂拂开她。

正巧那刚想抢安又灵的人见到李若雨这副虚伪到令人呕心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他伸手推李若雨,“你再敢给我装,信不信我趴光了你!”

李若雨顺势跌倒,“啊…”一声凄楚的惨叫,她脑袋碰地,地上有一摊酒瓶碎片,她右脸眉宇边扎上了一块玻璃,鲜血顺着脸腮滑落下来。

南宫剑熙回眸看,这一看就是一僵。

那桌人紧张的包围了李若雨,李若雨坐在地面上如小兽般可怜兮兮,她抬着巴掌大的俏丽小脸,泪眼朦胧的看着南宫剑熙,她粉唇半嘟,既委屈又倔强的不让眼泪滑落。

安又灵气到浑身颤抖,这女人果然是阴险狡诈,她伤到哪里不好,偏偏学着丽姿姐姐伤到眉宇…

这样想着,安又灵又恍然忆起刚刚她就是在李若雨身边摔跤的,她百分之百确定那绊她的一脚是李若雨伸的…

安又灵正胡乱想着,她纤臂的剧痛得到缓解,原来南宫剑熙松开了她,抬脚向李若雨那里走去。

安又灵一颗心募然往下沉,下腹又传来不适,她用小手紧紧攥住肚腹前的衣服,直至手关节发僵,发白…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拿来了医药箱,南宫剑熙用镊子帮她将玻璃碎片挑了出来,安又灵看着她攥住男人的衬衫衣领,声音酥嗲,还透出一股撒娇,“剑熙,疼…”

安又灵无声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汇成了一条小河,止也止不住。

这声“疼”让南宫剑熙所有记忆都倒退到了两年前,那时小棠棠去世,悠棠疯了,她抓伤了眉宇间的旧疤,鲜血染红了她白净的小脸腮,她也是这样坐地上,泪眼汪汪的看他,轻声喊“疼”…

南宫剑熙埋藏心底的情愫被轻易的勾起,他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大掌捧住李若雨的小脸,他凑到她的伤口,轻柔疼惜的给她吹气,“乖,别哭了,这样就不疼了…”

此时的酒吧很安静,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清晰落进安又灵的耳朵里,相对纤臂上的剧痛,她突然惊觉,哦,原来他可以如此温柔!

“阿熙…”安又灵用小手抹干泪,颤声开口叫了句。

南宫剑熙瞳仁里所有的迷失瞬间驱散,手掌僵住,他意识到了他和李若雨姿态的爱昧,她小鸟依人的窝他怀里,他像是抱住了她…

他被灼伤,快速拉开彼此的距离,他转眸看着女孩。

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歉疚和心虚被女孩捕捉到,安又灵梨花带雨的勾起唇角,她缓缓道,“阿熙,放开她,我不喜欢你碰别的女人…”

南宫剑熙看了一眼李若雨的伤口,然后对着女孩蹙了眉。

安又灵懂他的意思,他用一种陌生且不悦的目光打量着她,仿佛在说你的善良到哪里去了,你不是喜欢救死扶伤的吗?

可是…刚刚她蹲在修杰哥哥的身边,他不是粗鲁的将她拽起?第一次厌倦了爱情里的…不公…

而且他不懂,不是她舍弃了善良和救死扶伤,而是李若雨她不配!

可惜他被李若雨的皮相所迷惑,呵。

南宫剑熙看着女孩成串掉落的眼泪,心脏像被一只大掌捏住,生疼生疼…今天的女孩跟平时不一样了,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觉得…有些不安,有些惶恐…

他站起身,对着Alva说道,“送她上医院,这里交给你善后。”

南宫剑熙迈开长腿来到安又灵身边,他递给女孩一个“如你所愿”的眼神,然后牵着她的小手,带她离开。

“嫂子…”有人在后面叫住安又灵,“你要上哪里去,你不管杰哥了吗?”

安又灵脚步停住,南宫剑熙一闭眸,收敛住所有暴戾的情绪,伸出长臂搂住女孩的香肩带她优雅转身,他覆在她耳边小声道,“告诉他,你是谁的女人?”

安又灵一只小手捏成粉拳,一只小手抚摸住腹部,她在很长时间里双眼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

香肩上的大掌逐渐收紧,身边的男人给她最严厉的施压。

沈修杰的头脑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他在同伴的搀扶下艰难站起身,女孩哭的鼻尖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他看着很心疼,“灵灵,别哭,我没事。”

安又灵轻微的点头,她阖动着粉唇,小声道,“修杰哥哥,对不起。”

她给了南宫剑熙回答。

……

南宫剑熙开车将安又灵带到公寓,打开公寓大门,他甚至没来得及开壁灯,修长的身躯直接将女孩抵到门板上,双掌“啪”的撑墙壁上,他阴沉的面色看不真切,但声音却喷出火来,“你是谁的女人,恩?为什么不说?你明知道那不是我要的回答!”

一直好脾气的人,会被当成没脾气,安又灵用小手捶打着他的肩膀,“你质问我,那你呢?”

“我说过不许你聘请那个李若雨,但是你和她一起出差;那晚电话里我明明听到了她的声音,你敷衍我那是女同事;我讨厌你触碰她,今天你却跟她说乖。南宫剑熙,你究竟将我当什么了?我是低能儿吗?”

南宫剑熙用双掌将她的两只小手扣门板上,他咬牙道,“安又灵,出差是意外,而她的确只是一个女同事!她眉宇被划伤了,我帮她一下怎么了?安又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无理取闹了?”

她铁石心肠?她无理取闹?

“好,我就是那个恶毒的老巫婆,而她是那朵圣洁的白莲花行了吧,南宫剑熙你有本事别要我,你去找她啊。”安又灵情绪失控的尖叫出声。

话音一落,两人在黑暗里对视5秒,南宫剑熙胸膛剧喘几下,然后垂眸道了句,“好…算你狠!”

他松开她,一只手掌搭上了门把,打开了公寓大门。

一脚刚踏出了门外,他的腰腹圈上了两条藕臂,女孩在后面抱紧了他,她哭着哀求他,“阿熙,别去找她…不要扔下我,不要抛弃我…我说的是胡话,你不要听…我求你了阿熙,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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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两天可能虐一点,我知道玻璃心的妹纸受不了,所以这几天我会保持在5000+的更新,妹纸们可以看得痛快。

第377章 花开陌上香26

(女生文学 )

一脚刚踏出了门外,他的腰腹圈上了两条藕臂,女孩在后面抱紧了他,她哭着哀求他,“阿熙,别去找她…不要扔下我,不要抛弃我…我说的是胡话,你不要听…我求你了阿熙,我求你了…”

女孩流了好多泪,她馨香柔软的小身体贴上来,小脸搁在他背后才几秒,他的衬衫都潮湿了。

南宫剑熙敛着英眉,去年在墨西哥车上,他误以为自己害了悠棠,当时他感觉到了锥心刺骨的疼痛,他以为此生不会再那么痛了,可是此刻他怎么了?

他抬起手掌想握女孩的小手,可是他的手在颤抖,她全身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其实只有他知道,他多么的害怕…

他怕她不要他了。

“你知道错了吗?”他的声音很嘶哑,态度却是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他说,“我要你认错!”

认错?!

呵。

安又灵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她错在哪了,她没有错啊,不怪他这么欺骗她,这么欺负她,是她先把自己当成了装聋作哑的傻子!

“好好,我认错…”安又灵收回纤臂,她用小手捂住脸,感觉着滚烫的泪水在指尖穿梭,她哭着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下一秒,男人已经将她竖着抱进公寓,长腿“轰”一声的踢上大门,他边吻她,边抱着她进卧室。

……

女孩不反抗也不配合,她没有勾住他的脖子,更没有盘住他的腰身,她唇上全是苦涩的眼泪,他狠狠顶开她的牙关,钻了进去。

安又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船上,男人已经在亲她的小腹,带着恶意的惩罚咬她凝脂般的肌肤,想让她专心,让她痛。

安又灵整个小身体一颤,一只小手快速覆盖住小腹,她推他,她眸里全是惊恐和排斥,“不要,不要!”

南宫剑熙停了手,他凌在半空省视着女孩所有茫然和抵触的情绪,蹙眉,他冷着声,透着一股不耐烦,“你又怎么了?”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

看到男人不悦了,安又灵更加慌张,她空洞木讷的眸子努力聚焦,她卑微的求他,“阿熙,不要生气,我…我身体不舒服,过些日子,等我好了再给你。”

身体不舒服?

呵,她究竟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南宫剑熙脑海里不停浮现她抱着沈修杰,心疼沈修杰,为沈修杰掉眼泪的场景;那些人都叫她“嫂子”,她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给她擦小手,她一点都不抵触别人的触碰,现在却在拒绝他!

南宫剑熙很恼火,他知道自己在吃醋,在抓狂,他很想发泻点什么,证明点什么,但她这种游离的状态让他下不了手。

覆着薄茧的拇指一点点的帮她擦拭着面颊上的泪珠,他放柔声音,哄宠着她,“灵灵,以后不许惹我生气。”

他带着轻微撒娇的呢喃语气令女孩瑟缩起小肩膀,她拨浪鼓般摇头,惧怕道,“阿熙,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惊弓之鸟的行为打破了男人所有刻意制造的温情,双眸变得锐利,他盯着她。

两根修长的手指扣住她尖巧的下巴,他发狠道,“安又灵,不许再跟沈修杰联系,更不要让别的男人碰,我南宫剑熙的船上不会要不干净的人!”

不干净的人?!

女孩似乎被这个字眼深深刺痛了,紧紧闭上眸,她像掩耳盗铃般拒绝着男人给予的一切伤害。

南宫剑熙起身,他抬脚往沐浴间走去,“今晚睡在这里,我先去洗澡。”

……

沐浴间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安又灵缓缓坐起身,躺太久了,她感觉头晕,头晕又引起了呕吐,她跑去厨房那,干呕了很久。

呕着呕着,眼泪就倾巢而出了,她全身像虚脱般难受,掏出手机给爸爸发了条短信,“爸,我今晚不回去了。”

爸爸回复短信很快,两个简单的字---随你。

她知道她又让爸爸失望了一次。

一只小手扶着墙壁,她轻手轻脚走回卧室,这时南宫剑熙搁置在船上的手机亮了,安又灵看着手机频幕,短信上写着---剑熙,今天谢谢你,我感觉很幸福。我在医院里很好,不要为了我,跟安小-姐生气。

安又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里还有很多隐晦的情绪…

坐在船上,她打开南宫剑熙的手机,然后将李若雨发的短信删除。但她不是太会弄他的手机,删除李若雨短信的同时清空了他所有的收件信息。

……。

南宫剑熙出来时就看见女孩乖巧而安静的坐在船上,他走去衣橱那挑了一件睡衣塞她怀里,双掌握着她的小香肩,他吻了吻她冰凉的脸腮,“灵灵,去洗澡。”

安又灵走去沐浴间,关上门。

南宫剑熙换了件居家长衫和休闲裤,他的眉宇落满疲倦,拿起手机,他打电话给Alva,“Alva,天泉企业的资料,你发送给我了吗?”

这一个月他都忙着新化妆品的上市,化妆品已经进行到打入欧洲市场的最关键一步,但这种出现了一个劲敌,国际老牌资深的天泉化妆品公司也推出了一套新产品,前几天,他的检测机构竟发现两家在花草配方上存在着60%的相似。

做生意最怕涉及侵权和抄袭,天泉新产品是建立在其老产品的改良上,打起官司,他没有赢的把握。

天泉公司的领导人一直戴着神秘的面纱,拒绝任何交流,对方按兵不动,这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可能毁了他几十个亿的投资。

Alva在那边很惊讶,“boss,天泉企业的资料我很早就发送到你的手机上了,你没接收到吗?”

南宫剑熙挂断电话,他翻看收件箱,空的。

这时女孩简单洗了澡,走了出来。

南宫剑熙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忙于公事,他承认自己亚历山大,克制着烦躁的情绪,他颇为温和的问女孩,“灵灵,你动了我的手机?”

安又灵看着他蹙成一条深“川”的眉心,松软且平静的开口,“恩,我删除了你的短信。阿熙,你不开心?这短信很重要吗?”

南宫剑熙点头,加重了音量,“恩,非常重要!”

安又灵脸色苍白,垂下眸,她勾了勾唇瓣想笑,却不知笑什么,两只小手紧攥着睡衣一角,她像个惊慌无措的孩子,“那…对不起…”

南宫剑熙没再说什么,他迈开长腿向门边走去,“你早点睡,我去书房工作,可能要很晚。”

安又灵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她猜他生气了,所以故意冷落她…

……

南宫剑熙一直工作到凌晨两点钟,走进卧室,女孩给他留了一盏昏黄而温暖的灯光,她侧身蜷缩在被褥里,小小的身体看着他一阵酥软。

睡进被褥里,他扣住她的小蛮腰想将她翻身搂进怀里,但女孩执拗的没有动,他撑起一条手臂看她,睡梦中的她拧紧了秀眉,被他打扰,她如蝴蝶般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两行泪水又滑落了下来。

南宫剑熙这才发现,她小脑袋下的枕巾湿透了。

叹息一声,他的目光柔情似水,饱含了疼惜和宠爱,抬起她的小脑袋,他为她换了一个新枕头,然后用自己的衣袖为她轻柔擦泪。

“灵灵,以后不许惹我生气…”他覆在她耳边嘶哑的呢喃,若不是她惊弓之鸟,这些话他刚才就想对她说。

“灵灵,因为曾经在感情上摔的很惨,所以我现在仍心有余悸。我的心门已经为你敞开,但原谅我还在摸索,我可能慢的像只蜗牛在爬。”

“今天我很吃醋,很嫉妒,很愤怒,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表达。以前我对悠棠很温柔,可是温柔的人容易被忽略,我自私的想成为你眼里唯一的一道风景线,所以原谅我所有粗爆的行为。”

“当然粗爆对于我南宫剑熙也是绝无仅有的,遇到你,我的绅士和优雅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慢慢变得不再像自己。”

说着,南宫剑熙迷恋的吻着她的脸腮,“灵灵,不要给我失控和抓狂的感觉,不要让我感觉到不安和惶恐…等等我…”

女孩还在睡觉,她听不到男人任何一句话,南宫剑熙吻了一会儿她娇嫩玉滑的肌肤,又抬眸盯着她姣美的唇瓣,滚了滚喉结,他从背后抱着她,闭眸睡觉。

他发现女孩睡觉时一只小手覆盖在腹部上,今天她做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他猜测她肚子不舒服,于是将大掌钻进她的睡衣里,覆盖上她平坦的小腹,他为她轻柔爱怜的无摸。

此时的南宫剑熙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且唯一一次与自己孩子的亲密接触,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这是他人生仅剩的一点怀念。

……

翌日清晨。

安又灵睁开眼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船单上褶皱的痕迹证明他睡过,但船单上的凉意也证明他离开了很久。

缓缓坐起身,她的头很痛,昨晚哭的太久,她的眼眶又肿又涩。

掀开被褥下船,双脚刚着地,她的小腿抽了,一定是昨晚只保持了一个睡姿的缘故。

她活动着小腿,“嘶…”一声抽吸,她整个人从船上掉落到地上,地上铺了地毯,摔的并不痛,但她的小腹在阵阵刺痛,痛的她两眼发黑。

下面冲出一点热液,她颤抖着小手摸上去,指尖全沾的鲜血。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砸,安又灵全身在颤抖,平生那么怕疼的人只存在一个念头,孩子,她的孩子…

她伸手去够手机,手机的紧急电话就设置的南宫剑熙,她拨出电话,电话通了,她撕心裂肺的哭道,“阿熙,我流血了,快来救我,救我们的宝宝…”

电话那端是机械而冰冷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安又灵咬了咬唇,她不死心,她是他的女人,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在她最孤望无助的时候,他怎么可以不在?!

电话又拨了两遍,依旧是提示“已关机”的声音。

安又灵跪在地毯上,小脑袋趴船上,她额头的刘海湿淋淋的脸上,眼珠开始涣散,在昏迷之前她拨出另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她虚弱道,“爸爸,救我…”

……

安又灵再睁开眼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视线里全是阴森的白色,嗅觉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她身子一颤,一只小手摸上腹部,“孩子…”

Lidy一直守在女孩身旁,她握住女孩的小手给她力量和安慰,“灵灵,孩子没事。”

听到“孩子没事”,安又灵才放松紧绷的神经,她闭了闭眸再睁眼,“阿姨,我口渴…”

“好,我给你倒水。”Lidy去倒了杯温水,然后给她垫了个软枕,扶她倚坐在船头,女孩的小脸跟粉刷的白墙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Lidy喂她喝着水,心疼道,“灵灵,医生说你情绪起伏太大,身体又受了剧烈运动,伤心累身的双重刺激下出了血。医生说如果再有第三次出血情况,要立刻进行流产手术。灵灵,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怎么就不爱惜点自己?”

安又灵喝完了一杯水,Lidy将水杯放下,女孩缓缓将小脑袋枕她肩头,哑哑柔柔的说道,“阿姨,我很小就没了妈妈,即使爸爸对我很好很好,但我依旧遗憾。”

“5岁上幼儿园时,老师说不能让男生随便看小pp,所以我拒绝爸爸给我洗澡,可是我总是调不好水温而沐浴间又很滑,我不是被烫伤就是摔倒。”

“我12岁那年来了第一次生理周期,我很害怕,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慢慢等自己死掉;15岁那年学校我收到了男生的情书,我不敢碰,怕自己会怀孕;20岁那年我遇到了南宫剑熙,我很想跟别人分享我有多爱他。”

“因为妈妈是遭遇车祸死的,所以我立志当医生,救死扶伤;我很怕疼,打针时总是哭,那是因为我故意胆小,软弱,我想妈妈回来抱抱我;我现在怀孕了,我总是幻想,如果妈妈在,她一定会亲我额头跟我说---宝贝,别怕。”

“没人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我害怕南宫剑熙不娶我,我害怕做单亲妈妈,我更怕生下这孩子让他重蹈我的覆辙,没有父爱,一生遗憾。”

“两天前在这家医院这张病床上,我坚信南宫剑熙爱我,我们的结局可以喜大普奔,但是现在的我满心绝望,我已经在心底承认他根本就没有一分爱过我。”

“三个月前我跟南宫剑熙说我才20岁,我等得起,伤得起,现在我才明白这与年龄无关,爱情的利刃不会因为你才20岁就厚待你,以前你有多单纯,有多爱,那利刃扎的你就有多深。”

“不想告诉他孩子的存在,我的孩子不能从来到这世上起就成为利用的筹码,这是我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尊严;我以前很雀跃的想,总有一天我要跟丽姿姐姐比一比在南宫剑熙心里的分量,但是昨晚跟那个替身切磋了一下这让我感觉自己很悲催;昨晚他让我认错,我卑微的求他,挽留他,我感觉有人不停在扇我耳光,我很羞耻。”

“就这样吧,纵然心里有无数的苦楚和怨言,也明知他不爱我,但我还是想等到两周后,谁让我先爱上他的,谁让我如此爱他?”

……

安军正倚靠在病房门外的墙壁上,女儿说的每一句每一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拔腿走到楼道里的吸烟区,他点燃一根烟,慢慢抽完。

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喂,你好…”一道娇脆的女声。

“喂,李小-姐,你好,我是安军。”

李若雨明显一顿,她没料到安军会打电话给她。“喂,安总裁,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哦,没事,就想问候问候李小-姐整容手术后有没有什么不适感。你整个脸部动了24刀,以前38d的胸围硬给抽脂缩水成了36b,因为说话声音不够娇脆,喉咙还动了2刀,你每日每夜抱着一个剧本学着人家的台词和韵味,我怕李小-姐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要不要我请你父母来提醒提醒你?”

“你!呵,安总裁何必威胁我?你能查出来的事情,剑熙会查不出来?他愿意把我留在身边,你女儿还没说话,你表什么立场?”

“听李小-姐的语气好像很得意,行啊,我现在打算锦上添花,送你和南宫剑熙做成堆。呵,别说,你们还真配!”

“安总裁,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和天泉企业的董事长私交甚好,我把你介绍给他,你给南宫剑熙牵桥搭线。呵,几十亿投资的大单子,你拯救了他,再来一桌酒席,酒后乱姓,接个吻,上个船,这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李若雨愣住了,她不信,“安总裁会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把这个机会留给你女儿,这样她就可以跟南宫剑熙在一起了。”

“呵,南宫剑熙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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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花开陌上香27

(女生文学 )

“呵,南宫剑熙他也配?!”

李若雨听出了安军浓浓的不屑和不满,他似乎讨厌极了南宫剑熙,这样真好。李若雨一点都不担心安军诓她,第一,安军没必要,第二,就算是诓她,她也愿意去尝试,成功了她就是南宫太太了。

李若雨十分得意,那边安军直接一声嗤笑,“小丑!”

李若雨气的咬牙,刚想回他一句,安军说道“行了,等我通知”,然后挂了电话。

……

安军挂断电话后又紧接着拨出了第二个号码,这个电话也很快就被接起,“喂,安总裁…”

懒懒散散的低醇男声透出一股子致命的姓感,男人心情很好,不难想象他挑着入鬓的剑眉,细长而妖冶的狭眸笑意盈盈的璀璨模样。

“喂,楚少,开门见山吧。你和南宫剑熙有过节,他和你夫人有过一段纠缠的过往,而你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所以派了个整过容的女人来呕心他我能理解,但是请不要伤害我的女儿,灵灵是无辜的。”

楚函在笑,“安总裁,不过一个炮灰而已,这么激动干什么?”

“楚少当然不激动,你还没生出女儿,怎么能理解我这个当爹的心情?”

呵,这安军,脾气还挺冲,竟然讽刺他生不出女儿。“安总裁,凡事两面性,你怎么知道我是害你女儿而不是帮你女儿。我夫人是南宫剑熙心里的一根刺,一道坎,凭他那慢速慢热加闷搔的性格,没有催化剂那还得了?我在帮他连根拔刺渡门槛,好让他明白自己的爱意,对你女儿全心全意,尽快修成正果,安总裁难道不需要感谢我?”

“哈,楚少明明是想趁你夫人不清醒的时候铲除劲敌,现在却要我来谢谢你了,那我还真是谢你了,拜托你们一边玩耍去好么?”

楚函想说话,但“嘟嘟”的忙音,安军挂断了电话。

……

挂断电话后安军紧接着拨出了第三通,他压低声音说道,“给墨西哥的南宫家族制造些麻烦,我不希望这段时间有任何人来打扰我女儿,动摇我女儿!另外,给我在国外置办一座庄园,我要绝对安全的环境,杜绝一切窥视和打探!”

那边的人小心而谨慎的答了句“是”,安军放了半颗心。

那次春节灵灵跟着南宫剑熙去夏威夷度假,南宫家的人对灵灵一百个满意,其实大家的心思和楚函一样,想利用他女儿带着南宫剑熙走出阴影。

可是,凭什么?

他安军的女儿那是掌上明珠,生来是用来宠的。她不是白衣天使,没有拯救谁的职责,更不可能让任何人糟蹋!

南宫剑熙虽然非常非常渣,渣的他根本不忍直视,但安军相信他每次碰灵灵时都做了措施,那灵灵这次怀孕怀的太蹊跷,他不得不怀疑南宫家族,不得不做几手准备。

呵,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还不知道是谁赢?

……

转眼就是两周,这天是安又灵约定的日子,所谓订婚的黄道吉日。

南宫剑熙此时身在美国,在李若雨的牵桥搭线上,他和天泉的调解协议圆满达成,Alva在国内打通了欧洲市场,他的化妆品正式走向国际舞台,收益按分分秒计算。

结束会议时南宫剑熙给安又灵打电话,公寓那晚后他当即乘坐飞机去了欧洲,这两周一直日夜颠倒的工作,加上时差,他没有给她打电话。

翻开通讯簿,里面有女孩的未接电话,接连三通,但时间都停留在了…11天前…

南宫剑熙修长的身躯僵了僵,心里不安和彷徨的情绪又翻涌了出来,以前女孩很缠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没有发生过一天不打电话给他的情况…

而现在第12天了。

南宫剑熙不能接受他的手机没被打到爆的事实,其实前一秒他还在想,女孩公寓那晚拒绝了他,分隔一些日子晾晾她也好,这样她会越来越紧张他。

南宫剑熙拨出女孩的电话,悠扬的铃声响了一遍后,电话被接起了,“喂,阿熙…”女孩的声音异常松软,少女的香甜哝糯扑面而来。

“…”南宫剑熙直接语结了,心里酥软的一塌糊涂,耳根莫名的红了,原来思念和…紧张的是他。

见男人没说话,安又灵的声音里染满了柔软的笑意,她问,“阿熙,你怎么不说话?你现在在哪?”

南宫剑熙一手落进裤兜里,他勾起唇瓣,笑着回答,“我现在在美国,待会就飞回去。”

“恩…那阿熙,我等你。”

“恩…”南宫剑熙点头,他甚至感觉到了女孩温暖恬静的呼吸,她话不多,却像猫爪般挠着他的心脏,顿了顿,他道,“灵灵,我…”

这声“我想你”没能说出口,“总裁…”李若雨从后方走来,南宫剑熙转眸看,李若雨说道,“总裁,天泉董事长在附近的酒店订了酒席,酒桌上还邀请了几位厅里的大人物,我们去赴约吧。”

南宫剑熙没有异议,他对女孩道,“灵灵,我先挂电话了,等回了国就去找你。”

“恩。”安又灵同意,南宫剑熙挂断电话。

……

安又灵正躺在自家别墅房间的船上,这两周她一直没下地,躺在船上保胎,医生会按时来给她打保胎针。

安又灵苦涩且自嘲的笑了笑,李若雨的声音她听的很清楚,南宫剑熙不是不知道她对李若雨有芥蒂,他们一起去美国,他打电话时李若雨在旁说话,她不要解释,可是他连遮掩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究竟还可以多无视,他用实际行动表现了出来。

安军带着医生走进房间给安又灵打针,细长的针管推进她白嫩的纤臂时,安又灵只是眉头轻皱了一下。

安军看着女儿纤臂上一块块青紫针迹,心疼到不行,他揉着女儿的秀发,“灵灵,要是疼就哭出来。”

安又灵感觉不是太疼,至少跟心里的疼比起来只是蚂蚁咬了一小口。她摇头,看着爸爸笑靥如花道,“爸,如果这个疼就要哭出来,那等我生宝宝时,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安军懂了,他女儿在明确的告诉他,这个孩子她非生不可了。

安军点头,“好…少碰点手机,辐射太大。灵灵,不管发生什么事,爸爸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

南宫剑熙在酒桌上喝了两小杯酒,他的酒量中等,并没有醉,但在飞机上时,他感觉头脑发晕,酒的后劲冲上来,烈的他扛不住。

机场外,李若雨拦了一辆出租车带南宫剑熙回他的公寓,走到公寓大门外,李若雨问,“总裁,钥匙呢?”

南宫剑熙一条手臂搭李若雨肩膀上,他醉朦朦的笑道,“这是指纹锁,钥匙是…我和…灵灵的指纹…”

说着,他将拇指按上去,李若雨扶着他走进卧室,将他放倒在大船上。

“总裁,总裁…”李若雨试探性的叫了两句。

南宫剑熙闭着眸,像睡着了,她这才大胆的坐船上,躺在他身侧,嘴角划过得意的阴险微笑,她一只小手慢慢爬上他的衬衫,一颗颗解着他的纽扣。

男人长的很英俊,眉清目朗,他的脸部轮廓不像是画师精心勾画的,但深邃,立体,30岁男人的成熟感在他脸上彰显着,迷人又沟人。

她爱他在生活里的从容随性,爱他在工作上的强势果断,爱他的权势和金钱…他生来就是极品,万众瞩目。

李若雨的魂儿被吸了一半,解了纽扣,她去解他的金属皮带,凑近嗅着他身上的男人阳刚和干净的薰衣草香,她柔声叫他,“剑熙,剑熙…”

睡的昏昏沉沉的南宫剑熙感觉有一只小手在到处点火,11天没碰那女孩,他想念的紧。伸掌攥着那只纤腕,他翻身将人压下,“小东西…平时让你碰碰我都不敢,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了?”

李若雨脸上的笑容越放越大,她今天刻意穿了V的宽松毛线衫,动手将线衫从一侧香肩上退下,她勾着男人的脖子,笑道,“剑熙,你看看我是谁?我是你的…悠棠…”

……

安又灵提了些食材打开公寓大门,南宫剑熙说今天回来,她想为他准备晚餐,给他一个惊喜。

将菜放进厨房,安又灵去客厅拿围裙,但她的视线撞到了卧室,卧室的房门是半掩的。

他回来了??

安又灵踏着轻快的小脚步走去卧室,她想吓他一吓。

小手搭上门把,安又灵想推门而入,但她被那门缝里窥视到的一幕震住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和她最讨厌的女人滚在一处,两人衣衫不整,他更痴迷的用双掌捧住身下女人的小脸,柔柔唤着,“悠棠…”

李若雨余光瞥到了安又灵,她笑的越发无媚,“是,剑熙,我是悠棠,我今晚就是你的了。”

安又灵眼里的泪水倾巢而出,她快速拿出手机拨出男人的电话。

南宫剑熙的手机搁在裤兜里,他迷离伦陷着,突然的手机铃声和震动给了他惊吓,黑眸里的迷雾渐渐驱散,他有些清醒。

他一只手掌撑在船上,甩了甩犯晕的脑袋,他接起电话,“喂…”

“喂…”安又灵用一只小手捂住嘴,她拼命忍住哽咽和颤抖,“阿熙,你现在在哪?”

于是她看见南宫剑熙先抬头看了看房间,然后垂眸看着李若雨,李若雨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他当即扯下她的手臂给了她一记“别闹”的凶恶眼神,他语气如常的回道,“灵灵,我现在在公司,晚点再去找你。”

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给了安又灵一种感觉,这感觉就是---他和别的女人在房间做坏事,被她抓包!

安又灵转身,她一步步走到公寓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她问,“阿熙,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你答应和我订婚的?”

男人似乎真忘了,停顿5秒后,他抑着声温柔的哄她,“灵灵,别闹了,订婚是大事,我…”

“嘟嘟”几声忙音,女孩挂断了电话。

……

南宫剑熙最后一点不清醒也消失的荡然无存,女孩挂断他电话的行为犹如一盆冷水从他头顶一直淋到脚底,他所有的预感都在提醒他,他摊上大事了!

他豁然站起身,但因为站的太急,修长俊拔的身躯左右摇晃了两下,“剑熙,你没事吧?”李若雨扶着他的胳膊。

“松手!”南宫剑熙一双眸子幽黑寒冽,那里面的阴冷和犀利几乎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李若雨肩膀一缩,松了手。

“李若雨,楚函将你派过来,也包括上船吗?若是你贪得无厌,擅作主张,那我只能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楚函的手段!不要利用我对悠棠的愧疚和弥补之心得寸进尺,我不赶走你,那是我自认为你从来不是威胁。”

说着南宫剑熙冷眼瞥了下身后的大船,他讥笑道,“半年多前,在墨西哥我中了药,尚且没有要悠棠。你一个替身,你在幻想什么?给自己留一点脸面,赶紧滚,别呕心到我!”

南宫剑熙拔开长腿往沐浴间走去,李若雨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肮脏到他受不了,需要冲个冷水澡。

他知道女孩生气了,没关系,他哄哄她。

“总裁,你听我解释…”李若雨紧追在后面,“砰”一声,南宫剑熙关上了沐浴间的门,“啊…”李若雨吓的尖叫。

这声尖叫隐约传进了安又灵的耳膜了,她伸手擦干泪,眼珠木讷的看向客厅里摆放的那个落地钟。

……

南宫剑熙洗澡前没拿衣服,所以他出来时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李若雨还没有走,她甚至换上了安又灵的一套粉色睡衣。

南宫剑熙面色铁青,但他没时间陪她耗,他上前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拖,“不走是吧,希望以后你别后悔。”

“总裁…”李若雨委屈又酥嗲的叫着,事情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她放弃她是傻子。“总裁,你好粗-鲁,先放手,我疼…”

南宫剑熙一阵恶寒,跨出房门向外走了两步,他募然停住了。

客厅里打着一圈圆点的五色灯,灯光绚烂而不失柔和,非常美。此时客厅沙发上缓缓站起一道纤柔的身影,南宫剑熙瞳仁收缩的同时,划过…惊艳。

女孩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连衣裙里面是裹胸式的,外面罩着一层蕾丝轻纱。荷叶边的宽大袖口使得女孩的纤臂若隐若现,脖子处是如鲜花绽放般的簇纱,掩盖住女孩优美娇嫩的颈脖。

女孩身姿玲珑,两片锁骨更是姓感到了极致。

她脚上穿着粉色蝴蝶结的平底鞋,一头波浪卷的秀发披散肩头,发上箍着一个水晶发夹,唇不点而朱,眉如山黛,女孩美的纤尘不染,惊心动魄。

“灵灵…”南宫剑熙叫了一句,声音已然嘶哑。

安又灵看着两人爆露的着装,然后淡淡勾起唇角,她指了指落地钟,笑道,“阿熙,刚刚我还在想,我是不是要在这里等你们一夜,但是你出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早。以前你最短时间是20分钟,那这个10分钟是闹怎样?偷清很刺激,很兴奋,让你无法吧持?”

南宫剑熙一身的火被扑的连火点都不剩下,他蹙起眉,不悦道,“灵灵,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安又灵沉默了,她看着男人不说话。

南宫剑熙迈开脚步走上前,他伸手要摸女孩精致的鹅蛋脸,“灵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相信我,恩?”

好一句轻飘飘的“相信我”!

在男人要摸上来之前,安又灵抬起右手,“啪”一声,直接甩了南宫剑熙一巴掌。

“南宫剑熙,本来我是不想打你的,因为你这副模样不停的提醒我你有多脏,我碰一下,我都感觉自己会吐出来。但是我太愤怒了,见过做错事的,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冠冕堂皇,寡廉鲜耻的。”

南宫剑熙被打偏了脸,他有些懵,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巴掌。

女孩具体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他等待着女孩的悔意和道歉,就像是12天前,她抱着他的腰,说她错了。

如果她道歉,他会考虑原谅她。

安又灵冷冷的瞥了南宫剑熙一眼,然后抬脚往李若雨那里走去。

李若雨眸里盛放着胜利的喜悦和挑衅,但她装的很柔软,她缩着肩膀往墙壁上靠,见女孩扬起了手,她如愿的捂脸尖叫,“啊,安小-姐,别打我,我错了。”

“呵,”女孩在冷笑,“你以为我会打我?如果我打你,刚刚你在船上脱光的时候我就会动手。里面的船睡的舒服吗,这个男人能满足你吗,这些通通是我玩剩下然后弃之如敝屣的,李小姐,我现在慷慨的送给你。”

“你!”李若雨气的咬牙,她原本想看到安又灵嫉妒到发疯的模样,可她竟然如此淡定和洒脱,还如此牙尖嘴利。

“总裁…”李若雨可怜兮兮的看向南宫剑熙。

南宫剑熙垂在身侧的双掌捏成了拳,他死死盯着女孩的背影,黑眸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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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在这通知所有追文的妹纸,写完南宫篇,此文正式完结,柳君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三儿不开了。至于南宫篇什么时候完结,下月中旬左右,知道很多妹纸想知道柳君的结局,我会在南宫最后篇里花点字数写上。

最后,谢谢所有追文的妹纸,三儿爱你们。

第379章 花开陌上香28

(女生文学 )

南宫剑熙垂在身侧的双掌捏成了拳,他死死盯着女孩的背影,黑眸猩红。

“但是,我担心的是,你这浑身动了刀,每天依靠玻尿酸的脸和身体,真的可以滚的任性吗?你的双眼皮亲一下会不会变三眼皮,你的鼻子磕一下会不会变歪,你的胸捏几下要不要再缝几针?整容整形整到这份上,我要是你,早跳河重新投胎了!”

“你!”李若雨被这番话刺-激的血气翻涌,她第一次发现,这女孩不止牙尖嘴利,嘴还这么毒。

安又灵冷冷瞥了一眼李若雨,转身就走,她一刻都不想多留,这里的空气太浑浊,这里的人发了霉,她真的快吐了。

安又灵走出客厅,走到玄关处,小手刚搭上门把,她纤细的手腕被扣住。

“灵灵…”男人压低着声叫她,声线紧绷,“别闹了行不行?我…可以解释…”

南宫剑熙自认为这是他对女孩最大的让步,她扇了他一巴掌,他不要她认错了;她说了很多决绝的话,他就当没听过;她无理取闹,他来解释…

“最后一次。”女孩低低说道。

“什么?”南宫剑熙没听清。

于是女孩缓缓转过小脸,她早已泪流满面。她就那样泪眼朦胧,隔着千山水雾的看他,“南宫剑熙,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流眼泪。”

最后一次?!

南宫剑熙被这个词刺激的两眼发黑,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你什么意思?”他捏紧她的手腕,力道大的恨不得将她捏碎。

安又灵的嘴角勾出清浅的弧度,眼里止不住的热泪让她尝到了苦涩的滋味,她盯着男人清隽的眉眼笑道,“南宫剑熙,虽然在别人眼里我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而你说开始的鬼话都是为了哄我跟你上船,但是我现在依旧郑重的告诉你,南宫剑熙,我们完了,这次是我不要你了!”

“以前我说自己才20岁,等得起你,被你伤得起,但我发现自己错了,你根本就不配!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将人生的任何一寸光阴浪费给你,以后我的每一天都会抽出2秒钟的时间为你祷告,我祝你跟那个人造美女一起腐烂!”

“…”南宫剑熙瞪大眼眸,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即使女孩的每句话每个字眼都像针般扎了他的心眼上,但他不信,不敢信。

这就是曾经信誓旦旦说爱他一生,守护他一生的女孩吗?

为什么?

看着男人怔忪的黑眸,安又灵只觉得可笑,他是不是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哪怕他把她逼到山穷水尽?

安又灵甩开他的手,转身跑了出去。

……

女孩消失了整整5分钟,南宫剑熙才回过神,他转身回卧室,换了一身衬衫和西裤,他拿了车钥匙往外走。

“总裁,你去哪?”李若雨攥着南宫剑熙的手臂,撒娇问。

“滚!”南宫剑熙大掌一挥,“砰”一声,李若雨直接撞到了玄关处,鼻尖恰巧磕在了橱柜边角上。

“啊!”李若雨惨声尖叫了,“我鼻子流血了,我鼻子…歪了…”

南宫剑熙箭步往电梯那走去,他拨通Alva的电话,“Alva,帮我处理了公寓里的那个女人,立刻,马上!”

……

南宫剑熙将车开到安家别墅,此时天空飘起了小雨,雨点很小,但非常密,他下车不到2分钟,浑身湿透了。

“安又灵,安又灵…”南宫剑熙站在大门紧闭的别墅外,一声声呐喊着女孩的名字。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他,他一直以为她属于他,她是温暖他的小天使,在他爱上她后,她竟然,竟敢说不要他了。

那他该怎么办?

他迷失,他茫然,天在下雨,他的心在滴血,悠棠跟楚函结婚时,他觉得心脏被掏空了,他疼到撕心裂肺。

可是现在女孩离开他,他觉得灵魂都不知飞哪去了,他感觉不到疼,他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她。

如果见不到她了,他以后该怎么活?

别墅的大门被打开,南宫剑熙眼里有一刹那的欣喜然后迅速被扑灭,安军走了出来。

“南宫总裁,请回吧。”安军站在高高的门槛上,居高临下的冷眼看他。

南宫剑熙此刻才后悔没有花时间来讨好安军这位“老丈人”,其实不止如此,刚刚在开车的路上,女孩跟他发脾气,闹分手,他很想打电话给她的小伙伴来劝她回心转意,他也在想也许女孩不在家,她去了别的地方,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认识女孩的小伙伴,猜不到女孩的行踪,一直以来都是女孩费尽心思讨好他的家人和他。

他没有付出过,他只负责享受,他只要有需求…

曾经的无微不至和现在的落寞荒凉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喘不过气。南宫剑熙缓缓低下头,语气卑微恳切,“安总裁,让我见见灵灵…她误会了,她在生我的气,我可以解释…”

“我女儿不会听任何解释,南宫总裁,你走吧。给彼此留点面子,我不想叫保安轰你出去。”安军冷声打断。

“我…”南宫剑熙想说话。

“爸爸…”此时一道娇软的声音响起,Lidy撑了一把碎花伞,伞下站着一个纤柔美丽的女孩。

女孩换下了那身白衣裙,穿着纯棉的宽松睡衣,外面罩了一件中款的貂毛皮草。

南宫剑熙冰封的血液瞬间沸腾,他顾不得旁人在,一脚踏上台阶,想将女孩揉入怀。他就知道,知道女孩是爱他的。

安又灵清澈的水眸看向男人,她眸里流淌着素年的光华,带着江南烟雨的温婉朦胧,诉说着淡淡的悲伤。

南宫剑熙只为这一眼就止住了脚步。

这些日子女孩一直在变,刚认识时,她迷糊而娇俏;她倒追他时,天真而浪漫;跳舞遇到恶人时,她聪明而勇敢;交往后,她时而嘟嘴撒娇,动情时,无媚又甜糯。

现在的女孩,浑身散发出一种温柔,这种温柔是极致的,水里养成的姑娘本来就莹润如玉,此刻她沉浸在温柔里的眉眼更是明媚闪耀到令他失了神。

安又灵看着失神的男人,缓缓道,“南宫剑熙,看来在你的公寓里我没有将话说清楚,那好,我现在将话说开。”

“我承认当初是我倒追的你,可是我追你时,你是一个温柔,痴心,专情的好男人,可是现在的你优柔寡断,连身边开了一朵烂桃花也不知道拂开,这样的你,凭什么让我爱,让我等候?”

“当然我知道这有90%的原因是对象不同,你对丽姿姐姐的好,我至今历历在目,而你之所以对我这么渣,无非就是因为不爱。”

“不…”南宫剑熙阖动着嘴唇反驳,他摇头,“不是不爱,我爱的…”

是的,他爱她,他一直都知道。

安又灵轻笑,“如果你爱我,你怎么会不知道即使那个李若雨再不堪,因为她和丽姿姐姐像,我很害怕;如果你爱我,你怎么可以将我对你的一次次求婚当做儿戏,你难道不知道没结婚就上船的行为对20岁的我有多羞耻;如果你爱我,你怎么能不了解倒追的我和恋爱中的女孩享有同等的权利,我的眼里同样容不得沙子,你对别人动的一点恻隐之心对我而言都是煎熬和背叛。”

“南宫剑熙,你这样忽略我,无视我,让我一次次处在孤单,伤心,彷徨,痛楚和挣扎里,你凭什么说你爱过我?”

南宫剑熙反驳不了,他最近太忙了,没时间考虑这些事情,可是…可是他错了,他承认他真的错了,他从来没有为她考虑过…

看着男人颓废且痛苦的垂下眸,安又灵最后道,“南宫剑熙,你走吧,我们好聚好散。你知道的,你跟我在一起,从来没有亏过。”

别墅大门“轰”的关上,就剩下南宫剑熙一人在淋雨。

他没想过会被女孩这样挡回来,他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说---南宫剑熙,这次你真伤了女孩的心,女孩真的不要你了…

南宫剑熙往车上走去,不,他不会放手的。

……

安军,Lidy带着安又灵和沈家父子聚餐,这次聚餐的地点选的很隐秘,两家人坐在上等奢华的包厢里,安又灵乖巧的用汤匙喝着鸡汤。

“安老弟,灵灵还这么小,你真的放心让灵灵一个人出国?”沈伯伯问。

安军看了眼自家女儿,笑道,“这是灵灵的选择,她出国留学长长见识也好。”

沈伯伯没继续发表意见,他还不知道安又灵怀孕的事情,所以他向自家儿子递去一个眼神,于是沈修杰笑道,“灵灵,我陪你一起走吧,我会照顾你的。”

安又灵喝了小半碗鸡汤抬眸,对面的爸爸和沈伯伯满眼期待,沈修杰也满是柔情,她感觉不适和尴尬,遂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

安又灵用清水洗了把脸,她迫切的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但她也不打算开展新感情,她只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走出洗手间,安又灵走在回廊里,回廊尽头的转角处倚靠着一个男人,男人双手落裤兜里,姿态慵懒,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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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花开陌上香29

这次视频是爷爷对他最大的妥协和让步。

“阿熙啊,爷爷自小就教育你,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取舍得当,生意如此,感情更是如此。生意亏了我们可以再赚,但你在感情上亏了,耗尽了精力,伤了心,这如何才能弥补?”

“爷爷从没有嫌弃过悠棠的过去,但你怎么就不懂那女人她不属于你?现在好了,你撞的遍体鳞伤差些送了命,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觉得自己值吗?”

爷爷的语气颇重,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深深的痛惜。

Alva见boss垂着眸,沉默了许久,直到这空荡寂静的高级病房都笼罩在了那股窒息般的压抑中时,南宫剑熙说道,“爷爷,你说的我一直都懂,我只是错在了…我太高估了自己!”

“我从认识她的第一天里就没有计较过值不值,但是现在我连说值的资格和勇气都没有,我觉得心里…很苦。”

“我知道自己终究是计较了,我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放手,但是那个我宠爱了4年的女人我所想象的一定是我亲自牵着她的手将她交给幸福,因为不是这个结果,所以我觉得…受不了。”

南宫剑熙依旧垂着眸,Alva看不清他脸上的痛苦,挣扎,彷徨…但Alva震住了。

因为在他心里如神抵一般存在的boss,他的眼角竟有了…湿意…

视频里的爷爷何等精明,他将南宫剑熙满腹心事尽收眼底,说什么牵手和幸福,他这个孙子所求的不过是那个女人心底一个位置。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爷爷不懂的是,为什么这样的痴情种偏是他的孙子?!

“阿熙啊,看来这次鬼门关的一劫并没有让你看透,呵,也罢,很多事情我们就交给时间吧。但是阿熙,你不能一蹶不振,南宫家族是你肩上的担子。”

南宫剑熙收敛了所有情绪,他本就是一个尊贵优雅的男人,温润的性子更让他容易伪装。

伪装无所谓,伪装不痛。

“爷爷,您放心,我会打理好公司的。”

“阿熙,不是公司,而是南宫家。”爷爷开口纠正,他那老花镜的镜面上闪过犀利的弧度,他相信南宫剑熙懂。

南宫剑熙没让爷爷失望,他点头,低哑的开口,“我会尽快寻找结婚对象的,南宫家需要继承人。”

爷爷欣慰的点头,他似乎想起某事,微笑且带着试探的口气问,“剑熙,听说你住院期间有一个小姑娘一直照顾你,她…”

“爷爷,”南宫剑熙蹙起了英气的眉心,他的声音是不容置喙的拒绝,“她还是一个孩子!”

“呵…呵呵…”爷爷笑了,这次爷爷显然被愉悦到,他满是褶皱的苍老容颜瞬间堆积到了一起。

他孙子这一生很随意,但人生里就出现了一个非她不可,现在竟又出现了一个非她皆可,呵,有点意思。

爷爷意味深长的笑道,“好,都听你的。”

爷孙俩又说了些公司上的事情,最后爷爷叮嘱他多注意身体就结束了视频。

Alva将平板电脑收走,南宫剑熙吩咐道,“Alva,你去挑选几个和我合适的女人,明天开始我要相亲。”

相亲?

“好。”Alva波澜不惊的应着,他家boss想相亲,那些待嫁闺中的名媛淑媛还不要挤破了脑袋。

“Alva,我明天要出院,出院后就住在金澜铭邸里的那套公寓里,你给我找一个…私人男秘书。年龄20-30,性格活泼,能言善辩,和我谈得来的,而且要24小时随时待工的。”

Alva听了这么多,最先得出的结论是——boss想找陪聊的。24小时随时待工意味着要住在公寓里,而且是男的…

这个时候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想歪,Alva将眼睛余光小心翼翼的投注在南宫剑熙脸上,boss该不会…

“对了,另外找一个保姆,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

……

第二天早晨安又灵赶到医院时,病房已经人楼房空了,护士说南宫剑熙出院了。

安又灵心里有些难过,他昏迷了两个月才苏醒的,怎么不住院多观察两天?他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但她更难过的是,他出院也跟她说一声,害她白跑了一趟,现在像傻子般站着。他分明是避着她走的。

这时“灵灵…”,有两道娇脆的女声响起,有两个女孩从躲避的墙角里跑了出来。

安又灵一看一惊,这是她最要好的两个小伙伴,“你们怎么来了?”

疑惑后安又灵迅速反应过来,她嘟起樱桃小嘴,忿忿的跺脚,“你们跟踪我!”

两女孩跑过来亲密的挽着安又灵的胳膊,一个女孩笑着道,“灵灵,你这两个月经常翘课往医院跑,我们早就起疑了。而且你最近总魂不舍守的,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羞恼,我们猜你肯定是怀春了。为了见到你幽会的情-郎,我们才破不得已跟踪你的。”

“哼,你们跟踪还有理了?”安又灵不开心。

“灵灵,快别生气了,我们都跟过来的,快带我们去见你的情-郎了,我们倒要看看能赢得我们安大美女校花的男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安又灵一听这话刚才隐忍的火气瞬间窜上来了,她甩开两个女孩,向前走,“以后别跟我提他,他已经…偷偷跑掉了。”

“跑了?”两女孩追在安又灵身侧,“他为什么要跑?灵灵这就是你不对了,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你的身段要放柔,要阿谀奉承讨他欢心,还要说甜言蜜语哄着他,你…”

“呸呸呸!”安又灵打断她,“这不是男人应该对女人做的事吗?”

一女孩语结,另一个女孩迅速开口道,“灵灵,这是视情况而定。如果你的那个TA条件优秀,有很多女人喜欢,而你又爱他爱到非君不嫁,像这种在恋爱里处于被动和劣势的一方必须妥协和退让。”

“谁…谁非他不嫁了?”安又灵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攥成拳,她粉白的鹅蛋脸一片燥人的红晕,女孩又羞又气的娇憨模样十分可爱。

“哦,天哪,灵灵你该不会还没有向TA表白吧?!”

“灵灵你是…单相思?!”

两个女孩突然拔高的声线引的路人频频回头,接受到路人异样的打量目光安又灵恨不得钻了老鼠洞,她小声乞求着,“嘘,拜托你们小声点!”

两个女孩迅速闭上了快能塞下一颗鹅蛋的嘴,纷纷挽住安又灵的胳膊向前走,“灵灵,你们怎么回事,你究竟喜欢不喜欢TA吗?”

喜欢or不喜欢?

安又灵仔细的想了想。

在墨西哥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眼底与嘴角掠过的沧桑深深撞击了她稚幼的小心脏,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感觉到…心疼。

后来再见到他,他对她态度恶劣,疏远冷漠,这感觉就像是有小猫用那锋利的爪子在饶她,她恨的牙痒痒。

但是…他离她那么近,他的胸膛宽阔,拂在她面颊上的气息温暖,澄净…摔跤时他护着她不撞头,他绅士,体贴…

虽然她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但天生漂亮的她走到哪里都是男人追捧的焦点,那些男人都想占她便宜,可是就他例外。

昨天他…对她那样了,她没甩他巴掌就…等于默许了,可是他…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靠近他,这仿佛激起了她的挑战欲。但她很容易被他影响,他笑了,她就开心了,他落寞了,她就心疼了…

还有他总是拒人千里之外,虽然她这一直嘻嘻哈哈,但她真的很受伤。

哎,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而惆怅。

“灵灵,”女孩扯动着安又灵的胳膊,“你喜欢不喜欢TA倒是给句真话啊,我们可是性情率真豪爽的江湖中人,我们才20岁,就算感情受挫,也伤得起。”

听着女孩的话,安又灵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心意,“恩,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了,她安又灵喜欢他南宫剑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谁都有选择去爱的权利。

“既然喜欢,那灵灵你赶紧去追去表白啊,你把爱意埋在心里TA又不知道,怪不得他会跑掉。”

安又灵嘟着唇,她很苦恼,“你们不懂,他…他对我…没兴趣。”

“什么?”两个女孩风中凌乱了,她们还就真没见过不喜欢安又灵的男孩。

“他…他说我身上没豆腐让他吃,他嫌我胸小。”安又灵红扑扑着一张小脸蛋,咬唇将这句羞死人的话说出口。

“胸…小…”两个女孩瞥了眼安又灵的胸部,她的胸算不上大,但20岁的女孩发育成这样也可以了。

一个女孩拍着安又灵的肩膀,信誓旦旦道,“灵灵你别泄气,胸-小我们可以去改造啊。我表姐前一段时间喝了一种神奇的中药,可以丰-胸,你等着,我明早给你带过来。”

……

三个女孩絮絮叨叨走了一路,中途路过一家咖啡店,有女孩道,“灵灵,你不是最喜欢这家的甜点吗,我们打包一份回学校吃。”

“好。”安又灵点头。

三个女孩推门而入,然后一起走到柜台那里点餐。

这家咖啡店的布局很有情-调,暖色系的色彩素雅而明亮,十分温馨。这里的环境清幽,空气清新,几步一格的绿色盆景美观,亮眼…店里还飘荡着优雅的旋律,是个约会聚餐的好地方。

三个女孩在等餐,安又灵随意的打量着这里奢华的装饰,当她的目光移到落地窗那里时,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南宫剑熙端坐在那里。

他今天穿了一身阿玛尼的银灰色西装,线条流畅的西装剪裁包裹着男人健美修长的身躯,他里面穿着白色衬衫,并未打领带,优雅中透过一股随性。

此时窗外的晨曦通过蹭亮的玻璃窗肆意照射了进来,镀亮了男人一身。他的容貌英俊,算不上最好看,但绝对是最耐看。他清淡而礼貌的微笑着,时而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无论哪种姿势都是无懈可击的涵养和高贵。

不知为何,安又灵觉得自从他清醒后,他眉间就萦绕着一种…忧郁…他并不快乐…

安又灵觉得心脏被蚂蚁小小的啃噬了一口,又酥又疼…

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她被身边的小伙伴推醒了,“灵灵你在看谁呢?那个帅气的大叔在相亲,有什么好看的?”

“相亲?”安又灵瞪大眸。

“是啊。”女孩理所应当的点头,但她看着安又灵震惊且愤怒的表情,她缓了过来,“灵灵你该不会…小牛吃老草?”

女孩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因为安又灵冲了上去。

……

南宫剑熙抬眸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女人化着一层淡淡的妆,清纯漂亮。她名校毕业,出身豪门,职场里混到了市场总监,是个独立,干练的女人。

女人举止得体,看向他的眸光十分仰慕,眉宇间娇柔,羞涩…聪慧的女人知道如何区别职场与生活,更懂得如何逢迎和取-悦男人,这女人很聪明。

也是了,被Alva选中,又得到了南宫家族的默许,这女人的确和他很匹配,是个结婚的好对象。

“郁小姐,你平时生活中有什么爱好?”南宫剑熙开口问。

“我很喜欢运动,高尔夫,羽毛球都是我的强项。天气暖和了,我喜欢骑单车去踏青,天气冷了我比较喜欢去温暖的国度旅游。”女人的声音悦耳,舒适。

南宫剑熙点点头,这是个健康活泼,热爱生活,会享受生活的女人。“这么巧,高尔夫也是我的强项,明天郁小姐有空吗,我想邀约你。”

女人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她知道这婚事成了8成。“能得到南宫总裁的邀约,我荣幸之至,明天…”

明天她一定会去赴约,风雨无阻…但这番话被一道娇脆的声音无情打断了,“大叔…“安又灵站在了桌边。

大叔?

南宫剑熙英气的剑眉微微上扬,他抬眸看着来人。

安又灵今日穿了一身水粉色的连衣裙,连衣裙剪裁利落大方,胸前大片簇拥的荷叶平增几分华丽,漂亮的洋装立领遮盖了女孩碧瓷般的嫩脖,收腰的设计展露女孩玲珑的身段…

她腿上穿着白色打底库,外罩了一件浅黄色的呢大衣,她俏生生的站着,整个人就像是池塘里那朵含露绽放的荷花,美丽,婉约。

“大叔,”在南宫剑熙蹙眉时,安又灵清纯的眨巴着水汪大眼,她像不谙世事的少女,“大叔,你跟这位大婶在约会吗?”

大婶?

就算女人没喝咖啡,她也快被呛死了!她才26岁,青春时尚,何来这大…大婶一说?

她看着安又灵,女孩的无辜和南宫剑熙的在场,她也不敢发火,狠狠剜了安又灵两眼,女人受伤的看向南宫剑熙。

南宫剑熙蹙起的眉头更深了,他淡薄且不悦的开口,“你来做什么?”

“我…哦…”安又灵像想起了某事,她从随声斜挎的小包里翻出一本蓝色的病历卡拍桌上,她笑的无害,“大叔,今早你出院忘了带这个?”

南宫剑熙瞥了眼病历卡也不说话,他睨向安又灵,那意思是——随便找了本病历卡来忽悠我,然后呢?

“大叔,刚刚医生让我转告你,天生短小软没关系,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你完全有希望重振男性雄威。”

南宫剑熙,“…”

女人,“…”

在这三人大眼瞪小眼时,女人收回目光,缓缓站起身,她面上没有丝毫局促,微笑道,“南宫总裁,有病治病,您不要耽误了。今天我很开心,谢谢您的款待,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南宫剑熙,“…”

女人踩着优雅的脚步离开了,安又灵见计划得逞,迅速捂嘴偷笑。

“安小姐,你满意了?”南宫剑熙站起了身。

两人靠的不算太近,但男人1。8的身高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身上依旧是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不同于平常男人钟爱的香水味。

安又灵觉得心跳加速,她面上一红,当即拿下小手,咳嗽一声装出了严肃的表情。

南宫剑熙却不想跟她过多纠缠,他迈开长腿绕过她身边,向门边走去。

“喂,南宫剑熙,你等等我。”安又灵见他走了迅速追上前,男人没有丝毫理她的意思,她只好伸出小手攥他的衣袖。

南宫剑熙被迫停住,他转眸看着那只青葱白的素手,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良好家教已经频临极限,“松手!”

他的声音冷而沉。

安又灵缩回手,她看着他那张铁青的俊面娇憨的赔笑着,“南宫剑熙,你别生气。如果你以后不相亲了,那我就保证不捣乱。”

南宫剑熙眸里一沉吟,他动了动身躯,一手落裤兜里,一手垂身侧,他漠然的勾起唇角,嘲笑道,“安小姐,恕鄙某不明白,我相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安又灵语结,她闭了闭眸捏紧粉拳,这是逼她表白的节奏吗?

再睁眼时,安又灵豁出去了,她见身边餐桌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红色玫瑰花,她伸手拿在小手心里。

南宫剑熙看着女孩将玫瑰花递到他眼前,她一双翦水秋瞳的丽眸里荡漾着无限的春-光,粉嫩的脸腮染着一层胭脂醉,她软声说道,“南宫剑熙,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恩?”南宫剑熙意味不明的“恩”了一声。

虽然表白这事很简单,但安又灵又紧张到口吃了,“南…南宫剑熙,你就答…答应我吧,我以后会对…对你好的。我会保…保护你,不让别人欺…欺负你,以后有好吃的我…我都先给你吃,我…我…”

安又灵“我”不下去了,她太后悔了,以前那么多男生对她表白,她竟然没认真听过一次,这次表白她没有准备,现在直接缺词了…

“安小姐,我很感动,也谢谢你看得起我,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合适。”南宫剑熙开了口,他拒绝了。

表白时,安又灵一颗心脏“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了,但是现在她的心跳直接沉入了谷底,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为…为什么?”即使他的拒绝是在意料之中,但安又灵脸色煞白。

南宫剑熙看着女孩受伤的表情,很认真的解释了一句,“你太小了。”

“可是,可是女孩小,不是才嫩吗?男人都喜欢小的。”安又灵辩驳着。

南宫剑熙难以想象这女孩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他最后看她一眼,薄凉吐出四个字,“不知所云”,然后转身离开。

……

这次安又灵没有抬脚去追,因为她的心情很低落。

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第一次告白。被拒绝了,她有些难受有些疼,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缅怀一下她的失败。

这时她的两个小伙伴走了过来,“灵灵,别难过,这个大叔没眼光,我们不跟他计较。他太老了,我们找个小鲜肉气死他。”

“噗…”安又灵笑出声,她抬起纤臂搂住她的小伙伴,“谁说我要放弃他的,谁的人生没有几次失败,我不会气馁的。”

两个小伙伴一听就知道安又灵对大叔是真爱了,两人附和道,“就是,灵灵相信我,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大叔很快就会到你碗里来的。”

“恩,我对自己有信心。现在我要吩咐两件事给你们,第一,我要知道南宫剑熙家的地址,第二,我下午就要喝中药,我要丰-胸。”

……

被安又灵打扰后,南宫剑熙再提不起来相亲的兴趣,他回了公司,这一忙就是下午5点钟。

正处理着手里的文件,Alva叩响门,带着一个长相极其俊俏的男孩走了进来,Alva道,“boss,这就是我给您聘请的私人男秘书。”

第381章 花开陌上香30

(女生文学 )

南宫剑熙亲吻着她的娇唇,忽然就感觉脸颊碰到了一个金属制的东西,女孩在耳侧轻轻道,“南宫剑熙,滚!你再碰我,我让你得到一具尸体!”

南宫剑熙停住了,他撑着手臂,凌在半空看她。

黑暗里,她手上的水晶发簪泛着寒光,她澄澈的水眸依旧像一泓清泉,但泉底冒着森冷的雾气,看的他…胆颤心惊。

在他出神的片刻,她小手一动,发簪刺入了她颈脖上娇嫩的肌肤,她冷声道,“南宫剑熙,你真的要逼我死?”

“不,不要!”南宫剑熙慌张的摇头,他快速的站起身,“灵灵,我…”千言万语,他如鲠在喉,终是语结。

安又灵缓缓坐起身,这番挣扎和争斗耗尽了她全部体力,一只小手撑在船上,她捂住小腹,艰难的往门边走去。

“灵灵…”南宫剑熙跨前一步,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搂她入怀。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然后房间门被踹开,光亮瞬间洒遍了整个黑暗的房间,南宫剑熙瞳仁一缩,女孩摇晃了两下小身体,直接昏倒了。

“灵灵…”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几声惊呼,往地上倒去的安又灵被迎面跑来的沈修杰和Lidy接住。

南宫剑熙想上前,但一个凌厉的拳风直接招呼在了他英俊的侧脸上,他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扶住墙壁才站稳身姿。

嘴角流出鲜血,他顾不得擦,抬眸想看女孩,但安军第二个拳头就使了上来,“南宫剑熙,你将我女儿害的还不够惨吗?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想对她…做什么?你究竟有没有良心,你怎么可以这么混?”

安军揍他,南宫剑熙没反抗。

刚刚他太气愤了,他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他认错女孩不原谅,他求婚女孩不肯嫁,人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很想将女孩禁锢在怀里好好宠一宠,她会明白他的爱意的。

“啊!”lidy一声尖叫打断了正打的如连体婴儿般的两人,安军转眸看,lidy颤抖着将沾满鲜血的双手摊开,“灵灵她…灵灵…”

安军火速松开南宫剑熙,他跑上前从沈修杰怀里抢过女儿,然后将女儿打横抱起,他惊慌无措的大叫,“修杰,快打110,快叫救护车…”

南宫剑熙震在当场,女孩被爸爸抱起,他的视线里晃荡着女孩两条细腿,她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裤腿已经被大量的鲜血濡湿,地面上血迹斑斑…

南宫剑熙双腿一软,一只手掌撑在船头才没有跪下去,他不明白…女孩怎么了?

……

南宫剑熙赶到医院,安军,lidy和沈修杰正等候在手术室外,南宫剑熙跑上前问安军,“灵灵她怎么了,她为什么…进手术室?”

安军一把揪住南宫剑熙的衣领,低吼道,“我女儿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军,小声点,别激动,这里是医院。”Lidy上前制止。

这时手术室大门被打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沈修杰迅速跑上前,紧张的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将嘴巴上戴着的白口罩栽下,然后将一份手术同意书推上前,“很抱歉,病人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她现在失血过多,我们要立刻进行流产手术,病人的家属请签字。”

安军上前接过手术同意书,他拿笔的手在颤抖,刚想落笔签字时他的手就被按住,只听南宫剑熙颤声道,“孩子?谁的?”

安军抬眸看,南宫剑熙在笑,他唇瓣的弧度僵硬,茫然,薄凉而哀伤。

安军甩掉他的手,“南宫剑熙,灵灵肚子里的孩子8周了,她怀了谁的种,这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呵,呵呵…”南宫剑熙垂眸低笑两声,他猩红的眼眶布满了一层雾气,凌乱的模样几分癫狂,他声音又轻又哑,似乎这种失控情况的让他忘记了怎么发音,“不要签字…那是我和灵灵的…你们没权利,求你们不要这么残忍…”

他不知道女孩什么时候怀了孕,她没告诉他。

他这是要当…爸爸了吗?

可是…

“残忍?”安军大笑两声,他无情的嘲讽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又低声下气的男人,“南宫剑熙,世间所有人都可以说我签这个字是残忍,就你不配!”

“灵灵两周前被查出怀了身孕,她第一次出血是因为你跟她运动太激烈;第二次出血是酒吧那晚你对李若雨意乱清迷却逼着她认错;她这两周每天打着保胎针,胳膊上有密密麻麻的针眼,可是第三次出血又是你强迫她做情兽之事。”

“南宫剑熙,现在你来告诉我你有几个意思?孩子因为有你这个情兽爹保不住了,你还想搭上我宝贝女儿的一条命?”

南宫剑熙被这些话逼的节节后退,他感觉脑神经已经被踩断,他痛彻心扉。“不,不,我没有…”他使劲的摇头。

他没有,他绝对没有做出过那些事情,孩子不是因为他而流失的,女孩…不是因为他而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的。

南宫剑熙退到墙角,他眼睁睁的看着安军签了字,医生收回手术同意书,然后转身回了手术室。

手术室大门“轰”一声关上了。

完了,南宫剑熙知道他完了。

孩子没了,女孩不会原谅他,不再属于他了…他痛苦的弯下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短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阿熙…”医院回廊里响起几道焦急的呼唤,南宫爷爷,南宫妈妈和Alva向这里小跑了过来。

“阿熙,我…我的小曾孙怎么样了?”南宫爷爷跑的满头大汗,他刻满深邃沟壑的老脸上满是凝重和紧张。

南宫剑熙倚靠着墙壁站直身,刚刚他还想不通为什么他每次都做了措施,女孩却怀了孕,现在他懂了。

“妈,灵灵怀孕是你动的手脚是不是?”

“我…”南宫妈妈看了看手术室,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哽咽道,“阿熙,妈妈是为你好。你喜欢灵灵但又不愿意承认和承诺,灵灵这孩子单纯,善良,你说要时间,她一定死心眼的等你。妈看着着急,所以就让Alva在你买的套上戳了小眼,妈怎么知道这孩子性子这么倔,她怀孕了也不愿意向你逼婚。”

“呵…”南宫剑熙又笑了两声,他知道女孩不是倔强,而是她不能,不屑,不确定。

她不能将孩子当成工具来威胁他,她不屑用孩子捆绑他得到婚姻,她更加不确定她得到了婚姻会不会幸福…

其实说到底,她对他失了望。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南宫爷爷急火攻心的吼了一句。

这时手术室大门再度推开,医生的白大褂上沾了血迹,护士推着一个单车走了过来,单车上放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南宫剑熙看了一眼,浑身冰凉,颤抖,即使扶着墙壁他也站不稳身姿,双腿一滑,他坐到了地面上。

“流产手术很成功,这是取出的胎儿残骸,请问病人家属,这要如何处理?”医生问向安军。

安军看了眼那团东西,然后伸出手指指着南宫剑熙,“那是孩子的父亲,你们去问他吧。”

安军甩袖,携带着Lidy,沈修杰进了手术室。

南宫剑熙抱着头,他不敢再看,不敢再听,南宫妈妈“呜呜…”的捂住嘴巴,放声大哭,南宫爷爷拄着拐杖上前,他情绪激烈道,“我不信,,派人将这胎儿带走,我要进行DNA亲子鉴定。”

医生悲悯的叹息,“您这是何苦?这孩子再过2周就满三个月了,他全身的肢体器官都已发育完整,流产让他很痛苦,变得残缺。您现在又要取走他身上一小部分骨血进行DNA鉴定,这简直是…作孽。”

“你…”南宫爷爷胸膛剧烈喘动了两下,若不是Alva及时扶住,爷爷早两眼一闭,晕倒在地上了。

“阿熙…”南宫妈妈尖声叫了南宫剑熙一句,“灵灵呢?灵灵怎么还不出来?”

南宫剑熙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这声“灵灵”将他已经消散的七魂六魄强制性的收拢了回来,他撑着地面豁然站起身,被泪水模糊的黑眸茫然无措的盯着正敞开的手术室,他想起来了,手术室不能让外人进,刚刚安军带着人进去了。

南宫剑熙呆滞的站在原地,好像是爷爷厉声对医生道,“混账,你竟然让人带走了我南宫家的准儿媳,你这家医院别想开了!”

是医生在抱歉的解释,“病人是被她爸爸带走了。刚刚病人麻醉药苏醒了,她说,这孩子是他赋予她的,现在她将孩子还给他。南宫家再好,她安家高攀不上,在一起的四个月她就当噩梦一场,从此山高水长,勿念勿见。”

勿念勿见?!

南宫剑熙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戳中了笑点,“哈,哈哈…”他夸张的大笑着,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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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花开陌上香31

(女生文学 )

勿念勿见?!

南宫剑熙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戳中了笑点,“哈,哈哈…”他夸张的大笑着,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了。

最终他用两只大掌捂住俊脸,30岁的男人竟然难掩悲恸,眼泪肆流,放声大哭的像个无助的大男孩。

那日在别墅里,他让她认错,她就是这般用小手捂住脸哭泣,他终于了解了,当时她心里是何等的…绝望。

“阿熙,别哭了,我早已派人盯住了安军,他现在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如果你爱灵灵,那就勇敢的将她追回来。”

南宫爷爷心里恨的发痒,其实南宫妈妈那些小把戏他早已看在了眼里,也乐见其成,两人从夏威夷度假回来后,他暗中派人密切留意着那丫头的动向。

所以那丫头2周前被查出怀孕时,他几乎和安军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被小曾孙的喜讯冲昏了头脑,没有敏锐察觉到自家孙子和那丫头之间的情变,他疏忽了,同时安军太狡猾了。

安军按兵不动,一方面给他制造着平和的假象,另一方面给南宫家族的生意使绊子,他被拖住了2周,再赶来时就是这副场景。

南宫剑熙听到爷爷的话,呆滞黯淡的黑眸瞬间燃烧了希望,他阖动着薄唇,“真的吗?爷爷你知道安军带了灵灵去哪?”

爷爷点头。

……

南宫剑熙下了车,直奔机场大厅,他打了满腹的草稿,就等看到女孩,将这些愧疚,爱慕和承诺说与她听。

机场里的安军和Lidy被保镖拦截了下来,南宫剑熙看着保镖手里扶着一个穿着蓝白条病服的纤柔女孩,“灵灵…”他兴奋的冲上前。

但是他所有重新燃烧的激情都被扑灭,血液刹那凝固,他呆滞着看着纤柔女孩完全陌生的五官,然后又看着安军眸里残忍的讥诮。

南宫剑熙懂了,调虎离山。

爷爷说的对,安军蓄谋已久,他做了所有安排就等着今日背水一战,带着女孩逃离他身边。

南宫剑熙闭了闭眸,然后抬脚走到安军身边,他伸手攥着安军的衣袖,低下头,他的声线嘶哑,惶恐,卑微,“安总裁,可不可以…告诉我灵灵在哪?她的身体很虚弱,能不能不要将她…藏起来,我…很想她,想照顾她。”

眼前的男人即使低下头还比安军高了很多,安军看着他痛苦挣扎的面色,然后冷漠的抽回手臂,“灵灵去了一个遥远却温暖的国度里,如果你不去打扰她,她会过得很快乐。修杰跟她一起去了,所以她不需要你的照顾。”

安军的一句一字在南宫剑熙的心脏上扎出了无数的血窟窿,他感觉胸膛被掏空了…

安军不让他攥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掌只好攥着自己的衣角,他的声音极清,混沌到语无伦次,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自欺欺人的想说些什么,“能不能别这样?灵灵她…爱的是我,我会…爱她,娶她,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

“南宫剑熙…”安军没有耐心听这个男人的胡言乱语,“灵灵麻醉药醒了,出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以为灵灵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你,她不要你了!”

她不要你了?!

南宫剑熙最后一点残存的奢望也荡然无存,他终于意识到,也愿意承认,那个陪伴了他四个月的女孩,他人生里第一个女人,第一个为他怀孕的女人,她走了。

于是安军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低下了修长俊拔的身躯,然后“轰”一声跪在地面上,跪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在哭,那豆大的眼泪砸落到大理石上异常刺眼,他英俊的轮廓落满疲惫与苍凉,微微弓着的腰身更让这个商界才子沧桑了10岁。

他颤抖着薄唇,哽咽道,“求你了,最后一个问题,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可以放任她自由,但她总要给他一个限期,世间最折磨最难熬的就是岁月,他怕自己等不及。

Lidy热泪盈眶,捂住了嘴,安军微微侧开眸,笑道,“也许5年,8点,10年…南宫剑熙,不要再奢望她了,你今年30了,你赛不过岁月的,她风华正茂时你已老去,她本来就是上天对你的厚爱与恩赐,失去了方知珍惜,太晚了!”

……

此时一架专机已经飞上了三万英尺的高空,躲进了云层里,奢华舒适的机舱里躺着一个女孩,周围有很多医生和看护。

“沈先生,你去休息一会,我来看着。”温柔专业的护士对着沈修杰微笑道。

沈修杰摇头,他接过护士手里温热的毛巾给女孩擦拭着鹅蛋脸,“她麻醉药还没醒,我想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护士捂嘴笑道,沈修杰一表人才,双眸脉脉含情,他跟女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护士看着就觉得温暖,养眼。

沈修杰给女孩擦拭着素净的小手,女孩昏睡着,蝴蝶般的长睫毛覆盖在莹白的眼脸上,有一种脆弱美。

她右手护在小腹上,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沈修杰叹息一声给她擦拭着优美白腻的颈脖,擦着擦着就有滚烫的热液滑落到他的指尖上,他怔忪的抬眸看,昏睡的女孩早已泪流满面。

……

七年后。

机场大厅里走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人,女人穿着一件小露肚脐的嫩青色t恤,下面一条干练的白色时装裤,脚上是心形水晶的精致鱼嘴鞋,时尚,新潮。

她高束着马尾辫并在脑后揪了一个可爱的小丸子,粉嫩的脸腮碧瓷无瑕,曾经青嫩的五官变得惊艳,明媚。

她秀琼般的鼻翼上架着一个黑色墨镜,手上拖着行李箱,小腰板笔直纤美,快速走动莲花碎步的模样充满着少女青春蓬勃的朝气。

她引得机场路人频频回顾。

“安老师?”一个30多岁女人迅速迎上前,她满眼惊喜又不可置信。

安又灵站定,她摘下墨镜,勾起姣美的唇瓣,笑的像一朵六月海棠,伸出小手,她娇脆道,“王校长,你好,我是中国驻非洲残疾儿童福利基金会教授舞蹈班的安又灵安老师,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王校长和安又灵热情的握手,她笑道,“安老师,指教可不敢当,我可是久仰你大名。”

有随性人员接过安又灵手中的行李箱,两人边走边聊,“安老师,这些年你致力于残疾儿童救助项目,先后在尼日尔,中非等世界贫困国家建立了中国儿童扶持基金会,得到了国家的大力援助和肯定,安老师的美称在基金会的圈子里可是如雷贯耳,我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刚才都没敢认。”

安又灵笑的没接话,她转口问,“王校长,那个兴建基金会大楼的520工程为什么停工了?这是受国家支持和保护的工程项目,但听你们的语气像受到了极大的阻碍,这究竟怎么回事?”

王校长面色变得严肃,她开口解释道,“520工程动工时还一切顺利,但兴建一半时,那家地皮开发商毁约了,说愿意出10倍违约金收回土地。我们气愤的想理论,他偏偏又说这块土地要用来兴建医院,救死扶伤的,我们被堵住了嘴。”

“安老师,其实医院建哪里不可以,但那些残疾儿童流离失所,好不容易办通了手续想扎根在这里,这些奸诈的商人昧着良心刁难着我们,拖一天孩子受一分罪。现在社会黑暗,政府都不敢跟有钱人斗,我们实在没办法,才请你帮助。”

“恩。”安又灵点头,“我知道了。”

这声“我知道了”让王校长安了心,这个看着只有22岁的女孩可不是一个舞蹈老师那么简单,这些年她世界各地跑,除了她背后雄厚资金的支撑和基金界的美誉外,她跟市政权贵打的交道极深。

两人走出机场大厅,上了车,王校长问着安又灵,“安老师,听说你是在这里出生的,这几年你怎么都没回来看看?”

车子开动起来,安又灵侧眸看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她清浅的笑着,“因为…不想回来。”

王校长聪明的没有继续问,她是做关心救助残疾儿童这一行的,心理辅导那是必修课,她一看女孩骤然静谧的气息就知道,这里对于女孩是一块伤心地。

“安老师,我们给你安排了一套公寓,条件算不上好,你将就将就。”

“王校长,不用麻烦了,我直接住酒店。明天安排我和那家开发商联系,办好事情,我想立刻走。”

……

安又灵将行李放回酒店,挥别王校长后,她独自走在这座城市的繁华街道上。

现在是晚上,夜晚的天幕镶嵌着无数的繁星,一闪一闪很迷人,街道上的行人三五成群,或是紧紧相拥的恋人,他们嬉笑追逐,为这热闹的都市平添一片旖旎。

安又灵瑟缩着肩膀,突然就觉得冷。

她踩着半高跟的鞋在路上走了很久很久,等停下脚步时,她发现自己走到了安家曾经的别墅。

第383章 花开陌上香32

(女生文学 )

安又灵踩着半高跟的鞋子在路上走了很久很久,等停下脚步时,她发现自己走到了安家曾经的别墅。

这7年里,安军和Lidy结了婚,两人定居在美国,而她忙于公益事业和跳舞,很少跟爸爸联系。

这些年,爸爸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她知道爸爸在小心翼翼的防备着…某个人。

其实根本不用防备,若是…TA…存心想找她,凭南宫家的势力,这7年她不致于生活的这么波澜不惊,平静如水。

有多少人能用三个月的时间就将一个人终身铭记,对于那些我们不爱的,爱的浅的,终究随着时光的流逝,成为了…过客。

收回隐晦涩杂的心绪,安又灵抬脚踩上别墅的草坪,这里早已委托给房间中介变卖,但别墅的铁门没有落锁,那遮的严严实实的落地窗帘透不出丝毫光线,别墅笼罩在森冷凄清里,像很久没人居住。

安又灵一步步踏上别墅的台阶,7年前,他们在这里分手。

那日细雨朦胧,模糊了彼此的视线,一句“分手”,此次而后就是天涯两端的七个春夏秋冬,2600个日夜…

这7年里,她鲜少有想他的时候,此时关乎他的记忆再不受控制的排山倒海汹涌而来,心尖如针蛰般的刺痛提醒着她,那个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曾经让她多么爱过,多么痛过。

小手搭上门把,轻轻转动,别墅大门并没有锁,她推开门,一脚跨了进去。

此时她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沈修杰。

“喂,修杰…”她早已经不是20岁了,一个27岁的女人对着一个30岁的男人,她再叫不出“哥哥”之类的话了。

安又灵开了免提,手机那端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递而来,沈修杰温柔的问,“喂,灵灵,你现在在哪?”

安又灵想了想,然后俏皮的眨着眼,“嗯…我下了飞机就来到你为你订好的酒店,刚洗了澡,我正准备打电话给酒店服务送晚餐。”

“洗澡?”沈修杰兴奋,他笑着调侃,“灵灵,你洗澡缺不缺搓背的,免费,求用。你一个人住酒店冷不冷,要不要我像以前一样飞过去陪你,跟你滚船单?”

“呸!”安又灵红着小脸,轻啜了他一口,她娇嗔道,“沈修杰,你想滚船单另外找人,这段时间,我不管你。”

“灵灵你不管我,我自己自觉总行了吧?你出差赚钱,我给你带儿子。来,乖儿子,跟你妈咪说话。”

于是一道稚嫩清脆的声音横横的响起,“喂,老妈,你怎么又往外跑?爹地说酒店是最容易乱清的地方,我可告诉你,你最好给我看准了眼找小爸。小白脸不要,有拖油瓶的更不能要,你儿子我喜欢老男人。”

“…”安又灵额头冒出三根粗线,也只有跟自家儿子在一起时,她才发现自己老了,她就不明白这相差20岁,代沟怎么就这么深呢?

“阳阳,你再敢给我乱说话,妈咪开家长会时就告诉那个小美同学,你暗恋她!”安又灵使出撒手锏。

“Oh,my god!”那边的阳阳受不了这个,“老妈,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告你侵犯我隐私权。爹地,求你快收了你媳妇儿吧。”

“哈哈,好。”沈修杰“啵”一声亲吻着阳阳的小脸颊,开心的大笑,“等你妈咪回来,爹地狠狠的办她。”

安又灵对这一大一小也是没辙了,三人磨磨唧唧的说了一会儿话,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将手机放回包里,安又灵抬眸看了眼别墅内,然后转身,离开。

……

等小女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别墅里的男人才动了动。

他一直背着身倚靠在门板上,7年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以致于他整个人都很恍惚。

刚刚女人搭上门把时,弄出了声响,那就像是绝境里响起的琴弦,一拨拨的瞭动着他心底的涟漪。女人接电话时发出的娇脆甜糯之音,隔着一道门板传递进他的耳膜,那种生命里久违的悸动和酥软,让他心潮澎拜。

他需要一遍遍的深呼吸,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迈出僵硬而机械的脚步,他颤抖着将大掌无摸上她刚碰过的门把。金属制的门把没有残留下女人任何体温,但他满足了。

多少个夜里嘴里默念着她的名字孤独无眠,她的一颦一笑,她银铃般的脆声恍若眼前,他伸手想在指缝里留住一点怀念,但触手皆是凉薄与虚无。

比起那些倥虚到乏力的怀念,能触摸过她曾触摸过的东西,他心生满足。

娇人虽走,留有一室馨香。

南宫剑熙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了,是Alva的电话。

“喂,总裁,安小-姐刚刚回了酒店,基金会那里的人联系我,问问我们明天有没有时间,总裁,我们约吗?”

跟了南宫剑熙20年的Alva已经用了敬语,语气忐忑,他的boss在7年的时光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在此之前,boss已经半年没跨出别墅大门一步。

很久没有说话令南宫剑熙喉咙干涩,他发出的声音粗噶到难听,“恩,约。”

“是,总裁。”Alva顿了顿,最终忍不住关心,试探着问,“总裁,您…还好吧?”

还好吗?

南宫剑熙想说好,但他其实一点都不好。

那明明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一家三口,但据他所知,她结婚证的丈夫一栏不是他的名字,那个名叫“阳阳”的小男孩今年才5岁,她用欢乐嬉笑的言语告诉了他,这些年她过得很幸福。

那他呢,他的幸福哪里去了?

男人修长的身躯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有从门缝里漏出的光线照亮他半侧英俊但已沧桑的脸,但这足足没有他那一头半白的发来得惊心动魄,他觉得脸上痒,伸手摸了一把,满手潮湿和冰凉。

“我…很好。”若是相爱已成陌路,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

翌日清晨。

王校长带着安又灵及基金会两位负责人一起来到华阜地产,王校长瞄了眼正和安又灵说话的两个男人,这两人好面熟,厅里的一把手和著名慈善家。

王校长信心满满的笑了,她知道自己找对了人。

因为有这两位大人物压轴,地产集团的总经理亲自相迎,带着一众人坐电梯上顶楼,到了顶楼,安又灵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怔住了。

Alva热情的迎上来,“您们好,我们总裁等候大驾多时了,请。”Alva打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大家鱼贯而入,王校长看着站着不动的安又灵,问道,“安老师,你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安又灵看了看Alva脸上礼貌而友好的微笑,动着小手将粉嫩腮边的一缕秀发掖到耳后,她笑道,“没事。”然后抬脚走入办公室。

……

走进办公室时,南宫剑熙和两个男人正在握手,都说岁月不饶人,其实岁月对这个优质男格外厚爱。

算算他今年37岁了,穿着一身阿玛尼白衬衫,黑西裤的他依旧修长俊拔的耀眼,英俊的五官面容随着7年时间的推移越发立体,深邃,简练乌黑的短发,优雅卓绝的谈吐,他就像是被时间珍藏的顶级红酒,看一眼,醇香四溢。

“灵灵,你愣着做什么,快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南宫总裁。”有人叫住安又灵。

于是安又灵看见男人向她看来。

他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跟刚才应酬两个男人一样,嘴角清浅的弧度,撑得上平淡的态度,虽然轮廓还算柔和,但他一双漆黑钻亮的眸子里是…疏离和遥远。

安又灵看着有些懵,虽然他们之间的一段过去算不上刻骨铭心,但再相见时也不该如此…陌生。

但想想也是应该,她之于他,什么都不是。

她又瞬间释然了,看见Alva时她想过520工程是男人设的局,为的是请她入瓮,如果是这样,她转身就走。

经历了那些事和这些年,她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更没打算跟他在一起。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南宫剑熙缓缓伸出右手,他友善的勾着唇瓣,低醇的声音有丝嘶哑,“安小-姐,你好。”

安又灵真心笑了,她不知道世间有多少情侣,分手了再见时能如此云淡风轻的道一声“你好”?

她伸出小手,笑靥如花,“南宫总裁,你好。”

两只手握在一起,彼此都没有用力,肌肤相贴,即刻分离。

他的掌心很湿,但依旧燥暖。

……

接下来是谈判时间,Alva对于这起事件给予了完美的解释,国内医学界正致力于防癌疫苗的研发,那块地皮在很早前就纳入了建筑行程。

但问题是520基金工程动工到了一半,耗费了大量资金和人力,医学研发基地可以另外再建,10倍违约金当免即免,没必要用钱砸死人。

南宫剑熙和安又灵分坐在两边,两人都很少说话,南宫剑熙态度不明朗,Alva游刃有余的周旋着。

中途南宫剑熙去落地窗边抽了根烟,王校长不淡定了,她私下问Alva,“Alva,你家总裁究竟怎么想?”

Alva笑道,“我家总裁的心思我猜不到,但是…”Alva将合同递到安又灵面前,“我家总裁37岁了还没结婚,他对美女最没抵抗力,安小-姐可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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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花开陌上香33

(女生文学 )

Alva笑道,“我家总裁的心思我猜不到,但是…”Alva将合同递到安又灵面前,“我家总裁37岁了还没结婚,他对美女最没抵抗力,安小-姐可以去试试。”

安又灵,“…”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但是王校长及随性人员满是期待的看着她,他们微笑着,仿佛认定她去找南宫剑熙是一件当仁不让,顺其自然的事情。

安又灵再度语结,她能拒绝吗,她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

安又灵拿着合同走向南宫剑熙,印象里,他从来不抽烟的,但此刻的他侧身站在斑斓蹭亮的落地窗前,完美剪裁的衬衫西裤包裹着他精健修长的身躯,左手落裤兜里,右手夹烟的姿势让他显出慵懒和颓废,男人味十足。

安又灵暗中唾弃自己,一个37岁,还爱抽烟的老男人也能让她面红心跳成这样,难道她是大叔控?

但是,Alva说他…没结婚,为什么呢?

他37了,不小了。

安又灵又抬眸打量了男人两眼,他似乎清瘦了不少,7年前温和的轮廓线条变得冷硬,静默不动的姿态布满…疲倦和落寞。

这些年,他过得…不好吗?

安又灵随即自嘲的笑了笑,他过得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没有她缠他,烦他,他多清净多逍遥,指不定多乐呢。

站定在男人面前,安又灵将合同摊上前,直截了当的问,“你什么意思?”

南宫剑熙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他正眼向小女人看去,她越发水灵和漂亮了,碧瓷般的肌肤像羊脂般细腻,精致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清澈盈亮的眸子,顾盼流转间能吸走男人的魂魄。

他隐忍着收回目光,淡淡瞥了眼那份合同,开口道,“打开我看看。”

他什么意思?

他同意看合同了,可是他一手落裤兜里,一手夹着烟,丝毫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他是要她打开合同,递给他看吗?

安又灵僵着小手,可劲的瞪他。

南宫剑熙心情大好,他愉悦而潇洒的挑动着剑眉,“不想让我看吗,那算了。”他作势转身,想离开。

“喂,你别…”安又灵挡在他身边,有求于人,必然看人脸色,她暂且忍下这口气,快速翻开合同,“你看看哪里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

两人靠的极近,南宫剑熙垂眸扫了一眼合同,然后用夹着香烟的手指向后随意翻着,他轻声问道,“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还知道问候她?她还以为他得了失忆症呢。“恩,拜你所赐,过的还算不错。”安又灵回答。

男人“呵”一声笑着,那低低哑哑的声线撕扯进安又灵脆薄的耳膜,带出无数磁性和姓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靠的太近的原因,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薰衣草香让她面颊发红,刚想避远一点,就听男人继续道,“感谢的话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要不要拿出实际行动?”

安又灵被这句话惊到,有过一段清事的她怎么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她怔忪的抬眸,撞进了男人调侃而魅惑的眼眸里。

他…变脸怎么比翻书快,前一秒还冷漠疏离,后一秒就…耍牛氓?

安又灵咬了咬粉嫩的菱唇,忿忿的跺脚,“你…吓流!”

这声“吓流”的气势当真微弱了点,她甜糯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出几分娇嗔,好吧,她姑且原谅自己没有应付牛氓的经验,她绝对不是因为他这个老男人。

南宫剑熙觉得眼里很热,7年的时间足以令女孩成熟。

20岁的她娇嗔起来像小鹿乱撞,让他恨不得将她揉入骨子里,27岁的她眉宇多了很多无媚和风清,他很痴迷,恨不得能死在她身上。

身体有了变化,南宫剑熙迅速挺直了身,在小女人发飙前,他又垂眸看着合同。

安又灵提醒自己忍,人在屋檐下,只不过被他隐晦的调息了一把,其实根本没什么,他又没占到实质性的便宜。

“这里…”男人指着某处,像是不明白。

“什么?”安又灵凑近看。

“吓流?”男人低声含笑重复了一句,然后吸了口烟,侧眸将烟雾悉数吐在了她半侧鹅蛋脸上,“刚没听清你骂我,到我耳边再骂一句吓流,我爱听。”

安又灵的脸颊“腾”一下燃烧了,张嘴想骂他,但不期然的吸入了一口他刚喷出的烟雾,她呛到不行。

“咳咳…”强烈的烟草味道席卷了她整个肺部,烟草味里仿佛还夹着他口腔里清洌的男人阳刚,明明是他做了坏事,安又灵却不敢抬眸看一眼他近在迟尺的俊庞。

边咳嗽边伸出小手推他的胸膛,“南宫剑熙,你这个大坏蛋,你离我远一点。”

他坚硬的胸膛如城墙般纹丝未动,她自己反倒退后了两小步,这种又羞又急又气的情绪让她顿生委屈,晶莹的泪珠扑簌直下。

时隔这些年,她依旧像水做的,说哭就哭。

南宫剑熙蹙眉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近前一步,他伸出拇指为她拭泪,“你哭什么,我怎么欺负你了,恩?”

他拇指上覆着薄茧,刚触碰上她娇嫩的肌肤,她就像触电般浑身一颤,慌张往后退了一步,她软着声道,“南宫剑熙,别这样。”

南宫剑熙笑了,他究竟怎样她了,还是她希望他怎样?

她娇羞的模样一如当年,受不了两句调息就青涩的抬不了头,她白皙的脸腮覆着一层红晕,圆润的耳垂染着粉色,明显动了情。

她不是嫁给沈修杰5年了,怎么还这么涩?

她为什么动了情,是不是忘不了他?

安又灵见男人不说话,所以她抬眸看。

男人双眸炙热,又暗含考究的紧盯着她,她心里一紧,恍然才想起自己这些行为有多小女生有多浴拒还迎,7年里喜欢她调息她的男人多如牛毛,她通常一个耳光或一脚高跟鞋伺候,偏偏应对他时乱了章法。

莫非她…

在安又灵惊惶无措的转动着水眸时,南宫剑熙深深看了她一眼,迈开长腿,走了。

安又灵心里的百转千回顿时成空,她羞的恨不得钻了地洞,死南宫剑熙,臭南宫剑熙,他又跟7年前一样,搅乱她一池春水,转身就走。

……

安又灵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又怕应对南宫剑熙时尴尬,所以她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时,两方人马已经站在了办公室外面。

王校长满脸喜色的对安又灵悄悄说道,“安老师,南宫总裁同意将地皮卖给我们了,520工程可以继续动工了。”

是吗?

他有这么好说话?

安又灵抬眸看他,南宫剑熙正跟下属在低声说话,他办公时严肃正经,和刚才耍牛氓的魅惑模样截然不同。

他深深蹙着眸,脸部线条冷硬坚毅,他似乎不满意下属的工作,安又灵看着他戴着名贵手表的手指不停戳在下属手中的文件上,低声训斥人时让他平添上暴躁,她不自觉的紧拧了秀眉。

这些年,他似乎变了很多。

南宫剑熙打发了下属,伸手揉了揉眉心,这时厅里的人笑着建议道,“南宫总裁,现在已经中午了,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南宫剑熙向安又灵看去,安又灵避开他的目光,开口道,“史伯伯,你们跟南宫总裁去吃饭吧,我还事,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就听见一道不悦的“哼”声,男人优雅淡定的开腔,“既然安小-姐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那合同的事情也不需要再谈了,正好,我还没有签字。”

众人面面相觑,安又灵恨得心痒,这个公报私仇的老男人,他在威胁和挑衅!

安又灵忍,她露出甜美的微笑,“南宫总裁,吃顿饭哪能没时间呢,我一点都不忙,我很闲。走吧,我们去吃饭吧。”

……

一行人往电梯走去,华阜地产的员工看见南宫剑熙这个久未露面的大boss很诧异,他们更诧异的是,公司里有总裁专属个人电梯,他为什么要纡尊降贵和他们挤同一个电梯?

挤电梯的结果是,安又灵在拥挤的空间里尽一切可能的往旁边躲,她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巧的和南宫剑熙站在了一起?

他宽阔修长的身躯紧贴着她秀气的后背,夏日两人穿的都不多,他充满力量的肌肉若有似无的磨蹭着她,她觉得热。

刚艰难的挪了一小步,身边忽然有人挤了过来,安又灵被撞到小香肩,“啊”一声,她向身侧倒去。

南宫剑熙顺势伸出长臂将这副馨香柔软的小身体紧搂怀里,他垂眸,覆在她耳边道,“别叫,这里有人。”

安又灵想死的心都有了,7年前这男人虽然在船上像极了情兽了,但平日里绅士儒雅,他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愿意放过任何机会的跟她耍牛氓?

偏偏她又是投怀送抱的,站不住理。

不敢闹出动静,安又灵扭捏着小身体想摆脱他遒劲的手臂,只觉得腰腹一痛,男人狠掐了她一把,“别动,受不了!”

第385章 花开陌上香34

(女生文学 )

不敢闹出动静,安又灵扭捏着小身体想摆脱他遒劲的手臂,只觉得腰腹一痛,男人狠掐了她一把,“别动,受不了!”

安又灵的小脸娇艳的要滴出血来,他身体的变化通过臀部清晰的传递而来,她很想冲动的磨蹭他,不把他憋残废了,也把他憋出内伤。

可是,那只是想象,聪慧而胆怯的安又灵才不会做出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

……

有了电梯里的教训,一众人来到酒店包厢时,安又灵坐在了南宫剑熙对面,两人离的远远的,只能遥望。

Alva拿着珍藏版的白酒给大家斟酒,走到安又灵身边时,Alva道,“安小-姐,你不能喝白酒,我为你斟点饮料吧。”

“不用,”安又灵阻止,“我酒量还可以,喝一小杯吧。”

“这…”Alva为难,他看向自家boss。

安又灵郁结,Alva这是几个意思,她和南宫剑熙有关系吗,怎么她喝个白酒还需要请示他?

男人当仁不让的开口了,语气低沉而不悦,“你一个女人,喝什么白酒?”

安又灵翻动着水汪黑眸,高抬着小下巴,那得瑟的表情是“要你管”,但她语音甜柔,俏皮道,“没办法,这些年总是会遇到一些耍牛氓的伪君子,在饭桌上应酬他们,我练出了一身酒量。”

南宫剑熙丝毫没有将这“伪君子”和他结合在一起,他如墨的眉眼有些犀利,嘴角讥诮,“怎么,安小-姐还需要应酬吗?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娘,你老公没钱养你,还是你嫁人不淑?”

安又灵狠瞪了他一眼,什么老板娘,老公的,简直不知所云。

Alva最终给安又灵倒了一杯果汁,所谓弱肉强食,安又灵看着那黄橙橙的果汁,在心里早将南宫剑熙问候了八百遍。

饭局吃到一半,厅里的人物问安又灵,“灵灵,我前几天看到了沈老弟,他说正在给修杰筹办婚礼。修杰和你早5年前就领了证,你们儿子都那么大了,怎么现在才想起办婚礼?”

“儿子”这词令安又灵心里“咯噔”一跳,7年前她带着他的球跑了,现在两人相遇,他会不会跟她争抚养权?

男人这会儿没看她,他右手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白酒,他的模样漫不经心,似乎根本没在意这话题。

安又灵垂下眸,她刚因紧张跳到了嗓子眼的心脏瞬间跌入了谷底,其实没什么失望的,这7年足以令她明白他不爱她,更不爱她生的孩子。

“灵灵…”厅里的人物见安又灵心不在焉,出声叫了句。

安又灵这才想起刚才的问题,其实他们误会了,沈修杰的确5年前就结婚了,但新娘是她的好闺蜜。

至于沈修杰为什么迟迟没有办婚礼,也许是因为沈修杰对她还没有死心。5年前沈修杰酒后乱姓跟她的闺蜜发生了一夜清,闺蜜怀了孕,两人奉子成婚。

沈修杰算是隐婚,他跟她闺蜜没多少感情,30岁事业有成的英俊男人一方面跟她无下限的调清,一方面在外沾花惹草,为了闺蜜的幸福,她不得不管制着他。

这些年让沈修杰折腾累了,她疏远的态度令他绝望了,儿子5岁了,他终于认了闺蜜了身份,要跟她举办婚礼,好好过日子。

想到这里,安又灵双眸窜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她看向正垂眸喝闷酒的南宫剑熙,他刚说“老板娘”时充满醋味和火药味,他不会…误会了吧?

安又灵幸灾乐祸了,活该,误会死他!

谁让他这么欺负她,谁让他这7年对阳阳不管不问?

安又灵笑着对厅里的人物说道,“史伯伯,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我和修杰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到时我请您去喝喜酒。”

南宫剑熙仰头将一杯白酒送入嘴里,他喝的太急,喉咙里,肚腹里,火烧般的痛。

……

吃完饭也不知道是谁提倡去ktv唱歌,安又灵不敢拒绝,男人在饭桌上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有求于他,她可不敢真在老虎头上拔毛。

到了ktv,大家又点了酒水,气氛一度高涨,大家甩了衣服,一首歌一首歌的唱的不亦乐乎。

对于这些“鬼哭狼嚎”,安又灵感觉…醉了。

玩的正high的Alva将话筒递给安又灵,“安小-姐,来ktv就是唱歌的,你怎么跟我家总裁一样光坐着,来,我为你们点了一首男女对唱,音乐响起来,你跟总裁high起来。”

安又灵侧眸看了看男人,南宫剑熙正坐在另一侧沙发的角落里,他一条腿随意叠加在另一条腿上,腿型笔直修长,他慵懒靠进宽软的沙发里,一条手臂搁沙发背上,一只手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品尝着,方荡懒散里不失清贵,优雅。

包厢里流动的五彩灯打到他英俊的面容上,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他似乎不屑于伪装,近乎赤果的窥-视和暗热。

安又灵面颊发烫,她拒绝,“我不会唱。”

他们在一起了四个月,那四个月两人很少约会,他那时忙,她也有学业,偶然有机会在一起,他总是将她带往别墅。

Ktv是散播爱昧的地方,年轻的男男女女一对望就能燃烧出火花,她不是怕他受不了,她是怕自己。

27岁女人的人生里只有那一段短暂的恋爱,有过男人的她如果说没有生理需求那是不正常,她寻寻觅觅了7年,始终没有遇到一个能调动她荷尔蒙的男人,而这个37岁的老男人,她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

不谈爱恨,她依旧被他吸引。

承认吧,她一直爱着他那款。

安又灵刚拒绝,她身侧的沙发就塌陷了一块,南宫剑熙接过一只话筒塞她手心,自己拿了另一只话筒。

“安小-姐,怕什么,情歌对话又不会唱出真的感情,难道你怕自己重新爱上我?”男人笑着调侃。

安又灵不服气了,凭什么永远是她先爱上他?她嘟着粉唇反驳道,“谁说我怕了,唱就唱,你可不要爱上我。”

……

当音乐响起来,荧屏上开始滚动字幕时,安又灵才后悔,她不该意气用事的。

这是一首---广岛之恋。

后悔归后悔,安又灵耳边响起了男人的歌声---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富有磁性,唱出的音调也保持在高水准的基线上,平日里那么儒雅高贵的商界才子竟然也能唱出这样婉转而浪漫的曲调,安又灵听着就感觉肌肤上落满了一层粉色小颗粒。

安又灵开了小差,到了她唱歌的部分时她漏过了一个音---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唱歌跳舞一直是她的强项,她的声音清澈灵动,唱起来格外银铃,悦耳,南宫剑熙侧眸看了看她姣美的侧脸,然后不动声色的挪进她,一只大掌搂上她的小蛮腰。

安又灵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她承认自己触景生情,歌词亦如她的人生,他给了她四个月的爱情,成了这7年她辗转难忘的美梦。

越过道德的边境

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享受幸福的错觉

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

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

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

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

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

两人越唱越默契,这么一首凄美的歌词两人演绎起来如泣如诉,此时ktv里睡倒了一片,两人靠的太近,彼此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唱出那一声还比一声高的“我爱你”时,安又灵眼眶里蒙上了一层盈亮的雾气,温暖从背后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她感觉心尖又酸又酥,她知道自己又开始犯蠢,她竟然想同时踏进两条河里。

最后收尾的那声“爱过你”,男人将薄唇贴上了她小巧粉色的耳朵,安又灵筋骨发麻,刚想躲避,他“啵”一声亲吻上了她的耳垂。

“南宫剑熙…”她伸出小手抵住他的胸膛,而男人一条手臂圈着她的腰身,两人同时倒进了沙发里。

安又灵挣扎着想起身,但男人用两根手指扣住她尖巧的下巴,迫她对视,“灵灵,怎么办,我发现自己真的又爱上你了呢?”

他清人间呢喃的声音含着叹息,覆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带着无比的痴然和迷恋。

安又灵看着他的俊颜,忽然就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爱过她吗,什么叫又爱上?

“南宫剑熙,你又用甜言蜜语哄我上船了是不是?好,我有老公有孩子,所以不能给你承诺。你今年37岁了,能有几年陪我玩?”

“呵,灵灵,如果你答应,我把一辈子搭在你身上也愿意,但是有个前提,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孩子?”

第386章 花开陌上香35

(女生文学 )

“呵,灵灵,如果你答应,我把一辈子搭在你身上也愿意。但是有个前提,可不可以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再给他生一个孩子?!

他怎么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竟然对阳阳缺失7年的父爱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南宫剑熙,你混蛋!”她捏紧粉拳锤打着他的胸膛。

“是,灵灵,我是混蛋。”南宫剑熙任由她打骂,一条手臂扣住她的小香肩,他将脸庞埋进她馨香嫩滑的颈窝里。

他有了醉意,思维混乱,痛苦的呢喃着,“灵灵,你知道这7年我有多痛苦?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闭上眼时就想到7年前在手术室外,我们流产的那个孩子。”

“他快三个月了,医生说他已经发育的很健全,但他流产的时候很…凄楚,一条小生命被吸出来时践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灵灵,如果可以,我想代他去死。”

“灵灵,这7年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的快发疯了。你消失了,我满世界的在找你。4年前我终于在米兰找到了你,那天…那天我看见你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沈修杰边推着婴儿车边搂着你,你们从婚姻登记所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本…红色结婚证…”

“我像个傻子般跟了你们一路,你们在逗婴儿,你让婴儿叫沈修杰爹地,你们一起进了…公寓,你们是…那样的幸福。”

“灵灵,你真的好残忍,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们父子跟沈修杰结婚跟他生孩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真的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

“灵灵,有时我真的好恨你。7年前你怀孕时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知道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缔造出一份爱情的结晶是多么炫耀又开心的一件事?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做爸爸?”

“可是我恨你一分就更加恨自己,那孩子是我…对你用强才流失的,你跟我好时,我让你受了很多苦,所以这些惩罚是我应该承受的。”

“灵灵,我很想就那样远远的看着你,4年都熬过来了,我以为自己可以。可是…我等不了了,受不了了,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灵灵,我37岁了,真的好老了,我们不要再瞎折腾了,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求你…”

男人深深埋在她的颈脖里,他粗乱稳重的男性气息让她四肢无力,头皮发麻,她更震惊的是他说的话。

他以为她流产了?

他去米兰找过她?

安又灵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会存在这么天大的误会,7年前他在酒店房间里对她用强,令她心灰意冷,她痛到晕过去再睁开眼时,人已经到了欧洲。

她本来就准备离开的,那时心里怨极了他,恨极了他,怀孕到生子的过程她不曾开口提过他的名字。

阳阳跟他长的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时夜深人静拥着儿子入眠时,她终于找到了可以怀念他的理由。

7年的时间足以让她明白,20岁的她终究太青涩了,他对李若雨隐晦爱昧的态度让她自觉受了委屈,他的自私,霸道和忙碌更让她神伤,她紧张,敏-感,闹分手,其实说到底,她根本不懂爱。

她爱他时承诺无私的付出和守候,才4个月,她就妄想驱逐所有关乎丽姿姐姐的影子,完全的霸占他。

对于慢热且怀旧的南宫剑熙,她在爱的路上先丢失了耐心,偏离了方向。

两人之间,说不出谁对谁错。

时间真的是治愈伤口的良药,这7年时间足以令她释然他曾经的优柔寡断,她开始相信他和李若雨之间的清白,她看着日渐长大的儿子也慢慢幻想过两人的相遇…只是一开始幻想,她就恨着他这7年的薄情。

那个曾经拿着钻戒向她求婚,说以后宠她,爱她,陪她走过的一生的男人究竟做什么去了,他…为什么不来找她?

而倒贴他的事情一次就够了,如果他想要她,必须他亲自a将她追回。

……

安又灵垂眸看着男人,他说的米兰那天她有印象,那天沈修杰和她闺蜜领了结婚证,出了结婚登记所时她闺蜜就走了,她和沈修杰一起走回的公寓。

她不知道他跟在后面,那是沈修杰的儿子,理当叫沈修杰爹地,如果说她让他误会了,那就是她允许沈修杰搂着她的肩膀。

男人正依恋的埋在她身上似乎睡着了,她伸出素白的指尖轻轻触碰上他的脸---南宫剑熙,你是个大傻瓜吗?米兰见了我一面,你就认定那是事情真相了?你就不会再取证,再调查?

南宫剑熙,你真的…如此这般的待过我,爱过我吗?

“咳咳…”在安又灵想的出神时,Alva轻咳了两声。

安又灵迅速缩回手,想起身,但她一动,男人搁置在她香肩上的手臂直接圈上了她的小蛮腰,并撒娇般的用坚毅的下颚蹭着她的脸蛋,嘟囔道,“灵灵,别走。”

安又灵的心尖被放了一把蜜,甜腻腻的,但她用小手推着他的胸膛,她才不要在他醉酒的状态下跟他和好呢。

“南宫剑熙,你走开,别碰我!”她满脸红晕。

Alva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咧着嘴笑道,“安小-姐,我留在这里将这些喝醉酒的人都送回去,我家总裁就劳烦你了。”

“什么?”安又灵瞪大眼,她刚回来就要伺候喝醉酒的他,凭什么?“我不要,我…我…”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安小-姐,你忘了520工程了吗?我家总裁虽是口头答应了,可是还没签合同。”Alva耸肩道。

安又灵,“…”果然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都是卑鄙可耻的小人,哼。“那我怎么知道他住哪里?”

“呵,安小-姐,我家总裁就住在你们安家曾经的别墅,哦,总裁的卧室就是你曾经的…闺房。”

……

安又灵打开别墅大门,将南宫剑熙扶进去。

男人虽是喝醉酒了但很乖,他紧紧搂着小女人,时而用脸颊蹭着她娇嫩的肌肤,感觉到她鲜活的存在,他很满足。

登上楼梯打开卧室门时,安又灵累的气喘吁吁,这么高个的男人令她几乎招架不住,所以将他放倒船上时,她整个人也扑倒在了他身上。

“唔…”她的鼻尖磕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非常疼,眼里窜出泪花,她用粉拳砸他的胸膛,“坏蛋,你是铁做的吗?”

她纤细的手腕被闭着眼的男人握住,他用力一扯将她按入怀里,“灵灵,别闹,让我抱着你睡。”

安又灵窝在他怀里,一点点的笑了,脸颊被他名贵的衬衫领撩的很痒,但心里更痒。

她很矫情的扭捏了几下小身体,娇声道,“南宫剑熙,你别指望我一直让你抱着…睡,我还没原谅你呢,这次,我要你追我。”

最后一句“你追我”安又灵细若蚊哼,她羞得不敢抬眸,忐忑又期待的等待着男人的答案。

可是南宫剑熙迟迟没有给予她回答,安又灵撑着他的胸膛看他时,他呼吸清浅绵长,显然睡着了。

这个不解风清的坏男人!安又灵气的挥起粉拳想揍他。

但看着他疲累且清瘦的俊庞,安又灵咬了咬粉唇,放下了小手。

从他身上滑下来,安又灵略显吃力的将他挪到船中央,俯身给他脱了鞋,闻着他满身的酒气,她犹豫着要不要用毛巾帮他擦拭脸,让他睡的更舒服点。

最终还是决定算了,她就是瞎操心的命,这个坏男人哪里值得她这样?

泄气的一屁股坐船上,她侧眸看了看男人,男人脑袋下的枕头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条纤臂支撑在船上,她动手将枕头下的东西抽出来,这是一张照片,是7年前她倒追他时用手机拍的那张送香吻的船照。

这张照片轻易的勾起了安又灵所有的情愫,那四个月两人快乐禅绵的时光一幕幕的在脑海里上演…

他究竟几个意思?

买下她曾经住过的别墅,睡在她的房间里,枕头下压着她的照片,每晚…怀念她入眠,还口口声声求她不要离开…

他爱她吗?

他还值得她信任吗?

……

安又灵胡思乱想着,她小手的照片突然被抽走,抬眸看,男人不知何时清醒了,他一个翻身敏捷的站定在地毯上,他勾着唇畔,炙-热邪肆的盯着她,“安小-姐,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

一句“安小-姐”提醒了安又灵两人尴尬的近况,她慌忙从他的船上站起身,不甘示弱的瞪他,她摊开小手掌,“南宫总裁,那是我的照片,现在请你物归原主,把照片还给我。”

南宫剑熙漆黑的眸子如钻石般闪亮,他笑道,“照片上是你,我就应该还给你吗?那这房子是我的,你站在我的地盘上,现在要不要请你乖乖躺船上,我要把你变成我的?”

“你…”安又灵面红耳赤,这男人以前是闷着搔,现在竟然玩明的。她骂他,“呸,臭牛氓!”

南宫剑熙的心情相当愉悦,他侧过脸,将照片放置在唇边,他就着她嘟嘴送吻的红唇“啵”一声响亮的亲了一口,“我就牛氓你了,你想怎么样?”

第387章 花开陌上香36

(女生文学 )

南宫剑熙的心情相当愉悦,他侧过脸,将照片放置在唇边,他就着她嘟嘴送吻的红唇“啵”一声响亮的亲了一口,“我就牛氓你了,你想怎么样?”

安又灵捏紧了粉拳,脸色爆红。不是他的对手,她躲总行了吧。“南宫总裁,既然你醒酒了,那我走了。”

南宫剑熙笑着看她,不答话。

安又灵实在接受不了他双眸里放出的强大磁场,在她被电晕前,她抬脚往房门边走去,男人没阻止,她按下松了口气,将小手搭上门把。

她拧动着门锁,一下,两下,门锁纹丝未动。

男人低醇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安小-姐,很抱歉,我刚忘了告诉你,这门锁是遥控的,不是手动的。”

安又灵,“…”她闭眸喘动着小胸膛,老虎不发威,他当她是病猫,她真的要火了。

“南宫剑熙…”她转过身,拔高声线叫他,她准备了一大堆骂人的台词,想怎么难听怎么来,但,男人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南宫剑熙向沐浴间走去,“我现在要去洗澡,安小-姐有事找我也可以,我不关门,你进来,我们共谷。”

……

这锁是遥控的,安又灵找不到遥控器,所以她只好站在房间里等他。

他真的没有关沐浴室的门,那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安又灵偷瞄了一眼那朦胧迷-离玻璃门,她觉得热血往上冲,她快流鼻血了。

为了控制自己不偷-窥男人,安又灵背过身,眼不见为清。

“灵灵…”男人在里面叫她,语气自然的一如7年前,“给我拿件睡衣。”

睡衣?

安又灵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她抬脚走向衣柜,动手打开衣柜门。

衣柜里整齐排列着各式男女款的衣服,她20岁的衣服还保留在衣柜里,他熨烫平整的名贵衬衫和西裤和她的挂在一起,和谐搭配的像居家过日子的寻常夫妻。

面上发烫,安又灵赶紧垂下眸,深呼吸后,她鬼使神差的打开了衣柜里的第一层抽屉,如果她没记错,这里放置着她的…小内。

抽屉打开,她的小内还在,可是小内旁添置了很多冷色系,黑色,深蓝,藏青…男士的小裤。

安又灵觉得整个人都掉进了火炉里,她很热,口干舌燥,双腿发软,他…他便态,这里这么多抽屉不用,他硬是跟她…挤在一起。

不光如此,这房间的摆设,就连那粉色夹嫩黄太阳系的船单他都没换,一个大男人住在一个…梦幻的公主房里,他怎么想?

“在看什么呢?”身后骤然而至的嘶哑男声令安又灵一颤,她像做了亏心事般迅速挺直小身板。

“没…没看什么,我…我走了。”她想挥开他逃走。

看着小女人局促的状态,男人半是威胁半是调侃的缓缓笑道,“灵灵,别动,我身上没穿衣服。”

这声“别动”可比一把手枪抵在她后腰上更吓人,安又灵真的不敢动了。

于是南宫剑熙将两条手臂撑在衣柜上,从背后贴上小女人的后背将她圈在胸膛里,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还有男人专属的迷人阳刚。

被逼到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安又灵一秒钟变成了口吃,“南…南宫剑熙,你…你想干什么,不…不要乱来,我…我不会从的。”

感觉到怀里女人的僵硬,南宫剑熙“呵”一声笑,他垂眸看着她圆润的小耳垂,她脸颊上染着胭脂,那羞涩情臊的粉意一直蔓延到了耳后,她耳垂上细软的绒毛在灯光照耀下,漂亮的出奇。

滚动着喉结,他覆在她耳边说道,“灵灵,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还是你要我亲口说出来,这样更刺激,更调清?”

背后紧贴着他坚硬滚烫的身躯,安又灵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她快软成了一摊水。但她更害怕,本能的拒绝,“南宫剑熙,别这样,我们不能。”

南宫剑熙两只大掌扣住她的小香肩将她翻转了过来,考虑到他没穿衣服,“啊!”,安又灵尖叫一声,用小手捂住脸。

房间里很安静,男人迟迟没动作,于是安又灵从指缝里偷偷睁眼瞧他。

这一睁眼才发现男人正俯着身,他如黑钻石般闪耀的眸子贴着她葱白的指尖,与她近在迟尺,“呵…”他将她所有小动作都收入眼底,眸子里落满了欢喜和爱意,宠溺的温情泛着薄薄的光晕,将她包围。

安又灵的一方心湖被丢了一颗小石子,瞬间乱了,荡了,泛起涟漪了。

南宫剑熙微微抬眸,亲了亲她的小手指,他嘶哑道,“灵灵,我知道我们不能。昨晚你在别墅门边打电话,我听见了。你儿子让你别乱来,沈修杰说好好办你,你说这段时间不管他,你们一家三口…真幸福。”

“如果你没有孩子,早在4年前我就会将你抢回来。但是你有了孩子,我…也有过孩子,一切都不一样了。孩子不会接受一个脱轨乱清的妈妈,7年前我自私,霸道,混蛋,所以这些年不管我有多痛苦,我都一遍遍告诫自己让你让你的孩子幸福点。”

“可是灵灵,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你要来沟引我?”

“我…”安又灵不知道他昨晚在别墅,其实那些话她可以解释的,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但他为什么要说“沟引”?

“我没有!”她小声反驳。

“没有吗?”南宫剑熙用大掌捧住她的鹅蛋脸,他闭眸嗅着她身体的幽香,“知道你看我的眼神吗?想看我却又不敢看我,怕我吃了你却又期待被我吃,灵灵,现在你整个人的状态就像一只…六月的小猫,发清了…”

安又灵羞到无地自容,她边用粉拳捶打着他,边跺脚,“南宫剑熙,不许说!”

南宫剑熙将她的小粉拳裹入掌心里,他用覆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娇嫩的红唇,“灵灵,清人间的关系之所以会纠缠不清会曝光,那是因为一方不满足。你想婚姻和我两不误,而我现在需要你,也能保证不会打扰你的家庭,成人间的游戏我们想玩也玩得起,所以今晚要不要抛弃所有,和我在一起?”

安又灵小脸上的粉意消退了一大半,她灵动的眸子闪过失望,她和他真的就只能这样吗?

“南宫剑熙,你怎么就想着跟我做这种事,你就那么需要女人?如果我想玩游戏,为什么要找你这个37岁的老男人,你玩得动吗?”

她嘴里的“37岁”刺激了南宫剑熙,他用两根手指扣住她的下颚,声线逼迫,“灵灵,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如果我说我要你离婚,带着你儿子跟着我,我会把他视如己出,给你名分和爱情,你愿意吗,你敢吗?”

“我…”安又灵语结。

刚才她失望就是因为即使她没解释她和沈修杰的关系,他也应该做出努力,她想看看7年后的他能为她退让到哪一种地步?

他没让她失望,她却率先胆怯,心里涌出复杂又甜蜜的心绪,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又爱极了他强硬霸道,咄咄逼人的男人态度。

南宫剑熙搂着她的小蛮腰将她往船上推,他胡乱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声线兴奋,“你不愿意是吗?那好,暂不谈这个,我先来解答你玩得动玩不动的问题。”

安又灵剧烈的挣扎,今天她受的刺激太多,还没有缓过神,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他上了船,受了他的鼓惑。

“南宫剑熙,不要!”她推打着他健硕的胸膛,指尖在他健美俊挺的后背上划上血痕,他吻得她头脑晕眩,她摇着拨浪鼓般的躲避。

两只小手在船单上胡乱的抓着,她突然就碰到一样东西,她眸里划过惊喜,竟然是…遥控器。

“南宫剑熙…”她使劲全力推开他,在他猩红着眼眶要扑上来时,她弯起细腿,对着他只系了浴巾的某处狠狠一戳。

“嘶!”南宫剑熙猝不及防,痛到抽吸。

安又灵慌张站起身,她在遥控器上乱按一通,等房门打开时,她风一般的逃走了。

……

安又灵出了别墅,打的到了酒店,她几乎捂着脸小跑进房间,然后整个人倒进船铺里,用被褥蒙住脸。

她的脸颊烫到惊人,一双盈亮的水眸如天空闪烁的繁星。

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男人的俊颜,她身上还染着他的气息…她一颗芳心“扑通扑通“的跳跃着。

那个男人除了用强还会用什么?

在船上翻转了两圈,她趴下拿出手机。

她换了新手机,手机电话簿里早没了他的号码,但他那11位的数字铭刻在心尖,7年也不曾淡去。

他有没有换号?

他被踢痛了吗,要不要打个电话慰问他?

心里还没给出答案,安又灵已经拨出了号码。

“喂,灵灵…”男人很快就接了,声音粗噶到不行,还带着喘息。

安又灵瞬间听出了异样,她心间一跳,瞳仁剧烈收缩着。

“灵灵,怎么不说话?”男人嘶哑的声音失去了耐心,他似乎在用力,专属女人的一声猫叫传到了安又灵的耳膜里。

第388章 花开陌上香37

(女生文学 )

安又灵瞬间听出了异样,她心尖一跳,瞳仁剧烈收缩着。

“灵灵,怎么不说话?”男人嘶哑的声音失去了耐心,他似乎在用力,专属女人的一声猫叫传到了安又灵的耳膜里。

“南宫剑熙,你在…做什么?”刚刚喜悦而甜蜜的心情荡然无存,安又灵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她觉得眼里又湿又热,声音发颤,她攥紧拳,将指甲掐入手心里。

“呵,”那边的男人在笑,“刚刚你差点将我踢残了,我正在试试自己行不行?灵灵,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跟沈修杰结婚5年了,他应该没少对你做这种事。”

安又灵不知道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今天他没有说一声“我爱你”,但他所有的言谈举止都让她感觉到他在深爱她,爱了整整7年。

可是他这是闹哪样?他是太寂-寞了还是在惩罚她拒绝了他,他怎么可以在她转身走了的瞬间就找…别的女人?

好吧,不管他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她承认她伤心,难过了,这个混蛋用了仅一天的时间又让她为他掉眼泪。

“灵灵,说话。你现在有没有后悔从我房间逃走?要不你来找我,我会让你尖叫。”男人嘶哑慵懒的声线带着诱哄的魅惑。

“南宫剑熙,你怎么不去死!”安又灵捂着嘴,狠狠掐断了电话。

……

安又灵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滑落,她抬着小脑袋试图抑制住眼眶里的湿润,但这收效甚微,她索性将脸颊埋在柔软的船褥里放声大哭。

她的脑海里不停浮想着南宫剑熙跟别的女人斯混的模样,她觉得小心脏被一把尖刀凌迟着,又痛又压抑。

她不是没想过这7年他有过女人,他37岁了,男人黄金的年龄段浴望会特别强烈,他有权有势有相貌,喜欢他的女人很多,他周边全是秀惑,就算生意场上的应酬,推杯换盏间也能来段艳-遇。

她没奢望过他对她守身如玉。

她以为她够大度,够成熟了,这7年两人之间的空白太多,谁都没必要拿个放大镜在彼此身上找瑕疵,但真相来临的此刻,她脑袋受了一记闷锤,根本无法忍受。

她无法忍受他的肆无忌惮,她觉得他脏。

在她的房间她的船上,在他对她各种耍牛氓和苦诉衷肠后,她曾经感觉到了多少甜蜜,现在就是多少羞耻!

南宫剑熙这个烂人这个情兽,哭完这一场,她真不要他了。

哭了大约10分钟,她的手机又响了,抬眸看,她眼里最后一点希翼也被撵灭,不是南宫剑熙的电话。

她用小手胡乱抹了把泪,深呼吸平缓着高频率的抽泣,她鼻尖红红的接起电话,声音温柔,“喂,阳阳…”

“喂,老妈,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明天学校开家长会,你不会放我鸽子吧?”阳阳老气横秋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拽酷格调。

安又灵一阵心疼和愧疚,她柔声哄着,“阳阳,妈妈明天赶不回去,乖,让你修杰爹地参加你的家长会。”

阳阳翻着白眼,有些火气,“老妈,我现在7岁了,别把我当5岁孩子好骗成么?你以为我叫声修杰爹地他就真是我老爸了吗,咱能不能别经常借别人家的爸爸寒碜自己?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我老爸他是惨了死了还是不要我了,你能给句准话吗?”

安又灵眼里的泪珠又夺眶而出,想起南宫剑熙的混蛋,她的语气不免重了,“你爸他死了,以后别跟我提他!”

阳阳直接沉默了,母子俩无声对峙10秒,电话那端换了人,“喂,灵灵,你心情不好冲孩子发什么脾气,阳阳回房间了,看样子闷闷不乐。”

听着安军的声音,安又灵豁然坐起身,她开口道,“爸,7年前你究竟做了什么?是,我是要跟南宫剑熙分手,但分手不能因为误会。”

“他以为我流产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也是做父亲的人,如果别人告诉你你女儿没了,你怎么想?你知道这7年他过得有多痛苦,一个30岁的男人被耽误成了37岁,他的7年也很宝贵的,你看着他在噩梦和煎熬里度日如年,你很开心是不是?”

“爸,不管我和南宫剑熙发生了什么,阳阳是无辜的,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他姓南宫,我希望他得到爸爸妈妈完整的爱。”

“这7年,我们母子从来没有明说过,但我们都在期待,我们希望有一天那人会出现,然后将我们认领回去!”

安军听后久久没说话,他在无奈和叹息,“灵灵,你心疼他了?说到底,他对你的伤害在你对他的爱面前如此的微不足道,这7年,你一直没有忘记他,你爱他,心里更想跟他破镜重圆。”

……

安又灵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眼眶红肿,精神萎靡,昨晚在船上翻来覆去折腾到深夜,趴在船上睡了一夜,睡姿不好,她起床时浑身在痛。

走进沐浴间,她洗了澡,站在盥洗台边她给自己敷了层清新的薄妆,地球离了谁都在转,她没了南宫剑熙难道就活不了了?

换了身连衣裙,安又灵打开房门。

门外墙壁上倚靠着一个身形修长俊拔的男人,他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拎着个纸袋,他还穿着昨日的白衬衫,黑西裤,衣服皱褶,满眼血丝,下巴还冒出了青渣。

安又灵惊诧后,一声嗤笑,昨夜还凤流潇洒的男人怎么现在就一副疲倦邋遢的模样,他又是在演哪一出?

看着女人出门,南宫剑熙将指尖的香烟掐灭在垃圾桶上的香烟缸里,他很想将嘴里的烟雾喷在她精致漂亮的小脸蛋上,但女人眼里冰冷讥诮的神情在无声告诉他,他再敢亲薄她,她一定甩他一巴掌。

或许女人很早就想甩他了,就等着他给她借口,他可不能上当。

“安小-姐,你醒了?”南宫剑熙站定身,勾着唇瓣,他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噙着笑意肆意的打量她,举止亲浮。

去他妈的安小-姐!安又灵冷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但她纤细的手腕被扣住,男人拎着纸袋的手臂圈上她的小蛮腰,一阵天旋地转,她就撞进了一副萦绕烟草香的宽阔胸膛里。

男女力量间的悬殊让安又灵果断的没有反抗,但撞进他怀里时,她看准了时机,迅敏的挥出了右手。

右手在半空中被截住,男人温情宠溺的眼眸紧紧锁定她,他笑,“安小-姐,给你打可以,但是我要索取报酬,一个…早安吻。”

对于这个无齿的男人,安又灵只觉得无力,悲愤和委屈,蓄积了一晚的怨气令她心头酸涩,蝴蝶般的长睫毛一颤,她晶莹的泪珠就滑落了下来。

其实她不是一个脆弱的人,这7年她一直活得很坚强,但在这男人面前她就是觉得很难过,为他,为自己。

南宫剑熙看着她的泪珠瞬间慌了,他俯身吻去她脸蛋上的湿意,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傻瓜,哭什么?”

安又灵哭的更凶,哽声道,“南宫剑熙,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昨晚睡着别的女人,今早又等候在我的房门口,你不累我都嫌累。”

南宫剑熙捧住她的小脸,拇指爱怜的摩挲着她红肿的眼眶,垂眸啄了啄她的娇唇,他低醇又愉悦的笑着,“怎么吃醋吃的这么厉害?安小-姐,我37了,这7年,我睡在你的房间里又得不到你的人,你知道我有多倥虚?一个道具而已,虽然龌蹉了点,但还没到不可原谅的地步。”

道…道具?

安又灵一下子忘记了哭泣,她瞪着一双翦水秋瞳茫然无措的望着他。

南宫剑熙近距离的看着女人,黑色卷波的秀发,白皙明媚的容颜,清澈灵动的眸子,她的唇瓣还抿着泫然欲泣的姣美弧度,整个人像春日里迎风摇摆的花骨朵,清清雅雅,他瞬间酥软到不行。

“怎么,不相信我,要不要我带你跟她见过面?”南宫剑熙的声音十分嘶哑。

“你…”安又灵的脸颊透出酡红,她伸出粉拳砸他坚硬的胸膛,羞恼道,“南宫剑熙,你怎么可以这样?”

男人裹住她的小手将她带入怀里,语气调侃,“安小-姐,你不愿意从了我,我自己解决你又偷偷抹眼泪,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呸,这男人越老越没脸没皮。

这里是酒店的回廊,来往都是顾客,两人紧搂在一起实在有损健康的形象,安又灵使劲挣脱他,“南宫剑熙,松开。”

“不松,松了你就跑了。”男人不依不饶,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撒娇般紧搂着她。

两人来回一闹闹出点清趣,安又灵羞臊的抬不了眸,正半推半就的窝他怀里,身边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酒店经理,“南宫总裁,您等的人终于开门了吗?”

安又灵本是气喘吁吁,两人清动时被他人逮住,她吓的直往男人怀里躲。

第389章 花开陌上香38

(女生文学 )

安又灵本是气喘吁吁,两人清动时被他人逮住,她吓的直往男人怀里躲。

南宫剑熙十分镇定,他一条臂膀搂着女人的小蛮腰,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小鸟依人的埋伏在胸口,他点头,“恩。”

酒店经理看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心里猜测他们昨晚许是闹了别扭,酒店经理对安又灵笑道,“小-姐,南宫总裁从昨晚9点就一直守在您的房门口,一宿没敢合眼…”

酒店经理还说了什么安又灵没听清,她的重点就放在了“9点”这个数字上,她侧眸看着男人清俊疲惫的脸部轮廓一阵心疼,微微自责着。

刚想说话,男人搂着她将她推到房门口,“房卡呢?我们进房间。”

安又灵心里的警戒钟大燥,她红着脸,磕磕巴巴道,“进…进房间做什么?”

南宫剑熙没答她,他的大掌直接拉开她肩侧小包的拉链,不问自取的探进去莫索。

安又灵羞恼,她将小手搁在包外面按住他乱动的大掌,微弱的拒绝着,“南宫剑熙,不许耍牛氓。”

南宫剑熙索性将她的小手一并拽入包里横加扫荡,他掌心燥暖的温度熨帖在她嫩滑的肌肤令她双腿发软。

男人最终得了卡开了门,两人跌跌撞撞的走进房间,他用长腿踢上门,一把将她抵在角落的墙壁上,炙-热且猛烈的亲吻着。

这是时隔7年的第一次亲吻,他吻的细致又不失霸道,安又灵紧张到忘了换气,在片刻缺氧时她直直的往地毯上坠。

南宫剑熙将她搂住,愉悦的笑道,“安小-姐,你都多大了,27岁怎么还这么涩?沈修杰没吻过你吗?”

男人被嘲笑了能力那是奇耻大辱,女人被嘲笑了能力同样不喜,安又灵嘟着盈亮的娇唇,甜糯的抗议,“谁像你?情兽!”

南宫剑熙没再说话,他一条手臂撑墙壁,温情柔软的凝视着她。

他眸里浓烈的爱意一点都掩饰不住,她面颊发烫,身体像被他放了把烈火,快燃烧成灰烬了,但她很心酸,男人眸底藏着黯淡,还有几许疯狂的嫉妒,她有些慌乱,想开口解释。

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动了动,他拉开了些距离,但依旧将她堵在角落里。从一直拎着的纸袋里拿出一沓照片,他塞她手里。

“好好看看。”他挑动的剑眉,似乎春风得意。

安又灵狐疑的接到手里,照片上是沈修杰和她的闺蜜,他们在逛商场,举止亲密,看来这段时间两人感情发展的很迅速。

安又灵觉得欣慰,认真的将照片翻到底时听到男人一声嗤笑,她心里“咯噔”一跳,糟了,他明显用照片试探她的态度,她忘了伪装。

南宫剑熙再次将手臂撑墙壁上,一只大掌爱怜的捏着她的小脸蛋,“安小-姐,你丈夫脱轨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昨晚误认为我玩-女人,你偷哭了一整夜?安小-姐,我突然有一种被隐瞒和被欺骗的感觉,要不要在我查到之前,你先坦白?”

安又灵眨巴着水汪大眸,俏皮且无辜道,“我骗你什么了,有本事拿出证据。”

南宫剑熙觉得胸腔里被填塞的满满的,那种甜蜜满足的情绪往上涌,手下没收住力就狠捏了两把她的小脸,“安小-姐,离婚吧,带着你儿子嫁给我,我会对你们母子好的。”

安又灵被他捏的泛疼,小手按住他的大掌,她侧眸亲吻着他的掌心,“南宫剑熙,你不介意吗?”

南宫剑熙自然明白她的“介意”指的是什么,他收回手臂将小女人紧箍怀里,他用薄唇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没人男人会不介意自己深爱的女人被别人拥有过,但这7年我活的像行尸走肉,没有你,我的人生根本就没有感情和色彩。比起和你在一起,你这7年的迷失微不足道。灵灵,来我身边好好治愈我,给我幸福,我也会回馈你幸福。”

安又灵感动了,她想要的爱情和婚姻承诺男人都给她了,昨晚爸爸说,比起爱他来,他对她的伤害微不足道。

今天男人也用同样的“微不足道”告诉她,他们虽然分别了7年,但是他们深爱着彼此,心灵和灵魂不曾走丢过。

“南宫剑熙,离婚不离婚,这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女人就这样,得到了男人的宠愛就喜欢蹬鼻子上脸。

尤其她被他欺压了7年,好不容易有一回翻身做主把家唱了,她不傲娇一把才怪。

“恩,都依你。”南宫剑熙缓缓俯身,他动清的吻着她的脸颊,又想往她红唇上凑去。

安又灵赶紧伸出小手挡着,她咬了咬唇瓣,细若蚊哼,“那个…你不要以为说一句道具我就原谅你了,你会不会…骗我?”

南宫剑熙在她腰间捏了两下,小心眼的女人,他喜欢!“她的脸是复制你的,三围和身材跟你如出一辙,就连声音都是我从几百万叫声中挑选出来混合定制的。这些年没有你,我整日跟她斯混在一起,往死里折腾她。”

安又灵很后悔撩起了这话题,这男人口无遮拦,她听着都害臊,眼睛更不知往哪里搁。

南宫剑熙看着她小鹿乱撞的娇态,搂着她的蛮腰将她往船上推,安又灵态度坚决的拒绝,“南宫剑熙,不要,这次你得先买票,后上车。”

于是南宫剑熙将她打横抱起往沐浴间走去,他坏坏低笑道,“让我亲亲,不上车。我给你带了套衣服,我们洗个澡,待会你陪我去参加宴会。”

安又灵想拒绝,但男人俯身堵住了她的小嘴。

……

南宫剑熙带着安又灵来参加别人的结婚party,party邀请的是社会名流,南宫剑熙一出场,四周来了很多寒暄客套的老总。

“南宫总裁,好久没见到你的面了,这位是?”大家对安又灵十分好奇。

安又灵一袭落地的粉色长裙,亲昵的挽着男人的胳膊,她貌美嘴甜,应酬上落落大方,算是老手。

但她心里很紧张,这是南宫剑熙第一次带她出席公众场合,party上有多家媒体,像他这种身份的男人,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获得高频率的曝光度,她知道男人是想公开两人的关系,断了她的退路。

什么时候起,在爱情的世界里,他充当了患得患失,彷徨不安的角色?

正不知男人如何作答时,南宫剑熙优雅淡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哦,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安又灵。灵灵,我来给介绍一下,这位是…”

安又灵噙着淡笑,一一颔首。

等寒暄的人散去,安又灵扬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得意又挑衅的看着男人,“南宫剑熙,我还是别人的老婆,你这样介绍我,若是日后我不要你了,你该如何收场?”

南宫剑熙笑的淡定,一往情深,他捏着她秀琼般的鼻翼,宠溺道,“非卿不娶…。这样的收场你满意了?”

安又灵抿着唇瓣,佯装思考,“恩,还行。”

……

Party正式开始了,看着身穿白色婚纱的新娘挽着爸爸的胳膊一步步走上红地毯,然后将手交给新郎时,安又灵感动的哭了。

南宫剑熙最看不得她掉眼泪,伸出手臂将她搂怀里,他吻着她头顶的秀发,柔声哄着,“哭什么?把眼泪收起来,等我们办婚礼时再哭。”

“恩…”安又灵窝在他怀里,泪眼婆娑的点头。

此时party的大型摄像头在捕捉全场最感动瞬间的镜头,镜头停在了安又灵身上,主持人拿着话筒笑道,“那位漂亮的小姑娘别哭了,总有一天你也可以挽着你身边这位叔叔的胳膊走进婚姻的殿堂。”

叔叔?!

南宫剑熙手一僵,全程黑脸。

“噗…”安又灵捂着小嘴,破涕而笑。

……

接下来是闹冻房的环节,安又灵拽着南宫剑熙的胳膊想去凑热闹,南宫剑熙双手抄裤兜里,愣是不肯走。

安又灵半是气愤半是撒娇的跺脚,“叔叔,你究竟去不去?”

南宫剑熙清隽的黑眸里绽放出邪魅的光芒,靠近她,他端出“叔叔”的模样用大掌“啪”一声拍着她的小屁股,“人家能冻房,叔叔不能冻房,你让叔叔去是存心寒碜叔叔呢。要不然…叔叔带你开天窗,保证比他们快活。”

安又灵,“…”她与这个极品闷搔的老男人存在着严重的沟通障碍。

……

两人最终没能去凑热闹,正打算离开时南宫剑熙遇到了几个商场的玩伴,其中有一位是那次打高尔夫球时的发小,大家商量去包间打牌。

四人凑成了一个牌桌,那个发小的老婆见无聊就拉着安又灵去一边沙发聊天,安又灵刚起身,身旁的男人叫住了她,“灵灵,给我点根烟。”

安又灵一顿,发小“哈哈”笑道,“老婆,你别自讨没趣了,赶紧回来。你没看见我南宫哥黏嫂子黏的紧,一秒钟都舍不得分开。”

其它两人也纷纷打趣他们,安又灵红着脸坐下,心里一阵蜜意。

第390章 花开陌上香39(全文终+完结感言)

(女生文学 )

安又灵一顿,发小“哈哈”笑道,“老婆,你别自讨没趣了,赶紧回来。你没看见我南宫哥黏嫂子黏的紧,一秒钟都舍不得分开。”

其它两人也纷纷打趣他们,安又灵红着脸坐下,心里一阵蜜意。

香烟被他搁置在桌角边,安又灵动着素白的小手抽出一根香烟,递到他唇边。他唇瓣削薄,唇线姓感迷人,张嘴叼着香烟的姿势更透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安又灵觉得口干舌燥,慌忙从他英俊的面上收回目光,她微抬起身去拿放在发小手边的打火机。

发小正准备递给她,南宫剑熙摸着牌,又漫不经心的道了句,“灵灵,打火机在我裤兜里。”

男人发话了,安又灵只好悻悻的收回小手,发小不满的嘟囔道,“南宫哥,你有必要这样吗?嫂子拿我打火机怎么了,看你吃醋的。”

南宫剑熙随意瞥了一眼那发小,淡淡道,“你嫂子有洁癖。”

谁有洁癖了??

对于这男人拿她做挡箭牌的事,安又灵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她嘴角染出柔暖的笑意,顺从的将小手伸进他裤兜里摸索打火机,她很喜欢他那句“你嫂子”…

安又灵将小手探入他裤兜底部时,南宫剑熙遒劲有力的长腿轻微一颤,下意识里僵直了身。

他这样敏-感的反应令安又灵面红耳赤,桌下类似偷偷摸摸的行为更衍生几分清趣,将打火机拿出来,南宫剑熙侧眸将香烟点燃,两人不经意间的眼神接触火花四溅,她嫩滑的指腹上全然是他腿部传来的炙-热。

四人打了一会儿,这种男人场子上的事情,安又灵只乖顺安静的坐着,给足了南宫剑熙面子。

发小看着安又灵,开口发着牢骚,“嫂子,这7年你都去哪里了,你知道南宫哥这7年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他把自己整日蒙在家里,半年也不见得出来溜一次,有一次我去探望哥,嗨,那蓬头垢面的小老头我愣是没认出是谁。”

“不止如此,南宫哥这7年对女人彻底绝缘,简直是异性相斥。有一次有位嫩模向哥示好,哥像被蛇蝎咬了一口般伸手就推了那嫩模一把,一点都没绅士风度…”

发小还想说话,南宫剑熙直接伸腿踹了他一脚,“就你多嘴。”

发小表示十分无辜,南宫剑熙感觉衣袖被攥住,转眸看,小女人的水眸里布满心疼,还蒙着一层晶亮的水雾。

南宫剑熙掐灭烟,勾着唇瓣笑,“灵灵,这你也相信。”

安又灵刚被感动到不行,现在被他半是调侃半是否认的一说,她直感觉被欺骗了。

她愤懑的瞪他,嘟着粉唇轻“哼”一下,然后细声道,“鬼才相信你这么深情,这7年你指不定跟那个李若雨怎样斯混。”

南宫剑熙真心笑了,她怎么对李若雨念念不忘?“7年前李若雨撞歪了鼻子,然后又进了整容所想整容,不过那次手术不成功,她面目全非了。接受不了毁容的事实,她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被医生直接移送到了精神病院。”

男人这番话相当于解释。

他说的轻松,但这其中有了多少猫腻,他有没有参与其中?想想当年他曾将李若雨压在他们禅绵的大船上,安又灵依旧无法释然。

南宫剑熙看小女人紧锁着秀眉,水雾朦胧的丽眸染着委屈,楚楚动人,压抑下心底蔓延开的悔恨和荒凉,他笑着哄她,“灵灵,你是我南宫剑熙这辈子唯一的女人,现在是,将来也是。”

安又灵情绪里的阴霾被驱散,她给了他一记“算你识相”的眼神,然后依偎在他身边,看他打牌。

……

安又灵中途去了趟洗手间,正打算返回包厢时,听见两个女人在偏僻的角落里聊天,安又灵听声音有些熟悉,其中一个是发小的老婆。

“听说南宫总裁今天露面了,身边还带着一个未婚妻。”陌生女人问发小老婆。

发小老婆十分感慨,她叹息一声道,“是啊,南宫总裁终于等到他未婚妻了,你不知道这些年南宫总裁过得多不容易。”

“7年前他未婚妻被爸爸带走,他追到飞机场,当场就给她爸爸跪下了。一个那么有身份的男人边跪边求边哭,这事闹出了很大的风波,最终被南宫家族镇压下去了。”

“头两年南宫总裁像疯了般,满世界的找他未婚妻,四年多前终于在米兰找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回国后精神就出了问题,被心理医生秘密治疗了两年之久。”

“病好了他就一个人窝在别墅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有次我跟我老公去看望他,才36岁的男人竟然白了一头发,我老公看着凄凉都偷偷抹了眼泪。”

安又灵震惊当场,她感觉自己的小脑袋被十架坦克狂轰乱炸着,找不回丝毫清醒和理智。

他…给爸爸跪下了吗?

他…得了心理疾病?

他…白了头发?

陌生女人有疑问,“不对啊,我看南宫总裁一头黑发啊。”

“说你傻吧,那是染的。你没看见南宫总裁现在多宝贝他未婚妻,37岁的男人在我们眼里是黄金汉,偏偏他因为年龄大了而自卑。他穿着讲究,优雅,但看着他未婚妻的眼神迷恋中还带着小心翼翼,彷徨又卑微。”

“哎,听我老公说他们只谈了四个月的恋爱,恋爱时南宫总裁伤透了他未婚妻的心,但我们都为南宫总裁不值。四个月的恋爱再甜蜜,难道抵得过一个男人的7年?”

“一个男人等你7年,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世间最熬的莫过于岁月,在一起的夫妻尚且逃不了七年之痒,南宫总裁就守着那一段镜花水月的过去平白折磨消耗了自己,说到最后,这究竟是谁亏了谁?”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又灵心里豁然开朗,似乎渐渐懂得了什么。

她觉得小心脏被一只大掌紧紧捏着,又酸又痛,唇瓣勾起弧度,她很想笑,但长睫毛轻微一颤,眼泪倾巢而出了。

这时由远及近的传来两个男人的谈笑声,“南宫哥,嫂子去了10分钟的洗手间你就来寻找她,你把嫂子当3岁小孩守着呢?”

南宫剑熙低低训斥着,“嘴少贫,你嫂子她脸皮薄,你可别吓坏了她。”

安又灵抬眸就撞进了男人清浅含笑的黑眸里,男人看见她泪水荡漾的模样修长的身躯募然一僵,他当即跨步而来。

“怎么了?”南宫剑熙将她搂进萦绕薰衣草香的宽阔怀抱里,他脸色紧绷,心疼又紧张,指腹给她试着泪,轻柔的声音说不出的怜惜。

安又灵想说话,但那偏僻角落里两个女人的交谈声又清晰的传来。

陌生女人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3年前我在日本遇到过南宫总裁的未婚妻,当时她身边有个男人,还有一个男孩。那男孩叫她老妈,叫那男人爹地…”

“什么?”发小老婆捂着嘴,惊叫出声,“你是说…她结过婚,还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正走过来的发小明显愣住了,发小脸色铁青的冲着他老婆低吼着,“鬼鬼祟祟嚼什么舌根,还不给我滚出来。”

发小老婆和陌生女人没想到南宫剑熙会在这里,五个人打了照面,纷纷面面相觑。

南宫剑熙淡淡扫了那两个女人一眼,然后搂着安又灵小香肩带她转身,“灵灵,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南宫哥!”发小一把拽住南宫剑熙的手臂,愤愤不平道,“南宫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有些事情要好好查一查,你不要被骗了,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

“闭嘴!”南宫剑熙用力挥开发小的手掌,压低声警告道,“你再多说一句,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还有,那孩子是我的。”

安又灵被男人搂着向前走,才走了两步,就看见那另外2位牌友站在了前方,他们眼神讶异,痛心,还有…同情…

南宫剑熙没空理会他们,他只想带着安又灵离开。但掌心里的小手突然一滑,转眸看,小女人停驻不前了。

他眸里闪过慌张无措,捏了捏拳他返身哄她,“灵灵,给我点面子,回家我可以跪搓衣板,但你别在这里跟我耍脾气。”

安又灵吸了一下小鼻尖,伸手摸了把眼泪,她看着南宫剑熙温柔的笑道,“阿熙,你说的对,那是你的孩子。这7年我没有结过婚,阳阳生于6年前的11月份,再过几个月就是他整7岁的生日,他是你和我的亲生儿子。”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抽吸,身前的男人眼眸一沉,眼眶迅速猩红,他骇然又犀利的紧盯着她,“安又灵,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这个坏男人,他听到这个爆炸性的好消息不是应该将她抱起转上三圈吗?

安又灵抬着小下巴,明显不从,眼泪越流越多,她傲娇的哽咽着,“阿熙,不许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没听清就算了,我走了。”

下一秒,“啊!”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南宫剑熙打横抱进了怀里。

……

南宫剑熙将安又灵塞进豪车后座里,他沉声命令着驾驶座上的Alva,“开车。”

Alva发动引擎,阿斯顿马丁绕着花池转了一圈,沉稳的开了出去。

安又灵往车边躲,南宫剑熙遒劲的手臂圈着她细软的腰肢,粗-鲁将她按怀里,两根手指扣住她的下颚,他灼灼其华的看她,“安又灵,说清楚,怎么回事?”

安又灵看着他清隽如墨的眉眼,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用小手捧住他的俊脸,哭泣道,“南宫剑熙,你还想我说什么?4年多前在米兰,你误会了,那天是修杰跟我闺蜜结婚,我手里抱的是他们的儿子。我安又灵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南宫阳是我和你的儿子!”

南宫剑熙已经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了,他的耳边,他的世界里不停回荡着女人说的话,他不敢相信。

一条手臂箍紧了小女人的蛮腰将她推倒在后座上,一掌穿梭进她的秀发里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狠狠堵上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安又灵顺势搂着他的脖子,青涩,动清的回应着他。

“唔!”安又灵忽觉一痛,南宫剑熙咬破了她的唇角。

她伸出粉拳捶打着他,嘟着盈亮的红唇不依不挠的撒娇骂他,“坏蛋,你咬我做什么?我为你守身如玉了这些年,阳阳7岁了没要过你一分钱,你现在白捡了老婆和儿子,你对我不感激涕零,还凶我,我不喜欢你了。”

女人松软的声音甜糯到了极致,南宫剑熙听着头皮发麻,手臂舍不得松开她,他埋在她香腻的颈脖里喘着粗气,“灵灵,我好怕这是一场梦。我咬你,你痛了,所以我好开心。”

他这是什么逻辑,他怕是梦为什么不掐自己反而来咬她?

安又灵气得想推开他,但想起他的这7年,她伸出藕臂将他搂紧,侧眸心疼的吻着他细碎的短发,她甜蜜又满足的微笑。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能离得这么近。

她都能感觉两颗灵魂的颤动。

“灵灵,你没有流产,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谁要你守身如玉了,让一个道具代替你应尽的义务,你逍遥了7年还想让我感激你?还有我们的…儿子,你给我生一个足球队我都养得起,你怎么舍得让我们父子分开这么多年?”

他边说边张嘴咬着她颈脖里细嫩的肌肤,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心里的欢喜和对这个女人的爱意,他想咬咬她,想将她揉进骨血里。

安又灵挺着小腰板承受着脖间的痛楚,“阿熙,这些都是误会,是…我爸。我以为你不要我们母子了,这7年我们每天都在等你,可是你始终没有来。”

安又灵很愧疚,纵然当年他欺负了她,但还没有到用7年时光来惩罚他的地步。他7年的痛,爸爸是罪魁祸首。

南宫剑熙不需要调查,已经猜出了当年的真相。他啄着她的娇唇,“灵灵,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你爸留下了一个很糟糕的印象,又没有挽回。我在米兰找到你时,是我太懦弱,不敢跟你求证。”

“回国后,我想你,快想疯了,我脑海里一遍遍浮现你跟沈修杰还有那个婴孩在一起的画面,我好嫉妒。我砸碎了家里所有的家具,情绪压抑,夜里睡不着让我的身体很快出了问题,那段时间我语言交流出现了障碍,被心理医生治疗了2年。”

“2年后我痊愈了8层,慢慢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并接受阳光,我整日躲在别墅里,反复看着你教授舞蹈的一段视频,看着难免有生理躁动,那时就用道具解决一次,然后吞两片安眠药入眠。”

“灵灵,我想一直远远的看着你,但我克制不住。520工程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用此引秀你过来,是你的态度让我重新燃烧了希望。”

“灵灵,那7年都是我自食恶果,从来没敢奢望你只是我的,我们儿子一直都在。我嘴笨,不知道如何表达,那7年痛苦的时候想过自杀,现在又觉得庆幸。灵灵,遇到你是我的缘,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谢谢你爱上了我,谢谢你拯救了我。”

Alva透过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紧紧相拥的男女,说什么嘴笨,不会表达,他家boss还要如何表达,那个小女人早感动的一塌糊涂,泪流满面。

安又灵亲吻着他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她无法想象他的7年,她无比心疼他的7年,她想给他勇气和鼓励,她想告诉他,这些年她一直都在。

“阿熙,说你爱我。”安又灵撑着他坚硬的胸膛,泪眼模糊的撒娇。

南宫剑熙心满意足的敛着剑眉,勾着唇瓣笑,“灵灵,车里有外人在,等回家,我说一百遍一千遍给你听。”

Alva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boss现在想起有他这个“外人”在了,那刚才干嘛去了?

安又灵不依,她抵着他英挺的鼻梁,小声呢喃,“阿熙,我要你现在说,你说了,我允许你…先上车,后补票。”

于是Alva听见自家boss一声低吼,“停车!”

Alva紧急叉车。

Boss又一句,“Alva,你下车,我放你一周假,旅游费用公司给你报销。”

……

安又灵洗漱完,南宫剑熙准备刮胡子。

“阿熙,我来帮你。”她擦干净小手,接过胡须膏和剃须刀,两人走到卧室里,他坐船上,她弯腰给他刮胡子。

安又灵的动作很轻柔,将泡沫涂抹在他的下巴上,她一点点的认真刮试着。

她碧瓷般的姣面在晨曦阳光的照耀上镀着一层莹玉般的光泽,穿着紫色长裙的身体娉婷婀娜,他享受着她细致体贴的服务,鼻间轻嗅着她的发香…

他突然觉得,人生真惬意!

南宫剑熙伸掌捏着她的小香肩,又忍不住往上摩挲着她优美的颈脖,“啪!”,安又灵拍掉他乱动的大掌,娇嗔的瞪他,“认真点。”

“呵…”南宫剑熙挑着剑眉低笑,看着她脸颊染上的红晕,他缓缓的滚动着喉结,“灵灵,阳阳是我儿子,为什么要叫沈修杰爹地?”

安又灵手下一顿,她知道男人是介怀着那通电话。她组织着措辞,“阿熙,这7年修杰对我们母子很照顾,阳阳认他做了干爹。你别瞎想,修杰5年前就结婚了,人家儿子5岁了,你当宝的东西,人家不一定看的上。”

南宫剑熙听着鼻子哼气,“少贬低自己了,这7年人家指不定怎样惦记你了?你说说看,沈修杰想要怎样办你?”

安又灵直起身,她抡起小粉拳砸他的胸膛,“阿熙,不许斤斤计较,不许鸡蛋里挑骨头跟我吵架。”

南宫剑熙裹着她的小手一使力,直接将她压倒在船上,他不满的蹙眉,语气粗重,“以后不许跟沈修杰再联系,我会吃醋。”

男人就是得寸进尺,昨天酒店房间里他才说过不介意她跟沈修杰结过婚,现在真相大白了,他反而抓着她的过去不放。

安又灵用小手指抹了些泡沫点到他英挺的鼻翼上,她“咯咯”笑的声如脆铃,甜糯的答应他,“恩,只要阿熙不吃醋,我什么都听你的。”

南宫剑熙双眸璨若星辰,俯身覆上她的唇。

安又灵挣扎,他下颚那全是泡沫,一亲吻沾的她满脸都是,有些泡沫蔓延进口腔里,还带着他的清洌阳刚。

男人吻着她不肯放手,两人撕扯嬉闹着在大船上滚了好几圈,最后都有些不管不顾了,衣衫不整的纠缠成一团。

南宫剑熙埋在她的颈脖里喘着粗气,安又灵感觉他结实紧绷的肌肉充满隐忍和克制,心里甜蜜欢喜不已,她抱着他的头,一遍遍亲吻着他的碎发,“阿熙,阿熙,阿熙…”

南宫剑熙伏在女人身上笑,笑意缱绻,深情。

安又灵吻着吻着就停住了,小手穿梭在他的乌发里,她清晰看见他发根底部生长出的小截白发。

女人的异常令南宫剑熙抬了眸,见她震惊,错愕的盯着他的发瞧,他面色骤变,迅速撑着手臂坐起身,他声音里有惊慌的颤意,“我…我去下沐浴间…”

“阿熙…”安又灵将两条细腿跪船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她覆在他耳边心疼怜惜的说道,“阿熙,你以为我爱你什么?金钱,权利,英俊的相貌?如果是这样,符合条件的人很多,为什么我非你不可?”

“阿熙,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全部。我爱30岁的南宫剑熙,40岁的南宫剑熙令我更加深爱。只要你对我好,对我不离不弃,我会爱你一辈子,伺候你一辈子。”

南宫剑熙伸出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大掌穿梭进她的小手和她十指相扣,他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哑道,“灵灵,谢谢你。”

你爱上的从来不是最美好的我,谢谢你不嫌弃这样的我。

……

两人从别墅里出发,坐进阿斯顿马丁车里,安又灵看着驾驶座上的南宫剑熙说道,“阿熙,我们现在去机场吧。”

南宫剑熙揉了揉她的秀发,安抚道,“别急,我准备了专机,绝对赶得上家长会。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安又灵问。

南宫剑熙看了看她的包,“带户口本和身份证了吗?”

户口本和身份证?安又灵一双水眸里迸溅出惊喜,一条纤臂亲昵挽着他的胳膊,她将小脑袋倒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她嘟着粉唇,一脸羞意,“什么嘛,我答应嫁给你了吗?没有戒指没有婚礼,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南宫剑熙侧眸亲吻着她,“灵灵,这些都会有,但是先把结婚证领了。虽然我会拿出十二万分的心来讨好我的老丈人,但是我怕失败了,他又将你带走。”

安又灵甜甜的勾着唇瓣,“不会的,你老婆,你儿子,Lidy阿姨都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少数服从多数,除非我爸愿意成为孤家寡人,要不然他就必须接纳你。”

南宫剑熙心里的忐忑和彷徨被抚平,“老婆…”他低低哑哑,柔情万分的叫她,“叫声老公给我听听?”

安又灵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两下,然后红着小脸朝他气吐幽兰,“老公,老公…”

……

美国芝加哥。

一栋白墙红顶的校园操场上站满了学生,今天是家长会,学生们围在校园大门那,东张西望的寻找着自己的爸妈。

南宫阳站在靠校园警卫室那里,他前额梳着齐刘海,很可爱的西瓜头。他一张白净的小脸上透着粉色,一双眸子漆黑漂亮,眉如墨画。笔挺的小腰板,素绿夹圆点的英伦范马甲,他继承了南宫家族优良的基因,高贵优雅。

只是他的眸子里一点点显出慌色,爸爸怎么还不来?

他身边的小伙伴迎来了自己的爸爸,“阳阳,我跟我爸爸回教室了,你爸爸怎么还不来?”

南宫阳淡定,平静的收回目光,他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哦,我爸爸还在开会,他很准时,10分钟后就到。”

小伙伴牵着爸爸的手走了。

“阳阳…”此时身侧有人叫他,南宫阳惊喜的回眸看,待看清来人后,他迅速撅起小嘴,表示很失望,“爷爷…”

安军走到他身边,爱怜的摸着他的小脑袋,“阳阳,爷爷去开家长会吧。”

“不要,”南宫阳摇头,态度坚持,“妈妈刚打电话给我了,她说她跟爸爸一会就到。爷爷,我有爸爸了,你为我感到高兴吗?”

看着自家孙子天真又期待的眼眸,安军点头,“恩,高兴。”

南宫阳放心的收回了目光。

操场上的学生迎来了自己的爸妈走了一大半,南宫阳频频伸出小脑袋,有些急躁。他跨出校园大门,一转眸就在学校外面墙壁的报刊栏那发现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嫩黄色的裙子,外搭米色针织开衫,她绑着高高的马尾辫,侧身看着报刊栏,她那半侧脸蛋和细嫩的颈脖如羊脂般细腻白皙,明晃晃的亮眼。

南宫阳不受控制的抬脚走到小女孩身边。

小女孩正在看着报刊栏里的人物漫画,南宫阳没记错的话,她看的正是他5岁那年的信手涂鸦,他和他的爸爸妈妈。

小女孩“噗”的笑出声,她高高翘起嘴角,红唇齿白,她的眼梢向上勾,很美丽的丹凤眼,笑起来显出6岁女孩不该有的俏媚。

“你笑什么?”南宫阳开口问。

小女孩没转身,她两只小手放置在身后,颇有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她声如黄莺,娇然悦耳,“我觉得这画很有意思啊,你看这妈妈,头扎两冲天辫,手戴银铃圈,脚上拖鞋露出两只光脚丫,怎么看也是哪吒转世吧。你看这爸爸,头发倒竖,怒目圆瞪,脖上挂着一串黑溜溜的佛珠,若是再配把大刀,绝对能与关公媲美吧。”

“我姑且原谅这两个人物颠覆了我的古人观,但是哪吒和关公也能造出熊孩子吗?真是够奇葩!”

南宫阳也看不上自己5岁时的“佳作”,但偏偏老师觉得好,放在报刊栏里展览。本来就是啊,他的画不是代表了那个时期所有孩子心目中的“爸爸妈妈”吗?

“切!”被一个小丫头鄙视了,他发出了一声轻微的不屑。

小女孩耳朵很灵,听到这声,她转过身,鼓着双腮问,“你笑什么?”

南宫阳的眼眸里倒影着女孩的面容,小小的瓜子脸清丽绝俗,画龙点睛的丹凤眼万里挑一,一个倔强扬眉的简单表情令她鲜活,熠熠生辉,南宫阳瞳仁一缩,滑过惊艳。

“咳…”他轻咳一声掩饰住“犯花痴”的尴尬,站直身,他一本正经道,“你爸妈怎么可以只顾贪图享乐,造出了熊孩子你却不告诉你照出熊孩子的过程。好吧,我免费为你上一堂生理课。”

“那里,”南宫阳伸出手指指着女孩的下裙,“不管造孩子,生孩子,都可以。”

小女孩垂眸看着南宫阳手指指的地方,“啊”的尖叫一声,6岁的女孩脸皮薄,哪承受得住这个,她面红耳赤的骂他,“牛氓!”

南宫阳很淡定,他眯眼笑道,“跟你说句话就牛氓了,那将来跟你造熊孩子,生熊孩子的人是什么?”

小女孩涨红了脸,她恶狠狠的瞪他,捞起针织衫的衣袖就准备上来跟他开干。

这时后方走来一对伉俪,7年时光不曾老去他们的容颜,曾经多少爱恨纠缠就堆积了他们眼角多少满足和缱绻,丽姿看着自家女儿这无比熟悉的姿势一阵头疼,“楚棠,你又准备欺负谁?”

小女孩迅速放下手,心虚又委屈的转身看丽姿,“妈咪,是他欺负我。”

丽姿摇头,表示不信,楚函搂着老婆细软的腰肢给了楚棠一记“别惹你妈生气”的眼神,楚棠如焉了的花般乖乖站在了丽姿身边,但侧眸狠瞪着南宫阳。

南宫阳彻底无视女孩满腔的怒火,他抬眸正视着楚函和丽姿,无比恳诚道,“叔叔,阿姨,你们好。”

丽姿看着南宫阳莫名的喜欢,“这是谁家的孩子,模样俊俏又有礼貌。”

楚函看了一眼南宫阳的五官,想开口,但这时前方又走来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安又灵开口叫道,“阳阳…”

南宫阳惊喜的回眸,飞身扑过去抱住南宫剑熙的大腿,“爸爸?!”

这声爸爸是疑问,也是肯定。

于是在美国的街角边,这两对夫妻片刻微怔后,相视而笑。

(全文大结局)

ps:免费赠送300字,另外本文最后一次福利已经发送到三儿的管理员手里,大家狂戳去领吧,在这里,总裁的糊涂小妻子全文终,接下来完结感言。

三儿的这本《总裁的糊涂小妻子》写于2014年9月中旬,终于在2015年的4月30日跟所有妹纸说bye bye了,在这里请允许三儿唠叨两句。

三儿写了这本书花了整整8个月,三儿最想说的就是感谢。

对于一个作者来说,码字是一件枯燥又寂-寞的事情,但是三儿能走到如今,最要感谢的就是陪我一起走过来的妹纸们。

向给三儿打赏400份的你们致敬,向在三儿评论区冒泡1800条评论的你们致敬,向给三儿累积投票5000张的你们致敬,向所有正版订阅给我正能量的你们致敬,向陪着三儿跨过严冬迎来春天的你们致敬,千言万语一句话,没有你们,三儿走不到今日,感谢感谢再感谢,爱你们。

另外,特别感谢我的责编小西大大,助编岚岚,如果没有小西大大前期的栽培,三儿不会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不会获得第三季原创大赛的优秀奖,我的小西大大,请允许三儿向你鞠躬,真的谢谢思密达。

接下来是关于新文的设定。

知道今天的完结给很多妹纸留下了遗憾,妹纸们想看柳靖淇vs君安吉,不要遗憾,柳君的番外三儿已经插在了新文里,只是20年后的他们,妹纸们还认得吗,记着抽空来扫一眼,欢迎跳坑。

新文正式通知开杉菁文,番外南宫阳vs楚棠。

在这里三儿就不跟妹纸们说再见了,因为我们很快就会再见,5。1后三儿会集中精力写新文,妹纸们千万不要忘记三儿瞄---

1. 第1章 新婚丈夫

X大的寝室里,夏彤正倚靠在床边想着她的珠宝设计,突然手边的手机铃声响了,有短信。

“7点,我在学校西门接你。”——林泽少。

夏彤几乎弹坐起身,林泽少是她的新婚丈夫,两人在一周前领了结婚证,然后他出差她回了学校,今晚应该是…洞房花烛夜。

夏彤环顾寝室,室友丽姿正研究着每年巴黎时装周的服装设计,而舒妃做为一位资深腐女,正捧着一本不可说的书名无限YY中。

突然寝室门被推开,“妃妃,姿姿,彤彤,我回来了。”芳懿是三人中唯一有男朋友的。

“懿姐,快过来…”舒妃热情招手,“刚我看到书中有一段话——一个刚洗完澡,身高185的肌肉男从你背后搂着你,然后在你耳边说我硬了…”

“啊呸,”芳懿进门时还面露微笑,扭着蛮腰,如今180度转弯,双手叉腰,凶态毕露,“硬你妹啊!”

舒妃淡定的媚眼一抛,“我没妹,只有懿姐一枚。”

“滚!”

芳懿怒吼。

夏彤表示很无奈,虽然才来这里一周,但她已经习惯这三人的掐架。

芳懿走到床铺,她将今天买的新衣服都平铺床上,“姿姿,彤彤,快来看我家浩浩给我买的新衣。”

夏彤才要走过去,就听见丽姿的麻辣点评,“芳懿,就凭你那34D的傲峰,的确是可以尝试那件深V长裙,但你确定要露出你那圆润的肩膀,粗壮的双臂和水桶似的…蛮腰吗?”

芳懿的笑容僵在脸上。

丽姿又指了指另一件白色蕾

丝衬衫加百褶碎花长裙,“这件清新田园风,绝不是你那两腮雀斑,暗沉肤色可以hold住的。”

芳懿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对于最后一件黑色迷你小短裙,丽姿毫不留情的补刀,“很显然,方懿你不能满足你男友对性的所有幻想,你们早晚得崩。”

芳懿低下头,捏紧双拳,就要爆fā

,而丽姿潇洒转过身去,“以上纯属个人观点,不喜勿喷。”

芳懿跺脚,“丽姿,我诅咒你。”

寝室又恢复安静,芳懿鼓着双腮坐床上,夏彤慢慢接近她,小声又犹豫道,“懿懿,我有个问题请教你。”

“好啊。”芳懿一扫阴霾,当即露出迷人的笑容。

夏彤对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一点。“懿懿,初

夜…”

“初

夜?”芳懿当即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兼喇叭式的尖声重复了一遍。

对此,丽姿转过了身,颇严肃的上下打量夏彤,而舒妃丢下了书,暧

昧的对夏彤挑眉。夏彤猛一哆嗦,满头黑线。

而芳懿继xù

道,“彤彤,你确定用问一个纯情少女这么下流的问题,真的好吗?”

“…”夏彤。

“行了,懿姐别装了…”舒妃开口,“人都说被开苞的女人眉毛会乱,双腿会合不拢,你自己去照镜子看看你的赖眉毛,螃蟹腿。”

“喂,”芳懿收回可怜兮兮的表情,迅速炸毛,“那是天生的,遗传好吗?!”

“嘿嘿…”舒妃耸肩,给了芳懿一记“你懂的”眼神。

2. 第2章 失忆

“别吵了,太聒噪了。”丽姿不耐烦的打断两人,她看向夏彤,冷静客观,“夏彤,对于初

夜,如果你是权色交yì

,那就张开双腿当一夜狗咬,要是为了真爱,那奉劝你一句:如果想嫁给他,那就别同

居。”

“…”夏彤用两根手指挡住眼睛。

“不对啊彤彤,我们没看见你有男朋友啊?你这是会网友一ye情…卖身救母…傍大款…潜规则?”方懿费解。

“…”夏彤用双手捂住脸。

“起开,”舒妃推开方懿,站到夏彤面前豪迈道,“彤彤,每个人都有生理需yào

嘛,我完全能理解。现在这社会,做剩女可以,但千万别做剩处

女。告sù

你,也就破那道膜时有一点痛,之后就是蚀骨销魂的美妙滋味。”舒妃说的一脸向往。

夏彤实在受不了了,她豁然起身,拿包走向门边,舒妃和芳懿都试图挡住她,她淡定道,“他是我老公,我结婚了。”

“什么?!”三人齐呼。

“算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走了,今晚不回来了。”夏彤拎着包跑了出去,留下一室的流言蜚语和天马行空。

夏彤到学校西门时才六点四十,林泽少还没有来。她站在小树底下,一手扶着树干,脚下踢着石子,其实她和林泽少认识才一周。

她的家乡在桐市,她也在桐市念大学。但大约一个月前,奶奶被查出骨髓炎,桐市医生推荐来鼓市市中心医院治疗,这里有全国最优秀的骨髓医疗团队。于是,她,妈妈及奶奶一起来了鼓市。

在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门口,医生告sù

夏彤,奶奶必须尽快化疗并寻找配型的骨髓进行移植,另外住院费,医药费等加起来,要准bèi

一百万。

一百万?

夏彤记得她曾经有个很有钱的老爸,但三年前爸爸生意投资失败,欠下巨额贷款,最后爸爸跳楼自杀,法院查封了所有银行户头和房产。

这些还是听邻居和同学说的,夏彤只隐约记得些片段。三年前她出了场车祸,忘记了很多事情,大约都是些不愉快的事情,不影响正常生活,所以夏彤也没治疗。

听到要一百万的医疗费,夏彤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才走两步,就撞上一个人。

当时她抬起头,是个很英俊的男人,西装革履。

她道了声对不起,想从男人身边走过,男人却拽住了她的手臂。

“夏彤,三年不见,你想对我的说的只有一句对不起吗?”男人的声音低醇磁性,十分好听。

“我…认识你吗?”她转身,问。

“呵,跟我装失忆,夏彤,何必呢?”男人有一双深邃幽静的眼眸里,那里正写满着讥讽,自嘲,还有淡淡的落寞,几分隐晦的痛色。

夏彤突然觉得心脏被一双大手捏着,痛得她快喘不过气。她的头也开始眩晕,她努力缩回手臂,“对不起,我出过车祸…”

“车祸?”男人淡淡笑出声,他大掌收力,似乎要捏碎她手臂的骨头,“夏彤,想要一百万?我给你,你跟我结婚。”

她没有选择,在亲人的生死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于是,她答yīng

了他。

在领结婚证时,她才知dào

他的名字,林泽少。

3. 第3章 翻译神器

林泽少!这一周她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她想他一定是认识她的,看他复杂的表情或许两人还有些情感纠葛。

但她想的头痛欲裂,仍然记不起他。

她也假设过,如果是任意一个人提出结婚的交换的条件她是否会答yīng

,她没有答案,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但这个让她一瞬有心痛之感的男人,让她会忐忑心跳的男人,嫁与他,她是无悔的。

人生际遇就是如此无常,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林泽少解决了她所有的后顾之忧,奶奶搬进Vip病房成功进行了手术,她进了鼓市一等学府继xù

攻读珠宝设计专业。

夏彤正胡思乱想着,一辆黑色路虎停在了她的面前。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20多岁的青年人,是林泽少的秘书卢青,他为她打开后座车门。

夏彤道谢后坐进去,林泽少正坐在后座上看文件,他没看她。

林泽少今天穿的是黑色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一小片麦色的性

感肌肤。他翘着腿,姿态优雅,低眸很专注,清俊冷酷。

看着他轮廓鲜明的侧脸,夏彤有些面红心跳。

路虎沉稳的开动起来,车内一片寂静。这气氛有些尴尬,夏彤觉得有必要找些话题聊。

“这次出差顺利吗?”

三秒沉默,低醇声音响起,“难道你希望我出点事故?”

“呵,你真幽默…咳,你在看什么呢?”夏彤整装待发又问。

“你看不出吗,当然是文件。”

“…嗯,车内看文件,对视线不好。”夏彤不死心。

“所以呢?”

“…”夏彤无语了,她跟这人无法交流。

车子又开出一段路程,百无聊赖的夏彤偷瞄了眼林泽少腿上的文件,“这是西班牙文吗?”她有些兴奋。她去上过西班牙文的课,她对这个全球第三大通用语言很感兴趣。

夏彤挪过去,指着文件上的一个单词,“这是经济的意思吗…这个是预算?这个是…”

夏彤低垂着小脑袋,绞尽脑汁的想着单词,因为靠的近,她身上清甜的香味阵阵钻进他的鼻翼,林泽少挺直背脊,清咳了两声。

“别吵,我在思考。”

夏彤的嫌弃令林泽少火星上窜,他胳膊肘推了推她,夏彤抬头,“怎么了?…你盯着我干吗?”

林泽少给了她一记白痴的眼神,“麻烦你离我远点。”

夏彤条件反射的挪回自己的地,她努力贴着车门减少存zài

感,“咳咳…你别误会,我…我是不会…饥不择食的。”

“噗…”司机卢青再忍不住,笑出了声。

若不是亲眼见证他们领了结婚证,打死他也不相信一向精明强悍的老板会娶这么个迷糊且貌似智商低下的女人。

“专心开你的车。”林泽少面色铁青,瞪了卢青一眼。

夏彤真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她在胡言乱语什么?真是近墨者黑,都是受三个好基友的影响。

夏彤正襟危坐,余光瞥了眼林泽少,“咳咳,那个…你确定不要请个翻译吗?要不我将手机借你,上面有翻译神器。”

“什么意思?”林泽少皱眉。

4. 第4章 我不敢闹情绪

“什么意思?”林泽少皱眉。

夏彤为了不伤他的自尊,小心着措辞,“从我进来时你就一直看那一页,刚我目测上面的西班牙单词有就一百多个,如果…不会也不需yào

勉强。”

“啪!”林泽少重重合上了文件,他紧抿着双唇,一双似霜含冰的眼眸直直射向夏彤。

夏彤忙闭上眼,嘴里碎碎念,“我看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老板娘,”卢青憋着笑意快憋成了内伤,“老板精通六国语言,除了汉语和英语外,西班牙语是老板最拿手的。难道您不明白,老板工作效率低完全是因为您?”

“哦,是吗?”夏彤睁开眼,她做什么事情影响到他了吗?

身旁那强dà

的凌厉气场仍不能被忽略,夏彤放qì

思考,转头数着窗外的浮云,“呵呵,没看出来,也不明白。”

卢青透过后视镜看着那张恨不得趴在窗户上的小脸,这个boss夫人也太可爱了点吧。

卢青略显放肆的眼神引来了林boss的不满,那隐含警示狠戾的目光令卢青一阵寒颤,卢青迅速收回眼光表示忠诚。

他的这位boss是天纵英才,大四就成立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后只用两年就将之发展成鼓市首屈一指的精英团队。

恐怕很少有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若不是一次无意看见boss的视频通话,他也不知dào

他的boss就是商界一代传奇林氏集团的独子,国际最大财阀的第八代传人。

即使没有这显赫的身份,依旧不影响这位boss的独特魅力。他在工作上杀伐果duàn

,私生活上检点干净,浑身透露着禁欲气息。在办公室里他眼神就那么随意一睨,就听见女员工的惊呼,“晕了晕了,又一个被电晕的。”

真不知这位boss怎么会被这个迷糊小娇

妻俘虏?

Boss是打算隐婚吗?被林家知晓或是被大众曝光,不知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车内又寂静了片刻,“你吃晚饭了吗?我们出去吃,卢青,直接开到大城小街。”

拜托,他那是和她说话吗?

这男人虽然顶着一张365度完全无死角的面庞,但内心极度狂妄自大,大男子主义。他还不喜欢她的接近,说不定还有洁癖。

这该怎么办,她跟他怎么过一辈子?

“我不去,我不饿。”话一出口,夏彤迅速捂住嘴巴,她怎么可以将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呢?

果然,身边响起一道冷漠彻骨的声音,“夏彤,你这是和我闹情绪吗?”

“我没有。”夏彤嘟囔一句。

林泽少看她像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小脑袋,放膝盖上的双手无措的绞在一起,侧面可以看见她上齿紧咬着粉嫩的下唇,小巧的耳垂晶莹圆润。

林泽少不自然的转头看向窗外。

到了大城小街,卢青就离开了。这顿饭夏彤吃的食不知味,两人全程都没交流。

吃完饭,林泽少坐到驾驶座上开车,夏彤自然而然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林泽少系好安全带等她,夏彤拽了拽身边的安全带,却怎么都拉不动。

“泽少,安全带好像卡住了。”

5. 第5章 往事

“泽少,安全带好像卡住了。”

这声“泽少”夏彤叫的自然,轻柔,林泽少冰川的脸色瞬间融化,心底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荡漾的他一阵恍惚,有一种溢满的情绪快要喷薄而出。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那年他高三,她高一,那日晴空万里,他看见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编着两条麻花辫坐学校草坪上看书。

他从没见过那样个温婉恬怡的女孩,静如处子,春日的阳光洒在她象牙白的肌肤上就像是带露的玫瑰,水光山色的又像渲染不开的墨画。

很多年后,他才明白,那一眼,她已是他的执念。

他爱了她整整五年,如果在过去五年的时光里,她可以这样柔情的叫他一声“泽少”,他死了也甘愿。

但那时,她所有的温柔给了另一个男孩。

从不知自己这么容易满足,她就唤他一声“泽少”就勾起了他所有的满腔柔情,给他千万个原谅她的理由。

心里的坑洼沟壑终于被填平,多年空虚的灵魂有处安置。

心情开始剧烈起伏,连身体都开始不安的躁动。

“我来吧。”林泽少一手撑着夏彤的座椅,一手去弄安全带,这样夏彤就被圈箍在座椅与他的半侧肩膀之间。

林泽少立体俊逸的侧脸在夏彤眼前放大,他强烈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清爽的短发还不时轻蹭她的额头,夏彤身体发软,垂下的双手拽紧座椅。

“好了。”成功解开安全带,林泽少将之拉长,来到夏彤身前时,他无意碰到了一处丰盈,那里柔软饱满。

林泽少手一僵,夏彤身体猛然一颤。

林泽少抬头看夏彤,她粉颊晕红,眼神迷离,明眸里已是水光一片…林泽少腹下一紧。

车内的空气开始缠

绵,夏彤觉得晕眩,被他炙

热的眼光盯着,她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林泽少的眼神倏地一暗,他靠近她,就要吻她。

他是要吻她吗?夏彤用力闭上眼。

怎么办怎么办,她应该拒绝他吗?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应该矜持一点,人都说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被珍惜。但是他们结婚了,她是他的妻。

在夏彤激烈挣扎时,一道低沉戏谑的声音传来,“夏彤,你在想些什么呢?”

周边一凉,林泽少已经为她扣上安全带,转动车钥匙发动引擎了。夏彤气血往上冲,看着他嘴角勾着的笑容,她知dào

自己被耍了。

夏彤跺脚,“林泽少,你混蛋!”

“哦?我哪里混蛋了,我什么都没有做…还是,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你…”,夏彤语结。

“我,我什么?”

林泽少看着她,不同于以往的疏远冷漠,他水润的薄唇高高翘起,整个人显得邪魅性

感。他凝视她的眼睛含着笑意,像天上闪亮的繁星。

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夏彤来不及思考,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

“哼!”夏彤轻哼,转头看向窗外,不理他。

这厮太无耻,竟然色

诱!坚决抵制色

诱…

看着夏彤不胜娇羞的模样,林泽少觉得又回到了以前。以前她经常这幅模样,让他以为她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但她没有。

林泽少深呼吸,放松紧绷的身体。

6. 第6章 我睡哪里

林泽少将车开到橡树湾,这里是有名的富人别墅区。

保安见是林泽少,忙给他打开大门,“林总,都一个星期没见您了,您是出差去了吗?”

“恩。”林泽少淡淡应了一声。

保安看见车内的夏彤,“林总,这位是…”

林泽少踩下油门,很明显他不想回答。

夏彤看那保安20多岁,皮肤黝黑,憨厚热忱,她过意不去,微笑道:“我是他…”那声老婆她委实不适应,转口道,“…朋友。”

“哦。”保安似懂非懂的点了头。

车子驶进大门,一栋栋白墙红瓦的别墅错落有致,青松苍劲挺拔,夏彤被这些亮丽的风景吸引,正感叹天工造物时就听林泽少问,“我们是朋友?”

夏彤没听出他声音里的沉闷,“恩…我们应该不算是朋友吧,但是你总不能让我说我们是陌生人吧。”

“哼!”夏彤话音刚落,林泽少已重重哼气。

夏彤转过头,只见林泽少下颚紧绷,侧脸像铺了层冰霜。

冤枉啊,她又哪里得罪他了?虽然两人只接触过两三次,但她已见证了他的善变,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等等,他不开心是因为她说他俩是朋友?陌生人?难道他想她说…夏彤看着他桀骜冷漠的侧脸,迅速否定内心的想法,他怎么会希望她说她是他的妻呢?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林泽少下车,开门,换鞋,最后将钥匙扔在茶几上,他左手去解右手衣袖的银纽扣,修长五指翻转的干净利落。

夏彤站在门边,她看着脚前的一双粉色拖鞋犯难了,这是为她准bèi

的吗?这双拖鞋像是新的,但如果别的女人穿过的,她会很嫌弃的。

林泽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你放心吧,家里的女性用品都是我让秘书准bèi

的,全是新的。”

“哦。”夏彤木木应了一声,弯腰换鞋。

“夏彤,我真不明白你在矫情什么,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关心我是什么样的人?”林泽少微微讽刺道。

他怎么和她想到了一起,夏彤接话道,“我刚也是这样想的,那时做出结婚的决定实在太草率了。”

“你…”这下,林泽少语结了。

夏彤换好鞋走进客厅,她闪着一双无辜大眼,“我,我什么啊?”

一直被他占尽上风,这次不搬回一程实在没面子。

林泽少整个脸都黑了下来,夏彤见他捏紧双拳,忙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

林泽少强压心里的怒火,一甩手,往楼上走去,他语气生硬,“你洗洗睡觉吧,我去书房工作。”

“可是我睡哪里啊?”夏彤赶紧问。

林泽少停住脚步,转身,居高临下的看她,“你说呢?”

“…”她可是女孩子耶,让她回答这问题多羞人。

“哼!”林泽少又重重哼气一身。

夏彤抬头看他,他直径开了书房门,刚跨进去一步又退了出来,接着姿态别扭的转身打开了另一个房间门。

他一定相当气愤懊恼,“砰”的关书房门声,震的夏彤耳朵一阵轰鸣。

7. 第7章 我没有勾 引你

夏彤仰视着二楼被打开的房间,她一步步登上楼梯走进去。房间里有一面铜镜,她站在镜前才发xiàn

两腮又红又烫,嘴角还挂着笑意。

房间层黑白色调,简练大方。

夏彤鬼使神差的打开衣服橱柜,橱柜里挂着一件件熨烫平整的西装,衬衫和长裤,他偏爱冷色系,衣服颜色大都是黑色,藏青…夏彤抚摸上衣领。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夏彤猛然缩回手。她低下头,就那样伫立柜前,傻乎乎的笑出了声。

再打开一扇柜门,那里面全是Chanel女装,粉红,水清,天蓝…颜色很多,款式多清纯淑女型,底下抽屉里还放着内

衣。

这些都是为她准bèi

的吗?

橱柜里还有一排睡衣,夏彤体温又蹿升了几个高度。睡衣暴

露性

感,有的就几块蕾

丝,几根带子…这是他的嗜好?还是秘书的自作主张?

这些睡衣夏彤实在无法下手,她拿了件林泽少的白色衬衫。洗过澡,穿上它,再找出吹风机吹干头发,发xiàn

手机在不停振动着。

她们宿舍四人有一个聊天群,此时芳懿八卦道,“怎么样彤彤,你男人有没有一张天使的面庞,八块腹肌?天,不会是长腿欧巴吧?”

丽姿冷静道,“夏彤,如果那男人长相英俊你可以选择男上女下;如果那男人体态臃肿就应该侧翻,如果怕痛建议女上男下,对于初次请避免后进式,总之——切忌贪

欢。”

舒妃则兴奋道,“彤彤,你们地点选哪了?家里,酒店,车里,oh,我最喜欢野外,多么激情四射的年代。”

“滚粗!”夏彤回复。

对于夏彤回复,三人一阵哀嚎,芳懿,“这是要入港了,破坏好事恼羞成怒了?”

丽姿,“一代骄女的堕

落。”

舒妃,“欲

求不满的节奏啊。”

夏彤倒在床上,拉过毛毯盖住脸,交友不慎啊。

毛毯上有一股茉莉清香,很好闻,夏彤深吸一口气露出小脸,床头有两个枕头,她心脏“咚咚”的跳动着,就快要冲破胸膛了。

现在都九点了,要不要去看看他?

还是不去了,在男人家里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这分明是…投怀送抱。

但是,即使他那样生气,他不是也打开房间门示意她进来了吗,他们是夫妻,她也可以稍稍主动点。“恩”,夏彤捏紧小拳给自己加油,她站起身。

站在书房门口,夏彤又胆怯了,她不知dào

自己该说什么。

正徘徊着,“你站外面干嘛呢?”

糟糕,被发xiàn

了!夏彤拉了拉可以勉强盖住臀部的衬衫,打开门。

四目相对,夏彤看林泽少几乎一瞬间就挺直了腰,皱起了眉。夏彤迅速低下头,两手绞一起,“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勾

引你的。”

话一出口,夏彤恨不得咬断舌根,她辩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就是想问问今晚你和我睡一起吗?”

这话依旧有歧义,她继xù

辩解,“我的意思是…我看你工作这么晚了,你什么时候去睡觉?”

“行了,别说了,”林泽少暗哑着声音打断她,“你走吧。”

林泽少话一出口,夏彤迅速撒腿溜了。

8. 第8章 无眠的夜

夏彤几乎逃回房间,她倒床上,再次用毛毯遮住脸。她怎么可以这么笨呢,乱七八糟都不知在说什么,林泽少会怎么想自己?

夏彤在无限懊悔中,手机又在不停振动。

现在室友三人在猜测她进行到什么阶段了,芳懿,“不要…轻点…好痛…”

丽姿,“嗯…啊…”

舒妃,“哥哥,快点,再用力…我快到了…”

夏彤羞的无地自容,忙将手机关机了。

在夏彤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书房里的林泽少正在浴室里冲凉水澡。自从夏彤走后,他再无法集中注意看文件,下身坚

硬肿胀的他快要爆zhà

了。

站在花洒下,冰凉的水丝毫不能浇灭体内的火苗,深呼吸后,林泽少低头闭上眼,他一手撑瓷面上,一手扶上坚

硬。

脑海里想象着她姣美的脸庞,樱红的唇,柔软的饱满…触手必然嫩滑,满怀都是清香。她若是愿意在他身下意乱情

迷,她肯娇吟浅哼,她一声声唤他名字…

终于一声低吼,林泽少泄了出来。

虽然身体得到暂时的放松,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林泽少穿好衣服,推门走进房间。房间里亮着一盏朦胧的暗黄灯光,夏彤就睡在宽大洁白的床上。

她侧身蜷缩着,呼吸均匀绵长。因为暖意她两腮晕上了浅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乌黑的柔发半遮着,越发清丽可人。

林泽少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璧瓷般的肌肤,最后留恋到她的娇唇。他摩挲着,因为没控zhì

好力道,樱红的唇被按到褪去了血色。

她今天应该很累,睡的很香。

他们分开有三年之久,失忆前与失忆后的她有很大区别。失忆前她是清冷孤傲的,对自己横眉冷对。失忆后很迷糊冒失,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也许他更喜欢失忆后的夏彤,就这样,他触手可及。

但,这不是完整的夏彤。

很难想象她恢复记忆后会怎样,一定会指责他趁人之危,强取豪夺,还会骂他卑鄙,无耻,下流…

嘴角又浮出一丝苦笑,想亲吻她的额头,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

……

清晨,夏彤睁开眼。

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啊,她这是在哪呢?坐起身发愣几秒后,夏彤才反应过来这是林泽少的房间。

林泽少昨晚没睡这里吗?看身侧平坦没丝毫褶皱的床单和枕头,他恐怕连床边都没沾。

分不清心里是庆幸还是失落,夏彤起身,她还是穿了昨天的衣服。

将手机打开,现在已经七点了。

学校每天八点都要点名的,她的导师是一位年进四十的老处

女,为人刻板教条。任何假报道的现象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对于迟到的同学,她会严厉的批评教育。

夏彤急忙打开门,匆匆跑下楼梯。

厨房里有一位阿姨在忙碌,餐桌上已放着两份早餐,三明治,牛奶加荷包蛋。

“吃早餐吧。”在夏彤发愣时,林泽少从楼梯上下来。

他今天穿的藏青色红白条格子衬衫,黑色长裤,整个人帅气稳重。夏彤莫名的羞涩,“不了,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哦…要不要我送你?”林泽少走过来。

夏彤低头,看着脚尖,“这…怎么好意思呢…”

“既然不好意思,那你走吧。”

9. 第9章 吃醋

“既然不好意思,那你走吧。”夏彤听林泽少说。

什么!事情不是都应该这样的吗?女孩子娇羞推却,男人跑过来搂女孩的肩膀或拉女孩的手,霸道的将她塞进车里,带她去学校…

怎么到她这里,就不一样了。

林泽少从她身边而过,夏彤气的牙痒痒,但知dào

自己不能奈他如何,她对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身出门了。

可是夏彤是路痴,她在外面七拐八绕都不知dào

绕哪里去了,她想问个人,但这里的非富即贵,出门全是豪车,任她百般招手,就是没人停车理她。

在夏彤一筹莫展时,“早上好。”昨晚的小保安出现在她身后。

如同遇到救星,夏彤上前开心道,“你好你好,我迷路了,你可以带我出大门吗?”

“好啊,”保安古道热肠,“今天林总怎么不开车送你?”

“他啊…”夏彤想着托词。

但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小保安忙护着夏彤退到路一边,林泽少开着他的路虎急速飞驰而过。

看着路虎就像看到了某人嚣张的模样,哼,不肯送她就算了,在她旁边过时就不能静悄悄的吗,按喇叭是在挑衅她吗?

照他这速度,是不是还想留给她满面尘土?只可惜啊,这里的路全铺的鹅卵石,一点灰尘都没有。

夏彤得yì

的对路虎挑挑眉。

当然她没听见小保安的自言自语,“咦,林总怎么走这条道了,这方向根本南北不搭啊。”

……

即使夏彤千赶万赶,但到学校已经八点零二分了。跑向班级教室时,她还心存侥幸,也就几分钟的事情,也许彭导没点名呢。

夏彤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彭导正在点她的名,“夏彤。”

“…”没人应。

夏彤不禁感慨今天的“好”运气,同时在心里“问候”了林泽少数遍。

“夏彤。”彭导带着严厉的声音又尖锐了几分。

“…”

“夏…”

“到。”夏彤当即站到了教室门口,她实在不想这一层教室的人都知dào

她迟到了。“彭导,我在这里。”

教室里约30人,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她。彭导放下点名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走过来,“夏彤,你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乖巧守纪律的,没想到才短短一周,你就迟到了。”

“对不起,彭导。”

彭导右手一挥,痛惜道,“算了…念你是初犯…”

听彭导的语气,夏彤心里一阵窃喜,她应该不会处罚自己的吧。“就罚你站在学校大门口一小时…好好思过,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罚站?这是轻饶吗?太伤人自尊了。

但比起其他同学打扫厕所一周,绕操场跑50圈…的处罚,的确是轻的了。

“我知dào

了,谢谢彭导。”

看夏彤认错态度良好,彭导也没多做纠缠,她走回讲台,“其他同学去媒体教室,今天看JewelCAD珠宝设计实用教程。”

……

夏彤站到学校大门的右边,现在正是上学的高峰期,那些计算机,数控车床专业的学生正成群结队的走来。即使夏彤努力减少存zài

感,但仍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10. 第10章 璀璨的他

即使夏彤努力减少存zài

感,但仍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那个美女是谁啊?是哪个系的系花吗,但怎么瞧着这么眼生啊?”有人猜测。

也有些痞性的人吹口哨,直接对着夏彤唱了一首,“Hi,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当然也有些痴情的,“美女,这太阳这么大,我回去给你拿把太阳伞遮阳吧,你等着我哦。”

夏彤觉得尴尬的要死,好在这份尴尬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有一拨拨女生涌向了门口,夏彤被挤到后面,站稳身姿就听这些女生兴奋的聊天,

“你确定是他吗?真的是他要来了吗?”

“这还有假,我们刚去教导主任办公室,亲口听校长和教授讲的。”

“哇塞,真的太好了。听说现在他的身价都是以分秒计算,出场费堪比娱乐界的天王巨星。”

“对啊,我曾在财经频道上看过他,他言语犀利,睿智成熟,真是…我心目中最高大上的男神了。”

“喂,你们说若是我去追他,他会理我吗?制造一场浪漫的邂逅如何,我站在梨花树下,捧着书本向他请教问题…”

“噗,恐怕你还没站到他面前就被他的秘书挡住了。”

“不会的,他是我的学长,我又是学会计的,而且我貌美如花…”

“切。”众人一阵哄笑。

看着一众女犯花痴的模样,夏彤觉得很好笑。言语犀利,睿智成熟?夏彤脑海里浮现出一张俊脸,都是他害她罚站!

心里正嘀咕着,就看见学校的一把手们带领着资历丰厚的教授向这边走来,似乎没料到有这么多学生在这等,一位教授当即训斥道,

“胡闹,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跑这里来干嘛?”

一位男生答得非常响亮,“古教授,听说林总为我们学校捐了两栋大楼,我们也来瞻仰一下伟人的风姿。”

林总?夏彤心里蹦蹬一下,不会是林泽少吧?

一定不会的,这又不是写小说,剧情至于这么狗血吗?

古教授没再说话,因为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门口。前方人头攒动,夏彤踮起脚尖看前方。

驾驶座里出来一个人,夏彤透过细缝觉得那人像卢青。后座门被打开,当那道藏青色红白条身影出现时,夏彤向后退了两步。

夏彤低下头,她觉得很难受。就像是自己心爱的娃娃被展览在众人面前,个个都是觊觎的目光。

同时心里很压抑,第一次觉得两人的差距。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站在灯火璀璨的中央,而她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个。

夏彤快要窒息了,头脑也开始疼痛,有些画面要跳出来,可她很抵触。甩甩头,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刚转身却看见三个熟悉的人,在这个场合下她实在不想遇见她们。

夏彤想捂脸逃跑,但芳懿眼尖,“彤彤,你怎么在这里?我刚看你们班的同学都去媒体教室了。”

丽姿,“夏彤,你不会是迟到,被彭师太罚站学校门口做迎宾的吧?”

舒妃,“彤彤,你是昨晚纵

欲过度吗?”

虽然周围的人都关注着前方的林泽少,但听见“纵

欲过度”仍有几名女生转头打量她,夏彤想死的心都有了。

11. 第11章 是要我过去请你吗

然而三人没有过多纠结夏彤,因为林泽少向这边走来了,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哇,果真是天使的面庞,八块腹肌,长腿欧巴啊。”这恐怕是芳懿对帅男人所有的诠释。

“他身上穿的衬衫西裤是今年时装周Walter

Van的最新设计,手表是贵族经典Patek

Philippe,全球限量发行,那双皮鞋…意大利veilisr,价格约在40万。”丽姿不愧是时尚小达人。

“哇,这个男人在床

上的战斗等级应该是御神了吧,神界中的战斗机。”舒妃时刻在展露着她腐女的个性。

夏彤也看向林泽少,他被众星捧月着,校长引着他走在最前方。他脸上谦逊,嘴角浮着合宜的淡笑,他的步履铿锵从容,清新俊逸。

有些人生来就是瞩目的焦点,他每一动作表情都彰显着无可挑剔的涵养与高贵。

夏彤想想昨晚自己的表现,简直就一小丑。“我先走了。”趁舒妃没注意,夏彤摆脱她的臂膀,转身离开。

但走了两步,有一个男生叫住她,“美女…”

夏彤确定不认识他,直到那个高大的男孩害羞扭捏的递给她一把伞,“美女,这是你的太阳伞。”

敢情这就是要给她送伞的男孩。

夏彤下意识转头向林泽少看去,他也正好kàn

向这边,四目相接,夏彤迅速避开。

林泽少的目光引起了夏彤周遭的轰动,“刚刚,刚刚他是看我了吗?快,快扶我一把,我要晕了。”

“你别自作多情了,他刚刚明明看的是我。”

夏彤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谢谢,不用了。”夏彤拒绝男孩,从他身边走开。

男孩追上来,“美女,你可以告sù

我你的电话号码吗,我们交个朋友。”

“不…”夏彤又要拒绝,但舒妃注意到这边的动向已经挤过来,“要交朋友是吧,可以,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储存。”

“舒妃!”

“彤彤,”舒妃靠近夏彤耳边小声道,“咱们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多接触几个,你怎么知dào

谁最适合你啊。”

夏彤一个头两个大了,在她全身都感觉不好时,一道庄重严肃的声音传来,“夏彤!”

夏彤立即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因为叫她的是学校的林教授,而那些一把手们都停驻了脚步看着她。中间的林泽少双手随意擦裤兜里,姿态闲云慵懒,只是那双凝视她的墨漆双眸里透不出半分情绪。

“夏彤,过来。”林教授皱着眉头。

大家自觉给夏彤让出了一条道,她也奴性般的向前跨了两步。但仅两步就停住了,她两手绞一起,很紧张。那里都是大人物,她去干什么,站哪啊?

夏彤踟蹰时,卢青出声,“夏小姐,过来站我们总裁身边吧。”

“哦…”夏彤听见周遭爆fā

一阵惊呼,猜测的,兴奋的,起哄的,嫉妒的,心碎的…

上苍作证,她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关注。

夏彤脑袋乱轰轰的,她胆怯了,想转身离开,实jì

也这样做了,她退了一步。“夏彤,你是要我过去请你吗?”

低醇好听的声音,夹杂着威慑,怒气,戏谑。

再听不见周遭如汹涌海水般的轰炸,她抬起头撞见他的眼睛里,那里满满是她的倒影。

12. 第12章 二叔?亲的吗

夏彤乖乖走在了林泽少的左侧,这一路上一把手们很自觉的没谈论她的话题,只是给他介shào

着地皮建设。而林泽少时而低头浅谈,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约过去两个小时,一把手们说的口干舌燥时,林泽少让卢青递去一张支票。夏彤瞧了眼,不禁咂舌,好多零啊。

校长非常满yì

,脸上表情越发恭敬虔诚,“现在像林总这般热心教育事业的年轻人真是太少了,我们在福堂皇酒店订了席位,权当谢谢林总的慷慨解囊。”

“这是我应该做的,待会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去赴约了。”

“哦,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勉强。那就由林教授带着林总任意参观,我们先走了。”

“好,岳校慢走。另外,我代夏彤向岳校请几个小时的假,下午回去上课。”

夏彤一听到林泽少说起自己的名字,忙挺直腰板。

“可以,完全可以。”夏彤实在不想将岳校的笑脸形容成谄媚,毕竟是为人师表的,“夏彤,你就代表本校多陪陪林总,啊?”

夏彤有种被亲爹卖了的赶脚,“是,校长。”

岳校带领着一众人离开,此时就剩下她,林泽少,卢青和林教授。

夏彤是听说过林教授的,他本名林汉阳,毕业于美国哈佛,博士后。他精通八国语言,如今专攻中文,他发表过多篇文章,才华横溢,在青年学者间颇富盛名。

人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林汉阳就像是郁金香,岁月沉淀出的温和儒雅,睿智从容。他本身也是英俊潇洒的,听说他还没结婚。

夏彤看了看林汉阳,他的眉宇竟然和林泽少有几分相似。

与此同时,林汉阳也在瞧着夏彤,隐含着省视打量。

“夏彤,”林泽少突然叫她,“这是二叔,叫人。”

“二叔?”夏彤一时没反应过来,木讷道,“是亲的吗?”

“他是我爸的弟弟,你说是亲的吗?”

“亲,实在太亲了!”夏彤恨不得站成军姿,弯腰行礼,“二叔,您好。”

“夏彤,你好。”林汉阳微微颔首,礼貌回礼。

“二叔,我在你最喜欢的仙人堂订了雅间,我们一起吃午餐吧。”

林泽少约林汉阳吃饭,不知怎的,夏彤觉得林教授的眼光又飘向自己,他若有所思的应道,“好啊。”

仙人堂果然不负盛名,它的环境宁静雅致,虽是以素菜为主,但其形体靓丽,玉盘珍馐,色香味浓,清脆滑爽,令人唇舌留香。

吃饭时大家姿态优雅,都没讲话,夏彤觉得拘束,吃的自然也不多。

吃完饭后就饮茶,卢青在沏茶,夏彤等三人坐在小方桌前,林汉阳率先问话了,“夏彤,你是学珠宝设计的,是兴趣?将来想从事珠宝设计师?”

“恩…我从小就喜欢写写画画,成为珠宝设计师是我的梦想。”夏彤很认真的回答。

“可是你有想过吗,嫁给泽少后你要放qì

很多东西,比如你现在说的兴趣,梦想,甚至自由…”

13. 第13章 他的心疼

“可是你有想过吗,嫁给泽少后你要放qì

很多东西,比如你现在说的兴趣,梦想,甚至自由…”

夏彤身形一顿,她不是没想过两人的将来,但这和她想象的出入太大了。

林汉阳耐心的解释,“泽少现在经营着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即使你不能成为他事业上的贤内助,但他分秒忙碌的生活里实在不能再有一位上班任职的妻子…而且跨入林家大门,就要事事以家族荣誉与利益为先,我想你首先要学的就是如何成为一位豪门太太。”

夏彤:“……”

“二叔,”夏彤被唬的一愣一愣时,林泽少不满道,“你曾经那么一个清高的人,怎么现在满嘴都是世俗的话。”

林汉阳摇头,叹息,“这不是世俗,而是生活。”

一阵沉默后,林汉阳又问,“夏彤,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爸…三年前就去世了,”夏彤见林汉阳微弱的皱了眉,她低下头,开始绞着手指,“我奶奶生病还住医院里,我妈…”

“行了,二叔,这些问题我们私下里聊…”身边的人打断她,“夏彤,茶沏好了,你来倒茶。”

“哦。”夏彤机械的点头,起身,接过卢青手里的紫砂壶。

夏彤觉得自己开始心不在焉,神游天外,明明紫砂杯就在眼前,但她竟然将茶水倒溅出来。看着林汉阳的黑色西裤被茶水溅出一大块水渍,她放下紫砂壶,蹲下身,慌张道歉,“对不起二叔,您没事吧,我不是故yì

的…”

然而手还没碰到西裤,她的左臂就被人拽起,林泽少已一脸骇色,他握着她的中指,“这里被烫了,痛不痛?”

被他一提醒,夏彤才感觉到中指传来的刺痛,“嘶…”

“是不是很痛?”林泽少紧张的重复问了一遍,他吹了吹她被烫的中指。

此时,他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那里传来的温度安抚了她一颗惊慌忐忑的心。他低着头,她只能看着他清爽的短发,他的薄唇贴着她的中指,动作轻柔而怜惜的。

胸膛突然袭来一阵胀痛酸涩之感,她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她在委屈什么呢?

即使不是出生在富裕之家,她仍无比感恩能有一个慈祥的奶奶,疼爱自己的爸妈。为人子女的,当别人对自己清寒家庭表示出不满时,她无法挺身而出,因为那是自己丈夫的亲人。

还有,此刻她无比肯定林泽少与自己的身份差距,林家是富豪之家吗?

他的亲人不满yì

不喜欢她,她以后该怎么办?

心里有深深的无力感,还有对未来的惧怕和彷徨,他一个动作足以唤起她所有的委屈和悲伤。

怎么办,她好像开始依恋他,舍不得他。

“咳咳…”林泽少专注着夏彤被烫伤的中指,没有注意两人的暧

昧。听林汉阳咳嗽了几声,夏彤忙抽回手,往后退了几步。

林泽少看她眼眶泛红,眼神倏地一暗。

夏彤迅速别开眼,“我去下洗手间。”她落荒而逃。

林泽少对卢青使了个眼色,卢青点头后,紧随着出去了。

14. 第14章 唯独她不可以

服wù

员进来收拾残局,林汉阳擦拭西裤后坐定,“臭小子,你二叔大腿被烫伤一大块,你正眼都没瞧一下,你媳妇就一根手指受伤看你紧张那样…媳妇可不能这样宠啊。”

林泽少抿了口茶,“二叔你又没结婚,怎么知dào

媳妇不能这样宠?”

“臭小子,你这什么态度?我是二叔,也是你的老师,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林泽少淡笑,没回应。

“泽少啊,我看这夏彤心理素质太脆弱了,她的家庭背景…你妈肯定会反对的,夏彤做好被奚落排挤的准bèi

了吗?还有你那刁钻古怪的奶奶,夏彤受得住吗?”

“她不需yào

面对这些…”

林汉阳见林泽少说话时泛着宠溺的笑意,眼里一片透彻的坚毅,他搁下茶杯,认真的问,“林泽少,你是认真的?”

“那要不然,二叔你以为呢?这次我带她来见你,不是让你观察评估她的,我只是单纯想告sù

你,这是我的妻子,名叫夏彤。”

一阵对视后,林汉阳对他竖起大拇指,“呵,好小子,勇气可嘉!”复又端起茶杯,“可是,我听说你妈一个月后就要回国了…”

“二叔,”林泽少打断他,“我八岁那年被送到外婆所在的桐市念书,用妈的话说——我太忙了,没时间照顾你,用奶奶的话说——作为林家的子孙,你是时候去学会独立,品尝孤单了。我和外婆一起生活了10年,外婆去世时,妈妈就逗留了三晚。”

“我知dào

妈妈一个女人支撑了林氏20多年有多不容易,而我在享shòu

林家无尚荣光时根本就没资格抱怨和改变,我应该按照既定的人生轨迹走下去,无悲无喜,无关爱嗔。”

“可是,这一生我也会渴望去拥有某个人。”

“所有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夏彤不可以,我要她。”

……

夏彤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很久,出去时看见林泽少正倚靠在转弯处的墙壁上。

夏彤走过去,“你怎么也出来了?”

林泽少没答她,他将手里的药膏打开,这是他让卢青买的。他拉过她的手,认真的为她的中指抹药。

“其实一点小伤没关系的。”

林泽少抹好,抬头,“我们走吧。”

“去哪里?二叔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他先回学校了,我们去外面走走。”…

仙人堂有一大片娱乐场所,林泽少带她避过喧哗热闹的场所,走在绿荫小道上。

夏彤跟在后面,“今天和二叔一起吃饭,你怎么不事先通知我?”

“怎么,你不开心了?”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没有…要是你提前通知我,我可以给他准bèi

点礼物。”

“哦…”他的嘴角上翘,“没关系,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泽少,”夏彤鼓足勇气,上前拽住他的衣袖,两人停住,她问,“二叔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看着她紧张兮兮的小脸和攥在他衣袖边的纤手,他笑,“不会。”

“那我今天表现是不是很差,我连倒茶都不会,真是笨到家了。”

温暖的笑意慢慢爬上眼角,林泽少的声音越发轻柔,“你不笨,你很聪明。”

“可是,二叔说我们以后…”

“夏彤,你考lǜ

过我们的以后吗?”

15. 第15章 吻我一下

“夏彤,你考lǜ

过我们的以后吗?”

夏彤以为他在责备她,毕竟在二叔说两人将来时,她表现的很不用心。

她低头,垂眸,踢着脚下的石子,“我当然有考lǜ

过,可是那时我以为你是上班族,是企业的高管,而我设计师的工作时间很随意的,我会多花时间经营我们的家庭,会给你洗衣做饭,”所以那天她看见厨房的阿姨会愣住,“会事事以你为先的…如果我们有了宝宝,不是还可以请孕假吗…”

夏彤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林泽少拥入怀中。

夏彤睁大眼,她不知dào

自己说什么刺激他了,他圈在她肩膀和腰间的手臂很用力,仿佛要将自己揉碎到他的骨子里。

可是他的怀抱真的很舒服,很温暖,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还混合着强烈的阳刚气息。她心醉了,沉迷了,伸出双手环住他精健的腰间。

得到她的回应,林泽少悸动难平。从不曾敢奢望这么一天,她愿意和他组成一个家,愿意给他生宝宝…

“泽少,我不想做豪门太太,也不想做全职的家庭主妇。”他听见她闷闷的声音……

他吻在她耳侧的乌发,“我知dào

,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情,不会有人强迫你的。”。

“真的吗?可是…”

“没有可是…”只要你能安心留在我身边…

“泽少,你爸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我爸在我七岁那年就去世了…”

原来他也是没爸的孩子,夏彤在他胸口蹭了蹭,“对不起…”

“没关系…那你告sù

我,你今天是不是感觉很委屈?”他想起她红润的眼眶,心里骤然一痛,收紧双臂,更加拥紧她。

“没有委屈的,要是我的父母亲人在,他们也会这样问你的,所以我理解。”

“恩…”

此时风过无声,岁月无痕,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着,多么希望这刻能成为永恒。

只到听见脚步声,有几对男女从他们身边走过,“哇,这对是在谈恋爱吗,好浪漫哦。恩,男帅女倩,天生一对耶。”

夏彤推开林泽少,向后退了两步。

她的额头才到他的鼻尖,她每次都要仰望他。此时他的眼睛清亮逼人,笑意缱绻。很少见到这么柔情的他,君子如玉。

夏彤面红心跳,低下头看着脚尖,“那我先回学校了。”

“恩,让卢青开车送你回去吧。我这两天比较忙,不能受打扰,所以你晚上就不用回别墅了。”自从遇见她,他的工作效率就直线下降,如今手头积压了很多文件。

“我有打扰你吗?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夏彤小声的抗议。

“即使你什么都没做,也打扰到我了。”她当然什么都没做,可是看着她迷糊的模样,就越发惹他怜爱;看她嘟起粉红嫩唇,他想吻她;看她穿着他的衬衫,他想化身大灰狼,狠狠占有她。

“怎么将我说的和小狗一样…”夏彤很不满,“那我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夏彤转身离开,可是林泽少急促的叫住她,“夏彤,吻我一下。”

她蓦然转身。

16. 第16章 亲吻

“夏彤,吻我一下。”

林泽少不知dào

自己怎么会提这么突兀的要求,她一双水眸逡巡着他,似乎不可置信,似乎被吓到。

只是她是他的妻子,她抱住他,她说给他生宝宝…原来只要她稍微给他一点甜头,他就会得yì

忘型,得寸进尺。

她迟迟没有动作,他心里的躁动也在一点点退却。又像是回到多年前,他放下一身骄傲,将一颗最单纯赤诚的真心捧到她面前,她却弃之如敝屣。

“那算了。”林泽少低下头,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身,一股幽香袭来,她上前,踮脚,吻在了他的脸侧。

夏彤想退下来,可是腰间已横上一只臂膀,他提着她的腰压向他的身体,他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

恩,和想象中一样美好。

夏彤惊惶无措的瞪着眼,她感觉他的薄唇贴上她的,只稍稍摩挲几下,就张开大嘴含住她的。他一阵允

吸,含住嘴里又细细的啃

噬着。

痛中夹杂着些许快

感,身上几股暖流窜过,夏彤腿一软,就要跌倒。

林泽少扣住她的腰,强忍着松开她,抵住她的额头,呢喃,“喜欢我这样吗?”

夏彤被吻得气晕八素,在他温柔诱哄的目光中,傻乎乎的点头。

“呵,”他的声音粗嘎,“是第一次接吻吗?”她真的非常青涩。

“恩。”晕乎乎的夏彤继xù

点头。

“那我教你,以后接吻时记住要闭上眼,还要搂住我的脖子。”

夏彤照做了,于是,林泽少再次吻住她。

他含

弄了一会她的唇瓣,然后撬开她的牙关,长舌长驱直入。他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纠缠,贪

婪吞咽她口里芳香的津液。

他的吻细腻绵长,带着试探,带着小心翼翼,带着诱导,带着颤动,还带着一颗青春澎湃的心。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林泽少松开了夏彤。

夏彤还软软的吊着他的脖子,清风徐来吹散了些缠

绵和迷离,她推开他。眼睛忽然不知放哪,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回来,“我…要走了。”

“恩,要是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夏彤不想理解他话里的含义,她转过身往前走,前方停着路虎。突然想到她和他接吻的时候都被卢青或其他人看到眼里,她臊到不行。

但想起刚才,心间又像抹了把蜜,甜腻腻的。即使不回头也知dào

他必然是伫立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她还可以感受到他炙

热的目光。

夏彤的头越来越低,加快脚步,坐上车。

好在车内的卢青没和她进行任何攀谈,就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作为林泽少的特助,他的职业涵养还是很高的。

……

跨入学校大门,夏彤就感觉到了不友善的目光,很多人在她后面指指点点。

夏彤没在意,嘴长在别人脸上,她控zhì

不住。当然她也没必要为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付出哪怕一点多余的感情。

接近宿舍楼时,讨论的人越来越放肆,“你是说林泽少喜欢那个女人吗,叫什么彤的?”

17. 第17章 紫薇vs容嬷嬷

“你是说林泽少林总裁喜欢那个女人吗,叫什么彤的?”

“是夏彤。”很娇嗲的声音,带着不屑,“我看她就长的好kàn

点,没什么特别的啊,也不知她是使用了什么狐

媚手段勾

引到林总的?”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林总不过是玩玩她,你以为林总会娶她?”

“是啊,要不我们现在就打赌,赌她什么时候被抛弃,哈哈…”

夏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想要不理不睬,但耳边传来一道非常彪悍的声音,“喂,你们嘴巴放干净点。你们在说谁呢,再说一遍试试。”

是舒妃。

听说舒妃的爸妈是近亲结婚,所以舒妃生的比较…另类。她的头发很黄,一双眼睛像外国人的琥珀色,她很高,1。74,身材自然很魁梧,给人压迫感。

此刻她怒气匆匆的走来,边走边卷衣袖,“你们这帮吃不到葡萄还嫌葡萄酸的大变

态,信不信我现在就赏你们几个耳刮子。”

有几个女生害pà

的向后退了一步,但仍有一个不怕死的,就是娇嗲声音的,她估计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她踩着小碎步,扭捏上前,“是我说的怎么了,你敢动我试试看?”

“嗨,你丫找虐啊…”舒妃冲上前。

“算了,妃妃,”夏彤及时拉住她,“不要和这些人计较。”

舒妃想说话,被却娇嗲女生抢先了,“怎么样夏彤,你心虚了,害pà

了,见不得人了?听说你姓夏,那你祖先应该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喽,难道夏雨荷没告sù

过你,不要觊觎那些你得不到的,以免落得个花自飘零水自流的凄惨下场。”

众女见娇嗲女的气焰上升了,忙站上前附和,“是啊,夏彤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这下舒妃的脸都气绿了,她要冲上前却听见身边一道幽幽的声音,“我认识你,你是外语系的系花,叫容谨儿。你姓容,难道你的祖先是容嬷嬷?”

“你…”娇嗲女语结,众女一愣。

“噗,”舒妃大笑出声,“哈哈…原来是容嬷嬷的后人,怪不得心思恶毒。”

夏彤默契的接棒,“夏家一个遗孤就可以随便将你祖先玩死,你容家是逃脱不了做炮灰的命运了。如果你想效仿容嬷嬷的下场,出门左拐,便利超市里,剪刀十元一把,好走不送。”

说完,夏彤带着舒妃扬长而去。

“你…”众女没想到那么一个娇小木讷的女孩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夏彤说话时眉宇很清冷,一双柳眉透露着高傲凌厉的气场。

“夏彤,你不在得yì

的太早,我们等着看你哭的时候。”

……

一路上舒妃还没表现出异样,两人一跨进宿舍,她就摩拳擦掌,笑的一脸猥

琐,“彤彤,念在我刚刚帮你的份上,透露一些独家新闻如何?”

夏彤忽略她一进门就集中而来的两道目光,盯着舒妃问,“什么新闻?”

“比如说林泽少在床

上有多勇猛,他可以坚持多长时间,他喜欢什么姿势?”

夏彤当即扶额,哀呼,“不行,我头好痛。我要上

床休息一会,你们都别打扰我。”

18. 第18章 霸道总裁(1)

夏彤跨上扶梯,才登了两步,两条腿就被人抱住。

回头看,芳懿抱着她的左腿,一脸崇拜,舒妃抱着她的右腿,一脸坏笑。

而丽姿淡定的坐椅上,但像是不认识她般,从上而下的打量她,“夏彤,昨晚和你共度春

宵的是林泽少吗?你结婚了,他是你丈夫?你确定结婚是深思熟虑的,你驾驭的了这种Vip男吗?”

夏彤无言以对,她只能拽紧扶杆,拼命的往上爬。

但芳懿一用力就把她扯下一层扶梯,若不是手抓的劳,她差点跌下去。

往下看,芳懿一脸纸醉金迷,“彤彤,我现在好崇拜你,可以把你的御男术传授给我吗?不行,我要林泽少请我们吃饭,我想和男神做朋友。”

“彤彤,”舒妃学着那个娇嗲女的声音唤了一声,夏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你愿意透露些独家新闻,我就专门为你写一本书,书名叫——我的性

福生活。”

“呕…”夏彤作势要呕吐。

“你怀孕了!”宿舍三人一起炸毛。

夏彤趁着舒妃和芳懿分神之际,迅速摆脱她们的控zhì

,瞪着小腿爬上

床铺。她躺下,用被子盖住脸。

“切…彤彤你真没意思。算了,你不想说我们也不勉强你但是,你总得告sù

我们,你是不是和林泽少结的婚吧?”

一阵沉默,在三人以为夏彤不会回答时,她回答了,“是的。”

对此,三人是如此评价的。

芳懿:彤彤你果真是一匹黑马啊。

丽姿:夏彤,恭喜你从此走上一段精彩跌宕的人生,旦夕祸福全在一瞬间。

舒妃(手里抱着一本书):此时床震荡的无比厉害,他将她折成羞人的姿势,反复侵略,撞击着…

……

下午上课一切太平,虽然仍少不了猜疑和有色

眼光,但只要和林泽少搭上关系的女人,还是没多少人敢挑zhàn

的。

晚上,夏彤睡床铺上画珠宝设计图,丽姿看电脑上的服装展找灵感,舒妃捧着书无限yy,芳懿外出,一切如旧。

突然,芳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你们听说了没?”

大家反应冷淡,只舒妃随口问道,“听说什么?”

“哎呀,就是早晨和你们吵架的那个容谨之,她家里出事情了。”

丽姿转过身,舒妃丢下书,夏彤抬头看。

“什么?”

“容谨之爸爸的公司被举报做假账,偷税漏税,检察院已经组织清算小组对其财产进行清算,她爸爸也被法院的人逮捕了。”

“TNN的,真是大快人心啊,”舒妃欢呼,“恶有恶报。”

“这可不是恶报,是人为。”丽姿分析,“人家中午对你们恶言相向,才过了九个小时她家就遭受了如此灭顶之灾…恩,林泽少果然很用心嘛。”

三人都看向夏彤,夏彤无辜眨眼,“我可什么都没做。”

芳懿登上扶梯,接近夏彤,“彤彤,我可听说和容谨之一起被教xùn

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今早缠着你,要送你太阳伞的那个男孩。”

“…怎么教xùn

的?”

“也没什么,就是那男孩成绩优异,毕业后要保送美国麻省读硕,你老公只是要取消他保送的名额而已。”

19. 第19章 霸道总裁(2)

“也没什么,就是那男孩成绩优异,毕业后要保送美国麻省读硕,你老公只是要取消他保送的名额而已。”

舒妃:“真男人啊,霸道总裁。”

芳懿:“彤彤,这次你要登上学校风云榜,一年都下不来了。”

丽姿:“夏彤,你老公也太侮辱我们的智商了。今早他给学校捐了两千万,当着全校将你圈到他的身边,他已经成功宣示他的主权了。那他还要杀鸡儆猴,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点?”

三人都看向夏彤,她有些怯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对此,芳懿:“彤彤,你是在炫耀吗?”

舒妃:“彤彤,他是不是在床上也将你压的死死的?”

丽姿:“对于他那样跟小数点打交道的精明男人,竟娶了你这个反应迟钝的女人,好吧,我只想说:这世间果然一物降一物。”

三人各抒己见,夏彤被冲击的有些犯傻时,而敲门声响起了,“夏彤,有人找你。”

找夏彤的是嗲女容谨之,她眼眶红肿,神色萎靡,见夏彤过来,她深深鞠了一躬,“夏彤,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夏彤往后退了一步,中午还趾高气昂的人如今如此低声下气,她有些不适应,“言论自由,你没必要和我道歉。”

容谨之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但神情越发乞求可怜,“夏彤你还是没原谅我是吗,我承认中午是我言语冒犯了你,但是罪不及父母,他们是无辜的。我恳请你,给林总打个电话,放过我爸好吗?”

夏彤犹豫后摇头,“容谨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既然你爸有偷税漏税的嫌疑,那他就应该接受调查。再说,那是他们男人间的事,泽少必然也有他的底线和原则,我不能凭一己情绪去影响他。”

哼,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她唆使林泽少为她报仇!

“夏彤,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容谨之声泪俱下,“求你不要让我们家破人亡,我现在就给你跪下了…”

“你别这样。”夏彤赶紧去扶她,这么大的礼,她着实受不起。

“如果你不答yīng

帮我,那我就跪死在这里…夏彤,相信你也不想给林总惹上逼死人命的坏名声吧。”

软硬兼施,好家伙啊。

夏彤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情感上终是不忍,她的爸爸就是公司破产后跳楼自杀的。

“你别跪我了…好吧,我试试看。”

……

夏彤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拨通林泽少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电话就被接起了,“喂…”

他的声音低醇慵懒,还透着几分疲惫,就像是这夜凉如水的夜晚。

“喂…我是夏彤。”好没营养的开场白。

“我知dào

。”

“恩…”夏彤觉得自己嘴笨,她决定直奔主题,“刚刚容谨之来找我了。”

“恩,然后呢?”

他果然是认识容谨之的。“她爸爸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停顿几秒,“我最近配合着检察院的王院长在查各大公司的账目,她爸公司的确违规操作了,偷税漏税。”

“哦…”夏彤彻底松了口气,“我就知dào

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哦,今天中午我和容谨之闹了点小不愉快,她们都说你在为我报仇,可我不相信,我认为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小肚鸡肠,公报私仇的。好在我没许诺容谨之什么,呵呵,我没给你添乱吧。”夏彤有些小得yì

,她应该称得上贤惠了。

“……夏彤!”

“恩,怎么了?”从他肃静不悦的声音里,她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20. 第20章 会有那么一点爱上我吗

“恩,怎么了?”

“夏彤,我不知dào

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一个市大小商户高达上万家,检察院要搞行动,那也是从本市的龙头企业开始,而容谨之爸爸的电器商行只勉强称得上中型企业。若不是因为你,恐怕他连身先士卒的资格也没有。”

“啊…这,这…”夏彤真的完全没想到。

“所以我为你报了仇,而你认为我小肚鸡肠,公报私仇,没底线没原则?”林泽少恨不得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若不挑明,她恐怕永远不知dào

他对她的好。

“我,我…”夏彤百口莫辩,“那,那个送我伞的男生…”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授意的。因为他对你有好感,因为他纠缠你,我很不爽,想报复。夏彤,你是不是又认为我恃强凌弱,恣意妄为?”

“没有,”夏彤当即反驳,“真的没有…您这是对我…”她想起丽姿说的占有欲太强,但到嘴边改了口,“保护欲太强,太强了,呵呵…”

“…哼…”他轻哼。

“恩,那个…”夏彤组织的措辞,“我认为吧,那个男生也挺无辜的,他只是好心想送我伞,我们没什么的…”

林泽少冷冷的打断她,“要是你和他有什么,我早就连你一起办了。”

“办了,怎么办?满清十大酷刑?”夏彤一阵哆嗦。

“……”

见他沉默,夏彤又回归正题,“泽少,关于那个男生的事情,你答yīng

了吗?”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国未来的花朵被糟

蹋了。

“恩…”

恩?这第三声的发音究竟是答yīng

还是没答yīng

?“那容谨之爸爸…”

“这个我会看着办的。你还有事吗?”

这是要挂电话的节奏啊,她绝对不能表现出不舍和粘人,“没事了,你忙吧。”

“夏彤,你晚上打电话给我就是因为两个不相干的人吗?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的语气又开始不悦,说?他究竟想要她说什么?

夏彤竭力思考时,突然身旁走过一位穿背心的火辣妹子,她也在打电话,声音甜腻发嗲,“老公,你想我了吗?”

夏彤往旁边退了一步,火辣妹子翩然而去,“什么,想我想的睡不着?讨厌啦,人家不喜欢你了…”

夏彤脸颊发烫,轻咳一声,“泽少,那个…你有没有想我?”她也想娇嗲,但说出来的话十分生硬。

那边的林泽少明显一愣。

“你有没有想我想的睡不着?”夏彤继xù

,就像是黑社会的大姐大对单纯小弟的表白。

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又急促的道,“讨厌,人家不喜欢你了!”

“……”林泽少看见满屋的乌鸦在飞。

夏彤单手捂住脸,她这是在耍流氓吗?她竟然耍流氓!

那他的反应呢,那边持续的沉默,他没说话。那她被彻底的无视了!

“夏彤,”在夏彤羞的无地自容时,林泽少说话了,“如果我说我想你,想你想的整晚都睡不着,那你晚上会过来陪我吗?如果我说纵然你不喜欢我,但我依旧喜欢你,那你可以有那么一点爱上我吗?”。

21. 第21章 情不知所往

“夏彤,你会有那么一点爱上我吗?”

他的声音轻缓低哑,让夏彤想起中午的亲吻,同样的小心翼翼,诱哄,期待…

心房仿佛被一只羽毛轻轻划过,有一圈圈涟漪迅速的荡漾开,她应该是幸福的。

可是为什么在幸福的时候,还会有一点小悲伤?

她的丈夫温柔,帅气,多金,她无法否认自己的心动。她喜欢他的清冷俊毅,因为感觉他是个孤独的人,所以她想向他靠近一点,再近一点,给他温暖,带他走出孤城。

可是,有时她会莫名的悲伤迷茫,心底会升起一股抗拒,会惧怕,会仓惶…

好比现在,她很想告sù

他,她好像已经有那么点爱上他了。但是这话如鱼刺在喉,她出不了口,眼里会酸痛。

也许正因为情不知何起,所以如今不知何往。

另一边,在办公室里加班的林泽少正等着她的回答,见她迟迟没开口,他的嘴角浮出一丝自嘲。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失落的,她的拒绝已经是他的家常便饭。

“我们聊点别的吧。”林泽少转换话题,他很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哦。”夏彤情绪低落的应了一声,“恩…你很有钱吗?”听说他捐给学校两千万后,她就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恩…养活你绰绰有余。”他的声音带着暖暖的笑意。

她又不知阿猫阿狗,有那么容易养活吗?“我以后会工作赚钱的,不需yào

你来养。”开玩笑,她可是新时代独立自主的女性。

“那我来养你妈妈和你奶奶总可以了吧。”

“那是必须的,这是做女婿的责任。”

“好,这是我的责任。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履行你做妻子的责任?”

做妻子的责任?哦,她想起她中午许诺的洗衣做饭,生孩子…可是她还是学生啊。“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慢慢来。”

“好,那我等你。”

一时两人都将意思听叉了,林泽少可是指的大灰狼扑倒小白兔,以后夜夜性福长久的责任。

两人又聊了会,挂完电话回寝室时已经九点半了。面对室友的八卦,夏彤只能采取老办法——蒙头装睡。

……

经过容谨之和送伞男生的事件后,夏彤的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再没有人用有色眼光对她横眉冷对,也再没有人在她身后指点猜疑了。

当然,她在学校受到了特级“礼遇”。

比如,她在路上撞倒了某人,她忙上前搀扶某人并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你没事吧…”

可是手还没碰到某人,某人就如强打了鸡血般弹跳起身,低头弯腰,“对不起…哦不,我没事,我是自己摔倒的。”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撞你的。”

“没有,真没有,不相信你看…”某人迅速往地上一倒,“看,是我自己摔倒的吧。”

更比如,她到阶梯教室上大课,她坐到哪一排,那排的学生集体起立,然后东跑西窜,似她如毒蝎。

随之改变的还有老师的态度:校长和学校一把手们看到她,如同看到亲闺女般和蔼慈祥,“夏彤啊,最近林总……”

以林教授为代表的教授们看到她,“夏彤…”似要和她进行一次语重心长的聊天,但转念又摇头叹息,“哎,算了…”

22. 第22章 t秀

容谨之爸爸的事情很快得到了解决,他爸爸公司的确是做假帐逃税,但念他逃税金额较少且认罪态度良好,检察院判他缴纳千万罚款后,只拘留教育了六个月。

至于那个送伞男生,学校最终还是保留了他的名额。

一晃到了周六下午,床上的夏彤很纠结,她要不要去橡树湾别墅看看林泽少?

舒妃和芳懿打算去逛街,芳懿说,“彤彤,你和我们一起去逛街吧。虽然林总裁抛弃了你,但你也不能一直自怨自艾,做深闺怨妇吧。”

这几天夏彤和林泽少没联系,室友三人一致认为林泽少抛弃她令择新欢了,对此,夏彤没辩驳——谣言止于智者。

“是啊,彤彤…要不,咱们还是出书吧,书名就叫怨妇回忆录。只要你能稍稍描写些夫妻生活,我想书一定会大卖到脱销的!”

“求求你们赶紧走吧,我不去。”

舒妃和芳懿“切”一声,刚想说她没意思,就见丽姿推门而入,“姐妹们,我刚刚搞到了四张T-秀的门票,你们快准bèi

一下,和我一起去。”

“不要!”三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丽姿坐椅上穿高跟鞋,她低着头,道,“夏彤,我听说福堂皇珠宝向这次T-秀赞助了很多首饰珠宝,都是今年的热销款。“

富堂皇是很有名的珠宝公司,它每年推出的产品几乎引领着本市珠宝的潮流走向。像夏彤这些学珠宝设计的,实jì

上接触的珠宝是很少的,所以夏彤动心了。

她乖乖下床,穿鞋。

丽姿穿好鞋,站镜台前整理妆容,“芳懿,这次T-秀可是有很多腹肌长腿的小鲜

肉,难道你不想去意yin他们?”

芳懿为难了。

舒妃见夏彤和芳懿都弃械投降,她当即挺起胸脯,做出坚守阵地的模样。丽姿擦好口红,对镜中的自己翩跹一笑,而后走到舒妃面前。

“你别看我了,就说你说破嘴皮,我也不会去的。”

“呵呵…”舒妃一个淡笑,右手迅速出击扭住舒妃的耳朵,舒妃当即杀猪般的大叫,丽姿边将她拽到门口边教育,“你以为我要和你说理,其实我要对你动武啊。舒妃,要是我不带着你走,我怕你一个人在寝室里高

潮而亡啊。”

……

丽姿带众人去的是C&A国际化妆品公司,今天是他们一个高端香水的发布会,公司在近三千米的会场里举办了一场顶级奢华的T台服装秀。

对于丽姿能搞到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门票,三人都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会场里已经人山人海,如果站在后排注定看不到T-秀,于是丽姿拉着三人拼命的往前挤。

周边不停有人指责抱怨,对于男人,丽姿会给站定给他们三秒,萌嗒嗒的道,“大叔,你好帅哦。”对于女人,丽姿会给她们一秒,指着地道,“大姐,你的钱掉了。”

四人成功挤到前排,周围人几乎要炮轰她们,对此夏彤捂住脸,丽姿风情的撩了撩发,而舒妃和芳懿双手抱拳,“兄台,承让,承让了。”

好在炮轰没能持续多久,因为T-秀开始了。

23. 第23章 丽姿

近千平的会场里如火如荼的上演着t秀,模特们完美诠释着今年秋冬最重yào

的流行轮廓,风格繁複华丽的刺绣、珠饰、敞篷…

夏彤看的眼睛都直了,她指着一款四叶草翠绿手镯,“那个是,是传说中的碧玺吗?”

丽姿从t秀开始就从挎包里拿出了纸笔写画着,闻言,她抬起头,“夏彤,我看你很喜欢设计小饰品?”

“是啊。”夏彤点头。

“我有个同学家里就是生产加工小挂链,戒指,首饰等小饰品的,你可以将设计图稿拿去她那里生产,然后再租个店面卖。”

“真的吗?”暑假快到了,为期两个月的暑假她的确无事可做,再者进入大四,学校的课目就会大幅度减少,很多同学都会去社会中实习。

“对啊,等回去后我约出我那位同学,我们坐下聊。我在市中心旺角街租了一间店面卖衣服,隔壁店面也在出租,你可以租下那里。”

夏彤十分心动,一想到她设计的东西可以生产出来卖,然后戴在各式各样的人身上,她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一切都等回去后详谈。

四人又看了会t秀,丽姿小声和夏彤说,“我出去一会。”

“去哪里?”

“我听说今天的t秀请来了betty老师做服装指导,我去看看能不能混进去,和betty老师学习些东西。”

夏彤为难的看了看身旁一脸苦瓜的芳懿和舒妃,“那你要快点回来,我怕控zhì

不了她们。”

丽姿点点头,退了出去。

果然丽姿一走,芳懿再忍不住,“怎么放眼都是女模特啊,男模特呢,我的小鲜

肉呢?怎么连一个男人的影子都没看见,NN的,又被丽姿忽悠了。”

本来会场是很安静的,就算有人在交头接耳,摄像机不停的“咔嚓”,但也是很小声的。芳懿的声音毫不避讳,十分敞亮,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顿时用鄙视眼光从头到尾扫遍三人。

“是啊,这有什么看头的?”舒妃接棒,“我说还不如把衣服都脱了,裸秀呢。”说着她激动起来,竖起拳头,“抗议抗议,我们要看裸秀。”

这下,众人用“你是白痴”的眼光看三人了。

“咳咳…”夏彤被这些眼光看的难受,她清咳两声,“妃妃,懿懿,我去趟洗手间。”

两人大手一挥,“你走吧。”然后继xù

抗议。

夏彤走了出来,深呼吸,等面色的潮红褪去才开始找洗手间。但她是路痴,七拐八绕又不知身在何处了,连路牌都没看见一个。

正一筹莫展中,听见拐角处比较吵杂,她转弯进去,一下就看见了丽姿。

她正蹲下身给一位身穿亮色长裙的模特整理裙摆,旁边站着betty老师。

Betty是享有盛誉的服装师,夏彤经常在电视娱乐频道看见她的身影。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一头海藻般的乌发散披在肩头,全身都散发着知性女人的优雅。

Betty低着头和丽姿交流着什么,看样子,丽姿得到了betty的赏识。

24. 第24章 楚函

丽姿生的很漂亮,她的性格算是犀利强势,偶然间还带着些对世俗的不屑与批判。

像她这种性格的,多数是因为在成长过程中受过创伤,夏彤不知dào

丽姿是不是?。

但她知dào

丽姿出身在富裕家庭,有一次她看见她爸爸开着阿迪达斯丁来找她。

丽姿没有一点富家女的娇气骄奢,她全身上下很精致,无论是妆容,衣饰,包包…都无可挑剔。她总能花最少的钱,在城市的大街小角里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东西,不得不说她对时尚有着天生的敏锐度。

夏彤走上前,“丽姿,你在这里啊。”

丽姿起身,很惊讶,“夏彤,你怎么来了?”她将夏彤介shào

给betty,“betty老师,这是我的好朋友,夏彤。”

“betty老师,您好。”betty算是圈中的前辈,夏彤弯腰打招呼。

“夏小姐,你好。”betty挂着淡笑,礼貌颔首。

三人正说话间,有一位工作人员很焦急的跑来,“betty老师,作为这次t秀压轴出场的安黛儿,她的助理刚刚打电话来说,她们的飞机延迟了,恐怕赶不及t秀了。”

betty蹙眉,“安黛儿是国内一线名模,谁不知到她出行都是坐的私人飞机,飞机延迟这样的谎言,她是在骗三岁小孩呢吧?”

“betty老师,关键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压轴戏十分钟之后就要开始了,我们前期的化妆换衣最快也要八分钟。”

betty看向里面的化妆间,她在沉思,但临危不乱,显然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丽姿见状上前,“betty老师,压轴衣服是最近刚结束的巴黎时装周的羽毛仙鹤裙吗?”

betty点头,“是的。”

突然,夏彤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丽姿将她推上前,“betty老师,这个人选怎么样?”

“我?”夏彤一脸迷茫的指了指自己。

“可以…lily,快来带夏小姐去化妆换衣。”

于是,夏彤被一众人推来推去,收拾捣弄。稀里糊涂的,一转眼,她已经站到了t秀的入口处。

丽姿站在她身旁,“夏彤,不要紧张,这件羽毛仙鹤裙就是要表现出飘逸出尘的气质,这你完全可以驾驭。不要学那些模特的台步,短期你学不来。深呼吸上台后,昂首挺胸,随着音乐放缓脚步。嘴角上弯,保持45度,对,就是这样。”

丽姿说完后才发xiàn

自己有些喧宾夺主和关公面前耍大刀,她歉疚的看向一边的betty。

Betty四十多岁,但依旧保养得宜的脸上浮出和蔼的悦色,“丽姿,你说的很好。”

……

此时,有几个男人正站在高处俯瞰t秀全场。

林泽少双臂撑着栏杆,身体略前倾,“楚函,这次产品研发及t秀,你砸了六千多万,但只要你的兰萱香水一上市,你就可以得到几个亿的利润。”

被称作楚函的人上身粉色衬衫,下身白色长裤,恣意慵懒,英挺潇洒。

他和林泽少都是那种千里挑一的美男子,不过林泽少多清冷坚毅,浑身透着禁

欲气息;而楚函近乎妖气,他对女人向来来者不拒。

楚函拍了拍林泽少的肩膀,“老同学,这次谢谢你了。怎么样,下面的模特燕瘦环美,很多是刚进圈子的,很干净,要是你看中哪个,尽管提。”

25. 第25章 她的璀璨

楚函说,“怎么样,下面的模特燕瘦环美,很多是刚进圈子的,很干净,要是你看中哪个,尽管提。”

林泽少脑海中浮现那张娇美的容颜,都四天没见她了,她在干什么呢,她想他了吗?

今天是周六,也许应该早点去接她。

“呵,不用了,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全市谁不知楚家三少风流成性,为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但全市又有谁不知楚家三少曾对一女子倾心爱慕,为这女子放qì

过整个楚氏。

T秀的压轴戏开始了,灯光换成了朦胧的紫罗兰色。

此刻的夏彤,柔顺的长发被洁白的蕾丝带蓬松盘起,雪白的耳垂挂着两只银白耳环,她梨涡浅笑,黛眉粉颊,眉宇间皆是柔媚妖娆。

羽毛仙鹤裙裁剪精致,裹胸设计露出她完美的锁骨,纤细腰间被一根羽毛带束起,越发清逸婀娜。裙裾只至臀部,露出一双凝脂玉腿。偏偏她穿着高筒铆钉黑马靴,如此强烈的感官刺激,引人遐想。

裙后还有拖曳的裙摆,旖旎的垂落在地。

全场都被惊艳了,她就像是踩着莲花碎步误入凡间的仙子,令人目眩神迷。

此时,台下的方懿和舒妃颇为滑稽。

夏彤走后,她们的行为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保安来制止她们,她们反抗,于是保安拽着她们的胳膊要将她们强行拖出去。

恰逢夏彤上场了,于是四人都维持着拽胳膊的姿势,一脸迷离的看着夏彤。

“懿姐,我最近是不是同人看的太多了,为什么我看着彤彤会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呢?”

“我靠,今天彤彤告sù

我一个人生哲理——原来女人可以比男人好kàn

!”

……

夏彤一出场,林泽少高大的身躯就猛然一震。

卢清看清夏彤后,一脸惊诧的叫了声,“boss…”

夏彤也吸引了楚函的注意,他挥手召来秘书,“怎么回事,最后压轴秀不是邀请了安黛儿吗?”

秘书答,“刚刚我得到消息,安黛儿说她飞机延迟,赶不及这里的t秀了。”

“哦。”楚函尾音拖长的应了一声,仿佛恍然大悟,“原来是放我鸽子啊。”他勾起妖冶的微笑,神情十分温柔。

秘书见状一哆嗦,每当自家老板露出这种如罂粟般的微笑时,就代表某人要遭殃了。这年头敢惹楚少的人还真屈指可数,秘书心里为那位安小姐默哀三秒钟。

“立即通知律师,我要向安黛儿索赔巨额违约金。”

咦,就这样?

秘书不可思议的看向楚函,他什么时候做人如此正派了。

楚函跟林泽少可不是一路人,林泽少要对付某人,必然是用铁腕手段将对方打压的“心服口服”,可楚函是各种阴狠损招,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哦,对了,我听说安黛儿是被一位富商bao养并捧红的,但是前几日,我看见黑社会刘大佬对她多看了几眼,好像感兴趣。恩,君子有成人之美,将安小姐打包放刘大佬床上。对了,重点是艳

照,漫天飞的艳

照,你懂吗?”

“懂,我懂。”跟着楚函后面一年了,他处理起这种事情简直是…登峰造极了。

不过楚函太狠了,一箭三雕。

第一,这位刘大佬可是出了名的臭名昭著,哪个女人落到他手中,简直是堕落了地狱。第二,富商定然会抛弃安黛儿,没有什么比拆了她的后台更悲催的。第三,艳

照一发,她的名声就毁了,星路也到头了。

26. 第26章 男人的觊觎

林泽少死死的盯着台下,即使居高临下离得远,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男人雄性荷尔蒙的急速飙升。他们沉醉,垂涎欲滴,而对象就是自己的妻子。

夏彤本来就生的明眸皓齿,平时不施粉黛,但一颦一笑中自带着一股江南女子天成的的温婉灵毓。如今她在台上如梦似幻,巧笑嫣然,真真明艳不可方物。

但林泽少没有为她的容貌倾倒,他只有满腔的愤nù



她都已经嫁给他了,那她就应该有一点为人妻的觉悟!女为悦己者容,她的美丽不是应该只绽放给他一个人看吗?

除了那晚为了两个陌生人打过电话给他外,这四天她连短信问候也没有。他每晚想她想的难以入眠,而她将他抛诸脑后,混的风生水起。

那次送伞事件他明确告sù

过她,他不喜欢别的男人对她的窥

视与觊

觎,而她此刻颠倒众生是什么目的?

心存侥幸,以为他不在这里?

除了他,她还想拥有另一方天地?

他这个做丈夫的究竟在不在她眼里?

楚函可不知林泽少心中所想,他看着台下,一手撑在胸前,一手摩挲着下巴,眼里全是玩味,“真是尤

物啊。”

秘书得到了讯息,上前,“是,楚少,我现在就去调查这个女人的背景,会尽快安排您们的约会。”

楚函转头给秘书的表现点赞,“楚函,”林泽少已冷漠开腔,“这个女人,你碰不得。”

楚函闻言,转身。

林泽少眼里一片阴鹜,还带着浓重的不悦。楚函清晰看见他扶着栏杆的手背青筋乍起,高大挺拔的身躯十分僵硬。

“泽少,怎么了?难不成,你也看上这女人了?这事好商量啊,女人如衣服嘛…”

“她是我妻子。”

利落坚定的话语一落,楚函一行人全都愣住了。

本市谁不知林泽少至今单身,上至名媛闺秀,下至清新萝莉,他都不正眼瞧一下。大家都猜他不是受过情伤,就是眼光太高,要么就是性取向有问题了。

“泽少,别开玩笑了…”

“她叫夏彤,是我妻子。”林泽少又重复了一遍,“还有,我希望你能立即关掉所有的直播大荧幕,日后我也不希望在任何镜头,视频,报纸中看到她的身影。”

“你…你这是要将她雪藏啊,这不行,首先那件仙鹤裙的赞助商就不答yīng

,还有后期高额的善后费用…”

“你们的损失与费用,我三倍赔偿。卢青,开支票。”

林泽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给众人一道潇洒决绝的风景。谁说林总清冷,不识人间风情的,这…这豪掷千金的手笔足见其似海深情啊。

楚函秘书,“楚少,这该怎么处理啊?”

楚函耸肩,“还能怎么处理,听土豪的。”

……

夏彤回了后台,大家对她的表现赞不绝口,连betty都说,“夏小姐,你有考lǜ

过进模特圈,你很适合舞台?”

“恩…没有考lǜ

过。”夏彤坐在化妆台前,取下耳钉。“Betty老师,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我想我不适合。”

“结婚了?”betty很诧异,“看你年纪还很小啊。”

27. 第27章 他的怒气(1)

Betty,“结婚了?看你年纪很小啊。”

“betty老师,夏彤真的结婚了,”丽姿在旁边证实,“不过夏彤,结婚了也可以也自己的事业啊,多一个选择,发展的前景会更广阔一点。”

“他不会同意的,”想起那张霸道嚣张的俊容,夏彤勾起笑意,“他的工作很忙,以后我的生活会以他为重心。”

丽姿和betty都很惋惜,突然“砰”一声,化妆间的门被打开。

看着镜中那道英俊挺拔的身影向自己走来时,夏彤瞳孔倏地变大,她站起身,“泽少…你怎么在这里?”

林泽少箭步走到了她面前,他面色沉寂的如千年寒冰,阴冷的快滴出水来。他蓦然伸出大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收紧,然后用力,将她往外拽。

直至两人消失,化妆间的众人才缓过神。

“哇,刚刚那男人是谁啊,好帅啊!他生气的模样真强悍,超man的!”

也有认出林泽少的,“刚刚那是林总裁吗,他和夏彤是什么关系?”

而此刻的丽姿肠子都悔青了,她完全没料到林泽少会在这里。看样子他一定是看到夏彤登台了,他占有欲那么强,一定是气的快吐血了吧。

他会不会对夏彤动粗?刚刚她就不应该被他的怒气威慑住,最起码也应该先拦下他们。

想到此,丽姿往外冲。

可是才出门转弯就撞到一个人,她的额头磕在他的下巴上,顿时疼出了泪花。

“小姐,你没事吧?”

“你说我有事没事,你也来撞一下试试?”丽姿郁闷到极点,揉着鼻尖抬头看那人。

看到楚函妖孽般脸庞,丽姿明显一顿。

又是一个为自己容貌倾倒的人,楚函心里讥诮,脸上仍翩翩君子。但这种君子表情没能坚持多久,他看到了丽姿的眉宇,她有一对弯月柳眉,清丽的眼角往上翘,增出几分蓬勃和英气。

这样的眉宇和记忆中的重合在一起,他愣在原地。

而丽姿已经穿过他身边寻找林泽少的身影了,可是,哪里还有林泽少?

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于是,只好后退,问那妖孽美男,“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拽着一个穿羽毛裙的女孩子离开?”

楚函回神,翩然一笑,“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

退去心潮,他不是不诧异的。

第一次有为自己容貌倾倒的人,第一句话却不是搭讪。或者是看到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晕倒在他怀里,而是和他擦肩而过。

丽姿翻了记白眼,“哎,这社会真是太现实了。”于是,她低头,从挎包里拿出一张10的绿钞,递到楚函面前,“够了吧?”

这女人?!楚函的神情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不够…那好吧,你今天真是赚到了。”丽姿换了张百元大钞,再次递给楚函。

此时,楚函的秘书匆匆赶来,待看清现状,他忙捂住O型嘴巴。这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世界都快被颠覆了。

……

夏彤一路被林泽少拽着,她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几经踉跄。

被他粗鲁的塞进电梯,她挣扎着痛到发麻的手腕,小声怯怯,“泽少,你怎么了,生气了吗?可不可以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林泽少没给她回应,电梯到了69楼,他打开一个房间,直接将她甩了进去。

28. 第28章 他的怒气(2)

两人走进房间,林泽少将夏彤甩沙发上。

“泽少,你怎么了?”顾不及手腕上的钻心疼痛,夏彤看着林泽少步步逼人,他的脸色很骇人,浑身散发着修罗地狱的毁灭气息。

夏彤往沙发后面缩了缩。

林泽少慢慢接近她,两手撑沙发上,将她圈在胸膛与沙发间,他居高临下的冷睨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很压抑,像在竭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他就是为这个事情生气的吗?“我是跟朋友来这看服装展的,我…”她小心翼翼的解释。

“既然来看服装展,那你上台干什么?”他暴躁的打断她,低沉怒吼,“夏彤,你知不知dào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林太太了。既然是林太太,你就应该是矜持,内敛,有涵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sao首弄姿,给我丢人现眼!”

他的墨瞳里含着深深的讥讽与不屑,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夏彤怔住了,“sao首弄姿,丢…”

“难道不是吗?淡妆浓抹,穿着暴

露,动作qing佻浮薄,mai弄风姿。夏彤,看着台下那些男人对你yi乱情迷,chui涎欲滴,你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了吗?”

最后一句虽然是问句,但已然是无比笃定的语气。

夏彤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仿佛不认识他般。他对她用了一连串的形容词,犀利刻薄,仿佛就要用言语将她奚落到死。

她觉得很无辜,她究竟做什么了?又觉得他很荒谬,照他这样的说法,人家职业模特还有生存的空间吗?

但这些都不重yào

了,原来在他心目中,她是这样…shui性杨花…的女人!

连辩解的力qì

都没有了,心里钝痛钝痛的,鼻子好酸,她垂下眸。

她垂眸的动作落在他眼里成了默认,怒火迅速窜到了头顶,狠狠扳起她尖巧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怎么不说话了,恩?如果今天我不在,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带lv帽子?”

他的话语就像淬毒的冰,让她痛不可抑。张了张口,声音涩然发哑,“那好,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你。”

她的语气很轻柔,但伸手推他的动作十分迅猛,林泽少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夏彤趁机向门边跑去。

林泽少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他不是这么尖酸刻薄的人,他没打算说这些伤人话,可是一想到她公然登台让别的男人觊觎,他就愤恨嫉妒的抓狂。

刚刚她盯着他,一双剪水秋瞳里满满是受伤,委屈…他多希望她可以开口解释,只要她肯解释,他的心就会变软,会投降。

可是她说她配不上他,她推开他,没有丝毫犹豫。她什么意思?明明是她的错,但她好像在说,“我就是这样的人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彻底激怒他了。

“夏彤,以前是不是我太宠你了?”夏彤的手刚要搭上门把,就听见后面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夏彤的心蓦然一沉,刚想逃跑,她的身体已经被凌空抱起。

“林泽少,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夏彤挣扎,她是真的生气了,当然,还有些莫名的畏惧。

“夏彤,今天我来教你如何做个合格的林太太。”林泽少将她丢进沙发里。

夏彤想起身,但林泽少高大的身影严实的压了下来,她要抬脚蹬他,但他像早预料到她的反抗,他遒劲的右腿一弯曲,死死的压在了她的腿上。

“嘶…”空气中都是尖锐的衣服碎裂声,夏彤感觉全身一凉。

29. 第29章 强占

“嘶…”林泽少动手,将夏彤身上的羽毛裙一撕到底。

因为羽毛裙是裹胸式的,所以她里面根本没穿小衣,只有两个ru贴。身上的人也是一顿,他死死的盯着她的丰盈,喉结滚动。

夏彤一手护住胸部,一手“啪”的一声给了林泽少一个响亮的巴掌。

夏彤打的手心发麻,被打的林泽少也抬起了头。

他的眼里沉氲着暴戾,还闪烁着炽热的情yu,他的眼眶血红,面部不知是因兴奋还是愤nù

到了扭曲。

“林泽少,你无理取闹。”她控诉。

“是,我无理取闹,我他妈就是一个疯子。”这是他第一次爆cu口,他紧紧的攫着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魔鬼般的嗜血微笑,“现在,我只想要你。”

忍无可忍时,真的无需再忍。

在夏彤还没有反应时,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不同于上次温柔诱导的吻,这次他吻得波涛汹涌。他含住她娇嫩的唇瓣就拼命的允吸,然后狠狠的肯噬,揉躏。

夏彤挣扎反抗,她拍打他的胸膛,他却仅一手就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他急切的要撬开她的牙关,她紧咬双齿不让他得逞。于是,他毫无怜惜的用力咬破她的唇,她吃痛张口,他的长舌就灵活的钻了进去。

两人口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他却tan婪的吞咽着她的津液。他在她的蜜腹中翻江倒海,攻城略地后,就纠缠着她的香舌。

他甚至还换了姿势,他骑坐在她身上,将滚烫的坚硬抵住她的小腹。

一开始夏彤还蹬着腿挣扎,但每动一次,他的坚硬就在她的腹上摩挲一回,她敏锐的感觉他那里又肿

胀了几分,他在她口里情不自禁的低吼。

她现在有多狼狈,除了下身的那层布料,她不沾寸缕,而他衣着完好。他以绝对压迫性的姿势压倒她,在她身上狠狠发泄。

真的很讨厌这种被强迫的感觉,连头都开始剧痛。

但她是有感觉的,即使是被迫,全身仍闪过酥麻,从头顶窜到四肢百骸。本来她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的权利,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她一点准bèi

都没有。

林泽少的大掌流连于她的每寸肌肤,最后来到那个令他疯狂,着迷,震撼的地带。揭开了两层ru贴,他将那团洁白如玉的丰盈握在了手上。

她这里饱满而柔软,非常富有弹性。他一碰到这里就完全失控了,他狠狠的挫圆捏扁,肆意的改变着形状。两指夹起那点樱红柔捏,感觉它在指尖战栗。

她真的好甜,肌肤粉嫩玉滑,身材凹凸有致。

这副身体他渴望了多少年,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那处在叫嚣,他想占有,想冲刺,想在她身体里刻上她的烙印。

急促的吻从唇上移到粉腮,接着是颈脖,他勾着她晶莹的耳垂啃咬…直至他感触到了两滴冰凉。

林泽少停止动作抬头,身下的夏彤早已泪流满面。

所有的欲望在一瞬间退却,心房痛到喘不过气。

他这是在干什么?

趁她失忆,逼她和他结婚,如今还想qiang暴她!

30. 第30章 情不自禁

林泽少支起双臂,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一旦得脱,夏彤迅速将自己蜷缩进沙发的角落里,胡乱扯过被撕碎的羽毛裙盖住身上的春光。

林泽少想安抚她,可才抬脚,她就如惊弓之鸟般向后缩了缩。

他只能站在原地,哑音道,“夏彤,对不起。”

夏彤没有回应他,她将小脸深深埋在双膝中。只是他的道歉令她的眼泪越流越凶,原本无声的哭泣也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这是第一次他将她弄哭,她瑟缩成一团,单薄肩膀颤动的模样令他心痛到发慌。“夏彤,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她没理他。

“夏彤,我承认刚刚我…qin兽,我混蛋…看着你站台上被那些男人觊觎着,我感觉自己就快疯了。我情绪太激动了,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伤害你。”

她依旧没理他。

“夏彤,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这样了,原谅我一次好吗?”

她还是没理他。

……

这绝对是林泽少人生的一大败笔,他曾经站在国际巅峰经济论坛会上侃侃而谈,如今竟在自己的小妻子面前嘴笨口拙,束手无策。

他承认自己很不会哄女人,当然被林总裁哄的女人,生平只能夏彤一个。

正不知所措时,夏彤微微抬起了头。

她精致的脸蛋上挂着泪珠,秀挺的鼻尖通红,纤长浓密的睫毛慌乱颤动着。她一双秋瞳里水渍一片,正愤懑,委屈,又像受伤的小鹿般无助的看着自己。

林泽少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就快将他融化成了一滩水。

“你就是为这事生气的吗?”她闷闷道。

目光锁定她,“是。”他坦然承认。

夏彤挪动嘴唇想辩解,最后只泄气道,“那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我做的很不妥当,我向你道歉。”

“…”道歉?其实他已经做好她发脾气的准bèi

,女人不是都喜欢无理取闹,得寸进尺吗?

“我道过歉了,那你呢?我也不喜欢你一出场,那些女人就尖叫,晕倒,犯花痴,那你以后出门前就戴上一副面具好了。”

“夏彤,那不一样,我又没有故yì

吸引…”

“哼,”夏彤仰起小脸打断他,她拧眉,嘟唇,“你还是在怪我!”

林泽少忙举起双手投降,柔声道,“好,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他有种预感,此生他会被这个小女人吃的死死的。

“哼,你还什么都没说吗,你说的可多了,”夏彤低头数手指,“说我sao首弄姿,说我有虚荣心,说我给你戴lv帽子…”

“好,这也是我的错,我也向你道歉。”

“那你还…还撕我衣服,亲我,摸我…”说到后面,她的声音细如蚊哼,又将小脸埋进双膝。

“……夏彤,那是情不自禁。况且你是我妻子,你的身体本来就属于我的。”他强调。

“是你妻子就必须要做这些吗?”夏彤小声嘀咕。

“对的,这是夫妻生活的必须品。”

夏彤听罢没再吭声,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夫妻发生不愉快时,就应该先各自打五十板。

31. 第31章 这里戳着我了

夏彤先反省了自己,这件事情的确是她有错在先。

那次送伞事件后她就清楚明白的知dào

他的占有欲,一个男生他尚且受不了,更别提台下那么一大群,所以她得先认错。

但他当时反应太过激了,在他过激过程中她打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只好…妥协。

怎样妥协的既不输自己的面子,又让男人自我反思,呵呵,只好亮出女人的终极武器了——眼泪。

虽然眼泪是弱者的表现,但一个家庭的和谐总要有那么一个弱者的存zài

,从他们结婚那天起,她就知dào

她是弱者。

果然,她的眼泪令他停手了。

但是,可不能这样轻易原谅他。她要彻底发泄心中的不满,要让他懊恼,让他后悔,让他以后不再犯…

此刻,夏彤无比感激自己床头的那些婚姻家庭类的书籍,不得不说,她在将理论转化为实jì

的第一战中,赢的非常漂亮。

当然,林泽少在这次不愉快中也表现出了成熟男人的胸襟,和为人丈夫的体贴和怜惜。

这件事件中,一件棘手的问题也要被提上日程了——洞房。

夏彤对此表示很害羞,她和林泽少彼此还不算太熟,坦诚相见,合二为一这件事,多少还有些尴尬。

况且这次他表现的相当勇猛,如狼似虎的,她怕他在床第间…

在她胡思乱想间,林泽少已拿出手机打电话,“喂,卢青,现在给我准bèi

一套女装,送来69楼的贵宾2号房。”

打完电话,林泽少坐沙发上,“咳,夏彤,过来坐我怀里。”

“啊?”夏彤抬头,直愣愣的问,“为什么?”

“你难道不冷吗?”他反问。

林泽少不说冷还好,一说夏彤就浑身一个战栗,现在还没入夏,这里却早早的打了冷空调。

“可是,你不能将空调关掉吗?”

“我没遥控器。过来,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他给她一个十分温和谦礼的微笑。

“好吧。”夏彤最终向寒冷妥协了。

于是,林泽少见她低头低脑的将撕碎的羽毛裙反过来,然后将两只臂藕套进去,她好像对杰作很满yì

,最终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坐他大腿上。

林泽少也不知她是不是思想太简单,她用这仅存的一块布遮住了胸前,但其它什么都没遮住。

林泽少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摩挲她光洁的额头,“冷不冷了?”

“不冷了…”他的怀里像暖炉般,很舒服。但夏彤很奇怪,“泽少,空调打这么低,你身上怎么这么烫?”说着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呀,不会是被我气的发烧了吧?”

“…”

即使隔着布料,他也能感觉她的冰肌玉骨,刚刚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已是yu望半酣,他又不是柳下惠,如今坐拥着她,他那里早已坚硬肿胀不堪。

林泽少拿下她的手,“别闹了。”

“哦。”夏彤应了一声,默默在他怀里坐了会,然后开始挣扎,她不住的调整坐姿。

“你怎么了?”他声音极度嘶哑。

“我难受。”夏彤接着又扭捏了几下。

“你难受什么?”他才难受呢,那处就快要爆zhà

了。

她当然难受,他身上越来越烫,四肢趋于僵硬,更关键是…“你这里戳着我了。”夏彤用手指戳了戳某处小帐篷。

“你…”林泽少倒吸一口冷气,猛的抓住她的手。

32. 第32章 只对你一个人色

“你…”林泽少倒吸一口冷气,猛的抓住她的手。

“泽少,你怎么了?”他的眸里暗黑炽热,像涌动着一团火云。她只是轻轻戳了他几下,应该没弄疼他呀,她害pà

的想缩回手。

“做了错事就想走。”看着她明艳的脸庞,他口干舌燥。最终没忍住,拽着她的手往那处帐篷上覆去。

“泽少…”意识到他的行为后,她两颊迅速染上红晕,口里虽是拒绝的,但手还是顺从了他。

他那里又烫又硬,指尖仿佛被灼伤,刚想曲回手,他就拽着她在上面狠狠撸了两把。

夏彤吓的闭上眼,惊叫,“泽少,你不知羞。”

“究竟是谁不知羞,刚刚谁主动liao拨我的?”他反客为主。见她羞愧的低下头,他又忍不住逗弄她,“是不是好奇?”

夏彤往后缩着脖子,“我才不好奇呢,这不就是凶器?”

“……”凶器?这比喻…还算贴切。

林泽少赞许的看了看夏彤,没想到他外表清纯的小妻子并不像表面那样一无所知吗,那以后自然不用担心情趣问题了。

夏彤见他赞许的目光,很洋洋得yì

。遂又揉捏了两下,突然就有些困惑,“咦,这个又没有木棍坚硬,又不像刀般锋利…如此没有杀伤力的武器,怎么能称为凶器呢?”

“……”

良久,“夏彤!你究竟在哪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是舒…”夏彤突口就要说出舒妃的名字,不行,怎么可能暴露舒妃呢?迅速改口道,“书本上讲的。”

“哦…”林泽少气急反笑,嘴角邪肆一勾,“书本不如实践,你没试过,怎么知dào

它没杀伤力?”

说着,林泽少抓住她一条玉腿帮她调整了坐姿,她变成…跨坐他大腿上。

“不要…”夏彤撑着他的肩膀就要起身,这姿势多羞人。

但林泽少双手扣着她的纤腰就将她压向自己,她腿间的私软撞到那处坚硬,她面色大变。而林泽少趁机揉住她的翘臀,就压着她的私软在那处狠狠摩擦。

“恩…”夏彤一声娇喘,人已经瘫软在他怀里。

林泽少身体紧绷到了极致,额头的汗珠一滴滴落到衬衫上。

但他强忍着收回手,将她扣进怀里,咬牙切齿,“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总有一天要让你见识它的厉害。”

此刻的夏彤软软的勾住他的脖子,她太丢人了。刚刚柔软处传来一阵电流直击她的大脑,浑身骨头都像酥麻掉,腿间还淌下一股暖流。

她感觉那里湿腻腻的,偏偏还抵着他。

夏彤挣扎着起身,却被林泽少按进怀里,他恶狠狠地警告,“别动,再动就吃了你。”

夏彤又缩回他的怀里,但被他一句话吼回来实在没有面子。她想想道,“林泽少,你好

色。”

“呵,要色我也只对你一个人色。”

什么嘛,好像对她色,就是对她的一种恩赐。

但心里真的很甜,她小声回了句,“那好吧,以后我也只给你一个人色。”

33. 第33章 以身肉偿

夏彤小声回了句,“那好吧,以后我也只给你一个人色。”

听到夏彤的话,林泽少圈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而夏彤深埋在他的脖间,偷偷的傻笑。

良久,林泽少柔声问,“今天为什么登台?”

他怎么还纠结着这问题,这小肚鸡肠的男人!虽然腹议,但她回答的很麻利,“因为原先那个模特没来,我室友是学服装设计的,当时她在化妆后台,就推荐我上去了。”

“恩,人家让你上去你就上去,等哪天别人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

“才不会呢。”夏彤“噌”的从他怀里坐直,她竖着小拳头,横横道,“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还有,不许说我朋友的坏话。”

她嘟着粉唇,小女儿的娇憨表露无遗。

林泽少眸色变了变,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挑眉看她。

这厮又在色

诱!夏彤心里唾弃他,但依旧被他看得面红心跳。

在有些事情一触即发时,“咚咚…”敲门声响起了。

夏彤像被捉奸在床,忙又手脚并用的从他怀里爬到沙发角落上。

林泽少心里叹息一声,站起身,去开门。

接过卢青手里的衣服重新关上门,走到她面前,“换上吧。”

夏彤抬头看了看他,他立着不动,难道就没有回避的意思吗?

“你…你可以转过身去吗?”

“不行。”他断然拒绝。

“…那好吧。”夏彤可怜兮兮的妥协。

于是,林泽少看着她将衣服抱在怀里,然后起身,后退,再抛给了他一记“I

am

so

sorry”的狡黠眼神,已然弯腰躲在沙发后面穿衣服。

这个小女人…林泽少恨的心痒痒。

夏彤才将衣服套上,就听见了很猛烈的敲门声。“彤彤啊,我可怜的妹纸啊…要是你还有口气,就出个声应下我们吧…”

夏彤满脸黑线,她的三个好基友来了,这是给她哭丧呢吧。

夏彤整理好衣服走出来,她见林泽少现出不悦的神情,怕他会发作,忙打开门想让她们闭嘴。

可是她一出现,门外方懿等三人眼睛一亮,纷纷“哇喔”惊叫出声。

夏彤此刻的模样的确令人浮想联翩,她嘴角被咬破了一块皮,白皙的颈脖,锁骨里布满草莓,甚至连大腿那都有一大片红紫痕迹。关键是她的衣服换了,再怎么看也是一副才被男人狠狠rou躏的模样。

夏彤恨不得捂住脸,但她听见基友的第二声“哇喔”,林泽少随后走了出来。

他的情况比夏彤好点,但身上的衬衫长裤早不复平整,一张完美雕塑的脸上更被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夏彤看在心里很歉疚,他那样的男人,生来是做标杆扛大旗的,那是他的脸面啊!

林泽少对此表现的淡定从容,他清冷的目光稍稍逡巡了方懿三人,方懿三人迅速站定,弯腰,“林总好,林总你好,林总你好啊…”

“恩…”林泽少像巡视的领导,淡淡应了一声,便带着一直面不改色的卢青走向电梯。

这下,三人终于可以各抒己见了。

丽姿,“夏彤,对不起,都是我害你以身肉偿了。”

方懿,“彤彤,我越来越崇拜你了,林总那样的人你可以肆意甩耳光吗?”

舒妃,“彤彤啊,你不告sù

我又如何?从你被他带进门到出门,毛估估也花了一个小时,呵呵,林总果真是中华第一勇士啊。”

34. 第34章 成群结队羞辱我吧

众人出来时已经是晚间六点多钟,当各自准bèi

各回各家时却碰到了楚函,因为发布会的成功,他正打算带着几位公司高层去渡口酒吧。

楚函倡议她们一起去。

夏彤想拒绝,她实在不想顶着这幅模样招摇过市,她又不像某人,即使才行过qin兽之事兼破了相,也能从骨子里逼出凌人的清贵出来。

但是室友三人兴奋了,“渡口酒吧是最有名的销金窟,听说那里的葡萄酒全部都是进口的法国拉菲酒庄,那可是世界之顶耶。”

夏彤觉得自己的馋瘾上来了,她可以告sù

林泽少吗,其实她有那么一点…小嗜酒?

大约感觉到这四个女孩的欢呼雀跃,林泽少点头同意了。

到了渡口酒吧,夏彤自然是和丽姿她们坐一起,卢青和楚函秘书大约是互相吐槽去了,林泽少和楚函坐在吧台上。

中途有公司高层要和夏彤她们搭讪,都被楚函一个眼神制止了,夏彤她们乐得清静。

“丽姿,我怎么觉得那个妖孽美男老看你啊?”舒妃眼尖。

“那是因为我们结了梁子。”丽姿答。

“那快说说,怎么结下梁子的?”芳懿八卦。

于是丽姿将经过大致讲了一遍,芳懿忙问,“那他究竟有没有接你的百元大钞啊?”

“当然没有,当时他的猪肝色脸顿时变成了黑锅底,别提多难看。他一脸嫌弃的咒了句shit,说,请向我道歉。”

“啊,他要你道歉什么?”夏彤困惑。

“是啊,我也这么问他的。他的回答是,你用钱侮辱了我了。”

“噗…”三人同时笑出声。

“当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就说,你这人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我用钱羞辱你?那既然这样,我也给你用钱羞辱回去好了。”

“那他怎么做了?”舒妃问。

“他啊,”丽姿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还一脸醉意,“他当即挥手招来身后的秘书给我开了张支票,我接过一看,六位数。”

“靠,六位数!”芳懿拍着大腿站起身,当她发xiàn

自己过于失态时忙坐下,大义凛然的拍着丽姿的肩膀,“丽姿,我知dào

你是不会为五斗米而折腰的,我看好你哦。”

丽姿甩掉她的手,一脸鄙夷,“你脑子也秀逗了吧,那是六位数!我当时迅速站军姿,鞠躬,行90度大礼,先森,对不起了好吗?”

“哈哈哈哈…”四个女孩笑成一团。

芳懿和舒妃对此…很艳羡啊。

芳懿,“这世界还让我们穷人怎么活,明天我要去找富豪,让他们成群结队的来羞辱我。”

舒妃,“对的对的,让羞辱来的更猛烈些吧。”

夏彤,“……”

……

楚函抿了口鸡尾酒,转头问林泽少,“她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个女孩吗?”

楚函和林泽少是大学同学,虽然他没见过夏彤,但他是林泽少苦恋三年最佳的目击证人。

林泽少晃动着高脚杯,他盯着吧内的浮雕柱,目光有些深远,“是的。”

“呵,行啊。当时我看你苦恋三年无果,最后失魂落魄的离开桐市,我以为没戏了呢。结婚速度怎么这么快,怎么搞到手的?”

35. 第35章 情敌

楚函问,“是怎么将夏彤搞到手的?”

“呵,是骗来的。”林泽少的狭眸里闪过微不可察的自嘲。

“开什么玩笑呢?”楚函明显不相信,但看林泽少也是明显的不想多谈,所以两人没有继xù

这话题。

正聊天中,身边响起一道声如黄莺的娇语,“楚少?”

楚函抬起头,来人是沈练霓。

沈练霓今天穿了一身紫色亮片V裙,微卷的秀发肆意披散在肩头,衬的肌肤如雪,风姿绰约。

“练霓,你怎么在这里?”楚函和她是有些交情的。

“哦,我刚刚和一位导演在谈最新合zuò

的电影。”简单的解释后,沈练霓的眸光看向林泽少,“林总?”

林泽少恢复了最初的淡漠疏离,他不经意的眼光看向沈练霓,“我们认识?”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在我爸的公司里见过您,可能您对我没什么印象。”

“哦。”林泽少只是应了一声。

“林总,那您介yì

我坐这里吗?”

女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楚函久经情场自然看得很明了,但这恐怕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意啊。

果然,林泽少淡淡眸了眼她,“不了…”

“泽少,相请不如偶遇,”楚函慢慢倾过身,附在他耳边,“难道不想看看你那小妻子的反应?”

林泽少轻笑,“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无聊。”但面对沈练霓已摆出“请”的姿势,“请坐吧。”

沈练霓坐下,“林总,您脸上是…”

“被一只小猫抓伤的。”

……

夏彤点了一杯97年的Romane

Conti珍藏版葡萄酒,还没喝,光看着那色泽浓郁,还飘着甘草花香的液体,夏彤就噎了口水。

端起酒杯,正准bèi

喝,她的胳膊就被舒妃扯住,“彤彤,大事不好了,你一号情敌出现了。”

夏彤顺着舒妃的目光看,果然见一个紫裙女人坐林泽少身边。

“我认识她,”丽姿道,“她叫沈练霓,是娱乐圈新一代玉女小天后,她父亲是大兴实业的董事长。她自出道就有多位重量级大佬护法,所以至今,是个难得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女明星。”

“完了完了,这该怎么办?”舒妃一阵惨叫,“彤彤,快,快去把妹夫给我们抢回来。”

夏彤努力收回手臂,“泽少他不会乱来的,那只是…日常交际。”

“夏彤,”,丽姿很严肃的看她,“客观上讲,像沈练霓这种有着优越的家世背景,外表清纯可人,但骨子里又刻着妩媚风sao的女人,男人最喜欢。所以,不要太相信你男人。”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糟吧,林总毕竟是已经结婚的人了。”芳懿道。

“结婚算个p啊,男人都是生理动物。彤彤,你相不相信,你老公现在又硬了?”

夏彤,“…”

三句不离本行啊。

但夏彤很好奇,问舒妃,“那男人在平时生活中都是软的吗?”

“哎,彤彤,你这智商真令人着急啊,男人平时当然都是…”舒妃语结了,但略一沉思,当即拍桌豪放道,“都是硬的呀…要不然别人软蛋软饭的骂,岂非骂了全世界的男人?”

对此,丽姿一记白眼,“舒妃,你能有点常识吗?”

芳懿,“妃妃,我要代表腐女协会开除你。什么腐女,明明幼女嘛。”

36. 第36章 质问

被丽姿和芳懿嘲笑后,舒妃消停了一会儿,但一双眼睛仍紧盯着林泽少和沈练霓。

其实,夏彤内心是相信林泽少的,他是个有自律力的男人。

但她还是有些小难受,心情莫名的低落下去。尤其在听说沈练霓优越的家庭背景时,她的心被刺痛了。

随手拿起一个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酒?喉咙里好辣!

不行了,脑袋有些混沌,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丽姿惊呼,“夏彤,你怎么把我调的威士忌鸡尾酒喝了?威士忌可是劲酒,酒精浓度高达92%…喂,夏彤你不会醉了吧?”

是谁在说话呢,夏彤一字都听不清。

舒妃又扯住夏彤,“彤彤,你听那女人咯咯笑的多动听…她要用丰

满的胸部蹭你老公的手臂了…完了完了,他们的腿要靠在一起了…”

夏彤努力撑开眼皮,他正侧对着沈练霓,两人聊的很投机,他嘴角上扬,露着温暖的笑意。

他对沈练霓笑?!

可是他对着她都是沉着一张俊脸,想谁欠了他八百块。恩,好吧,她是欠了他一百万…

但是这待遇真的天差地别了吧,他还喜欢凶她。

“我…去看看…”夏彤站起身,跌撞的向林泽少走去。

“喂,彤彤…”舒妃三人要去拉她,但林泽少向这里看来了。

他几乎一眼就瞧出夏彤醉酒了,她一张小脸绯红,双眼迷离,连眼梢都带上些微醺。

他很不悦,凛冽的眼风飘向丽姿三人,三人忙赔笑,“林总好,林总你好,林总你好啊……”

林泽少等着夏彤磕磕绊绊走到这里,她先打了个酒嗝,然后故yì

沉下小脸,“你…你…”对他竖出手指,但又像忘记了台词,“你…你结婚了吗?”

他狭眸半眯,“你说呢?”

“…那你结婚后会…会出轨吗?”她摇晃的小脑袋。

他咬牙切齿,“你说呢?”

夏彤对他的回答很不满,“说说说…说你妹啊!”

林泽少眼里倏地翻滚出风云,单手凌厉的将她扣进怀里。

夏彤在他怀里站定,还不满的抗议,“你搞清楚了,现在是你在外面…玩女人被我逮住了,你还拽什么拽?”

夏彤又伸手在林泽少的小帐篷处偷袭了下,得到结果后,她勃然大怒,叉腰道,“你果然是硬了。”她指着旁边呆如木鸡的沈练霓,“你真的喜欢这种…妖娆风sao的?”

林泽少挺着脊背,拧着眉,幽幽看着她。

夏彤实在晕的厉害,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得不到他的回答她有些急了,她低头吻上他的唇。

今天她醉眼朦胧,娇艳微醺的模样十分撩人,看着她走来,他就有了反应。

不过他没有料到她会吻他,她的吻青涩急躁,张嘴咬了两下他的唇,就想把丁香小舌塞进他嘴里。

他没让她得逞,她狠狠在他帐篷处拧了一把,他吃痛张嘴,她便滑了进去。

她的小舌在他嘴里四处横扫,毫无章法,但她好醇,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清冽的香味,让人沉沦。

林泽少慢慢闭上眼。

37. 第37章 别嫌弃我好不好

林泽少闭上眼,大掌扣住她的纤腰,正欲加深这个吻。

但夏彤的小舌却退了出来,她软软伏在他的肩头气吐幽兰,“泽少,我头好晕,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还能怎么说?即使无比恼火她撩了火却又不解火,但心里涌上潮水般的柔情,抚了抚她的后背,暖声道,“好,我们回家。”

林泽少将夏彤打横抱起,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

因为自家老板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卢青和楚函秘书道别后,追了出去。

好半响,沈练霓才回过神,她的神情早不复艳丽,十分阴郁,“那个女孩是林总…什么人啊?”

楚函看了门边,“我以为林泽少已经用他的实jì

行动告sù

你了,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相比楚函这边的镇定,丽姿那边热闹多了。

丽姿,“靠,他们将我的三观刷欠费了。”

方懿,“一直以为彤彤是只小白兔,但今天竟上演了扑

倒总裁大人的戏码。”

舒妃,“哎呀,人家好羞涩,刚刚我看到什么了?彤彤摸林总哪里了,她跟他…she吻。”

……

林泽少开门,将夏彤抱放在床上。

她似乎睡着了,所以他的动作很轻。没有立即离开,他撑着双臂,寸寸留恋的看着她。

他今天很开心。

当楚函说要试试夏彤的反应时,他就有些跃跃欲试。面对着沈练霓,她没让他失望,她表现的够…烈。虽然她是醉着的,但他已经很满足。

她向他跨出了一大步,而他们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要携手度过,他有足够的耐心去诱

哄她,等她,爱她。

也许他的目光毫无保留,太过炙热,睡着的夏彤睁开了眼。

她迷糊的环顾四周,似乎不知dào

自己在哪。林泽少摸了摸她的头,“这是我们的房间。”

“…哦。”夏彤醉意惺忪的应了一声。

她的模样过于粉嫩可爱,林泽少忍不住问她,“夏彤,我是谁?”

他离她很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他纯阳刚的气息腐蚀着她所有的意识和神经。本来还醉着,如今更有些懵懂,“你是林泽少啊。”

“呵呵…”他很愉悦,笑意暖暖,温柔缱绻。“告sù

我,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她只喝了酒啊!“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亲我,摸我?”他控诉的声音低醇沙哑,十分动听。

脑袋里一下就蹦出些片段来,脸腾的烧了起来,她盯着天花板,“那是我做的吗?绝对不是我做的!”

“呵呵…”林泽少又低低笑了两声,轻轻啄了啄她的娇唇。

夏彤任他亲啄着,她脑袋里烦恼着另一件事。小手攀上他的衬领,慢慢摩挲着,像她忐忑的心情,“泽少,那个沈练霓家里很有钱吗?”

在这样的时刻,她为什么老问些不相干的问题?林泽少没答。

那夏彤就更加忐忑了,她的手指用力,将他拽到她眼前,垂眸,“泽少,以后我也会努力赚钱的,所以你们…别嫌弃我,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她的小脸已经钻进他的衣领里了。

38. 第38章 林泽少,不要…

“泽少,以后我也会努力赚钱的,所以你们…别嫌弃我,好不好?”

林泽少心里轰然踏了一块,又酸又疼又甜,虽然她的性格十分迷糊,但她有一颗敏感的心。二叔那天皱眉的神情,她一直介怀着。

“你老公还算有钱,所以以后你不需yào

努力赚钱。”说着,放松腿部的力量,将炽热躁动的下身压她身上。

也不知是被那声“老公”,还是他腿间传来的力量羞的,她迟迟不肯抬头。

“泽少,那个沈练霓很漂亮吗?和我…谁更漂亮?你…喜欢哪一款?”她的声音里有怯意,甜糯醉人。

他的大掌摩挲上她娇嫩的皮肤,“她不能和你比。”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好话?夏彤承认自己有些心花怒放,嘴角勾着甜甜的笑意,她微微侧脸,亲吻他覆着薄茧的手心。

此刻,夏彤温顺的躺在他身下,原本松绾的长发早落了下来,铺散在洁白的床铺和她莹柔的脖间,十分妖冶。

指尖扣住她的下巴,凝视她。

她醉眼迷离,一双秋眸欲说还休。巴掌大的小脸绯红,颜色就如那朝霞映雪,柔嫩诱

人。秀挺的鼻尖还冒出了颗颗汗珠,一张小嘴殷红欲滴。

林泽少痴迷了。

夏彤被他瞧着口干舌燥,见他迟迟没动作,便主动圈住他脖子抬起身,亲吻他。

随即他便反客为主,长舌钻进她的嘴里允吸啃咬。

他一掌圈过她的腰间,提着她的翘臀压向自己,一掌忍不住来到她的丰盈处,隔着衣料抚弄揉捏着。

夏彤身体发烫,但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空虚感。她允着他的舌,小手已经拽开他的衬衫纽扣,抚摸上他精健的胸膛。

身上的人身体一僵,匆匆结束亲吻,凌在半空看她。

“泽少,怎么了?”声音里都含着颤抖,媚意,夏彤不满足的嘟着娇唇,扭捏着娇躯,“泽少,我好难受。”

他也很难受,这一天他被折腾了很多次。但他犹豫了,她失忆才和他结的婚,决不能再稀里糊涂的占有她。

于是,夏彤感觉自己被抱起,正不知身在哪,一股冰凉的水冲击到她脸上。

醉意去了一大半,她赶紧从他身上滑下来,退到浴室瓷面上,扶着胸口咳嗽喘息。

他干嘛用冷水扑她?夏彤抬起头想质问。

他现在几乎称得上狼狈,衬衫被揉躏的不成形,连纽扣都掉了几颗。他身上淋了一大半水,头发湿润润的贴在额头上。

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里一片赤luo的情欲。

夏彤愣住了,林泽少向她伸出了手。

夏彤赶紧后退了一步,但她已经贴到了瓷面上。

才转眼间他便扯开了她腰间的腰带,他攥着她的下裙要往上掀。

夏彤赶紧抓住他的手,“林泽少…不要…”

她的声音十分仓促,回荡在宽阔的浴室里尖锐而刺耳。

林泽少眼里的光彩迅速萎靡了下去,他垂下手。

他就那样看着她,“夏彤,即使失了忆,但你在内心里还是抗拒我的,是不是?”

39. 第39章 妹夫有隐疾?

林泽少说,“夏彤,即使失了忆,你在内心里还是抗拒我的,是不是?”

“其实真的没关系,如果你想对我冷淡,疏远…那就照着你内心的想法,不要去可怜我,施舍我,不要因为一时之兴去挑逗我,不要让我时刻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上秒也许还在天堂,下秒就坠入了深渊。”

“夏彤,我真的希望如果你向我跨出了一步,那就是坚定的一步,不要再退缩。你这样忽冷忽热会让我有一种错觉,就像是…哪天你清醒了,恢复记忆了,就要离我而去。”

“我,我,我…”夏彤感觉自己结巴了,这是什么情况?

“算了…你今晚在这休息吧,我去公司。”

就在前一刻钟他还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但他真的高估了自己。原来等待是如此的枯燥漫长,而他又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看着林泽少离开,夏彤还是没反应过来,她她她究竟做什么了?

刚刚被冷水扑过,小腹便传来一阵坠痛,下身还窜下一股暖流,这个情况她无比熟悉,她身上来…大姨妈了。

这个时候他掀她的裙子,她当然要阻止。

……

夏彤度过了很悲催的两个星期。

因为来大姨妈时受了凉水,前三天里她小腹坠痛的爬不起来,姨妈断断续续的来了七,八天。

更倒霉的是,她把手机掉水盆里了。她送去维修,维修人员说手机电板没用了,从厂家发货过来要一周。

这周四晚,一切霉运都离夏彤远去了。她握着修好的手机很纠结,要不要给林泽少打个电话。

想想还是不要了,上次他们闹的那么僵,最好当面解释清楚。明天是周五了,她晚上可以去找他。她嘴笨,打电话总怕又弄巧成拙。

寝室里只有夏彤和舒妃两人,

舒妃,“彤彤,你姨妈来了七,八天一直没侍寝,现在好了怎么也不打电话给妹夫报备一下啊,你就不怕他找别的女人泄

火?”

夏彤,“妃妃,男人在你眼里都是动物吗?泽少才不会呢。”

舒妃,“你怎么知dào

不会?看最近的娱乐新闻没,有一导演家里有小他20岁的jiao妻,jiao前脚刚远门,他后脚就打电话找了两个媛

妹玩3p。”

夏彤,“那是他…人渣,泽少人品很好的。”

舒妃,“这跟人品有毛关系啊,这是生理需求,也是一种排压方式。看新闻没,伦敦奥运会,5天甩掉15万只避yun套。像妹夫这种高智商的精英,不想着这些事就不正常了。”

夏彤,“妃妃,你最近的品书风格在变化啊。”

舒妃,“我那是遍览群书…彤彤,别转变话题,妹夫生理需求是不是很旺盛啊?”

夏彤,“…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舒妃,“不清楚?oh,my

god,难道你和妹夫…还没…”

夏彤,“…”这个叫她如何回答呢,的确是还没啊。但看舒妃张的可以塞鹅蛋的嘴,好像还没是件多惊悚的事情。

舒妃,“彤彤,妹夫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40. 第40章 婚姻忠诚

舒妃,“彤彤,妹夫是不是有什么…隐

疾啊?”

夏彤,“什…什么隐

疾啊?”

舒妃,“你没看新闻吗,有一姑娘闪婚给了一高富帅,但结婚两个月,高富帅硬是没碰那姑娘一下。你猜什么原因,那就是因为这高富帅是一gay。”

夏彤,“啊…但是我们…那是因为我拒绝的。”

舒妃,“放p,你听说洞房夜,新娘说我不要,新郎停手的吗?”

夏彤,“……”

舒妃,“彤彤,说来也奇怪了啊,你和妹夫是怎么认识的,是不是也闪婚啊?你了解他吗,他那样的精英总裁怎么找上你了?会不会…他无能?”

夏彤,“越说越离谱了吧,他怎么可能…无能呢!”他可以硬的很厉害的。

舒妃,“你是不是看他可以硬啊?人都说越硬泄的越快,那是阳wei。彤彤,我劝你还是注意观察啊,要不,趁机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夏彤,“……”

其实,夏彤心里动摇了,她仔细回想了下两人的相处。

洞房那晚,她去书房找他,只说了三句话就被他轰了出来;后来就是t秀,他表现的…很热情,只是她拒绝了;再后来就是她醉酒,她主动倒贴,但他用冷水淋她;再后来在浴室间里他是想要,可是她才说个“不”字,他就如惊弓之鸟般弹开。

哎呀,越想越可疑啊。

还有,他为什么娶她啊?他们看似是有什么故事,但他讳莫如深。

哎呀,他不会看她失忆好骗吧?

不行,得找个机会证实。

……

周五晚,夏彤来到橡树湾别墅,别墅里漆黑一片,林泽少不在家。

她没有钥匙,进不去。所以只好蹲在台阶上,掏出手机打电话。

“嘟嘟”好几声后,林泽少才接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很冷漠。

“喂,我…我…”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声音令她“我是夏彤”的开场白,都没有勇气说了。

沉默片刻,“你有什么事情?”语气很生硬。

“你…我…”

夏彤想说“你在哪里,我在家门口”,但她在电话里听见一道嗲气的女声,“林总,我来给你倒杯酒。”

夏彤沉默了。

“你有什么事情?”他不耐烦的重复了遍。

“哦,没事…”她垂着眸回答。但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是“嘟嘟”的忙音,他掐了电话。

夏彤坐台阶上,抱紧双膝,她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呢?

在这个时刻她不是应该学河东狮吼吗,他将妻子丢在家里自己去逍遥,说不定还找了…小…jie。

不行,等他回来,一定要跟他严肃的谈谈“婚姻忠诚”的问题。

……

林泽少这边有饭局,在座的都是会计界的长老,自然不乏他的恩师。

但是他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挂了电话,但他的眼神还是会不经意的瞄着桌上的手机。

距离上次不愉快后,她整整两个星期没和他联系了,她似乎被吓坏了,对自己的恐惧排斥又加深了一层,这次连电话都讲不利索了。

刚刚他是有意将女声传到电话里的,他想再试试她的反应。

果然,醉酒和没醉酒的夏彤是截然不同的,醉酒后的夏彤会生气,没醉酒的夏彤…无动于衷。

“泽少,你在想什么心事呢?”

41. 第41章 她不适合

“泽少,你在想什么心事呢?”

叫林泽少的是一位年过七旬,精神矍铄的老头。他是会计界的黄金招牌,也是林泽少的恩师。

“没有,在想些琐事。”

“哦…泽少我给你介shào

下,这位是我的孙女,叫许盈。她刚刚从财经大学毕业,对你是十分的敬佩。泽少,盈盈想进你的会计事务所实习,你看如何?”

林泽少看了眼席间的女孩,她穿了身洁白的连衣裙,披散着秀发。她正低着头,十分拘束羞涩。偶然间抛向他的眼神也像是小鹿乱撞,毫不掩饰的爱恋与仰慕。

林泽少靠在椅背上,慵懒一笑,“既然是许老的孙女,我自然是敞开大门欢迎。”

林泽少的会计事务所是近两年新崛起的精英团队,但许老的事务所却是屹立于鼓市40年的老牌资深家…

许盈弃爷爷而选他,她和许老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许老眼里闪过满yì

,赞许,欣慰,林泽少是他此生最得yì

的门生,不出五年必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两年他在事业上杀伐果duàn

,独秀一枝,为人处事上也是日臻世故,圆滑。

许老看向自己的爱孙,“盈盈你还楞着干什么呢,还不赶快谢谢林总?”

“哦。”被点名的许盈娇羞站起,她甚至不敢正眼看林泽少,紧拽的衣裙颔首,“谢谢林总。”

在场相陪的都是人精,大家都“哈哈”大笑。

许老见气氛十分融洽,心知还要再烧一把旺火,“盈盈,你不是说你有很多问题要请教林总吧,今天趁林总有空,还不快去。”

林泽少见许盈轻快的点头,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本,款款走到他面前。

呵,还是有备而来。

少女红着脸,“林总,我坐哪边?”

林泽少左右都空着,他邪魅一笑,伸出手臂搁右边的椅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坐这里吧。”

这下,众人知dào

事情成了七分。

少女许盈内心是激情澎湃啊,林泽少右臂搁她身后,给她拥bào

的错觉。他倾身看小本时,身体几乎要贴到她的。他不厌其烦的给她讲解,声音低醇磁性,无比魅惑。

他身上有很阳刚的男人味,胸膛宽阔又温暖,许盈感觉自己醉了。

当所有问题都解答完,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见去。

周围的人都乐见其成,许老尤其开心,“泽少,谢谢你肯提点我的小孙女。盈盈她比较愚钝,以后恐怕还要你多多照看提携啊。”

林泽少噙着不羁的笑,“这个好说,只是…”

“只是什么?”

林泽少收敛了笑意,整个人清俊逼人,“只是您孙女问我的有专业术语问题,这说明她的科目没学扎实,基本功尚浅。她问的案例都是98年的,答案网上一箩筐,这说明她不善于利用外援,抓不住时机。综合以上看,她根本不适合做会计。”

林泽少的话语一落,全场变脸。

林泽少遂又浅浅勾起唇角,他盯着许老,“不过看在老师的面上,我可以推荐她去幕天大楼做行政。”

42. 第42章 她来了

林泽少说,“看在许老的面子上,我可以推荐她到幕天大楼做行政。”

幕天大楼是zf办公地,它的薪资待遇是鼓式最高最优的,行政工作轻松,且经常跟高官权贵打交道,是鼓式所有女孩梦寐以求的好地方。

许老僵硬的面色有些缓和。

其实他的孙女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清楚吗,他只是想撮合孙女做林太太。

不过男女之事强求不得,林泽少拒绝的干净利索,以林泽少今时今日的威望地位还能周全他,给他台阶下,已属难能可贵。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泽少的好意了。盈盈,快谢谢林总。”

许盈失魂落魄站起身,“谢谢”还没出口,眼泪就先落了下来。

这顿饭吃到这里,自然没有继xù

下去的必要。林泽少起身告辞,“许老,各位,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这顿饭记在我账上。”

……

林泽少坐上车,转动钥匙打开车窗。他有些心烦意乱,从抽屉里找出一包烟,拿出一根点燃。

他看见许盈掉泪,就想到夏彤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样,梨花带雨,娇俏婉转。

用力甩掉脑海中的那副容颜,他现在要回哪里去,回别墅吗?那里冷清空旷,没有一点人气,最主要的是…没有她。

慢慢发动路虎,在大街上闲逛。

突然,看见一家小餐馆里走出一对夫妻,那妻子狠狠拧着丈夫的耳边,边走边骂,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家里做好了饭,我和孩子一直在等你回来,你竟然约了朋友在这喝老酒。说,是不是喝了酒,还打算去泡个脚,找个xiao姐。”

接着,是丈夫的求饶声。

呵,多么平凡的一对夫妻。

可是他连这么平凡的资格都没有。

妻子继xù

凶悍,“今天是周五,你也不想想明天该带孩子去哪儿玩…”

今天是周五了吗?林泽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夏彤周末了,那她刚刚打电话给他,是因为…她在别墅里,而他不在家吗?

所有沉寂的细胞又活跃的跳动起来,踩下油门,路虎疾驰而去。

……

林泽少将路虎停在别墅的绿化带,他甚至不敢直接开进别墅,透过参天的树荫细缝,往内眺望——别墅漆黑一片。

她根本就没有来!

重重的靠回座椅,看着手心紧张出的细汗,越发觉得自己可笑。

打开车窗,熄了火,再翻出香烟,一颗颗点燃。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脑就那样一片空白。突然,手再拿不出烟,低头看,一包香烟已经全部燃烧完。

重新发动引擎,将车开进别墅。

下车,走向大门,他看见了那么一小团身影。

她将自己蜷缩的像个小花猫,刺激着他所有快麻痹的神经。

……

夏彤睡得迷迷糊糊,她感觉有人摸了她的头,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抬头。

“泽少,你回来了。”

夏彤站起身,但因为蹲坐的时间太长,她的双脚发麻。一个没站住,她向前跌去。

林泽少伸出手,接住她柔软馨香的身体。

43. 第43章 她的表白(1)

夏彤刚刚站起身时,还有些睡意,但因为差点跌倒,她睡意全消了。在他怀里站定,大大的松了口气。

但林泽少的双手已经移到她的腰侧,作势就要推开她。

夏彤忙圈住他的脖子,小声道,“泽少,我脚麻了,可以让我靠一会儿吗?”

林泽少的手僵住,慢慢松懈,将她打横抱起。

开了门,进去。

“泽少,你抽烟了吗?”他身上的烟草味很浓。

“恩。”他烦躁的应了一声。

夏彤抬眼看他,他下巴绷的很紧,脸部轮廓趋于僵硬。才十几天不见,他下巴都蓄起了细小的胡渣。

夏彤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抚摸。

但林泽少侧过头,避开了。

感受到他的嫌弃,夏彤迅速缩回手,像只受伤的小猫安静的蜷缩在他胸口。

林泽少将她放房间床上,“你要是困了,就睡觉吧。”他转身离开。

可是他的手被拽住了。

回头看,床上的夏彤正睁着一双水眸,委屈,落寞,乞求的看着他。

擦在裤袋的手捏紧,放松,再捏紧,他要抽回手。

“泽少,”她紧紧拽着不放,怯弱着声音,“你是还在生我气吗?那天晚上,对不起。”

“不需yào

道歉,拒绝是你的权利。”

既然是我的权利,你还生什么气!“泽少,那天我身上来…来大姨妈了。”

握在她手中的大掌终于停止挣扎,他转过身,意味不明的看她。

她怕他不明白,进一步解释,“那天你掀我…裙子时,我发xiàn

我来生理周期了,我不是故yì

拒绝你的。”

这是事情的真相?她说的是真的?

他省视的目光慢慢逡巡她的脸,她眸里盛着殷切的期待,神情热烈而真挚。“那你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不联系你,你不会联系我吗?“我手机进水送去维修了,昨天才拿到手的。”

林泽少的剑眉挑了挑,好吧,他承认他有些愉悦。

夏彤见他面色柔和下来了,便试探的问他,“泽少,你是不是特自卑啊?”

“什么?”他天方夜谭似的看她。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表达无能,刚刚才缓和的气氛又有些剑拔弩张。

“我,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总害pà

我离开你?”

恩,这话听起来有些自恋,好在他没有过多的表情,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泽少,我们结婚了不是吗?不是说人这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吗,不论是现在的我,还是未来的我,我都是你的妻子,我还能走到哪里去?”

他看她的目光倏地炙热暗沉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深知他心存着芥蒂,如果她不能主动坦诚,两人势必会渐行渐远。

松开他的大掌,两手绞一起,她有些羞涩,“泽少,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你啊,很木讷,反应也迟钝,做事总是迷迷糊糊的。”

不说真话会死啊!“我虽然木讷迟钝,但是这不影响我的智慧的。”她竖起小拳头抗议。

“那好吧。”他最喜欢她这幅娇嗔的模样。“然后呢?”

44. 第44章 她的表白(2)

“那好吧,然后呢?”

“然后我是…初涉情场,会迷惘,会彷徨,会羞涩…我还不知dào

如此去表达喜欢,如何去爱。如果我拒绝过你,请相信那决不是排斥和抗拒;如果你觉得我在婚姻的道路上慢的像蜗牛在爬,请不要退缩,请耐心的牵着我的手教我一步步成长…”

夏彤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完的,真的好羞人啊,也不知dào

舒妃从哪里弄来这么煽情的东西。

但是,他有被煽到吗,怎么身边没反应?

睁开一只眼偷瞄,他挺拔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上方,眼里像席卷的狂风海啸,眸深处又是星光点点的深情。

他紧紧的攫着她。

一瞬间,她就被他吸进去了。

良久,他伸出手摩挲她娇嫩的皮肤,压低声音,“是真的吗,你说的?”

“恩。”,她点头。

她几乎可以听到他微不可察的喟叹,似满足。

“泽少,”她拽住她腮边的大手,在这样的时刻她知dào

她很煞风景,但她不得不开口,“我好饿。”

她真的很饿,她没吃晚饭就来了,蹲在外面等了他三,四个小时,受尽冷风吹。

“我带你出去吃。”眉宇间皆是怜惜。

“不要,我们在家吃吧。”

……

于是,林泽少倚靠在厨房门边,看着眼前这个忙碌的娇小身影。

她先蒸了米饭,然后在冰箱里挑选出牛肉,胡萝卜,青菜,花椒等食材,她洗菜,切菜,然后爆炒。

最后再拿出铁板锅,扣上两团米饭,打进去一个鸡蛋,将菜乘上去。

她告sù

他,这叫牛肉铁板饭。

又冲了两小碗现调的紫菜汤,两人坐餐桌上吃饭。

“我不喜欢葱。”他皱眉看着碗里。

真挑剔!心里是嫌弃的,但面上很恭敬,她拿出筷子把里面的葱一根根挑出来,然后递给他。

两人开始安静的吃饭。

夏彤看着对面姿态优雅的人,清咳两声,“那个…你这些天晚上都没回家,睡哪里了?”

“你怎么知dào

我没回家?”

“因为我每天晚上都来这里了,当然除了前几天的生理周期,那时我腹痛的站不身,还请了假。”

她每晚都来了吗?他被她的这句话冲击的缓不过神。

但他表面很平静,波澜不惊,“恩,听起来好像严重。等我抽空带你去看中医,毕竟以后还要怀孕。”

怀孕?夏彤很羞涩。

但是,等等…她不是在质问吗,质问他晚上去哪鬼混了,怎么能被他调

戏了一把呢?

现在话题是绕不回去了,她又问,“你今晚和谁一起吃饭的?”

“你不认识。”

你没说出来,怎么就知dào

我不认识?“你没吃饱吗?”

他的手一顿,好像对她的白痴问题很无奈,“你说呢?”

好吧,夏彤低下头,慢慢吃饭。

吃了一半,她抬头,“泽少,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我奶奶和我妈吧?”

“有什么事情吗?”

得,瞧他这是什么态度,拽拽拽,拽给谁看呢?

她很想告sù

他,“你娶了我妈的女儿,你总得当着你岳母大人的面说向她承诺一句,放心,以后您女儿就交给我了吧。”

“哦,没什么事…我想我妈很想见见你。”

“恩,好吧,明天我排出档期。”

这下,夏彤终于不想和他聊天了,进行不下去啊。

45. 第45章 伺候好我

吃完饭,两人站起身,夏彤指着碗,“你去洗碗。”

林泽少愣住了。

“我烧的饭,你去洗碗。”夏彤谨慎的重复了一遍。

楞了几秒,林泽少什么都没说,低头收拾碗筷去厨房。

夏彤看他进去,忙去客厅寻找报纸书刊,最后终于在茶几上找出一份陈年旧报。

她踮着脚尖走到厨房门口,抚平急促的呼吸,她学着舒妃的口气,“泽少,你最近看新闻了没?”

“什么?”他洗碗的姿势很不熟练,但低眸很认真。

“就是有一则新闻,一位很有名的男演员,他背着她老婆出

轨,被某周刊扒出了照片,最后弄得个身败名裂。”

“那是他蠢,既然想出轨,还被人抓住把柄。”

恩,这是重点吗?她是在提醒他要引以为戒。

“泽少,这还有一则新闻,一位警察和别人的妻子车

震,被人丈夫逮个正着,然后他被暴打一顿后,扭送了派出所。”

“暴打一顿?恩,他警察也混到头了。”

哎,这是重点吗?怎么平时那么一个精明的人,现在如此糊涂了?

怎么办,继xù

啊。

夏彤绞尽脑汁想着新闻,她真恨没向舒妃那般“遍览群书”。“泽少,你看新闻了吗?有一个18岁的小姑娘去会网友,结果被骗色骗财…”

这故事不对啊,怎么讲小姑娘那去了?

林泽少已转过了身,幽幽的看着她,“夏彤,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夏彤放下报纸,她想说什么?

她此刻是不是应该把报纸甩他脸上,叉着腰质问他,今晚那个给你倒酒的狐li精是谁?

她是不是应该警告他,要是你敢在外面乱来,我让你身败名裂。要是你被弄进派出所,我立即和你离婚。

但现实是,她不知所措,“我,我,我…”

而林泽少拿下手套丢给她,“你来洗碗。”

……

林泽少瞥了眼夏彤刚看的报纸,这是份财经报。

“夏彤,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他反应那么迟钝,怎么问啊?

但腰间就横上了一双手臂,他温热宽阔的胸膛紧接着贴了上来。他的手揉捏着她的腰腹,“真没有什么要问的?”

怎么办,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再装糊涂就是笨蛋了。

选择什么方式表达呢?凶悍的,温柔的…

“泽少,今天给你倒酒的是谁啊?”她努力让自己显得纯良。

“陌生人而已。”

“可是,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陌生的女人围着你转呢?”

“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还好意思问。当然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夏彤,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避她们如蛇蝎,让她们有多远滚多远!

心里虽然腹议着,但夏彤什么都没说,她努力低着头,让自己显得像深闺小怨妇。

果然,男人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扳了过来。“夏彤,只要你伺候好我,我是不会理她们的。”

拜托,他在说哪门子的话?

好像出轨是她的责任,不出轨是他的恩赐。

她很想说,谁爱伺候你,你就去找谁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夏彤绽放出娇柔的微笑,她抚摸他的衣领,“可是,我不会伺候人。”

“你会的,我会慢慢教你。”

说着,便含住了她的唇。

46. 第46章 先去接电话

林泽少含着她的唇,激烈的吻她。

夏彤软软的吊着他的脖子,任他为所欲为。

突然,他的手伸进她的T-shirt里,似乎没料到她穿了小衣,稍停顿后,手指从半弧里钻进去,狠狠揉捏着她的丰盈。

夏彤下意识弓起身子,往后缩,但他提着她的臀,霸道的将她抵在流理台上。

他将她抱坐上去,掀开T-shirt往上推,双手绕在她身后,解开小衣的纽扣。

雪白的丰盈弹跳出来,他呼吸募得粗重紊乱。双掌满满握住,贪

婪的看它们在他手中挤压变形。

“泽少…”她的娇躯颤抖的厉害。

“别怕…”他安抚她。

再次张开嘴,含住她半启的朱唇,将她的战栗娇喘悉数吞入腹中。

这时,客厅里响起了悠扬的手机铃声。

铃声过了一遍,林泽少仍衔着她的唇,没有去接的意思。但夏彤的理智一点点回来,她侧开头,躲过他的吻,“泽少,有电话。”

“别管它。”

他又来吻她,她忙推他,“别,你先去接电话。”

林泽少盯着她看了会,抽出身去客厅。夏彤赶紧将厨房收拾干净,跑回了房间。

怎么办怎么办?

今晚她只想着和他道歉,没想到两人进展那么快,她一点准bèi

都没有。

要不要矜持的拒绝他一下?但拒绝他后,他会不会勃然大怒?

而且这是个好机会,他是gay还是有隐疾,一试便知分晓。

算了,兵来将挡,还是先去洗澡。

……

来电话的是英国的伯翰森教授,他是世界权威的神经科专家。

他明日应林泽少的邀请来华,给夏彤治疗失忆症。

其实即使她今晚不提去医院,他也打算近期去拜访她妈和奶奶。他们结婚的太仓促,他欠了一位母亲一次交代和一个承诺。

走到房间门口,手搭上门把,拧开。她说让他先接电话,她的意思他明白,只要进了这个门,他就能彻底的拥有她。

但最终还是停了手,将房门轻轻关上,他长身玉立,倚靠在墙壁上想心事。

今晚,他太震撼了。

在回别墅的路上,他还认为自己一无所有的像乞丐,但现在他又像是拥有了一切。

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给他全世界。

其实很想就这样下去,让她做他迷糊可爱的小娇妻。但那毕竟不是完整的夏彤,对她太不公平。他在患得患失的世界里生活的很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个结果。

伯翰森的到来会给他和她带来什么剧变,他的心情再难平静。

……

夏彤洗过澡进房间,恰巧看见他在开门。

她心跳如鼓时,他突然收手了。

他应该就靠在墙壁上,她都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依旧没进来。怎么回事,难道他…太激动了,在缓解?还是在…欲擒故纵?

好吧,一直都是他主动,她也可以积极一回。

羞哒哒的打开门,她酝酿着一眼千娇百媚的抬眸。“泽少…”她柔柔唤了一句,然而…门外空无一人。

47. 第47章 妈,这是我老公

早晨,夏彤起的很早,昨晚她失眠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将粥煮的像饭,荷包蛋煎的像火炉里烤的。

正懊恼中,林泽少从楼上下来了。他今天难得的穿了件暖色系的水蓝衬衫,白色长裤,整个人丰神俊朗。

看来昨晚他书房睡的不错!夏彤手里的锅铲放荷包蛋上用力戳着,想象着把某人戳的千疮百孔。

“你在干什么呢?”

你没有眼睛吗。“我在弄早餐。”

“你那是早餐吗?”

不是早餐是啥。“对的,稀饭加鸡蛋,清淡又营养。”

“是打算给我吃的吗?”

难道这里有第三个人。“对的,请您笑纳。”

“倒掉!”

什…什么?你土豪给谁看呢。“这样不好吧,农民伯伯种出粮食多不容易,掉到浪费。”

“那你一个人解决吧。”

一个人解决?她今天本来就没什么食欲。

于是,夏彤将锅碗端出,慢吞吞的往外走。

倒哪呢,这里有没有什么小动物?正想着,那个小保安骑着自行车从远处而来,他的工作虽然很枯燥,但他每天神采熠熠,热情洋溢。

“夏小姐,你在吃早饭呢?”

“恩,是啊…不过,我今天早饭煮的有些多,你吃了没,要不要将就一下?呵呵,虽然厨艺有些惨不忍睹。”夏彤很不好意思。

小保安却像是得了很大的恩惠,“真的吗,那谢谢你了。我还没吃早饭,肚子正饿着呢。”

于是,夏彤将锅碗放他车篮里,两人挥手道别。

夏彤走进别墅,林泽少正在喝水,“你把锅碗都扔掉了吗?”

“没啊…呵呵,你看不上我的厨艺,我自然有我的伯乐。我把早餐都送给小保安吃了,人家可是千恩万谢。”

“…夏彤,你和他很熟吗?”他语气很不善。

“恩,还可以吧。前几天我晚上来这时,每次都在他的保安室里和他聊会天,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哦…”他刻意拖长尾音。

但夏彤没注意到,她登登的上楼了。

于是,这位林boss有了深深的威胁感,虽然在之后的两天里他表现的一如往常。

……

两人在外面吃了早饭,直奔医院。

夏彤奶奶在医院被照顾的很好,什么都是Vip服wù

,就连膳食也是和医院院长共用的一个小厨房。

两人到病房门口时,护士正往外撤着碗筷。

夏彤很纠结,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妈妈解释已经结婚的事情。她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人,他今天虽然穿了暖色系的衣服,整个人柔和亲切不少,但他还是有清冷的强dà

气场,她怕他吓坏她妈妈和奶奶。

“泽少,待会你不许乱说话哦。”

看着身边小女人忐忑不安的神色,他抚摸她的头,“放心吧。”

两人推门而入,妈妈正拿毛巾给奶奶擦嘴。“妈妈,奶奶,我来了。”

“哦,彤彤来了。”夏彤妈妈苏如是抬起头,在看到夏彤身边的林泽少时,她明显一愣,“这位是?”

“哦,妈,这位是我的…老公,叫林泽少。泽少,这是我妈,我奶奶。”

48. 第48章 喜欢他才嫁给他

如果你有一个女儿,某天你女儿突然带个男人跑过来告sù

你,“妈,这是我男人,你们认识一下吧”,你会怎么样?

苏如是成功的反应了出来,那就是—呆滞。

在她呆滞时,林泽少走上前,“妈,奶奶,您们好,我叫林泽少,我和夏彤已经登记结婚了。”

这位林boss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也是相当的青涩,他直愣愣的话简直形同霹雳,一下就击中了苏如是的头顶。

“什么”,手里的毛巾滑落在地,苏如是站起身。

倒是奶奶先从错愕中清醒了过来,“彤彤,你结婚了啊。这位是我孙女婿吗,恩,好好好。”

虽然奶奶连说了三声好,但空中仍一群乌鸦飘过,四人在大眼瞪小眼。

气氛很微妙时,奶奶的主治医师推门而入了,他听说林总裁过来,忙来汇报奶奶的身体情况。

林泽少跟着医师走了出去。

苏如是上前就拧住夏彤的耳朵,“你跟我出来!”她将她拽到门外。

“如是啊,有话就跟孩子好好说,别把彤彤弄痛了…”夏奶奶在后面连声叮嘱,夏彤可是她唯一的宝贝孙女。

“夏彤你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什么意思?”

“妈,”夏彤揉着被拧红的耳朵,“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和泽少结婚了。”

“你,你这个死丫头,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跟妈妈商量一下,你翅膀硬了想气死我是不是?”

“妈…”夏彤往后缩着小脑袋。

“我问你,你哪来的户口本去结婚的?”

“上次来医院,我趁…你出去,偷偷…从包里拿出来的。”

“你…”苏如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结婚,是因为医药费吗?”

她们来鼓市时根本拿不出一百万,但第二天钱的事情就解决了,夏彤跟她说是申请了医疗救助,她将信将疑,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恩…”夏彤点头。

苏如是又要来揪耳朵,夏彤忙拉住妈妈的手,撒娇道,“妈,我喜欢他,我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的。”

苏如是停住手,“真的?”

“恩。”夏彤坚定的点了点头。

苏如是无话可说了,知女莫若母,夏彤撒谎没撒谎,她一眼就看的出来。

“那他对你好吗?”

“他…很好。”

……

夏彤坐电梯到16楼,一间手术室门口,林泽少正跟一位穿白大褂的英国人在交流。

“泽少,你打电话叫我来干嘛,奶奶的病情不好了吗?”

“奶奶的身体很好,近期就可以出院了。”林泽少安抚她,“我来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是英国的伯翰森教授。”

伯翰森教授年约五十岁,黄头发蓝眼睛,他慈祥和悦,一副宽阔的身体荣辱不惊,隐藏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林太太,你好。”伯翰森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

“教授,您好。”

“夏彤,你以前出过车祸,脑部受到过撞击,所以伯翰森教授来给你做个脑部检查,你不要紧张,我就站在外面等你。”

49. 第49章 情况不容乐观

“夏彤,你以前出过车祸,脑部受到过撞击,所以伯翰森教授来给你做个脑部检查,你不要紧张,我就站在外面等你。”

说着,林泽少将她往里推,门半掩着,她都可以看见里面先进的科学仪器和七八个穿白褂,严阵以待的医生。

“泽少…”夏彤莫名的想退缩,“我不要做检查,我身体很好。”

“夏彤,乖,听话。”他不容置喙的看着她。

“可是…”

“没有可是。”

“那好吧…但你也要答yīng

我一个要求。”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yīng

,先进去,恩?”

于是,夏彤躺在了床上,护士将她头顶的罩灯打开,白色的灯光十分刺眼,夏彤下意识用手去挡。

“林太太,不要紧张,”伯翰森教授拿着一支针管靠近,“我现在给你注射一点麻醉剂,你睡一觉就好了。”

……

检查持续了一个小时,伯翰森教授摘下口罩走了出来,林泽少看了眼安静躺在床上的夏彤,“她怎么样了?”

两人开始用英文交谈,“情况很不乐观,她脑中有一块影区,我刚证实那是片凝结的血块,血块紧靠着她的大脑静脉。”

“什么?”林泽少心头乱跳。

“林先生你不用太紧张,她还可以像正常人般生活,只要她的脑部不再受创伤。”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如果她的脑部再受重创,血块移动或直接压上大静脉,那她就会有生命危险。”

“那现在怎么办?手术吗?”

“目前看来,手术的风险高达70%,我没有把握。近期我要邀请我的好友,著名的脑颅专家布朗来华,和我共同研究方案。”

林泽少听完,垂眸没说话。

“至于你说的失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因为血块凝结脑中导致的强迫性失忆,还是她自主的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

“是的。很多人对于以前那些恐惧的,不愉快的记忆都很抗拒,下意识里会选择遗忘。”

恐惧的,不愉快的?

据他所知,她除了忘了他外,还忘记了她的爸爸。

她爸爸的死对她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她选择遗忘他可以理解。

那他呢?三年前那个风雨之夜,她对他说的每字每句又清晰的浮现在耳边,心里骤痛,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即使百般否认,但他在她心中曾是多么的…不堪!

“林先生,我们通电话时,我曾经问您是否要治疗林太太的失忆症,当时您没给答案,但现在治疗失忆症是势在必行的了。”

“为什么?”

“因为如果林太太是强迫性失忆症,那治疗失忆会推动血块的消融,这是最好的保守治疗,我们不能放qì

。”

林泽少脸色发白,他捏着双拳,没说话。

“林先生,请您尽快做决断,如果您同意,我会联系周德,下周就给林太太做催眠第一疗程。”

周德是国内著名的催眠大师,他以一手催眠术治疗了无数失忆和有心理疾病的病患。

……

夏彤“嘤咛”一声醒来,睁开眼,林泽少正坐身旁看着她。

50. 第50章 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夏彤“嘤咛”一声醒来,睁开眼,林泽少正坐身旁看着她。

他的眸色深邃黯淡,像那流淌着淡淡感伤的白月光…这样的他把夏彤惊住了,她闭眼再睁眼,林泽少已恢复如常。

原来是她眼花了。

“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他凑近她,柔声问她。

“没有。”夏彤悄悄拽住他的衣袖,“泽少,我们下次不要再来这里了,我身体很好不用做检查的。”

“…恩,好。”他低眸将她扶起身。

两人往外走,夏彤问他,“泽少,我奶奶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恩,就下周吧。我在这近郊买了一栋房子,环境清幽,空气良好,到时我们把她们接那去住。”

“啊…那我们不能回桐市了吗?”桐市才是她的家乡。

“我们?夏彤你结婚后还打算和妈妈奶奶一起住吗,你想和我两地分居?”

“我没有。”

“夏彤,近郊的房子离我们的别墅很近,开车就二十多分钟,你要是想她们我就带你去。要是你想回桐市,我们逢年过节都可以在那小住一段时间。”

“哦…那好吧。”

夏彤垂着眸,有些小失落。如果以前的夏彤让他又爱又恨,那现在的夏彤让他又疼又痒。搭在她肩上的移到她腰侧,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

一路上,林泽少在想心事,他任由夏彤牵着走。

等两人停在了一间门诊室前,他抬头看牌子—男性门诊。

“夏彤,你什么意思?”

“恩,那个…其实你不必害羞,我知dào

不论是那早什么,还是阳什么,都不是你的错。现在医学很发达的,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林泽少一听,整张脸掉进了寒水里。

恰巧身边有一对男女走过,那女友很同情的看了一眼林泽少,对身边的男友说,“呀,那么帅的一个人怎么是无能呢?”

男友搂住女友的肩膀,自豪道,“老婆,所以说长的帅有什么用,要能满足女人才是真男人。”

“夏彤…”他咬牙切齿的叫她。

“干吗?”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

“我…”他恨不得掐死她,但看见有人走过来,他只好憋着怒气解释,“我可以的。”

“哦。”她似懂非懂的点了头,“你等我一下。”

夏彤拉住前面一位小护士,“请问一下,这里有精神科吗?”

“有啊,在二楼。”

于是,夏彤折了回来,“泽少,我们去二楼吧。”

“干嘛?”

“恩,那个…我知dào

喜欢男人也不是你能控zhì

的,既然你已经跟我结婚了,说明你有想改的决心。只要你肯改,我…我会等你的。”

“夏

彤…”他冲过来,直接将她抵墙上。

“你做什么,这里是医院。”

“我行不行,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难道不清楚?”他一脸寒霜。

“我…我以为我清楚的,但我现在也糊涂了。”

“那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便要压上她的唇。

她忙推他的胸膛,“你疯了,有人在看。”

正挣扎中,“夏彤…”有人叫住了他俩。

是苏如是。

林泽少闪电般的缩回手,夏彤立即像做错事的孩子,躲在了林泽少身后。

“这大庭广众,成何体统!”苏如是紧皱着眉。

“妈…”两人都弱弱叫了一声。

“小林,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谈。”

小林?夏彤的眉毛抖了三抖。

51. 第51章 丈母娘

两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苏如是问,“你和彤彤认识多久了?”

做母亲的就是这样,哪怕夏彤才说过她喜欢林泽少,但她还是想问一问。

婚前恋爱和先婚后爱是两个概念,如果他们是从陌生到闪婚,那爱的还太肤浅,她会担心。但如果两人很早就认识,一步一脚印的走过来的,那她就放心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在桐市上学的,那年我高三,她高一,我们认识快六年了。”

“恩。”苏如是很满yì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开了家会计事务所。”

“恩。”苏如是也很满yì



在她看来,会计事务所是精英行业,与烟酒应酬无关,如果他是开大公司的,她反而不喜欢。

但她不知dào

,公司啥的对于这位林boss都是神马,他堪称世界级的富豪。

“等她奶奶出院了,你安排一下,我想跟你爸妈见见面。”

“我爸很早就过世了,我妈…她还在国外。”

如果不是夏彤也没了父亲,苏如是或许会嫌弃一下他的单身家庭,但现在是无法挑剔了。

但她很快找了病症所在,“你妈在国外?那你们结婚征求你妈同意了吗?”

“我妈…会喜欢夏彤的。”林boss不太适合撒谎,眼神闪了一下。

会喜欢?不是已经喜欢了吗?

苏如是微皱着眉,语重心长道,“小林啊,我这个女儿以前书生气太重了,不太懂人情世故,现在她整个人很迷糊,也许不会说甜言蜜语讨长辈喜欢。”

谁说她不讨人喜欢了?林boss可是喜欢到了心眼里。

“妈,您放心,我们以后不会和我妈生活在一起的,也就不会有什么摩擦。再者,以后有我护着她,她不用刻意讨谁喜欢,也不用受谁的刁难。”

哎,现在誓言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恩,那就好。”在苏如是看来,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那么爱屋及乌,儿子喜欢的,做母亲的肯定也喜欢。

“对了,小林,你和彤彤领了结婚证,不打算办婚礼吗?”上一辈的观点,结婚证可以迟点拿,但婚礼一定要热热闹闹的办。

“婚礼是要办的,现在夏彤还太小,我想等她毕业再补办。”

苏如是听着没说话,她想啊,现在知dào

夏彤小了,那领结婚证时怎么没手软?

“妈,下周奶奶就可以出院了,我在这的近郊给你们买了栋房子。夏彤她离不开你们,以后你们就生活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苏如是没立即说话,半响才道,“我和她奶奶还是要回桐市的,毕竟…她爸还在那。不过我会先在这住一段时间,总得先看看你们夫妻俩的生活和亲家母后再走。”

苏如是此刻没想到的是,也许她见了亲家母,就走不了了。

两人又沉默了会,林泽少道,“妈,岳父大人他…是怎么出事的?”

一听到林泽少的问题,苏如是整个人都没了生机。

52. 第52章 那个人是你吗?

其实夏彤多是继承了苏如是的容貌,秀丽婉约。但夏彤爸爸的逝世再加上奶奶的病情,苏如是这几年心力交瘁,苍老了很多。

“她爸爸是生意投资失败,欠下了银行巨额贷款,最后承shòu不了压力和打击,才跳楼自杀的。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爸爸和彤彤一个性格,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苏如是的眼眶红了。

气氛有些压抑,林泽少也不太会安慰人,“妈,您…节哀顺变。”

“…当时彤彤出了车祸在医院里输液,她听到她爸爸出事的消息后就拔了针管,疯了般的往家跑。回到家,她看见她爸爸的…尸体,硬是一滴眼泪没掉。她就像个木偶般给她爸守灵,下葬。”

“下葬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一个人跪她爸坟前,一跪就是八个小时。后来,她便晕倒了。她在医院里发了一夜高烧,不停叫着爸爸,爸爸…晕迷了整整三天后,她就忘了很多事,对她爸更是绝口不提。”

这段前尘往事,苏如是只要一想起就是心如刀割,她的声音哽咽了。

林泽少心里也不好受,他都可以想象她那么一个倔强的小身影,跪她爸坟前时该是多么的痛苦,无助,绝望…如果他当时在…

如果他当时在,她第一个不想见的就是他吧。

“小林,”苏如是平定情绪后抬头,“彤彤高三那年曾跟我说过,她有一个想交往的对象。那个人,是你吗?”

那个人,是你吗?

苏如是在等着他的答案,她的眼里是期待的。她知dào

夏彤嫁给他和那一百万有关,她想听到他说“是”,这样她会心安一点。

呵,可是,他该怎么作答?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就站在她家门外,她和他隔着一道栅栏,雨水打湿了两人的眼。

她说,“林泽少,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讨厌你,不想再见到你。我和柳靖淇约好了考一所大学,我们决定交往了。林泽少,靖淇他是一块璞玉,而你只是顽石,你永远不能和他比。”

林泽少合上眼脸,挥去痛彻心扉的感觉。

她对柳靖淇就那么认真吗?认真到只是谈恋爱就要向母亲报备。

再睁开眼,他眼里一片清明,坦诚对上苏如是,他说,“妈,那个人…”

……

推开病房门,夏彤和奶奶在聊天,祖孙俩聊得十分开心。

“泽少,你来了,妈妈呢?”

“哦,妈说出去买点东西。”……

“是小林吧,真的是一表人才…”奶奶是怎么看林泽少怎么满yì

,“我们林家都好久没有喜事了,你们小两口可要加紧努力,早日给我添上重孙子。”

“奶奶,你胡说什么呢?”夏彤娇羞阻止,她看着林泽少,“泽少,你陪奶奶聊会天,我去洗手间。”

于是,林泽少坐到了病床前。

奶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她亲切的去拉林泽少的手,“小林啊,我觉得你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见过他?林泽少觉得不可思议。

53. 第53章 节操碎了一地

夏奶奶说,“小林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见过他?林泽少觉得不可思议。

以前夏彤一家并不和奶奶住一起,夏彤一家住城南的市区,而奶奶坚持住在城北的老街道里。

夏彤高中都是住校的,虽然已经记不清他有多少次徘徊等待在她的寝室楼下,但去她家就风雨之夜那一次。

他没去过奶奶那。

更何况,连苏如是都不知dào

他的存zài

,奶奶又是如何认识他的?

“奶奶,您是在哪见过我的?”他很好奇。

只见奶奶挠了挠头,“是啊,我是在哪见过你的…呀,老了记性就不行了,我记不清了。”

林泽少对此表示很失望。

夏彤出来后,三人又聊了会天,后来林泽少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后,“奶奶,夏彤,事务所里有一件棘手的案子等着我去处理,我先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恩,好,你去吧。”

林泽少走后,奶奶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跟夏彤说,“彤彤,你可以帮奶奶回桐市的老家带些东西吗?”

“奶奶,你想带什么啊?”

“恩,奶奶房间的柜子里有老花眼镜,有奶奶爱看的武侠书,还有奶奶闲时喜欢下的象棋…”

夏彤很想说,这些都是可以重新买的。

但奶奶接着说,“最主要的是,你帮奶奶把相册带回来,奶奶都好久没看过你爷爷,你爸爸了。”

夏彤一听,心酸到不行。

奶奶中年失去了爷爷,晚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了爸爸,虽然奶奶表面乐观,但她内心是很苦的。

“恩,好。”

夏彤看了下手表,一个小时后有趟大巴去桐市。她掏出手机给林泽少打电话,她要向他报备行踪,但他的手机一直占线。

于是,她坐公交车去了车站。

刚进站,就看见有一辆半旧的大巴正要出发,车前的挡风玻璃处有个纸板,纸板上歪瓜裂枣的写着几个地名,有桐市。

夏彤没想到运气这么好,都不用等就出发。

于是,她挥手,上了车。

车上的人不多,她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一开始她还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但不到一会儿就泛瞌睡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突然车停了下来,司机叫她,“那个小姑娘,桐市到了。”

这么快?“哦。”夏彤睁开眼,准bèi

下车。

司机打开了车门,夏彤一脚踏了出去,但她看见不远处的路标牌上写着“陵川—香泽”。

迅速将踏出的一脚收回去,她转头,“师傅你搞错了吧,我要去桐市。”

“咳,小姑娘,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这辆车是去楼市的,我只能把你载在这里,你另外搭车去桐市吧。”

“什…什么,师傅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不去桐市,那你载我干嘛?”夏彤眨着她的大眼睛。

有乘客看她迷糊的可爱,擦话道,“小姑娘,司机见能多拿一趟车费,不拿白不拿啊。”

这下夏彤彻底明白了,司机这是在…耍她。

她伸出小手,颤了几颤,“师傅,你…你你你…职业节操碎了一地。”

“噗…”她的话一出,车上的人都纷纷笑出声。眼前这个小姑娘长得白净甜美,但反应好像很迟钝,连说起话来也很无厘头。

刚刚他们以为她胀红着脸,能憋出什么来,但她来了句“职业节操碎了一地”。

54. 第54章 世界坏人真多啊

也有乘客看夏彤孤身一人可欺,遂动了歪心思。

有一位50岁的大爷突然叫出声,“啊,我的钱,我口袋里的钱怎么不见了?小姑娘,刚刚你就坐我旁边,是不是被你偷去了?”

车上的人大多是混江湖的,大爷的心思他们一眼就看穿了。

但夏彤很担忧的问了句,“大爷你掉钱了吗,那我看看在不在我口袋里?”

于是,她低头将口袋里外翻了三遍,最后拿出了张绿色的50元大钞和几张五元,一元的纸币。“大爷,这50元是你的吗?”

其实这50元,大爷还是看不上的,但夏彤一副送给他的模样,不要那岂不是比她还傻?

“对的,是我的,是我的。”

“哦,那我再看看…大爷,这上面有名字,王二狗?大爷你是叫王二狗吗?”

王二狗?大爷僵住了,但他没有台阶下了,“是我,是我。”

“哦…”夏彤笑眯眯的将崭新的绿钞举到众人面前,“其实这钱是没名字的,刚刚是我眼花了。所以,二狗大爷,对不起了。”

大爷一脸黑锅底的坐了下去。

夏彤将钱再塞回口袋,心想:丫的,要讹钱也不找个愚蠢的,她看起来这么高智商!

在夏彤小得yì

时,司机没耐心了,“小姑娘,你快点下去吧,我还要开车。”

夏彤迅速抱住车内的扶杆,“我不下去,你要把我送到桐市。”

司机一听,蹭的站起身,他卷着衣袖,“你这姑娘是不是想在我车里耍横啊,我可告sù

你,xx警察厅厅长是我舅老爷,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夏彤看的目瞪口呆,这…这世界黑白都颠倒了,司机师傅可以去逆天了。

“那你就把我送派出所吧。”

夏彤是有她的考量的,这里是高速,她到哪里去搭车?而且她身上没钱,她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到了警察局反而好回家。

可这话听在司机耳里就是挑衅,司机冲上前将夏彤一推,“你下车不下车?”

这个野人!夏彤的胳膊肘被推撞到门上,眼里立即疼出了眼花。

这时有乘客表态了,“司机算了,别对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动粗。”

夏彤一看,是一个特猥琐的男人。

“是啊…小姑娘,要是你没别处去,就跟我回家吧。我儿子还没娶媳妇,你就当我儿媳妇吧,哈哈哈。”

夏彤一看,是刚刚那二狗大爷。

“小妹妹,要不你就跟我走吧,姐带你去大城市,吃香喝辣。”

夏彤再一看,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肥胖大姐。

这世界上的坏人真的好多啊!

夏彤正感慨中,司机坐上了驾驶座。这么多人在看,他也不好再对夏彤动粗。他发动车,恶狠狠道,“既然你不下车,那你就跟着我们去鼓式好了。”

“不要,不要…”鼓式是哪里,天涯海角吗?

她要跑到司机那阻止,司机一个转弯就将她摔到了车门的角落里。夏彤抬头一看,车里的人要么兴致勃勃的看她笑话,要么不怀好意的打量她。

怎么办呢?

在她惊慌失措,一筹莫展时,夏彤想起了林泽少。

55. 第55章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夏彤第一时间想起了林泽少,所以她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嘟嘟…”两声后,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他低醇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喂,泽少,我上了辆黑车,司机师傅要把我带到鼓市去。”她有些慌不择言。

此时林泽少正驾车行驶在全市最繁华的地段,“什么?”一个紧急刹车后,他停了下来。不到三秒,他后面就排起了一条长龙。

“说清楚点。”

“我本来是要坐车回桐市的,可是司机师傅要将我丢在陵川—香泽的路口处,我不答yīng

,他就要把我带楼市去。泽少,车上好多坏人啊,他们…他们都调

戏我…”

夏彤想了想,还是觉得“调

戏”这词是最适中,不好也不坏。但林泽少一听这词,眸里倏地一暗,顿时射出两道犀利骇人的光芒。

“泽少,我好害pà

…”夏彤还想说,但是手机“滴滴”两声后,自动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

啊,这是天要亡她的节奏吗?

那边的林泽少“喂…”两声后也意识她手机关机了,“Shit!”他低咒一声。

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她就出了事!

看了下手表,他迅速冷静下来。

拨通卢清的号码,“高速公路去往鼓市与楼市的分叉处,有个陵川—香泽的标牌,我要封锁其周围4000公里的所有出口。调取陵川—香泽路牌的监控录像,我要拦截下一辆曾在那停过车的长途大巴。”

从她少量的话语中分析出关键所在,然后条理清楚的交代卢清去办。

“他们都调

戏我…泽少,我好怕…”

耳侧不停回响着她的话语,林泽少一拳就砸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他的手劲很大,好像要借此发泄出心里所有担忧,恐慌,紧张…

挡风玻璃裂了几条缝,他的手背被划出一道口,鲜血如柱。

这时,有车停到了他的左侧,车上的人狂按着喇叭,大骂,“你这人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你将车停在这,严重影响交通了。”

林泽少正是心情不爽时,他摇下车窗,一双嗜血的眼眶紧盯住那人,慢悠悠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那人早认出了林泽少,“哦,林总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等那人说完,林泽少已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有人对他的行车速度,有人是这样评价的,“哇,老公,你看那是谁啊,他是把车当火箭来开呢吧?”

……

此时的夏彤正缩在角落里想着对策。

等到了鼓市,一定要先找个人群密集的地方甩掉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然后买个充电器,给林泽少打电话。

林泽少在干嘛呢,说不定他工作太忙,都没空理自己?

就算他来了,也会将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正想着,大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封路了?”司机看着收费站处滚动的红色液晶屏,“靠,这附近的4000公里都给封住了,这可是城市交通的大面积瘫痪。”

“会不会是zf在通缉什么特大级逃犯?”有乘客怀疑。

“呵,zf能花这么大力通缉的逃犯,估计一入网就是要被枪毙的。”

56. 第56章 撒哈拉沙漠

“呵,zf能花这么大力通缉的逃犯,估计一入网就是要被枪毙的。”

车内的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意识到…这通缉的逃犯就是他们啊。

“司机,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还要赶回家呢。”

“我现在调头,看看另一条小路有没有被封?”

说着,司机调头往回开,才开了一点路,就看见迎面而来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幻影后面还跟着六辆黑色保姆车。

车内的人被这道风景深深震撼了,“我擦,这是总统出国访问的阵仗吗,这也太彪悍了吧。”

“他们这是逆向行驶吗?逆向行驶还这么霸道嚣张!”

“咦,他们好像向我们开来了…坏了坏了,他们包围我们了。”

大巴紧急叉车,夏彤刚想站起身看看怎么回事,但车门被打开了,一双黑色噌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前。

夏彤抬起头,林泽少紧抿薄唇的看着她。

这是继t秀后再一次看见他如此的模样,脸色铁青的如玉面修罗,整个人散发着清冽凌厉的气场。

“泽…”

夏彤还没把他名字叫出口,林泽少就提着她的衣服,将她老鹰提小鸡般提了出来。

夏彤一出来,数十个穿着黑色制服,眼戴黑墨镜的彪悍男人冲上了车,将车内的人赶鸭子般赶了出来。

车内的人还在错愕,黑衣人已让他们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林泽少淡淡扫过众人,“谁是司机?”

司机往后缩了缩,他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封锁道路,摆出这么大架势,全都是为这小姑娘报仇来了。

这…这至于吗?

“是他。”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将司机拎了出来。

林泽少看了看司机,“很好…从今天起的365天里,一天24小时我要他往返桐市与鼓市两趟。”

“什…什么?”司机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他往返桐市与鼓市一趟就要十个小时,如果两趟就二十个小时,也就是说此后的365天里,他每天只有4个小时的时间去吃喝拉撒睡。

开他们长途汽车的,每天一坐上车,闻到汽油味,就有股想吐的冲动。

通常他开一趟车,都是要做一天休一天的。

蛇打七寸,林泽少一下就戳中了司机的心脏。

“老板老板,您饶了我吧…我不要开车,您将我送警察局吧,我愿意坐牢,两年,五年都行啊…”

林泽少微皱了眉,黑衣人心领神会的将鬼哭狼嚎的司机拽上了车。

在此后的一年里,你都可以看到这样一道风景,四辆保姆车前后左右的为一辆半旧大巴保驾护航,长久不歇。

“还有谁…”林泽少生生将“调戏”一词压下去,“…对你不好的?”

若不是看在夏彤全身上下并无半分不妥的份上,他是不会如此手下留情的。

夏彤还在呆愣中,没回答。

但有人抢先说了,“姑娘姑娘,我刚刚还夸你漂亮呢。”是那猥琐男人。

“是啊小姑娘,刚刚我还邀请你去我家做客呢。”是二狗大爷。

“是啊小妹妹,刚刚姐姐还说带你去大城市逛街喝茶呢。”是花枝招展的胖女人。

夏彤,“……”

林泽少,“没收他们身上所有财物和通讯工具,将他们都扔到撒哈拉沙漠里去。”

57. 第57章 结婚结婚

林泽少说,“没收他们身上所有财物和通讯工具,将他们都扔到撒哈拉沙漠里去。”

此时的这些人终于和夏彤感同身受了,撒哈拉沙漠?天涯海角吗?

有人直接给林泽少跪了,“老板,你铁定误会了啊,我对这小姑娘可是很友好的,求你饶了我吧…”

也有人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求夏彤,“小妹妹,你可怜可怜我吧,去沙漠会死人的,我上有老,下有小…”

当最后一个人被强硬的拽上车后,夏彤还在发愣:这些欺负她的人,就这样被秒杀了?

她怯怯的攥着身边人的衣袖,“泽少…”要不,不要送他们去撒哈拉沙漠了,直接丢喜马拉雅山山顶好了?

但触及到某人满眼的怒火后,她还是乖乖的将话语吞回了肚子里。

她知dào

,审判她的日子来到了。

“夏彤,你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怎么回事?”

“恩…奶奶让我回桐市帮她拿些东西,所以我就到车站坐车了。”

“那你怎么会坐上黑车?夏彤,你今年22岁了,你以后做事能不能长点脑子,你难道连黑车都分辨不出吗?”

某人情绪很激动,说着还用手指猛敲她的小脑袋。

夏彤很委屈,黑车难道都贴了张纸说它是黑车吗,她怎么分辨的出?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打了,但没打通。”

“那你不会等到打通为止!你这么急是要赶去参加婚礼啊?”

她不是要参加婚礼,是要回桐市拿东西!刚刚才告sù

他的,他怎么这么笨!

此时交通虽然恢复正常了,但依旧堵车。有很多人伸出头来眺望他们这边的情况,有人说,

“老公,你看他们在干嘛呢,好浪漫啊。要不你也来使劲的骂我,我也像捣蒜似的点头认错,好吗?”

“你在想什么呢,偶像剧看多了吧。”……

夏彤对此很尴尬,再这样被他批评下去,她的自尊都没了。

夏彤上前,伸出双臂环住林泽少的腰,“好了,你不要再骂我了,我知dào

错了…我刚刚已经很害pà

了,你一点都不安慰我…”

林泽少一僵,心里的怒火片刻就被她的软侬低语扑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心疼,怜惜,自责,后怕。

紧紧环住她的肩,“夏彤,以后别再这样了,恩?”

夏彤不知dào

他要她以后别再哪样了,但她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请求。心里酸涩难挡,她顺从的点头,“恩”。

两人正温情时,突然,路边就爆fā

出了潮水般的掌声,“姑娘,你们这是在拍戏吗,演得真好,我们都要泪崩了。”

“是啊,姑娘,不如就假戏真做,嫁给他吧。结婚结婚结婚…”

夏彤,“……”

林泽少自然也不愿意被这么多人看着,他松开她,将她快步带到劳斯莱斯车上。

两人都坐上车,这时,夏彤才发xiàn

他手上的伤。

林泽少手上的伤口被卢清简单的清理过,绕了一层白纱带。但他刚刚不知碰到哪,又渗出了血迹。

“泽少,你的手怎么了,又在流血了?”

“恩,后座有医药箱。”

夏彤赶紧直起身,弯腰去后座拿医药箱。但她才伸出手,他的大掌就圈过她的腰腹,一使力,就将她抱坐他大腿上。

58. 第58章 来亲亲我

林泽少的大掌圈过夏彤的腰腹,一使力,就将她抱坐他大腿上。

“泽少,别闹了,你的手还在流血…”她撑着他的肩膀要起身。

“别动,让我抱抱。”他禁锢在她的腰侧,将她纳入怀中。

恩,他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现在要寻求安慰的不是她吗?

夏彤安静下来,任由他抱着。

“夏彤,如果今天我来迟了,怎么办?”他在她耳边低喃。

到现在还不敢想,如果他来迟了,司机将她带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怎么办?如果车上的人有歹意,对她动了手怎么办?

他和她相守的时间还这么短,而他的人生还可以经lì

几个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泽少,你在说什么?”夏彤没听清。

“我说,夏彤,来亲亲我。”

“恩?”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想些这些事情,夏彤的脸烧起来,“我先帮你把手包扎了。”

“不行,你先亲亲我。”

恩,现在什么情况?他怎么搞的跟她受伤似的。

哎,还不是仗着她心疼他。

夏彤低着头,在他唇上“啵”了两下。

抬起头,他还看着她。

无奈,她又低头摩挲他的唇,伸出小舌描绘他薄唇的形状。他开了口,两人的舌纠缠在一起,互相允吸了几下,林泽少松开了她。

他本来就没打算拿她怎么样,只是想沾沾她的味道。

夏彤爬回了副驾驶座,她拿来药箱,给林泽少清理伤口。

将带血的纱布打开,他的手面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她看的心疼的不得了。用海绵棒沾了些碘酒擦拭伤口,她边轻柔的吹气,边眨着大眼睛问,“痛吗?”

“不痛。”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恩,意wài

。”

“哦。”夏彤应了声,她用干净的纱布给他包扎,最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是什么,好丑。”

“哪里丑了,这叫可爱。”

林泽少没辩驳,他开了点小暖气,“睡一会吧,等到了桐市我叫你。”

……

林泽少一路开的很平稳,所以速度有些慢,等到了桐市已经是晚间五点了。

夏彤睁开眼,车子早停了下来。身边的林泽少正温柔的凝视着自己,大掌不断摩挲她的脸颊,也不知他持续了这动作多久。

夏彤被看的不好意思,她挺直身,“我们到哪了?”

“到桐市了,但是我不知dào

你老家在哪里?”

“糟了,我也不认识路。”

“没关系,只要你报出地址就行了。”

于是夏彤报出了地址,林泽少继xù

开车。

开到一条路上,夏彤看见一间土菜馆,“停车。”

林泽少停下来,“怎么了?”

“泽少,我们去那家土菜馆吃晚饭吧,我肚子饿了。”

林泽少看都没看那家土菜馆,他指着另一方向,“我们去那个海鲜楼吧。”

“不要,我要去土菜馆。”

“那你自己去吧,我在这等你。”

夏彤见林泽少态度很坚决,“好吧…”她下车。

等到了土菜馆门口,她突然叫住他,“泽少,估计你是等不到我了。我身上没钱,听说吃霸王餐要被别人扣押的哦。”

说完,她跑了进去。

林泽少无奈的摇了摇头,熄火,拔了车钥匙,下车,进土菜馆。

两人坐定,老板上了菜单,“你们看想要点些什么菜…咦,怎么是你们两位?”

59. 第59章 他的眼里只有你

土菜馆老板说,“咦,怎么是你们啊?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二位了。”

夏彤看了看眼前发福的中年男人,“老板,你认识我们吗?”

“当然认识,你高中不就是在这附近的读的吗,高中三年你们可没少光顾我这小馆子。我还记得当时你总不给他好脸色看,但他就是嬉皮笑脸的跟在你后面。”

“噗…”夏彤刚喝在嘴里的茶,立即全喷了出来。

什…什么?

喷出来的茶水有几滴溅到了对面的林泽少脸上,他抽出一张纸巾擦脸,责怪道,“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但夏彤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她真的无法想象…眼前这么个…高大上的人物,嬉皮笑脸?跟在她身后?!

林泽少的脸色不自然了,他站起身,“你先点菜吧,我去外面透透气。”

看林泽少推门而出,老板不禁感慨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宠着你。”

“宠我?”夏彤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啊…你当时喜欢穿一身白色连衣裙,发前扎两小辫子,手里抱几本书,有些…清冷孤傲。你瞪他,骂他,但他总是宠溺的对你笑。”

这下,夏彤彻底震惊了。

清冷孤傲的…确定不是他吗?

瞪他,骂他?妈妈咪啊,是谁借了她天大的胆?

“那我都骂他什么了?”

“恩,有那么一次,你刚走在我家土菜馆前面,他跑来就搂你的肩,当时你又惊又臊,红着脸,跺脚骂他:你卑鄙,无耻,下流…”

夏彤风中凌乱了。

难道这就是他们以前的故事——痞子少爷和孔雀公主?

那她以前那样对他,岂不是很伤他自尊?

怪不得他现在总喜欢凶她,敢情是在报复啊?

想了一想,夏彤又问,“老板,他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和以前不太一样啊?”

“怎么这么问?”

“恩,他会不会整容之类的…他以前长的很丑,没人要,所以才喜欢黏在我的屁股后面?”

“哈哈哈…”老板笑出声,“姑娘啊,他以前可是英俊又潇洒,万里挑一的模样。”

“那时他白衣黑裤,就坐在你后面那一桌。每次他出现,我家土菜馆就人气爆棚,很多女生点了菜不吃,就那样托着下巴看他,还有女生娇滴滴的去搭讪,叫他学长…”

夏彤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他怎么总如此招摇呢?“那他对那些女生怎么样?”

“目不斜视啊…他眼里仿佛只能看到你一个人。”

好吧,夏彤承认,此刻她心里很甜。

这时土菜馆来了客人,老板去招呼。

夏彤点了菜,菜都上桌了,林泽少还没来。

夏彤出门找他,林泽少正倚靠在巷口的一根电线杆上。

他垂眸看着地面,一手擦裤兜,一手燃着烟。此刻橘黄的路灯全都打开了,昏暗的映在他身上。夏彤看着他被拖的很长的影子,就莫名的心酸了。

以前的夏彤,怎么可以那么混呢?

她走上前,“泽少,菜凉了,我们进去吃饭吧。”

“恩,好。”他掐了烟,从她身边而过。

60. 第60章 我喜欢你(第三更 求收藏)

“恩,好。”林泽少掐了烟,从夏彤的身边走过。

“泽少…”夏彤冲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泽少…”她不停用小脑袋蹭着他英挺的后背,一遍遍轻唤着他的名字。

也许此生再发不出比这更娇嗲腻人的声音了。

但男人很受用,他停了脚步,大掌摩挲她娇嫩的手背,“怎么了?”

“恩…以前的夏彤是不是眼瞎了,她怎么可以对这么好的林泽少视而不见呢?”

林泽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也许在以前的夏彤眼里,他永远比不上那个柳靖淇。她说的没错,柳靖淇就是块璞玉,他生的俊逸多情,即使不笑,也给人一种二月春风的扑面感。

他曾经就像局外人一样,看着她对柳靖淇甜美的笑,看着他们坐草坪上谈经论腹,看着他们在全市人的目光里四手联弹…

这几年里,柳靖淇已然成了林泽少的一块心病。

他早放qì

了治疗,不曾提起,亦不敢想起。

“泽少,以后若是在梦里遇到以前的夏彤,我一定会帮你狠狠教xùn

她。”

她温暖的话语拉回了他的思绪,她可爱的模样令他失笑,“夏彤,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我都喜欢。”

“恩…那泽少,不管是现在的夏彤,还是以后的夏彤,她都喜欢你。”

林泽少突然转过身,他眼里迸发出神采,灼灼其华。用力扣住她的肩,“夏彤,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不要。”她羞涩的侧过头。

但他将她抵到墙边,两人鼻翼相贴,“夏彤,乖,再说一遍,我想听。”

他诱哄着,眼里带着…近乎哀求的神色。

夏彤心里骤痛,小手已攀上他完美的轮廓,“林泽少,我喜欢你。”

林泽少,我喜欢你。

她轻柔的声音十分羞涩,但坚定。

以前很长一段岁月里他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他先遇见了她,她却转投了他人怀抱?现在他平衡了,即使她的心曾被别人占据过,但现在真真切切拥有她的,是他!

是不完整的夏彤又如何?卑鄙无耻了又如何?

没有她的一生该多寂寥,孤长,而此刻握在手心的充实与温暖,终其一生,他再不想放手了。

心里悸动难平,他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但还没吻到,身边就有路人走过,她侧脸避开他的吻,但却躲在他的肩侧。

“泽少,我们去吃饭吧。”

“恩,好。”

直至吃完饭付款,土菜馆老板还在感慨缘分的奇妙,“真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些年,你们还在一起。”

此时林泽少在付钱,夏彤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老板,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他现在是我老公。”

“哦…”老板很惊讶,忙拱手道喜,“恭喜恭喜,早生贵子啊。”

……

夏彤的老宅在一栋陈旧的居民楼里,两人爬到四楼,夏彤掏出钥匙开门。

屋里的家电设备都有了些年代,但墙粉刷的很白,橱柜摆设也干净整洁。因为近一个月没住人,地面落了一小层灰尘。

61. 第61章 相守白头

两人进了屋,夏彤推开奶奶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她埋着头,“泽少,我在给奶奶整理东西,你要是无聊,就到处参观一下。”

这间房子是三室一厅,总共也就一百多个平方。

林泽少的眼睛横扫了下客厅,客厅墙壁有一处显眼的地方,贴的是夏彤满满的奖状。恩,她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再推开一扇房门,是书房。

他走进去,书房的书桌上放着一本书。

他拿起来,是《诗经》。

连着翻了几页,突然从诗经里飘落出一张A4纸,林泽少蹲下身捡。

这张A4纸上用铅笔勾勒了两双手,一大一小,两掌五指相扣。纸上还绘了些旭日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穿透五指相扣的手掌,极度渲染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氛围。

再往下看,A4纸下角竟缺了一小块,“赠…”

林泽少的手一顿,她这是要赠给谁?

有些急躁的翻开“邶风”里的《击鼓》篇,那里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句,果然用红笔标注了出来。

他以为他已经够坦然,但心仍被刺痛着。她当初究竟有多喜欢柳靖淇,都已经许下相守白头的约定?

但是,既然是赠给柳靖淇的,为什么要把名字撕毁了?

他站起身,慢慢踱步。

很明显夏彤失忆的这三年里,柳靖淇没有出现过,那他去哪了?三年前正是他们柳暗花明的好时光,他为何消失了?

三年前,还发生了哪些他不知dào

的事情吗?

心存着疑惑,林泽少又看见书桌上架着一本日历,日历是三年前的。

日历永远被停留在了8月份,8月12日那天被圈了出来,上面写着“车祸”两个小字。

即使他的视线很好,已经能够很清晰的看见,但他仍箭步过去将日历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三遍。

如果他没记错,三年前的8月12日,正是他离开桐市的日子。

她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出了车祸,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掏出手机拨出电话,他的声音早不复以往的冷静,“卢青,我要你调查一个人,他叫柳靖淇…”

才断了电话,“泽少…”夏彤已经出现在门边。

她脸颊酡红,神情有些羞涩,双手还藏在了身后,“泽少,我已经整理好东西了。我刚刚去试了热水器,有热水,可以去洗澡了。”

“恩?”这就是她脸红的理由。

“那个…你睡觉需yào

睡衣吗?刚刚我找了好久,就找到这个。”她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件军绿色的…大裤头。

林泽少皱了眉。

就知dào

这男人难伺候!“泽少,就一晚,你将就一下嘛。”

“那上身呢?”

上身?他怎么这么矫情!“男人睡觉不是都裸着上身睡吗?”

“为什么,性别歧视吗?你睡觉愿意裸吗?”

夏彤无话可说了。

林泽少看了眼她,径直往浴室里跑。

不到一会,“夏彤。”他大声叫她。

讨厌,他洗澡,叫她干嘛?夏彤垂着小脑袋使劲往门框上蹭了蹭,就知dào

他没安好心。要是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可是不会答yīng

的哦。

“夏彤,我手受伤了,过来帮我洗澡搓背。”

亲们,为啥都不留言呢?真的好冷啊……

62. 第62章 脱衣服(求收藏)

林泽少说,“夏彤,你在磨蹭什么呢?我手受伤了,快进来给我洗澡搓背。”

夏彤嘴角的微笑和蹭门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她悻悻的走进浴室,林泽少正负手而立,像等待着女仆服侍的少爷般等着她。

浴室地方很小,两人站一起略显拥挤。

“先洗头吗?”她非常的不开心。

“不要,先给我脱衣服。”

“啊?脱…脱衣服?”她后退了一步。

“是啊,洗澡不用脱衣服吗?夏彤,你在想什么呢?”

“我我我……你完全可以自己脱啊?”

“我手不是受伤了吗,还流了很多血。夏彤,就脱个衣服,你思想能纯洁点吗?”

“……”

先发制人,他真够无耻的。夏彤走上前,闭眼,伸出小手颤巍巍的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她边解纽扣,边睁开一条眼缝偷瞄他。

他的身材真是…一级棒,宽肩窄腰,胸膛健硕,肌肉结实有纹理,皮肤还层健康的古麦色。最关键的,那是传说中的八块腹肌吗?

帮他脱了衬衫,夏彤都感觉自己醉了。

“呵…”头顶传来一声…嘲笑声。

夏彤赶紧捂住脸。

“呵,小偷窥狂…帮我脱裤子。”

“啊?还要…脱裤子吗?”

“当然。”他直接抓下她捂脸的小手,放他皮带上。

于是,夏彤又帮他解开了皮带,当她的小手去拉他的拉链时,手指自然免不了与他支起的小帐篷亲密接触。

这下她不止是醉了,还全身麻了。

将他的衣服放在干净的台面上,她羞的抬不起头,“我可以给你洗头了吗?”

恩,她好像真有做女仆的潜质。

“不行,你也把衣服脱了。”

“什么?”林泽少这话犹如一记炸弹,迅速将夏彤炸醒,她弹跳开几步,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横在半空,“你想做什么?你…别妄想了!我是不会屈服的,我…我可是很纯洁的。”

而某个全身只穿了一件内裤的人剑眉一挑,戏谑道,“夏彤,收起你那龌蹉的思想。”

“龌…龊?”是在说她吗?

“当然。其实我刚刚只是在想,你给我洗澡肯定会把你的衣服弄湿,而你没有带干净的换身衣服,明天你肯定也不想裸奔。难道你想买新的?但你老公可没钱给你每天换新装。”

得,他狗眼看人低是不是?

他怎么将她说成了毫无赚钱能力的智障人士?

他没有钱吗?他随随便便甩别人几千万,却连给老婆买新装的钱都没有!

哎,怪不得别人说,嫁人不能看对方有多少钱,而是要看他肯为你花多少钱。

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伪土豪!

心里将他骂了千百遍,但她仍乖乖转身脱身上的牛仔裤。

边脱她边抗议,“等我以后赚钱了,我也不会给你买新衣服的。”

“恩,随便你。”

“哼,我以后要跟你AA制。”

“你确定?等你饿死了可别找我。”

林泽少觉得夏彤是在故yì

勾引他了,她对着他翘臀,她今天穿的是粉红色荷叶边的小裤裤,臀部结实圆挺,让人一看就有想揉捏rou躏的冲动。

63. 第63章 那里也要洗洗

夏彤脱了牛仔裤后要给林泽少洗头,他指着她的上衣,“这个不脱吗?”

“不脱,家里有旧裙子。”

她的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他失笑。

她说话的重点全都放在了“旧”上,明显不满他刚说的话。但是她没想过吗,她家有旧裙子,那她还脱牛仔裤干嘛?

即使心中有怨气,但洗头时,夏彤表现的相当尽职。

她的小手温柔的穿梭在他的短发里,时抓时挠,又挤了些洗发露,把他收拾的干净清爽。

洗完头,接着是洗身体。

夏彤整张脸红的跟蒸熟的大虾,手和眼睛都不知放哪。他的肌肉很结实,手碰到上面非常有韧性。

真不知狠狠捏一把或咬一口是什么感觉?

“夏彤,你是在…yi淫我吗?”

“你胡说!我才没有想咬你一口。”

说完这话,夏彤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呵…”林泽少一笑,“夏彤,给我把内裤脱了,那里也要洗洗。”

“啊?这个…不好吧。要不今晚不洗了,反正它又不会发霉。”

“它是不会发霉,但会被闷坏。”

“可是,如果它长的太丑,把我吓坏怎么办?”

林泽少抓住在他腰腹乱蹭的手,放小帐篷上,“你不看,怎么知dào

它长的什么样?”

“…那好吧。”这可是他邀请她看的。

于是她的小手从帐篷处往上爬,趴开裤头,她好奇的往里面看。他那里黑压压的一片森林,还有那暗红的巨大尖头弹跳了出来…

“啊…”,夏彤一声尖叫,赶紧逃跑。

但没跑几步,就被林泽少捞进了怀里,他在她耳边邪污,“我还没进去,你尖叫什么?”

她挣扎,“你…你你无耻。”

林泽少一把将她抱坐盥洗台上,大手迫不及待的从她衣领里伸了进去,抓住她一团玉兔就狠狠揉/捏。

“夏彤,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泽少,痛…”她惊呼。

他下手太粗鲁了,丝毫不留情,捏她像捏面团。

“痛?告sù

我,哪里痛了?”他的眼神暗热,狠戾,执拗,疯狂。

她哪里痛了,他不知dào

吗?她撑在台面上,咬着下唇不说话。

他最受不了她这副模样,明明是清纯姣美的容貌,但眉梢却带着天成的柔媚魅惑。明明在他身下迷离失措,却倔强的,水气氤氲的看着他。

“小妖精…”他低头覆上她的红唇。

他大口大口的咀嚼含弄她的唇,闯进她的口里翻江倒海,她开始承shòu不住他的攻势,甚至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突然有些惧怕,他就打算在这里…要她吗?

她伸出小手摸上他的小帐篷,林泽少身体一僵,她怎么变热情了?

在他手下停顿时,夏彤已趁机推开他,撒腿就往外跑。

“夏彤,你给我站住。”林泽少气急,去追她,拽着她的胳膊就将她往怀里带。

“泽少…”夏彤反抗。

地板上被弄出了很多水迹,两人挣扎中,脚一滑就双双摔倒在地。

几乎一瞬间,林泽少用手垫在她的脑后。

夏彤很奇怪他垫头的动作,但来不及思考,因为两人摔倒过程中碰到了客厅的椅子,于是一排椅子就那么“霹雳咣啷”的全部倒了下来。

夏彤被这巨大的声音弄得震耳欲聋,抬眼,于这一片光影错乱中,他依旧炙热不减的看着她。

64. 第64章 你愿意吗

夏彤被这巨大的声响弄得震耳欲聋,抬眼,于这一片光影错乱中,他依旧炙热不减的看着她。

他的眸漆黑深邃,夏彤一时忘了挣扎。

而林泽少的手重新钻进她的衣服里面,低头吻她的唇。

这时,楼道里发出一道很彪悍的声音,“楼上的,这大晚上的瞎折腾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两人同时一僵。

夏彤先咯咯的笑出声,“泽少,大婶在说你呢,色/心病狂。”

林泽少捏她的鼻尖,“大婶是在说你,都是自家老公了,还欲/擒故纵…我去洗澡,你把这收拾好。”

……

等夏彤把椅子扶好后,林泽少穿着那件军绿色大裤头出来了。

果然是型男啊,裤头也能穿成品牌。

但这厮太卑鄙了,明明自己可以洗澡,但一直拽着她不放。

“咳咳,那个,你今晚要睡哪?”

“你说呢?”

又来了又来了,她最讨厌他这句“你说呢”,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是想睡客厅?地铺?还是…”

“夏彤,我要跟你睡。”他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啊?”

看着她的惊愣,他问,“你想和我分居吗?”

“我没有。”这是他一直的想法。

“那你怕我吃了你?”

“谁怕啦!睡就睡,谁怕谁?”

夏彤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睡衣,一路小跑的进了浴室。

林泽少走进她的闺房,房间很小,粉色的纱幔,毛绒绒的洋娃娃…处处洋溢着一股少女气息。

大手抚摸上碎花的素雅床单,他都可以想象她青丝散发,玉体横陈的娇态。

身体肿胀的难受,他四处走动,转移注意力。

过了很久,夏彤的脚步声才在门外响起。林泽少迅速从桌上拿了一本书,双腿交叠,半倚在床头。

夏彤走进房间,就看见他在认真的看书。

这是本外国名著,“泽少,你上学成绩是不是很差,英语书也能拿反吗?”

林泽少一看,书果然是反了。

他“啪”的合上书扔在床柜上,“要你管,快来睡觉。”

“哦。”夏彤擦干净头发,磨磨蹭蹭的从他脚下爬到床里面,林泽少熄了灯。

黑暗中,两人僵硬的躺着。夏彤慢慢侧过身,背对着他。

过了半响,“夏彤,你睡着了吗?”

“没有。”她曲起双腿,将薄毯攥到胸前。

“那我们做点事情好不好?”

“做什么?”她将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他健硕的身体欺上来,拉住她的小手,覆在了某个部位上。“夏彤,转过来。”

“要干嘛?”

他已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扳正,大掌擦进她的秀发里,碰她的唇,“夏彤,你愿意吗?”

他问她愿不愿意?

她想,不管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他修长的手指已经去解她的纽扣,她里面没穿小衣,玲珑凹凸的身材就那样暴露了出来。此时窗外有朦胧的月光,映的她越发瓷壁无暇,瑰姿艳逸。

这次他没吻她的唇,直接啃噬她细嫩的颈脖,捧起她高耸的胸脯,将头埋了进去。

65. 第65章 我难受

这次他没吻她的唇,直接啃

噬她细嫩的颈脖,捧起她高耸的xiong脯,将头埋了进去。

夏彤两手抓着床单,两条玉腿绷直,弯曲,胡乱的蹬着床单。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胸口传来的快

感一波波袭击全身,挑拨她所有敏感的神经。

“泽少…”她去扯身上人的头发。

“恩。”他含糊不清的应着。

她酥胸的味道很…销

魂,柔软嫩香。舌尖轻舔着诱人的草莓,他细细的啃噬,允吸。

“泽少…”她又去扯他的头发,用了很大力。

他不舍的抬起头,只见她脸蛋绯红,好象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啄着她的唇,“怎么了?”

“泽少,我不要了。”

“不要什么了?”他的手又去捏她的玉峰。

夏彤忙拽住他的手,水眸里有乞求,“泽少…”

“不要也可以,把腿分开。”

“你…想干什么?”

林泽少没回答,他大掌用力,强硬的分开她的腿,托住她的臀,将她两条腿架他腰上。再无任何阻碍的,他的坚挺抵上她的si处。

“夏彤,我们…做ai吧。”



爱?他说的好露骨,就算她再懵懂也知dào

是什么意思,XXOO嘛。

她的小裤裤湿了一片,他伸出手指去揉捏她凸起的敏感点。“啊…”,夏彤如春日猫叫,整个娇躯都颤抖起来。

林泽少向她里面推送了一根手指。

突然的堵塞令夏彤皱起了眉,“泽少,好难受。”

她难受,他更难受!

她里面太紧了,温热湿润的肉壁强烈包裹着他的手指,很难想象他进去会是什么滋味,他已经有了股想泄的冲动。

又往里推送了一点,他碰到了一层阻碍。

而夏彤已经惊叫起来,“泽少,不要。”

林泽少强忍着收回手,暗沉着眼眸看她。

“泽少,我还没准bèi

好,我害pà

…再给我点时间,我求你了…”

数秒后,“好,我等你。”

夏彤松了一口气,但他翻身下来,倚坐在床头,托住她的腰,就将她抱坐他大腿上。

“夏彤,我难受。”

“恩?”

“摸摸它。”

林泽少拉住她的手,伸进了裤头里。

这是夏彤和它的第一次零距离的接触,它又粗又大,像烙铁般炙热,她都可以感受到上面的血管流动。

夏彤侧过脸。

林泽少握住她的手,教她上下滑动,他的呼吸蓦地急促粗嘎。

扣住她的下颚,“夏彤,动给我看看。”

“恩?”夏彤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大掌掐住她的纤腰,一使力,她就上下晃动起来。

夏彤羞到不行,她上下晃动时,胸前的丰盈就一荡一荡的划出粉色的圆弧。而他紧盯着她丰盈处看,满满的是…侵略,亵/渎。

她要用手遮,但他握住她的手急促起来,终于他一声低吼,一股浑浊射到了她手上。

……

激情退去,林泽少抽出纸巾帮她擦干净手,又清理了自己,两人重新躺回床上。

被他一折腾,夏彤早如小猫般蜷缩在他的胸口,藕臂软软的吊住他的脖子,而他将她紧搂在怀里,为她盖上薄毯,亲吻她的额头,“睡觉吧。”

66. 第66章 我漂亮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纱幔照射到了夏彤眼眸上,微卷而翘的睫毛颤动几下,她缓缓睁开眼。

昨日一夜无梦,好眠。

想起床,才发xiàn

她还窝在某人的怀里,某人强有力的肩膀正圈箍在她的肩侧。

忆起昨夜的荒唐,她先埋进他的腋窝,“咯咯”笑了两声,后又一本正经的“咳咳”两声,表现她其实很羞涩。

好在某人还睡着,她可以肆意打量他。

伸出一只小手指戳了戳他健硕的胸膛,哇,手感真好。再移到腹肌那狠狠捏了一把,果真是结实而有韧性啊。

再去看他的脸,因为睡着,他褪去了凌人的气场,就连一起高昂的下巴都显得平和。悄悄对他竖起小拳头,哼哼,以后若是再敢对她凶,她可不能保证会趁他睡着的时候挥他两拳。

但是,他真的好帅啊,英气勃发的,360度完全无死角。

呵呵,她算不算捡到宝了?

好吧,看在她免费捡到宝的份上,她轻轻在他嘴角印上一吻。

慢慢的从他脚下爬到地上,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等她走远,林泽少才睁开眼。

其实他很早就醒了,她的一切小动作都在他的眼里,嘴角还印着她柔软清香的吻…他舍不得,舍不得打扰他和她如此倾城的时光。

脚步声去而复返,林泽少又闭上眼。

夏彤是来送衣服的,他的内/裤她昨晚洗了,早吹干了。把衣服都折叠整齐放床柜上,她退了出去。

林泽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起身。

走出门,他叫,“夏彤。”

“恩…”声音从书房传来,“泽少,牙刷和毛巾我都准bèi

好了,你先去洗脸。”

林泽少洗完脸后,夏彤恰巧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无袖蓬蓬裙,外罩浅黄的针织小衫,发前还绑了两条小辫,整个人清丽脱俗。

林泽少看得有些发愣。

而夏彤两只小手拽着两条小辫,羞涩的原地转了两圈,“泽少,我今天好kàn

吗?”

“…恩,就那样。”

就那样?

他想怎样?

他不是最爱她梳着两小辫的模样吗,三年前她对他横眉冷对,他尚且还被迷的神魂颠倒,那现在不是应该…顶礼膜拜了吗?

夏彤的小脸迅速垮了下来。

“夏彤,”某人声音突然很严厉,“经过昨晚,你是在恃宠而骄吗?”

恃宠…他昨晚怎么宠她了?“我没有。”

“那你现在甩脸色给谁看?”

夏彤垂下的小手捏成了小拳头,真后悔啊,早晨怎么没挥上那两拳呢?抬头已是笑靥如花,“老公,我们出去吃早饭吧。”

“恩…好吧。”某人两手擦裤兜,高昂着下巴应了声。

只是没人瞧见他薄唇微翘,含着愉悦宠溺,眸里星光一片,灿若星辰。

……

两人又回到了鼓市,林泽少下午就飞往欧洲,进行为期一周的出差,而夏彤在医院陪妈妈,奶奶吃过饭后,也回到了学校。

走到学校操场时,她看见一辆炫黄色的布加迪威龙,这个全球最贵的跑车。

她想绕道而行时,惊讶的发xiàn

了丽姿和楚函。

67. 第67章 和你约定,不见不散

夏彤在布加迪威龙前发xiàn

了丽姿和楚函,楚函正扣着丽姿的手腕,明显丽姿想走,楚函想留。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夏彤弯腰躲在了盆景后面。

“楚少,请你自重。”

“呵,自重?丽姿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清纯了,第一次见我,你不是也被我的外表震撼到吗?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试试?”

“试试?”丽姿含着轻佻的目光扫遍楚函全身,“谁不知楚少试女人都是在床

上试的,难道楚少想和我上

床?”



床?盆景后的夏彤一哆嗦,丽姿,咱能含蓄点吗?

楚函将她扣住怀中,低语,“我的确是想了。怎么样,和我上

床想要什么都有,还包你满yì

。”

丽姿也不挣扎,顺势贴近他的身体,一手爬上楚函的胸前挑逗,“上

床也行啊,只是…你得从妖孽进化成人形才行。”

妖孽?呵,这女人还真敢说!

不过,这女人身体又香又软,光贴着,他身上就起了反应。

他在她耳侧吐气,“丽姿,你很好…够味!”

“谢谢楚少夸奖…”丽姿媚眼一抛,“不过,我发xiàn

,从楚少见我的第一面起,您就喜欢盯着我的眉宇看…”

丽姿刻意放缓“眉宇”两字,楚函身形一顿。

她已经趁机摆脱他的束缚,退后几步远。

稍稍整理了衣着,又风情的撩了撩那一头及肩的短发,“能让楚少念念不忘的人,初恋情人,心头挚爱…想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

楚函没想到这女人观察力如此敏锐,而且如此直接!

被别人偷窥到心事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啧啧,该怎么收拾这个有点小精明的女人呢?

丽姿迎上男人玩味的目光,“想从一个女人身上找另一个女人的身影,那是愚者加弱者的表现,但很明显楚少不是。您睡过那么多女人,不会不明白女人就像是一道鱼,不管是清蒸还是红烧都是一个味。”

“如果真非她不可呢,楚少不妨倾全城之力折了她的羽翼,让她做您身下的禁奴,两个人下地狱总比一个人堕/落的好啊。”

恩,这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

如此对他的胃口。

男人就那样长身玉立的倚靠在车身上,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嘴角含着凛然的侵略,倨傲,就像是猎人看着笼中的猎物。

丽姿强装的镇定也在两人无声的对视中慢慢瓦解,全市谁不知这个男人的黑暗残忍,不择手段,她不知自己怎么这么衰,遇到这个瘟神。

“既然楚少不说话,那我就先告辞了。这是看在上次六位数上,我给你的几句金玉良言,我自然希望下次永不再见。”

丽姿潇洒的转身离开,数秒后,后方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丽姿,今晚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我承认我有几分心动。你不愿意,没关系,我在此和你约定,我们不见不散。”

……

两人都离开后,夏彤才走了出来。她得出一个结论:丽姿实在太强悍了,她俩不能同日而语。

进了寝室,只有舒妃一个人在。

舒妃,“怎么样彤彤,试出妹夫有没有隐/疾了吗?”

68. 第68章 偶像是武则天

舒妃,“怎么样彤彤,试出妹夫有没有隐疾了吗?”

夏彤,“他好的很。”

舒妃,“恩,行啊,一看就是被性福滋润过的小女人,他把你喂的很饱啊。彤彤,妹夫一夜几次啊,有没有赶超一夜七次郎君?”

夏彤,“…”

舒妃还想再说时,丽姿回来了,她神情没有丝毫异常,果然是个心理强dà

的女汉子。

夏彤正因为偷听过她和楚函的对话而略显尴尬时,丽姿叫她,“夏彤,我和我那同学约好了,明天你带着你的设计图稿,我们一起去商讨生产小饰品的事情。”

“真的吗?”夏彤很开心。

“恩,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再带你去看旺角街的店面,到时我们一起装潢,开服饰饰品姊妹店。”

夏彤真心佩服丽姿了,她将来一定是混迹职场的女强人。

三人又恢复特定模式时,芳懿回来了,她推开门,“姐妹们,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了,你们准bèi

送我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礼物?”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芳懿,“妃妃,我要你送我一套性/感内/衣,就是几根带子,几块lei丝的那种,你懂的。”

舒妃,“懂,我到情/趣内/衣店里买给你。但是,懿姐,你都有男友的人,穿那么风/骚合适吗?”

芳懿没理舒妃,“姿姿,我要你送我一瓶Chanel香水,闻着就让男人沉醉的那种。”

丽姿,“可以。这是Chanel味重,我送你一瓶Estee

Lauder,香气沁人心脾,闻着让男人心痒的那种。”

芳懿给丽姿点个赞,“彤彤,现在就属你家最有钱了,我生日那天我要你给我订一间五星级酒店的情侣套房。”

夏彤,“可以。但是你要这些做什么?”

芳懿,“当然是和我家浩浩约会啦。”

对此,夏彤无观点,舒妃和丽姿齐声“靠”,

舒妃,“懿姐你这是向我们拾捣一身行头后和小浩浩春/宵苦短吗?”

丽姿,“芳懿,香水别要了,我直接给你换春/药得了。”

舒妃,“内衣也别买了,你裸身躺那,保证你家浩浩血/脉喷张。”

芳懿,“你们懂啥,人生苦短,一年一度的生日如果和你们一起度过,那岂非是浪费年华。”

众人,“…”

大家都躺在了床上,丽姿,“芳懿,你真打算和孙成浩过一辈子吗?”

芳懿,“当然。”

丽姿,“那你想过没,孙成浩家境普通但选择了唱歌这一行,如果他没成功,你得和他裸/婚,将来甚至养他。如果他成功了,你得长一百只眼睛斗无数的小三,这种日子你愿意?”

芳懿,“愿意。”

舒妃,“懿姐肯定愿意啦,如果小浩浩没成功,浩浩可以给懿姐弹天弹地弹月亮,一直弹到老。如果浩浩成功了,他可以给懿姐弹车弹房弹黄金,金屋藏娇。”

丽姿,“舒妃,给我滚一边凉快去。你整日沉迷小说,连恋爱都没谈过一个,怎么样,小说里给你变出一个男人没?”

舒妃嗤笑,“一个男人怎么够,我的偶像是武则天,侍奉父子豢养男宠,你们怎知我的远大理想?”

众人,“…”

各位看官,文文已定下周一上架,姑娘们要来订阅哦,给我点正能量……

69. 第69章 男友(第一更)

第二天中午,丽姿带着夏彤去咖啡厅和那同学见了面。

那同学对夏彤的设计赞不绝口,两人订下协议,不收取加工费,但利润三七分成。

丽姿和夏彤吃完饭就回了学校,途径一家高级餐厅时,丽姿停住了。

“姿姿,怎么了?”

夏彤顺着她的目光看,餐厅落地窗边坐着一位穿着奢华的贵妇,贵妇对面是一位帅气小伙子,两人有说有笑,聊的很愉快。

“那是方懿的男朋友孙成浩。”

“什么?”

孙成浩长的阳光帅气,他今天穿了身白色v领恤,外搭黑色坎肩,胸前还挂着心型吊坠,整个人时尚新潮。

夏彤看孙成浩拿起旁边座椅上的吉他,深情款款的给富婆唱了一曲。

“这个脚踏两只船傍富婆的人渣,看我今天不撕烂他。”丽姿卷起袖子往里冲。

夏彤赶紧拦住,“姿姿,你先冷静一下,也许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夏彤,你知dào

方懿为什么每晚都那么晚才回寝室吗?”

“不是去约会了吗?”

“放P,他们周末约会不假,但从周一到周五,方懿每晚都到学校对面的大排档里端盘子。他孙成浩穿的戴的还有那把吉他,哪样没有方懿的功劳?”

“……”夏彤有些消化不良。

这时,餐厅里面的富婆和孙成浩付完账走了出来,夏彤忙拉丽姿躲在一侧。

街边停着一辆保时捷,孙成浩殷勤的给富婆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富婆一脸笑意的坐进去,“王总,您慢走。”

富婆瞬间僵住了,“慢走?你不和我一起吗?”

“一起?”孙成浩错愕。

“呵,小孙啊,难道你的好朋友陈楠叫你来就是陪我喝茶聊天的,你以为给我弹奏了一曲,我就会欣赏你的才华,捧红你?”

“王总,您…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富婆伸出手指勾住孙成浩的皮带,“想当歌星,你不会不了解行内的潜规则吧?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多的是,我们又没什么特殊亲密的关系,我凭什么要捧红你?”

这下,不光是孙成浩愣住了,就连一边的丽姿和夏彤都愣住了。

“王总,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呵,女朋友?她或许年轻漂亮,但除了那副身体她还能给你什么?跟我一夜,我让你唱最新爆红的偶像剧插曲,并且给你拍MV。”

三秒,仅是三秒,孙成浩果duàn

的拒绝,“王总,我不是那样的人。”

“呵,”轻蔑的笑意从富婆丑陋的嘴里蹦出,“你不乐意,我还不稀罕呢。”她掏出钱包,拿出数张红钞,“这是你今天的小费。”

孙成浩犹豫了半响,最后伸手接。

但还没接住,富婆手一扬,红钞就随风洒落了满地。“呵呵,在我面前不是自恃清高吗,你会不会蹲下你那副矜持高傲的身体去捡我赏给你的钱?”

丽姿看到这一幕,“靠,这个呕心的肥女人,我都想吐了。”

夏彤,“看,你误会孙成浩了吧,人家情比金坚。”

丽姿又看了看孙成浩,他已然蹲下身,一张张捡着地面的红钞。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捏钱的右手攥成拳,青筋乍现。

“你等着。”丽姿转身进了高级餐厅。

70. 第70章 什么是丈夫

“你等着。”丽姿转身进了高级餐厅。

再出来时,她手中多了一张粉色的A4纸,她假装成路人在富婆车后闲逛了一圈,将纸贴在车后又折了回来。

夏彤一看:我是傻Q,我欠操。

夏彤傻眼了。

而富婆丝毫不知,她看足了孙成浩的好戏,踩下油门,带着这张纸招摇过市了。

夏彤,“姿姿,你你…实在太棒了。”她对丽姿竖起大拇指。

丽姿撩了撩发,挑眉,“那是必须的。”

正好这时,丽姿来了个电话,她说有急事,就先走了。

夏彤也不急着回学校,她看孙成浩捡了钱就去了对面的繁华街道上,她一路跟着。

孙成浩进了一家珠宝店,透过橱窗她看见他在挑选戒指。

专柜里的戒指多款式大方,中间镶嵌了颗钻石,耀眼发光。

传说每个人都一条“爱”的静脉,这条静脉就在左手的无名指上,直通你的心脏。把戒指戴在这根手指上,是离心脏最近的距离。

夏彤抬起双手,她十指空空。

林泽少不是喜欢她吗,那他怎么不送她钻戒?

突然有些小委屈。

珠宝店里,服wù

员将孙成浩看中的一款拿了出来,他看了看吊牌,下意识里摸了摸钱包,最后问了几句,悻悻的走了出去。

夏彤的裤袋里装着一张银行卡,这是她和林泽少领了结婚证后,他随手甩给她的。

夏彤走进珠宝店,指着孙成浩看的钻戒,“这个多少钱?”

“六万八千八百块。”

“恩…”夏彤将卡推给服wù

员,“这个你刷刷看吧,我也不知dào

够不够。”

一分钟后,服wù

员追上了孙成浩,“先生您好,刚刚店长通知我,您看中的钻戒促销打一折了,现在只需六千八百八。”

……

周三晚,芳懿在寝室里炫耀着这枚钻戒。

对此,夏彤,“哇,好漂亮啊。”

舒妃,“懿姐,你家浩浩哪来的钱啊,抢银行,傍富婆了?”

丽姿,“舒妃滚一边去,孙成浩暂时还不是那种人。芳懿,这款戒指是新的自然很好kàn

,但它会变老变旧,说不定戴个两年就会被厌弃。”

芳懿,“姿姿,你在说什么呢?好奇怪啊…”

夏彤,“…”

芳懿自然不能理解丽姿是将她比喻成了钻戒,而且她不敢相信,今天丽姿竟破天荒的维护了孙成浩。

夏彤爬到床铺上,她拿出铅笔和作画本,寥寥勾勒了几笔,一看竟是两枚戒指的形状。

其实她对芳懿是羡慕,嫉妒的,是不是?

芳懿,“咦,彤彤,你都结婚了,怎么没戴戒指啊?”

舒妃,“是啊彤彤,妹夫那么有钱,他应该买一箩筐鸽子蛋给你每天换着戴吧?”

夏彤,“他…他很忙…”

丽姿,“夏彤你在说些什么呢,他是你的上级,衣食父母?再忙,他是你丈夫吧。丈夫就是一个女人的男人,没有高低贵贱,不分品种优劣。”

芳懿,“就是。彤彤,做丈夫的,他的衣服会和你穿同一个系列,家里的窗帘得是你喜欢的颜色。他对你温柔怜惜,你经期难受时,他给你洗手做汤羹,你孤独失意时,他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71. 第71章 小猫要抓狂

芳懿,“就是。彤彤,做丈夫的,他的衣服会和你穿同一个系列,家里的窗帘得是你喜欢的颜色,他对你温柔怜惜,你经期难受时,他给你洗手做汤羹,你孤独失意时,他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丽姿,“最关键的是他要尊重你的人格,支持你的事业,关爱你的家人,要爱屋及乌。”

舒妃,“同一个人他要爱你爱出千万种颜色,三千弱水他只饮一瓢,即使进出你千百遍也不会腻。”

夏彤垂下小脑袋,细如蚊哼,“做丈夫的都是这样的吗?”

对此,丽姿,“夏彤,你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

芳懿,“彤彤,妹夫是不是总对你凶?”

舒妃,“彤彤,妹夫是不是只肯在温/存时施舍你一点慈悲?”

夏彤,“…”

在众人都怜悯的看着夏彤时,夏彤的手机响起了,是林泽少。

林泽少去欧洲时跟她说过,他出差会很忙,再加上时差,这段时间就不要给他打电话了。

夏彤走到楼梯口接起电话,“喂…”他低醇磁性的声音响起。

“恩?”这次她抢了他的开场白。

“…”也许感应她情绪低落,那边直接冷场了。

对此,夏彤哀呼,他可以再另类点吗?但总不能一直僵着吧,“泽少,我今天刷了你给我的银行卡。”

“恩?”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台词。

“我一个好朋友过生日,他男友要送戒指给她但钱没带够,所以我就帮着垫了。”

“你是她男朋友吗?”言下就是责怪她多管闲事。

“我是女人,怎么能成为她的男朋友呢,顶多是女朋友。”

“…”瞧这智商。

既然他迟钝,那她就指点指点他吧。“泽少,男人送女人戒指真的很浪漫,我都被感动了。”她的隐喻很明显了吧。

“人人都送戒指,你不觉得俗气吗?”

俗?不愧是男神啊,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仙。“泽少,我不喜欢你穿衣服的风格,我还不喜欢家里窗帘的颜色。”

“呵…”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暖色,“我不是给你银行卡了吧,你可以去换啊。”

“可是…我怎么知dào

你穿多大的衣服?”

“那说明你对我不够用心,我们在一起时你怎么不多摸摸我,试试我的尺寸。”

“…”,他这说的是哪跟哪啊?“那要是我东西买太多了,没人给我拎包呢?”

“你笨啊,可以让商场打包直接给你送家里去啊。”

她笨?他简直…蠢钝如猪了!

她在邀请他约会逛街,他竟一点都听不出来。

“你还有事吗,我困了,想睡觉。”

“那好吧,晚安。”那边比她先按掉了电话。

……

此时,离夏彤7000公里的南非,林泽少正站在帝王宫,这个钻石国度的城堡里。按掉电话,他两手撑扶杆上,眺望这片土地的万家灯火。

不久,卢青走过来,“总裁,刚刚Sir

Gabi说,项链制作成功了。”

“恩,”林泽少一直带着淡笑,连两道剑眉都泛起柔柔的涟漪,“那我们明天回去吧…再不回去,某只小猫就要抓狂了。”

72. 第72章 生日(二更,晚上三更)

周四是方懿的生日,早晨,大家将准bèi

好的礼物都送给了她。

方懿笑靥如花,“姐妹们,今天下午上完课后,我请你们吃饭,地点是千禧大酒店。”

千禧可是鼓市数一数二的酒店,进去的非富即贵。

丽姿,“还算你良心未泯。”

下午三人兴致勃勃赶到千禧酒店门口时,全都傻眼了。只见方懿坐在千禧外面搭建的小凉亭下等她们,桌上是四杯饮料,几样点心。

丽姿,“方懿,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方懿,“我呆会要去约会,吃的太多会影响我的身材。”

舒妃,“那你不会请我们到千禧吃一顿,我们吃,你看啊。”

夏彤,“懿懿,这是所谓的望梅止渴吗?”

方懿,“有的坐就不要挑剔了,你知dào

这个凉亭的位置也是很贵的。”

于是,四人都焉焉的坐下喝饮料,夏彤看方懿一直拿着一个袋子,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懿懿,你袋子里是啥啊?”

舒妃,“还用问吗,情趣内衣,香水,房卡。”

夏彤,“…”

大家饮料喝的都有些兴致怏怏,突然,身边的舒妃猛的推了把夏彤,“彤彤,妹夫来了。”

夏彤抬头看,黑色的劳斯莱斯非常耀眼,夕阳渡照下,宫廷贵族般的奢华。林泽少穿了身深浅拼色的蓝衬衫,黑西裤,俊朗的轮廓一如既往的清雅。

他回来了吗,昨晚通电话时他怎么没告sù

她?

夏彤觉得心跳加速了,她悄悄垂眸,好吧,她承认,四天没见她有点想他。

“坏了彤彤,你的二号情敌出现了。”

在夏彤垂眸时,林泽少下车后又绅士的打开了副驾驶座车门,车上下来一位30岁左右的精致女人,一身红色V型包臀裙,性感优雅。

夏彤有些发怔,这…这什么情况?而那边,林泽少带着红裙女人进了千禧酒店。

丽姿,“夏彤,上次沈练霓事件后,你没和林总谈谈婚姻忠诚的问题吗?”

夏彤,“谈过了。”

丽姿,“那他怎么说?”

他说…只要她伺候好他,他就不会出/轨的。

方懿看了看夏彤迷茫的神情,“姿姿,你就不要吓彤彤了,上次那个沈练霓年轻漂亮,这个都那么老了,没什么竞争力。”

丽姿,“你那是自欺欺人,30岁的女人风韵成熟,正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时候。”

舒妃,“我同意,20岁的女人和男人上床时,永远是男人在运动,而30岁的女人阅历非凡,不管是手,嘴还是下面,都可以让男人销魂。”

众人,“…”

丽姿,“夏彤,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方懿,“要是我,就先打电话确定,毕竟相爱不易,且行且珍惜。”

舒妃,“要是我,直接跟妹夫摊牌,出轨可以,以后他一夫多妻,你一妻多夫,各自逍遥。”

丽姿,“要是我就先默不作声,找私家侦探搜集了他出轨的证据,然后要他一半财产,毕竟林总太有钱了。如果他不给,就撕破脸,闹的他满城风雨。”

夏彤,“…”

73. 第73章 hi,这么巧

丽姿三人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后,直接拉着正呆愣着的夏彤冲到了千禧酒店的门口。

门口有迎宾小姐和大堂经理,大堂经理拦住她们,“小姐,不好意思,你们不能进去。”

丽姿,“为什么?你们不是开酒店的吗,我们现在要进去吃饭。”

大堂经理打量下丽姿四人,眼神已透着轻蔑,但仍维持着礼貌,“对不起,你们没有提前预约。”

方懿偷偷拉着要理论的丽姿,“算了,你和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除非你能拿出什么能证实你显赫身份的东西。”

舒妃,“哟西,这世界还让穷人怎么活?”

丽姿推了推夏彤,“夏彤,别神游天外了,你男人现在跟别的女人在吃饭,吃过饭说不定就在这订房间滚/床单了。快,林总给你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夏彤被推醒,她想了下,她和林泽少结婚以来,他就给了她一张银行卡,现在还在裤兜里装着呢。

夏彤掏出银行卡,递大堂经理面前,“这个行吗?”

大堂经理嗤鼻,“小姐…”

这时,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千禧总经理的注意,他走过来,倾身一看银行卡,已是脸色大变。

总经理弯腰致歉,“小姐,刚刚我们有所怠慢请不要介怀,我们现在就为您们准bèi

豪华包间。”

方懿,“这怎么回事啊?”

舒妃,“彤彤那是什么卡啊?”

丽姿,“别管这么多,先大摇大摆进去。”

于是,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丽姿,方懿,舒妃三人如螃蟹般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夏彤夹在中间就像只小虾米。

大堂经理,“总经理,刚刚那张卡是怎么回事啊?”

总经理,“你阅历太浅,自然看不出端倪。你听说过林氏财阀吗?”

大堂经理,“当然听说过了,林氏可是国际最大的财阀,堪称商界的一代传奇。林氏成立于17世纪,横跨电子,金融,地产等各个领域,林家更横霸了福布斯排行榜300余年。因为林氏扎根于鼓市,鼓市领导人都往中央调了八九批。”

总经理,“对的,那你听说过林氏旗下的大厦银行吗?”

大堂经理,“那当然,听说大厦银行的客户都是经过严格筛选,资产达上亿的。”

总经理,“是啊,刚刚那姑娘手里的卡可不是普通的银行卡,它是大厦银行推出的股份卡,持卡可在全球范围内波动资金,任意刷。”

大堂经理,“那究竟可以刷多少啊?”

总经理,“呵,林氏资产有多少就可以刷多少。”

大堂经理看着夏彤的背影,“这卡有很多张吗?”

总经理,“全球仅两张。”

……

进了千禧,丽姿打发了迎宾小姐,三人合力将夏彤推上前。

林泽少正和红裙女人在说话,夏彤就那样跌跌撞撞的闯进视线,她似乎没站稳,正扶着桌角。

夏彤觉得自己突兀,狼狈又尴尬,林泽少和红裙女人对她这个闯入者都微皱了眉。

她摸了摸头,挤出微笑,“Hi,这么巧。”

74. 第74章 请把嘴巴放干净点

夏彤摸了摸头,挤出微笑,“Hi,这么巧。”

红裙女人微楞,“这位是…”

林泽少幽深的眸里透不出半分情绪,他看了夏彤几秒,“她是…”

但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我先出去接个电话。”他对红裙女人抱歉道,临走时又看了眼夏彤。

“请问你是哪位?”看林泽少出去,红裙女人正眼问夏彤。

“我我…”

丽姿三人见林泽少走后迅速冒了出来,又恨夏彤窝囊,当即跳到红裙女人面前,“她是林泽少的老婆。”

“你…”红裙女人像在听无稽之谈。

“你不信?夏彤,把你的结婚证拿出来给她瞧瞧。”

夏彤拽了拽丽姿,小声道,“哪有人会把结婚证随时带在身上?”

丽姿气焰下降了几分,芳懿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林总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所以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不要做破坏他人家庭的小

三。”

舒妃,“就是。人常言,以色侍君,焉能常好?如果你敢勾

引林总,我们就把你照片放网上让别人人肉,再大闹你的公司,让你成为过街老鼠的狐狸精。”

舒妃唾沫四溅的说了一堆,说完,夏彤三人都直直看向她,妃妃你这么激动,真的好吗?

果然,红裙女人拍桌站起,“敢情你们是来捣乱的,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你们是活腻了。阿力…”

红裙女人一声“阿力”,酒店立即出现了八九个黑衣彪汉,“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董…董事长?”四人腿一软。

她们这是误闯了龙潭虎穴了吗?

红裙女人指着夏彤四人,“将她们都丢出去。”

“是。”黑衣彪汉齐声答yīng



芳懿立即成了结巴,“你…你们想…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乱来。”

舒妃已被黑衣人抓住了胳膊,她大叫,“你快松手,要是你碰了我,那你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以后可要对我负责。”

只有丽姿还维持着镇定,她跳到桌上,“你们来啊,当老娘是吃素的是不是,我跟你们拼了。”

红裙女人一个“上”的眼神,彪汉们都行动了起来,一时尖叫声,咒骂声,碗碟桌椅碎裂声,不绝于耳。

夏彤忙和红裙女人解释,“小姐,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恶意的。”

红裙女人径直走到夏彤面前,“你是林总的老婆?”

她语气是在询问,但丝毫没有获取答案的意思,赤luo裸的轻蔑。

“看你的容貌还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你这身寒酸打扮也不是名门淑媛,有那么低级的朋友也不会有什么高学历高智商,林总裁为什么娶你?”

夏彤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瞧不上她的出身,认为她配不上林泽少了,就连丽姿都说过她驾驭不了这种Vip男。

“再说,林总裁结婚没结婚,有区别吗?”

……还有比这女人更不要脸的吗?

“啊…”那边芳懿发出一声尖叫,原来她宝贝一样拎着的袋子被撕扯烂了,香水碎了满地,可笑的是她还在和黑衣彪汉争夺那件不堪入目的睡衣。

红裙女人一看,讥讽更盛。

“啧啧,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刚刚你那朋友说以色侍君,焉能常好,我将这句话送给你。不要尽想着在床上耍手段,女人谁没有色衰迟暮的一天。”

这红裙女人是不是抢了她的台词啊,这不是应该由她这个原配来讲的吗?

“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红裙女人话音刚落,夏彤说了这么一句。

75. 第75章 她怎么打你你就怎么打回去

夏彤说,“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红裙女人一愣,眼前的小女人依旧娇小怜弱,但神情却像是十月里的寒霜,极冷。她刚刚明明说了句不优雅的话,但骨子里却散发着清冷的倨傲。

“我们在床上如何需yào

你一个外人狗拿耗子吗,那是我们的男人我们做主。”

“像你们这种女人,视婚姻为捆绑利益的工具,男人就是手里垂钓的金鱼,你们破坏他人家庭却没有丝毫廉耻之心,品行低到无下限。”

“你们年轻的时候为怎样将男人勾引到床耗费精力,中年时为怎样留住男人煞费苦心,老了呢,当男人无法忍受你们眼角的皱眉,松弛的赘肉,弃你如糟粕时,你这一生又曾得到了过什么?”

“我要是你,现在就钻到地洞里自我反省,而不是在这丢人现眼。”

夏彤字字珠玑,落地有声。

本来吵杂的酒店大厅此时一片寂静。

丽姿三人看呆了,黑衣彪汉停住手了,就连入住酒店的客户都愣在了楼梯上。

姑娘好口才,姑娘真霸气。

而红裙女人脸色铁青,挥手“啪”的一声给了夏彤一巴掌。

现场又开始混乱了,而夏彤被打的发懵。

她心里清楚,林泽少消失四天,一出现就是和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她心里无比介怀着。

所有人都讥讽她的出身,不相信林泽少娶了她的事实,连她自己都开始迷茫。

而林泽少对她雾里看花的隐晦心思让她惴惴不安,深感乏惫。就像是今天,明明是他对她轻慢的态度给了红裙女人打她的资本,但她现在只能和红裙女人尖牙利嘴,一争长短。

这样的她,连自己都看不起。

夏彤混沌时,只听一声怒吼,“你们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她抬头,是林泽少走了进来。

他就站在全场中央,双眸沉蕴着暴戾紧盯着她。他像是怒了,可笑,她又做错了什么?

瞧,现场都安静下来了,他天生就是王者,

睥睨天下的气势。

“夏彤,过来。”

看,这样的话他说了第二次,他似乎总喜欢对她发号施令,让她主动。

但即使是怨着他的,听到他的声音,心中的委屈瞬间泛滥成灾,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林泽少眸色一暗,已经迈开箭步走了过去,他一字一字道,“夏彤,别人是怎么打你的,你去给我打回来。”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而面对着夏彤的呆滞,林泽少直接将她牵到呆如木鸡的红裙女人面前,从后面将她圈进怀里,教她举平右手,用力。

“啪”一声,响彻整个大厅。

红裙女人被打偏整张脸,“林总,你…”

“给你三天时间,带着你的手下滚出鼓市,我再不想看见你。”

“林总…”

“我会亲自打电话给许董事,我相信他会在千禧和一个不受宠的女儿之间,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林泽少的神情依旧闲云适步,但从他薄凉的唇里却吐出如此残忍绝情的话,红裙女人深知他的手段,一时忘记了反抗。

林泽少牵着夏彤的手往外走,红裙女人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林泽少,你别欺人太甚!”

76. 上架感言

《总裁的糊涂小妻子》已经定于10。13日,周一上架了,在这里我非常感谢我的责编小西大大,没有她的鼓励我走不到今天,撒花,鞠躬,么么哒。

还要感谢一直陪我走过来的姑娘们,你们也辛苦啦。

虽然这文在上架时收藏已经接近1400个,但我不知dào

真zhèng

支持正版订阅的有几枚,亲爱的们,给我些正能量。

咳咳,废话少说,接下来是剧透:

1。上架后就会爆fā

史上第一次大争吵,亲们呼吁的第一次H就在里面了,虽然第一次不算美好,但以后我会补偿你们的…你们懂的。

2。免费章节只是热身,上架后的节奏会明显加快,剧情紧凑,有宠有虐,但基本的基调不会改变。

3。本文的男二女二们会逐一登场,男主妈妈是本文的终极腹黑大boss,希望你们可以爱她。

4。本文有很多悬念,会一一揭晓。

比如女主如何失忆的?

她和男二柳靖淇三年前的感情纠葛。

女主爸爸生意破产,跳楼自杀的争相。

男主的第一次。

女主究竟爱着谁…

女主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恢复记忆后的她还会和男主在一起吗?

5。恩,既然有了肉,就应该很快有baby…

6。本文我最爱的配角是丽姿,会逐一安排她的戏份,剧透——大虐,希望你们喜欢。关于芳懿舒妃,戏份不会太多,但绝对爱心爆棚,给你们这个秋天最温情的记忆。

明天会有3万字的大放送,偶应该在明晨六点之前上传完毕,亲们记得捧场哦。

入V以后每天6000字保底,如果亲们热情呼吁,会考lǜ

加更。

就说到这里吧,想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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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第76章 林泽少,我觉得你脏!

红裙女人对着林泽少的背影喊道,“林泽少,你别欺人太甚!”

这声“林泽少”令全场打了个寒颤,果真是不怕死的。

林泽少停下脚步,嘴角划起冷漠讥讽的弧度,“我就欺你太甚,怎么了?她是你能碰得的吗?”

众人,林boss,你还可以再霸气点吗?

“呵,”红裙女人凄惨一笑,“好,今天我栽在你手里,我认输…林总的女人?你现在很得yì

是不是,你真的了解你的枕边人吗?”

夏彤心跳慢了一拍,脚步已经停住。

“你身边这个男人对你究竟有多少真情?他的心机城府你看透过吗?林家能真zhèng

包容你吗?相信我,你的苦难还没真zhèng

开始,而像我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林泽少募然转身,他的墨瞳晕染着无边的寒意,尤其在感觉夏彤要抽回小手时,杀意四起。

红裙女人迎上林泽少的目光,“林总裁,我劝你不要试图去爱一个女人,你爱不起,你的爱对女人来说只会是一场灾难。”

经年流逝,这一场灾难一语成谶。

“我会远方等着你们,等着看你们比我更落魄凄惨的下场。”

林泽少一双深沉的双眸紧撅着红裙女人,森冷凛然,最终只叹息一声,像上帝对世人的怜悯,“我已经给过你生路了。”

说完,拉着夏彤走了出去。

红裙女人瘫软在地,抱膝痛哭,她可以说她后悔了吗?刚刚在林泽少的身上,她闻见了死亡的气息。人人都说林总裁手腕强劲磊落,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识过他的黑暗凶残。

众人对红裙女人皆唏嘘不已。

“林总裁不愧是男神,别人的富贵荣华就在他弹指一挥间。”

“刚刚那个是林总的女人吗,当真是倾城的宠爱。”

“林家?是哪个林家啊?”

……

丽姿三人很狼狈,衣服破了,身上多处抓伤。

总经理慰问三位,要给予补偿。

方懿,“这绝对是我人生最糟糕的一个生日,这样去见浩浩,他会以为我刚别的男人滚过。”

舒妃,“NN的,刚刚那么多男人碰过我,我一个没记住,现在林总让他们离开鼓市,将来我要到哪里找他们负责?”

丽姿,“耗费我那么多体力,累死了。经理,给我们上满汉全席。”



林泽少将夏彤拽到劳斯莱斯面前,他打开副驾驶座车门要将她塞进去,她反抗,“我不要。”

他皱眉,“怎么了?”

“我嫌它脏。”

林泽少一顿,“夏彤,你再说一遍。”

夏彤抬起眸,直视他,“因为这里曾经坐过别的女人,所以我嫌它脏。”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她第一次给他这种眼神,冷漠疏远,嘴角还带着几分倨傲,自嘲。他突然有种错觉,以前的夏彤回来了。

“夏彤,别和我闹情绪了,我承认今天是我的错…”

“泽少,”她突然打断他,仰着一张素净白皙的脸蛋看他,“你碰过别的女人吗?”

她的声音淡如轻烟,但异常的坚持。

你碰过别的女人吗?

林泽少收回了放在夏彤肩膀上的手。

“如果你碰过别的女人,我也会觉得你脏。”

我也会觉得你脏?

听到这话,林泽少突然有些好笑,三年前的她对他不假颜色,两人又有了近三年的空白,她凭什么要求他守身如玉?

但他心疼了,此刻的夏彤,双眼还有着泪珠的痕迹,右腮红肿一片。她比三年前更加清瘦,双肩孱弱…没有他的夏彤活的也不过如此。

“夏彤,我没有。”

“泽少,那次你说我即使失了忆,但内心依旧是抗拒你的,那你呢?你很努力的向我跨进一步,但你内心退缩着,你对我会有一种冷漠的情绪…三年前我拒绝过你,所以你无法抛开芥蒂,会想报复我。”

林泽少的眼眸瞬间幽冷,“呵…”薄凉的嘴角勾起,大掌扣住她的下颚,“夏彤,你就这样想我,恩?”

他熟悉的阳刚气息扑入鼻翼,令夏彤一阵心软,她痛恨着此刻对他的留恋,咬咬牙,“要不然呢?”

“如果我想报复你,自然有千万种让你痛不欲生的方式。”

他的话激情了她骨子里傲气,“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林总对我的仁慈?”

“你…”两指在她下颚处用力,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但下一瞬,他的语气又带着诱宠,“夏彤,乖,别闹了。今天我给你报仇了,也哄你,让你了,你还想怎样?”

她还想怎样?

他以为她是在小孩子过家家,还是糊涂到没智商?

他永远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管是沈练霓还是倒酒妹子,他都搪塞过去,如今他消失四天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以为给了那女人一巴掌,她就应该感恩戴德。

他欠她一个婚礼,一个证婚人,一个爱的承诺,他心情好时可以将她抱在怀里当宠物,在公众面前又拒她十万八千里,大玩隐婚游戏。

他以为她已经大度到不是女人?她也希望婚姻受人祝福,他大声说我爱你,她也希望他们可以牵手逛街,去菜场,她想跟他拥有一个温暖的小家。

他不了解她内心的惶恐,不安,一直以来都是他赐予着,她就必须受着,他不赐予了,她就小心呆着。

挣脱他的钳制,退后几步,“我想我们都没有适应这段婚姻生活,不如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冷静。”

“夏彤,你什么意思?”,他的神情陡然凌厉,嘴角嘲讽,语气咄咄逼人,“呵,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不会是对这段婚姻后悔了,退缩了吧?”

夏彤垂眸,“我只是还适应不了你忽明忽暗的心绪,应付不了你身边层出不穷的女人,至于林家富太太,我想我更不够格…给我点时间吧。”

说完,夏彤转身就走。

当她感觉那股迫人的压力又追袭而来,“泽少,不要逼我,这样的你只会让我…反感。”

林泽少的大掌还僵在半空,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夏彤,是你先招惹我的……

78. 第77章 我痛到睡不着时你的心何尝痛上一分

夏彤回了寝室,洗洗就上床睡觉了。

丽姿三人很晚很晚才回来,这一晚她们一反常态,什么都没问她。

夏彤没发觉异常,早晨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去上课,课上到一半,彭导将她叫到了办公室。

“夏彤,我们学校有一个大客户,他近期要去美国出差但缺少一位随行秘书,从今天起放你假,你跟他去吧。”

夏彤闻言抬起神色焉焉的小脸蛋,“学校不是教育机构吗,哪来的大客户?”怎么说的学校跟盈利场所一样。

“夏彤,”彭导皱着眉,“人生难得糊涂,何必那么清醒与计较?这里是地址,你去吧。”

这真是…神逻辑的回答啊。

她如果再不清醒点,那真是糊涂到家了。

接过地址,她看了眼,其实这样也好,周末要到了,她可以避免和林泽少见面的尴尬。

夏彤按照地址找过去,这是全市最昂贵的地段,一栋乳白色的写字大楼近30层,跃然眼前的玻璃窗蹭光瓦亮。

推开门,踏上一层不染的瓷砖,去前台,“小姐你好,我找…你们老板。”

前台笑容可掬,“请问您有预约吗?”

“应该有吧,你们老板要出差不是缺位秘书吗,我…来了。”

“哦,是夏小姐吧,我在这等你很久了,请跟我来。”前台礼貌的带领夏彤进了电梯。

大厅有几位年轻漂亮的女职员,“这位是谁啊,我看我们秘书长一大早就等在这里了。”

“不知dào

啊…林总缺秘书吗?如果真缺,那我们这帮姐妹还不早争得个头破血流,尸横遍野了。”

“就是,恐怕外面排队应聘的也能挤爆我们整栋大楼。”

……

秘书长带着夏彤上了顶楼,出了电梯,夏彤看见了一位熟人,是卢青。

这什么情况?

夏彤看了眼墙壁logo,睿政事务所。

“夏小姐,您来了,”卢青走过来,“总裁在开会,您先进总裁办公室等一会儿。咦,夏小姐,你怎么了…”

夏彤正一脸惨白,节节后退。

经过昨晚,她还没考lǜ

好以后两人的相处模式,现在见面绝不是最佳的时机。而他联合学校直接将她骗到这里,本来她踏上这种高端商业写字楼,心理就怯怯的,如今更是…

这也许是她此生最懦弱的时刻,她看见卢青走来,转身就跑。

“夏小姐…”卢青抬脚追。

“夏彤!”这时,会议门被打开,这声暴戾的怒吼几乎刺穿她的耳膜,她逃跑的脚步更急。

但没跑两步,腰间袭来一股重力,她被捞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里。

她挣扎,“你这个混蛋,大骗子,你无耻!”

林泽少扣住她挣扎的双手,直接将她推抵到墙壁上,他张嘴就咬住她的唇。

“唔…”他下嘴太狠,一下就咬破了她的唇,甜腥的血味弥漫两人的口腔。

这个疯子!夏彤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林泽少又允吸了会她的唇,才放开她。他的眼里满是嘲讽,“我有齿没齿,你现在清楚了?”

“你…不要脸。”

他扣住她的下颚,“说起不要脸,你奶奶生病要钱时就嫁给我,你奶奶病好了就想过河拆桥,这世上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吗?”

“你…这钱我会还给你的。”

“你还的起吗?”

“你看不起人。”

“我就看不起你了,怎么了?”

看着这一幕,全场都惊呆了。

此刻的会议大厅,门大开着,里面所有正襟危坐,西装革履的人都像是被军训教官喊了句“看右看齐”,齐刷刷的对位林boss看。

众人,“这位吃人家姑娘豆腐,不停耍横的无赖,真的是我们英明神武,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林boss吗?”

秘书长,“哇,这就是boss故事吗,富豪总裁强娶卖身贫家女?可以拍张照刷下微博吗?”

卢青,“boss,秀恩爱可以低调点吗?”

林泽少将夏彤打横抱进办公室,他坐办公椅上,将她搁他腿上。

深知两人力量的悬殊,夏彤全程没挣扎,但看着某人那张毫无温度的脸,她的眼泪越流越急。

“不要再哭了,你哭的我心烦。”

以前她也哭过,但那时她一哭他就心软。心里越来越委屈,“你个大骗子,以前你的温柔都是装出来是不是?现在你将我骗到手了,你身体里的劣性就跑了出来。你个表里不一的大混蛋,怪不得以前的夏彤不喜欢你。”

她话音一落,他的眼眸倏然变冷。

夏彤也后悔了,她不该因为太气愤而口不择言,戳他的硬伤。

他还穿着昨天的深蓝衬衫,领口不知是因为刚刚挣扎还是怎的,褶皱成了一团。他双眼全是血丝,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林泽少大掌扣住她的腰身,冰冷的眼划过她的眸,“我得到过你吗,你和我上过床吗,恩?”

“怎么没有?”那次在桐市…

“那次在桐市我进去了吗?”他早洞悉了她的想法,“夏彤,你的确还没有适应婚姻生活,你连自己丈夫的生理需求都解决不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跟我荒谬其它!”

说不过他,不理他总行了吧!

夏彤侧过脸。

但林泽少不让她如愿,他又扣住她的下颚,逼她对视,“昨天为什么生气?感觉这几天我冷落了你,看见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是因为你放下了你那高傲的身段和一个泼妇纠缠在一起?”

“你…”他原来都明白!

但这些话从他口里冒出来,就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她不应该生气吗,她没有资格气愤吗?

“夏彤,那我算什么?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为你做了整整三年,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糟践了三年,在我日夜痛的睡不着时你的心又何尝痛上一分?”

“夏彤,你说我想报复你,我不应该报复你吗?但是如果我真想报复你,现在又为何将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团糟?”

“那不一样,我有过别的男人吗,我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了吗?”夏彤反驳。

79. 第78章 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那不一样,我有过别的男人吗,我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了吗?”

林泽少看着她一双乌亮的眸子盛满笃定,她已经笃定她自始至终清白如初,她很可笑是不是?

但是他更可笑!

即使是现在他依旧不想提起柳靖淇,他不想提醒她,她曾有一个想恩爱白头的对象。

粗粝的手指摩挲上她的娇唇,“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这男人…

明明是他理亏了,他还吼她?

夏彤撑着他的肩膀要下来,但他的大掌移到她的腰侧禁锢住她,另一掌就从她的衣服里钻了进去。

“林泽少…”她惊叫。

这个男人怎么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些事情,简直衣冠禽/兽。

但他将她困在胸膛与办公桌间,她双手去捶打他,却像是饶痒痒。他整暇以待的看着她做困兽之斗,狭眸半眯,大掌在她丰盈上肆意横行。

“夏彤,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在你我之间,说开始就开始,说停就停?”

“林泽少,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不会再放了。以前是我先招惹你的,所以你对我怎么样我认了,但是这次是你先惹上我的,就算是要分开,也必须是我不要你了。”

“你个疯子…我怎么惹你了?”

“那天在医院,那么多人你不撞,为什么要撞我身上来?”

“…”这也是她的错?

“夏彤,吻我。”

“我不要。”

“夏彤,我不想把话重复第二遍。如果你不想,那就只好请你奶奶立即离开医院。”

“林泽少,你就那么点本事,就知dào

欺负我。”

“我就喜欢欺负你,有本事你比我更有钱。”

“…”夏彤恨的牙痒痒,但男人暗沉着眸等她,就连手上的动作都粗鲁狠戾起来。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夏彤闭眼,捧着他的脸一阵乱亲。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从她衣服里拿出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就含住了她的唇,闯进她的口腔一阵搅动,吞噬着她的津液。

夏彤被他亲的七晕八素的,渐渐沉沦。等他离开她的唇时,她甚至还伸着小脑袋,要吻他。

“呵…”他抵着她的鼻尖,轻笑出声,“夏彤,乖,别和我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恩?”

究竟是谁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夏彤心中愤懑。

林泽少伸出右手打开抽屉,拿出一条铂金项链。

细细的素铂金项链搭配着四叶草的吊坠,雅致大方。每叶草上都镶嵌了一颗闪烁的小钻石,草根部是一颗浅蓝色的小晶石,清莹典雅。

林泽少给夏彤戴颈脖里,“不许摘下来。”

这是他送她的礼物?

先给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她有那么好哄吗?

再看看他那张臭臭的脸,当她是小狗丢她一块骨头呢吧?

低眸瞄了眼项链,有那么一瞬间,钻石差点亮瞎她的眼。忙咳嗽一声,嫌弃的问,“这是什么?”

“天上的星星。”

看,真当她是三岁小孩了。“还来自星星的你呢。”

“什么意思?”

“你没看过这部偶像剧吗?这可是最近火爆亚洲的韩剧,讲诉了一个外星人都教授和一个地球人千颂伊相爱的故事。”

“外星人长那么丑,再说他懂人类的感情吗?”

“谁说都教授丑了,他简直是帅到没朋友了好吧。他不懂人类的情感吗,他为心爱的女人唱情歌,送钻戒,吃烛光晚餐,不知比某位来自天上的神仙强了多少倍。”

林泽少似乎没听懂她说什么,他起身,将她抱落在地,“我们走吧。”

“去哪里?”

“我在美国有一个学术研讨会,你陪我一起去。”

“我不去。”

她和他算和好了吗?他们之间存zài

的问题一个都没解决,反而是她本来就低弱的地位,如今更被他欺压的连渣都没剩下。

但在林boss面前,一切抗争都是无效的。林boss仅说了句“你这是要我抱你吗”,夏彤就耷拉着小脑袋,任由他牵着下了楼。

楼下是一辆路虎,夏彤奇怪,“你的劳斯莱斯呢?”

林泽少,“你不是嫌它脏吗,我砸车卖铁了。”

她也嫌他脏,他怎么没将自己大卸八块?“泽少,炫富是可耻的。”

上了车,夏彤仍试图挣扎,“泽少,我今天不想去美国,我连行李都没带。”

“有人给你准bèi

好了。”

……

于是,在机场夏彤看见了手拿行李箱的丽姿和舒妃。

夏彤眨着眼睛,伸出手指,“你们…”

丽姿,“不用怀疑了,我们受了林总的贿赂,所以投敌叛友了。”

夏彤,“他怎么贿赂你们了?”

舒妃,“彤彤你最懂我的,我对古代压箱底的…洞房36式非常感兴趣,所以跟妹夫要了本手绘图。”

丽姿,“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是要开服装店了吗,我只是跟林总要了香奈儿的一个分店。”

夏彤,“…果然还是懿懿最靠得住。”

舒妃,“得了吧,她已经和浩浩搭乘专机飞往法国浪漫七日游了,她连送你的时间都没有。”

夏彤,“…”

将行礼交到夏彤手里,两人嘱托,“夏彤,要好好伺候林总啊,我们以后就靠你了。”

……

两人上了飞机,虽然坐一起,但夏彤没理他。

前座有一对夫妻带了一个1岁多大的小男孩,夏彤见男孩大眼睛,十分可爱,就对他展露了一个十分甜美的微笑。

于是男孩从爸妈膝上爬下来,颤巍巍的向夏彤这里跑。

林泽少坐外面,他翘着腿看报,丝毫没让男孩进来的意思。

夏彤嗔怪某人,“泽少,你挡着他了。”

某人岿然不动。

于是夏彤只好起身,弯腰,将小男孩抱坐腿上。

某人从瞥见她展露微笑时就肌肉僵硬的脸,如今彻底变面瘫了。“夏彤,他口水流你衣服上了。”

夏彤正逗着小男孩玩,“哪有?”又低头亲了亲男孩的脸蛋。

“夏彤,他的脸很脏。”

夏彤拉着男孩的小手,“比你干净。”

而男孩正趴着夏彤的衣领,闻言露出两颗牙齿“咯咯”对某人笑。

某人“啪”的扔下报纸,深呼吸,“夏彤,我渴了,去给我倒水。”

80. 第79章 学术研讨会

某人深呼吸,“夏彤,我渴了,去给我倒水。”

“那不是有空姐吗,你可以叫她。”

“我不喝别人倒的水,你去。”

看,他也知dào

自己人品差,怕别人投毒是吧。“可是我去了,小男孩怎么办?”

某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思是“我不是在这吗”,夏彤投了计怀疑的眼神“你靠谱吗”。

“别废话,快去。”某人将小孩抢过去。

……

林泽少将小男孩抱坐腿上,但小男孩还心心念念着刚刚那位漂亮姐姐抱,所以憋着嘴不开心。

“乖,叔叔现在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某人和声细语,十分温柔。

要是夏彤在,准落一身鸡皮疙瘩。卢青在,boss,你又要算计谁呐?

小男孩睁着大眼,十分迷茫。

于是某人拿出手机,他摊开左掌,“看,我手上没东西吧。”然后将右掌的手机放左掌上,“看,我变出了手机。”

……这一大一小互相干瞪着眼。

然后,“咯咯…”小男孩爆fā

出银铃般的微笑,“呵呵…”某人眯着眼,配合了两声。

小男孩,叔叔,你脑子出问题吧,这二百五的把戏在唬谁呢?

某人,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智商这么低,怎么都老子抢女人?

某人又将小男孩搂怀里,“我告sù

你哦,其实刚刚那位阿姨变魔术比叔叔厉害多了,她最喜欢变…灰太狼,然后将小绵羊吃掉。”

某人做出了张嘴吃绵羊的动作,小男孩整个一颤抖,傻着眼看他。

不明白?好,某人再接再厉,“姐姐还会变…侏罗纪里面的恐龙,看见小朋友就伸出利爪将他撕碎,然后将鲜血淋淋的肉一块一块的放嘴巴里咀嚼…”

夏彤出来时,就看见了这副场面,男孩在某人怀里,“哇哇…”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小男孩父母将男孩抱了回去,夏彤坐下问,“你对那小孩做什么了?”

某人拢了拢衬衫,意气风发,挑眉,

“我可什么都没做。”

“那他怎么哭那么厉害?”

“谁知dào

呢,他大概想说…那个阿姨是变态。”

“……”

“夏彤,我困了,肩膀借我睡会儿。”说着,某人就将头枕在了夏彤肩上。

“可是…”低眸看着某人英俊不减,但疲惫万分的脸,夏彤将“可是你不会将坐椅放平,躺下睡会更舒服点”的话咽回了肚子。

什么嘛,人家情侣都是女人枕男人肩上,他这样会让她有种女汉纸的感觉,一点都不浪漫。

心里虽不满,但夏彤向后坐了坐,让他靠着更舒服点。又拿过毛毯盖他身上,她小声嘀咕,“真不知dào

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是啊,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这些天他都干什么去了。

……

到了美国,有人来接机,同时和林泽少一起来参加学术研讨会的成员也在机场汇合了。

夏彤虽然不关注经济,但这些来自全球各地的名人中,她倒是有熟悉的。

其中有一位70岁的老者,来自意大利,他曾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被誉为“财经教父”,非常有权威。

还有一对来自比利时的夫妻,40多岁,男儒雅女温柔,他们年少因经济学结缘,此后20年一起做研究,伉俪情深。

这十余人大都是中年人,像林泽少这么年轻的,仅此一枚。

当然也有一位30多岁的美国女人非常显眼,高挑的身材,干练的穿着,漂亮妖娆。关键是她有一双碧蓝色的眸子,清澈纯粹,但不乏智者的睿利。

夏彤承认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和她对视,都会被吸进那双璀璨的碧眸里。而且聪明睿智又低调内敛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诱人的磁场。

不知怎的,夏彤觉得碧眸女人的目光往她这边飘。

“Grandpa”,机场又匆匆冲来一位20多岁的英国小伙子,他有外国人高大健壮的身材,再配上一身豹纹低V领的T恤,颇有几分狂野的味道。

他叫Abel,是老者的小孙子。

众人简单的寒暄,夏彤无聊的四处张望。

突然,一声高分贝的“Darling”令夏彤回眸,只见Abel像发xiàn

新大陆般盯着自己,她错愕时,Abel已经热情的跑过来,倾身要亲吻她的脸颊。

这是神马情况,外国人的见面方式也忒…不要脸了吧?占人便宜还能如此冠冕堂皇。

况且这位仁兄身上有一股很刺鼻的香水味,久经风/月还养成了一双轻/佻的桃花眼,夏彤很不喜。

夏彤要侧身躲避时,他们之间横上一双手臂。

于是,Abel的头硬生生的卡在了那只手臂上。

“Abel”,老者跑来低低的教xùn

了Abel几句,抬头对林泽少抱歉,还好奇的问,“这位是?”

“她是我秘书。”夏彤听林泽少冷硬的回答。

她垂眸,嘴角扯出淡笑,心里仍微不可察的刺痛着。

众人寒暄后出发去五星级酒店,林泽少和夏彤坐商务车上。

林泽少,“刚刚若是我不拦着,你真打算被那只花蝴蝶亲到吗?”

夏彤,“那要不然怎样?他飞都飞过来了,我能拍死他吗?”

林泽少,“当然不能,拍死会脏了你的手,直接用脚碾的死无全尸就好。”

那边的Abel一个喷嚏,“爷爷,我感觉有人说我坏话。”

夏彤,“你一个老板操心公事,现在还操心秘书的私事,不累吗?”

林泽少,“不累啊,你没听说过吗,秘书通常都是老板的…情人。”

夏彤,“哦,懂了,你找卢清去吧。”

……

到了五星级酒店,大家都入住下来,夏彤和林泽少的房间是门对门。

林泽少两手擦裤兜,在房间里先慢悠悠晃荡了一圈,然后出门。他并没有去夏彤的房间,而是找到了Abel的房间。

Abel的门半掩着,看了看走廊里没人,林泽少走了进去。

Abel正在沐浴间里哼着小曲,洗着小澡,林泽少看了看床上铺放的粉色碎花衬衫,呵,这只花蝴蝶又不知要飞哪采蜜去?

81. 第80章 林泽少,别闹了!

Abel正在沐浴间里哼着小曲,洗着小澡,林泽少看了看床上铺放的粉色碎花衬衫,呵,这只花蝴蝶又不知要飞哪采蜜去?

某人环顾房间,最终拿起墙角的拖把,悄然将拖把柄擦在了门锁上。

“Who?”里面的Abel听到了动静迅速跑来开门,但门已被卡的死死的,“Shit!

Open

the

door

quickly。”然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开锁声,外加踹门及低咒声。

任他里面动响震天,某人却惬意的很,他双手环胸,像观赏猴戏的玩客。最终薄唇勾勒起完美的弧度,淡漠的走了出去。

在关门时,恰巧对面的比利时丈夫走了出来。

比利时丈夫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又看了看某人淡定的脸,已经明白了情况。他皱着眉,不语。

此时,夏彤也打开了门。

她见意大利丈夫神色有些古怪,遂用英语问了句,“怎么了?”

意大利丈夫摇头,“没事,只是刚好…撞破一个幼稚大男孩的恶劣游戏。”

“什么?”夏彤错愕。

某人已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走,去吃饭。”

意大利丈夫无奈叹息,这时妻子从房间里出来,丈夫和妻子耳语几句,妻子若有所思的凝视前方两人的背影。

……

林泽少他们的待遇很好,酒店专门批出一层做他们的御用餐厅。餐厅层自助餐模式,有美国经典的火腿汉堡,意大利烩面,中式炒菜…

“夏彤,我们去吃面吧。”

“不要。”夏彤挣脱他的手,端着盘子去拿水果。

掌里骤失了温度,林泽少看着眼前小女人的背影,恩,最近是不是太宠她了?

自从桐市回来后,他的心绪发生了很大变化,他飞往非洲四天不眠不休的赶制那款四叶草项链,想迫不及待的对她好。

在回来的飞机上,他莫名的做了一个梦,又梦见三年前那个风雨之夜她绝情的脸。睁开眼那一霎那,他满身是汗,通体冰凉。

所有的热情与渴望都在那一刻褪去,他突然有些彷徨…如果再将一颗真心捧到她的面前,她还会肆意践踏吗?

回来后没有立即找她,他需yào

点工作麻痹神经,于是就接了千禧许茹的case。

没想到的是会遇见她,她永远是迷糊莽撞的,非常突兀的出现,然后笑着对他说,“Hi,这么巧。”

他出去接了电话,回来时就透过橱窗看许茹甩了她一巴掌。

这个他爱了整整六年,即使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也不曾动她一根毫毛的女人,竟然被别人给打了。

他替她报仇,带她去车上,可是她嫌他车脏,人脏。

她退缩,后悔了。

但如果现在他还是以前那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林泽少,那他真枉活了又三年。

她说的没错,他身体里的劣性又跑了出来,他真的很想粗鲁,霸道,蛮横的对待她,从她给了他冷漠的那一眼。

但他守不住自己,他和小男孩争宠,为Abel吃醋,他搞的自己像个毛躁的大男孩。

他不明白他自以为坚固如城池的心,为什么就在遇见她的那一瞬间土崩瓦解?他也发过誓,这一次绝不会给她姑息放纵的机会。

……

林泽少走到夏彤身旁,她正咬着一颗又红又大的草莓。

她就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表情欢愉满足。精巧的两腮不停糯动着,一双娇唇上水渍晶莹,还有那么一缕草莓汁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

她明明没做什么,但他西装裤里的巨大昂扬着抬了头,如此不受控zhì



抽出纸巾擦拭她的嘴角,声音低哑,“这个有那么好吃吗?”

夏彤对草莓最没抵抗力了,她眨巴着眼睛,“好吃啊。”

“那你拿一个给我尝尝。”

夏彤看了某人的双手,意思说“你没手吗”。但她不敢抗议,她踮起脚尖从盘中挑了个又小又憋的草莓放他嘴里。

某人咀嚼两口,皱眉,

“这什么,怎么这么酸?”

夏彤心里一阵窃笑,也不理他,端了水果盘去餐桌上。

刚想坐下身,夏彤发xiàn

没拿刀叉,她转身,“泽…”

这声“泽少”卡在了喉咙里,因为此时的林泽少身边已经站着碧眸女人Emma。

他两背对着她,夏彤看林泽少要去拿托盘里的刀叉,正好Emma也去拿,两人的手不经意撞在一起又闪电般分开。

夏彤突然就觉得yì

兴阑珊了。

她转过身,却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椅子,椅子倾倒在桌上,于是桌上的盘子食物打碎了一地。

夏彤迅速蹲下身捡,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怎么和人家比?

正分神,手指传来了轻微的刺痛,原来小手指被碎碗片割破了一道血痕。

夏彤想弃之不管,但一声“Stop”,粉色衬衫的Abel跑了过来,他一脸心疼的将夏彤的割破的手指放嘴里允吸。

夏彤呆了。

这个Abel还可以更…趁人之危点吗?

夏彤要抽回手,就听身边一身怒吼,“夏彤,站起来!”

夏彤闪电般缩回手,刚站起身,林泽少就将她拽到了身后。

林泽少和Abel对视着,两人用意大利语讲了几句,林泽少的声音低缓静肃,带着几分争锋相对,对面的Abel的脸色迅速胀红了。

也难怪,Abel一直顶着爷爷的荣光,估计敢这样和他讲话的也没几个。

夏彤又有些神游天外,突然Abel对着她说了句英文,翻译成中文就是这样的,“我喜欢你,我们试试吧?”

夏彤第一反应就想起了丽姿的金典名言,“试,怎么试,床/上试吗?”

“噗…”夏彤不适时宜的嗤笑出声。

对面的Abel直接一愣,而某人已怒火攻心,“夏彤你是聋了吗,回答啊。”

夏彤收敛笑意,静静的看着某人的脸,轻声道,“泽少,别闹了。”

她的回答令某人很不满yì

,林泽少箭步上前要抓夏彤的胳膊,但有人拽住他,“Keep

calm。”

82. 第81章 他说你是他用钱买回来的

Emma白皙的素手扣在林泽少的手腕上,夏彤又想起刚刚两人无意碰一起又闪电分开的一幕,突然就觉得眼前一幕很刺眼。

林泽少没看Emma,他甩开她的手,拽着夏彤回了房间。

……

到了房间推开浴室门,他打开水龙头,不停的搓洗她的小手指。他一点都不在乎将她弄痛,甚至倒出洗手液,一直洗到她的手指发红。

他垂着眸,声音冷冽,“刚刚他说试试,为什么不回答?”

夏彤想了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种事情需yào

反应吗,拒绝不应该是本能吗?”

他的语调在静谧的空间里有些激烈,夏彤没回答。

“夏彤,你是我妻子了,难道你想…”

他的话没说完,夏彤就倾身过去在他脸颊上“啵”的亲吻了一下。“泽少,别闹了。我们不要整天因为陌生人吵架,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哦。”

感觉他每次生气时就像只受伤的小鹿,横冲直撞,他心里固然是痛的,但也会将别人弄的遍体鳞伤。

林泽少抬眸看夏彤,她乖巧的脸蛋上挂着淡笑,但她的笑有几分…牵强。

关了水龙头,他将她抱坐在盥洗台上,肆意的亲吻。

他不喜欢她牵强,他一点都不希望她留在他身边是勉强。

他的吻惩罚的意味更多,又啃又咬,要让她痛,似乎又要吸引她的注意。

夏彤软软的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胸口任他揉躏。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他才离开她的唇。

但他没松开她,鼻翼仍抵着她的。

“泽少…”她的声音甜软,带着几分痴缠后的尾颤,“你和Emma…认识吗?”

林泽少仅一秒的停顿,阖了阖眼眸,“不认识。”

夏彤推开他几分,歪着小脑袋问,“泽少,你会骗我吗?”

“恩?”

“骗别人就是将别人当傻瓜,我不喜欢别人将我当傻瓜。”

她明媚的容颜一派天真,他勾了勾嘴角,眯着眼,“那要是我骗了你呢?”

夏彤心里一咯噔,她本来就不是会伪装情绪的人,此刻嘴角的笑容直接僵那了。

“呵…”她呆滞的表现令他很满yì

,手掌摩挲上她的脸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装,想说什么话也不需yào

转弯抹角。同样,我的回答就是问题的答案,不会骗你,恩?”

在他近乎犀利的目光里,夏彤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看她点头,林泽少两掌托住她的臀将她往这边挪了点,她几乎是架在他的腰上,就连si处也抵上了他炙热的坚/挺。

夏彤想往后缩,这男人怎么可以随时随地乱发情?

他掐着她的腰不容她后退,轻啄着她的唇,声音暗哑,“今晚我睡这里,要不你睡我那?”

“不要…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哪不舒服了?”他含着轻笑,隔着衣料不怀好意的揉/捏着她的丰盈。

夏彤顿时软成了一滩水,他身上成熟男人的阳刚气息很浓烈,萦绕在她的感官令她沉迷。两人又这么暧昧的姿势紧贴着,他幽深的眸里十分炽烈。

看着她迷离的双眸和绯红的脸颊,他一字一字诱哄着,“夏彤,难道你不想要我?”

“…”她可以说她不想吗,她又不是se女。

“夏彤,我很讨厌那个Abel。”

他什么思维,怎么话题跳跃的这么快?他何止不喜欢Abel,他简直不喜欢全天下的男人们,那她要剃度成尼姑吗?

心里腹议,但她乖巧的点头,“以后我会避着他的,我和他一句话都没说过,等你研究会结束,我们就回去。”

“恩…念你表现良好,今晚先不要你,再给你一段时间准bèi

。”

“…”她需yào

感激涕零吗?

林泽少看她一双染着情se的剪水秋瞳勾人的很,他又有些控zhì

不住,拉过她的手圈他颈脖上,张嘴含住她的唇,恣意纠缠。

两人有些难分难舍时,敲门声响起了。

夏彤迅速推开他,跳下地,整理衣着,她局促的模样令身边的某人低低笑出声,她瞪了他一眼,去开门。

门外站着“财经教父”的老者,他说的英文,“我找林先生。”

找林泽少找到她房间里来了?虽然他是在她的房间没错,但老者一副笃定的姿态还是令夏彤错愕,难道秘书和老板真的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关系吗?

夏彤尴尬时,林泽少走了出来,他和老者就门边聊了几句。

他一身衬衫长裤英挺逼人,即使站在老者身边也不输半分儒雅睿智的气场,好吧,夏彤承认,他不发情的时候,尤其是办正事的时候,的确衣冠楚楚,贵气迷人。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张扬,林泽少回眸看了她一眼,她眼里未及收回的爱慕被他一览眼底,薄唇勾起,他给她一抹璀璨到极致的微笑。

夏彤迅速捂住眼,这厮又se诱。

……

林泽少和老者去谈研讨会的事情了,夏彤觉得肚子饿,所以去餐厅吃饭。

餐厅的食物令夏彤没什么食欲,林泽少又不知dào

要工作到多晚,所以她借了厨师的厨房,亲手下了碗青菜肉丝面。

下面时,身边来了个不速之客Abel。

她对这个Abel没什么好感,他说喜欢她,她也当一时戏言。况且他没有要死缠烂打的意思,她也没必要矫情和尴尬,最起码的礼貌她还是要维持的。

两人用英文交流,Abel,“你的老板实在太粗鲁了,很令人讨厌。”

夏彤,“他有时是粗鲁的令人讨厌…”但更多时候,是温柔的令人心疼。“对了,你今天和他吵什么了?”

他两用意大利语吵架,她听不懂。

Abel,“我当时就说,你太粗鲁了,她是你的下属,又不是你的奴隶,她有人身自由,有结交朋友的权利。“

夏彤挑了挑眉,Abel这是说出了她的心声啊!

Abel,“但是他说你是他用钱买回来的,你的一切都是他赋予的,在他面前你没有任何权利和自由可言。”

夏彤僵住了。

83. 第82章 问都没问,判他死刑

Abel,“但是他说你是他用钱买回来的,你的一切都是他赋予的,在他面前你没有任何权利和自由可言。”

夏彤僵住了。

她执筷的手就那样停在热气腾腾的锅面上,丝毫不觉得烫。恩,她都可以想象他说这些话时是何等的倨傲讥诮…

嘴角苦涩的弯起,垂下眸,“恩,这的确是他说话的态度。”

Abel,“我当时气炸了,我就说我喜欢你,但是他说我根本就不配,哪怕是他随手甩掉的垃圾,也不容别人染指。”

现在连那抹苦涩的微笑也维持不下去了,夏彤有些手慌脚乱,她机械似的下面,乘盘,将锅碗勺盆弄的叮当响。

Abel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忧道,“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头,走出厨房。

……

也不知dào

是怎样走回的房间,在拐角处,夏彤的脚步蓦然停住。

此刻的林泽少结束了和老者的谈话,正半倚在自己的房门口,而前面站的正是那个碧眸女人Emma。

夏彤听他们用英文说话,“林泽少,你现在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冷漠,去年你对我可不是这样的。”

“呵…”夏彤手里端着托盘,她听见自己的轻笑。

女人第六感她就知dào

他们之间不简单,她还自欺欺人的去问他,他愿意撒谎,她就愿意相信。看,她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她的丈夫究竟是有多大魅力啊,就连这个不拿正眼瞧人的冰山美人也倒贴上门,低声下气的求他。

林泽少的声音慵懒戏谑,“哦,那去年我是怎样对你的?”

“去年我们一起喝酒,你勾着我的下巴夸我漂亮,你还搂着我去跳舞,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哪种眼神?是不是就像刚刚两人在浴室里他将她抵在盥洗台上。

“呵…”她听见他不屑的笑声,就像这只是他风花雪月的一场。

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又有多少面?

“林泽少,”碧眸女人慌了,“你为什么要这样绝情,难道就是因为和你同行的那个秘书吗?她长得是清纯漂亮,但除了外貌,她和你有共同的语言爱好吗,她能站在你肩侧与你风雨同舟吗?”

看,人家那才是精神层面的无尚真爱!

夏彤现在什么感觉都没了,她现在只想爆粗口,我靠我靠,我靠靠靠,妈的你们究竟懂不懂尊卑有道?我是原配,你们是小妾,我连你们一口茶水都没喝到,现在就听你们的不屑诋毁?

够了,真的是够了!

为什么受侮辱的总是她?

为什么她要为他的婚外情买单?!

胸膛升起一把怒火,火势越烧越旺,夏彤就快被湮灭了。

“她怎么样是你可以评价的吗?我们很熟吗?”

“你上过我的床,你说我们熟不熟?”

身处怒海的夏彤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你上过我的床”,火势扑灭了,她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寒潭,瞳仁倏然睁大,就像是破碎的一张网。

她好痛。

他欺骗她,他说他不认识Emma,但他们喝酒跳舞调情,将情人间所能做的都做了个遍。

他说他没碰过别的女人,那现在算什么?

呵,她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的欺骗,毕竟他现在对碧眸女人弃之如敝屐。

他残酷的声音还持续的传来,“那现在你想怎样,爬上我的床,还是想我再上你的床…说她的时候你不妨去照照镜子,她多年轻你多老…”

Emma怒极,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甩手就走。

走到拐角处,她看见了夏彤,“是你?”

林泽少本来是要转身回房间,他听见Emma的一句迅速箭步而来,此刻站在墙角的夏彤,一双静眸正幽幽的看着他。

这也许是夏彤此生最勇敢的时刻,她甩掉了托盘,直接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

夏彤蜷缩在床上,滚烫的热泪不停从指尖川流。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xù

,“夏彤,给你三秒快我开门,要不然我就自己进去了。”

房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酒店经理拿来了钥匙,他开门而入。

房间里空无一人。

林泽少犀利的双眸横扫房间,最后停驻在窗台前。酒店窗帘是褶皱花边的,香芋谷色,像麦浪。

大掌抚摸上去,突然就有那么一瞬迟疑。深呼吸,他大力撩开窗帘。

此刻的夏彤就像只受伤的小猫,蜷缩在窗台的角落里,许是哭泣的太久,她的肩膀还在搐动着。

“夏彤…”他的声音干涩嘶哑。

他明明没有碰她,但他的声音令她退缩,她往后退,但她已退无可退。

她类似反感厌恶的反应令他双眸又升腾起了怒火,他伸出大掌将她拎到地面,她垂眸不看他,他手指用力掐上她的下颚,他此生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她的漠视。

“夏彤,为什么问都没问,就判我死刑?”

被迫抬眸的夏彤满脸都是泪水,对于他的提问,她嗤笑一声。她的意思很明显,“我没问过吗,已经被欺骗了一次难道还要再受骗第二次。”

她的嗤笑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但她脸色惨白,隐忍不哭的模样更是柔弱到可怜。捏紧双拳,压下情绪,“夏彤,你听我解释,我跟Emma真的没什么。去年学术研讨会结束后,我们这一群人去喝酒,当时我醉了…是她扶我到房间,因为没有我的房门卡,所以她将我放到她房间的床上,仅此而已。”

他急切的解释,可是他的解释刺激了她所有尖锐的情绪,她猛地推开他,频频爆fā



“林泽少,你强调你们一群人去喝酒,那为什么送你回房间是Emma,如果你没有表示出好感,众人会让一个女人送你回房间吗?”

“如果你没轻浮主动在先,那Emma会让你睡她床上,至今还对你恋恋不忘?”

“如果你真问心无愧,刚才我问你时,你怎么不说?”

“林泽少,你究竟哪来的优越感,你以为你肯解释,你以为你们没发生过关系,我就应该迫不及待的跟你和好?”

84. 第83章 玩腻后才让给别的男人

“林泽少,你究竟哪来的优越感,你以为你肯解释,你以为你们没发生过关系,我就应该迫不及待的跟你和好?”

她苍白着小脸声嘶力竭的控诉着,她拔高的声音十分尖锐,指着他的手指不住颤抖的。

话音一落,突然静谧的空间里全是两人此起彼伏的胸膛跳动。

林泽少噬红着眼眶,眸里全是愠色,痛色,还有几分难懂的晦色。

他走过去,每步都像是千斤重,狠狠捏住她的肩膀,“夏彤,乖,别闹了恩?我承认都是我的错,但你也讲点理,那时我还没有你…”

夏彤任他握住,抬眸打断他,“好,Emma的事情我相信你,但我现在再问你一句,你究竟有没有碰过其它女人?”

这是她第几次问他这问题了?他说过她最没资格!

但她的眼神咄咄逼人,还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然之色,他该如何做答?那个锁在思想深处的灰暗记忆如潮水般向他扑来,连呼吸都难为。

“夏彤…”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没有。”

“呵…”不但没释然,她反而惨然一笑,“虽然你没有,但是我还是嫌你脏。”

大掌骤然用力,他锐利的双眸仿佛就要将她刺穿,声音已是低沉骇人,“夏彤,你敢再说一遍!”

她正视他的眼,“林泽少,你的人品究竟是有多恶劣?你发情的时候可以去勾

引一个女人,你可以开车去载一个女人,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身边女人对你的图谋,但你从不义正言辞的拒绝,甚至还给她们提供接近你的机会,你似乎也很享shòu

着这种状态。”

“林泽少,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你花钱买来的玩偶,还是你不用就丢掉的垃圾?”

在厨房Abel对她说的话,她在意了,也许这只是男人气愤时的一种托辞,比喻,但恨就是恨了,女人的感情永远是如此鲜活强烈。

“夏彤,我把你当成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他拼命扼制住自己,才忍住没伸手掐死这个女人。

夏彤挥开他,“我不清楚!难道你不知dào

我笨我蠢吗,如果不是这样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

“呵,行…”男人的嘴角勾勒出无尽的自嘲,再抬眼,眸里全是锐智,“所以呢,和我发了这次疯后,你要的结果呢?”

结果?

瞧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难道他真以为他赋予了她一切,是她的上帝,她离了他就不能活?

“我累了,所以,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他的心终于被她的言语割成了一片又一片,那种锥心蚀骨的疼蔓延到全身,无处可躲。他们兜兜转转了这些年,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

以前他爱她时她不爱他,现在他要她时她又不要他了,怎么好像被抛弃的总是他?

“夏彤,你想和我离婚?”

他这句“离婚”猛烈的撞击着她的头脑,即使她说不要他了,她也没想过离婚。

“夏彤,你确定要离开我?离了我,你奶奶和你妈怎么活?”

看,他果然是上帝。他总能抓住她的弱点,让她羞愧到无处遁形。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活法…还有,我欠你的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利息也会按银行借款利息来。”

男人的眸像铺洒的墨汁,晕染着无边无际的幽深暗黑。他向她走进两步,俊美的面庞冷漠到极致。“夏彤,我不会签字的,有本事找我打离婚官司。”

“你…”

他凑近她的脸庞,勾起一抹污邪的笑意,“还有,在你还清债务之前,是不是也应该履行一下夫妻义务。”

“什么意思?”她从他的眸里嗅出些危险气息。

“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给你的钱是救活你奶奶后你才还的,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我玩腻了才让给别的男人?”

“无耻!”夏彤又扬手想给他一巴掌。

但这巴掌被他截在半空,他眸里全是阴鹜狠戾,“夏彤,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重重的压了下来,她挣扎,他却骑坐在她身上。他伸出大掌去撕扯她的衬衫,她两手不停捶打他,但就算她挥了他两巴掌,他也不在乎。

终于胸口一凉,她上身全部的美好都裸露了出来,她停止挣扎,呜咽出声,“林泽少,你住手,我会恨你的,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紧盯着她的丰盈,动手去扯她的牛仔裤,“与其做你生命中的过客,那还不如被你恨。”

恨他吧,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留在她的心底。”

她最后一件底裤终于也被他撕碎了,他的呼吸募然急促粗噶起来。分开她的腿架他腰上,急切的松开皮带,释fàng

出早肿胀不堪的巨大,他直接抵她入口处。

他们力量悬殊的太厉害,他又发了狠,再多的挣扎也是枉然。但此刻的夏彤真怕了,她攀着他的肩膀泣不成声,“林泽少,不要,我求你不要…”

林泽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指掐住她的下颚,“夏彤,我给你一次机会,说爱我。”

说爱他?

以如此屈辱的姿势向他臣服!

夏彤慢慢垂下了手,将脸埋进了被褥里。

他就那样生生的闯了进来,痛…夏彤所有的感观里都写着痛。身体就像是被人撕裂成了两半,那里传来的痛苦几乎令她晕厥。

她里面太过紧致,他刚闯了进去,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开,每颗细胞都在活跃跳动着,有一股舒爽从头顶炸响,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感觉太过销魂!

她的这副身体又是他渴望了太多年的,她的滋味比想象中更甜,更美好。

身下的人早放qì

了挣扎,她两手死死的攥住被单,紧咬下唇遏制住破碎的呼喊,泪水打湿了整条枕巾。

“夏彤…”他一遍遍吻去她腮边的泪水,迷恋的叫她的名字。

再忍不住征服和占有的欲望,他掐住她的腰,缓慢的运动了起来。

……

激情过后,他收拾好自己,又给她擦拭身体。

夏彤像只木偶般任他搬弄,她全身都像被碾轧过,xia体只要轻轻一动,整个神经都跟着颤动起来。

85. 第84章 何处是家?

夏彤像只木偶般任他搬弄,她全身都像被碾轧过,xia体只要轻轻一动,整个神经都跟着颤动起来。

将彼此都收拾干净,林泽少躺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她身体冰凉,窝在他怀里还在轻微的瑟抖着。她紧紧闭着眼,那排纤长的睫毛在赢白的脸上投下一层孑然的孤影。

他倾身,要亲吻她的额头。

他强烈的气息铺卷过来,她本能的往后缩。林泽少大掌倏然用力,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压进怀里,他低沉的声线还带些未褪的情潮,格外性感,“够了夏彤,别闹了。”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松手,你也逃不掉的。所以,别惹我生气恩?”

怀里的女人没反应,就连呼吸都清浅的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的吻从她柔嫩的脸腮移到额头,“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睡吧。”

……

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夏彤轻轻移开放置在她腰间的大手,忍着痛,慢慢爬了出去。

她的衣服被撕碎的七零八落,所以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新的穿上,然后走出了房间。

美国的夜晚比中国热闹的多,处处是高楼建宇,灯红霓光。但她不喜欢这里,她怀念家乡的青瓦泥砖,参天古树,还有天上那一轮上弦月。

突然很想回家…但妈妈和奶奶在鼓市,桐市没人了,如今她连自己的心都弄丢了,何处才是她的家?

不知dào

最近的自己是怎么了?

这三年她的性格不是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吗,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敏感和较真?如此没有幽默感的自己,连她都嫌弃了。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她三年前过的太压抑了,所以才会选择如此糊涂的性格。

但性格会变,骨子里的东西却很难改变。她想她果真是有几分…清冷孤傲,还有些不怕死的血性。

但如此傲气的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如影随形的自卑感?

当所有人都质疑她的出身,认为她和他不般配的时候,她横眉冷对或只走自己的路就好。为什么心脏就像被只大手捏着,连喘息都变成奢侈…似乎很久以前,就有人这样伤过她,伤的她鲜血淋淋。

因为孤傲,所以明知会痛会受伤,但就要先刺倒对方,然后才如小兽般独自舔舐伤口。

因为自卑,所以一定要在他嫌弃自己之前先鄙视他,他不要自己之前先抛弃他。

呵,以前的夏彤是这样的吗?

她是不是很令人讨厌?

因为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突然觉得有些冷,两条手臂抱紧自己,依旧找不回一丝温度。

但他炙热的呼吸还残留在她的肌肤上,他在她身上奋力挞伐的一幕挥之不去,他洞穿的是她的身体,撕扯的却是她的心!

她守了整整三年的心,她不明白为什么就在遇见他的那刻,被他攻城略地?是因为寂寞才去爱,还是一直都深爱?

她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他来搅乱一池春水后又不懂得珍惜,他真的当她是…玩偶,泄yu的工具?

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和他以后该怎么办?

突然发xiàn

找不到出路,连走路都意兴阑珊,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她就那样蹲下身,抱紧自己,将头缩进双膝里。

……

也不知这姿势维持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了一段乐器声。

她抬眸,眼前正站着黑种人的一家三口,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个乐器弹奏着,虽然音乐听起来很怪异,但他们微笑着弹唱很有感染力,那露出的一排白色牙齿更是抢眼。

这是街头卖艺的艺人吗?

夏彤站起身,她翻遍口袋想找出点钱打赏,但这套衣服是新换的。

她露出歉疚的微笑,“Sorry。”

一家三口摇头,那大约十几岁大的小姑娘大大的咧开嘴,用手指照着唇型画了一圈,“Smile!”

夏彤深深的感动了,这是她感受到的来自异国他乡的第一束温暖,它就像春日里的阳光照耀到了她身上,让她浑身暖洋洋。

她照直身,唇畔勾起,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

此时,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林泽少穿着一身纯黑的衬衫西裤坐在后座上,他的眸深邃隐晦,整个人笼罩在黑色里越发尊贵清冽。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路边的小女人,她似乎真的很开心,一双眼睛都笑成了迷人的月牙状。

那一家三口停在了便利商店面前,他看着她弯腰和他们交流几句,然后那小姑娘便解开了身上的吉他,给她坐下弹唱。

她随意的翘着腿,素手在吉他上拨弄几下,然后低吟浅唱起来。

他听不清她唱的是什么,但应该是支快乐的曲子,那一家三口大笑着附和,那小姑娘甚至排出几个碗,用筷子敲打。

她就穿了一身白色T恤,牛仔短裤,再平常不过的打扮。但她凝视远方的眸是那样的清澈透亮,眉宇很淡,淡到如轻烟飘渺。

她散着一头乌发,还是刚刚被他折腾时散落开的,就有那么几缕垂散在她白皙的耳侧,平添几许灵韵妩媚。

这一幕又像是回到了六年前,她一身风华的模样就那样生生的闯进他的视线,撞击他的心灵,让他此后无数个岁月辗转反侧,魂牵梦萦。

她唱着唱着,周围就聚集了很多人,人们将她围得水泄不通,也阻挡了他的视线。

低声让司机转个头,他又从侧面看到了她。

此刻正有一名高大帅气的青年给她献花,是一支白色玫瑰。

他看她有一瞬间的错愕,他俊美的眼眸也迸溅出寒戾,他的女人,别的男人多看一眼他都受不了,更别提送花。

他打算下车,但手就僵在那里,因为他看着她对那青年露出了微笑,笑着笑着就留下了两行晶莹的泪。

收回手,阖了阖眼眸,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放纵!

低声对前方的司机交代,“我待会去参加学术研讨会,你保护好夫人。”

“是。”

“还有那黑人一家三口,调查他们的背景,给他们最优越的生活。”

86. 第85章 Abel的迷药

弹奏了一曲,夏彤的心情好多了。

她弯腰和黑人一家道别,黑人附在她耳边说,“美国的夜晚很乱,我看路边有一辆轿车一直停着,不知是不是跟踪你?”

夏彤心里一凛,她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了两步,后面果然是有一辆黑色轿车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的第一反应就去口袋里摸手机,要打给林泽少。

手机没摸到,她也被自己的反应震惊住了。

是什么时候对他如此依恋了,怪不得连他都认为她离了他,不能活。

走进一家营业的快餐厅,黑色轿车也停在路边。夏彤选择了一个闭着轿车的偏僻位置,她假意看杂志。

车上的司机看着夏彤,她低眸很认真的样子,而且娇小柔弱毫无攻击性,所以司机有些松懈。

司机低头打了会盹,再睁眼时夏彤就不见了。

……

夏彤沿路跑回酒店,她应该庆幸自己并没有走远,要不然她连路都找不回。

进了酒店,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她想进电梯,旁边跑出一个穿着酒店工作制服的人员,他说着英语,“是夏小姐吗?”

夏彤停住,“是的。”

“是这样的,刚刚林总去参加学术研讨会了,他看您不在就将一份关于睿政事务所的紧急文件交给我们保管,林总交代一旦您回来就将文件交给您,待会他的秘书会来取,所以您跟我来拿一下吧。”

“哦。”听到林泽少的名字,夏彤的反应还是讷讷的。

她随制服人员进电梯上楼,制服人员打开一个房间,“夏小姐,文件就在里面。”

夏彤抬脚跨进去。

可刚跨进去,制服人员就将门反锁了。

夏彤立kè

意识到危险,她试图开门,“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快打开门放我出去。”

此时,房间里走出一个人,“夏小姐,别叫了。”

夏彤回眸,竟然是Abel。

此时的Abel和之前大相径庭,之前他虽然举止轻浮但没有恶意,但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着亢奋,看着她的眼神都是露骨的兽欲。

“你…你和那个人是串通的?你将我骗过来是什么意图?”

Abel还穿着一套宽松的睡衣,他含着暧

昧的笑意步步逼近,“夏小姐别紧张,我可没有恶意。只是昨晚看你和林总闹了不愉快,特意来安慰安慰你。”

夏彤被逼退到墙角,她试图躲避Abel,但他直接伸出一臂撑墙上,将她禁锢在他健壮身体间。

她维持着镇定,“我没有和他闹不愉快,所以不需yào

你来安慰我。”

“呵呵,夏小姐,昨晚你耍林总一耳光的时候,我们可都看见了。”

什么?昨晚她情绪有些激动,根本没看身边有没有人。难道她甩他耳光时,大家凑巧都在吗?

“即使我们吵架了也不需yào

你管,你快放我出去,要是让他知dào

你将我骗到这里,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他们都去学术研讨会了,此时只有你和我。即使他想对我怎样,也得要我先做些什么啊?”

“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这句话激怒了Abel,他扶开额前的刘海,他额头上有着一个又青又大的包,“你别以为我不知dào

,是林泽少将我锁在浴室里的,就是因为我在机场和你打招呼?”

Abel说什么?他将Abel锁在浴室里?

他的手段一直凌厉强势,他会做这样低级的恶作剧?

但他对她的占有欲一直很强烈,哪怕是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受不了。

心里麻麻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算是这样,你就要为这点小事报复他?”

Abel哈哈大笑两声,很是得yì

,“当然不仅是因为这个…昨晚在厨房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真了?”

“什么意思?”

“哈哈,意思就是说我骗了你,你想知dào

我们吵架时他说了什么?他说你是他妻子,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我长这么大从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他说我不配,那我偏要碰碰你…”

Abel后面都说了什么夏彤一字都听不清,她脑海就不停的回荡着“他说你是他妻子”,他…真的这样说了吗?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对她做的她忘不了,昨晚她控诉他的也是不争的事实。

“咦,泽少你回来了?”

夏彤突然这么一句,Abel条件反射的向门边看。

趁他分神之际,夏彤猛的推开他,她去拿房间柜台上的花瓶。但手还没碰到,她就感觉有一条温湿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猝不及防的猛吸了两口,当即觉得双腿发软,头脑眩晕。

“这…这是什么?”

“哈哈,这是迷药啊。你不要紧张不会痛,就睡一觉而已。等我好好享shòu

了你的身体再拍几张照给你老公留作纪念,我想这个礼物他必定终身难忘。”

“卑…鄙!”这药药性太强,她的视线都开始迷糊,瘫软到地上。

Abel当即扔掉毛巾,将她抱到床上,他迫不及待的去脱她的T恤,她美丽白皙的胴ti上全是青紫的吻痕,掐痕。

Abel越发亢奋,连面部都开始扭曲,“原来你昨晚才被他做过,怎么样,他有没有狠狠的撞击你?这样更好,你就好好比较比较我和他哪个技术更好。”

夏彤想挣扎反抗,但她的意识越来越浑浊,她感觉他解开了她的胸衣扣,脏手往她的丰/盈上探去。

在陷入沉睡之前,眼角再度流下了泪,她呢喃一声,“泽…少…”

……

夏彤慢慢睁开眼,眼前是一栋破旧的仓库。

这是哪里?

夏彤想起身,但是她全身乏力,她还发xiàn

她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住,身下是一堆杂草。

她不是在酒店吗?她不是被Abel…

她立即感受了下下身,除了昨晚林泽少带给她的痛楚外,并没有新添别的不适。

这究竟什么情况?

她的眼前有很多人在晃动,其中有女声,“打电话给林泽少没有,他说什么时候过来?”

87. 第86章 玷污不行反遭绑架

她的眼前有很多人在晃动,其中有女声,“打电话给林泽少没有,他说什么时候过来?”

“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到。”

“呵,只要涉及这个女人的事情,他就不再是传说中的那个林总了。”

夏彤足足用了一分钟时间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吗?虽然没有被Abel玷污,但她被绑架了,用以对付林泽少?

视线和思维越来越清晰,此时也有人发xiàn

她醒了。

眼前走来一位穿着农家破衣的妇女,她蹲下身,“你醒了?”

农妇的声音极其粗噶,应该是声带受损,她看她的眼神极其恶毒,像她曾刨了她家的祖坟。

夏彤没来由的一阵寒颤,“你是谁,想干什么?”

农妇笑的诡异,“啧啧,夏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记不得我了?”

经农妇这么一说,夏彤是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大脑思考片刻,瞳仁倏然睁大,“你是…”

夏彤不敢相信,此时的农妇竟是前几天在千禧酒店甩她一耳光的许茹。

那时她光鲜亮丽,婀娜多姿,如今她像苍老了几十岁,白皙的脸蛋不但暗黄更像是脱了一层皮,头发用粗布裹着。

夏彤又看了看那些绑匪,这都是些彪汉的黑衣男人。

其中有一个身穿灰衣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被他那阴冷的目光盯着,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你…怎么…夏彤话没说完,黑衣人就急躁的上前,“茹姐你跟这小妞啰嗦什么,兄弟们跟你来一趟也不容易,看这小妞长得十分水灵,不如先让兄弟们乐一乐。”

夏彤一听这话,当即蜷缩起身体,不停向后退。

许茹很满yì

她的反应,她轻

佻一笑,“兄弟们急什么,这可是国际第一财主的女人,待会等他男人来再好好享shòu

这个尤物岂不是更刺激?”

黑衣人听完纷纷眼睛一亮,大笑出声。

没有什么比征服别的男人的女人更让人兴奋的了,更何况那男人权势滔天。

夏彤不明白许茹怎么会变这样,才短短几天时间她的心理都扭曲了,是因为林泽少吗,他对她做了什么?林泽少的强占让她对性排斥,Abel的亢奋令她恐惧,此刻这群黑衣人污秽肮脏的眼神射她身上让她呕心,大脑神经处于紧绷状态,有一股寒心从脚底窜起袭击到全身。

林泽少会来吗?

刚想到他,仓库门就被打开了。

林泽少穿着一身黑衣西裤,颀长挺拔,俊逸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清冷凌厉。他深邃的双眸十分阴鹜,冰冷的薄唇紧绷成一线,张扬的狠戾模样就像是地狱阎罗。

他的气场过于强dà

威慑,仓库里的众人都有片刻的呆滞。

夏彤就那样直愣愣的撞进他的眼眸,他的眸里正酝酿着黑色的风暴,隐晦如深。

事到如今,她都不知该怎样与他对视了。

但心里依旧紧张他,想开口让他走,喉咙却发紧,她生生的避开眼。

林泽少两手擦裤兜,一直没说话。

许茹先在他幽冷暗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她嗤然一笑,对付不了他,她还对付不了地上的小女人吗?

在夏彤面前弯腰,这个小女人虽然头发凌乱,浑身狼狈,但她有一双清澈乌亮的眼睛,一看就是在温室里培养的花朵。

林泽少给了她这世界最纯洁美好的,又怎么会将自己的阴暗面暴露在她面前,但她偏要这么做,她要让她对他惧怕,厌弃…这可比凌迟他来的更残忍!

“你刚刚不是想问,我这是怎么了?”

林泽少裤兜里的手一僵,凌厉的眸子如淬了冰的毒液——这女人该死!

夏彤微微抬眸,没有说话。

“因为我在千禧甩了你一巴掌,后来又言语得罪了你们,所以你男人将我扔到了一个名叫男人村的地方。”

“男人村?”

“是的,因为这个村偏僻荒芜,里面的女人很早前都跑光了,就只剩下一百多号男人。呵,你猜我一进村就遭遇了什么?”

夏彤脸色煞白。

许茹笑的越发猖绢凄厉,“从进村到出村的整整24个小时里,我被那些男人不停的强bao着,那满满一屋男人前铺后继,差点将我分尸…”

她的声音停止了,她慢慢揭下头巾,那原本一头的乌发被拽掉了一小半,头皮血肉模糊的伤口甚至还没结疤,夏彤一阵呕心。

许茹看着她的反应越发得yì

,她慢慢掀起上衣,她上身简直惨不忍睹,有烫伤,抠伤,掐伤…总之没一块完好的肌肤。

“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将裤子脱下来给你瞧瞧…”

“呕…”夏彤终于吐了出来,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从昨晚开始就没进食,吐的全是苦胆汁。

许茹轻轻的抚摸夏彤的背,像蛇蝎,“觉得呕心了,呵,其实真zhèng

呕心的是你男人!你以为他光明磊落?其实他才是最下作阴暗的人!”

夏彤知dào

了,这个许茹是存心呕心她的,其实她有时间换套衣服将自己弄的更体面一点。

停止呕吐,侧目看林泽少,他僵硬的身躯简直堪称一座雕塑,整个人沉浸在冰雪帝国里。

他眉头轻锁,深邃的眸紧紧的盯着她,仿佛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他是不是…紧张了?她第一次从他眼里读出这种情绪。

“哈哈哈…”许茹得yì

的大笑,看着对面男人坚硬的面具被击碎,露出些…惶恐,对,就是惶恐了,她太开心了。

她就要给夏彤留下心理阴影,她要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坦然的在一起。

夏彤收回目光,迎上许茹扭曲的面孔,“你以为我会同情你?”

许茹的笑嘎然停止。

“天做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便不会死!”

NN的,他们都将她当什么,她是白痴吗,为什么都要用她来打击林泽少?

还有林泽少怎么那么坏,他们怎么这样恃强凌弱?他得罪他们,他们去报复他好了,干嘛要抓她,她究竟造了几辈子的孽?

“啪!”愤nù

的许茹再次狠狠的甩了夏彤一巴掌。

88. 第87章 那晚如果你能温柔点我是愿意的

“啪!”许茹狠狠的甩了夏彤一巴掌。

这次她用了十分力,夏彤觉得两眼直冒金星。

“够了,别碰她!”一道冰冷的声音适时传来,声量不够高亢,足以威慑,“不是想报复我吗,现在我来了,开出你的条件。”

“呵…林总怜香惜玉了,”许茹慢悠悠起身,翘着腿坐到仓库的破椅子上,她眉毛一挑,“不过这就是林总求人的态度?”

姿态闲云,身体颀拔,像俯瞰众生蝼蚁的帝王。

林泽少的薄唇勾起一记讥讽的微笑,“那你想要什么态度,难不成还想我给你跪了?你受得起,许家受得起吗?”

许茹的手一顿,男人的威胁显而易见,他要动许家和千禧。

许家也算是上流名族,千禧不但是国内顶尖的酒店,在世界各地也有连锁店…但这些在林氏面前太微不足道了。

许茹遗憾的摇头,“那个无情无义抛弃亲女的许家,我巴不得林总送他们和我一起下地狱。”

男人嘲讽的意味更盛,一字一句还带着些凛然的笑意,“许茹,你确定知dào

我说的是哪个许家?”

许茹眼睛募然睁大,她站起身,指着男人的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着,最后满脸是仓惶的大笑,“好,好一个林总!”

许茹是贫家女生的孩子,所以不受宠,她小时候就被送到乡下的奶奶和二叔家长大,那是她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眼前这个男人哪怕踩死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将她送到男人村她也无丝毫反抗之力,但他调查她,就算看她入了地狱也要亲眼见证她灰飞烟灭。

这个男人的心机城府已经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哈哈,你以为我会认输会乖乖投降,我发过誓如果再遇见你就要将你千刀万剐!我奶奶和二叔能有林总心爱的女人相陪走一段黄泉路,我相信他们也不枉来这人世一趟。”

男人的眸倏然暗沉,再透不出一丝光线。

许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本来有大好的青春年华,但都让这个男人毁掉了。“你们不是很早就想尝尝地上这个尤物了吗,现在茹姐将她赏给你们,尽情享乐。”

黑衣男人们一听这话如同得了特赦令,欢呼一声,纷纷摩拳擦掌向夏彤走去。

林泽少看小女人不停退缩着,一张小脸写满惶恐不安,但她咬着牙不令自己发出尖叫和呼喊,她是怕自己分心吗?

他的女人总能给他点意wài

和惊喜,她一颗脆弱的外表下拥着这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会谅解自己的,对吗?

真的很想将她拥入怀柔声安慰,但他现在还不能。

在有男人的手要碰到她时,“等等。”

“哈哈,”许茹大笑,“怎么,林总又舍不得了?”

林泽少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射她脸上,“许茹,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不入流的货色,出来做黑帮的还纹身,是怕警察没处查起?”

黑衣人刚刚撸袖时露出了胳膊上的豹纹纹身,“这种四只豹子头的纹身如果我没记住应该是青龙帮的标志,我可听说入帮每一个成员的一家老小都捏在黑帮老大手中,怎么样,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你们试试家破人亡的滋味?”

男人五官完美的依旧如神谛,气质清冷儒雅,只是从他薄唇里吐的却是最残忍血腥的话。

黑衣人都退缩了。

许茹怒极反笑,她夸张的为林泽少鼓掌,一张脸更加疯狂扭曲,“林总,我身边的这个灰衣人阿力自幼就是孤儿,要不是我给他一口饭吃他就会被饿死,你拿什么来威胁他了?”

要不是阿力找到她,她估计撑不了第二天就会强bao致死。

林泽少没说话,但神情冷峻。

许茹朝灰衣人使了个眼色,夏彤还没来得及后退,灰衣人箭步走来就给她一巴掌,然后掀起她的衬衫,脏手就游走了上去。

“啊!”脑中的那根弦终于被压断,她尖叫了出来。

“住手!”几乎同一瞬间,林泽少怒吼出声。

从裤兜里拿出的双手捏成拳,上面的青筋一根根跳动着。

灰衣人果然停了手,许茹又使了个眼色,他操起一根木棍,几乎是狂奔过去就朝着林泽少的颈部重重一锤,然后再对着膝盖一下,下手果duàn

狠辣。

画面就像定格一般,夏彤就那样看着林泽少单膝跪了下去。

“不,不要…”心脏仿佛被一把尖刀刺中,夏彤瞳孔收缩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我求你了,不要打了…林泽少,你还手啊。我欠你的钱是还不清了,就把这条命还给你吧。你不是不爱我吗,不要被他们威胁…”

灰衣人的一下袭击在他最脆弱的颈部,他大脑有些缺氧。女人的声音他不是很听的清,抬眸,看着她挂满泪珠的小脸,“别…哭…”

那边许茹得到了畅快淋漓的报复感,她走去狠狠捏起夏彤的下巴,“得了吧夏小姐,全世界的人都知dào

林总爱你,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骗呢?”

“不,不是的…”挣脱许茹的束缚,她想向林泽少跑去,但她手脚捆着,泪珠越掉越凶,脸上越发的绝望。

许茹却大发慈悲了,她解开夏彤的绳索,“去吧,跟你男人好好道别…”

夏彤跑到了林泽少身边,许茹笑的根本停不下来,“阿力,还不快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灰衣人的棍子要落在夏彤身上,林泽少将她搂在怀里,后面的棍棒如疾风骤雨的落他身上,撕扯着他的肌肤和神经。

大掌摩挲上她的面容,他的微笑十分虚弱,“夏彤,原谅我好不好?”

“好好好,”拽住他的大掌贴面上,她泣不成声,“你不需yào

内疚,昨晚…昨晚我是愿意的,如果你能温柔点对我,我真的是愿意的…”

他的眸清亮的如天上的繁星,语气甜腻诱哄,说不出的惑人,“那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好好,”女人搂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去亲他的嘴角,“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我说过要给你生孩子的,所以你不能倒下…”

89. 第88章 那我宁愿自己死了

“好好,”女人搂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去亲他的嘴角,“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我说过要给你生孩子的,所以你不能倒下…”

男人的嘴角流出了些血迹,修长的五指去擦拭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蛋,嗓音动人,“夏彤,我可以把这当成你的承诺吗?”

那棍棒落在他身体上的闷响就像是在鞭挞她的灵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活不成了,她也不想活了。

“可以可以,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她慌不择路的点头。

林泽少心满yì

足的阖上眼睑,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这感觉,真好!

再睁开眼里眸里一片清朗锐利,在棍棒要落在他头顶时,他出手如闪电的抓住。

“你…”灰衣人明显没料到林泽少有这招。在他受了如此重的内伤后还能出手迅猛,力道精准。

同时心中闪过疑虑,他现在尚且能如此,那刚刚岂不是白挨了他那么多下?

灰衣人疑虑的片刻,林泽少募然抬起挺拔的身姿,遒劲的长腿带着秋风扫落叶之势直接踹在了灰衣人胯下。

灰衣人一身惨叫,林泽少挥动手中的棍棒直接锤在了他的头顶,无情的话语带着刻骨的薄凉,“我是在教你,对待敌人,必须一招致命。”

灰衣人白眼一翻,瘫软在地。

夏彤和许茹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前者泪眼婆娑,抽噎着小肩膀仰视着男人,后者则恨到心痛。

此时,外面有尖锐的警车声响起,有警察用大喇叭喊束手就擒。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你们以为他出去后会放过你们。”许茹大声呵斥着那些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们看着地上躺着的灰衣人,很艰难的吞了口唾液,“我们没有退路了,兄弟们上。”

于是,夏彤看林泽少和黑衣人酣战在了一起,即使以一敌十,他捷豹般的身手穿梭其中仍游刃有余,夏彤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血脉喷张的肌肉和热血的呼吸,但他面色极其苍白,那嘴角的血迹几乎刺痛着她的神经。

已经有警察破门而入了,大部分黑衣人举手投降,“林泽少,我要你死!”

夏彤听见一道咬牙切齿的恨声,转眼,她看见许茹拿出一把枪,黑色的洞口对准了林泽少。

“不要!”夏彤飞扑过去。

林泽少是什么人,夏彤能发xiàn

的危险,他会看不到?

在夏彤飞扑过来的瞬间,他扣住她的腰身旋转,将她死死护在仓库的圆柱上。

一声枪响,夏彤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可是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对面的许茹带着凄然的恨意倒了下去,她后面是一位持枪的武装特警。

夏彤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是海里溺死的鱼被灌入了新鲜空气。

“泽少,泽少…”思想都停止了思考,她只能按照本能一遍遍叫男人的名字,她去抱男人的腰身,男人却在她的两手间滑了下去。

……

林泽少身体并没大碍,但他五脏六腑伤的很重,日后需yào

很长时间的休养。

医生给他输了液,夏彤坐床边看他。

褪去了狰狞的厉色,他现在苍白虚弱的让人…怜惜,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迷人,伸出的小手抚摸上他犹如雕琢的五官,最后停在他的薄唇上。

那次在桐市她也曾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他,比起那时的温馨甜蜜,现在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有护士让她去医疗室抹点药,那个灰衣人的一巴掌将她半边脸颊煽的很高。

刚抹好药,就听见外面有医生急切的劝导声,“林先生,您现在身体很虚弱急需静养,请不要胡乱走动或乱发脾气…”

夏彤赶紧走出去,门外的男人看见她就来抓她的手,他的短发凌乱的贴额头上,幽黑的眸锐利的逡巡她的脸,“夏彤,你又想到哪里去?”

医生叹了声气带着护士离开,夏彤没说话,努力缩回手。

但男人的大掌用力握着,声音冰冷嘲讽,“夏彤,刚刚在仓库里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

夏彤一怔。

刚刚生死一瞬间,她的眼里只有他,她说的是肺腑之言,可是现在他们要面对很多现实的问题,她不能闭着眼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反应惹来男人一声轻笑,“夏彤,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能原谅我?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自己刚刚死了。”

他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可没走两步他的大掌就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握住,转头,夏彤正低着小脑袋,她无声的泪水就那样一颗颗的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

她哭了?!

他高大的身躯募然一震。

夏彤很委屈,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许茹是为了报复他才抓她的,她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他一句抱歉安慰的话都没有。

再说明明是他犯了错,但好像她不原谅他就是她的罪过。

还有他怎么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死”字,他是要用他的“死”来惩罚她吗?

林泽少一掌圈过她的腰肢强势的将她纳入怀里,他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这是他熟悉并眷恋的味道,清雅淡香,让人舒服沉迷。

怀里的小女人眼泪越流越急,她的小粉拳不停的去砸他的胸膛,肩侧。

突然,男人捂住肩退开了一步,他拧眉,“好痛!”

夏彤立即上前,紧张道,“哪里痛了,快让我看看。我刚刚不是有意的…啊,林泽少…”

林泽少已经趁机将她打横抱起。

她急到不行,“你个大骗子,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你身上有伤…”

男人的一双眼眸如黑钻石般闪亮,俊美的五官挂着些笑意,“呵,这样就肯开口跟我说话了?”

“你…”夏彤想跳下来,但她发xiàn

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额头还沁出些薄汗。

心房被狠狠的刺痛又柔软到不行,即使万般不情愿,她的双臂还是慢慢圈上他的脖子。

他推开病房门将她放床上,随之而来的他整个人的分量。

“你快起来。”她推他。

“这次真不行,”他虚弱的开口,并攥住她的小手放嘴边亲吻,“我全身都痛。”

90. 第89章 没有你允许再不碰你

“这次真不行,”他虚弱的开口,并攥住她的小手放嘴边亲吻,“我全身都痛。”

夏彤承shòu着他沉沉的分量,他的确是疲累极了,眉宇间皆是倦色,双眸染着红血丝,眸下一片乌青。

整整七天,他就在飞机上枕她肩侧休憩了一小会。

她秀眉轻拧,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怜惜,林泽少看的心尖一片荡漾。她脸色苍白,但越衬的肌肤白皙玉滑,她一张殷桃小嘴紧紧抿着,裹着诱ren的粉色。

他缓缓低下了头,要亲吻她。

夏彤侧开脸,避了过去。小手也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接近。

嘴角自嘲,“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再碰你的。”

听到这话,夏彤微微收回手。

但手才一缩,他的头颅就压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侵袭她的五官,他炙热的呼吸喷到她脆弱的肌肤上,让她一阵颤栗。

“泽少…”她推他。

他的薄唇却辗转在她的双颊,伸出温热的舌尖,他连吻带舔的吸去她未干的泪痕。

这男人怎么这么情/色!“你说话不算数。”她控诉。

男人吻够了翻身下来,大掌穿过她的腰腹将她扣入怀里,他戏谑道,“我没有说话不算数,我的确没有碰你。但你总不能拒绝我们牵手,接/吻,同床共枕,这是日常生活。”

“…你日常生活的尺度真大,怪不得和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

想好不说的,但尖酸的话语还是冲口而出。

话音一落,她的下巴就被狠狠的捏住,男人讥诮的声音无情的传来,“夏彤,那就是一个未婚男人的醉酒行为,在你心里真的就那么不可原谅吗?”

她的眼里立kè

蒙上了层水雾,她去捶打他,“林泽少你混蛋,明明是你犯了错,你怎么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他将她的手扣在胸膛上,“夏彤,我可以容忍你吃醋,你乱发脾气,哪怕你多煽我两个耳光都没关系,但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不要我的话,恩?”

“你…就知dào

欺负我!”夏彤的眼泪倾巢而出,连声音都带着哑意颤抖。

男人将她的小手移到左侧的心脏上,“夏彤,当你说不要我时,这里真的很痛。”

隔着一层布料,他铿锵有力的心跳震得她手心发麻,他俊美的面容上融着疲惫,想拒绝和反驳的话就那样梗在喉咙里,再发不了声。

夏彤从他怀里翻身,背对着他。

林泽少失笑,大掌用力将她往怀里揉了揉,又去亲吻她的秀发,沉默片刻,“夏彤,为什么给我挡那一枪?”

他在想什么?他以为她会说她愿意替他去死吗!

“因为你不是说我们全家离了你就不能活吗,如果你死了,我们全家就灭亡了,所以我不能让你死。”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给我挡那一枪?”

“因为…娶一个老婆就要花几百万然后养她全家,既耗钱又浪费精力,我不想重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

“我什么?”男人的吻卷土重来,粗重的落在她耳侧,颈脖。

她反抗,他却扣着她的手,“夏彤,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很可怕?”

怀里的人一僵,其实她并不像表面表现的对许茹的事情无动于衷。

他的声音低醇沙哑,像夜色般醉人,“夏彤,我爸爸在我六岁那年就放qì

了整个林家,抛弃了我。”

“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他开着轿车带着一个女人从林家出发,当时我就跟在车子后面追,足足追了两条街。在我绊倒到地上,膝盖磕出血时,街角开出了一辆黑色面包车,车子下来一个绑匪绑架了我。”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看见了,当时我看见轿车…一阵刹车,但几秒后又疾驰而去…夏彤,我宁愿相信他是没看见的。”

夏彤瞳孔睁大,小手不自觉的攀上她腰间铁箍般的手臂。

“绑匪将我绑在一间破房子里,他们打电话给我妈要两千万,明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那是我度过的最漫长的夜晚,绑匪们喝酒赌博,将我拉出来羞辱殴打,他们让我去学狗叫,让我去舔地上的食物…”

“第二天早晨我没看见我妈的身影,来的是林家的一位老管家。交钱换人的过程很顺利,当我们要走时警察出动了,警察举起枪一阵狂扫射击,鲜血四溅。其中一位仅有12岁的男孩跑到我面前,我刚阻止身边警察的射击,他就举着尖刀刺向我,最终,老管家替我牺牲了。”

“我当时也才6岁,回到家看见妈妈,我很本能的冲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但她冷着脸拉开我,她说我太愚蠢才会被抓,反应不够机敏才逃不出来,如今哭哭啼啼的又像是软柿子,她不需yào

我这么懦弱的儿子,而林家不需yào

我这样的继承人。”

“老管家葬礼那天我妈罚我跪在灵堂前三天三夜,她要我记住,对待别人决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斩草除根。”

“后来八岁那年我就被送到外婆那里,这一走十几年,我几乎记不得我还有个妈,还有个家。”

也许正因为他的生活太过扭曲黑暗,所以当年看见那么美好的她才会念念不忘,想拥有。

这是隐藏在他心底的一个秘密,这一生从没有拿出与别人分享。他以为他至少会痛会恨会激动,但他只是平静的娓娓道来。

他还埋在她的颈窝,不知何时她已与他十指相扣,她就是他安静从容的力量,毕竟这一生也不是一无所有。

“夏彤…”怀里的女人没有说话,他有些…紧张,他不确定是不是吓坏了她,也许她会遗憾他并不是真zhèng

的完美。

“夏彤…”他撑起上半身去看她,她整张小脸深深地埋在被褥里,她早已…泪流满面。

“夏彤…”他惊吼,扮正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他捧着她的脸,“夏彤你怎么又哭了,这次我可没欺负你?”

小女人小声的抽噎着,她抬起一双水气氲氤的眸看他,“泽少,当时…是不是很痛?”

91. 第90章 开小差就吻你

她说,泽少,当时是不是很痛?

他从出生就被标榜成林氏子孙,爸爸妈妈因为豪门联姻,从来就没期待过他的出生,奶奶从他跌跌撞撞学会走路时就没给过他搀扶,他努力优秀,勇敢,坚强,即使在无人的黑夜也要学会品尝孤独的美好,久而久之连他忘记了痛的感觉。

怀里女人掉的每一滴泪都落在了他的心上,早已麻木的心仿佛都迎上了万木回春的一天,其实正因为没拥有过才比平常人更渴望。

林泽少低眸亲吻了她的唇。

这次夏彤没拒绝,她的两只小手无助的揪住他的衣领,任他采撷。

他大口大口的允着她的唇,急切的撬开她的檀口沾染她的津液,有力的长舌扫遍她的口腔,最终缠着她的小舌啃/咬。

他的吻如暴风雨般急骤,那种纯阳刚的男人气息令她迷醉,她就像海里漂泊的一只小船,只能攀着他的胸膛才不会沉溺。

空气中全是缠绵的暧/昧。

突然他的大掌就从她的衣角里钻了进去,他炙热的温度游走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她募然惊醒,慌忙推开他,“不要!”

她的尖叫十分突兀,猛然惊醒的眸里子全是慌乱不安,她抵着他的胸膛,全身僵硬。

“夏彤!”男人的声音低沉粗哑,扣住她的肩膀让她安定。

肩膀上的痛楚让夏彤看清了眼前的人,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翻身压在她的娇躯上,他的压迫感太强,健硕的身体挡去她所有的天地,她的视线里盛满他心疼的俊容。

心里的委屈瞬间泛滥,她带着哭腔,“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是的,昨晚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Abel和碰到她的灰衣人固然都该死,但他也不值得原谅!

但是,即使他那样对她,她的心依旧为他痛,为他跳动,她想依赖他,她无法讨厌他的触碰,甚至还会…沉醉。

“夏彤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轻柔的哄着她,急促的吻从她的眉心移到脸侧。

她推他,“那你还亲我?”

男人果然停了手,就那样立在她的半空,目光灼灼的看她。

“…”这男人是从外星来的吗,他现在不应该羞愧到死了吗?

突然,敲门声响起了。

夏彤迅速推开他,滚下床,站在床边整理衣服。

“夏彤你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夫妻做什么都很正常。”

“…”那也是分场合的好吧,这里是医院。

林泽少等她整理好衣服,才慢悠悠的支起半身,倚靠在床头,“进来。”

进来的是一位年过七十,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他对林泽少的态度几乎称得上恭敬,“林总,该点餐了。”

老爷爷手一挥,进来两名年轻漂亮的护士。

此时的林泽少又恢复了清贵疏郎的模样,他的领口有些褶皱,掉了一颗纽扣露出一片麦色的肌肤,他随意的支着手臂,淡疲的眉色慵懒而性感。

年轻的护士有一霎那移不开目光,将菜单递给林泽少时,羞涩的连耳根都红了。

夏彤的心募然往下沉,感觉全身都不自在。

“夏彤,”男人突然叫住她,两眼清亮逼人,“我想吃昨晚你给我煮的面。”

“不行!”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男人当即拧眉,捂住胸口,“夏彤,我好痛…”

夏彤从自己低落的情绪里跑出来,她坐床上抚摸上他的手,紧张道,“刚刚不是好好的吗,哪里痛了?”

男人将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你不给我吃面,我心痛。”

“…”

男人的眼里带着狡黠,薄唇高高上扬显得十分愉悦,他的肌肤炽热,心跳灼而有力,夏彤的粉面迅速窜起两朵绯红。

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她调/情?

她要抽回手他却按着,无奈,“这里是医院,就算我想给你下面也没有厨房啊?”

得到她的肯定,林泽少才松开她,“你跟着这位老伯伯走就行了,我在这等你。”

……

夏彤跟着老爷爷走出去,一路上医生护士看见老爷爷都礼貌颔首,“院长…”

夏彤错愕,这位老爷爷是院长吗?院长亲自来伺候林泽少用餐吗?

两人用英语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夏彤,“恩,院长对医院的每个病人都服wù

的这么周到吗,医院厨房可以任意对外开放?”

老爷爷笑,“当然不是,这样待遇的只有林总一个。”

夏彤,“为什么?”

老爷爷,“因为在这家医院成立之初得到了林氏基金的赞助,所以才能发展壮大到一流先进医院。”

夏彤,“医院成立多少年了?”

老爷爷,“一百多年了。”

……

林泽少感觉夏彤又不走心了,虽然进病房后的她对自己言听计从,他要她喂他吃面她也照做了。

“夏彤,我要喝汤。”

“哦。”小女人木讷的应了一声,然后夹了一颗青菜塞给他。

“夏彤,我这样坐着难受,给我垫个软枕。”

“哦。”小女人抽出一张纸给他擦嘴。

病房时站着的两个护士都捂嘴偷笑,她们不明白眼前这个极品男人怎么会摊上那样个…小傻帽,真是暴殄天物啊!

真哀悼中,林泽少一记深沉不悦的目光向她们扫来,她们当即头皮发麻。

林泽少:再敢嘲笑我老婆,我让你们天天被别人哀悼。

“夏彤!”男人大声叫住某个正魂游天外的女人。

“啊!”她直愣愣的撞上他的眼。

男人拉住她的纤臂,一掌穿梭进她的秀发扣住她的脑后,就吻上了她的红唇。

“唔…”回神的夏彤不停挣扎。

男人松开她,“思想再开小差,我就这样惩罚你。”

夏彤的脸都熟透了的柿子,抬头,两名护士瞪着眼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倒是院长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匆匆伺候他吃碗面,她借口去送碗。

林泽少招来院长,院长将两人交谈的内容一字不差的复述给他,他隐晦幽黑的眸静静凝视着门外,不语。

……

夏彤再回来时,院长交代林泽少现在还不能洗澡,用温水擦拭身体后多睡眠,多静养。

92. 第91章

夏彤打了盆温水,将柔软的毛巾泡水里,她转头问男人,“你可以自己来吗?”

男人理所应当的…摇头,“不能。”

于是夏彤去解男人的衬衫纽扣,她以为她能足够面对,但才解开第三个纽扣,她看见他肌理紧绷的肌肉,十分据有侵占和危险性。

他身上还留着指甲痕,那应该是她留下的。

某处的痛楚又鲜活起来,昨晚她躺在他身下被动承shòu,他在她身上舔咬啃允,挥汗淋淋…

停下手,她往后退了两步。

林泽少早洞悉了她心内的想法,只是波澜不惊的俊容不见任何涟漪,他从容解开衬衫,“我自己来吧。”

夏彤背过身去。

后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夏彤绞着手指,“你自己可以吗?要是不行,我给你叫个护士吧?”

男人的声音除了戏谑,透不出任何情绪,“夏彤,你就那么想让别的女人看见你老公的身体?”

“…”还指不定被多少女人看过,摸过,咬过。

又是片刻,“夏彤,我洗好了。”

“哦。”夏彤转身,男人换了一身白色的衬衫,完美的五官衬的越发温润如玉。刻意忽略落在她身上的两道灼热目光,她去收拾残局。

但手还没碰到水盆,她的腰间就袭来一股重力,他长臂一伸就将她捞进了怀里。

“泽少别闹了,我先去收拾…”

“不要管这些,待会自有人来弄…”他的大掌托住她的臀,让她跨坐在他腿上,她低着眸,一张小脸清丽到精致,他的吻再没有丝毫迟疑的落在了她的耳边。

他在她耳边粗重的吐气,伸出长舌细细的描绘她的耳廓,然后卷住她晶莹的耳垂放嘴里允吸。

一个人身体的某一部分一旦得了病,必须治疗,即使治疗不好,也应该当机立断的切除。要是病情蔓延到心里,心病再难医。

她的任何退缩,都是他不允许的!

夏彤不知自己怎么了,他炙热的呼吸喷到她敏感的肌肤上,引得她一阵战/栗。他灵活的长舌撩起她又酥又麻,连脚趾都不知该蜷放到何处。

下面流出一股热液,身体被挖掘出更深的空虚。

“夏彤,”他窝在她的颈脖,紊乱的喘气,“你感觉到了吗,你也需yào

我。就像我渴望你那般,你也渴望着我!”

除了那晚的情事,她还是个十足的小女生。他直勾勾的话语令她羞涩难挡,“我没有…”她撑着他的胸膛否认。

林泽少捧住她的脸,她一双水眸染着媚意,流转生情。她嫩白的两腮像涂了胭脂,妖娆之极。

“夏彤,我承认昨晚我的粗鲁给你留下了阴影,但你问问你自己,你拒绝我躲避我,难道不是因为你一点都不信任我?你胆怯,你不敢将你自己交付给我。”

她一点都不信任他吗?她不知dào



他对她的渴望来的频繁而迅猛,她下意识里逃避,就像他现在强势的问题,她根本不知dào

如何作答,“我,我…”

“夏彤,你从院长嘴里已经猜出你的婆家很富有,可能是世界级的富豪,你为什么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他一语道出她的心事,实在太过犀利,她在他面前就像个透明人。

夏彤没回答,林泽少古井般的面色终于显出狂躁,“看到我身边有层出不穷的女人,你心里乱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嫁个有钱人你又想退缩,夏彤你现在就一并告sù

我,我身上还有哪些你不能忍受的缺点,改天我就回炉重造了吧。”

“…”

他的眸色又变了变,突然轻柔的嗓音带着些恳切,“夏彤,试着给我一点信任好吗?我说过只要你能安心留在我身边,这些都不是问题。”

她的嘴唇艰难的挪动了下,双臂圈上他的脖子,她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心声,“泽少,嫁给你需yào

面对整个世界啊。”

“整个世界又如何?把你深锁的心门为我打开,试着去相信,我就是你的世界。”

……

夏彤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她还窝在他的怀里,昨晚他那句“我就是你的世界”不停响彻在她的耳边,虽然真假难辨,但她一夜好眠。

从他怀里起身,她去厨房给他煲点稀饭。

夏彤出门没多久,比利时丈夫就来看林泽少。

比利时丈夫推门而入时,林泽少已经坐床上看文件,抬眸看了眼他,又垂眸,“欢迎。”

比利时丈夫也不觉得他失礼,这本来就是个如清泉般冷冽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五指慢慢翻阅着文件,简洁干练,偶尔的转眸也透着久经商场的杀伐果duàn

,他整个人都沐浴在晨曦的阳光里,俊容犹如镀上了一层金黄的镶边,令人炫目神迷的移不开眼。

同为男人,比利时丈夫也不得不承认男人的魅力,他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浑身都是岁月沉淀出的智睿。

当然,遇到某些人的时候,他就一反常态。

比利时丈夫走进林泽少,“外面快吵翻天了,你倒是乐的清闲。某人满世界的找孙子,某人伤心的肝肠寸断,研讨会还专门为你推迟了几小时。”

林泽少薄唇勾起,没说话。

“怎么样,昨天那场苦肉戏演的过瘾吗?”

男人神情如常,淡淡道,“还可以。”

“呵,在夏小姐进入Abel房间时,你的警卫队就出动了。他们被绑匪吹入迷药挟持到仓库时,特警甚至先一步锁定了区域,埋伏在了四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夏小姐身边安装了追踪器?”

“是,又怎么样?”

比利时丈夫耸肩,“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男人的手一顿,低醇的嗓音含着莫名的情愫,“因为我犯了一个错。”

他犯了错而她不肯原谅他,他需yào

一个平台,绑架事件只是凑巧发生在了这个时间段上。

“呵,你确定你不是在用你的错误来惩罚她吗?”

林泽少知dào

比利时丈夫的意思,昨天她受了很多苦。“以后我会加倍补偿她的。”

比利时丈夫对此无语。

也许那个女人没有受过惊吓或者没有他后,还会遇到更好的男人,更圆满的人生,但男人认为一句“加倍补偿”可以抵消所有可能,男人的霸道就是如此。

但人生总要遇到那一种人,你的幸福非他不可!

“既然如此,那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了。”

男人闻言嗤笑,剑眉一挑,“为什么?”

那是他的女人,虽然他占有她的方式有些粗鲁,但他不后悔。都记不得是多久之前就想在她的身上刻上他的烙印,这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那晚她已经真zhèng

属于他了,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让人心安欣喜。

想着那晚女人美好的滋味,他的某处又抬了头。

比利时丈夫从男人的眼里读出些幽暗的火苗,两人同是男人,大笑不提。

“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犯了错就去道歉,她或许会原谅你。像仓库绑架这种事太危险,即使有九成的把握,还会有一成的意wài

危险。”

男人的目光有些深远,“你不懂,你犯错后去道歉就是在赌她原谅不原谅,可是我赌不起。”

他知dào

夏彤的身上还残留着以前的孤傲倔强,她说不要他,他或许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哄她回心转意,但他等不及。

要么不出手,只要一出手必须是一招制胜。

比利时丈夫失笑,“你赌不起?”

这个男人将所有人耍的团团转,听医生说他颈部的一棍差一点就伤到了颈椎造成残疾,他对自己尚且如此心狠手辣,又怎么会赌不起一个女人?

“那是因为你不知dào

她以前是多么的清高。”

比利时丈夫:清高还能高过你吗?

“你把Abel弄哪里去了,教xùn

过就算了,他爷爷可是很着急。”

提到Abel,男人的眸里闪出些寒光,“Abel欠缺些家教,五年时间,过了五年如果他的认错态度良好,我自会放他回去。否则,就当是死在那些绑匪手里了吧。”

……

夏彤煲好粥去找林泽少,刚要推门,却在病房里看到了碧眸女人Emma的身影。

夏彤垂眸,一声轻笑,最终略显落寞的收回手,转身离开。

才转身,就发xiàn

了比利时妻子。夏彤有些尴尬,刚刚她所有动作表情都落在了妻子的眼里。

她颔首微笑,想擦肩而过。

“夏小姐,我们谈谈。”

……

两人走到医院后的休憩场所,这是一大片绿色草坪,此时有阳光从树荫里照射到她身上,她抬头深呼吸,依旧觉得心里沉甸甸。

两人坐在藤椅上,“看到Emma在里面,你吃醋了,为什么不表现出来?”

夏彤抬头看比利时妻子,她真的完美诠释了温柔女人的所有概念,她的眸就像是荡漾的春水,举手投足尽是岁月的娴静从容。

夏彤的人生从不曾遇到如此有女性光辉的女人,更也许她太压抑了需yào

倾诉,她苦笑,“我有什么立场?”

“全世界的人都知dào

他爱你,你怎么会没有立场?”

“全世界的人都知dào

他爱你”,这句话许茹也曾对她说过,是了,他在世人面前从不避讳对她的霸占,宠爱。

“但这还不够,这就像是一个男人不停的跟你搞暧/昧,但是他就是不确定你们的关系,这感觉…很糟糕!”

“呵呵…原来你想他向全世界大声说爱你!”

妻子的这句话拨开层层云雾,直击她的大脑,一直混沌不清的状态瞬间清晰起来,这真的是她所求?

其实那些层出不穷的女人不是问题,别人对她的质疑也不是问题,她的胆怯自卑不确定全部都来自于他的态度。

他爱她吗?

他是因为三年前的夏彤娶了自己,那又历经了三年的空白,他依旧一往情深吗?

以前的夏彤清高孤傲,那现在的自己糊涂冒失,这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他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比利时妻子的嗓音越发柔软,“既然想他说爱你,那你为什么不告sù

他?”

夏彤的小脸一脸茫然,带着些无助,“我…不敢。”

是的,她不敢!如果他不爱她怎么办?

妻子微笑,她握住夏彤冰凉的小手,“那你知dào

为什么他向全世界证明了他爱你,却不说出来吗?那是因为…他也不敢。”

夏彤的双眸睁大,这世界上他还有不敢的事情吗?

“你不确定他是否爱你,而他也不确定他说出爱你之后你是否给他回应,其实说白了你们都爱自己多一点,你们活在自己骄傲的世界里对彼此怀疑与试探,你们都怕交付一颗真心后受到践踏与伤害。”

夏彤越发困惑了,整个人都讷讷的,“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妻子温柔的笑,“置之死地而后生。”

夏彤摇头,“我不懂。”

“你那么聪明,一定懂的。没有人生来就懂得如何去爱,如果你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对的,那就勇敢向前闯,不要错过。”

……

比利时妻子走后,夏彤一直抱膝坐在藤椅上,她闷着小脑袋想妻子刚才的话,突然就觉得心境开朗了很多。

错过?是的,漫长岁月,她也怕错过。

回到病房林泽少已经走了,她的手机放柜台上,她拿起看,里面有一个他的未接电话,他当时有没有懊恼生气?

慢慢在房间踱了一圈,她坐床上给他打电话。

此时的林泽少正走到研讨会大厅里,这近3000平的大厅真真是天之骄子的聚集地,这些来自全球各地的名人精英都汇聚在这里。

他们中不乏对数字有着天赋异禀的奇才,也有权势纵横一方对经济产生深刻影响的富豪,他们都是大浪淘出的钻石,象征智慧的脑斧,衣冠楚楚。

林泽少穿了一身2014巴黎时装周Junya

Watanabe的浅黄印花衬衫,搭配灰色西裤,即使在万众人海,依旧英俊挺拔的耀眼。

他脸部线条立体而流畅,一双眸深邃钻黑,左手拿着文件,右手随意垂落在裤边,浑身透着清贵优雅。

四千字更新完毕。

作者有话说:首先谢谢ghk1232打赏给偶的6000阅读币大礼包,姑娘,你是土豪,我对你顶礼膜拜了,么么哒。

其次谢谢温柔的我,坏小远,晴v雨miss,小超超人,15990279890对偶的打赏,还有偶的好盆友白凤凰,无尾夏,孜宣雪,蓝若依的打赏,爱你们。

再谢谢hmi2297,快乐天冷给我投的月票,鞠躬,撒花。

昨天的订阅在偶心里还算理想,大家有感想可以给我留言,光打赏而不留言者,你们太坏了!!!

这周有存稿,每天8000更,中午会更新完毕,大家可以下午或晚上看。

再次撒花,么么哒各位。

93. 第93章 向全世界大声说你爱我

这他脸部线条立体而流畅,一双眸深邃钻黑,左手拿着文件,右手随意垂落在裤边,浑身透着清贵优雅。

他的右腿还有些瘸,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铿锵从容的脚步,有些人生来就有一种眸睨天下的霸气。

这是全场唯一一张东方面孔,仅以22岁的年轻之姿就登顶全球经济巅峰,他的出场自然吸引了最多的目光和媒体闪光灯。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没有丝毫犹豫的拿出手机,当看到来电号码时,他坚毅的眉宇尽是柔色,“喂…”

“喂,泽少…”小女人坐在床边,清丽的五官干净而温暖,樱桃小嘴慢慢勾起,荡出迷人的梨花浅涡。

“恩?”他低醇的声音十分惑人。

小女人抓紧手机,显出些紧张羞涩,“泽少,你敢不敢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向全世界大声说你爱我?”

男人高大的身体募然一震,像没听清,“夏彤,你再说一遍!”

女人知dào

他明明听清楚了,她一对柳眉高高弯起,乌亮的眸灿若星辰,“泽少,如果你向世界大声说你爱我,那我就愿意和你面对整个世界。今生,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女人的声音十分糯软,听的男人腰眼一酥。

“你若不弃,我便不离”,男人阖了眸再睁开,仿佛在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他的头慢慢转向落地窗外的碧海蓝天,眸里显出涟漪,像酝酿的海啸,炙热汹涌。“夏彤,我若说了,你愿意跟我做/爱吗,我今晚就想要。”

“你…”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她在跟他说正事!!

但心跳不受控zhì

的加速,仿佛他的呼吸就在耳边,连双腿都开始发软。

男人也不急,磁性的声音重复着话语,“夏彤,你愿意和我做吗?”

此刻不停有人在男人身边穿梭,这些精英们多通几国语言,有听见男人说“做/爱”,疑惑的转头看男人,男人一派正人君子,风轻云淡。

大家忙甩头:不不不,我一定是听错了。

而男人身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闪光灯:快调镜头过去,我们这位冰雕男神终于有融化的一天了。

女人迟迟没有回答,男人打算放她一码时,那边传来了一声飞闪即逝的猫哼,“恩。”

男人再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深邃的眸绽放出潋滟的微笑,绚烂夺目,“夏彤,等我。”

……

和林泽少通过电话后,夏彤就魂不守舍了。

如果有人看见她脸颊顶着两朵红云,不停捂嘴偷笑的模样,大家肯定会说:哎,这丫在犯什么花痴呢?

在感觉自己的心跳高达一定频率时,夏彤决定出去走走。

出了医院走到大街上,外面炎热的夏季就像是春暖花开,处处鸟语花香。果然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才走两步,前方就迎上了碧眸女人Emma。

她没有去参加学术研讨会吗?

夏彤的心结已然打开,心境也是豁然开朗,林泽少说他们没发生过关系,她相信。既然相信,她和Emma就没必要尴尬。

夏彤走过去,Emma也向她走过来。

Emma依旧是妖娆干练的模样,只是眉宇皆是郁色,落落寡欢。“夏秘书,你以为林泽少选择了你,你就赢了吗,我是不会放qì

他的。”

Emma挑衅的模样令夏彤失笑,“Emma,请叫我林太太。”

Emma震惊错愕,然后难掩失落的喃喃自语,“去年他还没结婚,怎么这么快就娶了你?我不懂,你究竟有什么好?”

夏彤露出一记无害的微笑,一双乌眸顾盼流转,“也许我在你眼里没有什么好,但我却是他手心的宝。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就是这个意思了。不要再执着于他,他不会喜欢你,我也不会将他让给你的。”

“不,他喜欢过我的,我们曾经如此亲密,”Emma赶紧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不信,你看。”

夏彤抬眸向照片上看去,这是Emma去年偷拍的床照,然后冲洗出来的。

照片上他还沉睡,俊逸的五官隐在昏暗的灯光里,神mì

又吸引人。Emma就倚在他的身边,偷亲在他的脸侧。

夏彤的眼睛募然睁大,她狠狠的盯着照片上的女人看了几秒。

Emma忍不住的得yì

,“看吧,他…”

“Emma,”夏彤叫住她,目光突然含着几分怜悯,叹息道,“你们美国人思想不是很开放吗,一张照片算什么?你原本是个很有魅力的职场女人,不要将自己弄得跟怨妇一样。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林泽少一个男人,放开他,你的眼界会更辽阔。”

……

告别了呆滞的Emma,夏彤继xù

走在路上。

刚刚美妙的心情变得有些感伤,心里酸酸软软的,满脑都是林泽少。

他霸道的样子,柔情的,落寞的,暴躁的…都如此深深的镶嵌在她的脑海,突然好想,好想抱抱他。

走到城市中心地带,一家zf大楼的荧幕屏上正直播着学术研讨会的现场。

夏彤一抬眸,就看见了林泽少。

他正在会场前方的主席台上做报gào

,精良的衣料剪裁完美勾勒出男人的健硕和优雅,半卷的袖口干净利落,扣在台上的手指根根修长。

他在侃侃而谈,清澈透亮的黑眸此刻神采逼人,后台的灯光穿梭进他的短发,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芒。

他挥斥方遒,像指点着他征战的沙场。

这是她的男人吗?

他们结婚的时间还很短,相处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印象中他总是一身黑衣,虽然清俊逼人,但显得孤单落寞了些。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意气风发的模样,其实他也才24岁啊。

报gào

结束了,下面响起了振聋发聩的掌声。

接下来是自由提问时间,早有媒体按捺不住,“林先生,去年您来的时候,浑身都贴着生人勿近的标签,可是今年我们发xiàn

您柔和了许多,都会笑了。”

“噗!”夏彤笑出声,他又不是机器人。

台上的林泽少皱眉,“我有那么冷酷吗?”

“是啊,我们私底下都给您起了一个外号叫冰雕男神,请问您是今年有什么喜人的收获了吗?”

男人眺望落地窗外,薄唇勾起,“恩,我捡到了一只迷路的小花猫。”

下座当即有一个金发女郎站起身,“林先生,怎么听您的口气这只小花猫像个女人,而且我们刚刚发xiàn

你打电话,那甜蜜的表情是打给情人的吗?”

台下有很多目光炙热的女人,这个问题令现场气氛迅速高涨。

男人一手叩台上,一手落进了口袋,他不紧不慢道,“恩,她是我太太。”

话语一出,现场哄乱,无数女人做心碎状。

媒体像发xiàn

了特大爆料,“林先生,您结婚太快了,我们一点都没得到风声。”

“恩?”男人嘴角噙着淡笑,“我太太刚刚打电话给我,她想让我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说爱她,这里算是最高的地方了吗?”

女人们心碎到一塌糊涂,这男人怎么能连告白的时候都这么拽这么酷呢?

荧频前的夏彤恨不得跑去咬男人两口:林泽少,要你直接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就那么难吗?平时看你脸皮挺厚的啊?

媒体轰笑,“林先生您是在怀疑这次研讨会的权威性吗,每个国家有11家电台就行了跟踪报道。如果您和您太太愿意接受我们的独家采访,我们可以辟出整版财经报让您表白。”

男人深邃的眼睛清亮,单手摸着下巴佯装思考,“那我还得回家问问我太太。”

立即有女人忍不住起身,“林先生,您们家的事情不是您做主吗?”

男人俊逸的轮廓越发柔情,“我们家的事情是我做主,但是我由她做主。”

这男人,他什么时候听过她的话?

他简直是在欺骗大众,塑造自己的完美形象!

夏彤深呼吸后抬头,才觉得眼里早已一片迷离。原来,她泪流满面。

这是她听过的这辈子最动人的情话…

……

研讨会圆满落幕,出大门时很多人邀请林泽少吃饭,他拒绝了,大家都笑他“妻管严”。

妻管严,这词真好。

没有坐轿车,林泽少选择了步行。他内心的悸动难平,需yào

缓解。

路边有卖花的小姑娘,也不知怎的,他就买了一束花。花样很多,他选择了白玫瑰。

他走在路边,英俊男人手拿鲜花的模样就像是在拍摄杂志封面,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有一对中国留学生从身边走过,“哇老公,那男人好浪漫啊,你猜他会怎样送花?”

林泽少嗤笑,还能怎样送花?当然是将花直接扔那小女人怀里,夏彤,拿着。

但忽又想起那次打电话她暗示说女人都喜欢浪漫,恩,如果她想的话,他也可以勉强的…单膝跪地。

此时的夏彤正在焦急的找路中,刚刚心血来潮她问了研讨会的地址就找来了,但走了两条街,她迷路了。

实在看不懂路边的标牌,她掏出手机给林泽少打电话。

电话才“嘟嘟”两声,她刚巧转弯,直接撞到了某人身上。

某人正是打算接电话的林泽少,两人是都站稳了,但他手上的白玫瑰经她冒失一撞,花叶洒落了一大半。

“泽少,你怎么在这?”夏彤惊喜的叫出声,但某人黑着一张脸,手里还握着那支仅两片花瓣的白玫瑰。

“这是什么,是打算送给我的吗?”

他所有的台词都被这个小女人扼杀在了萌芽中,生硬的将花递过去,“拿去。”

夏彤当即表示很嫌弃,“什么嘛,人家送花都是九朵,九十九朵,九百九十九朵,为什么我只有一朵,而且还是凋零的。”

某人恨的牙痒痒,“那你要是不要?”

“要。”他都那种表情了她可以说不要吗,嘟囔一声,她去接。可是在她手伸过去时,那两片花瓣也华丽丽的掉落了。

(面对着一支枯梗和两只僵硬的手,夏彤和林泽少,“作者大大,你还可以再整蛊一点吗?)

夏彤看男人某种隐忍的情绪已经到达了巅峰,她忙将梗抢在手里,“谢谢,我很喜欢你送的…花。可是,你为什么要送我白玫瑰?”

男人两手擦裤兜,轮廓线条依旧紧绷,“前天晚上在便利店门前,我看见别人送你的,你哭了,好像很喜欢。”

什么?那天晚上他跟在她身后了吗?

某人下巴依旧抬的很高,一张俊脸臭臭的,她跨前两步圈上他的腰,小脑袋使劲的蹭了蹭他的胸口,“我没收,当时我哭是因为我委屈为什么不是你送我花。泽少,下次再送我花,我想要红玫瑰。”

女人在他身上撒娇,坚硬的心房仿佛被凿出一个洞,流进无数甘甜的泉水。眸里泛起流光,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泽少,我是中国人,Emma是美国人,你怎么可能在她身上找到我的影子呢?就因为那天她梳着两条麻花辫,你就对她意乱情迷了吗?”

男人身体一震,双臂撑起要拉开彼此的距离。

“不要,”她紧贴他身上,“林泽少,我爱你。”

男人的身体似乎更僵了,她心里骤痛,满眼疼惜,“林泽少,我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看见你身边出现的女人会疯狂的吃醋,别人说我配不上你时会自卑,听说你家很有钱后会忐忑。”

“因为怕你会嫌弃我,所以才先一步说不要你。”

此时的阳光正好,男人的目光紧紧落在地上两人相拥的影子,似乎从没分开,此后也不会再分开。

他轻敛着眸,大掌抚摸上她的后背,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她的秀间。

他依旧不敢确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说…她自卑,她…爱他?!

他对她最高的要求就是她能全心全意留在他身边,从来没敢奢望她的爱!

“泽少,你爱我吗?”女人羞涩的声音像夜间的猫,十分抓人。

“恩?”他不想讲话。

“现在的夏彤和以前的,你更爱哪个?”

今天更新完毕。

今天又遇到一位土豪姑娘皇皇三十载,谢谢的6000大礼包,在这里请允许我向你表白:姑娘姑娘,我爱你……

94. 第94章 温馨小剧场(精彩必看)

男人揉着她的头顶,“这有什么区别?”

女人推开他,又急又委屈,“你仔细看看我,以前的夏彤可以清冷的像仙子,才高八斗的似才女,但我现在除了笨还是笨,刚刚我要找你还迷了路…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你会失望的。”

男人没说话,他那双璀璨的墨眸就那样深深凝视着她,覆着薄茧的大掌摩挲上她的粉颊,慢慢的低下了头。

他在做什么,他是要吻她吗?

“泽少…”小女人侧头避过,懊恼的跺脚,“我在等你回答。”

男人也不介yì

她的躲避,密密麻麻的吻就那样钻进她白皙的颈脖,连啃带允,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肌肤,

“夏彤,现在和我相爱的是你。”

女人笑了,一双美眸弯起月牙状,容光慑人,“那泽少,你就忘记以前的夏彤吧,现在,好好和我相爱。”

男人还能说什么,他知dào

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抚慰他这些年的空寂,弥补过去夏彤留给他的创伤…

心里仿佛被一只羽毛拂过,又疼又痒。

大掌扣住他的腰肢,他炙热的吻向前移,慢慢啃上她美丽的锁骨。

“嗯…”女人难耐的发出一声娇喘,双腿发软,若不是他扣着她的腰,她早瘫软在地。

她努力撑开他的胸膛,“泽少,路边有人在看…”

“恩…”男人强迫自己抬眸,“夏彤,我们回酒店房间去吧。”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电话里你答yīng

我的,等不及晚上,我现在就想要!”男人的眸暗热汹涌,声音低哑。

“不要…”她垂眸,十分娇羞。

“你说什么?”男人的声音陡然严厉,掐着她的腰将她扣向自己,“你耍我呢?再问一遍究竟要不要?”

他的俊容已然覆上了一层薄怒,夏彤揪着他的衬衫衣领,点头如捣蒜,“要要要…”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他搂着她的肩,把她往前带。

什么嘛,这种事情不是情到浓时的鱼/水之/欢吗?第一次他不顾她的意愿,上来就强占,第二次又有点赶鸭子上架。

“泽少,”女人赖在原地,两颊嫣红,“我…我肚子饿了,我们可以先去吃饭吗?”

“你会有我饿吗?我全身又胀又疼,快要爆zhà

了。乖,回了酒店先做一次,做完我会给你叫room

service的…”

“…”夏彤感觉自己要哭了。

男人安慰她,“放心,在床上一直是男人在卖力,你就配合一下,然后舒服的享shòu

就行。”

夏彤莫名就想起那天在千禧外舒妃对20岁和30女人的评价,她脱口而出,“胡说,我也可以用手和嘴巴将你伺候舒服的。”

男人一僵,墨眸炽热的快喷出火来。

夏彤对此欲哭无泪,看看看,她怎么就这么欠抽了,这乱说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

男人还是带她去吃了饭,夏彤一直赖在肯德基门前不肯走,说什么好不容易来了美国,再怎么样也应该吃一回本土正宗的肯德基再走。

虽然他很不愿她吃这些速食快餐,但看着她兴奋垂涎的小脸蛋,他还是随她了。

两人站在点餐台前,林泽少一手擦口袋,一手放台上五指慢条斯理的敲着,他紧紧盯着正趴着餐单纠结的小女人,

“泽少,我们来个汉堡包?吮指鸡块?薯条?要不,还是来个全家桶吧?”

“随便…只要你快点就行。”

夏彤就算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他眸里赤luo的情/欲越发浓烈。

她迅速转眸,红着一张脸去跟营业员点餐。

她娇不胜羞的模样令男人喉结一滚,身体的某处更加叫嚣起来。

她现在每一分折磨他都会讨回来,虽然那晚的粗鲁给她留下了不美好的印象,但他还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一定会狠狠撞到她哭着讨饶为止。

正想着,突然手臂被撞了一下。

林泽少正眼看去,身边站着一位妙龄女郎,黑色的吊带加热短裤,一头海藻般的头发铺在脑后十分漂亮。

女郎抛了记媚眼,声音发嗲,“先生,您可以让一下吗?”

林泽少薄唇轻抿,微皱了眉有些不悦,但他没说话,站起身让开。

女郎搔/首弄姿的走了过来,刚靠近他,脚一歪就向他怀里栽去。

男人眸里散出些寒意,嘴角勾勒出薄凉的弧度,正准bèi

她彻底靠过来时抽身离开,不料此时他们中间插进了一个小女人。

夏彤硬生生的挤了进来,不但趁机狠踩了妙龄女郎一脚,还右臂一推,妙龄女郎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两米远,最终撞到了台桌上。

“你…”妙龄女郎脸色大变。

“我,我怎么了?”夏彤扑闪着一双无辜大眼。

妙龄女郎气结,正想有所行动时,旁边走来一位身材很彪悍的男人,“亲爱的,你怎么了?”。

妙龄女郎当即泪光盈盈的向彪悍男人撒娇,“亲爱的,那个女人她推我,我胳膊被撞的好疼。”

林泽少冷眼看着女郎,他跨前一步,将夏彤搂进怀里,“可以应付吗?”

夏彤竖起小拳头,“你小瞧我?”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令彪悍男人火冒三丈,“喂…”

“先生,”夏彤浅笑盈盈的叫住他,她明媚如六月木槿的容颜令彪悍男人一震,“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考lǜ

带你女朋友去看看医生了,或者将她带回家喂喂食也行啊,她刚刚看见我老公就像饿狼般扑进我老公怀里,好不知耻哦。”

“什么?”彪悍男人转头看妙龄女郎。

妙龄女郎还没来得及掩饰脸上的慌乱,彪悍男人一看,当即沉着脸“啪”的给了她一巴掌。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妙龄女郎捂住脸,这回她是真哭了。

而彪悍男人一甩手转身就走,妙龄女郎赶紧追了出去。

夏彤对着两人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林泽少宠溺的揉她的秀发,“夏彤,这回你很棒!”

“那是!”夏彤踮起脚尖拍某人的肩膀,又挺了挺小胸脯,“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那些女人玷/污你的,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

夏彤和林泽少坐座位上吃东西。

夏彤青葱般的纤手去拨食物袋,然后挑出薯条,一根根蘸着番茄酱吃。

吃了两根她见对面的林泽少没动,“你为什么不吃?”她拿出一块吮指鸡块递到他嘴边,“你尝尝吗,很好吃的。”

林泽少看了眼她,然后低头张嘴吃下鸡块。但他没立即离开,反而是含着她两指的顶端,重重的允吸了一下。

“泽少…”她浑身发麻,闪电般的缩回手。“你…你干什么?”

某人的语气很无辜,“你把吮指鸡块递给我,不是就这意思吗?”

“你…”她语结。

看着她娇俏的模样,某人指着身边的座位,“夏彤,坐我身边来。”

“我不要!”傻子才会坐他身边去。

某人也不介yì

,他潇洒的起身,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他们的位置很隐蔽,夏彤是靠着墙壁坐的沙发。沙发顿时陷下去一块,某人悠闲的翘着腿,伸出左臂搁她背后的沙发上。

夏彤就像被他圈在了怀里,他身上清洌的男人气息侵袭着她的五官,周围的空气都暧/昧的稀薄起来。

“泽少,这里是吃饭的地方。”

某人狭眸半眯,看着身边的女人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她双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圆润的耳垂和白皙的颈脖里。

他咳嗽一声,声音依旧低哑的像融入了沙子,“我又没做什么啊。”

“可是…这样形象不好,别人看见了怎么想?”

“你也知dào

是别人的想法了,那我怎么知dào

?”

女人不说话了,男人看她垂着眸,就那一根薯条慢慢咬着。她红口白牙,偶然露出的小舌红润嫩滑。

她羞涩的侧脸像极了出水的海棠,他的视线可以看见她美丽的锁骨,高耸的胸/脯,平坦的小腹。

他募然抓住她的一只手,放他大腿上。

他的身体很烫,她的手离他的跨间很近,那里的灼热就仿佛喷溅在了她的手上,她要缩回,他压着。

“泽少,你这样…好像有些败坏风气。”

“恩,你明明有净化风气的能力,为什么不去做呢?”

他俊美的五官因为笑意全然打开,那种青春蓬勃的帅气几乎是扑面而来。他的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魅惑到了极点。

夏彤觉得口干舌燥,悄然咽了口口水。

“呵…”男人低沉一笑,人已经站起身,牵着她往外走,“不要吃了,等回了酒店再吃。”

他的脚步很快,她跟在后面几乎用跑的,她低头,捂住面,仿佛身边所有人都知dào

他们要急着去干吗?

才开了门,“林总?”是今天研讨会上要采访他们夫妻的媒体。

……

于是浴火焚身的某人和某人,被请到了电视台。

下面是林总和林太太的独家专访。

1。记者:请问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林:在学校。

夏:不记得了。

记者:林太太真幽默哈。

2。记者:请问你们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林:好暖。

夏:好冷。

3。记者:请问你们是谁先主动追求对方的?

林:…

夏:是他。

林:三年前是我,三年后是她。

记者:哦?林太太怎么追求你的?

林:她撞我怀里。

记者:林太太,你的搭讪方式很直接啊。

夏:…

4。记者:请问你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林:…

夏:好像没约过会。

记者:呵呵,你们是在冷场啊。

5。记者:请问你们爱对方吗?

林:爱,一直爱。

夏:深爱。

6。记者:请问林先生是怎样向林太太求婚的?

林:…

夏:他给了我一百万。

记者:哈哈,林先生很土豪啊,那不知结婚的彩礼给了多少?

林:…

夏:一分没有。

林瞪眼:夏彤,我不是给你一张卡吗?

夏回眼:林泽少你知dào

什么是彩礼吗,那应该是放置在桌上的一摞一摞或一箱一箱的红钞票,你给我了吗?

林大怒:夏彤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在恃宠而骄吗?

夏挑眉:我就是恃宠而骄了,有本事你以后别宠我啊。

记者圆场:呵呵,林太太千万不能太傲娇哦。

7。记者:请问你们家的财政大权是谁掌控的?

林:…

夏:是他。

林眯眼:我怎么记得是你啊?

夏:…

记者:…可以让我去掌控吗?

8。记者:你们家的家务活是谁做的?

林:这还用问吗?(很不耐,准bèi

起身就走)

夏:是阿姨做的。

9。记者:你们吵过架吗?

林:没有。

夏:有。

林:夏彤我和你吵了吗,一直都是你在无理取闹。

夏:…

10。记者:请问你们初次H是在什么地方?

林:这个要向你汇报吗?

夏:恩,在酒店。

11。记者:请问你们一周几次H?

林:你这问的什么破问题啊,不是一天几次H吗?

夏:…(捂脸)

12。记者:请问你们H最喜欢的姿势?

林:什么都想尝试,什么都喜欢。

夏:…(继xù

捂脸)

13。记者:请问…

林泽少已经起身,他牵起身边的女人就往外跑。

14。记者:请问林总你上哪里去?

林:我们做/爱去。

……

夏彤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总之一睁眼她已经站到了酒店房间的门口。

男人的大掌依旧牵着她,“夏彤,你想在哪个房间?”

“我…”

男人没有犹豫的打开了她的房门,将她推了进去。耳边是房门落锁的声音,她浑身一颤。

男人颀拔的身体迅速倾身而上,粗重的吻细细碎碎的落在了她的脸侧。

“泽…”

男人狠狠扮正她的身体,扣住她的纤腰就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男人低头吻住她的柔唇,长舌钻进她的蜜腹里,热烈而急切的纠缠着她的小舌。

夏彤攀上他的脖子,他炽热的坚/挺不断肿胀着,已蓄势待发的姿态直戳着她柔软的小腹,她的娇躯瑟瑟发抖着。

他的吻辗转到她的耳垂,他的呼吸粗噶,“夏彤,乖,闭上眼。我会温柔的,不会让你痛…”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的吻又急又重,从脚底窜上的酥麻蔓延到全身,她被弄的意乱情迷。

他的大掌钻进了她的衣服里,狠狠捏上她的丰/盈。

四千字奉送完毕!

下面四千字要中午且分两章发,因为并一起敏/感字太多,容易隐藏。但如果中午还是刷不出来,说明还是被隐藏了,我正在找助编中……

内容你们懂的,H

ing……

接下来依旧是感谢时间,亲爱的菇娘们,来接受我的膜拜吧——牵色望丝,荆同信,双浮光,nsy7927

菇娘们,爱你爱你爱你哦……

黑色的文谢谢侬打赏的两章月票,谢谢斯密达……

打赏赠票是爱我的书,留言说明爱我的人,你们只爱书不爱人,我果duàn

泪奔中……

95. 第95章 本章无标题(无尽遐想,你们懂的)

他的大掌钻进了她的衣服里,狠狠捏上她的丰/盈。

她几乎站不稳,他又卷土重来的吻她的唇,她被折磨的受不住,从他唇边溢出娇/吟的乞求,“泽少,别在这里,我们去…chuang上。”

手下揉/捏的动作越发狠戾,他抬眸看她,她粉着一张小脸,清澈的眸里一片迷离。

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喘息,“去chuang上可以,乖乖把衣服脱了,我想看你,恩?”

听到这话,夏彤轻咬着下唇,脸色鲜艳的要滴出血来。

男人覆着薄茧的大掌一下一下的摩挲她的脸蛋,她的肌肤真好,吹弹即破的,没忍住就捏了两把,“夏彤,你要是再这样咬着下唇沟引我,那我现在就上了你。”

“你…”女人的眼神像受伤的小鹿,眸里荡漾的水光,勾魂夺魄。

男人的手动了一下,女人立即投降,“你别,我脱…”

男人松开她,夏彤跑上/床。

前天晚上他们才在这张大chuang上做过,当时被单凌乱,破碎的衣服落了满地。想想酒店服wù

员进来打扫的场景,夏彤就羞臊的抬不了头。

他的目光步步紧逼着,女人颤抖着手去脱衬衫,然后解开衣衣纽扣。

他目光倏然一沉,高大的身躯已然立在床边。

她的身材真好,骨肉均匀,那美丽的锁骨下就是那一对饱/满,xiong型很美,丰/盈圆润而挺立。那两颗红豆尤为钩人,天生就是被男人含在嘴里宠爱的。

女人又跪着膝,脱掉了牛仔裤。

男人就那样立在床边,女人垂眸曲腿,纤臂环绕护着胸,三千青丝全部铺散在肩上,那耀眼的灯光打在她肤如凝脂的身上,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

“泽少,”女人怯怯的叫他,“你要是想…不要这样看着我。”

如果他想要,就过来。他那样看着她,就像是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她承shòu不了那样的心理煎熬。

男人看了她一瞬,然后转身去拉窗帘。

室内的空气突然氤氲而缠/绵起来,他清俊的面容隐在日光中,越发贵气而迷人。

男人折回身,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去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夏彤偷偷瞄了眼,全身的热血往上冲。

他的肌肉结实有弹性,那六块腹肌下就是完美的美人鱼线,再往下就是…他真的好大,几乎是竖起了qing天一柱。

他的双腿修长遒劲,十分有力量。

女人微侧过脸,“泽少,你可以拿张纸给我吗?”

“怎么了?”

“我…我好像流鼻血了。”

……

男人彻底将女人压在了身下,她的柔软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如此没有隔阂的拥bào

令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将她的两手禁锢在她头顶,五指扣进去,和她十指相扣。

他啃/噬着她细白的颈脖,然后辗转到丰/盈上。伸出舌尖撩/动着红豆,感觉它在口中挺/立,又迷恋舔吻着她惑人的ru沟,将头深深埋进去。

“泽少…”女人颤抖着娇/躯,猫着声叫他。

“恩…”男人的大手肆意揉/捏着丰/盈的形状,又来吻她半启的唇,“夏彤,叫我名字。”

男人的眼眸深邃而乌亮,里面像袭卷着小漩涡,染着浓重的情/潮。

“泽少,林泽少…”女人瞪着玉腿,去抓他的黑发。

下面有汩汩的液体流淌了出来,身体又酥又麻,连脑袋都晕乎乎的。

她感觉自己想要的更多,本能的扭动娇躯去蹭他的巨/大。

“夏彤,想要我吗?”他含着她的耳垂喘息。

“恩恩…”追寻身体的本能,她像个欲求不满的孩子。

男人半跪起身体,扯落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从她精致的右脚踝上退了下来。

“夏彤,你这根脚趾是怎么回事?”

他眼尖,她右脚的小脚趾曾经被割去一块肉,虽然这三年重新长了出来,但脚趾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斑痕。

“恩,”女人将脸埋进被褥,“不太记得了,好像是被利器伤到的吧。”

男人眸里闪过疼惜,低眸亲吻在她的脚趾上。

“不要…”女人缩回脚。

男人强势的将她双腿分开,然后弯曲在两侧,那灼热的目光就贪/婪的流连在她的幽/谷上。

女人刚要伸手去挡,他的巨/大就抵了上去,分不清是谁的粘液,他撩/拨着她的敏/感点,又胡乱的蹭着她的rou壁,那种又急又猛的攻势,终于让女人泄出了申吟。

“泽少,恩…恩…”

她现在简直就媚到了极致,牛奶白的娇躯玉体横陈在宽大的床上,青丝铺散,她紧咬着下唇,难耐的晃动着小脑袋,十分妖冶。

男人去含她的唇,“夏彤,你好美。”

他突兀的挤了进去。

女人所有的迷离都终止在那刻,双眸睁大,“痛…”她攀上他的手臂,留下血痕。

“夏彤,放轻松点…”她那里太紧/致了,他卡在一半,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他去吻她的唇,女人推他打他,晶莹的泪水落了满脸,“泽少,你出来,好痛好痛,我不要了,我不想要了…”

他急切的去舔她的眼泪,“夏彤,就痛一会儿,待会就舒服了…”他掐着她的腰,彻底闯了进去。

女人哭的越发厉害,小身体不停往上蹭,想摆脱她体内的东西。

这是男人第一次遇到无法掌控的局面,身下的小女人哭的十分凄楚,扭动的太厉害,他想停,但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连神经都被巨大的电流吞灭了,他只想冲刺。

扣着她的肩,将她所有的呜咽都吞入腹中,他缓慢的运动着。

女人丝毫感觉不到快/感,她哭着求饶,不停去打他。

当女人的小手袭击上他健硕的腰腹,他只觉得腰眼一麻,体内所有的快/感都涌了出来,他泄她体内了。

这绝对是男人最耻辱的一战,在仅仅运动了十几下之后就缴械投降了!

他埋在她的颈窝急促的喘息,女人停止哭泣,一双带水的眸子乌亮,她的声音很委屈,“泽少你好了吗?”

“恩?”男人一点都不想讲话。

“你应该好了吧,好了就出来了吧。”

96. 第96章 懂我的你们,这章继续

“泽少,你好了没有,好了就出来吧。”

男人低醇的声线无比的性/感,“夏彤,我可以说我没好吗?”他真的没好,即使是泄了一回,他的巨大丝毫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可是…”女人惊慌了,嫩白的小手去推他,“可是上一次你也就这样冲了十几下,然后就搂着我睡觉了。”

某人的脸彻底黑了。

那晚他冲破膜的阻碍撞进她的身体,他狠狠的捣/弄了十几下,但小女人一脸苍白,他是隐忍着冲动才快速释/放出自己。

但貌似他对她的怜惜成了她怀疑他能力的理由。

“夏彤,我还想要,恩?”他敛着俊眉,啄着她的肌肤。

女人娇/躯一震,忙闭上眼扶额,“泽少,我头好痛,等我休息一会再说好吗?而且我身上黏糊糊的,你先出来。”

男人抬眸看女人,她一张小脸粉嫩粉嫩的,一双眸子紧闭,只有那两排胡乱扇动着的纤长睫毛泄露出她此刻的紧张。

她在撒谎。

但男人还是从她体内抽了出来,他拿纸给她擦拭身体。

“我自己来…”她抢过纸,用被褥遮住身体,蜷缩在床头。

“泽少,下次我们…你要做安全措施的。”女人垂着眸,声音甜糯动人。

“恩?”男人漫不经心的应着,“如果怀孕就生下来,我养得起。”

女人嘟嘴,“可是我现在还是学生。”

林泽少不觉得这跟她是学生有什么关系,但他突然想起她月事痛,她身体也单弱了些,听说女人怀孕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场,他还不能贸然让她怀孕。

夏彤见他没说话就抬眸看他,他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视线在空中碰上,她看见他眼里又窜起了火苗,一双深邃的墨眸也肆意的流连在她的一双玉腿上。

夏彤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当他的大掌向她探过来时,她“啊”的一声尖叫滚落到床边。

他又想欺身而上,但此时夏彤的手机响起了。

“电话电话…”夏彤如遇救星,迅速去捡散落在床边的牛仔裤,她的手机在裤兜里。

她在翻手机,男人已经将她捞进怀里,他细碎的吻又落在她的脸侧,男人纯阳刚的气息令她全身发麻。

“别闹了…”,她啪掉他的手,去接电话。

“喂…”那边是舒妃。

“彤彤,你快回来吧,丽姿出事了。”

……

林泽少和夏彤是坐专机飞回去的,到达医院时都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舒妃和芳懿就坐在医院的长廊上,都一夜了,她们谁都没合眼。卢青也在,是林泽少派他来了解情况的。

卢青见林泽少来了,忙迎接上去,“boss…”

林泽少微点了头,松开夏彤的腰和卢青去一边讲话。

“妃妃,懿懿…”夏彤向两人跑过去。

“彤彤你回来了。”两人声音都有些嘶哑,面部肌肉很僵硬。

“姿姿呢?”夏彤焦急的问。

舒妃指着身边的一个病房,“被送进医院时医生给她输了液,正睡着呢。”

夏彤稍稍心安,又问,“姿姿究竟怎么了?”

舒妃“哼”一声别开头,芳懿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医生说…昨晚的运动激烈而频繁,她…那里有些撕裂,流了不少血,医生给她缝了几针,没有什么大碍。”

夏彤愣住了,“运动?”

芳懿尴尬的没说话,舒妃早吼了出来,“不就是被某个男人强爆了吗?衣服是我给她换的,她全身都是被咬出的齿痕,腰间被掐的乌青,腿上还破了好几处皮…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滚个床单吗,至于那么激动吗?NN的,那男人是不是狗投胎的?”

舒妃的情绪很激动,吼出来时连眼眶都红了。她毫不避讳的声音回响在走廊里惊动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都陆续的看来。

林泽少和卢青走过来,卢青看了舒妃,“小姐,这里是医院,你可以…”

舒妃,“天下乌鸦一般黑,你给我滚!”

卢青,“…”

林泽少微皱了眉,他见夏彤木讷的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去安抚她,但还没碰到她的腰,她就闪电般避开,“别碰我。”

林泽少,“…”

卢青刚才的郁结情绪迅速不见了:boss是被嫌弃了吗?

女人果真不能惹,她们同仇敌忾的力量可是很惊人的!

五个人都有些僵持着,直到病房发出声音,“我渴了,谁来给我倒水?”

夏彤三人迅速推门而入,丽姿还躺着,她除了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干裂外,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三人在丽姿床前一字战开,丽姿扯着嘴角,“你们愣着干嘛,可以先给我倒杯水吗?”

夏彤去桌边倒了杯温水,她坐床上扶着丽姿的肩膀让她坐起。

丽姿身体轻微的一颤,像扯到了某处痛处,不过她没在意,倚着床头,就着夏彤的手将一杯水一饮而尽。

气氛比较沉闷,丽姿先开了口,“看看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死了吗,又不是让你们奔丧的。”

“方懿,其实我也不算亏,那男人真的是肌肉型男,一等一的帅气,还有你最爱的六块腹肌。”

方懿红了眼眶,侧着脸。

“舒妃,以后你也不要捧着小说yy了,我可以给你讲我的亲身体验,恩,昨晚他的确是将我折成了无数羞人的姿势,不停进出着。”

舒妃低咒一声,一甩手就出了病房门,方懿赶紧抹着泪追了出去。

两人一走,舒妃翘起的嘴角就慢慢抚平,身体离开床头,蜷缩起腿,将脸埋了进去。

“姿姿,要是你难受就哭出来吧。”

她的姿势明明很受伤,但声音却是出奇的平静,“哭有什么用,博取可怜和同情?我哭了,生活的挫折和磨难就能消失吗?”

夏彤心里憋着慌,阖了阖唇,她就觉得眼眶湿了。

“夏彤,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女人最不值钱的就是身体。如果是权/色交yì

,那就当一夜狗咬。我现在难过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怎么是他们的女儿?”

97. 第97章 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在呕心谁

“我难过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怎么是他们的女儿?”

丽姿的声音太平静了,回荡在空寂的病房门反而透出几分苍凉。

“在我印象里,我爸也有英俊潇洒,我妈也有小家碧玉的时候,那时他们的感情很好,我爸的事业刚起步,我妈温柔贤惠,两人相濡以沫…但一切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呵,应该是我爸有钱以后吧。他开始喜欢玩女人,每周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当时我就睡他书房的隔壁,那种剧烈的动响…真他妈让我呕心。”

“我妈吵过,闹过,但换来更多的漠视和堂而皇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离婚,怕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好过?怕我一个女孩家不给她养老?更或许是她不想便宜了那些狐/狸精,拖也要拖死我爸。”

“但她这些年好过吗,整日疑神疑鬼,大吵大闹,吵闹后又为我爸收拾那满屋的糜艳和污秽的衣服…她一双眼睛里盛满浑浊,憎恨,惶恐和扭曲,简直将自己逼成了个疯婆子。”

“我爸说她咎由自取,谁让她生不出男孩,不能给他传宗接代,所以她也恨我,嫌弃我,恨不得这世界有女变男的变/性手术。”

丽姿的语速越来越急,说到“变/性手术”这里募然卡住了。

她两手去抓自己的头发,痛苦的频频摇头,仿佛情绪到达了崩溃的巅峰。

但下一刻她又冷静了,声音里说不出的冷漠和讥诮,“其实她怎么懂,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钱想钱,有了钱想女人,如果没有艾滋病,他可以每天去扑蝴蝶,如果有不伤身的壮阳药,他想玩到一百岁。”

现在夏彤终于明白丽姿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她甚至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童年!

她伸手想触摸她的背,又觉得眼前的人绝不需yào

她这样的怜悯。

“这样也好,我解脱了,”她的声音里透出欢快,像无忧无虑的少女,“我早就不想要他们了,爸爸不要了,妈妈我也不要了,我真的…太嫌弃他们了!”

“从我爸将我送进楚函房间里让他肆意侮辱的时候,我连他的养育之恩都还清了。呵,这种不拖不欠的感觉真好。”

虽然夏彤已经猜到那个男人是楚函,但她依旧震惊着。

她更震惊的是丽姿说到“楚函”这个名字时,不悲也不喜,仿佛真的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哪怕…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那么深的印迹。

“夏彤,”丽姿突然转头叫她,脸上是明媚的笑意,“我喜欢听的那首歌,现在唱一句给我听听。”

丽姿在寝室里喜欢看电脑上的服装展,当大家都准bèi

睡觉时,她就喜欢放歌。放来放去总是那么一首,舒妃经常说这是折磨她的耳朵,摧残她的灵魂。

后来久而久之大家都可以哼出那么一句。

“恩…”夏彤点头,朱唇轻启,“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这是beyond最经典的一首歌——《海阔天空》。

才唱了一句,夏彤两行热泪就落了下来。

丽姿给她擦泪,声音淡如轻烟,“别哭,自由了,我想要的自由快到了…”

……

在夏彤三人进病房时,林泽少就打了电话给楚函。

楚函当时正在高架桥上,听说丽姿的事情他“shit”一声,当即扔了手机,掉头开往了医院。

楚函今天穿的一身深蓝衬衫西裤,发梢经过精心的打理,再加上那张妖孽的脸庞,整个人有一种张扬的美。

他迈开长腿走在回廊,“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呢?”

林泽少还没说话,但舒妃看见他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她当即冲上去,“你个人渣,你还敢来,我告你强/奸。”

方懿死死的抱住舒妃的腰,但舒妃依旧想伸脚踹他。

楚函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嫌弃的弹了弹身上的名贵衬衫,“哪里的疯子?”

“我再疯疯的过你吗?你是旱地里的旱苗吗,如果真是饥渴的要命,那你怎么不多找几个女人玩3p,4p乃至8p,就算是精/尽人亡也没人管你。就对着一个女人一个洞,你反复的操来操去有意思吗?”

她的话语一落,整层楼都雅雀无声。

站在回廊里的人像看怪物似得看舒妃,房间里的偷偷伸出头打量这边的情况。

楚函的脸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他虽然放荡不羁,但骨子里是受过优秀教育的男人,男huan女爱在他看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不懂丽姿为什么将它搞的血淋淋,至于吗?

还有眼前这个剧烈喘息的疯女人,她知羞吗?

时间静止了足足30秒,林泽少咳嗽一声,卢清忙上去打圆场,“这位小姐…”

他还没碰到舒妃,舒妃胳膊肘一出击直接捣到了他的鼻子上,他捂鼻退后两步,只见舒妃大声吼道,“小姐你妈,叫我大姐!



卢清,“…”

方懿,“舒妃,这里是医院,咱们小声点。”

卢清看了眼背后怯怯的方懿,总算还有个正常人。

方懿,“舒妃,我看他们心里都有些变态,我们不要跟精神病患者计较,啊。”

卢清,“…”

此时夏彤正好出来,楚函见状迅速上前要进病房,夏彤横着手臂拦着,舒妃和方懿更是赶过来,站成一排。

“你们让开,我不想和女人动手。”楚函轻蹙着眉头,并没有透露出多少愤nù

,神情寡淡。

三人没开口,林泽少走了过去,“夏彤,让他进去吧。他们的事情要他们自己解决,不要让丽姿一直闷在里面出不来。”

……

楚函进去的时候,丽姿还维持着蜷缩双腿,下巴磕膝盖上的姿势。

楚函箭步过去,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狠狠掐住她的下颚,迫她抬头。

其实男人天生适合风流的模样,完美的五官给人温柔多情的错觉。而他此刻满脸阴鹜,那雕凿的五官仿佛都冷了下来,像出鞘的寒刃。

女人脸上没有泪痕,没有表情,整张小脸都木木的。她的瞳孔似乎有那么一刻空洞,察觉到下颚传来的痛楚后才微皱了眉,眼眸透出光线。

她的模样令男人一僵。

她却笑了,“哦,是楚少。”

男人俊朗的眉宇再掩饰不住厌恶,唇角冰凉,“丽姿,你在装什么呢?昨晚脱衣服的是你,躺床/上让我上的也是你,你将这种事搞得如此血淋淋,呕心谁呢?”

昨晚进了酒店房间,她脸上闪过惊慌,惶恐,不可置信…就连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都颤抖的捏成拳。

当时他披了件睡衣,手里端着红酒,就倚墙壁上好暇以待的看着她做心理挣扎,他早说过,她桀骜不顺的模样,太欠训!

但她垂着头,仿佛只是为自己哀悼了三秒,抬眸已是笑靥如花,她挑眉问他,“真的非做不可吗?”

他耸肩,没答。

于是她一颗颗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既然如此,那我自己脱吧,如果你将我衣服撕碎了,我可能走不出去。”

两人一直折腾到深夜,到最后,她问,“楚少做完了?做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于是她把脱掉的衣服再一件件的穿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丽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答反问,“不知楚少昨晚有没有睡够本,如果睡够了,今天可以放过我爸的公司了吗?”

他很讨厌她这幅模样,干净的小脸上浅笑盈盈,但眸里一片冰冷。就像是她明明有随性轻/佻的模样,但在身下僵硬的像木偶,怎么做都做不出水来。

他真的很久没尝过“讨厌”的滋味了。

因为让他讨厌的人,都消失了。

低头凑近她,“睡一晚就想让我放过你爸的公司?你可真贵。”

丽姿嗤笑,“楚少是在打自己耳光吗?你整垮我爸的公司,不就是想睡我一晚。是你给了我身价,如今又质疑自己的眼光?”

“行!”男人的声音几乎从喉咙里发出来,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一侧的脸蛋,“呵丽姿,你爸昨晚卖了你,你如今还为他求情,在我面前表演父慈女孝?”

丽姿抬手撩了撩发,“咯咯”笑的声如脆铃,“表演给你看,你给钱吗?哦,楚少这么说我都想起来了,以后想跟我滚/床单,直接开支票给我就行了,别找我爸。”

男人勾勒出讥诮的弧度,嫌恶的表情溢于言表,他一字一字道,“丽姿,你



脏!”

女人迎着他的目光,双手抬起搂住他的脖子,两人几乎鼻翼相贴,“楚少在较什么劲呢,再脏昨晚给你也是第一次。”

女人说到“第一次”时,楚函皱了眉。

他不喜欢玩处/女,他也没想过她是处/女。

男人也顺势去搂她的肩,两人姿态亲密的像热恋中的情侣,“昨晚我是被你放/荡的外表欺骗了,你看你僵的跟个榆木疙瘩,以后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你现在说不要,能改变昨晚要了我六七次的事实吗?”女人说完就去亲他的嘴角,男人猝不及防被她碰到。

“Shit!”他当即如吞了苍蝇般跳起,抽出床柜上的纸使劲的擦拭自己的嘴唇。

丽姿冷眼看着他的反应,这个男人昨晚对她的身体表现出极度的热情,但他从不碰她的脸,更别提唇。

女人彻底收回了微笑,声音就像是从机器里复读出来的,平整而冰冷,“你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到我昨晚的感受了?”

男人将纸巾狠掷在地,大掌穿梭进她的秀发,慢慢用力撕扯,“丽姿,你再这么欠训,我可不能保证没有下次。”

头皮传来痛楚女人仰起小脸,她皱着眉,脊背挺的笔直,“没问题,只要楚少每天都将我爸的公司整在水深火热中,或每晚都开我几千万的支票,我任你训,但是…”女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跳梁小丑,“但是你如果想一直这样奸尸的话,建议你去买个充/气娃/娃。”

奸/尸?她果然很敢说!

昨晚她全程闭着眼,咬着唇不发出丝毫声音。若不是他将她弄的很痛,她攀上他的肩膀或后背,给他留下一道道血痕,她估计就是个死人。

其中一次他将她抵在梳妆台上做,她白嫩的大腿就磕在台角上,他每撞一次,她的腿就往台角上磨蹭一下,直到磨蹭出血肉,可是她硬是一声不吭。

即便如此,她的味道真好!

不像他以前碰的任何女人,她身上一点都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干净温暖,浑身散发着少女的体/香。

她太紧致了,即使十分干涩,依旧不妨碍他享shòu

她。

她真的彻底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她越是隐忍他越折腾的厉害,他连着要了她五六次,试过无数次姿势…

这些年引得他在床上失控的女人,仅她一个。

楚函慢慢逡巡着女人的脸,忽而就笑了,他松开她,“丽姿,能撕裂你一副微笑的假装,让你那桀骜的身体诚服在我身下,我已经赢了。”

他拢了拢衬衫,嘴角勾起妖魅的微笑,然后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丽姿,我会放过你爸的公司的,我们…后会有期。”

……

丽姿下午输了一次液后就出院了,林泽少开车去接夏彤回橡树湾的别墅。

夏彤一路情绪都很低落,垂着小脑袋也不理林泽少。

进了别墅,她径直跑卧室里去拿睡衣洗澡,刚想转身,男人就从背后搂住她。

女人扭着身体要摆脱他,“别闹了…”

男人“呵呵”的笑,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肌肤上微痒,“我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夏彤,你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今晚就这样对我,恩?”

男人的声音很温暖,带着淡淡的宠溺,像对着撒娇的孩子。

夏彤嘟着唇往后靠,将自己柔软的身体贴他宽阔的胸怀里。手指攀上他的臂膀,“泽少,我今天很不开心。”

“恩?”男人很安静,等着她的倾诉。

“泽少,你说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她愤愤不平。

四千字奉送完毕!

又是感谢时间:只爱总裁文的姑娘,您昨天是太激动手按快了所以连送了我3个1888吗,偶也好激动,在这里带着林boss向你表达谢意,我和你么么哒。(林总只能和夏妹妹么么哒……)

另外ivv6884,咖啡加黑盐的两位姑娘,谢谢你们1001的礼包,被你们爱的很幸福,撒花,么么哒

98. 第98章 他的秘密(不可跳过,重要)

“泽少,你说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她愤愤不平。

她这什么问题,不把他当男人吗?

他叹息一声,埋进她的颈窝,“夏彤,不要因为个别的事情就去怀疑整个世界。男人对着喜欢的女人,都会想那种事情,昨晚在床/上,你不是也想要我吗?”

女人的双颊腾的烧了起来,“可是…可是楚函和丽姿…”

“夏彤,”男人温和的打断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能代替她受苦。当她将痛苦与失落掩藏时,你就不要用那可笑的怜悯将它唤起。”

夏彤沉默片刻,“哦”一声,似懂非懂的垂下眸。

于是男人更加拥紧她,密密麻麻的吻就从她的颈脖爬到耳垂,“夏彤,你真香。”

女人躲避着他的吻,“泽少,你以后会变心吗?”

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允着她的耳垂,“不会。”

“可是,可是以后我会变老变丑,到时你身边会有很多年轻的小姑娘。”

男人失笑,他扳正她的肩膀,语气坚定而从容,“夏彤,我们会一起慢慢变老的。”

什么山盟海誓都不要,

不管岁月多寂潦,

世事变换了多少,

只要我们真心拥bào



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是啊,我们在年轻的路上磕磕绊绊,辗转反侧,我们经lì

过多少人世,遇到过多少人,但冥冥中就会有那么一个人与你执手一生,相伴到老。

这感觉真好!

夏彤踮起脚尖,圈上他的脖子,亲吻了他的脸。

……

两人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夏彤洗了澡就先睡了,林泽少一直在书房工作到很晚。

他回卧室时小女人睡的正香,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那一张粉嫩的小脸恬静安然。

轻轻躺在另一侧,一手握上她的肩膀,一手在她的脖后穿梭过去,他一使力,就将她搂进了怀里。

小女人稍稍伸展了拳脚,也不挣扎,当即伸出小手去圈他精硕的腰间。

她睡觉的模样娇美极了,他想亲她又怕吵醒她,实在忍不住就抵着她的鼻尖,轻嗅着她轻甜的呼吸。

小女人动了一下,嘴里嘟囔一声又沉睡了。

但男人的身躯却是猛然一震。

仿佛是不可置信,他将耳朵贴近她的唇瓣,她的确在喃喃自语,她说,“泽少…别离开我…”

男人瞳孔睁大,募然低头,已狠狠的压上了她的唇。

……

第二天清晨是林泽少开车送夏彤回学校的,在跨入寝室之前她还哈欠连天。

她不知昨晚他发什么疯,半夜对她又亲又咬,还粗鲁的扯开她的衣服,她被折腾的不行,哭的告饶。但他依旧没放过她,拉着她的手就帮他解决了一回。

夏彤走进寝室,寝室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彤彤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着你一起去看旺角街的店面,我都装潢好了。”

……

夏彤不得不佩服丽姿的办事效率,店面装潢的非常漂亮,放置首饰的柜台,铜镜,收银台全部准bèi

妥当了,看样子就等着饰品开业。

夏彤,“丽姿,你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

丽姿,“那是必须的。你以为我白拿林总的好处吗,在你们出去逍遥快活时,我可是做了你最坚强的后盾。”

夏彤,“那我们什么时候开业?”

丽姿,“我打过电话给我同学了,饰品今天晚上可以去取。我们晚上熬个夜,舒妃帮我将衣服弄上架,你和方懿放饰品,明天一早就开业。”

夏彤,“啊,这么快?”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还没来得及和林泽少商量开饰品店的事情。

丽姿,“明天是黄道吉日,开业大吉。”

夏彤,“…”

丽姿,“咦夏彤,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主意,什么时候请林总给我们拍摄一套封面,他可是天生的衣架子,号召力比模特明星都强。”

夏彤,“…”

舒妃,“得了吧姿姿,你让林总拍封面,岂不是害他?”

丽姿,“我不是害他是利用他!他现在年轻还有当衣架子的资本,难道非要等老了,掉牙驼背戴老花镜了,才感慨人生虚度吗?”

舒妃,“虚度总比堕/落好啊,你现在让他当衣架子就是推羊入虎口,从此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光眼神就能将他压榨个精光。”

夏彤,“…”

方懿,“咳咳二位,你们是当彤彤不存zài

吗?在别人老婆面前这样肆意谈论人老公,真的好吗?”

夏彤,“…”

丽姿舒妃,“夏彤,你怎么看?”

夏彤,“恩…羊入虎口的比喻的是的,但我老公是虎。”

舒妃,“虎扑倒养?”

夏彤,“不是扑倒,是咬死!”

三人一阵哄笑,丽姿,“夏彤,你很信任林总吗?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夏彤,“他不会不会不会的!”

丽姿,“这个世界上不出去偷腥的男人无非就两种,第一种是洁身自好的,不过已经是稀有动物濒临绝种,第二种就是自身太小,时间太短的,他们不好意思出去找。”

夏彤,“咳咳…”

时间太短…她的眼神有些飘忽。

丽姿,“下个星期就放暑假了,我和夏彤就守着店面赚钱了,方懿舒妃,你们怎么搞?”

方懿,“我家浩浩在一家酒吧里驻唱,那里面招服wù

员,我进去陪他。”

丽姿,“你一个女大学生就做服wù

员?陪什么?他卖唱你卖笑?”

舒妃,“姿姿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他们那是夫唱妇随,鹣鲽情深。以后他唱歌她听歌,别人送花她收花,别人打赏她当老板娘。”

方懿,夏彤,“…”

舒妃,“至于我要做什么嘛…彤彤…”她给夏彤抛了个媚眼。

夏彤当即双腿发软,“我?”

舒妃,“是啊,难道你不知dào

我是学会计专业的吗?就拜托你和妹夫说一下,我暑假去他那打工啦。”

夏彤凌乱了,“什…什么?”她是学什么的?

舒妃“哎呀”一声十分害羞,“彤彤你不要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嘛?我知dào

现在像我这种有经济的头脑的女生太难找,将来赶超妹夫也是分分秒,但做人要低调,在我没学会怎么签名之前千万别给我送花。”

众人,“…”

舒妃,“彤彤你究竟帮不帮忙吗?”

夏彤,“我我我…可我不知dào

他答yīng

不答yīng

。”

舒妃,“肯定答yīng

啦,女人求男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夏彤,“…”

……

这四人嘻嘻笑笑时,旺角街拐角处正站着两个女人,她们是容瑾儿和容瑾儿的表妹容甜。

容甜见表姐死死的盯着那四个女人看了很久,疑惑的问,“表姐,你看什么呢?”

容瑾儿咬着牙,目光怨毒,“看仇人!”

自从林泽少将他父亲的公司整垮后,她家是度日如年。

平时趾高气扬的一家现在到哪都必须低声下气的求人,若不是靠着容甜爸爸的接济过着日子,她家就要露宿街头了。

容甜见容瑾儿像魔怔了般也没怎么理会,她这个表姐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只是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彤那间门面,“那个店面不是我舅舅的吗,我记得年前租给了马叔,现在房租还没到期,怎么又租给别人了?”

容瑾儿一怔,忙拉住容甜的胳膊,“你说什么,哪个马叔?”

……

睿政会计事务所里,林泽少正坐在真皮沙发里批阅文件。

他用的是钢笔,那种笔尖落在文件上的“沙沙”声透着无尽的果决与力量,他的字如人,笔势苍劲,神韵超逸。

“咚咚…”两声敲门声后,卢清走了进来。

“总裁,这是您让我调查的关于柳靖淇的资料。”他将手中的档案袋放在了林泽少手边。

笔势募然收住,他甚至没来得及写下一个完整的字。

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去拿档案袋,刚想拆封,但手停了下来。他左手舒展在档案袋上,右手搁置在办公桌面上,指尖有条不紊的敲击着桌面,“说给我听听。”

林泽少垂着眸,卢清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那种指尖敲击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有些突兀和压抑。

“是,总裁。柳靖淇出生于意大利,他的父亲是意大利蒲昔家族的长子…”

“蒲昔家族?”男人突然抬了头,眉宇冰冷,有些诧异,有些不悦,脸部轮廓近乎僵硬。

卢清有些吃不准总裁的想法,他听到蒲昔家族这么激动干什么?

总裁难道会不知dào

蒲昔家族?

“是的,蒲昔家族是意大利传奇珠宝世家,它的历史几乎比欧洲很多国家都要久远,是珠宝中的经典。”

沉默半响,“恩?”男人示意他继xù



“柳靖淇的母亲是中国桐市人,他的母亲叶桐女士在其14岁时因设计出海洋之星而一战成名,被誉为国内珠宝设计界的未来之星。只可惜她遇到柳靖淇父亲后就随他去了意大利定居,这些年几乎过着隐居的生活。”

“他们夫妻伉俪情深,所以柳靖淇随她母亲姓柳。”

男人的指尖停止了敲击,大掌慢慢收拢,捏成拳。“恩,珠宝设计师吗?”

男人的声音里略带着些嘲讽,他的眼神又暗又黑,晦涩如深。

卢清突然就那么心头一跳,珠宝设计师?

夏彤也是学珠宝设计的!

“继xù

。”男人面无表情。

“是,柳靖淇可谓是天子骄子,他出身在一个美满的家庭,有些英俊的外貌,还继承了父母关于珠宝设计的…”

“够了,”男人突然沉声打断他,他有些不耐,“告sù

我,三年前他是什么时间离开桐市的?”

那次他和夏彤一起回桐市,他看见日历上标记着夏彤是在他离开桐市的那天出了车祸的,他不知dào

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有些念头只要一蹦出来,浑身的细胞都在雀跃。

虽然他知dào

那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8月12号。”

卢清简洁明了的回答让他一颗心沉在了谷底,他甚至“呵”的笑了一声。

他以为他的一颗心在不停的等待与被拒绝中折磨的麻木了,不会痛了。但事实上他感觉心脏被刺上一把尖刀,连神经都开始痛。

“总裁…”

“他为什么回意大利?这三年他不回来的理由?”男人的声音黯哑。

“三年前他的父亲突然发病死亡,蒲昔家族繁衍到如今,已是旁支众多,兄弟子侄纷争不断,他父亲一死,蒲昔家族就爆fā

了内乱。”

“这三年他一直在打仗,他几乎收复了他父亲在世时的大片领土,其它的也指日可待。”

“呵,那就是说他要回中国了?”

卢清不明白,这说的哪跟哪?

柳靖淇为什么要回国?

“可是我不想要他回来!”男人正视着卢清的眼,那种鹰隼般的利眼几乎透露着前所未有的狠辣,卢清从他清冷的俊容中读出几分疯狂来。

“总裁,您的意思是?”

“给他制造麻烦拖着他的脚步,我要他永远停留在意大利。”

“总裁,这恐怕不行。柳靖淇今年虽然只有24岁,但他能周旋于那些觊觎者之间步步为营,这说明他心机沉浮很深。他如今是声名鹊起的世界珠宝大亨,到哪人都尊称他一声柳公子。”

柳公子?玉树临风,温润如玉?

呵,还真适合他。

“所以呢?”

“所以如果我们做了手脚他迟早会察觉,我们睿政事务所成立才两年,根基比较浅,如果柳靖淇察觉后报复…”

“我说用睿政事务所的力量了吗?”男人阴鹜的脸里透着不悦。

卢清一惊,那句“不可以”几乎是要脱口而出。

不用睿政事务所的力量那就是用…林氏集团,他很难想象这两个同样历史渊远的世家大族火拼起来是何等的惨烈!

最关键的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行了,这件事我会拿定方案,到时你照做。”

男人说完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扔桌面上,“这个拿去。”

卢清拿在手里,信封里是一张照片,一个女人的照片!

男人声音回到了正常的基调上,薄情而冷酷,“让这个女人尽快消失,我不希望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99. 第99章 如果你离开不知送谁下地狱

此时的校园里不停的发出着尖叫,没看见状况的会以为是谁载着美女开跑车,其实这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尖叫都是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发出来的。

丽姿从废旧回收市场弄了一辆面包车,她正在校园操场上练习驾车技术,等稍稍熟练了就要载三人去拿小饰品。

面包车呈曲线行驶着,那不停响起的尖锐刹车声简直惊飞了满树林的乌鸦。

车内的丽姿大汗淋漓,她的双脚在油门与刹车间游离,小手去扳那已经生锈的挂挡杆已经到了痉/挛。

车后的三人死死的抠着车门,

芳懿,“姿姿,你已经提前让我过渡到怀孕期,我快吐了。”

舒妃,“靠,姿姿你在带我们玩过山车吗?”

夏彤,“姿姿,我头撞的好晕啊。”

丽姿怒吼,“闭嘴,我现在没空理会你们,再吵我带你们去高速公路上试驾。”

众人,“…”

夏彤被颠的五脏六腑都疼,连脑袋都开始晕呼,突然,她看见操场上有一道亮丽的风景,“停车!”

于是“咚咚咚咚”的四声闷响,四人齐齐撞了脑门。

“夏彤…”三人暴怒。

夏彤正盯着车窗外,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靠!”三人异口同声。

在对面的操场上,一辆黑色路虎正停在路边,林泽少正倚靠在车壁上。

他今天穿的是黄香槟色的衬衫,深色西裤,即使离得远,也能依稀分辨男人犹如雕凿的完美五官,他身材颀拔,姿态慵懒,整个人几乎与背后一大片翠绿的树林融为一体,像晕染不开的水墨画。

这是夏彤第一次看见他抽烟,他浑身没有任何躁动的气息,清冷幽静,但他烟抽的很急,两指夹着香烟,不停吞云吐雾。

芳懿,“彤彤,妹夫怎么来了?”

夏彤,“我也不知dào

啊。”他来之前没告sù

她,来了后也没打电话给她。

舒妃,“彤彤,妹夫是不是来我们学校钓饵啊,你看路边那些女生,羞得都不敢正眼看他,但还是忍不住偷瞄他。”

夏彤,“…”

丽姿,“夏彤,你和林总吵架了吗,我看他状态不太对啊。”

夏彤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他垂着眸,左手落在西裤口袋里,不知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他拿出左手,大家才看清他手上握着手机,他似乎要拨号码,但又很快按掉,那种状态有些凌乱。

最后,他丢掉香烟,回了车上。

丽姿,“夏彤你还楞什么呢,快追啊。”

于是夏彤被急乎乎的推了出来,才站定身她就看见车子打了引擎,正准bèi

离去。

她急慌慌的冲过操场,竖起双臂就站到了疾驰中的路虎车面前。

车内的林泽少猛的刹车,抬眸看清眼前人时,他阴鹜到了极点。

面包车里的三人迅速捂住眼睛,“没看见我没看见我,这跟我们没关系…”

林泽少箭步走到夏彤面前,他极力压抑着声音,“夏彤,你干什么呢,你从哪里跑出来的?”

夏彤也被吓坏了,路虎就停在离她20公分的地方,她双腿都软了。

听他问问题,她机械的侧身,指着丽姿的面包车,“那里。”

林泽少凌厉的眼风扫过去,车内的三人一哆嗦,忙扯出微笑打招呼,“林总好,林总你好,林总你好啊…”

“夏彤,”男人伸出手指敲着女人的小脑袋,“你都多大人了,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莽撞了,要是车碰

到你怎么办,你是想变残废还是不想活了?”

男人吼了出来,暴戾的情绪使的他额头的青筋都在跳。

女人心跳的很厉害,见他生气也生的很厉害,她有些无措,磕磕碰碰的道,“我…我怕你走了。”

女人的话令男人瞳孔一缩,想起昨晚她软软腻腻的窝他怀里让他别离开她,心里顿时凹陷了一块,他拉过她的胳膊就将她扯入了怀里。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夏彤,别尝试着离开我…要是你敢离开,我不知dào

会送谁下地狱,恩?”

对于两人肆无忌惮的拥bào

,丽姿,“我可以说我不认识他们吗?”

芳懿,“这可不是我偷看的。”

舒妃,“我可以凑近看吗?”

丽姿,“少废话,先让夏彤和林总呆一会,我载你们再去溜两圈。”

两人听到这话当即哇哇大叫,但丽姿已经决然踩下油门,曲线而去。

……

男人将女人塞进副驾驶座里,然后放平两人的座椅,躺着说话。

他的一只大掌去揉/捏女人娇嫩的掌心,一手去摩挲她的脸蛋,“夏彤,当初为什么选珠宝设计这个专业?”

他又恢复了清俊的模样,眉宇皆是柔色。

“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女人疑惑。

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时你虽然喜欢写写画画,但我没发xiàn

你对珠宝设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所以,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

女人轻拧了秀眉,像思考,“我也不知dào

。当时失忆后,看着一整张各大专科的单子,我就在珠宝设计前面打了勾。”

男人沉默半响,“夏彤,这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种选择吗?”

夏彤不懂他的意思,她按住脸颊上的大掌,“泽少,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男人轻轻勾了嘴角,声音越发温柔,“没有,只是想你了。”

他移过去,亲吻她的额头。

他并没有离开,唇瓣还贴着她的,“夏彤,以后你会后悔吗?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你发xiàn

我并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你…”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成了喃喃自语。夏彤当即伸出一根手指挡住他的唇,“泽少,以前的夏彤真的不爱你吗?”

她的问题令男人一僵。

“我在医院里见你的第一眼就有心痛的感觉,不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眼睛里只有你,看见你又会心跳加速,不受控zhì

的迷恋你…如果以前的夏彤不爱你,为什么我可以如此轻易的爱上你?”

女人微仰着一张小脸,她的一双眼睛真挚热忱,毫不避讳对他的倾慕与爱恋。

他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也许是她没有遇到柳靖淇,所以他成了她眼里最好的男人。

而她失了忆,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相爱本来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男人又亲了亲她的额头,退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他依旧摩挲着她的脸蛋,只是微敛着眸,很安静。

“泽少…”夏彤试探性的叫了叫他。

“恩?”男人心不在焉的应着。

“那个…我有个好朋友是学…会计的,所以…”

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在走后门。而且她根本不用了解舒妃的专业水平就知dào

肯定很差,他的会计事务所里应该都是精英吧。

“恩。”男人平平淡淡的一声。

“泽少…”她有些懊恼也有些急,他究竟有没有认真的听她讲话?

男人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深邃的眸里盛满着温暖的笑意,“所以想让她进我的会计事务所?”

他原来是听见了只不过欣赏着她的窘态,她白皙的脸颊上浮出一层红晕,轻咬着红唇委屈的看着他。

男人觉得喉咙一紧,声音已经嘶哑,“你求我?”

“什么?”

女人疑惑时,男人的大掌已经穿过她的腋下,一用力就将她抱坐在他腿上。

夏彤立即挣扎,以前他也这样抱过她,但现在他是躺着的,他两的姿势像女/上男/下。

男人轻易的扣住她的双手,“夏彤,这是你求我吗?女人求男人,你不会不知dào

你要怎么做吧?”

“我不知dào

!”女人急急喊道。

但男人双腿一曲就将她的小身体推到了他的腰腹下,他那里火热的巨大往她柔软处猛的一蹭,她“嗯”一声娇吟,就瘫软在了他怀里。

男人迅速搂住她的肩,戏谑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都已经做过两次的人了,身体怎么还这么敏/感?”

“你…你混蛋。”女人锤他。

“我混蛋?”男人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托住她的臀,有规律的磨蹭了两下,“那要不要我真混蛋给你看?”

“…”这男人一副正人君子的外表下绝对是赤果果的禽/兽。

“夏彤,亲亲我。亲亲我,我就让你朋友进我的会计事务所。”

就亲亲他这么简单吗?也不需yào

给舒妃面试?

夏彤闭着眼在他脸上一阵乱亲,男人大掌在她翘臀上“啪”的一下,“夏彤,认真点!”

于是小女人捧着他的脸,颇为尽心的又啃又咬,男人的大掌也从她腰间的牛仔裤里钻进去,肆意揉/捏上她翘挺的圆臀。

…(我是中间省略一百字的分界线,你们懂的)…

半个小时后,夏彤下车才知dào

这是件多么坑爹的事情,她的头发和衣服凌乱不堪,唇上一片红肿,就连双腿都在打软。

而某个衣冠禽/兽已经潇洒的驾车离去。

车子驶远,直至后视镜再看不到某个懊恼的直跺脚的小女人,他才拨通电话,“楚函,今晚我们到渡口酒吧喝一杯吧?”

……

今天晚上的渡口酒吧很热闹,重金属的音乐响彻耳膜,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停旋转闪烁,舞池里的男女疯狂的摆动着他们的腰肢。

林泽少和楚函坐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楚函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今天怎么有空请我喝酒?”

林泽少尝了口鸡尾酒,语气里有嘲弄,“因为压力大。”

楚函嗤笑一声,“你能有什么压力,事务所的事情?如果觉得不行你可以回去当林氏的太子爷,没必要这么辛苦。”

楚函以为他的压力来自于公事,他淡笑没反驳,接上下半句话,“如果回去当太子爷,某人会不喜欢。”

“谁?”楚函脑海里先搜刮了一下林泽少身边的女人,但only

one,只有夏彤。“她当太子妃还不喜欢?”

“是啊…以前她说我就是个纨绔子弟,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整日游手好闲不爱学习,没有大志向。呵,如果真回去当太子爷,那岂不是坐实了她的想法?”

林泽少回忆起那段场景,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意,毕竟那三年,她肯跟他说这么多话的机会屈指可数。

楚函几乎是将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去,他?纨绔子弟?游手好闲?

“泽少你究竟是怎样给她留下的…如此颠覆世界的印象?”楚函非常好奇。

林泽少将一杯利口酒灌下肚,眼神有些迷离,“我啊,那时见不到她睡不着,见到她更睡不着,看见她清高冷漠的模样就喜欢逗她,我经常搞偷袭…搂她的肩膀,抱她的腰,揉她的头发,有次…还强吻了她。”

“Shit!”楚函真无法想象那时的林泽少是怎样,“她扇你耳光了?”

“没有,当时她楞在我怀里没反应,后来我松开她,她就用那种…水雾氤氲的目光看着我,有羞涩有茫然有懊恼,还有些委屈…然后就从我身边跑开了。”

“噗,那肯定是人姑娘的初吻。”

“谁不是初吻呢,我也是啊。”

楚函摇了摇头没说话,人这一生谁没有遇到过一位让自己喜欢到已经不能再喜欢的女孩,他也有!

林泽少又倒了杯酒,“你呢,今晚怎么看你没有猎艳的兴趣?”

楚函笑了笑,那双狭长的眸子在灯光照耀下十分妖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一晚六次后,隔天又去找别的女人的。”

林泽少收回眸,淡淡道,“丽姿是夏彤的朋友,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想起那个女人他锁了锁眉,又拍了拍林泽少的肩膀,“我不会再去找她,当然她也别撞到我怀里来。”

两个同样杰出的男人,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质都是卓尔不凡的,光背影,侧脸或垂眸都可以吸引别人的眼球。

很快就有女人来搭讪,当然女人也是极品,清纯的容貌,妩媚的眉梢,让男人血脉喷张的热血身材。

两个女人来到楚函身边,“楚少,你都很久没来了,今天带了新朋友?”

楚函看了看林泽少,男人正自顾自的喝酒,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手腕上的精致手表,半卷的衣袖哪怕是喝酒的动作都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身上流淌出的清冷高贵在这个喧闹的场所里越发沉醉而耀眼。

四千字奉送完毕!

接下来又是感谢时间:首先请允许我先点燃一箱烟花爆竹,举国欢庆,我们的首位学徒诞生了——路上不爱爱童鞋!

接下来是感谢词,偶可能有些语无伦次。路上不爱爱童鞋,您昨天是赠送了我1个6000,2个1888,1个1001,1个100吗,偶是连着看了三遍才确定没看花眼,您……真是土豪中的土豪,V中的战斗机啊。

路上不爱爱童鞋,您可以改名一路爱爱爱,因为您太有爱了。

再次牵出我家林boss,夏妹妹和偶,向您深鞠三躬,撒花,拥bào

,么么哒。

下面是喻涤男童鞋,谢谢您昨天的1888大礼包,抱着您的大腿使劲蹭一会,谢谢思密达。

接着是陈羽闰,命门火衰投的4张月票,我会继xù

加油的,fighting!

今天在打赏榜上看到了自己,向这周所有给我打赏的妹纸们深鞠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言语不能表达我的爱,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你们懂的!

最后是打广告时间,隆重介shào

我的好基友无尾夏的文《总裁骗爱成婚》,姑娘们,对的,就是大图推的那个红文,坑品绝对有保障,偶也在追。

内容简介:当初相亲的明明是餐厅经理好嘛!把她吃了又吃、啃了又啃,摇身一变,居然成……了!族里?外国人?城堡?等等!这究竟是要闹哪样!英语渣出国会死的好嘛!嘤嘤嘤!某男老神在在:“老婆,上了我的床,生了我的娃,你还想后悔?没门!”

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捧场,我爱你们。

100. 第100章 我不喜欢她,你们离婚(精彩)

他手腕上的精致手表,半卷的衣袖哪怕是喝酒的动作都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身上流淌出的清冷高贵在这个喧闹的场所里越发沉醉而耀眼。

“我这位朋友是有家室的,你们去别的地方玩,恩?”

楚函和林泽少的态度令女人很失望,但依旧有那么位不死心的走到林泽少身边,她的手搭上男人的胳膊,“先生…”

“滚!”男人甚至没转眸,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最冰冷的字眼。

女人手一僵,楚函忙打圆场,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好,这些钱就当哥哥请你们喝酒了。”

女人收了钱,悻悻的走了。

“泽少,来这个场所不就是放松娱乐的,女人是用来疼的,那么凶干嘛?”

林泽少淡淡的勾了嘴角,喝酒不答。

两人寂静片刻,楚函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记得有一个夜晚,我睡的迷迷糊糊时看见下床的你在串红豆链,现在怎么没见你老婆带?”

林泽少手一僵,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她扔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扔她家前面的荷花塘里了。”

“Shit!”楚函爆出第二声粗口,“那红豆石产自于南疆,因为其形似相思红豆,当时一颗就要十多万,而且十分难求,你那少说也有30颗吧。”

“恩…”男人又连着灌了几杯酒。

“当时你哪来的钱,和你妈要的?”

“不是,当时我有整整一个月没上学,去给一家公司做账目,提成拿了七位数。”

“呵…你那时才多大,20岁?你老婆眼光真不咋的。”

20岁的人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赚了七位数,这就是夏彤口中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

男人也低低的笑出声,“你不懂。”

他有了些醉意,脸上浮现出些感慨,声音低沉,“他很好,他真的很好…如果她嫁给他,他们可以琴瑟和鸣,像他父母那样,做对隐居的神仙眷侣。”

在前一刻他还没有明显的醉意,但现在像是烂醉了。

楚函怪物似的看着他,“说什么呢,这么煽情?”

而林泽少已经觉得yì

兴阑珊,他站起身,因为醉酒他向后退了一步,楚函要去扶,“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要是爬错床怎么办?”

男人推开他,踉跄的向门边走去,他喃喃自语,“不会的…以前没尝过她的滋味,现在尝过了,再不会认错了…”

……

第二天清晨,林泽少是被一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坐起身,他发xiàn

自己昨晚就在客厅的沙发里睡了一夜,酒是醒了,但脑袋里的神经在痛,头晕乎乎的不清楚。

他接起电话,“喂…”

那边是卢清十万火急的声音,“总裁,您太太出事了。”

……

丽姿三人已经在警察局外面转了N个圈,等林泽少来时她们三人一愣,他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衬衫褶皱,发梢凌乱,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修边幅的林总裁。

她们发愣时,林泽少和卢青已经箭步过来,男人面色阴沉,“夏彤开店,你们为什么不说?”

三人缩着身子往后退,紧张到了结巴,“我们我们…彤彤没告sù

你吗?”

男人眉心一锁,再不言语,转身进了警察局。

三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才进警察局大厅,就看见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在大声囔囔,“那是我租的店面,我手上还有租赁合同,是她抢了我的,我要告她…”

丽姿小声的向林泽少解释,“这人叫马叔,他和房东在年前是签了租赁合同,但他中途退租了,因为两人是朋友,所以房东没有撕碎合同…他分明是要闹事。”

芳懿也愤愤不平,“妹夫,这人实在太坏了,今天早晨他带了好几个男人去砸场子,他将店里的东西都砸烂不说,还推了彤彤一把…”

本来林泽少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马叔,正打算从他身边走过,但他听到芳懿的话,脚步募然停住。

后面的卢青四人紧急刹车。

男人依旧神情寡淡,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染出些猩红,声音冷峭,“他碰夏彤哪里了?”

芳懿一下子就掉进了他的墨眸,嘴巴张了张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他他…他将彤彤推到了地上,我看彤彤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身前的男人就像一道旋风般走近马叔,他右臂一挥,一个结实的拳头就落在了马叔的右脸上。

“哇…”丽姿三人爆fā

出惊喜的赞叹。

而马叔遭受重创向前踉跄了几步,直接撞倒了警察厅的一排办公桌。他狼狈的坐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你…你…”才一张口,他发xiàn

他右边的牙齿全部松动了。

办公桌倒了,警察厅里的警察全部跑了过来,有人想说,这谁谁谁啊,行凶都行到警察局来了?

但看到前方的男人,大家谁都没说话,因为男人浑身散发着暴戾,就像是手持生死簿的阎罗王。

“你你…”看着男人不停前进,马叔护着脸,本能的往后退。

男人弯腰拽住他的衣领,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我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卢清过来开支票,我每揍你一拳都给你开张支票,买你被打如何?”

这男人!

于是接下来的这一幕成了警察厅不朽的传奇,男人如狂风暴雨般的拳头不停落马叔脸上,而一位长相斯文的秘书一手持笔,一手拿票,男人挥去一拳,他就扔一张在地上。

众人:这钱可以这样烧吗?

被打的马叔是不停的哀嚎,那人让他去夏彤那闹事时可没说会遇上这样的瘟神,现在他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警察们呆着不管,他又惦念着地上的支票,心里就如身上一样如火在烧。

大概挥了有十多拳,马叔整张脸都已血肉模糊时,男人猛的挑起他的一只手,说出的话依旧低醇好听,“说,哪只手碰她的?”

马叔:…(我现在还没说话吗?)

男人又轻微的笑了,声音温柔到极致,但听的马叔毛骨悚然,“也对,哪只手有什么重yào

,还不如都废了?”

于是,两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大厅。

……

将马叔两只手都弄骨折后,林泽少才带着卢青离开。

丽姿三人还想跟着,林泽少阻止她们,“你们先回去。”

男人收敛了一身暴戾但依旧阴沉的可怕,丽姿三人都有些怯怯,“我们…我们想进去看看夏彤。”

“今天不是时候,明天我会给你们安排。”男人扔下一句,大步流星的走了。

三人想追过去,卢青拦着,“三位…大姐,请你们不要在这么节骨眼上添乱了,你们以为事情真的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

林泽少和卢青走向警察厅厅长的办公室,厅长已经站在回廊里等候多时了。

“林总…”厅长热情的迎接上去,他伸出手,“林总大驾光临,我们警察局真是蓬荜生辉啊。”

林泽少只是冷冷的睨着他,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厅长两手在警服上蹭了蹭,悻悻的缩了回去。

“说吧,你的目的?或者是,你的幕后主使?”

厅长一愣,忙堆笑,“林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按照法律程序…”

林泽少轻微的笑了,嘴角含着讥讽,“法律程序?如果单是合同纠纷,我想这还不是你们警察局的职责,如果是滋众打闹,扰乱社会治安,那为什么那个马叔还没被抓,你先将夏彤关进了大牢里?”

“这,这…”厅长一时理缺词穷。

男人的眸里迸溅出寒气,冷笑,“就算你不知dào

夏彤是我妻子,但我不相信外面的三个女人没有告sù

过你,既然是我林某人的妻子,就算我将旺角街整个买下来送给她也没关系。而你,既然敢动我的女人,现在就请你给我一个你敢的理由?”

“…”厅长还能怎么说,他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对手。

此时,厅长办公室的紫檀木雕花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林泽少看见开门的人神情一震,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镶金丝的旗袍,头发一丝不苟的用玉簪盘着,那人向他看来,颔首,“少爷。”

这是林泽少母亲戴颢笉的陪嫁丫鬟,这些年她跟在母亲身后终身未嫁,但到哪人都尊称一声“戴姨”。

林泽少没做反应时,又听见大厅里响起了“嘎哒

嘎哒”的高跟鞋声,这声音几乎和他记忆的一样,利落强势。

戴姨恭敬的退到一边,林泽少母亲戴颢笉站到了门边。

她勾着唇角,眉宇冰冷,“啪啪”的两声鼓掌后,“总算还有点脑子,也不枉我生了你一场!”

……

办公室大门被关上了,戴颢笉坐厅长办公椅上,林泽少站着。

戴颢笉今年四十多岁了,但她保养的非常好,端庄秀丽的轮廓加上一双夺人的丹凤眼,不难想到她年轻时是多么的美貌。

她脊背挺的很直,一双利眸带着多年沉浸商场的睿智与果duàn

,她耳垂上带着锥型钻石耳钉,那明亮亮的光度和她毫无温度的脸刺得林泽少的眼睛都在痛。

戴颢笉看着儿子一身的穿着,不悦的皱眉,“怎么将自己弄的这么邋遢?”

林泽少没答。

他和他的这位母亲都多少年没见了,八岁前见的寥寥无几,八岁后整整12年没见,他回了鼓市她在国外,这16年他对她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外婆死的那三天。

她守在外婆灵柩旁,一滴眼泪没流。

如今看见她,他都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叫声“妈”!

他近乎恍惚的神色让戴颢笉的眉头皱了更深,“不是都娶了自己想要的女人了吗,怎么还去喝酒?林氏说不管就不管,你生活还要多随意,还有什么不满yì

?”

“妈,”林泽少的声音发哑,“放了夏彤。”

“呵…”戴颢笉笑了,本来丹凤眼笑起来眼角会上翘,非常美,但她多年身处高位,如今略显嘲讽的微笑也逼出了凌厉来,“从见到我到现在,你都没舍得叫声妈,现在为了那女人,愿意叫了。”

林泽少脸上波澜不惊,声音里透出股不悦,“妈,我们结婚了,她是我妻子,是你儿媳妇,所以,别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叫。”

戴颢笉看着林泽少,“我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好,这些年你为什么就是对她念念不忘?”

男人清俊的五官终于有了些柔声,“您不必知dào

她有什么好,就算她什么都不好,她依旧是我手心的宝。”

戴颢笉的眼里升腾起了怒火,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度,“我不喜欢她!”

男人耸肩,“所以呢?想我们离婚?”

“你…”

“离婚之后呢,让我娶一个您中意的女人?我以为您这些年过的并不快乐,所以您肯定也不想有女人步您的后尘。哦,不,她是绝对不会生出我的孩子的。”

话音一落,戴颢笉已经掀飞厅长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

有那么一沓纸飞到林泽少眼前,可是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戴颢笉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着,她伸出手指,“你敢用子嗣来威胁我?你可知dào

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生出的孩子是我们林家第九代接班人!”

“所以妈,在您心目中,子嗣和儿媳谁更重yào

?”

“一样重yào

!”

“可惜,我给你的从来不是多选题。”

看着男人坚毅从容的神色,戴颢笉无懈可击的面部现出些执拗,怨恨,她“哈哈”两声大笑,紧逼着男人的眼,“真是痴情人生痴情种,原本我以为你和你父亲不一样。”

男人高大的身躯募然一僵。

许久之后,他轻阖着眼,“自然不一样。他的痴情给了第三者,可我的痴情是给了我的妻子。”

戴颢笉两臂撑在桌面上,眸里染着浓重的落寞与自嘲,“可这对我有什么不同?你爸为了那个狐/狸精背叛了我,而你现在也要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我?”

也只有在谈论到他父亲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出人类爱憎怨恨的情感。

男人深深的看着他的母亲,终究是奔五的人了,她发里有了些白发,此刻落寞的神情更让她添了许多老态与倦色。

101. 第101章 您包括在这个世界里吗(不要跳章)

男人深深的看着他的母亲,终究是奔五的人了,她发里有了些白发,此刻落寞的神情更让她添了许多老态与倦色。

是的,一个女人支撑林氏20余年,抛开别的不说,是值得人敬佩的。

他的态度有些回软,声音里有渴望,“妈,夏彤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放了她,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

戴颢笉收回目光,即使是提到了他的父亲,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女人。

戴颢笉重新坐回椅上,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梦一场,她挑眉,说不出的强势凌厉,“放了她可以,你们离婚!”

男人的眸瞬间如喷洒开的墨汁,深邃的一望无垠,“妈,您非要和我这样说话吗?”

他的话里竟然有挑衅的意味,戴颢笉轻笑,“如果我说你不离婚,我就不放了她,你会怎么做?”

男人盯着戴颢笉看了几秒,语气清淡,“这些年您在国外的业务越做越大,光是精英会计团队就请了好几拨,林氏那么大的集团加上海外的法律条款,他们的账目真的做的滴水不漏吗?”

戴颢笉豁然起身,“嘎哒”的几声脆响,她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她伸出右手,“啪”的给了林泽少一巴掌。

“畜生,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姓林都不知dào

了!”

林泽少被打偏整个脸部。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捏成拳,他不知dào

他在她心目中算什么?

八岁前他对她是没有多少记忆的,这种高跟鞋的“嘎哒”的声陪伴了他整个童年。在他黑夜害pà

的睡不着时,当他寻求母亲安慰时,她永远踩着高跟鞋来去匆匆,声音尖锐而冰冷。

那次他被绑架回家后,她也是这样,冷着一张脸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想在林氏的账目上找纰漏?呵,林氏树大招风,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想揪住我们的小辫子,但他们可曾撼动林氏一分?”

“我给你十年,二十年,等你找出纰漏后想怎么做?送到司法机构还是爆料给媒体,你以为有人敢接吗?”

“想要做我的竞争对手,就等你有了足够的资格站到我的对立面再说吧。”

戴颢笉说完便拂袖离开。

手搭上门把时,背后传来一道低沉如古水般的声音,“妈,不要碰夏彤…要不然,我会发疯的。”

……

此刻的夏彤正蜷缩在牢房里的地面上,她不知dào

自己怎么这么悲催,开了店被人砸了场子,生产出小饰品被打碎了满地,想阻止别人却被别人推倒在地,现在屁股还在痛。

牢房里很干净,和夏彤一个牢房的还有两位大姐。

一位颇有姿色,身材十分苗条的大姐见夏彤低着头,十分抑郁的样子,就和她说,“小姑娘别那么不开心嘛,来,我们聊聊天。”

夏彤抬起小脸,“聊什么?”

苗条大姐拍拍胸脯,昂起骄傲的下巴,“你知dào

我是谁吗?”

夏彤,“谁啊?”

苗条大姐,“小姑娘孤陋寡闻了吧,前一段时间在视屏和报纸上吵的火热的,喝醉了酒然后在大街上扑倒一个男人,趴了他裤子就强/上的那个,就是我。”

夏彤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什么?”

苗条大姐,“小姑娘不要激动,虽然我知dào

自己很有名气…你知dào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牢房里还有一位浑身肥嘟嘟的大姐,她冷笑,“还能为什么,想男人呗。”

苗条大姐,“什么想男人,我从来不缺男人!我只是觉得我们国家太性别歧视了,怎么强爆犯都是男人呢?”

夏彤,“…大姐,您就因为这个以身试法?”

苗条大姐,“我那是以儆效尤,我是在告诫那些和我有相同想法的女同胞们千万不要再做这么愚蠢的事。”

夏彤,“…怎么又成愚蠢了?”

苗条大姐,“因为男人实在太渣,我扑倒他他没反应,我脱他衣服他不反抗,我坐上去后他很享shòu

,但转身他就我给告了。”

夏彤,“…”

肥大姐看夏彤被唬的一愣愣的着实可爱,她也跟夏彤搭讪,“小姑娘,你知dào

我是什么人吗?”

夏彤,“什么人?”

肥大姐,“三姐啊。”

夏彤,“什么?”

肥大姐,“小姑娘你读书少了吧,我不就是那个XX小说网站的金牌作家经典作品里的那个女大毒枭三姐啊。”

(肥大姐对作者大大说,“他妈我难得反串一场,为毛台词不是小说阅读网的大神级写手顾三儿,然后让大家撒花。”

作者大大欲哭无泪,“我不是神只是鬼,孤魂野鬼啊……台词写那样,大家会喷口水。”)

夏彤再次被口水呛到,“咳咳…可是那是小说啊。”

肥大姐,“小说都来源于现实,我就是她作品的原形。”

夏彤,“可是…可是那个小说里的三姐瘦瘦高高的…”

肥大姐,“哎,还不是因为这牢房里的饭太好吃,吃完就睡又不用干活。”

夏彤,“…可是那个三姐死了。”

肥大姐,“小姑娘这么较真干嘛,小说那是应情节需yào

,不是现实。”

夏彤,“…”

苗条大姐冷笑,“那就恭喜你,你可以当一辈子的公务员,吃国粮,还有一群保镖保护你。”

肥大姐,“那我也给你提个建议,下次别在那么蠢,再强爆男人就先戴个面具,然后将他拖到偏僻的角落里再XXOO。”

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夏彤站起挡在两人的中间,她抬头就看见对面牢房里住了一个年轻人,戴着副眼镜,很博学的样子。

“别吵了别吵了,对面那人是做什么的?”

苗条大姐,“博士。”

肥大姐,“化妆师。”

夏彤,“恩,果然很适合做朋友。”

苗条大姐,“那不会看上你的,他只跟死shi做朋友。”

肥大姐,“他家中的地窖里藏了18具女shi,没事就喜欢给她们化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夏彤,“…”

在夏彤快被这三个神经有问题的人折磨疯掉时,牢房门被打开了,狱警走进来,“夏彤,有人要见你。”

……

夏彤走进讯问室,室里坐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戴颢笉慢慢逡巡着夏彤的脸,再度开口,“我是林泽少的妈妈。”

“啊?”夏彤感觉自己有些不在状态,刚刚被那三个人折腾的有些神经兮兮的,她呆着一张脸问,“请问,您是亲的吗?”

戴颢笉眉头一皱,并不打算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但对面的女孩睁着乌亮的眼睛看她,仿佛不回答她,谈话就进行不下去。

“恩。”她轻微点头。

相比这边的淡定,夏彤是相当激动啊,她赶紧弹跳起身,点头哈腰堆笑道,“婆婆,哦不,妈,我我…我早就久仰您大名了,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指教…嘿嘿。”

戴颢笉眉头锁的更深,不过她没有过多表达,淡淡开口,“坐吧。”

“哦。”这次夏彤是毕恭毕敬的坐到了对面。

才入坐,戴颢笉就道,“说吧,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

“…”夏彤的瞳眸募然睁大,有些讶异和不可置信,“离…离开?”

在警察局见准婆婆的恐怕只有她一个,而且她没有心理准bèi

,十分仓促忐忑与茫然。而准婆婆见她第一面就是让她…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

见夏彤又发愣,戴颢笉现出些不耐,“是啊,你不是因为你奶奶的医药费才跟我儿子结婚的吗?既然如此,我将你们一家送到国外,给你们买一处庄园,给你们衣食无忧的生活再加五千万,够吗?”

原来准婆婆认为她是为了钱嫁给他儿子,然后现在又要用钱将她打发回去。

夏彤急急解释,“妈,我是爱着泽少的。”

“呵…”戴颢笉没否认她的爱,“既然爱着他那就放手成全吧,你不适合他,我会给他找最好的。”

“我我…为什么不适合?”她眨巴着大眼睛,磕磕碰碰问道。

“我想给他找一个与我们林家门当户对的名门望族,真zhèng

的淑女千金,请问,你哪点适合了?”

她的条件她的确达不到,“但是…但是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做的很好的。我会好好去爱泽少,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我也会孝敬您把您当我亲妈…”

夏彤的语气热枕而恳切,一张小脸也急的红扑扑的。

戴颢笉冷静的打断她,没有讥讽和嘲笑,就像这只是一宗买卖,“如果你能做好那为什么我选的儿媳就不能做好,既然如此,那为何是你呢?”

“…”

夏彤有种预感,即使她再怎么努力,努力多少年,她都不会走到她的眼里去的。

两手放膝上绞着,她的声音闷闷的,“您不喜欢我,就是因为我的出身和家世吗?”

戴颢笉目光一转,意味不明,“也不尽然。”

夏彤垂下了眸,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眼里忽然有委屈的泪水在打转。“您知dào

吗,我已经有您会不喜欢我的心理准bèi

了…”

她身边所有人都说林家不会接纳她,所以她早料到这一天。

只是这一天来得太突然,她比想象中更加…冷静无情,她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件劣等的商品…好吧,她真的很难过。

“那现在告sù

我,你的决定。”

对面的女孩呆滞木讷,迷糊的连情况都很难分清楚。她是柔弱而没有攻击性的,她相信她会妥协,她不愿意浪费多少时间在她身上。

女孩慢慢抬了眸,眸里一片清澈澄净,她说,“我曾经和泽少说过,如果他向世界大声说他爱我,那我就敢为他挑zhàn

全世界。现在,您也包括在这个世界里了吗?”

她拒绝了?

她竟然拒绝!

戴颢笉的凤眼里翻腾出商场杀伐的锐利,她盯着夏彤,“你听说过泽少的父亲吗?”

夏彤又一愣,“什么?”

“泽少的父亲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抛妻弃子,放qì

了整个林氏。他和那个女人去了加利福利亚的一个洲,他想白手起家和那个女人共建美好生活,可是,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短短一年,他们生活的穷困潦倒,那个女人不甘贫苦和别的男人跑了,而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请求我的原谅…”

“夏彤,这世界有多少爱情可以抵得过现实,既然你们如此难分难舍,那我就拭目以待你们的无坚不摧的伟大爱情。”

……

林泽少站在门边看着室内的夏彤垂着眸,绞着手指想心事。

他可以看见她粉嫩的侧脸和优美的颈脖,那么娇小的一个人缩成一团,似乎总有那么几分落寞与忧伤。

当他的大掌落在她的秀发上时,她才抬了眸。

看见是他,她眼里迸发出神采,“泽少…”

她笑了,两只眼睛亮晶晶。

他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整个人像踩在棉花糖上,心里柔软到不行,“恩,在想什么心事呢?”

男人柔情的动作足以唤醒她所有的委屈,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小脑袋使劲的蹭了蹭他的腰腹,“泽少,我刚刚见到你妈了。”

“恩?”男人抚摸着她的秀发。

“泽少,你妈…好像不太喜欢我。”

男人身体一僵,她迅速抱紧他,急着解释,“你不要对我失望,我以后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做她的儿媳,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讨她欢心。”

眸里的黑墨如拨云见日,男人勾起嘴角,双眸闪烁的如黑钻石,“夏彤,你不会害pà

,不会退缩吗?”

只有他自己知dào

,他有多大的压力。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她是你妈我婆婆,我不会害pà

的。而且我曾经答yīng

过你的,你说爱我,我就陪你面对全世界,所以不会退缩的。”

男人拉下女人的手臂,单膝跪在她面前,“夏彤,我爱你爱你爱你,所以一定要坚定一点更加坚定一点,恩?”

男人单膝跪地,英俊的五官柔软到了极点,深邃的墨眸里盛满爱意与温存,他对着她说着这世界最动人的情话。

夏彤感觉眼中一涩,她捧着他的脸,亲吻在他额头上。

她亲昵的辗转着,“泽少,这么好的你,我怎么可能舍得?”

他握住她的手,“那就永远舍不得。”

夏彤松开他,“可是泽少,如果我讨不了你妈的欢心,以后你要加倍的来爱我。”

“恩?”

ps:昨天净网行动开始了,本文的95章要删除,脚伤的情节会在后面重复,因为这是一个重yào

的伏笔。

102. 第102章 撞车?怎么赔

夏彤松开他,“可是泽少,如果我讨不了你妈的欢心,以后你要加倍的来爱我哦。”

“为什么?”

“我妈和我奶奶相处的很好,她们经常一起养花进厨房逛商场,我觉得两个陌生的女人因为同爱着一个男人而相聚在一起,有了母女缘分其乐融融,是一件神奇又温馨的事情。所以,如果今生注定得不到婆婆的爱,我心中会有遗憾,到时你要加倍来爱我,补偿我。”

男人看着女人略显骄纵却柔情似水的眼睛,他伸出大掌揉着她的秀发,“夏彤,这个要求我不能答yīng

你。”

女人愣住,“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用我的全部生命在爱你,再多一分,心脏都负荷不了。”

男人的声音磁性,温柔,他仰视的目光近乎虔诚,女人慢慢勾起唇角,笑的如四月春花般灿烂。

男人缓缓低下头,将头枕在她的膝上,阖起眸。女人两只白嫩的小手穿梭进他的乌发,细细摩挲着。

有时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哪怕同床共枕三十载,依旧如陌生人。

有些人哪怕是相遇不久,却像是相爱的一生。

女人闻着他身上的酒味,“泽少,你喝酒了吗?”

男人没动,“恩。”

“可是我不喜欢你喝酒。”

“好,以后不喝。”

“那我也不喜欢你抽烟。”

“好,那以后不抽。”

“…泽少,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男人一僵,抬起头,“夏彤,现在还不能。”

女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望的神色,嘴角依旧是缱绻的弧度,双眼乌亮,“这样正好,我还是第一次当公务员,免费吃国粮,还有一大推保镖护我安全。”

她照搬了别人的台词,不会是侵权吧。

“还有,我那里还有两位大姐,她们一位是电视台的名人,一位是xx作家笔下的灵魂,都是特了不起的人。哦,对面还有一位…”她将“大哥”生生咽了下去,“他可是学识渊博的博士,还会化妆…”

“夏彤,”男人打断她,“你说的就是那个强爆犯,毒品犯和那个杀人狂?”

女人呆滞了,“你…你怎么知dào

?”

男人摩挲着她的脸蛋,“刚刚我去看过了,已经给你换了地方。”

他速度怎么这么快?

还有,他会不会以为她重口味?

看来有必要解释一下,“嘿嘿,那个…那个…”

“夏彤,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来接你回家,恩?”

女人赶紧摆手,“多呆几天也没关系的,反正我…”

男人的大掌直接扣下了她的小脑袋,攫取了她的唇。

……

此刻有一辆面包车缓慢的驶进了警察局,对于路上没出任何交通事故,舒妃和丽姿是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外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舒妃,“行啊姿姿,就一天时间你驾车技术突飞猛进啊。”

丽姿想风情的撩撩发,但手刚离开方向盘,面包车就有重度的倾斜。她连忙正襟危坐,“那是,我昨天可是在康庄路上练习了一天。”

方懿,“可是姿姿,我怎么看见你车前的保险杆弯了,车灯也坏了?”

丽姿咳嗽,“谁学走路时没摔跤啊,我才撞了六次电线杆。”

舒妃,方懿,“…”

方懿,“姿姿妃妃,你们说妹夫怎么还不把彤彤弄出来啊…他不会不要彤彤了吧?”

舒妃,“谁知dào

呢,大人的心思小孩难猜啊。不过我今天去妹夫公司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安排我们和彤彤见面,还是卢清接待的。他说妹夫现在忙的昏头暗脑的,一直没回事务所。”

丽姿透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淡定道,“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夏彤的婆婆好像回来了。”

舒妃,方懿,“什么?”

丽姿,“昨天你们不是死活不肯坐我的车吗,我将车子开出来时看见林总和一个很美貌的女人站一起。”

舒妃,“美貌女人?确定是妹夫他妈吗?”

方懿,“彤彤婆婆是什么类型的,善良敦厚的,通情达理的,尖酸刻薄的?”

丽姿,“我形容不出来…反正第一眼就是,她肯定是林总她妈了。”

舒妃,方懿,“…”

方懿,“哎,这婆媳矛盾是自古就有啊,不行,为了不让彤彤吃亏,暑假我要拉她去学点防身术。”

舒妃,“听说很多婆婆心里变/态啊,不行,我得提醒提醒彤彤,下次她和妹夫爱爱时一定要把门锁好了。”

丽姿,“…”

在两人无限感慨时,丽姿驶进了停车场,她看中了一个停车位,正缓缓的将面包车倒进去,但有一辆炫黄色的布加迪威龙从后面冒出来,丽姿刹车不急,直接碰了上去。

“怎么了?”舒妃和方懿迅速下车去看情况。

情况良好,面包车碰到了布加迪威龙的车头,没什么大碍。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伴随着一声“Shit”,布加迪威龙门打开了,一位穿着白色衬衫,黄色长裤的男人走了出来。

当两人看清那张妖孽脸,舒妃,“哎呦,今天我们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倒霉,简直污秽了我的眼。”

方懿,“没事妃妃,回寝室我们就跨进火盆,去去晦气。”

饶是再有修养的男人也会动怒,男人摘下墨镜,“你们…”

才开口丽姿就从驾驶座上下来了,“怎么样了…”当她看见楚函时,浑身一震,但她很快恢复正常,笑靥如花,“哦,这么巧,是楚少啊。”

男人见到女人迅速收回身上的暴戾,两手落口袋里,嘴角勾起魅惑的微笑,“丽姿,是很巧啊。”

舒妃和方懿走到丽姿身边,“跟这种人讲这么多干嘛,我们走。”

“走?”楚函开口了,“你们撞到我的车,还没赔偿就准bèi

走吗?”

方懿大怒,“你这人真无赖,我们在停车是你从后面窜出来的,况且你的车又没怎么着,想我们赔什么?”

楚函没理方懿,他一双泛着桃花的狭眸流连在丽姿身上。

因为开了Chanel店,所以她现在穿着时尚。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无袖lei丝蓬蓬裙,外罩淡黄开织衫。修长的玉腿上套着肉se裤袜,脚下是一双水蓝的高跟鞋。

这是个随时会释fàng

自己的美,又能迅速收敛的女人!

他毫不掩饰的侵/略目光扫遍她的全身,最后略显轻/佻ai昧的眼眸落丽姿身上,“你打算怎么赔?”

这个人渣!

舒妃和方懿也许不懂他的目光还有他隐晦的言语,但丽姿和他经过那一晚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男人再床/上绝对是至贱无dí

的。

轻薄的肌肤有些绯红,就连指尖都因为气愤和难堪而颤抖起来,她努力维持微笑,“可是我身上没带现金。”

楚函看着她粉色的耳垂,声音染上些哑意,“没现金开支票也行啊,要不…”

“可以。”丽姿打断他的话,她决不想和这个男人再有丝毫牵连,“我给你开支票。”

她话语一处,舒妃和方懿,“你疯了!”

丽姿向前方男人挑眉,“是不是开了支票,这件事情就了结了?”

男人看着她的眉宇,那天晚上他压着她,她一脸破败,就连眉宇都黯然失色,有那么一刻他的记忆甚至和那人重叠不起来。

但此刻她挑着眉,眉宇充满着蓬勃的朝气,倔强,挑衅…他一愣。

丽姿就当他默认了,她从包里拿出支票和笔,然后趴在面包车前盖填支票。

这女人一定是故yì

的是不是?

她背对着他,臀部高高挺翘着,别人或许不知dào

,他可是知dào

她的身材十分有料。

腹下窜起一股yu火,他突然就想上去掀开她的裙子,就那样上她。

丽姿自然不知自己又被男人意yin了一回,她专心的填着支票,服装店开了,她在银行里开了一个户头,领了支票本。

没想到开出的第一张支票就是给这个人渣的。

“我填好了。”丽姿转身。

男人那双充满情yu的狭眸猝不及防的落在她的眼里,脸部一僵后,她笑的更加璀璨。风/情的撩了撩发,她扭着细腰款款走到男人前面。

“丽姿…”方懿和舒妃要阻止她。

丽姿充耳不闻,她在男人面前站定,两臂一伸,在后面两人的惊呼中勾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袭来的身体清香令男人心头一荡,跨下已经越发仲胀。

拿出手,搂住她的纤腰,嘴角邪肆的笑意越浓,他搂着她的腰肢蹭着他的火/热,“怎么,想我了?”

丽姿的身体很僵,但她没有阻止男人的动作反而在火/热上使劲蹭了两把,感受到男人粗喘的呼吸,她的红唇半启,“真不愧是禽/兽,就这样也能起反应。”

男人凑近她圆润的耳垂,突然就很想允上去,但他从没有这种习惯。

在她耳边吹起,“我是禽/兽,那你被禽/兽上岂不是禽/兽不如。”

女人也笑,“上了禽/兽不如的禽/兽,那岂不是是禽/兽中的极品。怎么样,想要我了?”

男人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募然收紧,狭眸散出危险至极的光芒。

这女人很好,她成功撩起了他所有的情yu。

女人“咯咯”笑的声如脆铃,红唇凑近他的薄唇,她轻喃,“我们来做个交yì

如何?”

男人也没推远她,狭眸锁定她的,声音沙哑,“说,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呵,”女人嘴角露出些讽刺来,“你吻我,吻我我就给你。”

男人手一僵,狭眸里迸出寒气,像淬了毒的利剑刺向她,“你



我?”

丽姿趁机离开了他的怀抱,她向后退了两步整理好衣裙,“我就耍你了怎么着,有本事你咬我啊。”

“你…”

男人要有所行动时,“楚少…”有一名身穿警服的美女走了过来。

“Shit!”他在心里咒骂一声,和丽姿遇在一起他竟然忘了今天来这的正事,这可是他最近的猎艳目标,网络爆红的美女警花。

丽姿三人看见警花过来,眼里的鄙夷和嫌弃更甚。

丽姿道,“楚少你检查一下支票,要是支票没问题我们就先走了。”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衬衫口袋,刚刚她勾着他的时候,他竟然没发xiàn

她什么时候塞的支票。

将支票拿在手里看,才一眼,他皱眉,“这是什么?”

丽姿眨着无辜的大眼,“支票啊…难道开支票就必须四位数以上吗,那上面的个十百是用来做装饰的吗?”

丽姿又看了眼清纯的警花,“美女,今天晚上你和楚少的开/房费用我包了啊,一百块。”

警察愣住了,舒妃和方懿“噗”的大笑出声。

丽姿咳嗽一声,弯起清丽的微笑,“楚少既然鉴定了支票的真伪,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chun宵苦短了。姐妹们,走喽。”

于是楚函看着丽姿扭着细腰走远,舒妃和方懿围在她身边,

方懿,“姿姿啊,你真聪明,你怎么想到给他开一百块啊?”

丽姿,“我是从昨天林总开支票的事情上想到的灵感,哎,可惜林总财大气粗,花钱如流水,要是我,给一分都嫌多。”

舒妃,“姿姿啊,你真够胆,你竟然敢去调xi他?”

丽姿,“这有什么不敢的,做都做过了。要是他现在敢将我拖到车里xxoo了,那我真心佩服他了。”

……

楚函开着布加迪威龙疾驰在路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丽姿英气的眉宇,翘挺的臀部,盈盈一握的纤腰,还有她身体上的清香。

他愤nù

极了,敢这样挑zhàn

和耍弄他的,丽姿绝对是第一个。

他现在只想把女人逮来,bo光,然后狠狠的揉躏她使她哭着求饶。

他是这样想的,脚下狠踩油门,车子越开越快…直到衣袖被拽住,身旁的警花一脸惨白,“楚少,开慢点,我怕。”

警花眼睛里甚至有了些水光,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散在肩后越显柔顺。而那个女人是一头短发,及肩的短发配上英挺的眉宇,她反倒适合做警察。

楚函慢慢停下车子,伸出大掌去抚摸她的脸,“宝贝,对不起,刚刚吓坏你了吧。”

103. 第103章 毁了他可好?

楚函慢慢停下车子,伸出大掌去抚摸她的脸,“宝贝,对不起,刚刚吓坏你了吧。”

警花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他就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美男人,轮廓完美到了极致。他翘着嘴角,温情的目光里含着宠溺,仿佛就要将人融化了。

警花心跳漏了一拍,害羞的低下头。

而男人大掌一伸,就将警花抱坐在了他腿上。

“啊,楚少,你想干什么?”警花嘴里挣扎着,但身子早在他的怀里摊成了水。

“你怕什么?”男人邪气十足,“你当了这么久警察,难道还怕坏人?”

女人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狭眸,语气甜腻的发嗲,“楚少,你好坏。”

这个男人,有钱有貌有地位,在鼓市跺跺脚也要发生个地震,最关键是他懂女人,会玩nv人,哪个女人不爱?

楚函看着她欲拒还迎的姿态,有些心痒,本来被丽姿撩起的一身火到现在还没有消停,他动手解开金属皮带,托着她的臀就让她坐了进去。

男人慵懒中带着恣意的轻狂,就像是让人沉溺的麻醉剂,女人攀着他的肩膀,迷恋的看着那张妖孽般的脸庞,她想吻上去。

甚至还没接近到他,男人就扣住了她的肩膀。

前一刻还迷离的狭眸瞬间清明起来,散发出无边的寒气和令人生畏的警戒,甚至那眸底还有丝…嫌恶和厌弃…

女人一震,但男人攻势越发猛烈,她迅速迷失在那一波波致命的快/感中。

……

今天,林氏所有股东都聚集在了会议厅里,这是戴颢笉回国后召开的第一个股东大会。

股东们兢兢业业的走进去,脸上是虔诚膜拜的神情,他们望着会议桌前的戴颢笉,她正在垂眸看资料,他们对她是又爱又怕的。

他们爱的是,林氏在戴颢笉手里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扩展到了全球,俨然成为国际第一财团。他们每天坐家里,哪怕是1%的股票分成都够他们花上几辈子的了。

他们怕的是,这女人太犀利,刻薄,无情!

股东们都聚集了,但还差一个人。

戴颢笉看着她右手边的位置,当初她从婆婆手里接过林氏时,林氏有两位肱骨之臣,三代元老。

她用了整整二十年终于扳倒了一个,这一个严伟尤其难搞。不过没关系,在她在位期间,她一定会收复所有领导权,让林氏实现真zhèng

的统一。

收回眼里的目光,她转头问身后的戴姨,“严老怎么还不来?”

戴姨俯身,低声说,“严老事先没有通知我们,现在也联系不到他的人。”

戴颢笉锐光一闪,他好大的架子,敢跟她拿乔!

转头面向股东,“既然严老不来,那我们就召开股东大会吧。”

股东们怎敢有异议,纷纷点头,刚要翻开手边资料时,会议室大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他依旧穿着两天前的那身衣服,褶皱的衬衫加上下巴冒出的细小青渣,他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而凌乱。

黄香槟色的衬衫也掩盖不了男人身上的寒气,他一双墨眸深邃,神情肃穆,颀拔的身姿沐浴在冷冽的寒气中,就像是冰雕。

会议室里的股东迅速起身,颔首,“少总。”

戴颢笉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锁眉,当初他不要接管林氏,至今连林氏大门都没跨进来过。那今天他为什么来?是因为夏彤。

真是荒唐至极,私事和公事怎能混为一谈?况且在股东大会如此重yào

的会议上谈夏彤,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点?

戴颢笉要开口,但男人抢先一步,他的薄唇掀了掀,“今天的股东大会延迟,散会!”

“这…”股东们诧异的看着林泽少,又转头看看了高坐上的戴颢笉,这母子两是怎么回事?他们听谁的?

戴颢笉脊背笔直,双臂放桌面上,“你是以什么身份叫大家散会,我的儿子?林家的子孙?”

她眼里没有情感,但话里却是无比的讽刺。

男人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位律师稍稍上前,他将手里的两份资料展示在大家面前,即使不知内容,但光看资料页面,股东们就纷纷变了脸。

律师推着眼镜,有条不紊的先出示了第一份资料,“林家有祖规,林家每代嫡长子从出生起就享有林氏名下27%的股权,林总是林家的嫡子长子皆独子,这是林家老太岳淑芬女士签署的股权继承书,从此刻起,林总正式继承了林氏27%的股权。”

股东们神情未定时,律师紧接着出示了第二份资料,“这是林氏名下第三大股东严伟签署的股权授让书,也就是说他将手中13%的股权全部授让给了林总。”

在众人骇然失色的目光中,律师平静的总结,“27%加13%的股权,林总已经以40%的股权优势彻底压倒了戴总裁的37%,一跃成为林氏第一大股东。”

全场倒吸冷气,就连戴颢笉都变了神情,而那冰雕般的男人淡淡逡巡全场,最后对着那高位上的人,低沉着嗓音,“我现在够身份了吗?”

……

会议室大门被戴姨关上,戴颢笉和林泽少分坐在长型会议桌的两端。

戴颢笉的姿势依旧没有改变,只是姣好的轮廓紧绷着,“你奶奶现在在美国洛杉矶,你是怎么样让她签署股权书的?”

男人靠在椅背上,找了个舒适的坐姿,“很简单,你姓戴,而我姓林。”

男人轻飘飘的几句话几乎压断了她所有的神经,摧毁了她这些年的坚持。

她刚入林家时,丈夫冷言奚落,婆婆冷眼旁观,林氏人虎视眈眈,她几乎如履薄冰。她吞下多少血和泪,才走到今天。

但走到今天又如何,她依旧姓戴。

本来林泽少要继承林氏的股权是要她这位母亲同意,林氏现任总裁戴颢笉的签字,但她婆婆竟越俎代庖,从她背后使绊子。

她婆婆是在警示她,不要以为林氏是她在当家作主,她能拥她也能废她,她才是她背后掌权的太皇太后!

戴颢笉克制住情绪,正眼看男人,“严伟是我啃了这么多年的老骨头,你是怎么让他把股权授让给你的,威逼利诱了?”

男人轻笑,嘴角的意味不明,“如果威逼利诱可以,那你还要等到今天?”

戴颢笉露出些真心的微笑,十分好奇,“那你是怎么做的?”

“妈,”男人叫了声,再没有浓情的眷恋,而是悲叹,“严伟做为三朝元老,行事滴水不漏,你如何威逼了他?他已经到了花甲之年,数不尽的财产,这世间还有多少利在他眼里是诱?”

“你看人总是从商人的角度出发,把别人当成物品待价而沽。你只看到他是林氏的股东,却忽略了他也是别人的亲人爱人。”

“严老三个儿子只得了一个孙子,他这位孙子在德国攻读医学博士,他对记忆移植这种尚未开发的医学技术很有研究。所以,我给他买下了德国皇家医疗室,并为他组织了全球最顶尖的医学开发人才。”

最关键的是,他告sù

严老,他已为鱼肉,人为刀俎。

当与他携手并进的那个老伙伴被戴颢笉扳倒时,他就应该唇亡齿寒。林氏统一已是社会大潮流,即使再负隅顽抗,他依旧会被拍死在潮流下。

而他只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其实他孙子的事情严老自己可以做,任何有权有势的人都可以做,他只是表示出一种诚意,想谈判合zuò

的诚意。

戴颢笉冷笑,“买下皇家医疗室,组织开发人才?呵,那可是一笔不菲的消费。哪来的钱,用林氏股份卡刷的?”

男人没立即回答,他在西装裤里掏出一包香烟,拿出一根,点燃。

他答yīng

过夏彤以后不抽烟的,但来之前他还是准bèi

了,和自己的母亲坐在桌面上谈判,他需yào

点烟来麻醉自己。

那个小女人不会知dào

的是不是?

即使知dào

,她也不会怪他的是不是?

吸了一口烟,吐出,“没有,结婚的时候,我把卡给夏彤了。”

戴颢笉豁然起身,掀飞所有文件,她伸出的手指因为巨大的愤nù

而轻颤着,“你竟敢把林氏的半壁江山拱手让人。”

这些年她很少动怒,可是和他见了两面,她动怒了两次。

男人继xù

抽着眼,眼眸幽黑,“她是我妻子,我人是她的,还有什么不能给她。”

是的,那是他给她的聘礼,以林氏半壁江山和他全部的生命去娶她,要她,爱她,今生不分离。

……

戴颢笉将急骤的脾气隐忍下去,重新坐回椅上,她含着倨傲的笑容,“好,我承认你是有资格坐到了我的对立面,既然想让我放夏彤,筹码呢?”

男人嘴角勾起薄凉讥讽的弧度,他将手边的一个信封丢过去。

信封在会议桌中间就散落开,有几张照片突兀的闯进戴的视线。

戴颢笉一僵,眉宇已如结了层冰霜,“他是你二舅!”

男人在烟缸里碾灭烟蒂,抬眸正视她的眼,“我也和您说过,夏彤是我妻子。我自己觉得,二舅是没有媳妇重yào

了。”

“呵…”戴颢笉现在算是了解了,他为了那个女人入了魔,什么都可以抛弃了。

可越是这样她越不会让他和夏彤在一起的!

戴颢笉的视线重新落回照片上,她的二哥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喝酒,男人正笑脸盈盈的递个包裹给她二哥。

这张照片很明显,是二哥的受贿照。

戴颢笉嫁入林家时,戴家也算是称霸一方的财主,但后来戴家没落了,这也是她在林家百般努力和隐忍的理由。

因为娘家败落了,所以她更要拿出十倍的成绩证明自己的优秀和能力。

因为娘家败落了,所以她更要在林家站稳脚跟,她要拉娘家人一把。

她将二哥安排在林氏的市场部,这可是最捞油水的美差。

当然她是知dào

二哥受贿的,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次您说即使给我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找出林氏财政的漏洞,但现在您只需给我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可以从二舅经手的所有账目中算出他捞手的回扣。”

“我也可以专门给二舅列个清单,然后摆在那些股东面前,我向您保证,下一次股东大会肯定是为二舅召开的,股东们肯定会联名投票制将二舅这个蛀虫从林氏踢出去。”

戴颢笉定定的看了男人几秒,“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他出了林氏我还可以…”

“妈”,男人重重的打断她,“听说三舅在几年前就回国了,等您哪天回娘家,替我问候他。”

戴颢笉所有的情绪都终结了,连身体里沸腾的血液都凝聚住了,她脸上浮现起森然,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男人坐直身体,“我有三个舅舅,大舅低调温和,但您知dào

他是最没能力的,二舅张扬奢侈,头脑简单,但您给点扶持他还是能上树的,三舅可是外公的老来子,他从出生就表现出了高智商,高天赋。”

“三舅拿的是美国经济管理学博士,没落的戴家几乎将所有振兴的希望都压在了他身上…妈,您说我毁了三舅可好?”

戴颢笉阖了阖眼眸,才能将声音转回正常的基调上,“你想怎么做?”

林泽少轻笑,“贪污可是一门学问,况且是在林氏,选哪家公司贪污,具体贪污多少,如果保持账目平衡让人无迹可查…我相信这可不是二舅那简单的脑袋可以想出来的。您说,谁是他的幕后诸葛?”

“呵,我只要召开股东大会说要开除他,然后恩威并施,他必然会招出三舅来…这兄弟自相残杀的一幕看到外公眼里,不知作何感想?”

戴颢笉两个深呼吸,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她想出声,但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她那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林泽少,似乎要将他看穿。

她不喜欢他,当初若不是为了林家第八代接班人她根本不会要他。小时候他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懦弱胆怯的,还喜欢黏着人。

四千字奉送完毕!

这两天好冷啊,姑娘们都出去玩了喵……还是最近的文没宠点,虐点,笑点,还是林boss没让你们醉,夏妹纸没让你们爱……

嘿嘿,偶一脸坏笑,正朝下一个虐点疾奔而去。

姑娘们,本文上架一周已经有了一位学徒,八位见习,还差一个见习位置,我希望今天可以有那么位姑娘可以将它坐满,只要消费1000阅读币即可(包括订阅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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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

103. 第103章 毁了他可好?

楚函慢慢停下车子,伸出大掌去抚摸她的脸,“宝贝,对不起,刚刚吓坏你了吧。”

警花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他就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美男人,轮廓完美到了极致。他翘着嘴角,温情的目光里含着宠溺,仿佛就要将人融化了。

警花心跳漏了一拍,害羞的低下头。

而男人大掌一伸,就将警花抱坐在了他腿上。

“啊,楚少,你想干什么?”警花嘴里挣扎着,但身子早在他的怀里摊成了水。

“你怕什么?”男人邪气十足,“你当了这么久警察,难道还怕坏人?”

女人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狭眸,语气甜腻的发嗲,“楚少,你好坏。”

这个男人,有钱有貌有地位,在鼓市跺跺脚也要发生个地震,最关键是他懂女人,会玩nv人,哪个女人不爱?

楚函看着她欲拒还迎的姿态,有些心痒,本来被丽姿撩起的一身火到现在还没有消停,他动手解开金属皮带,托着她的臀就让她坐了进去。

男人慵懒中带着恣意的轻狂,就像是让人沉溺的麻醉剂,女人攀着他的肩膀,迷恋的看着那张妖孽般的脸庞,她想吻上去。

甚至还没接近到他,男人就扣住了她的肩膀。

前一刻还迷离的狭眸瞬间清明起来,散发出无边的寒气和令人生畏的警戒,甚至那眸底还有丝…嫌恶和厌弃…

女人一震,但男人攻势越发猛烈,她迅速迷失在那一波波致命的快/感中。

……

今天,林氏所有股东都聚集在了会议厅里,这是戴颢笉回国后召开的第一个股东大会。

股东们兢兢业业的走进去,脸上是虔诚膜拜的神情,他们望着会议桌前的戴颢笉,她正在垂眸看资料,他们对她是又爱又怕的。

他们爱的是,林氏在戴颢笉手里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扩展到了全球,俨然成为国际第一财团。他们每天坐家里,哪怕是1%的股票分成都够他们花上几辈子的了。

他们怕的是,这女人太犀利,刻薄,无情!

股东们都聚集了,但还差一个人。

戴颢笉看着她右手边的位置,当初她从婆婆手里接过林氏时,林氏有两位肱骨之臣,三代元老。

她用了整整二十年终于扳倒了一个,这一个严伟尤其难搞。不过没关系,在她在位期间,她一定会收复所有领导权,让林氏实现真zhèng

的统一。

收回眼里的目光,她转头问身后的戴姨,“严老怎么还不来?”

戴姨俯身,低声说,“严老事先没有通知我们,现在也联系不到他的人。”

戴颢笉锐光一闪,他好大的架子,敢跟她拿乔!

转头面向股东,“既然严老不来,那我们就召开股东大会吧。”

股东们怎敢有异议,纷纷点头,刚要翻开手边资料时,会议室大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他依旧穿着两天前的那身衣服,褶皱的衬衫加上下巴冒出的细小青渣,他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而凌乱。

黄香槟色的衬衫也掩盖不了男人身上的寒气,他一双墨眸深邃,神情肃穆,颀拔的身姿沐浴在冷冽的寒气中,就像是冰雕。

会议室里的股东迅速起身,颔首,“少总。”

戴颢笉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锁眉,当初他不要接管林氏,至今连林氏大门都没跨进来过。那今天他为什么来?是因为夏彤。

真是荒唐至极,私事和公事怎能混为一谈?况且在股东大会如此重yào

的会议上谈夏彤,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点?

戴颢笉要开口,但男人抢先一步,他的薄唇掀了掀,“今天的股东大会延迟,散会!”

“这…”股东们诧异的看着林泽少,又转头看看了高坐上的戴颢笉,这母子两是怎么回事?他们听谁的?

戴颢笉脊背笔直,双臂放桌面上,“你是以什么身份叫大家散会,我的儿子?林家的子孙?”

她眼里没有情感,但话里却是无比的讽刺。

男人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位律师稍稍上前,他将手里的两份资料展示在大家面前,即使不知内容,但光看资料页面,股东们就纷纷变了脸。

律师推着眼镜,有条不紊的先出示了第一份资料,“林家有祖规,林家每代嫡长子从出生起就享有林氏名下27%的股权,林总是林家的嫡子长子皆独子,这是林家老太岳淑芬女士签署的股权继承书,从此刻起,林总正式继承了林氏27%的股权。”

股东们神情未定时,律师紧接着出示了第二份资料,“这是林氏名下第三大股东严伟签署的股权授让书,也就是说他将手中13%的股权全部授让给了林总。”

在众人骇然失色的目光中,律师平静的总结,“27%加13%的股权,林总已经以40%的股权优势彻底压倒了戴总裁的37%,一跃成为林氏第一大股东。”

全场倒吸冷气,就连戴颢笉都变了神情,而那冰雕般的男人淡淡逡巡全场,最后对着那高位上的人,低沉着嗓音,“我现在够身份了吗?”

……

会议室大门被戴姨关上,戴颢笉和林泽少分坐在长型会议桌的两端。

戴颢笉的姿势依旧没有改变,只是姣好的轮廓紧绷着,“你奶奶现在在美国洛杉矶,你是怎么样让她签署股权书的?”

男人靠在椅背上,找了个舒适的坐姿,“很简单,你姓戴,而我姓林。”

男人轻飘飘的几句话几乎压断了她所有的神经,摧毁了她这些年的坚持。

她刚入林家时,丈夫冷言奚落,婆婆冷眼旁观,林氏人虎视眈眈,她几乎如履薄冰。她吞下多少血和泪,才走到今天。

但走到今天又如何,她依旧姓戴。

本来林泽少要继承林氏的股权是要她这位母亲同意,林氏现任总裁戴颢笉的签字,但她婆婆竟越俎代庖,从她背后使绊子。

她婆婆是在警示她,不要以为林氏是她在当家作主,她能拥她也能废她,她才是她背后掌权的太皇太后!

戴颢笉克制住情绪,正眼看男人,“严伟是我啃了这么多年的老骨头,你是怎么让他把股权授让给你的,威逼利诱了?”

男人轻笑,嘴角的意味不明,“如果威逼利诱可以,那你还要等到今天?”

戴颢笉露出些真心的微笑,十分好奇,“那你是怎么做的?”

“妈,”男人叫了声,再没有浓情的眷恋,而是悲叹,“严伟做为三朝元老,行事滴水不漏,你如何威逼了他?他已经到了花甲之年,数不尽的财产,这世间还有多少利在他眼里是诱?”

“你看人总是从商人的角度出发,把别人当成物品待价而沽。你只看到他是林氏的股东,却忽略了他也是别人的亲人爱人。”

“严老三个儿子只得了一个孙子,他这位孙子在德国攻读医学博士,他对记忆移植这种尚未开发的医学技术很有研究。所以,我给他买下了德国皇家医疗室,并为他组织了全球最顶尖的医学开发人才。”

最关键的是,他告sù

严老,他已为鱼肉,人为刀俎。

当与他携手并进的那个老伙伴被戴颢笉扳倒时,他就应该唇亡齿寒。林氏统一已是社会大潮流,即使再负隅顽抗,他依旧会被拍死在潮流下。

而他只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其实他孙子的事情严老自己可以做,任何有权有势的人都可以做,他只是表示出一种诚意,想谈判合zuò

的诚意。

戴颢笉冷笑,“买下皇家医疗室,组织开发人才?呵,那可是一笔不菲的消费。哪来的钱,用林氏股份卡刷的?”

男人没立即回答,他在西装裤里掏出一包香烟,拿出一根,点燃。

他答yīng

过夏彤以后不抽烟的,但来之前他还是准bèi

了,和自己的母亲坐在桌面上谈判,他需yào

点烟来麻醉自己。

那个小女人不会知dào

的是不是?

即使知dào

,她也不会怪他的是不是?

吸了一口烟,吐出,“没有,结婚的时候,我把卡给夏彤了。”

戴颢笉豁然起身,掀飞所有文件,她伸出的手指因为巨大的愤nù

而轻颤着,“你竟敢把林氏的半壁江山拱手让人。”

这些年她很少动怒,可是和他见了两面,她动怒了两次。

男人继xù

抽着眼,眼眸幽黑,“她是我妻子,我人是她的,还有什么不能给她。”

是的,那是他给她的聘礼,以林氏半壁江山和他全部的生命去娶她,要她,爱她,今生不分离。

……

戴颢笉将急骤的脾气隐忍下去,重新坐回椅上,她含着倨傲的笑容,“好,我承认你是有资格坐到了我的对立面,既然想让我放夏彤,筹码呢?”

男人嘴角勾起薄凉讥讽的弧度,他将手边的一个信封丢过去。

信封在会议桌中间就散落开,有几张照片突兀的闯进戴的视线。

戴颢笉一僵,眉宇已如结了层冰霜,“他是你二舅!”

男人在烟缸里碾灭烟蒂,抬眸正视她的眼,“我也和您说过,夏彤是我妻子。我自己觉得,二舅是没有媳妇重yào

了。”

“呵…”戴颢笉现在算是了解了,他为了那个女人入了魔,什么都可以抛弃了。

可越是这样她越不会让他和夏彤在一起的!

戴颢笉的视线重新落回照片上,她的二哥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喝酒,男人正笑脸盈盈的递个包裹给她二哥。

这张照片很明显,是二哥的受贿照。

戴颢笉嫁入林家时,戴家也算是称霸一方的财主,但后来戴家没落了,这也是她在林家百般努力和隐忍的理由。

因为娘家败落了,所以她更要拿出十倍的成绩证明自己的优秀和能力。

因为娘家败落了,所以她更要在林家站稳脚跟,她要拉娘家人一把。

她将二哥安排在林氏的市场部,这可是最捞油水的美差。

当然她是知dào

二哥受贿的,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次您说即使给我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找出林氏财政的漏洞,但现在您只需给我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可以从二舅经手的所有账目中算出他捞手的回扣。”

“我也可以专门给二舅列个清单,然后摆在那些股东面前,我向您保证,下一次股东大会肯定是为二舅召开的,股东们肯定会联名投票制将二舅这个蛀虫从林氏踢出去。”

戴颢笉定定的看了男人几秒,“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他出了林氏我还可以…”

“妈”,男人重重的打断她,“听说三舅在几年前就回国了,等您哪天回娘家,替我问候他。”

戴颢笉所有的情绪都终结了,连身体里沸腾的血液都凝聚住了,她脸上浮现起森然,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男人坐直身体,“我有三个舅舅,大舅低调温和,但您知dào

他是最没能力的,二舅张扬奢侈,头脑简单,但您给点扶持他还是能上树的,三舅可是外公的老来子,他从出生就表现出了高智商,高天赋。”

“三舅拿的是美国经济管理学博士,没落的戴家几乎将所有振兴的希望都压在了他身上…妈,您说我毁了三舅可好?”

戴颢笉阖了阖眼眸,才能将声音转回正常的基调上,“你想怎么做?”

林泽少轻笑,“贪污可是一门学问,况且是在林氏,选哪家公司贪污,具体贪污多少,如果保持账目平衡让人无迹可查…我相信这可不是二舅那简单的脑袋可以想出来的。您说,谁是他的幕后诸葛?”

“呵,我只要召开股东大会说要开除他,然后恩威并施,他必然会招出三舅来…这兄弟自相残杀的一幕看到外公眼里,不知作何感想?”

戴颢笉两个深呼吸,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她想出声,但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她那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林泽少,似乎要将他看穿。

她不喜欢他,当初若不是为了林家第八代接班人她根本不会要他。小时候他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懦弱胆怯的,还喜欢黏着人。

四千字奉送完毕!

这两天好冷啊,姑娘们都出去玩了喵……还是最近的文没宠点,虐点,笑点,还是林boss没让你们醉,夏妹纸没让你们爱……

嘿嘿,偶一脸坏笑,正朝下一个虐点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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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

105. 第105章 夏彤,他们为什么都不爱我

看见来人,林泽少的笑容僵在唇边,这人是夏彤的高中同学,他也是有印象的。

松开她的腰,和她低语,“夏彤,你们聊几句,不要久,我在路边等你,恩?”

这是她的同学,他干嘛要走?

但看着他不容置喙的目光,夏彤还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林泽少走远了两步,女同学跑了过来,夏彤含笑问,“王艳,你怎么来鼓市了?”

“哦,这不是放暑假了吗,我和我同学跟着旅游团来这里旅游的。夏彤,我以前去你上的大学找过你,但他们都说你转学了。”

夏彤点头,“恩,我结婚了,所以跟着我老公转学到了这里。”

“你结婚了?”王艳惊诧,她看了看不远处的英俊男人,“夏彤,你和林学长结婚了吗?”

林学长?

夏彤莫名就想起那家土菜馆老板说的,以前经常有爱慕他的女同学,成群结队的叫他“学长”。

她看着王艳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轻拧着秀眉道,“是啊,泽少现在是我丈夫。”

王艳有些失落,“夏彤,你和林学长结了婚那柳靖淇怎么办,那时你不是喜欢柳…”

夏彤没听清王艳口中的名字,她正想问清楚是谁时,“夏彤”,男人一声低吼,已经脸色骇然的箭步而来。

男人脸色铁青,高大的身体立在她的身边,“夏彤,我头晕!”

“头晕?”夏彤迅速踮起脚尖,小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会突然头晕了,会不会着凉了?”

男人抓住她的小手,语气生硬,“夏彤,我们回家!”

“哦。”女人点了点小脑袋,转头歉意的对王艳笑。

夏彤或许看不出原因,但王艳心里很清楚,他是听到“柳靖淇”的名字才起的这么大反应。想起柳靖淇面冠如玉的容颜,又看了看此刻亲密无间的小两口,王艳心里一阵叹息。

王艳有些尴尬的笑,“没关系的,你陪林学长回家吧。对了,你有手机号吗,我们彼此留个号码,以后联系。”

……

路虎车开动起来,夏彤看了看男人冷冽的下巴,斟酌着言词,“泽少,你认识我那同学吗?”

“恩。”男人漫不经心的应着,明显不愿多谈。

他隐晦不耐的态度引得女人的秀眉皱成了一道“川”字,她嘟着粉唇,“你刚头晕是装的吧…你和她有什么故事?”

“什么?”男人转头,墨眸里有错愕。

这在女人眼里简直成了心虚,“你和她发生过什么事,你怕我知dào

什么?”

男人楞了一秒“呵”的笑出声,这个女人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这可是她自己以为的,可不是他撒谎骗她的。男人一声咳嗽,感叹,“哎,以前喜欢我的姑娘可是很多的。”

夏彤,“可是…可是那时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林boss,“我喜欢你是不假,但是这跟别人喜欢我有什么关系?”

夏彤,“那…那她为什么留我电话号码,她应该要你的啊?”

林boss,“谁知dào

呢,大概是她看你有点傻,想通过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最近新闻不是很多吗,自己老公和女闺蜜搞在一起。”

夏彤,“她…她这个坏银!”

男人睨了眼她的手机,“是啊,那你就把她电话号码删了吧,我也不喜欢节外生枝。”

于是女人打开手机,手指十分气愤且用力的将王艳的电话号码给删除了。

(王艳对作者大大:你文中的女配都是见光死的炮灰啊,不带这么坑爹的!)

……

两人回到橡树湾的别墅,走进卧室。

夏彤去拿衣柜里的白衬衫准bèi

洗澡,男人从背后圈上她的纤腰将她纳怀里,zhuo热的唇齿缓缓ken噬着她的细脖。

“夏彤,一起洗,恩?”

女人赶紧推他,“我不要!”

男人隔着衣料糅捏着她的丰/盈,又卷着她的耳垂允吸,“夏彤,你身上我哪没看过?我可以将你现在的拒绝当做yu拒还ying吗?”

女人被他捏的全身发软,恨恨的跺脚,“你再这样,今晚…今晚我就不给你了。”

男人果然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他指了指她手上的白衬衫,“家里睡衣多的是,干嘛老穿我的衬衫,恩?”

女人微侧着眸,小手覆盖上在她胸前恣意的大掌,“原来你知dào

家里有那样的睡衣,这几根带子,几块布要我怎么穿啊?这是你的主意?”

男人嗅着她身体的清香,埋首在她颈窝,“我没有。”

当时卢青是带着私人助理问他意见了,他说,夏天的女人的睡衣,你们不知dào

是什么样吗?

他强调了三个字眼,卢青的领悟能力虽然是超前了点,但还是值得点赞的。

“夏彤,下次穿给我看,恩?”

女人立即抗议,“你疯了!这个穿起来就跟舞nv一样,怎么见人?”

男人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反正也就给我一个人看,我不会嫌弃你的。下次穿上,想看你xing感的样子。”

“你…”女人彻底从男人怀里挣脱,“你…你不要脸。”

……

夏彤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出来,此时的卧室里打着昏暗的橘黄灯光,月夜朦胧。

男人正坐在床边,他luo着上身,结实的肌肉弹性而富有张力,胸膛健硕,他头发还微湿着,有那么两滴小水珠从他的六块腹肌一路往下…

他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双腿遒劲,十分有力量。

男人见女人盯着自己,声音黯哑,“夏彤,这次你没流鼻血但流口水了。”

女人的心如小鹿乱跳,听他这么说她迅速抬起小手擦拭嘴唇,但哪里有口水?

女人忿忿的跺脚,娇嗔道,“你骗我!”

“呵…”男人低沉的笑,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接又chan绵的分不开,“夏彤,来坐我腿上。”

这次女人被se诱的忘记了矜持,她移着莲花碎步,颤巍巍的爬到男人身上。

男人清洌又带着沐浴香的气息侵蚀着神经,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脸蛋,和她鼻翼相抵。

女人su麻到不行,他又迟迟不肯动作,于是女人勾着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先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形,然后允着他的薄瓣。

当男人再次闯入时,因为湿/润和前两次经lì

,痛苦并不明显,但依旧被堵塞的难受。她想叫出声,但想起男人不许她喊痛,她只能双手攥着床单,雾雾霭霭的看他。

男人急促的吻她的耳垂,“夏彤,放轻松点,我会温柔的,不会再痛…”

……(我是全国净网行动的分界线,中间省略一千字)……

gao潮后的余韵就像是狂风后的宁静,是非常值得相守的时候。

两人都没动,男人在剧/喘,女人mi离,他终于让她体会了做女人的快乐。

女人莹白的双颊层现着醉人的酡红色,她的娇躯上出了层薄汗,细小的水珠荡漾在她肤如凝脂的肌肤上,就像是玫瑰带露。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声线性感,“夏彤,叫我老公!”

此刻的女人樱/唇半启,俏/眼朦胧,身上这个男人是她深深爱慕着的,她勾着他的脖子,甜糯的叫他,“老公,老公,老公…”

男人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双手去抚摸她光滑如锦缎的美背,又将她往怀里按了按。

如此深切的拥bào

,令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静静半响,“夏彤,他们为什么都不爱我?”

身下的女人一僵,小手已攀上他的胸膛,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但男人执拗的压着,头往她颈窝使劲的蹭了蹭,像倾诉,像撒娇,像寻求宽慰,像她无数次对他做的那样。

“以前他们不爱我是因为我不够优秀,但我现在可以了,为什么他们还不爱我?”

“我不明白,如果不爱我当初就不要生下我,生下我为何不好好待我?”

“呵,讨厌我,好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品性!”

夏彤鼻子一酸,两行晶泪就流了下来。心里有一种酸涩胀痛的情绪,快要溢出来。

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强dà

的足以承担世间所有的风雨,但内心脆弱的像孩子。他对别人狠对自己狠,那是因为他从来一无所有,不畏失去!

夏彤勾住他的脖子,不停去亲吻他的侧脸,发梢,就连双腿都缠绕上他的腰腹,她想给他一点温暖和力量。

“不会的泽少,我爱你。如果他们都不要你,我要你。”

“我会给你一个温暖完整的小家,一生一世和你不分离。”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

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夏彤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六世da赖的这首词,眼前会有一幅画面,似乎很久以前,窗外春雨打芭蕉,一位清丽脱俗的姑娘半夜睡不着,披衣散发,在一张素花的信纸上写下过这首词。

三千字奉上!

昨天104章被禁了四千,今天责编和助编集体消失,会尽量在下午放出来。

下午还有三千字更新,这周每天更6000,每天收红包50以上,加更2000,原谅我码字龟速……

因为净网行动,只要稍微aimei,我都心惊胆战,以后用拼音代替,你们看的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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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第106章 站在楼上看风景

眼前会有一幅画面,似乎很久以前,窗外春雨打芭蕉,一位清丽脱俗的姑娘半夜睡不着,披衣散发,在一张素花的信纸上写下过这首词。

听到她的话,男人抬起头,他的墨眸就像是波澜壮阔的海平面,眼里缱绻深情。

长舌舔过她的泪珠,薄唇停留在她的眼眸,“夏彤,你和他们不同。他们的爱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现在也不需yào

,我对他们的心已经在绝迹中灭亡。可是我真真切切的得到过你,如果哪天你想离开,可以,除非我死了!”

夏彤震住了,为男人半是情深半是狠戾的话。

只有两个人相爱,你的死才是她的威胁,是她生命中无法承shòu之重。两人还不知dào

,在很久很久以后,男人就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捍卫了他们频临破碎的爱情。

小手抚摸上他的侧脸,“不会有那一天的。在美国时看见那个疯女人用枪指着你,当时我就在想,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看见你出事。”

男人眸里有动容,嘴角勾起璀璨的弧度,声音轻柔,“看你为我挡枪,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死了,我可怎么活?”

“我爱了整整六年的姑娘,中间三年不曾停息的爱,未来也不会中断,我都没有好好尝过你的滋味,没有和你相守到老,如果你死了,人生该是多大的缺憾。”

女人怔怔的看着男人的眼,然后唇畔翘起,双眸闪如星辰。

男人又亲吻着她的唇,半响道,“夏彤,暑假后你就大四了,大四就脱离学校到社会实习了,大四下学期,你给我怀个孩子吧。”

身下的女人一僵,赶紧拒绝,“我不要。”

男人的墨眸骤然严厉,“为什么?”

女人拧着秀眉,“我…我们还没过够二人世界。”

有了孩子后很多问题会接踵而来,夫妻两人会为琐事吵架,再没多余的精力和陪伴对方,也没时间浪漫。

男人失笑,捧着她的脸,“夏彤,我保证等有了孩子,二人世界有的一样不会少。所以,乖,恩?”

所以呢?

生儿育女此等的大事,她一点发言权也没有,就被他三言两语给决定了吗?!

男人看着女人沮丧的神情,“夏彤,我跟国内首席催眠大师周德约好了,明天我们去他的门诊给你做记忆恢复治疗。”

女人呆愣住了,“什…什么?”

男人轻啄着她的唇,“三年前你出车祸后大脑里凝结了一片血块,血块压迫在大脑静脉上十分危险,伯翰森教授说如果可以通过催眠治疗失忆,从而推动血块的消融,这是最好的保守治疗。”

女人的身体很僵硬,刚刚酡红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可是,可是这三年我一直过得很好啊。”

男人怜惜的抚着她额头的秀发,带着诱宠,“夏彤,你是可以生活的很好,但前提是脑袋不能受碰撞。你整个人冒失迷糊的,我又不能一天24小时陪在你身边,我不想每天惊惊颤颤,心里总怀着随时会失去你的恐惧而活着。”

还有,今天王艳的出现让他知dào

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使他百般不希望她忆起柳靖淇,但她会从别人口中知晓。

如果真有知晓的那一天,他希望是他亲手拉开的序幕,他希望可以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

而且,他们最近的感情突飞猛进,两人又有夫妻名分的牵绊,他心里有隐隐的期待,如果她忆起柳靖淇会怎么办?

女人摇着头,乞求的看着男人,“泽少,我不要去,我害pà

…”

她真的害pà

,她走进医院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看着那明晃晃的灯,铺着白布的手术台,手脚会冰冷,心里会排斥惧怕。

而且,过去?

过去是什么?她不想忆起任何过去,她现在生活的很快乐。

男人依旧是不容置喙的眼神,“夏彤,别怕,我会陪着你的。而且那是催眠治疗又不是上手术台,我们明天去一次,如果不好就再商量,恩?”

恩?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件事又被他决定了?!

男人又吻了吻她的唇,然后从她的身体里出来。

半坐着身躯,视线落在她右脚上,捧起她的秀足放掌心,“夏彤,你的这根小脚趾是怎么回事?”

他眼尖,她右脚的小脚趾曾被割去一块肉,这三年虽然又重新长了出来,但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斑痕。

夏彤在想着心事,小脸埋进被褥里,闷闷的回答,“不记得了…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吧。”

男人眼眸里划过疼惜,俯身,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脚趾上。

女人赶紧往回缩,男人抬头又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她刚想抓住被褥,但人已经被他凌空抱起,“啊,泽少,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带你去洗澡。”

女人磕磕绊绊的声音,“真的只洗澡吗?”

男人笑,“看来如果只洗澡,你会很失望啊,那不如…”

男人不知做了什么,女人又“啊”的一声尖叫,但尖叫迅速被男人堵了回去,一室yi旎…

……

这两天林泽少一直没合眼,昨晚一夜春/宵又耗费了体力,所以清晨林泽少睡醒时,太阳都升起了。

睁开睡意蓬松的墨眸,男人伸出手臂去摸女人又软又暖的小身体,可手边空空的,睡意顿时全消,男人光着脚就下床找女人。

“夏彤…”男人将卧室的门“砰”的打开,站在楼梯上大吼,“夏…”

透过厨房的玻璃窗,他看见女人穿着昨晚的白衬衫在弄早餐。

她一头乌发铺在脑后,玲珑凹凸的身体套在宽大的衣服里越显绰约多姿,衬衫勉强盖住臀部,一双玉腿修长白皙。

她脚上穿着一双粉色卡通拖鞋,脚踝纤细,整个人就像是沐雨的海棠,清新脱俗。

心里巨大的失落和害pà

瞬间被填平,他就那样站在楼梯上,看着橱窗里的风景。

……

夏彤正在准bèi

三明治,突然腰间横上两条手臂,男人清洌的气息袭卷了她的娇躯。

身体向后倾,她软软的贴在他宽厚的胸膛里,略侧眸,去亲吻他的俊容,“泽少,你醒了?”

“恩。”

男人最喜欢窝在她的颈脖,享shòu

着她的清香,又感觉着她情动的战栗。

女人的声音很甜美,“我给你准bèi

了牛排三明治,荷包蛋和牛奶,看看你喜欢吗?”

男人抬眸去看,精致的碗碟里放着煎的金黄的牛排和荷包蛋,温热的牛奶盛在印花的杯子里,她青葱白的小手去拿了两块松软的三明治,然后用筷子夹着牛排和生菜。

厨房里饭菜飘香,女人在怀,男人轻敛着眉,声音低醇的如天籁,“喜欢。”

得到男人的夸赞,女人笑的很欢,她准bèi

了第一个第二个,动手做第三个时,男人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募然用力,“夏彤,这个是给谁准bèi

的?”

女人歪着小脑袋,“恩,这个是给那个小保安准bèi

的。上次我熬的粥他也没嫌弃,这次厨艺好点了,拿个给他品尝品尝。”

男人呼吸一沉,一掌甚至掐上了她腰间的嫩/肉,女人吃痛转眸,但男人已经松开她,他拿了杯牛奶走到客厅,“那你去送给他吧。”

于是小女人换了套衣服走去保安室,但保安…已经换人了!

曾经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位老伯,穿着相同的制服,还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夏彤差点以为小伙子苍老了几十岁。

这位老伯还不会讲普通话,两人比划了半天,夏彤才听懂那个小伙子早辞职了。

夏彤悻悻的回到别墅,男人正坐餐桌上,他的墨眸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嘴角轻快,睨了眼女人盘中的三明治,“咳,怎么,人家嫌弃你厨艺差?”

女人垂头丧气的走到餐桌边,“不是,那小保安辞职了。泽少,他什么时候辞职的?”

男人垂眸,但嘴角忍不住上扬,“我怎么知dào

?我每天日理万机的,有空关心那些小人物的命运吗?夏彤,快过来吃早饭!”

……

两人吃过早餐,林泽少带夏彤去催眠大师周德的诊疗室。

诊疗室基本是暖色系的装饰,跨进去就有股明亮温和的感觉。室内打着空调,非常舒适,窗边放着几盆欣欣向荣的盆景,青翠繁盛。

周德今年四十多岁,他穿着一身白衣西裤,温和儒雅,他的手干净白皙,手面宽大且厚,给人安定信任感。

三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林泽少转眸揉着女人的头顶,“夏彤,我出去等你,你不要怕,要是有事就大声叫我的名字,恩?”

夏彤温顺的点头,只是嘴角的笑容十分牵强,她叮嘱,“泽少你不要走哦,就坐在外面等我。”

周德:汗,你们在我面前生死离别是把我当法海了吗?

林泽少走出去后,夏彤坐直身看周德,她的声音怯怯的,“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周德看着对面女人那双满是戒备的眸子,温和的笑,“林太太不用急,我们可以先喝杯茶聊聊天。”

夏彤定定的看了茶杯几秒,摇头,“我和你不熟,不要喝你的茶,也不想和你聊。”

107. 第107章 催眠治疗1(必看)

夏彤定定的看了茶杯几秒,摇头,“我和你不熟,不要喝你的茶,也不想和你聊。”

周德:原来我不是法海,是猥//琐大叔啊!

周德也算是身经百战,他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脸上依旧是温和的微笑,他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林太太,你这么急是要赶去做什么事吗?”

夏彤苦着一张小脸,“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不想和你呆一起。”

周德差点喷笑,对面的小女人紧紧拧着秀眉,脸部表情因紧张和戒备而到了僵硬,偏偏她直视着他,一板一眼的让他接受这个事实——我就是不喜欢你!

好吧,这聊天真的没办法继xù

下去。

他双手交叉放桌面上,“林太太,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我们这次治疗时间为1个小时,”他指着办公桌前的金属小闹钟,“林太太,请你现在看下时间并牢记。”

夏彤顺着他的手掌看,“现在是十点了。”

周德笑,“林太太您看错了,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什么?”夏彤错愕,她凑近身体仔细的盯着闹钟看,突然,指针的摆动声和滴答声闯入她的世界,脑里一阵混乱。

“林太太,林太太…”周德在叫着什么她听不清,眼皮好重她闭上眼,身体也瘫软在了后面的软椅上。

周德起身,他拿过毛毯盖夏彤身上,然后坐在她左侧,手里翻阅着她的资料,声音轻缓温柔,“夏彤,你现在感觉如何?”

夏彤沉睡的面庞祥和,红唇轻启,“很暖,很舒服。”

“好,那我们现在聊聊天,你从小生活的家庭环境如何,家庭成员有几个?”

夏彤嘴角勾起甜甜的笑意,脑海中呈现着那么一幅画面,爸爸虽然开着一家公司,但每天会按时回家,妈妈会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问候他的辛苦,奶奶慈眉善目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而她在客厅里玩耍或写作业。

“家里有奶奶,爸爸,妈妈,他们从来没吵过架…家庭和顺,夫妻情深。”

“恩,家里谁和你关系最好?”

“是爸爸。他不管多忙都会抽空陪我玩,会用木头给我做玩具,带我到草原奔跑…他亦师亦友的启迪着我的人生,又用如山的父爱教我走路,护我不跌倒。”

周德看着软椅上的夏彤,她的眼里流淌出了两行晶莹的泪水。

“那你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是哪个阶段?”

夏彤停顿半响,“高中的三年。”

“为什么?”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

“是谁?可以告sù

我他的名字吗?”

女人沉默了,就连恬然的睡容都有些呆滞,似乎是茫然。

“那个人和你爸爸,你更喜欢谁?”

“不能比,因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女人没回答,寂静的诊疗室里除了闹钟的滴答声就是两人清浅的呼吸。

周德不急,他托腮等着她的答案,许久,女人的声音淡如轻烟,“爸爸是妈妈的,可他是我的。”

哦,原来是爱人!

“夏彤,你知dào

你爸爸现在已经离开你了吗?”

女人的娇躯一震,本来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落在软椅的毛毯上。

“记得最后一次见你爸爸的场景了吗?”

“…恩。”

“什么时候?”

“高考刚结束。”

“你们谈了些什么?”

此刻的夏彤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三年前,她站在一间小巧温馨的房间里,她的面前有一位披着三千青丝,独坐窗台前的清丽姑娘,她拿着笔,在纸上勾勒着两只手掌,执子之手,十指相扣的。

她的眉宇都沾染了些甜蜜的气息,那张粉腮绯红,她画着笑着,红唇轻抿,少女怀春,说不出的娇羞动人。

突然房间门被敲响了,少女慌张的将纸张放进抽屉,一位四十多岁,高大斯文的男人走了进来,少女叫他“爸”。

爸爸在对面的椅上坐下来,他含着温暖的笑,“一晃眼我家彤彤都长大了,高考结束了,你想报考哪所学校,学什么专业?”

少女犹豫了,“爸,我还没想好。”

爸爸说,“离填志愿没几天了你怎么还没想好?你不是一直想去北京吗,学绘画?”

少女有些羞涩,转动着一双清澈如水的乌眸,“我不想去北京了,我…”

爸爸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彤彤有喜欢的人了吗?”

少女睁大眼看着爸爸,有惊有羞有怕,爸爸只是和蔼的摸着她的头,“想和他一起念大学,想留在他所在的城市,想和他一起商讨未来?彤彤,告sù

爸爸,他叫什么名字?”

此刻的夏彤看少女垂着眸,然后嘴唇挪动,说出了一个名字。

夏彤听不清少女说的谁,但她看爸爸的身躯猛然一震,低头的少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

爸爸说,“彤彤,你有多喜欢他?”

少女看了眼爸爸,转眸看向窗外姹紫嫣红的花园,其中有一朵红玫瑰开的鲜艳动人。

“看不见他会牵肠挂肚,看见他会心跳加速,有时夜里会睡不着,心里满满…是对他的爱,却爱在心里难开。爸爸,我想,我离不开他了。”

爸爸的眼睛闪过震惊,骤痛,疼惜,慌乱无措,晦涩难懂,最后他宽厚的大掌拉住她的小手,“彤彤,爸爸相信你的眼光,如果两个人相爱就勇敢的在一起,也许你们以后的感情之路会坎坷受阻,但真爱难求。记住,爸爸永远支持你!”

夏彤讲诉的断断续续,表情还算平静。但她不停的晃动着小脑袋,像是要甩掉那场梦靥。

周德从她的叙述中拼凑出了完整的画面,他很久没说话,等着夏彤恢复到沉睡时的状态。

大约十分钟后,女人不动了,周德轻蹙了眉,他知dào

接下来的谈话会比较难。“夏彤,你知dào

你爸爸的公司破产了吗?”

夏彤一听,脸颊往左侧重重的一偏,她的粉腮“唰”一下的白了,有些胡言乱语,“我不知dào

我不知dào

…那天我没有到公司找爸爸,我没有站在办公室外偷听他们讲话…我什么都不知dào

…”

这是典型的心理恐惧症,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对病人的心理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和打击,病人会排斥,恐惧,甚至对已经发生的事情采取否认。

周德倾身靠近夏彤,声音又低又沉,“夏彤,你听到了什么?”

夏彤又开始晃动小脑袋,两只小手死死的抠住软椅的把手,“有女人,女人和爸爸说话,她说…”

“她说什么?”

周德连问了几遍,夏彤都没有回答,她的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直到她的下唇快被咬出血时,周德才中断这个话题。

“后来你去了哪里?”

“我回家了。”

“回家做什么了?”

“那晚好大的风,好大的雨…风大的就快将我给吹跑了,冰冷的雨滴打我身上好疼,锥心的疼。我身上都淋湿了,连视线都模糊了…”

“你为什么要淋雨?”

“因为外面站着一个人。”

“你们说了什么?”

“他说,他说他的外婆去世了,他心里好疼…他说他十多天没见我,想我想的快疯了…他还说他的妈妈要带他走,可是他想留在这,他说他爱我,想要我…他问我爱不爱他,想不想要他,他要我和他在一起…”

周德看着女人,女人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泪滚滚的打湿了毛毯。她鼻尖通红,大口大口的喘气,哽咽的不能自语。

“你拒绝了?”

女人不停的点头,“恩…”

“拒绝后是什么感觉?”

女人的小手攀上心脏所在的位置,死死的揪住衣服,泣不成声,“痛…痛的心脏像被剜了一块…痛的快无法呼吸了…”

“既然痛,为何不答yīng

他?”

“不能要…”女人喃喃自语,她在软椅上翻滚,最后翻到左侧,将满是泪水的小脸埋进毛毯,身体蜷缩成自我保护的姿势,“不敢要…要不起…”

“后来呢?”

“后来他走了我去捡东西…水好冷,好深,我的脚好痛…可是我找不到,找不到该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想找回来,别的我都不要了…”

周德去看女人的脚,他一眼就看见她右脚的小脚趾上曾有过伤,那淡痕前面的肉几乎全部都被类似于刀片的东西削掉过。

剜肉之痛,该是多痛?怪不得她不愿意记起。

“你要找什么?”

女人抱紧自己,她的身体瑟瑟发抖着,连牙关都开始打颤,她甚至将小拳头放嘴边咬,情绪到达了一定的阶段。

“夏彤。”周德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她通体冰凉。

突然而来的温暖令夏彤停止咬手的动作,她攥住他的大掌,仅一瞬,又快速的松开。

周德:我这是多招嫌弃啊!

周德放qì

了这个话题,接下来的谈话才是最艰难的时刻,刚刚她就已经出现伤害自己的行为,这次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反应。

“夏彤,你是怎么出车祸的?”

他的问题一出,她眼睑覆盖下的眼珠不停转动,她试图睁开眼,甚至连蜷缩的姿势都恢复了刚才的平躺。

她正试图从梦境中醒来,强制终止催眠治疗。

108. 第108章 催眠治疗2

她正试图从梦境中醒来,强制终止催眠治疗。

周德的大掌再次按上她冰凉的小手,声音沉稳而有力,“夏彤,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解脱了。”

女人的头已经摇成了拨浪鼓,有那么两缕头发沾在她湿润的脸庞上,衬得嬴白的小脸有几分凄楚,她重新抠住把手,“我想他…”

这声她几乎吼了出来,像多年隐忍的情感终于有了一个爆fā

口,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哭泣的声音很大,“我想他想的心好疼,我去找他,我看见他拎着行李坐上了一辆轿车,轿车往前开然后拐弯不见了…”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在我的世界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可是我后悔了,我什么可以不要,尊严不要了,爸爸不管了,高攀就高攀了,奢求就奢求了…我爱他,想要他,我只想要他…”

“我跟在车后面追,可是我看不到他…脚上好痛,地上流了好多血,大家都怪物似的看着我,对我指手画脚…”

“我想过马路,一阵尖锐的喇叭声和刹车声,一辆公交车撞我身上…头好痛,身体都像散架了…头上黏糊糊的,全是血腥味…我爬起身还要往前跑,可是司机拽住我,他说要送我去医院…”

“那个司机好用力,我挣脱不开…我满世界的找他的影子,哭着喊他的名字,可是他没有出现…”

“我求司机让我走…我承认我错了,这三年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可以那么矜持高傲,真的好讨厌自己…”

“其实他不回来也没关系的,他可以带我走…只要跟他在一起,哪里都好…”

“他们将我送到医院,有医生将我按在手术台上,白色的灯光好刺眼,手术台冰凉,眼前全是白大褂在闪,好多人在说话…这世界好乱…”

说完这些,夏彤突然沉寂了,就像是三年前她突然晕死在手术台上一样。

但她表情很痛苦,一张小脸几乎皱在了一起,双腿登的笔直,身体僵硬。

寂静许久,周德的声音再度响起,看着软椅上像稻草一般随时会垮掉的小人儿,他也觉得自己很残忍。“夏彤,你去看你爸的…尸体了吗?”

话音一落,夏彤从软椅上弹坐起身。

她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混合着巨大的泪珠不停的往下掉,她忽笑忽哭,整个人像癫狂了一样,“爸爸…爸爸,我好痛,你起来抱抱我好不好?”

“我知dào

你在怪我,怪我自私…爸你要是怪我就骂我打我好了,我替你去死都没关系…你不要不理我…”

“爸爸你走了,我怎么办,妈妈怎么办,奶奶怎么办…一个好好的家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爸,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为什么你们都离开了我…我一个人真的好怕…”

“不行,我要去叫醒爸,这一切都是梦…”

夏彤说着就要走,可是她整个人还在软椅上,身子一滚就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周德赶紧跑过去,“夏彤…”他抓着她的肩膀试图使她冷静。

可是她闭着眼,推开他就要起身,她这个魔怔的模样再不适合继xù

催眠,周德一个响指,夏彤身体一震,双眸缓缓睁开了。

所有躁动和癫疯在一夕褪去,她头好痛,整个人就像从寒潭里捞出来一样,脚底窜起的一股凉气冲击到了四肢百骸,她一个寒颤。

她还适应不了这个光线,闭着眼,双臂撑地上,粗重的喘息。

“林太太…”周德去碰她的肩膀,却被她闪电般的躲开。

周德苦笑一下,这下好了,他在她眼里又升级了,从嫌弃升级到避之如蛇蝎。

他耸肩,起身去开诊疗室的门,门外的男人一直垂头倚靠在墙壁上,他听见声音,迅速转动深邃的墨眸,“怎么样了?”

他紧绷的情绪里满是不安。

“泽少…”周德还没说话,室内传来一声虚弱的叫唤。

林泽少箭步进去,小女人正惨白着一张小脸,满目泪痕的坐地上。

她看见他,颤抖着伸出双臂,“老公,要抱抱。”

……

林泽少将夏彤抱腿上,他的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肩,一掌圈箍着她的腰,将她深深纳入怀里。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腮边,“夏彤,身体哪里不舒服,恩?”

女人软软的勾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埋在他的胸怀里,“泽少,我从头到脚哪里都不舒服!”

男人一愣,皱眉,“那岂不是很难受?”

女人可怜巴巴的点头,“是很难受很难受…老公,我们回家吧。”

“恩?”男人抬头看周德。

周德咳嗽一声:终于不把我当空气了?

周德笑着看女人,“林太太,你恢复记忆了吗?或者是脑海里想起了过去的什么片段?”

男人也询问的看向女人,女人眨着一双水眸,又柔弱又茫然的摇头。

周德给林泽少递去一个眼神,大意是“如果这个女人在这里,我们没法谈”。

男人安抚着夏彤,“夏彤你乖乖坐外面等我,我和周医师讲两句话,说完话就带你回家,恩?”

女人犹豫片刻后,点头。

于是男人将女人抱到外面的座椅上,又用干净的毛毯给她盖住身体,他揉着她的秀发,在她额头上亲吻,“夏彤,乖乖等我。”

……

周德看着眼前的男人,叹息,“这次催眠治疗是失败的,林太太在催眠前表现出极度的抗拒,催眠中过度的激烈,催眠后又毫无效果。”

男人的下巴很冷冽,那双墨眸里透出着紧张,痛惜,想着女人蜷缩地上的苍白面容,他声音发涩,“那是否要接受第二次催眠?”

“目前看来,她不适合第二次催眠。”

“为什么?”

周德不答反问,“林先生,您真的慎重考lǜ

过催眠的后果吗?”

“什么意思?”

“催眠存zài

着较高的危险性,我们遇到过这样的案例,有人在催眠过程中自残,心跳突然停止…也有人在恢复记忆后深陷在那段痛苦的过往里无法自拔,抑郁或神经质。林先生,你真的做好接受未来所有可能性的决心了吗?”

男人没回答。

他不但没有做好决心,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沉默半响,男人问,“她是怎么出的车祸?”

周德语速很缓,斟酌着用词且留意着对面男人的反应,“林太太过去是不是有一个很喜欢的男性朋友…”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林泽少,但周德看出他是个深沉内敛,情绪不容易波动且不易外露的沉稳男人,但男人一听到他的话,眸里即刻闪出骤痛,慌乱,烦躁…

周德从他的反应里得出了答案,那个男性朋友并不是他。

如果那人是他,周德会和他谈一谈那个小女人对那人炙热深挚的过往和情感,但既然不是他,在别人夫妻生活中添堵的事情,他没必要做。

周德简明扼要的表达,“那个男性朋友在某一天里坐着轿车离开了,当时她跟在后面追,穿马路时就撞到了公交车。在医院里,恰逢她爸爸死亡的消息,因为太痛苦,所以她潜意识里选择了遗忘。”

男人垂着眸没再说话,他身上的清冷淡漠彻底散发了出来,连诊疗室的空气都有些凉薄。

周德打破沉默,“林先生,您知dào

您太太父亲公司破产的事情吗?”

男人抬眸,“听说是因为投资了一个项目,但合伙人携款潜逃了,银行强行收回贷款金额而导致的公司破产。”

知dào

她爸爸的事情他不是没后悔过,他走时应该给她留一个电话,如果她有难,他一定会帮忙的。

即使无法得到她的爱,也希望她可以过的好。

但她不会要他的电话的…男人阖了阖眼眸,掩盖住痛彻心扉的感觉。

“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您太太似乎知dào

点隐情,但她不愿意说。”

男人有些沉思了,做生意时亏时赢,毫无定数。夏彤爸爸恪守本分,与人为善,并没有仇家,他没有想过她爸爸会被别人陷害…

眸里闪过睿智的锋芒,但他语气淡淡的,“我会调查的。”

“恩…”周德点头,忽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您太太的脚…”

“老公,”在周德要说出“脚伤”时,夏彤轻轻推开了门,她的脸色恢复了些红润,一双水眸乌溜溜的转着,“老公,我头晕。”

男人一听她说“头晕”迅速起身跑到她跟前,额头抵住她的,“好端端的头怎么会晕?”

女人抱着他的腰腹,轻闭着眼,“老公,我头晕眼花好难受,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女人攥着他腰腹的衬衫扭动了两下,嘟着红唇,撒娇的意味很重。

男人捏了捏她吹弹即破的小脸蛋,搂住她的肩跟周德道别,“周医师,这次谢谢你了。关于第二次的事情,我们电话联系。”

周德点了点头,他看见男人怀里的小女人颇为扬眉吐气的看着他,还朝他吐了吐小舌头。

周德:我当个催眠大师容易吗,怎么什么都是我的错?!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阵摇头,他本来想告sù

男人,女人的脚伤是因为在一个风雨之夜为了捡什么东西,涉足水塘之类的地方,被利器割伤的。

六千字奉送完毕!

这两章还是很重yào

的,不知姑娘们对剧情猜到了几分???

个人写这两章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所以,如果姑娘们也被感动到,那就来打赏我吧,嘿嘿嘿……

109. 第109章

两人回到路虎车上,林泽少给夏彤系安全带,看着她眼中如释重负般的雀跃,男人道,“夏彤,刚刚你头晕是装出来的吧?”

糟了,被发xiàn

了!女人的小脸迅速萎靡下去,软软的倒在他怀里,“泽少,我刚才是真的头晕…我不要再去催眠了。”

男人扣住她的肩,“我们现在再去医院做个脑部检查,待会看约翰森教授怎么说?”

一听说去医院,夏彤迅速抬眸,揪着他的衬衫领拒绝道,“泽少,我不要去,我害pà

!”

男人柔柔的看着她,语气轻宠,“上次你也去检查过了,那是要打麻醉的,睡一觉就好了。如果你真怕,那我也进医疗室,一直陪在你,恩?”

女人很不开心,“一定要去吗?”

男人答,“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你脑中有血块,不治疗就消融不了。乖,为了我们的美好未来,你要勇敢坚强一点。”

男人又是一副不容置喙的神情,女人垂下小手,小脑袋使劲去蹭他的胸膛,“那好吧…但是我不要你陪,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

“为什么?你不是害pà

吗?”

“恩…女人在病床上像僵尸一样,是最丑的,我不希望你看见我丑的一面。”

男人失笑,不停的去亲吻她的额头,俊朗的眉宇里带着欢喜和满足,“不会,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美的。”

女人两道柳眉微微弯起,荡起了梨花浅笑,她勾着他的脖子,“啵…”一声去亲吻他性/感的薄唇。

男人的墨眸倏地暗沉下来,他扣住她的纤腰就要反客为主,女人却用小手挡,“泽少,要是我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忘记了现在,忘记了你怎么办?”

男人呼吸一乱,铁箍般的臂膀猛的使力,力qì

大的像要折断她的腰,“夏彤,你敢!”

女人很无辜,双眸眨着黠慧的光芒,“这个又不是我能控zhì

的…要不然这样吧,你以后每天将结婚证揣兜里,要是我忘了你,你就拿出来给我看。”

男人皱眉,很不悦,“要我一个男人随身携带结婚证?不行,夏彤你自己带!”

女人更加纯情无辜,“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的性格,我放兜里会弄丢了。要不这样吧,我们去拍张大头照,我给你设计一款心形项链,然后将照片放心形吊坠里。”

林boss,“我不要!你看我这种气质适合带项链吗?”

夏彤,“怎么不适合,你浑身上下都贴着一个标签叫——土豪,我给你弄个大块的纯金项链,保证你一出街就能亮瞎众人的眼。”

“夏彤…”男人被她俏皮的模样撩拨到不行,墨眸紧紧盯着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又要去吻她,夏彤“咯咯”的笑着往后退。

“泽少…”女人攀着他的肩膀,歪着小脑袋问,“泽少,你以前追了我三年,你送过我礼物吗?”

男人将她按在座椅上,埋首在她的颈脖里,声音低沉,没有丝毫犹豫,“没有!”

女人被动的承shòu着他的吻,娇喘连连,“怪不得你那时没追上我,想讨媳妇不投资怎么能行?你光跟在我屁股后面有什么用,要送我玫瑰和礼物啊。”

男人没答,猛烈的亲吻中忽带着惩罚的意味,每处都连允带咬,最后啃/噬着她的娇唇。

女人终于嘤咛一声瘫软在了座椅里,小手忙推着他健硕的胸膛,“老公,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看着女人一张娇美的容颜,下腹窜起的那股火就快将他给焚尽了,“夏彤,以后还敢不敢撩我了恩?”

她怎么撩他了,亲他了吗?

但看着他那副恶狠狠的眼神,她忙点头认错,“不敢,不敢了。”

男人这才松开她,转动车钥匙开车,女人垂着眸整理衣服,“我们这是去哪啊,拍大头贴吗?”

林boss,“去医院!”

夏彤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林boss,“夏彤开心点,今天你奶奶出院,等检查结束了,我带你去她们的新家。”

夏彤,“真的吗,那我们改天去医院吧,先去帮奶奶和妈妈布置新家吧。”

林boss,“开玩笑,你能帮上什么忙!”

夏彤,“你…你别瞧不起人,我…我可是聪慧利索,贤惠能干的。”

林boss,“说的是你吗?刚才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夏彤,“…”

……

做完脑部检查,和约翰森教授讨论了她的病情,林泽少将她抱车上。

夏彤睁开眼时,就看见男人正侧着身,深深的凝视着自己。

“你醒了?”男人唇瓣勾起缱绻的微笑,脸部轮廓柔情而动人。

“恩…”即使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看见他依旧会面红心跳。“检查怎么样了?”

男人一只手臂支在椅背上撑着脑勺,墨眸里有淡淡的喜悦,“约翰森教授说你脑中血块的阴影淡了很多,面积缩小了一半。”

女人心头一跳,素净清丽的五官因为激动而明跃起来,“那我以后撞到头还会有生命危险吗?”

“恩,血块减小了一半,离大脑静脉远了很多,以后只要你避免猛烈的撞击,基本没有大碍。”

女人有些眉飞色舞,欢呼,“那太好了,我终于不要去催眠治疗了。”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催眠治疗,足以可见刚刚的那场催眠在她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可是她仅是撒了撒娇要他抱一抱!

心房里酸酸痒痒的,大掌拽住她的小手揉/捏,“夏彤,约翰森教授和脑颅专家布朗拿定了手术方案,但手术有10%的危险性,你害pà

吗?”

“危险?”她一愣,随即又笑靥如花,她挺着小胸脯,十分勇敢道,“只要是手术都有危险啊,才10%,我不怕的。”

“虽然只有10%,但落在谁的头上就是100%,夏彤,怕吗?”

女人看着男人深沉隐晦的眸子,突然伸出手去圈住他的腰腹,声音软软的,“泽少,我们可以等等再做手术。”

“你不是说明年想要一个孩子吗,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样?恩,我还要教他走路,送他去学校,还想看看他将来的另一半…”

“最重yào

的是,我不知dào

他将来孝顺不孝顺,如果你以后老了,没有我,你怕不怕?”

……

林泽少将夏彤带到郊区,他在这著名的新和家园买了一套独门别院。

按响门铃,是夏奶奶来开门的。

夏奶奶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她看见两人笑的很开心,“彤彤和小林来啊,快进来。”

不知怎的,夏彤每次听到“小林”这个称呼,眉毛都要抖上三抖。

两人进门,苏如是从厨房里迎了出来,“彤彤,小林,你们终于来了。妈妈准bèi

了一桌菜,烧的差不多了,你们先坐着,待会洗手吃饭。”

夏彤听着疑惑,“妈,你怎么知dào

我们要来?”

苏如是笑,“小林今天一早派司机接我们到这里来,然后打电话跟我说的。”

夏彤一听转头看身边的男人,这就是那个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吗?

照顾奶奶,对丈母娘殷勤周到,就连回娘家都是他在打电话,他几乎做了她这个女儿应该做的所有事。

夏彤感动的一塌糊涂,仰望的眼神仿佛说着“辛苦你了”。

男人剑眉一挑,意思是“小事一桩”。

两人互动中,苏如是看见夏彤下唇有一道血痕,忙问,“彤彤,你的嘴唇怎么了?”

嘴唇?

夏彤赶紧用手摸,这肯定是在诊疗室时,自己咬伤的。

这时夏奶奶走过来,“如是你怎么大惊小怪的,我刚刚就看到了,肯定是被小林咬了。呵,以后夫妻怎么闹也不能闹在脸上,别人看着笑话。”

夏奶奶淡定的“呵呵”两声,夏彤觉得一室乌鸦在飞。

夏彤:“奶奶,你想哪去了?这是我自己咬破的!”

对此,苏如是:妈,您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林boss,我倒是这么想来着…

……

夏彤参观着这间房子,这是个红瓦白墙的平顶屋,屋里非常宽敞。

屋里的设计都是素雅温馨的明亮色调,四周都是落地窗,窗帘是碎花小清新的。此时夕阳透过橱窗照射进来,一室温暖绚丽。

她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后面是一大片青山竹林,环境清幽,空气新鲜,一点都没有城市的喧闹。

她甚至可以听到那么几声鸟叫,扑面而来的诗画感。

男人走进时,就看见女人张开着双臂,闭眸深呼吸。此时清风徐来吹散着她的秀发,青山如黛,而她眉目如画。

站在她的身边,一手落裤兜里,一手扶着栏杆,“怎么样,这里还满yì

吗?”

女人睁眼,慌不迭的点头,“满yì

满yì

,泽少,谢谢你。”

她的一双翦水秋瞳里荡漾着一池chui水,看得男人喉咙一紧。他的墨眸锁定着她的红唇,刚刚在车上他是碰都没碰她,他吃了一回冤枉亏,是不是应该补回来?

“夏彤,谢谢两个字又不值钱,要谢就拿出实jì

行动来。”

行动?

110. 第110章 我错了

行动?

看着男人邪肆的嘴角,女人柔软的心思被破坏的荡然无存。

她羞恼的跺脚,“你…你怎么老耍liu氓,我要去告sù

奶奶。”

说完,夏彤转身就跑开,但手臂被人拽住,他一个使力就将她按在了阳台的角落里。

夏彤忙推他,“泽少,别闹了,妈妈和奶奶会来…”

男人去啄她的唇,声音低醇嘶哑,“不会的,她们知dào

我们在这,不会来的…”

夏彤的双颊“腾”的烧了起来,男人已含住了她的唇,长舌伸进去liao拨。

夏彤无助的攀着他的肩膀,又不敢挣脱狠了弄出声响,而他的大掌移到她的柔软,一个狠戾的糅捏。

“痛…”夏彤皱眉。

男人糅捏的动作更猛,“这就痛了,昨晚在浴室里那样也没你听你喊痛。”

他的一句话轻易将她的记忆带到了昨晚,昨晚他将她抱到浴室里,她刚下地,他就将她抵在了冰冷的瓷面上。

她没反应过来,他架起她的一条腿,就闯了进去。

当时浴室里雾气朦胧的,他清俊的五官隐在其中十分迷离,她攀着他的胸膛,却舍不得推开他。

他的动作粗鲁而猛烈,根本不等她适应就火力全开。

她被撞的七零八落,期期艾艾说受不了了不要了…可他扣着她的腰,不停卷着她的耳垂和她呢喃,“夏彤,你受得住的,你也必须要!”

她脑袋醉晕晕的不知被抛上了几个巅峰,他终于停止了。

他没弄她ti内,可是浴室地方那么大,他偏抵着她柔软的小腹,污了她一身。

此时的男人看着女人酡红的脸颊,大掌伸到她裙下就要往上掀,夏彤一惊,迅速踩下他的右脚,他手一停顿,“妈…”她大叫,迅速跑走了。

她往厨房跑,“妈,你在干什么,我来帮你。”

他听见他的丈母娘大人说,“我在烧你奶奶喜欢吃的红烧肉…咦,你怎么了,脸这么好,还气喘吁吁的?”

女人答,“我刚看了一部恐怖电影,吓的!”

……

林泽少出来时,夏奶奶正抱着一盒棋盘过来,“小林啊,现在闲的无聊,你来陪我下两盘象棋。”

“好。”男人衣冠楚楚的走过去。

两人一共杀了六盘,两人平手,夏奶奶越玩越起劲,起身,“小林你别走啊,我到房间里去拿老花镜,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男人笑,坐着等。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夏彤和苏如是在厨房里聊天没听见,林泽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小朋友,林泽少一看,脸就黑了。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是个小男孩。

上次在飞机上,那一岁多的奶娃占夏彤便宜的事情他可是耿耿于怀,这些打着年龄幌子肆意女孩吃豆腐的,哪怕是刚出生的,他都瞧不起。

“你干什么的?”他双手环胸,倚在门上。

小男孩留着西瓜头,穿着一身背带小裤,打着领结,十分可爱。他很有礼貌,“叔叔,请问这是夏奶奶家吗?”

“恩。”某人语气很僵硬。

小男孩继xù

说,“你好,我是你们的邻居,今天早晨我奶奶和夏奶奶一见如故,聊的很愉快。夏奶奶说今天下午她孙女和孙女婿要过来,这是我爸从菲律宾带回来的红毛丹,我奶奶说拿来给你们尝尝鲜。”

小男孩说着就将手里的小花篮送上前,某人瞥了一眼,篮里的确是盛放着一些又红又大的红毛丹。

这下某人的脸是彻底黑了,哼,看吧,他就知dào

这小男孩没安什么好心,夏彤向来就很喜欢这些色泽鲜艳的水果。

他脑海中都可以浮现出一个画面,夏彤满面喜色的接过水果,然后做为奖励,“啵”的一下亲男孩的侧脸。

这小男孩可是足足有8、9岁了!

某人眸里既鄙夷又嫌弃,“谢谢你奶奶的好意,但是我家都不喜欢吃红毛丹。”

男人一愣,许是眼前这个叔叔太严厉了,他收回花篮,小脑袋不停往门内看,“叔叔,我可以进去吗?夏奶奶在家吗,苏阿姨在家吗,奶奶说的那个很漂亮的姐姐在家吗?”

某人,“…”这可不是他诬蔑他的。

某人蹲下身,大掌扣住男孩的肩膀,让他站正。

他眯起眼,露出点可亲的微笑,“小朋友,你既然知dào

里面有个很漂亮的姐姐,那你知不知dào

姐姐送了一条…藏獒给夏奶奶?”

男孩疑惑,“藏獒?”

“是啊,就是那种有半人高,浑身是毛,跑起来比狼还快,叫起来比雷还响,咬起肉来比虎更猛的,特别凶残的动物。”

男人腿一哆嗦,艰难的咽了口水,“这…这么厉害?那它咬人吗?”

某人,“当然咬人,特别是像你这种,”他的手指戳了戳男孩的小胳膊,“细皮嫩肉的,它几乎一口一个。”

男孩的花篮掉了地上,连说话都开始结巴,“叔…叔叔,那我不进去了,我…我先回家了。”

男孩一溜烟的跑了。

男人看着男孩的背影,那心里是一个畅快淋漓啊,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他又在生意场上绊倒了一个劲敌。

他捡起花篮,嘴角勾着微笑,意气风发的转身,进门。

但他停住了,因为他的背后站着…他的丈母娘。

苏如是的神情里有震惊,错愕,不敢相信,她扶着头呆愣在原地,看见林泽少转过身,她眼里还闪过尴尬。

相比她而言,林泽少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妈,您是要去哪啊?”

“哦,”苏如是回神,“我要到超市去买点糖回来。”

于是,林泽少侧过身让苏如是先走。

等苏如是的身影消失后,林泽少捏着花篮的手掌才松弛开,没有人发xiàn

他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夏奶奶在房间里和某位亲戚在通电话,林泽少去厨房找夏彤,她正拿着刀在切土豆丝。

“要不要我帮忙?”他走进去。

夏彤专注着手边的工作,没抬眸,“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泽少,你不是和奶奶在下象棋吗?难道奶奶嫌弃你水平差,不跟你玩了?”

男人立在她身边,“奶奶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哄哄她,陪她解解闷。“

女人抬眸看他,含笑,“你怎么哄她了?”

男人一副深不可测的口吻,“哄老人那可是一项脑力活,你要让她,因为所有老人都喜欢高帽子,但你不能让的太明显,不然她会以为你瞧不起她。你要赢两盘,但不能赢的彻底,要让她心痒,有战胜的决心。”

女人笑,“你怎么说的好像很有经验?”

男人看她,“当然有经验,以前我就是这样哄我外婆的。”

在美国,她听他说过,他自8岁起就和外婆生活在一起。

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即使背后是两个庞大的家族,但总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觉。也正因为是两个豪门家族,两人又有几分被遗弃的错觉。

她想找一些愉快的话题,“泽少,你追了我那么久,你外婆知dào

我吗?”

女人的眸里水汪汪的一片,女人的温柔与疼惜不过如此了。他的墨眸锁定她的,“当然知dào

,我外婆还和你见过面。”

女人很好奇,“是什么时候?”

男人答,“那是一个黄昏,美丽的残阳落了满地。那时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我跟你说笑,你冷着一张脸对我不理不睬。当时我奶奶就从前面走了过来,我迎了上去…”

“那我是什么反应?恩,情况一定很糟糕吧,毕竟我那时那么清高又不喜欢搭理你。”

“呵,”男人笑的如四月里的春风,“你听我叫我外婆后,第一反应就是惊讶,然后你迅速弯下90度的腰,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甜甜的叫,外婆,您好。”

夏彤满脸不信,“你骗我呢吧,按常理我不是应该甩手就走吗?”

男人眸里几分无奈与伤痛,很感慨,“谁知dào

呢。也许你就喜欢这样吊着我,更也许是你素质太好…”

“那你外婆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很突兀?”

“我外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你的大礼,因为她以为她外孙喜欢了3年的女孩,而女孩也没有理由不喜欢她如此优秀的外孙,所以这个外孙媳妇的大礼她当得起的。”

“可你外婆怎么知dào

你喜欢我3年了?”

“因为我偷拍过一张你的照片,就挂在我书房的墙壁上,外婆问我这是谁,我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你的名字,告sù

她你叫夏彤,我喜欢的姑娘。”

女人沉默半响,又问,“后来呢?”

“后来外婆说请你吃饭,于是我们三个人去了一家饭店,外婆坐东,我们坐西面。”

“外婆回家后对你赞不绝口,她说如果将来我妈反对我们在一起,她会说服我妈的。她还说想活得更久,为我们操办婚礼,帮我们带孩子…”

“可是外婆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又快又突然。当时我还兴冲冲的去叫外婆起床,她已没有了呼吸,我…”

女人冲向男人的怀抱,“泽少…我错了…”

111. 第111章 可以随意折腾

夏彤冲去过环住林泽少的腰腹,她蹭在他胸口,“泽少,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

男人任由她抱着,双手垂在身侧,“夏彤,你的确是错了。你不知dào

,我们这些年错过什么?”

“你不是喜欢浪漫吗,如果那时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浪漫。”

“其实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会绘画的,懂珠宝设计的有什么好,也许你们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可以聊,但也会因为意见不合而争吵。”

“可是我们不会,到时我算账,你绘画,我可以带你去法国巴黎的美术馆看名画展,我可以带你去世界最美的湖畔小镇寻找灵感,所有你喜欢的,我都会支持,做你想做的,只要守着你就好。”

“我一直在等你长大,那时就打算等你大学毕业后结婚,结婚后就要孩子,真的很想和你组成一个家。”

“你愿意生一个孩子那一个就好,如果你想生一个足球队,我也会拼命赚钱。我会养着你,护着你,直到终老。”

夏彤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泪流满面。三年前留在头脑上的,脚趾上的痛全都鲜活起来,每呼吸一下,神经都像被撕扯一次,心如刀绞。

她捧着他的脸,胡乱的亲他,“泽少,还不算太晚,我们还可以补回来。我知dào

我错了,所以可不可以求你不要悲伤,我会爱你的,只爱你。”

……

饭菜都盛上了桌,夏奶奶和苏如是坐一边,林泽少和夏彤坐一边。

四人都在吃饭,苏如是喝了一口汤看着林泽少,“小林啊,上次给奶奶治病,现在给我们买下这栋房子,还有这些装潢家具,都花了不少钱吧。”

林泽少还没回答,夏彤率先抬了头,“妈,泽少不缺钱!况且那是我老公,也就是你女婿的钱,没事,尽管花。”

苏如是嗔怪的看了夏彤一眼,这时男人答,“是啊妈,您不要有心理负担…能为你们花钱是我的荣幸。”

看着对面如胶似漆的夫妻俩,苏如是欣慰的低下头,但她又想起一件事,“小林啊,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啊?”

“妈,”还是夏彤先抬了头,她诧异,“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可是很喜欢很喜欢孩子的。

(观众朋友们:那仅限于你生出的孩子,好么?)

“可是刚刚…”

“妈,”男人突然开口了,“恩…这道鱼好像烧咸了。”

苏如是一愣,夏彤却提着筷子去夹他碗里的鱼肉,她放嘴里嚼了两下,“泽少,不咸啊。”

对面的苏如是叹息,“我知dào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贪图享乐,不想这么快有孩子,但生儿育女是人生必经的阶段,要是你们嫌孩子累赘,以后我可以给你们带。你们可不能学人家那个…丁克家族,妈可是一万个不同意。”

“妈,你说哪去了…”

夏彤想解释,但被身边的男人叫住,“夏彤,吃饭!”然后他又温和的对苏如是笑,“妈,我知dào

了。”

苏如是这才安下心,四人默默吃了会饭,她又抬头,“小林啊,你妈妈回国了吗,近期可以安排我们两家吃顿饭了吗?”

男人手一僵,女人已接过话题,“妈,我婆婆刚刚回国有点忙,再怎么样也要等我和她先培养出情感再见面,你不要急,我会通知你的哈。”

苏如是还有很多话都被夏彤堵了回去,她瞪了夏彤一眼:你这是典型的有了老公忘了娘。

夏彤:老公是新的,娘是旧的,我自然偏爱新的多一点。

林泽少:媳妇,好样的!

夏奶奶:今天的红烧肉好甜啊!

……

吃过饭,收拾完了碗筷,接下来就是睡觉的问题了。

夏彤开始黏妈妈,“妈,今天晚上我想和你睡。”

苏如是看了眼林泽少,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皱了眉,于是,苏如是答,“彤彤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奶奶刚刚才出院,我要和她一起睡方便夜里照料她。”

“可是妈…”夏彤想说她可以打地铺,但苏如是根本没理她,直接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夏彤被锁在门外很委屈,转头看男人,男人双手落口袋里,长身玉立,“没事的夏彤,她们都不要你,我会收留你的恩?”

……

夏彤洗好澡坐梳妆台前吹头发,男人很快洗好走了出来。

两人身上穿的都是苏如是给买的睡衣,夏彤的是淡紫色的无袖睡裙,林泽少身上穿的是背心加平裤。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背心,宽厚的肩头,结实的腹肌,两条强劲有力的臂膀,他健硕的身材令人血脉喷张。黑色的平裤束着他的窄腰,还有…不知何时振作的昂//挺。

夏彤的小脸迅速蹿红起来。

“夏彤,你磨蹭什么呢,快来睡觉吧。”男人叫她。

“我…我头发还是湿的。”

男人箭步而来,他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我来帮你吹。”

他颀拔的身姿立在她身后,覆盖了她所有的天地,他身上的阳刚味浓烈而低醇,闻着就让人心醉。他的动作很轻柔,穿梭在她的秀发中,引得她一阵轻颤。

头发才半干,男人就放下吹风机,大掌从她领口钻了进去。

“泽少…你干什么?啊…”

男人已经将她抱扔到床上,他去扯她的睡裙,她娇声阻止,“泽少…轻点,我妈和我奶奶在隔壁…别让她们听到了…”

男人,“你不叫,她们能听到吗?”

夜里,苏如是觉得口渴,她走到客厅里去倒水。

此时寂静无比的客厅里不时发出些窸窣的声音,喝水的动作募然停止,她随着声音走到两人的房门边。

女人娇樱的啜泣求饶声清晰的传到耳膜,还有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苏如是她转头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闹钟,现在都12点了!

她轻摇了头,离开。

(作者:事实证明,站你房门外的不只是婆婆,也很有可能是丈母娘。)

房间里的对话是这样的,“老公,轻点…我求你了我不要了…你好长时间了…”

男人嘶哑,“谁让你沟引我的?”

女人委屈,“我没有。”

男人,“你不穿衣服。”

女人,“是你不让我穿的…啊,老公别这样,别这个姿势…”

男人,“夏彤乖,这个姿势最省力,还有很多姿势现在还不能做,你太紧…”

女人,“你…你脑中究竟有多少wo龊的想法?”

男人,“你高二时我强吻过你,那晚我就做了一次春//梦,这都多少个日月过了,你说我想出多少姿势折腾你?”

女人,“你…你变tai!”

男人,“好,那我现在就变tai给你看!”

……

第二天早晨,两人起的都不算早,林泽少先起身的。

苏如是准bèi

的早餐很丰盛,有熬的小米粥,鸡蛋,牛奶,烙的很漂亮的面皮,小笼包。林泽少洗漱完,坐餐桌上。

苏如是给他盛了碗粥,“小林啊,最近工作忙吗?”

林泽少答,“恩,还行吧。”

苏如是将碗递过去,语气诚恳,“以后如果工作忙,晚上就早点睡,不要没事大晚上的瞎折腾,这样身体会累垮的。”

林泽少本来已经伸手去接碗,一听这话,他手一顿,差点将粥洒出来。

苏如是连连摇头,“你看看,这大清早的就精神不振,手脚疲累,你这样上班还有什么工作效率?要是工作出错,被领导批评了怎么办?”

“咳…”林泽少坐直身板,双眼死盯着这碗粥,“妈,我知dào

了。”

苏如是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又动手给他剥鸡蛋,“小林啊,不是妈要说你们,彤彤才22岁,还算个孩子,折腾狠了对她身体也不好…”

此时夏彤正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刚好听到这句话,当即反驳,“妈,我不是孩子了,我身体很好的,精力充沛,可以随意折腾…”

苏如是,“…”手上的鸡蛋掉回了碗里。

林泽少,“噗…”实在没忍住。

这时夏奶奶从厨房里出来,“咦,彤彤啊,你的嘴唇怎么又添了一道咬痕,哎呀,你胳膊上,脖子里怎么都像被老鼠啃过的?”

众人,“…”

夏彤,“奶奶,这…这是…我自己咬的。”

夏奶奶,“你咬自己?”

夏彤,“我…我咬错地方了,行吗?”

……

两人吃过早饭就出发了,路虎车里,林泽少问,“夏彤,你现在要去哪里?”

去哪里?

在她蹲大牢时,学校已经放暑假了。

“泽少,学校放假了,我需yào

搬到别墅里住吗?”

“你说呢?”

他们这就要开始夫妻生活了吗,心里有些小兴奋又有些小害pà

,“泽少,那次从美国回来我没来得及和你商量开饰品店的事情,你…同意吗?”

男人看着她忐忑的神情,“不反对,但以后凡事都要先跟我商量,不要擅作主张,恩?”

女人乖巧的点了点头。

“夏彤,你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害pà

吗?”

“什么?”女人不解。

“我最近工作可能会比较忙,晚上会很晚才回来,早晨也要很早出发。”如果不是她在,他会直接住在公司里。

112. 第112章 奶奶1

“我最近工作可能会比较忙,晚上会很晚才回来,早晨也要很早出发。”如果不是她在,他会直接住在公司里。

女人思考后,摇头,“不会害pà

的,你要赚钱养家,我会在家里乖乖等你的。”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顶,“那我现在把送你旺角街,你不要乱跑,随时把手机带身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恩,好。”

夏彤一直目送林泽少的路虎车开远才抬脚往前走,不知丽姿她们现在在哪里,夏彤转弯后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给丽姿打电话。

刚找出电话,她就感觉小腿被撞了一下。

抬眸看,有一只全身雪白的宠物狗撞到了她的腿部,狗旁观站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老奶奶精神矍铄,满面笑容。

夏彤见老奶奶打量着自己,她连忙打招呼,“奶奶,您好。”

老奶奶“恩”一声,颇为慈祥和蔼的说,“小姑娘,你走路要看着点路,怎么能撞到我家贝儿了呢?”

“什…什么?”夏彤眨巴着眼睛,她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经常飞来横祸,“奶奶,似乎是我站着没动,您的…贝儿自己撞上来的吧。”

“那又怎样?我说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

“您…”这位奶奶明明是在和颜悦色,笑眯眯的跟她说话,但她说出的话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和她的气质一点都不搭。“奶奶,您…您是想讹钱吗?”

“钱?”老奶奶鼻子一声嗤哼,语带蔑笑,“钱是什么东西?”

“…”夏彤语结了,“奶奶你等着…”

于是老奶奶看夏彤低着小脑袋翻遍整个口袋,然后拿出一张红色大钞,几乎是递到了她的眼前,“奶奶,看清楚了吗,这就是钱!”

对于她如此迟钝的反应,老奶奶叹息,“小姑娘,你这智商都令人捉急啊。”说着,两指夹着红钞,手指一松,红钞就随风飘走了。

“奶奶,那是钱!”夏彤看钱飘走了,忙要去追。

但奶奶挡着,“做错了事就想跑,这可不是好孩子的表现啊。”

这究竟是谁的错?她恶人先告状,这就是好奶奶的表现了?

“那…那你想怎么办?”

奶奶笑容更深,眸里闪烁着某种光芒,“你自己犯了错,为什么要问别人怎么解决呢?”

夏彤十分懊恼,平白无故摊上这种事还丢了钱。

但事情总要解决,她拧着秀眉,乌眸一转,然后蹲下身。

她的小手先温柔的抚摸了贝尔的毛,然后拎着它的两只耳朵,和它纯黑的眼珠友善的对视,“贝儿,刚刚是姐姐不好,我不该站在这里让你撞的,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好不好?”

老奶奶眼里闪过惊讶,除了她,贝儿从来不让别人碰的。

贝儿“哇哇”两声,两只前爪攀上夏彤的小手半蹲着,夏彤露出灿烂的微笑,“哦,贝儿是想跟姐姐说没关系吗,然后握手言和?”

贝儿又“哇哇”两声,夏彤开心的握了握狗爪。

“奶奶,”夏彤站起身,“您既然不想要钱,我现在也征得贝儿的原谅了,我可以走了吗?”

呵,有点意思。奶奶笑,“当然…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光道歉有什么用,你得带着我的贝儿去医院看看,如果它得了内伤怎么办?”

“内…内伤?”夏彤算明白了,这奶奶绝壁是朵奇葩!

她很想转身就走,但弃下一位七旬老人独自离去是不是太不道德了?但奶奶一副“不去医院事情就解决不了”的态度,夏彤只好妥协了。

当奶奶将她带到医院门口时,她目瞪口呆,她像半截木头般直愣愣的杵在原地,“奶奶,这是…给人看病的医院,不是宠物医院。”

奶奶,“我知dào

啊…但我一直把我的贝儿当孙子在养,他跟我同吃同睡,病了当然也要去同一家医院。”

夏彤,“…”

这奶奶简直三观不正,就快将她雷的外焦里嫩了。

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被亲人给抛弃了,然后赖上了自己?

还有,谁是她孙子?和一只宠物狗相提并论的孙子,他的人生该是多么的悲催!

奶奶,“小姑娘,你愣着干嘛,我们快进去啊。”

夏彤快哭了,奶奶,我们可以别玩了吗?

但奶奶已经牵着宠物狗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夏彤赶紧追上,两人走进挂号处,奶奶说,“小姑娘,登记。”

夏彤,为什么是我?

于是奶奶看夏彤哭丧着一张小脸,非常不情愿的拿过病历登记卡,名字:贝尔。年龄?奶奶在身边说,三岁。挂什么科,内脏?

奶奶眯着眼,整暇以待的看她的表现。

夏彤将登记卡递给护士,护士一看笑着说,“小姐您家小孩年龄太小了,要挂儿科。”

夏彤一听一脸为难,她侧着脑袋,伸出一根小手指指着贝儿,“护士,您确定要让我给狗挂儿科吗?”

护士一看,脸一黑,她瞥了夏彤一眼,意思说“你有病”。

夏彤脸部一红,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时身边的奶奶大手往桌上一拍,“护士你什么态度,你没看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吗?大头儿子将玩具车拿到4s店去修,人家专门给他开了个玩具修理店。”

像奶奶这样奇葩的人竟然看如此轻暖的动画片,夏彤只想说,果然是人格分裂啊。

护士被吓住了,这位老奶奶拍桌时还真有那么一股气势,“老奶奶,那是电续剧,虚构出来的。”

奶奶一听,当即看了眼夏彤,意思在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轮到你了”。

于是夏彤硬着头皮上前,也小手一拍,“我们知dào

那是电续剧,我们也没要开玩具修理店,只是让你在医院里加个宠物门诊啊。”

奶奶内心轻微的点头,恩,还能勉强跟的上她的节奏。

年轻护士被唬住了,身旁那个年长的护士早按响了手边的报警器,顿时门外冲进四名保安,护士大喊,“快来,快将这两个疯子还有一条疯狗赶出去。”

于是,两人一狗被推了出去。

夏彤灰溜溜的道,“奶奶,我玩也陪你玩过了,疯也陪你疯过了,你应该…过瘾了吧。我真的还有急事,那我就先走了。”

奶奶没说话,夏彤却当她默认,赶紧跑走了。

跑回旺角街的店面,丽姿,舒妃,方懿三人都在,店面已经重新装潢过了,她们在整理柜台镜子和沙发。

夏彤顿时有种从虚幻到了现实的感觉,这种脚步踩在地板上的真实感真的太令人感动了。

夏彤跨进去,“姿姿妃妃懿懿我来了。”

三人一看见夏彤进来,纷纷表示热烈欢迎,“彤彤,你来啦。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来,就当个甩手掌柜,到时我们通知你来收钱。”

夏彤,“那多不好意思。”

三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实在过意不过,我们可以隔个一月半载再请林总吃顿饭。”

夏彤,“…”

在夏彤无语时,“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门外已经站着一人一狗。

夏彤是真的吓了一跳,刚刚她几乎是跑回来的,边跑还边往后看,这位奶奶根本没跟在她身后啊,而且她脚步怎么这么快?

夏彤认真的打量奶奶,奶奶个子不算高,身体轻盈,从她满面皱纹的五官里不难辨认她的清秀温婉,想来年轻时是一位小家碧玉。

她无论站姿还是说话的语气都自成一韵,脊背笔挺,磊落利索。

她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眸里浑浊,有诉不尽的岁月锐伐与沧桑。

对于突然跑出来的一个人,三人问,“您是…”

奶奶笑眯眯的指着夏彤,“我是她奶奶。”

夏彤,“…”

三人,“啥,他是林总的奶奶?”

夏彤,“路边捡到的。”

三人,“造,你给林总找了个奶奶,他知dào

吗?”

夏彤让奶奶坐沙发上,她们四人继xù

干活,忙碌一会儿,夏彤问舒妃,“妃妃,你到事务所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舒妃,“卢清通知我明天去报道。”

夏彤,“那他说给你安排了什么职位了吗?”

舒妃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冷不丁的一声,“她到事务所工作?呵,端茶送水打扫卫生吗?”

夏彤三人,“奶奶,你眼光好毒啊!”

舒妃不干了,虽然她端茶送水打扫卫生的可能性是100%,但被这么一个陌生的老奶奶当面揭穿,十分没面子。“咳咳,我是去当会计。”

奶奶,“呵,会计?那我考考你,什么是会计?”

舒妃愣住了,夏彤三人忙加油打气:妃妃争气点啊,这可是基础入门篇。

奶奶,“会计是以会计凭证为依据,以货币为主要计量单位,运用一系列专门的技术方法,全面、连续、系统、综合地反映和监督企、事业单位的经济活动,并向相关会计信息使用者提供符合会计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要求的会计信息的一项管理工作。”

奶奶说完,舒妃已经晕乎乎,奶奶笑,“怎么样,有没有听着像天书?”

113. 第113章 奶奶2

奶奶说完,舒妃已经晕乎乎的了,奶奶和蔼的笑,“怎么样,有没有听着像天书?”

舒妃忙不迭的点头,三人迅速捂脸。

可奶奶却没有嘲笑她,“谁录你进去的,我猜你的岗位就是他的私人特助了。”

林总的私人特助?

哎呀妈啊,那可是多么高大上的职业啊!

舒妃做一脸羞涩状,声音发嗲,“奶奶,你可别这么高看我…”

三人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舒妃,你能正常点吗?

奶奶摇着头打断她,“我不是高看你,而是你到哪个部门就是祸害哪些人,祸害众人不如祸害一人,谁录你进去的,他就得懂得舍己为人!”

三人:噗…

舒妃,“…”全程黑脸。

四个人又默默的干了一会儿活,夏彤,“懿懿,你家浩浩的事情搞定了吗?”

芳懿,“搞定了,妹夫给浩浩安排在本市最豪华的一家酒店里驻唱,酒店里有一个大堂经理的缺,我正好顶上去了。”

夏彤聊感欣慰时,又是冷不丁一声,“懿懿姑娘,你脸皮好薄。”

芳懿,“…奶奶,您这是夸奖我还是…”

奶奶,“既然求人为何不一求到底?你家浩浩驻唱不就是想当歌手,名利双收?既然如此,你可以让你妹夫给投资啊,做MV发唱片,搞传销多露脸,只要有钱砸谁还不会红…呵,不会是你家浩浩不要吧?”

丽姿,舒妃:奶奶,你好犀利!

那天晚上她们三人在寝室里商讨改如何宰林boss一顿,当然两人就建议芳懿说,直接让林boss包孙成浩出名,但这个想法后来被孙成浩一口否决了。

芳懿,“奶奶,我家浩浩说他是有实力,不需yào

走旁门左道。”

奶奶,“懿懿姑娘,想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你不止要用一颗真心去笼络他,还要用手段去抓住他。如果让他靠你妹夫上位,那你基本可以将他抓在手心一辈子,有时候舆论道义比男人的爱情来得更可靠。这些,你还不懂?”

很多年以后,当芳懿陪着那个男人从大小奖台走向了世界格莱美金曲奖,当他被封终身成就奖,当他们婚姻的走过第50个年头,她终于用一生领悟了奶奶的这些话。

而现在的芳懿似懂非懂,“哦。”

四人接着又默默的干活,夏彤,“姿姿,你服装店生意怎么样了?”

舒妃,芳懿:我们已经被奶奶打击的风雨飘零,你自己挺住!

丽姿,“你出事后我就关门了,过几天再和你一起开业。”说着,丽姿看向奶奶,踌躇满志,“奶奶,要不要去看看我的店面,也给我两句中肯的点评?”

奶奶,“不用去看了,小姑娘有头脑有冲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舒妃,芳懿一听,将抹布扔桌上,“奶奶,您歧视我们!”

丽姿风情的撩发,“没办法啊,是金子总会发光,奶奶,借您金口吉言,谢谢了。”

奶奶,“不用谢。其实一个女孩子那么拼干嘛,要适当的靠靠家人,靠靠男人…女人做的好不如嫁的好,即使事业节节攀升,但感情一路红灯,那又有什么用?”

四人彻底呆愣住了,夏彤张着嘴看奶奶,而丽姿,舒妃,芳懿同时伸出手指谴责她,“夏彤,你究竟从哪捡来的这只…老妖精?!”

……

林泽少晚上12点才回的家,打开别墅门,客厅里亮着一盏台灯,夏彤窝在沙发里睡的正香。

轻手轻脚走过去,女人像只小猫般蜷缩着,她身上盖着一条珊瑚绒的水蓝毛毯,只露出一张清丽的小脸。

心房仿佛被一只羽毛划过,又酥又痒。

男人弯下腰,一掌穿过她娇弱的肩头,一掌托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使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女人很快就惊醒了,娇躯一颤,睁开的那双乌眸盛满了戒备和慌张。

“夏彤…”男人低低的叫了一声。

看清是他,女人僵硬的身躯瞬间柔软,嘴角勾起沁人心脾的清甜笑意,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软软道,“老公,你回来了。”

“恩。”男人俊朗的眉宇皆是爱怜,嗓音低醇,“夏彤,我明天把你送到妈那去,等我忙过这几天,我再去接你。”

“不要,”女人搂紧他的脖子,“难道你不喜欢我在家里等你吗?”

“喜欢…但是你不怕吗?”

“我不怕黑的,要是有坏人我才害pà

。晚上我不会出去乱跑,也会把家里的门窗锁好,所以你别担心。”

“恩。”男人低头亲吻在她的额上。

家,那就是有人点一盏灯在等你。他想他终究是自私了点,他也希望在疲累时,忙碌后,漆黑的夜里,永远有她在等着他回家。

男人迈着箭步把她抱到卧室,两人躺床//上。女人在他怀里哈气连连,他问,“夏彤,你今天很累吗?”

女人把脑袋埋他胸膛里,声音无奈,“是啊,我今天遇到了一位很奇怪的奶奶。”

“奶奶?”男人皱了皱眉心。

于是夏彤将今天早晨的所有事情都讲给了他听,男人一条手臂支着头脑,一掌去摩挲她粉嫩的脸蛋。

女人说的绘声绘色,手舞足蹈,懊恼时又嘟着红唇,模样十分俏皮可爱。他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把她当成要倾诉的孩子般,循循诱导。

“然后呢?”男人的墨眸如黑曜石般闪亮,姿态慵懒。

“奶奶和丽姿说了那番话后就走了,当时都接近吃中午饭的时间了,丽姿她们都说看在奶奶免费为她们算了一卦的份上,要请她吃饭呢。”

“那她下午来了没?”

一听这话,女人当即激动起来,她搂着他的腰,在他身上磨蹭了两下,“来了,那时都四点多钟了,丽姿她们回去了,我正准bèi

锁门。”

“她来干什么了?”男人的声音莫名的嘶哑。

“奶奶说她晚上没地方睡觉,要我收留她。”

她会没地方睡觉?她在国内不知有多少处房产!“那你收留她了?”

“不收留她怎么办,她一个孤寡老人又被家人给遗弃了,挺可怜的。”

孤寡?遗弃?可怜?她这一生大概就只有这个小女人敢给她这个评价。“你把她收留哪了?”

“我的店面里啊,店面里有沙发空调…但问题又来了,睡觉要被子啊,所以奶奶又拖着我去逛商场。”

“奶奶真的好挑剔啊,她到那先要冬暖夏凉的蚕丝被,有了蚕丝被她说要江南真丝织锦缎的被罩,满足了她她又要流苏秀,有了流苏秀她又嫌弃被罩上没她最爱的牡丹。”

“呵,那最后怎么办的?”

“还能怎么办,当时商场人员为她忙个人仰马翻,不买肯定会遭骂,于是我向她们借了一只绣花针,几股五彩线,亲自给她绣牡丹。”

男人来了兴致,“你还会刺绣?”

女人骄傲的拍拍胸脯,高昂着下巴,“开玩笑,我家以前有一台缝纫机,我奶奶和我妈对裁织锦绣都很有研究,我从小耳濡目染。”

“老婆,你真棒!”男人爱极了她这副傲娇的模样,捏着她秀挺的鼻尖道,“那牡丹绣出来,奶奶表扬你了吗?”

男人话一出,女人的脑袋缩了回去,说话都开始结巴,“嘿嘿…奶奶说我牡丹绣的像…五只枯爪。”

“呵…”将牡丹绣成枯爪,他实在无法想象!“那后来呢?”

“后来到了晚餐的时间,奶奶说要吃晚饭。我说要带她去外面吃,奶奶说出去吃多破费啊,就在店面里吃一顿,简单一点。”

“丽姿的店面是开了小灶的,我打开她的店面门,就打算出去买菜。这时,奶奶递了个菜单给我。”

“我一看,冷菜类:拌蕨根粉,香辣瓜条;热菜类:鲍鱼汁扣鹅掌,干煎银雪鱼,汤羹类:西湖牛肉羹;甜品类:椰汁西米露。”

男人都可以想象她当时呆如小鸡的表情,他有些忍俊不禁,“那你怎么办了,真去买来给她做?”

女人,“做,怎么做啊?好多我自己都没有尝过。我逛了一圈菜市场,最后给她带了一只乳鸽。”

“乳鸽?呵,照那位奶奶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女人闻言,双眸又散出亮晶晶的光芒,她的小手去敲男人的脑袋,“老公,你真笨!你不是说老人都要哄的吗,我哄她了呀。”

男人将她造次的小手拽下去,放嘴边亲吻,“哦,那你怎么哄她了?”

男人湿润的吻印在她的手背,又将她的小手打开,伸出长舌去舔/吻她柔嫩的手心。

女人身体一麻,赶紧往回缩,“我就跟她说,奶奶,像您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吃地上的杂物简直是玷污了您的眼,也只有像乳鸽这般天上飞翔的贡品才能配的上您谪仙一般的胃。”

“恩。”男人有些漫不经心,舔过她的手心后,又去亲她青葱白的手指,最后一根根放嘴里允吸。

“老公,别这样。”女人娇着声,使劲缩回手。

男人一掌扣住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薄唇已然覆上她的。

114. 第114章 宠着一个女人

林泽少扣住夏彤的纤腰将她扯入怀里,薄唇已然覆上她的。

他熟悉的清冷气息萦绕在她的五官,湿滑的长舌舔过她的唇瓣,他就钻进她的蜜腹里翻江倒海。

他的吻细致又缠//绵,夏彤顷刻就沉醉了,她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衬衫,青涩的回应着他。

突然,男人一掌撑过她的肩侧,高大的身躯已经翻压在她的身上。

女人赶紧用手撑着他的胸膛,“老公,今晚…可以不要吗?”

男人撑着两臂,炽热的坚硬抵着她柔软的小腹,他幽幽的盯着她,声音发哑,“怎么了?”

女人又羞又臊,声如细蚊,“你明天还要早起,今晚早些睡吧。”

这个理由完全不能令男人信服,男人俯下身,长舌摹绘着她的耳骨,卷着她圆润的耳垂允吸。

女人呼吸紊乱了,急急的推着他,“老公…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男人顿了顿,重新凌在半空,墨眸暗热汹涌,“哪里不舒服?”

“我…我…”女人拉下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男人有些惊讶,抵着她的鼻尖,“我不相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女人当即反对,“我不要。”

“既然不要,那我们继xù

。”男人说着就要有动作。

女人赶紧求饶,“我真的不舒服,不信…不信你看吧。”

得到女人的许可,男人半跪在她tui间,将她的衬衫撩高,稍稍褪下她的小裤,拨开层层芳草,探幽寻芳,她那里的确是红肿了一片。

替她将小裤拉上,他当即下床,“我去给你买点药抹一下。”

“老公…”女人起身抱住他的腰腹,“这么晚了药店都关门了,没事的,不疼。你今天晚上不要,我明天就会好的。”

今天一整天她都不是很舒服,洗澡的时候才发xiàn

的红肿。

男人去亲她的侧脸,“夏彤,对不起,以后我会克制一点的。”

女人羞涩的说不出话来,两人重新躺回床上,她埋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却愈加剧烈,就连肌肤都像被灼伤了般。

“老公,你怎么了?”

男人按住她乱动的手,心里很矛盾,对于连着两晚的恣意他很抱歉,但又想将那些事重新做一遍。尤其在看了刚才的一幕,体内的一把火越烧越旺,某处就像要爆了。

“夏彤,你真美!”

男人赞叹的意思她不会不明白,脸颊当即浮出两抹you人的酡红,越衬的裸露在外的肌肤玉滑柔嫩,男人的大掌从她的衬衫里钻进去,慢慢糅捏着。

女人蜷缩起腿,水汪汪的乌眸含情脉脉,“老公,你说不要的。”

男人啄着她的唇,“夏彤乖,就摸一摸,不会做。你别动,越动我就越难受,给我摸一摸,解解渴,恩?”

女人没拒绝,她勾着他的脖子,声音娇柔,“老公,我很快就会好的,所以不许去碰别的女人。”

“恩,不会的。”男人允着她的唇瓣。

“连多看一眼都不许。”

“好,一定不看。”男人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离,粗噶着声音试图转移话题,“夏彤,你们吃过饭做什么了?”

女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只是声音里带着些颤动和轻喘,“吃过饭奶奶说要去散步…其实那哪是散步啊,奶奶脚力很快,我跟在后面几乎是用跑的。”

“她带我穿过大街,走进丛林,然后翻山越岭登到山顶,我累的快虚脱了,可是奶奶十分淡定,就连那条宠物狗都不喘气。”

“等我们再回店面时,整整4个小时都过去了。”

“后来呢?”男人的声音几乎像吞了沙子。

“后来奶奶洗洗睡觉了,我就回家了…老公…”男人的大掌已经移到了她的翘臀上,而且越揉越使力。

“夏彤,那个奶奶给你什么印象?”男人忽然很想知dào



“恩,”女人歪着小脑袋思考了片刻,“奶奶就像强打了鸡血的…斗战圣佛,而那只小狗就是白毛狮王。”

“呵…”这是什么比喻,不知dào

她知dào

奶奶的身份后又会作何感想?

两人一沉默下来,空气中簇起的火苗又不停上窜,男人终究还是翻身将她压住,“夏彤,累不累?如果不累,就帮帮你老公。”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他早坚硬不堪的某处。

……

当男人洗过澡出来时,女人已经睡着了。

男人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好,然后走去亲吻了她的额头,走出别墅。

奶奶真的是在夏彤的门面上睡的觉,老人的睡眠本来就浅,所以当门外响起丝微响声时,她就醒了。

她怀里的狗狗比她醒的更早,这只狗嗅觉和视觉高度发达,天生敏锐,尤其在夜间与遇到危险时,战斗力指数是超一级的,这是世界最贵最聪慧的狗。

奶奶轻轻抚摸它的白毛,“贝儿别紧张,是你的小少爷来了。”

店面门被拉开,两道黑影恭敬的立在门的两边,一个高大颀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男人没开灯,外面的夜色很浓,只有一丝光度照射了进来,男人身上还踩着夜间的寒露,整个人笼罩在清洌与黑暗中。

他搬个凳坐在奶奶的身旁,奶奶坐起身,“泽少,你来了。”

男人动手将软垫塞奶奶身后,声音低沉,“奶奶,您玩够了吗,玩够了我送你回去。”

奶奶倚靠在沙发背上,她收起了白日的和蔼,声音肃穆,“别人告sù

我说,你娶了一个很喜欢的姑娘,我不信,所以过来看看。”

“只看看,不行动吗?”

“行动?呵,我还能怎么行动?你和你妈在股东大会上闹了那么一出,你明知dào

我们林家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闹的满城风雨,你不但不避讳还选在那么关键的时刻,你不就是想向世人警示和威慑,这是你的女人,谁都碰不得。”

“我就不相信这威慑的世人中不包括我,哼,恐怕除了你妈,你已经将我看成了第二大劲敌。”

男人没说话,奶奶转头看了看他,即使黑暗中谁都分辨不出谁的神色,“今天去林氏,林氏副总的位置坐的还适应吗?”

当初她答yīng

让他继承林氏的股权,要求就是他接管林氏,从副总做起。

“还可以。”男人淡淡的应着。

奶奶浑浊的眼神闪过丝欣慰,他今天在林氏的表现自然有人汇报给她,汇报的人言简意赅,只七字:青出于蓝,胜于蓝。

“泽少,我知dào

你心里是怨我们当初将你送到了你外婆那,但那是一种历练,温室里的花朵是永远负担不起责任的。”

男人有了丝笑意,“呵,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们?”

从来没有所谓的温室,他到哪都是地狱。所幸,这一辈子,前半生有外婆,后半生有她。

奶奶轻微的摇头,这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她化解不了也不打算化解。

他需yào

有一个强dà

的内心,面对再大的风雨也要有岿然不动的毅力,疼痛会让他成长,磨难会让他坚强。

他是林家的子孙,天子骄子的同时自然也是天降大任。

“我早猜到你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你12点才回的家,这速度简直是马不停蹄了,怎么,就这么怕我吃了你媳妇。”

男人依旧没答,奶奶叹息一声道,“今天我们去商场买东西,我看你媳妇拿出林氏卡来刷,那傻丫头似乎还不知dào

那是个什么东西,区区几万她还怀疑刷的了刷不了。呵,以我林氏的能力,她去买洲买岛买太平洋都不是问题。”

“她脖子里带的四颗小钻石是我们祖传的非洲之星吗,拿给查理那个老家伙雕刻的?哼,他这一生恐怕都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他也不怕闪了自己的手。”

“还是那颗蓝青色的晶石是卫星信号接收器吗?全球有三大卫星定位系统,第三个是欧洲正在实验阶段的伽利略系统,预计由三十颗卫星组成,你居然用卫星定位系统去追踪她的日常行踪。”

想起那个冒失的丫头,奶奶倒有了几分真心,“不过那么糊涂的一个人,也不怪你怕她走失。”

男人还是长久的沉默,奶奶继xù

道,“因为宠着一个女人,所以连带着宠着她的朋友…呵,泽少啊,你就这么喜欢她?”

静默三秒,男人答,“恩,喜欢她。”

奶奶很感慨,苍老的声音里充满着感伤的情愫,“泽少啊,你爸爸这一生都摔在了感情婚姻上,所以这一次我不想逼你。现在你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我给你婚姻自主的权利,但前提是你必须管理好林氏。”

呵,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是真的老了吗?“奶奶,我知dào

了。”

“恩,还有一件事,你妈这些年不容易,你要尊重你妈。那傻丫头毕竟是你妈的儿媳妇,儿媳该尽的孝道她也不能偷懒了,有我在,抽空将她带回林家。”

“我不想回去。”男人拒绝。

“为什么?你以为你娶了那傻丫头就完事了,她还没进过我林家的祠堂,没戴过我林家的凤冠霞帔。”

115. 第115章

“为什么?你以为你娶了那傻丫头就完事了,她还没进过我林家的祠堂,没戴过我林家的凤冠霞帔。”

“呵,奶奶您过时了,现在已经是领结婚证,披婚纱进教堂的年代了。”

“你这小子,你敢忤逆祖训,对祖宗大不敬!你是林家的子孙,难道你不想给她一个林家少奶奶的身份?”

“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她不在意,那就当我这老婆子在意吧。过几天林家有个家族聚会,把那丫头带回来,也让你那些爷爷叔叔伯伯们好好kàn

看你媳妇。”

奶奶的态度很坚决,男人没有再否定。

他站起身,颀拔的身姿在地上投向一片淡淡的剪影,他立在床边,“奶奶,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对于两人绕了一圈又绕到这个问题上,奶奶有了几分恼意,“你这臭小子,我都说了不会反对你和那丫头,你还要送我走?”

“那不一样,您在这,她很累。”

“你!我来我孙媳妇这,连床都还没睡热,不行,明早再走。”

“不行,您明早走,她还要给您准bèi

早餐。”

……

黎明时分,夏彤睡的迷迷糊糊的,睁着惺忪的眸子看了看窗外的曙光,她试图起身。

男人还将她圈在怀里,她一动就惊动了男人,男人遒劲的双腿压制在她腿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朦胧的睡意,“夏彤,要去哪?”

女人,“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准bèi

早晨。”

男人,“现在还早,再睡儿,乖。”

于是,女人辗转了一个姿势,蜷缩在男人怀里又香甜的睡了一觉。

再睁开眼时,太阳都快晒到小pp了,而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夏彤起床,看来她离贤妻良母还有一段距离。

……

接连着两天,夏彤都没再见到林泽少,他好像异常忙碌着。不过每天晚上6点,卢青都会开专车过来将她送到她妈妈那睡觉。

奶奶至那天早晨消失后,也再没有出现过。

又是一个早晨,夏彤和丽姿在店面里摆弄着小饰品,舒妃和芳懿都各自去上班了,她俩也准bèi

明天一早开业。

正忙碌着,夏彤突然觉得肚子疼,“姿姿,我去一趟洗手间。”

丽姿回头看了一眼,“好,你快去吧。”

夏彤走后,外面就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十分敦厚善良的样子。

那中年妇女叫着丽姿,“妹子,隔壁的服装店是你开的吗?”

丽姿抬眸,“是啊。”

中年妇人忙堆笑,“哦,是这样的,我们是附近厂里采办处的,我们想给我们的员工制定几十套员工服装,我们谈一谈。”

有生意做,丽姿自然走出门外和那名妇女攀谈了起来。

趁两人攀谈的时候,那名中年男人走进了饰品店,他先横扫了一圈店面,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柜台上的茶杯里。

他走过去,鬼祟祟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小包药粉,偷偷的倒入杯中。

男人做完这件事后就径直出门走了,此时中年妇女接到一个电话,她对丽姿十分抱歉,“妹子,我们老板突然打电话来说服装暂时不定了,真对不起啊。”

“没关系的,下次我们有机会再合zuò

。”丽姿笑脸盈盈的和妇女道别。

走进店面,丽姿突然觉得口渴,她走到柜台,端起茶杯喝水。

喝了水她继xù

干活,才擦了两下柜台,她觉得眼前一黑,两条胳膊撑着柜台站定,双腿开始打软,体温莫名的升高了几度。

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夏彤…”

才走出门外,门边急刹车了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那名中年妇女,妇女走进,“妹子啊,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来,我送你上医院。”

“你是什么人,你…你想干什么?”丽姿警觉的后退了几步。

但才退两步,她的脑袋眩晕的厉害,差点栽倒,而妇女趁机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车上带,“我是什么人,你待会不就知dào

了。”

丽姿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带上车,车子一开走,夏彤就回来了。

她走进店面没看见丽姿,她也没有多想,丽姿向来行事独立,来去无踪的,她继xù

干活。

……

丽姿是被一盆冷水淋醒的,她身上很热,突然袭来的冰凉令她浑身一颤,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

此时头脑算是清醒,她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下腹窜起一股热度蔓延到全身,身体深处被挖掘出很多空虚。

和楚函有了那么一次,她已不再是懵懂的少女了,她用脚趾也能想出来,她是中了chun药之类的东西。

仔细回想了下刚才,问题肯定是出在那杯水里,是了,她和那妇女聊天的时候,那名中年男人去了饰品店。

丽姿很懊悔,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呢?

此时的酒店房间里烟雾弥漫,床上散落着很多牌,有四个身材强壮的男人或色或淫的盯着她看,丽姿迅速爬到墙角蜷缩起自己,她想打电话。

手碰到了牛仔裤里的手机,下一刻她想起,她打给谁?

在她危难的时候,谁的肩膀可以让她依靠?

突然而来的这个意识令她坠入了寒潭,这彻骨的寒气几乎要淹没了身上炽热的火种。

男人们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此时却传来一声训斥,“你们怎么会抓错人?”

丽姿抬头看,门边正站着一位杏衣少女,她在大声训斥着那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你…你就说去抓那间店面里的女人,我们去时,的确就只有她啊。我和我老婆还是费了些头脑才将她抓来的,你给我的药我也让她吃了…”

少女越发恼火,“费了头脑还能抓错,我看你简直是没脑子!”

那名中年妇女赶紧打圆场,“容小姐,要不我们再去抓一次?”

容小姐?容谨之?

她就是和夏彤在校园争吵,然后被林泽少教xùn

了全家的容谨之?那她是打算去抓夏彤,然后错抓了自己?

以夏彤那种单纯糊涂的性格,别人可能一句话就可以将她骗来。

“你以为你还可以抓住夏彤吗?”在容谨之犹豫不决时,丽姿突然出声。

她的声音干涩嘶哑,乌眸却镇定淡漠,若不是她面色潮红,并拢的双腿无意识的摩挲显示她的空//虚难耐,众人都要怀疑她没有吃药。

她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能在这种情况下不争不吵不哭不闹,嘴角反而勾起讥讽嘲笑的女孩,恐怕只有丽姿一个。

丽姿早趁刚才容谨之训斥别人的时候悄悄拿出了手机,放身后的地板上,她看着容谨之步步走来,她一只手放身后,指尖快速按下号码。

此时的C&A国际化妆品公司里正召开着高管会议,兰萱香水上市不足一个月,就成功挤到了国内老牌资深的香水品牌,晋升一线名牌。

当初林泽少估算的分毫不差,楚函投资了6000万,不到一个月他翻赚了十倍。

高管们正听着市场部的调查数据分析报gào

,此时,楚函的手机响起了。

秘书将手机替到楚函面前,楚函正盯着银幕,他没转眸,薄唇轻启,“谁?”

秘书附耳,“丽姿。”

楚函身形一顿,狭眸往手机上瞥了眼,然后“呵”一声嗤笑开,这女人?

那天晚上,她麻木的穿衣,他捡起她落在地上的手机储存上他的号码,他说以后有需yào

,随时联系他。

当时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说话,接过手机就开门走了。

从后面的表现看,她是应该删了他的号码才对,她怎么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修长白皙的手去接手机,他接通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是丽姿,“打草惊蛇啊,你将我从店里掳劫来,夏彤发xiàn

我不在了虽然猜不出什么,但必然心存疑窦,你这时再派两个陌生人去绑她,你当她是白痴呢,那么好上当?”

丽姿说完这话后,自己都觉得脸红。

容谨之半蹲着身,犹豫的面色变成怨毒和愤恨,“还不是那个马叔办事不利,要是那次他去砸场子能下手狠点,将夏彤毁容或弄成个残废,我也不需yào

再另想办法。”

“原来马叔的幕后指使是你?”

“呵,是啊。”容谨之十分得yì



丽姿“啧啧”两声轻叹,“真不知是谁借你的胆,看来上次林总给你的教xùn

还不够。”

一听到“林总”,容谨之一个寒颤,她是深深畏惧和害pà

林泽少的!

但她面上又浮出得瑟,“哼,你别以为我不知dào

,林总的母亲回来了,他母亲不喜欢夏彤,上次就是她将夏彤扣在警察局里,她正四处给林总使绊子,林总自己分身不暇,哪还有空管我?”

要不是这样,她容谨之会活到现在?!

丽姿也有些惊诧,这些夏彤从来没透露过,婆婆将儿媳扣在警察局,那该是多憎恶和讨厌啊,这个恐怕连夏彤自己都不知dào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去绑架夏彤啊,你可以挑zhàn

挑zhàn

林总的底线!”

116. 第116章 不要我,只能看着你死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去绑架夏彤啊,你可以挑zhàn

挑zhàn

林总的底线。”

容谨之真不敢了,林泽少现在忙着没空收拾她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她已经在夹缝中求生存,今天是奋力一搏。

她错失了良机,绝不能再打草惊蛇,提前暴露自己。

“我不去抓夏彤,对付你其实也是一样的。你是她的好朋友,我在你的身上留下耻辱,我要她以后一看见你就想到我容谨之,我要她每日每夜生活在自责后悔的煎熬中。”

“呵,你对付了我,难道林总会放过你的?”

“那又如何,我已经买了今天的飞机票,我们全家都要飞往国外了,他总不能在全世界撒下天罗地网等我钻吧?”

丽姿算明白了,这女人今天是破釜沉舟了,而她是在劫难逃了。

容谨之看丽姿镇定的脸色终于有些动摇,她向身旁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男人当即露出一脸奸yin的微笑,跑去“哗”的撕裂丽姿的衬衫,大手就揉/捏上去。

楚函以为他会听到女人的尖叫,但没有,只有女人“嗯…”的一声娇/吟。

他的脸黑了,那天晚上他折腾了她一夜,她一点声音都不肯发出来。

难道她非要别人对她用药,还是说她喜欢强爆的感觉,喜欢几个男人一起?

看着丽姿的主动配合,男人们笑的越发猥/琐恣意,就连容谨之惊讶中又带着暧/昧轻蔑,“原来你这么想男人!”

她的衬衫被撕到了小腹那,男人的脏手隔着小衣狠命的抓绕揉/捏着,身体固然有强烈的快感,而且还想要的更多,但她快吐了。

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心,就连头皮都紧绷到快撕裂了。

但她笑颜如花,“你给我吃药不就是要这反应,如果真想折磨我,你不会不给我男人?”

“呵,你以为我那么傻,三言两语就被你忽悠了。这家蓝影酒店是我叔叔的,这间房间我订了一天,所以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你就好好享shòu

吧。”

接着电话里便是嘶嘶的响声,还有些男人的低喘。

楚函将手机拿远点,看着秘书,“你听懂了?”

秘书一直站在他身边,听的七七八八的,他点头,“恩,懂了。”

“那你还不快去?”

“去?去哪?”秘书愣住了。

此时的楚函长腿一伸,直接将身旁的座椅踹倒在地,报gào

停止了,大家都转头朝高坐上的男人看,寂静的会议大厅就听见男人的低吼,“蓝影酒店,给我立即查。”

“是,楚少。”秘书战战兢兢的坐回座椅,手指在笔记本上点了两下,“楚少,本市与蓝影同音的酒店共有20家。”

“很好,”男人狭眸半眯,“我要这20家酒店全部停止营业,给我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查,我要知dào

她在哪?”

五分钟后,秘书给了楚函答案。

楚函起身就走。

楚函的身影消失后,有些年长的高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发着牢骚,“这楚少做事越来越公私不分,肆无忌惮。兰萱香水在市场上每分钟都盈利无数,这场会议决定着兰萱下一步进军的方向,至关重yào

,可是他为了一个女人扭头就走。”

“是啊,让20家酒店停止营业…猖狂又荒唐!”

“哼,如果他不想做C&A公司的总裁,我想他的兄弟们很感兴趣。不行,我要给楚老爷子打电话。”

此时,楚函的秘书收拾好笔记本起身,他推了推眼镜框,“那你们倒是打电话啊,你们发牢骚都发了几年了,怎么就是不见行动。”

说完,秘书“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走了。

众人:“…”

众人果duàn

的只是发牢骚,其实这家C&A在3年前只是楚氏旗下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品牌,听说楚函是私生子,从小就没养在楚家。

3年前,楚老爷子痛失长孙后就承认了楚函的身份,并且将这家C&A拨到楚函名下,不得不承认楚函是位商业奇才,经营有方,他仅用了3年时间就将C&A发展到了国际,享誉海外。





楚函赶到酒店时,那四名男人已经被酒店保安制服,正抱头蹲在回廊的墙壁边。

楚函看他们身上都挂着彩,遂问酒店经理,“他们身上的伤是你们弄的?”

酒店经理感慨,“不是,我们进去的时候,那里面的姑娘手里正握着一把锋利的刀片,杀红了眼。”

“楚少你看这人,他的耳朵几乎被咬去了一半,那人的手指被削去了一块肉,还有两人的腰上脸上都被割伤了…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刚烈的女孩。”

楚函皱眉,“她人呢?”

酒店经理指着房间,“她将自己关在浴室里,谁都不让进。”

楚函抬脚进房间,酒店经理忙问,“楚少,这四人要移交到警察局吗?”

楚函脚步停住,狭眸里满是阴霾,嘴角却邪肆的勾着,“不急,我要他们还有用。”

房间里一团糟,香烟味依旧浓重,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地上血迹斑斑,还有女人被撕裂的衬衫和被强行趴去的牛仔裤。

手掌搭上浴室门,门被反锁着。

楚函看了眼酒店经理,酒店经理身边的工作人员上前,他手里有一根极细的铁丝,铁丝伸进去,两秒钟锁就开了。

工作人员走出去,将房间门关上。

等房间恢复寂静,楚函打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谁?”里面的女人在冲冷水澡,她的声音警惕又紧张,但已嘶哑到不行。

即使隔着一道厚重的玻璃门,楚函也能看见女人隐约的身姿。他要去拉玻璃门,低沉着声音,“丽姿,是我。”

女人应该是笑了,“哦,是楚少。”

他要开门,但女人抵着,他轻笑,“既然知dào

是我,还不让我进去?”

女人沉默半响,“是你又如何,你比外面那些禽//兽好不了多少。”

这女人!

男人的狭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里面绰约的风姿,喉咙发紧,“既然说我是禽//兽,那你还打电话给我?既然想要我救你,就别玩欲擒故纵。”

女人明显愣住了,“我打电话给你?奇怪,我的手机上怎么会有你的号码?”

她原来不是想打电话给他的!

男人语音讥诮,“丽姿,那你是想打电话给谁的?你跟我的时候才第一次,怎么才过了这些天,你又有别的男人了?”

女人没回答,里面全是哗啦啦的水流声。

空气有些压抑,男人不耐烦了,“丽姿,你知dào

我丢下了多么重yào

的会议赶来找你,所以现在开门。”

没有谁的成功是平白无故的,他付出的汗水只有他知dào



“丽姿,不要逼我让人砸门,如果你愿意以现在这副样子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女人接受了他的威胁,她的手一松,他拉开了玻璃门。

女人就穿着小衣和小裤,那两层湿润的布料几乎是透明的,她玲珑娇美的曲线,无处不透露着青春的气息。

她的脸蛋绯红,就连眉梢都爬上丝媚意。

男人颀长的身姿迈了进去,他伸出手要碰她,丽姿往后瑟缩着身体,“不要…不要碰我,你出去!”

即使是淋了这么长时间的冷水,她体内的火是一点点都没有压下去。全身都像是被焚烧了,她越来越渴望。

男人的身上有香水的味道,她一闻就知dào

是阿玛尼,这款香水是清新东方香调,混有一丝烟草味道特别迷人,不浓烈不张扬。

男人如果如她的愿,就不叫楚函了。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臂膀,将她扯入怀里。

突然袭来的男人阳刚气息令丽姿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血液翻滚开直冲大脑,她快被那股原始的渴望折磨疯了。

双手抵上他的胸膛,竟然不知dào

是要推远还要是拉近。

男人的手抚摸上她光洁的脸蛋,声调残忍又柔情,“丽姿,光冲冷水是不行的,那种药一定是要男人的。”

男人接着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露出他麦色的性/感肌肤,“丽姿,又不是没做过,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我在这,不会有别的男人来,如果不要我,我只能看着你死。”

丽姿抬眸看这个男人,他有着精致绝美的五官,即使唇里吐出最绝情的字眼,眸里还带着些温柔,他绝对是来自撒坦的恶魔!

死?

刚刚她不是没想过死,在和那四名男人殊死搏斗的时刻,她就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和勇气。

但她现在不想死了,她还想好好的活着。

女人颤抖的踮起脚尖,伸出舌尖去舔着男人凸起的喉结。

男人喉结滚了滚,身体已经僵硬。女人将他推在瓷面上,小手去撕扯他的衬衫纽扣,心理防线一旦突pò

,她的动作十分猛烈。

女人在他身上又啃又咬,撩的他全身酥/麻。他解开她的小衣纽扣,将她的柔软揉//捏在手心。

女人动手去解他的皮带,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她攀着他的肩膀就想进去。

男人却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得逞,“丽姿,告sù

我,刚刚想给谁打电话?”

接下来两章都会是丽姿楚函篇,不喜的可跳章。

我必须在这里将丽姿这块撸一把,因为接下来会写夏妹纸在林家豪宅的生活,并揭晓林boss最大的一个秘密,之后便是我们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男二柳靖淇。

ps:谢谢饭饭卡卡和你凭啥对我的666打赏,爱你们,么么哒!

117. 第117章 想我没

男人却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得逞,“丽姿,告sù

我,刚刚想给谁打电话?”

女人已经难受到了极点,仿佛身体里的所有喧嚣再找不到释fàng

的出口,她下刻就会血管爆裂而死。

娇躯在他的火热上蹭了两把,她伏在他的肩头,娇/喘连连,“楚少,你干嘛老纠缠这问题?”

男人没有得到答案,大掌作势就要推开她,女人赶紧搂着他的脖子,“你想多了,刚刚那种情况我根本没有选择,手指随便按的号码。”

男人不为所动,她急的去咬男人的耳朵,“我不知dào

谁愿意来救我,我不知dào

还能依靠谁,你就当那是我留的…遗言好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受欢迎,如果走了也会是寂静无声,她不知会不会有人为她落泪,会不会为她追究真相。

她很不甘心,她来去匆匆,没有给谁留下过痕迹。

就连她的几个朋友,夏彤有林泽少,芳懿有浩浩,舒妃有yy书,就她那般孤单。

如果她死了,她总要留下些遗言的,最起码她不想让这些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男人被“遗言”两字闪了神,当他意识到女人咬他耳朵时,女人已经钻了进去。

依旧是那般紧窒,她湿滑的感觉非常消魂,全身的毛孔都被张开,腰眼酥ma到了极致,这女人绝对是天生的you物!

丽姿痛苦的一声闷哼,腿一滑就要落下地。

但男人托住她的臀,将她彻底嵌入了ti内。

她几乎要晕厥在男人身上,那处传来的撕裂之痛令她浑身战栗,但空虚被填满,隐隐传来的快gan如电流般袭击全身,这种感觉比刚才置身水深火热中,更令她抓狂。

男人没有立即动作,只是慢慢摩挲着女人的敏感。

女人的脚趾蜷缩了起来,发出着小猫般的尖叫,似痛苦似欢吟的。

“丽姿…”男人低低的唤她。

“恩…”女人应着。

“那晚你还僵硬的像块木头,今天怎么这么浪了?说,真的是药物迷失了你的心智,还是这些天有别的男人调教过你?”

“呵,”女人笑,娇喘的声音里道不出的讽刺,“楚少,是不是每个被你玩过的女人,你都要求她们的忠贞?那样的话,你忙的过来吗?”

男人突然转过身,猛的掐着她的腰将她按在瓷面上,女人的双腿赶紧盘住他的腰以防跌倒,男人已经拔出,然后深深的刺了进去。

“痛!”女人的双唇顿时失了血色,深深的皱眉,紧咬下唇。

男人反复了几次,直到女人的指甲掐入他的臂膀里,他肆意勾着唇瓣,狭眸半眯,“丽姿,有没有告sù

过你,女人在床/上要听话,免得吃苦。”

丽姿快被折磨疯了,一张小脸近乎扭曲。

“不是有句话叫做,中国男人的技术都是苍老师教的,中国女人的技术都是中国男人教的?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成这样还不是你教的。”

她的话深深取悦了男人,男人九浅一深的摩挲着她,近乎温存。

女人的眉宇舒展开,迷离的双眼里尽是醉意和纯媚。

男人埋首在她的柔软里,“丽姿,是不是只要有男人来救你,你都愿意和他做这件事?”

丽姿很想骂他,“你今天发什么疯,尽问这些问题”,亦或是傲气的转眸,甩他一句“不知dào

”,或者维持着幽默感说“如果是女人来了怎么办”,但话到嘴边,她改了口。

她抛给他一记媚眼,“除了你,其他人来了我都咬舌自尽!”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灼热的唇齿转战到了她的细脖,女人弓起身任他予取予夺着。

“丽姿,你说女人就是一道鱼,清蒸红烧都一个味道,可为什么我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出你的滋味,知dào

这些天我有多怀念你的身体,恩?”

“变//态!”女人在心里骂了一声,但男人的声音持续传来,“丽姿,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女人紧搂着他的脖子,“想你干什么,做噩梦吗?”

“呵…”男人也不恼,沾满情/欲的狭眸勾出缱绻的弧度,像对待挚爱的人般,或柔或猛的索取着。

女人渐渐适应了他的存zài

和节奏,软软的小手垂在他强劲的臂膀上,脑袋抵着墙面,醉眼朦胧的发出着娇//喘。

男人看着此刻如小猫般温顺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坚朗的眉宇露出的柔色,清丽动人。

将她扣入怀里,他的长舌去舔她的眉宇,“丽姿,不如,跟了我吧。”

男人的声音轻柔,磁性,但这绝对是一道魔咒,直接将丽姿打入了地狱。

她的身躯彻底僵硬!

……

完事后,男人系了条浴巾去开酒店房间门,门外早候着楚函的秘书周瑜,他的手里捧着两套男女装。

即使周瑜早见惯了这种场面,但看清楚函身上的抓痕时,他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函的臂膀上,胸膛上,后背上全是细细长长的血痕,肩头的两排牙印处还沁出着血渍。

楚函见周瑜盯着自己,他不悦的皱了眉,周瑜迅速缩回眼,“楚少,容谨之已经抓回来了,要怎么处置?”

楚函半掩着门,接过衣服,“她给丽姿吃的药,喂三倍的剂量给那四个男人,然后把他们关到隔壁的房间,我待会过去。”

楚函回到浴室里,丽姿正在蓄满温水的浴缸里洗澡。

褪去了不正常的潮红,她的面色很苍白。她垂着眸,两只小手认真的挫着身上的肌肤,直到泛红。

楚函将衣服扔在干净的台面上,箭步过去。两只手指扣住她的下颚,“丽姿,怎么又将自己搞成这副被强爆了的模样,刚才不是叫的挺欢的?”

有那么几缕湿润的头发贴在她的脸蛋上,衬得她冰冷的眸子越发尖锐,男人以为她会冷漠讥嘲,却不想她勾起一抹微笑,直接拍掉他的手,

“楚少,刚才若论强爆,也是我强爆了你。这次是我有的欲//望,我上的你。”

这女人?果真很好!

楚函起身,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上,“丽姿,快点洗,待会和我出去。”

“去哪?我很累,想回去睡觉。”

“不行,和我去看一出戏,看完了送你回去。”

……

丽姿被楚函搂着腰,推到了隔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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